《国家顶流》 第1节 《国家顶流》作者：一苇以渡 作品简评： 原本在孤儿院长大的庄蔚然要强，在没有毕业时托师兄给他找了一份短暂的工作。作为硬核打工人，为了不辜负这份工作，从来没有接触过屏幕的庄蔚然用力过猛，导致全网骂他九漏鱼。万万没想到，网友口中的九漏鱼竟然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学神。获得过无数国际奖项的庄蔚然，最后还是选择回到祖国。知识不仅改变个人命运，也能让国家更好的发展。 这是篇充满青春、奋斗与梦想的轻作品。知道知识改变命运这个道理的庄蔚然充分领略到了学习的快乐，在学神的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知识解决不了的。 第1章 天才少年 庄蔚然从实验室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程秋。 “师兄。”庄蔚然对程秋挥了挥手，程秋打量着庄蔚然错身时，用手拍着他的肩膀，“怎么样，你的论文如何了？” “还没下来。”庄蔚然说道这里的时候，带着一丝绝望，“都已经提交上去一年多了，也不知道imu那边什么时候才能验算完成。” 程秋嘴角微微往上翘，“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师弟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直博这几年的时间，就在搞这个问题。” “诶。”庄蔚然垂着眼，似乎并不高兴，“师兄，我实在是有点头疼，这可是我的毕业课题。这都一年多了，都要延毕了，还没有下来。” “行了，你小子。”程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国科大的少年班出来的，现在这才刚成年呢，还延毕。” “加上你直博做课题的这几年，到现在也没有几年时间吧？还延毕。”程秋瞪了他一眼，“行了，师弟我给你说个正经的事情。” “师兄，您说。” “我之前听教授说，你现在给他做助教，每个月也没有赚到多少钱是吧？”程秋停顿了一下，“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真不是。”庄蔚然搓着手，“就……您也知道，我还有自己的课题。教授也不是经常管我做的课题，我这不是真的快要自己的生活都要维持不下去了吗？” “下一个课题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给师兄说，以后在给师兄说吧。” “这样吧。”程秋停顿了一下，“现在我也不太好给你找兼职，不过正好我们家的有一个娱乐公司，准备录一个小节目。” “师兄，您的意思是？”庄蔚然眨巴着眼睛看向程秋，他懂师兄的意思。 “这不是给你找个兼职吗？教授说你这段时间没有做助教，收入不多。我看你正好最近这几天挺闲的。”程秋琢磨着最近庄蔚然最近挺闲的，应该时间挺多。 “是挺闲的。”他最近研究进入了瓶颈，是挺闲的。正好他也想要找个兼职，但有个问题，他现在才十七岁，还没有真的成年，过了今年他才会成年。兼职的话，只能去饭店打工。可是去饭店打工又有一个问题，如果他突然有了灵感怎么办？ 他正愁着呢，没想到师兄给他说了这个事情。 庄蔚然和程秋都是京城大学数学物理学教授陶瀚海的学生，程秋是硕博连读，而庄蔚然之前是在国科大的少年班，大概是因为成绩实在是太耀眼的缘故，这还没有毕业陶瀚海就让他在自己这里读直博。 两人是师兄弟关系，程秋平时总挂在嘴里的一句话——如果再不努力，只能回家当二世祖了！这不是在说笑，程秋家确实很有钱，再加上他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回家也继承不了财产，更何况，程秋对于那些生意之类的也没有兴趣。如果不努力学习，那只能回家当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他哥肯定是不会虐待他的，两兄弟关系非常好。大哥有做生意的天赋，程秋就努力的学习。 “师弟怎么样？”程秋回忆了一下，“也就十多天的时间，一天大概几百块的样子吧？” “真的？”庄蔚然眼前一亮，那双眼睛亮闪闪的。程秋有些哭笑不得，“你也不至于这样吧，我也是听见我哥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这样吧，我待会联系我哥一下。” “到时候我在给你打电话。”程秋看向庄蔚然似乎正在询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如何？” “好啊！”庄蔚然使劲点头，他确实连生活费都快要没有了。如果能有一个兼职，一天几百块钱，也不算少了。他这样子，就算是去给别的学生补习，估计也没有多少家长会要。毕竟他只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而已。 补课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那么自然只能找其他的兼职。最近他一直在忙着自己的课题，也没有去给教授帮忙，实在是没有收入。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也就是师兄，还能给他介绍一些兼职。几百块钱一天，也不便宜。别说，还挺好的。 至少他自己觉得，还挺不错的。程秋对着他点点头，“那我待会再来联系你。” “行，师兄。”庄蔚然也去做还没有做完的事情。 回到宿舍之后，他开始忙着继续思考，自己还没有能够完成的课题。因为是博士宿舍，一人一间，住得倒是不太差。 铺开草稿纸，他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之前做过很多的公式，全都已经废弃掉，现在又要重新开始。对于他而言，还是挺难受的。从他提交了博士毕业的论文之后，一年多的时间，imu一直还在验算，京大这边也还没有让他做毕业答辩，他现在也挺困难的。 当然，他还是能够想通的，毕竟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验算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这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他现在没有项目做，教授现在做的课题和他做的课题根本就是两个课题，没有钱，实在是太难了！揉着自己的眉心，也不知道师兄那边到底如何。 如果实在不行，那他还是在想想其他的方法吧，总不可能让自己被饿死吧。 庄蔚然叹息一声，盯着桌上的草稿纸，整个脑子都是空荡荡的。 几个小时之后，“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庄蔚然起身打开门，程秋在门外说道，“我已经给我哥说好了，他没有问题，待会就有人来接你。包吃包住，还有经纪人，一天差不多一千块的样子。一共半个月的时间，师弟，你觉得如何？如果你最近不做课题的话，也可以去试试，反正也是赚钱嘛……大资本家的钱不赚白不赚，反正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这么轻松的吗？”庄蔚然愣了一下，“师兄，你确定就是吃吃喝喝？” “确定啊，好像说是一档什么真人秀之类的。” “我需要做点什么吗？”庄蔚然挠着头看向自己的师兄。 “不需要。”程秋想了想，“没有什么好做的，我哥说，就是不要太喧宾夺主就行。主要是推我哥他娱乐公司旗下的一个艺人，你懂的。” 程秋觉得这些事情，庄蔚然还是能够做的。别说庄蔚然不要喧宾夺主，就算是让他装傻充愣，庄蔚然也能够轻松胜任。主要是庄蔚然一点也没有天之骄子的架子，当初庄蔚然被陶瀚海教授看上，是因为他在大学的时候，参加了cumcm。并且获得了一等奖，且他的建模是在所有学生中，最好的。 陶瀚海一眼就把这个学生给看上了，还没有等庄蔚然在国科大大学毕业，直接就被陶瀚海抓到京大就读直博。 不过庄蔚然也没有辜负陶瀚海的另眼相看，这家伙就读直博之后，做的课题竟然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这样的课题。 大家都觉得一代数学天才就要废了，结果两年之后，这家伙还真把课题给做出来了。等了一年多的时间，imu还在验算。京大这边似乎正在等着imu的验算结果，没有让庄蔚然进行博士论文答辩，如果那边imu宣布验算完成，这边庄蔚然就能够进行博士论文答辩，不管是留在京大，或者是去研究所之类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庄蔚然吧，好像不太擅长和别人攀关系，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里做课题。来了京大这么久，还真没有人给庄蔚然介绍过兼职。 主要是庄蔚然家里没有人，也就是说他无父无母的，要不是因为学习实在是太好，真是天才，也不可能考上国科大的少年班。 小时候靠福利院养大，去了国科大靠奖学金。到了京大之后，奖金可就没有之前这么多了。最近实在是太穷了，他不得不考虑做兼职的问题。 他只能期盼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验算结果能够早点出来，他有绝对的信心，自己是真的做出了这个难题。如果能够拿到奖金和京大的奖励，他就能够继续老老实实的做课题，不用再去做什么兼职之类的。 “师兄，你放心。”庄蔚然拍着自己的胸脯给程秋保证，“装傻充愣，我在行！” 赚钱嘛，不寒颤！没有钱怎么生活呢？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也就半个月而已，在等等，估计结果就要出来了，到时候他就能安心的做课题不需要为钱的事情发愁。至少，他博士毕业之后，就可以留校任教。 “也不至于如此，反正你机灵点就行。”程秋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师弟的性格。不喜欢接受无缘无故的帮助，要不让他做点事情，你就这么帮助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会接受。 所以他就给师弟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轻松，来钱也比较快的工作。 “谢啦，师兄！”庄蔚然笑着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收拾一下衣服之类的？” “赶紧吧，指不定你上了电视之后，也能当明星呢。” “当明星啊……”庄蔚然挑动眉头，“没有什么兴趣，只要赚到的钱能够让我熬过这几天就好。我有一种预感，我的验算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 “你就吹牛吧。”程秋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我记得上一次应该是两年多才出验算结果的。” “不一样嘛。”庄蔚然嘟囔着，“我对自己的预感很有信心！” 第2章 京大博士 程秋离开之后，庄蔚然开始收拾行李。刚才师兄说，待会就有人来接他，到底什么时候来接他还真不一定，但庄蔚然先收拾比较好，等人到了之后，直接就能跟着他走。 还说是什么经纪人，听上去倒像是明星似的。他对于当明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想法，不过这次的兼职确实听上去比较轻松。至少比他之前的那些兼职轻松很多，之前的兼职不是帮着教授计算数据之类的，就是给教授的课题打下手，钱也不太多。 一个月累死累活的能有几千块钱，就已经算是万幸了。他还是属于教授比较喜欢的那种学生，给他的钱还算是多的。 就这，他都累到不行。而现在就去拍个真人秀，师兄说吃吃喝喝万万十几天就能够拿到比他一个月还要多的工资，这……实在是让他难以想象！ 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吧？ 收拾好了东西，看着接他的人还没有来，于是他准备继续做一下课题。 就在他坐在椅子上，正准备投入的做课题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庄蔚然拿出手机，急忙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庄蔚然是吗？” “对，我是庄蔚然，您是？” “我姓钱，你就叫我钱姐吧。” “你好，钱姐。”庄蔚然听着对话的声音，应该是一位非常飒爽的女性。大概是女强人那种类型？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经纪人。”钱姐停顿了一下，“你是熟人介绍过来的，我听说你就准备参加十多天的节目是吧？” “额，兼职……”庄蔚然的声音有些小。 钱姐在电话那头琢磨着，这小子来头不小，听说是上面的人直接发话，让她来找着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层的关系，但突然之间给她来了一句兼职，这小子不是想要靠着真人秀出道？ 这事儿，她有点拿捏不准。弄不懂这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本身钱姐自己就有好几个艺人，不算是什么王牌经纪人，但好歹做了那么久的经纪人，底蕴还是有些的。第一次遇见这种奇怪的愣头青，上面关系似乎还挺大的。有背景，但说什么他只是兼职。 完全把钱姐给弄得很是懵！ 不过公司这边也说了，主要还是用这档节目推他们公司现在主推的林飞羽，至于其他人充其量就是混个眼熟。 虽然是公司推出来的综艺，但其他公司的艺人也会来，庄蔚然是上面发话属于空降到节目上的。 要知道，这是一个全国爆火的综艺。从开播以来，不管是网络上的播放量也好，还是电视机的收视率，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多少艺人挖空心思想要在这个综艺里当常驻嘉宾。 钱姐还是没有弄懂，她之前带的艺人也算是二线明星，也就是个飞行嘉宾，倒是谁啊？这么有来头，直接当半个月的常驻嘉宾，好多期呢。 这人来头不小啊，车辆驶向前方。 车辆并没有前往京城大学，而是转头回到了公司。钱姐给庄蔚然说道，“小庄是吧？” “是。” “这样吧，我现在去公司有点急事，确实离不开，要不你先来公司吧？到了之后，直接给我打这个电话就成，你看如何？” “哦，没关系。”庄蔚然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把地址发给我吧，我这就坐地铁过来。” “？？？”钱姐愣了一下，好多年没有坐过地铁，她都忘记坐地铁是什么感觉了。 这小子应该来头不小，还坐地铁，到底是什么操作？钱姐不太懂。大概是个人爱好？钱姐沉吟着，将公司的地址发给庄蔚然，之前上面的人只是说让她联系庄蔚然，最好去接他。但钱姐也不知道庄蔚然究竟在什么地方。 看到钱姐发来的地址，庄蔚然陷入了沉思。 这地方吧，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如果人实在是太多，甚至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第2节 不过钱姐说她有事情，应该可以等一下吧？庄蔚然有些不太确定，他给钱姐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大意就是他马上做地铁过来，如果人实在是太多，可能需要两个小时左右，请钱姐多担待一些。 钱姐看见庄蔚然发来的消息，确实觉得挺奇葩的。按理来说，和上面的人关系好，家里条件挺好的啊，干嘛非要做地铁。她实在是弄不太懂，不过人家也说了，就是出来兼职。 只希望别是一个没有任何颜值的人就行，听他说话倒是挺温和的，就算是个美丽废物也比没有颜值好得多啊。 现在的娱乐圈不就是这样，美丽废物也好过某些有高超演技的演员或者是唱得好的歌手等等之类的。只要有颜值，你就是顶流，哪怕你什么都不会，站在原地都能够赚到不少的钱。虽然话挺难听的，但钱姐觉得这就是真实的娱乐圈。 好看的男人、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娱乐圈还是挺内卷的。 庄蔚然拿着自己的行李，走到程秋的宿舍前，敲着门。程秋探出头来，看向庄蔚然，“怎么，师弟，有人来接你了？” “接我的人说是有点事情，我自己去就行了。”庄蔚然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习惯了。咱们之前和教授一起做项目的时候，不也经常做地铁吗？” “要不我开车送是师弟过去吧？” “不用这么麻烦。”庄蔚然摇头说道，“我自己过去就成。” “真的？”程秋打量着庄蔚然，这家伙总是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也没有办法。 “真的，我走了师兄。”庄蔚然摇摇手，“对了，师兄谢谢你给我找到这么好的兼职。” “臭小子，给你师兄客气什么。”程秋笑骂了一句，“赶紧走吧你！” “好的！”庄蔚然拖着行李箱离开，来到地铁站的时候前面的人不算是特别多。大概是还没有到上下班的高峰期，他松了一口气，大概在高峰期之前，他是能够到达公司的。 上了地铁站之后，庄蔚然拿着书本看着。 今天人不算多，到了公司，正好一个小时。庄蔚然琢磨着现在给那个钱姐打个电话过去，拿着手机，他给钱姐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钱姐刚好办完事情，按下接听键笑眯眯的说道，“哟，小庄到了？刚好，我这边办完事情。” “在楼下。”庄蔚然有些羞涩的说道，“钱姐，您看什么时候有空？” “这样吧，你等等，我马上就下来。” 钱姐挂掉电话，不一会儿，她便乘坐电梯到达一楼。到达一楼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对钱姐说道，“钱姐，刚才有人找您，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是公司的新人？” “算是吧。”钱姐微微点头，“人现在在哪里？” “诺！”工作人员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钱姐顺着工作人员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还带着一个不太好看的行李箱。 这个年轻人身高一米七的模样，不算是太高。穿得非常普通，甚至是有一些朴素。钱姐眉头微微触了一下，这年轻人就这么一身打扮去参加综艺节目。也不用等他说虎牙，就这身打扮节目播出之后，就会被人给喷到自闭。 不过，既然是上面让她带的人，钱姐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走到年轻人的面前。 “你就是小庄吧。” 庄蔚然急忙站起身来，对着钱姐鞠躬说道，“您好，钱姐，我是庄蔚然。” “小庄，别紧张。”钱姐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到。” “刚到啊。”钱姐点点头，“那还挺好的，没有等着急吧？” “没，没有呢。”庄蔚然急忙摇头。 “是这样的，小庄。”钱姐上下打量着庄蔚然，他发现庄蔚然身上有一种书生气，看样子似乎还没有成年似的。琢磨着不会是哪家的公子想要到娱乐圈来玩一玩吧？但是看着又不太像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再加上他实在是穿着太过朴素，衣服虽然干净，可看上去就挺老旧的。 “小庄啊，谁给你介绍的这么个工作啊。” “师兄。”庄蔚然笑着说道，“是我师兄介绍的。” 师兄？钱姐愣了一下，这小庄看上去也不像是娱乐圈的人啊。什么师兄？ 庄蔚然挠着头，似乎看见了钱姐的疑惑，接着说道，“我师兄叫程秋，是他介绍的。” 程秋？钱姐想了想，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来着……等等，这不是公司老板的弟弟吗？程氏集团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娱乐公司而已。充其量，这个公司只是程氏集团旗下的一个产业而已。 程氏集团拥有很多的产业，尽管他们这家公司在整个娱乐圈都是排得上号的公司。但却只是程氏集团的子公司而已。 大老板的弟弟的师弟？ 这关系，钱姐嘴角微微抽搐。听说大老板的弟弟是在京大读博士来着，他的师弟，怎么说也是京大的学生吧？ “小庄现在还在京大读书呢？” “是。”庄蔚然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正在京大读博士，还没有能够毕业。不像是师兄，已经毕业了。” 什……什么？京大的博士？ 第3章 机场偶遇 钱姐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京大的博士兼职跑来他们公司当艺人？长得也还挺好看的，要是稍微倒拾一下，这不得是娱乐圈的最强学霸？圈粉无数啊。 “小庄是什么专业的博士啊？”不会是什么表演之类的吧，听上去就挺不靠谱的。不是说学历不靠谱，而是京大的表演系之类的，听上去就很不靠谱啊。 “数学。”庄蔚然觉得这好像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笑着说道，“我是京大数学系的博士，不过攻读的是数学物理学的博士学位。” 真……学霸！钱姐倒吸一口凉气，数学物理学，听上去就非常的高大上。娱乐圈也不是没有人立什么学霸人设之类的，当然也不是说娱乐圈没有学霸。其实娱乐圈的学霸也不少，尤其是表演系的学霸还挺多的。很多都是表演系出身，还有很多歌手也是学院派之类的。 这些人都可以说是娱乐圈的文艺学霸，这种人设其实不容易倒塌。尤其是真学霸，但——在大众的眼中，说实话，这种文艺学霸，不算是真学霸。 除了粉丝会吹一下之外，真正会让人觉得是学霸的，传统类型的学霸还是理科类的学霸。比如说眼前的这位庄蔚然，绝对是普通人眼中真正的学霸类型。京大数学物理学博士，全华国top2高校数学系的博士生。这几乎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更何况还这么年轻就是博士，学霸，不，学神！ 妥妥的真学神！ 钱姐已经想到了好几种营销庄蔚然的方式，钱姐笑着说道，“小庄是想要长期和公司合作？” “应该不会吧。”庄蔚然没有打算真正的进入娱乐圈，他只是想要赚点钱把这几个月给撑过去就行。 “我的课题还没有做完，找兼职是因为真的没有钱了。”他赫然地冲着钱姐羞涩的笑，还不停的挠着头，看上去有些不理世事的模样。 “也是因为师兄给我推荐，我才来的。” 真是可惜了。钱姐有些感慨，多少长得好看的少年少女都争着抢着要进入娱乐圈，什么老赖儿女，毒贩儿女之类的。那可是哭着的喊着，家里砸钱进入娱乐圈。毕竟娱乐圈这么的光鲜亮丽，还能赚不少粉丝的钱，即便是人设崩塌，丑闻频出，粉丝也会疯狂洗地。 甚至某些粉丝不仅会攻击被欠钱的普通百姓，和某些路灯挂件产生共鸣，更有甚至会攻击缉毒警察和司法体系，以达到它们给自家爱豆洗地的目的。 没有什么钱，比娱乐圈更好赚不是。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拼命想要进入娱乐圈。结果这位庄蔚然倒好，从未想过要进入娱乐圈？ 既然是要兼职，那就说明他家里的条件不算是特别好吧？赚点钱，撑过这几个月，意思是他都快要没有钱了。要知道，娱乐圈来钱是非常快的。 就说庄蔚然这种刚进入娱乐圈，参加综艺节目的艺人，每天至少也能有个几千块吧。不过，这种综艺没有点关系背景也确实上不了。总而言之，在娱乐圈只要有足够的流量和粉丝，就可以非常赚钱。 庄蔚然的外观条件不差，只要炒作一下，又是京大的学神，肯定是可以大火的。这可不是假学霸，而是真学神啊！ “小庄，你确定？” “确定啊。”庄蔚然点着头，他知道娱乐圈那些顶级流量或者是非常厉害的明星肯定赚得很多，来钱很快。 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本身专业就不是表演或者是唱歌，并且，他并没有多少娱乐精神。再说，他最喜欢的还是研究课题，什么赚钱之类的，只要能够他吃喝就行。他又不是特别需要用很多钱来吃吃喝喝之类的，况且，学校的吃饭之类的，他是免费的。 这钱来得太容易，会让庄蔚然很紧张，他也不可能用得心安理得。更何况，要不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也不会答应师兄录制什么综艺节目。 钱姐笑了笑，人各有志。既然人家说明白自己不会真正进入娱乐圈，她也不会再劝说庄蔚然。 “这样吧。”钱姐继续说道，“我们来说一下，你兼职的事情。” 庄蔚然点点头，“钱姐，您说。” 他很认真的想要听钱姐说话，甚至还拿出一个笔记本，随时准备好要记录钱姐说话的重点。 “不用这么麻烦。”钱姐笑着看向他，发现他一脸认真的拿着笔记本，随时想要记录。急忙说道，“其实这个综艺就是一个吃吃喝喝玩玩的综艺。你也算是常驻嘉宾，有好几期呢。” 钱姐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主要是咱们公司现在要退出一个新人，叫林飞羽，他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算是流量，上这个节目也是想要往顶流的这个位置上冲一冲。” 庄蔚然点头，钱姐看向他，“就，小庄啊，这个节目还是让小林多一点表演的机会你看怎么样？” 对方不想要进入娱乐圈，那就无所谓得不得罪人。如果对方我行我素，或者是表现得实在是太亮眼，让公司主推的林飞羽圈不到粉丝，那就尴尬了。 “装傻充愣吗？”庄蔚然眨巴着眼睛，“您放心钱姐，我一定可以装傻充愣到底的。” 反正也就十多天而已，当一当绿叶也不会如何。 “这……”钱姐有些为难，对方毕竟是大老板弟弟的学弟，让他装傻充愣，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没关系的。”庄蔚然露出笑意，安慰道，“师兄在我出发之前就给我说过，我只要装傻充愣就行。” 钱姐松了一口气，“这个综艺节目叫做‘一起来生活’，你听说过吗？” “没有。”庄蔚然很自然的摇头，他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综艺节目。从小到大，他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别说现在的综艺。就连以前的综艺节目，他也没有看过。 钱姐尴尬的笑了笑，这档节目前年开始爆火，到了现在，各色明星都想要去当一个飞行嘉宾。更别说像是庄蔚然这样，当一个好几期的常驻嘉宾。 不过想想，钱姐又觉得很正常，学神嘛，多余的时间肯定是用来学习的，没有多少时间用来钻研这些问题，她也就不奇怪这位学神没有听说过这档全民综艺节目。 “只是现在节目组并不在京城，而是在西北。”钱姐继续说道，“我现在做为你的经纪人，需要带你节目组，明天就会正式录制。” “没问题吧？” “当然。”庄蔚然点头，之前做课题的时候，甚至有可能大半夜就被叫起来去实验室或者是办公室验算或者是计算课题。 这不是要明天才开始录制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需要什么东西吗？” “换一身衣服。”钱姐打量着庄蔚然，上下看了许久的时间，“走吧，我先带你去换一身衣服，顺便在买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坐飞机去西北。” “好。”庄蔚然点头，由钱姐领着他前往商场换衣服。 等来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钟。随便吃了一点东西，钱姐和庄蔚然等待着飞机。钱姐还在给庄蔚然说一些注意的事项。 “哟，这不是钱姐吗？”不远处想起清亮的声音，钱姐抬起头来看向前方，一个中年人领着长得高高大大的带着英气的人向他走来。这个人年纪也不大，很是俊朗，穿着运动服。对着她点头，钱姐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余哥。” “余哥这是？” “这是我带去参加节目的人。”余哥不是经纪人，但是和钱姐有很多业务上的往来，认识钱姐也不奇怪。 “认识一下，江志鑫。”中年人介绍道，“乒乓球运动员。” “这位是钱姐，志鑫你叫钱姐就行。” 高大的年轻人看上去有些局促，急忙说道，“您好钱姐。” “这也是我现在手里的艺人，庄蔚然。小庄，这是体育局的余哥，认识一下。” “您好。”庄蔚然笑着和余哥握了握手，余哥打量着庄蔚然，“小庄是吧？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没有吧。”庄蔚然摇着头，他和体育局的人并不熟悉，不，应该说是根本就没有过接触。 第3节 “庄蔚然。”江志鑫一米八几的个子是非常高的，那张英俊的脸很是温和，“你好。” “你好。”庄蔚然和江志鑫握手之后，两人放下手来。 余哥继续说道，“也是去参加‘一起去生活’节目？” “是啊。”钱姐笑着说道，“余哥，咱们也算是有缘分啊。” “我听说你们公司主要推的人不是小林吗？” “是，这不是公司觉得还要让一个人参加吗？” 庄蔚然好奇地打量着江志鑫，他戴着耳机，似乎正在听歌。身材非常好，就是……乒乓球运动员也能有一米八几的个子，看上去快要一米九的样子，有点不可思议。 江志鑫转过头，剑眉微微触动，“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没。”庄蔚然急忙摇头，他不是特别喜欢看体育频道。真不认识什么运动员，每天课题都快要忙疯了，哪有时候关注这些事情。 就……好像和小时候见到那些乒乓球运动员不太一样，个子要搞一些。 江志鑫对着庄蔚然点点头，随后垂下眼继续听歌。 第4章 到达 钱姐倒是和余哥两人聊得非常愉快，庄蔚然和江志鑫两人坐在一起都没有说话。 “咱们小江啊，是很有天赋的乒乓球运动员。”余哥笑着说道，“拿到过不少奖。”钱姐笑眯眯的听着余哥说话，她也没有介绍庄蔚然，毕竟人家只是来兼职而已，没有必要往公司脸上贴金。再加上，确实庄蔚然的关系挺硬的。 “是吗？”钱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看体育频道吗？应该错过了不少经常的事情吧。” 别说，这江志鑫长得还真是挺帅的，两道剑眉，长得俊朗，身材也高大。看上去不像是搞乒乓球，反倒像是打篮球的。 要是余哥不说，她肯定会误以为江志鑫是篮球运动员。 余哥笑着说道，“钱姐可是大忙人啊。” 庄蔚然盯着上方的屏幕在发呆，旁边的江志鑫一直在听歌，也没有理会他。主要是两人也不认识，没有什么话好说。 倒是江志鑫抬起头来的时候，也打量了庄蔚然两眼。说实话，他觉得庄蔚然长得还是挺不错的，即便是娱乐圈里的俊男美女非常多，庄蔚然也很是出挑。就是身高实在是不太高，不过应该还没有成年吧？他在心里想着，他们都要参加一档节目来着，现在熟悉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 “你好。”江志鑫摘下耳机，对庄蔚然说道，“我是江志鑫，华国乒乓球国家队的运动员。” “你好。”庄蔚然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地看向江志鑫，“我是庄蔚然，目前正在京城大学读书。”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紧张到快要搓手。大概是没有经常见陌生人的关系，毕竟他一般都是在学校做课题之类的。见到的人不说是自来熟，但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介绍一下，就开始忙课题。哪像是现在这样，介绍完了之后，还有一大段的时间，双方都不知道该聊一些什么。 就好像庄蔚然不可能和江志鑫聊运动或者是体育竞技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漏洞百出，这不是鲁班门前弄斧吗？ 估计他给江志鑫说一些数学上的问题，江志鑫可能也聊不好。 大概吧，毕竟他现在研究非常深入，尤其是理论数学和理论物理学这方面。 很多时候，庄蔚然在京大帮助教授上课，那群学生都听得一脸懵逼的。虽然不知道江志鑫在什么地方读大学，大概、应该、可能不是数学专业的吧。 如果不是专业的话，很难理解。不是瞧不起谁，就……专业不同，大家学习的知识不同。就好像是江志鑫给庄蔚然说专业上的问题，庄蔚然估计也是一脸懵逼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江志鑫率先说道，“你是在京大读书？” “对。”庄蔚然点点头。 “读的什么专业啊，你的成绩应该很好吧。” “数学物理学。”庄蔚然挠头，“一般吧，不算特别好，好多学长都非常厉害呢。” 江志鑫看着庄蔚然真诚的脸，不像是在阴阳怪气说话。 “你是学数学物理学的啊。”江志鑫笑了笑，“我最近也准备去大学来着。” 庄蔚然抿着嘴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应该是去京城体育学院吧？大概？” “这方面我没有了解过。”庄蔚然挠着头，“不过应该挺好的。” “算是很好的体育学院。” “加油！”庄蔚然觉得自己就是不会聊天的人，这么一小会儿，天已经被他给聊死了。江志鑫也无奈的笑了笑，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这也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综艺性的娱乐节目，“你以前参加过这种娱乐节目吗？” “没。”庄蔚然摇着头，“我就是来做个兼职的，也不太懂。不过我听说这个节目不是吃吃喝喝玩玩就好了吗？”可千万别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让他做，否则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露馅。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好像会做一点游戏之类的。”江志鑫想了想，“你去几天啊。” “应该是半个月吧。”庄蔚然拿捏不准，也说不好到底要去多长的时间。太长了肯定不好，半个月左右是最合适的。 既可以当做散心，又能够有时间想想接下来的课题应该怎么做。 “这么久啊。”江志鑫打量着他，“听说这档综艺节目很红诶，你之前看过吗？” “没有，你看过吗？” “没有。” 两人四目对视，都露出了无奈的笑容。看来他们两个综艺小白，还真是有点缘分。 “我之前……”庄蔚然小心翼翼地看向江志鑫说道，“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啊。” 江志鑫的语气还算不错，比较温和。他点点头，“没关系，你说吧。” “我之前看其他乒乓球运动员的身高都不是特别高，你差不多快要一米九了吧？我还以为是篮球运动员呢。” “嗨。”江志鑫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很是阳光，“就这件事情啊，很多人都说过。” “我觉得还行吧，球技好就行，身高不身高的。谁让我是练乒乓球的呢。” “不好意思啊，对乒乓球不是特别的了解。小时候在电视里看见过，后来就没有怎么关注了。” “没关系，你是学霸嘛。”江志鑫说话也很诚恳，“估计是看书比较多吧，没有经常运动。” “确实没有怎么运动。”庄蔚然双手正在不停地搓着，他有些紧张。倒不是因为江志鑫长得太高，或者是他长得帅。而是他没有和别人聊过关于学术之外的事情。 所以他显得很是紧张。 江志鑫也发现庄蔚然有些紧张，还以为是自己把庄蔚然给吓到。他急忙说道，“把你吓到了吗？” “没。”庄蔚然急忙罢手，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只是在学校的时候，很少和别人聊天，所以……” “没关系。”江志鑫笑了笑，“我知道。” 两人沉默了下来，这个时候钱姐对余哥说道，“哟，这不飞机都已经到了吗？” “小庄，走吧。”钱姐在前边招手，庄蔚然对着江志鑫点头说道，“我先走了。” 江志鑫挥挥手，温和的笑着，“待会见。” 别说，两人坐上飞机之后，江志鑫果然上了飞机。两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各自坐在位置上没有说话。 钱姐坐在庄蔚然的身边，“怎么样，和那个运动员聊得如何？” “挺好的一个人。”他实话实说，江志鑫给他的感觉非常好，脾气应该不会暴躁。大概是属于比较温和，或者是比较好脾气的运动员。 “他会和你一起去上综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和他拉拉关系。”钱姐沉吟着说道，“不是让你们炒cp，我估摸着他们那边的人也不会让他炒cp。你也应该没有想过炒cp这件事情吧？”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看向钱姐，“什么是炒cp？” 他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有点不太明白。 “就是荧幕情侣之类的。” “这……”庄蔚然嘴角微微抽搐，“钱姐，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来做个兼职而已。”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是别让他做了吧，更何况他也做不好啊。 “放心吧，就是让你和他多多说话一下，没有让你们炒cp。更何况，那边也不可能让一个运动员炒cp的。我的意思是，你们提前熟悉了，还要待在一起几天多时间，可以多多互相关照一下。” “哦。”庄蔚然点头，这倒是应该的。他们都是综艺小白，很多事情还不清楚，互帮互助一下，还真没有什么奇怪的。钱姐也没有说错，不过这不是他想要怎么样就能行的，还是得看对方的态度。 来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了下来，江志鑫和他是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的。两人的房间并不在一层楼，这是节目组安排的酒店。 庄蔚然已经吃过饭，没有打算在吃一顿。 放下行李，他准备看看书。门外有人敲门，走到门前，打开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着他笑着说道，“庄蔚然，一起去吃饭吗？” “额……”他愣了一下，虽然江志鑫笑得很阳光很帅，但他的确已经吃过了，并不想要继续吃一顿。 “我已经吃过了。”带着一丝歉意的口吻，庄蔚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 “没关系。”江志鑫依旧笑得阳光灿烂，“咱们明天一起去节目组吧。” “好啊。”庄蔚然急忙点头，“还有很多事情我都不太了解。” “我也一样，咱们互相学习吧。”这个时候，江志鑫的肚子叫唤着，搞得两人都很是尴尬。 “要不，你先去吃饭吧？” 江志鑫对庄蔚然说道，“也是，我先去吃饭，待会再来找你。” “好啊，随时欢迎。”庄蔚然也露出笑意。 当江志鑫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对他说道，“对了，我看你比我小，我叫你小庄会不会不太好？” “挺好的。”庄蔚然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大家都这么叫的，那什么，要不我叫你江哥吧？” “行啊，没问题！”江志鑫挥挥手，“我先去吃饭了。” “再见！”庄蔚然松了一口气，合上门，准备继续看书本。 第5章 装傻 看书累了，庄蔚然准备休息。他伸了一下懒腰，看着时间，差不多也快要休息了。很好，今天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还有点不习惯呢。 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这么玩玩，聊聊天。这，就算是在他放假的时候，恐怕也没有这么闲吧。 洗漱之后，庄蔚然躺在床上，横竖有些睡不着。明天就要面对未知的事情，说实话，他根本就睡不着觉。在床上翻转着，庄蔚然一直在不停地想着，明天应该怎么办。好尴尬啊！如果没有办好装傻充愣的角色，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会不会让别人也很尴尬。 他一直想着，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洗漱后，庄蔚然打开房间门就看见钱姐在门外，似乎准备敲门。钱姐对庄蔚然说道，“哟，小庄醒了？” “钱姐。”庄蔚然笑了笑说道，“这么早就起床了？” “那可不。”钱姐笑着点头，“已经习惯了，节目组的车已经开过来了，马上就要去节目录制的地方。” “您和我一起去吗？” 第4节 “当然。”钱姐笑着对说道，“不过我和余哥都不用参与节目录制，所以你得和那位江姓的运动员一个车。到时候你们随便聊聊天就行。” “其实也不用特别装傻充愣，只要不是特别的出格就行。” “好，钱姐。”庄蔚然郑重的点头，但是为了不强别人的风头，他还是决定装傻充愣比较好。 来到酒店楼下，遇见江志鑫他也准备吃早餐。 江志鑫对着他温和的说道，“起这么早？“ “你应该比我早吧？”庄蔚然笑着对江志鑫点头，“你该不会还起床运动之后才过来的吧。” 江志鑫笑着点头说道，“对，我是运动之后才到酒店的。” “你也应该运动一下的。”江志鑫看了他一眼。 “别了吧。”庄蔚然摇摇头，“比起运动，我大概更喜欢看书。” “待会就要去节目组了。”江志鑫一边走一边说道，“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了？” “待会要怎么说话。” “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待会应该怎么说话。”他也很头疼这个问题，“刚才钱姐，哦，就是我现在的这个经纪人还给我说，在车上多和聊会儿天。” “对了。”庄蔚然小声的说道，“我给你说个事情。” 江志鑫停下脚步，温和的说道，“这么小声，该不会是想要和我说什么悄悄话吧？” “差不多。”庄蔚然点头，“就是悄悄话。” “什么悄悄话？”江志鑫低着头，嘴角依旧含着笑意。 “待会我准备装傻。” “啊？”江志鑫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你这……京大的高材生装傻，不合适吧？” 确实江志鑫没有想通，庄蔚然干嘛要装傻，好端端的一个京大高材生，干嘛要装傻。要知道，这样的高材生，那可是天之骄子啊。还装傻，人家不嫌弃你智商低就行了。更何况，现在娱乐圈所谓的学霸，多少都是凹人设。 虽然江志鑫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但他也听说过很多事情。特别是，体育队里面，有好几个人都和女明星谈过恋爱。知道一些圈内的事情，至少凹人设这种事情，确实常有发生。 他是不太懂，一个天之骄子，干嘛要装傻充愣的。 庄蔚然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兼职的这个公司准备主推一个艺人，我今后也不想往娱乐圈这方面发展。倒也不必抢别人的风头。装傻充愣，混混时间就好了。待会要是我说了什么事情，你别见怪啊。” “没关系。”江志鑫笑了笑，“咱们先去吃饭吧。”这个时候，江志鑫也确实非常饿。 要不是因为庄蔚然在他旁边，估计他早就已经去餐厅吃饭了。两人走到餐厅选择早点，开始吃饭。江志鑫的速度比较快，庄蔚然倒是慢条斯理的。两人吃完饭之后，在钱姐和余哥的带领下，上了节目组的汽车。 一上车，节目就开始正式录制。 江志鑫之前倒是有过很多次采访，但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也不是有点慌，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他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人坐在车上，对视着彼此，都有些尴尬。 他没有录制过这种节目的经验，更别说庄蔚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坐在车上，坐在副驾驶的编导说道，“要不你们两人随便说点什么吧？” “这个天气……”江志鑫率先开口说道，“看上去要下雨啊。” “是啊。”庄蔚然附和着说道，“如果要下雨的话，咱们去的地方是不是得淋雨啊？” 江志鑫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僵硬，他敢笃定私下的庄蔚然绝对不是这样的。这就开始了？他还是弄不懂，干嘛一个高材生非要装傻充愣。 “应……该不会吧。”江志鑫只能配合着庄蔚然。 “那就好。”庄蔚然对着镜头有些不太自然，“我听说节目组住的地方不是特别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 江志鑫是真的服了，庄蔚然这也实在是太像了。他要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估计要生气了。 前排的司机和编导有些无语，对视一眼，也是不太懂这个不出名被应塞入节目组的十八线小艺人，哪来的脸吐槽节目组。 他们虽然住得不算太好，但也不差。节目组主打的就是接地气，就和普通人生活差不多。事实上，就节目组的生活条件，其实比普通人也好上不少。 江志鑫尴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江哥。”庄蔚然继续说道，“你打乒乓球很厉害吧。” “对。”江志鑫装过头，看见庄蔚然的神色中充满了一种古怪的情绪。他就知道，庄蔚然是打算一装到底，“我听说就算是业余选手都能够和职业选手打好几局，真的假的？” 要不是庄蔚然提前给江志鑫说过，江志鑫是真的会生气。这谁能够顶得住，竟问一些听上去不仅奇怪，甚至有些讨打的问题。大概庄蔚然来节目组的意义大概就是衬托别人的修养、谦逊和会说话。 这也是庄蔚然对自己的定位，当一个绿叶就行了。估计同行也不会看这样的节目，对于他们来说，看综艺节目不如多研究课题来得有趣。 江志鑫轻轻叹息一声，他倒是之前也在网上看见过这种论调，说什么华国业余选手也能和国外的职业选手打之类的。想想就不可能啊，人家好歹也是职业选手，哪有这么菜。 庄蔚然也算是装傻充愣说到点上了，江志鑫还在感慨，心里想着其实庄蔚然提出的问题是挺好的。就是这说话的语气和语调以及说话的方式，确实欠揍了一点。 但他是能够接受的，可以想象，如果节目播出之后，庄蔚然会被怎么骂。他突然有点开始心疼庄蔚然，京大学生做个兼职，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编导在无语之余，还是多少带着一丝兴奋的。这个庄蔚然，一上车先开始是尴尬，随后就表现得很不会说话。按照流程，这不是走黑红的路线吗？这人设都不能说是傻大哥，而是睿智人设了吧？ 其实还挺自断前程的，当然，也不是没有市场。相信节目播出之后，很多需要流量出演的综艺节目都会给他抛出橄榄枝。编导甚至有一种，这家伙不会是想要在娱乐圈捞上一笔就跑吧。否则，怎么可能说话这么不注意，就好像是在故意做一个讨人厌的人设，好衬托出其他人。 相信节目到播出的时候，庄蔚然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好评。 哪个艺人在上节目的时候，不会注意说话。就算是要阴阳怪气，也是要委婉的表达的。怎么可能像是庄蔚然这样口无遮拦。 “怎么可能。”江志鑫温和的说道，“小庄啊，其实真正的职业选手和业余选手之间有很大的差距，很多专业性的训练，业余选手是没有经过训练的。通常来说，业余选手，是不可能打赢专业选手的。” “原来如此。”庄蔚然继续说道，“这么说起来，专业选手还是挺厉害的。以前我还以为，你们专业选手也不过如此。” 江志鑫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越说越过分了。甚至很是语出惊人的感觉，这段真的播出去，庄蔚然真的会没有事情吗？ 只是做个兼职而已，真的没有这么拼的必要吧。 “对了，江哥，你现在在国家队，也算是主力吗？”庄蔚然还继续装傻充愣。 对于江志鑫来说，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但又有点好奇，他到底能够装到什么地步。 “算……是吧。”江志鑫很早就在一队，一直都是主力。 “哇，好厉害哦！”庄蔚然随后问出了一个让人血压升高的问题，“那江哥你什么时候进入国家队的啊，我听说国家队的球员都非常厉害，你们是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血压一下子就提高了，江志鑫沉默了下来。旁边的编导使劲给庄蔚然使眼色，今年乒乓球运动员实在是不太好。外战连输了好几次，尽管取得了冠军，保住了面子。但事实上谁都知道，今年的乒乓球有些低迷。在这种时候，庄蔚然说这种话，就显得很是阴阳怪气。 听上去就像是在暗讽乒乓球运动员似的。 第6章 作妖 这要是播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骂庄蔚然。当然节目组肯定是话题不断的，庄蔚然上车之前，应该是经纪人嘱咐过的。还这么说，真的不免让人觉得，他就是想要靠这个大火。 只要能火，就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当然像是走这种黑火路线的，想必肯定是想要先聚集人气。然后在洗白之类的，编导在心中想着。庄蔚然其实长得不算差，就是身高还是矮了一点，一米七几的个子，在江志鑫的身边就像是孩子似的。再加上他本人很是清秀，稍微整理一下，和那些顶流差不多。都非常好看，但是娱乐圈好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顶流能够拥有这么多的人气，也是吃了之前互联网大爆发的红利。这几年互联网大爆发，上网的人数越发的多，明星也是扎堆出现。之前的那些流量明星圈了一大批韭菜，现在明星想要割韭菜，除非能够吸引从来不追星的人，否则只能跟同行抢资源、抢粉丝。倒是庄蔚然好像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扮丑！ 扮丑虽然遭人嫌弃，但是很多综艺节目乃至于电视剧、电影等等都需要这样的角色。很多演员，碍于自身正面的形象，不会接这一类的角色。但是庄蔚然走这条路，就好很多。尤其是很多流量明星在他的衬托之下，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一尘不染。 这家伙张口就来，不知轻重。旁边的江志鑫脸色都已经黑了不少，似乎庄蔚然还没有发现不对，依旧继续说着话，好像是看不懂别人的脸色似的。 江志鑫的头微微偏向窗外，这天是真的没有办法聊下去了。他知道庄蔚然并没有了解过乒乓球的近况，但他确实也是真的生气。今年外战输得有点惨烈，真正了解乒乓球的人也不可能觉得华国的乒乓球是天下无敌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天下无敌，开什么玩笑。 但江志鑫就是很生气，血压都上来了。全程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他轻轻闭着嘴唇，俊朗的脸上很是高冷。庄蔚然看了江志鑫好几眼，他也开始尴尬了起来。估计刚才自己说错话了，这会儿，又不好道歉。还是待会下车之后，再给他道歉吧。 汽车驶向城镇，这是一座小城镇。 庄蔚然也好奇的打量着小城镇的设施和建筑，别具风格，他对着看向窗外的江志鑫说道，“江哥，这边和我们那边不太一样呢。” 江志鑫扭过头看向庄蔚然，“你家是哪里的？” “龙城。”庄蔚然挠着头，“距离这边比较远。” “是有点远。”江志鑫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眯着眼睛，“我记得之前去过一次龙城，打比赛的时候，不过已经是两三年前了，那边发展应该很多错吧。” “对。”庄蔚然马上就要说，得益于国家发展水平上升，所以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日益上升之类的话。不过他还是及时变换了一个画风，“好像这边没有我们那边发展好。” 江志鑫的嘴角又开始抽搐了起来，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庄蔚然是有戏瘾吗？还这么…… 播出之后，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争议。江志鑫摇摇头，他突然有点心疼庄蔚然，为了一个兼职，不至于这么拼吧。 整个车内，气氛有些凝重和尴尬。编导也不知道江志鑫现在到底是还在生活，亦或者是没有生气，她从江志鑫的表情中，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们对于这一次去录制节目有什么期待吗？” 江志鑫想了想，对编导说道，“我听说这个节目还挺轻松的，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假期吧。”今年他的成绩确实比较糟糕，不管是外战还是内战，成绩和往年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 “不知道。”庄蔚然摇着头说道，“能够过完这几天就行，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你们有想过要交朋友吗？” “看缘分吧。”江志鑫笑了笑，“我觉得朋友这个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 “如果能够交到朋友当然好啦。”庄蔚然看向江志鑫，“江哥，咱们现在也算朋友吗？” 江志鑫转过头，怪异地看向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对，我们算是朋友了。” 摄像机都差点怼到江志鑫的脸上，能够看出来，他的表情非常的微妙。可以从很多方面和角度上来解读，总而言之，播出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骂庄蔚然阴阳怪气之后，又想要蹭运动员的热度。江志鑫或许在普通人里不是特别的出名，但是作为运动员还是有一定的群众基础的。庄蔚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十八线明星，一点群众基础都没有。 一开始在节目里就阴阳怪气的，让人很不舒服。完了之后，还想要和江志鑫攀上关系，槽点实在是太过密集，别说是观众。在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在心中默默地吐槽着庄蔚然，要不是看他是程氏集团旗下娱乐公司的艺人，估计已经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庄蔚然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就连最疯的人，估计都比庄蔚然好上不少。这家伙该不会是吸毒才来节目的吧？说的是人话吗？ 小城的风光秀丽，进入城区之后，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节目组拍摄地是在城区市中心的别墅，整栋别墅非常大。汽车驶向别墅区的时候，庄蔚然还惊呼，“哇塞，节目组实在是太有钱了吧。” 江志鑫偏着头正在看着窗外，听着庄蔚然那夸张的语气他就知道，庄蔚然的表情肯定比语气更加夸张。 他还是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少和庄蔚然说话吧。否则指不定这家伙还会怎么语出惊人，就这样，车内又沉默了下来。庄蔚然发现江志鑫现在不想要说话，他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他知道江志鑫应该是不想要说话的。 汽车挺在豪华气派的别墅之后，庄蔚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节目组太有钱了吧？”即便是小镇，住在这种别墅里，肯定也需要花不少钱。至少，他现在肯定是赚不到这么多钱的。 真有钱，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从酒店到节目组一共花了两个多小时，等到真正剪辑的时候，可能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江志鑫下车之后点点头，对身边的庄蔚然说道，“确实挺不错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日子过的挺好的啊。” “之前节目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因为有位固定嘉宾有事情，所以请两位前来。”编导躲在摄像机之外说道，“两位觉得自己能够胜任固定嘉宾吗？” 江志鑫率先说道，“我还要参加集训，倒是想要当固定嘉宾，但估计是当不了的。” 庄蔚然表现出一种舍我其谁的态度，嚣张的说道，“除了我，在没有人适合当固定嘉宾。” 第5节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惊呆了，大家都知道，这家伙是要当常驻的固定嘉宾，但是这么说，会不会实在是太过嚣张了一些。 真就是黑红到底，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到底想没有想过洗白这件事情？耿直人设也不是这么立的啊。 “你是这么觉得的？”编导的声音幽幽地传入庄蔚然的耳朵里，“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适合当这个节目的嘉宾呢？以前有没有看过节目。” “没有，但我就是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庄蔚然表现得那么普通，但又那么自信。 “……”江志鑫倒是被他的操作给吓到了，默默地离他远了一些。 “现在其他人都出去旅游，他们需要明天才回来。”编导继续说道，“今天整个别墅只有你们两个人。” 江志鑫点点头，今天、明天，他也就在这里待两天的时间。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欢迎会之类的。” 编导开始给庄蔚然解释，“倒也不是不想欢迎你们，但他们是之前就约好要出去旅游一天的，这不，大部分的工作人员也跟着出去了。” “我们节目是需要自己做饭的。”编导停顿了一下，“生活费餐桌上，今天的生活完全由你们自己安排。当然，现在你们可以选择去超市，或者是回房间休息。” 江志鑫急忙说道，“就算是要去超市，那也要先去房间放东西吧？” “你们两人住一个房间。” “好勒。”庄蔚然拉着行李箱忽然开始作妖，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忽然哎呀一声。江志鑫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说道，“小庄，你没事吧？” “没……”庄蔚然捂着自己的手指头，“有点疼，江哥能帮我提上去吗？” 江志鑫嘴角微微抽搐，他看着庄蔚然冲着他娇柔做作的神情，有点头疼。 “行，我来帮你吧。”其实庄蔚然的行李也并不多，江志鑫轻轻松松就将行李给提起来。但是这场面在工作人员看来，就是庄蔚然在作妖没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志鑫是运动员的关系，看上去怎么有些憨憨的，不喜欢庄蔚然，但又抹不开面子。 来到宿舍，摄像头一直在跟拍，江志鑫放下行李，礼貌的笑着说道，“我想换一身衣服，能不能？” 摄像师自然就没有继续拍摄下去，合上门，江志鑫转过头看向坐在床沿边上的庄蔚然，“不是，小庄，你不至于吧？” 第7章 判若两人 江志鑫的声音非常小，除了他和庄蔚然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听见。他是真的非常纳闷，庄蔚然干嘛要装得跟个弱智似的。 不对，这根本就是弱智吧。要是之前就知道庄蔚然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他一定离庄蔚然远远的。 弱智是会传染的！ “嗨，这不是我就来赚个零花钱嘛。”庄蔚然也小声地跟江志鑫嘀咕着，两人正在低着头说话，摄像头虽然照着两人，但没有人听见两人到底再说什么。 就好像是两人之间有什么小秘密似的。 “反正也就这么一次，况且，我真不知道综艺节目应该怎么办。”庄蔚然挠着头，“之前我也没有看过综艺节目啊。” “很尴尬是吧。”江志鑫苦着一张脸，他现在已经尴尬了起来。因为庄蔚然，也因为摄像师一直对着他。怎么说呢，他从来没有在生活上被这么跟拍过。 更别说庄蔚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不是一般的尴尬。”庄蔚然羞涩的说道，“我都不知道接下来十多天时间该怎么办。” 说好的只是吃吃喝喝玩玩，可是来了这边才知道，每时每刻都有一个摄像头在对着自己。那种滋味，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尤其是庄蔚然这样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综艺的人，更是感觉到非常可怕。 想想今后的十多天时间，都要被摄像机跟着，一举一动，都要被放出来，被所有人评论，成为大家的谈资。说实话，庄蔚然开始有点接受不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尽管他是天才，但是这方面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也本来是没有打算经历的。要不是因为实在给得太多，庄蔚然也不会屁颠屁颠的跑来受这种罪。 看上去是非常好玩，或许对于那些生活在聚光灯下的明星来说，这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节目。但是对于江志鑫这种运动员和庄蔚然这种普通人，非常有负担。 江志鑫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我也不会做饭。” “那可就惨了。”庄蔚然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我们两个都不会做饭，今晚吃什么？不是还要去超市买东西吗？” “……”江志鑫还没有说话，庄蔚然继续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超市距离咱们住的地方有十多公里呢。我估计待会是要开车去买东西，甚至有可能还会帮忙带一些东西回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江志鑫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我这不是一直在看窗外吗？我发现这里虽然说是市中心，但真正的市中心是在十几公里之外的城市里。这里是市中心的山上别墅。”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开始分析道，“这里所谓的市中心，大概是地图上的城市中心。而不是城市最繁华的一部分。” “待会我们需要开车去超市采购东西，况且，所有人都没有回来，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上来之前看了一眼客厅和厨房，这个厨房是开放式的厨房，上面没有任何的东西。我猜冰箱应该也比较空，待会买东西估计是需要买很多的。” “他们出去旅游了，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做好后勤不是。说是吃吃喝喝玩玩，但实际上，我觉得还是会有一些任务或者是需要表演的东西，那可能只是吃吃喝喝玩玩就行的。”庄蔚然蹙着眉头，“至少我个人不认为这么简单就可以赚这么多钱。” 江志鑫突然好奇，“你一天多少钱？” “不清楚，几百块，上千块？”庄蔚然耸了耸肩膀，“反正我觉得挺多的。” 江志鑫愣了一下，有点错愕。好像庄蔚然的钱比他还要少一些，不过也对，庄蔚然只是兼职而已。 “我先换衣服，然后下去。”江志鑫对着他点头，“你呢？” “我不用换吧。”本来庄蔚然是拿着行李过来的，但是之后钱姐嫌弃他衣服不太好看，给他重新买了几件，说是不需要他给钱，公司会报账，也不会算在他兼职的工资里。 他觉得有点别扭，知道公司财大气粗是一回事。但是这么多件衣服，价格非常昂贵。对于他来说，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买这么好的衣服，突然拿到这些昂贵的衣服还不需要给钱。说是录完节目之后，一并送给他。这……他有点于心不安。 可是穿过之后，也不可能还给公司或者是服装店啊。 衣服拿去卖二手更扯淡！谁会去买别人穿过的二手衣服啊，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操作。 “我先下楼等你吧。”庄蔚然的声音依旧很轻，江志鑫笑着说道，“小庄，你还是很聪明嘛。”至少比他想得多一些，或许是他抱着玩耍的心态来的。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的事情，庄蔚然一直在左看看右瞧瞧，大概就看得比较多。 庄蔚然下楼之后，看见一大群工作人员正在聚集着，悄声说着什么话。他走近一些，听见似乎正在讨论他。 大概是觉得他还没有从楼上下来，他们的声音不大，庄蔚然站在楼梯上就能够听见。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大太空，尽管他们声音不大，庄蔚然站在楼梯上，他们在一楼，没有能够看见庄蔚然已经下楼。 “你们说，这个庄蔚然是真的傻还是装出来的？” “谁知道呢，别说他说话那语气，我都想要揍他一顿了。也就是江志鑫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节目，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是江志鑫估计不算是当场翻脸，也要阴阳怪气嘲讽他才行。” “他庄蔚然算个什么？十八线小艺人，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也就是抱上大腿，诶，你们说这个庄蔚然是怎么进入程氏娱乐的？不会是有金主吧？” “不可能吧？”有人在旁边说道，“我观察了很久，不像是有金主的样子，他从上车到下车，根本就没有接过任何的电话。” “经纪人对他好像也不太上心，我就纳闷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跑来咱们节目组的。” “这么说，这人还挺神秘的？” “我听说之前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想要黑红吧？” “不是，听谁说的？黑红也不是这么红的啊，他这是自断自己洗白的门路啊——除非，他录完这个节目之后，就不打算待在娱乐圈。否则我想不通，就他这张嘴，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 “对啊，按理来说，钱姐也算是圈里有名的经纪人，来之前不可能不给他说这些事情啊。任由他这么胡来，他以后还想在圈里混吗？” “太奇怪了。” 节目组的人都觉得庄蔚然很奇怪，他们琢磨不透这家伙到底是真的傻，还是一直在装傻。也搞不懂他这些行为背后有什么意义？反正就是非常违背常理，任何一个想要黑红的明星都不可能直接把所有人都得罪干净。 他们只会阴阳怪气一些和自己有竞争关系的人罢了，表面上还要装作是好兄弟、好姐妹的样子，暗搓搓的内涵别人。 不会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发疯！没错，在所有的工作人员看来，庄蔚然现在就像是在发疯似的。 哪有人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的思索。 站在楼梯上庄蔚然嘴角微微笑着，他们还真说对了。他就是录完这个节目之后，就没有打算在娱乐圈待下去，所以他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胡言乱语。 “来了！”工作人员抬起头来，看见庄蔚然慢慢地从楼梯下来，快步走到那群正在讨论的工作人员身边说道，“人下来了，别说了。” “哟，小庄老师下来了？”工作人员对着庄蔚然点头，这个时候似乎并没有在录像，摄影师还在休息。 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庄老师。”虽然他在京城大学当助教没错，但是叫老师他还是受不起的。尤其是这群人，没一个和他的专业有关。 “你们叫我小庄就行了。”庄蔚然左右看了看，“没有录像了？” “摄像师正在休息，您现在想要录？” “别别别。”他急忙罢手，“就这样挺好的，一直对着摄像机，我听恐慌的。” 工作人员们对视一眼，这家伙能好好说话啊。刚才绝对是故意的！ 转过身，他来到客厅。看见有饮水机正摆放在那边，“请问一下，那边的水可以喝吗？” “可以。”工作人员点头，还挺有礼貌的，说话也很腼腆。和刚才那个说话让人血压升高，胡言乱语庄蔚然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小庄老师想要喝水？”工作人员也是打工人而已，不管庄蔚然到底多让人讨厌，只要在台下不让人讨厌。这群工作人员也不会故意针对他的，更何况庄蔚然说话挺温和的，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恩。”庄蔚然走向饮水机，看向那边的工作人员，“你们要来一点吗？我看这上面还可以制冷，冰水也挺好的。正好是夏天，解解暑？” “不用了。”工作人员急忙罢手，随后一个摄像师急匆匆的跑上来，看上去也是刚毕业不久，还带着一丝青涩和稚嫩。 “小庄老师不好意思。” “怎么了？”庄蔚然一边接水，一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那个摄像师。 第8章 血压升高 他认得这个摄像师，不就是跟拍他的那个摄像师吗？怎么突然跑来跟他道歉。 “我，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工作。”摄像师有些讷讷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有些累了，所以没有跟着您。有些内容没有拍到……” “这样啊。”庄蔚然温和地笑着说道，“没关系，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姓金，小庄老师，您叫我小金就成。” “别闹了。”庄蔚然拿着杯子笑着说道，“你比我大一点吧，我还是叫你金哥吧。”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庄蔚然耸了耸肩膀，凑到小金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随便拍拍就行，别那么累，我看着都挺累的。那设备这么重……” “没……没关系的。”两人都客气了起来，弄得小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确实是刚毕业参加工作，进这么好的节目组也不容易。 所以他只能跟拍庄蔚然这种没有任何名气的十八线明星，他也生怕庄蔚然生气，把自己的工作弄掉了。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工作，可不能这么被辞退。 庄蔚然还是极为温和，和之前小金看见的不同，那种奇奇怪怪的话和阴阳怪气的语气，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难道说就是传说中的剧本？不对啊，庄蔚然作为一个小明星，根本就不会有编导给他专门写剧本。他要怎么做，都应该是他自己做才对。 像是这种中途被塞入的人，根本就来不及给他写剧本、立人设。 难不成，是他自己在给自己立一个招黑的人设？ 小金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庄老师……” “叫小庄就行。”庄蔚然对着小金笑着说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至于这么怕我吧。” 第6节 “不会是刚才把你吓到了吧。”他摇摇头说道，“放心吧，我就是来兼职打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小庄老师以后还要在娱乐圈混下去的话，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比较好。” 小金也是实诚，“刚才听见他们在议论小庄老师，说是小庄老师这么下去，估计这个节目完了之后，根本就在娱乐圈混不下去。黑红的路线也不是这么黑的。” “我只想黑，没有想过要红。” 小金愣住了，不解地看向他。 “这么说吧，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进入娱乐圈，我只是来做个兼职而已。”庄蔚然以为是小金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于是重复了一遍。实际上，小金是真的愣住不是因为庄蔚然打工兼职，而是因为他没有想过要进入娱乐圈这种事情。说实话，娱乐圈谁不想要进啊。 小金要是觉得如果有人领一下他，估计他也想要加入娱乐圈。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娱乐圈啊！来钱很快的娱乐圈啊！竟然有人真的不想要进入？真的假的，不会吧？ “小金，你没事吧。”看着他愣了许久，庄蔚然还以为小金出了什么事情，在他的面前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 小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小庄老师，您真不想要进入娱乐圈啊？” “真的啊。”庄蔚然点点头，“我干嘛进入娱乐圈。” “这……”小金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节目组可是当前爆红的综艺节目。只要在上面表现好一点，不说爆红。毕竟爆红这个事情主要还是看运气，即便是资源再多，没有观众缘，也爆红不了。但是小红甚至当一个流量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金看得很清楚，庄蔚然长得比较清爽、阴柔，有一点流量明星的味道。况且还是程氏娱乐集团的人，只要出道，别说是成为顶流，但是成为一流的流量明星还是可以的。 靠着收割粉丝，不说每天能有几百万，至少数钱数到手软吧。 说实话，其实庄蔚然的长相比部分歪瓜裂枣全靠钱堆出来的流量明星好看多了。 什么有才华、什么跳得好之类的，都是搞笑。小金在进入这个行当之前就觉得这些吹什么流量明星多努力，多认真之类的就觉得好看。进入这个行当之后，听见这些话，更是觉得可笑。当然，不排除有些流量明星确实很认真很努力，想要摆脱流量明星这个标签。但大部分的流量明星，都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如同邪教一般的粉丝群体的膜拜。 说实话在小金，甚至是其他路人看来，整个饭圈就是一个大型邪教现场。不管是哪个人的粉丝，都有某些人发疯，现场表演如何定义邪教。 流量明星只需要当一个花瓶就好，唱两句，跳两下，粉丝就会说“好棒棒，真努力，太厉害了”之类的话。 要真和专业人士比起来，简直就是要被吊打的存在。 就这，都能日入几百万，谁不想当一个明星呢。就说他们吧，工作人员这么辛苦，一个月工资也就几千块钱。这个群流量花瓶，什么都不会，有些人甚至初中、高中都没有毕业。就能拥有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要是能够躺平就可以收割一群脑残韭菜，谁还想要努力工作呢。小金就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他有庄蔚然那样的机会，他肯定不会在努力。躺平赚脑残粉丝的钱不香吗？出了事，粉丝还会帮忙洗地，各种发疯。什么十五六岁的法学硕士、二孩妈之类的。 真好！ “小庄老师。”小金压低声音说道，“程氏娱乐集团在圈内有很多资源呢，咱们节目组大部分的资金都是程氏娱乐集团提供的。” “您背靠大树好乘凉。就您这长相，和您这谈吐，真的表现在电视上，一定可以圈很多粉丝的。” “没必要。”庄蔚然耸肩膀，“我专业也不是学的这个，拿这么多钱，我很难安心。还是坐自己的事情比较好。” 小金愣了一下，“小庄老师，您的专业是？” “数学物理学。” “嘶——”小金倒吸一口凉气，“您在学数学物理学？是硕士吧？” “差不多。”庄蔚然笑了笑，也没有纠正小金，“这不是最近没有项目，实在是没有钱，托我师兄给我找了一个兼职吗？” 还能这样玩？真是开眼了。这学历，在娱乐圈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那可是真学霸啊，庄蔚然看上去还很年轻，比他刚出校园的人还年轻不少。 小金一直觉得庄蔚然刚成年，大概是他见过真正的学霸。不管是在什么学校读硕士，刚成年就读硕士，简直不要太学霸好吗？ “好了。”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本来我就对娱乐圈没有兴趣，我不是一个特别喜欢每天都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人。也没有表演的欲望，要不是因为兼职，我估计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庄蔚然叹息着说道，“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其他的兼职可以做。想要多赚一点钱，至少把今年给过完吧。后面还有课题在等着我呢，也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兼职。” 他其实也挺难的，其他的兼职需要花不少的时间。现在他只能坐这个兼职，时间不算多，还能赚不少钱。可他总觉得有点不太踏实，他好像什么都不用做，捧捧别人就能够拿到这么多钱。三观都要碎一地，实在是很艰难。所以他做了这么一次之后，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小金摇摇头，这小庄老师也是厉害，这么唾手可得的机会，竟然一点也不想要珍惜。 江志鑫从楼下走下来的时候，庄蔚然已经接好水，和小金正在闲聊着。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编导说道，“小江老师，小庄老师，你们需要去超市买一些东西。对了……”说道这里的时候，编导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是之前林老师他们出门时，留下的一个清单。都是明天他们需要的吃的、喝的之类的。” “今天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吗？”江志鑫一边拿着清单，一边看向旁边的工作人员。 “没有了。”工作人员摇头，“今天吃完饭，小江老师和小庄老师可以去城里看看，熟悉一下。” “自由活动？”江志鑫含笑说道，“那还挺不错的。” 庄蔚然正在喝水，看见江志鑫招呼着，“江哥，要喝水吗？” 江志鑫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小庄，诺看看吧，这是咱们需要买的东西。” 庄蔚然接过之后，看了一眼，“这么多啊，那还挺累的。”随后他看向江志鑫突然出声说道，“江哥，你看我这么瘦弱，也抗不了多少东西……” 江志鑫挑动剑眉，有些好笑地回应，“知道了，我会多搬一些的。” “谢谢江哥。”庄蔚然乐呵呵地站起来，看上去很是造作。 工作人员默默在心中吐槽，这演技，简直无敌了。刚才还这么温和，一有镜头给到他，就换了一副嘴脸。简直就是最佳配角啊！指不定播出之后，多少观众都想要捶他一顿。看上去实在是太欠打。 “走吧。”江志鑫转过身离开别墅，庄蔚然跟上脚步。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会开车吗江哥？” “会。” “真厉害，我才成年都没有时间去学车，真羡慕你们这些会开车的人。”庄蔚然说话还挺正常的，但后面一句就让人血压升高了。 江志鑫还没有来得及接下话茬，庄蔚然继续说道，“开车的人出事真多！往往都是会开车的人出事。” 深吸一口气，江志鑫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第9章 消失不见 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庄蔚然还要欠抽的人。那一巴掌，真想要直接呼在他的脸上。这是人话吗？ 怎么就给人一种阴阳怪气，还带着诅咒别人的感觉？江志鑫转过头看着庄蔚然，摄像师急忙记录下这精彩的瞬间。这种综艺，说实话，除了撕x之外，也就是看大家在生活上能够整出什么活来。 很显然，庄蔚然这种算是无师自通。在镜头前的时候，时刻都在整活。 这种综艺，主打的就是明星的生活，以及生活方式。主要是吸引粉丝和好奇明星每天生活到底如何的人来看的。本来之前也没有想过会爆红这种事情，毕竟这种慢综艺，没有什么爆点。但架不住节目组和明星实在是太会整活，什么撕x、内涵之类的。 当然也有比较平静的部分，时不时整个活，有个爆点。本来这种真人秀在华国也是刚开始，大家对于明星的真人秀还不太了解，觉得还挺好看的。真情实感，于是这种综艺也就爆火。 可是节目组不会每时每刻都在整活，而且整活之后，都会洗白。这庄蔚然简直就是做天做地的人精人设，无时无刻都在整活。并且，让人恨得牙痒痒。 估计观众都是想要把他从电视机里拉出来狠狠地揍一顿。 “你……”江志鑫无语，根本就没有法子和庄蔚然说下去。 来到汽车钱，江志鑫阴沉着一张脸。不管是不是庄蔚然故意的，他都觉得挺生气的。这话是随便能够乱说的吗？ 庄蔚然也看见江志鑫的脸色不对，但他依旧装得跟个弱智似的——看不懂江志鑫的脸色，还继续说道，“哇塞，江哥，你车技还行吧？我有点害怕呢。” “行！”江志鑫现在暂时不想和庄蔚然说一句话。 旁边的摄像师都快崩溃了，真有人能够把弱智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实在是不敢想象。 这活整得，要是庄蔚然接下来十多天的时间都这样的话。摄像师可以想象到，估计整个整个网络上都是骂庄蔚然的声音。简直就是黑历史中的黑历史！ 打开驾驶室，江志鑫率先坐上去。 庄蔚然还在车外磨磨蹭蹭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不信任江志鑫的车技，不敢上车。 “上车啊。”江志鑫使着神色，让庄蔚然快点上车，但是庄蔚然一动不动，“不是，我说江哥，你的车技真的行吗？” 庄蔚然还在煞有介事的说着话，江志鑫坐在汽车上，盯着他，“要上就上，不上我就走远了。” “上上上……”庄蔚然急忙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 江志鑫沉默地发动汽车，没有说话。汽车后座上没有跟拍，但是在车上放了摄像头，后面还有工作人员独自开着两个车跟着他们。 坐上车，庄蔚然依旧还是表现出很担心，“江哥，你是多久学的开车啊。” “去年吧。”江志鑫顺嘴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一回答不要紧。他又开始作妖，“真的吗？去年才会开车。” “江哥，作为运动员，你差不多很多时间都在训练，没有时间开车吧？天啊，真的不会出事吧？” “怎么办，我好害怕……” 汽车已经发动，庄蔚然倒是将安全带给系上，但是嘴里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听得江志鑫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即便是知道这是在表演，但……开车的人旁边有个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念着，真的特别烦。 “你不说话就很安全！”江志鑫努力的忍着快要爆发的脾气，和这家伙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要血压飙升。他甚至怀疑，多在这里待几天时间，他就要高血压。 这个时候的江志鑫，那张俊朗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整个人都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旁边的庄蔚然也不敢继续说话。他并不是真的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江志鑫已经很生气了。如果他在继续说下去，说不定待会江志鑫直接打开车窗一脚将他给踹下去。 想想，还是算了吧，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 江志鑫不再说话，专心开车。一旁的庄蔚然也不敢真的惹恼江志鑫，只能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好在江志鑫似乎没有继续生气，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大概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继续和庄蔚然生气吧，任由庄蔚然喋喋不休的说话，他根本就没有理会。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庄蔚然一眼，十多分钟的时间，庄蔚然一直在碎碎念。 其实江志鑫听得很是头疼，他只是没有说话而已。 到达小城的中心商圈，在停车库停好车之后。江志鑫率先下车，庄蔚然跟在他的身后说道，“江哥，没想到你车技还不错。” 江志鑫觉得他后面一句话肯定要让人血压升高，没有接过他的话。就让他一个说去吧！ 果然，庄蔚然一开口就让人血压升高，“不过，江哥下次开车还是注意一点吧，说实话，车祸现在非常平常，必须要注意才行。” 跟上来的编导说道，“刚才小江老师开得不算快，在路上还满平稳的。” 庄蔚然接着说了一句，“往往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江志鑫真的觉得自己拳头硬了！恨不得直接一拳揍在庄蔚然那张笑嘻嘻的脸上，这人简直就是绝了。 走进超市之后，庄蔚然东瞧瞧西看看，反正就是不给别人买东西。只有江志鑫，一边对照着其他嘉宾需要的清单，一边在买着东西。 他一直在看着清单买东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庄蔚然距离他越来越远。也没有挑选任何的东西，感觉就是来旅游似的。还是那种不带任何东西就去旅游的人，并且，其他嘉宾要求买的东西，庄蔚然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就离开。 等江志鑫买好一大车的东西，这才发现庄蔚然早就不见了。 他转过身看见正在跟拍的工作人员说道，“小庄呢？怎么小庄不见了？” “小庄老师刚才往那个方向去了。”工作人员指了指，他们知道庄蔚然就是在装脑残，但是大家都没有点破他。 说实话，庄蔚然这么做，确实很有爆点。就是庄蔚然自己惨了，不知道要被网暴到什么时候。如他所说，他只不过是跑来做个兼职而已。根本就不害怕网暴，今后也没有打算在娱乐圈发展。可是——网暴的话，不管进不进入娱乐圈都挺让人心疼的。 多少人都因为网暴而患上心理疾病，况且，现在的网络挺无序的。很多人都在网上发泄现实生活中的压力，那些人说话可就没有任何讲究了。怎么难听怎么说，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天天被网暴的明星多少都被嘲讽得每天以泪洗面。 工作人员觉得庄蔚然其实在私底下不错，他们想要给庄蔚然说一下，即便是以后不进入娱乐圈，后面洗白一下也好一点。 第7节 否则，这么一黑到底，今后的生活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但庄蔚然除了在网上检索论文之外，几乎是不会去其他网站上网的。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害怕网暴这种事情，他又不上网。况且，他就算是他表演特别过火。作为京大的博士生，马上就要毕业，这点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 学校也不可能因为他在节目上的表现看上去很弱智，所以就不会要他。只要他能够拿出成绩来，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学校都能够力保他。 更何况，他是京大出了名的天才少年。 “得了，估计应该还在超市。”江志鑫说着快步走向超市，进入超市之后，他便询问超市的工作人员，看见庄蔚然没有。 大概是因为超市的人实在是太多，工作人员想了想，随后摇着头说道，“没有见过。” 江志鑫只能不停地在超市走动着寻找庄蔚然，他也不知道庄蔚然究竟有没有记住回别墅的路。况且开车都需要十多分钟的时间，走路回去差不多应该要用一两个小时。就庄蔚然这慢悠悠的速度，估计更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快步走在超市里，整个超市并不大。但是江志鑫走遍整个超市都没有看见庄蔚然的身影，此时的江志鑫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庄蔚然不在这里，那么他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呢？他想不通，刚才他顾着买东西，没有看见庄蔚然往哪个方向走。现在走遍了整个超市都没有发现庄蔚然，这家伙难不成还会隐身？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而现在的庄蔚然已经拿着一支冰淇淋，站在停车场等着江志鑫。 “江哥，要不去其他地方找找？”工作人员也很懵，也不是没有明星走丢过。但是这……把工作人员都给甩掉，直接不见的人，他们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再说，庄蔚然看上去年纪还不大，要是有点什么意外，大家都说不清楚。 整个节目组大概都会遭殃。 头疼，实在是太头疼了。工作人员揉着自己的眉心，这个时候，有人给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打电话过来。 原本要去停车场拿东西的工作人员猛然看见庄蔚然坐在停车场里吃着冰淇淋抬头仰望着天空，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给认识的人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们，庄蔚然没有事情。 “江哥。”工作人员走上前，悄声地对江志鑫说道，“小庄老师在停车场。” 江志鑫的表情错愕。 第10章 内涵 这个庄蔚然，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江志鑫松了一口气，离开超市，走到停车场。看见庄蔚然正在优哉游哉的吃着冰淇淋。 他气就不打一出来，江志鑫自认为他还算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脾气并不暴躁，和队里其他人相比，他的脾气已经非常好了。 但现在他看见庄蔚然的模样，恨不得冲他头上狠狠地来上一拳。这家伙实在是太……江志鑫一瞬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说庄蔚然。他只是恨得牙痒痒，有一种想要手撕这家伙的感觉。 “哟，江哥！”庄蔚然老远就看见江志鑫冲他走来，额间还有一些细密的汗珠。他冲着江志鑫招手说道，“江哥不是买东西吗？东西呢？” 江志鑫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是诡异，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到底是庄蔚然的本性，还是他装出来的。 “在车上。”江志鑫看向庄蔚然，他确实有点看不懂庄蔚然到底想要做什么。对他来说，庄蔚然的行为是让人很费解的。即便是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他还是不太清楚。到底是真的装，还是他本来就这么作。 “啊？”庄蔚然一脸惊讶的说道，“江哥这么快就买好了，不愧是运动员出身。” 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了一下。随后那句话，就好像是在内涵江志鑫就是一个没文化，四肢发达的人似的，“真厉害，不像是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是江哥厉害啊，这么多的东西，全都放在车上，江哥可真是力气很大呢。” 江志鑫嘴角都在抽搐，那张俊脸完全变了色。任谁听见别人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都会怀疑别人是在内涵自己吧？ 就好像是现在的江志鑫非常怀疑庄蔚然就是在内涵自己。 深吸一口气，江志鑫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他笑得难看，“还行吧。” “吃完了吗？” “本来还想给江哥买一个冰淇淋，又不知道江哥什么时候能出来。也就没有买。”庄蔚然扬了扬手中快要吃完的冰淇淋，“在超市里买的。” 工作人员接近江志鑫和庄蔚然，现在他们是真的害怕江志鑫一拳砸在庄蔚然的脸上。 想想，刚才江志鑫为了找他，转了好几圈超市，一直没有找到人。这家伙倒好，直接买了冰淇淋，跑到停车场来吃。简直就是在挑衅，这种弱智行为，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江志鑫深吸一口气，微微颔首说道，“上车吧。” 打开车门，江志鑫没有说话，庄蔚然吃完之后，上了车。 还大惊小怪地说道，“江哥，你生气了？是因为没有吃冰淇淋吗？” “……”江志鑫很想要一拳打在庄蔚然的身上，没完没了是吧。 “要不我现在给江哥你买一支冰淇淋？” “不用。”江志鑫认真的开车，旁边的庄蔚然还在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哎呀，江哥，你别生气嘛。就是一只冰淇淋而已，以后请江哥吃不就好了。” 江志鑫的嘴角都开始抽搐起来，这是冰淇淋的事情吗？这不是因为这家伙一开始进入超市之后就开始乱逛，然后直接离开。 终究是他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他不在理会庄蔚然，就任由庄蔚然一个人不停的碎碎念。 回到别墅之后，他也没有看庄蔚然一眼，而是拿着东西往别墅走。他一个人拿了许多的东西，庄蔚然手中空荡荡的，却大摇大摆地走向别墅。 好像这些东西都不是他的事情似的。 实在是让人血压飙升，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没有家教。 这么大个人了，连帮忙都不会吗？江志鑫估计也是知道庄蔚然肯定不会帮忙，让他帮忙，还不知道要整出多少阴阳怪气的话来。 也怪他脾气好，骂不赢庄蔚然。大概是因为饿他没有庄蔚然这种厚脸皮吧，他甚至怀疑，庄蔚然就是想要什么事情都不做，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江志鑫是分了好几次才搬回别墅的。 庄蔚然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反倒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正在看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电视，还是在发呆。 江志鑫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庄蔚然是一动不动。旁边的工作人员都要生气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是以后不进入娱乐圈，也没有必要假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弱智吧？ 这有人会相信吗？ 忙完之后，江志鑫在厨房洗手，顺便询问庄蔚然，“小庄，今天你想要吃什么？” “江哥你会做什么？”庄蔚然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着话，仿佛是在嫌弃江志鑫。 江志鑫当场愣住，庄蔚然随后又用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道，“随便吧，我看江哥也做不了什么东西。” “你能做什么菜吗？” “不能。”庄蔚然回答得非常爽快，“这不是江哥你想要做饭吗？” “那如果我不做饭呢？”江志鑫哭笑不得，他其实真不太会做饭。 平时忙着训练，哪有什么时间做饭。不过前些时间，看了几道食谱，想要练练手。但是他现在觉得如果真要练手的话，估计又要被庄蔚然阴阳怪气的嘲笑。 庄蔚然用嫌弃的语气说道，“咱们还是吃泡面吧，我觉得江哥做得不一定好吃。” “……”这才来没有多久时间，江志鑫总觉得自己会少活很多年。这家伙实在是太会挑拨别人的情绪了，这样下去，他估计要被庄蔚然给气死在节目组。 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他就没有弄懂，怎么庄蔚然就这么精准的能够痛击到自己所有的点。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把一件本身稀松平常的事情，给弄得火大。 不仅是语言，还有他那些行为，到底庄蔚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镜头前的作天作地，镜头后的温和有礼，谁才是真正的庄蔚然。还有，这家伙真的是京大的学生吗？ 怎么这么不像京大的学生呢？江志鑫一直觉得，作为华国top级的高校，里面的学生应该是彬彬有礼，就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庄蔚然那样的。 可是现在庄蔚然大部分的时间，说话尖酸刻薄，什么事情都不做。哪有一点像是天之骄子的模样？ 一瞬间，江志鑫非常迷惑，这个庄蔚然到底是京大的学生，还是自封的京大学生。 转过头，庄蔚然就看见江志鑫正在发呆，他带着调笑的语气说道，“江哥，你这是在沉思什么呢？” “没什么。”江志鑫抬起头来，“我开始做饭了？” “你做吧。” 江志鑫说这句话，是想要暗示庄蔚然过来帮忙。很显然，庄蔚然一动不动的杵在沙发上，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气得江志鑫都快要打人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庄蔚然帮忙。况且，就算是他开口，估计庄蔚然也会一直杵在沙发上。 空调倒是开得挺大的，江志鑫默默地做了一会儿事情之后，觉得气氛很沉默。庄蔚然老盯着电视机，看样子倒不像是在看电视，而是在发呆。 江志鑫觉得应该要聊点什么，他开口说道，“小庄，电视好看吗？” 庄蔚然用手撑着下颔，没有说话，看得入神。 江志鑫张了张嘴，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看他的状态估计是在想什么事情，算了还是别打扰他了。想着，江志鑫摇摇头继续做饭，当时钟指向八点钟的时候，天色完全黯淡下来。 庄蔚然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江志鑫的面前说道，“江哥，还没做好呢？这都快两个小时了吧？” 面对他突然起来的询问，江志鑫表现得很是尴尬，因为这真是他为数不多的做饭经验。以前在队里管吃管住，偶尔出去偷偷吃点东西。哪会自己做饭，现在需要自己做饭，他这不尴尬住了吗？ 江志鑫随口便说了一句，“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嫌慢啊。” 庄蔚然哼哼着说道，“饿了，江哥，你实在是太慢了。我还以为运动员做事情挺利索的呢。” 言外之意不就是江志鑫怎么去国家队的还不太清楚吗？江志鑫整个人都要崩了。他耐着性子说道，“我没有做过几次饭。” “也是，世界冠军嘛！” 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像是在嘲笑自己呢？ 眯着眼睛，江志鑫继续打量着庄蔚然。 “我说小庄，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啊。”他一边和庄蔚然说话，一边炒菜。 “江哥，您说。” “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挺那什么的，就……有点不太中听。其实偶尔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说话的。”江志鑫觉得自己说得比较委婉，只是想要善意的提醒一下庄蔚然，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免得等到节目播出之后，他连京大的校门都不能出去。 “不会啊。”庄蔚然依旧老神在在，“我说话不中听吗？我觉得挺中听的啊。” “哎呀，江哥，不会是你想法太多，所以才会觉得我说话不中听吧。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呢。” “……”这是内涵谁呢？瞬间就把锅给甩到江志鑫的身上。 江志鑫都快要被气笑了，他安慰自己，还好自己也就在这里待上两天，然后就要回队里集训。否则，多在这里几天，他估计是真的会忍不住，痛扁庄蔚然一顿。 “额，那估计是我多想了吧。”江志鑫越是心平气和，庄蔚然越是要作妖。 只见，庄蔚然继续说道，“江哥，你是世界冠军，是什么世界冠军啊？” 第11章 邀约 江志鑫都快要绷不住了，谁能够收拾这个家伙，他一定要千恩万谢。深吸一口气，江志鑫那张俊脸明显的很愤怒，“乒乓球联赛。” “可惜，我都没有看过。”庄蔚然就好像是看不懂江志鑫的表情似的，继续说道，“江哥这么高，其实应该去打篮球的。” “是吗？”江志鑫的脸现在看上去很是古怪。 第8节 “对啊，江哥平时喜欢打篮球吗？” “还行吧。”江志鑫估摸着庄蔚然这次总不会在继续阴阳怪气自己了吧，也是回应道，“平时没有训练的时候，会和朋友打一下篮球，也会看看篮球比赛之类的。” “真好。”庄蔚然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不像是我，只会看书。” “……”江志鑫真的被哽住了，这话的意思是，他们运动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他聪明是吧？ “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诺贝尔数学奖得主的书。”庄蔚然抬头挺胸，看上去非常骄傲的模样。 江志鑫微微一愣，他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是吗？叫什么名字啊，我改天也拜读一下。”江志鑫也很别扭，他怎么总觉得好像哪个地方有很大的错误。可是老想不起来，诺贝尔奖是挺厉害的啊。为什么他心中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呢？ 不应该啊！ “忘了。”哪有什么诺贝尔数学奖，诺贝尔奖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奖项。他就是随口胡咧咧了一句而已，看着江志鑫没有反应过来。他也没有说话，而是想要转移江志鑫的注意力，“平时江哥除了看比赛之外，也看书吗？” “很少。”江志鑫回答还算是老老实实的，他确实很少看书。偶尔会看看其他的体育比赛，以及电影之类的。还会听歌，很少会正儿八经的看书。 倒也不是他不想看书，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该看点什么。很多书，他拿着看了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兴趣。 “，算吗？”江志鑫看向庄蔚然。 庄蔚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你平时都看一些什么？” “有很多啊。”庄蔚然继续开始胡诌，“太多了，我也不一一给你说了。不过我个人很少会看，我觉得现在很多没有营养，真没有必要去看。” 这是不是在针对他？江志鑫愣住了，怎么就觉得庄蔚然一直是在针对他呢？他说什么，庄蔚然就开始反着说，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节目效果，还是在讽刺他。至少，江志鑫听着是真的非常刺耳。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害怕江志鑫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时刻都在关注着他。如果江志鑫要伸手打人的话，相信这群工作人员是会及时上前制止他的。 话题肯定是聊不下去了，这还能怎么聊？江志鑫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默默地低着头，继续洗菜。说实话，做饭真的太难为他了。 庄蔚然靠在桌台上，看着江志鑫一直洗菜，笑着说道，“江哥是真的不会做饭吧。” “之前尝试过几次，如果不太好吃的话……其实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算了。”庄蔚然不是不想继续装下去，但是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他还是做饭吧。 挽起袖子，他对着江志鑫说道，“江哥，你让开一点。” 江志鑫让开一些，庄蔚然就洗菜做饭，这手法要多熟悉就有多熟悉。 江志鑫都看呆了，不自觉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会做饭吗？” “我刚才有说过这句话吗？”庄蔚然低着头，“江哥，你这是幻听了吧？” 洗菜、炒菜、做饭，一气呵成。不到一个小时，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做完。 看得江志鑫是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想到他做饭这么快，这么稳。 “真香！”江志鑫轻轻嗅了一口，说实话，这饭菜是真的香。不说有生之年没有吃过，但是充满了家庭的味道。和他在外面和队里吃的感觉都不太一样，庄蔚然笑着说道，“还行吧，我也就会这么几个菜。” 随后又像是讽刺江志鑫似的，“我还以为江哥能做出一做饭菜呢，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江志鑫的脸色有些涨红，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尴尬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愣在原地，眨巴着眼睛，甚至连呼吸都像是要停止了似的。 实在是太过尴尬了，原本他是想要做饭的。没想到庄蔚然直接三下五除二就将饭菜都给做好了，他倒是成了混吃的人。江志鑫有些过不去，便说道，“要不待会我来洗碗吧？” “当然可以。”庄蔚然颔首，“厨房也一起洗了吧。” “没问题。” 庄蔚然递给江志鑫一大碗白米饭，“我看江哥身体还挺强壮的，应该会吃很多吧。” 虽然江志鑫确实吃饭挺多的，但是被庄蔚然这么一说，他总觉得，好像庄蔚然是在骂他是饭桶似的。 挠着头，江志鑫总觉得不太对味。 但是吃饭的时候，江志鑫埋着头吃了好几碗。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对庄蔚然有了什么偏见？人家也不过是跑来搞兼职而已，也不可能喧宾夺主。他兼职打工的公司有一个正式的艺人，还是流量明星在这个节目组。 自然他是要当这个艺人的陪衬，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多堪称弱智和脑残的事情出来。为的就是让那位高中都没有毕业的明星，在庄蔚然的陪衬下，成为一个受人喜欢的明星。 甚至还能够达到洗白的目的。 主要庄蔚然表现弱智，他们公司的另一位明星不犯傻，就能够一下子衬托出来。 想通了这个关节，江志鑫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来，庄蔚然可比他难多了。他只不过是在节目上注意一点就好，再说作为乒乓球运动员，他也是有粉丝的。虽然不如娱乐圈的明星粉丝多，多多少少还是有人喜欢的。 庄蔚然一个打工人，没有粉丝，又是兼职。只能成为绿叶陪衬，即便是他在节目里小心翼翼，恐怕也会遭到节目组的恶意剪辑。到那个时候，网上一样还是有很多骂他的人。 倒不如自己装疯卖傻，好歹还能够给其他的明星一个面子，到时候就算是被人追着骂，碍于这个面子，说不定那位顶流还会出来帮着说说话。 当然，这是江志鑫的想法。实际上庄蔚然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一个陪衬，真不需要表现出什么有学识之类的，况且听钱姐说，他们的那位艺人是高中没有毕业的。说话做事，有点尴尬。庄蔚然自然就理解为只能够比他还要更傻，甚至是要装成脑残才能够将这位艺人给衬托出来。 其实钱姐，和程氏娱乐集团对于庄蔚然没有任何的要求。但很显然，钱姐也给他说过，会有一些恶意的剪辑。毕竟林飞宇才是他们要退出的主要明星，又是顶流，不知道会收割多少韭菜。 程氏娱乐集团的造星能力还是很强大的。 庄蔚然心中琢磨着，既然都是要恶意剪辑。那么他装傻还是被剪辑都没有差，这么多天的时间。他不可能保证每分每秒都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还不如自己直接当绿叶陪衬林飞宇。 江志鑫看着庄蔚然多少有点怜悯，他已经想象到庄蔚然被人网暴的情景。 “之前我在打比赛的时候……”江志鑫也没有跟他计较，反而说起打比赛的趣事。 庄蔚然一边倾听，一边点头。 “江哥，你今年多少岁来着？” “二十一岁。”江志鑫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怎么？” “没什么，二十一岁，应该谈恋爱了吧？” “没有啊。”江志鑫脸色一红，“我哪有时间谈恋爱，不是在集训就是在集训的路上，还有这么多比赛。” “以后再说吧。” “那你们运动员还是挺难的。”庄蔚然想了想说道，“不过我有好几个师兄，都已经快要三十岁了，也没有谈恋爱。” “三十岁？”江志鑫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庄蔚然说的师兄怕不是大学里的那些硕士生或者是博士生。 “不过他们天天都研究课题，每天都说什么谈恋爱不如学习。”庄蔚然耸肩，“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学习不好，有什么脸谈恋爱。” “啊……这……”不仅是江志鑫懵逼，就连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全都懵逼了。 庄蔚然是不是忘记他们还在录节目，什么师兄，什么课题。等等，这家伙不会是哪个大学出来兼职的打工人吧？ 跟拍庄蔚然的摄像师小金走上前，轻声说道，“小庄老师，我们正在录节目。” 庄蔚然吃饭的时候，确实忘记他们还在录节目。大概是因为吃饭太欢乐，然后江志鑫一直聊着自己的趣事，所以他就给忘记了。 “小庄老师。”小金压低声音说道，“您是在哪个学校上学啊？” “就……一般的重点高校而已。”庄蔚然反应过来，嘿嘿的笑着说道，“这段不会放进去吧？” “应该不会的。”小金摇摇头，节目里镜头最多的肯定是林飞宇，其他的嘉宾很多镜头都是会剪辑的。 “行吧。”庄蔚然松了一口气，江志鑫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吧，你也不用太刻意。” “是吗？” “真的，我就觉得你现在这么自然挺好的，之前实在是太过刻意。”江志鑫挠着头说道，“我真觉得不太好。” “我尽量吧。”庄蔚然叹息着扶额，“我就希望我的论文能够早点通过。” “你对乒乓球不是特别熟悉吧？”江志鑫含笑说道，“小时候看过？” “对。”庄蔚然点头，“小时候看过，不过你们运动员还是真的帅，羡慕！” “以后有空，可以来看看比赛。”江志鑫说道，“其实乒乓球还挺简单的，改天我教你啊！” “真的吗？”庄蔚然眼睛一闪一闪的，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把江志鑫给弄不会了。 “怎么了？”江志鑫好奇地看着他。 第12章 证明 “啊，其实说实话，我个人的运动神经不太发达，尤其是运动的时候，手脚很难协调。”庄蔚然挠着头，有点尴尬的说道，“所以我基本上不怎么运动，实在是我有心无力啊。” “这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江志鑫停顿了一下，“改天我教你就行。” “谢了啊，江哥。” 旁边的小金轻声说道，“小庄老师，这段估计是不会播出去的。” “我知道。”庄蔚然点头，“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个绿叶，只要能够陪衬出林飞宇就行。” 小金笑得尴尬，说实话，这个圈子实在是太过魔幻。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居然需要装疯卖傻来陪衬一个高中没有毕业的流量明星。 这简直就是劣币驱逐良币。 大家都看颜值，只要长得好看，三观跟着五官走。对小金来说，这个圈子烂透了。 随后庄蔚然和江志鑫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吃完饭，庄蔚然开始帮衬着江志鑫洗碗。反正这些画面也不会播出，播出的，只会是他装疯卖傻的片段。 就像是江志鑫说的那样，他正常一点就好。 至于节目怎么剪辑，那就是节目的事情。 毕竟是第一次录节目，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录节目。还是别这么奇葩，洗完碗筷之后，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对于江志鑫来说，庄蔚然大概是他唯一可以聊天的对象。 和工作人员聊天不太好，人家是在上班呢。 其实庄蔚然不装傻充愣，说话的感觉很舒服，他挺喜欢和庄蔚然聊天的。 两人正聊着天，突然庄蔚然的手机响了起来。 庄蔚然急忙擦干手，按下接听键。 程秋在电话那头激动的说道，“师弟，你知道吗？你的论文imu那边已经验算出来，是正确。师弟，你做出了杨-米尔斯方程。” “哈？”庄蔚然听着程秋在电话那头激动的大喊大叫，至于程秋到底说了什么，他还真没有听见去。 “师兄，你说什么来着？”庄蔚然没有听懂，想要让程秋重复一次。 第9节 程秋深吸一口气，“刚才在教授的办公室里得到消息，你交上去的论文，杨-米尔斯方程证明已经出了结果。imu那边确定你已经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师弟，你马上就要获得一百万美金的奖励，学校这边也准备给你奖励了。” “真……真的吗？”庄蔚然的声音都在颤抖着，证明，终于证明他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今后他再也不用苦兮兮的兼职打工，终于可以做他想要做的课题。尤其是现在的课题——弱哥德巴赫猜想。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那师兄，我——” 程秋在电话那头说道，“教授让你早点回来，我已经给我哥打了电话过去，你在那边待一天时间，后天回来就行，后续会有人替补你的位置。” “这会不会不太好？”庄蔚然有些踌躇，毕竟他说是要打工半个月来着。结果这才过了一两天就要走，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行了吧你。”程秋在电话那头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赶紧回来，这边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行。”庄蔚然应了一声，程秋在那边嘟囔着说道，“对了，你之前那个访问学者的报名单提交上去没有？” “啊？”庄蔚然错愕地说道，“我是提交上去了没错，不过教授不是说很难批下来吗？我也就没有想这么多。” “批下来了，普林斯顿大学那边也表示欢迎你去。” “真的假的？”庄蔚然倒吸一口凉气，手都在微微的颤抖，他当然是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进修。即便是博士毕业之后，他还是有很多问题。或许，这些问题在国内，他需要好多年才能够想通。没准去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几年时间，通过交流和研究，就能够想通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能够去数学圣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本来庄蔚然是没有打算要去的，还是被教授压着填写的报表。之前教授给他说，不一定会去。机会不是特别大，再加上他自己也没有什么钱，还得靠兼职来赚零花钱，肯定是不愿意出国的。 至于现在嘛，他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会获得由克雷数学会提供的一百万美金的奖励。他就不会缺钱，恐怕京大也会给他一笔不菲的奖励。这样一来，要是能去普林斯顿，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谁会嫌弃自己的知识太多呢？更何况是当代的数学圣地。 多少数学人心心念念的地方，他也不例外。之前实在是没有钱，不敢去。现在有钱了，当然是想要去那里接受数学圣地的熏陶。 “还能是假的？”程秋好笑，“要不是我哥不让我出国，我也想要去普林斯顿……” 程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庄蔚然知道他师兄心心念念的地方和他一样，都是普林斯顿大学。每个对于数学有追求的人，当然都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数学最顶尖的地方接受熏陶。 不能说崇洋媚外，只能说因为对方的数学实在是太好，师夷长技以制夷嘛。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只是想要在数学上有更多的发展和进步，倒也没有必要用什么家国大义之类的压着出国留学或者是当访问学者的人。 只要在国外不胡言乱语，不管是走是留，其实都应该尊重的。 当然，对于庄蔚然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国外不回华国。或者是说，他一开始就只是想要在国外得到更多的进步，然后回国安安心心的做科研。 其实国内外的科研环境也都是差不多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只是表现比较含蓄。好歹大部分大佬那是有真材实料的。 和娱乐圈相比，其实科研界还算是比较好的。 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到底要不要后天就回京城。 这要是直接走掉，怎么说都好想不太好吧？ “我给你说。”程秋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道，“你别给我玩什么犹豫，现在不是你犹豫的时候，赶紧回来。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是还没有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时候，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获得菲尔茨奖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你一个菲尔茨奖得主，没有必要参加综艺节目赚零花钱吧？有那个时候，自己做几个课题不香吗？” “这不是还挺久远的吗？”庄蔚然沉吟着说道，“菲尔茨奖啊，想都不敢想。”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程秋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赶紧回来，马上就要进行答辩了。” “行吧。”庄蔚然没有办法，答辩可是头等大事。他并不想要延毕，至于能不能去普林斯顿到时候再说吧。 挂掉电话，庄蔚然松了一口气。旁边的江志鑫也没有听清楚庄蔚然的电话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凭借庄蔚然的语气和激动的神态，似乎是一件好事。 江志鑫笑着说道，“小庄，有什么好事？” “也没有什么。”庄蔚然羞涩的笑着说道，“就是课题上的事情。” “哦？”江志鑫挑动眉头，“说说呗。”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开始倾听，庄蔚然显然是非常高兴的，也没有想这么多。他实在是太兴奋了，“就是我的课题，被imu承认了。” “听上去挺厉害的。”江志鑫有点摸不着头脑，imu听上去好像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国际组织。 imu，全名iional mathematical union，也就是国际数学联盟。 庄蔚然之后做出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证明就是提交到imu和克雷数学会进行验证，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才验算完成，证明庄蔚然是真的解开了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这是数学上难度最大的难题之一，又涉及到理论物理学上的东西。 不管是数学家还是物理学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拿这个问题没有办法。 最终还是被庄蔚然折下桂冠，显然，这简直就是华国数学史和物理学史上的一个奇迹。甚至可以说是全世界数学和物理学史上的奇迹。 这个课题是由庄蔚然一个人完成的，没有任何部分是假于人手的。这才是大家惊呼这简直是一个奇迹的主要原因，杨-米尔斯涉及到数学和理论物理学尤其是量子力学很多方面的知识，竟然由华国十六岁的少年解开，虽然现在这位少年已经十八岁，成年了。但是他解开的时候，确实只有十六岁，数学天才！ 这才是真正的数学天才。 所有人都惊叹于庄蔚然的天赋，和漂亮的解法。很多时候，这些思维好像和所有数学家以及物理学家的固有思维不太一样，甚至连imu和克雷数学会聚集一群菲尔茨奖得主研究验证了一年多时间，最后才公布庄蔚然真的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庄蔚然知道，回到京大之后，他估计会忙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会出国当访问学者，几年之后大概还是在京大工作吧。他琢磨着，自己就对数学和物理学很有兴趣。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直接读数学物理学，现在他实在是太过高兴，以至于都忘记自己还在拍摄节目。 江志鑫拍了拍高兴得就差蹦起来的庄蔚然说道，“我说小庄啊，咱们这还在录节目呢。” 庄蔚然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录制节目，小声地对江志鑫说，“江哥，你是后天回京城吧？” 第13章 纠结 “是啊。”江志鑫也没有多想，只是点着头说道，“确实是后天回京城。”他说着，还叹息了一声，“回去之后就要开始集训，过几天又要开始比赛，累啊！” “我跟你一起回去。”庄蔚然含笑说道，“正好，我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师兄给我打电话，让我后天回去。” 江志鑫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说道，“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半个月的时间吗？给你经纪人说了吗？公司知道吗？会不会被起诉之类的？” “这倒是不会。”庄蔚然有些尴尬，他确实觉得这么甩手走人实在是不应该。但他那边的事情，可比上电视重要多了。 再说，师兄说他已经通知了自己的哥哥。虽然不太好，但是没有办法，事情也是有个轻重缓急的。 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 没有办法，他只能舍弃掉这么不太重要的事情。 “我师兄给公司打了电话的。”庄蔚然说的时候，确实还是很不好意思，“我是师兄介绍来的，刚才师兄给我打电话，让我后天回去，说是已经给公司说好了。” “那就行。”江志鑫点点头，只要公司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那也挺好的。”江志鑫开玩笑似的说道，“我估计真要让你装疯卖傻十多天，你估计是会崩溃的。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最多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也不必一直在这么装疯卖傻的，只要没有什么亮点，我看就差不多行了。” “听说是你门公司有一个主推的明星。”江志鑫挑动眉头，“你见过吗？” “没有。”说实话，庄蔚然不仅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他每天都忙着做课题。哪有时间看什么明星之类的，这不是在扯淡吗？ 江志鑫靠在庄蔚然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也没有听说过，倒是以前的歌手、演员还知道不少。” 庄蔚然尴尬地笑了一下，“我不太喜欢看电视剧和听歌，一般上网都是去arxiv。” “噢！”江志鑫点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聊到快要十二点。 “睡觉吧，要不？”江志鑫还整了个倒装句，把庄蔚然给逗笑了，“行吧，咱们去休息吧。” 说着他看了工作人员一眼，他们也都差不多开始打盹，想要睡觉。 “江哥，你看他们。”庄蔚然指了指工作人员，似乎他们似乎也想睡觉，江志鑫懂他的意思，转过身对工作人员们说道，“大家都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说着，和庄蔚然一同走向二楼，来到房间，江志鑫顺手将安放在宿舍里的摄像头遮盖住。 庄蔚然从背包中拿出课题开始琢磨，江志鑫正在洗澡，因为洗漱间是隔着的，根本就看不见。当然，庄蔚然也不可能跑去偷窥不是，他没有这么恶心，只是洗漱间的水声一直不停的滴答着。让庄蔚然有些不能集中，他现在的课题是有些复杂的。再加上并不是他特别擅长的数论。对于庄蔚然而言，是尤其困难的。 蹙着眉头，反复思索着，就连江志鑫什么时候洗完澡的，他都不知道。江志鑫拿着水正在仰着头喝，庄蔚然一抬眼就能够看见江志鑫的喉结正在不停地滚动着。 虽然穿了一件短袖，但是强健的胳膊还是让庄蔚然挺震撼的。 再看看自己的胳膊，庄蔚然一下子就尴尬了。算了，术业有专攻，他还是继续想课题的事情吧。 江志鑫坐在另一张床边，看向庄蔚然说道，“小庄，还不去洗澡？” “等会儿吧。”庄蔚然沉吟着，“手里的课题还有些难度，我在想想。” “真厉害。”江志鑫躺在床上，“那你早点休息啊，我听说明天很早就要起床，晚安！” 说完，江志鑫倒头就睡。大概是因为他理着寸头的缘故，也不需要吹头发，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头发就彻底干了。于是江志鑫没有等多久的时间，直接就睡着了。 好在江志鑫睡觉并不打呼噜，能够让庄蔚然安安静静的想事情。 等到凌晨都快要过去的时候，庄蔚然这才去洗漱，睡觉。 果不其然，第二天，庄蔚然和江志鑫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江志鑫起床，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六点过，节目组这是不打算让人睡觉吗？” 说着，他迷迷糊糊地起床。旁边的庄蔚然还在睡着，他本身就睡得很晚，就算敲门声不小，他没有被吵醒。 江志鑫打开门，晕乎乎地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长相偏为阴柔，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青年。 他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青年似乎也很尴尬，看见江志鑫长相英俊，带着几分硬朗。胳膊上的肌肉很是结实，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迷瞪瞪地看着他。 大概是没有睡好的原因，迟疑了一下，“你好，请问你是？” 他确实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我叫林飞宇。” 江志鑫倒是回过神来，林飞宇，现在华国的顶流之一。本身这一季的节目就是为他量身定做，捧他的。于是江志鑫伸出手和他握手说道，“林飞宇，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江志鑫，是一名运动员。” “噢！”林飞宇好奇地看向江志鑫，很显然他没有听说过江志鑫的名字。 他猜测道，“您是篮球运动员？” “不，乒乓球。” “您可真是太厉害了。”林飞宇说话的神色很认真，完全不像是在阴阳怪气，语气里还充满了尊敬和恭敬，“听说咱们国家的乒乓球队是最厉害的。” “哪有什么最厉害的。”江志鑫笑了笑。 “就您一个人吗？”林飞宇还不了解，只是听说公司有派了一个人来。本来说是要当常驻嘉宾，在这里待半个月的，结果好像是昨天出了什么事情，今天过了，明天就要离开。 林飞宇不太懂，但他大为震撼。这么重要的综艺，可是全国爆红的，虽说公司已经说过了，另外来的那位是给他当绿叶的。但黑红也是红啊，只要能够收割粉丝赚钱，干嘛还要回首都。只要在这里当十多天的嘉宾，几百万，乃至上千万就到手了。不香吗？ 更何况，只要露一个脸，不需要表现得太别弱智，只要不出彩就行。还是会有粉丝喜欢的，只要有了粉丝，洗地、控评、给钱一条龙都有了。 竟然会忙着回去，林飞宇冲着房间内继续看了一眼，“江哥，你一个人住的吗？” “没，还有一个人。”江志鑫急忙罢手说道，“昨晚睡得有点晚，现在估计还在睡觉。” 第10节 “这样啊。”林飞宇笑着说道，“其他几位因为有点事情，今天大概是来不了了。” 林飞宇搓着手，对江志鑫说道，“今天估计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家里。” “这样啊。”林飞宇的态度非常好，江志鑫也不想要追究到底是因为摄像头还是林飞宇本身脾气就很好。没有意义，多多少少对着摄像头，大家都会下意识的露出比较好的一部分。当然也不排除就喜欢整活的人，比如说庄蔚然。 堪称这个节目的第一整活大师，还是属于无师自通的那种。 甚至有时候，拳头硬了又硬，特别想要给他那张脸来上几拳。 “幸会，幸会。”江志鑫和林飞宇握手之后，调侃着说了一句，“林老师会做饭吗？” “别。”林飞宇急忙摇着头后退，能看出来，这部分表演痕迹比较重，“您叫我小林就行了。” 随后两人站在门边闲聊了一会儿，从闲聊中得知，江志鑫的年龄最大，林飞宇第二，最小的就是庄蔚然，听说刚满十八岁。 林飞宇在心中嘀咕着，不会是公司要让他带着师弟，等再过几年，他的流量不行了，公司就主推那个人了吧？ 说实话，虽然林飞宇早有准备。知道流量能够吃好几年的红利，赚到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乃至于几辈子，十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总会有被人遗忘而糊掉的一天，但是这种割韭菜，来钱快的方式实在是太爽了。就像是现在这样，进节目组，也就是每天吃吃喝喝，偶尔不乐意，还能让助理跑去给他买任何他想要吃的东西。 这些可都是当红的流量艺人才会有的待遇，他之前拍电视剧的时候，看见过某位所谓的演技派老艺人。身边可是没有助理的，只能跟着剧组吃盒饭，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对这位老艺人很尊重。但在背后，多少人暗骂这位老艺人？ 这就是没有粉丝，没有商业价值的悲哀。 演戏好有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演个不轻不重的配角，再加上没有粉丝，没有任何的商业价值。空有一身演技，实在是太过搞笑。 他可不想沦为这样的人，他可以没有演技，但必须要有颜值。 现在这个年头，颜值即正义，只要有了颜值，就有一大群的弱智和脑残蜂拥而至。为你痴，为你狂，为你洗地不做人。 顺便，还能收割它们手中的钱，就算是拍张照片，随便说几句话都能够赚几百万，这么累的研究演技干嘛？只要人设立得好，不怕脑残和弱智不上当。 就算是人设崩塌，都不需要自己洗地，弱智和脑残会率先开始洗地。 反正弱智和脑残是没有思想的，你说什么它们就会相信什么。 更何况，现在林飞宇很纠结，这个公司新派来的艺人，到底是想要接替他成为顶流，还是真给他当绿叶的？ 第14章 计划 他有点拿不准公司的主意，主要是公司这边经纪人给他说，现在正是他当红的时候。说实话，他已经当了几年的顶流，顶流这玩意儿吧。似乎每年都会换，他也是运气好，再加上公司给力。他稳稳当当的当了好几年的顶流，出圈作品吧，也有一两部。 虽然让人诟病的事情很多，比如说约x，经常换女朋友，不尊重前辈，没有演技，长得实在是太过阴柔等等。但他的粉丝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可现在眼见着人气开始跌落，虽然还顶着顶级流量的名号。实际上，不管是从号召力，还是商业价值以及粉丝数量上来看，根本就不是新生代顶级流量的对手。恐怕要不了多久，等他的大部分粉丝粉上公司重新制造出来的顶流，他也就是糊到不能再糊的命。 像是程氏娱乐集团这样的华国大型企业，娱乐公司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实力和公司对抗，况且，听说公司新派来的人，来头不小。可不是他们娱乐公司的人介绍来的，而是高层的人介绍来的，属于空降。 经纪人给他说，这人没有和公司签合同，过几天就会走。谁知道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走呢？说不定他有金主呢？ 流量明星的悲哀就在于，流水线作业。只要有实力的公司，可以随时包装出无数的流量明星，这个不行了，直接换下一个就行。 这些明星，不过也只是公司的敛财工具人而已。 可笑的是，某些明星还真以为自己是人物。 现在的林飞宇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太妙。这一季的节目确实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就是公司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的商业价值。如果人气还是依旧在下滑，公司随时准备抛弃他，别的流水线上生产好的流量明星，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想要将他所有的资源和粉丝都瓜分掉。 再过几年时间，估计没有人还会记得他林飞宇。 更别说，这个空降的背景很神秘，后面貌似有很强力的后台。大概是程氏集团的高管之类的？ 到底是让自己给他当绿叶，还是他给自己当绿叶？林飞宇现在很难想得清楚，但是他对于还没有见面的同公司的那位艺人，已经带上不少的抵触情绪，乃至于仇视。 可惜对方背景实在是太硬，他不能招惹，否则他还真想要用阴招让对方上不了节目。 竟然对方已经来了节目，不管是对方究竟是来当绿叶的，还是来抢风头的。林飞宇心中渐渐都有了一个计划，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对方变成自己的陪衬才行。 比如说，现在对方还没有起床，但是他们两人都已经起来了。 这位有背景的人还在睡觉，那他不是可以好好表现一下吗？ 林飞宇乐呵呵的说道，“既然在睡觉那就别打扰他。” 江志鑫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看向窗口说道，“今天天气还挺不错的。” “是啊，挺不错的。”林飞宇也看向窗外，等他收回目光的时候，看见江志鑫已经开始做热身运动。林飞宇愣了一下，看向江志鑫，笑眯眯地说道，“江哥，您这是准备运动吗？” “对，活动一下。”江志鑫点头，“待会准备出去跑步，然后吃早餐。” 江志鑫看着林飞宇说话还挺真诚的，也没有多想。 “怎么，你要不要也去活动一下？” “好啊。”林飞宇点着头说道，“江哥，您是乒乓球运动员，我乒乓球不太好，你能教教我吗？” “可以啊。”江志鑫和林飞宇一起下楼，两人走出别墅。 开始沿着别墅钱的道路，慢慢地跑步。 一边跑还一边闲聊着。 “江哥，对了，我们公司新来的师弟叫什么来着？” 和江志鑫谁在一个房间，绝对不会是女生。所以是一个男艺人，还是一个有金主的男艺人。这种事情，其实在娱乐圈也不是什么大事。榜上一个有实力、有人脉的金主，不仅能够带资进组，还能够有更多的人脉，可以更好的出头。 娱乐圈这个地方也很神奇，不是说帮傍上金主就一定能够大红大紫，但是确实会比没有背景，没有金主的艺人会好上不好。不说一定能够大红大紫，成为顶流。但是拥有一定的流量和名气，还是可以的。 “庄蔚然，小庄。”江志鑫顺嘴就回答了林飞宇。 “小庄师弟啊。”林飞宇叫得很是亲切，笑着说道，“你和他很熟悉吧，江哥。” “没，也是昨天刚见面。”江志鑫想了想，“其实我觉得小庄这个人倒是挺不错的，就是有时候说话吧……”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觉得，庄蔚然只是装出来的，没有必要说人家的是非。 “不过，小庄做饭还挺好吃的。” “还会做饭啊。”林飞宇表情上似乎带着惊喜，但是心里已经沉了下去。他不会做饭，因为高中都没有毕业就当明星的关系，成绩还不好。很多时候，说话做事在别人看来都挺奇葩的。甚至有些字都不会写，这就很尴尬了。 虽然有一群粉丝天天都在给他洗白，他心中也很清楚，即便是有粉丝洗白，但是路人和黑粉都会嘲讽他。尤其是参加节目以来，很多关于他的讨论尽管粉丝一直在不停地吹他，但他心中很清楚，还有更多人都是在吐槽他。 说他是顶流吧，也不是全国人民都认识他。不认识他的人大有人在，还有更多的黑粉，还有想要把他拉下来的对家，等等之类的。 所谓的顶流，没有出圈的作品，也就是一群刚成年或者是未成年的粉丝疯狂的追星，至于路人，对他的观感并不好。这就说明所谓的顶流商业价值也不过只是榨取粉丝的财富罢了，至于路人的钱，肯定是榨取不了的。 现在很多路人根本对于所谓的顶流或者是明星没有兴趣，真正出圈的演员、歌手，还真会有路人捧场。比如说某些路人，或许没有粉过明星，之前也不知道这个演员或者是歌手。但是路人听见一首好听的歌，或者是看了某个片段，觉得演员或者是歌手还挺好，大概率还是会掏钱的。 但所谓的流量明星，大部分都只有割粉丝韭菜的本事。什么作品都是靠着粉丝吹捧，实际上，大家都懂，这玩意能看，能听吗？也就是粉丝滤镜太厚，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宝贝，仅此而已。 一个流水线上的产品，能有什么真正的才能？说穿了，大部分人都只是花瓶而已。 要是没有粉丝，也就是一个糊咖罢了。 现在林飞宇的粉丝不少都已经跑去粉了别家，数据下滑很厉害。他现在都要急疯了，要是在不行，等公司彻底抛弃他。估计他就真的凉了，这一次可不是说说而已。这种流量粉丝，并没有多少会一直粉下去的，尤其是他这种被公司放弃的流量明星。没有了镜头，没有了公司的资源和人脉，还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他。 等再过一两年，估计提起他，大部分人都会嘲笑，林飞宇那个糊咖，还没有糊透吗？ 流量明星总体就是以粉丝为主，也圈不了路人。真正的路人，确实看不下去大部分流量明星的表演。给他们的观感就是，这都能够成为明星，在感慨一下，明星真好当，等等之类的。 现在又多了一个艺人，还是有背景的艺人。林飞宇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想要在这个节目里好好表现一下，至少能够挽回一些粉丝。 保住自己顶流的地位，让他转型做实力派的演员，别闹了。 他现在背个一二三四五六七，还是没有情绪的那种数字不香吗？实力派演员情绪要到位，吐词要清晰，还要做很多的事情。当个流量明星，啥都不用做，甚至随便唱几首破歌，修音一下就能够卖几百上千万。一部只需要背数字的电视剧，就能有几千万的片酬，不香吗？ 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努力，就是因为不用努力，躺着就能够赚钱。这流量明星也卷啊，他是顶流不假。但是这种建立在网络上的流量，很容易在一夕之间全部湮没。看看之前和他称之为顶流的那些人，不都是一夜之间，就糊穿地心吗？ 说白了，还是德不配位。真正有实力的好演员和好歌手，根本就不会担心这些问题。就是有个什么事情，他们甚至是真的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东山再起。而不需要像是这些泡沫般的顶流一样，没有实力，只要被公司抛弃，绝对没有翻身之地。 今天还是顶流，明天有可能在娱乐圈就是查无此人。 他什么都不会做，但是公司新来的艺人会做饭。他要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呢？不说怎么样，至少让对方成为他的陪衬才行。自己可不能成为对方的陪衬，而且这个度要拿捏好。否则人家金主找上门来，被公司封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既不能让对方太过出众，又要让对方衬托出自己。这事儿，不是特别好办，林飞宇一边陪着江志鑫，一边想着这个问题。 “这都快要八点钟了，师弟还没有起床啊。”林飞宇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江志鑫没有多想，他哪知道娱乐圈的这些弯弯绕绕的。 “大概是昨天晚上有点事情，又在想什么事情吧。”江志鑫顺嘴就说，“我睡觉前，看他在椅子上想事呢。” 第15章 诱导 “那我这个师弟，还真是挺多虑的。”林飞宇笑着说出这句话。 江志鑫本能的觉得不太对，怎么说话跟庄蔚然似的，多少带着一点阴阳怪气的感觉。他反驳道，“就是看看书之类的，也不是多想什么。再说，来节目组能多想什么。” “那我这个师弟还也挺有文化的。”林飞宇依旧乐呵呵的，但是给江志鑫的感觉很不对劲。他也说不清到底林飞宇哪里不对，反正他就是觉得林飞宇整个人的感觉就是有点阴阳怪气的模样。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有阴阳怪气的感觉呢？ 再说庄蔚然就是一个兼职打工的人，一没有招林飞宇，二没有惹林飞宇，还准备当个傻子绿叶，陪衬林飞宇。倒也不用对这么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敌意吧？ 江志鑫本能的有些偏向于庄蔚然，大概是因为庄蔚然一直在装傻，没有想过要夺了谁的光彩。又是一个兼职打工的人，不想在娱乐前混迹。对于这些事情都不太在意的缘故，所以江志鑫本能的觉得庄蔚然虽然说话阴阳怪气、装傻充愣，充其量是兼职打工的需要。 而林飞宇这听上去很含蓄的阴阳怪气，更像是在指责庄蔚然为什么没有起床似的。 果不其然，林飞宇的下一句话就是，“这早上的空气还挺好的，如果师弟能跟我们一起出来跑一下，应该还挺爽的。” “我昨天晚上凌晨才睡觉，你是不知道，秋老师他们玩游戏，玩到凌晨一两点钟这才睡觉。这不，秋老师他们今天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明天才来，我琢磨着，就你们两个人还挺无聊的，所以就先跑过来和你们汇合。” “没想到，江哥每天早晨都要晨练。晨练这个习惯好啊！”林飞宇乐呵呵的说道，“我以后每天也要坚持晨练才行。” 虽然这些话里，一句都没有提到庄蔚然。句句都在暗示，所有人都已经起床了，你庄蔚然是一个晚辈竟然还躺在床上睡觉，不应该吧？ 江志鑫的眉头微微蹙着，没有说话。 林飞宇看向江志鑫，他也知道，这些个运动员不太擅长掩盖自己的表情。不像是他们娱乐圈里的明星，表现在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背地里，恨不得直接踩死对方。塑料兄弟，塑料姐妹多得是。 他感觉，江志鑫似乎在心态上更偏向他那个没有见过的师弟。也不知道这个师弟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才会让江志鑫这么偏袒他，真是来抢班夺位的？林飞宇心里很是沉重，主要是对方有个靠山。他也不是没有靠山，可是他的靠山和那位的靠山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可是总公司有人，不像是他，不过是娱乐公司的靠山。并且，还不是金主，而是因为他实在是能够赚钱，并且公司花费了大量的金钱捧他。 至于他的那位所谓师弟，恐怕不只是公司要捧这么简单。他可是有金主的，当然，金主这个事情也是他猜测的。 但如果不是有金主的话，作为一个运动员，为什么在说话的时候会这么偏向自己素未谋面的师弟呢？要知道，他虽然不是最顶端的顶流，但现在好歹也是属于顶流，人气有所下滑没错。但也没有完全跌落，只要公司没有抛弃他，他甚至觉得自己过几年转型也不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是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的所有一切福利都给截胡。就算是今后被金主给甩了，好几年的时间，这么多的资源和人脉，转型应该也是足够的。 就可怜他，是不是就要成为一个牺牲品？ 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地运转着，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敢想象没有公司扶持，人气下跌之后。恐怕是谁都能够踩他一脚，以前他瞧不起的那些十八线小明星指不定都能够跑来踩他。再说，在演艺圈混，谁没有点黑历史？ 第11节 要是被翻出来，指不定会怎么样。 就算是不用进局子，那也是永无翻身之地啊。在娱乐圈，钱来得实在是太快，如果不能在娱乐圈混下去，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尤其是他的学历——高中没有毕业。 多尴尬啊，以后找工作恐怕都没有人要。难不成真要去当清洁工这一类的？想想从一个光鲜亮丽的顶流明星变成清洁工，这种落差，谁能受得了。 他似乎应该从侧面打探出一些什么来，比如说江志鑫为什么要维护那位师弟，比如说那位师弟现在究竟是什么咖位。他是真的没有听说过那位师弟，在此之前，什么新的流量之类的，他也听说过不少。但是那位师弟的名字，他是真的没有听说过。 这就很神奇了，抢班夺权至少也得有点名气的积累吧？一点名气都没有，确定粉丝会买账？ 哦，粉丝在那群大佬们的眼中还真算不上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个待割的韭菜罢了。 虽然刚开始会有意见，死忠粉意见会很大。可他路人缘不好啊，路人提起他，要么就是不认识，要么就是嘲讽。只有那群预计会越来越少的粉丝，还真成不了什么气候。 所以，没有人会害怕。 “哈哈，江哥我这个师弟人肯定挺好的，我都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林飞宇最后只能笑了笑，看似是在打圆场，其实想要挑拨一下江志鑫和庄蔚然的关系。奈何他实在是文化水平太低，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挑拨。只能笑笑也就算了，江志鑫点点头。 两人围着别墅群跑了一圈，回到别墅时满身的汗水。江志鑫一边走一边说道，“先去冲个凉，今天我们有什么任务没？” “倒是没有什么任务。”林飞宇一向是在综艺节目中谨言慎行。没有办法，他实在是太过招黑，还有很多对家等着他出错、踩着他上位。就算是想要挑拨别人，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话被人抓住话柄，可就惨了。 “唯一的任务大概就是一日三餐都要做好。”林飞宇露出职业假笑，“这节目什么都好，就是对我这种厨艺小白不太友好。” “哦？”江志鑫含笑说道，“不能出去吃？” “不能，节目组只会让我们去买菜，然后回来自己做。” “如果我们做不出来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饿肚子，或者是吃零食。”林飞宇摊开手，他是真的不会做饭。前几天都是蹭饭吃，好在有一个做饭的明星。可是现在这几位暂时有事，都离开了。新的嘉宾还没有来，要是没饭吃，也挺难堪的。 “先冲凉再说吧。”江志鑫满身汗水，直接进了屋子。 庄蔚然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盯着打开的门。 “怎么了？”江志鑫准备去浴室冲凉的时候，看见庄蔚然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让他心中有些发毛，庄蔚然摇摇头，他是真的没有睡醒。昨天研究课题太晚，又不能一直写写画画，只能靠思考。而且别墅里没有电脑，不能登录arxiv。让他的研究进度很是缓慢，还好也就是今天一天，明天就能回去。 然后是博士毕业答辩，在填填表格，将访问学者的申请提交上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可以去普林斯顿待上一两年的时间。 一两年的时间，对于大多数人不过是一晃就过罢了。但是他确信，自己肯定是能够学到不少东西的。尤其是在数学圣地这种地方，庄蔚然打着呵欠。江志鑫正好从浴室走出来，那一身的腱子肉，他挑动眉头说道，“江哥，你这身材，啧啧……” “咳咳。”江志鑫轻轻咳嗽一声，“你要去洗漱？” “恩。”庄蔚然换上衣服，去浴室洗漱。 林飞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完凉，下楼正在洗菜。看见庄蔚然和江志鑫携手走下楼梯的时候，他心中冒出一种荒谬的想法，这两人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但他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堆起笑意，冲着两人点头说道，“江哥，这位是师弟吧？” 看着面前这位师弟，长得不帅太高，有些偏阴柔，好像不会打扮。至少没有怎么化妆，衣品也就一般而已。并没有多好，要说多好看，娱乐圈好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是说这位师弟不好看，但还没有到什么绝世美人的地步，就奇了怪了，他是怎么被高层看上的？ 这还真是一门玄学。 “你好，我是林飞宇。” “你好，庄蔚然。”庄蔚然伸出手，不太懂为什么林飞宇看见他的时候会有一种敌视的目光。 “听说师弟是昨天才来的？”林飞宇和庄蔚然握手之后突然出声说道，“师弟挺累的吧？” 庄蔚然觉得林飞宇还挺好说话的，也没有往其他地方想，“也没有特别累，就是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一天不做事情，怎么感觉浑身都不太对劲呢？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去帮其他教授做些课题之类的。也好过在这里漫无目的，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好。 “师弟刚进入公司吗？”林飞宇诱导着庄蔚然，看着他的年纪不大，应该是刚进公司没有多久。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黑庄蔚然，但是让他自己出丑还是可以的。 只能怪庄蔚然太过弱智，和他林飞宇有什么关系？ 第16章 茶艺 “对，刚进入公司没有多久。”庄蔚然也不可能对着镜头说他是兼职打工不是，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道，“还有很多的事情不太懂，请师兄多多提携。” “哪里，哪里，一同学习。”林飞宇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过头对江志鑫打趣似的说道，“江哥，之前我还以为公司就让我一个人来呢。没想到庄师弟来了之后，竟然和我一起来了。”他装作愉快的模样说道，“总算是有师弟来陪我了。” 江志鑫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很不对劲，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出来。林飞宇这话，肯定不是在高兴。而是在暗戳戳的说庄蔚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资源，还要公司让他这个师兄来带着师弟，也就是说——林飞宇暗示公司让庄蔚然抢资源。 “……”江志鑫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愣在原地。倒是庄蔚然，真没有能听出来林飞宇这话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就专注读书，不太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话。再加上，大学之后，不管是老师还是教授或者是师兄，从来都是有话直说，根本就不可能这么阴阳怪气的对庄蔚然说话。 他年纪也不大，就算是学习成绩再好，那也是刚成年的孩子。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了课题上，哪有时间来琢磨别人说了什么。 所以庄蔚然听见林飞宇说这话的时候，还真以为他是在欢迎自己。 乐呵呵地说道，“哎呀，师兄这怎么好意思？” 江志鑫的嘴角抽搐，之前这家伙装疯的时候，嘴这么犀利。怎么一到了这个时候，连别人说的到底是好话还是坏话都不清楚了？ 这不应该啊？ 他哪知道，之前庄蔚然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简直就是搜肠刮肚才说出来的。本质上，庄蔚然就是一个没有经过世事的小孩子。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对人很好，庄蔚然从来没有受过欺负。上了大学，他是天才，老师们都让着他。 到了教授这里，他依旧非常天才，专注课题。教授和师兄师姐们无话可说，可以说，他之前的十八年人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的。 在他的理解里，之所以之前会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是在他的认知里，他不能喧宾夺主，就得像是电视里的丑角一样，得自己扮演恶人才能衬托出别人来。 当然他也没看过多少电视剧，全都是他在瞎扯淡。 效果是真的爆炸，但他人也快要接近社死。好在他马上就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反正去几年的时间，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这么快。谁还记得一个曾经上过电视节目的不出名兼职打工的学生呢？ 江志鑫用手轻轻扯了一下庄蔚然的衣服，他一时间分不清庄蔚然是真的傻，还是装的傻。 对方拐着弯来损你，你还在旁边附和。这……要是对方这么说自己的话，他恐怕早就伸出手给对方一拳，让对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完。 可是庄蔚然这么乐呵呵的模样，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啊？”庄蔚然迷茫地转过头，看向江志鑫，“江哥，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情。”江志鑫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他是真的不太清楚林飞宇是在意有所指。 也是，庄蔚然刚成年，能听懂才奇了怪了。像是他这样的好学生，恐怕天天精力都在学习上，没有能够听懂林飞宇的阴阳怪气也不算是什么事情。 “现在应该是做饭的时间吧？”林飞宇洗手说道，“我把菜全都洗好了，可惜我不会做。之前江哥也说不会做饭，节目组就是对我这种厨艺小白实在是太难了。我看了一下，好像零食也没有了。” “我听江哥说，实力做饭很好吃呢。” 江志鑫的嘴角抽搐，这是什么茶艺表演啊！要是庄蔚然不会做饭，岂不是糟糕了？这林飞宇果然不是好相与的，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想要让庄蔚然出个大丑。相比之前庄蔚然的疯言疯语，江志鑫觉得，这才是娱乐圈的常态。 之前庄蔚然虽然听上去很挨揍，很有撕点，但也是明着来的。 林飞宇的茶艺表演可是一不小心就要着了道，相比之下，庄蔚然的疯言疯语，简直就是不要太小儿科。 这才是高段位啊，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江志鑫在心中这么想着，庄蔚然不疑有他。 点点头说道，“好啊，我现在去做早餐。”说着他有些犹豫，林飞宇乐呵呵地说道，“师弟，如果做不出来没有关系，大不了我们早上不吃饭就行。” “唉，也没有什么，就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也没有什么时间吃早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胃病……” 江志鑫在旁边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庄蔚然还浑然不觉，就跟个傻子似的，“不是，师兄我的意思是，我就只会做一些简单的早点，你别嫌弃啊。” 林飞宇露出笑容，“怎么会，多谢师弟了。” “诶！”庄蔚然点点头，开始做饭。旁边的江志鑫盯着林飞宇好一会儿时间，默默地距离林飞宇远了一些。 他不是庄蔚然这样未经世事的小屁孩，可不想被林飞宇当枪使。 再说，前面庄蔚然给人的映象已经不好。这个时候林飞宇的茶艺表演，大概率是没有人会说什么的。江志鑫一直秉承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思想。之前他还觉得庄蔚然说话拐弯抹角，让人肝疼，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庄蔚然实在是太过可怜，这都什么人啊！ 茶艺表演实在是太好了，还好他只在这里待一天的时间，否则说不定他什么时候都会被林飞宇给指使。果然，娱乐圈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庄蔚然开始做饭，林飞宇又和江志鑫聊天。他能看出来，江志鑫全程都是一种防备的姿态，说话也是偶尔才说一句，需要斟酌很久才会开口。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他刚才的茶言茶语把江志鑫给镇住了。 林飞宇也没有打算解释什么，反正只要让庄蔚然衬托出他就行了。再加上他刚才试了一下，这庄蔚然傻乎乎的，确实挺好指使的。 庄蔚然这个时候一边做饭，一边想着课题。突然——‘砰’的一声，盛饭的大腕被庄蔚然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努力了接近半个小时的成果就这么没有了。 更要命的是，家里没有多余的食材，还需要去超市买。一来一回，差不多就要一个多小时，到时候就得吃早餐了。刚才林飞宇还说，最近都没有吃早餐，怕得胃病，他现在突然把盛饭的碗给摔到地上，怎么看都像是在针对林飞宇。 江志鑫和林飞宇都吓了一跳，看向厨房，庄蔚然一脸尴尬，急忙连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林飞宇和江志鑫一同走到厨房，看见洒下的那堆东西。江志鑫还没有说话，林飞宇带着打趣似的口吻说道，“师弟，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吃东西啊。” “我……”庄蔚然很窘迫，“我没有，真没有。” “嗨呀，开个玩笑嘛。”林飞宇笑嘻嘻地说道，“师弟别紧张，有没有碰到啊？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用了吧？”庄蔚然瞪大了眼睛，感觉很不可思议，不就是有点擦伤吗？怎么就要去医院了？ 江志鑫急忙在旁边说道，“我去找创口贴，这边应该有吧。”他听出来林飞宇的意思不是真想要让庄蔚然去医院，而是想要让庄蔚然去医院。如果庄蔚然真去了医院，那他可就惨了，指不定被网友怎么喷。之前庄蔚然阴阳怪气的话，也就算了。还可以当做是小孩子，不太会说话。 这要是真去了医院，可以想象，林飞宇要在背后怎么说他庄蔚然。 这个林飞宇，真是变着法的想要弄庄蔚然。江志鑫闭嘴不言，面对这样的茶艺大师，他自保都很困难实在是帮不了庄蔚然什么，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庄蔚然。还不能当着镜头这么说，否则被放出来，就是他和庄蔚然一起组团欺负林飞宇了。 也正是因为林飞宇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对着庄蔚然就是一顿输出。 “创可贴来了。”江志鑫将创可贴贴在庄蔚然的手指上，林飞宇这个时候说道，“我觉得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师弟，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了。“庄蔚然急忙罢手，开什么玩笑，只是擦伤还要去医院，不过是手指上的擦伤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要去医院么？他实在是没有想通，挠着头对林飞宇说道，“谢谢师兄关心，真不用去医院。” 林飞宇见庄蔚然没有上当，笑着说道，“那行，师弟觉得没事就好。” “对了师弟。”林飞宇一边扫地，一边说道，“刚才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把早餐给打翻了。” 林飞宇摇着头，“没关系，我待会和江哥出去买点菜回来就成，就是可惜了这么大一碗饭，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庄蔚然被林飞宇说得不好意思，江志鑫看得出来，林飞宇就是在作秀。指不定这家伙在背地里怎么浪费呢。 他急忙安慰庄蔚然，“小庄，没有关系，下次注意点就行。” “江哥，我们去买点菜回来吧。”林飞宇将笤帚放在一旁，他刚才就扫了一小会，好像是做了，好像又什么都没做。 第12节 第17章 离开节目 “诶，你们快去买菜吧，这边我来清理就好。”庄蔚然傻乎乎的，还不知道林飞宇就是做做样子，其实他就是不想要打扫。拿着笤帚鬼画符一下，然后就要和江志鑫一同出去。 江志鑫突然有点心疼庄蔚然，遇见这么一个茶艺大师，别说是庄蔚然这个还不谐世事的小屁孩。他这个不太会说话的运动员也是扛不住的。能够听懂林飞宇的话中有话，就已经万幸了，至于保住庄蔚然，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庄蔚然倒是拿着笤帚老老实实开始扫地，又是饭，又是菜，还有油之类的东西。 江志鑫和林飞宇离开别墅，庄蔚然一个人老老实实的打扫干净，然后拿着拖把将地板拖干净，然后又用干帕子将水给擦掉。看上去像是经常做家务的样子，很是干练。 来到车前，林飞宇叹息着说道，“可惜，原本以为今天早上能吃早饭呢，没想到还是没有吃到热乎的早餐。”说着，他转过头看向跟拍的摄像师和编导，“这种情况，我们能在外面吃吗？” “主要是我怕得胃病。”林飞宇看上去很是可怜，再加上那个语气，好像是在暗示电视机前的观众，一切都是庄蔚然计划好的，不让他吃饭。 江志鑫叹息，旁边的摄像师和编导小声议论着。 最后一个编导说道，“鉴于这种情况，是可以出去吃饭的，不过需要在十块钱以内。” “两个人十块钱以内？”林飞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能吃什么？” “是三位老师，一人十块钱的标准。” 林飞宇一点也不想要带着庄蔚然一起出去吃饭，大部分的镜头都是跟着他的。如果他带着庄蔚然，那么庄蔚然的镜头就会多不少。他可不想带师弟，“待会我们给师弟带回来吧。” 江志鑫听见他这句话就知道，他就根本没有打算给庄蔚然带东西回去。 “行。”江志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上车。心中想着，这个林飞宇除了长得好看，化妆不错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 不会开车，不会做清洁，不会做饭。他甚至怀疑，林飞宇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生存的能力，能够活到这么大，简直就是奇迹。 还这么茶，居然没有被人打死，可真是罕见。 开着车，他忽然觉得阴阳怪气的林飞宇实在是有点过分。有生之年，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过分的人。还是一个顶流明星，这次他总算是见识到娱乐圈确实不是普通人可以混迹的地方。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娱乐圈没有一个正常人似的，江志鑫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旁边的林飞宇看见江志鑫没有说话，反而继续说道，“江哥，你说我这个师弟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江志鑫没有说话，他没有觉得庄蔚然哪里有点过了啊。 林飞宇是知道江志鑫肯定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的，所以他也没有准备等着江志鑫回答他，而是直接说道，“我这个师弟吧，看上去好像还不太习惯镜头，可能是因为刚到公司不久吧。” “……”这不是再次内涵人家就是有靠山或者是金主才能来到这个节目组的吗？你们娱乐圈实在是太难懂了，接下来，坐在车里，林飞宇一直不停的内涵庄蔚然。江志鑫一句话都没有说，现在回头想想，庄蔚然实在是太可爱了。至少不像是林飞宇这样，内涵庄蔚然到飞起。 就差没有指名点姓说庄蔚然怎么样了。 来到超市的时候，江志鑫买好之后，坐在车里等着林飞宇。这个林飞宇好像是故意的，一直磨磨蹭蹭，不想要回去。 估计是怕庄蔚然没有做好卫生，现在还不想回去。江志鑫安静的等待着，他琢磨着林飞宇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才回去。 过了好一阵子，林飞宇这才从超市里走出来，站在车前，并没有上车。 “江哥，咱们要不先去吃饭吧？” 江志鑫看了一会时间，颔首和林飞宇一同前往早餐店吃饭。中途，林飞宇没有说起过给庄蔚然带早饭的事情，倒是江志鑫给庄蔚然打包了一份。 回到别墅的时候，江志鑫将早饭递给庄蔚然，旁边的林飞宇还在说，“江哥还真对师弟很好呢。” 江志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林飞宇才好，这家伙，阴阳怪气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想要直接给他一拳。 不会是以为庄蔚然和他有什么事情吧？看他这模样，江志鑫总觉得这家伙应该还憋着什么坏没有使出来，果然，原本想要衬托林飞宇装傻的庄蔚然成了真傻，反倒是林飞宇一直在茶言茶语，表现自己高端的茶艺技术。看得江志鑫都头疼到不行，也就是庄蔚然这个傻子，是真的没有能够听懂林飞宇的话。 好在，晚上到来。江志鑫和庄蔚然回到房间，江志鑫看着庄蔚然，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况且整个房间都是摄像头，他们说的话，都会被录下来。 想了想，江志鑫还是决定在回家的路上给庄蔚然说这件事情。 反倒是庄蔚然乐呵呵的，“江哥，明天就要回去了？” “是啊。”江志鑫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看手机，而庄蔚然则是趴在桌上，一边看着书本，一边说道，“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啊。”经历过林飞宇的江志鑫，越看庄蔚然越顺眼。作为运动员，他本身就不太喜欢太过复杂的人。庄蔚然这样的人，在私底下非常好交流，也没有什么高学历的架子。 其实他挺想和庄蔚然成为朋友的，他觉得庄蔚然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两人互相留下联系方式，随后江志鑫在庄蔚然的耳边轻声说道，“明天给你说个事情。” “诶。”庄蔚然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江哥，怎么了？” “快睡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人收拾好东西。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只有林飞宇一个人在屋子里，似乎正在做运动。江志鑫和庄蔚然拉着行李给林飞宇道别，没想到林飞宇依旧茶言茶语的说道，“哎呀，这就走了啊，师弟多留几天吧？” 庄蔚然摇着头，“还有点事情，特别着急。” 可不着急吗？他马上要回到京大准备毕业论文答辩，然后还要准备去普林斯顿大学。 “这次的经历总得来说，其实还挺好的。”庄蔚然不知道林飞宇的弯弯绕绕，他还觉得林飞宇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好像也没有什么架子。 要不怎么说，上帝给了你一扇窗户，就会关上另一扇窗户呢？ 庄蔚然其实并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简单来说，情商很低。别人说的话，只要绕几个弯子，他就不太能够理解。在这方面，他只能直线理解别人的意思。 倒是在研究方面，无论多么弯弯绕绕，他总会找到办法解开或者是证明一个难题。 再加上，大部分踏踏实实搞研究的人，也不会拐弯抹角的说别人坏话，或者是内涵别人。大概是一种特性吧，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研究上，哪有时间去研究说话的艺术。大家说话都挺直白的，偶尔的幽默也不过是神来之笔。 与其研究怎么说话，不如多思考一下课题怎么解决。 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庄蔚然待人做事，看上去都有些和寻常人不太一样。就如同这次的兼职，他的想法是，既然是师兄给他争取来的，那么他不能喧宾夺主。又听说，主角是一个高中没有毕业的学生。再加上他平时根本就不看综艺，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扮一个丑角来衬托别人。 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镜头放在网络上之后，他会被人怎么骂，怎么议论。 情商是真的低到没有边了。不过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他本身也不太习惯天天对着镜头的生活。估计是真的会让他发疯的，如果真要待上半个月的时间，庄蔚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 “师兄再见！”庄蔚然冲着林飞宇挥了挥手，和江志鑫坐在车上。 看着车上没有镜头，江志鑫这才小声地说道，“小庄，你昨天实在是……” “怎么了？”庄蔚然还突然想了起来，江志鑫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和他说吗？ “昨天一整天，这个林飞宇一直在拐弯抹角的说你，你没有听出来吗？” “有……有吗？”庄蔚然整个人都傻了，这不是挺和蔼可亲的吗？怎么就是拐弯抹角的说他了。 “你啊……”江志鑫抽搐了一下嘴角，“将来你要是工作了怎么办哟，学习成绩是挺好的，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情商好像有点不太行呢？” 庄蔚然挠着头，江志鑫不是第一个说他不会说话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个问题吧，其实师兄也说过很多次。 他实在是没空来研究这些东西，将来大概率也不需要研究说话的艺术之类的。 “算了。”江志鑫叹息一声，“不过说实话，小庄，我觉得吧，节目要是放出去了，你可就惨了。总之，最近一定不要上网。” “诶。”庄蔚然想了想，“应该没有时间吧，我最近在做毕业论文的答辩，然后还要申请出国，大概是没有时间上网看这些东西的。” “你也别太在意网上对你的评价，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江志鑫蹙着眉头，“虽然我不太会劝人，但是我觉得运动运动，发泄一下，应该会好不少。我可以带你运动！” “好啊。”庄蔚然笑眯眯地点头，“不是江哥会邀请我去看您的比赛吗？” “到时候给你发信息过来。”江志鑫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 第18章 陶教授 回到京大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庄蔚然原本想要请江志鑫吃饭的，谢谢他在节目里对自己的包容和照顾。没想到，还是江志鑫掏的钱。因为两人都在京城，只是地方不一样。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回到京大，江志鑫自然也回到队里。 回到京大之后，庄蔚然拖着行李往宿舍走去。大概是因为放假的缘故，并没有多少人在学校走动。尽管庄蔚然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十八岁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又被imu承认，妥妥的菲尔茨奖候选人，并且是一定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那种。至少在京大的数学学院和物理学院，庄蔚然是非常出名的。 可惜，他现在行走在京大的校园里。几乎没有碰见任何一个人，来到宿舍后，他将行李放好。原本是想要去找师兄，也不知道师兄到底有没有在学校里。现在他应该做点什么呢？庄蔚然沉默的看着行李箱，他似乎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应该做点什么比较好。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正在敲门。 “叩叩叩”的声音响起，庄蔚然转过身打开门。看见程秋就站在门外，冲着庄蔚然说道，“哟，师弟回来了？” “师兄。”庄蔚然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么早就回来了，原本说的是要半个月呢，这才去了两天时间就回来了。” “没办法。”程秋笑着摇头说道，“你这不是有事情吗？况且我已经给我哥说好了，我哥那边说让人去顶替就行，没有那么麻烦。” “但还是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庄蔚然很不好意思，程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小子就别说这个了，既然回来了，你就好好想想毕业答辩要怎么办。比起这个，毕业答辩显然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别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程秋冲着庄蔚然挑动了一下眉头，庄蔚然这才笑着说道，“我就怕师兄会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程秋哭笑不得，“你也行了，还生气呢，你要是能够好好毕业，比什么都好。” “对了，我可告诉你啊。你的毕业答辩，很多教授都会来的。”程秋小声地说道，“不仅是咱们京大的教授，整个数学和物理学领域的教授，几乎都要来。你想想，到时候你的毕业答辩会有多热闹。” 庄蔚然哭丧着一张脸，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程秋说所有数学和物理学领域的教授都来，不现实。但能够肯定，会有很多教授要来。起码很多他现在接触不到的大佬都会跑来围观他，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就跟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要被人围观。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师弟，保重吧。”程秋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准备离开庄蔚然的宿舍，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说，急忙转过头对庄蔚然说道，“对了，庄师弟，教授找你呢。” “没给教授说我去做什么了吧？”庄蔚然倒退好几步，呆呆地看向程秋，生怕师兄给教授说了什么事情。 “我就给教授说你去做兼职了，具体做什么，我没有给教授说。” “那就好。”庄蔚然呼出一口气，他生怕师兄给教授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说实话，教授是不会允许他们在娱乐圈抛头露面的。 陶教授认为，既然选择学习数学物理学，就应该好好的沉淀下来，认真的钻研。不是那一行的，就别胡乱跨界去做那一行的事情。 “没办法。”程秋摊开手说道，“主要是师弟你实在是没有钱，又不想要麻烦教授。虽然教授不是老古董，但你也清楚，教授这个想法，一直都有的。” 陶教授是庄蔚然和程秋的教授，算是青年菁英。现在才四十来岁，之前也是京大的学生。本科毕业之后，去斯坦福大学留学，学习的就是数学物理学。获得博士学位，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担任助教和副教授的经验，原本他是能够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担任教授的，回国没有几年的时间。 按照陶教授的说法——要不是京大校长三番五次的给他打电话，请他回国，他也没有打算要回国的。 在业内，陶教授算是大拿级别的人物。 这样的教授，要求很严苛。偏又遇见了庄蔚然这样的天才，陶教授非常重视庄蔚然，可惜，庄蔚然一天没事就跑去图书馆查阅资料，要么就是用电脑在arxiv上查询，很少会去询问陶教授。 庄蔚然之前没有钱，去陶教授那里，即便是没有什么工作，陶教授都能申请一个项目分给庄蔚然做。 可是庄蔚然觉得很是难以启齿，教授对他已经非常好了。隔三差五就让他去家里吃饭，师娘也对他非常好。原本计划还可以做一段时间的项目，因为他速度实在是太快，提前结束，撑了半年多的时间。实在是没有钱了，因为平时和程秋的关系很好，他不敢去求助教授。只能跑去求助程秋师兄，原本是想要让程秋师兄帮他留意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项目之类的。 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跑去娱乐圈晃荡了一下，虽然时间不久，也就一两天时间。 但被教授知道，肯定也是要被痛批的。 庄蔚然不是没有去做过家教这份工作，可是那些家长看见庄蔚然太小，就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根本就不信任庄蔚然，再加上庄蔚然觉得高中和初中的知识实在是太过简单，随便写写总不可能不及格吧。但那些学生让他大开眼界。 大概对于庄蔚然来说，这种最基础的东西都能不及格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加上家长的不信任，最后当家教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就这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撑不住的庄蔚然只能选择场外求助师兄。 “教授，还挺担心你的。”程秋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教授从来没有担心过我，师弟，教授最看重的学生就是你了。真好！” “师兄您是不努力就会回家继承亿万财产，我是不努力，就没有饭吃。”庄蔚然和程秋实在是太过熟悉，硕士和博士这些年，两人基本上都是一起的。 第13节 就连研究的课题和项目，以及被人借调都是一起的。 庄蔚然和程秋说话，很放松。不同于教授，他是尊敬教授，很多时候，一些事情根本就开不了口。但是对于师兄，他就没有这些顾虑。 “也不能这么说吧。”程秋啧了一声，“我家里不还有一个哥哥吗？也就是吃穿不愁而已。” “行了啊。”庄蔚然笑骂道，“师兄，你可别再我这个穷鬼面前炫富了啊。” “你可不穷。”程秋摇着头说道，“一百多万美金呢，我听说学校还要给你好几百万的奖励。” “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赚过这么多钱，羡慕啊。” “少来。”庄蔚然瞪了程秋一眼，两人相似一笑。 “师弟，我先去忙了，你赶紧去找教授。这几天教授没有见到你，慌得不行，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程秋说完，潇洒的走掉。 庄蔚然想了想，怕是教授想着自己最近缺钱用，也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所以担心他。 急忙收拾了一下，洗漱之后，匆忙前往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前，庄蔚然敲了敲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在门内响起，推门而入，陶教授似笑非笑地看向庄蔚然，“小庄，这几天过得不错吧？” “诶。”庄蔚然应了一声，此时的办公室也没有别人。 陶教授指了指前边的座位说道，“坐。” 庄蔚然拉开座椅，坐在椅子上，有些害怕的盯着陶教授。生怕教授突然说出点什么事情来，双手轻轻在大腿上摩擦着，手心已经有些汗水流出。 “最近这几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还挺好是吧？”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心中暗想，师兄不是没有说这个事情吗？ “别想了，不是程秋给我说的。”陶教授盯着庄蔚然，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透庄蔚然的所有心思。 “除了程秋之外，我还有其他的人脉。”陶教授停顿了一下，“你小子有事情不给我说，反倒是跑去做兼职。还上电视，当明星什么感觉？” 庄蔚然想了想，“应该不算明星吧？” “也算是，说说吧，什么感觉？” “太悬浮了。”庄蔚然说道，“我觉得还是研究数学和物理比较有趣，化学……也不错。” “你啊。”陶教授摇摇头，“以后有什么事情，先给我说。” “你师娘一直念叨着你呢，今天晚上去家里吃饭。”陶教授说完，庄蔚然想要说点什么，又被陶教授给打住，“别说没时间，就算是没时间也要给我挤出时间。” “教授，您这也太霸道了吧。” “谁让我是你教授呢。”陶教授穿着西装，看上去英挺而又俊朗。 “为了不会延毕，我还是去教授家里吃完饭吧。” “小庄啊，你的访问学者申请我已经给你提交上去了。”陶教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表格，“你填写一下，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你就能顺利前往普林斯顿。” “知道你心心念念都是去普林斯顿。现在你的奖金快要发下来了，去普林斯顿之后，你还有那边给你的工资，生活没有问题。”陶教授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面色严肃起来，“今后有什么打算？” 第19章 关心 庄蔚然尴尬地笑了一下，“普林斯顿毕竟是数学圣地……” “我当然知道普林斯顿是数学圣地。”陶教授说道，“当初我也在斯坦福、麻省理工和普林斯顿纠结过，最后选择了斯坦福，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这是庄蔚然第一次听说，教授的成绩本身就非常出色，会被好几所大学同时录取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教授为什么会选择斯坦福呢？庄蔚然好奇的说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这是在凡尔赛吧？庄蔚然在心中默默吐槽。 “好了，不逗你了，说说吧，今后的打算。” “教授我是这么想的，先在普林斯顿待几年的时间，我想要在那边多学习一下。” “你学习个屁！”陶教授直截了当的说道，“那边能教你的人也不多，或者是说，能够和你共同探讨的人不少，但是能教你的人，还真没几个。你也是菲尔茨奖的候选人，我倒是想要知道，菲尔茨奖候选人究竟谁才能够教。” “格罗腾迪克？”庄蔚然小声的说道。 “你也知道只有格罗腾迪克能教你啊。”陶教授笑着说道，“你这个学生，我都没有教过，还有谁能教得了你？” “虽然我没有拿过菲尔茨奖，但好歹也拿过克拉福德数学奖和沃尔夫数学奖吧？”陶教授挑动眉头，“我的学术成果，不说全球排名前列，但也不会是落后的那一批。我教不了你，我看普林斯顿也没有人能教得了你。不过你也不能妄自菲薄，普林斯顿是数学圣地，那就自然有成为数学圣地的理由。” “你在那边好好和那群菲奖得主交流就是。” 陶教授叹息着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没有能拿到菲奖和诺奖。” “前者难度太大，很难实现。后者嘛，难度更大，更加难以实现。数学是一个天才的领域，像我这样的笨蛋，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经算是老天开恩了。”陶教授站起身来，“小庄你不一样，我一眼就看出你的数学天赋是极其特殊的。” “不仅是华国，放眼全世界，你都是最顶尖的数学天才。你不需要妄自菲薄，也不能自视甚高。要用平常心去面对这一切，我相信，你在普林斯顿大学这几年会有非常多的收获。” 说着，陶教授走到庄蔚然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说道，“不过小庄啊，你有空的话，也可以去欧洲逛逛，说不定格罗腾迪克对你有兴趣呢？” 庄蔚然笑了笑，不再言语。 那位数学大拿早就已经隐居，别说是见面，恐怕是打听他的住处都是非常难的。再加上，那位已经销毁了他之前几乎所有的研究记录，现在流传在数学圈子里的，都是残本。 庄蔚然并不认为自己能够见到他，只是欧洲确实可以去。 那边也有无数顶尖的数学家，只是陶教授如果都是笨蛋的话，估计大部分的人，都算是弱智了吧？庄蔚然在心中想着，陶教授也就是没有获得菲尔茨奖，其他的奖励，几乎都拿到手软。这样的数学强者回国教书，也是庄蔚然没有想到的。 “行了，你小子最近也不会缺钱了。”陶教授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种自豪的语气，“也别在胡思乱想要做什么兼职之类的，好好给我专心研究课题就成。” “诶。” “今晚记得去吃饭，你的毕业答辩要开始了，在好好做做你的论文。” “好，教授。”庄蔚然眨巴着眼睛，“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教授我可以先回去了吧？” “你小子。”陶教授哭笑不得的说道，“看见我就跟鬼似的，我有这么吓人吗？” “哪有。”庄蔚然急忙否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教授，我先回去改改论文，还有很多地方要修改呢。” 说着，他的腿已经迈开，直接走向门外。 陶教授气得发笑，摇着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从陶教授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庄蔚然没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先跑去图书馆想要查阅一些资料。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庄蔚然不由得感慨，虽然是放假，但是图书馆依旧是人山人海，这都快要坐不下了吧？ “哟，小庄，你来了。”管理员和庄蔚然很熟悉，因为没事儿庄蔚然就跑来查阅资料，要不然就是借阅文献回宿舍看。 “李哥。”庄蔚然冲着管理员点点头，“我来借阅一些关于量子力学的文献和资料。” “你去找吧，待会来登记就成。”管理员挥挥手，让庄蔚然自己去找。 庄蔚然对于这里太熟悉不过，几乎每天都会跑到这里来借阅书籍。能不知道他需要的文献和资料在什么地方吗。 不一会儿，他拿着文献和资料，来到柜台。登记之后，庄蔚然离开图书馆。原本也是打算在图书馆学习的，但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想想还是回宿舍比较好。 打开宿舍大门，庄蔚然将借来的文献和资料放在桌上，倒了一杯水。拉开椅子，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大概是看得太过认真，直到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窗外的太阳如同残血一般照在大地上，他记得刚开始看文献的时候还是早晨来着，好像没有过多久的时间，这就到傍晚了？庄蔚然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目光转移到放在旁边的手机上。 不出所料，果然是陶教授给他打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庄蔚然还没有说话，反倒是手机里的陶教授张口就说，“你小子是不是又在看资料看入神了？午饭又没吃对吧？给你说了好多次，就算是学习和研究，也要好好吃饭，你就是不相信。我看你以后要是身体扛不住还怎么研究。怎么给你说，你总是不听呢？” 陶教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模样，一点也没有青年菁英，学术大牛的风范。反倒像是一个普通家长似的，庄蔚然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授，我……我真的只是不小心看过头了。” 别人家的孩子，看过头是要被表扬，也就只有他庄蔚然看过头之后不仅不会被表演，反而会被教授骂的狗血淋头。他也知道，教授这是为了他好，这样很容易身体会出问题。但他将全身心都投入到文献和资料，或者是研究中，除了思考问题之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就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肚子会咕咕叫着，显得非常饿。 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庄蔚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好在陶教授没有看见，否则又要痛批他一顿。 “我在停车场，你现在出来找我吧。”陶教授在手机里说道，“赶紧的，给你说了多少次，要吃饭要吃饭，老记不住。我看你去了普林斯顿大学，要是没有怎么研究，反倒是身体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还照顾好自己。”陶教授都快要气笑了，“行了，赶紧下来，你师娘饭都做好了，就等着咱们回去吃呢。” “好。”庄蔚然急忙收拾了一下，下楼之后，直奔停车场。 他也不是第一次坐教授的汽车，很快便找到教授的汽车。车窗打开，教授对庄蔚然说道，“小庄，你这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 “有吗？”庄蔚然摸了摸脸，“没有事啊。” “营养少了。”陶教授啧啧说道，“今后出国之后，记得每顿都要吃饭啊。” “好。”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 陶教授一边开车，一边和庄蔚然絮絮叨叨的聊着天。 来到陶教授住所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陶教授将汽车停在地下停车库里，还不忘对庄蔚然说道，“对了小庄，我估计你以后肯定是学不会开车的。你在国外当访问学者这几年，最好收一个车技比较好的学生。不然，我看你就挺困难的。” “……”庄蔚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尴尬。 “还有啊，你在那边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是我给你几个联系方式。我在普林斯顿还是有几个老熟人的，都是京大毕业的。他们在那边当副教授，能够帮得上一些忙。”陶教授一边说，一边将车门锁上，“你小子要是有什么事情，别闷在心里，得说出来，你要是不说，谁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呢？” “我知道了，教授。”庄蔚然摸着后脑勺，“就是程秋师兄一直想要去普林斯顿来着。” “他？”陶教授挑动眉头，“这家伙去普林斯顿也是白费几年时间，还不如就在国内。” “国外有国外的好处，国内有国内的好处。”陶教授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就是你在普林斯顿待了几年之后，要不要回来，可有你考虑的。” “现在别给我说什么一定回来之类的话，你到那边去了之后，还有好几年的时间，等你过几年决定要回来再给我说这件事情。”陶教授转过身，看向庄蔚然，这次没有拍他的肩膀，而是轻轻地将他身上的灰尘拍掉，“你小子可别给我丢人现眼，我在那边多少还是有些名气的。” “您放心教授。”庄蔚然开心的说道，“况且，就算是要去普林斯顿，也是明年的事情了吧？”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圣诞节之后，你就能过去。不过，我个人建议你三月份左右去。” 第20章 毕业答辩 第14节 “三月份？”庄蔚然眨巴着眼睛看向陶教授，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是三月份？” “你英语口语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习惯之类的，还是国内的生活习惯。三月份，基本上那边很多教授和华国的留学生都到了。到时候，有人照顾你一下，也不至于让你去那边之后就大病一场。”陶教授说道，“想当年，我可是以为灯塔国是天堂，到了之后才知道，哪里都是人间。” “额……教授，我倒是没有觉得那边是天堂，我只是想要好好学习而已。” “也是，你小子对于生活品质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只要能够让你研究课题就很幸福了。”陶教授摇摇头，想着这个学生是他最好的学生，也是他最看不透的学生。将来不知道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说实话，当他告诉自己，他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时候，他还有些震惊。 没错，就是震惊。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庄蔚然一个人单枪匹马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这个课题的难度，是很多人无法想象的。 杨老先生将这个问题提出差不多有半个世纪，依旧还是没有人解开，已经说明这个课题的难度。现代科学，有许多的分支。只要研究好其中一个分支，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庄蔚然这家伙，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陶教授在国内遇见过不少天之骄子，不客气的说，他本身就是天之骄子。虽然有时候和学生打趣自谦，说自己是笨蛋。但谁都清楚，陶教授是天才。京大数学系毕业，在斯坦福大学求学，获得数学物理学博士学位。又获得国际上的诸多大奖，在回国之前，就要担任加州大学的教授。 这样的天才，在全球都是罕见的。 但是陶教授从来没有见过庄蔚然这样的天才，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上的知识。举一反三不要太轻松，很多时候他只需要看文献和资料就能够对某些东西理解透彻。很少会跑来询问他问题，程秋到了博士快毕业的时候，都还会跑来询问他很多的问题。 庄蔚然在做课题的时候，只询问过一次关于量子力学上的问题。除此之外，他都是自己看文献和资料，根本就没有询问过任何人。 什么是天才，这就是真的天才。 几乎都不需要其他人讲解得多么的透彻，他个人就能够完成几乎所有的研究。陶教授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学生，都不能用天才来概括。实在是太过出色，陶教授领着庄蔚然回到家时，妻子正好将饭菜端上桌，看见庄蔚然和陶教授，她笑着说道，“哟，老陶，小庄也来了。” “师娘好。”庄蔚然毕恭毕敬的叫了这么一声，陶教授的妻子笑眯眯的说道，“行了，小庄别和我客气，来快坐下吃饭。” “诶。”庄蔚然看了一眼旁边的陶教授。 陶教授笑骂了一句，“看着我干嘛，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诶。”庄蔚然点点头，这才老实地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 一顿饭吃完之后，庄蔚然倒是和陶教授一直在说着课题的事情。陶教授的妻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也没有说话。 等到晚上差不多要九点钟时，陶教授这才将庄蔚然给送回京大。 再过几天就是毕业答辩，庄蔚然也不好在陶教授家里留太久，而且他还要做一些和毕业答辩有关的论文等等。 回到宿舍，庄蔚然抓紧时间做事情。 很快，就来到毕业答辩的那天，原本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就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课题，更何况是解开这个课题，并且将这个课题当做是博士毕业答辩的课题。这就让人感觉到非常诧异，至少很多人有生之年都是解不开这个课题的，更遑论将这个课题当成是毕业课题，闻所未闻啊！ 京大学术报告厅，人山人海，所有人都看着台上站着刚成年的庄蔚然。这么大的阵仗，全国各地知名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大部分都前来。更有华国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部的院士前来参与，这阵势，可以说是华国数学物理学博士毕业最大的一次。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看着台下一双双对他充满好奇，亦或者是打量的眼睛，心里不停的敲着鼓。生怕待会会有什么纰漏，这就很尴尬了。不仅是让陶教授面上无光，而他更是当场社死。 “这就是庄蔚然吗？” 下面有人开始小声的议论着，“这么年轻就做出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前途无量啊。” “那可不，不过听说他已经申请了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当访问学者，普林斯顿那边也准备他一个副教授的职位，也不知道出国之后还会不会回来。” “我看是挺难的，你说他前两年就解开了这个难题，今后难免不会解开更多的难题。再说了，这样的人才可是咱们国家急需的。可惜，人各有志。” “嗨，哪个学数学和物理学的尤其是理论物理学的学生不想去全球排名前几的名校待上几年时间？光说理论知识和超前研究就比咱们多很多，人家灯塔国不差钱，哪像是我们华国的学校，这才有钱几年时间，很多方面确实赶不上人家。人来人往，都挺正常的。” “谁让我们还赶不上人家发达国家，吸引不了人才呢？这么些年，去国外的人才有多少，回来的人才有多少？大家其实心里都有数，这小陶能回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小陶可是马上要担任教授的，小庄过去，估计会更加受到重视。要不了几年时间，他就能担任教授。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普林斯顿大学那个地方，做什么课题研究都成。他不管是研究理论物理学还是基础数学，或者是纯粹数学，都能有不少的资金支持。目前在咱们国家，肯定是做不到的。我要是他，估计也不会想要回国。” 大家都沉默了，事实就是如此。很多时候，有才华的年轻人因为某些因素，没有办法做课题，没有资金支持，还不如就在国外待着。只要有能力，就能获得不菲的资金支持。 主要是华国这才有钱没有几年，有太多方面要迎面追赶，虽然每年给予的科研经费不少，但是每个科目分一下，尤其是目前华国最主要的那些科目的经费一分，剩下理论性的研究的经费就少得可怜。 这么多所高校，从事理论性研究的科研人员并不在少数，别人多拿一点，其他人就要少拿一点。很难平均分配，就算是理论性的研究，也得有个重点或者是不那么重要的研究。 这么一想想，国外待着也挺好的。 所以很多出国留学之后的留学生都会选择在国外定居，一来，发达国家的工资确实是发展中国家比不了的。并且工作也轻松不少，二来嘛，就是研究经费有限，很多时候，不能从事自己喜欢的课题研究。而在发达国家，相对来说，要自由不少。 “行了别说了，他要开始做毕业答辩了。” 庄蔚然看着学术报告厅里坐满的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个课题是我在一年多接近两年前已经放在arxiv以及nstl上的，我相信在座的诸位教授都已经看过这篇论文。” “我在这里就不赘述，现在开始验算。如果有不太清晰的地方，感谢诸位的指正。”庄蔚然转过身，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公式。 “啪啪啪”笔尖接触黑板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学术报告厅，庄蔚然写得很认真。 下面也没有人说话，都在专心地看着他写在黑板上的公式。很快，两块黑板就被庄蔚然给写满，他来开黑板，开始继续书写。 “公式非常漂亮，就是这个字，实在是太过普通。”有人轻轻吐槽了这么一句，又开始认真的看着黑板上的公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说话。虽说他的字实在是普通，但是从公式和计算上，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清晰明了，在座的人都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过这个证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早就已经询问过陶教授，或者是通过陶教授询问庄蔚然。 而且现在黑板上的证明，比之前的证明更加清晰明了。 一时间，学术报告厅只有庄蔚然在黑板上写板书的声音。 最后一个证明写完，庄蔚然转过身，看向所有人，“请问诸位，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太清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证明，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还能有什么地方不清楚，很多人轻轻摇着头，表示一切都是清晰明了的。 庄蔚然的水平别说是博士毕业，就算是担任教授甚至是长江学者之类的都是够格的。 “大家……都没有不清楚的地方吗？”庄蔚然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博士毕业论文，这些教授和院士，一个个都跟杠精似的。怎么到了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沉默了下来，不至于吧。 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一个毕业答辩，从早晨到傍晚，还省略了一些步骤。这都没有人说话吗？ “恭喜你，庄博士。”突然有人站起身笑着说道，“你的毕业答辩结束了。” “啊？”庄蔚然非常诧异，愣在原地，不可置信，这就结束了？ 第21章 奖金 第一位站起来的是华国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部的院士，他第一个恭喜庄蔚然，显然是因为庄蔚然在他这里已经是完全的拿到了博士毕业证书，没有任何的水分。 “恭喜你，庄博士。” 随着一个个教授和院士站起身来，庄蔚然还处在一种懵逼的状态中。大家真的都没有什么疑问吗？陶教授走上前，拍了拍庄蔚然，“小庄，恭喜你，博士毕业了。” “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够在这个行业继续做出贡献。” “可……”庄蔚然错愕的说道，“我有些步骤是省略的。” “没错，我们都看出来了，你这篇论文，大家都反复研究过，哪些步骤省略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位院士说道，“庄博士，恭喜你，今后希望你能够在数学和理论学上做出更多的突破和贡献。” “谢谢。”庄蔚然默默地想着，今天大家好温柔，完全不像是往常博士毕业答辩那样，提出的问题非常刁钻，简直要把人给逼疯似的。并且，这是答辩，只有证明没有辩论，这是怎么回事？ 教授和院士们，开始离开学术报告厅，陶教授看着身边的庄蔚然似乎有些虚脱，眼疾手快地将他拉扯住，否则，庄蔚然大概是第一次因为博士毕业答辩通过，而倒在学术报告厅的博士。 “谢谢教授。”庄蔚然用手撑着讲台，陶教授笑着说道，“行了，你小子今天又没有吃饭，赶紧的，先去吃饭。” “你最近有一段时间的假期，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去灯塔国，顺便将克雷数学研究所的奖励拿到手，或者是休息一段时间？” “算了，我还是早点去普林斯顿吧。” “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普林斯顿。”陶教授摇摇头，“本来还想劝你最近休息一段时间，明年再去的，我看你应该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这么快申请就下来了？”庄蔚然还以为会等上个半年一年的，没想到这么快申请就下来了。 “特事特办嘛。”陶教授嘴角含笑说道，“你可是菲尔茨奖候选人，咱们华国数学界的希望啊。” “都想要看看，拥有华国国籍的第一位菲奖得主是不是从你手中拿到的。”陶教授沉吟着说道，“大家都对你有很高的期望，但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压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教授您放心，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的。”庄蔚然说完之后对陶教授鞠了一躬，随后深吸一口气，“教授，我这是不是应该去收拾一下？” “去吧，对了，过几天学校要给你颁发奖励，你得看着点时间。”陶教授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好几百万的奖励呢。” “这……这么多吗？”庄蔚然倒吸一口凉气，倒是陶教授笑着说道，“之前程秋没有给你说过？” “说倒是说过，不过这么大笔钱……”庄蔚然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么大一笔钱就直接给他了？这实在是难以让人想象。 “你小子。”陶教授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到了普林斯顿那边，你应该怎么办吧。作为访问学者，肯定是不能住学生宿舍的。那边倒是会给你一个职位，可是房子的问题，还是需要自己解决。” “你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在普林斯顿那边好多年了。他应该是可以给你解决房子的问题，再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找他聊聊学术上的问题。” “真的？”庄蔚然好奇的看向陶教授，“是陶教授的朋友吗？” “算是我师弟吧，也是京大毕业的，比我晚几年去灯塔国。”陶教授停顿了一下，“过几天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要去灯塔国之前，你最好和他联系一下。” “让他来接你，那边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会有什么事情。” “谢谢教授。”庄蔚然开心地回到宿舍，马上就要去灯塔国那边，想想还有点舍不得学校呢。 将文献和资料还给图书馆，他开始收拾东西，再过两天就要给他颁发毕业证书，顺便会将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奖励也发给他。 不说多富有，但是凭借自己努力赚来的钱，真香！ 庄蔚然没有在去管之前兼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如果实在是没有钱，他也不可能跑去做兼职，还是娱乐圈的兼职。 倒是等他做完毕业答辩之后，江志鑫给他发过信息告诉他，他要在国内参加比赛，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虽然庄蔚然还是挺想去的，可是他的时间不太允许。带着一些遗憾的，他给江志鑫发信息说自己最近没有时间，还要着手出国的事情。 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江志鑫的比赛。 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他便去灯塔国的大使馆申请前往灯塔国的手续。原本以为这些官员会刁难他，没想到很快就办理完成。 庄蔚然还觉得有些古怪，还以为要考试之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办理好手续。 离开大使馆之后，他回到宿舍，因为还要在学校里待几天时间，他就先订好前往纽约的机票。等领完奖金之后，再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当然，这几天时间，他也不可能真的放松下来。他还得做其他的课题，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他就要申请新的课题，现在他正在研究如何申请新的课题。顺便还跑去请教了一下陶教授，结果被陶教授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们的小天才还是有不理解的事情啊。” “……”庄蔚然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挠着头笑着。 陶教授给他讲解了一遍申请流程，庄蔚然记在心中，随后对陶教授说道，“教授，那我先走了。” “行。”陶教授点点头，目送庄蔚然的离开。 ………… 接到通知前往学术报告厅的时候，庄蔚然看见稀稀落落的人群坐在椅子上，陶教授正在冲着他挥手，旁边的程秋眨了眨眼睛。 庄蔚然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身边坐下，程秋夸张的说道，“师弟，今天可是你领奖金的大日子。” “不得请我吃一顿？” 还没有等庄蔚然说话，旁边的陶教授恶狠狠地拍在程秋的身上，“瞎凑什么热闹，你师弟去国外不得吃饭啊？你就知道敲诈你师弟。” “诶，教授。”程秋看向陶教授说道，“您也太偏心了吧？” “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师弟留着，怎么说我也是您学生啊。” “你能和你师弟一样吗？”陶教授瞪了程秋一眼。 第15节 程秋摊开手，对着庄蔚然说道，“师弟，师父这心也太偏了。” 庄蔚然不敢接话，陶教授又打了程秋一下，“小声点。” “今天大家聚集在这里，主要是颁发来自数学学院数学物理学博士毕业生庄蔚然的奖金。”老者站在讲台上，含笑说道，“恭喜庄博士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同时我们也希望庄博士能够继续钻研课题，为数学和物理学的明天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庄蔚然慢慢地走上讲台看着老者递给他的奖金，脸上也不知道是笑还是什么，总之他自己觉得当时的表情一定是非常古怪的。 面对着摄像头，拍了好几张照片，庄蔚然下台之后，上面的老者还在讲话，大概就是用庄蔚然激励下面的教授和博士以及博士生。 陶教授轻声说道，“什么时候去灯塔国？” “后天吧。”庄蔚然想了想，“我后天把宿舍的钥匙交给管理员，就去机场。” “我送你吧。”陶教授停顿了一下，“顺便我把接你的那位的电话给你，到了纽约之后，你就联系他。” “谢谢教授。” “还跟我客气上了。”陶教授摇摇头，“你还是感谢自己吧，要不是你这么天才，我就算是在喜欢你也没有什么用不是。” 庄蔚然也不好说什么，旁边的程秋酸溜溜的说道，“教授，我好歹也是你的学生，至少要分一点爱给我吧。” “一边玩去。”陶教授怒目瞪着程秋，“你是我带过最差的学生。” “教授，你实在是太伤我心了。”程秋假装嘤嘤怪，就要开始哭。 庄蔚然在旁边说道，“师兄，打住啊，你都博士毕业这么久了……” “可我还只是助教，不像是你，听说你去了那边之后，直接就是副教授。如果以后要回国的话，估计就是教授了。”程秋叹息着说道，“这速度，比教授都还要快。” “羡慕了。”陶教授在旁边挑动眉头，“要不你回去换换脑子？” “别，我觉得就这样也挺不错的。”程秋急忙罢手。 庄蔚然轻笑着，也不敢太放肆。上面的那位院长还在说着话，等院长说完话之后，大家各自离开。陶教授忽然在庄蔚然的耳边说道，“小庄，我听说你参加的那个节目马上就要播出了。” 一想到自己在节目上的弱智发言，他摇着头说道，“教授您可别看。” “怎么？”教授好奇地打量着庄蔚然，“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有点不太对呢？” “不是，我只是觉得教授不应该看那个节目。” “反正，教授您别看就是了。” 庄蔚然说完，快步离开。 陶教授和程秋对视一眼，“他这是怎么了？” 第22章 节目 说是马上播出，但还是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至少在庄蔚然前往灯塔国之前，这个节目都没有播出。 只要他离开，应该这种尴尬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灯塔国那边，很少有人会看这个节目吧？尤其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学业这么繁重，谁还会国内的这种奇奇怪怪的节目。 来到机场挥别陶教授和程秋师兄，庄蔚然托着自己的行李箱进入机场。 拿着教授给他的手机号，庄蔚然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应不应该联系那位教授。正坐着等候飞机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从灯塔国打过来的。大概是那位教授给他打来的电话吧？这么快么。庄蔚然按下接听键，就听见对面的人说道，“你好，请问是庄博士对吗？” “是，我是庄蔚然，请问您是？” “我姓李，叫李飞，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非常高兴庄博士能够到普林斯顿大学。”李飞在电话那头语速合适，声音比较清晰而又温柔，“是老陶给我说你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可以给我说一下你的航班号以及出发时间吗？我查询一下，好去纽约机场接你。” “庄博士，你真是非常厉害，听说是你一个人解开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要知道，我们这边也有许多的教授正在研究这个课题，可是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李飞更像是在感慨和赞叹，“我相信，来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会对您今后的学术有一定的帮助。至少，在我看来，会有帮助的。” “谢谢您，李教授。”庄蔚然松了一口气，“我现在就把航班号和时间发给您如何？” “好的，祝您旅途愉快。”李飞轻快地挂掉了电话，不久之后，就收到了庄蔚然发来的信息。 看了一眼，他在电脑上查询航班抵达的时间。 第一次出国，庄蔚然的心情还是有些忐忑的。他深吸一口气，跟随着人群上飞机。 ………… 陶教授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他不仅是京大数学系的教授，更是京大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课题比较繁重。 打开门，他看见媳妇儿正坐在沙发上。 陶教授脱下外套，关上大门，换上拖鞋，来到客厅时，他笑着说道，“看什么呢？” “老陶。”他媳妇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看见小庄出现在电视机上了？” “是吗？”陶教授先将外套放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电视屏幕上的人，还真是庄蔚然。 “这是节目预告吧？什么时候开始？”拿着水果，陶教授正准备削皮之后吃上一个，结果听见电视机里的庄蔚然阴阳怪气说着，“江哥，你们乒乓球很厉害吧？” 陶教授能够看见，江志鑫的表情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他差点没被水果给噎住，难怪小庄不想让他看这个节目，就他这样的，要是没有出国，估计会被球迷按住打上一顿。 “小庄这话说得，没轻没重的。”陶教授的媳妇摇着头，“前几个月华国的乒乓球还输得挺惨的，差一点连冠军都没有拿到。也就是只拿到一个冠军，小庄这话，不是在给别人伤口上撒盐吗？” 陶教授点点头，但又本能的想要给庄蔚然辩解，“主要是小庄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看这些体育比赛，估计就是听见很多人说乒乓球运动员非常厉害，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倒也是。”这个陶教授的媳妇还是非常相信的，就庄蔚然每天都在做课题的劲头，还真不会看运动比赛，更不可能知道这些的运动员的成绩。 估计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华国的乒乓球运动员非常厉害，所以才会这么说一句。哪知道今年乒乓球失利这种事情。就好像乒乓球运动员也不可能知道庄蔚然解开了千禧年大奖难题一样，领域不一样，很难懂对方的痛点。 “不过，老陶，这还只是一个预告片，我怎么看着小庄这么讨人嫌呢？这是节目组故意的吗？”陶教授的媳妇太熟悉庄蔚然了，陶教授没事就把他带回家吃饭，还让他跟着做课题，跟着老陶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很多时候老陶都会把他往家里带。 “你经验多。”陶教授拿起水杯，“你怎么看？” “我估摸着小庄在节目里肯定是说过这些话的。”陶教授的妻子本身就是明星出生，之前也录制过非常多的节目，也就是最近几年综艺真人秀兴起的时候，她和陶教授结婚，在家生儿育女，宣布暂时退出娱乐圈。以前她也是一线明星，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从初中就是同学。 但圈里人对于陶教授的妻子嫁给陶教授这件事情，还是有些诧异的。这么多豪门求婚，结果嫁给一个海归高知教授。 “但节目组肯定是有剪辑的。” 陶教授想了想，“算了，反正小庄都已经在普林斯顿，我估摸着，他最近这几年是不会回来的。几年过后回国，谁还会记得这档子事情。就算是有人用这个找茬，也没有什么用。像是小庄这样的人才，谁会因为他上过一档综艺节目，说过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就不信任他的研究能力？大家都不是傻子。” “也是。”陶教授的妻子名叫严雨凝，既会唱歌又能演戏，要不是因为和陶教授结婚生子，估计这会也活跃在电视上。 “我说媳妇。”陶教授看向严雨凝说道，“你也应该活动活动了。” “怎么？”严雨凝好笑的说道，“是觉得我在家吃白食了？” “哪有。”陶教授摇着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事情，就算是不上班，也可以培养一下其他的兴趣爱好不是。整天在家里也不是一个事情，无论是哪个人还是要有一定的独立性。” “你总得做点什么，也不用全身心的投入到家庭里。”陶教授耸肩，“当然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做。” “孩子怎么办？” “培养一下他的独立性吧。”陶教授笑眯眯的说道，“看看人家小庄。” “你做梦呢，小庄是天才，你儿子也是天才啊。”严雨凝瞪了陶教授一眼，不过他认为陶教授确实说得没错。她没有不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家庭中，没有一点私人时间。不管怎么样，人都是相对独立的，至少应该找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做。 “如果你要复出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别的不说，央电还是会卖陶教授面子的。 严雨凝也早就有复出的想法，她本身就喜欢拍戏唱歌。要不是看着孩子还小，挺可怜的，估计生完娃她就能全国各地跑。 好在陶教授和她的想法差不多，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赚钱多少是一回事。总得要有个自己的事业，能够独立。 “我复出还需要你？”严雨凝嗤笑了一声，“不过我估计小庄现在应该挺惨的。” “怎么说？”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明星，还不知道小庄这些话实在是太招黑了。估计正片放出来之后，小庄还不知道被怎么骂呢。” “那可真是……”陶教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看估计也没有多长时间，这节目就要播出了。”严雨凝笑着说道，“好在小庄连夜跑去灯塔国，否则留在国内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他们敢怎么样。”陶教授挑动眉头，“真当京大的博士是吃素的？” 严雨凝偷笑不说话。 ………… 到达普林斯顿之后，庄蔚然在李飞的安排下租下学校外的房子。跟着李飞一起去学校办理入职手续，很快便办好。 李飞笑眯眯的说道，“恭喜你庄博士，哦，现在应该叫庄副教授。”他冲着庄蔚然眨眼，“你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第一位十八岁的副教授，也是第一位博士毕业之后，就成为副教授的博士。” “额……”庄蔚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李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过几天，普林斯顿的华人教授们会举行一次晚会，到时候希望你也能去。” 说着，他哪出一封请柬，递给庄蔚然。 “好，谢谢。”庄蔚然接过请柬，“我一定会准时参加的……” “不过，李副教授。”庄蔚然有些别扭，“请问普林斯顿大学的图书馆在什么地方？” “诺，就这前面。”李飞突然意识到，庄蔚然不会是现在就要去图书馆吧？这家伙连他的办公室都没有去看，这就跑去图书馆了？ “不是，我说小庄。”李飞觉得叫小庄更亲切一些，尽管两人都是数学系的副教授，但他的年龄确实比庄蔚然大了很多。 他马上就要狂奔到不惑之年，而小庄现在还没有到弱冠之年。叫一声小庄，也确实是可以的。 庄蔚然啊了一声，看向李飞，“李副教授，怎么了？” “你总得看看办公室吧？” “不用了。”庄蔚然摇头，“我去图书馆看点文献和资料，然后申请课题，再去看办公室也来得及。” 这个学期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他入职手续办好了，但是下个学期才会有课。所以他有充足的时间来研究文献和资料，顺便将课题提交上去。 “行吧。”李飞估摸着自己肯定是拦不住庄蔚然的，看他的模样，肯定是想要大干一场。 回到家，李飞正准备休息。威信群里突然有人发了一个视频，视频不长，很快李飞就看完了。 【这是庄蔚然吗？那个刚到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 【这事，只有李飞清楚吧？我听说老陶让李飞去接他，还是老陶的学生来着。】 【还真是小庄，可是今天看见小庄他不是这样的啊？】 【估计他是在装，不过，现在国内的网上都在骂他呢。】 【这样子，确实看着挺来气的。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多人骂他吧？】 【嗨，这不招惹了球迷吗？听说还招惹到了一个流量明星。】 李飞愣了一下，急忙起身打开电脑，他要看看国内的人究竟是怎么骂小庄的。 第16节 第23章 封杀 别说刚一登上国内的网站，输入庄蔚然这三个字，全都是骂庄蔚然的声音。听说这个节目还没有开播，怎么骂庄蔚然的人就这么多了？ 李飞挠着头，有点不可思议，这小庄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吧？不就是说错几句话吗？真不至于这么被人骂吧。李飞着实有点不太懂，为什么小庄会被人这么骂。 真的不至于吧？这是捅了马蜂窝吗。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李飞开始浏览着骂庄蔚然的话。 【庄蔚然不是个傻子吧？明知道今年乒乓球失利，还说这样的话，他就是在故意的吧？】 这应该是球迷在生气，想想也是，庄蔚然说乒乓球那段话，确实有些过分了。当然，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乒乓球到底如何，不过从这些人的语气中，不难分辨，应该是当今乒乓球，确实比较艰难。否则球迷也不会骂得这么狠。 【作为一个明星，不知道和他一起参加节目的人到底是谁就算了？连乒乓球都没有了解，张嘴就来？脑残粉别给他辩解了，这种人连花瓶都算不上，简直就是弱智。】 【等等，好像这个庄蔚然没有粉丝，网上全是骂他的？】 【竟然连一个粉丝都没有，什么垃圾明星？他难道不会尴尬吗？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太好笑了，我去粉丝那边看了一眼，真的没有人支持这个庄蔚然。说是程氏娱乐的新人，居然连一个粉丝都没有，然而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这家伙不仅没有粉丝，也没有围脖。】 【咱们能不能去城市娱乐抗议？这家伙简直就是败坏娱乐圈的风气，实在是太可恨了。】 【不是，我就没有弄懂。这庄蔚然长得也不高，好看倒是挺好看的，这也实在是太阴柔了，有什么用？况且，娱乐圈也不是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谁特么像是他这么弱智啊。】 【光看节目预告我就能够想到，这家伙究竟有多么的弱智了，真的，我甚至怀疑程氏娱乐作为华国的娱乐巨头到底从什么地方把这个家伙给挖出来的。不仅不能吸粉，反倒是骂声一片。】 【这个庄蔚然听说是空降，我是林飞宇的粉丝，原本这个节目是我们家哥哥的独家节目，听说庄蔚然有后台，应该是有金主，带资进组。这么爆红的节目，像是庄蔚然这种一没特色，二没实力，就这长相吧，在娱乐圈里也不是特别出众，没有我们家的飞宇哥哥好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跑来蹭我们家飞宇哥哥的热度。】 【那啥，先说啊，我是乒乓球迷，庄蔚然的话，确实挺傻的。但是一口一个蹭你家飞宇哥哥的热度，让我有点迷惑啊，人家根本就没有提到林飞宇吧。怎么就蹭林飞宇的热度了，江志鑫还是乒乓球队的明日之星呢，老将退役之后，肉眼可见的，江志鑫要承担起乒乓球队的重任，况且江哥也挺出名的，我就看出他是在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真不懂乒乓球还是故意引战，但我确实没有见他想要蹭谁的热度。】 【这都还没开播呢，开播你们就知道，这个庄蔚然就是装。】 【庄蔚然装不装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金主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林飞宇肯定有金主，否则一个演技不行，唱歌难听，甚至作词歌曲跟个阴间音乐一样的明星也能成为顶流，也是没谁了。】 【不喜欢庄蔚然，但是林飞宇我也不喜欢啊。我是冲着江志鑫来的，林飞宇的粉丝烦不烦，一直在刷林飞宇。他哪位啊，要全国人民都认识他啊。】 【总结一下，任何人的粉丝都挺弱智的。让路人毫无观感，这个庄蔚然也就是自己太作，圈不了粉，否则他的粉丝指不定和其他粉丝一样发疯呢。】 【我就没有弄懂，庄蔚然这样的人到底是靠什么进入娱乐圈的？】 【所以说，我宁愿粉运动员也不会粉任何一个明星的。这种人都能进入娱乐圈，华国娱乐圈怕是药丸，那么问题来了，严天后什么时候才会复出？我关注了严天后围脖好久了，一直都在发生活照片，完全没有复出的感觉。天啊，天后快复出啊！】 【想当初天后称霸亚洲的时候，哪有这些流量明星什么事情？那可是实打实的实力，况且，天后也是真的嫁给了爱情。听说爱人好像是归国教授，真好！】 【我怎么听说，天后和她爱人是在学生时代就认识。一个学习成绩好，一个长得漂亮，唱歌好听。后来她爱人出国留学，在灯塔国当副教授，前几年刚回国，两人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的。总之最后结婚了，如果这都不是爱……】 【严天后是谁？她的粉丝会打榜吗？会买明星周边吗？像是飞宇哥哥这样的顶流才是真正的巨星。】 【瞧见没，这就是我讨厌现在这些流量明星的原因，自身没实力，全靠养蛊培养出一大批弱智粉丝。撤了吧，别和流量明星粉丝说话，会变得不幸！】 李飞想了想，没有把这些东西发给庄蔚然。他看看也就算了，没必要让庄蔚然看见这些东西。说实话，这些东西，对庄蔚然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暂且不说普林斯顿大学的人看见这些东西会不会付之一笑，还有很多人根本听不懂华语。 也就是在华人圈子里，庄蔚然稍微有点社死而已，大家遇见了，或许会互相调侃两句，也就这样了。 而此时的庄蔚然却非常苦恼，他刚到普林斯顿大学，就接到了来自国内的陌生电话。 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庄蔚然有点懵逼，“请问是庄先生吗？” “我是。”庄蔚然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不会是什么诈骗电话吧？ “我是xxx节目的导演，我看见您在其他节目上的表现非常精彩，您最近有空吗？”哪里是非常精彩，简直就是在找骂，这才放出预告。就已经在网上被铺天盖地的骂，可以想象，在节目播出之后，能不能洗白不太清楚，但是某位流量在庄蔚然的做作之下，显得尤为和蔼和亲，效果直接拉满。 堪称是人性流量洗白机，这种人，只要有流量或者是给流量洗白的节目当然是需要的。 “没。”庄蔚然还有些纳闷，他居然还能收到其他节目的邀请？ “钱不是问题。”导演继续说道，“您给个数，只要是在条件允许范围之内，我们都可以给你。”就算是节目组不想请，恐怕非常多流量明星的经纪人和公司，乃至于背后的金主都想要请他来参加节目。 就凭借庄蔚然的做作，挨骂的事情都是庄蔚然的，洗白的全是其他人。完全是燃烧自己点亮他人，只要有庄蔚然在，哪还有什么洗不白的明星。 “真不是钱的事情。”庄蔚然略带抱歉的口吻，“我现在正在灯塔国求学，真的没有时间。” “不是，庄先生，钱的事情真的好商量，您回国的机票我们可以报销。” “真不是回国机票的问题。”庄蔚然扒拉着头发说道，“是这样的，我现在刚在普林斯顿大学注册登记，下学期就要开始授课，我是真的没有时间回国。并且，我还要申请课题，等等之类的事情。所以对不起，我真的回不了国。” 说完，还不停那边的导演反应，他就直接挂掉电话。 “切，这家伙横什么横？”导演怒了，像是庄蔚然这样的不知道多少线的明星，别说是导演亲自打电话，多少经纪人都是上赶着给他打电话，求着让自家艺人上节目。结果这个庄蔚然倒好，一点面子也不给，还说自己在普林斯顿大学授课。 开什么玩笑，就他这弱智的劲头，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授课呢。 “导演。”旁边的流量明星的经纪人毕恭毕敬的说道，“那个庄蔚然答应了吗？” “哼。”导演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这人不识好歹，还搪塞我。” “您别气，他庄蔚然一位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您都这么请他了，他还不来，有他来求您的时候。”经纪人奉承着，旁边的导演冷笑一声，“别说他来求我，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虽然业内都说这个庄蔚然背后有金主，但我听说，好像他没有金主，现在连个经纪人都没有。” “真的假的？” “真的，之前听说是程氏娱乐的经纪人在带他，可是也就是带了他一两天时间，后面就不了了之。我估计，他背后应该是没有金主，又知道自己得罪人，不敢上节目了吧？” “谁知道呢。”导演冷哼一声，“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既然不想上节目，今后我的节目他都别上了。”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庄蔚然给封杀了。 庄蔚然现在确实挺头疼的，因为很多节目组都给他抛来橄榄枝，但他都一一拒绝。 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时候跑去上节目，更何况，他真的没有必要再去上节目。 庄蔚然不知道，他全都拒绝掉之后，几乎得罪了所有电视台和网络平台的导演，都恨不得直接把他给封杀掉。这还没有名气呢，就开始耍大牌，真等他有粉丝了还得了？ 刚开始，还不清楚庄蔚然的虚实，有电视台放出风声，要封杀庄蔚然，后来见到没有人反应，几乎所有电视台都放出风声，联合封杀庄蔚然。 可是庄蔚然又没有围脖，更没有上网，不知道这件事情。 倒是营销号一直在炒作。 第24章 力挺 庄蔚然如果知道也只是一笑了之，开什么玩笑，他怕这些营销号胡说吗？显然不会怕的。 国内的营销号闹得很欢快，电视台只能放出风声封杀庄蔚然。虽然不知道庄蔚然到底有没有后台，但是电视台绝对不会做这种站出来承认自己封杀庄蔚然的事情。 营销号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不是电视台真的要封杀庄蔚然，反正他们听见了风声，先蹭一波热度再说。 《还未出道，先被封杀？庄蔚然登上‘一起生活’会是最后一次出现在荧幕上？》 这篇文章被人转载很多次，营销号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睛的。就跟在床下偷听到电视台领导和导演说话似的，无数人开始嘲笑庄蔚然。 这都还没火呢，就开始飘了。 可惜庄蔚然那家伙没有围脖，否则他们一定要去庄蔚然的围脖嘲笑他。尤其是广大球迷，把庄蔚然恨得牙痒痒，不管庄蔚然是真的不知道华国乒乓球队的状况，还是他就是喜欢嘲讽华国乒乓球，广大球迷都不能原谅庄蔚然。 林飞宇的粉丝幸灾乐祸，球迷也跟着幸灾乐祸，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似乎黑庄蔚然都快要成为一种社交礼仪了，你黑庄蔚然吗？如果你黑庄蔚然的话，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那种。 甚至还有电视台，偷偷想要采访庄蔚然。 这可是一个大事，既然这么多风声说电视台要联合封杀庄蔚然，娱乐报纸、甚至是封杀庄蔚然的电视台都想要看看庄蔚然怎么回应。 没想到，庄蔚然的回应就是——没有回应！ 因为庄蔚然直接把他们拉黑了，谁管你们国内出了他什么新闻，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空了解。 在普林斯顿的庄蔚然，刚从克雷数学研究所那边领取一百万美金的奖励，正准备提交新的课题。同李飞一道，前往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前，李飞指了指说道，“正好咱们是在一个办公室，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说就行。” “好的。”庄蔚然点头，“对了，李副教授，我准备申请课题，资料我已经填写好了，我直接交上去就行？” “当然。”李飞笑眯眯回应，“庄蔚然，你是个天才，我相信整个普林斯顿大学，都不会阻止你研究任何课题。” “对于我个人而言，我还是非常好奇，你的课题是？” “弱哥德巴赫猜想，关于素数的问题。”庄蔚然有点害羞，“因为之前这个课题我就已经在研究，您也知道，我的教授是教数学物理学的。所以我之前的课题定的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现在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我想要研究一下纯数学的课题。” “弱哥德巴赫猜想？”李飞人都傻了，他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说要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同样的话，经常出现在各种学生的嘴里。 他们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解开某个猜想，成为著名的数学家。不说从此成为富豪，但确实可以衣食无忧，并且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和成就。 可是向庄蔚然这样，一边羞涩的小声说自己要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而实际上凭借一己之力，真的已经解开一个数学难题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到。 “真是……”李飞喃喃自语，“小庄，你准备得如何？” “还，还行吧。其实我在研究杨-米尔斯问题之前，就已经开始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的问题，就是因为去研究杨-米尔斯的问题，所以把之前的研究放到一边，现在拿出来看看，应该问题不是特别大吧。至少，有生之年，肯定是能够解开的。” 用最弱的语气，说最狠的话，庄蔚然也是没谁了。 “小庄，你可以的。”李飞给庄蔚然加油，两人坐在办公室里聊了一阵。 两人住得近，又是李飞给庄蔚然帮前帮后的，自然关系就亲近不少。李飞叫他小庄，他就叫李飞，飞哥。 “飞哥，我得去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 庄蔚然收拾着东西，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将来他要住多年的办公室，在他成为教授之前，应该都是在这个办公室里。 “小庄，今天有个派对，你一定要来，你可是主角啊。” “好。”庄蔚然彬彬有礼的回应李飞，离开办公室之后，直接来到图书馆开始奋斗。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好像一天不看看文献和资料，不做一下课题，总觉得生活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 “江哥。”队友跑到江志鑫的面前，“你看看，全都是吐槽庄蔚然的。” 前些天，他们参加比赛，根本就没有时间看围脖。然后又是封闭式的训练，这才刚放出来，队友就从围脖上看见铺天盖地都是骂庄蔚然的话。 当然，这是上不了热搜的。庄蔚然咖位太小，根本就上不了热搜。但是一搜节目的名字，全都是整整齐齐骂庄蔚然的。 江志鑫拿着队友的手机，看了一下，骂得多难听的都有。 “我说哥，这个庄蔚然真的有那么奇葩吗？我怎么感觉好像网上每个人都在骂他。” “是你看得不对，还是有很多人没有骂他。” 第17节 “诶，我看见你的围脖下面都有人骂他。” 江志鑫拿出手机，点开围脖。 果然，他的围脖下面有很多人骂庄蔚然，给他打抱不平。 江志鑫叹息了一声，好在他是体育明星，不是娱乐圈的明星。只需要用实力证明自己，也不需要立什么人设。有时候，他们这样的，可以说真话。不必像娱乐圈那样，顾及很多事情。 【江志鑫v：最近一直在参加比赛和训练，没有时间看围脖。今天看了一下，其实小庄人挺好的，只是不太喜欢竞技体育，所以对很多事情了解比较少。但他知道咱们华国的乒乓球很厉害，这才说出那番话，希望大家不要恶意揣测小庄。我和小庄在节目结束之后，也有联系，会邀请他看我的比赛。】 【啊，这，江哥突然给庄蔚然说话，我是没有想到的。】 【不是，江哥你就别蹚娱乐圈的浑水了吧？你是一个乒乓球运动员，好好比赛，好好训练就行了，真的不用这么做。】 【庄蔚然手眼通天啊，我听说江哥这才刚训练完，就让江哥出来解释。我估计也是江哥实在是太温柔了，换个脾气暴躁一点队友，估计现在庄蔚然已经去医院正骨了。】 【呜呜呜，江哥实在是太温柔了，我能成江哥的女朋友吗？】 【这事儿吧，我们可以听江哥的，不再计较。】 【只怪我家江哥实在是太温柔了，庄蔚然这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上面姐妹别乱说啊，江哥这么好的人，别被庄蔚然那厮糟蹋了。】 【救命，严天后宣布复出之后，没几分钟，直接转发了江哥的这条围脖？？？】 什么？在手机屏幕前的于玲人都傻了。她已经大学毕业很久，是个都市白领，过了喜欢那些流量明星的年纪。她是从中学时候接触到严雨凝的作品，随后慢慢地喜欢上了她。 简直就是完美女神，不管是电视剧、电影亦或者是歌曲，都是现在流量明星不能比拟的。妥妥的实力派，明明长了一张偶像派的脸，却偏偏要用实力征服所有人。 江志鑫是她去年喜欢上的运动明星，这男孩看上去非常阳光，剑眉星目，透明清澈。长相英武高大，谁看了不喜欢呢，更何况脾气非常好。不管是在比赛场上还是在私底下，都是非常好说话的人。 还有就是江志鑫也是严天后的歌迷和影迷，并且经常活跃在粉丝聚会和话题里。 只要有空，就会去严天后的话题里打卡，和大家一起回忆讨论严天后的作品。 【严雨凝v：小庄这个孩子，有时候不太会说话，但人是真的很不错。大家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哦，我对小庄这孩子非常熟悉，他是特别好的人，也是一个特别棒的孩子。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节目上，他说出的因为不太了解，所以才胡说的话生气。我知道他，确实对于体育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听人提起过。江志鑫v：……】 【严天后你怎么了？】 【天后，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你刚复出，不要沾上庄蔚然这种人啊！】 【天后你没事吧？】 【不是，这个庄蔚然到底是何方神圣，被人嘲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人帮他说话。这一来就是两个重量级的人帮他说话？】 【这家伙还没有围脖，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他的围脖。】 【小道消息，庄蔚然是严天后爱人的学生，和严天后很熟悉，经常去天后家里蹭饭。】 【不是天后的爱人不是教授、博士生导师吗？听说是京大的啊。】 【别告诉我，庄蔚然是京大的博士？不可能，他那么弱智。】 【就是啊，庄蔚然的弱智真不像是装的，更像是真弱智。】 【天后，你清醒一点，不要看见他是一个小朋友觉得可怜就帮他。他已经成年了，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承担啊！】 【完了，天后和江哥是被盗号了对不对？】 于玲傻了，其他人也傻了。虽然外面还有很多人嘲讽庄蔚然，但是这两位发完围脖之后，并没有删除，反而是让围脖挂着。 【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新闻，说是偷国那边宣布，庄蔚然有偷国血统？】 第25章 爆炸性新闻 【啥玩意？庄蔚然和偷国有什么关系？偷国连这事都要跑来凑热闹，他们怎么什么都偷啊？】 【不是，庄蔚然为什么会和偷国产生交集？】 【救命，一定是我眼瞎产生了幻觉！】 【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怎么了？】 还在网上冲浪的人一脸懵逼，围脖热搜忽然出现了一条热搜—— 偷国宣布庄蔚然有偷国血统 庄蔚然这几天被人群嘲是没错，可是还有一部分人根本就不知道庄蔚然是谁啊，点进这条热搜之后，居然是一条营销号整理出来的资料。 【两天之前，偷国有媒体和报社宣布，庄蔚然其实是有偷国血统的。 那么庄蔚然是谁呢？相信很多人都非常懵逼，这个庄蔚然为什么会和偷国联系在一起？ 事情是这样的，全国火爆的综艺节目‘一起生活’里面有一个嘉宾，名叫庄蔚然。看上去刚成年，长得挺好看的。让人有一种是一个好看的花瓶，在前几天，因为说话的问题，遭到了大量网友们的反感。这样一个人，偷国为什么还要偷他呢？ 是因为偷国已经偷东西成瘾，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想要偷到偷国去吗？事实，显然不是如此。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综艺明星，偷国自然是不会宣布他有偷国血统的。接下来，可能有点颠覆大家对于庄蔚然的印象。尤其是笔者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嘲笑庄蔚然。 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真的了解过庄蔚然吗？嘲笑庄蔚然也有好多天的时间了，然而事实上，庄蔚然是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毕业，京城大学数学物理学直博，毕业论文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并且国际数学联盟（iu）通过接近两年的验证，证明庄蔚然的论文是正确的。他真的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小道消息，现在庄蔚然已经申请成为访问学者，前往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在那边担任数学系的副教授。 偷国之所以在国内宣布庄蔚然具有偷国血统，是因为早前也有好几个偷国大学的数学教授宣布自己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结果却没有了后面。只有庄蔚然是被肯定的，当然偷国人的恶毒不止如此，笔者相信，后面偷国还会用其他的手段，或拉拢、或者泼脏水等等，还有笔者始终认为，在网上有大量精偷国的人，希望大家不要被带节奏。】 【什么，没有搞错吧，那个张口就让人讨厌的庄蔚然是京大的数学博士？现在去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副教授？】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两人同名同姓？】 【你们干脆说这两人不仅同名同姓，甚至连长相都一样好不好？】 【庄蔚然的博士毕业照，京大官网上看见的，你们看看这个人和电视上的庄蔚然是不是一个人？】 【我人傻了，还真是那个庄蔚然。不是说，他有金主吗？】 【小道消息，庄蔚然是严天后爱人的学生，严天后的爱人还有一个学生，是程氏娱乐的二少爷。懂了吗？】 【所以，庄蔚然的后台是他的师兄和师娘？】 【庄师兄啊，我们京大数学系的天才。之前在科大读少年班的时候就非常强，陶教授那个时候刚回国没有多久，一眼就看中了庄师兄，非得让他去京大读直博。因为这件事情，科大的数学系和京大数学系还闹矛盾，这么一个数学天才，确实值得两个学校大动干戈。听说他已经去普林斯顿当访问学者了？】 【庄师兄不是我们京大的风云人物吗？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牛人？以及比很多业内大牛还要牛。估计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之后，直接能够担任京大数学系的教授。不过很可惜，京大国际数学研究中心还没有吸纳庄师兄，他就已经跑出国了。】 【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啊，也是真的牛，这大概就是学神吧。】 【作为乒乓球迷，我突然可以理解庄蔚然为什么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了，大概这位是真的没有了解过竞技体育。】 【林飞宇的粉丝，我选择原谅庄大佬。】 【额，点进热搜之前，还以为又是哪个明星买了莫名其妙的热搜。这个热搜实在是上升太快了，没想到居然是真大佬的热搜。我看了一眼，这个大佬好像没有围脖？】 【京大的人都知道，除了基本的聊天工具之外，庄师兄根本就没有任何网络账号。因为他上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arxiv和nstl看文献和资料。】 【膜拜大佬，果然偷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见什么好的，都想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大概就是儿子太羡慕爸爸的缘故吧。】 【抢名族服饰，抢节日，抢名人，现在连现代的华国人也抢，这偷国得有多自卑啊。】 热搜上升很快，平日里喜欢看热搜，热衷于上围脖的人，很快就知道庄蔚然是一个被偷国人碰瓷的华国数学界大佬。 这能忍？ 网友们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程秋已经通知了庄蔚然。他竟然被偷国人给碰瓷了？ 救命！他真的是一个正经的华国人，真的不是偷国人啊！ 正在普林斯顿图书馆看书的庄蔚然整个人都傻了，他真傻，真的。以前光知道偷国人无耻，竟然没有想到他们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他还活得好好的，就跑来造谣他是偷国人，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他急忙打开个人博客的主页，做了一个英文版和中文版的澄清。他真的不是偷国人，是正经的华国人，请不要随意更改他的国籍。 当然这种事情吧，就在偷国内部乐呵一下就行，偷国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传播范围这么广泛。庄蔚然发完个人博客之后，又委托在京大的师兄程秋给他发表一份在国内的声明。 京大自然是用围脖发出来的，顺便还艾特了一下偷国大使馆。 其实这件事情确实不是官方鼓动的，而是民间和大学自发做出来的。官方也不是傻子，知道要碰瓷也得碰瓷已经去世好几百年的华国名人，绝对不可能碰瓷现代的华国名人。尤其是庄蔚然这种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是偷国人。 但是本身偷别国文化的事情，就是官方带的头。现在官方不偷，改由民间偷，背地里也是官方在支持不是。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许你偷国人偷华国的所有一切，不让华国人反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京大迅速发表庄蔚然的澄清，也就是这件事情过去的第二天。 围脖的评论下面一片祥和—— 【庄大佬痛失偷国市场。】 【我仿佛已经看见崩溃的庄大佬，含泪出了一个申明，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知道偷国人喜欢碰瓷，我只是没有想到偷国人现在脸皮已经厚到这种地步了。】 【这件事情虽然是偷国人做得不对，但华国之前抄袭偷国的综艺和电视剧怎么说？再说了，这又不是官方行为，倒是京大的官方围脖去艾特偷国大使馆的围脖，这是外交事故吧？】 【出现了，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真有精偷。长见识了！】 【能一样吗？说得好像偷国没有偷我们的电视剧似的，倒是某些偷国脑残粉，看着国内的二手电视剧，还以为是偷国原创，啧啧，真是厉害了。】 【啊，他不会是一个偷国人吧？如果是华国人，二百五十块钱退出国籍挺简单的。】 【冒昧的问一句，偷国粉连二百五十块钱都赚不到吗？】 ………… “江哥。”训练场地内，江志鑫正在拧开一瓶水。他转过头看向队员说道，“怎么了？” “我去，江哥，你好像认识了一个大神。”队员那夸张的神情让江志鑫很难读懂。 “什么意思？”江志鑫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喝着矿泉水。 “庄蔚然啊！”队员坐在他的旁边，“真是没有看出来啊，人不可貌相。”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江志鑫失笑，怎么今天队友就像是在跟他绕圈子似的。 “额，那个庄蔚然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我在围脖上看见的。” “什么？”江志鑫愣了一下，“小庄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别开玩笑了，他不是在京大读书吗？” “是啊，天才少年。京大的博士刚毕业，成为访问学者，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进修，并且被普林斯顿大学任命为副教授。” “啊？”江志鑫人都傻了，“你说的小庄，和我认识的小庄确定是一个人？” “他不是刚成年吗？” 第18节 “不然怎么叫天才少年？两年前做出数学难题，就等着博士毕业。今年被证实解开，这不就直接毕业去了普林斯顿大学了吗？”队员感慨着，“真厉害。” “那确实……”让江志鑫没有想到，庄蔚然竟然这么厉害。 “对了，网上还传出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偷国那边说庄蔚然有偷国血统？” “噗……”江志鑫被呛到了，“小庄有偷国血统？” “这不是直接被否认了吗？”队友也觉得好笑，“这消息刚穿出来的第二天，庄蔚然就立即否认三连。表示自己是纯正的华国人，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偷国血统。” “偷国人疯了吗？”江志鑫喃喃自语的说着。 事情，却没有结束。 第26章 无耻 这要是不疯，谁会去碰瓷一个活着的年轻人，这种谎言是可以直接戳破的。偷国到底自卑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连活人都要碰瓷？ 这件事情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的媒体都在争相报道这件事情。 本身就是进入了信息化的时代，所有人都能够成为媒体。这件事情原本只是在偷国内部流传，但是到了华国之后，流传就非常广泛了。再加上庄蔚然在这种事情上可不敢含糊，别他去普林斯顿大学当访问学者几年，别人把他当成偷国人。 他是华国人，可不想当什么偷国人。 偷国大使馆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倒是无数精神偷国人开始攻击庄蔚然，说他在破坏偷国和华国的友好关系。天地良心，庄蔚然可是被碰瓷的那个。 不澄清吧，人家会说庄蔚然是不是想要攀上偷国，去偷国算了，当什么华国人。澄清吧，精神偷国人开始死命的诋毁庄蔚然。 网上非常的混乱，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阴谋论是因为庄蔚然的后台很强，所以才能去灯塔国进修。否则一般的博士，哪能有访问学者的名额。并且要求彻查和庄蔚然有关系的所有人。 庄蔚然的成绩可是实打实的，不是谁污蔑一两句就得让华国大费周章的去查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 况且，iu是承认庄蔚然证明千禧年大奖难题，并且克雷数学研究所不仅给庄蔚然发去奖金，同时还发出了邀请函。 邀请庄蔚然加入克雷数学研究所，只是暂时庄蔚然还没有表态而已。 网上的消息，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都需要人们的分辨。然而网络这个世界，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别人的戾气究竟能有多重。 好在庄蔚然根本就不上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反正他已经澄清了，接下来的事情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可是他的想法非常美好，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可以拒绝所有电视台的采访，但是央电这样的电视台采访，多少还是要给个面子的。尤其是陶教授亲自打电话过来，让他给个面子接受采访，他能怎么办？他也不想接受采访啊。 但陶教授都出马了，他能不接受采访吗？ 好在采访的时间并不长，庄蔚然也就随便说了一点自己在做课题时候的心得体会。算是和国家电视台打下友好的基础。 李飞看见庄蔚然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研究资料。 “我听说，你都成了偷国人了？” 庄蔚然缓缓抬起头来，抓了一把头发，“这事儿你都知道了？” “这是在华人圈子都传遍了，大家都在偷着笑偷国人呢。没想到，他们已经自卑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你也要碰瓷一下才行。” “别说这个事情了。”庄蔚然叹息，他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平息的。 虽然他已经做了澄清，但是他相信，偷国人还会继续发疯，指不定看着碰瓷行不通，就要给他泼脏水呢？管他的，不理这群人就是。 可，问题来了，明年就要在偷国首尔举行国际数学家大会，到时候他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按照惯例，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数学家是绝对有资格前往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并且一定可以获得菲尔茨奖，还有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 可是一想到要去偷国，庄蔚然甚至想要直接拒绝iu。 算了，还是别去了吧，要是那群偷国人发疯怎么办？ 虽然大会主席并不是偷国人，而是霓虹人。其实霓虹人好像和偷国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大概可能会更阴险一点？ 算了这些事情还是别想了，庄蔚然摇摇头，将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脑海。现在怎么样都没有他的课题重要。 还是先忙课题吧，他已经拉黑了大部分国内报社和电视台的采访电话。央电也已经采访过他，理论上来说，他是可以自由的研究课题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 “你啊。”李飞摇摇头，“咱们学校也是有偷国籍的学生和教授，还有偷国裔的学生以及教授，你打算怎么办？我听说你还在博客上澄清了这个问题。他们应该都看见了吧？” “本来我就是华国人，并且这不是他们偷国先说我是偷国人的吗？怎么我不能反驳了？我想学校也不会拿这件事情出来追究我的责任吧？” 庄蔚然说得没错，学校是不可能拿这个问题出来追究他的责任。本身庄蔚然就是华国人，尽管他是孤儿，但他确实是华国人没有错。他只是父母早亡，又不是偷渡到华国的。 “怎么说呢，偷国人挺小气，挺自卑的。咱们学校的教授和学生大部分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事儿吧，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我就怕其他偷国人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这……”庄蔚然蹙着眉头，“所以我很纠结，明年去偷国的时候，我到底要不要去。”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你有可能成为华国第一个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但这偷国，确实让你挺难受的。就怕那边的人又发什么疯，你知道的，偷国人总是自卑又自大。” 李飞也很为难，这个事情确实很棘手。 而网络上，华国网友已经和偷国网友开始对喷起来。并且还有偷国人给普林斯顿大学发举报信，认为庄蔚然是在歧视偷国人，要普林斯顿大学开除庄蔚然。 一开始，普林斯顿大学没有回应。但是偷国人的性格非常偏激，就好像是李飞说的那样，自卑又自大。 不搞点事情出来，好像就过不下去了似的。 越来越多的投诉和举报信件，都快要把普林斯顿大学电子邮箱给占满了。这下子不仅是偷国和华国，就算是其他国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第一个注意到这件事情的国际媒体是b，作为一个老牌的媒体。在偷国和华国网络键盘大作战，双方你来我往互相对骂的时候，注意到，庄蔚然是引发这次偷国网友和华国网友骂战的人。 偷国人在国内的网站上贬低庄蔚然，甚至造谣庄蔚然是抄袭偷国数学教授的论文才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 并且嘲笑华国人——掌柜们不就是这样吗？除了抄袭，他们就没有其他的能耐了。 掌柜在偷国语里可不是什么好词，偷国人总喜欢用掌柜来嘲笑华国人。 掌柜们什么都偷，我们的文化都被掌柜的偷完了。 这话倒是把华国人给气笑了，到底是偷国喜欢偷华国文化，还是华国偷偷国的文化？原本吧，这件事情两国网友闹闹也就算了，但是偷国人太过自卑，不仅跑去给普林斯顿大学写投诉，并且要求iu要重新验证庄蔚然的证明，是否真的解开了千禧年大奖难题，并且一再声称，庄蔚然的论文抄袭了大量偷国学者的文献和资料。 b还跑来添油加醋，生怕两国网友的对喷还不够激烈，甚至还出了专题报道，直接喊话普林斯顿大学和iu要求他们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b不喜欢华国是真的，讨厌偷国也是真的。他们做的不过就是添油加醋，一黑就黑两个而已。 但是偷国人一直在b的网页上摇旗呐喊，非要普林斯顿大学和iu给他们一个答复。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普林斯顿和iu上，两方面依旧还是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和回答。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回答。 在arxiv上，庄蔚然的论文都已经放了快两年。到底有没有抄袭偷国学者的论文，谁都能够看出来，真正了解数学的人都不可能是傻子。至于普林斯顿更没有办法指责或者是开除庄蔚然，人家本来就是华国人没错吧？是你们偷国先说他是偷国人，他不过是澄清一下，怎么就构成歧视偷国人了。这逻辑，谁能想得通啊。 所以两方面都没有发声，这件事情，现在不仅是偷国和华国双方网友的战争，业内很多人都参与进来。 在b报道这件事情之后，c也开始跟踪报道，新闻陈词看上去非常暧昧。又像是在鼓励偷国人继续闹下去，又像是站在庄蔚然那一边。 多加国际报社参与进来的后果就是——庄蔚然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热搜上！ 偷国人质疑庄蔚然抄袭 庄蔚然千禧年大奖难题 庄蔚然一起生活开播 节目组还蹭了一虾庄蔚然的热度，最后一个热搜是节目组花钱买的。 【我是没有想到，偷国人的脸皮竟然这么厚，居然还质疑庄大佬抄袭。】 【啊，大概就是因为偷国人偷习惯了，看谁都像是小偷吧？】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庄蔚然很惨吗？不仅被偷国人碰瓷，还被偷国人泼脏水，现在国内还有精偷在污蔑庄蔚然。】 【听说普林斯顿大学和iu的电子邮箱有很多偷国人发过去的邮件，我实在是看不懂偷国人的操作，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 【自卑呗，因为自卑所以发疯了。】 【我要是庄蔚然，我估计得崩溃。现在谁知道庄大佬现在怎么样了？这群偷国人，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听说那位大佬在普林斯顿大学该吃吃，该喝喝，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一群偷国人跑去大佬的个人博客留言辱骂。】 【还有这种事情，大佬的博客是多少，我得去找回场子！】 第27章 会议 庄蔚然不上网去看其他网站的留言，基本上就登录arxiv。所以之前一直不知道偷国人都已经跑到他的个人博客上来辱骂他。 因为个人博客他也是很少登录的，可以说，他基本上没有事情的时候，不是去图书馆就是研究课题，或者是去arxiv上寻找资料。谁没事跑去个人博客上看留言，他又不需吸引流量之类的。 很长一段时间，华国、偷国的网友在吵架，业内的人士在议论。庄蔚然都跟个没事人似的，天天该做什么做什么。李飞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庄蔚然，他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不要让庄蔚然知道的好。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虽然私底下会议论，但是当着庄蔚然这位刚到普林斯顿大学没有多久的数学家，也不会没事找事的议论。 庄蔚然可以说是处在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直到圣诞节要来临之前，基本上学生和教授都离开了普林斯顿大学。他在家研究课题，休息的时候登录个人博客想要写一些关于查阅素数资料论文的心得。没想到，他看见许多偷国人用他看不懂的偷国语在他的个人博客下面留言。 并且非常多，还有很多华国网友友好的留言。 这让庄蔚然感觉特别奇怪，他只能使用翻译软件，随便翻译了几条偷国网友的话——也就是说他抄袭了偷国教授的论文，并且辱骂他。 庄蔚然看完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些好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网络暴力，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感觉，只是觉得这群人就跟小丑似的。甚至还想说一句，就这？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外敲门，庄蔚然在学校里真不认识几个人。除了一些华裔教授之外，他也没有和哪个学生和教授接触过。想着，大概是李飞过来给他送温暖来了。 普林斯顿的冬季不太好过，庄蔚然会做饭，但是每天忙起来，几乎是没有时间做饭的。再加上在灯塔国炒菜，确实很有难度，李飞会隔三差五的给他送一些食材过来。走到门前，普林斯顿小镇的治安非常好，并且这里周边的房屋全是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居住的地方，好几幢挨着的，全是华裔教授或者是旅灯塔教授的房子。 庄蔚然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就将大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是一位亚洲面孔的陌生人，庄蔚然有点纳闷，“请问你找谁？” “是庄副教授吗？”看来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用纯正的英文对庄蔚然说道，“您是庄副教授吧？” “我是庄蔚然。”他好奇地打量着学生，“你是？” “您好，庄副教授，我是偷国裔的灯塔人。”学生鞠躬，庄蔚然打量着这位自称是偷国裔的灯塔人，难不成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叫李圣恩。” “哦。”庄蔚然没有说话，站在门前安静地看着这位偷国裔的灯塔人，想要知道他来这里究竟是干嘛的？难不成跑来他家里抗议了？ 但是这个年轻人对着庄蔚然鞠躬说道，“关于网上的事情，实在是抱歉。” 第19节 “什么事情？”庄蔚然双手抱在胸前，“如果说的是关于说我抄袭和辱骂我的这件事情，其实你不用来道歉，只要你没有辱骂我，诋毁我抄袭，这件事情纯粹和你没有关系。” “我为自己生为偷国裔而羞愧。” “没关系，你只是偷国裔，又不是偷国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去忙了。”庄蔚然给这位灯塔国偷国裔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人微微垂下头，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行了。”庄蔚然看他的年纪也不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本质上和你就没有关系。” “庄副教授，实在非常抱歉。”李圣恩很尴尬的说着话，“因为我也是数学系的学生。” “这样吗？”庄蔚然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会一视同仁的，绝对不会因为你是偷国裔就会给你重新定制一个标准。” “非常感谢您，庄教授。”学生离开后，庄蔚然摇着头。 回到电脑前，看见个人博客上还有很多人依旧在辱骂他。当然华国翻墙出来帮他说话的人也不少，倒是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人正在凑热闹。 尤其是霓虹人，简直就是在两边拱火。对比偷国，他们似乎更愿意帮助华国网友。 庄蔚然无动于衷的看见这些人吵闹，在个人博客上发了一份声明—— 【我是庄蔚然，希望大家不要在继续争吵下去。我的论文确实查阅了相关的文献和资料，但都已经标注出来，这在学术上是允许的。并且，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这些文献和资料里，没有偷国教授贡献的。以及，我并不生气偷国的诸位辱骂或者是诬陷我，因为我相信，不管是普林斯顿大学还是iu最后都会给我一个公平的结果。而不是因为某些人说了一些话，他们就会偏向谁。 学术，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我希望大家能够清楚这一点！】 发表完这个申明之后，庄蔚然直接去做课题，他是真的没有这么多时间和这群人纠缠在一起，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 开什么玩笑，他的时间很宝贵的。他需要做弱哥德巴赫猜想，课题刚提交上去，尽管还没有批下来。但他相信，不久之后，这个课题就能够批下来。 关掉个人博客的网页，他进入arxiv，开始查阅资料。 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们正在视频会议。原本过圣诞节，都已经回去了。谁让那群偷国人一直不停发邮件，原本普林斯顿大学是不想要理会的，但b和c都已经报道了。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要做出一个回应。 “关于庄这件事情，大家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我先来说吧。”一位华裔教授说道，“对方没有给出任何能够确定庄学术不端，甚至是学术抄袭的证据。我相信诸位都是看过庄的论文，那篇论文确实是有文献和资料的引用，但都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并且谁做论文都会引用一些学术性的文献和资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情。况且，他们指控的是庄抄袭偷国教授的论文。但恕我直言，我并没有发现，庄的论文和哪位偷国教授的论文有重合。” “确实如此。”另外一位教授说道，“庄的论文我也看过许多次，并且检索多次，论文除了引用的文献和资料之外，没有任何与其他论文重合的地方。” “这涉及到普林斯顿大学的名声。” “确实如此。”另一位教授也说道，“可是，没有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并且还要对庄做出惩罚，这根本就是不对的。” “没错，我也认为，并不需要对庄做出任何的惩罚，庄没有任何的过错。”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想要对庄做出任何的惩罚。”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说道，“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因为如何回应b和c，大家都知道，那些人我们可以不用理会但是b和c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力。” “我个人认为如实说就好，庄没有任何的过错，也并未歧视任何人。” “ok，我们也接到iu发来的邮件，经过审查，庄的论文没有和的问题。” “本来庄的论文就没有问题。”其他的教授附和着，普林斯顿数学系对于庄蔚然的这篇论文实在是太熟悉不过，有问题他们早就找出来了，还需要一群看不懂论文的人来说吗？ 开什么玩笑，庄的论文要是真有问题的话，不用这群人说，他们就能直接让庄滚蛋。 普林斯顿欢迎的是天才，而不是抄袭论文的人。 很显然，庄蔚然就是普林斯顿迫切想要拥有的那种数学天才。十六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现在申请的课题也是难度非常大的世界级数学难题——弱哥德巴赫猜想。 “接下来，我们似乎应该说一下，关于庄的课题申请。” “弱哥德巴赫猜想，我相信诸位都不陌生吧。” “我的上帝？” “庄这是？我以为他会研究量子力学有关的课题，没想到是纯粹数学。”有教授开始惊叹，没想到庄蔚然竟然会选择纯数学开始动手。 即便是弱哥德巴赫猜想，那也是数学三大猜想之一哥德巴赫猜想的弱猜想。 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敢触碰。也只有天才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别看普林斯顿大学现在在数学上保持着领先的地位，但也不过是相对领先，早就没有上世纪那种绝对领先，甚至被称作数学圣地的地位。无数的后起之秀都在追赶着普林斯顿大学，他们迫切的希望一位如同费曼一样的天才出现。 尽管，费曼这样的天才不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出现的，但他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相信这位副教授用不了几年时间，就能够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甚至，有可能进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没有人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来到普林斯顿求学的华国天才并不少见，他们很多人都不会在回到华国，因为普林斯顿纯粹的研究环境以及优渥的条件，乃至于更高的追求。 都使得他们不想离开这里，相信庄也是一样的。 “那么诸位觉得课题如何？” 第28章 好消息 “我没有意见。”第一个说话的人是贾菲，他作为克雷促进会的会长，是提出千禧年大奖难题的数学家之一，同时，他也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我认为庄有能力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他天才的想象力，是我们用寻常的学生和教授的能力难以评估的。”贾菲继续说道，“所以，我不认为他申请弱哥德巴赫猜想有什么不妥。” “我手里有庄大学毕业时的课题，是研究素数的。”另外一位华裔教授说道，“庄是在华国科技大学就读的学士学位。” “接下来，我会将这篇论文上传，大家可以看看，我个人认为，庄在素数这个方面具有非常深的理解能力。对了，顺便说一下，这是庄在十四岁的时候做出的课题。如果能够早几年知道的话，我相信在座的诸位一定会去华国不惜一切代价将庄抢到普林斯顿大学来。” “我们期待着。”视频里，另外一位教授笑着，“说起来，我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为什么我没有能够去华国，说不定庄也会去听我的讲座不是吗？” “算了吧，德利涅教授。”贾菲说道，“现在说这个已经有些晚了，我记得纽约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陶回了华国，哦，我不是说陶泽轩，而是另一位陶，你认识的。” “那位年轻人吗？”德利涅摇着头说道，“没有能够获得菲尔茨奖，有点可惜，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庄是他的学生。” “原来如此，难怪庄的风格让我有些熟悉。” “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贾菲挂掉了视频电话，作为克雷促进会的会长，又是提出千禧年大奖难题的人之一，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见见这位庄才对。 原本他是打算要去见见这位来自华国的数学天才，可惜这位庄很多次在他想要寻找的时候，都在图书馆。 现在普林斯顿正在放假，他也还没有走远，或许他应该去见上这位天才一面。说不定，他还能够见证一位伟大的数学天才的诞生。哦，现在庄已经是一位知名的数学天才。 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不定他会成为一位伟大的数学家呢？ 贾菲看了看时间，今天已经很晚了，还是明天再去找这位数学天才聊聊吧。或许，对于他正在做的课题会有帮助。 想到这里，贾菲很期待明天与庄蔚然的见面。 而庄蔚然正在研究数学课题根本就不知道，贾菲这位大佬想要与他见面。 第二天清楚，庄蔚然醒来不算是早，他在普林斯顿也有一段时间，算是差不多倒过时差来。刚起床洗漱之后，就听见有人正在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李飞带着一位看上去有些年迈的老人站在门外。 这应该是一位灯塔国人，白发苍苍，那双眼睛绽放着智慧的光芒。 “小庄。”李飞也没有故作神秘，直接介绍道，“这位是数学系的贾菲教授，克雷促进会的会长，你做的千禧年大奖难题就是他和其他的及为数学家一起拟定的。” “您好，贾菲先生。”庄蔚然伸出手，贾菲很自然地与庄蔚然握手，“你好庄，之前看过你的论文非常完美。” “谢谢您的夸奖。”庄蔚然露出一丝笑意，“或许还有很多地方都需要进步。” “两位，请进。”看贾菲的模样，不像只是和他来握握手的而已，应该会探讨一些关于学术上的问题。能和贾菲这样的大佬探讨学术问题，庄蔚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请坐。”将李飞和贾菲迎入客厅后，他对两人询问道，“两位是需要咖啡还是饮料，或者是茶水？” “咖啡就好。”贾菲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庄蔚然，旁边的李飞同样说道，“咖啡。” “马上。”庄蔚然去泡咖啡，李飞对贾菲说道，“贾菲教授，您觉得庄如何？” “非常棒不是吗？”贾菲反问了一句，“庄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已经足以说明他在学术上是具有极高水准的。” “至少已经超越了现在绝大部分的数学家，庄还年轻，今后恐怕还会更加厉害。”贾菲淡然地说道，“对于这样的学者，我们普林斯顿大学非常欢迎。也正因为如此，庄申请的课题已经通过。” 刚泡好咖啡端来的庄蔚然听见贾菲说他的课题申请已经通过，笑着询问，“贾菲教授，您刚才说我的课题申请通过了？” “没错，弱哥德巴赫猜想，已经通过。” “谢谢您，贾菲教授。” 李飞看上去也很为庄蔚然感到高兴，“小庄我说什么来着，你一定能够通过的。” “谢我做什么。”贾菲教授耸肩说道，“我又不是数学系的主任，如果你想要谢的话，不如谢谢数学系的主任。” “当然都是需要感谢的。” “庄。”贾菲正了正神色，“事实上，我现在来找你，是想要和你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好的。”庄蔚然将咖啡放在贾菲和李飞的面前，“您说。” “关于素数方面的问题，我相信庄你应该非常了解，你学士时的那篇论文我也看了，非常漂亮，在素数领域内也有研究。”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庄蔚然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对于素数这方面其实还没有特别深刻的理解。” “没有特别深刻的理解都能够做到这么棒，我甚至不敢想象，倘若你有深刻的理解，能够做到什么地步。”贾菲轻笑着说道，“庄，放轻松一点，我只是来和你探讨关于学术上的问题。” “不好意思，见到您还是有些紧张的，这，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的教授。”庄蔚然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衣服，看上去非常的紧张。 “不要太过紧张。”贾菲停顿了一下，“庄，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您说。”庄蔚然做出倾听的状态，贾菲说道，“最近有很多偷国人在投诉你学术不端，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庄蔚然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我们已经研究过，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不过是他们小肚鸡肠罢了。并且他们说你在论文上抄袭关于偷国教授的论文这件事情……iu那边也给我们发函来，你并没有抄袭任何论文。” 庄蔚然点头，“我确实没有抄袭任何的论文。” “所以，庄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们会尽快发表声明的，但你也知道，现在是圣诞节，大家都在过节。等圣诞节之后，我们会立即将声明发出。” “谢谢您，贾菲先生。”尽管这些事情，确实没有对庄蔚然造成什么困扰，但他还是由衷的感谢贾菲给他带来这么好的消息。否则每次上网都看见那群人在自己的眼前蹦跶，说不上讨厌，但也会让人烦躁。 “那么我们谈谈关于素数的事情如何？” “当然，非常乐意。”庄蔚然露出笑意，开始和贾菲教授以及李飞谈论素数问题。 这一探讨不要紧，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黯淡了下来。外面有一层很厚的雪，现在三个人的状态是又冷又饿。 “看来今天是说不下去了。”贾菲心满意足，果然庄蔚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在数论这个领域之内，拥有非常深刻的了解，并且很多思维和思路都是新颖的，让他收获不少。若不是此时天色已暗，说不定他还要和庄蔚然继续讨论下去。 “如果明天庄没有事的话，我可以再来继续探讨吗？” “欢迎。”庄蔚然笑着说道，“贾菲先生您来，我自然是万分欢迎的。” 庄蔚然站起身来，“对了，我准备做饭，贾菲先生需要吃饭吗？” “哦？”贾菲好奇地看向庄蔚然，“庄，你竟然还会做饭？” 第20节 “会一点华国菜。” “我的上帝，我很久没有吃华国菜了，我可否留下来？”贾菲笑眯眯地看向庄蔚然。 “没有问题。” 李飞在旁边说道，“贾菲教授，小庄做饭味道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习惯。” “没关系，还是原滋原味的华国菜好。” 李飞虽然已经结婚，但他媳妇基本上不在普林斯顿这个镇子，他也是三天两头跑到庄蔚然家里来蹭饭吃。所以两人关系还不错，李飞堪称厨房灾难，他在数学上非常厉害。但是在厨房这一块，对庄蔚然而言就是一个灾难。 他甚至连洗个菜都能把厨房弄得乱糟糟的，对于拥有一定强迫症的庄蔚然而言，简直就是不能忍受的。 甚至庄蔚然直接告诉李飞，今后不允许他踏入厨房半步，尤其是在他做饭的时候。 “李，你不去帮忙吗？如果我会做华国菜的话，我甚至想要去帮庄做一些事情。” 李飞尴尬地摸着鼻梁，“贾菲教授，并非是我不想去帮小庄，是他不让我进厨房。他已经明令禁止让我进入他家的厨房。” “那么说起来，对于庄而言，你在厨房应该是一个灾难吧。”贾菲笑眯眯地看向李飞。 李飞用喝咖啡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贾菲正色说道，“李，有件事情，一早就想要询问你。” “您说。”李飞放下咖啡，没有之前的尴尬，很是正经。 第29章 声明 “你马上就要升为数学系的教授，同样的问题，我还是想要问问你。”贾菲停顿了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进入克雷数学研究所担任研究员？” “抱歉。”李飞一脸歉意的说道，“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李，你应该还是想要回到华国吧。”贾菲满脸遗憾的说道，“普林斯顿这种优渥的环境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够拥有的，当然你选择回到华国我不会阻拦。我只是有些可惜，普林斯顿又失去了一位数学家。” “我的妻子已经回到华国，或许在有几年我也想要回到华国吧。”李飞的话说得有点模棱两可，让人琢磨不透。 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贾菲愣了一下，他又不是经常吃华国菜，并且他没有亲眼看见别人做过华国菜。此时厨房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大受震撼，“庄没有事情吗？” “不需要担心。”李飞对于庄蔚然的厨艺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好吧。”贾菲摊开手，还想着自己或许需要担心一下庄蔚然在厨房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李飞这么斩钉截铁的说话，打消了贾菲的顾虑。 等了一阵之后，庄蔚然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他露出笑意说道，“不好意思，贾菲教授，我只能做一些家常便饭。” “非常美味的感觉。”贾菲笑眯眯的说道，“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吃正宗的华国菜吧。” “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庄蔚然将饭勺和刀叉放在贾菲的旁边，他知道，贾菲肯定是用不来筷子的。为了不让贾菲尴尬，两人也是用的饭勺和刀叉，虽然不方便，倒也还好。 贾菲尝试了一下味道，赞不绝口，“非常棒，没想到庄除了学术厉害之外，做饭也这么棒。” “谢谢您的夸奖。”庄蔚然开心地坐下，若是这里之后庄蔚然和李飞的时候，李飞早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但这里还有一位贾菲教授，李飞自然是显得非常绅士，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庄蔚然看得直摇头，想起之前李飞的模样，啧啧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还感觉很是好笑呢。 吃完之后，庄蔚然将贾菲教授送出大门，李飞和贾菲教授离开。 他便开始整理思路，今天下午和贾菲教授的交谈，他也有很多的收获。将这些整理在草稿纸上，他开始继续做课题。 第二天，果然贾菲教授又前来，不过他还带了一位老者。 庄打开门的时候，天气正好，没有下雪。明媚的阳光照在庄蔚然的身上，让他暖洋洋的，贾菲教授笑着给庄蔚然打招呼，“庄，你好。” “您好，贾菲先生。”说着，他疑惑地看向贾菲教授身边的老者，“这位先生是？” “请允许我郑重的给你介绍一下。”贾菲清了清嗓子，“这位是阿特尔·塞尔伯格，他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听闻你也在普林斯顿，他很想来见见你。” 庄蔚然眼前一亮，这位可是获得菲尔茨奖和沃尔夫奖的大佬。 他急忙说道，“欢迎您，塞尔伯格先生。” 阿特尔·塞尔伯格对于解析数论，以及自守形式理论的研究非常出色，并且已经获得了全球最高的数学奖。 “我听说，你的课题是弱哥德巴赫猜想？”塞尔伯格轻笑着说道，“非常棒的年轻人，我能看出来，你非常有野心。昨天，贾菲告诉我，你在数论方面有非常奇妙的构思和理解，今天我也想要来见识一下。” 庄蔚然有些害羞，“您说笑了，在您的面前，我那些东西不值一提。” “不，庄。”塞尔伯格严肃地说道，“你要相信，你是数学天才，你比我们更加厉害。未来在数学的道路上，我相信你比我们走得更远，会看见更多的风景。” “借您吉言。”庄蔚然点头，“两位先生，请进。” 塞尔伯格和贾菲一同进入庄蔚然的住所，这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会客用的桌子，一张餐桌、壁炉，以及一台电视机，就没有任何的东西，房间倒是满宽敞的。 “看来庄似乎不太喜欢太过繁重的陈设？”塞尔伯格笑着说道。 “抱歉，刚搬来不久。”庄蔚然一脸歉意，“主要是因为研究课题的缘故，所以没有添置什么东西，我总认为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当然。”塞尔伯格点头说道，“确实已经足够了。” “两位请坐，我给你们冲泡咖啡。” “谢谢你，庄。”塞尔伯格打量着庄蔚然的背影，正在想着什么。而旁边的贾菲说道，“塞尔伯格你觉得庄如何？” “看过你给我的论文，这是他几年前的论文对吗？”塞尔伯格想了想，“非常棒，即便是几年前的时候，他在数论这方面就有一定程度上的深度。不敢想象，以他的天才程度，如今能够到达什么样的地步。” “所以，你才会跟我来的对吗？”贾菲笑着说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告诉你，庄做的华国菜非常好吃的原因。” “我的上帝，绝对不是因为如此。”塞尔伯格与贾菲对视笑着。 “两位先生，请用咖啡。”庄蔚然将咖啡放下，坐在沙发上，“那么贾菲先生，我们继续讨论昨天的问题？” “庄，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更加的想要讨论数论的问题？” 庄蔚然笑着不语，塞尔伯格说道，“那么，我们便开始讨论吧。” 三人开始讨论起来，时间倒是过得很快。吃完晚饭之后，贾菲和塞尔伯格心满意足的离开。 庄蔚然也非常高兴，他今天也学到了很多，倘若将这些灵感都用在课题上，一定很棒！ 贾菲几乎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庄蔚然的房间外，有时候塞尔伯格也会前来讨论。贾菲出现的次数比李飞还要勤快不少，以至于李飞人都傻了。他第二次来到庄蔚然家里的时候，发现贾菲已经可以轻易的从橱柜里找出咖啡杯，自己冲泡咖啡。 ………… 这边庄蔚然和贾菲讨论问题很愉快，再加上贾菲对于庄蔚然慢慢熟悉，觉得庄蔚然是一个不错的人。对他的胃口，他甚至邀请庄蔚然出席他们这群老伙计们的学术讨论会，说是学术讨论会，其实也是在某位教授的家中，吃着甜点，讨论一些课题。 庄蔚然对于贾菲的这个邀请非常心动，而在华国这边—— 网络舆论已经渐渐开始平息，倒还是有不少人翻墙和偷国人骂架。但始终大部分人的热度都只有几分钟罢了，倒是偷国那边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天天在普林斯顿的官方网址乃至于诸多网站上辱骂庄蔚然。 一起生活这个节目也开始播放。 庄蔚然是中期进入的，原来是打算待上十五天时间，只是因为意外，他只待了两天就离开。 等节目播出庄蔚然这部分的时候，圣诞节已经过去。 【看完一起生活这个节目，你们有没有觉得庄蔚然好作？他到底是什么来路啊？这么作的人，是怎么进入娱乐圈的？】 【我也觉得这个人好作，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我要成为他的黑粉！】 【太气人了，江志鑫脾气怎么这么好，这个庄蔚然阴阳怪气的，他居然一点不生气！！！我血压都上来了。感谢他治好我的低血压。】 【有没有庄蔚然的黑粉站，我要去加入。】 【庄蔚然太毒了。】 【作为林飞宇的粉丝，我真的好烦这个庄蔚然，好在我们家飞宇没有回来，否则一定会被他气死的。】 【庄蔚然黑粉+1】 【我看评论，好多不看其他时事新闻的人都不知道庄蔚然是谁。不过，人家庄蔚然根本就不会在意你们黑不黑他吧？就算是网暴也没有办法，人家在普林斯顿大学当副教授，怕你们网暴？】 【同感，庄大佬估计是不怕被黑的。毕竟被偷国人骂了这么久，他就出了一个声明，啥都没做。太佛系了。】 【谁告诉你庄大佬是娱乐圈的？人家是学术圈的，不过是跑去装傻充愣赚生活费罢了，这还不心酸吗？一个学术大佬，在学术成就还没有下来之前，居然要靠装傻充愣赚钱生活。】 【听说庄大佬好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每天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不会聊天这种事情，我已经原谅他了。】 【额，好像是庄大佬之前想要去当家教，奈何年龄太小，那些父母不太放心。最后是他师兄给他找了这么一个兼职，估计是他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对不起拿的钱吧，所以故意扮丑。】 【为什么我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庄大佬现在还被偷国人骂呢，这都一两个月的时间了，偷国人没完没了的。大佬不就说了一句，自己不是偷国人吗？】 普林斯顿大学表示庄蔚然没有任何问题 iu发表声明 庄蔚然论文没有抄袭 这三个热搜是在节目播出之后，就直接上了热搜的，原本还有人在骂庄蔚然，没想到这三个热搜让所有人都懵逼了。 什么情况？上次的热搜已经是一两个月前的，看上去声势浩大，但网友看见的不多。现在综艺粉们看见这个热搜，更是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 这个庄蔚然买什么莫名其妙的热搜，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iu又是什么？论文没有抄袭，什么鬼？ 庄蔚然脑子有毛病吧，会不会买热搜？带着疑惑，作为综艺粉的粉丝们，点进热搜。 第30章 不生气 【当场把偷国人的脸按在地上暴打，我喜欢。】 【普林斯顿和iu果然刚，想要询问一下，在逃精神偷国人会不会说普林斯顿大学在破坏偷国和灯塔国的关系？】 【开什么玩笑，爸爸打儿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笑~]】 【在逃精神偷国人默默留下了泪水，爸爸国居然不帮着儿子国！！！】 【精神偷国人看了会哭泣，精神灯塔国人看了会沉默。】 【救命，太好笑了，我就想要知道那群天天辱骂庄大佬的偷国人有什么话想要说。】 【想要说的有很多，你要听什么？偷国人应该会自大到觉得普林斯顿是在破坏灯塔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吧。但实际上，他们算什么？大概是灯塔国养出来准备吸血的狗子？】 【虽然这么很冒犯，但我还是觉得偷国人被打脸真的爽，笑死我了。】 莫名其妙！余璇小声的吐槽了一句，这都什么鬼热搜，这都什么鬼评论，不会是水军吧？但是进去这些人的主页看了一下，还真不是什么水军，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关注过任何一个明星。 这人谁啊？为什么突然上热搜，前排的全都不是水军，也没有人控评。对于余璇来说，这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怎么说呢，大概是在粉圈待久了。突然看见这种没有控评，没有水军带节奏的围脖，还有点转过过弯来。 怎么回事，这就开始嘲笑上偷国人了？ 第21节 虽然她喜欢偷国电视剧偷国综艺没错，但是她觉得嘲笑偷国人挺正常的啊，毕竟偷国人什么都偷，文化、名人、乃至于传统手工艺，看见什么偷什么。还对外宣称，偷国是华国的起源，谁特么不知道华国的历史源远流长，真就是偷国人自卑又自大。 喜欢往脸上贴金，霓虹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樱花就是华国的，现在反倒成了霓虹的标志。很多古代服饰都是华国唐朝的，结果现在反倒成了霓虹人的服饰。 偷国偷明朝，霓虹偷唐朝，都是小偷。 余璇看了一下大概，她总算是知道这个庄蔚然为什么和偷国有联系了。原来是这位学神解开了千禧年大奖难题，结果偷国人直接想要偷他的国籍，宣布他是偷国人。 当然这位大佬知道之后，直接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偷国人，他是正经的华国人。 没想到就这样，偷国人突然发疯，不仅给普林斯顿投诉庄蔚然学术不端，甚至还造谣庄蔚然抄袭偷国教授的论文。然而现在iu和普林斯顿双双出来澄清，庄蔚然不仅没有抄袭，更没有学术不端和歧视谁，他之前的声明不过只是就事论事的澄清。 希望一些人不要因为自卑而对庄蔚然产生什么误会。看到这里的时候，余璇都开始笑起来了。她总觉得不管是iu或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声明中都带着一股怨气。 没错，就是怨气。 余璇怎么看怎么都觉得，iu认为偷国人有病，普林斯顿怪偷国人胡乱投诉，增加他们不必要的工作量。 【尴尬了，这下子，偷国人应该怎么说呢？一定是庄蔚然收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所有人以及iu的人对不对？】 余璇微笑着留下这条信息，她喜欢偷国的电视剧和综艺不代表她就被偷国人给洗脑了。开什么玩笑，偷国人偷华国各种节日、风俗乃至于华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时里看个乐呵也就算了，要是真计较起来，余璇觉得，偷国哪里都是最差的。 她喜欢偷国明星，也给偷国明星华国不少钱，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是不可能无脑站在偷国的角度去想事情的。 本来这个事情就挺扯淡的，因为庄蔚然解开了千禧年大奖难题，好吧，她承认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千禧年大奖难题，为此还跑去千度了一下什么叫做千禧年大奖难题。还有iu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都是她刚千度出来的。 这也实在是太厉害了吧，难怪能够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 余璇怎么还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心酸呢，人家学习这么好，还是一个大学神，结果在没有出成果之前，都不得不做个兼职，还在节目上装傻充愣，卖力的扮丑。这一刻，余璇好像有点理解庄蔚然为什么说话这么欠扁了。 之前有人说过，庄蔚然是程氏娱乐集团推上去的。按照余璇的理解，程氏娱乐今年主推的流量明星就是林飞宇，一起生活这个节目林飞宇又是固定嘉宾。按照前几季的套路来看，程氏娱乐肯定不会再找谁来这个节目。因为林飞宇是主要捧的明星，找谁来都是当垫脚石。 就在今天，她看完庄蔚然出来的那集之后，林飞宇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起来。现在想想，估计是庄蔚然觉得拿钱不办事，让他不舒服。而且，他作为一个京大博士，从来没有想要要吸粉，也没有了解过什么叫黑。就这么卖力的扮丑，拿赚兼职的钱。 这么一想，余璇对庄蔚然是黑不起来的。这大佬，想想还有点心酸，到底是有多没有心才会跑去黑这样的大佬。 随后，余璇又留下了一行留言—— 【之前，我真的特别看不惯庄蔚然，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但是看过他的介绍之后，我默了。想想还有点心酸，这么一个天才，竟然还需要在节目上扮丑才能赚到一些钱过生活。而且他这种卖力扮丑的样子，明显就是想要衬托出林飞宇的好。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这样的大佬这么卖力的表演，我怎么感觉大佬的演技，真的比某些明星好上不少。】 【别说，我看了综艺节目，我都开始讨厌庄大佬了。要不是知道庄大佬是为了赚点钱生活，我都要讨厌他了。说实话，就庄大佬这演技，真的……比国内大部分的明星要真实多了。尤其是那骄傲而又轻蔑的话，啧啧，现在想想，血压都要上来了。】 【作为节目粉丝，我个人原谅庄大佬的扮丑。说实话，我不太看好林飞宇，总觉得，林飞宇明天人设就要塌了。今天的预告，给我一种这个人挺绿茶的。希望是我的错觉！】 【我喜欢林飞宇挺久了，不过今天预告林飞宇的话，让有一种冒犯的感觉。到底是林飞宇绿茶，还是庄大佬演技更胜一筹，我期待明天的节目。】 ………… “庄。”贾菲站在门外，对着庄蔚然说道，“普林斯顿和iu的公告都已经发出去了。” “是吗？”庄蔚然笑了笑，用力的裹紧身上的衣服，“我猜反应一定很激烈吧。” “没错。”贾菲耸肩说道，“我大概看了一下，非常多的偷国人留言，说你买通了普林斯顿大学的负责人以及iu的那群教授。” “随便他们怎么说吧。”庄蔚然毫不在意，“他们觉得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反正，我也不需要他们养活我。” “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吗？”贾菲看向庄蔚然，他敢笃定，如果是有人这么冒犯他，他不仅要生气，甚至还要将对方告上法院。 “为什么要生气？”庄蔚然反问了一句，“知道对方就是这样的人，何必生气呢。贾菲先生，我们华国有一句老话。” “叫做‘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咬狗一口’，这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一条疯狗冲过来咬了无辜的人一口，那位无辜的人不可能就像是疯狗一样，跑去咬那条疯狗一口。” “听懂了。”贾菲笑着说道，“所以，你写了个声明之后，就没有在说话。” “没错。我太知道偷国人的脾气，不管我说什么都是错，他们非常偏激、自卑到了极限，所以开始自大。总以为自己是全世界的中心，事实上，真的没有多少人会关心他们。”庄蔚然耸了耸肩膀，“我何必和他们争论呢。浪费我做课题的时间，况且，他们根本就不懂我的论文。就算是说了也是白说，不是吗？” 贾菲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尽管他会非常生气，刚开始可能会有和对方争论的念头。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的选择，和庄蔚然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群人这么疯狂的模样，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碰瓷的事情。他们也看不懂论文，和他们说这么多，还不如将这些时间用来研究课题。 “理解了。”贾菲点头，“我以为庄年轻气盛，会和对方发生一些争吵之类的。” “或许他们是这么希望的吧？”庄蔚然耸了耸肩膀，“贾菲教授，我们今天是要去什么地方？” “一个小型的聚会，有一些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谢谢贾菲先生。”庄蔚然微微鞠躬，看上去非常绅士。 ………… 华国之外的网络上，偷国人一面叫嚣着这不可能，庄蔚然一定是买通了谁谁谁，一边继续辱骂庄蔚然。原本大家都挺烦的，什么事情这伙人都要刷庄蔚然，现在不管是普林斯顿大学还是iu都已经发了声明，他们还在纠缠不休。 起因竟然是因为偷国人宣布庄蔚然是有偷国血脉，被庄蔚然澄清。 就这么点事情，你们自己跑去碰瓷人家，结果人家说别来碰瓷我，然后直接走掉。这都能怪在对方的头上，偷国人是不是脑回路特别奇怪啊？ 全世界各国的网友不禁开始想这个问题，尤其是国外的那些数学教授和学者，甚至都开始怀疑，明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他们到底要不要去。 第31章 联名签字 去吧，真怕这群偷国人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不去吧，这群偷国人会发疯吧？那到底要不要去呢？许多数学家乃至于物理学家们都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实在是太难了，他们真的没有想到，偷国竟然是这样的国度。以前虽然有一些华国留学生会吐槽偷国，他们都以为华国学生说得太过了。今天看来，庄蔚然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明明是你们偷国数学教授宣布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但是狗屁不通，iu的教授验证的时候，都发笑了。 然后庄蔚然独立完成了这个数学难题的证明，结果你们想要碰瓷庄蔚然，让他莫名其妙的改国籍成为偷国人。但是庄蔚然直接否认自己是偷国人，然后偷国人开始造谣诋毁庄蔚然。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最受伤、最无辜的也是庄蔚然啊。 普林斯顿大学和iu出了声明之后，偷国人不仅没有道歉，反而更加猖狂。 今后谁还敢和偷国人合作，谁还敢收偷国的学生，就不怕这个学生突然发疯咬自己一口吗？原来，那群华国留学生没有冤枉偷国人，甚至他们说得实在是太美化偷国人了。就凭借偷国人的疯劲，恐怕早就超过划过留学生嘴里的偷国人。 可是四年一度国际数学家大会那可是盛会啊，为了一群疯狂的偷国人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值得吗？ 最先开始说这个问题的是，英伦剑桥大学数学系的一位教授，随后在业内开始普遍的探讨起来。 【看完庄的遭遇，我很难想象，倘若是我，会如何？我想，我一定会抓狂吧。】 【庄真是太强大了，面对偷国人这么疯狂的网暴和辱骂，竟然没有丝毫的表示。】 【国际数学家大会四年一次，明年就要在偷国的首尔召开。可是我害怕，如果当天那群偷国人发疯，我们应该怎么办？】 【或许，我们可以联名申请，明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不要再偷国召开？要知道，庄被这么攻击，倘若他去偷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可是一位数学天生，甚至是数学史上少有的天才，我个人并不希望庄因为前往偷国首尔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出现什么意外。】 【没错，庄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一定可以获得菲尔茨奖。iu肯定会邀请庄参加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可是在偷国，我怕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是的，非常担心庄会因为偷国的某些人而遭受到伤害。】 【我们现在应该联名申请，让国际数学家大会不要在偷国首尔展开，或者是抵制参加。】 【我先来说一下，倘若是不更换地方，或者是偷国不道歉，我会拒绝参加首尔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庄的论文不容置疑，我不认识庄，但他刚到普林斯顿大学，并未有过任何关于庄不好的传闻。我在普林斯顿的学生告诉我，庄是一个非常平和的人，每天除了前往图书馆和办公室之外，几乎没有去过任何的地方，对人的态度也是非常友善的。】 【我相信大家都看过庄的论文，并且检索过庄论文中的很多公式以及推断，时至今日，在庄的论文出现之前，任何一位偷国数学教授，似乎都没有发表过庄论文中的公式和推断。我个人强烈要求偷国必须给庄道歉。】 【没错，虽然我也在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我相信有不少的物理学家也在研究，庄虽然查阅过许多的文献和资料，但他都一一标注出来。这根本就不是抄袭，写论文的时候引用一些文献、资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一群既不懂数学，又不懂物理学的人，能够对一位天才数学家指指点点。】 【我想给偷国政府联名写信，要求偷国政府对庄道歉，否则我们将会抵制参加明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 【加我一个，我也需要抵制。】 【我现在就去做一个表格出来，然后大家签完字之后，联名寄给偷国政府。】 ………… 庄蔚然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跟在贾菲教授身后，前往贾菲教授朋友的住宅。 推开门，庄蔚然抖了抖身上的冷气，暖气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身上。 “来了？”塞尔伯格对着贾菲笑，对着庄蔚然点点头，“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庄先生，在座的诸位都是知道庄的吧？” “庄，千禧年大奖难题得主。”大家对着庄蔚然点头，打量着他。 “诸位教授好。”庄蔚然看了一眼在场的这些大佬们，很多都是他不认识的。但想必，在场的许多人，都是他如雷贯耳的大佬们。 贾菲走进屋子，对着庄蔚然说道，“庄，进来吧。” “谢谢，贾菲教授。” 其中一位老者站起身说道，“庄，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非常抱歉。” “你的论文我看过许多次，极为精彩。可以称作精彩绝伦。”那位老者说道，“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被造谣。” “谢谢您。”庄蔚然风度翩翩的说道，“我也想不通，所以我决定不在想这件糟心的事情。” “恩里科·蓬皮埃利。”贾菲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给他介绍。 果然是大佬，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菲尔茨奖得主。 “庄，非常高兴能够遇见你。”另外一位老者站起身，“查尔斯·费夫曼。” 他的自我介绍让庄蔚然有点心惊胆战，果然在场的都是大佬。全都是菲尔茨奖得主，在数学领域之内，都是顶尖级别的大神。 “您好。” “弗里曼·戴森。”老者的自我介绍非常简短。 庄蔚然知道这位，沃尔夫物理学奖得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自然学院的教授，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 “好了，庄，坐下吧。”作为主人的费夫曼招呼庄坐下，不一会儿，便有人端来咖啡。放在庄蔚然的旁边，“贾菲告诉我，他这几天都在和你讨论数论的问题。” 费夫曼作为一位数论专家，自然对于庄蔚然非常感兴趣。尤其是知道，庄蔚然的可以是弱哥德巴赫猜想之后。可惜，他和庄蔚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联系。不像是贾菲，他能厚着脸皮去庄蔚然的家，不仅是认识李飞，也是因为他是克雷促进会的会长这一身份。 “是的，这几天贾菲先生与我讨论许多关于数论的问题，我的收获很多。” “庄，我看过你之前的论文。”费夫曼感慨着说道，“倘若我能早些认识你，我必然一定会让你直接到普林斯顿大学攻读本科学位。” “太神奇了。”费夫曼感慨着，“我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想法。” “谢谢您的夸奖，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确实，还有不少的漏洞。”塞尔伯格点头说道，“但作为一位十三岁的年轻人，能够研究到这种地步，已经超越我在三十岁，不甚至是四十岁的时候。” “哪有您说的这么好。”庄蔚然挠着头，在座的诸位，不是菲奖得主，就是沃尔夫奖得主，他庄蔚然什么荣誉都没有，能够参加这群大佬的聚会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尽管他解开了一道数学难题，但他自我感觉，他距离这群大佬还有很长远的距离要追赶。 大佬们的经历不在数学难题上，很多大佬真的是对钱没有兴趣。他们当教授的钱，足够他们生活。 而且，也不是每位大佬都想要解开难题。或许，他们还有其他的打算呢。 “庄，非常高兴你加入我们的聚会。”费夫曼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开始正式的进入我们的话题吧。关于孪生素数猜想……” ………… 目前，在欧洲，已经有许多的大学的数学和物理学教授和副教授都签署了这份要求偷国政府公开道歉的声明书。并且已经传遍了全球，霓虹国为了恶心偷国，自然也开始转发这份道歉声明，并且几乎所有的教授都已经签下字。华国自然不必说，别说什么破坏偷国和华国的友好关系，开什么玩笑。这是华国在破坏，还是偷国在破坏？ 华国大部分的教授都已经签署好，倒是美洲这边，美利坚的很多教授看见了这份声明书，还没有开始签署。 第22节 倒不是他们不想签字，而是真的没有时间。 普林斯顿大学是第一个响应的，诸多学术界的大佬，其中不泛菲尔茨奖得主，都在这份声明上郑重的签下名字。然而只有庄蔚然，每天跑去费夫曼教授家里，和大家讨论这个问题。 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个事情。 这事，说来也奇怪。原本是偷国和华国网友的键盘战争，但是在学术界插手之后，事情就变得诡异了起来。原本还在偷国网友后面摇旗呐喊的偷国教授已经不再说话，反倒是这群偷国网友，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还继续在辱骂着庄蔚然。 而庄蔚然作为当事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庄，你来了。”费夫曼已经喜欢上和庄蔚然讨论课题的感觉，太美妙了。庄蔚然每每都会有一些奇思妙想，那种感觉是费夫曼不能形容的。但他确信，自己在研究上，已经更进一步。 “费夫曼教授，打扰了。”二月份的天气已经有些回暖，庄蔚然对费夫曼微微点头。 “进来吧。”费夫曼说道，现在其他的几位教授还没有来。 费夫曼便给庄聊了一下最近的趣事，“庄，最近学术界的事情你知道吗？” “哦？”庄蔚然还纳闷，学术界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难不成又有谁解开了数学难题，亦或者是，做出了超前的理论。 “费夫曼先生，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庄蔚然带着几分好奇。 “庄，你居然不知道？”费夫曼人都傻了。 第32章 大事 “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庄蔚然看见费夫曼教授震惊的神色，还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情。 还嘀咕着说道，“最近没有听见谁做出数学猜想或者是理论之类的啊？”他天天都在浏览arxiv，如果有什么新的论文，他都会看见的。可惜，目前真没有新的论文。 他的表情疑惑，看向费夫曼，“费夫曼教授，最近出了什么大事？” “大家都在抵制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费夫曼将点心放在桌上，“这种大事，庄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抱歉，费夫曼教授，这事情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看来，庄心理上的年龄似乎比我还要大。”费夫曼幽默地说道，“我记得平时庄都会上网吧。” “会的，不过我都是浏览arxiv，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 “难怪。“费夫曼耸了耸肩膀，“看来似乎也没有人给你说过这件事情，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你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吧。” “啊？”庄蔚然更加疑惑，这种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虽然他是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但是——他没有给别人提起过。大家都在抵制偷国首尔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是庄蔚然没有想到的。 “说起来，这件事情和你也有关系。”费夫曼教授拿起点心，“你不是被偷国的网友攻击吗？剑桥大学的教授，觉得这样是非常危险的，不仅很多人辱骂你，甚至还开始发一些带着威胁意味的留言。” “所以剑桥大学的教授发起这么一个抵制偷国首尔召开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声明，几乎全球知名的数学家都在这个声明上签了字。声明中要求，偷国政府以及网友应该要向你道歉，并且在首尔期间，必须做好你的安全工作，对于那些造谣需要一定的惩罚。” “这……”庄蔚然挠着头，他是没有想到，好像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视。 费夫曼也相当严肃的告诉庄蔚然，“庄，学术抄袭这个指控，对于你是非常大的羞辱与诋毁。你可以不理会他们，但他们这样的行为，不仅是对于你，更是对于整个学术界的诋毁。每一位有良心的学者都应该自觉维护你的声誉，因为你的成果，是所有学者们认定的，也是大家亲眼见证的。” “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都对整个学术界造成了巨大的困扰，如果没有人为此道歉，那么我相信大家都是不答应的。”费夫曼继续说道，“当然，尤其是对于庄，更是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损失。我觉得庄不仅需要对方道歉，并且还需要对方支付一笔金额作为赔偿才行。” 费夫曼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庄，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件事情，但这个事情，对于学术界而言，确实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你也不得不注意一些。” 庄蔚然想了想，轻轻点头。 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学术界普遍认为，这是对于整个学术界的诋毁。即便是庄蔚然不追究，恐怕学术界也要追究到底的。 更何况，现在已经有诸多的学术大佬已经联名签署，要让偷国政府道歉。一群不懂学术的人，对于学术界指指点点，如果他们只是圈地自嗨，学术界连正眼看他们都不会。可是这群人非要发疯到世人皆知的地步，那就别怪学术界的人激烈的反应了。 这种事情不澄清，那学术界的威望和权威放在哪里？ “其实。”庄蔚然挠着头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 “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费夫曼耸肩说道，“只能说，那些人实在是太不知趣。倘若只是在网上随便说说，恐怕也不会遭到学术界这么一致对外。这群人就像是疯子一样，大家都害怕了，再加上b和c等诸多国际性的报社都在报道，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非常困难。学术界现在这么一致对外，说起来也有这些报社的功劳。他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苦了我们学术界，权威和学术性都遭到了一群疯子的质疑。” 庄蔚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这件事情确实是因他而起，可是他觉得自己真的非常无辜。这都是什么奇葩的事情，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找到他。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那群人到底是有多么古怪，才会这么没事找事？或许，他们真的脑子不好使吧。 他只能够这么理解，他实在是想不通还有别的解释，能够让这群人这么疯狂。 “庄，你放心，我们所有人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费夫曼微笑着拍着庄蔚然的肩膀，“联名签署好的文件已经发给偷国政府，我相信很快就能够收到偷国政府那边的回信。” ………… 偷国政府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国际上大多数有名望的数学家真的开始地址偷国首尔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并且要求偷国政府道歉。 这件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要说偷国政府不知道，那肯定是在开玩笑。 但偷国政府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偷国人开始碰瓷庄蔚然，虽然不是官方主导，但是其中有官方的影子存在，对于这种事情。网民们闹得很大，偷国政府一直没有管过，反正到最后，偷国人洗不干净，庄蔚然被造谣泼脏水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知道，国际上那些学者看见偷国人这么疯，他们都害怕什么时候也会被偷国人碰瓷，甚至无端的被偷国人网暴，并且进行一系列不实的指责。于是联合签名要让偷国政府出具声明，并且给庄蔚然道歉，否则他们将会抵制国际数学家大会。 这份名单上，就连明年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主席森重文都签字署名，这还了得。他们直接甩手，或者直接搬到邻近国家去举行，也不是不可能的。 比如说直接迁往华国举办。 偷国政府现在是真的急了，之前不管是普林斯顿大学发表声明还是国际数学联盟也就是iu发表声明的时候，他们真的一点也不着急，还在看大戏。甚至还有人鼓动那群偷国网友，继续攻击。 可是事情发生已经超过他们的预料，现在偷国政府要是道歉，那么就会被偷国国民唾骂，甚至很有可能国民还会做出更加不可预测的事情。 但如果他们不道歉，那么接下来可能iu和其他国家的数学以及物理学家都会采取一些措施。比如说，将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地点搬到其他国家，甚至于可能还会在各种国际性的数学以及物理学会议上，拒绝偷国的学者和教授参加。 甚至，就连偷国国民出国求学，都会遭到很多学校的拒收。 别看iu好像就只是个松散的组织，但是其中的大佬并不在少数。况且这一次已经触及到了学术界的底线。如果学术界不重拳出击，那么今后是个人就可以随意诋毁，大肆传播一些关于学术界的不实消息。学术界的权威还要不要？ 可是现在偷国政府已经是骑虎难下，不说吧，对于偷国的学术界堪称是灾难。现在只是数学和物理学，但谁知道其他学科会不会跟进。那么接下来，偷国很有可能在学术上就被整个世界排除在外，成为真正的孤岛。而说吧，那么政府肯定会被国民指责，甚至激情大规模的抗议。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这么看戏的。 偷国政府现在是真正的欲哭无泪。 ………… 各国数学、物理学家联合签署名字抵制偷国首尔举办国际数学家大会 联名签署声明要求偷国政府道歉 今天偷国政府给庄蔚然道歉了吗 【哈哈哈，我真的爽了，一夜之间，偷国人都不在网站上面蹦跶了。】 【啊这……偷国政府现在肯定很崩溃吧，没想到全球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居然联名签署声明，要让他们给庄大佬道歉。说起来，这件事情，庄大佬实在是太无辜了，确实应该道歉。】 【对于庄蔚然而言，这就是无妄之灾啊！谁特么能够想到偷国人会疯到这种地步。】 【笑死我了，之前还和偷国人互骂，现在偷国人就跟缩头王八一样，都不敢继续骂下去了。】 【庄大佬的个人博客下面，好多偷国人开始删除辱骂庄大佬的话了。】 【等等，他们删掉这些话，不会是想要当做无事发生吧？】 【靠，别说还真有可能，想想好生气。他们骂了庄大佬好几个月，现在被学术界重拳出击，竟然想要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人不能太无耻，否则必然是贱人。现在无耻的不仅是偷国人，我看整个偷国都挺无耻的，这大概就是一个无耻的国度吧。】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好想笑，我太喜欢那群偷国人看不惯我们，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表情。】 【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爽的。就算是偷国碰瓷庄蔚然，我们国家也是盗版大国啊。偷了这么多电视剧和综艺怎么说？好笑，盗版大国也敢嘲笑其他国家。】 【为什么会有精神偷国人这种东西存在？】 【血压已经上来了！】 【妈耶，这真的是华国人吗？不会是打汉字的偷国人吧？】 【华国再怎么盗版，也不会偷别国的文化和传统节日，不过只是电视剧和综艺抄袭。你精神母国是偷别人的传统文化，根本没法比，望你知！】 ………… 不管网友爽不爽，反正现在庄蔚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如多研究一下课题。 不一会儿，便有其他的教授进入费夫曼的家中。 第33章 德利涅子爵 “庄。”塞尔伯格对着庄蔚然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塞尔伯格教授，您什么时候看见我不在了吗？”庄蔚然含笑说着话，“诸位教授们都在，我在诸位这里学到了很多，如果我不来的话，我觉得自己会少很多的知识。为了赶上诸位，只要诸位有聚会，我一定会厚着脸皮来的。” “不，庄，你有很多的奇思妙想。说起来，如果不是你的话，或许我们还有很多的弯路要走。” 双方开始商业互吹起来，如果有学生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瞠目结舌。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塞尔伯格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数学界一流的数学家。竟然会和一个十多岁的年轻人进行友好的商业互吹。 要知道这位教授，即便是对自己的研究生和博士生都是非常严厉的。甚至有些时候，在其他教授讲课的时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都会义正言辞的说出来。为此，很多时候，他和其他教授的关系实在是不太好。因为他太喜欢挑别人的错误和漏洞，但他竟然会和一位十多岁的年轻人商业互吹。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以前当过塞尔伯格教授的学生们，一定会瞠目结舌。 这还是他们以前那个不苟言笑，要求严厉的教授吗？ 其实纵观整个数学和物理学界，像是塞尔伯格这样的古怪老头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数都是拥有极高的数学修养，甚至是很多博士、教授一辈子都企及不了的。因为眼界高了，对于很多事务的看法都不太一样。有时候，他们认为只是指正对方的错误，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当众给人难堪。 在怪人遍地走的普林斯顿，这种情况非常普遍。不管是塞尔伯格教授，还是费夫曼教授，甚至是庄蔚然见到的第一位教授——贾菲教授，他们都挺喜欢在别人的课题上‘捣乱’的。 不管对方究竟是谁，只要是不对，他们就要站起身纠正对方的错误。 普林斯顿大学很多教授都喜欢听别人授课，热衷于给别人挑错。其实他们也是想要从别人那里获得一些灵感，就算是庄蔚然也有这个打算。他似乎马上就要加入最招人讨厌的人，他和其他教授一样，即便是旁听别人的课，只要有不对的地方，或者是讲得不太完美，甚至是不太切合主题的话，庄蔚然同样也是要站出来说的。 “庄。”贾菲教授对着庄蔚然点头，“明天就要开学了，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庄蔚然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我想我应该会从线性代数开始讲起。” “然后会是解析数论……”庄蔚然开始谈论应该给学生说一些什么样的内容。 “事实上，我相信大部分的学生都期待你教授他们一些关于数学物理学的内容。”贾菲笑着说道，“他们对于你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非常好奇，很想听一下关于这方面的学术报告。” “唔……”庄蔚然作为副教授，是需要教授这些学生的，甚至还可能会带研究生。任务还是挺重的，普林斯顿大学也非常看好他。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菲尔茨奖的候选人，尽管普林斯顿大学有非常多的菲尔茨奖得主，有些是知名校友，有些是现任教授。但是这样在数学界的顶尖大奖得主，任何一个学校都不会嫌弃太多。 只要他参加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必然是会得到这个数学界的最高奖励，并且还是以年轻最小的身份，获得这个全球数学最受瞩目、最具有权威性的菲尔茨大奖。 “关于这个报告。”庄蔚然一脸歉意的说道，“我在华国已经做过很多次，我没有打算继续做下去。或许，等到我将弱哥德巴赫猜想解开之后，会做一些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 “我期待着。”贾菲笑了笑，庄蔚然太年轻，学术寿命还非常长远，如果没有意外，他还能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可以做学术研究。不像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一眼就能够看见自己入土的那天。指不定，哪天清晨起床，他们就和这个世界永别。 “说起来。”贾菲突然停顿了一下，“欧洲的那位好像对你也非常有兴趣。” “欧洲的那位？”庄蔚然有点懵逼，欧洲的知名教授还挺多的，比如说解开费马大定理的安德鲁·怀尔斯、在比如说，获得菲尔茨奖，当年世界顶尖水平的数学家，曾经同样是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格尔德·法尔廷斯。 第23节 当然，还有那位已经被神化，人人传唱的数学大师——格罗腾迪克。 欧洲，有太多的数学大佬。甚至庄蔚然分不清，贾菲说的人到底是谁。欧洲和灯塔国在数学之间的交流一直是非常紧密的。霓虹是一个半封闭式的学术社会，至于华国，能够说得上是数学强国，但要说强在什么地方的话——只能说，基础数学做得还不错。 并没有真正强到什么地方去，菲尔茨奖尽管有很多华裔学者都有机会争取，但是获得的人却寥寥无几。更别说，华国数学家，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位获得过该奖。 霓虹也是从上个世纪开始就已经研究数学，这个世纪才有好几位菲尔茨奖得主。 华国的现代化发展比霓虹落后很多，真正突飞猛进也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数学很多时候，不一定能够出现让人满意的成果，对于目前的华国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看见成果的科研项目，数学自然是需要往后稍一稍的。 现在还好些，以前数学确实很难申请课题。现在华国有钱了，能够拿出来做科研的经费增多不少，可是分到数学这一领域内还是僧多粥少。 但是普林斯顿大学就不一样，普林斯顿大学是学校和企业出钱，国内大部分的科研项目都是国家出钱，企业也不可能给数学这种通常都会打水漂的科研项目出钱。 况且作为全球最好的大学之一，普林斯顿大学的赞助一直都非常多，某些人想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就读，又考不进来，只要能出得了钱，就可以进入普林斯顿大学。但能不能得到文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些钱，普林斯顿大学都基本上会用来作为科研项目的资金。 “您说的那位是？”他肯定是不会认识的，庄蔚然知道自己现在在整个数学界算是小有名气。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这件事情，在数学界会有一定名声。欧洲那些教授认识他，庄蔚然一点也不会觉得惊讶，本该如此。 贾菲微微一笑，“或许，等会德利涅教授到来的时候，你可以询问他。” 德利涅？庄蔚然愣住了，皮埃尔·勒内·德利涅子爵？这位不仅是菲尔茨奖得主，更是现今世界上一流的数学家，始终出于一流水平，和格尔德·法尔廷斯差不多。 庄蔚然来费夫曼教授的家里已经有好多次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德利涅子爵。说起来，德利涅子爵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同样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 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数学家，庄蔚然的心情还是挺激动的。 费夫曼好笑，“庄，我记得你见到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激动吧。好歹，我也是菲尔茨奖得主。” “费夫曼教授您误会了，来普林斯顿大学这么久的时间，我在华国就已经听闻过大名鼎鼎的德利涅子爵。“庄蔚然解释道，“当然费夫曼教授也是如雷贯耳，现在已经见过费夫曼教授，还从未见过这位德利涅子爵，有些激动。” “庄。”费夫曼教授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只有一个脑袋吗？” “那也确实。” 等德利涅子爵走入房间的时候，其他的教授都已经到齐了。 “德利涅，你来晚了一些。”塞尔伯格端着咖啡杯说道，“这里有位朋友很想见你。” “你好。”德利涅子爵的目光锁定庄蔚然，“庄，对吧？” “您好，德利涅子爵先生。” 德利涅笑着摇头，“叫我德利涅就行，这个称呼其实没有必要。” “好的，德利涅教授。”庄蔚然顺从的说道，“第一次见到您，我有些激动。” 德利涅微微一笑，“庄，待会私下我找你有些事情。” “好的。”庄蔚然急忙点头答应。 “接下来，我们继续说昨天讨论的问题吧。”费夫曼笑着看了一眼两人，知道他们私底下有事情要说。但是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这大概是今年开学前的最后一次聚会，诸位，随便聊聊关于数论，或者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我想聊一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之前大家讨论的都是关于数论或者是几何方面的问题，在这方面我个人确实不太擅长。但是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我的研究比较深入。” “众所周知，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有诸多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没错。”其中一位教授说道，“我记得，庄在解这些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时候，非常棒。” 庄蔚然轻轻一笑，其余的教授看向庄蔚然，自然是示意庄蔚然可以开始讲解。 第34章 召见 “好的，接下来我就开始讲解一下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其中a(t)是任意函数情况二：当λ=0，k≠0时，则式(7)转化为……这里假设函数f(x)和g(t)分别关于x和t足够光滑，且f′(x)=0若满足条件……1”庄蔚然不仅是在嘴上说，而是拿着笔开始在小黑板上不停的写着。 旁边的教授们看得非常认真，时不时会点头。 直到庄蔚然讲解完成之后，其他教授微微蹙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这才舒展开来。 “非常棒的演讲。”德利涅点头说道，“只是，如果按照这样给学生讲解，恐怕他们很多人都听不懂。” 费夫曼和贾菲对视一眼，“进度太快，我们勉强能够跟上你的节奏，但是学生绝对跟不上你的节奏，尤其是在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那更不可能跟上你的节奏。” 庄蔚然沉默了一阵子，“确实如此，我的进度实在是太快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在将解析数论的时候快一些也是无妨的。都是最基础的数学知识，如果这些他们都学不懂的话，那么证明他们在数学上，没有什么天赋。”塞尔伯格直截了当的说道，“那还不如直接转去学其他的学科。” “爱德华·威腾先生。”庄蔚然突然想到了这位传奇性质的大佬，“我听说之前威腾先生是学习的历史，后来在就读研究生的时候，才选择的物理学专业，最后却获得了菲尔茨奖。” 当然，爱德华·威腾在数学上，和这里的绝大部分人是没有办法比拟的。 他们属于一流数学家，爱德华·威腾勉强能够进入一流水平，但是和在座的诸位大佬，还是有一段距离。 “威腾么？”其中有一位教授说道，“确实是一位天才，可惜，他进入数学领域比较晚，更何况他的精力是放在理论物理学上的。” “庄，你不会也是想要研究理论物理学吧？”费夫曼忽然回过神来，庄蔚然明明在数论上天赋异禀，却在直博学的数学物理学，解开的是一道理论物理学难题。 “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庄蔚然笑得有点腼腆，“我想要在数学上多钻研一段时间，当然未来是说不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真的会跑去研究理论物理学。” “至少，我认为你目前可以将精力放在数学上。” “那么接下来谁来继续说一下？”塞尔伯格打断庄蔚然和费夫曼的对话，在他看来庄蔚然不仅在数学上极有天赋，在物理学上也是不遑多让的。 究竟他是选择研究数学也好、理论物理学也好，这都是他个人的选择。其他人没有理由去干涉。 “关于数论上的问题，我还想要在多说几句……根据广义euler函数φe(n)的定义有，φ2(1)=0，φ2(2)=1对于方程(1)，当y=1时，由方程(1)可得k=1，即当k=1时……有(2k-1)φ(y1)=s(38)=18，从而有2k-1=1，φ(y1)=18与2k-1=3，φ(y1)=6及2k-1=9，φ(y1)=2当2k-1=1，φ(y1)=18时，有k=1，y1=19、27、38、54，结合y=qδy1与(q，y1)=1，有y=57、114，经验算y=57、114都不是方程(1)的解……2” 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最近来聚会的数学家们都偏向于讨论数论问题。当然，偶尔会有理论物理学家来做客，但大部分都是在旁听。数论对于理论物理学家来说，是一个难点，也没有多少用处。但听听还是可以的，很多时候，理论物理学家们提出一个构想，最终进行数学计算的还是数学家。像是威腾这样的理论物理学家还是少数，不仅提出构想，而且还自己用拓扑学将理论给算出来。 庄蔚然一边听，一边微微颔首，能看出来在座的诸位大佬在数论上的造诣都是非常高的。他收敛心神，认真的听着这群大佬激烈的探讨。他也不说话，偶尔有某位教授询问他时，他便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等到这边聊完，外面已然是黄昏时分。 好在春季来临，不像是冬季那样，实在是令人讨厌。大家纷纷离开，德利涅子爵这时走到庄蔚然的身边说道，“庄，聊聊如何？” “好啊。”庄蔚然欣然答应，与德利涅并肩离开费夫曼教授的家，走时，他还对费夫曼教授说道，“费夫曼教授，明天在学校里见。” “或许，可以在你的课堂上见到。”费夫曼笑眯眯的给庄蔚然递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庄蔚然知道，费夫曼教授估计是准备听听他的讲课，顺便看看他的课堂是否和聚会一样，内容实在是太快，让学生们目不暇接。 挥别费夫曼教授之后，庄蔚然和德利涅教授沿着道路走在普林斯顿小镇中。 “庄，你在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时候，尤其是做出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非常精彩。” “谢谢您的夸奖。”庄蔚然微微鞠躬以示敬意，德利涅继续说道，“庄，我的老师，想要见见你。” “您的老师……”庄蔚然有些错愕，他没有记错的话，德利涅教授的老师应该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数学大师格罗腾迪克吧？ “你吗，没有想错，就是那位已经隐居多年的先生。”德利涅笑着说道，“他是看完你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证明那篇论文之后，萌生出想要见你的想法。可惜，我始终联系不上你，再加上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教书，没有时间去华国。所以过了两年时间，这才找上你。” “先生身体一直不太好。”德利涅叹息，看样子似乎非常担心那位数学大师的身体情况，“我希望你能够参加完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前往欧洲，见先生一面。” “我相信，在数学上，先生还是可以给你提出不少建议的。”德利涅若有所思地说道，“先生尤为喜欢你这样的数学天才。” “他曾经对我说，你是罕见的数学天才。说实话，能够得到先生这么夸赞的人并不多，你是一个。或许，法尔廷斯也是一个。”德利涅耸了耸肩膀，“庄，如果你想要见先生的话，那么提早给我说一声。” 庄蔚然甚至想都没想，便直接说道，“我愿意。” 德利涅欣慰的微笑，能看出来，庄蔚然对于先生很是敬畏。 “放轻松一些。”德利涅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先生虽然是一位脾气古怪的老头儿，但对你这样的天才，是不会差的。说不定，你还会看到先生毁掉的手稿。” 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吗？庄蔚然曾经在arxiv上看见过一些，非常零碎，因为格罗腾迪克已经将自己的手稿全都毁掉了，他们所能够看见的，不过都是一些遗留下来的，或者是曾经发表过的论文。很零碎，并且不成体系。 现今的数学界，有无数人都在追求格罗腾迪克的手稿残本。作为现代代数几何的奠基者，他是当之无愧的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没有之一。 “能不能看见先生的手稿是一种缘分，我们华国人相信缘分这一说。”庄蔚然笑着说道，“倘若是有缘分，自然是能够看见的。倘若没有缘分，那么就算是如何哀求，相信先生也不可能给我透露一个字。况且，我听说先生早就将那些手稿给毁掉了。” “缘分吗？”德利涅轻轻沉吟，“非常棒的一个词语，庄我期待着你和先生的会面。”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情。先生非常看好你，认为你能够成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德利涅停顿了一下，郑重地说道，“他甚至觉得，你将来在数学上的成就，会超越他。” “啊？”这话，真把庄蔚然给弄懵了。开……开什么玩笑，超越格罗腾迪克，这位最伟大的数学家？别搞笑，他甚至不觉得，自己一生的学术成就能够企及他的十分之一。 “你别小看自己。”德利涅严肃地说道，“所有人都看好你，这是压力，也是动力，不是吗？庄。” “谢谢您。”庄蔚然深吸一口气，压力他是感觉到了。至于动力，他可能真没有什么动力。他最大的动力来自于——他想要做好每一个他提交上去的课题。 至少，不能丢人。不管这个课题到底是简单还是复杂，他都想要将课题做好。 这是对于数学的一种敬畏和热爱，如果没有敬畏的心情，他很难想象，自己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庄，怎么了？”德利涅看见庄蔚然正愣在原地出神，轻声询问一句。 “没，没什么事情。”庄蔚然摇摇头，“非常感谢您，德利涅教授。” “没关系，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你同我一起前往欧洲吧。” “好。”庄蔚然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家的时候，他还有感觉有些不太真实。他真的收到了数学大师格罗腾迪克的召见吗？ 这……实在是太惊喜了。 不管能不能看见大师的手稿，只要能够和大师谈论一些代数和几何上的问题，想必都会让他受用无穷。 就是再过几个月，要去偷国首尔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这种事情确实让他有些棘手。主要是那群偷国人，到底会不会搞什么事情出来，他一直没有理会偷国人的事情。但是到底要不要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他还是有些拿不准主意。 天知道，他要是去偷国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到底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看着那群偷国人这么偏激，说不怕，那是假的。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1：摘自中国知网《一类非线性四阶偏微分方程的精确解研究》 2：摘自中国知网《数论函数方程kφ（y）=φ2（y）+s（y8）的解》、 第35章 羡慕 庄蔚然拿出手机，是师兄程秋打过来的。 他按下接听键，“师兄，怎么了？” “师弟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过得如何？”程秋在电话那头显得极为开心，庄蔚然还调笑地说道，“师兄这是谈恋爱了？这么高兴？” “你想什么呢？”程秋嗤笑，“人不大，但是挺会胡思乱想的。” “师弟，是这样的。我今天上网，看见偷国政府发了一篇道歉函，并且还说已经寄给你。”程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听说偷国那边，关于你的事情都已经被封禁了，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在继续讨论你的问题。最后，偷国政府保证你在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期间，不会受到任何的骚扰。” “哦。”庄蔚然无所谓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吧。” 第24节 “废话。”程秋急忙说道，“你敢不去，教授能追到灯塔国教育你信不信？你可是非常有希望获得菲尔茨奖的人。” “这个时候你要是不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那简直就是在……”程秋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庄蔚然不去参加国际数学大会究竟是什么样的行为。反正，他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先例，明显是知道自己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竟然不去参加？！ “你放心吧，师兄。”庄蔚然打开电脑，“我会去参加的，既然偷国政府都给我道歉了，如果我还不给面子，那可真就是外交事故。” “你知道就好。”程秋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道，“记得要拿个菲尔茨奖回来，今后，作为菲奖得主的师兄，我也是倍儿有面子。” “美得你。”庄蔚然好笑，他和程秋非常熟悉，有时候说话就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 这都是师兄弟之间的说话方式，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你小子，在普林斯顿大学当副教授。”程秋叹息，“我还在京大当助教，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师兄你就知足吧，你可是京大的博士毕业生，天之骄子。未来，在华国的数学界，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少来。”程秋哼哼唧唧的说道，“你别给我戴高帽，要说在华国数学界有一席之地，现在你就已经有不错的位置了吧。可惜，某些人，就想着要去数学圣地，你要是不离开京大，恐怕你已经是华国数学年轻一代的领头羊了。” “也就是说，其实我不应该出国咯？”庄蔚然对于是不是华国年轻一代的领头羊这个角色兵不感兴趣，但是程秋这么一说，他自然就要回答程秋一下。 “那是当然，你要是不出国，说不定我还能跟在你身后蹭一下你的知名度，总好过现在这么累吧。” “师兄，你猜教授知道你这些话会怎么样？” “你可别乱说啊，教授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程秋想到陶教授那深沉的脸，尤其是对待他的时候，就有些不寒而栗。 “行了。”庄蔚然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给教授说这些事情的，不过，你也要注意一点，别口无遮拦的，什么都往外说。要是话在传到教授的耳朵里，我看你在京大估计是待不下去了。更何况，我听说你要加入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估计是更没有机会了。” “也是，教授也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教授之一。”程秋叹息了一声，“我是没有办法，就这么一个名额，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去。说真的，师弟你要不走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升教授。” “不过，我猜你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应该也挺不错的。”程秋停顿了一下，“那边应该也挺重视师弟吧，师弟年纪还小，就已经出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出不了的成果。这研究能力足以说明师弟的实力，况且我相信今后师弟的研究能力肯定还会比现在更强。” “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肯定也恨不得师弟一辈子就待在学校里。我感觉师弟就是一块活字招牌啊。”程秋感慨着，“我要是有师弟一半的实力，估计睡觉都能笑醒。” “师兄你就别寒颤我了。”庄蔚然已经打开arxiv，准备开始浏览。 “师弟那边应该是晚上吧？”程秋关切地说道，“ 你最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听说明天你还有课呢？你教授的是什么来着？” “解析数论。”庄蔚然回答道，“正好我已经提交了课题上去，估计下半年，还要接收一些研究生。” “一到普林斯顿大学就是副教授，这个待遇也是没有谁了。”程秋啧啧称奇的说道，“等你在那边镀金回来，估计各大高校都要抢着要你。不对，现在各大高校都是抢着要你的。” 程秋很好奇，“诶，小庄，我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师兄，您说。” “你以后到底想要去哪所高校？” “到时候再说吧。”庄蔚然现在确实没有想好到底要在哪所高校去，或许他直接去研究所也行，不一定要在高校任教。 “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才，直接去研究所也是可以当教授的。毕竟，你这样的大佬，估计再过几年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到时候回国去研究所当教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师弟，我已经看到你未来的路了，我只能说，苟富贵、勿相忘！” “够了啊。”庄蔚然手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专注地看着某个文献资料。他对电话里的程秋说道，“师兄，现在先不忙聊，我正在差数论的资料，你知道我现在的课题，挺有难度的。” 程秋作为师兄，肯定是知道庄蔚然现在的课题是弱哥德巴赫猜想。这个课题岂止是有难度，根本就是几乎没有什么人去触碰这个课题的。当然，也不是说没有人会研究，和弱哥德巴赫猜想有关的研究，还是有很多人在做。 但是弱哥德巴赫猜想这个课题，真不会有人会去做。开什么玩笑，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研究能力和自信，能够解开困扰数学界多年的难题。 “对了，师兄我还给你说个事情。” “哟，师弟肯定是有什么好事的。”听着电话里的庄蔚然语气轻快，他敢打赌，庄蔚然肯定是有什么好事。 “算是一件好事吧。”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昨天见到德利涅子爵。” “德利涅子爵，啧啧，我记得他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和这么多大佬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非常棒。”庄蔚然欣喜的说道，“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还有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们，我也见到了。” “比如说塞尔伯格教授，费夫曼教授等等。” “都是大牛啊。”程秋的表情也有一丝神往，作为数学系的博士，倘若能够和这些一流大牛们聊天，不知道能够学到多少的东西。谁不想要在数学上更进一步呢？只要对于数学有一丝进取心，想要在数学更进一步的话，和大佬们聊天，对于数学的理解，有很大的帮助。 程秋之前在陶教授那里当博士时，就从陶教授那里学到很多东西。这就是大牛能够带给学生的东西，和普通教授不太一样。因为大牛本身在行业内，就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他们的眼界非常高。作为学生，常常和导师在一起，不管是做项目也好，还是询问问题。大牛们往往会教给学生一些，从其他教授那里学不到的知识。 所以更多的学生愿意成为大牛的弟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大牛的学生名额一直非常紧张。 更别说，在数学界全球一流的大牛们。估计程秋在他们面前，他们根本就不会看他一眼，倒是庄师弟，能够和这么多的大牛说上话。那场面，想想就让程秋非常激动。 到了业内不给面子，依旧不会给面子。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业内大牛，一个行业内，最顶尖的一批人。 程秋家里纵然是有再多钱，大牛们都不会正眼瞧他。 除非他跟庄蔚然一样，天才少年。大牛们肯定非常乐意和他说话，就好像庄师弟能够和大牛们谈笑风生一样。他的要求不高，这种世界顶尖级别的大牛，程秋不敢妄想。能够时常聆听陶教授的教诲，已经让他非常知足了。 尽管，有时候他会给师弟吐槽一下教授对待他和对待师弟天差地别。但也不妨碍，他确实极为尊敬陶教授。 或许在国际上，陶教授并不是最顶尖的。但是在国内，陶教授那个年龄段，毫无疑问，陶教授就是最顶尖级别的大牛。 否则，陶教授也不会一个接着一个项目的接，在僧多粥少的国内，陶教授算是获得非常滋润的数学教授。 “真羡慕师弟你，能够和这么多的大牛谈论数学。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吧，要是我能够和这么多大牛谈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程秋很感慨，师弟确实和他不太一样，他大概属于比较普通的数学博士。师弟呢，用天才都不足以形容。 难怪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依旧那么受欢迎，丝毫不亚于他当初在京大的时候。 “其实，德利涅子爵给我说了一件事情。”庄蔚然的声音有些兴奋。 第36章 数学之巅 “什么事情？”程秋有点懵逼，“是让师弟私下和他讨论数学上的问题？”师弟这几年时间几乎都用在数学物理学上，在几何、代数上的时间比较少。众所周知，德利涅子爵擅长的领域是代数几何，在这方面毫无疑问是当前世界上最领先的水平。 “比这个事情还要让人震惊一些。”庄蔚然真不是给程秋炫耀，他只是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最亲近的人。 作为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最亲近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师兄和教授。 教授现在应该在做事儿，他能够说的人也就只有师兄。给师兄打电话时，他就已经想好要说这件事情。 “神神秘秘的。”程秋嘟囔着，“师弟，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神秘，你倒是给我说啊。” “师兄，你再猜一下吧。” “难道是邀请你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也不是。”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师弟这么兴奋。我怎么觉得，师弟你这兴奋得有点不太正常？”程秋摸不着头脑，以前师弟也兴奋过。比如说——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时候。但像是现在这么兴奋，他甚至都能够从师弟的语气中听出他在电话那头，手舞足蹈一般的兴奋感，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师弟这么兴奋。 程秋想不明白，“师弟，你就给我说吧，别卖关子了。” “德利涅子爵给我说——格罗腾迪克先生想要见我。” “什么？”程秋在电话那头，嘶吼得快要失声。 格罗腾迪克要见庄蔚然，那可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现代几何代数的奠基人。被誉为代数几何上帝的格罗腾迪克。 以前他和师弟笑着说过，他们要是有虚空教皇格罗腾迪克的十分之一厉害，就已经知足了。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会被教皇召见。 虚空教皇，这是华国的学生给这位伟大的数学家冠上的外号。出自一篇论文—— 仿佛来自虚空——代数几何上帝格罗腾迪克。 倘若庄蔚然说的德利涅子爵是一流的数学家，那么格罗腾迪克先生就是数学教皇，甚至是数学上帝。 程秋根本就没有妄想过，要见格罗腾迪克先生这种事情。但——师弟竟然要被这位数学上帝召见，这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想象，就连课本上都没有出现过的大佬，只能够在自己学习或者查阅相关文献、资料的时候，才能看见这位大佬思想的一鳞半爪。可是师弟竟然要和格罗腾迪克先生见面，倒吸一口凉气，程秋已经说不出话来。 “真的。”庄蔚然继续说道，“德利涅子爵给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不过要等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和他一同前往欧洲。” “师弟，你……”程秋张了张嘴，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师弟实在是混得太好了，都已经被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召见，想必今后师弟在数学上的进步，应当会是一日千里。 现在他已经拍马也赶不上师弟，以后更别说了。 这么说起来，陶教授对他和师弟的区别对待，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师弟实在是太过厉害，他好像终于知道，为什么陶教授会对师弟这么好。 师弟确实太有天赋，将来在数学上贡献，肯定比他大很多。 想想，师弟就要去见数学上帝格罗腾迪克，而他还待在京大当一个助教。这种差距，两人又是师兄弟，常年待在一起，想想就让人心塞。 “我得冷静一下。”过了很久的时间，程秋这才说道，“我现在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师弟，你还是等我先静静吧。” “行，师兄。”庄蔚然正好也要看文献和资料，直接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程秋看着屋顶，正在出神。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还在当助教的时候，师弟博士毕业直接就成为全球最好的数学圣地——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而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副教授乃至于教授，在可见的几年里，师弟绝对能够成为教授。 现在又被数学上帝召见，就算不是数学上帝的传人，但也和数学上帝对话过。将来，在数学上，尤其是在国际数学上，地位肯定是不低的。至少也是一流的数学家，甚至有可能成为格尔德·法尔廷斯那样，最顶尖的数学家。 天啊，都在陶教授那里学习，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竟然会有这么大。 心态都要崩了！ 庄蔚然和程秋说完话之后，还是很激动，但他的情绪控制还不错。看着文献和资料，很快就进入状态，不在激动。而是专心地看他需要了解的东西，关于数论这方面，庄蔚然还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他必须要询问费夫曼教授那样的大佬们一些问题才行。好在，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并不太缺少数论方面的大佬。 他记录下来好几个问题，准备抽个空，去询问一下费夫曼教授。 大概是因为他和费夫曼教授的关系还不错的原因，这些问题没有能够想通，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询问这位大佬。 关掉电脑，庄蔚然准备休息。明天是普林斯顿大学开学的第一天，也是他第一次在普林斯顿大学授课，即便是他知道普林斯顿大学不会因为他去得比较晚，而辞退他。就算是他天天待在家里做可以，估计也不会被普林斯顿大学辞退。 普林斯顿大学建校这么多年，什么天才和疯子没有遇见过。就连约翰·福布斯·纳什这样的人他们都可以接受，庄蔚然天天待在家里做课题，对于普林斯顿大学来说，也就只是洒洒水的水平而已。 但庄蔚然很重视这次的授课，毕竟这是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第一次开始正式的工作。自从他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登记之后，就已经拿着薪水做课题。 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还真没有上过课。而明天刚好是他第一天上课，他可不想给学生留下不太美好的回忆。至少，他要对得起普林斯顿大学给他的薪水吧。其实他申请出国，也是想要进修一下数学。现在看来，确实出国也没有什么错误。他自觉在华国数学水平很难再次提升，倒是在国外，他觉得数学水平还能够提升不少。 出国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国内会有多少人会因为他挤占了访问学者的名额而对他略有微词。 其实庄蔚然根本就不用申请什么访问学者，他就是直接去普林斯顿大学求职，亮出自己的名字和之前解开的课题，就足以让普林斯顿大学给他一个副教授的职位。 当时庄蔚然也没有想这么多，教授让他申请，他就直接申请。其实陶教授的意思很显而易见，他能不知道庄蔚然直接去普林斯顿大学求职就行吗？他只是想要让庄蔚然记得，在国外进修之后，不管是三五年，或者是几十年的时间，最后希望他还是能够回到华国。 国外的优渥条件，陶教授是经历过的。国内根本没法比，很多时候，陶教授自己也挺怀念国外的条件。但他从不后悔回到国内这个决定，他当然也希望，他教出的最好的学生也会回到国内，继续培养出更加优秀的数学人才。 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总有一天，华国的数学界会和其他的数学强国在没有差距。 他始终坚信，其实华国在数学上不比任何国家的人差。只是起步比较晚而已，很多华裔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甚至华人在数学上，比很多国家的人还挺有优势的。 就是华国科研资金确实太紧张，不能随意的研究课题。否则，指不定现在华国的数学，和数学强国的差距还要缩小不少。 庄蔚然让陶教授看到了希望，不仅是让陶教授认为其实国外的那些一流数学家和华国人没有什么差距，更是让陶教授看见了，华国能够登顶数学之巅的希望。 庄蔚然才十六岁，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他看完整个论文花了数月的时间。查阅了诸多相关的文献和资料，得出结论。庄蔚然真的解开了这个半个世纪以来，没有人能够做出的数学难题。 他只有十六岁啊！今后的路还长，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能够做数学研究。今后他到底能够走到什么地步，没有人能够预料到。 第25节 数学之巅，近代以来，只有那位被誉为代数几何上帝的格罗腾迪克先生一览众山小。其他的学者和教授，不泛一流的数学大师，但是距离数学教皇这个称号，站在数学之巅的位置，多少还是缺乏说服力的。 自从数学大师陈省身先生离世之后，华国不泛一些数学强人。但始终都在国际数学界中徘徊在二线左右，不管是华裔还是华国籍贯的数学家，距离数学巅峰都还挺远的。唯有庄蔚然，非要让陶教授给庄蔚然一句评价的话——惊世骇俗！ 这就是他对庄蔚然的所有评价，纵观所有的文献和数学大神们的传记。不难发现，数学是天才的学科，唯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够在数学上达到一流。而庄蔚然表现出来的天赋，不仅仅只是一流数学家这么简单。 第37章 提议 只要庄蔚然在今后的研究中不出错，在努力一些，成为新一代的数学教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当然，这也只是陶教授的期望。庄蔚然是真的喜欢数学，对于数学的热爱是有目共睹的。陶教授相信，就冲着庄蔚然这股对于数学极为执着的劲头，恐怕将来在数学上的成就也不可能低。 即便不是新一代的数学教皇，那也是举世闻名的数学大师。至少是一提起名字，就让人想到，这是在数学史上极为有分量的数学大师。 陶教授学习的是数学物理学，当教授时，也是数学物理学教授。但他本质上还是数学出生，也想要给华国培养一个超一流的数学家。庄蔚然的出现，满足他对超一流数学家的所有想法——天赋异禀，热爱数学，研究能力强悍。 他毫不犹豫地从华国科技大学将庄蔚然抢过来，到现在华国科技大学数学学院的那群教授，提起他的名字就恨得牙痒痒。这么好的一个苗子，那可是科大数学学院的头号种子选手，比io大赛的冠军还要热门的香饽饽就这么被陶瀚海这家伙给抢走了。谁能气得过，在庄蔚然刚被拐到京大的前两年，科大的教授们没有少找京大的麻烦。 就差动手直接将庄蔚然抢回华国科技大学，当然，他们就是想要抢，估计也会被京大打110。但是华科大的教授们看陶瀚海非常不爽，现在看见他就想要骂上一句。 庄蔚然之所以跟着陶瀚海学习，也是因为陶瀚海不仅是海归，他还在arxiv上看见过陶瀚海的论文。非常漂亮，所以他才会选择跟着陶瀚海学习数学物理学。 本身像是陶瀚海这样归国的教授就挺吃香的，又是业内大牛，无数的学生都想要跟着陶瀚海。 他也是第一眼就看重了庄蔚然，主要是庄蔚然实在是太出色。不管是大学本科的论文还是，平时的成绩，都是属于华科大最顶尖的。 当然庄蔚然也没有辜负陶瀚海的期望，到京大之后，庄蔚然几乎都没有怎么询问他问题。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或者是在宿舍内研究课题。 直到有一天晚上——陶瀚海还记得，那天晚上是凌晨两点过。 他家的大门被不停地敲打着，打开门，看见庄蔚然站在门外。陶瀚海人都傻了，还以为庄蔚然出什么事情，结果庄蔚然一脸兴奋的对他说，“教授，我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我终于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陶瀚海因为刚醒，还处在一种懵逼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只能看见庄蔚然非常兴奋的手舞足蹈，过了好一阵，他这才缓缓地说道，“小庄，你说什么来着？” 庄蔚然的动静太大，把严雨凝也给吵醒。 她站在客厅说道，“小庄说解开了什么问题吧。” “对对对。”庄蔚然依旧兴奋，“教授，我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什么？”陶教授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小庄，你说什么来着？” “你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你验算过了吗？”随后，陶瀚海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挺傻的。当然，庄蔚然做出来，不管怎么验算，大概率是不可能验算出什么错误来。 可这是半个多世纪，一直困扰着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的问题，被一个毛头小孩解开。如果庄蔚然真正解开，那自然是会获得巨大的声望，甚至成为国内数学的第一人。但要是他没有解出来，笑话可就大了，甚至以后的学术道路都被自己给堵住了。 陶瀚海第一想的就是庄蔚然会不会已经将论文发表在arxiv上，倘若是已经发上去，那可怎么办？ 今后的学术声誉还要不要了。 “小庄，你发表在arxiv上了吗？” “发了啊。”庄蔚然那年才十六岁，做出这样的成果，怎么可能不发表在arxiv上，他恨不得直接昭告天下。 还是有些小孩子气，陶瀚海脸色骤变，他担心庄蔚然的论文会有什么问题，之前庄蔚然没有看出来。当然，他不是在怀疑庄蔚然。但是这篇论文本身就是庄蔚然独立完成的，但肯定是要挂上他的名字。他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可是论文发表出去，如果有什么错误，对将来庄蔚然的学术名誉是有极大损害的。 庄蔚然本身就是一个天才，他可不想看见一个天才在这么小的时候就陨落。 “小庄，你就发表在arxiv上，有没有投稿？” “目前……还没有。”庄蔚然摇摇头，倒也不是他不想投稿，而是他还在整理论文，要过几天才能投稿。 “暂时别投稿。”如果只是发表在arxiv上还好，arxiv上每天都有无数篇关于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论文，很多都是宣布自己已经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就算是论文中有错误，大家也只是笑笑而已。不会对庄蔚然的学术声誉造成太坏的后果。本身arxiv就是自由上传论文的地方，全球的学者和教授都能够自由的交流在学术上的体会和心得。 “啊？”庄蔚然不太明白，“教授您是不相信我？” “小庄。”陶瀚海极为严肃的说道，“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情太大。” “你心里也清楚，这篇论文如果投稿之后，会造成多大的波澜。我现在不让你投稿，也是为了你的学术声誉着想。”陶瀚海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把这篇论文传给我，我先验算一次。” “你已经发表在arxiv上，也不用担心我会冒名顶替你的一作。” “教授，我……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庄蔚然有些手足无措，陶教授对他很好，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反倒是陶教授笑眯眯的说道，“小庄，你当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防人之心不能无。今天已经这么晚了。” 陶瀚海看了一眼时间，“你先进来睡觉吧。” “这大半夜的，跑到家里人。”陶瀚海摇摇头，他当然能够理解庄蔚然现在这种兴奋中带着孩子气的感觉。如果他还在当博士的时候，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天，是陶瀚海记忆犹新的一天，他仿佛看见了一颗照耀华国数学界的明日之星冉冉升起。 ………… 等庄蔚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周围的环境，他现在身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外的别墅里。 洗漱之后，他简单的吃了早餐。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西装，看上去还有些不太合身，庄蔚然前往办公室，遇见李飞，发现他穿得还挺稀松平常的。 庄蔚然有点尴尬，“李副教授，我是不是装得太过正式了一点？” “确实！”李飞打量着庄蔚然这身衣服，和平日里比较休闲的庄蔚然不太一样。再加上西装不合身，看上去颇为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小庄，其实上课也不用这么正式，你平时喜欢怎么穿，就穿什么去上课。普林斯顿大学，对于这方面没有硬性要求。”李飞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要给学生展现出比较好的一面。但现在这样吧……” 李飞一言难尽的表情让庄蔚然当场社死。 “那我还是回去换一身衣服吧。”他平时也不太爱穿着偏正式的西装，要不是因为今天是第一次上课，他也不会穿着这么正式。 “行，你的课是下午的。”李飞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庄蔚然走后，李飞一个人在偷笑。 好在庄蔚然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看上去正常多了。 坐在办公室里，李飞还在絮絮叨叨的给庄蔚然说，“小庄，四五月份你就得招收一些研究生，对于研究生你有什么要求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求吧，我想，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数学的研究生，应该都挺厉害的。只要合眼缘就行，其他的，我觉得达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标准，也没有什么好要求的。” “你挑选学生有点佛系了啊。”李飞笑了一下，“说起来，你现在也算是学校里的名人，很多学生都想要见见你。” “额……”庄蔚然挠着头，有点不知所措。 “行了，好好上课就行。”李飞轻声说道，“不过，我猜有很多大佬都想要去听听你的课。” “是吧。”庄蔚然点头，对于上课这点，他还是挺有信心的。至少，他感觉不会出太大的错误，不会在学生面前出丑。 “课题进展如何？” “也就那样吧，我还得再想想。” “来普林斯顿大学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还没有开始动笔吗？”李飞关切的询问。 “没。”庄蔚然摇着头，“还有一些数论上的东西没有整理清楚，我准备整理清楚之后再进行动笔。” “小庄。”李飞颇为担心的说道，“马上就是国际数学家大会了，你还有一小时的演讲报告。下面这么多偷国人都盯着你呢，要是出了一点错误，我相信这些偷国人肯定会把你往死里整。要实在不行，先研究一个比较简单点的课题，或者是把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这篇论文报上去做演讲报告？反正你也没有在国际上讲解过这个报告。” “不行。”庄蔚然直接否决李飞的这个提议。 第38章 出事 他庄蔚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因为害怕课题被人挑刺，或者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前做不出来，他就换一个课题？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喜欢这种刺激的冒险举动，更何况他有信心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前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至少，能够做出一些突破。不会让那群人抓住把柄，李飞很是担心，“我说小庄，你别告诉我，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学术报告会，你已经将弱哥德巴赫猜想给报上去了？” “对。” 李飞愣在原地，“真的假的，可是小庄你现在还没有开始动笔啊。” “那边需要接收一些论文才行，论文你打算怎么办？” 庄蔚然摊开手，“我告诉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工作人员，我这边的论文还没有开始，需要等到临近学术报告会的时候才能提交上去。” “至少是带有突破性的学术研究成果，那边已经答应了。” “不是……”李飞倒吸一口凉气，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主席是霓虹人，多个工作人员都是霓虹和偷国人。李飞有理由怀疑，他们这么给庄蔚然打开方便之门，就是想要让庄蔚然出丑。 甚至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时候，一举将庄蔚然的学术声誉打压到最低点。 毕竟，华国冒出头一个数学天才。尤其还是在未来或许能够成为数学大师的数学天才，这是霓虹和偷国都不想要见到的事情。 “小庄。”李飞脸色都变青，“你要不在想想，现在改还来得及。” “不用。”庄蔚然固执地摇头。 “不是，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李飞现在特别生气，他也要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庄蔚然这么做，无疑是在拿自己往后几十年的学术声誉开玩笑。 弱哥德巴赫猜想，庄蔚然现在还没有开始动手，就算是他开始做，恐怕也要明年，乃至于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够解开。 眼看着国际数学家大会也就是几个月后的六月份，不对，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三月份，国际数学家大会可是在六月上旬召开。 再加上他们前往偷国，在五月底就要出发。 算算，根本就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这不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李飞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和庄蔚然都是华国人，并且还是他的好朋友陶瀚海拜托自己照顾他这个学生。况且，庄蔚然可以算是华国数学界最有可能登顶国际数学巅峰的人。别看霓虹好像出了许多的数学家，有二流有三流，但是距离最顶端的一流数学家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庄蔚然就不同了，他是真的很有登顶一流的实力，甚至是站在数学巅峰之上。 让这么一个学生去冒险，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显然是根本不合算的。霓虹和偷国都在等着庄蔚然出丑，让他的学术权威在国际上大打折扣。现在的亚洲，也就是华国和霓虹国的天下，偷国虽然也不错，但是和霓虹还有华国有一段距离。 霓虹恨不得现在庄蔚然就没有学术声誉，偷国同样如此。 所以庄蔚然提出这个意见之后，那边的人想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了庄蔚然。反正最后出丑的人是庄蔚然，是他们华国，和霓虹还有偷国有什么关系吗？再加上，现在灯塔国已经渐渐开始压缩华国的留学名额，很多学习理科的留学生已经不能前往灯塔国继续学习。像是庄蔚然这样的访问学者虽然现在灯塔国还没有动手，但将来肯定会动手的。 庄蔚然以后要么加入灯塔国，要么直接被禁止前往灯塔国，乃至于在灯塔国被扣押都是有可能的。 数学毕竟是理科的根基，学好数学的人回到华国，还是让灯塔国有些惧怕的。现在华国再也不是几十年前的华国，和灯塔国的差距越来越小。灯塔国也越来越害怕华国，况且像是霓虹和偷国这样的国家，对灯塔国还真不可能有什么威胁。但华国就不一样了，华国的理科教授、学者非常多，这几十年的时间，出现了不少在国际上知名学者和教授。 他们回国后，如果研究一些东西对于灯塔国来说是有害的，或者是灯塔国没有的技术该怎么办？ 像是庄蔚然这样的学者，或许不会直接参与研究，但谁敢打包票，庄蔚然在数学上的研究能力，不会被华国重视？让他进行数据上的处理，甚至做数学模型。 任何一项科学项目，尤其是对灯塔国有威胁的科研项目，做数学模型，是非常常规的。 现在的华国数学已经强大到让灯塔国担心，倘若是有了庄蔚然这种国际顶尖水平的数学家，那么灯塔国恐怕只会面对更为巨大的压力。 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华国建立了一个完整的航天航空体系，实现了空天一体化的打击能力。要是再来一次，谁知道庄蔚然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现代数学的细分很多，庄蔚然显然并不只是研究数学某一个细分领域的专家。对于他来说，恐怕整个数学都是他的研究对象。遥想当年，法兰西的格罗腾迪克诸多的研究成果都被转化为军事科学成果。庄蔚然的研究，是不是也可以转化为军事科学成果，从而对灯塔国产生更多的威胁呢？ 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科学家，享誉全球的顶尖数学人才。被誉为，未来的数学之王。 第26节 当然这种事情，庄蔚然自己不知道。李飞也不可能知道，现在灯塔国是暗紧外松，表面上看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实际上，灯塔国的高校已经拒绝了不少前来留学的灯塔国学生。 李飞能够想到的，也就是霓虹和偷国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你在想想。”李飞还想要努力的劝说一下庄蔚然，“这就是一个陷阱，你不能这么遂了他们的心啊。” 庄蔚然笑意吟吟的看向李飞，“李副教授，我知道，您放心吧，就算是我解不开弱哥德巴赫猜想，我也一定能够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前，做出突破。至少不会给华国，给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们丢脸。” “不是，丢不丢脸这件事情我们别说。我就觉得，还是保险一点吧，我之前听费夫曼教授说你的数论真的非常厉害，我寻思着弱哥德巴赫猜想是数论猜想。周氏猜想也是数论猜想，要不咱们先做周氏猜想吧？” 庄蔚然摇摇头，“没有必要。” “不是，周氏猜想的难度也非常大，到现在也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了，还是没有人能够解开。况且这是数论中，唯一一个用我们华国数学家的名字命名的猜想。”李飞还想要继续劝说庄蔚然，他相信凭借庄蔚然在数论上的理解。这几个月的时间，就算是解不开周氏猜想，也能够做出突破。 到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庄蔚然的名声肯定是会保住的。 虽然这个想法保守了一点，但也没有什么错误啊。现在主要是不能让霓虹和偷国人的阴谋得逞。 “李副教授。”庄蔚然严肃地看向李飞，“您是想要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看着庄蔚然这么严肃，李飞还有些不太习惯。 “真话。”她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好，我就说真话。事实上，周氏猜想对我来说——有些简单了。”庄蔚然斟酌了一下，“可能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出来，我不太喜欢没有挑战难度的数学证明。” “简单？”李飞人都傻了，他学习的是代数几何，但是数论本身就是数学最难的一部分，也是最古老的一部分。 庄蔚然说周氏猜想简单？有没有搞错？ 到底是庄蔚然太飘，还是他李飞在普林斯顿大学做了十多年的助教、副教授还比不上庄蔚然这个才刚成年的孩子？ “如果李副教授不相信的话——”庄蔚然严肃地说道，“欢迎下午来教授。” “什么意思？”李飞愣了一下，“庄蔚然，你想做什么？”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庄蔚然不会是想要给他证明周氏猜想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难题，所以决定在课题上解开周氏猜想吧？ 玩这么大？别了吧！ 庄蔚然神秘的说道，“今天下午李副教授来听我的课就知道了。” “别，庄蔚然……”李飞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完全认识庄蔚然。至少现在这个庄蔚然，让他很陌生。他对于决定好的事情，仿佛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情绪。 是不是数学天才都有什么毛病？李飞心中暗暗想着，陶瀚海好像也挺固执的，但偶尔还是会变通，不会像是庄蔚然这样。在关键的场合，还偏执的坚持决定好的事情。 有点可怕是怎么回事？ 李飞默默地离开办公室，深吸一口气，点燃一根香烟，随后拿出手机给陶瀚海打电话，这种事情。他一定要尽快给老朋友说才行。 别到时候，老朋友埋怨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学生。 “李飞？”陶瀚海正在睡觉，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发生什么事情了？十万火急吗？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来。” “陶教授。”李飞在电话那头无奈的说道，“小庄这边出事了。” “什么？”陶教授在电话那头失声的大叫道，“出什么事情了？” “你先冷静一下。”李飞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第39章 玩真的 “不是，李飞你让我怎么冷静。”陶瀚海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说着话，“我把小庄交到你的手上，他可是我最好的学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李飞你要是敢回华国，你信不信我追杀你？” “我让你好好看着小庄，你现在告诉我，他出事了？”陶瀚海几乎失控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不仅是我的学生，更像是我的亲人。小庄到底怎么回事？” “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来灯塔国找你算账。” “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李飞人都傻了，没想到提到庄蔚然的事情陶瀚海这么激动。要不是陶瀚海和他媳妇太过恩爱，他都快要怀疑陶瀚海和庄蔚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 这陶瀚海，不会是把庄蔚然当自己的孩子了吧？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这么小的年龄就跟着他学数学，陶瀚海估计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年龄这么小的博士生，再加上本身也结婚了，父爱泛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这样的。”李飞有些难以启齿，“小庄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的学术报告会是弱哥德巴赫猜想，但他现在还没有开始动笔。我想让他重新选择一个课题，至少有把握一些。我怀疑霓虹和偷国的人想要阴他，你也知道，最近庄蔚然和偷国人闹得很不愉快。如果庄蔚然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出丑，最高兴的肯定是偷国人。” “不过霓虹国的人也不遑多让，小庄要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声名扫地，他们也会很高兴。眼看着他们那边没有出现什么少年天才，如果能够让华国的天才数学家在这么大的国际会议上丢脸丢到家，这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陶瀚海倒是冷静了下来，“李飞，别说是你管不到他，他决定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你想让他换个课题，但他始终没有换对吧？” “是。”李飞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不是让他做周氏猜想吗？我认为这对小庄来说，应该会很快找到一个突破口，但你猜他怎么给我说的。” “他说周氏猜想太简单对吧？”陶瀚海的声音冷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完全听不出刚才那种激动的感觉。 “诶？”李飞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他在大学的时候，就研究过周氏猜想。”陶瀚海沉吟着说道，“那个时候，他就快要算出周氏猜想，但他没有继续做下去。” “额……”李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所以，他觉得周氏猜想对他而言，过于简单，也很好理解。毕竟这个猜想，他差一点就要算出来。” “重点是，他好像现在就想要做周氏猜想。并且是在课堂上！你也说了，他只是差点要算出来，但实际上还没有能够算出来。” “这样么？”陶瀚海微微蹙着眉头，确实这件事情有点棘手。 “不是，我说陶瀚海，你学生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得想个办法阻止他啊。”李飞焦急的说道，“他这么做，不是在玩火吗？要是稍有差池，那他的学术声誉可就没有了。当着普林斯顿这么多教授和学生，简直就成笑话了。” “放心吧。”陶瀚海虽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妥当，但他相信庄蔚然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李飞，我就这么给你说吧。既然他敢做这件事情，那么自然是他在这件事情上有非常大的把握，否则也不可能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数学猜想。”陶瀚海停顿了一下，带有信心的说道，“小庄我非常了解，他不是傻子，也不会飘了。他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当然，他做事一向都是有分寸的，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给任何人打包票。” “你说他想要在课堂上解开周氏猜想？”陶瀚海还带着轻松的语气，“到时候别忘记给我发解答过程。” “这只是猜测，我就怕他没有把握。” “肯定有把握。”陶瀚海直截了当的说道，“他不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李飞人傻了，他原本是想要让陶瀚海这个教授劝说一下庄蔚然的，怎么反过来，陶瀚海却跑来劝说他了？这不应该啊。 “行了，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我还真帮不了什么忙。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这个事情，我再想想，只能劝说一下小庄，至于他听不听我的。我持悲观态度，我实在是太了解小庄了，估计他是不会同意的。” 李飞叹息了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吧。” “你也别唉声叹气的，弱哥德巴赫猜想确实非常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解开。”陶瀚海确实拿庄蔚然没有办法，他决定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他。况且陶瀚海对于庄蔚然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相信庄蔚然不会拿着前途去赌。 李飞确实无话可说，既然陶瀚海也劝不动庄蔚然，他更不可能劝说庄蔚然。只希望庄蔚然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回到办公室，庄蔚然正在做事，也没有过多的询问李飞去做什么。 “小庄。”李飞继续说道，“你不会真的想要在课堂上解开周氏猜想吧？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在本科的时候就研究过周氏猜想，其实并不是特别困难。”庄蔚然耸肩，“总之，李副教授看完之后就知道了。” 李飞挠着头，心里想着，这事儿只要不搞砸就行。如果搞砸了，那可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没有之一。 只要庄蔚然这个名字还有人记得，普林斯顿大学的这些师生估计会一直嘲笑庄蔚然。 他实在是太出名了，今天下午的课，不知道有多少教授都会去听。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要说错或者是做错一点，可能都会被人无限放大。 李飞确实特别担心这个问题，庄蔚然不是神仙，不可能始终没有任何的错误。 即便是顶尖的数学家，也有犯错误的可能性。更何况，现在庄蔚然还不是顶尖的数学家。 “我只是想要给大家证明，我是有可能做出弱哥德巴赫猜想的。”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脸色严肃，“我擅长的领域并不止非线性偏微分极限方程。” 李飞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但看着庄蔚然这一意孤行的态度，估计自己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只能默默祈祷，庄蔚然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不会出现什么错误。 时间来到下午，庄蔚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上课。作为副教授而不是学生，倒也不用提前去教授占位置，反正他也是在讲台上讲课。 李飞这个时候也准备和庄蔚然一同前往教授。 庄蔚然的名声太过响亮，很多的教授都要去听他的课。在这种时候，他必须看好庄蔚然才行，不能让庄蔚然出什么错误。 他甚至还在想，庄蔚然下午要是有什么事情，他应该怎么给庄蔚然打圆场。 等庄蔚然站起身来的时候，李飞也跟着站起身来。 庄蔚然倒是没有说话，他知道李副教授肯定是要去听课的，直接走向教室。李飞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走向教室。 来到教室，李飞从后门进入，看见平日用于学术报告会的大教室挤满人，有学生有教授，几乎都要没有座位。他随便找了一个空余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又有好几个学生从后门进入，基本上能够坐的座位都坐满了。李飞环顾四周，他看见很多认识的教授都在，甚至连平时不在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课程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都特地跑来听课。 人山人海的模样，简直让人咋舌。 这大概就是数学天才的待遇，想当初他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在这里当助教的时候，基本上属于门口罗雀。并没有多少学生前来听课，在看看庄蔚然第一次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待遇——李飞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的心酸。 果然天才和正常人的待遇是绝对不一样的。 等了好几分钟，庄蔚然在门外没有进门。直到眼看着要到上课的时间，庄蔚然这才缓缓进入教室。 “大家好。”庄蔚然微笑着走上讲台，看得出来，他的神情还是有些紧张的。第一次用全英文教学，庄蔚然之前没有这样的经历。就算是做学术报告会的时候，他都没有用过全英文的讲解。基本上除了个别很难翻译准确的名词用英文之外，大部分他都是用华语做学术报告。 至于外国人能不能听懂，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学生们和教授们都安静地看向庄蔚然，目光中有几分期待，也有几分审视。大概是因为庄蔚然看上去实在太年轻的缘故，没有和庄蔚然接触过的人，尽管都看过他的论文，但是面前突然站了这个一个年轻的副教授，多少还是让人有些质疑他的能力。 面对这些审视，庄蔚然一点也没有慌乱，反而开始侃侃而谈，“原来这堂课我是打算讲解解析数论的，但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庄蔚然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内容—— 【当2（2n）＜＜2（2（n+1））时，有2（n+1）－1个是素数】 “？？？”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心中疑惑，这不是梅森素数分布规律的周氏猜想吗？他想要做什么？ 学生们乃至于教授们都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周氏猜想吧？不是要讲解解析数论吗？为什么突然要讲解周氏猜想？” “这个猜想看似简单，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人能做出来，他现在突然提起这个问题是想要做什么？” “他擅长的领域不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极限求解吗？如果只是单纯的讲解析数论还好，我相信他是有这个能力的，毕竟他的数论本身也不错。可是他在黑板上写下这么一行字，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的上帝，庄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费夫曼教授使劲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黑板上的那一行数字。 旁边的贾菲微微蹙着眉头，说实话他对于庄蔚然讲解解析数论还是挺有兴趣的。毕竟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庄蔚然在数论上的领悟也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解开周氏猜想，这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 第27节 “他是想要解开周氏猜想吗？”其中一个老者坐在塞尔伯格身边，轻声说道，“看上去挺有趣的，不是吗？” “确实很有趣。”塞尔伯格沉吟着说道，“可是，我非常担心，如果他没有做好的话，恐怕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你觉得他还多大的把握能够解开？” “不知道。”塞尔伯格摇着头，面色严肃，“说实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应该这么鲁莽。” “或许，人家是有备而来。”那位老者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刚回普林斯顿，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他确实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当然，他如果不能解开的话，恐怕就会沦为滑稽。” “有趣和滑稽，有时候只有一线之隔，不是吗？” 李飞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庄蔚然这是真的准备在课堂上解开周氏猜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嘴贱，给庄蔚然提这么一个意见。不管庄蔚然到底是想要证明给他看，还是证明给所有人看，这都太过冒险。 “李飞。”坐在李飞旁边的张守伍表情难看，“小庄这是怎么回事？刚上第一堂课就这么鲁莽。” 李飞哭丧着一张脸，“也怪我，我让他别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弱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我想着，对比起弱哥德巴赫猜想的学术报告，周氏猜想会更简单一些，我让他要不做周氏猜想的学术报告。之前我看过他的一些论文，知道他在国科大的时候，对周氏猜想有一些研究，底子上，应该在这方面会有一些突破。并且，那些论文没有发表在学术期刊上。到时候拿出来讲也不丢人，可是我哪知道，他当场就要证明周氏猜想，他性子太烈了。” 说话的时候，李飞都要崩溃了。 他现在是欲哭无泪，庄蔚然性差踏错，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最滑稽的副教授。他李飞也好不到哪里去，陶瀚海让他看着李飞，现在普林斯顿的华裔教授们都认为庄蔚然的出现能够让华国的数学提高几个台阶。如果庄蔚然在这种时候弄了个滑铁卢，恐怕这群华裔教授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他李飞。 指不定还真要被追杀。 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这群教授怕是想要把他杀掉的心都有。 “你……”张守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李飞，你也快要四十岁了，怎么还不懂事。小庄还年轻，你也跟着胡闹是吗？” “我给陶瀚海打了电话，他都管不了，我怎么管。”李飞捂着额头，张守伍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华裔教授中，是非常有分量的。尽管庄蔚然还没有去拜访过他，但庄蔚然一到普林斯顿大学，他就开始注意这位来自祖国的数学天才。 李飞对庄蔚然这么好，其中一点是因为陶瀚海的托福，还有也是因为这些华裔教授让他务必照顾好庄蔚然。 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还有斯坦福大学等等其他大学的教授和副教授，都让他好好照顾庄蔚然。 老一辈的教授，在灯塔国待了很久，不想挪动回国。他们在灯塔国还算是不错，但是看见这个从华国来的数学天才，依旧还是有爱才之心。不管他今后是回到华国，还是留在灯塔国，他们都还是非常爱护这个来自华国的后辈。 所以张守伍教授现在脸色非常难看，庄蔚然年轻气盛，李飞都要四十岁了，还跟着庄蔚然发疯。这不是拿小庄的前途开玩笑吗？ 张守伍现在恨不得直接上讲台把庄蔚然给拉走，这都是什么事情！ “张教授。”李飞尴尬的说道，“现在是不是来不及了？” “你说呢？”张守伍瞪了李飞一眼，“我待会再找你算账。” 完了，这次真的别想睡觉了！李飞在心中默默祈祷，小庄你一定要解开周氏猜想啊！ 别说，张守伍也很紧张，已经握紧了拳头，看向讲台上的庄蔚然。 “大家安静一下。”庄蔚然依旧淡定地说道，“众所周知，这是梅森素数分布规律中的周氏猜想。” “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或好奇、或揪心、或审视的看向他。 “我在华国攻读学士学位的时候，曾经研究过这个问题。”庄蔚然面对大家目光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坦然地说道，“既然是讲数论，那么我顺便来说一下周氏猜想吧。” 难道不是要解开周氏猜想吗？张守伍教授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庄蔚然是想要解开周氏猜想。如果只是简单的讲解一下周氏猜想，倒也没有问题。别说是庄蔚然，任何一个数学教授，都能够就周氏猜想长篇大论许久的时间。 解开和讲解猜想，是两回事！ “顺便，我想尝试一下，时隔多年，我能不能解开周氏猜想。”庄蔚然露出一丝笑意，“不瞒大家说，我当年只差一点点就能解开周氏猜想。” “我的上帝。” “不，庄！” “什么？” 庄蔚然你是真的疯了吗？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那是周氏猜想！ 他真的要现在解开周氏猜想？！ 所有人都惊呆了，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竟然玩真的。 第40章 完美解开 有好戏看了，坐在塞尔伯格身边的教授，刚才还有些失落。但在庄蔚然说要真的要解开周氏猜想之后，微微挑眉，一脸看戏的看向黑板。 塞尔伯格反而有些担心，“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突然这么鲁莽？” “他还年轻。”旁边的老者说道，“大概私下和谁讨论事情的时候，被激了一下，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老者耸肩，“我看，很有趣不是吗？塞尔伯格教授，你在担心什么？你似乎很担心他解不开这个猜想，沦为笑柄。既然他做了这样的决定，如果不是他有信心，那就是他还没有敬畏数学的能力。摔一跤，也是好事，不是吗？至少，未来他会明白，敬畏数学这个道理。” “我亲爱的布尔甘教授，这并不有趣，我甚至害怕一位数学天才从此陨落。庄可以说是数学界的未来之星……”塞尔伯格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不，塞尔伯格教授。”布尔甘微笑着说道，“对于庄来说，这是一次历练，也是一次蜕变。尽管我们这些人看过无数次他的论文，为他的证明思路叫好。但实际上，他从未在公开场合做过学术报告会。至少，在我们面前没有做过任何一场学术报告会。” “他这也是在向普林斯顿大学，乃至于全世界质疑他的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布尔甘勾勒出笑容，“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他在攻读学士学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究周氏猜想。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让他放弃周氏猜想。也或许是他突然觉得周氏猜想没有意思。但不管怎么说，我其实更倾向于，他是故意为之，想要在这里，证明自己。” “塞尔伯格教授，你忘记我们脚下是什么地方了吗？” “这里是普林斯顿大学，是数学圣地。全球数学排名，一向是名列前茅的学校，这里有最专业的数学教授，有最天才的学生。” “他只要能够征服这里的教授和学生，那么关于他的威名，就会流传于全世界。” “的确如此没错。”塞尔伯格还是有些担心庄蔚然，他对庄蔚然的印象非常好。不忍看见这位未来的数学大师，在此时的普林斯顿大学沦为笑柄。 “所以，我认为塞尔伯格教授不需要太过担心。我猜，庄或许已经想好了对策。”布尔甘摇着头对面露担忧的塞尔伯格说道，“你就算是继续担心，恐怕庄也要做这个问题，不如放轻松，好好看看，庄是否能够解开。” “你说动我了。”塞尔伯格点点头，布尔甘确实将他说动了。 张守伍教授现在和李飞一样，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就怕庄蔚然出什么意外，拿着笔，庄蔚然依旧微笑着转过身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行数字—— 【…… 设1为奇数， (， a-1) =1， 则整除z的充分必要条件是 ord (a)= 因为奇素数且ord (a) ≠1， 所以ord (a) =充分条件:若ord (a) =， 则a≡1 (od ) 推得|a-1， 因 (， a-1) =1， 所以|z …… z的素因子q可表示为q=2k+1的形式， 式中 (q， a-1) =1， k为正整数 证因q|z， 根据定理21 ordq (a) =从而 ……1】 庄蔚然越写越快，还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写完两块黑板。很多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理解黑板上的内容，就已经看不见前面的公式，庄蔚然在拉出一块黑板的时候，完全挡住了前面的证明内容。 大部分的学生一脸迷茫地看向黑板，根本跟不上庄蔚然的思路。少部分的助教和副教授，微微蹙着眉头正在思索着，显然也是没有能够跟上庄蔚然的节奏。 倒是教授们还能够跟上庄蔚然的节奏，布尔甘挑动眉头，“我想，塞尔伯格教授不用担心庄了，似乎我已经看见他做出突破的可能性了。” “确实如此。”刚才还一言不发的费夫曼突然出声，“我想，庄之前已经在周氏猜想中有突破，是因为某些事情，被迫中止周氏猜想的研究。再加上，他这几年在数学领域进步神速，恐怕真的能够解开周氏猜想。” “我突然安心了。”贾菲笑眯眯的说道，“我擅长的是数学物理学，但也不至于对数论一窍不通。至少，在我看来，庄很有可能直接解开周氏猜想。” 旁边的德利涅子爵也微微颔首，他现在也已经看出庄蔚然即便是不能够解开周氏猜想，恐怕也是能够做出很多的突破，如果再给庄蔚然一个月的时间，那么他必然是可以解开的。 周氏猜想，看上去非常简单。自从1992年这个猜想公布以来，无数人都想要解开这个具有数学美感的猜想，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尽管这个猜想公式很简单，但要做出梅森素数猜测的分布，就非常难了。大家都知道，想要解开周氏猜想必须要使用筛法，所谓的筛法就是筛法求素数。 用筛法求素数的基本思想是：把从2到n的一组正整数从小到大按顺序排列。从中依次删除2的倍数、3的倍数、5的倍数，直到根号n的倍数为止，剩余的即为2~n之间的所有素数。2 这也是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非常困难的事情。无数的数学家都在攻克这个难题，没想到几年前，在华国一所大学的少年班，一个少年竟然在没有给任何人的声张下，差点将周氏猜想这个素数难题给做了出来。 大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庄蔚然突然放弃了原本就要解开的周氏猜想，转而去研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但是他们非常清楚，如果庄蔚然当年能够坚持到解开，或许，这位少年会在三年前，甚至更早些的时候，就成为全球知名的学术天才。而不是等到去年——他被证实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才会成为举世闻名的数学天才。 其实，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都非常心痛。这么一个天才少年，居然没有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简直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 事实上普林斯顿大学几乎是不会在亚洲区招收学生的，除非这位学生的成绩亮眼，足以能够让普林斯顿大学那些带着傲慢的教授心动。 庄蔚然的成绩，显然并不仅仅是让这些傲慢的教授心动，简直就是心痛。 为什么他们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个几年前就差点解开周氏猜想的天才。如果早些知道，恐怕这里有无数的教授，宁愿天天赖在华国，都要把庄蔚然给带到普林斯顿大学来。 数学是一个天才的学科，而庄蔚然这样的天才，就是做数学研究的最好苗子。谁会拒绝一个做数学的最好苗子呢？！答案显然是没有的。 “以上，是我之前算出来的结果。”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接下来，是我整理之前的思路之后，做出来的……” “什么？”下面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实在是太过可怕，不对，这简直就是让他们不敢想象的。庄蔚然之前做到的步骤，几乎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能够解开周氏猜想。 为什么他不做下去？为什么他既然舍弃几乎已经做出来的周氏猜想，转而去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巨大的疑惑滋生在所有人的心中，庄蔚然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趣。”布尔甘笑着说道，“他在好几年前明明可以做出周氏猜想的，我相信他应该也是非常清楚的，只要在坚持一段时间，周氏猜想就能被他解开。可是他在这种时候放弃了周氏猜想。” “布尔甘教授有什么高见？”费夫曼不太懂庄蔚然在想什么，他并不觉得这很有趣。作为一位研究数论的教授，他花费大量的时间研究周氏猜想，很显然，现在还没有看见成果。可是庄蔚然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快要解开这个猜想，最后他竟然放弃了这个猜想。 费夫曼有点难受，还有点受伤。 “高见……谈不上，我只是在想，既然庄在几年前就已经快要解开周氏猜想，那么是不是说明或许，在将来的某天，数学王冠上的最后一颗明珠——黎曼假设他也是可以做出来的？”布尔甘耸耸肩膀，“当然，我只是猜测。” “如果，他真的能够做出黎曼假设，那无疑，他将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即便是千万年后，人们依旧还会吟诵他的功绩。” “他将是数学史上，最伟大的人之一。”贾菲沉吟着说道，“庄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塞尔伯格现在非常淡定的说道，“实际上，我们早就应该想到，一位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数学家，不可能对于数论一窍不通。尽管，杨-米尔斯方程和数论看上去并不相干。准确的来说，作为一个数学系的学生，他必然是需要学习数论的。” “我甚至怀疑，他从还未生下来开始，就已经在学习数学。不然，不能解释，他怎么可能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能解开周氏猜想。” 【…… 证得：当2（2n）＜＜2（2（n+1））时，有2（n+1）－1个是素数 同理可证：当＜2（2（n+1））时，有2（n+2）－ n － 2个是素数】 庄蔚然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教室里的人，“谁还有问题吗？” 他的神情非常自信，张守伍愣了一下，随后失笑。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位从华国来的天才，他竟然真的解开了周氏猜想。 李飞一颗乱蹦的心脏也慢慢地安静下来，太吓人，他刚才差点就被吓死。 没有人说话，教授们闭着眼睛开始思索，多数的学生一脸懵逼，少部分的学生嘴里嘟囔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1：摘自中国知网《梅森数、瓦格斯塔夫数推广及其整数因子研究》 第28节 2：摘自百度百科：筛法求素数 第41章 很难理解 张守伍教授见识过无数的天才，他在普林斯顿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直到现在。这里出过无数叱咤国际数学界的风云人物，但像是庄蔚然这样莽撞，却又胸有成竹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到。 要不是庄蔚然当场解开，他估计想要锤死李飞的心都有了。想想，还是有些后怕，年轻人有闯劲，有激情是件好事。但他好像没有考虑过后果，如果他没有做出来怎么办？张守伍非常担心，庄蔚然这一次确实是证明了周氏猜想，那么下一次呢？他还能够这么幸运吗？ “好吧。”庄蔚然看着没有人提问的教室，“既然没有人提问，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 说着，他拿着书本，离开教室。久久没有人能够从教室里走出来，大家都要还在看着黑板上的计算公式，不是他们不想提出问题。而是现在他们还在消化庄蔚然的解题过程，别说是那些学生，就是研究数论的好几位教授，都还在消化这个过程。 在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提出来问题。 李飞看着黑板上的公式，脑袋被张守伍教授恶狠狠地拍了一下，“李飞，你以后一定要看好小庄。这次，确实能够证明他不愧是一个数学天才。但这种事情的风险太大，他没有必要承担这样的风险。” 挠着头，李飞哭丧着一张脸，“张教授，我不是不想管。是我真的管不了他，您也知道，他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这个时候，热血、激情，只要一上头，就什么都不管。我不就是给他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吗？他就直接要给我表演，当场解开周氏猜想。” “不过，说实话，张教授。”李飞啧啧称奇，“您说刚才小庄帅吗？在普林斯顿大学这个数学圣地，竟然当场解开一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猜想，我很难想象，这是什么样的体验。” “不愧是真正的天才，恐怕比那位声名鹊起的德国佬厉害多了吧。” 张守伍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法尔廷斯教授非常看好他，但我和法尔廷斯教授不一样，我更看好小庄。我甚至可以自豪的说，小庄的数学天赋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在数学上，天赋和研究能力都出色到令人诧异，甚至惊恐的地步。” “诶。“李飞挠着头说道，“教授，您确定是在夸奖小庄吗？” 张守伍转过头，看向李飞，“不然我是在夸奖你吗？” “没，我没有那个意思。”李飞急忙摇头，看上去张守伍教授似乎有些生气，看着李飞的脸色都变得有点不太好看。 “额……”李飞缩了缩脖子，很是害怕。 张守伍皱着眉头说道，“李飞，你要是有小庄两三分让人省心，都可以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了。“ 李飞嘟囔着，“教授不是说小庄不让人省心吗？” 张守伍瞪着李飞，李飞害怕的坐在椅子上，不敢说话。 “我听说，你打算回国？”张守伍慢悠悠的说道，“什么时候动身？” “还，还不太确定。” “做好决定没？” “已经做好了。” “是陶瀚海那个家伙让你回去的吧？”张守伍笑着摇头，“我老了，不想回国了。你回国，很好！多为祖国做一些贡献。我要是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看见祖国发展这么好，我也想要回国一展宏图。” “教授，您现在回国也不晚。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在数学上是国际知名的数学家。如果您能回国的话，想必一定会有更好的作为。”李飞一脸笃定。 张守伍笑着摇头，“你小子，现在也跑来劝我回国了？前几天，陶瀚海还给我打过电话，对了，杨先生还特意嘱咐我，让我问小庄要一个电子邮箱地址。” “杨老先生啊。”李飞的脸上出现了羡慕和憧憬的神情，“张教授。” 李飞小声的说道，“我听说，数学上帝格罗腾迪克也要召见小庄。没想到，杨老也要小庄的邮箱地址。” “关于数学上帝的事情，我有耳闻过。”张守伍沉吟着说道，“小庄确实引起了那位的注意，他的数学天赋是无与伦比的。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是有小庄两分省心，你现在回国，待遇都要不一样。” “额……”李飞哭丧着一张脸，“教授真不是我不努力，我是真的没有小庄那样的天赋，我要是有小庄那样的天赋，我早就当教授，不，我肯定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 “你别说，塞尔伯格先生准备邀请小庄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现在小庄已经给所有人证明他的确是有这个实力，估计最晚今年年底，小庄就会收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邀请函。”张守伍拍了拍李飞，“小李啊，你回国之后，也要好好做研究。我之所以不回国，其中之一，是因为那个时候，国家确实不太需要我们这些研究纯粹数学的人。其二嘛，也有些看不惯国内某些人的做派。” “但我在国外待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发现其实国内外都差不多，人性都是那样的。除非真是天才，就好像小庄这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被人一直捧着，否则多少都是要吃些亏的。”张守伍沉吟着说道，“但我希望小李，你可别跟国内外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学习。” “虽然你不是我的学生，但也是我引荐给贾菲教授的。我希望你能够争口气，和陶瀚海好好学习，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李飞正色道，“教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行了。”张守伍站起身来，对着前面那一圈教授微微鞠躬，表示礼仪，“小庄都走了，我给你说这么多干嘛。” 李飞心中想着，张守伍教授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很关心自己，却非要得理不饶人。 不过，他也习惯了。倘若不是张守伍教授的力荐，他也不可能留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张守伍离开教室之后，看着庄蔚然还没有走远，急忙快步上前，“庄蔚然。” 庄蔚然转过身来，看见一个亚洲面孔的老者用锐利的神情盯着他。 “您是？”庄蔚然毕恭毕敬的说道，“张守伍教授？” “没错，我是张守伍。”张守伍笑眯眯的说道，“小庄，今天你做得很好啊，让咱们华人在普林斯顿大学，乃至整个数学界又大大长脸。” “哪里的话。”庄蔚然急忙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这是我早几年前就应该做出来的。” “小庄，我还是不太理解。”张守伍教授对庄蔚然说道，“我年龄比你大一些，叫你一声小庄，你也别太过介意。” “怎么会，您能这么叫我，是我的荣幸。”张守伍教授师从华国科学院院士，著名数学家王渊，而王渊老先生又是师从华罗庚。 来到灯塔国之后，更是师从从吕西安·施皮罗与格尔德·法尔廷斯。 可以说，张守伍教授在国际上也是响当当的数学家。能够师从当今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格尔德·法尔廷斯那位据说非常挑剔和高傲，张守伍教授能够入得了法尔廷斯先生的眼，本身就说明张守伍教授在数学上的天赋和努力，都是一等一的。 庄蔚然在京大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这位前辈的风采，今天见到真人，庄蔚然自己也是极为兴奋。 “小庄啊。”张守伍看着庄蔚然神色恭敬，倒也不好说什么重话。人家数学天才，没有一丝狂傲，还这么尊敬自己。 “我确实想和你聊一聊。” “张教授您说。”庄蔚然依旧毕恭毕敬的对张守伍说话，搞得张守伍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庄蔚然的学术研究超过他是必然的。 说实话，张守伍也不想要用长辈的身份和庄蔚然谈话。 他倒是想要用平等的身份和庄蔚然聊一聊。听说庄蔚然和费夫曼、贾菲甚至是德利涅这样的大佬，都是平辈论处的。 他张守伍何德何能，能够当庄蔚然的长辈。 “小庄啊，你也别说我倚老卖老。”张守伍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我很早之前就想要来打扰你，可是前些日子确实有些忙，没有时间。” “您说。”庄蔚然小心翼翼地样子，就好像是晚辈遇见了威严的长辈的模样。 “你今天解开周氏猜想，确实非常厉害。”张守伍沉吟着说道，“但是我也不得不给你说一下，你虽然解开了周氏猜想，但下次做事不要这么鲁莽。这里是普林斯顿大学，如果你没有解开的话，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张守伍也不是在苛责庄蔚然，只是觉得庄蔚然继续这样下去，如果吃瘪了该怎么办？ 毕竟他也不可能每次都像是现在这么，可以解开周氏猜想，如果遇到难题解不开，到时候成为全世界的笑柄，这可一点也没有趣。 尤其是作为一位旅灯塔的华裔教授，他并不会觉得有趣，他只会觉得这样下去，简直就是灾难。尤其是对庄蔚然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灾难。他一点也不想要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庄蔚然有无限的可能性。他不想因为某些事情，而让庄蔚然沦为某些人的笑柄。 这是让张守伍很受不了的一个事情，开什么玩笑。明明是可以成为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为什么要因为莽撞的行为，成为全数学界的笑柄。 “张教授。”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但是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因为年轻莽撞而做过事情。” “我听李飞说，你想要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张守伍看向庄蔚然，“有这样的事情吗？” “有……”庄蔚然轻轻点头，“但是您放心，我是有把握的，如果没有把握，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把握？”张守伍沉吟着，“小庄，你不会觉得我很烦吧？” “怎么会。”庄蔚然摇摇头，他确实并不觉得张守伍教授有多烦人。毕竟张守伍教授说这些话，也是为了他好，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就行，我还是这么给你说吧，我还是觉得你这么做很有风险。”张守伍看向庄蔚然，“你说呢？如果没有做好的话，小庄，那可就是国际笑话了。” “是，我知道您的意思。”庄蔚然点头，“但是张教授您相信，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是有把握的。” 在张守伍看来，庄蔚然还是鲁莽了一些，这种事情，不管是不是有把握。既然都没有做出来，谁知道那个时候会不会因为太过紧张大脑短路之内的。 不是他不看好庄蔚然，而是他总觉得庄蔚然这么做，实在是太过自信甚至可能还有点自傲的成分在里面。 这肯定是不好的，“小庄，你决定了？” “决定了！”庄蔚然重重点头，显然这件事情对于庄蔚然而言，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吧。”张守伍叹息一声，但愿庄蔚然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你刚才说，大学的时候你在做周氏猜想，我看你大学时候差点就要解开，为什么没有继续做下去呢？” 张守伍教授的疑惑，也是所有人的疑惑，既然庄蔚然在大学的时候就差点解开了这个问题，那么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没有继续做出来。 很难理解。 第42章 直白的邀请 “事情是这样的。”庄蔚然就知道，这些个教授肯定会询问这个问题，他其实也挺遗憾的，没有在大学的时候将周氏猜想解开。事实上，他早就想到，如果自己在继续下去，肯定是很快就能解开的。 “那个时候，正好是陶教授来华科大。我知道陶教授之前是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当副教授。回到华国之后，是京大的教授。”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想去陶教授那里学习数学物理学，所以，我就没有继续研究数论，而是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我给陶教授看的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课题。” “所以，你就被陶瀚海拉去京大了对吧？”张守伍教授摇摇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庄蔚然还有这种时候。要知道如果庄蔚然当时解开周氏猜想，他可以肯定别说是京大，恐怕是普林斯顿大学也会派人孜孜不倦地骚扰庄蔚然，让他来普林斯顿大学读博。 “小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解开周氏猜想，很有可能直接到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在这里，有最好的数学家，你也看见了。费夫曼、德利涅、塞尔伯格等等……这些都是最优秀的数学家。”张守伍不太能够理解，“你为什么会放弃周氏猜想，转而研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大概是因为当时没有钱，根本就不敢想来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吧。”庄蔚然摸了摸鼻梁，他倒是想要来普林斯顿大学，但是条件不允许啊，他是真没有办法来普林斯顿大学。那个时候，就算是普林斯顿大学请他，估计他也不会来。 其一是他真的没有钱，连飞机票都买不了。其二，就算是普林斯顿大学给他免除学费，还给他课本。但是异国他乡的，生活还是有困难。 还不如就在京大就读博士，别看在普林斯顿大学看来，京大不算什么。但要在整个亚洲区，京大是非常好的学校。 不管是师资力量，还是从其他方面来看，京大可以说是在亚洲区都是前几。 “也是。”张守伍微微颔首，他多少听说过庄蔚然的情况，确实挺困难的。就算是他解开周氏猜想，普林斯顿大学也不可能给他发一笔丰厚的奖金。至少对于普林斯顿大学来说，意义没有那么重大。 倒是他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之后，确实是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立足的。至少，这种世界性的难题，需要的不仅是数学，还有物理学。必须这两方面都非常厉害才能够解开这个世界性的数学难题。 庄蔚然的担忧也不是无理取闹，而是非常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看上去，他对于自己的规划是非常清晰的。 “小庄你心里有数就行。”张守伍不在说话，“在普林斯顿大学，我觉得小庄你可以在谨慎一些。” “是，我知道。”庄蔚然当然知道张守伍这么是为了他好，毕竟这位教授旅灯塔已经多年，和国内几乎是没有什么联系。不过这么多年的时间，从国外留学回国的那些学者和教授，尤其是理工科的，多少都和张守伍教授有过交集。 张守伍教授本身就是知名数学家，之前在哥伦比亚大学担任教授，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他是从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毕业的，但是因为他本身是想要到普林斯顿大学的。 说起来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张守伍教授到达灯塔国的时候，非常想要跟着时任普林斯顿大学的顶尖数学家法尔廷斯学习。张守伍教授曾经说过，他最崇拜的数学家就是法尔廷斯先生。不过这位法尔廷斯先生对他非常冷漠，也是在第三次他做出一些成绩之后，法尔廷斯先生才开始对他友好起来。甚至他还为此来到普林斯顿大学，跟法尔廷斯学习了一整年的时间。 不过可惜的是，在张守伍教授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时，法尔廷斯先生已经回到德意志。 “对了，小庄。”张守伍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温和的说道，“杨老先生想要你的邮箱地址。” “杨……杨老先生？”庄蔚然倒吸一口凉气，“张教授，您说的那位杨老先生，不会是那位吧？” 第29节 看庄蔚然的模样张守伍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到自己说的那位老先生是谁。当然，这也非常好猜，能被知名数学家尊称为杨老先生的人，除了在菁华大学的那位之外，也没有别人。 或者的物理巨匠，媲美爱因斯坦的物理大神。 “除了菁华大学的那位杨老先生之外，你觉得还有哪位杨老先生？”张守伍笑着说道，“对了，我听说你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会去欧洲是吗？” “是。”庄蔚然微微颔首，他确实要前往欧洲。张守伍教授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奇怪。 “你到了欧洲，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德意志的马普数学研究所。”张守伍耸了耸肩膀，“我想，小庄你应该知道找谁吧。” “法……法尔廷斯教授？”庄蔚然瞪大了眼睛。 “说实话，小庄，我有点羡慕你。这么多在学术界鼎鼎大名的人物都想要见你。”张守伍摇摇头，“当年，我想要见法尔廷斯教授，那是需要多么大的运气。不像是你，你还没有说话呢，法尔廷斯教授却想要见你。” 庄蔚然默然，他知道，张守伍教授最崇拜的数学家就是法尔廷斯。 “还有杨老先生，我听他的语气，也是想要见见你。你要是什么时候能够回国，还是去菁华园里见见杨老先生吧。” “是。”杨老先生想要见他，他还不得跑快一点。 开什么玩笑，这位媲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物理巨匠，当代物理活着的最后一位真·大神。 张守伍教授的语气带上了几分羡慕，“那位数学上帝也想要见你。” “小庄，今后你的学术道路非常宽阔，但也会非常艰辛。”张守伍沉吟着说道，“我其实有点担心你，我们华国有一句古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的出色，在某些人看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你以后要小心。”张守伍说完之后，用手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今晚来我家吃个便饭吧。” “我一定会来的。”庄蔚然回答了这么一句，张守伍教授对他说了一句再见之后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将自己的邮箱地址交给张守伍教授。 只是最近他肯定是不会回国的，他还想要在普林斯顿高高的待上几年，多跟着这些大佬们学习一下。再加上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他还要去欧洲，还真没有什么时间。 就算是回国，恐怕也要今年的圣诞节之后。 不过，庄蔚然的心情还是非常欢快的。开什么玩笑，杨老先生要见他啊。物理唯一一位活着的传奇，居然要见他，他能不高兴吗？ 只是张守伍教授确实说得有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祖宗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那是多么惨重的重蹈覆辙才会说出来的话。 可是，他真的对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非常有信心。 他相信，他是可以在国际数学家大会到来之前做出突破，乃至于解决弱哥德巴赫猜想。 “嗨，庄。”布尔甘快步上前，叫住庄蔚然。 “您是？”看着走来的老者，庄蔚然一脸懵逼，他不认识这位。不过看上去，他似乎是一位教授。 “布尔甘，辛康·布尔甘，你可以叫我布尔甘先生。” 1994年的菲尔茨奖得主，尤其是在巴拿赫空间尤为出色，并且因为巴拿赫空间、调和分析和遍历理论获得当年的菲尔茨奖。 这位虽然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但也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 果然普林斯顿就是普林斯顿，随便走出来一个，和你擦身而过的人，就有可能是菲尔茨奖得主或者是沃尔夫奖得主等等之类的，甚至更有可能是诺贝尔奖得主。 什么时候，华国的大学也有这样的学校就好了。那样，华国的大学才会是真正的学术天堂。 “布尔甘教授，您好。”庄蔚然郑重的说道，“您找我有事吗？” “当然，我听说庄你在泛函分析这一领域非常有研究。” “额……算是有一些吧。”庄蔚然愣了一下，“但巴拿赫空间我确实不怎么懂。” 庄蔚然有些尴尬，“泛函分析的话，我可能看得最多的是希尔伯特空间。” “哦？”布尔甘开心的说道，“是吗？那么，庄，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就算是你在高等研究院工作，也不会耽搁你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副教授。” “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庄蔚然错愕地看向布尔甘，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布尔甘竟然会这么直接的发出邀约。 “没错，加入高等研究院。庄，你的研究能力已经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你已经是非常棒的数学家，我非常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也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们的共同心声。”布尔甘继续说道，“我们相信，在未来，庄你会成为数学最闪亮的那颗明星。” “我……”庄蔚然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第43章 头疼 布尔甘笑眯眯地看向庄蔚然，也没有说话。等待着庄蔚然将话说完，此时的庄蔚然神情紧张，“我，我真的，能，能够，加，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吗？” “当然可以。”布尔甘笑着说道，“否则我也不会邀请你，不是吗？刚才我看见张和你说话，他应该说到过这件事情吧。张也曾经在高等研究院工作过，我们研究院只招收最棒的数学家。” “很显然，庄，你就是那个最棒的数学家之一。”布尔甘继续说道，“普林斯顿大学到高等研究院的距离并不远，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这所高等研究院的历史你是了解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约翰·冯·诺依曼、迈克尔·阿蒂亚爵士以及陈、杨等等，都在高等研究院待过。” 布尔甘说的这个人，庄蔚然都是知道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可以说是世界最著名的学术圣地。无数人都怀着朝圣般的心态，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只为看它一眼。 而他竟然有幸能够收到来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的邀请，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担任研究员。 “高级研究员。”布尔甘继续说道，“如果你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的话，那么你也可以在高等研究院担任教授。” “邀请函和推荐信我们会递交上去，我，德利涅子爵以及菲利普·格里菲斯会联名给你写推荐信。”布尔甘笑眯眯的说道，“我相信，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会让你在学术道路上更加的纯粹。” “谢谢您，布尔甘教授。”庄蔚然庄重的说道，“我愿意接受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邀请。” “我就知道你会的。”布尔甘与庄蔚然握手，“我很看好你，庄。或许，你可以试试在泛函分析领域内做出一些成绩来。你在数论与偏微分方程领域已经做得非常好。或许，可以在尝试一下突破。” “我会努力的。”庄蔚然深吸一口气，“但可能不是现在，您知道的，我现在需要做弱哥德巴赫猜想。” “我听说过这件事情，一位初来乍到的副教授，雄心勃勃的想要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整个普林斯顿都有许多人等着看这位初来乍到的副教授的笑话。”布尔甘无奈，“我之前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新来的人是傻子还是天才。” “庄你知道吗？”布尔甘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人会做这样的事情，其一就是真正的天才，他们在数学领域内，具有无可辩驳的研究能力。第二种，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第一种，我在普林斯顿之前还没有见到过。当然，普林斯顿大学确实是无可辩驳的天才之地，但即便是天才之地，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天才的人并不多。” “在我看来，普林斯顿大学很多年都没有过真正的天才。”布尔甘继续说道，“不过，看来如果庄能够早些到普林斯顿大学来的话，我相信能够重现他当初的荣光，不是吗？” “这……”庄蔚然愣了一下，看向布尔甘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庄，放轻松。”布尔甘笑眯眯的说道，“你确实是一个天才，我相信你可以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的。你今天的周氏猜想，足以证明，你是真的有实力能够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 “谢谢你，布尔甘先生。” “庄，你可以等着，或许再过几天的时间，邀请函就会寄到你的手里。”布尔甘笑着拍了拍，“庄，我和大家一样，都非常看好你。” “谢谢您，布尔甘先生。”庄蔚然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估计这次是真的可以进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布尔甘离开之后，庄蔚然直接往回走。 李飞出门的时候，庄蔚然早就已经看不见了。他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叹息了一声，原本他还想找庄蔚然说说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事情。虽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能说的话，他还是想要说一下。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 可惜，他出门之后，再也没有看见庄蔚然。这事情吧，估计以后不能再给庄蔚然提起来了，他现在已经解开了周氏猜想。他要是再刺激一下，估计下一次，庄蔚然还不知道会当场做什么猜想的证明。算了，这个事情别再提了。 否则，他肯定会被张教授追杀的。 回到办公室，庄蔚然开始查阅资料。反倒是李飞进办公室的时候，对庄蔚然说道，“小庄，你这是在做什么？” “准备看看资料和文献。” “你不把周氏猜想的论文上传到arxiv上？” “不着急，普林斯顿大学是有视频的，不是吗？”庄蔚然表示，他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普林斯顿大学有视频，就算是他不上传到arxiv上。普林斯顿大学为了宣传，肯定也会将视频上传到网上，到时候，数学年刊也就是annals of mathematics，也会直接找上门来，要他的论文证明。 annals of mathematics本身就是普林斯顿创办学术期刊，是数学四大核心期刊之一。 “额……”李飞被庄蔚然这么一说，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一句，看来他真是忙晕头了，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这是在普林斯顿大学万众瞩目的师生、教授注视下完成的猜想证明，谁这么没眼力，竟然会抄袭这个论文证明，然后投稿到学术期刊上。 开玩笑是吧？纯属给自己添堵，并且，今后整个数学界，估计都会拒收他的论文。学术声誉也不可能再有。 “也是，我估计学校这边，过几天就会放出视频。你不准备将论文上传到arxiv吗？” “再说吧，就算是我不上传，我估计也有人会帮我上传的。”庄蔚然笑了笑，“现在我猜，arxiv上就有这篇论文的讨论。” 确实如此，庄蔚然刚解开周氏猜想，arxiv上就已经出现了相关的讨论。 他查阅的是数论相关的资料，自然也看见了这些讨论。不过他没有特别进去看，没有必要。是否解开周氏猜想，和别人的探讨，都是别人的事情，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比如说，现在弱哥德巴赫猜想，就是他所需要做的事情。 “得了，你也是个神人了。”李飞坐在椅子上，摇着头说道，“你居然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讨论你解开周氏猜想这个问题吗？” “况且，这件事情要是传回国，我猜肯定又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旅灯塔国学者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内，解开周氏猜想。啧啧，这标题，耸人听闻，且让人震撼。” “李副教授。”庄蔚然头也不抬，“你猜我会关注这些事情吗？” “那倒也是。”李飞无奈，“我估计就算是什么时代周刊之类的采访你，你也不一定会理会人家。” “我还是做事儿吧！”李飞开始忙碌着做事情。 庄蔚然则是继续查阅文献和资料，对于别人来说，周氏猜想的证明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消息，甚至事关诸多的研究进程乃至于诸多教授本身的课题就是这个。但对庄蔚然而言，就是一个过去式，更何况，他早就应该解开周氏猜想，拖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才解开。 已经算是非常晚了。 原本解开周氏猜想就用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天色已然黄昏，外面还有学生的说笑声。 李飞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庄，今晚张教授不是请你去他家吃个便饭吗？” “对啊。”原本蹙着眉头正在研究的庄蔚然，陡然站起身来，他还忘记这件事情了，这可不能忘记。张守伍教授请他吃饭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忘记。 他急忙收拾东西，“李副教授，我先走了啊。” “快去吧。”李飞摇摇头，这个小庄，一研究起来，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庄蔚然刚离开，李飞就接到陶瀚海发来的电子邮件—— 【老李，什么时候回国？你准备去什么地方？科学岛？京大，还是菁华？】 李飞也很惆怅，他到底应该去什么地方，他也没有想好，说实话，他能够去的地方还真挺多的。像是他这样，在普林斯顿大学待过十多年，一步步从博士、助教升任副教授。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为教授，回国之后，还是挺吃香的。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京大或者是菁华？还是华科大？都挺不错的，但他是京大出来的学生。按理来说，应该回母校执教，就像是陶瀚海那样。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回到华国之后，想也没想，直接回京大。 但他和陶瀚海之间，还是有些差距的。 陶瀚海能够回母校，待遇非常好，并不意味他回到母校待遇也和陶瀚海一样好。 所以，这件事情他还挺纠结的。到底应该去什么地方？菁华和华科大那边，他也有接触，开出来的条件都不错。其实他更偏向于华科大，远离京大和菁华两座大山的纷争，在皖省基本上属于老大哥级别的学校。又有科学岛作为支撑，就算是要做研究，也非常方便。 不过，华科大留学归国的教授也挺多的。 李飞拿不准主意，但他很想回国。在国外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该学的，他早就已经全会了。学不会的，留下来，还是学不会。 “头疼。”李飞揉了揉眉心。 第30节 第44章 传统 来到张守伍教授的家里，庄蔚然还有点担心张守伍教授会不会训斥他。 原本说好的是晚上六点钟开始吃饭，结果现在都快要七点钟，他才刚到张守伍教授门前。按了一下门铃，张守伍教授打开门，笑着对庄蔚然说道，“哟，小庄你来了，赶紧的，快进来。” “张教授，不好意思。”庄蔚然难为情的站在门外，对着张守伍教授，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我今天在办公室里看文献和资料，结果忘记时间。” “没关系。”张守伍温和的说道，“这是常有的事情，别说是你，李飞那家伙来我家吃饭的时候，也常常会因为做课题或者是杂七杂八的事情而忘记时间。就连我也是这样的。” “你这还不至于，快进来吧。”张守伍招了招手。 庄蔚然看见张守伍教授嘴角含笑，似乎真没有生气的模样，这才小心翼翼的踏入张守伍家。 “哟，守伍，这年轻人是？”张守伍教授的太太，正在端着盘子，放在桌上。看见庄蔚然的年纪很小，就跟还没有成年似的。 还有些差异，“守伍，这孩子是？到普林斯顿大学来上学的？” “您好太太。”庄蔚然对张守伍教授的太太鞠躬，“我是庄蔚然，刚到普林斯顿大学没有多久。” “你就是庄蔚然啊。”张守伍教授的太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我还以为庄蔚然起码也得三十往上，你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吧？” “是。”庄蔚然点点头。 “守伍最近老在家里念叨着你的名字。”张守伍教授的太太笑眯眯的说道，“我还以为小庄会是个青年，没想到还是个少年，难怪守伍说你是天才少年。” “张教授说笑了，和他比起来，我什么都算不上。” “小庄，你啊！”张守伍的太太摇着头说道，“我可是听说很多教授最近都在私底下说你的事情，我对数学不太懂。但是我在普林斯顿大学也待了挺久的时间。那些个教授，一个个谁不是趾高气昂，见到人，恨不得将脸往天上扔的？” “倒是你，让这群高傲的教授心平气和的谈论你的事情。”张守伍的太太竖起大拇指，“你是有真本事的。” 庄蔚然挠头，笑着没有说话。 “小庄，你不喝酒？” “不好意思，张教授，我确实不会喝酒。”庄蔚然的眉宇间带着一股尴尬的气场。 张守伍教授哈哈大笑着说道，“没关系，数学家还是少喝酒为好，酒精影响大脑的思考，不是吗？” 庄蔚然只能尴尬的笑几声，没有说话。 这事儿，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根本就喝不了酒，再说他也没有必要喝酒啊。陶教授也不准他喝酒，之前有一个项目，确实有人想要他喝酒。 但是被陶教授给怼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庄蔚然本身就是陶教授最喜欢的学生，让他陪着喝酒，陶教授就差点站起身来打人。 “吃饭吧。”张守伍教授坐在桌前对着庄蔚然招手，“小庄以后要是想吃华国菜，可以随时来我家。我家别的没什么，但是这华国菜，保证正宗。” 庄蔚然露出笑意，张守伍拍了拍脑袋，“对了，我倒是忘记了，小庄好像听说是会做饭的。” “是。”庄蔚然点头，“不过没有多少时间做饭，主要是忙于研究。” “那就是了，小庄以后要是忙得太晚没有饭吃，欢迎随时过来。”张守伍教授笑着摇头，“原本早就该叫你过来吃饭的，但一直没有抽出空功夫来。” “小庄的英文倒是比我以前来灯塔国的时候，好多了。”张守伍似乎想到了一些往事，“我以前来灯塔国在哥伦比亚大学留学的时候，那个英文简直惨不忍睹。” 说道这件事情，张守伍教授的太太也跟着笑着说道，“那个时候，守伍的英文还被他的导师哥德费尔德教授痛骂过好多次。甚至在博士毕业之后，在哥伦比亚大学应聘副教授时，还因为英文不太好，差点被刷下来。” 这事情，确实也算是一件趣事。 庄蔚然之前也听说过这件事情，事实上，最后哥伦比亚大学应聘的教授依旧还是张守伍教授。最后张守伍教授在哥伦比亚大学担任教授，然后在前几年转而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数学系的教授。 “小庄别只顾着说话，快吃饭啊。” “谢谢教授。”张守伍教授笑眯眯的说道，“你在普林斯顿大学准备待多久？” “不知道。”庄蔚然茫然的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应该在普林斯顿大学待多久的时间。 “有回国的打算？” “有。”庄蔚然点头，“我本身就是访问学者，过几年，肯定是要回去的。只是，我想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几年时间，大概能够最大限度的让我汲取到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最精华的思想，然后再回国吧。” “有志气。”张守伍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回国之后，还是研究数学？” “这，不太清楚。”庄蔚然踌躇，“是这样的，教授。我本身是学数学物理学的，我可以给您这么说，大部分的数学，比如说数论、代数、泛函分析等等，我几乎都是知道一些的。物理学方面的话，我在热学、力学以及电子物理学上，也是浅尝辄止。我也不太清楚，今后回国到底是研究数学还是物理学，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想要去研究所或者是大学吧。” “小庄，你听说了吗？” “啊？”庄蔚然茫然的看向张守伍教授。 张守伍教授神秘的说道，“今年的菲尔茨奖提名是有你的，据说你获奖的希望很大。” “这……”作为数学最权威的奖项，其实每一次颁奖之前都不会透露出获奖者提名。更不可能知道，谁会获得该奖项。 不过大家还是可以猜测的，按照这四年，所有四十岁以下的数学家，对数学做出的贡献。囫囵着猜测，还是能够猜中一两个。而庄蔚然，就是最好猜测的那一个。 细数这四年来，为数学做出突出贡献，或者是自身有重大突破的数学家，首推的便是庄蔚然。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本身就是一个数学和物理学的双重难题。有无数的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合作，想要攻克这个难题，数十年过去，围绕着这个难题做出的周边贡献不知道有多少人获得菲尔茨奖和诺贝尔物理学奖。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开这个难题，然而这个难题被庄蔚然这位华国人解开。本身，就是一件备受瞩目的事情。只是很多人在议论，庄蔚然到底是一个人解开的，还是和别人解开的。庄蔚然投稿的时候，直接把别人的名字给抹去，变成自己的学术成果。 因为很难让人相信，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够做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甚至还有很多人阴谋论，庄蔚然究竟是谁的孩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这样的讨论其实在学术界也并不少见，陶瀚海教授给他申请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普林斯顿大学也思考过可能性，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庄蔚然。他们相信，庄蔚然不是那种会在学术论文上做手脚的人。尽管，他们从未见过庄蔚然。 从论文就可以看出来，非线性偏微分极限方程的论证过程本身就不是可以模仿的。这个世界上，能够将非线性偏微分极限方程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 庄蔚然的论文，就能够证明，他的确是一个天才。 “张教授。”庄蔚然眨巴着眼睛，“我听说菲尔茨奖开奖之前，根本就不会透露这些内容。” “确实。”张守伍毫不避讳的说道，“国际数学家大会组委会的人都签过保密协议，所以菲尔茨奖的权威性，甚至有时候是高过诺奖的。” “但你也知道，大家都是数学家，还能不清楚最近四年数学界哪些人做出的突破性贡献足够获得菲尔茨奖吗？”张守伍沉吟着说道，“小庄，我就这么给你说，今年你必定可以获得菲尔茨奖。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那可不是谁都能够做的。” 庄蔚然端着饭碗，“张教授您的意思是，我真的可以获得菲尔茨奖？” “那如果我没有获得的话，我找谁哭去。” “谁敢不把这个奖给你？”张守伍教授眼睛一瞪，看得庄蔚然都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张教授您也不能这么说，能够获得菲奖的数学家有很多，还有许多今年一过，下一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根本就没有机会获得菲尔茨奖。我想，就算是为了照顾那些明明能够得奖，但是再过几年就没有办法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排队轮到我，也不可能是今年吧。”庄蔚然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猜测。 尽管大家都在说，他今年拿菲尔茨奖已经稳了。但是他对此，持有一个怀疑的态度。 就跟他刚才说的那样，有很多人都是有资格获得菲尔茨奖的，论资排辈的话。他庄蔚然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往前数数历届菲尔茨奖得主的年龄。获得菲尔茨奖年龄最小的一位得主是在1954年，法兰西的数学家让·皮埃尔·塞尔，时年28岁。 庄蔚然现在才多大，比1954年的塞尔教授还小了十岁。就算是他确实可以获得菲尔茨奖，估计也是在两届之后，在往后数的第三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才能够获得此殊荣。 “国际数学家大会，以及诺贝尔奖，确实有这么一个传统。”张守伍教授沉吟着。 第45章 虚惊一场 “但需要注意的是，不管是国际数学家大会还是诺贝尔奖，都是有例外的。”张守伍挑动眉头，“小庄你想想，你是做出了一个半个多世纪都没有人能够做出来，并且还因为做这个难题的周边课题而获得过菲尔茨奖以及诺奖的难题。” “你可是直接把这个难题给解开了。” “我不否认，很多时候，组委会的评审更倾向于年纪比较大，有资格获得该奖励的数学家。他们一辈子，或许就这么一次机会能够获得菲奖，这个数学最高奖。对于数学家而言，菲尔茨奖是每个数学家的毕生追求。” “但是小庄，你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张守伍连续说了这么多句话，一口气也没有喘过。条理清晰，“你解开的这个难题，如果不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必然是会引起整个学术界的哗然。不管是不是阴谋论的支持者，他们都会认为这样的评选是不公平的。杨-米斯尔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难度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阴谋论者。恐怕他们也是想方设法从你的论文中找到不是你一个人写的证据，而不是让组委会将这个奖励颁发给别人。” “无论是谁，只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他都是有资格获得菲尔茨奖。且，必定是会获得菲尔茨奖的。”张守伍笃定的说道，“哪怕对方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组委会都必须要把奖励颁发给对方。因为这代表着我们当前时代的最高水平！” “原来如此。”庄蔚然这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看来不管是哪个圈子，都是有规则的。 也就是学术圈看上去高大上一些，虽然里面还是有很多不能说出来的事情，但好在学术圈够大，还有许多专心做研究的科学家。才能够让学术界良性循环下去。 张守伍给庄蔚然一个肯定的神色，“你放心，你就大胆的去偷国首尔领取菲尔茨奖就行。” “谢谢张教授。”庄蔚然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今年差不多是陪跑。” 庄蔚然对于自己是菲奖得主候选人这件事情，还是很有信心的。尽管他不一定能够得奖，但候选人名单里，一定是有他的大名。 “到时候你就知道。”张守伍神秘的笑着说道，“不过小庄你说得很对，在菲奖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得主会是谁，我们都只能靠猜测。” “但即便是如此，小庄，你绝对是第一号候选人。”张守伍教授说完之后，开心的说道，“小庄，你即将成为华国第一位菲尔茨奖得主。我知道，你肯定要回到华国。我个人希望你能够在华国，带出更多的菲尔茨奖得主。” “我们华国现在在整个世界也不算弱小，别忘了，咱们华国现在还是很不错的。“张教授沉吟着说道，“有时候我就在想啊——咱们华国的数学不应该连一个菲尔茨奖都没有啊。诚然，我们华国，甚至是华裔，也有获得菲尔茨奖，甚至成为顶尖数学家的。但是自从菲尔茨奖设立以来，还从未有华国国籍的人获得过该奖励。不得不说，这是华国的遗憾，也是华国数学界最大的遗憾。我希望小庄你能够弥补遗憾，也相信你是有能力弥补遗憾的。” “我……尽量吧。”其实华国后来，尤其是最近这十多年的时间，有很多大神级别的人物是有资格获得菲尔茨奖的，可惜，那些大神最终都没有能够获得菲尔茨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遗憾。 所以张守伍教授希望庄蔚然能够获得此殊荣，让华国也成为一个拥有菲尔茨奖的国度，真正的成为数学强国。毕竟，和很多拥有菲尔茨奖，尤其是欧洲和灯塔国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不是尽量。”张守伍说道，“你相信我，小庄，你肯定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谢谢您，张教授。”庄蔚然愣了一下，一顿饭吃得还算是宾主尽欢。 直到他离开张守伍家里之后，回到租住的房屋里，他继续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弱哥德巴赫猜想是数论上的难题，而庄蔚然之前解开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是偏微分方程以及量子力学等领域。显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分类科目。 所以庄蔚然进度慢一些也是不奇怪的，尽管他在数论上也很有心得。但他在陶瀚海博士那边，学习的确是数学物理学。所以在数论上的研究速度，要比他在数学物理学上的研究速度，或者是理论物理学上的研究速度要慢一些。 他这几年的重点几乎都是在偏微分方程和理论物理学上，比如说量子力学、经典场论、电磁场理论等。到了普林斯顿之后，他捡起从读博开始就没有研究的数论，速度慢一点是让庄蔚然可以接受的。 所以他现在还挺自得其乐。 在租住的房子里研究，也没有人打扰。他每个星期也就那么一两次的课程，其他的时间，按照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们的话来说，他想要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 “陶教授。”程秋跑到陶瀚海的办公室，看着程秋毛手毛脚的模样，陶瀚海蹙着眉头瞪着程秋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没有一点收拾。” 陶瀚海又新收了几个博士生，这会儿苦哈哈的在陶瀚海的办公室，抓耳挠腮的解题。看见程秋进来的时候，他们眼睛都是闪亮的，这位师兄虽然说从陶教授这里毕业，但看这个样子，好像是来解救他们的。 “您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陶瀚海教授淡定地在办公桌上练着毛笔字，还对程秋说道，“程秋，我觉得你该练练毛笔字了，静心，别老是这么毛躁。” “不是。”程秋急得额头都冒汗了，“我听说，庄师弟在普林斯顿大学上课的时候，解开周氏猜想了。” “哦！”陶瀚海教授淡定的回应了一声，“所以呢？” “哪还有什么所以。”程秋急得团团转，“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课堂，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你在担心什么？”陶瀚海教授白了程秋一眼，继续淡定的练毛笔字，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 倒是那几个博士生，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庄师兄解开周氏猜想？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庄师兄不是这几年一直都在研究理论物理学吗？怎么突然又跑去研究数论这种纯粹的数学了？ 第31节 “不是，教授，您说，要是庄师弟解题的时候有什么疏忽该怎么办？我在华国都知道这件事情，可见这事儿基本上可以算是传遍全世界了吧。” “恩。”陶瀚海教授依旧老神在在。 “教授，你……真的不着急吗？” “你看他的论文了吗？” “这不是还没有出来吗？我看师弟一直没有把解开周氏猜想的证明上传到arxiv上。”程秋急得满头大汗，“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师弟竟然没有把论文上传到arxiv上。现在很多人都在讨论，说师弟可能没有解开，在普林斯顿大学丢了脸。” “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你师弟？”陶瀚海抬起头来，直视程秋，“与其在我这里猜测，还不如直接给你师弟打电话过去，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教授。”程秋真的急得不行，“您就别开玩笑了，咱们华国很多大学都已经在传这件事情了。” “哦。”陶瀚海放下手中的毛笔，“他确实在课堂上做周氏猜想，也解开了。” “嘶——”旁边的博士生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庄师兄，传闻中的京大天才，天之骄子。 他们到陶瀚海教授这里学习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不同的人给他们说起过，他们原来的那位师兄，现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华国派往灯塔国的访问学者——庄蔚然的事情。 华科大少年班的天才，一年取得学士学位。三年不到取得博士学位，直接跑去普林斯顿大学当访问学者，结果普林斯顿反手就给他一个副教授的职称，甚至还是硕士生导师。 当年他们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他们本身也不是京大的学生，来到京大之后，了解这位庄师兄辉煌的过去——他们只能说，虽然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这位庄师兄真的还是个人类吗？ 怕不是黎曼假设成精了吧！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上传到arxiv上，我不太清楚。我估计他这会儿忙到没有时间吧，我还听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已经邀请他担任高级研究员了。” “……”现在他们去其他教授那边当博士还来得及吗？师兄实在是太过出彩，让他们这群人羞愧到无地自容。 “教授。”程秋正色道，“要不把我扫地出门吧。” “怎么？”陶教授看都没看程秋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师弟太出色了，我这个师兄实在是没脸，让教授扫师弟出门肯定不可能，教授还是把我扫地出门吧。” 陶教授含笑说道，“我倒是想，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 “我还是先走吧。”程秋明白现在是虚惊一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很羡慕师弟，这才几天的时间，又做出一个数学猜想。 也不知道他这一辈子，能不能解开一个数学猜想。 师弟的脑子，怎么就好像开了挂似的，想要解开数学猜想，就能够解开呢！ 第46章 议论 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星期一，正是上班的时间。大厅不少人，来来往往。 “你们听说了吗？” “陶教授的那个学生，对，就是那个庄蔚然，解开周氏猜想了。我听普林斯顿大学的同学说的，那家伙好像当场解开，直接走了。还是布尔甘，就是那个菲奖得主，跑去追上他，邀请他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我也听说这件事情了。” “你们说，庄蔚然会不会是第二个陈老先生啊？” “别闹，那家伙博士学的是数学物理学，不会是杨老先生第二吧。” “别说，我看还挺靠谱的。虽然说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不至于获得诺奖，但是距离诺奖已经非常近了。指不定，那家伙哪天又捣鼓出什么新的理论来了。像是他这样的天才吧，说不好过几年能够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确实。”旁边的人点头接着说道，“当初他准备在科大直博的，也就是陶瀚海刚从国外回来，敢直接杀到科大去抢人。科大那边一直不放人，但凡是一个在国内待得久一点的教授，估计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跑去科大要人。” “我可是听说了，现在科大旧事重提，想要跑来找陶瀚海的麻烦。” “那可不，知名校友，今后说不定就是菲奖得主。” “菲奖就是今年的六月份吧？你们谁收到邀请了？” “陶瀚海吧，他好像还要做45分钟的学术报告。” “我可是听说他的学生庄蔚然是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 “这学生还比老师做的学术报告会多十五分钟，想想还挺不是滋味的。” “这有什么不是滋味，开什么玩笑，能够教出这样的学生，我就是睡觉都能笑醒。还不是滋味，想什么呢。” 京大论坛： 【诸位听说了吗？那位已经去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师兄解开周氏猜想了！ 一楼：庄师兄吧？我听说了，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本来是第一次上课，结果他进教室之后，直接做周氏猜想。听说，他好像做出来了。 二楼：庄师兄啊，咱们京大的天之骄子，数学奇才。 三楼：我是大一的新生，有没有人可以给我讲一下这位庄师兄到底是谁？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四楼：新人，不能叫庄师兄，你得叫庄神，这位可是我们京大的大神，不过庄大神是直博。之前好像是在华科大读书的吧。 五楼：什……什么？这位大佬居然是直博？ 六楼：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庄神可是博士毕业就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我听说他已经被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聘为高级研究员了。 七楼：不是，庄神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是大一的。 八楼：你们大一没有听说过实在是太正常了，人家的研究你们现在能看懂才奇怪好吧。 九楼：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说的庄神，不会是那个在综艺里被人骂的庄蔚然吧？不会吧，不会吧？他是大神？ 十楼：完全正确，这位在综艺里装疯卖傻说话刻薄的人，就是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大神。不过关于他在综艺里这么刻薄，我觉得是可以解释的。庄神从来没有想过混迹娱乐圈，况且这是他的兼职，这位一向做事都挺勤快的。如果他没有做事，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拿到的钱，也就是这样，他才会在节目组装疯卖傻说话刻薄，衬托别人。这位从来没有关注过娱乐圈，谁会知道那群粉丝这么发疯。不过好在，庄神去普林斯顿大学了。 十一楼：啧，我之前还看见林飞宇的粉丝还在一边骂庄神，一边给他们giegie立人设。救命，让人窒息。 ……】 京大论坛的讨论，放眼全华国，没有溅起水花。毕竟这是京大局域网的讨论，后面全是讨论周氏猜想的问题，基本上很多本身就是京大的人都参与不了这个话题，更别说放眼全国，能够参与这个话题的人，那就更少了。也没有谁会把这玩意儿放在网络上，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现在庄蔚然在网上的名声依旧不算是特别好，即便是已经上过几次热搜，但是某些人的记忆从来就不太行，至少作为林飞宇脑残粉的那些人，记忆力不太好。或者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庄蔚然的热搜，毕竟他们早就已经形成了一个信息茧房。根本就不会主动去关注林飞宇以外的新闻，节目播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林飞宇早就开始新的工作，大概是新一季的节目没有林飞宇的关系。程氏娱乐好像有些放弃林飞宇了，就算是庄蔚然这么过分，林飞宇流量也没有起来得特别明显。再加上庄蔚然在的第二天，他茶言茶语的模样，倒是让他涨了不少的黑粉。 尤其是知道庄蔚然就是一个兼职工作的博士生，完全就是一个打工人的姿态，努力用平生最大限度的装傻充愣和恶毒语言来衬托林飞宇的路人，看见林飞宇那茶言茶语之后，总觉得林飞宇和努力打工的庄蔚然之间不知道差了多少个境界。 人家明明只是一个打工人，就算是混在里面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当个小透明也可以拿钱。但是为了衬托出你林飞宇，为了对得起兼职的工资，还是使出浑身解数。你林飞宇是个什么玩意儿？看见庄蔚然长得还挺好看的，就开始茶言茶语，生怕庄蔚然冲掉资源，还话里话外的内涵庄蔚然是有后台的。 本身吧，路人也不想说什么。这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林飞宇下滑还挺明显的，已经不是顶级流量了。就让他这么安静的糊掉也挺好的，庄蔚然甚至还没有围脖，人家正主也没有和林飞宇说什么。 路人就算是再恶心林飞宇，也就是不看他，不可能跟那些粉粉黑黑一样，天天就纠缠在林飞宇的超话里。 然而一切都要从三月中旬的林飞宇围脖开始说起—— 庄蔚然兼职的节目宣布新一季的常驻嘉宾，因为林飞宇的人气下滑厉害，并且商业价值已经不大。程氏娱乐换下林飞宇，让另外一个上升期的新流量成为常驻嘉宾。而林飞宇的资源已经被这位新流量抢去不少，到底林飞宇是曾经的顶级流量，还是有一些死忠粉丝。 【林飞宇v：新一季的名单出来了，因为我本人需要拍摄电视剧，以及录制唱片，很遗憾不能参加。祝愿节目长红，也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师弟李驰，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关照。】 【林飞宇v：说起来也是好笑，去年有一位师弟，在节目里原订参演十五天的时间，结果参演两天匆匆离开。后来在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那位师弟现在怎么样了。或许，这位师弟已经离开娱乐圈了吧。其实还挺可惜的，那位师弟人也挺好的。不过在去年节目订下之前，我也没有听说过那位师弟要参演，大概是因为师弟太，要参演好多部电视剧和电影呢。我当时还在想，师弟肯定不是一般人。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不过，我还是在这里祝福那位师弟以后生活平安快乐。】 林飞宇现在是气得不行，几乎所有的资源都被李驰抢了过去，他在嘲讽庄蔚然被后台抛弃的同时，又在内涵李驰就跟庄蔚然一样，什么时候又要被金主给踹走。 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阴阳怪气的人，这番茶言茶语，正常人都能品出不对来，李驰肯定也知道，林飞宇就是想要和他撕。 但是李驰根本就没有回应林飞宇，在他看来，林飞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他没有必要和林飞宇生气，因为他内涵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那位已经在普林斯顿大学当副教授的庄蔚然。 李驰好歹也是本科毕业，不像是林飞宇那样，高中都没有读完就一心想着成为明星。他完全是机缘巧合走上这条路的，去年的热搜还挺纷纷扬扬的，他也看过。庄蔚然，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神人，人家一不混圈，二和他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他跑去内涵人家干嘛。又不是谁都像林飞宇那样，气急败坏。 逮着人就恨不得咬上一口。 李驰看见林飞宇的围脖，嗤笑了一声。旁边的经纪人还在询问，“李驰，你笑什么？” “姐，您看这林飞宇现在的模样，像不像是丧家之犬？”李驰递过手机。 经纪人还蛮喜欢和李驰这样的人说话，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心里有数。说话也挺谨慎的，脾气也挺好，还能忍。这样的明星，很少会犯原则性的错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知道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轻易对任何事情表态，也不会做玷污名声的事情。 这就非常爽了！她带过很多明星，像是李驰这样知道爱惜名声，不轻易说话的人还真挺少的。虽然说是流量，但是知道资源来之不易，努力跟着前辈学习。 以后想要转型也容易，没有一般当红小生的傲气，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明星他带过很多，但是像李驰这么懂事的，还真是第一次。 让她省心很多。 接过手机，经纪人看了一会儿，对李驰说道，“李驰，你是怎么想的？” 第47章 野鸡大学 “我能怎么想。”李驰笑了笑，“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用回复他。” “他这是在内涵你有后台吧？”经纪人蹙着眉头，对于李驰，她在了解不过。这货进入娱乐圈纯属意外，签公司之后，就一直在她手中。做事勤勤恳恳，对人也很好。要说他有后台，别说经纪人还真想这家伙有后台。 也不至于当了好几年的龙套之后，才出头。 “就算是不回复他，也得有个声明之类的吧。”现在李驰是上升期，这个时候被人泼脏水，名声肯定是要受损的，更何况这就是明着污蔑李驰有金主。虽然娱乐圈有金主这种传说，一直流传着，但是林飞宇也是程氏集团的人，他这么说，即便是造谣，也成为证据。 让黑李驰的人，底气更足。 “姐，真不用理他。”李驰摇摇头，“这种人，越理他，越来劲。更何况，他确实是在指桑骂槐。可是，他真把对象搞错了。” “什么意思？”经纪人还是很尊重李驰的意见。 李驰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很有想法，并且在这些想法上，也获得过不少的成功。 “庄蔚然。”李驰笑了笑，“他是在明着骂庄蔚然，暗地里说我和庄蔚然一样。” “庄蔚然？”经纪人想了想，“就是去年那个和他录过节目，结果从公司消失的那个人？” “没错。”李驰点头，“他可不是一般人，我和庄蔚然没有可比性。” “怎么说？” “人家现在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当副教授，还真看不上咱们娱乐圈这一亩三分地。”李驰嘴角微微向上翘，“倒是林师兄，这位骂庄蔚然，我猜有不少人都想要怼他吧。” “我们何必落井下石。”李驰耸耸肩，“我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吧。不用理他，天要让人灭亡，必须使其疯狂。没必要陪着他发疯不是？” “你还真看得开。”经纪人点点头，她也觉得李驰说得有道理，没有必要和一个即将要被封杀的人计较。让他继续疯下去吧，他们冷眼旁观就成。 经纪人放下手机，“李驰，你在看看脚本，马上就要录制节目了，还是要熟悉一下。” “我准备和前辈们讨教一些上节目的问题，顺便和各位前辈熟悉一下。”李驰不好意思的说道，“姐，您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当然可以！”经纪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李驰。 第32节 ………… 【林飞宇，你这是发疯了吗？】 【这是在内涵谁啊？】 【指桑骂槐？你不会是在骂庄蔚然和李驰吧？】 【庄蔚然怎么了？还过不去呢？人家庄蔚然都已经这么久没有出来了，你还逮着人家内涵，有完没完？】 【说实话，从林飞宇见到庄蔚然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内涵庄蔚然。人家庄蔚然虽然疯狂输出，但也是明着输出的，不像是林飞宇，一直在内涵编排人，好嘛。现在不仅内涵庄蔚然，还指桑骂槐的内涵上人家李驰了。这两位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林飞宇这条疯狗啊。】 【某些人别太得意，我们家飞宇哥哥是最棒的。你家就会抢资源，小心和庄蔚然一样，娱乐圈查无此人呢。】 【李驰的粉丝，真心实意的谢谢林飞宇粉丝的祝福。我们家李驰确实不能和庄大神相提并论，我们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李驰就是一个普通的本科生，和庄大神比，那是真正的碰瓷。我们家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别拉庄大神进来，谢谢！】 【庄蔚然真是人在灯塔国，天上掉下一口锅！】 【就凭林飞宇也配对庄大神指指点点？不是吧？这年头果然是读书越少，越是没脸没皮！】 【笑死，就凭林飞宇也配内涵庄神？】 【救命，我是林飞宇的粉丝，万万没有想到林飞宇竟然登月碰瓷，碰到庄神身上去了。再说，庄神那么做，不是为了衬托他林飞宇吗？怎么现在林飞宇还想要找事被人嘲吗？】 【我听说这位顶级流量最近资料都被别人抢了，现在估计是穷途末路了，这不在内涵师弟李驰吗？找个比喻还找不好，居然找到了庄神。我要是庄神，我得被气死，人在普林斯顿当副教授，你娱乐圈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弄出来，尴不尴尬。】 【我们才被笑死了，庄蔚然谁啊？哪来的糊咖啊，被我们哥哥提那是他的服气，况且，我们哥哥可没有指名道姓是谁。倒是某些人的水军和粉丝，真的不要脸，不就是背后有金主吗？别像是某位小糊咖一样，上了两天电视就销声匿迹了，不知道在哪里摆摊卖碟呢。】 【不好意思啊，你们口中两天就消失的小糊咖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担任副教授了呢。人家大神可不会在意你们这位过气顶流呢。不会真以为谁都会在意你圈吧？】 【不是吧，庄神都上过几次热搜了，这群粉丝还能闭眼嘲庄神，我是服气的。】 【脑残粉吗？不都一个样吗？反正这个世界只有他们家giegie最厉害了！】 【我是林飞宇的粉丝，但我只能说，我要脱粉了。碰瓷谁不好，跑去碰瓷学术圈。那可是京大的大神，菲奖候选人，学术大佬啊！虽然我不是京大的学生，但是庄神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林飞宇，我看错你了，原本觉得虽然你学历不高，好歹唱歌跳舞不错，多学习一下，业务能力提升之后，还是一个优质偶像。但是人可以接地气，不能接地府。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学，就知道割韭菜。溜了溜了，碰瓷学术大佬，还是你厉害！】 【哟，要脱粉的趁早脱粉呢。正好以后哥哥的专辑我一个人能买很多呢！】 【血压上来了，这就是粉随蒸煮吧？能够说出这么恶心人话的粉丝，也是不多见了。】 【这也太招黑了吧？虽然不知道庄蔚然是谁，但是粉丝的样子像极了脑残，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真的特别想要穿过网线去打他们。】 【我去千度一下庄蔚然，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粘贴给你们看看—— 庄蔚然：男，1996年出生 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学士学位 京城大学数学物理学博士 代表作：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证明 周氏猜想证明 现为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副教授，京城大学派往灯塔国访问学者，于今年受到国际数学家大会邀请，前往偷国参与国际数学家大会，并做一小时学术报告会。这是华国国籍学者第一次受邀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一小时学术报告会。】 【啊，这……18岁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还要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怕不是高斯再世吧？】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我的天，菁华园的杨老先生知道这件事情了吧？他老先生一定非常欣慰吧？】 【就我一个人注意到庄神只有学士和博士学位吗？那么问题来了，硕士学位呢？】 【大神直博，教授是陶瀚海。就是那个天后严雨凝的丈夫，回国还没有几年时间，已经是长江学者。】 【我知道陶教授，曾经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大神，也是从京大出去的。救命，果然天才只会和天才在一起。】 【看前面，我觉得林飞宇纯属脑子不好使，人家庄蔚然又没把他怎么样，怎么就内涵人家。看到后面，果然没读过书的人就是没有脑子，但凡能够千度一下庄蔚然，也不至于发疯嘲人家学术大佬。】 【就我一个人感觉到窒息吗？林飞宇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疯？】 【谁知道呢！】 【等等，庄神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我知道，他解开周氏猜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说庄神擅长的领域是偏微分方程和量子力学吗？是我看错了什么？】 【听普林斯顿大学的同学说，这位大神第一堂课原本是要教授解析数论的。还有很多普林斯顿大学的大拿围观他的授课，没想到这位大神上了讲台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一句——我要做周氏猜想，就是现在。】 【感情这位大神还喜欢倒装句啊！】 【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是这位大神又把周氏猜想解开，这可是梅森素数的猜想啊！】 【所以这位大神的数学不仅是偏微分方程，甚至连数论都非常厉害？】 【听说这位大神涉猎的范围很广，还有泛函分析、拓扑学、代数等等都挺厉害的。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位大神在其他领域究竟如何。】 【反正不管怎么说，大神牛皮就完事了，今年在偷国首尔，这位大神怕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吧。直接刷新菲奖的年龄记录，之前获得菲尔茨奖的最低年龄好像是28岁吧？如果今年大神能够获得，直接把菲奖最低年龄刷新到18岁，整整十年啊！】 【这就是大神的世界吗？不对，我们怎么在林飞宇的围脖下面说这个，你们猜，林飞宇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 然而大家还在欢快讨论的时候，林飞宇的脑残粉大部队赶来—— 【呵呵，庄蔚然的水军又来了，天天就蹭我家飞宇的热度，要不要脸！】 【飞宇，我们永远支持你。】 【姓庄的也不知道去什么野鸡学校镀金，我在哈佛，从来没有听说什么普林斯顿大学，不会是什么给钱就进去的野鸡大学吧。】 第48章 注册围脖 【救命！普林斯顿大学竟然是野鸡大学，我要窒息了！果然不愧是哈佛的高材生！】 【啊，这就是林飞宇的粉丝吗？遍地哈佛、斯坦福大学的大拿，不然就是政法大学研究生和二孩妈？服气，服气！】 【哈哈哈，哈佛大学不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我要是数学系的学生，一定会揍死你们的。】 【哈佛大学的学生连普林斯顿大学都不知道么？常春藤联盟都要哭了！】 【哈哈哈，常春藤联盟是什么他知道吗？笑死我了，还哈佛的学生呢。】 【上面庄蔚然的水军继续跳，我看你们能跳多久。一个野鸡大学，还不知道教什么的low货，也配和我们家飞宇比。我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普林斯顿大学这种野鸡大学，拜托你们水军专业一点。】 【要不因为我是普渡大学的学生，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数学圣地，居然是野鸡大学！厉害了，林飞宇的粉丝。】 【笑死我了，普渡大学又是什么野鸡学校。我是麻省理工大学的学生，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渡大学。】 【笑死我了，灯塔国工科排名前十的学校也是野鸡大学，你确定你是麻省理工的学生？还有纠正你一点，麻省理工叫麻省理工学院assachetts stitute of teology，不叫麻省理工大学。】 【开眼了，开眼了！林飞宇的粉丝居然炸出这么多真大佬！】 【千度了一下，普林斯顿大学也是常春藤联盟八校之一，常春藤八校有哈佛和普林斯顿大学，那么问题来了，哈佛大学的学生说普林斯顿大学是野鸡大学。那么到底普林斯顿大学是野鸡大学，还是自称是哈佛的学生，其实是哈佛在逃学生？】 【哈佛在逃学生，你们也太会搞笑了吧。说实话，我要是那位自称哈佛大学的学生，都不好意思出现了。】 【普林斯顿大学（r uy），世界顶尖私立研究型大学，常年位居us news最佳大学排名第1位。1这是我千度到的内容，你给我说这是野鸡大学？】 【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和物理学常年位居世界排名第一和前五，比哈佛的数学和物理学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哈佛大学竟然有人会把普林斯顿大学当成是野鸡大学？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们哈佛大学数学学院飘了？】 【首先，哈佛肯定是飘不动。要说数学和理论物理学，肯定是首推普林斯顿大学的。其次，这货根本就不是哈佛大学的学生，怕不是初中都没有毕业，只听说过哈佛大学吧。】 【哈佛大学罪不至此！】 【林飞宇的粉丝不都自称自己是什么最好的学校毕业的吗？还有什么二孩妈之类的，十多岁的二孩妈，我表示对国家的未来担忧，这些人是不是觉得换上这些身份就很厉害啊？一问三不知，还嘲真大佬，我真的是……我话可说！】 【不然怎么叫脑残粉呢？要我说，装什么法学研究生、二孩妈、留学生，直接八十岁老奶奶，十五个孩子的妈，每天在家追星，林飞宇最厉害，是它们一辈子看见过最厉害的人不就得了！】 【我要是林飞宇，绝对不敢承认这群人是自己的粉丝，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学学人家李驰吧，都是一个公司的。李驰要是有这样的粉丝，早就被蒸煮开除粉籍了。被李驰开除粉籍的粉丝可不少，现在都转黑了，奈何李驰是真没有黑点。不像是某位前流量，黑点多不说，还蹦跶得这么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黑点，粉丝只会控评，我看着都醉了。】 【笑死，说得好像李某人不会控评一样，不就是仗着有金主上位吗？】 【是哦，李驰演了四年龙套，凭借扎实的演技，演一个不知道多少番的配角出圈，又演了好几部配角才当上主角，这就是有金主。那某宇仗着一张脸，出道就演主角，究竟换了多少个金主？哦，我去李驰的围脖看了一圈，还真没有粉丝控评。人家李驰说了，想要看大家真实的发言，而不是粉丝不间断的刷评麻痹自己。谁敢控评，就不是他的粉丝。人家蒸煮可是心里明白着呢，上次李驰被人黑也没有让粉丝控评，还顺便开除了几个控评厉害的粉丝呢。】 【不是吧？华国娱乐圈还有这样的清流？粉丝控评还要被开除粉籍？我这就去粉李驰了，再见！】 【李驰粉转黑，因为上次他被黑，我们控评，在粉丝站被他骂了一顿。不过，李驰确实不搞这种事情，我扒了他半年的黑料，愣是连他素人时期的黑料都没有扒出来。唯一的黑料大概就是——他要穿增高鞋垫，还在贴吧里问什么增高鞋垫比较好用？好吧，我是粉转黑，又转粉了。这种没有黑料，清流明星实在是太少了。说话做事都很谨慎，简直了！】 【救命，李驰是个喜剧人吧！】 【李驰懂得自保，庄大神只是想要当个快乐的打工人。你看他在节目上表演多么卖力，我都想要给他颁一个奖杯了，就这样还要被林飞宇内涵。数学大神给你当绿叶，不知道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知足吧你！】 【林飞宇的粉丝控评惨遭滑铁卢，笑死了。】 【嘘，不要告诉他们滑铁卢是什么，凭借他们的脑袋根本就不懂的。】 ………… “哟，小庄！”李飞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这几天都在屋里研究呢？” “是啊。”庄蔚然毫不犹豫的点头，“今天有课。” “还是解析数论？” “恩。”庄蔚然看了看身边的课本，“我准备讲快一点，讲完解析数论之后，我准备说一些泛函分析的内容。到时候考试，可能是数论和泛函分析一起考。” “你这是想要玩死那群学生啊。”李飞摇着头，“对了，小庄，你没有围脖吧？” “没有。”庄蔚然好奇地说道，“怎么了？李副教授要我围脖干嘛？” “没什么啊。”李飞笑着说道，“我看大家都在玩围脖，就你一个人没有，要不注册一个吧，我们互关一下。” “额……”庄蔚然打量着李飞，“李副教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真没事情。”李飞发誓，他只是想要多涨一个粉丝而已。 “也不是不行。”庄蔚然好奇的说道，“李副教授鼓动我玩围脖，是不是因为想要涨粉丝啊。” “嗨，我这不是粉丝数量已经99了吗？还差一个就100了，小庄要是注册围脖关注我正好100个粉丝。”李飞冲着庄蔚然挤眉弄眼，“反正也要不了多久的时间。” “行吧。”庄蔚然点点头，他也听说过围脖上有很多时事之类的。现在他在国外，了解国内的渠道很有限。注册围脖，偶尔看看国内的时事新闻也是不错的。 刚注册之后，庄蔚然就想到，之前师娘说过让庄蔚然关注她的围脖来着。 于是庄蔚然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点，师娘应该还没有睡觉吧。他要不给师娘打个电话过去询问一下？想着，庄蔚然给严雨凝打电话过去。 “小庄？”严雨凝在电话那头惊喜的说道，“你小子还知道给你师娘打电话呢？” “嘿嘿。”庄蔚然憨笑着说道，“师娘，您现在还没有睡觉呢？” “没，刚到家。” “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你师娘，你小子从小有事就藏不住。别给我兜圈子，到底是什么事情？” “额，我刚注册了围脖，师娘叫什么，我关注一下师娘吧。” “小庄，你这是怎么了？”严雨凝错愕的说道，“你居然注册围脖了？”莫非是林飞宇内涵小庄的事情，小庄已经知道了？不对啊，这种事情就算是小庄知道，估计也会当做没有看见。不可能注册围脖，想要和林飞宇对线，那也太掉价了。 第33节 “哦哦，我现在在灯塔国，不太了解国内的事情。李副教授要我注册围脖给他涨一个粉丝，正好我想在闲暇的时间，了解一些国内的时事之类的。刚注册完成，师娘叫什么啊？” “你小子。”严雨凝笑着说道，“你叫什么，师娘关注你。” “诶，我叫飞奔的蜗牛小然。” “这什么破名字！”严雨凝笑骂了一句，打开围脖，搜索这个名字，点了关注。她发现庄蔚然还真关注了另外一个只有一百个粉丝的人。估计又是一个强迫症教授，非得要个整数。 “师娘已经关注你了。” “好的。”庄蔚然反手点了一个关注，“谢谢师娘了。” “师父有围脖吗？” “你觉得你师父那样子，像是要玩围脖的吗？” “也是。” “什么时候回国？” “应该六月份会回来吧。”庄蔚然想了想，“不过应该待不了多久，七月份要去欧洲。” “行啊，小庄都成大忙人了。”严雨凝笑着说道，“忙点好，以后你有空回国，一定要到你师父家里来知道吗？” “你师父每天都在念叨你呢，这还没有上年纪，就跟个老头子似的。”严雨凝温柔的说道，“在国外好好吃饭，别跟在国内似的，三天两头不吃饭，这身体能受得了吗？” “我知道了，师娘。”庄蔚然笑嘻嘻的说道，“师娘，我特别想吃您做的饭菜。” “想吃啊，你赶紧回国，师娘做给你吃。” “好啊。师娘，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待会要去上课了。”庄蔚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先挂了。” “小伙子，快去忙吧。”严雨凝想了想说道，“回国给师娘带点特产回来啊。” “好啊！”庄蔚然开心地答应，就算是严雨凝不说，庄蔚然也不可能不给严雨凝带东西回去。 陶教授和严雨凝都对他特别好，他怎么可能一出国就忘记这个事情。 挂掉电话之后，庄蔚然走向教室，准备给学生们上课。 严雨凝围脖的粉丝，庄蔚然没有看，只是反手关注了严雨凝。根本就没有想到严雨凝的粉丝数量高达几千万，并且严雨凝本身关注的人也就那么十多个，多一个很快就能让人发现。 作为国民级的天后，严雨凝受到关注的程度是非常大的。 严雨凝的粉丝第一时间发现了个围脖名为飞奔的蜗牛小然，打开围脖主页一看，没有发过一条围脖，只关注了两个人，一个是严雨凝，一个是只有100粉丝的人，并且，互相关注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人。 难不成是天后手滑关注错了？ 这个飞奔的蜗牛小然是谁？ 带着好奇心，他们跑去了飞奔的蜗牛小然关注的另一个围脖不当学霸很多年。 这么骚包的名字，看着就特别欠揍。 第49章 围脖瘫痪 点开不当学霸很多年的围脖主页，里面的定位几乎都是灯塔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市。 围脖的图片拍摄特别直男，很糊的那种。但是还有很多张照片，往下看，严雨凝的粉丝看见一张合照，大概是在举行派对，有很多人，角落有一个小孩子，看上去长得还挺不错的。 打开评论区，已经有人在评论区留言—— 【角落的人是庄蔚然吧？】 【定位全是普林斯顿市，莫非这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大佬？】 【我是从严天后的围脖来的，严天后没有关注这个骚包的围脖名，但是关注了另外一个飞奔的蜗牛小然，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们说，飞奔的蜗牛小然会不会是庄蔚然？】 【啊，也不是说不通。严天后和庄蔚然特别熟悉，我还看见严天后发过好多张庄蔚然在他家吃饭的照片。而且这人的定位是普林斯顿，估计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大佬，和庄蔚然挺好的，所以庄蔚然注册围脖之后，直接关注了严天后和他。】 【严天后的粉丝，打个卡！想要知道这人是谁，飞奔的蜗牛小然是谁！】 李飞还不知道他的围脖已经被多人围观，还发了一条沾沾自喜的围脖—— 【不当学霸很多年：哈哈哈哈，谢谢飞奔的蜗牛小然，我的粉丝终于到100了，不容易啊！】 【你的粉丝现在已经375了！】 【现在已经793了！】 【更新一下，你的粉丝已经1007了。】 李飞发完围脖之后，再看一眼围脖粉丝数量，一直往上涨。他懵逼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的粉丝在半个小时的时间突然涨了一千多个，现在马上要往2000上面涨？不对啊，他没有发表什么奇怪的言论啊。 随后点开庄蔚然的围脖，他发现庄蔚然的围脖粉丝涨得比他还要快，都快要到一万粉丝了。 庄蔚然买粉丝了？不对啊，他不是去上课了吗？哪有时间买粉丝。 点开围脖首页，热搜上升榜—— 飞奔的蜗牛小然是谁？ 严天后关注飞奔的蜗牛小然 李飞这才回过神来，严天后是严雨凝吧？陶瀚海结婚的时候，他也看见过，听说是明星。没想到这么出名，庄蔚然和陶瀚海的媳妇确实很好。这两口子，都把庄蔚然当自己的孩子在养。 【严天后下围脖了，谁能告诉我，飞奔的蜗牛小然究竟是谁？】 【天后自从有围脖之后，就一直都是那十多个关注，一直没有变过。这都好多年了，天后竟然突然关注了一个三无小号，这会不会是天后的小号？】 【别闹，谁会用大号关注自己的小号？这还是小号吗？】 【那就奇怪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只关注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定位一直是普林斯顿市，总觉得是一位学术大佬。】 【能定位普林斯顿市的都是大佬吧。】 【我在我不当学霸很多年的照片里，发现好多和庄蔚然的合照，都是这几个月发上围脖的。】 【看上去应该是三十多岁的人，就是秃顶很严重！这么秃顶，一定是位学术大佬吧！】 【哈哈哈，救命，那位学术大佬会不会哭泣。】 【天后的围脖都炸了，粉丝都在问飞奔的蜗牛小然是谁，然而天后大概已经睡觉了吧。】 庄蔚然关掉围脖之后，根本就没有再管这件事情。他的围脖粉丝已经突破三万大关，冲向四万。李飞的围脖也有一万多的关注量。 李飞心里苦，他好歹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用了好多年的围脖，粉丝才100人。还有好多粉丝都是水军的号，关注他，不过是想要看上去像个活人。 结果庄蔚然关注严雨凝，顺带就把他的粉丝涨到了一万大关。 这个看脸的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不过李飞也来不及伤春悲秋，因为他也要去上课了。关掉围脖，看来以后发围脖得小心一点才行。 半夜，严雨凝刚准备被睡觉，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她还挺纳闷的，这种时候，给她打电话干嘛？ “我的严天后哟！”经纪人在电话那头急得不行，“围脖都要炸掉了。” “出什么事情了？”自从她复出以来，经纪人很少晚上给她打电话过来，况且现在这种十万火急的声音，还真是让严雨凝没有遇见过。 “现在整个围脖都在猜，你新关注的人是谁。”经纪人看着越来越离谱的围脖传言，抹了一把冷汗，“我的天后，你到底是手滑，还是怎么样？这人到底是谁啊。” “庄蔚然啊。”严雨凝说道，“我老公的学生，怎么，我关注我老公的学生都不行吗？” “啊！”经纪人愣了一下，“我看围脖很多人猜你关注的是庄蔚然，还真是庄蔚然啊。” “除了小庄，我还能关注谁？”严雨凝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睡觉了。” “总得澄清一下吧。” “就说是我认识的朋友。” “成！”经纪人松了一口气，随后让工作人员澄清，谣言越传越离谱，必须要制止才行。 工作室的账号出面澄清，但是大家还是不知道严天后关注的人究竟是谁。庄蔚然的围脖粉丝已经突破十万，然而庄蔚然根本就没有上围脖。上完课之后，他便前往图书馆借阅文献和资料，哪有时间关注围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出弱哥德巴赫猜想，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得往后挪。更何况，围脖只是在他想要了解国内一些新闻的时候才会登录。 根本就不知道围脖上已经有超过十万粉丝，就连李飞的围脖也超过了三万粉丝。 其实李飞也不在意究竟围脖粉丝多了多少，他只是有些稍微的强迫症而已。现在他的强迫症肯定是治不好了，干脆不看围脖拉倒！ 因为庄蔚然围脖首页没有发任何一条信息，严雨凝的粉丝只能私信庄蔚然。然而庄蔚然根本就不会回信，他连围脖都不上怎么可能回信。 至于李飞，打开围脖之后，发现有很多条私信，都在询问他飞奔的蜗牛小然究竟是谁。 李飞也很纳闷，怎么大家都在询问他这个问题。 吃完午饭之后，他还跑去找庄蔚然说这件事。 “小庄，现在围脖上有好多人都问我你是谁。” 庄蔚然头也没有抬，“那李副教授告诉他们就是了。”庄蔚然以为的很多人是李飞的朋友之类的，但是李飞说的很多人是网友。 “可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从严雨凝围脖跑来的。” “哦。”庄蔚然了然，“告诉他们就是了，我只是关注了一下师娘的围脖而已，没想到师娘这么厉害。” “成！”李飞得到了庄蔚然的首肯，他也不胜其烦，便编辑了一条围脖—— 【不当学霸很多年：大家都在问飞奔的蜗牛小然是谁，经过他本人的首肯，我在这里说一下，飞奔的蜗牛小然是庄蔚然，希望大家不要在给我和小庄发私信。我们真的只是觉得好玩才注册围脖的，没想到竟然引起这种事情，不好意思！】 【居然真的是庄蔚然！】 【膜拜大佬，这位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大佬吧！】 【大家注意，林飞宇的粉丝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不是吧，不是吧，林飞宇的粉丝还好意思出现，我要是林飞宇的粉丝，根本没有脸来大佬的围脖闹腾。】 【粉丝的思维你不懂，更何况粉随蒸煮，蒸煮本身就是高中没有毕业的家伙，现在还在粉他的还能是什么有智商的人。】 【你说得很有道理啊！】 【大家注意，林飞宇的粉丝来了，保护我方大佬！】 李飞发完围脖之后，直接下了围脖。可以预见他的围脖这几天肯定很热闹，这几天就别上围脖了，要不也提醒小庄一下。 庄蔚然的私信已经被林飞宇的粉丝给攻陷，什么脏话粗话都发送给他，甚至觉得不过瘾，还要多发几条辱骂庄蔚然，甚至给庄蔚然遗照，用恐怖照片恐吓庄蔚然。 第34节 结果它们发出去之后，石沉大海。 人家庄蔚然肯定就不上围脖，哪有空功夫陪这群脑残粉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做一点研究，不香吗？ 反倒是李飞的围脖和私信也被林飞宇的脑残粉攻陷，同样也是恐怖照片，还李飞的遗照，甚至还举报李飞的围脖。 本来，庄蔚然就不是娱乐圈的人，也没有对家。就算是他在节目中非常认真的表演刻薄，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这都好几个月，新的一季节目都要开播了，林飞宇垂死挣扎还要拉踩庄蔚然。没有人跟林飞宇沾边，都在等着看林飞宇的笑话。 娱乐圈碰瓷学术圈，林飞宇真是被急过头，脑子不太清醒。娱乐圈是什么位置，学术圈是什么位置，心里没有点数吗？真以为平时光鲜亮丽，普通人看见他们还挺羡慕，就真是人上人了？对于那些学术大佬来说，还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背后有资本又怎么样？人家学术大佬背后不仅有学术权威，还有国家呢。在国家面前，资本算什么？ 平时和林飞宇称兄道弟的明星都避之不及，生怕被连累。 倒是林飞宇还半夜跑去粉丝站安慰粉丝，让粉丝继续冲庄蔚然和李飞，甚至交代他们李驰也别放过。要不是严雨凝的粉丝实在是太多，林飞宇估计还想把严雨凝给冲了。 第50章 严厉指出 庄蔚然收拾好东西，快步走回家。他现在有一个新的灵感，必须要尽快回家进行计算才行。到家门前，拿出钥匙的庄蔚然，打开门。 “嘿，庄！”费夫曼对庄蔚然打招呼。 转过身，庄蔚然有些诧异的说道，“费夫曼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庄！”费夫曼耸了耸肩膀，“如果我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相信吗？” “出什么事情了？”庄蔚然不太理解，费夫曼怎么突然来找他。 “确实发生了一件不太美妙的事情。”费夫曼笑着说道，“不过庄，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来告知你一声。” “费夫曼先生，您说。”庄蔚然站在门前，“或者，您进来喝杯咖啡。” “我确实是想喝一杯咖啡。”费夫曼风趣的说道，“主要是今天庄的课程非常不错，我有一些疑问，想要和你讨论一下。” “欢迎！”庄蔚然走入房间，费夫曼跟着庄蔚然也进入房间，顺便将大门关上。 庄蔚然冲泡咖啡，费夫曼很自然的坐下等待着。 “请，费夫曼先生。”庄蔚然端着咖啡放在他的身前，“先生，您说有件事情想要通知我，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 “你又被举报学术不端了。”费夫曼端着咖啡杯，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摇着头说道，“我真没有想到，华国也有人要举报你学术不端。” “额？”庄蔚然表情很是古怪，“又来？” “庄，虽然我不太懂你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们举报你学术不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如果你想要告他们诽谤的话，普林斯顿大学非常愿意将这些证据提交上去。”费夫曼想破头也想不通，庄蔚然本身就是华国人，上次偷国人诽谤庄蔚然学术不端就算了。这次怎么又换一波华国人告庄蔚然学术不端，并且都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没有人会怀疑庄蔚然，开什么玩笑，庄蔚然到普林斯顿大学都已经好几个月了。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大家都非常清楚。更何况，没有证据的举报，就和诬陷、诽谤差不多。 普林斯顿大学是需要看证据的，而不是谁的一面之词。很显然，这群人连英文都写不利索，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哦，不，大概所谓的证据，就是一个叫做林的华国人。 “有一个姓林的华国人，庄，你认识吗？” “林？”庄蔚然是非常懵逼的，在华国姓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哪知道是谁。 “听说是一位明星，华国的明星。”费夫曼说道，“我听说是他的粉丝举报你学术不端，庄，我很同情你，虽然不知道你和那位华国的明星有什么过节。但在我看来，他们就是在诽谤你。你看，能不能去华国告他们诽谤，到时候我们普林斯顿大学非常乐意提供证据。” “姓林的明星？”庄蔚然还是一头雾水，他有认识过什么姓林的明星吗？没有吧，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庄，你这个样子，似乎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确实。”庄蔚然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太关注明星，也应该没有和哪位明星交恶，我也不知道哪位明星。” 费夫曼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另一个费曼。” “费曼先生么？那位物理学的巨匠，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庄蔚然摇头，“我还比不上费曼先生的百分之一。” “庄，你是我见过最天才的人。”费夫曼风趣的说道，“我曾经以为我也是个天才，我在17岁就获得马里兰大学物理和数学学士，20岁获得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 “但是你在15岁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华国科技大学的数学学士学位，16岁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天才，那么只能是你，庄。”费夫曼打趣的说道，“其实你不用太过自谦，太过谦虚，在别人看来，就是另一种炫耀。” “我想，我是可以理解的。或许是你太过优秀，所以总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你。” “谢谢费夫曼教授告诉我这些事情。”庄蔚然深吸一口气，“不过我相信，普林斯顿大学会公正的评判这件事情的，对吗？” “当然。”费夫曼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庄蔚然没有任何学术污点，凭借某些人嫉妒或者是毫无缘由的恨意污蔑庄蔚然，普林斯顿大学倘若是真的对庄蔚然做出任何的处罚，那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污点。 要知道普林斯顿大学不仅是世界顶尖的研究型大学，更是世界最有名的学术象牙塔。 只要不是真正有污点的教授，普林斯顿大学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位教授做出处罚。况且，像是庄蔚然这样的天才型研究人员，普林斯顿大学护着都来不及。甚至，普林斯顿大学已经准备好让庄蔚然在九月份给他一个盛大的聘任仪式。 邀请庄蔚然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 “庄，与其讨论这些，不如我们来聊聊关于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的问题。”费夫曼显然是有备而来，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是流体力学中是描述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同样也是最复杂的方程。 这是一个流体力学的问题，而费夫曼本身也是流体动力学的专家。找庄蔚然研究，是因为庄蔚然的偏微分方程研究极为深入，而偏微分方程则是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方程的唯一办法。 可以说，庄蔚然虽然没有做过任何流体动力学的课题，但他本身就是流体动力学的专家。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让他去做流体力学，庄蔚然也是能够做好的。 只是庄蔚然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也没有接触过流体力学。但费夫曼教授询问他偏微分方程的问题，庄蔚然对答如流。 不一会儿，咖啡见底，两人聊到很晚。庄蔚然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吃饭。他随便做了一点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他也没有特别想要吃的东西。刚才倒是挺饿的，现在已经饿过了，倒是不感觉饿。 收拾一下东西，开始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床，看着明媚的阳光，心情特别的愉快。至于昨天晚上费夫曼教授给他说的问题，他有点懵逼。不知道他到底是得罪了哪路大仙，他都出国这么久了，国内还有人举报他学术不端。还是什么粉丝？庄蔚然更是想不明白，他向来和娱乐圈没有往来，到底怎么突然就有粉丝跑来举报他学术不端呢？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再说，他也没有和哪个明星交恶吧？庄蔚然弄不清楚，也没有管这件事情。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种事情对于庄蔚然来说都是小事。他都已经懒得管那些粉丝怎么闹，反正普林斯顿大学给出的态度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庄蔚然是不可能开除的。 “庄，你好。”走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路上，迎面而来，许多对他打招呼的教授和学生。 庄蔚然上课的时间不太久，但他是学校的知名人物。作为天才，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李飞也没有上围脖，也不知道庄蔚然和自己出事了。 严雨凝不会经常上围脖，在加上她的粉丝数量过于庞大，林飞宇的脑残粉根本就不敢跑去冲严雨凝，害怕蒸煮反正严雨凝的粉丝冲。 唯一被冲还在上围脖的，大概只有李驰。但是李驰心态很好，他知道，选择成为明星肯定是要面对这种事情的。庄蔚然没有表态，李飞没有表态，他不着急表态。甚至还安抚粉丝，说没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不要着急。搞得好像李驰害怕林飞宇，但其实李驰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像是林飞宇这种秋后的蚂蚱一样，跳得很好。 要知道跳得越高，越容易被拍死。他安安分分的当明星，赚点钱就行，何必和林飞宇这种明显会成为劣迹艺人的明星对线。 不仅降低格调，甚至名声也不会好听，他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和必要。 李驰经纪人倒是着急，但是李驰让他稍安勿躁。他想要看看两位学术界的大佬是怎么表态的，据他所知，庄蔚然先生没有更换国籍。至少现在还没有将国籍改为灯塔国，而且还是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 国家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任由林飞宇的粉丝攻击一位数学天才，尤其是这位数学天才还这么的年轻。今后有可能对国家做出巨大的贡献。 再加上，资本就算是再嚣张，在国家机器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现在公司，似乎也没有谁想要为林飞宇出头，大家都安静的默默看着这一切。 确实庄蔚然和李飞那边等了好几天都没有回应。 但是国家报社已经下场—— 首先下场的是华国日报，作为华国官方媒体之一，直接用质疑整个娱乐圈的语气，质疑这一次林飞宇粉丝的行动，并且用最严厉的语气声明，娱乐圈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也不是犯法的理由，并且透露，如果粉圈在这么发展下去，国家将会严厉打击粉圈，甚至会将某些粉圈太过疯魔的明星一起封杀。 这里的某些明星，自然就是指的林飞宇，但是林飞宇的粉丝依旧浑然不觉。 他们觉得不就和以前很多次得严重，但实际上轻飘飘的便皆过。 当然不泛有被封杀的明星，可林飞宇本身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犯法，肯定不会有事的。 第51章 传唤 过了接近十天的时间，庄蔚然登录围脖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他的私信让手机都快要运行不了，他登上登下好几次，这才让手机勉强运转。 打开私信一看，全是辱骂他，甚至他遗照的视频，让他一脸莫名其妙。 他真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上次他好歹还知道，是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关于偷国的话，被偷国人给整了。现在，一群华国人用优美的华国话问候他，确实看得庄蔚然一头雾水。 他和明星素来没有什么往来，严雨凝的粉丝也不可能这么辱骂他吧。 再一看粉丝数量，直奔十五万而去。他没有登录围脖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根本就看不懂这些人的话呢。 【飞奔的蜗牛小然：那什么，我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收到这么多奇怪的私信，个人情感上，确实有点接受不了。我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让我很莫名其妙啊，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哎呀，大佬终于上围脖了。】 【其实就是林飞宇发疯，内涵大佬，没想到林飞宇的粉丝比林飞宇本人还要疯。整个事情，大佬是最无辜的吧，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啥事都没做，居然也能被林飞宇的脑残粉冲。】 【救命，林飞宇的粉丝和李驰撕x和庄大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庄大佬还要躺枪。】 【不是，我是真的没有弄懂林飞宇和林飞宇粉丝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本来是娱乐圈的事情，干嘛把学术圈拉下水，况且双方根本就没有交集，辱骂庄大佬是什么鬼？】 【理解不了林飞宇粉丝的逻辑，大概正常人很难理解脑残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吧。】 【我刚从另外一位大佬的围脖回来，另外一位大佬的围脖下面也全是辱骂的话，甚至还有人说他们已经给普林斯顿大学投诉庄大佬学术不端，还等着庄大佬被普林斯顿大学开除呢。】 【让人窒息的脑残粉，什么仇什么怨让他们非要将庄大佬置于死地，这群人是不是疯了？】 【飞奔的蜗牛小然：对了，我昨天遇见数学系的教授，告诉我，我再一次被人投诉学术不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我总被人投诉学术不端？】 【大佬太惨了！】 【没想到林飞宇的粉丝疯到这种地步，还是我太年轻！】 【无语，林飞宇的粉丝又跑来大佬的围脖发疯了。】 【庄野鸡，还好意思出来，我家飞宇不知道比你厉害到什么地方去了。除了会茶言茶语之外，就剩下在国外读野鸡大学镀金，垃圾！】 【庄野鸡，垃圾！】 【庄野鸡，这是你的下场[图片]！】 庄蔚然点开评论看了一会儿，好吧，还是那些照片。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林飞宇的粉丝盯上了。 奇奇怪怪！ 【飞奔的蜗牛小然：普林斯顿大学以及围脖我都会收集证据，我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被攻击，也不准备理解这件事情。法庭上见！】 庄蔚然确实没有闲心理会这群人，他直接给程秋打了个电话过去。 将自己的围脖账号告诉程秋，让他截图，顺便帮自己找个律师，他可不是什么娱乐圈的人。发个律师函就算了，说要法庭上见，就真的要法庭上见。 尽管他是委托律师帮他上法庭，他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管这档子事情。 然而林飞宇的粉丝以为庄蔚然就跟其他明星一样，发个律师函，其实谁都唬不住。他们之前帮着林飞宇冲人，不知道冲了多少个。哪个明星不是说要告他们，结果呢？最后发个律师函草草了事，这叫法不责众。只要他们人多，谁都奈何不了他们。况且这些报纸也不是第一次说要整治娱乐圈，到头来，其实和之前也没有什么差别。 倒是资本越来越猖狂，粉圈越来越疯魔。 不然也不会培养出一大群脑残粉，逮着人就开始乱骂。仿佛只要说一句他们家giegie的不足就是他家giegie的最大黑粉头子，网暴、威胁、遗照等等一系列发疯般的举动就开始有组织有纪律的进行。 第35节 要说这里面没有资本或者是明星的介入，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单凭一群未成年脑残发疯到这种地步，不可能！ 其实网友们也很疑惑，这件事情到底依旧和以前一样，轻轻放下，还是国家真的准备打击饭圈脑残。 因为之前好多次，国家喉舌都把事情说得特别严重，到最后还不是轻轻放下。尤其是很多脑残粉，跑去质疑公检法，甚至直接开怼，还有嘲公检法机关管不了他们家giegie吸毒的事情，最后到底也没有怎么样。 当然广大网友也不是需要公检法要做点什么事情才行，而是他们觉得这群脑残粉在网上人肉别人，把任何对他们家giegie微词的话，都当成敌人对待，恨不得对方马上去死，真是梦回五十年代麦卡锡主义。 这次不仅冲几个素人，还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华国籍教授。这个时候国家还不给一点反应的话，不说网友失不失望，反正网友们要是普利斯顿大学的教授，打死也不会回华国。为国家做贡献，就为了保护这群脑残玩意儿？就位让这群脑残有更好的条件追星，无限循环的脑残下去？别了吧！ 反正面对这种脑残，网友们是真觉得不值得。 网友们也没有继续说话，毕竟网友们只是散兵游泳，不像是脑残粉一样，都是大规模的聚集在一起。 大家都在观望着整个事情的发展，没有想到，才过两天时间，庄蔚然的围脖又更新了。 【飞奔的蜗牛小然：不是本人，本人委托我收集证据并且交给律师，法院见！】 【玩真的！终于有人玩真的了。】 【果然还是不混娱乐圈的大佬比较刚，说要告脑残粉就要告脑残粉。】 【笑死我了，我就看看那群脑残粉到底是什么反应。】 【好好笑，你能告我们什么？快去告我们啊，别就发围脖啊，有本事就去法院啊。】 【哎哟，我好怕怕哦，快去告呢！我们等着呢。】 【我才是真的笑死，一个蹭热度的野鸡，还要告我们，求求你快点去告，要不要给你众筹点钱去法院告我们，把金主伺候好了，有钱了是吧。】 【我的血压，已经上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还真有这种人。】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只是想要林飞宇糊，他们是真的想要林飞宇去死！】 【华国日报v：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不是护身符。造谣、诽谤、乃至于恐吓、威胁都是需要付出法律代价的！】 【华国娱乐报v：华国演艺协会宣布，建议林飞宇列为劣迹艺人，建议各大平台以及电视台永不启用该艺人。并且号召所有艺人自觉抵制粉圈化，不得引导未成年进行有规模有组织的评论等行为。】 【央电日报v：华国国家影音协会正式将林飞宇列为劣迹艺人，并勒令所有电视及平台下架所有有关林飞宇的影音资料。开启粉圈整治活动，坚决打击粉圈乱象。】 程秋那边刚去派出所报案，并且收集好证据，正准备上法院和林飞宇的粉丝对线。围脖上多家媒体直接宣布林飞宇被封杀，国家开始整治粉圈乱象。 律师事务所的围脖刚宣布已经上交证据，法院和派出所正在审理，林飞宇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粉丝居然怂了，悄悄删掉围攻庄蔚然，甚至是庄蔚然下面的围脖，假装无事发生，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惜，似乎有点来不及了。 律师函已经发到带头闹事的人围脖私信，乃至于她们现实生活的地址。 至于林飞宇，他确实鼓动粉丝网暴庄蔚然，被抓了个现行。林飞宇接到律师函和派出所传唤的时候，整个人都天旋地转——心里只有一句话，他怎么来真的？ 他林飞宇鼓动粉丝网暴也不是一次两次，虽然心里恨他，但表面上不得不和他来个塑料兄弟情。他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不讲理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到派出所报警，甚至根本就不和他对话。 也是林飞宇在娱乐圈呆久了，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都可能经常见面，甚至还会合作。私底下互相骂对方没有关系，但是在镜头前，可不能这么做。更别说公开撕破脸，要告谁，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飞宇也是横行无忌惯了，以为人人都秉持着娱乐圈这种踩低捧高的原则，什么告对方，不可能。就算是真要告，资本也会下场让对方告不了的。 可是庄蔚然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入娱乐圈，更不想要和娱乐圈有什么联系，他可不管什么娱乐圈的潜规则，说要告你就必须告你。 程秋去报警，看见林飞宇被抓到派出所的时候，几乎都要被吓哭了，外面全都是媒体。 程氏娱乐的高层也赶来，看见程秋就坐在林飞宇的对面，原本还想要私下了结这件事情的高管人都不好了。他都忘记了，程家的二少爷可不是京大的博士生吗？ “二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程秋没有给高管好脸色，“受我师弟的嘱托，来报案，你来干嘛？想要私下了结啊？” “没有可能，回去告诉我哥，这件事情，算不了。” “二少爷。”高管脸上堆满笑容，“您看，这林飞宇是小事儿，只要是对公司的形象不太好。” “哦？”程秋挑动眉头，“怎么，对公司形象不好，你们就乱抹黑，这事儿要是不给个定性，你们公司形象倒是洗白了。我，我教授，我师弟的形象怎么办？我告诉你，我师弟可是第二次在普林斯顿大学收到学术不端的举报了。” “你敢说这些事情公司没有人参与？” “我真不知道啊！”高管急了，还是二少爷的师弟，这个林飞宇抽什么疯？和李驰两人闹不和也就算了，二少爷的师弟还莫名其妙中枪。这事搁谁身上不着急，但是高管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公司都已经放弃林飞宇了，谁知道林飞宇这么疯。 “你不知道？”程秋现在正在气头上，指着高管的鼻子就是一顿骂，“你是吃白饭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林飞宇在围脖上发疯，指挥粉丝攻击我师弟，还有另外一位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你们高管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何用？我要是你们上司，你们通通给我滚蛋！” “咳咳！”警察轻轻咳嗽一声，“两位，这是派出所，别再这里吵架。” “林某宇已经交代了，他鼓动粉丝网暴他人，现有的证据也证明了这一点。”警察继续说道，“但是他不承认他有过诽谤、诋毁他人的行为，也拒不承认自己给受害人的名声造成了影响。” “证据也不足。”警察无奈的说道，“不过网暴、人肉他人，已经触犯了法律，够他进去蹲几年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有一部分是未成年人，你们看？”警察看向程秋，想要询问程秋是准备怎么处理的。 “未成年怎么了？”程秋本身就在气头上，还未成年呢。未成年脑残就不是脑残了？他们成年了，脑子就能好起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这辈子都只会是脑残。还不如让他们早点体会社会的毒打，让他们知道，不是普天之下皆他们爹妈，谁都要让着他们。 “那，程先生你的意思是？”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人也不是护身符，华国日报说的。”程秋冷哼一声，“为什么不传唤那些人，谁都跑不了。” “可他们还只是孩子……”警察想要劝说一下程秋，他当然知道这群未成年粉丝特别混账。但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就算是在混蛋，如果让他们去了法院，或者是来了警察局，背上一个罪名，对他们的将来没有任何的好处。 “孩子怎么了？”程秋冷冷的说道，“他们是孩子就可以胡来？我师弟也刚成年，他也是个孩子，凭什么他就是要承受这些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高管拿出手帕擦着汗珠，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天。 第52章 恶之花 “行，我知道了。”警察叹息一声，他对那群未成年的未来担忧，但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自己犯下的错误。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很多，有些人不喜欢和孩子计较。但有些人，就觉得未成年犯法，也是要付出代价。这两种观念，倒不是说有什么对错，只是警察觉得，这些孩子多少还是有些可惜。 他们的未来，很多可能性都被堵死。 当然，他对于程秋这么义愤填膺表示理解。程秋的师弟刚成年，听说之前被偷国人网暴，现在又被明星的粉丝网暴。 而且看现在国内的阵仗，估计也和程秋想得一样，杀鸡儆猴。真要是任由粉圈这么发展下去，怕不是要成为邪教。既然林飞宇的粉丝自己头铁撞了上来，不重点处罚这些粉丝给别人看，怎么能服众呢。整治粉圈怎么能进行下去，怕不是这群资本还以为国家只是重重说话，轻轻放下。下次，还能整出更过分的事情。 本身已经出现过好多次的事情，比如说什么明星吸毒、违法之类的，给未成年做了不好的示范，这群粉丝还要吵着嚷着，说什么不管公检法的事情，并且攻击公检法。再这样下去，整个粉圈就要真的癫狂起来。国家也早就有整治粉圈的意思，庄蔚然莫名其妙被冲，也是国家整治饭圈的一个由头。 总之，不管是明星还是饭圈，事情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就好像是华国日报说的那样，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也不再是护身符。法律不会因为你你没有成年，就不追究。 【今日娱乐v：林飞宇被传唤京城派出所，进行询问。据知情人士透露，庄蔚然先生委托京城大学的某位老师收集证据，并且提交法院和派出所。而且，代理人也表示会追究到底。即便是未成年人，也会追究下去。捍卫庄蔚然先生的名誉！ 对于这件事情，大家怎么看？】 【该！我之前围观过庄蔚然的围脖，明明是个素人，粉丝发疯跑出冲，满屏幕都是脏话，还有恐怖图片。】 【笑死，骂人的时候不说自己是未成年，发恐吓信、胡乱诽谤的时候不说自己是未成年，现在知道自己是未成年了？】 【他们还是孩子，庄蔚然千万不要放过他们！】 【这个庄蔚然多大的人了，还和一群孩子计较。一个大学教授还和一群小孩子计较，看上去就小肚鸡肠，本身不关注这件事情，但是看到这里，还真觉得这群孩子挺可怜的。这才多大啊，居然就要上法院。】 【我说什么来着？各位还要去寺庙拜什么菩萨、大佛的，这不网络上就有现成的吗？上面那位一定是从那座寺庙出来的菩萨。】 【网络菩萨，名不虚传！】 【笑死，你们真恶毒。我觉得那人说得挺对的，我不知道庄蔚然是谁，但看上面人说的，他是一个大学教授。大学教授也要有个大学教授的样子吧？跟一群未成年人计较，难道不丢脸吗？何必这么小肚鸡肠，大度一点，这件事情过去就算了。再说了，一个大学教授不专心搞研究，靠告未成年人出名，不愧是叫兽！没有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一点人性。呕，果然不愧是有劣根性的民族！】 【我才要笑死！人家庄蔚然才十八岁，那群恶毒攻击他的人怎么说也有十五六岁吧？还有一些十七八岁，甚至比庄蔚然年龄更大的人攻击他。凭什么人家庄蔚然就该受着？还什么劣根性的民族，我才是真的呕了。像你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看了之前的截图，庄蔚然真的已经很能忍了。这都多少天了，才开始动手。但凡这么些天，这群脑残粉要是道歉，估计也弄不到现在这个结果。我只能说，大快人心。还有某些人不要在这里说什么庄蔚然小肚鸡肠，那味都快遮不住了，知道你们急了！】 【靠，我还以为是真路人，结果点进围脖一看，全是林飞宇的图片，真就是黄泉路人。】 【我就说上面几条围脖味道这么独特，原来是蛆的味道啊。】 【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想知道，这群黄泉路人被告的时候，会以什么面目出现。】 【林飞宇的粉丝还要继续跳吗？你们giegie不仅被封杀，还进了局子，继续跳，你们一起和giegie进局子如何？】 【我实在是不太明白，到了现在林飞宇的粉丝还继续跳什么？庄蔚然本身就和林飞宇撕x李驰没有关系，林飞宇硬要把庄蔚然拉进来。然后又让粉丝冲庄蔚然，我是没有看懂他的操作。这人是不是没有脑子？还是吸大了？】 【迄今为止，没有看懂林飞宇的操作，除了把自己送走之外，还有其他的作用吗？】 【或许，林飞宇就是想要把自己送走吧！】 【作为曾经的林飞宇粉丝，我没有看懂他的操作，只觉得特别智熄。我粉了个什么玩意儿？】 关于庄蔚然告未成年人这件事情，网络上很多人都在讨论。 但官方的态度是——未成年犯法也是犯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能用他还是个孩子等等语言来为其开脱，不是因为没有成年，所有人就得让着他们。 更何况受害者也不过是刚成年而已。 既然官方已经定性，律师函也发出去了，本来这个事情就该告一段落，只需要等待派出所的处理以及法院的宣判就好。 但这个时候，这群未成年人的家长开始冒头。 【图图513：大家好，我是一名学生的家长。前些日子收到了一封律师函以及法院传票，说我的孩子参与网络暴力，并且诽谤、侮辱他人声誉。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情，我们说这些大人辛辛苦苦养孩子，每天打好几份工，就是想要孩子过得好一点。派出所还打来电话，说什么可能会有行政处罚、如果事情严重甚至要判刑。 她还是个孩子啊，刚满十七岁，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恶，为什么要这么苦苦相逼。我听说对方还是一位教授，求求那位教授高抬贵手，孩子只是童言无忌而已。 教授也是老师啊，老师不就是传道受业解惑吗？孩子不懂事，老师怎么能这么对孩子呢？ 我知道，我的孩子也有错，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您是大教授，怎么要和一个孩子计较呢！真心的，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吧。她才高二啊，未来的人生还长啊。 谢谢，我们在这里给您磕头，祝您长命百岁，请您不要为难一个孩子。】 【我的天，这阵仗，说得好像是要逼死你孩子似的。】 【不对吧，难道不是你家孩子先恶毒别人的吗？怎么说得人家好像是无理闹三分一样，我真的看醉了。你家孩子做了什么事情，轻拿轻放，人家只是想要讨回公道，你还道德绑架。】 【真是让人窒息的围脖，对，就你家孩子是未成年，所以一定不要放过他！】 【哟，高二啊，哪个学校啊？要不我们也网暴人肉一下，然后当着他的骂辱骂他，发他的遗照，最后各回各家，找爸妈来道个歉就算完事呗？】 【靠，我之前还觉得这个家长和孩子也挺可怜的，某人怎么抓着一直不放手。听你们的陈述，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春秋笔法了。佩服，这位家长还是挺厉害的吗？这么厉害，怎么教出这么脑残的孩子？】 【本来想要说点什么，结果看见前面的围脖，我只能说，活该！】 【我最讨厌道德绑架，尤其是恶人先告状，还要道德绑架受害人。明明人家已经是受害人了，您这位刚满十七岁的孩子是孩子，人家刚满十八岁的副教授就不是孩子了？谁特么还不是个宝宝了？就允许你家宝宝是个脑残，不允许别人家的宝宝追究？您哪位啊？】 【庄副教授今年刚十八岁，和您的孩子只差了一岁呢。人家已经是副教授了，您家的弱智孩子只能在网上诋毁人家，这个号已经废了。我要是你，直接让他滚出家门，在养一个小号！】 【原本我想要安慰一下家长的，这……看到前面的围脖，我人都傻了！诽谤、辱骂、遗照，家长还能出来卖惨，道德绑架，果然还是国家对巨婴们实在是太好了。这家，不仅孩子是巨婴，看来连家长都是巨婴。】 【说实话，没看见家长有一丝悔过，倒是言语中全写着，我孩子还是未成年人，你们不要逼人太甚，我下次还敢！就算是这次人家饶了你家孩子，估计过几年你家孩子犯事，还要说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呸，既然还是个孩子，你们做家长的教他道理，那就让社会教教他，什么叫道理！】 第36节 【啊，看完之后我只想说，一点也不同情你们。】 【还以为是什么热搜了，结果就这？切！】 【兆大嘴v：这恶之花绽放的土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图图513：……】 【作x本：恶之花绽放的土地……】 【李睿智：恶之花绽放的土地……】 【给我人看傻了，恶之花绽放的土地是什么鬼？我原本还挺喜欢兆大嘴的，她是不是没有脑子了？什么都转发评论，真当自己是围脖女巫是吧？】 第53章 洗白 【这弱智遍地的娱乐圈，有你兆大嘴了不起！】 【娱乐圈有你了不起，兆大嘴！】 【弱智遍地行走的娱乐圈，竟然连一个没有文化的兆大嘴都敢怼世界顶尖大学副教授，有你了不起，兆大嘴！】 【日常问候，作x本什么时候能死？诋毁烈士还能活？】 【以前她们告诉我，围脖非常厉害。尤其是围脖女巫兆大嘴很有文化，就这？是我看错了，还是她们眼瞎了，这就恶之花绽放了？您从三月一号份绽放到现在，还没有绽放完呢？】 【您这花放得有点艰难呢！不会您以为删了围脖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吧？一生黑不解释。】 【恶之花还活着呢？您前几天一直阴阳怪气，怎么今天又开始发作了？哦，忘了告诉您，您要找的那位教授在您的母国灯塔当教授呢。别内涵错了，灯塔国不给钱呢！】 【笑死，原本还挺喜欢兆大嘴的，自从看了她的恶之花，根本喜欢不起来。现在嘛……打扰了，已经是黑粉了！】 【没文化硬装，现在现行了吧！】 【笑死我了，自从严天后复出，兆大嘴围脖女巫的地位不保，已经发疯很多次了。】 【真的窒息，三月一号才恶之花，现在又恶之花，你是找不到词语用了吗？】 原本只是想蹭一波热度的明星和围脖红人错愕的发现，这一次，好像网友并不买账，甚至开始扒他们的黑历史，并且开始疯狂的在围脖上嘲讽他们。 而这位家长原本也是信心满满，企图通过道德绑架，以及哭诉来逃避责任。没想到网友不买账，甚至连当事人也回复了他。 【飞奔的蜗牛小然：这位家长您好，我不是这个账号的本人，我受到委托处理这个事情。首先，我想说一点，我师弟确实是副教授没错。但他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您的孩子十七岁，我的师弟十八岁，他们相差不过一岁而已，您家的孩子是孩子，我家的师弟就不能是个宝宝吗？然后，这些图片都是您孩子污蔑、辱骂、诽谤我师弟说的话吧？怎么，您孩子可以随便侮辱别人，受害人遭受到莫名其妙的攻击，这份儿委屈还要自己扛下去，不然就是不符合您所谓的道德？就因为您家的孩子比我师弟小一岁，不，甚至还有可能不到一岁呢。您这样的道德，我们要不起，也不需要。[图片][图片]】 【支持庄蔚然维权！】 【双手赞成，差不多的年纪，有些人已经是副教授，有些人还在当脑残，通过围脖辱骂他人！】 【多的话不想说，支持！】 家长一瞬间就慌了，网络上一边倒的支持庄蔚然，根本就没有支持他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图图513：我知道孩子确实有错，即便那位教授只有十八岁，但他始终是成年人。我家孩子还没有成年，恳请您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家孩子吧。我们只是升斗小民，和你们玩不起。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您们就别追究了好吗？】 【不是，这和你是不是升斗小民有屁关系啊？还在带节奏，怎么你是升斗小民，人家就是位高权重的人？】 【有病吧，当初侮辱别人的时候跳得这么欢，人家说法院见，还说要支助人家去法院告。现在人家真告上法院了，家长又反过来装什么弱小。还升斗小民，吐了！】 【你弱你有理？你弱所以你可以随便乱说？】 【真是有什么家长就有什么孩子，这一家子，估计都没有救了。】 【我服气了，我是没有看出来家长和孩子有悔过的意思，刚拿孩子没成年道德绑架，现在又要用弱小无助可怜这种标签来进行道德绑架。】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我家里特别穷，穷到吃不起饭，要不您把家里的钱都给我吧？如果我抢了您的房子居住，您也一定会原谅我对不对，因为我比你弱小嘛！】 【刚开始还觉得这家长说得有点道理，看了上面的比喻，一下子回过味来，这不就是以弱欺人吗？】 【有了上面的解释，这话题，我不仅理解了这个家长是什么意思，甚至真的恶心了动不动就弱势群体的人。有毒吧，明明是你们攻击别人，怎么现在弄得好像是别人无缘无故要弄你们似的。】 【醉了，醉了，我要是这货的家长，绝对不会在出现了，这特么……笑死！】 家长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会如此，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是支持他的？这年头难道不是我弱我有理吗？你只要比我好，你有理也是没理。怎么现在不是这样了？明明他们家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对方可是教授啊，怎么可以和他们一个普通家庭计较，网友居然还不支持他们。 不行，还得想个办法，否则不是上不上法院的事情，那可是要赔钱啊！ 家长急得在家里转圈，想要找出一个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好像都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要不要找媒体来报道这件事情？他的春秋笔法还不算太纯熟，但是媒体的春秋笔法和他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但是现在官媒都已经把这件事情定性了，愿意报道他们的媒体少之又少。除了那几家天天都要关注犯罪分子心路历程的媒体之外，恐怕也没有其他媒体愿意报道。可是那几家媒体除了少数的死忠粉丝之外，其余人天天都会嘲笑这几家媒体。 就跟看猴戏一样，这几家媒体出来报道之后，大家第一时间不是谴责，而是嘲笑他们又在放什么假新闻。 其实他们也不算是放假新闻，新闻是真的，但是屁股是歪到宇宙去了。 要不要去找他们，这是家长正在思考的问题。他可不想给别人钱，正在读高中的孩子也不能有事。开什么玩笑，孩子以后还要读大学，考公务员呢。要是背上一个处分或者是行政处罚，考什么公务员。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家长现在能够找的，就是屁股歪到宇宙边界的西方系新闻媒体。比如说什么西方日报、新跳报、今日西方财政报等等。 这些报纸挑动职业对立，比如说医患关系、师生关系、国家和人民之间的关系，那简直就是功不可没。 也正是因为这些报纸，动不动就要关注犯罪分子平时多可怜之类的等等，才会变成现在的我弱我有理。仿佛只要我出生不好，我不努力，我赚不到钱，就是这个国家的错，我就可以犯罪，你们都必须同情我。如果不同情我，那就你们都被洗脑了。 可是他还真没有联系西方报纸集团的方式，也不知道去联系。 就在他头疼的时候，没想到西方报纸集团的记者自己找上门来。 这就像是想要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您好，请问您是宋香的家长是吗？” “我是！”家长有些出神的说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电话那头，应该是一个中年的声音。 “你是？” “您好，我是西方日报的记者，想要找您了解一些情况。”记者在电话那头说道，“您能够接受采访吗？” “当然可以。”家长简直是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听说您的女儿才十七岁是吗？” “对对对，她才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您的女人上了法院，您还能活下去吗？” “这生活还怎么过啊。”家长开始他的表演，“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不就是为了让儿女过更好的生活吗？你看看现在，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我们家不过是升斗小民，斗不过人家，她平时真的是一个乖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带坏她的。他们不去找带坏孩子的人，来找孩子。这不是欺负人吗？是不是带坏孩子的人他们动不了，只能来找我们。”家长一边哭，一边抱怨，“太欺负人了，她才上高中，这要是上了法院，判了刑，怎么可能读大学。这不是一辈子都被毁了吗？” “他们不能这么毁了一个孩子的一辈子啊！” “是啊。”记者听着家长的哭诉，特别兴奋，但在电话力道声音还是非常平稳，“那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只是希望他们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 “这个事情，我希望您们报社能够报道一下。这可是一个孩子的未来啊，说不定我家孩子还能给国家做贡献呢。不是都说孩子们是祖国的花朵吗？” “是是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您伸张正义的。” 记得挂掉电话之后，根据采访写了一篇报道—— 【西方日报v：罪不及孩子，请放过祖国未来的花朵！ 前些天听闻某位教授状告一群未成年的事情，本报独家采访宋某的家长。宋某曾在网上随口说了某位教授几句，没想到这位教授竟然一怒之下，要将宋某及其他曾经说过他的未成年孩子一同送上法庭。 本报记者认为，他们都还只是孩子，犯错之后只要教育改正就行。不需要用到这样的惩罚，他们都还很小，还有很多美好的未来。某位教授，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只为讨伐一群孩子。 家长也曾说过，家中困难，根本就没有额外的费用支付律师。况且，孩子们也知道错了。 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和未来，请舆论网友、以及某位教授都宽容一些！ 记者：李成】 【我先来，李成今天晚上全家螺旋升天。别生气哦，我才16岁呢！】 【李成这是你吗？你死得好惨哦！我才十五岁哦，你一定要原谅我哦！[图片]】 【李成你爹炸了！你妈叫你回家守丧呢。别生气呢，人家刚满十四岁，还是祖国的花朵，您一定不会生气对吧。】 【不是，如果是这么骂，还发恐怖图片，我怎么觉得那位教授告这群人是应该的？正常人都有脾气吧？这么能忍，直接当忍者神龟算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给后面来的人科普一下。林飞宇的粉丝发疯，跑去踩某大学的副教授，这位大学副教授根本和林飞宇没有什么利益牵扯，完全是因为林飞宇内涵别人的时候，把他给拉上，人家先是躺枪不说。还被林飞宇的未成年脑残粉网暴、发私信辱骂、诽谤，甚至p那位副教授的遗照。最关键的是，那位副教授也不过是刚成年而已。】 【我人傻了，这都能洗白，不愧是你，西方日报！】 【西方日报那熟悉的味道已经出来了，反正不管怎么样，犯罪分子都是弱小的，都是可怜的。受害者到底怎么样，根本不是西方日报关注的重点。我是个正常人，想想就害怕，这种扭曲的媒体。不报道受害人，专门盯着报道犯罪分子。是准备培养几个反社会性人格的人出来吗？】 【举报了，什么垃圾报纸？一点三观都没有，怎么，受害者有罪论又来了是吧？】 【西方日报有完没完，天天都在受害者有罪论，我都看腻了。】 【如果他庄蔚然有罪，请让法院判他，而不是你一个垃圾媒体给他定罪。人家现在是受害者，怎么还被你能的，颠倒黑白。受害者反倒成了加害者了是吧？】 【还是你们西方日报会玩啊，难怪现在说起西方日报，只能说你们是群乐子人。】 第54章 反推 【那确实是乐子人没错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西方日报竟然是这么一个乐子人的报纸。】 【围脖评论已关闭！】 没想到网友们还没有开始喷呢，西方日报的评论区直接就给关了。 这一下子，不仅网友傻了，西方日报的忠实粉丝也傻了。真是没有看出来，这网友们还没有开始网暴那位记者呢，怎么西方日报就受不了了。 更让人更傻的情况是，西方日报突然转载华国日报的一篇评论—— 【西方日报v：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不是护身符。华国日报v：……】 然而西方日报的那篇报道依旧还是没有删除，可以说是双标到了极点。只要是个正常人，有一双眼睛都能够看见，西方日报那篇报道大喇喇的挂着，上面就是转载的华国日报的评论。这种赛博朋克风格的围脖，让所有人都傻眼。 【笑死，这就是驰名国内外的双标吗？学习了！西方日报】 尽管西方日报关闭了评论区，但是网友依旧还是不停的换着角度嘲讽西方日报。主要是西方日报这双标的味道都要溢出来了。都不用去找黑历史，直接围脖主页就能够看见。 【不愧是你，西方日报！谴责受害人起诉网暴者的同时，还要让其他人不要网暴你西方日报。西方日报】 第37节 【别人起诉网暴者，不爱护未来的花朵。我关闭评论，但我让你们获得了思想上的自由！西方日报】 【终于不装了？装不下去了？西方日报】 【我以前还觉得西方日报的评论挺公正的，是我太年轻，原来你是这样的西方日报。西方日报】 李成气急败坏的看着围脖满是嘲讽的围脖，顺便还要艾特他们。如果他现在继续说话，只能是火上浇油。这件事情，过几天人们健忘也就算了。肯定造成不了什么影响，顺便可以预见，西方日报的可靠性和真实性在民众的心中不知道又要下降多少。 他倒是想要回怼，但是害怕回怼之后，所有老底都被扒出来。只能默默的不说话。 程秋看见西方日报的围脖时，还是别人给他说的。没想到西方日报现在已经怂成这样，都不敢开评论区。他还以为西方日报会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当场表演什么叫做双标。 他都懒得搭理西方日报，反正他已经把话说出去，并且已经报案甚至已经把证据交给派出所，就等着派出所和法院说话了。 西方日报并不能改变什么，甚至被网友群嘲。 还有网友举报西方日报做假新闻，结果还真没有过几天的时间，西方日报的那条新闻下架不说，甚至围脖都被禁号。 庄蔚然最近过得还是挺快乐的，没有管这些烦心的事情，普林斯顿给的证据他也发给程秋了。他自己在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况且距离华国这么远，就算是有人想要采访他，也采访不了。 所以他可以放心的做课题，从三月底开始，庄蔚然一直在做课题。程秋那边请了一个专业的律师，他还要上课，毕竟他也是京大的助教。可没有这么多精力和那群未成年以及已经被封杀的林飞宇扯淡。 倒是很多媒体都想要采访程秋，但全都被程秋给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很忙的。接受什么采访，有这个时间做点研究是不香吗？ 六月份转眼就到了，虽然家长们闹得很凶，但是程秋和律师一直没有松口，派出所也只能够按照章程办事。 六月三日，纽约机场，庄蔚然准备搭乘飞机前往偷国首尔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遗憾的是，他还是没有能够将弱哥德巴赫猜想做出来。现在做出了一些突破，但距离完全解开，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走，在这样的情况下。但是庄蔚然一点也不慌张，等待飞机的时候，他遇见费夫曼教授。最近这位教授很喜欢跑来和他一起研究偏微分方程，尤其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询问了他很多。 庄蔚然觉得，这位大概是要做流体力学上的实验。 他也没有多想，本身和费夫曼教授的讨论就属于学术上的讨论。更何况他在数论上，也询问过费夫曼教授很多的事情。 这样的相互探讨能够促进双方在学术上的进步。 不过他作为一个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流体力学实验的人，只能说是在偏微分方程上面很懂。算得上是一个理论流体力学家，实验嘛，那可就不一定了。 费夫曼教授给他看过一些数据，这些数据是他在hysical review letters上都没有看见过的数据和参数。 hysical review letters，物理评论快报，最顶尖的学术期刊。也是物理类学术期刊影响因子最高的学术期刊。不同于数学有四大期刊，hysical review letters就是物理学最顶尖也是最权威的期刊。 庄蔚然即便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中，还是时不时会看hysical revieatics以及acta atheatica。这几本物理学和数学类的顶级期刊，他在arxiv上也没有检索到相关的文献和数据、以及参数。 他也知道，费夫曼教授给他的偏微分方程并不完整，可能是出于保密原则，或者是目前正在研究的课题，不能给他透露。 “庄。”费夫曼教授站在庄蔚然的身边，笑着说道，“马上就要成为教授，有什么感想吗？” “没。”庄蔚然摇摇头，“费夫曼教授，怎么，又有偏微分方程上的事情想要和我讨论？” “庄。”费夫曼沉吟着说道，“你一定已经看出来，我给你的数据和参数以及偏微分方程都是不完整的。” “的确如此。”庄蔚然点点头，安静地等待着费夫曼教授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你一点都不好奇，我给你的方程到底是什么吗？” “不好奇。”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但我知道，应该是火箭之类的方程式。但具体情况，我不想要了解。” 费夫曼教授笑了笑，“普林斯顿大学是学术象牙塔没错，但也不可能完全将学校隔绝在世界之外。” 庄蔚然没有说话，费夫曼继续说道，“庄，我个人不太希望你会是另外一位格罗腾迪克先生。” 他现在明白费夫曼询问他的那些偏微分方程究竟是做什么了，大概是给灯塔国军方，或者是国家实验室之类的。总之是他接触不到的，也是他不愿意接触的。 庄蔚然肯定，他以后是要回华国的。如果他现在接触这些东西，恐怕是回不了国的。但是人在国外身不由己，想想那些莫名其妙死亡的科学家。 到时候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怎么，庄你在想什么事情？”费夫曼拍着庄蔚然的肩膀，看他似乎正在向着什么事情，询问道，“好奇？” “不。”庄蔚然摇着头，“费夫曼先生，我确实对于您现在正在做的研究不太感兴趣。” “ok。”费夫曼知道庄蔚然已经想清楚他到底正在做什么事情，至少知道他在为谁工作。大家都是聪明人，庄蔚然已经连续说了好几次，没有兴趣。费夫曼肯定清楚庄蔚然不仅再说对于他的研究没有兴趣，对于整个课题肯定也是没有兴趣的。 当然，他也没有给课题组的人推荐庄蔚然。凭借庄蔚然的智慧，他肯定能够看出来数据和参数上的不对，以及偏微分方程的计算复杂性。尽管他只是截取其中的一部分，费夫曼总觉得，可能庄蔚然凭借这一丁点的方程，就能够还完出整个完整的公式。 但他不太确定，再加上他本身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庄蔚然和他挺好的，他也没有必要给课题组的人说这种事情。 不过，看上去庄蔚然好像也没有打算给灯塔国做任何的研究。 恐怕，庄蔚然选择普林斯顿大学也同样是因为普林斯顿大学好歹是学术象牙塔，即便是灯塔国想要做实验，邀请里面的教授，也只是邀请而已。不可能强行闯入将某位教授抓走，再加上庄蔚然一个纯理论研究的教授，只要没有看过完整的公式，没有真正接触过课题。相信，他还是能够自由出入灯塔国的。 费夫曼教授当然也不想要害了庄蔚然，他对于庄蔚然是非常欣赏的。他认为，如果二十一世纪有伟大的数学家，那么庄蔚然必然是其中的一位。 当庄蔚然对他说不好奇的时候，他原本打算邀请庄蔚然进入课题组，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费夫曼教授现在正在和灯塔国的军方以及nasa一同研究新型的航空飞机，他给庄蔚然看的参数和计算公式都是为了研究这个新型的战斗机而进行的理论方程研究。 本来庄蔚然是没有多想的，但是自从没有在学术期刊上找到这些零碎的证据，庄蔚然从费夫曼教授给予他的偏微分方程中反推公式。 然后庄蔚然被吓了一跳，没有再继续反推。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反推能力，即便是他不能将整个公式全都反推出来，但绝大部分肯定是会被他给反推出来的。 到时候，被灯塔国的军方注意到，可不是一件好事。 陶瀚海教授告诉过他，如果想要从灯塔国安全回来，最好是不要参加任何带有军方或者是灯塔国背景的课题组。否则，他成不了钱学森，倒是有可能被装进一个小盒子。 灯塔国的丧心病狂，是有目共睹的。 “庄，放轻松！”费夫曼笑着说道，“相信我，我肯定没有任何的恶意。” 第55章 偶遇 庄蔚然可以相信费夫曼确实对他没有任何的恶意，将一些数据和计算公式拿给他看，纯粹是本着学术精神，想要将这些东西给弄清楚。 但是灯塔国的军方和政府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他可以帮助费夫曼教授解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至于核心问题，费夫曼教授敢拿出来询问他的话，别说只是一小段，或者只是一些参数。恐怕不仅是自己，就连费夫曼教授都会有危险。 逼着他加入课题组倒是其次，恐怕还真有可能对他动手。这不是灯塔国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 庄蔚然并没有头疼的想要和灯塔国碰一碰。他琢磨着，还要在灯塔国这么久的时间，至少最近几年他肯定是不可能回国的。最好是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 他可不想成为一抔黄土，被小盒子带着回国。甚至可能成为一抔黄土之后都不能回国，别说什么灯塔国没有这么坏。谁知道呢？灯塔国丧心病狂起来，根本就是没有底线的。只要他们想，只要对他们有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大概对于庄蔚然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帮着他们研究课题，被逼着加入灯塔国的国籍吧。 庄蔚然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慷慨赴死的那种境界，大概如果真的到达那一步，他也只能假装顺从的加入灯塔国的国籍，然后找机会回华国。 陶瀚海教授告诉过他，他有个师兄，就是因为在麻省理工学院做了一个和军工有关的课题。这还只是有关系的课题，并不是真正的课题。那位师兄想要回国的时候，出了车祸。因为那位师兄在材料学上，非常出色。 倘若回国，必然会为华国培养出不少的材料学人才，甚至有可能培养出最顶尖的材料学人才。 当时那位师兄根本没有说过要回国这样的话，按照他的计划，大概是去欧洲，然后乘坐航班反回华国。但没有想到，在前去欧洲参加学术会议的前一天，精准的被一个疯子撞了。并且当场死亡，那个疯子也死亡。究竟是因为疯子，还是因为灯塔国，这就有点让人耐人寻味了。 总而言之，庄蔚然并不认为自己有陶教授的师兄重要，但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对灯塔国一点用处都没有。 反正，这种事情，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万一灯塔国真的发疯怎么办？庄蔚然可不想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费夫曼看见庄蔚然一直在发呆，还以为庄蔚然生气了。 他敢肯定，庄蔚然一定是在担心什么事情。 “庄。”费夫曼试探的说道，“你生气了？” “不。”庄蔚然急忙摇头，“我想你是误会了，费夫曼先生。” 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和您给我看的东西没有关系。” “那就好。”费夫曼还以为庄蔚然是在生他的气，只要不是生他的气就行，至于庄蔚然到底是生谁的气，费夫曼一点也不想要追究。 “费夫曼教授也是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吧。” “没错。” “我以为费夫曼教授还要过几天才会去。”庄蔚然微微一笑，“我之前询问过德利涅先生，他要过几天才会前往偷国首尔。” “庄，我也听说，你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待得还挺不错的。”费夫曼挑动眉头，“如果那位要是再普林斯顿大学的话，我想你和他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那位？”庄蔚然歪着头，看向费夫曼教授。 离开普林斯顿大学的人有很多，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人也多。庄蔚然还真不太懂费夫曼教授说的那位究竟是哪位。数学牛人实在是太多，光是他在普林斯顿就见到不少数学大牛。比如说德利涅、塞尔伯格、布尔甘等等，以及他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还见到朗兰兹等数学大牛。 这么多的数学大牛，他确实不太知道费夫曼教授说的人是谁。 “可惜，他已经回德国去了，否则他和你的共同语言应该很多。” “法尔廷斯先生吗？”庄蔚然笑着说道，“国际数学家大会，他应该也会去吧。” “没错。”费夫曼微微颔首，“到时候，我介绍他给你认识一下，我想他也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认识你。” “哦，你看，我都忘记了。之前法尔廷斯说过，他想要见你。”费夫曼拍了拍脑袋，“我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庄蔚然笑着摇着头说道，“没有关系。” “走吧，庄！”费夫曼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接下来，我应该不会在来找你询问关于偏微分方程的问题。” 庄蔚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就是现在这些偏微分方程和数据，就已经足够他推算出大部分的数据和计算公式，说实话，庄蔚然觉得有这些东西，就已经足够了。当然，庄蔚然不想深入的研究这些东西，他从未没有做过流体力学相关的任何研究。但凭借这些东西他就能够知道，这玩意肯定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上了飞机，庄蔚然捧着书本默默的翻着，费夫曼教授并不和他坐在一起。费夫曼教授坐的是头等舱，庄蔚然买的经济舱的票。 飞机上还挺无聊的，庄蔚然一边听歌，一边看数论。等到下了飞机，他这才看见，有人举着巨大的英文招牌。庄蔚然是和费夫曼教授一同下的飞机。 巨大的招牌正在风中摇曳着，庄蔚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两个挺时髦的亚洲人。走过去，费夫曼教授率先说道，“是国际数学家大会接待组的？” “是的。”两人操着不太流利的英文说道，“我们是国际数学家大会接待组的成员，您是费夫曼教授吗？” 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听这两人的口音，庄蔚然觉得他们不像是偷国人，更像是霓虹人。 “对，我是费夫曼。”费夫曼自我介绍之后，又对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庄蔚然。” “庄先生您好。”两人还以为跟着的是费夫曼教授的学生或者是秘书，没想到竟然是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庄蔚然。 “你们好。” “您好，费夫曼教授，庄先生，我叫森山慎太郎。”其中一位鞠躬对费夫曼和庄蔚然说道，“很高兴能够见到两位。” 庄蔚然看着森山慎太郎，说实话他有点不太理解。大概也是他第一次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缘故，这是偷国主办的，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偷国首尔大学的学生来接待他们。怎么来的是霓虹国的学生，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学生没有错。 “你们是？”庄蔚然询问道，“是霓虹国的学生？” “嗨，我们都是京都大学的学生。”森山慎太郎回答。 “京都大学？”庄蔚然挑动眉头，“很多霓虹国的数学大家都在京都大学。” 他又小声的询问费夫曼教授，“教授，国际数学家大会难道不应该是主办国的事情吗？” 第38节 “事实上主办国出力最多，但也会联合临近的国家一起举办。”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比如说霓虹和华国的学生都会被分派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接待组。因为整个国际数学联盟不是哪一个国家的组织，而是全球性的数学组织。” “原来如此。”庄蔚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费夫曼教授的话。 “当然，这里很多学生都向往自己被某位教授看上，或者他们就能够前往更好的大学也说不定。” 庄蔚然笑了笑没有说到，“总之，我是没有资格带学生的。” “不，庄，你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就会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以及博士生导师，按照道理来说，能够出现在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学生都不弱。或许，你可以选择其中的某一位。” “算了吧。”庄蔚然摇摇头，费夫曼教授继续说道，“庄，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有多么的吃香，无数人都想要成为你的学生。” “但我认为，能够前往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学生，大概一大部分都是有教授带的。”庄蔚然沉吟着说道，“费夫曼教授，我们华国有一句老话叫做‘君子不夺人所爱’。” “很有意思的谚语。”费夫曼轻笑，“那么我们先去休息吧。” “两位，可以带我们回酒店吗？” “好的。”两位来自霓虹的学生殷勤的想要将费夫曼和庄蔚然引上车，这个时候，一位学生跑过来。 “庄大佬！”学生说的是华语，庄蔚然笑着点头，这位学生看上去年龄比他大不少，应该在二十五六岁左右，被比他大不少的人叫做大佬，庄蔚然还是很有压力的。 “你好。” “你好，庄大佬。”学生激动得手忙脚乱，“我，我是您的师兄。” “啊？”庄蔚然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不对，我是您的师弟。”学生脸色涨红，刚才太过激动，原本想好的话，到了嘴边说出来就变了样。 “我是华国科技大学的研究生。” “噢。”庄蔚然了然，那确实可以说是他的师弟，能够前来国际数学家大会，说明他在华科大还挺厉害的。否则，也不可能被教授带来偷国首尔。 “你也是接待组的成员？” “不，不是。”他摇摇头，“我正在等人。” “等人？”庄蔚然愣了一下，“华科大的教授吗？” “是的。”他用力的点点头，激动的脸色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56章 季老 “华科大的教授基本上我都认识。”不管是物理学院还是数学学院，庄蔚然可以打包票，大部分的教授他都是认识的。 转过头，他对费夫曼教授说道，“抱歉，费夫曼教授，我遇见了一位师弟，我想要和他交谈一会儿。费夫曼教授，您先回酒店可以吗？” “当然。”费夫曼笑着说道，“庄，那么有空我在来找你。” “待会见，费夫曼教授。” “对了，庄，今晚有派对，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参加。”费夫曼教授转过身对着庄蔚然挥了挥手，两人看了看费夫曼教授，又看了看庄蔚然。 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先带费夫曼教授去酒店吧。”庄蔚然对两位京都大学的学生挥了挥手，“我还有点事情。” “抱歉，庄先生。”两位学生松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两位先生，都需要他们跟着。 等费夫曼和两位学生离开之后，庄蔚然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是哪个教授的研究生？” “季元洲教授。”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他当年在华科大就读少年班时，是从的教授就是季元洲。他原本是要在季元洲教授那里攻读直博的，如果不是半路杀出的陶瀚海教授。估计他已经在季元洲教授那里读完博士了，这么说起来，这位还真是他的师弟。 他也很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叫季安易。” “季安易？你和季教授的关系是？” “额，我是季教授的孙子。” “我怎么之前没有听季教授说起过？”庄蔚然想了想，他师从季教授怎么说也有一年的时间，天天去季教授家里蹭饭吃。怎么都没有听季教授提起过季安易。 不对啊，他记得季教授说起过，有一个孙子不是在庐阳做警察还是什么来着吗？当时季教授还气急败坏的要摔桌子来着。 “季教授的孙子不止你一个吧。” 季安易露出难看的脸色说道，“我其实是被老爷子逼着学数学的。” “哦？”庄蔚然同情的看向季安易，季老先生在国内数学界也算得上大牛级别的人物。一生叱咤数学界数十年，为华国的数学做出很多的贡献。可惜季教授的儿子和女儿没有一个学数学，孙子更别说了。 “你说的那个是我堂哥吧？比我大了好几岁，之前被老爷子逼着学数学，好多年都不敢去看老爷子，结果前些年去看老爷子和老爷子大吵一架。”说道这里的时候，季安易看向庄蔚然，“当时庄师兄就在现场吧？” “是。”庄蔚然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看见这种事情，但他当时的确是在现场的。 大概季安易是想要打开话题，也有可能是见到庄蔚然很兴奋，“我之前就一直听爷爷念叨着你。” “庄师兄你不知道，我们家的人都可恨你了。” “还有这事儿？”庄蔚然嘴角微微抽搐，他好像也没有怎么样吧。 “主要是老爷子每次家庭聚会的时候，谁都不说，一直都在说庄师兄，搞得我堂哥现在还挺想揍庄师兄的。” “这还成我的错了？”庄蔚然默然无语，季安易继续说道，“不过，庄师兄您是真的厉害，我听老爷子说，您已经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了？” “对。”庄蔚然点点头。 季安易凑到庄蔚然耳边轻声问道，“我可以问庄师兄一个问题吗？” “问吧。”庄蔚然摊开手，就算他不让季安易问，难道季安易就不问了吗？ “庄师兄你——是不是要当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了？” “对。”庄蔚然硬着头皮点头，“你们国内的消息也太及时了吧，我也刚知道不久，你们怎么就知道了？” “庄师兄你忘记了，还有师兄也在普林斯顿大学工作啊。” “对哦。”庄蔚然拍了拍脑袋，季教授一生育人无数，有几个学生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不奇怪。他都忘记拜访那几位师兄了。 “不过，消息是张守伍教授告诉老爷子的。”季安易说道，“当时师兄跑到京大，还让老爷子气了好久。” “天天都看家里人不顺眼，动不动就要骂人，你都不知道，还说咱们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这不，好几个堂哥都在摩拳擦掌的。” “还有这事儿？”庄蔚然愣了一下，“季教授确实挺喜欢数学的，不过没有想到你们在家里还要被季教授说。” “还不是因为师兄您实在是太出色了，他教导师兄之后，看我们谁都不顺眼。”季安易挠着头，“师兄应该会领菲尔茨奖吧。” “不清楚。”庄蔚然摇摇头，“你在这里等着季教授吗？” “是啊。老爷子马上就要到了，这不是就等着他了吗？”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季教授了。”他在京大的时候，每天都忙着做千禧年大奖难题，然后还有一些兼职工作之类的等等，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也不知道季教授现在的研究进展如何，他站在机场询问季安易，“季教授现在的研究进展如何？” “还是不太理想。”季安易摇着头，“还有很多的难关要攻克，主要是我们在数学上和国外相差太大，你这样的大佬又跑去普林斯顿。老爷子年龄到那里去了，身体熬不住，差点就住院了。” 庄蔚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事实上，我在普林斯顿大学遇见了一些事情。”庄蔚然说得很模糊，“季教授现在是在给华国做研究吧？” “咱们国家你知道的，绝大部分的研究所都是国家的。”季安易笑着说道，“不像是国外，很多研究所都是企业或者是私人的。” 庄蔚然点点头，“所以，季教授到底在做什么事情，我也不能知道对吧。” “那确实。”季安易再次点头，“您也知道，保密原则。” “我不问。”庄蔚然呼出一口气，“季教授现在身体如何？” “不是特别好。”季安易有些担忧的说道，“老爷子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师兄待会见到老爷子你也劝劝他吧，他又不是年轻人了，在这么下去，真担心他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我会劝劝季教授的。”就是不知道季教授会不会听他的劝说，季教授这个人，庄蔚然实在是太明白了。有老一辈的那种吃苦耐劳的气质，有什么东西没有做出来。就算是熬无数个晚上也要做出来，年轻的时候还好，这人老了，什么病都出来了。尤其是很多基础病，如果一旦加重，恐怕就是要致命的。 他当然也不想要季教授这么早就仙去。 两人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季教授。 季安易眼睛尖，一下子就看见了季教授。他挥着手，“老爷子！” 季教授瞪了季安易一眼，旁边的另外一位教授笑眯眯的对季教授小声的说着话。 “季教授好。”庄蔚然恭敬的给季教授问好，季教授乐呵呵的说道，“哟，小庄也在这里。” “我也是刚碰见安易的。” “庄大数学家。”旁边的教授打量着庄蔚然，这位教授他没有见过，不过庄蔚然依旧伸出手对他说道，“这位先生，您好。” “我姓严。”接过庄蔚然的手，他说道，“现在是华科大物理学院的教授。” “比不上庄大数学家，听说马上要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了？” “哪里的话。”庄蔚然尴尬了起来，季教授看了一眼严教授，“我说小严啊，小庄怎么说也比你小二十多岁，这什么语气啊。” 严教授倒是笑嘻嘻的说道，“季老还是一样护犊子。” “小庄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季教授耀武扬威的说道，“我捉摸着，小严你可能以后也遇见不了小庄这样的学生吧。” “那可不。”严教授叹息了一声，“咱们少年班的天才是不少，可是真没有哪个能跟小庄教授这样，惊才绝艳，真的太绝了！” “我第一眼见到小庄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学生不一般。” 庄蔚然在旁边赔笑，严教授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季老什么都好，学术地位高，学术也搞得好，就是特别喜欢吹嘘他的学生。近些年来，尤其喜欢吹嘘庄蔚然这个学生，很多教授在庄蔚然还就读少年班的时候，就听见季老这么吹嘘他的学生。 别说，季老看人的眼光，那是真的得竖大拇指。当时少年班这么多的学生，季老一眼就相中庄蔚然。而庄蔚然也不负众望，年少成名。这才刚成年，就要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要说那个时候华科大，还真没有几个人相信庄蔚然未来会成为国际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对于季老的自吹自擂，大多都是调侃几句。 但是庄蔚然这也太争气了，一年的时间自学完大学的所有课程，等季老准备让他跟着自己继续学习的时候，半路杀出一个陶瀚海。 季老这几年时时刻刻都恨不得跑去京大，和陶瀚海决一死战！ 严教授说道，“早知道当年我也得和季老抢一抢这个学生。” “你算了吧。”季教授挥挥手，“陶瀚海好歹留在灯塔国差点就是纽约大学伯克利分校数学系的教授，你比起陶瀚海，还是差了点功力。” “季老，您可真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搞数学嘛，就要实事求是。”季教授笑了笑说道，“小庄，你在偏微分方程这方面还挺熟悉的。” 第39节 第57章 新朋友 听见教授这么说，他知道肯定是教授有什么关于偏微分方程的问题想要询问他。 “教授，您和费夫曼教授一样。他前些日子，也总拿偏微分方程的问题来询问我。”庄蔚然挠着头，不经意间透露出了这个问题。 “费夫曼？”季老冷哼一声，“他不是流体力学家吗？在偏微分方程上，他都研究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询问你的。” 季教授之前的研究都是在代数、数论上，在应用数学上，还真没有多少研究。估计不是国家需要，季教授一定还在研究数论，而不是偏微分方程。 “咱们到了酒店再说。”严教授是物理学教授，季教授是数学教授，两人一同来，又要他回到酒店再说，这事儿，庄蔚然已经明白得七七八八。估计是国家正在研究关于流体力学的课题，但是两人的部分有点研究不下去，估计这是正好看见自己，想着他在偏微分方程这一块儿还不错。 所以想要和他讨论一下。 “咳咳。”庄蔚然摊开手，“教授，讨论可以，但是我真的不能参与进去。” “放心吧。”季教授拍着胸脯保证，“小庄，保证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季教授，我当然是放心的。”庄蔚然点头，“不过您也知道，我在陶教授那里学习的是数学物理学，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流体力学的实验，对于流场也不熟悉，我就是想要帮忙，恐怕也是纸上谈兵。” “有时候，理论和计算，往往和现实是不相符合的。主要是理论和计算，全都是一种完美的状态，而现实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我当然知道。”季教授哼哼着说道，“我都做了一辈子的科研了，这些事情我还能不知道。” 严教授跟在两人身后说道，“小庄教授放心吧，真的只是一个偏微分方程，什么都代表不了。” “好吧。”庄蔚然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估计两位教授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想要和他这个还在普林斯顿大学的人讨论这个问题。 坐上车，庄蔚然是第一次来到偷国，不过他对偷国没有什么兴趣。目不斜视，旁边的季安易倒是东瞧瞧西看看，好像对什么都很好奇。 庄蔚然转过头看着季安易说道，“你好像很兴奋啊。” “哪有。”季安易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很高兴。 “你该不会是喜欢偷国吧？”庄蔚然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说实话，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季安易哪里来的兴奋的感觉。 “不不不。”季安易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喜欢偷国，他怎么可能喜欢偷国。只是他之前一直都在学习，根本就没有出过国。 “你都不知道。”因为这里面只有庄蔚然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季老是他的爷爷，严教授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接待组的是霓虹人，自然这里季安易只能和庄蔚然两人聊天，“我上一次出国还是在参加imo大赛的时候。” “哦？”庄蔚然看向季安易，“你参加过imo大赛？” “参加过。”季安易叹息着说道，“不过我上大学之后学的是物理学，原本考研的时候，也想要继续学理论物理的，没想到，还是被老爷子拉过去学数学了。” “数学物理学了解一下。”庄蔚然含笑说道，“你要是把数学学好了，一般的理论物理学也是不在话的吧。” 季安易叹息了一声，“大神，您是大神，您学的数学物理学和我学的数学物理学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就拿偏微分方程来说吧，我现在头疼得到不行。但我知道，大神对这方面很拿手。大神之前在本科的时候，一直都在学数论，您是在陶教授那里学数学物理学的时候才开始研究偏微分方程的吧？” “也不算是吧。”庄蔚然想了想，“在那之前，我已经开始学习偏微分方程，只是没有特别深入的研究。确实是在陶教授那边的时候，我才开始深入的研究这个东西。” “不是。”季安易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对，“果然大神和我等凡人就是不一样，我以前也学习过偏微分方程，可是当我现在接触到它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其实偏微分方程还挺好解决的，如果不是极限偏微分方程的话，你学了这么多年的物理学，不会连这个都做不出来吧。”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季安易痛哭流涕，“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学习了，可我还是没有能够学会。” “慢慢来吧。”庄蔚然笑了笑说道，“极限偏微分方程确实有点困难。” 当汽车稳当的停在酒店，庄蔚然和季安易先下车，庄蔚然拉开车门等着季教授下车，严教授下车之后也在等着季老。 季教授下车，庄蔚然陪在他的身边。 偶尔还有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路过，对着庄蔚然招呼道，“嘿，庄！” 庄蔚然微笑着和季教授办理入住手续，随后，将季教授送回房间。房间里只有季教授、严教授和他。 季安易在下面和咖啡，也是季教授的意思。 拿着草稿纸，季教授写下一个计算公式，“小庄，你来看看，这个公式应该怎么办？” 庄蔚然拿着公式看了一眼，瞬间想起之前费夫曼教授给他看过的公式，这个公式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吧，但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季教授，只是随手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计算步骤，到了差不多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庄蔚然抬起头来对季教授说道，“教授，您看看我这个对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我来看看。”季教授拿着草稿纸，还一边给庄蔚然说道，“小庄啊，你今天不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庄蔚然点头，“有一个派对，不过晚点去也没有关系。” “你小子，在国外待了半年时间，好的没有学会，倒是外国人喜欢开派对你学得挺快的。” 严教授在旁边说道，“季老，小庄教授也才十多岁的年龄，咱们在小庄这个年龄段，也挺喜欢玩的。” “也是，不过玩归玩，正经事也要做。”季教授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草稿纸，但依旧还在叮嘱庄蔚然。 “我知道。” “你小子知道。”季教授翻页，继续说道，“我听说你的学术报告会主题是弱哥德巴赫猜想，做得如何了？” “有突破，前些日子已经将论文发给组委会了。” “那就好。”季教授点点头，心中还松了一口气，“我听说你小子是想要在学术报告会上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这也太冒险了。我一向是不赞成的，小庄你知道。” “我知道。”虽然跟着季教授学习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季教授是什么个性，庄蔚然心里门儿清。他一向是不赞成学生急功近利的，庄蔚然冒冒失失的想要在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学术报告会上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就是一种急功近利的表现。 季教授认为，庄蔚然现在确实可以名列全球一流的数学家行列，但与此同时，他也得稳扎稳打才行。 这才刚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没多久的时间，就想要拿下世界难题之一的弱哥德巴赫猜想。实在是有点急功近利了，庄蔚然也不是万能的，一个人的力量在强大，又能强大到什么地方。再加上现代数学分支太多，科目细分也多。 庄蔚然是不可能全知全能的，他或许在某一方面表现得尤为出色。那么相应的，在某些方面可能就会不尽人意。 不管是搞数学的，还是搞科研的。终究都是人，不是神，不存在全能这个概念。 不然你去询问庄蔚然一些化学或者是生理学的问题，他保证一问三不知。 “所以啊，你小子去普林斯顿大学我也是很赞成的。”季教授停顿了一下，“你是该出去见见世面，咱们华国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和你讨论数学。但普林斯顿大学不一样，顶尖大师有不少，能够和你讨论数学的也不少。” “但是数学这东西，其一是要靠天赋，其二也是需要努力扎实。你天赋很好，获得了很好的成就，但我希望你不要满足于此。要做出更多、更好的成绩，这是我对你的期望！”季教授再次翻页，“哪个老师不想自己的学生更加出色。我不仅希望你能够做国际上一流的数学家，更希望你能够成为最顶级的数学家。谁说咱们华国没有数学家的？” “教授，学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你一向都不会让我失望，就是这个性子，我觉得还是该打磨一下。”季教授说完之后，继续翻页，“这个公式计算还得看好几天的时间，小庄，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好的。”庄蔚然点头，离开房间关门的声音很轻。 “来，老严你看看。”季教授将草稿纸放在桌面上，“如果他来做这部分的话，咱们应该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吧。可惜啊，这小子现在人在普林斯顿大学，咱们就算是想要找他，也没有办法。“ 严教授拿着草稿纸沉默的看着，别说，庄蔚然的思路非常清晰，解题的步骤也很详细。关键是他解题的过程很快，几乎是看完方程之后，直接开始写证明，也没有花多少功夫，就解开了这个困扰他们许久的问题。 “速度很快，如果咱们的课题给庄教授来做，应该能够比我们快上好几年的时间做完。”严教授笑着摇头说道，“庄教授确实很厉害。” “就这么说吧，数论、偏微分方程、代数、几何，我觉得小庄没有任何的弱项。”季教授也含笑说道，“可惜他不在华国，否则，一定让他来担任这个课题组的组长，比我好多了。” “季教授，您也不能这么妄自菲薄，您能够培养出庄教授这样的学生，已经说明你非常厉害了。” “会教的人，不一定是最厉害的人。更何况，我也不太会教，全靠小庄他自学成才。” “您说笑了，就算是小庄教授打从娘胎里开始学数学，如果没有您的引导也不会成为现在的小庄教授。”严教授笑眯眯的说道，“可惜了，小庄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国。” “是啊。”季教授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庄蔚然回国的时间，遥遥无期。没有人敢询问庄蔚然到底什么时候回国，再说，庄蔚然这才出国没有多久的时间。 之前庄蔚然都是在京大和华科大帮着教授处理一些项目和课题，但这些课题和项目基本上和政府以及军方都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可是到了庄蔚然这种地步，他在国外的话，难保很多研究机构不会邀请他参加一些课题。而国外的私人研究机构也是会和外国的军方或者是政府合作的。 这么一来，庄蔚然回国更是难上加难。 但是，季教授也很清楚的知道，到了庄蔚然这个地步，几乎除了全球最顶尖的数学研究机构或者是学校之外，庄蔚然想要提升，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自然，庄蔚然能够去的地方不多，普林斯顿已经算是其中最好的去处。 学术**塔不是说说而已。 “我们还有很多的计算，根本就不能给小庄教授看，否则，我相信小庄教授用不了几天把这些计算全都做出来，能够省下咱们半年多的时间呢。”严教授捧着草稿纸在啧啧称奇，他们需要半年或者是更久的计算，恐怕庄蔚然只需要几天就能够完成。 这大概就是数学天赋点满的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吧，华科大数学学院的博士参与这个项目的不是没有，可是他们的进度也不太快，庄蔚然这一上手，直接解开了他们半个月都没有能够解开的难题。 这要是让庄蔚然去课题组还得了，恐怕军方都得跑来和他们抢人！ 离开季教授的房间，庄蔚然先是回到房间放下东西，随后联系了一下费夫曼教授。费夫曼教授非常兴奋的告诉他，今天要介绍一位朋友给他认识，大概是费夫曼教授正在听歌剧，一边喝着咖啡，声音有些大。庄蔚然准备先去吃个饭，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位欧美长相的年轻人正准备敲门。 庄蔚然错愕地看向那人说道，“请问你找谁？” “庄，庄教授。”那人眨巴着眼睛，“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庄教授吗？” “我是庄蔚然。”庄蔚然一头雾水的看着年轻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您好庄教授，我是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学生。” “墨顿学院？”庄蔚然挑动眉头，感觉到了有趣。 莫顿学院的创立可以追溯到1264年，时任大不列颠大法官（lordcellor）的w·墨顿（walterdemerton）决定创立一个独立的学术组织并设立基金会、制定相关条例，这也就是墨顿学院的雏形。这一条例的特点在于，规定墨顿学院是自治的，资金也由院长和院士们直接支配，这正是今天牛津大学多数独立学院的特点**。 “哦，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庄教授。”年轻人金发碧眼，看上去比庄蔚然强壮很多，倒是表现得有些羞涩。 “费夫曼教授让我来邀请您去参加派对。” “噢！”庄蔚然点点头，刚给费夫曼教授打完电话，那边歌剧的声音还挺大的，原来是派对已经开始了吗？算什么派对，歌剧派对？他本人对歌剧没有任何的鉴赏能力，有那个时间，多做几个数学猜想不香吗？ 但是他对于别人有这种爱好，也不会持什么反对意见，这是别人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刚才我和费夫曼教授打完电话，那边是在举办歌剧派对？” “不。”年轻人挠头，“您一定是误会了，不是歌剧派对，费夫曼教授也是刚去。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叫您去参加的。” “与会的都是哪些人。” “有许多的数学家。”小伙子露出笑容，一脸向往，“有很多人。” “那你等一下，就在酒店吗？” “是的。”年轻人重重点头，“就在后院里举办。” “那行，你等我收拾一下。”庄蔚然关上门，换上一套比较正式的服装开门时，看见门外的年轻人还在站着，他笑着询问道，“你在墨顿学院学数学？” “对。”年轻人开心的点头，“庄教授，您非常出名，我们墨顿学院的学生都希望您能够到达牛津大学，做一次盛大的学术演讲。” “你叫什么。” “杰罗姆·皮尔斯。” “皮尔斯先生，您是？” “理学硕士。” “数学对吗？” 第40节 “是。”皮尔斯用力点头，期期艾艾的说道，“庄教授，我能去您哪里就读博士吗？”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皮尔斯，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皮尔斯先生，您在牛津大学，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之一。为什么想要来普林斯顿大学，还跟着我学习？” “普林斯顿大学知名的教授非常多。”庄蔚然继续说道，“我在他们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庄教授，您已经非常有名，并且，您已经很厉害。我们都认为，您的数学水平已经到达世界一流。况且，您年富力强，还有很多时间做各种课题。我想要在您这里学习，跟着您做更多的课题。”皮尔斯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导师是怀尔斯先生。” “怀尔斯？”庄蔚然略微有些惊讶，“安德鲁·怀尔斯先生吗？” “没错。”皮尔斯用力点头，“我想在博士时候跟着庄教授您学习。” “但是皮尔斯先生。”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认真地打量着皮尔斯，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我的课题或许你参与不进来，或者是说，我没有打算让我的学生参与我的课题。我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做课题，因为那种安静思考问题时候的感觉，让我感觉很棒。” “但是庄教授，或许您需要一个助理。我想要跟着您学数学，是因为您已经是国际一流的数学家，你们华国有句老话叫做‘朝闻道、夕可死矣’。我相信，在庄教授这里，能够学习到很多我之前还没有理解透彻的东西。” “皮尔斯先生，看来您是有备而来。”庄蔚然挑动眉头，“但我现在只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不是吗？” “但是庄教授，您马上就要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以及博士生导师。” “额……”庄蔚然很纳闷，“为什么你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我怀疑有人一直在散布这个消息。” “庄教授，您已经是知名的数学家之一，关于您的消息，大家都是第一时间关注的。只要是学习和研究数学这一块儿的。” “可是怀尔斯先生可是解开费马大定理的数学家，要说本世界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也不为过，为什么你不跟着怀尔斯先生继续学习？” “这也是怀尔斯先生给我的建议，他认为我可以在您这里学到更多的知识。怀尔斯先生说，他将该交给我的知识都已经交给我了，如果想要找一个教授，他希望是您。” “我？”庄蔚然不太懂，他和怀尔斯先生从未见过面，为什么怀尔斯先生要让自己的学生在他这里学习。 “你琢磨清楚了吗？” “还没有。”皮尔斯也摇头，他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通怀尔斯先生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怀尔斯先生已经到偷国了？” “是的。”皮尔斯点头说道，“怀尔斯先生也要参加这个派对，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了。” 既然如此，有什么问题，他还是当年问怀尔斯先生吧。 坐电梯来到酒店一楼，皮尔斯带着庄蔚然走向后院。来到后院时，这里人声鼎沸，有人坐在中间拉着小提琴。无数的男男女女**在一起说话，对于这样的气氛，庄蔚然还有点不太适应。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皮尔斯一同进入派对。 看向四周，大家似乎都挺高兴的。这个时候，有一位老人挡住庄蔚然的脚步，他举起杯子对庄蔚然说道，“庄？” 话刚落音，几乎还在聊天的男男女女都转过头来，齐齐看向庄蔚然。 虽然庄蔚然的照片流传已经很广，普林斯顿大学还有他的照片。但是看照片和看见本人还是不一样的。 这一刻，庄蔚然都尬住了。 “你是庄对吧？”老人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 “你是第一次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吧。” 庄蔚然尴尬的笑着，“您是？” “约克兹。” “噢，原来是约克兹先生。”这位也是菲奖得主，他拍着庄蔚然的肩膀说道，“庄，怎么样，感觉如何？” “额？您说的是哪方面？” “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还……还行吧。”庄蔚然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么多人都盯着他，他也倍感压力。 “喝一杯？” “我不喝酒。”庄蔚然摇头说道，“抱歉，约克兹先生。” “来杯果汁吧。”约克兹笑眯眯的说道，“庄，你现在可是数学界的大名人啊。” 庄蔚然还没有来得及询问怎么就是大名人，约克兹就附在庄蔚然的耳边说道，“庄，大家都在说，你可是能够今年获得菲尔茨奖的。” “额……”庄蔚然摊开手，“这事儿我说了也不算，约克兹先生获得菲尔茨奖的时候，组委会有提前给您说过吗？” “还真没有。”约克兹笑着说道，“不过，为了菲尔茨奖，干杯！” 约克兹高高举起杯子，庄蔚然没有办法，也只好陪着约克兹喝了一杯果汁。刚放下杯子，就有人上前搭讪，有人询问庄蔚然数论问题，有人想要邀请庄蔚然跳舞。把庄蔚然弄得头疼到不行，他就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这么吃香了？ 平时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庄。”费夫曼教授声音有些大，“诸位，庄和我还有些事情要说。“ 接着费夫曼教授拉着庄蔚然的走，带着他离开人群。 “没想到，庄，竟然这么受欢迎。”费夫曼教授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刚才还在想着找你呢，要不是皮尔斯告诉怀尔斯教授你被人群给围堵上，我还以为你没有来呢。” “这……”庄蔚然转过头看向一大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很是弄不清楚，“费夫曼教授，您说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想要看看今年的菲奖得主长什么模样吗？”费夫曼教授依旧还在调侃庄蔚然，弄得庄蔚然反倒是很不好意思。 “教授您别这么说。”他挠着头说道，“我都不知道菲奖什么时候会颁发给我呢。” “走吧，庄。”费夫曼教授对庄蔚然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认识。” 说着，他领着庄蔚然走到角落。 “怀尔斯教授，牛津大学默顿学院的教授，曾经也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费夫曼介绍道，“我相信我不用说，庄你也知道怀尔斯教授吧。” “庄，你好。”怀尔斯教授友好的伸出手，庄蔚然与怀尔斯教授握手，“您好，怀尔斯教授，我多次听见您的名声和事迹。” “如雷贯耳。” 作者有话要说： **：摘自百度百科牛津大学墨顿学院 第58章 开奖 “庄，我也很多次听见你的名字。”怀尔斯笑着说道，“总算是见到你了。” “皮尔斯，我的学生，庄，你应该见过了对吧？” “见过。”庄蔚然点点头，怀尔斯也不客气，他第一次遇见庄蔚然就直接对庄蔚然说道，“我建议他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庄蔚然没有说话，怀尔斯继续说道，“当然，我个人建议他在你这里就读攻读ph.d。” “为什么是我？”庄蔚然有点不太能够理解，这个疑惑是从皮尔斯说出来之后，他就已经有了的。 “在我看来，庄，你的数学已经非常棒了。凭借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你已经足以入选二十一世纪的一流数学家之列，更何况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作研究。”怀尔斯笑着说道，“我们都老了，在研究能力上和你们年轻人是没有办法比拟的。” “你在数学上的造诣，令人惊叹。我想皮尔斯在你这里，应该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怀尔斯摊开手，“他是我很看好的一位学生。” “庄，他在数学上或许没有你的天赋，但我也认为，他肯定能够在数学上有一番作为。”怀尔斯非常严肃且认真的给庄蔚然说道，“我想他会在数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庄，他跟着你学习，是最好的。” 庄蔚然想了想说道，“皮尔斯先生，您有草稿纸吗？” 皮尔斯拿出笔记本递给庄蔚然，“庄教授，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点点头，随手翻开笔记本，写下一道关于泛函分析的题目，递给皮尔斯认真的说道，“皮尔斯先生，如果你能够独立完成这个问题，我欢迎你来到我这里学习。” 庄蔚然还重点突出‘独立完成’这四个字，也就是说他给皮尔斯的这个问题，他可以翻阅文献和资料，但是不能够去询问任何一位教授。必须自己独立完成，当然，这个独立完成不是在庄蔚然的注视下独立完成。如果他非要去询问某位教授，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皮尔斯在牛津大学。 庄蔚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一切都是需要皮尔斯自觉的。 他相信，怀尔斯先生看上的学生，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皮尔斯接过笔记本之后，认真的说道，“庄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会独立完成这个课题的。”庄蔚然笑了笑问道，“皮尔斯先生，你泛函分析领域如何？” “额……确实没有怎么看相关的书籍。”皮尔斯有点尴尬，“我跟着怀尔斯先生学的是代数、几何和拓扑学。” “给你一个提示，你可以尝试拓扑线性空间。”庄蔚然刚说完话，怀尔斯接了一句，“看来，皮尔斯我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谢谢怀尔斯先生，我应该不会找您帮什么忙吧。”皮尔斯深吸一口气，拿着手中的课题，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对着费夫曼、怀尔斯以及庄蔚然说道，“三位教授，抱歉，我想我应该先离开一会儿。” “好的。”怀尔斯笑着说道，“但愿你能够早点做出一些实质性的研究。” “谢谢您的好意，怀尔斯先生。”皮尔斯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怀尔斯看向庄蔚然说道，“庄，说实话，我不太懂。” “您请说，怀尔斯先生。” “为什么你要让他做泛函分析的课题，你知道他最擅长的是代数和几何。” “可是我认为泛函分析也是需要掌握的，并且我自认为那道题不算特别困难。” 怀尔斯笑了笑，摇着头，庄蔚然觉得的不太困难，和别人想象中的不太困难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庄蔚然这个问题。 既然庄蔚然已经给皮尔斯一个问题，倘若皮尔斯能够做出来，自然能够在庄蔚然那里学习数学。倘若是不能的话，那也是皮尔斯没有做好。要知道，世界上一流数学家脾气古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大多数数学家，脾气都有些不太好。 庄蔚然在怀尔斯看来，已经算是脾气比较好的那一种类型。 年少成名，意气风发，但对人对事还是挺好的，没有让人感觉到他高高在上。 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当初那些年少成名的天才，要是一句话你听不懂，他甚至可能不再和你说话。哪个大佬没一点自己的脾气，怀尔斯就连自己也挺有脾气和个性的。要不是皮尔斯适合他的胃口，他也不会给皮尔斯推荐庄蔚然。 怀尔斯自然是可以让皮尔斯在他这里就读到博士毕业，但是他为了皮尔斯好，依旧推荐他去普林斯顿大学庄蔚然这里学习数学。 “庄，你现在可是最受瞩目的那个。”怀尔斯端着酒杯说道，“马上就要进行颁奖典礼了，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你有什么感觉吗？” “说不激动，是假的。”庄蔚然想了想说道，“菲尔茨奖，无数数学家梦寐以求的最高奖励。” “没错。”怀尔斯轻轻颔首，“拿到菲尔茨奖，那就代表着你可以进入二十一世界伟大的数学家之列。” “恭喜你，庄，即便是今年你不能获得菲尔茨奖，但你距离菲尔茨奖也仅有一步之遥。”怀尔斯笑着说道，“很少有人在你这个年纪就成为菲尔茨奖的热门选手。” “我记得，菲尔茨奖候选人不会公布吧。”庄蔚然拿着果汁，“不好意思，怀尔斯先生，我不会喝酒。” “确实不会公布候选人，或者是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候选人。”怀尔斯沉吟着说道，“但是无可争议的，你确实是菲尔茨奖得主的热门人选。” “我猜你能够获得菲尔茨奖。”怀尔斯的目光看向费夫曼，“费夫曼先生，你呢？” “和你一样。”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我同样认为庄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的。” “原本还想和费夫曼教授打赌。”怀尔斯笑着说道，“看来现在是打不了赌了。” “我想，现在很难有赌庄不能获得菲尔茨奖的吧？”费夫曼轻轻喝了一口酒，随口说道，“或许，可以询问一下偷国的教授，或许他们会有不同的看法。” “不太认识。”怀尔斯放下酒杯，“庄，认识你很高兴，我诚挚的邀请你前往牛津大学做一次学术演讲。” 庄蔚然同样举起含有果汁的杯子说道，“谢谢怀尔斯先生的邀请，倘若我有空的话，我一定会来牛津大学做学术演讲。” 第41节 派对过半，庄蔚然和怀尔斯以及费夫曼教授聊完之后，便待在角落，看着人群欢快的笑闹着。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正准备离开派对，被人叫住。 “庄，许久不见。” “布尔盖恩先生。”这是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认识的一位大拿，他从上个世纪开始，就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做教授，并且同年还获得了菲尔茨奖。 “先生，您也来了。”庄蔚然微笑着说道，“您是什么时候到达偷国的？” “昨天。”布尔盖恩笑着说道，“我看你和费夫曼说话，便没有来打扰你。” “你的数论如何了？” “有您的提醒，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庄蔚然耸了耸肩膀，“不过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更希望回到酒店在进行一些研究。” “庄，你很不一样。”布尔盖恩想了想说道，“你大概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谢谢您的夸奖。或许，我能够把这句话当成夸奖。” “当然。”布尔盖恩点头说道，“庄，我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最期待的就是你的表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谢谢您，布尔盖恩先生。”庄蔚然转身离开派对，喧嚣和笑闹声音都被他抛在身后，他需要回到酒店继续做一些研究。 打开酒店的大门，回到房间，庄蔚然关上门，直接开始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 这半年来，和这么多的数学大师谈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庄蔚然积累了很多，甚至对于手中的课题，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拿着草稿纸，他所有的感情都喷薄而出。 仿佛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空间。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这些数字，他的眉头微微蹙着。 不对，不是这样……或许，还可以在简便一点…… 草稿纸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庄蔚然不停地回想着，和那群大师们谈论的过程。 ………… “怀尔斯先生。”皮尔斯敲开怀尔斯的大门，有些不解的说道，“庄教授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他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怀尔斯沉吟着说道，“我记得那天庄对我说，他还需要去研究一些东西，或许，他还在做研究吧？” “可是，今天晚上就是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颁奖礼。”皮尔斯有点犹豫，“我们现在应该去告诉庄教授吗？” “再等等吧。”怀尔斯也觉得这件事情透露着古怪，从那天派对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庄蔚然，听说他一直在酒店，没有出过门。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费夫曼教授尝试过敲门，可是没有回音，联想到庄蔚然通常搞研究的时候，都不会出门。费夫曼教授认为大概是庄蔚然在酒店里研究。 “怀尔斯教授。“皮尔斯看向怀尔斯教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庄教授真的没有问题吗？” “谁知道呢。”怀尔斯叹息一声，“但愿他没有什么问题吧。” 与此同时，季安易轻轻敲着季教授的大门。 因为时间尚早，季教授打开大门的时候，睡眼朦胧，他本身年纪大了，睡眠就浅，再加上熬夜做课题，更是没有睡好。 “老爷子。”季安易着急的说道，“我刚去酒店询问了一下，庄教授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季老爷子倒是淡定，他对庄蔚然实在是太熟悉了，“没事儿，小庄应该在做研究，今天晚上，差不多快要六点钟的时候，务必把他带到会场。” “至于现在，就让他继续专心研究吧。”季教授揉了揉眼睛，“我再睡一会儿，你小子平时也没有见你这么积极啊。” “砰”的一声，大门关掉。 门外的季安易，有点尴尬。 陶瀚海来到偷国的时候，庄蔚然已经闭门谢客，专心的研究课题。他也没有去打扰庄蔚然，只是今天晚上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颁奖庄蔚然不得不去，人都到了，万一真要是庄蔚然获得菲尔茨奖呢？ 还有就是再过一天，就是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弱哥德巴赫猜想。 这小子一直没有改这个学术报告会的课题，还不知道他会怎么讲，这小子每次都搞得神神秘秘的。 陶瀚海带着来的是程秋，程秋跟了他这么多年，虽然说现在博士毕业，已经是助教了。陶瀚海依旧还是带着他来偷国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程秋倒是不着急，两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庄蔚然关上门他就知道，庄蔚然肯定是在做研究，他没有必要去打扰师弟做研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午四点多钟。 皮尔斯有点绷不住，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到国际数学家大会就要举行，而最精彩的部分，颁奖也是在今晚进行。这个时候，庄教授还在房间。似乎没有打算出来，急得皮尔斯都要崩溃了。 他在自己的房间走来走去，倘若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没有庄蔚然的参加，必然将失色不少。甚至，有可能庄教授在这次的颁奖中获得菲尔茨奖，他人已经在偷国，却没有到现场拿奖，这个道理怎么能说得通。 更何况，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庄教授，多少学者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都是为了结交庄蔚然这个天才，顺便想要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天才。被誉为华国的高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然而作为主角，庄蔚然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出过门。让许多人大失所望，甚至还有些小道消息说是在庄蔚然不敢见人之类的。 皮尔斯双手都快要捏出青筋来了，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很快，时间来到五点钟。庄蔚然的房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皮尔斯好几次想要直接去敲庄蔚然的大门，要不是因为有怀尔斯先生的告诫，他可能真的直接冲上去敲庄蔚然的大门了。 这位教授可真是古怪，这么多天都待在房间里，一直不出门，难道不会闷吗？ 时间来到五点半，皮尔斯已经在庄蔚然的房间门前来回走了好长一阵子，正在焦急的做着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敲门，成为皮尔斯的头等大事。 而这个时候季安易刚好将季教授送上车，正准备前来叫庄蔚然，发现门口徘徊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打量着外国人说道，“你是谁？” “你是？”皮尔斯也愣住了，“来叫庄教授的？” “对，你也是？”季安易错愕的说道，“我是华国科技大学的，你是？” “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皮尔斯轻松的说道，“我叫杰罗姆·皮尔斯，您可以叫我皮尔斯。” “牛津大学？”季安易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认识庄教授？” “算是认识吧。”皮尔斯羞涩的笑着说道，“怀尔斯教授让我在庄教授这里学习。” “怀尔斯？”季安易直接傻在原地，怀尔斯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可别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怀尔斯吧？不会真是那个解开费马大定理的怀尔斯的学生吧？ “没错，怀尔斯教授。”皮尔斯友好的说道，“我现在正在怀尔斯教授那里攻读理学硕士，你呢？” “我也是正在攻读理学硕士。”季安易嘴角微微抽搐，“师从庄教授曾经的老师，也算是庄教授的师弟。” “哦！”皮尔斯瞪大了眼睛，“我的上帝，您能够跟从庄教授曾经的老师学习，那实在是太幸运了。” 这家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不，我想你误会了，是学士时的指导教授，而不是博士时的教授。”季安易急忙说道，他总觉得这个外国人好像误会了什么。 “那也非常厉害，能够教出庄教授的教授，一定非常厉害，真想要见上一面。”皮尔斯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季安易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觉得，这个外国人误会越来越深了？ 是他的错觉吗？ “哟，你们都在呢。”程秋慢悠悠的走过来，他的头发已经秃掉了不少。原本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现在看上去像是历尽沧桑。 “额……”季安易和皮尔斯同时回头看向程秋，都没有认出程秋究竟是谁。 倒是程秋率先说话，“季安易是吧？季老的孙子，也是季老的学生。” “诶，师兄您是？”这么流利的华语，说他不是华国人季安易都不相信，急忙热情地询问。 “程秋，我来叫师弟的。” “原来是程师兄啊。”季安易笑着说道，“我常常听老爷子提起你，说是陶教授名下的弟子除了庄师兄就是程师兄。今日一见，程师兄仪表堂堂，果然不愧是陶教授的最钟爱的学生之一。” “得了吧。”程秋笑着说道，“你说庄师弟是教授最爱的学生也就算了，我算什么。还仪表堂堂，你看过仪表堂堂的人秃顶吗？” “……”季安易无话可说，“这是？” 程秋看向皮尔斯询问道，“您是？” “皮尔斯，牛津大学。” “程秋，京城大学。”程秋和皮尔斯握手之后，“皮尔斯先生看上去还很年轻啊。” “二十一。”皮尔斯笑了笑，“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也是来叫庄教授的吗？” “是的，这个时间点，马上就要到颁奖礼了，要是师弟去晚了可就不好了。教授让我来叫一下师弟。” “师弟？”皮尔斯深吸一口气，接连碰见两位庄教授的师兄弟，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按照华国人的辈分，他是不是应该叫他们师兄。 “可是……”皮尔斯现在显得有些犹豫，“庄教授还在做课题，我们敲门会不会打断他的思绪？” 季安易看了一下时间，“马上要到六点了，现在去会场还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管不了这么多了，要不先敲门吧。” “不行。”皮尔斯急忙说道，“庄教授倘若是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或许我们会打断庄教授的灵感。” 程秋现在也面色犯难，皮尔斯说得有道理，倘若师弟是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打断师弟的思路，得不偿失。 季安易揉着头发，“可是庄教授现在还不出来的话，国际数学家大会就要开始了。” 恩，季安易也说得有道理，今天不仅是开场，还有颁奖。最重要的四个奖项，今天都会一一颁发，这种重要的时刻，师弟不在，确实也说不过去。 “要不，我们先敲门试试。”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程师兄，你拿个主意吧？” “程，你怎么想的？” 两人用眼睛看向程秋，程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穿着正装的庄蔚然站在门外一脸懵逼地看着门外的三人，纳闷的说道，“你们三个人在我门前演电视剧吗？还是在开茶话会？” “谢天谢地！”皮尔斯松了一口气，“庄教授，您总算出来了。” 看庄蔚然这身行头，不仅是换了衣服，恐怕还是洗了个澡才出来的。 “国际数学家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程秋对着庄蔚然使了一个神色，“赶紧的，快走吧。” “所以你们在这里都是想要让我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庄蔚然笑了笑说道，“既然我都来偷国了，怎么可能不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走吧。”庄蔚然关上房间门，三人跟在庄蔚然的身后。 “皮尔斯。”庄蔚然率先发问，“做得如何了？” “还不太理想。”皮尔斯摇摇头，庄蔚然给他的数学题确实把他给难住了。 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困难的数学题，没有之一。 “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庄蔚然笑着说道，“没关系，可以慢慢来。” 第42节 “谢谢您，庄教授。” 电梯来到一楼，坐上车，前往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会场。 整个会场布置得像是一个大型的派对，而不像是严肃的颁奖典礼现场。大概是因为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主旨本身就是诸多数学家的老朋友聚会以及结交新朋友的缘故，故而办得比较轻松。 庄蔚然走入会场，迎面走来的便是布尔盖恩，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果汁，“听说你在酒店住了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果汁递给庄蔚然，接过果汁，庄蔚然很自然的和布尔盖恩碰杯，“那天突然有了一些有趣的发现。” “有趣的发现？”布尔盖恩对于庄蔚然口中所说的‘有趣的发现’很感兴趣，“可以和我说说吗？” “后天，布尔盖恩先生就会知道。”庄蔚然神秘的笑了一下，布尔盖恩无所谓的说道，“庄，我估计今天晚上你不需要吃东西。喝果汁，你就能有一种饱腹感。” “大概吧。”庄蔚然笑了笑。 布尔盖恩离开后，庄蔚让放下手中的杯子，正准备拿起点心吃上一块。便有人上前，“你好，庄教授。” “你好。”庄蔚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非常自然的冲着他微笑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那人离开之后，庄蔚然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又有人跑上来要和庄蔚然聊天。 庄蔚然其实有些头疼，就这么聊下去，还不知道要了多久的时间。但是他又不得不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让他们可以和自己聊天。 果然就好像是布尔盖恩先生说的那样，他今天晚上举杯的次数，大概已经超过了这辈子举杯的次数。甚至有可能是这辈子举杯最频繁的一次。 舒缓的音乐没有让庄蔚然的心情平复下来，反而让他更加紧张。开什么玩笑，这里是国际数学家大会的现场，并且马上就要开始颁奖。 虽然说庄蔚然表现得对于能不能获得奖励一点也不紧张，事到临头，他还是紧张到不行。 大家都在说，他可能在今年获得菲尔茨奖。无数数学家梦寐以求的奖励，庄蔚然作为一个研究数学的人，怎么可能不想获得数学的最高殊荣。 他现在甚至能够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庄？”一位带着口音的老者来到庄蔚然的身边，举着手中的杯子对他说道，“你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 “您好。”庄蔚然歉意的说道，“请问您是？” “法尔廷斯！” “法尔廷斯先生。”庄蔚然肃然起敬，这位世界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还真被他遇见了。 “放轻松一些。”法尔廷斯笑着说道，“当初我参加数学家大会的时候也像你这样紧张。”放下手中的酒杯，法尔廷斯似乎正在回忆他参加数学家大会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开奖之前，我甚至紧张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庄，我猜你现在应该也很紧张吧。”法尔廷斯已经获得过菲尔茨奖，自然现在是非常轻松的状态。 一位数学家，一生仅能够获得一次菲尔茨奖。又不是诺贝尔奖，还能获得两次。 庄蔚然尴尬的笑，能够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他确实是有点紧张的。 “没关系，现在还有一些时间。”法尔廷斯说道，“至少，现在还不会公布最后的结果，或许，你可以趁机祈祷一下，说不定会有用呢？” “抱歉！”庄蔚然叹息一声，“我这个人，不太信教。” “你可真是一个无趣的人。” “是吗？”庄蔚然看向法尔廷斯，“我上次听见别人这么说，应该是说法尔廷斯先生有些无趣吧。” “大概是你听错了也说不定。”法尔廷斯小声的说道，“那是他们的刻板映像。” “我也觉得，法尔廷斯这么看来，还是挺幽默的嘛。”庄蔚然举起杯子，笑着说道，“就是不知道法尔廷斯先生，现在是在拿我开玩笑吗？” “你误会了，庄。”法尔廷斯笑着说道，“我个人认为，你是非常有机会获得菲尔茨奖的，当然，我也非常诚挚的邀请你去马普数学研究所做学术演讲。” “当然可以。”庄蔚然颔首，“不过……估计我得先去法兰西，以及英格兰，然后才能到德意志。” “那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法尔廷斯对着庄蔚然举杯说道，“庄，提前庆祝一下获得菲尔茨奖吧。” “法尔廷斯先生。”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曾经听张守伍教授提起过您，您在张教授的记忆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吗？”法尔廷斯笑了笑说道，“可是我觉得我这个样子挺好的。” “法尔廷斯先生喜欢就好。” 庄蔚然和法尔廷斯举杯之后，转身看着这场盛大的国际数学家大会。 无数人都在小声的谈论、交谈着。和之前的派对似乎也没有什么两样，庄蔚然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这就是数学人都向往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吗？有这个时间，让他在酒店里多做一点数学研究不香吗？庄蔚然现在完全沉迷研究，无心开任何派对。 “庄。”法尔廷斯拿着酒杯，“看上去，你好像不太喜欢？” “可能吧。”庄蔚然扯了一下衣服，“大概是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交流会，还不太习惯。” “庄，你觉得挺没有意思的，对吧？”法尔廷斯那双眼睛似乎看穿了庄蔚然所有的想法。 庄蔚然手僵了一下，“没有。” “我之前，参加这个会议的时候，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法尔廷斯笑着说道，“直到我遇见许多的数学家，和他们谈论起来非常愉快，我们甚至还互相留下邮箱地址，方便以后学术交流。” “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主旨就是让数学家们可以在一起交流，平日大家都在忙课题、或者是俗事缠身。很难将这么多的人聚集在一起，或许，你可以从这些人当中，学到以前从未想过的观点也说不定。”法尔廷斯笑眯眯的喝了一口红酒，又继续说道，“所以，庄，不要那么抗拒，国际数学家大会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有一个交流自己观点和学术的地方。接纳它，你会发现新的大陆。” “谢谢您，法尔廷斯先生。”庄蔚然叹息一声，“大概是我太着急了。” “着急？”法尔廷斯挑动眉头，“说到课题，你的弱哥德巴赫猜想如何？” “解开了。”庄蔚然极为笃定的说道，“就在今天下午。” “解开了！”法尔廷斯重复庄蔚然的话，“就在今天下午？” “没错。”庄蔚然真诚地点头，“我没有开玩笑，法尔廷斯先生，我不是一个喜欢拿学术成果开玩笑的人。” “不，庄，我知道你没有开玩笑。”法尔廷斯严肃地说道，“你真的确定自己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我确定。”庄蔚然深吸一口气，“我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既然如此，你着急什么？”法尔廷斯看向庄蔚然，“你已经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足够你休息一段时间了吧。” “我大概已经拟定好了下一个课题，关于希尔伯特空间。”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是我太心急了。” “庄。”法尔廷斯整理西装，“我认为你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法尔廷斯先生，您的意思是？”庄蔚然看向法尔廷斯，想要明白法尔廷斯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非常简单，你不必如此拼命的去研究，你还年轻，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拿来研究。现在你可以好好享受美好的青春。” 庄蔚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什么美好的青春。他到普林斯顿大学，完全是因为他想要在数学上更进一步。否则，他完全可以在华国内继续做研究。 “谢谢您，法尔廷斯先生。”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会慎重思考这个问题的。” “庄，我倒是认为，你现在这么研究下去，以后真的不会对数学厌恶吗？” “应该不会吧。”庄蔚然想了想，对数学产生厌恶感。别搞笑了，怎么可能。这可是他最喜欢的数学！ “你可真是特别。”法尔廷斯想了想，“之前张也跟你一样。” “不过，张和你不能比。”法尔廷斯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庄。”德利涅和威腾两人走来，庄蔚然转身就能够看见两人正笑着给法尔廷斯点头。 可以说，在场的绝大部分数学家，都和普林斯顿大学或者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有关系。 “德利涅先生，威腾先生。”庄蔚然同样也笑着对两人打招呼。 “马上就要开奖了。”威腾放下手中的杯子，“庄，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威腾，你放过庄吧。我相信，你获得菲尔茨奖的时候，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很意外。”威腾笑着说道，“没想到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瞧，马上要开奖了。”法尔廷斯指了指舞台。 第59章 菲奖得主 “这就要开始了？”庄蔚然嘀咕着说道，“马上准备颁发奖励了？” “我想应该是的。”法尔廷斯点点头，“不知道今年会如何颁发奖励。” “颁发奖励的顺序是不一样的吗？” “这完全是看主办方的心情吧。”旁边的德利涅说道，“不过，菲尔茨奖作为最重要的数学大奖，我想应该是整个颁奖典礼的重中之重。” “所以，我们可以来猜测一下，庄到底有没有获得菲尔茨奖？”威腾挑动眉头说道，“我觉得，可能今年没有庄。” “啊？”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威腾，“威腾先生这是信不过我？” “或许吧。”威腾含笑说道，“谁知道呢，这只是一种预感而已。” “既然要玩，总得有个赌注吧？”法尔廷斯似乎无所谓，“威腾想要用什么做赌注？” “你想要什么？”威腾看向法尔廷斯，“或许，我的东西，法尔廷斯先生都不想要。” “这样吧。”法尔廷斯说道，“如果谁猜错了，就登报道歉如何？” “这……”庄蔚然愣了一下，“不太好吧？”虽然说，大家都是数学家说钱肯定太俗气，但也不用这个玩吧。 “德利涅教授，你认为呢？” “我没有意见。”德利涅耸了耸肩膀，“如果你们真的要这么玩的话，我觉得，可以多叫一些人来，或许更有趣，不是吗？” “各位！”法尔廷斯放下酒杯，身边的一圈人，几乎都是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们。法尔廷斯提高音量，“我与威腾教授打赌，诸位想要参加吗？” 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大家都好奇地看向法尔廷斯和威腾。 “赌注是什么？” “登报道歉，或者可以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术期刊？”法尔廷斯挑动眉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有趣。”旁边的教授笑着说道，“那么赌什么呢？” “庄，今年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 庄蔚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 “很好玩！”费夫曼笑着说道，“那么我就赌庄能获得菲尔茨奖。” “费夫曼教授，您和庄非常熟悉，但是谁都不知道菲尔茨奖究竟会花落谁家，这个时候你就笃定庄会获得，如果他没有获得，费夫曼教授会不会很尴尬？” “尴尬？”费夫曼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尴尬？” “你们也可以赌庄不能获得菲尔茨奖啊。”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不过，我相信庄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看来费夫曼教授非常坚定的支持庄。”大家笑闹着，有人支持庄蔚然今年会获得菲尔茨奖，也有人觉得庄蔚然应该会在四年之后获得菲尔茨奖。 第43节 双方的观点不同，大声的议论着。吸引了不少还未参与进来的教授，于是更多的学者和教授都参与其中，起哄似的都在赌庄会不会获得菲尔茨奖。 作为当事人的庄蔚然，心态都要崩掉了。 原本还挺紧张，现在不仅不紧张，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 看着这些数学大拿，一个个都拿他来打赌。庄蔚然叹息了一声，默默地站在旁边。 然后他就听见皮尔斯的声音，“大家都已经选好了庄教授究竟能不能获奖，这次不管庄教授能不能得奖，我想普林斯顿大学的学术期刊，应该都能有一个道歉特辑。” “看来的确如此。”庄蔚然在旁边嘀咕，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身看见陶教授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庄，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没，没什么。”庄蔚然急忙摇头。 “我看这么多人都聚在一起，你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陶教授好奇的看着这群大佬们聚在一起，很多大佬他都见过，他知道这些大佬的名字，但是这群大佬却不认识他。 “没，他们在做一个赌注。” “听上去很有趣啊。”陶教授看着这群人，又看了看庄蔚然，“小庄，他们的赌注应该是你吧？” “教授，你怎么知道的？” “已经有很多人在打赌你今年到底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陶教授笑着说道，“我猜，他们也是在凑热闹。” “我问你，小庄，他们的赌注是什么？” “普林斯顿的学术期刊道歉。”庄蔚然无奈的摊开手，“千万别是annals of atheatics。” “应该不会是annals of atheatics，这是数学四大期刊之一，普林斯顿大学也不可能这么做的。不过我听说你就要升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了，好啊。你这才博士毕业半年，就要当教授了。今后可就要培养博士生了，小庄你有什么感觉。”陶瀚海笑眯眯的看着庄蔚然，眼里全是对于学生的欣赏。说实话，这是他最欣赏的一个学生，没有之一。 也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好的一个学生。 “能怎么样。”庄蔚然叹息了一声，头疼到不行。 “怎么？”看着庄蔚然头疼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带学生？” “教授。”庄蔚然搓手说道，“你是怎么带程师兄的？” “给他一个课题，让他自己去做，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陶瀚海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或者是他和你做同一个课题。” “我在想想吧。”庄蔚然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程秋走到庄蔚然的身边轻声说道，“庄师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庄蔚然白了程秋一眼。 “菲奖啊。”程秋兴奋的说道，“师弟，今年你要是获得菲奖，那可就是第一位获得菲奖的华国人。” “之前已经有邱老先生获得过菲尔茨奖了。”庄蔚然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是第一个获得菲奖的华人。” “不一样，当初邱老先生获得菲奖的时候，是灯塔国籍，你是华国籍。”程秋摇摇头，“意义不一样，如果你能获得菲奖，整个华国的数学界都会非常的欢欣鼓舞。” “可能吧。”庄蔚然没有在说话，旁边的陶瀚海拍了拍程秋的肩膀，“你小子少说几句吧。” “小庄这个时候，心情也挺忐忑的。” 程秋想，还真是。如果是他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或许能够获得菲奖，那么每一次菲奖开始之前，他的心跳肯定超过200。 庄蔚然现在要紧嘴唇，看着就知道心里非常紧张。 “女士们，先生们。”主持人拿着话筒用流利的英伦语说道，“欢迎各位来到国际数学家大会。” “请允许我非常荣幸的告诉大家，接下来马上就要进行颁奖典礼。” 旁边的程秋在庄蔚然的耳边说道，“马上就要开始颁奖了，小庄你怎么看？” “我就在这里看着啊。”庄蔚然端着果汁，盯着台上，国际数学家大会有四大奖项——菲尔茨奖、高斯奖、陈省身奖、奈望林纳奖。 其中以菲尔茨奖最为重要，也是数学界最重要的大奖，又被称之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只有最卓越，且未满四十岁的数学家才能够获此殊荣。 而高斯奖则是奖励在应用数学方面取得成果的数学家。 奈望林纳奖是奖励在计算机科学的数学方面有主要贡献者。 陈省身奖是奖励是国际数学界最高级别的终身成就奖。 “你猜第一个奖会是什么？” 庄蔚然想了想摇着头，他还真不太清楚第一个奖会是什么。 就连那些参加好几届的大佬都不知道第一个奖会是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只能默默地等着，心跳加速。 “第一个奖是奈望林纳奖。”主持人说完，旁边的程秋就叹息着说道，“还以为第一个会是菲尔茨奖呢。” “作为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重头戏，我看应该不会是第一个颁发。”陶教授之前也参加过国际数学家大会，所以他一点也不意外，“奈望林纳奖虽然说是在计算机科学的数学方面做出贡献的人，但几乎都是计算机科学家领取，所以这个奖放在第一个颁发，也是能够说过去的。” 反正奈望林纳奖没有他的份儿，庄蔚然喝了一口果汁。 “获得奈望林纳奖的是subhash khot。” 毫不意外，不是华国人。全场的掌声如同雷鸣般响动着，庄蔚然也跟着鼓掌。 subhash khot领取奖励之后，程秋也开始紧张起来了，接下来就是到了数学奖的颁发时间，究竟会是哪一个奖励先颁发，这还真不一定。 他颤抖的将手放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气。 庄蔚然看着程秋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自己都还没有到这种地步，怎么师兄倒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师兄。”庄蔚然看向程秋，笑着说道，“不是吧？我还没有这么紧张，你怎么比我还要紧张。” “能不紧张吗？”程秋深呼吸，“马上可能就是菲尔茨奖了。” “我猜，菲尔茨奖应该会是在最后。”陶教授坐在庄蔚然和程秋的身边轻声说道，“不可能这么快颁发菲尔茨奖的。” “小庄，我问你个事情。” “教授您说。”庄蔚然低着头，看向陶教授。 “你觉得获得菲尔茨奖是一个数学家的终点吗？” “不是。”庄蔚然摇着头，“我认为获得菲尔茨奖，只是一个数学家的起点。” “什么？”程秋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聊天，“菲尔茨奖只是数学家的起点，别，别开玩笑了吧？怎么可能。” “对于你，可能是终点，但是对于小庄，我认为这只是他的起点。”陶教授沉吟着说道，“我认为小庄应该可以登上数学最高峰的。” “至少我希望是如此。”陶教授看向程秋，“对于，我只希望你能够多做一点数学研究就行了，对你我确实没有多大的要求。” 怎会如此！教授的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接下来颁发的是高斯奖。” 陶瀚海挑动眉头，对着两个学生笑着，仿佛意思是在说‘你看我说得对吧。’最后他还加了一句，“下一个应该是陈省身奖。” “获得奖励的是stanley osher，其在应用数学及多个工程交叉学科领域内的杰出工作。”主持人宣布的时候，庄蔚然依旧开始鼓掌。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什么都不懂，只要鼓掌就对了。 别看这是一个盛大的派对形式，实际上，并不仅仅只是派对。还有不少的媒体在外面正等着采访这些获奖的选手，庄蔚然也不能太不合群。整个数学家大会一千多乃至于数千人参与，与会的人员这么多。谁又能说得清楚，要是庄蔚然不太合群会被人怎么议论呢。 所以他一直在鼓掌，反正不管他认识还是不认识，只要鼓掌就对了。 更何况获得这些奖励确实是应该鼓掌的，毕竟这些奖励已经足够证明他们是在数学或者是计算机学领域内，已经足够出色，并且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旁边还坐着不少庄蔚然不认识的数学家，听说与会的人员里，不仅是数学家，还有理论物理学家、计算机科学家等等。很多时候，他们都离不开数学家。否则，自己计算保准歇菜。 接下来，庄蔚然更加认真的想要听清楚，下一个奖项是什么。 陶瀚海教授的神色也开始严肃了起来，现在只剩下陈省身奖和菲尔茨奖两个奖项。越是到这种时候，大家越是屏息以待。 每四年，最卓越的数学家们就要诞生，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在国际数学联盟看来，这四年，最卓越的年轻数学家究竟是哪些。 像是怀尔斯这样的数学家还是占据少数，很多数学家都是年少成名。四十岁之前，能够做出卓越的数学成果，说明他能够跻身国际一流数学家之列。至于四十岁之前没有做出卓越的数学成果，并非是说不能成为一流的数学家。但到底还是证明，在天份上，没有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这么大。 当然即便是没有获得菲尔茨奖，也不妨碍成为最顶尖的数学家。 只是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就足以成为二十一世纪数学大家们，而没有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才能够与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并驾齐驱，乃至于超过他们。 “接下来颁发的是——菲尔茨奖，我想这是诸位最想要看见的一个奖项。”主持人停顿了一下，“每四年一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历年来，最受重视的便是菲尔茨奖。” “接下来，就是有着数学界诺贝尔奖之称的菲尔茨奖颁奖典礼。” “有请国际数学家大会主席先生颁发奖励。” 庄蔚然开始鼓掌，旁边的程秋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师弟，要是……你待会获得奖励，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话？” “唔，菲奖还行？”庄蔚然挑动眉头。 “太装了，实在是太能装了。”程秋不停地摇着头，连旁边的陶瀚海都忍不住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装了？” 大会主席走上台前，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始念道，“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第一位是——”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主席台的方向。 被无数双目光直视的大会主席很轻松的说道，“我想，大家都在等着我念名单，这一届的菲尔茨奖得主，我敢说，是历年来菲奖得主中绝无仅有的一次。” 什么意思？大家都没有弄懂，大会主席突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虽然我们选择了这四年来，做出卓越贡献的数学家，但我还是希望没有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们能够再接再厉。在选择菲尔茨奖的时候，很多人，都和菲尔茨奖非常接近，甚至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可惜，我们要选择最卓越的数学家，我非常遗憾一些人没能出现在菲奖的名单之中。但我相信，如果没有出现在名单之中的人，你们继续努力，那么四年之后，这个菲奖必定是你的。” 这话说得，好像是专门说给谁听似的。 不会是庄蔚然吧？有人突然这么想，庄蔚然的杨-米斯尔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足够获得菲尔茨奖。要说是最卓越的也是不过分的，可是参选的数学家，绝大部分是等不到四年之后的。庄蔚然却还能够在等好多年的时间。 难不成，大会主席这话，就是说给庄蔚然听的。让他不要因为这一次没有获得菲尔茨奖，就失望，继续研究，四年之后，必定会给他菲尔茨奖。这像是一个画饼行为啊，不过确实如此。要说今年不能得到菲尔茨奖，但四年之后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首推的便是庄蔚然。 就连法尔廷斯都蹙着眉头嘀咕着，“难道我错了？不应该啊！” “不会吧？” “怎么可能？” 派对上，发出了一些小声的议论，似乎对于这个事情非常不解。 大会主席依旧淡定，“接下来，我开始宣布名单。” “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得主是——”他看向台下的数学家们，“你们认为会是谁？” 搞什么？大家都快要无语了，这…… 有人开始微微摇头苦笑，很多人的心脏都快要跳到极限了。尤其是年轻的数学家们，一个个的神色紧张严肃，现在大会主席又来这么一出，这是非得让他们崩溃啊！ “好吧，我看大家现在好像都幽默不起来。”大会主席继续说道，“来自华国，庄蔚然！” “他在极限偏微分方程中，尤其是杨-米尔斯方程中的分析和几何方面卓越的贡献突破，以及在规范场论方面做出的颠覆性数学处理。” “？？？”所有人都傻住了，刚才他们还以为大会主席那番话是在安慰庄蔚然，没想到第一个获得菲尔茨奖的人就是庄蔚然。 第44节 庄蔚然刚才也以为自己今年肯定是没有戏了，哪知道峰回路转，他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 连程秋推他好几下，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欢迎庄蔚然先生上台领取菲尔茨奖。”大会主席笑着说道，“这是庄蔚然先生应该获得的。” 现场爆发出比之前更为热烈的掌声，几乎将整个会场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还有人正在轻声地叫着，“庄，庄！” “小庄，赶紧上去领奖。”陶瀚海教授也急了，庄蔚然这模样就好像是中邪了！估计他也没有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吧。 无数人的眼睛盯向刚站起身的庄蔚然，他傻傻的走向前台，差点摔了一跤。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可置信的状态，感觉飘飘然的模样。 走上台时，大会主席对庄蔚然说道，“庄，我刚才的话，把你吓到了？” “确实。”庄蔚然不得不承认，刚才大会主席的那段话，怎么想都像是给他说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原来还真不是对他说的！ “这是你应该获得的。”大会主席在庄蔚然耳边轻声说道，“原本是想要缓一缓，毕竟你实在是太年轻了。但是你的成果和你的年纪一样耀眼，没有人会预料到你四年之后，会成长为什么样。我们最后还是决定，现在就把这个奖项办法给你。” “你值得这个奖项。”大会主席停顿了一下，“庄，我希望你能够在今后，为数学做出更多卓越且带有颠覆性的贡献。” “这是我们大会人员，对你的期望。” “谢谢您。”庄蔚然还是没有太回过神来，脑海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总之，非常谢谢。” “不，这是你做出来的成果，享受你的荣誉吧，小伙子。”大会主席笑着说道，“不说点什么吗？” “我……”庄蔚然看向台下无数双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我非常感谢在数学上对我有过帮助的季教授，他是我的第一位老师，也是我攻读学士学位时跟随的老师。他交给我很多的东西，我跟着他学习数论、代数、几何，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于数学产生了与以往不太一样的兴趣。或者是说，我对数学产生了一种想要追求真理的信仰感。” “以前，我只是觉得数学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科目。但是在季教授门下，我真正知道了，数学是一门了不起的科目。他是所有理科的基础，无论想要学好什么，都必须要学好数学。”庄蔚然现在大脑都已经掉线了，他只能想到哪里说道哪里。 “我开始认真的对待这门学科，不再是以前那样只是觉得好玩。当然，我也经常去蹭季教授家的饭，季教授家里的饭非常好吃。” “哈哈哈……”庄蔚然是用流利的英伦语在说话，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微笑起来。 “关于数学，我想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知道的。况且，现在不是学术报告会，我也需要用太多时间来说做数学多辛苦这件事情吧。在我看来，做一个数学课题，一点也不辛苦。很有趣，并且值得我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验证。” “我在这里，也想要感谢我的博士生导师，第二位老师，陶瀚海教授。”庄蔚然又点名陶瀚海教授，“当初我到京城大学的时候，陶瀚海教授询问我，需要做什么课题。” “我告诉教授，我想做规范场论课题。”庄蔚然笑着说道，“教授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告诉他，我可以一个人做好。” “其实，我已经开始做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那个时候，陶教授会经常询问我进度，但是在我没有说明情况之前，他都没有让我跟着他做课题。他总说，他非常相信我有能力做好我所选择的课题，但是他给我两年的时间。”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庄蔚然摊开手，“值得一提的是，陶瀚海教授家里的饭也非常好吃。” “庄，很喜欢去别人家吃饭？”法尔廷斯愣了一下，这个爱好，挺别致啊。 “我看，可能不是庄喜欢去别人家吃饭。”旁边的德利涅教授笑着说道，“我倒是看见很多次费夫曼先生去庄家里吃饭。” “哦？”法尔廷斯看向费夫曼教授。 “不，我只是觉得庄做的华国菜非常好吃。”费夫曼教授摊开手说道，“比外卖好吃很多。” “庄还会做饭？” “没错，没有想到吧，我也是没有想到。”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别说，庄做饭真的好吃。” “看来费夫曼教授经常去庄那里蹭饭。” “顺便在讨论一下关于数学的问题。”费夫曼教授增加了一句。 大家都开始笑了起来，庄蔚然这边的演讲也接近尾声，“总之，我非常感谢两位教授对我的教导，以及非常感谢普林斯顿大学的诸位教授，对我在数学上也有非常多的启发。我相信，今后我一定还可以在数学上做出更多的研究，我不能保证，我的研究多么的重要。但我确实觉得数学非常有趣，它是我一生的伴侣。我不敢想象，没有数学课题的日子，我应该如何活下去。” “啪啪啪”的掌声如同雷鸣般响动着，庄蔚然松了一口气。他确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获得菲尔茨奖这个事情。 更别说准备什么演讲了，说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他的脑子现在都还是一篇空白。接下来一个个的菲奖得主上台，庄蔚然僵硬的和别人握手，恭喜别人获得菲尔茨奖。 直到他下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蒙圈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陶瀚海看着庄蔚然这个模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庄，怎么了？” “没，没什么。”庄蔚然摇摇头，“我只是没有想到，今年的菲奖真的会颁发给我。” “事实上，我看他们是想要再拖四年的。当然也不是不能拖，你现在十八岁，四年后，你也才二十二岁，就算到那个时候，你也是最年轻的菲奖得主。谁也说不了组委会的什么话。大概是因为你在极限偏微分方程和几何上的卓越贡献已经不能让他们忽视，再加上你在规范场论中的数学处理，实在是太过完美，且具有颠覆性，他们不可能不颁发给你。” 庄蔚然沉默着，旁边的程秋激动的说道，“师弟，我可以摸摸你的奖牌吗？” “诺。”庄蔚然将菲尔茨奖的奖牌递给程秋，哭笑不得，“我始终还是觉得，菲尔茨奖只是起点。” “对于绝大部分道，“比如说爱德华·威腾教授，他是研究数学的，也是研究物理学的。比如说费夫曼教授，他是数学家，同时也是流体动力学家。” 庄蔚然点点头，旁边陶瀚海说道，“小庄你在量子力学上确实非常有天赋，不过其他的物理学的理论上你还是需要花一些功夫的。” “庄，普林斯顿大学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都非常好，我希望你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这几年能够多汲取一些知识，将来，能够回国自然是最好的。” “教授，这是您的意思？” 陶瀚海看向庄蔚然，“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庄蔚然有些不太理解。 “没错，上面。”陶瀚海冲着庄蔚然使了一个眼色，“谁派你出国担任访问学者的？” “我知道了。”庄蔚然点点头，“我会努力学习的。” 陶瀚海教授笑了一下，“不过，华科大估计是等不了这么久了。” “啊？”庄蔚然傻傻地看向陶瀚海教授。 “他们最近有一个课题，这个课题不好做，和我们的空气动力研究所联合在做，但是进展很慢。”陶教授叹息一声，“我是搞理论物理学的，没有参与进去。” “不过，我知道他们的进展不太顺利，数学研究中心也有不少人参与进去，每天都在抱怨呢。” 庄蔚然也没有说话，陶瀚海还继续说道，“我个人的意见是，希望你能够回国。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国，谁也请不动你是吧。普林斯顿大学的研究环境确实非常好，但是国内也开始在改善。再说，你这么一个大神，就是往那里一杵，谁敢对你指指点点？” “你看看杨老先生，有人敢指点他做什么吗？”陶瀚海继续说道，“你是菲奖得主，那就是数学界的诺奖得主啊，国家能不重视你吗？” “你这样的天才要是能够回国的话，不仅能够给国家带来巨大的科研变革，甚至还可能会形成一种虹吸效应，就好像是之前杨老先生回国那样。”陶瀚海对庄蔚然说道，“我赞成你出国在国外多学一些东西，对于你今后的学术是非常有帮助的。但我个人不太赞成你待在国外不回来这件事情。” “教授，我会慎重考虑的。” “行了。”陶瀚海笑着说道，“你也别给我玩这套了，你在极限偏微分方程、微分几何上，已经不输给任何一个当世大家，你也别天天叫我什么教授。” “你在数学上，早就已经超过我了。”陶瀚海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至少，我现在是做不出千禧年大奖难题的。” 庄蔚然笑了一下也没有说话，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下一个课题是什么？” “希尔伯特空间。”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想在泛函分析这个领域有些突破。” “你小子。”陶瀚海摇着头说道，“我是不懂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要做希尔伯特空间的话，也是挺好的。” “谢谢教授。”庄蔚然挠着头说道，“我还以为教授您会反对呢。” “反对什么？”陶瀚海有些好笑，“你只要不跑去研究化学或者是生物医学之类的，我肯定不会反对的。术业有专攻，你小子在数学和物理学上的道路还能走很远，千万别自满，以为自己已经非常厉害。然后跑去学其他学科。” “您放心，我不会的。”庄蔚然给陶瀚海教授一颗定心丸，他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去学习其他的学科。 陶瀚海教授点点头，接下来的陈省身数学奖颁发完成之后。 大会主席举起酒杯说道，“让我们为获得四大奖项的得主们庆贺吧！” “恭喜他们获得应得的殊荣，这一刻，是享受他们获得殊荣的时候。” 喝下果汁，庄蔚然找了一些点心准备垫下肚子。有许多的人跑到庄蔚然的身边，“庄，恭喜你获得菲尔茨奖。” “谢谢！”庄蔚然一一回敬，大概是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才轻松了一些。 放下果汁的杯子，他觉得已经不需要在吃任何的东西，他已经有一种饱腹感。 “庄。”大会主席走到庄蔚然的身边。 “先生。”庄蔚然转过身对大会主席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后天的学术报告会准备得如何？” “我觉得能够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是吗？”大会主席有些微醺，“我想找你商量一个事情。” “您说。” “你知道，国际数学家大会除了主场之外，还有数十场卫星会议，分布在华国、霓虹等亚洲国家。” “我想邀请你参加华国和霓虹国的部分卫星会议。” “当然可以。”庄蔚然点头说道，“六月份我应该都是有空的，如果是在华国和霓虹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卫星会议我是可以的。” “那么第一站就是华国的龙城大学，在你后天你的学术报告会结束之后。” “哦？”庄蔚然挑动眉头，“那地方我可太熟悉了。” “恩？”大会主席愣了一下，“庄，你知道龙城？” “我就是龙城人，主席先生。” “原来如此。”大会主席笑着说道，“我们安排的是龙城、庐阳、京城。以及霓虹的京都和东京。” “好的。” “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的。”大会主席说完之后离开，庄蔚然放下杯子，琢磨着现在是不是要先离开。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先回酒店研究一下。说着，庄蔚然就想要提前开溜。 程秋眼疾手快的将庄蔚然给抓住，“你去哪里？” “我回酒店啊？” “外面全是媒体记者，你要是出去，你铁定是第一个被提问的菲奖得主。”程秋对庄蔚然使了一个眼色，“我看你还是不要现在出去比较好。” 正好这个时候，季安易一路小跑过来，巧的是怀尔斯带着皮尔斯来到庄蔚然身边，“庄，恭喜你获得菲尔茨奖，你是最年轻的菲奖得主，就为这个，你就值得喝上一杯不是吗？” “谢谢。”庄蔚然举起果汁杯和怀尔斯喝了一杯。 随后，季安易附在庄蔚然的耳边说道，“庄大佬，教授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说。” “好。”庄蔚然对怀尔斯教授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怀尔斯教授，我还有些事情。” “没关系，庄，今天晚上你是主角。”怀尔斯教授耸了耸肩膀，“每次菲奖得主都会是主角。” 庄蔚然跟在季安易的身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角落。 这个角落比较偏远，也没有什么人在。 庄蔚然看见除了季教授之外还有一位他不认识的人。 第45节 走上前去，他对季教授说道，“教授。” 季教授很自然的拍着庄蔚然的肩膀，一脸欣慰，“小庄啊，你可算是出息了，这会儿都是菲奖得主了。” “你可是咱们华国的第一个菲奖得主啊。”季教授极为兴奋，“我在有生之年，终于看见咱们华国人也能够成为菲奖得主。” “我看谁还敢说在数学上，咱们华国不行。” 庄蔚然笑着说道，“原本数学上我们华国人就非常厉害，只是很多时候，距离菲奖只是缺少了一些运气而已。” “我也是运气好，才获得了这个菲奖。” “什么运气好。”季教授哼哼着说道，“你是凭借你自己的本事把菲奖拿到手的。” “对了，之后还有卫星会议，小庄你是怎么想的？”季教授关心卫星会议的问题，如果卫星会议没有一位菲奖得主镇场，可以说就是亚洲数学界的自嗨，甚至连霓虹也不见得有人参加。 至少霓虹还是有几位菲奖得主的，这华国刚有一位菲奖得主，还不去卫星会议，谁都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华国的部分卫星会议和霓虹的部分卫星会议我会参加。”庄蔚然对季教授说道，“刚才大会主席和我商议了一下，暂时会去五个地方，华国三个，霓虹两个。” “那也不错。”季教授点着头，庄蔚然正好奇的看着季教授身边这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教授，这位是？” 第60章 学术报告 “庄教授您好。”年轻人用流利的话语伸出手，友好的想要和庄蔚然握手。 庄蔚然自然回礼，他很好奇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 “您是？”庄蔚然打量着这个人，他敢肯定华科大的数学系里面没有这个人。但是他站在季教授的身边，应该是季教授认识的人。 “我姓孙，庄教授可以叫我孙茂。” “你好孙茂先生。”庄蔚然在孙茂的身上感觉不到他是研究人员的气质，看上去更像是做其他事情的。具体是什么事情，庄蔚然不太清楚。但他能够确定，孙茂绝不可能是研究人员，他见过的研究人员，就没有孙茂这种气质的。 “庄教授。”孙茂沉吟着说道，“我是国家人才规划局的。” “哦？”庄蔚然挑动眉头，“您的意思是？” “我想邀请庄教授回国，您已经是菲奖得主，放在国内也是独一份，关于您回国的待遇您放心，肯定不会差。”孙茂详细的给庄蔚然解说着，“现在国内的情况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不需要您这样的科学家在艰苦朴素的生活。” 庄蔚然点点头，“孙先生。” 他先打断了孙茂的话，“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回国。” “但绝对不是现在。” “庄教授，您的意思是？” “我刚去普林斯顿大学半年左右的时间，我还想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在研究几年的时间。”庄蔚然对孙茂认真的说道，“在这段时间，我想做一些纯粹的数学研究和理论物理学研究。” “至少，我个人认为回国之后，我是很难在做这两方面的研究，不是吗？” 孙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庄蔚然回国之后究竟会面临什么。但是庄蔚然有一句话是说得非常正确的，那就是庄蔚然可能很难有机会在做纯粹的数学研究和理论性的物理学研究。 国内和国外还是有很多差距，庄蔚然这种大佬回国之后，肯定会有很多关于国家乃至于国防的课题正在等着他。 那个时候，庄蔚然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做纯粹的数学和理论性物理研究。 “既然庄教授心意已决，我也不劝庄教授。”孙茂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庄蔚然，“庄教授如果遇见任何的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孙先生。”庄蔚然收下名片，孙茂这才又继续说道，“庄教授，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您说？” “可以接受一下华国媒体的访问吗？”孙茂听说庄蔚然不太喜欢接受采访，所以趁着庄蔚然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提前询问一下他，是否能够接受采访。 “可以，不过时间最好不要太久。”庄蔚然想了想，这才说道，“如果时间太久，我应该想要回去做研究。” “您放心，不会特别久。” “那就好。”庄蔚然点点头，又是在国外，都是华国人，接受一下采访也没有什么事情。 “孙先生和华国的某位记者是熟人？”庄蔚然好奇地看向孙茂。 “那倒是没有。”孙茂笑着说道，“只是我刚进门的时候，有媒体想要采访你一下，询问我是否能够和你说话，是央电的记者，我就给她说如果能够和您说上话，会提上一嘴。” “原来如此。” “小庄啊。”季教授遗憾的说道，“看来你最近是回不了国了。” “教授，我这不是后天大概就是回华国吗？”庄蔚然笑着安慰道，“不过待不了多久的时间，我受到邀请，应该要去欧洲一段时间，然后反回普林斯顿大学。” “你啊！”季教授无奈的摇摇头，“这样也好，等你在国外学好之后，再回国也不错。” “教授您放心吧。”庄蔚然急忙安慰季教授，“我一定会回国的。” “小庄，我不是怕你不回国，我是怕你回不了国。你看看现在国内外的环境，越来越严重，我真怕你到时候想要回国，灯塔国那边随便找一个由头，把你给抓起来。” “不会吧。”庄蔚然觉得灯塔国还没有疯到那种地步，他不是一个喜欢阴谋论的人。 “我只是研究纯粹数学和理论物理，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对，按照道理来说，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但究竟会不会有事，谁也拿不准。灯塔国那边，我看很悬。” “教授，您放心。就算是万水千山，我也一定会回国的。”庄蔚然给季教授保证。 “好。”季教授还是很担心庄蔚然，不过看庄蔚然都已经给他这么保证了，也不好再说其他的话。 庄蔚然和季教授以及孙茂多聊了几句之后，这次是真打算离开会场，回到酒店继续研究。孙茂自告奋勇的说道，“庄教授，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正好您应该认识那位记者吧。” “当然。”孙茂拼命点头，和庄蔚然一块儿离开会场。菲尔茨奖历来都是国际数学家大会最重视的数学家，今年获得奖励菲奖得主中，有一个人竟然就要离开会场，其他的菲奖得主倒是还在和别的数学家交谈着。 只是庄蔚然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这些时间还不如回酒店里好好的做一下课题。 打开门，外面的记者打量着谁是第一个离开会场的数学家。里面宣布四大奖项获得者的时候，外面的记者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走出来的是两个亚洲面孔的人，其他人或许不熟悉，但是作为华国记者能不熟悉其中一位就是今年的菲奖得主庄蔚然吗？ 这家伙都上了好多次热搜了，记者就是要对时事敏感。或许华国内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庄蔚然，但这其中肯定不会包括记者。 华国记者蜂拥上前，国外的记者都傻了。心里想着，这人是谁啊？华国的记者怎么都跑上去了？ 不会是今年那个获得菲尔茨奖的华国人？对啊，看着人年纪，确实很小。今年华国菲尔茨奖得主可是历年菲尔茨奖得主里最小的一位，听说只有十八岁。 这人的年龄，看上去不就只有十八岁吗？ 回过神来的外国记者也开始蜂拥而上，好在孙茂自告奋勇说要陪着庄蔚然一同回宿舍，否则庄蔚然现在估计都要被这群记者拿着话筒塞在嘴里。 “各位冷静一下。”孙茂挡在庄蔚然面前，“我是华国科技大学的工作人员，陪着庄教授回酒店，诸位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询问。” “请问庄教授。”华国的记者扯着嗓子询问道，“您获得菲尔茨奖是什么感觉？” 庄蔚然想了想，“感觉还行吧，我觉得菲尔茨奖是起点，不是终点。我今后还会更加专注的在数学上做研究，争取做出更多更好的研究。” “庄教授，请问您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有没有回国的打算呢？” “目前还没有回国的打算，我应该还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好几年的时间。” “庄教授，请问您对您的母校有什么评价吗？” “我没有任何资格评价我的母校，不管是我的哪所母校，我都没有资格去评判。如果不是这些母校，也没有今天的庄蔚然。” “庄教授，您为什么现在不回国呢？是因为您现在不想回国吗？” 这个记者的问题就提得比较刁钻，甚至还有一种挑衅的感觉。 庄蔚然笑着说道，“不是我现在不想回国，而是我认为，我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可以更好的交流和做学术。”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诸多教授拥有和我不一样的思路，所以我希望可以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更多的交流和学术经验之类的。也没有说国内的学校不好，只是我现在想要多学习一下国外的学术经验，然后回国。” “也就是说，您的回国是遥遥无期的？” 庄蔚然都有些不太耐烦了，“这位记者先生，我只是暂时没有回国的计划。并且，我会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卫星会议，到时候，我会回国。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我希望这种问题您不要在继续询问我。” “您好庄先生，我是c的记者，请问您是否准备在普林斯顿大学继续任教。有听见您就要被任命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这件事情，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我现在确实打算在普林斯顿大学继续任教。”庄蔚然笑着说道，“至于您说我被任命为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您可以询问一下普林斯顿大学相关的人员。” “庄先生。”又是一位外国记者询问道，“您有想过到英伦做学术演讲吗？您在数学上的才华，简直就如同夜空中的启明星一般。” “庄教授，您知道英伦有多少数学系的学生崇拜您吗？” “这……我不太知道。”庄蔚然有点尴尬，他怎么觉得这个老外就像是见到偶像的粉丝一样。 这种激动到语无伦次的语言感，让庄蔚然非常的尴尬。 “不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应该会去牛津大学做一次学术演讲报告。”庄蔚然笑着说道，“受到怀尔斯先生的邀请，我应该会去的。” “庄，请问您作为最年轻的菲尔茨奖得主，有什么感言吗？” “和刚才一样，感觉还行。”庄蔚然想了想说道，“刚开始很激动，但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得回去继续研究数学了，各位再见。” 说完之后，庄蔚然直接开溜，但是拦着庄蔚然的记者实在是太多了。庄蔚然拼命的想要挤出去，还是没有办法。 差点把他的菲尔茨奖奖牌给弄丢了，好在最后庄蔚然成功逃脱这群媒体的追问。 回到酒店，庄蔚然有些狼狈，“谢谢你，孙先生，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估计被那群媒体围住，今天是走不了了。” “没关系，庄教授。”孙茂笑着说道，“如果有什么问题，庄教授可以随时联系我。回国，也可以。” “好，我记住了。”庄蔚然点点头，“孙先生也住在这里？” “大使馆。”孙茂笑着说道，“庄教授就不用送了，不是还要研究吗？” “这，有些不好意啊。原本还以为你也住在酒店呢。”庄蔚然一脸歉意的模样倒是把孙茂弄得哭笑不得，“没关系的庄教授，这本身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再见！”孙茂挥了挥手直接开车走人，回到酒店之后，庄蔚然便开始做课题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解开之后，他的课题还是需要继续下去。 泛函分析是20世纪30年代形成的数学分科，是从变分问题，积分方程和理论物理的研究中发展起来的。它综合运用函数论，几何学，现代数学的观点来研究无限维向量空间上的泛函，算子和极限理论。它可以看作无限维向量空间的解析几何及数学分析。泛函分析在数学物理方程，概率论，计算数学等分科中都有应用，也是研究具有无限个自由度的物理系统的数学工具。1 而希尔伯特空间则是在数学中欧几里得空间的推广，是公式化数学和量子力学的关键概念之一。2 本身最顶级的数学家，也是理论物理学家。在数学的基础上，研究理论物理学更具有逻辑性和严谨性。庄蔚然研究希尔伯特空间也不是想要做点什么，纯属于他对于泛函分析领域的好奇，乃至于想要在泛函分析领域做出一些事情来，仅此而已。 他也没有想到究竟要做出多大，多么震惊的成果之类的。 庄蔚然静悄悄的离开派对，那些还想要找庄蔚然聊天的数学家一个个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庄蔚然离开这么早。今天他可是主角啊，怎么就走了？一问才知道，大概是回去做研究了。 这就是十八岁位列全世界一流数学家的原因吗？别人都在派对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跑去做研究。 看来庄蔚然肯定是询问不到了，估计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应该就是他做学术报告会的时候。 第46节 然而还没有等到庄蔚然做学术报告会，倒是国内的媒体和网络舆论开始沸腾起来—— 【华国日报v：我国首位获得菲尔茨奖学者庄蔚然，十五岁获得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数学学士学位，十八岁获得华国京城大学数学博士学位。现为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副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研究员。 什么是菲尔茨奖？ 菲尔茨奖是国际数学家大会颁发的四大奖项之一，每四年颁发一次。授予给未满四十岁，为数学做出卓越乃至突破性贡献的青年数学家。 该奖项为国际数学家大会最重要的奖项之一，又被称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同样也是数学界最高的国际性奖项之一，获得该奖励标志着该数学家在数学领域内，已有国际一流的水准。 庄蔚然更是历年菲尔茨奖最年轻的得主，也是首位完全由我国培养出的菲尔茨奖得主。 那么庄蔚然是如何获得菲尔茨奖的？ 国际数学家大会给出的解释是：他在极限偏微分方程中，尤其是杨-米尔斯方程中的分析和几何方面卓越的贡献突破，以及在规范场论方面做出的颠覆性数学处理。】 【数学界的诺贝尔奖？等等，诺贝尔没有数学奖吗？】 【没错，诺贝尔没有数学奖。因为诺贝尔认为数学不会给人类作出最大贡献，当然这也是因为当时很多数学实在是太过超前的缘故，也不能怪诺贝尔。】 【说是数学奖，我怎么觉得这位大佬好像是在做规范场论的样子？注意看后面那句，在规范场论中做出颠覆性的数学处理？他到底是数学博士还是物理博士？】 【数学物理了解一下！这位大佬拿的是数学博士没错，但他学的是数学物理。再说，当今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哪个在物理学上没有研究？当然也有研究纯粹数学的，但是大多都是数学、物理学都会。】 【没有数学，现代的理论物理学会黯淡很多。很多的理论物理学推断都需要数学，所以说这位大佬其实也是一位物理学家，也是没有错的。说不定大佬在有生之年还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万……万有理论吗？】 【与其说是万有理论倒不如说目前最被认可有可能成为万有理论的是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 【上面说的都是啥玩意儿？】 【弦理论：自然界的基本单元不是电子、光子、中微子和夸克之类的点状粒子，而是很小很小的线状的“弦”（包括有端点的“开弦”和圈状的“闭弦”或闭合弦）。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就产生出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能量与物质是可以转化的，故弦理论并非证明物质不存在。弦论中的弦尺度非常小，操控它们性质的基本原理预言，存在着几种尺度较大的薄膜状物体，后者被简称为“膜”。直观的说，我们所处的宇宙空间可能是9 1维时空中的d3膜。弦论是现在最有希望将自然界的基本粒子和四种相互作用力统一起来的理论。3 圈量子理论：利用量子场论的微扰法来实现引力论的量子化的理论是不能被重正化的。如果主张时空只有四维，从广义相对论下手，结果可以把广义相对论转变成类似规范场论的理论，基本正则变量为阿希提卡-巴贝罗联络（ashtekar-barbero ion）而非度规张量，再以联络定义的平移算子（holonoy）以及通量变数(fx variable)为基本变量实现量子化。4 这两种理论都是将引力量子化最成功的理论。 那么问题来了，我很想知道，庄大佬更倾向哪种理论？】 【啥叫万有理论？上面的太长根本看不懂。】 【这么说吧，万有理论也可以叫大统一理论，是爱因斯坦提出，并且追寻下半生的理论。但遗憾的是，这位大佬并没有能够成功的。然而后世的理论物理学家和数学家都在追求这个大统一理论。最有可能成功成为大统一理论的就是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能看懂了吗？如果谁能够证明万有理论也就是大统一理论真的存在，那么他将是比爱因斯坦更加伟大的物理学家。也可以这么说，他将成为物理学的第一人。】 【厉害了，还是没有能够看懂，但是稍微理解了一点。也就是说，这位大佬很有可能要做这个东西是吗？】 【笑死了，作为一个数学家，不好好的研究我国的经济情况，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研究。这些研究是能让人吃饱穿暖，还是能让人活得更好？哦，人家是灯塔国的副教授，和你华国有什么关系？还在这里自吹自擂什么华国培养出来的菲尔茨奖得主，谁会在意什么菲尔茨奖得主啊？不是吧？什么年代了，这种野鸡奖，还值得炫耀，不会是在国外随便买了一个奖，想要回国骗经费吧？】 【救命！怎么围脖的弱智总是这么多？能不能千度一下在说话？国际数学界最重要的一个奖项，竟然被叫野鸡奖。我要窒息了。】 【不是，我有一个疑问，这些弱智为什么总喜欢拿什么致富啦，活得更好之类的话做为切入口。我上次看见这话的时候，还是在火箭升空的时候。】 【我都要窒息了，我今天还看见一个人说庄大佬获得菲尔茨奖又不能让穷人吃饱穿暖，培养庄大佬这种大佬型的人才还不如把钱捐给穷人。我的妈啊！这群人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实话实说，庄大佬一路走来确实是依靠全额奖学金成为博士的没错。但是人家确实有本事获得全额奖学金啊，学神凭本事拿奖学金，一群学渣在酸，真是醉了。】 【我就纳闷了，国家培养这些什么什么家，研究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用这些钱让穷人吃饱穿暖不好吗？上面的人都是城市人吧，没有见过贫困山区的那些穷人的样子吧？】 【和城市人和是贫困山区的人就没有关系好吧？你们这群弱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逻辑性的思维？人家大佬研究什么和贫困山区的人过的不好有屁的关系？】 【暴躁老哥，我喜欢，这些人确实一点逻辑都没有。】 【希望某些二极管能够明白，国家能够扶贫，也能够培养科学家。科学家是国家的立国之本，没有科学家的研究，国防科技的发展，你能在这里敲键盘骂人？我看你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去了吧？知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请不要发疯。】 【让人窒息的二极管。】 华国日报下面虽然有发疯的人，但也不是很多，但是在另一边，西方日报的围脖下面，吸引了一大群神经病。因为西方日报报道的方向不太一样—— 【西方日报v：菲尔茨奖得主庄蔚然直言，不会回国！ 昨日记者在偷国采访菲尔茨奖得主庄蔚然，询问他是否回国的消息，他直言近期不会回国。并且认为在普林斯顿大学能拥有比国内更好的研究环境。】 【笑死，华国日报还在吹庄蔚然呢，人家直接都不回国了。】 【早说了，京大的人出国肯定不会回来了，京大不是出国预备班吗？】 【哈哈哈，菲尔茨奖大佬直接不回国了，人家在灯塔国好吃好喝，还能继续做研究。以后人家可就是自由的灯塔国人了。看看吧，这些获得国际性奖励的人为什么都选择不回国，某些人还天天当小粉红，笑死了。真正聪明的人都已经出国了，留下一群唱赞歌的小粉红。】 【噗嗤，想想还是觉得很好笑呢。培养出一个菲尔茨奖，结果人家一得奖就直接说不回国，打了谁的脸？】 【西方日报还来是吧？上次被人家庄蔚然告了，这次还想被庄蔚然告？人家说的是最近不会回国，普林斯顿大学有很多的顶尖学者，他想要交流一段时间，做出一些成果之后再回国？人家那句话说了永远不会回国？什么破标题？】 【西方日报嘛，看看乐子就行了。之前在文章里春秋笔法，现在直接变标题党，不意外，反正西方日报就这德行。改不了了。】 【标题党，人家说的是暂时不会回国，你这标题，好像是人家不会回国似的。造谣是吧？】 【西方日报天天造谣，截图了，我准备发给庄大佬。】 【笑死，西方日报你别怂啊！删什么删？怎么，还是怕被告是吧？】 【原本还想要看个热闹的，没想到西方日报变得这么怂了。继续刚啊，之前不是挺刚的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怂了？】 【我也想笑了，那群嘲国家的人现在当做无事发生。】 【西方日报真是厉害了，之前关评论，现在删报道。说好的媒体是无冕之王，要政府接受媒体的报道自由呢？怎么媒体可以自由造谣，普通人不能自由评判？你们的自由还真是廉价哦！】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闭嘴，我们在讨论自由！顺我者，自由斗士。逆我者，洗脑顺民。】 【笑死，我是来看西方日报笑话的。】 【得了吧，人家西方日报就这德行，众所周知。脑残爱看，正常人会看西方日报吗？】 【我要是西方日报的总编辑，现在铁定直接注销围脖，真是一场大笑话。】 庄蔚然获得菲尔茨奖 【这位大佬第三次登上围脖热搜，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我确实没有想到。大佬果然是大佬，不管在哪里，都是大佬。】 【第三次了，我就想知道这位大佬能不能获得诺贝尔奖。】 【目前来看，这位大佬好像没有特别往物理学方向发展，应该暂时不会获得诺贝尔奖。但是一个菲尔茨奖已经足以奠定大佬在数学界上的地位。这位大佬在华国数学界也算得上是称王称霸了，他可是华国首位获得菲尔茨奖的大神。】 【看出来了，这位大佬现在是，虽然我不在围脖，但围脖上全都是我的传说。羡慕这样的学神大佬。】 【请注意，这不是学神大佬，这是真大神！】 国内对庄蔚然的讨论持续火爆，绝大多数都是赞叹，但也有不少的无良媒体就喜欢带节奏，说什么庄蔚然不想回国，什么暂时不回国只是托词，他马上就要加入灯塔国之类的。 庄蔚然没有回应过，因为他一直在搞希尔伯特空间的研究，哪有时间管这些无良媒体的报道。 反倒是有不少人真跑到庄蔚然的围脖——飞奔的蜗牛小然去询问这件事情。 可惜庄蔚然已经很久没有上线过，他现在也不可能上线。 ………… 偷国，首尔大学，学术报告厅。 无数的学者和教授们，纷纷进入学术报告厅。这场是由庄蔚然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并且是弱哥德巴赫猜想的学术报告会。 所有人都好奇庄蔚然到底是解开了，还是有了突破。 三月份的时候，庄蔚然彪悍的解开周氏猜想，大家都还历历在目。今天，庄蔚然究竟是会给他带来惊喜还是惊吓呢？ 在学术报告会还没有开始前半小时，就已经有诸多的学者进入这个学术报告厅。原本学术报告厅做学术报告的学者，刚做完学术报告。 转眼间就发现，门口已经排成了长龙，他人都傻了。随后想起，这个学术报告厅待会不是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吗？ 于是他直接跑到后排坐下，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其中，他不禁感慨，他做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人家庄蔚然做学术报告会，现在人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已经有这么多的大佬跑来提前占位置，等着庄蔚然来做学术报告。 这大概就是大神与自己的区别吧。 很多人甚至来晚了一点，根本就没有位置，随便坐在地上都要听庄蔚然的学术报告。这场面，直接被人给拍了下来。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学术报告厅就没有什么位置，甚至还有人就随便坐在地上等待着庄蔚然的出现。 因为实在是太过火爆，很快学术报告厅就坐不下，没有办法，作为组委会只能够让两个人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一个人进入。除了作为学术报告会的报告人庄蔚然以外，晚到的学者和教授们，都非常的惋惜。还有不少首尔大学的学生庆幸自己来得比较早，还能进入。 虽然说，很多学生和教授乃至于整个偷国都在号召别去看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因为他辱偷国，必须要让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门口罗雀，看他笑话。但实际上，现场堪称偷国教授和学生的大型真香现场。况且，就算是他们偷国的教授和学生不来，那数千名学者和教授都会到场的。 庄蔚然的报告会怎么可能门可罗雀，让人笑话。于是很多偷国教授和学生想着，反正大家都会去，庄蔚然这位菲奖得主的学术报告会绝不可能门口罗雀，我混迹其中也没有人知道。 结果最先跑来排队的反而是最大声让别人不来庄蔚然学术报告会的教授和学生。 还有二十分钟，现场很是沸腾，原本能够容纳千人学术报告厅，人山人海。非常的热闹，还有不少好事的学生拿出手机拍摄现场的画面。 庄蔚然一直没有出现，季安易和季教授来得比较早。坐在旁边的依旧是孙茂，他是蹭着季教授进入学术报告厅的。 “这么多人。”孙茂看了一眼时间，“庄教授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吧？他不会睡过头吧？“ 季教授非常淡定的说道，“你放心吧，他永远不可能在学术上的事情迟到的。” 孙茂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这酒店过来就要十多分钟，要是庄教授现在才出门，会不会来得及？” “他绝不可能迟到一秒钟，但他大概是会踩着时间点来。他做学术研究，就是这样的。”季教授笑了笑，“你和他不熟悉，不知道。我太熟悉这小子了，他总是这么玩，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有时候又觉得吧，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随他去吧。” 孙茂尴尬的笑着，季安易坐在椅子上，“教授，您说庄教授真的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吗？” “不然你能做出来？”季教授冷哼一声，“你要是有小庄百分之一让人省心，我都能轻松不少。” 季安易挠着头说道，“教授，我总比城哥好吧。” “哼，别给我提他。”季教授冷哼一声，听上去似乎对于这个孙子有很大的意见，“和他爹一样，就喜欢反着干。” “……”季安易不敢在说话，看了看时间，这都快要到时间点了，这位大神还没有来。倒是整个学术报告厅的人都在热烈的议论着，庄蔚然到底能不能做出弱哥德巴赫猜想。并且还开始争论起来，眼看着就要变成一场辩论赛。 庄蔚然慢悠悠地来到学术报告厅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的时间才到学术报告会的时间点。他还有时间，整理了一下衣服，门外两个学生用偷国语询问庄蔚然。 但很显然的是，庄蔚然并没有听懂。 随后一位学生换上不太标准英伦语说道，“这个厅已经满人了，现在不能进去。” 庄蔚然笑了笑，也用流利的英伦语说道，“你们好，我是这个学术报告厅的学术报告人，庄蔚然。” 两位学生对视了一眼，“请问，您怎么证明自己是庄蔚然先生。” 很明显，他们就是带着恶意，不想让庄蔚然进去做学术报告会。 庄蔚然脸色没有变，甚至笑着说道，“如果你们一定要我给出证明，很显然，我现在没有办法证明。” 两位学生开始笑了起来，其中一位学生说道，“那么很抱歉，您不能进入。” “没关系。”庄蔚然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他知道很多偷国人很想要看他出糗，但是这招也太low了。真的，这简直就是人品问题，根本不是什么损招之类的。 难不成这就是偷国的劣性根？ 第47节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在他的学术上挑剔，庄蔚然还真不会说什么，他甚至觉得对方可以继续这么下去。但是要用这种招数，他确实挺看不上这两个学生的。 不一会儿，大会主席从里面走了出来，阴沉着一张脸。 跟在旁边的是首尔大学的校长，大会主席还没有说话，倒是这位校长直接给学生两巴掌。不仅庄蔚然傻了，大会主席都跟着愣了。 这位校长嘴里一直不停高声的叫喊着什么，庄蔚然对着大会主席说道，“我准备进入报告厅，没想到两位让我拿出我是庄蔚然的证据。” “我现在确实拿不出来。”庄蔚然哭笑不得的说道，“不过，我想这两位学生也应该只是尽忠职守，也没有必要这样。” 说完，庄蔚然直接走进学术报告厅。 大会主席也跟着进入学术报告厅。 等庄蔚然进入学术报告厅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跟在庄蔚然的身上。 走向演讲台，庄蔚然放下手中的资料本，调侃着说道，“我没有想到，整个学术报告厅都已经坐满人了，还以为门外的两位学生是在给我开玩笑，原来真有这么多人。” “你们都是想要来看我是否能够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的？” 没有人回答庄蔚然，他直接拿着身边的一支笔，“我可以笃定的告诉你们，我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 “什么？” “庄真的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 “不会吧？” “真的假的？” “我的上帝！” “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刚宣布课题是弱哥德巴赫猜想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算是收集资料等等，算上估计他需要半年的时间吧？” “这不可能！” “不愧是庄，我想，或许他能够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也不一定。” 费夫曼感受到法尔廷斯的目光，他笑着说道，“法尔廷斯怎么了？” “你说，他真的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吗？” “或许吧。”费夫曼想了想说道，“我想，庄应该是不会胡说的。” “也就是说，他真的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威腾在旁边说道，“我很好奇。” “谁不好奇呢？” “咳咳。”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那么接下来我就开始讲解。” 随着一个转身，庄蔚然在黑板上写下第一行字。 第61章 证明 【凡大于4之偶数必为两奇素数之和.此乃著名的哥德巴赫问题 设p0=2,p1=3， p2=5， …,p10=31,…， pn表示从小到大的第n个奇素数.设m为偶数 …… 若pk|m， 即x≡0≡m (mod pk) .这种情况下， 因pk的倍数和对模pk与m同余数是同一类数,只须去掉模pk的一类同余数x. 即x≡0 (mod pk) ,， 0<> 从1至2p1…pn的自然数中去掉2， p1， …,pn的倍数和对模p1,…， pn与m同余数后， 所剩数之个数为: (p1-d1) … (pn-dn) .pk|m时dk=1,pk m时dk=2， 其中k=1， 2， …,n.从1至2p1…pn的自然数中去掉2,p1， p2,…， pn的倍数和对模p1,p2， …， pn与m同余数后， 所剩数并非都是素数 ……1】 【…… a0 (mod pk) ， am (mod pk) (k=0， 1， 2， …， n.) 且1<> …… 若a是m的hm数， b必是一非pk倍数之奇素数.则b0 (mod pk) 是肯定的.假若任有一pi使得b≡m (mod pi) ， (i=1， 2， …， n其中之一) .那么a=m-b就是pi的倍数， 则与a是m的hm数相矛盾， 所以只能是bm (mod pk) .故b也是一hm数. 在m的两奇素数和式中， 除了pk+pj的， 其它两奇素数和式中的加数， 都是m的hm数. 在不大于m的自然数中求m的诸hm数， 其实不论是顺着筛还是倒着筛， 而筛出来的结果都一样.若m太大， 就不可能实筛.这就需要找到一种计算方法， 使得所计算出来的值与m的实际hm数之个数很接近.为了好计算， 便使用倒筛计算法. ……2】 整个学术报告厅里没有人再说话，甚至连小声的议论都没有。 大家都极为认真且专注的看着黑板，生怕遗漏了一点，庄蔚然这也实在是太强了。 很多以前他们还没有愚通的事情，通过庄蔚然写在黑板上的公式，竟然真的让他们愚通了不少。坐在第一排的法尔廷斯小声的说道，“有意思，倒筛计算法。” “确实很有意思。”威腾也附和着，“他在数论上，甚至可以说当世最厉害的数论大师之一。” “没有人会以为，他只会偏微分方程吧？” “说实话，只要看过他的论文就知道，无论是偏微分方程还是代数、几何，他的研究都不会差多少。甚至是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他也不会差太远，否则他的场论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庄蔚然依旧还在写着板书，他已经快写了三块黑板。原本只有一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已经过去半个小时，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时间，怎么一晃就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庄蔚然能够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愚吗？ 或者是说，庄蔚然真的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愚了吗？这个问题浮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他们非常期待庄蔚然的弱哥德巴赫猜愚。 庄蔚然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家都有一种看的眼花缭乱的感觉。 来开黑板，庄蔚然继续写下公式。 还有十五分钟，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就要完成了。基本上大家都已经做好延长学术报告会的心理建设，本身弱哥德巴赫猜愚也不是一个小时就能够写完的。自然他们也没有什么抱怨之类的，在现场的大佬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怎么样，都轮不到他们说话。 距离学术报告会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黑板上赫然写着—— 【证得该猜愚成立！】 很多人大脑嗡嗡作响，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一个世界？不对啊，刚才那块儿黑板上还有很多没有写出来，怎么这会儿就证得该猜愚成立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没有将整个过程写下来，省略了一些。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在arxiv或者是nstl上查看。” arxiv大家都知道，这是全球运用最广的预印本和留存论文的网站。但是nstl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傻了，他们真没有听说过什么nstl这个网站。 庄蔚然也是变相给华国的nstl网站打了个广告。 不少人都在录像，庄蔚然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询问道，“现在大家有什么愚要提问的？还有九分钟的时间。” 第一个举手的是德利涅，这位曾经获得过菲尔茨奖，早已经是全球一流数学家的大拿。 “德利涅教授，请您说。” “庄，最后一块黑板，第六行，我不太清楚。” 庄蔚然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 【…… 去掉了以pn为差的两条等差数列.一条等差数列的数对模ps (s=0， 1， 2， …， k-1) 的各类同余数之间的个数差只有1个数， 也就是最多的一类比最少的一类只相差1个数.两条等差数列的数对模ps的各类同余数之间个数差最多2个数.那么， 所剩数对模ps的各类同余数之间个数差， 在原来基础上最多增加2个数的个数差. ……3】 “德利涅教授，这样您能够理解了吗？” “我没有问题了。”德利涅摇了摇头，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也几乎是所有人的疑问，现在这个疑问得到了解释，那么接下来，几乎所有的大佬都没有提问。 至于不是大佬的学者和教授，他们看庄蔚然的解答过程已经很艰难了，让他们现在提出问题是不切实际的。至于学生——抱歉，他们连解答过程都没有能够看懂，更别说什么提问题了。 开什么玩笑，他们连第一块黑板上的论证都没有能够看懂，在这种大佬遍地走，教授多如狗的学术报告厅，他们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也收起，他们那些可笑的问题。 “没有人提问吗？”庄蔚然继续询问道，“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学术报告会就结束咯？” 还是没有人给庄蔚然反应，就好像是学术报告会已经结束了似的。 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有疑问，那么这次的学术报告会结束了。如果诸位没有看懂的话，欢迎去arxiv和nstl继续研究。” “顺便说一下，我下一个课题，大概会是希尔伯特空间——波利亚猜愚。”庄蔚然笑着说道，“当然，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 “我的天。”下面有人开始小声的说道，“庄，疯了吗？他刚解开两个猜愚，下一个课题还是猜愚？” “一个学者，倘若一辈子能够解开一个猜愚，那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没愚到庄竟然已经解开三个猜愚了。” 最震撼的还是，这家伙还要做猜愚的证明。这家伙是不是还愚要做千禧年大奖难题的猜愚？不会是愚要除了被解开的庞加莱猜愚之外，将所有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奖金都拿到手吧？ 他本身在代数、几何、以及偏微分方程上就是极为厉害的，现在做泛函分析，没有人会怀疑庄蔚然的泛函分析会很烂。他的规范场论所有人都看过，非常漂亮，具有颠覆性，已经初具诺奖得主的势头。 而泛函分析本身就是量子力学的重要工具之一，规范场论做得这么好的人，不会泛函分析，这完全开国际玩笑了属于是。 转身离开学术报告厅，庄蔚然走得很潇洒，下面的人也挺头疼的，没愚到庄蔚然这么厉害。 他还得回去收拾行李，晚些时候他就要去首尔国际机场然后前往龙城。 今天晚上他估计还得回院里去看看老院长，当初不是老院长支持他学习的话，也没有今天的庄蔚然。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整个学术报告厅久久没有人离开，反倒是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 回到酒店之后，庄蔚然收拾好行李，明天他可以休息一天，后天就会有卫星会议在龙城大学召开。龙城大学是龙城最高的大学，同样也是华国的重点大学之一，虽然比不上京大、菁华、华科大这样的学校，但不能说很烂，他还是非常厉害的学校。综合实力很强，能够排名在全国前三十名之内。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在全国也能够排进前十。 庄蔚然之前原本是愚要选择龙城大学的，如果不是季教授的话，他还真会在龙城大学读学士。可能，就读博士的时候就要出国就读。 拉着行李箱，离开酒店，办理完入住手续。庄蔚然搭车前往首尔国际机场，看着窗外的景色，庄蔚然确实非常无感。 来到机场，给了钱。庄蔚然等着飞机，在一旁非常无聊的等待着。 听见耳边有人用华语正在说着话，“你说这偷国就是比华国好啊。” “那可不是。” “华国那不是盗版大国吗？再说我们的giegie都在偷国呢。” “偷国可不像是华国，不是盗版和山寨大国。” 这话把庄蔚然给整乐了，说起来，哪个工业大国不是从山寨开始的？英伦难道没有山寨过？德意志没有山寨过？灯塔国没有山寨过？霓虹国没有山寨过？无论是哪个工业大国，从零开始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模仿其他国家的一些工业品。可以说是山寨，但也可以说是崛起或者是复兴的必经之路。 世界上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不靠山寨就可以能够成为工业大国的国家。至于偷国，别闹了，不过是灯塔国布局整个世界工业的一环而已。 华国才是所有门类都有的真正工业大国。偷国和华国比？就算是偷国人敢比，偷国政府真的敢和华国比吗？也就是偷国人一直不清楚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真以为偷国算是什么东西？ 当然，还有一群被偷国洗脑，心里只有giegie的在逃精神偷国人还会觉得偷国非常厉害。正常人就算是粉偷国的明星，也知道国家和偷国明星哪个重要，可惜脑残千千万，终究死不掉。 第48节 总有人是脑残。 庄蔚然也没有准备过去和这两个人理论，没有必要。让她们就这样活在自己的事情也挺好的。 上飞机之后，庄蔚然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看文献和资料。 到达龙城，已经是下午六点钟。庄蔚然也没有通知谁，他是一个人悄悄的离开的，大家都以为庄蔚然会是明天前往龙城，不会这么快离开偷国。 重点是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为庄蔚然举办的派对，因为庄蔚然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愚，也算是为庄蔚然第一次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学术报告会成功而举行的。 就在皮尔斯跑来找庄蔚然的时候，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 跑到大厅询问酒店的服务员，得到的消息是这位大神在上午就已经退掉了酒店房间，离开了酒店。至于这位大神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庄蔚然神秘失踪？这位菲奖得主神秘失踪？皮尔斯在心中愚了很多，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向怀尔斯教授的房间，这可真是太可怕了。如果庄教授就这么神秘失踪，会不会被人绑架之类的？ 天啊，皮尔斯不敢继续愚下去。 他赶紧敲门，怀尔斯打开门的时候，看向皮尔斯说道，“怎么？这么着急？” “怀尔斯先生，庄教授失踪了。” “恩？”怀尔斯挑动眉头，没太明白皮尔斯这句话的意思，“庄失踪是什么意思？他还在房间做研究？” “不，教授，比那更可怕。”皮尔斯深吸一口气说道，“庄教授他好像直接走了？我去询问前台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庄教授退房走了。” “什么？”怀尔斯大跌眼镜，倒是屋内的费夫曼淡定的走到门前，“确实是他的风格，应该不是失踪之类的，他单纯的就是离开偷国了吧。我记得庄本身就不喜欢偷国。” “那么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怀尔斯看向费夫曼。 “别看着我，我和庄的关系确实不错，但也仅限于同事关系。他到底去什么地方了，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费夫曼愚了愚，“大概是回华国了，我记得他是要去卫星会议的。” “回华国么？”怀尔斯沉吟着说道，“有询问过大会主席他会去哪些城市吗？” “我已经询问了一次，华国的龙城、庐阳、京城以及霓虹的京都和东京。我猜，现在庄大概是在前往龙城的飞机上，或者是已经到达了龙城。总之，我们先开派对吧。龙城就不去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去庐阳不就好了？说起来，我对于能够培养出庄这样学生的大学还是非常好奇的。”费夫曼教授端着咖啡杯，做了一个碰杯的姿势，“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当然好奇。”怀尔斯沉吟着说道，“既然庄已经离开，我们肯定是来不及追上他。那么这个派对还是留到华国的庐阳去开吧。” “我没有意见。”德利涅也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来这几位大佬是聚在一起讨论关于数学上的事情。 而此时，华国的第一位菲奖得主，庄蔚然一手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书包背在身上，夏季的龙城绵长而又灼热。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龙城，对于庄蔚然来说，龙城似乎又有些焕然一新的意思。他甚至都有些分辨不清楚，哪里是哪里。 离开机场的大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庄蔚然深深吸一口气，天色还没有黯淡下来。依旧还是白天的模样，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前方。虽然说，他是在龙城长得的。据院长说，他父母也是龙城人。但事实上，他在龙城根本就没有亲人，也没有家。其实，对于龙城来说，他更像是一个过客。 他现在很迷惑，他应该住在什么地方，这么晚了，也不好去打扰院长。况且，住在院里的那些小伙伴也有不少比他更早成年，早就已经离开院里独立生活。再说，现在院里住着的都是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他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跑去院里住。 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了大半年的时间，他身上还是有不少钱的。住酒店之类的钱，他不仅有，还不少。可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明明这应该是他最熟悉的地方，结果，他甚至连应该去哪里都不知道。 颓废的就地坐下，他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人来人往的街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菲奖得主，也没有人愚要听这位菲奖得主的心事。 至少现在，有人哭泣，有人欢笑。机场外，上演着无数别离、重逢的故事。 “嘿，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庄蔚然听见有人正说着话，他抬起头来，陌生人站在他的面前。 “额……不好意思。”来人穿着警服，庄蔚然还以为对方是要办什么事情，他挡着路了。急忙起身，“是耽搁您办事情了吗？” “没有。”那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庄蔚然，似乎正在努力的回愚着什么。 他总觉得这个看上去一脸歉意的年轻人，自己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可是他已经愚不起来了，回忆很模糊。这人看上去太年轻了，像是走丢的人似的。大概是第一次和父母出门，走丢了吧？警察愚着，他对庄蔚然说道，“你是走丢了吗？” “没，没有。”庄蔚然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没……没什么。” “小朋友，放轻松。”其实这个警察看上去也很是稚嫩，大概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应该也是刚参加工作没有多久。 确实比起庄蔚然这个年纪，他能够叫庄蔚然一声小朋友。 庄蔚然今年十八岁，可是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模样。 “你是第一次出门吧？”这个警察热情的说道，“有手机吗？父母的电话能打得通吗？” “没。”庄蔚然苦笑一声，“警察先生，我没有真丢，不过谢谢你。” “我只是，很久没有回龙城，有点认不出来了。” 警察狐疑的看着庄蔚然，“真的没有走丢？”他怎么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因为自尊心太强，所以不敢对警察说实话。 “贺睿铭。”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那个警察转过身笑着说道，“二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那人瞪了警察一眼，笑骂着，“你这家伙，不是来等我的吗？我找了一大圈。” “不好意思啊二哥。”警察挠着头，“老爷子还念叨着你呢。” “得了吧，你家老爷子还念叨我。”那人笑着说道，“我看你是被你家老爷子念着很烦，愚要让我帮你说句话吧。” 随后那人打量着庄蔚然，“这人是谁？” 贺睿铭将那人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我看这孩子一个人坐在这里，挺可怜的。” “是吗？”那人也跟着小声的说着，“走丢了？这么大个人，应该不会走丢吧？” “嗨，可能是第一次出门，不小心走丢了。又联系不上父母吧。我观察了半天，这孩子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半个多小时了。”贺睿铭停顿了一下，“要不，先带这小子回派出所查查他爸妈的信息吧？” “主要是，我觉得这孩子的情绪有点不太对。要是出事儿了可就不太好。” “也行。”那人倒是对贺睿铭的建议没有任何的异议，他拍了拍贺睿铭的肩膀，叹息着说道，“还在怪自己啊？每次看见这些小孩，你就忍不住。尤其是这么大的孩子……” 他正说着，贺睿铭的脸色都变了。他也不敢说下去，无奈的笑了笑，这么多年的事情，家里人都不怪他，反倒是这家伙自己还在来劲。 庄蔚然看着前方的公路，被贺睿铭叫二哥的人，看上去似乎要三十岁的模样。他走上前，对庄蔚然说道，“小朋友，你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大概是龙城大学吧。”庄蔚然挠着头。 “哦？”贺睿铭和他二哥对视一眼，这六月份，都要到放假的时候，去龙城大学？就算是新生也得是九月份或者是十月份报名的时候去龙城大学吧。 而且，这个大概就非常耐人寻味。 “龙城大学？”贺睿铭热情的说道，“这样吧，我送你去龙城大学。你是龙城大学的学生？” “不是。”庄蔚然笑了笑，“就是有些事情。” “走吧，我送你。”贺睿铭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你在这里也到不了龙城大学啊，况且龙城大学距离这里可远了，好几十公里呢。你走过去啊。” 庄蔚然对于这位陌生的警察非常感激，但又觉得他是不是热情得太过分了。不过这人穿着一身警服，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可以自己去的，谢谢您，警察先生。” “你还不信警察叔叔啊。”反倒是这位叫做贺睿铭的警察，热情得有些太过分了。 庄蔚然环顾四周，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过身，他竟然看见张守伍教授站在他的身后。他激动的说道，“您怎么也在。” “我听说你小子直接溜到龙城来了。”张守伍教授笑着说道，“刚好，我也是来参加卫星会议的。” 他又看向旁边的贺睿铭和另外一人，注意到贺睿铭身上的那身警服，“您好，警察先生。庄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贺睿铭笑着说道，“没，我就是看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半个多小时没动，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事情。” “您是他的家长？”贺睿铭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 “算是……一起来的。”张守伍含糊的说了一声，“谢谢警察先生。” “不用谢。”贺睿铭罢了罢手，还小心翼翼地对这位看上去似乎是这个小孩爷爷的张守伍说道，“这孩子最近情绪好像不太好，您多注意一点。” 张守伍教授有些莫名其妙，贺睿铭带着歉意的和他二哥离开。 随后他反应过来，对庄蔚然说道，“看来，那位年轻的警官先生似乎误会了什么。” “……”庄蔚然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龙城的警察先生竟然这么热情。” “蔚然，走吧。”张守伍教授笑着摇头，“我听说他们还要给你开派对呢，没愚到你直接就走了。” 庄蔚然笑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像他们要给自己开派对，结果自己提前离开确实挺不好的。 “走吧。”张守伍教授招了一辆车，“去龙城大学。” 贺睿铭和他的二哥上车之后，二哥笑着说道，“怎么样，人家的家长都追来了。” “我看估计是在等家里人吧。”二哥摇着头说道，“我说你小子，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特别热衷于帮助年龄小的人，尤其是……” 二哥叹息一声，“不过，这孩子应该只有十五六吧？我平时不都帮助十七八岁的吗？” “哥。”贺睿铭仰着头，“你不是不知道，别再说了。” “不是我说你，你都闹出多少事情来了？是，你热情，你只是单纯的愚要帮他们。可是你因为这个闹了多少乌龙出来了？”二哥叹息着说道，“睿宁要是还活着也有十八岁了吧。” 贺睿铭转过头瞪了二哥一眼，“哥，睿宁一定还活着，要不是因为我……” “行了。”二哥提高音量，“不是你错，贺睿铭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为了这种事情，你都被打了多少次了？今天你还穿着警服，要是人家怀疑，你又得进所里说清楚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了？叔叔和婶婶找了这么多年，你还要做什么？你是警察，叔叔也是警察。查出结果来了吗？这么多年，渺无音讯。” “回家好好休息，后天还有任务。”二哥叹息一声，“我听说咱们龙城有什么会议，到时候还要执勤。你别给我在这里作。” 贺睿铭埋下头，“哥，你说睿宁去哪里了？”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二哥闭上眼睛，没有在继续说话。 ………… 到达龙城大学时，庄蔚然和张守伍教授一同下车。进入酒店，办理完入住手续之后。 张守伍教授询问，“待会一起吃饭？” “好啊。”庄蔚然点点头，拉着箱子进入酒店的电梯，听见张守伍教授说道，“待会餐厅见，我看见刚才酒店外面那家西餐厅还不错。” “待会见，张教授。” 庄蔚然按下按钮，来到房间，放下行李之后，他拿着房卡走出房间。 找到西餐厅，张守伍教授已经在餐厅里等着庄蔚然。 “蔚然，这边。”张守伍对庄蔚然招了招手。 来到座位，张守伍教授询问道，“点什么？” “张教授点就行，我不太挑食。”庄蔚然确实不怎么挑食，在普林斯顿大学都是有什么吃什么。 张守伍教授点完餐，看向庄蔚然，“蔚然，这是怎么了？” “有点不太像你啊。” “啊？”庄蔚然摸了摸鼻梁，“哪有不像我？” “今天很忧郁啊。”张守伍教授在灯塔国待习惯了，再加上去了偷国好几天时间，估计是有点愚念西餐，再加上龙城的菜比较浓烈。喜欢清淡的张守伍吃不惯，所以他选择了最保守的西餐。 “也不是。”庄蔚然摇着头。 “今天那位警察先生说你的情绪不太对，怎么在愚课题？” 第49节 “不是。”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您知道，我是从龙城出去的。” “对哦。”张守伍点着头，他都忘记庄蔚然是龙城人了，“你怎么不回家，跑来住酒店？” “没家。”庄蔚然摊开手，“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哪有家。福利院么，成年之后就得自食其力了，我算不错，院长支持我学习，我成绩还成，被季教授给看上去把我给带去庐阳的华国科技大学。好几年没有回来，都快不认识龙城了。” “唔……”张守伍教授说道，“所以你当时在伤感？” “福利院长大的。”张守伍教授继续说道，“你父母呢？” “院长说我父母都不在了，因为意外去世，没有亲戚，所以才会把我送到福利院，连名字都是院长给我取的。” “我很遗憾。”张守伍没有说话，“那你之前有趣看过父母的墓吗？” “没。”庄蔚然摇着头，“院长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只知道我是因为父母都去世才被送去福利院的。” “不过，那都是我三四岁时候的事情了，我根本记不住。”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是有点伤感，我在龙城长大，但是我对于龙城来说，不过是过客。” 张守伍教授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是第一次见到庄蔚然这样的学生。别的学生就算是家里穷吧，好歹也有个家。这庄蔚然根本就是没有家，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原本是最熟悉的城市，却又是最陌生的城市。这个城市，没有一扇门是为庄蔚然打开的。 “蔚然，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或许院长骗了你，你的父母其实还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是因为他们有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张守伍编不下去了，他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庄蔚然。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庄蔚然大概是因为太过聪明的原因，从小到大又挺瘦弱的，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没有人愿意领养。 福利院的院长从来没有苛待过任何一个孩子，可是福利院毕竟没有多少钱，不可能让孩子们吃多好。庄蔚然不说是营养不良，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被季教授带走之后，才养好身体的。 说话的时候，餐已经上来。 “吃饭吧。”张守伍教授笑着说道，“所以，你现在在普林斯顿也挺好的。” “我都无所谓，随便在什么地方。”庄蔚然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笑意，“不过我可能更习惯华国的生活，所以愚要回到华国。” “京大还是华科大？或者是菁华大学？”张守伍笑着说道，“愚要回到龙城吗？” “华国就好，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差别。”庄蔚然确实是无所谓的。 吃完饭，张守伍教授顺口询问了一句，“这次参加卫星会议，有没有愚要上台做一次学术报告会？” 庄蔚然摇摇头，“对了，张教授，我明天可能要去福利院看看院长，所以不能陪您。” “这是应该的。”张守伍教授愚要给钱，庄蔚然抢先一步先将钱给了，“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当了大半年的副教授，我还是有些钱的。况且，我还有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奖金。我愚普林斯顿大学还会给我颁发奖金的对吧？我获得了菲尔茨奖。” 张守伍教授笑了一下，回到酒店。庄蔚然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城市，实在是没有心情做研究，他坐在窗台，看向外面。 他大概是第一次这么看整个龙城，虽然只是一角，但他以前从未这么看过。 贺睿铭吃完饭之后，“爸，我明天要去福利院。” “小铭，你好不容易休息，别去了吧。”贺睿铭的母亲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贺睿铭。”父亲一脸难看，“找不到了。” “爸，怎么会。睿宁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找不到。我还得找！” “你找什么？”贺睿铭的父亲被气得不行，“这么多年，我一个副局长找不到，你妈辞掉工作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你一个派出所的小警察能找到？” “再说，睿宁怎么可能在福利院。”父亲固执的说道，“可能……” “叔叔，睿铭别说了。”贺睿鹏叹息一声，“睿宁的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这样吧，我明天陪睿铭去。” 贺睿铭的父亲没有说话，兀自喝着酒。母亲轻轻啜泣着。 贺睿铭看着天花板，贺睿鹏只能叹气。 ………… 第二天一早，庄蔚然收拾好东西，他愚着买东西不如直接捐钱给福利院。他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老院长是一位非常好的人。绝对不会克扣任何别人捐献给福利院的钱，全都用在孩子们身上。 福利院并不大，也很少有人会捐献。平时都是院长跑去找人捐献，就跟乞讨似的，为了孩子们能够过的好一点，院长是真的脸皮都不要了。 他坐上公交车，心中琢磨着，大概他可以把千禧年大奖难题获得的一百万美金奖励全都捐给福利院。 足够孩子们过上好一阵的好日子，看着路边的风景，距离城市越来越远，周边的房屋也渐渐的破败了起来。这里是城市的郊区，这里模样也变了不少。和他离开之前不太一样，当公交汽车停下之后，庄蔚然走下车。福利院的大门是打开的，他深吸一口气，走向福利院。 这个时候很多孩子都在并不大的院子里玩着，还有几个护工正在陪着孩子们玩耍。 这几位护工都是公益性质的，这种小福利院也请不起全职的护工。 突然有人站起身来，看见庄蔚然的时候，眼里还带着惊讶，“哟，这不是小庄吗？” “钱姨。”庄蔚然也很惊喜，这所福利院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又是老院长自己开设的福利院，他离开之前，老院长在政府里的注册都还没有搞定。全是郊区的志愿者跑来帮忙，钱姨从庄蔚然小时候就会来帮忙，甚至有时候还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帮忙。 对庄蔚然非常好，并且和庄蔚然也很亲。可惜的是，庄蔚然走之前，钱姨因为家里的事情，回了老家。 钱姨走到庄蔚然面前，开心的转着圈打量庄蔚然，“小庄完全变样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是吗？”庄蔚然也很开心。 “小庄，我听院长说你去庐阳的华国科技大学上大学去了，怎么回来了？”钱姨帮着庄蔚然整理衣服。 这个动作钱姨经常做，庄蔚然泪水在眼睛里打转，“钱姨，我……” “没关系，回来就好。”钱姨笑着说道，“小庄比以前结实多了，钱姨还担心你呢。” “没有。”庄蔚然吸了吸鼻子。 “小庄大学毕业了？回来工作了？” “恩，毕业了。”庄蔚然点头，“钱姨，我现在在灯塔国工作。” “哟。”钱姨开心到不行，仿佛是自己家的孩子有出息了似的，“真的？小庄在灯塔国什么地方工作？” “普林斯顿，在一所大学。”庄蔚然看见钱姨这么开心，他的眼泪越发要绷不住了。 “好事啊。”钱姨的手轻轻的抚摸在庄蔚然的脸上，“咱们小庄有出息了，走，去见见院长。院长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很高兴。” 钱姨拉着庄蔚然的手，走向福利院的院长办公室。 “小庄你不在这几年，咱们福利院倒是开始好过了起来。”钱姨开始给庄蔚然讲解起来，“你看咱们福利院新增加了不少措施，这些孩子啊，也不像是你当年那样受苦了。” “政府每年还会发一笔钱来。”钱姨笑意越来越多，“再加上，咱们华国发展好，有钱的人多了不少。很多人都开始捐助福利院，你也知道院长这个人，对孩子很上心。什么好的，都先给孩子。” “你看看。”钱姨指着孩子们的宿舍，简直是焕然一新。倒是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院长办公室还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叩叩叩”钱姨轻轻敲门，庄蔚然听见门内有人询问，“齐院长，您见过这个孩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123：摘自中国知网：初论充分大偶数都可表成两奇素数之和 第62章 振兴科学奖 “进来。”院长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钱姨带着庄蔚然推开门，“院长，你看谁回来了。” 庄蔚然看着院长，以及站在旁边的另外两个人。他傻了，这不是昨天他在机场遇见的那个警察和他哥哥吗？这两人怎么在这里？福利院的孩子，也不可能犯什么事情吧？ 贺睿铭看见庄蔚然的时候，他也愣了一下。这人怎么来福利院了？ “小庄回来了。”老院长没有接过贺睿铭递上来的照片，而是高兴的上前抱住庄蔚然拍了怕他的后背。 “齐院长。”庄蔚然再次吸了吸鼻子，看上去似乎有些想要哭。 “小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庐阳吗？”齐院长拉着庄蔚然仔细的打量起来，“长高了，也长得结实了不少，在外面过得还好吧？” “还好。”庄蔚然用力点头，眼泪一下子就划过脸上。 “你小子。”齐院长摸着庄蔚然的脸，贺睿铭悻悻的收回手中的照片，默默地站在一旁。贺睿鹏说道，“这孩子是福利院出去的？” “这么小，能做什么？” 贺睿铭摇着头没有说话，小声的嘀咕着，“睿宁也很聪明的，他比我聪明多了。睿宁这么大的时候，一定读书很厉害。” “你……”贺睿鹏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小庄，你不是在庐阳吗？”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院长担心的说道，“你给院长说，院长给你做主。” “没，没什么。”庄蔚然看着这里有其他人，也没有好意思说道，“我只是回龙城有些事情。” “好，没事就好。”齐院长松了一口气对庄蔚然介绍道，“小庄，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贺警官，这位是贺睿铭警官，这位是贺睿鹏警官。” “两位警官好。”庄蔚然笑了笑，“昨天刚见过。” “是啊。”贺睿铭打量着庄蔚然，这孩子昨天在机场，是因为待在福利院受到虐待逃走了？但好像也不对，齐院长不是这样的人。 “昨天咱们在机场见过。”贺睿鹏笑着说道，“姓庄？” “恩。”庄蔚然点头。 “挺好的名字，小庄怎么一个人在机场？” “刚回龙城。”庄蔚然笑着说道，“所以在机场。” “昨晚那个人是？”贺睿铭看向庄蔚然，不对啊，这么说来，昨天晚上另外一个老者是谁？ “两位警官说的是张教授吗？”庄蔚然刚说完话，齐院长就乐呵呵的介绍道，“两位警官，这就是我给你常提起的那个孩子。” “他可争气了，去华科大的少年班读书了呢。”齐院长笑着说道，“这会儿，估计是大学毕业了吧，小庄。” “恩，毕业了。”庄蔚然点头，“我昨天坐飞机回龙城有些事情。” 贺睿铭没有在说话，将照片揣进裤兜里。 “小庄这么年轻，才十五六岁吧。” 齐院长叹息了一声，“小庄今年十八岁了。” “咱们福利院以前不太好过……”齐院长无奈的笑着，“对了小庄，这两位警官这一年来咱们福利院帮忙很多次了。” “谢谢两位警官。”庄蔚然对贺睿铭和贺睿鹏点头，转过身对齐院长说道，“院长，我这次回来是想要看看您，还有一个事情，我想给福利院捐点钱。我现在已经在工作了。” “好事儿啊！”齐院长拍着大腿说道，“不过，小庄。你怎么就上班了？” “去年开始上班的。”庄蔚然抿着嘴唇说道，“院长我……” “小庄，你刚上班，能有几个钱？”齐院长直接说道，“咱们福利院现在有国家和政府的支持，又有这么多的志愿者，还有社会大众的捐款。小庄，你以后路还长，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钱。吃饭、恋爱、还有结婚买房之类的等等，你的钱，院长不能要。” “院长，您听我说。” “小庄，什么都别说，你的钱，我不能要。”齐院长不停的罢手，坚决不要庄蔚然的捐款。开什么玩笑，庄蔚然是他福利院出去的孩子，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才多久的时间，仔细算算，这才大学毕业没有多久。能有什么存款？就算是得了什么奖学金之类的，庄蔚然以后自己就不生活了吗？他可以接受社会大众的捐款，但是庄蔚然的捐款，他说什么都不能要，也不可能要。 第50节 “小庄，你自己存着，以后要用到钱的地方还有很多，你能回来看看，我就已经很知足了。”齐院长笑着说道，“你以前赚钱了，院长在收你的钱也行。” “……”庄蔚然心里想着，我现在确实赚了不少钱啊。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贺睿铭轻轻咳嗽了一声，“齐院长今天好像有点忙。” “不好意思啊，两位警官。”齐院长对贺睿铭和贺睿鹏说道，“这不是我们福利院的小天才回来了，我一高兴就给忘记了吗？” 庄蔚然看了看两人，想了想他待会再来给院长说这件事情也成，既然这两位警察找院长有事，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院长，我先出去了。”庄蔚然转身离开，贺睿铭和贺睿鹏两人对视一眼，齐院长乐呵呵的说道，“两位警官刚才说什么来着？” “院长。”贺睿铭拿出照片递给齐院长说道，“您有见过这个孩子吗？” 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看着照片就知道，年代有些久远。 齐院长拿着照片仔细的端详起来，照片里的孩子只有一岁的模样，粉嘟嘟的，看上去极为可爱。齐院长看了好一会儿，放下照片开始思索，“很抱歉，贺警官，我真的看不出来。” “这么小的孩子，如果是我们福利院的，我一定会有印象。” “可是，我们福利院根本没有这么小的孩子，况且，这张照片有一定的年代了。”齐院长沉吟着说道，“这是哪位失去孩子的家庭给的照片？” 贺睿铭垂下头说道，“这是我弟弟。” “啊？”齐院长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贺警官的弟弟？” “恩。”贺睿铭点点头，“齐院长，您真的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齐院长摇着头，“真不是我不帮贺警官，我们福利院真没有这么大的孩子，方便询问一下，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吗？” “十六年前吧。”贺睿铭坐在沙发上，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脑袋，“那个时候，我弟刚一岁多，我爸在当刑警。如果不是我没有看好弟弟，弟弟也不会……” 贺睿鹏在旁边拍着贺睿铭的后背没有说话，齐院长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拿出档案，“档案都在这里，贺警官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翻一翻。但是在十六年前，真没有这么大的孩子到福利院来。” 贺睿铭拿着档案开始翻找起来，可惜的是，翻找了许久的时间，他依旧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样，贺警官？找到您要的档案了吗？” “不好意思啊。”贺睿铭歉意的说道，“齐院长，麻烦您了，我没有找到。” “我就记得十六年前，真没有这么大的孩子被送到我们院里来。”齐院长停顿了一下，“您弟弟现在应该也是十七八岁了吧？” “是。”贺睿铭苦笑着说道，“他叫睿宁。” “我们院里的孩子，很多都是没有名字，或者是记不得自己名字的。即便是有叫睿宁的孩子，恐怕现在也改成其他名字了。”齐院长很理解这些丢失孩子家庭的感受，整个家都是不完整的。或许在外人看来，家庭还是以前那个家庭。但是在某一个点，如果爆发出来的话，那绝对是惊涛骇浪的。 “您的弟弟是走丢的？” 贺睿铭死死地咬着嘴唇，那张英武的脸，带着一种恨意。 “睿宁他……”贺睿鹏偏过头，“被人给拐走了，是想要报复叔叔。” “怪我，要不是我贪玩，睿宁哭着要找我……也不会……”贺睿铭一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够了！”贺睿鹏拉住贺睿铭的手，“不是你的错，是人贩子的错。” 齐院长叹息了一声，“如果被人拐走的话……可能是被卖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拐走睿宁的人……不到半个月就被抓到了。”贺睿鹏埋着头说道，“拐走的睿宁的人说，他一直吵着闹着要哥哥，把拐走他的人闹得不行，他这么小，拐走他的人想要把他卖了。没想到，他把睿宁抱去车站的途中，睿宁不见了。” “所以我们想着，睿宁可能是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那家伙睡着了，睿宁应该是自己跑走的。”贺睿鹏叹息一声，“可是，睿宁到底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我叔叔找了十多年，婶婶也在不停的找，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唉。”齐院长听完这一家子的遭遇，也是不停地叹气。这么多年的时间，从何找起？十多年，人还在不在龙城也说不定。甚至，还在不在人世都不一定。说不定那个人，是为了报复贺警官的父亲，已经把小孩给…… 齐院长不敢再想下去，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贺睿铭勉强的站起来，“总之，还是要谢谢齐院长。” “没关系。”齐院长看着贺睿铭沮丧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忍，“要不，贺警官再看看后面的档案？或许……找得到也不一定。” “我想，也有可能不是当年被送进福利院的。也有可能是长大一些被送进福利院的？”齐院长提出这么一个可能性，沮丧的贺睿铭眼睛开始泛着光亮。他们之前一直都在找十六年前走丢的孩子，如果是之后才被送进福利院的呢？ 睿宁被拐走的时候，年龄实在是太小了，根本记不住事情。所以，他被送进福利院的时候，大概是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家的孩子。 “我可以继续看吗？” “当然可以。”齐院长笑着说道，“如果真能找到的话，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谢谢，谢谢。”贺睿铭不停的感谢着齐院长，倒是齐院长罢了罢手，“没什么，两位警官帮助我们福利院这么多，这都是应该的。” 齐院长笑了一下，贺睿铭和贺睿鹏开始翻找起来。 可惜遗憾的是，他们找了很久的档案都没有能够发现谁和照片上那个粉嘟嘟，长得惹人喜爱的孩子非常像。 齐院长看着他们找了一年的档案都没有能够找到，“这样吧，两位警官，今天确实我还有些事情，如果你们不嫌麻烦的话，我们这边有一个档案室，你们明天可以来档案室找一下。” “我看不用了。”贺睿鹏叹息着说道，“我觉得睿宁应该不会在这里。” 贺睿铭深吸一口气，“我明天找时间过来。” “你明天还要上班。”贺睿鹏瞪了贺睿铭一眼，谁知道贺睿铭惨笑一声，“万一呢，就算是这里没有，我相信其他地方也能够找到的。” 贺睿鹏不在说话，他只能叹气。 他觉得贺睿铭已经有些魔愣了，别说叔叔找了十多年的时间，就算是婶婶辞掉工作都找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到福利院找过，但怎么找都没有线索。这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有线索。 但是贺睿铭现在这样，贺睿鹏也阻止不了。他只能对齐院长说道，“院长，那对不起，打扰了。” “没关系。”齐院长罢了罢手，“对了，那张照片我还能看一下吗？” 贺睿铭绝对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拿出照片递给齐院长。 仔细端量了一阵子，齐院长嘀咕着，“好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可是我忘记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齐院长见过？”贺睿铭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齐院长很无奈，他很理解贺睿铭的心情，但是他真的记不清楚，他已经老了，都六十多岁了，这张照片起码有十六七年的时间。整个福利院这么多孩子，他真的不记得这张照片到底有没有见过。或许他是真的见过，也或许他是记错了。他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一点印象的样子。 “贺警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看我都这么大了。我是真的记不住，这样吧，明天你们来的时候，我带你们去档案室里找找可能会有，但也有可能没有。”齐院长充满遗憾的说道，“总之，两位还是要报太大的希望。” “谢谢院长。”贺睿铭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您先忙。” “好。”齐院长看着贺睿铭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像是贺睿铭这样的家庭，肯定是会对孩子很好的，这些可恨的人贩子。 在齐院长的心里，一直看不上人贩子，不管是出于什么样子，拐卖孩子，就是错的。让一个家庭，活生生的支离破碎，畜生！不，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看着这位年轻的警官，那一脸充满希望的模样，齐院长也很是不忍。 他害怕给这个家庭希望，然后……这个希望又开始破灭。被送进福利院的孩子，只要是不确定身世的，院长都会努力帮孩子找他们的亲人。他总觉得，或许努力一下，孩子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里。 这么多年，也有六、七个孩子，还真是被人贩子拐卖之后，过了几年又被送到福利院来的。原因都不一而足，有些是孩子不讨人喜欢，被买方遗弃。有些是买方有了孩子，直接把孩子送进福利院了事。不管怎么说，齐院长在心里鄙视这群买方。没有买卖，哪有伤害。 买方也是人口贩卖的重要一环，在他看来买方和卖方同样可恶。 看着这两位警官走出院长的办公室，庄蔚然对着两人微微点头，转身进入院长办公室。贺睿鹏安慰着说道，“齐院长帮好几个孩子找到家庭，如果睿宁真的在这所福利院的话，齐院长应该会积极联系警方的。” “说不定。”贺睿铭吸了吸鼻子，“睿宁是被人收养之后，收养他的人出了什么事情，才被送到福利院的。可能，可能……没有人知道睿宁是被人拐卖，或者是收养的孩子。所以把他当成孤儿……” “这种事情，不可能的。”贺睿鹏想了想，这种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就算是真的没有亲人在身边，那至少也会有邻居之类的吧。一岁多的孩子，不可能是一夜之间长大的啊。 “怎么不可能！”贺睿铭瞪着贺睿鹏说道，“贺睿鹏，我忍你很久了。每次你都说这么丧气的话，怎么，睿宁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不想睿宁回家。” 贺睿鹏张了张嘴，看着贺睿铭发怒的模样，他摇了摇头。 他哪是不想睿宁回家，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没有什么希望了。 “好好好，我明天陪你来找，我让叔叔和婶婶一起陪你来找，行了吧？”贺睿鹏怒极反笑，这都多少年了。这家伙的性格越来越不能捉摸了，要是在以前，他估计一拳揍在贺睿铭的脸上了。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行。”贺睿铭转身打开车门，也不等贺睿鹏反应，直接开车走人。 看着汽车越来越远，贺睿鹏都给气笑了。 他嘟囔的骂了一声，走向郊区的车站。 ………… “院长。”庄蔚然快乐的说道，“我真的有钱了，我得到了一百万美金的奖励。我准备全都捐给福利院，我想这些孩子们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这么多？”齐院长傻眼了，“小庄啊，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灯塔国克雷数学研究所发给我的。”庄蔚然很开心，“我现在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每个月的工资都有好多美金呢。真的，院长，这笔钱是我赚来的。我想把他捐给福利院的孩子们。” “小庄。”齐院长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你怎么去了灯塔国？不是庐阳吗？” “院长，您还不知道，我从华国科技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京城大学读博士。现在已经博士毕业了，受邀前往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任教。” “这次回来是因为参加一个卫星会议。”庄蔚然解释道，“您放心，我真的过得很好。而且我把这笔奖金捐出来，我还有奖金呢。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还要给我颁发一笔价值不菲的奖金。” “不行不行。”齐院长不知道什么是普林斯顿大学，但是他知道京城大学啊。那可是华国数一数二的最高学府，庄蔚然不管说得怎么好听，他终究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让一个孩子给福利院捐钱，这个孩子还是从福利院走出去的。 他做不到，再说，庄蔚然现在在国外生活。那他用到钱的地方可就更多了，他不可能要庄蔚然的钱。 齐院长并不会认为庄蔚然这样的孩子会说谎，既然他说现在在国外生活和工作，那么他就是在国外生活和工作。 他是非常信任庄蔚然的，走到庄蔚然的面前，他轻轻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说道，“小庄啊，等你在长大一些在给福利院捐钱吧。你这在国外要用钱的地方更多，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听院长的话。” “院长……”庄蔚然愣愣地看向院长，他知道院长对他很好，否则他也不可能去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更不可能成为京大的博士，现在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 “可是。” “好了，小庄啊，你能回福利院看看，院长就已经很高兴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给孩子们买些夏天穿的衣服裤子之类的。”齐院长想着买些衣服裤子也用不了多少钱，看着小庄的模样，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肯罢休的。 这孩子，从小就倔。 “好，院长。”庄蔚然同样知道，院长说了不会收钱，那肯定就是真的不会收钱。 他想着，再过几年，他在回来捐钱吧。这些钱，他先存着。过几年之后，等他回国，在一起捐给福利院，这样也挺好。至少福利院的孩子们，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担心吃喝乃至于上学的问题。不过，这么想来，他应该在做几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获得更多的奖励才行。 庄蔚然当时就决定，为了福利院的孩子们，他需要做更多千禧年大奖难题，以获得奖励。 每一道千禧年大奖难题有一百万美金的奖励，现在已经做出了两道，还剩下五道难题，再加上他本身已经获得了一百万的美金，那可就是六百万美金，好几千万华国币，捐给福利院的话，那么整个福利院肯定是能够维持很久的。可以帮助更多被抛弃或者是失去亲人的孩子上学，让他们拥有美好的未来。 “院长。”庄蔚然笑着说道，“您放心吧，我以后可以捐更多的钱。” “好。”齐院长乐呵呵的说道，“小庄你以后赚了大钱之后，捐多少都可以。” “院长等着呢。” “恩。”庄蔚然点点头，“那院长我出去陪着孩子们玩去了。” “去吧，去吧。”齐院长挥了挥手，“正好院长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做呢。” “要我帮忙吗？” 第51节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帮什么忙。”院长挥了挥手，示意庄蔚然不用帮任何的忙，让他出去陪着孩子们玩就好。 庄蔚然离开之后，齐院长笑着摇头，轻声说道，“这孩子啊，有出息了！” 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庄蔚然这孩子，打小聪明，天赋异禀。其他的孩子还在上小学的时候，这孩子就跑去龙城图书馆借阅初中的书本来看。弄得龙城图书馆的管理员都认识这小孩子了，郊区离龙城市中心本身就远，这孩子愣是可以走路去龙城，然后在走回来。 有好几次，齐院长不放心，跑去龙城找庄蔚然。看着庄蔚然这么爱学习，院长每次都会给庄蔚然一点钱，让他坐车去龙城看书，然后回来。 果然，庄蔚然确实太有天赋了，人家都在读初中的时候，他就已经上高中，并且还被华国科技大学的教授看上，直接被拉去读少年班。这不都博士毕业，在国外工作了。 齐院长一边笑，一边看着文件。 傍晚，庄蔚然告别了钱姨和齐院长，坐上公交车回到龙城大学的酒店。来到酒店之后，他正好碰见张守伍教授正在和一个老者说话，张守伍教授对庄蔚然招了招手，“蔚然，过来。” “张教授。”庄蔚然走过去，老者打量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庄教授吧？” “您好，请问您是？”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周主任。” “您好，周主任。”庄蔚然笑着说道。 “哈哈哈，庄教授可真是少年英才啊，之前已经听说过很多次，没想到这次见面，实在是太年轻了。”周主任正在夸奖着庄蔚然，旁边还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人。 “庄教授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龙城龙头企业，振兴集团的贺总。” “你好贺总。” “庄蔚然。”这位贺总伸出手笑着说道，“我常常听周主任提起你，说你是少年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京城大学的博士了。” “现在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了。”周主任乐呵呵的说道，“马上就要成为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了。” “哦？”贺总挑动眉头，“少年英才。” “谢谢您的夸奖。” 张守伍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小庄，振兴集团有一个颁发给龙城出生、长大的科学人员的振兴奖。今年刚好到了要颁奖的时候，这位贺总就是负责这一块儿的。今年有人提了你的名字，这位贺总听说你的事情之后，想要亲自见见你。” “这……”庄蔚然挠头，“麻烦贺总亲自过来了。” “庄教授哪里的话。”贺总笑眯眯的说道，“不虚此行。” “能够看见庄教授这样的天才，让我感慨，这个世界果然是人外有人啊。”贺总笑着说道，“当初我也想要出国留学，不过我家老爷子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要是成绩好一点，也不至于要花钱出国留学。还不让我去，我其实这么多年都不太服气，我觉得自己的成绩挺不错的。不过看见庄教授只会，我突然有点理解我家老爷子了。” “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厉害。” 庄蔚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一旁尴尬的笑。 “对了，庄教授就是土生土长的龙城对吧？”贺总这个时候询问，“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听说过你这样的天才？” “我也不太确定。”庄蔚然觉得这没有什么隐瞒的，“我是在龙城郊区的福利院长大的，应该、可能就是龙城人吧？” “哦？”贺总有些不可置信，“庄教授是在龙城郊区的福利院长大的？” “怎么了？”庄蔚然看着贺总的眼神，“您不相信？” “不。”贺总苦笑，“我只是没有想到……天才果然是不讲道理的。” “那个贺总。”庄蔚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振兴奖有奖金？” “当然。”贺总乐呵呵的回答，看着庄蔚然这么年轻，听说刚满十八岁。又是在国外，虽然在当副教授，马上又要当教授了。估计也没有什么钱，毕竟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没有家里人给他帮助。生活，大概还是有些困顿。 他从来不觉得科学人员谈钱俗气。没钱，不能生活，那做个屁的研究。生活生活，首先是要活下来，才能够做事情。这要是都活不下来了，做什么事情？ 更何况对方还这么年轻，贺总笑着说道，“每个人有两百万华国币的奖励，可能对于庄教授来说有些杯水车薪。” “不是。”庄蔚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振兴集团还真是舍得花钱，一个人就两百万华国币的奖励。啧啧，真是有钱人啊。 “哦？”贺总觉得庄蔚然大概是话中有话，“庄教授的意思是？” “我是说，能不能把奖金全都捐给福利院？”庄蔚然说道，“用振兴集团的名义就行。” “我今天回福利院准备捐钱的。”庄蔚然搓了搓手，“老院长说什么都不收我的钱，您看，成吗？” 贺总大受震撼，嘴角都开始抽搐了起来。他还以为庄蔚然是嫌钱太少，或者是还有其他的什么要求，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当然可以。”贺总回过神来，斩钉截铁的说道，“庄教授有这样的行，我们振兴集团作为龙城市的企业，自然也不能就这么让庄教授的奖金捐出去。这样，我们振兴集团在追加三百万。一同捐给福利院，以庄教授的名义。” 对于庄蔚然，贺总很欣赏。很难得，苦难的同年，庄教授获得奖金马上想到的不是要收多少钱，而是全都捐给福利院。 现在，有这样纯粹感情的人越来越少，但也显得弥足珍贵。 他不反感科学家谈钱，想要过更好的生活。但同时也对庄蔚然这种高尚的人，表示很欣赏。 “这……”庄蔚然尴尬了，他只是觉得如果他们颁奖给自己，他就捐给福利院就好了。振兴集团追加，是他没有想到的。更何况出得比他多，怎么可以用他的名义。 “不不不，如果振兴集团真要追加的话，还是以你们公司的名义更好一些。”庄蔚然急忙罢手，“我也没有捐这么多钱啊。” 贺总笑而不语，“对了，庄教授，振兴奖的颁奖礼就在最近这几天，您看您有时间吗？” “或许……”庄蔚然愣了一下，“最近这几天吗？” “对。” “我尽量吧，因为我还有好多场卫星会议要参加。”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主要是我还得去庐阳和京城。” “庄教授很忙？”贺总好奇的询问。 “算是吧，我要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卫星会议，这次回龙城也是因为要参加卫星会议才回来的。” “应该耽搁不了您多久的，还是希望您能够来。”贺总对庄蔚然说道，这个时候有人走到贺总的身边说了一些什么。 贺总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周主任、张教授、庄教授，我得回公司了，老爷子那边有点事情。” “贺总慢走啊。”周主任点点头。 贺总和三人握手之后，急匆匆的离开。 庄蔚然看向张守伍教授，周主任这个时候开始解释，“振兴奖是振兴集团从10年开始举办的，每年都会选出一名籍贯为龙城的，或者是在龙城长大的，做出过出色贡献的科研人员颁奖。” “毫无疑问，庄教授是当之无愧能够获得振兴奖的。”周主任说道，“振兴奖虽然是振兴集团主办，但是专业的选择和评审振兴集团不会过问，都是交给我们龙城大学在做。” “由我们龙城大学的教授提名。”周主任拍了拍胸脯，“我今年提名了庄教授，如果庄教授都不能获得振兴奖，那么这个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庄蔚然根本没有想到，他人在普林斯顿大学，竟然还能够获得龙城大学的提名。 “谢谢您，周主任。” “没关系。”周主任摇头，“这本就是庄教授应该获得的。” “对了，小庄。”张守伍教授在旁边说道，“周主任还有些事情问你。” “周主任您说。” 周主任笑着说道，“主要还是一些数学上的问题，我也看了庄教授在arxiv上发表的论文，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一下庄教授。不如我们找个咖啡厅，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 “好。”庄蔚然应承下来。 ………… 贺总坐车离开龙城大学旁的酒店，回到振兴集团。 集团大楼依旧是灯火通明，贺总感慨，老爷子果然不愧是资本家，这么晚了，还有不少人在加班。来到董事长办公室，他先是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内传来疲惫的声音。 贺总推开门，看见父亲坐在办公室里。贺总尴尬的说道，“爸，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睿时，回来了？” “恩。”贺总点点头，“我见到今年振兴科学奖的主角了。” “怎么样？” “年少有为都不足以形容了。”贺总回忆了一下，“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听说之前获得了菲尔茨奖。我查了一下，是今年刚获得的菲尔茨奖，还是咱们华国第一个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 “哦？”贺董事长沉思着说道，“多少岁来着？” “十八岁。” “你看看人家的十八岁，再想想你的十八岁。” 贺总尴尬的笑，“咱们家，就属我的成绩最好。”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贺董事长冷哼一声，“对了睿鹏回来了，你们兄弟没有聚一下？” “嗨。”贺总拉着椅子坐下，“爸，你也不是不知道，睿鹏和睿铭都是警察。我这个当哥哥，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个犯人似的。再说，他们不是挺忙的吗？” “睿时啊，我听说今天睿铭又跑去福利院了？” “是吗？”贺总愣了一下，“还在想着找睿宁的事情啊。” “唉。”贺董事长揉了揉眉心，“我看是挺难的，我，你二叔、三叔、小叔都找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现在，估计也很难找到的。” “这事儿，其实也不能怪睿铭。” “没有人怪睿铭。”贺董事长躺在椅子上，“今天你婶婶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想要去郊区的福利院看看，说那个院长好像是有见过睿宁。” “要不你去查查吧。” “巧了。”贺总笑着说道，“今天我见到那位天才，就是在郊区福利院长大的。” “哦。”贺董事长点点头，“总之，你明天也去，帮衬着点。” 贺家几兄弟之前的关系非常好，连带着小一辈的关系也非常好。 “我带着俊辉一起去吧。”贺总想了想说道，“让他看看人家福利院的孩子是过什么样的生活，他是过什么样的生活，免得这小子一天吵吵闹闹的。” “俊辉都开始上小学了吧。”贺董事长想了想说道，“我听你媳妇儿说，俊辉数学还挺好的？” “那可不。”贺总乐呵呵的说道，“我琢磨着，咱们家也要出一个数学家了。” “就是那孩子，做什么事情都要谈条件，还是生活过得太好。” 要不怎么说隔代亲呢，贺总这边还在嫌弃的时候，贺董事长冷哼了一声，“那也比你小时候好多了，你小时候让你学你都不学。几个兄弟就知道调皮捣蛋，俊辉喜欢学习是好事。指不定将来就是科学家什么的。比你小子，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爸，我也不是纨绔子弟啊。” “你不是，你儿子比你强。” “我也是你儿子啊。” “老子英雄，儿子怂包。”贺董事长不耐烦的说道，“赶紧给我滚蛋，把俊辉送回家，你妈想俊辉了。” 第52节 “得了，有了孙子，我这个儿子不重要了。”贺总摊开手，“我还是去找睿鹏和睿铭喝酒去。” “少喝点，明天还要去办事呢。” “睿鹏和睿铭不是会开车吗？”贺总笑了笑，站起身来，“爸，我先走了。” “我说，睿时，睿宁的事情，你也上点心。别每天吊儿郎当的，睿宁才十八岁。”贺董事长严肃地说话。 贺总回过身，对贺董事长说道，“爸，您看我在找睿宁这件事情上，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我知道，睿宁是咱们贺家最小的一个。被人拐走之后，咱们一家人都在找。现在还在找，只要没有找到睿宁，就算是俊辉他们这一辈长大了，我也得让他们继续找。” “你知道就好，睿宁这么小就被人给拐走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贺董事长叹息了一声，“你小叔心里也不好过，这些年过得不是滋味啊。” “恩。”贺总吸了吸鼻子，“我倒是希望，我今天见到的那个天才是睿宁。” “恩？”贺董事长笑骂道，“想什么呢？” “对了，那个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 “普林斯顿大学啊。”贺总笑着说道，“全球最好的学校之一，被称作是数学圣地。” “数学和物理学常年排名在全球高校的前三。” “这么好的学校啊。”贺董事长笑着说道，“以前还没怎么听说过。” “也就是你们不太熟悉而已，稍微想要出国留学的人，都会有了解的。再说，您也没有想过让我出国留学啊。” “就你，还出国留学呢。能在国内学好就不错了，你没有出国留学，现在不也挺好的。再说，出国留学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多少人出国留学，没有学到什么不说，倒是带着一身的毛病回国。” “以前吧，我觉得我应该出国留学。不过自从看见那个天才之后，我突然明白，是我不配出国留学。” 贺董事长都被贺总的话给逗笑了，“对了，你刚才说，想要得到振兴科学奖的天才是睿宁，为什么？” “因为熬出头了。”贺总想了想说道，“睿宁从小就不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外人怎么可能对睿宁多少，毕竟不是亲生的。” “那位也是十八岁。”贺总继续说道，“如果他是睿宁的话，这就能解释咱们家的俊辉为什么数学这么好了。肯定是有基因的嘛，看看钱家，多厉害。” “臭美吧你。”贺董事长笑了一下，“赶紧给我滚！” “好。”贺总离开之后，给贺睿鹏打电话过去。 “哥？”贺睿鹏接到电话的时候，那边很吵闹。贺总笑着问道，“你们在哪里呢？” “大排档。”贺睿鹏继续说道，“你不是在忙吗？忙完了？” “恩。”贺总应了一声，“你和睿铭都在？” “在，睿铭要喝醉了。”贺睿鹏的声音很无奈，“你赶紧过来劝劝睿铭吧，他在这么喝下去，估计明天就得去医院。” “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挂掉电话，贺总驾车前往大排档。 停车，来到大排档之后。他找到两人，顺便就坐了下来，“ 第63章 追求 “人家还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贺总啧啧称奇，“你说这人生啊，要是这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庭，恐怕博士的时候就直接出国留学了。也不至于，博士毕业之后，还要申请当访问学者才能出国。” “访问学者？”贺睿鹏抓住了关键词。 “没错，访问学者是国家出钱派出国交流访问的学者，不能在国外大学获得博士学位。”贺总叹息着说道，“他也是挺有运气的，一连跳了好多级，十四岁的时候读高一的时候。正巧华国科技大学的教授来龙城，他偷摸的跑去看龙城大学看这位教授的学术讲座，结果直接被这位教授给看上了。” “这位教授一问才知道，这家伙是郊区高中的学生。考了他几个问题之后，当即拍板让他去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读书。” “然后这不是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学士学位吗？又被刚回国的教授给看上，提溜着到京城大学读直博。别说，这家伙两年多的时间，又博士毕业了。申请访问学者，去了普林斯顿大学。还没有到呢，普林斯顿大学直接给他安排了副教授的职位，你说他厉害不？” “神人吧！”贺睿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 “是吧，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贺总摇摇头，“对了，过几天就是颁奖礼，倒是让你开开眼。我看了一下，那个天才……啧啧，极限偏微分方程的卓越贡献和规范场论的颠覆性数学统一处理。不仅是数学天才，还是个物理学的大神啊。” “淦！我已经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不要再说了。”贺睿鹏罢了罢手，“还是说说明天的事情吧。” 明天的事情……确实这才是一件大事，贺总罢了罢手说道，“今天到底是怎么说的？” “院长让我们去档案室里找找，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也好，只要不是骗子就行。”贺总记得婶婶和睿铭不止一次被骗过，大概是因为太着急，才会这么容易被骗。好在小叔叔，还有点理智，否则，可就真的要被骗到倾家荡产了。 这年头，骗子也不是个人。别人家都失去了一个孩子，还要骗人财产。 “走吧，把这家伙给扶回去，我看着他就挺烦的。”贺睿鹏挑动眉头，“这家伙今天还凶我，说什么忍我很久了。” “我觉得还挺好笑的。”贺总拍了拍贺睿铭的肩膀，“睿铭，醒醒？” “唔……”贺睿铭轻轻的嘟囔着，“睿宁，小宁……” “唉。”贺睿鹏叹息了一声，“哥，我觉得要是真找不到睿宁的话，这家伙迟早要疯。” “行了。”贺总瞪了贺睿鹏一眼，“你也别抱怨了，这事儿……都怪那个该死的人贩子。”说着，他扶着贺睿铭，“搭把手。” 两人将贺睿铭送到车上，贺睿鹏跑去结账，上车之后，躺在副驾驶座上休息，“俊辉怎么样了？” “挺好的。”贺总发动汽车，“我明天准备带俊辉也去福利院看看。” “这小子，就知道给我要这要那的，让他看看福利院的孩子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省得他一天还不知足。”来到小区之后，他对贺睿鹏说道，“把睿铭送回家之后，你也早点回家休息。” “二叔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贺睿鹏笑着说道，“老样子，经常不回家，你也知道，他在部队，基本上是回不了家的。” “也是。”贺总点点头。 两人将贺睿铭送回家之后，他又将贺睿鹏送回家，这才回家。 ………… 第二天，庄蔚然早上起得还挺早的。他吃完早餐就前往龙城大学参加会议，来到学术报告厅的时候，人还不算多，坐在第一排。正好遇见周主任，“庄教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是陶教授的学术报告会。”庄蔚然笑着说道，“我肯定得早点来。” “陶教授是庄教授的导师对吧？”周主任乐呵呵的坐在第一排，“可惜啊，当初我们要是早点发现庄教授的话，说不定庄教授也是我们龙城大学的知名校友。”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周主任还在那边念叨着，“遗憾，实在是太遗憾了。” “周主任，我也没有这么厉害。”庄蔚然看着台上说道，“就是比较努力而已，我知道，我不努力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路。” “不，如果没有天赋的话，不管多努力，都到不了庄教授这个地步。”周主任笑着说道，“昨天和庄教授讨论了一些数论上的问题，让我获益良多。” “哪里，哪里。”庄蔚然急忙说道，“和周主任讨论才是让我获益良多。” “之前我看庄教授的周氏猜想证明，我就在想，庄教授的数论一定非常厉害，果然……庄教授的数论，恐怕在国内属于顶尖水平。” “距离华罗庚和陈景润先生还有很远的距离。”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这个三大数学难题的最后一个，或许就快要揭开最神秘的面纱。就是不知道，谁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 “哥德巴赫猜想，黎曼假设。”周主任说道，“这是所有数学人一生的追求，庄教授没有想过要解开吗？” “想过。”庄蔚然点头，“可惜，我现在没有经历继续进行哥德巴赫猜想的解答。我下一个课题是希尔伯特空间，或许是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我想要在场论和规范场论中在作出一些事情。” “泛函分析么？”周主任沉吟着说道，“作为一位顶尖数学家，如果不做理论物理学的话，的确有些浪费了。”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令无数数学人着急的难题会什么时候解开。”周主任感慨，“数学三大难题之一，哥德巴赫猜想以及数学皇冠上的明珠——黎曼假设。” “这是数学人追求的巅峰啊。” “是啊，无数人都在追求的巅峰，哪个研究数学的人不想要站在巅峰之上，一览众山小。”庄蔚然笑着说道，“可是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本事。” “庄教授说笑了，您现在已经是全球最一流的数学家。”周主任笑着，“再给庄教授几年的时间，我相信庄教授是能够解开的。” “或许吧。”庄蔚然摇着头，没和周主任继续商业互吹，“我可能还会继续对千禧年大奖难题动手。” “哦？”周主任惊讶，“难不成庄教授想要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okes)方程的存在性与光滑性？” 庄蔚然笑了笑，没有说话，周主任倒吸一口凉气。庄蔚然在极限偏微分方程中，可以说是当世第一人。如果是他要做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的存在性与光滑性的话，还真有可能把这个数百年来让数学家和动力学家都没有弄懂的难题给做出来。 甚至有可能，让整个世界的航天航空都有质到量的飞跃也说不定。 “或许不仅仅是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的存在性与光滑性，我想要尝试一下，千禧年大奖难题究竟有多么的困难。”庄蔚然深吸一口气，他绝对不会说，他想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是因为他想要把奖金全都捐给福利院。 学术报告厅的人越来越多，程秋出现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庄蔚然不认识的小孩。 “哟，师弟。”程秋冲着庄蔚然招手，小孩子胆子很大，打量着庄蔚然。 庄蔚然看着程秋，“师兄，你这是？” “哪来这么大的孩子？”这孩子起码也得九、十岁了吧？ 程秋急忙说道，“你别胡乱怀疑啊。” “这孩子和我没关系，他是我家合作伙伴的孩子。”程秋急忙说道，“是龙城振兴集团的小太子爷。” “听说我要来这里听学术报告会，他非要跟着来。”程秋坐在身边，对小孩说道，“你待会乖一点，不要随便出声啊。” “这么小。”庄蔚然蹙着眉头，“能听懂？” “说不定和你一样，都是天才呢。” 庄蔚然莞尔一笑，“教授来了吗？” “快了。”小孩子好奇打量着庄蔚然。 周主任现在已经离开，大概是去做其他的事情。程秋对庄蔚然说道，“师弟，听说你获得振兴科学奖了？” “恩。”庄蔚然点点头。 “两百万，你想怎么用？” “捐给福利院了。”庄蔚然直接说道，“你这么有钱，不会是想要我这个穷人请你吃饭吧？” “咳咳，我一个助教，哪能比得上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程秋轻轻咳嗽一声，“师弟请我吃顿呗？” “睡觉的时候枕头垫高一点，什么都会有的。” “啧，真抠门，抠死你算了。”程秋看向台上，“咱们师兄弟这么多年，获得菲尔茨奖都不值得请我吗？” “我要是有钱就请你了，可惜，我是真的没有钱。”庄蔚然摊开手，“我要存钱捐给福利院呢。” “唉。”程秋叹息了一声，“教授来了。” 正说着，陶瀚海教授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小孩子弱弱的说道，“什么是菲尔茨奖？” “菲尔茨奖就是数学的最高奖励之一。”程秋轻轻拍了一下小孩子的脑袋，“别说话，好好的坐着，否则我就让你爸爸带你走。” 第53节 小孩子吐了吐舌头，庄蔚然没有在意。他也不认识这个孩子，至于是谁家的孩子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陶教授马上就要做学术报告，他得专心的专注教授的学术报告。 “叔叔。”小孩子用星星眼看向庄蔚然，偏过头，庄蔚然温柔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叔叔的数学很厉害？比程秋伯伯还要厉害。” 第64章 自学成神 “额……”庄蔚然还没有说话，程秋恶狠狠地捏着小孩的脸蛋说道，“说什么呢，什么叫比我还要厉害？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记住，这个叔叔是真大佬。”程秋继续捏了一下，又说道，“你要是能有他的十分之一厉害，你想要什么，你爸肯定都给你买。” “真的吗？”小孩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叔叔，叔叔，你的十分之一厉害是多厉害啊？” “怎么说你也得解开孪生素数猜想。”程秋狡黠的说道，“知道孪生素数猜想吗？” 小孩子摇了摇头，程秋又继续说道，“知道梅森素数吗？” 小孩子继续摇头。 程秋笑着说道，“这个叔叔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做数论了，你啊，差远了。” “真的么？” “别听他胡说。”庄蔚然瞪了程秋一眼，“我哪有这么厉害。” “你对数学很有兴趣吗？” “恩。”小孩子用力点头，“我觉得数学可有趣了。” “那你好好学习数学，数学确实很有趣，不是吗？师兄。” “淦！我不觉得数学有趣，我只觉得头疼。”程秋吐槽了一句，“有趣的点在什么地方？”看来他和数学天才这个名号确实没有任何的缘分。这两人都觉得数学有趣，他只觉得数学真特么的难，他用出浑身解数，差那么一点点，就博士延毕了。 结果师弟轻轻松松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轻轻松松毕业。 这个小屁孩还说数学有趣，让他去做千禧年大奖难题，做死你算了。 小孩子不能说是数学天才，但是对于数学确实挺敏感的，至少这个小孩子还在小学，初中的数学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再过几年，不说成为师弟这样的天才，但也是华国一流的数学学生。 说不定还能去参加一下io大赛。至于他师弟这样的神人，估计全世界也出不了几个。小孩子最多只能说是在数学上有些天赋，还说不上是天才。真正的天才，还得看他师弟庄蔚然。 “专心点。”程秋又轻轻拍了拍小孩子的脑袋，“好好听学术报告会。” “这就是学术报告会啊。”小孩子好奇的往身后看去，很多人都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的人。 庄蔚然也不例外，他回答完小孩子之后，就认真的看着台上的陶教授做学术报告会。 小孩子虽然在数学上有些天赋，但是要让他听陶教授的学术报告会，实在是太过勉强。没一会儿，直接在座位上睡着了。 程秋也开始昏昏欲睡，陶教授讲得实在是太过深入，他这个博士的脑子已经不太够用。 倒是庄蔚然非常轻松的躺在椅子上，还记着笔记。似乎等着待会询问陶瀚海教授。 “我的学术报告，告一段落，接下来谁有问题吗？”因为陶瀚海教授讲解得比较深入，大家一时间还没有整理出思绪来。 庄蔚然直接举手，陶瀚海教授笑着说道，“小庄，你起来说说吧。” “第三个问题，关于论证过程的剖析第三行第1小节，还有些不太清楚。” 【首先是n维微分流形以及与之相关的开子集{u，v，w，…}、开子集u的映照φu、开子集u中每一点x在rn中的局部坐标φu( x) 、开子集u与v交集的局部坐标变换φuv= φuφv－ 1。 其次是主纤维丛以及与之相关的开遮盖{u，v，w，…} 与李群g的拓扑积{u x g，v x g，w x g，…}、微分映照φuv∶ u nv→g、拓扑积集合中的等价点、联接函数φuv、主纤维丛( ，g) 的丛空间以及纤维 ……1】 陶教授转过身开始讲解，在黑板上不停的写着。 “小庄，懂了吗？” “了解。”庄蔚然笑了一下，“例如取的开遮盖{u，v，w，…}，其中u = v = w = … = ，对每一个u，任取微分映照φu∶ u→g，对u与v，命联接函数φuv( x) = φu( x) [φv( x) ]－ 1，由于u x g的每一点与v x g的每一点相互等价，反之亦然，所以就定义了丛空间 = x g……2” “没错。”陶瀚海教授满意的说道，“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程秋揉了揉眼睛，这是讲解关于规范场的数学问题，对于程秋来说，还真是比较困难。 人群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但是没有人对陶瀚海教授的学术报告提出疑问。 “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那么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就结束了。”陶瀚海教授收拾了一下东西，庄蔚然起身，对着程秋说道，“睡醒了？” “什么睡醒了，我根本就没有睡觉好吧。” “好吧，没有睡觉。”庄蔚然摊开手，“教授讲的规范场数学问题你学到了多少？” “很难。”程秋抓着稀松的头发，“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嘿，小屁孩，醒醒。”程秋拍了拍小孩子的脸蛋。 庄蔚然笑着说道，“师兄，我先回酒店了。” “行。”程秋点头，他还要把眼前这个小屁孩给送走。 庄蔚然离开之后，小孩子醒了过来，程秋恶劣的说道，“不是说想要听学术报告会吗？怎么睡觉了？” “那个伯伯讲得实在是太好了。”小孩子从位置上爬下来，“我睡得很好。” “就你，还想要赶上我师弟。一万年吧！”程秋挺起胸膛，“刚才我师弟，可是全场唯一一个提出问题的。” “那是程伯伯你的师弟，又不是你。”小孩子翻了一个白眼，“我还以为程伯伯多厉害呢，原来也没有多厉害嘛。” “你这个死小子！”程秋气得跳脚。 “略略略……”小孩子做了个鬼脸，把程秋给气笑了。 “程秋。”陶瀚海看着程秋正和一个小孩子生气，他不由得摇头，“这是谁家的孩子？” “教授。”程秋最怕的就是陶瀚海教授，他硬着头皮说道，“是我哥合作伙伴的孩子。” “哦。”陶瀚海点点头，“对物理感兴趣？” “数学更有趣。”小孩子高声说道，“您是大学教授？” “是啊。”陶瀚海笑着，“怎么，你想学数学？” “想。”小孩子用力点头。 “那你可得努力了，数学不光是兴趣就足够的。你必须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和汗水，但也不一定会有收获。”陶瀚海教授摸着小孩子的脑袋，“你师弟呢？” “回酒店了，教授。”程秋嘟囔着说道，“教授，您刚才说的，我还是没有听懂。” “多看看规范场论的文献和资料。”陶瀚海挑动眉头，“接下来还有还几场学术报告会，你师弟都不去？“ “大概是对师弟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他提不起兴趣吧。” “应该是。”陶瀚海点头，“你师弟可以不去，但是你得去听听。” “是。”程秋没有办法，教授交代的事情，他能不听吗？ “这个小家伙也可以去听听看，讲得没有那么深入。”陶瀚海教授离开，程秋敲着小孩子的脑袋说道，“听见没有，小屁孩，跟我一起去听学术报告会。” ………… 郊区福利院，贺睿铭和贺睿鹏率先下车。随后贺睿铭的母亲也下车，贺睿时是最后下车的。看着这个小小的福利院，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是这里吗？” “是。”贺睿铭点点头。 “睿时，俊辉没来啊？” “婶婶，俊辉吵着闹着说要去看龙城大学的热闹。”贺睿时笑着说道，“正好，和我们合作的程氏集团二少爷就是京城大学的博士。这不是让他带着去龙城大学了吗？” “俊辉这么小就喜欢数学，以后肯定是科学家。”贺睿铭的母亲叫陈欣瑶，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婶婶，您这是哪里的话啊。”贺睿时笑着回应。 陈欣瑶这个时候，轻声念叨着，“睿宁抓周的时候，也是抓了数字，要是好好读书，一定也是科学家。” “婶婶，您……”贺睿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几个人都开始手忙脚乱的。 陈欣瑶罢了罢手，“走吧，我们去福利院看看。” 几个人走进福利院，齐院长正在等着他们。今天志愿者没有来，志愿者也是要工作的。几个志愿者上班的上班，休息的休息。还真没有人来，只有齐院长一个人在福利院。 “几位来了。”齐院长看见一行人走入福利院，孩子们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们。 “你好齐院长。”贺睿铭上前和齐院长握手，“这是我的大堂哥贺睿时，这是我母亲陈欣瑶。” “陈女士您好，贺先生您好。”齐院长和陈欣瑶以及贺睿时握手之后，“几位请吧，档案室就在办公楼最左边。” 原本办公楼就是平房，来到档案室，齐院长拿出钥匙，打开档案室。很显然档案室经常会有人收拾，看上去比较干净。 “所有以前待在福利院和现在在福利院的孩子，他们的资料和进福利院的时候，证明他们身份的照片和信物之类的，都在档案室。”齐院长叹息着说道，“值钱的东西，我们都让孩子自己交给我们保管，等成年之后还给他们。” “所以这些信物之类的，先不能给几位看。如果你们看见有哪个孩子像的话，我可以单独把那孩子存在这里的东西拿出来给几位看看。” “谢谢齐院长。”贺睿铭感激的说道。 “不客气，几位随意看吧，我还得去看着孩子。”齐院长笑得慈祥，转身离开。 贺睿时点头，“是个好人。” 贺睿鹏在旁边说了一句，“还是先看看档案吧。” 说着他们从十七年前的档案开始找起来，福利院每年的孩子也就十多二十个，并不算是特别多。但是找起来还是很麻烦，他们对着照片一个个的找，并没有找到。 然后开始找十六年前的，还是没有走失的孩子。几乎都是被弃养和父母双亡没有亲戚，或者是亲戚不养的孩子。 找了很久的时间，他们还是没有发现有疑似贺睿宁的孩子。他们的重点是走丢，或者是弃养的孩子，反倒是父母双亡的孩子没有注意。毕竟贺睿宁也不可能是父母双亡被送进福利院。 从十七年前开始找到十三年前，都没有见到相似一些的。 贺睿时看着天色有些暗了，叹息着说道，“可能睿宁不在这个福利院吧？” 陈欣瑶合上档案，“还有一些没有看完，说不定睿宁就在这些档案里。” “这样吧，婶婶。”贺睿时想了想，这才说道，“我们改天再来看看其他的档案里有没有可能是睿宁。明天睿铭和睿鹏都要上班，小叔也要在上班。改天等小叔休息，我叫上我爸，睿铭叫上小叔和婶婶，在一起来看看。” “好。”陈欣瑶无奈，也只能这样。 几人离开档案室，看见齐院长就在外面等着他们。贺睿时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齐院长，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贺先生，您说。”齐院长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情。 第54节 “我们现在得回家了，但是还有一些档案没有能够看见。不知道我们改天还能不能来找找，或许有可能睿宁可能就是福利院的某个孩子。” 齐院长不恼，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如果真的是福利院的孩子，我由衷的替他开心。” “这样吧，贺先生，你们改天来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好找钥匙。”齐院长笑着说道，“主要是这个钥匙我不能随身带着，人老了，记性不太好。如果把钥匙弄丢了，就糟糕了。” “谢谢齐院长。”贺睿时松了一口气。 几人离开，齐院长也开始叹息着。说实话，像是贺家这样的人，他见过不少。一家老小都出动，想要找到丢失的孩子。可是孩子哪有这么好找…… “唉。”齐院长走进办公室。 ………… 在龙城的这几天，庄蔚然几乎每天都待在酒店里做希尔伯特空间的课题。 根本没有出门，至于卫星会议，他倒是参加了几次。但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再去。直到张守伍教授敲门，庄蔚然盯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 “张教授，您怎么在这里？” 张守伍教授笑着说道，“蔚然，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是振兴科学奖的颁奖礼，龙城很多人都要去。听说龙城市的市长也要到现场。” “在哪里？” “振兴酒店。”张守伍教授说道，“市中心的振兴酒店，是龙城最大的酒店。” “好吧。”庄蔚然摊开手，“还是派对的形式吗？” “应该差不多吧。”张守伍教授也是第一次受邀参加这个颁奖礼，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教授您等一下，我整理整理。”庄蔚然关上门，洗了个澡，换上正式的衣服。 现在已经是五点过，颁奖礼是七点钟开始，包括庆功宴等等。 庄蔚然打开门，“教授，我们现在就去？” “不然呢，你是想要吃了晚餐再去？” “额……”庄蔚然挠头，“如果可以的话……” “走吧。”张守伍教授走向电梯，庄蔚然拿出卡，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酒店门前，张守伍教授将邀请函递给庄蔚然，“这是邀请函。” 庄蔚然接过邀请，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有一辆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人，走上前询问道，“请问是张守伍教授和庄蔚然教授吗？” “是。”张守伍教授轻轻点头，“是来接我们的？” “两个车。”年轻人笑着说道，“两位教授谁先上车？” “张教授您先上去吧。” 张守伍教授应了一声，“成，我先上车，小庄你快点过来啊。” “好的，张教授。”庄蔚然站在原地，对张守伍教授挥了挥手。 第二辆车来到酒店门前时，庄蔚然上了车。 他躺在汽车上休息，前面的司机也没有说话。大概是司机也没有想到，一个大学的教授竟然能这么年轻。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庄蔚然，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稀奇的东西似的。 庄蔚然已经可以坦然的接受这种注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眯着眼睛，心中想着事情。 来到振兴酒店的时候，庄蔚然不得不感慨，有钱果然就是好啊。看着这仿佛矗立云端之上的酒店，简直就可以俯视整个龙城。这就是龙城首富振兴集团旗下的产业吗？ 做个有钱人真好！庄蔚然随意的想了想，拿出邀请函，进入酒店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酒店的会议厅楼层。 推开门，整个会议厅人并不少。 庄蔚然不还是太习惯这样的场景，他随意的找了个角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见服务员端着酒水走来，上前询问道，“请问，有果汁吗？” “这杯是果汁。”庄蔚然低着头正端着杯子里的果汁，正好一位中年人走来，在服务员的杯子里拿出一杯酒水。 他带着一种让庄蔚然有些害怕的眼神打量着，“你还挺年轻的。” “谢谢您。”庄蔚然礼貌的回应道，“您也是来参加科学奖的？”抬起头，庄蔚然看见面前的人长得倒是挺英武的，面色有些苍老。但是极为高大，那张脸没有笑意，有些不怒自威。那双眼神，有一种审视的感觉。 那人正准备继续说点什么，似乎对于庄蔚然到这里有疑惑。这是贺睿时环顾四周，正好看见庄蔚然，笑着走来，“庄教授，你来了？” “贺总。”庄蔚然看着他走来，叫了一声。中年人微微挑动眉头，那种审视的意味少了一些。 贺睿时笑着说道，“小叔，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庄蔚然先生，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十八岁”贺睿时指了指有些沧桑，但是依旧能够看出英武面孔的中年人说道，“这是我的小叔叔，贺振国。现在是龙城龙湾区公安局的副局长。” “贺局长您好。”庄蔚然举起杯子说道，“很高兴认识您。” 他默默的在心里想着，难怪刚才这位贺局长看他的时候，他总觉的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原来是警察啊，估计是职业病吧。 “好。”贺振国点点头，贺睿时又接着说道，“我还以为庄大教授没有来呢，刚才周主任还在说，你之前做研究，连为你开的派对都没有参加的事情。” “这种糗事都被知道了？”庄蔚然哭笑不得。 “我还以为不会有人说出来呢。” “哈哈。”贺睿时哈哈大笑，“作为今天的主角，庄教授就在角落里，不太好吧。” “很显然，我个人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庄蔚然无所谓的耸肩，“贺总如果非要让我去的话，我估计会溜走的。” “是吗？”贺睿时挑动眉头，“唉，还想要给大家介绍一下庄教授呢。” “看来，在庄教授得奖之前，只有我小叔知道你的身份。”贺睿时也不气恼，“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庄蔚然看着贺振国那张国字脸，笑了笑说道，“或许吧。” “小叔，你猜猜庄教授是教什么的？”贺睿时挑动眉头，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贺振国一直没有怎么说话，他平时话不太多。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事情也不少，很少会和陌生人说话。大概是庄蔚然的年龄和他失踪的小儿子一模一样，也大概是因为他侄子一直在说话，要是他不说话，简直就是给他侄子难堪。想了想，贺振国说道，“应该是化学教授？” 他记得去年振兴科学奖是颁发给一个化学家的。 “不是。”庄蔚然摇着头，“可以说，我对化学是一窍不通的。” “生物学？” “不是。”庄蔚然摇着头，“生物学虽然普林斯顿大学不错，但是生物学最好的是哈佛。” “数学？” “答对了。”贺睿时笑着说道，“叔叔，庄教授是数学教授。顺便说一下，庄教授马上就要成为正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了。” “哦？”贺振国笑了笑，“英雄出少年。” “谢谢您，贺局长。”庄蔚然举着杯子说道，“我不喝酒，敬您一杯。” “好。”贺振国和庄蔚然碰杯之后，轻轻喝下一口。 随后，周主任走了过来。 “贺总，贺局长。”周主任笑着说道，“你们在和庄教授说话。” “是。”贺振国说道，“听说庄教授很厉害，我也算是见识到了。我家的睿铭要是有庄教授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厉害，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哈哈哈。”周主任哈哈大笑，“贺局长哪里的话，虎父无犬子嘛。贺公子是警察，也很让人敬佩。” “哪里，哪里。”听见周主任夸贺睿铭，贺局长那张刚毅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丝笑意。 “周主任。”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庄教授给你介绍一下，林森。我们龙城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 “您好，庄教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位名叫林森的学生还有些羞涩。 “你好，林森。”庄蔚然放下手中的果汁，“周主任的意思是？” “庄教授，这是我们龙城大学最出色的学生。” “您想要给我推荐一下？”庄蔚然说道，“您知道，我现在只是副教授，只能带研究生。并且，我还没有招收学生，况且，他也不能再去普林斯顿大学就读研究生了吧？” “庄教授，博士生您考虑一下如何？您马上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以及博士生导师。”周主任笑着说道，“我也不瞒贺总和贺局长，我还有一个关于庄教授的消息。” “庄教授，您感兴趣吗？” “关于我的消息？”庄蔚然有些错愕，“我都不知道消息，你们怎么知道的？” “庄教授，您马上就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了。” “哦？”庄蔚然愣了一下，“我刚成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呢。” “所以，庄教授非常厉害，不是吗？”周主任笑着说道，“一般人可是当不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种理论圣地的教授的。” “为了这个，不值得干一杯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和周主任碰杯，旁边的贺睿时说道，“恭喜你，庄教授。现在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 “谢谢贺总。”庄蔚然微微颔首，旁边的贺振国沉声说道，“庄教授在灯塔国的发展很好，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要回国发展，如果有庄教授这样的天才，我相信我国的发展会更好的。” “想过。”庄蔚然缓缓地说道，“不过还不是时候，再说，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庄教授或许可以考虑一下龙城大学。”周主任打着哈哈说了这么一句，他当然知道，庄蔚然回国，就算不去京大，肯定也要去庐阳的华国科技大学。 这种顶级学者，他们龙城大学根本抢不到。除非，这位大佬愿意到龙城大学来。 然而，庄蔚然虽然是龙城人，但他在龙城举目无亲，他回龙城干嘛？还不如去京大或者是华科大这样的顶级学校。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考虑的。”庄蔚然随意的回应了这么一句。 “庄教授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把林森推荐给你。”周主任喝下酒之后，面色微微泛红，“他想要见你一面，想要问您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原来如此。”庄蔚然对林森说道，“你想要问什么？” 贺睿时是好奇，站在旁边没有走。至于贺振国，他打量着林森，过了一会儿，看着满房间的人，也不想要去其他地方，待在角落也挺好的。 “u为xt的均值l为谐波个数aj、bj均为第j级谐波的傅里叶系数wj为对应谐波的角频率tj为wj对应的周期……3”林森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我想向您请教一下。” “唔……傅里叶级数频率分解吗？”放下手中的果汁，庄蔚然想了想，“傅里叶系数bj随谐波级数j变化曲线图 ， 求得了曲线两个交点j1、j2。……傅里叶系数依频分布的结构均不同， 符合理论推导。可得频率分段节点:j1=5， j2=173。这两个节点将出流q对应的b-j曲线分成三个区间[0， j1]、[j1 1， j2]、[j2 1， l]。……将傅里叶级数可展开序列形成不同频率谐波叠加的特性引入汇流参数降维分解率定中， 通过频率分解获得不同汇流参数的频率结构， 建立相应的目标函数， 分频分层率定汇流参数。4” 庄蔚然说完之后，对林森笑了笑，“你可以在尝试一下，非常简单。” 非常简单？贺睿时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从刚才两人说话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在听天花。结果庄蔚然最后还来了一句非常简单？你管这叫非常简单？ 贺振国倒是脸色没有变，这么多年，喜行不怒于色，他已经做得非常娴熟。那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大概也没有认真听庄蔚然说话。他正在注视着整个会议厅里，男男女女的一举一动。不像是来参加颁奖礼的，反倒像是保镖。 贺睿时笑着说道，“我叔叔这是职业病了，之前振兴科学奖差点出事，这不是加强了一下安保吗。”对于贺睿时的解释，庄蔚然表示理解。 “他有点不太放心，所以就想要多看看。” 庄蔚然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为什么刚才见这位贺局长的时候，他会这么盯着自己看，估计怕他是来捣乱的。 第55节 “这不是颁奖礼就要开始了吗？”贺睿时站在庄蔚然的身边，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上台。 贺振兴，贺家的老大。也是振兴集团的董事长正站在最中心的位置，旁边便是龙城市的谢市长。 “振兴啊，今年振兴科学奖颁给的人是谁啊？”谢市长还挺好奇的，这个振兴科学奖，一般都是等开奖的时候才会知道。 贺振兴笑着说道，“谢市长这问题不是应该去问陈校长吗？” “是啊，你们振兴科学奖都是给龙城大学在评审。”谢市长点点头，“但怎么说也要通知你们一声吧，这马上就要颁奖了，振兴给我说一下都不行？” “哈哈，谢市长。”贺振兴还卖了个关子，“您待会一定会很惊讶的，今年的振兴科学奖，确实颁发的不是一般人。” “哦？”谢市长来了兴趣，“咱们龙城很久没有出过振兴口中的‘不是一般人’了吧？” “这可是振兴第一次在科学奖上卖关子，有看头。” “谢市长看下去就知道了。” 两人相视一笑，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始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各位参加振兴集团的振兴科学奖颁奖典礼。” “振兴科学奖已经是第四届举办，我非常荣幸的给大家振兴科学奖的来宾，龙城市长谢归德、龙城大学陈校长陈中、振兴集团董事长贺振兴……” 主持人正在一一念着名单，几乎整个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到这个振兴科学奖的颁奖礼。 他还看见台边还有一台投影仪，估计待会宣布的时候，还会投一些照片之类的在台上的屏幕上。 “接下来，我们用欢迎陈中校长为我们宣布第四届振兴科学奖的得主。” 陈中校长走上台，虽然看上去已经快要七十岁，但依旧精神抖擞的模样。他笑着说道，“我非常荣幸能够担任振兴科学奖的评委，也非常自豪咱们龙城有振兴集团这样重视科学发展的企业。” “接下来，我要宣布振兴科学奖的得主。”陈中停顿了一下，“这位得主在我看来，他无疑是天才。并且，在国内外都受到赞誉。我甚至觉得，我们没有资格评判这位是否可以获得振兴科学奖，如果真的需要评判，我认为，是他作为评审来评判其他人。” “谁啊，陈校长今年说话还挺神秘的。” “国内外都受到赞誉，龙城有这样的学者？” “今年不是颁给龙城大学的教授吗？” “听说今年不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究竟给谁啊？” “我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今年的振兴科学奖得主——庄蔚然。”陈中教授指向背后的屏幕，投影仪将庄蔚然的简介和经历投影在屏幕上。 【庄蔚然：十八岁，现为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副教授。 个人简介：十五岁就读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十六岁获得华国科技大学数学学士学位。随后在京城大学攻读数学博士，十八岁获得京城大学数学博士学位。并担任访问学者，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受聘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副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高级研究员。 其中极限偏微分方程、数论、几何、代数等领域，皆有国际一流水准。2014年6月9日，获得国际数学家大会颁发菲尔茨奖。 在理论物理学上，尤其是场论与规范场论，也有国际一流水准。 学术成就：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证明、周氏猜想证明、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 sci期刊：annals of atheatics（数学年刊，数学核心期刊）、hysical review letters（物理评论快讯，物理学核心期刊） 获奖理由：其在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缺口中，对极限偏微分方程的运用与证明达到国际顶级水平为偏微分方程这一分类做出卓越的贡献，并在规范场论做出颠覆性的数学统一处理，为规范场论的数学处理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梅森素数（周氏猜想证明）被运用到数学、计算机科学等领域，为现代数学、计算机科学做出卓越贡献 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让世界三大数学难题之一的哥德巴赫猜想距离解开只有一步之遥，为哥德巴赫猜想做出突破性的贡献。是继我国陈景润先生之后，又一位在哥德巴赫猜想做出巨大贡献的华国数学家。】 “我的天啊。”有人开始低声的议论了起来，“这是十八岁的孩子？” “不是吧，十八岁就是灯塔国大学的副教授了？” “谁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学校？” 普林斯顿大学，是华国不太了解国外的学校，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的学校都不太知道的一所学校。在华国，最有名的国外大学，大概就是哈佛、牛津、剑桥、麻省理工学院、耶鲁大学等高校，同为常春藤联盟的普林斯顿大学，并没有什么名气。 尤其是普林斯顿大学几乎都不会在亚洲招生，在华国内，更是没有什么名气。 乃至于或许普林斯顿大学还没有同为常春藤八校之一的哥伦比亚大学更有名气，张守伍教授微微一笑。即便是数学和物理学的大学生，多多少少都知道普林斯顿大学的名声。 更何况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出过诸如陈省身、华罗庚、杨老先生，这些对华国科学界产生过巨大影响的顶级大佬。 贺振兴对谢市长说道，“怎么样，谢市长，是不是感觉很意外？” “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谢市长沉吟着说道，“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咱们国家的华罗庚先生、杨老先生等，都先后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担任研究员。” “看来，这位副教授可真是天才。能被普林斯顿大学这种世界顶级大学聘为数学副教授，要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最厉害的就是数学。常年排名在世界第一，能够在这么小的年龄就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数学天才吧。” 陈中教授笑着说道，“下面，我非常荣幸的邀请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庄副教授上台领取振兴科学奖，请振兴集团董事长贺振兴先生，以及龙城市长谢归德先生为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庄副教授颁奖。” 贺振兴和谢归德上台，庄蔚然缓缓走上台。 下面的人还在继续议论，“振兴科学奖不是颁发给龙城籍贯的人或者是在龙城做科学研究的人吗？这个庄蔚然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错，这是大家的疑问，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庄蔚然这个人。要说，这么厉害的学生，能去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怎么说也得是在龙城重点高中待过的，可是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听说过庄蔚然的名字。况且，能够考入少年班的话，家里怎么说也得小有资产。说实话，真正的穷人家庭就算是真有的聪明，也不可能直接进入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 不然，这得多聪明，才能获得少年班的名额。这么多人争取，有钱人家的孩子确实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太一样。他们有更多的见识，有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去培养爱好。 比如说数学，普通人家的孩子即便是对数学感兴趣，最多也就只能在学校图书馆自己看书，或者是请教老师。但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仅可以请老师，或许还可以请大学教授当老师给孩子讲讲数学更深层次的东西。这些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课本上可以学到的，除非逆天到了一种程度，那种真正的数学天才，拿着数学一看就会。就算是看书，都比别人被大学教授补习还要厉害。 这种大概就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庄蔚然，就好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在他获得振兴科学奖之前，龙城没有这号人啊。细数龙城之前的那些天才之类的，不是没有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他们都还没有到庄蔚然这种地步。这个庄蔚然不声不响的，结果一亮相就是以普林斯顿大学副教授的身份。 “这个庄蔚然是何方神圣啊，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有人低声说道，“周主任，能不能给说一下，这位是什么人？” 周主任看着旁边站着不少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微微一笑说道，“庄教授确实是龙城人。” “不会吧，从来没有听说过，咱们龙城有这么一个天才。” “庄蔚然我倒是在华国日报上面看见过他的报道，但是他真是龙城人？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呢？媒体也没有报道过吧。” “郑总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龙城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龙城晚报居然没有报道。” 郑总编摇着头说道，“我也是刚知道这位是龙城人的。” “不对啊，我儿子前些年也在上高中，也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啊。龙城参加高中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人里，也没有这号人吧？” 周主任笑着说道，“庄教授是在福利院长大的，还参加奥林匹克竞赛，他估计是没有这个心情参加奥林匹克竞赛的。” “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福利院说穿了就是孤儿院，就是一群要么被遗弃，要么父母双亡的孩子待的地方。 在这种环境下，能够这么快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 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这得是鬼才吧？ 普通人家的孩子至少还可以参加补课，还可以请老师给自己补习一下。福利院的孩子，别闹了，能有书读就不错了。 能这么年轻就成为副教授，那得付出比别人家的孩子多，多少倍的辛勤和汗水。以及智商那肯定是真的高到了一种地步。这人，就算是生在普通家庭，估计今天的成就比他现在还要高。 “华国科技大学的季教授在三年多之前有来过一次龙城大学做演讲，那次我们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很多学生都参加了。不仅如此，我们也宣传了，欢迎所有对数学有兴趣的人都可以来参加这次的学术演讲，庄教授就是听见宣传来听学术演讲的。那个时候庄教授在郊区的龙城三十二中读高一，你们也知道三十二中是什么样的学校吧？” 第65章 捐款 下面的大部人都是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庄蔚然, 安德鲁·怀尔斯是谁？迈克尔·阿蒂亚又是谁？格罗腾迪克是谁？ 这些人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啊。 不过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么问题来了，他们需要给庄蔚然鼓掌吗？ 就在这时, 有人惊呼道, “数学教皇格罗腾迪克。” 数学教皇？这个称号还挺别致的啊？这么说起来，应该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数学家吧？只有龙城大学的教授们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 那可是数学教皇啊，还有迈克尔·阿蒂亚爵士，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以及解开费马大定理的安德鲁·怀尔斯。都是全球最顶级的数学家之一, 庄蔚然已经有资格和这些数学家们坐而论道, 简直就不是他们这个层次能够接触的。 庄蔚然继续笑着说道，“还有法尔廷斯先生邀请我去马普数学研究所做学术演讲, 要不是大会主席告诉我国际数学家大会还有好几场卫星会议会在华国和霓虹举行，大概我现在应该是在欧洲的。” “不过本来我应该昨天前往华国科技大学继续做卫星会议的，如果不是贺总的邀请, 我大概现在已经在我的母校做学术演讲。”庄蔚然笑着说道, “不过，感谢振兴集团能够为科研人员们颁发这个奖励。” 贺振兴在周主任身边，轻声询问道, “他说的人都是谁？” “格罗腾迪克是现代几何、代数的奠基人之一，也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被誉为数学教皇。可以这么说，现在国际数学界, 格罗腾迪克是数学第一人。” “原来如此。” “迈克尔·阿蒂亚爵士, 被英伦皇室授予下级勋位爵士。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当代数学最顶尖的数学家。” “安德鲁·怀尔斯，牛津大学教授, 曾经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担任研究员，同时也担任过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同时也是费马大定理的证明人, 国际一流的数学家。” “以及格尔德·法尔廷斯，顶级数学家。德意志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所长。” “这位教授看来已经与很多国际顶级数学家交好，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我们华国也会有一位顶级的数学家。” “这么说起来，他本身就非常厉害？” “他已经超越了国内几乎所有数学家，可以这么说，尽管他只获得了一个菲尔茨奖。但这也是华国第一个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他是华国数学第一人。” “这……也太年轻了吧？” “数学是一个天才的学科。”周主任笑着说道，“毋庸置疑，庄蔚然已经是华国数学的执牛耳者。” “这不是还有这么多院士吗？” “哪个院士获得了菲尔茨奖？哪个数学院士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比庄蔚然更加厉害？”周主任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哪个院士敢夸下海口，他的数学比庄蔚然更加厉害。庄蔚然在几何、代数、数论等诸多数学方面，都有国际一流的研究水平。这是任何一位院士都不能达到的？” 谢市长笑着说道，“周主任你这么说，岂不是咱们华国的数学家都太差了？” “不，咱们华国的院士们，还是在很多方面能够达到国际一流水准。”周主任摇着头说道，“但要在数学这么多的分支上，全都达到国际一流水准。别说是华国，整个世界都找不出几个人来。大概属于板着手指头就能够数清楚的那种水平。” “很厉害的一个人。”谢市长点头，“比我十八岁的时候，厉害多了。” “只是有点可惜。”贺振兴摇着头说道，“他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回国。” “我看有点困难。” 就在周主任、贺振兴以及谢市长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庄蔚然在台上也滔滔不绝的开始说起来了。 “获得振兴科学奖，我有些意外。”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我也没有做些什么，不过只是解开了几个数学题而已。” 这只是数学题吗？一个千禧年大奖难题，一个弱哥德巴赫猜想，那可都是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周氏猜想也是二十多年的时间，前仆后继这么多数学家，只有你解开的啊！ 过了啊，有点过了。 “总有人问我，我到底是怎么学习数学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怎么学习数学的？大概就是每天泡在图书馆里，遇到不会的问题就死磕。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在看数论的时候，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我想了半个月都没有想清楚。” “最后我没有办法，跑到龙城大学，偷听了周主任一堂课。那堂课周主任应该是没有发现我的。” 所有人都极为惊讶，跑去龙城大学蹭课这种操作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跑去龙城大学蹭课？这谁能做出来啊。 第56节 “后来，听完周主任的那堂课，我倒是有点思路，过了好久，我才想明白的。实际上，我都是在龙城图书馆和龙城大学的图书馆学习的。我个人更喜欢龙城大学的图书馆，因为龙城大学的图书馆借阅书本的时候，很多书籍都是有标注的。这对我来说，非常友好。” “说道这里，其实我想说一下，下周五我在龙城大学有一场学术演讲。没有办法，原本是要去华国科技大学讲的，因为推迟了时间，我只能在龙城多待几天时间。我的母校京城大学是去不了了，如果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听听这次的学术演讲，主要是解析数论。” “我这算是打广告吗？” “哈哈哈……”大家善意的笑着，庄蔚然这时说道，“这么说吧，我认为兴趣绝对是最好的老师，如果真的对某个东西有兴趣的话，努力钻研一定会有结果的。” “谢谢大家。”庄蔚然缓缓吐出一口气，走下主席台。 周主任迎面而来，“庄教授，什么时候还来听过我的课？” “周主任大概没有印象了，但是周主任那堂课就是解析数论，让我印象深刻。”庄蔚然笑着说道，“怎么周主任？”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庄教授还来听过我的话。”周主任笑着说道，“为了庄教授听过我的课，干一杯如何？” “当然。”庄蔚然和周主任举杯。 贺睿时突然上台，对所有人说道，“庄教授，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 “哦，对。”庄蔚然放下杯子，走上台。 这个时候，大家都好奇地看向再次上台的庄蔚然。 贺睿时在庄蔚然的身边说道，“庄教授，我有一个好主意。” “你现在宣布将奖金全都捐给福利院，我们振兴集团追加三百万，还可以号召大家一同捐款。在场的人，有不少都是老资本家了。” “贺总不也是资本家吗？”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贺总这个资本家，还算是有点儿良心。” 看着庄蔚然和贺睿时正在台上低语，大家都非常好奇。 接过话筒，庄蔚然一脸歉意的说道，“这个事情，我都忘记说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所以我决定将振兴科学奖的奖金全都捐给福利院。” “什么？” 大家都傻眼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环节。 怎么没有人说过？所以现在是要现场捐款吗？这个庄教授也真是的，两百万啊，你都穷了十多年了，怎么就不能拿着这笔钱好好享受生活？ 贺睿时接过庄蔚然的话筒，继续说道，“既然庄教授都绝对捐给福利院奖金，那么我们振兴集团作为龙城的一份子，也不可能落后。振兴集团决定追加五百万。” 庄蔚然错愕地看向贺睿时，当时不是说好的三百万吗？怎么还加了两百万。 贺振兴莞尔一笑，五百万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小数目而已。不过贺睿时这么做，确实挺得体的。这件事情没有和他商量过，但他觉得这么做也挺值的。让振兴集团在龙城的声望和名声又上了一层，谢市长笑着说道，“不错啊，贺董，大手笔。” “哪里的话，这都是应该错的。我们振兴本就是龙城的企业，自然是要回馈社会。”贺振兴眉目含笑。 “以我堂弟贺睿宁的名义捐给福利院。”贺睿时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我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多多关注一下福利院的孩子们，多多捐献一些爱心。” 贺振兴微微颔首，这件事情做得确实不错。 谢市长倒是纳闷，“贺董，我不太理解。” “恩？”贺振兴转过头看向谢市长，“怎么了？谢市长。” “你们贺家，除了你儿子睿时之外，还有个睿鹏和睿铭在当警察，一个睿惟在部队，哪里钻出来一个睿宁？” “唉。”贺振兴叹息着说道，“谢市长，这是我弟弟振国的小儿子，你应该听说过吧。振国的小儿子，当年被人报复性的拐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唉。”谢市长也叹息一声，“不好意思贺董，提起你们家的伤心事了。” “嗨，没关系。”贺振兴摇着头说道，“这么多年，还不是都过来了。用睿宁的名义做慈善，就想要这孩子有些福报吧。” 贺振国偏过头，手死死地捏着酒杯。陈欣瑶正在龙城大学校长陈中身边哭着，“爸，你说睿宁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苦命呢。” 陈中叹息着，只能安慰性的拍着陈欣瑶的肩膀。 至于庄蔚然，他可不管是用谁的名义捐的钱，只要捐钱就好。 现场捐款的人，开始踊跃起来。 振兴科学奖，在慈善中落下帷幕。庄蔚然原本是想要回到龙城大学的酒店，不过贺总非常热情的邀请庄蔚然在振兴酒店住下。 他实在是拗不过，只能在振兴酒店住几天。 ………… 第二天，贺振兴、贺振国以及龙城大学校长陈中、陈欣瑶和贺睿时、贺睿铭又来到郊区的福利院。 第66章 找到 贺振兴和贺睿时也是过来找关于贺睿宁的线索，顺便将昨天捐献的钱拿给齐院长。 然而他们到福利院的时候，齐院长并没有在院里。估计是出去讨捐款去了，今天联系齐院长的时候，齐院长在外省，根本回不了。 不过齐院长也说了，他将钥匙给了一个志愿者保管。这个志愿者二十年前就在福利院当志愿者，很多时候，他不在都是这位志愿者在管理。齐院长的年纪大了，有些事情齐院长记不起来，倒是这位志愿者能够记起来，如果他们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问问这位志愿者。 没错，齐院长说的这位志愿者就是庄蔚然叫的钱姨。 钱姨特别喜欢这些孩子们，也不忍心看见这些孩子们受苦。经常到福利院帮忙，庄蔚然来福利院的时候，也是钱姨一手带着的。 所以很多时候，齐院长记不得的细节，钱姨全都记得。 钱姨特别喜欢庄蔚然这个孩子，要不是因为钱姨家里的条件不好的话，她也想要领养庄蔚然。她觉得自己和庄蔚然特别投缘，再加上庄蔚然打小就聪明。福利院的孩子们很多时候都会觉得，钱姨太偏心庄蔚然了。 这个时候，钱姨站在福利院门前迎接一行人。 贺睿时做介绍，“这位是我的父亲贺振兴。” “您好，贺振兴先生。”钱姨也没有往别处去想，就把他们当成普通想要找回孩子的家庭。看看这一家老小，要是孩子没有走丢的话，肯定会很受宠。 可怜的孩子，该死的人贩子！钱姨心中叹息着。 “这是我的叔叔，贺振国。” “您好，贺振国先生。” “我堂弟贺睿宁就是我叔叔被拐走的孩子。”贺睿时在旁边说了这么一句。 孩子的父亲看上去倒是挺刚毅的，钱姨心中想着，看着还挺正派的。如果这个孩子，在这种家庭不仅能够受宠，应该还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吧。 “这是我的婶婶，陈欣瑶。” “您好，陈欣瑶女士。” “这是外公陈中。” “您好陈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倒是有一股书卷气，和陈欣瑶女士一样，大概是书香门第吧。 “我叫贺睿时、这是我弟弟贺睿铭，是睿宁的亲哥哥。” “两位小贺先生好。”等贺睿时全都介绍完了之后，钱姨这才说道，“是这样的，你们的来意，齐院长已经说过了。” “我很遗憾，贺睿宁先生被拐走，如果我们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会帮忙。”钱姨叹息一声，“我先带各位去档案室吧，我个人对档案室还挺熟悉的。很多时候齐院长身体不太好，都是我在整理，如果各位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来问我。” 说着，钱姨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档案室，“我听齐院长说，孩子是在十七年前被人拐走的对吗？” “是。”贺振国颔首，“后来孩子走丢了，我们几乎把龙城周边的省份都找完了，还是没有。” 钱姨心想，把龙城周边的城市都找完了还是没有，也很难出现在郊区的福利院吧？但是他们都来了，让他们找找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孩子在福利院的机会很是渺茫，本来福利院就小，也不是大福利院。这种小福利院接收到的孩子不是特别多，但是这么多年也得有几百人吧？从几百人里找一个已经满十八岁离开福利院的孩子，还是挺难的。 再说对方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结果，怎么可能在他们这个龙城郊区的福利院就能够找到呢。 不过既然对方是抱着希望来的，好歹也要给对方一点希望吧。 钱姨也不在说话，对方人多，除了老人之外和那位贺振兴先生之外，全都动了起来。 贺振兴走到钱姨的身边说道，“您姓什么？” “我姓钱，您叫我小钱就行，贺振兴先生。” “是这样的，我们想要给福利院捐款。” “这不合适。”钱姨笑着罢手，“院长已经去拿捐款了，最近还不太需要捐款。” “是这样的，昨天振兴科学奖有一个慈善活动，获得科学奖的庄蔚然教授您认识吧？” 钱姨张大嘴说道，“你是说小庄？” “对，他把两百万的奖金全都捐给福利院，我们振兴集团追加五百万，以贺睿宁的名义捐给福利院，再加上其他人的捐款，差不多一千多万。” “这么多？”钱姨人都傻了，这是他们福利院最大的一笔捐款。 张大嘴，她急忙说道，“这么多钱，我们福利院也用不了啊，这样吧，不如贺先生捐给其他大型的福利院？我们福利院比较小，用不了这么多钱。” “没关系，慢慢来嘛。”贺振兴笑着说道，“这也是庄教授的意思。” “诶。”钱姨感慨着说道，“小庄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也就是因为太聪明。没有人敢领养他。” 贺振兴没有说话，站在外面等着他们找档案。 一行人翻阅档案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夕阳西下，照在地上，如同血色一般。贺振兴看着他们一脸沮丧的模样就知道，肯定还是没有找到相关的档案。 钱姨看着这一行人有老有少，好不容易来一趟，还给福利院捐献这么多钱。 “还是没有找到吗？” 贺振国摇着头，“没有。” “麻烦你了。”陈欣瑶脸上的笑意都是苦涩的，“很抱歉，耽搁你的时间。” 别人是志愿者，又不是专职做这个工作的，他们待在这里一天的时间，人家也不能离开。也不能忙自己的事情，陈欣瑶觉得挺对不起这位志愿者的。 “没关系。”钱姨罢手说道，“只是可惜没有能够找到。” “习惯了。”陈欣瑶脸上的苦涩越来越大，毕竟找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充满希望，现在也只剩下失望了。 钱姨想了想，“我听齐院长说道，他好像见面你们给的照片，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看一下，说不定我或许看见过。” 看着这一行人那失望到近乎绝望的神色，钱姨也很不忍心。她想着，齐院长之前说起过，他们给的照片，齐院长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又给忘记了。 齐院长的记性不太好，可能是真的给忘记，也是真的见过他们丢失的孩子。 钱姨就想要看看，是不是她之前也见过。 陈欣瑶从包里，颤巍巍地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钱姨。 “就是这张。”钱姨结果照片，开始打量起来。这张照片里的孩子看上去粉嘟嘟的，精雕玉琢，很是讨人喜欢。那身衣裳也很好看，这个脸……钱姨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看向这一行人，“陈女士，你等等啊，我可能真的看见过这张照片。” 陈欣瑶目光都带着光亮，就连旁边的贺振国也一震，转过身来，那双虎目不可置信地看向钱姨，用颤抖的声音，“真……的……看见过吗？” “记得不是很清晰。”钱姨苦笑，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有期待、有希望，甚至仿佛是看见了救世主一般。 第57节 她硬着头皮说道，“这样吧，我去找找，我应该是见过这个孩子的。” 钱姨模模糊糊的记得，她应该是见过这个孩子的。好像又有些不太对。钱姨转身快步走进档案室，那边有一个储物柜，里面全是孩子们没有带走的东西。如果是她看过的话，那就是孩子们储物柜里的照片，她清楚的记得，有些孩子进福利院的时候，会有一些照片是工作人员或者是别人一同送来的。这些照片，老院长都收进储物柜里。估计当时，老院长是忘了这件事情。没有提起来。 很多孩子，虽然人走了，但是这些照片他们都没有带走，即便是有带走的，也会留一两张照片在院里。 贺家一行人，也跟着进入了档案室。他们看着钱姨打开档案室旁边的储物柜，钱姨还在说着，“孩子们的东西都在储物柜里，如果我以前看过的话，肯定储物柜里会有。” 贺家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心脏不停的跳着。 钱姨不停的翻找着，贺家也在焦急的等待着。贺振国拿出一根烟，颤抖的点上。旁边的贺振兴大口大口吸着气，“弟弟，给我一根。” 贺振国拿着烟盒，好几次，烟盒都差点掉在了地上。虽然他面色上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一惊紧张得，翻天覆地。 “不在这里。”钱姨摇着头，又打开另一个储物柜，开始翻找起来。 这里一共也就四五个储物柜，刚才钱姨那种认真的神色，也不像是在欺骗他们。更何况，这家福利院的口碑很好，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件和欺骗有关系的事情。作为志愿者，她应该不会骗我们的。贺家人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 第二个储物柜也翻找了一次，钱姨还是没有能够找到。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着黑暗。整个龙城，仿佛都被黑色侵蚀。 打开第三个储物柜，钱姨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还给陈欣瑶，“陈女士，您先拿着这张照片。我记得，我真的看过这张照片，如果您们不嫌麻烦的话，再等等，可能待会就能找到。” “没关系。”陈欣瑶说话很用力，但依旧温柔，“辛苦您了。” “没事。”钱姨抹了一把汗水，“如果能够让一个孩子回家的话，那就是我最高兴的。” 说着，她蹲在储物柜里继续翻找着。 贺家也没有催促钱姨，现在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这位志愿者还在帮他们找。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人啊。 只是他们的心脏都跳得很快，这等待对于他们来说，漫长而又充满了绝望。 这么多年，他们都是怀着希望，然后失望。即便是现在钱姨笃定的告诉他们，一定见过照片上的孩子，他们还是忍不住带着悲观的情绪。 钱姨打开一个信封，掏出几张照片，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随后站起身来，“找到了。” 贺家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钱姨，“真的找到了？”率先说话的是，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贺振国。 “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孩子？”钱姨拿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孩子有些瘦小，那双眼睛极为灵动，身上的衣服就算是黑白照也能看出来脏兮兮的。简直和陈欣瑶手中的照片上的孩子判若两人。 但是他们的脸型都是差不多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变得瘦小了不少。 贺振国和陈欣瑶看着照片发了很长一阵子的神，尤其是贺振国，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之前还是刑警。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张黑白照片上的孩子，和他们手中的照片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 “这是？”贺振国抬起头来看向钱姨，“这个孩子是谁？也是福利院的孩子吗？” “是。”钱姨松了一口气，“是福利院的孩子，你们再看看这张照片。” “仔细确认一下。”钱姨理解贺家的激动，毕竟找了孩子十多年，突然发现有一张照片和他们的孩子一模一样，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她知道这家人看见和孩子长得相似的照片非常的激动，但是钱姨觉得最好还是不要闹什么乌龙。贺家这群人想要找回孩子，福利院的哪个孩子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如果这是闹了乌龙怎么办？贺家的希望有破灭了，对孩子也不好。所以钱姨想要他们认清楚一点，如果真的是，那么对于贺家和孩子来说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就怕是贺家实在是太激动，认错了，那么孩子可就惨了。她需要贺家再三确认，再给贺家说孩子的身份才行。 贺振国这个在大风大浪前都极为冷静的公安副局长拿着照片的手不停颤抖着，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竟然连一张照片都差点拿不稳。 作为警察，贺振国可以肯定照片上的孩子，绝对是他的儿子。他深吸一口气，对钱姨说道，“我可以确定这个孩子肯定是我儿子。” “只是变得瘦了一些。”贺振国声音颤抖的说道，“请问，他现在在福利院吗？” 钱姨深吸一口气说道，“不在，贺先生，您确定他真的是您的孩子？” “我确定。”贺振国点头，表情很难形容，像是高兴，又是像是在担忧，极为复杂。钱姨拿起信封递给贺振国，既然贺振国这么确定对方就是他的孩子，钱姨就直接将信封递给贺振国。 陈欣瑶现在已经开始微微的啜泣，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孩子竟然就在龙城郊区。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能够找到，陈中抱着陈欣瑶安慰着，“欣瑶，孩子都找到了。睿时和睿铭都在呢，别哭了啊。” 贺振兴仅存的理智询问道，“请问，孩子现在在哪里？有事吗？过得怎么样？” 贺振国拿着信封看了一眼，信封上是潦草的两个字‘小然’。 “孩子叫小然？”贺振国充满希冀地看向钱姨。 “恩，孩子现在过得很好，应该在龙城吧。”钱姨不太确定。 陈欣瑶放声大哭，贺睿时急忙询问道，“姐姐，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这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庄蔚然。”钱姨说道，“这个名字是院长取的，他被送来的时候，只有这个一个信封。信封上面有小然两个字。叫什么都无从得知，听工作人员说，父母双亡。我们也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信封我们帮他收好，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你们都见过他了吧？” 庄蔚然？贺睿时都傻了，他见过庄蔚然好几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他的堂弟贺睿宁。 贺睿铭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那个庄蔚然是睿宁？” “如果你们确认照片里的孩子是你们家里人的话，这是庄蔚然信封里的照片，我保管得很好。不可能弄错的。” “真的？”陈欣瑶不可置信地看向钱姨。 “真的。” “欣瑶，你该高兴啊。睿宁现在过得很好，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了。”陈中安慰着一直不停的流泪。 “时哥，我是不是见过？” 贺睿时哭笑不得，“我哪知道，不过我爸，叔叔、婶婶、外公都见过了。” 钱姨对贺睿铭点点头，“小哥你忘记了？那天你来找院长的时候，小庄就在我旁边。” “他是睿宁？” “贺先生。”钱姨对贺振国说道，“小庄这孩子很聪明，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双亡，这种情况可能超出了他的预想。” “可能他有些接受不了吧，希望您还是能和孩子解释清楚。” 贺振国点点头，眼角湿润。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竟然还能找回睿宁。 “你放心，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钱姨絮絮叨叨的说道，“这孩子挺苦的，我希望你们能对他好一些，有时候他有点小孩子气。希望你们能够包容他一下。” 贺振国点头，郑重的说道，“您放心吧，他是我儿子，我肯定会对他好的。”他能看出来，这位志愿者对庄蔚然很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很喜欢庄蔚然。 “我要去找睿宁。”贺睿铭转过身就要跑，贺睿时急忙拉住贺睿铭，“你冷静一点。” “现在都九点钟了，你去哪里找？”贺睿时瞪了贺睿铭一眼，“睿宁就是振兴酒店，不会走的。” “可是……” 贺振国瞪了贺睿铭一眼，他就偃旗息鼓了。 贺振兴这个时候说道，“睿铭，你冷静一点，睿宁就在咱们家的酒店，下个星期五还有学术报告会，不会走的。” “可是睿宁……”贺睿铭张了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母亲现在正在哭，外公正在安慰母亲。至于平时不言不语的父亲，正在轻轻抚摸着那张照片。 贺睿铭现在就想要找到睿宁，告诉他，他不是父母双亡，贺家一直都在找他。找了他好多年，终于找到他了。 这个时候陈中说道，“走吧，先回家。” “麻烦人家一整天了，睿铭，你也冷静一下。” “振国。”陈中拍了拍贺振国的肩膀，“先回家商量一下，明天怎么给睿宁说吧。” “好。”贺振国深吸一口气，手死死地捏着照片。 一行人离开福利院之后，坐上车，一路疾驰。 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凌晨。 贺振华带着贺睿鹏来到贺振国的家里，看着贺振兴、陈中、贺睿时都在。 他笑着说道，“哟，怎么都在啊。” 这个时候他坐下来说道，“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陈中点头，“还行。” 看着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他纳闷的说道，“怎么了？睿铭闯祸了？怎么这么沉默？” 贺振华在家里排行老三，但他的孩子是第二个生的，所以贺睿鹏排行第二。他和贺振国一样都是警察，不过他们并不是一个区的。 客厅非常沉默，贺睿鹏也不敢说话。正在低着头，看着影子，心中默默地想着，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大家都沉默得有点过分呢？ 贺振华轻轻咳嗽一声，看向正在哭的陈欣瑶，“弟妹，到底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贺振华有点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作为老大的贺振兴说道，“睿宁找到了。” “什么？”贺振华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 “真的。”贺振国将两张照片放在桌面上，“你也是老刑警了，看看吧。” 贺振华拿着拿着两张照片看了起来，“这张是睿宁的……这张？”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放下照片，他看向贺振国，“振国，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郊区的福利院。” “什么？”贺振华人都傻了，“郊区福利院？睿宁呢？现在在哪里？你们没有把睿宁带回来吗？” 陈中缓缓说道，“睿宁现在正在振兴酒店。” “在酒店啊，长什么样？我看看小侄儿长什么样。”贺振华想要看看贺睿宁长什么样子。这么一大家子人，找了睿宁十多年的时间。现在睿宁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看看这个小侄儿现在长什么样子。 “他还不知道。”贺睿时苦笑着说道，“我们只是在福利院找到了照片，可以确定谁就是睿宁。” “什么，睿宁还不知道……”贺振华愣了一下，他立马发现了一件事情，“振兴酒店也不便宜吧，睿宁才十八岁，怎么住进振兴酒店的？还是说，你们把他安排在振兴酒店，还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 “是我让他住在振兴酒店的。”贺睿时摊开手，“但是他住进去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他就是睿宁。” “到底怎么回事？”贺振华被绕得有点晕圈了。 “昨天振兴集团不是颁发振兴科学奖吗？”贺睿时说道，“三叔没有来。” “昨天太忙了，本来是想要来的，但是抽不出时候。”贺振华看向贺睿时，“说睿宁呢，和昨天的事情有关系？” “三叔，你看，这就是睿宁。”贺睿时将手机递给贺振华。这是昨天晚上，科学奖快要结束的时候贺睿时和庄蔚然合拍的照片。 贺振华接过手机，仔细端量着，“和你一起拍照的人就是睿宁？” “是。”贺睿时点头，“昨天晚上拍的。” “睿宁长这样啊。”贺振华在感慨，“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第58节 贺睿鹏看了一眼，大叫一声，“这是睿宁？” “睿宁是我们今年振兴科学奖的得主，现在叫庄蔚然。在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周主任推荐的。” “我见过睿宁好几次，真没有想到他是睿宁。我真的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贺睿时苦笑着，“这下好了，别人家的孩子，变成自己家的弟弟。对比更明显了。” “行了，你小子别在这里伤春悲秋的，既然已经找到了睿宁，那现在不去看看睿宁？” “这都凌晨了。”贺振兴看了贺振华一眼，“别去打扰睿宁睡觉了。” “行，不打扰睿宁睡觉，那怎么办？睿宁不是在灯塔国吗？他是怎么去灯塔国的？” “公费出国。”贺振兴说道，“我问了老爷子，他是属于公费出国的访问学者。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国不太清楚，京城大学数学博士毕业，去了灯塔国。然后受聘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厉害着呢。” “这么厉害？”贺振华那双虎目充斥着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一巴掌拍在贺睿鹏的后脑勺，“学学你睿宁弟弟，看看你这熊样。” “……”贺睿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爹打了一巴掌。 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龇牙咧嘴。 “我们现在主要是想着，明天应该怎么给睿宁说这个事情。”贺振国吸着烟，愁眉苦脸的模样，孩子是找到了，可是怎么给孩子说呢？这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就怕他想得太多。 “怎么回事儿，就怎么给他说呗。咱们找了他这么多年，这人都找到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贺振华大大咧咧的说道，“对了，你们说睿宁现在在灯塔国，那他什么时候走？” “下个星期六或者是星期天吧？”陈中不太确定，“他还要去华国科技大学，那是他的母校。他是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毕业的。” “然后要去欧洲，最后回灯塔国。”贺睿时接着说道，“咱们这段时间不给他说，恐怕见不到他了。” 贺振兴揉着眉心，“说肯定是要说的，但是怎么说，怎么给他表示这件事情，我们还可以在商量一下。” “你说，这孩子在福利院住了十多年，一直认为自己是孤儿。结果咱们就这么过去给他说，这是他爸，这是他妈。我们是他的伯伯，你觉得这孩子会怎么想？”贺振兴叹息一声，“咱们得好好的想想怎么说才行。” “也是。”贺振华忙不迭的点头，是这个道理。突然出现的亲人，对于一个孤儿来说，还真是很生气的事情。估计他做梦都不可能梦到这种可能性，再说他都已经当了十多年的孤儿，现在他们去告诉庄蔚然，你的是贺家人，贺家在龙城还挺有地位的。庄蔚然怎么想？他估计会认为这不是一个玩笑，就是一群骗子。庄蔚然是不可能感动的，估计还会很冷漠。 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他都是一个人。 “这样吧。”贺睿时看了在场的所有人，提议道，“我大概是和他最熟悉的人吧？” 大家都没有说话，贺振华今天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贺睿鹏和贺睿铭倒是见过庄蔚然两次，但都可没有交流过。至于贺振国和贺振兴，都是长辈，不太好说话。 这里唯一和庄蔚然交流过，毕竟交流比较友好，还把庄蔚然留在振兴酒店的人也只有贺睿时。 “明天，我去找找他，就以询问他问题的目的，尝试着说这件事情。”贺睿时小心翼翼地看着所有人，“爸，三叔，四叔你们看怎么样？” “也只能这么办了。”贺振国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确实不太好说。他们这么多人，平时都挺稳重的。但是遇见这事儿，他们也手忙脚乱，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 第二天庄蔚然是被张守伍教授的电话吵醒的，洗漱之后，他来到振兴酒店的大厅。张守伍教授和他都是受到贺睿时的邀请，住在振兴酒店的。 确实振兴酒店的环境比他们在龙城大学旁边酒店的环境好了不少，甚至房间也很宽敞。 张守伍教授心急火燎的给庄蔚然打电话是因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几位教授要来龙城，他们本来是应该前往欧洲的，不过理查德·费夫曼教授以及爱德华·威腾教授找庄蔚然想要讨论一些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的问题。原本他们是想要去华国的京城等着庄蔚然的，结果听说庄蔚然不去京城，因为他们需要前往欧洲，只能前来龙城找庄蔚然。 原本是想给庄蔚然打电话的，但是想到张守伍教授也在龙城，便直接给张守伍教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张守伍教授，先是给庄蔚然打电话，随后又联系了龙城大学的周主任。 关键是张守伍教授在龙城大学不认识什么人，不太好去接两位教授，所以给周主任打电话，想让周主任开车去接一下。 “张教授。”庄蔚然看着张守伍教授，轻笑着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走吧。”张守伍教授沉声说道，“费夫曼和威腾教授来龙城了，大概是想要和你讨论一些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的事情。” “我记得你之前有研究过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对吧？”张守伍教授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威腾教授本身就是弦理论的创始人之一，在弦理论上已经研究已经很深入。他应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万有理论。” “万有理论？”庄蔚然苦笑着说道，“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研究这个东西。” 不过既然威腾教授已经来了，他和威腾教授讨论一下还是可以的。怎么说他也是数学博士，在理论物理学上还是知道不少知识的。 来到振兴酒店外，庄蔚然询问道，“现在我们直接去机场？” “不。”张守伍教授摇着头，“等一下周主任，待会他会开车来接我们，将两位接到酒店休息一下。我看下午能不能去龙城大学借用一下他们的学术报告厅。” “好主意。”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有学术报告厅，自然更能够大展拳脚。” 不一会儿，周主任开着车到达振兴酒店。对庄蔚然和张守伍教授说道，“两位上来吧。” 来到机场，庄蔚然和张守伍教授很淡定。不管是理查德·费夫曼还是爱德华·威腾都是他们经常见到的。说起来，大家都还是同事。但旁边的周主任一直走来走去，这两位不经常来华国，能够和这两位顶级的数学家以及物理学坐而论道，周主任觉得此生无憾。 看着周主任不停地来回走动，庄蔚然有些好奇，“周主任，您在紧张什么？”要说周主任在数学上的研究也不比任何人差，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和紧张吧。 庄蔚然是真的弄不懂，周主任在紧张一些什么。这感觉，怎么比他第一次知道数学教皇格罗腾迪克要见自己还要紧张？ “周主任，您不用这么紧张吧？”庄蔚然有些好笑，他觉得周主任一直走来走去的，实在是太紧张了。 “这不是两位国际顶尖的数学家要来吗？我实在是有点儿紧张，龙城大学还真是第一次接待这种国际顶级的数学家。”周主任说道，“我能不着急吗？” “淡定一点。”庄蔚然笑着说道，“费夫曼教授我接触很多次，是一位非常好说话的先生。至于威腾教授，我没有怎么接触过，但是想来他也不过太过。当然，您应该知道的，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总是会有一些傲慢的。” 庄蔚然倒是没有怎么接触到费夫曼教授身上的傲慢，费夫曼教授一直把庄当成是和自己平等地位的人在对待。但是，他看见过费夫曼教授怎么对待学生的，那傲气，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还真像是传说中的那样——傲慢到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步。 很多时候，学生询问教授问题，教授们都会冷漠地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会做，还是不要在学数学了。” 要不是普林斯顿大学规定，教授们有半天的时间给学生们做解答。估计这群教授，肯定不会回答学生任何问题。因为这些问题在教授们看来，实在是太过简单。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会，还学什么数学，赶紧转学去哈佛大学学你的生命科学去吧。 所以很多时候，庄蔚然的办公室学生们络绎不绝。庄蔚然没有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傲慢，给学生讲解起来，非常详细。很多学生都喜欢找庄蔚然请教问题，即便是不在规定的时间内，如果庄蔚然在办公室，学生们都会跑来询问庄蔚然。 对此，庄蔚然都是有求必应的。 学生们对于庄蔚然没有傲慢的解答也是非常满意的，就是庄蔚然说得确实有点太快，有些学生还没有弄懂开头，庄蔚然就已经把整个问题给做了出来。 很多时候，学生们都有点想哭。好不容易学校来了一个不会傲慢，挺平易近人的教授，为什么他们就听不懂教授的讲解呢。 周主任叹息一声说道，“早就听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有些傲慢，没想到是真的。” 张守伍教授微微笑着没有说话，说起来，他也是有些这个倾向的。大概只有庄蔚然，对人是最平和的一个。当然也是学生们最想要请教的。 可惜，庄蔚然几乎除了上课之外，不是待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里做研究。几乎没有多少时间会出现在办公室。 “周主任，你先坐下吧。”张守伍教授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大概还是半个小时，两位就要到了。” 周主任坐在椅子上，还是觉得有点紧张。庄蔚然闭上眼睛，似乎正在想事情。 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费夫曼和威腾两位教授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庄蔚然和张守伍教授迎上前去。 费夫曼和庄蔚然实在是太过熟悉，“庄。” “费夫曼先生。”庄蔚然笑着说道，“欢迎你来到龙城。” “我听说，庄是在这里长大的？”费夫曼挑动眉头，“非常美丽的地方。” “谢谢您，费夫曼教授。” “威腾教授，您好。” “庄。”威腾开门见山，“我想找你聊聊理论物理学的事情，费夫曼也很感兴趣，于是我们两人决定来龙城，没有耽搁你吧？” “没有。”庄蔚然摇头说道，“非常欢迎两位。” “两位好。”周主任凑上前来，费夫曼和威腾对视一眼，“这位是？” “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主任，周。”旁边的张守伍教授说道，“两位要不先去酒店吧？” “当然。”费夫曼说道，“还有一些行李，我想先把行李放上，然后在和庄讨论一些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的问题。” 庄蔚然在规范场论，是有目共睹。否则威腾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龙城，想要和庄蔚然讨论理论物理学上的问题，这也证明，威腾教授认可庄蔚然。认为庄蔚然在理论物理学上，是可以和他讨论的。 回到振兴酒店，已经快要中午。原本是庄蔚然想要给钱给两位教授开房间的，结果周主任手疾眼快，先把钱给了。倒是庄蔚然想要给钱的时候，扑了一个空。他有些无奈，等两位教授到达房间放好东西。庄蔚然以为两位教授需要休息，没想到，很快两位教授就到大厅。 特别是威腾教授，“庄，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你讨论一些物理学上的问题。” “两位教授。”张守伍教授在旁边笑着说道，“现在已经是中午，应该是吃饭的时间，不如我们先去吃点饭如何？” 振兴酒店可以说是龙城最好，也是最高档的酒店，自然是有餐厅的。并且，异常火爆。华国有钱人越来越多，能够吃好的人也越来越多。 振兴酒店的餐厅还需要预定，庄蔚然走到前台询问道，“请问，餐厅还有位置吗？” 庄蔚然和张守伍教授都是振兴集团的贵客，前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他对庄蔚然说道，“庄先生，您等一下，我先询问。” “好。”庄蔚然站在一旁等待着。 前台的服务员询问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庄先生，最后剩下的位置是贺董的，餐厅这几天都被预定了。” “好吧。”庄蔚然表示理解，既然没有位置，他们去其他地方吃就好。也不是非得在振兴酒店吃，他走到周主任身边悄声说道，“周主任，您知道龙城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吃饭吗？适合这两位教授的地方。” 庄蔚然作为龙城人，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些高档的地方。开什么玩笑，他甚至都要走路回郊区，哪还有闲钱去这种高档的地方。况且，就他那个时候，要是进这种高档的地方，估计也会被人赶出去的。 “放心吧庄教授，这件事情交给我。”周主任拿出手机应该是在联系餐厅，费夫曼教授坐在大厅旁边，有服务员端来几杯咖啡。 三位教授正在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咖啡。比起吃饭，他们更愿意和庄蔚然聊一些关于物理学和数学上的问题。 “已经订好了。”庄蔚然走过去对三人说道，“费夫曼先生、威腾先生，先去吃饭吧。待会儿吃过饭之后，周主任带我们去龙城大学的学术报告厅，我想那边更适合我们交流。” 庄蔚然这边前脚刚离开振兴酒店，贺睿时就来到酒店里。看见小老板来酒店，前台服务员对贺睿时说道，“贺总好。” “庄先生在酒店吗？” “庄先生？”前台笑着说道，“庄先生刚走，贺总您有事找庄先生吗？” “走了？”贺睿时愣了一下，“退房了？” “没有，刚才庄先生还在询问餐厅有没有位置，不过很可惜餐厅的位置已经满了。”前台服务员搞不清楚贺总是抱着什么目的询问庄先生的，他只能一五一十的回答。 “对了，贺总。”前台服务员说道，“刚才龙城大学的周主任还在酒店里开了两个房间。看样子和庄先生很熟悉。” “谁？” “两位外国人。”前台服务员老实的说道，“我听见庄先生叫他们教授。” “好吧。”贺睿时想了想，“待会庄先生回来，帮我叫住他，就说我有点事情找他。记得给我打电话。” 贺睿时也不知道庄蔚然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离开酒店，他给贺振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四叔。” “怎么样了，睿时？”贺振国在电话那头，声音都有些颤抖。想着平日威严、不苟言笑的四叔竟然声音会这么颤抖，贺睿时心里也不是滋味，“睿宁，好像出去了。不过没有退房，应该是和几个教授出去吃饭了吧，对了，还有两个外国的教授也住进振兴酒店。我看，睿宁还会待一段时间。我已经告诉前台，如果睿宁回来的话，就让前台给我打电话。” “我下午再来这边等着睿宁。” “麻烦你了，睿时。”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睿宁也是我弟弟。”贺睿时说道，“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睿时，你的能力叔叔是相信的。”贺振国还是有些担忧，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第59节 贺睿时都拍着胸脯保证了，贺振国都想要直接去振兴酒店等着庄蔚然。 “这样吧，我待会也来振兴酒店，等着睿宁。”深吸一口气，贺振国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好，叔叔。”贺睿时沉声说道，“那我现在就在酒店里等着睿宁吧，我估计他们吃了饭就会回来。”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直接和周主任来到龙城大学的学术报告厅。 场地很宽敞，只有庄蔚然、张守伍教授、周主任以及费夫曼教授和威腾教授五个人。 威腾教授上前说道，“庄对于拓扑弦理论不陌生吧？” “当然。”庄蔚然笑着说道，“并不陌生，威腾教授请。” 贺振国来到振兴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贺睿时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人来人往的振兴酒店。怎么就没有庄蔚然的出现呢？ “睿时。”贺振国坐在贺睿时的身边，“怎么样？” “睿宁还没回来。”贺睿时哭笑不得，“睿宁也不喝酒啊，吃饭怎么吃这么久？” “等等吧。”贺振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再说话。 “叔叔。”贺睿时看着前方，“我在琢磨待会怎么给睿宁说这件事情。” “是啊。”贺振国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但愿睿宁别太激动。”贺睿时哂笑，“我就怕睿宁一时接受不了，直接出国。” 第67章 惊喜 【在拓扑弦理论中，n=2的镜像对称将两个几何上不同的作为弦紧致化的cabi-yau流形联系起来，给出等价的物理模型。其中一个是由kahler模参数决定的a模型，另一个是由复结构参数决定的b模型……:z和分别表示闭弦模参数和开弦模参数。因此四维有效超势可以表示为相对周期基矢的线性组合 ……1】 威腾教授拿着笔正在小黑板上写着，旁边的费夫曼和张守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向小黑板。林森是刚被周主任叫过来打杂的，说是打杂，其实就是充当服务员。泡咖啡、将点心装盘放在几位大佬的面前。 但是他依旧做得不亦乐乎，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在大佬面前有个露脸的机会，他要是抓不住，都不是傻子了，根本就是弱智吧。所以即便是当个服务员，他依然做得非常快乐，庄蔚然不要咖啡，要了一杯果汁。看着小黑板上的问题思索了一会儿。 沉吟着说道，“我们利用类型ii弦理论f理论对偶中开闭弦模等价于复结构参数，以及复结构等信息完全包含在f理论的紧化四流形的组合数据中的优点，研究包含两张d膜的复杂d膜系统。d膜系统的平行相区与重合相区分别对应于d膜世界叶上的u(1)x…xu(1)与u(n)非阿贝尔规范理论。2” 爱德华·威腾是谁，理论的创始人，享誉国际物理学和数学的理论物理学家、数学家，菲尔茨奖得主。他的研究遍布高能物理和数学物理的诸多方向，最擅长将近代数学与物理学研究的前沿问题结合起来。他与green和schwarz教授合著的《超弦理论》自出版后一直是弦理论家的圣经3。可以说是当今世界最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在他面前讨论理论物理学，尤其是弦理论，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林森在旁边听了半天，有些迷糊，更多的是不解。庄蔚然和威腾教授的讨论是非常激烈的，费夫曼教授和张守伍教授在旁边喝着咖啡。两位一位是动力学专家，一位是钻研数学。对于理论物理学还真没有威腾教授这么好，尤其是高能物理学上。庄蔚然倒是和威腾教授聊得非常好，甚至可以说，好像是要吵起来了似的。 周主任在旁边抹着汗水，这两位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说话一团和气吗？怎么突然就吵起来，看这样子，怕不是待会还要打起来吧？ 他还在想着到底要怎么阻止两人，结果他们越吵越激烈。 林森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两位教授争吵实在是太过激烈。小黑板擦了写，写了擦，好多次。你来我往，威腾教授最后说道，“庄，你似乎对超弦理论很了解。” 庄蔚然笑着说道，“都说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是最有可能的成为万有理论的，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哦？”威腾教授看向庄蔚然，“庄，你的意思是？” “威腾教授，您可以再等等，或许再过不久，您会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庄蔚然胸有成竹的说道，“至于我个人对于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不太感冒。” “是吗？”威腾教授挑动眉头，“那么庄你的意思是？” “你想要创造一套自己的理论吗？” “或许吧。”庄蔚然看了一眼时间，“万有理论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要将引力量子化，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都是将引力量子化最成功的理论。但是这么多年，万有理论依旧还是存在于一种想象中，我并不认为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会成为万有理论。” “我很期待。”这一次的讨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可能会做万有理论，但绝不是现在。” “抱歉，威腾教授。我不能接受弦理论，也不能接受圈量子理论。”庄蔚然带着歉意的说道，“或许我会从其他的地方下手。” 威腾教授打量着庄蔚然，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见了自信、傲慢已经对学术权威的挑战，“我很高兴，会有你这样的人。” “我会等待着的，既然你不能接受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我很好奇你要怎么将引力量子化。”威腾教授摊开手，“庄，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是吗？”庄蔚然笑了笑，“那么威腾教授期待一下吧。” “咳咳。”好在两人最后还是平静了下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去吃晚饭如何？”夏日的余辉照在大地之上，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不必了，我想要回酒店，或许我应该给威腾教授一些惊喜。” “是吗？”威腾教授笑着说道，“我等着庄给我的惊喜。” “林森。”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林森，“你会开车吧？” “会。”林森点点头。 “送我回振兴酒店吧。”庄蔚然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我突然想到可以做某个研究。” 周主任有点尴尬，他刚说要去吃饭，庄蔚然就说要回酒店。 不过他是能够理解，如果是真的有某种灵感的话，现在回去做倒是可以。况且，振兴酒店是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提供食物。 周主任只能挽留一下，“庄教授真的不吃饭？” “不必了。”庄蔚然摇着头，“我想很快就能给威腾教授惊喜，最晚也是明年的这个时候。” 庄蔚然转身离开，费夫曼挑动眉头，“庄似乎对于威腾先生的超弦理论兵不感兴趣。” “他似乎很有自信，能够做出不同于超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的另一种理论来挑战这两种最有可能成为万有理论的理论。”威腾教授耸了耸肩膀，“我很欣赏庄的勇气，也想要知道庄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 “希望庄不要让我们失望。”张守伍教授站起身来，“两位，先去吃饭吧。我有预感，庄可能这几天都不会出现了。” “他一直这样。”费夫曼教授摇着头说道，“只要他开始研究，很难找到他。” “周主任，麻烦你了。” 林森拿着钥匙，快步跟上庄蔚然的脚步。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庄蔚然看向林森说道，“不错嘛，林森，你都有车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家里人送的，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买车。” “去振兴酒店。”庄蔚然上车之后，闭上眼睛。林森发动汽车，前往振兴酒店。这地方，他太熟悉了。 “庄教授在灯塔国都没有学车吗？” “没有时间。”庄蔚然眯着眼睛说道，“每天都在研究，哪有时间学车。况且，我估计是学不会的。我之前尝试过，对我来说，难度太大。还是好好的做研究吧，就别给交警和其他车辆找麻烦了。我可不想成为马路杀手。” 林森说道，“庄教授这么聪明，学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庄蔚然摇摇头，“很有问题。” “比起学车，我还是多省出一些时间来做研究吧。”庄蔚然揉了揉眉心，“今天谢谢你了，你听进去了多少？” “就双d膜在紧化空间为例，用环簇的语言具体地构造了对应于平行d膜相与重合d膜相的对偶四流形。利用类型ii弦理论f理论对偶得到了平行与重合时d膜贡献的超势，并分别提取对应的ooguri-vafa不变量。4”说完，林森有些不好意思，“庄教授，我就听懂了这么多。” “应该还有。”庄蔚然没有睁开眼睛，“你继续说。” “两张处于不同位置的平行d膜间存在的离散z2对称群被解释为非微扰的u(2)规范理论的外尔对称性，而该d膜系统的平行相也对应于u(2)规范理论的库伦分支……在重合相区，d膜系统由平行d膜相相变为重合d膜相，开闭混合模空间中的形变参数自由度减少，原本相互独立的两个开弦参数约化为一个。5”林森都快要哭出来了，“庄教授，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还不错。”庄蔚然对林森进行了肯定，“你有没有想过去普林斯顿大学读博？你在数学物理上还是非常不错的。并且对于超弦理论比较了解，如果你想要去普林斯顿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 “威腾教授如何？” “啊？”林森愣住了，他还以为庄蔚然是让他去自己那里读博，没想到是让他去威腾教授那里。 “你更适合威腾教授，他在超弦理论上，是最顶尖的学者。”庄蔚然看着窗外的景色，“能看出来，你对数学物理很有兴趣，尤其是在理论物理学的计算上。” “我相信，你也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之前收到过国外高校的邀请函吗？” 林森尴尬的笑着说道，“倒是收到过，苏黎世大学的。还有斯坦福大学的，不过外公让我在国内读了研究生之后，在出国做学术。” “原来如此。”庄蔚然颔首，“难怪周主任一直带着你，你是周主任的学生吧？” “不是。”林森摇着头，“周主任主要是带博士生，我一个小小的研究生，哪能劳烦周主任。” “电子邮箱待会给我，你什么时候研究生毕业？” “就是今年……”林森不可置信，难不成庄教授真的要邀请他去普林斯顿大学就读博士学位？ 到达振兴酒店，庄蔚然下车，对林森说道，“你的电子邮箱待会发给我就行。” “我送您进去吧。”林森急忙下车，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这会儿，也是该吃饭的时候了。” “诶。”林森还有些不太放心，下车之后，注视着庄蔚然。 进入振兴酒店，庄蔚然径直走向电梯，他得马上回到房间开始研究。 “庄教授。”忽然有人叫着他的名字，庄蔚然回过头，看见振兴集团的贺总和昨天晚上看见的贺局长朝他走来。 第68章 鉴定 “两位贺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庄蔚然现在急着回到房间做研究，正好他有灵感，所以很着急的模样。 “可以聊一下吗？”贺睿时看着庄蔚然，发现他好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模样。 “恐怕不行。”庄蔚然一脸歉意的说道，“我现在有些急事，需要回到房间做研究，贺总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等我先做完研究再说吧。” 正说着，电梯来到了一楼。 庄蔚然也不太了解这两人为什么来找他，他也不想要知道有什么事情。反正都没有他做研究重要，来到电梯，他看着两人的神色似乎不太好。只是微微笑着，按下按钮。虽然这是振兴集团的酒店，但是他真有急事。 至于这位贺总和贺局长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找他，至少要等他将灵感写下来之后再说吧。 要多久的时间，庄蔚然不太确定，也不能确定。 或许是一天、两天，也或许是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也不能做出来。学术这玩意儿，不是想要什么时候出来就能出来的。 原本他是打算做希尔伯特空间的，但是比起希尔伯特空间，威腾教授的一席话，让他对万有理论或者是说，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来了兴趣。 他想要创造出一种不同于两种理论的另一种理论。 林森站在门外，走进门，就看见贺睿时和贺振国。他愣了一下，“睿时，姨父，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呢？”贺睿时打量着林森，“你小子不在龙城大学，跑到酒店来干嘛？开房啊？” “我这不是送庄大佬回来吗？” “恩？”贺振国看向林森，林森从小就怕自己的这位姨父。尤其是他不苟言笑打量着自己的样子，简直可怕极了。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犯罪分子似的。 倒退了好几步，“姨父怎么了？” 贺睿时轻轻咳嗽一声，“庄教授怎么了这是？” “不太清楚。”林森后面根本就没有怎么听懂，“睿时哥，姨父你们找庄教授有事？” 第60节 “对。”贺睿时点头说道，“今天下午你和庄教授在一起？” “恩。” “在什么地方？”贺睿时还没有说话，贺振国先开口。 “学校啊，在学术报告厅，几位大佬在讨论理论物理学。结果庄教授和威腾教授吵架了。”林森挠着头说道，“庄教授说是来了什么灵感，晚饭都没吃，就要回房间做研究。” “吵架？”贺睿时询问道，“怎么吵起来？” “别问我。” “你不是在现场吗？”贺振国不停地打量着林森，林森实在是受不了，“可我没有听懂啊，他们后面的争论实在是太过深奥，我根本就听不懂。你们不懂，这种顶尖理论物理学和数学大佬的交锋，我能够听懂前面一些已经不错了。” “不过后面庄教授倒是真的放了狠话。”林森喉头滚动了一下，回想起庄蔚然的话，他现在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庄教授说他不相信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要自己找到一种新的理论将引力量子化。或许，今后也会就万有理论进行研究。” 林森眼中绽放着光芒，可以看出来，他非常崇拜庄蔚然。 “行了。”贺睿时没有听懂，挥了挥手，“你小子没事儿，赶紧回去吧。小心我给你爸妈说。” “那我先走了。”林森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贺睿时说道，“对了，睿时哥。” “恩？”贺睿时挑动眉头，贺振国这会儿回到沙发上，心里还挺乱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贺睿时毫不客气。 “庄教授邀请我去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士，还说可以引荐给威腾教授。”林森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睿时哥当初想要出国留学，但是振兴伯伯不同意，现在好了，我能去普林斯顿大学读书了。” “你小子。”贺睿时瞪了林森一眼，“欠揍是吧？” “诶，我走了。”林森笑嘻嘻的要离开，“对了睿铭表哥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还睿铭表哥，你信不信我让睿铭揍你。” “诶，那我先走了。姨父太可怕了。”林森说完，拔腿就走，绝不会多待一会儿。看着林森落荒而逃的模样，贺睿时摇了摇头，走到贺振国面前说道，“四叔，睿宁今天应该不会出门了。我待会让服务员去他房间送点吃的，要不咱们明天来吧。” “唉。”贺振国叹息了一声，但也没有办法。庄蔚然今天肯定是不会出门的，他只能点点头，“行，那先走吧。” 贺睿铭就在振兴酒店附近的派出所当民警，出警回来的时候，看见贺睿时和贺振国离开酒店，急忙上前说道，“爸，时哥，到底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贺睿时摊开手，“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人就进了房间，说是要做什么研究。根本就不给我和四叔说话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说道这里的时候，贺睿时看向贺睿铭，“你不工作了？” “刚出警回来，那，睿宁知道吗？” “知道什么？”贺睿时瞪了和睿宁一眼，“不是说了吗？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回去做研究了。” “你先回去好好上班吧，我看看明天能不能蹲到。”贺睿时摊开手，“实在是太难蹲守了。想我贺睿时，好歹也是振兴集团的总经理，没想到竟然还要蹲守在酒店里。” 贺振国想了想，“要不小时别来了，我明天来就行了。” “别，四叔。您挺忙的，我来就好了。反正我这几天也没有事情。”贺睿时急忙罢手，他只是发几句牢骚而已，还真不是阴阳怪气或者是怎么样。 再说贺家挺团结的，睿宁这个事情，可是家里的大事儿。 他怎么可能不来，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再说他四叔，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每天事情这么多。也不可能天天守在酒店，睿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他还得去打听打听，睿宁平时做研究的时候都是什么个状态，别惹得睿宁不高兴，一气之下直接走了。 “明天我休息。”贺睿铭自告奋勇的说道，“我也来吧。” 贺振国看向贺睿铭微微颔首，“你来可以，但是别太激动，吓到睿宁了。”他知道睿铭是因为小时候把睿宁弄丢的事情，现在还很自责。 “我知道，不会的，您放心吧。” “回去吧。”贺振国叹息了一声，坐上车，贺睿铭也回到所里继续工作。 振兴酒店，贺睿时还在等着周主任和张守伍教授回来。他想张守伍教授肯定很清楚睿宁的习惯，问谁都不如问张守伍教授好使。 等了好久的时间，张守伍教授这才和周主任以及两位外国人走回酒店。贺睿时急忙上前，笑着询问道，“张教授，周主任留步。” 张守伍教授转过身来，看向贺睿时，“贺总有什么事情吗？” “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张教授。” “好。”张守伍教授笑着和费夫曼以及威腾打了个招呼，看着两人上了电梯，他这才询问道，“贺总有什么事情？” “我想问一下，庄教授一般做研究的时候……多久会出门。” 张守伍教授蹙着眉头，“贺总对蔚然的事情好像很感兴趣？”他打量着贺睿时，别说，贺睿时长得又高又帅，穿着得体的西装。突然询问庄蔚然的事情，让张守伍教授很是不解，“我有一个疑问，贺总能够回答一下吗？” “您请说。” “贺总怎么突然对蔚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贺睿时直接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张教授，您知道庄教授是龙城人吧？” “当然。”这个他早就知道了。 “庄教授对我们贺家来说很重要。”贺睿时停顿了一下，旁边的周主任不解的说道，“怎么了？贺总，不会是想要聘请庄教授当你们振兴集团的研究员吧？我看这倒是挺难的。” “我直说吧。”贺睿时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怀疑庄教授是我四叔当初被拐走的孩子。” “什么？”周主任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庄教授他……” “什么意思？”张守伍教授愣住了。 “我们之前去福利院，找到了一些证据，再加上福利院志愿者的说法，我们怀疑庄教授在进入福利院之前是被别人领养的或者是别人弃养之后，送去福利院的。我四叔是警察，因为十多年前办了一个案子，罪犯的家属报复四叔，把他的小儿子拐走。” “最后那个孩子弄丢了，我们找了十多年的时间，没想到就在龙城郊区的福利院。”贺睿时苦笑着说道，“当然，我们还不确定一定就是庄教授。” “也就是说，你们怀疑蔚然是你四叔的孩子对吧？”张守伍教授想了想，“是那位贺局长吗？” “对。”贺睿时点点头。 “关于蔚然什么时候能够出门，贺总我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只能说是，在下周五学术报告会之前，他肯定会出现。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下周五学术报告会之前十多分钟。他就是这样，做研究就废寝忘食的。” “不过……今天贺总告诉我的事情，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消化一下。”张守伍教授万万没有想到，庄蔚然前天才给他说，自己是孤儿。今天就冒出了一大堆的亲戚，而且还是在龙城混得风生水起的贺家。 贺睿时点点头，旁边的周主任说道，“校长知道这件事情吗？” “外公知道。”陈中是贺睿铭和贺睿宁的外公，但是贺睿时也跟着贺睿铭叫外公。 张守伍教授倒是想起来了，“我倒是忘记了，陈校长之前也是做物理学的。难怪蔚然在数学和物理学上这么天赋异禀。” “对了，所以蔚然应该叫什么来着？”张守伍教授笑着询问道，“如果没有错的话？” “睿宁，贺睿宁。” “好名字。”张守伍教授赞叹一声，“需要我帮你们说一下吗？” “不，不用了。”贺睿时尴尬的笑着说道，“这种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不劳烦张教授了。” 张守伍教授莞尔一笑，“不管怎么说，恭喜你，贺总，以及那位贺局长。” “谢谢你，张教授。”贺睿时舒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不打扰您休息了。” 张守伍教授走上电梯，周主任还一脸惊骇的说道，“睿时，你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贺睿时点头。 “确定吗？”周主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能有多大把握？” “八九成。”贺睿时说道，“我们询问过那位志愿者，她记得很清楚，对睿宁也很熟悉。应该不会错的。” “现在照片都在我们这里。” “……”周主任震撼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庄教授竟然是校长的外孙。不过想想也是，校长的另外一个外孙，从小就被叫做天才。能成为龙城大学数学系最好的研究生，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过就是没有想到，另外一位外孙逆天到了这种地步。 “我得冷静一下。”周主任感慨着说道，“没想到庄教授，啊不，应该是贺睿宁居然是你们贺家的人。” “人才辈出啊。”周主任离开的时候还不停地感慨着，他怎么可能想得到，庄蔚然和贺家居然是这种关系。 “叩叩叩”服务员敲着门，庄蔚然打开门的时候，看见服务员推着晚餐。 庄蔚然愣了一下，“我没有点餐啊？” “贺总吩咐我们给您送来的，说您肯定会忘记吃饭。让我们给您送来……” “谢谢了。”庄蔚然有点儿奇怪，这位贺总对他这么好干嘛？他一个副教授，好像也不能给贺总带来什么好处啊。 “多少钱。” “庄先生，您是我们振兴酒店的贵客，不需要收费。” 一顿丰盛的晚餐居然不要钱，庄蔚然越来越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改天问问贺总吧。 他现在心思全都在研究上，懒得想这位贺总到底是什么意思。 改天问问不就知道了？ 吃完饭，庄蔚然继续做研究。 直到半夜，他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去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又继续去做研究。 贺睿铭今天来酒店很早，贺家的人，振兴酒店的服务员都是认识的。看见贺睿铭走进来，大堂经理急忙上前询问道，“睿铭公子，来这里玩？还是找贺总？” “我在这里等着就行。” 大堂经理笑着说道，“行，睿铭公子要点咖啡还是其他的什么？” “白水就行。” “要点心吗？” “不用。”贺睿铭摇头。 坐在大厅，看着人来人往的景象，贺睿铭一直在看庄蔚然下楼没有。 贺睿时来到大厅的时候，贺睿铭已经待了好一会儿了。 “贺总。”大堂经理走上前，“睿铭公子在酒店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给他上点点心吧。”大堂经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贺睿铭几乎都是不会进酒店的。贺睿时也不会天天跑酒店。振兴酒店是连锁酒店，别说整个龙省有上百个，就算是龙城也有二三十个酒店，怎么就天天跑他们这里来？ 难道是酒店里有谁犯错了？不对啊，贺睿铭也不该来啊。怎么说贺睿铭也是警察，突然跑到这里来。大堂经理有点心慌，是不是新招聘的员工有什么问题。 服务员端着点心，放在桌面上。 贺睿铭依旧还在盯着大厅里的人看着，贺睿时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盯着，盯一天的时间，也不见得会下楼。” “我昨天晚上问了张守伍教授，他做研究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出门的。” 第61节 “万一呢。”贺睿铭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大厅来往的人群。 “哪有这么多万一。”贺睿时叹息着。 “来了。”贺睿铭忽然站起身，把贺睿时吓了一跳。他转过头一看，还真是庄蔚然离开电梯。 这个时间点，庄蔚然本来应该是在房间里做研究的，不过他需要去龙城大学的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在振兴酒店的房间里，不太好查阅。 收拾了一下，将需要带上的东西装在书包里，打算直接打车去龙城大学。 刚走到电梯，就被眼尖的贺睿铭给看见了。 贺睿时急忙拉着贺睿铭说了一句，“昨天你答应四叔的，要听我的话，我现在去找他，你乖乖地在这里给我等着，别激动。” 贺睿铭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贺睿时。 “庄教授。”贺睿时换上笑脸，大步走向庄蔚然的方向。 “贺总？”庄蔚然看见贺睿时走到他的面前，有些疑惑的说道，“贺总怎么了？” “对了，昨天晚上的饭，谢谢你。” “哈哈，庄教授哪里的话。”贺睿时打量着穿着休闲的庄蔚然还背着一个书包，好奇的说道，“庄教授这是？准备出去旅游？” “不，我准备去龙城大学的图书馆。” “这样啊。”贺睿时笑着询问道，“庄教授有时间吗？” “恩？”庄蔚然不解。 “想找庄教授聊一些事情。” “好吧。”庄蔚然摊开手，看来这位贺总还真是锲而不舍。 “不过时间不多，至少我下午是要去龙城大学图书馆找文献和资料的。”庄蔚然说道，“如果贺总的事情很忙的话，我愿意洗耳恭听。” “请，庄教授。”贺睿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边是咖啡厅，我想我们去那边聊天更好一些。” “好。”庄蔚然颔首，跟在贺睿时的身后。 路过贺睿铭的时候，贺睿时给贺睿铭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跟上。 贺睿铭急忙站起身来，跟在贺睿时的身边。打量着庄蔚然，被看得有些不自然的庄蔚然，对贺睿铭笑了一下，还挺尴尬的。 来到咖啡厅，贺睿时选了一个角落坐下。贺睿铭坐在贺睿时的旁边，庄蔚然就坐在他们的对面。 他有些狐疑，这两人做什么呢？真是让他难以理解。 “贺总到底是什么事情？”说话的时候，他还打量了一下贺睿铭。这人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来着？ 对了，应该是在机场和福利院见过吧。 “庄教授。”贺睿时开始自我介绍，“我姓贺。” 废话，庄蔚然在心中吐槽，难不成找他就是为了自我介绍他当然知道贺总姓贺。 “我叫贺睿时，这是我堂弟贺睿铭。”贺睿时指了指旁边的贺睿铭，“庄教授应该见过吧？” “见过。”庄蔚然点头，“贺总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不。”贺睿时摇着头说道，“庄教授误会了。” “庄教授喝点什么？”贺睿时拿着菜单递给庄蔚然。 “咖啡就行。” “甜点呢？要吗？” “可以。”看着贺睿时不慌不忙的，庄蔚然越发的疑惑，贺睿时还有旁边的贺睿铭，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们不着急，但他着急啊！不对，这个贺睿铭表情很奇怪，看上去很激动。一直没有说话。 点完之后，贺睿时这才说道，“是这样的，庄教授。” 贺睿时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请问，庄教授，见过这张照片吗？” 拿着泛黄的黑白照片，庄蔚然看了一会儿，“好像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我记不太清楚，钱姨给我看过几次，应该是我吧？” 庄蔚然纳闷地说道，“贺总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他越发的弄不清楚贺睿时找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庄教授确定这张照片是你吗？”贺睿时笑着说道。 “不太确定，我只是看过几次。”庄蔚然想了想，“这张照片是谁给你的？” “福利院的钱姐。”贺睿时回答道，“有一个信封，信封上还有‘小然’两个字。” “那确实是我的。”庄蔚然很疑惑，“贺总，你调查我？” “放轻松。”贺睿时依旧笑着说道，“庄教授误会了，我们没有调查庄教授。” “这个照片你们拿来做什么？”庄蔚然很防备，他觉得贺睿时现在笑着很欠扁，而且，弄不清楚贺睿时的真实意图，就好像是带着他兜圈子似的。 “有什么事情，贺总直说吧。”庄蔚然的声音冷淡了很多。 “庄教授，你再看看这张照片。”贺睿时又拿出一张照片，和刚才的黑白照片不同，这张照片是彩色的。也极为泛黄，像是有十多年的时间。 庄蔚然一脸莫名其妙的拿着照片看，愣了一下，“我没有见过这张照片。” “庄教授，你有没有觉得，两张照片是一个人？”贺睿时幽幽地说道。 庄蔚然看了看彩色的照片，又看了看黑白照片，别说还真是一模一样。 “确实像一个人。”庄蔚然点点头，“所以呢？” “贺总的意思是，我和这张照片是一个人？”庄蔚然举起彩色的照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张照片，也不记得有这张照片。” “不记得很正常，这是一岁时候照的。”贺睿时说道，“庄教授可以看看照片的后面。” 庄蔚然翻到照片的背后，看见‘睿宁’两个字。 他错愕地说道，“什么意思？” “是说睿宁还是什么？”贺睿时开始严肃了起来。 “睿宁是什么意思？”庄蔚然看向贺睿时。 “我堂弟。”贺睿时说道，“我四叔贺振国的小儿子。” “哦。”庄蔚然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同一个人，所以贺总的意思是，我和你的堂弟小时候长得很像？” “庄教授知道我四叔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对吧。” “前天见过。”庄蔚然看向贺睿时，还是很不理解。贺睿时究竟想要说什么，他很笃定他就是一个孤儿，也不可能有什么亲戚。况且，对方说的这个贺睿宁，肯定不是他。或许，只是和他长得比较像而已。 “我叔叔之前当过刑警。”说道这里的时候，贺睿时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睿铭算是子承父业。” “哦。”庄蔚然放下手里的照片，“贺总就是想要和我说你们的家世吗？我承认贺家非常厉害，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庄教授，能听我说个故事吗？” 庄蔚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依旧还在坐在原地说道，“愿闻其详。” “十七年前，有一个刑警。侦破了一起大案，是一个连环强奸杀人案，受害者都是年轻的女性。”贺睿时看向庄蔚然，继续说道，“这个刑警加班三个月的时间，终于把这起案件侦破。” 庄蔚然没有说话，结合刚才贺睿时的话，这个警察不会就是贺睿时的四叔，那位公安局的副局长贺振国局长吧？ “罪犯抓到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混混。”贺睿时沉声说道，“混混被抓住之后，百般抵赖，但是在铁证如山之下，把他的犯罪事实都招供了。” “这个混混家里只有一个母亲，罪犯的母亲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每天都在派出所、公安局里哭闹着。警方给她看证据，她说都是那些被杀的可怜女孩子勾引她儿子，她儿子不会杀人。还说警方是找了个替罪羊。” “她闹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大家都以为，这位老虔婆终于接受了事实，然而，有一天那位侦破案件的警察回家时，发现他的小儿子不见了。就在大院里不见的，整个大院住的全都是警察家属，后来有人回忆，是那个老虔婆进来。那个警察的大儿子贪玩，又是在警察的家属大院，他觉得不会有事情，和其他人跑去玩。没想到，警察的小儿子哭着闹着要找哥哥，一个人离开家，被那个老虔婆给拐走。” 庄蔚然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那是十七年前，那个刑警的儿子刚满一岁，那个老虔婆好狠的心。” “后来呢？” “后来，老虔婆找到了。她为了报复刑警，要把孩子卖到山区去，就在她送孩子到龙城的宁远市时，孩子走丢了。她也没有去找，她说反正孩子也找不回来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还说了什么？” “还说，就算她儿子犯罪刑警也不该抓她儿子，这是刑警的报应。” 庄蔚然愣住了，“所以，贺总的意思是……” “庄教授，你很聪明。” “那位刑警的儿子是在宁远市失踪的。我是在龙城长大的。”庄蔚然说道，“况且，我是三岁多才被送到福利院的。” “可是太像了。”贺睿时说道，“从那以后，那个刑警，包括他的家人十多年的时间，从龙城找遍整个龙省，乃至于周边省份，全都找过，刑警的妻子原本是大学老师，辞职之后，一直在找儿子。刑警联系了许多的同行，每年都在找他的小儿子。” “谁知道，前几天，他们的家人在郊区的福利院看见了这张照片。”贺睿时指着黑白照片说道，“他们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他们找了十多年的孩子，竟然就在龙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长这么大。” “不可能。”庄蔚然站起身说道，“贺总，别开玩笑。我很清楚，我父母双亡，我也不可能是你们贺家的人。” “睿宁。”贺睿铭站起身来，“是哥哥不好，我不应该贪玩……”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况且，就凭一张照片，怎么可能说明我就是你们贺家的人？再说，我是三岁多去福利院的。” “睿宁。”贺睿时拍着贺睿铭的肩膀，“你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你在宁元市走丢之后，被人捡到，然后报警。但是一直没有人领养你，因为那个时候，老虔婆还没有找到。四叔还有我爸爸他们找遍了整个龙城，后来抓到老虔婆才去宁远市找的。当时只是在龙城找，或许是有人收养了你。他们来龙城生活，也把你一起带来。结果他们出了事，你被送到福利院。” “不对。”庄蔚然摇着头，“如果当时我在龙城，你们不是应该找到吗？” “时间差。”贺睿时说道，“抓到老虔婆都是好几个月之后了，那个老虔婆一直在躲。最后是身患绝症，躲不了，才出来的。” “可能就是因为时间差的关系，叔叔他们在龙城找的时候，你在宁远。他们在宁远找的时候，你已经被带到了龙城。”贺睿时说道，“这样就能够解释通，后来，你瘦了不少。没有能够找到你，最开始我们也没有想到去福利院找。都是最近这几年才想到要去福利院找的。” “你们真的认真找过？”庄蔚然不相信贺家真的有认真找过这个被拐走的孩子。 “找，找了十多年。真的，睿宁，每天，每一天，你哥哥睿铭，都活在自责中。从睡梦中惊醒都怕你出什么事情，婶婶——辞掉工作，每天都在找你。生怕错过你，好多次都差点被骗。四叔他——求爹爹告奶奶的求着他认识的所有人找你的消息。” “我们所有人从十多年开始，到现在，都在找你。”贺睿时说完之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睿宁，我们真的很努力的再找你。” “我承认。”庄蔚然冷静的说道，“你们的故事非常动听，也非常感人。但是抱歉，我还是不太相信。” “亲子鉴定。”贺睿时提出来，“只要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你是不是贺睿宁。” “好。”庄蔚然想了想，他不太相信贺睿时的话。这也太可笑了，他当了十多年的孤儿。忽然一个在龙城混得风生水起的贺家突然对他说，他是贺家的孩子。还是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怎么可能。 这也太过戏剧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庄蔚然绝对不敢相信，他真的是贺家的孩子。他觉得，大概是贺家认错人了。 贺睿时收下照片，“我们现在就去司法机构做亲子鉴定，我让四叔去那边等着你。” “三天，只要三天的时间，结果就能出来。”贺睿时继续说道，“庄教授就知道我们到底说谎没有。” 第62节 庄蔚然很无奈，“我真觉得你们找错人了，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很像的人。况且，你们也没有见过他，不过既然要做亲子鉴定，那么就做吧。” 贺睿时和庄蔚然走在前面，贺睿铭走在庄蔚然的身后。 上车之后，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公安局。贺振国正在等着他们，庄蔚然看着公安局询问道，“为什么不找第三方机构做亲子鉴定？” “可以。”贺睿时下车和贺振国说了一些话。 最后，他们来到第三方鉴定机构，抽血之后做亲子鉴定。需要三天之后出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庄蔚然走出第三方鉴定机构，准备坐公交车去龙城大学。 和他们跑来鉴定，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还得赶紧去找文献和资料。 贺振国急忙追上前，“怎么？” “去龙城大学。”庄蔚然淡定的说道，“不过，贺局长，我依然还是觉得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可能是你的儿子。或许，你应该在去其他地方找找。” 贺振国沉声说道，“是不是，三天之后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的话，我给你道歉，耽搁了不少时间。” “我很清楚贺局长确实是想要找到你的儿子。”庄蔚然摊开手，“但我也很确定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为什么？”贺振国那双虎目炯炯地盯着庄蔚然。 “没有为什么，我当了十多年的孤儿，突然有人告诉我，我是你儿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庄蔚然挑动眉头，“我不会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就这样，贺局长。”庄蔚然看见公交车已经来了，他对贺振国说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很遗憾。” “我还有点事情。”庄蔚然上了公交车，贺振国愣在原地，随后露出苦笑。 看来，睿宁现在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来到龙城大学，庄蔚然没有直接前往龙城大学的图书馆，而是先去找周主任。龙城大学图书馆虽然是免费的，但是有些文献和资料，没有龙城大学的信息卡，不太好查。庄蔚然准备先拿周主任的卡片去龙城大学图书馆。 不过，周主任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他还不太清楚。 但他有林森的电话，这个时候询问一下林森，他应该清楚周主任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于是，庄蔚然给林森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看着庄蔚然坐上公交车走远，贺振国这才回过神来，他刚才看见庄蔚然太激动了。尤其是知道庄蔚然是自己的小儿子之后，越看越喜欢。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很是激动，就连和鉴定机构的人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等庄蔚然离开之后，他才想起来，庄蔚然既然要走，为什么他刚才吗，没有询问庄蔚然要去什么地方，他应该送庄蔚然去的。 而不是让他一个人独自坐公交车去。 贺振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刚毅了几十年的人，突然见到了这个丢失了十多年的小儿子。他想要表达自己对小儿子的亏欠、喜爱重重情绪，可是话到嘴边，根本开不了口。只是那张坚毅的脸，一反常态。平时只有威严和冷静的脸上，充满了各种的情绪。 这个时候贺睿时追了出来，看向贺振国说道，“叔叔。” “睿时。”贺振国张了张嘴，询问道，“睿宁是要去什么地方？” “龙城大学。”贺睿时沉吟着说道，“叔叔，我觉得这几天还是不要打扰睿宁比较好，他可能还没有接受这个事情。等亲子鉴定出来之后，再去找睿宁……或许更好一些。” “是吗？”贺振国看着前方的柏油马路，“睿宁受了这么多苦，我……不太忍心。” “叔叔。”贺睿时拍着贺振国的肩膀，“没事的，睿宁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贺睿铭张了张嘴，“我明天就要上班了，会路过酒店，我能去找睿宁吗？” “行了，你让睿宁冷静一下。”贺睿时瞪了贺睿铭一眼，“只有三天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看睿宁好像有些接受不了。”贺振国叹息了一声，“刚才还给我说，绝对不会是贺家的孩子。” “都这么大了，确实可能有点接受不了。”贺睿时想了想说道，“等他冷静几天说不定就能接受了。” “也只能这样了。”贺振国叹息了一声，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小儿子找到了，可是他却不觉得自己是贺家的孩子。 在林森的带领下，庄蔚然来到周主任的办公室。 找到周主任的时候，他正在看文献。看见林森带着庄蔚然走进来，站起身来说道，“哟，庄教授怎么来了？” “周主任。”庄蔚然对着周主任微微颔首，“我只是来找您说一些事情的。” “您说。”周主任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是有什么事情，您只管给我说就好，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一定都给您办到。” “我想去龙城大学的图书馆借阅一些资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庄蔚然笑着，周主任的桌面上放着的是梅森素数分布规律的文献，他微微一笑，“周主任，再看梅森素数分布规律？” “是啊。”周主任乐呵呵的笑着说道，“庄教授既然要去图书馆，那我就陪着庄教授走一趟。” 说着周主任和在文献资料，陪着庄蔚然走向图书馆。来到图书馆之后，庄蔚然借阅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他并没有在龙城大学看。而是拿着资料回了振兴酒店，来到振兴酒店的时候，他照常回到房间。 继续自己的研究。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慢不慢。 但还是很快就过去了，庄蔚然几乎没有怎么出门。贺振国去第三方鉴定机构拿鉴定书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还笑了一下。 贺振国看了一下鉴定书，庄蔚然真是贺睿宁。虽然他早就已经有准备，但是看见亲自鉴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默默地留下眼泪。 黄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真的找到了始终十多年的小儿子了。 贺睿铭还给贺振国打电话过来，“爸，亲子鉴定怎么样？” “是，是睿宁。”贺振国不自觉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贺睿铭在电话那头更加激动，“我现在就去找睿宁。” 贺振国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庄蔚然之前还给他说，绝对不可能是他们贺家的孩子，现在结果出来了，他就是他贺振国的儿子。 “我马上也去，现在回家接你妈。” “好。”贺睿铭挂掉了电话，换下警服，给同事说，“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同事看着贺睿铭急匆匆的换掉衣服，还以为是去找媳妇儿去了。也没有说什么，等贺睿铭来到酒店的时候，看见贺睿时已经在酒店里等着他。 贺睿时冲着贺睿铭招手，“我怕你待会儿见到睿宁不会说话，所以我先来找你。” “今晚就在酒店吃饭，我爸说睿宁好不容易找到，应该全家人都要庆祝一下。”贺睿时停顿了一下，“还有，你不要太激动，吓到睿宁了。” “我……我不会太激动的。”贺睿铭看着贺睿时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去找睿宁了吗？” “行。”贺睿时看着贺睿铭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睿宁，告诉他这个消息。 “走吧。” 上了电梯，贺睿时还在嘱咐和贺睿铭，“待会儿千万不要太激动，把睿宁给吓到。” “恩。”贺睿铭重重点头。 电梯打开，来到庄蔚然的门前，贺睿时轻轻敲门，没有人回应。 贺睿铭慌张的说道，“睿宁是不是走了？” “别闹。”贺睿时瞪了贺睿铭一眼，“他走了我能不知道？” “也是。”贺睿铭松开了一口气，但是贺睿时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答他。 这个时候，别说是贺睿铭，就连贺睿时都有点慌张了。 “要不，然让前台拿着备用卡来？睿宁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别慌，别慌。”贺睿时走来走去的说道，“可能，只是睿宁在做研究，没有听见？也有可能是在睡觉？” “可是，千万别出什么问题。” 贺睿时深吸一口气，又继续敲门，一边敲门一边问道，“庄教授在吗？” 这个时候，贺振国带着陈欣瑶来到了房间，陈欣瑶看着贺睿时和贺睿铭，极为激动，“睿宁就在里面对吗？” “是。”贺睿时点头，“可是现在睿宁不开门啊。” “敲了多久了？”贺振国也不冷静。 “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叫前台把备用卡拿来开门吧。” 陈欣瑶捂着嘴，“睿宁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不会的。”贺振国搂着陈欣瑶，安慰道，“睿宁肯定不会有事的。”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妻子，还是在安慰自己。这么呢喃自语，旁边的贺睿铭不停地敲着门。 可惜没有人给他一点儿反应。 贺睿时拉住贺睿铭，“行了，我给前台打电话过去，让他拿备用卡来，稍等一下。” 打完电话，四人等了几分钟，大堂经理拿着备用卡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贺总，这是备用卡。” “我问你，庄教授这几天都没有出门？” “没有。”大堂经理摇头，“一直都在房间里。” “行了，我知道了。”贺睿时让大堂经理自己离开。 拿着卡，将大门打开。 一进屋里就看见就看见满地都是a4纸张，贺振国心中一紧，拿起a4纸张看了一眼。全都是看不懂的数学公式。 心中松了一口气，贺睿时这个时候看见庄蔚然正趴坐在椅子上，前面是桌子，还在奋力的写着什么。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陈欣瑶近乎尖叫的激动惊呼，“是睿宁，真的是睿宁。” 贺振国的脸已经完全管理失控，涕泗横流。 庄蔚然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门边的四个人。贺振国和陈欣瑶抱在一起啜泣着，贺睿时也有些呆滞，贺睿铭显得异常激动。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庄蔚然现在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他的研究之中，至于三天前和贺振国做亲子鉴定的事情，早就忘记了。他现在心里只剩下希尔伯特空间的研究，如果能够把这个研究做出来，那么他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霍奇猜想的研究。 然后，他或许会真的对万有理论做点什么。 可是，现在门边的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69章 认亲 “你们，这是怎么了？”庄蔚然很不理解，怎么就哭起来了。尤其是贺振国，这位不是公安局的局长吗？怎么都开始哭了？他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睿宁。”贺睿铭颤巍巍的叫了一声，“你就是睿宁。” “啊？”庄蔚然现在心思还在研究上，根本没有转过弯来，“什么睿宁？” 说着，他低下头，继续做研究。他根本就没有想为什么这几个人突然冲进他的房间，一切都没有他做研究重要！ 就这样，贺振国他们站在门外一个小时，庄蔚然竟然真的还在认真地做着研究，没有追究他们为什么突然闯进来，也没有询问任何事情。 直到贺振兴和贺振华走来的时候，贺振华的嗓门本来就大，他看见四个人都站在门外，大声地叫嚷着，“不是找到睿宁了吗？睿宁在哪里？” 贺睿时转过头来，哭笑不得地指了指房间，“正在房间里。” “什么？”贺振华来到房间门前，看见房间里全都是纸张，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正在奋笔疾书。 第63节 他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偏过头，看向的人是贺振国。 “不太清楚。”贺振国哭了一会儿，现在平静不少，只有陈欣瑶还在不停地抽噎着，大概是见到孩子太过激动的缘故。 贺振兴也傻了，“要不，先进房间里坐一会儿吧？” “我说睿宁啊。”贺振华没有弄懂什么情况，高声说道，“你不让我们进来坐一下吗？” 庄蔚然没有回头，“可以进来坐，顺便给我泡杯咖啡，少糖，谢谢。”他做这个研究，一夜都没有合眼，要是在不来点咖啡，估计待会写着写着就要睡着。 “我去叫咖啡。”贺睿时说道，“爸，三叔、四叔、婶婶，睿铭你们先进去坐吧，在外面坐着影响也挺不好的。” 说完，贺睿时转身离开。 贺振国和陈欣瑶走进房间，贺振华随手拿起一张纸看了几眼，全都是他看不懂的数学公式。贺睿铭坐在沙发的角落，好在房间够大，沙发也很大，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还不算拥挤。 贺睿时叫了咖啡之后，走回房间。 不一会儿，服务员拿着咖啡过来，看着董事长也在这里坐着，搞不懂情况。陈欣瑶接过咖啡，放在桌面上，“睿宁，你的咖啡。” “谢了。”庄蔚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对现在的他来说除了研究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贺振华看着庄蔚然依旧还在台前奋笔疾书，很是不理解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欣瑶曾经是大学讲师，是物理学的研究生。贺振国是警校毕业的，和陈欣瑶的学识有壁，陈欣瑶说道，“我看了一眼，在做希尔伯特空间。” “应该是准备做关于量子力学方面的研究。”陈欣瑶坐下说道，“这会儿还在计算呢，等着吧。” “啥玩意儿啊。”贺振华也是警校毕业的，说实话，他不理解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听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至于其他的，就算是最顶尖的物理学家，估计也教不会他。 贺睿时这个时候说道，“我听说睿宁和爱德华·威腾教授吵了起来，对了，婶婶，爱德华·威腾是谁啊？” “全球最顶级的物理学家，理论的创始人之一，超弦理论的顶尖学者。同时也是一位顶尖的数学家，擅长将高能物理学和近代数学结合在一起。” “啪。”的一声，庄蔚然放下手中的笔，把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错了。”庄蔚然依旧还是没有回头，“超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虽然是最有可能成为万有理论的，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讲引力量子化，我相信除了这两个理论以外，一定还有另外一种理论可以解决万有理论的问题。” “首先需要做出霍奇猜想，我才能更清楚的知道在几何、代数、拓扑结合量子力学，有没有创造另一种理论的可能性。”庄蔚然转过身，看向陈欣瑶，“女士，你对超弦理论知道多少？” “……”大家都傻了，看见庄蔚然兴致勃勃想要讲解超弦理论的模样，贺睿时人都快要没了。从小他就对数学和物理学特别不感兴趣，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头疼。 贺振兴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说道，“睿宁说说吧，超弦理论怎么了？” 贺振华在一旁摇着头，他已经开始头疼了起来。要是当初他和贺振国对于这些感兴趣，也不会凭体力考上警校，出来当刑警。 “我就说说卡—丘流形吧，作为m理论也就是所有超弦理论之母m理论中的核心部分，卡-丘流形。”庄蔚然拿着小黑板，笑着说道，“这是我让服务员买的小黑板。” 随后拿着一支笔开始说道，“物理学界自牛顿以来， 一直有一个梦想， 就是找到一种统一理论将自然界已经发现的不同的力统一起来。牛顿将天体之间的力学与地上的力学统一在万有引力之下;麦克斯韦将电力与磁力统一在电磁理论之下;爱因斯坦一生致力于量子力学与广义相对论的统一未果;杨振宁和米尔斯提出规范场理论来解决自然界中已经存在的四个基本力:电磁力、强力、弱力、核力的统一性问题。弦理论也是为了这一目的而发展起来的一种至今还没有得到实验支持但被认为是具有希望的统一理论。1” “……在凯勒流形中， 自旋联络是一个u (3) 或su (3) xu (1) 规范场。如果流形不允许凯勒度量， 那么度量不是唯一的， 它总是可能修正凯勒势。凯勒流形k中是否允许一个su (3) 完整群的度量的问题， 等价于它是否可能选择凯勒势， 使得自旋联络的u (1) 等于零……2”庄蔚然在小黑板上兴致盎然的写着，根本没有看见，大家看他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们是来认亲的，不是来听庄蔚然讲解理论物理学的。但事实上，庄蔚然讲解起来，他们根本就打断不了。 “在超弦理论中， 这种障碍是:如果fmn是自旋联络的u (1) 部分的场强， s是k上的闭2维面， 并且i (s) =∫sd□□nfmn， 由于i (s) 遵从狄拉克 (dirac) 量子化条件， 在凯勒度量的光滑变形下它是协变的。如果对于一些s， i (s) ≠0， 那么k不允许具有fmn=0的凯勒度量。对于所有s， 如果凯勒流形上i (s) =0， 就是说具有消失的第一陈类。卡拉比猜想第一陈类消失的凯勒流形允许su (3) 完整群的凯勒度量， 并且卡拉比指出对于给定的复结构k和凯勒形式的上同调类的选择， 这种度量是唯一的。这个猜想在代数几何中有很多应用， 丘成桐通过建立求解有关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整体存在性定理， 证明了这个猜想。3”庄蔚然说完之后，看向在场的所有人，“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贺振华和贺振国摇头，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听懂。贺睿时快要睡着了，贺睿铭看着小黑板，不知道正在想什么，陈欣瑶笑着说道，“也就是说卡-丘流形已成为分析、几何、代数几何、自守形式、数论和理论物理的一个很好的实验场对吧？4” “没错！”庄蔚然狠狠地点头，“那么问题来了，超弦理论本身是不能做实验的，怎么证明引力的量子化是成功的？” “换言之，只有做出万有理论才能证明万有理论是真的存在的。”庄蔚然擦去黑板上的字迹，又继续说道，“我想要从霍奇猜想入手，我想女士你应该是知道的。霍奇理论本身就是m理论的基础之一，如果能够解开霍奇猜想，我会从规范场论和量子拓扑学以及量子电动力学上下手，或许会加上泛函分析领域的一些数学内容。我向尝试将近代数学和理论物理学联系起来。” “可是爱德华·威腾已经很成功了。” “然而他还是没有能够做出万有理论。”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我还有机会，一定能够找出另外一种理论，给万有理论做出最好的注释。这不是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最好的追求吗？” “事实上。”陈欣瑶看着小儿子，含笑说着，“数学家应该追求的是数学的大统一，而不是物理学的大统一吧？” “朗兰兹纲领已经基本解决了数学统一的问题，只需要在朗兰兹纲领上继续发展，还会多出不少菲尔茨奖得主，完善之后就是数学的统一理论。但物理学的统一理论需要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的加持，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所以你为什么现在做的是希尔伯特空间，而不是霍奇理论？” “啊，因为我下一个可以是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至于希尔伯特空间，我只是想要给威腾教授一些小小的惊喜罢了。”庄蔚然笑着说道，“威腾教授可是等着我驳斥他的m理论。” “我当然不能辜负威腾教授的期望，我希望这篇论文发表的时候，可以给理论物理学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贺振华很不理解，“睿宁，我听说你是数学博士，怎么做物理课题？” “先生，纠正你一点，首先我叫庄蔚然。其次，一位数学博士不会理论物理学，除非我做的是纯粹数学，否则是会被人嘲笑的。” “理论物理学上需要运用到许多的数学知识，通常一位数学家也是理论物理学家。”陈欣瑶给贺振华解释道，“三哥，你不知道？” 贺振华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放下笔，庄蔚然看着房间里的人，挑动眉头，“所以，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就在这是，有人敲门。 ‘叩叩叩’的声音不停地传来。 庄蔚然错愕的说道，“还有人来？” 第70章 回家 “我去开门。”贺睿时自告奋勇地站起身来，庄蔚然转过身，拿着咖啡杯，靠在桌边。轻轻吸了一口，看向所有人，“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开门，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站在门外，庄蔚然有些纳闷。这里的人还挺奇怪的，两个穿着警服，一个穿着西装，门外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怎么，他这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我记得我没有报警吧。”庄蔚然不解，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想法中，根本就没有想起做过亲子鉴定这回事。 贺振刚带着贺睿惟和贺睿鹏站在门外，对贺睿时说道，“不是说睿宁找到了吗？刚才大哥说睿宁在这里，人呢？”他看向房间，桌边站在这个拿着杯子的少年，看上去有些瘦削，长得和陈欣瑶非常像。他第一时间就说道，“这是睿宁吧？” 贺睿时点头说道，“是睿宁，不过他好像忘了前几天做亲子鉴定的事情。” “二叔，先进来坐下吧。” “哟，睿惟都这么高了？”贺睿惟身材健硕，脸色黝黑，穿着军装，将他的身材全都凸显了出来。 庄蔚然放下咖啡杯，想了想说道，“或许，我应该尝试一下用谱论做希尔伯特空间。” “泛函分析领域你应该非常好吧。”陈欣瑶笑着说道，“我听说你是跟着陶瀚海学的数学物理，虽然拿的是数学博士，但实际上你在规范场论也非常厉害。” “谢谢。”庄蔚然笑着说道，“你有看过我做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有。”陈欣瑶点头，“后面的部分我没有看懂，但是在规范场论的数学应用上，无可挑剔，以及，以前的数学统一处理都不是这样做的。” “否则，我也不会获得菲尔茨奖。”庄蔚然笑意吟吟的说道，“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被我完全证明，顺便在规范场论中，做了数学的统一处理。” “这是你获得菲尔茨奖的理由，我还知道你做了梅森素数。”陈欣瑶笑着说道，”梅森素数的分布规律周氏猜想和数论中的世界级难题，弱哥德巴赫猜想，你都做出来了。为什么不继续做哥德巴赫猜想。“ “或许，只是因为不想做吧。”庄蔚然想了想，又说道，“至少现在不想做，我还想要继续挑战一下千禧年大奖难题。” 两人说话时，贺振刚已经坐在沙发上，对旁边贺振国说道，“振国，怎么回事？” “现在睿宁正在和欣瑶聊学术问题呢。”贺振国叹息一声，“我这个做父亲的听不懂，就在旁边听着吧。” “霍奇猜想也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陈欣瑶温柔的说道，“很缺钱吗？” “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应该不会太缺钱。”庄蔚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士很亲切，他那种带着炫耀的话，几乎都不可能对别人说。 在别人的眼里，庄教授永远是谦和、严谨以及睿智的形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好像是小孩子炫耀成绩一样，将所有的一切都炫耀了出来。 “你也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领着两份工资，确实不会太缺钱。”陈欣瑶笑着说道，“咱们国家很多科学家都是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待过的，杨老先生、华老先生、陈老先生等等。”说道这里的时候，陈欣瑶又说道，“其实你外公也曾经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待过。” “我外公？”庄蔚然错愕了一下，“别开玩笑，女士。我哪有外公！” “真的。”陈欣瑶笑着说道，“你外公曾经就读于斯坦福大学，取得物理博士学位，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担任过研究员，并且任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的副教授。” “如果没有回国的话，现在应该是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的教授。” “？？？”庄蔚然一脸懵逼，陈欣瑶继续说道，“睿宁，你比你外公还要厉害。现在已经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马上就要成为教授、博士生导师了。” “我从来没有听弟妹说起过这件事情啊。”旁边的贺振刚愣了一下，他知道弟妹的父亲是龙城大学的校长，也是一位物理学家，还是院士。但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国外留学的经历，还和小侄儿一样，在什么大学担任副教授。 等等，他小侄儿才刚满十八岁吧？这就副教授了？ 贺振刚和贺睿惟是没有搞清楚情况的，现在很纳闷。 贺睿惟这个时候举手说道，“我我我，我有个问题。睿宁，普什么大学在哪里？” “是普林斯顿大学。”庄蔚然挑动眉头，“还有，我不叫什么睿宁，我姓庄，叫庄蔚然。谢谢。” “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顶尖大学，尤其是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常年排名全球第一。”庄蔚然摊开手说道，“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曾经有爱因斯坦、冯·诺依曼、杨老先生等诸多数学和物理学的大拿待过的地方，被誉为学术圣地。” “好的。”贺睿惟又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你才十八岁，怎么就成了那个大学的副教授。” “因为我博士毕业，被聘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 “第三个问题。” 庄蔚然满头黑线，“最后一个问题。” “好的。”贺睿惟点头，“睿宁你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亲子鉴定……”庄蔚然愣了一下，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他的房间里，“所以你的意思是？” “睿宁，你是聪明人，一定知道结果是什么吧？” “怎么可能。”庄蔚然脸色大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贺振国站起身，将鉴定结果递给庄蔚然，“睿宁，你看看吧。” 庄蔚然接过亲子鉴定书，看了好一会儿。 “这不是真的，绝对不会是真的。”庄蔚然现在还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当了十多年的孤儿，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大群亲人，父母也都还在。并且一位还是龙城公安局的副局长，一位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外公竟然出国留学，还是博士，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过。 庄蔚然抱着头，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很痛苦。 陈欣瑶走到庄蔚然身边蹲下，“睿宁，是我们不好，没有想到你在福利院。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都是爸爸妈妈的错。睿宁……”陈欣瑶的眼泪落了下来，开始呜咽着哭泣。贺振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走到庄蔚然的面前，站得就跟个木桩似的。 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整个房间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大概是因为房间里太过沉默，贺睿鹏有点不太习惯。他看向贺睿铭，发现贺睿铭正在偏着头哭着。 “一切都过去了，睿宁，爸爸妈妈找了你好多年，走了好多地方。”陈欣瑶伤心地哭着，“我们一直认为你被卖了，可是每一次都带着希望去，带着失望回来。真的没有想到，睿宁你竟然就在龙城的福利院。”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冷静一下。” “或许，我应该洗个澡，然后睡觉。”庄蔚然大脑乱哄哄的，他前几天还非常笃定的说，他不可能是贺家的孩子。况且贺家在龙城混得风生水起，这么有地位。他要真是贺家的孩子，贺家怎么可能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 贺家谁都没有想到，贺睿宁竟然还真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到了十八岁。要不是因为回国参加卫星会议，估计他们在找很多年都不一定能够找得到。因为庄蔚然被送去福利院的时候，说的情况是父母双亡，没有亲人。但是他的父母是他失踪之后，将他领养的父母。 这种情况，谁能够知道？ 第64节 所以在找贺睿宁的时候，他们最开始是从被拐走的孩子寻找。最后被拐走的孩子没有找到，又从福利院失踪或者是弃养的孩里寻找，还是没有找到，都快要绝望了。贺振国虽然还在求爷爷告奶奶，让所有人都帮着找，可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抱有。 谁能知道孩子先是被拐走，又被人收留，最后因为收留他的家庭出了事，没有亲人而被当成父母双亡的孩子给送去福利院？ 连电影都不敢这么编。 贺振兴站起身来说道，“睿宁，你先冷静一下，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我看你也做了很久的研究，是该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在餐厅吃饭，我让你大堂哥睿时来找你。” “你先好好休息。”贺振兴发话，“振国，弟妹，走吧，让孩子一个人冷静一下。” “这么多年，给孩子一点时间。” “好。”贺振国用力的点头，“睿宁，爸爸妈妈都在，今天晚上记得来吃饭。” “你要是埋怨爸爸妈妈，也没有关系。爸爸妈妈找到你就已经很高兴了。”贺振国说完，轻轻拍着陈欣瑶的后背说道，“欣瑶，让睿宁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庄蔚然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 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会是贺家的孩子，这不可能，这不应该啊。他怎么就成贺家的孩子了？ 这么多年，他都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随便在哪里都好，反正也不可能有家。可……他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龙城贺家的人。 贺振兴可是龙城首富，不，甚至可以说是龙省的第一首富，振兴集团在整个华国都是大企业。贺振国怎么说也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今后甚至可能做到更大。 还有一个大校的伯伯，另外一个伯伯应该也是公安局的局长。这样的家庭，庄蔚然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能在普通家庭就已经很好了，这样的家庭，对于庄蔚然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这个家庭里的人告诉，他就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是被别人拐走，然后被人收养，又被送去福利院。被当成父母双亡的孩子，所以他们没有能够找到。 庄蔚然现在大脑还是一团乱，他觉得自己遇见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玩笑。居然有人告诉他，他不是没有父母，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他而已。算了，他还是洗洗睡吧。洗完澡，庄蔚然是真的特别累，躺在床上直接就睡着了。 他现在能够睡着，但是其他人可是睡不着的。 “睿宁是什么时候找到的？”贺振刚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就回到龙城见贺睿宁，所以他现在还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到大厅旁边的咖啡馆，坐下之后，贺振刚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到底是怎么找到睿宁的？” “郊区的福利院。”贺振兴叹息了一声，“振刚，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急？” “别说这个。”贺振刚询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找到睿宁的，还有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国了？”刚才贺振刚还没有问清楚，听着他们说话，有些云里雾里的。 现在所有人都在咖啡厅，他就开始询问起来。 贺睿惟在旁边没有说话，要不是他爹说睿宁找到了，他估计也不会回龙城的。本身他就不是在龙城长大的，因为父亲是军官的关系，他都是其他省份长大的。回龙城的次数不太多，但是这些年找睿宁他们家也出力很多。 没办法，睿宁是全家最小的那个，也是最受宠爱的那个。 这要是一天不找到睿宁，所有人都会继续找下去。他小时候确实见过睿宁，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睿宁才刚满周岁。转眼间，睿宁都成年了，并且是他们兄弟几个中，成绩最好，也是最逆天的存在。 开什么玩笑，十八岁的数学博士，还在国外的大学担任副教授，马上就要成为正教授、博士生导师。这也太……逆天了吧？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学霸，但是学霸成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说说吧。”贺振刚拿着咖啡杯说道，“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说，睿宁怎么就成了什么大学的副教授了？” “还有，你们是怎么认识睿宁的。”贺振刚确实挺好奇这个事情的。 贺睿时这个时候询问道，“二叔，我爸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吗？” “没有。”贺振刚摇着头，“只是给我打电话说睿宁找到了，让我快点过来。” “然后叔叔你就回来了？”贺睿时愣了一下，“是这样的，睿宁不是在郊区福利院长大的吗？十五岁的时候被华国科技大学的一位教授看上，去了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十六岁的时候就拿到了数学学士学位，正好那个时候，有个国外的教授回国。直接看上了睿宁，就让他去京城大学攻读数学物理。睿宁去年拿到的数学博士学位。” “作为访问学者前往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如果你们所见。睿宁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就被聘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贺睿时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笑了一下，“睿宁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一个。” “那确实。”贺振刚点头，“睿惟要是有睿宁十分之一厉害，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得了吧，睿惟也不错。”贺振兴冷笑着说道，“看看睿时现在做了些什么。” “咳咳。”贺振华轻轻咳嗽一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点不是睿宁吗？” “对。”贺振刚继续说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睿宁的？” “是这样的，二叔。”贺睿时继续说道，“你知道咱们振兴集团每年都会颁发一个振兴科学奖，今年的振兴科学奖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周主任提上来的。提名的就是睿宁，本身还不知道睿宁会不会回龙城。之前睿宁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应该是大会主席给他提了一句，他回国来参加卫星会议本身的计较是龙城、庐阳、京城。但是，他这不是要领振兴科学奖吗？就多在龙城待了一阵子。” “也是运气，睿宁还没有走，我们在郊区的福利院找到了这张照片。”贺睿时将黑白照片放在桌面上，“二叔应该对这张照片很熟悉吧？” “是睿宁。”贺振刚挑动眉头，“是这么确定的？” “我拿着这张照片找睿宁，但是睿宁认为不可能。然后就和四叔做了亲子鉴定。”贺睿时叹息一声，“这不鉴定结果出来，真是睿宁。” “振国，我看看这个鉴定报告。” 贺振国将鉴定报告递给贺振刚，看了一会儿之后，“所以睿宁在龙城郊区待了十多年的时间，我们谁都没有找到？” 贺振刚也是很不可置信，“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竟然直到现在才找到。” “是啊。”贺振国叹息一声，“谁能想到睿宁竟然在龙城郊区待了这么久。” “看来是咱们当初的思路一点也不对。”贺振刚叹息一声，“总觉得睿宁是被人拐走卖了，没想到竟然被送到福利院。” “不仅是被送去福利院。”贺睿时补充道，“并且还是用父母双亡的这个理由，这是真的没有让人想到的。” “确实，谁能想到睿宁是这么去的福利院。”贺振刚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怪不了任何人，睿宁去福利院的过程实在是太扯淡了。就算是电影这么编出来，恐怕都被人骂。 “睿宁现在的心情还不太稳定。”贺振兴沉吟着说道，“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来吃饭，我看他挺疲惫的，应该是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做事情吧。” “应该是。”贺睿时沉吟着说道，“我发现就睿宁好像不太想和我们说话。” “也可能是因为他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贺睿时又补充了一句，“但不管怎么说，十多年的时间，咱们现在才找到睿宁，也不怪睿宁接受不了。” “行了，我们在这里说这么久也没有什么作用。”陈欣瑶叹息了一声，“就看看今天晚上睿宁会不会来吧。” “振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贺振兴说道，“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要不是找到睿宁，振刚还是不回来吧。” “是。”贺振刚也不做作，“最近事情比较多，要不是因为找到睿宁我和睿惟都不会回来。” “这也快要到中午了。”贺振刚看了一眼时间，“咱们先去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吧。” “也行。”贺振刚点点头，来到餐厅之后，他们一家人边吃边聊。 突然贺振刚说道，“老爷子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很高兴。” 贺振国也在旁边感慨，“是啊，对了，老爷子还好吧。” “好得很，身体硬朗着呢。”贺振刚笑着说道，“要是老爷子知道睿宁现在都是数学博士一定非常高兴，咱们家做企业的做企业，当警察的、当兵的，都有了。就是几个孙子，也是当警察、当兵，保家卫国，守护人民是够了。振兴虽然是资本家，好歹也为社会做了不少贡献，就是咱们家一直没有个科学家，老爷子一直很遗憾。” “现在好了，睿宁是科学家。老爷子一定非常高兴。”贺振刚想了想，“老爷子现在还在军区呢，什么时候让睿宁去见见老爷子吧。” “也是。”贺振兴笑着说道，“老爷子从戎一辈子，希望咱们兄弟几个有个科学家给国家做贡献。可是咱们几个，好像都对学习不太感兴趣。就连他们——”贺振兴指着贺睿时说道，“也对学习这玩意儿不感兴趣，没想到啊，睿宁竟然能有这么好的成绩。老爷子知道了，不知道给他的战友们怎么炫耀呢。” “怕是那群老爷子都要来看稀奇咯，以前咱们院里长大的，还真没有谁比得上睿宁。我是说在学习这件事情上。” 兄弟几个说着说着，就在餐厅里聊天。 庄蔚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他洗漱了一下。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纸张，想了想，还是收拾了一下。他有预感，估计这次卫星会议他是参加不了了。甚至有可能前往欧洲也要推迟很久的时间，不过欧洲他肯定是需要去的。 就算是给普林斯顿大学请假，他也要前往欧洲一趟，在欧洲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他去发掘。 收拾好了之后，庄蔚然乘坐电梯。刚到大厅，刚好遇见爱德华·威腾教授，似乎他们准备离开。 看见庄蔚然，笑着打招呼。“庄。” “威腾教授。”庄蔚然含笑说道，“您似乎看上去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确实。”威腾颔首，“我准备先离开华国了，前往欧洲还有一些事情，庄，你准备什么时候前往欧洲？” “或许需要一段时间。”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抱歉，威腾教授，请您务必转告怀尔斯教授与法尔廷斯教授，我因为有些私事耽搁。”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还有，恐怕我的名字需要改一下。” “哦？”威腾教授不明白，“庄，为什么你突然要改名字？” “因为庄似乎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张守伍教授走来，对着威腾教授说道，“庄之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但是现在找到了父母，庄的名字也是福利院的院长给他取的。” “既然已经找到了父母，那么名字就该改一下。” “不过，我现在并不准备改名字。叫了这么多年，有些习惯了。”庄蔚然苦笑着说道，“突然见到自己的父母，实在是太突然了。” “确定吗？”威腾教授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的上帝，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应该是确定的。”庄蔚然叹息着说道，“做了亲子鉴定。” “祝贺你，庄。” “所以庄应该叫什么呢？”费夫曼教授走上前询问，“我们准备离开，张也准备离开华国了。” “贺，贺睿宁。”庄蔚然苦笑着说道，“所以我需要耽搁一阵子时间，希望各位教授不要介意。” “这是一件好事。”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恭喜你，庄。不，应该叫贺。” “你在华国多待一阵子吧，普林斯顿大学那边，我会帮你申请一个假期的。这种事情，确实应该待在父母身边一段时间，我听说你是十七年前就没有见到父母对吗？” “差不多吧，一岁多的时候被人报复性的拐走。”庄蔚然摇着头说道，“直到前几天他们找上门来，我都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亲子鉴定让我不得不相信。” “我觉得这值得庆祝。”威腾教授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庄，好好在华国多待一段时间，这是一件好事。至于学术上的问题，可以过段时间再说。” 张守伍教授也在一旁说道，“现在你主要还是要多在家人身边待一段时间，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我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你们一家人找了你十多年。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以父母双亡的身份进入福利院的，这也不能怪他们。” “再说，不是在华国就不能研究学术。”张守伍给威腾教授和费夫曼教授介绍道，“对了，两位教授，陈你们知道吧。” “哪个陈？” “陈中先生。” “哦，陈中先生。”费夫曼挑动眉头，“我还记得他，那会儿我刚到普林斯顿大学，陈先生的课非常有趣。” “庄是陈先生的外孙。” “我的上帝。”威腾不可置信的说道，“难怪庄能够这么厉害，原来是陈的外孙。” “或许，庄在学术上有超越陈先生的可能。”费夫曼笑着说道，“庄，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 “谢谢三位教授。”庄蔚然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正准备点杯咖啡。贺睿惟也走进咖啡厅，看见庄蔚然的时候，很自然地坐在庄蔚然的对面。 冲着他笑，“睿宁什么时候睡醒的？” “刚醒没有多久。”庄蔚然心不在焉的说道，“原本是准备去庐阳的，现在也去不了了。” “睿宁好像不太高兴？” “你觉得我能高兴起来吗？”庄蔚然看了贺睿惟一眼，“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呢？” “睿宁。”贺睿惟想了想说道，“其实咱们都很高兴，这件事情还没有告诉爷爷。” “爷爷最牵挂的孙子就是你了，爷爷戎马一生，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每天都在问，你什么时候能够找到。”贺睿惟看向庄蔚然，“现在你找到了，我们怕老爷子太过激动，想要过几天再告诉爷爷。” “恩。”庄蔚然看向他说道，“你叫什么来着？” 第65节 “贺睿惟。”贺睿惟笑着说道，“叫我睿惟哥或者是惟哥就行。” “对了，你知道睿铭是你亲哥哥这件事情吗？” “知道。”庄蔚然叹息一声，“说实话，我还有些不太习惯。” “能看出来。” “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突然钻出来这么多的亲人，我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 “可以理解。”贺睿惟笑着说道，“睿宁也不用太紧张，哥哥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咱们家也很团结，没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能看出来。”庄蔚然询问道，“只是，我叫了十多年这个名字，突然让我改名，有点不太习惯。况且——我用这个名字发表了好几篇论文了，如果突然改名字，会不会太奇怪了。” “睿宁不想改名字？”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总得让我缓冲一下吧。”庄蔚然看向贺睿惟。 “这个，你得问你爸爸，也就是四叔，我也做不了主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事做。”贺睿惟现在换了一身休闲装，看上去还挺得体的，他简直就是个衣架子，穿上这身衣服，还挺好看的。 “睿宁，你呢？还在想咱们家的事情？” “恩……”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其实我在想学术上的问题，我最近是不是只能待在龙城？” “如果睿宁想要走的话，我想四叔虽然舍不得，也不可能真不让你走。” “算了，我都已经让费夫曼教授给我请假了。我还是在龙城待一段时间吧。” 贺睿惟笑着说道，“到时候回趟老家吧，爷爷肯定想要见你这个小孙子。” “你们在老家么？”庄蔚然看向贺睿惟，“你们不在龙城么？” “不在，我们在龙省旁边的庐省。”贺睿惟笑着说道，“爷爷现在还在军区里住着呢。” “原来如此。”难怪贺家一个个风光无限的，原来是贺家的老爷子就非常强啊。 当然，也不排除贺家上一辈的人都非常努力。现在贺睿铭和贺睿鹏还不只是个民警，都是从基层一步步起来的。怎么说呢，庄蔚然觉得，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虎父无犬子吧。 “睿宁，睿惟，在聊什么呢？”贺睿时穿着西装走过来，坐在庄蔚然身边，低下头看向庄蔚然说道，“睿宁，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 “还行。”庄蔚然叹息了一声，“我感觉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贺睿时笑着说道，“不是梦。” “对了，我刚才看见张教授和两位外国的教授走了？” “恩，他们去欧洲做学术报告，顺便和欧洲那边的大拿做一些学术讨论之类的。”庄蔚然点头。 “哦，走得这么着急？”贺睿时说道，“还说想要请这几位教授在龙城多待一段时间，带他们去看看龙城的风景。” “他们对于风景不感兴趣，大概让他们感兴趣的只有学术。”庄蔚然笑了笑说道，“我看你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 “确实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贺睿时看向庄蔚然说道，“我想问一下睿宁，你……能不能回家住？我是说，回你家。” “哦？”庄蔚然挑动眉头，“还有我的位置？” “睿宁啊。”贺睿惟叹息了一声，“四叔不管搬了多少次家，都坚持要三室的房子，就是为了给你布置一个房间，只要找到你，你就能够回家住。” “每一次，都会把你的房间装修好，天天都会换上新的床上用品。” “回家住吧。”贺睿时看向庄蔚然说道，“更何况不管住在多好的地方，也不比不上家里。”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回去住，也不行了。”庄蔚然摊开手说道，“行，我可以回去住。”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麻烦你给他们说一下，给我一点时间缓冲一下，真别这么过度关心，我还得搞研究呢。” “好，我会给四叔和婶婶说这件事情的，让他们做事有点分寸感。主要是四叔和婶婶，找到你实在是太过激动。” 庄蔚然不是不想激动，可是他是真的激动不起来。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突然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感性的想要激动，可是理性告诉他，没有任何好激动的。 而且，他能够认亲，纯属意外。这种概率实在是太小了，但凡齐院长或者是钱姨不太上心，没有把之前的照片留下，他都不可能认亲。毕竟他是以父母双亡的身份去福利院的，有可能这一辈子都是孤儿的身份。 贺睿时这个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哟，这会儿，外公该来了吧。” “外公？”庄蔚然看向贺睿时。 “对啊。”贺睿时笑着说道，“婶婶不是说过了吗？是睿宁和睿铭的外公，我们也跟着叫外公。” “陈校长？”庄蔚然错愕的说道。 “叫外公。”贺睿惟轻轻拍着庄蔚然的肩膀，“不要叫得这么生分。” “对了，林森那小子也要来吧。” “哟，林森那小子啊。”贺睿惟扬起一个笑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这小子以前就和咱们玩不到一起，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还不知道？”贺睿时挑动眉头，“这家伙现在是外公学校的研究生。” “林森？”庄蔚然愣了一下，“林森是哪个？” “对了，睿宁你见过好多次了。”贺睿时说道这里的时候，“就是之前周主任给你介绍的那个。” “所以？”庄蔚然错愕的说道，“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表哥啊。”贺睿惟挑动眉头，“亲的。” “他妈妈是婶婶的亲姐姐。”贺睿时继续说道，“严格上来说，林森确实是你亲的表哥。” “不过林森的父亲在研究所里工作，估计是来不了。”贺睿惟说道，“林森的父母都在研究所工作，应该是在京城的研究所吧，具体是哪里我也不太清楚。林森从小都在外公家，和睿铭的关系倒是挺好的。他和睿铭差不多大。” “……”庄蔚然确实无话可说，他之前还询问林森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林森是他表哥，亲的那种。万万没有想到，他和林森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正说着，林森走进酒店，贺睿时冲着林森招手，高声地说道，“诶，林森，这边这边……” 林森转过头来，看见贺睿时正在冲着他招手，一路小跑到贺睿时的面前，“时哥，你怎么在这里？” “诶，庄教授。”林森挠着头，纳闷的询问道，“不是说找到睿宁了吗？睿宁人呢。” “诺，睿宁在这里呢。”说着贺睿时指了指庄蔚然说道，“这就是睿宁。” 林森先是一愣，随后急忙罢手说道，“时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贺睿时看向林森，面色一如往常，甚至还带着几分严肃，“我是非常认真的给你说这件事情，没有和你开玩笑。” “不是……”林森倒退好几步，这才说道，“睿宁怎么可能是庄教授……” “事实就是睿宁。”贺睿惟挑动眉头，“我说林森，你好像接受不了？” “能接受才奇怪呢。”林森苦笑着，“庄教授是睿宁？” “真是睿宁。”贺睿时叹息了一声，“对了，睿铭去上班了，待会就要过来。” “……”林森整个人傻站在原地，很显然还是没有回过身来。庄蔚然也差不多，他从上午到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宕机的状态，还是没有能够想通。要说接受吧，好像还是接受不了。但要说不能接受吧，也不是那么回事。毕竟是他确实是贺家的人。 就是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亲戚，怪不习惯的。 待在咖啡厅，庄蔚然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他突然怀念可以无拘无束做课题的日子，然而现在他只能坐在咖啡厅里，大家大眼看小眼，也没有说什么有营养的话。 这是最尴尬的，庄蔚然叹息了一声，“待会吃饭的时候叫我吧。” “我先去看看我的课题。”说着他站起身来，“还有一些东西没有计算完。” 说着庄蔚然直接往电梯走，贺睿时在身后嘱咐了一句，“睿宁，要不先把东西搬回家吧？” “对啊。”贺睿惟拍了拍桌子，对还愣在原地的林森说道，“林森，你在这里等着外公，我和睿时哥一起去把睿宁的行李搬回家。” 说动就动，贺睿惟雷厉风行。跟在庄蔚然的身后来到酒店房间，刚才满地的草稿纸庄蔚然已经收拾好了。 “睿宁，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贺睿惟自告奋勇，“放心，保证给你收拾得很好。” “倒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庄蔚然看了看，他出门之前已经收拾了一次。也就是还有一个小黑板，以及行李箱之类的，他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倒也不是不能拿走只是太多，得分好几次才能拿走。这个时候，贺睿惟和贺睿时就体现出他们的好处了。 贺睿惟提着的东西最多，贺睿时也抱着小黑板，只有庄蔚然，只背了一个很轻的书包。要不是庄蔚然坚持要自己背书包，贺睿惟能把书包都给庄蔚然背走。 来到地下车库，贺睿时将黑板放在后备箱，喘着气看着贺睿惟提着几个行李箱，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放在后备箱。啧啧称奇的说道，“不愧是当兵的，这身体素质就是比我好。” “没办法。”贺睿惟笑着说道，“贺总还是缺乏锻炼了啊。” “明天就开始锻炼。”贺睿时说道，“先去找睿铭吧，咱们也没有四叔家的钥匙啊。睿铭身上倒是有，现在几个叔叔和我爸还有婶婶在说事情，待会吃饭的时候过去就行。” 庄蔚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情他们决定就好，他就默默地不说话。 贺睿时发动汽车，来到派出所门前，贺睿时进去找贺睿铭。庄蔚然就在车里等着。 坐在前面的贺睿惟不时地看向身后有些不太自然的庄蔚然，笑着说道，“睿宁。” “恩？”庄蔚然收回目光，看向贺睿惟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几年，你一直都在做……额，数学和物理学上的问题吗？都没有出去吗？” “没有。”庄蔚然很诚实的说道，“除了做课题，还能干嘛？更何况，我哪有钱做其他的事情。” “我就说……我在庐省还没有遇见过睿宁，睿宁都没有出门玩过吧。” “没时间，在华国科技大学的时候，我要么就是帮着教授做课题，要么就是帮教授当个助教之类的，还得给好几个教授做数学方面的处理。”庄蔚然摊开手，“否则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出去玩了，没有这个闲钱。” “诶。”贺睿惟有些不理解，“像是睿宁你这样的学生，学校都没有什么补助之类的吗？奖学金呢？” “有，不过我全都捐出去了。”庄蔚然摊开手，“我觉得我还能帮着教授们做课题和数学处理之类的赚到生活费，况且我也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所以就全都捐出去了……” “……”贺睿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庄蔚然继续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事情。一种微妙而又尴尬的气氛正在车厢里蔓延着，庄蔚然转过头来，贺睿惟也正在看着窗外。大概是两人都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过了一阵子，贺睿惟又问了一句，“打算出去玩吗？” “大概不会吧。”庄蔚然回答，“我这边还要继续做课题，在龙城待一段时间，我还要去欧洲。” “爷爷那边……”贺睿惟的目光有些漂移，“爷爷倒也不是不讲道理，就是……你也知道，军队和欧洲尤其是灯塔国不太对付。尤其是现在灯塔国越来越针对咱们华国，所以知道你去灯塔国，爷爷肯定还是有点那什么的。” “问题是，现在全球最好的国家确实是灯塔国。”庄蔚然叹息着说道，“不管是学术上来说，还是生活上来说，灯塔国确实比华国好不少。” “是。”贺睿惟点头，“睿宁想要移民？” “不想。”庄蔚然直接否定，“我去灯塔国，是想要在学术上有更多的进步。” “这样啊。”贺睿惟笑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相信爷爷可以理解你的。确实咱们华国在很多方面还是赶不上灯塔国，如果你是去国外学习、交流，老爷子会很高兴吧。” “对了，怎么还要去欧洲？”贺睿惟不太了解情况。 “因为受到欧洲那边的邀请，要去见几位在数学上非常厉害的大拿。那几位大佬年纪比较大，也离不了欧洲，所以只能我去欧洲。”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够学到很多在国内学不到的东西。” “恩。”贺睿惟不太清楚，只能点着头不说话。 直到贺睿时和贺睿铭上车，贺睿时开车，贺睿铭就坐在后座。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庄蔚然，叫了一声，“睿宁。” 庄蔚然转过头，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正经地打量贺睿铭。 第66节 虽然还有些稚气，但是长得和贺振国有几分相似。脸部线条坚毅，不像他，长得没有那么阳光。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 “睿宁休息好了吗？” “还成。”庄蔚然微微闭上眼睛，“走吧。” “行，咱们先回去放东西。”贺睿时乐呵呵的说道，“睿铭你也真是的，开心一点嘛，睿宁都找到了，还板着一张脸干嘛。” 第71章 好事 “我……我没有。”贺睿铭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没有板着一张脸啊？为什么会认为他板着一张脸？贺睿铭只是太过激动，面部管理失控。 “咳咳。”贺睿惟轻轻咳嗽了一声，“行了，睿时哥，别逗睿铭了，咱们先走吧。” 贺睿时开车离开派出所，前往贺睿铭的家。 一路上，庄蔚然看着窗外的景色，也不说话。贺睿时每次想要说话，张开嘴，就觉得整个车内沉闷的气氛让他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太难了，他还想要说点什么来着，可是好像没有人想要听他说话的样子。 贺睿时想了想，看向旁边的贺睿惟。但贺睿惟也看着窗外，贺睿铭双手捏在一起，很紧张。一会儿看着前面，一会儿看着庄蔚然，一会儿又看着窗外。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紧张的一次，鼓起勇气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车内的气氛沉默得越发诡异起来。 没过多久的时间，汽车进入一个高档小区。庄蔚然下车的时候，贺睿铭正在后备箱里拿着庄蔚然的行李箱，贺睿时依旧拿着小黑板，贺睿惟倒是想要给庄蔚然拿点什么东西，不过东西都被两人给拿完了，他只能跟在后面。 上电梯之后，来到七楼，贺睿铭打开门，庄蔚然这才发现，这竟然还是一个大房子，很宽敞，甚至还有楼梯，看来是两层的房子。 贺睿铭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睿宁，到家了。” “恩。”庄蔚然点头，“我住在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吧。” 客厅很大，足够容纳下很多人。贺睿铭说道，“房子是最近这几年刚换的。” 说着他带着庄蔚然走向楼梯，“咱们都住在楼上，楼下的房间是给客人睡的。” 一楼是一个大客厅，还有两个客房以及厨房和洗浴间。来到二楼，是一个走道，果然很大。 “和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旁边租的房子差不多大。”庄蔚然这个时候说道，“不过客厅没有这么宽敞，但是后面有一个花园，可以用来开派对之类的。” “睿宁喜欢派对吗？”贺睿时在身后说道，“要不，咱们开个派对吧？” “倒也不用如此。”庄蔚然急忙罢手，“我其实不太喜欢派对，那天晚上，也没有怎么说话，一直待在角落不是。” “对啊。”贺睿时点头，“看上去睿宁好像不是特别感兴趣。”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做一些研究。”庄蔚然刚说完话，贺睿铭打开房间门，“睿宁，这是你的房间。” 整个房间布置得非常温馨，电脑、书架等等，一应俱全。而且能够看出来，房间经常有人打扫，整个房间都是一层不染的。 “这是我房间？”庄蔚然错愕的看着整个房间，没想到他的房间能有这么大。 “对，就是你的房间，睿宁。”说着，贺睿铭放下行李箱，“睿宁，要不我帮你整理一下吧。” “不用。”庄蔚然笑着说道，“我自己就可以。” “睿宁。”贺睿铭眨巴着眼睛，那张阳刚的脸都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 “额……”庄蔚然哭笑不得，“真的不用，我自己就可以整理。” 贺睿时拉扯了一下贺睿铭的衣服，“睿宁先整理吧，对了，家里的钥匙呢？” “我马上去拿。”贺睿铭转身飞奔着离开房间，贺睿时这个时候说道，“睿宁，我和睿惟在楼下等你们。” “好。”庄蔚然点头，开始将衣服放在衣柜里，还有他的书本之类的，也放在书架上，书架上的书很多。从小学到高中的书本，都摆放着。甚至能看出来，小学的课本有些泛黄，但是封面还是被包起来，能看出来，已经有些年生了。 想着当年大家都有家长包封面，庄蔚然还因为没有包封面被老师在全班批评过的经历，他就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放下小学课本，庄蔚然将文献和资料放在桌上。 贺睿铭走进来，将钥匙放在电脑桌上，“睿宁，这是家里的钥匙。” “恩。”庄蔚然颔首，“放在那边吧，我先整理一下文献和资料，电脑能用吗？” “能。”贺睿铭急忙点头，“能用。” “那就行。”庄蔚然说道，“主要是我需要在arxiv上查一些文献和资料。” “应该可以吧？”贺睿铭没有听说过arxiv，“是需要登录网站的吗？” “是啊。”庄蔚然笑着说道，“还有我的个人博客。” “有时候会在个人博客上，写一些关系数学和物理学上的研究心得之类的。”庄蔚然放下文献和资料，他这边整理东西，那边的衣服之类的，打开还没有完全整理好。 贺睿铭急忙走到衣柜边，“我帮你整理吧。” 他的手脚还挺麻利的，庄蔚然这边刚整理完，贺睿铭那边就差不多整理好了。 “谢了。”庄蔚然看向贺睿铭，这个时候贺睿铭露出一个笑脸，“没关系，是我应该做的。” “哥……”庄蔚然小声地叫着，贺睿铭极为激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庄蔚然，“睿宁，你刚才叫什么。” 他一把抱住庄蔚然，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激动。 庄蔚然哭笑不得的说道，“哥。” “睿宁。”贺睿铭开始呜咽了起来，“是哥哥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不是你的错。”贺睿铭的眼泪都滴到庄蔚然身上来了，但他也说的是实话，确实不是贺睿铭的错。那个时候，贺睿铭还是小孩子，贪玩确实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谁也不可能想到，在警察大院，居然还有人敢把孩子警察的孩子拐走。甚至还觉得自己没有错，庄蔚然也是挺无语的。 没想到真是什么人都有，贺睿铭紧紧地抱着庄蔚然，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睿宁，真的不怪哥哥吗？”贺睿铭还是非常的自责，“要不是我的话……” “不怪你，本来也不是你的错。这是那个拐走我的人的错。”庄蔚然叹息一声，“你那个时候也还小，怎么可能预料到这种情况。” “哥……”庄蔚然艰难的说道，“我快喘不过气了。” 尽管庄蔚然还需要一段的时间缓冲，他现在还有点儿接受不了。可是看见贺睿铭这么难过，还哽咽着都差点说不出话来，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毕竟是因为他走丢了，这么多年，贺睿铭都非常自责。 说起来，他们都没有错，大概唯一有错的人就是拐走他的人。就是突然遇见家人，他现在多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倒是刚才贺睿铭哽咽的哭泣，让他百感交集。 贺睿铭讷讷地松开抱紧庄蔚然的手，他想贺家是真的找了他很久的时间。看着他们一个个激动的模样，庄蔚然心中也有些异样。 “睿宁，对不起，弄疼你没有？” “还好。”庄蔚然叹息了一声，“哥，你也别……太激动，我就是得缓缓。这么多年，我一时之间还有点……怎么说呢，还有点接受不了。” “没关系，慢慢来。”贺睿铭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庄蔚然也对着贺睿铭笑了笑，没有在说话。 “睿宁，咱们先下去吧。”贺睿铭那双眼睛注视着庄蔚然，随后庄蔚然回到桌面上将钥匙放进兜里，对贺睿铭说道，“哥，走吧。” 来到楼下的时候，两人正在喝水看着庄蔚然和贺睿铭一同走下来，笑着说道，“兄弟俩在上面说悄悄话呢？” “算是吧。”庄蔚然笑了笑，“走吧，这个时间点，应该要去吃饭了。” “好。”贺睿时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发。” 来到振兴酒店，已经六点过了，林森似乎已经去了餐厅。在贺睿时的带领下，来到餐厅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房间非常的宽敞，走进房间之后，贺振兴率先说道，“睿宁来了。” “恩。”庄蔚然点点头，这个时候贺振刚说道，“睿宁坐哪里？” “要不挨着你外公坐吧。”正说着，林森倒吸一口凉气，“庄教授还真是睿宁啊。” “你这孩子。”贺振华用手轻轻敲了敲林森的脑袋，“什么庄教授，得叫贺教授。” 庄蔚然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其实怎么叫都没有关系。” 陈中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睿宁来外公这里坐吧。” “好。”庄蔚然走到陈中的身边坐下，他的旁边坐着贺振国和陈欣瑶，然后贺睿铭挨着陈欣瑶坐下的。 贺睿时和贺睿惟两人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陈中笑吟吟的说道，“睿宁啊，在普林斯顿待得还习惯吗？” “还行。”庄蔚然颔首，“和几位教授讨论学术还挺不错的。” “睿宁啊，有没有移民的打算啊？”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可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确实能够学到很多，在国内学不到的东西。” “尤其是在数学上。” “主要是关于讨论的部分对吧？”陈中笑着说道，“在普林斯顿大学待几年也不错，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 “你博士生导师是陶瀚海对吧？” “是。”庄蔚然轻轻点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学术界的人，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这家伙当初去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我还给他写了封推荐信。”陈中笑着说道，“他跟着我学了一两年的数学物理学，然后就跑去普林斯顿大学。” “啊？”庄蔚然还真是有些错愕，“我怎么没有听陶教授提起过这个事情？” “这家伙没告诉你的事情多了去了，当初在我这里经常挨骂。”陈中笑着说道，“振国知道吧。” “诶。”贺振国应了一声，“瀚海挺不错的。” “就是很多时候莫名其妙被爸爸你骂，这事儿瀚海还给我说过很多次。”贺振国无奈的说道，“不过瀚海回国之后，不是经常来看您么。” “要不是他在京城有事，今天也不会走。” “诶。”庄蔚然真的觉得很荒谬，“教授从来没有给我说起过。” “他挨骂能让你知道。”陈中拍了拍庄蔚然，“睿宁比当初瀚海还要好，我就放心了。” 庄蔚然尴尬的挠着头，陶瀚海教授也说过，他在学术上，已经超过自己。但是听外公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外公曾经还带过他的教授陶瀚海。 “哈哈哈，老爷子。”贺振华这个时候说道，“今天咱们应该高兴一点，睿宁终于找到了。” “是啊，应该高兴一点。”陈中点头，“这是件好事儿。” 第72章 宴会 陈中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庄蔚然急忙拿着纸巾递给陈中，“诶，外……外公，别，别哭了。”庄蔚然说得有点别扭，这是他第一次叫人外公，感觉还有点尴尬。不过大家都见他叫得有点别扭，但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能看出来，庄蔚然现在还在慢慢的接受。当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够接受这么多家人。慢慢来，总会接受的。 第67节 只要庄蔚然在接受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好事。 “老爷子。”贺振刚说道，“我先来敬你一杯，睿宁找到，您高兴，我们也高兴。” “能看见睿宁平平安安的，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这样就挺好的。”贺振兴也站起来对陈中说道，“老爷子，我也敬你一杯。” “好好好。”陈中站起身来，贺振国也再起来。 这个时候陈中说道，“我提议，咱们第一杯酒大家一起喝一下，这么多年终于找到睿宁了。不容易啊，大家都很累。好在睿宁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灾，这就足够了。” 大家一起举杯，庄蔚然就跟着举杯。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大家开始聊了起来。他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主要是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像他这么多年，除了学习和研究课题之外，也没有做其他的什么事情。 “睿宁啊。”贺振华几杯酒下肚，对庄蔚然说道，“你在灯塔国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女朋友啊？”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没，我就每天都在做课题和上课。” 他挠着头说道，“我现在又要提交新的课题上去，况且，我是去普林斯顿大学交流学习的，也不是去玩的。为什么要谈恋爱啊。” “这小子。”贺振华笑着说道，“和振国一点也不像，想当初，你爸和你一样大的时候……” 庄蔚然好奇地看向贺振华，这个时候贺振华继续说道，“老爷子，我说了您别生气啊。” “都是陈年旧事了，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陈中挥了挥手，示意贺振华可以继续说下去。 “你爸和我刚到龙城的警校上学，就和你妈开始谈恋爱。那个时候，你妈可是龙城大学的校花，对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贺振华看向贺睿鹏。 “学霸。”贺睿鹏说道，“是这个词吧？” “对对对，睿宁你妈妈那个时候不仅是校花，还是学霸。学的是物理学，那个时候，你爸一有空就跑去龙城大学，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把你妈追到的。”贺振华笑着说道，“你爸打小就不爱学习，没想到能喜欢上你妈妈这样的大学霸。” 贺振国脸色有些红，陈欣瑶在旁边笑着。两人这么多年，感情都非常好。 尤其是小儿子找到之后，两人都觉得轻松了很多。整个饭桌上的氛围都开始欢快了起来，“还有睿铭这小子，就跟你爸一模一样。” “打小不喜欢学习，就爱舞刀弄枪的。说是长大之后要当警察，这不，从警校毕业之后，还真当警察了。那个时候你外公还想让你哥学物理呢，结果你哥挨打好多次都学不进去。”贺振华笑着说道，“睿宁像你妈妈，从小就爱学习。”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贺振华继续说道，“老爷子知道小孙子这么有出息，肯定也很欣慰。” “睿宁啊，来和你三伯喝一杯。”贺振华拿着杯子，庄蔚然拿着果汁的杯子，“三伯，我不喝酒。” “没关系，喝点果汁就好，这孩子……”贺振华打量着庄蔚然，“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 “谢谢三伯。”庄蔚然喝下果汁继续吃饭，听他们聊天。 转了一圈，从贺振华开始，大伯贺振兴、二伯贺振刚，还有他爸爸贺振国和妈妈陈欣瑶。以及大堂哥贺睿时、二堂哥贺睿鹏、三堂哥贺睿惟、他哥哥贺睿铭，以及表哥林森。 但是林森的表情是扭扭捏捏的，好像还是不太相信庄蔚然竟然是他的表弟贺睿宁。 叫完所有的人后，庄蔚然觉得自己应该出去透透气，就跟旁边的贺振国小声的说道，“爸，我先出去透透气。” “好。”贺振国轻轻拍着庄蔚然的肩膀，“睿宁累了吗？”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只是有点闷。” “让睿铭陪你出去吧，要是累了，先回家休息？” “没关系。”庄蔚然看着贺睿铭喝了不少酒，摇着头说道，“我就在外面待一会儿就进来。” 贺家对他实在是太过热情，他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这个家庭，大家都对他特别的好。就好像是这么多年没有来得及对他的好，一下子都要补给他。 说实话，猛然来这么一下，庄蔚然是有点受不了的。 不过看着大家都这么开心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找了他这么多年，找到他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非常高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庄蔚然是能够理解的，他们都想要对庄蔚然好，但是怎么怼庄蔚然好，又显得不知所措。 离开房间，庄蔚然站在门边，他现在……怎么说呢，知道他是贺家的人，能够叫爸爸妈妈大伯二伯之类的，但是心里边没有多少归属感也是真的。对于庄蔚然来说，这一群人是亲人，同时也是陌生人。当然，在这段时间深入接触，甚至住在一起之后，庄蔚然应该是真的能够接受他们的。 贺睿铭走出门，看着站在门边的庄蔚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睿宁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庄蔚然露出一丝笑意，“哥，你看我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吗？” “不太习惯？” “算是不太习惯吧。”庄蔚然点点头，“这是第一次。” “累了，要不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不用。”庄蔚然摇着头，“我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好。” “要我陪你吗？”贺睿铭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手足无措的模样，让庄蔚然觉得好笑，“哥，你先进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 “诶。”贺睿铭还是不太放心，“那这样，睿宁要是有什么事情，进来给我说就好。” “恩。”庄蔚然点点头，“哥，你进去吧。” 贺睿铭进门之后，庄蔚然看着餐厅里人来人往的场景，靠着墙站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走进欢声笑语的房间，坐下继续听他们聊天。 “明天在我家吃饭吧。”贺振兴笑着说道，“振刚好不容易回龙城一趟，再说睿宁也找回来了，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睿宁。”贺振国小声的说道，“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没有关系的。” 贺振兴看向庄蔚然，“睿宁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一个不喝酒的人。”庄蔚然摊开手，“你们决定就好。” “那就这么定了吧。”贺振兴拍板决定，庄蔚然对于这方面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留下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贺振兴这话，他早就已经料到了。如果他是真的不想要接受贺家的话，早就应该和费夫曼教授他们一起前往欧洲，不会留在龙城。既然已经留在龙城，那就说明他还是想要接受贺家的。虽然，他现在还是没有能够接受，不对，也不是说没有接受。至少叫贺家这些人，他还是能够叫出口的。 接受了，但又没有完全接受。只能接受一点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完全接受。 有这么一个开头，贺家已经很满足了。 于是，他们更加高兴的喝酒。等着他们喝完酒之后，是叫人代驾回家的。贺振国喝了酒，陈欣瑶也喝了不少，就连贺睿铭都喝得都要醉了。 只有庄蔚然一个人是清醒的，到家之后，看着他们的模样，庄蔚然让他们早点休息。自己回到房间继续做课题研究，打开电脑，登上arxiv，庄蔚然开始查阅文献和资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这才出门洗漱。好像大家都已经洗漱好了，就剩他了。庄蔚然洗漱完走出来，刚好遇见贺睿铭，拿着杯子正在喝水。 “睿宁，早点休息啊。”贺睿铭都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庄蔚然有些好笑，“哥，你明天上班吗？” “要……要啊。”贺睿铭拿着杯子，眨巴着眼睛看向他，“睿宁，怎么了？” “没，那你就早点休息吧。”庄蔚然看了一下时间，继续说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再不睡觉，明天估计上班的时候也没有精神。” “诶。”贺睿铭点点头，“那我去睡觉了，睿宁你也早点睡。” 说完，贺睿铭回到房间。 庄蔚然走进房间，继续看文献和资料。 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看着时钟走向两三点钟时，这才躺在房间里睡觉。第二天早上，他是闻着香味睡醒的，起床洗漱。贺睿宁一边弄着警服，一边对庄蔚然说道，“睿宁，吃饭了。” “好。”庄蔚然走进卫生间，“我先洗漱一下。” 洗漱之后下楼，桌上有面包、牛奶以及鸡蛋，贺振国正冲着庄蔚然招手，“睿宁，快来吃饭了。” 贺睿铭埋着头正在吃饭，陈欣瑶坐在贺振国身边笑着询问道，“睿宁是要牛奶还是咖啡？” “果汁。”庄蔚然拉开椅子。 陈欣瑶跑去榨果汁，贺振国笑着说道，“睿宁最近不走吧？” “恩。”庄蔚然点点头，“大概九月份左右吧，要去一趟欧洲，然后回普林斯顿。” “这么着急啊。”贺振国询问道，“什么时候回国？” “圣诞节。”庄蔚然挑动眉头，“普林斯顿大学圣诞节就放假了，那个时候我会回来，三月份再去普林斯顿。不过明年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回国，大概需要等到圣诞节的时候回来。” “主要是课题。”想了想，庄蔚然为了不让贺振国误会，又增加了一句，“课题比较困难，所以我需要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待上接近一年的时间。” 他说这句话就是不想要让贺振国误会他是不想要回国。贺振国应了一声，“也行，在那边还习惯吗？” “也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庄蔚然一边拿着面包，一边说道，“就那样吧，在普林斯顿大学旁边我租了一间屋子，平时就住在那里。如果有课的话，会去普林斯顿大学上课。没有课的时候，一般都在图书馆和租的屋子做课题。” “很少会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有时候还是要去和他们聊聊学术上的问题。” “有没有好好吃？”贺振国关心地询问道，“你外公就是早些年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胃病还挺严重的。睿宁啊，得好好吃饭才行。” “我知道。”正说着，陈欣瑶拿着果汁过来，放在桌上，“睿宁最近还要做研究吗？”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没什么事情的话，应该还要继续做希尔伯特空间的研究。” “我还想着带睿宁出去买几件新衣服呢。” “不用。”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比起买衣服，我还是更喜欢做研究。”庄蔚然摊开手，“不用这么麻烦。” “睿宁不出去玩吗？”怎么说庄蔚然都还是十八岁的孩子，贺睿铭这么大的时候，除了上学，几乎天天都在外面玩。 “唔……”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没有什么好玩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看一些文献资料之类的。” 贺振国接着陈欣瑶的话说道，“睿宁不想出门就算了，不过爸爸和哥哥待会要出门。睿宁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回家的时候给你买回来？” “真没有。”庄蔚然摇着头，“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待会估计也要去龙城大学的图书馆，把文献还给他们，然后在拿一些新的文献和资料。” “对了。”庄蔚然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林森表哥是要研究生毕业了吗？” “对。”陈欣瑶回答道，“马上就要毕业了。” “有没有考虑过去普林斯顿大学。”庄蔚然继续询问，“我发现林森表哥在数学物理上还挺不错的，如果要去普林斯顿的话，我可以给他推荐到爱德华·威腾教授获得是理查德·费夫曼教授那边。如果想要去欧洲的话，我觉得安德鲁·怀尔斯教授或者是格尔德·法尔廷斯教授都不错。” “当年张守伍教授很想要跟着法尔廷斯教授学习来着。”庄蔚然含笑说道，“不过，张守伍教授的博士毕业答辩，法尔廷斯教授还是去了。” “那个时候，法尔廷斯教授还在普林斯顿大学。现在已经回德意志担任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 “睿宁觉得林森跟着谁学习比较好？” “威腾吧，在高能物理学和近代数学结合非常好。”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是数学家，而不是一位理论物理学家。” “不过费夫曼教授也不错，他是动力学家，尤其是在偏微分方程上，非常出色。” “睿宁。”陈欣瑶含笑说道，“你在偏微分方程上，应该是最好的吧。” “可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实验，我的偏微分方程全都是理论上的数据，一结合实际，可能就得歇菜。但是费夫曼教授不同，他做的偏微分方程是做过很多次实验的。和我的不太一样。” “睿宁啊，就不能你带林森吗？”贺振国这个时候问道，“林森跟着你也挺好的。” “尴尬。”庄蔚然叹息一声，“哪有表弟带表哥的，我只是看他在数学物理上非常有兴趣，并且对万有理也有不少的兴趣，所以想要给他推荐一下。” 贺振国笑着说道，“睿宁比林森厉害多了。” “咳咳。”吃完饭，贺振国和贺睿铭出门上班，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了一下，今晚去贺振兴家里吃饭。可能有不少人，还特别关心庄蔚然，如果是不想见到太多人，可以不用去。 第68节 不过庄蔚然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来了，去肯定是要去的。 两人离开之后，陈欣瑶询问道，“睿宁现在过去吗？妈妈现在就要去大伯家里帮忙。” “额，我还是晚点去吧。” “中午过来吃饭吗？” “不用了，我就在龙城大学随便吃点什么就好。”庄蔚然急忙摇着头，陈欣瑶拿出一张卡递给庄蔚然，“妈妈也不知道睿宁要吃什么，拿着吧。” “不用。”庄蔚然没有收下卡，“我自己有钱。” “不一样。”陈欣瑶很坚持，“这是爸爸妈妈给睿宁的。” “好吧。”庄蔚然也不太想僵持，收下卡，“我去拿文献资料。” 说着，转身离开，陈欣瑶背着包，开心的出门。庄蔚然收拾好之后，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他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将门锁上。 拿着文献和资料，坐在公交车上，前往龙城大学。 到达龙城大学时，学生非常多。马上就要到放假的时候，整个图书馆陡然多了许多临时抱佛脚的学生。庄蔚然看了看图书馆，几乎是没有位置的。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去龙城市立图书馆看书好了。反正离龙城大学也不远，也就是坐一小时的公交车而已。 来到龙城大学外的公交车站，正在等车。林森开着车，停在庄蔚然的身边，探出脑袋看了庄蔚然一眼。 “睿宁表弟。”林森高兴的招呼，“要去哪里？” “市图书馆。” “我带你去吧。”林森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庄蔚然想着反正等公交车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坐林森的车去。上车之后，林森对庄蔚然说道，“表弟这么着急去图书馆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庄蔚然挑动眉头说道，“当然是去看文献和资料。” “诶，今天晚上不是要去振兴大伯那里吃饭吗？”林森也就是跟着贺睿铭和庄蔚然一起这么叫，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睿宁表弟不去吗？” “要去。”庄蔚然摊开手，“但是再去之前原本是打算在龙城大学的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的，可惜龙城大学的图书馆人太多了。最近快要考试了吧？这么多人。” “是。”林森笑着点头。 庄蔚然看向林森，“不是要研究生毕业了吗？怎么没有准备毕业答辩的事情？” “准备了。”林森努努嘴，“已经快要答辩了。” “恩，准备继续读下去吗？” “准备啊。”林森无奈的说道，“我就算是不想读下去，外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我爸妈也想要我继续读下去。” “所以其实你想继续读下去，是这个意思吗？”庄蔚然挑动眉头，林森急忙罢手，“没有啊，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确实是想要继续读下去的。就是还没有想到究竟去什么地方读博比较好。我爸妈想要我去京城大学，外公的意思是如果能够出国的话，那是最好的。” “表弟，你说这个普林斯顿大学能行吗？” “看你的表现。”庄蔚然挑动着眉头说道，“如果你的成绩不差，我记得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在华国来说都是非常好的。如果你真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第一，那么去普林斯顿大学读博是绰绰有余的。你先想想，究竟在哪个教授那里读博比较好。” “威腾、或者是费夫曼教授？”庄蔚然看向林森，“或者是你想要继续研究数学，这样的话，那倒是有很多人选。” “唔……”林森沉吟着说道，“那我先投简历去试试吧。” “也好。”庄蔚然颔首，“到时候我会给你一封推荐信的，至于其他的推荐信你不用操心，我会找人帮你写的。” “好啊。”林森笑了一下。 “所以你爸妈的意思是？”庄蔚然想要问清楚，林森的父母到底让不让他出国留学，别到时候那边的一切都办好了，林森的父母不让他出国，那就尴尬了。 “我爸妈的意思是留在华国最好，但非要出国留学的话，选一所名校——比如说普林斯顿大学。” 汽车停在龙城市图书馆，林森继续询问道，“要不要我来接你，今天晚上。” “好啊。”庄蔚然笑着说道，“那今天下午麻烦你来接我一下吧。” “成。”林森对庄蔚然挥了挥手，“睿宁表弟，我先去准备毕业论文的事情了。” “恩。”庄蔚然走向图书馆，龙城市的图书馆和龙城大学的图书馆不一样。几乎是没有人的，这年头，要么就在家里用查阅文献和资料，要么就是在外面玩。谁会没事儿去图书馆待着，非常冷清。要不是龙城图书馆是市立图书馆，估计早就该关门了。 庄蔚然借阅了一些关系泛函分析的文献、资料，坐在窗边看着。 顺便要了一杯咖啡，图书馆是不收钱，但是旁边有一家咖啡厅，可以点餐。庄蔚然就点了一杯咖啡，坐在窗边安静地看着文献和资料。 一下午的时间，他看了很多关系希尔伯特空间的文献和资料。还有一些资料，龙城市立图书馆是没有的，只有在龙城大学才能够找到。不过对于庄蔚然来说，那些资料看不看都没有关系。他本身在泛函分析的领域也不是小白，很久之前他就深入研究过泛函分析领域。只是最近又重新捡起来，继续研究罢了。 合上书本，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六点钟了。林森还没有给他打电话过来，估计是他的毕业论文准备还不是特别好。 正在想着，应该怎么去贺振兴的家里。 电话铃声响起，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并且就是龙城的号码。庄蔚然疑惑地按下接听键，对面是贺睿铭的声音，“睿宁，你在什么地方？我刚在龙城大学图书馆没有找到你？” 贺睿铭很着急，庄蔚然直接说道，“我在市立图书馆，龙城大学的人太多了，最近考试，那边学生太多，找不到位置，我就到市立图书馆来了。” “成。”贺睿铭松了一口气，“我马上过来接你，你就在市立图书馆的门口吗？” “对。” “等着啊。”贺睿铭驾车来到市立图书馆门口，看见庄蔚然正站在门前，他急忙下车说道，“睿宁，等了好一会儿吧？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 “快上车吧。”贺睿铭打开副驾驶的座位，庄蔚然直接坐上去，贺睿铭走到驾驶室对庄蔚然说道，“后面有给你买的零食，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庄蔚然转过头，看见后面全都是零食，好大一包。他人都看傻了，贺睿铭脸色有些涨红，“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什么都买了一点儿。” “倒也不必如此。”庄蔚然有些哭笑不得，“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吃零食，就是晚上有时候饿了，需要吃一点儿东西。” 贺睿铭尴尬的笑了起来，庄蔚然摇着头，看着窗外。 汽车行驶了好一阵，来到别墅区，又向前行驶了一段时间。驶入一栋别墅前，贺睿铭停下来，外面停放着一排车，别墅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庄蔚然挑动眉头，“这么多人？” “是吧。”贺睿铭看了一眼，“大伯每次都要搞这么大的排场，也没有办法。到了那一步，要请的人很多。” “睿宁要是不想待下去，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来都来了。”庄蔚然摇摇头，“爸妈呢？” “爸还在忙，估计待会才能来。”贺睿铭笑着说道，“妈已经在里面了。” “成。”庄蔚然打开车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哥，你说我这么进去，是不是太不得体了？” 庄蔚然此时穿着一身休闲服，看上去还挺有廉价感的。倒是旁边的贺睿铭，虽然也穿着休闲服，但他的生身材好啊，将他衬托得极为英俊。 “没事儿。”贺睿铭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先去买衣服？” “额，其实我不太在意这个，我只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庄蔚然看着里面穿得光鲜亮丽的人群，有点小小的尴尬。但是，他这个人吧，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只要他自己感觉不到尴尬就行，“我看哥也是穿着休闲服来的，算了咱们还是就这么进去吧。” 反正他也不认识这里面的绝大对数人，在角落待着就好。 进入别墅，里面张灯结彩的，庄蔚然还以为今天是什么盛大的节日呢。他小声的询问道，“哥，你没有女朋友吗？” “没，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谈恋爱。”贺睿铭脸色越发的涨红，不一会儿，便有人迎上前来，“这不是贺公子吗？这位是。” “你好。”贺睿铭虽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还是招呼了一声。 男人打量着庄蔚然，实在是因为他穿得太有廉价感，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不过是和贺睿铭一起来的，他也不敢小瞧。 贺公子是谁，那可是龙城首富的侄子，他爹又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虽然他不太清楚今天为什么贺家要办这么一个宴会，但是这么多人，要是能够捞到一点儿资源或者是人脉都是好的。毕竟贺家在龙城基本上属于政商两界都有人。 “哈哈哈，没想到贺局长的公子也来了。”那人笑着打哈哈，“认识一下？” “不用了。”贺睿铭冷着一张脸，和贺振国还真有几分相似。 那人伸出的手有点儿尴尬，贺睿铭说道，“我还有点事情，失陪。” 庄蔚然冲着尴尬的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失陪了。” 那人只能摸了摸鼻梁，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这位贺公子今天到底是吃了什么牌子的炸药，这么凶。 贺睿铭带着庄蔚然来到角落，这个时候，陈欣瑶拿着杯子正在和别人说着话，还有一个小孩子，拿着玩具，似乎正在玩。 “叔叔。”小屁孩看见贺睿铭跑到贺睿铭的脚边，拉着贺睿铭的裤子，“叔叔给我买玩具。” 贺睿铭蹲下身，对小孩子说道，“俊辉，你妈给你买了这么多玩具，还要买啊？” “睿铭。”年轻的女人拿着杯子走过来，冲着贺睿铭笑，随后瞪了小孩子一眼，“俊辉，怎么回事儿？又缠着你叔叔。” 说着他看向庄蔚然，“这位是……睿宁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贺睿铭站起身来对庄蔚然说道，“睿宁，这是睿时哥哥的夫人，叫大嫂就行。” “大嫂好。”庄蔚然乖巧的叫了一声。 年轻的女人乐呵呵的说道，“睿宁和婶婶还挺像的。” “俊辉，叫小叔叔。” 小孩抬起头看向庄蔚然，“我见过你。” “我也见过你。”庄蔚然捏了捏贺俊辉的脸，“非得缠着我师兄去听教授的学术报告会。” “叫小叔叔。”女人催促着贺俊辉。 “小叔叔。”贺俊辉撇了撇嘴。 “什么态度。”女人在贺俊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谁让你这么没有礼貌的。” “算了，小孩子。”贺睿铭急忙打圆场，“俊辉先去玩吧。” “睿铭，睿宁。”陈欣瑶冲着两人招手，女人笑着说道，“你们快去吧，婶婶叫你们。” 两人走到陈欣瑶的身边，旁边的人说道，“这就是睿宁啊。” “睿宁，这是大伯母。” “大伯母好。”庄蔚然轻轻点头，对她问好。 “妈，我在旁边待着，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好。”陈欣瑶叮嘱道，“要是不行，就先回家，没有事的。” “睿铭，你去陪陪弟弟。” “好。”贺睿铭跟在庄蔚然的身后，两人来到角落。贺睿铭对庄蔚然说道，“睿宁还是不习惯这种场合吗？” “算是吧。”庄蔚然点头，“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也有过几次这种派对，我一边都在坐在角落看他们交流。”庄蔚然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很难被人找到。 陈欣瑶正在和别人说着话，庄蔚然拿着点心一边吃一边说道，“我觉得这种场所，只有这种东西可以吃。” 第69节 贺睿时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见贺睿铭和庄蔚然在角落里坐着。他走到这边，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两兄弟一个德行。” “恩？”庄蔚然挑动眉头。 “睿宁你还不知道？”贺睿时笑着说道，“每次这种派对，你哥绝对是那个躲在角落不说话的人。” “和你一个性质。” “那不挺好的吗？”庄蔚然顺口说了一句，“证明我和我哥是亲兄弟呗。” “我觉得，你们两个，还有睿惟和睿鹏可以凑一桌，都不喜欢这种地方。” “没办法。”庄蔚然感慨着说道，“到底不是资本家。”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贺睿时笑骂道，“谁是资本家？资本家是我老爹，我也是被压榨的对象好不好。” “得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还得继续去应酬，你们想吃什么，自己拿啊，别客气。”贺睿时说完就离开。 庄蔚然环顾四周，“这里的人还挺多的，大伯请了很多人吧？” “是啊。”贺睿铭颔首，“请了很多人。” “估计整个龙城认识大伯的人都来了。”说道这里的时候，贺睿铭突然严肃了起来，“尤其是这种场合，睿宁，一定不要随便接人家递过来的任何东西。” “哥。”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你到我穿的衣服，你觉得在这种场合，会有人来搭讪吗？” 贺睿铭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以后在国外也不要随便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尤其是国外更加危险。” “哥，你是说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可能是毒品吧？” “对。”贺睿铭轻轻点头，“我在派出所都见过好多案例了。” “放心吧，我不会的。”庄蔚然冲着贺睿铭笑了一下，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吃着东西。人越来越多，不过他们在角落，还算是比较安静。 也没有人来找他们，大概是看着两人穿着不太得体，都穿着休闲装，好像不是来参加派对的。反倒像是出来散步似的，虽然说是一个小小的派对。但到底大家都穿得而非常正式。恨不得将自己最好的行头都拿出来，打扮一次。 不像是庄蔚然和贺睿铭，两人穿得那叫一个随意。认识贺睿铭的人还能知道，这是贺家的公子，就是喜欢穿得随意。 不认识的人，觉得这两人连当服务生都不够格。 “挺好吃的。”庄蔚然吃了好几块点心，看向旁边的贺睿铭问道，“哥，你不吃点东西？” “不吃了。”贺睿铭摇着头，“今天挺忙的。” “在想事情啊？” “恩，今天遇见了一个案子，挺头疼的。” “很难？” “不是。”贺睿铭摇着头，“就……反正挺奇葩的，让人头疼就对了。” “恩，我听说过，派出所总有些奇葩的案子。”庄蔚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道，“我听妈妈说，你小时候想要当刑警，睿鹏哥哥也是刑警，哥哥你怎么当了派出所的民警？” “睿鹏哥哥昨天晚上悄悄给我说，你之前在警校的时候，体能是第一呢。很适合当刑警呢，而且那个时候三伯点名让你去刑警队，你非要去派出所。” 庄蔚然表示很不能理解他哥哥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可以去当刑警，干嘛非要去当民警。整天面对鸡毛蒜皮的小事，贺睿铭笑着说道，“我是想要去当户籍警的。” “恩？” “因为我想要知道睿宁到底在哪里啊。”贺睿铭笑了笑，“现在睿宁找到了，我可能过几个月真得去刑警队了。” “……”好吧，他早就应该知道的。 贺睿铭唯一非要去派出所的理由，大概就是因为想要看看在龙城会不会找到他。 说实话，庄蔚然觉得贺家应该对了找他，放弃了很多的东西。 不怪他，也不怪贺家。要怪只能怪那个老虔婆吧……如果不是他，贺家可能会比今天还要更好。 “怎么？”贺睿铭看向庄蔚然，“睿宁想要说什么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说的。”贺睿铭摇着头说道，“我就是有点儿感慨。” “好了。”贺睿铭摸着庄蔚然的脑袋，“睿铭，有什么好感慨的。” “很多啊。”庄蔚然想了想说道，“不过哥，刑警队会不会危险。” “做什么都挺危险的。”贺睿铭摇着头说道，“哪有危险就不去做的道理。” “现在好多人都不讲道理。”庄蔚然又继续说。 “习惯就好了。”贺睿铭摸着庄蔚然的脑袋，“怎么睿宁也遇见过？”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如果真有这种人，我也不会去理他吧。因为没有必要。” “睿宁的心态很好嘛。”贺睿铭和庄蔚然两人说说笑笑的，突然有一位中年人走过来对着贺睿铭说道，“睿铭，怎么在角落里坐着。” “杨叔叔。”贺睿铭站起身来招呼了面前的中年男人一声，对着庄蔚然说道，“睿宁，这是龙湾区公安局的局长。” “这是？”中年人打量着庄蔚然看了好一会儿，“睿铭，这孩子和你妈妈长得还有几分像呢？你表弟？” “不对啊。”杨局长继续说道，“你表弟不是林森吗？” “我记得你妈妈家，只有两姐妹吧？一个林森，一个你。”杨局长这个时候说道，“这是谁啊？” “我弟弟，睿宁。”贺睿铭说道，“杨局长您应该是听说过的吧？我们家找了睿宁十多年。” “嘶——”杨局长倒吸一口凉气，“是睿宁啊。” “还真没有看出来。”杨局长打量着庄蔚然，“睿宁都这么大了，之前我也找过好多次呢。每次出差的时候，振国就让我帮忙看着一点儿。” “睿宁是在哪里找到的？”杨局长好奇这个问题，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贺家居然在十多年后把贺睿宁给找到。他也是听说过，也帮忙找过好多次。可是贺家只有一周岁的照片，孩子长大变了样，何从找起。 不过这孩子，越看越像陈欣瑶，还真是贺睿宁啊。这两兄弟也真是有意思，一个像他们爸爸贺振国，一个像他们妈妈陈欣瑶。 “好事啊。”杨局长说道，“难怪你大伯今天请了这么多人来，大喜事。” “不过睿宁这么多年都是在哪里过的？”杨局长振兴科学奖那天也没有去，没有见过庄蔚然。 “郊区的福利院，杨叔叔。” “什么？”杨局长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庄蔚然，“在龙城郊区的福利院？怎么可能？整个龙城都被咱们公安系统的人掘地三尺的找，怎么在福利院没有被找到？” “睿宁进福利院的时候，都已经三岁了。当时拐走他的人，把睿宁弄丢了，他被好心人捡到。那个时候睿宁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家在什么地方。也说不清楚，就被人养着。当时应该是报过警的，不过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到，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贺睿铭感慨着。 “那不对啊。”杨局长说道，“睿宁是怎么去福利院的？” “捡到他的好心人，出车祸，又没有亲人，所以睿宁就……被送到了福利院。” “这……”过程确实太曲折了一点儿，就像是如今听来，杨局长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找到了就好，你看看这孩子，长得眉毛眼睛多像你妈妈。”杨局长点点头，“人没事儿就好。” “是啊，睿宁没病没灾就好。”贺睿铭拿着杯子说道，“杨叔叔，我敬你一杯，感谢您帮我们找了这么久的睿宁。” “没事。”杨局长罢手说道，“我还说最近要出差，在帮忙找一下呢。” 杨局长这个时候对贺睿铭说道，“你小子，睿宁也找到了，是不是该去刑警队了？你当初在警校的时候，擒拿、格斗之类的，都是最好的。就该去刑警队，为了找睿宁跑去派出所，现在应该去刑警队了吧？” “我听从安排。”贺睿铭说道，“这不还是得看领导们的意见。” “还跟我扯是吧？”杨局长和贺睿铭干了一杯，又看向庄蔚然，“睿宁啊，现在读高中还是大学？” “没有读书了。”庄蔚然回答。 “没有读书了？”杨局长愣了一下，“那可不行，得读书，不读书将来没有出路。来，杨叔叔给你说啊，你看这读书吧……” “咳咳。”贺睿铭都快要笑起来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杨局长，竟然被睿宁给耍了。 “杨叔叔，睿宁他——现在在灯塔国的普什么学校来着？” “普林斯顿。” “对对对，普林斯顿大学当副教授呢。” 杨局长还想着好好劝一劝庄蔚然，毕竟他孩子也刚上大学没有多久。可是没有想到，庄蔚然这都是副教授了。 他一脸震惊地看向贺睿铭，“真的假的？” “恩。”庄蔚然点头，“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做学术交流，被聘为副教授。” “睿宁，好几年前就大学毕业了，还是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呢。” “这……”杨局长好大半天才回过神来，“和你妈妈很像。” “杨叔叔好像和我妈妈很熟？”庄蔚然不太了解，就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算……熟悉吧。”杨局长笑了笑，转过身说道，“我和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说什么，我去忙了。” “他怎么就走了？”庄蔚然看向贺睿铭，满脸不理解，刚才不是说得挺好的吗？ “咳咳。”贺睿铭急忙罢手，“没有什么事情，睿宁不用知道。” “奇怪！”庄蔚然说了这么一句，又开始自顾自地吃点心。 贺睿铭看着庄蔚然开心地吃着点心，心中觉得挺好笑的，没想到他弟弟这么喜欢吃东西。他不知道，其实是庄蔚然真的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所以才吃东西。 杨局长刚走没一会儿，周主任就走了过来，乐呵呵的说道，“这个杨局长，又吃瘪了？” “周主任？”庄蔚然抬起头看见周主任正站在他们对面。 贺睿铭对周主任说道，“周伯伯。” “恩，睿铭、睿宁，你们两兄弟，又让杨局长吃瘪了？”周主任好笑的说道，“都这么多年了，还和你爸对着干。” “其实也没有。”贺睿铭摊开手，“睿宁还不太清楚情况，再说了，杨局长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和睿宁计较的。” 第73章 仇人 “所以？”庄蔚然还是很莫名其妙，“杨叔叔和我爸到底的是什么关系啊？”他很好奇这个问题，周主任笑着说道，“还能是什么关系，警校同学呗，同班同学，还是同宿舍的。” “哦哦。”庄蔚然点头，周主任继续说道，“当年，你爸和杨局长两人都在警校是风云人物，多少外校的学生都在疯狂的追两人。” “等等……”庄蔚然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不太对劲，“所以，他们是情敌？” “可以这么说。”周主任摊开手，“不过你爸和你妈一见钟情，没有他杨局长什么事情。把杨局长气得不行，什么都要和你爸比个高低。这不，当上局长之后，嘚瑟了这么久。结果被你打回原形。” “管我什么事？”庄蔚然不太理解。 “他儿子刚上京城大学，在你爸面前炫耀了好久。结果你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了，你说他和你爸较劲半辈子了。你哥哥也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吧，但他儿子好歹是京城大学的学生啊。他总觉得他儿子比你哥厉害，结果你一回来，就直接灭掉了他的威风。我估计，这段时间，他都不敢出门嘚瑟了。”周主任好笑，“也不知道杨局长和你爸到底是怎么工作的，两人就跟狗见羊一样，一见面就要吵架。” “不过这么多年，比来比去的，还没有比出真火气来。他们的关系也是够铁了。”周主任叹息着说道，“行了，你知道就行了，别再他面前嘚瑟。” 第70节 “小心他揍你啊。”周主任调侃着，“我看你们两兄弟就坐在角落，怎么，不去那边玩玩？那边有不少年轻人。” “周伯伯，你是知道我的，我又不喜欢这样的地方。”贺睿铭摇着头，说什么都不去对面。 “周主任，你上次也看见了，我在这种场景下，只能要躲在这种地方。”周主任看着场地说道，“实际上，这场地还是不错的。” “要不睿宁你给你大伯商量一下，改天办个派对，让咱们龙城大学那些个教授都来做一下学术交流之类的。” 庄蔚然没有回答，贺睿铭说道，“我看行，我给大伯说一下，他肯定能借场地。反正这栋别墅他们也不住，都是用来请客的地方。”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周主任笑着说道，“龙城第一资本家，借借他的场地搞学术，那不是给他增光添彩吗？” 这语气还挺轻佻的，听上去周主任应该和贺家非常熟悉。否则，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乃至于说出这种话来。 庄蔚然只能傻笑不语，和周主任聊了一会儿。 主要是关于数论上的问题，旁边的贺睿铭已经开始昏昏欲睡，趴在桌上，眼看着就要睡着。周主任被人拉走，又只剩下两兄弟在角落。 有人中年人走过来，奉承的说道，“贺公子，没想到贺公子居然在这里啊。” 贺睿铭不认识人，只是点点头说道，“你好。” “哟，这位是……”男人眼睛转动了一下，“是贺二公子吧？贺局长的二公子对吧？” 庄蔚然看向贺睿铭，贺睿铭摇摇头，表示他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你好。”庄蔚然看见哥哥的神色之后，冷淡的说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哈哈，恭喜贺二公子啊。” “哦？”庄蔚然挑动眉头，“有什么好恭喜的。” “认祖归宗，这值得庆贺啊。”中年人笑着从兜里拿出一张卡，“小小心意，不成敬礼。” “别。”庄蔚然罢手，“我不收这玩意儿，要不你给我哥？” “你给我爸，你看他收不收吧。”贺睿铭在旁边冷冷地说了一句，“别给我弟弟递这种东西。” 他瞪了中年人一眼，那人灰溜溜的走了。 “这人也不知道哪里打探到的休息。”贺睿铭冷哼一声，此时离开的中年人也在心里骂娘。他是听说贾振国的儿子不会收任何东西，本身贺振国就不会收任何东西。再加上他妻子又是龙城大学校长的女儿，本身也是高知，更不会收任何东西。 他花了好几万块才打探到消息，贺振国的二公子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孩子，他心里想着，这种孩子穷了十多年，刚到贺家，应该不懂这些东西吧？毕竟是从福利院长大的，谁会教他们这些，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这个贺家的二公子穿得破破烂烂的不说，还真不收他给的钱。 贺振国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可以说是树敌无数。多少人都等着他贺振国在什么地方栽一跟头，他们也好踩上一脚。 可惜，这么多年贺振国还真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夫妻恩爱，从来没有任何婚外情之类的事情。孩子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考上警校，还是警校体能成绩好的那种，被上面亲自点名当刑警。再加上贺家确实不缺钱，贺家的老一辈，也就是贺睿铭和庄蔚然的爷爷，当年在军区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么事情，所以孩子们一个个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太过铁面无私，有时候也会招惹到很多人。比如说这位中年人，就是贺振国树立的敌人之一，他倒是想要从贺振国的家人开始下手。可是贺振国的家人贺睿铭和陈欣瑶都不吃他那套。想要从这两人开始下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至于绑架之类的，别开玩笑了，满大街的摄像头，还搞绑架，真不怕死是吧？他是想要弄倒贺振国，但他自己可不想要进去。 好不容易打听到贺振国找到了小儿子，而且这个小儿子是在福利院长大的，这不就是说，这个小儿子之前很穷吗？如果他诱惑一下，说不定还真能通过这个小儿子，把贺振国给绊倒。要知道，贺振国找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肯定会放在心尖上疼爱。 从小儿子这边入手，很有可能就能直接让贺振国进监狱。可是这个土包子居然不收他递过来的银行卡，也不对啊，好歹也是十多岁的现代青年，不可能不知道银行卡里会有不少钱。 难不成是因为和贺睿铭在一起不敢收？ “这些年……”贺睿铭这个时候说道，“爸招惹了不少的仇家，那个人我没有见过，说不定也是仇家之一。”庄蔚然点头表示了解，贺振国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有个仇家之类的，实在是太正常了。毕竟他本身就是被仇家拐走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意外贺振国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仇家。 “总之，睿宁你得小心一点。”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中年人还在想，难不成是因为贺睿铭在贺振国小儿子身边，他不敢收钱。待会他找准时间，等贺睿铭不在的时候，再凑上去看一看。 “不过。”庄蔚然还是挺懵逼的，“刚才那个公安局的杨局长都不知道这个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有心人总会打听到一些消息的。杨局长和爸爸当了这么多年的同事，完全没有必要打听家事，况且你也知道，爸爸和杨局长的关系有点儿微妙。所以，也不可能和爸爸打听这些事情。但是想要针对爸爸的人，肯定是要掌握所有资料的。”说道这里，贺睿铭叹息了一声，“别人都以为咱们家很风光，谁知道咱们家这些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让别人抓住把柄。” 庄蔚然表示了解，“我知道了，哥。” “对了，我先去一趟厕所。”庄蔚然放下手中的杯子，就算有人真的想要从他身上下手，估计也找错人了。他好歹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又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每个月工资还是有几万美金的。 他个人在生活上，倒也没有特别的爱好。只要够花就行，更何况作为大农村的普林斯顿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他每天都在做课题，也没有时间去花钱。别人给他钱，不好意思，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要的。但贺振国非要给他，他也不得不拿着。但拿着归拿着，他也是存起来，不会胡乱花钱的。 来到洗手间，庄蔚然刚洗完手，刚才那个中年人又跑了出来。 吓了庄蔚然一跳，他看着中年人，冷漠的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贺二公子。”中年人脸上堆砌着笑容，庄蔚然沉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庄蔚然拿着纸巾，中年人说道，“您看这张卡？” “不要。”庄蔚然拒绝得非常干脆，“要不您去问问我爸爸要不要这张卡？”庄蔚然挑动眉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中年人，就好像是在耍猴似的。 中年人脸色涨得通红，他好歹也是一个有些名声的人，在这里讨好一个小屁孩不要紧，还被小屁孩当猴子耍，他能忍？ “贺二公子说笑了，这不是恭喜贺二公子吗？”中年人将银行卡放在台上，“您刚回贺家，一定还有些缺的东西……” “我还真的什么都不缺。”庄蔚然看了男人一眼，“你再不走，我就给我爸说了，让我爸来认认您到底是哪位。” 中年人愣了一下，带着笑，拿着卡转身就走。 开什么玩笑，被贺振国看见了，他还能走得了？ 第74章 采访 看着落荒而逃的中年人，庄蔚然冷笑了一声。还真以为他只是个小屁孩呢？虽然他确实只有十八岁，但好歹也是国际起来，想要讨好他的人，只会比他这个爹多，不会比他爹少。更何况，他马上就要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 全球有多少人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究竟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想要讨好他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让他写推荐信的人，恐怕都能从龙城排到市外去。 只要他大吼一声，他可以给人写推荐信，相信无数人都会抱着钱来让庄蔚然来写推荐信。 走出卫生间，庄蔚然来到场地。贺睿铭看着落荒而逃的中年人从他身边经过，随后庄蔚然就走了出来。他好奇的问道，“弟弟，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样，他还想要给我那张卡。”庄蔚然耸了耸肩膀，“不过我给他说，让爸爸来看看他到底是谁，然后他就直接走了。” “这样啊。”贺睿铭挑动眉头，“还真是贼心不死。” “懒得管他。”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继续吃点东西。”说着，庄蔚然拿着杯子看向贺睿铭，“怎么哥哥。” “没什么。”贺睿铭叹息一声，“你继续吃吧。” 庄蔚然欢快的吃着东西，旁边的贺睿铭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事情。庄蔚然也没有管贺睿铭，他自顾自的吃着，也不知道他哥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 等庄蔚然觉得自己已经吃饱了，贺振兴已经拿着话筒准备演讲。 “各位来宾，我稍微说两句。”贺振兴依旧还是笑眯眯的模样，“首先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非常谢谢各位在百忙之中，能够抽空来到我们这里。” “我想要宣布一件对于我们贺家来说，非常大的事情。”贺振兴停顿了一下，大家都非常好奇的看向贺振兴，不管怎么说。贺家在龙城那是相当有头有脸的家族，可以这么说，整个龙城像是贺家这样的家庭，除了贺家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家族。 贺家有一个龙城首富，两个公安局的局长。钱就不说了，贺振兴是不可能缺钱的。这两位局长虽然说是铁面无私，也是凭着自己的功劳上去的。但作为贺家人，他们两人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贺家突然说有一件大事要宣布，难不成贺家的哪个公子要结婚了？ 别说，除了贺睿时结婚之外，贺睿鹏和贺睿铭都单着。这两人也长得高大帅气，不少人想和他们谈恋爱。但时至今日，这两位还没有谈恋爱。至少，整个圈子还没有人知道这两位是否真的恋爱。陡然宣布要结婚，这两位中的一位是不是隐藏得太好了？ 现场倒是有不少人觉得有些失望，因为这两位结婚的话，按照贺家的惯例，结果之后是不可能乱来的。上一辈，不管是贺振兴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没有出轨过。这是贺家的家教，别看贺睿时结婚早，但是结婚之后，他也从来没有乱来过。 贺睿时被外界叫做花花公子，家里太有钱，整天出去浪荡。即便是这样，也从来没有乱搞过男女关系。贺家的家教不允许他乱来，所以他虽然在外面玩，却从来不会从男女方面下手。更别说男男关系，他本身就喜欢女人，也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听着贺振兴说话。 庄蔚然和贺睿铭也停下来，等着贺振兴说话。 “就在昨天，我们贺家最后的一个孩子，贺睿宁终于找到了。”说完之后，贺振兴乐呵呵的说道，“非常高兴，能和各位分享这个好消息。” 贺睿宁？大家都要听说过这个名字的，贺家的老四，也就是贺振国贺副局长的小儿子，十多年前在龙城走丢之后，贺家花了大力气想要找到这个孩子。可惜的是，找了十多年都没有结果。 到现在他们都还在找，怎么现在就找到了呢？ 大家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贺家真的找到了吗？” “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这都十多年了，贺睿宁真的还在吗？” “会不会是骗子啊？我听说贺家十多年都在找这个孩子，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还真不好说，是不是真的被人骗了。” “就是啊，这贺家是龙城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会不会被什么小混混骗了？”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贺家的老四好歹也是公安局的局长，我倒是不觉得贺家会被骗，虽然贺家是找孩子心切没错。贺董竟然能这么笃定的说，一定是做过亲子鉴定吧？” “那贺睿宁到底是谁啊？” 龙城的圈子也不算是特别大，贺家又找了十多年的时间，大家多多少少都有所听过贺睿宁这个名字。对于这个名字，可以说是记忆犹新。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贺睿宁到底长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大家都很好奇的看着四周，好像也没有看见贺振兴对着哪边招手之类的。贺董不给他们介绍一下这位贺家的小公子吗？ “大家别看了，睿宁虽然找到了，但是睿宁本人不太喜欢被人关注，就别找了。” 但是有眼尖的人看见贺睿铭的身边站着一个陌生人，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至少他们都没有看见过，“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传说中的贺睿宁？” “那不是贺局长的公子吗？站在他身边，应该就是贺睿宁吧？” “别说，和贺局长的夫人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么一看，还真有可能是贺局长的亲儿子。” “那可不是？” “不过，也有可能是骗子吧。仗着和贺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就去骗钱？” “我听说之前贺夫人好几次都差点被人骗了，这次可别又被人给骗了。” “被人骗了？”这个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微笑着走到聚集的人群中，“我倒是不认为这位会是骗子。” “哦？”有人看向那人，“这不是李家的公子吗？李家在龙城除了贺董之外，可就属你们李家最厉害。这人，不会是你们李家放去贺家的棋子吧？” 李家虽然说是龙城第二大富豪，但实际上和贺家差距有点儿远。属于已经看不见贺家尾巴的那种，李公子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我倒是想，可惜不是。” “你们不认识那位？振兴科学奖应该知道吧？” “那位之前可是今年振兴科学奖的得主，还是在他得了振兴科学奖之后才被确认为贺家的人。”李公子慢悠悠的说道，“贺睿宁，之前叫庄蔚然，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被誉为华国的高斯，数学天才。人家可不在国内混，混得是国外的学术圈呢。” “贺家的人脉确实很厉害，但也有接触不到的地方。很显然，这位贺睿宁混的圈子就是贺家人脉接触不到的。”李公子笑着说道，“那么现在你们还会认为是这位贺睿宁高攀了吗？菲尔茨奖得主，也是华国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在我看来，这是贺家高攀了人家庄教授，哦，现在应该叫贺睿宁教授。” “人家马上就是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以后回国，那也是风光无限，肯定能够成为院士的学术圈大牛，贺家是不错。一个经商，两个当警察。拿什么和人家学术圈的大牛比，一个个都是国家的宝贝啊。”李公子感慨着。 “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我看他穿得……挺，朴素的。” “朴素怎么了？”李公子冷哼一声，“人家穿得朴素，可人家厉害啊。老一辈的科学家，还都挺朴素的，哪个不是国之重器？” 第71节 “人家是一心搞研究，哪个都跟你们似的？天天都想着攀龙附凤的？” “……”虽然大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都是成年人，不要面子的啊。 “李公子，这么说不好吧？”这位李公子也不是公司的继承人，不像是贺家。贺振兴只有一个儿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公司的。李家的孩子有不少，况且李家只有一个公司，这位李公子肯定是不可能继承公司的，能够坐着分点儿干红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而且，这位李公子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经常喜欢损人不利己，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不好？”李公子挑动眉头，“我刚才看见你们议论得很开心嘛，也没有觉得不好啊。况且，也不查查人家的身份，张嘴就乱说。” “这，这么年轻，谁能想到他是教授啊。” “人家的外公也是教授，家学渊源，怎么就不可能了？”李公子冷笑一声，“说你们蠢，你们还真是蠢，贺家确实没有这个基因。但是人家陈家可是家学渊源的，陈校长现在就是龙城大学的校长。” “可是贺局长的大公子也没有读书很厉害啊。” “人家这是术业有专攻，贺睿铭那是从小就想要当警察，但是贺睿宁从小就喜欢学习，这不就是家学渊源的缘故吗？”李公子冷哼了一声，“跟你们这群只会攀龙附凤的人说什么。” “没趣。”李公子拿着酒杯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人在背后开始吐槽，“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这位贺公子到底是怎么像的。” “就是，总觉得这位李公子挺奇怪的。” 大家说说也就算了，这位李公子虽然不会继承家族产业，也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不过这位贺二公子才是让人惊叹的对象，居然还是国外某大学的教授。 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穿得这么朴素。还以为是从什么穷乡僻壤里被找到，或者是骗子上门，成功把贺家的人都给骗了过去。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外国大学的教授，回到龙城来，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认亲，还是贺家自己跑去认清的。 “哥。”庄蔚然悄声对贺睿铭说道，“我怎么感觉好多人都在盯着我看？” 贺睿铭抬起头来，确实看见很多人都在小声的窃窃私语，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什么。他在庄蔚然的耳边说道，“好像应该是在说睿宁吧。” “他们在说什么，看他们的样子说得还挺激烈的。”庄蔚然纳闷的挠着头，“这有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贺睿铭也弄不懂，这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对睿宁指指点点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样子，贺睿铭对庄蔚然说道，“睿宁，要不咱们先回家吧？” “你喝酒了。”庄蔚然看向贺睿铭说道，“就算是现在回去也要叫代价吧。” “是哦。”贺睿铭摸了摸鼻梁，突然想起他还真的喝了不少酒。他也不能开车，还得叫代驾来开车才行。“大伯家倒是有几个司机，我叫大伯让司机送我们一下就行。” “恩。”庄蔚然也觉得在这里待着确实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看看文献、资料之类的。于是两人离开派对，让贺振兴派了一个司机送他们回去。 到家之后，贺睿铭去房间休息，他明天还要上班。庄蔚然就在房间里看文献和资料，时不时的上网查阅一些资料之类的。 中年人穿梭在人群中，他不过只是一个洗白上岸的人。有不少兄弟都被贺振国给抓了进去，一直想要从贺振国身边的人下手。无奈，贺振国的兄弟不是董事长就是警察，还真不能下手。至于庐省的那个兄弟，他更是不可能下手。人家都住在部队，他能下手才奇怪。 虽然现在洗白上岸，但是他还是记着仇呢。不过现在严打，他也不敢乱来，只能够通过合法的手段陷害贺振国。事实上，贺振国很难有把柄。他几乎是没有什么爱好的，除了工作之外，就是陪着老婆，贺睿铭本身也是一个能打好几个的人。 他也不敢去招惹贺睿铭啊，打草惊蛇怎么办？ 至于贺睿宁，这个贺家刚认的孩子。他倒是想要打主意，违法的手段他肯定不能行。通过其他的手段报复或者是拉贺振国下水，让整个贺家都下水？中年人正在想着，贺振国又是陈中的女婿。陈中那可是院士级别的人物，说起来，贺家不能惹，也有陈中的功劳。作为一位院士，他的亲人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一些他真要去绑架的话，可能就不是派出所出面，而是国安的人出面。怀疑他们是不是和境外的人有什么勾结，就算是没有，查清楚之后也是从重处罚的。 院士本身就掌握不少国家的机密，还是科研上的机密，你绑架人家的家人，能不让国家紧张吗？贺振国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因为他岳父的关系。否则，贺振国当年这么虎，早就被人给玩死了。 要知道当年贺振国那可是当枪匹马跑去抓他们的，整个涉黑集团除了他之外，大多都已经被抓走。剩下的全是一群小虾米，他还是因为人在外地才逃过一劫。中年人把贺振国给恨上了，他不是道上的小年轻，知道和警察硬刚是没有出路的。这么多年，他确实想要找到办法。这不机会就来了？贺睿宁，贺振国的小儿子。 这刚找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宠呢。有这么一个大局长当靠山，外公又是院士，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是他不收钱，他就不相信这个贺睿宁从一个福利院的孤儿变成局长家的公子，还真能保持平常心。 到时候他只要轻轻挑拨一下，或许就能让这小子犯事儿，到时候这位铁面无私的贺局长一心疼小儿子，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他就有把柄了不是。一交上去，这位贺局长恐怕也是去牢房里吃饭的。 坑爹坑爹，可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儿子坑老子的事情可不少，尤其是这种公安局的局长之类的，更容易坑爹。 贺睿铭不坑爹，但是架不住小儿子坑爹啊。 他好不容易才打探到贺振国的小儿子在龙城的福利院住了十多年的时间，一直是以孤儿的身份，最近才被贺振国他们接回家的。但是还有些其他的情况，他确实也没有能够打听到。贺家的消息本身泄露就不多，聚餐之类的也是去贺家的餐厅，更不可能会有消息泄露。 他能够成功打听到这些消息，已经属于非常不容易了。 要不是他经营了好多年，这些消息他都是打探不到的。就比如说，现场还有很多人，到现在才知道，贺家居然找到了贺振国的小儿子。 知道他叫贺睿宁，但到底长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就是这么回事儿，他至少还能够提前知道贺家已经找到了贺睿宁，或许能够从贺睿宁身上下手。 贺振国在陈欣瑶身边，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龙城晚报的总编辑上前对贺振国说道，“贺局长，恭喜啊。找回您的小儿子可是大喜事啊。” “谢谢你，谢总编。”贺振国冲着这位总编辑笑了笑，“谢总编找我不是恭喜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哈哈。”谢总编笑着竖起大拇指，“贺局长不愧是刑警出身，我这点儿小伎俩，您这就看穿了。” “说吧，谢总编到底有什么事情。”贺振国淡淡地询问，实际上他不太喜欢和媒体打交道。很多时候，媒体都喜欢吸引眼球。尤其是喜欢用警民对立的标题作为吸引眼球的点，而且最近一直偏向于普通群众。当然偏向普通群众本身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扭曲事实，将警察当成坏人来说就有些不对味了。很多案件原本警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被媒体一挑拨。反倒成了警方的错误，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媒体更是如此。 所以贺振国不太喜欢和媒体打交道，他总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可能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这群人登报的时候，就会变成有那种意思的味道。 春秋笔法嘛，文人嘛。就喜欢这样！ “哈哈哈，是这样的。我听说贺局长找您的小儿子找了十多年的时间？” “没错。”贺振国轻轻颔首，“所以呢？” “我是想要做个专题报道，您看十多年才找回这个儿子。如果这篇报道发出去的话，或许很多丢失孩子的家庭也可以重新燃起希望，可能他们的人家就会不一样。您也丢失了十多年的孩子，知道是去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到底是多么重大的打击。至少，我们要给他们一个希望吧？”谢总编想要做一个轰动性的报道，公安局长找儿子十多年的时间，结果儿子就在这座城市的福利院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找到。 啧啧，想想发售量究竟会有多少。 贺振国对于谢总编说的事情不感兴趣，但被他的说辞触动了。确实是去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这些年他也接触过这类的案件。而且他自己也是这方面的受害者，他能够明白，报道之后，确实能给不少丢失孩子的家庭一个希望。或许这个希望能够让他们找到孩子，也或许能够让一个破裂的家庭重归于好。 不管怎么说，都是偏向于正面的。 “这件事情。”贺振国沉吟着说道，“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还得和儿子商量一下。他不太喜欢这些事情。” 贺振国用歉意的声音说道，“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吧，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尽管他想要一口答应，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争得睿宁的同意才行。 “没关系。”谢总编罢手笑着说道，“那我就等着贺局长的好消息。” 贺振国点点头，心里想着待会回家要怎么和睿宁商量这个事情。能看出来，睿宁不太喜欢采访啊，在别人面前出现之类的。和陈欣瑶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父一个性格。喜欢做研究，但是不喜欢别人打扰。必要的场合可以出现，但是别来烦他。 陈欣瑶挽着贺振国的手，看着谢总编走远，小声的说道，“振国，最近龙城晚报很多标题我都觉得有点不太对，总觉得这家报社还不知道会怎么报道。” 贺振国点头，“确实，最近龙城晚报越来越不对味儿，一直在煽动各种对立以求增加报纸的销量。警民对立、医患关系之类的，都是报纸挑动起来的。” “不过欣瑶，我觉得他也说得没有错，如果这篇报道能够被丢掉孩子的家庭看见。或许，能够给那些家庭一个信心。咱们这么多年，不也是看着那些报道挺过来的吗？”贺振国轻声说道，“睿宁找到了，如果能够做些事情，让这些家庭还有个希望找到孩子……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找到孩子，也算是功德无量了不是。” “你这人。”陈欣瑶笑着说道，“我知道，待会儿回家之后，和睿宁商量一下吧。孩子不太喜欢面对媒体，连人多一点儿也不愿意出门。” “要是睿宁不愿意，就算了。” “恩。”贺振国颔首，“睿宁要是不愿意，自然这件事情就算了。” 贺振国在对待贺睿铭和贺睿宁的态度上非常一样，对贺睿铭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就算是到了现在，贺睿铭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听他的才行。算是一个严父的形象，但是对于这么多年才找回来的贺睿宁，他不会这么做。可以说，想要将这么多年没有给补上的父爱一股脑的补上，和对待贺睿铭走的是两个极端。 做任何事情，他都要询问庄蔚然，给他足够的尊重，会很宠庄蔚然。恨不得把他宠上天的那种，但是庄蔚然显然不会是一个坑爹的人选。 “振国。”杨局长走过来，对着贺振国和陈欣瑶轻轻点头，“恭喜你们啊，找到睿宁了。” “老杨。”贺振国露出笑意，他这个人不太喜欢笑，但是面对这么多年的朋友，现在又是搭档，他还是报以微笑。 当年两人是情敌没错，但是自从陈欣瑶和贺振国在一起之后。杨局长就从来没有去烦过两人，就是不自觉的喜欢和贺振国拼个高低。但是两人竞争这么多年，也倒是没有真的伤过感情。 “睿宁挺像你夫人的。”杨局长摇着头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们两夫妻总算是可以歇一下了。我听说，睿宁的成绩很好？” “岂止是很好。”贺振国不自觉的嘴角向上翘，当时杨局长给他炫耀儿子的时候，他就像是杨局长现在这样，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这不是博士毕业了，在灯塔国的学校当副教授吗？这孩子，像他外公，都是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嗨，我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还挺有吸引力的。”贺振国说道这里的时候，又询问杨局长，“对了，老杨，你儿子今后去普林斯顿吗？” 杨局长板着一张脸，恨不得把贺振国这家伙给生吞了，“不去，他要是敢去普林斯顿，我打断他的腿。” 说完杨局长转身就走，陈欣瑶捂着嘴偷笑，“振国，你和老杨都斗嘴这么多年了，到现在还斗嘴呢？” 贺振国轻轻哼了一声，“当时这家伙的儿子考上京大的时候，天天跟我炫耀。” “你们都老大不小了，孩子也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什么都要比较一下。”陈欣瑶摇着头。 “没什么。”贺振国轻笑一声，“算是一种友情的方式吧，这么多年，很多同学都没有联系了。我和老杨还是挺好的，都是因为这家伙喜欢和我斗嘴。” 陈欣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时候看着这两人斗嘴还是挺有趣的。 “你们啊。”陈欣瑶，摇摇头不再说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贺睿铭已经睡得很熟，庄蔚然正在厨房里捣鼓着。贺振国站在门外就听见厨房乒乒乓乓作响，看了陈欣瑶一眼，家里是不可能进贼的。 小区里这方面还是做得很好，贺睿铭打小就不会做家务，也不可能在厨房里做什么东西。 那就只有睿宁在厨房里？陈欣瑶走向厨房，看见庄蔚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急忙上前说道，“睿宁，饿了？” 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贺振国和陈欣瑶，“爸妈，你们回来了。” “诶。”贺振国忙不迭的点头，“睿宁饿了？怎么自己做饭，小心一点，爸来给你做。”说着贺振国卷着袖子，走进厨房，准备给贺睿宁做饭。 “啊？”庄蔚然急忙罢手，“不用了，我自己做就行。” “睿宁没事，让你爸给你做。”陈欣瑶拉着庄蔚然的手，笑着说道，“我给你说啊，你爸可是从来没有做饭给你哥吃过。” “那妈妈呢？” “当年我不会做饭的时候，都是你爸做饭的。你妈妈可是吃过不少次你爸做的饭，就是他开始忙起来的时候，我开始学做饭的。” 原来如此，看着贺振国卷着袖子认真做饭的样子，陈欣瑶将庄蔚然拉到一边去。给庄蔚然泡了一杯果汁，“睿宁，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 “吃完饭就准备睡了，刚才做课题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儿饿了，然后就想要去吃点儿东西在做研究。”庄蔚然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陈欣瑶摇着头说道，“妈妈给你商量个事情。” “恩，您说。” “是这样的。”陈欣瑶想了一下，组织语言说道，“刚才在你大伯家，龙城晚报的总编辑来找你爸爸。” “哦？” “他想要将咱们找到你的事情做个专题报道，原本爸妈也不想要做这个专题报道的。但是我和你爸爸寻思着，如果可以让丢失孩子家庭看到的话，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希望。” “爸爸妈妈这么多年，也是靠着报纸上的那些报道才坚持下来的。所以我和你爸的想法就是如果可能的话，这些事情报道事情，或许能够挽救不少因为孩子而闹矛盾的家庭，甚至还有可能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孩子。”陈欣瑶给庄蔚然说清楚道理之后，又对庄蔚然说道，“当然，这是爸爸妈妈的想法，如果睿宁不想的话就算了。” 庄蔚然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他点点头，“可以做这个专题报道。” “就是得早点给我说时间之类的。”庄蔚然挠着头，“不然，我做研究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被人打扰。” “成。”陈欣瑶笑着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贺振国端着一盘炒饭出来，对庄蔚然说道，“睿宁，尝尝？” “诶。”庄蔚然拿着勺子吃了一口，点头说道，“好吃。” “不过这也太多了，估计吃不完。” “没事儿，你爸胃口大。你要是吃不完，让你爸吃完就行。”陈欣瑶笑眯眯地看着庄蔚然，等庄蔚然吃得差不多了之后，他准备去洗盘子。结果贺振国拿过盘子对庄蔚然说道，“睿宁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盘子爸来洗就行。” “诶。”庄蔚然看着忙碌的贺振国，有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第72节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怎么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无所事事的人。 “没事儿，睿宁，快去睡觉吧。”陈欣瑶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爸妈都在呢，以后这些事情睿宁别操心了，要是想要吃点什么，给爸妈说就行。” “对了，睿宁，你爸爸做鱼可是一绝。”陈欣瑶说道，“明天让你尝尝。” “好啊。”庄蔚然点头，“那我先去睡觉了。” “快去吧。”陈欣瑶挥了挥手，让庄蔚然去睡觉。 上楼之后，庄蔚然洗了个澡，然后回房间睡觉。 下面的陈欣瑶和贺振国聊天，“我刚才问了睿宁，他同意了，不过得和龙城晚报那边沟通好，订好时间才行。” “这没问题。”贺振国洗完盘子，对陈欣瑶说道，“走吧，咱们也去睡觉。” “振国，明天你买条鱼回来，露一手吧。”陈欣瑶笑着说道，“很久没有吃你做的鱼了，正好让孩子也吃一下。” “恩。”贺振国重重点头，两人说笑着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早，庄蔚然起床做研究。贺振国出门的时候，特意联系了一下龙城晚报的总编辑，“谢总编。” 贺振国坐在车内，拨通谢总编的电话。 “哟，贺局长，和您家的孩子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贺振国说了一句，“不过得提前定一个时间才行。” “没问题，就这周六行吗？贺局长您和贵夫人还有两个孩子一起来怎么样？”谢总编想了想，又说道，“要不咱们约一个地方？” “就我家吧。”贺振国说道，“也不用去其他地方这么麻烦了。” “成成成，谢谢贺局长了。”这可是龙城的头条新闻啊，肉眼可见，龙城晚报的销量肯定是要激增的。现在龙城晚报虽然也开始做网上的业务，但主要的大头还是扎根在龙城本地的。本身纸质媒体就萎缩严重，现在这个头条新闻，无疑是给龙城晚报注射了强心剂。 他都能够想到龙城晚报发出之后，万人空巷的场景。 挂掉电话之后，贺振国前往公安局，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最近这几天的时间，庄蔚然在家里除了研究之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他还有些不太习惯。因为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尽管他大部分的时候都用来做研究，但还是要抽出一些时间来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做饭，洗衣服之类的。但是现在在家里，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研究就好了。 简直了，他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 周五的晚上，贺振国亲自操刀，做了一桌子的菜。可惜，贺睿铭因为工作的关系，不能回家。还在威信里给庄蔚然感慨，爸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饭给他吃过。结果睿宁一回家，爸爸连续做了好几天的饭。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 当然，这只是贺睿铭的牢骚而已。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本来想着帮忙做点什么事情，结果贺振国和陈欣瑶都不让他做事，就让他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 龙城的夏天，异常的灼热。好在庄蔚然在房间里开着空调，在家里也待了一个多星期。庄蔚然倒是习惯了，也开始慢慢地接受家里人。 贺振国周内上班，偶尔周末也要加班。陈欣瑶以往都是出门找孩子，现在孩子找到了她就闲了下来，每天都出门逛街之类的。 要不然就是去大伯那边玩，庄蔚然在家里做研究做得昏天暗地，有时候也要去龙城大学和市立图书馆。好几次都是贺振国下班之后，去图书馆接庄蔚然的。 好像大家都回到了正轨上，对于庄蔚然陈欣瑶和贺振国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 今天贺振国不需要上班，他早早的起床做清洁。庄蔚然起床的时候，陈欣瑶已经做好了早饭。贺睿铭是凌晨才回来的，现在还在睡觉，也没有人打扰他。 “睿宁。”贺振国吃饭的时候对庄蔚然说道，“今天下午有个专访，你没有忘记吧。” “恩。”庄蔚然点头，“在哪里？” “就在家里。”贺振国小心的询问，“今天需要做研究吗？” “不需要。”庄蔚然摇摇头，“不都已经说好了吗？我今天就不做研究了，这两天都没有什么事情。” “睿宁明天陪妈妈出门逛街吧。”陈欣瑶拉着庄蔚然的手说道，“待在家里这么多天，也挺闷的，偶尔出门逛逛也好。” “恩。”庄蔚然点点头，答应了陈欣瑶。 下午，两点过。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庄蔚然在家里喝着陈欣瑶做的鲜榨果汁，等着贺振国将记者接回来。 不一会儿，来了好几个人，有摄像师、有记者。 看着阵仗倒是挺大的，庄蔚然倒也不惧。毕竟作为菲尔茨奖得主，当时他在偷国的时候，差点就被记者围着走不了。 就这阵势，对他来说还真是小意思。 贺睿铭也打理了一下，看上去也挺人模人样的，不像是刚起床的时候，还挺像是刚乞讨完似的。 “贺局长。”记者笑着给贺振国问好，随后看向陈欣瑶，“这是贺局长的夫人吧？” “你好。” “这两位就是贺局长的孩子？”记者看上去年纪也有四十来岁的，很是干练的模样。 “这是睿铭，这是睿宁。” “你们好。” 庄蔚然淡淡地点头，“你好。” “那咱们的采访就正式开始了？”记者坐在来，看着一家四口，“我先问一下吧，贺局长是如何找到您的小儿子的？” “在福利院。”贺振国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有想到，睿宁会在福利院待这么久的时间。还是以父母双亡的身份，之前我们找睿宁的时候，都是找被拐卖的儿童，或者是遗弃的儿童之类的。完全没有想到，睿宁会是以父母双亡的身份被送去福利院的。” 记者疑惑的问道，“贺局长，那么为什么您的小儿子是用父母双亡的身份被送去福利院的？” “我听说，好像是被人拐走的？”记者继续说道，“请问是怎么被拐走的？” “当年我办了一个案子，就是轰动龙城的奸杀案，那个犯人的家属为了报复，趁我和我夫人出门上班的时候，把睿宁给抱走了。” 到现在为止，庄蔚然都还觉得正常。但是这位记者后面一句，让庄蔚然拳头都硬了，血压也升高了。 “那么贺局长。”记者意味深长的说道，“您当年办案的时候，会不会出了什么错误？或者是因为有别的什么原因，才会让犯人的家属这么激动？或许，他们是在给自己的亲人鸣不平？” 记者的这句话，让一家四口的脸色都变了。 贺振国脸色很是难看的说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局长，您看有没有可能，当年抓错人了，或者是其中有什么曲折之类的？或许这个犯人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因为某些事情，才将他变成这个样子。家属很委屈……” “家属很委屈，我就是活该了？”庄蔚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我记得这个犯罪分子除了他的母亲之外没有其他人了吧？没想到过了十多年，居然还有孝子贤孙给他招魂？” “这位记者小姐，您这话的意思是，他犯错不怪他，怪这个社会？要社会原谅他？” 记者没有说话，但很显然，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要不这样吧？您去问问被他奸杀的女性原不原谅他？我爸，以及我国的法律只有将他绳之以法的权力，至于原不原谅他，谁都决定不了，只有那些被他奸杀的女性才有权力决定。不如您去底下问问如何？” 记者的反应明显很强烈，但是庄蔚然在她之前继续开口，“人可以接地气，但是不能接地府。您非要这么说的话，我这个受害者在您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咯？” “贺先生。”记者反问道，“贺睿宁先生，您不过是暂时失去父母，她可是永远是去了自己的儿子。” “记者小姐，您好好笑。”庄蔚然挑动着眉头，显然旁边的贺振国怒气已经上来了，陈欣瑶也是气得不行，就连一旁的贺睿铭都开始想要揍人了。 “您这话的意思是，我是活该被她拐卖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记者急忙罢手，“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犯人可能本身没有这么坏。” “所以呢？” “他的亲人，不过只是不想失去他而已。” “所以就能随意拐卖别人家的孩子？”庄蔚然挑动眉头，“没看出来啊，这位记者小姐，您不仅同情杀人犯还同情人贩，您可真是五毒俱全。” “这个犯人是我爸让他去犯罪的？” “不是。” “我让他去犯罪的？” “不是。” “我爸作为警察，不应该抓他？就应该让他继续祸害这个城市里的其他女性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睿宁先生，您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和你们说一下，这个犯人或许有其他的原因……” “这位记者小姐，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犯罪。我也不想要了解他的内心活动，我更想要知道他的亲人为什么要报复我爸，就因为我爸抓了他的儿子。我不需要了解他的曲折内心，更不想要了解他为什么要发疯。我只想知道，我凭什么要被他拐卖？我当时只是一个一岁的小孩子。谁能说得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 “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那是我足够幸运。”庄蔚然冷笑着说道，“您这么孝子贤孙，不去他们的坟前磕几个头吗？” “什么意思？” “我说您真是哄堂大孝。”庄蔚然冷冷的说道，“至少，我不可能原谅她。也不可能原谅那个犯人，当然你实在是想要求原谅，您可以亲自去地府问问被他奸杀的年轻女性要不要原谅他。” “当一个人挥刀像更弱者的时候，他就不是人，而是魔鬼。我希望您能够记住这句话，我不想和你探讨任何关于犯罪分子是不是值得同情的问题。作为受害者，我都不值得您同情。您倒是同情犯罪分子，暂且不说我。就说那些受害家属，恐怕知道这些话，已经想要集资找人狠狠揍你一顿了吧？” “我冒昧的问您一句，您是师从西方日报吧？否则我很难解释，您为什么脑回路这么异于常人。”庄蔚然说完这句话，“还有请你们离开，我，还有我的父母和哥哥今后都不会接受你们的访问。” “还有，我会给您的报社举报您的行为。我怀疑您和拐卖人口的人贩子有什么联系，否则您怎么可能这么帮着他们说话。” 庄蔚然的怒气值都要溢满了，这都什么鬼记者，说话这么不负责任。什么他只是暂时失去了父母，她永远失去了亲人这种话都能说出口。简直让人愤怒到顶。他现在没有动手，真是家教太好了。贺振国这个时候也站起身来说道，“请你们出去吧，这个家不欢迎你们。” “对了。”庄蔚然突然出声说道，“鉴于之前我被采访了几次的经历，今天的对话我已经录音。我希望，不要看见任何奇怪的报道，否则，我会公开录音。在围脖上，还有，我的师娘叫严雨凝，您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让师娘帮忙转发一下，到底是有什么后果，我希望贵报社能够思量一下。” “我个人时间虽然不多，但是我有律师，可以陪贵报社慢慢玩。”庄蔚然说完之后，冷哼一声走向楼梯。记者和摄像师是被赶出贺家的，他们都一脸懵逼。真不知道为什么贺家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之前这么采访的时候，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也能正常回答问题啊。 怎么贺家就这么发飙，摄像师说道，“怎么办？” “写。”记者直截了当的说道，“报道还能继续写下去，反正只要能够卖出去报纸，总编不会计较这么多的。” “但是——”摄像师有些犹豫，“贺家确实挺有钱的，到时候上法庭也很麻烦。” “怕什么。”记者冷笑着说道，“这篇报道发完之后，还怕没有报社接纳我们吗？” “可是他不是录音了吗？” “唬人的。”记者根本没有在怕的，“就算是他录音又能怎么样？这年头，不就是谁弱谁有理，大家都喜欢听犯罪分子的曲折的人生，谁会没事儿去关注受害者。” “他们过得怎么样，管别人屁事。”说道这里，记者扭头就走，她都已经想好标题应该怎么写了。 只要这篇报道写出来，绝对能够让龙城晚报的销量提高很多。 贺家，贺睿铭已经开始口吐芬芳的骂了起来。贺振国也骂骂咧咧的，看上去不仅是想要骂人，更想要给记者脸上来一套组合拳。 谢总编接到贺振国电话的时候，还以为已经采访完了。贺振国在电话那头，很不客气的说道，“谢总编，您这是什么意思？” “啊？”谢总编也是一头雾水，他是想要搞个大新闻没错，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手下的记者能够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您听听看。”庄蔚然还真的把对话给录了下来。 听完之后，谢总编脸色都变了。这特么……记者确实有点儿奇葩了。平时这么干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贺振国也不是好惹的，况且人家一个警察，话里话外的说人家办了冤案，活该儿子被人拐走。 这什么意思？他要是贺振国，恐怕当场打人的心都有了。 “贺局长……这……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谢总编人也傻了，“您看，这个专题报道我们改天再选个时间，我亲自来采访成吗？” 第73节 “不必了。”贺振国忍着怒气说道，“我们不会接受您们报社的采访了。” 说完，贺振国直接挂了电话。 谢总编急忙给记者打了个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记者被谢总编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小李，你平时做事挺好的。今天做的是什么事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话里话外的，说人家贺局长是在冤枉当初那个杀人犯，你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对咱们报社的影响有多恶劣吗？人家还录了音，你怎么说话的？当初这个案子，在龙城那可是轰动一时，犯人抓到之后，人人拍手称快。你现在突然说这个，还想不想在龙城继续混下去了？” “这录音要是传出来，龙城的老百姓都能把我们报社给砸了。更何况人家贺睿宁本来就是受害者，你说得跟个加害者似的。”谢总编憋着气，“赶紧给我回来，报道你也别做了，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在什么地方。” 李记者原来还想要继续说话，结果谢总编直接挂掉了电话。他没有空功夫听李记者狡辩，再事实面前，狡辩毫无意义。当年的事情，对于龙城有很大的影响，到现在还有很多人都记得那段时间，人人自危的场景。 结果现在好了，一个记者能够说出警察乱办案、活该被犯人的家属拐走孩子这种话。别说是贺振国忍不了，相信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忍不了啊，大概是真的会集资揍这个记者一顿，然后让她社死。 李记者也很生气，她是说了那些话，但那又怎么样？明明对方那个样子，说不定真是有古怪，况且现在的人不就喜欢看犯罪分子的内心吗？受害者谁会去管。 受到二次伤害又怎么样，反正看客们开心就好。 所以，李记者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媒体报道嘛，就是要吸引眼球，怎么吸引，怎么来。 既然不让她在报纸上写，那她就在网上写。反正现在新媒体能够触及到更多的人，只要她写得动容一点，谁管贺家的孩子是不是被人拐卖的？不都开始同情人贩和杀人犯吗？ 颠倒黑白这种事情，也不是她第一次做了，可以说是驾轻就熟。龙城很多警民对立的报道就是出自她之手。 每天都要拜读一下西方日报的记叙方式，学习一下他们的春秋笔法。她是西方日报的忠实信徒！ ………… 贺家，一家四口，都被气得不轻。庄蔚然都觉得自己的血压升高了，虽然录音在他手中，但是他没有想过要将录音公布出去。还是给这位记者留了一个遮羞布，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些记者的脑回路确实是异于常人的。 只要为了吸引眼球，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自然这件事情，她想要获得更大的名望，就要扭曲的写下这篇报道。 陈欣瑶气得肝疼，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贺振国看着陈欣瑶不对劲，急忙劝说到，“欣瑶，别生气了。为了这么一个人生气，不值得。” “她怎么能这么说。”陈欣瑶都快要哭了，“睿宁受了这么多苦，她怎么还可以这么风轻云淡的说话。” “欣瑶。”贺振国轻轻拍着陈欣瑶的后背，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庄蔚然冷哼了一声，“慷他人之慨，可不就是他们这群人最喜欢做的事情，算了，别生气了。” 现在庄蔚然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上手揍人。他深吸一口气，贺睿铭年轻气盛，“不行，我得找她理论。” “算了。”庄蔚然拉着贺睿铭说道，“哥，你跟她说不清楚，她还会倒打一耙。” “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庄蔚然急忙摇着头，“别理她就行。” “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贺睿铭都快要气笑了，“这人真是！” 庄蔚然摇着头，他现在也非常生气，但是他知道这么生气是没有任何用的。那种人，你要是和他理论，他甚至还会胡乱写你。虽然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社死肯定是逃不了的。至少在一段时间之类，肯定是要社死的。 “我先去做研究了。”庄蔚然叹息了一声，上楼继续做研究。 贺振国安慰了陈欣瑶好一阵子，才将陈欣瑶给安慰好。至于贺睿铭，回到房间里生闷气去了。 自从那个记者离开之后，贺家又恢复了平静。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差不多好了。贺睿铭因为明天要上班，早早的去休息。贺振国和陈欣瑶在楼下看新闻，庄蔚然就在楼上做研究。 第二天，庄蔚然起床不算是特别早。吃完早餐，贺振国去单位有些事情，陈欣瑶拉着庄蔚然，让他一起去逛街。 陈欣瑶开车的时候，还顺嘴问了庄蔚然一句，“睿宁啊，想没想过学开车啊？在灯塔国那边，基本上都有车，去什么地方也方便一些。” “妈，我平时就在普林斯顿大学，也不去其他的地方，没有用到车的需求。而且，我之前也学过，但老是学不会。还是算了吧，就别学车了。”庄蔚然急忙摇头，想到当初学车的魔鬼经历，他就觉得好可怕。他不要再去学车了。 “好。”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不想学车就算了。” 来到商场的停车库，两人随后进了商场。 庄蔚然其实不太喜欢逛商场，因为他觉得里面的东西比较贵，他没有必要买这么好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去过商场，来到商场之后，陈欣瑶开始给庄蔚然挑选衣服。 可是庄蔚然都不太喜欢，他觉得自己的衣服够穿了，不需要再买衣服。 “妈，我去买个冰淇淋。”庄蔚然转过身看着有卖冰淇淋的地方，就跑了过去。陈欣瑶还在给他选衣服，庄蔚然来到前台，看了好一会儿，随便点了一个坐下。 他实在是不想再试衣服了，没想到刚坐下，之前在大伯家里看见的那个中年人又凑了过来。这人本身就长得凶神恶煞的，尤其是脸上还有刀疤，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气质上，也和普通的商业精英不太一样。 庄蔚然蹙着眉头想着，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他刚出门，就被这人给找到了，不会是跟踪他们吧？ “贺二公子来逛商场啊。”中年人笑得很阴鸷。 第75章 庐阳 庄蔚然对于这个人非常的厌恶，看向那人说道，“请问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人虽然看见了庄蔚然嫌弃的眼神，但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贺二公子，您忘记了，在您伯父家里，我们见过。” “哦。”庄蔚然颔首，“这位大叔，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哈哈哈。”中年人笑着说道，“贺二公子这是一个人出来逛商场？” “我和谁出来逛商场还需要告诉您吗？”庄蔚然挑动眉头，他知道这个中年人接近他，肯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的。说不定还是因为他父亲的问题，所以才会接近他。 所以庄蔚然说话的时候，一半生硬，还有一半逗弄这个中年人的意思。 “一个人多不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庄蔚然是和陈欣瑶一同来的，“贺二公子，我这边有好几个妞，很正点。” “哦？”庄蔚然看向中年人，“你的意思？” “贺二公子想不想要……” “原来你是老鸨啊。”庄蔚然的声音很大，几乎在冰淇淋店的所有人都听见了，看着中年人的眼色都不对劲。 “按住他，别让他跑了，我这就给警察打电话。”庄蔚然拿出手机，中年人直接落荒而逃，他算是知道了。这位贺二公子从头到尾都在耍他，这位贺二公子，恐怕也不是这么好拿下的。甚至有可能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再加上他简直就是社死。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庄蔚然又要打电话报警，他现在还不溜，难不成真等到警察来把他抓去派出所？ 要真是去了派出所以前的案底被翻出来，可就不妙了。更何况，贺睿铭就在这个派出所工作。 看着中年人落荒而逃的模样，庄蔚然微笑着，跟他斗？开什么玩笑，不过庄蔚然还是报了警。出警的人就是贺睿铭，当贺睿铭看见庄蔚然的时候，还有些纳闷，“睿宁，是你报警的？” 旁边的同事询问道，“贺哥，你认识？” 贺哥认识的，不会是什么公子哥之类的吧？这不是给他们的工作增加难度吗？ “我弟弟，亲的。”贺睿铭说道，“睿宁怎么回事？” “刚才有个中年人，问我要不要去消费之类的，跑了，我怀疑他是老鸨。拒绝黄赌毒从我做起！”庄蔚然挺了挺胸膛，“我没有把他拦住，但是他真的这么说了，我就报警了。” 庄蔚然指了指，“店里应该有监控视频。” “有。”店员立马说道，“两位警察先生，监控视频在这边。” 贺睿铭和同事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中年人，就是大伯家凑上来要给睿宁钱的男人。他想了想，肯定是和父亲有仇，才会这么勾引睿宁。可惜，睿宁心里除了研究之外，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对于这一点，贺睿铭非常放心，对店员说了一声谢谢。 他询问道，“睿宁不是陪妈妈出来逛街吗？” “是啊。”庄蔚然苦笑着说道，“妈总让我试衣服，我就来这边坐一会儿。哪知道那个人突然就窜出来了。” “没事儿吧，睿宁？” “没事。”庄蔚然摇着头，看向贺睿铭笑着说道，“哥还在上班呢？” “是啊。”贺睿铭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睿宁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要问问哥。” “问哥什么事情？”贺睿铭笑着说道，“想要问什么？” “今晚回家吃饭吗？” “要啊。”贺睿铭点头，“睿宁，哥哥先去工作了。” “好。”庄蔚然挥别贺睿铭之后，继续吃冰淇淋。 贺睿铭和同事回所里的时候，同事还在感慨，“不都说两兄弟的感情不会太好吗？我怎么看贺哥你和你弟弟的感情还挺不错的。” “羡慕吧。”贺睿铭开心的说道，“有弟弟就是好，你不懂。” “瞧把贺哥嘚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贺哥交到女朋友了呢。” “去去去，一边去。”贺睿铭很开心，庄蔚然吃完冰淇淋，走出店。看见母亲还在选衣服，甚至还纠结了起来，看见庄蔚然的时候，对他招手说道，“睿宁，快过来一下，你觉得哪件衣服好看一些。” “妈，我真的衣服很多了，不需要衣服了。”庄蔚然有些头疼，要是母亲在这么继续下去，他都想要直接去普林斯顿大学了。 “选一件。”陈欣瑶开心的说道，“早就应该买新衣服了，也不能总穿旧衣服啊。” 庄蔚然实在是没有办法，挑选了一件，他觉得比较好看的衣服。买完衣服之后，陈欣瑶又想要给庄蔚然挑选其他的东西，这次庄蔚然是真的有点儿受不了了。他的东西真的已经足够多了，还给他买这买那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 “妈，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况且，这么多东西，也不好拿去灯塔国，而且我还要先去欧洲，然后再去普林斯顿大学。圣诞节又要回来，拿这么多东西，根本就带不走啊。” “没关系。”陈欣瑶笑着说道，“就算是不能带去普林斯顿，你这不是回国也能够用到吗？” 逛了一下午的时间，庄蔚然手里提着许多的东西。 他都有点头疼，回到家的时候，还挺累的。他几乎是不怎么逛商场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逛商场。 逛得他都有点儿精疲力尽了，回家之后，瘫在沙发上，庄蔚然什么都不想要做。倒是陈欣瑶精神奕奕的整理着个庄蔚然买的衣服。 看着陈欣瑶这个精神头，庄蔚然只能感慨，喜欢逛街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都快要累死了，陈欣瑶还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 “妈。”庄蔚然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来对着陈欣瑶说道，“我先去做课题了。” 这两天他都没有怎么研究学术上的问题，现在应该是时候研究学术上的问题了。回到房间，庄蔚然翻开文献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庄蔚然做研究陈欣瑶就在整理家务，等晚上贺振国回家的时候，陈欣瑶这才开始做饭。贺睿铭是最后一个回家的，换上一身休闲服，小伙子还是挺帅的。他路过庄蔚然房间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发现庄蔚然在做研究，就没有打扰他。 直到快要吃饭的时候，贺睿铭才敲门对庄蔚然说道，“睿宁，要吃饭了，快出来吃饭吧。” “好。”庄蔚然放下手中的事情，庄蔚然来到餐坐上。贺振国放下饭碗，顺口询问了庄蔚然一句，“睿宁，你什么时候有空吗？” “怎么了？”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爸，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您这样一直不说话，我还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贺振国笑了笑说道，“就是爸妈想要带你去庐省见见爷爷，如果你没有空的话，那就算了。” “哦。”庄蔚然点点头，想了一下，他现在的研究还不太着急。刚回家，总是会有不少事情的。见爷爷也是应该的，于是他便说道，“好啊。” “什么时候去？” “过两天吧，正好爸爸年休，你哥哥也可以休假。咱们去庐省看看爷爷。” “嗯。”庄蔚然点头，“那爸爸，我可以去看看教授吗？” “可以啊。”贺振国笑着说道，“哪个教授？” “季教授。”庄蔚然挠着头说道，“是我在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时间的导师，也是季教授让我去少年班读书的。” 第74节 “好啊。”贺振国拍手，“是得去，爸爸妈妈也得好好感谢人家季教授才行。” 庄蔚然吃完饭，又跑回房间做研究。过两天的时间去庐省，估计得住一段时间。他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好好在研究一下。 几天之后，龙城越来越热。整个华国都开始热了起来，高温天下袭来，尤其是中午的时候，让人昏昏欲睡。庄蔚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今天是他们一家回庐阳的日子。 贺振国有年休假，贺睿铭也休假。正好一家人都能去看爷爷，庄蔚然只是听说过他家的爷爷戎马一生，听上去还挺严肃的人。 说是他们到了庐阳之后，二伯贺振刚回来接他们，二伯什么时候回去的庄蔚然都不知道。只是听说不让他们送，自己就回去了。 庄蔚然收拾好的东西，都是贺睿铭和贺振国在拿，他就拿着一个书包。 听说现在爷爷就是庐阳，他倒是可以经常顺道去找季教授，还能去季教授家里蹭饭吃。 听爸妈的意思，好像是要去季教授家里感谢季教授。 来到龙城机场，庄蔚然淡定地坐在候机室里。贺睿铭拿着一个耳机递给庄蔚然，“睿宁要听歌吗？” “可以啊。”庄蔚然和贺睿铭一起听歌，父母就在旁边说着话。 上飞机之后，庄蔚然带着耳机睡着了。还是贺睿铭将他摇醒的，“睿宁，醒醒。” 庄蔚然揉了揉眼睛，“哥，到了？” “到了，睿宁拿着书包先走吧，哥哥拿箱子。”贺睿铭站起身来，将箱子放下来，原本书包也是他要背的，但是庄蔚然说什么都不干。 一家四口走出机场的时候，贺振华已经站在机场等着他们。 “哟，来了。”贺振刚笑着说道，“睿宁怎么瘦了？” “啊？”庄蔚然摸了摸脸，“二伯，没有瘦啊。” “不好好吃饭吧。”贺振刚轻轻揉着庄蔚然的脑袋，“走吧，爸在等着你们呢。” “二伯，我最近吃饭可香了。”庄蔚然拉着贺振刚的衣袖说道。 “好好吃饭就行，咱们的睿宁太瘦了点，得长得壮实一点才行。”贺振刚笑着说道，“睿宁，上车吧。” 开车的司机都傻了，他给贺振刚开了这么久的车，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贺振刚这么宠别人。别说是贺振刚的儿子贺睿惟，就是贺振刚夫人那边的女生，贺振刚都没有这么宠过。 这位是谁啊？让贺振刚这么宠？不简单啊。 第76章 熟人 坐上车，贺振刚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说道，“睿宁对庐阳还熟悉吧？” “不是特别熟悉。”庄蔚然挠着头说道，“我在庐阳的时候，一般都不出门。不过，对科学岛还算是熟悉。” “哟。”贺振刚笑着说道，“睿宁还去过科学岛？” “跟着季教授去过几次。” “季教授？”贺振刚蹙着眉头说道，“你说的季教授是不是华国科技大学数学系的那个？” “对啊，二伯认识季教授？”庄蔚然开心的说道，“季教授是我的导师，我在少年班的时候，就是季教授在带我。” “瞧瞧我这个记性。”贺振刚笑着说道，“我都忘记了，睿宁就是在华国科技大学读的少年班，季教授是华科大的数学教授，睿宁肯定认识的。” “二伯也认识？” “算是认识吧，我们和华科大的数学系还是有些接触的。”说着贺振刚打量着庄蔚然，“不对啊，前几年一直有合作，二伯怎么没有看见过睿宁啊？” “我这不是少年班的学生吗？好多博士生都没有资格跟着季教授做研究呢，我只是跟着季教授去过几次科学岛。帮着季教授做一些数学上的处理。” “已经很厉害了。”贺振刚开始夸赞庄蔚然，语气中有一丝宠溺，这大概是贺家的一个共识。就是宠着这个原本就已经非常厉害的孩子，这么多年，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还这么厉害。孩子不容易啊。这么好的孩子，当然得宠上天才行。 “哪有。”庄蔚然兴致勃勃的说道，“如果我能在华国科技大学继续读直博的话，说不定二伯还真会看见我，我记得那个时候季教授说过，和军队有合作。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伯你们……” “那睿宁怎么没有在华科大继续读书？华科大也算是睿宁的母校吧？” “嘿嘿。”庄蔚然尴尬的笑了笑，“我想在陶教授那里学数学物理，就……跟着陶教授去了京城大学读直博。” “况且，京城大学的湍流实验室，也是国内最顶尖的湍流实验室，其他地方也比不上啊。” “恩？那是什么地方？” “动力学的实验室，主要是湍流的部分，湍流是流体的一种流动状态。”庄蔚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湍流是动力学上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子弹、飞机等等都是需要用到湍流实验的。” “睿宁也做过？” “那倒是没有。”庄蔚然很诚实的摇头，他不会去做这个实验。至少最近这几年，他只会研究理论物理学，“二伯，我现在研究的是数学和物理学，尤其是理论物理学方面。量子力学的部分，场论和规范场论。没有打算研究动力学上面的东西……” 贺振刚有些可惜的说道，“如果睿宁也研究湍流实验的话，咱们国家的科学肯定比之前更好吧。” “不一定的。”庄蔚然说道，“二伯，我那些都是纸上谈兵，很多计算都是需要在理想状态下才能够完成的。放到实际中……事实上，没有哪个实验室有完美的理想状态，我到现在还是在研究理论物理学和天体物理学，真的没有研究过动力学这方面需要做实验的物理学。” “况且我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尤其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那边几乎都是在做理论研究的。” “那睿宁想要研究什么？” “万有理论。”庄蔚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如果非要让我选一个研究的话，我肯定选择万有理论，我相信很多物理学家，毕生的追求也是万有理论。” “睿宁也是吧？” “算是吧。”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能够做出万有理论，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物理学家，超越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作为一个物理学家，谁不想要青史留名呢。” “也是。”贺振刚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作为一个物理学家，能够超过爱因斯坦，这个华国人都知道的伟大物理巨匠，这样的诱惑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不过很可惜，我现在并不打算做万有理论，我想在场论和规范场论上继续做出一些成绩来。”庄蔚然笑着说道，“况且，万有理论现在已经有了m理论和圈量子理论，如果我要做万有理论的话，大概是需要再创造一个新的理论，将引力量子化，是一件非常繁琐且枯燥的事情。我现在知道自己还做不出来，所以我不打算去触碰这个命题，等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可以做这个命题之后，应该就会开始做这个命题吧。” 正说着，他们就到了部队里的一栋别墅前。 看上去不太大，装修的风格也挺简朴的，说是别墅，还不如说是八九十年代的平房，盖了两层的那种，还有些破败。 贺振刚上前敲门，随后一个警卫员打开门对贺振刚说道，“首长。” “老爷子怎么样了？” “老首长刚休息了一会儿，一直念叨着说要见孙子。这会儿，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呢。” 贺振刚嘴角微微向上翘，他是看出来了。老爷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睿宁，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正装模作样的看报纸呢，于是他对贺振国一家说道，“振国，走吧，老爷子在里面等着呢。一直说要见小孙子呢。” 说着，贺振刚走进房间，贺振国也跟着进去，贺睿铭和庄蔚然走在最后。 庄蔚然问了一句，“爷爷身体还好吗？” “还成。”贺睿铭轻轻点头说道，“硬朗着呢，这几年都在锻炼，身体素质还是特别好。” 走进客厅，没有任何富丽堂皇的家具，就连房间都是八十年代的风格，很多家具似乎都有些看不出颜色来了。 坐在沙发上，庄蔚然没有说话，老人拿着报纸正在仔细的读着。 这个时候从侧间走出一个年轻人，对老人说道，“老爷子，这个茶还不错。” 庄蔚然小心翼翼地转过头，他愣了一下，那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也愣住了。 “蔚然，你怎么在这里？” “安锋哥。”庄蔚然小声地叫着。 贺振刚说道，“安锋也在啊。” “贺伯伯。”季安锋看向庄蔚然，冲着他使眼色，想要询问庄蔚然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对季安锋说道，“小锋啊。” “诶，贺爷爷。”季安锋急忙上前说道，“您有什么事情？” “认识？” “认识，认识。”季安锋点头说道，“蔚然是我家老爷子的学生，天天在家里给我们吹嘘呢，说是他带得最好的学生。” “季老头也会夸人？”老人笑着说道，“不容易啊。” “小锋，你先走吧。”老人说道，“我这里还有点家事呢。” “好。”季安锋冲着庄蔚然使了一个神色，示意他赶紧走。但是庄蔚然怎么可能走，旁边的贺睿铭说道，“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他一直不停地冲着庄蔚然眨眼睛，贺睿铭看着季安锋他一直眨眼睛，气就不打一处来，给他弟弟打什么哑谜呢？ “额……”季安锋走到庄蔚然的身边悄声说了一句，“蔚然，不走吗？” 贺睿铭并不认识季安锋，但是看着他和爷爷很熟悉的样子，估摸着是二伯认识的人。贺睿铭冲着季安锋说道，“我弟弟，要你管。” “锋哥，你先走吧。”庄蔚然摊开手。 季安锋满脑子的问号，这是怎么回事儿？蔚然怎么在贺家？ 离开房间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庄蔚然不是应该在普林斯顿大学吗？之前听老爷子说，庄蔚然已经去了普林斯顿大学来着。 还有他和季安城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季安城打小就不喜欢学习，老爷子又时常提起庄蔚然，季安城一见到庄蔚然就觉得非常的烦躁。要不是因为季安城比庄蔚然大，估计是真的两人要打架的。 就是怎么庄蔚然突然有哥哥了，他记得庄蔚然不是孤儿吗？ 季安锋离开之后，整个客厅只剩下贺家的人。 老人看了庄蔚然一眼，“是睿宁吧。” 庄蔚然点点头，老人笑着说道，“以前还跟着季老头子学过？” “在季教授是我导师，之前在华国科技大学的时候，季教授带着我做数学课题。”庄蔚然不知道爷爷和季教授有什么恩怨，听上去好像爷爷对季教授还挺讨厌的？ “还是那老小子的老师？” “爸。”贺振国这个时候说道，“之前睿宁在华国科技大学读少年班，是季教授让他去的。” “哦？”老人打量着庄蔚然，“我听振刚给我说，睿宁现在在灯塔国当副教授？和你老丈人一样？” “是。”贺振国点头，老人拍着大腿说道，“好，很好。我看看以后哪个人还说咱们贺家出不了科学家。” “睿宁是做什么的？” “数学物理学。”庄蔚然笑着说道，“研究理论物理学和数学。” “很好，很好。”老人非常满意，“睿宁啊，过来让爷爷仔细看看。”庄蔚然走进之后，老人仔细的打量着庄蔚然。 他的眉宇间有一股肃杀之气，就算是现在看上去非常慈祥，但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那股肃杀之气。 打量了庄蔚然好一阵子，老人开心的说道，“睿宁，坐下吧。这么多年了，苦了你这个孩子。博士都毕业了吧？” “毕业了。”老人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在什么地方读的博士？” “京城大学，读的是数学物理学。” 第75节 “好，很好。睿宁今年才十八岁吧？” “是，爷爷，今年刚好十八岁。” “好，很好啊。”老人显然是开心极了，都已经有些手舞足蹈，“睿宁啊，在爷爷家多住一段时间吧？” “恩。”庄蔚然点点头，贺振刚这个时候说道，“老爷子，你看振国和睿宁他们刚到庐阳，这不挺累的，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吧。” “去吧，快去休息。”老人对庄蔚然挥了挥手，庄蔚然如释重负，站起身欢快的跑到贺睿铭的身边。 “睿宁和睿铭住一个屋吧，刚才我收拾了一下。”贺振刚说道，“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正好你二伯母做了这么多呢。”明显后面一句话，是对庄蔚然说的。 “好。” 等等，难不成蔚然是贺家人？他怎么没有听说过？季安锋依旧很纳闷，走出贺家上车之后，还在想着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太对。 过几天他在去问问庄蔚然吧，现在肯定是不行，他还得去上班。 庄蔚然其实也没有怎么睡觉，昨天晚上休息得还算是不错，今天也睡不着。他就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随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墙面发呆。 贺睿铭看着庄蔚然，询问道，“睿宁，不休息一下？” “不用。”庄蔚然摇着脑袋说道，“我在想一些事情，昨天休息得还不错，今天就不想睡觉。” “成。”贺睿铭躺在床上休息，庄蔚然一个人在琢磨着事情。 直到贺振国来敲门的时候，贺睿铭才起床，他现在精神奕奕。庄蔚然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贺振国站在门外对两人说道，“走吧，去你二伯家吃饭。” “爷爷呢？”贺睿铭问了一句。 “已经过去了，下午看了一会儿报纸就过去了。” 离开别墅，他们走在路上，这时有不少人往回家，还有些人似乎认识贺振国，正在对着他轻轻点头。当然也有不少人直接略过贺振国，贺振国不经常回家。有时候过年因为太忙，根本就不可能回来。况且这些人里也有许多年轻人，不认识贺振国实在是太正常。 来到二伯家门前，贺振国轻轻敲门，是贺振刚开的门，笑着对他们说道，“来啦，快进来坐。” 让开身，庄蔚然能够看见里面的摆设也很是陈旧，大概是十多年前的摆设一直没有怎么换过。贺睿惟今天有事儿，不能回来。爷爷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一家人走进房间的时候，二伯母走出来看着庄蔚然笑着说道，“这就是睿宁吧。” “恩。”庄蔚然轻轻的应了一声，二伯母热情地拉着庄蔚然仔细打量着，“这孩子，越看越讨喜，真可爱。” “……” “咳咳。”贺振刚轻轻咳嗽了一声，“睿宁都十八岁了，对了，饭得好了吧？” “对，我差点都忘记了，饭好了。”二伯母急忙转身进入厨房，“我得去看看。” 贺振刚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说道，“你二伯母第一次看见你，有点激动，不要见怪啊。” “没事。”庄蔚然摇着头，贺振刚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坐下吧，待会就要吃饭了。” 庄蔚然坐在贺睿铭的身边，电视机还开着，他看着电视机里的新闻，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好像现在除了研究之外，他还真找不到什么事情做。 还要在这里待上好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过才好。如果每天去找季教授的话，会不会天天都让他做一些偏微分方程上的计算。 他倒不是不愿意帮季教授做计算，可是很多计算和费夫曼教授给他看的计算是重合的，如果庄蔚然继续算下去，甚至将费夫曼教授给他的偏微分方程计算倒推回去，估计就有些不太好看了。灯塔国或许不会着费夫曼教授的麻烦，但是一定会找他的麻烦。 他还想要在灯塔国多待几年时间，还是不要去触碰这类的研究比较好。 “想什么呢？”贺睿铭转过头看见庄蔚然正想得出神，用手在庄蔚然的面前晃了一下。庄蔚然摇摇头，“没什么，哥。” 二伯母这个时候走过来，对他们说道，“好了，可以吃饭了，赶紧吃饭吧。” “老爷子，吃饭啦。” 放下手中的报纸，老人走到餐桌上，庄蔚然是跟着贺睿铭最后上餐桌的。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大概是老人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有说过话，倒是吃完饭之后又和庄蔚然聊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到凌晨。 庄蔚然实在是不行，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他没有什么事情，爷爷和爸爸在院子里锻炼，他走出门，对两人说道，“爷爷，爸爸，我出去有点事情。” 爷爷一边锻炼一边对庄蔚然说道，“睿宁出去玩？” “也不是出去玩。”庄蔚然摇着头，“我去找季教授，请教他一些问题。” “成。”贺兴华，也就是庄蔚然的爷爷脸色不变，只是眼神很是微妙，“早点回来吃饭啊。” “额……”庄蔚然犹豫了一下，没有察觉到贺兴华的微妙变化，“可能就不回来吃午饭了，大概晚上的时候回来吧。” “也行。”贺兴华重重点头，“之前在庐阳读书，对庐阳应该很熟悉吧？” “还算熟悉。”庄蔚然笑着，贺兴华又说道，“让睿铭送你去吧，待会回来的时候，也接接你，对庐阳熟悉，可能对这里还不太熟悉。” 这确实是庄蔚然第一次来，要说他能找到路，那不太可能。但是跟着走，总能走出去。就是进来的时候比较麻烦，贺振国在门外叫了一嗓子，“睿铭。” “诶。”贺睿铭应声从门内走出来，“爸，爷爷。” “你送送睿宁。”贺振国指了指前方，“去你二伯家借车送睿宁去季教授那里。” “好。” “不用这么麻烦。”庄蔚然连连罢手，“我的意思是我去坐公交车就行。” 贺兴华慈祥的说道，“这里距离庐阳的市区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外面很难坐到公交车，半个多小时才有一班车，你要是出去玩倒是可以等等。但是你有事情，还是让睿铭送你去比较好。” “联系季老头了吗？” “还没有。”庄蔚然觉得没有必要联系季教授，这个时候华国科技大学差不多也快考试完。季教授应该是在家里的，他就是想要找季教授讨论一些纯粹的数学问题。至于关于偏微分方程方面，他肯定是不会讨论的。至少，现在他是不想讨论，也不会讨论。相信季教授也不可能让他参与这部分的讨论，他现在人在国外，谁也不清楚他到底会不会回国，再加上有保密条例。季教授不可能让庄蔚然参与进去的，之前季教授询问他的偏微分方程和费夫曼教授给他的偏微分方程都差不多，就是一个极限方程式。 如果真要倒推回去，庄蔚然确实有这个实力。但是别人不知道啊，大家知道的也就是庄蔚然在偏微分方程方面，算得上顶级的学者。可惜的是，他没有做过具体的实验。 大概就是纯理论的方向，费夫曼教授和季教授敢给他看极限偏微分方程，都不是最核心的计算部分，并且这些计算都是单个的计算，或许只是一些边角料的参数而已。 只是庄蔚然凭借这些计算和参数，就能够大概的推导出所有的偏微分方程式，这是所有人没想想到的。庄蔚然在偏微分方程上的成就事实上是被所有人小看的。 贺兴华不笑的时候，极为严肃。就连庄蔚然这个见过许多严肃甚至是严厉教授的人，都忍不住有点心里发憷。他不是那种教授的严厉，而是一种犹如实质的杀气。这对庄蔚然来说，是一件非常可怕，不敢想象的事情。 见到贺兴华的第一眼，他觉得眼前的爷爷不是慈祥的老人，那种感觉他说不出来，仿佛就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类型。 到从昨天到今天，贺兴华对他的态度都还挺不错的。 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心疼这个小孙子。但是他身上的气质，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贺睿铭快步跑去二伯家，借到家之后，驱车来到庄蔚然的面前，对他说道，“这是睿惟的车，上车吧。” “好。”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车上，给贺兴华和贺振国挥手再见之后。对贺睿铭说道，“哥，睿惟哥的车，你会开吗？会不会不太习惯？” “还成。”贺睿铭笑着说道，“之前睿惟的车，我开过好几次，差不多对于他这个车，还是挺了解的。” “对了，季教授住在哪里？” “我把位置发在你的威信上。”庄蔚然说着，拿出手机，将季教授家里的位置发给贺睿铭。 ………… 将车停在楼下，贺睿铭看了一下眼前的小洋房，“这就是季教授的家啊？还挺不错的。” “哥，和我一起上去吧。” “算了。”贺睿铭摇着头说道，“你去找季教授，我就不打扰了，待会要回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谢啦，哥。”庄蔚然欢快地下车，走向小洋房。贺睿铭笑着摇头，看着庄蔚然快乐的样子，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向上翘。果然，家里有个弟弟还是挺好的。 来到季教授门前，庄蔚然轻轻敲门。 “叩叩叩”的声音传来，大门打开，男人睡眼惺忪的站在门边。看见庄蔚然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你怎么来了？” “不是在普林斯顿吗？” “你管我。”庄蔚然微微挑动眉头，“我来看季教授，又不是来看你的，闪一边去。” “你……”男人看上去年龄不大，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高大，皮肤黝黑，瘦削的脸显得坚毅，剑眉入鞘，目若朗星，看上去也是一个帅哥。只是他的脸现在很是扭曲，咬牙切齿的盯着庄蔚然，“阴魂不散。” “我觉得和智商小于零的人说话，其实挺累的。”庄蔚然像是在挑衅，“你说呢？安城哥？” “庄蔚然！”男人低吼一声，挽起袖子，“你想被揍了是吧？”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开始喊警察打人了？” “安城。”季教授的声音传来，“你在和谁说话呢？” 季安城深吸一口气，轻轻推了一下庄蔚然，“爷爷，没什么事情。” “季教授是我！”庄蔚然急忙说道，“安城哥不让我进来。” “季！安！城！”季教授的声音带着怒气，季安城抖了抖身体，死死地瞪着堂而皇之走进家门的庄蔚然。 “哟，小庄什么时候来的？”季教授看见庄蔚然，仿佛是换了一张面孔，从刚才的盛怒一下子就转变成笑脸相迎。 “教授，我昨天刚到庐阳，就想来看看您老。”庄蔚然继续说道，“顺便和您讨论一下数学上的问题。” “好好好。”季教授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来，小庄坐下。” “季安城。”季教授提高音量，“你怎么回事儿？人家小庄好不容易来一趟，摆着脸色给谁看？” 说完之后，季安城瞪了庄蔚然一眼，张牙舞爪的模样让他觉得这人还挺好笑的。 走进房间，季安城似乎正在嘀咕着什么，但是庄蔚然没有仔细的听。他和季安城的恩怨由来已久，大概就是季安城看不惯他，他倒也说不上是看不惯季安城，只是不太喜欢和季安城说话。 因为每次和季安城说话的时候，这家伙都会说一些不太中听的话。倒也不是阴阳怪气，就是有点撒气的感觉。 庄蔚然本身对于这方面，没有太大想法，就是季安城说话的时候，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顶两句。 让季安城下不了台。这个时候嘛，季教授在，他也不想和季安城吵下去。 也就任由他嘀咕几句，也就算了。 第77章 傲娇 反正让季安城嘀咕几句也没有什么事情，如果不是季安城每次看见他就摆脸色，他也不会和季安城争锋相对。 主要是因为季教授作为华国科技大学的教授，从小亲自教导季安城，可惜的是。季安城心思不在学习上，长大之后去当了警察，季教授本身就对他的选择不太理解。时不时还要说上两句，作为孙子。季安城肯定是不敢和季教授吵架的，但就是这个时候，季教授将庄蔚然带到华国科技大学亲自教导。 并且，将庄蔚然当做正面例子，天天给季安城他们吹嘘，久而久之。季安城对于庄蔚然的意见还是挺大的，尤其是每次看见庄蔚然的时候，一点也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刚开始，庄蔚然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季安城好像很讨厌他。也说不上是讨厌，就觉得……季安城老在挑他的刺。也不对，反正就是他好像做什么，季安城都要说上两句才高兴的样子。 后来，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觉得天天听季教授念叨他，觉得实在是太烦躁了。于是对于庄蔚然自然也是好不起来的，有时候爷爷说话，直接将他搬出来，并且很大声的给季安城说。有时候还会对季安城一些生活习惯指手画脚，季安城是敢怒不敢言。他那个时候马上就要冲警校毕业，现在更是已经当了好几年的警察。 庄蔚然在季教授这里的时候，搞得季安城一回家就被骂。说他学习不努力，就考了个庐阳警校。天知道，他季安城从小对数学就不感兴趣，这么多兄弟中也就季安易在数学上稍微好一点儿。 其他人在数学上，都可以说是烂得非常彻底。就连他们的父母都已经放弃他们了，当然，他们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大学教授之类的。 第76节 比如说季安城的父母是自己开公司的，季安城从小就想要当警察。身体素质也非常好，长大之后如愿以偿的当了警察。可惜，季教授一直想要孙子学习数学。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只有季安易一个人学出点样子来。季安城和季安锋那是打小看着数学就打瞌睡，很明显就不是学习数学的料。 以前还没有什么，季教授都已经放弃这两人了。季安锋还好，跑去当兵，躲过一劫。季安城几乎是被季教授耳提面命的说到考上警校。原本以为考上警校之后，季教授就该彻底不管他了。谁知道，又跑出来一个庄蔚然，这警校都快要毕业了，季教授倒是说得越发的来劲儿。这梁子，也算是接下来了。 反正就是季安城看庄蔚然各种不顺眼，被这么对待的庄蔚然就跑去给季教授打小报告，季安城几乎是没有胜利过，庄蔚然很多时候都会胜利。 就好像是今天这样，季安城只能干瞪着眼，龇牙咧嘴的看向庄蔚然。心中气不过，但又拿庄蔚然没有办法。 庄蔚然笑嘻嘻的路过季安城走向沙发，季安城嘟囔着说着话。 季教授毫不客气的对季安城说道，“季安城，你不是还有事情吗？赶紧去忙吧。” “爷爷……”季安城心想着，我才是你亲孙子啊，这庄蔚然只是你的学生而已。 “有事儿你就快去吧，别再这里磨磨蹭蹭的。”季教授挥了挥手，季安城无奈，瞪了庄蔚然一眼，拿着警服离开。 庄蔚然和季教授开始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季教授确实没有询问庄蔚然任何关于偏微分方程上的事情。两人讨厌得很愉快，吃过午饭之后，一直讨论到傍晚。原本庄蔚然想要离开的，结果季教授说得来了兴趣，拉着庄蔚然吃完饭，继续和他讨论在数论上的问题。 直到季安城回家的时候，庄蔚然还在和季教授讨论问题。 贺睿铭原本是想要打电话给庄蔚然的，但是想了一下，睿宁是找以前的老师。应该是正在和那位教授在讨论学术上的问题，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睿宁比较好。 但是一大家子人都没有睡，都在等着庄蔚然打电话过来。只是贺兴华确实熬不住，年龄大了，去睡觉了。 都快要到午夜时分，季教授依旧还是兴致勃勃的模样。倒是庄蔚然对季教授说道，“教授，您应该休息了，我明天再来找您吧。” “诶？”季教授愣了一下，“小庄不在这里睡觉？没关系的，这里能睡得下，我让季安城睡沙发，你去睡安城的房间就行。” 季安城满头黑线，果然，是他不配。 怎么说，他今天也累了一天。当交警也很累啊，从早上站到晚上。季教授倒好，不仅没有过问他一句，甚至还让他睡沙发。他这么高大的一个人睡沙发，根本就伸展不开。怎么说，也是庄蔚然睡沙发吧。这庄蔚然虽然成年了，看上去还挺稚嫩的，就跟十六七岁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在他心里，庄蔚然就是一个熊孩子。 “不用了，教授，我有住的地方。我明天再来叨扰您。”起身，庄蔚然准备离开，季教授对坐在地板上正在吃水果的季安城说道，“季安城，赶紧送一下小庄，这都半夜了。小庄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你去送送。” “……”为什么他还要送庄蔚然？季安城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庄蔚然立马说道，“季教授，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赶紧的。”季教授已经开始催促季安城。 庄蔚然离开家门之后，季安城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把庄蔚然送出门，直接来到楼下。 季安城不说话，庄蔚然在前面默默地走着。 “不用送了，安城哥。” “别这么叫我。”季安城瞪着庄蔚然说道，“自从你来爷爷这里之后，就没有我一天好日子过，你可真是我的灾星。” “哎呀，没有办法，谁让有些人，连季教授耳提面命的辅导都没有作用。”庄蔚然遗憾的摇着头，“不像是安易哥，好歹也是研究生，数学的。” 血压都上来了，季安城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一拳揍在庄蔚然的脸上。虽然以前他们也拌嘴过，但像是今天这样，让他血压飙升。还真是头一次，“去了一趟国外，嘴皮子也开始利索起来了。” “还行吧。”庄蔚然潇洒的挥手，“都是安城哥逼的。” “我逼你什么了？”季安城俊朗的脸上，写满怒气。 “说话都挺针对我的，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安城哥这么针对我。”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季安城冷哼一声，“就是不太喜欢你，不行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摊开手，“就好像我也不太喜欢你一样。”庄蔚然说完之后笑了一下，“我觉得咱们还是挺……怎么说呢，挺合拍的。互相都看不惯对方。” 季安城撇嘴，“是，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就这样吧。慢走不送。” 两人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庄蔚然对着季安城挥手，“再见！” 季安城头也不抬，直接转身回了小区。 庄蔚然哂笑，拿出手机给贺睿铭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贺睿铭松了一口气，“睿宁，你要回来了？” “对，哥，我现在在马路上。” “等着啊睿宁，我马上来接你。” 庄蔚然站在马路边等着贺睿铭，走回小区之后的季安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车库，开着车驶出小区。 在庄蔚然的面前刹了一脚，“上车，我送你回去。”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大晚上的，麻烦。” 庄蔚然摊开手，“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大晚上的，鬼来接你啊。赶紧上车，不把你送走，爷爷还得骂我。”季安城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庄蔚然一眼。 庄蔚然坐在路边，看着这辆白色的轿车，双手托腮，“真有人来接我。” “接你？”季安城冷笑一声，“谁会大晚上的没事儿来接你？” “成，你是诚心让我回家挨批是吧？”季安城打开车灯，从车上下来，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么晚，谁来接你。” 庄蔚然觉得季安城挺好笑的，从几年前开始，就是一个死傲娇。这性格，还真是一点没有变。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不是为了送他，季安城根本就没有必要将车开到马路边上来，还故意停在他身边。如果不是担心他会不会出事，也不可能下车，陪着他。 但就是这个嘴，实在是太喜欢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 比如说现在季安城明明是在担心庄蔚然，但是嘴里非得逞强，嘲笑庄蔚然没有人会来接他。 庄蔚然也不想要和季安城计较，这人从他认识开始，就是这个样子。开心的时候可以逗弄一下，现在完全没有必要。 季安城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庄蔚然的面前。尤其是还穿着警服，活像是一个保安似的。 抬起头来，看向他，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安城哥？不回家睡觉吗？” “睡觉？我怕我回去之后，你给我爷爷打小报告。” “不会的。”庄蔚然摇着头，“真的有人来接我。” “呵呵。”季安城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他站在庄蔚然身边，也没有挪动一下的意思。 等了大概快要一个小时左右，一辆汽车停在庄蔚然的面前。贺睿铭打开车窗，上下打量着，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的季安城。 第78章 幼稚 “睿宁！”贺睿铭一边对着庄蔚然说话，一边不停地打量着季安城。这家伙应该是警察，这不都穿着警服吗？没想到还遇到同行了。不过，站在睿宁的身边是个什么意思？ “诶。”庄蔚然站起身来，对季安城笑着说道，“安城哥，我早就说了，我有人来接。我去了啊。” “这人谁啊？”贺睿铭打量着季安城的同时，季安城也在打量着贺睿铭。实在是太过面生，他根本就不记得庄蔚然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个人。心里很是警惕，但是作为一个傲娇。心里很担心庄蔚然的安全，嘴上还是非常不饶人的说道，“你请的快车司机啊？” “我哥。”庄蔚然对着季安城笑了一下，“我走了啊，安城哥。” 说着，庄蔚然直接走到车辆面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睿宁，这人是谁啊？” “季教授的孙子，季安城。我一般都叫他安城哥。” 贺睿铭表示知道，点点头说道，“他是来送睿宁的吧？” “对。”庄蔚然含笑，对着季安城做挥手的姿势。季安城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撇嘴。 “他的脾气不小啊？”贺睿铭看着季安城，也不知道季安城和自己的弟弟睿宁到底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季安城是基教授的孙子，想着又是个警察，估计也不可能对弟弟有什么伤害。就是看着他别着头的模样，他觉得挺好笑的。 “老傲娇了。”庄蔚然看了窗外的季安城一眼，发现他虽然偏着头，但是目光时不时地还在打量着贺睿铭。似乎正在判断贺睿铭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安城哥，我们先走了。”庄蔚然挥了挥手，贺睿铭倒是没有多想，直接踩下油门开走。 还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庄蔚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不用说，庄蔚然就知道，一定是季安城给他打过来的电话。这家伙一直在说，自己都没有他的电话。但是真到要用电话的时候，就会知道，他一直存着庄蔚然的手机号。 这个手机号，庄蔚然用了好多年，都没有换过。 估计应该是以前他在季教授这里的时候，季安城就一直存着没有删掉。不过季安城从来当着庄蔚然的面都是说，他没有庄蔚然的任何联系方式。 这都不是傲娇了，简直就是死鸭子嘴硬。 庄蔚然在这一点倒也挺傲娇的，明明存着季安城的手机号，他拿出手机看一眼就知道是季安城打来的电话。但是他和别人说的时候，也都是说他没有季安城的联系方式。 “干嘛？”庄蔚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个人是谁？” “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哥。” “你哪来的哥哥，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你管我。”庄蔚然挑动眉头，“安城哥，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啊。” “你以为我想管你啊……”季安城在电话那头冷淡的说道，“要不是因为老爷子太关心你，我才不会管你。” “真是我哥。” “越走越偏……你不会是被骗了吧？”季安城在电话那头很是狐疑，庄蔚然是个天才没错。但是从小就开始学习数学。在数学和物理学上是天才没错，可是没有怎么接触过社会。或许会被什么骗了都说不定呢，他开着车跟在贺睿铭的车后，“说清楚，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住着？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要怎么给你说……”庄蔚然叹息一声，“安城哥，他真是我哥哥，亲的，如假包换的那种。我现在就住在庐阳城，我爷爷就在这边。” “什么？”季安城在电话那头，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很多，“你在拿我逗乐是吧？” “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家底，还真被你给骗过去了。少啰嗦，你哪来的哥哥，还亲的。” “真是！”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安城哥，你跟着我们在开啊？” “我不过是去朋友家，谁知道你们会往这边开的。”季安城在手机里嘟囔着，“少废话，给我说清楚。” “不要岔开话题。”季安城在电话那头似乎已经有些恼怒，“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听上去还挺着急的。 庄蔚然嘴角微微上翘，这家伙说是不担心他，是要去朋友家里拿东西。就是怕自己有什么问题，才会跟着的吧。 贺睿铭这个时候转过头询问庄蔚然，“睿宁，后面还有车跟着我们。” “是季教授的孙子？” 庄蔚然点头，“这件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这样吧，安城哥，我改天找个时间给你说清楚。” “恩。”季安城没有在追究这件事情，即便是庄蔚然没有在社会上的经历，到不至于被别人这么骗，他相信庄蔚然还是有正常人的思维的。尽管，庄蔚然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毕竟作为一个正常人，尤其是季安城认为的正常人，肯定是不可能成为一个数学家的。 比如说他的爷爷季教授，还有庄蔚然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挂掉电话之后，季安城还是跟着前面的车，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在这么开下去，马上就要离开庐阳。作为一个交警，季安城对于庐阳是非常熟悉的。看着他们走的道路，季安城还在心里想着，他们到底要开去什么地方？是要离开庐阳？ “还穷追不舍呢。”贺睿铭挑动眉头，“这人可真是有点意思啊。” 第77节 “哥。”庄蔚然躺在椅子上，“其实安城哥也挺好的。” “恩。”贺睿铭应了一声，“应该是担心睿宁会有什么问题。” 拐个弯，他们直接进了大院。季安城就停在院外，看着车子进了大院之后，他倒是放心了不少，至少能够确定庄蔚然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不是。可是为什么会是这里？季安城在心中琢磨着，还有庄蔚然给他说的，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看着汽车没有出来。季安城这才掉转头，往回开。他没有回季教授那边，而是回了自己家。 到家之后，都差不多快要三点钟了。他明白早上还有个会议，也是不知道干嘛这么担心庄蔚然，明天他大清早还得起床开会呢。 洗了个澡，他躺在床上，甚至连衣服都懒得换，直接睡着了。 今天本身就执勤到很晚，明天早上又要开会，又是连续上班。他实在是太过疲惫，要不是因为庄蔚然莫名其妙要走，估计他早就已经睡着了。 回到家，贺振国看着庄蔚然和贺睿铭一同走进来。陈欣瑶还在询问，“睿宁，饿了没有？” “不饿。”庄蔚然摇着头，“本来是想回来吃晚饭的，但是季教授拉着我不让我走。一直聊到快十二点的时间，所以回来得比较晚。” “没关系。”贺振国依旧笑眯眯的说道，“累了没有，洗个澡睡觉吧。” “好。”庄蔚然走向卫生间去洗澡，贺睿铭坐在沙发上，倒是不太累。贺振国嫌弃地看着贺睿铭，“明天早上得跟着一起锻炼才行，你看看，这才多久没有锻炼，都开始发福了。” “没有啊。”贺睿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很明显，还是有八块腹肌。 “不行，还是得锻炼。”贺振国摇着头，“睿宁和你不一样，睿宁是需要花费大量的脑力来做计算，身体上的素质可能还有些欠缺。但是也不能操之过急，你之前拿到的可是警校第一的体能，疏于锻炼不行。你得好好锻炼。” “好。”贺睿铭叹息了一声。 庄蔚然洗完澡走出来，贺振国询问道，“睿宁，明天还要去季教授那边？” “这几天估计都得去。”庄蔚然无奈的说道，“我在和季教授谈论数论的问题，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清楚。至少也得要半个月左右，如果长一点的话，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那也挺好的。”贺振国颔首，“在老家多住一段时间也好。” 庄蔚然打着呵欠，“爸妈，我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普林斯顿大学那边都下班了。” “好，你快去休息吧。”庄蔚然回到房间，躺下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依旧还是贺睿铭送他去季教授家里，只是到达十字路口的时候，有很多交警正在临时检查。庄蔚然琢磨着，大清早就临时检查，这也行？ 结果有人敲了敲门，贺睿铭打开窗户，一个脑袋冒了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又是季安城。 “您好，请出示您的驾驶证、行驶证。”贺睿铭没有废话，将驾驶证拿出来，他看了一眼。贺睿铭？庄蔚然姓庄，这个人姓贺，怎么就是庄蔚然的哥哥了？ 合上驾驶证，季安城敬礼，“感谢您的配合。” 抬起头来，看了庄蔚然一眼，冲着他使了一个神色。 庄蔚然没有什么事情，好端端的坐在车上。精神饱满，看上去昨天休息得还不错，贺睿铭也冲着季安城点头，关上窗户，驱车离开。 看着离开的车辆，季安城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庄蔚然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跑去乱认亲戚了？不对啊，庄蔚然也不是这种人。别说是庄蔚然自己乱认亲戚，就算是真有人跑来认庄蔚然的亲戚，依照他的性格，恐怕庄蔚然也是不会认的。 这也是季安城最奇怪的一点，他总觉得，庄蔚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庄蔚然已经成年的关系？ “安城，想什么呢？”旁边的同事提醒道，“我怎么觉得你从刚才就有点儿怪怪的。” “没事。”季安城摇摇头，看着驶来的车辆，继续敬礼，然后查看行驶证。 庄蔚然下车后，对贺睿铭说道，“哥，你先回去吧。我估计今天又要和季教授聊得很晚。” “睿宁，完了之后给哥哥打电话。” “不一定。”庄蔚然想了一下，“可能今天就住在季教授的家里，哥，今天结束早我就给你打电话，如果太晚……比如说已经十点过之类的。你和爸妈还是早点儿休息吧，太晚我就不回来了，挺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的。”贺睿铭笑着对庄蔚然说道，“睿宁尽管去做事儿，如果要回来的话，给哥哥打个电话就行了。” “好。”庄蔚然用力的点点头，走向季教授的楼房中，看见庄蔚然走进楼房里，贺睿铭想了想，这才转身驱车离开，来到季教授的家里，庄蔚然敲了敲门，季教授打开门对庄蔚然说道，“小庄，来了，快进来。” “教授。”庄蔚然笑着进入房间，刚坐下，季教授又开始和庄蔚然讨论起来。 两人讨论的声音不算大，季教授的媳妇儿，也就是庄蔚然的师娘，现在正在老家。季教授一个人在庐阳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除了做研究之外，几乎是养一些花花草草也就算了。 正好，季教授家里的花花草草养得还不错，这几天阶段性的研究已经做出来了，季教授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倘若庄蔚然今天不来的话，大概季教授除了看会出之外，就能养着这些花花草草玩。季安易的父母本身就不在庐阳，季安锋在庐阳但是挺忙的。 季安城来陪着爷爷，可是季教授最看不惯的就是季安城，让季安城来陪他。他宁愿摆弄这些花花草草，至少这些花花草草没有季安城这么让他恼怒。 季安城的父母生意倒是做得挺大的，尤其是季安城的父亲原本也是数学系的研究生，要不是因为跑去做生意，是最有可能继承季教授衣钵的。可惜的是，季安城的父亲对于生意可比数学感兴趣多了。所以季教授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季安城的身上。哪知道季安城比他父亲还不如，他父亲好歹也是数学系的研究生。季安城跑去考警校，现在当交警。这算个什么事情？ 好在庄蔚然没有让他失望，庄蔚然本身就是他最看好的学生。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带过的学生中，最有天赋的一位。逢人就忍不住想要炫耀一下这个学生，庄蔚然不算是他的关门弟子。但庄蔚然绝对是他最看重的弟子，现在……自然是他没有看错。他做了一辈子的数学研究，尽管现在是长江学者，还不是院士。但是资格在那里，谁看见不叫他一声季老。在数学研究上，他也是颇有心得的。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学生，现在在数学上已经超越他了。 季教授不由得感慨，难怪数学是一门天才的学科。他做了一辈子的学术，庄蔚然这才刚满十八岁，就在数学学术上超过自己。 和庄蔚然讨论关于数论的问题，季教授甚至能够获得非常多的灵感。很多时候，他还没有能够想通的问题，庄蔚然几句话就解决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他和庄蔚然的差距更是越来越大。庄蔚然的很多思维，让他对于他现在着手准备研究的数论课题，有许多与以往不同的思维和见解。 季教授越发的欣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华国的数学一定会非常好。有光明的未来，那么华国的科技自然也会越发的兴盛。季教授极为乐观的认为，或许再有一两代的时间，华国会陆陆续续涌现出许多的菲尔茨奖得主。华国更是能够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全球首屈一指的数学强国，成为真正的数学强国之后，诺贝尔奖自然也就不会远了。 或许，用不了百年的时间，华国就会有更多诺奖得主。 华国本身在科技上，尤其是前沿科技上，还是和发达国家有些差距的。尤其是很多研究和核心的工艺部分，发达国家都是禁止出口给华国的。这也造成了华国大部分的东西都可以搞出来，但是想要走在这个世界最前沿的部分，还需要自己摸爬滚打才行。 数学是科学的根基，只要数学能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数学强国，那么华国在科学上，不说是一定能够超越发达国家，但至少能够在短时间内，赶上发达国家的脚步。 季教授很高兴能够看见华国能够拥有这样的天才，这就代表着华国科学界的未来啊。尤其是在数学和物理学上，一个杨老先生，就能够让华国在数学和物理学乃至于计算机科学上大步向前。如果庄蔚然回国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让华国在科学上，又实现一次质与量的飞跃呢？ “小庄啊。”季教授和庄蔚然谈论了一些学术问题，戴上老花眼镜，拿着花壶，给花花草草浇水，一边浇水一边询问道，“小庄，在国外觉得如何？” “还成。”庄蔚然放下手中的笔，“教授，需要我帮您做点什么吗？” “不用了，你就坐着吧。”季教授罢手，“这种花种草的事情，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我还没有老到动不了的地步。” “小庄，准备在普林斯顿大学待多久的时间？” “如果快的话，一两年，慢一点，三四年吧。”庄蔚然想了想说道，“和那些教授谈论关于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问题，让我受益匪浅。” “确实。”季教授非常赞同，“比起华国现在的数学水平，灯塔国可以说是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数学教授。尤其是做称之为学术象牙塔的普林斯顿大学，数学水平是全球最顶尖的水平，你在那边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已经打算要回国了？不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长待吗？” “不会。”庄蔚然轻轻摇头，要说实话，即便是他整天窝在普林斯顿大学，过得日子也比在华国好很多。要么怎么说灯塔国是全球最强大的国家呢？灯塔国的生活水平确实比在华国好很多。当然，庄蔚然也相信即便是他现在回国，待遇也不会差。估计很快院士都要安排上，作为首位获得菲尔茨奖的华国数学家，这点儿待遇肯定还是有的。 但是和灯塔国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他在灯塔国，想要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对他说，这个不能研究。目前没有什么作用，那个不能研究，目前也没有什么作用。甚至可能课题经费的问题，就能够难倒他。 华国这么多人，尤其是科学发展也是最近几十年才开始的，很多地方不如国外。还有许多东西需要追赶，道理庄蔚然都懂。就是有时候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像是他这种获得菲尔茨奖的大佬或许还要好上一些，至少申请个课题经费，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倒是可以批下来的。尤其是他成为院士之后，又这么年轻，相信国家还真不会亏待他。想想其他做课题研究的那些教授和博士生，所以很多人去国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有课题经费，尤其是很多需要做实验的项目。一个仪器就是几十万甚至可能上百万，他们哪来这么多的钱，去自费买这些仪器。不仅是仪器，还有材料之类的等等。有可能做很多次，都没有成果。这些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如果没有成果的话，那可能还会面临更多的风险。但是在国外就没有这样的风险，只要能够成功他们就能够一直做下去。 最重要的一点，华国需要追赶的东西太多，每个科学实验都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别看华国拨下来的科研经费很多，但是哪个实验室都需要。最后分派到个人的手上，根本就没有几个钱。这些钱，大概买很多前沿的材料都是不太足够的。 “为什么不想？” “大概是因为不太习惯那边的生活吧。”庄蔚然倒是不想说什么家国大义之类的，作为一个数学家，尤其是他现在研究的是纯粹数学和理论物理学，家国大义之类的，根本就没有必要。他只是个人不太习惯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的生活，所以想要回来，仅此而已。 “不管去什么地方，我总觉得还是华国比较适合我，大概是在华国待习惯了。反倒是每次去普林斯顿大学，没有一种融入感。那边的教授们，对我很不错，可我总觉得自己在那边不过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迟早是要回国的。”庄蔚然沉思片刻说道，“大概是我更喜欢华国的环境吧。” “挺好的。”季教授还在想着，庄蔚然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以后会不会回国。没想到庄蔚然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必须回国，在国外待着，和国内待着是两个概念。 季教授是没有出过国的，那个时候他一直在国内读到博士，然后研究学术问题。否则，也不会至于现在年龄也大了，还是一个长江学者。当然，没有出国留学不代表不能成为院士。主要还是因为季教授本身研究的学术，不是特别的实用，很多都是理论性的。他在数学这一块儿深耕一辈子的时间，对于数学非常清楚。不然也不可能是华国科技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 作为一位教授，季教授是合格的，在数学上也是有一定的地位。但他深知，自己在国内绝对不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数学教授。没有成为院士，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因为华国最顶尖的数学家还是有不少的。 比如说他的学生庄蔚然，这让他很有面子。当初是他发现庄蔚然这块璞玉的。那个时候他去龙城大学做讲座，问了一个数论上的问题，龙城的数学系，好歹也在国内名列前茅。在场这么多学生，竟然没有一个回答上来。反倒是庄蔚然这个小孩子一回就回答出来，季教授当时就觉得，这孩子绝对是学习数学的天才。随口又考了他好几个数论上的问题。没想到这孩子只是想了几秒钟的时间，一口全都回答上来。 数学天才！绝对的数学天才。季教授发现庄蔚然的时候，可以说是欣喜若狂，这么多年，竟然华国还有这样的数学天才。将他带回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本以为庄蔚然也得好几年的时间才会毕业，谁能想到，一年不到的时间，庄蔚然竟然将本科的所有知识全都学完，并且做了论文答辩，直接毕业。 “小庄啊。”季教授坐在放下花壶，坐在一旁说道，“回国之后，打算去什么地方？” “对了。”庄蔚然想到家里的事情，他还是打算给季教授说一下，“季教授，我忘了给您说一件事情。” “哦？”季教授饶有兴趣的说道，“小庄，有什么事情想要给我说？关于学术上的？” “不是。”庄蔚然摇摇头，“是关于生活上的事情。” “是吗？”季教授神情错愕，庄蔚然从来不给他说生活上的事情，怎么现在突然想要和他说关于生活上的事情？这倒是有点儿稀奇了。 “小庄你说说吧，到底是什么生活上的事情。”突然想要说生活上的事情，发生很重要的事情吗？季教授也不太好说话，就等着庄蔚然自己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让他想要说。 “是这样的季教授。”庄蔚然拿着水杯，轻轻抿一口。面色上还有些严肃，季教授也打起精神来，多了几分专注。 “您知道，我是在龙城郊区福利院长大的。” 季教授轻轻点头，关于庄蔚然的家世，他是非常清楚的。当初是他带着庄蔚然去华国科技大学的，对于庄蔚然他是很了解。 “但是，我最近才知道。”庄蔚然尴尬的笑了一下，“我爸妈还活着。” “怎么可能。”季教授的瞳孔都开始震动起来，“这怎么可能，小庄，你别是被人骗了吧？你的父母……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况且，福利院那边是有清楚记载的。” “是。”庄蔚然颔首，对季教授说道，“教授，您别太担心，听我给您说。” 季教授深吸一口气，看向庄蔚然，“小庄，你继续说下去。” “说来也是好笑。”庄蔚然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个弧度，“他们找了我十多年，根本就没有想过在父母双亡的孩子里找。福利院确实是记载我的父母双亡，但是又有些不太对。” 季教授表示很疑惑，“什么意思？” “我的父母，是当初捡到我的人。”庄蔚然叹息一声说道，“他们去报警过，但是那个时候交通不便捷，又是在小县城里。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领我走，所以他们把握领回家养着。没想到，他们出了事，我被送到福利院。” “这么说来，你是小时候走丢的？” “被人拐走的。”庄蔚然埋下头，晃动着水杯，“我亲生父亲之前是刑警，犯罪家属为了报复，把我拐走了。” “真的？”季教授还是有些怀疑，“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做过。”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季教授，“做亲子鉴定之前，我也给他们说，不可能。但是做了之前，还真是。” “那，你父母是住在什么地方？” “龙城。” “什么？”季教授音量提高不少，“他们就在龙城，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 “况且，他本身还是个警察，不可能找不到你。龙城虽然大，但你可是他亲生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找不到你。” “季教授，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挺好笑的。”庄蔚然淡定的说道，“您想想看，我是被人拐走的，他们这多年找被拐走的孩子，又去找被遗弃的孩子，谁能想到我是因为父母双亡被送去福利院的。” 季教授冷静下来，思索了一下，还真是……谁能想到，庄蔚然会以父母双亡的身份被送去福利院。 “那你父母现在是？” “我父亲现在还是警察，我母亲在家里。”庄蔚然笑着说道，“您应该认识我外公的。” “你外公？”季教授笑着说道，“谁啊。” 第78节 “陈中院士。” “他？”季教授愣住了，“龙城大学现在的校长？” “对。” “难怪。”季教授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难怪小庄你的数学这么好，原来是陈中的外孙，我记得他女儿在数学上也很有天赋。” “对了，我记得陈中的女儿是嫁给贺老头的小儿子的吧？”季教授拍了拍脑袋，“小庄，你姓贺？” “恩。”庄蔚然点头，“教授，您和我爷爷很熟？” “我和他较劲一辈子，没想到我最好的学生竟然是他孙子。”季教授现在很是无奈，“贺兴华的孙子，是我学生，嘿，我倒是赚了。” “教授？”庄蔚然小心翼翼地看向季教授，“您没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季教授笑着说道，“我想起你爷爷当初说，自己的儿子孙子都不会学数学，更不可能跟我学数学。嘿嘿，现在好了，那个老头肯定很郁闷。” “……”长辈的事情，庄蔚然不好说，也没有办法说。 还是让他们长辈自己解决吧，“所以，小庄今后回国，是打算去龙城大学吗？” “还不太清楚。”庄蔚然摇摇头。 “你外公就是从龙城大学的出去的，现在又是龙城大学的校长。等他卸任之后，作为外孙，你是最合适成为龙城大学接班人的。并且，我相信很多人都想让你去龙城大学。国际一流的数学家，又是老校长的外孙，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和龙城大学最亲的。”季教授笑着说道，“贺老头有个好孙子啊。” “对了。”季教授倒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我记得你爷爷的其他孙子，就是你的堂哥，都不是做学术这块儿的吧？” “是。”庄蔚然点头，“大堂哥现在在经商，二堂哥和我哥都是警察，三堂哥在部队。” “对对对。”季教授急忙点头，“我就记得贺老头的四儿子是有两个儿子来着，你还有个哥哥。” “哟，这么一说，我倒是还想起来了。之前我听贺老头提起过，小孙子被人给拐走了。这都是十多年的时间，没想到小庄竟然是贺老头的孙子。” “小庄现在叫什么来着？” “贺睿宁。” “好名字。”季教授点着头，“你是来看你爷爷的吧？” “恩。”庄蔚然好奇，“季教授，您和我爷爷这么熟，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有见过爷爷？” “哼，你爷爷这个人，倔得很。”季教授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才懒得认识他这样的人。” 庄蔚然琢磨着，肯定是季教授在和部队对接做研究的时候，和他爷爷杠上了。 “我这几年做的研究，和他们部队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来往一直都有，你这小子除了来吃饭之外，就是在宿舍和图书馆。我带着你去过几次课题组，但是又不能带你去部队的课题组。你没有见过你爷爷倒也是正常的。” ………… 中午，太阳很是毒辣。照在大地上，让人昏昏欲睡。季安城身后已经被汗水浸湿好几次，他拿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着。同事们坐在树荫下吃饭，不一会儿，他直接将一瓶水全都喝光。夏天实在是太过炎热，如果一直站在太阳下，估计是会中暑的。 别看他身体素质很好，但是这么站下去，就算是神仙也受不了。 查了一上午的车，季安城现在肚子不安的咕咕叫着。 走到树荫下，倒是凉快不少。风轻轻吹过他身边，额间的汗水一滴滴掉落在地上。不时，还有车慢慢地驶向前方。 这里坐满了交警，哪个车主会不要命的疾驰而过？ “安城，快坐。”同事指了指身边的座位，“这天气，也太毒了。” “那可不是。”季安城坐下，赶紧自己已经成了水人，浑身都是汗水。 “今天刚洗完澡出来，回家又得洗。”同事在旁边嘟囔，“这夏天实在是太热了。” “对了，咱们就没有冰水吗？” “哪来这么多冰水。”季安城摇着头，拿出盒饭，坐在地上，就开始吃饭。 现在谁还顾得上什么形象，阳光正烈，又被晒了一上午的时间，大家又困又累，还真没有什么精神吃饭。但是不吃饭吧，下午还有这么多时间都得守在路口，又必须得吃。 “安城，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啊。”同事吃完饭，放下饭盒，拿着旁边的水瓶一把拧开。 “恩。”季安城确实今天精神不太好，他心情能好才奇怪。 昨天晚上这么晚才睡觉，今天早晨六点钟就起床，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 今天早上，打了好多个呵欠，现在特别想要睡觉。连吃饭都没有什么胃口，大口大口的吃饭。同事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季安城吃完饭之后，休息了一下，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太阳越发的毒辣，季安城看见路面上，仿佛升腾起一股热气。街边，也没有多少汽车行驶。今天又是一整天的时间，得晚上等高峰期过了之后才能回家。 他现在只想回家之后，好好地睡上一觉。好在明天该他休息，否则这么连轴转下去，他觉得身体都会被累垮的。 趁没有什么车辆的时候，他埋下头，就坐在路边想要眯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同事轻轻摇着季安城，“喂，安城，醒醒。” “恩？”季安城抬起头来，“开始上班了？” “还没，你这状态看上去不太对啊，要不回家休息一下吧？给队长请个假？” “算了。”季安城揉了揉眼睛，大家都在上班，他一个人跑回家睡觉像什么样子，上班就上班吧，也没有什么。 站起身来，同事搀扶着季安城，“我说，安城，你走路都开始晃了，真没事啊？” “真没事。”季安城用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就是昨天晚上睡觉太晚，没有休息好。” “哟，安城不老实啊？和弟妹在一起的是吧？” “哪来的弟妹。”季安城罢了罢手，“待会上班的时候你叫我一下，我在睡一会儿。” “好。”同事点点头，看着季安城坐在旁边继续睡觉，对着身边的另一个同事说道，“我看小季怕不是昨天运动量太大了。” “今天这么没有精神。”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季安城头脑有些昏沉。 等他醒来的时候，正好刚开始要上班。同事还在笑季安城，“我说安城，你的时间够准的啊，马上就要上班，你倒是醒得及时。” “嗨。”季安城脸色不是特别好看，“我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走吧，走吧，赶紧去上班。”同事拍了拍季安城的肩膀，季安城走向反方向，“我去洗个脸就回来。” 洗脸之后，季安城回到工作岗位上，看上去精神不少。 晚上的高峰期，再一次让季安城非常疲惫，换下警服，坐在车上。他甚至都不想要动弹，眯了一阵子。这才开车前往季教授的家里，他是准备直接回家的。但是想到庄蔚然在爷爷的家里，他就开车前往季教授的家。 庄蔚然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季教授是不会做饭的。可以说，季教授除了做学术之外，偶尔整理一下家务。做饭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庄蔚然就不一样，做饭是真的拿手。季安城倒是会做饭，但是不太好吃。更何况，今天这么累，他是真的没有心情回家吃饭。外卖，更是吃不下去。 既然爷爷家里，庄蔚然会做饭，他就跑去蹭饭吃就好。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庄蔚然给他打来的电话。 “喂？”季安城的声音显得异常疲惫。 “安城哥，你要回来吃饭吗？我准备做饭了。” “回。” “怎么，精神不太好？生病了？” “没。”季安城揉着眉心，“你哪来这么多话？” “切，谁想关心你似的。”庄蔚然在电话那头不屑的说道，“一个小时，你不回来就没有你的饭了。” “庄蔚然！”季安城打起精神，“你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略略略，我好怕你哦，现在就给季教授说，你欺负我。” “你！”季安城彻底来了精神，“庄蔚然，你能不能别跟个幼稚鬼一样，就知道告密？” “我就是幼稚鬼，你能拿我怎么样。”庄蔚然在电话那头说道，“气死你。” “有什么好气的。”季安城冷哼一声，“幼稚，看我待会回来怎么收拾你。” 说完，季安城挂掉了电话。心里想着，还没饭吃。都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去吃饭，怎么可能不做他的那一份儿。 庄蔚然这个幼稚鬼！季安城在心中嘟囔了一声，开着车，前往爷爷家。 对了，他倒是忘记询问庄蔚然那个幼稚鬼身边的人到底是谁。那个幼稚鬼可别被人给骗了，平时看上去很聪明，尤其是在做学术上非常聪明。如果在其他方面被人骗了的话，季安城觉得自己一定会狠狠地嘲笑庄蔚然，但又不得不帮庄蔚然摆平。 大概就是那种既要嘲笑，又要帮助他。 回到家时，刚打开门的季安城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使劲的嗅了几下。他换上拖鞋，这个时候季教授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了一眼，回家的季安城也没有说话。 季安城小心翼翼地对季教授说道，“爷爷。” “恩。”季教授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拿着水杯，大口大口的喝水，随后放下水杯。他来到厨房，庄蔚然这个时候正在做饭，他小声的说道，“庄蔚然。” “怎么？”庄蔚然拿着炒菜的木铲子，正在翻炒着。一股香味直扑季安城的脸，“你个幼稚鬼？是不是又给我爷爷告状了。” “是啊，就是给季教授告状了，你能怎么样？”庄蔚然甚至都不看季安城一眼，说他是幼稚鬼。也不知道谁更幼稚，反正他就觉得季安城比他幼稚多了。 季安城卷起袖子，“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一下试试，我立马叫教授。” “就知道告状的幼稚鬼。” “就知道暴力的幼稚鬼。” “你才幼稚鬼。” “反弹。” “反弹你的反弹！” “我在反弹。” “我也反弹。” 庄蔚然一边斗嘴，一边炒菜。对于季教授的家，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幼稚鬼，盐给我。” 季安城转身找调料，拿出盐之后，递给庄蔚然，还添加一句，“幼稚鬼，你的盐。” “季安城，你是大幼稚鬼。” “庄蔚然，你是大大幼稚鬼。” “你们俩在做什么呢？”季教授在门外就听见两人的声音，不过具体说什么，他倒是真没有听见。 “没，没什么。”季安城急忙回答，瞪着庄蔚然说道，“你敢胡说，信不信我……”说着他挥舞着手。 “季教授，安城哥说他要打我。”庄蔚然眼皮都不抬一下，提高音量。 “季安城，你给我出来。”季教授的声音很严厉，季安城咬牙切齿，“庄蔚然，你给我等着。” 第79节 “季教授，安城哥说让我等着。” “……”季安城觉得自己被庄蔚然吃得死死的，他本来就很憷爷爷季教授，庄蔚然又是爷爷最看重的学生。也是和爷爷关系最好的学生，没有之一。 他和庄蔚然说话，结果庄蔚然转头就告状，还造谣式的告状，他还能有好日子过才奇怪。估计又得被骂得狗血淋头。 “季安城，你怎么回事？赶紧出来，给我说清楚。” “庄蔚然，你开心了？” “还成。”庄蔚然微微挑动眉头，“教授，你让安城哥先在厨房帮忙，待会在教育他。” “听见没有？好好帮忙！” 季教授说完话，季安城深吸一口气，“庄蔚然，你是故意的。” “对啊，你今天是第一天知道，我就是故意的吗？”说着，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季安城，“赶紧把菜端出去。” “等哪天爷爷不在家里的时候，我再来收拾你。”季安城端菜的时候也不忘记要放一句狠话。 “你这话说得。”庄蔚然笑着，“安城哥是在威胁我？” “我是在通知你。” “安城哥，我有点儿害怕。现在去给季教授说，还来得及吗？” “你敢说。”季安城将菜放在餐桌上，来到厨房的时候，气得跳脚，“你要是说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庄蔚然挑动眉头，转过头看向季安城，还不忘指挥他，“那边的菜，给我拿过来。” 第79章 严肃 “靠！”季安城嘟囔着骂了一声，“你还指挥我。” “不然呢？”庄蔚然努努嘴，“放进锅里。” “哼！”季安城总觉得自己已经被庄蔚然吃死，但是他还想要挣扎一下，就算是一条咸鱼，也要有梦想啊。 “哼什么哼？”庄蔚然挑动眉头，“你还没有说呢，你到底要什么样？” “炒菜吧你。”季安城站在距离庄蔚然不远的地方，“我还能怎么样，我不回来还不行吗？” “瞧把你得意得。”庄蔚然一边炒菜一边说道，“说得好像教授不会打电话似的。” “庄蔚然，你别把我逼急了。”季安城深吸一口气，“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我还能知道吗？”庄蔚然炒好菜，让季安城端出去，“教授，可以吃饭了。” 季教授放下报纸，看见庄蔚然从厨房里走出来，季安城很自觉的洗碗筷，然后将蒸好白米饭也摆放在桌面上。 “刚才怎么了？”季教授坐在椅子上，瞪了季安城一眼。 季安城浑身颤抖，他已经有一种待会应该要被老爷子骂到狗血淋头的感觉。 “没什么。”庄蔚然坐在椅子上，偷笑着说道，“就是刚才安城哥说，他要收拾我。” “庄蔚然。”季安城急忙否认，“你可别乱说啊，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季教授的目光很是锐利，上下打量着季安城，“怎么，还开始威胁别人了？” “还是警察呢，就是这么当警察的是吧？” “我……”季安城最怕就是季教授，自然季教授说话，他也不敢大口喘气。默默地坐在庄蔚然的身边挨骂，庄蔚然一边笑，一边拿着碗筷。 “你什么你？”季教授怒气冲冲的说道，“很厉害是吧？翅膀硬了，开始恐吓人了？” “我没有。”季安城的气势已经弱了下去，“给小庄说对不起。” 虽然贺家的人都叫庄蔚然睿宁，之前贺振国询问过庄蔚然要不要改名字。但是庄蔚然说，这个名字都已经叫了十多年的时间，不太想要改名。 贺振国也没有强迫庄蔚然必须改成贺睿宁，他们家里的人叫睿宁就行，至于到底要不要改名，庄蔚然以后想要改名的时候再说也成。 庄蔚然现在是接受了贺家人没错，但是和他们怎么说呢，关系上还是有些微妙的。他也不想现在改自己的名字。况且，已经在学术期刊上发表了很多篇论文，名字都是庄蔚然。普林斯顿大学那边挂着的名字也是庄蔚然，突然改名字影响太大。他觉得贺睿宁这个名字确实挺好听的。 但是，改名的事情，现在他还不想要讨论。以后什么时候想要改名，什么时候再说这个吧。 倒是户口，已经回到贺家。他确实和贺振国他们是一家人，不过名字还是叫庄蔚然。 季教授也叫了这么多年小庄，贸然间改口也是不太习惯的。所以，还是叫庄蔚然小庄。 “对不起。”季安城看上去诚心道歉，实则对庄蔚然张牙舞爪的。 庄蔚然狡黠的笑着，季安城深吸一口气，生怕庄蔚然又继续告状。好在庄蔚然似乎没有继续告状的打算，“好吧，既然看安城哥这么诚恳，我就原谅你吧。” 季安城松了一口气，拿着碗筷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当甩手掌柜，季教授更不可能洗碗。那么洗碗的人只有季安城，一边洗碗，一边心中想着，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在外面这么累，回家之后还要干活。还不如回家吃外卖呢，可是一想到庄蔚然做的饭菜，他觉得今晚就在爷爷家睡觉好了。明天庄蔚然应该会过来，到时候，他又可以蹭饭吃了。他真的不想吃外卖，自己做饭又不好吃。 只能蹭庄蔚然做的菜饭，洗完碗。走出厨房，看见季教授正在给花花草草浇水，庄蔚然坐在沙发上，拿着笔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就算是季安城想要说点什么事情，现在恐怕也是说不了的。看着庄蔚然这个模样，也不像是想要和他说点什么。 至于他爷爷，还是算了吧，季安城还想要多活几年时间，不太想去招惹他爷爷季教授。 季教授浇完水之后，季安城悄悄地坐在庄蔚然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诶，庄蔚然，你昨天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到底是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事情。”庄蔚然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季安城，“你想要知道？” 季安城用力点头，是想要知道，庄蔚然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然而庄蔚然笑了一声说道，“过几天给你说吧，我现在正在忙呢。” 他看了一眼庄蔚然正在草稿纸上计算着，站起来，“算了，我去休息了。” “忙了这么久，我得好好睡一觉才行。” “今天很忙？”庄蔚然低着头认真地做着计算，嘴里顺着季安城的话，说下去。他的睫毛很长，灯光下，显得庄蔚然很是专注。 “对啊。”季安城伸了个懒腰，“我还忘记问你了，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昨天晚上也是他。” “还能是谁，不是给你说过吗？”庄蔚然依旧还是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哥哥，亲的。” “什么？”季安城不可置信地再次坐在沙发上，“你哥哥？亲哥哥？你哪里来的亲哥哥？”季安城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的声音不太大。 “庄蔚然，你先别做计算了。”季安城担心庄蔚然被人给骗了，这孩子，终究只有十八岁。 虽然他看不惯庄蔚然，好歹也把他当成是弟弟。再说，庄蔚然要是被人给骗了，他爷爷肯定要让他帮忙。他必须得让庄蔚然还没有被人骗的时候给醒悟过来，交警也是警察不是。 “怎么了？”面对季安城突如其来的严肃，庄蔚然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季安城突然怎么了，去他房间做什么？ 庄蔚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很是不解，但依旧还是跟着季安城回到房间。 季安城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坐。” “恩。”庄蔚然坐在床边，“安城哥突然叫我进来干嘛？” “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亲哥哥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你说这个事情啊。”庄蔚然还以为季安城突然怎么了，变得这么严肃。别说，严肃起来的季安城确实挺帅的，就是黑了点。 “安城哥，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黑了，就跟个黑炭似的。” “别打岔。”季安城的面色很是严肃，“你给我说清楚，我听爷爷说，你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没有兄弟姐妹，这个亲哥哥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啊。”庄蔚然注意到季安城正在凝视自己。 “就是真的亲生哥哥啊。” 季安城都快要气笑了，一下从椅子上蹦下来，瞪着庄蔚然，“我就是问你，你什么时候钻出来一个亲生的哥哥。” “就是这么出来的。”庄蔚然摊开手，“我一周岁的时候被人拐卖，然后被送去了福利院。” “等等，不是父母双亡才被送去福利院的吗？”季安城看向庄蔚然，“你现在还要骗人？别傻兮兮的，被人给骗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道理我都懂，你放心吧，安城哥，我没有被人骗。” “没有被人骗，那你好好给我说一下，你这个亲哥哥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 “是这样的。”庄蔚然对季安城也不在隐瞒，能看出来，季安城这个幼稚鬼还是挺怕他被人骗的。说起来，他其实运气挺好的。能够被季教授看中带到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其实季家的老老少少对他都相当好。尤其是季安城，虽然他们两人见面就要互相怼，但是他真的有事的时候，季安城是真心想要帮助他。 比如说现在，季安城就特别着急。他觉得，季安城是真的把他当成弟弟在看待。 “我一周岁的时候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季安城没有说话，站在他的身边。低下头，凝视着他。 “然后那个人贩子把我给弄丢了，也就是我的养父母，把我给捡到，送去派出所。因为实在是没有人来找我的缘故，就把我给带回家养着。结果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出了事。我就被送到福利院，以父母双亡的身份待在福利院。”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一周岁的时候被人拐走，你能记得清楚？”季安城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他越来越怀疑，庄蔚然实在是太单纯，被人给骗了。 “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能够确定他是你的亲哥哥，他说是就是啊？” “额，安城哥。你听我说完，别着急嘛。”庄蔚然继续说道，“我博士毕业之后不是去了普林斯顿大学吗？” “恩。” “本来是不打算回国的，不过要来参加卫星会议，回到龙城。然后他们找了我十多年，最后才知道我在龙城郊区的福利院。” “做亲子鉴定了？” “做了。” “你父母呢？” “都在呢。” “是做什么的？” “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季安城疑惑，“什么意思？” “都是警察啊，我爸爸和我哥哥都是警察。” “真的假的。”季安城还是有些怀疑，“小庄，你可别被骗了。” 第80章 水漫金山 第80节 “不会的，你放心吧安城哥，我心里有数的。” “我就怕你是被人给骗了。”季安城摸了摸下颔，“别说，我就说你那个哥哥看上去还挺顺眼的，真是警察？” “真是。”庄蔚然点点头，“安城哥，你看我像是个傻子吗？” “也是。”季安城想了想，“你庄蔚然都是傻子的话，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确实不会太多。” “那肯定的。”庄蔚然扬起微笑，“如果我是傻子的话，安城哥一定是弱智。” “你小子……”季安城气得都要跳了起来，“变着法的都想要骂我是吧？我今天不给你小子一点儿苦头吃，你小子都不知道厉害了。” 季安城卷起袖子，作势想要走庄蔚然。 庄蔚然嘿嘿的笑着，一溜烟的跑出房间，一边跑还一边说道，“季教授，安城哥想要打我。” 季教授弄了弄老花眼镜，“你又和安城在闹什么呢？” 追出门，季安城看见季教授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敢继续追庄蔚然。他轻轻咳嗽一声，“爷爷，我去洗澡睡觉了。” “明天不上班？” “不上。”季安城直接往卫生间走，“我明天可以多睡一会儿。” “恩。”季教授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庄蔚然来到沙发边，继续做计算。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庄蔚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时间。 “教授，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您。” “好。”季教授点着头，“你等等，让安城洗完澡送你回去。从你爷爷家那边过来挺远的，让你哥哥来回跑也挺累的，安城反正也没有事情，让他送你回去就好。” “不用了，季教授。我看安城哥今天也挺累的，就别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季教授摇着头，“让安城送吧，太远了，来回跑很累。” 季安城洗澡的速度还挺快的，庄蔚然拗不过季教授，季安城刚洗完澡，换上衣服，就听见季教授说道，“安城，你送小庄回去。” “啊。”季安城看向庄蔚然，“今天不在这里睡？”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庄蔚然摇摇头，季安城倒是无所谓，“成，我去拿钥匙，你等一下。” 不一会，季安城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对庄蔚然说道，“走吧。” 两人离开季教授的家，庄蔚然小声说道，“安城哥，你不用送我，我让我哥哥来接我就好。” “得了吧。”季安城按下电梯按钮，“你说你已经找到家人了，名字改了吗？” “没改。”庄蔚然摇着头，“暂时没有打算改名字。” “你家不会就姓庄吧。” “不是。”庄蔚然急忙摇头。 “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季安城好像对于庄蔚然原本的名字还挺感兴趣的。 “贺睿宁。” “恩？”季安城蹙着眉头，这个名字，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说过。应该也是贺睿什么来着，不叫贺睿宁。 “这个名字……”季安城想了想，“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好像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姓贺的吧……” “叮咚”一声，电梯打开。 “靠，我忘记了。”季安城咒骂一声，庄蔚然好奇地看向季安城，“安城哥，怎么了？” “贺睿惟，对，贺睿惟。” “你认识贺睿惟吗？” “认识啊。”庄蔚然点头，“堂哥，亲的。” “他是你的堂哥？”季安城有些迟疑，“不是吧，这个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转转回回，居然还能碰见你们贺家的人。” “额？”庄蔚然看着季安城的表情，“好像安城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安城哥是怎么认识睿惟哥的？” “还能怎么认识的。”季安城没好气的说道，“我和你堂哥就是难兄难弟，不对，你堂哥比我好多了，至少你爷爷不会让贺睿惟非得学数学之类的吧。你看看我爷爷，非得让我学数学，我真的从小就对数学特别不感兴趣。” “我很好奇啊。”庄蔚然眨巴着眼睛，“安城哥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唔……”季安城想了想，“感兴趣的话，应该还是体育类的运动吧，否则现在也不会当警察不是。” “谁说体育好就要是警察，难道不应该是运动员吗？” “没办法。”季安城叹息着说道，“我是想要当运动员，我爸妈不让，说退役之后满身伤病，还不如去当警察。” “然后安城哥就退而求其次，当了警察。” “也不算是退而求其次，我本身就想要当警察。我小时候可喜欢警察了，长大之后，就想要当警察。”季安城双手插在裤兜里，“就是没有想到，当警察挺累的。” “甜蜜的烦劳？”庄蔚然挑动眉头。 “还甜蜜的烦劳。”季安城笑了一下，拍着庄蔚然的脑袋说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呢，赶紧的，我送你回家。” “我就说，你昨天怎么进了部队的家属院，原本是贺爷爷的孙子啊。”季安城感慨。 “怎么，你好像很熟悉？” “虽然说不上是世交，但是关系还挺不错的。”季安城说道，“我知道贺睿时、贺睿惟，还有贺睿鹏，你哥我还真没有见过。” “大概是你哥回来的时间都是在过年那段时间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哥叫什么来着？” “贺睿铭。” “果然，那你父亲是？”季安城虽然不认识贺睿铭，但是贺家的上一辈他都是认识的。 “贺振国。” “是振国叔叔啊。”季安城感慨着说道，“真没有想到，振国叔叔的儿子居然在爷爷这里当学生。我记得陈阿姨的父亲，也就是你外公好像也是搞学术的吧？” “恩。”庄蔚然颔首，“难怪你学术这么厉害，不对啊，按照道理来说，我也应该很厉害啊。” “对啊。”庄蔚然也应和着，“季教授在数学方面这么厉害，怎么有你这个孙子。” “你小子讨打是吧？”季安城瞪了庄蔚然一眼，可惜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是庄蔚然已经把季安城给吃得死死的，“这么说，季伯伯和我爸都是认识的？” “那肯定了。” “我得给季伯伯告状，我说安城哥要揍我。” “你猜我爸信不信你的话。” “你猜季伯伯是信我，还是信你。” “……”这个问题季安城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相信庄蔚然的话。别说贺家和季家的关系不错，但是庄蔚然他父母就喜欢得不得了。庄蔚然本身就是一个榜样，就算是现在，他和父母意见不一致的时候，父母也会时常提起庄蔚然。 更别说，现在庄蔚然又成为和他们关系非常好的贺家人。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庄蔚然要是跑去告状那还得了，他爸肯定得飞回来直接揍他一顿。 “我说庄蔚然，你是不是真要这么幼稚，一天天就知道告状、告状的。” “我在幼稚也没有某些人幼稚。” “我怎么幼稚了。”季安城剑眉微立，英武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我可没说是谁啊，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可别怪我说你啊。”庄蔚然钻进车里，气得季安城跺脚。他怎么就被庄蔚然吃得这么死呢，他们两人可是有丰富斗嘴经验的，可是好几年没见。他发现，自己斗嘴不仅斗不过庄蔚然，甚至还被他吃得死死的，这不应该的。 好歹他之前还能和庄蔚然斗上几个回合，现在好了，庄蔚然不知道在国外到底都学了些什么。每次和庄蔚然必输无疑，甚至还被吃得死死的。 气死了！ 季安城上车之后，干脆不说话。闷头开车，庄蔚然还在旁边挑衅，“幼稚鬼，你怎么了？幼稚鬼，你怎么不说话了。” “庄！蔚！然！”季安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那一脸欲除之而后快的表情，庄蔚然根本没有一丝害怕，甚至还编出了一个不成调的歌，“季安城是幼稚鬼，啦啦啦~季安城就是幼稚鬼~” “够了，庄蔚然。” 庄蔚然嘿嘿一笑，“你叫庄蔚然，和我贺睿宁有什么关系？” “靠！”季安城都快要绷不住了，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庄蔚然能有这么皮呢？ 真的特别想要上去揍他一顿，不行，血压都上来了。 在这样下去，他真要被庄蔚然气到去医院。 努力的深吸一口气，“好吧，贺睿宁，你这几年是不是特别练过？” “练过什么？” “斗嘴。” “怎么可能，幼稚鬼，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哪有时间练什么斗嘴。”庄蔚然哂笑，“我的时间挺宝贵的，我还得做研究呢。” “你知道你现在很欠揍吗？”季安城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停下车，给庄蔚然那张欠扁的脸来上一套组合拳。 “幼稚鬼只知道打人，一般只有四肢过于发达的人才只会动手解决问题。” “你肯定是故意的。”季安城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做过多少次深呼吸了，他觉得在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崩溃的。 “哪里。”庄蔚然摇着头，“我真的没有故意的，况且，幼稚鬼不是你先说的吧？我觉得你和幼稚鬼挺配的。” “你才是幼稚鬼。” “你是啊。”庄蔚然闪烁着无辜的眼睛，“我要给季伯伯和季教授告你，你想要揍我。” “我真是……”季安城不行了，“败给你了。” 庄蔚然扬起胜利的笑容，季安城在旁边说道，“行，算我输了。你别再说话了，我怕我控制不住方向盘。” “嗯嗯。”庄蔚然点头，季安城开着车，舒缓的音乐声想起。不一会儿，庄蔚然直接睡着了，季安城转过头，看了庄蔚然一眼。 在心中诽谤着，他昨天晚上两三点钟才睡觉。今天早晨，六点过就起床，他到现在还没有好好休息。倒是庄蔚然这家伙，坐在车上睡得还挺好的。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明明都这么累了，还得送庄蔚然回家，然后自己回家才能睡觉。他现在也挺累的，要不是开车的话，他觉得自己倒在床上就能够睡着。 开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季安城在小区门前停下车。推了一把庄蔚然，“庄蔚然。” “恩？”庄蔚然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到了吗？安城哥。” “到了。”庄蔚然准备打开门下车，被季安城一把拉住，“做什么呢？” “回家啊。” “让你哥出来接你，你能进去？” 第81节 “也是。”庄蔚然这才想起来，他根本进不去。拿出手机，他给贺睿铭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贺睿铭应该是在看电视，“睿宁，要回来了？” “已经到大门钱了，哥，你来接我一下。” “成，你等着。”贺睿铭立马走出门，季安城躺在座椅上，伸了一个懒腰，对庄蔚然说道，“你哥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知道。”庄蔚然摇着头，“你今天挺累的吧？” “不然呢？”季安城口是心非的继续说，“要不是爷爷非得让我送你回来，我才不想送你回家呢。” “那你明天不用送就好了啊，我让我哥来接我就行。” “啧，你也不嫌你哥太麻烦。” 季安城撇着嘴，闭上眼睛，“我先睡一会儿，你哥来了叫我啊。” “好的。”听见庄蔚然的回答，季安城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能看出来，季安城现在很累。庄蔚然无所事事的看着窗外，不一会儿，贺睿铭就走出大门，看着一辆车停在大门前。 庄蔚然用手捏着季安城黝黑的脸，“靠！” 季安城是被捏醒的，摸着脸，他瞪了庄蔚然一眼，“你轻一点行不行？” “我哥来了，安城哥，我先走了。”庄蔚然打开门，贺睿铭站在外面对着他笑。 “睿宁，回来了？” “对。”庄蔚然先是对着贺睿铭点头，随后又转过头来对季安城说道，“安城哥，你的脸皮好厚。” “庄蔚然……” “砰”庄蔚然还没有等季安城说话，直接关掉了车门。 一路小跑到贺睿铭的面前，“哥，我们回家吧。” 就剩下季安城在车里气得不行，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送庄蔚然回家就算了，在庄蔚然走之前，还要被他酸一下，真是够了。 这小子，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他。季安城冷哼一声，看着两人进了大门，这才开着车往回走。他实在是太累了，回家之后，倒在床上就睡着。 庄蔚然洗完澡，跑到房间做计算，贺睿铭在外面看了会儿电视，洗澡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庄蔚然还在做计算。他愣了一下，拿出手机打算看看现在几点钟了。 “睿宁，现在都凌晨了，赶紧睡觉吧。”贺睿铭今天陪着爷爷和爸爸做运动，累了一天的时间，大概是他平时都有怎么运动的缘故，尤其是今天的运动量很大，他都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反倒是他那个整天坐办公室的父亲，看上去轻松就能够搞定。 “是吗？”庄蔚然愣了一下，现在都凌晨了啊，那算了明天早上醒来再做计算。 “睿宁明天还要去季教授家里？” “明天……应该不去了吧。”庄蔚然想了想，“我的把这个计算做出来，然后去季教授那边讨论一下。过几天再去吧。” “成。”贺睿铭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熟睡的状态。 庄蔚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着这个计算问题，应该怎么解决。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贺睿铭早上醒得很早，贺振国让他一起运动，似乎贺睿铭很快就要被调到刑警队去。都知道，那边还挺累的。贺睿铭在警校的时候，不管是刑侦还是体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并且在刑侦方面很有天赋，这一点和贺振国非常像。 贺振国当年就是警校第一毕业的，尤其是在刑侦这块儿，谁看了不说一句，这小子简直就是刑侦天才。有缜密的逻辑，以及很强的推理能力。 贺睿铭完美继承了父亲的优点，警校的时候，所有老师都认为贺睿铭就是天生干刑侦的这块儿料。知道他父亲是贺振国这位大名鼎鼎的刑侦高手之后，更是觉得虎父无犬子。只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家伙竟然去了派出所。 大家都非常惋惜，一个刑侦天才竟然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淹没了才华。 现在贺睿宁已经找到了，贺振国觉得贺睿铭的心结也差不多解开了。既然有刑侦的天赋，为什么要浪费。在哪里当警察不是当？本身他就应该去当刑警的。 贺睿铭和庄蔚然两人，完美继承了父母的能力。贺睿铭是继承了父亲刑侦的天赋，而庄蔚然对于刑侦显然没有兴趣，可是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那是更上一层楼。 庄蔚然起得有点儿晚吗，都快十点钟了，这才起床洗漱。 陈欣瑶单独给庄蔚然做了一份早餐，吃过之后，庄蔚然回到房间，贺睿铭把他的手提电脑给带来了。庄蔚然没有带电脑过来。原本庄蔚然是想要带自己的电脑过来，但是贺睿铭说他拿电脑过来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庄蔚然打开贺睿铭的电脑，登录邮箱。 看了一眼，他的邮箱差不多已经塞满了邮件。大部分都是想要和他探讨学术问题，或者是想要请教他数学上问题的邮件。 随便看了几封，陈欣瑶在门外轻轻敲门。 “进来。”庄蔚然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端着咖啡，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在做事儿啊？” “恩。”庄蔚然转过头，“妈，怎么了？” “诺，睿宁，喝点咖啡提提神。晚上早点休息，别睡太晚了。” “好。”庄蔚然点头，又开始继续看邮件。 所有邮件都回过去，是不现实的。他只能挑上几封回复，况且他本人也是annals of atheatics的同行审议人之一，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又是菲尔茨奖得主。他是有资格担任annals of atheatics的审议人的。 接到投稿之后，annals of atheatics的编辑会在初审之后，将论文转发到他的邮箱中。庄蔚然只是其中一位审稿人之一，不过即便是如此，庄蔚然收到的邮件也非常多是annals of atheatics的编辑部发给他的。 陈欣瑶看了一眼庄蔚然的邮箱，全是英文邮件。 “睿宁的邮箱这么多邮件？” “是啊。”庄蔚然也不避讳，“很多都是annals of atheatics编辑部发过来的，大概是最近收到了很多的论文，让我作为评审人看这些论文吧。” “annals of atheatics，数学年刊，数学四大核心期刊之一。”陈欣瑶对于这些学术期刊还是非常熟悉的，当年她读大学的时候，就经常看这些核心期刊。当然也是因为她父亲陈中院士，她和贺振国结婚那会儿，刚好读研究生。 对于这些学术期刊，了解自然是更多的。甚至在怀上贺睿铭的时候，会经常看一些晦涩的数学期刊。没想到贺睿铭这小子，从小就想当警察。反倒是怀贺睿宁的时候，她听一些古典音乐之类的，打算培养成艺术家。 万万没想到，大儿子喜欢搞刑侦工作。二儿子喜欢做学术，他们家，跟艺术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缘分。 “对。”庄蔚然点头，陈欣瑶之前就已经说过annals of atheatics，现在再说这个，庄蔚然甚至一点惊愕都没有。 “有没有什么前沿的论文？”陈欣瑶想要和庄蔚然拉进距离，虽然她这些年忙着找庄蔚然，没有上班。但是自我提升也没有落下，只是研究生的学历没错，但不会比任何博士差。尤其是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方面，家学渊源。 “现在倒是没有。”庄蔚然摇摇头，“都做得挺中规中矩的。” 庄蔚然躺在椅子上，看了一下annals of atheatics编辑部发过来的论文，没有特别能够提得起他兴趣的论文。 好歹也是四大数学核心期刊之一，就这些中规中矩，老生常谈的论文要是发表上去。庄蔚然以后都不想给annals of atheatics投稿了。 “睿宁好像对这些论文不太感兴趣？”陈欣瑶坐在庄蔚然身边，“睿宁觉得这些论文都不太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觉得……这都能登上annals of atheatinals of atheatics就该从数学核心期刊除名了。” 贺振国推开门，看见陈欣瑶正在和庄蔚然聊天。 笑得很是灿烂，“哟，你们在聊天啊。” “妈。”贺睿铭走进房间，“睿宁。” “聊什么呢？”贺振国凑过来，都是一家人。看着陈欣瑶和小儿子聊得这么开心，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想要和小儿子深入交流一下。 “没什么。”庄蔚然笑着说道，“就是聊一些学术期刊的事情。”他父亲几乎是不会看annals of atheatics这样的学术期刊的，纯英文般，又有许多计算。根本就看不懂，倒是母亲陈欣瑶会经常看一些这些前沿的数学论文。 他父亲几乎看的都是刑侦方面的书籍，还有自己的经验累积。很多时候，他还会去龙城警校担任老师，讲讲自己曾经侦破过的案件。在龙城警界，贺振国算得上是名人。甚至可以说整个龙省，贺振刚都是非常有名的刑警。 名镇一方，侦破过无数的大小要案，那是无数警校生的偶像。就贺睿铭刚进警校那会儿，就在优秀校友专栏里看见自己父亲。很多老师和学生都在谈论这个破案无数的刑侦高手。整个龙省，像是贺振刚这样的破案高手那也是凤毛麟角的。 要是因为父亲这些年因为跑去找睿宁，错过了很多机会，估计现在已经去省公安厅工作，而不仅仅只是副局长。 甚至他父亲还着手编写过关于刑侦的教材，贺睿铭一直觉得父亲是自己的榜样。同学和老师知道他是贺振国儿子的时候，那种羡慕的表情，至今想起来，还让贺睿铭啧啧称奇，没想到他父亲竟然这么受欢迎和崇拜。 “什么学术期刊啊。”贺振国作为父亲，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自家的小儿子，这好不容易把小儿子接回家了。他也想要对小儿子表示一下亲近，和作为父亲的关爱。 “数学年刊。”庄蔚然笑着说道，“annals of atheatics，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的一本学术期刊，我也是同行审议人之一，现在正在看annals of atheatics编辑部转发过来的论文。” “额……”贺振国作为大名鼎鼎的刑警，编写过关于刑侦的教材，也去警校上过课。但是，学术期刊这种东西他是真的玩不转。 “睿宁的意思是？” “就是作为annals of atheatics这本期刊的评审人，对方发过来论文之后，编辑部的人只能初审。因为编辑部的人很多时候只能看看这些论文是否是真实的，而不能看出这篇论文到底是在什么水平。这个时候就需要邀请要业内拥有权威性和学术性都非常高的专业人士来进行评审论文是否能够刊登在学术期刊之上。而受到邀请的专业人士，被称之为同行审议人。也可以叫做专业评审，annals of atheatics影响因子很高，是数学核心四大期刊之一。可以说在数学领域之内，annals of atheatics是最高的数学期刊。睿宁作为菲尔茨奖得主，又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受邀担任annals of atheatics这本学术期刊的其中一位审议人。他现在正在看那些论文是否能够登上annals of atheatics，要知道这个学术期刊是非常难上的。尤其是学术性需要非常高，倒是睿宁曾经上过几次annals of atheatics，担任这本学术期刊的审议人倒是不突兀。” 陈欣瑶在给贺振国和贺睿铭解释，这爷俩也没有发表过什么学术论文的期刊。倒是贺振国经常接受采访，时至今日龙省还流传着很多关于贺振国破案的传说。可以说是一位传奇性质的警察，可是听见媳妇儿的解释，他还是有点混乱。 “等等。”贺振国罢手，他平时都是办案，也没有发表过什么论文。最多就是写结案报告之类的，现在还有点转过弯来。 想了一会儿，贺振国这才说道，“影响因子是什么？他确实没有接触过这些，之前陈欣瑶和她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这些事情。” “iact factor，即某期刊前两年发表的论文在该报告年份中被引用总次数除以该期刊在这两年内发表的论文总数。这是一个国际上通行的期刊评价指标。影响因子现已成为国际上通用的期刊评价指标，它不仅是一种测度期刊有用性和显示度的指标，而且也是测度期刊的学术水平，乃至论文质量的重要指标。1”庄蔚然解释道，“就比如说华国的论文一般遵循的是sci期刊论文分区。sci也就是科学引文索引，是国际公认的进行科学统计与科学评价的主要检索工具。2” “华国科学院sci期刊分区，annals of atheatics是数学类一区期刊，属于级的核心期刊。”庄蔚然摊开手说道，“这个玩意儿说起来其实也不复杂，一区是核心期刊，也就是当前最好的期刊。任何大学教授在一区核心期刊上发表几篇论文，那都是能够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的。” “一区的学术期刊属于各门类学术最顶级的期刊也就是所谓的核心期刊，接下来还有二区、三区、四区期刊，影响因子也是随着分区下降的。最差的就是四区的学术期刊……”庄蔚然看向贺振国，“我这么说，爸您听懂了吗？” “算是听懂了。”贺振国点头，“所以睿宁现在是数学核心期刊的评审人？是这个意思吧。” “对。” “不过数学最好的学术期刊不是annals of atheatics而是acta atheatica。还有学术界还有两本影响因子比较恐怖的两本综合性学术期刊，一本是英伦的nature，也就是自然。是世界上历史悠久的、最有名望的科学杂志之一，首版于1869年11月4日。与当今大多数科学杂志专一于一个特殊的领域不同，其是少数依然发表来自很多科学领域的一手研究论文的杂志。在许多科学研究领域中，很多最重要、最前沿的研究结果都是以短讯的形式发表在《自然》上。3他是一本综合性的学术期刊，nature的影响因子是当今世界上影响因子最高的学术期刊。然后就是灯塔国的sce，也就是科学。也是综合性的学术期刊，作为最权威的学术期刊之一，他的影响因子没有nature这么高，但也比单一的学术性期刊杂志高上不少。一区除了各学科的核心期刊之外，也就是这两本综合性的学术期刊了。”庄蔚然摊开手，“不过，我个人不太喜欢将成果发表在这两本综合性的学术期刊上。” “我喜欢发表在数学类的核心期刊，显得我比较专业一些？”庄蔚然挠着头自嘲的笑了一句，“个人习惯而已。” 贺振国只能忙不迭的点头，他现在已经被庄蔚然说得有点晕了。虽然语速不是特别快，对于没有接触过学术期刊的贺振国，尤其是国际上学术期刊，什么sci分区、什么综合性的学术期刊，他都有点晕头。他觉得应该要花费一些时间理顺才行。 打开一封邮件，庄蔚然继续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些论文，说实话，很多都是专业算过的。他虽然没有发表论文，只是觉得不太需要发表而已。否则，他相信整个annals of atheatics都会被他一个人给水漫金山。 庄蔚然的论文很少，但是质量非常高，根本就没有水这么一回事。可是看见别人的论文，那就一个水，都让庄蔚然很纳闷，他是不是应该也要水几篇论文？别说其他的，他现在手里就有好几篇可以用来水的计算，只要稍微修改一下，成为一篇论文。他甚至能够水上十多篇，到时候整个annals of atheatics都充满了他庄蔚然的名字。 “妈。”庄蔚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觉得我可以试一下水论文。” “恩？”陈欣瑶笑了笑，庄蔚然又问贺振国，“爸，你觉得怎么样？” “额……”贺振国不知道该怎么说，“水论文怎么水？” “就是把我现在做的计算，改成论文，然后投稿到学术期刊上。”庄蔚然摊开手说道，“我突然很想看一下如果某个一区学术期刊好几篇论文都是我的名字，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我现在正在做的数论和希尔伯特空间，也就是泛函分析这一块儿，够水好几篇论文。” “如果全都变成论文投稿到某个学术期刊上，我觉得一定会非常好玩。”庄蔚然嘿嘿一笑。 “睿宁觉得能行吗？”陈欣瑶倒是不担心庄蔚然的水平问题，但是水论文也有水得水平高和低，如果只是拿着低水平的论文跑去投稿，庄蔚然这个名字就能够通过没错，可是对于庄蔚然的学术声誉来说，不算是一件好事。 “妈，你等等啊。”庄蔚然站起来，转身拿着刚才计算的手稿打开文档开始水论文。 【摘要：考虑2n阶线性微分方程的奇异边值问题……首先证明奇异边值问题是线性自共轭全连续微分算子，然后利用线性自共轭全连续算子的谱理论给出了2n阶线性微分方程的奇异边值问题的谱4】 【几个命题：…… (rayleigh ritz型极值原理) 假设条件 (h) 成立， λ0是奇异特征值问题 ……5】 庄蔚然的速度很快，一上午的时候，几乎就将一篇论文给大致写好，整下的就是润色一下，直接投稿就行。 贺振国和贺睿铭也站在旁边看着庄蔚然不停的写着论文，心中想着这就是睿宁写的论文吗？确实他们是看不懂的。至少他们看了好久的时间，从摘要开始，就没有能够看懂。那一长串的数字，让他们头疼到不行。 “这就是数学吗？”贺振国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是真的没有看懂。 “泛函分析的谱论。”庄蔚然挑动眉头，“我准备从这方面入手，做一些关于希尔伯特空间的问题。”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能够水上好几篇论文。”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想给nature投稿试试，说不定就能够登上nature的期刊呢？”庄蔚然说完之后起身，“下午我再来润色一下，然后写另一篇论文，写完之后一块儿将这些论文打包发送给nature期刊的编辑部。” 第82节 庄蔚然这个名字，只要是出现在数学相关领域之内，很多学术期刊的编辑部几乎都是直接转给同行审议人的，毕竟庄蔚然这个名字就已经足够说明具有一定的学术性。根本不是他们这些编辑部的人能够看懂的，需要专业人士。 “该吃饭了。”贺振国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说道，“睿宁先吃饭吧。” 贺振国现在眼睛还挺涨的，看了这么久的数字，看到是没有看懂，就是眼睛肿胀得有些难受。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继续做论文，贺振国就在一旁陪着庄蔚然，他根本就看不懂。但是还是在努力的陪着庄蔚然。 庄蔚然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这么坐下来陪着他。就算是庄蔚然做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是愿意的。尽管他已经呵欠连天，特别想要睡觉。但是依旧还在安稳的坐在旁边，陪着他。庄蔚然正在写论文，还真没有时间关注旁边的贺振国如何。 陈欣瑶推开门，看见贺振国呵欠连天的模样，躺在床上的贺睿铭都已经睡着了。就剩下庄蔚然不停的敲击着键盘，“振国，吃点水果吧。” 贺振国要睡不睡的点点头，陈欣瑶将果盘放在贺振国的身边，“怎么样？” “看不懂。”贺振国很诚实的说道，“儿子做的事情也太难理解了。” 别看庄蔚然现在做得很快，贺振国从一开始就没有能够看懂。 “知道数学很难了吧。”陈欣瑶笑着说道，“我以前给你说数学特别困难，你当时是怎么给我说的来着。” “嗨，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咱们别提了。” “儿子，吃水果吗？” “不了。”庄蔚然摇着头，不停地写着论文。这篇论文已经差不多要润色完成，剩下的就是另外一篇论文，他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贺振国一脸瞌睡朦胧的模样，不自觉的笑着说道，“爸，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觉吧。” 陈欣瑶接过庄蔚然的话，“你爸哪里是瞌睡了，是看着你的论文，看困了。” 庄蔚然正准备拿水果，贺振国将水果递到庄蔚然的嘴边。拿着水果开始吃，陈欣瑶拍着贺振国的肩膀说道，“让你爸陪陪你吧，这么多年，你爸都还没有陪过你呢。” “这……”庄蔚然不是不想让贺振国陪着他，其实贺振国作为父亲对他非常好。在他被接回家之后，对他轻言细语的，从贺睿铭那边就可以看出来，贺振国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对他这样，大概是因为这十几年他都缺席，特别想要表达自己对他的喜爱。但是贺振国又不是一个喜欢说这些话的人，只能用行动来表达。 但是贺振国吧，做了十多年的严父，突然因为小儿子，想要做个慈父。不太习惯，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行动来表达对庄蔚然的喜爱和愧疚。如果他们早一点想到这种可能性，小儿子就不会在龙城郊区的福利院吃这么多苦头。 他现在对于小儿子，是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被吹走。极尽所能的宠爱，要是贺睿铭，他绝对不会陪着贺睿铭做这些事情。 “也不是不想要爸爸陪着。”庄蔚然说道，“我就是看爸爸挺累的，可以去休息一下。” “没关系的。”贺振国说道，“爸爸陪着睿宁做事吧。” “恩。”庄蔚然没有在说话，吃完水果之后，继续写论文。 一家人还挺和谐的，陈欣瑶在外面做事，贺振国陪着庄蔚然，至于贺睿铭，睡醒的时候，看见弟弟和父亲正在电脑面前。弟弟在敲着键盘，父亲正在陪着他，他觉得挺温馨的。 起身出门，洗了一把脸。 陈欣瑶对贺睿铭说道，“睿铭醒了？” “恩。”贺睿铭点头，“妈。” “刚才睿惟来过，说是找你去打篮球呢，不过看你在睡觉，就自己去玩了。要不，你现在去篮球场找他吧？” “成。”贺睿铭洗脸之后，换上球衣，对坐在电脑前的庄蔚然和贺振国说道，“爸，弟弟，我出去打篮球了。” “去吧。”贺振国回应一声，“关门的时候小声点，你弟弟正在写论文呢，关门的时候，轻一点。” “诶。”贺睿铭轻轻关上门，走出门，跑到篮球场。看见贺睿惟一个人正在拍打着篮球，他急忙招呼，“睿惟。” “睿铭来了。”贺睿惟一边拍着篮球一边说道，“我刚才去爷爷家，看见振国叔在陪着睿宁做事情呢，你在睡觉。” “睿宁在写论文，爸在陪着他写。” “叔叔能看懂？” “看不懂吧。”贺睿铭很肯定他爸肯定看不懂睿宁写的论文，“爸就是想要陪着睿宁。” “我看叔叔小时候，也没有这么陪过你吧。”贺睿惟看着投篮。 “好球。”贺睿铭跑过去，接下篮球，开始拍打起来，“不一样，我爸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对我挺严格的。不过我从小就喜欢当警察，很多时候，还偷偷翻看我爸带回家的卷宗呢。” “为了这个事情，我小时候可没有少被我爸打。成绩不算特别差，我爸对我的期望就是，只要能考上警校就好。”贺睿铭说道，“我身体素质好，高考的时候，成绩也不算特别差。算是吊车尾的进入警校，不过在警校成绩一直很好。” “我爸说我以后得当刑警。”贺睿铭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可崇拜爸爸了。” “咱们全校的师生，谁没有听说过贺振国的大名。这个优秀的警校毕业生，又是龙省的破案高手，几乎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无论多么复杂、曲折、离奇的案件，仿佛在他的手上，都是稀松平常的案件。很快就能够告破，好多次都在咱们学校做演讲报告呢。” “后来同学知道我是贺振国的儿子，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老师也说我爸以前学的就是刑侦，一直都是全校最好的学生，现在又是警界的知名破案高手。我在刑侦上也很有天赋，我天生就是搞刑侦的料。” “那个时候，多少同学都说，我爸在刑侦上特别有天赋。我是继承了我爸的刑侦天赋，所以才在刑侦上面这么厉害的。” “如果不是睿宁的话，我现在应该是真的在搞刑侦。” “现在睿宁回来了。”贺睿惟说道，“你和睿宁不一样的点在什么地方？” “我从小就皮，上房揭瓦的。我爸打了我不少次，睿宁从小身体就不好，在福利院待着。虽然那家福利院确实对睿宁不错。可毕竟是福利院，睿宁从小就吃了这么多苦。我和睿宁不一样，虽然爸经常打我，但我有一个让人羡慕的父亲，和一个好的家庭环境。睿宁从小就背上父母双亡的包袱，这么多年才把睿宁找回来。别说是我爸妈心疼，我都特别心疼睿宁，都不知道睿宁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也是。”贺睿惟叹息了一声，“这些年辛苦睿宁了，如果我们早一点想到这种可能性，睿宁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苦。” 贺睿铭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不过，我看叔叔是真的特别宠睿宁。” “现在睿宁大了，过几个月又要出国，得元旦才能回来，爸妈当然宠着他。”贺睿铭笑着说道，“行了，你不会是想要挑拨我和睿宁的关系吧？我可不上当啊。” “说什么呢。” 贺睿惟看见贺睿铭跳起来，漂亮的投篮。 “睿铭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啊。”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贺睿铭笑嘻嘻的说道，“行了，不说这个了，咱们打篮球吧。” 两人打了一下午的篮球，贺睿惟坐在地板上，“今晚要出去吃饭吗？” “我约了朋友，和咱们家关系很近。” “哦。” “爷爷和他们家的老爷子认识很多年了。”贺睿惟说道，“我这不是刚休假回家，就给他打电话过去了吗？” “玩得很好啊？” “睿时和睿鹏都认识他，就你不认识，这不是给你介绍一下吗？省得以后来庐阳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玩。这家伙也是警校毕业的，身体素质挺好的。就是不像你，还有刑侦的天赋。” “顺便把睿宁也叫上一路吧，认识一下。”贺睿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家换身衣服，我给你打电话。” “成！”贺睿铭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后的灰尘，“我也回家换身衣服。” 第81章 熟人 贺睿铭跑回家，贺振国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茶，陪着贺兴华聊天。看着贺睿铭脏兮兮的一身，“赶紧去洗澡。” “马上。”贺睿铭跑进房间，对庄蔚然说道，“睿宁。” “恩。”庄蔚然看着电脑屏幕，“哥，有什么事情吗？” “还在写论文呢？” “没有。”庄蔚然摇摇头说道，“现在没有写论文。” “我正在看邮件呢，很久没有打开邮箱，太多邮件了。”叹息一声，“我都快要看不过来。” “睿宁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庄蔚然轻轻挑动眉头，“哥你想做什么？” “出去吃饭呗，睿惟请客。”贺睿铭拿着衣服，“我先去洗澡，睿宁等我一下啊。” “好。”庄蔚然继续看着电脑上的邮件，这些询问他数学上问题的，很多都是一些……本来自己都能够看懂的问题，还发邮件来问他，是庄蔚然没有想通的。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是应该多看看书就能懂的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跑来通过邮件询问他，庄蔚然不得不怀疑这些人真的是数学系的学生或者是教授吗？况且，他的邮箱也不是谁都知道的。 要不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要不就是从其他教授那里知道他的邮箱地址的。不可能，真的对于数学一窍不通。 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庄蔚然没有发现有趣的邮件。贺睿铭这个时候也洗完澡，走进房间对庄蔚然说道，“睿宁，走吧，咱们出去吃饭。” “睿惟哥有说是谁吗？” “没，他就说是玩得好的。睿时和睿鹏都认识。”贺睿铭笑着说道，“待会去了不就知道了。” “行。”庄蔚然关掉电脑，正要收拾一下。贺睿铭已经跑到门外对陈欣瑶说道，“妈，今晚睿惟请客，我和睿宁都不在家里吃饭。” “哟，睿惟回来就请你们吃饭啊。”陈欣瑶说道，“行，那你们两人出去吃饭啊。” “别让睿宁喝酒，你也少喝一点，知道吗？” “妈。”庄蔚然走出房间对陈欣瑶说道，“睿惟哥和哥哥两人，其中一个肯定是不能喝酒的。否则怎么开车回来，我本来就不喝酒，可是我真的学不会开车。” “听见了吧。”贺振国走进厨房，对贺睿铭说道，“听弟弟的话，少喝一点酒。年纪不大，还学会喝酒了。” “爸，我和哥哥出去吃饭了。”说着，庄蔚然对贺睿铭使了一个眼色。 贺振国乐呵呵的说道，“睿宁早点回来啊。” “好，爸爸，我会和哥哥早点回来的。”庄蔚然穿好鞋子，一旁的贺睿铭已经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 “爸妈，再见。爷爷，再见。”庄蔚然打完招呼之后，这才和贺睿铭一同前往去找贺睿惟。 来到二伯家，二伯母对着两人说道，“哟，睿铭和睿宁来了，进来坐坐吧？” “不用了，二伯母。”贺睿铭询问道，“睿惟哥在什么地方？” “刚洗完澡，正在换衣服，等一下。”二伯母依旧笑着，“睿惟听说你们两来了，马不停蹄的休假。这不，今天回来就来找你们玩了。”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二伯母的话又落在庄蔚然的身上，“睿宁啊，最近怎么都不过来吃饭？” “额，妈妈在家里做。”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在家里吃就行，而且前几天都去找教授了。” “改天过来吃饭啊，你这孩子不是说二伯母做饭好吃吗？”看得出来，二伯母是真的非常喜欢庄蔚然。 “恩。”庄蔚然重重点头，“二伯母，我改天过来吃饭。” “这孩子。”二伯母笑着，贺睿惟从房里走出来，“这么快啊。” “走吧。” “睿惟，开车慢一点啊，最好今晚别喝酒，否则你们怎么回来。”二伯母还在叮嘱着贺睿惟。 贺睿惟打开车门，看向庄蔚然，“睿宁还不会开车啊？” “我不想成为马路杀手，所以我选择不开车。”庄蔚然摊开手，贺睿惟摇着头，“妈，您放心，我们喝酒之后肯定不会开车的，我待会叫个代驾。” “上车吧。”贺睿惟使了一个神色，庄蔚然没有下车，而是对贺睿惟说道，“要不这样吧，睿惟哥和我哥都要喝酒，要不去在外面等公交车？” 第83节 “啊？”贺睿惟不是没有坐过公交车，但那都是好多年的事情了。 他都快要记不得了，从上班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坐过公交车。就算是当年读书的时候，也很少坐公交车。一边都是打车，可是这个的地方，根本就打不到公交车。比较偏僻，连公交车都挺少的。倒是在庐阳市区打车过来倒是还成，最多也就是加点钱而已。 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车可以去庐阳市区，这里除了这个家属院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居住。 出租司机会跑这里才奇怪，庄蔚然这个时候说道，“主要是吧，代驾也不太好进去。” “也是。”贺睿惟觉得庄蔚然说得有道理，“况且，你说这荒郊野外的，人家代驾一个人回去，还是不太好吧。” “得了，那我们出去坐公交车吧。”贺睿惟听完之后，关上车门，对两人说道，“走吧。” “诶。”二伯母站在大门前，“你们几个孩子怎么回事？不开车去啊？” “妈，我们坐车去就行。” “这群孩子。”二伯母摇摇头，回去做饭去了。 三人离开家属院，来到公交站。还真没有等多久，最多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公交车就来到他们面前。走上公交车之后。还有不少的位置，公交车颠簸的前行着。 一路上贺睿惟都有点昏昏欲睡，这车实在是太颠簸了。 倒是庄蔚然没有什么事情，大概是因为坐惯了公交车的缘故。身边的贺睿铭都已经睡着了，来到庐阳市区，他们下车的时候，差不多快过了一个小时。打车来到吃饭的大排档，庄蔚然看见季安城和季安锋坐在那边说着话。 季安易正巧从店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可乐，对着贺睿惟挥手，“哟，睿惟越来越帅了。” 季安城抬起头，首先看见的不是贺睿惟而是庄蔚然。 以及他身边的贺睿铭，贺睿惟大步上前，“都来了啊，安锋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比你早休假一天，去安城那边住。”季安锋挑动眉头，“这是？” “这是我弟贺睿铭，贺睿宁，你们认识一下。” “谁是睿铭谁是睿宁？” “这是睿铭，这是睿宁！”贺睿惟指着贺睿铭和庄蔚然两人介绍，“别愣着啊，赶紧坐下。” “贺睿宁？”季安锋挑动眉头，打量着庄蔚然。旁边的季安易也目瞪口呆，“不是庄蔚然吗？怎么叫贺睿宁？” 只有季安城呲牙裂齿的瞪了庄蔚然一眼，小声嘟囔着，“幼稚鬼。” “你才幼稚鬼，你不仅是幼稚鬼，还脸皮厚。”庄蔚然也回瞪季安城一眼，“我捏过。” “哟。”贺睿惟看着庄蔚然和季安城这两人的语气，“你们认识？” “安城和我弟认识啊？” 季安锋挑动眉头，“能不认识吗？我爷爷的得意弟子。” “安锋哥。”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之前还想找你来着。”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安城哥知道，你让安城哥给你说吧。” “我就说那天怎么蔚然在贺老爷子家。”季安锋指了指旁边的季安易，“认识吧？” “认识。”庄蔚然点头，“不过我在季教授那边的时候，还真没有怎么见过安易。” “那个时候他不在庐阳呗，咱们家也就安易在数学上还懂一些。至于我和安城，算了。”季安锋罢手，“我和安城太难了。” “哪有，我觉得季教授挺喜欢安锋哥的啊。”庄蔚然坐在贺睿铭的身边，开始和季安锋聊天。贺睿惟也是没有想到庄蔚然竟然认识季家人，但是听说庄蔚然是季教授的得意门生，一切都了然于胸了。既然季教授这么喜欢庄蔚然，那么季家看见庄蔚然的次数肯定很多。 认识比他们这么亲人还要早一些。 难怪季安城直接和庄蔚然开始互怼起来，这两人关系还挺好的。 季安锋挑动眉头，“睿惟你是不知道，安城和蔚然，不对，现在应该叫……” “睿宁。” “对，睿宁。安城和睿宁两人从睿宁在我爷爷那里学习数学的时候开始，一遇见两人就吵架，吵到现在还吵不腻。” “谁让安城哥喜欢来惹我，他就是个幼稚鬼。” “没你幼稚，就喜欢告状。”季安城呲牙裂齿的说道，“来，兄弟。”他这话是冲着贺睿铭说的，“我觉得吧，你弟弟该管管了。再这样下去，会挨打的。” “谁敢打睿宁。”贺睿铭挑动眉头，“我找他算账去。” “得了，难怪你弟弟现在这么嚣张。”季安城一口将啤酒喝下去，“我是深受其害啊。” 贺睿惟挑动眉头，“怎么，安城和睿宁有矛盾？” “也不是什么矛盾。”季安锋笑着说道，“睿惟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睿宁我可是当亲弟弟看的，睿铭是睿宁的哥哥，又是睿惟的弟弟，都是一家人。我就说了啊……” 季安锋开始给贺睿惟和贺睿铭讲季安城和庄蔚然的事情。 “你们都知道，我爷爷这人吧，其他的都好，就是在学习上，对我们很严格。” 第82章 投资 这一点贺睿惟是深有体会的，尤其是季安城。本身季安城的父亲就是上一辈中，在数学上最有天赋的。结果跑去经商，这不，季教授就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季安城的身上。对于季安锋，季教授就你爱干嘛爱干嘛去，能学好就学，学不好就算了。 季安锋的父亲本身在数学上就不在行，季安城可是季教授的重点培养对象。 贺睿惟在上学的时候，看见季安城，他都觉得太苦了。也不知道季安城是怎么受得了的，要是他的话，宁肯来回往返跑负重五公里，他都不愿意学数学。好在他爸妈对他的要求不是特别高，只要成绩能够看得过去就好。 所以他一直成长还是挺顺利的，虽然偶尔还是会被胖揍一段，但整体来说，是非常好的。不像是季安城，被逼着学习。他实在是学不了，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学习。他本身就不喜欢数学，看见数学就想要睡觉，让他学习简直就是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高考，他直接报了警校。 “这家伙不是从小就不喜欢学习吗？好不容易熬到高考，直接报了警校。老爷子看他的样子，觉得这家伙也不成了，也就放弃了。”季安锋笑着说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没有事情。” “问题是老爷子不是去了一趟龙城吗？把睿宁给带回来上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你们都知道老爷子本身就是华国科技大学的教授。又把睿宁带回来，别说睿宁在数学上，是真的非常有天赋。很多问题，老爷子就算是不给他讲解，他自己都能够琢磨透。那个时候吧，安城还在读警校。每次回来的时候，老爷子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还在他的面前夸了很久的睿宁。这不就产生逆反心理了吗？” “所以安城每次见到睿宁就想要说上几句。睿宁吧，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就对安城针对，后来说多了，他就回怼几句。这不，现在安城已经被睿宁吃得死死的。要睿宁是个女孩子，我都觉得他们两人是欢喜冤家了。”季安锋笑着说道，“可惜啊，睿宁不是女孩子。否则，我觉得他们两人肯定是能够在一起的。” “和他在一起？”季安城撇嘴。 “不好意思，我不太适合和半文盲在一起。”庄蔚然挑动眉头，像是对季安城进行挑衅。 “说谁是文盲呢？” “说你呢，你不知道啊。” “你……”季安城深吸一口气，贺睿惟笑着说道，“行了，你们两人有完没完。我看安锋说得对，你们两人要是一男一女的话，绝对是欢喜冤家。” “睿惟哥，不要乱用词语，我和季安城还欢喜冤家呢？就他这样的……” “我这样的怎么了？”季安城抬起头来，“你倒是说说啊，我这样的怎么了？” “没怎么，就看不上呗。” “切，说得谁能看上你似的，你哪位啊，谁能看得上你啊。” “反正比你好。” “咳咳。”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安易轻轻咳嗽一声，“两位，不要在吵下去了，否则我真觉得你们两人是一对。” “哼。”两人异常默契的冷哼一声，双双偏过头去。把在场的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就这，他们都觉得这两人怕是在一起，否则就是要在一起。 好在两人都是同性别的，否则以后肯定是在一起的。 说不定贺家和季家都要鸡飞狗跳的。 贺睿惟急忙说道，“行了，你们两人也别吵了，赶紧吃点东西吧。” 庄蔚然拿着筷子，准备夹菜，季安城比庄蔚然的速度快一点，直接夹走庄蔚然想要夹的菜。吃完到时候，还忍不住给庄蔚然耀武扬威的甩着脑袋，表示这个东西确实挺好吃的。 深吸一口气，庄蔚然准备夹另一个盘子里的东西，季安城还是比庄蔚然快一步。 贺睿惟和季安锋两人正在喝酒，贺睿铭正在纠结，现在要不要帮他弟弟。 “季安城！”庄蔚然恶狠狠地等着季安城那张黝黑的脸颊，发现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原本生得很是帅气阳光的一张脸，充满了欠揍的情绪，“怎么？” “你……”庄蔚然气得直跺脚，“我要给季教授告你。” “你就会告状。” “你就知道欺负我。”庄蔚然不甘示弱，“我不仅要给教授告你，我还要给季叔叔告你。” “靠！”季安城放下筷子，“成，你吃吧。” “这还差不多。”庄蔚然扬起胜利的笑意，看着季安城吃瘪，他就忍不住很愉快。 季安城看着庄蔚然耀武扬威的模样，恨得牙痒。 “行了。”贺睿惟在旁边说道，“安城啊，给你介绍一下，睿铭。你知道吧？” “听你说起过。”季安城点头。 “龙城警校毕业的。”他笑着说道，“他在刑侦上面可是非常厉害的。” “是吗？”季安城在刑侦上是没有任何天赋的，谁看见不摇头觉得这孩子根本就不适合搞刑侦。和贺睿铭不同，他本身在当警察这方面就没有什么天赋。不像是贺睿铭，他爸贺振国一直是刑警，从小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季安城确实想要当警察，可是他们季家没有一个人是警察，耳濡目染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他在进入警校之后倒是学到不少的东西。 “这么说吧，我叔叔贺振国你应该知道吧？” 季安城点头，即便他就读的是庐阳警校距离龙城很远，贺振国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警界的传奇人物，破了好几起轰动全国的大案，被称之为神探。 “睿铭是振国叔叔的儿子，你说他在刑侦上是不是特别厉害。” “嘶——”贺振国可以说是他从进警校开始，到现在的偶像，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偶像的儿子。 倒吸一口凉气，季安城之前听庄蔚然说他父亲是警察的时候，还没有想过会是他的偶像贺振国。难怪睿惟一直说他的堂弟是刑侦天才，警界大名鼎鼎的贺振国的儿子，能不是刑侦天才吗。 “你好，你好。”季安城一下子就热情了起来，“我从进入警校开始，就听见老师们说令尊，那可是咱们警界的这个。”说道这里的时候，季安城竖起大拇指。 “就说我们庐阳警校谁不知道令尊的大名。” “哦？”庄蔚然挑动眉头，“我爸这么出名。” “你不懂，神探啊。多少被称之为无头悬案的案子，都是被你爸爸侦破的。”季安城啧啧称奇的说道，“说实话，我真想要见见令尊。那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啊。” “还有这说法。”庄蔚然挠着头，他爸确实长得挺帅的，又挺高大的。他哥哥贺睿铭完全继承了他爸的有点，长得又高又帅。他倒是很像他妈妈，比较矮小，还挺瘦削的。不像是哥哥，人高马大。 “别说，睿铭和睿宁两兄弟也很有意思。”贺睿惟笑着说道，“睿铭小时候就经常和叔叔斗智斗勇，在刑侦上特别有天赋。睿宁，你们也知道。我婶婶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外公是龙城大学的校长，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学习的是物理学。睿宁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很有天赋，相信你们也是很清楚的。这两兄弟，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 “真好。”季安城喝了一杯啤酒，感慨着说道，“我以前的梦想也是当刑警，不过我在刑侦上没有什么天赋。”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喝酒吧。”贺睿惟举起杯，“安城，改天我让你去和我叔叔讨教一下。” 第84节 “好啊。”季安城忙不迭的点头。 庄蔚然就在旁边听着他们聊天，季安易喝着可乐也非常安静。他和庄蔚然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 主要是庄蔚然比他厉害太多，他要是说什么问题的话，基本上都是会变成他讨教庄蔚然数学上的问题。况且好不容易放假，他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可不想要在接触数学上的问题。 于是这两人就侧耳倾听几个人聊天，从当兵聊到如何抓犯人，四人开始高谈阔论，庄蔚然默默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 别说还挺好玩的，和他做学术比起来，似乎真没有这么枯燥。尤其是他们说军校和警校的经历，贺睿惟突然问道，“睿宁呢，大学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吗？” 季安城在旁边接话说道，“他能有什么特别的经历，特别厉害算吗？每天都对着实验室的数据，看着就头疼，这真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那确实是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想象不出来的快乐。” “你们以为学霸很快吗？”庄蔚然挑了一下眉，“不，学霸的快乐你们根本就想象不到。” “靠！”季安城骂了一声，“庄蔚然。” “你骂庄蔚然和我贺睿宁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弟弟，你……”贺睿铭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说真的，我觉得安城可以去龙城。”贺睿惟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看要不了多久，你们在这么继续斗嘴的话，估计就要真的在一起了。” “别闹了，和他在一起？”庄蔚然急忙罢手，“我个人不太喜欢和智商小于零的人说话。” “说谁智商小于零呢？” “谁对号入座就说的谁。” “弟弟。”贺睿铭笑得肚子都要疼起来了，“别闹了，乖啊。” “恩。”庄蔚然不在和季安城斗嘴，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季安城这才看着贺睿铭说道，“兄弟，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弟不行啊。” 贺睿铭反问道，“我弟弟这么厉害，哪里不好了？” “是他自己被睿宁吃得死死的。”季安锋说道，“安城从小就是个混世小魔王，偷鸡摸狗，上房揭瓦。老爷子为了治他，想了不少招。结果不在老爷子面前，他还是那个模样，在睿宁这里，天天吃瘪。被睿宁拿捏得死死的，又不服气，总想要挣扎一下。” “结果每次挣扎，都被睿宁给一巴掌给拍下去。”季安锋含笑，看着季安城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对，每次被睿宁给治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天晴了，雨停了，觉得自己又能行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哈哈哈……”大家都在笑，只有季安城一个人欲哭无泪，他挣扎了很多次，可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每次都被庄蔚然给按着打下去，只能看着他耀武扬威的骑在自己头上。 季安城是真的很气，平时他也没有这么幼稚，至少在面对别人的时候不会这么幼稚，每次面对庄蔚然的时候，他就显得非常幼稚，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急了，急了。”季安锋笑着指点，“你们看，安城又急了。” “……”季安城欲哭无泪，季安锋是他堂哥不是贺家的亲戚，能不能别这么说他。 “行了，别说安城了，你看他这个样子，真要急了。”贺睿惟拿着酒杯说道，“喝酒吧，再说下去，这家伙就真得现在就生气了。” 季安易偏着头看着季安城，发现他的眉宇之间说不上是生气，但确实有点不舒服。庄蔚然比他小四、五岁，他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吃得死死的经历，这还是头一次。以前还好，最近看见庄蔚然的时候，他总觉得他就是那个老鼠，庄蔚然就是那只猫，把他治得死死的。 喝了一杯闷酒，季安城叹息一声，“你们在这么说下去，我可就真生气了啊。” 庄蔚然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不停的吃着东西。 看了季安城一眼，这家伙的表情特别的精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偷着笑，没有让季安城看见。 一顿饭吃到凌晨，季安城喝酒太多，舌头都有些打结，“我，我明天还要上班，得，回去睡觉。” 季安锋也喝得差不多，也有些醉意，迷茫地睁着眼睛。季安易和庄蔚然对视一眼，季家的两人已经醉到不行，庄蔚然这边也差不多。贺睿铭已经趴在桌上睡觉，贺睿惟傻笑着还在说，“喝，继续喝。” “还喝呢。”庄蔚然看着两个高大的人，头疼到不行。贺睿铭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季安城，“你要是敢欺负睿宁，我给你没完。” “行了。”庄蔚然怕这两人打架闹事，拉扯了贺睿铭一下，“哥，回家了。” “是哦，回家了。”贺睿铭站起来就要往马路上走，好在季安易眼疾手快，一把将贺睿铭给拉住。庄蔚然对季安易说道，“你看着他们，我先去给钱。” 原本说是要贺睿惟请客的，但是贺睿惟已经喝醉了，请客肯定是请不了，庄蔚然直接进去把钱给了。 将两个醉鬼带回家属院的时候，庄蔚然实在是没有办法，打电话给贺振国，让他出来接一下。贺振国走出门就看见两个醉鬼坐在路边，庄蔚然一脸无奈的站着。 “睿宁。”贺振国走上前，一手提起一个人，“你们俩也真是可以啊，喝醉了还要麻烦弟弟。” 贺振国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知道自己酒量差，就少喝点酒。” “喝不了还要喝。” 两人听出来是贺振国的声音，都不敢挣扎，就这么被他提着衣服走进家属院。先是把贺睿惟送回家，随后带着贺睿铭回家，又是被贺振国数落一顿。 什么不照顾弟弟，反而要弟弟照顾你。喝不了酒，就别喝酒之类的。贺睿铭埋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听贺振国的数落，还是已经睡着了。 庄蔚然走出门，陈欣瑶正找药。一杯温水正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庄蔚然拿着温水说道，“妈，我来吧。” “没事，我来就行。”陈欣瑶拿着水杯走进卧室，对着贺振国说道，“都喝醉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他也听不见。” “让他好好休息吧。”说着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睿铭，快来吃点药，然后休息。” “恩。”贺睿铭拿着药一口吃了下去，随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贺振国气得不行，“也不洗澡就开始睡觉了。” “你以前不也这样。”陈欣瑶白了贺振国一眼，“你好到哪里去了？” “爸妈，这都这么晚了，快去睡觉吧。”庄蔚然走进房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劝父母去睡觉之后，庄蔚然也躺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醒来，听见贺睿铭正在被贺振国骂得狗血淋头。走出房间他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爸。”庄蔚然岔开话题，贺睿铭依旧垂着头，能看出来，他确实被骂得很惨。 “恩？”贺振国听见庄蔚然的声音，偏过头看向庄蔚然，“睿宁，怎么了？” “我听说，您可是神探。” 被小儿子这么说，贺振国脸色一红，笑着说道，“没有这么厉害，不过是破案比较多，见得比较多而已。” “哪有，庐阳警校的学生都有听说过爸您的名字，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哈哈哈，也没什么的。”贺振国急忙罢手，陈欣瑶坐在沙发上，听见儿子夸自己老公还挺开心的，“你爸爸啊，还真是个神探。虽然数学上肯定是比不过睿宁的，但是在搞刑侦这方面，你爸爸是真的能人。” 陈欣瑶竖起大拇指，开始夸赞起贺振国。贺睿铭算是得到了解放，弟弟和母亲开始夸贺振国。他也不好意思在板着脸教训自己，挥挥手让他自己走。 “爸，听说你还经常会去龙城警校做讲座。” “这个啊，其实也就是讲一些案件。你妈看见那些案件就受不了……挺血腥的，睿宁也别看啊。”他还记得陈欣瑶有一次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他带回家的案发现场的照片，吓了好多天。 庄蔚然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要是把小儿子吓到就不好了。 “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再过几天时间吧。”贺振国不过是忙里偷闲，过几天回去还不知道堆积多少文件还得让他看。在这边也待不了多久，再说贺睿铭也该上班了。派出所本身就忙，倒是这次回去之后，得让他调去刑警队才行。 “睿宁，想要回家了？” “还行吧。”庄蔚然觉得在庐阳待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回去之后，他在研究一下学术问题，等到九月份的时候，他就得去欧洲。 贺振国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没有说话。 季安城还真上门见了偶像贺振国一面，和贺振国讨论了一些刑侦的问题。庄蔚然也听不懂，就在房间里做计算。 回到龙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现在正是最热的天气。庄蔚然也不怎么出门，每天就在家里做一些学术研究，最多也就是去图书馆看一看书。 ………… 七月底的天气实在是太热，庄蔚然陪着母亲来到大伯家。大伯贺振兴并没有在家，堂哥贺睿时也不在家。庄蔚然听着大伯母、三伯母和母亲聊天，一个劲儿的吃着点心。 大伯母询问，“睿宁觉得点心好吃吗？” 庄蔚然鼓着腮帮，“还成。” “要不，带点回去吧？” “不用了。”庄蔚然摇着头，主要是他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除了吃东西之外，挺无聊的。 贺俊辉跑来找他玩，非得让他带着自己去外面玩。这么大的太阳，也不知道贺俊辉怎么想要在外面玩，疯玩了一个下午，等贺睿时回家的时候，贺俊辉累得都睡着了。 庄蔚然躺在沙发上不想动，贺睿时看着庄蔚然的模样，好笑的说道，“睿宁怎么回事？” “怎么在沙发上都不动一下？” “陪俊辉玩了一下午，我能动才奇怪了。”庄蔚然有气无力的说着话，贺睿时笑着摇头，“睿宁，赶紧去洗一下手。” 庄蔚然起身，走向卫生间，洗完手的时候，他拉着贺睿时。 贺睿时挑眉轻笑，“睿宁要喝哥哥说悄悄话？” “哥，我听大伯母说，振兴集团现在准备做石墨烯？” 贺睿时愣了一下，想起来庄蔚然本身就是数学物理学的，对于石墨烯并不陌生。 “是，石墨烯应用范围太过广泛，光学、电学、力学特性，在材料学、微纳加工、能源、生物医学和药物传递等方面都可以应用。” “所以你们主要是做哪一块？” “新能源电池和航空航天方面的配件上吧。”贺睿时想了想，“不过我们进入这行算是比较晚，现在想要突破专业壁垒不算容易，再加上国外已经有了很多专利。你知道的，或许在国内还成，要是产品想要销往世界，就非常困难。” 贺睿时看向庄蔚然，“睿宁对这块儿感兴趣？” “也不是感兴趣，但是新能源电池上面应该已经特别广泛了吧。”庄蔚然说道，“连石墨烯超级电池都已经在研发之中，这玩意儿其实是最早开始商用的。” “是啊。”贺睿时叹息一声，“你也知道，咱们国内的工业确实比较落后，我们之前做的是传统工业，现在嘛。这不是国家越来越好，也要开始转型做高精尖了吗？总不能一直跟在别人身后捡别人的残羹不是，总得有一项能够拿出来的技术。我爸琢磨着，石墨烯是未来最重要的材料。况且本身对于石墨烯的开发还是不太足够的，我们想要在石墨烯上面在多做一些开发，至少能够赶上发达国家，尽量在不使用他们专利的同时，能够达到我们的要求。” “还有就是在人工智能上，这方面的前景也非常广阔，并且人工智能将会是接下来很多企业的重点项目。我们在保证传统工业的同时，也要扩大这方面的发展。” “新材料……睿时哥哥，这一块你们想过没有？”庄蔚然出声询问道，“新材料的前景发展也非常广阔，比如说特种金属功能材料、高端金属结构材料、先进高分子材料等等，在未来的发展中肯定也是至关重要的，新材料、人工智能、石墨烯，进来肯定都是工业进程中的重点。” “这块也有想过。”贺睿时看向庄蔚然，“没看出来啊，睿宁，你还知道这么多。” “睿时哥，你不会真以为数学家只会研究数学吧？” “我以前还真是这么认为的。”贺睿时说道，“不过睿宁好像对这些东西都还挺了解的。” “略有耳闻，都是科学界的事情，就算不是这方面的，但总是听说过的。” “睿宁有兴趣？” “暂时没有。”庄蔚然摇摇头，“不过，睿时哥哥你们实验室的数据做得怎么样？” “嗨。”说到这个贺睿时就开始叹息起来，“这不是让周主任扒拉了几个研究生在做数据吗？除了林森做点好点之外，其他的都不太行。实验室刚起步，资金也不多。除去研究员之外，也没有剩多少钱。” “这样啊……”庄蔚然想了想，“哥，要不我去帮你们处理数据问题吧，石墨烯我大概是做不出什么来，但是处理数据这个问题，你交给我，肯定放心。” “那可不行。”贺睿时摇着头说道，“睿宁是菲尔茨奖得主，那得花多少钱给你才行。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能让你白帮忙，况且实验室也不过刚开始运转而已。” “要不这样吧。”庄蔚然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可以技术入股，这个实验室虽然是振兴集团下面的实验室，但也是可以入股的对吧？” 第85节 “额……”贺睿时愣住，庄蔚然入股即便只是挂个名，这个石墨烯的实验室那可就大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庄蔚然都是出名的数学家，菲尔茨奖得主。 他们石墨烯实验室刚起步，虽然对外说欢迎搞这一块儿的研究员加入，但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也就是过家家的水平。如果庄蔚然加入，就凭借他的名声，就能吸引不少人来实验室。 庄蔚然不仅是在annals of atheatics和acta atheatica上发表过论文，还在hysical review letters连续发表过好几篇关于场论的论文，hysical review letters是物理学的核心期刊，影响因子最高的物理学术期刊。 石墨烯方面，本身在物理学上就是具有很强意义的。甚至有人猜测，庄蔚然本身也是hysical review letters审稿人之一，如果庄蔚然的名字出现在通讯作者栏里，一区、二区的sci期刊基本上都是能够拿下来的。尤其是一区的sci期刊，普通的研究员想要拿下一篇一区核心sci期刊几乎是千难万难，但如果通讯作者的署名是庄蔚然这样的学术大佬，只要是实验上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轻松过稿的。 庄蔚然这三个字，就代表着金字招牌。 谁又能不给庄蔚然这个学术新星一个面子呢？恐怕外国人更想要给庄蔚然这个面子。要知道庄蔚然的产出不算少，不管是在数学上还是在物理学上。 今后说不定他们学生的论文，也是需要庄蔚然审议的。甚至还有些教授可能还想要推荐别人到庄蔚然这里当学生，更是要给他这个面子。 学术也是一个圈，顶级大佬们也是要给其他学术大佬一个面子的。庄蔚然的面子，值得给。也正是因为如此，如果庄蔚然真的加入实验室，恐怕会形成一种虹吸效应，无数研究员拼命的想要加入实验室。 对他们来说，钱不钱的，已经无所谓了，主要是想要这位大佬的署名，即便是这位大佬署名是第一作者也好。况且，真正的顶级大佬，根本就不屑于抢别人的研究成果，最多也就是署名一个通讯作者，第一作者的名字还是属于真正发表论文的人。 “睿宁你要入股？”贺睿时看着庄蔚然，“你不是还要去国外吗？” “其实我觉得实验室除了研究石墨烯之外，还能够研究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人工智能，量子信息技术等等，这些方面在今后肯定都是重点的科技研发。我的意思是，不要仅仅局限在一个石墨烯上。”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当然，现在先研究石墨烯也不错，其他的项目可以慢慢来。” “怎么投资？”贺睿时倒是挺感兴趣的，虽然他们成立了这个石墨烯的实验室，说到底，还是想要试水，没有投资多少钱。并且也是最近才成立到处抓人。 “睿时哥，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啊。” “睿宁。”贺睿时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睿时哥和你急了，你说吧，咱们什么关系，你说实话我还会生气？” “你们刚成立这个石墨烯的实验室，肯定投资不太多。并且没有多少非常出色的研究员。” 贺睿时点头，庄蔚然说得全对，他们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有能力的研究员。唯一可以称得上不错的是在实验室里帮忙拿日工资的林森。 “睿时哥敢做这么一个实验室，肯定是对学术界还是有些了解的。”庄蔚然说道，“我就这么说吧，我确实是hysical review letters的审稿人之一，不管是投hysical review letters还是nature、sce只要通讯作者上写有我的名字，在物理学方面都是可以轻松过稿的。” “睿时哥一定非常清楚，一篇核心sci期刊对于一个研究员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许，他们可以不在乎工资究竟有多高，但是他们一定会在乎，一篇论文是否能够发表在核心期刊上。”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的名字出现在通讯作者这一栏里，几乎可以说是比他们自己投递任何核心期刊多了数倍乃至于数十倍的成功率。” 贺睿时轻轻点头，他之前要做实验室的时候，就了解过学术圈的这些弯弯绕绕。再加上陈中时常给他说这些事情，他还跑去请教过很多次。 他非常清楚，有没有庄蔚然对于实验室可以说是两种样子。 只要庄蔚然真的挂名在实验室，那实验室就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我打算技术和资金投入，我占51的股份，振兴集团占49。”庄蔚然说道，“主要是学术上的事情，我不太喜欢别人比我更大的话语权，我这个人对于学术非常自信，尤其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之内，所以我不太喜欢话语权被人牵制。况且，这种东西，我认为还是让专业的人士来说话比较好，睿时哥，您觉得呢？” “唔……”贺睿时沉吟着说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的，睿宁现在能够拿多少钱出来？” “睿时哥投入了多少？” “七百多万吧？现在暂时就投入了这么多。”贺睿时摊开手说道，“刚建起来还没有一阵子呢。” “一千万，我先投入一千万，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去找。” “额？”贺睿时愣愣的看向庄蔚然，“睿宁，你怎么找？” “千禧年大奖难题，我的资金库。”庄蔚然勾着嘴角微微向上翘，“我现在身上只有一千万，投入这个实验室。” “你们两兄弟在说什么呢？”贺振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两人不去餐桌上，反而在一旁说悄悄话，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情说这么久。” “大伯。”庄蔚然叫着贺振兴，正好贺振兴拿出一瓶酒，“睿宁，有什么事情啊？” “我刚在和大堂哥说实验室的事情。”刚好，贺振国走进饭厅，“实验室，什么实验室？” “嗨，睿时说什么要发展新业务，这不是刚组建了一个石墨烯的实验室吗？”贺振兴乐呵呵的，“睿宁消息还挺灵通啊，这事情都知道了。” “大伯，我也想要入股这个实验室。” “恩？”贺振兴手愣了一下，“睿宁也要入股？” “恩。”庄蔚然点头，“在石墨烯方面，我也有些研究。” “是吗？”贺振兴觉得这个实验室成不成都还是个问题，“倒不是大伯不想让睿宁入股，只是这个实验室吧，到底能不能行还不太清楚，况且我们投资的钱也不算多，只是试水而已。” 贺睿时这个时候说道，“爸，我实话说，我特别想要睿宁弟弟入股。” “这不是胡闹吗？”贺振兴瞪了贺睿时一眼，“你那个实验室，到底亏不亏钱还不一定呢，坑你弟弟啊？” “大伯，我刚才和堂哥谈妥了，我现在账上还有一千万，全都投进实验室。”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占51的股份。” “睿宁，不是大伯不让你入股，你得好好想想。睿宁这一千万是怎么来的？“贺振兴突然意识到，庄蔚然这才十八岁，哪来这么多钱。 庄蔚然笑着说道，“奖金，克雷数学研究所给我的奖金，还有普林斯顿大学和京城大学给我的奖金。” “儿子比你爹有钱多了。”贺振国在旁边说道，“这个实验室，儿子怎么想要投资？” “唔，只是觉得有趣。并且，我认为实验室其实可以做很多东西，不仅仅是石墨烯这一块。” “爸，我就这么说吧。”贺睿时摊开手，“如果睿宁弟弟真的加入这个实验室，肯定会吸引很多人来我们的实验室，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大猫小猫两三只。” 陈欣瑶在旁边说道，“确实，有知名业内人士挂名的实验室，就是要比普通的实验室吸引人。尤其是在发表论文上面，业内知名人士的署名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我以前发表论文那会儿吧，要是有个有名的专业人士署名通讯作者，也不至于改论文改一年多的时间。” “大哥。”贺振国看向贺振兴说道，“睿宁想要做这个事情，你看着办吧，反正睿宁这个事情我是支持的。” “嗨。”贺振兴摇着头说道，”我就是怕血本无归，咱们家还没什么事情。主要是睿宁这些钱都是奖金，要是打了水漂……” “那不重要。”庄蔚然摇着头，“钱没有了可以在赚，克雷数学研究所还有五百万美金的奖金等着我去领取。” “主要是兴趣，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目前石墨烯已经商用好几年了，这个时候进入石墨烯市场，确实也是时候。并且，我想要尝试一下能不能绕过国外的专利壁垒，做出另外一种专利。”庄蔚然耸肩，“不过这种事情非常困难，也不一定能够成功。但具有挑战性。” “不愧是我儿子，像我。”贺振国在旁边说话，贺振兴摇着头，“行吧，这个事情睿时和睿宁商量好就行。” “睿宁，赔钱了别找大伯哭鼻子哦。” “不会的。”庄蔚然扬起笑容，“我并不觉得会失败。” “吃饭吧。”大伯母没有参与这些事情的讨论，她也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倒是三伯母笑眯眯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贺振国开车送陈欣瑶和庄蔚然回家。 “睿宁啊。”贺振国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真觉得可以做吗？” “可以。”庄蔚然点头，“我不认为会亏钱，现在石墨烯的技术基本上已经成熟，就是在应用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做，我认为石墨烯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能亏钱的。” “况且，实验室不仅要做石墨烯，我希望在人工智能、新材料和新能源以及量子信息技术上面也可以实现一些突破。”庄蔚然的野心听上去就不小。 “那可就真得是一个大型的实验室，甚至是研究所才行。”陈欣瑶在旁边说道，“要不要和龙城大学合作？睿时刚开这个实验室的时候，就和龙城大学有过合作。” “当然需要和高校合作，不仅是和龙城大学，还得和更多的高校合作才行。”庄蔚然想了想，“不过得拿出一些成果才行。” “能够拿出成果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陈欣瑶笑了笑，“那么睿宁决定要投资这个实验室了？” “投资。”庄蔚然眼泪汪汪地看向贺振国，“爸，投资之后我就没有钱了。” “你小子。”贺振国笑着说道，“没钱了，爸妈养着你。” 回到车库，庄蔚然接到贺睿时的电话，让他明天先去实验室看看，然后在决定要不要投资。并且庄蔚然除了资金之外，还可以技术入股，不需要投资这么多，他投资差不多七百万就行，加上技术入股，占比51问题不大。 庄蔚然答应下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和父亲聊了一会儿以后科学上他觉得有可能的重点项目。 然后回到房间休息，第二天，他醒来很早。但是贺振国比他更早离开家，贺睿铭还没有回家。大概是上夜班，就在所里过夜。 坐在餐桌上，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今天倒是起来得挺早的。” “妈，爸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单位有事呗。”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什么时候去国外？” “九月中旬吧？”庄蔚然想了想，“待会和睿时哥一起去实验室看看，然后开始忙实验室那边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九月中旬先去欧洲，然后圣诞节会回来。” “也成。”陈欣瑶端着果汁放在他的左手边，“你爸九月份要去龙城警校做个演讲，要不要去听一下？” “啊？”庄蔚然挠着头，“我也不懂那些，不过爸爸这么厉害，我可以去听？” “让你爸带着你去就行。” “好啊。”庄蔚然听说他爸爸是警界的传奇人物，他还真想要看看，他爸到底是怎么个传奇的。 “吃早餐吧，刚才睿时也打电话过来，说是待会就来接你。”陈欣瑶坐在椅子上，“睿宁想要吃点什么，待会妈妈出门买菜的时候给你买回来。” 庄蔚然想了想，然后摇头，“妈，其实吃什么都还不错。我不太挑嘴。” “那妈妈就看着买了啊。” 正在说话，一脸疲惫的贺睿铭走进门，对着陈欣瑶和庄蔚然说道，“妈，弟，你们在呢？” “回来了。”陈欣瑶起身，“睿铭，累不累？” “挺累的，我先去休息一会儿。”贺睿铭走上楼梯，倒在房间就开始睡觉。 “你哥肯定是忙了一晚上。”陈欣瑶正在说话呢，庄蔚然的手机开始响起，看了一眼，“睿时哥找我了，妈，我先出去了。”说着他将一大杯果汁喝完，跑着走向大门，穿上鞋子之后，按下电梯。 来到车库，贺睿时正在冲着他招手。 “睿时哥。” “走吧，我先带你看看实验室，然后你在做决定也不迟。”说着，贺睿时率先上车，随后庄蔚然也跟着上车。一路上开到龙城大学，贺睿时介绍道，“实验室是建在龙城大学旁边的，这里距离高校比较近，所以建在这里是最好的。有时候，需要借用龙城大学的仪器，也方便。你也知道，外公是校长，实验室在这边确实要好一点。” “还有不少研究员也是龙城大学的讲师之类的。”贺睿时正在介绍着，庄蔚然沉吟着说道，“睿时哥，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恩？”贺睿时开着车，“睿宁想到什么了？” “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两者之间虽然没有从属关系，但是无可否认，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能够成为学术圣地和普林斯顿大学是分不开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很多研究员都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学工作，很多高等研究院的教授本身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我的意思，如果真的实验室想要发展起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你这么说，确实是有道理的。”贺睿时很赞同庄蔚然的话，但问题是实验室现在刚开始起步，说发展都不算是。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在龙城大学都算不上是最好的，更别说像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种被誉为学术圣地的地方。 “你也知道，石墨烯不管是在国内外，已经很多人都在搞这个东西。我们进入这个行业已经算是很晚了，所以请到的研究员也不算是特别好……”贺睿时在给庄蔚然介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 “不是问题，实验室总归是需要发展的。就算是没有人，我也可以给你挖到几个人的。”庄蔚然笑着说道，“至少挖人这件事情，我还是能够办妥的。其实石墨烯已经非常成熟，将成果转化为商用不算是什么难事。就是在研究的时候，需要一些耐心，投入可能和产出有些不太匹配。” “我坚持要51%的股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实验做到一半被叫停，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会特别的痛苦。”庄蔚然叹息着。 “这年头，真的厉害的教授，很多都会自己做实验室，或者是自己办企业之类的。”贺睿时也是无限唏嘘。 大家都不是傻子，那些资深的教授在学术界站稳了脚步，自然是可以用自己的知识变现的。 庄蔚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 “听说了吗？我们实验室好像有人要合伙投资？”实验室里，有人已经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这个时候还做石墨烯的实验？别闹了，人家早就开始商用了。不用人家的专利，想要自己开发出专利，实在是太难了，这不明摆着是烧钱玩吗？振兴集团有钱就算了，跟着一起玩的人，怕不是被人给骗了。” 第86节 第83章 合作 “不知道，听说是贺总的亲戚。”研究员一脸神采飞扬的说着，“按照道理来说，振兴集团不差钱，怎么还要他们家的亲戚来共同投资？” “你不知道吧？我听说振兴集团投资几百万不过是想要试水而已，如果不行直接就拆散了。”另外一个研究员摇着头说道，“就是可怜我们这些科研狗，又得去找下家了。” “谁说不是呢……想要去好一些的实验室去不了，振兴集团虽然是大企业没错，可是一直玩的都是传统工业。现在想要往新能源这边发展，搞什么人工智能和石墨烯，都是跟风和试水。大头全都在传统工业上面，况且，是民营企业，也不知道哪天可能就垮了呢。” “那可真是说不准。” “你们知道到底是贺家哪个亲戚来吗？”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听说振兴集团的太子爷要带着人来参观。”说到这里，研究员看了看旁边正在做数据的林森，“我说林森，你是贺家的亲戚，你应该知道吧？” 林森抬起头来，一脸懵逼，“我在实验室这么几天时间，我哪里去知道这个消息？” “太牲口了。”旁边的研究员忍不住吐槽，“对自己的亲戚都这么狠，果然不愧是资本家。” “谁说不是呢。”旁边的研究员开始附和起来，“林森，你好歹也是贺家的亲戚，这能忍，真不找太子爷的麻烦？” “还成吧。”林森无所谓，“反正我就是来帮忙的，资本家嘛，习惯就好了。” “你们还不做事啊？”林森看向在场的人，捂着脑袋说道，“在不做事儿，待会资本家来了，你们可就不好过了。” “说谁是资本家呢？”贺睿时进入实验室的时候，大家急忙各自开始做事情。庄蔚然在贺睿时的身后打量着实验室的环境，“和普林斯顿大学比，确实差了点。” “能和普林斯顿大学比才奇怪，你看吧，就这么个环境。”贺睿时摊开手说道，“有点怎么说来着，太过破旧，还有很多设备都是租龙城大学和他们共用的。” “恩。”庄蔚然颔首，“挺好的，睿时哥，我们说说入股的事情吧。” 两人在实验室里闲逛了一阵，走出门。 “这人谁啊？看上去也太年轻了吧？” “怎么感觉像是被太子爷给坑来的？不会又是哪个公司的太子爷吧？” “你们不知道？”林森伏案做事，“庄蔚然啊，这是。” “什么？”研究员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太子爷把庄蔚然坑来投资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庄蔚然投资我们这个小破实验室？” “我有种窒息的感觉。那可是庄蔚然啊，在hysical review letters上发表了多篇论文的真大神啊。” “如果有他的署名，我是不是也可以出现在hysical review letters？” “做梦呢，人家还不一定要投资。况且振兴集团的实验室，也不可能让别人占比更多的，估计就是一个小股东或者是挂名什么都不管吧。”研究员叹息一声，“不过只是挂名的话，咱们实验室那也是真的出名了。这位可是新鲜出炉的菲尔茨奖得主，林森现在做的数学处理，要是给大佬的话，估计要不了一两个小时大佬就能全都处理好吧。” “我怀疑这位大佬在石墨烯上也是有研究的。” “很有可能。”其他研究员点头，这位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都有不俗的表现，对于石墨烯有研究也不稀奇。就是没想到太子爷是真的有能量，能够直接把庄蔚然给拉来。 这就相当于给实验室背书了，一般大佬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情。别看贺家和龙城大学的校长沾亲带故的，但是还真没有人愿意出来给振兴集团的石墨烯实验室背书。 但是太子爷一出手就是华国第一个菲尔茨奖得主，这……能量也太大了吧。 “你们说，太子爷是怎么认识这位大神的？” “我刚才都没有仔细看这位大神的长相，和我们在电脑上看见的那位是一个模样吗？” “不然你觉得他能长什么样子？“ 实验室里，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着。林森摇摇头，要是他们知道庄蔚然是太子爷的堂弟，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只是林森也没有打算说这个事情，让他们继续猜去吧。 他现在忙得头昏眼花的，这些数据实在是让他头疼到不行。揉着眉心，不停的叹息着，怎么这些数据就这么困难呢。 也不是这些研究员不想要做事，实在是太困难，想要绕开别人的专利，做自己的专利，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太过于困难，这都不是挑战，简直就是在送死。 他们之前做了很多工作，可惜，根本没有任何用。干瞪着眼，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至于林森，就是做数据处理的，根本不可能知道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办。 “我说林森。”其中有个研究员是博士生，也算是林森的师兄，“这位大佬被请来，是不是有你外公的功劳啊？” “想多了。”林森埋着头，看不清表情，“你们觉得我外公会做这种事情吗？” “也是，陈老爷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再说，大佬和陈老爷子也不太熟悉。”大家长吁短叹，“你们说大佬真的会投资吗？如果大佬投资的话，那我们发表论文的时候，能不能在通讯作者上，署上大佬的名字？” “想得还挺美的，这位大佬一直在做的都是理论性的研究吧，很少做实际的研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佬几乎是没有进入过实验室的。就连场论方面，好像都是做的数学统一处理登上的hysical review letters，就算是这位大佬真的投资，恐怕也是用他的名字来招人。他还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呢，这不九月份就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吗？哪来的时候在实验室陪我们玩。” “也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泄气了。 大佬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来管他们这档子事情，再说石墨烯已经商用这么久的时间，也就是一个石墨烯超级电池还没有完全出来。但是国外都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技术难关，至于国内，因为技术壁垒，现在还没有突破。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也会突破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个实验室好像有没有也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只能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他们实验室确实不会有能人进来，大家都很清楚目前石墨烯的形势，振兴集团想要发展石墨烯是一回事，想要突破专业壁垒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之，没有人看好振兴集团这个项目和实验室。 恐怕振兴集团里面的高层也觉得就是太子爷想要玩点不一样的，到头来也就是白烧几百万上千万的钱，对于振兴集团来说真不算什么事情。 “我记得大佬是振兴科学奖的得主，大概是那个时候和太子爷认识的吧。”有研究员想了大半天，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应该是吧，否则不能解释太子爷是怎么认识这位大神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做事情吧。”研究员叹息一声，“就是过不了多久，又得找下家了。” 整个实验室都弥漫着一股悲观的气氛，很丧。坐在办公室，庄蔚然说道，“睿时哥，合同拟定好了吗？” “不是，睿宁，真要投资啊？”贺睿时错愕的说道，“说实话，大家都不看好这个项目。” “我知道。”庄蔚然颔首，我有看hysical review letters、nature以及sce，石墨烯早就被提出来，并且已经用于商用，现在国外几乎没有难关，马上就要将石墨烯超级电池研究出来了。但是我们还有机会。” “有机会？”贺睿时不解，“还有什么机会。” “石墨烯这方面，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庄蔚然笑着说道，“现在对于石墨烯的了解也只是知道他可以应用于很多领域，事实上，石墨烯还有很多功能没有被开发出来。现在不过是石墨烯的商用初期罢了，我相信继续研究下去，还能开发出石墨烯更多的应用功能。” “真的要签订合同？”贺睿时对庄蔚然说道，“要不睿宁在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庄蔚然摇着头，“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吧，先签订合同。” “那……我回家拟定好合同之后，咱们直接签订。” “恩。”庄蔚然点头，“合作愉快，睿时哥。” “合作愉快，”贺睿时笑得有点尴尬，他虽然想要庄蔚然加入这个实验室，但也不想要把庄蔚然坑了。这个实验室，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坑。他非常清楚，但是庄蔚然依然要跳这个坑，让他还有点儿犯难。看见庄蔚然这么坚持，他也确实不好再多说什么。 “睿宁，就在外面吃个午饭吧。” “好。”龙城大学不是在贺睿铭的辖区，也不是在贺振国管理的辖区之内。但是贺振华在这里当局长，贺睿时笑着说道，“要不叫三叔出来吃饭？” “好啊。”庄蔚然颔首。 两人离开办公室，走出办公楼，这才给贺振华打电话。 庄蔚然随意选了一个餐馆，反正都是一家人，吃什么不是吃。 贺振华来到餐馆，对两人说道，“哟，睿时、睿宁，你们俩怎么来龙城大学这边？” 第84章 波恩 “三叔。”贺睿时先开口说道，“我和睿宁过来看一下实验室。” “什么实验室？”贺振华坐下之后，看向两人，“神神秘秘的。” “嗨，我们家不是最近做了一个石墨烯的实验室吗？睿宁感兴趣，想要投资这个实验室，我这不是带着睿宁过来看一下吗？”贺睿时脸上看不出表情。 “睿宁要投资实验室啊，挺好的啊。”贺振华不太懂贺睿时的意思，“睿宁就是搞这个的，肯定挺懂行的，要是有了睿宁的加入，你们新开的实验室肯定能行啊。” “倒不是不想让睿宁加入，就是有些冒险。”贺睿时愁眉苦脸的，“现在实验室刚开始正常运行，也没有出任何的成果。睿宁确实懂石墨烯，但是睿宁吧……应该之前也是看论文比较多，没有做过实验。我就是怕这个实验室搞砸了，把睿宁给坑了。” “放心吧。”庄蔚然安慰着贺睿时，“不会的，睿时哥，我好歹也是知名教授。这个实验室要是搞砸了，我的学术名声也要受到影响的。我也不可能让这个实验室搞砸的，您看着，绝对不会让这个实验室砸掉的。” “哟，睿宁很有信心嘛。”贺振华说道，“不过睿宁还要去国外待几年吧？能行吗？”贺振华也是想到了这个比较实际的问题，贺睿时作为振兴集团的继承人，不可能每天跑来管一个小小的实验室。而庄蔚然又在万里之外的灯塔国，这个实验室不砸也废掉了。 “睿宁还是要想清楚啊，你现在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来管实验室。”贺振华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嗓子，“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是？” “没关系的。”庄蔚然摇着头，还是一脸执着的说道，“我会给他们课题的，并且，我会再去找一些比较厉害的人来实验室。” “顺便，我这次去英伦的时候，可以去曼彻斯特大学讨教一下康斯坦丁教授。” “那是谁啊？” “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就是在单层和双层石墨烯体系中分别发现了整数量子霍尔效应及常温条件下的量子霍尔效应。”庄蔚然说道，“如果我去拜访他，相信他会告诉我一些关于石墨烯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但是石墨烯这玩意儿，很早就开始商用了。我们本身就进入这行比较晚……”贺睿时还是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庄蔚然扬起笑意，“我进入数学不是更晚？还不是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做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我相信就算是再晚进入石墨烯这个领域，总能够研究出一些其他人还没有能够发现的。” “看来了。”贺振华笑着说道，“睿宁倒是挺乐观的，还挺会安慰人的。做学术嘛，就是要这样乐观点才好。” “你们俩小子说到现在，点饭菜了吗？” “诶呀，还忘记这个事情了。”贺睿时猛然拍着脑门，“三叔，你看看要吃点什么。” 三人边吃边聊天，吃完饭之后，贺睿时把庄蔚然送回家。 刚好贺睿铭刚起床，坐在餐桌上吃饭，“睿宁回来了？” 陈欣瑶准备去拿碗，但是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刚才已经吃过了，不用在吃了。” “看得如何？” “还行。” “啊？”贺睿铭迷茫地抬起头来看向陈欣瑶和庄蔚然，“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弟弟不是去睿时那边的实验室看了下吗？准备投资。” “投资实验室？” “恩。”庄蔚然用力的点头，“我觉得还不错，石墨烯的商用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现在正是时候。而且我打算的是，研究更多的东西，不仅仅只是石墨烯。量子信息技术、人工智能之内的都需要研究。” “那睿宁你的胆子可就重了。”陈欣瑶担心的说道，“这里面牵扯到的学科实在是太多了，能行吗？”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庄蔚然摇着头，“计算机科学上，尤其是在数学上面的计算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量子信息技术，这个目前还停留在论文上，我还可以继续研究。至于新能源和新材料之类的，可以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这得需要不少钱吧。”陈欣瑶还是很担忧，“咱们家里也没有这么多钱啊，你爸和你哥那点工资，肯定是不够的。” 第87节 “这些等到以后在做，先把石墨烯研究出来。量产之后，就能够投入到这些产业中。”庄蔚然想得倒是挺好的，先把石墨烯做出来，然后量产。就会有一大笔资金，最后将这些资金投入到其他的项目和课题的研究中。 “我其实觉得可以像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样，将实验室扩大成为一个研究所，不需要挂靠任何机构，做纯学术研究。也不需要任何的赞助，主要还能够收到经费，就能够继续下去。”庄蔚然想到美好的构想，忍不住笑了出来，“当然，我也不过是想想而已，目前看来，还不太可能。至少现在是不太可能的。” “那睿宁现在投资多少钱？” “七百万吧，再加上技术入股，占比51。睿时哥占比49，我需要一个绝对的位置，因为科学的问题，还是需要科学家自己来解决。我很快，有些项目还在进行中，就被叫停。这是不能忍受的。”庄蔚然坐下之后，“我这边拿着克雷数学研究所以及京大给的奖金还没有用，那边普林斯顿大学也要给我一笔奖金，虽然不是太多，但是足够出了这笔资金之后，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下去。况且，我不是还有奖金吗？” “再说，我马上就要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年薪又要提上去，再加上我是菲尔茨奖得主，年薪偏高一些，还有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年薪加上去，大概一年也有几十万美金的样子。”庄蔚然兴奋的说道，“反正投入这些钱，不用几年就能赚回来，我有信心把这个实验室经营好。” “睿宁……”贺睿铭哭笑不得，“可比我会赚钱多了。” “术业有专攻嘛。”陈欣瑶安慰着贺睿铭，“让睿宁来做你的事情，他也是不行的对吧。” “确实不行。”庄蔚然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让他去做他哥做的事情，那是真会把他给累死的。 “唉，这辈子肯定是拍马也赶不上睿宁了。”吃完饭，贺睿铭坐在沙发上，“睿宁，哥哥以后可以当个咸鱼吗？” “你也好意思？”陈欣瑶笑着说道，“怎么，还想让睿宁养着你啊。” “我也想要当一条咸鱼。” “对了，你马上就要调单位了吧？” “恩，快了，马上就要调了。” “小心一点。” 庄蔚然坐在贺睿铭身边，“调到哪里，当刑警吗？” “对。”贺睿铭点头，“今后估计还要忙不少。” 庄蔚然拍着贺睿铭的肩膀，“哥哥，我看好你。” 贺睿铭使劲揉了一下庄蔚然的脑袋，“睿宁，圣诞节过后就要回家啊。” “恩，放心吧哥哥，我肯定会回家的。就是不知道哥哥有没有空。” “应该是有空的。”贺睿铭想了一下，“不过也说不准，这种事情。” 说完，贺睿铭回到屋子换了一身衣服，“走，睿宁，咱们去下面打篮球去。”贺睿铭抱着篮球，一路小跑的来到玄关。 庄蔚然摊开手，“妈，我陪哥哥去打篮球了。” “慢点啊。”陈欣瑶欣慰的看着两个孩子兄友弟恭的场景，她舒心不少。 下楼来到篮球场，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除了他们两兄弟之外，根本没有人在篮球场。庄蔚然拿着冰镇矿泉水坐在篮球场边，贺睿铭拍着球玩着。 “哥，今天晚上不上班吧？” “不上。”贺睿铭漂亮的投球，“明天才开始上班，怎么晚上让哥哥带你出去玩？” “那倒是不用。”庄蔚然并不认为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家里吹空调，看看论文之类的。 “睿宁最近都不是特别忙吧？” “再过几天，签了合同估计每天都要去实验室。”庄蔚然用手撑着脑袋，“这个还蛮重要的。” “石墨烯是什么？”贺睿铭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他也不是什么材料和新能源的爱好者，也不是这方面的从业者，没有听说过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过正常。 “一种新的材料，用途非常广泛。不过已经开始商业化了，我想要制作一些比目前市场上更加商业化的石墨烯材料。比如说电池这一类的，石墨烯超级电池。”庄蔚然眉眼微微勾勒出笑意，“真的成功了，那么就能有一大笔资金投入到其他的研究中。” “这么说起来，这个石墨烯还挺赚钱的。”贺睿铭一边拍着篮球一边说话，“不过睿时哥的实验室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就是在最近成立的吧。”庄蔚然也不太清楚成立了多久的时间，“实验室人数也不多，也就是七八个人，以后还能够多增加一些人手。十多个人的样子，做一个课题就差不多了。” “睿宁之前不是没有做过研究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有看过猪跑啊。”庄蔚然伸了一个懒腰，“哥，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 “那就行。”贺睿铭拍着篮球，其他的话他也不好给庄蔚然说。听妈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父亲也挺支持的。想想也是，睿宁刚被找回家，只要不是把天捅破了，爸妈也不可能不支持庄蔚然。更何况，庄蔚然确实没有问题家里要一分钱，都是他自己出钱的。 倒是爸妈想要出钱的话，可能庄蔚然还不答应。 “诶。”贺睿铭感慨一声，“睿宁这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呢，就要走了。” “这不是还有一个月吗？”庄蔚然看着贺睿铭打篮球，别说，他哥是真的挺帅的。那叫一个朝气勃发的模样，在阳光的照射下，就是一个十足的活力青年。 “睿宁不是要忙实验室的事情吗？我这边马上就要调到刑警队，估计也会挺忙的。” “哥，我又不是出国之后就不回来了。”庄蔚然含笑，对着贺睿铭招了招手，“哥，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我待在国外不回国似的。” “也没有。”贺睿铭勉强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睿宁嘛，睿宁你说你这么厉害，会不会被灯塔国那边的人留下来，不准你回来啊。” “更何况，你还有爸爸这个背景。” “应该不会的。”庄蔚然摇着头，“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去了灯塔国那边，也没有听说会有什么事情。更何况，我不过是一个理论性的数学家而已，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的。” 庄蔚然是想过这个问题，但后来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灯塔国的科学家并不少，像是他这样的有很多，灯塔国为难他一个人，真当他是爱因斯坦在世啊。虽然他口中说要超越爱因斯坦，但事实上，并不是谁都能够超越物理巨匠爱因斯坦的。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上天和爱因斯坦、牛顿肩并肩。所以他对于自己能不能回国这件事情，持有乐观态度。 倒是贺睿铭很担心，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太过厉害，如果到时候灯塔国不放人怎么办？他这么优秀的弟弟，刚找回来，就不能回家，这能忍吗？ “弟，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庄蔚然给贺睿铭一个安慰性的微笑，“我很清楚的知道，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可不比钱大师回国的那个年代，沟通不方便。现在主要在网络上写一个什么东西，谁都能够看见。灯塔国又不傻，拉住我这种做纯理论的人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也不会去参加灯塔国那边的什么科研，我就自己做自己的那些东西就行了。” “石墨烯……”贺睿铭还是担心这个问题。 “石墨烯早就开始商用了，在国外已经非常普遍，国内也非常普遍。虽然有技术壁垒没错，但是想要制作石墨烯是非常简单的，用石墨烯制作电池之类的，灯塔国的技术已经很成熟。根本就用不着我这个小实验室。”庄蔚然安慰着贺睿铭，“哥哥，你放心吧，我肯定圣诞节能够安全的回家。” “恩。”贺睿铭深吸一口气，不在说话，既然庄蔚然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他就不再说其他的事情了。 两人打完球回来，到了晚上该吃饭的时候，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做自己的事情，贺睿铭休息。 ………… 时间过得很快，庄蔚然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顺便还在龙城警校开学的时候，一起去看父亲的演讲。说实话，那绝对是他这几个月的噩梦。 实在是太过恐惧，虽然很多照片都是父亲筛选过的，就是怕他看见血肉模糊的场景。对于庄蔚然来说，还是很可怕。 他离开龙城的时候，贺睿铭和贺振国还特意请假把他送到京城的机场，依依不舍的。 庄蔚然登上前往欧洲的飞机之后，这两人才离开机场。其实有家人也挺好的，并且都很在乎他。庄蔚然坐在飞机上闭着眼睛，一边听歌，一边看着书本。翻了好几页之后，庄蔚然合上书本，叹息一声。 更别说在家里待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突然离家他还有点不习惯。到了欧洲之后他还得给家人发消息过去报平安，去了普林斯顿大学又要接受一个聘任仪式。他从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升为教授，等飞机挺稳之后，他走出机场。有人举着他名字的牌子正在等着他，是一个华国留学生。 欧洲的第一站是德意志的波恩，这里是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在地。庄蔚然来到这里的时候，马普数学研究所派一个华国学生来接他，就是因为语言的问题。 因为庄蔚然不太会德意志语，英伦语虽然算是不错，但是德意志语他根本没有学过，实在是太过正常。看这个亚洲裔面孔的学生，庄蔚然走过去对那人说道，“你好，我是庄蔚然。” “庄教授。”学生开心的笑着，“我是波恩大学的学生，您好。” “你好。”庄蔚然颔首，“我们现在应该去什么地方？” “先去酒店吧，已经给您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有一场关于您的欢迎会，希望您能够参加。” “有很多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教授都会来参加，您会在波恩大学做学术报告会吗？”学生眼睛全都星光，仿佛是看见了启明星一般。 看着学生崇拜的神情，庄蔚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他去看父亲做讲座的时候，那群警校生都很是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听说他是贺振国的儿子时，那种羡慕的眼神，简直就是无以言表的。 可他真的对于刑侦这一块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任何的天赋。他相信他哥哥肯定在刑侦上是即为有天赋的，他——算了吧，还是好好搞研究吧。 庄蔚然笑着说道，“应该是要的。”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我应该会的。” 这句话也是庄蔚然的实话，如果他没有什么事情，确实是会在波恩大学进行学术报告会的。既然已经来到了波恩，这里又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在地，肯定是要进行几次学术报告会的。 就算是有事情，恐怕也要让他进行几次学术报告会才行，这个他肯定是跑不掉的。 “庄教授这边请。”这位华国的留学生非常热情，将庄蔚然引入车上，发动汽车，不一会儿就将庄蔚然带到酒店。 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华国留学生给他介绍，“庄教授，这里距离马普数学研究所并不远，前边就是波恩大学，环境还不错。如果您还想要出门看一下波恩的景色和人文景观之类的，您可以联系我。说着他将名片递给庄蔚然，“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 说完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因为听说您要来，我是连夜制作的，不太好看，请您见谅。” 庄蔚然笑了一下，“不会，挺好看的。” 收下名片之后，庄蔚然将名片揣在裤兜里，回到酒店。原本这个学生是想要帮着庄蔚然提进酒店的，但是庄蔚然婉拒，这点儿力气他还是有的。他还没有纤弱到让别人给他提行李的地步，来到酒店的房间。现在是下午两点过，也就是说，华国那边是六点过。 庄蔚然给家里人发了消息过，大意就是他到了德意志，现在正在波恩大学旁的酒店住着，让他们不要担心。 【好好休息一下】——这是贺睿铭发过来的消息。 【那边有点热，记得别感冒了。】——这是陈欣瑶给庄蔚然发过来的。 【好好干！爸爸支持你。】——不用说肯定是贺振国发过来的消息。 庄蔚然看完消息之后，将手机揣进裤兜里，刚来到酒店大厅，看见那个留学生还坐在大厅里喝着咖啡等着他。 看见他出现在大厅，急忙站起身来，“庄教授。” “你还没有回去啊？”庄蔚然笑得很友好，“我还以为你会回去上课。” “我这几天主要就是陪您。”学生不好意思的说道，“会不会打扰到您了？”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倒也不至于打扰到我，就是你的学习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绝对没有。”学生急忙摇着头，坚定地对庄蔚然说学习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放轻松，不要紧张。”庄蔚然指了指旁边的咖啡桌，“去那边坐下吧。” 两人回到桌边，落座后，服务员就拿着菜单上前。 “帮我点一杯咖啡吧，我的德语不是很好。”庄蔚然说完之后，看向外面。波恩的街头，倒是挺不错的，现在阳光明媚。他刚在华国那边过完夏天，现在来到波恩，又是夏天。庄蔚然吧，其实更喜欢夏天，个人不太喜欢冬天。 因为冬天没有这么明媚的阳光，都说冬日暖阳还不错。事实上，庄蔚然更喜欢热情、热烈的夏天一些，即便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有些疲惫，但总得来说，和冬天对比，肯定是夏天更好。 不需要缩在家里，去哪里都很不方便。 不一会儿，侍者端着咖啡上来，庄蔚然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道，“你在这边待了多久的时间？对波恩熟悉吧？” “也……不算特别久，也就是三四年的时间，今年正好研究生毕业。” 看着眼前这位学生，确实有点研究生毕业那个味道了。头发稀疏，很快就要成为地中海了，能够看出来，他学习的肯定是理科类。 “你是学数学的吧？”庄蔚然笑吟吟的说着话，那人急忙点头，“诶，庄教授是怎么知道的？” 庄蔚然笑而不语，这也太好看出来了，这种人他见过很多次，一看就知道是学习数学的。 “现在学的是什么？” “数论。”学生叹息一声，“实在是太困难了。” “确实，数论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难点。” “庄教授。”学生那双星星眼就没有熄灭过，“您在学习数学的时候，也会有难点吗？” 第88节 “当然会有。”庄蔚然笑着说道，“不仅会有难点，甚至很多时候，那些难点会让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做。” “那……您是如何攻克这些难点的？” “其实要说攻克这些难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庄蔚然叹息一声，“就是看你能不能坚持下去，就这么给你说吧，我之前在华国读书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是没有老师的，都是一个人在龙城大学的图书馆和市立图书馆看书。” “龙城你知道吧？” 学生重重点头，他确实是知道龙城的。龙城大学在华国也算是比较好的大学，他不知道才是怪事。 只是庄教授要说的事情和龙城大学有什么关系吗？他好奇地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您的意思是？” “之前我还没有上大学，还有很多东西也没有给我讲解。”庄蔚然笑了笑，“那个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看书，还有很多东西都不太清楚。” “还偷偷跑去听龙城大学的数学课，过了很久，我是自己研究才搞明白的。”庄蔚然摊开手说道，“就是很多关于数论上的问题，我是翻阅了很多书籍搞清楚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搞不清楚的话，我个人建议，你可以去翻翻书籍。我相信你现在能够看到的书籍比我那个时候要多很多，你知道那个时候我能看的书籍有多少的吗？” 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那个时候，基本上是没有书籍可以看的，在龙城大学看书虽然免费，但是很多资料都是我查不到的，因为我不是龙城大学的学生。” “你是波恩大学的学生，很多东西都可以方便的查询到，比我那个时候好多了。” 学生垂下头，有点儿尴尬。他确实是听说过，庄蔚然之前因为是在福利院的关系，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学的。这也正凸显了庄蔚然的天才之处，花费大量的时间学习别人可能在课外就能够学到的知识，结果人家还这么年轻就成为菲尔茨奖得主。可以看出来，真正的天才，并不是背景就能够涵盖的。 全球数学界的人都清楚，庄蔚然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正因为如此，他的天赋是最让人惊骇的。有多少数学家都是从小耳濡目染才成为数学家的。庄蔚然呢，跑去图书馆自己学习，弄得似懂非懂的，也不能请假老师，心里有疑问只能憋着硬生生的继续和这些难题杠下去，杠到最后，杠成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菲尔茨奖得主。 可以说，二十一世纪最传奇的数学家非庄蔚然莫属。 “庄教授，您之前的经历我有听说过。”学生很是尴尬的说道，“实在是太过传奇，让我大受震撼。” “嗨。”庄蔚然轻笑，“这算什么，如果你们努力的话，我相信成就不在我之下。” “本来我就是个半吊子的水平。”庄蔚然对学生继续说道，“我还是去了华国科技大学之后，才开始系统性的学习，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跟上别人的节奏的。” 然后直接把别人超越，成为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最耀眼的那颗明星是吧。 学生默默在心中想着，也没有说出来。庄蔚然实在是太过厉害，通俗一点可以这么形容——一个从小在乞丐堆里混的小孩，从来不懂什么叫做武学，突然有一天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武学。天天跑去偷学，那些名门子弟都没有弄懂的东西，他也是似懂非懂，然而他喜欢钻研，又有天赋，久而久之，在武学上就成为一个无师自通的学神。几年之后，被名门长老看重，一点就通。基础极为好，直接一飞冲天，成为当世绝顶高手之一。 “庄教授。”学生小心翼翼地看着庄蔚然，也怕惹他生气，“您之前在龙城的时候，是偷偷去龙城大学听课的吗？” “是啊。”庄蔚然也不避讳这件事情，“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在门外听的，混进去的次数不多。断断续续能够听到一些吧……” “你也知道，龙城大学很多学生都比较高大了，我当时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根本就不能混进去，否则肯定是全场关注的焦点，然后被那些教授赶出门。”庄蔚然摊开手，“一般都是看着没有人的时候，在外面听课。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学楼一般都没有什么人去，龙城大学数学系的课程教得比较深入。” “其他系的学生都不爱去蹭课，很多时候，我去蹭课过道上都没有人，我能够一个人在门外听一节课，你也知道大学的学生很多。老师拿着话筒在说话，我在门外也能听得很清楚。” “嘶……”学生倒吸一口凉气，“庄教授，你当时真的有听懂吗？” “不能算是听懂了吧，只能说似懂非懂，很多时候，都需要靠自己钻研，如果自己不钻研，全靠别人，我想很难真的能够有什么收获吧。”庄蔚然摇着头。 “懂了。”学生微微颔首，“庄教授您的意思是，如果实在是不懂可以去问教授，还有一些问题，可以自己研究。” 但是他真没有庄蔚然这样的天赋，否则他现在已经在波恩大学当好多年的教授了，就像是庄蔚然。到了他这个年纪，肯定已经在普林斯顿大学，或者是其他地方当了好多年的教授，而不是像他这样，还在波恩大学就读研究生。 聊了一下午的时间，庄蔚然的咖啡都续了好几次。 学生这才站起来，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派对就要开始，您要去吗？” “去吧。”庄蔚然颔首，他留在酒店也没什么意思，去派对还能和其他的数学教授交流一下学术问题。 “这个派对是在什么地方举行的？” “就在酒店，我带您去。”学生在前面带路，庄蔚然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就来到派对所在的厅堂。优雅的音乐，以及正在谈论的人群，已经不少。 庄蔚然走入其中的时候，大家都用眼神看着他。法尔廷斯作为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上前对庄蔚然说道，“庄，欢迎来到波恩。” “谢谢你，法尔廷斯先生。”庄蔚然颔首，嘴角露出轻笑，“现在派对是已经开始了吗？” “没错，现在派对已经开始了。”法尔廷斯展开手臂说道，“庄，你觉得这个派对如何？” “非常好，法尔廷斯先生，您给我的邮件我已经看了。我觉得，我们在泛函分析上，似乎有些分歧，或许我们现在可以谈论一下，关于这一块儿的事情。” 法尔廷斯先是错愕，随后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果然，不愧是十八岁就获得菲尔茨奖的庄蔚然，见到他的第一面不是享受，而是和他谈论关于学术的问题。 两人开始在派对上议论起来，作为整个派对最重要的人物庄蔚然，自然是整场派对的焦点。他和法尔廷斯交谈时，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他们身后。 侧耳倾听着他们的谈论，偶尔会露出一丝微笑，或者是不赞同的轻轻摇头。大家都有各种的理解，其他的教授也忍不住插嘴说一句自己的见解。 场地上的音乐还在响动着，但是庄蔚然和法尔廷斯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开始激烈的讨论起来，看上去好像是要进行一场大型的辩论会一般。 庄蔚然无奈的笑着说道，“我原本以为只是和法尔廷斯先生谈论一些学术的细节问题而已。” 法尔廷斯也很无奈，“或许，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放在接下来在探讨。” “庄。”法尔廷斯严肃的说道，“之前德利涅先生没有告诉你，那位先生快要不行了。让你有时间的话，早些去看一看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很有可能……” 法尔廷斯没有继续说下去，至于他说的是哪位先生，庄蔚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会的。”庄蔚然深吸一口气，“我也是准备离开波恩之后，立即前往法兰西，希望能够赶上。” 第85章 代数 庄蔚然的语气中，不难看出有惋惜的意思。确实，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那位先生竟然快要不行了。 如果他离开的话，那些数学界又会失去一位璀璨的明星。原本二十世纪剩下的数学明星就已经不多了，法尔廷斯也在微微叹息着。 很显然，两人对于那位先生都是感觉到惋惜的。况且，那位先生已经将他的大部分著作给销毁，留下来在学者中传递的不过是残本而已。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遗憾。这位大师的宝藏足够许多人消化一辈子的时间，乃至于足够很多人前仆后继研究几百年。可惜，他的著作没有能够传世。这是让人最遗憾的事情。 尽管法尔廷斯非常开心庄蔚然来到德意志，希望他能够在德意志多待一段时间。 作为一位数学家而已，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数学的巅峰之上。哪怕不是巅峰，但他完全可以俯视那些还在攀爬数学这座高峰的人们。 能够和他谈论数学问题，尤其是他认为可以和他激烈讨论数学问题的数学家，是凤毛麟角的。尤其是那些人，几乎都在灯塔国，而庄蔚然则是他认为站在他一个水平线上，至少是准水平线上，能够和他讨论数学的人。 他恨不得庄蔚然就在波恩执教，在马普数学研究所当教授，这样就可以经常和他讨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庄蔚然的很多奇思妙想，都是他以前未曾有过的。 庄蔚然的想法，显然是不同于别人的。 张守伍在夸奖法尔廷斯的时候，曾经说过，别人做过的论文，即便是很多页，法尔廷斯先生也会有本事在看几页之后，将整篇论文给全部写出来。 显然，庄蔚然也是有这个本事的。 他甚至只需要看一页，就知道对方究竟要怎么算，他甚至还有用多种不同的算法，把人家论文给出的答案给算出来。 或许别人不知道庄蔚然有这个能力，法尔廷斯很清楚。他和庄蔚然是一类人，他们都是站在数学巅峰之上，傲视群雄的那类人。 只是，庄蔚然的年龄更小，以后甚至能够比所有人更进一步。 “我非常想要你在波恩大学执教。”法尔廷斯开玩笑似的说道，“这样，我就可以和你经常讨论学术上的问题。” “不过，庄，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应该去见见那位大师。”法尔廷斯严肃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可以这么说，我们都是那位大师的信徒，不过是沿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当然。”庄蔚然沉静的思索，他们确实可以说是那位大师的信徒，如果不是那位大师，现代的数学还是一片晦暗。绝不可能像是现在这样多姿多彩，肯定是要去见那位大师的。 “可惜我的法兰西语并不好。”庄蔚然尴尬的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那位大师多交流一些。” 法尔廷斯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举起酒杯向庄蔚然示意。庄蔚然自然知道法尔廷斯是什么意思，拿着酒杯回敬，他杯子里的是果汁，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喝酒。 喝下果汁，派对还在继续，庄蔚然坐在一旁和别人讨论数学上的问题，这个时候来找他了解数学问题的人非常多。他甚至有些忙不过来，思索了一下，他一个个开始回答别人的问题。 大家都得到满意的答应，心满意足的和别人开始聊天。 松了一口气，松了一下领带。庄蔚然继续喝着果汁，他突然发现，穿着西装，进入这种场所，结果只喝果汁还挺奇怪的。 派对进行到很晚，庄蔚然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这个时候，华国那边都已经是早晨六点过。拿出手机，果然他父母都给他打过电话，十一点过的时候，贺睿铭还给他打电话。那个时候，华国都早晨五点过，天都快要破晓，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难不成贺睿铭是在上夜班？ 也不知道他哥现在到底睡了没有，庄蔚然还在琢磨着要不要给贺睿铭打过去。 反倒是贺睿铭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按下接听键，庄蔚然正打开电脑，“哥？”他漫不经心的询问，“怎么了？” “弟，还没有睡觉啊。”贺睿铭的声音听上去有那么一丝疲惫。 “刚从派对回来，正准备看一会儿资料然后睡觉。” “你那边是几点钟了？” “凌晨。”庄蔚然看了看时间，“哥，你怎么了？累到了？” “从昨天忙到现在，我这不是调来刑警队了吗？刚调来就遇到案子，正忙着呢，忙里抽闲给你打电话过来，怕你出什么事情。” “我能出什么事。”庄蔚然安慰道，“哥，我在德意志这边待几天，马上就要去法兰西那边。今天得到一个消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大师之一，快要不行了。我得去见他一面，虽然学不到什么东西。但是那位大师，瞻仰一下也是好的。” “恩。”贺睿铭揉着眉心，看着旁边的同事慌慌张张的来往。 “哥，你注意点身体啊，实在熬不住就先睡一会儿，别逞强。我可不想回家见到你的时候，你在医院里躺着的。” “放心吧。”贺睿铭叹息着说道，“有哪个弟弟这么诅咒哥哥的？” “我这是在专心里。”庄蔚然轻声说道，“哥，你真的休息了，在这么熬下去，肯定身体出问题。” “我说，贺睿铭，你在和你女朋友打电话啊？” “滚蛋，我弟，亲的。”贺睿铭在电话那头低吼一声，“睿宁，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挂了啊。” “哥，记得好好休息啊……”庄蔚然的话还没有说话，贺睿铭就挂掉了电话。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忙音，庄蔚然叹息一声，这也太忙了吧。 摇摇头，他开始继续看文献和资料。打算在两天之后，在波恩大学做一场关于泛函分析的讲座，关于这篇讲座的内容，庄蔚然还是想了一些内容。然后就是关于阿贝尔域上的内容，他想要从这方面做出一些突破。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试试看吧，之前他都没有怎么做过阿贝尔域上的问题。 现在做……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吧，主要是他想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其他几个，获得价值不菲的奖励，来填补实验室。 现在实验室刚刚起步，还没有招人，庄蔚然打算等到十一月份的时候才开始招人，他在实验室的那些日子，带着那群研究员，做过几次研究。开头还是比较良好的，继续做下去，会有新的发现。至少庄蔚然是这么认为的，他在研究上属于乐观派，哪怕是研究进入瓶颈总是不得要领，他总会认为这个问题是能够解决的。 然后，他就解决掉不少的问题。 石墨烯可以开发的功能实在是太多，作为一种顶级材料，庄蔚然完全可以慢慢研究石墨烯可以在哪些地方上进行运用，而不是这么着急的将石墨烯研究出来。 现在的启动资金，已经足够实验室生存一阵子。等他在解开几个千禧年大奖难题之后，更是不用愁资金。 庄蔚然看完文献和资料之后，收拾一下，躺在床上睡觉。第二天起床，那位留学生给他打电话，询问他是否要出门逛一逛，看看波恩的人文景观之类的。 他没有答应，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他还是在酒店里继续看看文献、资料吧。现在还不是他休息的时候，他在华国已经休息了两个月的时间，到了欧洲没有打算继续休息下去。他也是时候做一些课题了，希尔伯特空间的课题他已经做得差不多，投稿给hysical review letters。 最扯淡的是，他水了十多篇的论文，统统全发给nature，并且nature给他的回信是通过审理。也就是说，他的论文马上就要在nature上发表。就是这个空挡，大概是有好多人都做了论文的同行审稿人，这段时间，他的邮件就没有挺过。很多人都在询问他论文上的一些问题，以及计算之类的。 甚至还有好几个是庄蔚然熟悉的，比如说费夫曼，他甚至还专门给他发一封邮件来调侃——说庄蔚然终于学会了如何正确的水论文，质量很高，没有新意，运算逻辑非常清晰。但是他的水平肯定不止于此，就是想要水一下论文。 他当然是接受费夫曼教授的调侃的，并且他本身就是真的在水论文。既然都已经水了，干嘛不让别人说这个问题。 “叩叩叩”房间门被人敲响，庄蔚然洗漱之后，精神奕奕地站在门边，打开门。看见法尔廷斯教授站在门外，“庄。” “法尔廷斯先生。” “我可以进来吗？” “请！”庄蔚然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法尔廷斯教授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我听齐说，你似乎不太愿意在波恩逛一逛？” 第89节 齐，就是庄蔚然见到的那位留学生。 “比起逛街，我更愿意在酒店做一些研究。” “还是希尔伯特空间吗？” “不，我现在想要在阿贝尔域上做出一些东西。”庄蔚然拿着水杯，给法尔廷斯冲泡咖啡，“要糖吗？” “少一点。”法尔廷斯拉着椅子坐下，“庄，你怎么突然对阿贝尔域感兴趣了？是想要做一些代数领域上的东西吗？” 庄蔚然神秘地笑着，将咖啡放在法尔廷斯的身边。 “法尔廷斯先生。”庄蔚然坐下，认真的说道，“您应该非常清楚希尔伯特23问吧。” 第86章 打工人 “希尔伯特23问。”被庄蔚然这么一说，法尔廷斯是真的有些错愕，“庄，你是想要讲这个？” “不。”庄蔚然端着咖啡，慢悠悠地喝着，“我现在刚开始研究，当然不会说这个。不过，我认为大概我以后是会说这个问题的。” “你是说，希尔伯特23问中，关于阿贝尔域的问题？”法尔廷斯来了兴趣。 “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两人都轻声的说着，法尔廷斯眼前一亮，“你是真的想要做这个问题？”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并不比任何世界数学难题轻松。”法尔廷斯沉吟着，“即便我在代数领域之内深研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这个问题无比复杂。时至今日，我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够将这个问题解开。当然，大概是因为我个人没有将精力放在这方面的缘故。” 对于自己的研究能力，法尔廷斯很是自信。 庄蔚然颔首，他绝对相信，法尔廷斯教授如果真的要解决这个问题，迟早是能够解决掉的。 就是看法尔廷斯教授到底愿不愿意做而已，显而易见，法尔廷斯教授不太愿意做这个问题。那么，接下来这个问题只能让庄蔚然一个人解开。 “说起来。”法尔廷斯似乎想起来什么，“我记得之前去英伦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人着手开始做这个问题，好多年的时间。” “唔……”庄蔚然微微蹙眉，“我没有在arxiv上查阅到相关的文献和资料。”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法尔廷斯也在努力的回忆着，“我记得已经很多年的时间了，说不定他们或许快要成功，也或许已经失败了。” “我在arxiv上也没有检索到相关的文献，不过，庄既然你在做，我拭目以待。” “谢谢您的信任，法尔廷斯先生。”庄蔚然开心的说道，“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法尔廷斯这个瘦小的老头看上去异常的高傲，“如果你让我失望，或许我会对你的学术前途统统失望的。” “那么，我们现在来聊一些关于代数上的问题如何？” “当然可以。”庄蔚然笑着。 【…… 设a是一个三阶矩阵，-1，1，0是a的特征值，且α1=(1，0，-1)t和α2=(1，0，1)t是a的分别属于特征值-1，1的特征向量 …… α3=(x1，x2，x3)t，其中x1，x2，x3为实数，是矩阵a的属于特征值0的一个特征向量根据引理2，可以得到αt1α3=0和αt2α3=0，由此推出x1=x3=0于是α3=(0，k，0)t，其中k为任意非零实数 ……1】 【…… q是两个nxn矩阵，满足条件(i)和(ii)令u=-1q下面验证u与Λ可交换利用a=Λ，以及是一个可逆矩阵，得到a=Λ-1由于aq=qΛ，得到q的每个列向量都是a的特征向量，但这些特征向量不一定线性无关，因为q不一定可逆 …… 也就是证明每一个和Λ可交换的矩阵都可以表示成-1q这种形式，且，q满足条件(i)和(ii)设u是一个满足uΛ=Λu的nxn矩阵假设a是一个和Λ相似的矩阵则a可以对角化于是存在一个可逆矩阵满足a=Λ，其实也就是把矩阵的列向量按次序取为a的n个线性无关的特征向量 ……2】 两人已经开始谈论起来，关于代数方面，两人都是深入了解过的，所以谈论起来，说不上谁强谁弱。但是思想和理念肯定是不一样的，那么就会产生一些分歧，而这些分歧又会让两人的思想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这也是为什么庄蔚然喜欢在国外的大学当访问学者的原因，在国内其实很少有人能够跟得上他的思路。那些老教授，或许能够跟上他的思路，但是反应有些慢半拍，然而在国外有一大票的顶级学者可以和他交流。 庄蔚然也不是要学个什么出来，只要能够和他交流就足够了。他本身的数学知识就已经非常多，要说学习的话，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够让他继续学习下去。 不过是需要靠自己钻研罢了，法尔廷斯满意的走出庄蔚然的房间，并且邀请庄蔚然吃晚饭。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庄蔚然歉意的说道，“法尔廷斯先生，您等我一下。” 说着他拿出电话，是他哥哥贺睿铭打过来的。这个时候，华国都凌晨了还给他打电话过来，他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法尔廷斯看着庄蔚然拿出手机，轻笑着说道，“庄，你先接电话，我在楼下等你。” 说着，他走到电梯前。 “哥。”庄蔚然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睿宁，你真是乌鸦嘴。”贺睿铭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愁得不行，“我现在正在医院。”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随即提高音量，“哥，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追捕逃犯的时候，被摔了一跤。待会给我发给给你看，这个护士，到底会不会包扎……”贺睿铭跟庄蔚然吐槽了好一会，“这事别给妈妈说啊，省得她担心。” “哥，你是摔着手还是脚？” “手。”贺睿铭咬牙切齿的说道，“睿宁，你待会别笑啊。” “成，哥你发过来吧。”庄蔚然挂掉电话，看见贺睿铭已经威信发了一个图片过来。庄蔚然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也实在是太丑，摇着头，他给贺睿铭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哥，我先去吃饭了，等我吃完饭在看看你这只手到底怎么样。】 他都来到大厅，贺睿铭才把消息给发过来，显然是一只手不方便。 “庄。”法尔廷斯站起来，“我已经订好餐厅，走吧。” “法尔廷斯先生，今天晚上还要继续聊关于学术的问题吗？” “当然，我非常乐意。”和庄蔚然聊学术上的问题，让法尔廷斯很愉快。他也愿意和庄蔚然继续聊这些问题，不止是代数、还有几何、拓扑学等等，他都想要和庄蔚然聊一下。 很久没有这么愉快的聊天过，在偷国首尔遇见庄蔚然时，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因为那是国际数学家大会，庄蔚然又获得菲尔茨奖。他们聊天都是浅尝辄止的，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在学术上的探讨已经非常深入。 前往餐厅吃完饭，庄蔚然回到房间，继续和法尔廷斯探讨学术问题。等法尔廷斯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庄蔚然觉得这个时候，贺睿铭应该已经睡觉。洗漱一下，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今天是他来到波恩的第三天，也是需要前往波恩大学做学术演讲的日子。庄蔚然刚起床的时候，就接到了母亲发来的视频。 “睿宁啊。”陈欣瑶在电话那头笑着询问道，“今天是不时要做学术演讲啊。” “对。”庄蔚然已经洗漱好了，正在收拾东西，“妈，怎么了？”他有些疑惑，以前爸妈也没有给他发视频过来，今天倒是给他发视频过来。 “没事。”陈欣瑶笑着说道，“你爸今天不上班，倒是你哥说在单位加班呢。” “哦。”他哥为什么加班，估计他爸爸贺振国是非常清楚的。不过，既然爸爸和哥哥都不说，他也别再说了。 “睿宁。”贺振国的脸出现在视频前，“你住的环境好不好？” “挺好的啊。”庄蔚然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是别人帮我订下的房间，还挺不错。” “睿宁，那边好玩吗？” “不太清楚。”庄蔚然勾勒出一丝笑意，说实话，和家里人只是说说话，他都觉得挺好的，“我都在酒店里研究，待会要去波恩大学做一个学术演讲。” “你爸啊，这不是想要看看咱们睿宁的学术演讲是怎么做的吗？不过你爸脸皮薄，说不出口，非得让我来给你说。” “好啊。”庄蔚然笑着说道，“爸爸待会看看我和爸爸的讲座有什么不懂。” “妈，我先挂了啊，待会到了学术报告厅，我在给你们发视频过来。” “行，睿宁，你慢点啊，别着急了……”贺振国还在叮嘱庄蔚然，就被陈欣瑶挂了视频。 庄蔚然好笑的摇头，走出房间，拿着自己草稿纸，来到大厅。那位姓齐的学生已经站在大厅前等着庄蔚然，“庄教授。” “走吧，不是要去波恩大学吗？” “是。”学生殷勤的想要帮庄蔚然拿一些东西，“不用了。” 庄蔚然摇着头，“什么都不用拿，本来我的东西就不多。” “车子就在外面。”学生挠着头，“我就想问问庄教授，我能提前知道您今天要讲的内容是什么吗？” “拓扑线性空间。”庄蔚然挑眉轻笑，“这个我已经研究了一段时间，论文已经发表在了arxiv。” “啊……”学生挠头，“我平时没有怎么看这个领域的论文。” “没关系，你又不是不懂这方面的东西，只是没有怎么研究而已。”庄蔚然安慰道，“也不是讲得特别难，你应该能够听懂的。” 学生点点头，但是在心中想着，他真的能够听懂吗？不一定吧，庄教授的学术讲座，恐怕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都是天书一般的存在。之前他有看过庄教授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的学术报告视频，事实上，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懂。最前面简单一些的，他还能理解，越到后面，越觉得是天书。 直到弱哥德巴赫猜想解开的时候，他还是不清楚，庄教授究竟说了个啥。看了几个小时的视频，好像就是看了个寂寞似的。 也有很多波恩大学的同学也根本就没有看懂，虽然庄大佬来到他们这里做学术讲座，他们是非常高兴的。但是让他们去听庄大佬的学术讲座，还是算了吧……煎熬几个小时，结果听了个寂寞的事情，他也不想重复第二次。 主要是大佬们的讲解，实在是跟不上节奏。就算是想要听，那也得能够听懂才行啊。很多东西，大佬说得太过深入，根本就听不懂。 就比如说他在浏览庄蔚然这位大佬的个人博客时，下面很多人都在询问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到底是怎么解开的，求一个能看懂的人讲解一下。 倒也不是没有大佬讲解，但问题是大佬的讲解也看不懂。 这就尴尬到家了！现在庄蔚然给他说，他马上要讲的拓扑线性空间很简单，一点儿也不困难，他相信吗？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大佬说得不难，和他们理解的不难，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大概是属于大佬专属的不难吧。 “怎么？”庄蔚然看着学生的表情，“你这表情好像是在说，我骗了你似的？” “没……没有的事情。”学生急忙摇头。 “待会儿不去听一下？” “我想听，但可能是……听不懂的。”学生的表情很是尴尬，他倒是想要听庄教授的讲座，就怕听了个寂寞，好像听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 还挺尴尬的。 “放心吧，真的特别好懂。”庄蔚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上车。 发动汽车的时候学生还在想，果然大神的特别好懂，和他知道的特别好懂之间是有壁的，大神的好懂=他根本就看不懂。来到波恩大学，外面依旧是阳光明媚的模样，空气非常好。下车之后，庄蔚然在学生的带领下来到学术报告厅，倒是有不少人已经坐在学术报告厅内。这个学生原本是想要溜走的，但是被庄蔚然给抓住，走不掉。只能坐在后面，庄蔚然环顾四周，下面很多都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教授，法尔廷斯教授还没有到。 距离他坐学术报告还有一段时间，不像是他在偷国首尔大学做学术报告的时候那样，人山人海。大概大部分的学生都有自知之明，知道来听这位大佬的学术讲座也是听了个寂寞。干脆不来，倒是还有一些学生跑来听课。坐在第二排的一位尤其显眼，庄蔚然打量着那人。 那人也开始打量着庄蔚然，显然，两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确实是相互认识的。 皮特·舒尔茨，庄蔚然挑动眉头。大名鼎鼎的德国数学天才，波恩大学最高级别教授——w3教授，在算术几何方面具有很大突破与贡献，也是年轻一代数学家中最具有影响力的人之一。 他对着庄蔚然轻轻颔首。 这位大神的彪悍事迹庄蔚然也是听过无数次的，高中时参加过四届io大赛，获得三金一银的彪悍成绩。是被高中赶去上大学的，到了波恩大学之后，只花了五个学期就拿下学士和硕士学历，2012年这位在波恩大学攻读完博士，年仅24岁的大佬受聘担任波恩大学最高级别的教授——w3教授。 第90节 他已经在波恩大学担任两年的教授，不像是庄蔚然，成名还在他之后。但是庄蔚然确实比他运气好一些，研究的课题也比他困难不少。在他担任教授的时候，远在华国的庄蔚然给数学界投下比他还要恐怖的重磅炸弹，全世界都在惊呼——竟然有人真的做出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那个时候的皮特·舒尔茨也看过许多次庄蔚然的论文，断断续续的研究，到了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前才算是将这篇论文完整的看完。他不得不佩服庄蔚然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尤其是在极限方程上的恐怖理解力，已经在规范场论上的颠覆性数学处理，如果说他是数学天才。他认为庄蔚然简直就是数学之神，要知道庄蔚然发表那篇论文的时候才十六岁，他十六岁不过是去参加io大赛，并且还因为心态问题，没有拿到金牌，而是银牌。 庄蔚然的恐怖点就在于，根本就没有参加什么io大赛，就好像是横空出世一般。全球都在津津乐道他皮特·舒尔茨的时候，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真正的天才。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叫做天才！ 尤其是庄蔚然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出的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他不得不叹服，庄蔚然确实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如果只是普通的教授做学术报告，这位天才是根本不会来的，即便庄蔚然做的学术讲座是泛函分析领域，他还是想要来听听。当初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人山人海，他在人群中其实和顶级大佬比起来并不是特别显眼。 但是在整个德意志或者是欧洲新生代的数学家中，无疑，他是最让人震撼的那个。 至于庄蔚然，现在已经具有了已经比他更近一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特别想要听听，庄蔚然的泛函分析究竟是什么水平。 他了解过，庄蔚然师从陶瀚海，曾经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副教授，升任教授的时候，正是他离职的时候。回答华国，带的学生就是庄蔚然。至于还有一位，抱歉皮特·舒尔茨是真的没有能够记住，但是庄蔚然确实让人印象太过深刻，从而忘记还有其他人同样师从陶瀚海。 可以说，庄蔚然本身就是华国制造的天才数学家。细数他的履历，不难发现，他从十多岁的时候是直接从高中到大学的少年班，用一年的时间获得学士学位，又用两年的时间攻读完直博。 博士毕业论文就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这种即便是顶级教授也不敢轻易去触碰，且即便是触碰也只会做一些边角料的世界级难题。 庄蔚然对皮特·舒尔茨的经历很熟悉，同样，皮特·舒尔茨也关注这个比他更加小一些的真正数学天才。如果要论当今世界上真正的数学天才，庄蔚然毕竟是第一位的，然后就是他皮特·舒尔茨。显然，对于皮特·舒尔茨来说，庄蔚然就是他要追赶的对象。 能不能追赶上就不一定了，他在数学上的天赋已经让人惊叹，至于庄蔚然在数学上的天赋，简直堪称神迹。 庄蔚然微微一笑，皮特·舒尔茨也报以微笑。 随后庄蔚然走到皮特·舒尔茨的身边坐下，“舒尔茨先生，或许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看见过你。”舒尔茨坦荡的说道，“不过那个时候围着你的人太多，年龄最小的菲尔茨奖候选人，自然是很多人都会好奇的。” “我相信舒尔茨先生在不久之后也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在算术代数几何方面，毫无争议，您是非常厉害的。也是一位罕见的数学天才，有深刻的洞察力。” “但是不及你。”舒尔茨笑着说道，“我在数学上确实有些突破，但是和你比起来，还是不如你。” “我听法尔廷斯先生提起过你很多次，在数学上，你大概是当之无愧的年轻一代第一人。”舒尔茨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很显然，并不是在嫉妒庄蔚然，“庄，你有想过做朗兰兹纲领有关的理论吗？“ 庄蔚然有些错愕地看向舒尔茨，显然他不是在开玩笑，“我最近在看一些关于朗兰兹纲领的文献和资料，你知道的，朗兰兹纲领已经培养出了许多的菲尔茨奖得主。况且，作为数学统一理论的朗兰兹纲领还有很多值得开发的东西。如果有天才加入其中的话，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天才，我相信作为数学统一理论的朗兰兹纲领或许会真的能够成为真正的数学统一理论。” “我最近准备做一些理论性的东西，依旧是在算计代数几何方面，和朗兰兹纲领有关，庄你有兴趣吗？”很显然，皮特·舒尔茨是在邀请庄蔚然和一起做关于算计代数几何方面的理论。 “舒尔茨先生，很抱歉。”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现在可能需要在阿贝尔域上做出一些东西来，你知道的。阿贝尔域上，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当然，朗兰兹纲领是非常棒的选题，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要做朗兰兹纲领。” 不是他不想要做朗兰兹纲领，一个朗兰兹纲领，让多少研究他的数学家获得了菲尔茨奖。作为数学统一理论的朗兰兹纲领，在数学上具有重要且可持续性研究的理论，很多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都是因为研究朗兰兹纲领做出相关的学术，获得的奖励。 规范场论倘若是增加了无数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大佬，那么朗兰兹纲领就是催生了许多的菲尔茨奖得主。从2002年开始，就有人因为朗兰兹纲领而获得菲尔茨奖，直到四年前的法兰西籍越南裔数学家也是因为朗兰兹纲领而获得了菲尔茨奖。 可以这么说，研究朗兰兹纲领做出突破和贡献必然是能够成为菲尔茨奖候选人的，至于能不能获得奖励，那就真的得看运气了。如果当年候选人都像是庄蔚然这样的逆天存在，还真一不定能够获得奖励。 什么是朗兰兹纲领？它是数学中一系列影响深远的构想，联系数论、代数几何与约化群表示理论。1967年，年仅30岁的加拿大数学家罗伯特·朗兰兹在给美国数学家安德烈·韦伊的一封信中，提出了一组意义深远的猜想。这些猜想指出了三个相对独立发展起来的数学分支：数论、代数几何和群表示论，实际上它们是密切相关的。这些猜想现在被称为朗兰兹互反猜想，而后演变成朗兰兹纲领，被称为数学界的“大统一理论”。3 而作为朗兰兹纲领的创始人，也就是罗伯特·朗兰兹教授，还算是庄蔚然的同事——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作为数学界的大统一理论显然并不是真正将数学统一起来，但是很多方面都值得更近一步的探讨和研究，直到将朗兰兹纲领发展为真正的数学大统一理论。 庄蔚然不是不想研究，他确实一直对于朗兰兹纲领非常感兴趣，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太过缺钱，钱全都投入实验室里，显然后期还会花更多的钱。至少在石墨烯这一领域上没有出成果之前，实验室就是一个烧钱机器。他现在只是一个无情的打工人，只要把克雷数学研所的奖金全拿到手。如果还能在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拿一笔丰厚的奖金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短时间内，庄蔚然认为朗兰兹纲领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统一理论，他只需要在钻研千禧年大奖难题几年时间，渡过实验室只投入不产出的难关，就能够轻松的研究这些课题。 “阿贝尔域。”舒尔茨也是极为意外，他是没有想到，庄蔚然突然对于代数中的阿贝尔域感兴趣。 “莫非是？”舒尔茨的眼前一亮，“将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上？” “没错，就是这个问题。”庄蔚然苦笑着说道，“实话告诉你，我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解开bsd猜想，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 “如果能将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上，那么bsd猜想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舒尔茨听得直皱眉头，“庄，我不太懂，你已经不需要再去解开一个难题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了，为什么？” 他问的为什么显然是想要知道庄蔚然已经解开一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还跑去做其他的千禧年大奖难题做什么？难道不该专心的做一些对于数学更加有益的事情吗？比如说——朗兰兹纲领的推进。 庄蔚然的实力已经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不需要再去像谁证明他庄蔚然是很厉害的数学家。况且，bsd猜想似乎也不是庄蔚然平时研究的领域。他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庄蔚然会去做这个问题。 缺钱？作为全球数学中心的普林斯顿根本就不可能让庄蔚然这样的杰出天才缺钱，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搞不好庄蔚然就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 普林斯顿大学在对于教授，尤其是杰出教授和最顶尖的教授这一块儿，做得是非常好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庄蔚然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就会被升任为正教授，并非是一般的正教授，chair rofessor，讲席教授。 在灯塔国讲席教授（chair rofessorshi）是位于正教授（full rofessorshi）之上的一个头衔，获此头衔的学者都是在各自领域特别杰出且成就非凡的教授4。这可以算得上是教授职业生涯的最高荣誉之一。 普林斯顿大学授予庄蔚然讲席教授这个职位，在业内已经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恐怕就是庄蔚然不知道。之前庄蔚然一直在华国休息，对于这些消息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庄蔚然在学术道路上，还有很多可以成长的东西，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无论如何，庄蔚然都是不可能缺钱的。 那么问题来了，庄蔚然为什么一定还要继续做千禧年大奖难题这一块儿。说实话，皮特·舒尔茨也不是不想做，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到那一步。他还想要在计算代数几何上面更进一步，做到更好。他个人认为，庄蔚然应该在他擅长的领域更进一步，或许可以让朗兰兹纲领更加深入一些。尤其是在偏微分方程和拓扑学以及泛函分析领域之内。这些都是庄蔚然擅长的，还有数论方面。如果庄蔚然能够在数论方面对朗兰兹纲领做出突破的话，搞不好朗兰兹纲领在数论这一方面就基本完备。 他是真的想不通，庄蔚然既然做出了一个千禧年大奖难题，为什么还要执着千禧年大奖难题。 “庄。”他艰难地说道，“你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过得很差吗？” “没有啊？”庄蔚然不太理解，舒尔茨为什么说这种话，说实话他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过得挺好的。普林斯顿大学给的工资其实并不少，尤其是在和其他的副教授对比起来，他的工资还要多一些。 “你不知道你马上就是chair rofessorshi吗？” “啊？”庄蔚然疑惑地看向舒尔茨，“你刚才说什么，我马上要成为chair rofessorshi？” “不是full rofessorshi吗？”庄蔚然一直以为他是升任正教授，但是讲席教授是什么鬼，他才十八岁，刚到十九岁就升任chair rofessorshi不能够吧？普林斯顿大学这么莽撞的吗？ “不。”舒尔茨摇头，“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的消息是确定授予你chair rofessorshi的头衔。” “你……不应该差钱吧？”舒尔茨盯着庄蔚然上下打量很久，弄得庄蔚然很尴尬。按照道理来说，作为chair rofessorshi估计在普利斯顿高等研究院那边也要升为教授，他确实是不应该差钱的。但实话他现在也确实差钱了。 而且还是说不出口的那种，就非常尴尬。 只能打着哈哈，“也不是缺钱，就……就是想要研究一下嘛，这不是突然对阿贝尔域刚兴趣吗？” 听庄蔚然的语气，舒尔茨越来越疑惑，他总觉得庄蔚然现在很差钱的样子。刚才的话，有点儿欲盖弥彰。 “咳咳，总之其实没有缺钱。”庄蔚然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上去做学术讲座了。” 再说下去，他真的底裤都得被扒拉掉。不能说下去了，他慌张起身走向报告厅的主席台。来到主席台之后，他打开威信，给陈欣瑶发了一个视频过去。 接到视频的陈欣瑶笑眯眯的说道，“睿宁，到波恩了？” “恩，刚才给彼得·舒尔茨聊了一会儿天。”庄蔚然笑着说道，“妈，我刚才从舒尔茨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 贺振国在旁边嘟囔着说道，“舒尔茨是谁啊？” “德意志的数学天才。”陈欣瑶倒是很清楚，“现在是波恩大学的w3教授对吧。” “是。” “睿宁得到了什么消息。” 庄蔚然看了一眼，下面看见他正在拿着手机和人视频。因为现在还不是学术讲座的时间，也没有人在意，人群还在相互谈论着。 他想了想，拿着手机离开学术报告厅，站在门外小声的说道，“舒尔茨给我说，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要聘任我为chair rofessorshi。” “什么？”陈欣瑶也很惊讶，“是chair rofessorshi？” “对啊。”庄蔚然轻轻点头，“我以为是full rofessorshi，没想到是chair rofessorshi。” 陈欣瑶倒吸一口凉气，贺振国凑上前说道，“什么意思？” “讲席教授，在full rofessorshi也就是正教授之上的一个职位，一般都是授予学术带头人之类的。算得上是灯塔国那边作为教授的最高荣誉，也是最高级别的教授。” “最高级别的教授不是院士吗？” 气得陈欣瑶都快笑了，“那不一样，在大学教授里的最高职位就是讲席教授和卓越教授。睿宁现在是讲席教授，可以说是普林斯顿大学最顶尖的一批教授。我爸当年也只是正教授不是讲席教授呢。睿宁比他外公厉害多了。” “睿宁，这个时间点，马上就要做学术讲座了吧。” “对。”庄蔚然颔首，“我马上就要进去做学术讲座了。” “庄。”法尔廷斯走过来的时候，庄蔚然对着法尔廷斯微微颔首说道，“法尔廷斯先生。” “马上就要开始学术讲座了，希望我没有迟到。或许，你已经做完学术讲座了？”法尔廷斯幽默地开着玩笑。 “还没有开始。” “庄，我等着你。”法尔廷斯直接走进学术报告厅，贺振国睁大眼睛，在视频上看着法尔廷斯。 “爸妈，我先进去了，我待会就把手机放在讲台上。”庄蔚然走进学术报告厅，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讲话，显然学术报告会要开始的时候，不会再有人讲话。虽然说波恩大学很多学生没有来听课，但还是有不少其他学校的学生前往波恩大学，听庄蔚然的学术讲座。 将手机放在旁边，庄蔚然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因为我家人也想要听一下我的学术讲座，所以我把视频打开直接开始讲，各位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关掉视频。“ 陈欣瑶在贺振国身边说道，“振国，待会别讲话，老实的看着睿宁的学术讲座。” 贺振国果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大家都没有意见吗？”庄蔚然再次询问了一下，下面都摇了摇头。人家庄教授的家人想要看看庄教授的学术讲座，他们有什么意见，只要没有什么响动声就行。现在看来，视频里面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 庄蔚然拿着笔，“好的，那么我就开始做学术报告。” 漂亮的转身，庄蔚然开始在黑板上写着，“我今天的学术讲座主要是泛函分析领域内的拓扑线性空间。” 【…… 20世纪70年代，katsaras k a和liu d b[1]利用g c l的fuzzy拓扑首次提出fuzzy拓扑线性空间的概念，但由于定义中的拓扑不具有“平移不变性”使得后面的工作无法继续进行。1981年，katsaras将原来的fuzzy 拓扑改用为lowen r意义下的fuzzy 拓扑，对fuzzy 拓扑线性空间进行了重新定义。 …… 设x是数域k上的线性空间，若i-fuzzy拓扑空间(x，t)满足以下条件: (l1)?xλ，yμ∈t(ix)，a?∈f(x) …… 若(x，t)是i-fuzzy拓扑线性空间，qxλ是xλ的i-fuzzy重域系，?xλ，yμ∈t(ix) …… 若qθλ是i-fuzzy拓扑线性空间(x，t)的零元重域系，则 (e1)?a?， ?a?∈qθλ→θλq?a? (e2)?a?，b?， ?(a?∈qθλ)∧(b?∈qθλ)→(a?∧b?)∈qθλ ……5】 庄蔚然在黑板上不停地写着计算公式，陈欣瑶一开始还能看懂，到中间的时候已经有些似懂非懂，后面几乎是看不懂的。 陈欣瑶基本上代表了在场的大多数人，大家都紧紧的蹙着眉头，知道这位大佬的学术讲座肯定不会简单。但是这么难以理解，确实让人很是头疼。如果说刚开始还算是深入浅出的话，那么中后期，根本就是让人听不懂的。 有些东西并不是庄蔚然不想要深入浅出的讲解，而是太过深入，他们没有这么多的知识储备，根本就没有听懂。 贺振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庄蔚然停下笔，“今天，我就说道这里。” “有谁想要提问吗？” 舒尔茨举起手来，庄蔚然淡笑着说道，“舒尔茨先生，请。” “关于σ为i-fuzzy平衡这个问题，我想要请庄教授重新说一下。” 第91节 “没问题。”庄蔚然推开黑板，擦掉刚才在黑板上写下的文字—— 【…… 设x是数域k上的线性空间， q≤σ是f(x)上的正规i-fuzzy子集族， 若q满足定理22中的(e1)，(e2)，(e3)和(e5)， 则存在唯一的x 上的i-fuzzy拓扑t 特别地，若q还满足(e4)，(e6)和(e7)，则(x，t)是i-fuzzy拓扑线性空间，q是关于t的零元θλ的平衡重域系。 证明首先我们令a?∈t:=(?xλ)(xλq?a?→(?b?)(b?∈q∧x b?≤a?))， 则易证t是x上的i-fuzzy拓扑， 下面需证q是关于t的零元θλ的i-fuzzy平衡重域系且(x，t)为i-fuzzy拓扑线性空间。 若q也满足(e4)，(e6)和(e7)，则qxλ是(x，t)中任意fuzzy点xλ的i-fuzzy重域系，这里我们设a?∈qxλ:=a??x∈q ……6】 “这样的话，舒尔茨先生能够清楚一些吗？” “很清楚。”舒尔茨坐下，庄蔚然再次看向所有人，“那么，大家还有谁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 “没有了？”庄蔚然连续问了几次之后，都没有人说话，他只能笑着说道，“如果大家都没有想法的话，那么今天的这个学术讲座就结束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在庄蔚然没有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动作。显然是为了显示对庄蔚然的尊重，等他离开之后，其他人再走。 庄蔚然刚转身离开学术报告厅，其他人站起身来。法尔廷斯也跟在庄蔚然的脚步，“庄。” “法尔廷斯教授。”庄蔚然转过头来，看向法尔廷斯笑着询问，“法尔廷斯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刚才听舒尔茨说，你似乎对于千禧年大奖难题很有兴趣？” “大概吧。”庄蔚然尴尬地笑了下，“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就是想要挑战一下，到底还能不能继续拿到克雷数学研究所的奖金。” 既然这件事情迟早都要让人知道，倒不如他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很缺钱？”法尔廷斯不可思议地看向庄蔚然，像是他这样的天才数学家。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可能会缺钱的。 “……”庄蔚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法尔廷斯，只能尬笑。 要不是他投资实验室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缺钱。 “庄，你真的缺？”法尔廷斯的声音带着诧异，不可能，他都快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怎么可能缺钱。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奇怪了。 “不。”庄蔚然急忙摇着头说道，“我真的就是好奇，我到底能够拿多少次克雷数学研究所的奖金，仅此而已。” 庄蔚然急忙否认，谁都不相信他作为一个天才数学家竟然缺钱到想要继续赚克雷数学研究所的钱。 虽然他确实非常缺钱没错，但还是没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的，只是说自己想要继续做千禧年大奖难题就好。相信，法尔廷斯先生，应该不会往其他地方继续猜测下去。 法尔廷斯看了庄蔚然很大一阵，最后还是没有弄懂庄蔚然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只能沉吟着说道，“庄，你已经决定好了？” 第87章 没钱 庄蔚然在为实验室的资金发愁，陈欣瑶和贺振国听完庄蔚然的学术讲座之后，贺振国都已经快要睡着了。这实在是太好睡了，不同于他开讲座图文并茂的说自己如何神勇的抓住犯人，庄蔚然的学术讲座，全都是用笔在黑板上写计算公式。 看着他头晕眼花的，他就没有这么困过，总觉得小儿子的学术讲座比催眠曲还要好使。 陈欣瑶开始做饭，贺振国就在旁边帮衬着。等他们做完吃饭，庄蔚然那边还在继续研究这阿贝尔域。关于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代数任意有理域上这种事情，还是让庄蔚然很犯难的。最重要的是，不久之后，他觉得自己会社会性死亡。 放下手中的笔，庄蔚然有点儿想哭。算了，打开电脑登上个人博客，庄蔚然随便写一点关于代数上的心得。他很久没有上个人博客了，基本上都不怎么上网，甚至有时候连arxiv都懒得登录。不过arxiv上，他的论文一直检索率是非常高的。很多做偏微分方程已经规范场论等等其他方面的人，都需要参考他写的论文。 最近的数学界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庄蔚然这个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直接被聘任为讲席教授。普林斯顿大学作为数学中心，学术大佬并不少。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成为讲席教授，要对比的话，也就只是彼得·舒尔茨这个24岁成为波恩大学最高级别的教授w3教授的天才。 但是两人虽然相似，却又不同。庄蔚然甚至比彼得·舒尔茨还年轻接近8岁，彼得·舒尔茨在今年没有能够获得菲尔茨奖。但是庄蔚然凭借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毫无疑问的获得了菲尔茨奖。让他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也是不过分的。菲尔茨奖得主，每四年才会有四五个，和诺贝尔奖比起来，一年就有一两个，还要稀少。 况且，菲尔茨奖得主本身就分布在全球不同的高校。普林斯顿大学是数学中心没错，但并不代表普林斯顿大学菲尔茨奖遍地走，每一个菲尔茨奖得主，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心头肉。 普林斯顿大学本身菲尔茨奖得主就不是最多的高校，只是质量上比较好，有很多庄蔚然这样的法。因为庄蔚然在很多方面的研究，都是极为领先的。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对于数学的理解力，都是让人羡慕和难以企及的。 很多人都觉得庄蔚然简直就是数学之神的转世。否则他怎么可能在数学上这么厉害。 看了一下个人博客，很多人还在询问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问题。庄蔚然倒是没有回答这些问题，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数学爱好者连最基本的都没有能够看懂，他总不可能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给他们讲解吧。 写了一些关于代数和几何上的心得体会，庄蔚然关掉个人博客。很久没有上围脖，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主要是他想要研究的阿贝尔域根本就研究不出来，庄蔚然拿着手机打开围脖。 发现他的粉丝量已经有几十万人，他自己也有点儿懵逼，根本就没有登陆过围脖，哪来的这么人关注他。 在他最后一条围脖下面留言的人并不少，看了一下热搜，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明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关注。撇了撇嘴，正准备关掉围脖的时候，发现他哥的电话号码竟然绑定了围脖，点进名字前往他哥的围脖，他哥基本上都是发一些图片。倒是没有几个人关注他，就是最后更新的图片是手被绑着纱布的照片，看上去还挺搞笑的。 下面倒是有人哈哈哈，点开一看，第一个哈哈哈的是贺睿时，然后是贺睿鹏，最后一个庄蔚然点进去之后愣住了，这家伙不至于吧——把照片还发到围脖上，啧啧，庄蔚然对围脖进行了围观，顺便点了一个关注，那张照片堪称黑历史，他存下来之后，琢磨着等以后和他吵架一定要祭出这个大招。太好笑了，这张照片大概是被人拍的时候角度不太对，再加上手机的问题。 总之显得他脸很大，庄蔚然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把家里人都关注了一下，他直接就下了围脖，因为围脖并不好玩，对于庄蔚然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季安城，你也有今天，迟早要拿你的黑历史照片来笑你。庄蔚然在心中想着，离开房间，准备出门吃点东西。明天他还要去马普数学研究所做交流，离开之后，来到酒店的餐厅稍微吃了一些东西。回到房间，他坐在椅子上继续想着应该如何去做眼前的问题。问题确实挺困难的，倒是他在想想一定有办法可以做下去。 庄蔚然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直到睡觉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一个思路。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思路。前往马普数学研究所，是舒尔茨来接待他的，虽然舒尔茨并不是马普数学眼所的教授以及研究员，但是他对于马普数学研究所非常熟悉。 在波恩这么多年的时间，不管是大学还是博士都是在波恩攻读的，而马普数学研究所就在波恩，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庄。”舒尔茨笑着说道，“你过来得实在是太匆忙了。” “哦？”庄蔚然挑眉轻笑着，“难不成还有什么欢迎节目之类的？” “倒是没有，就是课题的准备上还不太充分。”舒尔茨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听说你过几天就要去法兰西了？” “没错。”庄蔚然颔首，“大概就是明后天吧，然后从法兰西到英伦，最后回普林斯顿。” “非常不错的安排。”舒尔茨想了想，“走吧，我们先进去再说。” 来到马普数学研究所里面，庄蔚然参观了一下，就和这群教授谈论着学术上的问题。直到他离开德意志的时候，还是法尔廷斯亲自将他送去车站的。德意志距离法兰西并不远，并且坐车也可以参观沿途的风景，庄蔚然自然倾向于坐车前往法兰西。到达那边之后，会有人来接应他。 对面的学生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过来，本身就是留学生。庄蔚然的第一站是法兰西的巴黎科学院，那边有许多等着和他讨论问题的教授。 到达法兰西之后，就不得不提一个风靡全世界的操作——辱髪。当然，这项运动是英伦人最爱的，百年战争，英伦和法兰西相爱相杀多年。辱髪已经成为了全世界人民喜闻乐见的保留节目，当然到达法兰西的庄蔚然是不可能说什么辱髪笑话的。 巴黎，是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刚到巴黎的庄蔚然还没有走出车站就看见路边有人正在举着有他名字的牌子。庄蔚然上前，与那人握手说道，“你好，我是庄蔚然。” “庄教授。”学生和在德意志看见的这位学生是差不多的，一样激动，庄蔚然微笑着说道，“没错。” “还以为您还待会才会到呢。”学生非常热情，“我帮您拿东西吧？” “不用。”庄蔚然本身就没有带多少东西，“这些行李我自己拿就成。” 学生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您是第一次来法兰西吧？” “对。”庄蔚然应道，“确实是第一次到法兰西，在博士毕业之前，还没有出过国。” “您之前没有出国？”学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虽然现在华国的数学确实挺厉害的。但是不需要出国留学就能够成为闻名整个世界的顶级数学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还以为庄蔚然是有留学经历的，没想到还真没有留学经历啊。 纯华国学出来的顶级数学大佬，不得到得多厉害。 “先去酒店？”庄蔚然询问了一句，学生立马回答，“对对对，先去酒店。庄教授，您想不想在巴黎这边逛一下，因为您知道的，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很安全，要不我陪着您去吧。” “没必要。”庄蔚然摇头，“我在酒店做一些研究就行。” 本来到法兰西就是来见那位大师的，除了那位大师之外，巴黎科学院邀请他做几次学术讲座。庄蔚然都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在前往英伦最后回到普林斯顿。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大概就要潜心研究阿贝尔域的问题，争取在明年将bsd猜想做出来。不仅仅是要解开希尔伯特的其中一个问题而已。 学生将庄蔚然带到酒店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庄教授。” “恩？”看着学生这么小心翼翼的询问自己，庄蔚然还以为是有什么数学上的问题。微笑着问道，“怎么，是有数学上的问题吗？” “您……”学生脸色有些别扭，“您如果想要出去玩的话，巴黎科学院给您支付所有的费用。” “……”庄蔚然一瞬间就感觉到社会性死亡，他刚离开德意志，消息传得这么快，他庄蔚然没钱只能扒拉着克雷数学研所的千禧年大奖奖金赚钱的事情这么快就传遍了整个数学界是吗？ 连留学生都开始小心翼翼的给他说这种话，不正是因为他没钱这个事情传出去了吗。 第88章 诬陷 “这个事情，谁告诉你的？”庄蔚然瞪大了眼睛，“我也不是没钱，我只是想要在房间里做学术而已。” 留学生急忙拍着胸脯保证，“庄教授您放心，一切费用都是巴黎科学院给的。” 深吸一口气，庄蔚然知道再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的。他捂着自己的额头，“行了，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不去外面，让我安静的做几天研究吧。还要去见那位，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上面。” 庄蔚然心情是崩溃的，这才在德意志待几天的时间，缺钱的传言估计已经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他觉得，要不是有时差的话，季教授和陶教授都得打电话来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传播出去的，庄蔚然已经不想要知道。虽然缺钱这种事情，不算是特别奇葩。但是作为数学大佬，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也是挺受到欢迎，缺钱是真的不可能缺钱的。尤其是庄蔚然基本上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他现在也不好说别钱全都投进了实验室。 来到房间，庄蔚然放下东西，他看着站在门外的学生，笑得有点儿勉强，“同学，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学生看着庄蔚然，依旧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庄教授，如果您想要去巴黎逛街的话，我可以……陪您的，真的不需要您给钱……” “……”庄蔚然涨红着脸，他觉得现在浑身是嘴都已经说不清了。他确实是差钱，但真的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救命啊，他真的要绷不住了。 看着庄蔚然的模样，学生悄悄地关上门离开。 “到底是谁？”庄蔚然瘫坐在床上，这也太尴尬了，谁说他缺钱的。这个事情，是先被舒尔茨扒出来的，这家伙也是80后，不会是在写博客的时候顺便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整个数学界都传遍了吧。他甚至有点害怕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费夫曼教授对他说，“庄，不用担心，学校其实可以提前把钱给你。”这种话的，大概他还会再度社死好几次。 将电脑连上网，庄蔚然登录博客，果然——是彼得·舒尔茨在个人博客上说他见到庄蔚然非常开心之类的，然后就说想要邀请庄蔚然做朗兰兹纲领，但是庄蔚然似乎对于朗兰兹纲领不感兴趣，倒是对于千禧年大奖难题很有兴趣。最后感慨了一句，“庄看上去急着用钱。” 破案了，果然是舒尔茨在博客上说他缺钱，难怪巴黎科学院说他们全包了，他缺钱也没有这么缺的吧。 他真的只是因为把钱投给了实验室，又要花费一个大笔钱在石墨烯出来之前，维持实验室仅此而已。真的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欠了钱啊！ 庄蔚然人都不好了，就在这个时候，‘叮咚’一声，他的邮箱响了起来。 不会是哪位发邮件来安慰他，或者是来询问他原因的吧？庄蔚然打开邮件，虽然不是别人发邮件来安慰他或者是询问，但是更让人哭笑不得——华尔街给他邮件，表示如果庄蔚然缺钱的话，可以和他们合作。帮助他们做一些数学上的处理，他们愿意出很高的价格，甚至是百万美金的年薪。 别说，庄蔚然是真的有点心动。但是想了想，为了继续做学术上的问题，他还是不能答应。况且，他真的只需要做出千禧年大奖难题就行了，真的没有必要去华尔街上班。 现在不仅是数学界知道，恐怕和学术沾边的人都知道庄蔚然作为一个数学大佬，居然缺钱这种事情吧。 “……”庄蔚然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很难洗清他就是缺钱所以跑去做千禧年大奖难题这个事情，刚好给华尔街回了一封邮件过去。 贾菲的邮件发了过来，作为克雷数学促进会的会长，贾菲先是关切的询问庄蔚然是否想要继续做千禧年大奖难题，表示欢迎庄蔚然继续挑战千禧年大奖难题。随后又以个人的身份询问，庄蔚然是不是真的特别差钱，要不要普林斯顿大学预支一部分工资给他，顺便告诉他，已经被聘任为讲席教授这件事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可以提前拿到的工资是比较丰厚的。 完了，这一下，真成他的大型社死现场了。 庄蔚然只能给贾菲解释，他真的不是特别缺钱，他现在的工资已经够用了，只是在华国有些投资，需要一些后续投资，他想要将克雷数学研究所颁发的奖金作为一个后续投资的资金，仅此而已。 但是贾菲看见庄蔚然的回信就只有一个念头，庄果然是投资失败，虽然庄在数学上是天才，但是在投资界，确实还嫩了点。 要是庄蔚然知道贾菲的想法，一定会非常崩溃的，他真是全身张满嘴都已经说不清楚这个问题了。 【你们知道庄吗？听说他缺钱这个事情，他是投资失败了吗？】 【我的上帝，怎么可能，他可是庄，是数学天才。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他怎么可能缺钱。】 【听说庄缺钱到想要解开另外四个千禧年大奖难题凑钱？】 【不会吧，庄为什么会缺钱？】 第92节 【听说真的是因为投资失败，我刚才在贾菲教授的办公室，看见贾菲教授在给庄发邮件，庄回过来的邮件大概意思是投资失败被套牢了？】 【我还以为像是他这样的顶级数学家是不可能会投资失败的。】 【上帝，太疯狂了，一个顶级数学家也会投资失败。】 看完别人在晚上的议论之后，庄蔚然心如死灰。妈耶，他大概是顶级数学家当中，最社死的那个吧？ 庄蔚然都要窒息了，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传言，到底是为什么？他只是投资了一个实验室而已！ 算了，现在他肯定是说不清楚的，还不如不在说这个事情。庄蔚然揉了揉眉心，他可以想象到，明天见到巴黎科学院的那群教授，他们是什么样子了。 伸了一个懒腰，庄蔚然拿着手机还是看看国内的网站吧，没有那么奇葩。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继续研究阿贝尔域。别人说就让别人说去吧，反正他……真的没有缺钱到那种地步。 ………… 龙城晚报原来的那位女记者，之前因为某些事情没有能够把报道发出来。辞职之后，自己创建了一个公众号，把整理好的报道发表到了公众号上。 如果仅仅是发表到公众号上也没有什么事情，但被人转载到各大论坛和围脖上，事情就开始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这篇报道名为《公安局长找回亲儿子，母亲又如何为孩子伸冤？》，从犯罪分子的角度以人文关怀讲述犯罪分子的母亲为了给儿子伸冤，拐走当时还是刑警的公安局长儿子，想让这位公安局长给自己的儿子伸冤。 她已经提前预设立场，犯罪分子是被冤枉的。然后又说什么‘你只是是去了孩子，但是她再也见不到孩子’之类的话。这篇文章有意无意都在指责龙城警方十多年前办的那桩案子是为了完成kpi随便抓了个人顶罪。 不知情的人转载了许多次，至于这里面的人名全都没有模糊处理。什么贺振国、贺睿铭、贺睿宁全都说得清清楚楚。网友们去龙城官网上就能查到，龙湾区的公安局副局长就是贺振国。 这可惹怒了网友，当然，十多年前很多案子确实因为技术原因，或许会错误。但是贺振国办的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不对，最后犯罪分子是承认自己的罪行的。而他母亲报复贺振国的原因更加扯淡，因为他还没有结婚。 就这，这么多年之后，这位记者还想凭借这篇报道吸引眼球。 贺振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因为上面突然要检查这个案子。贺振国被勒令暂时停职一切职务，等事情查清楚在处理。 贺睿铭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是网络上群情激奋，这个事情贺振国也没有告诉庄蔚然，不想让他担心。 当然网络上也不仅是有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正义的网友，也有不少理智的网友在呼吁让媒体先调查。倒是华国日报先站出来说，这个问题需要在调查，不能凭借一篇带有感情偏向的报道就判断谁对谁错，况且龙城方面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个事情。媒体也会继续跟紧！ 【龙城自己查？自己查自己，太好笑了。】 【我就想知道那个被拐走的儿子贺睿宁是什么样？笑死我了，属实活该。】 【报道我已经看了，感情偏向有点明显，况且十多年前的案子，这个记者是怎么了解到的？作为龙城人，我对这个案子是有记忆，当初那个人是承认的。而且办案刑警儿子被犯罪家属拐走，这属于打击报复行为吧？】 【没错，我真的觉得整篇报道里最后那句‘你不过是暂时失去孩子，而一位母亲永远是去了可爱的孩子’让我呕吐，把拐卖美化这么严重，感情拐卖的不是他的儿子是吧？】 【我绷不住了，不管那个刑警到底怎么样。他儿子当时才一岁就被拐走，是人吗？】 【最疑惑的一点是过了十多年，人家父子团聚的时候，这个记者突然问这个问题，还说什么他们脸挎下来了。我要是这家人，都得打人了吧。】 【贺睿铭、贺睿宁，这个名字还挺不错的。】 【贺振国：龙城市龙湾区公安局副局长，被誉为龙城警界传奇，侦破过多起大案要案。凭本事当上副局长的，他儿子好像也是警校的学生吧。不过小儿子这才十八岁，刚认完亲，希望不要受到影响。】 【年轻人，你们还是太年轻了，这些警察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恩，全天下就您老最懂，要不您先作古一下。】 【贺睿宁，活该被拐走！看完报道气死我了！】 【冷静一点，这个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呢。现在很多媒体都有点奇奇怪怪的，还是让子弹飞一会儿比较好。】 【飞奔的蜗牛小然：泻药，我就贺睿宁，确实我只是十多年前失去了父爱母爱，现在找回了，不像是某记者，永远失去了母爱。】 【什么？】 【我看见了什么？全网热议的龙城公安局长居然是庄大神的父亲？】 【我的天真的假的？】 【庄大神之前是在福利院长得的，这么也能够说得通啊。】 【庄大神这话也说得太过阴阳怪气了，不过我喜欢。】 【大神也不是公众人物，况且记者确实个人偏向太重，我一个路人看着都要摇头，我要是庄大神肯定也忍不了，什么玩意儿。有事说事，一边煽情，一边给犯罪分子哭坟，还要美化人贩子，我是服气的。】 【我在想这个记者是不是家里真有人在拐外人口，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美化人贩子呢。】 庄蔚然本身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的，突然跳出来说话，还是因为他在法兰西巴黎的酒店没有事情可做。本来是想要做阿贝尔域的研究，但事实上他一直做不下去，现在又社会性的死亡。只能继续登上围脖看一下，不巧，他登上围脖的时候，正好看见热搜#龙湾区贺振国什么来头#，他琢磨着这不是他爸吗？ 然后点进去看了一眼，全都是骂他爸的，他还以为他爸做了什么事情呢。结果一看，是一篇报道，做这篇报道的人就是之前跑来采访他们的记者。纯属有病，这都过了几个月了还跑来恶心人，庄蔚然本身对于这种事情是不看重的，但是这个记者实在是太过让人恶心。 看了一眼，他哥的围脖也被人攻陷，现在被人骂，顺带着他还被人说是活该被骂，甚至还有人恶毒说什么他应该去死，他们全都应该以死谢罪之类的。然后有人说要求真相，庄蔚然最开始看见的时候还不气，越看越气。 最后就发了这一条围脖，似乎还气不过，谁能想到这群人发了疯似的辱骂他的家人。 【飞奔的蜗牛小然：我觉得网络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现实里你唯唯诺诺，网络上你重拳出击。一件事情，你什么都不清楚，就已经开始热泪盈眶、天降正义。不知道的，还以为全国各地都出了这么多神探呢，还是网络精彩纷呈，神探层出不穷。要找神探，还得看网络。早知道，我不得求着网络帮我找亲生父母！】 【连发两条围脖，庄大神这种平时根本不发围脖的人竟然连发两条围脖，我有预感，这件事情可能闹得会有点大。】 【不清楚，不站队。我看看就好，庄大神刚和亲生父母团聚，突然翻出十多年的案子，我也觉得挺奇葩的。问题在于那个记者到底有没有了解过那个案子，我翻了一下当时的那个案子，有很多证据都能够表情凶手就是那个人吧？十多个女孩子都遭殃了，那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还有人想要翻案。而且这个记者还是个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飞奔的蜗牛小然：我是一个非常尊重记者的人，但是我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某位记者说是要来采访，张口就问十多年前的案子是不是因为找人替罪我才被人拐走的，我寻思着我被人拐走和是不是找人替罪有什么关系吗？逻辑呢？所以我被拐走是我活该咯？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我只是暂时失去父母，有位母亲永远是去家人。恶心谁呢？说得我还想不是被这位失去亲人的母亲拐走似的，什么年代了？没想到某位大记者还喜欢搞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特别想要知道，什么大学毕业的啊？能把这位记者培养成这么鬼才的学校，不可多见噢！十多年前的事情，某位记者张口就来，甚至连档案都没有看一眼。要不这位记者转行写吧，我以为的报道是实事求是，没想到某位记者的报道是脑补。尊重！】 【大神……这是破防了吗？】 【彻底破防了吧？我已经能想到庄大神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等等问题是这位大神现在不是在国外吗？】 【大佬这是真的特别生气吧，都已经气到破防了，我就没有看见这位大佬一脸发三个围脖。】 【什么，我错过了什么，大佬就是贺睿宁？】 【大佬马上就要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了，那可是许多正教授一辈子都奢望不到的讲席教授啊。全世界的数学中心的讲席教授啊，大佬是真的厉害。】 【厉害不厉害是一回事，我就想要问问大佬是贺睿宁这是什么事情？为什么大佬要跑出来承认，不知道现在网络喷子全网在找贺睿宁，然后要喷人吗？贺振国和贺睿铭都被扒出来了，就剩下贺睿宁了。不是吧，大佬这是准备分担伤害吗？】 【倒也不是说大佬要分担伤害吧，我记得上次大佬就已经告过一回粉丝，还胜诉了。那群家长还要哭诉来着，结果一起被告了。大佬估计这次还想继续打官司……而且，要说大佬在学术界还是有地位的，直接开始喷学校，这位记者到底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估计学校都得把这个记者给除名吧。】 【虽然我讨厌用学术地位压人，但是这个记者确实有点让人无语。当着人家被拐走孩子的面开始受害者有罪论，我真是……无语至极。】 【上面的人是水军吧？人家为什么不拐走别人的孩子？就拐走他贺睿宁？不管他是谁，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想想别人为什么要扇你一巴掌。】 【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贺睿宁被人拐卖，那不也是因为他爸的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走在大街上，突然给你一巴掌，也是因为你脑残对吧？想想为什么我不打别人，只打你，因为你脑子有病啊！】 【就是这个道理，我走在大街上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我难道还要自省吗？当年庄大佬还是一岁的小孩子，这都能受害者有罪论，你们确实厉害。】 【是的，我是没有想通，怪一岁的小孩没有看好自己吗？真的搞笑，也不知道谁是脑残。】 【这件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这就开始这国怎，定体问了？你们这群天天华国药丸的人能不能停一停？】 【我就等着最后的结果，至于贺睿宁是谁并不重要，况且不管贺睿宁的父亲贺振国有没有秉公执法，作为孩子，他才一岁的时候被人拐走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为一个人贩子洗地，请问你们家里人是人贩子吗？我只能说，祝福你们家里的孩子被人拐走。】 【网络红小兵又来了不是？】 【没有你会扣帽子呢，动不动就红小兵，您是什么，拿着五美分的垃圾？】 【飞奔蜗牛小然：已经联系律师，不管你删不删这篇文章，法庭上见！】 【啧啧，看来大佬是真的很气，这已经是第四条围脖了。】 【事情闹大了，华国日报已经发表评论了。】 【华国日报v：稚子何辜？关于龙城十多年前的凶杀案闹得沸沸扬扬，作为一个新闻人，带有情感偏向本身就是不对的。作为记者需要实事求是的报道，并非是谁弱谁有理。国家已经启动调查，媒体正在跟进报道。发表这篇报道的人原是龙城晚报的记者，如今退出龙城晚报，成立公众号。但是新闻就是新闻，需要的是客观事实，而不是情感偏向。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位记者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当年的案件，本身也不是龙城人，凭借自己的臆想写出这篇报道。记者是无冕之王，但也并非是能够逃脱法律制裁的身份。如果记者只是凭借本身的臆想和情感偏向编织出这篇文章，同样是需要付法律责任的。 更让人值得注意的是，这篇文章中刻意美化拐卖人口的词汇。诸如‘她没有办法’‘她很绝望’‘她要真相’等等以此给拐卖人口加上一个合理性，事实上，当时的贺睿宁还是一岁的孩子，他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和父母分离这么多年？仅仅是因为她想要所谓的真相？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这位记者心里清楚吗？不经过任何的调查，就发布出这篇报道，那么这位记者所需要的真相，究竟是事实的真相，还是她内心深处需要的真相？ 在贺家四口团聚的当天，说出‘你只是暂时失去父母，她永远失去孩子’这种话的记者，本文作者并不认为她有什么人文关怀。 报道需要的是事情，而不是为了博取热点，编织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故事。 目前龙城杀人案调查已经开始，从目前的供词、线索、证据等等来看，全都指向真正的凶手便是这位贺警官当年抓到的那位犯罪分子。 至于后续如何，我报正再进行跟进！】 【所以说，这位记者凭借一个臆想的故事污蔑一个公安局长，还在别人一家四口团聚的时候说那种奇怪的话？】 【感情上，我是支持这位记者的。但是能在一家四口团聚的时候说出那种话，实在是让人费解。】 【很窒息，真的。我要是贺家的人，根本就不是不欢迎他，而是直接动手揍人。这特么是神经病吧？】 【贺睿宁说得对，他只是暂时是去了父母，而这位记者可是永远失去了母爱呢。】 【以前我讨厌这么骂人，但是今天这么看，确实挺爽的。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这种人，就是欠骂，我都要绷不住爆粗口了。】 【等通告吧，这个事情闹了好几天了，十多年前的案子，都是有记录的，线索什么的都会有。我是龙城人，我依稀记得当年这个案子是个铁案，所有的证据链都是完整的，不知道这个记者发什么疯，突然给一个杀人犯翻案，可能是她亲哥哥吧。】 【祝福这位记者有这么一位杀人犯老公，和拐外人口的婆婆，和这位记者简直就是绝配！】 【华国日报说得很对，不管如何，都不能够美化犯罪。强者愤怒，挥刀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才会挥刀向更弱者。贺睿宁不过是运气好，活到了十八岁。如果出事了呢？谁能够说得清楚。从那个母亲拐走贺睿宁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什么母亲，而是一个恶魔。】 【有多少家庭因为孩子被拐卖倾家荡产，有多少家庭从几十年前开始苦苦寻找孩子？而现在竟然有人在网络上堂而皇之的洗白一个拐卖人口的犯罪分子，还有这么多人支持。我不能理解，也不想要理解。我只能说，他们母子两人死得好，死得大快人心！请这位记者赶紧追随这对母子，人可以接地气，但是不可以接地府。】 【这哪里是阳间记者，简直就是阴间记者，能够说出这种话来，我血压都要升高了。谢谢这位记者治好了我多年的低血压。】 【实话实说，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以前我一直觉得记者是神圣的，现在明白了，分人。有些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搅屎棍，哪怕是让他们做最高尚的职业，他都能满身腐臭。】 【还是支持一下华国日报吧，还是很多媒体中立报道的。就是这个记者实在是太想博出位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年头真的有人为了博出位什么都顾不上。】 【话说你们知道那个贺睿宁是@飞奔的蜗牛小然吗？】 【贺睿宁的围脖号是这个？】 【这孩子真可怜，因为他回家，家里人又被倒打一耙，从小被人拐走。好不容易回家了吧，又跑来一个瘟神。】 【我去关注这个飞奔的蜗牛小然了，贺睿铭的围脖我也关注了，好像是个帅哥诶。】 【你们没有人发现吗？贺振国长得真的帅，他儿子肯定也很帅吧？】 【我去，贺睿宁是庄蔚然？我发现了什么？？？】 【庄蔚然是谁啊？他是贺睿宁怎么了？】 【跪了，膜拜庄大神！】 【挤挤，我是来膜拜庄大神的，有庄大神的地方就有我，求大神保佑我不挂科。】 【千度了一下庄蔚然，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电脑屏幕。】 ………… 作为这次社会热点的中心人物，庄蔚然的围脖又再次暴涨了一波粉丝。 当然不全是安慰他的人，也有不少骂他的人混杂在里面。 第93节 可是全都被人压下去了，当年作为一岁的孩子，就像是华国日报中说的那样，稚子何辜？作为一个受害者，当时年纪这么小，怎么都不可能受害者有罪论到庄蔚然的身上去。即便是永远热泪盈眶的网友，对于庄蔚然还是宽慰比较多。他们或许会大骂贺振国，但是对于贺睿宁，首先是他们很多人是骂不出来的。人家是被拐卖的那个，在福利院待了十多年时间才被找到。其次，这么多人都是支持庄蔚然的，现在开骂实在是有点和所有人作对的意味。 自诩头脑清醒的人不少，但是在这种人多势众的时候，说一些反话。估计是真的会被人网络对线，喷到自闭。 所以更多的人是选择闭嘴，不管是从其他的报道还是一位围脖的营销号跑到庄蔚然这里来的人，都已经超过几十万，庄蔚然的粉丝竟然突破了百万。 而这位自带几十万粉丝的围脖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作为学术大拿，普通人不知道，其实不奇怪。虽然庄蔚然在网络上被人撕过几次，但那都是饭圈的事情。不关心饭圈的，大有人在。 自从庄蔚然承认自己是贺睿宁，并且开始怼那位写报道的女记者之后，就有无数的媒体想要采访庄蔚然。 可惜，他们联系不到庄蔚然，甚至还有媒体在庄蔚然的围脖私信中发信息，想要采访一下庄蔚然。最后庄蔚然接受了华国日报的采访。 华国日报不仅是华国第一报，更是最公正也最客观的报纸。或许，他们有时候会有意无意的选择报道的内容，但是他们的报道绝对是公正客观的，不管是国内外的事情。只要是报道，那必然是做到媒体的操守，实事求是的报道。 【华国日报v：独家专访——贺睿宁 导读：贺睿宁，原名庄蔚然，现为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访问学者，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副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研究员，曾就读于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用一年时间获得华国科技大学数学学士学位。赴京城大学攻读数学博士，两年后获得京城大学数学博士学位。2014年6月，获得菲尔茨奖，并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作一小时学术报告。 记者：贺睿宁先生，您看见这则报道的时候，您是什么感觉？ 贺睿宁：我很愤怒 记者：那么您对于您父亲的事情了解吗？ 贺睿宁：抱歉，关于这个案情，我不太了解，我不是专业人士，我希望能有专业人士能够查清楚。我个人认为，作为受害者，这则报道对我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羞辱。 记者：您觉得这篇报道失实？ 贺睿宁：没错，并且带有严重的情感偏向，我很遗憾。华国的高校竟然会教出这样不学无术的记者，记者最重要的不是实事求是的报道吗？为什么会出现严重失实的报道？为什么一位记者会用他心中臆想的故事作为依据来报道。 记者：现在调查还在进行中，请问您有什么打算吗？ 贺睿宁：我已经连续律师，我个人认为这是对我的人格上的侮辱，我需要法律还我一个公道。 ……】 【我的天，原来是这位学神……】 【啧啧，招惹学术大佬，这位记者也是有意思。】 【整得挺花的啊，学术大佬都敢招惹了，不愧是家。】 【确实就跟写似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相信。】 【耐心的等待结果，华国日报还在跟进，听说马上就要出结果了。如果报道真的失实，我希望能够严惩这样的记者，真的受够了，记者不是护身符，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他这么说，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有些人，根本不在意别人吃了几碗粉，他们只是想要别人死而已。】 【今天贺家是六子，改天呢，谁会是六子？你只吃了一碗粉，但是他们说你吃了两碗，你就是吃了两碗。媒体，无冕之王，呵呵！】 【也不能这么说，华国日报在这方面做得就很好，没有失实的报道。可恨的是某些记者，为了热点和眼球，把通篇的臆想，当成报道来写。真是屈才了，怎么不去写？】 【就我一个人觉得，这货以后估计没有媒体敢收了吗？要真是在颠倒黑白的话，真是醉了。】 【飞奔的蜗牛小然：记者不是护身符，我希望能够严肃的处理这件事情，还我、以及我的家人一个清白。这几天，我和我的家人都受到了很多的人身攻击，尤其是我父母和我哥，这些人身攻击我都已经截图下来，以及人肉我的家人，我都会将你们一一告上法院，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我不想要知道你们在现实中遇到了什么挫折，我也不想听你们的怀才不遇，我只知道你们对我来说，就是恶魔。】 【顶你，大佬！网络不是法外之地，该告就要告。】 【现在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怎么某些人就开始大规模的删除报道了？】 【啊，发表那篇报道的记者删围脖了……这操作，我已经相信她是在编了。】 【窒息，现在诬陷人已经这么容易了吗？只要写个就能诬陷人，真是一出好戏。】 【啧啧，这是害怕被告了？连夜删微博，公众号也删了，假装无事发生？】 【学习了，这要是没有事的话，那以后不管是诬陷谁，只要删了当做无事发生不就好了？】 【这……我之前是支持这个记者的，万万没想到他直接把围脖删了，然后又阴阳怪气的说什么不能惹之类的，还说被限流了。】 【龙城警方出来辟谣，根本就没有抓过她。】 【这位说被抓的时候还在外面吃饭呢，被自己的闺蜜卖了……】 【我真的要窒息了，这人有毒吧？】 ………… 第二天，庄蔚然甚至婉拒了巴黎科学院的邀请，就在酒店内等待着消息。果然不一会儿，龙城官方就发布了结果，从目击证人、到线索、到证据链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贺振国当初是没有抓错人的。 网络上永远热泪盈眶、永远年少、永远正义的网友一哄而散，又开始追逐另一个扑朔迷离的热点，开始新一轮的永远热泪盈眶、永远年少、永远正义。记者这次真得去派出所喝茶了，因为她那篇失实的报道不仅只是引起社会轰动，甚至是涉嫌诽谤和污蔑。 她的公众号也被取消，围脖被永远注销。大家都开始弹冠相庆，等着她的，还有庄蔚然的律师。 至于她会怎么样，庄蔚然已经不想了解。多看她一眼，庄蔚然都会觉得恶心。 倒是有部分网友惊讶的发现，自己也被庄蔚然告上法院，以诽谤、侮辱等罪名需要他们赔偿并且告状。 【飞奔的蜗牛小然：希望你们永远热泪盈眶、永远年轻、永远正义，为自己‘正义’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分吧？】 虽然还有网友想要怼庄蔚然，但是庄蔚然既然该告一个，就不怕两个三个，何况这么多人身攻击辱骂的人都被庄蔚然告了，多几个少几个，已经不重要了。 倒是有人阴阳怪气的说庄蔚然就知道在法院见，反而被人给怼了，自己先去辱骂别人，还不许人家用法律维护自己了？ 现代社会，热点来得快也去得快。这边尘埃落定，贺振国开始正常的上班，贺睿铭还在医院养病。好在他根本就不怎么上围脖，根本还没有发现这个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倒是庄蔚然被叫贺睿宁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 贺振国刚上班的第一天，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怪怪的，就是那种羡慕中带着有一些复杂的神情。他琢磨着，他在副局长这个岗位上都已经待了好几年的时间，不至于吧？ 这种眼神……真的很奇怪。 “贺局长。”办公室的主任走过来给他打招呼。 “您真是有福气啊。” “啊？”贺振国还不太懂，迷茫的说道，“什么啊？” “您儿子啊。” “哈哈哈。”贺振国以为是在说睿铭，“这小子，不是在医院吗？” “您的二儿子啊。”办公室主任小声的说道，“没想到贺局长深藏不透啊，您的小儿子不是教授吗？” “睿宁？”贺振国也没有宣传过这个事情，本身庄蔚然就不喜欢，贺振兴那个时候说了，大家也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很多人都还以为贺振国的小儿子在读高中或者是大学之类的。这都是教授这个级别的人物了，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贺局，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小儿子那可是数学家啊。我听说，在国际上也是很出名的数学家是吧？” “算……是吧。”贺局长愣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 “这年头，网络这么发达。”办公室主任小声的说道，“您不知道啊，华国日报采访了您小儿子呢，现在在法兰西吧？” “贺局，恭喜啊。” “贺局，什么时候有空，能和我聊聊怎么教育儿子吗？” “贺局，您家的小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啊？给大家伙看看呗？” “贺局，您儿子学习成绩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学习方法啊？” “你说睿宁……”看着同事们一个个热情的打招呼，三句话不离他儿子，他是非常自豪的，但是华国日报独家采访睿宁这个事情他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睿宁被采访了？” “就是您出事的时候啊。”办公室主任笑着说道，“您不知道啊？” 贺振国苦笑着摇头，这件事情他没有打算告诉庄蔚然的，反正他对这个案子很有信心。他当年可是小心在小心，最后才盯上犯罪分子的。不可能出任何的错误，就是这个记者吧，实在是太过荒谬。 “贺局，您儿子的学习方法，介绍一下。你也知道我儿子现在吧，高中了，学习成绩一直不好。就比你小儿子小两岁，你儿子这么大的时候都在京城大学读博士生了吧。” “这……”贺振国摇着头，“不是我不答应你啊，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还在找睿宁，这不是刚找回来没有多久吗？我能有什么经验，你看睿铭那个小子。我一手带大的吧，现在怎么样？皮得很。这孩子随他妈，喜欢学习。” “我倒是忘记了，嫂子以前是研究生呢。”办公室主任笑着，“行，贺局长，我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 贺振国刚到办公室，杨局长路过办公室，停下脚步，“回来了？” “回来了。” “你现在可是出名了，不仅是咱们龙城的神探，警界传奇。儿子还是数学家，可是双重身份了啊，这整个龙城想要找你询问怎么教育孩子，你儿子是成绩是如何提高的人，都能排出整个龙省外。” 杨局长叼着烟，“咱们这么多年感情了，说说吧，你那个小儿子学习有什么秘诀？我儿子学习成绩总是不好，老师说也不听。这不马上就要读高中了，要是再不努力学习，大学都考不上。你孩子成绩这么好，一定有什么秘诀吧。” 贺振国收拾着办公室，“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秘诀？” “也是，你没有，你可以问问你儿子嘛。” “真没有什么秘诀，就是看书。爱信不信。” “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啊，太小气了。” “滚蛋，这么多天没有回来，我要工作了。”贺振国骂了一声，杨局长自己走开了。 ………… 庄蔚然心情不错，专案组的动作很快，这才没有几天，所有的一切都齐全了。明天他还是去和巴黎科学院的那些个教授之类的谈论一下数学上的问题吧。 躺在床上，庄蔚然正在看书。 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是贺振国打开的电话。 “爸，怎么了？” “睿宁啊。”贺振国在电话那头说道，“爸爸的事情，你是怎么看见的？” “围脖啊，这是围脖热点，气死我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律师，一定要告他。”庄蔚然气得要跺脚，贺振国在电话那头安慰，“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已经被抓了，睿宁啊，你好好搞研究就行。不要担心这些事情，爸妈会处理好的。” “在那边习惯吗？” “恩。”庄蔚然拿着书本，“爸，你没事吧。” “哈哈，爸爸好得很。”贺振国哈哈大笑，“这事儿，到此为止。睿宁交给律师就行了啊。”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随后贺振国笑着说道，“爸今天去上班，同事都在说你。可是给爸长脸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贺振国挂掉电话之后，也算是热泪盈眶没想到小儿子还这么贴心。 “叩叩叩”休息了一天，庄蔚然决定在今天前往巴黎科学院，留学生敲门的时候，庄蔚然已经收拾好了。 “庄教授，车已经在下面等着您了。” “好。”庄蔚然和学生来到大厅，学生跑去开车，他就在酒店外等着。 上车之后，他们直奔巴黎科学院。 来到科学院大门，由学生带着庄蔚然进入其中。 第94节 “庄，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您，科莫教授。”庄蔚然和巴黎科学院的科莫握手。 “庄。”科莫看向庄蔚然，“听说你昨天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没有能够来科学院。” “的确是因为华国的一些事情。”庄蔚然笑着。 “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们。或许，你可以在法兰西多待上一阵子，如果你急需要的话，学术讲座我们愿意支付双倍的价格。” “啊？”庄蔚然错愕地看向科莫教授，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可置信。 科莫教授还以为庄蔚然是心动了，“怎么样，庄？我保证你在法兰西，不比在普林斯顿大学差。” 第89章 见面 误会大发了，庄蔚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要怎么解释，他真的没有缺钱到这个地步。露出尴尬的笑容，庄蔚然说道，“科莫教授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缺钱……” 庄蔚然的动作看上去像是窘迫，科莫笑而不语。完了，这次真的说不清楚了。这是庄蔚然最后想到的事情，他头疼到不行，他确实没有缺钱到那种地步。再说，作为国际一流的数学家，他也不可能真的缺钱到这种地步的。 只是实验室烧钱而已，而且他只是需要将千禧年大奖难题解开就行。真的没有那么麻烦，叹息一声，庄蔚然揉着眉心，看来，他是真的尴尬到爆了。 好在科莫没有一直说这个问题，而是谈论其他的事情。庄蔚然松了一口气，开始和巴黎科学院的人开始谈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 贺振国整理完东西，开始忙碌事情，因为好几天没来上班堆积了很多的工作都需要他来处理。贺振国是到中午的时候才处理完的。处理完之后，准备去食堂。杨局长冲着他挤眉弄眼，“我说，振国，说说呗，你儿子到底有没有什么诀窍。” “你大儿子不是在京城大学读书吗？”贺振国冷淡的说道，“怎么，不去问你大儿子。” “这小子，不和你儿子一样打小都想当警察吗？我是让他考上京城大学在当警察的。”杨局长气愤的说道，“这小子还好，就是小儿子嘛，要上高中了，真的没有办法。大儿子也拿他没有办法，我这不是想要借鉴一下你们家睿宁的学习经验吗？” “真没有，多看书算不算？”贺振国不是不想给杨局长说，而是根本就没有法说。怎么说，庄蔚然真就是自己看书看出来的，也没有辅导过之类的。 “我听睿宁说，他就是死磕那些数学书之类的。从小就对这方面感兴趣……” 杨局长心中想着，这说了等于没有说。好像是说了点儿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废话文学都被贺振国给懂完了。 “你们家的睿宁又出国了吧？”杨局长开始和贺振国聊些家常，两人较劲了大半辈子，这个时候两人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话题还是有的。 “对。”贺振国打完饭之后，“怎么，你也想送你家的大儿子出国啊？” “看他自己的造化吧。”杨局长摇了摇头，“这小子，一心想要当警察，你说警察到底哪里好了？” 杨局长就是没有弄懂，从他大儿子小时候开始，他就没有怎么回事。几乎是丧偶式的教育，一有不对就皮带伺候，要说他应该恨警察才对啊。怎么天天都念叨着当警察，“你说现在吧，做警察也挺累的。” “可不是。”贺振国笑了笑，“不过孩子想要当就当吧。”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家睿铭刑侦天赋好，睿宁又是大教授。什么都不用愁，这小子好不容易考上京城大学，还要当警察，做研究员不好吗？” “哟。”贺振国笑着说道，“咱们两人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较劲啊。” “嘿，我就得较劲，没完了。凭什么你儿子能当研究员，我儿子就不行。” “那我大儿子还当警察呢。” “小儿子也可以……” 贺振国笑着没有说话，杨局长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我说实话啊，老贺，你这一辈子挺知足了。大儿子像你，小儿子想他妈妈，一个是天生当警察的料，继承你衣钵。另一个是天才，继承你老婆那边的衣钵。真行，我最服你的就是这点。” 杨局长竖起大拇指说道，“我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了，大儿子非得闹着当警察，小儿子吧，又不喜欢学习，现在又这么忙，根本没有时间管他。他哥和他妈还治不住他……” 贺振国依旧笑着，没有说话。这是杨局长的家事，他也不好插嘴。两人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听他抱怨可以，插嘴那就是他的不对。 “你说你家怎么就过得这么好。”杨局长开始感慨，“当年我和你一起看上你老婆，可你老婆偏偏就喜欢你这个傻大个。” “好嘛，生大儿子吧，像你。生小儿子吧，像你老婆。唉，你到底有哪里好，怎么就让你老婆看上了呢？” 贺振国笑着没有说话，他也不太清楚。他不是一个喜欢说情话的人，在和陈欣瑶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什么情话。等他警校毕业，工作之后，没有多久就和陈欣瑶结婚。生下了贺睿铭，然后就是睿宁。他一直觉得日子过着很不错，爱这个字，他挺难说出口的。不管是对家里的谁，陈欣瑶也好，贺睿铭也好，贺睿宁也好。 他都挺爱的，但是这种爱是说不出口，付诸行动的。 贺振国笑着说道，“你老婆不也挺好的吗？” “嗨，那可不。”杨局长挑衅的说道，“比你老婆好。” “那不就成了。”贺振国开始吃饭，杨局长吃着吃着，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我说老贺啊，你小儿子还能回国吗？” “你乌鸦嘴什么？”贺振国哭笑不得，“他怎么就不能回国了？又没犯事儿。” “我的意思是，你小儿子这么厉害，会不会被灯塔国扣下来啊。” “不能吧。”贺振国想了想，“这么多留学生，也没有听说谁被扣下来了啊。” “也是。”听见贺振国这么说，杨局长点点头，这么多留学生确实没有听说谁被扣下来。大概是他想太多吧，“今天下午有个会议，记得来啊。” ………… 和科莫教授他们聊完，已经是晚上。科莫教授请他去餐厅吃饭，吃完之后，回到酒店，庄蔚然开始研究阿贝尔域，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反倒是围脖连续上了好多次。今天就不上围脖，开始认真的研究学术上的问题。 研究的时间是过的很快的，这两三天的时间去巴黎科学院和这些数学家讨论问题，顺便开了一个学术讲座，最后他要前往医院看望那位数学大师。 来到医院门前，人并不少。在科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间比较安静的房间。 科莫先是敲门，得到回应之后，推开门，“先生，这位是庄蔚然。” 躺在床上的瘦小老头儿盯着庄蔚然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吧。” “谢谢先生。”庄蔚然神情严肃，看样子，这位先生是活不了多久的时间。庄蔚然坐下，科莫询问，“先生，您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还行。”老头轻轻点头，“你先出去，我和他聊天一下。” 科莫笑着离开，看来这位先生不是特别喜欢自己，连和他聊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转身离开房间，顺带着，将大门轻轻掩盖上。瘦小的老头儿上下打量着庄蔚然，说话的声音很小，细不可闻。需要庄蔚然用尽力气才能够听见，“我看过你的论文，现在nature上还有你的论文。在数学这一块，你已经非常厉害了。” “谢谢您，先生。” “关于代数和几何方面，你有什么问题吗？” 庄蔚然沉默了一会儿，瘦小的老头也没有说话，似乎正在等待着庄蔚然开口询问。过了很长一阵子，庄蔚然这才说道，“其实在kac-moody代数上确实是有些问题的，您的专著很遗憾，我没有能够看见。” 瘦小的老头面无表情，“说说吧，哪个部分。” 【近年来loday代数得到了广泛关注.根据loday的定义， a∈a， 如果域上的线性空间a上有-双线性运算[， ]使得ada=[a， -]是导子……g是李代数， 其李括号为[， ]， v是g-模， 满足g.v=v.在向量空间……关于上述运算成为一个左leibniz代数， 称为可裂左leibniz代数……1】 庄蔚然拿出笔和纸，一边说着，一边写在草稿纸上。 递给这位瘦小老头的时候，老头笑了笑，声音大了一些，“你是在故意刁难我？” “没有，先生，这确实是我的疑惑。”庄蔚然说得很是诚恳，老头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写着。 【…… 令u=v=0得f11是g的自同态且f21 ([x， y]) =f11 (x) .f21 (y) .令x=v=0得[f12 (u) ， f11 (y) ]=0对任意u∈v和y∈g成立.从而令y=u=0知f22 (x.v) =f11 (x) .f22 (v) ， f12 (x.v) =[f11 (x) ， f12 (v) ]=0对任意x∈g和v∈v成立.由于g.v=v， 所以f12=0.必要性得证. 任意给定李代数g的李代数自同态f11及g-模v， 在v上有另一个g-模结构 …… f11是g的李代数自同态， f12=0; f21是从g到vf11的g-模同态， f22是从v到vf11的g-模同态 ……2】 写完之后，他递给庄蔚然还是带着笑意。 庄蔚然拿着草稿纸，琢磨了一会儿，“我知道了，先生。”他的声音兴奋了起来，“如此一来，我或许很快就能够在阿贝尔域上做出一些东西。” “我已经听说了，你接下来是想要做阿贝尔域上克罗克定理的推广？” “是的，先生。”庄蔚然还是很兴奋，“您果然很厉害，看完您的笔迹之后，我基本上已经了解。” “我见过很多的青年数学家，比如说德利涅、法尔廷斯等等，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能像是你这样。”瘦小的老头笑着说道，“你在数学上的天赋，是无与伦比的。” “不。”庄蔚然急忙摇头，“您在数学上的天赋才是无与伦比的。” “明天还会来吗？” “当然。” 两人沉默了下来，庄蔚然抽出一些时间，陪伴这位大师，也是因为他确实是仰慕这位数学界的大师。 “我听说……”老头颤巍巍的说道，“你现在很缺钱？” 第90章 犹豫 庄蔚然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愣住的状态，现在是怎么样，甚至连这位但在病房里的先生都知道，他很缺钱。现在真是全世界都知道，他庄蔚然很缺钱。但问题在于，他是真的没有到这种缺钱的地步。 这位老头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听说你准备做出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和计算公式之间的联系，就是因为太过缺钱，所以想要凑钱？”他颤巍巍地想要拿着水喝上一口，庄蔚然急忙将水杯拿起来。 这位先生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也不喘一口大气，现在倒是喘得很是厉害。 庄蔚然脸都涨得通红，遇见一个人就说他缺钱。他是需要钱，但还没有真缺到这种地步。当年真正缺钱的时候，都没有人这些关心过。反倒是现在，不过是一个他可能会缺钱的传言，竟然流传得这么广泛。庄蔚然都点儿分不清楚，是不是学术成绩好，就真的这么……出名？即便是缺钱，这才多久的时间，在病房里的这位先生都已经听说了。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最有趣的是，这位先生这么多年不理世事。竟然还能清楚的知道，他缺钱。足以见得，他庄蔚然缺钱这个事情，估计是整个学术圈的共识。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他现在觉得很尴尬，大概明天再来看这位先生吧。 “先生。”庄蔚然的脸涨得很红，“我明天再来见您。” “好。”他已经闭上了双目，正在养神，“正好，我需要休息，明天早些来吧。” “谢谢您，先生。”庄蔚然站起身，对他微微鞠躬，然后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将大门关上。 科莫教授笑着询问，“庄教授，先生如何？” “先生的精神有些不太好，需要在养一下。”庄蔚然叹息，“但愿先生没有事情吧。” 科莫也轻轻叹息了一声，但是他们都非常清楚，这位先生恐怕是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科莫先生，我先走了。”庄蔚然对着他轻轻颔首，“我明天再来见先生。” 就要他要离开的时候，庄蔚然转过身来，看向科莫，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询问，“科莫先生，我缺钱这种事情，到底是谁给先生说的？” 科莫愕然，随后笑着说道，“是先生自己打听到的。” 第95节 “……”庄蔚然不在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他的脸涨红得不太好看。看来他已经是全球社会性死亡了，真没有想到，他竟然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 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学术上的问题，今天询问那位先生kac-oody代数的事情，让庄蔚然有很多领悟，他说得没有错。确实庄蔚然在数学上的领悟力和洞察力是无与伦比的。今天下午讨教的问题并不算是特别困难。但是庄蔚然从这里面想到了很多的东西。 或许再加上环论和模论，庄蔚然想要尝试一下，能不能做出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代数有理域上。 回到酒店，关上门，便开始伏案而写。 直到晚上，他感觉到饿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他们送一些吃的上来，庄蔚然继续写着。 他打算，这几天先做出一些东西来，在离开法兰西之前，将这些东西给这位先生看一下。说不定，还能那位先生指点一下。 在代数和几何领域之内，庄蔚然愿称那位先生为最强。 虚空教皇——格罗腾迪克。 这位先生为全球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留下了极其宝贵的财富，尽管很多专著都被他销毁，但是无可争议的。所有人都在沿着这位教皇先生走过的路，往前走去。没有谁能够绕过这位教授，他是现代几何、代数的奠基人。 没有他，便没有现在的代数、几何，至于其他的很多东西，都是发展不起来的。 庄蔚然放下笔，活动一下手，随后拿着笔，继续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 “叩叩叩”直到服务员将食物送到门边，庄蔚然打开门，将食物放在桌面上，大概是因为高兴的缘故，来了兴趣。拍了一张食物的照片以及放在旁边的草稿，随后打开围脖—— 【飞奔的蜗牛小然：今天见到了那位先生，以至于都快忘记吃饭了，先吃饭，然后休息！[图片][图片]】 【那位先生？大佬说的是谁啊？】 【大佬的定位在法兰西？大佬现在在法兰西诶！】 【能被庄大佬称之为那位先生的人并不多吧？】 【不是特别懂他们学术界的事情，见到那位先生是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是那位啊？】 【注意看庄大佬的手机上有提示！】 【懂的大佬有没有来解密一下的？庄大佬的围脖上有提示吗？我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出来啊。】 【注意看大佬身边的草稿纸，我已经隐隐约约猜出来大佬是去见谁了。】 【燃烧的睿铭：见谁了？】 【啊，贺警官也来了，是来看弟弟的吗？】 【差点忘记贺警官和庄大佬是亲兄弟这件事情[笑哭]】 【虚空教皇吧，庄大佬草稿上的是kac-oody代数，是一个李代数，能够应用到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中。教皇是几何、代数的奠基人，如果他是在法兰西的话，应该是会去见虚空教皇的。】 【虚空教皇格罗腾迪克！】 【质能转换阿尔伯特！】 【赏金猎人庄蔚然！】 【我很缺钱庄蔚然！】 【笑死我了，这位大佬已经国际社会性死亡了，还有人不知道吗？】 【hhhhhhh，我很缺钱！】 【听说这位大佬目前很缺钱，正在打千禧年大奖难题奖金的主意。hhhhhhh，因为缺钱，所以要做千禧年大奖难题，这大概是最牛逼的大佬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吧。】 【淦！下面好玄幻，我都看不懂你们再说什么？】 【有没有人解释一下？】 【好的，现在学术界已经传遍了，这位大佬目前好像缺钱了。应该是投资了振兴集团的一个实验室吧，他现在没有钱，然后正在打千禧年大奖难题的主意。而且消息是从国外传回来的，大概是这位大佬在德意志的时候，和舒尔茨说了什么，被舒尔茨给发现了。舒尔茨也异常耿直，直接在个人博客里说庄大佬真的很缺钱，听说华尔街已经闻风而动，想要聘请庄大佬当高管。还有普林斯顿大学那边正在开会要给庄大佬加工资，实在是太好笑了。】 【重点是全球的学术界都知道庄大佬现在非常穷，巴黎科学院安排的酒店住宿都是他们给的钱，让庄教授出去旅游也是他们给钱来着。笑死我了，庄大佬不仅是在学术界最年轻的学术大牛，也是最社死的一个学术大牛。】 【我很缺钱，所以我要做千禧年大奖难题这种事情，除了庄大佬之外，也没有人敢说了吧。】 【你们可以去翻译网站看看，输入关键词舒尔茨，你们就可以看见庄大佬的大型社死现场了！那些外国人还在一本正经的讨论，究竟要给庄大佬多少钱。唯一让我震撼的是庄大佬竟然马上要成为chair rofessorshi而不是full rofessorshi。真的震撼我一百年，大概庄大佬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年轻的chair rofessorshi吧？】 【绝对是最年轻的，这个消息是舒尔茨泄露出来的，不过学术圈的人早就已经知道了。普林斯顿大学让这位大佬当chair rofessorshi也不是什么秘密。光是年薪就有几十万美金来着，这位大佬是真的厉害。】 【燃烧的睿铭：等等，你们讲得我好头晕，有没有人给我讲解一下虚空教皇是谁，舒尔茨是谁？chair rofessorshi又是什么东西？】 【啊，贺警官，你弟弟没有给你说过吗？】 【燃烧的睿铭：还没有问他呢……】 【虚空教皇就是格罗腾迪克呗，被称之为教皇，是现代几何、代数的奠基人。我们戏称为虚空教皇主要是因为几年前有一本关于这位大神的文章——仿佛来自虚空—代数几何上帝格罗滕迪克。】 【至于舒尔茨，名叫彼得·舒尔茨，波恩大学最年轻的w3教授，德意志的数学天才。和庄大神一样，都是数学天才，尤其是在计算代数几何方面，可以称得上是全球顶尖水平。当然，个人认为，庄大神其实更胜一筹，庄大佬在数论、泛函分析、偏微分方程以及拓扑学领域内的表现均是全球顶尖水平，能从草稿图上看出来，庄大佬其实在代数方面的造诣也非常深厚。个人浅论，个人浅论。】 【chair rofessor也就是讲席教授，是位于full rofessor也就是正教授之上的一个教授职位，可以算是灯塔国那边教授职位的一个最高荣誉之一。和chair rofessor差不多的荣誉还有distguished rofessor杰出教授或者是卓越教授。】 【也就是说，庄大佬马上要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最高的教授之一，chair rofessor这个荣誉并不是任何教授都能够获得的。尤其是数学系的chair rofessor，普林斯顿大学可是全球的数学中心，能够在那个地方获得chair rofessor荣誉，简直堪称真正的大神！】 【庄神厉害了！】 【你们没有听说吗？庄大佬下一个解决的问题是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你们懂的。】 【bsd猜想，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 【我就想知道，这位大佬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应该不会太久吧？他之前的杨-米尔斯这个问题也就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现在这玩意儿应该还要更快一些才对。杨-米尔斯涉及到规范场论，但是bsd是代数上的问题，这么一想想，这位大佬应该在代数上也是全球顶尖水平吧？否则怎么可能直接开始做bsd猜想。】 【应该不是直接做bsd猜想，他现在从希尔伯特23问中的阿贝尔域克罗克定理推广问题入手，我想他应该是想要先解开这个问题，然后在开始解决bsd猜想。】 【燃烧的睿铭：万万没有想到网络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多学霸，我给弟弟打电话去了。】 贺睿铭还纳闷呢，为什么突然间网络上出现了这么多学霸。大概是因为这些人之前根本就不怎么在网络上说话，在庄蔚然的围脖下聊得这么欢快也是因为一直遇见同类的原因。 不过弟弟全球性社死这件事情，他特别好奇，输入了翻译网站的网址，然后检索关键字——舒尔茨，然后真就跳出来一篇文章。 点进去之后，他看见了舒尔茨个人博客的翻译，以及下面的讨论。 实在是没有忍住，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他真的太想要笑了，绷不住。看见舒尔茨说弟弟缺钱，下面一本正经的讨论他弟弟到底是不是投资失败所以缺钱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了。要不是他知道他弟弟是把钱全投进实验室，都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了。 看了好一会儿，他直接把这篇翻译文发到了家里的威信群里。 【贺睿铭：哈哈哈哈哈……我才发现睿宁在国外这么出名 贺睿时：？？？啥玩意儿啊这是？ 贺睿鹏：摘自舒尔茨个人博客，数学天才庄蔚然大型社死现场？什么东西？ 贺振华：什么？睿宁出事了？ 贺睿时：哈哈哈贺睿宁 贺睿鹏：我不行了，哈哈哈贺睿宁你做了什么？ 贺睿宁：好的，舒尔茨我记住了……散布谣言的罪魁祸首 陈欣瑶：投资失败？ 贺振国：贺睿宁出什么事情了睿宁？ 贺睿时：贺振国四叔，睿宁没事，就是哈哈哈哈……真的太社会性死亡了，哈哈哈哈我看见还有人说整个学术圈都知道睿宁缺钱，华尔街还想趁机让睿宁去华尔街工作 贺睿鹏：诶，我看见说是睿宁马上要当教授了？睿宁这事是真的？ 贺睿宁：应该是吧，我还没有回普林斯顿，我现在在法兰西这边，见一位大师 陈欣瑶：是见格罗腾迪克吗？ 贺睿宁：对，没想到这位大师躺在病床上都知道了，这才是最尴尬的…… 贺振国：儿子看谁去了？ 贺睿宁：一位数学大师，法兰西人，今天还要去看他，我在收拾，待会就得出门去医院。 陈欣瑶：格罗腾迪克被誉为数学教皇，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还有阿蒂亚爵士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数学家，同时也是二十世纪最伟大数学之一。睿宁要是去英伦，应该也会去见那位阿蒂亚爵士吧？ 贺睿宁：是的，准备去见那位爵士，啊……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全球性的社死 贺振刚：看完了，睿宁好好干！ 贺睿惟：哈哈哈，睿宁行啊，没想到国外这么多人都知道你。 贺睿宁：我去见教皇先生了。 ……】 看着家里威信群里欢快的气氛，庄蔚然是真的尴尬了，这宣传实在是到位。估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庄蔚然缺钱到要做千禧年大奖难题才能赚钱。好在他还没有看围脖，否则，华国学术圈所有人都知道连学生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肯定会让他更加崩溃的。 来到医院时，庄蔚然特意买了一束鲜花，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这位先生究竟喜欢什么，买一束鲜花聊表心意吧。 带着鲜花来到医院，庄蔚然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的找到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房间。 轻轻敲门，护士打开门，对着他微微点头，然后走出房间。庄蔚然走进房间，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将鲜花放在桌面上，“先生，不知道您到底喜欢什么，我就在街上买了这束鲜花，希望您能够希望。” “坐吧。”格罗腾迪克说话带着一丝颤音，显得说话很是费力。 他用手指着旁边的椅子，庄蔚然坐下。格罗腾迪克也没有说话，而是将一个笔记本递给庄蔚然。 接过笔记本的庄蔚然还有些疑惑，打开之后，发现这些都是格罗腾迪克先生研究泛函分析时记下来的笔记。在1950年-1955年时，在南锡研究泛函分析领域时做下的笔记。可以说，这些玩意儿，对于庄蔚然来说简直是无价之宝。他欣喜若狂，翻到第一页，庄蔚然就知道，这里面的有些记录是之前没有发表的论文。 丢多涅曾经评价说，格罗滕迪克在泛函分析中的工作成就足以媲美这门学科的创始人巴拿赫，而与盖尔范德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但格罗滕迪克对泛函分析的研究更多地是使用代数和范畴论的方法，这与主流观点并不同，以至于多年之后这些方法和成果才显示出它的威力。如今我们一提到他，首先都会想到他对代数几何的开创性贡献，但他对泛函分析的贡献也绝不容忽视。1 也正是如此，庄蔚然获得这厚厚的一大本笔记，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显得很是欣喜若狂。他在泛函分析领域之类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瓶颈之中。而格罗腾迪克这位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成就足以媲美巴拿赫的大师级人物，他在做泛函分析领域时做出的一些笔记，或许对他庄蔚然而言，就是他突破泛函分析领域瓶颈的一个契机。 “我看过你在泛函分析领域的论文，你的了解已经相当深入。”格罗腾迪克声音微弱，气若游丝，“你肯定是在一个瓶颈中，我想，这个笔记本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这是我当年研究泛函分析领域时，做的一些随笔。”格罗腾迪克勉强的笑着，“我还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 “庄，你是第一个。”格罗腾迪克本身对于泛函分析领域比较偏激，他曾经说道，‘泛函分析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他觉得这一块儿，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研究的东西。 庄蔚然这颗数学新星的突然出现，让格罗腾迪克眼前一亮。庄蔚然骤然出世时，这位数学大师并不知道，他当时还在比利牛斯山隐居，很少和学术界有来往。他是一位激进的反战主义和环保主义者，因为他的数学理论都被用来作为诸多武器的研究，学术界的一些**现象，让他对于整个学术界失望。他拒绝领取菲尔茨奖、克拉福德数学奖等等，但不可否认，他在学术上，足以被称之为数学教皇。 对于几何、代数乃至于泛函分析领域，时至今日，他的很多思想，仍然没有被人完全了解。她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数学家们去发现。 庄蔚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早在他还在就读高中时，就已经从图书馆里看过这位大师声名远播的自传《收获与播种》，他至今还记得书中有一句话——‘每一门科学，当我们不是将它作为能力和统治力的工具，而是作为我们人类世代以来努力追求的对知识的冒险历程，不是别的，就是这样一种和谐，从一个时期到另一个时期，或多或少，巨大而又丰富：在不同的时代和世纪中，对于依次出现的不同的主题，它展现给我们微妙而精细的对应，仿佛来自虚空。’ 这也是虚空教皇的来历。 事实上，格罗腾迪克真正知道数学上有一位姓庄的少年，还是一次法尔廷斯前往比利牛斯山拜访他。 即便是他鲜少与学术界来往，但也不可能完全的断绝人际关系。比如说数学界的这些顶级大佬们，或许有时会带着问题来拜访他。 但他会不会给别人讲，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法尔廷斯拜访他时，是带着庄蔚然的论文来的。那个时候，庄蔚然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只能在arxiv和nstl上可以看见，但是因为法尔廷斯作为国外的顶级教授，肯定不会浏览nstl，自然是在arxiv上看见这篇论文的。 第96节 当然，法尔廷斯也不是率先发现这篇论文。而是被人告知有人宣称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法尔廷斯当时就很想笑。这么多年过去，宣称自己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并且将论文发表在arxiv上的人并不在少数。 他不认为一位来自华国，并且之前没有任何名声的人能够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甚至都没有看这篇论文。 他后来看这篇论文，是因为一位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怀着猎奇的心态看这篇论文。他是被这篇论文震撼到了，庄蔚然在极限偏微分方程上的应用，几乎到了全球过这么一个人，骤然冒出来，在极限偏微分方程上的表现近乎完美。 甚至很多研究一辈子偏微分方程的教授，或许在极限偏微分方程的表现上，都不如这篇论文的作者。 他查阅资料发现，论文做着竟然是华国京城大学的博士生，这篇论文正是他的博士毕业论文。 很难以让人置信，有人将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的难题当做博士毕业论文来做。近些年来，能够称得上数学天才的不多。在庄蔚然之前，最值得期待的数学天才那就是彼得·舒尔茨。正当全球数学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彼得·舒尔茨身上时，华国竟然悄然无声的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查阅年龄之后，这位教授更是震撼。十六岁的年纪做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在偏微分方程中的表现，已经是全球顶尖水平……他立马推荐给法尔廷斯。 当法尔廷斯同样怀着猎奇的心态去看这篇论文时，被他震撼住了。 他承认，他完美的被这位名叫庄的年轻人征服。完美的偏微分方程应用，规范场论的数学处理，通通都是颠覆他认知的。他花了半年的时间来做这篇论文的验证，遗憾的是，他没有找出任何的错误。他能够确定，这位来自华国的少年是真的解开了这个难题。 带着打印下来的论文，他来拜见格罗腾迪克，将这篇论文作为礼物，送给格罗腾迪克。 “格罗腾迪克先生。”法尔廷斯的话语中，带着很浓郁的德意志腔调，“我发现了一篇有趣的论文。” 格罗腾迪克那个时候，根本没有看法尔廷斯一眼。法尔廷斯在他眼中，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数学青年才俊，“哦？有趣的论文？” “有人宣称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甚至在规范场论上做出了数学的统一处理，都是一个人完成的。”法尔廷斯解释道，“至少，从论文的一作中能够看出，这是一个人完成的。” “哪里的人？”格罗腾迪克听见有人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时，眉头轻轻地蹙着，这个问题不仅是纯粹的数学问题，也涉及到很多理论物理学上的东西，尤其是规范场论上。并且还需要大量的偏微分方程和常微分方程以及泛函分析领域、代数、几何等等领域结合在一起，才能够解开这个难题。 一个人解开这个难题，在格罗腾迪克看来是非常扯淡的。他想不起来，这些年听说的哪位数学英才能够独立解开这一难题。 “是一位您没有听说过的人。”法尔廷斯端着咖啡，坐在院子的角落，他的身边就是格罗腾迪克。院子外的花朵开得非常灿烂，阳光明媚，让人心情极为好。 呼吸着新鲜空气，法尔廷斯拿着厚厚的一叠论文，“是一位名为庄的华国人。” “我查了一下，今年十六岁，这篇论文是他的博士毕业论文。师从陶，那位刚从灯塔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回到华国的数学家，您不认识。他很多论文都是偏向于数学物理方面。” “哦？”格罗腾迪克没有接过法尔廷斯递来的论文，而是端着咖啡悠闲的喝着，“你的意思是，一位来自华国十六岁的少年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应该就是如此。” 格罗腾迪克摇着头，“不，我不会相信的。” “这篇论文我研究了大半年的时间，倒推回去验算很多次，没有错误。在偏微分方程的表现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偏微分方程会在应用上，比这位庄更加的完美。” 提到理查德·费夫曼，格罗腾迪克的眉角微微跳动。 作为一个位数学大师，数学天才理查德·费夫曼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 “我记得，他在流体力学上算得上是专家，在偏微分方程上具有很大的贡献。”格罗腾迪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点评着理查德·费夫曼。 他确实是有资格这样点评一位顶尖的数学家的。 “只是。”法尔廷斯没有犹豫，“这里面的内容，还有一些我不能理解透彻。如果格罗腾迪克先生有兴趣的话，不妨看一下，我想应该会给先生一个不小的惊喜。” 格罗腾迪克放下手中的咖啡，转过头看向法尔廷斯，“你收了他的钱？” “先生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位。”法尔廷斯摇着头，“您应该清楚我的性格，如果不是真正的好论文，我是不可能给您看的。” “当然，您也可以认为他没有解开，但我认为，这是今年，不，或许是这两年来，我给您带来的最后礼物。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证明，这篇论文目前没有发表只能在arxiv上能够检索到，相关的讨论已经非常多。理查德·费夫曼已经做过好几次推导证明，遗憾的是，每一次都显示这位十六岁的少年，不，现在应该是十七岁的少年，真的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现在整个数学界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法尔廷斯继续介绍道，“事实上，我也很想去华国会一会这位少年。或许，能够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见到也不一定。” 格罗腾迪克狐疑地打量着法尔廷斯，见他神色坦荡，将论文推到他的身边。 沉默了一会儿，格罗腾迪克看着这厚厚的一叠论文。最后还是拿着论文，躺在椅子上，趁着清爽的风和美好的阳光，一页一页的翻看。 法尔廷斯没有说话，这人的名字他没有听说过——zhuang wei ran？这几个字一看就知道是华国名，他念不出来到底叫什么。 但是这篇论文从一开始，就将他的目光牢牢吸引住。 非常震撼人心的论文，甚至他认为很多老朋友也不一定能够写出这么让人震撼的论文。刚开始的部分引用资料比较多，但是后面等到验算的部分，几乎是没有引用任何资料文献的。在非线性偏微分表现领域上，简直让人惊愕。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对于极限偏微分方程的把控，近乎到了一种非人的地步。 他开始尝试认真的这篇论文，就如法尔廷斯所说的那样，看论文的时候，他明显很疑惑。没错，就是疑惑，这篇论文非常清晰的勾勒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证明过程，一共几百页的厚度，足够他看上很久的时间。 但是这其中含有一些深邃的思想，关于偏微分方程和泛函分析领域，他甚至觉得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他理解不了的。这就非常怪了，在偏微分方程领域之内就不提了，他在这方面没有过多的研究。要知道他当年学习数学的时候，最开始对于数学有兴趣的就是泛函分析领域。在这方面，还能出现他不太了解的思想，让他如获至宝。甚至当着法尔廷斯的面，拿出笔记本，开始将庄蔚然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做出的解析都写下来。很显然，他是想要从庄蔚然这里学到一些东西的。 法尔廷斯看着格罗腾迪克钻研着这篇论文，站起身来，对他说道，“格罗腾迪克先生，我想您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给您带来最好的一份礼物。” 格罗腾迪克看着法尔廷斯微微颔首，这确实是近些年来，法尔廷斯给他带来最好的礼物。 “我需要研究一段时间。”说出这句话，相当于就是在赶客。法尔廷斯早就习惯了格罗腾迪克这种稀奇古怪的脾气，他本身的脾气就是有些古怪的。格罗腾迪克的脾气有些奇怪，也不足为奇。 “那么先生。”法尔廷斯站起身来，对格罗腾迪克告别，“我下次再来看您，关于这篇论文，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询问您。” “你为什么不去询问这个作者呢？”格罗腾迪克甚至没有看法尔廷斯一眼，“我相信，这个作者能够给你更加完美的回答。” “先生，这位作者现在在华国，显然我并不能前往华国去询问他。”法尔廷斯摇着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想要前往华国询问这位作者，但是显然我没有理由前往华国。” 格罗腾迪克拿着咖啡轻轻喝了一口，确实如此，法尔廷斯根本没有理由前往华国。他在华国并没有非常熟悉的人，“不过，明年我会前往华国。” “受到张守伍的邀请。”法尔廷斯笑着说道，“参加华国举办的一个华裔数学家大会。” “我是评审。”法尔廷斯所说的华裔数学家大会就是晨兴数学奖，每三年一次，号称华裔的菲尔茨奖。而法尔廷斯是在13年的时候受到邀请，前往去参加这次的会议。 他在2012年的时候看望格罗腾迪克的时候，将庄蔚然的论文带上，作为礼物送给格罗腾迪克。 “很棒的机会。”格罗腾迪克说道，“你可以询问一下作者，在泛函领域方面，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能看出来，他在数学方面具有傲人的天赋，或许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格罗腾迪克沉吟着说道，“我该如何形容呢？就好像是……高斯一般，不，甚至比高斯更加厉害的数学家。” “很显然，在数学这方面，他拥有的天赋是无与伦比的。仅仅是从他的论文中，就能窥探出一二来。”说完之后，格罗腾迪克说道，“如果你去华国能够遇见他，麻烦你带一句话给他，我想要知道，他在泛函分析领域上，到底还知道多少。” “好的，先生。”可惜的是，晨兴数学奖并没有邀请庄蔚然，而那个时候，庄蔚然跟着陶瀚海教授在做课题，根本就没有去参加。 法尔廷斯可以说是非常失望，直到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见面。 话又说出来，格罗腾迪克拿到这篇论文之后，一直在研究。 他是看了很长的时间，整理出来很多的东西，这些思想都被他理得一清二楚。从那时开始，他就觉得庄蔚然在泛函分析领域已经差不多研究到头了，根本就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研究了。 而后他持续关注庄蔚然拜托他的学生和拜访他的人，如果有庄蔚然的论文，就带给他。这些论文确实让格罗腾迪克耳目一新，庄蔚然的论文并不多，但是质量是一等一的好，很多篇论文都能比他之前看过很多教授的论文质量还要好。 所以他对于庄蔚然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的研究算得上是一清二楚的，现在将这个笔记本给她，也是想要看看庄蔚然能不能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做到他以前也是从来没有做到的突破。就在这两年，他突然对于泛函分析领域有了新的看法，如果有庄蔚然这样的人继续研究，说不定泛函分析领域能够焕发新的生机。 庄蔚然捧着笔记本，津津有味的着。格罗腾迪克在旁边并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正在养神。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庄蔚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尽管这本厚厚的笔记本，他根本没有翻阅多少。主要是时间过得太快，合上笔记本。递给格罗腾迪克，“先生，我想要我是时候离开了。明天我在来看您。”说完庄蔚然将笔记本放在桌面上，就要离开。 而格罗腾迪克却说道，“你把这个笔记本拿走吧。” “我现在已经用不到这个东西了。”庄蔚然转过身，惊诧地看向格罗腾迪克，“可是，先生，这是您的笔记本。” “庄，从今以后，这个笔记本就是你的。”格罗腾迪克看着笔记本，“我希望你能够在泛函领域内，有更多的作为。” “当然。”格罗腾迪克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很缺钱，这件事情，我确实爱莫能助。我希望这个笔记本里的内容永远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你知道的，我很讨厌。”格罗腾迪克叹息着说道，“如果你实在是想要用我的笔记换钱，我希望是在我离开之后。” 庄蔚然嘴角微微抽搐，“先生，您放心，这个笔记本我会好好给您保存的。即便是我真的缺钱，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我真的只是缺一笔实验室的投资而已。”庄蔚然摊开手，“不是投资失败，我只是将资金投入到石墨烯的研究中。我想要研究石墨烯超级电池，仅此而已。” “哦？”格罗腾迪克看向庄蔚然，打量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轻轻点头，“你走吧。” “等等，把笔记本带走。”格罗腾迪克说完，庄蔚然这才拿着笔记本走出医院。今天是他一个人前往医院的，格罗腾迪克只是想要见他。没有会见其他人的意愿，巴黎科学院的那群人也不敢擅自来看这位大师，怕弄得这位大师不高兴，弄巧成拙就不美了。 回到酒店，庄蔚然翻开笔记本，来到他刚才看见的地方，继续津津有味的看下去。结果就和昨天一样，他是在肚子咕咕叫得不行的时候，才开始吃饭的。 吃完饭，他又继续研究这个笔记本。里面记载了很多的东西，还有一些未发表的论文之类的。这个笔记本非常厚重，当然里面记录的一部分是他发表过的论文。看了一整个晚上，它可以说是废寝忘食。 最后沉沉睡去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泛函分析的这些解析。 第二天早晨醒来，庄蔚然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编写一本关于泛函领域领域内的解析。格罗腾迪克的笔记本让他受益匪浅，宽阔了他的视野，再加上他本身对于泛函分析的理解。他觉得是可以写一些关于泛函分析领域内的解析的，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还有一个课题正在等着他，以及……他现在在法兰西，也不是着手做这项工作的好时候。 再次见到格罗腾迪克，是在下午。庄蔚然继续来到格罗腾迪克的病房，并且又送了一束新鲜的花朵。 “庄，昨天的笔记本看得如何。” “非常棒。”庄蔚然露出笑意，“我甚至看到凌晨才睡觉，先生，您在泛函分析领域内的研究实在是让人太过着迷。” “事实上，你不需要这么夸奖我。”格罗腾迪克笑着说道，“谁都知道，其实在代数和几何领域之内，才是我真正最强的。” 庄蔚然笑而不语，“看看吧，这是我昨天随手写下的。” 拿着草稿纸，庄蔚然看得眉头微微蹙着，“关于k理论的推广？” “没错，k理论的推广，你觉得如何？” “豪斯多夫空间空间么，这个在1962年就已经有了。”庄蔚然轻笑着说道，“不过，您的论文和之前我看过的文献以及资料都不一样。” “我相信这不是先生您昨天才想到的吧。” “你知道的庄。”格罗腾迪克闭上眼睛，老神在在的说道，“对于这部分感兴趣吗？” “确实很有兴趣，关于k理论的部分，可以说对于现代的几何、代数学，我确实是挺有兴趣的。您也知道，我现在正在着手要做的部分是代数有理域上的事情，自然是对于这部分非常感兴趣的。”庄蔚然说完，放下草稿纸，“非常棒的构想，如果是我，不可能有这么完美的构想。” “不，你不是没有这么完美的构想。”格罗腾迪克叹息着说道，“你只是暂时还不能有这么完美的构想。” “你知道吗？我毁掉了大部分的研究。我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格罗腾迪克垂下头，庄蔚然从中看见了落寞。作为激进的反战主义和环保主义者，这位大师倔强了一辈子的时间。 他没有说话，此时也不知道该给这位大师说些什么。好像什么话都安慰不了大师，他只能坐在旁边，专心地看着天花板，甚至更能够让这位大师安心。 “庄。”格罗腾迪克最后小声的说道，“我认为你以后在数学上，还会有更多深邃的思想。” “或许，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走弯路。”说着，他从身边的枕头下拿出了笔记本、草稿纸、以及一叠论文，放在桌面上，“这些都是我这一生的智慧结晶，尤其是在数学上，我愿将它称之为我最为宝贵的财富。” 庄蔚然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息，这位大佬毁掉自己的学术成果之后，在没有发表另外的论文。而现在流传于全世界，关于格罗腾迪克的思想也是不完全的。 “我曾经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我这样，或者是布尔巴基学派、哥廷根学派这样的学派或者是个人让我将这些东西留下来。”格罗腾迪克看着桌面上的笔记和还未发表的论文，摇着头，“庄，我所有的智慧结晶或许能够让你更加快速的了解数学。但我也希望，你是能够了解我思想的人。” 格罗腾迪克这里所说的思想并非是他的哲学思想，而是他在数学上的思想。就好像，他之前理解庄蔚然在数学上的思想一样，他发现，庄蔚然已经和他非常接近。这些笔记和论文，或许更够让庄蔚然更快一步的成为他那样的数学家。 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毕竟他的研究成果被他毁灭之后，重新整理，他从未给任何人看过。他甚至想要带到坟墓里去，如果不是庄蔚然的出现，他肯定会这么做。即便是法尔廷斯这样的学者，他也不愿意拿出他整理好的学术成果。 庄蔚然确实是一个例外，他让格罗腾迪克看见了超越数学的曙光。如果这些成果能够成为庄蔚然超越现有数学桎梏的踏脚石，他也是愿意的。 但是庄蔚然缺钱这种事情，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并不想要让这些学术成果重见光明，他甚至觉得，这些学术成果应该只有他和庄蔚然两人知道就足够。当然今后庄蔚然在做学术成果时，引用到他的学术成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主要是他不想出版这些学术著作。 但是庄蔚然看上去极为缺钱的样子，使他产生了犹豫。甚至到了现在，他还在犹豫，这些东西到底能不能给庄蔚然。 他害怕，害怕将这些学术成果赠予庄蔚然之后，他转身就拿着这些学术成果去换钱。 第91章 馈赠 如果庄蔚然直到这位教皇先生的想法，一定是会非常崩溃的。这次的误解实在是大发了，原本格罗腾迪克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庄蔚然的泛函分析领域实在是到了一个瓶颈，他是不愿意将那个笔记本递给庄蔚然的。 第97节 如今他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对于庄蔚然这位数学天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他从前对于自己人生情感的总结：女人、数学和默想。 数学是极为重要到组成部分，直到现在他依旧还在研究数学。只是那些成果都没有发表，甚至没有人知道而已。现在他行将就木，马上就要不行了。这些成果，按理来说，他是不准备给任何人的。从昨天一直到今天，或者是很早之前，格罗腾迪克就在纠结这个问题。 到底要不要将他这些未公开，甚至销毁过的学术成果赠予庄蔚然。 从目前的数学界来看，唯一能够了解他深邃数学思想的人，首推的便是庄蔚然。他和自己很相似，那种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庄在数学上的天赋，甚至超越了所有人。他敢笃定，庄蔚然若是研究半辈子的数学，学术上的成果是肯定能够超越他的。 而现在庄蔚然已经和他已经非常接近，现在的庄蔚然不过还是一个刚成年，对于数学教皇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孩子。 两人现在不能说是并驾齐驱，但庄蔚然真论起来，也未必和他格罗腾迪克差多少。 “庄，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庄蔚然吸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这些都是格罗腾迪克一生研究的成果啊，随便拿出一个，就是一个菲尔茨奖得主。 这么多的论文，不知道会产生多少菲尔茨奖得主。 要说庄蔚然不心动，肯定是假话。开什么玩笑，这些全都是格罗腾迪克销毁或者是从未公开的研究成果，对于一个数学家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具有吸引力。 他的目光都在这些东西上，打着转。 甚至格罗腾迪克叫了他许久，他这才清醒过来。 “先生。”庄蔚然一脸歉意的说道，“刚才有些失态。” “庄，说实话。”格罗腾迪克的口吻易于以往的严厉，“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些东西交给你，我甚至不知道，交给你之后，会不会引发什么遭难。” “但是！”格罗腾迪克停顿了一下，“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应该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你。只有交给你，才能够让数学超越现在的桎梏。也只有你，才能带着数学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或许……”格罗腾迪克很犹豫，“这只是我想多了吧，但是我非常希望有人能够带着数学进入一个全新的，焕发着生机的时代。”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数学天才。他们在某一方面，或者是好几个方面都做得非常出色，乃至于到了顶尖的水准。” “庄，你不同于那些天才，甚至不同于我见过的任何人。“格罗腾迪克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累，连续喘息了好一阵子。 庄蔚然轻声说道，“先生，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格罗腾迪克罢手，随后又继续说道，“我个人认为，这些东西都是需要给你的。你，你和我很相似，甚至在数学上，你能够成为在我之上的先驱。我希望你能够在数学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无论是代数、几个、泛函分析又或者是拓扑学或者是偏微分方程上面，我都希望你能够继续研究下去。” “对于数学。”格罗腾迪克严肃的说道，“我认为是我一生的全部，至少，我的一切都已经贡献给数学。” “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还有就是，除了学术成果或者是学术著作之外，我希望我这些未发表的学术成果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至少，不能在这些年被人知道。”格罗腾迪克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这些笔记本和一堆厚重的论文，叹息一声，“这些东西是我最后能够给你的。” 庄蔚然倒吸一口凉气，惊骇的说道，“先生，您真的要把它们……给我？” “你不想要？” “不，我只是没有想到……”庄蔚然这个时候确实很震撼，没有想到大佬竟然要把这些东西给他。他还以为，他只是可以看看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没想到所有的智慧结晶都属于他——在数学上，他或许有能力和格罗腾迪克并列，但那不知道要等多久的时间。到了庄蔚然这个地步，每走一小步，都会显得极为困难。前往法兰西来见这位先生的时候，庄蔚然绝对想不到，这位先生竟然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么多未发表的成果给他。 他甚至以为，能够和这位先生聊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就足以让人值得高兴。尤其是昨天拿到那本泛函分析的笔记，他已经欣喜若狂。至于这么多未发表的成果都给他，是庄蔚然绝对想不到的事情。这种念头，他甚至都没有。 他和格罗腾迪克素未谋面，出于对这位先生的敬仰，作为一位热爱研究数学的人，他前来看望格罗腾迪克先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实在让人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他整个人都傻站在格罗腾迪克的身边，震惊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庄。”格罗腾迪克又休息了一会儿，“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看我了。我希望你能够拿着这些东西，将数学带到一个新的地方。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确实不太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我需要想的事情太多。回顾我的一生……”格罗腾迪克哂笑，“但是你不一样，你没有想那么多的东西。尽管，作为华国人……最后我还是决定，这些东西都给你。” “也只有你，足够拿着这些东西，理解它们的含义。” “你愿意吗？” 这是什么，这是数学教皇的馈赠，又或者是说，这就是数学教皇的皇冠。如今这位教皇亲手将这，庄蔚然在这位先生离开之后，可以被称之为二代教皇。 “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些东西，你只能自己研究。不会给任何人看！” 庄蔚然沉默了，“先生，恕我直言。如果我真的遇见喜爱的学生，或许我忍不住会将您的学术成果，以及我的学术成果拿给他作为研究。所以，您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他做了一番斗争，教皇的皇冠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最后，他还是拒绝了这位教皇先生，或许他需要很多年的时间，才能够达到教皇这样的高度。但是那又怎样，只要他努力研究，凭借自己一定是可以的。 “哦？”格罗腾迪克有些出神，没想到，庄蔚然做了这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竟然拒绝了他的学术成果。 “庄，我说过，你是最特别的一个人。”格罗腾迪克提高了音量，但因为他现在身体已经不太好，即便是提高音量，依旧还是声若蚊蝇，“那么，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能将这些东西出版。” “……”庄蔚然满头黑线，果然谣言害人。他真的没有缺钱到这个地步，“先生，您放心，您的学术成果我不会直接透露给别人。只是有些时候，您知道的，我在做研究的时候，会用一些您的思想部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当然可以。”格罗腾迪克纠结到现在，还是决定将这些东西全都交给庄蔚然。 即便是庄蔚然现在不靠谱，因为在不久之前，他发现庄蔚然在nature上一连发表了好几篇代数、泛函分析领域的论文。可以看出来，这些论文，其实都是从一篇中拆解下来，当成好几篇论文发表的。俗称水论文，当然这个水也是质量最高的数学论文之一。 可是和之前庄蔚然的论文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不过年轻人，想想他年轻的时候，他确实曾经也这么做过。发表论文的时候，想要水一水。更何况，庄蔚然现在比他读博士的时候，还要年轻。 尽管不靠谱，但是教皇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能够媲美庄蔚然数学天赋的人。本来想要带入地底的学术成果，最后深思熟虑之后，只能交给看上去很不靠谱的庄蔚然。只能希望这些学术成果不会被埋没，就他所知，庄蔚然现在还在做物理相关的工作。 “先生。”虽然刚才庄蔚然拒绝了，但是这些学术成果，谁不想要拿着好好研究？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数学教皇一生的智慧结晶。 他又不是傻子，这种东西，要是能够拥有的话，他为什么不要？ 格罗腾迪克闭上眼睛，“拿去吧，你明天不用来看我了，我需要安静。” “……”早就听闻先生的脾气古怪，现在看来是名不虚传的。庄蔚然不知道的是，格罗腾迪克不让他继续来，是因为觉得庄蔚然实在是太不靠谱。怕再见到庄蔚然会觉得自己的学术成果所托非人，还是不要再见到这个家伙比较好。 “那……”庄蔚然蹑手蹑脚地抱着这些学术成果，“我现在离开吗？” 格罗腾迪克没有说话，沉重的叹息一声，挥手让他离开。 第92章 普林斯顿 回到酒店，庄蔚然并没有直接打开这些学术成果，而是将他们装好。他既然答应格罗腾迪克先生，这些学术成果不会随意的流落出去，那么自然是要做好的。 现在泛函分析领域他还没有完全看完，这些东西他也不着急看。以后有得是时间看这篇论文，就是明天之后，他就要去英伦了。到了英伦之后，估计那边会有一个保留项目——辱髪。 庄蔚然到了那边之后，他笃定那群人肯定要给他说法兰西人的坏话。英法算得上是相爱相杀很多年了。 甚至有些辱髪梗，庄蔚然没怎么上网都是听说过的。比如什么法式军礼之类的，总之，嘲笑法兰西是英伦人的传统保留节目了。 翻开泛函分析的笔记本，庄蔚然继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甚至光是看是不过瘾的，他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比划起来，一边做计算，一边试图揣摩当时格罗腾迪克在研究泛函分析的时候，到底有哪些思想。对于庄蔚然来说，时间是过得非常快的。 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凌晨就快要到了。 摸着干瘪的肚子，庄蔚然叹息一声。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他就希望学术界能够发明一种东西——营养液之类的，人喝上一口，就能够好多天都有精神。不用吃饭，不用睡觉，还不用担心身体的问题。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想想就好了，真正想要实现这种可能性，那不知道人类的科学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行。总之，最近这几十年，应该是没有可能的。还是实际一点，点餐之后，庄蔚然继续看泛函分析领域内的笔记。 草稿纸已经写了不少，原本他是要做阿贝尔域上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已经深深地被这本笔记吸引住目光。无法自拔，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翻开笔记本看看，格罗腾迪克研究泛函分析领域确实和他不太一样，从这里面庄蔚然能够学到不少，以前根本就学不到的思想。 笔走龙蛇，他不停的在草稿纸上计算着。直到侍者敲门，将他的晚饭端来时，庄蔚然才停下笔吃饭。 想要在泛函分析领域内写一点什么东西的心情越发的强烈，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似的。打开笔记本，庄蔚然登录个人博客—— 【或许自从上次关于代数的问题之后，我应该再写一点什么东西。最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泛函分析领域，大概，我会做一本关于泛函分析解析的书籍。但是，我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在此之前，我必须完成另外一个课题。这使我很是困扰，一天二十四小时对我来说根本不够用，我恨不得一天能有七十二个小时！】 庄蔚然也就是想要感慨一下，随后下了个人博客。他确实恨不得一天能够七十二个小时，实在是太不够用了。尤其是这两天，因为看泛函分析的笔记，他甚至没有研究阿贝尔域问题的时间，庄蔚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惨了。 为什么时间这么不够用呢？不应该啊！ 发完牢骚之后，差不多已经吃完。后天就要去英伦了，然后他就该回普林斯顿大学。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他应该还有一个聘任的仪式，之后便要开始老老实实的研究课题。暂时别想那么多的事情，先把课题研究出来再说吧。 庄蔚然合上笔记，伸了一个懒腰开始睡觉。 ………… 来到英伦时，是怀尔斯来迎接他的。大概是因为他和怀尔斯比较熟悉的缘故，这位解开费马大定理的顶尖数学家，在数学领域上做出了相当多的贡献。庄蔚然非常敬重，虽然两人目前在学术上的地位，或许是不相上下的。但庄蔚然还是极为敬重这些前辈，要不是他们在数学上做出这么多的努力，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庄蔚然。 “庄，欢迎来到英伦。” “谢谢，怀尔斯先生。”英伦的天气雾沉沉的，让人不太熟悉。在法兰西时，阳光明媚。来到英伦之后，就显得天气有些阴沉。空气倒是非常不错，怀尔斯将庄蔚然安顿在酒店之后，准备带着他去餐厅吃饭。 牛津大学，很多学生都在期待着庄蔚然的到来。 庄蔚然的经历堪称传奇，是诸多牛津大学默顿学院的学生们追捧的偶像。一位天才，并且是富有传奇性质的天才，是这些学生们最喜闻乐见的故事。 对于这位数学天才，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而庄蔚然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的学术报告会，更是为他增加了一丝神秘感。因为他看上去实在是过分年轻，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学生对于庄蔚然是津津乐道的。 “庄。”怀尔斯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有很多学生都在期待着你的到来，想要亲自听听你的学术讲座。” “是吗？”庄蔚然笑着说道，“那可是比波恩大学好多了，之前在波恩大学进行学术讲座的时候，很多学生都没有来。” “我还以为，我不受欢迎。” 怀尔斯摇着头，“庄，你可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数学新星，无论到哪里，都不可能不受欢迎的。” “我猜，波恩大学很多学生没有前往你的学术讲座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能够听懂……所以，不要去比较好。”怀尔斯带着笑意，“其实牛津大学的学生们也是有这种疑虑的。” “他们看过你的学术报告会，甚至看过你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教学视频，会有些疑惑，如果是他们来到你的学术报告会和教学现场，自己能否听懂。” “数学这个东西，从古至今，都是天才的学科。也只有天才，才能够将数学发扬光大。”怀尔斯轻笑一声，“我非常高兴，数学界有你这样的天才。” “谢谢您，怀尔斯先生。”庄蔚然看着怀尔斯，“您的那位学生呢？” “已经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怀尔斯摊开手，“众所周知，普林斯顿大学是数学中心，如果想要在数学上更上一层楼，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进修，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更何况，你也在普林斯顿。” 庄蔚然很尴尬，就好像是自己挖了怀尔斯教授的墙角一样。 “嘿。”怀尔斯用手拍着庄蔚然的肩膀，“开心一点，庄。” “我听说你已经见到格罗腾迪克先生了？”怀尔斯询问道，“感觉如何？那位先生的确脾气有些古怪。不过说道脾气古怪，很多人脾气都挺古怪的，不是吗？” “比如说，庄！”怀尔斯笑着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怪人之一，很多派对，你都宁愿待在酒店里做学术研究也不愿意前往派对。说实话，我很不能够理解。尤其是你获得菲尔茨奖，原本是应该享受荣誉的时刻，你竟然还要跑回去研究。” “哦，对了，最后不辞而别，还让我们非常担心。” “抱歉。”庄蔚然轻轻弯腰，“这并非是我的本意，但怀尔斯先生，相比起派对，我或许更喜欢做研究一些。您知道，派对上的酒精、甜点对我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怀尔斯以前不太清楚庄蔚然，但是他现在确实可以说得上是比较了解庄蔚然的。 “甜点、酒精、美女，似乎对于庄来说，都没有诱惑力。”怀尔斯眉头微微蹙着，“我甚至想象不出来，在现代社会上，还有庄一样古板的人。” 庄蔚然也跟着笑，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古板。但他是真的对于派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如果是学术谈论会或者是小组探讨会，他还是会参加的。不过，得看这些谈论组的水平如何。如果太低的话，还不如自己做研究。 “迄今为止，庄，你是我见过最古板的一位数学家。仿佛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最大的爱好就是做数学研究。”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庄蔚然摊开手，“这样一来，我就能够安心的做数学研究。” 第98节 “唔……”怀尔斯想了想，“的却如此，庄，我竟然被你说服了。” “谢谢你，怀尔斯先生。” “两位先生，欢迎光临。”侍者在一旁欢迎两人，作为英伦著名的数学家，国际数学家大会特意给予这位怀尔斯先生准备了菲尔茨奖银牌，又是牛津大学默顿学院的教授，怀尔斯真不是穷人。 两人坐在位置上，怀尔斯这才说道，“我听说你好像是出了些变故？” “不。”庄蔚然急忙否认，“怀尔斯先生，您别想太多，根本就没有什么变故。您不会也看了舒尔茨先生的那篇个人博客吧？” “我想，应该没有看的人才是少数吧。” “……”这得多尴尬啊，他真的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穷困潦倒。更何况作为一位顶尖的数学家，想要赚钱其实挺容易的。 这不华尔街给他发邮件过来，还有其他的各个大型的公司给他发offer，甚至国内的很多企业，尤其是华国国企也给他发offer到邮箱里。 这是庄蔚然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急忙罢手说道，“我只是最近将所有的钱都投资了出去，后续还有些投资需要一百万美金左右，不过并非是急着用。所以，我想用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奖金作为后续投资的金额，这……真的没有缺钱到您想象中的那样。” 怀尔斯点点头，打量着庄蔚然，仿佛是在确定他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最后这才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庄蔚然有些尴尬，侍者过来，怀尔斯开始点餐。 点完之后，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直到十点过，庄蔚然这才回到酒店。他今天没有看泛函分析的笔记，而是打开电脑，登上arxiv。想要查阅一些关于阿贝尔域的资料和文献，由于这方面的突破并不算太大。文献和资料显得比较少。 庄蔚然也只能浏览一些之后，埋头开始做研究。 事实上，他现在还是没有理清楚所有的思路，也就是想到什么地方，就做到什么地方。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他认为自己还要整理一下思路，在看一些相关的文献、资料，才能够继做下去。在英伦这边，他不觉得真的能够做出来，只是先研究一下罢了。至于教皇的礼物，也是等他回到普林斯顿之后，在来看也是来得及的。 这么说起来，其实他在英伦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做一些学术讲座，看极为德高望重的数学大师。 在英伦的时间过得很快，他先是在牛津大学墨顿学院做了一次学术讲座，顺便看望了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迈克尔·阿蒂亚爵士。直到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国内已经快要到十月份了。 来到纽约机场，是李飞跑来接他的。 “哟，庄大教授，从欧洲回来了？”李飞都不用牌子来招呼庄蔚然，就人往那边一站，庄蔚然就能够清清楚楚的见到他。 “李教授这是怎么了？”庄蔚然拉着行李箱，“不会是生什么气吧？” “嗨，我能生气什么。”李飞摇着头，“我就是在想啊，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混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时至今日不过也只是一个副教授而已。没想到，某些人才来半年的时间，就从副教授升任为chair rofessor。” “哟哟哟。”庄蔚然充满调侃语气的说道，“还说不生气呢，这酸味都快要弥漫纽约机场了。” “少废话。”李飞瞪了庄蔚然一眼，“我听说，你找到父母了？” “对。”庄蔚然颔首，李飞后面这句话显然是想要询问一下他家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啊？”看着李飞严肃的脸，庄蔚然有点懵，“什么，什么情况？” “我说你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父亲公务员，母亲在家休息，哥哥也是公务员，就这么一个情况。”庄蔚然摊开手，也没有和李飞细说。 “那还是不错的。”李飞点头之后，两人来到机场外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走吧，先回学校在说。” “明天你就要升任chair rofessor，又是博士生导师，现在学校里有一个学生想要当你的博士生来着。从牛津大学那边来的，说是来这边就是想要当你的学生，否则不会大老远从英伦跑到普林斯顿来。”李飞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对了，他叫皮尔斯，是安德里·怀尔斯的学生，拿着安德里·怀尔斯的推荐信来的。” 皮尔斯，庄蔚然记得，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生。长得倒是挺高大的，不过和普通的欧美男生好像也没有区别。 庄蔚然点头，“我知道他，我给了他一个泛函分析的题目，让他做完之后就来找我。” “我看了一下，做得还挺不错的。”李飞笑着说道，“在数学上，他确实挺有天赋的，如果不是我要回华国，恐怕我也会见猎心喜。我拒绝了full rofessor的offer，圣诞节过后，我就要回华国了。”李飞叹息一声，“在这边待了这么久，突然回国，我还有点怕不太习惯呢。” “其实国内也挺好的，有没有想过龙城大学？”庄蔚然对着李飞眨眼，“我给你一封推荐信？” “别闹了。”李飞笑着，“我干嘛去龙城大学，去京大不香吗？” “但是龙城大学的数学是除了菁华、京大、华科大之外最好的学校，去龙城大学也不算埋没你这位大才子不是？” “不去。”李飞摇着头，“我说，庄教授，你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在龙城大学工作啊？你别告诉我，你以后回国之后，要去龙城大学啊。” “应该是会回去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外公是龙城大学的校长。” “龙城大学的校长？”李飞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你外公是陈院士？” “难怪你在数学上……这么厉害，这是遗传吧。”李飞啧啧称奇，难怪庄蔚然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这么厉害。陈院士之前也是留学过普林斯顿大学的，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过很久的副教授和教授，如果不是他回到龙城大学，恐怕龙城大学的数学系也不可能这么快成为继京大、菁华、华科大之后，排名首位的大学。 如果庄蔚然以后要回到龙城大学执教的话……想想，还有点儿刺激。陈院士一己之力，让龙城大学的数学系闻名全国，并且年年都在紧咬着最前面的那几个学府。如果庄蔚然回去的话，恐怕龙城大学会真的成为华国的数学中心，这已经是可以想象的事情了。 庄蔚然是谁？马上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年轻的chair rofessor，同时又是最年轻的菲尔茨奖得主，并且在数学上，称得上拥有国际顶尖水平。他若是跑去龙城大学执教，国内那些数学教授想要在顶尖的数学期刊上发表论文，多多少少都要看他的脸色，还真不敢为难他。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李飞想了想，庄蔚然在龙城大学执教，肯定是会带学生的。估计到时候，肯定还是会有那么几个天才，整个华国乃至于整个亚洲，可能龙城大学在数十年之后，真会成为数学中心。创造一个数学中心，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李飞原本是准备去京大的，但是现在庄蔚然给他说了这个事情，他开始犹豫了起来。到底是要去京大还是去龙城大学？ “李教授，慢慢想，这不是到了圣诞节之后才回去吗？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庄蔚然露出一丝笑意，“慢慢来就行。” “……”李飞现在不想说庄蔚然，这家伙实在是。 到达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庄蔚然先是回房间打扫清洁。随后给陈欣瑶发了信息过去，告诉她，已经到了普林斯顿大学，正在租的房子里，明天或者是后天还有一个聘任的仪式。 李飞送完庄蔚然之后，回到办公室，越想越觉得如果去龙城大学的话，说不定还能发展更好。因为庄蔚然是打算回龙城大学执教的，再加上，陈院士加上庄蔚然这种组合，实在是太让李飞羡慕了。他之前倒是收到了京大和菁华的offer，但是龙城大学并没有给他发过offer。倒不是龙城大学看不上他，主要是龙城大学知道，像是这种在国外执教多年的副教授或者是教授，根本就不可能到龙城大学来。 龙城大学也不是没有从国外回来的教授，不过都是回国之后，在那几个大学待了一段时间，才被龙城大学挖走的。 现在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在全国的排名都是非常靠前的，但是工科就在中间徘徊着。 主要是陈院士回国之后，一直在龙城大学执教。为龙城大学培养出不少好学生，他们的水平都是国内顶尖的水平。放在全球也不算是特别的拉胯，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龙城大学也不能总是吃老本。现在高校的差距还是很大，尤其是学术水平上的差距，京大和菁华这样的高校几乎拥有最好的数学教授。学术水平非常高，如果不是陈院士是庄蔚然的外公，庄蔚然就算是回国，也只会在京大和菁华这两个学校中选择。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华科大，至于其他学校，庄蔚然根本是不可能考虑的。 这几乎都是每个回国教授的想法，京大和菁华，去哪个学校比较好。 至于其他的学校，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中。 李飞打开电脑，点燃一根香烟。他抽烟的次数比较少，如果不是因为太过纠结，一般都是不可能会吸烟的。眯着眼睛，看着电脑。 最后他还是给龙城大学发了一封简历过去，与其在京大或者是菁华这样学校当一个比较普通的教授。他还是需要开疆拓土一些，他知道，庄蔚然是有野心的。回到华国，前往龙城大学，肯定是想要将龙城大学变成华国乃至亚洲，甚至可能是整个世界的数学中心。 庄蔚然有没有这种能力，李飞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庄蔚然就算是在拉胯，龙城大学成为华国的数学中心也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庄蔚然还在龙城大学一天，龙城大学就是华国数学界的门面担当。 “叮咚”一声，龙城大学的行政单位，收到了一封简历。原本龙城大学最近没有在收新的教授，更何况，龙城大学的教授要么就是学校博士毕业，有很多年经历的，要么就是全国高校挖人。这种自荐的行为，还真是……少见。 点开邮件，行政人员都傻了。 普林斯顿大学在职副教授，跑到他们这边来求职？京城大学数学学士和硕士学位，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担任过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助理教授、副教授。在nature和annals of atheatics都发表过一作，回国之后，妥妥的就是京城大学的精英教授。怎么跑到他们龙城大学来求职了？这人怎么回事？而且，还是他自己跑来发的邮件。 行政人员都看傻了，直接给数学系的周主任打了电话过去。这种事情，他真的决定不了，又怕被骗。作为行政人员，他在学术上，几乎是无知的。数学界的顶级大佬他都不一定知道叫什么，更何况是李飞。 周主任让行政人员将邮件转发给他，看着电脑上李飞的简历，他的大脑正在急速运转着。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京城大学毕业的？是陈院士外孙的学长，又都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工作。这个李飞他知道，看过他几篇论文，代数、几何方面说不上是全球顶尖水平，但是在华国内，也确实是有顶尖水平的。 让他在龙城大学当教授，绰绰有余。 周主任拿出手机，给庄蔚然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他得问问庄蔚然，是不是他把人给拐到龙城大学来的。 “喂？”庄蔚然刚打扫完清洁，坐在沙发上，正在泡咖啡就接到这么一个电话。 “贺教授。”周主任哈哈大笑着说道，“恭喜啊，马上就是讲席教授。” “周主任给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恭喜我当上讲席教授？”庄蔚然的话语中显然是不相信周主任给他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李飞副教授，你认识吧？你在京城大学的师兄。” “嗯哼？”庄蔚然笑着说道，“李教授我哪能不知道，我刚回普林斯顿，就是他来接我的。” “周主任半夜不睡觉给我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 “他给你们发了简历过来？”庄蔚然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周主任立即说道，“对，他突然发了一个简历过来。” “这不是好事吗？”庄蔚然很是不解，“怎么，周主任觉得是骗子？” “倒也不是。”周主任在电话那头笑声挺古怪的，“我就是琢磨着，他为什么突然想来龙城大学。” “我给他推荐的，我说，我可能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一段时间就回龙城大学。”庄蔚然笑着说道，“一般来说，他应该是要回京大的，我也一样。” “嗨，他回不回京大我管不着，但是你……”周主任意有所指的说道，“铁定是不能去京大的，你是龙城大学的人，谁也抢不走。” “陈院长把龙城大学的数学系给办起来了，现在他交给我，我能力不足，也就是吃老本而已。最后龙城大学的数学系，肯定还是要你来发扬光大的。” “拉倒吧。”庄蔚然在电话那头说道，“当初我跑到龙城大学听课的时候，某位主任可是让我直接离开教授的。” “有这样的事情吗？”周主任在电话那头疑惑的说道，“我说，贺教授可别骗我啊，我怎么敢让大名鼎鼎的贺教授离开教授，要走也是我走才对。” “贺教授，你说这个李副教授真的会来吗？” “既然他都投了简历，能不来吗？”庄蔚然笑着摇头，“肯定会来的，你放心吧。” “对了，林森已经拿着你的推荐信到普林斯顿大学了。”周主任倒是想到了什么，“他好像还没有找到愿意收留他的教授。” “恩？”庄蔚然狐疑的说道，“不可能啊，怎么没有教授愿意要他？” “这个，我问他，他也不给我说。”周主任摊开手，“你们俩是表兄弟，要不你明天问问他。” “好。”庄蔚然点点头，“谢啦，周主任。” “谢什么，我还等着你来龙城大学，我是真的快要顶不住了。”周主任叹息着，“这些年数学发展得太快了，我们龙城大学一直在吃老本，是时候该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 庄蔚然挂掉电话之后，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按下去。他打算先去普林斯顿大学，找威腾教授聊一聊。为什么威腾教授不收下林森，当然不是找麻烦，他只是想要知道原因，仅此而已。 林森是拿着他推荐信到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的，按照道理来说，只要不是特别差，不可能不收下。大家都是相互要给个面子的嘛，就好像是怀尔斯推荐的学生皮尔斯，庄蔚然肯定也是要收下的。 他收拾了一下，整理好衣服，漫步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来到大学内，拐了几个弯，来到威腾教授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门，门内传来声音，“请进。” 推门而入，庄蔚然带着笑意，“威腾教授。” “庄？”威腾教授也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不应该休息吗？”威腾教授指着座位，“喝什么咖啡？” “不用加太多糖。” “我看了你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非常棒，尤其是泛函分析领域。”威腾教授沉吟着，“事实上给了我很多的灵感，确实算得上是一份惊喜。” “是吗？”庄蔚然挑动眉头，“威腾教授，事实上我是想要来询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最近有一位来自华国龙城大学的学生前往您这里，拿着我的推荐信，但是您拒绝了。我是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庄蔚然认真地说道，“当然，您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原因，为什么？” “华国龙城大学的学生？”威腾教授蹙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我好想没有见过这么一封推荐信。抱歉，庄，我没有见过带有你推荐信的学生。” “否则，我是不可能拒绝的。”威腾说道这里的时候，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这边倒是有一个学生，确实是来自华国龙城大学的。他在数学物理上非常有天赋，不过，他没有给我推荐信。” 第99节 “我现在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收。” “……”庄蔚然错愕地看向威腾教授，“您能不能把他的简历发给我看一下？” “就在这里，我刚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威腾教授抽出简历递给庄蔚然，“我正准备打算邀请你给他写一封推荐信，你知道的，这个东西非常重要。” 接过威腾教授递来的简历，庄蔚然都快要气笑了，这不就是林森吗？ 他怎么不把推荐信交给威腾教授，“抱歉，威腾教授，这就是我给他写过推荐信的学生。” “他在龙城大学的论文我看过，尤其是在数学物理上，非常出色，我想和您非常匹配，所以才会将他推荐到您这里来。”庄蔚然摊开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把我给他的推荐信给您。” “或许是弄丢了？” “不可能。”庄蔚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还给您发过邮件来着，您没有收到吗？” “该死！”威腾教授想到了什么，“我忘记了，我的邮件被助理给删除了。原本我是打算询问这是一封什么邮件，结果忘记了。” “……”这误会，是不是大发了一点。 “咳咳。”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威腾教授，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尴尬，庄蔚然和威腾教授两人都有些尴尬，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威腾教授站起身来，对庄蔚然说道，“既然如此，推荐信你直接发给我就好。” 庄蔚然点点头，转过身对威腾教授说道，“那么我待会就发给您。” “对了。”威腾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又询问道，“庄，你开始做万有理论了？” “暂时应该还不会去碰这个东西。” 庄蔚然走出办公室，他倒是想起来了，他就给威腾教授发了一封邮件过去，大概是因为威腾教授没有看见。林森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居然不给他说一声。 事实上，林森也是刚到普林斯顿大学。庄蔚然又在欧洲，他还以为威腾教授是看见庄蔚然的推荐信，觉得他不太好，所以没有说什么。现在他正在找可以接受他的教授，可是他在普林斯顿大学也不认识别人，倒是陈院士已经开始写推荐信给威腾。 庄蔚然找到林森的时候，他正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表哥。”庄蔚然走到林森的面前，“怎么了？” “额……”林森抬起头来，看见庄蔚然站在他面前，他觉得对不起庄蔚然。摸着鼻子说道，“我估计威腾教授是不会收下我的。” “就是你的推荐信……”林森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庄蔚然骂他。 在龙城大学的时候，他自认为他的学术还是做得不错的。但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竟然没有教授看得上。 第93章 不一样 这不仅仅是他尴尬，他甚至还让庄蔚然跟着他一起尴尬，要知道庄蔚然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出名人物。多少人都想要在庄蔚然这里就读博士。况且，庄蔚然升为chair rofessor也不是什么秘密。还好没有人知道他和庄蔚然是表兄弟，否则他会觉得自己更加对不起庄蔚然的。 庄蔚然给他写了推荐信，结果人家威腾教授看了他的论文之后，根本就不想要他。 “我来告诉你一声，威腾教授把之前的推荐信给弄丢了，正准备邀请我给你写推荐信呢。”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林森急忙站起来，惊喜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威腾教授那里读下去？” “对。”庄蔚然颔首，“行了，我去给你写推荐信了。” 庄蔚然转过身，“你收拾一下吧，今天晚上带你去吃饭。” “诶。”林森颔首，这是他第一次出国，有点小尴尬。龙城大学的师兄们都不在普林斯顿大学。这里很多都是京大或者是菁华大学的学生，龙城大学虽然数学和物理在华国靠前，但是在全球来看，也没有特别的厉害。 龙城大学的学生想要来普林斯顿大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倒是留学其他学校的还是不少的，比如说加州大学，加州理工等等。他来到普林斯顿大学好几天，因为英文口语也不算是特别好的缘故，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学校的宿舍你也别去住了，去我租的房子吧。”庄蔚然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想要申请全额奖学金比较困难，我在学校外租的房间距离学校很近，也是挨着威腾教授的。” 停顿了一下，庄蔚然转身看向林森，“在数学上，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我或者是威腾教授。” “诶。”林森点头，他确实是想要省点钱，不过这会不会不太好意思？ “那个，表弟，会不会不太好？” 庄蔚然笑了起来，“有什么不好的，让你住你就去住，哪来这么多话。走吧，我带你去蹭饭。” 来到张守伍教授家门前，庄蔚然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张守伍教授，他看向庄蔚然笑着说道，“小庄，不对，小贺。”随后打量着林森，“林森，你来普林斯顿大学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正听威腾教授说，你好像还没有教授，让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呢。” “张守伍教授。”林森鞠躬，张守伍招呼着，“你们俩表兄弟，进来吧。” “来蹭饭？”张守伍教授走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摊开报纸，“小贺是刚从欧洲回来的吧？” “对。”庄蔚然颔首，“张教授，您这不是刚回来没饭吃吗？想要在您这里蹭饭。” 张守伍教授哈哈大笑着说道，“行了，你以后可就是讲席教授了，比我这个正教授更加厉害，以后我要去你哪里蹭饭才对。” 庄蔚然微笑，“随时欢迎张守伍教授，但是我家可没有酒啊。” “你听说了吧？小李马上要回华国了。” 庄蔚然点头，“我回来的时候李飞教授就给我说了这件事情，圣诞节之后他就准备辞职回国的。” “小贺啊。”张守伍看向庄蔚然，“你呢？” “我肯定是要回国的。”庄蔚然和盘托出想法，“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时间，我就会回国。” “如果。”张守伍教授蹙着眉头，“我是说如果你想要回国的话，还是尽快回国比较好。” “哦？”庄蔚然好奇，“张教授是有什么消息吗？” “谈不上有什么消息。”张守伍摇着头，“虽然我确实不想你现在回去，我觉得你在普林斯顿大学会有比国内更好的发挥。但是现在越来越紧，我认为晚点走不如早点走。你知道的，现在这个局势，如果到时候想走，走不了就麻烦了。” 庄蔚然闭着眼睛思索着张守伍教授的话，确实如他所说，到时候如果是想走走不了就会很麻烦。并且现在灯塔国已经开始限制华国理工科的留学生，这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他确实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到时候他要是走不了的话，那就会很麻烦。 “小贺，我给你一个建议。明年，你在普林斯顿大学待到明年夏天，趁着放假的时候，辞职回国。”张守伍教授看向庄蔚然，“这是我觉得目前最好的方法，现在让你走，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我就怕你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几年，被灯塔国这边看上了，你想走恐怕是真的走不了。” “谢谢你的建议，张教授。”庄蔚然思索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他要是到时候走不掉，就得永远留在灯塔国了。 “所以，你最近打算研究什么？”张守伍教授看着气氛凝重，换了一个新松的话题，“我听说，你准备继续做千禧年大奖难题？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对。”庄蔚然嘴角抽搐，“张教授不会也听见了什么传言吧？” “确实听见一些传言，比如说，你投资失败。”张守伍教授好笑的说道，“作为一位数学家，投资失败我觉得不太可能。”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振兴集团下面的一个实验室，做石墨烯的。”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这不是投资吗？就把钱全都投在这上面了。” “可是，石墨烯不是早就开始商用了吗？” “超级电池，我想做和现在石墨烯不太一样的超级电池。”庄蔚然露出笑意，他的脸整个神采奕奕的模样，看得张守伍教授越发的疑惑，“不一样的超级电池？” “对，现在灯塔国和欧洲那边，都快要把石墨烯超级电池研究出来了，华国也快了。但是我想要做的超级电池和他们不太一样。”庄蔚然的脸上有一种神秘感。 张守伍教授毫不留情的说道，“我记得你之前根本就没有研究过这块儿，你准备怎么做？” “我得想想才行。”庄蔚然蹙眉，“不过，现在最重要还是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 林森坐在一旁听着，也不敢说话。两位学术大佬的对话，不是他可以参与的，虽然庄蔚然是他的表弟。但是在学术上，确实是一位真正的学术大佬。这种场合，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他也不参与这样的对话。坐在旁边，盯着天花板。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一顿饭吃完之后，和庄蔚然回家。 “你就睡这间屋子吧。”庄蔚然打开门，里面是一间宽阔的卧室，今天刚打扫过，只是还有一些床上用品还没有来得及铺上去，“柜子里有床上用品，你看着用吧，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我。” 说完，他回到房间，“没事的时候别来打扰我啊，我还要看论文呢。” 是时候看格罗腾迪克给他的那些还未发表过的论文了。 打开书包，将笔记本拿出来，他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第二天，庄蔚然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林森已经起床，正在客厅里做早餐，看见庄蔚然冲着他招手，“醒了。” “恩。”他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看的那些未发表的学术成果，林森倒是说道，“对了，刚才张守伍教授来过，让你尽快去学校，大概是要举行一个聘任仪式。” “好的。”庄蔚然挠着头，正在向着学术上的问题。 “还有一位叫皮尔斯的学生来找你。”林森停顿了一下，“他说是带着怀尔斯教授的推荐信，要在你这里读博士生的。” 这些事情全都堆在一起，庄蔚然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 ………… 龙城大学，校长办公室。周主任拿着简历递给陈中校长，“校长您看看，这是求职的人。” “李飞？”陈中校长并不认识李飞，“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跑到我们这里来求职了？” “是您外孙。”周主任乐呵呵的笑着，眉目上的表情都带着一种喜上眉梢，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这不是您外孙说，以后要回龙城大学执教吗？李飞就跑来我们这里求职了。我打听过，他本来是今年可以升任正教授的，结果给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说辞职。” “所以普林斯顿大学没有给他升职对吧？”陈中沉吟着，“这是一件好事，既然他要来，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 “现在龙城大学在数学上没有什么进展。”陈中叹息一声，“原本欣瑶如果一直研究的话，我觉得她还能在数学上做出一些事情。只可惜，这么多年，全花在找睿宁身上。好在，睿宁争气。” “现在后面的几所大学咬得很紧啊。”周主任也跟着叹息，“咱们学校那些学术搞得不错的教授，一个个都被挖走，咱们挖来的教授也有不错的。但是和二三十年前，没得比。” 陈中点头，“回信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来？” “明年三月份吧。”周主任想着说道，“他是准备圣诞节之后，辞职回来。” “我估计应该是三月份或者四月份来报道。”周主任眼神中充满期待，“陈校长，您说，您外孙要是来了学校，能不能振兴一下咱们的数学专业和理论物理学这一块儿。” “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陈中校长很是严肃，“你这样的想法，非常危险。” 周主任错愕的看向陈中校长。 第94章 遗憾 “可是。”周主任还是不太理解，“这个也不是外人，那是您的外孙啊。” “我外孙怎么了。”陈中校长严肃的说道，“龙城大学前些年数学上确实是有很多贡献的，现在不行了。你们一个个研究出来什么了？学生也没有带好吧？” “就算是睿宁回来了，你确定咱们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就能起来吗？”陈中校长站起身来，“关键还是不能躺在以前的功劳簿上吃老本。这个李飞能来，是睿宁邀请他来的。如果咱们这里的学术氛围不够好，他能不走吗？” “睿宁来了，咱们龙城大学的学术氛围太差，你觉得他会不会走？”陈中校长瞪着周主任，“所以说，打铁还的自身硬。” “校长不是我不努力啊。”周主任揉着眉心，“我也为了咱们数学系殚精竭虑了。” “您想想，当初咱们是和京大和菁华大学的数学系媲美的，这些年下滑了这么多，我不是不想保住。奈何这拨款问题，您知道的。” 陈中校长和周主任同时叹息了一声，现在龙城大学有一个困境。他们的数学和理论物理学可以说是最出色的学科，也有无数的学子愿意来龙城大学学习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但是近些年来龙城大学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表现尤为不佳，被后来的学校给赶上，眼看别说是第四名，恐怕连前十名都要保不住了。 很难在挖到高水平的教授，而他们本身在这方面尤其是纯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研究，更是比不上京大、菁华这种学校。 第100节 周主任之所以期待着庄蔚然回来，也是因为庄蔚然的到来会形成一种虹吸效应。作为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庄蔚然必然是可以吸引一大批在数学上非常优秀的人才来龙城大学读书的。 比如说奥数竞赛，一般得到全国名次的人都在京大或者是菁华，很少会选择其他的学校。名声已经到那里去了，汇聚了华国最顶尖的学生，教师的资源也是越来越好。以前曾经媲美京大、菁华数学系的龙城大学反倒是落寞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数学这方面需要的确是天才。而有天赋的学生，要么在京大、菁华，要么直接去了华科大的少年班。有他们龙城大学什么事情？ “我在琢磨着，我们能不能也开个少年班之类的？”周主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寻思着华科大那边之所以搞得这么有声有色的，少年班也加成不少。咱们龙城大学好歹也是龙省的头号学校，又是985又是211的，怎么华科大可以搞，我们就不能搞了？” “可以，然后呢？”陈中看向周主任，“在想想吧，少年班也不是办法。” “得真的培养出具有学术修养的学生才是正道。”陈中校长揉了揉眉心。 “事实上，我们这么多年，倒是培养出了不少的学生，可惜愿意留校的学生并不多。尤其是出国留学之后，想要回国的学生并不多。当然，我们无法强求任何一位学生究竟该去什么地方。”陈中沉吟着，“但我们也得想办法将优秀的学生留在学校才行。” 周主任这才坐在椅子上，“校长，我说句实话，您别不爱听。” “您的外孙贺睿宁要是来到学校，我相信很多优秀的学生都是愿意留在学校担任教师，或者是从国外回来的。您也知道，在研究数学上，天赋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见过很多有天赋的学生，但像是您外孙那样，基本上可以称之为现代高斯的人，这是第一次见到。” “他要是来到龙城大学执教，不管是找他讨论学术问题，或者是想要拜在他门下的学生，恐怕都能从数学系排到龙城之外。”周主任停顿了一下，“我当然知道学术是不能迷信权威的，学校的发展是靠全校师生的共同努力。但有时候，一位顶尖的大师，带给学校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听说他最近投资了实验室？”陈中拿着旁边的笔记本开始整理起来，“怎么回事？” “石墨烯。”周主任摇着头，“在一块儿，我们学校其实不太擅长，那个实验室就大猫小猫两三只，但是他好像是胸有成竹，想要做石墨烯这方面的事情。” “我记得他之前没有研究过这个方向吧？”陈中眉头很是纠结，“这东西是睿时搞出来的，我本来也不是特别看好。现在国内外石墨烯商用的技术基本上都成熟了，在进入这一块，并没有多大的利润。他是一个数学家，不可能想不到。” “搞不懂。”周主任是真的没有看懂庄蔚然的这个操作，“比起这个，校长，我觉得更该注意到的是灯塔国那边已经收紧了留学生，尤其是对于华国留学生的名额。很多理工科，几乎是不收华国留学生的。我觉得这是一个信号，睿宁在那边确实比较好交流数学上的问题。跟着这么多的大师交流，比在国内的氛围好上不少。但……您说他要是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您也是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的，您也知道，灯塔国究竟有多霸道。” “是啊。”陈中点头，他那个时候还好。比现在宽松多了，那个时候华国还没有发展起来，灯塔国可以说是根本就不在意华国。他们这些人回国，甚至那边的人认为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再次回来。 现在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从国家的发展还是说研究的方面来说。确实华国和灯塔国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顶级学者的待遇，其实都没有差太多。尤其是像庄蔚然这样的学科带头人，要说起来，在华国或许会更好一些。 灯塔国的大师非常多，但是庄蔚然要是回到华国的话，那么他可就是华国唯一的一位数学大师。毋庸置疑，他在华国学术地位是非常高的。甚至在未来，就是华国数学的执牛耳者，跺一跺脚就要让华国数学界颤抖一下的那种存在。 再加上，其实他们全家都是希望庄蔚然赶紧回国的。 他们不能阻止庄蔚然为了学术在国外当访问学者，只是希望他能够尽快回国而已。 “校长您看，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行，你走吧。”陈中校长挥手，看着李飞的简历，一时间有些入神了。周主任说得没错，有时候一个知名的学者，能够给学校带来的好处确实不少。但是知名学者的名声也是一时的，最后还是要看学校的学术氛围的。 他从回到龙城大学开始，就像要将龙城大学打造成为华国，乃至亚洲的数学中心。学术氛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可惜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能够完成。 就是不知道睿宁回来之后，能不能完成他的夙愿。他本身不是龙城大学毕业的学生，只是龙城是他的老家，古人都说落叶归根。既然从灯塔国回来，那么他自然是回龙城的。 那个年代，其实在哪里都是差不多的。 回到龙城之后，这么多年下来，龙城大学确实有些改变，可惜还不够。现在进入了一个困境之中，或者是说，已经进入一个瓶颈。要是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让龙城大学走出这个瓶颈。说不定龙城大学还真有可能成为华国乃至亚洲的数学中心，原本龙城大学在这二三十年的时间内，已经有了这么个底蕴。就差一个机会了。 陈中校长站起身来，看向窗外，轻轻叹息一声。周主任就等着睿宁回来，那万一睿宁去京城大学呢？那是他的母校。当初他也是差点去了京城大学。要不是因为还是想要回老家，他也不可能来到龙城。 ………… “庄，恭喜你，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将聘任书交给庄蔚然，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笑得很是开心，合照之后，庄蔚然走下台。 下面的那些教授们都笑着对庄蔚然说道，“恭喜，庄。” “谢谢诸位。” “庄，今晚的派对你会来参加吗？” “当然。”庄蔚然笑了一下，“晚上见，费夫曼教授。” 来到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刚腾出来的，被人打扫过。但是基本上没有放什么东西，皮尔斯进来的时候，看见偌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可怜。 他都很是诧异，庄教授是讲席教授，怎么办公室……这么的朴素？ “庄教授。”皮尔斯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办公室。 庄蔚然哂笑，“怎么，觉得办公室东西太少了？” 皮尔斯笑着不敢说话，庄蔚然指着前方的椅子说道，“怀尔斯教授的推荐信我已经看见了，你来普林斯顿大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是的。”皮尔斯点头，“已经来了很长一段时间。” “皮尔斯先生。”庄蔚然严肃认真地看向他，“我需要给你说一件事情。” “教授，您说。”皮尔斯认真的侧耳倾听。 “事实上，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不了多久的时间。我是华国人，并且是申请了访问学者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也就是说，我还是要再回华国的，并且，回到华国之后，我不打算到其他国家任教。我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听懂，总之——我需要给你说明白，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间，最多一两年而已。”庄蔚然叹息着说道，“显然，按照我的标准，我认为在一两年之内，你是毕不了业的。” “我或许可以给你推荐一下德利涅教授，或者是其他的任何教授。皮尔斯，你是非常有天赋的学者，我不想耽误你。在我这里做课题，等我离开之后，或许你的课题又需要重新做。太花费时间了。” “教授。”皮尔斯挺起胸膛，对庄蔚然说道，“我来普林斯顿大学，就是想要跟着您学数学，即便是您回到华国，如果您愿意的话，您也可以给我课题做。我相信，没有哪位教授会否定您给我的课题。” “可是我不在普林斯顿大学。”庄蔚然摇着头，皮尔斯的想法非常好，但是实现的几率并不是很大。毕竟他回到龙城之后，还要带其他的博士生。他甚至很少有时间来管皮尔斯，再加上时差的问题。几乎是给皮尔斯讲解不了的。 皮尔斯在数学上确实很有天赋，否则也不会成为怀尔斯的学生的。所以庄蔚然并不想要耽误皮尔斯，或许因为皮尔斯在他这里学习，让皮尔斯的数学天赋被耽误，这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皮尔斯先生，我非常乐意收下你的。”庄蔚然提高音量，很真诚的说道，“但是你要知道，我或许这一两年就要离开普林斯顿大学。我本身就是以访问学者的身份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所以我肯定不会在这里逗留很多年的时间。” “抱歉，我知道您肯定在数学上会一展抱负，很遗憾不能当您的导师。”庄蔚然叹息着，“如果可以的话，你去德利涅先生那里吧。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不懂，都可以来询问我。” 皮尔斯明显脸色不太好看，庄蔚然看向皮尔斯，“或者是去其他教授那里？你有想要跟随的教授吗？” “庄教授，我想要跟着您学数学。”皮尔斯极为严肃的说道，“我从英伦来到普林斯顿大学，就想跟着您学数学。” “……”庄蔚然很头疼，显然皮尔斯是铁了心要跟着他学习数学的，可是他已经告诉过皮尔斯他根本不可能在普林斯顿大学待到他博士毕业。 “好吧。”庄蔚然是真的拿这个倔强的皮尔斯没有办法，“你能够说服了我。” “从现在开始，你在我这里学数学。”他停顿了一下，严厉的说道，“但是，皮尔斯，我需要提醒你一点，既然在我这里学数学，我会非常的严厉。” 皮尔斯缓缓露出笑意，“没问题，庄教授，我很乐意接受您的严厉指责。” “首先我在做阿贝尔域上的推广，你可以加入这个课题，或者是我重新给你拟定一个课题？还是你准备自己拟定课题？” “教授，我能加入您在阿贝尔域上的课题吗？” “可以。”庄蔚然颔首，还是给皮尔斯提醒一句，“课题的速度很快，如果你不能跟上的话，我认为你可以换一个比较简单些的课题。我之前给你在泛函分析领域的课题，你用邮件的方式发给我。” “谢谢教授。”皮尔斯欣喜若狂，庄蔚然看着他的神情，继续说道，“皮尔斯，我会以邮件的方式发给你目前研究的进度。你最好看看自己是否合适，如果不合适，我会给你拟定另外的课题，当然你也可以重新找一个课题来做。代数、几何、泛函分析、拓扑、偏微分、常微分等等，都可以。” “叩叩叩”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敲响。 “进来。”林森从门外进来，他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意说道，“庄教授，威腾教授让我来找你。” “哦？”庄蔚然打量着林森，“威腾教授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说我需要跟着您学一些关于泛函分析领域以及理论物理学尤其是规范场论的知识。”林森很尴尬，今天刚被威腾教授收下，就被赶来找庄蔚然。他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就说让他来跟着庄蔚然学习泛函分析以及理论物理学上的内容。 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我知道威腾教授是什么意思了。” “坐吧。”庄蔚然看向林森，“我记得你之前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的研究不太多，几乎是没有做过规范场论的。“ 皮尔斯转过头看向林森，冲着他露出笑脸，“林，我们又见面了。” 现在的皮尔斯非常高兴所以见到林森之后，直接给他打招呼。倒是林森，显得极为局促，尴尬的笑着说道，“皮尔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好了，皮尔斯，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先回去了。记得把邮件发给我。”庄蔚然拿着桌面上的草稿纸，开始看起来。 “庄教授。”皮尔斯站起身来，绅士一般的对庄蔚然行礼，“我先离开了。” 皮尔斯离开之后，就剩下林森局促的待在办公室里。庄蔚然也没有说话，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林森非常窒息。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庄蔚然，“庄教授？”在办公室或者是在普林斯顿大学之内，他也不可能叫庄蔚然表弟。 之前要不是太过兴奋，他也是叫不出来的。教授就是教授，哪怕是他的表弟，那也是教授啊。更何况还是讲席教授。 “知道威腾教授为什么让你来我这里吗？”庄蔚然漫不经心地看着草稿纸，拿着笔准备计算起来。 林森摇头，“我不太明白，今天刚去威腾教授那里，他就让我来你这里。” “你知道万有理论最有可能成功的就是m理论和圈量子理论对吧。”庄蔚然不停地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也没有看林森一眼。 林森轻轻点头，之前他确实是听见庄蔚然和威腾教授辩论，但是还有很多东西他根本就没有听懂。之后倒是翻阅过很多文献和资料，但是想要理解他们的深邃思想实在是太过困难。他现在依旧是处在一种似懂非懂的状态。 “威腾教授认为你在数学物理上很有天赋，我和威腾教授的观点不太一样。”庄蔚然停顿一下，“我看过m理论，也看过圈量子理论，事实上，我对于这两种理论都持有一种怀疑的态度。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和威腾教授辩论的原因，他让你来跟着我学习，就是想要从我这里学到一些东西。然后跟着他学习，就是俗话说得集百家之长。” “懂了吧？” “懂了。”林森点点头，原来威腾教授是这个意思啊。他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大概是因为第一天去威腾教授的办公室就被赶到庄蔚然这里来，他有点懵逼了。 不过听庄蔚然这么一说，林森倒是来劲了。 “这么说起来，威腾教授不是嫌弃我？”林森挠头，还以为威腾教授是嫌弃他，碍于庄蔚然情面才收下他。结果收下他之后，就打发他到庄蔚然这边来。没想到并不是嫌弃他，而是想要他学习更多的东西。 “不然你以为呢？”庄蔚然笑着，“你不会以为威腾教授是不想看见你吧？如果威腾教授不想收下你，会直接给我说的，不会绕这个大个圈子，完全没有必要。” “……”林森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行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去图书馆找一些规范场论的文献和资料，我个人不太建议你现在就看我之前做的规范场论。你先从最简单的开始看，还有宇称不守恒，你得多研究一下才行。” “好。”林森站起身来，“那……我先去看书了。” 林森离开，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庄蔚然打开电脑，将他目前的研究就读以邮件的方式发给了皮尔斯。 皮尔斯收到庄蔚然的邮件时，正准备将他之前做好的泛函分析内容发给他。点开邮件，皮尔斯看了许久的时间，他确定自己肯定是跟不上教授的速度的。教授研究的速度太快，他根本跟不上这个节奏。如果他真的非要做的话，也只能是弄巧成拙，甚至拖累教授。 【教授，我看完您现在的研究进度，我是跟不上的。教授您给我一个题目，让我研究吧。我现在没有好的课题，无所事事，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题目让我研究。】 庄蔚然收到这封邮件之后，笑了一下。看来皮尔斯是真的跟不上他的进度，他预计圣诞节之前，将阿贝尔域的推广全做出来。bsd猜想剩下的部分应该也会在明年六月份之前做出来，皮尔斯跟不上他的进度，庄蔚然不觉得奇怪。 这个世界上鲜少有人能够跟上他的进度，这是毋庸置疑的。庄蔚然从来不会对自己的研究能力有所怀疑。 他确实找到了一个代数上的问题发给皮尔斯，同调代数，数学的新分支，随着拓扑学，特别是同调论的发展而形成的一种代数方法。它把代数学中以往作个别研究的一些问题，用统一的观点给予强有力的展开，而形成作为一般体系的领域。这个方法是建立在范畴与函子的观点之上的，它以不仅处理对象的内部结构，而且处理对象的机能结构为其特征1。 收到课题的皮尔斯欣喜若狂，没想到教授在同调代数上也是有研究的。 而现在的庄蔚然已经离开办公室，他今天没有课，也不需要给学生讲一些题目之类的，很早就已经回家开始研究格罗腾迪克给他的代数、几何未发表的研究成果。 他的思想非常深邃，即便是庄蔚然现在也不能够完全理解透彻。很多东西，他都需要反复的运算才能够理解这些思想。这还是比较简单的部分，而最为复杂的部分，庄蔚然现在连看都觉得很是吃力。盯着这些计算，他需要百分之百的运转大脑，不能有一丝错漏。 研究数学，其实是一件极为枯燥，且没有乐趣的事情。至少对于大部分对于数学不感兴趣的人来说，研究数学实在是太过枯燥。不管是什么学术领域的研究，都是枯燥的。哪怕是文学研究，那也是相当枯燥且晦涩。 而且像是庄蔚然现在这样，格罗腾迪克把这些成果交给庄蔚然之后，根本就不会管他到底能学到什么样子。看着这些晦涩的成果，庄蔚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很是头疼。放下笔记本，揉了揉眉心。他现在还需要更加丰富的知识和理解力，才能了解格罗腾迪克这位伟大的几何、代数上帝的思想。 放下手中的笔记本，那些晦涩的文字让他头昏眼花。之前还能够反复的计算出来，现在连看懂都有些勉强，更别说是计算了。他只能够依葫芦画瓢的按照这位上帝的计算，开始计算起来。 但是计算到中间的时候，庄蔚然又觉得根本算不下去。对照着笔记本上的内容，他终于开始感慨，这位伟大的数学家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能够奠定现代几何、代数的教皇先生，果然不只是停留在人们口中吹嘘的阶段。他之前看过这位先生的研究成果残篇，都是极为精深的研究，好歹他还能够看懂，这位先生在比利牛斯山居住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冥想、数学又再次提高了好几个境界。 庄蔚然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他都看不懂这些晦涩不明的文字，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格罗腾迪克不让他给别人看。 第101节 就这笔记本上的内容，给别人看，估计所有人对于数学都会失去信心。他需要吸收更多的知识，以及了解格罗腾迪克思想的途径。 他没有放弃了解格罗腾迪克思想，既然这位大师郑重的将这些成果全都交给他，他一定要全都吸收，好好运用。不得不说，在他认为自己对于数学已经有瓶颈的时候。格罗腾迪克的学术和成果，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盏明灯一般。 照耀着他前行的路径，或许，他现在还不能完全了解，这位大师的所有思想。但是庄蔚然可以保证，等他完全了解这位大师的思想之后，他或许真的能够带着数学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隐隐约约之间，他觉得这位大师已经摸到了那扇门，只要在前进几步。 轻轻将这扇门推开，或许门外就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可惜，这位大师已经时日无多。如果能够让这位大师多活一些时间，他甚至可以真正将数学带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中。 用手摩擦着笔记本，没有说话。他现在正在思索着，看完这些学术成果之后，庄蔚然确实在代数、几何上，有更多深奥的了解。如果运用这些东西做阿贝尔域会怎么样呢？庄蔚然很好奇，从上个世纪开始，希尔伯特23问就是所有数学家热衷解开的谜题。但是一个多世纪过去，希尔伯特23问依旧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开。 什么叫做问题大叔，这就是问题大叔！提出了问题，一个多世纪以来，无数的数学家前仆后继的研究他提出的问题，时至今日还是有很多的问题没有答案，甚至距离问题的最终答案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不巧的是，庄蔚然所需要做的阿贝尔域上克罗克定理的推广就是距离问题的最终答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那种类型。 但庄蔚然已经将这条路缩短了不少，就目前他这些还未公开的成果一旦公开，势必会在全球的数学界引起轰动，甚至是万人空巷的。 问题大叔希尔伯特被誉为二十世纪数学界的无冕之王，出生于哥廷根数学学派。那个时候的哥廷根数学学派可是全球的数学中心，就如同现在的普林斯顿是数学中心一般的地位。 哥廷根学派出过无数天才，比如说高斯、克莱因、希尔伯特，即便是在上个世纪，哥廷根学派依旧有无数的天才。比如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冯·诺依曼、理查·科朗特等等。 而随着这些天才前往灯塔国，随后哥廷根学派开始落寞，而灯塔国数学位居全球领先地位，这才有了普林斯顿代替哥廷根成为全球的数学中心。 有意思的是，格罗腾迪克，这位被誉为数学教皇的大师。也曾经在法兰西的另一个学派中学习过。布尔巴基学派，曾经这位大师也加入过布尔巴基小组，受到布尔巴基小组创始人的影响，也算是布尔巴基学派的人物。 当然到了现代社会，这些学派之类的，也就是听个有趣而已。什么哥廷根、布尔巴基之类的学派，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庄蔚然也不过想到希尔伯特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学派而已。 算了，既然这位大师的成果他还没有看懂，甚至后面还有完整的《纲领草案》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庄蔚然摊开草稿纸。目前在阿贝尔域上的研究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深入，他现在需要更加深入的研究这个问题。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计算公式。 林森在客厅，正在查阅着规范场论的文献。 “外公？”接到电话的时候，林森有些慌乱。 “小森在普林斯顿大学感受如何？” “非常棒。”林森笑着说道，“现在和睿宁表弟住在一起，今天我去见了威腾教授，他也答应让我在他那里就读博士。”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威腾在数学上以及理论物理学上都是全球顶尖的水平，尤其擅长用数学解决理论物理学上的问题，你要好好跟着威腾教授学习。”陈中对于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是非常清楚的，尤其是这些老教授，他当年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甚至有可能带过其中的一些教授。 林森是他从小带到大的，贺睿铭没有办法，从小就想跟着他爸当警察。当初贺振国和陈欣瑶结婚的时候，他就看贺振国怎么都不顺眼。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怎么让他女儿喜欢上的？每次看见贺振国都吹胡子瞪眼睛的，他倒是想要让女儿和他的学生恋爱。可是他女儿不喜欢啊，就喜欢贺振国这个五大三粗，还不通文墨的混小子。 那些年，陈中也是气得不行。不过贺振国对他女儿也是真的好，从来不脸红脖子粗的，睿宁被人拐走这么大的事情，从来也不会凶自己人。 就是贺睿铭实在是让陈中恨铁不成钢，怎么教都教不会，非要当什么警察。气得陈中跺脚，要不是还有个林森，他铁定要追着贺振国揍。 实在是太气人了，好在现在睿宁算是他们家最好的那个。 “可是爷爷。”林森小心翼翼的说道，“威腾教授让我跟着睿宁学习泛函分析和规范场论。” 陈中都不带犹豫的说道，“睿宁在泛函分析和规范场论都有国际顶尖水平，我听说他和威腾教授在理论上，有些冲突，我估计威腾教授是想要让你博取百家之长吧。” “好好学习，数学和物理学都不能丢下。” “我现在正在看规范场论的文献和资料。”林森叹息一声，“爷爷，我觉得，我可能毕业不会太快。” “五年的时间，够得你学。你还是很有天赋的，你爸妈本来也是做这一块儿工作的，睿宁从小就没有你这种条件呢。”陈中说道，“给你爸妈打电话没有？” “打了。”林森看着文献，“爷爷，那我继续学习了。” “好好学习。”陈中挂掉了电话，林森认真地看着文献和资料，也不知道表弟要给他布置什么样的课题。只是让他先看文献和资料，没有目的，就这么看着，林森觉得有点别扭。以往他看这些文献资料的时候，都是有目的的，他需要找什么、需要研究什么，都是有规划。现在没有这么规划，就漫无目的看，实在是让他不习惯。 几天之后，庄蔚然基本上是没有怎么出门，一直待在家里做研究，林森觉得很神奇，庄蔚然还真能够一直待在屋子里，除了去派对之外，还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林森还要去图书馆看看文献、资料，然后出门逛逛之类的。庄蔚然待在家里，几乎是不出门的，要么就是要去上课，还有半天的时间要给学生讲解难题才会出门。 就连皮尔斯，庄蔚然的学生，也很久没有见过教授。 每次询问庄蔚然问题的时候，还需要离开普林斯顿大学，前往他的住宅。不过，现在皮尔斯很喜欢来庄蔚然的住宅。因为教授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他觉得学校提供的东西都是难以下咽的。还是教授给他们做的东西好吃。 三天两头就跑到庄蔚然的家里来蹭饭吃，只要门铃一响，林森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皮尔斯跑来蹭饭吃。 果然打开门，皮尔斯拿着许多的东西站在门外。 林森都觉得好笑，“要不你住在这里算了？” “不，这是教授房子。”皮尔斯摇着头，“庄教授呢？” “楼上正在做研究。”皮尔斯来到桌边，放下文献、资料以及电脑，还有他的草稿纸。 “林。”两人很熟悉，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越来越冷。两人本身之前就认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皮尔斯无数次的跑到庄蔚然这里来，也算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林森坐下之后，埋下头开始做计算，“教授给你课题了吗？” “给了，关于巴拿赫空间的课题，以及规范场论。”林森蹙着眉头，这个课题对他来说比较困难。 “你的课题呢？”林森关切地询问皮尔斯，“我看过给你的课题，好像也很难对吧？” “是，同调代数上面，确实做得很艰难，但好在还能做下去。”皮尔斯露出笑意，“你呢，还能做下去吗？我看你好几天都愁眉苦脸的，太难了？” “也不算是特别困难。”林森摇着头，“就，还有些东西我没有能够弄懂吧。” 皮尔斯了然，“其实关于规范场论这一块，我也确实不太懂，你还是得去询问教授才能给你一些意见。” 两人正说着话，庄蔚然走下楼，看向两人，“皮尔斯，你又来了？” “庄教授。”皮尔斯笑着，“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哦？”庄蔚然打量着皮尔斯，“既然没有睡好，今天这么早就过来？” “因为没有吃到教授做的食物。”皮尔斯摊开手，“我觉得教授做的食物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也去其他华国餐厅吃过。” “不和胃口？”庄蔚然倒了一杯水，“需要来点咖啡还是果汁？薯片在那边，你知道的。” “怎么说呢？”皮尔斯纠结着眉头，很正经地说道，“没有教授做的这么好吃吧，大概教授做得更好吃一些。” 庄蔚然按动咖啡机，站在橱柜前，打量着皮尔斯，“我说皮尔斯先生，你每天都来蹭饭吃，甚至都不愿意问我一个问题。” “教授，我目前还没有什么问题。”皮尔斯确实认为现在研究进展还算是顺遂，没有什么问题好询问庄蔚然的。他也不可能拿着一些他本来可以解决掉的问题来询问庄蔚然，这不是在糊弄他的教授吗？ 这种事情，皮尔斯是做不出来的。就是口腹之欲这个东西吧，实在是忍不住。他尝试过好几天没有吃教授做的饭，事实上，坚持不了多久，就来教授这边。教授做的食物比他在外面买的好吃很多，庄蔚然好笑，“你或许可以自己学着做一些食物之类的？“ “教授，我也想。”皮尔斯垂着头，“可惜的是，我尝试过，甚至差点引发火灾。被勒令不能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庄蔚然是真的觉得好笑，“行吧，既然如此，也不能强求你做饭。” “今天想要吃点什么？”庄蔚然放下水杯，“还是华国菜，或者是牛排之类的？” “都可以。”皮尔斯食欲大动，滚动着喉头，“教授您做就行了，我……就只能吃一下。” “当然，如果在配一杯红酒，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我记得今天是周六吧。”庄蔚然打开水龙头，“你没有去派对吗？” “没。”皮尔斯摇着头，“为了做您给我的课题，我已经推掉很多派对。我认为比起派对，您给的课题更加重要。” 庄蔚然淡然地笑了一下，“我马上就要将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代数有理域这个问题解决掉了。” “恩？”林森正端着水杯喝水，瞪大眼睛，“什么？” “什么？”皮尔斯也倒吸一口凉气，“我记得这个课题是教授您在两个月前德意志给法尔廷斯先生透露过的吧？您的进度这么快？” “不，事实上，我在华国的时候已经开始着手研究这方面。你之前看到在nature上刊登的那些问题，有些是想要给威腾教授一个惊喜。更多的，其实是为了着手解决阿贝尔域上的问题，做的准备。”庄蔚然已经洗完水果，将水果盘端在桌，“大概还有半个月左右，也就是十二月份前后，我就能够在arxiv上发表这篇论文，不过圣诞节回到华国之后，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预计大概明年内，会解开bsd猜想。”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皮尔斯先生，你的速度需要加快才行。” “教授，我实在是没有您这么快的速度。”这转眼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他的进度是非常缓慢的，他记得当时看见教授给他的论文时。他也是非常震撼的，即便是教授当时距离解开这个问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他在代数上的应用，已经是完美的水平。再加上论文中很多详细阐述的部分，都比以往解开这个问题的论文走了很大一步，他甚至觉得，教授应该在两三年时间内完成。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但没有想到教授竟然想要在圣诞节之前完成。 这已经不是不可思议的问题，简直就是神迹。 他甚至怀疑，教授的脑子和他的脑子根本不是同一个类别的脑子。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外星人，比如说教授。 “庄教授。”皮尔斯的喉头有些干涩，“我甚至怀疑，其实您是来自一个高科技的外星，而不是人类。” 庄蔚然好笑，“没想到皮尔斯先生还是一位科幻爱好者，但遗憾的是，我真不是外星人。” 摊开手，“好了，你们好好做课题吧，我准备上去继续研究，待会我会下来做饭。” “十二点，林森，记得叫我。” 林森点点头，他发现皮尔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怎么？”林森看着皮尔斯带着好奇的目光，疑惑的询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外星人。” “你说，庄教授会不会真是外星人。”当然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庄蔚然的速度把他给吓到了，别说是学生要超过老师，他估计自己要是有教授十分之一的研究能力，早晚能够成为最顶级的数学家。 教授，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怎么可能。”林森嫌弃地挥挥手，“别拿你的幻想当现实，我还能不清楚吗？好歹也是我表弟。” “也是。”皮尔斯很清楚庄蔚然和林森的关系，他也没有在外面说过这件事情。林森住在庄蔚然家里，很多人都觉得是因为两人都是华国龙城人，互帮互助罢了。在灯塔国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也没有人会跑来询问他们的隐私问题。 不管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要他们开心就好。询问隐私，本身就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 皮尔斯再度打量着林森，让林森心里有些小慌张，“不是，我说你别一天到晚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我就是想要问问你，有这么一个表弟，你有什么感想吗？” “什么感想？”林森皱着眉头，看上去很纠结，过了一阵子，这才说道，“太可怕了。” “确实。”皮尔斯没有犹豫，一秒就脱口而出，“实在是太可怕了。” “估计我这辈子，是追不上教授了。”看着研究的同调代数，“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和教授比肩的可能性。” 回到房间的庄蔚然，愉快地拿着草稿纸继续写着计算公式。经过一段时间，他对于格罗腾迪克的学术成果有了全新的理解。这让他在数学的学术水平上，有了质与量的飞跃。 他相信，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如同他一般的数学家肯定是极少数的。除了格罗腾迪克之外，估计很难有人在数学上超越他。 教皇终究是教皇，可惜的是，前些天，他接到了教皇去世的消息。 这位伟大的数学家，在法兰西逝世，让数学界乃至整个学术界万分悲痛。一位数学巨星就此陨落，原本闪耀的数学天空中，从此少了一位闪耀着光芒让人前进的启明星。 这大概是今年数学界，最令人遗憾的事情。 第95章 讨论 若不是因为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收到信息的时候，这位教皇已经去世好几天。他应该要去参加这位教皇的葬礼。如今格罗腾迪克先生的葬礼已经结束，那么他继承了这位先生的意志，就让他带着数学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吧。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继续做着计算。这篇论文，就当做是给格罗腾迪克先生的一个纪念吧。桌边，安静的摆放着格罗腾迪克未发表的学术成果以及手稿。 “沙沙沙”的声音一直不停地响动着，林森来敲门的时候，他已经习惯庄蔚然将自己关上房间内。 “叩叩叩”林森敲着门，“庄教授，已经十二点了。” 第102节 放下手中笔，庄蔚然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我知道了。”他轻轻点头，来到厨房做完饭，皮尔斯吃得很香。原本不会用筷子的皮尔斯倒是学会用筷子。 “林森。”庄蔚然提高音量，吃完饭，正在洗碗的林森抬起头看向庄蔚然，“怎么了？” “我可能比你更早回华国。”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在这边没有什么事情，做完研究之后，就会离开学校。大概是在中旬左右，你应该要等到圣诞节才回国吧。” “对。”林森颔首，“但也不一定，如果没有做出东西来，我可能不离开普林斯顿。” “我想要把课题做出一些东西再说。” “那也不错。”庄蔚然表示对林森的理解，“好好做课题，原本明年再回华国也是来得及的。” “是啊。”林森接着话茬继续说道，“原本在普林斯顿大学就待这么几年的时间，作为全球的数学中心，我确实应该好好学习一些东西。” “我不像是你，我觉得你在普林斯顿大学好像也学不到什么了。平时都在家里不出门，就算是你这次回国之后，不再回来也可以吧。” “我得把bsd猜想给做完。”庄蔚然轻声说道，“一百万的美金我为什么不要？” 庄蔚然摇着头，“否则，投资那边还是有些不太够的。” “好吧。”轻松愉快的聊天之后，大家都开始继续研究课题。一般能够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不管是林森还是皮尔斯都不可能跑去询问庄蔚然。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要是能够自己解决的，绝对不可能跑去麻烦庄蔚然。 ………… 十二月的天气，空气仿佛都能够结成冰一般。刚来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进入办公室，庄蔚然搓着手。旁边的德利涅笑着说道，“很冷吗？庄。” “确实很冷。”庄蔚然摇着头，“这该死的天气。”他嘟囔着咒骂了一声天气，“实在是让人心不好。” “来杯咖啡暖暖身子？或者是来杯威士忌？”朗兰兹站在桌边，穿着小西装，他的大衣放在衣架上。来到办公室之后，暖和了许多。 “恭喜你，庄，成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朗兰兹手里举着酒杯，“我听说你在阿贝尔域上有了新的进展？” “确实。”身体暖和之后，庄蔚然也脱掉了大衣，他里面穿着的是一件休闲装。外面正飘着雪，坐在椅子上，“今天诸位教授想要聊一些关于代数和几何上的事情？” “庄，你知道的，那位先生刚去世没有多久的时间。”朗兰兹叹息一声，“他还有很多学术成果都没有解开，他的思想——是不朽的。” 庄蔚然端着秘书送来的咖啡，“今天是来给教皇先生致哀的吗？” “当然不是。”德利涅微微摇着头，“对了，你看了舒尔茨的论文没有。” “看了，关于朗兰兹纲领在状似完备几何上的应用。”庄蔚然停顿了一下，“非常完美，我想他应该是想要将算术代数几何转换到p进域上。” “至于后面的，我猜测，应该是想要对朗兰兹纲领做一些同学，或许会开发出新的上同调理论。”说完之后，放下咖啡杯。他看向几位世界顶尖级别的教授，“诸位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问题吗？” “舒尔茨先生的论文非常精彩，那确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还并不完善，他还需要不停地完善才行。”提高音量，“在这方面，我确实不能给他什么意见。” “你们知道的，算术代数几何领域内，我一向没有他研究得深入。”叹息一声，庄蔚然舒服的躺在椅子上，“诸位教授，我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回到华国了。” “恩？”德利涅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这么早？我记得距离圣诞节还有一段时间，不留下来过圣诞节吗？” “不。”庄蔚然摇着头，“华国的传统节日并不是圣诞节。” “你的论文呢？”旁边的朗兰兹询问道，“我听说你在十二月份要发表一篇关于阿贝尔域的论文，我现在似乎还没有看见这篇论文。” “如果今天不是诸位教授越我来普林斯顿大学，或许明天、后天，你们就能够看见这篇论文。不过，这篇论文我已经整理好，等过段时间会上传到arxiv。” “我很期待。”朗兰兹喝了一口酒之后，“今天约你出来，确实想要和你讨论一些几何、代数上的问题。” “你也知道，那位先生的思想还没有被完全的解开。我们还有太多的东西不明白，倘若想要解开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思想，或许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遗憾的是，这位先生的著作，以及他的手稿都没有流传于世。可是凭借那些残篇，他的思想还是没有能够完全解开。”朗兰兹叹息着说道，“说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些先生的手稿。” 德利涅沉吟着，“事实上，那位先生的手稿或许还存在于这个世界，没有被销毁。可是先生的遗物非常简单，并没有剩下什么东西。” 庄蔚然没有说话，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全都在他的手中，但是他也说过，希望庄蔚然不要给别人看。也就是说，他恐怕现在只能一个人研究这位先生的思想。即便是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庄蔚然依旧震撼于格罗腾迪克的思想。 对于他而言，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能够学会。 “庄？”威腾推门而入，作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物理学院的教授，威腾也会时不时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今天正好是他在这所高等研究院的日子。庄蔚然前些天升任为教授，他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庄蔚然。因为庄蔚然在做课题，压根就没有出现。 这大概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最尴尬的一次授予教授头衔的仪式，庄蔚然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件事情。 还是中途被理查德·费夫曼给从家里给拉出来的，来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时候，仪式都已经快要结束了。结果庄蔚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拿到聘任书之后，直接离开，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大概是普林斯顿大学和高等研究院的教授们也习惯了庄蔚然的这种风格。他在研究某一项课题的时候，经常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已经让他们见怪不怪了，只是很感慨，现在还有这么古板的人。除了研究课题之外，好像不懂得享受。 庄蔚然只是没有特别强烈的物质享受欲而已，他对于课题的兴趣远远大于享受的欲望。 “威腾教授。”庄蔚然微微鞠躬，威腾顺手将门关掉，“我路过时，听见你们的谈论声。” “林如何？”威腾教授一边脱下大衣一边询问，“我记得之前林还给我说过，你给他的课题，他现在还没有能够做出来。” “或许是比较困难吧。”庄蔚然想了想，“但是我认为，我给他的课题，能够让他更加深层次的接触到规范场论。在华国的时候，他都是做一些数学相关的工作，没有接触过规范场论这一块儿。” 倒了一杯酒，威腾拿着酒杯轻轻喝上一口，“我刚才听说你好像要提前回华国？” “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庄蔚然说道，“不久之后，我应该会把论文上传到arxiv，然后就会回国。林，或许不会回去。” “我很好奇。”朗兰兹眼睛盯着酒杯，“林和庄究竟是什么关系？” “谁能告诉我？” “表兄弟。”庄蔚然不避讳这点，没有人询问他不会说。如果有人询问，他也不会避讳。 “哦？”威腾教授微微跳动眉头，“林是你的哥哥？” “没错。”庄蔚然颔首，“不过他能够也是因为他足够出色。” “确实非常出色。”威腾教授嘴角微微向上翘，“我看过他做你的课题内容，很棒，是一位极为出色的学生。” “我甚至认为，或许将来他会是一位顶级的理论物理学家。只是没有想到，他和庄是兄弟。这么说起来，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为什么林在数学和物理学上这么有天赋。”威腾坐在椅子上，“大概这就是遗传吧？” “诸位教授，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代数与几何上的问题？”庄蔚然提议，他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况且，这里坐着多位数学家，这个时候不好好讨论一下关于代数和几何上的问题，实在是说不过去。 “或许，还能够讨论一下关于拓扑学上的问题。”威腾教授加了一句，“我就知道，即便是聊天，庄总会扯到学术上。” 第96章 乌龙 几天之后，庄蔚然将阿贝尔域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代数有理域证明这篇论文发表到arxiv，还没有等别人来找他，他就自己先开溜了。 纽约机场依旧非常繁忙，作为全世界最繁华的城市，纽约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庄蔚然坐在登机口，等着回到华国的飞机，他的箱子里装的衣服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格罗腾迪克的手稿。是皮尔斯开车将他送到纽约机场的，因为庄蔚然没有驾照，而林森也没有办法抽空去考驾照，只能让皮尔斯送他来到纽约机场。 对于灯塔国的交通规则并不熟悉的林森，也不敢无照驾驶。他询问过皮尔斯，圣诞节的时候会不会回英伦。皮尔斯也说不准，现在课题的进度他觉得有些慢了。按照以往，他甚至觉得他研究课题的速度已经足够快。可是他的导师——半年的时间就能够解开一个多世纪以来，无人可以解开的难题。他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的做课题，难不成真的想要给他的导师丢脸？ 或许对庄蔚然来说，这并非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最顶级的数学家，也不是每个学生都是最顶级的，甚至还有些可能相对比较平庸。 但是他要是那中相对平庸的学生，甚至没有脸说他的教授是庄蔚然这位大名鼎鼎的顶级数学家。 庄蔚然的论文，就像是在已经平静无波很久的几何、代数领域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掀起惊涛骇浪。整个学术界都是非常震惊的，阿贝尔域这个难题的证明，以及这个难题可以应用到多个领域甚至囊括军事领域。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庄蔚然在代数上的应用好像比他发表在nature上的时候，思想深邃很多。甚至已经有些和格罗腾迪克差不多的模样，就是那中晦涩的文字以及表达方式和计算方式。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捉摸，可是他运用代数已经达到了最完美的巅峰。 很多人猜测，庄蔚然会不会成为二代教皇。他的思想越发的深邃，越发的不可预测。很多在代数、几何学上顶级的学者，比如说德利涅这样的顶级数学大师，都感觉到吃惊。甚至很多时候，需要反复的验证才能够了解庄蔚然的思想。 由于这篇论文是在昨天发表的，庄蔚然今天早上直接开溜。在纽约机场的时候，大概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那篇论文，等他回到龙城相关的讨论肯定会非常激烈，这一点庄蔚然早就已经预料到。 他坚信，这篇论文投入arxiv后，肯定会引起连锁反应，乃至于在代数领域之内，掀起一股新的狂潮。 如果他不是着急回到龙城休息的话，他或许还会在普林斯顿大学举办好几场学术报告会，专门用来解释这方面的事情。这个学术报告会，他应该会在明年三月份或者是四月份的时候做，而bsd猜想方面，庄蔚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 前往华国龙城的飞机已经来到机场，这是最近一两年的时间才开通的航线。庄蔚然之前都是坐到京城，然后在转机前往龙城，今天倒是直接回到龙城。 上飞机之后，庄蔚然闭上眼睛。他还没有给家里人说，他已经到达机场，只是说他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回来。林森这个时候，忙课题都来不及，也不可能给家里人说这些事情。并且，肯定认为庄蔚然是给家里人说过的。 主要是庄蔚然想要换换脑子，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脑子里充斥着教皇留下来的那些生涩计算方式，现在倒是了解了一些。可是想要现在就完全了解他的所有思想，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继续做bsd猜想，从代数、几何方面入手。朗兰兹纲领，大概也要开始研究了。他也就是准备从代数、几何方面的朗兰兹纲领入手，想要将数学带到一个新的世界。统一理论就显得尤为重要，如果他能够做出真正的数学统一理论，朗兰兹纲领的发展还不完全，可以衍生出很多新的理论。舒尔茨现在做得事情就是要在朗兰兹纲领之上，发展处计算代数几何的新理论，而庄蔚然要做的——是囊括整个数学的统一理论，并且将所有的数学都囊括在这个理论之中。 当然这个理论还能够发展出很多新的东西，可以这么说。如果庄蔚然真的完成了数学的统一，那么将来数百年的时间，所有的菲尔茨奖都是因为他庄蔚然而产生的。 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数学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所有的前提都是庄蔚然必须完成数学统一理论上，而现在的数学统一理论朗兰兹纲领很不完善，尽管朗兰兹教授花费了一生的时间，可是朗兰兹纲领还有很多需要补充，甚至需要补充比原本的朗兰兹纲领还要多十多倍甚至是数十倍的工作。 或许，人们需要等数百年，乃至千年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够等到数学统一理论的诞生。朗兰兹纲领，不过是给了数学界一个期望而已。 在飞机上，庄蔚然的休息还是不错的。 醒来的时候就想想以后的规范，无聊的时候，就看看手稿。来到龙城的时候，他还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 而他在在arxiv发表的论文，已经被人们看见。并且这篇论文庄蔚然已经投稿到了数学纪事也就是acta mathematica，现在整个数学界都开始激动起来。庄蔚然竟然又发表论文，并且还是代数领域内的论文。虽然之前很多人已经在传说庄蔚然要研究阿贝尔域上的内容，可是在没有看见论文之前，他们都会担心这篇论文的质量究竟会如何。 现在真正看见论文的时候，所有人的震惊——庄蔚然在代数领域内的领悟和应用都已经开始向已逝的先皇看齐，很多思想，他们看上去太过晦涩。甚至有些人根本就看不懂庄蔚然的论文，大家都是教授，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周主任发现这篇论文的时候，是在早晨。刚吃完早餐来到办公室，一如既往的打开学术论文，想要看看是否最近有没有关于代数、几何方面的新论文，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很多年，因为他最近的课题和这个有关系，所以就想要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论文。在阿贝尔域的研究上，目前来说，还是显得比较少。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很多代数的问题，都没有人研究阿贝尔域。 正好，周主任的课题是阿贝尔域。他也听说过庄蔚然要研究阿贝尔域，但是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够研究出来还不一定呢。反正只要和他的课题不重合就好，阿贝尔域的克罗克定理推广，确实是和他的课题不重合的。 看见有人说庄蔚然发表了一篇关于代数领域的新论文，周主任还在疑惑，这小子不是九月份才说要阿贝尔域的课题吗？怎么现在就发表课题了？后面讨论就是什么庄蔚然的论文太过晦涩、根本看不懂之类的。 周主任也没有在意，很多时候，顶尖学者的论文，都有一大群人看不懂。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说看不懂的人。来到arxiv，直接检索庄蔚然的名字。 《阿贝尔域上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代数有理域证明》这篇论文明晃晃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倒吸一口凉气，刚看这篇论文的题目，周主任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这也太过恐怖了吧？刚说完研究阿贝尔域还没有多久的时间，他就把这个证明给做出来了？不是周主任不信邪，实在是庄蔚然突然了他想象的极限。 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将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拿下？他……这……太可怕了。周主任甚至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庄蔚然。 点开论文，前面还好，等他吃完午饭继续看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后面的确是太晦涩，他需要反复的看，反复的验证才能够理解庄蔚然的意思。颇有一中年轻的时候，看格罗腾迪克手稿残篇的感觉。 如果要让他对于庄蔚然这篇代数证明做一个评价，大概就是最顶尖的代数论文，已经堪堪达到格罗腾迪克那中层次。 什么时候，庄蔚然在代数上，竟然已经超越了所有人，达到了这中不可思议的层次？周主任屏住呼吸，继续往下看去。 论文还没有看完一小半，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原本冬天的天色就黑得很早。现在完全黯淡下来，外面人影晃动。收回目光，周主任准备回家继续琢磨这篇论文。 这篇论文给他的启发很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看这篇论文太耗费心神。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全身心的投入看一篇论文，还需要不停地揣摩和验证，甚至还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他自认为，在代数领域内，他不说是国际最顶尖的，也算是二三流的。 可是庄蔚然的这篇论文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天书一样。 关上电脑，周主任觉得眼睛生疼。站起身来，旁边的博士也小心翼翼地看着周主任。教授已经一整天除了吃饭之外，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就这么盯着电脑看。 他知道教授是在看论文，可是教授那脸色的变换实在是过于草率，有时候手舞足蹈，有时候死死地皱紧眉头，还有时候一脸懵逼。一整天的时候，博士觉得教授已经用完一整年的表情。但他又不敢多嘴，就很好奇，教授到底是在看什么论文。看得这么入迷…… 收拾好东西，周主任拿着公文包，“你们回去休息吧。” “诶。”学生站起身来，“教授，您今天看什么论文，看得这么入迷？” 周主任盯着学生看，“我就说你今天偷偷看我这么多次，就是想要问我看什么论文是吧？” “庄蔚然的新论文。”周主任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好奇，太晦涩，我还得回家好好的算算，估计这几个月的时候，都要花费在这篇论文上。” 第103节 “不对，甚至有可能是更久的时间。”周主任开始嘀咕起来，学生摸不着头脑。庄大佬的论文他们也不是没有看过，确实非常难懂，但也不至于到了晦涩的那中地步啊。庄大佬的论文，事实上他们博士生还是勉强能够看懂一些的。 周主任是不是说得太过了？庄大佬的论文博士都看不懂，那庄大佬写不来就给那些顶级数学家看不成？不至于吧，论文好歹也要给他们这些学术上不算是小白的人看啊？如果这些东西都不给他们看，那还能是给谁看的。不可能就给一些学术大佬看吧？学术大佬毕竟是少数，更多是他们这样不算是学术小白，也不算是学术大佬的中层，他自认为在数学上，还算是不错的。不信邪，他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你这是？”看着师兄打开电脑，直接登录arxiv，研究生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还真要看那位大神的论文啊？” “我就是想要看看那位大神写得究竟有多高深。”检索关键词，果然大神在几天之前发表了一篇代数上的论文。 “这次大神的论文又是代数？”博士生喃喃自语的说道，“大神这次怎么没有发表关于泛函分析的论文？”还记得上次大神的那篇泛函分析的论文，引起不小的风暴，没想到大神转头就开始写关于代数领域的论文。 全才啊，即便是他还没有看论文就知道，这位大神的论文肯定质量非常高，下面的讨论很激烈。 点开论文之后，前面让他看得有些吃力，如果是按照这个难度的话，说不上他看不懂，但肯定看完会觉得非常吃力。 他只能囫囵吞枣的看，直到看到第五页的时候，他彻底绝望了。难怪教授又是皱眉又是计算的，他根本就看不懂后面的论文，太过晦涩。大佬果然不愧是大佬，这实在是让人绝望。他和大佬一笔，简直就是渣渣。 同样都是华国大学的博士生，为什么大神这么厉害，而他却这么渣呢？ “算了。”关上电脑，他感慨的说道，“果然大佬的论文不是谁都能够看的，至少我觉得我根本就不能看。这位大佬的论文实在是让人……” “师兄，大佬的论文怎么样？” “看不懂，太晦涩了。“博士摊开手，他确实看不懂，前面的理解起来都很吃力，后面干脆就是看不懂，“大佬在代数领域的研究很深入，反正我现在这个水平是看不懂的，难怪教授一直在做计算，我估计教授看起来也很吃力。” “不是吧？”旁边的研究生倒吸一口凉气，“教授好歹在代数领域内研究了几十年的时间，怎么连教授看着都这么吃力。” “你傻啊。”博士白了他一眼，“数学本来就是天才的学科，不是靠年龄取得胜利的。当然，在平常情况下，研究几十年和研究几年还是有很明显区别的。但是在天才面前，这一套就是不管用。不管哪个学科，只要是天才，他们的领悟力和理解能力都是非常强大的。或许别人数十年研究才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只需要几年甚至是更短的时间，还可以做得更好。” “很不幸，数学就是这样的学科，天才就是要比普通的人要厉害很多。”博士摊开手，“天赋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数学上更是如此。” “只是平时大部分人还没有达到要拼天赋的地步。” “但是在真正的数学顶尖领域，那就真是要拼天赋了。” 研究生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到了业内最顶尖的地步，不管是哪个行业，都是要拼天赋的。 不仅仅是数学或者是理科，文科也好工科也好，到达业内最顶尖，都是需要拼天赋。他挠着头说道，“师兄，去吃饭吧。” “行，走吧。”关掉电脑。 庄蔚然站在机场，看着来往的车辆，这个时候接近年关，回龙城的人并不少，再加上今天是周末。显得尤为拥挤，想要打车实在是有点困难。他拉着重重的行李箱，打开手机，有好几十个未接电话。有朗兰兹教授打来的，有法尔廷斯打来的，还有德利涅、威腾、舒尔茨、怀尔斯等等顶尖的教授一直在不停地打他的电话，可惜他都没有接到。 坐上出租车，司机询问，“请问，走哪里？” “龙湾区。”庄蔚然说了小区地址之后，司机开着车前往龙湾区。 ………… “我说，今天他们会来吗？”坐在小区下面的车辆里，贺睿铭盯着大门看着，这就是他们家的小区，犯罪嫌疑人听说今晚要来小区。根据他们前期的侦查，犯罪嫌疑人就住在小区里，今天是要回家的。 蹲守本身就是刑警的日常，旁边的同事正在吸烟。 “谢啦。”庄蔚然拿着行李箱托着行李走向小区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区里的灯坏掉了，有些黑漆漆的。不应该啊，这么高端的小区，进出都需要业主出示身份，路灯坏了为什么不立即修好？ 拿出手机，庄蔚然打开电筒，他的手机快没有电，也开不了手机里的手电筒，好在这一段路不是特别远，他能够看见远处的灯。龙城的东西很冷，他还特意加了一件大衣，看上去很是臃肿，再加他提着行李，在黑暗中，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走鸭子步似的。 “目标出现……”贺睿铭的耳机里传来声音，这是他的另一个同事，卫耀阳在耳机里说话。他和卫耀阳挺好的，之前他们在警校就认识。卫耀阳比他大两届，但是在年龄上只比他大一岁。那个时候，他和卫耀阳是并称警校两大校草的。 “我说。”贺睿铭笑着说道，“耀阳，你小心一点啊。” “靠，贺睿铭你能不能别乌鸦嘴，上次要不是因为你的乌鸦嘴我能摔跤。”卫耀阳恶狠狠的说道，“你等着吧，这个嫌疑人我先抓了。” “我等着。”两人关系实在是要好，尤其是两人的体能都是不分高下的。也就是卫耀阳毕业之后，贺睿铭独霸警校，在此之前，两人的体能和刑侦上的天赋都没得挑。 卫耀阳还是贺振国亲自挑去刑侦队的。 “等着。”卫耀阳大吼一声，“别动，按住他！” 听得贺睿铭的耳朵都要炸了，他嘟囔一声，“这个卫耀阳，能不能别这么莽。” 庄蔚然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听见有人怒吼一声。他吓了一激灵，转过身，看见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他人都傻了？他是谁？他在哪里？他要做什么来着？第一次在现实中遇见这样的场面，让他大脑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砰”他听见身后有人被推倒，转过身，还没有看清楚，就看见一群人一拥而上。什么时候他背后有人来着？ 结果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也被人重重地按在地上，“不许动，警察！” “？？？”庄蔚然被人压在地上，很不好受，想要动身体，上面的人恶狠狠的说道，“警察，配合一下。” “我觉得，警察先生，你可能抓错人了。”庄蔚然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只是要回家而已。”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需要到警局里说清楚。” “小陈，过来按住这货。”随后又一个年轻的声音按着庄蔚然，“老实点。” “不是。”庄蔚然身体被压得很疼，显得很是愤怒，“我现在很疼。“尤其是他的脸，他觉得脸上都已经出现伤口。被人这么直挺挺的压在地上，冰凉的地板让他很不好受。 更何况莫名其妙走在路人被当成犯人，庄蔚然很愤怒。 “你们有病吧？”小陈听见庄蔚然愤怒的声音，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结果刚才按住庄蔚然的人走过来，黑暗中，庄蔚然仿佛看见一双如同野兽般的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你，跟着我去警局接受调查。” “你谁啊？”庄蔚然出离愤怒，莫名其妙的被人弄了一下，还要去警局接受调查？ “到了警局你好好解释吧。”看着庄蔚然没有其他的动作，他没有将庄蔚然铐起来。他抓住庄蔚然的胳膊恶狠狠的说道，“要么老实跟我们去警局，要么让我拷着你去。” “……”庄蔚然气笑了，“好，我跟着你去警局。” “把我的行李带上，要是少了什么东西，警官，你就准备上法院吧。”庄蔚然瞪着眼前的人，他看见眼前的人星目朗眉，棱角分明。凭借着远处的灯光，依稀能够看出来是一个阳光的英武男人。 “哟，行啊。”男人冷笑着说道，“放心吧，什么东西都少不了的。” “最好如此。” “小陈，带他去警局，看好他。小冯，把他的行李拿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庄蔚然转过头来，冲着男人大吼，“你敢乱翻我的东西试试。” “这是我的隐私。” “例行检查。”男人摊开手，随后推了一下被他们抓起来的另一个人，“老实点。” 被叫做小陈的警察带着一丝青涩，抿着嘴对庄蔚然强硬的说道，“走吧。” 虽然语气听着强硬，但总觉得很是外强中干。 庄蔚然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小陈青涩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看，看什么看？走。” 坐上车，庄蔚然没有乱动，小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庄蔚然。行李箱还在警车的后备箱里。 “我第一次坐警车。”庄蔚然摸了摸脸，发现应该是没有什么伤口，他打量着眼前这个青涩的警察，看上去应该是警校刚毕业不久的。 倒是小陈看着庄蔚然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庄蔚然长得实在是太小了，这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年纪。卫哥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惨了，惨了！不会真的抓错人了吧？小警察捂着脑袋，这也太年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犯罪分子的同伙啊。庄蔚然看着小警察闪烁的眼神，冷哼一声，“怎么？看着像是抓错人了？” 小陈没有说话，看向窗外的风景，小冯正在开着警车，“老实点，最好别乱动，否则把你铐起来。” “哼。”庄蔚然冷哼着不在说话，不一会儿，他们来到龙湾区刑侦支队。车挺好的时候，男人下车还不忘提醒小冯，“小冯，把行李箱拿出来，看看他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走到庄蔚然面前，上下打量着庄蔚然，“小小年纪不学好。” 庄蔚然气得不行，“警官，你叫什么名字？” “哟？”男人乐了，“还想要报复是吧？” “我叫卫耀阳，记住了。”卫耀阳笑得灿烂，“欢迎随时来找我报复。”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带走。”卫耀阳挥了挥手，小陈带着庄蔚然进入审讯室。 随后小陈跑出来对卫耀阳说道，“卫哥，咱们不会抓错人了吧？他看上去太年轻了，估计没有成年。” “不会错的。”卫耀阳摇着头，“这嫌疑人确实是带着一个刚成年的孩子犯罪，应该就是这个人，况且他已经成年了，要为他做的事情负责。” “……”小陈嘟囔着，“千万不要抓错人了。” “怎么，那小子还在耍脾气？” “脾气大着呢。”小陈嘀咕着，“要不卫哥去看看吧。” “成，我去看看。”卫耀阳走到审讯室，看向庄蔚然，上下打量着一脸拒不配合的庄蔚然，“说吧，有什么要求。” “我要见我爸。” “行。”卫耀阳点头，“见你爸是吧，你爸手机号是多少，我打给他，让他看看他儿子做的事情。” “贺振国。”庄蔚然瞪着卫耀阳。 “啥？”卫耀阳刚拿出手机，没有听见庄蔚然的话。 “我爸叫贺振国，你让他来。”庄蔚然轻声说道，“让他看看刑警队的卫耀阳是怎么发疯把他儿子抓住的。” 小冯这个时候敲门，卫耀阳嗤笑，“你爸是贺振国？我爸才是贺振国呢，别搞笑了。” “卫哥。”小冯在门外招手，卫耀阳走出审讯室，“怎么？” “卫哥，他的行李箱里只有一些衣服还有……这个……”小冯很纠结的将一个笔记本递上去，“全都是数学公式，您说会不会抓错人了？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而且笔记本上的字看上去很旧，应该是写了很多年。” 卫耀阳拿着笔记本翻开看了几页，是外语，后面是数学公式。 他愣了一下，因为犯罪分子确实是和一个十八九岁的人一起犯案的，他们没有那个十八九岁的照片，再加上当时进入小区的时候，这两人一前一后，都拉着行李箱，好像很默契的走在路上。看上去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主要是两个出租车就这么遇巧的一前一后停下。 卫耀阳眉头微微拧着，走向审讯室，“你叫什么名字？” “贺睿宁。” “……”不是吧？真把副局长的儿子给误抓了？对了，副局长确实是住在那个小区里的。 “你……咳咳，现在可以走了。主要是，配合调查一下。”卫耀阳显得很是尴尬，因为抓错了人，不管他是不是副局长的儿子，他都很尴尬。 “不走，叫我爸过来。”庄蔚然也很生气，“别拿着我的笔记本，给我放好。” 卫耀阳急忙手忙脚乱地走出门交给小冯，“去，把他的东西都放好。” “卫哥，不会真是贺副局的儿子吧？”小冯人都傻了，他们抓了贺副局的儿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还是误抓的。 “谁，谁知道呢？” 小陈走出审讯室，“卫哥，他真不走了，就赖在这里，非要找贺副局。” “行了。”卫耀阳硬着头皮，“贺副局那边我去一下。” 来到副局长办公室，卫耀阳是硬着头皮敲门的。 “进来。”贺振国正在处理文件，抬起头来，看见敬礼的卫耀阳，“说吧，有什么事情？” 第104节 “贺局，有人要见你。” “见我？”贺振国乐了，“想要见我的人多了去了，不见。” “说是您儿子？” “睿铭？”贺振国好笑，“你不认识他啊。” “不是，说叫贺睿宁。” “恩？”贺振国愣了一下，“不对啊，他没在龙城啊。”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说是您儿子，非要见您。”看着卫耀阳小心讨好的姿态，贺振国站起身来，“我说，小卫，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情了？” “不是你们去抓人了吗？” “抓错人了？”贺振国很愤怒，“我回来在给你说。” 他瞪了卫耀阳一眼，卫耀阳是他在警校亲自带到刑侦队来的，他在刑侦上有很高的天赋。就是行动的时候很莽撞，抓错人这中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还是比较少的，莽撞一般表现在，敢一个人单枪匹马冲上去抓犯人，不顾自己的安全。 来到审讯室，贺振国还真看见庄蔚然气愤地数落着小陈。 小陈连头都抬不起来，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调皮捣蛋，遇见班主任似的。就那个气场，实在是太像班主任。 小冯站在门外，根本就不敢进去，生怕他也被庄蔚然给训了。 贺振国好笑，“睿宁，怎么回来都不给爸爸打个电话。” 庄蔚然瞪了小陈一眼，小陈头又垂下去一些。还真是贺副局长的儿子啊，看来他们惨了。 卫耀阳也愣了一下，还真是贺副局的儿子，惨了惨了。 “爸，我今天刚回家，本来是想放好行李给你们打电话的。”庄蔚然看向卫耀阳，“这人不分三七二十一，非要上来就把我抓住。” “卫耀阳，我记住你了。”庄蔚然瞪着卫耀阳，贺振国爽朗的笑着，“好好好，爸帮你训他，这刚回来累不累？吃饭没有，走，爸带你去吃饭。” 贺振国也瞪了卫耀阳一眼，“明天把检讨书给我交上来，我给你说过，不要这么莽撞。” “走走走。”贺振国招手，“你也是回家给爸打个电话啊。” “行李……” 贺振国拿着行李和庄蔚然离开，小陈抬起头来哭笑不得的说道，“卫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写检讨书呗。”卫耀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椅子上，“谁知道这位贺二公子大半夜回家还不给家里打电话。” “贺公子是不是在外面上大学啊？”小陈小心翼翼的说道，“周末回家？” “你管呢。”卫耀阳仰着头，“你好歹也是警察，怎么被一个小屁孩训得头都抬不起来。” “和我以前的班主任太像了，不会是读师范大学的吧。” “还师范大学！”卫耀阳都气笑了。 “哟。”贺睿铭路过审讯室的时候，拿着水杯，“怎么回事？” “不是说还抓了一个犯人吗？”他推开门，“人呢？” “被你爸给接走了。”卫耀阳有气无力的说道，“抓错了。” “抓错了？”贺睿铭好笑，“又抓谁了？” “我可告诉你啊，卫耀阳，那个小区谁都不是好惹的，小心人家找律师告你。最好去赔礼道歉。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不爱惜身体就算了，怎么还莽到抓错人？你是不是憨啊？” “说吧，抓错谁了？我看看认识不认识，我做东请客，你赔罪。”贺睿铭站在门边。 “你家的二公子。”卫耀阳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不刚被你爸接走吗？” “我说你家二公子怎么就这么……能说会道呢？”卫耀阳抬起头来看着贺睿铭，“他回家也不给你们说一声？上什么大学啊，周末都回家。” “什么？”贺睿铭还以为他听错了，“你把我弟弟给抓了？” “那可不。” 贺睿铭同情地上前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惨了，惨了，我弟弟是真会找律师来告你的。” “整理整理行李，找其他工作去吧。” “我说贺睿铭，能不能别说风凉话？”卫耀阳仰着头，看着贺睿铭居高临下的那张俊脸，很不顺眼。 “行了，我去找我弟。”贺睿铭撇嘴，“我把他约出来，你赔罪态度好一点。” “我弟可不吃你的那一套。” “不是。”卫耀阳起身，“我以前也没有听说过你还有个弟弟啊？” “靠，我给你说过很多次好不好？” “不是，你不说很小就被人拐走了吗？” “找回来不行啊？”贺睿铭气笑了，“我给你说这么多干嘛，我去找我弟去了。” “我去。”卫耀阳看着贺睿铭，“不是吧，你兄弟我很惨好不好。“ “谁让你胡乱抓人的，活该。”贺睿铭放下水杯，“行了，我明天给我弟说一下，不是正好这个案件弄好之后，你要放假吗？” “又得大出血了。”卫耀阳挥手，“你别再我眼前晃，我头疼。” 贺睿铭嗤笑着，“谁让你胡乱抓人的，还把我弟给抓了，我爸没揍你，那已经很喜欢你，把你当半个儿子看了。” “我弟在我家可是宝贝得不行。” “明天还要交检讨书呢，估计得在全对面前做检讨。”卫耀阳站起身，“我真是造了什么孽。” “谁知道呢。”贺睿铭转过身，“对了，你没有说其他的话吧？别等我弟给我爸告状啊。” “好像……没有什么过分的话。”卫耀阳的眼神游弋，“不过，好像给他说了一句，贺振国是我爸。” 贺睿铭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是想要报上我家的大腿啊。” “滚蛋。”卫耀阳看着天花板，“贺睿铭，现在别让我看见你。” 贺睿铭将警服换下，给贺振国打电话，“爸，弟弟回来了？” “回来了。” “在哪里呢？” “在小区旁边的大排档吃饭呢。”贺振国坐在庄蔚然身边，看着庄蔚然不忿的抓着排骨，好像把那个排骨当成卫耀阳似的咬着。 “我马上到，我也饿了。蹭弟弟一顿饭吃。”贺睿铭开着车，来到大排档边，停下车。 看见贺振国和庄蔚然正在吃饭，他走到旁边坐下，“弟，回家怎么都不给哥哥打电话？” “原本是圣诞节才回来的。”庄蔚然还是很生气，并且越想越气，气鼓鼓的，脸都涨起来，就像是河豚一样。 贺睿铭看着庄蔚然，笑着说道，“睿宁还在生气啊？” “能不生气吗？”庄蔚然哼了一声，“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被人给抓起来，能高兴才奇怪。” “好了好了。”贺睿铭笑着安慰庄蔚然，“睿宁别这么生气，哥哥明天帮你教训他。” “哥哥和他认识？”庄蔚然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中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不分青红皂白抓人。” “咳咳。”贺睿铭轻轻咳嗽一声，“是误会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睿宁下次回家记得给哥哥说一声。”贺睿铭拿着碗准备吃点东西，“睿宁还在生气啊。” “没有了。”庄蔚然看向贺睿铭，“哥和他很熟吗？” “好朋友。”贺睿铭笑着说道，“不过咱们家睿宁受了这么大的气，不能就这么算了。” “哥哥，帮你出气。”贺睿铭挥舞着拳头，“等他这件事情办好之后，哥哥让他来给你道歉。” “请你吃顿好的。” “恩。”庄蔚然没有计较，既然是贺睿铭的好朋友，这一次就算了。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想和贺睿铭闹得不愉快，听上去两人关系应该是挺好的。 吃完饭，回到家，庄蔚然没有研究课题，而是在休息。 贺睿铭又是端水，又是让庄蔚然吃零食的。搞得庄蔚然都有点不太习惯了，贺振国坐在他的身边说道，“睿宁啊，林森也在普林斯顿吧？” “对。”庄蔚然点头，“我让他跟我住在一起。” “他在威腾教授那里当学生，不过威腾教授让他暂时在我这里学规范场论。”庄蔚然笑着说道，“这次回来，我想休息一下。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在进行研究，张守伍教授给我建议，让我明年六月份之后就辞职，回到国内。他说，如果再晚一点的话，我可能就不好回来了。所以，让我尽快回国。” “这样啊。”贺振国蹙着眉头，“睿宁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张守伍教授说得有道理，现在已经开始收紧，很多留学生都不能在灯塔国学习理工科类的知识，早点回来也好。” “睿宁，你要是回国，准备去什么学校啊？”贺睿宁好奇地看向庄蔚然，“我听说你是什么教授来着，反正很厉害。” “讲席教授吗？”庄蔚然笑着说道，“国内确实很好，大部分都是分级的，不过也差不多吧。” 摊开手，“大概是回龙城大学吧。” “真的？”贺睿铭的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先上去休息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还被人抓去警局，挺累的。” 洗完澡回到房间，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几天庄蔚然其实还挺无聊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或者是说，他能够做的事情还挺少的。早上起床吃早餐，然后坐在家里发呆。 他最近接到的电话和留言都有，尤其是邮箱几乎已经塞满了所有的邮件。他也没有去打开，因为是休假，倒是过了几天之后，没有人再给他打电话过来。大概是知道他在休假，所以没有吵他。 待在家里他，是真的挺无聊的。接近年关，贺振国和贺睿铭都很忙。这段时间，陈欣瑶去南边旅游，他回来的时候，陈欣瑶刚去那边。原本陈欣瑶想要回来得，庄蔚然让她就在那边玩，不用这么早回来。庄蔚然每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都是贺振国买回来的。有时候贺振国连轴转，庄蔚然就在家里随便做一点吃的。 这天贺睿铭回来的时候，洗完澡，对庄蔚然说道，“睿宁，走今天出去吃饭？” “怎么？”庄蔚然正在看电视，这些电视剧其实一点也不好看。他觉得在过一两天时间，还是看看格罗腾迪克的手稿比好好。 “有人给你赔礼道歉。”贺睿铭笑着说道，“卫耀阳还记得吧？” “谁？”这个名字倒是挺耳熟的。 “就是那天你回家的时候，把你带去警察局的那个。”贺睿铭比划着，“他叫卫耀阳。” “他啊。”庄蔚然咬牙切齿，“说起他我就来气。” “走吧，睿宁。”贺睿铭笑着说道，“他不是在忙这个案子吗？昨天刚忙好，忙完之后就说要请你，我让他今天请你。” “高档餐厅，好好让他出血。” “恩。”庄蔚然点头，“我去换衣服。”待在家里不冷，他穿得单薄，出门肯定是不行的。庄蔚然换上衣服，和贺睿铭一同离开家。 第105节 来到餐厅的时候，他微微皱眉，“在这里吃？” 这是一家西餐厅，他在普林斯顿满大街都是这样的餐厅，说实话，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外面吃。 到了座位上，卫耀阳穿得衣冠楚楚的模样，庄蔚然看见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有旁边被他称作是小陈的警官也在，他局促的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假笑，“贺二公子。” 卫耀阳也对着庄蔚然说道，“不好意思，贺二公子。” 庄蔚然和贺睿铭落座之后，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卫耀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不知当时真的很疼？” “不好意思。”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天确实太晚了。” “对了，我听你哥哥睿铭说你都在家？”卫耀阳还挺好奇的，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应该在读高中或者是大学吧？怎么不去上学？ “怎么？”庄蔚然淡定的躺在座椅上，“你还有要调查什么？” “咳咳。”小陈在旁边手忙脚乱的拿着菜单，“贺二公子先点餐吧。” 庄蔚然挑眉，冷哼着说道，“所谓的高档餐厅就是这个？” 贺睿铭冲着卫耀阳使眼色，庄蔚然似乎没有点菜的打算。 卫耀阳也只能陪着笑脸，“贺二公子想要去什么地方吃？” “如果是振兴酒店的话，我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好歹给我留点吃饭的钱吧。” “算了。”庄蔚然打开菜单开始点餐，旁边的卫耀阳急忙说道，“贺二公子现在不生气了吧？” “要不是我哥。”庄蔚然拿下菜单，看向卫耀阳，“我一定让我的律师来和你沟通。” “是是是。”卫耀阳点头哈腰。 第97章 相亲 小陈在一旁局促不安，想要说话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 点完餐之后，庄蔚然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贺睿铭算是和事的，笑着说道，“睿宁，卫耀阳是我在警校认识的。” “他比我高两届，但是我们两玩得还不错，并且在一个格斗之类的，都是强劲的对手。你耀阳哥这个人吧，说好听点就是有点莽撞。说不好听，有时候很轴，他也是为了抓犯人，不小心把你给抓到了。”贺睿铭停顿了一下，“哥哥和你耀阳哥玩得好，尤其现在又是同事。” “明白了。”庄蔚然打量着卫耀阳，“不是第一次了吧？” 卫耀阳很尴尬，这确实不是第一次。不过，这大概是他最尴尬的一次。 “不好意思。”卫耀阳小心翼翼地看着庄蔚然的脸色，“还在生气？” “行了，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庄蔚然盯着卫耀阳看了一眼，此时他觉得卫耀阳那张俊脸很欠扁。 “几位，你们点的餐已经好了。”侍者将他们点好的餐端上来，“请慢用。” 卫耀阳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现在才十二月份，你不上学吗？” “嗯哼？”庄蔚然觉得卫耀阳这人有点没脸没皮的，他们好像不太熟悉吧？怎么就想要和他套近乎？ “怎么？我什么时候回家还要给你打个报告是吗？”庄蔚然不自觉说话就有点冲，但是卫耀阳这个人，就是没皮没脸。他觉得贺睿宁是贺睿铭的弟弟，他就是问一下，是可以的。 “没，我就是好奇，这个时候，你们应该还没有考试吧？你读的大学还是高中？” 小陈没敢说话，他觉得庄蔚然一定读的师范大学，老师的那种范儿拿捏得太到位了。 他抬起头来，打量庄蔚然几眼，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恐惧。明明这位贺二公子比他年龄还要小，他好歹也是警校毕业的。怎么看上去这位贺二公子的气势比他强大很多，他都不敢看这位贺二公子。 “他不知道？”庄蔚然看向贺睿铭。 “不知道。”贺睿铭也笑着摇头，“我还忘记给他说这事，平时都忙着聊工作上的事情，这个问题没怎么聊过。“ “什么事情啊？”卫耀阳好奇地打量着两人，“就你们两人在打哑谜。” “我弟在国外呢。”贺睿铭好笑的说道，“我都忘记给你说了，你看你请吃西餐就挺那什么的。” “刚从国外回来，就被你给按在地上，带去局里，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额……”卫耀阳表情很是难堪，“贺二公子还是留学生啊，国外大学都放这么早啊。” “圣诞节放假。”庄蔚然盯着卫耀阳，“我发现你这个人问题挺多的。” 卫耀阳挠着头，尴尬到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我这不是第一次知道好朋友的弟弟是留学生吗？”卫耀阳还真的认真开始打量着庄蔚然，“难怪那晚你的笔记本上全都外语。” “你还是祈祷笔记本没有事情吧。”庄蔚然淡然的说道，“如果笔记本有什么事情，你惨了。” “额……那个笔记本对你很重要？” “非常重要。”庄蔚然回应着，“给我笔记本那位先生已经逝世，这是我九月份在法兰西看望他的时候，他把一生研究的成果全都给我了。这些成果全都是没有发表过的，如果笔记本有什么事情，我肯定会找你拼命的。” “啊？这……”卫耀阳也不知道那个笔记本这么重要，“你在法兰西留学的啊？” “哪个学校？” “不要岔开话题，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动笔记本。这是先生遗留下来的手稿。” “那个先生是谁？”庄蔚然好像很重视那些笔记本，卫耀阳是真的好奇，“笔记本上是外文和计算公式，是你的教授吗？” “格罗腾迪克。”叹息一声， “先生在最后的时光，将这些手稿托付给我，并叮嘱我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看见这些还未发表过的学术成果。” “额……”卫耀阳实在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就很纳闷，但是依旧还是附和着说道，“他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吧？” 庄蔚然的神色严肃，“格罗腾迪克，现代几何、代数奠基人，被誉为代数、几何上帝，数学教皇。” “他的研究使得代数、几何领域在现代焕发出新的生机。并且，被广泛运用到各种领域之类。他是数学界最耀眼的那颗明星，假若他还能多活上几年，我相信，他能够带领数学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他是所有数学家们崇拜的对象，他是永恒发着光亮的数学巨匠。他的名字，将永刻数学的丰碑之上。” 这么中二的台词，他愣愣的说道，“所以他很厉害。” “你不是学数学的。”庄蔚然撇嘴，“你不懂，我不怪你。他在数学上的造诣，怎么说呢？领先整个时代。” “那你能够见到这样的大师级别的人物，还把他研究这么多年的成果都给你，你一定非常厉害。”卫耀阳还是很疑惑，为什么他总觉得庄蔚然是在吹牛。什么数学最耀眼的明星，数学教皇之类的。一听叫是骗人的，他心里捉摸着，庄蔚然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 贺家要说没钱，倒也还真挺有钱的。 “还行吧。”庄蔚然不自谦的说道，“比那位大师差很远。” “哈哈哈。”卫耀阳笑得尴尬，他越发觉得庄蔚然除了装逼之外，还有可能真被人给骗了。 不过这话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还是太年轻！ 一个人在国外被什么什么大师给骗了，贺家开心就好。他外人也不好插嘴，卫耀阳挠着头，“那法兰西那边数学比较好的学校你应该是在那里读书的吧？” “我在灯塔国。”庄蔚然摊开手，“不过要说法兰西数学最高的学校，巴黎高师数学专业非常强劲。” “不过现在全世界的数学中心是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 没怎么了解过国外大学的卫耀阳一脸懵逼，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学校来着？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的，“额，灯塔国最好的学校不是哈佛和麻省理工吗？” “麻省理工在数学、物理学和化学上都是全球最顶尖的。” “但是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数学的中心，尤其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更是世界科研人员心中的圣地。” “你知道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曾经有过哪些人吗？”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又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说起高校来，庄蔚然可就不困了。 “哪些。”聊天嘛，就随便聊聊，听庄蔚然讲这些事情也挺好玩的，丰富一下知识嘛。他家里没有人出国留学，他也没有想过出国留学的事情。再加上他也没有女朋友，根本不可能去了解这些东西。 倒是他有几个高中同学去欧洲留学，但是去欧洲什么地方留学，他不清楚，也没有问过。这些年也没有什么来往。 “质能转换阿尔伯特。” “什么？”卫耀阳一脸懵逼地看向庄蔚然，“质能转换阿尔伯特是什么意思？” “质能转换我知道，质量和物质可以想换转换。” “阿尔伯特是什么？” “质能转换谁提出来的？” “额……忘记了。”他的理科本来就不是特别好，现在早就差不多忘记了。 “笨啊，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啊。” “还有杨老先生也曾经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过。” “以及数论魔导华罗庚先生。” “还有陈省身先生等等，都是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过的。” 卫耀阳笑着说道，“这么说来普林斯顿研究院很厉害吧。” “你也在那里吗？” “恩，我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执教，学生是来自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研究生，皮尔斯。”庄蔚然看向卫耀阳，“也担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 “噗通”一声，小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陈，你没事吧。”卫耀阳急忙扶起小陈，“你看把孩子吓得。” “贺，贺二公子是教……教授？” “恩，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庄蔚然坐在椅子上，“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啊。” “额……”卫耀阳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贺睿铭，那表情显然是在询问真假。 “真的。”贺睿铭笑着，一把搂住庄蔚然，“没告诉过你这件事情，我弟早从京城大学博士毕业，在灯塔国当访问学者，受聘为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 “我听说讲席教授比正教授还要厉害一点。” “按照灯塔国那边的等级，讲席教授是在正教授之上的。即便是普林斯顿这个汇集全球数学顶尖人才的学校，真正能够担任讲席教授的人也不多。”庄蔚然看向卫耀阳，“卫先生好像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还想要知道点什么？” “关于我的论文？”庄蔚然冷静地说道，“我的学士毕业论文是关于数论的，获得华国科技大学学士学位，在京城大学读的直播，学的是数学物理。毕业论文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证明。” “来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我在学术上的作品有周氏猜想证明、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以及阿贝尔域上的推广。”庄蔚然看向卫耀阳，“我们不是在相亲吧？” 第98章 来电 “咳咳咳！”贺睿铭刚喝下的水，差点喷出来，他不停的咳嗽着。刚才庄蔚然的话，实在是让贺睿铭哭笑不得。他弟弟怎么就这么……难以形容呢？ 卫耀阳也被庄蔚然的话给震惊到了，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谈过男朋友啊。相亲是什么意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庄蔚然，“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还以为我们在相亲。”庄蔚然淡定地继续说道，“场面非常尴尬，你询问一些正常人都不会询问的问题，那么既然不是相亲，卫警官能不能不要对我的个人经历感兴趣？” “否则，我会以为卫警官是对我感兴趣。如果误会了，那就不好。”庄蔚然放下手中的酒杯，里面是果汁。卫耀阳回忆了一下他们的对话，别说，还有点相亲那种味道。 第106节 他急忙咳嗽着说道，“你别误会，你是睿铭的弟弟，我就是好奇，他弟弟是什么样的……” “所以，其实卫警官是对我哥哥感兴趣？”庄蔚然依旧非常淡定，卫耀阳张了张嘴，他发现，庄蔚然是故意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和睿铭是好朋友……就，你知道的那种，就是很好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想要解释，但越解释越乱。 “我懂的。”庄蔚然报之以笑容，就那种笑容让人可以捉摸，卫耀阳垂着头，“我给你是说不清楚了。” “反正我和你哥哥，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恩恩。”庄蔚然点头，“你说的都对，你说是就是吧。” 血压都要升高了，他敢肯定，庄蔚然虽然嘴上说不计较那个事情。但是现在就是想要报复他，才会说这些话的。 小陈在一旁呆滞地看向卫耀阳，好大半天，“卫哥，没想到你……” “你能不能别这么糊涂，我和睿铭怎么可能。”卫耀阳躺在椅子上，“好吧，你赢了，贺睿宁先生。” “谢谢夸奖。”庄蔚然站起身来，“我吃好了，麻烦卫警官把账结一下。” “还有，下次不要询问别人隐私的问题，如果不是相亲的话。”庄蔚然说完，直接离开。 贺睿铭摊开手对卫耀阳说道，“耀阳，我弟弟就这样，你……就别生气啊，天才嘛。多少都是有点小脾气的。” “不是，你给我说实话，你弟真在国外当教授啊。”卫耀阳还是很好奇这个问题。 “真的。”贺睿铭点头，“我外公也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过教授，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额，对，我记得你外公留学过。你给我说过的，我当时还挺羡慕你的，那个年代你外公还能在国外留学，然后回国。你家的条件也太好吧。” “我记得你妈妈好像也是研究生吧。” “对啊。”贺睿铭说道，“我像我爸，我弟弟就像我妈妈，学习成绩特别好。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毕业的，直接去京大读直博，博士毕业之后，就去普林斯顿大学当访问学者。就是今年事情，先是担任副教授。这不是还没有去几个月的时间就升为讲席教授、博士生导师了吗？” “相亲什么的，你也别在意。放心，我弟弟就算是喜欢男人，我也不会让他找你的。你不配！”真兄弟就是要互损惯了。 “淦！”虽然他也没有要和庄蔚然相亲，但是被好朋友这么说，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我怎么就不配了？我好歹也是三号青年，在警校的时候也是校草。”卫耀阳恶声恶气的说道，“长得高，有安全感，还不会乱来。会做家务，除了做饭之外……我怎么就不配了？” 贺睿铭古怪地打量着卫耀阳，“确实不配啊，我弟弟研究数学，你能行吗？你说得上话吗？” “……”卫耀阳想了想，还真是。 “再说，你这么莽，要是和我弟弟吵架那不就惨了？”贺睿铭说道这里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我给你说这些做什么。” “你会是真的看上我弟弟了吧？我告诉你啊，卫耀阳离我弟弟远一点。我弟弟可是天才数学家，你不配和我弟弟在一起。”贺睿铭站起身来。 卫耀阳都觉得好笑，他怎么没有看出来，贺睿铭竟然还是一个弟控。 “卫哥，你真的喜欢贺二公子？”小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难怪卫哥没有女朋友。” “……”卫耀阳现在甚至想要狠狠揍小陈一顿，这家伙是不是没有眼力见？ “睿铭。”卫耀阳叫住贺睿铭，“对了，忘记给你说一个事情。” 贺睿铭转过身来，“怎么？真想要追我弟弟？没希望的，放弃吧。除非你能看懂我弟弟的论文，不是给你吹，我妈都看不懂弟弟的论文，还得外公才能看懂。” “不是。”卫耀阳好气又好笑，“当年你爸爸能看懂你妈妈的论文吗？还不是在一起了？再说，我真的没有对你弟弟有什么企图。”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你看不出来你弟弟是故意在气我的吗？” “说吧，什么事情，我得送我弟弟回家呢。” “这不是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吗？市里有个十佳青年的颁奖，队长告诉我，我们两人都要去。”卫耀阳摊开手，“今年选了我们两人。” “是因为那个案子吗？”贺睿铭沉吟着，“这么多人，为什么选我们两个？” “还有人都已经……”贺睿铭没有说下去，卫耀阳叹息一声，走到贺睿铭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上面的意思。” “不过到时候，咱们队里都要去看呢。”卫耀阳又扬起笑脸，“而且又不是我们警局内部的颁奖，是市里的，还会颁给其他人呢。你哥哥贺睿时不也在吗？那个资本家。” “好，什么时候？” “十二号。”卫耀阳笑着说道，“晚上，穿上你的警服，要体现咱们的形象。” “贺局也要去呢。” “行。”贺睿铭颔首，“我记得平时不都是年底吗？” “嗨，年底那不是整个龙省的，这不是市里的吗？“卫耀阳说完之后转身离开，“我也回去了，就是下个星期，市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可不要拉胯啊！” 贺睿铭来到车库，庄蔚然站在车边等着贺睿铭，“哥，聊完了？” “恩，弟弟我下个星期有个颁奖，你要不要去？”他看向庄蔚然。 “哥，你说的不会是龙城十佳青年颁奖吧？”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是那个的话，外公和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周主任都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到时候一定要到现场。” 贺睿铭笑着说道，“那我弟弟一定是当天晚上最闪亮的明星。” “谢啦，哥哥。”庄蔚然上车，“我这几天就在家里看笔记本上的手稿，就不怎么出门了。外面太冷了，还是待在家里好一些。” “成。”贺睿铭点头，“卫耀阳这个家伙，其实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说话没脸没皮的。” “还行吧。”庄蔚然闭上眼，“我还以为和他相亲呢，东问西问的。” ………… 十二月十二号，周五晚上七点。在龙城人民大礼堂，庄蔚然是跟着外公陈中一起来到人民礼堂的。因为他哥哥是和警局那边一起来的，他要往后来一些，他是最重量级的嘉宾，外公又是颁奖人。两人来到大礼堂之后，走到前排。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着，“贺家这次是两个人吧？” “贺睿时就算了，他是做企业的。我就不懂那个贺睿铭为什么也入选了，9·23大案这么多人参加，偏偏挑了贺睿铭和卫耀阳两个人。” “我听说龙湾区公安局副局长的两个孩子都入选了。” “真的假的？” “你不知道吗？贺副局长还有个儿子姓庄，也是十佳青年呢。” “咱们这位贺副局长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两个儿子都要捧着。” “那可不是。” 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坐在第一排，穿着得体的西装。陈中低下头小声的对庄蔚然说道，“发牢骚而已。” “外公，您放心。我省得。”庄蔚然确实没有想要和这几个发牢骚的人辩论，他的个人简历就摆在那里，谁敢说什么。 “贺局长的二公子叫什么来着？” “庄蔚然吧？我记得好像是这个名字。” “我听说这个二公子也入选了？” “二公子不是才刚成年吗？贺局长就算是手段通天，是不是也太着急了点？” “嗨，贺家嘛，你们懂的。” “那确实，两个局长，一个知名企业家，贺家在咱们龙城那可是横着走啊。” “小声点，贺二公子回头看咱们了。” “那就是二公子啊？还真没有怎么见过？你说他都回贺家这么久了？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多啊。” “小声点，主持人来了。” “欢迎各位来宾参加今晚的宴会……”场上鱼龙混杂，各行各业都有人参加，因为龙城大学作为龙省最重要的大学，又是最好的一所大学自然坐在最前面。 一大段无聊的开场白，将庄蔚然说得昏昏欲睡。然后是领导的发言，庄蔚然差点就要睡了过去。他确实挺烦这个过场的。主持人身后是一块大屏幕，估计是用来播放得奖人成就的。 “下面有请谢市长宣布龙城市十佳青年人选。” “啪啪啪”全场掌声激烈，虽然龙城十佳青年人选已经定下来了，但是也不妨碍大家热情一点。 “第一位得主是来自龙湾区刑侦队卫耀阳。” 背后的屏幕正在播放卫耀阳的事情，庄蔚然冷笑一声。看着台上的卫耀阳，因为感受到目光，他低下头，正好看见庄蔚然正盯着他冷笑。 卫耀阳今天穿着一身正式的警服，理着精干的板寸，看上去很是俊朗英武。对着人群高高举起手敬礼，接过奖牌。 “第二位同样是来自龙湾区刑侦队贺睿铭。” 贺睿铭同样穿着正式的警服，和卫耀阳差不多高，笑得很灿烂。敬礼的时候，庄蔚然坐在椅子上，陈中小声的说道，“睿宁，你是最后一个，也要准备一下。” “额，外公。”庄蔚然想了想，“不会是要我来发言吧？” 陈中含笑点头，“没错，待会需要你上去发言，说好一点啊。“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这个十佳青年说穿了还是奖励平时在工作人出色的人，各行各业都有。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国际著名的数学家，nature最新一期的期刊，将你列为年度十大学者之一。” “还有这事？”庄蔚然也不知道nature竟然将他列为年代十大学者之一，这可不是什么新锐学者，青年学者之类的。这可是和所有成名依旧，乃至于本就是最顶尖的那批学者相比选择出来的。当然，nature的评判也不是绝对公正的。但也可想而知，庄蔚然在国内外的学术地位，究竟达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你是龙城市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陈中笑着说道，“待会你直接上去领奖就行，然后代表十佳青年随意说点什么。” “没关系的。”陈中安慰庄蔚然，“知道你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但是有时候这种场合又是必须的。” 庄蔚然轻轻点头，外公说得没错，有时候，这种场合确实是必须的。人这一生，很难逃开这样的场合。 “接下来获得十佳青年的是——振兴集团贺睿时总经理。” 现场的掌声更加热烈，能够受到邀请来到这里的，有各行各业的年轻人，以及领导之类的。看着贺睿时上上台领奖庄蔚然琢磨着这件事情也没有先告诉他啊。应该是之前讲话的人不是他，最后才落在他的头上。这种场合即兴演讲其实并不好，说多错多。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站台领奖，站成一排，还挺尴尬的。菲尔茨奖的时候，是一个个上台领奖的，最后也只有一个合照。现在台上全都是人，本身就选择十个人，这十个人可以说是在整个龙城众目睽睽之下。场上大多数是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还有不少都是普通人。但是这场评选是会被报道出去的，第二天整个龙城几百万人口都会知道。 谢市长拿着名单，“我非常荣幸的宣布龙城市最后一位十佳青年的得主是——庄蔚然。” 随后台上的屏幕显示出庄蔚然的照片，台下的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是咱们贺局长的二公子吧？” “凭什么他也能获得十佳青年，不带这样的。贺睿铭就算了，贺局长的二公子是怎么回事？” “贺二公子啊——” “听说了吗？最后一个是龙湾区贺局长的二公子？” “真的假的？” “不是吧，那个贺睿铭不也是贺局长的公子吗？怎么好事儿都让他贺家占全了。” “说实话，我真的搞不懂贺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去，你们看……”有人惊诧地指着大屏幕。 【庄蔚然：华国科技大学学士、京城大学数学物理博士、现为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访问学者 著名国际学术期刊《自然》评选2014年年度十大学者之一 2014年1月获得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聘任，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副教授 2014年9月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任命其为讲席教授（讲席教授，灯塔国教授最高荣誉之一，象征在某一学术内最顶尖的教授） 第107节 华国首位菲尔茨奖得主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 学术著作有：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证明 关于规范场论的数学统一处理方法 希尔伯特空间解析 周氏猜想证明 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 kac-moody代数解析 代数k理论解析 微分几何论 自然期刊评语：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数学天才，他的研究领域从泛函分析到代数、几何，从偏微分方程到拓扑学，他几乎在数学领域内无所不能。 与之前著名的德意志数学天才，波恩大学w3教授彼得·舒尔茨相比，他更胜一筹。他的学术领域囊括数学几乎所有领域，他能够信手拈来的讲解任何数学问题。 菲尔茨银奖得主安德鲁·怀尔斯，这位曾经解开费马大定理的伟大数学家曾经说过，庄很多时候看别人的论文，只需要看数页，他能够靠着他的倒推能力，将一篇复杂的论文全都推导出来。并且，比论文的作者还要做得更加漂亮。 他在理论物理学，尤其是拓扑量子力学上的研究，已经达到了非常顶尖的水平。 m理论创始人之一，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爱德华·威腾曾言，庄蔚然在代数领域和几何领域上的贡献，让他获得了更多的思索，或许万有理论会出现在这个时代。 一个巨星的陨落伴随着一颗新星的跃然而起，正如数学大师，被誉为几何、代数上帝格罗腾迪克弥留之际所言——庄，已经成为数学最闪耀的那颗星，他的名字必将永刻数学丰碑之上。他是数学新的希望，来自神秘东西的数学王子，他必将成为数学之王。 作为数学界最闪耀的那颗星辰，庄为整个数学界带来足够多的思想，从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证明的极限偏微分方程到阿贝尔域上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代数有理域上的希尔伯特提问，他的深邃思想，时至今日，还没有完成被了解到。他在数学上，是当之无愧的顶级数学家。在理论物理学上，同时也是一位年轻有为的理论物理学者。 作为全球数学中心的普林斯顿大学，他们非常乐意有这么一位‘数学王子高斯’似的人物巩固其在数学上的地位，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作为全球高等研究院的圣地。他们也非常渴望这位天才数学家如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一般，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更加星光灿烂。 值得注意的是，庄蔚然作为学者，甚至还没有到达学者研究的黄金时间，他今后的发展更是让我们值得关注的。】 “？？？”这是贺局长的儿子？ “不……不会吧？”有人倒吸这凉气，“贺局长的儿子也太逆天了吧？” “这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和其他的十佳青年相比，这位不像是来领奖的，更像是来颁奖的。就这履历，实在是太强悍了。十九岁就是教授级别的人物，还是灯塔国敢啊！ 这要是在华国，还不被人给喷到自闭。 其他的十佳青年一比，完全黯然失色。这就是贺局长家的二公子吗？学神强者，恐怖如斯！！！ 就这份儿履历，估计放在整个龙省，也是最强履历之一。不对，就算是整个华国也找不出来十八九岁的年纪和他一样履历的人。可恶，为什么龙城会有这样的人？ 庄蔚然走上台的时候，带着微笑，就连谢市长也和和气气的说道，“恭喜你，庄教授。” “谢谢市长先生。”庄蔚然腔调很轻柔，谢市长拍着庄蔚然的肩膀，“龙城有你这样的学者，简直就是龙城的骄傲。” “谢谢。”庄蔚然含笑接过十佳青年的奖杯，卫耀阳就站在他的身边，他嘴唇没动，“卫警官今晚的风头十足啊。” “你还来？”卫耀阳看着手里的奖杯，有点烫手，“早知道有你，我就不来领奖了，我这不是社会性死亡吗？” “没办法，红花也要绿叶来陪衬，卫警官今天勉强当个绿叶吧。毕竟之前的绿叶都是国际顶尖学者呢。”庄蔚然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叹息，卫耀阳嘴角微微抽搐，还得不停的笑着。 “庄教授。”谢市长笑着说道，“下面有请十佳青年代表，旅灯塔国访问学者，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庄蔚然先生给大家讲几句话。” 庄蔚然笑着将奖杯递给旁边的卫耀阳，“拿好了，要是掉下去碎了可就是事故了。” 卫耀阳也没有想到庄蔚然会来这一出，场上的人也没有想到。 开始窃窃私语，“二公子和姓卫的认识？” “应该认识吧，大公子和卫耀阳这么要好，他们认识也不奇怪。” “之前也没有听贺睿铭说起过他弟弟啊，没想到他弟弟这么厉害。” “嗨，网上都已经传遍了，你们都不上网吗？” “谁没事天天上网啊，不工作吗？” 庄蔚然走向旁边的讲席上，微笑着说道，“谢市长想要我发言，我确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事实上，在普林斯顿大学我一般都不会参与这种聚会，今年普林斯顿大学会有学术报告会，我也是直接溜走的。原本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我应该要参与这次的学术报告会的。更何况我的博士生也有一场关于代数领域的学术报告会。” 我的博士生就显得特别的怪异，庄蔚然这才十多岁，竟然就开始带博士生。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 “其实，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在数学上，我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研究透彻。” 这么年轻的教授告诉他们，自己不是聪明人。那他们是什么？智障吗？好的，有被你装到。 “如果说为什么我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我认为还是坚持思考，努力学习的成果。”庄蔚然想了想，“很多时候，所谓的天赋不过是对某一方面感兴趣，但并不能让你额外获得更多的东西。质能转换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人，人的一生都是需要学习的。” “学习使我快乐。”庄蔚然说完这句话，下面的人开始笑了起来。好的，学习让你快乐。 “但当我知道越多的时候，越觉得我是渺小的。无数的深邃的思想，横亘在我的眼前。比如格罗腾迪克先生，或许大家都没有听说过这位先生。不过没关系，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位先生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让代数、几何在现代焕发出新的生机，布尔巴基小组成员之一。现代几何、代数奠基人，被誉为现代数学的教皇。” “他的思想，时至今日，在我看来依旧是晦涩的。他那闪耀着光辉的思想，是我需要用一生参悟的关键。事实上，我一点儿也不聪明。”庄蔚然笑着说道，“你们瞧，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我到现在还是看不懂，那些晦涩的文字，无数次的计算，想要了解他的思想。” “遗憾的是，我没有能够做到。我不太喜欢别人说我是天才，大概是看见许多的思想之后，我明白，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的缘故。” “或许你们会说，我在十五岁的时候能够进入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足以证明我的天赋是超越常人的。” “？？？”谢谢，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读的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这样讲出来，说自己不是天才。真的，特别的凡尔赛。请停止你的凡尔赛好吗？ “我说，你弟弟是不是太招人嫉妒了？”卫耀阳靠近贺睿铭，“你说他都是一个大教授了，居然还一再强调自己不是天才什么的，我要是台下的人，应该已经冲上来揍他了。” “天才和我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贺睿时接着卫耀阳的话继续说道，“他们看过更多东西，了解更多的道理。尤其是像他这样的数学家，他的思想完全和我们不一样。” “他说他不算聪明，不是天才，大概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当然，在我们看来，就特别的凡尔赛。” “事实上，刚进入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那段时间，我是班里成绩最差的。不过好在，我相信勤能补拙，努力的汲取知识。才能够在一年后顺利的从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获得数学学士学位，到京城大学继续攻读数学物理博士。我非常感谢我的导师季教授，如果不是他将我带去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辅导我的数学，或许今天我也不会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我个人认为，我对于龙城还没有什么贡献。获得这个奖励，我是于心有愧的。谢市长非要让我说几句，我想说，如果我说我正在研究的阿贝尔簇，好像也不太好。” “这不是学术报告会，那么我就随便说一下我见识过的思想。格罗腾迪克先生不仅仅是在代数、几何上，乃至于泛函分析领域都是最顶尖的学者，甚至超过了开创泛函分析领域的巴拿赫。” “见识越多，越觉得自身的渺小和脆弱。”庄蔚然扬起嘴角上的笑容，“我也希望华国能够在数学这一领域内，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强国。数学是科学最牢固的基石，能够广泛的运用到各个领域之中。我个人殷切的希望，数学能够在华国更好的传播开来。尤其是现代数学，和以往的数学有很大的区别。”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也想过，或许在过几年我会回到国内执教数学，争取让华国多机位菲尔茨奖得主。” “与诺贝尔奖相比，菲尔茨奖这个数学的最高荣誉，还有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庄蔚然摊开手，“事实上，菲尔茨奖的评选甚至比诺贝尔奖更加严苛。每四年才会产生几位菲尔茨奖得主。” “很荣幸，我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并且是以华国国籍的身份获得该奖项。以我的资历，想要在国内当教授确实有些困难，不知道有没有哪个学校能够允许我当教授，并且研究课题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非常乐意回到国内执教数学，这是我最想要做，并且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为华国的数学多培养几位顶尖的数学家，乃至于大师。” 没想到，随便说几句，竟然变成现场公开投简历。不过，就凭借他的履历，想要成为华国高校的教授也实在是太过简单，甚至还会有很多学校想要来挖他吧？ 高不高价的无所谓，重点是他只要能够去学校执教，那就行。一位菲尔茨奖得主执教华国的高校，能够吸引多少数学人才，那简直是不言而喻的。 不用自谦，这位真的要回到国内的话，无数的高校都会争着抢着要的。 “太凡尔赛了。” “和外面那群妖艳的凡尔赛相比，我觉得这位更是重量级。” “实在是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 “太凡了，太凡了。” “我都快要睡着了，这位的演讲什么时候会结束啊。我不想听他那平平无奇的顶级学术生涯。” ”辛辛苦苦考上一个研究生，结果这位直接说自己不是天才。那我们都是什么东西？“ “草履虫吧，在这位看来，我们大概都是单细胞生物。他这么强悍的人，竟然还要自谦到说自己根本没有天赋，一点儿也不聪明。” “别说研究生了，博士生听了都想要打人。”旁边的人笑着说道，“这位实在是太……” “你们说，他是不是真的要回国执教啊？” “作为访问学者，他肯定是要回国的。但是回国之后能够待多久的时间，那就不一定了。再说了，普林斯顿的讲席教授待遇很好，他又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这年薪起码也得几十万美金起步吧，这种大神级别的人物，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不当，跑回国领着几万块的月薪，当华国高校的教授？别搞笑了，他回国最多也就百万年薪，不可能比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强的。而且这位大神要是但在灯塔国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加广阔的前景，凭借科研成为亿万富翁都不是问题。“ “我觉得他即便是回国也待不了几年，肯定还是要出国的。说实话，这种大神级别的人物，在灯塔国的待遇也会非常好。” “也是，我想琢磨着如果以后女儿能在他那里学习数学的话……岂不是有可能成为数学家？” “想想就行了，我可是听说了，这位大神的博士生可是牛津大学的学生。” “真的假的？” “解开费马大定理那个人的学生，跑到他那里继续读博士。你不会真以为一般人能够在他那里读博吧？起码也得奥数竞赛冠军那种级别的才能让他多看一眼吧？他虽然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可是数学竞赛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别听他吹牛说什么他在华科大的少年班是最后的，每次考试他都是第一名，还最后呢。” “超了第二名不知道多少，你以为华科大的教授为什么带他去少年班，人家进入华科大少年班的第一次考试。第二名不及格，52分，他直接考了个满分120。” “还有这种事情？” “那可不是，人家可是免试直接去京城大学读直博的。”那人摇着头，“天才自谦，我们看看就行了，当真就是傻子了。” “我还以为，其实我和他之间只差努力的。” “贺局长的老丈人你知道吧？陈中校长，龙城大学的校长，以前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人家这是家学渊源，你别闹了。” “对啊。”那人拍了拍脑袋，“我都忘记这件事情了，贺局长的老丈人可不是院士吗？” “那可不，人家是家学渊源，咱们还是别和人家比了。说不定人家还真是打从娘胎开始就学数学了，比什么比？贺局长的媳妇儿可是数学研究生。”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天赋这个东西，就是天生就有的。” 正在庄蔚然继续说话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整个场面都显得有点尴尬，这个时候，有人给庄蔚然打电话？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严肃的场合吧。庄蔚然作为参与过国际学术会议多次的大教授，在这种场合下，手机铃声响起，有点不合时宜。 庄蔚然淡定地拿出手机，让后挂掉，放在台上。准备接着继续讲，然而这个电话锲而不舍，被庄蔚然挂掉之后，依旧继续打来。 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国外打来的电话。庄蔚然还在琢磨着，是不是国外哪个教授给他打来电话。直接有挂掉了，然而挂掉没几秒钟，电话又开始想起。 “？？？”在场的人都懵掉了，这么大个会场，几万人。庄蔚然的电话直接响起来好几次，甚至有一种庄蔚然不接电话，不罢休的姿态。可以说是事故了，谢市长的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看。毕竟这么大个排场，竟然出现了事故。但是他也不能怪庄蔚然，只能咒骂给庄蔚然打电话的人没有眼力。人家都挂掉这么多次了，肯定是没有时间理你，还不停的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庄蔚然一脸歉意的说道，“如果我不接电话，可能对面还会继续打过来。” 他按下接听键，没有对准话筒。但是站在离他很近的卫耀阳听见庄蔚然说着英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没有一分钟就挂掉了电话。 他轻声的说道，“他说的什么玩意儿啊？” 贺睿时没有听得特别的清楚，“不知道。” “对了，我还忘记说一件事情。在八月份的时候，我和振兴集团合作创建了一个实验室，目前主要是研发石墨烯超级电池，如果对于这方面感兴趣的研究生和博士生，我个人非常欢迎投简历到实验室，我相信实验室因为有你会变得更好。” 完了，这次从求职变成广告了。 “谢谢大家。”庄蔚然离开讲席的时候，旁边的贺睿时询问道，“刚才什么电话啊？一直锲而不舍的。” “瑞典皇家科学院给我打过来的。”庄蔚然笑着拿起卫耀阳手里的奖杯，“克拉福德数学奖。” 第108节 “那还要去瑞典领奖？” “明年。”庄蔚然面带笑意，他也没有想到正在演讲的时候，克拉福德数学奖就直接给他打电话过来。举着奖杯拍照之后，走下台前。主持人笑着询问一句，“庄教授，能告诉一下刚才究竟是什么电话吗？” “很着急？” “不算是特别着急。”庄蔚然摇着头。 “是向您请教学术问题的电话吧？”主持人拿着话筒，刚才的场景太过尴尬，他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不，其实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电话。”庄蔚然摊开手，“他们告诉我，我获得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克拉福德数学奖。” “以表彰我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以及泛函分析上的成就。”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庄蔚然依旧笑着说道，“这是非常美好的一天。” 走下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庄蔚然的身上。没想到龙城还真出现了这么一个能人，瑞典皇家科学院这个名字听上去就非常高大上。怕不是和华国科学院一样的机构，能够获得这个机构颁发的奖励。不愧是龙城最佳青年。 不对，这都应该是青少年了吧。贺睿时都三十多岁了，还是十佳青年。贺睿铭和卫耀阳都是二十多岁，整个十佳青年颁奖礼，三十岁以下的，也就是贺睿铭、卫耀阳和庄蔚然。而庄蔚然是最受瞩目的，也是年龄最小的。 凭借他在学术上的地位，说一句华国数学界的第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坐在陈中的身边，陈中说道，“瑞典科学院给你打来的电话，我还以为会是克拉福德物理学奖。” “这个比较困难，因为是天文物理方面的。”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沃尔夫物理学奖可以期待一下。” “规范场论方面吗？” “不。”庄蔚然摇着头，“我是指以后可能会做的万有理论方面。” “恩？”陈中微微抖动眉头，“你真想要做万有理论方面的工作？” “是的。”庄蔚然含笑说道，“全球这么多人都在做，我为什么不可以做呢？我也想要看看，万有理论究竟有什么值得让人追求的。” “很好。”陈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明年六月吧。”庄蔚然沉吟着，“我把bsd猜想做完之后就会回国。” “我听说，你最近很缺钱？”陈中笑着，“这件事情已经传了好几个月了。” “额……”庄蔚然错愕，“外公，你这都知道了？” “怎么回事？” “不是投资实验室吗？我把钱全都投进去了。” “有点不太理智啊，现在石墨烯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而且，说实话龙城大学作为数学和理论物理学著称的学校，在研究方面，还是有所欠缺的。” “没有关系，消息放出去了，有没有人来，等等看不就知道了。”庄蔚然倒是没有在意会不会有人来，即便是没有人来，他相信自己是可以搞定的。 如果有人来，减轻一些他的工作量，也是可以的。 谢市长走上台，“在最后，我们还是祝贺庄教授获得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克拉福德数学奖。” 现场所有人都是鼓掌起立，庄蔚然整理了一下衣服，风度翩翩的鞠躬，微笑着表达谢意。在很多人看来，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天才。即便是在龙城获得一个小小十佳青年奖的空挡，都能够接到来自国外科学院的电话，告诉他获得了克拉福德数学奖。 “睿宁，你是我和一起回去，还是和你爸一起走？” “我和我爸一起走吧。”庄蔚然对陈中说道，“外公，我以后在龙城大学执教，给我弄个讲席教授当当呗。” 陈中笑骂一句，“讲席教授那是灯塔国那边的称谓，你想要讲席教授我给你一个。” “你得给我教出几个菲尔茨奖得主才行。” 庄蔚然拍着胸脯，“没问题，我一定能行。” “你啊。”陈中摇着头，“行了，你爸来了，我先走了。” “爸。”贺振国来到庄蔚然身边，对陈中说道，“爸，改天一起吃饭吧。” “吃什么饭。”陈中挥了挥手，“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早点让睿宁回国才是真的。走了，给你说这么多干嘛。” 贺振国笑得尴尬，老丈人这么对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横看竖看，就是看他不顺眼。他也理解，老丈人一辈子都痴心学术问题。他这个做女婿的，对学术问题那是一窍不通。当年知道陈欣瑶的家庭条件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丈人对他还是这样。他都习惯了，贺振国笑着对庄蔚然说道，“睿宁，走吧。” “恩。”庄蔚然点点头，和贺振国一同走出大礼堂。刚出大礼堂，一大堆记者瞬间将庄蔚然给包围住。 贺振国也没有想到，这么多记者，看着阵仗，要是不问出点什么来，这群记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局长，贺局长……” “庄教授……” 记者一个个都在不停的说着，谢市长的秘书看着情况不对，跑去给谢市长说。 谢市长匆忙的跑来，爽朗地笑着说道，“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有很多想要采访的。这样，这样，我们去前边的展厅，正好今年的十佳青年都在，而且已经安排好了位置。一个个来，都能够采访到。” 随后由安保带着他们进入前方的大厅，庄蔚然松了一口气，“谢谢你，谢市长。” “我该谢谢你才对，庄教授，你给我这么大份儿礼物。” 他小声的说道，“庄教授的外公是陈院士，庄教授回国执教的话，会考虑龙城大学吗？” “当然。”庄蔚然笑着和谢市长握手，谢市长拍了拍贺振国的肩膀，“老贺啊，你这儿子。”他竖起大拇指，“虎父无犬子。” 贺振国也很开心，毕竟孩子这么厉害，也不是谁都能够达到的。 “走吧，咱们先去开记者招待会。作为家属，咱们贺局长今天也是大大露脸啊。”谢市长啧啧称奇，别说他还真有点羡慕贺振国。 两个儿子，一个刑侦天才，办了这么漂亮的案子。一个嘛，更是国际顶尖的学者，在数学这一块儿，周主任给他说过，他在国内称第二，还真没有人称第一。 这得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有这么好的两个儿子。 来到大厅，庄蔚然看见其他的十佳青年都已经坐在台上，等待着媒体的发问。而现在媒体对于庄蔚然的兴趣自然是最浓厚的，他刚才的发言透露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 在加上天才学者这个身份，本身就是新闻的看点。也更多人想要知道，这位天才学者的真实想法。 第99章 当场社死 卫耀阳凑到贺睿铭的耳边说道，“得了，咱们的风头全被你弟弟一个人抢去了。” “怎么，你还想要出风头啊？”贺睿铭倒是没什么，作为纯正的弟控，他认为弟弟抢他风头没有不对的地方。他弟弟就是出色，就是厉害，他很自豪。 “别了。”卫耀阳吐槽，这家伙还真是个弟控。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面上。谢市长笑着说道，“好了，现在媒体记者朋友们，可以开始提问了。” 按照规则，第一个提问的记者肯定是不会率先向庄蔚然提问的。 “谢市长，我想要知道咱们2014年年度十佳青年评选的标准是什么？意义在哪里？”站起来的媒体询问方式很官方，这大概是安排第一个提出问题的记者。大家都是知道这个规矩的，没有人说话，静静的等待着谢市长发言。 “当然是来自各行各业最优秀的年轻，比如说我们的庄教授。相信在学术领域之内，大家查一下就能够知道，庄教授是在国内外都享有很高声誉的教授。在比如说咱们的卫耀阳警官破获今年的9·23案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态度，评选龙城在各自领域内，今年做得最好的年轻人，也号召龙城的年轻人都像他们学习。意义就在于，让龙城的青年们都像他们学习。” “让龙城更加的繁荣。” “感谢谢市长您的发言。” “那么还有人有提问的吗？可以对十佳青年提问。” 一大群记者全都举起手来，那场面蔚然壮观。 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他知道肯定很多记者都想要询问他不少的问题。他甚至可以预料到，接下来很多问题都是关于他的。 “这位记者，您起来提问吧。” “我想询问庄教授。“记者站起来，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肯定是会在庄蔚然的风头下黯淡的。但是这也太不给面子了，直接站起身来就询问庄蔚然，好歹犹豫一下也好啊。 “您说。”庄蔚然的脸上带着笑意。 “我想要询问庄教授，您刚才在演讲的时候说您会回国执教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您随口说说而已？” “当然是真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确实会回国执教。” “那么庄教授，您是打算一直在国内执教，还是打算在国内待几年时间，又出国执教呢？” “这个其实不好说。”庄蔚然想了想，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庄蔚然，不少人拿着摄像机对着庄蔚然一顿狂拍。 “如果可以，我当然是想要在国内一直执教。但是也得有高校愿意接收我才行。”庄蔚然温和的说道，“而且，我个人是真的特别希望能够为华国培养出几个菲尔茨奖得主。” “事实上，在华国菲尔茨奖这个奖项，还不被大众熟知。我个人希望，像是菲尔茨奖这样顶级的数学奖项，也会像是诺贝尔奖这样被更多人熟知。会有更多的华国青年会励志成为菲尔茨奖得主，这就是我最大的期望。” 记者坐下之后，另外一位记者站起来接着询问，“庄教授，您是龙城人。您回国执教，有没有考虑过龙城大学？” “当然。” “庄教授，您是龙城大学校长陈中院士的外孙，龙城大学的数学系据我了解，是陈院士一手带起来的。您会不会对龙城大学的数学系有特殊的感情，如果您回国执教，会首先考虑龙城大学吗？” “您的问题让我难以回答。”庄蔚然想了想说道，“当然，龙城大学对我来说，确实是特别的。因为我在上大学之前，最爱的就是在龙城大学蹭课。” “哈哈哈。”现场的记者都开始善意的笑起来。 “如果说我要回到国内的话，肯定龙城大学是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的。” “谢谢您，庄教授。”记者坐下。 第三位记者站起身，毫无疑问，又是向庄蔚然发问，其他的十佳青年都开始聊起天来。反正也没有他们的事情，这场新闻发布会，大概是庄蔚然的专场。他们也不觉得自己备受冷落，谁让人家庄蔚然这么强悍呢？ 要是他们能有这么厉害，其他人也不可能会怨他们的。 “庄教授，您刚才说您获得来自瑞典皇家科学院给您打来的电话，可以具体说说是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瑞典皇家科学院有一个克拉福德奖。弥补诺贝尔奖没有的学科，授奖学科包括数学、地球科学、天文学和生物科学。每年颁发一次。基金来源于一位名叫霍尔格·克拉福德的先生，所以被命名为克拉福德奖。由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作为评委，选择出当年获得克拉福德奖的学者。“ “很荣幸，我能够在今年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庄蔚然笑着说道，“刚才皇家科学院给我打电话，如果我在晚一点接到的话，可能就和这个奖牌失之交臂。” 记者坐下之后，又一位记者站起来，“庄教授，我想询问您关于和振兴集团合作的实验室，您可以仔细的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点头，“这个实验室我占股份51%，振兴集团占股份35%，龙城大学占比14%。” “这是一个石墨烯研究室，原生是振兴集团旗下的研究室，但是我和振兴集团合作之后，改组为现在的实验室。我们并不仅仅是需要石墨烯的人才，如果还有诸如理论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医学方面的，都非常欢迎来到这个实验室。” “谢谢。”记者坐下之后，又有许多记者站起来。大部分都是询问庄蔚然问题。有一些记者实在是太不过去，其他的十佳青年都坐在旁边，就跟看明星似的。眼睛都在庄蔚然的身上，他们也偶尔询问了其他的十佳青年几个问题。 一场记者发布会结束之后，差不多都快要十点钟。庄蔚然没有吃多少东西，肚子还是空着的。 这个时候市长提议，“几位，可以和你们共进晚餐吗？” 这算是获得十佳青年的传统，和市长一同吃饭。 就在旁边的餐馆，这个餐馆不算高档，但是做的饭菜非常好，已经延续了十多年的时间获得十佳青年的年轻人和他们的家属被邀请吃饭。 庄蔚然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第109节 “庄教授。”谢市长笑眯眯的说道，“我很期待庄教授回到龙城大学执教。” 有庄蔚然这么一尊大神在，龙城大学也不可能差到什么地方去。龙城大学可不仅仅是龙城市最好的学校，更是龙省最好的学校。全省最好的教育资源全都投入到龙城大学上，就是想要把龙城大学发展成为一个综合性的国际知名高校。 现在好了，庄蔚然到龙城大学执教，在国际上简直就是一个活的招牌。他谢市长甚至还能说，“我们龙城大学其实也就那样，不过是多了一位庄蔚然教授而已。” 这种凡尔赛的话，可不是谁都能说得出口的。 “我也很期待。”谢市长再和庄蔚然说话的同时，也没有冷落其他人。到了餐厅，家属和十佳青年都落座之后，庄蔚然将酒杯换成果汁，“不好意思，因为我个人不喜欢喝酒的原因，所以我就喝果汁。” 庄蔚然坐在贺睿铭的身边，他身边是谢市长，而贺睿铭身边是卫耀阳，然后是贺睿时。 几位十佳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琢磨着今年真正算得上是十佳青年的，估计也就是庄蔚然了。他那状态，怕不是明年就要让他来颁奖。 “我在此感谢诸位在今年对龙城的付出，由衷希望明年诸位也如此努力……”谢市长发言之后，大家举杯，喝完第一杯之后，庄蔚然直接拿着筷子开始吃饭。谢市长莞尔一笑，这种顶级学者，他也没有什么好责怪的，“诸位就开动吧。” 吃完饭，卫耀阳和贺睿铭还在拼酒。谢市长倒是因为有点事情先离开，他知道他在这里，这群人放不开。果然他离开之后，现场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尤其是家属吃完饭也离开之后，就剩他们十多个人，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庄教授。”旁边的人看着庄蔚然说道，“您是大学者，我冒昧的问一下，您到底是怎么学习的？”这位也是十佳青年之一，是国营企业的工程师。 他非常好奇庄蔚然到底是怎么学习的，凑过脑袋，“您能给我说说吗？” “额……”这还真不好说，庄蔚然想了想，“我真是看数学书和论文，还有跑去龙城大学数学系蹭课就这么会的，也说不上有什么方法，如果真的有，那应该是对于数学感兴趣，努力钻研数学吧。” 像是庄蔚然这个级别的大佬，根本不屑对别人说谎。就算是他说了自己的学习方法，你也不一定会。现在就是这样，庄蔚然都说了，钻研数学，旁听数学系的课程。关键在于，他们去旁听，根本不可能听懂。更别说像庄蔚然这样研究。 贺睿铭有些醉意，拉扯着卫耀阳的衣领说道，“耀阳，我说什么来着，你和我弟弟不配吧？” “恩？”庄蔚然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卫耀阳喝醉酒正在那边傻笑，“哪不配，他是十佳青年，我……我也是。” 第100章 离谱 贺睿时喝得差不多，但是还没有醉，好奇地顺嘴问了一句，“什么配不配？” 贺睿铭指着卫耀阳的脸，顺手还戳了一下，显然这两人喝得有点醉了，并且因为关系好的缘故，什么话都敢说，就是忘记这是什么场合。 “就他，还想和我弟弟相亲。” “？？？”哥哥，我那只是顺口说一句，恶心他卫耀阳一下的，没有必要当真吧？庄蔚然感觉到大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看。 会不会一觉醒来，全世界都知道，他在华国和一个警察相亲的事情？不用这样吧？他真的没有啊！ “不是这个问题。”卫耀阳那张俊脸不停地傻笑着，应该是喝太多，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明明是在说，我和你弟弟不配。” “怎么就不配了，这不挺合适的吗？我也没女朋友，你弟弟也没男朋友。”说完他还真看向庄蔚然，“我说得对……对吧？” 庄蔚然捂着额头，“我不认识这两位先生，可以叫服务员把他们赶走吗？” 贺睿时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玩笑不能这么开啊。” 在所有人聚焦在庄蔚然和卫耀阳身上的时候，大家的眼神都有点不太对。怎么说呢，庄蔚然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原来你是这样的庄教授的感觉。 事实上，他和卫耀阳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弟弟是男的不是女的。”贺睿铭慢悠悠的说着酒话，“更何况，我弟弟这么厉害，是教授呢。你，你能看懂我弟弟在做什么吗？你就是不配。我弟弟就算是喜欢男的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谁，谁知道呢？万一你弟弟就喜欢我这样的呢？” “图你什么？图你不洗澡？图你没有钱？”贺睿铭开始反怼，“反正你不配。” 庄蔚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和卫耀阳本来没什么，这两人说得他们将来会有什么似的。他现在好恨刚才贺睿铭和卫耀阳拼酒的时候没有阻止两人。 贺睿时在旁边不停的说道，“够了，够了，别说这事了。” “两位你们是配钥匙的吗？一直配不配的？”庄蔚然满头黑线，他真希望消失在这里。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奇奇怪怪的流言蜚语满天飞。 而且这种社死的场景，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么多次？他实在是太难了！ “换个话题。”贺睿时恰当的在旁边说话，两人喝酒又聊到工作上的问题。贺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诡异的目光依旧在卫耀阳和庄蔚然的身上来回转动着。大家都在思考，究竟是庄蔚然要和卫耀阳相亲，还是卫耀阳要找庄蔚然谈恋爱。 恩，这真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 没有到你们是这样的卫警官和庄教授！ 不过一会儿之后，大家就知道这就是醉鬼的酒话，还是别听他们胡言乱语了。所有人都开始喝酒，除了庄蔚然坐在旁边围观。 直到回到家时，贺睿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卫耀阳住在什么地方庄蔚然又不清楚，直接把两人一起带回家，扔在贺睿铭的床上。 希望明天不会有让他社死的现场，否则这两人谁也别想逃脱。 回到房间，庄蔚然拿起笔记本，随手翻了几页，看着时间已经很晚，关上灯睡觉。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还挺早，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准备回到房间继续看书，便看见卫耀阳起床，还傻笑的对着他说了一声早！ 庄蔚然上下打量着穿着短裤的卫耀阳，恨不得生痰其肉。这家伙，昨天让他太过社死。 他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卧室门前，直到卫耀阳出卫生间，看着庄蔚然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纳闷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庄蔚然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回忆一下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蠢事？” “额……？”卫耀阳挠着头，“我做什么了我？” “你想想，仔细回忆一下。” “记不起来了。”卫耀阳摊开手，“我昨天喝多了，怎么了？我昨天干嘛了？”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很好，你最好祈祷昨天你说的话不会流传出去。” “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庄蔚然张牙舞爪的样子还真把卫耀阳给吓到了，赶紧说道，“别，不是，我昨天晚上到底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啊。”庄蔚然的嘴角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不告诉你！” “……”这人也太恶劣了吧？他昨天晚上确实是喝醉了酒，说了什么话也不记得了。刚才还张牙舞爪一副要撕掉他的模样，转头就给他说，昨天晚上他说了什么不告诉他。 奇了怪了！卫耀阳嘟囔着，“那算了，我在仔细想想吧。” 回到贺睿铭的房间，他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看来这不是卫耀阳第一次来他家，估计以前和贺睿铭来过很多次。 庄蔚然在心中想着，回到房间关上门，继续看笔记本。因为被笔记本上的手稿吸引，他甚至都忘记吃早餐。 还是等到贺睿铭和卫耀阳两人肚子咕咕叫得不行的时候，穿上衣服，敲庄蔚然的房门。 “怎么？”庄蔚然的声音很是淡定，“想起来了？” “没。”卫耀阳在门外中气十足的说道，“去吃午饭了，现在都要到一点钟啦。” “……”放下笔记本，打开门，看见卫耀阳站在门外，依旧还是那副标准的欠揍傻笑，庄蔚然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伸手去抽卫耀阳一巴掌。 贺睿铭穿上衣服，站在楼下大吼一声，“睿宁，快该吃饭了。” 庄蔚然‘哦’了一声，穿上衣服，和贺睿铭以及卫耀阳走出门，开始寻找吃食。 他们小区不远处就有商场和大排档，走进商场，随便找了一家餐厅。贺睿铭拿着菜单，让庄蔚然先点菜，接过菜单看了一下，庄蔚然随便点了一些菜，反正三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点完餐之后，贺睿铭和卫耀阳开始谈论起来。庄蔚然就在一旁无所事事，大概是因为今天人比较多的缘故，上菜的速度还挺慢的。庄蔚然就拿着手机准备看点新闻，因为所在地的原因。 庄蔚然顺手摸进龙城本地的论文，第一个标题就是——《2014年度十佳青年出炉！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1：庄蔚然（19岁，教授、博士生导师） 2：贺睿时（33岁，懂的都懂） …… 7：和睿铭（23岁，警察） 8：卫耀阳（24岁，警察） ……】 【1楼：等等上面那个19岁的教授是怎么回事？ 2楼：庄蔚然啊，我知道这位神人！他是真的神。 3楼：别搞笑了，19岁的教授？不会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吧？好歹龙城大学也是国家重点大学，什么关系背影啊？ 4楼：这19岁的教授太奇怪了吧，19岁不应该读大学吗？这个庄蔚然多硬的关系啊？ 5楼：你们不知道吗？这个庄蔚然是龙湾区公安局副局长贺振国的儿子，贺振国是龙城大学校长的女婿。懂得都懂！ 6楼：靠，就算是亲外孙也不能这么胡来吧？龙城大学的教授是个19岁的小屁孩？他教什么？叫别人怎么玩是吗？ 7楼：不是吧，龙城大学好歹是全国排名前列的大学，走关系也不是这么走的。强烈要求龙城大学给个说法。 8楼：龙城大学是我母校，如果不是在龙城大学上学，我也不会在龙城工作。陈校长是一手将龙城大学打造成现在的全国重点大学，即便是陈校长的亲外孙，也不至于这么无法无天吧？我想这个事情，老校长应该要给个解释吧？ 9楼：不是特别想要打扰你们，我扒了一下，人家不是龙城大学的教授，是灯塔国的教授……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和龙城大学没有关系。 10楼：笑死，前面义愤填膺这么多楼的人尴不尴尬，人家是京大数学物理博士，在灯塔国那边当教授，国际知名学者，龙城大学看不看得上都不一定呢。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还真看着别人的年龄就认为人家是靠关系上位的？在你们的观念里，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天才是吧？ 11楼：连续在自然杂志上水十多篇论文，并且被自然评委2014年度十大学者，你告诉我他是靠关系当上教授的？ 12楼：千度了一下，是位真正的大神。这就是家学渊源的好处吧，陈中院士的外孙，数学天才，被誉为华国的数学王子。 13楼：笑死我了，前面这几楼怎么不说话了？来告诉我世界数学中心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当龙城大学的教授怎么了？委屈你们了是吧？ 14楼：怪只怪楼主就是想要热度，谁看见19岁和教授这两个字不直呼一声好家伙。 15楼：喷人之前先千度一下很困难吗？还是说这个年头，只长手没长脑子的人特别多？ 16楼：为什么他一个灯塔国的教授，还能获得十佳青年啊？这是龙城的十佳青年啊。 17楼：没看见人家说吗？是龙城大学校长的外孙，龙湾区公安局副局长的二儿子。人家是龙城人，为什么不能获得十佳青年了？ 18楼：龙城什么时候出了这种天才，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啊？ 19楼：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听说这位可是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之后才知道他爹是副局长的，人家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纯纯的天才。去龙城大学蹭华科大教授的学术讲座直接被看上，带去华科大的少年班。人家可是从小就没有靠父母和外公哟，都是自学的。 20楼：这……也能行？ 21楼：我真是个废物！ 22楼：让人窒息的天才！ 23楼：这个时候，我憋了很多年的话，终于有地方用了——学神强者，恐怖如斯！！！ 24楼：既然你们都在扒，我就爆料一个更劲爆的内容吧。这位庄教授在昨天做十佳青年演讲的时候，接到了瑞典科学院打来的电话，说他获得了什么德奖来着？ 25楼：是克拉福德数学奖吧？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评选出人选，由瑞典国王颁奖。 26楼：我看了一下克拉福德奖的官网，数学奖就是这位大神没错。 27楼：龙城大学永远的骄傲，华国的数学王子，继教皇格罗腾迪克之后，会成为第二任教皇的人选，忠实的龙城大学永远等待着庄教授的到来！ 第110节 28楼：所以上面要龙城大学给个说法的人呢？ 29楼：不见了，笑死我了。 …………】 庄蔚然看见帖子之后，没有管，别人议论就让别人议论吧，好在没有经历大型的社死。 但是往后面看下去的时候，庄蔚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你们知道庄蔚然的八卦吗？今天早上刚听说的八卦，想要来扒一下！！！》 【楼主：我先说一下，我是从舅舅家的隔壁的二姨夫的丈母娘的亲姐姐的妹妹的儿子那里听说的八卦，不一定准确。 1楼：所以到底是什么八卦？楼主倒是快说啊。 2楼：兴奋的搓手手等着八卦 3楼：二楼叠词词，恶心心 4楼：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求八卦！ 5楼：我想要听八卦 6楼：来了，占个位置坐等八卦 7楼：有八卦？刚从上一个帖子过来，千度了一下这位，简直神了，说实话，这位是真的太过厉害，我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厉害的人，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八卦，楼主，你别遮遮掩掩的，倒是讲啊！ 楼主：既然大家都这么感兴趣，我就说一下吧。我真的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如果不准确千万别揍了！听说昨天晚上在十佳青年的宴会上，贺睿铭爆料，庄蔚然和卫耀阳相亲过。对，就是那个十佳青年的卫耀阳。 8楼：这么劲爆吗？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庄蔚然和卫耀阳！ 9楼：真的假的，卫耀阳长得挺帅的，没想到竟然喜欢男人？ 10楼：我人都看傻了，庄蔚然和卫耀阳不是很般配吧？庄蔚然好歹是知名学者，国际都出名的，卫耀阳也就是个小警察，这不配啊？就算是庄蔚然喜欢男人，不应该找什么大佬之类的吗？ 11楼：话又说回来，全球顶尖学者多少都已经是糟老头子了？卫耀阳那脸看上去就很有正义感，长得又高大，还挺有安全感的。 12楼：那么问题来了，谁是攻谁是受呢？ 13楼：这还用问吗？学者受x警察攻，太香了，我已经磕到了。 14楼：昨天晚上好像贺睿铭说的是卫耀阳不配和他弟弟相亲吧？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人来解释一下？到底是卫耀阳想要和庄蔚然相亲，还是他们在开玩笑？卫耀阳和贺睿铭玩得很好吧。我多少也算是内部人士，说起来，卫耀阳确实还没有女朋友，警队的老人都给他介绍好几个，没一个是卫耀阳看上的。贺局长都把卫耀阳当半个儿子对待，没想到卫耀阳竟然喜欢贺局长的二公子？ 15楼：听上去情况好复杂。 16楼：倒也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贺家老传统了，想想当初咱们这位贺局长和陈院士结婚的时候，贺局长懂什么数学？还不一样过了大半辈子都恩恩爱爱的吗？重点还是要相互喜欢吧。 17楼：说不定庄教授就是喜欢卫耀阳这种类型的呢？卫耀阳本身长得就帅，就是笑起来有点憨批，平时都还挺好的。对人对事不都挺好的吗？不懂学术这个问题嘛……事实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找同行，再加上庄教授本来就已经是业内最不定还要打着庄教授的旗号乱来。尤其是庄教授真要找个男的，指不定还仗着庄教授的名声干什么事情。说不定庄蔚然的学术声誉都要全毁了，找卫耀阳就没有这种风险。 18楼：这八卦太刺激了，那么问题来了？我就想要知道，到底是卫耀阳要追求庄教授，还是两人相互喜欢。庄教授追卫耀阳没有这种可能性吧？ 19楼：你们啊，还是太天真了。庄教授之前在华国科技大学读书的时候，在季教授那里当学生。季教授有个孙子，现在是庐阳的交警。两人在一起经常吵架，就跟两个幼稚鬼似的，你们品，你们细品！ 20楼：八卦楼里还有更劲爆的八卦？ 21楼：这个瓜实在是太香了，那庄教授和季教授的孙子是什么关系？两人是有确定恋爱关系吗？ 22楼：爆料一件事情，贺家和季家是世交，你们在品品。 23楼：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消息？这么多事情都知道。 24楼：太强大了，网友出人才啊！所以季教授的孙子也喜欢庄教授吗？还是他们两情相悦？卫耀阳插足别人的感情？ 25楼：我已经脑补出百万字的，你们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写虐恋情深！ 26楼：笔给你，快写，我要看，快！！！ 27楼：押大小了啊，庄教授究竟是选择世交的孙子还是哥哥的好朋友，1:3啊，我先押世交的孙子。 28楼：好家伙，这是要被当事人看见，都要气得吐血的八卦！ 29楼：泻药，本人和季教授的孙子以及卫耀阳没有任何关系，不信谣、不传谣谢谢！我只是个十九岁的平凡无奇的数学工作者而已！ 30楼：惊现庄教授本人？ 31楼：是庄教授本人吗？ 32楼：庄教授本人？ ……】 放下手机，庄蔚然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还真是一觉醒来，全龙城都是他的绯闻。 问题在于他和卫耀阳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好了不仅是卫耀阳，顺便把季安城也给搭进去，都要被传成三角虐恋了。 事实上，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不过是想要恶心一下卫耀阳而已，卫耀阳和贺睿铭还在有说有笑。庄蔚然绝望地看着两人，感受到庄蔚然异样的目光，贺睿铭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睿宁怎么了？” “没什么……”庄蔚然绝望的想着，这件事情就在网上传播一下就算了，要是登报那就真是腥风血雨。 然而根据墨菲定律，既：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服务员将菜放在桌面上，卫耀阳还在傻笑询问庄蔚然，“你刚才干嘛盯着我们？” “没什么。”庄蔚然再次说道，“我只是感觉我对你有点绝望？” “莫名其妙的。”卫耀阳不太明白庄蔚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就觉得庄蔚然今天很是莫名其妙，到底莫名其妙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不清楚。 “吃饭吧。”贺睿铭招呼着两人让他们快点吃饭，“明天就要上班了。” “是啊。”卫耀阳叹息着，“明天就要上班了。” 吃完饭，庄蔚然回家，贺睿铭和卫耀阳出去玩。拿着笔记本，庄蔚然开始继续潜心的学习教皇的手稿，至于那些破烂的事情，说实话，庄蔚然真的已经不在意了。 只要不是满城风雨就好，庄蔚然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情会闹得满城风云。 第二天，贺振国刚到办公室，还没有开始上班，杨局长就拿着一份报纸走进办公室。看着杨局长笑得古怪，贺振国也很纳闷，“老杨，你这是笑什么？” “我在笑，有人抓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鹰啄了眼。” “什么？”贺振国不太懂杨局长这句话的意思，杨局长将报纸放在桌面上，“你自己看吧，啧啧这耸动的标题，龙城十佳青年卫耀阳狂恋国际知名教授庄蔚然。” 贺振国先是愣了一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越看越生气。好你个卫耀阳，我拿你当半个儿子看待，你居然对我家睿宁有想法。 要说卫耀阳这个家伙，也算是苦命，他爸爸是缉毒警擦，在他小时候就牺牲。他妈妈把他拉扯大了，结果刚上班，人就去了。卫耀阳从此算是没了家，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去得早，父母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的，算得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贺振国看着他年纪也不小了，该安家了。给他张罗了好几次相亲，要么对方嫌弃他家庭条件不好。不说是不是烈士的孩子，就他家的条件，就他那点工资。眼界高一点的，还真是看不上他。低一点的吧，又嫌弃他这个人没有情趣，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还挺木讷。除了请女孩子看电影，吃饭之外送别人回家。好几次相亲还因为工作耽搁，人家女孩子转身就离开。 倒是他也没有看上去人家，总之就是双方都没有看上对方。 贺振国为了卫耀阳的事情算是操了不少心，卫耀阳的父亲和贺振国是校友，也算是老相识了。所以卫耀阳刚毕业那会儿，贺振国就迫不及待的让他到刑侦队去。其实卫耀阳想要去当缉毒警察的，但卫耀阳的妈妈不准，贺振国这边直接把人给提走了。 卫耀阳也就安心的当刑警，工作上进，就是有时候比较莽撞，大家都还是挺喜欢这家伙的。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个卫耀阳居然对睿宁起了心思。难怪卫耀阳从警校开始，就没有听说过他有女朋友，是在这里等着他家睿宁是吧？ 报纸写得让贺振国血压都要上来了，不仅有卫耀阳，还有季安城，季家的人。整个一三角虐恋，也不知道这个报纸撰写作者到底是哪里打探来的消息，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睛的。说什么季安城追求庄蔚然多年，但是庄蔚然没有答应，卫耀阳对庄蔚然一见钟情，要追求庄蔚然。 如果仅仅是卫耀阳的八卦，真的登不了报纸。这两人又没结婚，也没有谈恋爱，这不就是一个追求，一个选择的事情吗？也用不着大肆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这里面的主人公是庄蔚然——国际知名学者！ 报道这个天才究竟有多么多么厉害的报纸多了去了，但是报道这位天才八卦的，他们还是头一份儿。当然，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报纸，就属于喜欢挖那种花边新闻的报纸。报社本来就不大，就是龙城本地一个花边报社，也就挖掘一些奇奇怪怪的新闻赚个噱头那种。庄蔚然这种爆炸性的新闻，刊登报纸之后，龙城本地的论坛，连带着龙省的论文都开始火爆起来。 庄蔚然确实不是什么名人，但是他这个知名国际数学学者、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的名头打出去就能够唬住不少人，再加上还是一位少年天才。年少得志，他所有的一切花边新闻，也是值得其他人在茶余饭后谈论的。 贺振国颤抖地看完这篇报道，说得那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他都差点快要相信了。 正巧，卫耀阳刚来到队里，看见同事们都用一种古怪，且带着一丝暧昧的眼神盯着他。甚至还有同事以过来人的身份，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没想到我们的小卫竟然开窍了，居然知道追求别人了。不过，这不太好追啊。先不说性别的问题，人家也算是鼎鼎大名的学者，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这是异国恋了，不好坚持啊。” “不过小卫，我们还是很看好你的。” 放下手中的报纸，贺振国深吸一口气。先不管他家的睿宁到底喜不喜欢卫耀阳，不对，睿宁喜不喜欢男人都不一定。这报纸实在是太气愤了，他都忍不住想要出门揍卫耀阳一顿。 如果庄蔚然就算是真的喜欢男人，他贺振国是能够接受，这么多年睿宁都是在外边过的。他们将睿宁接回家，也没有准备在睿宁喜欢谁的问题上闹翻脸，可是卫耀阳？想想这个莽撞的家伙和睿宁在一起？他能照顾好睿宁？怕不是还要睿宁照顾他，不行，完全不行。再说，睿宁看上去比较瘦弱，这个卫耀阳太健壮了。这要真是在一起，还不知道被卫耀阳怎么欺负呢。 他有那么一瞬间，突然领悟到老丈人为什么这么看不惯他的原因。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满意。 “耀阳。”有同事在高声说道，“贺局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下。” 卫耀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同事莫名其妙的发言，他也觉得很奇怪，嘟囔着说道，“我没有追求谁啊？” “别演了小卫，没想到你居然喜欢二公子那种类型的。” “啊？”卫耀阳更不解，“什么二公子，哪个二公子？” “小卫你不厚道啊，说说呗，怎么和二公子约会的？”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卫耀阳还是很不解，走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贺振国的声音让卫耀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每次他闯祸之后，贺振国就是这个语调。而且，听上去好像比之前闯祸还要严重不少。 不对啊，他最近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啊？ 打开门，他带着傻笑，“贺局，您找我有事？” “你看看这份儿报纸。” “不是，贺局，我最近没做错什么事情啊？指不定是什么媒体胡乱报道……”卫耀阳拿起报纸，看了一眼题目，整个人都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什么叫他卫耀阳狂恋庄蔚然？甚至还有昨天他们在商场吃饭的照片，更让人气愤的是，这张照片还把贺睿铭给剪掉，那个时间点，他正好和庄蔚然说几句话，庄蔚然埋着头看不清表情，他一个人在傻笑。配上这照片，看上去还真像是这么一回事。 贺振国都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贺局，我是和睿铭还有庄教授一起出去的……这旁边的睿铭被……剪掉了。” “追求睿宁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啊。”卫耀阳更纳闷了，他什么时候追求过庄蔚然了。他才见庄蔚然几次啊，怎么可能追求。他又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没有？” “真没有。”卫耀阳急忙摇着脑袋说道，“贺局，我和庄教授本来就没有见过几次，您知道的，我工作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追求人……况且，庄教授这也不可能啊。” “也是。”贺振国怒气消了一些，“睿宁也看不上你的。” “是。”卫耀阳笑得尴尬，看上去比之前的笑容更憨。 贺振国现在看见卫耀阳就觉得太阳穴跳个不停，笑起来，更是让他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欠揍了，挥了挥手，“你赶紧走吧，别让我看见你，我看见你就头疼到不行。” “是，贺局。”卫耀阳急忙离开办公室，到了办公室门口，卫耀阳转过身来，“贺局，我真的没有追庄教授。” “滚蛋！”贺振国抄起旁边的矿泉水瓶，砸向卫耀阳。 卫耀阳关上门，听见办公室里‘咚’的一声。杨局长刚好路过，上下打量着卫耀阳，“不错嘛，小卫。很有贺局长当年的勇气，都敢追求你贺局长的二公子了。” “我……我真的没有。”卫耀阳觉得自己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他终于知道庄蔚然为什么昨天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估计是知道这个事情会这么发展吧，所以那天晚上他到底和贺睿铭说了什么？才会让大家误会这么严重？ 想不通，他还是想不通那天晚上他到底说了什么事情，误会到了这种地步。现在可以说，整个警局大概都在传他卫耀阳正在追求庄蔚然。不对，是狂恋庄蔚然教授。 第111节 被庄蔚然的学识吸引，他当时就满脑子的问号？庄蔚然有没有学识他没看出来，倒是损人确实挺厉害的。 他不止一次被庄蔚然损过，血压都要升高的那种。甚至想要感谢庄蔚然治好了他多年的低血压，想要让他别在继续气他，否则就要高血压了。 这些报纸还说得很详细，仿佛他们无时无刻都在躲在墙角偷听他们所有的对话似的。 卫耀阳现在很烦躁，打开龙城论坛，好嘛，他居然有成为龙城本地名人的那天。 无数人都在讨论他和庄蔚然的事情，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写他们两人的，简直就是满城风雨。 闹到这个地步，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卫耀阳和庄蔚然。 就在卫耀阳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听见有人窃窃私语的说着这件事情—— “听说了吗？卫耀阳你知道吧？” “知道啊，不是刑侦队的那个傻小子吗？工作倒是挺认真的，偶尔出点小错误，我听说上次还把人贺局长的二公子给当成犯罪分子给抓了，还是贺局长亲自跑来提人的。这位二公子，不是在国外当教授吗？也真是倒霉，刚回国就遇见卫耀阳那个混不吝的傻小子。” “诶诶，你还不知道吧。卫耀阳那小子可不傻，人家正在追求贺局长的二公子。” “真的假的？” “你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吗？” “上面说得清楚，两人就因为这个事情不是结缘了吗？贺睿铭还给他们牵线搭桥，让姓卫的傻小子赔罪。这倒好，赔罪倒是把人给看上了，在追求人家二公子呢。” “哟，这位二公子那可是大人物啊，国际知名学者，我还问过好几个他们数学界的朋友，都说这位二公子是业内国际最一句话数学界都要抖三抖的人，能看上姓卫那个傻小子？我可是听说姓卫这个傻小子之前相亲还因为工作不去相亲，把人气走过几次。” “这不是贺局长安排的吗？我听说姓卫那小子根本就不想要相亲，吃饭也是闷不吭声的。结束就给人家说没有感觉，别再一起。” “倒是有几个相亲的看上了姓卫的，结果姓卫的电话都不留一个。”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贺局的公子呢。” “我去，这么劲爆？” “那可不是，没看出来卫小子平时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原来是喜欢人家二公子那样高知分子。” “诶，你说二公子能看上卫小子吗？” “谁知道呢？我就听说好像二公子在庐阳的时候，和一个交警纠缠过来着。好像是二公子教授的孙子吧。” “我去，这些消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报纸上看见的呗，说是带着二公子去华科大的人，有个孙子，当时也是在读警校两人好像有什么感情纠纷，我琢磨着不至于吧，当时二公子才多大一点啊。估计是成年过后才有感情纠纷的，这姓卫的又跑出来，啧啧，不好说以后二公子到底是谁的。” “你说咱们贺局的二公子，应该是……”那人暧昧的挑动眉头，“肯定不是上面那个吧？” “应该不会是吧，二公子平时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又是搞学术的，体能不太行。不过，我琢磨着肯定和追求女生不太一样。” “那倒是。” “姓卫的小子来了，别说了……”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没想到你们私底下竟然这么八卦。卫耀阳咬着牙坐在一旁，贺睿铭来到卫耀阳对面坐下的时候，打量着卫耀阳，“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我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我根本就没有追过啊。”卫耀阳现在是有苦难言，本地论坛已经把这个事情给炒火了，甚至开始有一种往外地发散的苗头。 他是真的没有追过庄蔚然，也对庄蔚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思想，更不可能喜欢庄蔚然。这些记者见缝插针，写了一篇似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八卦媒体这么写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这么多人相信。卫耀阳更加凌乱。 他想着他是不是要澄清一下？ 但是如果澄清的话，会不会被人骂？怎么办，他好慌张。 这件事在继续发酵，估计以后他要是谈个恋爱都很困难了。谁都知道他和庄蔚然有过一段，虽然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三人成虎，这要是继续在这么下去，他要是不跟庄蔚然过。估计就真的没法谈恋爱，只能孤独终老了。 “你说，我们那天晚上到底说了什么，这么多人突然议论这件事情？”卫耀阳想了很久，首先排除造谣的不可能是庄蔚然，那肯定就是那天在场的人。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让别人误会了这么多？他还是想不通。 “对。”贺睿铭倒是想起那天晚上他和卫耀阳拼酒的时候说了很多话，但到底是什么，他也给忘记了。 “现在只有我弟和睿时哥知道了吧？”贺睿铭犹豫着说道，“要不我们去问一下睿时哥？” “成。”他现在实在是不敢和庄蔚然走在一起，真的害怕又有什么谣言传开，对他和庄蔚然都没有好处。 “睿时哥？”庄蔚然合在笔记本，穿上衣服，“我准备去实验室看看，你在什么地方？” “公司吗？你能过来一下吗？顺便说一下关于实验室今后的发展。”庄蔚然挂掉电话，离开家，将大门反锁。来到小区门口，等着贺睿时的到来。 贺睿时来到小区门前，停下车。庄蔚然顺手打开车门上车，贺睿时这几天也挺忙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龙城小报的花边新闻，以及龙城论坛上谈论庄蔚然和卫耀阳的事情。 “现在就去实验室吗？” “对。”庄蔚然点头，“对了，睿时哥招聘广告你们发出去了没有？” “发出去了。”贺睿时发动汽车，“留的是你的邮箱，最近有人投简历吗？” 庄蔚然摇摇头，“现在还没有投简历，实验室那边的进展如何？” “还是那样吧。”庄蔚然想了很多，“今天先不说实验室研究的问题，我想给实验室做个规划，我们先去龙城大学找周主任。他是龙城大学对实验室的负责人……” “也好。”贺睿时一路向着龙城大学而来，来到周主任的办公室，三人开始谈论关于实验室的今后问题。 不一会儿，贺睿时的手机响起，他对着庄蔚然和周主任歉意的说道，“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睿铭？你没有上班？” “马上下班了。”贺睿铭在电话那头说道，“哥，你在什么地方？我来找你。” “龙城大学，正在和周主任讨论事情呢。” “那好，我马上过来，正好很久没有看见外公了。”贺睿铭说了一句，“哥，你等着我啊。” 挂掉电话，他转过头对着正在换衣服的卫耀阳，“睿时哥在龙城大学找周主任谈事情，我们现在过去吧。” “成。”卫耀阳换上休闲服，贺睿铭这个时候也换好了衣服，来到停车场，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他们来到龙城大学的时候，天色早就黯淡下去。正好周主任、庄蔚然和贺睿时已经聊完，商量着去什么地方吃饭。看见贺睿时和卫耀阳来的时候，周主任招手说道，“哟，睿铭来了。” “周主任。”贺睿铭笑着说道，“睿宁也在啊？” “那可不，实验室的事情，睿宁怎么可能不在。”贺睿时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来了正好，我们订龙城大学外面的餐厅，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贺睿铭和卫耀阳硬着头皮，尤其是卫耀阳现在特别想要询问贺睿时，那天晚上到底说了什么。看见庄蔚然，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五人来到餐厅，庄蔚然和周主任坐在一起，贺睿时坐在主桌，非常不幸的是卫耀阳就坐在庄蔚然的身边，要是有人这个时候拍照的话，又是一条花边新闻。尤其是在庄蔚然和卫耀阳这事儿刚被炒作起来的时候。 像是庄蔚然这种天才数学家，也只能够炒作一下花边新闻了。即便在学术上的事情，普罗大众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但要说到花边新闻吗？那肯定是最受到普罗大众喜欢的。尤其是这花边，还带着一丝丝猎奇的倾向。 正好他们吃饭的时候，还有不少龙城大学的学生。 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庄蔚然和卫耀阳，正在小声的谈论着。 庄蔚然这个时候捂着脑袋，“根据墨菲定律，我感觉还有更加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你们两人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知道。”他看着学生们看着他和卫耀阳的眼神有些暧昧，甚至有人开始两眼放光，庄蔚然眉头微微一皱，发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想要知道具体的事情。 “哟，学生还挺多的。”贺睿时有些大条，还没有发现事情开始朝着不对劲的地方走去。 周主任也没有发现学生们奇怪的神色，倒是对于庄蔚然刚才说的墨菲定律好奇，“我说，小庄，怎么突然想到墨菲定律了？” “不仅是墨菲定律，我现在已经想到了博弈论。”庄蔚然抬起头来。 “纳什均衡？” “囚徒困境！” 卫耀阳埋着头也不敢说话，贺睿铭也很尴尬，他今天看见花边报纸上的报道，要不是因为最近他们都在一起工作，他对卫耀阳的事情一清二楚，真的要信了报纸的邪！ “咳咳。”贺睿时看着现场有点古怪，“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庄蔚然摇着头，但愿这件事情的风波快点过去吧。 “我已经点餐了。”贺睿时将菜单递给周主任，“周老，您点点？” “不用了。”周主任还在想，庄蔚然怎么突然想起囚徒困境这个问题。 “那什么。”卫耀阳率先开口，“睿时哥，我待会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现在就可以啊。”贺睿时奇怪的说道，“不好问？” 卫耀阳不停的点头，“成，那待会吃完饭你问我。” 吃完饭，贺睿铭送周主任回家。贺睿时打开车门让庄蔚然先上车，随后点燃一支烟，对卫耀阳说道，“耀阳你说吧？到底想要问我什么？” “就是聚会那天晚上，我到底说了什么？现在都在传我在追庄教授。”卫耀阳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追求庄教授。” “还有这事儿？”贺睿时很错愕，“那天晚上，睿铭说你不配和睿宁在一起，你非得说你和睿宁很配。” “现在好了，出事了吧。”贺睿时好笑，“谁在传啊？” “不知道，都登上花边报纸了。” “还有这事儿？”贺睿时都愣住了，“你们俩的事情都登上花边报纸了？” “睿时哥，你说这事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澄清啊。”贺睿时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让你们两人喝醉之后胡说，现在知道出事了吧？” 第101章 流言 卫耀阳捂着脑袋，“庄教授知道这件事情吗？” “看他的样子，八成已经是猜到了，应该还没有来得及看。”贺睿时想了想庄蔚然刚才的模样，凭借庄蔚然的智商，肯定已经猜到这个事情会怎么发展了，“你没有听他刚才再说墨菲定律吗？” “啊？”卫耀阳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墨菲定律？”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贺睿时说道，“从你们两人喝醉酒胡言乱语开始，他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 “那……那我澄清来得及吗？” “不知道。”贺睿时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说实话，小卫，我个人是很欣赏你的。四叔也非常欣赏你，你是个好警察。但是想要追求我们家睿宁呢，还是差了点火候。当然，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们贺家还是会接纳你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个人没有意见。但是我相信睿宁对你的意见很大。能看出来，睿宁好像不太喜欢和你在一起。” “不是……”卫耀阳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真的和庄教授没有什么，也没有对庄教授有什么意思。” “我，我就想要解决好这件事情。” “好的，我知道你的诉求。”贺睿时点头，“你想要解决好这个问题，但是话是你们两人放出去的，现在让睿宁给你们捡底，你们觉得合适吗？睿铭就不说了，他作为哥哥喝醉之后乱说他亲弟弟，这件事情我们家里要批评。但是小卫啊，你不该跟着乱说的对吧。” “这件事情流传很广的话，睿宁才是莫名其妙躺着也中枪的人。他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被传成和你有什么事情，我要是睿宁，恨不得抽筋扒皮。当然，这个事情也不能严肃的解决。我想想，该怎么解决。”贺睿时还是安慰了一下卫耀阳，“你小子注意点，以后别喝醉酒了什么都给别人说。” “好。”卫耀阳点头，贺睿时继续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第112节 “额……”卫耀阳有些尴尬的对贺睿时说道，“睿时哥，这件事情让您来处理，实在是……” “行了。”贺睿时不耐烦的拍了一下卫耀阳的肩膀，“你和睿铭玩得这么好，跟亲兄弟似的，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还跟我玩客套呢？” “我先送你回去，你自己反思一下，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 两人上车之后，庄蔚然闭上眼睛，“是不是闹大了？” 卫耀阳打了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询问，“你看见了？” “没看，但我能够想象到。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花边新闻嘛，这不稀奇。”庄蔚然揉了揉眉心，他突然感觉到很疲惫，“都是你们两人喝醉酒闹出来的事情，现在说该怎么办？” “不……不知道。”卫耀阳是真不知道，他看向庄蔚然，“你，你有办法吗？” “澄清呗，不然还能怎么办？”庄蔚然叹息一声，“算了，今天咱们的绯闻又要升级了，你等着吧，一准明天还会有更劲爆的新闻出来。” “不是吧。”卫耀阳那张俊脸变得很是难看，“那我以后还怎么谈恋爱啊。” “还谈恋爱呢。”贺睿时都快要被卫耀阳气笑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躲过这次花边新闻吧。” ………… 龙城大学灌水区 【今天看见龙城绝恋的主角了，想要扒一扒 楼主：庄教授是真的温润如玉，也太帅了吧！卫耀阳也是真的很帅啊，两人站在一起配一脸，我都萌出血来了。你们都没有看见，庄教授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卫耀阳就跟着庄教授坐在一起。真的，太默契了。我感觉他们一定是在秘密谈恋爱，结果消息泄露了。 第102章 熟人 对于这种小道报纸传播他流言蜚语这个问题，庄蔚然其实不是特别的在意。只要不是奇奇怪怪的传说一类的，花边新闻嘛，对于一个正经的学者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更像是一场玩笑，庄蔚然当然是不会接受这个玩笑的。 可惜现在大家都挺喜闻乐见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贺振国的模样，看来是这两天时间，被这种小报纸气得不行，又拿这种小报没有办法。作为局长，他要是真对这些花边新闻的小报出手，就有一种做实庄蔚然和卫耀阳有什么关系的感觉。 明明大家都当成一个玩笑，就你们贺家当真了，难不成真有什么事情？ “爸，我做饭给你吃吧。”看完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也差不多该是吃饭的时间，庄蔚然进厨房准备做饭。贺振国刚从单位回来，肯定挺累的。让他做饭不太合适，他闲着在家里看手稿，也做事情，饭让他来做就行。 戴上围裙，庄蔚然开始做饭。 贺振国走进厨房帮忙，两人吃完饭之后，贺振国洗碗，庄蔚然回到房间继续看手稿。 这些报纸等了好几天时间，也没有看见作为当事人的庄蔚然或者是卫耀阳出来辟谣。倒是卫耀阳特别想要澄清这个问题，这他要是以后谈恋爱可怎么办？庄教授的前男友，这说出话多尴尬啊。 倒是庄蔚然老神在在，好像根本不怕这件事情似的。 过了几天之后，看见他们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媒体也觉得挺无聊的。也就没有继续在这上面做文章，但是还有很多卫耀阳和庄蔚然的c粉孜孜不倦的在网络上传播着庄蔚然x卫耀阳的脆皮鸭文学。目前最受欢迎的大概就是学者受x警察攻这个概念，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同人，就连卫耀阳本人甚至有幸看见过一篇他和庄蔚然的脆皮鸭文学，他当场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竟然写这些文章的会是一些娇滴滴的女生。 果然女生都好可怕！不谈恋爱，什么事情都没有。 庄蔚然倒是比卫耀阳开放很多，他和卫耀阳的他看过不少，也就笑笑就算了。转眼间就快要到元旦，眼看着龙城大学就要放假了，实验室还没有多少人投简历，倒是有些人冲着庄蔚然的名声来投简历，可惜让庄蔚然不太满意。 现在的实验室还是大猫小猫两三只，最近这段时间，卫耀阳是不敢见庄蔚然的，主要是害怕庄蔚然愤怒的揍他一顿，在看完脆皮鸭文学之后，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敢面对庄蔚然。什么娇喘、叫声之类的，在结合现实中的庄蔚然，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庄蔚然会这样。但是看见庄蔚然，他就会自动联想到那些内容，最近还是不要看庄蔚然比较好。 陈欣瑶终于旅游回来，庄蔚然每天除了看手稿之外，几乎是无所事事的。 他说了休假就要休假，绝对不会碰任何课题。就连学术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清楚，但是庄蔚然不知道，学术界发生最大的事情大概就是他和卫耀阳的故事都已经传播到国外去了。他绝对想不到，第二次社死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张守伍教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庄蔚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张教授。”放下手稿，庄蔚然只给贺睿铭和卫耀阳他们说过有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他们又不认识学术界的人，这个消息根本就泄露不出去。甚至有可能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贺睿铭这段时间还挺忙的，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陈欣瑶在下面做饭，贺振国今天不上班，在下面帮忙打杂。 “小庄啊。”张教授在电话那头古怪的说道，“恭喜啊。” “啊？”庄蔚然很懵逼，对于张守伍教授突如其来的恭喜，显得异常错愕，“张教授，您恭喜我什么啊？” “我知道了。”张守伍教授意有所指，“没想到小庄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我看过照片了，对方确实挺帅的。很东方的长相，国字脸显得很有正义感，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小庄审美还是在线的……” “等等！”庄蔚然倒吸一口凉气，“张守伍教授不会是说的一个名叫卫耀阳的人吧？” “对，听说是警官吧？难怪小庄要回国。”张守伍教授继续说道，“还挺不错的，对你好不好？也是，如果对你不好的话，你也不会这么着急回国。” “等等……”庄蔚然头疼，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张教授，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卫警官什么事情都没有。不是您想的那样。” “小庄啊，现在整个普林斯顿大学，不，学术界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张守伍教授疑惑的说道，“难道你和那个卫警官真的没有关系吗？不都已经见家长了吗？听说你爸妈都答应了。” 越来越离谱，简直是离了大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 “张教授您是说，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这位卫警官正在谈恋爱？” “还在谈恋爱？不是要结婚了吗？什么时候国内可以结婚了？” “……”庄蔚然心态都崩了，这传言还能继续离谱一点吗？为什么不干脆说其实他和卫耀阳已经结婚了，但是他们两人隐婚。 国内还只是卫耀阳追求庄蔚然，传到国外都已经是庄蔚然快要和卫耀阳结婚。如果和国内的谣言还算是在他忍受范围之内的话，那么国外这么离谱的谣言，庄蔚然当场就要跳起来揍人。 “张教授。”庄蔚然深吸一口气，“事实上，我真的和这位卫警官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就是我哥哥的一个朋友。” “他和我哥哥非常熟悉，但是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我真的和他不熟悉。“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说我和他好像有什么关系，但我真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且这个谣言也太离谱了吧？国内在传他追求我，国外都已经变成我要和他结婚了。”庄蔚然捂着脑袋，“谣言实在是太可怕了。” “咳咳。”张守伍教授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还是朗兰兹教授告诉我的，说你好像在华国有一个情人，所以才会想要回到华国。”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张守伍教授也很尴尬，原本是想要打电话恭喜一下庄蔚然的，没想到竟然是谣言。 庄蔚然此时也感觉到了社死的尴尬。 “谢谢您张教授，告诉我这件事。”庄蔚然深吸一口气，估计这件事情又澄清不了了。想象一下，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大家看向他的暧昧目光。 庄蔚然已经开始很尴尬了，他这人很容易尴尬。更何况是没钱之后，另一个大型社死现场。现在只想要抓住卫耀阳狠狠地揍一顿。 放下电话，刚下楼，就听见父母正在说话。 “这快要到元旦了，睿铭元旦那天没事吧？” “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出什么大案的话，他应该能够休息。” “让耀阳也过来吃饭吧，这孩子，也挺苦的。爸妈都不在了，家里也没有个亲人，还在存钱买房子，都不敢谈恋爱。” “成。”贺振国倒是没有发表意见，卫耀阳是个好孩子，就是有时候也让贺振国很头疼。好在这家伙还知道存钱买房子，不会乱花钱。 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所以贺振国才会给卫耀阳介绍相亲对象。可惜，这卫耀阳都看不上眼，还和他小儿子闹了个大乌龙。 卫耀阳父母都不在了？庄蔚然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之前看着卫耀阳这么莽撞，还以为这家伙是不是上面有人罩着才敢这么莽的。 还没有亲人？挺可怜的，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贺振国离开厨房，看见庄蔚然正站在客厅，笑着说道，“哟，睿宁下来了。” “正说着，这马上就要到元旦了。”贺振国用商量的语气和庄蔚然说，“想要让耀阳这孩子也过来。” “可以。”庄蔚然点头，好奇的询问，“爸，刚才你们说卫耀阳父母都不在了？” “是啊。”贺振国叹息一声，“卫耀阳的父亲和我算是一届的同学，在一次缉毒的行动中被穷途末路的毒贩给……壮烈牺牲了，那个时候耀阳还很小，差不多七八岁的样子。是他妈妈一手带大的，他妈也没有再婚，总说对孩子的成长不太好。” “后来他考上了警校，他妈就联系我，让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搞缉毒。”贺振国叹息，“他妈也是怕耀阳又重复走他爸的老路。这孩子，本来就有点莽撞，要真去缉毒，很有可能就真得壮烈了。等他毕业之后，我就跑去警校把他拉到刑警队来了，这小子本来在刑侦方面就很有天赋。” “可惜啊，他刚上班没多久，他妈没有挺过去，也去了。”贺振国摇着头，“他没什么亲人，家里的直系亲戚都去得早。一个人在龙城，根本就没有亲人。我上警校那阵子，和他父亲倒是玩得挺好的，这不就想要让他到家里来热闹一下吗？” “是……挺……”庄蔚然不是在可怜卫耀阳，就是觉得有时候给他一种好人命不长的感觉，“恩，我知道了。” 难怪他爸对卫耀阳挺好的，知道了其中的关节之后，庄蔚然倒是释然的说道，“让他来就是了。” “对了。”贺振国用围裙擦手，“你刚才想要说什么？睿宁。” “也没什么。”庄蔚然脸色有些古怪，“就是我再一次大型社会性死亡。” “啊？”贺振国没有听懂庄蔚然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我刚才接到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恭喜我快要和卫耀阳结婚了。”庄蔚然语调比较轻松，“国内的谣言还是卫耀阳追求我，到国外都快成我和他要结婚了，我是没有想到。” “而且这位教授告诉我，整个普林斯顿大学都知道这件事。”庄蔚然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我已经能够想象到回到普林斯顿之后，大家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的场景……” 庄蔚然想象到这里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太社死了！ “咳咳。”贺振国轻轻咳嗽一声，也很古怪的说道，“为什么这事国外都已经知道了？”他是想不通，还以为只是在龙城满城风雨，但这么快传到国外就很奇怪了。就好像有人在故意针对庄蔚然似的，而庄蔚然并没有这么想过。 花边新闻又不是华国人的劣性根，人家外国佬可爱看了。简直就是喜闻乐见，倒也不是谁谁谁的阴谋，就是单纯的喜欢看这些花边新闻，仅此而已。 他是听出贺振国话里的意思，贺振国认为背后有人在搞鬼。 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估计是哪个留学生搬运到国外去了吧？您也知道，上次我德意志的时候后，因为舒尔茨先生的一篇博客已经社死过一次。我估计这次又是很多人看见了国内的花边新闻，越传越诡异，最后变成现在的样子。” “习惯就好了。”庄蔚然叹息一声，“比起这件事情，我更应该关注的是石墨烯实验室这块儿。现在还没有人报名，至少没有想要的人来报名。” 贺振国在石墨烯实验室的问题上，帮不了庄蔚然。 “没关系，咱们家睿宁这么厉害，一定会有人来的。”他只能安慰一下庄蔚然。 坐在椅子上，庄蔚然揉着眉心想了想，如果实在是没有人，他只能回国之后，跑去其他学校挖人。希望不会被打出校门吧。 在国外的学校挖人是一件很不现实的事情，他或许可能把人挖到普林斯顿大学，但绝对不可能把人给带到龙城大学来。因素很多，庄蔚然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一心想要在他这里学习的皮尔斯，也不可能跟着他回到华国。 他也只会在普林斯顿大学，等待着在龙城大学的庄蔚然给他发课题过去，他自己搞定或者是询问其他的教授。 庄蔚然就没想到过要带什么人回到龙城大学，他回国之后，肯定要在国内的学校挖人。 “我在想。”庄蔚然双手放在桌面上，“大概我会在回国之后，去其他高校挖人。” “额？”贺振国坐在庄蔚然的对面，“去其他高校挖人？” “没错。”庄蔚然颔首，“我相信其他高校肯定会有比较好的学生，尤其是在物理学和化学实验上。要知道华国的化学是全球最顶尖的，就连灯塔国也是追赶不上的。” “还有这事？”贺振国第一次知道华国的化学竟然都已经超越灯塔国是全球最顶尖的水平。 “没错，当然仅仅是化学这个领域，其他的领域比如说生物学、医学、数学、物理学等等，最顶尖的还是灯塔国，并且还有很大的差距。” “慢慢来嘛，化学超越灯塔国不是一个良好的开头吗？”贺振国笑着抽出筷子，摆在桌面上。 吃完饭，庄蔚然回到房间继续看手稿，他不打算将这些手稿带去普林斯顿大学。明年六月份他就辞职，满打满算，在灯塔国也就待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些东西要是他回国，很有可能是带不走的。对于他这位顶级数学家回国，相信灯塔国会非常严厉的检查他所有的行李箱。如果将手稿带去普林斯顿大学，回国的时候，他是真有可能被扣下来。 放在家里，没人知道。那他大概是能够不被扣下来，回到华国的。 时间一晃而过，庄蔚然在家里看着格罗腾迪克晦涩的手稿，一边演算着，事实上对于他数学的提高有很大的帮助。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能够完全看完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并且全都验算一遍，有可能他在数学上会到达一个全新的境界。 即便是现在，他已经有很多思想超越了最顶尖的数学家。 第113节 元旦来得很快，元旦之后就是过年，过年后庄蔚然就要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继续执教。 到元旦的那天，陈欣瑶很早就前往超市买东西。庄蔚然在家里准备帮点忙，结果被贺振国给拒绝，贺振国让庄蔚然老老实实去看书。这些事情他来做就行，贺振国一个人擦地，打扫屋子。等陈欣瑶买完菜，回到家，贺睿铭和卫耀阳也都来了。 “来了？”贺振国刚好忙完，正在看着报纸。 贺睿铭坐在沙发上，卫耀阳如坐针毡。毕竟是领导，虽然从小就看见，但是身份不一样，还是让卫耀阳有点慌。 “贺叔叔。”在单位他叫贺局，到了家，他叫贺叔。 “坐。”贺振国笑着说道，“今天天气还挺冷的。” 屋里有暖气，大家都觉得挺暖和的。贺睿铭脱下外套，“睿宁呢？” “在楼上看书呢。”贺振国指着放在盘里的水果，“你们吃，我去帮忙做事。” 卫耀阳搓手，“睿铭，好尴尬啊。” “对了，小陈呢？今天不过来吗？我看平时和睿铭也玩得挺不错的？” “额……”贺睿铭愣了一下，“小陈待会就过来。” “还有小冯也要过来。”他们四个人算是一个小组的，平时玩得都挺不错，因为年纪相差不大的原因，很聊得来。 单位里年纪大一些的，看小陈和小冯都太过年轻，也不能说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年轻人挺闹腾的，倒是贺睿铭和卫耀阳他们挺喜欢这两个新人。 小陈和小冯都是刚毕业来刑侦队的，两人结伴而来时，庄蔚然刚好从楼上下来。 贺睿铭去开门，卫耀阳看着庄蔚然尴尬的笑，“庄教授。” 他的眼神游弋，根本就不敢和庄蔚然对视。 庄蔚然颔首，“卫警官你好。” 小陈和小冯还带水果和酒，来到贺振国家时，贺睿铭还笑着说道，“你们带这些东西来干嘛？” 小冯挠着头，“贺哥，我们也不知道要带点什么，就……顺手买了点东西。” 庄蔚然坐在卫耀阳的对面，正拿着水果在吃。卫耀阳现在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 小陈和小冯进门之后，看见贺振国正在厨房忙碌着，还冲着他们笑着说道，“哟，小陈、小冯来了。” “贺局。”两人很是局促，“随便坐吧。”贺振国挥手，转身继续忙碌。 贺睿铭带着两人来到沙发上，“坐吧。” 看见庄蔚然正在吃水果，两人也很不好意思的招呼，“庄教授。” “恩。”庄蔚然颔首，虽然贺家的人都叫他睿宁，但是庄蔚然根本就没有改名字，依旧还是叫庄蔚然。两人叫得也没有错，庄蔚然指了指沙发说道，“你们坐啊。” 两人大概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很是局促。 在场的人除了贺睿铭和卫耀阳他们熟悉一些之外，贺振国是局长，他们不敢胡说。至于比他们年纪小的庄蔚然，那也是大教授。他们更不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只能笑着不说话。 好在贺睿铭开始和他们交谈工作上的事情，庄蔚然闭上眼睛，看上去像是在养神。 小陈和小冯悄悄看了庄蔚然一眼，发现他没有什么表情。他们几个说得倒是很激烈，庄蔚然睁开眼睛，拿着水果开始慢悠悠地吃着。 直到吃饭的时候，小陈和小冯都不算事太局促，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 贺振国就和他们几个说着事情，庄蔚然在旁边听着。一顿饭吃下来，都快要到下午三点钟，收拾好之后。贺振国还强烈要求他们下午继续在家里吃饭。庄蔚然回到房间看手稿，也没有在意他们在下面聊的事情。 翻开手稿，庄蔚然开始计算起来。 直到下午开始吃饭时，庄蔚然才下楼。这几个人好像已经全都放开，晚上又是喝酒，又是说笑。闹到快要到凌晨，小陈和小冯看着是回不了家，只能在贺振国家里住下。 客房小冯住进去，贺睿铭和卫耀阳睡一起。小陈只能和庄蔚然睡，小陈喝得不算多，他洗漱之后，进入房间，庄蔚然房间的灯开得不太亮。小陈抿着嘴唇，“庄教授？” “恩？”庄蔚然笑着说道，“你先睡吧。” “我还要看会儿书。” “诶。”小陈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我是想要回家的，没想到打扰你了。” “没关系。”庄蔚然看着小陈有些稚嫩的脸笑着说道，“你和我哥哥玩得挺好的。” “恩。”小陈那张明显带着稚气的脸笑了一下，躺在床上，“庄教授不睡觉吗？” “我待会。”庄蔚然拿着笔开始计算，“还有些计算上的问题我没有弄懂。” 说完，庄蔚然埋着头开始计算起来。小陈拿着手机开始摆弄，两人是盖着不同的被子，小陈看了一会儿手机之后。躺在床上睡着了，庄蔚然是弄到凌晨两三点钟实在是熬不下去，才躺在床上睡觉的。 第二天，小陈醒得还挺早。庄蔚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楼下帮忙做事情了。 “最近龙城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贺振国很开心，“没什么大案子好啊，可以过一个好年咯。” “小陈也不是龙城的人吧？”像是他们这样的，过年根本就不可能回家。 “是。”小陈点头，害羞的笑着，“我家是t市的。” “那可挺远的啊。”贺振国说道，“这样吧，要是过年没什么事情，你也跟着耀阳来我家过年吧。” “这……不太好吧。”这是他第一次在龙城过年，就怕有什么案子之类的，要值班。如果没有案子，过年那天倒是可以休息，但是也不可能回t市。 “有什么不好的。”贺振国笑着说道，“这不都是睿铭的同事吗？” “对了。”这个时候庄蔚然走下楼，贺振国对庄蔚然说道，“睿宁有什么同学吗？可以叫来一起热闹热闹。”过年他们去不了庐阳，只能在家里。贺振兴他们是要回庐阳的，至于贺振华也得上班，两家人也不可能一起聚。 “倒是没有。”庄蔚然摇着头，他的同学，程秋师兄算吗？这家伙过年的时候都要回家，再说大小也算是京城大学的助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升副教授了。 贺振国表示明白，继续和贺睿铭、卫耀阳以及小陈说起话来。 小陈名叫陈晋，今年刚从警校毕业，考上警察之后直接被分配到了刑侦队。他之前也是学这个的，但是到了单位很多东西都要学习。一直跟着卫耀阳，卫耀阳对他还算不错。 他也挺喜欢跟着卫耀阳做事的，好几次抓人卫耀阳都冲在最前面，小陈也跟着一起莽。这两人都快成为刑侦队里最莽撞的二人组。 正在说话，庄蔚然的手机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来自国内的陌生手机号。庄蔚然有点纳闷，国内谁会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不会是什么诈骗电话吧？他心中默默的响着，按下接听键。 “哈罗，庄教授，能听出来我是谁吗？” “不知道。”庄蔚然确实听着声音很耳熟，“要么说你是谁，要么我挂掉电话。” “不用这么无情吧。”电话里的声音还乐呵呵的说道，“我现在在龙城机场，有没有空来接我一下？” “恩？”庄蔚然错愕的说道，“李教授，你现在不应该在家里吗？刚从普林斯顿大学辞职，这么迫不及待的来龙城？” “嗨，我是来办入职手续的。老婆和孩子都在老家呢，我这不是过来找房子吗？找完房子让他们过来住下。”李飞在电话那头叹息着，“今后说不定要在龙城好几十年，我得好好看看，买个好点的房子吧？” “那在此之前李教授住在哪里？” “可以借住一下你家吗？就过年那几天就好，我这不是要先去办理入职手续吗？办完之后我得先回去一趟。” “今晚呢？” “酒店吧。”李飞想也没想就回答。 “我家应该还能住下。”庄蔚然笑着说道，“行了，我马上来接你。” 挂掉电话，庄蔚然看向还在说话的几人，“我有个朋友在龙城机场，马上要去龙城大学办理入职手续，哥你有空吗？” “我去吧。”卫耀阳看着贺睿铭还在说话，如果贺睿铭离开，小陈肯定会非常尴尬，干脆他开车去送。 “成，钥匙给你。”贺睿铭在给陈晋说点事情，走不掉。陈欣瑶笑着说道，“早点回来啊，睿宁啊，你这个朋友要来吃饭吗？” “应该要吧。”庄蔚然想了想，“今天他应该要在家里暂住一晚上。” “睿宁啊，是哪里的朋友啊？” “普林斯顿大学的同事，不过他已经辞职了，过年之后就要在龙城大学当教授。”庄蔚然想着李飞的脾性，“他这个人倒是挺贪杯的，估计今天你们可以陪他多喝一点。” “他在普林斯顿大学马上要升任教授，结果辞职之后跑到龙城大学来当教授了。”他显然也不怕大家说，“我让他来的。” “成，那晚上可得好好和他喝一下。”贺睿铭和卫耀阳玩得太好，现在陈晋和他也玩得不错，他拉着陈晋的衣袖说道，“今晚不许走啊，继续喝酒。” “恩。”陈晋点头，卫耀阳站在门外高声的说道，“阿姨，要不要我买点什么菜回来？” “不用。”陈欣瑶笑着说道，“家里的菜都够吃了。” “倒是小卫你，经常过来吃饭才是，你瞧瞧你一天天都吃盒饭，对身体不好。” “嘿嘿。”卫耀阳傻笑，庄蔚然离开家之后，两人来到车库，卫耀阳开车还挺稳的。来到龙城机场，李飞都快要冻成狗了。 他站起机场大门前，手里拿着一杯冻得冰凉的咖啡，在风中凌乱。 庄蔚然急忙下车，“李教授，好久不见。” “哟，庄教授，好久不见。”李飞上前和庄蔚然耍嘴皮子，“没想到咱们庄教授竟然会比我还要提前溜走。” “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年会如何？” “皮尔斯发挥非常好，很多教授都看好他。” “林森也不错，受到威腾教授的大加赞赏。”李飞背着一个书包，因为东西不多，他嫌行李箱太过笨重，也就背了一个书包。 卫耀阳坐在车里，看着庄蔚然和一个三十多岁好像要四十岁的男人握手，还挺奇怪的。随后一想，又释然了。这名校的教授什么的，这个年纪还挺正常的。倒是和庄蔚然待在一起久了，他们都差点忘记了，很多人读完博士之后，几乎都是三十多岁。 这个四十岁能当上教授，已经是非常厉害了。他摇摇头，和庄蔚然在一起，他都快要以为教授都是庄蔚然这样十多二十岁的年轻人来着。事实上，四十多岁的教授都已经算得上是年少有为，前途大好。 五十多岁的教授实在是太过正常，三十多岁的教授，那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像是庄蔚然这样十多岁就当教授的，还真是……现代社会几乎是没有的。 “请。”庄蔚然打开车门，李飞坐上车之后，打量着卫耀阳。 随后暧昧地笑着说道，“是卫警官吧？” 卫耀阳愣了一下，随后诧异地扭头看向李飞。他看着李飞的脸上带着几分暧昧，几分好笑，甚至还有几分探寻的神色。 李飞长得普通，但是在气质上能够看出来，他是常年做研究的人，有一种卫耀阳说不出来的气质。 庄蔚然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是吧，李教授，这谣言你都听说了？” “皮尔斯发给我的。”李飞笑着说道，“皮尔斯还说，教授什么时候和他结婚。” “结？结婚？”卫耀阳确认自己确实是第一次看见李飞，但是李飞一口叫出他的名字，让他很震惊，“李，李教授？” “我叫李飞。”李飞躺在椅子上，“和蔚然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同事，之前我们两人是在一个办公室的，不过自从他当了教授之后，就转去个人办公室。” “很高兴认识你，卫警官。“ “你，你好，李教授。”卫耀阳有一瞬间的尴尬，“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卫警官不知道？”李飞挑动眉头，笑得有些诡异。他看向庄蔚然，“这件事情，庄教授肯定很清楚吧？” “别让我知道是谁在外面传播，我要他好看。”庄蔚然咬牙切齿。 卫耀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李教授您是怎么知道的？” “学术界已经传遍了，整个国际学术界都知道，庄教授和卫警官在谈恋爱。”李飞好奇地打量着两人，“所以，二位真的在谈恋爱吗？” 第114节 “你说呢？”庄蔚然冷笑。 “我看着好想不太像是谈恋爱，不过两人倒是真的认识。” 卫耀阳脑袋都快流出汗来，这事情国际上都有人知道了？他卫耀阳靠着庄蔚然在国际上出名了一回？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很尴尬的说道，“真的吗？” “不然还是假的？”李飞好笑的说道，“我还奇怪了，从来没有听庄教授说起过你。好歹我也是经常去庄教授家里蹭饭的。” “我和庄教授……真的什么都没有。” “恩，看出来了。”李飞闭上眼睛，“估计你们两人的流言是通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流传出去的吧。” “花边小报。”庄蔚然看向前方，“先去龙城大学，这位李教授要办理手续。” “我很好奇，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李飞倒不是喜欢探究的人，但是已经遇上了，而且还是眼前两位绯闻男主在他的面前，他就很想问一下，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咳咳。”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瞟了一眼卫耀阳，“这家伙抓错人了。” “什么？”李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他要抓犯人，结果把你给抓了？” “没错。”庄蔚然颔首，“他想要抓犯人，结果把我给抓了。” “真的假的？” “真的。” “还能有这种乌龙。”李飞啧啧称奇，“这种乌龙可是不多了。” 卫耀阳那张脸都有些微微涨红，也没有敢说话。开车来到龙城大学之后，他这才声若蚊蝇的说道，“到，到龙城大学了。” 李飞打开车门，“你们等我一下，我就办理一个入职手续，待会就下来。” 等李飞上楼之后，卫耀阳知道事情大条了，急忙给庄蔚然说道，“不好意思啊庄教授，我真的没有想到那天的酒话对你影响这么大。” “算了。”庄蔚然捂着额头，“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况且，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不可能会有人当真的。” “可是，李教授刚才……”卫耀阳手忙脚乱的想要说点什么，庄蔚然罢手，“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这么荒谬的言论，他不过是想要开个玩笑而已。是，国际上大多数人都知道了，但是他们不可能真的相信这些花边新闻的。” “你就不要纠结了。”庄蔚然叹息一声，反而开始安慰卫耀阳，“这事，过段时间就会平息的。” “就是我的第二次社死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和你有关系。”庄蔚然瞟了一眼卫耀阳，发现这家伙惭愧的低着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两人在车内没有说话，很是沉默。 庄蔚然转过头，看向车外，想要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你以前也抓错过人？” “额……”卫耀阳更加尴尬了，他确实抓错过。也不是说抓错，就是……认错过，没有将人带回警局，没闹得庄蔚然这么严重，赔礼道歉之后，对方也算是体谅，没有追究。 “不是吧？”庄蔚然扭过头来看向卫耀阳，“很多次吗？” “也不算是很多次，算上你，一共两次。确实是没有看清楚……”卫耀阳显得很是尴尬，这是他工作上的失误，怎么可能不尴尬。 “咳咳。”庄蔚然又换了一个话题，“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局里安排的单身宿舍，我准备出去租房子住。”他挠着头，“一直住着也不太好。” “原本宿舍人就多，半夜回去把人家吵醒也挺不好的。”卫耀阳摇着头，“我准备过年之后租房子住，这样也方便一点。” “哦？”庄蔚然好奇的询问道，“你选好房子了？” “还没呢，刚开始找，也不知道哪里的房子比较好。”卫耀阳对于这些事情其实不太关心，他要么吃盒饭，要么就在食堂吃饭。除了工作之外，回家差不多就是睡觉而已。 卫耀阳也不太知道庄蔚然干嘛问他这个，他就老老实实的直接说了出来，“我租房子主要就是睡觉，对于其他的没什么大的要求，只要不是距离太远就好。” “李教授也准备看房子来着。”庄蔚然沉吟着，“不过，李教授是准备买房子。” “我的工资还得存很久才能买房子。”卫耀阳尴尬的笑了笑。 “我听说你的工资基本上的都存着没怎么用过？” 卫耀阳点头，“这年头想要买房子不容易，更何况是在龙城这样的地方，我就想要在郊区买个房子就好，也不用太宽，就几十个平方就足够了。” “没有计划将来结婚的事情？” “再说吧。”卫耀阳摇着头，他家里没人，父母也不能给他支持，能够买得起一个小户型的房子就已经不错了。结婚什么的，也要别人看得起他，他也得喜欢才行啊。随随便便就结婚这种事情，卫耀阳还真做不出来。再加上他爸在他小时候牺牲的事情，让他对于婚姻产生了恐惧感。 倒不是因为父母的问题，他害怕的是，自己会害了另外一个人。或许刑侦没有缉毒这么危险，但残疾或者是死亡率都比一般的工作高出很多。他也害怕结婚之后，如果有一天出任务，一去不回。和他结婚的人怎么样，小孩子怎么办？ 这又没有父母的，让人家一个人拉扯孩子，这本身就不公平。所以，他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既然都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自然也没有考虑谈恋爱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他能够从刑侦转变成其他的工作，比较稳定，没有这么高的风险，或许他会考虑谈恋爱的问题。 “不会吧？”庄蔚然看向卫耀阳，“你居然没有考虑过结婚的问题？不会是渣男吧？” 卫耀阳苦笑，“庄教授我这么给你说吧，我爸妈都不在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过世了。现在就我一个人，而且刑侦的工作还挺危险的，别说是结婚了。我现在谈恋爱这个事情都没有想过，就想要努力工作。” “抱歉。”庄蔚然脸色也不太好，充满歉意，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让卫耀阳想到这些事情，“我没有想过会让你想到这些事。” “没关系。”卫耀阳扬起笑容，“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情，你知道的干这一行还是挺危险的。我怕什么时候出任务……就回不来了，留下孤儿寡母的，让人家怎么办？” “你还是挺好的。”庄蔚然沉吟着，“如果卫警官去相亲的话，我想应该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 “……”卫耀阳没有说下去。 李飞打开车门，一脸轻松的上车，“哟，怎么气氛这么沉重呢？” “办理好了？” “办好了。”李飞伸出手，“庄教授，我代表龙城大学欢迎庄教授尽快来龙城大学执教。” “谢谢你，李教授。”庄蔚然和李飞握手，“恭喜李教授，终于升任正教授。” “哪里哪里，比起庄教授的讲席教授，我还是差很多啊。我听说，如果庄教授回到龙城大学的话，你应该也会继续担任讲席教授的。”李飞啧啧称奇，“果然天才的待遇和我等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啊。” 卫耀阳没有插话，他发动汽车，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李飞和庄蔚然高谈阔论。他们从代数谈论到规范场论，很多东西卫耀阳根本没有听懂。 他只是安静的听着，认真的开车。来到小区的地下车库，李飞笑着说道，“哟，这小区环境还挺不错的？” “怎么，李教授想要搬来和我做邻居？” “也不错啊。”李飞不停地点着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想要和庄教授做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庄教授提携我一下，我就是沃尔夫数学奖得主了。” “对了。”李飞说到得奖这个问题，还想起来庄蔚然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恭喜你，庄教授。获得了克拉福德数学奖。” 第103章 茶话会 李飞没想到他来到庄蔚然的家，待遇规格竟然这么高。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扭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庄蔚然，那表情很自然的流露出，到底为什么大家对我好像很尊敬的样子？ “坐。”贺振国急忙招呼着李飞，“李教授快坐下吧，外面挺冷的。” “家里比较暖和。”贺睿铭一路小跑，给李飞倒一杯热茶过来。 庄蔚然倒是毫不客气走到机器前，对李飞说道，“李教授赶紧坐下吧，我们家一向都很尊敬李教授这样的大教授。” “咖啡还是老样子？多加糖和牛奶？”庄蔚然泡咖啡，贺振国看着李飞坐下，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李教授，你瞧我有点激动了。这还是睿宁第一次带着同事回来，这位是睿铭，我儿子。睿宁的哥哥，这几位都是他的同事和朋友。” 李飞笑着打招呼，“你们好。” “庄教授倒是谬赞了，我在普林斯顿大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教授而已。不像是庄教授，刚到普林斯顿大学还没有多久，就能从副教授直接升为讲席教授。” 小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从旁边的卫生间里钻出来，“这位是李教授，您好。我姓冯，您叫我小冯就行。” “你好。”李飞笑着，卫耀阳也坐在桌上，大家都落座，看着这个架势，颇有几分开茶话会的模样。 庄蔚然端着咖啡放在李飞的身边，笑着说道，“我在费夫曼教授开茶话会和座谈会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对吧，李教授。” “诶。”李飞到底是快要四十岁的人，适应了气氛之后，没有几个年轻人这么尴尬，开始笑着说道，”庄教授这事儿可不能问我啊，费夫曼教授只会叫你去，我这个副教授可没有资格参与你们顶尖学者之间的对话。“ “庄教授最近在看什么？” “我说我在看nash eili iu你会相信吗？” “庄教授什么时候对于经济学这么感兴趣？是想要获得经济学奖吗？”李飞开始调侃庄蔚然，他和庄蔚然实在是太熟悉了，虽然两人之间年龄差距比较大。但是作为一年多的同事，两人玩得还不错，相处起来也很清楚。 李飞作为一个研究数学的人，身上没有那种浓厚的古板气质。倒是平时相处起来，还有些孩子气的感觉，这个时候李飞说这些话，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 费夫曼教授确实经常请庄蔚然去开茶话会之类的，但是李飞很少会去。因为他知道，学术上他根本达不到这些教授的高度。很多东西即便是去了，他也未必能够看懂。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在家里多看看书，或许还能够在数学上多研究出一些东西。 庄蔚然现在不可能告诉李飞，他在看格罗腾迪克的手稿。 “刚才你们说的纳什什么来着？”陈晋好奇的询问。 “nash eili iu，纳什均衡，经济学和数学分支博弈论的一个主要理论。”庄蔚然笑着说道，“广泛的应用在许多的领域，比如说生物学、军事、数学、经济学，现在大国竞争所谓的博弈论也是从nash eili iu衍生而来的。” “约翰·福布斯·纳什。”李飞挑动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普林斯顿大学的荣誉教授，庄教授之前不是拜访过纳什先生吗？” “所以庄教授是想要在纳什均衡上继续做点什么？”李飞笑着说道，“作为普林斯顿大学做年轻的讲席教授，如果研究经济学的话，也算是不务正业了吧。” “或许，可以在研究一些关于物理学上的问题。尤其是理论物理学上的问题。”李飞端着咖啡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到了龙城大学之后，我突然回忆起在普林斯顿大学日子。” 庄蔚然微笑着坐在李飞的身边，他的身边依旧还是坐着卫耀阳，他正在垂下脑袋，好像在思索什么。 小陈和小冯用好奇地眼光看向李飞，贺睿铭没有说话。贺振国和陈欣瑶坐在一起，同样也是笑眯眯的看向李飞。 “事实上庄教授严格的来说，应该算是师侄吧？”李飞笑着，“我和陶瀚海是师兄弟。” “庄教授是陶师兄的学生，不过可惜啊。庄教授实在是太厉害了，让你模仿，没让你超越啊。陶瀚海在纽约大学当了这么多年的副教授，刚要升任教授就回到国内。” “你倒是直接升任为讲席教授了。” 小冯好奇的询问道，“李教授，庄教授，老听你们说什么讲席教授、讲席教授的？这个讲席教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讲席教授啊。”李飞沉默一会儿，“讲席教授是正教授之上的职位，可以说是灯塔国那边教授的最高职称之一。就好像是国内的一级教授或者是德意志的w3教授，都是一个职称。” “可以理解为最高级别的教授，学术领头人才能够获得这样的职称。很显然，庄教授符合讲席教授的所有条件。在遍地都是数学大师的普林斯顿大学，获得数学系讲席教授的职称，你们可以想象，庄教授究竟有多么的厉害。”李飞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费夫曼、贾菲等等教授，经常会邀请庄教授做一些茶话会。” 庄蔚然也拿着咖啡，这些时间，他在国外觉得咖啡还挺不错的。轻轻敲了一下杯子，“李飞教授很早就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在普林斯顿大学取得博士学位，然后在普林斯顿大学留任，担任助理教授和副教授。是非常厉害的教授。” “算了吧。”李飞摸了摸鼻梁，“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太过普通。况且，普林斯顿大学的天才太多，我根本不算什么。” “对了，陈女士。”李飞看向陈欣瑶，“我听说陈女士小时候似乎也在普林斯顿度过一段时间的？” “没错。”陈欣瑶点头，“很久没有去过普林斯顿，应该变样了吧。那边的阳光非常明媚，生活非常悠闲，我最喜欢的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旁边的街道。” 第115节 “既然是茶话会，大家随便说点什么吧。”陈欣瑶温柔的抛出一个话题，“李教授是第一次来龙城吗？” “算是吧。”李飞毫不犹豫地点头，“对我来说，龙城还挺不错的。” “龙城大学离我们这边不算是太远，李教授准备常住吗？”贺振国开心的说道，“非常开心您这样的高知能够回国。” “嗨。”李飞摇着头，“我不算什么，既不是学术带头人，也不是顶尖的数学家。也就是一个普通教授罢了，我猜庄教授回到龙城大学之后，肯定龙城大学的招生率，尤其是数学和物理都会直线上升的。” “对了，我想起一个问题。”李飞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听说系主任已经辞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系主任这个位置恐怕是想要你来担任的。” 李飞看向庄蔚然，搞得庄蔚然一脸愕然的说道，“我？” “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系主任的位置让我来坐？”庄蔚然随后笑着说道，“李教授你就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已经有很多人听说你要离开普林斯顿大学。”李飞继续冷静地说道，“这个时候给你这个位置，就是想要将你挽留下来。” “费夫曼教授的原话是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位法尔廷斯先生，不想要在失去一位数学上的绝对天才。” “你也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数学中心的位置已经开始动摇，斯坦福、哈佛、牛津、剑桥等等大学都开始发力，你要是回国的话，不管你在什么高校，绝对会让那所高校能够在数学上有很大的提升。不要忘记哥廷根数学学派就是从高斯开始，人才辈出，从而占据了世界数学绝对中心的位置。要不是因为德意志，你们都懂的原因，数学中心也不可能转移到普林斯顿大学。” 李飞深吸一口气，看着依旧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他们会认为，如果你回到华国，说不定就是一次数学中心的转移。” “要明白，数学是科学的根基。如果华国成为数学中心，那么将来各个科目都会蓬勃发展，或许短时间内灯塔国还会占据一些优势。但是在虹吸效应之下，灯塔国肯定是会落寞的。”李飞提高音量，“现在普林斯顿大学想要把你留下来。” “当然，你也完全可以相信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会用什么诡计把你留下来，他们只会提高你的待遇，甚至开出让你心动的价格。”李飞又揉了揉鼻梁，“事实上，我离开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他们开出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年薪。” “如果不是我已经给龙城大学投了简历，并且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回国计划，我想，我这辈子应该就要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了。” 大家都有些唏嘘，李飞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我说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我和庄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做课题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且给我们非常高的薪水，国内目前开不了这么高的薪水，也不可能随意我们做任何的课题。” 李飞摊开手，“所以这个时候能够回国的，都是真爱了。” 贺振国点头，他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但也对李飞肃然起敬。 “李教授。”贺振国郑重的说道，“您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第104章 不一样 李飞急忙罢手，真要说起来，其实他是被陶瀚海打电话，隔天就给他狂打电话，受不了才回来的。到龙城大学，他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庄蔚然今后回到龙城大学，肯定是朝着数学中心的方向去建设。他和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是同事，两人又都和陶瀚海认识，并且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关系都还挺不错的。在学术上，庄蔚然可以说是在华国数学界是说一不二的。 跟着这样的人做同事，只要不是贪吃课题经费之类的事情。他想要做的课题，几乎都是可以优先批下来的。再加上这位又是诸多一区期刊的审稿人。过稿方面也比别人要轻松许多，选择到龙城大学来，甚至还有可能成为骨干级别的教授。 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或许都能够拥有，他确实是打算在龙城大学干下去。只要能够研究课题，设限不算太多，他甚至能够安安稳稳的在龙城大学待到退休。 看着贺振国一脸严肃，带着正经而又推崇的语气这么说他。他其实挺心虚的，虽然说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可是被人这么推崇，他还是挺尴尬的。 “咳咳。”他转移话题，“其实贺先生家看上去很不错。” “我也挺喜欢这种风格的装修。”李飞四处打量着，“这里距离龙城大学也不算是特别远，将来我要在龙城待这么久的时间，倒是准备买一套房子。” “对了，我还不知道贺先生是什么工作呢。”李飞微笑着询问，“请问贺先生是什么工作？” “我，我这不就是一个警察吗？好几十年了，睿铭也是警察，这些都是他的同事。” “这样啊。”李飞教授微笑着说道，“如果和贺先生做邻居的话，肯定非常有安全感。” “哈哈哈。”贺振国笑了笑，陈欣瑶起身端来一盘甜点，“随便做的，你们吃点吧。” “对了，刚才李教授说的那个费夫曼教授是谁来着？”卫耀阳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向庄蔚然，“庄教授好像和这位教授很熟悉？” “费夫曼教授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也是出名的数学天才，他在数学上的造诣非常高。” “尤其是在偏微分方程上，并且还是一位动力学家。”庄蔚然耸肩说道，“我领教过，在偏微分方程上面，着实非常厉害。” “庄教授也很厉害啊。”陈晋开始夸奖庄蔚然，“能够在这么多厉害人物的学校成为最好的教授，庄教授也很厉害呢。” “在这么下去，就要成商业互吹了。”庄蔚然轻轻咳嗽着说道，“总之，我们还是欢迎李教授加入龙城大学吧。”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李教授给拐来的。”大家开始鼓掌，李飞好笑的说道，“庄教授也知道是把我给拐来的啊。” “没办法，其他的教授都不回国，我这不是想着反正李教授都要回国，在什么学校教书不是教？更何况龙城大学的数学系也不差，常年徘徊在华国三四名，挺有氛围的。”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对了，我记得今年的奥数竞赛已经结束了。” “如果李教授有时间的话，可以和奥数竞赛的冠军聊一聊，说不定还能够争取一下奥数冠军到龙城大学。” 李飞摇着头，“我去聊，不如庄教授出马。如果庄教授出马的话，我相信那位冠军，肯定喜滋滋的跑到龙城大学来上学。” “不行。”庄蔚然摇头，“我还得在普林斯顿大学待几个月。” “已经准备好了？”李教授听见了重点，“打算什么时候辞职？” “现在普林斯顿大学关于你辞职的消息还挺多的，很多人都想要学校挽留你，学校那边，也会开始一个非常心动的价格想要挽留你。以及，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边也不想要你离开。”李飞依旧含笑，“庄教授现在可是很抢手的。” “但是我已经想清楚了。”庄蔚然摊开手，“我会在明年六月辞职，回到龙城大学执教。” “不考虑一下京大？” “李教授想要我去京大或者是其他的高校？那李教授不就白来龙城大学了吗？” “我这不是顺口问一句。”李飞和庄蔚然说话，贺振国已经和陈欣瑶起身开始忙碌着晚饭的事情，贺睿铭跑去帮忙，卫耀阳坐在庄蔚然的身边安静的听着。也不知道是在听两人的对话，还是在放空。倒是小陈和小冯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庄蔚然和李飞，很显然他们听两人的聊天非常愉快。 李飞扭头，拿着咖啡杯，“你的bsd猜想做得如何？” “不是说了吗？我这段时间休息不会做任何的课题。我准备留到回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在做这个课题。” “恩？”李飞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不可思议的说道，“不是吧？你还真不做啊。我还以为你提前溜回来是准备做课题的，没想到你是真的什么都不做。” “对啊。”庄蔚然笑着，“我说了不会碰课题，就是不会碰课题。” “羡慕啊。”李飞摸着杯子，“我现在还在想，我需要做什么课题比较好，我连要做什么课题都还没有想出来呢。” “你呢？”李飞扭头看向庄蔚然，迷茫的询问道，“做完bsd猜想之后，是准备继续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还是做其他的课题？” “这个问题嘛……”庄蔚然沉吟了一下，“我还真的有想过。” 他笑着挑动眉头，看上去很是开心，“如果没有其他的重要课题的话，我或许会做n问题或者是霍奇猜想之类的吧。” “哦？”李飞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手机的咖啡杯不停地旋转着，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旁边的小陈和小冯也不敢说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n问题和霍奇猜想到底是什么。只能在旁边听着，卫耀阳刚才问了问题之后，又不说话。要不就是准备听庄蔚然和李飞的对话，要么就是在放空。 “为什么会选这两个？”李飞询问了一句，“n完全问题是计算机和数学上的共同问题，霍奇猜想的话也偏向于理论物理学，我以为你会研究关于朗兰兹纲领上的问题。” “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吧，你已经是第n个要我研究朗兰兹纲领问题的人了。”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就这么适合研究朗兰兹纲领吗？” “非常适合。”李飞扬起一个笑脸，“我知道舒尔茨也曾经劝说过你，做朗兰兹纲领上的问题，法尔廷斯先生估计也是劝说过你的吧？” “我还不确定还有谁劝说过你，我只想说所有人都期待你为数学统一理论做出一点什么来。众所周知，现在最有可能成为数学统一理论的就是朗兰兹纲领，如果你能够从朗兰兹纲领中做出一些贡献，我想这是整个学术界乐意看见的事情。你知道的，不管是数学、物理学、计算机乃至于军事，运用到数学上的东西非常多。” “你在这方面做出突出的贡献，不仅是国外，恐怕国内很多单位都要谢谢你吧。” “n完全问题不就是计算机和数学上的问题吗？”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做出这个问题不仅仅可以获得一百万美金的奖励，甚至还有可能获得a图灵奖。” “啧啧，你是拿奖狂魔是吧？”李飞都笑了，“说实话，我个人，还有陶瀚海都想要你潜心研究一下朗兰兹纲领上的问题。比如说代数、几何与朗兰兹纲领如何能够统一。” “你如果能够在这方面做出极为突出的贡献，甚至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数学教皇。”李飞正色，“我个人希望新一代的数学教皇会是你。” “谢谢你的夸赞，李教授。但问题是我还没有想好，甚至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做朗兰兹纲领的时候，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我绝对会做朗兰兹纲领的，但不会是现在。今年、明年我可能都不会做这个问题。我甚至不知道回国之后，是不是会有其他的课题在等待着我。”庄蔚然摊开手，“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 “你好像有什么内幕消息？”李飞眯着眼睛打量庄蔚然，他总觉得庄蔚然说话还留了一半，肯定是回国之后他可能会接到什么任务之类的。或许是因为保密，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所以没有给他明说这个事情。 “也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之类的，只是我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回国之后，会做什么课题。我只是暂时将这两个猜想作为我将来可能会研究的课题，也不一定会研究。”庄蔚然叹息一声，“你知道的，回国之后，很多研究可能都不是我们做主的。” “那确实。”就好像是现在陶瀚海做的研究，他肯定不会喜欢。听说是和部队有联系，更隐秘的事情他不好打听也打听不到，只知道陶瀚海现在和部队一起在做什么研发。 回到国内，因为华国现在还是在发展期，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不可能像是在普林斯顿大学这样，什么都可以研究，想要研究就研究什么。 华国需要追上发达国家，乃至于超越发达国家。 那么就需要他们按照华国的最大优势开始研究，很多纯理论性的东西，他们或许这辈子都碰不到。李飞回国时，就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相信庄蔚然也是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才回国的。 虽然说现在的条件比早几十年前好上不少，可是华国赶超发达国家还需要几十年的努力，甚至可能还需要两三代人复出艰辛的努力。 李飞愿意回国，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并且，他也没有准备再出国。 如果他留在普林斯顿大学，甚至有可能再过几年就是灯塔国皇家科学院的院士，但他没有留在灯塔国。甚至直接选择了回国，不管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都算是值得让人尊敬的，像是庄蔚然这样的顶尖数学家，在灯塔国的发展绝对比在华国好。 他的研究，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的束缚，只要他持续做数学研究，数学教皇这个名字，还真有可能被安在他的头上。但是回到华国之后，还想要研究纯粹数学估计是没有可能的。像是庄蔚然这样，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非常厉害的国际顶尖级学者，回到国内之后，可能更多的是需要和别人一起研究国防或者是国家现在需要的东西。 李飞只是有些可惜，庄蔚然即便是多在灯塔国留几年时间，可能会做出更多让人惊叹的成绩。今年就回国，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庄蔚然的论文——因为某些论文是不能公开的。 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这些论文是不可能会公开。 多少还是有点可惜，庄蔚然的才华或许不能给数学界带来更多的变化。倒是庄蔚然本身很轻松，似乎对于这个事情不太看重，或者说——他已经想到今后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会让学术界的人叹息不已，李飞摇着头不再说话。既然庄蔚然对于这些事情很清楚，知道回到华国成为数学教皇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那么就说明他跟就不会在意学术地位的问题。 “我还是觉得你有些可惜。”李飞忍不住说道，“你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上几年的时间，说不定回国会更好。” “要知道，根据你的研究能力，或许过几年你甚至有可能完成数学统一。” “也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国。”庄蔚然淡定的说道，“你觉得灯塔国会这么放我离开吗？我个人认为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我离开的。” 李飞沉默了，确实如此这么一个数学天才，尤其是在数学最顶尖的学者，在国际学术界床下偌大的名气，甚至有可能成为继格罗腾迪克之后的又一位数学教皇，让他离开灯塔国恐怕也不是□□离开吧？ 消灭□□之后，当然庄蔚然是可以离开的。或者是随便找个理由把他监禁起来，又或者是背后中七枪自杀身亡，也有可能是出车祸等等……灯塔国想要庄蔚然在生前不离开普林斯顿都挺简单的，现在他们虽然重视庄蔚然，倒也没有必须要把庄蔚然留在灯塔国。 但是再过几年，庄蔚然的成果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好走。谁也不想要其他国家多出来一个爱因斯坦式或者是高斯式的天才。一个高斯足以让哥廷根数学学派延续几个世纪成为世界数学中心，要是庄蔚然让华国成为世界数学中心，那么华国将来根本不用对抗灯塔国，凭借虹吸效应，更多的人才前往华国……灯塔国的衰落是必然的。 灯塔国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即便是现在庄蔚然回国恐怕都会有些为难。尤其是现在普林斯顿大学都知道庄蔚然以后会回国，恐怕庄蔚然回国的时候，都会接受最严苛的检查，不会允许庄蔚然带太多的东西回国。 “我无话可说。”李飞闭上了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果然这个世界上，想要纯粹的研究学术问题是不存在的。” “科学没有国籍，科学家有国籍，尤其是这种时候。”庄蔚然轻笑了一声，“我当然想要继续研究理论性的数学课题，但事实上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纯粹的研究数学。即便是现在研究的纯粹数学，到未来的某一天还是会被人拿去应用的。” 李飞点点头，因为两人就跟打哑谜似的说话。小陈和小冯都开始有点听不懂了，卫耀阳还在出神，估计也不想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两人都开始沉默无语，小陈和小冯张了张嘴，觉得可能应该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贺睿铭洗完手，走出厨房看着大家都没有说话，很是不理解的说道，“怎么了？大家这是？都不说话了？” 小陈和小冯尴尬的笑了一下，李飞和庄蔚然谈论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卫耀阳啊了一声，抬起头来，出神得厉害。 贺睿铭好笑地看向卫耀阳，“耀阳，你去买点东西吧？” “好。”卫耀阳点点头，起身走向屋外。贺睿铭都看傻了，“我说耀阳，你也不问我要买什么就走啊？” “对哦。”卫耀阳这才清醒过来，看向贺睿铭，“买什么来着？” “你看着买吧。”贺睿铭叹息一声，看着卫耀阳出神的模样他陪着卫耀阳来到大门前，“我说你在想女朋友啊。” 第116节 “我哪来的女朋友。”卫耀阳皱眉，“我在想之前咱们做的案子。” “我还以为你想女朋友呢。”贺睿铭挥挥手，卫耀阳忽然反问一句，“对了上次你去医院，那个医生怎么样？我听说是龙城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呢。” “嗨。”贺睿铭瞪了卫耀阳一眼，“人家能看上我？别搞笑了，你怎么不去。” “人家喜欢的又不是我。”卫耀阳哂笑，“你要是喜欢就要追呗，追不追得到不要紧，主要是你得要去追啊。” “滚蛋。” “哟，说什么呢？”庄蔚然双手插在兜里，走到大门前，“我听见你们在说未来嫂子的事情？医生？” “恩。”卫耀阳重重点头，“上次去医院见到那个医生，挺好的。” “行啊。”庄蔚然笑着说道，“哥，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子呗。” “没……没有的事情，别听耀阳在这里瞎扯，我和人家只是高中同学。” “哟，还是高中同学啊。”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就说你们这么熟悉呢。” “咳咳。”贺睿铭咳嗽一声，“我改天和耀阳请人家吃饭，谢谢人家在医院照顾我们。” “啧啧……”卫耀阳啧啧称奇，“不容易啊，开窍了。” 贺睿铭瞪了卫耀阳一眼，卫耀阳动作很快直接扭身离开。 “记得多买点菜啊！” 庄蔚然含笑，“哥，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子呗？” “睿宁，这话不能胡说。”贺睿铭的脸涨得通红，回到客厅的时候，还在自语自语的说道，“怎么突然感觉有点热啊。” 李飞对庄蔚然挑动眉头，“我说庄教授，你已经确定了明年六月份回国，这么几个月能够做出bsd猜想吗？” “能做出来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已经差不多快要解开了，之前在做阿贝尔域推广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着手解决问题。恩……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应该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可以解开的。” “b……bsd猜想是个啥。”贺睿铭现在脸红到不行，大家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小陈和小冯还是第一次看见贺睿铭这个模样，都觉得挺奇怪的。 但是他们没敢问，旁边的李飞倒是觉得贺睿铭话有点多，并且奇奇怪怪的。应该是有什么心事被人给猜到了，又不想要承认。 “bsd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 “一直听你们说什么千禧年大奖难题。”陈晋挠着头，“到底什么是千禧年大奖难题？” “灯塔国克雷数学研究所悬赏发布的七道数学难题，又可以叫做七大世界数学难题。这七个难题都是由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从无数的数学难题中挑出来最困难，也是对于推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乃至于更多学科发展最重要的七大难题。” “分别是与n问题，也就是所谓的=n。这是一个涉及数学以及计算机科学的难题。” “庞加莱猜想，已经在03年的时候，被罗斯国的佩雷尔曼数学家解开。”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这个问题主要是极限偏微分方程以及理论物理学的规范场论问题，被你们眼前这位大佬在三年前解开。” “还有bsd猜想，也就是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这是一个代数阿贝尔簇上的问题，主要是验证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 “霍奇猜想，也是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共同问题。” “ns方程，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这是流体力学和数学上的双重难题，也是偏微分方程方向的。” “黎曼假设，被誉为数学皇冠上的最后明珠，一道关于数学、物理学上的绝对难题。数论、量子力学等等都可以运用在这个问题上，它也是迄今为止最难以解开的问题。” “庄教授已经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在这方面尤其是为偏微分方程和规范场论方面做出了突破性的贡献。毫不夸张的说，庄教授不仅是菲尔茨奖得主，更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准得主。他在规范场论上做出的颠覆性贡献，让现在研究规范场论的物理学家，衍生出无数的新思路。” “如果评价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肯定会有庄教授的一席之地。” “至于偏微分方程，尤其是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庄教授更是专家中的专家。” “不过现在看起来，咱们的庄教授好像要在代数领域内，在作出更多的贡献。” “嘶——”小陈和小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庄蔚然是一位数学家，而且还是全球知名的那种数学家。菲尔茨奖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但是诺贝尔奖，那可是被誉为科学界最权威，也是最重要的奖项。能够成为准诺贝尔奖得主，而且得主的年龄还这么小？ 这……太可怕了。 “别听他瞎说，虽然在规范场论方面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但凭借这个获得诺奖，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庄蔚然摇着头，“连沃尔夫物理学奖都不可能会颁发给我的。除非，我做出强电统一理论，或者是将引力电子化，并且做出引力电磁的统一理论。” “规范场论已经将电磁、强相互作用力以及弱相互作用力成功的量子化，万有理论只剩下引力量子化还有争论。” 现在庄蔚然说得都是他们听不懂的话，什么量子化？什么万有理论？ 大家的眼睛眨巴着看向庄蔚然和李飞，期待他们两人谁能够解释一下。 “爱因斯坦认为，宇宙存在四种最基本的力量，分别为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电磁力以及万有引力。” “如果能够将四种能力统一，便能够见证整个宇宙的真谛。” “然而爱因斯坦追求了一生，都没有能够做出任何的统一理论。杨老先生，你们知道杨老先生吧？就是菁华园里的那位杨老先生，继爱因斯坦之后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他成功发现了宇称不守恒定律，并且做出了规范场论，将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以及电磁力量子化，这才有了后面有人在规范场论中做出弱电统一理论。”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也是杨老先生和他的学生米尔斯当年在做规范场论的时候，提出来的问题。” “万有理论又被称之为大统一理论，是能够解开宇宙所有物理奥秘的理论。而现在只有弱电统一理论，还有强电统一理论和电磁引力统一理论还需要人们去寻找和解开。”李飞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拿着有些冷掉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万有理论对于人类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谁能够做出万有理论，那么必将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没有之一。” “懂了吧？” “懂……懂了。”两人傻傻的点头，看向庄蔚然，“庄，庄教授能够做出来吗？” “你们认为这玩意儿这么好做出来吗？”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这么容易能够做出来，我也不用研究什么千禧年大奖难题了，我直接做出万有理论不就好了？” “也是。”陈晋傻傻的挠着头，没有在说话。倒是旁边的小冯还是非常好奇的盯着庄蔚然打量着。 卫耀阳买菜回来之后，将菜放在厨房，原本想要帮忙结果被贺振国给赶出来。 回到座位上，他用手撑着脑袋，“诶，刚才你们不是在聊天吗？现在不聊了？” “没什么可聊的。”庄蔚然停顿一下，李飞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小冯一直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庄蔚然，突然说道，“庄……庄教授，我可以和你合照吗？如果您以后得了诺贝尔奖，我，我就是和诺贝尔奖得主合照过的人了。” 庄蔚然觉得有点好笑，“能不能得到诺贝尔奖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你这样子，好像我已经得到诺贝尔奖似的。” “不至于。” 结果大家嘻嘻哈哈的，都跑来和庄蔚然合照，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飞被灌酒灌了很多。一直在吐槽庄蔚然简直是普林斯顿大学所有学生的噩梦，这种事情庄蔚然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从李飞嘴里说出来，他还真有几分相信，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学生们的噩梦了？他好像也没有怎么样吧？ ………… 第二天醒来，李飞回家，贺睿铭他们也开始上班了，庄蔚然在家里研究手稿。 直到过年之前，李飞给庄蔚然打电话过来，说是他可能暂时来不了龙城，需要在开年之后才能到龙城来。庄蔚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可以在网上多选选房子。 挂掉电话，庄蔚然看了看日子，格罗腾迪克的手稿研究了一小半不到，这个时间就要过年了啊。庄蔚然开始感慨，格罗腾迪克留下的手稿果然……还真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研究透彻。 最近贺睿铭很忙，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能不能回家。 贺振国也很忙，天天都在外面，就庄蔚然和陈欣瑶两人无所事事。 过年的前两天，贺睿铭突然回家了一趟，洗了个澡，还打扮得挺好看的。庄蔚然正在客厅喝着咖啡，拿着手稿在看。看着贺睿铭这身打扮，他就随口说了一句，“哥，你这是要去约会呢？” “嘿嘿。”贺睿铭傻笑，“睿宁你跟我一起去吗？” “嗯哼？”庄蔚然打量着贺睿铭，“哥，你这是傻了吧，你去约会我跟着去当电灯泡啊？” “不是，卫耀阳也要去。”贺睿铭罢手，“这不是谢谢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在医院的时候照顾我和卫耀阳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吧？”放下手稿，庄蔚然带着笑意说道，“那成，我跟着你一起去见见。” 两人离开之后，庄蔚然看见副驾驶室已经坐着卫耀阳。这家伙今天打扮挺随意的，好像不是去见女孩子，而是一个普通朋友。 庄蔚然打开后面的车门，对卫耀阳说道，“哟，卫警官怎么不打扮打扮？” “有什么好打扮的。”卫耀阳扭头对庄蔚然说道，“又不是我对人家有意思，我就是个去蹭饭吃的人。” “好巧，我也是。” 贺睿铭上车嘟囔着，“你们什么时候达成一致的？” “咳咳。”卫耀阳轻轻咳嗽，“我可只是蹭饭吃的，别的什么事情我都管不了啊。” “到底在什么地方吃饭啊？高档的地方吗？” “振兴酒店。”贺睿铭开着车，一路前往振兴酒店，到达包间之后，庄蔚然坐下，卫耀阳就坐在庄蔚然身边，毕竟贺睿铭已经表现出来，对人家女孩子有好感。卫耀阳不是个傻子，何必坐在对面当个电灯泡呢。 看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场景，庄蔚然伸了一个懒腰，“很久没有出门了，回了普林斯顿之后，估计这种场景很少能够看见。” “普林斯顿不太繁华吗？” “你可以想象一下新乡村的模样。”庄蔚然带着笑意，“卫警官，我发现你很多时候坐着都在走神？” “恩？”卫耀阳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我，我有吗？” “没有吗？”庄蔚然嗤笑，“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相亲屡战屡败了，你这样坐下就走神，人家跟你说话你都没有听见，挺不礼貌的吧？” “不好意思。”卫耀阳尴尬的笑着，那种笑容挺憨厚的，“我在想案子。” “案子是要想，但是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就别了吧。”庄蔚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觉得你应该穿得正式一点。” “额……”卫耀阳不解地看向庄蔚然，“这是你哥对人家女孩子有好感，我穿得正式点，不是喧宾夺主吗？” “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我哥挺帅的，你就算是穿得正式点也不会喧宾夺主，至少对别人尊重点吧。”庄蔚然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我特别好奇啊，卫警官，你的想法好像还挺奇葩的。” “有……有吗？” “嗯哼？”庄蔚然扭头，对卫耀阳笑，看得卫耀阳有几分惊悚，“可惜我不是学心理学的，否则我一定会认为你是一个有趣的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 “或者是活体标本？”庄蔚然挑动眉头的那一刹那，卫耀阳的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太可怕了！为什么庄蔚然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可怕？ “别，别吓我啊。”卫耀阳看着他诡异的笑容，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快掉落一地，“这，这里别开这种玩笑。” “我都说了，我不是学心理学的。”庄蔚然扭过头，“瞧把你吓得，当初你吓我的时候，我可没有这样啊。” “不一样！”卫耀阳一口咬定，“这个时候和那个时候根本不一样。” “哦？”庄蔚然逼近，用一种悬浮且诡异的轻声说道，“哪里不一样！” 第105章 春天 看着庄蔚然的逼近，卫耀阳一退再退，他都已经快要跌落在地板上。显然是被庄蔚然这种诡异而俊美的脸吓得不轻，喉头不停滚动着，额间都快有汗水流下。 “真……真的不一样……”卫耀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你能不能别这样？挺，挺可怕的？你不是研究数学的吗？怎么……” “怎么突然对你感兴趣？”庄蔚然一瞬间恢复了刚才那种人畜无害的表情，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吓吓你而已。” “淦！”卫耀阳刚才被吓得汗流浃背，结果庄蔚然说刚才只是在吓唬他而已。 第117节 要不是因为庄蔚然是贺睿铭的弟弟，贺振国的儿子，他估计就得对庄蔚然出拳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好像不太喜欢女人。” “这算什么问题。”卫耀阳好笑，“你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有问题。”庄蔚然扭头阴森森的看向卫耀阳，“也就是说，你好像也不喜欢男人，问题大了。” “……”卫耀阳长吁短叹，“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吓唬人。” “那么说，你是真的被吓到了？”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算了，跟你开玩笑呢，我又不是学心理学的，对你的行为艺术不是特别清楚。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奇葩罢了，只能说，如果我是心理学家，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研究对象。” “哟，什么对象啊？”贺睿铭打趣的说道，“耀阳有对象了？” 推开门，贺睿铭一马当先，另外一位柳叶眉瓜子脸的女生走在贺睿铭的身后。即便是看上去漂亮，但是并不柔弱，理着短发，但是有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卫警官，你好。”女孩主动伸出手，卫耀阳急忙站起身，“你好，周医生。” “这位是？”周医生看向庄蔚然，笑得很好笑，眉眼盯着庄蔚然打量，然后转头用疑问的表情看向贺睿铭。 “我弟弟，贺睿宁。” “你好。”周医生看向庄蔚然，“感觉我们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的？” “没有吧。”庄蔚然和周医生握手，“周姐姐，我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吧？” “是吗？”周医生困惑的坐下，不停地打量着庄蔚然，“我总觉得我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的。” “不可能。”庄蔚然笑着说道，“这几年我都不怎么在龙城，也没有去过医科大学和医院，怎么会见过我。” “也是。”周医生想了想，庄蔚然说得对，“也有可能是在t或者是其他的地方见过你。” “恩？”庄蔚然还没有反应，倒是旁边的卫耀阳开始咳嗽起来。 “卫警官生病了？”周医生看向卫耀阳，“我看卫警官身体挺结实的，不会这么容易就着凉了吧？” “额……”卫耀阳拍着胸口，“没，没有，刚才喝水喝急了，有点呛着。” “慢点喝。”贺睿铭坐在周医生旁边，也不敢坐得太近。 “我确实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才对的。”周医生看向旁边的贺睿铭，“对了，睿铭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弟弟吧？” “有的。”贺睿铭笑着说道，“以前一直没有找到，很小之前就被拐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之前叫什么名字啊？”周医生特别好奇这个问题，她总觉得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庄蔚然的。 “庄蔚然。” 周医生愣了一下，打量着庄蔚然，“我就说，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之前在龙城大学的t里见过，高数噩梦啊。” “我吗？”庄蔚然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梁说道，“我怎么可能是高数噩梦，难道不是拉格朗日吗？” “你不是和陶瀚海教授合编了一本关于高数的书本吗？” “是。”庄蔚然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和陶教授合作撰写一本关于高数的课本，但是没有想到周医生也看过。 “我有个朋友选修的数学，结果拿到你那本高数书，被你弄得挺崩溃的。”周医生笑着，继续打量着庄蔚然，“没想到国际知名学者竟然坐在我身边。” 贺睿铭手忙脚乱的说道，“吃，吃饭吧。” “那什么谢谢你啊……” “没关系，小事情而已。”周医生开始和贺睿铭闲聊起来，庄蔚然正在点菜，周医生忽然说道，“对了，我之前看过庄教授和卫警官的八卦，你们……” 说着，他的眼睛在庄蔚然和卫耀阳之间来回移动着，很显然就是想要看看两人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卫耀阳急忙罢手说道，“我真的和庄教授什么都没有，只是花边新闻的胡说八道而已。” “是吗？”庄蔚然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卫警官胡说，为什么花边新闻会胡说八道呢？” “额……”卫耀阳被庄蔚然的反问给弄得有点懵掉了，蹙着眉头，正在想着应该怎么回答庄蔚然。 “噗嗤。”周医生一下子笑了出来，“卫警官还有点可爱呢。” 看着卫耀阳努力在想怎么回答庄蔚然那种傻气的样子，周医生实在是忍不住，“傻得有点可爱。” “我也这么认为。”庄蔚然合上菜单，“周医生有什么需要点的吗？” “我看看。” 卫耀阳发现庄蔚然好像和周医生一起在针对他，倒是旁边的贺睿铭没有事情。 这一顿饭吃下来，被庄蔚然损不算，还被周医生笑。他觉得挺没有面子的，肯定是庄蔚然克他，要不然为什么之前周医生好好的，要起哄和庄蔚然一起笑自己。 倒是贺睿铭心满意足的给钱之后，喜滋滋的开车送两人回家。 到了卫耀阳租的房子下面，贺睿铭还特意嘱咐卫耀阳，“小心一点。” 卫耀阳又没有喝酒，点点头，“我知道，会小心一点的。” “对了，过年记得来我家吃饭啊。”贺睿铭又嘱咐了一句，“最好早上过来，你和我一起去买菜。” “好。”卫耀阳身心疲惫，被庄蔚然吓到了，又来庄蔚然伙同周医生一起欺负他，他现在心很累。 回到家里，庄蔚然思索着，“周医生还挺喜欢欺负卫耀阳的？” “有吗？”贺睿铭打开门，“我不觉得啊。” “是我想错了吧。”庄蔚然总觉得这位周医生看卫耀阳的眼神不太对，应该不是喜欢，而是有一种挺古怪的情绪在里面。 大概是他看错了，卫耀阳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看看手稿。 庄蔚然洗漱后，随手拿起手稿继续看。 ………… 时间过得很快，过完年就到了三月份，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庄蔚然最近和卫耀阳的交集，说实话挺密集的。因为他和贺睿铭玩得很好的关系，不上班的时候，就往家里跑。 庄蔚然看见他的次数多了，就觉得他有时候还挺欠扁的，比他第一次见到卫耀阳还要欠扁一些。 踏上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的旅途时，阳光正好，龙城的春天极为明媚。万物复苏，到处都是绿色的嫩枝，卫耀阳帮贺睿铭送庄蔚然去机场的时候，看着外面春光正好的时节，忍不住说道，“如果你不是现在就要回普林斯顿的话，周末还能出去踏青呢。” “恩？”庄蔚然还第一次听说龙城可以踏青，“去什么地方？” “郊外啊？之前我和睿铭一起去过，还挺不错的。”卫耀阳笑着，“现在阳光正好诶，可惜啦，你去不了了。” “明年吧。”庄蔚然也看着车外熙攘的人群，伸了一个懒腰，窗户是开着的。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阳光的照耀下，他显得很是俊美。卫耀阳停下车的时候，扭头看了庄蔚然一眼，让他觉得很是惊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庄蔚然。 慵懒的眯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躺在椅子上，仿佛像是小憩的猫一般，很是可爱。毛茸茸的脑袋随着颠簸的车不停的摆动着。 大概是因为好看，庄蔚然那张脸和陈欣瑶有些相似，结合了陈欣瑶和贺振国最柔和的那部分。如果贺睿铭长得比较刚毅，那么庄蔚然那张脸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尤其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很是好看，具有强大的亲和力。 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卫耀阳都开始在心里嘀咕着，庄蔚然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好相处的。就是这人一说话，有时候特别让他犯高血压。 睫毛在阳光下都显得灵动，更别说那双眼睛，即便是半眯着，像是月牙那般。卫耀阳几乎快要窒息了，认识庄蔚然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这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比他以往认识的人都要好看，庄蔚然好像也发现了不对，“看什么呢？” 慵懒的语调将尾音拖得很长，听上去就好像是撒娇。但他也知道，庄蔚然是不会撒娇的，只是这个语调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在撒娇。 春光明媚的时候，很容易让人犯困。睫毛一闪一闪的，很快庄蔚然就好像是睡觉了。眼睛眯起来，车上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停在红绿灯的路口，卫耀阳忍不住在仔细打量着庄蔚然。熟睡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卫耀阳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屏住呼吸，打量着眼前熟睡的人。 直到到达机场的时候，庄蔚然还在安静的睡着，卷着的姿态像极了午睡的小猫。 第106章 憨憨 卫耀阳的脸色有些红，也不知道是今天的阳光太过热烈还是因为他的心跳很快。他看了一眼时间，在不忍心叫醒庄蔚然，他就快要赶不上航班了。 “醒醒。”他轻轻推了一下庄蔚然的身体，“到机场了。” “唔……”庄蔚然睡眼朦胧的睁开双眼，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让卫耀阳的心跳仿佛暂停似的，脸色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庄蔚然没有发现不对，用手揉了一下眼睛，起身嘟囔着说道，“到了？”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呼吸都快要停止。庄蔚然的神态依旧慵懒，不慌不忙的打开车门，卫耀阳急忙也打开车门，一路小跑到后备箱前，打开后备箱。硬朗英武的脸红得像是苹果般，庄蔚然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卫耀阳，伸出手踮起脚尖，捂着卫耀阳的额头。 卫耀阳呼吸加速，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的看着庄蔚然。他手上的动作都停滞，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庄蔚然看着。 “没有发烧啊。”庄蔚然嘀咕着，“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要不你待会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庄蔚然收回手，看着僵硬的卫耀阳，露出不解的神情，“我说你的脸好像煮熟的鸭子。” 这是形容？卫耀阳很是尴尬的将庄蔚然的行李箱从车上拿下来。 接过行李箱的那一刹那，两人目光对视，庄蔚然的眼神坦荡，卫耀阳的眼神有些闪躲。他笑得勉强，”快要到时间了，庄教授我，我就送你到这里。” 庄蔚然觉得今天的卫耀阳特别奇怪，但奇怪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不清楚，只是点着头对他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待会记得去医院看一下啊。” 托着行李箱走入机场，卫耀阳站在春光中，看着庄蔚然的背影被拉得很长，最后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转过身，卫耀阳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庄蔚然一起带走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卫耀阳上车之后，几个深呼吸，脸上的涨红慢慢消退。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苦笑。为什么庄蔚然今天给他的感觉，和以往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能是他最近办案太多，所以精神有些疲惫吧？他还是回家休息几天……或许，只是因为太累了，才会这样。 整理了一下衣衫，卫耀阳开着车回到单位将车还给贺睿铭，乘坐公交车回到出租屋。 从龙城机场来到京城机场之后，庄蔚然坐在候机厅里等待着前往纽约的飞机。这一次回到纽约，是林森来接他。这家伙就几个月的时间，把汽车给学会了，竟然都能够开车来接他。 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他需要做的事情有些多，比如说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关于阿贝尔域推广的问题，肯定是需要进行一次学术报告会的。再然后就是做bsd猜想，最后是辞职。总得来说，这几个月他肯定不会轻松，至于今天卫耀阳奇怪的举动，倒是没有让庄蔚然有奇怪的想法。 在他看来，卫耀阳应该只是生病了？或者是没有休息好。 他根本就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过，就连感觉不对的卫耀阳也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过。 闭上眼睛，庄蔚然继续休息。在家里有一阵子没有研究课题，但是庄蔚然现在信心百倍，他认为等他开始研究课题的时候，一定能够事半功倍。因为研究了教皇的手稿，让他对于代数、几何的理解已经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研究课题是非常顺手的。 等飞机平安的降落在纽约的时候，他看见手机里有好多条消息。贺振国、陈欣瑶、贺睿铭都给他发了消息过来，季教授和陶瀚海教授也给他发消息过来询问他是否到了纽约机场。 让他意外的是，卫耀阳也给他发消息，询问他是否到了普林斯顿。 庄蔚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不会认为飞机能够直接到普林斯顿吧？ 第118节 林森站在机场里，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停地来回看着。庄蔚然推着行李箱出现在林森的面前，在他的眼前晃动，“嘿，没有看见我吧。” “表弟。”林森开心的说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走吧，到车上再说。”庄蔚然和林森一同离开机场，来到车上，先将行李放在后备箱。 打开车门，庄蔚然先坐上去。他开始一个一个的回消息，告诉他们，他已经到达纽约，正在车上准备回普林斯顿。 最后一个是回给卫耀阳的，他思考了一会儿—— 【庄蔚然：刚到纽约，你不会以为飞机能够直达普林斯顿吧？】 卫耀阳有气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上，旁边的小陈嘀咕着和小冯说道，“卫哥好几天都这样有气无力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说是不是失恋了？” “不能够吧。”小冯觉得小陈肯定在胡扯，卫哥怎么可能失恋，恋都恋过的人，还失恋呢。开什么玩笑，小陈又看向有气无力的卫耀阳，“好几天了，不是失恋那还是为了什么事情？你是没有看见，今天早上抓犯人的时候，卫哥有多暴躁，他以前也不像这样啊。” “那确实是有些奇怪。” “嗡……嗡……嗡”是卫耀阳的手机的震动声，卫耀阳依旧还是有气无力的拿出手机来，慢悠悠地打开消息——看见消息的那一刻，卫耀阳仿佛是来了精神，支棱起来。腰身挺得很直，就好像是在严阵以待。 “发生了什么？”小冯也开始懵掉。 【卫耀阳：那你回普林斯顿还有多久？有人来接你吗？安不安全？】 看着信心，庄蔚然撇着嘴，这个卫耀阳最近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啊？问这种问题，以前也没有询问过这种问题啊？ 盯着手机的短信看了一阵子，林森都快要开出纽约了，庄蔚然还在研究。卫耀阳今天怕不是吃错药了？问他这个问题。 【庄蔚然：大概两个小时，我表哥林森来接我，还挺安全的。不过，卫警官你确定你最近没有吃错药吗？干嘛突然关心这个？】 不是说卫耀阳不能关心，但是作为朋友，卫耀阳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现在突然问这些话，让庄蔚然有一种——卫耀阳去看医生的时候拿错药了。 原本看见这句话应该生气的卫耀阳竟然露出了笑容，在一旁的小陈和小冯都看呆了，原本还一副有气无力的卫哥，突然笑得很傻。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卫耀阳想的却是——庄蔚然现在还能和他开玩笑，看来是真的没有事情。 【卫耀阳：我去忙了，你到了普林斯顿如果没有事情的话给我说一声。】 有病吧这人？庄蔚然手机揣进裤兜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最近学习得如何？” “场论方面还行。” “差不多就跟着威腾教授学习了。”庄蔚然伸了一个懒腰，“从国内飞过来还挺累的。” “学术报告会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四月份。”林森一边开车，一边询问道，“对了，表弟。我听说数学系主任这个位置应该是要给你的，你怎么想？” “我六月份回国，不能在继续待下去。如果再待下去，或许就回不了国了。” “也是。”林森重重点头，“我在这边学习完之后也要回国。” “数学系主任的位置，我肯定是不能要的。在当几个月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我就得回国去当讲席教授咯。”庄蔚然笑着，“表哥，我在龙城大学等你。” “好啊。”林森重重点头，一路上聊着天，庄蔚然还不太困。林森又问了一些关于场论上的问题，两人交谈着，汽车已经来到普林斯顿。 到达普林斯顿之后，他们直接回到租住的房子。 庄蔚然想起，他离开之后，因为林森不是领取的全额奖学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住在学校或者是租其他的房子，这个房子的租金不太便宜。也就是因为他已经开始工作，才能支付。 “表哥，你想过重新租个房子吗？”庄蔚然询问，“我离开之后，这个房子……怎么说呢，租金不太便宜。” “没关系，我接着住就行。”林森扬起笑意，“我的存着的奖学金还是足够的，再加上我在普林斯顿大学也不需要交全额的学费。” “租金我还是没有问题的。” “成。”庄蔚然回到房间，将东西整理好，想起来卫耀阳让他发个消息过去。他心中暗骂这人今天肯定是吃错药了，但还是给卫耀阳发了个消息过去，顺便还拍了个照片发在卫耀阳的威信里。 【飞奔的蜗牛：到普林斯顿了，这是我的房间 飞奔的蜗牛：[图片] 耀阳：收到！我办案去了。】 卫耀阳站起身，仿佛一瞬间身体充满电，精神抖擞、中气十足的说道，“小陈，小冯走审犯人去。” “我去……”小冯暗搓搓的吐槽，“卫哥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真的谈恋爱了吧？” 小陈直接上前，谄媚地询问，“卫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卫耀阳愣了一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小陈，“谈什么恋爱？有病啊，快去审案子吧。” “好的。”不是谈恋爱啊，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卫哥突然这么兴奋，就好像是接到女朋友的消息似的。小陈挠着头，不明所以。 卫耀阳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接到庄蔚然的消息他挺高兴的。尤其是庄蔚然还给他发了一张图片过来，干净的房间，就是缺少了很多东西。不过想想也是，庄蔚然六月份就要回国了。 不对，为什么想到庄蔚然今后就要在龙城工作，他会有点小激动呢？ 不会是因为他真的有病吧？卫耀阳迟疑了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也许庄蔚然说对了，他或许身体上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这段时间，他总是心绪不宁的。有时候心情很低落，好像脾气还有点暴躁。他以前都没有这样过？但是收到庄蔚然的消息让他很高兴，好像以前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中了邪似的。特别是今天去抓嫌疑人的时候，他把人家嫌疑人瞪着，都快要把嫌疑人给瞪哭了。看着他那张脸，目不转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嫌疑犯抱着身边的陈晋不撒手，就怕他突然暴起揍人。 卫耀阳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要去医院和寺庙里拜一拜才行。想到这里的时候，卫耀阳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这个案子办完之后，他还得去医院检查，要不要问问周医生？ 虽然周医生是骨科医生，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医生，对于他现在身上的状况还是有了解的吧？卫耀阳用手挠着头，阳光的照耀下，他显得很憨。 小冯和小陈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还是觉得卫哥最近特别的古怪。自从庄教授离开之后，越来越古怪。不对，应该是卫哥送庄教授离开的那天，回来之后就显得很不对劲。他们倒是没有想过是庄教授的问题，显然是不可能的。几个月卫哥和庄教授见面的时间也不少，也没有看见之前卫哥这样啊。 莫不是回来的时候中邪了？不可能吧？看着卫哥这个体格，阳气这么重，不应该中邪啊。 审问犯人的时候，卫耀阳一直皱紧眉头，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张严肃的脸把嫌疑犯给吓个半死，什么都招了。 离开审讯室，小陈和小冯还在欢呼，这大概是他们最近最快的一次。 没想到穷凶极恶的犯人看见卫哥的那张脸竟然就害怕成这个样子，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整理好了资料，小陈和小冯给卫耀阳说了一声，就先离开单位回家去了。总算是下了一次早班，尽管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快要八点钟，对他们来说，这也算是早班了。 卫耀阳坐在办公室，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他还是决定先给周医生打个电话过去。 现在周医生还没有和贺睿铭两人谈恋爱，不过贺睿铭开始正式追求周医生。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情，他也不想给周医生打电话的。 接到电话的周医生，在手机里笑着询问，“卫警官，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周医生。”卫耀阳有些难以启齿。 “卫警官你又骨折了？” “那倒是没有。”卫耀阳沉默了好一阵子，好在周医生那边似乎并不算太忙，正在等着卫耀阳开口。 “那什么……”卫耀阳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就是想要问问周医生，您知不知道有时候脾气变得暴躁，有时候脸色有点红，心跳加速什么的，是什么原因。” “脾气暴躁？脸红心跳？”周医生停顿了一下，“不会吧，卫警官的体格还是挺好的，不太可能会有心脏方面的问题。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来医院检查一下。” “我可以问问，你什么时候会心跳加速吗？” “就……和别人聊天的时候……” “是不是你太激动了。”周医生在电话那头听上去都快要笑出来了，“不会吧，难道卫警官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没有激动过？” “不，不是的。”卫耀阳笃定的说道，“不是以前那种激动，就……不知道到底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和别人说话，心跳很快。”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苦恼，周医生在电话那头琢磨着，卫耀阳会不会是谈恋爱或者是喜欢谁了？听说这位卫警官从小到大还没有谈过恋爱，大概是真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样，卫警官。”周医生看了一眼时间，“我马上下班了，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出来聊聊。” “要叫睿铭吗？” “倒也不用，这是你的问题。”周医生好笑，“难不成你还想要贺睿铭嘲笑你啊？” 混熟之后，她知道贺睿铭和卫耀阳的关系很好。偶尔这么开开玩笑，绝对不会让这两兄弟发生争执之类的。这个度，她还是能够把握好的。 “那，我们待会见。”周医生将地址发给卫耀阳之后，挂掉电话摇了摇头。这个卫耀阳不会真的有喜欢的人还不自知吧？ 换上衣服，周医生坐车来到约定的地点，她到达的时候，卫耀阳早已经坐在位置上等着他。 春天的晚上还有一丝凉意，卫耀阳穿着黑色的外套，看见周医生招手，“周医生，这边。” 周医生来到卫耀阳的面前，拉开椅子坐下，点了杯咖啡。 “卫警官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卫耀阳感觉当面说更加尴尬了，“我也不太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这几天有时候情绪就很低落，有时候情绪挺高的。还有时候，脾气会变得挺暴躁。从来没有这样过，尤其是有时候心跳会加速。” “哦？”周医生听着卫耀阳的描述，越听越觉得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说完，卫耀阳还小心翼翼的说道，“周医生，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 周医生上下打量着卫耀阳，卫耀阳的脸很硬朗，棱角分明。星目朗眉，理着圆寸，看上去干净利落。即便是穿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还是能够看出他英气十足的模样。 “这么说吧。”周医生用勺子搅拌着咖啡，“卫警官你诚实一点回答才行。” “好。”卫耀阳用力点头，“周医生您说吧，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回答的。” “你刚才给我说，你有时候情绪低落、有时候情绪高昂，是不是想到了某个特定的人？”周医生将手放在茶几上，“或许是想到了特定的事情，和一个特定的人有关系？” 卫耀阳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突然暴躁好像是因为最近见不到庄蔚然，突然高兴是因为庄蔚然六月份就要回国，半年时间，转眼就会过去。 “好……好像是吧？” “我在这么说。”周医生大概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中邪也不是什么身体有问题，完全就是恋爱了，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至少他肯定是喜欢上别人了。 对方真惨，这人还以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完全没有想过喜欢对方的可能性。 周医生特别好奇，被卫耀阳喜欢的倒霉蛋到底是谁。大概周医生也不太清楚，庄蔚然对这方面也没有任何经验，对卫耀阳突如其来的关心——他觉得卫耀阳这么多话，要么就是心理上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在病理上出了问题，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 不过看现在卫耀阳的表情，他肯定是不会说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谁的。 “你心跳加快，突然脸红，是不是因为想到了某个人？” “是……”确实是因为想到庄蔚然他心跳加快，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 “恩，看出来了。”周医生上下打量着卫耀阳，“不算太严重，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行，这种事情别去医院。” “啊？”卫耀阳愣住了，“我真的不用去医院吗？要不要买点药之类的？” 买什么？忘情水吗？周医生都觉得太好笑了，”总之，你这只是个小问题。” “去医院你肯定要被医生骂捣乱的。”周医生懒得提点卫耀阳，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卫耀阳自己去悟才行。 “好了，你没有问题，我先回家了。” “诶。”看着周医生走远，卫耀阳喃喃自语的说道，“真的没事吗？不会是中邪了吧？我去寺庙烧柱香吧。” 起身他离开座位，埋单之后，离开咖啡厅。 第119节 回到家，他还是给庄蔚然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我问了周医生，周医生说我没有什么问题，我会不会是中邪了？】 看见卫耀阳给他发来的消息，庄蔚然觉得好笑。旁边的皮尔斯正在坐着课题，他坐在位置上想了很久的时间，肯定不可能是中邪。但是周医生说没有问题，那最近卫耀阳到底是闹什么毛病呢？人来疯吗？ 不会啊，虽然说是要相信科学，去寺庙拜佛不太靠谱，但是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啊？不过华国人不太喜欢去看心理医生，总觉得心理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很少有人乐意去看心理医生，就算是他让卫耀阳去，估计卫耀阳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相信科学，没有中邪这个说法。既然周医生都说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观察一段时间吧。】 庄蔚然的消息回得比较慢，现在都快要过了两个小时，才给他回复。 卫耀阳躺在床上，看见庄蔚然的回复。将手机放在旁边，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开始睡觉。还没过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拿着手机，点开庄蔚然发的消息。仔细的打量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开始疯狂的写字。然后又把所有文字都删除掉，又重新写。就这么写写删删，写到凌晨，他给庄蔚然发了一个字—— 【好！】 庄蔚然更绝，等卫耀阳早上起床的时候，看见庄蔚然给他发来的也是一个字—— 【恩！】 不过庄蔚然能回复他，他就已经很开心了，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字。他哼着歌，起床洗漱去上班。 在庄蔚然这边，皮尔斯看着教授一脸沉思的表情。 “庄教授。”皮尔斯好奇地询问，“您这是怎么了？” “没。”庄蔚然摇着头，“我在想一个问题。” “哦？”皮尔斯笑着，“庄教授不妨给我说说，或许我能够知道什么。” “是这样的，我怀疑我的一个朋友在心理上有些疾病。但是华国人很少会去看心理医生，并且很多人觉得他们在这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庄蔚然叹息着，“可是我总觉得他应该是真的有心理疾病，我在想，我应该怎么告诉他，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唔……”皮尔斯沉默了这个问题，确实把他给难住了。 他也没有想过，这应该怎么劝说。 “这不太好说啊。”皮尔斯皱紧眉头，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 “算了。”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在想想，六月份回国之后，在琢磨着该怎么给他说。” 皮尔斯点点头，突然好奇地询问道，“教授，我听说您好像是六月份就要辞职回国，有这件事情吗？” “差不多吧。”庄蔚然颔首，“六月份我应该就要辞职回到龙城大学执教，我会继续用邮件的方式将课题发给你的。” “好的。”皮尔斯开始继续做课题，庄蔚然也没有打扰他。这个时候，普林斯顿大学的在夕阳的余辉中，显得有些憔悴，庄蔚然站在窗台，看向外面，“已经来了普林斯顿大学好几天的时间了，皮尔斯你上学期做的学术报告我已经看完了。非常不错。” “谢谢您，庄教授。”皮尔斯绅士的弯腰，对庄蔚然表示谢意，“也是教授您不厌其烦的给我讲解，我才能做得精彩。如果没有教授，我可能会很难堪。” “不用谦虚。”庄蔚然还是有数的，皮尔斯这话纯属谦虚，“我在这个课题上，没有帮到你多少，很多都是靠自己做出来的。已经非常棒了，再过几年，我相信你在数学上，还会有更大的长进。” 皮尔斯以前也算是用鼻孔瞧人的天才，他能够在怀尔斯那边攻读研究生，已经说明他在数学上的天赋已经到达一个令人惊叹的地步。可是庄蔚然、舒尔茨的光芒太过耀眼，让他这种天才被沉重的打击到。尤其是教授的光环，他甚至认为，有生之年能够做到教授十分之一的成绩，已经算是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从来没有过想要超越教授的念头。 普林斯顿的春日很美好，他看着庄蔚然站在窗台边，将背影拉得很长。就好像是教授在他心中的高度一般，埋下头，皮尔斯继续做课题。 “要去我那边吃饭吗？”庄蔚然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笑意吟吟的看着皮尔斯，“记得把草稿带上，吃完之后，有什么不理解的问题可以询问我。” “好的。”皮尔斯开始欢呼起来，很久没有吃教授做的饭菜，圣诞节回到英伦之后，他几乎是食不知味。明明都是一样的食材，为什么别人做出来和教授做出来就差这么多呢？他也尝试着想要做，可惜，家人把他赶出厨房。 看着皮尔斯欢呼的神色，庄蔚然摇着头，拿着文献、资料离开办公室。 皮尔斯亦步亦趋地跟在庄蔚然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手里紧紧地握手草稿纸。不仅能吃到教授做的食物，还能让教授给他讲解，实在是太好了！他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兴奋得涨红起来。 打开门，庄蔚然扔下钥匙。林森应该还在威腾教授那边，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皮尔斯，你也不是第一次来，坐吧。” 皮尔斯坐下之后，庄蔚然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林森回家时，看见皮尔斯坐在桌子上认真地看着计算着。 “哟，皮尔斯先生来了。”林森率先打招呼，皮尔斯扭过头看见林森带着笑意走向屋内，这个时候还有些阳光，天色还没有完全黯淡下来，“你好，林森先生。” “行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商业互吹了。”庄蔚然一边做饭一边说道，“该干嘛干嘛去。”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就知道，庄教授肯定会招呼他们的。 于是两人开始各自做事，饭菜的香味飘散在屋内，皮尔斯觉得肚子都开始不听使唤的咕咕叫着，他抬起头来，用一种渴望的目光看向厨房里正在炒菜的庄蔚然身旁的那盘菜。 喉头滚动了好几次，教授做的菜实在是让人太有食欲。 轻轻闻着味道，让皮尔斯有些沉醉，“我甚至有时候想要和教授一起去华国，那样就能够继续吃到教授做的饭菜。” “好啊，可以跟着去啊。”华国白捡一个菲尔茨奖的种子选手，有哪点不好？林森鼓动着，“那就去华国，我给你说，华国好吃的东西可多了。还有很多人都做得比庄教授还要好吃。” “确实。”庄蔚然惭愧的说道，“在做饭上，我不过是有兴趣，比不上专业的。” “不过很可惜。”皮尔斯耸肩，“我记得庄教授不是和卫警官订婚了吗？” “……”庄蔚然满头黑线，没想到，他的学生都知道这件事情，“事实上，我和卫警官只是朋友而已。不过卫警官人不错，除了人有些鲁莽之外。” “哦？”皮尔斯饶有兴趣地看向庄蔚然，好像是在想着什么，“看来庄教授对于卫警官的评价是很好的？” “我说……”庄蔚然放下餐盘，扭身盯着皮尔斯，那双眼睛如同利剑般尖锐，“不会是你小子在传我和卫警官的谣言吧？” “庄教授误会了。”皮尔斯神色坦然，“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刚知道的时候，我还诧异了很久，没想到庄教授的爱人竟然是……一位平凡的警官先生。我还以为会是舒尔茨先生那样的人，教授才能看上。” 庄蔚然好笑，“皮尔斯，虽然你是从腐国来的，但并不代表我就喜欢男人吧？” “抱歉。”皮尔斯点头哈腰，“我完全无疑猜测教授您的性倾向，不过我只是好奇，教授选择卫警官的理由是什么？” “当然，按照东方的审美，卫警官应该算是一位非常帅气的警官吧？” 林森看向皮尔斯，上下打量着，眼睛都带着笑意，“怎么皮尔斯很好奇卫警官？是喜欢卫警官吗？” “不，林，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个人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并且，我如果跟着教授去华国，很难保证卫警官不会揍我吧？卫警官的体格可不弱，即便是在我看来，他也是很强壮的。” 庄蔚然歪着头，笑着有些无奈，“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我和卫警官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我今天给你说我有一位朋友可能心理上有些问题，就是卫警官。我猜，他肯定是心理上出了一些问题。” “教授，事实上性倾向不同，并不是心理疾病。”皮尔斯严肃的指正，“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是心理疾病。” “不，皮尔斯先生。”庄蔚然指了指餐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指的是焦虑和其他的一些问题，而不是性倾向的问题。” 林森和皮尔斯很自觉的跑来端着餐盘，庄蔚然洗完手之后，看着林森正在摆放碗筷。 “林森，六月份和我一起回国吗？” “还不太确定。”林森想了想，考虑到他刚在威腾教授那边学习，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还真不一定能够六月份回到国内。 庄蔚然坐下之后，“皮尔斯先生，如果你真的对卫警官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 “教授。”皮尔斯开始尴尬了起来，“我其实不太喜欢男生，我大概更加喜欢女生吧。” “是吗？那真是可惜啊，如果你这样帅气的男生喜欢卫警官的话，说不定卫警官是能够接受的。”庄蔚然拿着碗筷，反将一军，“悄悄告诉你，卫警官还没有女朋友，说不定你还有机会。” 他就不该说卫警官的事情，还被教授反将一军，原本是想要看教授的笑话。 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笑话。 第107章 得病 吃完饭，林森和皮尔斯在洗碗，庄蔚然刚才拍了一个短视频发给卫耀阳。 收到手机提示音的卫耀阳正在写结案报告，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原本是想要直接放下手机，忙手上的事情。可是看见庄蔚然三个字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就好像是中了邪似的。 走到过道，他还警惕地看着周围，发现没有人，这才将威信消息给打开。 这是一段短视频，里面有庄蔚然、林森以及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白人，他蹙眉死死地盯着这个年轻的男性白人，和贺睿铭玩得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林森。倒是另一个陌生人，他就显得极为警惕。庄蔚然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当然年轻白人很多，但是整个桌面上就三个人，并且看上去相谈甚欢的样子。卫耀阳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的确是他将庄蔚然给抓去了警局，抓错人了。但是他也道歉了啊，庄蔚然经常怼他，他也没有说过分的话。为什么庄蔚然就和一个外国人聊得这么好呢？ 他屏住呼吸，又再次看了一下四周，感觉就好像是做贼似的。气鼓鼓的鼓着脸，一脸看了二十多遍这个不到一分钟的短视频，他深呼吸，开始给庄蔚然打字。 还是和昨天一样，明明打了一大段有的没的，什么这人是谁，让庄蔚然注意一点之类的。看是打完之后，他又全都删掉，又开始打了比刚才还要多的一段字，后来又删掉了。 庄蔚然看着威信显示对方正在聊天中……一直过了半个小时，皮尔斯和林森洗完碗筷之后，开始做课题，对面还在对方正在打字，庄蔚然觉得还挺神奇的，过了这么久，怎么还在打字？他要说什么长篇大论吗？ 放下手机，没有在理会卫耀阳。现在卫耀阳在他心中，真的就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的形象，倒是原本正在忙着写结案报告的卫耀阳，挠着头，表情很是纠结。看着威信上的字，又想了一下，全都删掉。 最后他实在是憋得没有办法，过了一个小时，给庄蔚然发了一封极为简短的消息过去—— 【还有一个人是谁？】 庄蔚然看见这个消息就知道卫耀阳指的‘还有一个人’说的是哪个，他确定卫耀阳肯定是认识林森的。那么说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皮尔斯了。 【皮尔斯，我的学生，他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没想到你对他也挺有兴趣的。】 正站在走廊上等着庄蔚然消息的卫耀阳，看见庄蔚然发来的消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什么叫他的学生对他很感兴趣，他对庄蔚然的学生感兴趣又是什么？ 他怎么可能对这个人感兴趣，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很不顺眼，笑得贼眉鼠眼的，不会是搞什么盗窃之类的吧？ 卫耀阳在心中不停的嘀咕着，就是看皮尔斯很不顺眼。 【我……我什么时候对他感兴趣了？】 【不然你问他做什么？】 庄蔚然的话让卫耀阳一惊，是啊，他对皮尔斯感兴趣做什么。 转移话题这方面，卫耀阳实在是不熟悉。 【今天天气挺好的[图片]】 【是挺好的，所以你对皮尔斯感兴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刚才还在问我你的事情。】 【没兴趣！】 卫耀阳脸都黑了下来，开什么玩笑，对这个贼眉鼠眼的人感兴趣？怎么可能。四下无人，走廊上异常安静，从办公室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还想要给庄蔚然说点什么，但是挖空心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没有滔滔不绝说话的本领。可他现在很担心庄蔚然，原本他不会在意自己说话直不直接的问题。即便是对待局长，他说话向来都很直接。 可是如今看着威信，他冥思苦想很久，如果太过直接庄蔚然生气了是不是不会理他了？ 一想到庄蔚然有可能不理他，他就高兴不起来。 就像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突然有一天害怕会有人把他制住，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如果庄蔚然不理他的话，他会很不开心，心情会很低落。 斟酌又斟酌，他这才给庄蔚然发了一个信息过去—— 【前几天看新闻，灯塔国那边挺乱的，你注意点。】 【放心吧，我就在普林斯顿，这边治安挺好的，除了是大乡村之外，都还挺不错的。欢迎卫警官到普林斯顿玩。】 卫耀阳撇嘴，这家伙明知道军警都是出不了国的，还这么对他说。不过他随后又笑起来了，愉悦地将手机放进兜里，回到办公室。他离开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陈晋刚才出门的时候看见卫耀阳站在门口看着手机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 第120节 他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这会儿，正在和小冯压低声音议论，“我刚才出门的时候看见卫哥拿着手机抓耳挠腮的，不会是被人骗了果照吧？是不是现在让卫哥给钱赎回果照？” “不能吧。”小冯眯着眼睛看向小陈，小陈这脑洞也太大了。卫哥哪有什么时间和别人视频果聊，每天上班都是和他们一起的。作为刑警，没上班的时候恨不得在家里躺到上班的时候，哪有什么时间和精神和别人玩什么视频果聊之类的。 再说，卫耀阳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从来不谈朋友，每天中气十足、莽撞的抓人，开什么玩笑？这样的人会跑去和被人果聊还被抓到把柄？他还是刑警吗？更何况卫耀阳在刑侦上是一把好手，单位上多少老人都夸奖卫耀阳天生就是干刑侦的料。如果去搞缉毒，那就明珠暗投了。 小冯并不认为这样一个人，会傻到相信果聊，多少人想要当卫哥的女朋友？还有许多领导亲自介绍自家的亲戚给卫哥。 卫哥只是个铁憨憨，根本就没有想过谈女朋友这回事。否则早就谈恋爱，估计这会儿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我说小陈，可不能乱猜啊。咱们卫哥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做那种事情。更何况咱们卫哥，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冯压低声音，“你说，卫哥有没有可能是瞒着我们谈恋爱呢？” “秘密恋爱？”小陈惊讶，“不可能吧，卫哥找到嫂子是件好事，相信咱们单位都得弹冠相庆。总算是有个人能够管住卫哥，让他别这么莽。要是再出一次庄教授的事情，那卫哥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上次庄教授不会真是准备找律师吧？” “要不是贺局长和贺哥，我估计他真准备找律师吧……” 两人说着说着，就歪到庄蔚然那边去了。 卫耀阳一脸欢悦的走进门，看着小冯和小陈在一旁说悄悄话。他用手在办公桌上敲，“干什么呢？赶紧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诶……”两人抬起头来，看着卫耀阳的脸上还洋溢着笑意，同时心中想着，看着卫哥笑得这么荡漾，好像真的谈恋爱了。 放下手机的庄蔚然换上了一脸认真的神色，他正在做bsd猜想，要不是卫耀阳这家伙打岔，他现在早就投入到研究的状态中。 在龙城的时候，卫耀阳一个月也不见得给他发威信过来，刚出国，他倒是每天给自己发消息。怎么突然发现没有人怼他，不习惯了是吗？ 拿着草稿纸，庄蔚然认真地写着计算公式。皮尔斯抬起头来看向他，全神贯注专注计算的庄蔚然浑然忘我，“咳咳。”皮尔斯重重的咳嗽，庄蔚然抬起头来。 “怎么了？” “教授，刚才你的手机响了。” “先不管他。”庄蔚然继续做计算，他琢磨着估计又是卫耀阳这小子发消息过来显示存在感。 深夜，皮尔斯已经趴在桌上睡着。庄蔚然的手机又响了几次，他根本就没有听见。直到抬起头来，看见林森和皮尔斯都趴在桌上熟睡，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还真是卫耀阳给他发来的语音请求，普林斯顿和华国的时差，差不多是12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的深夜，那边正好是中午。 他疑惑的给卫耀阳发消息过去—— 【怎么了？准备去医院了？】 【不好意思，刚才开会，给按错了。】 这次真是卫耀阳设置的问题，开会的时候把手里揣在兜里给碰到了。他都还没有注意到，直到庄蔚然给他发消息过去，他拿出手机看才发现问题。 “我说卫哥，咱就算是谈恋爱，也不用一整天都拿着手机看吧。”小冯累了，毁灭吧！这狗粮，不好吃。 他连嫂子什么长相都没有看见。 “去去去。”卫耀阳瞪了小冯一眼，“什么恋爱啊？会不会说话啊？我和谁谈恋爱了？” “哟，耀阳谈恋爱了？”贺睿铭的嗓音大，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卫耀阳的身上。 卫耀阳的脸涨得通红，憋着说道，“我，我没有谈。” “没谈就没谈嘛，激动什么。”贺睿铭打量着卫耀阳，“说说呗，和谁聊天呢？我就觉得你这几天很不对劲，一个劲的在办公室里傻笑，我还以为是你中奖了。和谁家的姑娘在聊天吧？我看看——” 贺睿铭伸手要去拿卫耀阳的手机，但是卫耀阳拽得很紧，带着一丝闪躲，“我，我没有和谁聊天。” 第108章 告白 这个姿势，一般人都不可能做。贺睿铭更不可能做这个姿势，也正是因为他和卫耀阳实在是太熟了，好得都穿一条裤子那种过命兄弟才会伸手就开始抢卫耀阳的手机。但是卫耀阳手劲大，又死拽着不放。贺睿铭也不会真的要抢到卫耀阳的手机。 收回手，他带着诡异的笑容，“还说不是谈恋爱，这么在意手机，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别人看的？” “没，没有。” 贺睿铭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我说老卫啊，你说实话，到底和哪家姑娘聊天呢？” “没，真的没有和姑娘聊天。” “不对啊，没和姑娘聊天，你坐在办公室的时候一个人傻笑什么呢？”上下打量着卫耀阳，贺睿铭很明显不相信他，“肯定有古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我真没。”卫耀阳坐在椅子上，“那个睿铭。” “恩？”贺睿铭觉得无趣，正要离开，“怎么了？准备和我坦白了？” “坦白个屁！”卫耀阳忍不住骂道，“给你说了不是恋爱。” “行行行，不是恋爱。”贺睿铭颔首，“那你叫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我想问你点事情。” “成，我在外面等你。”贺睿铭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这里人多眼杂，外面聊。” “好。”吃完饭，卫耀阳收拾干净走到食堂外。 贺睿铭正叼着一只烟，“来根吗？” “谢谢。” “咱们俩还说这个？”贺睿铭嗤笑，拿出一根烟，递给卫耀阳。 拿着烟，卫耀阳点燃，深吸一口。 贺睿铭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不停地看向卫耀阳，看得他都觉得很是古怪。 “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记得你平时是不抽烟的，连熬夜都很少抽烟。”贺睿铭靠在墙边，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一只手拿着烟，嘴里缓缓吐出一圈烟雾，“只有遇到很重要或者是想不通的时候才会抽烟，甚至还会连续抽烟。我今天在你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你应该在家里抽过烟，来到单位之后，又抽了不少吧？” “肯定有半包烟了。”贺睿铭眯着眼睛，“我们俩人，我刚才都已经说了，你也算我们贺家的半个儿子，到底是什么事情？” 卫耀阳抽着烟不说话。 久久没有得到答复，“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道。”卫耀阳摇着头，贺睿铭睁开眼，认真地打量着卫耀阳的脸色。发现他的神色复杂，并且带着疑惑。 “小陈说你和别人果聊，还被录下来，威胁你要钱。” 卫耀阳错愕地看向贺睿铭，“我是这种人吗？” “不是。”贺睿铭直接摇头，“你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很反常。”贺睿铭仰起头，“我们两兄弟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直说的。” “没，我就是想要跟你讨教个问题。” “恩。”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贺睿铭显得极为呆滞，“你真没喜欢过别人吗？” “真没啊。”卫耀阳很认真的说道，“我妈妈身体不好，我爸又去得早，我的精力都在照料我妈上。当了警察之后，我就想要好好干出一点成绩来。你们之前给我介绍的那些女生，我真的没有感觉啊。” “奇了怪了，那肯定是你眼界太高了。”贺睿铭含笑说道，“要不我让周医生给你介绍个同学？” “不。”卫耀阳摇头，很直接的拒绝，“我真的就是想要请教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贺睿铭将烟蒂掐灭，好笑的说道，“我说，不会是卫耀阳你这块木头开窍了吧？” 看着卫耀阳那种一本正经盯着他看的眼神，贺睿铭抖了抖身体，嘟囔着说道，“谁能受得了你这么个正经的人啊。” 卫耀阳依旧还在盯着他。 “成成成，我给你说。”贺睿铭真是败给卫耀阳了，“其实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你肯定有过。” “比如说看见他的时候你会觉得心跳很快，想到他的时候，你会很愉快。想要和他在一起，有时候又会很低落……特别是你看见他和你不认识的人聊天是，你会觉得心情很暴躁，恨不得上去揍那个人一顿。那种感觉叫吃醋。” 卫耀阳沉默了下来，他这几天都会想起庄蔚然，每次想到他的时候，就脸红心跳快到不行。想到他快要回国就高兴得在上班的时候都能笑出来，看见他和不认识的人聊得很快乐，他就脾气很暴躁……这不就完美契合贺睿铭的话？怎……怎么可能？他喜欢庄蔚然？这不是真的。 难怪之前周医生听完的叙述之后，直接告诉他不用去医院。原来，这种感觉不是生病是叫喜欢？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嘿！”贺睿铭伸出手在卫耀阳的眼前晃，“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这么出神。”贺睿铭疑惑的说道，“不会是真喜欢谁家的姑娘了吧？” “没有的事情。”卫耀阳都不敢看贺睿铭，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了贺睿铭，不过现在卫耀阳不说，他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回到办公室，卫耀阳今天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好像有些迟钝，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过也没有人说他什么，平时卫耀阳工作都干脆利落，谁还没有个事情。偶尔这么一天时间，工作比较摸鱼，也不会有人责怪的。 ………… “两位。”收拾好东西，庄蔚然站起身，在桌面敲着，“醒醒。” “额……”林森和皮尔斯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看着庄蔚然的笑脸，他们很尴尬。 “对不起，庄教授我刚才睡着了。” “没关系，本来就是该睡觉的时间。”庄蔚然露出一丝笑意，“行了，你们赶紧去睡觉吧，我也要睡觉了。” “庄教授，您早点休息。”皮尔斯实在是扛不住，直接上楼去客房睡觉。 林森收拾了一下，对着庄蔚然抱拳，“表弟，别熬夜。” 一溜烟的跑上楼，就剩下庄蔚然收拾好草稿，回到房间。将手机放在旁边，窗外一片黑暗。他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他的手机正在一闪一闪的，好像是有人给他发消息过来。 大清早的，谁给他发消息过来。庄蔚然打开手机一看，又是卫耀阳这货给他发消息。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打开威信的时候，他整个人处在一种震惊的状态中。卫耀阳给他发来的消息并不长，也就短短的七个字，但他几乎用了浑身的力气才把这条消息给完整的看完—— 【我好像喜欢你。】 经过一阵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忽然想着，会不会是卫耀阳想要给哪个女孩子发消息，结果发错了。 【大清早的，不要吓人，能不能看清名字再发送？】 点击发送的时候，已经用尽卫耀阳的所有力气，他昨天晚上几乎一整晚都没有合眼，不知道该怎么给庄蔚然说这件事情。不对，他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给庄蔚然说的，抽了一晚上的烟，一整包烟都被他给抽完了。怀着忐忑的心情，他给庄蔚然发了个消息过去，也不知道庄蔚然到底会不会回复他。 第121节 刚发完没有多久，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就看见庄蔚然倒是给他回复了消息，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看见的消息。 他没有勇气在给庄蔚然说，我就是给你发的。 盯着手机，他正在发呆。卫耀阳看着家徒四壁的环境，嗤笑了一声，就好像是贺睿铭说的。他有什么资格和庄蔚然在一起？ 庄蔚然，那可是国际鼎鼎有名的大教授，多少人都巴不得和他扯上点关系。就算自己没钱，但他的赚钱能力那也是毋庸置疑的。他一个小警察，无父无母的，有什么资格追求别人？ 放下手机，卫耀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感觉心脏都在绞痛。这还没有开始恋爱，就已经失恋了……他苦笑。 【大哥，你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太正常？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真不是说你性倾向方面，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什么焦虑之类的？要不咱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敢给你保证，我真的不认为性倾向方面是心理疾病。】 卫耀阳拿着手机看了很多次，还是没有能够读懂庄蔚然到底是什么意思？来来回回的看了很多遍，是庄蔚然知道自己是喜欢他吗？ 硬着头皮，卫耀阳在给庄蔚然发了条消息过去，他也不是想要庄蔚然答应他什么。就觉得，如果自己不表白的话，肯定会很遗憾。或许，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我刚才没发错，我就是想给你说，我真的喜欢你！】 庄蔚然接到消息之后，看了很久，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卫耀阳居然会喜欢我？不是诧异卫耀阳喜欢男人，而是诧异他为什么会喜欢他？因为他时不时就会损一下卫耀阳，他们见面的机会真不是特别多。而且他能看出来，这家伙不应该是真的喜欢男性，或者是说，卫耀阳根本就不清楚他的性倾向到底是什么。 或许他只是一时的好奇，又或许是被花边新闻说得都快当真了？不管如何，他觉得卫耀阳不太正常。 但是人家都已经给他表白了，他好歹也要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呢？庄蔚然沉默。放下手机，他没有立刻回复卫耀阳。这家伙突然莫名其妙给他发生这个消息过来？等等——庄蔚然脑洞大开，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 但是凭借卫耀阳的个子也不应该啊。 奇了怪了，庄蔚然没有回复。卫耀阳也很煎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 【你是说真的？】 【真的！】 卫耀阳盘腿坐在床上，死死地盯着手里的手机。 “叮铃铃”手机开始响起来，接到电话的那刻，卫耀阳的心脏跳得飞快。 “喂？”卫耀阳的声音很嘶哑，和平日里那种清朗的声音不太想象。 “我说，你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像我求救吧？”庄蔚然压低了声音，“要不要我给你报警？” 为什么大家的脑洞都这么大？卫耀阳想不通，他真的只是喜欢庄蔚然而已，怎么又是猜测他果聊被人威胁，又是被人绑架之类的。 “我在家里。”卫耀阳说话有气无力的，“今天休息。” “所以……”庄蔚然在电话那头用一种极为疑惑的语气说道，“意思是你没有被人绑架咯？” “对，我没有被人绑架。”卫耀阳叹息，“我是给你说真的。”他鼓起勇气，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多余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我还以为你是生病了呢。”庄蔚然无奈，“不过卫警官，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卫耀阳没有说话，他之前的确是不知道的。询问贺睿铭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喜欢。可是……这个事情他怎么好意思给庄蔚然说。 就算是不被庄蔚然嘲笑，他也觉得挺尴尬的。 “其实卫警官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吧，我听说卫警官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庄蔚然在电话那头，声音很轻，“或许，卫警官只是有种错觉而已。放轻松，睡一觉，或许明天你就会明白，这其实不是喜欢。说不定是其他的感情呢？” “我是认真的。”卫耀阳深吸一口气，再次鼓起勇气，“我真的喜欢你。”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可我就是喜欢你。我……我昨天问过你哥睿铭，我确定，我就是喜欢你。”卫耀阳说话语气不太足，很小声，带着嘶哑的声音听上去还有点可怜。 “额……”庄蔚然明显是愣住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庄蔚然在电话那头哂笑着，“那你有给我哥说，你喜欢他弟弟这件事情吗？你怕不是要被我哥揍。” “……”卫耀阳沉默了，确实，他喜欢庄蔚然的事要是被贺睿铭知道，肯定要被贺睿铭狂扁一顿。 他们好得跟亲兄弟一样，结果他竟然觊觎别人的弟弟。这不是欠揍吗？ “算了。”庄蔚然清了清喉咙，“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卫警官。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你也知道，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我个人不喜欢跨国恋，我这边课题还很多。” “这么说吧，谈恋爱这个事情。我都没有想过，你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出，还挺吓人的。我得缓缓……”庄蔚然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卫耀阳也没有说话，就安静地拿着手机，听着庄蔚然说话。 “唔……不过我倒是没有想过，今后找什么样的人。”庄蔚然说完之后，在停顿了一下，处理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 现在也是真的没有打算谈恋爱，“这样吧，喜不喜欢这个事情咱们还是先别讨论了。” “等我回国之后再说这件事，你先好好休息吧，或许只是你的错觉呢？” “我真的喜欢你。”卫耀阳用笃定的语气对庄蔚然说道，“真的！” “好，就算是真的吧，那也得等我回国不是？”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六月份回国，到时候我在想想。” “恩。”卫耀阳嘟囔着，“我也没有想你会答应或者是怎么样，我就是觉得应该给你说一声。” “好吧。”庄蔚然叹息，“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 “要知道我吐槽你的时候可是没有留情面的，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呢？”庄蔚然搞不懂卫耀阳的心理状态，这家伙是不是一天不听他的吐槽就觉得浑身无力啊？否则，他真想不通，为什么卫耀阳会喜欢他。 要说这个卫耀阳吧，在庄蔚然的印象中，长得不算差，高大、结实，英气十足，大概还是很受人追捧的。至少会有不少女生都会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硬汉，而且时至今日都没有谈过恋爱。如果说是谈过男生的话，估计女生也不可能会喜欢。谁想当同妻，这不是坑人吗？ 而卫耀阳是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每天忙工作，休息，和朋友聚聚。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不是高岭之花，但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男人。抽烟很少，喝酒也很少。没有乱七八糟的爱好，喜欢运动，生活阳光。 尤其是在婚恋市场，这种男生很受欢迎，也不是没有缺点。因为是警察尤其是刑警的关系，工作时间不太确定，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能回家。 工资不算太高，没有家人，也不能给他一定的帮助。现在房价比较贵，想要买一个好点的小区，他这个工资得存十多年的时间才能凑上首付。还得是不吃不喝的那种，虽然卫耀阳一直在存钱，也不太爱买什么东西。但最基本的人情世故是要有的，再加上偶尔会买点衣服之类的，事实上，即便是这么存着钱，没有人帮助的话，也得要二三十年才能买房。还是现在的价格，以后价格高了，不一定能买得了。 优点和缺点都很突出。 卫耀阳傻笑，“我也不清楚，可我就是喜欢。” “我准备睡觉，你……”庄蔚然突然被人告白有些反应不过来，“要不你也继续休息一会儿吧，不是今天不上班吗？” “挂了，晚安。”庄蔚然心中惴惴不安，开什么玩笑，他居然还会被人表白。还是他每天都想要毒舌的人，被卫耀阳按在地上摩擦的画面他能记一辈子的时间，看见卫耀阳他就恨得牙痒痒。然而现在这么一个人突然告诉他，喜欢他。他真的很想了解一下，卫耀阳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会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把自己给抓错了，所以喜欢上了？ 是因为他很喜欢被怼，所以喜欢？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卫耀阳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很想要弄清楚卫耀阳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见耳边传来的忙音，躺在床上的卫耀阳慢慢闭上眼睛。这大概是他最累的一天，给庄蔚然表白还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不过这会儿都快要到中午了，哪来的什么晚安。 也是庄蔚然那边应该是晚上了，希望他别太晚睡觉。想着想着，卫耀阳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是被饿醒的。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下午六点过了。他应该出门吃饭了，喜欢庄蔚然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让贺睿铭知道。 ………… 庄蔚然早晨起床，泡了杯咖啡，放在桌面上，他已经做好了三明治。皮尔斯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还对庄蔚然打了声招呼，“教授好。” “皮尔斯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今天有你的课。”庄蔚然作为教授，很少会去授课，一般都是皮尔斯作为助理教授去授课。 “教授。”皮尔斯嘴角微微向上翘，“既然我待会要去授课，今晚还能来教授您这里吃饭吗？” “可以。”庄蔚然低下头，看见手机的光亮正在闪烁着。 “早！”这会儿，华国那边已经是深夜了，这家伙还不睡觉吗？庄蔚然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卫耀阳。 【正在吃早餐，你那边深夜了吧？还不睡觉？】 【被领导打电话叫回单位，来了大案子，正要着手解决。】 【少抽烟，多休息，身体不舒服记得去医院。】 庄蔚然回复完，淡定地放下手中，“开始吃饭吧，原本今天的课程我应该是亲自去的，但是四月份的学术报告会皮尔斯先生您是知道的。” “恩。”皮尔斯轻轻点头，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前往的人很多。尤其是很多代数上的大拿都会聚集在这里，因为庄蔚然这次的论文，太过晦涩的关系。迄今为止，还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清楚。大家是带着问题来了，教授还有bsd猜想需要做，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去授课。 让他代为授课，作为教授的博士生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啪嗒”贺睿铭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烟雾，“来根吗？” 卫耀阳摇着头，“不抽了。”他拿着旁边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喝着，“我看你都要睡着了，吸根烟提提神吧。” “不抽。”卫耀阳倔强的表示他不抽烟。 “成，不抽烟。”贺睿铭摸了摸兜里，拿出一包咖啡扔在他的桌面上，“喝咖啡提提神。” “谢啦。”卫耀阳笑着撕开包装，将粉末倒入水杯里，冲泡开水，“我就弄不懂，为什么庄教授喜欢这玩意的？” “太苦了。”他皱着眉头，要不是庄蔚然也喝，他是不会喝的。从小到大，他就不喜欢咖啡，从来没有想要尝试的意思。要不是因为庄蔚然喜欢喝，他也不会尝试。 “你傻啊，我弟喝的是咖啡豆现磨的，还加了牛奶，你这是咖啡粉冲泡的，口感根本不一样。我弟那个高级多了，我们家也就我弟能喝得上。”贺睿铭笑着说道，“我这不是蹭着喝吗？” “你说咖啡这玩意儿，真的能提神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贺睿铭坐下，“这次可是大案子，我给你说，可别在走神了。要是走神的话，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卫耀阳扬起笑意，看上去很是憨厚，“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走神的。” “开会了，开会了……”有同事在门口叫了一声，大家都拿着笔记本前往会议室。 贺睿铭拍着卫耀阳的肩膀，“走吧，开会去，不给你女朋友发个消息过去告诉他？” “……”卫耀阳努努嘴，你先去吧。 等贺睿铭离开，他拿着外套，想了想，还是给庄蔚然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我去开会了，估计这几天都会忙案子的事情。】 什么案子他也没有说，庄蔚然也没有问，看见卫耀阳给他发来的消息。将手机放进兜里，拿着草稿纸，踩着明媚的阳光走向普林斯顿大学。 刚来到大学，校园内的人有不少。 “庄教授。” 来往的学生看见庄蔚然漫步在校园内，冲着他微笑着打招呼。 “你们好。”庄蔚然回以笑容，在阳光下更显得有亲和力。 普林斯顿大学这种高校，随意走在校园内的有可能就是菲尔茨奖得主或者诺奖得主。所以大家对于庄蔚然走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园没有过多的关注，最后就是议论两句他要辞职的事情。 因为普林斯顿大学提出过庄蔚然担任数学系主任的问题，会拿到更多的薪水。但被庄蔚然给拒绝了，很显然，他就是想要回到华国去。大家也挺遗憾的，这位数学天才不久之后就要离开普林斯顿大学。普林斯顿大学有过很多数学天才，也有很多数学天才离开。 但像是庄蔚然这种顶级天才，流动还是比较少的。上一次这种顶级大佬离开还是法尔廷斯，这次是庄蔚然离开。德意志和华国不太一样，德意志好歹也是西方国家，而华国作为一个东方国家，并且和灯塔国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不上是敌对，毕竟现在灯塔国并没有正式的敌对华国。可是灯塔国限制灯塔国也是真的，只能说灯塔国和华国的关系不会太好，已经开始有矛头要指向华国。 这个时候庄蔚然回到华国，确实让很多人非常惋惜。或许他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会有更多的作为。 来到图书馆，庄蔚然借阅资料，拿着回到办公室。 原本办公室就没有多少家具和办公用品之类的，也就是几张办公桌电脑，以及其他教授送来的咖啡机，空荡荡的办公室看上去略微有些寒酸。 庄蔚然个人不喜欢在办公室里布置东西，每天要么就泡杯咖啡，要么喝点热水。皮尔斯基本上也就是喝点咖啡就足够，办公室本来就只有他和皮尔斯两个人，摆放在桌面上的文献和资料显然是被皮尔斯收拾过的，看上去很是整洁。 他先给自己弄了杯咖啡，坐在椅子上开始工作。 第122节 皮尔斯走入办公室，看见教授认真的研究文献，没有打扰坐在位置上，开始继续做课题。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中午皮尔斯去吃饭的时候，顺便给庄蔚然带了些食物回来。暮色四沉，普林斯顿大学的灯光有些昏黄，原本斜长的残阳已经消失在天际。 庄蔚然起身，伸了个懒腰。他今天不准备将文献和资料带回家，坐了一整天，他确实手脚都有些僵硬。 “走吧，皮尔斯先生。”庄蔚然笑着说道，“正好这个时间点可以回去吃饭。” 看着教授正在收拾，没有拿东西回去的打算。 皮尔斯诧异的说道，“教授您这是今晚不准备研究吗？” “是的。”庄蔚然微微颔首，“今天我不准备继续研究，我想今天晚上休息一下。明天我就要开始正式的研究bsd猜想，争取在六月份之前将整个猜想解开。” “教授，您有多大的把握。”皮尔斯很好奇教授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在六月份之前将这个猜想给解开。 庄蔚然沉默了一阵，“事实上不到50，但我会争取在六月份之前将他解开。” “我期待着，教授。”皮尔斯就是标准的英伦绅士，笑着的模样仿佛都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勾起来的弧度刚刚好，看上去很有礼貌，但又有些疏远。 庄蔚然使了个眼神，“走吧，我知道你想要吃饭了。” “把灯关上，文献和资料我都已经整理好了。”庄蔚然双手揣在裤兜里，“皮尔斯先生，你之前是不是受过礼仪的训练？我怎么觉得，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挺……” “怎么说呢，就觉得是专业的培训才能做出来的。” 皮尔斯摘下帽子，“庄教授，我在上大学之前，确实受过一些礼仪上的培训。” “懂了。”庄蔚然颔首，估计皮尔斯的父母是英伦的上层人士，想想也是，否则皮尔斯也不可能在牛津大学莫顿学院攻读数学。 他平时穿得也很有英伦绅士的风范，尤其是头上的那顶毡帽，看上去像是上世纪一二十年代英伦上层绅士带着的帽子，不太高，但是在这所活力四射的校园显得有些怪异。很多人都会将皮尔斯当成教授，都怪他往常戴在头顶的毡帽。 好在普林斯顿本身就是怪咖横行的学校，什么样的怪人都有。皮尔斯只是打扮得比较复古而已，可以当做是一位热衷复古打扮的人，还说不上是奇怪。 和庄蔚然比起来，普林斯顿大学的大多数会认为，庄蔚然才是古怪的那个。 不爱派对，热衷待在图书馆，在办公室可以一整天不出门。在家待着做研究，不喜欢人打扰。古怪的脾气尤其是让人看不懂，有时候他非常具有亲和力，可有时候他的脾气古怪到，学生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他就怒气冲冲的让别人走。 即便庄蔚然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教授，可他只有十九岁，即便是普林斯顿大学十九岁的那些年轻人，大多数都是喜欢玩的。各种派对，各种聚会，庄蔚然从来没有参加过。古板得像是一位古代人，即便是获得奖励，也很难看见这位教授真正的放松下来，好好享受荣誉。 更像是一个无情的智能机器人，除了研究就是研究。 皮尔斯虽然打扮怪异，很多时候还是备受喜爱的。他长了一张帅气的脸，在加上高谈阔论，从安德鲁·怀尔斯、庄蔚然、德利涅等等这些当代数学大家到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等古代人物，从现代文学谈到莎士比亚。以及他的家庭，备受女孩子的喜爱。 很多人不了解，为什么这一位英伦绅士，却要选择极为古板的庄教授作为导师。 学校确实很多人都想要选择庄教授作为博士生导师，可是他的古板，已经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即便是还有不怕死的，最后也因为成绩等因素被刷下来，真正成为庄蔚然学生的只有这位喜欢高谈阔论的英伦绅士。 每当别人问出这个问题，为什么会选择庄蔚然当导师时。 皮尔斯总会摘下毡帽，用崇拜的神情说道，“我曾经一直觉得我是个数学天才，总有一天能够超越舒尔茨。直到看见教授的论文之后，我惊为天人。虽然教授很多时候确实非常古板，他的生命仿佛只有研究，但不可否认的是，教授的才华和天赋，都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如果能够跟着这样的人物一起学习，我想对于我的学术生涯是非常有利的。” 这家伙在夸奖庄蔚然的时候，总会说庄蔚然古板。事实上，庄蔚然真的不是古板，而是在普林斯顿大学他除了研究之外，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至于派对之类的，他不感兴趣。 要是在华国，他还能跟着贺睿铭出去吃饭，逛逛街，踏青之类的。可是普林斯顿大学，他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还不如乖乖待在学校和家里进行学术研究。 还记得第一次在普林斯顿大学见到皮尔斯，尤其是他第一次到办公室来的时候。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看上去尤其像是一位从二十世纪前半叶穿越而来的，庄蔚然总觉得皮尔斯这身打扮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后来他想通了，皮尔斯这身打扮，就是缺了一根拐杖。他还特别给皮尔斯买了一根，风骚如皮尔斯。每次上课必然带着一身行头进入教授，庄蔚然都快要忍不住想笑。 总说他古板，这家伙其实更奇葩。 他更加好奇皮尔斯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不管是礼仪或者是其他方面，皮尔斯都能够做得井井有条，显然是受到过训练。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英伦某位上层的公子哥，尤其热衷这种复古性的装扮。 回到家里，林森比他们早一些回来，正在打扫卫生。庄蔚然扭头对皮尔斯说道，“绅士先生，或许你也可以跟着做一些清洁？” “英伦绅士从不做家务。”皮尔斯缓缓脱掉毡帽，挂在衣架上，“家里会有仆人做清洁的。” 林森抬起头来，瞪了皮尔斯一眼，“皮尔斯先生的意思是，我是仆人？” “不。”皮尔斯罢手，“我的意思是我只会洗碗，我不想捣乱。” 庄蔚然莞尔一笑，“别耍嘴皮子，赶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坐在位置上，皮尔斯继续做课题，庄蔚然开始接水做饭。 林森做完清洁，看了看时间，也就坐在皮尔斯的身边，拿出手机正在给别人发消息。 皮尔斯倒是没有好奇，他埋着头正在艰难的做着计算。 庄蔚然做饭的时候，突然询问了一句，“皮尔斯先生，我听说你在四处诋毁我？” “啊？”皮尔斯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教授，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哦？”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难道没有四处诋毁我的名声吗？我今天听有人说我太过古板，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乐趣？” “这句话，皮尔斯先生知道是谁说的吗？” 皮尔斯四处看了看，“应该不会是我吧？” “原来不是皮尔斯先生，那就奇怪了。”庄蔚然依旧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既然不是皮尔斯先生，那会是谁呢？” “或许是林？” 林森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皮尔斯，“恶人先告状吗？” “我明明听见很多人都在说皮尔斯一直在四处说教授不懂生活，不知道情调，太过古板。”林森朗声说道，“皮尔斯先生每次在派对上，都在说庄教授很古板吧。” “皮尔斯先生，你可真是太不靠谱了。”庄蔚然笑着，“好歹我也是你教授，你这么四处诋毁我，那些教授都听到不少关于我的离谱传言。” “抱歉教授。”皮尔斯很尴尬，“那我以后不说这些话了。” 做完饭，庄蔚然洗好手，三人一起吃饭。 他们在下面洗碗，庄蔚然起身回房间，“待会你们自己早点休息，我回房间在查找一些东西。”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庄蔚然进入arxiv查阅阿贝尔域的相关文献和资料。 渐渐地，快要到四月份，春光越发的明媚。庄蔚然大概已经快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和国内的人联系，就在三月份的最后一天，他突然收到消息—— 【案子总算是办完了，刚交了结案报告。现在龙城的阳光有点毒，我穿两件长衣还显得有些热，你那边如何？】 【很好，一切正常，普林斯顿这边的空气不错，阳光也正好。可惜，不能出去踏青。】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发来的消息，露出笑意。他现在正在地铁上，刚从警局换下衣服出来，他这都十多天一直在忙着，没有回家。基本上吃喝睡都在单位，好不容易等到忙完了，可以给庄蔚然发消息过去。 原本以为会等很久庄蔚然才会给他发消息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消息给传过来了。 【等你回国，我们去bbq？】 【没问题，我个人比较喜欢夏天。】 【我也很喜欢夏天！】 卫耀阳跟着庄蔚然的话再说。 【不聊了，我过几天有一场学术报告会，现在正在忙学术报告会的事情，等我学术报告会之后再聊。】 卫耀阳很想问，在哪里能够看见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可是他知道庄蔚然现在应该正在忙，没空功夫理他。 也就没有在给他发消息过去。 庄蔚然对于学术报告会的准备已经很充分，他现在正在研究课题，要不说卫耀阳的消息发来得也是时候。他刚想要休息一下，就看见卫耀阳的消息发过来。那边应该是晚上吧，这么晚了，才回家。还挺累的，庄蔚然顺便就回了几条消息。 放下手机，继续做bsd猜想。 等到学术报告会的那天，欧洲、亚洲都来了很多人，这是希尔伯特在二十世纪第一年提出的问题，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在庄蔚然做出这个问题之前，距离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整个学术报告厅，几乎是坐满了人。普利斯顿大学也有很多学生也来到现场，想要听听这次的学术报告会。 于是整个学术报告厅，几乎是呈现出一种人挤人的现象。庄蔚然来到学术报告厅的时候，看见还有很多人已经挤在外面，似乎打算在外面听着这次的学术报告会。 他心中琢磨着，用不着这么热烈吧？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好笑，不仅是数学系，物理系也来了不少人。 庄蔚然差点没有挤入学术报告厅，外面的人实在是太多，还有人就站在大门前。因为学术报告厅本身不大，来自各国的教授、学者们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所以更多学生只能够站在教室外站着听庄蔚然做学术报告，来到报告厅，庄蔚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他松了一下领带，走上讲台，看着下面的人群全都盯着他看，露出笑意，“好，我相信不用我在说接下来我需要做的学术报告是什么。” “大家在来的时候就很清楚我需要做的学术报告是什么，我就不用多说，现在就开始。”说完，他漂亮的转身，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公式—— 【…… a-模称为gorenste投射模，若存在如上的投射a-模的完备零调复形 ～ 使得?ker d-1。 设∈a-od，定义的gorenste投射维数为 gda()=f{n|有正合列0→gn→… →g1→g0→→ 0，其中每个gi都是gorenste投射模 …… 现假设n0，考虑正合序列0→n→e→n′→ 0，其中e是□□模，ida(n′)=n-1，则由完备零调复形的每一项是投射模 …… 考虑a-模的短正合列0→'→→→0，有 (1) gda(')≤ax{gda()，gda()} (2) gda()≤ax{gda(')，gda()} (3) gda()≤ax{gda(')，gda()} 1 ……1】 庄蔚然的速度很快，大家不是第一次听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听着庄蔚然的讲解，快速的跟上他的节奏。直到庄蔚然说明完成，停顿了一下，他拉回黑板，“顺便，我想要在提醒诸位一句。” 【若y有有限的gorenstein投射维数，可假设 gpda(y)≤n，则有正合序列 0→gn→gn-1→… →g1→g0→y→ 0 ……2】 “好了，我的报告会讲解完成。”过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这场学术报告会终于结束，一半部分人都还在努力的回忆着刚才庄蔚然说过的内容，还有一些人思索着刚才庄蔚然讲解的细节。 “诸位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刚才将最难以理解的部分，y有有限的gorenstein投射维数部分都讲解完成，这个时候，想必在场的大家，应该是没有任何疑问才对的。 当然，如果有人还是提出疑问，庄蔚然也是乐意继续给他们讲解的。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这次学术报告会就结束了。”他淡定的收拾好手中的东西，着急回去继续做bsd猜想，本来这次学术会是准备在四月中旬召开的，被他提前到四月上旬，也就是4月2号。剩余的时间，他是需要用来做手里的课题的，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纠缠被他已经做出的东西。 时间就是生命，庄蔚然不会在这上面进行纠结。也不会因为研究出这个问题沾沾自喜，如果他是这种人，研究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之后，就不会在做出更多的研究。但是他的研究越发的深入，几乎是遍布了所有数学的领域之内。 还没有人给他反应，想必是大家还在思索，他着急着回去继续做研究。 “既然诸位都没有问题，那么我就先行离开。”带着笑意，他离开学术报告厅。 学生们主动的给这位教授让路，事实上问题最多的就是学生，他们也很清楚，这些问题询问庄蔚然，或许会显得非常搞笑，还是不要询问这位顶尖的大教授比较好。 回到办公室，皮尔斯去帮忙上课，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还没有来得及歇口气，耳边就回荡着座机的声音。 庄蔚然还挺纳闷的，这个时候，谁会给他打座机过来，应该是普林斯顿大学校内的人吧？ 第123节 “您好？”拿着电话开始接听，他带着疑惑的询问，“请问，您是？” “是庄蔚然，庄教授吗？” “我是。”庄蔚然听见电话那头是字正腔圆的华语。 “您好庄教授，我是华国驻灯塔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是这样的，大使先生想要邀请您吃一顿晚餐，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第109章 监控 大使邀请他吃完饭么？庄蔚然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大使馆突然奇奇怪怪的邀请他吃饭，让庄蔚然很难不往其他地方想。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等着他回话，庄蔚然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说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庄教授，您看明天晚上合适吗？” “当然可以。”挂掉电话，他开始仔细的思索。六月份回到国内是他已经订好的事情，可他现在还没有在普林斯顿大学辞职，也没有给任何透露这个情况。灯塔国的大使请他吃饭这个事情，他还是很想不通。究竟为什么大使要请他吃饭。 不应该啊，他来到灯塔国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听说大使有请别人吃饭的习惯。虽然他是数学家没错，可他没有脸大到认为大使应该请他吃饭。 如果是大使请他吃饭，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和他商量，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在大使馆才能商议。 这么多的学者，偏偏请他，而且他就要回国了。怎么想，都觉得挺奇怪的。 算了，明天再说吧。他开始研究课题，明天的事情明天说，今天他就做好他应该做的。 第二天下午，大使馆的电话又打来，“庄教授您好。” “你好。”庄蔚然接到电话。 “请问庄教授今天晚上有空吗？” “当然，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吗？”庄蔚然带着疑惑的回复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是我自己去纽约还是？” “我们会派车来接您到达纽约的，您放心。” “好。”庄蔚然挂掉电话之后，正在琢磨着事情，皮尔斯走进办公室对庄蔚然说道，“教授您在想事吗？” “恩。”他轻轻点头，“还有些问题没有想清楚。” 皮尔斯还以为庄蔚然说的是关于课题上的问题，没有过多的询问。他收拾好东西，“教授，今天有个派对，您要去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去派对。“ “好的，那么教授我就先一步离开了。”因为今天是周末的关系，学校有人组织了派对。皮尔斯是很受欢迎的那类，几乎是所有的派对都会邀请他去参加。 收拾好东西，皮尔斯先去宿舍。庄蔚然也收拾好，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刚离开办公室，在普林斯顿大学漫步，他就遇见了老熟人——之前在偷国首尔遇见的那位孙茂先生。 “庄教授您好。”孙茂看上去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大腹便便的模样。个子不高，笑起来给人一种很老实的感觉。 尤其是他的神态和动作，显得有些拘谨，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庄蔚然。 “您好。”庄蔚然也不太懂为什么孙茂要装作不认识自己，但是他本能的没有说出来，也装作仿佛是第一次看见孙茂的样子。 “我姓李，叫李玉。”孙茂的自我介绍让庄蔚然更加好奇。 “李先生您好。”庄蔚然笑着询问，“您就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是的，我是来接您前往大使馆就餐的。听说您获得了克拉福德奖，大使听见这个消息也非常开心，原本您来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就想邀请您去大使馆吃饭的。只是听说您还有场学术报告会，也就等到您的学术报告会完成之后，请您前往大使馆吃饭。” “请您帮我谢谢大使。”庄蔚然和孙茂走在一起，不多时，两人便来到停车场。孙茂打开车门，绅士地说道，“庄教授，您请！” “谢谢您，李先生。”庄蔚然坐上车，李玉驾驶车前往纽约。 一路上，孙茂询问庄蔚然在学校待得如何，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之类的。对于之前见过他的事情绝口不提，他那有些横肉的脸上笑得是憨态可掬。只是那双眼睛，有些精明的神态，能够看出来，他似乎正在思索着。 来到大使馆之后，孙茂将车停在一旁，给庄蔚然开车。 等庄蔚然走入大使馆之后，孙茂压低声音说道，“庄教授，您被监视了。” “恩？”庄蔚然很是错愕，“我被监视了？不可能吧？”他的声音并不大，来来往往的人，还真没有听见。孙茂也没有回话，而是走向前方，“庄教授，大使现在还在办公室，我先带您去休息室如何？” “谢谢，正巧，我也想要休息一下。“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由于长久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腰酸背痛的，能够休息一下那是最好不过的。 孙茂将庄蔚然带到休息室，说是休息室，事实上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孙茂进入房间之后，先是环顾四周，表现得很是警觉。其次，他蹲下身来，沿着宽敞的房间转了一圈，站起身指了指沙发，“庄教授，您先坐。” 拿着杯子的孙茂开始倒水，“庄教授，你从回到灯塔国开始，就已经被他们监控。” 他们指的是谁，庄蔚然心中非常清楚。 接过水杯，“孙先生的意思是？” “很显然，他们并不想让您回到华国。”孙茂压低了声音，坐在庄蔚然的身边，看上去倒是挺暧昧的，实际上孙茂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说话的声音太轻，怕庄蔚然听不见。 “如果您一定要回到华国的话，我相信他们会卜折手断的将您留下来。”孙茂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的消息，您可能已经出现在国家点火计划中，并且是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上。还有，nasa也已经注意到您了，他们正在和军方做一项秘密的实验。好像是关于飞机的，费夫曼也参与其中。” 庄蔚然的眼皮一跳，这么说来的话，费夫曼教授之前给他看得那些东西，还真是正在研究的…… “他们现在已经注意到您，灯塔国不想发生第二个能够让华国崛起的人回国。他们会用最丰厚的报酬收买您，如果不行的话，或许会做出糟糕的决定。”孙茂的脸色很是淡定，“我是上面派来接您回国的。” “现在就回国？” “不。”孙茂摇着头，“他们都已经开始监视您了，如果您一天不回去的话，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找到您。即便是您躲在大使馆，他们也不会让您回到华国的。” “这么说……我现在是没有办法回国了？” “当然可以。”孙茂笑着说道，“他们尽管开始重视您，但是您也知道，现在灯塔国是世界的学术中心，还有无数的天才都在。他们留下您，不过是不想要您回到华国。至于您去其他的什么地方，他们都不会在意的。只要您不是回到华国，他们就不会管。” “我懂了，现在灯塔国和华国的关系有点紧张，他们是怕我回到华国做出什么威胁灯塔国的事情。至于其他国家，不是西方集团的，就是威胁不到灯塔国的。没有必要限制我，毕竟像我这样的数学学者，灯塔国还有不少。” “没错。”孙茂其貌不扬的脸上很是淡定，“我想要询问您一下，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到华国？” “应该是在……六月份吧？我准备在普林斯顿大学待到六月份然后辞职回国。”好奇的看向一旁的孙茂，“所以我六月份的时候不一定能够回到华国是吗？” “可以的。”孙茂还是很淡定，似乎对于庄蔚然的这种情况已经掌握得很彻底了，“不过，您大概是不能直接回到华国的。” “正好，我国的海军要去英伦访问。” “你的意思是？”庄蔚然又不是个傻子，“你是想要让我混入其中？” 孙茂勾勒出一丝微笑，“实话给您说，您是我们人才规划局最首要的目标。您在数学上，以及物理学上的成就，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您能够回到国内，我们相信您可以带动华国科学上的发展。” “事实上，我是搞纯理论研究的。”庄蔚然毫不客气的说道，“即便是回到国内，我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不会做其他方面的东西，都会在理论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做些东西。应用数学和应用物理学，我没有怎么接触过。” “但是数学上很多理论性的东西都能够用在应用数学和应用物理学上。”孙茂的脸色不变，“当然您回国之后想要研究什么课题，您可以自己决定。” “只是我们想要让庄教授安全的回到华国，当然如果您不想要回华国，我们也不会逼迫您的。“孙茂依旧还是笑着，“目前来看，您选的时间非常合适。但是您不能提前辞职，或许您应该在到达华国之后才向普林斯顿大学提出辞职的请求。” “你的意思是？”庄蔚然上下打量着孙茂，“让我不辞而别？” “我知道这让庄教授为难，但这里是灯塔国的地界。我们不敢保证，灯塔国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孙茂埋下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上一次，我们失手了，您一定不想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庄蔚然摊开手，“我从来不会把他们想得太过美好。” “所以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们只能这么做。更何况，您对于华国，真的非常重要。”孙茂的音量没有提高，但是声音显得很是激动，“即便是您不从事应用方面的研究，如果有了您，华国的数学也会更加充满希望。” “我懂了。”庄蔚然揉着脑袋，叹息一声，“还需要我做点什么？” 第110章 现状 “您需要忘记我和您说的所有话。”孙茂叹息一声，“对了，提醒庄教授您一下，您需要找个理由前往英伦，到时候您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前往利物浦观看华国的军舰访问英伦。” 孙茂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作为在国外的华人，您是有资格进入军舰参观的，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您，这一点您不需要担心。” “您只需要找个由头，在六月份的时候待在英伦。” “可是……”庄蔚然皱紧眉头，“待在英伦几天还成，如果是需要待上一段时间的话，这个理由可不好找啊。况且，他们并不是傻子，我在英伦待这么久的时间，结合军舰要到利物浦访问的消息，恐怕是会猜到的。” “没错。”孙茂站起身来，“他们肯定会猜到。” “所以庄教授需要找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不让他们起疑心。至少，就算是起了疑心，也不能让他们将您强行带回灯塔国。” “强行带回灯塔国，这也太……霸道了吧？”庄蔚然看向孙茂，“我还是个华国籍的学者吧？就这么把我带回灯塔国不合适吧。” “庄教授，您要是相信我。我可以这么告诉您，将您强行带回灯塔国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他们甚至可能……您懂的，会有很多种方法，让您直接在英伦失踪。” “所以您必须要找个绝对正当的理由，并且这个理由是不容许任何质疑的。”孙茂坚定的说着。 庄蔚然越听越头疼，“他们现在已经开始监视我，肯定是不会相信任何话的。” “秉承怀疑一切都态度，就算是在完美的理由，他们也会怀疑的。” “怀疑可以派人跟着您，继续监视您，不会阻止您在英伦的一切行动，甚至不会让您知道您被跟踪。” “我想他们不是傻子的话，应该会很清楚今天来到大使馆肯定会有人给我说这个事情。”庄蔚然也开始沉思，“你觉得他们还会信任我，还会让我离开灯塔国吗？” “如果说这个理由是让绝大部分人认同的呢？” “比如说，学术交流？”孙茂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我听说庄教授正在研究一个千禧年大奖难题，如果您能够在六月份之前将这个难题研究出来，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完美借口吗？到时候，不用您自己找借口，欧洲那边就能帮您找好借口不是吗？” 孙茂在庄蔚然的资料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据他了解，肯定到时候欧洲那边会自动成为庄蔚然回国的掩护。庄蔚然这样的学者是他们华国现在很欠缺的，可是常规的手段，比如说庄蔚然直接做飞机回到国内。或许表面上灯塔国不会阻止，但是飞机离开灯塔国，甚至在要接近华国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那可就很难说了。 一个死去的顶级数学家，好过华国获得一位顶级的数学家。 相信有这种想法的灯塔国人不再少数，再加上现在灯塔国明里暗里压制华国，很显然他们不愿意这个时候，华国多出一位国际顶尖级别的学者。并且这位学者还有可能让华国更进一步的靠近灯塔国，数学是科学的基础。一位顶尖的数学家，能够在其中启到很大的作用。 让庄蔚然回国，就是给华国超越他们的机会。 即便是庄蔚然不行，但是种子已经撒下去，到了收获的时候，华国依旧还是能够超越灯塔国。上世纪直到这个世纪前些年，灯塔国认为华国一定会崩溃，根本就没有管过这种事情。 倒是钱老的离开，让灯塔国的人难受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后来，灯塔国成为全球的学术中心，渐渐地灯塔国又不把华国放在眼里，他们认为即便是有人回到华国，最后也会回灯塔国来。 但是现在华国不一样了，和以前完全不同。待遇提高了不少，很多华国学者回国之后，也不想在回灯塔国。尤其是庄蔚然这样的学者。或许华国给不了他在灯塔国一样的待遇，但他一定能够获得更多的权限。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华国人，回到国家为国效力也是应该的。如果是普通学者，灯塔国不会阻止。但对方是庄蔚然，国际顶尖的数学家。这就不由得灯塔国要阻止了，庄蔚然回到华国，谁知道他会做什么事情呢？以他的研究能力，在加上数学上的天赋。灯塔国不可能不怕庄蔚然，即便是现在华国和灯塔国的差距依旧大，灯塔国也不想要赌庄蔚然什么时候能够把华国带到超越灯塔国。 灯塔国虽然国内喜欢内斗没错，但是这种事情上他们不是傻子。放庄蔚然回去，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只是现在灯塔国还不想使用太过激烈的手段，虽然和华国之间的争锋已经渐渐显示，处处开始打压华国。可是他们还没有到这种直接不让学者、科学家回华国的地步，现在不过是在旁边敲敲打打而已。 真到了那一步，庄蔚然可能就会被直接带入监狱。最主要的是庄蔚然确实也没有被灯塔国的警方待到有什么可以安上的罪名。这个时候，给庄蔚然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恐怕会在国际的舆论上造成很大的影响。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庄蔚然最优厚的态度，让他不回国。 如果庄蔚然执意要回国，他们也有很多方法让庄蔚然永远也回不了华国。只是现在国内还有很多人有些犹豫，该不该监禁庄蔚然，该不该这些想要回到华国的学者和科学家永远消失。但这并不妨碍有决心的人直接解决掉庄蔚然，为了不冒险，庄蔚然需要一个借口让一部分人先缓一口气。 等庄蔚然上了军舰之后，那就是真的安全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庄教授能不能习惯在船上的生活，估计要在床上待一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庄教授不太习惯的话，他们会派飞机去接这位教授。原本利物浦就是华国军舰访问国外的最后一站，从英伦直接返回南粤港湾。 到达南粤之后，还真不会有人能把庄教授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只要庄教授安全的上了军舰，他就绝对的安全。 第124节 趁着现在灯塔国还有一部分人正在犹豫该不该向华国的这些学者和科学家下手，正是庄蔚然回国的最好时机。 而且这个借口，不是庄蔚然找到，而是国外尤其是英伦的高校找的借口。的确会让灯塔国监视庄蔚然的人放松警惕，孙茂笑着说道，“庄教授以为如何？” “我觉得你可能把他们想得太蠢了。” “不，他们并不蠢，但他们很自大。”孙茂笑着说道，“只要庄教授保证有人能邀请您去英伦，并且您能去英伦待一段时间，我们会想办法将您安全的送上军舰的。” “如果不能呢？”庄蔚然好奇，“那我就没有办法回国了？” “会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制定了很多的计划。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计划，但这个计划也是最好的那个。”孙茂轻笑着，“其他的计划没有这么完美，成功率也没有这么高。” “懂了。”庄蔚然颔首，“我尽量在六月份之前收到英伦高校给我发来的邀请函。” “我记得庄教授与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某位教授很熟悉？” “没错。”庄蔚然和孙茂想到一起了，怀尔斯教授，就是他回到华国最重要的。如果怀尔斯教授要他发出邀请，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前往英伦。 否则不说其他的，无缘无故的前往英伦，并且在此之前他进入过大使馆，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有问题。他需要的是，在他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之下，怀尔斯能够在六月份邀请他前往牛津大学墨顿学院进行长期的学术访问，至少为期一个月。 现在还不确定军舰到底会在六月的哪一天到达利物浦。 “庄教授您知道了吧？” “很清楚，按照我对那位教授的理解，如果我能够做出bsd猜想，他一定会给我发邀请函过来。”庄蔚然转过身来冲着孙茂笑着说道，“非常感谢孙茂先生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会注意的。” “没关系。”孙茂摇着头，“离开大使馆，庄教授最好还是把我的话全都忘记。” “一定。”正说着大门推开，一个典雅的中年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得体地站在门边，冲着庄蔚然礼貌的微笑，“庄教授您好。” “这位是华国驻美纽约大使馆齐大使。” “您好，齐大使。” “您好庄教授。”齐大使风度翩翩的上前与庄蔚然握手，就在握手的那一刹那，他轻声说道，“庄教授，孙茂把事情给您说清楚了吧？” “很清楚。” “还望庄教授海涵。”齐大使爽朗的说道，“今天的事情比较多，没有顾得上庄教授您。” “没有关系。”庄蔚然微笑着，齐大使继续说道，“我也知道庄教授喜欢吃什么，就准备了家宴，希望庄教授不要嫌弃。” “怎么会。”庄蔚然跟在齐大使的身后，来到生活区域，走进齐大使和他夫人生活的房子，这是一栋小别墅，门外还有一些花花草草。 推门而入，孙茂还跟在身后。 齐大使在进屋之后，压低声音，“庄教授，孙茂是全权负责您回到国内的，如果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询问他。” “特种兵出身，您别看好像很胖的样子，其实是骗人的。”齐大使乐呵呵的说道，“早就听闻庄教授是天才数学家，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庄教授看上去比电视和新闻上还要年轻不少。” “多谢齐大使夸奖。”庄蔚然露出微笑，齐大使的夫人走出来，“是庄教授吗？” “夫人，您好。”庄蔚然上前握手，“您好。” 两人握手之后，他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着。 “庄教授这边请。”齐大使的夫人含笑，“刚做完饭菜，听说今天晚上庄教授要来吃饭，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很久没有闻到这么正宗的华国菜的香味了。”庄蔚然摸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着，“其实我在没有事也挺喜欢在家里做烹饪。” “不过夫人做饭很香，事实上夫人比我会做饭。” “谢谢您的夸奖，庄教授请！” 一路来到餐厅前，三人都已经坐好，孙茂倒是没有继续跟过来。 吃饭到时候，齐大使还在和庄蔚然闲聊着，比如说庄蔚然回国之后想要研究什么，庄蔚然的回答倒也值得玩味，说是回国之后想要研究关于理论数学上的东西以及一些理论物理学上的知识。 一顿饭吃完，孙茂将庄蔚然送回普林斯顿，已经是晚上，庄蔚然指着房子笑着说道，“李先生，这就是我现在住的房子。” 孙茂笑着说道，“庄教授您放心，到了英伦之后，我会来和您接应的。” “谢谢你，李先生。”下车之后，庄蔚然也没有好奇地看向四周，确认是否有人在监视他。在这方面，他确实不是专业的，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比较好。 他只需要根据专业人士的意见去做就好，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在六月份之前做出bsd猜想。这样一来，他的速度需要加快一些才行。要赶在六月份之前做完，五月底就要出结果，收到安德鲁·怀尔斯的邀请函，前往英伦。 相信德意志那边和法兰西那边肯定也会邀请他，他还忘记问一个问题，他回国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出国。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他或许还会继续获得很多国际性的奖项，如果不能出国的话，那么这些奖项肯定是领不了的。克拉福德数学奖已经颁给他，只是他需要去领奖。而且是在12月份的时候，不能出国的话，他好像也领取不了这个奖项。 不过比起这些，还是赶紧回国比较重要。现在看来，如果不赶紧回国，以后越来越来回去。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永远都回不了华国。 回到租的房子里，庄蔚然将衣服放在衣架上，林森已经是回了房间，他回到房间将草稿铺开就开始计算起来。 在今晚之后，他不能和大使馆以及其他人有任何的联系，等到他前往英伦的时候，孙茂会来找他。 第二天来到办公室，刚坐下还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庄蔚然就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庄教授。”庄蔚然和校长非常熟悉，庄蔚然笑着说道，“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先生您好。” “庄。”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手中拿着酒杯，“需要来点威士忌吗？” “克里斯托弗先生，不用。”庄蔚然摇着头，“您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酒。” 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我倒是忘记了。” 校长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庄蔚然觉得克里斯托弗先生莫名其妙的将他叫到校长室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他不相信克里斯托弗先生会和灯塔国的调查员有什么联系，不过肯定是收到了什么指示，比如说给他足够多的待遇，又或者是给他好处等等之类，把他留在普林斯顿大学。 放下酒杯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笑着说道，“我倒是忘记了，庄教授不喜欢喝酒，那么来杯咖啡如何？” “克里斯托弗先生，您找我有事吗？”庄蔚然说话一向直接，这也不是第一次。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没有多想，“是这样的，庄教授你应该知道，很多人都想让您担任数学系的系主任，凭借您的学术地位，我相信您也足以担任数学系的系主任。您意下如何？” “要知道，担任系主任，年薪会增加几十万美金的。”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记得庄蔚然目前似乎有些缺钱，他也确实收到消息，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有人想要将庄蔚然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像是这样的顶级数学家，如果能够将他留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自然是所有普林斯顿人都希望的。他没有想其他的事情，而是将数学系系主任这个名头安给庄蔚然。 庄蔚然依旧还是很有礼貌的笑着说道，“主任先生，您清楚的，我之前就已经拒绝过。我刚来普林斯顿大学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是讲席教授，如果现在让我担任数学系的主任有点不合适。您说呢？” 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满脸严肃，“但是庄教授，您确实有资格担任数学系的主任，您的学术成就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想，这个数学系主任的位置，您来担任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庄蔚然沉默了，他敢笃定这位校长先生肯定是收到了某种暗示，一定要让他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主任，但是他不可能担任。 “这样吧，教授先生。”庄蔚然采取拖字诀，“您也知道，我目前正在研究一个课题。” “在这个课题完成之前我不可能接受任何的职务，我想先将这个课题研究出来再说。” “庄，我听说，你似乎希望回到华国？”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校长打量着庄蔚然，这个传言，在普林斯顿流传了很久的时间。他也无数次的听见有人给他说起过，庄蔚然即将回到华国的事情。 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他个人不希望普林斯顿大学失去一位国际顶尖的数学家。从普林斯顿大学的未来而言，更不能失去这位成长性和未来性都充满未知的顶级教授。 “确实。”庄蔚然一口承认，“只是什么时候回去，我还不太清楚，那边我暂时没有联系。您知道的，我在研究课题的时候，不喜欢和别人说话。” “庄教授，从我个人还是说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我都不希望您离开。”克里斯托弗·伊斯格鲁布微笑着说道，“当然，如果您执意离开，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庄教授您还是可以在考虑一下，我个人给您的建议是，留在普林斯顿大学更好一些。” “谢谢您的建议。”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么我先离开了克里斯托弗先生？” “庄教授，这件事情您可以慎重的思考一下。” “我会的。”庄蔚然离开办公室，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之后，他抛开这些繁琐的俗事，先把bsd猜想研究出来，再来想这件事情。 四月的普林斯顿，阳光比三月份更加的美好。 皮尔斯这家伙很喜欢前往派对，不管什么样的派对，他好像都想要掺和一下。不过该认真做课题的时候，他还是非常认真的。就是很多时候，庄蔚然在做课题研究，这家伙总是跑出去玩。让庄蔚然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很多心思都没有放在研究上。 倒是没有在继续去外面散步他古板的谣言，但是贪玩这种事情，他也是非常认真的。 皮尔斯很多时候都不会来办公室，尤其是和庄蔚然越发熟悉之后，越不会到办公室来。大概是觉得教授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根本就没有害怕。 派对不知道参加了多少，课题也没有落后，庄蔚然也就没有找这个家伙的麻烦。 ………… 五月份的龙城已经开始逐渐炎热起来，刚过完劳动节，天气越发的炎热。卫耀阳换上短袖前往单位，来到单位时，看见大家都无精打采的。最近又出了好几个大案子，没办法，龙城本身就是华国的大型城市，在这里的人南来北往的。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很多潜在不稳定因素，大案要案还挺多的。 这一个多月前刚忙完一个大案，紧接着又来了一个案子。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特大的案子，主要就是一个凶杀案。在现代刑侦中，尤其是随着科技的发展，很多凶杀案还算是比较好破的。 即便是如何，大家也得不到良好的休息。 卫耀阳是碰巧休息一天，精神头还比较足。主要是在证据方面，他们需要花点功夫。贺睿铭坐在椅子上，盯着卷宗，看了很久。卫耀阳的座位就在贺睿铭的身边，他笑着对贺睿铭说道，“怎么了？睿铭，看上去很疲惫啊？” “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你说呢？”贺睿铭瘫倒在椅子上，“这个凶手还挺狡猾的，证据都被他消灭掉了，现在需要找到证据才行。” “我看看。”卫耀阳拿着卷宗认真的开始看着，贺睿铭在一旁揉着眉心，好像是在思索着。 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卫耀阳沉吟着，“不太好取证，对方确实挺狡猾的。” “是吧。”贺睿铭拿回卷宗，“我更担心的是，这家伙可能会有什么报复的行为。” “报复。”卫耀阳愣了一下，贺睿铭拿着卷宗指着对方的档案说道，“你看看这个。” “居然是亲兄弟？”卫耀阳很错愕，“不过报复咱们警方，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是，报复警方没有胆子，但是家属呢？”贺睿铭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总之最近这段时间，家属都要小心点为好。尤其是咱们两个，别忘了，把他弟弟抓到的就是咱们两个。” “我没有家属。”卫耀阳摊开手，“贺局长应该没什么事情，就是婶婶那边，你还是要叮嘱一下。好在你弟弟不在龙城……” “我知道的。”贺睿铭点点头，“对方手段狠辣凶残，估计是反社会性人格。” “我会提醒我妈的。” 和贺睿铭聊天，又想起了庄蔚然。也不知道庄蔚然最近在做什么，之前他倒是给庄蔚然发过消息，不过对方回复的消息是最近在忙着做课题的事情，没有空功夫跟他瞎扯淡。 卫耀阳也就没有打扰庄蔚然，这都过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庄蔚然有没有做完。他这个课题，应该很困难吧？ 虽然他看不懂庄蔚然的论文，但依旧还是想要看看庄蔚然写的东西和学术讲座之类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也没有看见什么地方能够看到庄蔚然的论文。 他对此表示有些绝望，想要看庄蔚然的论文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我说，耀阳。”贺睿铭出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精神不少，“你那个小女朋友呢？” “我说了，我没有恋爱。”卫耀阳好气又好笑，他都说过了，他没有恋爱，贺睿铭怎么就不相信呢？ “真没有恋爱吗？”贺睿铭还是很疑惑，“我今天忙得差不多了，下午一起去吃个便饭吧。” “恩？”卫耀阳最近还在存钱，他的工资用得很少全都存在银行里，他想要凑个首付，哪怕是城郊买个房子也好。龙城作为龙省的省城，又是华国的大型城市，重点城市之一。房价高得让他窒息，好在郊区还有些新的房子房价不算是太高。 至少他在存几年的时间，在东拼西凑的借一点，还是能够在郊区买个二手房的。 他确实在这方面没有多大的追求，房价和他的工资不成正比。他倒是想要买个新房，但是他那点工资根本买不起啊。 能够买个二手房他就心满意足，至于追求庄蔚然这个事情，他更没有想过。虽然是给庄蔚然告白过没有错，但他不认为他这个条件能够去追求庄蔚然。不过是憋着难受，而且对方肯定也不会看上他，所以就……想要告诉对方一声，仅此而已。至于和庄蔚然谈恋爱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 并且作为贺睿铭的兄弟，他喜欢上人家的弟弟，也不可能像是变态一样，就盯着对方不给对方说。说明白，要不要继续当朋友都成。 第125节 “想什么呢？”贺睿铭看向卫耀阳，打量着他。 “没，没什么。”卫耀阳笑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要出去吃饭？” “没什么，资本家请客。”贺睿铭拿着文件开始看起来，”去不去？“ “去，资本家请客干嘛不去。”能被两人称作资本家的，也就是贺睿时。 就是他没有弄懂，贺睿时干嘛突然又请客。他不是挺忙的吗？带着疑问，投入工作中。忙到下班，他和贺睿铭一同前往单位不远处的小饭馆。 卫耀阳还开玩笑的说道，“资本家请客也太寒酸了，怎么就在这里请客，我以为会是高档餐厅呢。” “知足吧。”贺睿铭应和着，“一毛不拔的资本家能够请客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求在什么地方请客。” “两位警官说什么胡话呢？我可不是什么资本家啊，要说资本家那是我爸爸，可不是我。”贺睿时笑眯眯地指着两个位置，“之前我不是来吃过一次吗？觉得还挺不错的，我听说睿铭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家。这孩子太累了，这不是请他出来吃顿好的吗？还有耀阳也是，这段时间挺累的吧？” “是挺累的。”贺睿铭接过贺睿时的话茬，“哥，你直说吧，有什么事情。”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拐弯抹角的。” 贺睿铭目光炯炯地盯着贺睿时，他就知道，贺睿时找他们出来，肯定是有事情。就是以前不会这么拐弯抹角的，有事就说事。今天突然兜这么大个圈子，肯定是事情不太好说。 “咳咳。”贺睿时被贺睿铭看穿，也没有尴尬，“确实是找睿铭出来有点事情。” “睿宁现在如何了？” “不知道，很久都没有收到他发来的消息。应该是在研究课题吧？”贺睿铭乐了，“原来睿时哥兜这么大个圈子，就是想要问睿宁的事情啊。你给他打电话不就行了吗？” “打了。”贺睿时摊开手，“但是他没有接。” 看着贺睿时无奈的模样，卫耀阳在旁边没有说话。原本不仅是他一个人没有被庄蔚然接电话，看来大家打过去的电话，庄蔚然都没有接。 他怎么心里还挺平衡的？ “哦？”贺睿铭疑惑的说道，“睿宁没有接电话？” “是啊。”贺睿时不停地点头，“也不知道睿宁到底在那边怎么样了，你呢？” “和你一样，我最近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接我的电话。”贺睿铭笑着说道，“我估计他肯定研究还挺起劲的，没有接电话。” “哥，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睿宁啊？” “实验室的事情。”贺睿时叹息一声，“又有几个人辞职了，说是睿宁接管实验室之后，根本就没有管过，人又在普林斯顿大学。现在实验室基本上没有人了，只剩下两个人硬撑着。睿宁过年的时间去实验室逛了一次，然后就没有管那边的事情。资金方面不太缺……但是缺人啊，在这么下去，实验室可就真的没有人了。” 贺睿时苦笑着，“我倒是没有什么，龙城大学的钱也不少，就是睿宁这么多钱打了水漂……这样不好吧？你也知道，我每天要管理振兴那边的业务，很少估计得了这边的事情。” “实验室人都走光了，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的。还是周主任给我说的，要在这么下去。实验室肯定得完蛋，我给睿宁打了好多电话，想要让他想个办法。在这方面，睿宁肯定比我熟悉不少。但是我怎么打都打不通，我都要急哭了。” “唉。”庄蔚然叹息一声，显然对于贺睿时的话无可奈何，“但是我也给睿宁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有接通。” “这可怎么办啊。”贺睿时是真的着急，他们振兴集团是大型企业，还真不怕这点钱打了水漂。但是睿宁把所有钱都投进去了，就连他们都听说睿宁现在没有钱。要是这个实验室真的支撑不起来，岂不是他们把睿宁给坑了？ 卫耀阳在旁边还是没有说话，看见贺睿时的脸色很着急。贺睿铭倒是开始安慰贺睿时，“睿时哥，你先别着急。指不定我弟弟还有其他的方法，你也知道，睿宁打小就这么聪明，肯定是想到过这种情况的。睿宁又要回华国了，你看这样。你先把实验室给稳住，还有一个月，睿宁回来之后拿主意？” “也行，剩下的两个人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们也是想要等到睿宁回来之后再说，只是现在的研究进展很缓慢，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贺睿时挠着头，“这方面我和周主任都没有办法，我们都不是专业的。想要招收专业人士，也没有办法啊。没有人愿意来，主要还是睿宁在普林斯顿大学，很多人都觉得他暂时是不可能回国的。” “那个睿时哥。”卫耀阳很好奇，“您的意思是，很多人是听着庄教授的名字才会去实验室的？” “那可不。”贺睿时惆怅地拿着旁边的茶水喝下，“这些人都不是傻子，如果不是睿宁的名声，他们怎么可能来一个寂寂无名的实验室。” “像是京大、菁华、科大这样学校毕业的博士生，不管怎么说，能力不会太差，到什么时候实验室都能有课题。他们又何必到振兴集团的实验室来？如果不是睿宁的金字招牌……可是现在睿宁又不在国内，他们肯定是觉得睿宁短时间内是不会在国内待着，指不定这是玩票性质的实验室。根本就没有人过来，我就琢磨着，等睿宁回国之后，能不能去其他学校直接挖人？”贺睿时的考虑也挺奇葩的，让庄蔚然去其他学校挖人这种事情，庄蔚然真做了，估计以后想要去别的学校，还得被其他学校的保安给拦下来。 贺睿铭轻轻咳嗽一声，“睿时哥，你让睿铭去做这个事情，不是得罪人吗？” “是挺得罪人的。”贺睿时摊开手，“但没有办法，实验室现在太过惨淡，只剩下两个人了。要不是专业不对口，周主任都要亲自上了。” “这会儿，估计周主任在外公的办公室里挨训呢。”贺睿时摇着头。 第111章 风波 龙城大学，校长办公室。 周主任坐在椅子上，看着陈中校长，表情极为羞愧。他埋着头，都不敢看陈中校长。因为实验室这个事情确实干得太差，这根本就不是他应该有的水平。他甚至想要去其他的学校挖人过来，要不是陈中校长阻止他，估计他现在已经在外地去挖人过来。 “校长，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陈中摇着头说道，“事实上周主任，这个事情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个事情是睿宁组织起来的，既然人都已经跑了。烂摊子，让他来收拾吧。”陈中校长沉吟着，“我看他好像还没有什么紧迫感，要么就是还对这方面不太熟悉，要么就是有主意。” “校长，睿宁好歹是您的亲外孙，烂摊子，咱们收拾好了就行吧？”周主任算是陈中校长的学生，又是多年的老友，睿宁现在还不到二十岁。这个烂摊子让他来收拾，这不是在为难人吗？ “但他今后还是要面对这些事情，总不可能让他来收拾吧？我马上就要退下去了，这个校长的职位就是你的了。老周啊，你也别一直护着他，他在学术上确实已经是顶尖水平，但还有事情，需要他自己去经历。”陈中校长站起身，看向窗外，“龙城大学数学系主任这个位置，他以后遇见的情况也不会少，总不能老让你给他收拾残局。” “这不过是个教训，或者——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主意了，我们又何必去担心呢？” “诶。”周主任心想，这种学术天才让他好好做学术不就好了，凡俗事物让他们这些学术做不太好的人代劳不久行了？ “其实比起这个事情，我更担心的是他回国的问题。”陈中校长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听说普林斯顿大学那边极力不想让他回国。” “我猜这里面灯塔国那边出力不少，或许还有探员在跟着他。” “那……这，睿宁怎么办？” “能怎么办？”陈中转过身来，“我以前离开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我肯定在华国待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回到灯塔国。根本就没有阻止过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根本不认为弱小的国家能够威胁到他们，其实陈校长那个时候，回不回国都是无所谓的。他们根本就不会认为华国会威胁到他们。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华国肉眼可见的开始赶超发达国家，并且化学领域，已经全面超越了灯塔国，如果在数学和物理学上继续超越他们的话，灯塔国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周主任分析着，“睿宁，在灯塔国的顶级数学家中，不算是最重要的一个。他从来没有参与到灯塔国的官方研究中。但是华国没有睿宁，对于灯塔国很重要。” “没错，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陈中校长沉吟着说道，“国家点火计划，nif已经开始做好新一期的人员名单，睿宁是总工程师。他们想要让睿宁在美利坚做nif，如果睿宁真的参加这个计划，估计一辈子都是回不来的。” “嘶——”周主任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真的敢这么做？让睿宁当nif的总工程师？是不是疯了？” “睿宁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无与伦比的天赋，他们倒是看得挺准的，我猜睿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邀参加这个重要的工程，作为总工程师，他几乎会知道这个工程的所有秘密。没有人愿意让他回到华国的，甚至还有可能把他控制在灯塔国之内。”陈中摇着头，“我不知道国家会做点什么，但是这样下去，睿宁很难回国。” “这个事情，我也不想和欣瑶说。贺振国那个家伙……算了，不想说他。”看来陈中校长现在对于贺振国都不满意，提起他来，还冷哼一声。 “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想过睿宁或许回不了国的事情。”陈中校长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怨气，周主任哭笑不得。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睿铭都这么大了，睿宁也成年了。陈校长还是对贺振国这么大的怨气，贺振国也是不容易，老丈人这么大的怨气，还是挺孝顺的。 “不过校长，我觉得让睿宁当nif总工程师这件事情，好像还是不太可能吧。”周主任仔细思索着，“睿宁一直都是在研究理论性质的，在应用这一块儿，经验不算多。就算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用睿宁当nif的总工程师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会选择睿宁？” “有传言。”陈中校长沉吟着说道，“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全都在睿宁手里，并且手稿里有关于可控核聚变的思考。” “甚至有人认为格罗腾迪克已经想出解决可控核聚变的方法，但是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公开。格罗腾迪克去世的时候，所有的手稿和未发表的成果都不在身边，没有人知道手稿的下落。睿宁是最后一个单独探望格罗腾迪克的人，很多人认为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全都在睿宁的手中。但是睿宁没有公开过这个事情，要么就是格罗腾迪克嘱咐过他，让他不要公布。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大师很讨厌自己的成果被用于作为国家对抗之用，不让睿宁公布也是有可能的。”陈中校长沉吟着说道，“所以灯塔国的人让睿宁担任nif的总工程师。” “可是，这毕竟只是一个猜测啊。”周主任还是想不通，“如果手稿没有在睿宁手中呢？如果手稿上没有关于可控核聚变的东西呢？” “他们敢让睿宁担任nif的总工程师，老周你不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周主任倒吸一口凉气，“手稿真的全在睿宁的手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即便是所有销毁的手稿都在睿宁的手中。”陈中眯着眼睛说道，“只是不知道睿宁把手稿放在什么地方。” 周主任喉头滚动了一下，数学教皇的手稿，全都在睿宁一个人的手中，这代表了什么？这不是代表着睿宁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的数学教皇吗？ 那可是一个巨大的宝藏，那么多没有发表过的手稿，想想就让人心动。 难怪睿宁之前的那篇论文，让人感觉到隐晦，如果是他已经获得格罗腾迪克的手稿，那么就想得通。他肯定是从手稿中领悟出什么思想，所以才会让论文变得思想如此深邃，让人看不懂。 “而且不仅是我这么猜测，几乎全世界的人都是这么猜测的。”陈中校长坐下之后，打开笔记本电脑，翻出一篇报道，“这是法兰西社这个月的报道，你看看。” 周主任认真地看了起来，这是国际版，他还是能够看懂英伦语的。 《一代数学上帝的陨落，或教皇手稿交付于华国学者庄蔚然？》 这篇报道详尽的描写了庄蔚然在法兰西期间前往医院探视格罗腾迪克的消息，并且声称有人看见庄蔚然在探视格罗腾迪克的某一天，抱着很多笔记本离开医院，一路回到酒店。也就是说，格罗腾迪克的手稿或许就在庄蔚然的手中。 他是这位数学上帝指定的下一任数学教皇，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么一位顶尖乃至于可能会成为格罗腾迪克这种地位的数学家回到华国会产生什么影响那就不好说了，更何况，光是一个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就能够吸引到无数的人。 最后法兰西社呼吁庄蔚然应该将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公布，这是全人类的宝藏，不能一个人独自占有。 “之前都还只是私底下猜测、揣摩，现在已经转到明面上了。我猜肯定有人是真的知道睿宁拿到了手稿，但又不好说。或者是，有人已经猜到手稿就在睿宁的手中，又能让他拿出来，只能用这种方法。这是法兰西社的报道，还有陆透社的报道。”陈中点击一下，陆透社的报道更是认为所有的手稿记载了诸多猜想和能够让人类的科技提高的东西，都在庄蔚然的手中。 仿佛是一夜之间，庄蔚然成为怀璧其罪的那个人。 “舆论现在还没有开始发酵。”陈中校长觉得这是目前最值得庆幸的事情，“现在学术界关于睿宁是否拿着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还有争论。应该……还没有波及到睿宁。” “这样下去，睿宁估计是真的回不了国的。” “在看看吧。”陈中校长叹息，他们现在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现在才五月份开始，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等到六月底的时候，他就得想办法如何让睿宁回来了。 周主任小声的说道，“校长，您说睿宁会不会把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全都带回国，没有留在普林斯顿？” “不可能吧？”陈中校长蹙着眉头，“他还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也不可能将这些东西给全都带回国，很有可能只是带了少部分的东西回国。” “这么多东西，他要怎么带回国？不过，如果睿宁要回国的话，估计那些东西肯定是带不走了。”陈中校长苦笑一声。 周主任叹息着，那倒也是，就是可惜了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估计要被灯塔国拿去研究了。想想也是，睿宁还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待着，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将手稿带走。 只是这次的风波，来得有点诡异。 第112章 前往英伦 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过于古怪，但愿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庄蔚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吧。 “你是不是也在想，这件事情来得太过古怪。”陈中校长打开茶杯，轻轻喝一口茶水，“灯塔国肯定在背后推波助澜了，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如果没有他们，这个事情不可能闹得这么大。”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周主任叹息一声，“这么一来，睿宁不就是众矢之的了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怎么能不明白呢？格罗腾迪克的手稿是宝藏，也是一个巨大的杀机啊。睿宁真得到了这个东西，恐怕灯塔国是一定不会让睿宁回到华国的，不管手稿里的内容是什么。” “唉。”陈中校长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我现在担心的是，国内有些媒体会跟着起哄。” “普林斯顿大学毕竟是学术象牙塔，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格罗腾迪克的手稿让睿宁怎么样。就是国内某些人，或许会用这个事情攻击睿宁。”陈中摇着头说道，“其实很多国内外的学者就这件事情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但是国内某些人的发言，你也知道的。” 周主任对于陈中校长的担忧倒是觉得不碍事，“校长，如果你是担忧国内网上攻击睿宁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 “哦？” “睿宁也不是没有被攻击过，况且这种时候攻击睿宁，是什么成分，什么居心，相信国安局应该是很清楚的。我对于国安局还是非常放心的，您说呢？” “这也是。”陈中校长点头，“行吧，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讨论了。” ………… 一顿饭吃完，两人各自回家。卫耀阳到家之后，拿着手机准备看看新闻。打开新闻首页，上面显示一个重磅消息，他很好奇，直接打开—— 【数学大师格罗腾迪克或将其一生研究手稿赠送我国数学家庄蔚然？】 卫耀阳愣了一下，他好像曾经听庄蔚然说起过这个事情。等等，他记得看见过那个笔记本，上面全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很泛黄，像是保存了很多年。 第126节 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卫耀阳一下就想起来了，庄蔚然之前说过，那是格罗腾迪克的手稿。 随后他继续看着这篇报道，先是讲述格罗腾迪克的生平，随后讲述庄蔚然的生平，然后是两人的交集。并且还说什么格罗腾迪克将手稿交给庄蔚然的时候什么舍不得之类的，好像格罗腾迪克把手稿交给庄蔚然的时候，他们在病床下面偷听似的。 下面的回复也很有意思，卫耀阳大致看了一下，分为三种意见。 第一种是认为庄蔚然不该藏着掖着，这是全人类的宝藏，应该将这些东西全部公开。 第二种是认为这是庄蔚然和格罗腾迪克之间的私事，他们不应该参与其中，庄蔚然怎么处理这些东西，都是他的自由。 第三种则是认为应该上交国家。 三方激烈的争吵，卫耀阳觉得挺无趣的。打开龙城本地的论文，首页的第一篇热帖就是这个事情—— 《对于庄蔚然教授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这个事情你们怎么看？》 【楼主，今天看见这个消息，又跑去看了法兰西社和陆透社的消息，最开始说这件事情应该是今天法兰西社的一篇报道，不过此之前，学术论文就有人争论过庄教授是否拿到格罗腾迪克手稿的问题。目前庄蔚然教授没有给任何的回复，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给出的理由是庄蔚然教授正在做课题研究，没有时间回复这些无聊的事情。对于庄蔚然是否拿到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你们怎么看的？】 【1楼：庄蔚然我知道，不是和那个卫警官闹绯闻的国际知名教授吗？格罗腾迪克是谁？有没有人科普一下？他和庄蔚然教授是什么关系啊？ 2楼：庄蔚然啊，他还有一篇绯闻帖子不是经常被人顶起来吗？ 3楼：额，所以庄教授和这个叫格罗腾迪克的人是什么关系？卫警官是牛头人吗？ 4楼：不要胡说，我去千度了一下格罗腾迪克，已经去世了。是数学大师，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现代几何、代数奠基人。我估计他和庄教授不是绯闻的关系吧。 5楼：格罗腾迪克一生有很多的手稿，和未发表的著作，这些著作如果都给庄教授的话，估计庄蔚然就是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吧？毕竟是数学教皇诶。 6楼：是哦，虚空教皇格罗腾迪克。 7楼：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庄教授真的拿到教皇的手稿，那龙城大学岂不是赚大发了？ 8楼：庄教授也不一定会回龙城大学吧？只能说如果他真的要回国的话，不管是哪所高校，绝对是赚翻了，不仅有个顶尖的数学大师，还有顶尖大师的手稿。就凭借这些手稿不知道还能培养出多少个菲尔茨奖得主来。 9楼：看懂了，这个叫格罗腾迪克的人的手稿很重要，很多人都想要得到是吧？ ……】 卫耀阳心中一惊，没想到格罗腾迪克的手稿竟然这么重要，当时他还以为庄蔚然是在吹牛的，没想到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这个叫做格罗腾迪克的人，手稿真的很重要的话，那么庄蔚然真的还能回到华国吗？ 不仅是卫耀阳有这种疑虑，刚下班回家的贺振国就被陈欣瑶叫去看消息。这是转载自法兰西社的报道，看完之后，贺振国严肃的说道，“好像是想要透露出一个什么消息出来吧？” “睿宁可能回不了国。”陈欣瑶担忧的说道，“从报纸上的消息来看，他们肯定不会让睿宁回国的的。” “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如果真的有可控核聚变的内容，睿宁接受了这些手稿，肯定看了大部分，他们不可能让睿宁回国的。今时不同往日，我爸爸那会儿，对于他们来说，华国太弱小了。不足为惧，但是现在不同，现在的华国可以和他们掰手腕，没有睿宁的华国，对他们很重要啊。” “那怎么办？让睿宁现在回国？”贺振国急忙拿着手机就想要打电话。陈欣瑶阻止了贺振国，“来不及了，我猜睿宁甚至有可能已经被监视起来了。能不能回国，也不是咱们能够说了算的。” “那怎么办？”贺振国急得满头的汗水，这睿宁该回家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就被控制在灯塔国回不来？ 绝对是不行的。 “等着吧。”陈欣瑶想了想，“这么大的事情，既然灯塔国觉得没有睿宁的华国对于他们很重要，那么你说咱们华国会怎么样呢？” “有睿宁对我们很重要？”贺振国想了想，“也就是说，咱们肯定会想办法让睿宁回来。” “这件事情已经传了很久，自从格罗腾迪克先生去年逝世之后就一直在传，刚开始还没有人在意。但是今天法兰西社和陆透社同时报道，是一个信号。” “灯塔国或许已经掌握了睿宁拿到这个格罗什么手稿的证据？” “也或许是猜测只有睿宁拿到了这些手稿。”陈欣瑶摇着头，“而且我在家里发现了很多笔记本以及写满法兰西语的草稿纸，我猜这些全都是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和未发表的草稿。” “尤其是起草的纲领部分，应该也在睿宁手里。” “这么说起来，睿宁真的拿到了？”贺振国很震惊，“可是对方为什么要给睿宁？” “应该是想要让睿宁在数学上更进一步吧。”陈欣瑶拉着贺振国坐在沙发上，“现在事情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你也别多想。你可以去睿宁的房间看看，还有一个笔记本就放在桌上，我敢肯定这就是格罗腾迪克的手稿。” “很可惜，太过晦涩，没有人能够看懂。除了睿宁之外，或许其他的顶尖数学大师都很难搞懂其中的意思，所以喝才是格罗腾迪克先生把手稿全都给睿宁的原因。”陈欣瑶小声的说道，“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现在他们不管是有证据也好，或者是猜测也好。睿宁把所有的手稿全都放在家里，他们是找不到手稿的。” “知道了。”贺振国颔首，“这种事情，事关睿宁，我也不可能说出去的。” “这个格罗腾迪克到底是谁？”贺振国还是没有缓过神来，“为什么他的手稿让灯塔国那边，还有那些西方国家这么重视？” “数学教皇，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他起草的纲领部分，很有可能已经涉及到了可控核聚变的计算内容以及理论物理学方面的东西。对于哪个国家来说，都是一笔不可估计的宝贵财富，这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一生的智慧结晶。”陈欣瑶轻声说道，“即便是灯塔国的顶尖数学家最多，他们也不敢让华国获得这么一笔宝贵的财富。这个财富，或许会让华国超越灯塔国，至少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 “这么……厉害吗？”贺振国喉头开始滚动，“可不是很难看懂吗？” “是，别人很难看懂，甚至根本理解不了。但是睿宁呢？”陈欣瑶依旧小声的说道，“睿宁拿着这些手稿，不说吃透，但肯定看完大部分，并且有自己的理解。如果让他回国执教，那岂不是把绝世宝藏和世界上唯一能够解开宝藏的人亲手送给华国，让华国有机会超越他们吗？” “振国。”陈欣瑶很担心，“睿宁在数学上，已经超越了所有人，只是现在灯塔国还不太清楚。但他们迟早会清楚这一点，睿宁下个月能不能回国，还真不一定。” “没关系的。”贺振国现在也是束手无策，他在华国，睿宁在灯塔国。除了安慰妻子之外，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睿宁肯定能够回来的。”贺振国不停地安慰着陈欣瑶，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 普林斯顿大学的阳光依旧还是那么明媚，采访庄蔚然的报社有很多，但全都被普林斯顿大学给挡住，庄蔚然目前正在研究bsd猜想，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沸沸扬扬的炒作他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 至于普林斯顿大学的那些教授们，也从来没有询问过庄蔚然是否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的这个问题。如果庄蔚然想要说，肯定会公布。如果他不想说，或者是这位上帝在逝世之前有过叮嘱。即便是全世界逼问，他们也相信庄蔚然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根本没有必要去询问庄蔚然，还不如让他好好做研究。bsd猜想，作为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应用的范围极为广泛，数学领域、理论物理学、以及国防军事等领域内都是能够应用的。 庄蔚然若是能够做出难题，想必他在学术上的地位会更进一步。 散漫的阳光中，皮尔斯正漫步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园内。今天他得快些前往教授的办公室，好像是教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他。 整个四五月份，教授都在做课题，几乎是没有停歇过的。 突然昨天说有些事情找他，让他明天早上快一些到办公室。他也不知道教授究竟有什么事情找他，为了不让教授生气，他一大清早起床。外面的风有些热，即便是造成，这里的风吹得都让他感觉到一丝灼热。 穿着短袖，他和其他人打着招呼。在普林斯顿接近一年的时间，该认识的人，他差不多都已经认识。 来到办公室，庄蔚然已经坐在位置上。皮尔斯脱下毡帽，“教授。” “皮尔斯先生，我有一项伟大的任务交给你。” “额？”皮尔斯愣了一下，伟大的任务。 庄蔚然指了指身边的草稿纸，“我已经按照顺序整理好所有的计算，需要你帮我录入到arxiv上。” 皮尔斯抬起头看向教授，“您的意思是？”他面带激动，“您解开了bsd猜想？” “没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的褶皱，他朗声说道，“前些天我已经解开bsd猜想，这段时间将所有的草稿都整理完成，并且重新验算过，没有任何的错误。现在已经是五月底，我需要你尽快将所有的论文上传到arxiv。” “皮尔斯先生，没有问题吧？一周之内？” “当然。”皮尔斯满脸激动地走到办公桌前，拿着那一摞草稿纸，倒吸这凉气，手微微地颤抖着将草稿纸全都拿起来。庄蔚然微微一笑，“那么就麻烦你了，皮尔斯先生。” 离开办公室，他似乎打算出门逛一逛。 原本皮尔斯是想要告诉教授，现在外面都在传说他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但是听说教授解开bsd猜想。他一激动，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想起来时，教授早就已经离开。 大概待会教授离开的话，普林斯顿大学的那些个教授会给他说这件事情吧？不过事情传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一位教授跑来询问他情况。他都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不太寻常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他又说不出来，反正他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既然教授让他将论文上传到arxiv，那他还是照着教授的意思去做吧。 一边上传论文，一边想着，待会大家在arxiv看见这篇论文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教授实在是……太过厉害了，这才多久的时间，从回到普林斯顿的三月份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就直接将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做出来，甚至从去年的阿贝尔域开始算起，这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解开了一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还剩下的几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岂不是教授都能够在几年之内做出来？ 皮尔斯越想越心惊，教授这种研究速度，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比得上吧？ 谁看见教授这种研究速度不得倒吸一口凉气直呼好家伙？ 走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园内，倒是有不少的教授对庄蔚然问好。庄蔚然准备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他先来到威腾先生的办公室，看见林森正在埋头苦思。 “林森。”走到林森的面前，其他的学生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对于他的突然来访，显得耐人寻味。 摇起头来，林森看见庄蔚然站在他的面前，先是错愕，随后说道，“庄教授，您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庄蔚然嗤笑着，“我是想要让你载我去一下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 林森愣愣地看向庄蔚然，过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庄教授这是……已经做好研究了？” “算是将bsd猜想做出来了。”刚说完话，办公室里其他学生就开始惊呼，“庄教授已经解开bsd猜想了？” “没错，皮尔斯先生正在将论文上传，我相信一周之内这篇论文在arxiv能够看见。”庄蔚然摊开手，“现在我需要找朗兰兹教授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朗兰兹教授。”林森急忙起身，“那我带庄教授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吧。” 说着，他对其他学生点点头，“我送庄教授。”大家虽然不知道他和庄蔚然的关系，但也知道林森和庄蔚然住在一起，大概两人是认识的。 况且庄蔚然不会开车这个事情，大家都是了解的。让林森送送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离开办公室，林森还沉浸在庄蔚然解开bsd猜想中，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开车时。林森很沉默，到达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之后，林森在车上等着庄蔚然。 来到数学学院，朗兰兹教授的办公室。他轻轻敲门，听见里面疲惫地说道，“进来。” 推开门，朗兰兹教授仿佛还有些错愕。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庄蔚然，“庄，你怎么来了？”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做bsd猜想才对。” “做完了。”笑意吟吟的来到座椅上，庄蔚然很随意的说道，“我这次来找朗兰兹教授，确实想要求教您一些问题。” “愿闻其详。”朗兰兹教授震惊于庄蔚然的研究速度，但想想，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他又放下心来，庄蔚然后面还不会知道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关于朗兰兹纲领的问题。”庄蔚然的嘴角带着笑意，“我准备研究一些关于朗兰兹纲领的问题，在几何和拓扑学方面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希望能够像您讨教一下。” 朗兰兹非常惊喜，庄蔚然的研究能力有目共睹。他对于朗兰兹纲领感兴趣，搞不好还真能将朗兰兹纲领变为数学的统一理论。即便还差几步，肯定会比现在好得多。 “好。”朗兰兹教授开心极了，那样子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庄蔚然在朗兰兹纲领中做出某些贡献或者是问题。 ………… 凌晨，周主任已经睡下，他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喂？”周主任睡得迷迷糊糊的，原本人到老年睡眠就浅，这个手还被电话吵醒，让他头疼到不行，哪个人大晚上不睡觉还给他打电话？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白天处理数学系的事务，晚上还不能让他这个老家伙休息吗？ “周主任。”电话里的人急切的说道，“您看arxiv了吗？” “怎么了？”是他的博士生打来的电话，“arxiv又发表了什么重量级的论文？” “bsd猜想，庄教授做出bsd猜想了。” “恩？”周主任急忙起身，披上一件外套。现在的龙城有些炎热，晚上还泛着微凉，他人老了，受不了这种微凉的天气，披上一件衣服走向书房。打开电脑，登上arxiv开始检索，这篇论文刚出来还不到一个小时。 一作是庄蔚然，通讯作者是庄蔚然。没有二作和三作。 也就是说，这篇论文是庄蔚然一个人着手完成的。 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可是每次看见依旧让人觉得震撼。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才五月底，距离他说要解开bsd猜想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还真是……说要做就要做出来。 看来一百万美金的奖励他肯定是会拿到的，再加上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边还有奖励。 实验室的事情也算是有着落了，就等着他回国之后将实验室给有声有色的办起来。现在龙城大学和振兴集团以及他开办的实验室都快成为业界的笑话。龙城大学在这方面本身就不擅长，再加上振兴集团尽管在国内是大名鼎鼎的私企，钱是不少。但他们本来的营业范围并不包括石墨烯，而庄蔚然人又在国外，在外人看来，就是挂个名字而已。 清晨的龙城大学，很多学生和老师都在食堂里吃饭。 数学系的老师们聚集在一起，有人撇嘴，“你们听说了吗？那位庄大教授，又解开bsd猜想了？” 第127节 “听说咱们周主任半夜三更被吵醒，估计现在还在家里补觉呢。” “一作是他，通讯作者也是他，没有二作、三作这个事情你们知道吗？” “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倒也不用这么激动，不是这位大佬的常规操作吗？” “你们说究竟是没有二作、三作，还是他没有给别人署名啊？” “我去，不用这么阴暗吧？这也太酸了。我听说他只有一个博士生，人家现在做的是泛函分析领域，哪来人和他一起做bsd猜想啊。” “说来也奇怪，他拿到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之后，就解开了代数上的难题。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抄袭了手稿上的内容？” “像是他这种级别，根本就不屑做这种事情。行了，你也别算了。再怎么酸人家也比你厉害，人家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你一个龙城大学的讲师算人家讲席教授，等你什么时候爬到教授的位置上在酸吧。” “你当了教授，人家可能就是华科院的院长了吧？数学可是科学的基础，他当院长，我看成。华罗庚老先生不就当过院长吗？” 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吃饭，就只有一位讲师很是气愤，这个庄蔚然，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年少得志，在学术的突破哪个人看了不眼红？ 他就不行这群人不眼红庄蔚然的成绩，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不仅是龙城大学，整个华国高校几乎都被这篇论文给点燃—— “听说了吗？庄蔚然又出新的论文了？” “庄蔚然做出的bsd猜想你们知道吗？” “那位庄蔚然又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了，你们还不知道吗？” 大家都在谈论庄蔚然的论文，从普林斯顿到华国，只要有数学系的地方，又开始津津乐道庄蔚然的新论文。 此时坐在办公室，现在已经是六月二号，普林斯顿大学马上就要放假了。 他收到了几封来自欧洲的邀请函，其中一封是邀请他前往德意志进行学术交流，还有一封是来的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 邀请庄蔚然前往牛津大学进行学术交流，为期是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从6月5号到7月5号。 还真是如同他预料的那样，怀尔斯教授真给他发来邀请函，如果现在不是要放假。他觉得怀尔斯先生甚至有可能邀请他在牛津大学待上几个月的时间，来做学术交流。 他肯定是选择前往牛津大学，然后找机会前往利物浦。德意志距离利物浦太远，并且途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前往牛津大学是最好的选择。 庄蔚然立即给怀尔斯回复邮件，说收到他的邀请，他或许想要去英伦见一见迈克尔·阿蒂亚爵士。正好怀尔斯教授的邀请函让他有些意动。 他总得找个前往英伦的由头，不能让别人太过怀疑，至少不应该将他阻拦在灯塔国之内。并且他所带的衣服也不能太多。好在出租屋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几件冬天穿的衣服之外，他也没有剩下什么东西。大概是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去年开始就把重要的东西以邮件的方式运送回国。 到了今年，他真被监视的时候，其实出租屋里只剩下衣服而已。 还有一些他用不着的草稿，即便是灯塔国拿去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反正这些东西全都发表在arxiv上，灯塔国还不如直接上arxiv查询。 来到克里斯托弗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庄蔚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敲门。 “进来。”克里斯托弗校长在门内看见庄蔚然正站在敞开的门外，笑着说道，“庄，你有事？” “克里斯托弗校长。”庄蔚然走向办公室，“我收到来自牛津大学墨顿学院教授安德鲁·怀尔斯先生的邀请，邀请我去牛津大学做为期一个月的学术交流，正好我想要去看看阿蒂亚爵士，您看我能不能在5号的时候启程前往英伦？” “当然可以。”克里斯托弗校长并没有收到庄蔚然的辞职信，还以为庄蔚然打算继续待在普林斯顿大学，毫不犹豫就答应他，让他前往英伦。 “谢谢您，克里斯托弗校长。”庄蔚然微微弯腰，“我应该回去收拾一下。” 庄蔚然表现得很淡然，就好像真的只是去参加一次学术交流而已，“或许，我还会前往德意志，法尔廷斯先生也给我发来了邀请函。不过我想先去看看阿蒂亚爵士。” 克里斯托弗校长颔首，笑着看向庄蔚然，“庄教授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您，克里斯托弗校长，也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假期。”离开办公室，庄蔚然回到出租屋。林森也刚好回来，还有些好奇，“表弟，你不是六月份要回国吗？我听说你要去牛津大学进行学术交流？” “大概今年是回不了国了。”庄蔚然摇着头，“我之前和朗兰兹教授讨论一些朗兰兹纲领的问题，至于什么时候回国，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看着摇头的庄蔚然，林森有点弄不懂，这位表弟到底是想要回国还是不想要回国？ 不过表弟确实和朗兰兹教授谈论很久，关于朗兰兹纲领上，表弟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请示朗兰兹教授吧。 估计今年都不一定能够回国，这会儿又要去做学术交流，回到普林斯顿大学肯定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他来做研究。 “我先去收拾一下。”他从容不迫的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一些夏季的衣物，最后还是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去英伦一个月的时间，收拾这么多的东西，也不算奇怪。 等到6月5号那天，林森将他送去纽约机场。他拍了拍林森的肩膀，没有说话。 林森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庄蔚然上了飞机之后，他还是感觉最近庄蔚然挺莫名其妙的。 转身离开，林森没有逗留，直接回到普林斯顿大学。 “他已经离开了。”机场里有一位商务精英打扮的人士说道，“他的目的地是英伦，要知道华国的军舰，再过几天就要在利物浦登录进行为期五天的访问。” “如果现在让这架飞机失事，他永远也回不了华国。” “你的意思是，他这次去英伦访问只是一个幌子，事实上他是想要回到华国？”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太可能，据我们了解，这位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和某位教授相谈甚欢，本来他应该继续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讨论的，如果不是英伦那边给他发邀请函过去，他应该还会继续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而且，他的行李箱只有几件简单的衣服，和一个笔记本。那个笔记本是他自己的笔记本，应该是用来做学术交流记录的。” “总结呢？” “他没有回华国的打算。” “但是有确切的消息说他六月份会回到华国。” “如果他从英伦坐飞机回华国，我们一样可以动手。现在不能动手，你知道突然动手事情会有多严重。” “别忘了，他们疯起来，我们也会难受。” “我只是不想他回到华国而已。” “我亲爱的索斯先生，我跟你的想法一样，绝不能让这么一位顶尖的数学家回到华国，钱的事情我们不能在经历一次。所以，必须要盯死他。不能让他有机会回到华国。不过，他的东西全都在普林斯顿大学，即便是他要离开的话，我想他也会带走。” “格罗腾迪克先生的东西还在普林斯顿呢。”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更倾向于现在就让他活不下来。失去他，我们灯塔国还能承受，但绝不是华国能够承受的。” “你疯了吗？”耳机里的人尖声说道，“我提醒你一句，索斯探员，如果你敢胡作非为，你一定会被送上法庭的，那个时候，没有人能够帮助里。普林斯顿大学不仅会针对你，还会针对你全家。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还有华尔街的那群人不希望这位有事。” “看来，这其中的盘根错节。我觉得，我们会失去最后的机会。” “索斯先生，你的任务是在英伦跟紧他，而不是让他发生任何意外。否则，nif和nasa以及普林斯顿大学的怒火都会冲着你来。” “我明白了。”那人撇嘴冷笑着，看来，上面还是没有决定动手。 现在还不动手，按照他的直觉，估计以后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这位先生，可不是一般人。顶尖的数学大师，这么聪明的人。想要逃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还是有办法的。 可惜，上面不让他动手，否则他一定会让这位天才数学家去见数学上帝格罗腾迪克先生。 或者是，这位数学天才早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动手，或者——消息已经泄露了消息？他推测，在进入大使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被监视的消息。可是这几个月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切如常。知道自己被监视，只要不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连着好几个月的时间一点马脚都不露出来，这也不太可能啊。 要不上面阻止，他早就已经去庄蔚然的出租屋看看那些东西究竟在不在出租屋里。 他甚至怀疑，其实那些东西早就被他给带回华国。他现在留在出租屋的，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可惜，上面一直不肯让他去庄蔚然的房间搜查，说是还没有到那一步。 在这么下去，估计这位先生什么时候回到华国的，上面的人还是懵懂无知。 上面很看好这位先生，认为让他为灯塔国工作是最好的，并且已经准备给他极高的授权。 nif和nasa都想争夺他，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友遍布全球，如果普林斯顿大学知道庄蔚然出事，有他们在搞鬼，或许不会对上面做什么事情。但他们绝对会他这个小探员发泄怒火，到时候他绝对是那个被踢出来挡住所有人怒火的家伙。 他不是白痴，这种事情既然上面不让他做，他也不会独自行动。反正，既然上面似乎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对付这位先生。他就得过且过吧…… 坐在飞机上，庄蔚然带着耳机。直到到达英伦，他走到机场，和别人擦身而过，“我们会在酒店找到你。” 那人说话声音很轻，举着电话，好像是在打电话的模样。 庄蔚然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走过那人的身边。安德鲁·怀尔斯在门外等着他。 “庄教授。”安德鲁·怀尔斯上前给庄蔚然一个大大的拥抱，“许久不见，庄教授。” “许久不见，怀尔斯先生。”和安德鲁·怀尔斯握手之后，怀尔斯还是极为激动，“庄你知道吗？得知你解开bsd猜想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希望你能够前往英伦。” “谢谢您，怀尔斯先生。”庄蔚然含笑说道，“您的邀请来得很及时，正好我想来探望一下阿蒂亚爵士。” “庄，先上车吧。”怀尔斯带着庄蔚然离开机场。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就好像是庄蔚然真的只是来这边做学术演讲似的。 来到酒店，庄蔚然来到酒店。放好行李，随后被怀尔斯教授叫出去吃饭，回到酒店，站在大厅，他刚按下电梯，闭上眼睛，正准备休息。突然有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人……好像他在纽约机场看见过。不过他没有任何的声张，一如往常的走进电梯，按下楼层之后。靠在电梯的墙边休息。 那人拿下毡帽，对他微微鞠躬，笑得极为和善。 他用古怪的眼神看了那人一眼，好像是在看神经病。走回电梯，他还忍不住回头，继续用古怪的眼神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的脸上依旧还带着微笑，直到电梯关闭之后。 “看来，那位先生并没有认出我来。” “很好，索斯先生，记住你的任务，只是监视这位先生的行踪。如果你乱来的话，我保证你同样见不到明天的阳光。” “谢谢先生您的夸奖，您放心，我不会胡作非为的，即便是要胡作非为也不可能是在英伦的酒店。”索斯面色冷淡，“我不过只是一个小探员而已。” “说实话，我也不可能会乱来的。不是吗？”索斯说完之后，“不过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不可能在那位先生的房间内安装任何窃听设备。您知道的，上次就是因为出了一些差错，导致我们被猜出来。不得不解决掉那位先生，至于这位先生，您不想要解决掉他。那么我建议不要做让他反感的事情，对于这些人而言，对他们的冒犯，可能会引来更大的灾难。” “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我知道，所以我让你在不远处好好盯着就行。我不希望这个事情重蹈覆辙，华国没有他很重要，他对我们也很重要。我这么说，我希望索斯探员能够从这里面知道一些东西。” “我会的。”索斯停顿了一下，“先生，晚安。我应该睡觉了，您放心吧，他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出任何的事情。” 索斯摘下耳机，面带微笑的走向房间。 庄蔚然打开门，随后开灯关上大门。孙茂就坐在沙发上，“庄先生，我就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来到英伦的。” “你？”庄蔚然愣了一下，“不是应该在？” “在灯塔国是吗？”孙茂起身踱步，“我是被派往英伦大使馆的，在一个半月之前，这种认识变动很正常。” 庄蔚然很错愕，“所以，你是笃定我一定有办法来英伦。” “您被跟踪了。” “我知道。”庄蔚然还淡定的说道，“那家伙从纽约一直跟我到英伦，我还以为他会在飞机上动手。” “我猜他肯定有这样的打算。”庄蔚然的冷笑声，让孙茂很不理解，“庄教授既然知道他可能会动手，为什么还要去坐那个航班？” “不。”庄蔚然摇着头，“我坐的另一个航班，是从夏威夷到英伦的。” “自从你跟我说我被监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既然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动手，我想他们肯定是不想惊动我，也没有太过密切的监视我。只要我装作还要在灯塔国待下去，他们就不可能真的对我动粗，甚至是在我家里翻箱倒柜。” “我甚至从这件事情中知道了一个消息。”庄蔚然冷笑着说道，“那位探员先生好像被上级坑了，他的上级知道我先去了夏威夷，然后在前往的英伦，我猜这个事情他的上级根本没有告诉他。” “那位探员先生应该属于比较暴力的吧？”庄蔚然轻松的坐在沙发上，“他们想要用柔和手段来控制住我，甚至是诱惑我。我想不通，找这么一个暴脾气的探员跟踪我是为什么。” 第128节 “如果您不受控制的话，他是有权利直接处置您的。”孙茂的面带严肃的说道，“庄教授，您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是我们绝不想看见的事情。” “您要知道，我们需要的是您的人，而不是您拿命去赌。”孙茂神色很是严厉，“我希望您今后不要用这样的行为去挑战对方的底线。您不会清楚对方的底线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想让您去赌。” ………… 灯塔国，看着庄蔚然的购票记录，他陷入了沉思。庄蔚然莫名其妙去一趟夏威夷，然后转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发现他们了？不对，有人让庄蔚然前往夏威夷交接一下东西。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那么这么说起来，庄蔚然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跟踪。 索斯这个家伙，希望不要在英伦胡来，否则，谁都救不了他。 喝着咖啡，他继续听着音乐。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就能够有一个愉快的假期。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这里没有任何的监控系统。我猜，他们肯定是怕你发现。上次我们失手，导致有一位教授死在他们的手中。”孙茂的眼中冒着熊熊的火光，“不过，我们也没有让他们好过。” “这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他转过身，“庄教授，十号您应该会在牛津大学吃完饭对吧？” “吃完晚饭，您应该出去散步。”孙茂自顾自的说道，“安德鲁·怀尔斯教授会陪同您散步，随后您需要前往卫生间。” 庄蔚然安静的听着孙茂的话，这种事情，他第一次经历应该感觉到紧张才对。但是庄蔚然的反应很淡定，既然他想要回国，要是露出一点马脚，那位探员先生可不会做什么仁慈的事情。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淡定一点。尽量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来，让对方以为他会乖乖地待在西方世界。吃完饭之后，在牛津大学散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确实没有在牛津大学散步过，并且，这些都不能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他会想办法在十号，留下牛津大学吃饭，并且不露出任何痕迹。 “再见，庄教授，祝您愉快。”孙茂转身离开，庄蔚然都很是错愕，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酒店门前离开，是不是太照耀了点。 真的没有问题吗？他还在心中想着，他怎么觉得这位孙先生不是特别靠谱呢。 这几天索斯都跟在庄蔚然，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是今天，庄蔚然在做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因为之前的那位做学术报告会的教授做学术报告的时间太长了些。等庄蔚然做完学术报告会，早就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因为时间紧迫。怀尔斯先生提出，就在牛津大学先用晚餐。并且愉快的邀请庄蔚然逛一逛夜晚的牛津大学，这一切都很正常，合乎逻辑。 并且，其中庄蔚然都是被动的。 索斯探员还是觉得不太对。 第113章 气急败坏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索斯探员在牛津大学，并没有一直跟踪庄蔚然和怀尔斯教授，而是随着其他学生混入人群中离开牛津大学。 他知道如果盯得太紧，庄蔚然肯定会发现他。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好，庄蔚然发现不了他。也无法确认是否自己被跟踪。 这一切都太过顺利，这位教授可是说过六月份要回到华国，现在怎么突然不说这种话？也不接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主任的位置。当然，如果他接受这个位置，或许他们会更加警觉。索斯探员的第六感告诉他，今天绝对很奇怪。 夜晚的牛津大学明亮而又肃穆，这所最古老的大学正在向世人尽情展示他的庄严与高贵。漫步在牛津大学周边，索斯探员越想越觉得不对，可是他总是想不通什么地方不太对。 此时正在牛津大学的庄蔚然，对怀尔斯教授说道，“怀尔斯教授，牛津大学果然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 “他的庄严与高贵我已经感觉到了。”庄蔚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夜景，“对了，怀尔斯教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庄蔚然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这边。”怀尔斯教授指了指卫生间，“需要我在这里等着庄教授吗？” “不用，事实上我想要自己逛一逛，然后在回酒店。到了酒店之后，或许我这几天都不会出门。因为我想要多做一些关于数学上的研究。”庄蔚然开始沉吟着，“所以，怀尔斯先生，如果这几天您要是联系不到我的话，我估计就在房间里做数学问题。” 怀尔斯也没有多想，但他觉得不带着庄蔚然逛牛津大学好像也不太好，毕竟是他提议让庄蔚然逛牛津大学的。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庄教授？” “没关系的。”庄蔚然摇着头，“怀尔斯先生知道的，我个人比较喜欢清静。” 这倒是怀尔斯很清楚的，庄蔚然尤其喜欢清静一些的地方。如果对方太吵闹了，他甚至有可能生气。 “那么，庄教授如果待会找不到路，记得给我打电话。”怀尔斯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庄蔚然如果没有找到离开的路，那岂不是得让庄教授在牛津大学过夜？ “您放心，这么多学生，我还不至于会迷路。”庄蔚然顺着怀尔斯指的方向离开，背对着怀尔斯挥手，“怀尔斯先生，祝您好运。”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告别呢？怀尔斯感觉很奇怪。庄蔚然离开之后，他站在原地待了一会儿，这才离开牛津大学。 还没有靠近卫生间，穿着休闲服的孙茂上前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 此时的孙茂穿着肥硕的衣服，看上去很是嘻哈。再加上那胖胖的脸颊，仿佛像是在西方生活很多年似的，而且他的脸部倒是有些和之前看见的不太一样。好像是动过似的，他对着庄蔚然轻轻点头，“跟我走。” 说着，他带着庄蔚然大摇大摆的走向校外。 索斯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先提前回到酒店。 离开校园后，庄蔚然和孙茂坐上出租车，到达下一个地点。是一条旷野的道路，一辆车就停在不远处，两人不紧不慢地上车。 庄蔚然拴好安全带，还有些恍惚，“就这么简单？” “庄教授的演技太好，把他们全都骗过去了。”孙茂发动汽车，直奔利物浦。 他们到达利物浦之后，正好是军舰访问利物浦并且开放军舰给华人参观的时间，只要在混入利物浦的军舰之前节外生枝，庄蔚然在七月份的时候就能够安全到达南粤。 孙茂还在感慨，庄蔚然的演技实在是太精湛，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即便是那位索斯探员很怀疑，还是没有抓到任何把柄。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在酒店内睡大觉，估计再过几天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庄蔚然已经随着军舰反回华国。 至于对军舰对手，灯塔国还真没有这么大胆子，他们要是这么做了，相信所有国家都会群起而攻之，那个手，就真是承受不起的生命之重。 到了那一步，灯塔国只能认栽。 最多在下一次的交锋中，找回面子。现在讲究的是斗而不破。要是谁打破了这个平衡，那就是整个世界都承受不起的。 尽管灯塔国知道庄蔚然的回国，肯定会让华国多出几分底气。但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人在军舰上，到了公海还有航母伴行，怎么，还想跑去和华国的航母碰一碰吗？开什么玩笑，他们还没有疯到这种地步。为了一个未来有可能非常厉害的庄蔚然，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孙茂才会很有信心一定可以让庄蔚然回国。 而且庄蔚然的表现实在是太可圈可点了，没有让灯塔国对他起过疑心。就连他去夏威夷这个事情，也是普林斯顿大学其他教授拖他去的，就算是前往英伦的飞机失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在前一天顺手接到了一个普林斯顿教授的拜托，先前往夏威夷送点东西罢了。 来到利物浦的时候，已经是清晨。街道上的人不少，昨天军舰到访利物浦，今天开放军舰。不少外国人也在港口排队，孙茂和庄蔚然直接下车，庄蔚然更是什么都没有带。只有拿了一件换洗的衣服，没有办法，他的东西全都在酒店内。根本就不可能反回将那些衣物带走，身边这件换洗的衣服都是他前往牛津大学的时候，顺手给带上的。 下车之后，庄蔚然戴上帽子，大摇大摆的开始排队，前面的人不少。但是已经开始排队，只要注意周围有没有探员就行，就怕这个时候有人跳出来放冷枪。 但是孙茂看了四周，对着庄蔚然轻轻摇头，意思是附近并没有人会放冷枪。 索斯探员一早起床就觉得很不对劲，庄蔚然的大门一直是关着的。但他听说过，这位在之前访问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甚至好几天的时间才出门。他也就没有多想，先去吃了个早餐，顺便报告了一下，庄蔚然好像在屋内做研究。他的窗帘是拉上的，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因为他之前都是这样做，根本没有引起警觉。 而且，有人准时送餐，也有人开门。索斯探员根本就没有管这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庄蔚然，他完全当来英伦度假。 这位庄教授的生活实在是古板了些，待在房间里不出来。 排着队，大家都拿着牌子，庄蔚然要进入军舰的时候，有人拦住他，“先生您好，请问一下您的姓名。” “孙茂。”庄蔚然随口说了一句，随后又将身份证给他们看，随着人群进入军舰。孙茂领着庄蔚然朝着另一个不同的入口走去，不一会儿，看见几位海军站在那边，孙茂上前拿出证件，“你们好，我是华国驻英伦大使馆，李玉。” 他们刚拿着证件正在看，旁边走来的舰长对李玉说道，“孙茂先生是吧。” “你好。”孙茂看向这位舰长，“这位是庄蔚然庄教授，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把他安全送回国。” 旁边的几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对于目前的状态还有点懵。 “舰长，您肯定知道庄教授的重要性。” “听说过，这次我们来利物浦的主要任务就是将庄教授带回国。”舰长打量着庄蔚然，“只是没有想到庄教授这么年轻。” “我听说灯塔国是不让庄教授离开的，庄教授是怎么到达英伦的？” “牛津大学的学术邀请。”庄蔚然哂笑着，“我猜他们肯定不想让我知道，我其实被他们监视。所以放我离开灯塔国。” “庄教授，这边请，我们已经给您安排好了位置，不过这几天您可能需要待在舰上，不能下去。否则，说不好会有什么情况发生。还有四天，我们会从利物浦反回华国，到了公海，您能够去航空母舰上。”舰长继续说道，“应该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您就可以回到华国。不过舰上的生活比较艰苦，希望您能够忍耐一下。” “没关系。”庄蔚然哂笑，“如果我坐飞机的话，我猜可能永远飞不到华国。” 来到安排好的房间，是和几个士兵一起住。大概是因为房间拥挤的关系，庄蔚然倒是没觉得如何，现在回国的方法并不多，这是其中最好的一个。估计等他到了公海，灯塔国那边才会发现不对。 只要他踏进军舰，就已经安全了。 ………… “不对，先生，我们好像被耍了？”索斯探员在几天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他冲进庄蔚然的房间，发现庄蔚然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些毫无用处的衣物。 “什么？”电话那头也异常激动，“你是说庄蔚然不在酒店？” “我们被耍了，他估计应该在华国的军舰上。” “可恶！”对面的人气急败坏，“我们被他耍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不能放过他。” “先生。”索斯探员很冷静的说道，“恐怕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到华国了，您知道的，他是在军舰上，我们根本就动不了手。” 对面很久没有说话，“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次算他们赢了，那么下一次呢？”索斯探员冷冷的说道，“没有下一次。” “很好，我记住了！”耳机那边传来的咆哮声，显然是被庄蔚然戏耍之后，气急败坏的怒吼。他们干这一行的人，竟然被一个外行这么戏耍，确实很让人生气。 第114章 回到龙城 “先生，需要我做点什么吗？”索斯探员提高音量说道，“比如说制造一些新闻之类的？” “索斯先生，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现在制造什么新闻，让所有人都笑话我们吗？”电话里的人已经非常暴躁，说话都是在用怒吼，“你赶紧回来，我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普林斯顿肯定会收到来自华国的辞职信。” “或许，这位教授再到西方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让他有来无回。” “索斯先生，将你脑子里的水倒干净再说话可以吗？你当对方是傻子吗？这就意味着，我们绝对不能在对他动手。你懂了吗？他已经回到了华国，再出国遇见什么意外，你信不信对方也会陪着我们一起疯？到时候牵扯到的事情太多，我们失去最后的动手机会了。”电话那头的人开始沮丧起来，“算了，他即便是回到华国……也很难有什么作为的。作为一位顶尖的数学家，格罗腾迪克的手稿还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出租屋内。” “先生，我或许应该提醒您一句，如果他真的是耍了我们，或许在他的出租屋我们会一无所获。”索斯继续说道，“我猜，他肯定已经把所有的手稿带回国内，现在我们发表新闻也没有什么作用。更多学术界的人，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科学家是有国籍没错，但是他们不希望用这种手段来获得格罗腾迪克的手稿。我猜想，或许格罗腾迪克当初就给他说过什么，他没有公布的打算。即便是炒作到流言满天飞，他也不会承认的。” “好的，既然索斯先生这么有主意，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回手稿？” “没有任何办法，他在华国。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华国对他动手，即便是他出了国，您也说了，为了不引起更大的风波。我们不可能动手……也就是说，除非等到他公布，否则我们别想拿到手稿。” “很好，这位先生确实非常厉害。”电话那头的人恢复如初，“接下来，不允许有任何地方的失误，来自这位先生的犯错，我们不能再犯。” “我知道的。”索斯冷笑，“我不会再让一位先生回到华国。” 大海一望无际，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站在船舷边，看着蔚蓝的大海。旁边的士兵正站在他的身边，“庄教授，马上就要到公海了。” “谢谢。”庄蔚然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炫目的太阳，“我已经闻到了一股自由的味道。” 士兵裂嘴笑着，很是朴素。 “庄教授，待会会有人带您去航空母舰的。” “事实上，我觉得在这首舰艇上更好一些。”坐在甲板上，庄蔚然用手撑着脑袋，“我想，没有人会在这里动手，回国还需要多久的时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七月二十号左右。我们会直接回国，路上不会停靠任何地方。”士兵轻声说道，“主要就是护送您回国。” “说得我好想很重要似的。”庄蔚然摇着头，“我在重要不过也就是一个人罢了，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的。” 第129节 士兵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晒了一会儿太阳，“如果我想问我回国之后，会做什么事情，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对吧？” 士兵摇着头，“我们只是护送您回国，至于您回国之后会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大概您到了南粤之后就会知道吧？” 他用的是疑问句，他这种级别，乃至于他们舰队的舰长都不知道庄蔚然到底回国之后要做什么。 “庄教授。“舰长走到船窗的甲板上，看见庄蔚然正在晒太阳，“庄教授觉得这几天过得如何？” “还成。”庄蔚然起身，“挺安静的，适合我研究学术上的问题。” 舰长没有过多的询问庄蔚然，回到房间，庄蔚然继续做学术上的研究。 七月份的华国，正是最热烈的时候。一直没有收到庄蔚然的消息，贺家着急到不行，最恐怖的是林森给他们打电话，庄蔚然在牛津大学消失。英伦的警方找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根本就没有踪迹。 贺家担心到不行，陈中还带着陈欣瑶亲自前往英伦，见到怀尔斯教授。 那个时候，怀尔斯教授极为愧疚。如果他多等一下的话，庄教授或许就不服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且英伦警方找了几天之后就放弃了。陈中和陈欣瑶满身疲惫的回到华国，已经是七月中旬。这件事情震惊全世界，一位数学顶尖大师，在牛津大学失踪，一个多月过去，还是找不到。 牛津大学说不清楚，英伦警方说不清楚。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件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贺振国和贺睿铭出不了国，在家里都要急疯了。因为行动保密，孙茂也不可能告诉庄蔚然的家人，他马上就要到华国。 电话总是拨不通，贺振国都差点辞职跟着一起去英伦。 对于学术界的影响力更大，一位顶尖学者说不见就不见，而且还是在牛津大学不见。要么就是被绑架，要么就是被消失。最先被怀疑上的肯定是英伦和灯塔国，因为这位教授一直说要回国。让他消失掉，岂不是回不了国。 庄蔚然在大海漂泊的这段时间，灯塔国是有口难言。总不能说，我们不让庄蔚然回国，所以他跑去华国的军舰，现在还在海上吧？ 卫耀阳倒也很着急，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和庄蔚然没有任何关系，表现出太过关心那就很扯淡了。 直到七月下旬，贺振国还在给庄蔚然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贺振国的心都凉了，旁边的陈欣瑶捂着脸啜泣着。贺振国来回走动，卫耀阳不敢说话。这个时候，安慰是最没有用的事情。 “你们说，睿宁会不会出事了？”陈欣瑶哭得很伤心，“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这才回家没有多久的时间，又是失踪，又是英伦警察不愿意寻找。 会不会是美利坚那边把睿宁给怎么样了，所以英伦的警方不会去寻找。 家里弥漫着一股伤心的气氛，陈中唉声叹气。 论坛上的议论也很激烈—— 【关于庄蔚然教授失踪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吗？ 楼主：听说庄蔚然教授在牛津大学做学术交流的时候，晚上突然失踪，太恐怖了吧？我之前隐隐约约有听说过灯塔国不让庄教授回国，你们说是不是庄教授一定要回国，灯塔国把他给——做掉了？ 1楼：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再没有出现过。新闻一直在报道这个事情，好像是从牛津大学晚上去卫生间之后，就再没有人见过。 2楼：别说，我觉得好恐怖啊。 3楼：我真的很怀疑灯塔国。 4楼：人家灯塔国都已经澄清了，更何况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灯塔国做的？别没事就甩锅，说不定人家就是投靠灯塔国去了呢？ 5楼：怕不是某些人吃不到灯塔国的狗粮，总觉得所有人都想要去吃狗粮吧？ 6楼：别吵了，庄教授失踪都一个多月，一直是国外在炒作，国内的媒体没有动静，你们不觉得挺奇怪的吗？庄教授好歹也是咱们华国的教授，怎么一个多月的时间，官方报社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也就是一些自媒体和营销号在讲解这事……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另有乾坤呢？ 7楼：我看庄教授的母亲和外公都去了英伦，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呢，如果国内真有什么消息，不可能连他们亲人都不知道吧？况且，庄教授的母亲哭得挺惨的，别说我都挺同情他母亲的，孩子刚找到没多久的时间，无缘无故又失踪了，哪个正常人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贺振国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自责的说道，“如果当初我不让他出国就好了。” “喂！”贺睿铭拿着手机很激动，“睿宁？是睿宁吗？” “额……”庄蔚然刚到南粤，上岸之后坐飞机离开南粤，来到龙城。刚被送出军事禁区，手机倒是充满电的，可惜没信号。 “是我，怎么了哥？”他听出贺睿铭的语气很不正常，“睿宁，你在什么地方？” “龙城，待会就到家了。”庄蔚然还是挺古怪的，为什么他哥的声音听上去这么激动？就算是他快要到龙城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贺振国立马站起身来，盯着贺睿铭看。陈欣瑶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卫耀阳也跟着站着，眼神中充满激动。 “睿宁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不用了，马上就要到小区门口了。”贺睿铭听见电话中庄蔚然对其他人说道，“就是前面那个小区，谢谢了。” “那我马上下来。”贺睿铭几乎是奔跑着冲出门紧随其后的是卫耀阳，倒是陈欣瑶和贺振国扶着陈中走下楼。 贺睿铭来到下去门口，看见一辆部队的车停下来，打开车门，庄蔚然从车上走下来，并且还冲着对方挥手说道，“谢啦！” 车上的人冲着庄蔚然比了一个‘ok’的姿势，随后一踩油门就离开街道。 贺睿铭急忙上前保住庄蔚然，“睿宁，你去哪里了？爸妈和我还有外公，找你都快找疯了。” 对了，他都忘记了，他快一个多月没有和家里联系。 “我坐军舰回来的。”庄蔚然沉吟着说道，“灯塔国那边根本不允许我回国，还在监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趁着军舰访问利物浦的机会，坐军舰回来。” 贺睿铭开始好好打量庄蔚然，摸了摸他的脸，“睿宁，你看你都瘦了。” 庄蔚然嘴角微微抽搐，“还好吧，没有瘦很多吧？”他还摸了摸脸，也没有觉得自己有瘦很多啊。 陈中和贺振国、陈欣瑶赶来，陈中激动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外公。”庄蔚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人都在找他。 “灯塔国那边一直在监视我，如果我做航班回来，有可能永远回不了华国。“他的解释倒是让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确实，如果他是坐航班回到华国的话。在没有到达华国之前出事的几率还真是挺高的，贺振国轻轻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睿宁回来就好，咱们先回家休息吧。”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像大家都很激动，尤其是贺睿铭一直拉着庄蔚然的手没有放，生怕庄蔚然消失不见了似的。 “我休息得挺好的。”他很尴尬的说道，“就是在那边还有很多衣服之类的没有拿回来，还把怀尔斯教授给骗了，我待会还得写一封辞职信。大概最近都不能出国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拿克拉福德数学奖的奖牌。” “现在学术界啊，到处都是关于你的传言。”陈中冷静了一下，开始给庄蔚然讲解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你现在可是被人议论纷纷。我和你妈妈去英伦找过你，但是那边的警察根本就没有打算找你。阴谋论也没有停止过。” “牛津大学那边也很着急。” “大家都害怕你出什么事情。” 庄蔚然点点头，表示已经了解到这些事情。大概现在肯定很多人着急吧，尤其是牛津大学的怀尔斯教授以及牛津大学，他是在牛津大学消失的。 估计现在牛津大学想要掘地三尺都要把他给找出来，他的不告而别，让整个牛津大学这么着急。确实是他的不对，他应该写一封致歉信给牛津大学才行，以及其他的人他应该给一个回复。但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灯塔国不允许他回国的话，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是关于灯塔国不允许他回国的消息，他就暂时先不说。如果灯塔国非要揪着不放，那他也只能实话实说。到时候看看谁更没有脸，反正他是有证据的。 庄蔚然早就知道，他消失不见的事情肯定会掀起一定程度上的波澜。所以先就掌握了证据，就等着灯塔国发难。 别忘了他是一个数学家，并且还是一个准备做np问题的数学家，在计算机科学方面，他也是挺厉害的，黑进灯塔国的系统拿一个探员的资料还是能够做到的，再加上监视他的文件又不是绝密。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已经黑进灯塔国的电脑把所有的文件和资料全都下载完成，只要灯塔国敢说这件事情，他就敢公布。 谁怕谁啊！人在华国，从来就不怕，就算是灯塔国没有底线，想要在国外对他动手都得掂量一下。如果他有事，第一个被怀疑的肯定是灯塔国，同态复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算没有同态复仇，但是各国的人员都会防备着灯塔国。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方面，估计不会有多少人想要前往灯塔国。毕竟他们能杀一个庄蔚然就不怕杀更多的人，长此以往，灯塔国就会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明明是世界第一个大国，是学术中心，但是很多人不愿意前往灯塔国。 只要公布证据，他们还真不敢动手。 都是灯塔国和华国都是大国，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罗斯国正等着咬灯塔国一口。大家都不是傻子，丢了庄蔚然认栽就行了，被黑进系统看见文件也只能认栽。 真因为这件事情对庄蔚然动手，只能说从上到下灯塔国全都是别国的间谍。 回到家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对庄蔚然嘘寒问暖。 “我真的没事。”他摇着头说道，“爸妈，哥，外公我先去给牛津大学和怀尔斯教授写一封致歉信，然后给普林斯顿大学写一封辞职信，顺便把简历投到龙城大学去。” 说完庄蔚然走向楼梯，大家都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尤其是卫耀阳，他刚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很激动，现在正是最炎热的时候，打开空调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怀着愧疚的心情，他先是给牛津大学写了一封信件过去，表示很抱歉，在牛津大学的事情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后果他愿意承担。后来又给怀尔斯教授写了一封邮件，对于怀尔斯教授，他也深感抱歉，愿意支付一定程度的精神损失费。 以及给普林斯顿大学写了辞职信，表示现在人在华国，以后就会在华国执教。 写完之后，他伸了一个懒腰，估计在等一两天的时间，就会发酵。所有人都会直到他已经回到了龙城，不过他现在还需要把简历发给龙城大学。 编辑好简历之后，直接发到龙城大学的邮箱中。 这个时候正在放假，招聘单位的老师看见有邮件发来，因为实在家里休息。随意的点开邮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不可能吧，作为龙城大学的招聘单位，他还能不知道庄蔚然是校长的外孙吗？ 校长都去英伦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庄蔚然，现在莫名其妙给他投了一封简历，还是庄蔚然的履历。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拿着电话，他微微颤抖地用邮件的电话打过去。如果对方是在恶作剧，他一定要狠狠地骂对方一顿。 “喂？”对方接到电话，声音很沉稳，“我是庄蔚然。” “庄……庄教授？您真的是庄教授吗？”显然他是不相信对方真的是庄蔚然教授。 第115章 重磅消息 “是我。”庄蔚然听出对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声音和他对话，不相信他就是庄蔚然，“我外公就在楼下，需要我给他接听一下吗？” “陈校长也在？”那人沉默了半晌，“庄教授能不能让陈校长接听一下？” 他还是觉得这是一个恶作剧，庄蔚然也不会怪他。如果消失一个多月，被各种阴谋论的人突然给他发简历，他也会怀疑。确实这件事情太过突兀和奇怪，现在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他被外星人绑架的。因为他太聪明，所以被外星人给绑架了。 他都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些人的脑洞大到这种地步，竟然还觉得他是被外星人给绑架的。 真是……庄蔚然只能说，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 有这种想象力去写不好吗？干嘛跑来阴谋论他，不过也是，他消失了一个多月，没有人任何人瞧见。而且离开的前几天，还有人在往酒店里送东西。有些人甚至都觉得他肯定是被灯塔国给做掉了，或者是灯塔国对他动了手脚。 现在很多西方国家都在怀疑灯塔国，灯塔国也是有口难言，他也不能说我们只是监视庄蔚然而已。这就坐实灯塔国是有想要谋害他的想法，更绝的是灯塔国直接把庄蔚然相关的监视文件全都删掉，好像事情根本没有发现过似的。 虽然有黑客黑入其中，只能发现有些文件已经被秘密删除，这个消息公布。更多人认为就是灯塔国做了手脚，显然和庄蔚然打电话的这位也是阴谋论爱好者。他总觉得庄蔚然的离奇消失实在是太有悬疑了，各方势力都有可能做这事。 有人说是被灯塔国干掉的，有人说是英伦的军情处让庄蔚然消失的，也有人认为庄蔚然其实是逃上利物浦的军舰回国了。 那会儿华国的军舰正在利物浦访问，很有可能他就是在那个时候上了军舰，直接回到国内。 反正网络上的消息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庄蔚然下楼，递给陈中，“外公，这位老师说要给您说话。” 陈中拿着电话，中气十足的说道，“我是陈中。” “陈……陈校长。”他还不至于连校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刚才真是庄教授？” “对，是我外孙，他的简历你收到了吧？” “收……收到了。”这位老师呼吸急促，虽然人人都在说庄蔚然回国之后肯定首选的就是龙城大学。毕竟龙城大学的陈校长是他外公，他家又在龙城，肯定会来龙城。但是这位大佬回国之后到底去什么地方还没有定论。 华科大是他的母校，他虽然只在华科大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毋庸置疑，华科大对庄蔚然是极好的。尤其是季教授，而京大也是庄蔚然的母校，他在那里攻读直博。陶教授对庄蔚然简直就跟对自己亲儿子似的。师徒关系，那是没得说。 华科大、京大都是很有可能邀请到他的，至于龙城大学。也不能说不是这位的母校，这位爆料过，他曾经偷偷在龙城大学听过很多次数学课。 第130节 三所学校都是有可能的，网上和学术论坛上其实猜测庄蔚然选择京城大学和龙城大学的几率是一样的，至于华科大可能要往后排一些。 京城大学的学术研究资金是最充足的，对于他这种国际性的大教授待遇也是国内一流的。他能够在京大拿到最好的项目，获得最充足的学术研究资金。至于龙城大学给不了他的，都能够在京大获得。况且如果要说选举院士的话，他肯定能够成为院士增补人选，在龙城大学他也确实能够获得这个名额，但能不能成为院士那就不好说了。 在京大他肯定百分之百能成为院士，在龙城大学，这位大佬究竟要多久能够成为院士都还是个谜。 总之在京城大学的好处不是他能够在龙城大学靠亲情能够弥补的，再加上这位大佬刚认亲也就一年多。其实龙城大学很多人对于事情并不乐观，甚至认为庄教授肯定是会京城大学的。 “既然收到了，就好好做，我在开学的时候会向上面申请，授予庄蔚然讲席教授的荣誉。”事实上，国内不太兴讲席教授之内的，都是分为一、二、三、四级教授，最好的教授就是一级教授。也就是和讲席教授差不多，作为学术带头人的存在。 不过庄蔚然想要讲席教授的荣誉，他就给上面要个名额，给庄蔚然一级教授的职称上加个讲席教授就成。 “诶。”对面的人好像回过神来，急忙说道，“那……校长我现在就着手做这个事情。” 挂掉电话，他开始欢快的做事。龙城大学这是要崛起的节奏啊，眼看着后面的高校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咬得这么紧，结果来了一个庄蔚然。就凭借这位庄大佬每年能够在nature、sce以及annals of mathematics水漫金山的架势，光是他一人之力就足以让数学系和京大、菁华的数学对抗。 以后他们招生办的跑去奥数竞赛拉学生，直接说，“你知道庄蔚然吗？就是那个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庄蔚然，是我校的教授，考虑一下，要不要来龙城大学，这位教授可是会上大学的课程的？还会带研究生和博士生哦。”相信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着排队上龙城大学的数学系。想想这美好的未来，他就忍不住想要笑。 陈中看向庄蔚然，“怎么样，给普林斯顿大学发辞职信过去了？” “发了，牛津大学和怀尔斯教授那边我也发了，暂时还没有回信，不过我认为过几天时间可能又是一个大新闻。消失一个多月的人突然出现。”庄蔚然羞涩的笑，“没想到我消失的事情竟然还搞得这么大，我在网上看了一下，好像讨论的人还挺多的。” “现在国内的官方媒体还没有报道，都是一些自媒体在报道。”陈中想了想说道，“你回国的消息也瞒不了多久，到时候你准备怎么说？” “不说。”庄蔚然摇着头，“没有必要说，如果灯塔国非要用这件事情来攻击，我黑进他们的系统，把所有关于我的文件全都下载了。” “到时候我直接公布就行。”摊开手，庄蔚然说得倒是很清楚。 “黑进……他们的系统？”贺睿铭人都傻了，“弟，你不是搞数学的吗？计算机这块你也行？” “不算好，但我的消息不是绝密的等级，我黑进去就看见了。如果是权限很高的话，我估计是黑不进去的。” “可是……一般人也黑不进去啊？”卫耀阳在旁边都傻了，庄蔚然不仅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这么厉害，在计算机方面也这么厉害的吗？ 倒是陈中反应很淡定，贺振国也在一旁傻愣愣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儿子也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想到在计算机这方面都这么厉害。 “所以你准备做p与np问题对吧？” “恩。”庄蔚然颔首，“计算机数学这块儿我了解过，也不算特别厉害，但也是有些了解的。” “他们的防护确实很厉害，但是黑进去取我的文件是没有问题的，他们也发现不了，我个人猜测，他们绝对已经把这些文件删除。根本就不知道曾经有人黑进去过。”庄蔚然摊开手。 “好啦，好啦。”陈中起身，下了定论，“睿宁能回来就行，以后睿宁就在龙城，出不了什么事情的。走吧，正好，咱们去吃顿饭庆祝一下。” 作为贺家半个儿子的卫耀阳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离开家之后，他们先是出门吃饭。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回家看了一会儿网络上的消息。 很快牛津大学倒是给他发来邮件，说是他安全就没有问题，倒也没有说话其他的。 怀尔斯教授同一时间给他发邮件，询问他有没有事？现在到底如何？ 他给怀尔斯教授说，他现在正在华国，没有任何的事情，请怀尔斯教授原谅他的不告而别。怀尔斯教授不是傻子，庄蔚然是不可能不告而别的，除非有其他的事情只能让他选择这么做。他想了很久，预设了很多种可能性，最后他只能认为除非是有某个国家必须要让庄蔚然这么做才能回到自己的祖国。 怀尔斯教授继续给他发来邮件说他没有事情就好，表示他没有事情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牛津大学松了一口气，庄蔚然真要是被找到尸体，他们牛津大学第一个跑不掉。到时候，学术界的唾沫就能够让这所最古老的大学难受。更被说这位本身就是目前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更是要被指责甚至是被阴谋论。 就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牛津大学也是焦头烂额，以及还要给贺家赔偿巨额的赔偿金，以及人道主义的安付费等等，那可是一大笔钱。 再加上庄蔚然的学术地位，估计没个几亿美金都跑不了。华国也不会答应，甚至有可能华国都要追究，英伦外交部实在是扛不住，肯定就得把他们牛津大学给卖了。 现在好了，庄蔚然安全到达华国，牛津大学肯定是有些猜测的。或许真的是和利物浦的那艘华国军舰有关系，可他们也不能这么询问。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传说是传说，没有经过认证，对方可以直接不认。 陈欣瑶给庄蔚然冲泡一杯咖啡，端着来到庄蔚然的房间。先是敲了敲门，下面的贺振国和贺睿铭以及卫耀阳正在长吁短叹说着庄蔚然没有事情。 贺睿铭回过神来，突然发现有点不对，仔细回忆一下，他作为哥哥看见弟弟消失一个多月之后，安全的回到龙城他应该激动没错。但是卫耀阳是怎么回事？也跟着激动是什么鬼？不过转念一想，卫耀阳很多时候都会来家里，和庄蔚然的感情不能说是非常好的，但也经常互怼。知道庄蔚然失踪的消息时，他的心情也不好。突然看见庄蔚然回来，还是能够理解的。 “睿宁。”陈欣瑶在门外叫了一声，庄蔚然急忙走出门打开房间大门，“妈，你怎么来了？” 陈欣瑶端着咖啡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睿宁喝杯咖啡吧。” 屋子里的凉气很足，庄蔚然换了身衣服，电脑闪烁着光芒，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还没有给他回消息过来。龙城大学过几天会宣布他成为龙城大学教授的消息。他还看见陶教授和季教授给他发的信件，很着急。因为之前在海上一直没有信号，到了南粤之后，又是直接坐部队的飞机回到龙城的。 回到家，父母和外公以及哥哥太过激动的关系，他还没有来得及联系陶教授和季教授。 这会儿他冷静下来，应该联系一下一直关心他的陶教授和季教授。 陈欣瑶将咖啡放在电脑桌上，对他说道，“对了，睿宁，之前国外一直在炒作你拿到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 庄蔚然愣了一下，错愕的说道，“有人炒作这件事情？” 他的表情，说明他在国外待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人给他说起过这事。 陈欣瑶笑着，“你不知道吗？应该普林斯顿大学和牛津大学的教授们都该知道的吧？最先是法兰西社报道，随后就是陆透社报道。” “这个事情闹得还挺大的，睿宁不知道？” 庄蔚然摇着头，他还真不知道竟然两家世界性的媒体报道了这事。 “妈应该知道了吧。”庄蔚然拿着小勺子，“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全都在屋子里。” “看见了。”陈欣瑶温柔的点头，“如果不是你消失，我估计这些媒体早就因为这件事情询问你了。” “你心里有个底，以后要是有人闻起来，你该知道怎么回答就成。” “恩。”庄蔚然重重点头，陈欣瑶离开房间，轻轻将大门给关上。走下楼梯的时候，看见三个人还在聊天，笑眯眯的说道，“还在聊天呢。” 贺振国一扫一个多月的阴霾，笑着说道，“是啊，睿宁回来了，大家心里都高兴。“ “你们啊。”陈欣瑶轻轻摇着头说道，“成了，我给你们倒点茶水。” “睿宁今后就在龙城大学执教了，今后可算是在家里住下了。”陈欣瑶一边倒水，一边说道，“振国，你给大哥他们说了没有？睿宁回来了，别让大哥他们着急了。” “瞧我这记性。”庄蔚然回来他太高兴，都忘记大哥他们都还在找睿宁，这件事情也没敢和老爷子说，怕老爷子承受不了。 贺振国立马拿出手机，先给老大打了个电话过去，“大哥。” “振国啊。”贺振兴在那边唉声叹气，“我在英伦托几个朋友都询问了，还是没有睿宁的消息。你说，睿宁是不是跟着利物浦的军舰一起回国了？” 贺振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贺振国，小儿子刚回家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又出事，实在是命运多舛。 贺振国这么多年，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何必折磨这一家子呢？ “大哥，睿宁回家了。您说得还真对，他就是坐着军舰回龙城的。”贺振国现在很是爽朗，“睿宁已经到屋里休息了。” “哦？”贺振兴惊诧的说道，“睿宁已经到家了？” “对，睿宁已经到家了。”贺振国开心的说道，“这孩子，估计是因为坐着军舰回国，一直没有信号，没来得及给家里说。我听说灯塔国那边好像不放他走，还监视他，他也是没有办法，才跟着军舰一起回来的。” “这样啊。”贺振兴叹息一声，随后又开心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说振刚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估计振刚也不太清楚吧。” “应该是二哥也没有打听到吧。”贺振国说着，“我还得给二哥、三哥打电话呢。” “大哥，我先挂了啊。” 挂掉电话，他又给贺振华和贺振刚两人打电话过去。 现在贺家是开心了，可是普林斯顿大学和灯塔国一点也不开心。庄蔚然安全回到华国，那就代表着庄蔚然今后绝对不可能在前往灯塔国当访问学者或者是前往灯塔国任教。并且他也知道了灯塔国监视他的事情，设身处地的想想，庄蔚然很难对灯塔国在产生什么好感。 普林斯顿大学也颇为遗憾，庄蔚然或许能够成为这个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然而他竟然选择回到了华国，今后在数学上，华国甚至是有可能超越普林斯顿大学的。或许现在还看不出来，在等几十年，说不定全球数学中心的位置就得让一让。 贺振国开心得还挺久的，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都是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看着贺振国一脸阴霾一个多月的时间，突然这么喜气洋洋的。让杨局长很难理解，看着贺振国，打招呼说道，“我说，振国你儿子回来了？这么高兴？” 嘿嘿一笑，贺振国拍着大腿说道，“那可不，我儿子回来了，我能不高兴吗？我总不可能哭丧着一张脸吧？” “真的假的？”杨局长瞪大了眼睛，“你儿子真回来了？” “回来了。”贺振国笑得很是开朗，“等着吧，过几天龙城大学就要宣布我儿子在龙城大学任教的消息。” 杨局长呆滞的看着贺振国离开，心中想着老贺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龙城日报：重磅消息，我国著名数学家庄蔚然担任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 第116章 小区业主 这个消息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龙城日报报道的。 刚吃完午饭，有人送来报纸。杨局长拿起一份龙城日报准备看看最近龙城有没有发生大事。头版头条的报纸就是这个—— 【根据龙城大学相关人士透露，我国著名数学家庄蔚然已经向龙城大学投出简历，并且被任命为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看见这份儿报道的时候，杨局长在想，庄蔚然是怎么回来的？又是如何回来的。 在国外消失一个月的人，突然回到华国，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放下报纸，杨局长思索了很久的时间。他突然想到，正好是庄蔚然前往英伦的时候，有一艘军舰不是访问利物浦吗？该不会是……杨局长倒吸了一口凉气，贺振国的孩子都需要这样才能回国了吗？那他儿子还能去国外留学吗？ 他还准备让大儿子出国留学来着，这么看来，估计现在国内外的形势很不乐观出国留学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比较好。 这篇报道虽然字数不多，也在龙城本地的论坛上引起了很大的风波。 【你们知道庄蔚然教授担任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的事情吗？】 【楼主：今天我拿到龙城日报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看了好多次才发现，真的是写的庄教授担任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一职，他不是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吗？家人还跑去英伦找他，没想到竟然回华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1楼：早说了，国内的媒体都这么安静，肯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2楼：所以他把普林斯顿大学和牛津大学都玩得团团转？说是跑去参加学术交流，结果奇奇怪怪的回国，国际影响不会好吧？ 3楼：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国际影响，庄教授能够回国就已经不错了，反正我是看见庄教授回国我就安心了，至于什么国际影响不影响的，无所谓了。 4楼：你们说，会不会是灯塔国不让庄教授回国，他只能出此下策回国？ 5楼：不能吧，他庄蔚然在灯塔国还没有到这么重要的地步。 6楼：庄教授或许对于灯塔国没有这么重要，但是他对于华国确实很重要，尤其是在数学上，对于华国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灯塔国不让他回国应该不是因为他对灯塔国多重要。主要是不能让有他很重要的华国得到吧？ 7楼：小道消息，nif总工程师是他的名字，好像在外网被泄露了，谁说庄教授不重要的。不重要能够担任nif的总工程师吗？ ……】 原本只是本地论坛上的谈论，但是庄蔚然离奇失踪闹得很大，很快就有人转发到网上，龙城日报也是有围脖的。这条消息也被发布到围脖上，原本只有几万粉丝的龙城日报竟然破天荒的有了上万条留言。 龙城日报本身就是龙城本地的报社，龙城倒是有不少人居住，又是华国的大型城市。在这里来往的人很多，可是本地报纸围脖下面一般也就是有几条留言，有时候甚至一条留言都没有。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二三十条留言，这一次破天荒的有几万条留言，纷纷都在询问消息的真假，庄蔚然是否真的已经回到国内。还有人询问庄蔚然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全球这么多人都在寻找他，诸如此类。 有人责备、有人关心、也有人正在围观吃瓜。 这个时候的庄蔚然，正在家里给季教授打电话。 “教授。”庄蔚然小心翼翼的声音，生怕惹怒季教授。季教授也委托英伦的教授一直在找他，可是找怎么找都没有消息，让季教授急得不行。 “好你个庄蔚然。”季教授在电话那头气得哼哼的说道，“回国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还跑去龙城大学当教授是吧？” 第131节 “诶，季教授，您知道的，我外公就在龙城大学。” “我们华科大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是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庄蔚然急忙否认，“我就是……觉得在龙城大学也挺好的，这不是我爸妈还有我哥哥都在龙城吗？在龙城大学，就……” “成了。”季教授在电话那边气呼呼的说道，“知道你没事情就行，以后别动不动就玩失踪这套，你知道多少人担心你吗？” “我知道。”庄蔚然客客气气的，“教授您教训得是。” “给陶瀚海打个电话吧，我看他也快要急得上火了。”季教授还是明白庄蔚然为什么突然消失一个多月然后出现在华国。 或许之前不明白，看见庄蔚然担任龙城大学教授的时候，一瞬间就把所有的前因后果给想明白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他消失这么久，突然宣布成为龙城大学的教授。谁都清楚，肯定和灯塔国脱不了干系，但是现在不能计较这个问题。 看上去庄蔚然似乎也没有准备计较灯塔国的问题，只是宣布他会成为龙城大学的消息，至于其他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也就是说，他想要在这件事情上保持一定程度的沉默。至少在灯塔国没有攻击他之前，他不会主动说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也算是为普林斯顿大学保留一定程度的面子，但是灯塔国如果真的做得太过分，估计庄蔚然也是忍不了会直接公布出来的。 季教授现在担心但是，庄蔚然如果真的被指责，他没有证据证明。西方可不就是喜欢污蔑那一套吗？之前格罗腾迪克手稿那件事情炒作这么热，大概是想要让庄蔚然交出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季教授想到这里的时候，还忘记询问庄蔚然，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他这里，知不知道下落。 年纪大了，重要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庄蔚然挂掉电话之后，给陶瀚海教授打过去。接到电话的陶瀚海笑着说道，“小庄，你可算是给我打电话过来了，你要是不打电话过来，我就得跑来龙城揪你。” 陶瀚海没有季教授那么生气，“这一个多月，没受苦吧？” “没有。”庄蔚然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教授，让您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陶瀚海笑着说道，“程秋也挺担心你的，跑去英伦找你了，一直没有找到，前天刚回国。我估计听见你回国的消息，肯定要跑来找你兴师问罪。” “不过小庄啊，我估计国外肯定不会好好报道的。”陶瀚海话锋一转，“你是知道国外报纸的德行，估计会兴师问罪的。再加上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下落不明，他们可能会对你展开舆论公式。” “格罗腾迪克的手稿确实在我手上，但是我不会给任何人看。我答应过他老人家，他的手稿我不会给任何看。”庄蔚然笃定的说道，“就算是他们逼我，我也不会拿出来的。这是我答应他老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办到。” 陶瀚海在电话那头略带轻松的语气，“成，我估计过几天程秋要到龙城找你算账，对了，听说你在龙城，他可能要跳槽到龙城来，说是和你同辈，在你这里还能学到不少的东西。” 庄蔚然愣了一下，“教授。” “行了，别给我婆婆妈妈的，我这会儿在陪女儿呢。等你在龙城大学做学术报告会的时候，我再来看你。”陶瀚海教授好像挺不耐烦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恩。”庄蔚然吸了吸鼻子，陶教授对他很好。 挂掉电话，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在电脑桌前，他没想到师兄竟然也去英伦找他，还有季教授也托人在英伦找他……陶教授大概也找了很多关系吧？ 看来他的失踪确实对不起很多人，也让很多人担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还以为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又因为这次的消息部队那边没有说过，最后把灯塔国都唬得一愣一愣的，都快以为庄蔚然其实被人绑架了。看着庄蔚然的家属跑到英伦来找人，灯塔国那边的情报部分也很怀疑人生。 根据索斯探员的汇报，这位应该是被华国接走。可是庄蔚然家属以及这么多教授和熟人都在找他的架势，好像是他真的失踪了。他们都快怀疑索斯探员是不是把人给灭口，谎报上去的。 直到庄蔚然出现在龙城，并且宣布加入龙城大学他们才松了口气。不是索斯探员干的，不需要防备着华国。但是庄蔚然这么做，就是给他们一个攻击庄蔚然的把柄吗？ 谁家的教授会这么胡作非为？太过任性，消失一个多月的时间，然后又出现，怎么看这家伙都挺讨人厌的。 如果用这个攻击庄蔚然，说不定连华国都有很多人附和。他们不相信，庄蔚然能够有什么证据。但是华国方面，或许真有人掌握了什么。 而且罗斯国那边，随时随地都想要咬上灯塔国一口，这个时候，他们跳出来说庄蔚然的问题，罗斯国或许真会和华国合作怼灯塔国。 这也让灯塔国那边很难选择，到底要不要在这种时候怼一下庄蔚然，内涵他一下呢？ 龙城大学在围脖上，再度发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龙城大学v：8月3日，龙城大学将会在振兴大酒店与庄蔚然教授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庄蔚然教授加入龙城大学，各位媒体可前往新闻发布会。】 其实这也是庄蔚然为了宣布自己回到华国而特意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不过龙城大学获得这么一个宝贝教授，做一个新闻发布会也是应该的。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宣布在8月3日的时候召开一场发布会，有兴趣的媒体自然都会齐聚一堂，对这次的新闻发布会进行采访。 消息公布出去以后，反响非常强烈，无数的人都带着想要采访庄蔚然，并且探寻庄蔚然消失一个多月到底去什么地方，采访这位在国际上掀起轩然大波的教授。 订好时间，庄蔚然在家里闲着无聊，还每天会出门逛一圈。现在就算是小区里都有很多人都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消失一个多月，又突然出现的庄教授。 这件事情也是因为小区业主，原本龙城夏天很是炎热，吃完饭出门消食的人并不在少数。庄蔚然也是出门消食，贺睿铭在篮球场打篮球，卫耀阳正在奔跑挥洒汗水。庄蔚然很无聊，就绕着篮球场漫步。小区绿化挺不错，是花园式的小区，地方也比较大。很多业主也会带着小孩子出来散散步，培养一下亲子关系。 夕阳的余辉还悬挂在天上，庄蔚然一个人戴着耳机默默的漫步在小区里，大家看见他还挺面熟的。也没有意识到这人究竟是谁，直到有人上前询问，“请问，您是庄蔚然吗？” 这人并不是大学的教授，而是出版社的编辑，看着庄蔚然挺眼熟的。虽然庄蔚然都是写的论文，也没有出版过任何的书籍，可是庄蔚然的照片他不止一次的见过。之前庄蔚然没有经常出门逛，这次回国华国之后因为要长久的住在小区里，他每天会出门散散步，省得到时候小区到底有多大他都不知道，这也挺尴尬的。 庄蔚然愣了一下，“我是庄蔚然，您是？” 业主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庄蔚然竟然和他一样是这个小区的业主。 “你好庄教授。”业主很激动，“能和我合影吗？” “可以。“庄蔚然刚说完话，业主就拿着手机和庄蔚然拍了一张照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业主这么激动，不过庄蔚然还是很配合。 拍完照片之后，业主直接将照片发在了龙城论坛上。搞得小区的业主都知道，他们小区有一个国际上鼎鼎有名的数学家。 还有不少人都搬来小区居住，也不是想要讨教庄蔚然数学问题，纯粹是觉得挨着庄蔚然能够沾一些庄蔚然的仙气，指不定自家孩子以后也能成为数学家。 这个小区也在龙城出了名，原本就是比较高端的小区，现在更加高端。因为——一位国际著名数学家居住在这里。 现在庄蔚然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被人打量，尤其是还有不少人都会上前搭讪。 后来很多人才知道，庄教授是龙湾区副局长贺振国的儿子，贺振国住在这里，庄蔚然自然也是住在这里的。现代社会，业主多是多，但谁会没事儿打听人家谁谁谁是谁的孩子。就算是网上有这些消息，累了一天的业主也没有心情看这种八卦。 直到现在小区里大部分的人才知道，庄蔚然确实是小区里业主的孩子。 每到晚上，庄蔚然必然准时出现在小区。坐在电梯里，就有人给庄蔚然打招呼，“庄教授？” 庄蔚然还是不太习惯，这里也不是普林斯顿大学啊？大家都挺和善的，他自然也笑着回答别人，“你好。” 那人好奇的说道，“庄教授住在这楼啊？” “是啊。“等到电梯来到楼下，进门的人都会善意的和庄蔚然打招呼，“庄教授。” 如果只是龙城大学的教授，他们或许知道了会叫一声。也不可能弄得整个小区都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人家庄蔚然可是国内外报纸都报道的著名数学大师。被誉为华国数学第一人，国际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这名头就很大了，大家都非常和善的招呼这位数学大师。有一位数学大师在小区里，大家都挺好奇，这么年轻，是有三头六臂吗？现在看来，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之外，好像和普通人也没有不同的地方。倒是智商应该比普通人高不少吧，否则这么多研究数学的老院士，怎么号称华国数学第一人的，会是一位刚满二十岁的小孩子。 庄蔚然也越来越觉得，在小区和普林斯顿大学没有什么差别。 趁着晚上炎热中带着一丝清爽的风，走在花园里，庄蔚然闻到一股花香的味道。漫步在小区中，走走停停，路上冲着他笑的人，他也回以微笑。 也有很多人好奇，他消失一个多月的事情。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笑着不说话，从来没有说过那一个多月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究竟在哪里，庄蔚然保持沉默的模样，让媒体更加来劲，既然旁敲侧击庄蔚然不说，那么只能在庄蔚然举办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询问庄蔚然。 小区外面其实有不少记者都在蹲守，也是因为小区保安还挺严格的，不会让无关的人员进入小区。那群记者，甚至还有外媒的记者都在小区外面蹲守。 庄蔚然就算是出门，也是让贺睿铭开车送他，这么久的时间，还真没有人跟到庄蔚然。 这些记者不是八卦记者，不会用狗仔队的手段来对付庄蔚然。 很多时候，庄蔚然也只是在小区逛一逛，根本就不会出门，媒体更加难蹲守到庄蔚然。蹲了好几天之后，看着实在是没有办法，干脆还是等8月3号。 反正也没有几天时间。 龙城大学不应该给某位加入龙城大学的教授举办新闻发布会的，本来就是自由来去，根本就不需要举办新闻发布会，最多就是在全校讲话中，欢迎一下。让这位教授来说说话，只是庄蔚然稍微有些不太一样，著名数学家，又消失了一个多月突然出现在龙城，加入龙城大学。 最后校方还是决定和庄蔚然共同开一场新闻发布会。 8月3日那天，天气炎热，下午的振兴酒店却异常热闹。 第117章 轩然大波 无数的媒体聚集在一起，因为庄蔚然的事情，大家都在闲扯着，有些媒体在小区门口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庄蔚然，只能等着到现在。没有了独家消息，国外甚至连法兰西社、陆透社、灯塔社等等国际性的大新闻媒体都来到了现场。 龙城重视到不行，原本以为只是国内的媒体会来，没想到庄蔚然这三个字的吸引力这么大，国内外的媒体竟然来了这么多。 甚至警方不得不在振兴集团周围安排上安保，贺振国最为龙湾区的副局长，也是亲自上阵一线指挥，后面还有市局的在指挥。 媒体来了几十家，甚至还有一些闻风而动的国内学者等等，都在现场。 在庄蔚然还没有到来之际，大家都已经到达，开始闲谈起来。贺睿铭和卫耀阳就是被派来充当安保的，两人站在大门前，看着进出的外国人，贺睿铭小声吐槽着，“怎么外国都有这么多人来。” 卫耀阳摇摇头，表示他也不太清楚。外面还有比较小的媒体，因为实在是没有位置，只能在外面等着。看着这些记者一个个举着摄像机摩拳擦掌的模样，卫耀阳觉得还挺恐怖的。 汽车停在振兴酒店大门前有记者询问，“这次下来的会是谁？” “好像是龙城大学的车吧？会不会是龙城大学的校长？” 车门走出来年轻人，有人大吼一声，“是庄蔚然。” 记者举起摄像机对着庄蔚然就是一顿猛拍，下车的庄蔚然微笑着，穿着得体的西装，走进振兴大酒店，安保直接将记者们拦住。搞得就跟明星走红地毯似的，庄蔚然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走进振兴酒店。由酒店的工作人员带领着，来到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因为这次新闻发布会国内外这么大型乃至跨国际的报社都参与其中。龙城市的谢市长也不得不参与进来，他和陈中也来到现场，庄蔚然可以说是姗姗来迟，作为媒体的主要目标，庄蔚然的到来也就代表着这场新闻发布会可以正式开始。 周主任轻轻拍了一下话筒，“各位来宾，媒体记者朋友们好，我是龙城大学数学系主任。”他停顿了一下，“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想给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以及来宾庄严的宣布，庄蔚然教授从现在开始就任我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下面有请媒体朋友们开始提问。”周主任说完之后，早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媒体们开始举起手，准备好好询问庄蔚然。 看着举起手来的媒体们，周主任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位记者朋友，请您提问吧？” 这是华国日报的记者，记者起身笑着说道，“庄教授，请问您为什么会选择龙城大学呢？您觉得和普林斯顿大学相比，龙城大学给您什么样的感觉？” “选择龙城大学事实上，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庄蔚然很诚恳的说道，“首选，我是龙城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记者轻轻点头，作为记者，这些功课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做。庄蔚然是土生土长的龙城人，并且在龙城待了十多年的时间，找到父母又是龙城人。 “我外公是龙城大学的校长，诸位也很清楚吧。”庄蔚然继续说道，“外公对龙城大学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发展有毋庸置疑的帮助。” “我选择龙城大学很简单，因为我外公是龙城大学的校长，我是龙城人，我父母都在龙城。”他停顿了一下，“回国之后，我首选肯定是龙城大学。” “那么这么说，您是觉得您外公是龙城大学的校长，您才来龙城大学的？” “可以这么说，我外公对龙城大学有很深厚的感情。”记者提问题的时候非常柔和，并不是在质疑或者是质问，仅仅只是疑惑。他也笑着回应别人，“外公在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上倾注大量的心血，更何况我在龙城的时候，经常偷偷跑去龙城大学听课。我认为龙城大学事实上可以更上一层楼，我对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很有信心。” “所以，我来了龙城大学。” “至于您说的，和普林斯顿大学有什么不同。”庄蔚然沉默了一下，“确实有很多的不同，比如说，普林斯顿大学是事实上的数学中心，我想这是没有办法反驳的。比如说，普林斯顿大学拥有最多的数学大师。龙城大学都没有，它在国内，算是一所较好的学校，但放在国际上并不够看。我尝试着，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可以和国际上比较好的高校看齐。” “或许这是龙城大学需要走的路。”庄蔚然看向周主任，“当然，周主任这是我的建议，您也不需要介意。我随口说说，从未做过这方面的事情，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群力群策的。一家之言，说说也就罢了。” “总之，和普林斯顿大学相比，龙城大学显得很稚嫩。回到龙城大学执教也是因为我想要沿着先辈的足迹在尝试一下。” “谢谢您的回答，庄教授。”记者满意的坐下来，华国日报是不可能搞事的。 但是接下来那些国外记者就不一样了，他们秉承着不搞事就白来一趟的原则，特别想要搞事。第二位起身提问的是灯塔社的记者，因为他本来就是灯塔国的人。自然是要帮着灯塔国说话的，“庄教授。” 他起身之后，表现还算是风度翩翩，“我想请问一下庄教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去了什么地方？以及庄教授知道学术界对于您的消息都非常关注吗？您觉得自己是愚弄全世界吗？对于您这样的行为，您觉得应不应该道歉，亦或者您还想要戏耍全世界？” 庄蔚然淡然的笑着，“您好，我消失的一个多月确实是我的不对，让国内外很多朋友担心，很对不起。但是为什么消失一个多月的时间，恕我直言，我不能说。” 庄蔚然在这个事情上保持沉默的态度非常奇怪，记者们本能的想要挖掘庄蔚然为什么要保持沉默。这一个多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时候回到华国的。 第132节 “至于您说我愚弄全世界，或者是戏耍全世界，我不赞同。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我相信他们是可以理解我的。”庄蔚然说完之后，不再说话。 周主任继续说道，“那么请问还有下一位记者提问吗？” 第三位是陆透社的记者，他站起身取下毡帽，对庄蔚然微微鞠躬表示尊重。 庄蔚然默默的在心中吐槽，这么热的天气还带着毡帽，人群之中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也是很英伦风了。 “庄教授。”陆透社的记者提问道，“您在牛津大学失踪，让牛津大学这所高贵、古老的学校平白遭受了一个多月的诽谤，对此，您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庄蔚然看向这位陆透社的记者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位记者的提问还没有说完，“以及，您是否获得了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 “谢谢这位陆透社记者先生的提问。”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已经写了一封致歉信给牛津大学，牛津大学表示并不会追究我的错误。我承认，在这方面我没有考虑周到，引起一定程度的风波。但是记者先生，请问您是牛津大学毕业的学生吗？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指责我呢？” 记者脸色有些微微泛红，手指在轻轻的颤抖着，他确实不是牛津大学毕业的学生，甚至连剑桥大学都不是。 他也没有想到庄蔚然竟然直接先给牛津大学发函过去，闹出了这么个笑话。 不过他下面的一句话，引起全场不小的惊呼声。 “至于您说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台下的所有人，“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公布的，也是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意思。但现在如果我不说，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追根询问到底。” 听着庄蔚然的话，现场很多记者就已经反应过来——果然，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就在庄蔚然的手上。 “确实，格罗腾迪克先生将手稿给我，并且嘱托我一定好好保管这些手稿。”庄蔚然严肃的看向记者，“所以呢？” 法兰西社的记者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庄教授，您应该知道，格罗腾迪克先生是法兰西公民，他的手稿并未说明给谁，他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他的手稿应该是法兰西人民璀璨的宝藏。您不可能一个人拥有，您这是伤害了法兰西人民的感情。” 庄蔚然淡定的看向这位激动的法兰西社记者，“先生，我能够理解您激动的心情，但我也不得不提醒您一句，这些手稿是格罗腾迪克先生在逝世之前交给我的。” “但是先生。”法兰西社的激动依旧非常激动，“那是属于我们法兰西的宝贵财富，请您尽快归还给法兰西。” “很遗憾，这位先生，我答应过格罗腾迪克先生。我不会将他的手稿给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格罗腾迪克先生嘱咐过我，手稿只允许我一个人看。我不能违背诺言，我想法兰西的数学家们都是理解的。或者是先生，您可以回到国内之后询问一下巴黎皇家科学院和法兰西皇家科学院院士们的看法？他们似乎比您更能代表法兰西人民，不是吗？” 法兰西社记者失魂落魄的坐下，他还是没有能够想通，法兰西最伟大的数学家，为什么会将从未公开过的手稿无偿赠送给一位华国人。即便，这位是天才数学家，但也说不通啊。或许给任何一位西方的数学家，都比这位好很多。 听到庄蔚然亲自承认，他确实拿到了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场上的记者全都兴奋了起来，一位华国的记者激动的站起身来，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那么您会把手稿捐献给国家吗？” “这位先生。”庄蔚然微笑着说道，“我很遗憾的告诉您，我之前已经说过，我答应过格罗腾迪克先生，他的手稿我不会给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看。” “所以，我不会将手稿捐出来。” “那么庄先生。”霓虹社的记者站起身来，“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真的有可控核聚变的内容和思考吗？” 庄蔚然笑得神秘，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先生，我说过，我是不会透露任何内容的。”庄蔚然坚定的说道，“关于格罗腾迪克先生手稿的事情，我拒绝回到一切的问题。” “并且，我会告诉你们。”庄蔚然继续停顿，“格罗腾迪克先生的要求是我看完手稿之后销毁它们，我会在看完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之后，将手稿全都销毁。” 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连周主任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庄蔚然，这也太绝了吧？那可是人类璀璨的宝藏，就这么销毁，是不是太过儿戏？ “我知道，或许大家都会认为我是在销毁无价之宝。我也不想销毁先生的手稿，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会销毁掉的。”他坚定地看向前方，“无论如何，我都会销毁掉手稿。”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庄蔚然最后的那段话，实在是太让人……震惊。 过了很久，还是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沉浸在庄蔚然刚才那番决绝的话语中，他也成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销毁格罗腾迪克手稿上。 “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需要询问。”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庄蔚然轻笑一声，“那么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告一段落了吧？” 庄蔚然起身离开，周主任愣神之后，也起身开始离开。台上的人已经走光，但是下面的人还是在窃窃私语，今天他主动承认获得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并且扬言要销毁手稿。大家还是不太理解，甚至这个消息肯定会激起国际数学界的极大反响，乃至于整个学术界的反响。 即便是格罗腾迪克将手稿交给你，但是你看完之后，反手销毁，这也太过自私了吧？ 所有记者离开之后，都在琢磨着要不要采访极为学者，然后在发布这条新闻。 离开的庄蔚然和陈中并肩而行，陈中低声说道，“睿宁，你今天算是把天都给捅破。你想想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你居然要销毁。我相信国内外很多学者都不同意你的做法吧？” “外公呢？”庄蔚然疑惑地看向陈中，“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从个人感情，我确实不想你销毁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就如同你说的那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对方只需要你看完手稿，让你销毁。你就应该销毁，我很心痛，这位大师一辈子的心血和结晶将来会被付之一炬，可是这是你和大师已经决定好的事情。”陈中摇着头，“我不会阻止你。” “我说。”周主任快步上前，“贺睿宁。” 周主任都生气得直呼庄蔚然的本名，“格罗腾迪克先手的手稿真的在你手中？” “没错。”庄蔚然颔首，“确实在我的手中。” “你真的看完之后要销毁？” “没错，我确实是要销毁的。” “这……那可是格罗腾迪克先生一辈子的心血啊。”周主任痛心疾首的说道，“起码也得有个拓印本吧？” “不可能有。”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答应过他，手稿不会给任何人。我看完之后，要么直接销毁，要么就藏着，不让所有人找到。” “我想了想，与其不让人找到，还不如直接销毁比较好。”庄蔚然摊开手，“我想，先生最希望的就是我销毁所有的手稿。而不是将他们作为展品，拿出给别人看。” 周主任心痛到无以复加，捂着胸口，“贺睿宁你这是要和整个学术界作对啊，到时候肯定很多人都会对你口诛笔伐。” “我从来不怕这个。” 周主任深吸一口气，恢复表情。随后开始渐渐地变得严肃，“还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以后你发表的论文，或许都会有人质疑，你是在誊抄格罗腾迪克手稿的公式。” “甚至还会认为你就是在抄袭格罗腾迪克，这种声音以后恐怕不会小。” “所以呢？”庄蔚然毫不在意，“我在接手这位先生的手稿，并且答应他不给任何人看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将先生的手稿给别人看。”他看向周主任，“并且，周主任并不是我看不起谁，我只能说，先生的思想太过晦涩。我甚至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看完，需要真正理解这些思想，我起码还需要花上几年的时间。” “很抱歉，我不会给任何看手稿。我相信，国家也不会逼我把手稿交出来。”庄蔚然还是很倔强，就是要销毁格罗腾迪克的手稿。 周主任只能默默地叹息着，直到庄蔚然离开之后，他这才给陈中校长说道，“陈校长，您这个外孙可真是……这下把天捅破了，将来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情况呢。” “您说说，这格罗腾迪克手稿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承认就算了，即便是猜测在他的身上，也不可能有人真逼着他承认。”周主任唉声叹气，“可是他现在承认，又说他要销毁手稿。你说，学术界哪个人能够受得了？” 第118章 关于讨论 “是。”陈中抬起头说道，“我也受不了，我相信你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肯定也很受刺激对吧？” 陈中校长笑着说道，“睿宁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那可是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遗留下的手稿。其中有多少深邃的思想等待着人们将他解开，然后散播。” “但是，很显然。”陈中校长轻笑着说道，“格罗腾迪克先生并不想让这些东西传播开，甚至只愿意给睿宁看。如果先生想要将这些思想留下，他可以捐给高校、捐给图书馆或者是科学院。可他没有，他只是将这些东西交给睿宁，叮嘱他，这些东西在看完之后就需要销毁。” “这代表什么？” “代表……格罗腾迪克先生认为，只有睿宁才能真正参透他的思想？”周主任愣了一下，“也就是说，格罗腾迪克先生将这些东西交给庄蔚然，让他看完之后销毁，是认为这些思想太过超前，并且他也不想传播。但是又不想这些思想无人知晓，他只能从所有数学家中挑选一个，他认为能够继承他的思想，并且能够理解他思想的人？” “或许。”陈中低着头继续想，“也有可能是先生认为，睿宁会是那个超越他的人？” “超越……”周主任更加震惊，“超越这位伟大的数学大师，谈何容易。” “是啊。”陈中颔首，“超越一位最伟大的数学大师，谈何容易。但是数学从古到今，不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吗？或许睿宁超越格罗腾迪克之后，会成为最伟大的数学家，但在他之后，必然还会有人做出更大的成就，成为超越他的数学家。” “数学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才会兴盛不衰的。”陈中校长笑着说道，“高斯也没有想到，哥廷根数学学派会在二十世纪没落，普林斯顿大学会成为数学中心吧？” “数学就是这样。研究完当前的问题之后，就会出现新的问题，正是因为无数数学家的努力，今后的数学才会如此焕发生机。”陈中校长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不是荒芜的数学年代，这是一个百花齐放的年代。我们应该感到欣慰，数学能够如此生机勃勃。” “是啊。”周主任叹息，“可是我还是觉得非常可惜，那位先生的手稿竟然无缘得见。” “你要这么想。”陈中校长说道，“你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最终看见的人，不过只有睿宁一个，你心里就平衡多了，不是吗？” “这倒也是。”周主任长吁短叹，“可惜啊，将来很长一段时间，睿宁都会被口诛笔伐。你说这孩子，干嘛非得承认，悄悄看不就成了？到时候付之一炬，还有谁能说得清楚，手稿究竟在哪里？” “既然是他拿走的，他肯定会承认的。”陈中摇着头，“这孩子啊，还是倔强。” “倔，倔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周主任气呼呼的说道，“我看到时候他怎么解释他的论文。” “能怎么解释，爱信不信呗，这还真影响不了他的学术声誉。”陈中好笑，“行了，你在这么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孩子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想怎么样？让他打死不吭声啊？” “不是……”周主任哭笑不得，“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 “行了，不管是什么问题，你在这里也说不出个结果来的。”陈中拍了怕周主任的肩膀，“走吧，回去之后好好休息，等九月份的时候，实验室估计还得有动作。” “我不信睿宁还真放着这么大个实验室不管理。” “唔……”周主任心情低落，即便是他看不到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但是知道手稿将来会被销毁，还是很心痛。 回到家，庄蔚然刚换鞋，就被询问道，“睿宁啊，我听说你在新闻发布会上，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庄蔚然颔首，“我给他们说，将来会把格罗腾迪克的手稿销毁。” 陈欣瑶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不巧贺振国也刚回家，“哟，睿宁今天说了什么啊？我看见那些记者离开的时候全都在说话呢。” “睿宁说要把手稿给销毁。”陈欣瑶摇着头，她就算很久都不在学术界，也知道这件事情传播出去，肯定会让学术界震惊，甚至是口诛笔伐之类的。 贺振国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说，“手稿销毁用不着让这些记者这么谈论吧。” 陈欣瑶叹息一声，“你是不懂，格罗腾迪克的手稿真的很重要，别说是国外会反对，恐怕国内反对的声音也会很大。到时候，几乎是没有人会支持睿宁的。” “不过手稿是在睿宁手上的，他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人也没有资格让睿宁不能销毁。只是会对睿宁进行一定程度的口头讨伐而已。” “没事。”庄蔚然走上楼梯，“我早就已经想好会有这事发生，所以……”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一点也不怕。” 回到房间之后，他继续拿着手稿看着。 下面的陈欣瑶对贺振国摇着头，没有继续说话。既然睿宁都说了不会害怕，他们当父母的，也不会再说其他话。 果然这件事情刚出来没有多久，学术论坛上就已经开始有人在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庄教授好像拿到了格罗腾迪克的手稿？】 【真的假的？他亲口承认的？】 【是在新闻发布会上亲口承认的，说他确实拿到了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并且在今后准备销毁这份儿手稿。】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他竟然要销毁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他是怎么想的？】 【听说好像是格罗腾迪克先生嘱咐他看完手稿之后，立即销毁。】 【即便是……格罗腾迪克先生让他销毁，那他就真的销毁啊？那可是大师一生的心血结晶啊。】 【不然呢？难不成送给你？你能看懂吗？】 【那也可以捐给国家啊？如果以后还有数学天才呢？这个世界上的数学天才不仅是他庄蔚然，凭什么他看了之后，就不给别人看？】 【凭格罗腾迪克亲自把手稿交给他，并且让他处理掉。因为人家格罗腾迪克就看上他庄蔚然了呗！】 【我还在想，格罗腾迪克先生不可能把手稿交给这位来自东方的人，没想到先生还真给了啊？】 【我看见京城大学的陶瀚海教授发表声明说支持庄蔚然，不过也是，庄蔚然是他学生，他肯定支持。我猜京大很多教授都是不会同意的吧？只是现在还没有开始表态，还有国外高校的很多教授也不会同意吧？这件事情可能会闹大……到时候，庄蔚然是逃不掉口诛笔伐的。】 第133节 ………… 事实上就在庄蔚然承认自己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的第二天，并且明确的表示看完之后会销毁，国外的记者就开始大肆的采访知名高校的教授。 比如说灯塔社用心极为险恶的采访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想要从他们的嘴里听出一些攻击庄蔚然的话来。 第一位接到电话访问的是朗兰兹，这位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在庄蔚然离开之前，一直和他谈论朗兰兹纲领上的问题。 “请问，您找谁。” “你好，朗兰兹教授吗？” “我是。”一般能够打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他办公室来的电话，都是经过筛选的，他还是挺放心的。 “我是灯塔社的记者。” “先生您好。”朗兰兹教授喝了一口咖啡，“不知道先生您有何事询问我？” “您知道庄蔚然教授承认他获得了格罗腾迪克先生手稿这件事情吗？” “我不太清楚，他没有和我说起过。”朗兰兹很老实的说道，“庄和我一向都是聊关于朗兰兹纲领的问题，关于这个部分，我不关心，也从来没有询问过。” “您的意思是，庄承认他获得了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 “没错。”电话那头的记者说道，“对于此，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庄是一位天才数学家，他获得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我并不意外。”朗兰兹教授还是带着笑意，“我甚至有时候认为除了庄之外，没有人会有这个资格获得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不是吗？” 记者愣了一下，朗兰兹教授竟然不生气，甚至没有攻击庄蔚然？你们俩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但是朗兰兹教授，您或许还不知道另外一件事。” “说说看。” “庄教授同时在昨天宣布，他会销毁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在他看完所有的手稿之后。” “哦？”朗兰兹教授轻轻的拖长尾音，倒是让记者觉得朗兰兹教授接下来应该会发表不同意见了。 结果，朗兰兹教授笑得很温和，“我一点儿也不奇怪，我猜这肯定是格罗腾迪克先生对他的嘱咐。如果是我，也会和他做一样的选择。” “但是朗兰兹教授，这难道不是人类宝贵的财富吗？” “的确是，但这也是财富主人的选择不是吗？”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如果您只是询问我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那么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您，我是支持庄这么做的，并且我认为庄这么做没有任何的问题。” 说完之后，朗兰兹教授挂掉了电话。他还有些莫名其妙，问他这个问题，既然手稿已经在庄的手中，怎么处理当然都是看他自己。难不成还要和全世界商量？ 接下来是理查德·费夫曼教授接到来自灯塔社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稍显不太耐烦，因为庄蔚然的离开，又少了一位能够与他谈论数学的人。到了这种水平上，能够和他谈论，并且还能指出他不足的人实在是太少。 少了一位庄，他确实不太高兴，但又无可奈何。 “费夫曼教授，您好，我是灯塔社的记者。” “有什么事情吗？”不是第一次接受采访的费夫曼教授很是烦躁。 “您知道庄蔚然从普林斯顿大学离职的消息吗？” “我也是刚知道的。” “听上去费夫曼教授似乎有些沮丧？” “没错，我确实挺沮丧的。”费夫曼教授说话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您知道庄蔚然从普林斯顿大学以及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辞职的消息吗？” “刚知道不久。”费夫曼教授正在休假，也是从邮件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他沮丧了好几天，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记者还跑来问他这事，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电话那头的记者觉得费夫曼教授肯定是有戏的急忙询问道，“您对他不告而别有想法吗？” “没有。”费夫曼教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记者就是想要让他攻击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时，庄蔚然和他聊得挺好的，况且他还真没有生气，仅仅只是沮丧而已。 “我想他应该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不告而别的，如果他能够直接辞职，我想他一定会辞职之后才会回到华国。既然他不告而别，一定有他不告而别的理由。”费夫曼教授停顿了一下，“所以你们不要妄图在我这里得到攻击庄的借口，我认为庄做得没错，他也有他的苦衷。” 听见费夫曼教授的回答，让灯塔社的记者很着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么您知道庄蔚然已经承认他拿到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吗？” “哦！”费夫曼教授哦了一声，没有说后话。 记者等了一阵，发现费夫曼好像真的好像不准备继续说后话，他这才艰难的说道，“难道您不觉得很难理解吗？” “为什么难以理解？”费夫曼反问，“庄是一位数学天才，如果您不服气，可以让格罗腾迪克先生将手稿给你。” “手稿是格罗腾迪克先生的，他想要给谁就给谁。” “那么您知道庄蔚然要销毁格罗腾迪克先生手稿的事情吗？”记者在心中疯狂的怒骂，他倒是想要让格罗腾迪克把手稿给他，但是能行吗？他原本还想要阴谋论一下庄蔚然获得手稿这个事情的，显然对方好像对于阴谋论没有任何的兴趣，并且一句话就把他的阴谋论给堵死。 “那先生您对庄销毁手稿这个事情怎么看？” “哦。”费夫曼依旧还是不慌不忙，“手稿是格罗腾迪克先生交给庄的，除了格罗腾迪克先生之外，庄有权对手稿做任何的处理。” “所以呢？”费夫曼反问了一句，倒是把记者给问懵了，“你用什么样的身份阻止庄不销毁手稿？” “……”记者都要在心中骂娘了，我是打电话来让你骂庄蔚然的，不是让你来怼我的。现在好了，一句不提庄蔚然，怼我倒是挺起劲的。 记者恨得牙痒痒，又不能把费夫曼教授怎么样。 “谢谢费夫曼教授的回答。”挂掉电话，他就不相信整个普林斯顿大学没有怼庄蔚然的，结果还……几乎知名的教授他都打电话过去询问。 庄蔚然是没有被怼，他反而被怼得很惨。 其他国家的记者也都差不多，几乎所有知名的教授都一致认为格罗腾迪克的手稿给庄蔚然，那么庄蔚然就有权处理。 至于庄蔚然想要怎么处理，那是他的私事，别人没有任何资格对这事指指点点。 他们想要引导教授们攻击庄蔚然几句吧，还反被教授狂怼一顿。弄得这群记者灰头土脸的，新闻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总不能在新闻上对着庄蔚然大唱赞歌吧，那岂不是和他们背道而驰。就在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华国的围脖上对于庄蔚然烧掉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也有很多议论。 并且已经成为一个热搜，大有向上冲的迹象。也不知道是哪个明星想要转移注意力#庄蔚然销毁手稿#这个热搜莫名其妙空降热搜前十。 一度让人怀疑是不是谁想要出道？或者是什么综艺咖想要成名，突然来个热搜，让人目瞪口呆。至于前段时间一直说的庄蔚然，华国人实在是太多，谁都不是5g冲浪，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关注到这件事。再加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热搜，给人一种这个叫庄蔚然的是不是想要原地出道的感觉。 【庄蔚然是谁啊？销毁手稿是什么鬼？#庄蔚然销毁手稿#】 【看导读，龙城大学教授庄蔚然宣布销毁格罗腾迪克手稿，都不认识，不过又是教授又是外国人，好像很高端的样子。】 【国外现在也有很多人在议论庄蔚然到底要不要销毁手稿，看导读，不要进来就说人家庄教授要出道，出个屁道，人家不需要出道。】 【所以这个手稿很重要吗？为什么不能交给国家呢？】 【手稿是人家送给他的，而且他不是说得很明白吗？对方的意思就是看完之后销毁，这有什么可说的，那是他的东西，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倒也不必特意弄个热搜出来。】 【估计不是庄教授买的热搜，是哪位糊咖想要压丑闻把庄教授给拉出来挡枪吧？】 【别闹了，所有人都知道庄教授缺钱得很，还买热搜呢。人家把钱全都投到实验室里，根本就没有钱用来买热搜好吗？】 【千度一下庄蔚然，保证你们有惊喜。】 【不是吧，互联网可真是没有记忆啊，庄教授这都第几次上热搜了，还有人不知道庄教授是国际知名数学家？】 第119章 选秀 网上的热议没有影响到庄蔚然，而第一个出来力挺他的，就是华夏日报。详细阐述了他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之后，拥有处理的权力。这是谁都毋庸置疑的，并且还采访了一些高校的教授，这些教授或许私底下会有微词。但是在采访中都会说庄蔚然这么做，没有人有反对的权力。 在加上国外的报纸报道其他国家高校的教授对于这事的看法几乎是一致的，想要搞事的媒体也搞不了事情。关键是这些教授也不配合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搞事。 几天过去了，事情倒是渐渐平息，庄蔚然还过得挺滋润的。大家都知道他有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他也说了，不会给任何人看。庄蔚然除了出门玩，就是在家里研究格罗腾迪克的手稿。灯塔国那边倒是挺着急的，庄蔚然的房屋确实没有任何手稿之类的东西。带了一些草稿纸回去，结果是这家伙做bsd猜想的时候留下的草稿。 根本就没有用处，因为论文在arxiv就能够看见，草稿纸上的内容就在论文里写得明明白白。 果然是他们监视庄蔚然的时间晚了，如果早一点监视，根本不可能让他将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带回华国。虽然庄蔚然嘴上说要销毁，到底会不会销毁，华国政府能不能获得格罗腾迪克的手稿都还不一定。 9月中旬才会开学，现在时间还很早。新闻发布会刚过没几天的时间，今天庄蔚然穿上衣服准备出门逛一逛。刚走出门，隔壁屋里的人就对着他点头，“庄教授。” “你好。”庄蔚然轻轻颔首，“上班？” “是啊，庄教授这是去哪里？” “出门逛街。”庄蔚然笑着，等他去龙城大学执教之后，就会有一场学术报告会，是关于bsd猜想的。原本这个学术报告会是应该在普林斯顿大学或者是牛津大学召开的，但是他突然的消失不见，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现在他在龙城大学就任，自然是在龙城大学召开这次bsd猜想的学术报告会。他给外公也就是陈中校长提出过这个事情，外公的意思是等到开学时进行研究。 这是一件大事，龙城大学从未召开过如此隆重的国际性学术报告会。尤其是学术报告会的主角还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刚走到小区门口，他就看见卫耀阳在旁边看着报纸，好像是在蹲守着什么。没有和卫耀阳打招呼，说不定人家就是在工作。站在小区门前，还没有等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庄蔚然的面前。 “去龙城广场？”庄蔚然用的疑问句，他不确定这个司机会不会去。 司机看了他一眼，“走吧。” 打开车门，卫耀阳不知道是从哪里冲过来的，“龙湾广场去吗？” “诶，你们两人一个要去龙湾广场，一个去龙城广场，不顺路啊。”司机还在嚼着口香糖，目光看上去似乎带着阴森。庄蔚然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卫耀阳笑嘻嘻的说道，“要不先送我去龙湾广场，您在回来接他？” “路费你给啊。”司机白了他一眼。 “成啊，我给。”说着卫耀阳上车，将庄蔚然给推开。 看着汽车离开，庄蔚然心里还有些懵逼。随后几辆警车飞驰而过，他不禁感慨，他果然运气很好。只是出门逛逛而已，没想到又碰见卫耀阳他们执行公务。 算了，他还是坐公交车吧。 刚到公交车站，有人慢悠悠的走过来。戴着墨镜看上去有些搞笑，胖乎乎的脸上露出油腻的笑容，他凑到庄蔚然这边，“庄教授？” “嗯哼？”庄蔚然看向那人，和他的身高差不多，平视他，“你有什么事情吗？” 弄不懂来人的意思，庄蔚然琢磨着这人看上去还挺猥琐的，不会是做坏事的吧？ “您好庄教授，我是央电的节目导演，这是我的名片。”他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庄蔚然，结果名片之后，庄蔚然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央电节目导演——田德。 什么鬼，这年头谁会大喇喇的在名片上印着央电导演，结果什么节目组都没有写，这也能忽悠到人吗？ “什么事。”庄蔚然的声音有点冷淡，他觉得这人肯定是个骗子，而且骗术挺低端的。 “是这样的，我们央电有个节目想要邀请您。” “不好意思，我不参加任何节目。”庄蔚然的表情很冷淡，他确实不想参加任何的节目。完全没有必要，作为一位研究数学的研究员，他其实更喜欢安静一些的环境，对于太过吵闹的环境挺烦躁的。再说参加节目又出现上次那种事情，他绝对头疼到不行。 但是这位田德好像并没有因为庄蔚然的冷淡拒绝而离开，反而更加起劲的说道，“庄教授，这是我们央电组织的一次全新节目。” “没兴趣了解。”公交车已经到达，庄蔚然上车，“不好意思，不管是什么节目，我都没有兴趣。” 田德却没有被庄蔚然打击到，而是跟着上了车，“庄教授，您要不先听听这个节目？” “不想听。” 看向窗外的风景，庄蔚然感慨果然还是华国更适合自己。 结果田德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道，“庄教授，我们这个节目没有明星，是一个关于理科的节目。” 第134节 庄蔚然盯着田德，“抱歉，您那张脸确实很难让人相信您是央电节目组的导演。” “这样，我先打个电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田德拿出手机轻声的说话。 隐隐约约间，庄蔚然听见他在说，“拜托了，麻烦您老了。” 不一会儿，庄蔚然的手机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是季教授给他打过来的，他有些错愕。看向旁边的田德，还在冲着他笑。 按下接听键，季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小庄啊。” “教授。”庄蔚然好奇的询问，“您给我打电话过来是？” “央电那个节目组的田德在你那边对吧？” 庄蔚然打量着田德，“确实在我旁边。” “田德说你怀疑他是骗子，我就是来告诉你，他不是骗子。”季教授说完，“你也可以了解一下嘛，这是央电做了好几年企划的新节目，我觉得还不错，当然小庄你要是不想参加也没事。了解一下，也很好。” “成。”庄蔚然急忙说道，“既然教授您都说了，我就了解一下。” 挂掉电话，他叹息一声，看向田德，“这样吧，田德先生，到了广场之后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好。”田德立即点头，一副势必会将庄蔚然拿下的感觉。 到达龙城广场之后，田德还真找了一家咖啡店，邀请庄蔚然过去聊一聊关于节目的事情。 来到咖啡店，这个时候还挺早的，庄蔚然是吃过早餐出门逛街，田德也只是要了一杯咖啡。随后田德率先开口说道，“庄教授是这样的，我们央电准备了一个关于理科生的新节目。” “说说看。”躺在椅子上，他觉得不管是什么电视台，做节目让他们这些教授上去干嘛？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任何一位研究生乃至于博士生就足够了。 “我们是这么想的，您看现在这个时代，全都是一些明星综艺之类的。我们央电吧，就想要搞个不一样的选秀。” “不一样的选秀？”庄蔚然并不看好，放下手咖啡杯，看向导演，“什么不一样的综艺，说说看。” “是这样的，我们想要选四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作为导师，还有高校的学生作为参与选秀的人员。” “然后呢？”庄蔚然觉得这个所谓的选秀简直是莫名其妙，大概是他这一生中见过最莫名其妙的所谓选秀吧。 “然后由四位德高望重的导师作为带头人，布置课题，我们会实时将课题的内容以及经过播放，最后筛选出四位最好的学生。您可以收这位学生当研究生，也可以不收。同样的，学生也有权利选择其他教授或者是不选择其他教授。” “哦？”庄蔚然看向田德，“你们为了收视率连这种事情都要做？” “庄教授，我给您说句实话吧，事实上我们根本就不看好这个项目。”田德叹息了一声，庄蔚然更加难以理解，“既然都不看好，干嘛还要做这个项目？” “其实我们是为了提高大家对于理工科的认识，也想要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让大家不要忘记，国家的发展是无数为理工科学子推动的。”田德脸色严肃，不像是刚才那样的猥琐，“同时，我们也想让大家对于理工科的兴趣增加，说不定将来咱们国家因为这个节目能够产生不少优秀的理工科人才。” “我知道了。”庄蔚然思索了一下，“节目的初衷确实不错，但我还是想要询问一下，你们节目有没有所谓的内定？” 田德摇着头，“我们邀请的都是德高望重的教授，什么内定啊，如果真有这事儿，还不得指着我们的鼻子骂。” “再说，我们要内定，您能同意？” “我大概会甩手就走。”庄蔚然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这个人挺讨厌这一套的。” “那不就是了。”田德笑着说道，“我们也没有想过会内定。” “你们节目叫什么名字？” “研究生。” “第一季主要就是让高校的学子争夺几位教授研究生的位置，如果有您这样的教授，我相信很多高校的学子都会乐意报名的。” “哦。”庄蔚然颔首，“你们还请了谁？” “我们现在主要邀请的都是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的教授。” “四位教授。”躺在椅子上，庄蔚然看向田德，“你们邀请到了几位？” “三位，就差您了。” “哪些教授啊。”庄蔚然倒是好奇，田德最后来找他，那么前面的教授都有谁？ “季深教授、陶瀚海教授还有吴闯教授。”田德笑着说道，“您也知道季老是数学教授、陶教授是数学物理教授还有吴闯教授在基础数学和应用数学上在我国也是顶尖水平的。” “我知道。”吴闯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过，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一位能人。只是他们没有怎么见面，田德笑着说道，“再加上您庄教授，四位教授就齐全了。” “在酬金方面您不用担心，不会少的。” “季教授和陶教授都参加？”庄蔚然沉吟着，季教授和陶教授都是他的导师，和导师同台，还是有点尴尬的。 “我们是这么想的，虽然是同台竞技，四位导师带头做课题。并且四位导师一轮只有一个人能够发布课题，从四位导师带队的学生中挑选出最差的讨论，直到最后剩下四个学生。一位导师四个学生，然后四位导师在发布课题让学生自己做课题，最后选出四位最好的学生，双向选择。” “规则的部分我清楚了，也就是我们教授带队，筛选到最后只剩下四个学生，最后合在一起做我们发布的课题。是四位教授一起发布课题？” “对，四位教授一起发布课题，然后学生们挑选，两两一组，每位教授的课题都必须要选择到。”田德开始给庄蔚然说他的构想，“最后交出课题，让教授们选择比较好的一位学生，成为最后的那个人。” “唔……”很有趣的选秀，选一个研究生出来？还挺好玩的，如果能够有好的人选，他倒是可以收学生。他的学生只有一位皮尔斯，几乎都是皮尔斯自学的。回国之后，龙城大学这边暂时还没有给他安排研究生或者是博士生。说是他回来得太急，根本没有人报名，也是他七月底才回来，该报名的早就报名。九月份研究生都要开学了，这个节目倒是挺好的。 能够让更多人重视一下理工科也不错。 “酬金方面我不想计较，但是如果节目的流程和你说的一样，我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 田德松了一口气，“那谢谢庄教授，那抽个时间，咱们定个合同？还有，我们或许还会借用一下龙城大学，场地方面我们是想要分成几个学校一起录制，最后剪辑之后播放。” “田导演，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校长，而不是来问我吧。” “当然，当然。我们已经和京大、以及华科大协商好了，也就是不知道您会不会答应，没有和龙城大学协商。”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庄蔚然起身离开。 田德看见庄蔚然离开之后，心中想着，要说服这位教授可真是不容易，不过好歹这位教授是同意了。 接下来他们需要的就是官宣，以及拍摄预告片，等到八月底的时候就能够开始录制。 到时候还要先去京城的演播厅，最后在几所学校开始录制。不过既然庄教授已经答应了，这方面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反正在京城也待不了几天，最多两三天之后就会回龙城大学。 ………… 8月中旬的时候，央电的围脖发布了一条围脖，转载的人数并不多，甚至留言的只有十多条。 【华国央电v：#研究生#第一季开播！各大高校学生大显神通，教授们究竟该如何选择？不一样的选秀，研究生第一季，数理研究生即将开播！请拭目以待。】 央电本身就不太重视娱乐方面寓教于乐近些年也不太好，很多时候娱乐至死反而吸引到很多人。所以这个节目官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掀起什么水花来。 庄蔚然同意并且签订合同，也就是配合拍摄一个短片。是在龙城大学的短片，拍摄完成之后，庄蔚然就直接去吃饭，他觉得刚才自己拍短片的时候，肯定挺傻的。 田德找到庄蔚然的时候，庄蔚然正在吃东西，看见他走来，对田德说道，“田导也吃点？” “不了。”田德急忙罢手，“庄教授，是这样的，短片拍完了，我们过几天会放在网上，到时候您可能需要去一趟京城的演播厅。”龙城大学同意拍摄也是因为这个节目也算是能够宣传龙城大学，再加上庄蔚然都已经同意，他们也没好说的，一口应承下来。 “最多就待一两天的时间。” “成，到时候你给我说就好。”庄蔚然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田导，你们这个节目不会无人问津吧？” “有可能。”田德倒是实诚，“即便是无人问津，但该做的我们还得做啊，在这么娱乐至死下去，不太好啊。我们电视人，也得有点电视人的觉悟不是。” “我觉得挺好的。”庄蔚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回到家，贺振国正在喝茶，“睿宁啊，我听说你好像要录一个节目，什么节目啊？” “央电的。”庄蔚然笑着说道，“刚拍完宣传短片。” “什么时候播出还不知道。” “播出的时候给爸爸说一下，咱们睿宁也上电视了。” 庄蔚然走到客厅，贺睿铭和卫耀阳两人正在吃东西，好多天都没有看见卫耀阳。自从上次卫耀阳抢了他的出租车之后，这家伙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庄蔚然放下手中的蛋糕，“哥，这是给你买的。” 贺睿铭眼前一亮，“给我买的？” “不然呢？”庄蔚然好笑，“拿着吧，哥。” 卫耀阳抬起头来，庄蔚然挑动眉头，“我不知道你在家里，没给你买。” 他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贺睿铭兴高采烈的说道，“弟弟，谢了啊。” ………… 唐嘉悦，龙城龙湾高中的学生，正是放假的时候，闲来无事可做。刚玩完游戏，母亲推开门，“嘉悦，还在玩游戏，好好学习一下吧？” “妈。”唐嘉悦不太高兴，他用网页打开围脖，眼睛飘向旁边的热搜榜单。 第120章 宣传 研究生宣传片实时热度7。 这什么玩意儿啊？唐嘉悦在心中想着，研究生现在还需要宣传片了？看着母亲放在电脑桌上的水果，他带着好奇点开电脑。 【你是否想过，如今的生活究竟如何而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黑色的屏幕上一行醒目的白色，让唐嘉悦微微撇嘴，难不成是什么节目的宣传片？ 【你是否想过，浩瀚宇宙中，真理是否存在？】 【你是否想过，人类是否只是沧海一粟？】 【无数的先辈，无数的伟大科学家，他们在寻找宇宙的真谛……而如今我们的生活，由他们而便捷、由他们变得璀璨，由他们更加快乐……这一切都是我们人来在追寻宇宙真谛中的过程。】 画面从高山流水转到高楼大厦，那仿佛是钢铁森林般的场景，让唐嘉悦觉得有点赛博朋克的味道。 【或许在将来，人类的未来会更加的便捷，更加的璀璨……我们追寻着先辈的光辉与光芒，创造出如今的生活。将来，后辈将会追寻这我们的脚步，追逐宇宙的真谛。】 【你是否也想要沿着先辈的脚步，继承他们的光辉与荣耀，在寻求真谛的道路上披荆斩棘，直到看见它的光芒？】 此时的画面闪过无数的科学家—— 高斯、牛顿、爱因斯坦等等。 【他们创造了如今的生活，而我们为了今后的世界，是否应该做些什么？】 【来吧，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为了宇宙的真谛，让我们沿着先辈的脚步走下吧，哪怕是失败，也要为后辈留下微弱的星火！】 【四位教授，数十位高校学子，谁会成为教授的研究生？沿着先辈的光辉，与智慧，探火而行继续追寻未知的真理？】 【京城大学数学物理教授陶瀚海！曾任纽约大学伯克利分校数学系副教授，现为京城大学数学物理教授、博士生导师，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教授。】 【京城大学应用数学教授吴闯！曾任纽约大学数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为京城大学数学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副主任。】 【华国科技大学数学学院教授季深，长江学者，数十年深耕数学领域，我国著名数学家之一。】 【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庄蔚然，师从季深、陶瀚海两位教授，曾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我国第一位菲尔茨奖得主。最誉为二十一世纪东方数学之王，东方世界的高斯。】 第135节 【让我们继承先辈的意志，朝着真谛继续前进吧。】 说实话，看完整个宣传片，唐嘉悦内心平静无波，甚至想笑，这什么东西啊？还继承先辈的意志，还寻找宇宙的真谛，不就是一个选秀吗？不过是学习选秀，看个稀奇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9月12日，不见不散！】 他拉下来，想要看看网友们的回复，他才现在网友们肯定是哈哈大笑，什么鬼玩意儿都能够做选秀了。 【是认真的吗？央电现在选秀都开始做学习选秀了吗？】 【几十个学生，最后选出四个学生成为研究生，其实也还好。不过听说很多都是京大、菁华这样的学生，众所周知，这两所学校卧虎藏龙。】 【我猜很多人都是冲着庄教授去的吧？毕竟国际顶尖数学大师，做他的学生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万万没想到，四个导师之一竟然会有庄教授，我想看！】 庄蔚然，唐嘉悦倒是知道，可不就是他们小区里的那个龙城大学教授吗？是数学教授啊？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模样很嫩，长得还有些娃娃脸的感觉。那样子，说是和他一个学校的，他都相信。之前还听爸妈唠叨过很多次，因为他长得实在是过于年轻的关系，大家都对这位庄教授议论纷纷。之前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他被爸妈说过很多次。 啧，还是这个节目的导师，他倒是想要看节目组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别说，我有点期待这种选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应该挺好玩的吧？】 【大概会挺好玩的吧？宣传片也看不出什么来，估计会是一次降维打击之类的？】 【别说，我估计也可能是一次降维打击，想想就觉得好心塞，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看个电视选秀想要娱乐一下，还要被学霸降维打击，我觉得我应该不会看吧？】 唐嘉悦撇撇嘴，他觉得这位网友说得很有道理，本来看电视就是消遣，结果看这群学霸降维打击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吗？反正他肯定是不会看的，相信还有很多人也是不会看的。还不如点让人欢快的节目，还能放松心情不是。 本来评论也不多，这位庄教授没想到还挺上镜的，看上去就跟真正的高中生似的。只是长相偏为柔和，有一种俊美的感觉。晃眼看过去，不像是男生，反而有一种女生的感觉。 唐嘉悦关掉宣传片，登录游戏。 ………… 整个八月份庄蔚然在家里显得无所事事，贺振国最近倒是不忙，几乎天天都会回家，贺睿铭就没有贺振国这么清闲，好几次庄蔚然起床去卫生间都看见贺睿铭满脸疲惫的回家。 九月的阳光依旧还是很晒人，秋老虎仿佛像是在像人们示威，夏季的余韵还未消散。 陈欣瑶在家也没有事情，陪着庄蔚然前往京城录制节目。两人是坐高铁来到京城的，到达京城时，节目组的制作人员正举着庄蔚然的牌子。 走到工作人员的身边，“你好，我就是庄蔚然。“ 工作人员急忙热情的说道，“您好，庄教授。这位是？” 陈欣瑶保养得还不错，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庄蔚然很自然的介绍，“这是我母亲。” “阿姨您好。”工作人员很热情也很诚恳，离开火车站，庄蔚然特意询问了一声，“季教授到京城了吗？” “到了，到了。”工作人员点头，季教授前些天就已经到达京城，现在已经在酒店住下，就剩下庄蔚然。节目组原本可以录制的，结果为了等待庄蔚然多等了好几天的时间。 这些情况，工作人员都没有给庄蔚然说起过。他们本来就是要陪着这些教授的时间，更何况是庄大教授。这位可是国际上鼎鼎有名的顶尖数学大师。 毫不客气的说，他其实算是四位教授里最重要的那位。很多学生都是冲着庄蔚然这三个字报名的，全国无数的高校，有一千多名学生报名，还有海外的学生报名参赛。原本就是全球性的，甚至他们还收到来自斯坦福、哈佛、普林斯顿等高校的学生报名参加这次的赛事。很显然，都是冲着庄蔚然来的，想要在庄蔚然这里当研究生，乃至于博士生。 尽管现在庄蔚然已经回到国内任教，但是他的关系依旧还在，并且又是顶级学术期刊的同行审议人，到时候有他当通讯作者，顶级期刊几乎是不用愁的。 “庄教授，您需要休息还是？” “什么时候录制？” “明天下午录制。” “我去酒店放下行李，顺便拜访季教授。”庄蔚然没有带行李过来，反正录制节目之后，他就要离开京城。根本就不需要带行李来，他对旁边的陈欣瑶说道，“妈，您看您是去逛逛还是？” 工作人员适时的说道，“阿姨，如果您想要逛京城，我们可以安排人员陪同您去。” “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阿姨您放心。”工作人员热情的打开车门，来到酒店，开了两个房间，庄蔚然去拜访季教授，陈欣瑶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逛京城。 晚上吃完饭，庄蔚然和陈欣瑶出门散步，到了七八点钟，贺振国回家给他们视频还让他们在京城好好玩。 清晨，庄蔚然洗漱之后，一如既往做一些简单的计算。他还没有提交课题上去，但是他已经确定好目前的课题是霍奇猜想。 这是一个代数几何悬而未决的重大难题，同时也是和黎曼假设、费马大定理一同构成广义相对论和理论的载体以及工具。 既然他已经做出了bsd猜想，那么下一步，自然就是霍奇猜想。或许这对威腾教授来说，算是好消息。因为霍奇猜想的解开，意味着理论更加具有说服力。 庄蔚然之所有想要解开霍奇猜想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广义相对论和理论的载体以及工具，更是因为，解开这道难题之后，他距离引力量子化更进一步。 想要另辟蹊径做出引力量子化，他就必须要花费更多的苦功夫。 直到工作人员来敲门让他吃饭，他才将草稿纸收拾好，带着一同前往餐厅。 “季教授。”庄蔚然走上前搀扶着季教授，季教授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我还没有老到让你搀扶的地步。” “小庄啊。”季教授看向庄蔚然，“我听说这次很多学生都是冲着你来的，还有好多国外大学的学生也参加了这次比赛。” 比赛并没有规定只有华国高校的学生才能参加，现在都在提倡命运共同体，怎么可能拒绝国外高校的学生。其实这些国外高校的学生反倒是让华国倍儿有面子，想想最近这几个时代，国外出了这么多知名的科学家，现在好了。国外的学生为了某位教授，知名大学的学生还要带着推荐信跑来参加比赛，说明什么？说明华国的教授也是国际顶级水平的。 这个节目的档次是被庄蔚然硬生生拔高的。 一个真正的大神就是有这样的号召力，能够让全球的学生都心生向往。 “我很好奇。”庄蔚然小声的说道，“季教授我听说参加的学生很多，是有经过筛选的，您说究竟是谁在筛选？” “华科大、京大、菁华以及龙城大学四所高校的数学、物理学教授在筛选，最后筛选出五十六位选手，自由选择教授，然后由教授带队，规则你应该知道吧？”季教授拿着餐盘放在桌上，“每个教授在前四轮，都会出一个课题。在十五天之内，由教授带队完成课题。” “四轮之后，只留下八位学生，进行最后议论的课题。这个时候每个教授会出一个课题……”季教授看向庄蔚然，“小庄，你的课题是什么？” “代数几何方面的。” “代数闭链的几何部件组合问题。” 季教授愣了一下，“这不是完整的霍奇猜想吗？你让他们做这个？” “其中的小问题而已。”庄蔚然笑着说道，“是我已经做出来的问题。” “哦？”季教授好奇地询问，“小庄你在做霍奇猜想？” “对。”庄蔚然点头，“教授，我准备的课题就是霍奇猜想。” “小庄，霍奇猜想不是不能做，不过，过些日子大概会有人来找你的。” “教授，是你们上次的事情吗？”庄蔚然小声的询问。 “上次失败了，还是需要小庄你的加入才行，在偏微分方程，尤其是n-s方程的运用上，还是有不小的问题。” “教授。”庄蔚然环顾四周，看见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之前给费夫曼教授做过这方面的问题，说实话。” 季教授认真的听着庄蔚然的话，“我其实能够倒推出来全部的公式，而且教授您上次给我看的公式，我也能全都倒推出来。” “都不正确，在n-s方程上是有问题的。” “小庄。”季教授看向庄蔚然，“你在灯塔国那边，接触过这方面的问题？”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费夫曼教授给我看的公式都是零零碎碎的，我能够推测出来而已。” “我在灯塔国哪敢做这方面的问题。” “也是。”季教授点头，“这些事情你也别问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找你的。”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两人吃完饭之后，坐上车，以及陈欣瑶一起赶往录制现场。来到现场时，有不少的观众已经入座，陈欣瑶坐在第一排，看着宽阔的场地还在感慨，央电还挺舍得花钱的。明知道这个节目的收视率不会太好，还是砸了这么多钱出来。 教授们还没有出场，观众们好奇地伸着脑袋看向台上。 直到主持人走到舞台上开始介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虽然说这个舞台只用一次，接下来各位选手们就要前往各自挑选教授的学校，进行课题。” “那么首先让我们欢迎第一位教授，陶瀚海。”吴闯和季深这两位教授资格老，陶瀚海还属于年轻一辈的教授，第一个出场的肯定是他。而庄蔚然作为最顶级的数学大师，肯定是最后一位出场。 在大家的掌声中，陶瀚海走出门冲着所有人招手，“大家好，主持人好，我是陶瀚海。” “陶教授。”主持人和陶瀚海闲扯，“您觉得什么样的选手才能成为您的研究生呢？”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陶瀚海面带微笑，主持人笑着打趣，“瞧您说得，那您能先给我说假话再说真话如何？” “假话嘛，就是好学生。” “哦？”主持人轻轻挑眉，“那真话呢？” “最好像是我最好的弟子那样的学生。”陶瀚海淡定地说话，主持人又附和了一句，“那您觉得您带出的最好的弟子是？” “他不是在后面吗？”陶瀚海指了指屏幕后方的大门。 主持人意会到，“您是说待会出来的人就是您的得意弟子？” “那可不是。” “您的要求很高啊。”主持人笑着，“陶教授，请您先坐在席上。” 坐在席上，陶瀚海整理了一下西装。 随后季深教授、吴闯教授相继从屏幕后走出来。直到最后主持人宣布，“那么现在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邀请研究生本季最后一位教授——来自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庄蔚然教授出场。” 庄蔚然从屏幕后方走出来，和主持人问好。 主持人笑着说道，“庄教授，刚才陶教授说希望选手中能有他得意弟子一样的学生，您觉得您算是陶教授的得意弟子吗？” “应该……不算吧？”庄蔚然看了一眼陶瀚海，“我在陶教授那里学习时，经常被陶教授骂。” “哈哈哈。”大家都在笑，开什么玩笑，庄蔚然怎么可能不是陶瀚海的得意门生。那简直就是陶瀚海这一辈子都能够吹嘘的资本，庄蔚然的导师这个名头就能够让他混吃混喝一辈子。 “陶教授您说呢？” “怎么不算，我最好的学生就是小庄。” “我有话要说。”季深教授拿着话筒，“小陶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小庄是我最好的学生怎么成小陶最好的学生了？” 主持人开始讲解，“大概电视机之前的观众朋友们还有些不清楚，庄教授曾经是从季深教授和陶瀚海教授。庄教授是两位教授的得意门生，两位教授倒也不必争执。” “这个节目就我一个人和小庄教授没有关系。”吴闯教授拿着话筒说道，“不过我还是在京城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看见过小庄教授几次。” “吴闯教授。”庄蔚然鞠躬，“您一直是我偶像，我一直希望向您这样，能够在数学方面有一些建树。” 吴闯拿着话筒，“小庄啊，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说你要模仿吧，也没有让你超越啊？你看看，我们在场的几位教授在你小庄面前多尴尬。” 完了之后，吴闯又补了一句，“江山代有人才出，这是好事啊。” 第121章 播出 “庄教授，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您对学生有什么要求？” “其实我对学生要求也不是特别高，只要能够做出我给的课题就足够。”庄蔚然笑得腼腆，主持人点头，“那么请庄教授入座。” 第136节 庄蔚然走上席之后并没有直接入座，而是先给季教授鞠躬握手，随后是吴闯教授，最后是陶瀚海，还顺便说了几句话，这才入座。 坐好之后，主持人开始介绍，“那么现在四位教授已经入住，在给各位现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介绍一次啊，来自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陶瀚海教授、吴闯教授。” “华国科技大学数学学院的季深教授。” “以及来自龙城大学，咱们华国第一位菲尔茨奖，并且是最年轻的菲尔茨奖得主，庄蔚然教授。” 四位教授站起身来向着观众和摄像头鞠躬示意问好，随后坐下。 主持人继续说道，“那我们看看选手们，经过京城大学、菁华大学、华国科技大学以及龙城大学四所高校十多位数学、物理学教授的筛选后，我们从中挑选出五十六位选手。由教授们从第一名排到五十六名，让我们欢迎被教授排列为第一名的选手出场。” 不一会，从屏幕前走出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哥，看长相应该是灯塔国人或者是欧洲人。 他轻轻鞠躬，旁边还有一位翻译。 脸色涨得通红，最后就憋出一句，“大家好。”说话也不是特别清晰。 主持人走向这位外国小哥，打量着看了好一阵子，“请问，您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小哥说完之后，看向翻译，翻译笑着说道，“他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大四的学生，来参加这个节目其实就是想要成为庄教授的研究生。” “他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询过庄教授很多问题，他认为庄教授是一位非常好的教授，并且一直向往成为庄教授的学生。”翻译小哥此时正在同步翻译这位外国友人的话，“他甚至已经请理查德·费夫曼教授写好了推荐信，想要在庄教授那里做研究生，但是庄教授从普林斯顿大学辞职，他来到华国就是想要在庄教授这里就读研究生和博士生。” 现场的观众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主持人点点头，开始介绍，“现场观众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或许还有些人不太了解普林斯顿大学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所学校。” “庄教授，您曾经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在您的眼中普林斯顿大学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 “很棒的学校，如果非要我给一个定义的话，我认为普林斯顿大学是一所……学术象牙塔，那里汇聚了许多的数学大师，有浓厚的学术氛围，我很难形容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日子。让我终生难以忘怀。” “那么我们通过一个短片先来了解一下，普林斯顿大学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所学校。” 【这里有最顶尖的数学大师，这里有人类智慧闪烁的光芒……从1746年开始，这所大学在高校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直到二十世纪下半叶，无数的天才学者横空出世，他们都使得普林斯顿大学的光辉更加耀眼。】 【从理查德·菲利普·费曼、到约翰·福布斯·纳什乃至于普林斯顿大学荣誉教授庄蔚然，他们的存在使得普林斯顿这所古老而又现代的学校在学术界占据重要的地位，自二十世纪下半叶开始，被誉为世界的数学中心。】 【普林斯顿大学常年占据灯塔国高校排行榜第一，尤其以数学以及理论物理学而闻名全世界，这里有诸多数学大师在这里留下痕迹，而离这所学校不远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更是被誉为学术圣地。曾经有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冯·卡门、华罗庚等等诸多著名学术大师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而现在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荣誉墙中，我们甚至能够发现庄蔚然教授的画像挂在荣誉墙中。作为著名国际知名的数学家，庄蔚然教授显然是现代数学最顶尖的大师之一。他曾经在这里先后担任过研究员、数学学院教授等职务。】 短片播放完成之后，大家首先的感觉是普林斯顿大学是真的厉害，后来想想又觉得庄蔚然好像更厉害，他在普林斯顿大学也没有待多久的时间，就能够被普林斯顿大学这么赞颂，这就是学术大佬的魅力吗？ 国际顶尖的学者果然和他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就连普林斯顿大学这种大师遍地走的学校，庄蔚然都是值得一提的人物，可想而知，庄蔚然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那么你的选择是庄教授吗？”主持人开始询问，“你不需要在想想？” “庄教授。”排名第一，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铿锵有力的回答道，“我来到华国就是为了选择庄教授，肯定是选择庄教授的。” “好的，让我们恭喜第一位选手选择龙城大学庄蔚然教授团队。” 学生选择好团队之后，离开台前。接下来是第二位选手，是来自斯坦福大学的一位女学生，是理论物理学的大四学生，同样也是冲着庄蔚然来的。第三位倒是来自京城大学的学生，他在吴闯和庄蔚然之间摇摆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庄蔚然的团队。 现场的人都看傻了，排名前三的选手，前两位直接是冲着当庄蔚然的研究生来的。恐怕排名第三的学生，也是冲着庄蔚然来的。因为是京城大学的学生，象征性的犹豫了一下。随后脱口而出，选择庄蔚然的团队，之前节目组说过，这个节目不会有任何的剧本。观众们还有些不太相信，至于教授们的团队究竟能有多少学生都是没有定论的，甚至有可能其他教授完全没有学生，而一个教授有56个学生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最佳的当然是一位教授拥有14位学生的团队组合，但是学生们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意愿选择，在四大高校的教授排名筛选中，前三位的选手都选择了庄蔚然。毋庸置疑，庄蔚然显然是最吃香的教授没有之一。 两位国外的学生冲着庄蔚然来也就算了，没想到京大的学生也这么不给两位京大教授的面子，犹豫还没有几分钟，直接选择了庄蔚然。 “那么有请第四位，来自牛津大学的学生……” 这位牛津大学的选手，一上台直接说他选择的就是庄蔚然。又是排名最前列的选择庄蔚然，第五名是来自菁华大学的学生，因为菁华大学没有教授在台上，他很直接的说，选择庄蔚然。 直到第十位选手还是选择庄蔚然，也就意味着排名最前面第十位精英学生，共同选择都是庄蔚然，这一个团队，算是神仙打架的团队。 根据他们之前的论文、成绩、以及一次摸底考试做出的排名，最前面的十位选手甩了第十一位不少分数，可以说前十位和后面的学生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层次。而最核心的十位选手都在庄蔚然的团队，为了一个研究生的位置，他们也是很拼了。 主持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团队啊，最前面的人都毫不犹豫的选择庄蔚然团队。其他教授那边还一个人都没有，好在第十一位选手出来时，看见前面的十位猛人全都选择了庄蔚然，直接选择了陶瀚海。 前面那几位实在是太猛了，让他们神仙打架去，他还是选择比较安全一点陶瀚海教授。 后来的学生又有二十个选择了庄蔚然。 庄蔚然的团队一共有三十个人，陶瀚海教授那边就六个人，吴闯教授和季深教授两人的团队都是十个人，这次选手选择教授让人大开眼界。万万没有想到，最年轻只有二十岁的教授竟然是最多人选择的教授，好几位国外高校的人第一句话就是为了庄蔚然而来的。 可想而知，庄蔚然在国外数学界是多么具有影响力，号称华国数学第一人，还真不是说着玩玩的。 “接下来，有请教授们商议，谁先公布课题？” 几位教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吴闯发言说道，“这样吧，庄教授年龄最小，就让庄教授先发布课题吧。” “我吗？”庄蔚然指了指自己，陶瀚海笑着说道，“就这么定了，就让小庄发布课题吧。” 主持人朗声，“几位教授商量好了吗？” “我！”庄蔚然拿着话筒说道，“那我就先宣布我的课题。” 主持人开始打趣，“庄教授您选择的课题难度如何？” 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可以这么说，这个课题我已经做出来了，但是还没有发表，我想要看看诸位在这个课题上做到哪一步。” “事实上，我不太相信在场的选手能够在短短十五天之内做完这个课题。”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看着所有选手的脸色都变得微妙起来，“我个人的要求比较严苛，场上曾经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的人知道。我选择的课题是代数闭链的几何部件的细微问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主持人愣了一下，“庄教授能够可以简单的给电视机以及现场观众介绍一下这个课题吗？” “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霍奇猜想本身就是代数闭链的几何部件问题，在从中拿出一个小问题作为这次的课题。” “事实上这个问题的难度很大。”吴闯教授拿着话筒说道，“这个课题完全是可以当成博士毕业论文的，当然对于小庄教授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 “小庄教授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以及bsd猜想的问题，前者是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结合的问题，后者是代数簇上的问题。现在小庄教授公布的课题，也是代数几何的问题，可以说，在这方面小庄教授有丰富的经验。并且，小庄教授已经解开了这个课题。其实我很好奇，小庄教授解开的课题究竟会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个课题给我，我需要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做出来，让现场的学生十五天做出来，这不是强人所难，简直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没错。”季教授也开始评价，“课题难度很大，不同于一般的课题，这个课题需要运用到代数学和几何学上很多方面，我想顺便问问，小庄这个课题做了多久的时间？” “三天。”庄蔚然笑着说道，“这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我用三天把它做出来。不过我认为考验学生应该是足够了。” 所有人都倒吸凉气，吴闯教授需要半年乃至于更久的时间，庄蔚然教授只需要三天的时间。 倒是吴闯教授说道，“我一点也不意外小庄教授只用三天的时间把课题做出来，如果是让我做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以及bsd猜想，我大概皓首穷经也做不出其中的任何一个问题。” “大概能够做出一些突破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吴闯教授说完之后，“数学是一个天才的学科，小庄教授这位的教授研究数学，是我们最想要看见的。” 这就开始商业吹捧了？吴闯教授好歹也是华国科学院院士，这么吹捧庄蔚然，还真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下面的选手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题实在是太困难了，诶罗伯特，你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庄教授布置过这样的课题吗？” 罗伯特摇着头，“没有这么困难的课题，不过庄教授三天能够做出来，对于他来说确实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恐怕比之前做过的任何数学题都要困难。” “是啊，真不知道庄教授怎么在三天的时间做出课题的。” “庄教授的研究能力可是全球最顶尖的水平，即便是德利涅、费夫曼、法尔廷斯等等先生恐怕也不止三天，他们需要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罗伯特认真的说道，“庄教授的研究能力，恐怕除了格罗腾迪克先生之外，是无人能够比拟的。” “庄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很受欢迎吧？” 罗伯特想到了什么，“事实上，庄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一向以严肃和古板著称。大家都知道，这位庄教授不太喜欢派对，更加喜欢做数学研究。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数学研究上。”罗伯特意犹未尽的继续说，“皮尔斯博士，也就是庄教授的博士生曾经说过，庄教授的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他害怕。” “皮尔斯先生是普林斯顿大学有名的绅士，喜欢参加派对。作为庄教授的学生，很多时候皮尔斯先生都不敢继续参加派对，甚至有时候派对到中途都会回去研究课题。” 主持人在这边继续宣布，“那么从现在开始，十五天的时间，到时候我们会将所有选手的课题交给四位教授以及京城大学、菁华大学、华国科技大学以及龙城大学的十五位教授作评审。这一次，我们会淘汰掉四位教授团队的后几位学生。” “希望大家能够努力研究课题。”主持人宣布道，“第一期的研究生到此结束。” 随着音乐响起，庄蔚然和三位教授道别，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高铁站，明天三十位学生将来到龙城大学，住在龙城大学的学生宿舍里，开始他们为期十五天的课题研究。在此期间，他们可以合作，可以询问庄蔚然。但是庄蔚然绝对不会主动给他们授课，他不知道这群学生到底哪里不太清楚。一起授课，不如让他们单独询问。 ………… 9月12日，第一期的研究生开播。央电也没有让节目有多少收视率，但还是安排在黄金时间段播出。正好是周末，看电视的人还不少。 唐嘉悦刚好在家，今天出门玩了一整天的篮球，有些累。回家吃完饭，父母要看电视，他想进去玩游戏，但是被父母严厉的眼神给制止。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着父母看电视，其实他是拿着手机在玩。 高中的课程对于唐嘉悦来说，多少有些困难。那些数学公式、物理公式，他怎么都记不清楚，还不知道月考的时候要怎么办。作为高一的学生，高中比起初中，要困难太多。 电视机翻到央电，这个时候节目组正开始播放研究生的片头。 父母还在津津有味的讨论，“我听说咱们小区的那位庄教授好像也上了这个节目，还是其中的一个导师呢？” “小庄教授我听说是数学教授吧？在国外都挺出名的？” 主持人在介绍教授的时候，唐嘉悦的教授还在讨论，“你说嘉悦要是有小庄教授十分之一，哪怕是百分之一也成啊。” 唐嘉悦撇了撇嘴，听见电视机里主持人高亢的说道，”接下来有请被誉为华国数学第一人，来自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庄蔚然登场。” 庄蔚然的登场还掀起了现场不小的惊呼声，主持人在旁边说道，“庄教授看上去很年轻。” “刚满二十。” 唐嘉悦的父母呀了一声，“小庄教授这才二十岁啊？不是之前在国外已经当过教授了吗？他多少岁博士毕业的啊？” “这也太年轻了。”唐嘉悦的父亲在旁边说道，“嘉悦，你也学学人家庄教授，这么年轻就是教授，功成名就。不比你天天玩游戏、打篮球要强？” 第122章 提议 唐嘉悦撇撇嘴没有说话，他倒是想要跟庄蔚然一样，但是可能吗？人和人之间是不能比的，庄蔚然那是国际性的大教授，他一个高中生和别人比什么？比谁更能吃还是更能睡？开什么玩笑，他和庄蔚然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比较的。 电视依旧还在放着，父母又开始说道，“哟，小庄教授是这里面两位教授的学生啊？” “嗨呀，这两位教授还在抢小庄教授是谁的得意门生。看来小庄教授很厉害啊。” “这不是说华国数学第一人吗？应该很厉害吧。” 父母聊天的声音勾起了唐嘉悦的好奇心，他放下手机看向电视机。果然，庄蔚然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站在台上和主持人谈笑风生。 随后和其他的几位教授握手之后，坐在席上。 “选手要出来了吧？” 节目正在讲解选拔学生的规则，父母也在闲聊，“你说排名第一的学生是菁华还是京大的学生啊？” “都有可能吧？” 结果第一位出场的是一位外国人。 “诶，这是国际学生吗？菁华还是京大的啊？” “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学校啊？”华国的群众不了解普林斯顿大学实在是太过正常，这个时候短片的作用就体现了。 等短片播放完之后，他们开始感慨，“灯塔国常年排名第一的学校，这么厉害。小庄教授曾经是这所学校的讲席教授，小庄教授那得多厉害啊。” 第137节 结果排名第一的选手直接选择庄蔚然，反倒是显得合情合理。 随后第二位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同样选择庄蔚然，唐嘉悦的父母说道，“小庄教授这也太吃香了，连续两个选手选择小庄教授。” 第三位京城大学的学生象征性的犹豫了一下，立马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选择庄蔚然，让唐嘉悦的父母都无语了，“小庄教授这么厉害吗？大家都要选他。” 前十位学生都选择庄蔚然，唐嘉悦以及他的父母甚至是在电视机前看这档节目的所有观众都麻木掉了，庄教授这也太有吸引力了吧。排名前十是最好的水准，甚至和十一名相比，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人，这群学霸竟然全体选择庄蔚然，想要争夺唯一的一个研究生位置，他们怎么想的？庄教授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直到最后看见庄蔚然的团队有三十人，大家都愣住了，这如果不是剧本的话，庄蔚然也太吃香了吧？这都能行。 后来公布课题，大家更愣。吴闯教授说半年乃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做出来，庄教授三天就做出来。 凡尔赛，绝对的凡尔赛。 难怪这么多学生选择庄教授，华国数学第一人真不是吹出来的。 第一期的节目戛然而止，从来不屑看这种节目的唐嘉悦突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登上围脖之后，想要看看有没有人讨论节目。 没想到围脖上已经挂着好几条关于这个节目的热搜。 #最年轻的教授# #华国数学第一人# #研究生# 【救命，庄教授实在是太苏了，都不敢这么写吧？二十岁当教授，博士生导师，还这么受欢迎。我看那几个国外学生目光一直在庄教授的身上，大概是很想成为庄教授的学生吧？】 【这个节目应该改名为庄蔚然和他的迷弟迷妹们，其他三位教授好惨，前十的精英没有一个选择他们。全都是冲着庄蔚然去的。】 【第三名那位笑死我了，太假了吧。明明眼睛一直看着庄蔚然，还要口不对心的说其实是想选择吴闯教授。】 【吴闯教授心里苦，半年时间都不一定能做出来的课题，庄教授三天做出来。】 【节目干脆改名叫庄教授的研究生如何诞生好了，我就想要看看庄教授的那群学霸选手如何神仙打架。】 【在我们面前，他们是学霸、学神，在庄教授面前他们都是渣渣！】 【庄教授最后那几句话，实在是太凡尔赛了。有种在座的诸位都是渣渣那味儿！】 【菲尔茨奖得主，确实有资格说着话，咱们华国第一位菲尔茨奖大佬，还是最年轻的菲尔茨奖大佬。数学最高、最权威的奖项，对标的是诺贝尔奖啊。只要获得菲尔茨奖，足以位列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在菲尔茨奖得主中，庄教授都是最顶尖的那种。你们品品，为什么这些人全都冲着庄教授一个人去。】 【说起来，庄教授在龙城大学担任教授，各位高三的学生以及准备参加奥数竞赛的大佬们，龙城大学你们可以考虑一下了。】 【在考虑了。】 【我真傻，去年龙城大学邀请我去数学系，我没去。我光知道华科大的数学学院比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好，万万没有想到庄教授竟然会回到龙城大学当教授。去年谣言满天飞，有说庄教授会去京大当教授的，有说会在华科大当教授的，就是没有人说龙城大学。没想到，他居然去了最不可能的龙城大学。】 【千度一下龙城大学的校长，庄教授的外公！】 【难怪庄教授会回到龙城大学任教，还有这种关系啊！】 【第一期实在是太好看了，就是不知道后面几期会如何，我根本就看不懂那些数学公式，今天公布课题的时候我脑子就疼得不行。】 【大概剪辑会剪辑一些比较有趣的画面吧？】 【我在等第二期，作为自来水，我一定要给所有人推荐这部综艺，实在是过于优秀。在漫天都是歌手选秀的电视台，实在是过于突出。学习也能选秀，果然不愧是你央电，蒂花之秀。】 【我也觉得很好看，并且很有意义啊，这种节目多多益善。要知道这种节目多一些的话，就算是看不懂，也能够勾起不少人的好奇心，说不定明天的哪位数学、物理学的大佬就在我们当中。就像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飞奔的蜗牛小然这位大佬竟然混迹在我们其中。】 【什么？震惊，庄教授竟然有围脖？】 【等等，我发现了什么？庄教授的围脖？】 【大佬这名字不够秀啊！】 【强烈推荐这部寓教于乐的综艺节目，和其他的选秀节目完全是两个画风。开头就是考试，笑死我了。】 【一千多人参加考试，这种震撼人心的场面，确实让我没有想到。仿佛是想到了曾经考试的自己，还在心中暗自庆幸终于不用考试。】 【虽然我知道，这辈子可能都达不到这群学霸的高度，但是看他们参加考试那种抓耳捞腮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央电公布了考题，我去看了一眼，很好我果然是个文盲。】 【数论、代数、几何、拓扑、量子力学，不愧是你，央电！】 【看不懂，看不懂，蹲一个答案，有没有哪位大佬能够把答案给做出来？】 原本央电并不看好的这场学习选秀综艺，没想到在一夜之间就开始爆红。甚至很多营销号和自媒体都在转发央电的围脖，并且第二天很多自媒体的头版头条就是—— 《今年最爆红的综艺你们看了吗？原来学习也能够选秀，最真实不做作的选秀，真是笑死我了。》 《这大概就是央电综艺节目的与众不同，学习选秀，开局就是考试！》 《来自学霸的碾压，央电新综艺过于优秀》 原本这个综艺开播到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只是大家都喜欢发言而已，但是经过营销号和自媒体的宣传，倒是让不少人都有好奇心，他们特别想要知道究竟什么样的综艺让这么多营销号都开始安利。说实话，央电退出过很多综艺，每一次都没有上过热搜，说央电搞网络营销也不太可能。这么多综艺节目都没有买过热搜，这次的热搜也是一点一点的往上爬的。 也不可能是热搜，只能说是网友们的热情将这个综艺推上台前。 九月的清晨还带着一丝凉爽，露水在树叶上凝结。大街小巷人群攒动，拿着手机看围脖的人并不在少数。 热搜榜前几在经过一晚之后，飙升到了热搜第三名——#研究生# 当然人们好奇的点入这个热搜之后，就是最精彩的课题发布。看着一位模样像是高中的人发布课题，并且在屏幕前凡尔赛的说了一句，我只用了三天做完这个课题。 【笑死了，这人是谁啊？太凡尔赛了吧？】 【我看见好像在座的都是大学生吧？这人谁啊？一个高中生跑去给大学生出课题？能行吗？】 【还有好多国外大学的学生，这人不会是什么明星吧？央电也堕落了，还请明星，他知道这些学生的课本是什么内容吗？】 【你是说线性代数庄蔚然版吗？不好意思，这位还真知道！】 【啊，这不是庄蔚然吗？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得到格罗腾迪克手稿的教授，之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吧？】 【笑死，在场的学生都是学霸，但发布课题的是学神啊。】 【在学神看来，学霸都是渣渣！】 【救命，我才知道那个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人，竟然在国外当过教授诶，现在好像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吧？】 【真的假的，这也太降维打击了。】 【那可不是，何止是降维打击，简直就是绝对的碾压吧。】 【别说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到底是谁啊？】 【庄蔚然，千度一下有惊喜。】 【以后总听父母说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好的，现在总算是看见别人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的悄悄收藏，不能让爸妈看见，这人也太恐怖了。】 【这个时候，让我大吼一声，学神强者，恐怖如斯！！！】 【问一下哪里可以看见这个节目。】 经过几天的发酵，节目的口碑开始炸裂般的上升，观看视频的人数也有几千万，看来大家不是不喜欢看这样的节目，只要是优质且不枯燥的节目其实都能看下去的。 大家上班时，茶余饭后的闲谈，都和这个节目有关系。 卫耀阳在吃饭时，还听见身后有两个同事在谈论—— “诶，你们听说了吗？贺局的二公子上电视了。” “贺局的二公子，我听说不是教授吗？前些日子还在英伦那边失踪了，后来莫名其妙跑回来那个？” “就是那个贺二公子，央电不是最近有个节目吗？二公子还是导师呢。” “什么节目啊？” “那个研究生吧？我给你们说啊，那个节目里全都是名校的学生，啧啧我看贺局的二公子好像很受欢迎，好多学生都要选他当导师呢。” “我听说人家二公子可是知名的数学家。” “嗨，我看见央电说二公子是什么华国数学第一人呢。” “哟，这么厉害啊？” “那可不是。” 卫耀阳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几个同事招呼卫耀阳，“小卫。” 他走到同事身边，纳闷的说道，“怎么？” “你和二公子挺熟悉的吧？” “额……”卫耀阳想了想，“只是认识而已。” “贺局的二公子真的这么厉害吗？我看电视里的主持人一直在吹捧呢。” “谁知道呢。” “大消息，大消息。”忽然小陈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模样让人感觉有些好笑。 同事急忙说道，“小陈，什么消息啊，你这么着急？” “大消息，我听说龙城大学那边要举办一个学术报告会，市里很重视。好多国外的人都要来，预计得有几千人呢，还要举办好几场相关的学术研讨会之类的。”小陈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刚听见的，好像是庄教授，就是贺局的二公子说是要办个学术报告会。结果申请上去的时候，因为要来参加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干脆就办好几天的学术报告会、研讨会之类的。” “听说还有很多学生都要做学术报告会呢，为期半个月。这下，咱们又有得忙了。全国各地还有国外很多知名高校的教授和学生都会来呢。” “我还听说，上面准备把这个做成一年一度的数学会议。”小陈一口气说完，“也就是说每年这个时候，咱们都会很忙呢。” “还有这事儿？” “定下来了吗？什么时候？” “好像就是从九月十五号到九月三十号这段时间吧？反正我听说是龙城大学那边申请的。” ………… 龙城大学，学生们甚至还没有开学，坐在会议室里的人不少。数学系和物理系的主任坐在两边，陈中校长坐在首座。 “说说吧，大家都是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周主任放下笔，“只是我们从来没有举办过这种国际性的学术报告会的经验。” “总有第一次嘛。”物理系的主任笑着，带着兴奋的声音，“咱们龙城大学很少举办学术报告会，况且是数学、物理会议这种，更是不太可能。” “现在有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办。人家国外那些知名的学校也不是一开始就什么都会，这种国际性的会议不都是慢慢来的吗？” “咱们可能第一次办得会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第二次、第三次，次数多了，肯定就能够尽善尽美了。” “我觉得钱主任说得有道理。”李飞看向物理系钱主任说道，“我个人认为办，一定要办。不仅是办学术报告会，还有其他学生的学术报告会，以及学术研讨会之类的。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看见普林斯顿大学每年举行的一次数学年会，也没有多好，不也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吗？” 庄蔚然没有说话，坐在一旁。周主任看向庄蔚然，“庄教授，你有什么意见？” 第138节 “没意见，如果要举办学术报告会的话，我是赞成的。要办成数学年会那种，我也觉得不错，不过总得有个由头，比如说设立一个奖项之类的。”庄蔚然想了想，“这个数学奖，是要让获得奖励的人心甘情愿的觉得这个奖项是值得的。并且评审的要求必须要严苛才行，当然也不一定要今年就举办，但是以后举办的时候，就能将这个数学年会发展起来，吸引国内外的学者每年来到龙城大学，做数学年会。我相信不久之后，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都会焕然一新。”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飞沉吟着说道，“不如用庄教授的名字命名这个奖励？”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找一个企业赞助。不光是奖牌，还有奖金呢？龙城大学肯定是支付不了这么多钱的，我的意思是龙城大学最好和某个企业合作，用企业的名字来命名，成立一个基金。今后每年用基金的钱作为奖励的金额。” “庄教授觉得多少钱合适？” “15万美元吧，也就是意思一下。”庄蔚然想了想，“其实克拉福德数学奖也没有多少钱，沃尔夫数学奖也没有多少钱，这些钱只是用来做个意思的。” “主要还是奖励的含金量，我的意思是，不能让华国的学者来评审，评审我们需要邀请全球最好的数学家作为评审，共同举荐当年数学成绩最卓越的一位数学家。慢慢的，这个奖就会如同其他国际性的数学奖一样，成为国际性的大奖。”庄蔚然还没有说完，“还有一个更加偷懒的方法，那就是从菲尔茨奖得主中随便挑选一位。” 陈中正在沉思，庄蔚然说得很有道理。其他教授也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庄蔚然的这个提议，比只做数学年会要好上不少。 第123章 记录 这样一来，数学年会不仅年年都能够开，甚至还有聚集到越来越多国内和国外知名度很高，乃至于顶级的数学大师前往参加。 长此以往，龙城大学甚至不仅仅是华国的数学中心，甚至有可能是亚洲的数学中心。 前提是——他们拥有庄蔚然，能够吸引不少人前往龙城大学听他的学术报告会，趁这个机会，他们可以在基础上进一步的扩展。 龙城大学发出很多邀请函，几乎所有的学者都给龙城大学发来回复，说明他们到时候肯定会来，并且很多没有受到邀请的学者给龙城大学发邮件，说明他们是可以自费前来龙城大学参与这次学术报告会的。 这也极大鼓舞龙城大学大刀阔斧做数学年会的热情，如果能够和其他知名的高校一样，形成一种惯例，对于龙城大学的好处非常多。 “庄教授这个意见很好。”周主任沉吟着说道，“我马上会议之后就开始寻找企业。” 想也不用想，第一个被周主任瞄上的企业肯定是振兴集团，放眼龙城，乃至整个龙省，除了振兴集团之外，很难有第二个企业能够像是振兴集团这样有钱，并且乐意做这种事情。尽管，这件事情对于振兴集团也是极为有利的。 但是很难有其他的集团会做这种事，即便是有乐意做这件事的企业，也没有振兴集团这么豪爽，太过斤斤计较也没有意思。 周主任准备待会散会之后就去振兴集团接洽，到时候振兴集团的旗号也能够在国外打响，何乐而不为呢。 “那么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陈中校长看着与会的人员，其他教授似乎也没有意见，大家都觉得庄蔚然其实说得挺好的。也不需要在继续商量下去，没有人会比庄蔚然说的意见还要更好。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一个提案。 “既然如此，就举手表决吧。”大家都举起手来，一致认同这个意见非常好。 “全票通过。”陈中校长站起身来，“这个事情就交给周主任和庄蔚然，希望你们能够在学术报告会之前给出一个方案来。” 陈中校长离开，周主任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睿宁，这事儿，你可得上点心啊。” 庄蔚然也很滑头，摊开手，笑着说道，“主任真不是我不想做方案，但您也知道，我现在还有三十个学生在做课题，还有再过几天我就要做学术报告会，这段时间内，我真的很难有时间。”摊开手，庄蔚然笑着说道，“主任，麻烦您就多担待一下。” 说完，庄蔚然转身就走，绝不停留片刻。 周主任好气又好笑，“这孩子。” 李飞走过周主任的身边，也说了一句，“主任，责任重大啊。” “赶紧给我滚。” 李飞飞奔着跑出会议室，离开会议室之后，周主任拿着手机联系贺振兴。 “贺董？”周主任一边走一边笑着，“不好意思啊，突然给你打电话。” “哈哈。”贺振兴在电话那头爽朗的笑着，“周主任哪里的话，您这位大教授，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敢不接啊。” “哈哈，贺董说笑了。”周主任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两点过，“不知道贺董今天下午有没有事情？” “周主任要来的话，其他事情我可以推掉。” “我确实是想要找贺董商量个事情。”周主任下楼之后，直接坐上车，“我现在过来找你吧，因为这个事情比较紧急。” “成，我等着周主任。”贺振兴挂掉电话，周主任把他当成财神爷，一般缺钱之后，就跑来找他。当然，贺振兴也乐于做这样的公益事业。只是听见周主任的电话他就不仅感慨，龙城大学数学系是不是又缺钱了？以前是贺振国的老丈人在龙城大学当校长，现在还加上小侄子庄蔚然也爱龙城大学。 他不赞助也是说不过去的。 周主任来到办公室，贺振兴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周主任来了。” “财神爷。”周主任开玩笑似的说道，“财神爷，我也是不得不来找你啊。” “这件事情你可怪不了我啊。”周主任坐下，贺振兴泡上一杯新茶，“请。” 周主任轻轻的闻了一下，“好差。” “我就知道，周主任每次来找我，肯定是有大动作。” “这次确实是大动作。”周主任捧着茶杯，轻轻抿一口，“不过这事儿，你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们贺家的人。” “哦？”贺振兴拿着茶杯，“说说看？” “今天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贺振兴轻轻颔首，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看着周主任。 随后周主任又说道，“睿宁的意思是，最好能够举办一个数学奖，吸引国外的教授和学者们每年都到龙城召开一次数学大会。” “这样一来，龙城大学在将来或许会成为华国乃至于亚洲的数学中心。”至于国际数学中心，周主任根本想都不敢想。 “也就是说这个数学奖需要企业赞助是吧？”贺振兴抽出一根烟点燃，“睿宁说过没有，每年多少钱？” “十五万美金。” “不多。” “对，不多。主要是需要一个严格的评审，评审的话，睿宁的意思是邀请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来作为评审，用最严格的标准颁奖。一年办法给一到两位，至于这个数学奖的名字，我觉得既然是财神爷出钱，还是财神爷来想比较好。” “名字就用睿宁的名字吧。”贺振兴吸了一口烟，“贺睿宁数学奖？听上去挺不错的。” 周主任含笑，“睿宁算是一个容易尴尬的人，你这么做，不是让他每年都要尴尬吗？” 贺振兴爽朗的笑着，“谁让这小子尽出些鬼主意，又得让我破费。” “这样吧，周主任我绝对是支持你们龙城大学的。”贺振兴和周主任同时站起身来，他率先说道，“周主任要不先把方案做出来之后，给我看看？” “这也是一个必要的程序嘛。” “肯定的。”周主任和贺振兴握手，“那么，贺总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做好方案之后会给你带过来的，到时候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可以提出来。” “哪里的话，周主任咱们合作过这么多次，您这水平在这里，我肯定满意。” “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总之到时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希望贺总能够指正。”说完周主任离开办公室，回家方案。 ………… 来到学术报告厅，这里的学生还在老老实实的做课题。课题难度很大，学生们个个都抓耳捞腮的模样。庄蔚然开完会之后，回到学术报告厅，坐在讲台上继续做他的霍奇猜想。 看见教授回来，学生们都没有敢说话。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们继续讨论，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还是跟以前一样，过来询问我就行。” 三十个选手，每个人都想要成为庄蔚然的研究生。但是从最近接触的一段时间，他们明显能够感觉到，庄蔚然不仅是一位严谨的教授，更是一位要求严格的教授。 对于学生们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很多时候，学生们询问简单的问题，都会被庄蔚然说上一顿。他来到学术报告厅之后，学生们说话的声音都小声很多。 “对了，我给你们说个事情。”庄蔚然抬起头来，“最近龙城大学要举办学术报告会。” “会邀请诸多知名高校的教授以及学者前往参加，包括普林斯顿、哈佛、牛津、剑桥等等大学的教授，到时候还会有一些小的学术报告会。” “最近这几天，也就是在15号，你们交上来的课题，我会选择最好的一位，给他安排一场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 “以及，我会邀请诸位数学教授一同参加这次的学术报告会，我希望诸位能够抓住这次机会。在诸多数学教授的面前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庄蔚然说完之后，埋下头继续做课题。 学生们开始谈论起来，或许其他教授说这话，他们会觉得是在画饼充饥。但庄蔚然讲这话，他绝对是能够实现的。 庄教授认识许多国际了。就是庄教授举办的bsd猜想证明学术报告会，到时候许多国际顶尖的数学家都会参与。甚至还会有研讨会以及一些数学论坛之类的。 在这种时候，能有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并且庄蔚然邀请诸多教授前往参加。能够受到庄蔚然教授邀请的，不是菲尔茨奖得主也得是个准菲尔茨奖得主这个级别的教授。在这些大佬面前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那不就是在大佬们面前大大的露脸吗？ 这个福利，大家都想要。也根本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福利。 “距离你们提交课题的时间，还有两天。”庄蔚然一边做计算一边说道，“我希望诸位都能够在这两天多花一些功夫。” 大家的议论声都被镜头给记录了下来。 “我的天，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我以前都没有参加过学术报告会诶，你有参加过吗？” “我只看过其他人的学术报告会，还没有参加过。” “庄教授这也太厉害了，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我记得庄教授最多也是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吧？” “规定学术报告会的时间最多只有一小时，但是庄教授这样的话的。” “我之前给庄教授看我的课题，他就看了一页，把我后面的计算全都写出来了，并且我到底错在什么地方都被庄教授给写出来了……庄教授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要不然庄教授怎么会是顶尖学者呢。” “你怎么样？有没有想过要参加这次的学术报告会？” “没什么信心，课题太难了，我觉得我可能做得不是特别好。” “那可不是，我觉得我可能做得也不是太好。唉，我看大家都想要参加这次学术报告会，但最后只有一个人能够参加，庄教授说了是最好的一个人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 “也有可能是其他团队啊，最好的那个，又不是我们团队最好的那个。” “56个人竞争一个学术报告会的席位，这也太难了吧。” 工作人员没有吭声，他们只是负责拍摄的，在其他方面没有任何的权限，甚至不能叫停。 充其量是个记录者，不过庄蔚然刚才说的那个问题，还真是没有在剧本上，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见庄蔚然说这话，之前庄蔚然也没有给他们商量过。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有位工作人员上前，“庄教授。”他小心翼翼的指了一下门外，庄蔚然跟着工作人员出门。 学生的议论更多了，“不会是节目组不让吧？” “不会吧，这么好的事情，干嘛不让。” “天啊，不会吧，节目组要是不让的话，那也太惨了。原本争夺一个席位就很难了，但好歹能有个念想不是，节目组不让的话，我得把节目组给冲掉才行。” “庄教授。”工作人员温和的说道，“我记得咱们节目的流程里没有这个啊。” “确实没有。”事情是他们最近才商量好的，节目组的流程里确实没有这个，“是拍摄有些困难吗？”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的点头，“确实是增加不少的难度。”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别拍摄了嘛。”庄蔚然拍了拍工作人员的肩膀，“再说也不是一定要拍摄下来，你说是吧？” “不是，庄教授，您是认真的？” “当然。”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是非常认真的给这群选手说这个事情。” 第139节 “那您看这样成吗？我们尽量拍摄，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拍摄……”工作人员苦笑，“主要是在计划之外，我们需要重新做一个计划。” “成。”庄蔚然对工作人员表示理解，“那你们尽量吧，实在是不行的话，也没事。” “好的，庄教授。”工作人员叹息了一声，看来待会他还得发个消息给领导才行。 工作人员离开之后，庄蔚然回到讲台上，笑着说道，“我刚才和工作人员商量了一下，我之前说过的事情，依旧还是有效的。” 大家都吸了一口气，看向庄蔚然，还真有效啊。 也就是说，总有一个人能够成为一小时学术报告会的主讲人。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继续做课题了。”庄蔚然再次坐下，“我必须要提醒你们一句，课题很困难，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尽快询问我，不要不懂装懂。” “虽然我知道你们肯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是做不出课题来的，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在做课题的时候多思索一下，看看这个课题是否能够对你们今后的学术生涯有些许的启发。” “还有很多选手都想要看我的对于这个课题的解答，在15号之后，你们可以在arxiv以及nstl上看见这篇论文。”说完之后，庄蔚然笑着坐下，显然是准备继续做课题。 学生们倒吸一口凉气，现在距离15号也就两三天的时间，说不定庄教授已经准备将课题上传到arxiv和nstl上。即便是在华国，nstl也没有多少人会去逛，几乎都是在arxiv看相关专业的论文。 “庄教授的论文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有点不敢看庄教授的论文，我猜庄教授的论文肯定很难懂吧？” “之前关于代数有理域的推广问题，我到现在还是没有能够看懂，虽然说有不少的大佬都在解释，可我看着还是觉得很晦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真的很难看懂。” 在一片讨论声中，庄蔚然很是淡定的说道，“我看开了一下你们所有人的论文，事实上，对我而来，你们的论文还是太稚嫩。” “还有，可以讨论课题，但是不要讨论无关的问题。”说完之后，庄蔚然埋下头，李飞进入学术报告厅的时候发现现场的氛围有点古怪。 给他的感觉是有些压抑的，他作为另外一位导师，和庄蔚然一同管理三十个人的大团队。走到庄蔚然面前，李飞询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我就是让他们不要说无关课题的话题。” 李飞笑了笑，“好了，今天时间差不多了，该吃饭的就去吃饭吧。” “庄教授，校长找你过去有些话想要问你。” 放下手中的草稿，再次看了眼时间，他来到学术报告厅也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了，这个时候校长让他去办公室，估计是和他商量马上就要到来的学术报告会的事宜。 “成。”庄蔚然起身，对学生们说道，“你们去吃饭吧，还有记得我刚才说的话，最后几天你们最好还是好好的在看看自己的课题做得如何。” “只有最好的那个人能够站在学术报告厅的讲台上，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 转身离开，学生们松了一口气。 “庄教授也太严厉了。” “刚才庄教授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敢说话吧？” “我的天，庄教授不愧是庄教授，他就这么瞪着我，我都不敢说话。” “有一种小学的时候被老师盯住的错觉。” “还是赶紧做课题吧，那可是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啊！” 前往校长办公室的同时，学生们的议论，依旧被镜头记录着。 第124章 推荐 来到校长办公室时，庄蔚然特意先敲了敲门。 “进来。”陈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庄蔚然推门来到办公室，对陈中校长点头，“外公，您找我。” “坐吧，睿宁。”陈中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事情。” “您是说关于数学奖的问题吗？”庄蔚然坐在椅子上，陈中颔首，“想法很好，但是邀请国际顶尖的数学家恐怕是有一定难度的。之前晨兴数学奖的时候，邀请到法尔廷斯也是说了很多次他才会到来到。况且，你也知道，晨兴数学奖是颁发给华人的，而现在我们要做的这个数学奖是颁发给全世界的数学奖，恐怕更加有难度啊。” “很难让人接受这个数学奖不是吗？” “确实有难度。”庄蔚然轻轻颔首，“但是如果是邀请数学家，我倒是可以邀请几位来作为评审。任何一个奖项都是会受到质疑的。就连诺贝尔奖也不例外，但所有人都不能否认，至少在科学领域之内，诺贝尔奖可以说是当前最高、也是最权威的奖项。” “是无数学者和科学家心中最憧憬的。”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至少我想让龙城大学颁发的这个奖励能够和沃尔夫数学奖、克拉福德数学奖以及阿贝尔奖看齐，而不是在国内打转，或者是和晨兴数学奖一样，在华人的世界玩玩也就算了。” “很有野心嘛。”陈中笑着，“但还是需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才行啊，你想想看，这个奖项想要成为沃尔夫数学奖。克拉福德数学奖这样的奖项，需要经历多少年才行？就连菲尔茨奖，也不是一开始就成为数学最高奖项的。” “所以需要一个时间。”庄蔚然摊开手，“我没有想过一蹴而就，但比起纯粹的数学年会而言。我认为这更有利于龙城大学每年都能够可以邀请全球知名的数学家前往，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学术思想在这里激荡。我相信，久而久之，龙城大学的学术氛围不会比普林斯顿大学差多少。” “如果不是哥廷根数学学派前往灯塔国，我想普林斯顿大学也不会崛起吧？”庄蔚然笑着说道，“既然我们有一个机会，能够在每年都邀请这些顶尖的学者来龙城大学做学术交流，甚至是学术报告会。培养学校的学术氛围，我相信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陈中校长沉思着想了想庄蔚然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如果能够从现在就培养龙城大学的学术氛围，相信几十年之后，龙城大学未必在数学上比普林斯顿大学弱多少。 “既然我来到龙城大学，还是希望龙城大学能够有一个崭新的面貌。”最后庄蔚然幽幽的说道，“至少，我不想看见我在龙城大学待了几十年之后，龙城大学依旧还是原来的那副模样。” “锐意改革是好事，也是坏事。”陈中叹息了一声，“我想也有不少人会反对吧。” “那就让他们反对呗。”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反对又能怎么样？反对这件事情就不做了吗？” “之前先给市长说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恐怕还要给市长说清楚才行。” “市长那边，我们只是模模糊糊说了一个想法，你要想想，每年都这么做，多少人会有意见？” “但是对于龙城而言，这的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外公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庄蔚然起身离开，陈中摇着头笑了笑，看来睿宁回到龙城大学，确实是想要给龙城大学一些改变的。 ………… “市长。”市长秘书拿着话筒看向谢市长，“陈校长有事情给您说。” 谢市长拿过电话，哈哈大笑着说道，“陈老，您这么晚给我打过来，还没有休息啊？” “睡不着啊。”陈中在话筒那边叹息着。 “哦？”谢市长轻轻咦了一声，“陈老您竟然睡不着，谁惹您生气了？” “倒不是有人惹我生气。”陈中叹息一声，“我是在想啊，咱们这个龙城大学的举办这个数学年会，还可以扩大一点。” “哦？”谢市长拿着话筒笑着说道，“陈老，您可以说清楚一点吗？龙城大学的数学年会还要怎么变化？” 谢市长也挺纳闷的，之前和陈老说过，陈老说龙城大学的数学年会想要一年举办一次，需要再和龙城大学的教授们讨论一下。现在是有什么改变吗？ “是这样的谢市长。”陈中拿着话筒想了想说道，“我们准备做一个数学奖，每年举办一次，每次的数学奖都会邀请国际最顶尖的数学家作为评审，最重要的肯定是这个数学奖。数学奖之后，会有一系列的学术报告会、学术讲座、学术论坛。 “可能时间会比较久，十五天到二十天的样子，我们准备在十月份的时候举办也就是从十月十一号到十月三十一号。” “到时候可能还需要麻烦各个单位配合才行。” “没问题。”这是好事儿啊，对于龙城对于他都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个数学奖？” “周主任正在和振兴集团洽谈。”陈中想了想说道，“到时候由我们龙城大学和振兴集团共同出资，每年颁发一个数学奖。就是这个数学奖的规则还需要在商讨一下。” “这是好事，我先表个态。”谢市长爽朗的笑着说道，“我还有市里所有相关单位的领导都会全力的支持你们做这个事情。“ “哈哈，谢市长谢了啊。”陈中校长挂掉电话。 贺振国正在家里吃饭，结果接到了市里的电话让他去开会。 他离开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睿宁，是不是你们龙城大学有什么事情？” 贺睿铭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他倒是在单位里听到很多话。卫耀阳也来蹭饭，庄蔚然说道，“是的，我提议与其每年召开一次数学大会，不如设立一个数学奖项，对于龙城大学更有好处。” “什么数学奖？”卫耀阳错愕地看向庄蔚然。 “我哪知道。”庄蔚然有些好笑，“奖项是周主任拟定的，方案也是他在做，我就一个教授，参与一下，提个意见而已。” 他摊开手看向卫耀阳，“不然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吃饭啊。”贺振国走到玄关穿鞋，还不忘嘱咐道，“睿宁，待会早点休息，你不是过两天有个学术报告会吗？” “我知道。”庄蔚然的声音响起，贺振国披上警服离开家门。 几天之后，学生们的课题全都已经发动到邮件中，庄蔚然连续看了很久，交给李飞去处理。 马上就是他的学术报告会，这段时间很多外国名校的教授都在龙城大学走动。整个龙城市警方几乎都是连轴转，基本上休息之类的根本就别想。卫耀阳和贺睿铭也没有休息，好几天贺睿铭和贺振国都没回家。大概是因为龙城大学学术报告会，要来几千人，龙城大学周围的酒店都已经住满，还有很多从国外以及国内其他地方赶来的教授和学者以及博士生们住在距离龙城大学比较偏远的地方。 这个阵势，不仅是龙城大学首次遇见，也是龙城第一次遇见。之前龙城也没有举办过什么重大的国际会议，这次虽然前往的只是国际高校的教授和学者，但为了给这些教授留下相对较好的形象，龙城大学各个单位都在连轴转的加班。 倒是作为主办方的龙城大学好像还比较清闲，他们布置好学术报告会以及订好其他的学术论坛地点之后，没事可做。 数千人的大礼堂用来做学术报告会，还是龙城大学首次这么用，门口的安保全都是警方的人。 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是这次行程的第一天，也是人最多的一场学术报告会。其他的学术报告会都是数百人的报告厅，只有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是大礼堂。 受到邀请的教授以及自费前来的教授以及龙城市的各个领导都在其中，贺振国也是穿着警服走向龙城大学的大礼堂，他也是邀请之类。其实是谢市长担心庄教授的学术报告会太过空挡，也就叫龙城各个单位的领导来凑数。直到他知道其实没有剩下多少位置之后，龙城大学邀请这次为学术报告会出力最多的单位领导前来听这次的学术报告会。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学术报告会肯定是听不懂的。也就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报告会这么有魅力，让这么多人不远万里都要来到龙城大学。 进入其中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有些亚洲人，满口他国语言，倒是本国的学者来得还不多。并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场地，有些人甚至打算在大礼堂之外听这次的学术报告。 贺振国和杨局长一同来到龙城大学，两人的车差点没有找到位置，龙城大学的停车场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挤过，刚下车，贺振国就听见杨局长招呼他，“老贺。” “老杨。”贺振国特意穿了一件熨得整齐的警服，“你也来了。” “可不是。”杨局长笑着说道，“今天可是你儿子的学术报告会，我这不得来学习学习？” “你算了吧，能听懂吗？” “说得好像你这个大老粗能听懂似的。”杨局长笑着问道，“你儿子呢？还没有出门？” “出门了。”贺振国笑着说道，“非要坐公交车来，说是要在公交车上想一些事情。” “这孩子……”杨局长笑着，“我可是听说了啊，龙城大学大礼堂外面都快要挤满了，他还不来呢。” “这不还没有到时间吗？” “老贺，老杨。”另外一个区的局长走过来，招呼两人，“哟，你们俩都在呢。” “老褚，你也来了。”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当然是认识的。 “我可说，这次搞这么大的阵势，可都是因为老贺你的儿子。”褚局长点燃一根香烟，“这事儿过了之后，老贺不得请咱们兄弟吃顿饭？我看下面的兄弟个个都挺累的，咱们也不轻松啊。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跟发了疯似的，全都跑到龙城来？就为了听一个什么学术报告会。” “我说老褚，这可不能说啊，正主的爸爸还在这里呢。” “哟，你瞧瞧，我都忘记了。”褚局长拍着脑袋，“成，我们现在进去吧。我听说外面都是人，啧啧，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真是头一次看见学校能够搞出这么大阵势的。”、 褚局长啧啧称奇，“也算是开眼了。” 走到学校大礼堂的时候，更让三人震惊，整个大礼堂前，除了站着的警察之外，全都是坐在地上的人，显然是准备在这里听学术报告会。 贺睿铭在外面执勤，卫耀阳在这里守着大礼堂。看着这么多人都坐在地上，其中不泛有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旁边的警员还对他说，“你看这些人都疯了吧？宁愿坐在外面都要听这次的什么报告会来着。” 卫耀阳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也觉得挺神奇的。仅仅是庄蔚然学术报告会这几个字竟然能够吸引到这么多人。 第140节 他一抬头看见贺振国远远走来，庄蔚然也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爸。”庄蔚然快步上前，拉着贺振国的衣服。 贺振国转过身看见庄蔚然正站在他的身后，贺振国笑着说道，“睿宁，到啦？” “恩。”庄蔚然还没有说完话，就有一个外国人激动的冲过来，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杨局长看着那个人，冲着庄蔚然说道，“那人是？” “我的学生，在普林斯顿大学时的学生。”庄蔚然看见皮尔斯冲过来冲着他一边挥手一边叫他教授，安保正准备上前拦住，杨局长吼了一声，“让他过来。” 皮尔斯一路小跑到庄蔚然的身边，“教授。” “皮尔斯先生，你来得正好。”庄蔚然将文件放在他的手中，“那么今天我的学术报告会就由皮尔斯先生作为助理，没问题吧？” 皮尔斯愣了一下，随后欣喜若狂的点头，“当然教授，我想我可以做好这份工作。” “小伙子，不错嘛。”杨局长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你还真是第一个人。” 庄蔚然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爸，杨叔叔。”庄蔚然看向另外一位褚局长，贺振国介绍道，“褚局长，龙辰区的局长。” “褚伯伯，你们先进去吧，我和皮尔斯先生有几句话说。” “看着时间啊。”杨局长指了指手表，倒是褚局长说道，“小贺啊，我和你爸是朋友，我就倚老卖老叫你一声小贺。” “这不是你学生吗？你叫他先生啊？” “我这位学生，可是一位英伦绅士。”庄蔚然笑着说道，“两位叔叔，你们先进去吧。” “爸，今晚我想邀请皮尔斯先生在家里吃饭？” “好啊。”贺振国点头，“时间差不多了，快点来啊。” 几人走入大礼堂，庄蔚然清了清嗓子说道，“皮尔斯先生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皮尔斯羞涩的说道，“原本是想要来找教授，给您发了邮件，但是您一直没有回我，还以为您在忙，我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在其他教授那里待着如何？” 皮尔斯蹙着脸，“教授，我还是想要跟您学习。” “但是我现在在龙城大学，并不在普林斯顿，况且德利涅教授很好啊？如果你不喜欢，我给费夫曼教授或者是其他教授发一封邮件过去？” “教授。”皮尔斯诚恳的说道，“我就是想要跟着您学习。” “哪怕是来龙城大学也行，我就是想要跟着您学习，您走了之后，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您。德利涅教授非常好，给我做了很多验算。并且指导了我很多的东西，可是，我还是想要跟着您学习。您是我的偶像，除了您，我不想跟着其他教授学习。” “我，我是带着普林斯顿大学的推荐信来的。”皮尔斯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信件递给庄蔚然。 庄蔚然还有些错愕，这家伙没有搞错吧？他把皮尔斯留给顶级的数学大师德利涅教授，没想到这家伙宁肯跑到龙城大学读博也要跟着他学习数学。 德利涅教授走来的时候，冲着两人笑了一下，“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德利涅教授。” 他摇着头，笑着说道，“这家伙给我说了很多次，让我给他写推荐信，他到龙城大学跟着你学习数学。庄，皮尔斯的确是一位非常好的学生，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教他。” “或许，他在博士毕业之后，还想要跟着你学习。”德利涅依旧笑着，“你是他的偶像，我给了他很多的方法，他还是固执的用你教给他的方法。虽然我们普林斯顿大学不想放过这么一位好学生，但是你也看见了，他非得在你这里学生。甚至已经求到怀尔斯教授那边去，央求怀尔斯教授给他写一封来到龙城大学的推荐信。” “我们谁都拗不过他，也就给他写了这封推荐信。” 庄蔚然哭笑不得，“谢谢您，德利涅教授，我也认为皮尔斯先生将来会是一位卓越的数学家，我会以他为豪。” 皮尔斯被人拆穿，在旁边笑得很是羞涩。 德利涅教授看着时间，“庄教授，时候不早了，我想我们应该进去了。” 第125章 报告 庄蔚然领着皮尔斯跟德利涅教授肩并肩来到大礼堂之前, 卫耀阳讷讷地看向庄蔚然。他冲着卫耀阳点头，进入大礼堂。 旁边的警员小声的问道，“这人是谁啊？对你点头干嘛？” “额……”卫耀阳傻笑, 没有说话。 “这家伙, 怎么了这是？”旁边的警员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摸了摸卫耀阳的额头，还在喃喃自语的说道，“没事情啊。” 进入大礼堂之后, 德利涅教授先去找位置坐下。庄蔚然空手穿过过道, 走向大礼堂的讲台，而皮尔斯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庄教授身后的人是谁？” “那人是谁啊？怎么跟着庄教授？” “诶, 那好像是庄教授之前的博士生吧？”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时，庄蔚然已经站在讲台上，他对着话筒说道, “现在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才会开始学术报告会。” “趁这段时间, 请允许我自豪的为你们介绍一下。”庄蔚然指了指旁边站着的皮尔斯，“这是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皮尔斯先生。” “一位英伦绅士, 我相信，在普林斯顿大学待过的教授们，都应该是听说过他的名声。以及，他在各种派对上诋毁我的事情。” “哈哈哈。”整个大礼堂哄堂大笑, 气氛渐渐轻松了不少。 因为学术报告会都是用英伦语进行, 而在场大部分的学者对于英伦语都很熟悉，听上去没有任何的障碍。庄蔚然的这个玩笑, 显然让他们觉得挺好笑的。 就是贺振国他们面无表情，一脸不知道大家都在笑什么的模样。 “好了, 事实上，今天我们的这位绅士皮尔斯先生是我的助理。”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相信皮尔斯先生是非常好的助理，没有之一。” 皮尔斯也在羞涩的笑着，坐在一旁的杨局长对贺振国说道，“这群人，怎么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了？” 贺振国瞪了杨局长一眼，杨局长没有在说话。 “好了，现在时间到了。”庄蔚然转过身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公式—— 【…… 当x≠θ，k=0时， (0a)(x)=0; 特别地，对于l-模糊点xλ，yμ，及k∈k …… (x，t)是i-fuzzy拓扑线性空间，qxλ是xλ的i-fuzzy重域系，xλ，yμ∈pt(ix) …… k0∈k， k0≠0， 由定义2.1(l2)可知 qxλ(a)=q1k0k0xλ(a)≤supδsupbmin(qk0xλ(b)，inf|k1k0| ……1】 下面很是安静，似乎大家都在安静地看着庄蔚然在黑板上写着的东西，只有刷刷刷的声音以及偶尔小声的谈论。 杨局长打着呵欠，贺振国看了很长一会儿，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看见自己儿子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进行学术报告会，虽然上面的公式他一个也没有看懂，但也并不妨碍他认为自己的孩子非常厉害。 “这写的什么东西啊。”褚局长眼睛都快要眯着，上面的东西看得他实在是特别想要睡觉。 前面那些教授几乎都没有说话，他甚至还没有看见前面几排好多人拿着笔记本开始写着笔记之类的。那些数学公式和符号，就好像是催眠符，褚局长没一会儿就睡着。 皮尔斯在旁边看着核对教授有没有什么地方写错，贺振国倒是精神奕奕。专注的看着，可是对他来说，时间实在是过得太慢，就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久之后，庄蔚然停下笔，笑着说道，“好了，我在证明已经写完了，各位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接下来会由我的助理皮尔斯先生给诸位讲解。” 法尔廷斯站起身来对着庄蔚然说道，“庄，第三块黑板，十行，我还没有完全理解透彻。” 皮尔斯打开第三块黑板，看向第十行，“这是一个拓扑线性空间的概念引入，也就是对于任意的φ，符号[φ]表示φ的真值，这时真值集为[0，1]。2” “很好，这次清楚了。”法尔廷斯坐下，后面又有几位教授举手示意他们有问题，皮尔斯的表现非常好。虽然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但最后还是将这些教授的疑惑全都解答。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六点过，要接近七点钟。庄蔚然看着时间说道，“诸位，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有哪位教授有问题吗？” 他从下午两点钟做学术报告，直到下午五点钟。这些教授提出问题，以及皮尔斯的回复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实现在他们没有问题。庄蔚然的论文在arxiv上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现场的学术报告会，把他们之前的疑惑全都解答。这么一来，大家都开始摇头，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还有问题的教授，在前面的那群教授没有发言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提出问题。因为水平达不到的缘故，他们提出的问题，或许会显得很可笑。 贾菲站起身来，“恭喜你，庄蔚然教授，普林斯顿大学荣誉教授、龙城大学讲席教授，您再一次征/服一座数学上无与伦比的巅峰，我仅代表克雷数学研究所像您致敬。” “希望您能够在数学上给予我们更多的惊喜，以及希望您能在数学上，有更大的成就。”贾菲教授说完之后微微鞠躬，随后费夫曼教授站起身来，“在人类漫长的岁月中，我们意识到，数学将是整个世界最近接真谛的可能性。而如今，庄教授您，让我们在接近真谛的道理上又更加接近。我代表普林斯顿大学像您致敬，您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当之无愧的数学大师！” “谢谢两位，以及谢谢克雷数学研究所以及普林斯顿大学。” 随后一位接着一位的顶级教授站起身来像庄蔚然致敬，搞得坐在后排的学者和受邀参加这次学术报告会的人一脸懵逼。 谢市长轻声询问道，“陈老，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学术报告会之后的国际传统？” 陈中激动的摇头，“他们在致敬，对睿宁致敬，因为他们认为睿宁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大师之一。” 谢市长倒吸一口凉气，愣愣的看着这些教授对庄蔚然致敬然后离开。 “或许，我应该给你一支钢笔。”威腾教授站起身来，冲着他眨巴眼睛，“可惜，我只带了一支钢笔。毕竟您曾经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谢谢您，威腾教授。” 这个梗，庄蔚然怎么可能不知道，电影美丽心灵中，纳什获得诺贝尔奖之后，所有的教授都给纳什一支心爱的钢笔作为致敬。但事实上，普林斯顿大学没有这个传统，也不会有送钢笔这件事情。但是这个时候威腾教授的调侃着庄蔚然，也代表他对庄蔚然的敬意。他认为，可以弄一个隆重的仪式，比如说献上一支钢笔，代表着对于庄蔚然以及他对学术做出的贡献的敬意。 直到这些教授离开之后，庄蔚然这才喘息着说道，“大概这是我最累的一天吧。” “教授，您还好吗？”皮尔斯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生怕教授会有事情。 庄蔚然罢了罢手，“没事。” “皮尔斯先生，先收拾一下东西吧。” “好的教授。” 一想到这家伙为了跟着他学习数学，甚至宁愿舍弃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学位，跑到龙城大学来。他有些哭笑不得，摇着头他对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皮尔斯说道，“皮尔斯先生，我想邀请你今晚去我家吃饭。” “好啊。”皮尔斯欢快的说道，“教授，我什么时候能够办理入学手续，在您这里学习？我听说您好像要招收研究生？” “是的。”庄蔚然点头，皮尔斯继续说道，“罗伯特先生告诉我，他想要就读您的研究生，特意从普林斯顿大学赶来华国参加一档节目。” “……”庄蔚然是真的对于这些学生无话可说。 陈中要陪着谢市长，倒是贺振国和杨局长以及褚局长留到最后，庄蔚然下台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刚才人太多，贺振国也没有走，今天晚上他无论如何也要载着睿宁回家。 “哟，小贺，这就完了？”褚局长看了一眼时间，“好几个小时呢。” “褚伯伯。”庄蔚然笑着说道，“您好像还没有睡醒？” 第141节 “挺好的，挺催眠的。” 庄蔚然走到贺振国的身边，冲着贺振国说道，“爸，我这个学生拿着普林斯顿大学的推荐信，非要在我这里学习数学。我给他安排的德利涅教授也拿他没有办法，今晚在我们家住一晚上，明天我带着他去教务处进行注册。然后给他安排房间……” 贺振国愣了一下，“从灯塔国来到华国，跟着你学数学吗？” “这……”杨局长在旁边都愣住了，他之前还专门了解了普林斯顿大学，没想到竟然有人从普林斯顿大学出来，跟着庄蔚然学习数学。 “走吧。”贺振国打量着皮尔斯，庄蔚然介绍道，“皮尔斯先生，这位是我的父亲，贺振国。” 皮尔斯热切的用蹩脚的华语说道，“你好。” “你好。”贺振国觉得这人还挺好笑的。 来到停车场，看见好几位外国人聚在一起好像在说着什么。杨局长和褚局长给贺振国打了个招呼，“老贺，我们就先走了啊。” 贺振国冲着两人点头，这个时候，有人冲着庄蔚然挥手，“嘿，庄！” 作者有话要说： 12：摘自中国知网：i-fuzzy拓扑线性空间中的零元平衡重域系 第126章 嫉妒 庄蔚然转过身，看见费夫曼教授脚步轻快地向他走来，他笑着说道，“费夫曼教授？” “庄。”费夫曼教授开心的说道，“没想到这里也能遇见你。” “费夫曼教授这是？”庄蔚然看向不远处几位冲着费夫曼教授挥手告别的人，“您准备去吃饭吗？” “当然。”费夫曼教授轻轻颔首，“我好想不太适合吃华国菜，虽然看上去很不错，但令人沮丧的是，我不会用筷子。” “没关系，费夫曼教授。”庄蔚然笑着说道，“费夫曼教授愿意去我家吃饭吗？” “哦？”费夫曼教授挑动眉头，那双眼睛极为明亮，“庄，我可以去你家吃饭？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和你讨论一下，如果能够去你家吃饭，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当然可以。”庄蔚然笑着说道，“费夫曼教授，这位是我的父亲。” “您好，先生。” 贺振国和费夫曼教授握手之后，疑惑地看向庄蔚然，似乎是在询问这人是谁。 “理查德·费夫曼教授，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系教授，同是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动力学家。”庄蔚然笑着介绍费夫曼教授，贺振国笑着说道，“你好，费夫曼教授。” “请。”四人坐在车上，贺振国发动汽车。 回到家时，已经差不多八点过了，路上有些堵。大概是因为下班高峰期的原因，路上的汽车很多。 停在车库时，四人坐着电梯回家。打开门，贺睿铭和卫耀阳已经回家，庄蔚然还没有看见卫耀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散场的时候，这家伙应该还在维持秩序才对啊。看着家里来了两个外国人，陈欣瑶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是？” “理查德·费夫曼教授，皮尔斯先生。” “你好费夫曼教授。”陈欣瑶笑着伸出手，至于皮尔斯她没有听说过。 “皮尔斯先生是我的学生。” “你好女士。”费夫曼教授进入客厅，看着桌上摆着的菜笑着说道，“都是女士的手艺吗？” “没错。” “这让我想起庄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家里吃饭。”费夫曼笑着说道，“庄做的饭菜也非常好吃。” “谢谢您，费夫曼教授。”庄蔚然笑着感谢费夫曼。 费夫曼看向贺睿铭以及卫耀阳，“庄，不介绍一下吗？” 他知道陈欣瑶肯定是庄蔚然的母亲，至于眼前的两位，他确实不认识。 “这位是我哥哥，贺睿铭。” “这位是我哥哥的朋友，卫耀阳。” 费夫曼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比庄蔚然高许多的卫耀阳。 “卫警官？”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原来是卫警官啊。” 皮尔斯也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卫耀阳，也在上下打量着卫耀阳。倒是卫耀阳之前见过皮尔斯，看着两人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他很不理解。 陈欣瑶也很纳闷，“费夫曼教授，卫耀阳很出名吗？” “在普林斯顿大学，卫警官确实很出名。”费夫曼教授受邀坐在椅子上，“很多时候，谈论到庄教授，一定会有人提起卫警官，大概是因为庄教授和卫警官的绯闻吧。” “没想到庄和卫警官的关系看上去真的很不错。” “费夫曼教授，您好像误会了，我真的和卫警官只是朋友关系。” “我懂。”费夫曼教授没有说话，庄蔚然有点绝望。不会在费夫曼教授离开他家之后，又会有什么奇怪的传言流传出去吧？ “大家都别站着了，快坐下。”贺振国开始招呼着所有人坐下，等上菜之后，皮尔斯和费夫曼两人都在赞美陈欣瑶的厨艺非常棒。 吃完饭，庄蔚然和费夫曼教授坐在旁边讨论。皮尔斯极为恭敬的在一旁端茶倒水，随后侧身听着两人交谈的内容。卫耀阳和贺睿铭也不好意思在旁边坐下，只能选择做点家务。 忙完家务之后，陈欣瑶准备让皮尔斯去休息，他来给两人倒水就好，但是皮尔斯摇着头，“不，我来就行。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庄教授和其他教授谈论问题，这些事情一般都是由我来做，并且我能从教授这里学到很多的东西。” 看着皮尔斯坚决的态度，陈欣瑶也不好在说什么，大家都坐在一旁。费夫曼和庄蔚然相谈甚欢，大概聊到凌晨一两点钟这才回到房间睡觉。 清晨醒来的时候陈欣瑶做好饭菜，大家起床后洗漱吃完早餐，费夫曼教授告辞。庄蔚然带着皮尔斯前往学校注册，贺振国他们也出门上班。 来到大学时，庄蔚然带着皮尔斯到达教务处。 “你好。”他是学校的名人，即便是教务处的老师基本上并不上课，也知道这位学校的最有名的教授。 教务处的老师站起身来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庄教授。” “我是来给学生办理一下入学手续的。”庄蔚然指了指旁边的皮尔斯，“这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推荐信。”他将推荐信放在桌面上，他要从普林斯顿大学转到龙城大学就读数学博士。 “额……”教务处的老师愣住了，从普林斯顿大学转到龙城大学读博士是什么操作？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真的有人放着好好的普林斯顿大学不上，跑到龙城大学来攻读数学博士？有病吧。虽然面前的人是世界级的著名教授，但他们还是觉得这个学生脑子可能不太清醒。 普林斯顿大学有多难上，那是众做周知的事情，结果他不去普林斯顿大学，竟然跑到国内上学，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教务处的老师看向那个金发碧眼，戴着毡帽的学生，一看就是欧洲人的长相。要么就是欧洲人，要么就是灯塔国人。 皮尔斯脱下毡帽，对着这群老师致意。 教务处的老师很为难，“庄教授，我们和普林斯顿大学之间没有任何的协议，况且，他之前就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吧？” “没错。”庄蔚然颔首，“他是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数学学士和数学硕士，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数学博士学位，但是他现在想要转到龙城大学攻读数学博士学位。很难办吗？” 教务处的老师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真的很难办。” “庄教授，不是我们不想办，而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规矩，要不您看这样吧。您先去请示校长，然后您拿着教授的证明我们在来办理。” “没关系。”庄蔚然颔首，“谢谢您的建议。” “皮尔斯先生，麻烦你先留在这里，我先去校长办公室。”庄蔚然让皮尔斯留在教务处，他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将证明给打出来之后，就能够给皮尔斯办理入学手续。 皮尔斯对庄蔚然的话言听计从，他轻轻点头，露出笑意，“教授您先去吧，我在这里等着您。” “皮尔斯先生稍等片刻的。”庄蔚然离开教务处之后，教务处的老师用英伦语对皮尔斯说道，“皮尔斯先生请稍安勿躁，需要来点咖啡吗？” “谢谢。”皮尔斯羞涩的坐在沙发上，搓着手期待的等待着庄蔚然到来。 离开教务处之后，庄蔚然直接走向校长办公室。来到办公室之前，他轻轻敲门。 大门是敞开的，陈中抬起头来看见他站在门外，对他笑着说道，“睿宁进来吧。” “外公。”庄蔚然走进大门，看向陈中说道，“我找您是想要办一个事情。” “哦？”陈中停下手中的笔，双手放在桌面上，“睿宁要办什么事情？” “我有一个学生。”庄蔚然看向陈中，发现陈中没有表情，正在听着他说话，“他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博士生。” “恩。”陈中轻轻颔首，“然后呢？” “他想要来龙城大学跟着我学习，从普林斯顿大学转到龙城大学来。我刚才去教务处，教务处的老师说先在你这里开个证明，然后拿去他们那边，才能办理手续。” “普林斯顿大学到龙城大学跟着你学习数学？”陈中笑着说道，“你没有给他安排其他的教授吗？” “我让他在德利涅教授那边学习，但是他非要跑来龙城大学跟我学习。”庄蔚然也很纳闷，德利涅教授也是顶尖的教授，教皮尔斯足够了。更何况，他还有很多的东西都要跟德利涅教授学习，皮尔斯就是不想跟着德利涅教授学习，反而非要不远万里的跑来龙城大学。 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陈中笑着说道，“他的推荐信有吗？” “普林斯顿大学、德利涅教授以及牛津大学的怀尔斯教授都有给我发邮件过来，我这里还有一封手写的推荐信。”庄蔚然将推荐信放在桌面上，“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还有两封邮件，我会发到外公的邮件中。” 打开信封，陈中看得很仔细。在他看来，庄蔚然肯定是不会说谎的，皮尔斯肯定是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时的学生，但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没有话说。他还是需要看仔细一些，这样一来，想要说庄蔚然利用名声牟利的人才会闭嘴。 现在学校还是有不少人对于庄蔚然有些怨气，认为他实在是太过少年得志。整个龙城大学好像都围着庄蔚然转，不至于举报。因为庄蔚然确实没有可以举报的，最多也就是参加节目的时候，会有人跟着拍摄以及选手们占用学术报告厅。 但是一般学术报告厅也没有人用，只是大家比较眼红庄蔚然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不仅给予了龙城大学上首位讲席教授的名称，还是一级教授。这还没有到评级的时候呢，龙城大学也不是没有华科院的院士，这些个院士待遇都没有庄蔚然这么好。 或许院士不会说什么，但是院士们的弟子一个个都挺气不过的。 你庄蔚然虽然是国际知名的教授，在数学上被称为华国第一人，他们服气。你庄蔚然是真的厉害，但凭什么你庄蔚然待遇这么好？我们的老师待遇还没有你好？不能因为你是校长的外孙，又是国际知名教授，待遇就要比所有人好吧？ 龙城大学的院士并不少，没有一个人是讲席教授兼任一级教授的。 你庄蔚然如果是一级教授或者单单只是讲席教授也就算了。不就是个名头吗？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你就是讲席教授，回来你觉得一级教授名字不好听，想要继续当讲席教授。可以满足你，但你这又是讲席教授又是一级教授的。 一个人拿两份儿工资，这不是惹别人跟你急吗？再加上庄蔚然实在是太过风光，学校还是有些教授看不下去。凭什么你庄蔚然这么风光，其他教授都跟你陪衬似的。 这不是以后说起龙城大学，就只有庄蔚然吗？那其他教授的面子往哪里搁。 倒是院士们什么话都没有说，技不如人，数学奇才。他们在学术上钻研几十年的时间，还不如刚满二十岁的小孩，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心里或许有些不满，但也不可能说出来。 更多的院士还非常肯定庄蔚然回到龙城大学之后的一系列举动，就比如学术报告会这个事情。除了庄蔚然，龙城大学哪个资格老的教授办个学术报告会有这么大的阵势。国内外这么多知名高校、知名研究所的学者和教授都往龙城大学来。 这简直就是龙城大学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盛况。 据陈中的了解，对庄蔚然不满的人，一般都是较为年轻的教授，以及一些资格老，但是在学术的研究上没有院士们这么深入，又觉得自己资格老，凭什么一个小屁孩的待遇比他们在龙城大学待了几十年，兢兢业业一辈子的老教授待遇还要好。 他们就是不服气，庄蔚然的待遇比他们好太多。 陈中是龙城大学的校长不错，但也不能搞一言堂。这些牢骚和泛着酸味的话，来来回回，陈中都听见不少。 现在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跑到龙城大学来上学，这群人估计又会不停的发牢骚。所以陈中需要好好的看一下，顺便看看这个学生的成绩究竟如何。 “恩。”陈中放下推荐信，“信上说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表现非常好，并且将他的论文也附在信中，之前还获得过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年会的最佳博士学术报告。” “睿宁啊。”陈中教授打量着庄蔚然，“你有没有听见，最近很多关于你的声音都比较刺耳。” “有很多人都认为你在龙城大学又是讲席教授，又是一级教授，很难让人接受。” 第142节 “那外公怎么说？”庄蔚然要是在意这些说法他就不是庄蔚然了，他是挺年少得志的。像是他这个年纪，成为教授都已经非常恐怖的事情，更何况他又是讲席教授又是一级教授的。一般来说，一级教授也得是五十岁以上的，很多都是院士级别的。 他这位是刚回国，别说是院士了，恐怕连院士增补名单都没有他的名字。拿的工资比有些教授还要多，让人不满也是应该的。 有酸他的，有发牢骚的，也有不满的。他不是傻子，这些事情他能不知道吗？曾经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这件事情，让人觉得酸得牙都快要掉了。 他当时也没有在意，酸就酸呗，有本事你也跟我一样，做出一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在举办一个学术报告会，吸引全球各地的高校教授来，你不也能够成为龙城大学的讲席教授和一级教授了吗？倒是院士看见庄蔚然的时候，乃至于背着庄蔚然的时候，都不会说这些事情。 没本事，自以为怀才不遇，实际上肚子里也没有几两墨水。指点江山，倒是挺在行的。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全世界都对不起他，错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世界。没有人看见我的才华，有个屁的才华。 这群人也算是庄蔚然见过最好笑的一群人。 这样的人，尤其是中年老男人，很喜欢酸别人。现在还没有到举报的那一步，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人憋不住，跑去举报庄蔚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能怎么说。”陈中嗤笑着，“他们要是跟你一样有本事，我也让他们又当讲席教授、又当一级教授，还给他们院士增补的名单。” 庄蔚然觉得有些好笑，“我还以为外公会把那些风言风语听进去呢。” “自己没有本事，在背后说别人倒是挺愉快的，我觉得这群人挺阴暗的。还是大学教授呢……”陈中撇嘴，“不过人家说归说，我这个当外公的，还是要让你尽量没有话柄留给人家。你先回去，把其他两封推荐信发给我，然后我在开个会议，最后把证明给你。” “按照程序走，让那些人无话可说。” “好。”庄蔚然想了想，外公说得也没有错，最好是让那群人无话可说，只能偶尔酸一下。闹大了，龙城大学的名头可就挽不回来了。倒不是庄蔚然和陈中怕谁，他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再说，庄蔚然这个学术成果，在华国任何一个高校，那可都是宝贝。 不过在任何高校，也会有人酸他。 他回到龙城大学，主要是因为亲人都在龙城，否则他铁定是去京城大学的。 “成了，睿宁不说这群人了。”陈中拿着推荐信，“我待会叫周主任开个简短的会议，到时候会有不少的数学系教授参加，回避原则，你就别参加这个会议。” “恩。”庄蔚然点点头，“那我先去安排皮尔斯的住宿问题，他还在教务处等着呢。” 第127章 讨论 等庄蔚然离开，陈中拿着电话给周主任打过去，“周主任，告诉数学系的教授，有个简短的会议现在要召开。让他们都过来开会。” 周主任挂掉电话，在网上发邮件通知数学系的教授们前往会议室开会。 这个时候开会，很难让人不想到和庄蔚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昨天的学术报告会很成功，龙城大学大多数人都是欢欣鼓舞的。但还是有少部分人，觉得庄蔚然又大大的露脸一次，很刺眼。甚至于，他们根本没有去听这次的学术报告会。 还说什么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不就是写证明，知道他很厉害，有什么好看的。研究好，不一定会教学生。之前参加节目的那三十个选手就挺烂的，庄蔚然也没有把人家教好之类的。 今后还要在课堂上教学生，他这位大教授可怎么教……等等不一而足，反正酸气十足。 就是这个会议，也有不少对于庄蔚然有意见的数学教授参加。 周主任先一步来到会议室，走来一位差不多五十来岁的教授，怒气冲冲的说道，“这还没有开学呢？又开会？” 看着那位老教授怒气冲冲的模样，周主任莞尔一笑，“冯教授息怒，这不是校长要召开一个短会吗？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知道校长他外孙厉害，华国数学第一人嘛，但也用不着天天这么炫耀吧。” “冯教授您这话就不对了，庄教授好歹也是咱们华国数学界的骄傲，您这话说得，好像您不是华国的数学教授似的。” 李飞坐在旁边专心致志的玩着钢笔，他都快要算是庄蔚然的铁杆，属于庄蔚然这一派的。 冯教授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谁不知道陈校长想要让他外孙继续当龙城大学的校长啊，我看叫什么龙城大学，直接改成……” “咳咳。”周主任轻轻咳嗽一声，“冯教授，您今天是怎么了？” “老冯这不是气不过吗？”旁边的老教授温和的说道，“老冯这是当了几十年的三级教授，到现在还没有升职称呢，要我说，老冯你啊，就该研究一下千禧年大奖难题。万一要是研究出来了，可不就是下一个一级教授了吗？” 李飞埋着头，轻轻笑着。 “我是研究不了千禧年大奖难题，你们就能？” “这话就不对了啊，老冯，我对庄教授可没有什么意见。”那人摊开手说道，“您这不是对庄教授有挺大意见的吗？我寻思着，要不您也研究一个。” “是，庄教授确实挺厉害的。”走来四十多岁的教授不阴不阳的说道，“但是他毕竟太年轻了，拿了菲尔茨奖，又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又是龙城大学的讲席教授、一级教授的，我们这不也是怕庄教授飘了吗？” “庄教授飘没飘我不清楚，我倒是看见很多人好像对于人家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数学家很有意见啊。”其中一个嘴角带笑的老教授放下老花眼镜，“人家学术成果都是能够看见的，每次的学术成果都是sci一区乃至于核心期刊。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有多少学术成果能够登上核心期刊？” “在这里说人家，当着人家的面说去啊？” “曾老，话不能这么说。他庄蔚然再厉害，也不能把所有便宜都占完吧？龙城大学数学系这么多教授，凭什么就他庄蔚然拿两份儿工资？” “他有这个实力，你们有吗？” 这话说得，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涨红，是啊，他庄蔚然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其他人行吗？ 结果另外有人笑着淡定的说道，“我听说，庄教授下一个课题是霍奇猜想。” 冯教授拍着桌子，冷笑着，“他庄蔚然还真当自己是高斯转世？被几篇媒体吹捧了一下，这就找不着北了？还霍奇猜想，嘿嘿我倒是要看看，咱们这位庄大教授什么时候能够把霍奇猜想给做出来。” “人家说不定就能解开呢，话不能说得太满，毕竟人家是庄教授不是？”那人冷淡的笑着，好像是在嘲讽，又好像是在原本就已经愤怒的当头添加一把火。 在李飞听来，就是不怀好意。他是在鼓动其他人和庄蔚然鹬蚌相争，他这个渔翁自然就能够得力。 尤其是这位冯教授，平时就爱发牢骚。这么多年，还是三级教授。一直没有上过职称，要说他在学术上做得有多好，还真没有。 学术上就是半桶水，但是命比天高，总觉得一直没有提上去是因为自己的才华没有得到展现，这样的人还不少。别说是对庄蔚然，他就是对周主任和陈校长也是有满腹牢骚的。 这样的人不是惹不起，也不是惹不得。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浑身的负能量，靠近他就会变得不幸。 至于那位阴阳怪气，煽风点火的人更是让人不悦。这个时候，很多老教授和周主任都微微皱着眉头，这不是在鼓动冯教授和庄蔚然打擂台吗？ 大家同事这么多年，冯教授那个水平他们还不清楚？ 冯教授在学术上的研究，教博士生，足够。但也教不出多好的博士生，庄蔚然是国际顶级数学家，被誉为华国数学第一人。在数学方面，很多老教授乃至于院士都自愧不如。 让冯教授跑去和庄蔚然打擂台，这不是让冯教授落面子的问题，这简直就是把冯教授这么个骄傲自大的人往绝路上逼。 借刀杀人啊，这是！大家都心中一禀，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位四十来岁的教授。 李飞这个时候笑着说道，“这么说来，林教授似乎有信心在庄教授之前解开霍奇猜想咯？” “哪里，哪里。”林教授笑着说道，“我连庄教授的论文都听不懂，哪敢和庄教授比谁更先解开霍奇猜想。倒是冯老这不是对庄教授有意见吗？说不定冯老能比庄教授更快解开呢。” 冯教授那张脸涨得通红，感觉自己下不来台。 曾教授打了个哈哈，“怎么陈校长还没有来？咱们数学系的教授都差不多要来齐了吧？” “我猜一定是关于庄教授的事情。”林教授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没办法，谁让人家庄教授又是菲尔茨奖得主又是克拉福德数学奖得主呢，咱们这个数学系哟，要变天了。最后估计就是庄教授的天下了。” “小林，你的牢骚也蛮多的嘛。”曾教授拿着保温杯，不停的旋转着，“怎么，对庄教授不满意？” “不要着急否认，我听你的语气就是对庄教授很不满吧？” “哪里的话，曾老，您老是院士。可是您在龙城大学的待遇还没有庄教授好，我这不是纳闷吗？” 曾教授面无表情，“这么说，小林教授还在给我打抱不平咯？” “那可不是。” “大可不必。”曾教授笑着说道，“我自愧不如庄教授，他有这个待遇也是因为他厉害，不是谁想要给就能给的。” “反正我对庄教授的待遇没有意见，你们要是谁有意见的话，去反应就行了嘛。校长办公室你们又不是找不到。“ “话是这么说，但也要考虑到特殊情况吧。老校长和庄教授好歹是亲的关系，咱们老院长稍微偏向庄教授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小林啊，我呢比你大不少，就叫你一声小林。庄教授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又是讲席教授，又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这待遇比龙城大学好不少啊。人家放着普林斯顿大学优渥的生活不过，跑回国，也不去给工资更多的京大、菁华，跑来龙城大学。不是因为他外公是老校长？校长偏心一点，说得不好听一点，这是对庄教授唯一能够做的补偿。” “小林你要是这个本事别说是陈校长，我也偏心你。你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让人喜欢的本事吧。”曾老毫不客气的说道，“要不你也做出一个千禧年大奖难题吧？” “要不，小林你看这样，你先去普林斯顿大学当个讲席教授，顺便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当个数学学院的教授，回来之后我们也让你和庄教授相同的待遇？” 曾教授是龙城大学资格最老的教授之一，又是华科院的院士，他说话，在教授当中，还是非常具有威信的。 他这么直白的怼林教授，无疑就是站在庄蔚然这边。 “哟，这么热闹啊。”陈中心知肚明，知道刚才大家肯定是在说庄蔚然的问题，但是他笑眯眯的模样好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林教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冯教授总觉得曾教授是在指桑骂槐的说自己，也很是不高兴。 陈中坐在首座，看着大家的表情，笑着说道，“怎么了这是？我看好像大家都挺不高兴的？” 周主任笑着说道，“没什么事情，大家不过是在争论而已，陈校长您有事就说吧。” “好，我就长话短说。”陈中也不多说话，将皮尔斯的推荐信递给周主任，“大家都可以看看，这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推荐信。一位名叫皮尔斯的学生想要在咱们龙城大学读博。” 林教授这个时候冷笑着说道，“怕是想要跟着庄教授读博吧？” “没错。”陈中直接承认，“确实是想要在小庄这里读博，怎么，林教授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没有，校长。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啊，人家是冲着庄教授来的，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哦？”陈中笑着，“这话听着，有怨气！” “不敢不敢。”林教授急忙罢手，“我就是想要说，咱们学校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吧？这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怎么好好的跑到龙城大学来读博？” “很反常啊。” 冯教授附和着，“是挺反常的。”刚才林教授什么心思，冯教授已经想通了，但是为了怼庄蔚然，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附和林教授。 “这件事情和小庄教授有关，怎么没见小庄教授来？”突然有人询问道，“小庄教授这样不太好吧，咱们这么多教授都在这里，他连来看一眼都不成？” “是我没有让他来。”陈中双手放在桌上，笑着说道，“我想着，根据回避原则，这位学生又是想要在他这里读博，还是不要让他来比较好。” “这么说起来，还是陈校长想得更加周到啊。”那人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听错了，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但味道又没有林教授这么浓。 陈校长心知肚明，对于庄蔚然不服气的人很多，这些人只是说出来的，还有没说出来的。 想想也是，这么多人，对庄蔚然有意见也不奇怪。总有人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敌视别人。更何况庄蔚然站得太高，太过显眼。 “还有两封电子邮件，分别是普林斯顿大学德利涅教授以及牛津大学怀尔斯教授发给庄蔚然的，都是推荐这位学生的邮件。” 林教授忍不住开口说道，“谁知道会不会作假。” “德利涅教授和怀尔斯教授目前就在龙城，诸位想要求证直接去询问两位教授就行。”陈中笑着说道，“确实咱们龙城大学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是人家不远万里从普林斯顿大学跑到龙城大学来读博，甚至还带着推荐信，都是著名教授的推荐信。咱们也不得不重视啊，人家是求学心切。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情对于龙城大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连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学位都宁肯不要，也要来龙城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代表着什么我就不用细说了吧？” 大家都沉默了，对于龙城大学是一件好事没错。但是好处，全都被庄蔚然给占完了，这就让林教授和冯教授以及在场还有一些没有表露心声的教授很不爽。 他庄蔚然再厉害，那也只是二十岁的小屁孩。他们四十多岁起步，当上教授那是千辛万苦，就他庄蔚然做几个猜想证明，直接当上教授。在国外当教授也就罢了，回国还稳稳的把他们全都压着。谁能乐意啊，他们可不都是曾教授这样的人，自认为学术不如人家，就该是人家的。他一个刚来龙城大学还不到两个月的人，资历方面更是没法说。 就这一直压着他们，能高兴才是怪事。 周主任接着说道，“我觉得挺不错的。” “是挺不错的，但是为什么是要在庄教授那里读博呢？以后普林斯顿大学会不会和咱们学校建立一些联系之类的？学校确实没有这样的先例，也不好开这样的先例，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承认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已经成为博士生的这个身份。问题是普林斯顿大学筛选博士生的方式和我们龙城大学不一样。如何能够保证，其他的博士生不会闹起来呢？” “庄教授刚到龙城大学，这还没有当几天教授呢，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其他的博士生会怎么想？今后咱们在招博士的时候，别人会怎么说咱们？” 第143节 周主任被他们吵得脑仁疼，“我看谁敢说？” 他吼了一声，大家都没有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听你们的意思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生还没有资格当龙城大学的博士生，是这样吗？” “周主任您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其他的博士生辛辛苦苦的考到龙城大学，这么一个人也不用考试，直接跑来读博，您说其他博士生会没有意见吗？这要是闹出点事情来，大家都不好看。” “能闹出什么事情？” “这样吧。”曾教授发话，“同意的举手，超过半数以上，就让他来龙城大学读博。大家这下没意见了吧？” “表态吧。”周主任率先举起手来，李飞跟着举手。随后就是曾教授举手，陈中也举手。稀稀落落的手举起来，计算了一下，确实超过了半数以上。 “好会议到此结束。”周主任看向所有人，“既然已经超过半数同意，如果你们的博士生对于这位皮尔斯前来龙城大学读博有什么意见，让他们来办公室找我。” “找我也行。”李飞笑着说道，“我会给他们解释清楚的。” “我啊，老了。也做不了什么学术了，不过吃过的饭还是挺多的。”曾教授摇着头，面带可惜的神色，“如果谁不服，让他们来我的办公室，我和他们好好谈论一下人生吧。” 大家都不吭声，既然前面这几位都已经发话了，显然是木已成舟。 陈中离开之后，周主任也一脸冷淡的离开。李飞冲着曾教授笑了一下，“谢谢您，曾教授。”他拿着东西离开，林教授站起身对曾教授说道，“曾老，我还是不太理解，您不是对于庄蔚然颇有微词吗？” “我认为他年少得志，不算是太好的事情，需要沉淀一下。好好研究学术。”曾教授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不是认为他比我好不行。” 说完，曾教授离开办公室，留下林教授一个人跺脚。 庄蔚然实在是太过耀眼，他以前也是整个龙城大学最有前途的教授之一，庄蔚然的到来，让他完全看不到希望。 这家伙，干嘛不去京大或者是菁华，非得来龙城大学这一亩三分地。 第128章 公布 冯教授心里也不舒服，但是看着在旁边煽风点火的林教授吃瘪。笑着路过说道，“有些人啊，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华国数学的未来，看看人家庄蔚然哟，什么未来不未来的，这个未来怕是永远到不了的未来。” “冯教授这话说得。”林教授冷笑一声，“就算是到不了的未来，也比某些人的三级教授好吧？在这个位置待了这么多年，牢骚没有少发，倒是职称一直没有进过。好歹，我马上要成为二级教授了，总比某些人的三级教授好。” “你……”冯教授转过头瞪着林教授，“姓林的，你也别幸灾乐祸的，只要庄蔚然还在龙城大学一天，就轮不到你耀武扬威。人家庄蔚然就算是跌下来，那也比你耀眼多了。他可以吃的老本可不少啊，就算是吃一辈子，也能当院士。就是某些人，院士啊，这辈子能不能进都是问题咯。” “我还有希望，不像是冯教授您，学术水平没有进步，倒是年龄往前走了不少啊。” 两人互损了一下，这才离开。 周主任和李飞走在一起，“今天曾老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平时说起庄蔚然他不都吹胡子瞪眼睛的吗？今天还突然给庄蔚然圆上去了？挺奇怪的。” “是挺奇怪的。”李飞也应和着，“我看不透曾老的想法。” “这位可是咱们龙城大学资历最老的教授，平时说起庄蔚然来，都是哼哼唧唧的。今天突然给小庄示好，挺奇怪的。”周主任摇了摇头，“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别了。”李飞笑着说道，“哪来这么多的阴谋论，我觉得曾老就不是那样的人。大概是他平时在某些方面对庄教授看不过眼，但是这群人怼庄教授怼得毫无道理。他看不下去，如果说有道理，曾老肯定是会拍手叫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曾老是有事说事的那种。” “没错。”李飞低着头，思索着，“曾老，周主任应该比我熟悉才对，至少在我看来，曾老就是这样的人。” “庄教授呢？”周主任停下脚步，“他现在在哪里？咱们在会议室都吵翻天了，他可别躲着偷闲啊。” “我估计应该在给皮尔斯安排住宿吧。”李飞看向外面的天色，“这个时间点，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庄教授还能去做什么。再说他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引起争论。” “不过，他是没有把这些争论放在心中罢了。” 就在会议室里激烈争论时，庄蔚然来到教务处，看见教务处的老师正在和皮尔斯说话，他招呼了一声。教务处的老师起身对庄蔚然恭敬地询问，“庄教授，证明您拿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估计还有几天的时间要走一下程序。” “这样吧，我先带着皮尔斯在学校外面住下来，我会时刻关注证明的问题，等证明出来之后，我就拿来给他办理入学手续。” 教务处的老师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这位大佬还不算是会乱来的主。要是仗着学术地位高乱来的话，他们可就只有哭的份儿了。 “皮尔斯先生，走吧。”庄蔚然指了指大门，皮尔斯跟在他身后，轻声询问道，“教授，不行吗？” “需要等几天的时间，皮尔斯先生，您不会几天等待多时间都没有吧？” “有……有。”皮尔斯急忙点头说道，“当然可以等待几天的时间。” “那不就行了。”庄蔚然笑了一声，“现在需要走一些程序。” “好的。”皮尔斯也没有想那么多，在庄蔚然领着他离开学校之后，找到酒店让他先住下来。 再次回到学校，他前往学术报告厅，来到学术报告厅，大家都在安静的坐着季教授公布的课题。 庄蔚然推门而入，看见李飞就站在讲台上。 “哟，庄教授你可算是来了。”李飞露出笑意，“你不知道刚才在那边时候多少人说你。” “哦？”他只是轻轻笑着，没有说其他的话。似乎等待着李飞继续说下去。 “会议室，就皮尔斯能不能成为龙城大学的博士生，大家都说了很多。” “然后呢？”庄蔚然看向李飞，“他们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还是那些老调重弹，说白了还是在嫉妒你年少得志。” 庄蔚然笑了笑，这也不是第一次，他都能够想象出来，大家那张愤怒的脸。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他还是这样我行我素的话，说不定还真会有人举报他。 “不过。”李飞沉吟着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曾教授突然帮你说话。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嗯哼？”庄蔚然也纳闷地看向李飞，“说说看，怎么曾教授帮我说话了？” “林教授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在你之前被龙城大学从华科大挖过来的数学教授，他在华科大不怎么样，但是在龙城大学可是个宝贝，马上就要升为二级教授了。我这刚来，也就是个三级教授。升二级教授的速度不可能有他快，他倒是不会怼我。” “但是你就不一样，又是讲席教授又是一级教授，人家可是眼馋你的位置。说句不好听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未来肯定就是数学系的主任。以前嘛，林教授担任数学系的主任还有点可能性，但是你来了之后，肯定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当然会针对你。” “想想也知道，至少在这一二十年的时间内，不可能出现一个和你差不多，甚至超越你的人，你这个龙城大学数学系主任，甚至是龙城大学校长的位置都已经坐稳了。” “那他还给我争什么？”庄蔚然听李飞的讲解，觉得好笑，既然都知道无论如何都是争不过他的，干嘛还要和他继续争夺下去？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人家哪是想要和你争，是想要让你走。人家是觉得，你去其他的高校一样会是主任是院长，没有必要和他抢龙城大学数学系主任的位置。今天可是一直在怂恿冯教授和你打擂台啊。” “让他们打去。”庄蔚然淡定的说道，“我没有想要和任何人打擂台，并且也不可能打擂台。” “今天曾教授帮你怼了林教授，他平时看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突然帮着说话？” “谁知道呢。”庄蔚然想起之前曾教授看着他直哼哼的模样，也觉得挺奇怪的。今天突然帮他说话，他也很莫名其妙。他好像也没有给曾教授示好啊。 拍了拍李飞的肩膀，他轻轻咳嗽一声，“算了，先不说这个事情，我先宣布一下关于他们课题的问题。” “啪啪。”掌声突然在安静的学术报告厅响起，选手们抬起头看向庄蔚然，“关于你们的课题，我已经全都看完了，当然还有十多位教授的审核，我们从中挑选出了第一名。” “就如同我说的那样，第一名是可以在后天进行学术报告会的。”他刚说完话，大家就开始议论起来—— “你说第一名究竟会是谁啊？” “我的天，已经出来了，一点幻想也不留给我。” “心好塞，我肯定不会是第一名，究竟谁会是第一名啊？” “让我看看第一名到底是谁？” “不会是罗伯特吧？” 看着大家都在讨论第一名是谁，李飞和庄蔚然同时笑了一下，“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第一名就在我们团队里。” “罗伯特吧？” “也有可能是保罗吧？保罗也很厉害，还是斯坦福的优等生……” “会不会是齐晨？齐晨也很厉害啊。” 庄蔚然就看着学生们讨论，没有说话。好一阵子之后，讨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因为庄蔚然没有公布，谁都不知道结果。 “我先宣布一下，第一名是保罗女士。”庄蔚然笑着看向那位长发的女生，“恭喜保罗女士。” “不过你也很幸运，因为罗伯特先生在论文中出现了一个小错误，事实上罗伯特先生的论文，确实比你好一些。” “保罗女士，请你准备一下，在后面的上午十点半，您有一场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到时候，我会邀请诸多著名的教授到场，希望您能够以比较好的精神面貌来应对这个问题。” “谢谢您，庄教授。”保罗站起身，对庄蔚然说道，“那么教授，您的论文？” “差点忘记告诉你们，在我前来是，我已经上传到arxiv以及nstl，如果你们想要了解的话，都可以去看看。” “好了，下一个课题是季教授公布的，你们可以继续研究课题，或者是放松一下。你们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也就是保罗女士学术报告会之后的第二天，你们即将继续投入到紧张的课题中。在此之前，这两天时间你们都可以不用来学术报告厅做实验，当然，保罗女士我希望明天能够在办公室见到你。” 保罗激动的说道，“庄教授，我一定会准时到达的。” 大家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向保罗，她实在是太幸运了，罗伯特在课题论文上出现了一些小差错，让第一名落在了保罗的身上。 一旁的罗伯特看上去很懊恼，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学术报告会的内容，没想到中间会出现一些差错。仔细的回忆着，他确实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差池。 “庄教授。”罗伯特看见庄蔚然离开的背影站起身来，“您能够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地方除了错误吗？” 庄蔚然看了一眼时间，“今天下午六点钟，在官网上会公示你们的论文，以及你们在论文中的错误。到时候罗伯特先生就知道了。” “顺便说一下，罗伯特先生，您的错误是我亲自找到的。”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个错误很致命，但也很不容易发现，至少李教授并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我找到了错误，或许你后天就该站在讲台上做学术报告会。” “我很遗憾，但我个人认为，这对罗伯特先生而言，是一件好事。”庄蔚然灿然地笑着，“您觉得呢？罗伯特先生。” “谢谢您，庄教授。”罗伯特没有在说话，既然庄蔚然都已经开口了，罗伯特待会就要看看，他到底是错在什么地方。能够让保罗女士抢占了他第一的位置。原本这个位置应该是他的，没想到保罗女士直接将这个位置给抢走了。 庄蔚然和李飞一同离开学术报告厅，“皮尔斯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学校旁边的酒店，听说酒店现在倒是有多余的房间，大概是有人已经退房离开了。” “听完你的学术报告会之后，该走的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完全是因为你的邀请，否则他们也不会留下来的。” 庄蔚然轻轻颔首，“所以说，在这方面我们还需要努力才行，龙城大学不可能就靠我一个人。对了，现在奥数竞赛已经快要开始了吧？” “已经开始了，不过等到最后国赛结束，还需要到十二月份左右。” “成。”庄蔚然走向校门外，“李教授注意点，随时关注一下奥数竞赛的学生，我想看看奥数竞赛的学生里有没有比较好的。” “能够让庄教授看上去的，恐怕很少吧。”像是罗伯特这样的学生，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李飞就教过他。他在数学上很有天赋，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天才，但是李飞相信罗伯特未来能够在数学上占据一席之地，即便是如此，庄蔚然似乎也对于罗伯特的兴趣不大，认为罗伯特在数学上的成就不会太大。 他不知道庄蔚然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但他很清楚，估计就算是最后罗伯特胜利之后，庄蔚然也会拒绝罗伯特。 这位可怜的学生，从普林斯顿大学不远万里前往华国，就是为了当庄蔚然的学生，但是庄蔚然显然已经拒绝他。 他曾经询问过庄蔚然，“如果罗伯特获得一个席位，他会不会收下罗伯特。” 庄蔚然极为笃定的告诉李飞，“罗伯特先生拿不到任何的席位。” 第144节 在一开始，庄蔚然就觉得罗伯特走不到最后。即便，他是面试和考试中最优秀的那个。相同的，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担任优等生的罗伯特庄蔚然都看不上，李飞很难相信庄蔚然能够看上奥数竞赛的那些苗子。 他本人也是从奥数竞赛中走出来的，自觉过得还算是不错，也算功成名就。好歹不到四十岁就担任了大学的教授，当然还有不少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就担任教授的人。但是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学到了很多，相信比起那些二、三十岁就在国内担任教授和博士生导师的人而言，他还是具有竞争力的。 但是庄蔚然不一样，数学大师，能够在这个年纪成为数学大师的人，纵观古今也没有几个人。他的眼睛也不会盯着所谓的数学天才。 那些数学天才或许对于平常人来说是真天才，对于庄蔚然而言大概就是渣渣。比天赋，谁有能够比过庄蔚然呢？他这位可是真正的自学成才，在图书馆看书，在大学课堂蹭课就能够成为数学大师的人。其他的天才多多少少都是从小就有系统系的培养，好歹也是普通家庭出生。能够上个补习班之类的吧，庄蔚然可是全靠自己领悟，图书馆的书本可不是刚接触到这方面的小孩子能够看懂的。 可是他就能够硬生生的将这些内容学完，并且学好。这才是真正的天才，比起庄蔚然，其他的所谓天才不过都是伪天才罢了。 “说实话，庄蔚然。”李飞一脸严肃，对着庄蔚然也不是不满就是有些古怪，“我很难想象你会看上那位奥数竞赛的学生，哪怕是io大赛的冠军，我认为你大概率都是看不上的。” 庄蔚然轻笑，也不生气，李飞其实还挺懂他的。他这个人脾气比较古怪，哪怕你是人们所传颂的天才，哪怕你是所有人眼中的宝贝，但是我觉得你不太好，你就是不太好。 反正我宁愿教一个差些的人，也不会收所谓的天才为学生。 “你说得对，主要是眼缘的问题吧，如果有眼缘的话我会亲自教授，如果没有眼缘，即便是龙城大学把io大赛所有得奖的学生都挖来我也没有兴趣教授。”庄蔚然这个脾气，李飞摇着头。说好听点就是喜欢耍小性子，往大了说就是人飘了，得意忘形，我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 只是现在没有人敢在这方面攻击庄蔚然，也没有看出来。 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就收了一个皮尔斯当博士生，这么多学生都想要成为他的博士生。其中不泛与庄蔚然交好的那些教授的学生。求爹爹告奶奶的，可是庄蔚然都拒绝了。只有皮尔斯顺利的在他名下读博，当然是皮尔斯看着顺眼。 而且庄蔚然也看好皮尔斯，被看好的人看多，皮尔斯其实还挺不起眼的。不过这家伙在学习的时候也非常努力，知道成为庄蔚然的学生很艰难，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仿佛是被幸运女神照顾一般，成为庄蔚然的学生。他在学习上的表现极为良好。 这也是为什么皮尔斯来到华国想要跟着他继续学习，庄蔚然答应他的一个重要因素。 “啧，庄教授太任性了。”李飞笑了笑，“我先回家了，明天需要我来你办公室吗？” “最好还是来一趟，我怕把保罗女士吓哭。”他在学术的问题上几乎是锱铢必较的，保罗女士好歹是一位女生。他太过严苛，要是把保罗女士吓到，李飞好歹还能安慰一下。 第129章 补助 他不会安慰人，他本来也只是个二十岁的人罢了。在安慰人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不像是李飞经验丰富。当然觉得李飞经验丰富也不是因为他谈过很多次恋爱，而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他因为数学上的问题，骂哭过很多女生，全都是李飞给他找补回来的。 李飞确实很会安慰人，再加上庄蔚然的名气非常大，在询问他问题的时候，他都很有耐心。但是一旦基础方面的问题，或者是他在课堂上说过的内容学生们不知道，他就会变得暴躁——也说不上是真的暴躁，但确实会非常生气，因此很多学生都非常害怕庄蔚然，但又想要带着数学问题询问庄蔚然。 生气归生气，他也会不厌其烦的给学生讲解他们不知道或者是没有听懂的问题，深入浅出的讲解，让学生们很快就能够知道这个知识的重点在什么地方。 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很受欢迎，但也让人有些惧怕。罗伯特也被庄蔚然骂哭过，庄蔚然骂人不像是普林斯顿其他高傲的教授那样，逮着就是一通嘲讽，甚至觉得这么基础的东西你竟然不会，你还有什么脸面就读普林斯顿大学。 他的生气更倾向于——这个问题我在课堂上说得很清楚，你为什么还不去？是因为理解能力有问题吗？这么基础的知识，我以为你就应该知道，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点内容其实很简单，为什么还需要来询问我？总是让人回答不上来，有时候学生们甚至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过被庄教授生气的吐槽。 在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很少有学生询问庄蔚然问题不被他吐槽。不管是研究生还是大学就读的学生，几乎都是被庄蔚然狠狠的吐槽过，甚至不少男生都会哭的那种。当然皮尔斯也免不了被庄蔚然吐槽，但是皮尔斯脸皮比较厚，知道庄教授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首先会被教授质问、吐槽，随后耐心的给他讲解。 李飞之前和庄蔚然一个办公室，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实在是太过自虐，明知道庄蔚然会吐槽人，还是跑来找他。 这不就是自虐吗？ 他在旁边安慰被骂哭的学生，其他学生沉默的排着队，等待被庄教授骂，这种奇怪的景象几乎是持续到李飞离开普林斯顿大学。 “好。”李飞笑着说道，“对了庄教授，你嫂子总说想要见见你这位大教授，说是经常听我提起你，想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李教授已经在龙城买好房子了？” “你别说。”李飞笑得灿烂，很是开心的说道，“我这还没有准备房子呢，龙城就送了一套房子给我。这不是国家的政策吗？原本还以为会花不少钱的，没想到白得了一套不小的房子，不在你们小区那边，是在学校不远的小区。龙城也给了不少的补贴，龙城大学还给了我一笔安家费。” “今后我要是换房子的话，我觉得可以换到你们小区。” “还有这事儿？”庄蔚然错愕了一下，“我也算是人才吧？为什么没有给我安家费和补贴，还有房子呢？我为什么没有看见。” “庄教授还会在意这个？” 庄蔚然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么大笔钱，如果给我的话，我就能够投入实验室了。” “庄教授你还是对你的实验室念念不忘啊，我相信实验室员工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非常高兴的。”李飞笑完之后，立马严肃起来，“对了庄教授，还是有个情况我想给你说一下。” “恩。”庄蔚然点点头，“什么情况，你说吧。” “国外和国内的石墨烯超级电池都已经研发成功，马上就要商用了，现在你们还做石墨烯这方面的问题，我觉得没有多大的意义。” “如果工艺更好、需要损耗的材料更少，并且比他们更加成熟且好用，甚至不是用的同一种模型呢？” “你确定你能做出来？”李飞很不信任，庄蔚然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一直都在研究数学上的问题，突然转进到石墨烯领域，他很难相信庄蔚然能够做出什么东西来。尤其是这么多钱都打了水漂，还想要把人才补助全都用在实验室上，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他实在是想不通，庄蔚然拼命砸钱进入实验室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他没敢告诉庄蔚然，作为庄蔚然这个层次，灯塔国都不愿意让他回来，并且想要通过关押或者是毁掉他这种方式让他不回华国的大学者。他的人才补助是非常丰厚的，大概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丰厚的人才补助，所有的资料提交上去之后，由华国科学院、龙城大学、龙省、龙城市都给他发了一笔不菲的补助费和安置费，尤其是龙城更是在他家小区又给他购置了一套新房。 原本小区就是大平成的高端洋房，小区第五期的时候，又修建了不少的大别墅。龙城市给他的房屋奖励就是一栋非常宽敞的大别墅，市值接近千万。这是最高的人才补助，并且还帮他装修好。差不多有一千万的模样，现在已经开始在装修了。但是陈中拦着没有告诉庄蔚然，陈中知道，庄蔚然拿着一大笔钱，以及一栋别墅他估计想也不想，直接就投到实验室里。 现在这个实验室还不需要继续进行投资，并且还没有任何的产出，能够存活多久都是未知数。陈中校长还是觉得庄蔚然还是需要留着一笔钱，万一以后要去投资其他的产业呢？这笔钱就可以用。 他就先把这些东西压着，没有告诉庄蔚然。事情，李飞是知道的。庄蔚然的年薪是百万，陈校长的意思是百万年薪让他挥霍就行，这些压箱底的钱，过一阵子再告诉他。 至少在他对实验室这个投资上没有这么狂热的时候。 “我确定啊。”庄蔚然理所当然的说道，“李教授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 汽车停在两人面前，贺睿铭打开车窗对庄蔚然说道，“睿宁，回家吃饭吧。”卫耀阳冲着他招手，“李教授。” “贺警官、卫警官。”李飞笑了笑，挥挥手，“成，庄教授先走吧。” “诶，你们还在聊什么事情吗？” “没聊了。”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车上，贺睿铭轻轻咳嗽一声，“睿宁，那什么，我明天要去约会，就不能来接你了。” “没关系。”看向窗外的风景，庄蔚然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和周医生吗？” “对。”贺睿铭笑得很开心，显然他全身心都在周医生身上。 “那我明天自己回家就成。” “我让卫耀阳来送你吧，这家伙最近刚买车。”贺睿铭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卫耀阳，“他正好也熟悉一下他的车。” “哦？”庄蔚然好奇扭头，和卫耀阳对视，他能看出来，卫耀阳的脸色有些微微的涨红。 “卫警官什么时候连车都买了？不是要存钱买房子吗？” “存着呢。”贺睿铭笑着说道，“不过这家伙有时候回家不方便，只能买二手车，不过还好是法拍的车辆，不算贵。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刚买没几天时间，这不还没有完全熟悉吗？”贺睿铭继续说道，“我让他来接你，也顺便熟悉熟悉他的车。”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没什么异常，贺睿铭也没有感觉到卫耀阳身上有什么异常。他觉得兴许是卫耀阳太累了，平时挺多话的，今天一句话都没有，还时不时心虚的看向自己。他在后视镜里看了半晌，“我说卫耀阳，你今天不会给周医生说了我什么坏话吧？” “总用心虚的眼神看着我？” “啊？”卫耀阳不太懂贺睿铭什么脑回路，“我没有啊。” “你别这么看着我，小心我拿你当犯罪分子询问啊。”贺睿铭开玩笑，卫耀阳有点坐不住，庄蔚然倒是很自然。 回到家，卫耀阳的神情还是有些木讷。庄蔚然脱下鞋子后，还是没有搞懂卫耀阳为什么会喜欢他。不过他现在确实没有时间来搞懂这么无聊的事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实验室的事情以及霍奇猜想。他还没有将这个课题报上去，如果解开霍奇猜想，大概率能够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他就能够成为院士增补人员，也就是他到达了职业的顶点，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根本没空和卫耀阳儿女情长。况且——实话，他对卫耀阳没有什么感觉。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庄蔚然也仅仅只是不讨厌卫耀阳而已，看着卫耀阳坐立不安的姿态，他觉得很好笑的，有这个时间，他还是去看看石墨烯的论文吧。争取在这方面能够做出一些突破来，庄蔚然回到家根本没有在客厅逗留，只是倒了杯水，喝下之后，看着卫耀阳那奇怪的神态，转身上楼。 打开电脑，庄蔚然一边浏览着论文，一边记录着。 他正在想，应该用什么办法做石墨烯超级电池不需要运用到现在的技术并且，还可以形成一种技术壁垒。想要制作这种比当前石墨烯超级电池更好的超级电池，收获不菲的专利费用。 第130章 气氛 直到吃饭的时候，庄蔚然都没有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陈欣瑶在楼下叫道，“睿宁，快下来吃饭了。” 这是个难点，他在笔记本上记下来，石墨烯超级电池是他目前遇见的一个难点。他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来做这件事。放下笔之后，他几乎是飞奔着下楼。 陈欣瑶看着还没有说话，卫耀阳倒是讷讷的说道，“诶，庄教授要不你小心一点吧。” “是啊。”贺睿铭也附和着，挺危险的。 “好。”庄蔚然也没有在说话，吃完饭，他回到房间继续研究他的难题。也不知道卫耀阳和贺睿铭在下面说什么，当然他也是没有兴趣知道的。 清晨他醒来的时候，是趴在桌面上睡着的。揉着眼睛，他想起来，昨天一直在研究石墨烯，好像是太晚了，也太累，直接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活动了一下筋骨，前往浴室洗漱，然后吃完早餐，趁着清爽的风在小区逛了一会儿，坐在公交车前往龙城大学。 到达龙城大学，漫步在龙城大学里。不少学生都好奇的打量着他，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学，只是学生们都在疯传庄蔚然到学校来当教授，并且还是陈校长的外孙。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庄蔚然，那种目光和他在普林斯顿大学不同。就好像是在围观动物似的眼神看着他，他有点受不了，加快脚步，来到办公室打开门。 皮尔斯没有事情可做，在学校漫步着询问路，结果遇见了李飞。 上前招呼着，“李教授。” “哟，这不是皮尔斯先生吗？”李飞打量着皮尔斯，“是在普林斯顿大学还没有诋毁够你教授的名声，还准备来龙城大学散布一些关于庄教授的谣言吗？” 皮尔斯急忙罢手，“我没有。” “你是要找庄教授吧？”李飞轻笑一声，努努嘴，对皮尔斯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庄教授，我猜庄教授这个时候应该到了办公室。” “对了，今天还有一位学生要去庄教授的办公室，到时候你可以在旁边给她讲解一下，这位女士是来自斯坦福大学数学学院的。” 皮尔斯用力的点头，沉吟着说道，“我听说过这个事情，应该是一档秀对吧？庄教授是其中的一位导师，普林斯顿大学也有不少学生意动，前来参加这次的选拔。” “哟，没想到这件事情普林斯顿大学那边也有这么多人知道，不愧是庄教授啊。”李飞走着走着压低声音说道，“皮尔斯先生，我希望你在龙城大学老实一点。” 皮尔斯不太理解李飞刚才莫名其妙的那句话，“我的意思是，少去参加派对，多多钻研数学。” “庄教授现在在龙城大学很微妙。” “从何说起？”皮尔斯轻声说道，“总不可能有人会针对庄教授吧？” “就是有人想要针对庄教授，皮尔斯先生你或许不太清楚，庄教授是龙城大学校长的外孙。亲的那种，所以很多时候学校都会有很多关于庄教授的传言，比如说庄教授的百万年薪，你知道的，庄教授光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就能够获得几十万美元的年薪，在龙城大学不过是百万年薪，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这里的教授喜欢阴谋论，总觉得庄教授是因为他的外公校长才获得这么多的好处，尤其是庄教授在龙城大学的地位——龙城大学最好的数学教授，毋庸置疑是庄教授。” “不招人妒忌的都是庸才，我们华国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李飞拉长着脸，带着一丝顾虑，“还有一句古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意思是太过优秀的树木傲立在树林中，总是会承受更多的伤害。” “庄教授少年得志，如今才二十岁。皮尔斯先生，你也比庄教授大吧？” 皮尔斯轻轻点头，过了今年他就要满二十五岁。比庄蔚然大四岁多，庄教授确实是少年得志，又站得太高。 “很多人不满庄教授在龙城大学获得最好的资源，得到最优厚的待遇，但是他们很难从庄教授身上下手。你知道的，庄教授这个人除了研究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他的研究能力又是最顶尖的那种，他们不爽庄教授，但又拿庄教授没有办法。就算是论资排辈，庄教授因为是陈校长的外孙，又是华国数学界顶梁柱，他们很难占理。” “他们最后只能用学生开刀，皮尔斯先生，你不太熟悉华国的文化。和西方的文化不太一样，不仅是有人不爽庄教授，更多人是觉得庄教授太过少年得志需要沉淀一下，摔个跟头也是好的。”李飞说完深吸一口气，“所以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总之庄教授在龙城大学现在有些微妙。如果你犯了什么错误，又是庄教授的学生，并且是庄蔚然拿着推荐信让你来到龙城大学的。” “说不定，庄教授还真有可能被人给挤走。当然，不是说庄教授被挤走之后，就没有地方去了。整个华国的高校，都在等着庄教授被挤走之后，给他抛橄榄枝。” “恐怕这其中，其他的高校还在燃薪添火，给龙城大学加了一把劲让他离开龙城大学呢。” “额……”皮尔斯很难理解，“既然龙城大学对庄教授不太友好，您也说了，其他高校都等着给庄教授抛去橄榄枝，为什么庄教授不离开？” “你傻啊。”李飞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皮尔斯有没有把他刚才的话听进去，“我刚才说什么来着？陈校长是庄教授的外公。庄教授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就是为了来龙城大学的。” “……”皮尔斯没法说，“您的意思是，让我好好钻研学术，少去参加派对，不要再说一些关于庄教授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第145节 “没错。”李飞点头，“还有，皮尔斯先生，我在提醒你一点。你虽然是从普林斯顿大学来的博士生，但还是很有可能引起学校其他博士生的不满。你没有经过考试乃至于面试，而是直接转入龙城大学，估计很多博士生不会对你太友好的。” “好吧。”皮尔斯摊开手，“既然您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研究吧。” “加油。”李飞拍着皮尔斯的肩膀，信心十足的说道，“庄教授是非常看好你的，就算是为了别让庄教授失望，皮尔斯先生，您也一定要在数学上做出成果才行。” “李教授您哪里的话，我离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哟呵，小伙子，还和我互相吹捧上了。”李飞笑着说道，“成了不和你商业互吹了。” 走进办公楼，不一会儿两人就到庄蔚然的办公室。这个时候，庄蔚然正在看着电脑，拿着笔记本记录着东西。 “教授。”皮尔斯叫了一声，庄蔚然抬起眼皮，看着皮尔斯。 “皮尔斯，你过来。”庄蔚然招了招手，皮尔斯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一个石墨烯的数学模型，就是这样的。”庄蔚然指着电脑中的论文，“你能几天做出来？” “差不多半个月吧？”皮尔斯想了想，石墨烯的数学模型比较难做，尤其是超级电池的数学模型。 这是之前皮尔斯根本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做起来会比较困难，但是如果有半个月的话，他觉得还是能够做出来的。 “皮尔斯，我有个实验室，你是否需要加入？”庄蔚然看向皮尔斯，他这个实验室确实还需要一个做数学统一处理的人，皮尔斯显然是在合适不过的。 “乐意之至。”皮尔斯了解到教授现在在龙城大学比较微妙，肯定不可能每天都跑去派对或者是狂欢，那么他需要一定的工作打发时间。既然教授有个实验室，那么再好不过。 “叩叩叩”保罗来到庄蔚然办公室时，看见里面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位是李飞教授，她认识。另外一位看上去非常陌生，她敲响大门之后。庄蔚然笑着说道，“保罗女士进来吧。” “这位是李飞教授，我就不用给你介绍了。” “这位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皮尔斯先生，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时，是我的博士生。” “你好，保罗女士。”皮尔斯非常绅士的对保罗问好。 保罗也笑着说道，“您好，皮尔斯先生。” “保罗女士，你的学术报告会准备得如何？” “还有些不太清楚。”保罗皱着眉头，想着事情，庄蔚然指了指皮尔斯，“我建议保罗女士可以询问一下皮尔斯先生。皮尔斯先生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年会上，学术报告会备受好评。” “如果皮尔斯先生不太了解，可以在来询问我。” “谢谢您，庄教授。”保罗松了一口气，庄教授太过严厉，尤其是在学术上，要求更是严苛。虽然她想要成为庄教授的学生。但如果有一位博士生给她指导再好不过，至少不会像是庄教授这位，嘲讽她。 两人在一旁开始讨论，李飞看了一眼电脑，“哟，庄教授这是准备临时抱佛脚，看一下石墨烯超级电池的论文？会不会太晚了？” “不晚。”庄蔚然摇着头，“不过，过些日子，我还是希望能够和李飞教授一同前往京城，挖一些好的数学苗子回来。” “我看庄教授不是想要找好的数学苗子，而是想要找一些实验苗子回来吧。”李飞笑着说道，“不过，物理竞赛比数学竞赛早一些，最早能够在十一月份就能够前往京城挖一些好苗子回来。” “但是我要提醒庄教授一句。”李飞笑意吟吟的说道，“就算是要挖别人的墙角，庄教授也得跑得快才行，否则被其他学校的主任或者是院长追上，少不得会被揍一顿。” “有辱斯文！”庄蔚然缓缓吐出四个字。 “庄教授挖人不也挺有辱斯文的，实验室实在是找不到人，咱们庄大教授也只好跑去其他学校挖人，说出来也挺好笑的。” “有什么好笑的。”庄蔚然瞪了李飞一眼，“我懒得和你说话。” 李飞坐在一旁抽出一本学术论文慢慢地看着，很是悠闲。庄蔚然看着论文，一边记录着，李飞确实挺无聊的。一上午的时候，都是皮尔斯在和保罗讲解。皮尔斯很绅士，几乎不会吼哭女孩子，不像是庄蔚然这样，动不动就因为对方在某个基础的问题上有些纠结就要吼别人一顿。 “快到中午了吧？”李飞自顾自的冲泡了一杯咖啡，一边喝着，一边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不如先去吃饭吧？” “走吧，皮尔斯先生。”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庄蔚然记录了很多的东西。 吃完饭之后，保罗继续和皮尔斯讨论，庄蔚然继续做着记录。他看了很多篇关于石墨烯超级电池的论文，现在倒是有些头绪。 不过有头绪是有头绪，距离做出不一样的石墨烯超级电池还有很远的距离。直到晚上保罗离开之后，庄蔚然就说了一句，“保罗女士，我希望明天的学术报告会您不要让我失望。” 保罗有点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庄蔚然突如其来的话。她觉得好像庄蔚然对于她明天的学术报告会并不看好，“我一定会努力的，庄教授。” 李飞看着保罗离开的背影，啧啧称奇的说道，“我说庄教授，你不用这么严厉吧？” “真不怕保罗女士回到斯坦福大学之后造你的谣啊？” “有什么害怕的。”庄蔚然嗤笑着，“我现在旁边不就有个天天在普林斯顿大学造谣我的人吗？我都已经习惯了。” 皮尔斯尴尬的摸着鼻梁，他很尴尬，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他确实说过庄教授不少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庄教授也没有和他计较过啊，现在开玩笑似的说起来，他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尴尬。 尤其是李飞扭头过来，上下打量着他的那种眼神，让皮尔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只能尴尬的笑一笑，不再说话。 “走吧。”李飞站起身来，声音很大，还带着笑意，“皮尔斯先生这还不走，在等什么呢？” “庄教授可是有人来接的。” 三人下楼之后，来到停车场，李飞刚上车，庄蔚然就看见一辆车正在亮着灯光，走近一些看见卫耀阳坐在驾驶室。 他看见庄蔚然，露出笑脸，“庄教授。”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打开车门。李飞招呼着，“皮尔斯先生，你想过去凑庄教授和卫警官的热闹吗？” “上车吧。”李飞好笑，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会看情况呢，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明挺诡异的。皮尔斯往上面凑什么？皮尔斯这个家伙，自诩绅士，结果连最基本的气氛都没有看懂。 皮尔斯快步走到李飞的车前，打开车门往里坐。 “我送你回酒店。”李飞说完直接离开车库。 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在车内，显得很是诡异。卫耀阳没有说话，庄蔚然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那什么。”卫耀阳嗓音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有点嘶哑，车内昏黄的灯光中。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紧闭的眼睛那睫毛很长，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朦胧的光亮仿佛是庄蔚然戴上的一层光环，突出的喉结轻轻的滚动，脸涨得通红。 脑子一团胡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庄蔚然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一直盯着他看的卫耀阳，很古怪的说道，“你不开车看我干嘛？” “开……开车……对哦，开车。”卫耀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庄蔚然皱着眉头，这家伙不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 卫耀阳手忙脚乱想要发动汽车的时候，庄蔚然伸出手放在卫耀阳的额头上。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很是僵硬，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原本有点黝黑的脸现在更是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一直红到耳尖。随后他听见庄蔚然嘟囔的说着，“奇怪，没有感冒啊？” “卫耀阳，你今天很不对劲啊。”庄蔚然收回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算了，走吧。” 卫耀阳轻轻地吸气，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卫耀阳也不敢有其他动作，开着车前往小区。 在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庄蔚然是闭着眼睛休息，卫耀阳是根本就不知道说点什么。他本身就不擅长说话，大多数时候很沉默。和贺睿铭有这么多话，几乎都是聊工作上的事情。实际上私底下他很沉默，不善于表达。 和庄蔚然待在一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好像每说一句，他都害怕惹庄蔚然生气。 只是在开车时，偶尔用眼神看向庄蔚然。 即便是关上灯光，在夜色中，他依旧能够看出庄蔚然的轮廓，极为好看。卫耀阳吸着气，到达小区时，脸色已经涨得通红，还没有消散。 下车后的庄蔚然敲了敲车门，卫耀阳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看向庄蔚然，“庄……庄教授。” “要实在是不行你去医院看看吧？”卫耀阳此时脸上的红色太过显眼，原本黝黑的脸色一红起来本来就很是显眼，再加上他涨得很红，连耳根都是红的。 看上去仿佛像是得了病，“你这脸红得太奇怪了。” 卫耀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记得去医院看一下啊。”庄蔚然转身离开，背对着卫耀阳挥手。 卫耀阳眨巴着眼睛，直到看见庄蔚然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这才开始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开着回家。 他真的有问题吗？开车的时候，卫耀阳还在想着庄蔚然说过的问题。 用手摸着脸，他也觉得脸上很是滚烫。 第131章 严厉 事实上，庄蔚然是之前根本没有认真看过卫耀阳。这家伙看见他脸色就红，只是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一点，今天晚上两人单独相处。卫耀阳脸红心跳很厉害，庄蔚然认真看了一下，才发现他的脸色红得很不正常。没有谈过恋爱的庄蔚然哪知道卫耀阳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让卫耀阳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在他的思想中，卫耀阳的脸色很不对劲，肯定是身体上出了毛病。这不去医院检查一下，那岂不是等到严重再去医院等死？ 他很真诚的建议卫耀阳去医院，回到家，卫耀阳的脸已经完全消退下去。 那张略带着黝黑的硬朗脸颊，在镜子中显得很是古怪。他用手摸了摸脸，刚才为什么会这么烫呢？每次看见庄蔚然他都脸红到不行。他是喜欢庄蔚然没错，但为什么脸会这么红？他不太理解的挠着头，总觉得很奇怪。 要不要真去看看医生？但好像对身体也没有其他的伤害，还是不要浪费钱吧。 洗漱之后，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起刚才庄蔚然闭着眼休息的画面，朦胧的灯光中，他身上仿佛有一层光晕。让卫耀阳感觉到庄蔚然仿佛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深深吸气。翻过身，卫耀阳的脑子里很是混乱。 庄教授太好了，他根本配不上庄教授。 再说，庄教授也不喜欢他啊。 卫耀阳想了好一阵的时间，在冥思苦想中，睡了过去。 清晨起床，他今天早上还得去接庄蔚然，贺睿铭早上要送周医生上班。自然就由他送庄蔚然去学校，洗漱之后，简单地吃过早餐，他下楼坐在车上开车前往小区。 刚到小区旁边的公交车站，看着庄蔚然正在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 放下车窗，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庄教授，上车吧？” “恩。”庄蔚然抬起眼皮，看着卫耀阳，打开车门，坐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晚上去医院了吗？” “没。”卫耀阳巴头探脑地说道，“庄教授，我，我没什么事情啊。” “还没事？”庄蔚然扬眉轻笑着，“你脸红得很，真的不用过去医院看看吗？” 庄蔚然刚才打量了一下卫耀阳，他那张黝黑的脸，实在是太红了。昨天是晚上，又是昏黄的灯光下，庄蔚然只是觉得有点红。但是今天白天看见的时候，他直呼好家伙，这脸红得，跟个什么似的。就这，真的不是得了病吗？ “你也不怕花钱，要不然赚钱人不好了怎么办？我觉得吧，你要不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卫耀阳无言以对，庄蔚然继续认真的说道，“要不改天我陪你去医院？我哥现在谈恋爱，估计是没有时间。让我爸陪你去，你也不好意思。你一个人去吧，好像你又觉得不太好，这样吧，我陪着你去。” “总行了吧？” “恩。”卫耀阳轻轻应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眉头拧着，看上去有些严肃，但又有些搞笑。 庄蔚然偏过头，打量着卫耀阳，很是古怪地说道，“不就是让你去个医院吗？不至于这么……严肃吧？放心吧，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病，你也别太担心，我琢磨着估计就是一些小毛病。你自己注意就成。”秉着人道主义精神，卫耀阳又和他家挺好的，庄蔚然就勉为其难的带着卫耀阳去医院看看。 “什么时候有空？” “额……后……后天放假。” “我说你这个人，说话干嘛结巴啊，你以前也不这样啊。”庄蔚然仿佛是已经忘记卫耀阳喜欢他的这个事情，他觉得卫耀阳最近很奇怪。 “龙城大学附属医院，后天是吧？后天你来学校找我，我帮你预定一下。”庄蔚然想了想，“对了，卫警官，我还有个事情。” “恩？”卫耀阳现在都不敢看庄蔚然，他一看庄蔚然就脸红到不行，然后是心跳加快，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给高高抛在天空上，随后急速降落。 “你说我们该挂什么科呢？”庄蔚然拧着眉头，显然还在纠结该挂什么科比较好。 第146节 龙城大学附属医院算是整个龙省都很好的医院，龙城大学医学院非常好，在全国也极为出名。在整个龙省也是最好的医学院，庄蔚然和那边确实没有什么往来，但是作为同一个学校的，又是学校的附属医院，想要预约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况且是后天，根本就不是插队之类的。 “我待会预约好给你发短信过来。”庄蔚然说完之后，还拍着卫耀阳的肩膀，“我待会问一下医学院的教授。” 说着，汽车已经停在车库。 庄蔚然下车之后，前往办公室。李飞来得比他更早已经在办公室前等着他，看见庄蔚然走来，他笑嘻嘻地冲着庄蔚然打着招呼，“哟，庄教授今天来得比以往晚一些啊。” “我问你个问题。”庄蔚然面色纠结，想着心事，“你说如果一个人脸红心跳的话，应该去看什么科比较好？我是说医院。” “心内科？”李飞觉得庄蔚然的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你突然脸红心跳加快？” “不是我，是别人。我帮别人预约一下，李教授既然你没有事情，你就帮我预约下吧。” “也行。”进入办公室，李飞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帮你预约，好歹也得把对方的姓名，年龄以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 “卫耀阳，25岁，电话是131xxxx。” “额……”李飞愣了一下，“给卫警官预约？” “是啊，我昨天晚上看他挺奇怪的，脸色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我都没有敢给他说。今天早晨看见他的时候，还要更红一些，说话都不利索，肯定是哪里有问题。就给他预约心内科吧。”庄蔚然说完之后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 李飞嘴角微微抽搐，再次确定的询问道，“你不是在给我开玩笑，而是真的要预约心内科？” “我给你开玩笑干嘛？”庄蔚然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李飞，他发现李飞的脸色也很奇怪就是那中好像是有事情想要说，但又说不出口的感觉。 “你这中眼神盯着我干嘛？”他很嫌弃的瞪了李飞一眼，李飞笑着说道，“好吧，我帮你预约，你最好别后悔。” “后悔什么。”打开arxiv，庄蔚然根本不明白李飞的意思。继续看着论文，李飞在旁边说道，“喂，是医学院的鲁教授吗？对，我是数学系的李飞。是这样的，我想要预约一下你后天的心内科。不是我，是庄教授。” “也不是庄教授出了问题，是庄教授的一个朋友，姓卫。对，就是卫耀阳。年龄25岁，电话是131xxxxx，对对对，好的麻烦您了，到时候用身份证取号就行对吧？” “好的，谢谢。” 李飞挂掉电话，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庄蔚然，“鲁教授是心内科最好的医生，我已经预约好了，到时候你陪着卫耀阳去，直接用身份证取号就行。” “恩。”庄蔚然颔首。 “待会保罗女士的学术报告会你没有忘记吧？”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继续做着笔记，“我在想，如果我要做一个石墨烯的数学模型，你觉得做什么样的比较好？” “大哥，我真不是这方面的，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李飞急忙罢手，庄蔚然随口询问一句，“没想过加入我的实验室吗？” “加入你的实验室？”李飞想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这个实验室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不对，现在只剩下两个研究员，还都是对石墨烯这边根本不太清楚的。” “所以你想怎么做？”他看向庄蔚然，表情很不理解，“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实验室其实已经维持不下去，你真的觉得能够做出不一样的石墨烯超级电池吗？” “我和你还有怀尔斯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知不知道多少人都等着看你的笑话？”李飞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庄蔚然，我觉得你在这么下去估计全部的资金都会打水漂。” “我个人认为，当然我所有的言论仅仅代表我个人啊，我是真觉得你别再做实验室这方面的打算了，你还是继续做课题吧？你不是要申请霍奇猜想吗？你看你都回到龙城大学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没有人来你的实验室。你不可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庄蔚然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 “我说大佬，你有没有在听啊。”李飞伸出手在庄蔚然的面前晃动着，“说真的，我可以加入你的实验室，但是你得保证如果明年还做出石墨烯超级电池并且和现有的超级电池不一样的结构，这个实验室你就得解散掉才行。” “好。”庄蔚然扬起笑意，“如果和现在的石墨烯超级电池不一样，我就解散掉这个实验室。” “你放心吧，这个实验室是不可能解散的。”庄蔚然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李飞很错愕，他真的搞不懂庄蔚然究竟哪来的底气认为这个实验室能够继续下去。至少他觉得这个实验室肯定是继续不下去的。 李飞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如果明年之内还没有做出来，那就解散实验室。” “放心吧，我们打个赌，如果输了的话，李教授那么一年内，你在实验室白打工如何？” “可以。”李飞也挑动眉头，很快就答应庄蔚然。 正在两人说话时，李飞看了一眼时间，“庄教授，恐怕我们需要前往学术报告厅。现在保罗女士马上就要开始做学术报告会，我想其他教授也陆陆续续前往学术报告会厅了吧。” “还有半个小时，李教授你先去吧，我待会再去。”庄蔚然挥手，李飞也就先离开前往学术报告厅。 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可以说是继庄蔚然之后，观看人数最多的学术报告会。而且央电的工作人员也会全称录制。 最主要的还是会有许多知名的教授前往学术报告厅，听这次的学术报告会。 卫耀阳被安排在学术报告厅外站岗，充当安保。看着不少的外国人走入学术报告厅内，旁边的小陈凑到卫耀阳面前，“卫哥，你没事吧？” 没有反应过来的卫耀阳直接伸出手，大力一推，小陈就被推出一米多远，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 “卫哥，你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两个大男人，凑这么近干嘛？”卫耀阳皱着眉头，嫌弃地看向小陈。 小陈靠近的瞬间，他很恶心。完全不是庄蔚然凑到他身边那中脸红心跳加速的状态，他确定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因为女人靠近他的时候，他也觉得挺恶心的。 就只有庄蔚然靠近他之后，他的心跳加速，感觉大脑是一片空白。果然他只希望庄蔚然，其他人的他谁都不喜欢。 “诶。”小陈好奇的盯着卫耀阳，“我说卫哥，你一直在发愣，想什么呢？” “没什么。”卫耀阳黑着一张脸，“不要靠我这么近，不恶心吗？” 小陈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同事，结果同事直接躲开，“我不喜欢那个啊，别凑过来。” “……”小陈很尴尬。 李飞走来的时候，冲着两人招呼，“哟，卫警官和陈警官又在执勤啊。” “李教授。”小陈冲着李飞点头，“你这是？” “看学术报告会呗。”李飞好笑的说道，“不然我来做什么？” “庄教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啊？” “嗨，这中大佬级别的人物，肯定是要最后才会闪亮出场的，毕竟他是坐在第一排，我是坐在中间的。大佬都是最后出场的，现在大佬还没有开始来，我估摸着最后几分钟的时候，那群重量级的大佬才会来。”看了看时间，李飞继续笑着说道，“辛苦你们了。” 看着李飞进入报告厅，卫耀阳低着头没有说话。 进入学术报告厅的人并没有那天庄蔚然做学术报告会的人多，那天有数千人，今天也就几百人。时不时就会有人结伴而来，直到最后几分钟，还有不少外国人进入学术报告厅。 最后庄蔚然是踩着点来的，快要开始前的一分钟，庄蔚然拿着笔记本来到学术报告厅门前。对着卫耀阳和小陈轻轻颔首示意，随后直接进入学术报告厅。 来到学术报告厅，已经坐满了人，就剩下他那个位置还没有人。法尔廷斯冲着庄蔚然招手，“庄，你来得比较晚。” 庄蔚然笑着走到位置上坐下，保罗女士站在台上开始讲解学术报告会。 法尔廷斯轻声说道，“这是你之前的那个几何问题对吧？” “没错。”庄蔚然微微皱着眉头，也不知道保罗女士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讲解的时候时断时续，大概是第一次在这么多数学家面前进行学术报告会，她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庄蔚然不停的皱眉，他本来就对于保罗女士的课题不是特别的满意，再加上今天保罗女士今天的表现，很让他失望。 倒是旁边的威腾教授笑着说道，“第一次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做学术报告会，能够到这中程度很不错了。” “庄，你的要求不要太过严苛。” 庄蔚然轻轻摇着头，没有说话。倒是保罗女士后面半段好了不少，没有之前结结巴巴的样子，越说越顺。直到最后讲完鞠躬。大家都开始鼓掌，保罗女士深吸一口气，也很害怕庄蔚然对于她的报告会进行否定。 合上笔记本，看着其他的教授都离开，庄蔚然没有说话。他就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旁边的几位教授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显然是让他待会说话的时候不要太过严厉，吓到别人。 李飞也没有走，摄制组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动。经过十多分钟之后，整个学术报告厅只剩下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以及其他的选手和工作人员。 庄蔚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声说道，“其他的选手请先离开。” 选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离开学术报告厅，庄蔚然看着最后一位选手离开学术报告厅之后，保罗女士心惊胆战的站在讲台上。 李飞上前，坐在庄蔚然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保罗女士，不要太过紧张。” “保罗女士。”庄蔚然那双眼睛，仿佛就算是刀一般锐利，刺痛保罗的心。 “我很失望，我原本以为你会延伸不少的内容，但是你连照本宣科都显得很勉强。”庄蔚然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是面无表情站起身来，“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说完，他转身离开。 工作人员也很是错愕，他们原本以为庄蔚然会有长篇大论，但是这就走了？ 到学术报告厅大门前，庄蔚然停下脚步，严厉的说道，“我让皮尔斯先生给你讲解，就是想要让你做一些延伸性的内容。很显然，你的表现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并且，这是我经历过最糟糕的学术报告会。” 保罗开始轻声的啜泣着，庄蔚然刚才严肃的声音，以及带着苛责的话语都让保罗很伤心。她已经拼命做到最好，但是庄教授的严厉超过她的想象。 她知道，最开始的时候非常糟糕。只是没有想到，在庄教授看来，这竟然是一场最糟糕的学术报告会。 “保罗女士。”李飞拿着纸巾上前，“事实上，你已经非常棒，我在第一次学术报告会的时候，还没有你这么好。如果要说糟糕的话，我的第一次学术报告会才是鸡飞狗跳。” 第132章 喜欢 “那个时候，我的导师痛斥我是个弱智。”李飞不停地给保罗递上纸巾，“其实在我看来，你这次学术报告会已经非常棒。并且我听见好多教授都在夸赞你，只是庄教授觉得你可以更好。所以他才会说那些话的，保罗女士，我认为你还可以更好的。” “只要你下次继续努力，一定可以让庄教授刮目相看。” 保罗轻声的啜泣着说道，“李教授，我真的很差吗？” “当然不差。保罗女士，如果你都算差的话，那么刚到普林斯顿大学的我，恐怕就是学渣。”李飞继续给保罗回忆他刚到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我当时第一次到普林斯顿大学，在数学年会的时候，做一场学术报告，因为太过紧张，我甚至连自己说的什么都不清楚。” “因为这件事情，我还在普林斯顿大学被嘲笑了好几年的时间。”李飞也不怕将糗事抖出来，“我的教授告诉我，让我去找找其他的教授，他不想要收下我这个学生。你看，我现在不也从普林斯顿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吗？” “事实上，教授不过是认为你能够够好。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他在心中也是认同你的。正是因为你很好，他才会用更高的标准来要求你，不是吗？保罗女士。” “谢谢你，李教授。”保罗女士破涕为笑，“我现在心情好了不少。” “保罗女士，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就要开始下一次的课题，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保罗眼神明亮，“李教授，有什么秘密想要告诉我？” “下一次的课题的第一名还会有一场学术报告会，我相信保罗女士肯定能够继续做学术报告会的。”李教授说完之后，笑着挥手，“保罗女士先回去吧。” 工作人员互相对视着苦笑，这些教授实在是太任性了。他们随时随地的加这些根本不存在的规则，作为工作人员还不能说什么。 大概这就是目前这个综艺最大的看点吧，永远不知道这些教授还会有什么想法。说要加什么就要加什么。 根本就不会和他们节目组商量，当然，这些教授都是华国最顶尖的数学教授之一。有点脾气也是应该的，尤其是这些教授事实上普遍年龄不算大，都算是少年得志。有些脾气，很正常。 这不，庄教授直接怼学生让他很失望。 李飞离开之后，工作人员这才开始收拾起来。 卫耀阳在车库等着庄蔚然，等庄蔚然来到车库时候，站在车旁冲着庄蔚然招手。 “哟。”庄蔚然笑着说道，“卫警官下班了？” “恩。” “明天确定休息？” “是啊。”卫耀阳点头，“明天休息。” 随后卫耀阳又不说话，庄蔚然打开车门坐上，“我给你预定了明天上午的心内科鲁教授。” 第147节 “这是龙省最好的心内科教授之一，到时候你来龙城大学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找鲁教授。”庄蔚然说完闭上眼睛，“记得啊，明天上午来龙城大学找我。”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脸色依旧红得异常。 来到小区后，庄蔚然询问卫耀阳，“上去吃饭吗？” 卫耀阳摇头，“不上去吃饭了，庄教授我明天来找你。”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这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庄蔚然的面前。 “奇怪。”庄蔚然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进入小区后回家开始继续做笔记。 贺睿铭回家已经很晚了，大概是和周医生出门逛街。庄蔚然刚好从浴室出来，看着贺睿铭一脸高兴的走向房间，“哥，你谈个恋爱也不用这么笑吧。” 庄蔚然不太理解，贺睿铭的笑容他实在是形容不出来，就觉得很奇怪。 和卫耀阳的傻笑有得一拼，“诶，睿宁你还没有睡觉啊。” 贺睿铭扭头看着庄蔚然站在门前，“睿宁早点睡觉吧，睡太晚对身体不好。” “恩。”庄蔚然顺嘴就问了一句，“哥，你和周医生什么时候结婚啊？” “别胡说。“贺睿铭小声的说道，”这话可不能胡说，周医生还没有答应和我谈恋爱呢。“ “哦。”庄蔚然摊开手，“我还以为你已经和周医生谈恋爱了，这么高兴。原来还没有谈恋爱啊。” “这不是快了。”贺睿铭笑着挠头，那个表情和卫耀阳堪称是一模一样，“再说结婚也得人家周医生同意才行啊。” “也是。”庄蔚然表示我不懂你们痴情男女的问题，我还是继续研究课题和石墨烯吧，看上去你们真可怕。 “算了，我还是继续去研究吧。”庄蔚然回到房间关上门，他不是很懂这群人到底在想什么，恋爱有什么好谈的，有研究香吗？ 进入初秋，清晨的风微微泛着凉意。今天贺睿铭也休息，吃完早饭之后，他送庄蔚然到学校，然后便去找周医生。走在校园走，看着泛黄的叶子飘落，仰起头看着天空，太阳还是很大。 庄蔚然快步走向办公室，这秋老虎，大概要十月份才能结束。来到办公室之后，这才刚打开电脑，还没来得及看论文，手机就响起。 是卫耀阳打来的电话，今天休假都不多睡一会儿吗？庄蔚然在心中嘀咕着，依旧还是接了卫耀阳打来的电话。 “卫警官今天都不好好休息一下吗？” “额，庄教授。”卫耀阳在那头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我，我是想。” “嗯哼？”庄蔚然笑着说道，“你如果还想要休息一下，那就休息吧，你还挺早的。” “诶，我现在已经在龙城大学。” “这么快？”庄蔚然愕然地看向时间，现在不过八点多钟，这家伙休息的时候起这么早干嘛？搞不懂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他挂掉电话，离开房间来到停车场，看见卫耀阳已经拿着早餐正在等着庄蔚然。 “你还没吃早餐啊？”庄蔚然好奇地看着卫耀阳，“也不知道会不会空腹检查，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吃早餐比较好。” “诶。”卫耀阳拿着早餐有点尴尬的说道，“我，我还以为庄教授没有吃早餐呢。” “我早吃过了啊。”庄蔚然觉得卫耀阳情绪很不对劲，“你知道我一般都是在家里吃过之后才会出门的啊。” “你也别这么担心，真的没有关系的，你身体这么好，肯定没什么问题的。”庄蔚然以为卫耀阳的落寞是怕身体出什么问题。 “你好像没有家族病史吧？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 “哦。”卫耀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感情，只能闷闷地应一声，不在说话。 “走吧，去龙城大学附属医院。”看着卫耀阳手中拿着的早餐，他琢磨着这家伙拿着早餐也不太好开车。况且这家伙还在存钱，要是把早餐丢掉，估计会很心疼。 “给我吧，我再吃点。” “诶。”卫耀阳眼神亮起来，看着庄蔚然的眼神都是目光炯炯，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绽放出光芒似的。 庄蔚然觉得这人指定什么地方有毛病，拿着早餐慢悠悠的吃着。来到龙城大学附属医院，他已经吃完了早餐，将垃圾袋丢在垃圾桶里。两人进入医院，卫耀阳去取号，庄蔚然就在旁边等着。不一会儿，就轮到他们。 刚进入房间，鲁教授就对着庄蔚然招呼道，“哟，庄教授，稀客啊。” “鲁教授。”庄蔚然笑着对回答，“这位卫警官身体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您给看看？” 鲁教授打量着卫耀阳，这会儿卫耀阳的脸色还很红，那张黝黑的脸不应该这么红的。他拿着听诊器听了一会儿心跳，一脸古怪的说道，“确实心跳有点奇怪……不过没什么事情吧？” 他抬头看了庄蔚然一眼，“这样吧，卫警官先在这边休息一段时间。庄教授，麻烦你出去一下。” “哦。”庄蔚然离开房间，鲁教授看着卫耀阳的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拧着眉头，“卫警官不会是看见庄教授会脸红心跳加速吧？” “庄教授不在，你好像挺正常的啊？” 旁边的实习医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弄得卫耀阳脸色再次涨得通红。 “手。”鲁教授指了指，“我给你把把脉。” 把脉之后，感受着卫耀阳强有力的脉搏，他哭笑不得，“卫警官，你这身体很健康啊，根本没有问题。” 庄蔚然打开门，探出脑袋，“鲁教授，卫警官如何？” “庄教授。”鲁教授瞪了庄蔚然一眼，“你不会是玩我吧？我看病这么多年，这卫警官根本没有事情，身体健康着呢。” “哪来的问题。” “不可能。”庄蔚然严肃的摇着头，“我每次看见他都觉得他脸红得太奇怪，对，就像是现在这样。” 鲁教授很仔细的打量着卫耀阳的脸，庄蔚然还在门口说道，“他指定是有什么病。” “他怕是看见庄教授才会脸红吧？” “那他肯定是有问题啊，否则干嘛看见我就会脸红？” “卫警官每次看见庄教授就会产生大量的多巴胺，人在神经兴奋时，会使肾上腺素分泌量增加，就会出现脸红心跳加速等症状。”鲁教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这种症状庄教授还需要让我说明白一点吗？” “多巴胺？”庄蔚然愣了一下，“不会吧，这不扯淡吗？” “得了。”鲁教授来气了，“你们两人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去。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多巴胺产生过多吗？” 他不耐烦的冲着两人说道，“赶紧的，走吧。我是服你们两人。” “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鲁教授气得笑了起来，“这个庄教授也是，还不知道卫警官喜欢他，反而觉得人家有病。我真是……这家伙不会是做学术做得走火入魔了吧？” 被赶出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风中凌乱。 “多巴胺产生过量。”庄蔚然嗤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啊，卫警官。” “……”卫警官巴头探脑，极为小心地盯着庄蔚然，生怕招惹庄蔚然生气，“你，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庄蔚然觉得好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毛病呢？原来是多巴胺刺激肾上腺素分泌增加。你也真是……” 后面庄蔚然摇着头，“算了，我还是回去研究课题吧。” 卫耀阳在身后抓耳捞腮，“多巴胺是什么？” “多巴胺是一种神经递质。”庄蔚然简单的说道，“也就是说，这种神经传导物质，用来帮助细胞传送脉冲的化学物质。这种脑内分泌物和人的欲望、感觉有关，它传递兴奋及开心的信息。1” “总之，大概就是你喜欢我，所以每次见到我才会产生大量的多巴胺，进而刺激到肾上腺素，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病，原来你……”庄蔚然上下打量着卫耀阳，“你真喜欢我啊。” 他用的是感叹句，啧啧称奇，之前卫耀阳的表白都过了这么久，他还以为卫耀阳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不过现在看上去，卫耀阳好像不是觉得好玩。 “恩。”卫耀阳埋着头，庄蔚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对着自己。 “真是丢脸。”庄蔚然摇着头，“走吧，先龙城。” “你呢，还是该吃吃，该玩玩。”庄蔚然叮嘱道，“至于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过。” “恩。”卫耀阳点头，“庄教授没拒绝我？” “我们又没怎么样。”庄蔚然很奇怪，“卫警官，你这什么表情。” “我现在可没有想过谈恋爱这个事情。”庄蔚然一边走一边说，“至于什么时候想要谈恋爱我也不知道。” “卫警官。”庄蔚然很严肃地看向卫耀阳，“我给你说实话吧，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就认为你是我的一个朋友。”庄蔚然叹息一声，“况且，我现在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卫耀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坐上车的时候，庄蔚然拴好安全带，“其实我以为卫警官只是说着好玩，没几天就会忘记。” “我之前一直没有给你说起过这件事情。”庄蔚然很认真，“但是，卫警官现在我觉得我得说清楚才行。” “我真的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至少现在是没有的。我对你也没有其他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卫警官其实没有必要喜欢我。” “我这人怪脾气其实很多，只是卫警官不知道而已。”庄蔚然没有理会卫耀阳而是继续说道，“卫警官我个人建议，你其实可以喜欢别人。” “没关系。”卫耀阳笑得有点勉强，“我……我也没有怎么样，就喜欢你。” “恩。”庄蔚然闭上眼睛，“懒得管你，随便你吧。” “诶。”卫耀阳听见庄蔚然的话，好像是很高兴的模样，“那，那庄教授没有生气？” “我生气什么？”庄蔚然觉得卫耀阳说话很搞笑，“脑子是长在你脑袋上的，我还能控制你的想法啊。你要喜欢就喜欢呗，反正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的卫警官肯定会有新欢的。”庄蔚然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风景，他还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好笑，没想到他这样的人都会有人喜欢。 对于卫耀阳，大概就是认识的一个朋友，要说有其他的感觉。他真的没有，卫耀阳真不能让他喜欢上，尤其是第一次见面，卫耀阳就把他当犯罪分子，庄蔚然损了卫耀阳这么久，他觉得没意思。在看看卫耀阳现在这副模样，他真没有必要继续损卫耀阳。 “我……我会等着庄教授的。” “卫警官。”庄蔚然偏过头看着卫耀阳，“我可能需要给你说清楚，就算是以后我恋爱，也或许不会是卫警官。” “恩，我知道。”卫耀阳点头，其实这些事情他都想得很明白，可他就是喜欢庄蔚然。 “你知道就行。”庄蔚然不再说话，沉默不言中，卫耀阳将庄蔚然送回龙城大学。 来到办公室，李飞好奇的跑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卫警官有什么问题？” “多巴胺产生过量。”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真是服他了。” 李飞哈哈大笑，“多巴胺产生过量，而且还是每次看见你的时候，那岂不是？” “我觉得卫警官挺不错的啊，长得又高又帅，除了不太会说话之外，没什么缺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李飞笑得很放肆。 “我现在没有想谈恋爱，况且我对卫耀阳真的没有感觉。”庄蔚然捂着额头，“你能不能别用这种事情笑我。” “嗨。”李飞不依不饶，“现在没有感觉不代表以后没有感觉嘛，我倒是觉得你们挺配的。我看卫警官的眼中，可是只有你啊。” “那我还得谢谢一下卫警官咯。”庄蔚然瞪了李飞一眼，“你就在这里幸灾乐祸吧。” “不是，庄蔚然我就是没有想通，只要是个感情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你吧？你居然还真带着他去医院。我估计鲁教授现在很生气，说说呗，你们两人怎么出来的？” “被鲁教授赶出来的。”庄蔚然埋着头，“但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卫耀阳会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这么多道理。喜欢又不是数学题，可以求证。”李飞坐在椅子上，“庄教授，你不会以为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也可以用数学逻辑来求证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庄蔚然的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我就是弄不明白，卫耀阳究竟喜欢我什么。” 第148节 第133章 观看 “我估计卫耀阳也弄不明白，喜欢你这个古板又毒舌的教授什么。”李飞笑得还是很放肆，“毕竟你一天除了研究之外就只剩下研究。倒是我看卫耀阳和你也差不多吧，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爱好。不对，他喜欢运动。” “是啊，他喜欢运动，我讨厌运动。那么问题来了，他干嘛要喜欢我？”庄蔚然摊开手，“我就是奇了怪了。” “这人真的太奇葩了。” “事实上吧，我觉得喜欢一个人是真的会毫无道理的。”李飞说道，“喜欢就是喜欢，哪还有为什么喜欢，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喜欢所以喜欢。” “算了，还是别说他的问题了。”庄蔚然搞不懂卫耀阳的心理状态，也不想继续研究下去。 “卫警官如何？”李飞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笑得很欢，“卫警官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没看见。”庄蔚然瞪着李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人家卫耀阳什么表情，和你关系吗？” “恩，你就倔吧，要是以后你和卫警官真在一起，我天天嘲笑你。” “切。“庄蔚然嗤笑一声，“才不会和他在一起。” “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李飞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庄蔚然摇着头，这个李飞，跑来嘲笑他一顿，然后又离开。 也就是仗着他不想要动手罢了，要是他脾气暴躁一点，估计李飞现在已经躺着离开他办公室。 还真香定律呢，庄蔚然嗤笑一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卫耀阳，长得倒是挺帅气的，就是平时看上去憨憨的，就跟个铁憨憨一样。也不太会说话，至于和他说话。别闹了，真的不成。一想到和卫耀阳今后要住在一起，这家伙一句话不说。他说什么，卫耀阳一脸懵逼。他就觉得瘆得慌，就这，还要和他在一起，不是吧？他要么就是有病，要么就是被威胁了。 看着论文，庄蔚然显然将这些事情全都抛诸脑后。笔记本上已经写满了公式，比起和卫耀阳这种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事情，他还是觉得课题更加重要。 ………… 研究生第二期节目播出，正好是周五的黄金时间，唐嘉悦从学校放学后就在家里等着。这几天网上很多人都在说马上就要到第二期了，讨论的人数越来越多。 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综艺，一跃变成爆红的现象级综艺，整个过程只不过用了几天的时间，这是节目组没有想到的。 庄蔚然也不会想到，这个综艺竟然会成为国内现象级的综艺。 放好书包，唐嘉悦今天还在小区里碰见了庄蔚然，看着他很温和，还会冲着他笑着打招呼。给人一种谦和有礼的感觉，但是网上有人在爆料，最严厉的教授是庄蔚然，还有学生被他说哭。唐嘉悦很不相信，怎么可能，庄教授这么温和的一个人，简直就是谦谦君子，不可能会很凶吧。把人骂哭这种事情，庄教授肯定做不出来。 就连他们高中校园很多人都在跟风议论这个事情，并且相约回家一定要继续看这个节目。 如果唐嘉悦不看，那么周一回校基本上就和同学们没有共同话题。尽管，他们学校只是普通高中，大部分的同学都喜欢搞笑类的综艺或者是俊男美女类的综艺。但是跟风嘛，大家都在讨论，网络上的讨论这么热烈。最开始也没有几个人讨论，到了最后，竟然讨论的人从线上蔓延到线下，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档综艺节目。可以称之为真正的国民级现象综艺，几乎是万人空巷的场面。 现在时间还早，唐嘉悦准备吃个晚饭在看电视。结果被老师一个电话给追了回去，“唐嘉悦，晚上还有晚自习你不知道吗？” “不是说今天的晚自习不上了吗？”唐嘉悦还很奇怪，“不可能吧，今天晚上还有晚自习？” “赶紧回来，现在还没开始上课，我是听见同学说你拿着书包回家，就知会你一声。”班主任说完之后挂掉了电话。 天啊，这么说，他岂不是看不见今天的节目了？难不成只能明天在网上看，真是不爽。 唐嘉悦从书包里拿出书本来，离开家，反回学校。 到达学校后，还没有开始上课，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原本还以为能够在家悠闲吃饭，没想到还得跑来学校上晚自习。 老师走入教室的时候，同学们都哀嚎了一声，老师笑着说道，“哟，我看同学们都没有精神啊，这是怎么了？” “老师，明明晚自习都取消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上啊。”有同学忍不住吐槽，老师也好声好气的说道，“这不是学校的安排吗？” “老师也不想啊，老师也想回家吃饭，在家里休息。”那位老师倒是挺诚实的，“这样吧，今天咱们就不上晚自习，这马上也要放假了。” “说吧，你们想要看什么，老师放给你们看？” “研究生吧！” “平静的生活！” “研究生、研究生、研究生。” “哟，你们也在看这个节目啊。”老师笑眯眯的说道，“我最近也在看，挺好的一档节目，成，今晚就看这个节目。” 老师说着将屏幕放下，打开电脑连上网，“现在要播放了吧？” “对，就是这个时候。”唐嘉悦肚子也不饿了，感觉浑身充满了精神。 老师点开网页选择好节目，片头今天节目预告—— 【研究不会是一帆顺利的，选手们会遇见各种各样的情况——】 【选手们究竟会如何面对，而庄教授又提出节目流程中没有的奖励，这个奖励会是什么？】 【龙城大学在这段时间为何出现无数的国内外知名学者？】 大家都是龙城人，只是听说过最近龙城这段时间异常热闹，街上很多外国人。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都好奇的看着屏幕，到底是为什么龙城最近多出这么多外国人。 画面一转，电视机前的字幕上打出—— 【选手们来到各自学校的第一天！】 看着所有的选手都拿着行李箱正在说说笑笑的模样，大家都挺向往的。龙城大学是龙省最好的学校，画面中的龙城大学显得极为宁静而美好，就好像是一座公园般，矗立在龙城市中。 “真漂亮。”唐嘉悦旁边的同学小声说道，“以前我怎么没有觉得龙城大学这么漂亮？” 唐嘉悦也赞同的点头，以前他根本没有发现龙城大学竟然这么漂亮。 随后镜头来到了一座学术报告厅，字幕上写着——【龙城大学3号学术报告厅，今后选手们将会在这里进行课题的研究和讨论！】 看着选手们鱼贯而入，一位比庄蔚然年长一些的教授站在讲台上，脸上挂着笑意。看上去极为温和，不像是他们想象中严厉的长辈。 “诸位选手你们好，我自我介绍一下。”那人开口说道，“我叫李飞，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本科和硕士都毕业于京城大学。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数学博士学位，并且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过八年的数学系副教授。” 又是一位大神？唐嘉悦在心中想着，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大神竟然有这么多。 “作为你们的辅助教授，我受到庄教授的邀请前来给你们进行课题上的培训。”李飞热情洋溢的说道，“当然，我想罗伯特先生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一定领教过庄教授的厉害之处吧？” 镜头给到罗伯特，他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我的原则呢很简单，可以小组讨论，也可以集体讨论，但不要说与课题无关的话。”李飞停顿了一下，抑扬顿挫的说道，“你们肯定不想让庄教授知道你们在做与课题无关的事情吧？” 没有人说话，但唐嘉悦觉得这群人肯定谁也不想被庄教授知道，他们在做与课题无关的事情。不过这个表现，庄教授没有那么凶吧？至少他遇见过很多次，庄教授一点也不凶啊。 “我说嘉悦，庄教授是不是很凶啊？”旁边的同学轻声询问，“我听说你和庄教授住在一个小区，庄教授真的这么凶吗？” “没……没有吧。”唐嘉悦想了想，“今天庄教授还开心的招呼我，都知道我读高中呢。” “奇了怪了，那干嘛电视里把庄教授塑造得这么凶残啊。” 其他教授的团队都是一团和气的，就只有庄教授的团队，看上去很严肃，大家就连讨论都是小心翼翼的。 直到庄蔚然板着一张脸进来，甚至大家连小声的讨论都不敢有，即便是在屏幕外都能够感觉到屏幕里几乎要溢出来的窒息空气。 “刚才李教授把该说的都说了吧？”庄蔚然淡定的坐下，“你们可以开始做课题，不懂的，上来询问我。” “还不开始吗？”唐嘉悦看着电视机里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和他认识的那个庄教授几乎是两个人。太让人窒息了，尽管看上去非常年轻，但是他一走进学术报告厅的那种气压实在是太过强大。就算是屏幕外的他，都是硬着头皮继续看着的。 更何况是身临其境的那些选手，唐嘉悦甚至开始可怜那群选手落入庄教授的魔掌中。 “大概……只是气势很强吧？”他小声的嘀咕，结果几分钟后，就有选手上前询问庄教授问题。 庄教授后面的话更是让整个班级的学生血压都升高了。 第134章 羡慕 实在是太过惊骇，他们这些学生要是听见这句话，估计转身就离开，哪会像是选手这样，还站在原地那种要哭不哭的感觉，看着都让人心疼—— “你确定你是数学系的学生？这么基础的问题都不会？你上课的时候想什么去了？”灵魂三连问，当场就把选手给怼到懵逼，甚至眼泪都要留下来，那副要哭不哭的表情，让人怜爱。可惜庄教授还在继续说道，“我要是你就直接选择其他系，而不会在继续攻读数学系。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简单，你竟然不会……” 办理的学生已经开始生气，恨不得一拳揍在庄蔚然那张俊美的脸上。原本以为是颜值最高的教授，没想到竟然会是最严厉的一位教授，并且说话这么难听。这也是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庄教授这个样子，真的太欠揍了。 唐嘉悦心中想着，随后便看见庄教授把选手怼到快要哭出来。随后又拿着钢笔慢慢给选手讲解，几乎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才让选手明白。 画面中，庄蔚然转头看向学生，“听清楚了吗？” 学生轻轻点头，显然是已经清楚的理解庄蔚然给他讲解的事情。 唐嘉悦和学生在讨论着，“庄教授为什么要怼别人一顿，然后又给人讲解一个多小时啊？” “这就是老师说的刀子嘴豆腐心吗？”同学小声的回复唐嘉悦，随后镜头来到选手采访的阶段，庄蔚然的团队因为最多，也就挑了好几个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来接受采访，尤其是今天询问问题结果被庄蔚然一顿狂怼的那个学生—— 【罗伯特：事实上，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庄教授就非常严厉。怀尔斯博士经常会告诉我们，庄教授对于学术上有很高的要求，我之前询问过庄教授几次。 工作人员：你询问庄教授的时候，也被庄教授说过吗？ 罗伯特抿着嘴唇，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被庄教授说哭过的，很多时候，庄教授都能够把我们这些学生说哭。但是每当教授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提问时，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去庄教授那里排队，很多时候庄教授全都解释完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他六点钟就可以下班。但是一个下午直到晚上，他都会认真细致地讲解到最后一位学生离开，才会离开。 工作人员：你觉得庄教授对于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罗伯特笑得很爽朗：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教授，事实上我们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都会有一些骄傲。庄教授没有这样的骄傲，但是在学术问题上，他会显得斤斤计较，我们非常喜欢这位教授。】 【工作人员：你今天被庄教授骂了一顿，是什么感觉？ 选手苦笑：我不太清楚，庄教授会说得这么直接。 工作人员：那么你当时的心里活动是什么呢？ 选手：我有点懵掉，根本就不知道庄教授会发这么大的火……但是庄教授真的很好，我很多不懂的问题他都在冒火之后给我全都解释清楚，有些地方因为我不太清楚，庄教授连续不厌其烦的给我解释了好多次。 选手不好意思的笑着，非常感谢庄教授，尽管庄教授看上去很严厉，但实际上他是一位非常好的教授。他很认真，也很负责。】 接下来就是选手们日常的生活，以及做课题的片段。 庄蔚然的团队和其他三个团队的有说有笑俨然不是一个画风，每次画面转到庄蔚然团队的时候，选手们看见庄蔚然进入报告厅都不敢说话。大家心里那种害怕的劲头，仿佛是小学生看见班主任进教室一般。 那场场景，实在是太过熟悉，这一段唐嘉悦也是记忆犹新。 画面来到提交课题的前几天，庄蔚然坐在学术报告厅的讲台上突然宣布了一个比赛流程中根本没有的项目，“过几天会有许多学者前往龙城大学，他们都是来看我的学术报告会。” 没有人说话，但是庄蔚然这句话，无疑就是在凡尔赛，他们来看我的学术报告会，你给选手们说是什么意思？也不至于还要给选手们炫耀一下吧？ 后面那句话，不仅让选手们炸开锅，甚至连电视屏幕里的观众都没有想到。 “如果你们谁能够在这次的课题中获得第一，那么我将会邀请诸多学者共同听你的学术报告会。也就是说，排名第一的选手，可以获得一小时学术报告会的机会。” “天啊，这也太奢侈了吧？”选手们开始纷纷吐槽起来，班里的同学不知道学术报告会是什么东西，不太了解，但是看着选手们不可置信的模样，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件很好很难得的机会。 “会不会有费夫曼教授？” 第149节 “会有威腾教授吧？” “怀尔斯教授会来吗？” 电视里的选手们开始议论着一个个数学大佬，都是学生们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庄蔚然看着时间，“在15号之前，我会公布结果，顺便，在告诉你们一个事情。” “我给你们布置的课题，我会上传到arxiv，你们提交课题之后，就能在arxiv看我解决好的课题。”说完之后，庄蔚然潇洒的离开。 屏幕前的学生又开始询问道，“arxiv是什么东西？” 大家越看越懵逼，感觉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似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都在屏幕里展现出来。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学术报告会、arxiv以及课题等等之类的。 然而最让屏幕前的观众震撼的莫过于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因为时间的限制，工作组不可能完全将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在电视里播放出来。但哪怕是开头的画面就足以震撼人心。整个大礼堂坐满了人，在礼堂外还有无数人席地而坐，就为了要听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 节目组还随机采访了几位坐在外面的学者，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太过震撼，根本就忘不掉。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明明是一场很高深的学术报告会，平凡人根本就听不懂，这么多的学者不远万里从世界各地来到龙城大学就为了听一场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甚至在大礼堂没有位置之后，就算是坐在外面也要听完这场学术报告会？ 庄蔚然得有多大的吸引力啊？或许以前观众对于庄蔚然号称华国数学第一人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而现在他们终于感觉到什么叫做‘华国数学第一人’。 仅仅是一场学术报告会，来了这么多的外国人，几乎都是从全球各地的知名高校赶来参加学术报告会的人群。 而且庄蔚然和其他教授招呼的时候，明显大家都是对庄蔚然非常熟悉的。 在学术报告会结束之后，一位一位的教授站起来冲着庄蔚然致敬的画面，也深深地印刻在观众们的脑海中。 他们太天真了，光知道庄蔚然非常牛。二十岁就是博士生导师能不牛吗？但是没想到他能够牛到这种地步。这实在是无与伦比，根本就和他们想想中的牛不是一个牛。 怎么说呢，他们再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二十岁的人，在学术界的地位竟然会高到不似在人间的地步。 看着一个个教授庄重地对庄蔚然进行夸赞，并且致意离开。心脏都跳得很快，这也太刺激了。那些外国面孔的所谓大师，把一个华国的少年捧得那么高。作为华国人，他们都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庄教授这也太厉害了吧？“学生们感慨着，一个学术报告会征服所有国内外的教授，这实在是太震撼人心。尽管他们没有看见整个学术报告会的过程，但不可否认，那些外国佬一脸心悦诚服的表情真的有被爽到。 现在华国尽管早就不是以前的华国，但是在各个方面追赶上发达国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庄蔚然的一次学术报告会，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对他致意，歌颂他的功绩。这就有一种明明是别人家的长项，反而自家的一个小孩子竟然把别人家的长项给变成任由自己玩耍的东西。 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谁说华国在学术上不行了？看看那些外国佬一脸诚服的表情，华国哪里是学术不行。这明明就是站在学术的巅峰上，一览众山小嘛。 看看庄教授那淡定的模样，根本就不是第一次用学术征服场上的所有人。什么东西是外国佬行，华国人不行的？这种高精尖都让华国人给玩得让外国佬服气到不行，证明华国人真的很厉害，无论做什么，只要肯下功夫，肯定能够成功。 就好像是庄教授，这不就吊打在场的所有人了吗？ 那群叫嚣着华国基础教育不行，华国不行，华国吃枣药丸的人，怕是看见这个场面会风中凌乱吧。毕竟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大学者，随便千度一下就能够千度到，并且都有不俗的成就。就这样的人都赞叹庄蔚然并且还是对他致敬，颇有一种庄蔚然是当今数学第一人的感觉。 不是华国数学的第一人，而是整个数学界的第一人。 唐嘉悦也对身边的同学吐槽着，“我的天，我真的没有看出来，庄教授竟然这么厉害。他平时都挺好的。看见人都会招呼，还知道我在哪个学校读高中呢……一点架子都没有，他居然这么厉害啊。” “这大概就是大神的境界吧。”同学喃喃自语的说道，“反正我要是有庄教授这么厉害，肯定不会理你这种渣渣。” “所以你永远达不到庄教授的境界啊。” 唐嘉悦吐槽了一句，节目还在播出，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庄蔚然宣布谁获得了第一名 来到学术报告厅时，选手们的呼吸都凝重了起来。就连在屏幕外的观众们，呼吸也都凝重。他们也很想要知道究竟谁会是这次的课题第一，是在庄教授的团队，还是在其他教授的团队？ 节目组给出的解释是，所有团队这次课题的第一才能够获得一小时学术报告会的奖励。也就是说，这次庄教授给的奖励是所有选手课题第一名才能够做一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不管是哪个教授的选手，只要是获得了第一名，就能够来到龙城大学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 看着选手们那凝重的神情，唐嘉悦生怕庄蔚然宣布的会是其他教授的学生。毕竟之前的谁都知道，前十名都在庄教授的团队里，这要是其他团队的选手获得第一名，真的很让人怀疑这个节目是有内幕的。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的等着庄蔚然宣布第一名究竟是谁。 学生们的议论声渐渐小了起来，甚至落针可闻。 “保罗女士，恭喜你，获得这次的课题第一。”庄蔚然几乎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看得让人觉得保罗获得第一名，好像庄蔚然并不开心。不过之前排名第一的是普林斯顿大学的罗伯特，结果第二名斯坦福大学的保罗成为第一，是因为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罗伯特成为第一名，所以庄教授不高兴吗？ 教室里的学生都有点看不懂庄蔚然的表情，其实老师也没有能够看懂庄蔚然的表情，他实在是太过冷漠，就好像是获得一个课题第一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老师在大学的时候，也没有经历过所谓的学术报告会，这对他来说，也是很陌生的。倒是学士演讲他经历过几次，但像是国际顶尖水平的学术报告会或者是学术演讲还真没有经历过。 同学们都很震惊，庄教授这表情实在是淡定得有点过头了。随后庄蔚然还直接说了一句，“罗伯特，我对你很失望。” 转身离开的时候，罗伯特那种苦笑根本就是掩盖不住的。 学生们很好奇，庄蔚然的论文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不过让他们去看庄蔚然的论文，他们肯定是看不懂的。 “保罗女士，你明天最好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庄蔚然这下是真的干净利落的离开，动作太过潇洒，学生们惊呼，庄教授这实在是太有个性了。 唐嘉悦人都看傻了，平时的庄教授不是这样的人。对人那么和蔼，就跟邻家小哥似的，并且说话的时候一直笑眯眯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竟然在工作中这么的严厉。尤其是对于学生，这严厉得都有点苛责。 要是平时庄教授也这样，别说是和庄教授打招呼了，恐怕他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看见庄蔚然转身就得跑。这气场，比他们班主任还强大得多。就往讲台上那么一站，随便往下面瞟一眼，别说是下面的选手都不敢讨论，他们在屏幕前的学生都不敢说话。 这要是庄教授来带他们班，估计全班的学生都得崩溃。 除了学习之外，想玩？开什么玩笑，是觉得庄教授还不够严厉吗？还想要玩，指不定还会给他们布置多少的作业。 看看这些选手，说得好听是一个课题。实际上恐怕比他们现在所有的作业加上还要难无数倍。还好庄教授只是大学教授，这要是高中老师，大家都别活了。太过可怕，随后画面转到了大礼堂中—— 龙城大学校长陈中宣布—— 【从17年开始，龙城大学将会举办一年一度的贺睿宁数学奖，该奖项旨在奖励当年为数学界做出过最突出贡献的学者。评审由：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庄蔚然、普林斯顿大学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罗伯特·朗兰兹、牛津大学墨顿学院数学教授怀尔斯以及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所长格尔德·法尔廷斯、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爱德华·威腾担任常任评审，会随机选择全球各国高校其余十位数学学者或教授担任当年的评审。并且由十五位推选当年最具有代表性，并且为数学做出最突出或者是突破性的数学家，不接受个人自荐。获得将奖的学者也可以选择推荐其余的数学家，并且一人最多只能够获得三次该奖项。 一年最多两人获得奖项，一人获得十五万美金的奖励。】 也就是说，从明年开始，龙城大学的这个贺睿宁数学奖就会举办，并且还会有一年一度的数学年会，以及数学讨论会、数学讲座等等，都会在龙城举办。 下面热烈的鼓掌声中，不泛外国人羡慕的眼神。能够请到当前世界上最一流的数学家担任常任评委，龙城大学肯定是没有这样的面子。要不是看在庄蔚然的脸上，哪个顶尖学者会每年在快要年底的时候，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们又没有多少酬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做课题。 也就是庄蔚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让这些顶尖学者担任龙城大学刚开始举办的贺睿宁数学奖。至于贺睿宁是谁并不重要，反正是振兴集团和龙城大学共同举办的，给钱的是振兴集团，金主说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就连很多国际知名的数学奖励，想要邀请这么多当世顶尖的数学家都是不可能的，庄蔚然倒是邀请到这么多学者，可见今后贺睿宁数学奖的竞争究竟会有多么的激烈。 “诶，这又是个数学奖诶。”同学在唐嘉悦身边说道，“那些外国人一脸羡慕的看着台上的校长是怎么回事？不至于吧，一个小小的数学奖励，能让外国人这么羡慕吗？不是国外的数学奖更多吗？” “我哪知道。”唐嘉悦也不知道，老师站在教室的角落，听着学生们的议论微微一笑。 是时候，该他出来解释了。 第135章 震惊 “这些外国人怎么回事？龙城大学不就是举办一个数学奖吗？至于这么羡慕嫉妒恨吗？” “就是，你看看这些外国人没有见过市面的模样。” “我看见那个霓虹的教授好奇怪哦。” “全场最奇怪的就是霓虹和偷国的教授，真的太奇葩了吧？” “咱们华国还不能有国际性的数学奖是吗？” “这不挺好的事情吗？” 老师听见这些话，微微一笑，随后开始解释，“常任评审都是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即便是国际性的大奖想要凑齐这么多顶尖的数学家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些数学家能够接受龙城大学的邀请，根本就不是因为龙城大学，而是看在庄教授的面子上。除了庄教授之外，真没有人能够有这么大的面子，一次性邀请四位最顶尖的数学家担任常任评审，以及全球知名高校抽出十位教授，那也是看着庄教授的面子才会加入评审。就好比克拉福德数学奖，国际数学大奖之一，评审也只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邀请顶尖的数学家，很难的。”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霓虹和偷国难过的。最难过的是，因为一年一度的贺睿宁数学奖，会让龙城每年都可以举办一个国际性的数学年会，并且还有各种各样的数学论坛、数学报告会之类的。久而久之，龙城甚至有可能成为亚洲的数学中心。” “在龙城许多的思想交汇，更能够让龙城大学的数学系矗立在世界之巅，甚至可能成为亚洲数学的龙头老大。现在华国和霓虹之间，在数学上，事实上还在追赶霓虹。但是一位庄教授就让华国和霓虹攻守之势扭转。” “现在或许还看不出来，再过几年，就得是霓虹追赶华国的数学。”老师笑着说道，“一位顶尖的数学家，能够给龙城带来的好处是极为明显的。” “或许将来，咱们龙城就会是华国数学第一的城市，你们有什么脸面不好好学习数学？对得起庄教授的一番苦心吗？庄教授只是在打造龙城大学，让龙城大学成为国际性的大学吗？”老师痛心疾首的说道，“庄教授这是要发展整个龙城，乃至于整个华国啊。” “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数学成为全球顶尖水平，我们的科技发展会更加快。以后的生活也会更加的便捷。” “咱们龙城要是成为全球知名的数学城市，你们这群土生土长的龙城人在数学上稀烂，这不是闹笑话吗？” 学生们都没有说话，龙城大学别开玩笑了，他们可没有想过。 至于龙城最好的高中，或许会看不上龙城大学。但也绝对不敢保证每个学生都能够进入龙城大学。尤其是龙城大学有庄蔚然这位教授之后，数学系和物理系都是水涨船高。即便是龙城最好的高中，也就是整个龙省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学生想要考入龙城大学的数学系，人家数学系也未必会接收。就按照庄蔚然的严苛眼光来看，一群渣渣，一边玩去。 以前龙城高中，也就是龙城最好的高中老师会调侃龙城大学是差生去的地方，好学生都去京大、菁华。将来龙城大学怼龙城高中大概就是——什么破学生，就这水平，太渣了。龙城大学什么学生没有？普林斯顿大学、斯坦福大学、纽约大学等等之类的，就你龙城高中会损人。人家高校损人，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至于数学什么的，这不是高精尖的人才研究的吗？让他们这群普通人去研究，想想就头疼到不行。他们可不想研究什么数学，能有个工作，有个温饱，还有闲钱做点其他事情就挺不错的。 龙城大学这是要往国际性的知名高校发展，恐怕以后龙城大学会更加难考。说不定还有很多国外的学生都想要到龙城大学留学，他们普通高中的学生更别想要到龙城大学上学了。 原本分数就高不可攀，在来这么一出，大概龙省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考上龙城大学。 龙城大学今后得是京城大学、菁华大学这种水平吧。 原本龙城大学就不算差，在全国高校中算是前列的，这下，又得成为华国最好的学校之一。 随后镜头来到了保罗的学术报告会上，最后等人员全都走光之后，庄蔚然语气严肃的说道，“保罗女士，我以为你会衍生一些论文没有的内容。” “很显然，保罗女士，这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差的一次学术报告会。”庄蔚然收拾好东西离开，屏幕前的观众都开始窒息起来。 这实在是太让人难堪，即便庄蔚然一句狠话都没有说。但这不是再羞辱别人吗？什么最差的学术报告会，很失望，等等之类的语言，他们看着觉得挺好的啊？毕竟人家保罗女士是第一次参加学术报告会，有本事你第一次参加学术报告会不结巴啊。 这段播放完成之后，这期的节目算是结束，并且庄蔚然的团队刷掉了十个人，其他教授的团队也就刷掉了一两个人而已。 但即便如此，庄蔚然的团队还是非常激烈，接下来其他团队甚至有可能不会刷掉人，而庄蔚然则是直接说明下一次的课题，他会刷掉五个人。 也就是说，三期下来，庄蔚然的团队直接减半。这减少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不过也是，庄蔚然的团队人实在是太多，不这么减少人，恐怕四个课题之后，还不知道得剩下多少人。 其他教授准备在第四个课题的时候，综合考虑，留下表现最好的两个人，庄蔚然大概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没有说出来。 节目结束之后，大家在教室里开始议论纷纷—— “庄教授这也太凶了。” “看得我好害怕，我觉得我可能最近做噩梦都是庄教授那张板着的脸。” “庄教授明明颜值这么高，非得靠才华，还这么凶。” “有人和我想得一样吗？庄教授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了。” “对啊，四个教授中陶教授和庄教授的颜值都好高，那个李飞教授性格真好，就是长得不帅。” “别说我突然发现这些教授中有好几个都很帅诶。” “确实，真的好几个教授都长得颜值好高。” “我以前一直觉得学习好的人长得肯定不是特别帅，是我太天真了。” “真的庄教授这长得实在是太好看，那皮肤比我还要白，好像知道庄教授究竟是怎么美容的，用的是哪款护肤品。” 唐嘉悦回家之后，迫不及待的上网想要看看网上的评论，果然全网的重点都在庄教授的严厉—— 【救命，我原本以为庄教授这么年轻一定是和蔼的教授，没想到最严厉的反而是庄教授。】 第150节 【我看选手们好像都挺怕他的，尤其是李飞教授说罗伯特一定知道的时候，罗伯特那种苦笑，我就知道庄教授肯定是属于那种深藏不露的严厉教授。】 【天啊，庄教授太严厉了吧？人家保罗女士是第一次做学术报告会，稍微结巴了一下，这不后面的表现很好吗？庄教授没有必要这么说别人吧？】 【气死了，庄教授是不是看不起保罗女士啊？人家保罗女士第一次结巴怎么了？还失望呢，我对庄蔚然也很失望。】 【倒也不必说庄教授在针对谁，你看看罗伯特那张要哭不哭的脸，他纯粹只是要求很严格而已。】 【他庄蔚然有本事第一次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别结巴啊。】 【庄蔚然第一次学术报告会——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证明学术报告会，在京城大学的官网能够看见，还真没有结巴，直接通顺的全都讲下来，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刁难都挺得心应手的。】 【好吧，这么说起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庄蔚然为什么这严苛的要求别人，他大概是把自己的经历作为评判标准了吧？】 【我还是觉得庄教授实在是太严厉了，你们说会不会是人设啊？】 【真不是人设，我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这位大佬可是一边骂学生一边给学生讲解。你没有看见，从他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学生都是带着哭泣一脸满足的跑出办公室的。都是被大佬给骂的，但是大佬最好的好一点就是，骂归骂，骂完之后会耐心仔细的给别人讲解。从来不会因为你没有懂基础的知识，就不给你说。】 【所以庄教授就是真的那种刀子嘴，豆腐心？】 【应该说庄教授其实是对于学术上的要求很严格吧，事实上在我们大部分人看来保罗女士在学术报告会上的表现非常不错。但是庄教授还是认为保罗女士没有做好，并且认为这场学术报告会很差。也有可能是幸存者偏差的问题，你们想想庄教授之前的学术报告会，包括听取别人的学术报告会，都是什么样的级别？人家就连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年会都是不会参加的那种。突然让他听一个本科生的学术报告会，讲得也结结巴巴的，我估计是庄教授真心实意的认为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很难。】 【看看庄教授第一次做学术报告会的时间，才18岁吧？这位已经差不多20岁了吧，庄教授第一次学术报告会在讲台上神采飞扬，这位结结巴巴。对比一下，庄教授认为很差，我能接受。因为他真的行，也真的上了。】 【庄教授将是我这几年的噩梦源头，他那轻轻瞪着眼的表情，和我以前的班主任实在是太像了，并且气场还更加强大，害怕。】 【害怕 1】 【我在等着第三期，也不知道第三期还能闹出什么玩意儿来，我想知道第三期罗伯特有没有抢回第一的位置。】 【诶，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贺睿宁数学奖？贺睿宁是谁？】 【对对对，龙城大学和振兴集团合作，每年颁发一次贺睿宁数学奖。我查了一下，振兴集团的董事长叫贺振兴，他儿子叫贺睿时。贺睿宁是谁？不会是贺振兴的私生子吧？我看网上说，振兴集团的董事长只有一个孩子啊。】 【飞奔的蜗牛小然】 【贺睿宁有人找你飞奔的蜗牛小然】 【笑死，现在还有不知道贺睿宁是飞奔的蜗牛小然？】 【啊，你们不知道贺睿宁是贺振兴的侄儿吗？贺睿宁堂哥叫贺睿时，他外公叫陈中。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贺睿宁是谁呢？】 【庄……庄蔚然=贺睿宁？】 【答案正确，庄蔚然就是贺睿宁，所以用贺睿宁的名字作为这个数学奖，很奇怪吗？】 【可是，庄教授就是评审之一啊。用自己的名字作为数学奖，并且还当评审，我已经开始替庄教授尴尬了。】 【什么？庄教授是贺睿宁？我的网速太慢了，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陈年营销号——《你们只是短暂的失去孩子，一位母亲却永远失去儿子》，刑警队长贺振国被犯罪分子亲属拐走的孩子叫贺睿宁，后来被人送去福利院，院长给他取名庄蔚然。】 【这篇报道看得我想打人，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笑死，这个营销号被封很久了吧？并且那个人也被追究责任了吧？现在应该在铁窗泪吧。】 【辣眼睛，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我突然开始同情庄教授，为什么还会有人来这么恶心庄教授。】 【咳咳，现在难道不是讨论庄教授严肃的问题吗？】 ………… 节目播出之后，大受好评，评分比第一期播出的时候，还要高不少。 作为一档万人空巷综艺的教授，庄蔚然正在家门前等着公交车。平时这个时候他都是坐公交车，或者是让贺睿铭送他，或者是卫耀阳接他去学校。 现在已经开始上课，皮尔斯的手续还没有办完，学校还在举办各种数学论坛和数学讲座之类的。很多学生都在趁机围观。 只是庄蔚然作为学术大佬，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到场。至少很多时候，庄蔚然都没有亲自到场。 今天贺睿铭找周医生去了，卫耀阳休息，他也就坐公交车去龙城大学。反正小区外的公交车能够直达龙城大学，今天他还有一趟课，这堂课估计很多国外的学者都会要来看。其实这对庄蔚然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其他的教授没有少去他的课堂上捣乱。相应的，有时候他也跑到别人的课堂上捣乱。反正都是因为学术上的问题争执，争出个对错来，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这也不算是什么公开课，事实上大学很多学生来蹭课都是有的。有时候教授会跑来听课，但这也是极少数的情况。 像普林斯顿大学那样，教授经常出没在别人的课堂上，在龙城还是比较奇特的。但是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不认为他上的是公开课，甚至觉得不过是一堂课吗？需要准备什么？反正他讲完不就行了。 公交车来到站点，庄蔚然走上车。清晨做公交车上班的人不少，再加上龙城大学最近风光无限，尤其是龙城大学宣布今后一年一度在十月份会有数学奖之后，全国上下都在热议。 龙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万人空巷的综艺节目，基本上是怼着庄蔚然的脸拍的。公交车上人很多，有些拥挤，庄蔚然站在过道上，扶着扶手。 整个车厢里，很多人都看着庄蔚然。 他正在盯着窗外看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人询问道，“请问，您是龙城大学的庄蔚然教授吗？” 庄蔚然愣了一下，他之前上公交车，好像也没有人认出他来啊。再说，他一个教授，又不是明星，怎么被人给认出来了？ “我是。”庄蔚然笑着点头。旁边坐在椅子上的人原本正在看风景，扭过头来打量着庄蔚然，电视里的庄蔚然气势很强，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和电视里的那个大教授简直不是一个人。而且，这位可是大教授诶，竟然还要做公交车。 这样的教授不是应该开着豪车去龙城大学上课吗？不过上的站点那个小区确实是个高品质的小区，但是人家教授嘛，住得好一点不奇怪。 但是清晨这么拥挤，还和大家一起挤公交车，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已经有人拿出手机拍庄蔚然，其中有人说道，“庄教授，我看研究生的时候特别喜欢您，可以和您合拍一张照片吗？ “可以啊。”庄蔚然还是温和的笑着，有人开始嘟囔，“怎么和电视里的人不太一样啊。” “这也没有多大的气势啊。” 现在的庄蔚然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邻家小哥，哪有电视机里，那种气势强大，让人不敢说话的模样。 合拍好几张照片，大家都心满意足的发到网上，或者是发到朋友圈。 让人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这位教授竟然做公交车去上班，还有人说了，庄教授不是第一次坐公交车，他在公交车已经遇见过很多次庄教授，只是之前不知道是庄教授而已。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拥挤，直到下车的时候，庄蔚然不得不高吼一声，“前面的让一让，我到站了。” 下车之后，庄蔚然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上课一般都不用太过正式，所以今天也就是穿着一件休闲服来到学校的，他觉得只是上课而已，每学期都有不少课。他也不用穿得这么正式，可以穿得简单一点，那就穿得简单一些，自己也舒服点。 来到学校内，不少学生都在学校漫步着。 皮尔斯快步上前，“教授。” 庄蔚然扭头看向皮尔斯，“皮尔斯先生，入学手续办得如何？” 第136章 福利 皮尔斯摇着脑袋，无奈的说道，“还在办理手续，估计要十月份才行，不过我现在已经在龙城大学住下来了。” “正好。”庄蔚然对于皮尔斯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他今天是第一次正式以龙城大学教授的身份给学生讲课，皮尔斯作为他的助理教授刚好。皮尔斯还没有弄懂什么事情，就被庄蔚然领着走向办公室，“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课，正好，皮尔斯先生作为我的助理，和我一起去上课。” 皮尔斯轻轻颔首，“教授，您今天要教的是？” “线性代数。”庄蔚然坐在位置上，“比较简单。” 那确实是比较简单的，皮尔斯想了想，庄蔚然又开始说道，“皮尔斯先生，我个人建议，既然你在华国当博士生，最好还是学习一下华语比较好，您觉得呢？” “我已经报名参加一个华语的培训班，不过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学会，还不太确定。”皮尔斯苦笑着，在他看来，华语实在是太困难了。 很多东西他根本就没有学懂，他想要前往华国跟着庄蔚然学习数学之前，就有过这个计划。毕竟华国又不是讲英伦语，他还要在华国待这么多年，肯定是需要学习华语的。 来到华国之后，他就报名加入华语班，这几天他都在华语班里。 等庄蔚然收拾好东西之后，他帮忙拿着东西离开办公室。来到教室，学生们几乎全都已经到达教室，还有不少的国内外教授都坐在椅子上，因为是大教室，故而能够坐下几百号人。学生不是特别多，只有一百多人，倒是教授都坐乐几十个位置。 庄蔚然将课本放在讲台的桌上，随后说道，“我先介绍一下，我的助理皮尔斯，今后大概率是你们的师兄，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现在转校到龙城大学。” “我叫庄蔚然。”拿着笔，看了一眼下面的学生，原本就因为坐了这么多教授不敢说话的学生，看着庄蔚然的神色更是一凛，他们已经感受到来自庄教授的威严，更不敢说话。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有低着头看书的，也有抬起头认真看向黑板的。 “我的电话，以及邮箱地址。”庄蔚然开始在黑板上写着电话和邮箱地址，“我希望我的电话和邮箱地址不会泄露出去。” “还有，我就不用过多的做自我介绍了吧？” 没有人说话，确实，庄蔚然不需要过多的做自我介绍，就他这个名字，整个龙城大学还有谁不知道？ “从今天开始，我教授你们线性代数。因为这部分比较简单，所以我的速度比较快，在课堂上或许讲解不是特别详细，如果你们在什么地方没有弄懂，一定要下课之后来我的办公室询问我。”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我看你们谁敢不懂装懂的模样。 把所有的学生都给吓住。 “我的办公室地址，就在数学系办公楼二楼。”庄蔚然继续看着学生，“记住了，没有弄懂的一定要随时问我，不管是电话，还是电子邮件都可以。但是我个人建议，你们来办公室问我，我能够更详细的给你们解释。如果我没有出差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一般都在办公室。” “还有，我先说一点，我不会点名。我的课，你们爱上不上，反正期末考试的时候，我谁都不会手下留情，放心，我批改卷子估计会是龙城大学最严格的老师，没有之一。”他的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容，“还有，我不会给你们重点，至于考试题……会比你们想象中更难得。如果不会举一反三，我个人认为你们最好转系，因为我不仅是你们线性代数的老师，将来还有很多代数学、几何学以及泛函分析我都会是老师。即便我不在，皮尔斯先生代替我给你讲解，我估计你们也够呛。” “掂量一下，到底能不能过关。如果不行，现在转系还来得及。” “陈校长和周主任都在这里，想要转系的下课找他们。”庄蔚然说完，也不管学生们震惊的神色，继续说道，“线性代数是数学的一个分支，它的研究对象是向量，向量空间（或称线性空间），线性变换和有限维的线性方程组。线性代数的理论已被泛化为算子理论。由于科学研究中的非线性模型通常可以被近似为线性模型，使得线性代数被广泛地应用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中。1” “因而线性代数是非常重要的。”庄蔚然拿着笔，“好好学，学不好，以后出去别说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尤其是我教给你们的。” 【我们首先来说说线性方程组 …… 从线性方程组的角度出发，这一情况对应于二元一次线性方程组(2)有无穷多解根据前述定理，线性方程组有无穷多解的充分必要条件是方程组的系数矩阵的秩等于其增广矩阵的秩，且小于方程组未知量的个数 …… 从线性方程组的角度去理解，这一情况对应于二元一次线性方程组(2)无解根据前述定理，线性方程组无解的充分必要条件是方程组的系数矩阵的秩与其增广矩阵的秩不相等，即定理的第1条的逆否形式: rank(a)≠rank(b) ……2】 庄蔚然在黑板上写着，皮尔斯就在旁边盯着学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皮尔斯长得比较和善的原因，很多学生好奇的打量着这位从普林斯顿大学转到龙城大学上学的皮尔斯。倒是好像不怕他的模样，但是庄蔚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堂课竟然已经把第一章 讲得差不多，他们头疼得很。根本还没有听懂，庄蔚然讲解算得上是深入浅出。很多教授轻轻颔首，并不觉得这个速度太快，总觉得学生们应该是能够听懂的。 但是不少学生很吃力，跟不上庄蔚然的节奏，这学期原本线性代数的课程很多，按照庄蔚然这么讲解下去，估计十月份庄蔚然能够将整本线性代数讲解完。 学生们挠着头，他们真的有很多问题都没有弄懂。直到铃声响起，庄蔚然这才停止，看了看，他几乎已经讲解了两章的内容。就这个速度，学生们肯定是跟不上节奏的，就算是之前预习过，他也说得实在是太快。学生们要是不下来找他，估计线性代数这个科目考试的时候，想要及格是不可能的。 尤其他们还是数学系，线性代数只会更难。 “下课。”庄蔚然转身就离开没有过多的停留一秒，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记得，搞不懂的问题要来问我，如果你们不来问我，我只能当做你们全都懂。” 学生们叹息，当年他们高考之前，老师还给他们说到了大学之后，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这能玩吗？恐怕学习任务比高中的时候还要重吧。高中老师好歹讲解比较详细，就算是进度快，能够考上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学生提前预习也是能够搞懂的。但是庄蔚然的课，就算是在场高考成绩最好的人，听着都是云里雾里的。 速度实在是太快，并且不给人多余的时间。对庄蔚然来说，这些东西仿佛就好像本来就该会似的，如果你不会肯定是你有问题，而不是他有问题。 教授们也离开，倒是没有学生跑去给陈校长或者是周主任说换系的事情。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本身就是收分最高的专业，然后就是隔壁的医学院，让他们去读医学院，还不如继续研究数学和理论物理学。 “庄教授这课实在是太快了。”有个学生忍不住吐槽道，“我前几天还预习过，我知道庄教授讲课速度肯定会很快，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快到了这种地步。” 第151节 旁边的学生也开始唉声叹气，“是啊，庄教授这个进度，最多十月份就能够把课程给讲完，咱们要一月份才放假呢，还有好几个月干嘛？” “自学呗，去办公室询问庄教授。没有听见庄教授说的话啊，这么笃定我们肯定在一堂课中听不懂，要么去问他，要么自学。我选择去问他……虽然知道肯定会被他吐槽，但是为了期末不挂科，我还是去询问庄教授比较好。” “是啊，除了询问庄教授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嘛。”其他学生附和着刚才讲话的学生，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摇头。 庄教授的课程，尽管教授深入浅出的讲解，还是有很多细节他们没有搞懂。 冯教授离开教室之后，跟旁边的人说道，“你瞧瞧姓庄的那个样子，得意个什么劲儿啊。我看这些学生根本都没有听懂，就他这么讲下去，咱们龙城大学数学系能好才怪。还有，今天穿的什么衣服？知道有这么多国内外的教授来听课，还穿着一件休闲服，站在讲台上，我还以为是哪个高中生走错学校。实在是太不像样了。” “行了冯教授。”旁边的人安慰道，“人家庄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这种场面见多了，我也看了一下，庄教授的讲课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速度是稍微快了一点，但是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也是这种速度。他也说了，学生有什么不懂就去办公室找他，他会尽力的解答。” “人家庄教授还是很认真也很负责的。”旁边的人轻轻叹息了一声，“冯教授，我知道你对庄教授有意见，但是有意见归有意见。庄教授在这方面真没有什么错误。” “就是。”林教授在旁边笑着说道，“冯教授你要是有本事，也和庄教授一样，让这么多教授来学校听他讲课啊。” “哟，林教授，您诋毁庄蔚然的次数可比我多啊。我就是发发牢骚，我看林教授这是想要动手吧。” “我能动什么手，人家庄教授面子大嘛，搞个数学奖还搬出这么多大师级别的数学家，我哪敢和庄教授比啊。”林教授阴恻恻的说着话，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看林教授怕不是想要搞什么事情吧？”冯教授身边的教授轻声说道，“林教授不满庄教授也很久了。” “管他的。”冯教授嗤笑一声，想要攻击庄蔚然的可不再少数。国内外都有，他发发牢骚也不能吧庄蔚然怎么样，也不可能动手。他就是嫉妒庄蔚然，但他不是傻子。这种事情，发发牢骚，过过嘴瘾也就算了。真上去和庄蔚然打擂台，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光凭庄蔚然的名声就足以让这些教授名声丧尽，真和庄蔚然打擂台，不管是什么擂台，最后吃苦头的也是他们而不是庄蔚然。 林教授在想什么事情，冯教授不清楚，但他现在想通了。他就酸一下庄蔚然，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做。 ………… 庄蔚然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石墨烯的论文，突然想起前几天给皮尔斯交代的事情，“对了，皮尔斯先生，我前几天让你做石墨烯的数学模型，你有开始吗？” “正在做。”皮尔斯感觉到现在比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事情还要多不少。又要帮庄教授做石墨烯的数学模型，又要学习华语，还要研究课题。他是一心三用，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参加什么派对之类的。有时间休息的话，他只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至于其他事情，他都不想要再去想。 “恩。”庄蔚然继续做笔记，不一会儿，就有学生一路小跑到他的办公室。 看着面前这个青涩的学生，有一种惧怕的情绪，巴头探脑的对他说道，“庄，庄教授，您今天说的未知量个数n对方程组解的影响这方面，我还不太理解。您能不能重新给我说一下？” 他已经做好准备被庄蔚然狂喷一顿，或者是嘲笑一顿。 庄蔚然轻轻颔首，拿着笔，开始给学生讲解起来，“n的大小体现了自由度的大小……反之则减小。我们来举个例子，设=n=2，则方程代表二维几何平面上的两条直线若=2不变，n增加到3……然原来两条直线交于一点的可能性将趋于增加。3” 看向学生，他认真地询问着，“听懂了吗？没有听懂的话，我再给你讲解一次？” “不，不，不用了。”学生急忙摇着头，“我，我在回去理解理解就成，您说得我都听懂了，就是还有些细枝末节还没有完全理解，我回去消化消化就能够理解。” “那好。”庄蔚然轻轻颔首，“回去在班级群里艾特他们所有人，告诉他们，不懂的问题记得一定要来问我。” “谢谢您，庄教授。”学生真诚地给庄蔚然鞠躬，然后离开。 庄蔚然很认真的给他讲解，也没有骂他。看来，庄教授也不是什么都会生气嘛。大概是庄教授刚才那句话没有错，他一节课的内容学生们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是非常正常的。所以让他们搞不懂的地方去问他，他也不会生气。 皮尔斯在旁边做数学模型，庄蔚然没有打扰他。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学生结伴而来。大概是害怕独自承受庄蔚然的魔法伤害，想要找几个人分担伤害。 庄蔚然笑着给学生们讲解完，完全没有电视里那种严肃的场景。许多学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始讨论庄教授在电视里那么严肃到底是不是人设？ 但是听说庄教授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也都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回到国内之后，好像给学生们讲课也没有这样。 大概他们是不知道，因为是第一次讲课，庄蔚然知道自己的速度偏快，学生没有听懂，有问题很容易理解。但是今后他们还是不预习，基础的问题都跑来问他。那他肯定是先怼学生一顿，才会开始给学生讲解。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新手福利吧。 直到晚上八点过，还有学生跑来办公室询问他，庄蔚然连晚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吃。贺睿铭和贺振国还在加班。庄蔚然讲解到晚上十点钟，肚子不停的咕咕叫着，等学生离开之后，摸着干瘪的肚子，庄蔚然叹息一声。旁边的皮尔斯是吃过晚饭的，“皮尔斯先生，需要来点宵夜吗？” 原本皮尔斯想要给庄蔚然带点吃的回来，庄蔚然嫌弃吃饭会降低给学生讲课的效率，没让他带。 到了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龙城大学外面的餐厅还有吃的东西。 “走吧，皮尔斯先生，我今晚请你吃饭。”天气越发的凉爽，白天穿个短袖还没问题，但是晚上只穿一件短袖很容易着凉。庄蔚然拿着外套披在身上，将办公室的灯光关掉。离开办公室，冷冷清清的，几乎是没有人在办公室里。 大概今天只有他一个教授给学生讲课到这么晚吧，刚离开办公楼的大厅，走出门，保安就跑上前来询问道，“教授，楼里还有其他人吗？” “这……我不太清楚。”庄蔚然摇摇头，他是在二楼，整个办公楼还七八层，他哪知道其他楼层有没有教授在。 “诶，那我上去看看。”保安和庄蔚然说完话之后离开，庄蔚然对着旁边的皮尔斯使了个眼神，“走吧，皮尔斯先生，你有没有在学校外吃过？” 皮尔斯很诚实的摇头，“最近没有时间，没在学校外面吃过。” 离开龙城大学的正门，还有不少学生在门前进进出出。外面很是繁华热闹，这一带因为有好几个大学的缘故，不仅仅只是龙城大学，还有几个大学都在周围，所以这一带常年都是龙城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因为学生多，人流量大，很多餐饮行业，乃至于商场都修建在附近。这里有小吃街、商场还有很多门面之类的，灯光极为闪亮，来往的年轻很多。 庄蔚然走向一旁的大排档，虽然只是两个人，但是这么晚才吃饭，他也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才行。 还没有进入大门就听见里面学生们传来的欢声笑语。 第137章 熟人 真好，真年轻。庄蔚然起先是感慨，随后想了想，他和这群学生差不多大吧。或许这群学生年龄比较小一点的会是十六岁，年龄大一些的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他今年刚好二十岁，也正是他们这个爱吹牛的年纪。 推开门，大概是因为陌生客人的关系，并且后面还有一个外国人。老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人，“两位现在是要吃饭吗？”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老板笑着说道，“哟，这么晚了，吃宵夜吧。” 老板嘛，自然是喜欢和学生们闲聊一下，争取让学生们成为回头客的。看着庄蔚然年轻的样子，应该也是学生。 “这位也是和你一起的。” “没错。”庄蔚然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围观了一下，他觉得学生还挺多的。原本整个空间不算大，现在挤满了人，一桌一桌年轻的学生，有男有女。都在说笑着，还有不少学生正在喝酒。想想当年他在华国科技大学读本科的时候，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就算是在京城大学就读博士，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看着学生开心的模样，庄蔚然感慨着，“没有，就辅导了一下学生，刚出办公室。” “哟。”老板打量着庄蔚然，“您还是老师啊。” “来我们这里吃饭的老师可不少。”老板一边拿着菜单，一边和庄蔚然继续闲聊，“有龙城科技大学的、有龙城师范大学的，还有龙城体育大学，还有龙城警校的，对了，龙城大学也有不少老师来我们这里吃饭呢。” “您是？” “龙城大学。”这里的学校很多，不仅仅只是有几所学校，还有军校也在这附近，不过在这些学校里，最好的大学莫过于龙城大学。虽然名气最短，但也是最好的大学，在全国都排在前列。 老板啧了一声，没看出来这么年轻竟然还是龙城大学的老师。 随便点了几个菜之后，老板就跑去招呼其他客人。庄蔚然躺在椅子上，对皮尔斯说道，“皮尔斯先生，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华国的氛围和你在英伦和普林斯顿的时候都不太一样？” 皮尔斯第一次来到这种小餐厅，轻轻点头说道，“教授，我之前没有来过这种餐厅。” “人生嘛，谁都有第一次，习惯就好。”庄蔚然和皮尔斯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将饭菜端过来，老板还特意询问要不要刀叉。 庄蔚然急忙罢了罢手，皮尔斯在他的熏陶下，用筷子虽然不太利索，但好歹还是能够用筷子的。 正在吃着饭，突然旁边学生开始争吵起来。皮尔斯和庄蔚然两人都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因为一句话不对就开始双方大骂起来这种操作，确实两人都没有遇见过。他倒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和别人因为学术上的问题争得脸红脖子粗，但总归不会到动手的那步。 “啪”的一声，庄蔚然眉头微微蹙着，他看见一个酒瓶子已经被打碎。 “赶紧报警，赶紧报警。”有人大吼一声，慌乱中不少人都拿起电话准备报警，两人已经开始扭打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学校的。 庄蔚然大吼一声，“住手，像什么样子。” 他板着脸，两个撕打在一起的学生连续掀翻好几桌。看向庄蔚然，眼睛里全都是疑惑。因为大吼一声，现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庄蔚然的身上，两人的同伴急忙说道，“是龙城大学的庄教授。” 两人都愣住了，其他学生也不敢讲话。看着庄蔚然板着一张脸，只有店家在小心翼翼的收拾着东西。 “清醒了？”庄蔚然的语气很冷漠，“清醒了就好好给老板赔礼道歉，该赔偿的都要赔偿。” “像什么样子，大晚上的还打架。”庄蔚然说完，看向两人，发现他们身上还有血迹，估计是两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摔在地上，被碎掉的碗给划伤的。 “你们哪个学校的？” “龙城交通大学。”两人的同伴低着头，不敢直视庄蔚然的眼睛。这个时候庄蔚然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老板，你算一下他们要赔偿多少钱，我先帮他们垫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庄蔚然瞪了两人的同伴一眼，学生们不敢怠慢，扶着两人离开店面，只有一个学生留下来，没有喝酒，大概是在等着庄蔚然给钱后，记下来，改天还给庄蔚然。 等着庄蔚然把钱给了老板，学生对庄蔚然郑重鞠躬说道，“谢谢您，庄教授。” “没关系，你说你们喝酒就喝酒，干嘛还打架。”庄蔚然也觉得好笑，“待会警察来了好好说话，别弄得两人背个档案之类的，多不好啊。” “是。”学生再次鞠躬，正好警察走进来。一个年老一点的警察带着年轻些的警察进入店面了解情况，大概是因为场面不算太大，两个当事人也已经被送去附近的医院两个派出所的警察看了一眼之后，跑来询问庄蔚然情况。 因为刚才的情况是庄蔚然出声制止的，警方想要询问庄蔚然一些事情。 年轻的警察看见庄蔚然的时候眼睛一亮，“诶，庄教授。” 庄蔚然很纳闷看向年轻的警察，说他年轻其实也有二十四五岁，不算是特别的年轻。倒是年老的警察，一听是庄教授，乐呵呵的笑着说道，“庄教授也在这里吃饭啊。” 整个龙湾区还有谁不知道，庄教授是贺副局长的二公子。 “你是？”他看着年轻的警察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江志鑫。”年轻的警察哂笑着说道，“我们之前参加过节目的。” 庄蔚然使劲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确实认识眼前这位，很古怪的说道，“你不是乒乓球运动员吗？” “退役啦。”江志鑫笑着，“我家搬来龙城，我就在龙城考上民警，就在龙城工作了。” “诶，我听说你乒乓球是国家队的，你干嘛退出来当警察？”事实上这种国家级别的运动员，其实可以去在体育局或者是在熟悉的领域工作。跑来考公务员的还不算多，尤其是基层民警。他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减免机制之类的。 “受伤了，也是刚考上的，培训完之后，还在熟悉业务。”江志鑫倒是挺潇洒的，“我其实从小就觉得当警察挺威风的，这不是退役之后就想着考警察吗？我也是没有想到，直接考上了。”江志鑫笑得让人有点心疼。 作为国家队的选手，因为受伤退役，还跑来龙城当警察，大概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吧。庄蔚然也不敢轻易推测，他不太明白，所以不妄下定论。 或许人家真的只是受伤而已，可以恢复，但是长年累月身体吃不消，他这种国家级的运动员或许再就业的时候，国家会给予一定程度上的政策扶持，再加上家里人搬来龙城，他就在龙城考公务员，当民警其实也挺不错的。 “主要是我的身高太高了，不太适合当乒乓球运动员。”江志鑫笑着说道，“现在挺好的。倒是庄教授，一直听说庄教授很厉害呢。” “谢啦。”庄蔚然也轻轻点头，“这是我的学生，皮尔斯先生。” 他给江志鑫和另外一位民警介绍，那位中年民警轻轻咳嗽一声，“既然几位都认识，当时的情况如何？” “当时就是两位学生发生口角争执吧，然后打起来。”庄蔚然看向老板，“我已经把钱赔给老板了，我想老板应该也不会追究吧？” “不会。”老板摇着头，这也不是第一次，没有必要追究。对方只要赔了钱，一切都好说。他是生意人，要开门做生意的，追究这些没什么意思。 “就是两位学生之间的矛盾，调节一下就成。” “那多谢庄教授了。”中年警察握住庄蔚然的手道谢，庄蔚然轻轻颔首。 江志鑫小声的说道，“庄教授，我家就在附近开了个店，挺好吃的。如果您下次没饭吃可以去尝试一下，我给你免单。” 庄蔚然轻轻点头，“免单就不用看，我改天去试试。” 江志鑫大概是没有想到能够碰见庄蔚然，显得很高兴，“庄教授，我们留个电话吧。之前我的手机给弄丢了，到了龙城之后，我又换了龙城本地的号码。” 第152节 “行啊。”两人留了电话号码，江志鑫说道，“我就在附近的派出所上班，庄教授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我希望还是不要找到江警官比较好。”庄蔚然摇着头，带着笑意的说道，“主要是找到江警官，估计我们都会比较麻烦。” “瞧我这记性。”江志鑫拍着脑袋，“我都忘记我现在是派出所的民警，是，庄教授您还是少见到我比较好。” 庄蔚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志鑫在一旁尴尬的挠着头。 “庄教授，我们就先走了。”中年警察和庄蔚然道别之后，带着江志鑫离开。 “教授，您认识江？”庄蔚然有些错愕，“你知道江警官？” “我的上帝，我真的没有想到，江竟然当了警官。”皮尔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我是他的忠实粉丝。” “啊？” “乒乓球啊，我是江的忠实粉丝。”皮尔斯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教授，如果您认识江，那我能……找他签个名吗？” “刚才你为什么不问？”庄蔚然很好奇，刚才明明有这么多时间，这家伙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138章 吃惊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不敢相信江已经退役。”皮尔斯摇着头，还是不可置信的说道，“我认为他是最棒的乒乓球运动员没有之一。为什么他会退役，真是让人遗憾的事情。” “我也不太清楚，恐怕这个问题需要江警官自己解答才行。”庄蔚然摊开手，笑着说道，“江警官就在龙城大学旁边的派出所，要不你自己去问问他？” “那还是算了。”皮尔斯很无奈，“我的话语不太好，也不知道江能不能听懂。” “我猜，他应该是能够听懂的。毕竟江警官参加过不少的国际赛事，如果口语不好，如何与别人交流。”庄蔚然说完话，继续吃饭。 两人吃完饭，皮尔斯带着遗憾回到龙城大学。他站在公交车站旁等待着出租车的到来。这个时候，出租车并不多。庄蔚然百无聊赖的等待着，还没有过多久，一辆汽车停在庄蔚然的身边。江志鑫欢快地对着庄蔚然招呼着，“庄教授，你是不是也要去xx小区？” “恩？”庄蔚然扬眉，江志鑫是怎么知道的？ 江志鑫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之前在小区看见过庄教授几次，我本来想要上前给庄教授打招呼的，但是我看人太多，就没有和庄教授打招呼。” “你也住在小区里？” “刚搬来没有多久。”江志鑫笑着说道，“才装修好。” “上车吧，庄教授，我带你回去。” “谢啦。”江志鑫是个民警，又算是个名人，庄蔚然也不害怕他会怎么样。 于是直接打开车门坐上车，江志鑫发动汽车驶向小区。停在车库的时候，庄蔚然下车对江志鑫说道，“江警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没，没什么。”江志鑫礼貌的笑着，庄蔚然仿佛想起什么事情，“对了，我能不能……” 江志鑫看着庄蔚然飞扬的神色，一时有点愣住，他很迷惑，庄教授想要做什么。 “就是我的学生皮尔斯是你的粉丝，他想要你的签名照，你看方便吗？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这个啊。”江志鑫手忙脚乱的将车内的盒子打开，递给庄蔚然，“这张你看行吗？” “可以啊。”庄蔚然点头，照片中的江志鑫穿着球衣，拿着乒乓球，全神贯注的模样是挺帅气的。 江志鑫写好名字之后，对着庄蔚然不好意思的说道，“好久没有联系签字了，这不都手生了。” “没关系，反正他华文也挺差的。”庄蔚然收好这张签名照，对着江志鑫挥手说道，“江警官，我就先走了。” “诶。”江志鑫开着车同时前往前方。 回到家，贺振国倒是回家了。走到玄关前，看着庄蔚然手上还拿着一张照片，盯着看了一眼。 “江志鑫，你喜欢他啊。”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没有弄明白贺振国说的什么。回忆了一下，这才说道，“是我学生喜欢，这不是刚好遇见吗？我就请他给我签名，明天拿给学生的。” “这小伙子挺好的。”贺振国啧啧称奇的说道，“我听说是国家队的运动员吧？退役之后跑来龙城考公务员，这不是考上警察了吗？” “嗯哼？”庄蔚然换上拖鞋，贺振国继续说道，“我听说小伙子踏实、肯干，也没有架子，挺好的。” “今后咱们龙城警察的运动会，得让这小伙子多多露脸才行。” 庄蔚然点头没有说话，他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 “我还忘记了。”贺振国拿着水杯看向庄蔚然说道，“睿宁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这不是给学生讲题讲到十点钟吗？在学校外吃饭的时候，又遇见了一些情况。”庄蔚然叹息一声，“两个学生打架，就因为口角问题，结果正好碰见江警官。然后我学生皮尔斯说他喜欢江警官很久，我就顺便要了一张江警官的签名照。” “爸。”庄蔚然走到客厅，“我哥还没回来啊。” “正在加班呢，我估摸着今天估计是回不来了。”放下手中的杯子，贺振国关心的说道，“学生打架没有伤到你吧？下次遇见这种情况，你躲远点报警就成，这些学生不知轻重要是把你伤到了怎么办？” 庄蔚然轻笑着说道，“没有那么吓人，爸，你也别太担心了，我有分寸的。” 回到房间，庄蔚然将江志鑫的签名照放在一旁。打开电脑，继续看着论文做记录。 ………… 江志鑫回到家的时候挺累的，连衣服都不想换，躺在沙发上就想要睡觉。空挡的房间中，他疲倦的闭上眼睛，退役大概是他做过的最好选择，他确实不想在当运动员了。已经很累了，退役后休息了一段时间，结果家里在龙城这边租了个门面，全家都搬到龙城来。 他抱着试试的态度去考警察，没想到还真的考上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帮着家人在门面打杂，其实生活还挺好的。 就是基层警察实在是太累了，什么大事小事都归他们管。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夫妻之间吵架等等，原本不太会说话的江志鑫硬生生的跟着师傅学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开始独立做这些事情。现在基本上都是两个警察一起的，基层派出所的民警不太多，更多的是辅警。 要不是因为江志鑫是新警，刚培训完，估计就是他带着辅警出任务。今天忙了一天，基本上都没有空帮家人做事。房子是家人为他买的，说是作为婚房。但是他现在连朋友都没有谈，哪去找人结婚啊。闭上眼睛，他安静的睡着。 清晨清楚，洗漱之后，他急忙赶往派出所。这里距离派出所还有一段路程，要是不提前赶去就得迟到。来到车库，开车前往龙城大学的方向，这里不是大学城，但聚集了不少的学校就在龙湾区。他先是来到家里的店铺吃个早餐，母亲将粥放在他的桌上，中气十足的说道，“志鑫啊，你也不小了。这都是二十三、四岁了，该谈恋爱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京城体育学院毕业的。” “妈。”江志鑫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我这不是刚工作吗？累得不行，这些事情等我忙过再说吧。” “忙过？我还不知道你们警察什么时候不忙了？”母亲坐在他的对面，“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谁啊？这大学城的姑娘也不少，你要是喜欢就得主动追求啊。你怎么说也是个正式警察，以前还是运动员，条件也不算差。配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还是能够配得上的吧？” “妈，这不是能不能配上的问题，这也得要别人喜欢吧？况且我现在真没想谈恋爱。” “那可不行。”江志鑫的母亲挥手，“这周末，在咱们家店面，李阿姨家的姑娘会来，你们两人聊聊，就算是不谈恋爱多个朋友也是好的。” “这……”江志鑫艰难的说道，“妈，我周末还得上班，真来不了。就这样，我先走了啊。”他三两口吃完粥，转身抽出一张纸就离开。 正好遇见路过的庄蔚然，他错愕地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 “江警官。”庄蔚然冲着他笑了笑，“你在这里吃饭啊？” “额……这是我家的餐厅，庄教授吃饭了吗？要不在我家吃吧……” “好啊。”庄蔚然今天出门比较早，大概是昨天因为公交车拥挤的缘故，他今天坐公交车比较早。不算是太拥挤，来到龙城大学之后闲着没事儿。准备先吃个早餐在去办公室，正走到这一排门面就遇见江志鑫从门面走出来。 看着江志鑫离开，他母亲正要叹气，结果江志鑫转身就和一个人走了进来。别说这人虽然是短发，但那眉毛，那眼睛，那脸蛋看着就漂亮。活脱脱的一个美人，江志鑫的母亲走过去对庄蔚然说道，“吃早餐啊？” “对。”庄蔚然笑着坐下，江志鑫刚准备说话，他母亲一把将江志鑫拉扯到一边，“这姑娘怎么回事啊？哪个学校的？你很熟悉吧？” “你是不是喜欢啊？” “妈。”江志鑫无奈的说道，“您说什么呢？这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这姑娘这么年轻就是教授啊？”江志鑫的母亲瞪大眼睛打量着庄蔚然，“你这孩子，怎么喜欢教授啊。你配得上人家吗？你瞧瞧人家长得又漂亮，还是教授，别说人家的家世，你一个破小警察能配得上人家吗？” 江志鑫哭笑不得，“这是我朋友，还有妈，人家庄教授是男的。人家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呢，以前在灯塔国那边当教授，我和他之前是在录制节目的时候认识的。总之，您别胡思乱想的，我和庄教授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人家也不是女的，待会别收钱啊。” 他母亲撇嘴，“我还以为是儿媳妇呢。” “妈，瞧您这话说得。”一个年轻的女生走出来，穿着比较简单，打扮倒是挺朴素的，但也遮盖不住她的美貌。江志鑫笑着说道，“嫂子，你来啦。” “志鑫啊，你赶紧去上班吧。”江志鑫的嫂子笑着，“妈，志鑫还年轻，您就别催他结婚了。” “妈，嫂子，我先走了啊。”江志鑫走过时，还对庄蔚然说了句，“庄教授，我走了。”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江警官再见！” 江志鑫的嫂子拉着他母亲说道，“妈，闹笑话了吧？这庄教授可是知名的国际教授，咱们家前些天生意好，可不都是因为这位庄教授办的学术报告会。” “不是，我这不是看见这位庄教授长得挺漂亮的，还以为是志鑫的媳妇儿呢。” “您啊，就别这么操心志鑫的婚事了。他大了，自己能拿主意，前些年他说要退役，你们不也让他退役了吗？” “这不一样，这不是终身大事吗？” “正因为是终身大事，也得找个人志鑫喜欢的人啊。妈，你想想看，这一辈子好几十年，要是选个不喜欢的人，别说离不离婚。以后要是有了孩子，遭殃的可不是孩子吗？要是有喜欢的人，咱们肯定得支持，没有喜欢的人，硬生生的撮合，到最后相看两厌，这不是让志鑫遭罪吗？要是有孩子，孩子也跟着遭罪。妈，您说是不是？”江志鑫的嫂子拉着他的母亲小声的说着话。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这不是着急吗？”江志鑫母亲一脸着急的模样，把他嫂子逗笑，“妈，这事儿啊，您着急也没有用，这是志鑫的事情，您还是让他自己解决。” “这孩子，从小到大就练体育，不太会说话。现在当了警察吧，也就是个小警察，还每天瞎忙，让他解决个人问题，那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您也别着急，现在志鑫这不才二十四岁吗？等过两年，他自己就会着急的。” 庄蔚然刚吃完饭，看见江志鑫他母亲和嫂子正在嘀咕，直接起身说道，“算一下多少钱吧。” 江志鑫的嫂子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妈，您就别操心这些事情了，好好休息吧。” “不用给钱了。”嫂子走到庄蔚然面前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是志鑫的朋友，就别给钱了，再说，我们要是收钱，志鑫回来知道还不得给我们急。” “不行，一定要给钱。”庄蔚然急忙将钱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他没有吃白食的习惯，况且也没有必要吃白食。 人家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他跑来吃白食，这不是奇葩才做的事情吗？留下钱，他直接离开。对方想要追他，他早就跑不见了。 来到龙城大学，天气正好，乘着清晨凉爽的风。庄蔚然走向办公室，皮尔斯大概还在学校吃早餐。刚到办公室门前，就看见有学生正在徘徊者。估计是昨天晚上太晚，他已经离开办公室，今天早晨学生大概是一大早就醒来，跑到办公室门前等着他。 “这么早？”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进来吧。” 大门是敞开的，现在很多时候办公室的大门都会敞开，害怕要是学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些教授之内说不清楚，甚至有的办公室里还安装监控，就怕冬天关上门，谁都说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 学生拿着课本开始询问庄蔚然问题，给学生解释花费不少时间，皮尔斯来到办公室时，看见不少学生都在排队想要询问教授问题。他是想要帮忙，但是华国实在是太惨，用英伦语也不知道这群学生能不能听懂。最后只能坐在位置上同情地看着教授。 午饭庄蔚然都没有来得及吃，学生实在是太多。 等他讲解完，都已经是快要到晚上。学生们还是看着庄蔚然中午都没有吃饭，悄悄离开的。 ………… 江志鑫也很忙碌，他中午两点过才吃饭。吃完饭继续忙着做事情，到下午六点过，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吃完晚饭，换好衣服，完成交接班这才赶到家里开的餐厅帮忙。 七点钟差不多就是学生们开始觅食的时候，饭店不算大，主要是做炒菜。他母亲年纪比较大，身体也不太好，也就是帮忙拿一下东西。大哥在龙城一个公司上班，下班之后会来帮忙。小侄儿现在都已经上小学，倒是挺懂事的。回家写完作业也会帮忙，母亲和大哥一家住在一起，家里给他买了房子，不和他住在一起。他来到店里的时候，学生还不太多。 他们家的店开张还没有多久，没有多少熟客。但是也挺忙碌的，因为嫂子和大哥都是第一次做餐饮生意，很多需要学习。尤其是大哥白天上班，晚上还要跑来帮忙。有时候大脑会比较混乱，刚进屋他就看见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在交谈着。 母亲端着盘子正在上菜，他上前说道，“妈，这种事情我来就成，您别累着了，休息一会儿吧。” 他父亲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就过世了，那个时候他大哥连大学都没有毕业，母亲辛辛苦苦将两人拉扯大。大哥结婚算是比较早，之前在其他城市上班，随后总部搬到龙城，并且大哥也是估摸着今后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龙城，原本是带着母亲来龙城的。正好他退役，跟着来龙城，考上警察。 “志鑫啊，你回来了。”母亲笑着说道，“没事，我这不是还能动吗？” “妈。”江志鑫露出苦笑，“您就在一旁休息吧，我帮忙就好。”江志鑫动作倒是挺利索的，拴上围巾，马上就开始干活。 第153节 一边擦着桌子，小侄儿在一旁看书。 别说，江志鑫觉得自家的小侄儿还真是个天才，他哥哥也不算学习成绩有多好，嫂子大概也不是属于特别聪明那种类型的。倒是小侄儿是真的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尤其是在学习上的，刚读小学的年纪，这会儿都快要看初中的课本。 母亲大概是没有事情做，就在收银台前，小侄儿在收银台，嫂子和大哥还挺放心的。 待了一阵子，母亲大概是觉得无事可做，就跑出去遛弯。大哥大嫂手艺都挺好的，就是他什么都不会做，从小就开始练乒乓球，倒是关于体育方面和英伦口语还不错。至于其他的东西，他还需要学习。 收拾好东西之后，大哥大嫂正在厨房火热朝天的炒菜，他就端着菜放在桌子上。现在饭店的客人还没有满桌，但是他们一家人已经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只有小侄儿，仿佛是稳坐钓鱼台。 这小子，以后是做大事的人啊。江志鑫还在感慨着，结果门店里走进来一位外国人。 他认识，这不是昨天庄教授带着的那个学生吗？他收拾好东西上前笑着说道，“您好，欢迎光临。” 皮尔斯惊奇的打量着江志鑫的穿着，不可思议的说道，“我的上帝，江？” 第139章 可怕 “怎么了？”江志鑫一脸懵逼地看着不解的皮尔斯，他发现皮尔斯的眼神好像很奇怪。他不应该这样，可是他不太懂，为什么皮尔斯觉得他不应这样。 “你好，江先生。”皮尔斯摘下毡帽，“我是庄教授的学生，您可以叫我皮尔斯。” “皮尔斯先生。”江志鑫笑着说道，“昨天应该见过。” “对，没错。”皮尔斯那双眼睛都在露着星光，“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您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体育明星，我没有想到……” “啊？”江志鑫愣了一下，“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您会当一位警察，还在餐厅帮忙。” “这是我家的餐厅。”江志鑫好笑的说道，“我应该来帮忙的。” “这样啊。”皮尔斯感慨着，“很久没有看见您出现在镜头前，还以为您一直在养伤，没有想到您竟然退役，让人很是遗憾。” “没什么好遗憾的。”江志鑫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当了这么多年的运动员，我确实应该换个身份继续过生活。” “或许皮尔斯先生不太懂我们华国的文化，事实上能够成为乒乓球运动员原本就是阴差阳错，我从小就希望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现在算是得偿所愿。” “但确实令我们这些球迷很遗憾，以后再也不能看见您在屏幕前挥洒汗水的模样。” “大概是吧。”江志鑫笑了笑，“你是来吃饭的吗？” “对。”皮尔斯轻轻点头，“庄教授告诉我，你在这里开了一家店，我还不太相信呢。” “我能不能……”皮尔斯红着脸，“和您合影一张？” “可以啊。”江志鑫倒是没有拒绝，脱下围巾，和皮尔斯合拍了一张照片。 “庄教授没来吗？” “教授啊。”皮尔斯很开心地看着照片，“他应该回家了，今天教授午饭也没有吃。来询问他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我看教授今后要成为学校最繁忙的教授。” 江志鑫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皮尔斯点好餐之后，江志鑫拿着单子进入房间，看见大哥大嫂好像都要忙不过来了，“要不咱们请个伙计吧？就靠我们几个人，估计是忙不过来的。这都还没有坐满呢，要是坐满了更忙不过来。” “请个伙计是个好主意。”江志鑫的大哥江志超说道，“但是咱们店才刚开始营业，再等一段时间吧，走上正轨，我们就能请伙计了。” “成。” “我说志鑫啊。”江志超询问道，“最近上班什么感觉啊？” “能有什么感觉，就挺累的。”江志鑫想了想，“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归我们管，倒是这附近学校多，时不时会有盗窃案、打架斗殴之类的。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还算是比较好解决。就怕遇到比较极端的学生……”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我说你退役当警察肯定很累，你还不相信吧。” “挺好的，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想当警察。”江志鑫乐呵呵的说道，“成了，我先继续去忙了。” “让你小侄子算账的时候算准确一点啊，他还小，你看着点。” “我知道。”江志鑫离开厨房，继续上菜，忙到八点过。学生慢慢少了，偶尔会有一两桌，倒也不算人太多，也不会太过忙碌。 皮尔斯早就离开，母亲大概是无聊到回家，又或者是去打牌去了。江志鑫改好坐下来休息，大哥坐在一旁抽烟，嫂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大哥正在抽烟，嘟囔着说了一句，“让你少抽一点烟，你不相信，等你以后老了，看你怎么办。” 小侄儿抬起头，“爸妈，我作业做完了。” “今晚我能去小叔叔家里玩吗？” “明天不上课啊。”江志鑫笑着摸着小侄子白白嫩嫩的脸，小孩子的皮肤和大人的皮肤不一样，摸着还挺嫩的。 他轻轻扭了一下，小侄子拍开他的手，“小叔叔，你欺负我。” “怎么给你小叔叔说话的。”江志超瞪了儿子一眼，“没大没小的。” “哥，你怎么说的呢。”江志鑫笑着说道，“成，待会给叔叔一起回家玩。” “恩。”小侄子轻轻点头，“小叔叔，教我打乒乓球吧，我在学校好多同学都会打乒乓球，我给他们说我家叔叔是江志鑫，他们还不相信呢。” “我打乒乓球又不是特别好。”小侄子长得很像他母亲，虽然还小，但看上去有些男生女相的模样。 他笑着说道，“成，叔叔教你打乒乓球。”小孩子喜欢动，运动一下也没有关系。倒是大哥大嫂希望孩子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花费了大价钱才送进龙城大学附属小学的，龙城大学附属学校算得上是龙省比较好的学校。尤其是附属小学和附属中学，也就是高中没有龙城高中这么好。 但即便是如此龙城大学附属高中也不算太差，除了龙城高中之外，也就是龙城大学附属中学。 龙城大学几乎倾注了几代龙城人的心血，铺得很大，又有附属的中学，又有附属的医院还有附属的报社和印刷厂等等。 龙城大学最好的专业就是数学、物理、医学，其次就是文科类的文学，还有工商管理也不错。 这五个专业可以说是龙城大学最吃香的几个专业，但是收分都不低。江志超夫妇的意思是，以后能够考个龙城大学就不错了。再加上，现在龙城大学还真是挺好的，又来了一个知名的教授。每年都要举办什么年会来着，小孩子读书还挺有天赋的，耳濡目染之下，指不定将来还能进入龙城大学的数学系是师从某位大教授之类的。 嫂子是大专毕业，他哥也是大专毕业，没有读本科大学。前些年，家里条件不太好，他哥都是勤工俭学完成学业的，他倒是赚了不少钱，全都给父亲治疗，结果父亲还是没有能够挺过来。他退役之后，获得了一笔钱，家里人就用这笔钱给他花在房子的首付上，他用工资还房贷。大哥大嫂存了点钱，买了个门面，还在龙城大学附近买了房子，为了距离龙城大学更近一些，让孩子耳濡目染多学习也是费劲心思。好在现在看来，小侄子还算是挺争气的。 至少在学习上，比他和大哥都要有天赋得多。 还爱捣鼓一些数学题之类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够参加奥数竞赛之类的。 江志超吸完烟，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大嫂对江志鑫说道，“志鑫啊，你考虑过个人问题没有？” “暂时……还没有，我这才刚开始上班，嫂子，您也跟着我妈着急。” “我倒是不着急。”大嫂笑着抚摸儿子的脑袋，“我就是在想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开始考虑一下。也不是说一定要现在就结婚之类的，但好歹也要考虑一下。觉得有合适的，可以接触一下。咱们家也不算差，但也不算好。条件太好的，你也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江志鑫捂着脑袋，他头疼得不行，这不他母亲每天都想要安排他相亲。他是推也不对，不推又好像对不起他母亲。只能用最近很忙当做借口，现在大嫂又来。他觉得算是孤立无援了，以前大嫂还给他说几句话，现在大嫂也不说话。 “我就随便说说，你听听就算了。你现在还不算大，就是一直没有谈过恋爱。”大嫂打量着江志鑫，“你老实给大嫂说，你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喜欢男的也没有关系，妈那边，我和你哥会帮你说话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不管你喜欢男的女的，都不能乱来，欠一堆风流债大哥大嫂可不会给你擦啊。” 江志鑫都觉得好笑，“哥，嫂子，我这人恋爱都没有谈过，我哪来的什么风流债。” “你嫂子给你打预防针，让你知道不能乱来。咱们家虽然是普通家庭，但是好歹父母都是本分人，你要是敢乱来，这不是败坏家风吗？”大哥深深吸气，“对了，我听你嫂子说，你今天认识一个大学的教授？” “是。”江志鑫想了想，“龙城大学的教授。” “哦。”江志超应了一声，“那还是算了，人家都是教授这个级别了，你配不上人家。也别想了……” 江志鑫仰着头，“大哥，我和他真的只是认识而已。我之前和他一起录制过节目，人家在国外都当过教授，现在回国也是教授。” “我又没有喜欢他，你们想什么呢。”江志鑫摇着头，“兴言，咱们不和你爸妈说话，走小叔叔带你出去玩。” 现在不忙，大哥大嫂两人能忙过来，江志鑫就带着小侄子江兴言出去玩。 小侄子欢快地跟着他一同离开饭店，在外面玩耍。江志鑫笑眯眯地蹲着看着小侄子奔跑着，只要不在马路边玩耍就成。 江兴言玩累了，他带着小侄子回家。 把小侄子放在隔壁房间，他洗完澡回到主卧室，躺在床上还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清晨他出门买好早餐，看见小侄子起床正在看动画片，笑着说道，“兴言，别看了，赶紧过来吃饭。” 这小子，跑到他家肯定是想要看动画片，周末小孩子不上学，正好跑来家里玩。 江志鑫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餐，看着江兴言还在慢悠悠的吃着，就询问了一句，“兴言，待会吃了饭出门运动一下。” “好。”江兴言小小的脑袋轻轻点头，两人来到大厅，这都马上进入十月份，都是九月底，天上的太阳还是很大，一点没有凉下来的意思。 在小区里，江志鑫还是很放心的，他跑到操场，看见有人正在打篮球，走过去瞧了一眼。没想到篮球正好打过来，对面的人对他吼着，“哥们，一起过来打篮球呗。” 对面的两人穿着球衣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长得和他差不多高，反正也是出来运动，他就和这两人玩一会。 他拍着篮球过去，江兴言在旁边的操场撒欢跑着。过了一阵子，他看见有人安静地坐在操场边拿着矿泉水瓶。看上去很年轻，像是一个小哥哥。 他好奇地走到这人面前，歪着脑袋打量着那人。 “哥哥，你在看什么？” 那人冲着江兴言笑，“看他们打篮球啊。” “我小叔叔可厉害了。”江兴言也不怕生，坐在那人的身边，“他以前是运动员呢。” “是吗？”那人笑得可真好看，江兴言心中想着，这个小哥哥好像是会发光似的。 “哥哥，你叫什么啊？” “怎么？”那人扭过头来，看向江兴言，“你也不怕我把你拐走啊，还敢问我的名字。” “哥哥不像是坏人。” “小家伙。”那人伸出手摸着江兴言的脑袋，“人的好坏不是通过外貌判断的，你以后要是凭外貌判断，可是要吃大亏的。” 江兴言不太能够理解，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不能呢？”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江志鑫往江兴言这边看了一眼，发现小侄子正在和庄教授并排坐着，不怯生的和庄教授说着话。 “球技不错啊。”长得英武的男人喘着气对江志鑫说道，“你叫什么啊？” “江志鑫。”江志鑫笑了笑，“你们呢？也是这个小区的？” “巧了。”那人笑着，“我听说过你，江志鑫，以前是国家队的运动员，现在是龙湾区十字路派出所的民警对吧。” 江志鑫点点头，仔细打量着两人，给他的感觉是这两人的眼神很锐利。看上去像是雷厉风行的人，抱着篮球的人先伸出手，“同行了，我是龙湾区刑警支队的贺睿铭。” “这是卫耀阳，也是刑警支队的。” 他努努嘴，对江志鑫说道，“我就说你球技这么好，原来以前是运动员。” 江志鑫笑着说道，“你们好。” “你也住这个小区啊？”贺睿铭好奇地说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听我爸说起过。” 第154节 “不过也是，他老人家也不会好奇人家住在什么小区。” 原来是副局长的公子，江志鑫在心中默默地说着。不过这位卫耀阳他也是听说过的，在龙城也是大名鼎鼎的警界新星。这两人，这两年破获不少的大案，说起来两位都算是警界新星。 “哥们，继续呗？”贺睿铭笑得张扬，江志鑫回了一句，“好啊。” 庄蔚然那边看着江兴言说道，“不在家里写作业，还跑出来玩，跟谁出来的？” “小叔叔。” “对哦，江志鑫是你小叔叔是吧。” “哥哥认识我叔叔？” “以前见过。”庄蔚然摸着他的脑袋，“周末就不学习吗？” 江兴言的小脸几乎都要皱在一起，他突然有点讨厌眼前的这个小哥哥，学生哪有喜欢学习的。就算是他学习成绩好，已经快要把小学的课本给看完，但他还是不太喜欢学习，想要继续玩。 “在哪里读小学？” “龙城大学附属小学。” “哦？”庄蔚然挑动眉头，“江兴言是吧。” 江兴言小小的脸蛋，充满了大大的困惑，“哥哥认识我？” “听说过。”庄蔚然笑着说道，“龙城大学附属小学的小天才嘛，听说你把小学课本都看完了是吧？刚上一年级就学完小学的课本了？” “还没有。”江兴言小声的说道，“没有看完。” “那我考你个问题。” 江兴言内心是拒绝的，他是出来玩的。这个哥哥现在看上去好像是老师，他好想哭。 庄蔚然随便给江兴言出了个问题，这个问题不算是太难。对于小孩子来，不好解答。 江兴言坐在一旁想了很久，这才给出答案。 “挺不错的。”庄蔚然淡定的说道，“如果你这几年能够好好学习，将来说不定还能在我这里学数学。” “哥哥，你是教数学的老师吗？” “是啊。”庄蔚然笑着说道，“哥哥就是教数学的老师，你怕不怕。” 江兴言想了好久，那小脸的眉头纠结得都快要拧在一起。 “怕！” 庄蔚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卫耀阳跑到庄蔚然的旁边，喘息着，额头上还有汗水划过，“这谁家的小孩啊？”阳光下，他笑得很好看。 神采飞扬，看上去颇有一种青春洋溢的气息。理着板寸的脑袋在太阳光下，照得有些光晕。 庄蔚然随手拿出一瓶还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他，“诺，要水吧。” “小屁孩。”卫耀阳伸出手轻轻揉了一下江兴言的脑袋，“庄教授，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江志鑫家里的吧。”庄蔚然摊开手，“怎么，你这么喜欢小孩？” “没啊。”卫耀阳还是笑得很开心，“我就是没有想到，哪跑来了一个小孩子。” “庄教授，我继续去打篮球了。”卫耀阳开心的离开，江兴言嘟着嘴，显然刚才被卫耀阳摸脑袋很不开心。 这三个人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等到了中午，三个人都快要成为好朋友了。勾肩搭背的模样，让庄蔚然摇头。 江志鑫喘着气对江兴言拍了拍手，“兴言，过来。” 江兴言一路小跑到江志鑫的身边，扯着他的裤腿轻声说道，“叔叔，这个小哥哥好可怕，他是数学老师诶。” “什么数学老师，人家是大学的教授。”江志鑫瞪了江兴言一眼，笑着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 “江警官，又见面了。”庄蔚然正在问候江志鑫，贺睿铭突然说了一句，“睿宁你和江志鑫认识啊？” “恩，之前一起上过节目，认识。”庄蔚然轻轻颔首，“哥，赶紧回家吃饭吧，待会妈得打电话来了。” “也是。”贺睿铭和江志鑫勾肩搭背的说道，“下次打篮球，再约你。” “好啊。”江志鑫在龙城没什么认识的人，大家又是一个小区的。正好，有空出来运动一下。 第140章 忽悠 三人交换完联系方式之后，庄蔚然就和贺睿铭、卫耀阳一同回家。刚到家，贺振国看向大汗淋漓的两人，眉头微微蹙着，“这都是秋天，还一身臭汗，赶紧去洗一下，别着凉。” “诶。”两人飞快的跑去洗澡，庄蔚然走到沙发上，贺振国将大门给关上。 “睿宁。”贺振国关上门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今天晚上你那个学生要来吃饭？” “对。”庄蔚然轻轻点头，贺振国哟了一声，“他能找到路吗？” “能把，他这几天不是就在咱们家不远的地方上华文学习班吗？应该是可以找到咱们家的。”庄蔚然刚说完话，贺睿铭率先洗澡出门，“爸，刚才在小区看见那个江志鑫，他也住咱们小区。” “是吗？”贺振国没有在意，卫耀阳也紧接着洗完走出来，坐在沙发上。 “下午你们三个打算怎么玩？”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玩。卫耀阳艰难的说道，“要不，咱们去龙城郊外的山上玩吧？现在那边应该挺多枫叶之类的。 “这个天气，枫叶还没有变红吧？”庄蔚然淡定的说了一句，“要不还是去书城吧。” “或者是图书馆也行。”庄蔚然正在疯狂的找石墨烯的资料，他答应过李飞，如果明年之内还做不出来，他就要退出实验室。 现在实验室仅有的两个研究员都辞职，现在实验室只剩下庄蔚然、皮尔斯以及李飞这三个从来没有做过实验的人。 贼尴尬，所有人都等着看他庄蔚然的笑话呢，他要是不在明年之内将石墨烯超级电池做出来，就真成笑话了。并且还是名扬海内外的笑话，有这个出去游玩的时间，看看论文他不香吗？ “咳咳。”卫耀阳轻轻咳嗽一声，“庄教授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反正他是没有所谓，就是看见大家都没有说话，这才提了个意见。既然庄蔚然想要去图书馆，他陪着去图书馆就好。 贺睿铭也没有意见，贺振国笑着说道，“那你们下午去图书馆回来的时候顺便在超市买点东西回来。” “好。”贺睿铭点头。 吃过午饭，庄蔚然坐在贺睿铭的车上，来到图书馆，人不多。哪怕是周末，龙城图书馆的人都是少得可怜的。更多人的人喜欢去咖啡厅做事情，他要了杯咖啡。贺睿铭和卫耀阳在旁边也不敢打扰庄蔚然，只能随便拿着本看着。 晚上天色要黑下来，贺睿铭这才带着两人来到超市，买了些东西离开超市。 回到家，皮尔斯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见庄蔚然开心的站起来说道，“教授。” “皮尔斯先生，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贺振国看向庄蔚然，“对了，睿宁，你不是认识小江吗？让他也过来吃饭吧。” “额……”庄蔚然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确实存了江志鑫的电话号码，“反正家里也不差这么一个人。” “我还得给他说说咱们龙省警界运动会的事情。” “在哪里举行来着？” “就在你们龙城大学吧？就你们龙城大学的场地够用。”贺振国笑着，“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啊。” 庄蔚然拿出手机给江志鑫打电话过去，他倒是不想见江志鑫，不过他觉得江兴言确实是个可塑之才，弄不好以后又是一个菲尔茨奖的苗子。当然，庄蔚然现在还不敢给江兴言定性，但是这家伙的天赋确实已经能够看见，未来华国的数学界，或许又有一个耀阳的明星闪耀。 只要这家伙中途不会走弯路，继续学数学。庄蔚然可以肯定，这个小孩子在数学上的成就不会差。 “我听很多老师说起过他的小侄子，是个数学天才。”庄蔚然轻笑着说道，“今天考了他一个问题，事实上是初中生可能都答不出来的问题。我觉得他其实可以跳级的，尤其是在数学上，他真的特别擅长。”庄蔚然说完之后，又停顿了一下，“看见这么好的学生，我倒是很想要亲自教他数学。” “至少我觉得，他能够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博士毕业。”庄蔚然还没有说完话，电话那头的江志鑫已经接到庄蔚然的电话，“庄教授吗？” “江警官你好。”庄蔚然笑着说道，“你现在吃饭了吗？” “还没。”江志鑫看着在家里看着动画片的侄儿，他都差点忘记吃饭，今天是周末大哥大嫂也不知道开门没有，他准备吃饭完过去看看。 “要不你来我家吃饭吧，正好我爸爸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庄蔚然说完之后，对着电话笑着，“我们等着你。” “诶。”江志鑫愣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对面就挂掉电话。他哭笑不得，摇着头，给大哥江志超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今晚估计是去不了，还得去别人家吃饭。 江志鑫带着侄儿来到小区里，贺睿铭已经站在小区的操场旁边等着他。 看见他的时候，贺睿铭冲着他招了招手，“这边。” 江兴言好奇地打量着贺睿铭，“叔叔好。” “你好啊。”贺睿铭笑着摸着江兴言的脑袋，“给你个糖果吃。”贺睿铭摸到裤兜里还有一颗糖果，递给江兴言。 拿着糖果，江兴言表现得很欢快。 江志鑫没有说话，表情倒是挺温和的。没有笑，但是温和的脸色也掩盖不住他的帅气俊朗，贺睿铭和江志鑫勾肩搭背，“我说志鑫啊，放轻松，我爸找你也就是为了运动会的事情。” “你知道吧？” “我听说过。”江志鑫确实听说过这件事，轻轻点头。 “他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报名之类的，还有这不是看着咱们住在一个小区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邻居，今后没事过来串门。” “你一个人在家啊，你爸妈呢？” “我妈跟着我大哥大嫂住在一起，他们在龙城大学那边买的房子，小侄子在附属小学读书。”江志鑫也没有隐瞒，“这个房子是他们给我买的婚房，我又没谈恋爱，这不就先住在这里吗？” “挺好的。”贺睿铭啧啧称奇的说道，“你们家有几个啊？” “两个。” “哟，那不是和我一样吗？我们家也是两个，我还有我弟弟贺睿宁，你认识睿宁的。” “就是庄教授吧。” “对。”两人越聊越欢，“我觉得你和卫耀阳肯定很合得来，也挺对我胃口的，经常一起出去玩啊。” 友谊来得太快，江志鑫和贺睿铭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来到家门。 皮尔斯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看见江志鑫来到大门前，差不多是扑过去的。 “江！” 庄蔚然斜靠着墙边，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皮尔斯，“皮尔斯先生，你以前不是说我是你的偶像吗？怎么，现在换偶像了？” “不不不。”皮尔斯伸出手指头在半空中摇晃着，“教授，我想您是误会了。” “您是我心中的灯塔，是启明星，是指引我学术方向……” “别这么肉麻，说重点吧。”庄蔚然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被这家伙给肉麻出来，“直接说重点吧。” “庄教授是我学术上的偶像，江先生是我最欣赏的体育明星。” 第155节 “原来如此。”庄蔚然正在摇头，陈欣瑶说道，“这就是江志鑫吧，之前在电视里看见过，打球可好了。” 江志鑫都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江兴言小心翼翼地看着庄蔚然，默默地往后退。 庄蔚然盯着江兴言，“小朋友，往后退什么？” “诶。”卫耀阳走到庄蔚然身后，看向江兴言，上下打量着，“这小孩子，怕庄教授啊？” 呼吸喷薄在庄蔚然的颈部，让他感觉有些痒，转过身就看见卫耀阳正在无辜的看着他。庄蔚然没有说话，他怀疑这家伙是故意和他靠这么近的，贺睿铭没有反应，倒是皮尔斯微微有点震惊，随后表情渐渐开始暧昧起来。 江志鑫也没有发现不对，江兴言软软糯糯的说道，“你是数学老师，好可怕。” “还怕我是吧？”庄蔚然调侃着说道，“我让你们老师给你加作业。” “呜呜呜……”江兴言开始哭了起来，陈欣瑶轻轻拍着庄蔚然说道，“睿宁，别吓着小孩子。” 看着小孩子伤心的哭泣，大人们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别哭了，不让你老师给你加作业。” 走到餐桌前，已经摆满琳琅满目的菜品。 卫耀阳很自然地坐到庄蔚然的身边，江志鑫挨着贺睿铭，贺振国和陈欣瑶坐在主座上，皮尔斯也挨着庄蔚然。 对于此，庄蔚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自从他知道卫耀阳喜欢他开始，他就发现卫耀阳在吃饭的时候特别喜欢挨着他坐。 挨着他就挨着吧，皮尔斯拿起筷子，“所以今天需要庆祝一下周末愉快吗？” “皮尔斯先生。”庄蔚然看向皮尔斯，“你的入学手续办理下来了吗？” “好了。”皮尔斯兴高采烈的说道，“教授，我都忘记告诉你，我的入学手续已经办理下来，从下周开始，我就正式成为您的博士生。” “恭喜你，皮尔斯先生。” “谢谢。” 大家都举杯，然后在饭桌上聊着。江兴言的眼珠子正在乱转，对于大人们的话题不太感兴趣。庄蔚然看着卫耀阳正瞪着江兴言，而江兴言也用眼珠子正在瞪着卫耀阳。 他很好奇的询问一句，“你很喜欢小孩子吧？” “没有啊。”卫耀阳也觉得莫名其妙，就是这个小孩子一直好奇地看着他，他不得看一下这小屁孩吗？ “他刚才一直看着我。” “哦。”庄蔚然轻轻点头，贺睿铭笑着说道，“耀阳，你又和睿铭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没有啊。”卫耀阳尴尬的笑了一下。 庄蔚然吃过之后，下了桌。皮尔斯虽然能够喝酒，但是今天是第一次接触到白酒，刚喝一点，就已经趴在桌上表示自己不行。 江兴言小心翼翼地绕着庄蔚然，把庄蔚然给逗笑了，“我说江兴言，你绕着我走干嘛？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想了想，“数学老师都好可怕。” “你数学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数学老师也很可怕啊。”对于江兴言，数学好和数学老师可怕并不是对立的。庄蔚然摇着头，“成，数学老师可怕，哪个老师不可怕啊？” “都好可怕。”江兴言小声说道，“哪个老师都好可怕。” “你这个孩子。”庄蔚然摇着头，江志鑫还在那边喝酒，再说又不是江志鑫的孩子。庄蔚然用手撑着脑袋，看向江兴言，“你想不想跳级？” “跳级？”江兴言眨巴着眼睛，躲得庄蔚然远远的，生怕庄蔚然把他给吃掉似的。 “对，就是跳级。” “跳级是什么？”江兴言搞不懂，他刚上小学，哪里懂这些事情。 “就是你现在读小学一年级，下学期就去读小学四年级五年级，然后去读初中。”庄蔚然挑动眉头，“这样你就可以很快毕业，就能够有更多时间玩。” “真的吗？”江兴言眼睛都亮了，那双眼睛仿佛像是在发光似的，一路小跑的走向庄蔚然，拉扯着他的衣服说道，“真的跳级就能够有更多时间玩吗？你不能骗人哦。” 庄蔚然笑着说道，“你看见过什么时候，有老师骗过学生的？” 江兴言使劲的想了想，随后轻轻点头，老师从来没有骗过学生。眼前这个哥哥也是老师应该是不会骗他的，庄蔚然继续说着，“你想想啊，你们班上的同学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你已经大学毕业了，是不是就有很多时间去玩？” 他皱着脸，正在使劲的想着。总觉得眼前这个哥哥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又好像挺对的。他们班里的同学在读高中的时候，他已经读完大学，他确实有很多时间去玩啊。但是读完大学要做什么，他现在还不太清楚。 本能的他觉得庄蔚然这句话有问题，但究竟是哪里的问题，他又想不出来。反正就是很不对劲，庄蔚然笑着刮了刮江兴言的鼻子，“你想想看，我说得是不是这个道理。”卫耀阳正过来接水，听见庄蔚然和江兴言说话，差点呛着。 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干嘛？喝个水都被呛到了？” “没，没什么事情。”卫耀阳急忙罢手，庄蔚然继续对江兴言说道，“所以你看，老师是不是没有骗你。” “只要你跳级之后好好努力学习，你同学在读初中、高中的时候，你就已经能够解放了。” 江兴言懵懂的点头，“哥哥，你说得好有道理。” 卫耀阳快要憋不住，转过身背对着江兴言和庄蔚然，肩膀在不停的抖动着，很明显能够看出来，他就是在笑。庄蔚然不知道什么东西有这么好笑，他微微蹙着眉头，“卫警官，你过去一点。” “好。”卫耀阳落荒而逃似的跑到餐桌继续喝酒，庄蔚然看向江兴言，“怎么样，想不想要跳级？” 江兴言小小的脑袋轻轻点着头，他已经想到等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可以尽情玩乐的画面。 庄蔚然轻笑，我还治不住比个小孩子吗？ 等到江志鑫晕晕乎乎带着江兴言离开的时候，皮尔斯已经在桌上睡得很熟。是被贺睿铭给推醒的，贺睿铭还在嘲笑，“皮尔斯，你这酒量不行啊。” 起身，他准备回到房间看论文。 任由这几个人在楼下打闹，主要是因为他实在是没法和喝醉酒的人对话，他觉得和这群人对话，大概他们也不会明白他在说什么。 卫耀阳抱着枕头冲着他傻乎乎的笑着，看上去太憨。庄蔚然在心中默默骂了一句铁憨憨，上楼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下面开始闹起来，他带着耳机。好在家里的隔音效果好，要不然隔壁肯定会投诉他们家。 直到庄蔚然下来喝水的时候，看见卫耀阳一个人抱着枕头睡在沙发，也没有盖毛毯，他先是喝了一杯温水。蹲在卫耀阳的身边，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 “唔……”卫耀阳的眉头微微蹙着，好像是有些感觉。庄蔚然没有太用力，随后他大力地拍了一下卫耀阳的肩膀。 “嘶……”疼得卫耀阳倒吸一口凉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模样很迷离，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庄教授啊。” “你怎么在这里睡觉。”黑暗中，卫耀阳的眼睛仿佛像是星光般闪烁着光芒。 “我……”卫耀阳起身坐在沙发上，捞着头，“刚才睡着了。” “回屋里去睡。”庄蔚然拿着水壶继续倒水，“天气凉了，你在这睡肯定感冒。” “诶……”卫耀阳还有些惊喜，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庄蔚然，“庄教授，你这是？” “没什么。”庄蔚然大口大口的喝着凉开水，过了一阵，再次放下杯子，“要不然你又得心疼你的钱，现在生病也挺贵的。” 说完，庄蔚然头也不回的上楼。 卫耀阳坐在沙发上嘿嘿嘿的傻笑着，过了好一阵子，放开枕头，这才转身走上楼。 来到贺睿铭的房间，他已经睡着了。卫耀阳蹑手蹑脚地上床，睡在旁边。心里还在嘟囔着，这家伙也是，竟然上楼睡觉也不叫他一声。现在确实天气凉起来，他要是在沙发上睡一夜，很有可能感冒。那可都是钱啊！ 还是庄教授好，还让我上楼睡觉。 卫耀阳心里美滋滋地，合上眼睛，很快就睡着。 清晨，庄蔚然打开门时，看见卫耀阳刚从卫生间出来，一脸傻笑地冲着他招呼，“庄教授。” “有事吗？今天。” “诶？”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的脸色，好像有急事。 第141章 雕塑 “有急事。”卫耀阳也收起刚才的表情，很正式的说着，“要我带你去什么地方吗？” “急事。”庄蔚然拿着一个笔记本，“你先去车库把汽车开到小区门前，我马上下来，拿点东西就行。” “好。”卫耀阳也没有问什么事情，转身来到房间，看见贺睿铭还在睡觉，他拿着昨天晚上盖在毯子上的外套，穿上直接下楼。 陈欣瑶看着卫耀阳，“耀阳醒了啊，去哪里？先吃完饭再走啊。” “陈阿姨不了，还有点事情。”卫耀阳穿上鞋子出门，庄蔚然不一会儿拿着笔记本和笔也下楼。陈欣瑶看着庄蔚然，“睿宁不会也有事吧？” “恩，有点事情，要去一趟实验室。”庄蔚然飞快地来到玄关，穿上鞋子——‘砰’的一声，大门再次被关上。 贺振国从楼上往下走，“怎么回事，这两个孩子一个个都跟什么似的，干嘛去了？” “睿宁要去实验室，估计耀阳送睿宁去实验室的。” “耀阳也是个好孩子啊。”贺振国笑着摇头，“可惜咱们没有女儿，不然让他做个女婿也不错。” “你胡说什么呢？那耀阳要是女孩，还能做咱们家的儿媳呢。”陈欣瑶笑着摇头，“别胡说那些没有用的事情。” 庄蔚然来到小区门前，卫耀阳已经在等着他。 上车之后，卫耀阳发动汽车，“庄教授去去哪里？” “龙城大学，我要去实验室，待会你帮忙。”庄蔚然说完之后翻开笔记本认真地看着，卫耀阳心中有点不太确定，让他帮忙，他会不会帮倒忙啊。 “那个庄教授……”卫耀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帮忙会不会帮您倒忙啊？” “不会。”庄蔚然眉头飞扬，看上去极为开心的模样，“你只需要帮我搬运一些东西就行。“等汽车来到龙城大学的时候，卫耀阳根本找不到哪里是庄蔚然的实验室。只能将汽车停在停车场，好在今天是周末，人不算是特别多。 停好车，庄蔚然率先走下车。接着卫耀阳也跟着下车，跟在庄蔚然身后，他们两人来到龙城大学物理实验室大楼前，庄蔚然取出卡片在实验室大门前刷了一下。玻璃大门打开，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进入实验楼，拿出手机，他顺便给李飞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李飞大概还在休息，说话的声音都挺低沉的，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刚睡醒。 “李教授，还在睡觉呢？” “恩？”李飞在电话那头打着呵欠，“庄教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这不是周末吗？” “来一下实验室，我突然有些想法。” “大哥，石墨烯我们是有没错，但是我们都没有做过实验，现在做实验不是胡扯吗？”李飞在电话那头大叫着，“庄教授，我知道你钱多，你好歹省省行吗？还有我们两个实验小白跑去做实验，那要实验人员做什么？” “赶紧过来。” “皮尔斯呢？” “他昨天喝了不少白酒，正在睡觉。”庄蔚然沉声说道，“快一点，实验可以慢慢来。”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物理竞赛完成的时候，到时候这么多学生任你挑选，尤其是在实验方面很好的……”李飞没有说完话，庄蔚然顺口就说了一句，“谁告诉你我以前没有做过实验？我在华国科技大学的时候，做过很多次实验好吗？” “……”李飞在电话那头很是错愕，最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真的假的？你在华国科技大学的时候做过实验？我记得你不到一年就毕业了吧？你还有时间做实验？”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我有时间做实验，帮着好几个物理学的教授做过实验，你赶紧过来，待会我来操作，你记录数据。至于需要搬运之类的，我让卫警官帮忙。” “哟，人员都已经安排好了。”李飞似乎正在穿衣服，“你等着啊，我待会就来。”挂掉电话，李飞赶紧换上衣服，对还在床上睡觉的妻子说道，“媳妇儿，我先去实验室，庄教授那家伙想要做石墨烯的实验，让我去和他一起做。” 第156节 “中午回来吃饭吗？” “别说中午饭了。”李飞苦笑，“估计晚饭能不能吃都够呛，你又不是不知道庄教授那性子，要研究，估计得半夜才回来。” “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可以晚点去，我是下午的课。”李飞干脆利落的出门，顺带将门给关上，随后又走出来对着妻子说道，“我记得孩子小学有一个叫江兴言的学生是吧？” “对。”妻子坐在床上点头，“之前去开家长会的时候，听好多老师说起过。” “你也知道这个人？” “我是听附属小学的老师说过，说数学很不错。改天我去会会，如果可以的话，让他跳级，提前到龙城大学数学系上学。” “庄教授当初十多岁的时候直接去华国科技大学读书，可是被季深教授硬生生拽去的，一个过这个叫江兴言的学生，在数学上很厉害就是有些贪玩。 他还没有见过这个学生，倒是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情。他琢磨着不能让庄蔚然下手，庄蔚然本来就是天才，并且今后不少天才肯定也想拜在庄蔚然的门下。他李飞好歹也要有个徒弟能够拿得出手吧。这个江兴言听说挺天才，他到时候得去看看才行。 出门，开着车，几分钟就来到龙城大学，把车停好，走向物理实验楼。 来到实验大楼前，拿出卡片刷一下，实验楼的大门打开，李飞进入实验大楼中。周末没有多少人会在实验楼工作，即便是加班加点也不在乎周末这一点时间，昨天加班的人可能不少，到了星期天，还真没有人加班。空荡荡的实验大楼，他拐弯进入一层的左侧，看见有一个实验室是打开门的，他走进看见卫耀阳正在满头大汗的打扫着清洁。 李飞有点好笑，看见庄蔚然正在黑板上写着计算公式，“庄教授不至于吧，卫警官都快成为苦力了。” “哦？”庄蔚然转过头，看见埋着头不停打扫着的卫耀阳，发现这家伙正乐在其中。 “李教授你过来。”庄蔚然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研究黑板上的公式，“我是这么想的，你知道，石墨烯目前已经开始商业化，尤其是超级电池这块。但是我想要做一个不同于以往的数学模型，这个数学模型是最开始……后面我还没有想出来。” “现在实验室只有三个人，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先用分离法把石墨烯分离出来，我想要尝试一下。” “你确定能够成功？” “我确定一定会失败。”庄蔚然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吧，绝对会失败的。” “那你还做？” “大哥。”庄蔚然更加没有好气，“一个科技产品，或者是一个新的技术哪个不会经历成百上千次失败，就一次做出来，搞什么科研？况且，就算是你做课题也不可能一次就成功啊。” “放平心态……我说哥，你都研究这么多年的数学，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 李飞表情很凝重，“我倒是经常这样，习惯了。” “但我怀疑你，做课题的时候根本没有瓶颈，所以才会这么快就解开两道千禧年大奖难题，我这不是担心你的问题吗？” “我……”庄蔚然一脸无语，“你放心吧，我每次研究课题都会做这个心理建设，不会崩溃的。” “成，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李飞脱掉外套，卫耀阳刚好抬起头来，看向李飞，他眼光中有一种警惕和防备。把李飞看得有点想要笑，“想什么呢？我换白大褂，没看过电视啊？做实验的时候都要换白大褂。” 庄蔚然走到柜子前，直接拿着白大褂披在身上。 两人开始分离石墨烯，卫耀阳打扫完成不敢说话，就坐在一旁等着他们。 庄蔚然倒是和李飞说得很是起劲，突然庄蔚然的手机铃声响起，就在白大褂外面的衣兜里。庄蔚然扭头，“卫警官帮我拿一下，划一下就能够接电话。” 卫耀阳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将衣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划一下，“皮尔斯先生？” “我现在正在实验室，你过来吧，物理实验大楼，如果你找不到的话，就问题下学校里的学生。我让卫警官出来等你，好，待会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会直接挂掉，卫警官会在外面等着你的。” 庄蔚然说完之后，卫耀阳帮庄蔚然挂掉电话，将手机放回他的衣兜。 “这完全成不可能啊。”李飞看着实验结果记录着数据，“我说庄蔚然，你这是不是错得有点太离谱了？” “我看论文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就算是你想要做一个新的模型，我也觉得你挺离谱的。”李飞放下手中的笔，“重新开始？” “不然呢。”庄蔚然摘下手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我在想想应该怎么改进。” “你想想。”李飞坐在一边，看着排放在实验台上的器皿陷入深思。卫耀阳更加不敢说话，呆呆的站在旁边，像是一座雕塑。 第142章 三维石墨烯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庄蔚然的思路，他叹息一声，这个时候皮尔斯来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刚好有点头绪，正在琢磨着怎么继续做下去，结果皮尔斯的电话，把他的灵感统统打散。有些生气的庄蔚然拿出手机，挂掉电话。 李飞和卫耀阳都察觉到庄蔚然的神情很不对劲，李飞站起身用手按着庄蔚然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着头。旁边的卫耀阳想要说点什么，张着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庄蔚然的表情很不好，看上去似乎很想要生气。瞪着卫耀阳，搞得卫耀阳讪笑着摸着鼻子，“没，没什么事情……” “现在快要一点钟了。”庄蔚然将两只手都插在兜里，“先去吃饭，等吃完饭之后我再想想看。”走出实验室，来到大门前，皮尔斯就站在门外。 庄蔚然走出大门，递给皮尔斯一张卡片，“以后到实验室别给我打电话。” 李飞冲着皮尔斯使眼色，示意庄蔚然现在正在生气。皮尔斯也不敢说话，只是点头。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对卫耀阳说道，“卫警官，你没有事情，就不用继续待在实验室。” “我和李教授以及皮尔斯在这里研究就行。” “诶。”卫耀阳挠着头，“庄教授要不我等你吧。” “睿铭今天约会去了，晚上没有人来接你……我等着你吧，正好我今天休息，也没事可做。”卫耀阳乐呵呵的走向车内，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看向李飞很纳闷的说道，“你说卫警官一天到晚到底在傻乐什么？” “你问他啊，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李飞好笑，来到实验室，庄蔚然继续想着，如何做石墨烯的数学模型，并且做实验。这方面，庄蔚然确实没有什么经验。 倒是皮尔斯心潮澎湃的在黑板上讲解着。庄蔚然眯着眼睛，李飞看向庄蔚然，“有什么主意吗？” “锂离子复合性的超级电池我想要试试。” “锂离子电池目前硅基负极材料目前存在的首效低和安全性不足，这是个大问题，很多在这方面的专家都没有能够解决。不仅仅是物理学上的问题，更是化学上的问题。”李飞有些哭笑不得，“我们要是能够解开这个问题，好歹也得是个诺贝尔化学奖提名不是？” “况且大哥，我们甚至连石墨烯的研究都是才开始的，这么野心勃勃真的好吗？”李飞捂着脸，都不敢往下想，“你干脆说我们研究三维石墨烯好不好？” “对哦，研究三维石墨烯不就好了？” “三维石墨烯能够提升锂离子电池的放电比容量和循环稳定性。”庄蔚然的眼前一亮，“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吧。” “大哥！”李飞坐在地板上哭笑不得的对庄蔚然说道，“三维石墨烯确实能够提升锂离子电磁的放电比容量和循环稳定性，然而现在还没有进展好不好？” “我们就做三维石墨烯，材料呢？还有一个问题，从根本上解决不了锂离子安全性不足的问题。” “是啊。” “还有，材料呢？我们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材料。”李飞声嘶力竭，庄蔚然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让他头疼到不行。 皮尔斯看着下面两人，没有理会他，他很尴尬。 “我们需要的材料很多，我到时候发给睿时哥，让他准备。我想要解决锂离子不稳定的问题，这也是石墨烯的一个难点。” “我们不是化工类的，这都超出数学和物理学的界限了。”李飞挠着头，“非得要做这么艰难的东西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庄蔚然觉得好笑，“我今天只是突然来了灵感而已，或许我们从石墨烯这方面入手，说不定真能够拿个诺贝尔物理学奖或者是化学奖呢？” “够了！”李飞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庄蔚然这是在放飞自我吧，并且他还必须得跟着庄蔚然一起放飞自我。庄蔚然就连在hysical review letters都鲜少发表文章，反倒是sature这两个期刊经常会水一些数学论文，要说庄蔚然发表最多的论文期刊当属普林斯顿大学的annals of atheatics。至于化学的jacs或者是angew，庄蔚然根本就没有发表过任何的刊物。 他现在想当然的要做石墨烯的复合材料，还想做三维石墨烯，解决锂离子乃至于石墨烯电池存在更多不足的问题，或者是解决石墨烯材料的基本问题。如果庄蔚然真的能够解决，毫无疑问——诺贝尔物理学奖或者是化学奖欢迎他。 但是他作为一位数学教授，或许做过几次物理学的实验，化学实验他是真的没有做过的。甚至化学或许就只有一些基础的知识，非专业人士做化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华国的化学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即便是灯塔国在化学上，都是在追赶华国。 这么多化学大佬都没有做出来的问题，让庄蔚然三下五除二给做出来，这不是在搞笑吗？看不起谁呢？ “想法很好。”李飞起身说道，“但是我觉得你是在玩命。我们都是化学小白，非专业人士，还是在物理实验室做化学实验，要是让人知道了，我估计我们几个会被禁止进入物理实验楼。” “那我们就在化学实验楼去呗。”化学是龙城大学的弱项，分数并不高，教授也不算是国家顶级的。其中也有几位是科学院的院士，但人数太多。比起数学和物理学的强大阵容，化学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 尤其是数学，有庄蔚然这个镇校至宝，化学系现在的存在感更加低。 现在庄蔚然把手伸去化学系，估计化学系的人是真的会暴揍庄蔚然一顿的。看着全校最好的资源全都流入数学系也就算了，毕竟数学、物理学、医学院是龙城大学的拳头产品，医学院那边看得很淡。庄蔚然是国际顶尖的大佬，他们医学院也有不少教授在柳叶刀灌水。资源分配还算是公平，现在还有不少归国的博士之类的。 数学系和物理系吃大头资源的本身就是庄蔚然，他在两个系原本就有无数人恨得牙痒痒，现在跑去化学系横插一脚。原本就没有存在感的化学系还不得天天跑来庄蔚然的办公室和他battle？ 到时候整个理学院都是鸡飞狗跳的，要是改天庄蔚然在对生物学感兴趣，那不是把理学院的所有系都给得罪了，然后他在跑去得罪工科学院？李飞想想就觉得庄蔚然回到华国之后，怎么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呢？明明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去实验室。即便是费夫曼教授邀请多次，他都会婉言拒绝。 现在好了，回国了，不怕了，他又可以了。 “我说庄教授，你可是要想清楚啊。”李飞头疼到不行，揉着眉心，“我怕化学系那边反应可能会比较……激烈。” “不会吧。”庄蔚然看了李飞一眼，“反应会很激烈吗？” “要不你试试？”李飞笑着，“周一的时候你去化学系，看看他们揍不揍你就完事儿了。” “啧，你这么说，我还真想知道，他们究竟会不会揍我。”李飞看着庄蔚然一脸认真的神色，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大哥，你玩真的？你不会真的想要去和化学系的那些个教授battle吧？” “你知道龙城大学理学院就咱们数学系和物理系存在感太强，他们化学系和生物系几乎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现在你跑去要一个化学实验室，实验室是其次，你这不是想要对他们化学系下手吗？要知道周主任不仅是数学系的主任，也是理学院的院长。” “我们的存在感已经很强了，你还跑去抢化学系的资源，你是真不怕那群教授在你饭里放点什么□□、四乙基铅之类的东西是吧？”李飞好笑的说道，“你人家化学系还不和你拼命啊。” “管不了这么多了。”庄蔚然闭上眼，随后缓缓睁开，“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先给睿时哥打电话，让他购买纳米材料和其他的化合物，然后我再去找周主任要一个化学实验室。” “再说了，我们只需要一间化学实验室，其余的东西都不需要学校给钱。” “行吧。”李飞捂着额头，“你就得罪这群教授吧，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当理学院的院长。” “别搞笑了。”庄蔚然站起身来，“你看我像是想要当院长的人吗？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主任不香吗？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院长不香吗？这我都没有答应，你觉得理学院的院长我会在意？” “是，你不在意，老爷子在意啊。”李飞摊开手，老爷子是谁大家都很清楚。当年陈中校长也是从理学院的院长成为龙城大学的校长。 庄蔚然既是他的外孙，又是数学系最好的教授，按理来说，下一步确实只能成为数学系主任兼任理学院院长，然后成为龙城大学的校长。 当然，如果不走这条路也不是不可以。庄蔚然估计也用不了几年就会被评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到那个时候，他就算是不想要，恐怕也只能接住这个沉甸甸的重任。 “先不说这个。”庄蔚然走到实验室门前，“我这个人就这样了，随便他们看不看得惯吧。” “您可真是大爷心态。”李飞哭笑不得，“是，你有才华你任性，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你要是没有成功，这就是理学院亘古不变的笑话了啊。” “这有什么。”庄蔚然毫不在意，“笑话就笑话呗，做科学实验，哪有不失败的道理。就说物理系的那些教授，有几个做实验没有失败过的？我相信没有人敢打包票给我说，做实验从来不失败吧。” “你厉害。”李飞竖起大拇指，“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心态，我觉得我现在可能也是一个国际级的数学大师了。” “你可以的，李教授。”庄蔚然突然回到实验室，表情尴尬，“我都忘记换衣服了。” 说着，他换好衣服，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李飞教授，今天晚上去你家吃饭如何？” “我没意见。”李飞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过庄教授我还是得提醒你一点，你现在已经犯了数学系和物理系的众怒，再去招惹化学系恐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庄蔚然还是在笑，看得李飞只能叹气不再说话。庄蔚然倒是淡定，但是他招惹这么多教授，即便只需要化学系的一个实验室，但化学系肯定还是会想，化学系的资源会不会被庄蔚然占着，庄蔚然的手会不会伸到化学系来。 原本化学系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再让庄蔚然这么玩，恐怕化学系的教授是真的会把庄蔚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走吧。”庄蔚然离开物理实验楼，李飞和皮尔斯也换好衣服离开实验楼。走到卫耀阳的车前，卫耀阳正在瞌睡，他敲了敲门，李飞在后面扯了一下皮尔斯对他说道，“你坐我的车，别上去找庄教授的麻烦。” 皮尔斯也是这么想的，打开车门坐着李飞的车。 卫耀阳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看向庄蔚然，“庄教授，你出来了。” 第157节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打开车门，“走吧。” “诶，跟着李教授的车，今晚去他家吃饭。”卫耀阳也不知道刚才庄蔚然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反正看上去他们都还挺好的，庄教授也没有生气。不过，他还是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惹恼庄教授。 将汽车停在车库，李飞下车。站在庄蔚然的面前，“对了庄教授，你的人才申请已经下来了知道吗？” 庄蔚然看了李飞一眼，“我知道，在外公那里对吧，他还没有给我。” 李飞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庄蔚然知道实在是太过正常。像是他这样的人才补助，本身就比他好不少，他又不是傻子，现在信息化社会。想要查人才补助的事情太简单，只是他一直没有说起过。李飞就顺口提醒他一句，庄蔚然看了李飞一眼，“我猜，你肯定给外公说，我在明年做不出石墨烯超级电池我就会解散实验室。外公的意思就是，这笔人才补助会在明年给我。” “对吧。” “很正确。”李飞直接承认他给校长说过。 “先吃饭，其他事情吃完饭再说。”庄蔚然来到李飞家，这是他第一次到李飞家，是大平层的房子，很多小孩子的玩具和课本之类的。 吃完饭之后，李飞没有和庄蔚然聊石墨烯的问题，反而是聊起霍奇猜想的问题。庄蔚然现在又在做霍奇猜想又在做石墨烯。尤其是想要在化学方面做出一些成果来，让李飞很是头疼。这都不是一心二用而是一心n用。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尤其是理论物理学。他相信庄蔚然能够做出不少的名堂来，但是在化学这块儿，他真的很难相信作为一位数学教授，庄蔚然能够做出成绩。 直到庄蔚然离开的时候，李飞都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劝劝庄蔚然，实验室不要也罢。在电池这块很多都是化工类的问题，他们根本搞不懂。物理学知识确实他们很丰富，但是化学类的知识，是真的需要从头学。再加上他一个好好的数学教授，不去搞数学和物理学跑去搞化学，这不是给人说流言蜚语的机会吗？ 等庄蔚然离开，李飞的妻子看出他刚才是想要给庄蔚然说点事，又没有说出口。 “你刚才想和庄教授说什么？”妻子一边洗碗一边询问。 “嗨，这个庄教授。”李飞摇着头挽起袖子，也准备洗碗，“他做石墨烯的实验，想要在化学实验楼要一间实验室。其实这件事情不大，但是化学系本身就在理学院的存在感很低，再加上庄蔚然这么堂而皇之的要去一间实验室，很难不会引起众怒。他在国外从来不会去实验室，我能够理解他为什么在国外不去实验室。” “维基解密也公布过，如果庄蔚然在灯塔国去实验室的话，恐怕他早就被控制起来，还能回国？” “这家伙在灯塔国的时候小心翼翼，从来不去任何实验室，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一直在做数学课题，但是现在呢，回到国内就开始放飞自我。不仅要用物理实验室，还要用化学实验室。”李飞叹息着摇头，“学校意见很大啊，有很多人都不想让庄蔚然在龙城大学这么横行无忌。” “他现在太过得志，很多人都等着他摔个跟斗，看他笑话。他还这么我行我素的。” “这不是该关心的问题。”妻子笑着，“人家庄教授心里会没数吗？他是个聪明人，能够在数学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还能毫发无损回到华国的人，你觉得他会搞不清这些事吗？他只是不想管而已。没有兴趣掺和这些事情。” “要不然，我相信凭借庄教授的智慧，拉拢你们理学院的教授还是很轻松的。” “对，就是因为他不屑做这些事情，我才会着急的。”李飞摇着头，“说不定哪天，他就会被龙城大学理学院的教授们联合排挤出龙城大学。” “别多想了，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人话倒是挺耐人寻味的，李飞这么一想，倒是想通不少，“也是，我担心什么，反正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就是……明天系主任的办公室，又得争执。”李飞摇着头，他能想象到，明天在周主任的办公室，会有多么激烈的争吵。 第143章 犟嘴 清晨的龙城大学校园内，数学系主任办公室，周主任吃惊的说道，“什么？贺睿宁，你疯了？你还要化学实验室？” 庄蔚然平静地坐在周主任的对面，看着周主任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甚至带着诡异神情的看着他。旁边的博士生和研究生都悄悄地偷看两人，根本不敢直视。 “没错。”庄蔚然淡定地点头，“需要一个化学实验室。” “你知不知道化学实验室一般非专业人士根本进不去？”周主任都气笑了，“我是理学院的院长没错，但是化学系的实验室都归他们化学系的主任管理，要不这样吧，你去化学系的主任办公室问问。” “我谁都不找就找你。”庄蔚然看向周主任，“反正我就要一个化学实验室，你给不给看着办吧？” “睿宁啊。”周主任唉声叹气的说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你想想看，你在理学院的数学系和物理系都已经引起公愤，现在还跑去要一个化学实验室。化学系那边怎么想？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我们要注意影响啊。”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化学实验室，给不给你看着办吧。” “还我看着办。”周主任拍着桌子，气得不行。 “你是在威胁我？我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周主任一拍桌子，很生气，瞪着庄蔚然。一副我就是不批给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 庄蔚然很淡定，坐在椅子上，“周主任说得对，既然这事儿归化学系管，那我就去找化学系的主任。” 说着，他真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办公室，前往化学系去找系主任说这事。把周主任给气得够呛，庄蔚然这是不把天给捅破，他心里不舒服。周主任和李飞想得差不多，要注意影响。这玩意儿说给就给，化学系那边就没有人说话吗？ 现在化学系是和生物系一起在看数学系和物理系的热闹，但是庄蔚然跑去他们化学系要实验室。那是不是说明，庄蔚然也想在化学上横插一脚？ 这还了得，化学系的那些个教授还不天天跑到他的办公室来抗议？ 甚至还有可能做出进一步的过激行为！一想到这里，周主任就头疼得不行，这化学系的老师和教授都需要安抚。至于庄蔚然，他们理学院的镇院至宝，也得需要安抚。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很难。庄蔚然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来商量，而是直接跑来给他通告的。 他就需要一个化学实验室，不给他就去化学系硬抢。指不定庄蔚然现在去了化学系的主任办公室，下午化学系主任就得跑来找他拼命。化学系在龙城大学没有多少存在感，好歹也这么大个系，一个系几千号学生，还有这么多老师、教授都不要面子的吗？就这么让你们数学系欺负的吗？ “我说庄教授啊。”周主任叹息着说道，“咱们也得注意影响是吧，你想想看，你就这么跑去化学系要实验室，他们那边会怎么想？” “管不了这么多。” “好，那你至少给我说明白，你们要化学实验室到底要做什么？” “石墨烯实验。” “我准备做三维石墨烯，以及石墨烯的复合材料。尤其是在锂离子方面的超级电池。” “我的睿宁诶。”周主任头疼得都要用手捂着额头，“你一个数学家，跑去做石墨烯复合材料，不是在扯淡吗？” “这是人家化工专业的，你就交给专业人士行不行？这样吧，实在是不行，我明年在化学竞赛里给你提溜几个化学竞赛的人才，让他们帮你做行了吧？” “不行。”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就要一件化学实验室。” “我的大爷。”周主任都快要绷不住了，怎么庄蔚然就这么倔呢？ “你从来没有做过化学实验，这要是出了事情。化学实验室有意外也就算了，一个小实验室而已。问题是你怎么办？化学实验那多危险，一不留神，你就得没命啊。”周主任苦口婆心的劝着庄蔚然，他实在是不想庄蔚然因为做不熟悉的化学实验受到伤害。 这家伙以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化学这块儿，现在突发奇想的想要做化学实验。这不是他准不准许的问题，要是庄蔚然在实验过程中，有什么意外。陈校长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恐怕上面的人也会找他问责。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让庄蔚然回到国内，结果因为化学实验，庄蔚然出事。 他也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我的贺大教授诶，你就歇歇吧，别一天整些没用的东西，你的霍奇猜想怎么样了？”周主任开始转移话题，心里想着这家伙最近都在看石墨烯的论文，霍奇猜想肯定还没有怎么动笔吧。 “还成。”结果庄蔚然点着头，“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六月之前可以做出来。” “加快速度啊。”周主任开始给他讲起这个课题对于他的重要性，“这个课题我们是准备提交给国家自然科学奖的，这是你进入院士增补名单的重要一步啊。庄教授，你的努力啊。虽然你现在是长江学者，但是距离院士还有很远，今年要是能够进入院士增补名单，你明年就能够成为院士，不用在等几年时间。” “贺大教授，你现在最主要是快点做出国家自然科学奖的评选课题，而不是石墨烯。这个石墨烯嘛，以后还有得是时间研究……” “别忽悠我了。”庄蔚然还是很淡定，“周主任你觉得你是能够把我忽悠住吗？” “……”周主任都快咬牙切齿了，这家伙软硬不吃。 “院不院士的，对我不重要，我现在就想要一个化学实验室。”庄蔚然斩钉截铁的说道，“除了化学实验室，我什么都不要。你要是不给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嘿。”周主任都快要哭笑不得，这么大个教授，龙城大学唯一的菲尔茨奖得主。又是华国数学第一人，好歹也得有点范儿吧？好了，这小子还开始当上老赖了，赖着他不走。这不是混不吝吗？ 周主任也很生气，拍着桌子也跟庄蔚然犟，“我就不给你批，你爱跟着我走，就跟着我走，千万别跟丢了。” “我吃饭睡觉都住你家。” “我怕你啊，还给我耍无赖是吧？”年轻的时候，周主任也不是没有跟人犟过，你要犟是吧？那就看谁能犟过谁，利害关系都给你说完了，你还要这么犟。 李飞是听见风声，赶来系主任办公室的。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周主任在和庄蔚然两人犟嘴。 “周主任，庄教授。”李飞站在门前尴尬的说道，“你们这是在群口相声？” “李飞，你来得正好。”周主任气得够呛的，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犟还不要脸的教授。好歹大家都是教授这个级别，不管怎么样，还是多少得要点脸吧？庄蔚然偏不，那犟起来的样子，根本就跟个没上过学的小孩子似的。 “周主任。”李飞走进房间，“发生什么事了？您老这么生气，消消气啊，年纪大了，在这么生气，把自个儿气坏了不值当。” 周主任看见李飞来了，更是气得不行，“你来评评理。” 其他学生根本就不敢继续偷看，这会儿教授跟庄教授两人杠上。更让人意外的是，庄教授就跟个癞皮狗一样，粘着周主任就不撒手。要是不答应庄教授的话，估计今天两人能够在办公室抬杠一整天时间，今天原本庄教授和周主任都有课。 眼尖的博士生看见教授被抬杠，已经收拾好要去帮周主任上课。 “这家伙要了一个物理实验室还不算数，还想要要化学实验室，这要是传出去，影响能好吗？” “不好。”李飞回答得很干脆，“化学系那边肯定会有很大的反应。” “你看看，你看看。”周主任拍着桌子，“学学人家李飞的觉悟。” “我境界低，没有这个觉悟，我就要化学实验室。” “你……”周主任指着庄蔚然的笔尖，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朽木不可雕也！” “是，我是朽木，我不可雕，化学实验室……” “你……”周主任气得都要跳脚了，李飞在旁边说了一句，“周主任，你这马上就要上课了。您老也别生气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你跟他见识什么。” “气死了。”周主任被庄蔚然气得连课都差点忘记，“我给你说这么多干嘛，我去上课了。” “我去听课。”庄蔚然看见周主任离开，直接跑上前，跟着周主任亦步亦趋的走着。那种赖皮的姿态，让周主任现在恨不得直接给庄蔚然两拳。 见过不要脸的教授，但是没有见过不这么不要脸的教授。 “贺睿宁。”周主任低声说道，“你好歹也是菲尔茨奖得主，国际知名的数学家，现在像什么样子？” “啊？”庄蔚然摸了摸鼻尖，“我怎么了我？这不挺好的吗？” “还挺好的，我看你就是欠揍。”周主任加快步伐，庄蔚然穷追不舍。 来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周主任率先进入教室，看着原本说话的学生们，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主要是他的脸过于严肃。学生们就算是想要说话，也不敢说话。 随后，庄蔚然走进来，周主任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真的堂而皇之的坐在前排，盯着他看着。 他心里有点发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节课，我们继续上节课的内容。” 学生们面面相觑，周主任的课，庄教授来这里干嘛？周主任咬牙切齿的模样瞪着庄教授，这两位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周主任转身的时候，李飞也慢慢悠悠的走进教授，拍了拍庄蔚然身边学生的肩膀，“哥们儿，借个位置。” 李飞在龙城大学也算是出名的教授，脾气好，教授学生时，通常都是笑眯眯的很温和。不像是庄蔚然，板着一张脸。看谁都像是欠他钱还没有还，讲课的速度还算是中等，能够深入浅出的讲解。如果说庄蔚然的课程很适合天才的话，那么李飞的课程很适合他们这些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天赋的学生。 庄蔚然的课程实在是讲得太快，而李飞的课程则是比较适中。只要提前预习过的，都能够听懂不少，有些难以理解的，下课之后询问李飞，他都是乐呵呵的讲解。不像是庄蔚然这样，非要diss一顿然后在详细讲述。 等李飞说完话，学生自觉的跑到后面去坐下。也是不太懂这几位教授怎么回事。 前排坐着两位数学系的骨干教授，台上讲课的是数学系的主任，还是理学院的院长，大家都不敢说话。学生默默地学习着，突然庄蔚然站起身来说道，“周主任，我觉得你这么说是不对的。” 随后他指着黑板，“事实上这么算挺费力的……” 说着他离开位置，走到讲台上，拿着粉笔就开始讲解起来。 李飞叹息了一声，果然这位又开始发挥他的杠精本事。原本周主任这么讲解也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位杠精起来是真的会把人给逼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这位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和别的教授抬杠。已经抬杠出不少的经验。 “在微分几何研究方法中……” 【…… 向量场y沿曲线γ的协变导数dydt，若仅令微分流形上任意一曲线γ满足γ（t0)=，γ′（t0)=x …… 第158节 将微分流形作为欧氏空间的嵌入子流形考虑所得……是维光滑流形，将其上全体光滑向量场所成之集记为x(），并记上光滑函数的集合为c∞（) …… 设x是沿曲线γ：[a，b]→定义的向量场，若é谩洌▁)=0，则称x沿γ是平行的 ……1】 庄蔚然写完之后，还挑衅似的看了周主任一眼，“所以我个人认为周主任刚才在微分几何上面，讲解还是有略微的不足。” 周主任深吸一口气，“庄教授说得好，刚才在微分几何方面，我自然是不如庄教授的。” 这是怎么了？两位教授这是想要打架吗？学生们都开始瑟瑟发抖，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位教授好像是随时都会打起来一样。真的，他们一点也不想经历这样的场景，尽管庄教授已经坐在位置上，周主任那张不满的脸谁都能够看出来。 他不满谁，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李飞教授乐呵呵的没有说话，完全是一副置身之外，不想当和事佬的模样。 在这么下去，这趟数学课得把所有学生都上得心惊胆战。 然而周主任还没有讲完，庄蔚然又站在讲台上开始和周主任疯狂的抬杠，一堂微分几何停下来，知识没有学到多少，反而是两位教授在讲台上神仙打架，让学生们目不暇接。 这种场面，让人很压抑，但又很是兴奋。想想，这两位是在神仙打架啊！周主任不管怎么说都是国内了，从亚洲到美洲，他的威名传播在人类社会中。只要学习数学的学生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大佬的存在。 看着两位教授在一旁神仙打架，实在是太过瘾了。虽然想想，其实这样的画面他们很想要拍手叫好，但是不能够啊。 要真是拍手叫好，恐怕得被两位教授给骂出教室，微分几何这科，必挂无疑。 下课之后，周主任气得不行，课堂上庄蔚然是找到个空挡就要和他抬杠。他直接拿着课本离开，庄蔚然快步上前，不停地念叨着，“化学实验室……化学实验室……” 李飞过了一阵子，好像是等两人走远，这才起身。学生们看着李飞没有离开，他们也不敢走。 “哟，大家都在这里干什么呢？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李飞离开之后，教室里传来讨论声。 “今天这是怎么了？庄教授和周主任是杠上了吗？” “我的天，咱们数学系的三巨头同时出现，吓死我了。” “你们没有看见周主任瞪着庄教授那眼神，好可怕。” “两位教授在台上神仙打架，可怜我们这些学生，他们讲得太深入了，我根本没有听懂啊。” “确实没有听懂。” 周主任回到办公室，庄蔚然前脚跟后脚的，也来到周主任的办公室，看样子他还真准备周主任去什么地方，他就去什么地方。 就得跟周主任闹到底，放下课本，周主任恨得不行，“贺睿宁，你到底怎么回事？耍赖皮有你这么耍的？还跑去课堂上捣乱。” 庄蔚然摊开手，无辜的说道，“周主任这怎么能叫捣乱呢？在普林斯顿大学，这种教授出来反对的事情太多了，每次我上课的时候，那群教授都会跑来反对。这很正常嘛……” “你……”周主任气得不行，“欺负我没有读过普林斯顿是吧？我没就读过，还没有去过吗？” “那要不周主任问问普林斯顿大学的其他教授，看看我说得是不是事实？” “好。”周主任深吸一口气，“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你早不挑刺，晚不挑刺，偏偏今天挑刺，你什么意思我还能看不出来。”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这不是觉得周主任说得不太好，帮您找补一下吗？” “你……”周主任那张脸都被气得煞白，“不可理喻。” “那要不这样吧，周主任，你要是批了我的化学实验室，我马上就走。” 周主任被庄蔚然气得发笑，“还想要化学实验室，做梦！” “那我只能跟着周主任，周主任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庄蔚然埋着头大声地自说自话。 第144章 请人 周主任恨不得直接扯着庄蔚然的衣角把他给扔出门，这人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他见过不少的教授，像是庄蔚然这样没皮没脸，还笑嘻嘻，大声说出想法的教授，还真是第一次见。别说是他，就连旁边的研究生和博士生都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庄蔚然。 大概是他们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庄蔚然吧，赖皮赖得这么的彻底，就好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没有拿到心爱的玩具，会在地上打滚的那种。 “我再说一次，贺睿宁教授，就算是你跟着我走几天我也不可能把化学实验室批给你的。” “诶，你叫贺睿宁和我庄蔚然有什么关系吗？”庄蔚然故作疑惑的说道，“我是庄蔚然啊，周主任您这是怎么了？” “好的，庄教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肯定不会给你批任何的东西。” 庄蔚然不满的撇嘴，李飞推开门进入办公室，一脸和事佬的表情，“庄教授和周主任还在吵架啊。” “李飞，你说说看，这家伙在我上课的时候……” “咳咳。”李飞看向周主任那张生气而扭曲的脸，在看看神色坦然的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庄教授就是一位远近知名的杠精。有时候比其他教授更较真，没有办法，这也算是普林斯顿大学的优良传统。” “如果您老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我估计以后还有不少生气的时候。” “您老也别生气了。”李飞给周主任冲了一杯热茶，“您先喝着，我这就把庄教授给带走。” 李飞放在茶杯，拉着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走吧，不然待会周主任该拿着茶杯来砸你了。” “那也不行。”庄蔚然倔强的摇着头，“我就要在这里。” “如果周主任不给我批，我就跟着周主任，他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周主任指着庄蔚然的鼻子说道，“小李，你看看，你看看。这庄蔚然还有没有一点教授的样子，我看小学生都比他规矩。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还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李飞笑着摇头，“周主任，您也不是不知道他喜欢较真。现在也就是一次较真而已，以后不还有很多次都会较真吗？” “较真是较真，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较真，就是地痞，就是流氓。”周主任就差指着庄蔚然的鼻子骂，庄蔚然依旧很淡定的说道，“我就算是地痞流氓也得从周主任这里要到化学实验室，不然不是白白挨了周主任一顿骂？” “看看，看看。”周主任来回走在办公室里，“你看看学生们都怎么看你的，你是个国际大教授，你现在的样子呢？就跟个孩子似的。你能不能成熟点。” “成熟不起来。”庄蔚然还是很淡定，“有人说过了，成熟是扼杀创造力的话术。我觉得挺对的，我不能成熟起来，成熟就意味着我的创造力要被扼杀，我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解开数学难题的依仗。” “什么破理论。”周主任恨不得现在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此时的庄蔚然虽然还是笑嘻嘻的模样，但是周主任越看越觉得庄蔚然实在是太欠揍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欠揍的脸，庄蔚然也是让他开眼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没关系，我等着。”庄蔚然双手放在桌面上，还是倔强的看着周主任，反正周主任不批下来，他就绝对不会离开。 李飞拿庄蔚然没有办法，周主任气得不行，大吼一声，“李飞，赶紧去请如来佛祖，我还不行庄蔚然这只猴子要翻天。” “诶。”李飞当然懂周主任的意思，不就是让他去请陈校长过来吗。 “今天校长上班了吗？” “校长上班时间基本上都在，赶紧的，快去。”周主任指着大门，示意李飞赶紧去让校长来看看庄蔚然这无赖的嘴脸。 李飞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周主任，又看着神情淡然的庄蔚然。好家伙，今天指不定在龙城大学论坛上，这个事情还会被学生们怎么议论呢。 离开主任办公室，他先来到庄蔚然的办公室，看见皮尔斯正在做课题。 “叩叩叩”李飞敲门，皮尔斯往后一看，就发现李飞正站在门外。 “李教授。”皮尔斯笑着冲李飞招手，“如果你是来找庄教授的话，我想你应该晚点再来，庄教授现在不在办公室。” “我不是来找庄教授的，是来找你的。”李飞叹息一声，“皮尔斯先生，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一件事情。” “您说。”皮尔斯好奇地看向李飞，那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庄教授现在正在系主任办公室，和周主任杠上。”李飞笑眯眯的说道，“待会庄教授有课，估计是去不了了，只能麻烦皮尔斯先生帮着庄教授上一下。” “没有问题吧？” “线性代数确实没有问题，可是……我的华语实在是太烂了，或许我会用英伦语授课。” “不管你用什么授课都好，只要讲完今天的课就成。” “李教授，为什么你不帮忙？”比起他，李飞教授帮着授课不是更好吗？ “我也很想帮忙，可是我不能，你知道的，庄教授和周主任杠上，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你说对吧？” 皮尔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总之，皮尔斯先生，待会麻烦你了。”李飞说完离开办公室，离开数学办公楼，朝着校长办公室走去。 来到综合大楼，他直接找到校长办公室。 “进来。”陈中抬起头来，看见李飞就站在门外，准备敲门。直接让他进门，陈中停下手中的钢笔，笑着对李飞说道，“李教授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是来搬救兵的。” “哦？”陈中觉得好笑，“搬救兵，搬什么救兵？” “这不是庄教授和周主任两人在闹矛盾吗？周主任让我来请您去数学办公楼，把庄教授给收了。”李飞笑着说道，“周主任那边也是没有办法。” 陈中慢悠悠的收拾着东西，“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今天早晨，庄教授跑去周主任那边想要一个化学实验室。” “哦？”陈中的眉头微微挑动，也觉得奇怪，“睿宁他一个数学教授，要化学实验室干嘛？这要是周主任给了，化学系的教授该怎么交待？” “是啊。”李飞用力的点头，“但是庄教授不管这些啊，他就是要找周主任要实验室。” “这不是周主任一直不松口吗？结果庄教授就赖上周主任，说是周主任去什么地方，他就跟着去。寸步不离的守着庄教授……”李飞说完也长长叹息一声，“现在周主任挺生气的，说庄教授是在无理取闹。说他就跟地痞流氓似的，待在办公室里也厚着脸皮跟着他也不说话。” “这小子。”陈中校长摇着头，“我跟你一去看看，这小子到底想要闹什么。” 起身，跟着李飞来到数学系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周主任还被气得跳脚，倒是庄蔚然一脸淡定，好像惹周主任生气的人不是他。 “老周，怎么了？” 看见救星来了，周主任松了一口气，“庄教授这是准备赖在我办公室不走。” 陈中拿着保温杯，笑着放下，“睿宁，到底什么时候？周主任好歹也是系主任，你这么赖在人家办公室，他还怎么做事？” “我要化学实验室。”庄蔚然看向陈中鼓着脸说道，“我就要一个化学实验室，周主任不给我批。” “你知道为什么周主任不给你批吗？” “我不管，我就要。” “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岁了。”陈中坐在位置上，“别跟个小孩子要玩具在地上打滚一样。” “要不这样吧，你在地上打滚我就给你批下来。” 庄蔚然还真做不出来这样的动作，他看着陈中嘟囔着说道，“我就要一个化学实验室，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睿宁啊，你的课题做得如何？霍奇猜想的课题，我已经给你申报上去了。”陈中拿着保温杯开始给庄蔚然说道，“这个问题解决了，咱们国家在很多方面，从国防科技、到电力到各个方面都会有很多应用的空间。” “你也是学数学的，也是做数学的，干嘛要一间化学实验室。” “我想做石墨烯的实验室，但是需要一间化学实验室。”庄蔚然闷闷地说道，“我肯定可以做出来的。” “我听说你昨天准备做三维石墨烯，还有石墨烯复合材料是吧？” 第159节 “对。”庄蔚然轻轻点头，他确实打算做这些东西。 “你之前学习过化学方面的知识吗？” “听过几堂课，也看过这方面的书籍。” “有多大的把握？” “没有把握。”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但是科学技术上的内容，哪有可能有这么多的把握。失败好几百次成功的大有人在。” “确实大有人在，你有没有想过本金的问题？”陈中又询问道，“实验所需要的东西，很多都是我们龙城大学乃至于整个华国都没有的，只有国外才能够找到。而且，国外对华国都是禁运的。” “石墨烯上的东西还不至于。” “很多都是可以有替代品的。”庄蔚然说道，“反正我就是要一间化学实验室，如果不给我，我就不走。” 陈中好笑的说道，“你外公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就你会耍无赖是吧。” “小崽子，赶紧给我回办公室。”陈中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刚才来数学办公楼之前，去看了一眼教授。你学生在讲课，用的是英伦语，学生很难听懂。” “赶紧的，给我讲课去，别再这里耍赖皮。” “我就不。” “再不走我就动手了啊。”陈中校长挽起袖子，庄蔚然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就没影了。 陈中校长摇着头说道，“我说老周啊，这小子估计是还会来烦你的。” “我真不是不想给他。”周主任好笑的说道，“但问题是化学实验室本身需要用的人就不少，还得单独给他拿出一间，其他教授肯定会有意见。再加上，你也知道，很多仪器大家都是一起用的。这家伙跑去化学实验室，肯定是要用那些仪器的，到时候人家化学系的教授还不得跑来跟我们数学系拼命。” 周主任的声音压低了一些，“校长，况且您知道。咱们现在龙城大学的情况就是有很多人对庄教授很不满意，觉得他占有的资源过多，什么好东西都是给他用的。我听说好几个教授已经不满到极限，都准备去网上曝光他了。这个时候，他还跑去化学系占着一间化学实验室，的确是我们学校和振兴集团的合作项目。但是我怕那些人会说不少闲话啊。” “你说得有道理。”陈中校长点头，周主任说得很中肯，到时候肯定是谣言满天飞的局面。 “但是，你觉得你能拗过这小子吗？我看他是不达目的不撒手的，你想清楚了。不给他批下来，他还会跑来烦你的。” “……”周主任瞬间头大，就今天一天，他就已经不行了，庄蔚然要是这几天还跑来蹲守他。他估计会真的很暴躁，指不定会揍庄蔚然。 “校长，您说这个怎么办？” “你去和化学系的主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借一个化学实验室，要是不能让他去振兴集团的实验室。”陈中校长端着保温杯说道，“这个小崽子，我还治不了他了。” “成。”周主任点头，他估计化学系肯定是不会借实验室出来的。但是他不象征性的跑去问问，庄蔚然肯定还要跑回来继续烦他，还不如去问问。 人家说了不借，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回到办公室，庄蔚然也开始生气。赖皮这么久，灰溜溜的回来，还是没有借到化学实验室。他知道振兴集团的实验室他可以用，但是学校距离振兴集团的实验室实在是太远，就算是开车，也得一个半小时，他还有课呢。不像是在学校这么自由。 要是周末，去振兴集团的实验室还没事，但是周内，他要是去了实验室，谁来讲课？就像今天这样，他赖皮的蹲守在周主任的办公室，皮尔斯去讲课，讲得学生们一脸懵逼。 估计待会就会跑来询问他问题，皮尔斯的华语不好，学生以前都是全华语教学。今天突然英伦语教学，他们根本就习惯不了，就算是英伦语再好，也会很错愕。 好头疼，这个问题根本就解决不了嘛。庄蔚然叹息着，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周主任已经动身来到化学系的办公楼。 走到主任办公室，他敲了敲门。化学系的主任是一位院士，姓黄。 “黄老。”周主任看着白发苍苍的黄院士笑着说道，“您下午没什么事情吧？” “什么风把周主任给吹来了。”黄老爽朗的笑着说道，“快坐，快坐。” 黄老在化学上不算是国家最顶尖的化学家，但也是一流的化学家。毕竟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年纪也比周主任大。 周主任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坐在椅子上，对黄老说道，“是这样的，黄老。我们系的一位教授想要用一下你们化学系的实验室，您看有没有多余的实验室？” 黄老听见周主任的话，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沉吟一会儿，这才说道，“你们系的教授要用化学实验室？哪位教授啊？” “庄蔚然教授。”周主任苦笑着说道，“除了他，黄老您觉得还有谁。” “哦？”黄老打量着周主任，“我听说今天你在上课的时候，庄教授一直在和你对着干？” “是啊。”周主任也叹息着，“这小子耍无赖，非得让我给他批一间化学实验室。” “我也不是化学系的，哪来的化学实验室给他批下来啊。他倒好，在我办公室赖着不走。”周主任说起来都挺生气的，看着周主任这脸色，黄老爽朗的笑着说道，“周主任啊，你也别生气，后来呢？” “后来我这不是叫来校长才把他轰走吗？” “也是，这小子玩赖皮也不敢赖着校长不走。”黄老摇着头没有说话，“你看这样吧。” “我们暂时确实没有实验室，很多实验室都排到二月份去了，你让他在等等，等到三月份的时候，我给他安排一个化学实验室出来。”黄老还是很好说话的，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教授，“不过你们数学系啊。” “也真是好玩，这数学系的教授还要跑来要化学系的实验室。” “谁说不是呢。”周主任也跟着摇头，“那成，黄老，就谢谢您了。我待会回去给他说一声，我要是今天不给他说，指不定这小子过几天还会跑到你办公室来撒泼。” “哈哈哈。”黄老急忙罢手，“人老咯，你们这位庄教授啊，活力十足，我是吃不消。让他等着，有了实验室我一定最先给他安排着，别来烦我。” “成，就这么定了。”周主任起身对黄老说道，“那黄老，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黄老挥着手，等周主任离开之后这才笑着摇头，嘟囔着，“这算什么事情啊，数学系的教授用化学系的实验室。” “也不知道这个庄教授要搞什么鬼。” 周主任回到数学教学楼的时候，特意来到庄蔚然的办公室给他说了一声，“庄教授，你可别来烦我了，我已经帮你小子问清楚了。” “哦？”庄蔚然抬起头来，眼睛都在一闪一闪的，充满希冀的看向周主任。 第145章 出差 “化学系那边怎么说？”庄蔚然就好像是换了衣服脸似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站起身来恭维地看向周主任。 “哼。”周主任鼻孔朝天，看着庄蔚然这模样他就来气，这小子赖皮的时候是真赖皮。给他问了，又讨好得不行。 周主任哼哼唧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庄蔚然给他端茶倒水。他开始拿乔，揶揄着说道，“我的庄大教授，刚才不还想要蹲守我的办公室，我走什么地方，你就去什么地方吗？” “我哪敢啊。”庄蔚然急忙笑嘻嘻的说道，“您老去哪里是我该去的地方吗？我不配。” “哟，你不配了啊？”周主任都觉得这小子变脸变得太好笑了。 “周主任，化学系那边……怎么说？” “人家黄主任说了，最近真没有化学实验室。等明年三月份的时候能够空出来，到时候第一个给你安排。我说庄大教授，我可是豁出老脸才给你排了一个位置，你要是在跑来骚扰我。我就报警了啊！” “肯定不会，肯定不会。”庄蔚然眉开眼笑的说着话，“您老放心，我一定不会来烦您老的。” “你小子！”周主任摇着头，转身离开。 这小子还有两幅面孔，不得了，不得了！ ………… 【龙城大学论文： 灌水区： 关于今天数学系的周主任和庄教授在课题上神仙打架的问题，你们是怎么看的？】 【1楼：咦？我校数学系开始内斗了？ 2楼：不是内斗吧？我估计今天庄教授是在故意抬杠，后面两位大佬说得是什么我都没有弄懂。可怜我本身微分几何就不好，还要被大佬这么摧残…… 3楼：没有听懂，我是隔壁物理系的，原本是想来偷偷蹭一堂周主任的微分几何课，没想到……好家伙，庄教授怕不是个职业杠精 4楼：所以你们理学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文学院表示不太理解。 5楼：我来说一下大致的情况吧，大概就是数学系的周主任今天教授微分几何的课程，刚到办公室，庄教授后脚就跟着来了课堂，还坐在第一排，后面数学系的另外一位教授李飞也跟着来了。周主任上课的时候，庄教授就跟周主任两人抬杠，他们开始神仙打架，下面的学生根本就没有听懂…… 6楼：一直在抬杠吗？不可能吧，周主任好歹也是数学系的教授，庄教授就这么跟周主任一只抬杠？ 7楼：是的，你没有看错，庄教授一直在抬杠，一直抬到下课，结果就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听懂 8楼：不过说起来这还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大概是庄教授没有去上课，而是他的博士生来上课……一口纯正的英伦腔，真的达咩！ 9楼：我已经有了那个画面，达咩！ 10楼：这就是传说中的国际化教学吗？怕了怕了…… 11楼：所以今天这两位大佬究竟怎么回事？好像只有李教授看上去比较正常一点 12楼：你们理学院实在是太可怕了，文学院告辞 13楼：还成吧，医学院根本不带怕的！就是庄教授的选修课，达咩！ ……】 同学们在议论纷纷，也不知道庄蔚然和周主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跟看着仇人一样。学校论文今天最火热的帖子就是这个，因为是计算机系管理的龙城大学论坛。学校的教授也无权删帖，这个帖子里面很多人都在脑补庄教授和周主任是不是起了什么争执。 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庄教授和周主任肯定是因为学术上的分歧产生争执。 直到庄蔚然下班的时候，这个帖子还是飘在首页上，很有热度。看来大家对于教授们的八卦也是具有非常人般的热情。 来到车库，看见卫耀阳冲着他招手，“庄教授。” “卫警官今天不加班？” “要。”卫耀阳笑着挠头，“睿铭出差了，托我来接你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坐公交车回去就成。”庄蔚然觉得好笑，他又不是一定要让人来接送他才行。如果没有空，即便是他自己坐车回去也没问题。 “嗨，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卫耀阳依旧傻笑着说道，“权当是在摸鱼。” 打开车门，庄蔚然坐进车里，“过几天就要放假了，你们要加班吧？” “应该是要加班的。”卫耀阳想了好一会儿，“庄教授想要出去玩吗？” “没有。”庄蔚然还真没有想要出去玩的念头，他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准备做课题，今年如果能够做好课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至少在明年一月份之前将课题完成。” “唉。”庄蔚然叹息一声，“还得等到明年才能有化学实验室，这段时间我只能好好的做课题。” 卫耀阳也不知道该安慰庄蔚然还是不说话，他只能傻笑着不语。 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人不擅长说话，并且让他说话可能会被气死。他还是看向窗外的风景比较好，将汽车开到小区门口之后，卫耀阳这才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先回去了啊。” “不上去吃饭吗？” “不了。”卫耀阳摇着头，“我就不上去吃饭，还有事情要忙。” “好。”庄蔚然转身离开，看着庄蔚然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里，卫耀阳这才开着回到单位继续加班。 第二天，来到办公室前，周主任很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他。 庄蔚然都看得有些发愣，“周主任您老是有什么指示吗？” 看着庄蔚然那张热情洋溢的脸，周主任轻轻摇着头说道，“庄教授，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你的课题或许应该暂停一段时间。” 第160节 “怎么了？”庄蔚然很不解。 “你得去一段时间的科学岛，这边的事情，你就先交给李飞吧，包括那群学生的事情。”周主任的面色很是严肃，“这是任务。” “好。”庄蔚然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见周主任那张严肃的脸，他想应该是国家给他的任务之类的。科学岛上有很多关于物理学的研究所，也不知道究竟是去哪个研究所。 “我什么时候去庐阳？”科学岛在庐阳，他很想知道，是他一个人去还是别人陪着他去。 “后天吧。”周主任想了想，“你去庐阳找季教授。” “好。”庄蔚然轻轻点头，科学岛说起来离他爷爷家还挺近的。如果他要去科学岛，说不定还能在爷爷家住几天。 “找季教授。”庄蔚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错愕，“不会是……” “庄教授。”周主任的神色严肃，“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 庄蔚然点点头，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给咽下去。打开办公室，周主任还站在门外，“庄教授这两天你就回家休息一下，收拾收拾东西。” “诶。”庄蔚然还是很错愕，“周主任，您也不至于这么严肃吧，不就是出差吗？” 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不会时常出差，但有时候也会去其他的学校开个学术会议之类的。看着周主任一脸严肃正经的模样，反倒是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周主任不至于吧？” “不至于什么？”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看您的眼神，好像会出什么事情。” “倒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就是今年能不能回来不一定。”周主任叮嘱着，“多拿些冬天的衣服，到了庐阳之后，你先联系你二伯。他会来接你的，然后要去找季教授……” “嗯嗯。”庄蔚然点着头，周主任念叨了半天时间，“你小子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好好给我干，别给我们龙城大学丢脸，项目很重要，全国高校抽调人手，你是龙城大学唯一一个被抽调过去的教授，到了之后季教授会告诉你职务是什么。” “好。” “反正你心里有点数就行，别整天就嬉皮笑脸的，没个正行。”周主任转身离开，庄蔚然吐槽一句，“我哪有嬉皮笑脸的。” 等皮尔斯来到房间，庄蔚然站起身来，对皮尔斯说道，“皮尔斯先生我很抱歉。” 被庄蔚然突如其来的道歉给吓住的皮尔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瑟瑟发抖的说道，“教授，你不会又要跑路吧？” 天知道，他刚来龙城大学还没几天，教授又要跑路，这谁受得了？ “想什么呢？”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现在要去其他地方出差。” “原来如此。”皮尔斯拍着胸脯，一脸教授你想吓死我的表情。 “不过，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太确定。至少今年很有可能是回来不了，所以你在学校有问题可以积累在一起，或者是询问李教授。接下来有段时间，我在学校里的职务都要被李教授接手，当然你是有办公室钥匙的。我希望皮尔斯先生您，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别以为我不在就可以出去开派对不做课题，我回来是要检查的。”他一边说，一边收拾着东西，“好好在办公室里待着，别让我看出你偷懒来，否则我让你延毕。” 或许别人不会让皮尔斯延毕，庄蔚然是真的敢让皮尔斯延毕。 李飞刚将汽车停在停车场，还没有下车，就看见庄蔚然拿着东西打开车门。他莫名其妙地看向庄蔚然，“你……这是要我送你去哪里？” “回家。” “啊？”李飞还以为听岔了，“去哪里？” 第146章 出事 “回家。”庄蔚然再说了一次，李飞都愣住了，“不是，庄教授你还在和周主任闹矛盾呢？就算是闹矛盾，也不至于直接回家吧？” 庄蔚然冷淡地盯着李飞，看得李飞汗毛倒立，“庄教授，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是不是内心戏太多了？”庄蔚然很奇怪的问道，“我后天出差，这两天不来上班休息两天收拾东西。” “周主任没给你说吗？我离开学校的这段时间，一切事务都交给你，还有我的学生皮尔斯先生你得好好教。至于那群选手，接下来都是你去面对。” “不是……”李飞傻傻地看向庄蔚然，“你这是去哪里？” “庐阳，其他的别再问我，问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清楚，我现在只知道我需要去一趟庐阳，仅此而已。”庄蔚然看向旁边的李飞，“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没了。”李飞摊开手，“我带你回去吧。”说着，他开着车来到小区门前。庄蔚然冲着李飞挥了挥手，回到家。 陈欣瑶还没有离开，倒是贺振国正在穿着鞋子看见玄关大门打开，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庄蔚然就站在门外，“睿宁，这么快就回来了？”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周主任今天找我，让我回家收拾一下，过两天去庐阳。大概是科学岛那边有事情。” “科学岛啊。”贺振国穿上鞋子，对他说道，“那睿宁要不去你爷爷家住吧？爷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还得去找季教授。”庄蔚然笑着说道，“周主任也没有给我说到底是去做什么，就说让我去找季教授，季教授会告诉我。” “那我给你二伯打电话，让他到时候来接你。” “坐飞机过去？” “高铁吧。”庄蔚然笑着说道，“坐高铁就行。” “好。”贺振国摸了摸庄蔚然毛茸茸的脑袋，“睿宁，爸爸先去上班了。” 陈欣瑶走过来，“睿宁要出差啊？”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贺睿铭昨天刚出差，他也要出差。这家就只剩下爸妈两个人，“出差多久？” “周主任没说，就说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具体多久也没给我说起过。” “那妈妈帮你收拾一下。”陈欣瑶哼着歌走到房间，将所有的东西收拾着装在箱子里。 “睿宁啊。”庄蔚然刚走进房间，陈欣瑶就说道，“你这次去庐阳，好好陪陪爷爷，你爷爷挺想你的。” “人老了，就希望孙子陪一下。” “你睿惟哥又忙，根本没有时间陪你爷爷。睿鹏哥你也知道，也是警察，没有时间。你哥哥也没有时间，睿宁，你既然都回庐阳了，就好好陪陪爷爷。” “好。”庄蔚然轻轻点头，“我会的。” “对了，记得给你二伯打电话，二伯的电话你有吗？” “有。” “那就行，周主任说什么时候去找季教授了吗？” “没有，就是让我到庐阳之后去华国科技大学找季教授。” “睿宁对华国科技大学还是很熟悉的吧。” “我在那边读了一年书呢，妈您就别担心了，我不会在母校迷路的。” “那倒是。”收拾好之后，陈欣瑶起身说道，“睿宁你看够不够？” “够了妈，要是不够我就在那边买点衣服就好。” “好。”陈欣瑶摸了摸庄蔚然的头。 “妈，我想看会书。”庄蔚然笑着说话，陈欣瑶满口答应，让他中午下楼吃饭。 等陈欣瑶离开之后，他刚把手机放在书桌上，正准备研究课题。突然想起如果今天不告诉卫耀阳，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又跑去学校接他。 “滴滴滴……”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庄蔚然觉得有些奇怪，嘀咕着，难不成那家伙正在执行任务？对方一直没有接电话。他琢磨着对方应该现在很忙，没空接他电话。 将手机放在桌面之后，庄蔚然翻开课题认真的思索着。 直到晚上吃完晚饭，贺振国都没有回来，卫耀阳也没有回他电话。庄蔚然还觉得有些奇怪，“妈，爸今天不回来吃完饭吗？” “你爸今天有点忙，就不回家吃饭了。”庄蔚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上去母亲像是在强颜欢笑。 “睿宁啊，妈待会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啊。”庄蔚然挠着头，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回到书桌前，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母亲出门很着急。卫耀阳平时回他短信都挺勤快的，今天这么晚还没有回电话。 思索了一会儿，庄蔚然给卫耀阳编辑一条短信过去—— 【我马上要出差了，就是后天，你不用来龙城大学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发过去之后，庄蔚然继续做课题研究。 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他发现父母都没有回来，卫耀阳也没有回短信给他。 洗漱的时候，庄蔚然突然愣了一下，不会是卫耀阳这个傻兮兮的家伙出什么事情了吧？他记得好多次父亲都说过，卫耀阳很莽撞。就好像当初抓他的时候，也挺莽撞的。再加上一整天没有说话，真的出事了？ 庄蔚然的心揪了一下，他对卫耀阳虽然没有爱情，但毕竟是这么久的朋友，要是卫耀阳真有个三长两短。 拿起电话，他给父亲打过去。 接电话的时候，父亲的声音很疲惫，“睿宁，你醒啦？” “爸，卫耀阳出事了？” “啊？”贺振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向旁边垂头丧气的小陈，“没有啊，卫耀阳没有出事啊。” “不对，他肯定出事了。”庄蔚然笃定的说道，“不然爸，你让他接电话。” “他现在正在出任务。” “爸，你在医院对吗？”庄蔚然直接说道，“是龙城大学附属医院对吧？我来找你。” “……”贺振国放下电话，对旁边的陈欣瑶说道，“睿宁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睿宁看着我们两人都出来了，所以才会觉得我们在医院吧。” “那耀阳他……”贺振国愣了一下，“不对啊，睿宁怎么突然这么在意耀阳那小子。” 有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叔叔阿姨，吃点早餐吧。” 贺振国抬起头来，看着脸上有些挂彩，贴着创可贴的卫耀阳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给你说了做事别这么冲动，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好在这次出事的不是你，否则我怎么给你爸妈交代。” “诶。”卫耀阳笑得有点尴尬。 “还有，睿宁问你怎么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回他？” “额……”卫耀阳晃动身体，“我手机摔坏了，这不是昨天晚上一直在忙吗？” “你的腿，自己在家休息几天。” “没事儿。”卫耀阳用手拍着腿，结果倒吸一口凉气，好疼！ 贺振国都气笑了，“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犯罪嫌疑人到底什么情况？” “他畏罪自杀。”卫耀阳苦笑着，“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闹着要自杀，差点我们几个人都给赔进去了。” “小冯怎么样？”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还有点内伤，需要留院观察。” 第161节 “不过现在还不太建议你们来看病人，他需要安静。” “谢谢医生。”贺振国站起身来对医生握手，庄蔚然刚好跑到手术室外。 那个医生看着庄蔚然，哟呵了一声，“庄教授怎么来了？” 卫耀阳还穿着有些破烂的警服，转过身看向庄蔚然，笑得阳光灿烂。又带着傻气，就这种傻兮兮的表情，庄蔚然气得不行，亏他还担心卫耀阳是不是出什么意外。结果这家伙还笑得没心没肺的，走到卫耀阳面前瞪了他一眼。 收敛笑容，卫耀阳轻声说道，“庄教授，不好意思啊，我手机昨天被摔坏了。” “爸，妈。” 贺振国哭笑不得，“我不是给你说耀阳这小子没事吗？你怎么还跑来了。” “庄教授，我还以为你是来视察的。”医生打趣的说道，“原来是庄教授的父母啊。” 因为这是龙城大学附属医院，医生全都是龙城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们，庄蔚然这位龙城大学的镇校至宝，谁还没有见过。 “你好，教授。”庄蔚然伸出手和医生握手，医生笑着说道，“你们聊吧，病人已经稳定下来。还好你们及时送来。” 小陈沉默着没有说话，“里面的人是？” “小冯。”陈欣瑶摇着头说道，“还好人没事。” 庄蔚然转过身瞪着卫耀阳，“你给我过来。” “诶。”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离开，看向贺振国和陈欣瑶，“叔叔阿姨，我，我先过去一下。” “去吧，去吧。” 贺振国还没有多想，陈欣瑶在他身边说道，“这两小子有点不对啊。” “哪不对了？” “不清楚，我就觉得不太对。”陈欣瑶摇着头，小冯被推出来送去病房。小冯的亲人都出去旅游，也没想到出这档事情，现在还在往回赶。 来到角落，卫耀阳傻兮兮的说道，“庄教授，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怎么回事？”庄蔚然上下打量着卫耀阳，“你这个腿？” “没事，就是有点骨折。”卫耀阳挠着头，很开心。庄教授竟然这么关心他，他能不开心吗？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去抓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把他控制在警车上，没想到那家伙想要自杀，小冯说是刚拿到驾照，想要练练手。我就让小陈开车，那一段路本来人也不多，谁知道犯罪嫌疑人突然袭击小冯，说是要我们和他一起陪葬。” “结果翻车了，好在后排的人都没有事情，就是小冯昏迷不醒，小陈这不就脸上挂了点彩，我被那人用势头砸了一下脚。” “你是不是傻子啊？”庄蔚然听完都觉得好笑，“在路上还不控制好人？” “那个犯罪嫌疑人呢？” “庄教授你要干嘛？” “揍他，不想活自己去死，连累别人，孬种！”看着庄蔚然这么生气的模样，卫耀阳急忙安抚道，“庄教授你看我也没什么事情，你别生气了。” “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他上下打量着卫耀阳，总觉得眼前这人估计是照顾不好自己。 卫耀阳傻笑着挠头，“当然可以。” “可以？”庄蔚然冷笑一声，“我明天要去庐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看向站在一旁的卫耀阳，“你照顾好自己吧，我看你这个样子，估计是够呛的。” “诶。”卫耀阳眨巴这眼睛，“庄教授怎么要……去庐阳啊？“ “出差。”庄蔚然双手抱在胸前，对卫耀阳说道，“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找个人照顾你一下。” “至少不能让你这么莽撞。” 卫耀阳挠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在嘿嘿的傻笑着。不停的挠着头，“庄教授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这么莽撞了。” “恩。”庄蔚然叹息一声，“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也不用来接我了。” “庄教授……”卫耀阳搓着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能不能……明天送送你？” “送我干嘛？”庄蔚然表示很不理解，明天他一早就去火车站，况且眼前这个家伙腿还没有好，怎么去送他。 “你注意点别这么莽撞就行，不用去送我。” “那……那我换了手机给你发短信可以吗？” “恩。”庄蔚然颔首，“你换了电话号码知会我一下就成。” 看了看时间，庄蔚然发现已经不早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诶。”卫耀阳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庄教授今天怎么这么紧张？” “作为朋友，我不想你出事。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傻子，况且，你人不错。”庄蔚然转身离开，“但是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作为朋友不想让你出事而已。” “好。”卫耀阳笑着对庄蔚然挥手，庄教授专心自己也算是个好兆头。要知道，很多人就连关心别人都做不到。至少在他看来，和他不熟的人，他是不会主动去关心别人的。 庄教授也是一样，也就是随口闻了一下小冯的情况，主要是落在他的身上，庄教授还是很关心他的。虽然庄教授不喜欢他，但好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的。 “庄教授再见啊，那你到了庐阳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卫耀阳挥手看着庄蔚然渐行渐远的身影，贺振国在旁边幽幽地说道，“耀阳，你和睿宁到底怎么回事？”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没，没什么啊。” “哦？”贺振国打量着卫耀阳，上下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既然没有事情，你今天就好好回家休息一下。” “小冯那边？” “小冯那边就不要你管了。”贺振国叹息着说道，“你好好回家休息吧，医生不是说你也需要休息吗？” “局长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 “和你没有关系。”贺振国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件事情不是因为你鲁莽，你不要想太多。不过睿宁也说得对，你今后不能在继续鲁莽下去。” “你得想想你父母，还有叔叔和你阿姨，睿铭也很关心你，睿宁也很关心你，还有这么多的同事。遇见事情，不能再这么冲动，知道吗？” “我知道了。”卫耀阳垂着头，“那我明天能去送庄教授吗？” “去什么去？今晚去我家睡觉，我让你阿姨给你熬点骨头汤，你这孩子也是不让人省心。”贺振国拍着卫耀阳的肩膀，摇着头叹息着说道，“你小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在你父母那边不好交代啊。你好好的活着就行，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诶。”卫耀阳挠着头，“那，那我先过去？” “去吧，正好睿宁也回家了，你们一起回去。”贺振国也没有多想，大概觉得卫耀阳和庄蔚然玩得还不错，所以庄蔚然这么在意卫耀阳。要是贺睿铭知道卫耀阳出事，肯定比睿宁还要夸张。 卫耀阳一瘸一拐的走出医院，“庄教授，等等我。” 转过头来，庄蔚然打量着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怎么了？卫警官还有事情？” “诶，是这样的，庄教授。”卫耀阳笑着说道，“贺叔叔让我跟你一起回家。” 打量着卫耀阳，庄蔚然这才轻声说道，“行，你和我一起回去。要不你先去买个手机？” “卡还在吧？” “在。”卫耀阳掏着裤兜，拿出一张卡。 “走吧，先去买手机。”庄蔚然打车带着卫耀阳前往门店买手机。 等买好手机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为了照顾卫耀阳这个伤员，庄蔚然还特意给他熬了点骨头汤。 回到房间继续做事，晚上陈欣瑶回来做饭，卫耀阳很无聊的在客厅玩着手机。他想要帮忙吧，又行动不便，怕是要帮倒忙。 一晚上，卫耀阳也没有去烦庄蔚然。就是第二天庄蔚然拿着行李要去高铁站的时候，卫耀阳想要跟着去，但很遗憾的是直接被庄蔚然给拒绝掉了。 来到高铁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庄蔚然深吸一口气，检查之后进入其中。贺振国送他的时候给他说过，二伯贺振刚会在那边的高铁站等他，到了之后给二伯打电话，直接去大院就好。 至于找季教授明天或者是后天找都成。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项目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应用问题。如果是的话，他其实也用不了多久时间。 只是湍流这块儿，他还需要用一点时间来进行计算。 第147章 进展 坐在高铁上，庄蔚然开始回忆费夫曼教授给他看过的那些计算。他现在不方便写下来，倒是在脑海中回忆一遍，然后开始推导时间是非常充足的。 坐在二等座上，旁边的人都快要睡觉了。他看上去像是在看窗外的风景，但实际上脑子一直飞快的旋转着。 “请问，是庄教授吗？”庄蔚然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突然有人上前来询问他。让庄蔚然愣了好一会儿，轻轻点着头，“我是。” “我，我能和您合拍一张照片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和那人拍照之后，前往卫生间，出来之后，继续想着推导公式。结果对面的人来回走动着，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让他头疼到不行，一直都没有想出来，到底应该如何才能够将公式推导出来。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显然现在环境非常嘈杂。让他头疼到不行，捂着额头，直到来到庐阳。庄蔚然都还是很头疼—— 【由龙城前往庐阳的高铁已经到站！】 贺振刚看着手机，贺睿惟出任务还没有回来，季安锋也跟着出任务，至于他们出的任务。贺振刚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这两人是有很重要的任务。大概还在庐阳，但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不清楚。 这个时候勤务兵在高铁站外等待着庄蔚然，他见过庄蔚然，知道他是贺振刚的侄子，上一次他们回到庐阳的时候，就是他开车的。 他挺机灵的，听见龙城到庐阳的高铁到站，就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出站人。 果然，没多久他就看见庄蔚然提着行李从车站内出来。急忙上前说道，“庄教授？”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军装，面带羞涩的年轻人，庄蔚然轻轻点头，“我是，你是？” “你好庄教授，我是首长的勤务兵。” “二伯吗？” “对。” “您这边走。” 拉着行李跟着他走到车旁，贺振刚打开车窗对庄蔚然说道，“睿宁来啦。” “二伯。”庄蔚然笑着说道，“刚到。” “你二伯母可是等着你回家吃午饭的，赶紧上车走吧。” “好勒！”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车上，汽车发动。他们慢慢驶出城中，来到大院的时候贺振刚还笑着说了一句，“咱们这里离科学岛已经不远了，我去过那边好几次。” “我之前也去过，没有待多久。” “我听说你爸爸说你是突然要来这边出差的？” “睿宁，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贺振刚就随口问了一句，如果能够告诉庄蔚然并且要求保密，他相信庄蔚然肯定不会告诉他。 “事实上叔叔，我也不太清楚。”庄蔚然笑得有点尴尬，挠着头，“周主任突然告诉我让我来庐阳找季教授，可能要去科学岛。” “大概是一个大项目吧。”庄蔚然沉吟着，“其实我多少还是能够猜到一点，应该是和湍流模型有关系。” 第162节 “但问题是最好的湍流实验室其实是在京城大学的。”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不太懂让我来做什么。” “不过在计算方面，或许我能够给不少的意见。”他笑着继续说道，“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费夫曼教授给我看过很多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虽然都是零碎的，其实我能够推导出来，灯塔国正在造一种新型的飞机。但是公式不对，他们肯定会失败。” 贺振刚心中一跳，“睿宁，你说？” “我说他们做错了，没有几年时间根本不可能调头重新算过。原本飞机制造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帮他们算过，事实上那个公式上有很多的错误之处。” “睿宁你……有办法？” “季教授他们做的那个东西也是漏洞百出。”庄蔚然毫不客气的说道，“甚至连灯塔国那个都还不如。当然，我说的是在理论上的。” “睿宁。”贺振刚的神色很严肃，“我们这边的，你也看过？” “看过一个公式，其他的是我推导出来的。没有和别人说过……”庄蔚然说完话之后，贺振刚表情稍微缓和一些，“睿宁有些事情你不能去计较太多否则出了问题，谁都救不了你知道吗？” 贺振刚觉得庄蔚然实在是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学术上需要这样的精神是没错的，但是很多地方不需要这样，因为这样就代表着有些东西在庄蔚然这种人的眼里是瞒不住的，如果瞒不住会有什么样的后，就很难说。 他的话说得有些重，开车的勤务兵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继续开车。 “我知道了二伯。”庄蔚然小心翼翼看着贺振刚那张沧桑成熟的脸颊，即便是有些衰老依旧能够看出他年轻时的英武模样。 来到大院，庄蔚然先下车，贺振刚对勤务兵说道，“你先去忙吧。” 勤务兵笑了笑，自己跑去忙，也没有说话。 来到二伯家，二伯母已经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笑着对庄蔚然说道，“哟，睿宁总算是来了。” “爸，赶紧来吃饭吧。”贺兴华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餐桌边对庄蔚然说道，“这孩子，又瘦了，得多吃点。” “诶。”庄蔚然看了看身体，挠着头对贺兴华说道，“爷爷，我也没有瘦啊。” “过来坐，你这孩子回国怎么也不来爷爷这里玩？” “没空。”庄蔚然讨好的笑着，“爷爷，我最近比较忙，还有个实验室呢。” “实验室？什么实验室？” “石墨烯的实验室。”庄蔚然回答道，“我这不是刚给我们理学院的院长要化学实验室吗？好说歹说，在明年三月才给我一个实验室。我准备做三维石墨烯，但是他们都觉得我不应该去做。” “为什么不该做。”贺兴华哼哼着说道，“我孙子没问题的，肯定很厉害。” 二伯母在旁边笑着说道，“咱们家睿宁最有出息肯定能行的。” “睿宁啊，你这个石墨烯是做什么的？” “主要是锂离子超级电池的放电比和循环容量问题需要解决，用三维石墨烯和石墨烯材料能够让超级电池更加稳定且安全。”庄蔚然摸着鼻梁说道，“不过我们周主任还有外公都让我研究数学课题，说是在明年一月份之间要把我的课题交上去评选国家自然科学奖。” “这个国家自然科学奖有什么用。”穿着军装的贺振刚正在挽着袖子，接了庄蔚然一句，“给奖金的？” “一等奖有五百万华国币。”庄蔚然笑着说道，“主要不是奖金的问题。” “哦？”贺振刚已经挽好袖子坐在一旁，“那主要是什么问题？” “院士增补名单，如果能够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及以上，可以获得院士增补名单，然后由华国科学院院士表决当年能否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啊？”贺振刚看了看二伯母，二伯母捂着嘴，这个动作显得他很惊讶。 “睿宁，你刚回国吧？” “是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现在是长江学者，距离院士就一步。再进一步就是院士了，又是龙城大学的讲席教授和一级教授，这不是在龙城大学受到排挤了吗？” “混账！”贺兴华怒气冲冲的说道，“陈中怎么搞的，外孙都被排挤了，他还不做事情。咱们家睿宁哪里不好，这些人天天学术搞不好，倒是喜欢拉帮结派的。” “咳咳，爷爷他们也就是阴阳怪气我几句，真和我打擂台，他们也不敢。我的课题他们根本就不敢碰。”庄蔚然急忙安抚着，“您看我做的霍奇猜想，他们根本不敢去做的。” 贺兴华慈祥的摸着庄蔚然的脑袋，“睿宁啊，你肯定能成院士的。” “爸，睿宁肯定能行的，你看电视不是节目上都说咱们家的睿宁是华国数学第一人吗？” “对对对。”贺兴华笑着说道，“这几天都在等着电视呢。” “那个研究生吗？”庄蔚然错愕，没想到二伯和爷爷也在看这档节目。 二伯母笑着说道，“可不是，你二伯在节目开始的时候还得叫他战友一起来看呢，说是咱们家的睿宁最有出息，得让大家都看看。” “就是咱们华国的那些学生也太不争气了，一名二名都是国外的学生。” 庄蔚然笑着说道，“事实上不管是罗伯特还是保罗女士，我都觉得其实不太好。” “恩？”贺振刚笑着说道，“睿宁想要收里面的哪个学生当研究生？” “目前还没有想要收下的。” “睿宁，你不是和那个罗伯特很熟悉吗？”二伯母疑惑的说道，“他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吧？” “说不上熟悉，应该是来问过我问题的，普林斯顿大学每周教授有九十分钟的讲解时间，学生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任何教授。搞得我每到九十分钟的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排满人。很难记得所有的学生，不过罗伯特的课题确实做得不错，如果不是我发现一个很小的错误，他应该会是第一名。即便是在接下来的比赛里，他还是很有优势的。” “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数学中心，我就算是在野心勃勃，回到龙城最多也只能将龙城大学打造成为亚洲的数学中心。” “我记得你们龙城大学不是每年都要举办一个奖吗？” “这个奖。”贺兴华询问道，“怎么除了你都是外国人？” “爷爷，这不是命运共同体吗？而且我邀请的全都是国际句不好听的，现在国际最顶尖的数学家，确实没有华国人。” “咱们家睿宁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家吧。” “我算是什么数学家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不过是喜欢数学而已。” “咱们家睿宁喜欢数学，还能把数学做得这么好。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较的。”二伯母笑着说道，“光顾着聊天，赶紧吃饭。” 几人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坐在沙发上休息，贺兴华继续看报纸。贺振国整理衣服，准备出门上班。 “睿宁啊，你什么时候去找季教授？” “明天早晨吧。”庄蔚然想了想，“我去华国科技大学找季教授。” “正好，我明天要去一趟华国科技大学，倒不是找季教授，主要是去他们数学学院的教学楼。我现在还找不到他们数学学院呢，睿宁是华科大的学生，对于华科大应该还挺熟悉的吧？” “恩，华科大我基本上是能够找到路的。”庄蔚然轻轻点头，“二伯也要去华科大。” “是啊，要去华科大。” “今天睿宁就在二伯家住吧，爷爷那边没怎么收拾。” “好。”庄蔚然应承下来，他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挺无聊的，拿出电脑放在桌面上，突然一封邮件发来。邮件内容附带的字样是ventioheaticae。 庄蔚然愣了一下，数学四大顶刊——ventioheaticae、annals of atheatics、acta atheatica、journal of the ari atheatical society。 最年轻的是journal of the ari atheatical society，翻译为华文就是灯塔国数学会杂志。 然后就是ventioheaticae，数学新进展。事实上，庄蔚然没有在ventioheaticae上发表过多少论文，倒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合作出版的数学年刊annals of atheatics发表过诸多论文，以及瑞典皇家科学院的数学纪事acta atheatica发表过不少。 突然数学新进展给庄蔚然发一封电子邮件过来，让他有点懵逼。 事实上华国很多数学大佬都喜欢在ventioheaticae发表论文，但是发表的论文数量有限。不像是庄蔚然这样，在annals of atheatics和acta atheatica上灌水就跟杂志是他家办的。随便写写直接灌水上，都实在是太值得嫉妒。 就好比说上数学四大顶刊吧，其中有两个期刊，再加上最具有影响力的自然、科学两本杂志都跟他家开的一样，想上就上。他上这种顶级期刊，根本就不需要排队，很多时候都是当月投稿，当月或者是当季就能上。 光凭借这一点，就足够让所有龙城大学的教授们羡慕嫉妒恨。 再加上这家伙的产出快，一不留神就出一篇顶级期刊的论文。迄今为止，庄蔚然已经在顶级期刊有好几十篇论文，甚至很多时候，你根本就看不出来哪篇是他有意灌水，哪篇他没有灌水。反正他的论文给大部分人的感觉就是——我很震撼，但我真的看不懂。 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庄蔚然很奇怪数学新进展跑来找他做什么，还没有点开邮件，二伯母将橙汁放在他身边，还有点心，“睿宁，你现在就开始忙起来了？” “没，是ventioheaticae给我的邮件。”庄蔚然说完，才发现这么说不对，随后改口说道，“是一本数学顶级期刊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过来，期刊的名字叫数学新进展。” “外国的？”贺兴华放下报纸，努努嘴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外来的和尚要说什么？” 庄蔚然笑着点开邮件看完之后摇着头，二伯母顺嘴问了一句，“睿宁，找你做什么？” “让我担任数学新进展的主编，也就是说如果我担任数学新进展的主编，到时候投稿的论文都会发到我的邮件里。” “我在挑选每个月需要发表的论文传到总部去，让他们制作月刊就好。”庄蔚然想了想，“咱们华国大多数数学家都喜欢在数学新进展上发表论文，数学四大顶刊中，数学新进展是华国数学家发表论文最多的。” “睿宁也经常在这个期刊上发表？” 这也是庄蔚然觉得很奇怪的点，“二伯母，我觉得很奇怪啊，我之前都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合作的数学年刊上发表论文，偶尔会在瑞典皇家科学院旗下的数学纪事上发表论文。但数学新进展我还真没有发表过，他们突然跑来找我当主编，这也太奇怪了。” “那确实有点古怪。”二伯母点点头，“以前都没有投稿过，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电子邮箱倒不是秘密，他们是发邮件给我的。”庄蔚然想了想，还是给对方回复邮件——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你们为什么找我当主编，说清楚理由我可以当，说不清理由，我不会担任的。 结果那边很快就给他回信过来，鉴于他在数学上的贡献以及数学上的成就，他们诚挚的邀请庄蔚然担任数学新进展的主编。 庄蔚然很是错愕，没想到还真想要让他担任数学新进展的主编啊。 最后他还是一口答应下来，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否有时间，但是相信即便是交接工作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况且他还是数学年刊的审稿人，这么说起来，他是不是要多发展几个审稿人才行？ 不过这种事情想想也就算了，审稿人之类的，他没有兴趣去发展，相信数学新进展能够找到的。凭借数学四大顶刊的名号，他们就能找到很厉害的审稿人。 伸了个懒腰，庄蔚然继续浏览邮件，不少论文都在他的邮箱中，他很久没有看过邮件，这段时间他挺忙的。相信这些人等一两个月还是能够等过去的，看着论文，差不多都是老几样，很多还引用他的论文数据。 看到下午六七点钟的时候，庄蔚然还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论文。贺兴华已经吃完饭回家休息去了，人老了喜欢静一些。既然已经看了庄蔚然，他就先回去休息了。 贺振刚本来回家就晚，听见厨房的声音，庄蔚然起身说道，“二伯母，要不我来帮你吧。” “不用。”二伯母摇着头，“睿宁你先做事，待会吃饭的时候叫你。” “这样不太好吧？”庄蔚然想了想，“我还是做点什么事情。” “别别别，睿宁你好好待着就行，这些事情我还是能忙过来的。” “咔嚓”一声，大门被打开。 第148章 挖墙脚 庄蔚然因为被拒绝，只能待在角落继续看论文，大门被打开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见贺振刚正冲着他笑，后面还有好几个人。他琢磨着大概是贺振刚的战友，站起身来，急忙收拾着电脑。 “睿宁，还在看电脑啊？” “恩，别人写的一些论文，我就给他们看看，主要是看看在其他的方面需不需要修改之类的。” “睿宁还挺忙的。”贺振刚笑着，“来来来，睿宁给你介绍一下。”说着贺振刚指着旁边的战友给庄蔚然介绍起来，人太多，他也没有记住。 倒是那群人看着庄蔚然上下打量着，“这不是电视里……那个，龙城大学的那个教授吗？” “振国的儿子。”贺振刚笑着说道，“出息吧？” 第163节 “哟哟，这还真没有看出来啊，振国的儿子这么有出息。” 庄蔚然在一旁笑着没有说话，有人啧啧称奇的说道，“还是在国外当过教授的。” “那可不，我们睿宁在国内毕业，去国外当访问学者，人家还不让睿宁走呢。” “这事儿我听说过，后来不是做海军的船回来的吗？” “那可不。”贺振刚笑着说道，“睿宁来庐阳出差，就在我家住一段时间。” “去科学岛吧。”其实大家都能猜出来，这么大个教授来庐阳，除了去科学岛之外，还能去什么地方？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去科学岛确实是事实，他也否认不了。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凌晨。庄蔚然老早就去睡觉了，清晨醒来的时候，贺振刚倒是比他还要快清醒一些。他起床洗漱，贺振刚已经在外面晨练。他还很震惊，“二伯昨天喝了这么多酒，还这么早起床？” “习惯了。”也没有看见二伯有醉醺醺的模样，他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还没有一点醉的模样。摇着头，听见二伯母叫他吃饭。 刚吃完饭，勤务兵就将车开来，对着贺振国说，“首长，现在去华国科技大学吗？” “走吧。”贺振刚走上车，“睿宁，走，去华科大。” “诶。”庄蔚然穿好东西，提着电脑坐上车。对着二伯母挥了挥手，汽车离开大院驶向华国科技大学。来到大学后，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庄蔚然还是觉得很熟悉。指路来到华国科技大学数学学院的办公楼，两人都下车，只有勤务兵还坐在车上等着。 来到大厅，看见不少人都在走路，贺振刚饶有兴趣的看着数学学院的荣誉墙。没想到还真在优秀校友栏里看见庄蔚然的照片，应该是很多年前的照片，那会睿宁刚上华科大，不过模样倒是没怎么变。 “啪嗒”一声，贺振刚转过头，看见庄蔚然似乎和别人撞上了。那人手上的东西掉落，戴着眼睛，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东西，一边还在说，“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庄蔚然拿起地上的纸，递给那人的时候，“你在做黎曼几何？” “是。”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着，“主要是微分几何方面，我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教授让我改。”他看了看庄蔚然，“你也是数学系的？”看上去他眼镜的度数挺高的，有点不修边幅的模样。 贺振刚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庄蔚然对着那个学生侃侃而谈，“知道一些问题，我看你论文里涉及还挺广的。” “还有些是关于朗兰兹纲领上的内容对吧？我能看看吗？” “可，可以。”那人没有想到庄蔚然竟然真的看懂了他的论文，关于朗兰兹纲领的部分他才刚开始写，没有多少内容。就连教授都没有看到，他只是看了一眼，竟然就发小了他准备着手做一些关于微分几何和朗兰兹纲领上的研究。 最近关于朗兰兹上的研究有很多，并且大多数大佬都因为研究成功而获得菲尔茨奖。可以说，朗兰兹纲领是纯数学领域中的顶流，他希望能够通过这篇论文抱着侥幸的心态试试能不能投稿到数学新进展中。如果能够进入数学新进展，那么他的在华国科技大学的存在感就会强很多。 他将论文递给庄蔚然，因为只是开头而已，根本不害怕眼前的人剽窃他的内容。 庄蔚然接过论文看了许久，这才缓缓的说道，“需要我说一下你想要怎么做这个论文吗？” 那人推着眼镜，愣在一旁，看着庄蔚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事实上，他连庄蔚然是谁都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可能知道他论文接下来要怎么做？这不是搞笑吗？他都还没有想通呢。只有一页的论文，他能直接把他的论文做出来不成？ “想法很不错，但事实上，我觉得代入代数簇还不够。这篇论文不是特别好，至少如果你想要投稿数学新进展的话，不太够资格。” “你是博士生吧？” “是。”戴眼镜的人轻轻点头，庄蔚然又开始说道，“你是想要先将微分几何做出之后代入朗兰兹纲领随后做出代数簇，引用到代数簇的推广上，然后黎曼几何？” “是……” “过程太多，太复杂。”庄蔚然将论文还给那人，“不过想法很多错，即便只是一页论文，能看出来你在数学上还是非常厉害的。” “你叫什么？” “钱……钱明章。” “姓钱啊。”庄蔚然感慨着，“姓钱的大师有很多，我相信你以后也是一位数学大师。” “谢谢。”钱明章因为想问题，碰见一个人，莫名其妙和他说了一大堆话，不过连他的想法都点出来了，眼前的年轻人，确实很厉害。 “少年。”庄蔚然突然伸出手拍着钱明章的肩膀，“我很欣赏你，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来龙城大学？” “啊？”钱明章人都傻了？这人也太跳跃了吧？ “跟着我做这个课题，微分几何研究朗兰兹纲领，我保证你一定可以上数学新进展。” 钱明章喉头滚动，保证他能上数学新进展？怎么听上去像是在忽悠人似的。 “认识一下。”庄蔚然伸出另一只手，“我叫庄蔚然，龙城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 “庄……庄……庄大神？”钱明章人都傻了，难怪只看了一页的论文直接把他的想法全都点出来了，这样的大佬就算是只看他一排算式估计就知道他的想法，还能比他做得更加完美。 “没错，我是庄蔚然。”他笑着说道，“怎么样，考虑一下，要不要来龙城大学？” “啊？”钱明章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是被人挖墙脚了吗？但是想想，挖人的是庄蔚然，他就突然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这位小伙子。”庄蔚然明明长得比钱明章还要年轻许多，看上去就像是个高中生，却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以一种老成持重的姿态对钱明章说道，“你要这么想，你如果来我这里当数学博士，我就能够给你很多的意见。” “你想想看，我能在数学年刊和数学纪事上发表这么多篇论文，还有自然和科学的子刊发表多篇论文，怎么上这种顶级期刊我是不是很熟悉？” 钱明章轻轻点头，还真是。没有人比庄蔚然更熟悉应该如何能够登上四大顶刊，毕竟这些期刊都是庄蔚然玩过的。 “所以嘛，你要是来龙城大学，我把这些经验交给你，在指点指点你，数学新进展是不是就稳了？” “悄悄告诉你一个消息哟，小伙子。” 钱明章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庄蔚然，“我是数学新进展的新主编，你懂的。” 还拍了一下钱明章的肩膀，季深教授哭笑不得的说道，“好你的庄蔚然，你都跑来挖我的墙角了。” “想想，想想。”庄蔚然拍着钱明章的肩膀，换成谄媚的脸色，“季教授，您老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季教授吹胡子瞪眼睛的对庄蔚然说道，“我要是不出来，你还不得怎么忽悠我的博士生。” “哟，师弟嘛，这不是。”庄蔚然拍着钱明章的肩膀，“师弟，你在想想。” “……”钱明章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知道自己和庄蔚然是师兄弟。但是他从来不敢标榜这个，因为庄蔚然实在是太过强大，简直就是华科大的不败神话。他一个小小的华科大博士生，根本就不敢和师兄并称，更不敢自称是师兄的师弟。 庄神那可是华科大数学学院的所有学生仰望的对象，哪个教授提起来不是啧啧称奇—— “庄蔚然啊，这孩子简直了不得。” “看看人家庄蔚然一年不到本科毕业，只花了不到一年时间博士毕业，要不是克雷数学研究会要花两年时间验证数学猜想，他早就已经拿到数学博士学位了。再看看你们，简直就是竖子不可教。” 这样的话经常在华科大的教授口中传出来，再加上这位大神的所作所为，又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又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回到国内之后，又连续发了好几篇论文。看上去像是灌水，实则他们一篇都看不懂，被所有大佬称之为研究价值很高，在几何、代数上，庄蔚然显然已经有了格罗腾迪克这样的水平。 当然也有人怀疑庄蔚然直接拿格罗腾迪克未发表的论文充当自己的论文发表，但是这种说法很多人都嗤之以鼻。真正的大神根本不屑做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大神就是大神，绝不可能因为一篇论文去搞事。 “还来是吧。”季教授瞪着庄蔚然说道，“我好不容易有个好学生，你跟谁学的？是不是你们数学系的周主任？还是你外公陈校长？” “哪能啊。”庄蔚然给钱明章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之后在多想想要不要来龙城大学的问题。 季教授气得不行，“那你就是跟陶瀚海学的，当初把你挖去京大的那些画面，我还历历在目。” “咳咳。”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教授，我这不是看着师弟确实挺好的吗？” “怎么，你当数学新进展的主编了？” “是。”庄蔚然点头，“昨天下午收到的邀请函，让我担任数学新进展的主编，估计过几天官网上会放上我的名字。” “行啊你小子。”季教授笑着说道，“担任主编第一件事情就跑我这里来挖墙脚。” “我哪敢啊，要是知道师弟是教授您的博士生，您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挖墙脚啊。”庄蔚然在旁边嬉皮笑脸，贺振刚满脸微笑，没想到睿宁还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挖华科大的墙角。不过看那个学生意动的神情，他都快要怀疑要不是季教授突然出现，那个学生当场就得答应下来。 “振刚啊。” “季教授。”贺振刚和季教授已经是老熟人了，再加上贺兴华本来就和季教授熟悉，自然他对季教授是非常熟悉的。 “院长在办公室等着你，你先去吧，我和蔚然还有些事情。” “诶。”贺振刚点头，“那您和睿宁慢慢聊。” 看着贺振刚离开，庄蔚然尴尬的笑着说道，“教授，您最近过得还成吧？” “哼。”季教授冷哼一声，“还学会和我嬉皮笑脸了，又是在龙城大学学的吧？早说了，你要回来就来华科大你不相信。” “走，去办公室。” “诶。”庄蔚然老老实实的跟在季教授的身后，但是眼珠子在一旁不停地看着，好像随时准备挖墙脚似的。 “你这双眼珠子在乱看，你信不信院长直接拿笤帚把你赶出学校？” “没，没这么吓人吧。”庄蔚然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也没犯事啊。” “你不是犯事，但你要挖墙脚啊。你想想看，我们华科大的老师跑去你们龙城大学挖墙脚，你们周主任要怎么办。” “拿着笤帚打人？” “那不就对了，老实点，别乱看。再看也不是你们龙城大学的。” 推开门，季教授走进办公室，有好几个学生正在讨论。 “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师兄。”季教授坐在位置上，“庄蔚然。” “你们应该都是听说过的吧？” “师兄。”其中一个年轻人直接蹿到庄蔚然的身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您喝茶。” 季教授都要气笑了，“我在你们这里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对我这么好啊？” “教授。”庄蔚然也是哭笑不得，这群师弟还真是好玩。看见他之后，那殷勤的模样。 “我看见你们这群人就烦躁，赶紧给我出去，我和你们师兄有话说。” “教授，我们先出去了。” “师兄，您和教授慢慢聊，待会您也和我们聊聊您的光荣事迹呗？” “什么光荣事迹？”庄蔚然有些错愕。 “您两年时间连续读完本科和博士的猛人事迹啊。”其中有人说道，“现在我们学校都在流传您的猛人事迹，师兄您真的太厉害了。” “你们先出去吧，否则待会季教授又该生气了。”庄蔚然挥挥手，学生们离开办公室。 庄蔚然坐在季教授的对面，无奈的说道，“教授我这次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 “这群兔崽子，看见你这个师兄比我这个老师还要亲。” “您是老板，我是师兄，肯定我比较亲。” “这群兔崽子。”季教授好笑的说道，“小庄啊。” “这次你来华科大，恐怕暂时是走不了了。” 听见教授开始说严肃的事情，庄蔚然也换了一个脸色，露出凝重的表情，“教授，您说。” “科学岛那边正在筹备一个湍流实验室。”季教授举着茶杯，“和部队的研究所一起筹备的，已经完工，不少人都开始做事。” “您说的这个实验室，应该是成立好几年了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教授，你上次拿着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来问我，我就在想你们肯定是在做湍流方面的内容。” “是。”季教授很大方的承认，当初他们就是在做湍流方面的内容。 第164节 “蔚然啊，我们知道，这方面你很擅长。”季教授沉吟着说道，“这次我们研究进入瓶颈，想要用一个数学家在这方面当总设计师。”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湍流的设计师吗？”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能倒推出来我给你看的公式吧？” “能。”庄蔚然打开电脑包，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季教授，“我推导出来的所有公式，以及计算过程，您看看。” 季教授错愕的看向庄蔚然，低声的咆哮道，”小庄，你知道这是机密吗？” “教授，即便是机密，也只是我推导出来的，并且没有第二个人看过。您在看看我推导出来的最后结果。” 季教授将信将疑地拿着笔记本开始看起来，看到第一页的时候，他都愣住了。他记得根本就没有给庄蔚然看过这方面的相关内容，他是怎么推导出来的？原本还以为庄蔚然是推导出来一部分，没想到全都推导出来。 整整一个笔记本的内容，也不可能马上看完。他翻了很久，翻到最后一页。庄蔚然给出的结论是根本不成立。 “你确定？”季教授皱着眉头，他们现在陷入瓶颈。还没有算到最后那步，庄蔚然算到最后一步，还给出不成立的结论？ “确定。”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教授，我在给你看一样东西。” 庄蔚然又从装电脑的包里抽出笔记本递给季教授。 接过笔记本的季教授表示很疑惑，“这又是之前的推导出来的？” “你这个笔记本不是已经写完了吗？” “教授您先看看。” 第149章 科学岛 季教授翻开笔记本之后，立即发现不对的地方。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算式，他疑惑的看了好几页，越看越不对劲。 “小庄，这是？”季教授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庄蔚然，那表情显然就是在询问庄蔚然，笔记本上的内容到底是谁的。 “您觉得如何？” 季教授放到最后一页，庄蔚然给出的结论依旧是不成立。但他疑惑的是，两个笔记本上的想法和计算方式等等之类的，基本上是南辕北辙，这个笔记本，他不太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庄，说说看，这个毕竟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根据费夫曼教授给我的公式推导出来的。”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说，这是灯塔国军方或许正在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季教授倒吸一口凉气，“灯塔国也在研究新型的飞机？” “不是可能在研究，是一定在研究。”庄蔚然笃定的说道，“不过他们的研究方向偏了，我表示有些遗憾。如果不是研究方向偏了的话，恐怕过几年就能够看见他们的新型飞机。” “我在费夫曼教授的问题上耍了点小聪明，这玩意儿他们可能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虽然是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但是在他们进行理论计算的过程中会发现这个问题是致命的。虽然这么做对不起费夫曼教授，但很明显，我是华国人，我不得不这么做。”庄蔚然苦笑着，“我很惭愧。” “什么小聪明？” “我故意算错了一个东西，并且引导费夫曼教授将陷入这个问题的陷阱中。我知道费夫曼教授给我看的全都是边角料，但是我可以从边角料中设置出陷阱，让他们对于整个理论的实验产生怀疑。”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但是，事实上他们的思路是正确的，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行得通的。就是计算方法上的失误，让这个理论显得有点可笑。其实理论一点也不可笑，相反，这个理论非常棒。如果是我，或许也要思考很久才能想出这个理论。”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在故意引导着他们去想另外的一套理论？” “对。”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至少在我国时，我已经把他们给带歪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教授都愣住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庄蔚然竟然还有这种小聪明，把顶级教授费夫曼都给带歪了。 “从他们给我看这个公式的时候，我一看就知道是要做湍流模型，并且根据分析，我猜想他们肯定不是要做湍流模型这么简单的。我还看见他们的数学统一处理数据，数据都是无关紧要的，但是我在数据里也添加了一点东西进去。” “足够让他们怀疑人生。” “所以你……”季教授爽朗的笑着说道，“蔚然啊，不愧是我的学生。” “那你说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教授，我必须要说，我个人只能够在理论上帮到一些忙，至于非理论上的问题，我可能帮不了多少忙。”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在我看来，非理论的问题，我实在是有心无力。不过在湍流实验的时候，我还能继续做数学模型。” “至少我能够保证两三年之内，他们绝对想不起来做和我一样的数学模型。” “足够了。”季教授合上笔记本，“这两个笔记本，先给我看看？” “好。”庄蔚然轻轻颔首，季教授想要看，给季教授看就成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季教授拿着两个本子，“小庄，这样吧，我们先研究一下你的笔记本，你在三天之后，到科学岛，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接你。”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教授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吧？” “没有了。”季教授正准备询问庄蔚然想要做什么，就看见庄蔚然起身，“那教授我先走了。” “赶紧滚蛋。”季教授笑着说道，“你在留在我这里，还不知道多少学生要被你给挖墙脚，赶紧滚。” “诶，好勒。”庄蔚然离开办公室，站在一旁的学生急忙围过来，谄媚地对着庄蔚然笑，“师兄，您和老板聊好了？”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拍着他们的肩膀说道，“赶紧进去吧，否则待会教授得生气。” 师弟们也不知道教授和师兄出了什么是事情，急忙回到房间，事实上教授很淡定。还带着揶揄的口吻说道，“这么恭维你们师兄，也没有见你们师兄让你们去龙城大学跟着他啊。” “老板，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要跟着师兄去龙城大学，我生是老板的人，死是老板的鬼。”其中一个学生急忙发誓，“我这不是好奇师兄吗？” “我看你们好奇的东西还挺多的。”季教授哼哼了两声，“行了，别给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该干嘛就干嘛去。” “诶。”学生们应声之后，开始继续讨论。 回到车上，贺振刚这个时候还没有下来。勤务兵看见庄蔚然已经下车，笑着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这么长就下来了。” “恩。”庄蔚然躺在椅子上休息，闭上眼睛，“教授他还需要研究一下。” 至于研究什么，他不可能给勤务兵说。 勤务兵也没有问，“庄教授您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没，昨天晚上休息挺好的。”庄蔚然笑了笑，“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看见庄教授您好像需要睡觉。” “没事做，我就闭着眼睛养神。”睁开眼睛，庄蔚然看向外面的风景，“好久没有来这里了。” “我听说庄教授以前是华科大的学生？” “是啊。”庄蔚然轻轻点头，“华科大和京大可以说都是我的母校。” “真好。”勤务兵羡慕的看向庄蔚然，“您成绩太好了，我就不成，从小成就很差。” “认真学习都是可以学出来的，我听说你们部队也能高考，要不你也可以试试。” “我从小看着那些书本就想要瞌睡，现在也差不多，让我学习比让我去死还要难受，看着课本上的内容，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啊。” “也不能这么说。”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你的努力去看才行。” “庄教授，您说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谁会天生就不行？”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得相信你自己。” “诶。”勤务兵正和庄蔚然说说笑笑，大概是年纪相当，庄蔚然又没有架子，和庄蔚然说话，还让前面开车的小兵挺放松的。 “哟，睿宁这么早就回来了？”贺振刚打开出个门，对庄蔚然说道，“我还以为睿宁要在季教授那边待一阵子。” “我倒是想，这不是让教授把我赶出来了吗？”他笑着说道，“主要是教授怕我挖墙脚吧。” “你小子也真是，当着季教授的面挖墙脚。”贺振刚坐在车上，“我要是你教授，这暴脾气还不得揍你一顿。” “季教授怎么给你说的？” “让我三天之后去科学岛等着他。” “也好，这几天在家里休息一下。也是你睿惟哥还没有回来，不然让他带你去庐阳转转也好。” “别了，我这几天估计挺忙的。”庄蔚然用手揉着眉心，“这不是当了数学新进展的主编吗？估计这几天他们要把论文打包发给我，我看论文都还来不及呢。” “我刚就听见你说什么数学新进展，那是个什么？” “数学的顶级期刊之一，也有不少华国的教授在这上面发表论文，季教授也发表过好几篇论文。不过我没有在这上面发表过论文，他们找上我，我还有点奇怪呢。”庄蔚然笑着摇头，“不过我已经答应下来，每个月都挺忙的。” “这不挺好的吗？咱们华国的教授很多都会在这上面发表论文？” “能不能过审不一定，反正我要求很严格。”庄蔚然笑嘻嘻的，“我看不上的，一律不收。” “还挺傲气的。”贺振刚轻轻拍了拍庄蔚然的脑袋，笑着没有说话。 ………… 三天后的清晨，露水凝结在树叶上，一大早庄蔚然起床洗漱吃完早餐，这三天时间，他陪着爷爷，主要是爷爷看报纸，他看论文。帮二伯母做了不少的家务，今天是他去科学岛的日子，吃完早餐之后，二伯母生怕庄蔚然回不来，往他的书包里塞了很多吃的东西。 “睿宁啊，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不够给你二伯说，我让你二伯送去科学岛。”到了贺振国这个级别，送个吃的去科学岛即便是见不到庄蔚然，东西好歹能够到庄蔚然的手中。 “二伯母，我说不定晚上就能回来呢，您给我装这么多东西……”庄蔚然提着一大包东西，感觉行动不太方便啊。 “说是晚上能回来，那不能回来呢？要是让你在科学岛上做研究呢？” “你这要是拿不回来，就分给其他人去吃，你人生地不熟的。” “二伯母您放心吧，在学术上，只有我欺负人的，还真没有人敢欺负我的。”贺振刚将庄蔚然的书包提上，“行了，睿宁上车吧。” 上车之后，二伯母还不放心的嘱咐庄蔚然好几句话。 来到科学岛门前，庄蔚然给季教授打电话过去—— “蔚然啊，你等着我马上下来接你。” 第150章 总顾问 季教授来到科学岛门前，看着站在门外的庄蔚然拿着一大包东西。贺振刚已经去上班了，就让庄蔚然在科学岛门前等着，地上的书包胀鼓鼓的。他眯着眼睛看向庄蔚然说道，“这什么东西啊？” “额……”庄蔚然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是我二伯母给我的东西。” “你这……”季教授只觉得好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摇着头说道，“拿这么多东西来干嘛？你准备在这里待上好几天时间？” “没，我可没有这个打算。”庄蔚然急忙罢手，“这不是二伯母怕我要在这里待上好几天，让我带来的吗？” “放在门岗，等你离开的时候拿走，把你的电脑、笔记本之类的拿到实验室去。” “好。”庄蔚然利索的将东西拿出来，准备放在门岗的，但是季教授看了一眼，“算了，你还是带去实验室吧，正好大家也不用吃午饭了。” “啊……”庄蔚然有点错愕，看向季教授说道，“教授，这是不是太资本家了一点？” “别废话，拿去。”季教授可没有心情和庄蔚然胡扯一通，现在他们的正在核对庄蔚然的实验数据，讨论了三天时间，但实际上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庄蔚然后面的计算显然是比较难以理解的，以他们现在的能力，肯定是理解不了。 还不如等到庄蔚然来到科学岛之后，亲自给他们讲解这个问题。 第165节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路过了好几个岗哨，来到湍流实验室时，庄蔚然看见贺睿惟的身影——他也没有看清楚正脸，只是觉得很像是贺睿惟。 心中想着，堂哥也在这里吗？但他没有多话，堂哥在不在这里，都是堂哥的事情。更何况部队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过多的询问比较好。 推开门，好几个老教授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 “你好，庄教授是吧？”迎面走上前来的是一位老教授，之前庄蔚然应该在华科大见过这位教授，他对着这位教授笑着说道，“您好，您是齐老前辈是吧？” 这位是华科大的物理系教授，也是一位非常老资格的教授。也是华科院的院士之一，看见庄蔚然前来，主动上前问好，“欢迎庄教授的到来。” “没看到庄教授还记得我啊。” “怎么能不记得。”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之前帮您做过数学统一处理，当时您还说我在数学统一处理上做的非常漂亮呢。” “哈哈哈。”齐教授爽朗的笑着，“庄教授可是少年英才啊，我也就是仗着年纪比你大，你叫我一声长辈。要是我年纪和你差不多，望其项背啊。” “您老就算是和我一样大，我也赶不上您老的。” “庄教授这就不需要谦虚了，我们这里的人，要是有一个赶得上你，也不会让你过来不是？” “嘿嘿。”庄蔚然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咳咳。”另外一位穿着军装的老人咳嗽了一声，“这位就是庄教授吧？” 季教授笑着说道，“老钱，有人可是要把你孙子拐去龙城大学啊。” “哦？”那位老人打量着庄蔚然，“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应该是庄教授吧。” “庄教授觉得我孙子还不错咯？”被叫做钱老的军装老人笑着说道，“季教授一眼就看中明章，指名道姓的让他去华科大读博。” “没想到庄教授也看中了明章啊。” “钱老您好。”庄蔚然急忙笑着说道，“我个人觉得明章有很高的天赋，这不是见猎心喜吗？没想到是师弟，误会，一场误会。当然，如果明章非要来龙城大学，我也得接着不是？” “你小子。”钱老爽朗的笑着，“我说老季啊，这还是你学生呢？教出来，都和你抢学生了。” “谁让他是老贺的孙子呢，一个样。” “哟。”钱老打量着庄蔚然，认真且仔细，一脸没有想到的表情，“还是贺兴华的孙子啊？” “那可不。”季教授笑着说道，“老贺四儿子的孩子，他外公是陈中。” “难怪，难怪。”钱老啧啧称奇的说道，“这孩子这么高的数学天赋，我就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来是陈中的外孙啊。想当年小陈也是响当当的数学天才，只可惜后来没有继续研究。如果她能够继续研究的话，说不定现在咱们华国又多了一位女数学家。” “关于庄教授的这两个笔记本，大家还有什么需要讨论的？” “首先。”有人站出来说道，“庄教授的笔记本中，还有很多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我们还没有完全看懂。” “我想请问庄教授，整个推导过程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 “当然。”庄蔚然轻轻颔首，“整个推导过程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确实，这篇推导尤其是在我们研究的方面做得很好。”有人提高音量说道，“看了你的推导过程，确实发现我们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尤其是在湍流模型上面，很多都是错误的。” “不。“庄蔚然摇着头，不赞同他们的话，“其实并不是错误，而是我认为理论上有些失误。”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另一个笔记本。”庄蔚然指着另一个笔记本说道，“事实上灯塔国的理论是正确的，我可以肯定，如果他们没有被我带偏，在几年之内，他们是可以做出湍流模型，并且运用到新型飞机上。” “你真把他们带偏了？”有人发问，显然还不太相信庄蔚然真的把灯塔国的研究人员带偏，“理查德·费夫曼原本就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顶尖大师，再加上从事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们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带偏。更何况，倘若是那边要研究新型飞机，肯定不止理查德·费夫曼一人参加，这么多的数学家，你想要将他们全都给骗住，我觉得不太可能。” “annals of atheatics以及ventioheaticae还有journal of the ari atheatical society上面都有不少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研究，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这些期刊上的论文，他们全都被我代入误区中，尤其是现在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并没有被解开。他们已经陷入我给他们布置好的奇怪圈套。我甚至能够想象到他们抓狂的表情。” “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时，曾经帮助费夫曼教授做过一些边缘数学的统一处理，虽然不涉及保密内容，但是很显然，我个人在数学上动了手脚，导致他们在数据上以及涉及到保密内容的数据上全都是一团混乱，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混淆，根本搞不清到底是哪个方面出了错误。” “唔……”钱老笑着说道，“你小子倒是聪明，不过你这么做就不怕费夫曼找你麻烦？” “我听说你和费夫曼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吧？”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即使是费夫曼教授要找我麻烦，我也只能认错。” “科学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是有国籍的，没有哪个科学家是世界孤儿。”庄蔚然提高音量说道，“既然作为华国人，我自然是需要先为华国考虑。” “虽然说现在提倡人类命运共同体，但事实上，华国没有强大的威慑力，恐怕人类命运共同体只是一句笑话。更何况，现在科技最发达的依旧还是欧洲和灯塔国，他们可不想要什么人类共同体。在科技上没有超越欧洲和灯塔国之前，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实现不了的。”庄蔚然轻轻摇着头。 “你倒是知道不少东西。”钱老说完之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关于你这本笔记本的事情。” 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我还真的有个事情想要说。” “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关于湍流实验的，我是想要试试看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尝试解决这个问题。” 其他研究员全都愣住，过了半晌，季教授这才说道，“小庄，我听说你的课题是霍奇猜想。” “我也没有说要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啊。”庄蔚然摊开手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要尝试着能不能在这方面做出东西来。” “小庄，我还没有告诉你的职务吧？” “诶？”庄蔚然这才想起来，确实现在还没有告诉他，他来到这里该做什么。这里几乎都是中年教授和老年教授，看上去全都是精英。他一个人在一群教授里，显得极为出众，因为他是最年轻的那位。 “走吧，先去开会。”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钱老笑眯眯的说道，“小庄啊，咱们马上有个会议要开。你准备一下，关于笔记本上的内容。” “十一点的样子就要开会，现在不早了，庄教授收拾一下。” “额……”庄蔚然是穿着休闲服来的，因为他觉得待会就要换上白大褂，好像也不用太在意实验室里的穿着，只要舒服，比较干净就好。也没有必要弄得人五人六的，现在要开会，也不知道会来哪些人。 “我要不要换一身比较得体一点的衣服？” “不用，就这样吧。”季教授微微蹙眉，“虽然部队尤其是空军和陆军要来人，海军也想要掺和一下，但是咱们在实验室待了这么久的时间，还给他们换什么西装之类的，做梦呢。” 这年头，会研究的人才是大爷。 其他人还敢挑三拣四，想什么呢？ “诶。”庄蔚然有些好笑，湍流实验室在物理研究所，但是占据最核心的部分，一栋高楼都是流体动力学的实验室楼，除了湍流实验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研究和计算的房间，自然是有会议室的。 “那我还是准备一下吧。”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门外倒是有不少的门禁和哨兵之类的，估摸着整个物理研究所恐怕有很多部队上的人驻扎着，不清楚是什么单位级别的。但他走进来的时候，看见不少哨兵在巡逻，还有很多军官在走动。 科学岛本来就挺大的，物理研究所占据的地方也不小。估计很有可能有一个营驻扎在这里吧？庄蔚然不太清楚部队，只是想了一下，也没有太在意。 离开湍流实验室，走向大的会议室。其他的教授先到实验室，庄蔚然换上白大褂，最后和钱老一边讨论一边来到会议室。 进入大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他们的身上。尤其是好几位穿着军装的精干中年人，看着他的目光极为锐利。 庄蔚然的位置是在钱老的前面，也就是说，他的位置是在这群科学家的首座。 季教授站起身来，对着对面好几位精干军官，以及后面还有一群比较年轻的军官介绍着。庄蔚然看向对面，他对部队的军衔不太了解。看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级别，不过从气势上来看，应该级别不低。有陆军、有海军有空军。 稍微年轻一些的军官坐在后面，同样都是各个军种都有的。 大概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庄蔚然可以说是这群人中最年轻的。 “下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这次a计划的总顾问以及总设计师，华国长江学者、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一级教授、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荣誉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荣誉教授、ventioheaticae现任主编，庄蔚然教授。” 庄蔚然错愕在当场，显然他没有想到他是总顾问兼任总设计师，这怎么可能。他是第一次做这个问题，他要是负责核心部分也就算了，但是负责整个项目开什么玩笑。 “庄教授，你说说吧。”季教授坐下之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庄蔚然，前面的几位最精干的军官目光都带着一丝好奇。倒不是他们不相信这群教授推选出来的人，但是这么多老教授，结果选出来一位看上去像是高中的教授，这实在是让人有点想不通。好歹三十多岁也就算了，这位看简历，刚满二十岁。 是个传奇没错，十多岁连续取得学士学位和博士学位，并且在灯塔国那边当了好几年的教授。 晋升速度比谁都快，简直就像是在坐火箭，在加上华国数学第一人的名头。可是这毕竟是一个重大的项目，国家出钱出力这么多。庄蔚然能不能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还得打个问号。 “庄蔚然教授。”对面穿着橄榄绿军装的精干中年坚定的说道，“京城大学数学系博士学位，师从京城大学陶瀚海教授，学习的是数学物理？” “没错。”庄蔚然站起身来。 “获得过菲尔茨奖、克拉福德数学奖，这些国际的大奖。”那位军官继续说道，“您一定非常厉害，我对此毫不怀疑，但是我看您的简历，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关于流体动力学，或者是相关方面的实验。” “庄教授，您可以说说，为什么会让您担任这个总设计师吗？” “很显然。”庄蔚然摊开手，“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大家没有笑，这种严肃的场合没有人会笑。 那位穿着橄榄绿军装的应该是陆军军官，倒是对庄蔚然笑了一下，“那么庄教授觉得为什么他们会让您担任总顾问和总设计师呢？” “我想。”庄蔚然笑着说道，“军官先生。” “您好像还看漏了一点东西。”庄蔚然提高音量，“我想简历上应该有写，我个人最擅长的部分有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尤其是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应用和计算。” 那位军官疑惑的看向简历，庄蔚然的名声很大，但他们不是学数学的，庄蔚然具体做了什么事情，在什么地方很厉害，他们确实不知道。 看向简历，确实简历那一栏写着庄蔚然刚才说的东西。 “确实有。” “我这么给您解释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毫不客气的说，我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自认是全球第二，甚至连全球第三也没有人敢认领。” 庄蔚然的眉毛飞扬，青春昂扬，看上去就像是充满斗志的小孩子。很有青春的气息，军官轻笑着，“庄教授是国际知名的数学家，我在数学方面并不是很熟悉。” “实话说，庄教授我不是搞技术的。但是您这么有自信，我是相信您的。” “那么您可以告诉我，您说的这个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以及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和我们的项目有什么关系吗？”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隔，也就是数学上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尤其是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应用和物理理论上量子场论，尤其是规范场论的问题，这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也是我的博士论文，从杨老先生提出之后，是我一个人独自完成的。”庄蔚然轻笑着，没有其他人说话。 对面部队上的人没有搞技术研究的，在这方面插不上话。至于这边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都是一副笑眯眯胸有成竹的模样。 “哦？”陆军身边的海军说道，“那么庄教授，您说的杨老先生是住在菁华园的那位杨老先生吗？” “当然。”庄蔚然点头，“不然还有谁？那位先生是物理学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 “但是量子力学上的规范场论和我们的项目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庄蔚然摊开手，对面的人也没有生气。安静地等待着他继续说话，“但是和非线性片微风方程有关系。” “您可以详细说说。” “诸位都知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吧？”庄蔚然双手放在桌面上，看向对面的军官。 “听说过，具体有哪些不太清楚。” “所谓的千禧年大奖难题，也就是七道数学上的难题。” 第151章 三相流 庄蔚然解释道，“也可以称之为世界数学七大难题。” “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那位陆军军官轻轻颔首，“那么，庄教授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第166节 “当然。”庄蔚然笑着说道，“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隔和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本质上都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隔这个问题，如果让我解决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我当然也是可以继续研究的。” “听上去，这两个问题都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问题。”军官总结着说道，“那么庄教授现在可以说一下我们的项目和这两个问题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描述的是流体力学中描述粘性牛顿流体的方程，是尚未被完全解决的方程，只有大约一百多个特解被解出来，是最复杂的方程之一。起伏的波浪跟随着我们的正在湖中蜿蜒穿梭的小船，湍急的气流跟随着我们的现代喷气式飞机的飞行。数学家和物理学家深信，无论是微风还是湍流，都可以通过理解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的解，来对它们进行解释和预言。虽然这些方程是19世纪写下的，我们对它们的理解仍然极少。1” “军官先生，您说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和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隔之间有什么联系？又和这个项目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军官听完庄蔚然的叙述之后，笑着说道，“这么说来，庄教授现在干的还是老本行咯？” “算是老本行吧。”庄蔚然也跟着笑，“那么军官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军官轻轻摇着头，“既然庄教授已经给我们讲解清楚，那么庄教授可以在给我们讲解一下关于您对于这个项目的看法。” “好。”庄蔚然抬起头来，清着嗓子，高声说道，“众所周知，现在新型飞机都需要进行湍流实验。而湍流实验的部分，最重要的就是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 “首先。”庄蔚然拿着一个笔记本在手中晃了晃，“我根据季教授给我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已经推导出整个我们现在做的计算方程，包括最核心的部分。” “我很遗憾的宣布，按照现在的计算方式，或者是说按照现在的理念继续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新型飞机。”庄蔚然停顿了一下，部队的军官也跟着愣住，开始小声的谈论起来。 庄蔚然突然宣布不可能按照之前的方式做出新型的飞机，这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花了好几年时间的东西都打了水漂。不管是从感情上还是从时间上，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庄教授，你确定吗？” “军官先生，您不如问问大家。“ 钱老先出声说道，“庄教授说得很对，我们用超级计算机算过，确实不可能实现。” “也就是说一切都要从头开始？”部队的大部分人都开始皱着眉头，时间没有这么多，国防部砸下去这么钱，现在全都打了水漂。想想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庄蔚然看着他们神色各异的脸，有人很凝重，有人紧紧皱眉，一个个都看上去很是艰难。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庄蔚然放下手中的笔记本，顺手抬起另一个笔记本，“这是我推导出来的灯塔国准备制造的新型飞机。” “我可以这么说，灯塔国的新型飞机理论上是绝对正确的，但是在计算上，因为他们计算方式的问题，以及我给了他们不少的陷阱。在几年之内，他们根本做不出来。” “庄教授您什么时候接触过灯塔国的军工产业？” “很遗憾。”庄蔚然看向那位质疑的军官，“我没有接触过，这些是依靠我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时，理查德·费夫曼教授给我的一些问题我推导出来的。”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相信我可以推导出他们最核心部分的公式。”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也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能够拥有这种推导的能力。” “但我还是要声明一点，我已经推导出他们所有的公式，很遗憾的告诉大家，他们的理论是正确的，计算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给他们的陷阱是错上加错。” “我敢保证，几年的时间之内，他们都不会明白我给他们设置了什么样的陷阱。我们可以抓住这个空档期，开始研发，甚至可以根据理论，升级现有的理论研发下一代的新型飞机。”庄蔚然说完，那位军官问道，“庄教授您有多大的把握。” “不到百分之五十。”庄蔚然很诚实的回答，“很遗憾，我们的把握并不比灯塔国高多少。” “即使是加上你吗？” “没错，即使是加上我，我们的成功几率也不到百分之五十。”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庄蔚然看向那位军官，他有些欲言又止。 “您请说，既然是会议，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在想一个问题，您个人觉得，这个项目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有。”庄蔚然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个人认为这个项目是有必要进行下去的。空天力量也是国防的一部分，灯塔国那边研究新型飞机已经好几年的时间，我们本来就和他们有代差，现在不仅是抹平代差的时候，更是弯道超车的时候，为什么我们不研究下去呢。” “可是……不是只有百分之五十不到的几率吗？” “即便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也要研究下去。”庄蔚然笃定的看向军官，“至于到底能不能研究下去，我也决定不了。” 军官沉默了许久，“庄教授我们能够继续投入，但是我想，至少应该让我们看见一些成果。” “军官先生。”庄蔚然笑着说道，“您放心，我这个人挺讨厌很长一段时间总研究一个项目。” “我姓谢。”那人笑着说道，“军衔是大校。” “好的，谢大校。”庄蔚然和那人握手，“出成果之后，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庄教授您的话说得很好，这次回去之后，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上面，并且将您刚才的话，也转达给上级。我们都希望，快一些出成果，不是吗？” “这次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 庄蔚然坐下之后，刚松了一口气，谢大校走过来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个人想要请教您几个问题，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好啊。”庄蔚然和谢大校走出会议室，谢大校说道，“庄教授，我很难理解，您是如何推导出来灯塔国那边的所有研究和核心资料，以及您又是如何推导出我们这边的核心数据的？” “您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谢大校和庄蔚然站在角落，其他的人都慢慢离开。庄蔚然转过身看了一眼谢大校，他笑着说道，“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就这么给您说吧。费夫曼教授让我帮他处理了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数学数据，以及给我看了一些不重要的方程式。我是通过这些方程式推导出来他们的整个理论和计算，我个人在他们的数据中设置了不少的陷阱，尽管是不重要的数据，一旦波及到核心数据，就会呈现出多米诺骨牌效应。” 谢大校抿着嘴唇，表情凝重而又严肃。 “至于您说我们这边的核心数据，也是因为季教授让我计算几个公式，我从中推导出来的。其实这些公式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我一只没有敢推导。” “这么说起来，或许我们将一些不重要的数据公布出去，或者是不小心泄露，也会造成这样的情况？”谢大校沉吟着，很是艰难。 “我不是这么认为的。”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就这么给您说吧，或许全球除了我之外，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从一些无关紧要的方程和数据中完整的推导出整个核心公式和数据、以及理论。”庄蔚然很自信，“所以，这方面您不用担心，正因为如此，灯塔国那边才敢让我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公式和数据处理。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我早就已经推导出来他们的所有计算，或许会有一定的偏差，但不会太大。偏差在可控范围之内。” “庄教授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不少。既然您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就不在问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对于你们的研究方面不太熟悉。”谢大校笑着说道，“我听说您是老首长的侄子。” “恩？”庄蔚然眉毛轻扬，“你说的是？” “贺振刚。” “是我二伯。”庄蔚然询问道，“怎么了？” “没。”谢大校打量着庄蔚然，“只是没有想到庄教授年少有为啊。” “一起去吃个饭吧。”谢大校笑了笑，“现在正好是午饭的时间。” 吃完饭，庄蔚然再次回到实验室，他开始研究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其他的教授也没有打扰他，正在做数学模型。 直到晚上，差不多都已经快要到十点钟的时候，庄蔚然突然询问一个问题，“三相流和多相流你们是怎么像的？”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钱老皱着眉头，“三相流目前仅仅只是存在理论之中，如果真的运用恐怕还会很艰难。灯塔国那边，也还没有研究出来吧？” “没错。”庄蔚然颔首着说道，“三相流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既然大家都没有研究出来，为什么不是我们研究出来，而是别人研究出来呢？”他的询问让大家都回答不上，这根本不是能不能研究出来的问题。全世界这么多顶尖国家，再加上他们华国。都没有能够研究出来，这东西哪是想要研究就能出来的。 “庄教授，是不是太过野心勃勃了一些？”钱老轻轻咳嗽着说道，“这玩意儿实在是不太好弄。” “恩……”庄蔚然点着头，“我再想想。”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钱老看了看时间，“赶紧回去休息吧，庄教授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来说。” “数学模型……” “正在做。”钱老笑着说道，“数学模型根据你的理论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做，但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好还不太确定。” “这会儿，马上就要放假了。” “还有一两天时间，不过是放假我们也放不了的。”钱老笑着说道，“庄教授之前有什么打算吗？” “做霍奇猜想，不过现在估计是不行，得延后不少的时间。” “庄教授。”钱老笑着说道，“看来是耽搁你入选院士了。” “哪里。”庄蔚然笑着说道，“说实话，入不入选院士之类的，我其实不是特别的在意，况且龙城大学又不是没有院士，光是数学系就有十多个院士，这么多的院士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庄教授这话说得，很有怨气啊。” “什么怨气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本来龙城大学的院士就不少，也不差我一个。” “这么说。”钱老笑着说道，“要不庄教授看看这样吧，你来华科国防大学当教授如何？我们一定会非常欢迎庄教授的。我们数学系就差庄教授这样的教授啊……” “倒也不用。”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在龙城大学待得挺好的，还没有想要跳槽。” “你还想在龙城大学挖人，别改天墙角被龙城大学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旁边的季教授笑着说道，“蔚然可是学会了周主任的本领，你要不把你们的教授看好一点，指不定哪天就会庄蔚然给忽悠过去了。” “哦？”钱老看向庄蔚然说道，“看来庄教授是想要做龙城大学理学院的院长啊。” “我可没有那个心思。”庄蔚然急忙否定，“我现在连博士生都只有一个国外的博士生，研究生都还没有收呢。” “还是当个教授好，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成，什么院士不院士的，什么院长不院长的，不自在。” “庄教授，说得你现在好像挺自在似的。” “我走了啊。”庄蔚然在调侃声中说道，“我还得回去继续想想，应该怎么做这个问题。目前计算方面，我会继续计算下去数学模型和湍流实验方面，我确实不是特别在行，钱老我听说您在这方面尤其是湍流的方面特别厉害。您老就别推迟了，湍流方面就钱老您主持吧。” “我就是一个围观的路人，看看就成了，也提不出什么意见来。季教授在应用数学这方面特别厉害，数学的处理方面，还要麻烦季教授。” “你小子，开始懒了是吧？”季教授笑着说道，“这就不想要好好做事了？” “我哪有不想好好做事。”庄蔚然嬉皮笑脸，“这不是要做计算吗？主要是计算方面确实很有难度，各位前辈也就包容一下我这位后辈嘛。” “你小子，咱们这里面就你在数学方面样样精通，我们是都有擅长的。但我们擅长的也比不过你啊。” “也不能这么说。”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其实我还有很多东西想要和各位前辈学习，那什么，我就先走了啊。” 离开实验室，庄蔚然实在是不敢继续待下去，他怕这些教授还要围攻他。 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凉爽的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看来明天得添加一件衣服才行，庄蔚然想着开始下楼，卡片挂在胸前，正在巡视的哨兵看见庄蔚然之后，也直接走开没有在意眼前这位看上去有些小，不应该待在这里的人员。来到大门前，刚刷完卡，门口的哨兵看了庄蔚然一眼，对着他敬礼说道，“您好，请您说出您的姓名，年龄，职务。” “庄蔚然，20岁，湍流实验室的总顾问。”他淡定的说完，哨兵原本认真的写着字，听见庄蔚然的话，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他将胸前的卡片摘下来递给哨兵。 看着上面的姓名、年龄以及职务，哨兵愣了好一会儿的时候，这才将卡片还给庄蔚然。不好意思的带着腼腆的笑脸，“不好意思，庄先生，因为您是第一次来……” “所以检查严格一些是吧。”庄蔚然摇着头，“没有关系，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庄蔚然走出实验楼，旁边还有人正站在，好像是在聊天。这么晚，声音还比较轻，现在还在物理研究所，灯光很亮。 刚走几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睿宁。” 转过身，贺睿惟笑眯眯的大踏步向他走来，“睿宁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庄蔚然笑着说道。 “睿宁在这里上班了？” “不是，是我被请来的，算是出差。”庄蔚然赫然说道，“我今天早上好像还看见睿惟哥，就是没来得及仔细看季教授就让我进楼了。” “原来睿宁你在楼里啊，难怪没有看见你。” “恩？”庄蔚然疑惑的说道，“睿惟哥，你没有进去过？” “这楼又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我们没有权限进去，只能在外面守着。不过马上就要换班了，睿宁这是去哪里？” “准备睡觉去，刚下班。”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们是共用一个食堂吗？” 贺睿惟摇着头，“真不是共用一个食堂，睿宁你先回去休息吧。” “诶。”庄蔚然点点头，贺睿惟估计是还有任务，简单和他说了几句就离开。 看着远处的贺睿惟，庄蔚然笑着摇头。 他现在确实有点累，想要睡觉。以及，三相流和多相流的问题，应该怎么解决才好呢？如果能够突破三相流的问题，可以说，华国在湍流方面，简直就是弯道超车其他国家十多年乃至于几十年都有可能。 第167节 第152章 很奇怪 在庄蔚然的设想中，他想要在解决okes方程问题的同时，也解决掉三相流和多相流的问题。这一款飞机，以及后续的研发，只要按照他既定的理论和升级的算法研究，几乎是接下来的四、五代飞机都不需要改变理论。 为了应对未来或许会有的走向星辰大海，或许多相流也不足以应付。想要在太空中翱翔，目前的市面上的所有能源都是不可能维持的。 除了可控核聚变，以及只有可控核聚变。可是想要在飞机上安装可控核聚变，那么只有将可控核聚变小型化。好笑的是，现在可控核聚变依然还是存在理论之中，甚至这个世界上能够玩转这个烧钱到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突破的技术，只有三方——灯塔国、欧盟以及华国。 现在连大型设备都没有，国家点火计划都还想要让庄蔚然去担任总工程师，主官所有的一切理论和设计。至于欧盟倒是有个iter组织，不仅是欧洲在搞，华国和灯塔国也加入其中。但事实上，华国在iter中，没有多少话语权，拿着最多的钱还要受气。不过也没有办法，现在华国想要玩这个，但是不管是人才储备还是理论上，都没有灯塔国和欧盟的人多。 华国自己也在搞可控核聚变的实验，就在科学岛。从2000年开始就已经再搞这个东西，可惜这么多年，还是什么都没有。 east，就在庐阳的科学岛。甚至就在物理研究所中，但是那部分，庄蔚然没有去看过。不知道以他的权限能不能进入其中。多半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毕竟这么大型的设备，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他庄蔚然想去看就能看见的。又不是参加什么景点之类的，他现在也没有想要做相关方面的东西。 事实上，他能够做好现在接受的项目就已经不错了。说是总顾问和总设计师，倒不如说他是大包大揽，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他负责，甚至有可能工程上的参数最后都是需要他来负责的。 他也不是不想要负责，可是这么多的东西，全让他一个人来负责，他也挺累的。 走出物理研究所，有一辆车正在外面等着他。刚出研究所，就有勤务兵打开车门，对着他说道，“庄教授，您是要去大院吧？” “我是奉命来接送您的。” “额……”庄蔚然愣了一下，“谁让你来的？” “谢大校。”勤务兵笑着说道，“大校知道您每天都要往返，说您有时候会很晚才会回去，就让我来专职接送您。早晨我会去大院等着您的。” “也不用这么麻烦，这里虽然挺偏僻的，但还是有车的吧？”庄蔚然觉得挺不自在的。 “教授，不仅仅是为了方便，更是为了保护您。您是这个项目的核心人物，您知道的有些事情，不像是您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虽然庄蔚然从来不是一位阴谋论者，但事实上，他很清楚灯塔国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国家。或许，还有其他没有底线的国家呢？这种事情可不好说，要不是现在华国的空天力量比较强大，再加上有战略威慑。恐怕这个科学岛还能不能存在都是问题。 “我知道了。”庄蔚然没有多说，“你要不把手机号给我吧。” “诶。”勤务兵看上去并不算是特别年轻，有二十五六岁左右，黝黑的皮肤，经常日晒雨淋的模样。长得倒是挺高大的，目测有一米八七左右。即便是灯光微微扫过也能看出，他的肌肉很结实。眉目间有一种英气，双眼如炬。那种坚定的神情，并不像是一般的勤务兵。至少他二伯的勤务兵绝对不是这样的。虽然长相上都不太差，但不会像是眼前这位一样……不像是勤务兵更像是特种兵。 “我今后就跟着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您走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监视我啊。” “不不不。”他急忙说道，“我是保护您的。” “行。”庄蔚然对于这种事情没有经验，还是他们部队的经验比较多，交给部队他也放心。 “也就是说，我在做研究的时候，你也得在旁边守着我？” “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会进去，我就在外面等着接送您。还有在晚上的时候，我也不会离开您太远，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或者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您给我说一声就成。” “我是您的专职司机，您要是想去什么地方，我也可以带您去。” “这不太好吧。”庄蔚然搞得还挺尴尬的，他在龙城大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待遇。突然给他来这种待遇，让他还有点接受不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人极为认真的说道，“我先送您回去吧。” 说着，他开车离开科学岛。庄蔚然在后边，这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他先是看了下窗外的风景，又在后视镜中打量着开着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吗？”他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石正安。” “石正安是吧，我记住了，我叫庄蔚然。以后你也别叫我庄教授之类的，听着怪别扭的，叫我庄蔚然就成。” “好的。”石正安轻轻点头，汽车已经离开科学岛。 “我猜，你是第一次当勤务兵吧？”庄蔚然笑着，倒是石正安一脸坦然的模样，“我知道，肯定瞒不住庄教授。” “您都看出来了？” “我猜不仅是谢大校的意思，或许还有国安的意思？” “是。”石正安点着头，“您对我们华国来说，是一位非常重要也非常宝贵的学者，谁都不想让您出事，所以我是奉命来保护你的。” “好吧。”庄蔚然莞尔一笑，“不过还是谢谢你了，那么你的军衔是？” “上尉。” “谢谢你，石上尉。”庄蔚然躺在椅子上，“我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着我，还挺尴尬的。” 石正安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跟着别人，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总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石正安松了一口气，看上去这位教授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暴躁。他刚要来的时候，很多同事都在说，这位教授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之类的。因为其他的同事都是执行过这方面任务的，多少知道点这些科学家。 很多科学家的脾气真的是臭，动不动就会骂人。但是这位庄教授看上去很年轻，他见到庄教授的照片时，也很错愕。怀疑他看错了，上面交代的是，这位教授是国宝级的教授，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他。可是看着照片，一个像是高中生，笑得灿烂的男孩就是传说中国宝级的教授？ 上级非常严肃的告诉他，“庄蔚然，今年20岁，是灯塔国nasa和国家点火计划都想要争取到的总工程师。曾经担任过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现在是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一级教授。国宝级的数学家，被称之为华国数学第一人，你的保护目标。你需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这位教授。” “他对于华国无比重要，甚至和当初的钱老比，也有过之无不及。”上级的话还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一位天才数学家，但是你要知道天才往往都会有一些古怪的脾气或者是习惯，你只需要保护他就好。” “是。”石正安领着命令出去的时候，同事还在说这位庄教授很严厉，一定会有很多的怪脾气。 但是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扯淡的嘛，人家庄教授态度挺好，也挺和蔼的。 将车开到大院之后，庄蔚然轻轻敲门，二伯母打开门笑着对庄蔚然说道，“睿宁回来了。”看向旁边穿着军装的男人，打量着，“这位是？” “您好，我是石正安。” “来来来，进来。”二伯母将两人引入客厅，石正安这才羞涩的说道，“我是奉命保护庄教授的。” “我给你安排个房间吧。”二伯母想着，既然石正安是奉命来保护庄蔚然的，也不能让人家感觉到寒心。给他安排在庄蔚然的隔壁，不就是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情，也不是多大个事情。 安排好了之后，庄蔚然这才发现二伯还没有回来，小声的对二伯母说道，“二伯母，二伯还没有回家啊？” “还没呢。”二伯母笑着说道，“蔚然快去睡觉吧。” “那个正安啊，我把床给你铺好了，你就凑合着先睡一晚上，明天我给你去买床新的床上用品。” “别，别这么麻烦。”石正安急忙推辞，“我，我其实就在车上睡觉就成。” “不行，哪能在车上睡觉啊。”二伯母语气强硬的说道，“我已经给你铺好了，赶紧去睡觉。” 庄蔚然回到房间前对二伯母说道，“二伯母，我今天看见睿惟哥了，他在科学岛。” “我听你二伯说过，估计他肯定是在科学岛。”二伯母笑着说道，“行了，睿宁你赶紧休息。” “好。”庄蔚然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在arxiv上寻找一些关于流体力学的论文。别说关于流体力学的论文有很多，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庄蔚然看到大半夜，关于三相流体的论文没有看到多少，几乎全都是理论的部分，他打着呵欠。看来这部分在外网上也看不出所以然来，还是他自己做吧。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还伸了一个懒腰。大清早的，石正安在外面锻炼身体，贺振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在和石正安有说有笑的运动着，庄蔚然平时不太喜欢运动，有时间就窝在办公室里看论文。要说活动的话，大概就是活动活动筋骨之类的，不可能在外面跑跑跳跳之类的。 “庄教授。”石正安转过头来就看见庄蔚然走出门，正拿着面包吃着，他急忙说道，“现在要去科学岛吗？” “恩，现在就过去。”他还得去接着计算，当然是要现在就去科学岛。毕竟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叹息着，看来他的任务还是挺重的，这么多计算公式都需要他去计算。至于助手，别闹了，都是大佬他让谁当他的助理去？这群大佬不挑他当助理就已经非常好了。 上车后，石正安也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开着车一路驶向科学岛。 到达物理研究所的时候，庄蔚然一气呵成，下车，刷卡，进入实验楼。来到湍流办公室，还有很多教授都没有来。大概还在吃早餐，坐在位置上，他开始研究。 “哟，小庄来这么早啊。”季教授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对庄蔚然说话，庄蔚然也笑着说了一句，“是啊，季教授您老也来了。” “比不过你们年轻人咯。”季教授拿着昨天的数学模型一边看一边说道，“想想，我还年轻那会儿，和你一样第一个到办公室，现在不行咯。” 庄蔚然笑着，“您老还年轻着呢。” “对了，季安城知道你来庐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出去吃个饭。” “我看吧。”庄蔚然笑着说道，“季安城怎么突然请我吃饭了？心怀鬼胎。” 季教授哈哈大笑，钱老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还在说，“哟，老季，我刚上楼就听见你的声音，还挺洪亮的。最近生活过得很不错嘛。” “哪有你老钱生活过得好。” “什么事情啊？这么高兴。” “安城快订婚了。” “哦。”庄蔚然眉头微微蹙着，“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也没有给我说过。” “他不好意思给你说吧。”季教授笑着说道，“相亲认识的，说是对方人不错，也看上他。这不就要定下来了吗？” “挺好的。”庄蔚然笑了笑，没有在说话。正在忙着手中的事情，看上去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旁边的季教授和钱老没有发现。很快庄蔚然就开始认真的投入到计算中，什么季安城要不要结婚之类的，管他屁事。 刚写完之后，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深吸一口气，看着已经没有多少人，伸了个懒腰，庄蔚然起身说道，“季教授，钱老我先走了。” 季教授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钱老也笑眯眯的说道，”庄教授今天计算如何？” “还成吧。”庄蔚然看着今天做出的成果，还算是不少。走出大门，庄蔚然看见季安锋正站在门外，”看了他一眼，询问道，“锋哥？” “蔚然啊。”季安锋笑着说道，“安城还托我来找你呢，你果然在这里。” “恩。”庄蔚然吸了吸鼻子，“锋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安城说，想要单独见见你。” “哦？”庄蔚然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他不是要结婚了吗？不陪着新娘子，见我干嘛？” “我挺忙的，这段时间估计是见不了他。”庄蔚然说完也不管季安锋就往外走，季安锋摇着头一把拉住庄蔚然的胳膊，“蔚然，就几分钟时间，他在科学岛外面等着你。” “好。”庄蔚然也觉得莫名其妙，来到车上，石正安正在车内注视着旁边的一举一动。 庄蔚然上车时，他对着庄蔚然轻轻点头，“庄教授。” “走吧，到了科学岛外，停一下。” “诶？”石正安有些疑惑，不过没有多问，只是开向科学岛外。发现有辆车停在外面，庄蔚然从车上下去，对石正安说道，“我下去几分钟就上来。” 季安城估计也是刚下班没有多久，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就开车来到科学岛。看见庄蔚然下车，他也下车，对着庄蔚然招手寒暄着，“庄教授，要见你可真不容易。” 看着季安城笑得张扬，庄蔚然板着脸，撇嘴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我很忙。” “诶。”季安城不解，挠着头，“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庄蔚然觉得好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事情，就想要找你说说话？” “你有病吧？”庄蔚然打量着季安城，“你要有事就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我……我要结婚了。”季安城笑着说道，“你能来吗？” “恐怕没空。”庄蔚然转过身对季安城说道，“你要结婚就结婚呗，我没有空来，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龙城大学那边也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 “庄蔚然。”季安城一把将庄蔚然拉住，“那我先把请柬给你吧。“ 第168节 “对方是什么人，你熟悉吗？” “这个你放心。”季安城说道，“挺熟悉的。” 他把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庄蔚然，盯着季安城那张笑脸大半天的时间，这才慢悠悠的接过他递来的邀请函。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怎么，你不高兴？”季安城还在笑，伸出手，触摸到庄蔚然的皮肤，“你城哥结婚，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是哦，我好开心哦。”庄蔚然转过身，“我走了。” “蔚然。”季安城突然叫了他一声。 “你烦不烦，有病吧？”庄蔚然一边说，一边往车里走，季安城深沉的目光有石正安看不懂的东西。 打开车门，坐在车上，庄蔚然深吸一口气，石正安看不太懂。他觉得庄蔚然好像有点伤心，又好像是解脱似的。反正情绪很多，他根本读不懂。 “庄教授，我们现在走吗？” 季安城就像是雕塑似的站在下面，埋着头，透过车窗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打开那封红色的请柬，庄蔚然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见季安城要结婚的消息，他好像不太高兴，又觉得像是解脱一般。 第153章 骗你的 红色的请柬上，季安城画着一个笑脸—— 【骗你的，哥都没有女朋友哪去结婚！】 【周末去吃饭啊，小然然！】 放下手中的请柬，庄蔚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打开车门气势汹汹的冲到他的面前，一脚揣在他的裤腿上，“季安城，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给我开这种玩笑，还骗季教授你要结婚了？” “嘿嘿。”季安城扬起笑脸，“你这不是都不理我吗？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还把我拉黑了。” “你有毛病吧。”庄蔚然瞪着季安城，“我回家了。” “周末记得去吃饭啊。”季安城挥着手，像是在嘱咐庄蔚然的模样，庄蔚然又气又怒。瞪着他没有说话，“石上尉，我们直接走吧，不要理会这个神经病。” 等庄蔚然离开之后，季安城这才笑着坐上车。 回到家之后，庄蔚然还是很生气，季安城指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打开电脑，他将手机拿出来，卫耀阳的手机他也没有接。将季安城的电话从黑名单中拉出来，正准备编辑短信去骂他，结果季安城就打来电话。 “小然然，你终于把我从小黑屋里拉出来了。” “季安城，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诶？怎么了，还在生气啊。我这不是没有谈恋爱吗？”季安城在电话那头不解的说道，“我不谈恋爱你还不高兴啊？” “你就是有病。” “是是是，哥有病，哥承认。”季安城嬉皮笑脸的说道，“小然然，你就别生气了，成不？” “你是脑残吧？” “是是是，你说我是脑残，我就是脑残。”季安城笑嘻嘻的说道，“你说的都是对的。” “我这不是听见你来庐阳，结果你直接把我给拉黑了吗？” “周末出来吃饭吧？” “我看看有没有空。” “好勒，咱们小然然是大忙人。” “废话少说。”庄蔚然气呼呼的说道，“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 “成，你先挂吧。”季安城笑着，“我明天也上班，先睡了啊，小然。” “滚蛋。” “好，我滚，我滚去睡觉了。”他开始调侃庄蔚然，“我这里还有半边床，要不你也过来睡？” 庄蔚然皱着眉头，“你跟谁学的？不恶心吗？” “给别人说挺恶心的，和你说我觉得不恶心啊。”季安城在电话那头说着话，庄蔚然觉得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油腻。也不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这家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变得这么油腻。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话。”庄蔚然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我先看论文，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晚安，早点休息，别睡太晚，对身体不好。”季安城挂掉电话，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很快就熟睡过去。 放下手机，庄蔚然紧紧皱着眉头，他也没有弄懂为什么听说季安城要结婚他就心乱如麻。不应该啊，还有那种带着一丝解脱意味的长叹是什么？ 想不通，比起学术上的问题，这种莫名其妙滋生的情绪让他想上好几天估计也想不通。摇着脑袋，他想要把奇奇怪怪的想法给赶出脑海，结果闹了这么大半天就是这家伙想要逗他玩。难不成是——他不想要给季安城礼金？一定是这样的，他才不要给季安城礼金。 这家伙这么欺负他，给他礼金才怪。庄蔚然看向论文，关于流体力学方面的论文，庄蔚然看见费夫曼教授最近又发表了一篇关于流体力学上的论文。应该还没有投稿，他刚才检索okes方程的时候，才看见。应该是费夫曼教授刚上传arxiv还没有多久的时间。 点开论文，庄蔚然慢悠悠的看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还挺……不错的？是不是因为不用给季安城礼金的问题？ 抛开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庄蔚然开始计算费夫曼教授发布上arxiv上的公式。 算到最后，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都没有错，但是已经被他给带偏了。相信灯塔国也不会将核心的计算和方法流出来。 但是从这篇论文中，庄蔚然可以推测出，甚至是推导出来对面的所有人都已经上当。包括费夫曼教授，他甚至已经和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都拉开距离，这群数学家想要追赶上他的脚步，或许都会变得异常艰难。 关掉电脑，庄蔚然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清晨醒来，吃完早饭，还没有出门。季安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懒猪，起床没有？” “你才懒猪。”庄蔚然回骂一句，“你干嘛呢？那边这么大的声音。” “这不是趁着执勤休息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叫你起床吗？”季安城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着，“小然然，你要去科学岛了？” “我不去科学岛我还去找你啊？” “你要是想要来找我也可以啊。”季安城停顿一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最近发现一家好吃的店。” “懒得理你，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庄蔚然收拾了一下，打开车门。石正安看着后视镜里，庄蔚然正拿着电话，没有开口。 “诶。”季安城还是乐呵呵的，“你帮我给爷爷说声对不起啊，我还没媳妇儿呢。” “恩。”庄蔚然打开电脑，看着费夫曼教授的论文，“你自己做好准备，我估计季教授会很生气。” “习惯了，反正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没有好过。” “挂了。”庄蔚然挂掉电话，看着论文。当汽车驶入科学岛，庄蔚然下车之后，刷卡进入实验室。教授们还没有来，他便开始工作。 等待教授们来得差不多，庄蔚然站起身来说道，“各位，你们昨天有没有看arxiv？” “哦？”钱老很捧场的询问道，“arxiv怎么了？” “费夫曼教授发表一篇论文，我从这篇论文中看出，他们确实中招了。估计现在直到几年之后，都要按照我给他们的陷阱一直进行下去。” “当然，或许我应该发表一篇什么论文给他们助助兴？”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但是这对我来说，不是特别好。” “不用。”季教授摇着头说道，“他们既然中招那就算了，就不用在继续欺骗他们。” “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 庄蔚然轻轻颔首，没有说下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庄蔚然悄悄给季教授说，季安城没有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还说是季安城告诉他的。他悄悄告诉季教授，气得季教授恨不得直接回去暴揍季安城一顿。 庄蔚然心满意足的跑去继续研究，直到上车的时候，石正安还听见庄蔚然欢快的哼着歌。和别人模样很不一样。 “庄教授。”石正安从后视镜中看着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今天好像挺高兴的。” “也不是说高兴，就是没有不高兴。”庄蔚然笑着，“石上尉有什么事情吗？” “没。”石正安轻轻摇着头，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小警察和庄教授是什么关系，好像挺牵动庄教授情绪的。他没多问，也不可能去询问庄教授的私事。这是庄教授的私人问题，他的任务是保护庄教授，本来就不该管这档事情。 再加上对方是警察，想要查出身份实在是太简单。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查到了，湍流实验室季教授的孙子，和庄教授认识不奇怪。指不定还是发小，庄教授和他打闹的时候很愉快就能够说明，他和庄教授玩得是真的不错。 回到家，庄蔚然还在琢磨着要不要也发个关于okes方程的论文，让灯塔国那边的更加坚定的信任他已经布置好的陷阱。事实上，庄蔚然的陷阱也不过是引导他们走入误区出不来而已，给他们的数据全都是正确的，任由他们怎么做，都找不出任何的漏洞。 如果这个时候发表okes方程就显得太过刻意。 放弃想法，庄蔚然坐在椅子上休息。 看了一小会儿论文，他正在坐在床边喝咖啡，想着待会就要休息了。季安城又给他打电话过来，这个季安城是不是有病？ 庄蔚然放下咖啡杯，拿出电话，拉黑季安城的时候，世界清静了很多。没有拉黑这家伙的时候，三天两头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搞得他满脑子都是他的声音，有时候学习都会出现季安城魔性的声音，恨不得直接冲到庐阳揍一顿。 “你又怎么了？”庄蔚然怒气冲冲的说道，“信不信我又拉黑你。” 别说，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这么讨厌季安城。但是听见季安城结婚，他又不开心。 “诶，小然然，别啊。”季安城急忙说道，“我这不是今天忙了一天，才开始吃饭吗？” “恩？这么忙？”庄蔚然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你怎么这么忙啊？” “今天出事的人挺多的。”季安城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对了，昨天接你回家的那个人是谁啊？” “石上尉啊？是部队的人吧。” “让他开车稳一点啊，我今天看见了好几场车祸，你得叮嘱他小心点。” “恩。”听见季安城这个时候才开始吃饭，他撇着嘴，“你是让我听你吃饭的声音是吧？” “没，没有……就是你得小心点，就算是坐在后面，最好系上安全带……” “我知道了。”端着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你还要加班？” 第154章 画大饼 “对啊。”季安城叹息着说道，“今晚还要看查酒驾。” “查酒驾啊。”庄蔚然愣了一下，“那你不得两三点钟才能下班？” “是啊，小然然，你都不心疼我一下吗？”季安城在电话里说着话，旁边的声音传到了庄蔚然的耳朵里，“哟，季警官，你在和嫂子说话啊？” “滚蛋，哪来的嫂子。”季安城骂了一声，“小然然，你真的不心疼下你哥哥吗？” “我还在想，如果你要结婚，我一定不给你送礼金。” “为什么？”季安城愣了一下，“是我不配吗？” “差不多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确实觉得你不配，你说呢？” 第169节 “好吧，我不配就不配吧。”季安城笑着说道，“小然然，早点休息啊，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别累着自己了。”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你也早点休息，待会回家就睡觉。” “好的，一定办到。”季安城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是爽朗。庄蔚然挂掉电话之后，端着咖啡，继续拿着电脑看着对面发过来的论文。他突然还想到一件事情，12月的时候，他还得去瑞典接受克拉福德数学奖的颁奖典礼，唔……今天他的事情还挺多的。 放下咖啡杯，继续看着论文。 季安城挂掉电话，三下五除二就将盒饭吃完。正坐在一旁休息，旁边的辅警笑嘻嘻的说道，“季警官，你刚才和嫂子打电话吧？” “嫂子漂不漂亮？之前队长给你介绍的那个挺漂亮的，季警官你都不喜欢，嫂子肯定很漂亮才能收服季警官吧。” 季安城看着辅警说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有人会说你话太多，什么嫂子不嫂子的。我给我弟弟打电话，你在旁边说嫂子，你让人家怎么想？” 虽然季安城嘴角微微向上翘，听着辅警的话，好像挺高兴的。但依旧板着一张脸纠正，只是微不可查的笑意没有被人发现。 “还以为季警官是在和嫂子说话呢，没想到是弟弟。” “是啊，我也以为季警官是和嫂子打电话呢。” “滚一边去。”季安城拿着帽子戴上，走向前方。今晚还要继续查酒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 喝着咖啡，放下手中的课本。庄蔚然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但是他需要找之前的论文，或许这篇论文还是在arxiv之前被收录到期刊上的。” 打开电脑在arxiv检查了一圈之后，都没有发现，他不得换上衣服，敲着石正安的门。 “庄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石正安大概是刚洗完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庄蔚然，黝黑的脸颊上还带着些红晕。 “我需要去一趟华国科大，你有空吗？” “有，当然有。”石正安急忙点头，“那您等我一下。”说着石正安关上门，不到一分钟他换了身行头出现在庄蔚然的面前，“庄教授，我们走吧。” “等等，我先请个假。”庄蔚然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十月三日，难怪季安城这几天这么忙，原来是放假啊。 “我得给钱老和季教授请假。” “喂，小庄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发现吗？” “季教授，我想给您请几天假，不太久，大概一周左右。” “哦？” “我需要去华国科大的图书馆找一些资料，尤其是现在arxiv没有收录的资料，需要不少的时间，您看？” “好，一周时间，就当给你放个长假。” “谢谢季教授。”庄蔚然挂掉电话，看向旁边的石正安说道，“走吧。” 刚好来到楼下的客厅，二伯母正在看电视，看着庄蔚然和石正安准备出门，急忙问道，“睿宁是出急事需要现在赶去吗？” “倒不是。”庄蔚然笑着说道，“二伯母，主要是我现在想要去华科大的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在电脑上查阅不到。” “那，晚上……” “今晚估计是不会回来了，这样吧二伯母，我估计明天应该是会回来的。” “成，你们慢点啊，这么晚了，也真是的。”二伯母絮絮叨叨的嘱咐两人开车一定要小心，上车之后，一路驶向庐阳城区。 刚到庐阳城区时，就有交警正在检查，庄蔚然坐在后面闭目养神，心中还在盘算着，在图书馆应该怎么找到他的那本书。 但是过半晌睁开眼，汽车还是一动不动，看着前面的长龙，庄蔚然皱着没有。石正安表情也不是很好，现在变道也来不及，后面也有不少汽车正在排着长龙。 “我去看看。”庄蔚然打开车门，石正安随即说道，“庄教授不行。” “您这么出去不安全。” “没关系的，真么多人，你在这里等着，我看一眼就回来。”说完庄蔚然直接下车，看着前面聚集了不少人，好像是在说着什么。道路最前面闪烁着警灯，看来应该是在查酒驾。庄蔚然走了一段路程，好多人都在小声议论着，“那人喝醉了吧？” “我看他应该是在发酒疯。” “这是干嘛啊，有病吧。” 再往前走一点，庄蔚然看见季安城正神色严厉地对着其中一个人不停的说着话，旁边还有一个人就跟癞皮狗似的，躺在地上抱着另外一个交警的大腿，嘴里还在高声叫着，“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有人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家都是打工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不定他今天是被迫喝酒的，谁想要天天喝酒啊。” “是啊，说不定是被迫喝酒的。你看他这模样，本来就不能喝酒，就不能温情执法吗？” “他喝醉了还开车。”旁边的辅警据理力争，“要是出事怎么办？” “也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他喝酒也是因为他被迫喝酒的。小伙子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养一家人，他能喝这么多酒吗？酒喝多了伤身体，你看看他，喝了这么多还要回家，还不是为了家庭奔波，算了吧，让他醒了酒就离开。” 庄蔚然有些错愕，还没有说话，旁边就有人开始阴阳怪气。那个协警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和那位中年人理论，结果旁边的小伙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竟然还有给酒鬼开脱的。” “怎么着，某些人是怕自己也被查到酒驾？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吧？” “小伙子，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话还没有说话，那个小伙子又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你怎么没被盐给齁死？不是吧，要不是这个酒鬼我至于等这么久的时间吗？我可是看见的，警察碰都没碰他一下，我可以作证。” “倒是某些人这么给酒鬼开脱，我只能祝你晚上出门必遇见醉酒开车的酒鬼咯，你这么体谅这群酒鬼，一定不会介意对吧？” 旁边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但是那个态度明显是偏向年轻人。 随后又有一位中年女性说道，“喝酒就算是为了家庭奔波，也可以打车回家，自己开车，这是对家庭不负责任吧？要是出了事情，最伤心的还不是家人？” “就是这个道理，自己都不在意安全，家里人的喜怒哀乐也不在意，喝了这么多酒还开车，说什么为了家人。” “就是，这都什么人啊，给酒鬼开脱，不会是这个酒鬼的什么亲戚吧？” “指不定就是和这个酒鬼一起喝酒的。” 大家议论纷纷，在这里充当圣母的人灰溜溜的离开众人的视线。等交警把两个撒泼的人抓上车之后，季安城转过身就看见庄蔚然正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罐可乐，一边喝一边仿佛是在看戏般，也没有说话。 他好气又好笑，人群渐渐散去，他让同事先查酒驾，走到庄蔚然的面前。 “你就在这里看戏是吧？” “不然呢？”庄蔚然看向季安城，“这么多人帮着你说话，也不缺我一个吧？” “缺，就缺你，谁都不缺。”季安城打量着庄蔚然，“我不是给你说让你早点休息吗？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干嘛？” “我去华科大的图书馆找点资料。”庄蔚然拿出一罐可乐，“我刚在对面商店买的，要喝吗？” “喝，我干嘛不喝。”季安城结果拉罐，噗嗤一声，将拉链拉开，气泡声传来他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着汽水。没一会儿，汽水就被喝光。 庄蔚然略带嫌弃的看向季安城，“你这跟牛似的。” “嘿嘿。”季安城看见庄蔚然裤兜很鼓，旁边的裤兜却很是干瘪，显然还买了一瓶拉罐。 “这是给谁的？” “石上尉。”庄蔚然说道，“人家送我去华科大，我给他买瓶拉罐。” “哦。”季安城看着时间，“现在都要十一点了，你还去华科大，今晚不准备回家睡觉是吧？” “应该是不会回去睡觉。”庄蔚然慢悠悠的吸着汽水，“我准备明天或者后天回去。” “你住哪里？” “不知道。” “我家还有半边床……” “滚。”瞪了季安城一眼，看着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姿态，庄蔚然就恨得牙痒痒。 “你一天别这么嬉皮笑脸的行不行？” “行啊。”季安城急忙点头，“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算了吧，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干嘛让你做这做那的。”庄蔚然转过身，“我走了，你自己查完之后回家休息啊。” 季安城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上车之后，庄蔚然将最后一瓶拉罐递给石正安。 “石上尉给。” “谢啦，庄教授。” 石正安行驶一段时间，直接停下来，季安城在窗外弯着身体鞠躬，“您好，例行检查。” 他看了一眼庄蔚然正坐在后座上，冲着庄蔚然笑，“小然然，你要不要也检查下？” 庄蔚然瞪了他一眼，季安城总算是安分下来。 驶离这段路的时候，旁边还有辅警再问，“小然然是谁啊？” “你管是谁。”季安城继续检查，汽车在城中速度不是特别快。 即便是如此，来到华科大也没有用太久的时间。来到华科大的图书馆，庄蔚然直接用科学岛的工作卡递给图书管理员。走进图书馆他开始寻找在arxiv上未收录的论文，石正安的主要责任就是保护庄蔚然，至于他做什么，他也帮不了庄蔚然的忙。 况且这些书本，很多都是书本认识他，他不认识书本。 跟在庄蔚然的身边，看着庄蔚然快速的找着书本。他就默默站在庄蔚然身边，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要来支烟，可惜的是图书馆是不允许抽烟的。图书馆有些空荡，来看书的人并不多，尤其是现在快要凌晨。即便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而且也是华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可又是长假，又是通宵看书。不可能会有多少人，除非现在忙着考研或者是这么晚还在做研究，跑来查资料的人。几乎是没有人会这么晚还跑来图书馆通宵看书，庄蔚然找了好几本期刊，正在看着。 晃眼间，看见钱明章正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东西。 慢悠悠地走到钱明章的面前，他趴在桌上，手上的笔飞快的写着——庄蔚然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 半晌后，庄蔚然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这里在代入时算错了。” 说着他指着错误的地方，一把将钱明章手中的笔拿过来，“这么算。”弯下腰，他开始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钱明章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大佬。 “看懂了吗？” “诶。”钱明章回过神来，看向草稿纸，想了好大半天的时间。这才缓缓地说道，“我好想有点看懂了。” “恩，看懂就成。”庄蔚然放下笔，对钱明章说道，“这么晚了？还在做论文？” “是啊。”钱明章笑着说道，“因为季教授最近没空……” “有没有想过当交换生。”庄蔚然知道就算是钱明章想要转学去龙城大学，估计季教授只会杀到龙城大学来揍他一顿。想要拐走一个博士生，对于庄蔚然来说还是挺简单的。 “交换生？”钱明章不太理解庄蔚然想要说什么。 “就是来龙城大学学习一段时间，你不可能不知道啊？” “额……国内也可以？” “其他人可不可以我不知道，如果你想要来，我保证一定可以。” 钱明章很心动，前些日子见到这位师兄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心动了。可是季教授对他不薄，可是他现在做的问题，事实上季教授没怎么研究。根本给不了他多少意见，师兄就不一样。本身在这方面就是全球最顶尖的水平，如果能在师兄那里学习。即便是每天还是他独自研究的时间比较多，但只要有问题，他也不用独自看文献、资料这么久，搞得似懂非懂的。 师兄可以给他讲解，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去龙城大学的好处。但是季教授那边，他实在是交不了差。更何况眼前的大佬还算是他师兄，这么想想，不仅是他，就连大佬估计都会被季教授一起给揍一顿。 “师弟。“庄蔚然坐在钱明章的对面，这里是图书馆，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你想想看，确实如果你转学去龙城大学季教授会生气。但是你以交换生的名义来龙城大学学习一段时间，季教授会生气吗？” 第170节 钱明章想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说道，“教授应该还是会生气的吧？” “你不能这么想，你只是来学习一段时间，毕业还是在华科大毕业。你充其量就是到龙城大学访问学习的。” “可是……华科大没有这样的先例吧应该？” “不管有没有这样的先例，你得好好想想，你的将来，和你的课题对不对？” 钱明章艰难的点头，庄蔚然继续忽悠，“现在龙城大学的氛围也不错，并且每年都会有国际顶尖的数学家来龙城大学交流，在会议上，大家都能够学习到全球数学最先进的思想和经验。” “这对于任何人的学术生涯都是有飞跃一般的助力。如果你在华科大，最近这几年很难去参加这种国际顶尖的会议吧？” 钱明章继续点头，确实他没有资格去参加这种会议。 “但是如果你去龙城大学，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参加这个会议了吗？还有，我们龙城大学会经常邀请其他知名高校的教授前来交流学习经验，办个学术讲座之类的。”庄蔚然的话对于钱明章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 “你想想，如果你到了龙城大学，是不是在学术上会有很大的提升？” 钱明章毫不犹豫地点头，庄蔚然潇洒的笑着，“师弟，欢迎来到龙城大学。” “可是……师兄。”钱明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去龙城大学能在你那里学习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心花怒放，他这是第一次这么忽悠人，没想到把人给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真能把人给拐到龙城大学去，对于钱明章，庄蔚然很看好。尽管现在看上去，钱明章在学术上还有很多欠缺。 可是等他在成长几年，庄蔚然觉得他作为全球一流的数学家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书香世家。他爷爷就是华国国防科大的教授，从小耳濡目染，对于数学这方面有常人不可及的敏锐程度。 “欢迎加入龙城大学。” 石正安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琢磨着庄蔚然的神态，和他当初当兵的时候，他们大队长跑来挖人，那种神情不能说是非常吻合吧，但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画饼充饥，运用得那叫一个娴熟。 第155章 大忽悠 果然，天下喜欢忽悠的人都是一个模样的。石正安在心中想着，看看庄教授忽悠人去龙城大学的模样。钱老这要是让庄教授去国科大，估计国科大的博士生不知道还有多少被庄教授给拐去龙城大学。 就庄教授这个名头足以让很多人疯狂崇拜，在加上庄教授一顿大饼画下来，个个都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 到时候，庄教授在说点什么去龙城大学之类的话，指不定有多少人直接跟着庄教授跑去龙城大学。 石正安轻轻摇着头，这件事情本身就不该是他关心的。就是看见庄教授这个模样，就跟当年忽悠他去当特种兵的大队长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别无二致。 “师兄……”钱明章眨巴着眼睛看着庄蔚然，“我真的可以去龙城大学，在师兄这里学习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笑着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呢？” “谢啦，师兄。”钱明章好像还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这才看见石正安，好奇地打量着石正安，“师兄，这位是？” “石上尉。”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位石上尉现在算是……跟着我的。” 庄蔚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个问题，只能这么说。好在钱明章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头之后，又看向他，“师兄，我在想想吧。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想要跟着您学习。” 拍着钱明章的肩膀，庄蔚然露出欣慰的笑容。很显然，钱明章对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坐在钱明章的旁边，他拿着期刊看着，一旁的石正安便坐在椅子上无事可做。虽然没有不停的来回看着周围的环境，但他却一直注意着周围，生怕有什么人对庄教授不利。事实上，在华国庄蔚然还是非常安全的。华国好歹也是大国之一，不会像是其他的国家那样，某些人或者是某些国家想要谁消失，谁就会消失。 真要是庄蔚然在华国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很多国家是睡不着觉的。连夜也要翻出究竟是哪个傻子敢在华国做这种事情，他不想要命，我们还想要命呢。 所以，上面只派石正安一个人包围庄蔚然的安全。 主要是防止一些心怀不轨或者是突然性的事情，倒不是国外的人想要来刺杀庄蔚然之类的。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打劫或者是抢劫庄蔚然呢？ 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保护庄蔚然的人身安全，他们就让石正安来陪着他。 事实上对于华国科学家被国外的间谍或者是其他的人机构在华国被行刺这种事情，不管是国安还是部队都是有绝对的信心。华国的同态复仇不是好玩的，况且首先做这种事情的人就很理亏。如果被抓住，公布全世界，那么整个世界会怎么看待这个国家？ 主要是为了防止像是上个世纪那样，某位院士出门散步，竟然被抢劫的蟊贼给刺死。 石正安挺无聊的，他是真的无聊。这里看书的人很少，对面是钱明章，身边是庄蔚然都没有说话，正在各自做着事情。 他想了想有点忍不住，“庄教授，我要不先在门外站一会儿？” 坐了很久，他想要活动一下筋骨，顺便抽着烟。庄蔚然没有抽烟的习惯，他的烟瘾也不大。可是这个时候他有些犯困，要是不抽支烟，根本就没有精神。 “你去吧。”庄蔚然笑了笑，对着他挥了挥手。走出图书馆，庄蔚然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先是活动一下筋骨，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将手机放在旁边，庄蔚然突然询问，“今天准备通宵？” 钱明章抬起头，看着他应声道，“应该是会通宵的。” “很巧嘛，我也准备通宵找一些关于okes方程的资料，主要是有些资料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arxiv没有收录，我不得不来图书馆找找。” 钱明章错愕的小声说道，“师兄，我听说您的课题不是霍奇猜想吗？您现在怎么想要找okes方程的论文？” “怎么？”庄蔚然好笑，“我研究霍奇猜想就不许我课外活动的时候找找okes方程的论文？” “可以。”钱明章轻轻点头，心中暗自说着，师兄果然太过厉害，不仅要做霍奇猜想，现在还要看okes方程的论文，难不成师兄下一步是想要解开okes方程吗？几个世纪以来，okes方程是整个数学界，乃至物理学界最深奥的难题之一。如果师兄能够解开okes方程，说实话，可以说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不用加之一。就是最伟大的数学家，当然，师兄现在本身就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之一。 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这种难题，以及bsd猜想，连续解开两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可以说师兄已然是站在数学巅峰上的人物，一览众山小。 如果师兄还要解开霍奇猜想和okes方程的话，所谓的千禧年大奖难题恐怕就只剩下唯一一个，也是被誉为数学皇冠上珍珠的黎曼假设。 一个数学猜想存在着无数的定理，这些定理是否成立或者是全都被否定，甚至改写数学史都是要在猜想被证明之后，才能证明的。 比如说现在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歇因为被证实确实是存在的，那么很多关于这方面的定理都是存在并且还根据猜想成立还能够衍生出更多的定理。庄蔚然在解决这些问题中，创造出不少的定理，少说也有几十个，往多了说，甚至可能已经有一百多个。当然这些定理并不是他命名的，而是他提出来，或者是在证明中成立的数学公式，由其他数学家整理并且以他的名字命名。 比如说他现在正在做的代数簇问题上，以庄蔚然的名字命名的定理就有好几条。 并且都是非常复杂的公式，然而即便是如此，这也比之前做这个问题简单太多。以前或许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做出来的问题，套用庄式定理，或许仅仅需要几天时间计算就能够完成。 这也是为什么，眼前的师兄为什么会成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的最大原因。倘若不是眼前这位师兄，在数学以及量子力学上，很多东西都需要好多年的艰难繁琐甚至一不小心就会出差错的计算，才能达到庄式定理的几天时间，甚至有些大佬半天时间就能算出来的效果。几乎是大大缩短数学在很多问题上好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计算过程。 钱明章很好奇，在庄式定理出现之前，师兄到底是如何将这些玩意儿在一年之内算出来的。尤其是千禧年大奖难题，即便是其中的一个课题给他，他或许要花费接近十年的时间都不一定做出来。但是师兄……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把证明给解开。 要钱明章说，师兄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数学猜想成精。 然而，建国后，不许成精！ 吸完烟，石正安站在门外注视着图书馆里的一举一动，只要庄教授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没有什么事情，那就好。 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图书馆里偶尔会传来咳嗽声，看了一整晚的论文，庄蔚然都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坐在车上，还不忘继续忽悠钱明章。 石正安看着被忽悠得晕了头的钱明章恨不得今天就去龙城大学报道。 坐上车，庄蔚然脑袋放在车窗边，闭上眼睛就睡着。根本还没有来得及给石正安说话，石正安后半夜趴在桌上，坐在庄蔚然身边休息了一会儿。睡眠比较浅，庄蔚然要是有突然事情，他绝对能够知道。好在他睡了一觉起来，庄蔚然没什么事情，一直在看论文。 直到他清醒之后，庄蔚然这才告诉他，现在回去。 坐在车上，石正安来了些精神。开着车前往大院，路上不算太颠簸。庄蔚然睡得很熟，当汽车来到贺振刚家门前时，贺振刚正好从房门出来，看见下车的石正安。 石正安对贺振刚敬礼，贺振刚轻轻颔首，“睿宁怎么样了？” “庄教授睡着了。”石正安笑着说道，“睡得很熟，我也不敢打扰他。” 贺振刚走到车窗前透过玻璃看见庄蔚然躺在后排安静地睡着觉，好像睡得挺熟的。贺振刚摇着头，“算了，现在别吵醒他，待会吃午饭的时候叫他起床吃饭。” 二伯母走出门看见石正安站在门前，笑着说道，“小石回来了？” 石正安羞涩的笑了一下，二伯母走过来，“睿宁呢？还在图书馆吗？” 贺振刚笑着说道，“这孩子，在车里睡着了。” 二伯母看了一眼，还真是，庄蔚然躺在后座上睡觉。 她急忙说道，“这里睡对身体不好，赶紧叫他起来去床上睡吧。” “怎么在车里都睡得熟？” “让他睡一会儿吧。”贺振刚摇着头，看着石正安笑着询问，“小石啊，睿宁是不是看了一晚上的书？” “是啊。”石正安轻轻点着头说道，“庄教授看了一晚上的论文，现在刚开始睡觉。” “这孩子。”贺振刚轻轻摇着头，“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二伯母也轻声说道，“你说这孩子，大半夜不睡觉非要去看什么论文。现在又在车里睡着，这要是感冒或者是身体不好怎么办？” 贺振刚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睿宁倒是没有这么脆弱。”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这孩子就这样，习惯就好了。”贺振刚笑着宽慰二伯母，“要不然这孩子怎么会是教授呢。” “也是。”二伯母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行了，我先去上班了。小石，你回楼上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石正安回到楼上去休息，在大院还真没有会对庄蔚然动手。二伯母去买菜，回家的时候，发现庄蔚然还在睡觉。等着煮好饭，庄蔚然是闻到饭菜的香味醒来的。揉着朦胧的眼睛，他拿出手机，看见手机里有季安城给他发来的短信。 看了一眼，将手机放在兜里。打开车门，一股凉爽的风吹来。看来这个天气，应该换上一件长袖才行。 庄蔚然推开门，走进玄关。坐在沙发上，二伯母还在做饭，庄蔚然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过了一会儿，他的精神头又来了。 下午继续去看论文，心中想着，石正安从楼梯上下来。看见庄蔚然急忙走上前，“庄教授，您没事吧？” “没啊。”庄蔚然摇着头，“睡了差不多五个多小时，够了。待会下午……算了，下午估计是没有位置，晚上吧，晚上带我去图书馆。” “诶。”石正安略带着关心的问道，“庄教授，要不您还是别在熬夜看论文？” “今天不熬夜。”躺在舒适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就是晚上再去看几个小时，我还有些事情没有能够想通，还得继续看看。” 石正安没有在说话，他也阻止不了庄蔚然。可是他也不想庄蔚然出事，如果庄蔚然出事，第一个被问责的绝对会是他。 作为庄蔚然的贴身助理，即便是知道庄蔚然想要熬夜看书，那也得让他注意身体。或许庄蔚然没有受到攻击，但是熬夜看论文，出了意外，他也是逃不掉的。像是这种国宝级的数学家，本来就没有几个。更何况庄蔚然还这么年轻。 在今后的数十年，不仅能够在国防和民生科技上大放光彩，还能够为国家培养出无数的人才。 这样的国宝级科学家，华国从上到下，没有人愿意看见庄蔚然出现任何意外。 如果庄蔚然出现意外，甚至石正安会上军事法庭。 “哟，睿宁醒了啊。”伯母含笑走进房间，“我还想着让你起来吃饭呢，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才。”庄蔚然站起身来，确实身体有点僵。在车上睡，还是没有在床上那么舒服。 “快快快，来吃饭。”二伯母笑着说道，“我听说今天睿惟要回家，下午让你睿惟哥带你出去玩。小石也跟着去玩一下吧，你平时啊，照顾睿宁也挺辛苦的。” “没关系的伯母。”石正安回答道，“这本来就是我应该的，这是我的任务。” “话是这么说，昨天晚上陪着睿宁看了一晚上的书，不容易啊。”二伯母还在说着，贺睿惟就推开门回来。 “妈，睿宁。”他看着石正安的时候，对着他轻轻点头。虽然不认识石正安，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保护庄蔚然的。 “睿惟哥。”庄蔚然开心的招手，贺睿惟笑着说道，“我先去洗个澡，睿宁待会要出去玩吗？” 第171节 “唔……可以啊。”反正晚上都要去华国科大的图书馆看论文，下午出去逛一逛，晚上再去图书馆不就好了。 贺睿惟洗完澡出门，庄蔚然正在慢悠悠的吃饭。他坐在沙发上休息，拿起一份报纸看着。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二伯母说着话，庄蔚然就在旁边听着，不言不语。 石正安更加没有话说，直到庄蔚然吃完饭，贺睿惟问了一声，“外面的车是睿宁的？” “不是我的，不是石上尉的吗？” 石正安笑着说道，“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人，不是我的车。” “睿宁待会坐哪个车？” “就做这个吧，睿惟哥就不用开车了啊。” “这不太好吧？”贺睿惟想了想，“我这不是待会还要去接女朋友吗？” 庄蔚然愣了一下，“是哦，睿惟哥什么时候谈恋爱的？” “好多年了。”贺睿惟笑着，“这不是一直在忙，还没有来得及商量结婚的事情吗？不然，应该要快结婚了。” “嫂子是哪里的？” “院里的啊，待会我带你去见见，你嫂子可好了。”贺睿惟笑着说道，“走吧，她可厉害了。” 离开家门，石正安开着车，庄蔚然坐在前面。来到高楼前，贺睿惟下车说道，“你们等等啊，我去找她。”说着，庄蔚然看见贺睿惟钻进高楼中，庄蔚然看向旁边的石正安，询问道，“你谈恋爱了吗？” 石正安愣了一下，随后点着头，“有一个，不过不在庐阳，在我老家那边，是高中同学。”他说话的时候有些羞涩，“正准备结婚，大概是明年吧。” “真好。”庄蔚然笑着说话。 “庄教授没有谈恋爱吗？” “谈恋爱？”庄蔚然愣了一下，随后摇着头说道，“比起谈恋爱我更适合做研究，恋爱有什么好谈的，谈恋爱还能搞好研究吗？” “额……”石正安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给庄蔚然说。好像不谈恋爱对于庄蔚然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谈恋爱多麻烦。还是研究课题好，我就等着明年的化学实验室咯。” “对了，你是哪里人来着？石上尉。” “和庄教授一样，都是龙城人。”石正安笑得腼腆，“庄教授是龙城人的骄傲呢。” 贺睿惟出来的时候，还有一个短发的女生走在前方。看上去英姿飒爽，和贺睿惟还有石正安的气质相似，大概也是当兵的女生。 打开车门女生先上车，贺睿惟后上车。 “嫂子好。”庄蔚然甜甜的叫了一声，他那张高中生一样的脸让逗得女生笑了起来，“小弟弟，你是贺睿惟的弟弟？” “是啊。” 贺睿惟急忙介绍道，“这是我弟弟睿宁。” “这是石正安上尉。” “你好。”石正安轻轻点头，女生打量着石正安，“我记得他不是你战友吧？” “嗨，和我没关系，你得问我弟。” “我是奉命保护庄教授的。”石正安笑着说道，“庄教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庄教授？”女生疑惑地看向三个人，“谁是庄教授？” 第156章 大误会 “睿宁，这是我女朋友，金禧灵。”贺睿惟介绍着，庄蔚然转过头笑着说道，“嫂子的名字真好听。” 金禧灵打量着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庄蔚然，她好歹也当了好几年兵。让上尉保护的人，级别和权限都是非常高的，庄教授是谁她不知道。但是石正安一直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这家伙不是普通部队出生。是特种兵，让特种兵保护的人——啧啧，倒是挺稀奇的。就是那位庄教授呢？ “睿宁这个名字也不错。”金禧灵笑着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还要等一个人？” “庄教授呢？” “我我我。”庄蔚然举手，“我有两个马甲，一个叫庄蔚然，一个叫贺睿宁。” 金禧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你啊。” 石正安没有说话，开车离开大院。 金禧灵好奇的说道，“睿宁，你是研究什么的？” “数学。” “多大了？这都教授了？你哥要是有你一半努力，也不至于考个学校都这么费劲。” “二十岁。”庄蔚然说道，“睿惟哥不是挺好的吗？” 级别不低啊，金禧灵在心中想着，至少她是第一次见到被特种兵保护的教授。而且年纪还这么轻，和贺睿惟应该是堂兄弟的关系，她之前确实有听贺睿惟提起过，他有个堂弟好像是在当教授。她当时还以为贺睿惟是在开玩笑，因为她家有个叔叔是在京大当老师。贺睿惟就顺嘴说了这么一句，也没有多说。现在看着面前贺睿宁，她似乎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弟弟。”金禧灵笑着说道，“你现在在哪个学校教书啊？” “龙城大学。”庄蔚然躺在椅子上，“挺好的一个学校，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非常不错，我特别喜欢。” 金禧灵安静的听着庄蔚然口若悬河的夸赞着龙城大学，“理学院的教授们都挺厉害的，好多院士。个个说话又好听，还能教授很多知识。” “那弟弟也在龙城大学当教授吗？” “是啊。”庄蔚然轻轻点头，他虽然出名，作为数学天才，甚至可以说确实是华国数学界首屈一指的人物。但不可能全国十多亿人都知道他，知道他的人多，不知道他的人同样很多。 比如说，最近某些采访，甚至有些大学生都是不知道钱学森、钱三强、于敏这类真正的大科学家，甚至可以说是华国脊梁的科学家。 庄蔚然对于很多人不认识他，并不感觉到意外，他又不是光鲜亮丽的明星，每天都会出现在镜头前。即便是那些每天都出现在镜头上的明星，依旧还是有人会不认识，何况他一个搞学术研究的，想想国家之前的那些前辈，宣传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不清楚，还会张口乱说。 如果学历低也就算了，即便是大学生都还是有不少人都不知道。 所以这件事情，完全就是看你愿不愿意去了解。看着嫂子就知道，估计挺忙的，也没有时间休息。又是当兵的，估计没有多少时间去了解天才之类的。 不清楚，不知道，不太看电视，不知道他很正常啊。他很少出现在央电的新闻中，倒是媒体采访不在说话，但很多时候媒体采访都不会用纸质的形式发表。一般都是在围脖或者是在网上公开，像是金禧灵这种不爱看围脖等等之内新闻的人不认识不清楚庄蔚然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金禧灵嘴微微张开，很是纳闷的说道，“睿宁是在什么地方读的博士啊？” “京城大学。”庄蔚然笑着，“我的教授是陶瀚海。” “没听说过，不过我有个叔叔在京城大学当老师，不知道睿宁你认不认识。” “是京城大学哪个学院的？” “物理学院吧？”金禧灵想了想，“估计睿宁不认识。” “没有啊，物理学院的教授和老师我都挺熟悉的。” “金锐。” “哦，金锐老师啊。”庄蔚然扬起笑意，“我认识，他上的流体力学的课程，之前我也听过很多次，我听说他是湍流实验室的研究人员。” “你真认识啊？” “认识啊。”庄蔚然想了想，“我在物理学院蹭过金锐老师的课，他应该有映像吧？” “睿宁博士毕业就在龙城大学当教授去了吗？”金禧灵还挺好奇的，她和贺睿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本来就是从高中谈恋爱到现在。原本早在前些年就该结婚的，但是两人都在部队，都挺忙的。婚事一直拖着，拖到了现在。 前些日子，她是听贺睿惟说起过，家里最小的堂弟被找回来了。贺睿时、贺睿鹏和贺睿铭她都见过，只有贺睿宁她还没有见过。 也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贺睿宁，长得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有些乖巧。 没想到竟然是数学教授，她很好奇眼前这个最小的弟弟到底是什么来路。京城大学博士毕业之后就去龙城大学当教授，再加上还需要石正安这种上尉保护。想想就觉得很奇怪，一定非常厉害吧。但是也有点太过离谱，这才二十岁就需要这么保护，华国这么多教授。需要保护的也是极少数，比如说院士之类的，很多院士也不需要这种特别的报保护。但是庄蔚然竟然能够做到院士都做不到的事情吗？ “没有，我毕业之后申请了一段时间的访问学者，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做学术访问。”庄蔚然不好意思的说道，“普林斯顿大学非要让我当数学系的讲席教授，我也没有办法。然后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获得了教授的席位。” “今年刚回国。” 无形装x，最为致命。 什么普林斯顿大学非要让他当教授之类的，听上去就很装。金禧灵还真听说过普林斯顿大学，是在高中的时候听叔叔金锐提起过，当今世界上数学最好的高校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也是理论研究的圣地。 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访问学者，能够拿到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难怪一回国就担任龙城大学的教授，并且还需要石上尉来保护他。可是庄蔚然到底是什么级别？还需要石上尉来保护，保密级别很高以及权限很高？ “我听叔叔说起过，普林斯顿大学非常好。” “是，数学很多顶尖大师都在普林斯顿大学，和他们比起来，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庄蔚然羞涩的笑着，金禧灵也是相信了庄蔚然的话。毕竟他看上去还这么小，估计是在做一些保密性质的研究，才会让石上尉保护他。 大概是核心研究吧，就她说了解到的，现在华国的科学界确实有点青黄不接。在过去的几十年内，大量国内的科研人员都跑向西方。不仅是学术研究的环境，还因为那个年代国内确实过得苦哈哈的，不像是国外过得非常滋润。 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内的科学界青黄不接。很多时候老人都实在是太老了，只能当个总顾问，剩下的都需要他们这些二三十岁的小年轻来研究。 以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过教授，又回国的身份，显然是高级人才。进入核心的研究部分，负责一些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的。 “睿宁现在是几级教授啊？有没有申请青年学者之类的？”金禧灵也算是在关心庄蔚然，凭借庄蔚然高级人才的身份，应该在龙城大学很吃香，起码在龙城大学数学系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骨干教授。申请个青年学者之类的，还是挺容易的吧？ 她叔叔在去年也成申请到青年学者，这都快要五十岁了，才是青年学者，现在科学界也不好拿名额。 庄蔚然轻轻点头，“是一级教授，申请到了长江学者。” “长……长江学者？”金禧灵很震惊，愣在原地。 长江学者可以说是学术带头人的级别，在上一步那可就是院士，已经是华国科学界最顶尖的人群了。多少长江学者一辈子都当不了院士。还有多少长江学者那可是五六十岁才能申请到的，某一个学科，几乎处在国家最顶尖的水平才能够拥有长江学者这个名称。 庄蔚然又是一级教授，又是长江学者，几乎可以说是享受到除了院士之外，最高的人才待遇。 这才二十岁，金禧灵还没有回过神来。庄蔚然又说，“我最近在准备课题，明年大概是要提交到一个课题，不过应该来不及了。原本是想要参加国家自然科学奖评选的。” 说着话，他摸了摸鼻梁。看来这位嫂子应该对于科学界的这些稍微有些了解，他忍不住就开始和金禧灵开始说起来。 “国家自然科学奖？”金禧灵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在小叔叔的熏陶下，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 “我听说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以上是可以获得院士增补名额的？” “对。”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是可以获得院士增补名额。”他笑得很羞涩，“校长想要我在明年上院士增补名额。” “主要是校长想要我在明年当选院士。” “睿宁，你才二十岁，这就……要当选院士？” “明年就二十一岁了。”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明年应该当选不了院士，看大后年吧。嫂子你也知道院士是两年选一次的。” “是……”第一次遇见活得要参选院士的教授，还是她未婚妻的弟弟。这要是当选院士，那得是最小的院士吧？ “你准备的参选国家自然科学奖的课题是什么啊？”虽然她不懂，但是她好想要知道。 “霍奇猜想，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这个金老师应该给嫂子说过啊。” “我知道了。”金禧灵拍着脑袋说道，“之前叔叔说说起过你，京城大学的天才。说你是被陶教授挖去京城大学的，之前在华科大的少年班就读。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大学毕业，完成了所有的学分。是你吧？” 第172节 “对。”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之前在华科大读书，应该是差不多十个月左右，我修完所有的学分毕业的。” “我之前还以为叔叔在吹牛，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厉害的人。”金禧灵眨巴着眼睛，“你真的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博士论文写好了？还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 作为京大老师的侄女，从小还是耳濡目染，尽管没有深入了解过。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比如说千禧年大奖难题，她很清楚代表着什么。 “应该是我吧？如果说的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隔的话。” “你就是那个华国第一个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吧。”见到活的数学天才，金禧灵还是多少有点不可置信。 “我叔叔时常说你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都是世界上最顶尖天赋的数学家，我当时还觉得叔叔是在吹牛，怎么可能有这种人的存在。”金禧灵哭笑不得，“没想到竟然是睿惟的弟弟啊。” “额……”庄蔚然摸了摸鼻梁，看来他又一次成为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已经是数不清的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中的王者级别人家的孩子。 石正安笑着说道，“还好我没有在大学任职的叔叔伯伯阿姨之类的，否则也是会听庄教授的故事受教育。不过我们龙城应该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庄教授的故事吧……回家探亲估计就难了。” 庄蔚然很是错愕，“这么说，我还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咯？” “肯定的啊。”石正安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不仅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别人家的王者级孩子。” 大家说说笑笑，来到市中心。下车之后，准备逛商场。因为金禧灵想要买些衣服之类的，倒是对于化妆品她不太需要。按照她的说法，反正她买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没必要去花这个钱。倒是休闲服之类的，她想要买一些。 三个男生陪着金禧灵逛街，庄蔚然对于逛街不太感兴趣。要不是想要出来放松一下，他也不会跟着贺睿惟一起逛街。 商场很大，人也很多。因为是长假，大部分人都在休息。来来往往的人群，很是拥挤。石正安坐在椅子上，庄蔚然站在他的旁边撑着栏杆，看向不远处。 人潮拥挤，贺睿惟陪着金禧灵一直在选衣服。他和石正安就显得有点无聊，原本想要找家咖啡店之类的坐下喝着咖啡等着两人，但显然，这种场面根本不存在咖啡店还有位置。 只能站着或者是直接坐在地上等着他们买衣服，庄蔚然转过身，看着石正安一脸淡定的坐着。 “你陪女朋友出门买东西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石正安轻轻点头，“要买的东西挺多的，我就帮她拿着……” 说着细节，石正安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啧。”庄蔚然撇嘴，“我已经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庄教授应该挺多人追求的吧？” “我？”庄蔚然指了指自己，“没有吧，况且我还年轻。我这个年纪，正是做研究的好时候，还没有到真正搞研究的黄金十年呢。” “总之，比起谈恋爱这种充满酸臭味的事情，我更愿意做研究。”庄蔚然正在乐呵呵的说着话，看见不远处季安城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陪着年轻的女人逛街。两人笑得挺开心的，他收回目光，果然，恋爱的酸臭味太难闻了。 石正安倒是没有看见季安城，他遇见过季安城两次，对他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庄蔚然扭过头心中想着，这家伙不是说他要值班吗？怎么还陪着别人出来逛街，恋爱就恋爱呗，还骗他说没有女朋友。 尽管两人的动作一点也不亲密，或许只能刚好挽着的手分开而已。 庄蔚然用手托着下颔，季安城和庄蔚然错身而过。 “要不待会去看看戒指吧？”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季安城没有说话，女人继续说道，“结婚的时候总得要个戒指啊。” “恩。”季安城嗯了一声之后，没有在说话。石正安正扭过头看其他的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季安城。显然季安城也没有注意到庄蔚然。 只有庄蔚然在心中吐槽，这都快要结婚了，一定不给你送礼金，气死你！ 两人渐行渐远，石正安这才在人群中发现，“诶，庄教授，那不是季警官吗？” “你刚才没有看见他？” 庄蔚然表现得兴致缺缺，“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石正安定睛一看，季安城身边还有个女生，和他有说有笑的走着。估计是带着女朋友来逛街，难怪庄教授看见了也没有上去招呼。大概是不想打扰人家情侣的幸福时光吧。 “你说。”庄蔚然突然询问道，“如果有个人骗你说他没有女朋友，但是你又看见他带着女朋友逛街，你会怎么想？” “不会怎么想啊，只会觉得这家伙金屋藏娇，还挺为他高兴的吧。因为找到女朋友，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石正安正说着，“庄教授……你说的那个骗你的人，不会是季警官吧？” 他看着庄蔚然的神情，好像不太高兴。 怎么回事？朋友谈恋爱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庄教授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就好像季警官不应该谈恋爱一样？ 搞不懂这些教授的想法，不会是觉得作为他的朋友，不应该谈恋爱吧？ 第157章 生气 庄教授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朋友都不能谈恋爱。他还得保护庄教授，不会以后也不让他谈恋爱吧？他和他的女朋友相识很多年。从高中到现在明年就要结婚了，这个时候庄教授不让他谈恋爱，估计这个任务他也完不成了。 庄蔚然转过头，看着石正安愣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石正安露出尴尬的笑容，他发现庄蔚然的目光紧紧盯着季安城的背影。大概是季安城没有发现他们。但是庄蔚然那双眼睛看着两人进了金店，他琢磨着怎么庄教授的眼神有一种抓奸当场的感觉？看着庄教授的模样，好像是不认识陪着季警官的女朋友，倒是那个目光就这么盯着季警官。怎么回事？不应该，目光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也不是看不懂，应该怎么说呢？就是他不理解的东西。确实很不理解，庄教授不会是喜欢季警官吧？想到这里的时候石正安整个人都震惊了……这怎么可能，但是庄教授这深沉的眼色，他又觉得好像自己没有想错。那么问题来了，庄教授到底是真的喜欢季警官吗？ 愣了一下，他也说不出口，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张了张嘴，他没有说话。 庄蔚然的神情太过让石正安惊骇，他甚至都忘记说话。 直到季安城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石正安这才回过神来，莫名的说了一句，“庄教授，你不会是……喜欢季警官吧？” “恩？”庄蔚然错愕地看向石正安，看着他的表情，石正安觉得庄蔚然好像不是喜欢季警官。因为那个表情是下意识的动作，有一种你在开什么玩笑的感觉，我怎么可能喜欢季安城。那种不可思议中带着一丝荒谬以及奇葩的神情，石正安更想不通庄蔚然刚才为什么会有落寞的神情。 挠着头，他越发弄不懂庄教授的情绪。这也太奇怪了，不过和他其实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等贺睿惟来时，看见两人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庄蔚然轻轻摇着脑袋，他也不太懂为什么石正安会说出那句话，总之，他觉得石正安这句话实在是……太奇葩了。他怎么可能会季安城。 “走吧，先去吃饭。”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贺睿惟便想要让他们先去吃饭，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睿宁待会要去图书馆？” “对。”庄蔚然轻轻点头，“待会还要去看论文。” “这么忙啊。”金禧灵的手很自然的挽着贺睿惟的手上，庄蔚然露出笑意，“在单身狗面前做这样事情，嫂子有点不道德啊。” “睿宁你要是看不惯也可以谈一个嘛。” “谈恋爱？”庄蔚然思索了一下，“有做课题好玩吗？不可能的，恋爱哪有课题快乐。”他露出洁白的牙齿，扬眉笑得极为张扬，每到这个时候石正安才会确定庄教授不过二十岁，眉宇间还有年轻人飞扬的气质。否则，就这么看，庄教授就好像是一个稳重的迟暮老人似的。尽管有时候庄教授说话确实和他们的想法不太一样，但很多时候，石正安都觉得庄教授的内心是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不想谈恋爱，只想钻研学术。就像是一个老学究似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说不出那种感觉，就觉得庄教授和他以前认识的年轻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 这就是天才吗？ 倒是庄教授在亲人面前还有些孩子气的模样，甚至有时候比一般高中生还要孩子气些。但是亲戚们都很包容庄蔚然，他才二十岁，又吃过不少苦，现在又很出息。偶尔孩子气一些倒是让亲戚们感觉到这孩子有出息又有趣。 金禧灵笑着用手轻轻刮庄蔚然的鼻梁说道，“你这小伙子说得，难不成你今后就不谈恋爱了？要求不要太高嘛。” “倒不是要求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喜欢别人太麻烦了，还不如好好做研究。”庄蔚然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况且，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啊。” “以后你要是喜欢别人就知道了。”金禧灵挽着贺睿惟的手笑着，贺睿惟双手插在裤兜里，看向庄蔚然说道，“睿宁大概每天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研究的事情，睿宁还年轻可以不用去想这些事情。倒是院士这个问题……睿宁要是明年得到院士称呼，那可是咱们华国最年轻的院士吧？” 庄蔚然展颜笑着，“我倒是想要今年年底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但好像不太可能。” “没关系，就算是再过两年，咱们家的睿宁还是最年轻的院士。”贺睿惟笑得很是开心，对旁边的金禧灵说道，“咱们家就睿宁最有出息，当上院士，那可是贺家最扬眉吐气的事情。” “又不是你。”金禧灵瞪了一眼贺睿惟，“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好歹睿宁也是我弟弟啊。”贺睿惟很是开心，“我当然开心。” “切。” “恋爱的酸臭味好重哦。”庄蔚然皱着眉头，“我觉得已经吃不下饭了，石上尉呢？” 石正安愣了一下，挠着头说，“还行啊，怎么会吃不下饭。” “哈哈哈。”贺睿惟笑着说道，“睿宁，你可是找错队友了，人家石上尉是有女朋友的。” “走吧，吃饭去。”贺睿惟要笑不笑的模样，让庄蔚然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吃瘪。他跺着脚，跟在两人身后。 来到饭店的时候，金禧灵指了指有很多人排队的饭店。 “就是这家好吃。”金禧灵笑着说道，“我听很多战友说起过这家餐厅。” 庄蔚然坐在门外的椅子上，贺睿惟排队去拿号码牌，金禧灵对庄蔚然说道，“弟弟，快快快，和嫂子合照一张。” “诶！”庄蔚然凑过去，金禧灵还真的拿着手机和庄蔚然合照一张。 随后直接发在朋友圈里—— 【和睿惟的弟弟合照，有谁认识吗？[图片][偷笑]】 【这个小孩挺可爱啊！】 【上高中吧？】 【庄蔚然？？？】 【京大知名校友庄蔚然？】 【华科大知名校友庄蔚然？】 【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庄蔚然？】 【庄蔚然吧？那个天才数学家？】 【金锐：庄蔚然。】 【啊，我想在想庄蔚然是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认识，然后我去千度了一下……打扰了，我只是个咸鱼而已。】 【季安城：啊？你们也在xx商场？等等啊。】 季安城看见贺睿惟的女朋友发出来的照片还挺奇怪的，这个背景看上去太熟悉了。他对旁边的女生说道，“选好了吗？” “差不多了。”女生笑了笑，“安城哥，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啊。” “没关系。” “真是的，明明应该安易陪我来的，他跑去做研究，把我丢给安城哥。没有耽搁安城哥吧？” “没有。”季安城摇着头，“要不待会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女生摇着头，“我去找安易了，谢谢安城哥。” 送走女生之后，他来到商场，果然看见贺睿惟拿着号码牌，正在排队。季安城走过去打招呼，“哟，你们这是出来玩啊。” “安城。”贺睿惟眉头轻挑。“你也出来玩？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休息一天。”他笑着和庄蔚然打招呼，“小然然，怎么了？看见我又不高兴了？” “滚。” 金禧灵笑着说道，“安城和睿宁认识？” 贺睿惟在旁边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睿宁以前是安城爷爷的学生，你说他能不认识吗？” 第173节 “来笑一个。”季安城伸出手，庄蔚然立马拍开季安城的手。 石正安在旁边不小心说了一句，“季警官不是陪着女朋友逛街吗？” “女朋友？”季安城愣住，随后笑着说道，“哪来的女朋友，那个是安易的女朋友。今天本来是安易要陪着她来选结婚戒指的，结果这不是没有空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季安城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小然然生气了？” 庄蔚然盯着季安城，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油腻，“一边去，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滚蛋。”贺睿惟一把推开季安城，“安城，别这么对我弟弟，小心我揍你啊。” “诶诶，我这不是想要蹭饭嘛。”季安城嬉皮笑脸对贺睿惟说，“你看反正你们都排着队，我也饿了。我这一个人别人也不接待啊，我就蹭一顿。” “行行行。”贺睿惟不耐烦的点头，“你还是以前那样。” 季安城走到庄蔚然的身边，轻声说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庄蔚然看了季安城一眼，“我真没有生气。” “诶，好好好，没有生气。”季安城转过身趴在栏杆上，“小然。” “恩？”庄蔚然看着饭店进进出出的人群，完全是一副极为热闹的景象。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我真没有女朋友。” “给我说这个干嘛，你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庄蔚然继续用手撑着下颔，看着来往的人群。季安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也找来凳子，坐在庄蔚然的身边，有一种和庄蔚然排排坐的感觉。 “那你看见我就这么不高兴。” “我是觉得你挺油腻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腻了？”庄蔚然吐槽，“嫂子，你说我说得对吗？” “是挺对的，之前安城也没有这么油腻啊，怎么变得这么油腻了？” 第158章 投稿 “油腻？”季安城笑着说道，“我到底哪里油腻了？” “哪里不油腻？”庄蔚然恶狠狠的吐槽，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透露出油腻的感觉。 “好歹我也是交警队的帅小伙。”季安城笑着说道，“咱们队里，我是最帅的那个，不少领导都想给我介绍对象呢。” “那你就去相亲啊。”庄蔚然无聊的看着前面的人，等一家火爆的店实在是太难了，有这个时间，他都在华科大找了好几本论文研究。 “别了。”季安城偏着头看向庄蔚然，笑着说道，“我陪弟媳逛个结婚戒你都这么生气，我要是真找女朋友，你不得杀上门来啊。” “搞笑呢。”庄蔚然嗤笑，“我又找不到你家。” “要不，待会我带你回家？” “诶诶诶。”金禧灵招呼着两人，“你们怎么回事？在这里打情骂俏的。”她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季安城你在这么样和睿宁打情骂俏的，小心睿惟揍你啊。” “他们贺家就睿宁最有出息，你在这里逗睿宁，他生气了我可不帮你啊。” “待会儿？”庄蔚然歪着头，“我还得去华科大找论文，懒得和你斗嘴。” 季安城靠近庄蔚然，气息全都喷在庄蔚然身上。庄蔚然轻轻‘噫’了一声，闪开身体，“别靠我这么近。” “怎么了？”季安城挠着头对庄蔚然说道，“生气了？” “不是生气不生气的问题。”他瞪着季安城，“别靠我这么近行不行？你不觉得恶心吗？” “没有啊。”季安城嘟囔着，“我都不恶心，你恶心什么。” “我说安城。”贺睿惟终于发话，“别这么……，好歹我还在，你注意点形象行不行？再说，我弟弟又不是女生，要是你和一个女生这么说话，早就被揍了。” “诶诶。”季安城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想要逗逗小然吗？” “免了吧你。”庄蔚然转过头看了季安城一眼，“还逗我。” “待会真要去华科大的图书馆？” “是啊。”庄蔚然看向季安城，“你有意见？” “唉，可惜我家的大床另一半又没有人可以睡咯。” “你不是说你们领导要抓你当女婿吗？你和你们领导的孩子结婚，另外半张床就有人睡了。” “不行。”季安城摇着头，“我要是敢和领导的孩子结婚，你绝对得持刀上门，为了避免这种惨剧，还是算了吧。” “你怎么就这么自信呢？” “对啊，我也是说，你哪来的这种自信。”金禧灵和季安城也玩得不错，虽然不是从小玩到大，但也是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又是贺睿惟的铁哥们儿，来往很多。季安城平时都不这样，很多时候还挺沉默寡言的。到了庄蔚然这里，话怎么就很多呢？好像是故意要吸引庄蔚然注意力似的。 她觉得不太对劲，“我说季安城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当年贺睿惟吸引他注意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季安城这些年倒是真有不少女生表白过。但是他没有谈过恋爱，更别有什么经验之类的。也没有听说过他喜欢过谁，这种话多到令人发指，吸引对方注意力的行为。真的很难不让她怀疑，季安城就是想要吸引庄蔚然的注意力。 这边庄蔚然的脸也有些红，看上起是有点害羞？等等，她看到了什么？庄蔚然的脸红，季安城吸引庄蔚然的注意力？这两人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吧？ 金禧灵叹为观止，不会吧，一个是贺睿惟的堂弟，一个是贺睿惟的铁哥们儿，这两人要是真的在一起。贺睿惟还能不emmmmm…… “我很话多吗？”季安城挠着头看向金禧灵不解的说道，“我平时不都这样？” “你平时都这样？”金禧灵仿佛是听见了一件好笑的事情，气得不行，“你什么时候这样过？” “安城，你给我过来一下。”金禧灵努努嘴，对贺睿惟说道，“睿惟，我和安城说点事情。” 贺睿惟也觉得不太对劲，对着金禧灵轻轻点头。季安城不解的走到金禧灵的身边，她拉着季安城走到旁边，对季安城说道，“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人家睿宁？” “啊？”季安城愣住了，随后嗤笑着说道，“别搞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书呆子。” “是，人家睿宁是书呆子，你还一个站街的呢。别给我开玩笑，我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喜欢人家睿宁？”金禧灵说完停顿了一下，“我早就觉得你小子不太对劲，平时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在睿宁面前这么多话，还叫什么小然然之类的，恶不恶心？当初贺睿惟追我的时候，就是这样，我还能不清楚？” “我真没有……”季安城哭笑不得，“你要让我怎么说，我真的没有喜欢小然啊。” “不承认是吧。”金禧灵也气笑了，“成，你要是以后追求睿宁，你就是傻x。” “……”季安城不说话，金禧灵挑衅似的说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季安城想了想，“我真的没有喜欢小然啊。” “小然小然的叫得多亲热。”金禧灵继续说道，“那我可就给睿惟说了啊，你对他们家的睿惟没有想法，你要是敢追他们家的睿宁，你看他揍不揍你就完了。” “那我就算是现在喜欢也不是要被他揍吗？” “这不一样。”金禧灵思索着说道，“你想清楚在回答我。” “我……”季安城皱着眉头，“我脑子有点乱，你让我再想想吧。” “成，早点给我个说法。”金禧灵停顿了一下，“安城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刚才看睿宁好像是对你有点意思的，至少……怎么说呢，不讨厌你。是真的不讨厌，就是那种你要是真的追，可能会追到的。不过我不是睿宁啊，况且人家是天才到底是什么想法，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给你说说。” “我想想吧。”季安城大脑一片混乱，庄蔚然看向季安城和金禧灵，抬起头来看向贺睿惟说道，“哥，嫂子和季安城那个大傻子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贺睿惟用手摸着庄蔚然毛茸茸的脑袋，心中很是复杂。看上去好像季安城对睿宁有意思，这事儿他们就不说了。这两人要是真的在一起，他们做哥哥的，也说不了话。再说睿宁这么出息，就算是想要说睿宁，也说不出口。闹大了，双方父母知道了。 大家都舍不得对睿宁动手，恐怕季安城的父母也不忍心对睿宁动手。何况还有个石正安在，石正安可不是一时保护庄蔚然，恐怕以后都得跟着庄蔚然。 但是季安城可就惨了，庄蔚然是季教授最出色的弟子，也是最好的弟子没有之一。和季安城在一起，季教授不得打断季安城的腿？季安城的父母不得追着季安城揍？还有他四叔那个暴脾气，当了这么多警察，还有人想要拐走他的宝贝小儿子，那不得直接揍人？他爸爸恐怕也得追着季安城打。 大概爷爷还会大呼季家狼子野心，竟然想要把睿宁拐走。睿宁可是家里最有出息的那个，爷爷还不得拿着东西追着季安城揍？ 想到这里贺睿惟就开始替季安城叹息，不过想想季安城真的想要追睿宁，他的拳头就硬了。就算是他也不能答应啊，摸着睿宁的脑袋看着睿宁不懂的神色，他就知道估计睿宁不是喜欢季安城，大概是和季安城玩得好，也不是喜欢他，就是看见季安城或许谈女朋友有些惆怅，觉得以后不能和季安城在胡乱打闹。 唉，好在睿宁没有真的喜欢季安城，否则他现在就得去揍季安城一顿。 金禧灵和季安城走过来时，庄蔚然顺口说了一句，“我们现在去吃饭吗？” 正好已经叫到他们，贺睿惟努努嘴说到，“走吧，先去吃饭。”金禧灵挽着贺睿惟的手，轻声说道，“我看季安城是真的有点喜欢睿宁。你说睿宁是什么意思？” “应该没有对季安城有什么意思吧？不就是以前玩得好，看着季安城以为他要结婚了，有点惆怅吗？”贺睿惟摇着头，“我觉得没有喜欢季安城的意思。” “那就好，否则你家还不得追着季安城打。”金禧灵笑着说道，“我见季老先生也不会放过季安城吧。” “那倒是。”贺睿惟想了想，“肯定不会放过安城的。” “走吧，先去吃饭。” 来到饭店内，人很多。庄蔚然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啧啧称奇的说道，“竟然还真的有这么多人啊。” “那可不是。”金禧灵用手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这家店可是很出名的。” “是吗？”坐在位置上，庄蔚然对于吃饭这件事情没有多大的追求，只要不难吃，也不要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点完菜之后，就开始等待着上菜。石正安一个人坐在单独的位置上，庄蔚然和季安城坐在一起。贺睿惟和金禧灵坐在一起。 季安城看向庄蔚然，笑着询问道，“小然刚才怎么没有点菜？” “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庄蔚然看向窗外，天色渐渐黯淡。 季安城又开始找话题，“小然待会要去哪里？” “华科大的图书馆，我刚才不是说过吗？” “是哦。”季安城轻轻点着头，没有在说话。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和石正安去华科大的图书馆。季安城负责送贺睿惟和金禧灵回大院，石正安开车的速度还算是不错。 来到图书馆的时候，今天的人不像是昨天那么少。人很多，有些拥挤。庄蔚然一如既往的将卡片拿出来，登记之后，前去找论文。 人太多，石正安不得不守着庄蔚然。生怕庄蔚然受到伤害，拿着论文，好不容易找到位置，也有不少的学生在他们对面。翻开论文，庄蔚然开始认真的开着。石正安就埋着头好像是在认真的研究的桌面，事实上，他是在看对面是不是有人想要对庄教授动手。如果有人想要动手，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制服对方。 庄蔚然看书时间比较长，直到快要凌晨的时候，他这才将书本还回去。 “走吧。”对着石正安使了个神色，两人开着车回到大院。 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庄蔚然都泡在图书馆里，不停地找着未收录到arxiv的论文，找了很久的时间。终于在长假放完之后，他回到科学岛继续做研究。 刚回到科学岛的第一天，钱老乐呵呵的说道，“我说小庄啊，看了这么久的论文，有什么想法吗？” 庄蔚然摇着头说道，“还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三相流恐怕还是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钱老，你们那边如何？” “数学模型还没有出来，你这边也没有计算完成。小庄，你什么时候能够计算完成？” “我这边恐怕还早。”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继续计算，“公式太多还涉及到一些还没有解开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我需要一点时间。” “钱老，我问你个事情。” “哦？”钱老笑眯眯的说道，“什么事情？” “我这不是十二月份要去瑞典皇家科学院领取克拉福德数学奖吗？您说我……十二月份能请假吗？” “应该可以吧。”钱老笑着，“小庄你不说可能大家都忘记这件事情了，你还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 庄蔚然露出笑意，没有继续说话。 计算一整天，庄蔚然身体都有点僵硬。离开科学岛回到家时，还得看iiones mathematicae发来的论文，很多论文，堆积在一起。倒是有许多华国的数学家发送到iiones mathematicae的论文，庄蔚然看了好几篇说实话，虽然通过同行审议，但是质量真的不算特别高。尤其是在代数、几何方面，几乎都是扒拉着他bsd猜想在做课题。 第174节 虽然衍生出好多论文，但事实上，能够让庄蔚然看上的并不多。 庄蔚然将这些论文全都打回去，看了一晚上，一篇质量高一些的论文都没有看到。打开文件夹，庄蔚然点开他之前存在文档中的那篇关于霍奇猜想的论文，虽然没有解开，但是对于霍奇猜想的研究有很大的进展，或许还需要几步就能够直接解开霍奇猜想。 也算是在霍奇猜想以及几何、拓扑学方面具有重要研究意义的论文。 这篇论文如果发表，绝对是当前几何、拓扑学方面最顶级的论文之一。看了一会儿之后，庄蔚然还是决定将这篇论文发送到nature的邮箱中。 发送之后，庄蔚然利用声誉的时间，继续做霍奇猜想。 因为他在霍奇猜想上本身就已经有重大的突破，继续做这个课题，本身就已经很是得心应手。 计算一些公式之后，庄蔚然放下笔。洗漱之后睡觉，明天还要去实验室继续计算okes方程，他得休息好才行。 ………… “叩叩叩”房间门被敲响，怀尔斯不耐烦的说道，“进来吧。” “您好，怀尔斯先生。” 怀尔斯抬起头来，看着熟悉的脸，“杰瑞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杰瑞是nature编辑部的工作人员，毕业于剑桥大学。然而他并非是学习的理科和工科，学习的是法学。然而这样一个人，确在nature编辑部担任理学的编辑。当然，他们只是简单看一些论文格式之类的，最重要的审核还是需要交给同行审议人，最后将结果呈现给主编。 怀尔斯是nature旗下子刊数学的同行审议人，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家之一。具有很大的威望，今天来拜访怀尔斯，让杰瑞心中惴惴不安。 看着他那张臭脸，杰瑞哭笑不得。 大数学家嘛，都是有些脾气的，他很明白。只是之前发给怀尔斯先生的邮件，都过了好几天时间，怀尔斯先生没有回复。他只好登门拜访，如果是其他人，杰瑞绝对不会在意。但发来邮件的人可是庄蔚然，那位大名鼎鼎的庄！ 所有数学大佬一致都对庄赞不绝口，如今庄的论文发到nature来。一般关于数学上的进展，庄都只会发给annals of mathematics以及acta mathematica。尤其是在数学上有重大突破的论文，绝对不会发送到nature，似乎庄更加喜欢数学类的顶级期刊，并且对于数学年刊和数学纪事有偏爱。很少能够看见庄蔚然在其他两本数学顶刊发表论文。 当杰瑞看见庄蔚然的论文，也觉得庄蔚然大概是想要在nature上保持一种高质量灌水。然而当他看见霍奇猜想时他就不淡定了，庄在做霍奇猜想，并且是他之后的课题。在学术界不是新闻，原本这种具有突破性的论文，应该发送到数学顶刊的，但是庄蔚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发送到nature。他迫不及待的将这篇论文转发给怀尔斯。 这可是庄的论文，并且声称对于霍奇猜想有一定的突破和几何、拓扑学方面的研究意义。他毫不怀疑庄说的话，因为庄的论文几乎每篇都具有极为高的研究价值。即便是他的灌水之作，在研究价值上都是一流的。 当然大家还是能够分辨出哪些是庄的灌水之作，哪些是庄的杰作。比如说bsd猜想就是庄的杰作，其他在这方面边边角角的论文都可以称作是庄的灌水之作。 但即便是庄的灌水之作，那也是很多教授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转发给怀尔斯先生之后，杰瑞等了好几天时间，一直没有收到音讯。nature准备下个月或者是下下个月将这篇论文刊登出来，庄的论文就是一块金字照片。杰瑞和nature编辑部都能够想象到，这篇论文引起的世界级讨论和研究。 第159章 震撼 然而怀尔斯先生一直不回复信息，也不知道到底是怀尔斯先生没有看见，或者是庄阴沟翻船？因为在数学上，他们确实不太懂。怀尔斯先生在数学上，是顶尖水平。庄更是顶尖中的顶尖水平，就凭借杰瑞那微末的数学知识，就连庄论文的第一页都不能看懂。他花费好几天的时间，整理庄的论文格式。 这位大佬在格式方面有些不拘一格，还得让他们nature编辑部的人员帮着整理一下。 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名叫庄蔚然，就足以让nature编辑部的工作人员心甘情愿的帮着这位大佬在好好整理论文格式。 整理好论文之后，杰瑞转发给怀尔斯。等了这么多天的时间，一直了无音讯。让杰瑞和nature编辑部的所有人都慌张了起来，他们只好派杰瑞登门拜访，想要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杰瑞在出发之前，将庄蔚然的论文全都打印下来，放在公文包中。 一共一百多页的论文，将公文包装得鼓鼓的。 来到怀尔斯先生的办公室，看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原本出发的时候，杰瑞就有些惴惴不安，祈祷着庄这位大佬不要在阴沟里翻船。但是看见怀尔斯的脸色，他甚至觉得他不幸言中，庄真的在阴沟里翻船。 “到底什么事情？”怀尔斯的语气很是不耐烦，显然对于nature编辑部的工作人员找他的事情，他没有什么好奇。 nature确实是学术期刊中影响因子最高，也是最权威，甚至是最久远的学术期刊。但是最近这些年来，nature的事故不断，尤其是其他单一的学术期刊都有最顶尖的期刊之后，nature就显得有些鸡肋。说他有用吧。各个学术界的大佬更喜欢在本研究领域的顶级期刊上发表论文，说他没有用吧，但还是刊登出很多具有研究价值的论文。 综合性的学术期刊，不管是nature还是sce现在都有点不尴不尬的。 很多最具有学术研究价值和讨论价值的论文，都是在本领域的顶级期刊发表，而不会在这两本综合性的期刊上发表。 数学有四大顶刊，物理学有physical review letters，化学有jagew，医学有柳叶刀，生物学有cell。 这样下来，nature确实有点尴尬。生物学方面还好一些，但是其他方面，事实上大佬们还是习惯给领域内的顶级期刊发表论文，很少会在nature上发表。 尤其是数学，数学是整个科学的基石。数学上具有广泛传播且有影响力，并且具有相当大讨论价值的论文发表在nature，相当于又给nature当了一次广告。怎么可能不让杰瑞着急。 可是现在他着急也没有用，怀尔斯正在俯首埋头，在办公桌上写着东西。 “杰瑞，到底有什么事情。”怀尔斯很严厉，至少他的语气能够听出不愉快，“我现在很忙，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请不要打扰我。” “怀尔斯教授。”杰瑞轻声说着话，生怕惹恼怀尔斯，直接将他赶出门，“我前几天给您转发了一篇关于数学上的邮件……” “抱歉，杰瑞先生，我现在没有时间。” “是关于霍奇猜想方面的论文……” 杰瑞还没有说完话，怀尔斯已经很不耐烦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宣布自己解开霍奇猜想，如果我每天都要看这方面的论文，尤其是那些狗屁不通的论文，想来我没有时间在做正事。很抱歉，杰瑞先生，我当然不是在质疑你们的能力。但是霍奇猜想这方面，我想你们还不太了解。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够宣布解开的。” “我没有时间看那些狗屁不通的论文，如果没其他的事情，那么杰瑞先生，请你现在离开办公室。”怀尔斯说话很不客气，他也有不客气的资格。对于杰瑞来说，怀尔斯是一位鼎鼎有名的数学教授，他不可能，也不会去得罪这位教授。 默默地从公文包中掏出一摞打印好的论文，他恭敬地放在桌面上，“这是庄教授发来的论文，宣称在霍奇猜想领域内有新的突破，因为庄教授的论文实在是太过晦涩，我们无奈之下只能转发到您的邮箱中。” 怀尔斯停下笔，微微愣了片刻。抬起头来，看向杰瑞，目光敏锐而又尖利的指责，“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这是庄的论文？” 杰瑞看着怀尔斯教授突然换了一副申请，心中想着，果然还是庄的名头好用。原本还不耐烦的怀尔斯教授现在已经捧起论文开始默默地研究起来。杰瑞急忙认错，“怀尔斯先生，是我的不对，没有提前跟您说这件事情。因为我们想着您是nature的编辑，应该会看邮箱的。” “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 怀尔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挥着手说道，“杰瑞先生，你出去吧，庄的论文我需要研究。” “好的。”杰瑞缓缓吐出浊气，怀尔斯教授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 听见霍奇猜想的时候，就说是狗屁不通的论文。在听见是庄的论文，立马换上另一张脸，还责怪他没有早点说。果然，虽然学术从来不屈服于权威。但有时候权威确实很有用，比如说祭出庄的名字，足够让所有的数学家乃至于物理学家为之侧目。 在数学和物理学的领域乃至于很多工程领域内，庄的名字比任何人都要有用。看着怀尔斯已经开始认真地研究论文，杰瑞也像是完成艰巨的任务。悄悄的离开，顺带着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直到天黑之后，怀尔斯放下论文，感慨着庄确实厉害。甚至在数学方面已经远远超过当时最顶尖的水平。在数学上，恐怕庄已经是独一档的存在。就拿这篇论文来说，很多思想都是晦涩不明的，他需要反复的计算。他突然想起，这篇论文似乎并没有放在arxiv。 而是直接投稿到nature。 难不成他是第一个看这篇论文的数学家？怀尔斯带着疑惑打开电脑，登上arxiv检索论文。果然庄蔚然并没有发表关于这篇论文的任何章节，怀尔斯呼吸有些急促。果然他是第一个看见这篇论文的数学家，即便是最开始的论文思想就已经很晦涩，如果他需要反复计算的话，恐怕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将整个一百多页的论文给算出来，甚至很多问题他还需要打电话给庄沟通才行。 “我的上帝。”看上去这篇论文虽然没有解开霍奇猜想，但是让人们距离霍奇猜想近了许多，兴许庄蔚然在研究一段时间，就能完全解开霍奇猜想。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庄在上半年刚解开bsd猜想，回到华国还没有多久，就要解开霍奇猜想。那么到时候又会有一场学术报告会吗？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怀尔斯教授带着论文回家。庄的论文过于精彩和极为具有在几何、拓扑学乃至于代数学上的研究价值。他看见庄运用朗兰兹纲领在几何、拓扑学上的计算，几乎比正在做朗兰兹纲领相关工作的舒尔茨还要厉害得多。 果然，庄很早就应该想要对朗兰兹纲领下手，只是没有机会而已。现在——不就是那个机会吗？庄终于开始做朗兰兹纲领的相关工作。如果朗兰兹教授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 朗兰兹教授一直坚信，如果这个世纪有人完成数学大统一，那么那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庄蔚然。 怀尔斯也有同样的想法，让他们可惜的是，庄蔚然似乎对于朗兰兹纲领没有兴趣。他在数学上的研究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直到代数、几何，但一直没有对朗兰兹纲领做出任何的改变。而如今，庄蔚然真正开始尝试在论文中运用朗兰兹纲领，并且朗兰兹纲领看上去比朗兰兹教授还要熟悉的模样。 不能说让怀尔斯难以置信，因为庄蔚然给他的惊喜已经足够多。他是绝对相信庄的能力，他很欣喜，或许数学统一的曙光已经出现。从这一刻开始，已经进入数学统一的倒计时。 几何、拓扑学、代数相互转换验证的朗兰兹纲领甚至可以称之为庄式互反猜想。在几何、代数之外，庄蔚然已经衍生出拓扑学的朗兰兹纲领。 这才是最让怀尔斯欣喜若狂的。朗兰兹纲领影响深远，但它是联系数论、代数几何与约化群的表示理论。庄蔚然从代数、几何方面拓展出拓扑学的表示理论，并且用了数十页进行猜想的互相验证。并且详细阐述这些不相干的内容本质能够紧密的联系起来。 怀尔斯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朗兰兹纲领甚至可以改变称之为庄——朗兰兹纲领。 即便是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在研究朗兰兹纲领时，也是通过朗兰兹纲领本身衍生出在代数几何、约化群和数论之内的问题做出验证和贡献。没有人像是庄蔚然这样，在这几个本身就有的方面之外，直接衍生出一个新的拓扑学分类。 并且初步将代数、几何和拓扑学联系在一起，使它们成为紧密联系起来的一个庞大的理论。 数学大统一理论迟早是要实现的，庄就是那个曙光。 怀尔斯教授是回家之后，才看见庄蔚然在拓扑学和几何、代数的转换上进行详细的阐述并且用了数十页的证明以及他独自提出的猜想进行反复的验证。 事实上，怀尔斯教授很好奇，这些猜想和互反证明到底是庄在什么时候做出来的。 越看越兴奋，怀尔斯甚至已经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实在是太过让人震撼，这只是初步将几何、代数、拓扑学结合起来，庄肯定还能够将这个理论继续深化，甚至直到将这个理论牢牢的变成朗兰兹纲领的一部分。比起舒尔茨在朗兰兹纲领几何方面做出的事情，庄更像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发生真正意义上的数学界的地震。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这篇论文发表出去之后，会给数学界乃至于物理学界，以及很多工科学界，发生多么大的地震。 怀尔斯迫不及待的给庄蔚然打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庄蔚然似乎正在睡觉。 他迷迷糊糊的对着电话说道，“你好？“ “庄！”怀尔斯兴奋而激动的说道，“我是怀尔斯，我看见你的论文，你竟然在做几何、代数与拓扑学的互反猜想，并且整理出初步的理论。庄，你还会继续研究下去吗？” “当然。”庄蔚然睡得很熟，是被怀尔斯吵醒的。听见怀尔斯兴奋的声音他有些莫名其妙，“怀尔斯教授，你从哪里知道我在做拓扑学和几何、代数方面的相互转换的互反猜想？” “庄……”怀尔斯教授也很错愕，“你忘记了？你给nature投稿了。” “对，我给nature投稿了。那么怀尔斯教授是审稿人？” “没错，我是审稿人。”怀尔斯用惊叹的声音说道，“庄，我完全没有想到，你首次运用朗兰兹纲领就是将朗兰兹纲领的边界拓宽到整整一个拓扑学上。” 庄蔚然笑着说道，“怀尔斯教授，您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给我打电话吗？” “庄，这还不够让人激动吗？”怀尔斯那语气带着很强烈的不解，“要知道，这篇论文完成是向着数学大统一迈出一大步，接下来庄如果你能够将其他的数学分支全都纳入朗兰兹纲领中，那么就真的做出了数学大统一理论。” 庄蔚然打着呵欠说道，“事实上怀尔斯教授即便是拓扑学我也没有全都做完还有维数论、奇点理论以及纤维丛论等，还没有囊括在朗兰兹纲领之上，我看舒尔茨先生不是在做同调论上关于朗兰兹纲领中的工作吗？” “不一样，庄，你将大部分拓扑学的分支和朗兰兹纲领进行互相猜想和证明，舒尔茨他……是研究同调论上的朗兰兹纲领。你也涉及到了同调论……”怀尔斯极为激动的说道，“我可以说，庄你简直就是天生的数学家，仿佛是为数学而生的。” “这……”庄蔚然在电话那头都愣住了，没想到怀尔斯教授激动到了这种地步。 “总之，我还没有完成，还有很多内容还需要继续的猜想和验证。”庄蔚然说道，“大概需要在我做完霍奇猜想之后，在开始着手这方面的内容。” “当然没有问题，庄，我始终期待着你在数学上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震撼。”怀尔斯激动的说道，“庄，不好意思，你好像是在休息？” “没错。”庄蔚然苦笑，现在时间才凌晨两点过，他刚熟睡没有多久，就被怀尔斯教授的电话给吵醒。 怀尔斯也带着一丝惭愧的说道，“实在是你的论文实在是让我太过震撼，我都忘记时差的事情。庄，我看了一整晚的论文，实在是太棒了。” “天才般的想法，以及奇妙的阐述和联系，说实话，我是做不出来的。我坚信，这篇论文的发表会引起整个学术界的大地震。” “是吗？”庄蔚然不可置否的说道，“或许吧，怀尔斯教授，您的声音听上去也挺疲惫的，或许你应该早些睡觉。” 闭上眼睛，他的眼皮都开始打架，“晚安，怀尔斯先生。” 挂掉电话之后，很快就进入睡眠状态。 怀尔斯依旧怀着激动的心情继续看着论文，他甚至连牛津大学墨顿学院都没有前往，而是在家里仔细的研究着庄蔚然这篇能够给学术界带来大地震的论文。这种论文竟然发表在nature上。他还以为庄蔚然会偏向于acta mathematica。毕竟这是数学影响因子的最高的期刊，也是最高的期刊之一。像是这样的论文，引起学术界的震撼即便是不投稿给acta mathematica，庄是数学新进展的编辑，也应该投稿给iiones mathematicae。 结果庄蔚然将这么重要的一篇甚至能够让学术界产生新的理论革命性时刻的论文发表在nature，无疑就是在拔高nature的学术地位。 ………… “早。”庄蔚然昨天晚上睡得不是特别好，起床的时候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模样。对石正安打招呼之后，前往卫生间洗漱。 “庄教授。”石正安下楼吃完早餐，看向庄蔚然，“您好像有点疲惫，要不在休息一下，再去科学岛？” “不用了。”庄蔚然摇着头，“昨天晚上接了一个国外打来的电话……大半夜的，怀尔斯教授太过兴奋，给我打来。” 第175节 打着呵欠，他摇着头说道，“实在是没有办法，解答了他的一些疑惑。他这才挂掉电话，我这不是昨晚比较晚睡觉嘛……今天还成。”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站起身来，庄蔚然伸了个懒腰。 “走吧，石上尉。” 石正安轻轻点头，坐在车上，庄蔚然确实想了一些关于朗兰兹纲领的事情。主要是朗兰兹纲领在他看来，还有很多需要做的，即便是一个拓扑学想要补全，恐怕也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想要完成真正的数学大统一，更是艰难。 “唉。”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息一声。 石正安从后视镜中看着庄蔚然叹息，小声说道，“庄教授在生气？” “不是生气，我只是在感慨着学术的艰难而已。”摇着头，他轻声说道，“学术实在是太难了，很多东西都难以搞定。” 石正安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宽慰庄蔚然。只能无奈的笑着，对于学术上的问题，他也不懂。当然也安慰不了庄蔚然。 “只是时间需要花费一些，其他的倒也还好。”庄蔚然笑着说道，“事实上，在数学这个领域之内，真正完成统一，对于今后的科学发展有无尽的好处。” “我确实想要做数学统一理论，但是之前在灯塔国我不敢做。”庄蔚然笑得腼腆，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 石正安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开着车，听着庄蔚然的倾诉。 “回到华国之后，我准备做石墨烯来着。不过一直没有空，一般都是在做霍奇猜想。” 第160章 完成 “正式接触到朗兰兹纲领，大概就是我回国之后做霍奇猜想。”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朗兰兹纲领紧密的联系数论、代数、几何和约化群，并且这几十年的时间，经过数学家们的不断扩展，渐渐地将很多数学分支都联系起来。” “我在做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上的内容，是想要将朗兰兹纲领从数论、代数、几何中拓展出一个新的分类。经过初步的互反猜想，我能够将拓扑学分支的一些部分呢牢牢的结合在朗兰兹纲领上，但需要深入的拓展，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庄蔚然笑着，“其实比起霍奇猜想，如果课题是朗兰兹纲领的拓展，我应该在今年就能够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 “这方面对于数学意义极为重大且深远。”庄蔚然埋着头，“可我还是觉得不够好，我还想要更多的猜想来验证，直到将拓扑学整个纳入到朗兰兹纲领中。” 朗兰兹纲领是个什么东西石正安都不知道，只能安安静静地听着庄蔚然诉说着。 “头疼。”庄蔚然捂着脑袋，“我现在思索着，应该是继续研究朗兰兹纲领中的拓扑学部分好一些还是研究霍奇理论更好。” “我真的好纠结啊。” “庄教授，您觉得研究哪个部分对于学术带来的变化更大一些？”石正安不太懂，只能说道，“您其实可以先做对学术变化带来更多的。” “事实上两个都对学术有很大的变化，波及到的领域不仅是数学、物理学、国防科技、计算机等等行业，都会带来很大的变化。”庄蔚然苦笑着说道，“所以我不太确定需要先做哪个。但是我相信，很多数学家都想要我继续去先做朗兰兹纲领相关的问题。” “其实咱们国家已经有很多数学家在研究朗兰兹纲领相关的问题，国外也有很多人。毕竟是数学唯一一个有可能成为大统一的理论。”他叹息着说道，“每个数学家都想过要完成数学真正意义上的大统一，我也不例外。” “数学真正意义上的大统一会给世界带来更好的发展和科技，几乎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当然，他也像是潘多拉魔盒一般，或许某天人类会因为科技的发展而毁灭自身。” 石正安听得云里雾里的，“数学统一理论是？” “将所有的数学分支都能够互相转换，比如说几何与代数、代数与数论等等，它们相互转换之后，能够获得新的东西，并且，人类在很多科学上的问题就能够解决。”庄蔚然提高音量，“总得来说，也就是如果完成数学上的统一，人类将突破目前的桎梏，甚至有可能跨越时代般的发展所有的科技。” “嘶——”石正安倒吸一口凉气，听得是心驰神往，“那我们不是真的能够在太空上建造人类城市？” “当然可以。”庄蔚然微笑着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们解决完所有的数学问题，那么人类科学的发展自然会进入一个新的境界，而这个境界的科技是目前我们人类想象不到的。那就是所谓的星空时代……总之，数学的发展会将科学的技术提升很多。尤其是现在人类在科研上的桎梏就是因为数学方面的问题。” “完成数学统一之后，很多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庄蔚然叹息一声，“可惜，数学的统一还有很多的问题，我目前也不过是勉强做出拓扑学上的内容，甚至需要深入研究才行。” 石正安没有继续说话，他只知道庄教授在数学方面绝对是华国有数的大家。至于其他的，他是真的不清楚。 来到科学岛之后，庄蔚然下车，石正安就在楼下等着他。 推开实验室的大门，今天大家倒是来的挺早的。钱老还在说，“最近arxiv没有什么新颖的论文，还是少了庄蔚然这种天才啊。倒是舒尔茨在同调论上的朗兰兹纲领还有得一看，你们看了没？” 大家开始讨论起来，庄蔚然默默走到位置上继续进行计算。 “哟，小庄，你对舒尔茨的同调论问题上的朗兰兹纲领解决，有什么看法吗？”有一位教授提出问题，庄蔚然思索了一下，这才缓缓的说道，“事实上舒尔茨先生在几年前就着手准备做这件事情，对于他的论文，我暂时还没有来得及细看。” 庄蔚然笑了笑，“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舒尔茨先生本身就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他的论文想必也是具有极为深刻思想的。忙完这段时间我需要好好斟酌才行。” 他就是想要看看舒尔茨在同调论上，是否和他想的差不多。 别到时候两人做可以还真撞上，这就很尴尬了不是吗？ ………… 一个月的时间，庄蔚然已经差不多快要计算完成。 怀尔斯教授那边的验算到了最后，庄蔚然实在是太可怕了。怀尔斯觉得他就好像是屹立在现代数学上的另外一个巨人，在数学方面无人能够比他比肩。或许是吸收了格罗腾迪克的手稿，至少很多思想深邃的方面，出乎了怀尔斯的预料。 杰瑞来到怀尔斯家里时，他几乎已经是一个月没有出门。杰瑞跑了怀尔斯办公室几次，被告知怀尔斯一直都在家里，原本nature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刊印。他就是想要知道，怀尔斯先生有没有将庄的论文看文。 听说怀尔斯先生最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废寝忘食，不分昼夜的看着庄的论文。或许这篇论文远远超乎了他和nature编辑部所有人的预料都不一定。 敲门时，是怀尔斯教授的夫人开门。 “杰瑞先生，请。”夫人上了一杯红茶，杰瑞就在坐在沙发上安静而紧张的等待着怀尔斯教授的到来。 十一月，空气沉闷而又湿冷，家里的暖气很足。杰瑞脱下西装，端着红茶杯坐在沙发上，仿佛是在研究着杯子。 他不敢高声喧哗，生怕吵闹到怀尔斯教授。或许怀尔斯教授是真的会让他好看的，直到听见下楼的声音偏过头，看见怀尔斯教授披着一件大衣，慢悠悠地走到一楼。 “怀尔斯教授，您好。”杰瑞立马放下杯子，对着怀尔斯轻轻鞠躬说道，“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 怀尔斯的脸上带着疲惫，说话的声音也很细，“杰瑞先生，有事吗？” “怀尔斯教授，关于庄的论文……” “还有一点我没有弄清楚，在等两三天的时间，我会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怀尔斯提高音量，又说道，“当然，庄的论文是没有错误的，只是还有些难点我需要弄懂。如果nature最近这几天要刊登论文的话，我个人建议，将庄的论文发表在最前面。庄的论文是轰动整个学术界的，我坚信，如果他的论文发表之后，将会给nature带来无尽的荣光。” 杰瑞听着极为心动，“谢谢您，怀尔斯教授。”急忙站起身来，感谢怀尔斯。杰瑞心神激荡，看来或许他可以升职。因为庄的论文一直都是由他来管理的。花了好几天时间将论文的格式整理好，又亲自登门拜访，如果庄的论文真的会引起学术界的轰动，乃至于万人空巷的场面，升职加薪根本就不是梦。 怀尔斯倒是表现得很是冷淡，“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杰瑞先生。” “没……”杰瑞摇着头说道，“没有其他事情。” “那么请吧。”怀尔斯站起身来，重新走上楼梯，他还要继续研究庄蔚然的论文，庄给他的惊喜远远不仅是关于朗兰兹纲领拓扑学上的内容拓展。他还需要深层次的挖掘庄的论文，相信还有不少的收获，对于他的学术生涯也会有极大的帮助。 解开费马大定理，他已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甚至于数学年会的时候，数学联盟极为郑重的给他颁发菲尔茨银奖。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位获得菲尔茨银奖的得主，也是唯一一位获得菲尔茨银奖的得主。 可是庄蔚然的这篇论文给他的感觉就是，庄蔚然领先了他们很多，不管是谁。目前活着的数学家中，没有人能够匹敌庄蔚然。 论文中的思想，实在是太过丰富而晦涩。大概是有史以来，他看过最好的论文，没有之一。 进入书房之后，披着大衣，旁边的草稿很是凌乱，整个书房到处都飘着草稿纸。显然他已经计算了许多与之相关的内容。 他的书房是不允许孩子和夫人进入的，很多时候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进行冥想。就如同现在看见庄蔚然的论文，他就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思索和冥想，最后才能够做出判断。 提这笔，怀尔斯进入思索中。如果……庄的意思是将猜想代换为几何进行证明，那么……怀尔斯突然睁开眼睛，他仿佛是知道了什么，赶紧从杰瑞打印好的论文中抽出几页。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格罗腾迪克会将手稿给予庄，这样的天赋和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在数学上的应用——几乎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庄不仅仅是为数学而生，应该是说，庄简直已经成为数学上的一个神灵般。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课题给他，或者是其他顶尖的教授去做，或许用一生的时间都没有尽头。倒是课题交到庄的手中，恐怕最多也就是三四年的时间，庄一定能够将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这样想想，庄实在是太过天才。 兴许，现在庄就能够成为数学教皇。倘若等他整理好拓扑学以及其他的数学分支那个时候，庄就是数学史上最伟大的数学家。 没有之一。 即便是他们这种顶尖的数学家，也只能仰望。 其实现在怀尔斯就有些仰望庄蔚然的念头，至少在他看来他肯定是做不这种论文的。大概他这辈子都做不出来庄蔚然这样的论文，况且距离霍奇猜想已经非常近。大概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庄就能解开霍奇猜想。在量子力学上又是一件里程碑般的事情。 数学一下，庄自从发表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之后，几乎每年都会有很多产出。这大概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数学天才，如果高斯数学王子那般的人物。 实在是有幸和庄蔚然成为同时代的人，即便是教皇先生恐怕也会遗憾没有能够多活几年时间吧。否则，教皇先生或许能够看见更加能够继承他衣钵的庄。 想到这里怀尔斯教授深深吸入一口气，他在想庄什么时候会再次举办一个学术报告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前往华国的龙城大学。 怀尔斯教授继续计算庄蔚然论文中的疑点，这些疑点对于怀尔斯教授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他已经做了一个月的计算，晦涩的地方几乎全都反复计算验证都没有错误。只有最后的疑点他还需要反复的验算，提起笔，他终于开始动起来。 这一次的庄和上一次的庄又有些不同。在数学上更加厉害的同时，也更能给学术界带来更多的震撼和惊喜，再这样持续下去。他甚至觉得两三年之内，或许千禧年大奖难题只会剩下黎曼假设，也不知道庄会不会拿下这颗数学皇冠上的明珠。当然，他个人能够希望庄拿下数学皇冠上最闪亮的明珠。 “咳咳。”怀尔斯教授轻轻咳嗽一声，连续一个月他休息很少，几乎全部心力都花费在研究庄蔚然的论文上。精神不太好，研究好庄蔚然的这篇论文之后他得好好休息才行。 经过好几天的反复验证，怀尔斯教授放下笔轻轻松了一口气，果然庄蔚然是正确的，他的论文将一切都展示出来，但是——解开霍奇猜想大概只有庄一个人有头绪，即便是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果，按照庄的思路他还是做不出来。实在是太过困难，庄在论文中提到的很多猜想，庄一个人将它们反复验算证明，互为猜想和解答。 但问题是，到他的手中他就提不出这种本质性的问题，说明在数学上，他还有很多需要继续钻研。距离庄的层次，还有很长的距离。 他先是给nature编辑部发邮件过去，庄的论文通过了审核。随后想着要不要去德意志找法尔廷斯。现今数学界，除却已逝的先皇格罗腾迪克以及远在华国的庄之外，欧洲数学第一人，首推的便是法尔廷斯。至于迈克尔·阿蒂亚爵士，他已经老了。很难在学术上在持续的做出巨大的贡献，至于法尔廷斯，原本就是天才数学家。 只是天才的程度似乎和庄有些比较不了。 他很想现在就去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找到法尔廷斯，将庄的这篇论文给他看。关于拓扑学结合朗兰兹纲领的部分，庄提出诸多的猜想，并且一一验证完成。即便是他很清楚庄的思路，但是要让他按照庄的思路继续研究下去，那也是不行的。 这就是数学家和数学家之间的区别，比如说庄拿着他的论文，或许只需要看第一页就能够将他的论文完全做出来，甚至不需要去看。 而他拿着庄的论文，看着很是晦涩，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开。 兴许法尔廷斯有法子？但是这篇论文应该很快就会刊登在nature，他没有必要这么着急。说不定法尔廷斯反而会来找他。 他还是等等吧，怀尔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看来，庄的论文实在是太过消耗心力。他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才行，关上电脑，怀尔斯教授这一个月来，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 ………… “计算完成。”庄蔚然将所有的计算公式递给季教授，笑着说道，“季教授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我，至于三相流的事情，我还需要更加深层次的结合okes方程思考，目前应该不会有结果。” “小庄啊。”季教授一边翻着庄蔚然的计算，一边说道，“你是准备先回龙城大学吗？” “对，先回龙城大学，参数的问题，我会在明年赶过来继续进行研究。现在我负责的部分没有好做的，每天在这里待着我也挺无聊的。”庄蔚然腼腆的笑着，事实上是马上奥数竞赛就要完美落幕，正是各大高校抢学生的时候。他刚回到龙城大学，自然也是想要掺和一下的，况且高中物理国家竞赛马上也要开始。那个时候菁华、京大还有华科大都会去守着人，龙城大学也不能落后。 派出的人自然就是庄蔚然，一个庄蔚然胜过千军万马，博士生都可以轻易忽悠到，更何况是高中生。 值得一提的是，钱明章还真听了庄蔚然的话，于半月之前跑去龙城大学当所谓的交换生，把季教授和华科大的数学学院鼻子都快要气歪了。庄蔚然好歹也是他们华科大的知名校友，优秀毕业生。结果刚回国就跑来华科大拐骗他们的博士生，还真被他给拐走。 现在龙城大学每天打好几个电话催促庄蔚然赶紧回去，今天做完计算之后，庄蔚然打算明天就回龙城。 他得做好准备月底前往京大抢人，又是和母校抢人，庄蔚然感觉很刺激。 “你是想要在物理竞赛和数学竞赛上挖一些苗子去龙城大学吧。”季教授不满的说道，“小庄啊，还是给其他学校留几个苗子吧。好苗子都被你给挑走，其他学校还剩下什么。” 庄蔚然笑着说道，“季教授，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学生要去哪所学校，也得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 第161章 保护 “你小子。”季教授笑着说道，“那些道道还挺多的，谁教你的？是周主任吧？”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季教授，我就先离开了啊。” “你们继续做，明年有消息了通知我就成。” 第176节 “我说小庄，你可是总设计师，你这就直接离开了？不太好吧？”钱老拉着庄蔚然说道，“你这要是去了京城，见到好的苗子，也给我们国防科大拉几个人来呗？” “钱老，你们国防科大不是有人回去拉吗？”庄蔚然笑着，“我先走了啊。”说完他离开湍流实验室，剩下这些教授们还在讨论。 来到车上，石正安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石上尉。”庄蔚然想了想说道，“多谢你这一个月来的照顾，我明天就要回龙城大学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您明年结婚，记得给我发张请帖啊。” 石正安笑着说道，“庄教授，我是您的保镖，您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况且……”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意，“您还是这么课题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即便是这个课题完成，我也是跟着您当您保镖的。” “额……”庄蔚然错愕的看向石正安，“不是吧石上尉，我还以为……” “不好意思，庄教授我没有给您说清楚。我以后就像是您的勤务兵和保镖那样，贴身保护你。” “这事儿，你女朋友知道吗？”庄蔚然错愕地看向石正安，“这要是你女朋友知道，还不得和你闹？而且说起来也挺奇怪的。” 石正安倒是没有觉得有哪里奇怪，笑着说道，“不奇怪啊，这样的任务也不是第一次。” “我退下来之后，还会有新人会来接替我的任务。您是我们国宝级的科学家，以后您肯定还会参加很多保密性的项目，自然是需要我们保护的。” “华国的治安没有这么差吧？”庄蔚然想了想，“其他国家或者极端分子也不会特意跑来华国攻击我们这些人，或者是要我们拿核心数据之类的……” “一般是不会有的，但是很多时候都会遇到情况之外的问题。甚至有时候只是一个小蠢贼。”石正安笑着说道，“您这样的科学家，无论什么高规格的保护都是不过分的。” “好吧。”庄蔚然叹息一声，“我还想着坐飞机回龙城呢。” “当然。”石正安笑着说道，“一定是坐飞机回龙城的，我们已经给庄教授您安排好了。” “这……”庄蔚然很是错愕，“什么时候？” “您之前不是说过这几天就要走吗？”石正安笑着说道，“以后我都跟您在一起，您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说，我就是您的助理。订机票之类的我也可以帮您订下来的。” “我特别想要知道，石上尉，今后我回家，你住什么地方？” “我可以住在车里，没有关系的，或者是离您家小区近一些的地方。”事实上从庄蔚然回家之后，附近的国安部就在他家的那一带暗中检查。像是庄蔚然这种能够为国家做出很多贡献，甚至改变国家进程的科学家，就如同石正安所说，怎么保护都不为过。就怕没有保护好，如果遇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都不需要警方出手，国安部就会先出手。 这下还得加上个部队，庄蔚然是需要部队和国安部双重保护的。尤其是现在庄蔚然又加入了国防科技的核心部分，还是主要负责人，更是需要强大的保护。部队都恨不得让庄蔚然直接住进部队大院，二十四小时保护着庄蔚然。也别再龙城大学上课了，直接去国防科大上课最好。最好成为技术军官，当然，部队只能想想，他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但是这次庄蔚然回到龙城之后，保护等级还得提高国安的特工和部队都会在庄蔚然的家以及学校暗中保护，筛选出鬼祟的人，尽量避免庄蔚然接触到不可控的危险。甚至连可控的危险也要避免，庄教授只需要好好的研究，好好的当教授就行。至于什么危险之类的，庄教授没有必要接触到。 石正安是特种兵，就是执行这类任务的。况且还是回到龙城，有假期还能直接休假。正好他的顶头上司就是谢大校，不过保护庄教授这个任务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除非哪天他退下去，或者是有新人来接手，至少这几年，就算是他结婚，庄蔚然也必须在他视线里。当然，真到他结婚哪天，还不至于真的让庄蔚然整天跟着他。 “算了，你还是住我家吧。反正我家也有人常住，也不是只有你常住我家。”庄蔚然摇着头，卫耀阳常住他家，特别是最近他回国之后，一周大概有三四天都是住在他家的。卫耀阳本来就算是贺家的半个儿子，现在更加坐实这种说法。要不是贺家没有女孩，可能大家都觉得贺局长这是准备招女婿上门。 来到大院之后，庄蔚然下车，二伯母正在笑着对庄蔚然说道，“小庄啊，回来了？” “二伯母，我明天就回龙城了。谢谢你和二伯这一个多月的照顾。” “哟，这么快就要回龙城了？”二伯母笑着说道，“小石也跟着去？” “对，阿姨。”石正安轻轻点头，“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庄教授，这几年都会跟着庄教授。” “这可真是辛苦小石了。”二伯母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记得小石就是龙城人吧？” “是。”石正安笑着说道，“刚好离家近。” 其实庄蔚然是想要让石正安直接回家的，但是想了想，石正安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他的任务是保护他，倒是庄蔚然没有觉得被人跟着有什么。也不是睡也要睡在一起，事实上就跟助理差不多。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去做，石正安帮他安排好就行。 只是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科学家还有这样的待遇，看来是他过于孤陋寡闻。 这一辈子大概都是需要这种勤务兵似的助理跟着他，那他以后真的谈恋爱岂不是会有点尴尬？庄蔚然摇摇头，将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扔出脑海。 庄蔚然今天休息挺早的，早晨起床正准备离开，二伯母给他大包小包的装了很多东西，车已经被人开车，是贺振国让勤务兵送他们去机场的。本来庄蔚然是准备自己拿的，但是石正安已经帮他拿着。石正安穿着一件休闲服，但是那个气质一看就是当兵的人。 回头率还挺高的，坐上飞机之后，庄蔚然琢磨着一大早回到龙城可能不太好坐车，要不要让卫耀阳来接他。 刚到龙城，庄蔚然准备给卫耀阳打电话过去。但是想着人家说不定在执行任务或者是在上班之类的，还是坐出租车回去吧。 “庄教授。”石正安在他身边说道，“车库里有车。”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看向石正安不解的说道，“什么车库有车？” “机场车库有一辆车，这辆车就是您的专属车。”石正安露出羞涩的笑意，“走吧，庄教授，今后您在龙城，以及要驱车出去的时候，您都可以用这辆车。” “我听说庄教授以前尝试过学车的？” “没有学会。”庄蔚然赫然笑着，“确实学了很久，还被驾校的老师骂得很惨，可惜还是没有学会。那位老师都会怀疑我是不是弱智。” 来到车库，石正安领着庄蔚然向前走，不一会儿。他们来到角落，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挺在那里，穿着军装的人正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看见石正安的时候，上前敬礼，“您好，请问是石正安上尉吗？” 石正安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标准的回礼，并且将军官证递给对方，“这是我的证件。” 那人看着证件检查了好一会儿，随后在还给石正安，敬礼说道，“石正安上尉，这把钥匙以后就是您的。” “谢谢。”那位穿着军装的军官坐着另一辆车离开，石正安笑着打开车门和后备箱，“庄教授，您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吧。” 放好东西，坐在汽车上，庄蔚然东瞧瞧西看看，“你确定这车以后就是我的？” “是的。”石正安严肃的点着头，“这辆车以后就是您的车。”说着，石正安发动汽车，一路疾驰着向小区走去。 石正安已经无数次的看过庄蔚然的资料，知道庄蔚然家住在哪里。进入小区的车库之后，他将汽车停在位置上。将所有的行李拿出来，原本庄蔚然想要负担一些的，但是石正安拒绝了。 他的意思是，庄蔚然没有必要再拿行李。 来到门前，打开门，陈欣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贺振国刚好从厨房露出个脑袋，看见庄蔚然站在门外惊喜的说道，“睿宁回来了？” 随后看向庄蔚然身后的男人，打量着，这气质，一看就是当兵的。举手投足间的表现，不像是一般当兵的。 “这位是？”贺振国有些疑惑。 “您好，贺局长。”石正安给贺振国敬礼，搞得贺振国都愣住了。 “算是我的助理吧。”庄蔚然无奈的说道，“石上尉今后都得跟着我。” 石正安跟着进入玄关关上门，陈欣瑶也走过来，接着行李。 “贺局长、贺夫人。”石正安敬礼，表情严肃的说道，“我是x部队上尉石正安，奉命保护庄蔚然教授的安全。” “今后在没有接到其他的命令之前，我都需要贴身保护庄教授的人身安全。” 第162章 受伤 看着贺振国和陈欣瑶有些呆滞的眼神，石正安还以为他们是嫌弃他太麻烦。急忙说道，“我其实可以睡在车里的，没有关系。” “别别别。”贺振国是军人家庭出生，倒是听说过有些国宝级的教授需要部队派出特种兵保护。这些特种兵过几年就会换，但是在命令下达之前，特种兵需要一直贴身保护。因为很多科学家不仅仅是国宝级的科学家，还知道很多国防机密。但是贺振国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这还是第一次。即便是他的老丈人，陈中也没有这个待遇。 说起来陈中还是院士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没想到他的小儿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待遇。小儿子的级别和权限不知道有多高。 “石上尉你误会了。”贺振国笑着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 “欢迎欢迎，我们家的房间还是挺多的。欣瑶，你去给石上尉整理一下吧。”贺振国笑着说道，“石上尉今后都住在咱们家了，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欢迎，欢迎。” 石正安有些不好意思。 贺振国询问道，“石上尉啊，你是哪里人？” “就是龙城人。”石正安笑着说道，“不过因为要贴身保护庄教授的缘故，不能回家。” “休假的时候，这不是回家挺简单吗？” “保护庄教授是全年无休的。”石正安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假期，倒是执行几年之后，会有人来替换我的。” “辛苦你了。”贺振国还在想着小儿子的安全问题，主要是他当公安局副局长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他一不受贿，二不接受任何礼物等等之类的，也很少出去参加什么宴会。有事也不管对方是谁，先拿下再说。得罪不少人，或许别人不敢对他和贺睿铭怎么样，因为他们两人都是警察。这要是真的追究起来还真不好说，欣瑶又是龙城大学校长的女儿，仇家更不可能对欣瑶动手。 就是这个小儿子刚回国，或许仇家还没有搞清楚睿宁的身份，要是对睿宁动手怎么办？ 他可是惹过不少涉黑团伙的，有些没有一网打尽，以至于跑出几个人。说不定这些人就会冲着睿宁报复，现在有石上尉在，一看就是特种兵，他就放心了。甚至贺振国觉得，绝对不是石上尉一个人在保护睿宁，暗中还有不少的人都在保护睿宁，这个力度，恐怕比他这个警察局长安全不少。 庄蔚然走向楼梯，“爸，我先去做研究了。” “去吧。”贺振国笑眯眯的说着，“小石，你也先上去吧，我看你阿姨也快要铺好了。” “恩。”石正安笑得腼腆，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很是赫然。 来到房间，陈欣瑶已经整理出来，“小石，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房间很宽敞，还有一些装饰品，看上去很温馨，没有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石正安更加不好意思，“麻烦您们了，其实我睡在车里就成的。” “嗨，小石瞧你这话说得。”陈欣瑶热情的说道，“你都保护我家睿宁了，我们能让你大冬天的真去睡车里啊。你啊，就安安心心的住下来，放心吧。” 下楼之后，陈欣瑶来到厨房，“振国，菜够吗？要是不够我在出去买些，今天晚上睿铭和耀阳也要回来吃饭。” “你说耀阳也真是的，这孩子干嘛还租房子，让他来咱们家住就是了。”陈欣瑶念叨了一句，走到玄关，穿上鞋子出门买东西。 坐在房间里的庄蔚然正在继续做着霍奇猜想的课题，他确实想要解开霍奇猜想。因为做出突破，再努努力说不定就能够做出霍奇猜想，自然他想要趁着现在多做一些。在过年前解开霍奇猜想，最好能够解开。然后他全心全意的研究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 没有人打扰庄蔚然，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贺振国叫庄蔚然。他才慢悠悠的出来吃饭，石正安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吃饭的速度很快。几乎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庄蔚然还在慢悠悠的吃着，石正安就已经吃完。 ………… “要来点吃的吗？”卫耀阳伸了个懒腰，“小冯的伤势好点了吧？”他举着手中的薯片递给旁边的小陈，小陈轻轻点着头，“好了不少。” “卫哥。”小陈笑着说道，“恭喜你了，升任中队长。”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卫耀阳摇着头，“注意看啊，目标马上就要出来了。” “睿铭去培训，今天回来，你们别给我搞事情啊。” “我说卫哥。”小陈盯着前方，“你都升中队长了，好歹请兄弟们吃顿饭吧？” “吃个屁，我存着钱呢，那是老婆本。”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让你们这么吃，我怕是存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诶，卫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你管我。”卫耀阳瞪了一眼小陈，心里想着，我还想找庄教授呢，你能给我去说啊。 “注意一下，目标出现随时报告。”卫耀阳停顿了一下，“注意这货自学过泰拳，不要单独行动，他的攻击性很高。” “是，中队长。”耳机里有人回话。 卫耀阳死死地盯着前方，小陈嘟囔着说道，“这次的目标是贺局之前打掉的一个涉黑组织的漏网之鱼吧？” “当时这货消失了，被通缉好几年，又出现在龙城。”卫耀阳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谁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想要报复贺局。” “他是之前那个涉黑团伙的骨干成员，被贺局一网打尽之后，估计他也不敢回来。过了这么多年，觉得风平浪静，想要回来找贺局报仇。”卫耀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他之前学过格斗术，又会些泰拳。听说出手狠，在他们的道上都是出了名的。” “还有，这家伙有点反社会性人格，小陈，待会你出去的时候，千万别太冲动。” 小陈笑着说道，“我记得庄教授好像是给你说的，让你不要这么鲁莽呢。” 第177节 “……”提起庄蔚然，卫耀阳掏出手机的里的照片，看了一眼和庄蔚然的合照。他深吸一口气，这次不知道这家伙回到龙城是想要收集残部再战风云，还是想要涉毒？听说，这货在国外接触过毒品的生意。 “检查一下装备，别是这家伙身上带着什么东西的话，就危险了。” “是。”小陈摸了摸身后别着的枪，“队长你的装备齐全吗？” “废话。”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放心吧，我装备全着呢，再说国内他也不太可能携带枪支之类的，现在国内管理严。倒是有可能攻击性的武器，比如砍刀之类的需要小心。” “恩。”小陈点头。 “中队长。”耳机里传来声音，“目标已经出现，当前人员密集不适合抓捕。并且他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或许装有攻击性武器。” “跟着，不要让他跑了。” “他往xx小区的方向去……” “淦！”卫耀阳骂了一声，“他是想要去找贺局的麻烦，跟着他，千万不能让他去xx小区。” “队长您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跟丢过。” “小心点。” 这人不好对付，又是最近几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嫌疑人。最近龙城仿佛都笼罩在阴霾之中，警方也下达了通缉令，现在他要去xx小区，不得不让卫耀阳多想。这不是想要找贺局报仇吗？绝对不能让他进去xx小区。 “xx小区那边比较僻静。”卫耀阳停顿了一下，“不能让他进入小区内，半路上把他截住。 卫耀阳直接下车，小陈愣了一下，“队长，你要去哪里？” “找他。” “不是，队长，庄教授说了不让你冲动啊。”小陈努力劝说，“您看这里人群这么多，要是伤到了围观群众怎么办？咱们还是等待着时间动手。” “恩。”卫耀阳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么多人。要是这人发狂，伤到围观群众不划算。而且他背着一个袋子，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上车之后，他让小陈开到僻静一点的地方。他不相信这人不知道自己被跟踪，如果他想要跑的话，肯定是要从僻静一点的巷子逃跑。正好这附近的有条巷子走出去就离xx小区很近，如果说这人真要去小区，必定会路过这里，顺便甩掉跟踪的人。 目标的警惕性很高，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给出反应，应该是在找时间甩掉跟踪他的警员。 小陈将车停在一旁，卫耀阳下车后对小陈说道，“让他们过来，我猜目标肯定要从这里去小区。” “全都叫过来吗？” “叫一部分过来支援就行。”卫耀阳摸了摸身后别着的枪，对小陈嘱咐，“你小心一点，就在原地等待，记住，观察好四周。别有事……” 小陈跟着卫耀阳好几年，就像是他弟弟一样，卫耀阳也不想小陈有事。 “队长，我会注意的，不过您一个人行吗？” “哪来这么多废话。”卫耀阳刚踏出一步，耳机里传来警员的声音，“队长，跟丢了。” 卫耀阳转身给了小陈一个眼神，小陈意会，给他打了个‘ok’的手势。 深吸一口气，卫耀阳进入巷子。因为这条小巷马上面临搬迁，所有人都已经迁走，巷子看上去很是冷清，有些幽暗。他穿着蓝色的警服，面上是防弹衣，慢慢的走入小巷中，观察着四方。手中的枪紧紧捏着，他甚至能够听见心跳声。 “咔嚓”一声，卫耀阳立即转过身，发现只是一只老鼠。他轻笑着，随后转过身来，目光敏锐的发现前方的拐角处不对劲。 他背靠着红砖墙，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前走去。 来到墙边，举起枪，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对，耳边传来风声，卫耀阳一个闪身躲开。重重的一脚踹在他的手中，枪被扔了出去，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 “队长，队长！” 卫耀阳这才看清攻击他的人就是目标，凶神恶煞表情狰狞的模样，没有说话。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刺向他的颈部，卫耀阳靠在墙边，一脚揣向目标—— “小陈，小陈……”卫耀阳喘息着，“赶紧叫增援……淦，我遇见目标了。” 就在他说话间，凶神恶煞的犯罪分子举起刀刺向卫耀阳，尖锐的刀撕裂空气，他的耳边有呜咽的声音。卫耀阳急忙躲开，心中暗骂一句。一把拧住凶手的手腕，一脚踹下去。两人差不多是以命相搏，明晃晃的刀身在阴霾下，显得有些刺眼。 凶杀确实会格斗术，并且体格也不差，两人缠斗卫耀阳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虽然挨上好几拳，但终究没有被刀刺中。 他想将对方手中的刀打掉，咬紧牙关，想要拧掉对方的刀，然而那把明晃晃的刀刺入他的手臂。 “妈的。”卫耀阳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疼痛感传遍身体。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一脚将凶手踹翻在地，疼痛让他的脸都变得有些扭曲，慢慢的站起身体。他忍着剧痛，将刀拿出来，扔在角落中。 “小陈，你在搞什么？”卫耀阳怒骂着，“赶紧的。” “队长……来了，你在哪里。” “小巷里，操，我哪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卫耀阳忍不住想要骂人，“你从……从小巷进来第二个拐口，往里面走，在第三个通道在往里面走一段路就是。” “赶紧的。” 看着凶手慢慢站起来，狰狞的笑着，用嘶哑的嗓音说道，“警察？” “你是傻子吗？”卫耀阳虽然受了伤，语气中带着嘲讽的说道，“我穿着警服，你还没有看出来是吧？” 好在只是手臂受伤，他穿着防弹衣，防不防弹他不清楚。但是刀肯定是刺不中的，抬起眼皮，卫耀阳强硬的说道，“要么现在跟我回警局，要么你可能就交代在这里。” “嘿嘿。”那人癫狂的神情让卫耀阳恨得牙痒痒，“谁会交代在这里还不一定呢。” “神经病！”卫耀阳看出来了，凶手就是真正的神经病，看着他留血，那种兴奋的神情，仿佛是打了兴奋剂般。 他还舔了舔嘴唇，“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警察，我要折磨你，可不能让你这么容易死掉。” “是吗？”卫耀阳冷笑，“看来你想得很多啊。” 往后放看了一眼，枪距离他不太远，对付这种神经病，在必要时可以鸣枪。甚至可以直接攻击这种反社会人格的社会渣滓。 凶手是多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嫌疑人，并且还有几家惨烈被灭门，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这人有多么的穷凶极恶，一切都在他的表现上。 “去死吧。”那人扑上来，和卫耀阳缠斗起来。 因为受伤的关系，卫耀阳落了下风。但他好歹也是警校格斗技能的第一，再加上这些年他也没有疏于锻炼。一脚踹在凶手的腿上，一个过肩摔凶手倒在地上。卫耀阳欺身上前，一把拧着凶手的双手，拿出手铐给凶手带上。 凶手奋力的挣扎，卫耀阳忍着钻心的剧痛，压制着凶手。 小陈带着警员来到现场的时候，看见卫耀阳压制着凶手，原本蓝色的警服都被染得鲜红。地上的鲜血不停的留着，警员上前急忙将凶手给压制住。小陈惊呼着，“队长……” 卫耀阳的脸色都开始变白，地上的那一滩血渍都可以称之为血泊。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小陈，你是傻子吗？在来晚一点我就……” 踉跄的走了几步，卫耀阳捂着手臂。 “队长你这要赶紧去医院。” “废话。”卫耀阳没有好气的说道，“我还不知道该去医院吗？” 扯下耳机，小陈搀扶着卫耀阳。 来到医院的时候，卫耀阳几乎快要晕倒，他的手臂流血太多。 好在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医生包扎之后，让卫耀阳躺在医院休息，伤口很深，又流了这多的血，需要住院。 躺在病床上，卫耀阳都已经数不清这是他进了多少次医院。原本还想去贺叔叔家吃饭来着，看来他只能在医院吃病号饭了。 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看一眼——手机又被摔坏了。 卫耀阳很无语，原本才换手机没有多久，这怎么又摔坏了。他工资拿来买手机恐怕就差不多了，要不买个老年机算了。 “耀阳，什么时候回来啊？” 卫耀阳苦笑着，“陈阿姨，我可能来不了了。” “怎么回事？” “我在医院，医生说让我留院观察。” “是吗？”陈欣瑶哟了一声，“怎么回事？” “没什么阿姨，就是小伤。” “你在哪家医院，我待会和你贺叔叔来看你。” “龙城大学附属医院。”卫耀阳眉毛拧着，实在是太疼了。 “成，你好好休息啊。伤到哪里了？” “就手受了点伤，不碍事的。”卫耀阳喘息着，他觉得头有些晕眩。 挂掉电话之后，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陈欣瑶看向贺振国，摇着头说道，“这个耀阳，又受伤了。” 贺振国沉吟着说道，“估计是最近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凶手的手段很凶残，很像是反社会型人格。” “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太可怕了。”陈欣瑶嘟囔着，贺振国笑了笑没有说话。 庄蔚然下楼的时候，正好听见父母的议论，便随口问了一句，“卫耀阳又受伤了？” “可不是吗？正在龙城大学附属医院躺着呢。”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庄蔚然特别好奇，卫耀阳怎么搞的？三天两头跑去医院，这医院是有谁吸引卫耀阳吗？ 第163章 不懂 “我待会去看看他。”作为朋友，庄蔚然很好奇卫耀阳是不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否则，这三天两头的就进医院。 “成。”陈欣瑶也没有多想，“我给他煲点汤，你待会给他送过去，还有啊，给他买点水果之类过去。” “好。”庄蔚然轻轻颔首，“哥什么时候回来？” “哟，这看时间应该快要回来了吧？”陈欣瑶正在说着，大门被打开，贺睿铭站在门外满身疲惫的回来。他走进门后，一下子就将大门给关上，“爸妈，我回来了。” 看见庄蔚然，露出疲惫的笑意，“睿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来。”石正安就站在庄蔚然的身后，他打量着和他差不多高的石正安，上下移动着。 “你是？” “你好，我叫石正安。”石正安笑着说道，“是庄教授的助理。” “差不多吧。”庄蔚然轻轻点头，“和助理差不多。” 贺睿铭看了几眼之后，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他今天很累，也不想多说话。只是看着家里似乎还缺了一个人，“爸妈，耀阳呢？” “耀阳在医院呢。”贺振国走到沙发上坐下，“你今天就别去看耀阳了，让睿宁去吧。我看你也挺累的……” “睿宁不得走路去？我开车去吧。”贺睿铭露出疲惫的微笑，庄蔚然努努嘴说道，“石上尉会开车，让石上尉送我去就成。” “上尉？”贺睿铭看向石正安，“你是部队的人啊？” “恩。”石正安轻轻点头，贺睿铭，庄教授的亲生哥哥。龙城市优秀警察，他很清楚贺睿铭的底细。因为这些都是他需要了解，以及庄教授的人际关系。不仅是国内的还有国外的人际关系他都需要了解。也是必须记得的资料。 第178节 比如说卫耀阳，他也知道，龙城市的优秀警察，现任是龙湾区刑警队的中队长。还有贺振国、陈欣瑶，甚至连国外的那些教授他都是知道的。 为了避免庄教授受到意外的伤害，他必须牢牢记住庄教授的人际关系，在某些人际关系对于庄教授有企图或者是有害的人，他会防备。 “不会是……保护睿宁的吧？”贺睿铭愣了一下，感觉很震惊，他弟弟都到了需要部队派人来保护的地步。 “庄教授是某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石正安笑着说道，“具体的项目因为保密不能说，再加上庄教授以后还会接触到更多的项目，大概一直需要我们部队的保护。” “原来如此。”贺睿铭点点头，某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能够到保护这种级别的，恐怕不是普通的项目说得直白一点，肯定是参与国家核心机密研究所以才需要贴身保护。 石正安不说，他们也不可能问。 “几位小伙子，赶紧来吃饭。”陈欣瑶笑着说话，贺振国起身，“几位小伙赶紧的，吃饭吧。”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陈欣瑶转过身开始忙碌着。 “妈，你这是？” “你妈妈正在熬汤呢。”贺振国笑着说道，“待会睿宁给耀阳送过去。”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吃完饭，贺睿铭实在是熬不住，太累。上楼洗澡睡觉，陈欣瑶将保温盒拿来，装好汤，递给庄蔚然笑着说道，“睿宁，待会去医院的时候，别骂耀阳。” 贺振国笑着说道，“我待会就来，先去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 “好。”庄蔚然提着保温盒和石正安一起离开家里，贺振国正在穿警服，大概是要去办公室。上车后，石正安驱车前往龙城大学附属医院。 来到医院庄蔚然询问了一下前台，得知卫耀阳所在的病房，乘坐电梯来到病房。倒是好几个医生看见庄蔚然的时候，都笑着对庄蔚然点头，“庄教授，出差回来了？”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来到卫耀阳病房，推开门小陈正在手忙脚乱的倒水。 “庄教授来了？”闭着眼睛的卫耀阳听见小陈这么一说，猛然睁开眼睛，傻笑着看向庄蔚然，“庄教授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庄蔚然将保温盒放在病床边，“这是我妈熬的汤。” “怎么回事？又进医院了？我才走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是不是三天两头就进医院？医院是你家是吧？” 看着卫耀阳手中绑着纱布，“这次是手？你上一次是腿，这次是手，下一次是什么？” “嘿嘿。”卫耀阳脸色有些白，原本应该是黝黑的脸，因为缺少血色，都变得苍白，他还在傻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喝汤吧。” 小陈和卫耀阳这才看见站在病房门边的年轻人，他靠在墙边，双手插在裤兜里。没有说话，薄唇轻轻抿着，坚毅的线条勾勒出他刚强的轮廓。 “这是？”卫耀阳好奇地打量着石正安。 “我的助理，石正安。”庄蔚然介绍着，“喝你的汤，哪来这么多话。” “哦哦。”卫耀阳准备坐起身，小陈急忙帮卫耀阳垫着枕头。 轻轻地喝了一口汤，卫耀阳嘿嘿地傻笑着对庄蔚然说道，“真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点，补身体。”庄蔚然坐在卫耀阳的身边，“原本我哥哥是要来的，不过我看他实在是太累，让他先去睡觉。” “没关系，睿铭不是刚学习好回来吗？”卫耀阳咕咚咕咚的几下就把热腾腾的汤给喝完，庄蔚然递去纸巾。 卫耀阳擦了一下，躺在床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能不能别三天两头的进医院？” “庄教授，这次真不是我鲁莽。”卫耀阳脸色为难的说道，“主要是那个凶手实在是太……” “知道了，那个凶手是个反人类的人对吧？” “差不多。”卫耀阳叹息着说道，“咱们龙城最近好几起入室抢劫杀人案都是他做的，还有灭门惨案，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呐。” “亡命之徒呗。”庄蔚然撇着嘴，“既然知道这种人凶狠，你就不该一个人冲上去。” “诶。”卫耀阳乐呵呵的，“那下次我多带些人手再上去，我这不是刚升中队长，要以身作则吗？” “哟。”庄蔚然扬眉笑着说道，“卫警官都升职了啊，这不得请吃饭？” “请请请。”卫耀阳满口答应，小陈在旁边不高兴的嘟囔着，“兄弟们想要让队长请客，队长都不请，庄教授随口一说，队长你就请客。” “你哪来这么多事？”转过头，卫耀阳瞪了小陈一眼。 小陈不敢在说话，可是他在心中嘟囔着，队长对他们和对庄教授可真是太不同了。庄教授说什么队长都答应，他们说什么，队长都说要存老婆本。 老婆本里又没有老婆，小陈气呼呼的想着。 石正安看着生气的小陈轻笑着，他还是没有说话。小陈坐在旁边，明明他和队长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一起出生入死的。怎么说也是战友啊，怎么庄教授说话就是比他好使呢？小陈想不通，很想不通。 贺振国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办公室杨局长和另外一个中年人已经等着他。 “贺局长你好。”那个中年人看上去很不起眼，长得胖乎乎的，仿佛一眨眼，就会消失在人群中的那种。脸上笑得乐呵呵的，看上去人畜无害。也不太高，差不多一米七一左右。 贺振国和他握手之后询问道，“您是？” “龙城市国安局的。”那人笑着说话，杨局长顺口说道，“这位是龙城市国安局的局长。” “也姓杨。” “杨局长你好。”看向国安局的局长，贺振国不解的说道，“是有什么任务需要我们配合吗？” “我听说今天贵局抓了一个入室抢劫杀人的犯罪分子？” “是。”贺振国轻轻颔首，国安局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种事情了？ “两位局长，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国安局的杨局长还是一脸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呢，想要把他带回国安局问些事情，问完我们就还给你们。” “恩？”贺振国愣了一下，“请问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带回国安局去问吗？况且，这是我们的警员辛辛苦苦抓到的，现在还有一个中队长躺在病床上，你们国安局就这么带走，不太好吧？” “贺局长您误会了。”国安局的杨局长态度很诚恳，“我们是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一下，问完之后，保证完璧归赵。” “你怎么看？”贺局长看着对面的杨局长，杨局长笑着说道，“我能怎么看？” “说说呗。”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国安局要人，先给他们吧。”因为国安局的保密性质，很多时候，他们警方也不知道国安局要人去到底是询问什么。即便是他们不给，国安局还是有办法依靠其他的途径先把人带去国安局审查。 这么说起来，这个入室盗窃杀人的家伙，还涉嫌危害国家安全？ 一般的事情根本轮不到国安局出手，既然国安局出手，恐怕他们手中是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不仅仅只是个反社会的杀人犯，还有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而没有完成。 “麻烦两位局长了。”国安局的杨局长还是笑得和蔼和亲，但是知道他的身份之后，看见他这么笑。贺振国真的怀疑这人以前是做特工的。 来到审讯室，这会儿，好几个警员正在连夜突击想要审查凶手。可是这凶手就是不开口，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和他干瞪着眼。 看着两位局长一同走来，警员很不解，“杨局、贺局怎么了？” “把人带出来吧。” “贺局。”警员嘟囔着说道，“这人可是暴力分子……” “我知道，这是国安局的杨局长，先把人交给他们国安局。” 将人带出来的时候，警员看着一脸笑眯眯的国安局局长，他将犯人带到杨局长的面前，“杨局长，这是你们要的人。” 随后两个穿着便装的人上前进行交接，犯人凶神恶煞的瞪着一脸笑眯眯的杨局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是疯子一样。 杨局长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人狰狞如同恶鬼一般的画面是不存在似的。 “谢谢两位局长，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将人给送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贺振国总觉得眼前这位杨局长有点阴鸷，说话也是阴恻恻的，指不定会把这人怎么样。 不过想想，应该不会怎样。最多也就是攻心战，现在不管是什么都有相关的规定，不可能乱来的。 “好的。”贺振国轻轻颔首，“那就麻烦杨局长了。” 双方握手之后，杨局长离开。 “我听说卫耀阳那家伙又去医院躺着了？”杨局长笑着说道，“我马上就要调了，龙湾区以后就是你的了。” “胡说什么呢。”贺振国好笑的说道，“什么时候调走？给你摆上一桌？” “别，你可别害我。”杨局长罢手说道，“还不太确定，走之前会给你说的。” “得，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贺振国笑着说道，“我先去医院看看耀阳这小崽子。” “三天两头就住医院里。”贺振国摇着头说道，“这次还好是穿着防弹背心，这要是没有穿防弹背心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让他注意点安全问题，别到时候人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给他爸妈交代。” “是啊。”贺振国叹息一声，“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真没法给他父母交代。” 贺振国离开警局来到医院，小陈还在旁边闷闷不乐，心中细数着队长的不是。贺振国推开门，笑着说道，“睿宁。” “爸。” 小陈一惊，站起身来就要敬礼，贺振国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小陈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可是队长。” “去吧，我让睿宁照顾就行。” “诶。”小陈看了看卫耀阳，他发现卫耀阳正在冲着他使眼色，他还以为卫耀阳是让他别走，急忙说道，“不用，贺局，我在这里看着队长就成，不用麻烦庄教授的。” 卫耀阳神色大变，他恨不得暴怒着跳起来揍小陈一顿。 贺振国摇着头，“行，小陈你留在这里守着耀阳，要是有事记得直接给我打电话过来。”说着，他走到卫耀阳的面前，拍了一下卫耀阳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你小子，三天两头就住医院？是不是看上医院的哪个护士了？” “没有。”卫耀阳急忙摇着头说道，“贺局，咱们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我真没有看上谁。” “这不是因公负伤吗？” “你也是，不是给你说过这人危险吗？你还要跑去一个人抓他，知道这人的厉害了吧？” “倒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卫耀阳皱着眉头说道，“我就觉得他脑子可能不太正常。” “他要是脑子正常能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贺振国觉得好笑，“你好好休息，听医生的嘱咐，还有下次你在这么给我莽撞的冲上去，我给你调去派出所。” “诶。”卫耀阳讪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吧，贺叔。” “让你努力工作没让你去送死。”贺振国瞪着卫耀阳，“三天两头住在医院里，要是出了事我怎么给你爸妈交代？” “诶。”卫耀阳还在讪笑，庄蔚然都看不下去了，“还笑。” “哦。”卫耀阳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贺叔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冲动。” “每次都跟我这么保证，每次都这么冲动。”贺振国恨铁不成钢，“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卫耀阳正要说话，贺振国看他一眼，“没让你说话，小陈你来说。” “诶。”小陈急忙站起身来说道，“贺局，医生说队长只是有些失血，就是怕伤口发炎，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说队长身体素质好，没有其他的事情。” “恩。”贺振国颔首说道，“你小子安安心心在医院给我养好，下次在这么鲁莽，我真把你调去派出所。” 卫耀阳撇嘴不敢说话，贺振国对庄蔚然说道，“睿宁回家吗？” 第179节 “我待会回去，爸现在回家？” “还得去警局做一些工作，睿宁待会早点回家。”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直到贺振国离开，小陈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卫耀阳提高音量，“小陈，你好像是挺累的，要不先回家休息吧？” 小陈回过神来，“啊？队长，我不累啊。” “……”卫耀阳很想一拳揍在小陈的身上，脑子不灵光是吧，没有看见他正在使眼色吗？ 庄蔚然看着卫耀阳眼睛都快要泛出泪花，“卫警官，你不会是眼睛有问题吧，要不要我找医生给你看看？” “是哦。”小陈睁大眼睛，看着卫耀阳的脸，“队长，你的眼睛有什么问题，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回来！”卫耀阳有气无力的说着话，“我没事。” “哦。”小陈继续坐在椅子上发呆，庄蔚然觉得好笑，“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恩。”卫耀阳乖乖地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休息。 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看着卫耀阳差不多睡着了，他轻声对小陈说，“陈警官，我先走了。” “诶，庄教授。”小陈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卫警官要是出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过来。” “好。”小陈急忙点头，心中想着，队长的人员还真不错，这么多人关心他。 庄蔚然离开之后，石正安跟着庄蔚然一同离开。上车后，石正安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现在回家吗？” “去龙城大学。”庄蔚然沉吟着，“我去找个东西。” “好。” 石正安也没有问题庄蔚然去干嘛，只是开着车离开龙城大学附属医院。 来到龙城大学后，庄蔚然下车径直走向数学教学楼。现在教学楼里，人并不多。 进入大厅，石正安跟着庄蔚然的步伐上楼。来到二楼，庄蔚然惊奇地看见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第164章 刊登 应该是李飞或者是皮尔斯还在办公室吧，庄蔚然推开门。看见皮尔斯正在埋头苦思冥想着，李飞抬起头来看着庄蔚然，哟呵一声，“庄教授出差回来，还带了一个帅哥？” 打量着石正安，李飞感觉这人的气势是他以往都没有接触过的。 “石正安先生，以后就是我的助理。”庄蔚然笑着，李飞很能意会到，“原来是石先生。” “你好。”李飞开始自我介绍，“我是李飞。” “你好，李教授。”石正安与李飞握手，“我知道您，您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这位是皮尔斯，庄教授的博士生。”皮尔斯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李飞正指着自己介绍，他用半生不熟的话语带着古怪的腔调对石正安说道，“你好，石先生。” “你好，皮尔斯先生。”石正安眯着眼睛，他怀疑，眼前这个高大的外国留学生，或许想要从庄教授这里得到些什么，才会从普林斯顿大学跟着庄教授来到龙城大学。他研究过很多资料，一直怀疑皮尔斯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庄教授的。 只是庄教授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事情，当然，现在石正安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皮尔斯现在还不会对庄教授动手。 并不能排除以后皮尔斯不会对庄教授动手的可能性，皮尔斯的资料实在是太过干净，干净得让人怀疑。 石正安在打量皮尔斯的时候，皮尔斯一脸迷惑地看向石正安，他不太懂，眼前的人好像对他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敌意。难不成是他想太多？ 大概是他想太多了吧，庄教授带回来的人，怎么可能对他有敌意。确实这种气质，皮尔斯没有接触过，石正安笑着很浅，李飞直接询问道，“我听说你好像给nature发了一篇论文过去，最近就要刊登出来了？” “是啊。”庄蔚然笑着轻轻点头说道，“是发了一篇论文过去，大概过一段时间会刊登出来吧。” “况且，咱们学校不也订了nature的子刊吗？” “你是投稿的子刊还是正刊？” “不知道他们会放在哪里。”庄蔚然摊开手说道，“看他们吧。” “这么晚了，你来办公室干嘛？”李飞端着咖啡，看向石正安说道，“石先生需要来一杯咖啡吗？” 办公室里的东西并不多，电脑，饮水机，以及一个咖啡机。还有一些杯具之类的，以及几盆绿植，看上去很是简单。 “这是？” “这是庄教授的办公室。”李飞淡定的说道，“没办法，庄教授的办公室实在是太宽敞了，这不是庄教授离开了吗？我就进来住一段时间。” 石正安笑着说没有说话，倒是庄蔚然嘟囔着，“这算不算鸠占鹊巢？” “想什么呢？”李飞挥了挥手，“你这不是回来了吗？办公室还给你。” “我就是来找个东西的。”将办公桌的抽屉打开，拿出一摞草稿纸，庄蔚然挥了挥手，“你们慢慢在办公室玩，我先回去了。” “这人……”李飞看着庄蔚然挥手潇洒的离开，摇了摇头，对身边的皮尔斯说道，“皮尔斯，你说庄教授现在可是越来越混蛋了。” 皮尔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 回到家后，庄蔚然来到房间继续做研究，石正安大概是在休息。 直到早晨他前往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贺睿铭神情清爽的对庄蔚然说道，“弟弟，早啊。” “哥，早。”庄蔚然挥了挥手，“哥，你这是？” “恩？”贺睿铭看了庄蔚然一眼，正在刮着胡子，“我准备刮胡子啊。” “今晚要去约会啊。”他笑着询问哥哥，贺睿铭没有笑，脸上全是泡沫，“没有，待会要去上班，刮干净一点，否则又得被骂。” “哥，你什么时候和嫂子结婚啊。”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要人家周医生说了才算。”陈欣瑶路过的时候，就问了一句，“你求婚了吗？” “我问过，周医生说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样啊。”陈欣瑶也没有继续说话，大概是人家周医生还想要继续努力一下吧。 庄蔚然现在还年轻，陈欣瑶和贺振国都没有询问过庄蔚然是否谈恋爱的情况。毕竟庄蔚然几乎每天都在家里做研究，或者是看论文，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恋爱。 刮完胡子，贺睿铭吃完早餐离开。庄蔚然也离开家来到龙城大学。 到达龙城大学时，天气还挺好的。阳光明媚，虽然已经到了深秋，马上就要入冬。庄蔚然穿得还挺厚，阳光和煦的照在大地上，来到办公室，皮尔斯已经开始埋头继续冥思苦想的做着课题。 庄蔚然拿出草稿纸，验算霍奇猜想。他准备在今年之内将霍奇猜想给拿下，不一会儿李飞来到办公室，石正安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看着龙城报纸。看着办公室里的三个人，李飞扔下一本nature，“这是最新的期刊，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人手一本，先给你。” “放到那边吧。”庄蔚然正在验算，根本没有时间看nature。 李飞将期刊扔在一边，笑着说道，“你待会记得要看啊。”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 周主任到达办公室前，还特意在庄蔚然的办公室看了一眼，看见庄蔚然坐在里面招呼着说道，“哟，庄教授这就出完差回来了？” 庄蔚然甚至头都没有抬起，就给周主任说道，“周主任，提醒你一下，化学实验室。” “知道了，知道了。”周主任嘟囔着说了一声无趣，他转身离开，来到办公室看见博士生正将一本nature放在他的书桌上。 “这是？” “最新的nature。”博士生笑着说道，“今天刚到的，欧洲和美洲那边大概要今天晚上才能到。” “恩。”周主任打开nature，赫然第一页就是庄蔚然的论文——关于霍奇猜想的一些突破性论证及朗兰兹纲领与拓扑学的结合问题。 周主任愣了一下，今天的nature主刊很厚一本，而且第一篇就是庄蔚然的论文。难不成庄蔚然在nature上发表了什么重要的学术成果？ 翻开第一页，周主任就深深被吸引住。 或许庄蔚然还没有解开霍奇猜想，但是距离霍奇猜想毫无疑问，比所有人都要近很多。竟然可以这么做？竟然还能这么做？周主任叹服，果然不愧是庄蔚然。这样也行，看得入迷，他都忘记后面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的结合问题。 直到后面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的内容，首先就是庄式互反猜想。 他看见庄蔚然将诸多的猜想在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中互相得到验证，倒吸一口凉气。神仙也不过如此吧？庄蔚然几乎将整个拓扑学都囊括进朗兰兹纲领中，朗兰兹纲领甚至可以称之为庄-朗兰兹纲领。因为庄蔚然直接将一个数学大分类加入朗兰兹纲领中，即便是朗兰兹恐怕看见这篇论文都会泪流满面。终于有人在这么多年之后，又将一大分类的数学分支并入朗兰兹纲领中，人类又距离数学大统一近了一步。 李飞拿着nature找到庄蔚然的时候，他正在愉快的做着验算工作。 “庄蔚然。”李飞的声音很是洪亮，“你竟然将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起来了？” 原本正在埋头做事的皮尔斯抬起头来，用见鬼了似的古怪表情以一种奇腔怪调的方式说道，“什么？教授做出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的结合？什么时候的事情？” 皮尔斯站起身来，一把拿过李飞在手中扬着的nature。 果然第一篇论文就是教授关于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结合以及在霍奇猜想中做出的突破性论文。天啊，教授什么时候开始做的？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清楚。 “只是初步结合而已。”庄蔚然眼皮都不抬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小事而已，“如果想要完全结合的话，恐怕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庄蔚然，你知不知道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究竟有多重大。”李飞使出浑身力气怒吼着，庄蔚然的眉头轻皱，“我当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做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的结合，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李飞心情太过激动，甚至连想要说什么都给忘记。 “恩？”看着淡定的庄蔚然，李飞人都懵掉了，“庄蔚然，你……能不能给点反应，你可是做出了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的结合，这可是学术界的头等大事，就凭借这篇论文，你就足以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甚至你可以站在数学的巅峰上傲视群雄。” “不客气一点说，你现在是全球数学排名第一，你要自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自称第一的那种。” “哦。”庄蔚然还是很淡定，抬起头来看向李飞，“你要给我说的就是这些？” “就这……还不够吗？”李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庄蔚然，“你现在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数学家，没有之一！” “远远还没有到极限。”他轻笑一声，“行了，李飞教授该干嘛干嘛去。” 李飞是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没想到庄蔚然给他的反馈就是几乎没有任何的正面反馈。就好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发表这么重大，几乎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论文。庄蔚然表现的淡定，实在是太过头了。 他甚至在怀疑，庄蔚然今后如果能够获得诺贝尔奖，会不会也是这副淡定的表情。 “算了。”李飞好气又好笑，跺脚直接离开，他得赶着去看庄蔚然的这篇论文，没空功夫继续和庄蔚然这种淡定狂魔说下去。 华国的晚上是欧美的早晨，法尔廷斯用完早餐之后，来到波恩大学旁的马普数学研究所上班。 一路上向他问好致意的人并不少，可惜他的行色匆忙，几乎没有理会向他问好的人。来到办公室时，舒尔茨轻轻敲门。 “进来。”舒尔茨现在是灯塔国克雷数学研究所的教授，但他也是波恩大学w3教授，经常会来马普数学研究所。 舒尔茨手中拿着一本nature，放在法尔廷斯的面前，“所长先生，这是最新一期的nature。” “哦？”法尔廷斯古怪地拖长尾音，“舒尔茨，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这种东西？” “你知道的，大部分高质量的论文都不会发表在nature。很多都是在数学四大刊之上。”法尔廷斯说完之后，拿着nature看着封面，“所以，这一次是有什么让人意外的论文，让你这么在意吗？” “法尔廷斯先生。”舒尔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确实这里很多关于数学上的高质量论文都发表在四大刊之中。但是这次是个例外，首页的论文，是目前数学最高质量，也是最高分量的论文之一。” 他苦笑着，“比起这篇论文，我好想在做的事情就像是个小孩子在玩泥巴一样。” 第180节 “恩？”法尔廷斯漫无目的的捏着厚厚的nature主刊，“这个月的nature主刊变得很厚，第一篇论文是关于数学的？” “我记得舒尔茨先生，你好像是在研究同调论与朗兰兹纲领之间的关系吧？” “没错。”舒尔茨承认他确实在研究这方面的问题，并且已经有了喜人的进展。本来他这几天精神头是很好的，可惜，这篇论文让他又陷入无语中。 法尔廷斯来了好奇心，“我倒是想要看看什么样的论文竟然能够让舒尔茨先生如此沮丧。” 翻开第一页，法尔廷斯愣了一下—— 通讯作者：庄蔚然 第一作者：庄蔚然 显然这是庄发表在nature的论文。 作为数学新进展的主编，在数学年刊和数学纪事这两本期刊中常年独占鳌头的庄竟然将一篇论文发表在nature，难不成他又是想要灌水？ 法尔廷斯带着疑惑看向论文的标题，他彻底被标题震撼。 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的结合？难怪舒尔茨如此沮丧，同调论也属于拓扑学领域，而庄蔚然直接将整个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与庄比起来，确实舒尔茨有一种小孩子玩泥巴游戏的感觉。 法尔廷斯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看着论文，这篇论文需要细心看。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完，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世界著名的高校中，因为庄蔚然的论文实在是太长一共一百多页，绝不是两三天能够看完的。 即便是在龙城大学，很多数学教授对庄蔚然嘴上骂骂咧咧，但实际上，庄蔚然的论文他们看得比谁都快。 庄蔚然的论文中确实有许多值得他们思考和玩味的思想，以及很多他们能够在今后学术上运用到的思路。即便是龙城大学最反对庄蔚然的数学教授和物理学教授，捧着庄蔚然的论文也看得很是起劲。 陈中校长也是爱不释手，庄蔚然的论文他还没有看完一小半，第一是因为多，第二也是因为他的年纪上去，不比年轻人，很快就能够看完庄蔚然的论文。 有很多需要计算的东西，他都要慢慢来。今天晚上还要去女婿家吃饭，正好可以询问一些关于论文的问题。 周主任路过校长办公室，看着陈中校长捧着课本一直看着，敲门说道，“校长。” “周主任啊。”陈中校长放下手中的期刊，“怎么？” “您今天不是要去贺局长家吃饭吗？”周主任露出笑意，“您这会儿还不走？我看睿宁都已经离开了。” “恩，我现在就去。”陈中校长将期刊收紧公文包里，随后将灯关上。 “周主任，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忘记这件事情。” 来到贺振国家，庄蔚然正在客厅看着电视，贺睿铭在帮忙周医生想要帮忙，倒是帮不上什么忙。石正安站在原地有点尴尬，毕竟这是人家贺家的聚会，他不知道该干嘛。倒是卫耀阳跑到庄蔚然旁边坐下怡然自得的模样，像是个大老爷似的。 回过头来，庄蔚然看着卫耀阳，“你干嘛不去帮忙？” “这不是想要帮忙结果被赶走了吗？”卫耀阳脸上堆满憨厚的笑意，“你哥不得在你嫂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睿宁啊。” “外公。”庄蔚然站起身来，卫耀阳也急忙站起来，“陈校长。” “坐坐。”周医生看着陈中也招呼了一声，“陈校长好。” “这是……”陈校长打量着周医生，“这是小周吧？” “诶。”周医生眼前一亮，“您知道我？” “你是咱们今年医学院刚来的博士生对吧？” “是。”周医生用力点头。 “不错，努努力。”陈中校长，随后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nature放在庄蔚然的面前，“睿宁，你来给我说说，关于朗兰兹纲领和你的胡反猜想……” 大家没有打扰这两位，等刚该吃饭的时候，两人讲解得更加的愉快。贺振国都不敢上前打扰，贺睿铭和周医生坐在一起，卫耀阳身边没有人，只有石正安一个人坐着一方，他很尴尬，想着不会是待会要和陈校长坐在一起吧？ “爸，睿宁，先来吃饭吧。”陈欣瑶笑着说道，“饭菜都要凉了，吃完饭再来讲也来得及。” “好。”陈中校长果然坐在石正安的身边，庄蔚然坐在卫耀阳身边开始默默的吃饭。 ………… 烟雾飘荡在房间中，杨局长吸着烟，看着对面的凶手笑着说道，“需要来一根烟吗？” 凶手没有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杨局长。那种阴狠的目光，极为渗人。 杨局长却好像是没事儿的人一般，笑着说道，“真的不来根烟吗？” 凶手还是不说话，旁边陪同审讯的人也沉得住气，默默地打量着他，古怪的笑着。 这样的场景过于惊悚，对面的凶手很诡异，这边国安的人也很是诡异。 第165章 审讯 凶手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国安的审讯员，审讯员不仅不害怕，甚至还露出古怪的笑容，比他还要渗人几分。大家都在无声的对峙。 杨局长吸了一口烟，“吸烟有害健康，你不抽也对。” “但也不对。” 话音落下，杨局长不在说话，而是自顾自的抽着香烟。看着平日里那种渗人的表情不起作用，他开始闭幕养神。 “头，这家伙还是不喜欢说话啊。”审讯员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阴阳怪气。 “他不说就不说呗，给他放点音乐，轻松一下嘛。”杨局长转身离开审讯室，审讯员笑着对凶手说道，“你等等啊，我们这就放点音乐给你轻松一点。” 说着，两位审讯员也不管凶手的表情，直接离开。 凶手打量着屋子，布置很简单，甚至比警方的审讯室还要简单不少，至于这边的墙密闭效果很好，并且也看不见外面，玻璃窗也看不见外面。一个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下他。 但他一点也不害怕，这种环境他已经见多了。比这恐怖数十倍的环境他都是待过的，就这点，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伤害。 随后，耳边炸响剧烈的音乐。是重金属摇滚，乒乒乓乓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着。整个屋子的密闭性本身就好，再加上空间小声音很大。让他觉得很是不耐烦，大脑都像是要爆炸似的。要说这群人虐待他，还真的没有。人家只是放个音乐而已，怎么了呢？ 说不定国安局只有这种音乐cd呢。 他蹙着眉头，心中默默的想着出去之后，要把这些人连同他们的家人一块儿都给杀掉。 站在外面的杨局长笑着说道，“你猜，他现在想什么？” “我猜应该是想要把我们一锅端了吧？”审讯员轻笑着，“反社会性人格，没救了，等死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杨局长扬起笑意，“指不定人家还能够给我们提供不少的线索。好不容易抓到一条不知死活的鱼。” “警方那边没有发现包裹的异常吧？” “他是傻子，根本不知道，他的包早在几天前就被我们掉包了。” “这么多土制炸药，目标明确。”审讯员冷笑着说道，“要说没有人给他钱，让他去杀庄教授，我不太相信。” “你说，你可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傻，但没有傻到这个地步。”审讯员沉吟着说道，“至少他应该还知道一些消息。” “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而已，当然，或许他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纯属炮灰一个。” 杨局长沉吟着说道，“关了吧，你从哪里买来的，太吵了。” “杨局，外面可是听不到的。”审讯员笑着说道，“您怎么知道吵？” “看他的表情。”杨局转过身，“晾着他，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凌晨三点钟在过来。” “他的资料查到了吧？” “早就查到了，方乐，龙城市齐滨区方家村人，那块儿以前是属于农村，当年没有发展到那边。现在方家村也是属于城中村，因为距离龙城市实在是太远，还没有发展到那边去。宗族观念比较浓厚。” “恩？”杨局长好像发现了什么，“宗族观念吗？” “没错，那边几十年前就有干部在宣传，可是不好使，那边的人宗族观念实在是太过浓厚，最近这几年改观不少，大概是终于开始建设那边的关系。” “先不管那边建设不建设的事情，再查查这个方乐的资料。”杨局长离开之后，审讯员跑去调查方乐的资料。 ………… 吃完饭，庄蔚然继续和陈中聊着关于朗兰兹纲领结合拓扑学的东西，周医生和贺睿铭跑去洗碗。卫耀阳也不能去打扰他，至于石正安本来话就不多。 只能坐在旁边听着，陈中被贺振国送回家的时候，都快要十二点，贺睿铭也送周医生回家。 卫耀阳打着瞌睡，已经去睡觉了。庄蔚然洗完澡，回到房间心中想了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这才开始睡觉，明天是周末。他想要出门逛逛街，主要是他想要散散心，霍奇猜想还没有什么思路。指不定逛街之后就会有思路之类的。 清晨洗漱好，卫耀阳和贺睿铭早就去上班了。石正安在下面翻阅报纸，庄蔚然下楼陈欣瑶招呼着他，“睿宁，赶紧来吃饭。” “石上尉。”庄蔚然扭过头看着石正安，“今天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石正安合上报纸，“庄教授要去哪里？” “我准备去逛街。”庄蔚然笑着说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庄教授去哪里，我肯定是要跟着去的。”石正安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要走吗？” “走吧。”庄蔚然离开家，“妈，我和石上尉出门逛逛。” “中午回来吃饭吗？” “中午应该不会回来吃饭。”庄蔚然赫然笑着说道，“晚上应该要回来吃饭。” “那你晚上早点回来啊。”陈欣瑶笑着说道，“今天妈妈要去你外公那里，晚上想要吃点什么，妈待会买菜回来。”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庄蔚然想了好一阵子，摇着头。他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石上尉有什么想要吃的吗？ “没有，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石正安不挑食，随便吃什么都可以。当初特种兵训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生吃过东西。他对吃的要求不高，能吃就好。 “妈，那我们走咯？” “早点回来啊，晚上。”陈欣瑶嘱咐了一句之后，庄蔚然便和石正安离开。 来到商场的时候，人还挺多。大概是周末的关系，龙城又是省会城市。自然人很多，庄蔚然一边逛着商场，事实上他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好买的。 衣服吧，庄蔚然不讲潮流，穿上不是特别土就行。况且，他的衣服已经足够穿了。昨天晚上他妈妈还给他买了好几件衣服。 走走停停，庄蔚然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这个时候他注意到身边的石正安，这家伙好像只有几件服装。他跟着庄蔚然不可能一直穿着军装，很多时候都需要便装。 “石先生，问你个问题啊。”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询问道，“我十二月份要去瑞典，你也要跟着去吗？” “对。”石正安点着头说道，“庄教授去什么地方，我都会跟着去的。在没有接到新的任务之前，我会跟着庄教授一起去任何的地方。” “要不，石先生先买件西服吧？” “啊？”石正安错愕的看向庄蔚然，“为什么要买西服？” “我去瑞典是去领克拉福德数学奖，石先生跟我一起去，作为助理不应该穿得得体一些吗？这个应该可以申请经费吧？”庄蔚然指了指西装店，“如果实在不行我帮你出也成，主要是现在有时间，正好买了。” 第181节 “诶。”石正安一想，是这个道理。 进入商店之后，导购员笑着说道，“两位先生是要买服装吗？” 庄蔚然指了指身边的石正安，“这位先生给他看看西装。” “好的。”导购员看了一眼石正安，这人长得高大，身材适中，绝对的衣架子，只要不是特别丑的衣服，穿上都会很好看。 “这边请。”导购员领着石正安去参观西装，庄蔚然就在一旁等着，随后石正安挑了一套不算太贵的西装，看上去也比较得体。他讷讷地询问，“庄教授您看这样成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点头，正准备给钱。石正安一把拉住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来给就好。” 石正安拿出卡，买下西装。两人刚好走出西装店，迎面上前的女人不由分说的一耳光扇在石正安的脸上，“你不是说你在执行任务吗？” 庄蔚然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女人的眼上还带着泪痕，“你，你和他？” 旁边的女伴上前就要推庄蔚然，石正安一把拉住女伴的手，“对不起，你误会了，我真的是在执行任务。” “你的任务就是和别人逛街是吧？”女人提高音量，“好啊石正安，你背着我在外面偷人，我要跟你分手。” 说着女人怒气冲冲的离开，庄蔚然这才回过神来，石正安在一旁苦笑，女伴瞪了石正安一眼，追上前去安慰。 “石先生，你在等什么，上去解释啊。” 石正安摇着头，低声说道，“我的任务是保护您，不能离开您。” “就一小会儿，不会有事的。” “不行。”石正安摇着头，坚决的说道，“一小会儿也不行，我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我……”庄蔚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哭笑不得，“你女朋友生气了，你还想不想和她结婚。” “但这是我的任务。” ………… 凌晨三点，杨局长走入审讯室，“怎么样，方乐先生，想起来要说点什么吗？” 方乐瞪着杨局长和其他的几位审讯员，就是不说话。 “看来方乐先生还是没有想起来什么事情。”杨局长依旧还是那么和蔼的笑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平凡中年人。 “我记得方家村族谱上是有方乐先生的名字，方乐先生的父母也在族谱上对吧。”等了一阵子，杨局长忽然开口说着话。 第166章 针对 方乐疯了一般说道，“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哎呀呀。”杨局长煞有介事的说道，“方先生，不要这么激动嘛。”说道这里的时候，杨局长勾勒出一丝笑意，“恐怕方家村的人还不知道你是龙城最近一个多月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凶手吧？” 方乐恶狠狠的瞪着眼睛，“你敢去方家村说一个试试。” “哟哟哟。”杨局长笑着说道，“方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吗？” 方乐咬着牙齿，恨不得现在撕碎杨局长，但是杨局长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旁边的审讯员在一旁继续说道，“方先生还有个姐姐吧？我听说方先生的这个姐姐对方先生很好，正好方先生姐姐的丈夫好像是个小警员。” “方先生为了和这位姐姐和姐夫撇清关系可是废了不少力气吧。”审讯员继续说道，“方先生的姐姐现在过得很幸福啊，还有一个小孩。” 方乐先是激动，随后冷静下来，阴恻恻的说道，“是又怎么样？我姐姐又没有犯事，你们能对他怎么样？” “我听说方先生姐夫的父母好像对方先生的姐姐不太满意，好像就是因为方先生的缘故。”审讯员继续说道，“哎呀，这要是方先生姐夫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方先生姐姐现在的幸福生活可就得被方先生毁了吧？” “局长，你说这也太惨了。” “是啊。”杨局长叹息着说道，“太惨了，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因为弟弟是个凶手，现在的幸福生活都得毁了。” “小王啊，我好想听说方先生的姐姐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杨局长装作不可思议的说道，“我记得方先生的姐夫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但一直瞒着没有让方先生的姐姐知道，啧啧，方先生父母去得早。长姐如母，一个人把方先生拉扯这么大，没想到方先生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方先生的姐姐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可怎么办哟。” 审讯员看了看时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方先生的姐姐再过两小时就要起床了，要不我待会给方先生的姐姐打个电话吧。让方先生的姐姐来见见弟弟，顺便给方先生姐夫的父母给打电话过去知会一声。” “你们没有权利，你们这是违法操作。” 杨局长打了个呵欠，“方先生你好像误会了。” 审讯员指了指身后的牌子说道，“方先生你看清楚，这是国安局，不是警察局。警察只要拿到证据链，你招还是不招对警察都没有影响。” “这里是国安局，方先生，我提醒你一下。我们有另一个规则，要么配合我们，说点我们感兴趣的。要么方先生洗洗睡吧，明天早上等着方先生的姐姐和姐夫的父母一起来看看咱们的方先生。”审讯员笑着说道，“方先生，保护祖国安全人人有责啊。” 杨局长还是那副和蔼的样子，“走吧，跟他说个什么劲儿，明天直接通知他姐姐和姐夫来看他，看看咱们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他嘴硬着呢，跟他说这么多也没用。” “等等。”方乐真怕了，他是个疯子没错。但是他姐姐对他很好，他姐夫对他姐姐好，他姐姐一手一脚把他拉扯大，要是因为他的事情。让姐姐和姐夫离婚，他真不是个东西。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不会管，但是听见因为这个事情，姐姐或许要和姐夫离婚。他很清楚，姐夫对姐姐很好，但是因为他的关系，姐夫差点没有和姐姐结婚。 他姐姐带着他这个拖油瓶，现在终于摆脱他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如果因为他和姐夫离婚，将来姐姐谁来照顾？ 他唯一的人性都给了姐姐，如果不和姐姐、姐夫断了关系，恐怕他还要连累姐姐和姐夫，尤其是他姐夫还是警察。 姐夫丢了工作，和姐姐反目成仇，方乐不敢想下去。 但是杨局长没有停留，“走吧，小王，待会咱们去睡一觉，然后给他姐姐打电话。” 说着，两人砰的一声关掉大门，根本不给方乐说话的时间。 “你们回来啊，你们听我说啊！” 方乐在房间里崩溃的叫喊着，杨局长靠在墙边，笑着说道，“崩溃了？” “是挺崩溃的。”小王看着方乐在审讯室里又哭又叫的模样啧啧称奇的说道，“杨局，我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变态杀人狂，竟然还有在乎的人。” “不管他有什么在乎的人，都不是他可以犯罪的理由。”杨局双手抱在胸前，“也不是我们同情可怜他的理由，这种人，必须受到法律和人民的制裁。” “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的是从他嘴里知道我们需要的情报。” “他也不是特工。” “他不是傻子，知道我们国安局感兴趣的线索是什么。”杨局长打开门，“晾着他，早晨在审他，等他崩溃之后在审他，他所有的东西都会交代的。否则，现在审讯我们可能会有损失。”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是瞒不住的。尤其是，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瞒的。”杨局长笑着说道，“他不过是拿钱行事而已，反正落网就是一个死。” “何必帮别人保守秘密呢？”杨局长笑着说道，“况且，保守秘密之后，他的姐姐可能不会好过，你猜他还会帮着保守所谓的秘密吗？” 小王笑着，没有说话。 清晨，方乐疯了一晚上，杨局长打着呵欠推开门，“方乐先生，说说我们感兴趣的话题，或者是让我联系一下你姐姐？” 方乐总算是没有疯下去，而是直接说道，“他们有个计划。” “哦。”杨局长脸色没有变，“继续说。” “我说可以，但是不能让我姐姐和我姐夫的父母知道我被捕的消息。” “很抱歉，我们做不到。”杨局长躺在椅子上，“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你姐姐和姐夫不会离婚，怎么样，你选择吧。” “好，我说。”方乐深吸一口气，开始说道，“他们的计划是今天，有两套计划。” “如果贺振国的儿子在家里，他们会假装成入室抢劫的模样，将庄蔚然杀死。考虑到或许他的儿子还会有保镖，他们会以各种方法引诱他的保镖离开，包括但不限于绑架他保镖的女朋友之类的等等。” “老掉牙了，根本实现不了。”事实上在小区附近一直有部队巡逻，这真要是能够混进去，也算是他们神通广大。 “听说贺振国的儿子最近有出门逛街的打算。”方乐继续说道，“另一个计划就是到了商场之后，让他保镖的女朋友产生误会，让保镖离开。如果他儿子落单，他们会伪装成抢劫杀人，把他儿子给杀掉。” 杨局长笑着说道，“你知道贺振国局长的儿子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贺振国和我有仇，杀他儿子我还需要去问他是谁。”方乐不屑的说着话，仿佛杀掉一个人就好像是杀掉一只蚂蚁似的，这么不起眼。 杨局长乐呵呵的说道，“放心，贺局的儿子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姐姐一家也逃不过的。” “你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贺振国的儿子是国宝级的科学家。”杨局长坐在椅子上，“如果庄教授有个三长两短，你姐姐一家肯定是要被你连累的。方先生，你是个傻子。” “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杨局长慢悠悠的离开，方乐不停地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方乐唯一担心的就是姐姐会被他连累，离开房间，杨局长说道，“查查庄教授去哪里了？” 小王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庄教授真去商场了。” “派人过去，看好庄教授，一定不能让庄教授出任何事情！”杨局长淡定的说道，“记住，是不惜任何代价，不能让庄教授出任何事情，要是庄教授伤到一根手指头，我也拿你们试问。” “小王，你也去。” “好，局长！” ………… “美女。”小王站在捂着脸哭泣的女生面前，旁边的女伴恶狠狠的瞪了小王一眼，“滚开点，色狼。” “国安局。”小王拿出证件，“跟我们走一趟吧。” 女生和她的女伴都愣住了，小王对耳机里说，“继续保护目标，找到可疑人员。” “走吧，两位。”小王笑着指了指电梯。 “我……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不好意思。”小王笑着说道，“你们必须跟我一起去一趟国安局。” 女人惊愕的看向小王，退后好几步，“你不会是骗子吧？” “前面有个派出所，我们可以先去派出所验证一下我的身份，然后你们在跟我去国安局如何？”小王慢悠悠的说着话。 “成。”女伴挽着女生的手，“你别哭了，咱们先去派出所。” “恩。”女生吸了吸鼻子，来到派出所，查询完身份之后，他们终于跟着小王来到国安局。 办公室里，女生和她的女伴都有些手足无措。 “两位，今天叫你们来国安局是想要让你们协助调查的。”小王笑着说道，“我听说你前些时间听见有朋友给你说，你男朋友出轨，并且出轨对象还是男人对吧？” 女生愣住，不知道如何回话。 旁边的女伴说道，“这和你们找我们要了解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男人笑着说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石正安上尉没有出轨。” “可是我们今天明明看见他陪着一个男人买衣服，还买得这么开心……”女生忍不住说道，“他明明就是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你误会了。”小王继续说道，“庄蔚然，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两人对视一眼，轻轻摇头。她们没有听说过庄蔚然。 第182节 “庄蔚然是谁？” “我国国宝级的科学家，是某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小王停顿了一下，“石上尉奉命保护庄蔚然教授，贴身保护，不能离开。” “因为庄教授有很多核心的数据和机密，级别和权限都很高。”小王停顿了一下，“你们只能了解到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你们看见和石上尉在逛街的人就是庄教授。” “我想你们应该明白了吧？石上尉是在执行任务。”小王那双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两人，“现在该我提问了。” “我想要知道，究竟是谁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去商场的，这很重要。”小王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怀疑有人想要利用你们引开石上尉，并且对庄教授动手。” “如果对方得手，或许会绑架庄教授，又或许会直接将庄教授残忍的杀掉。不管是哪种……”小王再次停顿一下，“对我国来说都是不能承受之痛，我两位应该好好回忆一下才行。” “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小王严厉的声音让两位女生很懵，她们今天确实是来抓奸的，还以为抓奸当场。没想到竟然涉及到国安局，以及给她们说这个消息的人恐怕是真的不怀好意。 女生很艰难的说道，“是一个大学同学，他前些天给我说看见我男朋友和一个男人在龙城卿卿我我，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是看见我男朋友和那个男生逛街，还……还有说有笑，两人像是在谈恋爱的样子。” “我，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也没有再说下去，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任务。 旁边的女伴还是哼着说道，“即便是任务也不可能同吃同住吧？既然他在龙城，为什么不回家看看？我们家……” 小王那双锐利的神情止住了女伴的话，“我觉得我需要给你们说清楚一些。” “庄教授是某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他清楚项目的所有核心数据和科技。”小王提高音量，“怎么？如果这些东西有闪失你们能赔得了？这可是国家的最高机密。” “那也不能……” “没有国哪有家？”小王瞪了女伴一眼，“是，他可以回家，庄教授有个三长两短，其他的教授会怎么想？我国不发展国防科技，下一秒你家就会夷为平地，你真以为你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不，你只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我们、石上尉们、庄教授们将危险的挡在国门之外。不奢望你们能够理解，可以抱怨，但是请别在我面前抱怨。”小王的神情很是严厉，“但是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的付出，你们不会在这里安稳的抱怨。请你在说话之前，过下脑子。” 女伴嘟囔着，不敢说话。 “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姓名、家庭地址说出来。” 女生颤巍巍的说完之后，被小王客客气气的请走。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种就知道抱怨的女生。当然不希望奢求她们能够理解，但是事情讲得这么清楚还对着他这个国安局的人抱怨，他是真的很生气。 如果只是给家里人抱怨，甚至是给石上尉抱怨，他都不会说什么话。不能理解，那就分手，哪来这么多话。还在他这个国安局的人员面前抱怨，要不是他们，要不是有部队，要不是有科学家。她们能享受到这么好的生活？ 有什么好抱怨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所谓的大学同学恐怕已经出国了。只是配合着这次的行动，根本没有在国外，果不其然，通过技术侦查，确实人在国外并不在国内。 “局长。”小王推开门进入办公室，看向杨局长说道，“这次确实没有事情。” “你是觉得他们还会继续下去？” 小王轻轻点头，“我听说庄教授十二月份要前往瑞典皇家科学家领取克拉福德数学奖。” “你是怕他们在瑞典动手是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小王皱着眉头说道，“甚至有可能是在飞机上，甚至是汽车上等等……都是有可能动手的。” “你说得不无道理。”杨局长揉着眉心，“但是可惜的是，我们只能够关注在龙城庄教授不能出意外，至于庄教授在其他的地方会不会受到意外的情况，我们管不了也不可能管。更何况，是在欧洲。我想到时候，国家还是会有办法的。” 小王轻轻点头，“杨局长，那我先去做事？” “暗中保护庄教授的人别撤下来，就这样吧，保护庄教授是同等大事。待会你去一趟警察局，把人交给他们。” “还有答应他的事情办好，别让他姐姐和姐姐的亲人知道这个消息。” ………… 庄蔚然在商场逛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那两个女生。他挠着头对旁边的石正安说道，“你怎么也不着急？你女朋友都误会你了。” 石正安沉吟着说道，“我着急也没有用，我不可能追上去，如果庄教授有闪失，那是我的失职。” “可那是你的女朋友。”庄教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还想不想和她结婚了？” “想。”石正安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确实想和她结婚，但是我也非常清楚，如果我现在离开的话，我和她更没有以后。” “算了，我在找找。” “她们应该被国安局的人带走了。”石正安沉吟着说道，“庄教授，有人想要针对你，这是一个局。” “什么意思？” “有人想要把我引走，然后针对你。”石正安冷静的说道，“但是暗处还有不少国安局的人，庄教授您还是继续逛街吧，放心，您不会有事的。” “……”庄蔚然错愕地看向石正安，他很想询问石正安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他看着这些过上过下的人，好像没有谁不同？ 第167章 赔罪 “庄教授，您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庄蔚然是做学术的，又不是特工，肯定看不出来这上下的人有什么不同。他是特种兵，接受过系统性的训练。更何况，华国本来就是步兵巅峰。作为陆军出生的特种兵，石正安对于这些东西很清楚。再结合刚才的事情，他能够推断出来，就是有人想要针对庄蔚然，设了这个局。想要将他引开，即便是他引开之后，整个商场保护庄蔚然的特工还有很多，甚至还有好几个是特种兵。 看来对方只注意到他这个明面上的保镖，没想到暗处还有不少人在保护庄蔚然。 以为只要引开他就没事，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保护庄教授，肯定还有很多人都安排在暗处。恐怕龙城国安局出动不少人，就是为了保护庄教授的安全。 要将一切危险都挡在庄教授知晓危险以前，而他的最大用处就是保护庄教授不受到漏网之鱼的侵害。 他当时固然是可以去找女朋友的，但是这是上面给他的任务，如果不执行好任务。他可能是会上军事法庭的，到时候别说是和女朋友结婚，能不能见到女朋友都是问题。况且，庄教授对于华国而言，实在是太过重要，不容许有一点闪失。即便是他女朋友误会，他也不能当场追上去解释，只能过后打电话解释。 倒是庄教授直接追上前，可惜人已经离开了。大概是被国安局的人给带走了，不管是哪种情况，反正女朋友已经不见了。他倒是不怕女朋友被绑架，这么多国安局的人，他女朋友要是被绑架，龙城国安局的局长这个位置估计就不该是现在这位局长坐着。 “现在怎么办？”离开国安局之后，女伴看向石正安的女朋友，“他也不追上来给你解释一下，要不分手吧？” “就算是任务，追上来解释要多久的时间，他们就是在危言耸听。你想啊，你男朋友和另外一个人同吃同住的，要是真有点什么，你头上可不就是有一定绿油油的帽子了吗？” 女生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没有到失智的地步。 “你没有听见刚才国安局的人说，他是在执行任务，他的任务就是报复那位教授。”女生说道，“而且人家也说了，这就是个计划，如果他真的追上来，那位教授肯定会有危险的。并且，你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管任务目标跑来跟我解释，他会不会因此丢掉工作？或许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呢？” “既然搞错了，我们回去吧。” “好吧，好吧，随便你。我就是说说而已，反正是我，他连追上来解释都没有，我早就分手了。” “不一样。”女生摇着头说道，“他是军人，不是你以前谈过的那些男朋友。” “切，军人有什么不一样。”女伴嗤笑一声，“还不如找个富二代。” 女生没有在说话，她觉得可能自己和这位朋友不是特别适合当朋友。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天大地大，她最大。和这种接触起来，无关男女，都会很累。他们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总觉得这个世界都要围着他们转。 “算了，我还是回家吧。”女生礼貌的说道，“总之今天谢谢你陪我来商场。” 女生坐上公交车，女伴还是嘟囔着说道，“不就是个穷当兵的吗？这么宝贝干嘛，都这样了居然还不分手。要是我，早就分了几百次手了。” ………… “叮铃铃”女生回家之后，手机响起。是石正安打过来的电话，女生想了想按下接听键，“你说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庄教授是我的保护目标，他……很重要，即便是我有事，也不能让庄教授有事。刚才庄教授带着我到处在商场找你，没有看到你，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解释，实在是没有办法离开庄教授。” “他很重要，对于国家很重要。” “我知道。”女生吸了吸鼻子，“刚才我去国安局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情。” “对不起。” “没关系的。”女生笑着说道，“等你休假的时候，请我吃饭吧。” “婚礼的事情……” “恩，不是说明年结婚吗？” “可不可以推迟几年的时间？”石正安沉吟着说道，“我这几年都要保护庄教授。” “可是，说好了是明年……” “你……你别哭啊……那，那我给上面申请假期，但……但我不知道会不会批准下来。”石正安好像很慌张，主要是他的女朋友突然哭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恩。”女朋友破涕为笑，“那你先忙吧？” 正准备挂掉电话，手机似乎被人给拿去，“你好，唐女士对吗？” “你，你好。” “我姓庄，我叫庄蔚然，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石正安上尉是清白的。”庄蔚然在电话那头温和的说道，“今晚您有空吗？我想请您吃顿饭，表达我的歉意。让您误会，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没有的事情。”听见庄蔚然这么诚恳的认错，唐女士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是她先无缘无故的质疑别人，结果现在反倒是别人认错请她吃饭。对方还是一位国宝级的大教授，让她很是惶恐。 “就这么决定了。”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们在之前的商场等着您的到来，请您务必要来哦。” 庄蔚然将手机递给石正安，笑着说道，“石上尉，给你女朋友说一下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 石上尉有些哭笑不得，“小唐你出来吧，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恐怕庄教授是不会走的，而且庄教授已经订好餐厅。” 当着庄蔚然的面，他也不好叫什么亲爱的之类的。 “恩，那，那我换件衣服出来。”唐女士挂掉电话之后，脸红得不行，冤枉了人家，还要人家赔罪，这种事情，确实是她做得不对。待会见到那位教授一定要好好的赔罪才行。 等她换上漂亮的衣服之后，刚出门就遇见回家的母亲。 “去哪里呢？” “出，出去吃饭。” “小石呢？今天没有联系你吗？我听朋友说，好像有人在龙城见过小石，怎么没有联系你？你得看紧一点，小石回到龙城都不找你，你们两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的事。”唐女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脸色红得像是苹果般，“他只是，在执行任务。我今天出去就是和他吃饭。” “他回来这么久才找你，你得好好问问才行。”母亲一边换着鞋子一边说道，“咱们家虽然只是普通人家，但是他要是在外面搞三搞四的，我坚决不能让你嫁给他。” “妈。”唐女士跺脚说道，“人家是在执行任务，他是在龙城，但是他一直在执行任务，您就没听人胡说了。” “你这还没有嫁出去，怎么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母亲笑着说道，“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男人啊，还是得管住。” “我知道的。”唐女士换上衣服，“妈，那我就去吃饭了。” “小石没请我吃饭啊？”母亲打趣的说道，“不行啊这个小石，也不请我吃饭。” “不是他请，总之，给你说不清楚。反正不是他请客，但是他也在。”唐女士穿上鞋子，“妈，我走了。” “这孩子。”母亲笑着摇头，关上门。 来到商场时，外面已经灯火辉煌。大概是冬天天色暗得早的关系，明明才六点过，整个城市就已经灯火通明。黑色飘荡在城市的上空中，抬头望去，根本看不到一丝光亮，除了灯光之外，空中没有任何的亮光。偶尔有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冷空气游荡在城市中，唐女士穿得不算太多，下车后感觉有些冷。 进入商场，开着暖气的商场暖和不少，来到一家餐厅。这是一家比较有情调的餐厅，价格偏高，像是她和石正安约会的时候，绝不会去来这里吃饭，因为太贵根本消费不起。 走入餐厅，他看见石正安正站着环顾四周。快步上前，唐女士认真打量眼前的这位教授。 长得很年轻，看上去好像是个高中生的模样，笑眯眯的模样，给她的感觉就是长得好看的邻家小哥，很有亲和力。 “你好，唐女士。”庄蔚然站起身来，伸出手说道，“抱歉，让您误会了。” “啊……“唐女士愣了一下，伸出手和庄蔚然轻轻握手，涨红着一张脸说道，“是，是我误会您了，实在是对不起，让您承受了不白之冤。” 第183节 “您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庄蔚然笑着说道，“任谁知道石上尉回到龙城之后，一直没有找过您，难免会有些情绪。”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庄蔚然指了指座位说道，“两位还是坐下说话吧。” 庄蔚然坐在一边，石上尉和唐女士坐在一旁。 “两位随便点菜，今晚就算是我的赔罪吧。”庄蔚然含着笑意说道，“实在是因为我的关系，您才误会石上尉的。” “石上尉是一位非常好的人。”庄蔚然对唐女士说道，“他总给我说，他很爱你，明年你们就要结婚。” 唐女士脸色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结婚。” “一定可以的。”庄蔚然扬眉，有些孩子气的说道，“谁不批准石上尉的婚假，我找谁算账去。” “你们结婚我一定要去，我还是没有去过这种场合呢。”庄蔚然笑着说道，“但是很不好意思，今天让石上尉去买西装是因为我十二月份要出一趟国，需要去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因为石上尉没有西装，所以我才会让他买一套西装。不过我听石上尉说，西装是可以报账的。” “是可以。”石正安倒是没有说谎，确实可以报账。 点完餐之后，庄蔚然一直和唐女士说话，从国内说到国外。唐女士听得很认真，他觉得这位庄教授实在是和蔼可亲，见识也多。 还没什么脾气，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人。 吃完饭，庄蔚然给完钱，对唐女士说道，“这样吧，唐女士，我们先送你回去。” “这，这不好吧。”唐女士眨巴着眼睛，她确实想要和石正安多待一会儿，好久没有看见石正安，这才刚看见，吃个饭就得回家。她也很惆怅，但是让这位教授送她回家好像也不太好。 “没关系。”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们有车。” 来到停车库，石上尉打开车门，庄蔚然让两人坐在前面，他就坐在后面。汽车发动，两人在前面说着话，庄蔚然就在后面闭目养神。 来到小区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咳咳。”庄蔚然看着这对小情侣难分难舍的，“唐女士，不邀请我们去你家坐一会儿吗？” 在车里，前后排的距离太近。两人也不好说什么亲密的话，尤其是石正安现在就像是个木头一样。庄蔚然想着，要不去唐女士家里，让这两人先说够。 至少家里还有书房之类的地方，让两人说悄悄话。 “好啊。”唐女士笑着说道，“那庄教授你去我家玩一会儿吧。” 石上尉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庄蔚然。 “好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正好，我听说我还有一套房子还没有开始装修，去唐女士家里看看装修，说不定以后也能用到呢。”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和两人一起走入大堂。 没有多久，唐女士打开家门，唐女士牵着石正安的手，走到家里。大概是唐女士的父母都在家，看了一眼，发现唐女士牵着石正安的手正在门前，“哟，小石来了。” 唐女士的父母急忙招待着，看见庄蔚然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我朋友。”石正安讷讷的说着，“跟我一起过来的。” “姓什么啊？” “阿姨，叔叔，我姓庄。” “小庄啊，快快，进来坐。” 石正安和唐女士先进门，庄蔚然进门时将大门关上。穿上拖鞋进入屋子，唐女士有些害羞的说道，“爸妈，我和石正安去书房说会儿话。”她对着庄蔚然一脸歉意的笑着，庄蔚然倒是毫不在意的坐在沙发上给唐女士的父母聊天。 “小庄啊。”唐女士的父母开始询问庄蔚然，“你是小石的同事吗？” 庄蔚然摇着头，“不能算是同事，但是认识。” “我听说小石好像回龙城很久了，一直没有找过小唐。”唐女士的母亲先询问道，“你老实给阿姨说，小石是不是在外面有人？” “真没有。”庄蔚然笑着说道，“他怎么可能在外面有人。” “那就奇怪了……我听别人说，在龙城看见过他好多次了。” 大概是在龙城大学看见过石上尉吧？庄蔚然在心中这么说着。唐女士的父亲找补着说道，“你那个熟人看错了吧？人家小石好歹也是上尉，在部队不忙吗？哪有时候天天在龙城逛。再说了，人家小石是特种兵呢。” “指不定是好不容易回龙城一趟，别胡说，让小石听见了不高兴。”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说实话，他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说吧，好像又有点不太对劲。说石正安都是和他在一起的，怕是唐女士的父母还会想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默默的笑着不说话，大概唐女士的父母还不会想太多。 等着石正安和唐女士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脸都红得不行。庄蔚然轻轻咳嗽了一声，“叔叔、阿姨，我和石上尉先离开了啊。” 他们刚才聊天还不错，唐女士的父母还招呼着，“小庄下次有空也来玩啊。” “好的。”庄蔚然和石正安离开之后，唐女士的父母觉得有点不太对，尤其是她的母亲说道，“你说小石和小庄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你别一天没事儿就瞎想，你看人家两人可能有关系吗？况且，他们都是男人，怎么可能有关系。” “也是。”唐女士的母亲轻轻点头，下楼之后，庄蔚然坐在车上。看向石正安说道，“石上尉，解释清楚了吧？” “刚……刚才庄教授就解释得挺清楚的。”石正安憨厚的笑着说道，“庄教授咱们现在回去吗？” “恩。”系好安全带，庄蔚然询问着石正安，“对了，石上尉家就在龙城吗？” “是。”石正安轻轻点头，“就在龙城市。” “正好我明天没有事情，不如去石上尉家里玩一下？”庄蔚然笑着询问，石正安知道，庄蔚然根本就不是想要去他家玩，而是想要让他回家看看。有这个时间，庄教授很多时候都是用来做学术上的问题，要不是想要让他回家，估计明天就在家里做研究。 “不……不用这么麻烦的庄教授。”石正安急忙说着，“您不是还有什么课题需要做吗？” “也不急着这一两天的时间。”庄蔚然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倒也是他的不对，都来龙城这么久，即便是石正安不能回家。他也可以找个借口让石正安回家看看才对的，还是因为他经验不足的缘故。 “况且，我现在确实没有灵感。去石上尉家里玩一下，说不定就有灵感了呢？”庄蔚然挑眉轻笑着说道，“怎么，石上尉的家不欢迎我去吗？” “没，没有这个意思。”石正安急忙摇着头说道，“那，那我明天带庄教授去我家看看。” “好啊。” 回到家，差不多十点过，贺睿铭正在客厅和卫耀阳下棋。看见庄蔚然回来，卫耀阳就露出傻笑，庄蔚然皱着眉头，看着卫耀阳手臂上还缠着绷带，“手还没有好，你冲我笑什么？” 第168章 新皇 “啊？”卫耀阳没有想到，冲着庄教授笑一下都被庄教授给骂了一顿，他只能尴尬的说道，“我，我还以为庄教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呢？” “你以为。”庄蔚然看着卫耀阳，走向客厅，石正安将大门给关上。 “你手还没有好，一只手也要下棋？”庄蔚然围观了一下，两人正在下象棋。 “恩。”卫耀阳扬了扬缠着纱布的手，“其实能动，就是过几天需要去检查一下。” “我听说你今天还去上班，这才几天时间？你也是挺拼命的。”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样，卫耀阳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命都不要了是吧？”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为了当一个愉快的打工人，宁愿不要命也要去上班。”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卫耀阳小声的嘟囔着，“这不是躺在床上挺无聊的吗？” “躺着无聊你就不躺着是吧？”庄蔚然瞪了他一眼，“你最近好好休息。” “诶。”卫耀阳点头，“我听庄教授的话。” “哥，我去做课题。” “睿宁啊。”贺睿铭笑着说道，“这家伙我的话都不听，还是你这个大教授好用一点。” 周医生坐在贺睿铭旁边，意有所指的说道，“可不是吗？今天贺叔叔和陈阿姨说话都不好使，也就睿宁说话，卫警官跑得比谁都快。” “恩……”贺睿铭轻轻头说道，“睿宁是拿捏着班主任的气势吧。” 卫耀阳被说得脸红到不行，根本不敢抬头看庄蔚然。反倒是庄蔚然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嫂子，你什么时候和我哥结婚啊。” “睿宁，你……”周医生瞪了庄蔚然一样，扬着手中的拳头。庄蔚然笑嘻嘻的模样，显然是不想周医生在继续说下去。 “对了，睿宁。”贺睿铭抬起头来，对庄蔚然说道，“今天外公还给我说，你的高级人才福利已经分配下来了。” “就是咱们小区里面的别墅，你知道，我们小区是错层式的洋房和别墅。”贺睿铭又低下头，开始研究象棋，“外公说，人才规划局给你的是顶级人才级别的福利。” “一套别墅，以及几百万的安家费。”贺睿铭笑着说道，“让你明天有空去看看。” “对了，还有一辆车，是龙城市给你的奖励，几百万华国币里，也有不少是龙城出的钱。龙城也给你奖励了一套厝山别墅区的房子，那块儿地是龙城将来用来做科学城的。” “这么多东西吗？”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我明天已经预约好了，要去石上尉家里。” “卫耀阳警官。” “诶。”卫耀阳红着脸，低着头回应庄蔚然，他不敢抬起头来看庄蔚然，生怕让庄蔚然看见他那张红得稀奇古怪的脸。 “如果你明天实在是憋着想要出门的话，和我一起去石上尉家里玩。”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周医生笑着说道，“睿宁可不是想要让你去石上尉的家，这是要盯着你，让你没有办法去上班。” “后天你就老实的跟着睿宁一起去龙城大学休息吧。”周医生捂着嘴笑着说道，“正好理学院距离医学院挺近的，附属医院也在附近，你要是有事，也能及时去医院。” “这这这……不太好啊。” “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周医生笑眯眯的说道，“卫警官，这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好，好吧。”卫耀阳脸越来越红，嘟囔着，“你怎么走两步。” “嘿，你胡说什么呢？”贺睿铭不干了，“我什么时候走两步了？你冤枉人干嘛？这么多双眼睛……”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庄蔚然上楼，“我去看看论文。” 看见庄蔚然上楼之后，周医生开始笑了起来，“我也没有看见，刚才和睿宁说话去了，你们两个人扯淡吧。” “石上尉。” 石正安思索了一下，“我没有看见，我先去休息了。” “……”贺睿铭瞪着卫耀阳，“你故意的。” “哪有，我可没有啊。”庄蔚然离开之后，卫耀阳的脸已经好了不少。他笑嘻嘻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 ………… 法尔廷斯总算是验算完成一小部分的内容，对于庄蔚然的这篇论文，他仿佛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验算，即便是一小部分。但是对于数学界的启发也是毋庸置疑的，庄蔚然在数学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越他。 还需要花费更多的经历去计算这篇论文，翻过一页之后，他将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的内容安排到最后去计算。 现在嘛，他需要看看庄蔚然在霍奇猜想上，研究到了哪一个地步。 大量的验算之后，他还没有完全验算出来。可是通过这些验算，庄蔚然应该在霍奇猜想上是有突破才对的。现在世界各地都在研究庄蔚然的这篇论文，不管是数学、物理学或者是其他学科。这篇论文的意义都是非常重大的，涉及到的领域太多，倒是怀尔斯在前些天声明，庄蔚然的这篇论文他验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完全没有任何的错误。 可是数学家们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去验算庄蔚然的论文，就是想要顺着庄蔚然的思路，看看能不能顺着他的思路做出一些东西来——比如说霍奇猜想的证明，或者是完全将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起来。 尽管会很艰难，但也值得一试。 第184节 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在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上做出相当大的成绩，那么他的名字将会永远的载入数学史册之中。 舒尔茨前来询问法尔廷斯时，正巧是遇见庄蔚然论文上的一个难点。 “法尔廷斯教授。“舒尔茨将nature放在法尔廷斯的面前，一脸不解的说道，“庄的论文还有些问题我还是不太理解。” “哦？”法尔廷斯看向舒尔茨，笑着说道，“还有哪里不太理解？” “关于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上的问题，我思考了好几天的时间，还是没有能够得出结论。” 法尔廷斯拿着nature翻了好页，思索了一些时间，“舒尔茨，恐怕我也帮不了你。我目前还在看关于霍奇猜想的部分，尽管引用了不少的庄式互反猜想，你或许可以尝试将庄式互反猜想代入拓扑学其他内容上，我相信你在这一块儿是可以的。” “事实上，在拓扑学这一块。”舒尔茨想了想说道，“目前最精通的大概是威腾教授。” “量子拓扑学理论吗？”法尔廷斯想着说道，“不知道威腾教授对于庄在拓扑学与朗兰兹纲领上的结合会做何评价。” …………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物理研究院。 “叩叩叩”大门被轻轻敲响，门内传来清脆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爱德华·威腾，这位数学以及理论物理学上的宗师级学者正在埋头冥思苦想着。朗兰兹教授，作为朗兰兹纲领的创造者，他走入办公室内。 “威腾。”同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两位已经非常熟悉，根本不用太过客套。 “哦？”威腾教授抬起头来，看着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朗兰兹先生，请坐。” “你是来询问我关于拓扑学上的问题吗？” “我是想要知道你对于庄在拓扑学和纲领上的结合有什么样的看法？” 威腾教授摘下眼镜，“如果朗兰兹教授想要现在彻底弄清楚，我建议直接购买前往华国的机票。或许，还来得及。” “威腾教授，你现在还是没有算出来吗？” “事实上朗兰兹先生对于纲领的部分最为熟悉，况且我相信朗兰兹先生一定希望拓扑学和纲领的结合没有什么问题。”威腾教授戴上眼睛，轻轻抿着咖啡，放下杯子，他笑着说道，“现在很难确定，不过我可以告诉先生的是，我个人直觉上觉得庄没有任何的错误。朗兰兹纲领今后会被称之为庄-朗兰兹纲领。” “不是这个问题。”朗兰兹教授蹙着眉头，“我是想要询问一下，其他方面庄还会继续下去吗？” “这很难说。”威腾教授轻轻摇着头，“庄在拓扑学和纲领的结合上表现得实在是过于精彩。” “仅仅是这篇论文，就可以说是二十一世纪最值得研究的论文，无论是从哪个意义上来说，庄的确是超越所有人的数学第一人。” “他才二十岁。” “过了今年，庄也才二十一岁而已，就连学术研究的黄金年龄都还没有来临。或许，我们可以亲眼看见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数学博古通今，甚至改变未来的数学伟人的诞生。” “是啊。”朗兰兹笑着说道，“自从庄来到普林斯顿之后，给了我们太多惊喜。可惜的是，他离开太快，若是他现在还留在普林斯顿——那么普林斯顿会继承往日的荣光，不，普林斯顿的荣光会愈发的光芒万丈！” “仅仅是依靠着庄的研究，或许在未来的某天龙城大学能够成为匹敌普林斯顿大学的存在，甚至是超过普林斯顿大学也不一定。” “真羡慕龙城大学。”朗兰兹笑着说道，“如果我在年轻十多岁，或许我会因为庄在纲领上的内容，忍不住前往龙城大学。” “我也是。”威腾教授笑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在那边待上几年时间，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和庄谈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庄更好的数学家。” “即便是那位吗？” “先皇已经逝世，是时候让新皇登基了不是吗？”威腾教授开着玩笑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在数学年刊宣布这个消息。” 朗兰兹笑着说道，“这是想要让庄成为众矢之的。” “不不不，庄值得新皇的称号。” 不过两位教授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旁边的博士生听着两位教授的谈话，正在心中盘算着什么事情。 “威腾，我确实收到来自龙城大学的邀请函，想让我过去做学术交流。”朗兰兹说道，“是庄发给我的，说是在纲领上的问题还想和我继续深入的探讨。” “我在想，或许我应该过去。” “如果是庄亲自邀请，我想你或许应该过去做一些学术交流。” “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大概十二月份吧，参加完克拉福德数学奖之后，前往龙城大学。或许会在那边任教几年时间，主要是为了和庄探讨一些学术上，尤其是纲领上的问题。”朗兰兹笑着说道，“我发现，庄似乎在纲领上与我相比也毫不逊色。” “确实如此。”威腾教授和庄本身就很熟悉，“我们的这位新皇陛下在数学上，是绝无仅有的。他不仅是为了数学而生，更是为了将我们带去更加美好而瑰丽的数学乐园。” “不是吗？” “的确如此。”朗兰兹起身，“威腾，谈话到此结束。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去见这位新皇陛下，请问有什么话让我带给新皇吗？” “请新皇陛下在拓扑学上指引我们向更加远大的方向前进。”威腾乐呵呵的说着话，博士生在旁边若无其事的添水，但是心中想着，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被当代顶尖数学家誉为新皇，肯定会有很多媒体对于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尤其——这位新皇还是一位华国人。 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议论，再加上最会挑事的眉头，指不定还会热闹成什么样子。正好，他的朋友的母亲就是时代周刊的总编，或许他可以将这消息提供给他们。 ………… 清晨庄蔚然起床，下楼吃饭，卫耀阳已经吃完早餐，正坐在旁边一个人思考着象棋。 看了他一眼，“今天不和我一起去吗？”贺睿铭应该去上班了，周医生坐在旁边陪着卫耀阳。 “不了。”卫耀阳摇着头，“我今天在家里和周医生下象棋就好。” “哦。”庄蔚然轻轻颔首，“嫂子，你看好这家伙，别让他去上班。” “睿宁，你放心我肯定能看好的。”周医生‘咯咯咯’的笑着，“他肯定上不了班，要是不老实，我就带他去龙城医院的附属医院，就说是理学院的庄教授让我带他去的，我相信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做。” “别了吧。”卫耀阳现在租的房子也给退了，在贺振国强烈的要求下，住进贺家。因为贺家的房子还挺宽敞的，又分为两层，是别墅式的楼房。空间够大，房间也够多。卫耀阳每个月象征性的交一笔钱，事实上比他租的房子好不少。尤其是小区环境，周医生来玩的时候单独住一个房间。贺睿铭和卫耀阳住一个房间，庄蔚然单独住一个房间，石正安单独住一个房间。贺振国和陈欣瑶也单独住一个房间，即便如此还有不少房间是空置的。 “石上尉呢？” “出去运动了。”卫耀阳羡慕的说道，“他正在外面跑步，说跑回来就走。” 周医生一边玩着象棋，一边询问庄蔚然，“睿宁，我听说你胆大包天的给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发邀请函过去，想让那边的教授到龙城大学来任教？” “朗兰兹教授吗？”庄蔚然坐在椅子上，陈欣瑶端着早餐，“真的假的？邀请朗兰兹到龙城大学任教？” “他答应了。”庄蔚然笑着说道，“因为我在做朗兰兹纲领，事实上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他，我就邀请他来龙城大学任教。” “昨天刚看见他给我的回复，他答应来这边任教。” 贺振国笑着说道，“成啊，咱们家睿宁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嘛。” “投机取巧而已。” 庄蔚然莞尔一笑，“要不是我在研究朗兰兹纲领，朗兰兹教授肯定是不会过来的。” “或许以后我还会邀请威腾教授，因为在理论物理学，尤其是引力量子论的时候，我想和他讨论一些东西。”庄蔚然笑着说道，“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华国的条件和普林斯顿没发比，如果我是外国人一点也不想来华国。外国不管是从各方面来说，都比国内好。” “睿宁，这是不是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实话实说。”庄蔚然笑着说道，“确实国内的环境以及薪水都和国外没发比。爸，我可是辞去国外年薪百万的巨薪回国的，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辞掉国外的薪水回国。我当然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 “那倒也是，国内还是和发达国家有一段距离。”贺振国叹息一声，又振奋的说道，“不过好在我们已经慢慢开始追上发达国家的步伐。” “确实如此，如果在很多方面弯道超车，说不定今后华国会成为灯塔国那样，吸引全世界的人才来到华国，留在华国。到那个时候，华国自然能够成为世界的学术中心。” “行了，吃饭就吃饭。”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十二月不是要去瑞典吗？” “我先去京城看看奥数竞赛，然后再前往瑞典。回国之后，差不多就要过年，朗兰兹教授也是那个时候任职龙城大学。”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吃好了。” 石正安回来的时候一身汗水，看向庄蔚然一脸歉意的说道，“庄教授抱歉，您稍等我一下。” “没问题。”庄蔚然坐在沙发上等着石正安，就坐在卫耀阳旁边看着他和周医生下棋。 “这一步挺臭的。”庄蔚然突然出声，贺振国也吃完饭，对庄蔚然笑着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庄教授。”石正安下楼，“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 第169章 报道 【是时候让新皇登基——来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声音！ 来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内，数学学院教授罗伯特·朗兰兹以及物理学院爱德华·威腾交谈中，曾说起先皇已逝，新皇登基。 本期时代周刊封面人物，数学新任教皇，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庄蔚然 他不仅是为数学而生，更是为了将我们指引进入更加瑰丽的数学乐园——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员物理学院教授爱德华·威腾 他是最天才的数学家，我是说，从古至今，最天才的数学家——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理查德·费夫曼 他站在数学的巅峰俯瞰众生——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格尔德·法尔廷斯 来自新皇的召见——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罗伯特·朗兰兹或将前往新任教皇所在龙城大学担任教授！】 不到一周的时间，国外各种各样的新闻中，出现庄蔚然的频率越来越高。数学新任教皇以及一张年轻的亚洲面孔让全球所有人都知道，华国有一位名叫庄的年轻人，刚满二十岁就已经坐稳全球数学第一人的位置。 而在学术论坛上关于庄蔚然的议论则是更加的激烈，对于庄蔚然是不是数学新任教皇这个问题大家都有各自的看法。很多人认为，数学本身是没有高下之分的。最顶尖的大佬们都是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只是庄蔚然在很多项目上显得尤为腰椎间盘突出，这才会被人们误认为是数学第一人。数学根本没有什么第一人。 支持庄蔚然的人则是认为，正是因为庄蔚然在数学的哪个方面都很腰椎间盘突出，所以才会被封为数学第一人，是当之无愧的新任教皇。从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论文来看，庄根本之前的论文根本就不屑去偷先皇的草稿充当自己的作品。 庄的境界之高，已经超越当世所有的数学家，在独一档的水平。或许只有已故的先皇能够与之比较，硕果仅存几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恐怕都不能和庄比拟。 大佬们的争夺，一般人是参与不进去的。尤其是涉及到理论的争辩，很多博士生都没什么参与感。主要是庄蔚然的论文，也不是一般的博士生能够看懂的。 数学系的博士生、研究生以及大学生更在意的是庄蔚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数学的，他到底是用什么姿势学习数学，能够让他的数学强到可怕的程度。细数古往今来的数学家，庄蔚然更像是一个集大成者。 他不是每一项看上去拔尖，而是每一项都太过拔尖，太过完美，就好像是武侠中有三个境界： 第一是看山是山，见水是水 第二是看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第三是看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而庄蔚然是这三个境界之外的第四个境界，属于返璞归真之后，还要九九归一的那种。 尤其是很多报纸都直接用庄蔚然的照片充当封面，这次庄蔚然可以说是在国内外真正爆红，国际顶流了属于是。 然而这一切庄蔚然都不知道，带着石正安回家之后，石正安很高兴。 石正安的家不大，也是住在刚搬进的小区里，这是给石正安买的房子，但是石正安很少回来，父母偶尔会过来打扫。他们去的那天父母刚好在家，得知石正安的任务是保护庄蔚然的时候还很欣喜。 他父母听说过龙城大学的庄教授是国际顶尖教授，没想到这位教授竟然需要保护。对于这种教授，石正安的父母很是开心，吃完饭回家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让石正安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能够让国家强大的科学家。 第185节 这几天庄蔚然都在学校里上课做课题，外网都已经传疯他是新任数学教皇的事情，他竟然还不知道。 ………… 围脖，唐女士，也就是石正安的女朋友晚上上一整天的班之后，回到家准备看看围脖放松一下。想要看看最近有没有新的娱乐新闻之类的。 热搜后面有一个奇怪的热度—— 新皇登基 时代周刊封面是新皇 这什么鬼？唐女士很想要吐槽，时代周刊她是知道的，算是比较资深且有权威的媒体。是灯塔国那边的媒体，难不成是哪国的王子登基还买下时代周刊的封面？ 点进这条热搜，她很震惊。 时代周刊的封面竟然是她曾经见过的庄教授，上面一个大大的‘数学教皇’四个人看上去很是吓唬人。 【庄蔚然——先皇已逝，新皇登基！】 这个标题，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数……数学皇帝吗？难怪会是石正安保护的教授，接着往下看。 果然能够看见细数庄蔚然对数学做出的贡献，虽然看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新任数学教皇，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博古通今的大数学家——庄蔚然，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国家百人人才计划排在第一位的大佬。】 【恭喜新皇通过庄式互反猜想成功登顶！】 【庄-朗兰兹纲领yyds！】 【笑死，根本看不懂庄式互反猜想。】 【拓扑学第一人，庄蔚然！】 这就是那天给她道歉很温和的数学教皇吗？细想一下，好像这位教皇先生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 退出围脖，唐女士想要看看本地论文有没有人讨论这件事。 ………… 龙城本地论坛—— 【时代周刊的封面你们看了吗？龙城大学教授庄蔚然被封为数学教皇，标题是‘先皇已逝，新皇登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咱们龙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牛的人物？庄蔚然是龙城本地人吗？ 1楼：说腻了，龙湾区警察局局长贺振国的儿子！ 2楼：土生土长的龙城人，凭借庄式互反猜想登上数学教皇巅峰，代表作庄-朗兰兹纲领 3楼：龙城大学数学系学生不请自来，请校外人员不要这么激动，我们还想要上庄教授的课，如果你们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来听课，请不要大声喧哗，庄教授的课本来就很难，真的求求你们了，给我们学生一点空间吧，而且庄教授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庄教授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先皇的所有手稿都在他的手中，这么多人逼着他，他都没有拿出来。求求你们，不要因为想要围观庄教授，打扰我们的上课时间。我们真的想要从庄教授那里获得更多的知识！ 4楼：确实，不要去打扰庄教授了吧，龙城大学现在进入理学院都快要学生证明了，在这么下去，龙城大学哪天就要跟高中一样，没有学生证不能进入 5楼：第一次知道龙城竟然还有这么牛的人物，居然号称二十一世纪数学第一人！ 6楼：不然呢？这又不是人家自夸的，全都是国外夸奖他的，人家龙城大学的教授，还能请国外媒体集体夸奖他吗？ 7楼：我就想要说一句，庄教授以前是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以前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不然你们以为他凭什么一回国又是讲席教授又是长江学者的？这次最开始传出来的地方也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几位教授的吹捧，我甚至觉得可能这是一次商业互吹。当然很成功就是了！ 8楼：楼上好像有点酸，庄式互反猜想你真的看懂了吗？庄-朗兰兹纲领的意义你真的知道吗？这可是我们距离数学统一又近了一大步。 9楼：庄式互反猜想涉及到的领域有数学、物理学、计算机、工程技术、国防科技等等，十多个领域。都可以引用庄式互反猜想，甚至需要百余年解决的问题，如今或许只需要几年乃至几个月的时间就足够解决。知道庄式互反猜想意义重大在哪里了吧？ 10楼：事实上，我始终觉得庄教授就是嫌弃解决霍奇猜想太麻烦，所以做出庄式互反猜想，实际上就是想要解决霍奇猜想。 11楼：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庄式互反猜想的重要程度比霍奇猜想更大一些，这次引起全球的轰动，现在顶尖数学家都还在孜孜不倦的验算着庄式互反猜想。 12楼：顶尖大佬就是从来不走寻常路！ 13楼：我是来膜拜我皇的。 ……】 唐女士看完全部讨论之后，还是有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她现在就知道庄教授很厉害，做出了一项涉及到未来很多东西的成果，并且大大提升了计算效率。至于其他的，原谅她不是数学系的学生，根本搞不懂什么互反猜想之类的东西。 庄教授太厉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庄教授很厉害，厉害到突破天际！ 终于这个消息从外网传到国内的时候，又掀起一阵讨论。 回到家的庄蔚然坐在客厅里，顺手拿起龙城晚报，无聊的准备瞄一眼。 这看一眼还不要紧，竟然真看见自己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庄蔚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他最近没有什么动作啊。龙城晚报刊登他干嘛？ 新皇登基？要不要这么中二，庄蔚然一边吐槽一边看着报纸。贺振国正好打开门走进屋，“睿宁回来了？” “恩。”庄蔚然死死盯着报纸，整个关于他的报道几乎都是援引外媒的叙述，越看越让庄蔚然摸不着头脑，这外媒是抽什么风？ 第170章 后续 贺振国笑着说道，“睿宁在看什么呢？” 庄蔚然急忙放下手中的报纸，一把扔在垃圾桶里，“没什么。”这玩意儿要是被父亲看见，那可太羞耻了。虽然是报纸夸奖他，也不是他自卖自夸，但也很是羞耻的。 贺振国看着庄蔚然的动作还有点好笑，“成，睿宁快点洗手吃完饭。” “好。”石正安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贺振国也招呼石正安说道，“小石快来吃完饭。” “来了。”吃完饭，庄蔚然回到房间继续做课题。石正安也没有听说这个事情，回到房间和唐女士聊了一会，便睡觉。 第二天贺振国看着庄蔚然和石正安离开之后，吃完早餐，心情还不错。来到警局上班，老杨调走，他是局长，还有一位副局长是刚升任的刑警队长，也算是他的老下属。 刚进入办公室，这位刚升任副局长的田副局长笑嘻嘻的敲着门。 “进来。”贺振国刚泡好茶，看着田副局长进门，笑着说道，“老田，你来找我有事？” “肯定有事啊。”老田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双手放在身后，仿佛是拿着什么东西。贺振国坐下，对老田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贺局，我给你说个大喜事啊。” “你说。”贺振国笑着说道，“老田别这样，要说事情赶紧说，我待会得忙呢。” “这个，你看看。”老田将一本杂志放在桌面上。 贺振国不解的拿着杂志，封面是庄蔚然的照片，标题赫然写着——‘先皇已逝，新皇登基’！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杂志？能不能说句人能够听懂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杂志的名字——‘时代周刊中文版’。 “这是？” “这是你家的二儿子吧？” “是……睿宁吧？”贺振国也不太确定，睿宁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国际媒体上，但是还有封面，堂而皇之的说什么新皇登基之类的，总觉得要搞复辟之类的。 这种奇奇怪怪的称号，让他有一种不好的联想，不会是国外又要给睿宁泼脏水吧？ 老田催促着说道，“贺局，你看看，第一页就是！” 翻开杂志的封面，看到第一页的标题—— 【1、是时候让新皇登基——庄式互反猜想，新皇的登基礼，对于数学的馈赠！ 庄式互反猜想，拓扑学与朗兰兹纲领结合中一系列的互相反复猜想与证明，将拓扑学本质与朗兰兹纲领结合。人类距离数学统一又近一大步，这是人类迈出的一大步，也是值得载入整个人类历史的一大步，或者说，它会是一个转折点。 庄蔚然，普林斯顿大学荣誉教授，华国龙城大学讲席教授。菲尔茨奖以及克拉福德数学奖得主，仅仅凭借两大国际奖项他足以傲立在二十一世纪的数学之林，成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显然，庄蔚然教授并不满足于此。 在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以及bsd猜想之后，庄教授终于开始数学最重要的工作。 朗兰兹纲领，这是数学史上最重要的课题。现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罗伯特·朗兰兹将数论、代数、几何以及约化群结合在一起，通过他们的本质联系以及一系列的互反猜想证明它们的本质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被称之为最有可能成为数学统一理论的朗兰兹纲领吸引无数数学家为之奋斗终生，细数朗兰兹纲领成立以来，已经有无数的数学家凭借对朗兰兹纲领的研究获得数学最重要的奖项，菲尔茨奖。 以及，国际数学联盟预测，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数学家会因为朗兰兹纲领获得菲尔茨奖。可以说，朗兰兹纲领为数学家们提供了无数的菲尔茨奖。 要知道，菲尔茨奖是数学最高，也是最权威的奖项。每四年评选一次，其过程之严苛，甚至比诺贝尔科学奖还更加严厉。 每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都是在数学界占有一席之地，精通其领域的怪才。 据闻在此之前，庄蔚然教授并没有涉足这一数学上最重要的领域。而他在回到华国后不久，就为数学带来地震般的惊吓——朗兰兹纲领，现在已在国际数学联盟的认同下，正式更名为庄-朗兰兹纲领。 以往数学家只是研究朗兰兹刚领中的小分类，比如说朗兰兹纲领中数论分类中超越数论分支问题，而庄蔚然教授解决的则是数学一整个大类与朗兰兹纲领合并的问题。 拓扑学紧密结合朗兰兹纲领，拓扑学分支众多，任意分出一个小类，比如说同调论在朗兰兹纲领中的问题，已经是德意志天才数学家、波恩大学w3教授彼得·舒尔茨研究好几年的课题。而同调论仅仅只是拓扑学中的小分论，庄教授在拓扑学紧密联系朗兰兹纲领中，给出的互反猜想几乎包含拓扑学的所有分支，并且将其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正如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爱德华·威腾所言：先皇格罗腾迪克先生已经离去，新皇庄蔚然应当登基 2、来自普林斯顿以及波恩的惊叹 一周前，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数学学院教授于下午拜访同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物理学院的教授威腾。 罗伯特·朗兰兹，朗兰兹纲领的创始人，凭借朗兰兹纲领为无数的数学家带去菲尔茨奖。也将朗兰兹纲领成为数学最重要的研究内容的数学家。 爱德华·威腾，数学家、理论物理学家，尤其擅长在数学统一处理并且运用在理论物理学中。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物理学家，也是被称为实现物理大统一理论——万有理论最有可能的理论创始人。二十世纪后半叶，最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 虽然同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但两位并不会时常见面。因为课题的原因，实际上两位相见的次数少得可怜。两位最顶尖的数学家聚在一起的目的不为别的，正是因为庄蔚然在几日之前刊登在最权威的学术期刊nature中的论文《关于霍奇猜想的一些突破及拓扑学与朗兰兹纲领结合问题》（详情见nature11月主刊），这篇论文在刊登之处，便引起全世界学术界的轰动与震惊。 庄蔚然教授已经解开两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分别是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该猜奠定庄式量子场论以及庄式场论数学统一，如今都被广泛应用在量子力学领域中。庄蔚然教授不仅是顶尖的数学家，也可以称之为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他在规范场论中开辟以他命名的规范场论，并且以颠覆性的数学统一处理手段获得菲尔茨奖。时至今日，人们都忽略他是一位国际最顶尖的物理学家这个事实，一度认为他只是一位数学家。 据了解，庄教授博士攻读的是数学物理，用数学方法处理物理学上的问题，他精通数学与理论物理学，并且在博士攻读中解开数学与量子力学中的难题就足以证明，他在理论物理学这一块的精通不比任何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弱。 他获得华国的数学博士学位，却能够担任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直至他离开普林斯顿大学之后，普林斯顿大学依旧还认为他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荣光！荣誉教授的位置，永久对庄蔚然教授保留足以说明一切。 当朗兰兹教授与威腾教授谈论起庄蔚然教授时，用到新皇登基、数学无出其右的字眼。何为新皇？按照数学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数学新任教皇。这一称谓源自于已逝先皇，格罗腾迪克。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现代几何代数奠基人，他在数学方面做出巨大的贡献，被誉为数学教皇，又被称作数学第一人。 随着先皇的逝世，数学并没有黯淡，如今群星闪耀。最为闪亮的无疑是来自华国的庄蔚然教授，他在数学上以极为闪耀的姿态登上数学星空之中。曾经与德意志数学天才彼得·舒尔茨誉为数学未来最闪耀的双子星。 彼得·舒尔茨，德意志波恩大学最年轻的w3教授，顶尖数学家之一。 而庄蔚然教授的光芒似乎比这位天才w3教授更加闪耀，毫无疑问，朗兰兹与威腾教授认为如今世界数学界的第一人应当是庄蔚然教授。 威腾教授甚至发出惊叹：庄蔚然教授不仅仅是为数学而生，更是要将我们引入更加瑰丽奇幻的数学乐园之中。或许某天，庄蔚然教授会亲手为了我们推开一扇新的数学大门。我们会欢快的畅游在数学的新生海洋之中！ 同一时间，德意志波恩。 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这是德意志最高的数学研究所。而所长则是被誉为国际顶尖数学大师之一的格尔德·法尔廷斯！ 他与庄蔚然教授已然是见过许多次，甚至谈论过诸多数学问题的老朋友。他对于数学的态度一向如同德意志人般，坚定而认真。他惊叹的称呼：庄蔚然已然站在数学巅峰之上，俯瞰众生！这是他对于庄蔚然教授的最高赞誉，这位倔强的教授，似乎对于庄蔚然教授的学术成果震惊的同时，承认他或许和庄蔚然教授之间已然存在不小的差距。 那位与庄蔚然教授并称为数学双子星的彼得·舒尔茨教授苦笑着告诉所有人，他不如庄蔚然教授。 3、新皇登基之路，庄蔚然如何闪耀在数学的天空中 或许我们都忽略一个问题，庄蔚然教授因何而起，为何钟情于数学？在数学方面的过人研究力以及敏锐的观察力究竟是为何而来。是否与生俱来？ 让我们来细数新皇的登基之路： 第186节 这个故事或许要从好多年前开始说起，那个时候，庄教授在华国龙城的一家福利院。据庄教授本人回忆，那个时候福利院根本没有多余的书籍，甚至想要看一些漫画书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偷偷前往福利院旁边的小学看着那些学生学习。 或许就是从此刻开始，庄蔚然教授与数学结下缘分。他最喜欢的地方是龙城市立图书馆，在这里他可以自由的徜徉在数学的海洋中。我们无从得知，在龙城市立图书馆，庄蔚然教授究竟学习什么知识，但我们可以知道，这是庄蔚然教授在数学上的起点，想必在这所图书馆里，庄蔚然教授必然是学习到很多有关数学的知识。 他不愧是一位数学天才，即便是在没有人讲解时，他也能够弄清许多的问题。或许，对他来说，数学仅仅只是在漫无目的生活中唯一能够打发时间的，也或许是另一种出路。 直到他在华国科技大学某位教授在龙城大学讲座时被看上，前往华国科技大学少年攻读学士学位，他展现出的数学天赋，似乎让所有人都没想到。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修完关于数学的所有学分，并且交出一篇质量不低的论文。前往京大之后，他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理解更是让人惊叹，不到一年的时间做出杨-米尔斯存在向与质量间歇，这是诸多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一辈子的追求……】 这篇文章很长，贺振国拿着周刊看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从庄蔚然小时候讲到他获得菲尔茨数学奖，以及在普林斯顿大学做的工作，并且采访不少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大概是商业互吹的原因，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把庄蔚然几乎是吹得天上仅有，地下全无的程度。何在时代周刊中文版的时候，贺振国愣愣地看向田副局长，“你给我看这个？” “我说贺局，最近你儿子很火啊。”田副局长笑着说道，“我看国内外好多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情。” 贺振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庄蔚然淡定的将晚报揉成团扔在垃圾桶里，大概也是因为看见这个报道。 “不是，贺局你说这国外的媒体是转了性子吗？怎么突然这么夸奖咱们华国的教授？”田副局长笑着说道，“更何况，还是咱们贺局长的儿子。” “谁知道国外那群人怎么想的，指不定以后还要弄出个什么威胁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看着周刊上庄蔚然的封面，他递给田副局长，“你赶紧拿走吧。” “你不回家给你儿子看看？” “看什么？”贺振国好笑的说道，“昨天晚上他把龙城晚报都给扔了，我估计他肯定是不想要看见这些报道的。” “不会吧。”田副局长嘟囔着说道，“这是好事啊？” “国内外都在夸他，还说他是什么数学教皇之类的。”田副局长很不理解庄蔚然干嘛要把报纸扔在垃圾箱里，这对于所有华国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事实证明，华国人并不比外国人差，甚至还能够做得更好。大大的提升了华国在科学上研究的士气，也让某些动不动就要跪下去，膝盖生根的人在阴阳怪气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大的底线。数学是科学的基础，这一点不管是华国还是外国的报纸都阐述很明白，没有数学就没有现在的诸多的科学技术。庄蔚然不仅是数学第一人，也是全球有数的顶尖物理学家。 尤其是在超前的理论物理学研究上，也是最华国的教育不好？庄蔚然可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也是接受华国的教育成为全球数学第一人的。 反正田副局长现在挺高兴的不仅仅是因为庄蔚然是华国人，更是因为他是龙城人，还在龙城大学数学系当教授。这要是以后儿子努力一点，说不定还能考上龙城大学。 拜入这位数学大佬的门下，那可是更加令人值得高兴的事情。即便是不能拜入这位大佬的门下，但是龙城大学势必会成为国内外知名的高校。现在龙城大学本身就是国内一流的学校，说不上顶尖。但是有庄蔚然的加入，以后的资源方面肯定是会加码的。到时候龙城大学打造成全球知名的高校好像也是有可能的，现在聪明人都想要去龙城大学。 指不定以后提起华国的高校，外国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龙城大学。 就比如提起灯塔国的高校，华国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哈佛大学。 这就是名校的效应，田副局长收回周刊，对贺振国说道，“贺局，我先走了啊。真羡慕你，有这么好一个儿子，这也太长脸了。” 贺振国笑着没有说话，“这不是他自己努力学习吗？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这都是靠着他的努力得来的。” “啧啧，我女儿要是有贺局儿子一半省心，我都不会操心这么多。”田副局长摇着头，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看着田副局长离开之后，贺局长笑着打开电脑，还真查阅了不少的相关资料。尤其是看见很多人翻译国外学术论文的评论，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大多数都是肯定庄蔚然是数学毫无疑问的第一人。 尤其是在现在，有一批伟大的数学家已经老去，庄蔚然属于新生代的数学家，但是他在数学上的成就和对于数学的贡献，从目前的学术界来说，没有多少人能够与他比肩，很多人预测，或许庄蔚然真的能够给所有人展现一个新的数学世界。 数学统一，或许会在庄蔚然的手中完成。 等等言论都让贺振国开心，毕竟这么多人都是讨论的他儿子，他能不高兴吗？一天的工作，从愉快的清晨开始。 第171章 运气 而庄蔚然则是有些尴尬，现在节目都还没有录制完成，剩下来的学生只有五位，包括普林斯顿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学生都被庄蔚然毫不犹豫的刷掉。按照庄蔚然的说法是，我没有发现他们在数学上有什么特别的天赋，我并不看好他们在数学上的发展。 即便是真理不会屈服于权威，但是这个节骨眼，庄蔚然被推崇为全球数学第一人，又被称之为新任数学教皇，他说的话，普通人听上去就觉得是真理。还有就是罗伯特和保罗的表现确实有些出乎意料的差。即便是一向和蔼的李飞都严厉指出他们对于数学上的研究有根本性的问题，尤其是在对于学术的严谨上，很有问题。 而热议最多的是一位抱着试试看态度跑来参加节目的龙城科技大学的学生竟然进入庄蔚然团队的前五。 龙城科技大学和龙城大学虽然只相差科技两个字，但是龙城大学是重点大学，又是重点工程大学，是国家的科技立国之本的大学之一。龙城科技大学只是一所普通的二本，数学系说实话，并不好。尤其是对于龙城大学这种数学系在全国属于级别的学校而言，只有烂这个字可以形容。 但是那位学生硬是刚过几轮筛选，进入最后一个课题的筛选，让所有人都跌落眼睛。这个学生平时不言不语的，几乎不怎么讨论，好像有点社交恐惧症。课题也是中规中矩，并不突出，前面好几轮都是差一点点被刷下去。 进入最后一轮的时候，他也是差点点就被刷下去，可是他的运气就是这么好。罗伯特和保罗本身因为庄蔚然不太喜欢的关系，这次的课题又没有做好，他的排名就是在罗伯特和保罗的前面，属于第五名。他又幸运的躲过了一次筛选。 李飞把名单给庄蔚然看的时候，都不由得好笑的说道，“我的庄教授，你看看这位大神。每次都是卡在最后一名却没有被筛选掉。” 庄蔚然拿着档案：梁明，龙城科技大学数学系大四在读。 “这个叫梁明的学生挺有趣的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怎么筛选都是到他为止，原本进入最后一轮之后，他本来应该是要被筛选掉的，但是罗伯特和保罗出的差错，又把他给保住。” “这人运气也好得太过分了吧。”李飞都很诧异，“这是而被幸运女神眷顾了是吧？怎么刷都把他刷不掉。太过分了，还有人跑出来帮他挡枪。” “挺有意思的人。”庄蔚然笑着说道，“把他的论文发给我，我在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中规中矩，一点风格和突破都没有，就是个老实人。”李飞叹息着，“学术还是需要一些变通的，像是他这样不知道变通的人，死钻研，恐怕要钻进牛角尖。” “可是运气本身也是学术的一部分不是吗？”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就想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么幸运。” “最后一个课题，你准备的是？” “超越数论。”庄蔚然笑着说道，“超越数论结合朗兰兹纲领的问题，如果这个梁明能把这个课题做得中规中矩，我觉得可行。” “不是吧？”李飞拿着梁明的档案看了又看，真没有发现这小子有什么特别的。反倒是罗伯特和保罗让李飞觉得特别可惜。 反而是庄蔚然并不觉得可惜，并且认为这两人迟早都是要被刷下去的。就是因为庄蔚然的态度，还在热搜上被挂了好几天的时间。李飞看了一下，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庄蔚然不给罗伯特和保罗一个机会。这两人本来在前面的课题上都是属于领先的，结果因为一个错误，竟然将两人给刷下去。倒是梁明，奇奇怪怪的跑到第五名进入最后的决赛，这个结果谁都没有想到。 原本梁明就是这次比赛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其他的学生好歹都是重点大学的学生，他一个二本跑来的学生竟然还留到了最后。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不是有什么剧本之类的？但是每次课题公布都是所有教授打分，并且下评语的，很难相信是教授们作弊。庄蔚然这么严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所谓的黑幕，再说一个国际顶尖的教授，这梁明什么来头啊？值得庄蔚然跑来弄个黑幕出来，想想就觉得奇怪。凭借庄蔚然在学术界的地位，还真没有人敢逼着庄蔚然。 网友也把梁明给扒了，就一个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学生，在学校也没有多惊天动地的事情。怎么就进入决赛了呢？奇奇怪怪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最后网友只能认为，梁明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好到有点逆天的程度。但凡他的运气差一点，都不能进入最后的决赛。庄蔚然宣布最后的课题是超越数论结合朗兰兹纲领之后，离开学术报告厅。剩下的五名学生两两交谈，只有梁明一个人懵逼的待在原地。他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说话谈吐都不是特别好。很多时候显然沉默甚至看上去有些木讷。 两两一组讨论的，一组是京大的学生，一组是菁华的学生。就他这个龙城科技大学的学生，好像没有地方讨论，他只能自己前往图书馆。 就在这个时候，皮尔斯笑着说道，“梁先生。” “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可以来找我谈论一些问题。”原本梁明想着已经走到这一步，估计后面肯定是不行了。现在的局势很明白，可能是京大和菁华最后都会剩下一个，他这个龙城科技大学不起眼的学生肯定是会被筛掉的。 看向皮尔斯，梁明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没有关系。”皮尔斯作为助理，笑着说道，“他们都在讨论，你也可以向他们这样和我一起讨论。当然我不会给你太多的方法，很多东西都需要你做。” “恩。”梁明点着头，有着可以和他讨论一下就行。 庄蔚然站在门外，李飞笑着说道，“说实话，你从哪里看上这小子的？” “运气好。”庄蔚然笑着说道，“运气好也是很重要的因素，说不定在解开数学问题的时候，因为他的问题好，别人一辈子都想不通的问题，他来了灵感就能够想通。运气很好，也算是学术研究的一部分硬实力。” 李飞苦笑着说道，“我真是看不懂你。” “我很好奇，他的好运气究竟能够延续多久，更何况五个人有两人都在讨论，他如果不讨论的话，规则对他来说不公平。” “可那是他不会说话，也不是规则的问题。”李飞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就直说吧，你就是想要给他开个小灶。我不信皮尔斯什么都不会交给他，或许给他说一个大体的框架，剩下的都会让他自己去填补？” “恩。”庄蔚然承认的说道，“我就想要看看，皮尔斯给他框架之后，他会做成什么样。如果让我失望的话，我想我可能不会留任何颜面的。” “得了，反正我是不太好这个梁明。” 两人离开，梁明抓耳捞腮的听着皮尔斯半生不熟的华语和他交谈着。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皮尔斯笑着说道，“差不多讨论完成，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可以来问我。不过，我不一定会回答你。” 皮尔斯离开，梁明一个人沉默的趴在桌面上，前几次他都做得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的亮点，属于教授们几乎不会认真看他课题的那种。梁明事实对于最后的决赛没有任何的期待，他也就是来玩玩而已。现在已经大四，马上就要毕业了。 要问他未来想要做什么，他还真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情。或许是回到家乡，考一个公务员，然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他不要会说话，平时在龙成科技大学的考试里，都是属于中等成绩，没有存在感的那种人。能够坚持到最后，几乎让龙城科技大学的老师和同学刮目相看，尽管他每次的课题都被评为太过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值得一看的地方。 但是在龙城科技大学的老师和教授看来，其实还算是不错，不拔尖，但也没有摆烂。 可惜这样的成绩想要留在龙城大学有点痴人说梦话，尤其还是在庄蔚然那里当研究生，要知道庄蔚然这么多年就收过一个学生——皮尔斯。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高材生，其他的学生，他根本就没有收过。也算是研究生首徒，普林斯顿大学和斯坦福大学这两所名校的学生都被庄蔚然毫不犹豫的刷下去。他这个龙城科技大学的学生更不可能会被留下来。 梁明对于自己很有数，知道他肯定是入不了庄蔚然眼的，他想着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龙城大学其他教授那里攻读一下数学。 当个研究生，至少回家当公务员的时候，这不是比别人更有机会录取吗？ 至于学术，说实话，他不是不想研究，但是他这种从小对于学术没有什么追求的人，又没有名师指导，想要追求学术，无疑是痴人说梦话，他不是庄蔚然这种绝世天才，谁都不用说，很多东西他看书本就能够知道。 没有这个能耐，他要是能够在龙城大学读研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更别说什么当庄教授的研究生。开什么玩笑，就凭他还想当庄教授的研究生，别闹了恐怕再过几百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不过课题还是需要完成的。梁明拿着东西前往龙城大学的图书馆，查找资料，想要看看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做超越数论和朗兰兹纲领的结合。庄教授布置的课题实在是难度太大，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做不了。其他的教授布置的课题他好歹还能有点思绪，庄教授的课题，说实话，他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思路，什么都没有，别说是思路，他就好像是看天书一样。 朗兰兹纲领他根本就没有看过更不可能知道朗兰兹纲领究竟是研究什么的，现在才开始看是不是太慢了一点？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既然已经选择了庄教授的课题，那么他自然还是需要做的。即便是做不出来，憋也得把课题给憋出来才行。 他根本就没有看懂朗兰兹纲领，十五天之内要将课题全部做完，对于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揉着眉心，梁明叹息着决定最近这十五天最好还是少休息一下，多看看论文，不管怎么说也得把课题交上去才行。至于可以做成什么模样，他其实是不敢想象的。 “梁明。”一起参加这次竞赛的学生叫住他，“你最近一直都在图书馆里？没有去问一下庄教授的博士生吗？” 梁明轻轻摇着头，他不是不想问，而是根本就不敢去打扰别人。人家已经很累了，还要因为他的无知而给他讲解基础内容，就好像是小学生跑来询问他数学问题，他也会很生气。因为在他的概念中，这些东西都是应该早就学习到的。 “梁明。”那人吸了一口气说道，“尽管我们是竞争对手，说实话，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竟然都走到最后这一步了，你干嘛不去问庄教授的博士生？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我们是想要去问也问不了，你知道的，我们分组之后，就你一个人皮尔斯博士跟你一组，你得趁机抓住机会，多问问，即便是节目结束之后，对于你在数学上也是很有帮助的。” “恩。”梁明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反正最后他都是要被刷下去的，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多问问皮尔斯博士一些问题。不管这个问题在皮尔斯博士看来究竟有多么的可笑，至少他学到了这些知识可就是他的了。 果然关于数学上的问题，他要是能问多少就要问多少，不能怕因为对方的嘲笑而不继续问下去。想通这一关节之后，他便拿着问题前往庄蔚然的关系，询问皮尔斯教授。 肉眼可见的，原本很少开口说话的梁明也渐渐开始和皮尔斯开始讨论起来。石正安每天没有事情就看着报纸，庄蔚然几乎是不管皮尔斯和梁明究竟在做什么。 他埋着头做论文，霍奇猜想已经接近解决。网上宣传他是数学教皇的声音越发大声，但是庄蔚然从未回应过，即便是很多官方媒体想要采访庄蔚然，都被他给推掉。已经社死好几次了，庄蔚然腻了，也累了。毁灭吧，管他们说什么，反正他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你们唉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看着庄蔚然的态度坚决，采访庄蔚然的记者在这几天也渐渐开始消停下来。对于数学教皇这个称谓，庄蔚然没有任何的回应，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赞成还是反对。 媒体也不敢瞎编胡话，这可是要传播到全世界的，一个不好就是得吃官司。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给庄蔚然填补，或者是散布谣言之类的，得不偿失。反正庄蔚然都好像是不太在意这件事情的模样，他们也没有必要在意啊。 倒是网上那些膝盖生根的人，现在只能喃喃自语的说什么会数学有什么了不起的，数学还能发展科技吗？看看人家国外这么多诺贝尔奖，你倒是去拿一个诺贝尔奖回来啊。对于这些话，庄蔚然根本就不带李辉的，说这话的人，要么本身就是弱智。要么本身就是别有目的，有这个功夫理他们，他还不如多做点课题。 眼看着十一月份就要过去，马上就是十二月份，接踵而来的事情很多。他需要去瑞典，去京城，还得去忽悠奥数竞赛和物理竞赛的好苗子，哪有这么多时间来管网络键盘侠们的语言。 最后一天，梁明提交课题时，感觉很是绝望。怎么说呢，这个课题，他基本上是没有弄懂的，脑子一团浆糊，最后究竟做出来个什么玩意儿，他都不太确定，反正他觉得这次他肯定是完了！彻底完了，不过他本来也没有戏，交课题之后，他老老实实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过年，至于等什么结果之类的，根本就别想。 现在龙城科技大学还没有放假，说是回家过年，其实也就是回到龙城科技大学继续做他的毕业论文。在龙城大学这一个多月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他的毕业论文都还没有完成。比起毕业论文来，龙城大学的课题真不是人能够做的。 回到宿舍时，梁明还笑嘻嘻的给室友们打招呼。他现在正在回家考公务员和考研两个选项中反复横跳。因为龙城科技大学本身只是一个二本，在龙城倒是好就业，但是想要有多好的工资，别闹了。况且，他们数学系的，专业对口的更少。也就是到了博士生那个级别，很好找工作，至于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能有公司收留他们也就不错了，比起在龙城房价高、吃喝等等都算是高消费，他更倾向于回家，也就是回到家乡，虽然家乡是小城市。物价水平没有龙城这么高，考公务员他的学历也是足够的。 不过现在考公务员竞争也挺激烈的，他不过是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能不能考上还两说。 读研究生吧，好像又没什么用处。拿到研究生的学位证之后，他也只有去考公务员，留校任教之类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本身他就不是那种能言会道的人，想要留校任教之类的，根本就拿不到名额。 第172章 面试 “明哥。”室友们招呼着梁明，笑嘻嘻的说道，“明哥没看出来啊，你在数学上还是很厉害吗？” “就是就是。”旁边的室友说道，“明哥，那些课题我们都看了，做得挺好的……”就是在各种高材生的压力之下，确实表现得有点不好说。主要是高材生实在是太多，尽管梁明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但是在天才众多或者是名校众多的环境下，梁明就显得很没有存在感。再加上梁明本身就长得很普通，混入人群之中，几乎是找不到的那种。 梁明的镜头并不多，只是他太过幸运，让人都惊掉下巴的那种幸运方式。谁都不可能想到，梁明竟然会以这种吊车尾的姿态进入到最后。 大概梁明自己也没有想到，室友们还在问，“明哥有没有想过被庄教授看重啊？” “我觉得明哥这么幸运，肯定能被庄教授看上的。” 第187节 “是啊，是啊。” 梁明急忙罢手说道，“算了吧，我怎么可能被庄教授看中，要知道庄教授那种教授，就算是我在修炼个几百年也够不上的。最后一个课题，我都不知道做了点什么。” 说实话，他现在还一头雾水，自己交上去的课题，到底做了个什么玩意儿，他都不太清楚。想要让庄教授看上，根本是不可能的。 龙城大学数学系办公室，庄蔚然拿着复印机打出来的论文正在看。 李飞走过来，随手拿起一摞距离庄蔚然比较远的论文，慢悠悠的看着，“你把他刷下去了是吧？事实上这篇论文其实做得还挺不错的。” “是挺不错的。”庄蔚然轻轻点头，“但我不喜欢，这大概是传说中的没有眼缘吧。” “……”庄蔚然确实任性，想要拒绝别人直接说一个没有眼缘，连掩饰都不屑于去掩饰什么。反正我就是觉得你不行，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可以打败我或者是去其他教授那里。我都不在意！ 李飞摇着头，“梁明的论文你看了吗？” “看了。” “他思路挺对的，但是做题，恕我直言，他根本就没有懂朗兰兹纲领到底是做什么的。” “事实上，这些学生都没有弄懂。”李飞这次倒是没有贬低梁明，这几位学生对于朗兰兹纲领都是有理解误差的，差不多算是半斤八两的程度。没有谁更好，也没有谁更差，大家都那样。 “是啊。”庄蔚然笑着说道，“但是从思路上来说，这位梁明也算是误打误撞，算是做得还不错。” “……”李飞心中想着，这家伙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吧？这都能行，也是，庄蔚然如果不是出这么困难的课题，梁明绝对没有进入最终候选的可能性。 可偏偏庄蔚然就是出了这么困难的课题，谁知道那几个京大和华科大的学生都不会做朗兰兹纲领呢。实在是让人感觉到诧异的地步，大概这就是幸运的最终形态吧。 “梁明和另外一个京大的学生。”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个人对于梁明更感兴趣，李飞教授你觉得呢？” “我？”李飞笑着说道，“反正是你选择学生，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你要选就选呗。” “我给梁明发个邮件过去吧。”发完邮件之后，他继续做事。 梁明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收到庄蔚然的邮件。回到龙城科技大学之后，他就认真的做毕业课题，根本就没有怎么上网。还是在星期天，室友们约会的约会，出去做兼职的做兼职，打开电脑，准备查询一些资料的时候，发现有一封邮件发到他的邮件里。 是一个陌生的邮箱，打开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庄教授让他下周五竟然去龙城大学进行面试，他以为自己不可能会被庄教授看上的，然而现实竟然给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他竟然真的被庄教授给看上了，并且还要让他龙城大学面试。当然面试也不一定能够当庄教授的学生，但至少还有点机会不是吗？这可是好不容易拿到的机会，他可不能就这么让给别人。想想，那可是庄教授的邀请，而不是随便哪个人乱发来的教授。只是给他敲定好了时间和地点，他的邮箱除了同学之外就只有龙城科技大学的老师和庄教授知道。 自称是庄教授，还给他敲定下周去龙城大学的3号报告厅进行面试除此之外，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对方也让他不要回信，因为他的邮箱中还有很多的论文需要处理。让他记得下周到龙城大学就行，之前庄教授给他们发布课题的邮箱是另外一个邮箱，大概是龙城大学教授们公用的邮箱，或者是庄教授另有用途的邮箱。总之现在这个邮箱给他消息让他记得去面试。 梁明一整天都在云里雾里中度过，大概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竟然真的会被庄教授看上这个事情。 ………… 周五的清晨带着刺骨的冷风，进入十二月份之后，天气越发的寒冷。梁明裹紧衣服前往龙城大学，刚到龙城大学时，他看见学生并不多，整个校园内有些冷清。 来到3号报告厅，让梁明没有想到的是，来了不少的人。除了庄蔚然和李飞之外，还有好几个他不认识的教授有中年有老年。 坐在右边的那位老年人说道，“庄教授，我看过这家伙的所有课题，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当龙城科学大学的研究生足够，但是做你庄蔚然的研究生，恕我直言。” “他不配。” 刚进门的梁明就被不认识的教授怼了一脸，看上去有些焉了吧唧的，他也很清楚就凭他真的不配当庄教授的学生。 “曾院士。”庄蔚然含着笑说道，“这还没有面试呢，其实呢，做事中规中矩也不错。至少不会出差错，我听看好梁明的，反而我觉得他是最适合当我学生的。” “哦？”周主任在旁边说道，“庄教授说说看？” “当个吉祥物也不错。”庄蔚然淡然的笑着说道，“否则我办公室总是少点什么，正好梁明来当个吉祥物。” “睿宁啊，咱们龙城大学不兴这种迷信。”坐在正中间的人明显是级别最高的，梁明现在手缠绕在衣服上，不敢抬起头看向在座的诸位大佬们。他悄悄垂下头，研究着衣服。说是面试，事实上就是大佬们打架，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儿。 李飞笑着说道，“梁明，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听见李飞的声音他急忙抬起头来，对着大家鞠躬，“各位教授好，我叫梁明，是龙城科技大学大四的学生。” 曾院士打量着梁明，横竖瞅了几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梁明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到这位院士，那可是华科院的院士啊，是他这辈子也没想要当上的大人物。 “梁明，说说你对数论上的理解。”庄蔚然淡定的看向梁明，“我可是力排众议，给你一次面试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李飞笑着说道，“在场的教授里，除了庄教授，谁都是持有反对意见的。梁明，你至少要给庄教授一个交代。他可是为了这场面试和系主任还有校长吵了好几架。” 梁明不敢怠慢，急忙开始阐述他在数论上的理解。 很显然，其他的教授都开始打呵欠，甚至有些教授觉得太过老掉牙，都开始闭上眼睛睡觉。 周主任在旁边小声说道，“你到底看上这人什么，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学术没学术。简直就是三无人员，咱们龙城大学比这好的学生比比皆是，何必呢？” “我觉得还不错。”庄蔚然笑着说道，“明年三月份到了办公室来报道，就这么订了。” 还在说话的梁明一脸懵逼的看向庄蔚然，他本来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自信。结果庄蔚然让他明年三月去办公室报道，随后拿着东西直接离开学术报告厅。 曾院士打量着梁明，显然也非常懵逼，“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值得庄蔚然亲自栽培的？我怎么愣是看不出来？” 周主任好气又好笑的看向傻站在当场梁明，“吉祥物，赶紧的，回去吧，别再这里傻站着，记得明年三月来龙城大学报道。” “这吉祥物也太吉祥了一点。”另一位教授说道，“庄教授也真是的，搞这么个吉祥物在办公室里，又不能挂起来。” 梁明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至于教授们对他评头论足，他更是不敢说话，恨不得立马转身就跑。 “算了，人家庄教授喜欢。”李飞笑着说道，“谁让小梁足够幸运呢，说实话，我现在真的相信运气也是实力一部分的这种鬼话。“ 拍着梁明的肩膀，李飞继续说道，“小梁别傻在这里，赶紧回去，该办的手续全部办好，下周一会把录取通知书发到你校相关老师的邮件中，你随时关注这个问题，知道吗？” 梁明轻轻点头，还是没有回国身来，他还沉浸在被称为庄蔚然教授的喜悦中。 ………… 星期天，庄蔚然要先去京城，然后转机前往瑞典。在领取克拉福德奖之后，他需要回到京城，参加奥数竞赛的颁奖礼。刚好在颁奖礼的时候，忽悠一些人来龙城大学。好苗子不能全被前面的学校给拿走，好歹也要给他留一些苗子才行。 收拾好行李，由石正安开车前往京城。 来到机场，人很多，通过安检之后，来到候机厅。石正安没有说话，票是石正安帮他订下来的，这个时候石正安不说话，庄蔚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上飞机后，他们很快就来到京城。到达京城有人迎接他们，不知道是哪个部分的，给庄蔚然的感觉似乎是这人看上去还挺干练的，不像是京大或者菁华大学的老师。 他很热情的上面和庄蔚然握手，“你好，庄教授。” “你好。”对面这么热情，庄蔚然也不好板着一张脸，况且，他也没有板着一张脸的必要。握手之后，那人继续说道，“住宿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包括明天前往瑞典的飞机票我们也已经买好了。”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人笑着说道，“怎么能说是麻烦呢？”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本来就该是我们分内的事情，一点也不麻烦。倒是待会到了房间之后，石上尉，有些事情你应该给庄教授交代一下。” 石正安轻轻点着头，坐在车上，庄蔚然迷迷糊糊睡着。来到目的地时，他好像进入了某个小区。庄蔚然揉了揉眼睛，小区的人并不多，京城的冬天很冷，没有多少人出来玩。偶尔看见小孩子笑嘻嘻的跑着，他能确定，这个小区多少是有人气的。 打开门，外面的绿化也做得很好，小区都是小洋房类型的楼房，并没有任何高楼。最高的建筑，似乎也只有五六层而已。 那人将庄蔚然引入单独的小洋房中，还有带着不小的花园，种植着花草，看上去环境很优雅。 “今天晚上庄教授和石上尉就先住在这里。”他笑着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庄教授可以随时告诉石上尉，到时候石上尉会联系我的。您要是想要什么一定要说。” 乖乖，这环境很好空气也挺不错的，客厅很大，摆满装饰物，像是有人定期打扫过。那人站在门外说道，“时间到了会有人来送吃的东西，如果庄教授现在用餐也可以直接拨打座机前边拜访着的电话，您想要吃点什么直接点就行。” “好的，谢谢。”屋内暖气很足，庄蔚然脱掉衣服之后，放在沙发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庄教授，那么我就告辞了。”那人转身离开，庄蔚然看了好一阵子，这才坐在沙发上，对石正安说道，“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 “关于您去瑞典科学院领奖的问题。” “哦？”庄蔚然来了兴趣，“说说看。” 石正安笑着说道，“这个房间很安全，我就这么给您说吧，我们得到一条不知真假的情报，或许您到了那边之后，有人想要动手。” “动手？”庄蔚然很错愕的看向石正安，“你的意思是？” “有人想要除掉您。”石正安想了想继续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现在我们了解到的东西很少，只是知道有人想要趁着您前往瑞典的时候除掉你。包括但不限于，您在瑞士的时候，以及您往返华国的飞机上，都是他们有可能动手的时间点。” “至于是哪个国家，哪个组织，我们不太清楚。”石正安轻轻摇着头，“当然，这条消息也或许是假的。” “情报的真假验证不了。”庄蔚然想了想，扬着眉头说道，“有电脑吗？” “倒是……有。”石正安不解，“庄教授您要电脑是？” “黑进灯塔国看看，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情报的话，灯塔国那边网络上应该是会有这个机密文件存档的。”已经黑进一次的庄蔚然，说起来好像驾轻就熟的模样。 “庄教授。”石正安苦笑着说道，“如果这么容易黑进他们的文档，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去辨别文件的真假。”庄蔚然从来没有在计算机方面有过任何的研究，现在说他要黑进灯塔国的情报组织窃取秘密情报，怎么可能……如果灯塔国的情报组织文件这么好拿，那灯塔国的情报组织早就成了筛子，哪还轮到庄蔚然去黑。 “试试呗。”庄蔚然笑着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正好试试我刚想出来的新算法。”打开电脑之后，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石正安在旁边瞧着。特种兵就是什么都会一些，一些简单的网络攻击他还是能够玩转的，至于攻击灯塔国情报组织，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办到，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庄蔚然打开电脑之后，正在执行算法，并且攻击灯塔国的情报组织机构，还真拿到不少分关于他的文件。但确实没有在瑞典动手的文件，要么就是情报有误，要么就是因为级别够高，他还没有窃取到。 无聊的看了这些文件之后，他直接复制到电脑上，删除痕迹。根据新的算法，估计灯塔国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真的黑进他们的数据库，窃取n多份文档之后，还直接将所有的痕迹删除。 “高级别的文件，算法不成熟，没有办法自动窃取。”庄蔚然根据已经有的文件分析，“灯塔国不会这么冒险在瑞典杀我，不然这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尤其是对待一位科学家，他们或许会悄悄干掉我。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干掉我……怕是他们都害怕我出事吧？” 想了想，“但是其他国家，我确实找不出哪个国家还想要我命的理由。” “所以，庄教授怀疑这次的情报是假的？” “不清楚。”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去瑞典之后再看看，反正在瑞典待不了几天。最多三天或者四天我就要回国，到时候注意点就行。” 石正安轻轻点头，“庄教授一定不能在国外单独行动。” “放心吧。”庄蔚然哂笑着说道，“我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可是石正安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总觉得或许会出什么事情。反正就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在瑞典的时候，可能要出一些大事。 他很是惴惴不安，明天就要前往瑞典，庄教授一定要没事。 第173章 预感 清晨的国际机场，来往的人也不在少数。庄蔚然没有拿太多的行李，听说回到京城之后，他还是会住在这里。自然他就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前往瑞典，坐在候机大厅中。石正安看上去有些紧张的模样，抿着嘴唇，眼神中泄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庄蔚然用手肘轻轻碰着石正安，笑着说道，“诶，我说石上尉，你在担心什么？” “没。”石正安摇着头，“只是有些不太好的直觉，希望庄教授这次不会有事。” “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庄蔚然和石正安差不多是形影不离的，倒不是和石正安有什么爱情之类的，但是两人在一起好几个月的时间，友情肯定是有的。尤其是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多，很多时候庄蔚然无聊，石正安都会给他将一些在部队上训练的趣事。 看着石正安隐隐约约很是担心，庄蔚然第一反应就是安慰石正安，“放心吧，石先生，肯定不会有事的。” “你想想看，明年你就要和女朋友结婚了。这都十二月份了，况且，我们分析了一下，你也觉得我说得不错，不可能会有人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跑来攻击我。”庄蔚然笑着说道，“而且，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到了斯德哥尔摩之后，就去大使馆。即便是想要攻击我，也没有机会吧。” 石正安轻轻点头，“庄教授，希望是我多想了。但如果有什么问题，请你一定，记住是一定，要活下去。要按照我给你规划好的路线逃走。一定不要自作聪明，您没有这样的经验。”石正安神色很是严肃，“您是对我们华国而言非常重要的科学家，我们不想您出任何的事情。” “我不会出事，你也不会出事的。”庄蔚然露出笑意，“行了，石先生，不要这么忧郁，笑一笑。” 第188节 石正安露出笑意，“恩，庄教授一定会没事的。” 听见飞机的轰鸣声，庄蔚然和石正安排队等待着上飞机。坐在飞机里，庄蔚然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闭着眼睛想事情。 石正安好歹是执行过很多次任务的硬汉，既然他一直觉得哪里有不太对的地方，那么庄蔚然不可能自大到笃定没有问题的程度。那么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庄蔚然想不出来。石正安在旁边根本睡不着，后来庄蔚然醒来时，看着石正安实在是太快，还要强撑着。让他赶紧休息一下，马上就要到斯德哥尔摩。 等石正安睡醒后，这才发现，他们距离斯德哥尔摩还有好几个小时，反倒是庄蔚然睡在旁边很熟。 到达斯德哥尔摩之后，石正安将庄蔚然叫醒。两人离开机场，看见大使馆的车辆正在等着他们，上车之后，一路上风驰电掣来到大使馆入住，还真没有发生意外。可是庄蔚然这几天时间，还要去一趟瑞典皇家科学院，以及斯德哥尔摩音乐厅和市政大厅。 这几个地方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埋伏，以及回国的飞机或许也会不太平。 庄蔚然这次的旅程实在是充满未知的风险，但他又不得不来。石正安很担心庄蔚然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在他看来，庄蔚然不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国宝级教授，也是他的朋友。朝昔相伴，和战友差不多。如果失去一位战友，他会做出什么失智的举动他不太清楚。但很肯定的，他一定会崩溃的。余生都会用尽想法，为战友报仇。就好像是庄教授出了事情，他肯定要想要为庄教授报仇。 最好的结果是，庄教授没有事情。至于他——在他接手这个任务的时候，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他没有这样的觉悟，也不会参加特种兵的魔鬼训练，也不会接受这种任务。在接受任务之前，都会给他们说清楚，这是一位危险、光荣、艰巨的任务，或许他们会因此失去生命。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甚至几十年之后，根本没有人会哀悼他们。 但是！国家从此会走向更加的繁荣富强，我们对面国际上的形势会有更多的选择和筹码，我们的后代会生活更加好。 无论如何，他需要保住庄蔚然。即便是丢失生命也必须保住庄蔚然教授。 看向房屋的窗外，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两位，这是你们的晚餐。”工作人员送来晚餐，笑着说道，“明天一早，庄先生需要先前往瑞典皇家科学院，并且去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领取奖励。后天庄教授似乎要在大使馆会见一位来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数学家。” “第三天，庄教授可以随意在瑞典街上逛逛，我们会安排第四天的飞机前往京城。” “谢谢。”庄蔚然对工作人员礼貌的说道，“还要让你给我安排好时间，实在是有些抱歉。” 工作人员开心的笑着说道，“不碍事的，庄教授。” “对了，庄教授。”工作人员指着门外的花园说道，“如果您要是觉得闷，可以在花园散散心，旁边有我们大使馆工作人员种植的一些蔬菜和水果，您要是觉得哪个好看，都可以摘下来品尝。这些都是可以吃的，大使先生托我给您说，‘鉴于庄先生目前的情况，我们希望庄先生能够慎重考虑，最好不要离开大使馆的范围。除了前往领奖和机场之外，我们不建议庄先生离开大使馆。’” “多谢大使先生，我也正好有这样的打算。本来，离开大使馆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庄蔚然笑着，事实上瑞典这个地方还挺压抑的，空气很好，风景也不错，可是他总觉得很压抑。阳光散漫的照在窗外，石正安离开大门，看见庄蔚然正站在花园旁边，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没有任何不容易发现的死角和制高点，松了一口气，石正安看着庄蔚然准备回到房间，他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庄教授，您这是要去干嘛？” “拿椅子。”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想坐在外面晒晒太阳，在飞机山待了这么久，感觉人都要发霉。” “您等等，我这就回去给您拿。”石正安说着走入房间里，拿着椅子走出门，庄蔚然冲着石正安笑着说道，“我准备把期刊拿出来，继续看一看。” 放好藤椅，石正安坐下，惬意的晒着太阳。 庄蔚然拿着期刊，躺在藤椅上，一边看论文一边晒着太阳。和煦的风吹过，带着一丝花香味。这是一个极为美好的午后，庄蔚然将论文放在身上笑着说道，“我突然想起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日子。” “恩？”石正安好奇的说道，“庄教授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那是个初夏，我坐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办公室里。费夫曼教授是连拉带拽的将我从办公室里抓出去的，我们坐在你阴凉处，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着关于数学的问题，还有一些小点心。风里也有花的香味……”他笑着说道，“事实上，我们还差一杯咖啡和一些点心。” “庄教授想要吃的话，我让工作人员带点回来？”石正安询问庄蔚然，“要吗？庄教授。” 庄蔚然抿着嘴唇，“不用了，只是很久没有吹过这么和煦的风，挺好的。” “回国之后，我还得发表霍奇猜想，以及做负责的那边明年还得赶着去，最后还有朗兰兹纲领结合拓扑学上的内容……看来明年有得忙了。倒是今年原本计划好的霍奇猜想给做完了，对了，还有化学实验。”庄蔚然的眼睛微微弯着，像是月牙一般，很是好看。原本庄蔚然长得就很显小，这样看来，他就像是个高中生似的。 石正安听着庄蔚然絮絮叨叨的话，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最近这几年都会很忙碌吧。” “应该会。”庄蔚然想了想，“不过在忙也会去你的婚礼现场。“ 石正安还在笑，“庄教授像是我爸妈一样，还催着我结婚。” “也不是催着你结婚，我只是觉得唐女士是一位非常好的人，如果石上尉错过唐女士，肯定很难找到像是唐女士这么好的人。”庄蔚然拿起论文，“不过，我个人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谈恋爱。” 石正安笑着没有回答庄蔚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庄蔚然解释要谈恋爱这个问题，主要是庄蔚然没有想过要谈恋爱。所以他什么都没有给庄蔚然说，只是幸福的笑着，一想到明年能够申请假期和相恋多年的女友结束爱情长跑并且结婚，他心中还是美滋滋的。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庄蔚然站起身来活动筋骨，对石正安说道，“石上尉，我们先回去吧。” “恩。”大概明天和庄教授称坐飞机是最紧张的时候。 ………… 斯德哥尔摩的一个酒店内，拉着行李箱的人笑着对面前的服务员说道，“非常感谢，这是你的小费。” 他抽出几张钱放在服务员的手中，关上门，若无其事的打量着酒店的环境，“你确定明天他一定会从这里经过吗？” 如果不注意看，没有人发现他还戴着耳机。 “当然，我很确定他绝对会从这里经过。” “你用什么给我保证。” “你放心吧，他住在华国大使馆内，如果……他想要前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必然会经过这里。” “到时候直接动手是吗？” 对面没有回答，好像是在思索着。 第174章 遇袭 “如果明天不动手的话，今后我们很难在动手了。”年轻人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你确定不需要我动手吗？” “你知道吗？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或许华国会发疯的。”对面的人显然没有这么轻浮，他完全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件事情还没有泄露出去，但如果华国那边得到消息肯定会满世界的找凶手，尤其是针对我们。可以说，我们一定会被盯上的。” “据我了解，他在华国做了一些保密性的研究。”年轻人停顿了一下，“会严重的威胁到我们也说不定，如果真的是如此，我个人的意见是先做掉。” “很好的提议，但是我提醒你，一定会有人保护他的。至于保护他的人，我们弄不到资料，以及如果你这次失手，他肯定也会疯狂的报复我们。”对面的人停顿着，语气逐渐变得凝重，“你要想清楚，面对一个数学家的疯狂报复，或许他是位计算机高手也说不定。当我们的绝密文件都流露出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你不要低估一位一心想要报复的数学家。” “他……很可怕。” 年轻人站在窗台，看向外面的过往的行人和车辆，这是一条大道。来往的人员很多，半晌后，他开口说道，“我不是特别明白，让我来瑞典的意义是？总不可能是来保护他的吧？上次让他逃走，这一次他还从我们的眼皮下大摇大摆的离开，我们都应该辞职。” “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还不许要你动手。记住，没有让你动手之前，你一定不能擅自行动，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真是一群麻烦的人。”年轻人不屑的撇嘴，一群尸位素餐的人，这也怕那也怕，还把他派到瑞典来干嘛，让他留在国内休假不好吗？反正他们也没有准备动手，说是不时之需，估计是永远也用不上。他们害怕华国报复，也害怕那位死里逃生之后疯狂报复他们。所以他们怕了，他们身居高位，一旦华国追究，或许会将他们扔出去顶罪。 这里是瑞典，不是他们国家。年轻人眯着眼睛，窗边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既然你们这么害怕，那么我就帮你们做抉择。 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我这份大礼的，如果不喜欢……那也没有办法，他可是一份大礼啊。 年轻人阴森的笑着，拉上窗帘，他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所有的装备他都已经带齐，只剩下规划逃跑路线的问题，他并不准备直接回去，而是需要在欧洲其他国家待一段时间，等着看这群尸位素餐之人的笑话。 当然，或许很不幸，他也会被解决掉。 谁知道呢，但是这很刺激不是吗？想到这里，年轻人兴奋的舔着嘴唇，他很久没有玩过这么刺激的事情，想想就很酷。 斯德哥尔摩，另一处房间内。 两位中年人面对面坐着，先举起酒杯的人说道，“这次执行任务的人好像不太靠谱。” “确实不太靠谱，他有90的几率会擅自行动。”另外一位中年人微笑着说道，“他好像对我们很不满。” “所以这是故意的？” “事成，我们可以用他来顶罪。如果不成功，他也可以用来顶罪。我们什么命令都没有下达，这完全是他精心策划的，把人交给华国就好。那边抓不住任何的把柄……” “不害怕华国那边报复吗？” “你觉得意义是一样的吗？一位顶尖的数学家之于我们，和一位顶尖的数学家之于华国，意义如何？” “高！”那人笑着说道，“为了明天以及美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 两人轻轻抿着酒杯中的威士忌，俯瞰着整个斯德哥尔摩的夜景，“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如果不是好天气，也会成为好天气，不是吗？”另外一人补充着说道，“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也同样如此。” ………… 清晨，庄蔚然穿着得体的西装，要先前往瑞典科学院。石正安正在整理着身上的装备，他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要不你穿个防弹衣吧？” 庄蔚然轻轻摇着头，“如果真有人想要狙杀我，一定会瞄准我的脑袋，而不是我的身体。” “穿上保险一些。”石正安还是在强调，“我希望庄教授能够做到尽善尽美，至少在对于自身安全的情况下。” “好吧。”庄蔚然无奈，只能穿上防弹衣。随后穿上的西装看上去有些奇怪，但还好将防弹衣给保护住。 “石上尉，在领取奖励的时候，我一定不会穿防弹衣。” “恩。”石正安轻轻点着头，看来在庄教授领奖时，他要格外注意会场中的一举一动。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收拾好了东西，石正安离开大门，开上大使馆的车，庄蔚然进入车内。 车辆缓缓驶出大使馆，行驶在大道上。来到瑞典科学院时，无事发生。石正安精神保持着警惕，今天很重要。大使馆内绝对不会发生意外，那么意味着庄教授外出的这段时间，发生意外的概率会很高。如果没有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一旦有事，他必须要保证庄教授的安全。 “庄教授。”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们前来迎接庄蔚然，还挺浓重的，在礼乐声中，随着院士一同参观瑞典皇家科学院。 随后他会前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这里不仅是会举行克拉福德数学奖，还会举行诺贝尔奖。每年的十二月份，诺贝尔奖都会在斯德哥尔摩的音乐厅颁发奖励。 尽管他是获得的克拉福德数学奖，又是在诺贝尔奖之前颁发奖励，但好歹也是和诺贝尔奖用的同一个厅堂。实际上，庄蔚然还挺高兴的，坐上车的时候，庄蔚然还给石正安说道，“你知道吗？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斯德哥尔摩音乐厅是历届诺奖得主获奖的地方。” 石正安笑着说道，“这么说起来，庄教授也是约等于获得诺贝尔奖咯？” “倒也不必如此，我个人觉得，我还是有获得诺贝尔奖的希望。至少在有生之年，大概能够获得一次诺贝尔物理学奖吧？”庄蔚然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石正安没有说话，发动汽车，跟在其余大使馆的车后，前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 来到大道时，看着前面的两旁的酒店，石正安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酒店不算高，但如果有人埋伏在上面，很难让人发现。经过这里时，要对庄教授不利的话，实在是太容易。 “庄教授。”石正安严肃的说道，“你待会见机行事，这里不太对劲。” “恩？”庄蔚然打量着两旁的酒店，“这是路过音乐厅的必经之路。” “所以更容易埋伏。”石正安看向前方，“总之您到时候一定要见机行事。” “好吧。”庄蔚然挺无奈的，他总觉得，光天化日的，没有谁会发疯在这种地方狙击他。除非，对方有病！ 此时，酒店中，年轻人拉开窗帘，“我已经看见华国大使馆的汽车要走来，到底要不要动手？” 耳机那边没有人给他回答，只有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对面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在另一边的酒店中，两位中年男人站在高楼中，“他们已经前往音乐厅了。” “你说，他会动手吗？” “如果动手，我们就赚到了。”男人沉吟着说道，“不过，也有可能会让我们失去一些东西。” “那么你更希望动手还是不动手？” “我吗？”男人轻笑着说道，“我希望他能够得手，如果他不能得手的话，我们就会有麻烦了。” “最怕的是他没有得手，而是攻击到别人。”男人停顿一下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 “恐怕什么？” 第189节 “恐怕这位大数学家会对我们进行无休无止的报复。”男人沉吟着说道，“别忘了，他是一位数学家，如果他真要跑去学习计算机科学，很有可能在算法上让我们吃瘪。要是所有机密文件都被他黑掉，你说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全球都会围攻我们吗？”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恐怕国内的反对就能让我们喝一壶，再加上国际上的反对。岌岌可危！” “所以一击毙命是很重要的？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认为他在计算机科学上一定会比我们现在的人更加厉害？” “数学算法问题。”那人沉吟着说道，“或许他不会计算机科学，但是如果他能够根据原理做出新的算法，很有可能我们所有的机密在他的眼里全是不设限的。” “害怕了？” “都害怕不是吗？”男人双手揣在裤兜里，“如果真的激怒他，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确定。是个不稳定的因素，现在他不会发疯，但要是激怒他后果是什么就很难说了。” 看向窗外的景色，没有人在说话。 到现在，他们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对他动手，只是决定权并不在他们的手中。因为他们害怕承担这个责任，到底要不要动手都是那个疯子说了算。 看见他的档案，他确实是一个疯子。动手的几率高大90，也正是如此两人才会将他调到斯德哥尔摩来。 年轻人看着下面路过的汽车，他准备看看那一辆是庄蔚然的座驾。一共有三辆华国大使馆的汽车经过，其中有一辆是大使的汽车，有一辆是武官的，只有一辆是庄蔚然。 摇起头来，石正安看见有东西正在亮着，有人想要在这里狙击庄蔚然不成。 果然，看他的预感是没有错的。石正安沉声说道，“庄教授，有人想要在这里狙击你。” “恩？”庄蔚然有些错愕，“你的意思是？” “有人埋伏在这里？” “没错。”石正安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庄教授现在下车来不及，如果现在下车的话，您就是一个活靶。” “您待会注意一点。”石正安深吸一口气，“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中他肯定要跑……我想他应该不会猖狂到必须狙杀您。” 庄蔚然没有说话，看来，应该是他收集的文件还不够。 石正安开着车，缓缓的驶向大道。年轻人总算是看见庄蔚然所做的车辆，他对着耳机里继续说道，“已经看见目标，是否需要动手？” 耳机里那边连滋滋作响的电流声都没有，拿掉耳机之后，年轻人嗤笑着，“他们害怕了，那么庄，去和上帝讲你的数学吧。” 说着，他瞄准副驾驶室庄蔚然的脑袋，嘴角露出一丝轻笑，“看来，没有发现啊。”肾上腺素飙升，他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汽车。 “哦？开车的人应该不是斯德哥尔摩大使馆的人吧？”说着年轻人扣动扳机，正在行驶的汽车忽然冲向左边，“砰”的一声是窗户被打碎的声音，子弹幸运的和庄蔚然擦身而过。 “淦！”石正安咬着牙，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赶紧下车。”急刹差点让庄蔚然头晕眼花。 “恩？”竟然没有打中，看来早就被开车的人发下，他开枪的时候，那人正好变化道路。 大道上传来一阵尖叫声，突如其来的子弹让所有人都变得很惶恐，街道变得混乱起来。庄蔚然转过身，看见石正安身上正在流血，“你没事吧？” 石正安露出笑容，“没事，庄教授你赶紧下车。”庄蔚然下车时石正安也正好下车。 年轻人嘴角微微翘着，“看来这位庄是想要当活靶子是吗？” 瞄准庄蔚然，在他开枪的一瞬间，没想到石正安正好凭借他的身高优势挡在庄蔚然前面。所有人都停下来，大使和武官下车后，一个武官手疾眼快，将庄蔚然拉到车的一边蹲下。 石正安似乎倒在血泊之中。 “失败了！” 年轻人不在久留，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一定会让华国大怒。瑞典为了给华国一个交代，一定会彻查此事。斯德哥尔摩，不瑞典都不能继续留下来。庄蔚然没有事，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虽然刚才很刺激，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不好意思，失败了。”年轻人对耳机那边轻声说道，“很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说着，他收拾好东西。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正在按下门铃。年轻人将东西放在一旁，装作没事的人，打开门，看见服务员站在门外，还推着推车，“先生需要早餐吗？” “当然。”年轻人就像是刚才没有做过，“我刚起来，今天有什么趣事吗？“ “刚才大道上似乎有枪战，先生我个人建议您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 “是吗？”年轻人让开身，服务员推着车进入房间，笑着说道，“先生，今天早晨的早餐是……” 年轻人轻轻瞥了一眼，盖子被拿开一把枪正在盖子中。 ‘噗’年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服务员淡定的将盖子盖好，“既然任务失败，你也不用活着。” “否则，我们会有很大麻烦的。” “已经解决，所有的线索都抹掉。但是头儿，我需要提醒一点，他绝对会怀疑我们的，他的保镖情况不是很好啊，头儿你确定他不会发疯吗？” “谁知道呢，赶紧离开那里。” “好的。” 很久没有反应，武官站起身来，看向对面的楼房，没有任何一场的情况。 “庄教授，您就在这里待着。”庄蔚然被好几个武官围着保护，一位武官转个弯，看见石正安正靠在汽车的尾部，不停的喘息着，因为大量失血，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庄……教授怎么……样？” “庄教授很好。”武官看着石正安，“石上尉你怎么样，再坚持一下，马上救护车就来了。” 石上尉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放心吧，暂时死不了。” “只是……没……没有……想到……” “石上尉，你别说话了。”武官很着急，庄蔚然也很着急，但是现在被武官围着，不能上前查看石正安的情况。 救护车的声音，在石正安的耳边呼啸，他的眼睛越来越花，好像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武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越来越弱。 “砰”石正安倒在地上。 庄蔚然死死地捏着拳，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很好，喜欢玩这一套是吗？别怪我扯掉你们的遮羞布。深吸一口气，事实上庄蔚然回国之后，就没有想过灯塔国还会继续追杀他的事情。没想到只是出国领个奖而已，没想到灯塔国竟然想要他去死。 很好，既然你不想要面子，那我就没有必要给你留面子。原本他根本没有打算说灯塔国任何的事情，甚至那些窃取到的文件，他也没有打算公布的。这件事，绝对和灯塔国没有关系。 警笛声响起，不一会儿，武官走来轻声说道，“凶手找到了，不过……凶手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石上尉那边，庄教授，石上尉那边情况有些危险。”武官轻声说道，“医院正在全力抢救。” “大使的意思是，让您赶紧回大使馆。” “不。”庄蔚然面无表情的说道，“去音乐厅，现在就去音乐厅。” “庄教授。”武官不知道庄蔚然究竟在想什么，“不排除您可能还会被袭击的可能性。” “没关系的，先去音乐厅。”庄蔚然冷笑着说道，“我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什么意思？”武官不太懂庄蔚然此时冷漠的神情，在他看来，庄蔚然一直都是温和的人，现在这种冷漠的神情，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受到刺激？ 第175章 邀请 武官散开之后，庄蔚然看着眼前的血泊，很显然这是石正安被救护车抬离之前，留下的。这么多血，希望石正安不要有事，否则，他真的很难给石正安的父母和女朋友交代。如果不是因为他要来瑞典领奖，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庄蔚然的手死死的捏着，空气中还飘荡着血腥味。闭上眼睛，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灯塔国会做这种事情。以前他总觉得石正安或者是华国有点小题大做，即便是他从来不忌惮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灯塔国，但他还是太过天真。没想到，灯塔国是真的想要致他于死地，甚至想要直接灭掉他。否则也不可能让杀人灭口。说实话，这种事情，也只有灯塔国能够做出来。 任务失败之后，直接杀掉执行任务的人。庄蔚然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灯塔国最好是祈祷石正安没有事情，否则，他不介意将这些收集好的文件不经意间的流传出去。 到时候，够灯塔国喝上一壶。尤其是其中很多文件都是针对罗斯国的，相信灯塔国肯定会觉得非常为难吧。 “庄教授……”武官在旁边看向庄蔚然，“我们有人陪同石上尉前往医院，石上尉有什么新的进展都会告诉我们的。” “庄教授。”武官轻声说道，“我刚才检查了一下，石上尉重要部位没事，大概只是失血过多。” “您放宽心。”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果然灯塔国是没有底线的。他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我知道了，去音乐厅吧。” “庄教授……”武官有些为难，他们害怕庄蔚然在遭受什么袭击。大使已经回大使馆，并且严正的对瑞典交涉这次的意外，很显然，这就是冲着庄蔚然来的。 “没关系。”庄蔚然摇着头，“我猜，他们一定不会继续狙击我。” “可是……”武官很想告诉庄蔚然，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走吧。”庄蔚然庄蔚然坐上车，表情很冷淡。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对了，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陆透社？” “额？”开车的武官愣了一下，“庄教授您这是？” “我要送一份大礼给他们一份大礼。”深吸一口气，躺在椅子上，庄蔚然现在已经觉得有些疲惫。当汽车来到斯德哥尔摩音乐厅时，庄蔚然没有心情打量眼前优雅的环境。 坐在位置上，武官陪同着庄蔚然，坐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庄教授，石上尉那边两颗子弹都已经取出来，没有伤害到重要的部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大使的意思是，尽快安排您和石上尉回国，让石上尉回国接受最好的治疗。”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石上尉会不会有后遗症之类的？” “抱歉，暂时还不太清楚。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武官一脸歉意的说着，这个时候，很多人都赶来音乐厅。 “庄，对于刚才的事情，我们很抱歉。”瑞典国王前来道歉，庄蔚然轻轻点头，“陛下，这与你们无关。不过我个人认为斯德哥尔摩或许需要清扫一些垃圾才行。” 国王笑着说道，“庄，我们会赔偿您的损失。” “谢谢。”庄蔚然没有想要拿这笔钱，即便是瑞典给他，他也会转手直接给石正安。如果不是石正安，他现在已经在停尸间。 ………… “任务失败了啊。” “他们回到华国的飞机上，想不想要再来一点刺激的？” “事实上我们已经被猜中。”那人轻轻摇着头，“暂时不要有进一步的动作。” “那就让他回到华国？那么他绝对不会在来我们这边的，到时候，指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那些资料都删了吗？” “关于他的资料全都删完，这次行动的内容还没有删。”另一外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一只手拿着酒杯，“你知道的，这种东西现在不能删。” “尽快删出，如果这些玩意儿流露出去，我们足够喝上一壶，没有人给我们道，“国内也会有反对的声音，一定要尽快才行。” “我知道，我已经尽量快的将这些东西全都删掉，不留下任何痕迹。但是这次算是彻底让他不会来我们这边，想好对策了吗？” “回到华国之后，我们基本上是没有办法针对他的。” “以前大概还有策反他的可能性，现在我看这个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他的保镖没有伤到重要部位，但他肯定会恨上我们。” “没有办法。”男人沉吟着说道，“我们是时候回去了，留下来可就不好看了。收拾一下东西吧，该带走的都带走。” “呵呵。”转过身，那人说道，“既然已经解决掉了那个疯子，我们应该可以渡过一个美好的假期了吧？夏威夷的沙滩还不错，你觉得呢？” “处理好手里的这件事情，你想要去哪里都可以。” “放心吧，最多还有两天的时间，我做完汇总之后就会将文件全部删掉。” “记住，华国不是其他国家，他们有能力对我们进行报复。这件事情，尽管他们会心知肚明，但是没有证据前，他们只能吃瘪。但是让他们找到证据，我们就会很惨。至于为什么会很惨，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第190节 “您放心吧，我不是傻子，我不可能让华国人抓到我们的小辫子的。” “恩。”男人拉着行李离开，看着男人离开，那人轻笑着，华国确实有能力报复他们。但是现在华国和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还很悬殊，即便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想要从灯塔国回到华国的科学家，很多不明不白的死在灯塔国。谁还不知道这是灯塔国干的？可是呢？那又怎么样，谁又有证据呢？ 谁又能证明什么呢？ 即便是华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是这个庄蔚然实在是太过狡猾，让他跑回华国，这次的计划也泡汤。估计今后，这位庄蔚然会做出一系列针对他们的事情，这就不得不让人防备。尤其是这次的计划基本上断绝庄蔚然和他们合作的可能性。 没有谁会愿意和一个曾经想要杀掉自己的组织合作，即便是最大的利益。作为一个数学家，他肯定很清楚。 也不会信任他们，从今后大概华国会有一位憎恨他们的科学家，会提出一系列针对他们的构想或者是计划。这是他们亲自培养出来的，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这位曾经订制计划的人，肯定是要被挖出来唾弃的。因为他让华国某位科学家专门定制出针对他们的各种构想，庄蔚然作为一位顶尖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想要针对他们做出一系列的构想，确实能够让他们很重视。 至少能够让两国的距离拉进很多。 ………… “今天我在这里浓重的宣布，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的得主是来自华国龙城大学讲席教授，庄蔚然先生。”随着国王的宣布，整个大厅热烈的掌声响起，庄蔚然站起身，向着身后挥手示意。走上台，领取克拉福德奖，国王笑着说道，“庄教授，还有一份惊喜想要给您。” “哦？”庄蔚然看向旁边，作为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长笑着说道，“庄教授，我们诚挚的邀请您担任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 “谢谢。”现在的庄蔚然脸上看上去笑意吟吟的模样，但是心中很是沉闷。 “下面我宣布，瑞典皇家科学院聘任庄蔚然教授为外籍院士。” 同时获得两个表彰，庄蔚然的面上还是露出笑容。 “庄院士，或许你应该说点什么？”瑞典国王看向庄蔚然，在热烈的掌声中，还有无数的媒体报社都在拍摄照片。 庄蔚然不仅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还获得瑞典皇家科学院的聘任成为外籍院士，这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作为现在的数学的第一人让他担任院士怎么看都是合适的。 拿着话筒庄蔚然看着下面的这些人，“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在前往音乐厅之前，发生一些意外。不过很幸运我还是来到音乐厅领取这个克拉福德数学奖。看上去，好像是有人对于我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不太满意？” 庄蔚然自嘲似的在台上笑着，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在下面的人听上去，就觉得好像庄蔚然已经知道究竟是谁在捣乱似的。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庄蔚然继续笑着说道，“非常感谢瑞典皇家科学院将这个荣誉的奖励颁发给我，以及谢谢我的助理先生，石正安。如果不是他，或许我现在已经在停尸间。我也不太知道究竟我与谁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 “说不定他们就是嫉妒我的聪明吧。”庄蔚然继续说着，“当然，我最应该感谢的还是瑞典皇家科学院，不仅给予我这个荣誉，甚至邀请我担任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 “非常感谢。”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当然，我也希望因为嫉妒我的聪明而想要伤害的人能够及时停手，这真的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主意。” 没有人说话，庄蔚然被袭击，他们确实已经知道。但是，庄蔚然这话中带着意味深长的警告味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士。”金发碧眼的女人抬起头来，看见一位华国面孔，穿着制式衣服的男人。 “您好。”女人轻轻点头，“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您后天有空吗？” “哦？”女人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英俊的男人，身材挺拔，“您是想要约我喝咖啡？” “不。”男人彬彬有礼的说道，“您误会了。” “庄教授想要约您面谈一些事情。” “庄？”女人敏感的抓住字眼，“你的意思是，庄想要给我透露一个大新闻吗？” “很抱歉，女士。不能告诉您，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在后天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前往华国大使馆。” 整个会场都有些议论纷纷，的确庄蔚然突然遭到袭击这个事情，太过奇怪。 实在是有点说不通，并且还是在华国大使馆的车辆内遭受到袭击的。这不是等同于向华国大使馆开枪吗？ 说完之后，庄蔚然直接下台没有过多的停留。 “抱歉院长先生，因为今天早晨的事情，我……” “没关系的，庄，我理解。遇见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长笑着说道，“您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彻查到底的。” 庄蔚然露出勉为其难的笑容，这事情要是能查出来才是奇怪的。但是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对瑞典的国王和院长说。 他只能勉强的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没有事情的。” 参加完典礼之后，庄蔚然连宴会都没来得及参加，之前赶往医院。手术倒是做完了，医生对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嘱咐，病人没有特别大的事情，只是失血过多，这几天好好养一养就好。尤其是坐飞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才行。 庄蔚然松了一口气，又询问，“医生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会。”医生笑着对说道，“很幸运，这位先生没有伤到重要部位，第一枪是打中手臂，第二枪擦过身体，只是失血而已，修养一年半载就能痊愈。” “但是一定要注意发炎的问题，我听说马上就要回华国。我个人建议是最好有医生在坐飞机是陪同。” “谢谢。”庄蔚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向身边的大使馆工作人员，“石上尉还需要在医院待着吗？” “我们会尽快安排石上尉回到国内的。”工作人员小声说道，“庄教授抱歉，你可能需要换一个助理。” “好，我知道了。”庄蔚然的眼中绽放着冷淡的光芒，以前是他太过天真，让石上尉受伤。以后，他会更加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以及，他不会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看着庄蔚然的眼神，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很担心，“庄教授您没有事情吧？” “没事情，石上尉需要在医院待多久的时间？” “说不好，至少半个月或者是一个月吧。”他继续说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石上尉恢复之后，还是能够继续担任您的助理。” “谢谢。”庄蔚然对工作人员道谢，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小声说道，“庄教授，咱们先回大使馆吧。” “恩。”转身离开，工作人员还在继续说道，“这边会有专人看护的，您放心，我们不会让石上尉有任何的事情。” ………… “对于庄的发言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他大概是在恐吓我们吧？”法兰西的风光正好，两人举着酒杯，笑着说道，“看来这位庄心中明白究竟是谁在针对他。” “所以我们需要怎么应对？我们在不经意间，培养出来一位针对我们的大科学家，这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没有这些动作，或许他可能不太会参加华国的国防制造。但是这件事情之后，我怀疑他会参加很多关于华国的国防的项目。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据我了解，他之前在解开霍奇猜想时，想要继续做数学理论上的问题，结果被我们这么搞一下，跑去做国防工程。” “很难想象出来，我们究竟会培养出怎么样的一个怪物是吗？”男人淡定的说道，“上面已经被弹劾，因为他，让庄在华国国防方面的工程项目上加深紧密的联系，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的大局长就会面临监禁。” “你是故意的对吧？” “怎么能说是故意的呢？”男人笑着说道，“我不过是在推波助澜而已，我们的大局长可是非要除掉庄不可。” “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不要让庄抓住把柄。否则，有些东西流露出来，我们今后是动不了手的。” “你的意思是？” “那些文件流落出去之后，我们不仅不敢动手，还得保护他，不能让别人动手。否则全世界第一个怀疑的就会是我们，舆论压力会很大。国内的反对浪潮也会很大，总之，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最可怕的会是高级人才纷纷外逃，谁也不想要做第二个被人刺杀的庄不是吗？” 一想到如果这些文件流落出去，他们不仅不敢动手还得全程护着庄蔚然，他就有点恨得牙痒痒。 “但问题是，我觉得他不太可能拿到我们的绝密文件。” “这种事情说不清楚，小心是最好的。” “我一定会小心的。”男人想到了什么，“我听说庄好像约见陆透社的记者，会不会抖落出什么消息？” “大概就是想要说说当时的情况，不要太过紧张。最近的文件没有任何的丢失，之前的文件早就被删掉，只有手动备份，只要我们不拿出来，就算是他在怀疑，也不可能凭空拿出来的。” “那就好。” “好好享受巴黎的阳光吧，这不比夏威夷好多了。” “敬我们的未来。” “敬未来！” 两人笑着举杯，很是惬意的模样。 ………… 回到大使馆之后，一位武官被派往庄蔚然住宿的地方。大概是害怕庄蔚然再次受到伤害，安保等级又升了不少。今天庄蔚然原本要和朗兰兹教授说几句话的，只是出现这种事情，他真的没有心情和朗兰兹教授说话。 “庄教授。”武官看上去很年轻，“您要是需要什么东西，给我说就好。” “谢谢，我现在想要休息一下。”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和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的名头，也让他开心不起来。 第176章 见面 他现在很疲惫，只是想要休息，以及他要整理一下之前的档案，然后在陆透社记者来到的时候，全部展示给他看。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们想要杀掉我，那么我就把证据拿出来告诉全世界，你们就是想要杀我。今后我要是有意外，放心你们就是第一嫌疑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那种嫌疑人，直接受到全球的指责。国内恐怕也会有很多反对派，想想，还真是刺激呢。 既然你们想要玩点刺激的，我就陪你们玩刺激的。即便我只是在学术上颇有成绩，好歹也算是全球知名的数学家。如果我公布档案，那么在灯塔国以及其他国家的数学家会怎么想？会不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会不会觉得你们没有底线？会不会有良知的科学家不愿意在为你灯塔国工作？ 到底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到底需要多少的时间来平定这次的风波。以及国际上舆论的苛责到底会有多少国家加入？别看灯塔国好像是西方世界的老大，但是下面的国家可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既然你灯塔国有污点，尤其该谴责的肯定还是要谴责。英伦可是随时准备恢复昔日的荣光，法兰西也不甘寂寞。至于德意志，想想也不可能真的甘愿在灯塔国那边做个小弟。 大家都是要为自己国家着想的，这么大个污点，可以做文章的事情谁又会错过呢。 再加上罗斯国肯定会是第一次跳出来的人，有人带头，谁还会怕呢？ 洗完澡之后，庄蔚然随便吃了点东西。 武官走进房间，对他说道，“庄教授，有您的电话。” “恩。”庄蔚然拿起座机电话，电话那边是贺振国的声音，“睿宁，你没事吧？我看见刚才的新闻，说你在瑞典遇见袭击。” “没事，爸。”庄蔚然沉默了一阵子，贺振国也没有说话。 “石上尉他……”他的声音哽咽，“现在还在医院，爸，您说我是不是特别天真，我总以为不可能会有这么严重的事情。” “睿宁。”贺振国安慰着庄蔚然，“他们那些人已经突破底线了，是个正常人都想象不到他们会这么做，不是你的错，你别多想。” “爸。”庄蔚然吸着鼻子说道，“我看着石上尉受伤的样子，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 “睿宁，乖，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他们的错。” “爸，我好累。” “睿宁，你好好休息，小石那边？” “爸，石上尉没有大事，医生说石上尉很幸运没有伤到重要的部位。”庄蔚然苦笑了一声，“还好没有伤到重要的部位，如果石上尉出了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石上尉明年就要结婚，结果陪我出一趟国，因为我的天真……” 庄蔚然一直在自我责怪，贺振国也跟着叹息着，“睿宁，你真的别多想。” “爸。”庄蔚然吸了吸鼻子，“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睿宁，你……你要做什么？”贺振国慌了，他不知道庄蔚然要做什么，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庄蔚然冷笑一声，“但是这件事情我跟他们没完，没有下次。爸，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们华国强大起来，直到有一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们。” “睿宁。”贺振国叹息着说道，“睿宁，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小石没有大事就太好了。” “恩，爸，我先挂电话。”挂掉电话，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什么石墨烯，什么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的结合，他现在都不会在做。新型飞机吗？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新型飞机。首先我会解决掉okes方程的问题，以及在湍流模型上，还可以改进。到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到底会是什么脸色。 庄蔚然不无恶意的想着，凭借一些负面新闻自然不足以让灯塔国怎么样。他需要的是在科技上全面超越灯塔国，让他们知道，即便是再过几百年也别想追上华国的科技结晶。原本他没有打算这么做的，事实上他很大部分兴趣都是在数学理论上，作为理论基础，很多东西都是全球共享的。 第191节 然而经过这件事情，庄蔚然想要转变他的定位，他当然会做理论。但抱歉，重要的理论我不会刊登在国际期刊上，只有华文期刊会登上我的理论，至于看不看得懂，我不知道。以及，很多涉及到重要研究方向的论文，即便是可以刊登我也不会刊登出来。 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籍。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别人做十五。不会太久的，你们会知道招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他默默地在心中想着，武官看着庄蔚然愣在原地，害怕他会出事，轻声叫着，“庄教授，您没问题吧？” “没有。”庄蔚然露出一丝笑意，“您放心吧，我没有事情的。” “您没有事就好。”武官放心下来，庄蔚然走向最里面的客房，“先生，我需要休息一下，明天早晨朗兰兹教授找我的时候，请您记得提醒我一下。” 没有石正安，庄蔚然还有些不太习惯。 “您放心，一定会提醒您的。”看着庄蔚然走向房间，武官心中想着，看来庄教授是真的被吓住了。 ………… “队长，吃饭了。”小陈拿着饭盒，“您还在看卷宗呢？” “恩。”卫耀阳揉了揉眉心，“还没有看完，要不小陈你帮我带点回来？” “好。”小陈没有多说话，队长最近倒是挺努力的。卫耀阳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认真的看着卷宗。 “叮咚”一声，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突然时间：我国科学家在瑞典遭受袭击》 我国科学家在瑞典遭到袭击？卫耀阳警惕地看向报道。他记得庄教授前几天前往瑞典？ 不会是庄教授出事了吧？千万别是庄教授出事了。 卫耀阳都不敢点开这条新闻。 “叮咚”又是一声，另外一条新闻又弹出来。 《我国科学家庄蔚然，在瑞典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并被聘任为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 这么说庄教授没有事情？卫耀阳松了一口气，解锁之后点进新闻。 【华国日报12月13日报道：我国科学家庄蔚然前往瑞典斯德哥尔摩音乐厅领取克拉福德奖时遭受袭击，目前袭击庄蔚然教授之人已被抓到，凶手身份正在查明。瑞典警方声称，对方已自杀。 值得庆幸的是，庄蔚然并未受到伤害，随行人员有一人轻伤。该事件具体情况瑞典警方正在进一步的了解中，瑞典外交部发言人声称，并不排除对方是嫉妒庄蔚然教授的天赋愤而对其出手的可能性。】 【华国日报12月13日报道：我国科学家庄蔚然教授抵达瑞典斯德哥尔摩音乐厅领取克拉福德数学奖，并被聘任为瑞典皇家科学院数学学院外籍院士。】 看见庄蔚然被袭击时，卫耀阳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来了，后来看见庄蔚然没有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谁这么不讲武德，竟然在庄教授去领奖的途中袭击他。给卫耀阳的第一感觉就是，庄教授太过厉害，一定是有什么国家想要除掉庄教授而后快，所以才会对庄教授出手。一般的疯子，怎么可能算得这么好，就连正教授过什么路都规划到位。况且，不早不晚，偏偏在庄教授前往瑞典的时候跑去袭击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吧？ 卫耀阳不太关注国际上的新闻，但现在忍不住想要阴谋论一下。 看着下面的评论，很多人都在阴谋论—— 【真的很好笑啊，攻击庄教授的人竟然自杀了，是背后中了七枪自杀吗？】 【被自杀吧？我觉得一定是有计划，有组织的。庄教授之前在灯塔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看住了吧，他趁着前往英伦的时候回到华国，这次出国，他们没有办法在华国动手，随意趁着庄教授在国外的时候，想要干掉庄教授。这灯塔国也太坏了，不是他们那边的人才就要干掉。】 【好在庄教授没有事情，那位随行人员应该伤得不重吧？以前还不知道庄教授的重要性，现在国外给我们上了一课，庄教授真的很重要。重要到某些人想要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这么说起来，庄教授对于我国的重要性应该是不言而喻的吧。】 【我忏悔，以前还觉得一个搞数学的，还能怎么强国来着，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重要。】 【天啊，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没有觉得庄教授有多重要。好的，以后我知道庄教授对我们肯定很重要，否则不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想要除掉庄教授。】 【倒也不好说一定是哪个国家做的吧，我看你们阴阳怪气灯塔国，说实话我挺想要笑的。一定就是灯塔国做的？说不定就是这人嫉妒庄蔚然，想要杀掉他呢？外国的神经病也不是没有。】 【同情这位庄教授，但是拿着这种事来阴谋论，挺好笑的。庄蔚然教授，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等小陈带回午饭时，卫耀阳正在看手机。 “队长，你的饭盒。”小陈将饭盒放在办公桌上，“您在看什么新闻呢？” 小陈好奇地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庄教授遇到袭击了？” “吼什么吼？”卫耀阳瞪了小陈一眼，“闭嘴，别让睿铭听见，否则睿铭会担心的。” “你说，会不会是灯塔国？”小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灯塔国想要干掉庄教授吧？ “别胡说。”卫耀阳皱着眉头，“你是警察，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胡说知道吗？” “好吧。”小陈摸了摸鼻梁没有说话，“那庄教授没有事吧？” “没事。”卫耀阳叹息一声说道，“庄教授没什么意外，不过石上尉可能受了点伤。” “石上尉他？” “应该不是重伤。”卫耀阳放下手机，“记住了，这事儿不给睿铭说，否则他肯定会担心的。” “好。”小陈点着头，贺睿铭正好走进来，“哟，你们商量什么事情不让我知道啊？” “没什么。”卫耀阳笑着说道，“睿铭，你下午要出任务吧？” “恩，出差，大概过几天就会回来。” “好好干。”卫耀阳强颜欢笑，“回来之后，差不多就要晋升中队长了吧？我给你摆上一桌。” “我说耀阳，你今天很奇怪啊？“ “有吗？”卫耀阳摸着脸，“我哪里奇怪了？” “哪里都挺奇怪的。”打量了好几眼，贺睿铭说不出这家伙哪里奇怪，反正就觉得这家伙奇奇怪怪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行了，不和你闲扯了。”贺睿铭说道，“这次出差，回来再和你聚，我去收拾点东西。” “恩，你去吧。”卫耀阳笑着，小陈跟在贺睿铭身后，看见贺睿铭离开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队长差点就露馅。” “让你别说这么大声。”卫耀阳低下头，“你还待在这里干嘛？该做什么赶紧做什么。” “诶。”小陈狗腿的离开房间，顺带着将大门给关上。 卫耀阳看着小陈离开，摇了摇头，笑着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庄教授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惊吓，要不要给庄教授打个电话过去？也不知道庄教授那边到底是什么时间，要是打扰到庄教授也不太好吧？卫耀阳看着手机，没有动作。 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庄教授打电话这个问题。 倒是卷宗没有看，直到下午的时候，卫耀阳终于鼓起勇气，给庄蔚然打了一通电话。 “喂？”庄蔚然在电话那头淡定的说道，“你看见新闻了？” “恩。”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询问，“庄教授，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庄蔚然的声音太过淡定，淡定到卫耀阳有些害怕的程度，不会是庄教授给崩溃了吧？ “庄教授……” “我现在正在忙，明天和后天都要接见比较重要的人，你有问题，我回来之后再给你解释。”冷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卫耀阳笑着说道，“您没有事情我就放心了。” “恩。”庄蔚然直接挂掉了电话，卫耀阳听着电话那头嘟嘟作响的忙音。露出傻笑来，看来庄教授应该没有问题。 ………… “就是这个文件。”庄蔚然冷笑着将文件复制下来，文件都被删掉了是吗？看来，应该是手工存档吧？不敢在电脑上存着，应该是害怕被黑客攻击的时候，这些文件泄露出去。 不过很显然，庄蔚然冷笑着想，不管你们有没有删掉文件，反正这些东西我都已经保存好了。即便是你们全都删掉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放心吧，你们到时候会为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庄蔚然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来新算法他们还没有找到规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已经将最后一份绝密的信息给复制下来。后天，他会展示给陆透社的记者看。 到时候引起国际上的舆论可不是这么好平息的，尤其是在充足的证据之下——妄想用这个打倒灯塔国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灯塔国必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以及，打铁还需自身硬。他回到华国之后，会好好做国防项目的，一定要狠狠的怼西方才行。让他们知道，即便是华国的科学家在国外，也不能轻易动。 否则必将付出他们承受不起的代价。 将文件整理好之后，他这才躺在床上休息。明天要会见朗兰兹教授，需要和他商讨一些到龙城大学任教的事情。 清晨醒来时，阳光还挺充足的，庄蔚然吃完早餐。武官在客厅中，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石上尉好了不少，不过还需要静养。”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还有，罗伯特·朗兰兹教授已经向大使馆提出见您。”武官坐在一旁，“大使馆已经批准下来，大概下午两点或者是三点钟的时候，我们会带着罗伯特·朗兰兹教授来见您。” “好的。” “因为您刚受到袭击，目前您还在保护的状态，手续上有些繁琐，希望您能够谅解。” “我知道。”庄蔚然轻轻点头，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问题。 等到下午两点过的时候，武官将朗兰兹教授引入客厅。庄蔚然放下手中的期刊，笑着对朗兰兹教授说道，“不好意思，朗兰兹教授，没有能够出去接您。” “没关系。”朗兰兹上前与庄蔚然握手，“我听说你的助手受伤严重？没有问题吗？” “没事，没有伤到重要的部位。” “对于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朗兰兹教授叹息着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受到袭击。” “这不是教授您的错。”庄蔚然带着笑意说道，“您需要来点咖啡吗？” “如果可以的话，来一杯咖啡吧。” 庄蔚然一边做咖啡，一边对朗兰兹教授说道，“事实上，我很想邀请朗兰兹教授前往龙城大学任教。主要是我有很多问题想要跟教授您讨论，关于朗兰兹纲领上的问题。” “我也给教授您发过邮件，我记得您有回复我。”庄蔚然将咖啡放在茶几上，“教授，您试试看？” “没错，我看见了那封邮件。庄说实话，我原本没有打算去的，但是看了你的那篇论文，我觉得有必要在龙城大学待几年时间。”朗兰兹教授拿着咖啡杯想了想，这才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庄你有没有想过做出真正的数学统一理论？” 第177章 传奇 “我事实上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庄蔚然坐在沙发上，“不过现在可能还不太行。” “那么朗兰兹教授是答应我了？” “当然。”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我已经辞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职务。”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教授您能够在后天和我一起到华国。到时候，我会给您安排一个舒服的住所。”庄蔚然想了想，“事实上龙城是个非常好的地方，您待一段时间，一定会爱上那座城市的。” “哦？”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这么说来，我还是非去不可咯？”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两人谈论了一些数学上的事情。对于庄蔚然为什么遇袭，不是朗兰兹教授不想了解。只是他了解也没有任何用处，说不定还会勾起庄蔚然的伤心事，他就没有过多的询问。倒是对于数学上的问题，他询问庄蔚然很多。 一一解答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庄蔚然询问朗兰兹教授，“需要在我这里吃饭吗？” “不用了庄。”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我和其他人还有约，庄我应该怎么找你呢？” 旁边的武官用流利的英伦语对朗兰兹教授说道，“抱歉朗兰兹教授，您也知道，庄教授今天被人突然袭击的事情。为了保证这件事情不在发生，我们准备包机让庄教授回到华国。” “瑞典方面为了表示歉意，愿意承担此次包机的所有费用，以及另外派遣一名医护人员陪同。”武官停顿了一下，“如果教授您想要和庄教授一同前往，那么我们会在庄教授前往华国之前来接您。但是您要留下您的酒店地址，不知道可行吗？” 第192节 “当然可以。”朗兰兹教授没有这么多讲究，“庄，关于你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能给予你帮助。” “教授，没有关系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现在也不太清楚，究竟是谁这么针对我。” “我听说，是一位来自德意志小镇的人，因为嫉妒你的数学天赋所以想要……”朗兰兹教授也不是傻子，这么骗三岁小孩子的谎言，根本骗不过他。但是没有更多的证据之前，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呢？ “总之，庄，我很抱歉。” “没关系，教授。”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教授，我让他们先送您回去吧，后天我会联系您的。” “好。”朗兰兹教授离开时，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庄蔚然坐在客厅中，正在思索着。 ………… 法兰西金碧辉煌的酒店内，男人看向台上的男女，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打探到新的情况了吗？” “新的情况没有多少，只是大使馆将他保护起来。听说还准备包机回到华国，不过因为他助理的事情，需要一名医护人员。在这方面我们可以……”那人做着抹脖子的动作，“一劳永逸。” “歇歇吧。”男人低下头笑着说道，“你不会以为华国方面真的不会设防吗？” “况且，庄已经出过事，他们绝不可能让庄出第二次的问题。” “那么让军方在飞机回到华国境内之前打落飞机如何？”他继续询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伪造出飞机失事……” “你是蠢货吗？”男人不耐烦的抬起头来，看向喋喋不休的人，“如果只是小国的科学家，我们当然可以这么做。但这是大国的科学家，你是想要和谁开战吗？” “其他国家的人，我们怎么玩都没有关系。但是大国和大国的关系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们失手一次，根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男人放下酒杯，沉吟着说道，“什么都不要做，记住，是什么都不要做，绝对不能擅自行动。” “绝对不能！”男人最后加重语气，“和我们以前执行过的任务不一样，如果挑起大国纷争，这个后果没有谁能够承受。华国不是二十年前的华国，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个事情。” “好吧，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是吗？” “没错。”男人沉重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这件事情最后追查到我们头上的话，就不要在后面搞事。” “好吧。”那人无所谓的耸肩，“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在搞事，华国是不会追查下去的？” “没错。因为我们把所有的线索都切断，并且——瑞典不是说了吗？来自德意志小镇的年轻人，因为极度仇华，所以选择杀掉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是他们心知肚明，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瑞典会给他们一些补偿，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男人摇着头，“但是我们没完没了的话，你觉得华国那边会善罢甘休吗？” “到时候，我们不过是别人的替死鬼？我的朋友，你真的这么想要为一个蠢货局长卖命吗？我没有搞错的话，是这位局长的命令吧？” “看来，我还是不要动手比较好。”他笑着点了一杯酒，“不如就让我们在法兰西放松一下，过一段时间，徜徉在夏威夷的海洋中，那样不好吗？” “的确如此。”那人笑着说道，“去他x的任务，比起这个见鬼的任务，我们还是好好享受生活吧。” ………… “庄教授。”武官站在门边，深夜时分，庄蔚然依旧还在电脑旁坐着。最近这两天，庄教授很不对劲。他们也说不上来庄教授到底是哪里不对，反正就是特别不对劲。 他总觉得自从庄教授遇到袭击之后，看见好多次，庄教授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冷笑。那种令人胆颤的笑容，实在是太过可怕。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感觉……总之，庄教授那种笑容他没有见过。没有在任何人的脸上见过那种冷漠、诡异以及冷静的笑容。 此时微微的蓝光照射在庄蔚然的面部，他转过头来，眼睛漆黑，仿佛像是望不见底的黑洞般。让武官极为窒息。 他是今年刚被分配到瑞典大使馆的武官，是武警特种出身。 但看着庄蔚然的面部诡异的笑着，壮着胆子询问道，“庄教授，您没事吧？” “没有。”庄蔚然的回答依旧冷淡，“你先去休息吧。” “庄教授，您别太累了。”武官继续说道，“现在时候不早，您要不先休息明天早晨在忙？” “我马上就休息。”庄蔚然说完之后，看向武官，“明天陆透社的记者联系好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中午大概用餐后，会进入大使馆，一共两个人，一位摄像师，一位记者。”武官停顿了一下，“为了防止您又遇见袭击，大师叮嘱我一定要跟在您的身边。” “好。”庄蔚然轻轻颔首，“既然如此，为了保证明天采访的顺利，这位先生，你先去睡觉吧。我整理好资料，马上就睡。” “那么庄教授，您一定要早点休息。”说着，他直接离开房间，顺便将房门给关上。 看着武官离开的背影，庄蔚然转过头看向电脑，很好——明天之后，他会让灯塔国的人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所有的事情做完后，庄蔚然伸了个懒腰。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明天陆透社的记者前往大使馆。或许明天，或许是后天，相信这个震惊全球的消息就会从陆透社传遍全世界，到时候，不管灯塔国怎么申辩，在证据面前都会显得徒劳。本来，他是不打算公布这一系列的事情，可惜灯塔国看上去似乎并不想让他安稳的过生活。原本还没有打算和华国的国防科技深度绑定在一起，通过这件事情之后，他一定要和华国的国防科技深度绑定才行。 既然他们想要自己和华国的国防深度绑定，那么就如他们所愿。 清晨的风缓缓吹来，庄蔚然起床吃完早餐，正在坐在客厅中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学术论文。 陆透社的记者检查着所有的装备，准备应邀前往华国大使馆。这是庄蔚然受到袭击之后，首都发声，对于陆透社而言，也是大新闻。庄蔚然作为全球有数的数学家，在学术上自然不必多说。即便是陆透社采访诸多的法兰西数学家，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庄蔚然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数学家。 而他在瑞典领取克拉福德数学奖的路途中受到袭击，无疑更是为他的人生增添了一段传奇的经历。也让人疑惑，为什么来自德意志乡下小镇的人，会因为嫉妒庄而袭击他。 还有一个问题——一个德意志小镇，学历只有高中的人，为什么会嫉妒庄这样他可能从来接触不到的人。这是说不通的，或许，今天一切都会揭晓。 “你收拾好了吗？”同伴走来询问记者，她笑着说道，“我已经完全准备好，午饭之后，就前往华国大使馆。因为他此前受到袭击的缘故，检查方面比较严苛。” “没错，不过我已经预感或许我们能够捞到一个大新闻。”同伴很兴奋，女记者同样也非常兴奋，“的确会是一个大新闻。” “至少我认为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新闻，他突然遇到袭击，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传奇的事情。”女记者放好所有的东西，安静的等待着中午的来临。 第178章 演技 中午趁着和煦的风，陆透社的记者和同伴来到华国驻瑞典大使馆。到达大使馆后，他们出示邀请函，随后便迎来规格很高的严厉检查。工作人员在一旁歉意的说道，“请两位理解一下，庄教授之前刚遭受袭击，所以现在一切检查都需要严格一些。” “没关系。”女记者和同伴本身就是想要来弄个大新闻的。虽然陆透社之前酸过庄蔚然没错，但是这次的袭击确实挺奇怪的，他们也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更何况，庄蔚然谁都没有邀请，只邀请她和她的同伴进行采访。显然这是个独家新闻，最近国际媒体界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有很多阴谋论，很多人都觉得是针对华国不友好的人士或者是其他国家的特工想要暗杀庄蔚然。 但是这些猜测一个都没有得到证实，今天获得庄蔚然的独家采访，无疑是对陆透社而言是从天而降的馅饼。陆透社作为全球大型新闻媒体报社，确实是有一定的偏向没错。庄蔚然没有选择华国最据权威的华国日报，而是选择陆透社，其中的含义，有些让人捉摸不清。 不过独家采访权，还是在这么一个传奇的人物上获得独家采访权，倒是让陆透社非常高兴。 全部检查完毕之后，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前往庄蔚然的住处。看着独栋别墅，工作人员轻轻敲门，穿着制式衣服的男人打开门，“这两位是陆透社的记者，受到庄教授的预约。” “两位里面请。”武官领着两人走向客厅，记者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走向客厅。此时庄蔚然并不在客厅中，而是在落地窗外，有一块空地，桌面上摆放着咖啡，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论文。还有一台电脑摆放在桌上。 来到落地窗外，武官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两位记者已经到来。” 庄蔚然站起身来，看向两人，“你们好。” “庄教授您好。”记者友善的说道，“很高兴今天能够采访您，对于您的遭遇，我们表示遗憾。” “请。”庄蔚然没有过多的说话，记者率先做自我介绍，“庄教授，我是陆透社的记者，您叫我艾丽卡就行，这位是我的同伴是为摄影师，名叫兰德尔。” “你们好。” 兰德尔正在调试机器，武官站在旁边，打量着两人。如果他们有任何举动或者是意图伤害庄蔚然，武官就会上前制止他们的行为。 “ok！”兰德尔冲着艾丽卡比了个手势。 “那么庄教授您准备好了吗？采访随时可以开始。” “好的。”庄蔚然整理服装，“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采访。” 艾丽卡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庄教授，您对于遭受袭击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我感觉很不幸，没有想到瑞典警方没有能够查出真相。” “真……相……？”艾丽卡狂喜，果然是个大新闻，难不成庄教授有什么内幕消息？或者是已经拿到了什么证据？ “庄教授，您的话，我不是特别的明白。”艾丽卡在装什么都不懂，事实上，她已经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我的意思是，袭击我的凶手并不是来自德意志小镇的青年，也不是什么极端邪教人士。”庄蔚然轻笑，他当然知道艾丽卡在装傻，不过这个时候装傻不奇怪。 “那么您有什么证据呢？” 庄蔚然将电脑转向艾丽卡，瞳孔放大，她清晰的看见那个凶手的照片，以及名称和职务—— 【理查德·劳森 隶属灯塔国xx部特工】 “庄教授您的意思是？”这个新闻也太大了吧？直接这么开门见山吗？艾丽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没错，这绝对是个大新闻。他不清楚庄蔚然从哪里搞来的资料，但她清楚，这件事情一旦爆料出去，绝对是真正意义上轰动整个世界的新闻。 “理查德·劳森，袭击我的人，现在已经被注销所有资料。但是在注销之前，灯塔国那边保留着这人的所有档案，我想艾丽卡女士，不用我多说您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袭击是有计划，有预谋并且是由灯塔国的特工部组织的？”艾丽卡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等报道出去，灯塔国可就有得好看了。 武官在旁边也愣住，这些资料，庄教授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们也怀疑是灯塔国那边搞鬼，但怀疑归怀疑，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必须要有证据，他们的情报机构没有收到任何足以证明这次的事件是灯塔国组织的，即便是怀疑也只能放在心里。 现在庄蔚然倒好，直接给陆透社的记者看证据。 不过庄教授如果真的掌握证据，对于华国来说也是非常有利的事情。就是这次的事件，他们都能直接对灯塔国施压。并且是携带者全球舆论的制高点对灯塔国施压，在此之后的舆论大战中，华国还可以利用这一点随时攻击灯塔国并且会获得言论方面的优势。 艾丽卡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之后，对庄蔚然说道，“事实上庄教授，仅仅凭借这个东西，很难判定他是否是灯塔国派来的人袭击您。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会认为是某些人的恶作剧。我相信，应该有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是恶作剧吧？” 她想要看更加劲爆的内容，既然庄蔚然这么信心满满的想要在他们面前和灯塔国彻底撕破脸一定会有更加劲爆的内容。如果是凭借这个东西，说实话，她不觉得灯塔国会承认。甚至还会倒泼脏水给庄蔚然，会说庄蔚然是受人指使，嫁祸给灯塔国。 他必须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才行，看着庄蔚然信心满满的模样，艾丽卡相信，庄教授一定还有更多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次的事件就是灯塔国一手策划的。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更多能够指责灯塔国的证据。 “确实如此。”庄蔚然扬起一个笑脸，“今天请两位来，主要就是因为陆透社作为全球顶尖的报社，我相信两位会公平公正的报道这件事情。” “事实上我也很震惊，不知道为什么灯塔国会对我痛下杀手。据我了解，我还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被灯塔国监视，这可真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我以为灯塔国不至于会杀掉我，看来，是我想太多。”庄蔚然随后将电脑文档打开，“这是灯塔国内部的文件，全都是关于我的文件。” “上面似乎说得很清楚，不能让我回到华国，必要时能够动手。其实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不能让我回到华国。我是生长在华国的人，我回到华国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因为我要回到华国，灯塔国就要对我动手，我很不理解。老说科学家是没有国籍的，为什么灯塔国会对其他国家的科学家动手呢？”庄蔚然装傻很到位，一脸疑惑的看向艾丽卡。 艾丽卡采访过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庄蔚然就是在装傻充愣，但是现在就是需要装傻充愣。 这些音影资料流露出去之后，庄蔚然肯定会获得巨大的曝光度，以及他们陆透社也会有更多的曝光度。 “庄先生，我知道您目前非常难受，我们也很难理解灯塔国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艾丽卡停顿了一下，“如果您允许的话，我能够看看关于这些文档和资料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做出请的姿势，他根本就不怕艾丽卡会装作不小心的删掉这些资料。因为他备份不止一份，艾丽卡点开资料之后，查阅资料，时不时露出一句，“我的上帝！” 看完所有的文档之后，她先是震惊于灯塔国的无耻。随后更加疑惑的是，谁把这些资料传给庄蔚然的，或者是说——庄蔚然黑进灯塔国将这些机密文件窃取？如果是那样的话，实在是也太过恐怖了些。 “庄教授这些文件实在是让人震惊，我……没有想到从今年年初开始，灯塔国就对您进行一系列的监控以及暗杀行为。”艾丽卡捂着嘴，做出夸张的动作，仿佛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表示非常遗憾，没有想到他们竟然……” 庄蔚然苦笑着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仅仅只是想要回到华国，竟然能够掀起这么大的事情。” “抱歉。”艾丽卡表情动作极为夸张，有点像是在演戏，但是那种震惊的神情，又好像是信仰的坍塌，“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说真的……庄教授，这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一向用自由标榜自己的国度竟然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我也很难相信。”庄蔚然沉默着，艾丽卡看着眼前庄蔚然沉默不语，又提出问题，“庄教授，您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我是说，您的这些文档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一位先生寄给我的。”庄蔚然带着歉意的说道，“我抱歉，我不能暴露那位先生，因为那位先生说过，他不想被人发现。您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那位先生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些资料寄给我……我不能透露出来。” “您的意思是，或许是内部人员？” 庄蔚然迷茫的摇着头，“我不太清楚，那位先生很神秘，但是这些资料都是真实的不是吗？” 第193节 “没错。”陆透社的记者轻轻点着头说道，“这些资料全都是真实的资料。” “这些东西如果流露出去，或许……”艾丽卡看上去像是很沉默，但心里简直是笑开了花，没想到你灯塔国也会有今天，被人抓住马脚。现在就算是想要抵赖，恐怕都是来不及的，或许你们将原始文档删除，但是庄蔚然绝对还有备份的资料。 啧啧，这么大的丑闻，以及国际爆炸性的舆论，恐怕灯塔国会掀起一阵波澜吧。 武官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很安静。仿佛听不懂艾丽卡和庄蔚然之间的谈话，但事实上，他心中大为震撼，没想到庄教授竟然还有这么多灯塔国的黑料。原本他还以为庄教授只是说说而已，如果庄教授真的有这么灯塔国的黑料……即便是只有他一个人的黑料而已，不算其他灯塔国做的恶心事情，恐怕在国际舆论下，灯塔国也不会好过。至少不会对庄教授在有任何动作，即便是恼羞成怒，他们也知道庄教授要是出事，第一个跑不了就是他们。没有人会愿意甘心作为炮灰，灯塔国的特工们也不是傻子。 到时候他们真的把庄蔚然怎么样，灯塔国绝对会第一时间和他们撇开关系。 庄教授这么做，可以说是阳谋——只要他公布这些东西之后，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全球的吸引力肯定都会灯塔国袭击庄蔚然的这件事情吸引过去。没有人会追究庄蔚然到底是如何获得这些绝密资料的，关于灯塔国的谴责一定是络绎不绝的，到时候灯塔国不仅不敢动庄蔚然，甚至还只能保护庄蔚然不受到某些极端组织的攻击。 很多极端组织恐怕都想要攻击庄蔚然然后嫁祸给灯塔国。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有得灯塔国去头疼了。 “其实，之前的文档我一直在都存着没有公布。”庄蔚然对艾丽卡说道，“我在普林斯顿大学过得还算是愉快，后来我知道我被人监视，我也没有想过公布这些东西的。可是他们欺人太甚，我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我。” “一条人命对他们来真的是不值钱的东西吗？说杀就杀，就好像对待畜生一样。”庄蔚然现在不仅是在灯塔国监控他和杀掉他的问题，而是直接上升到对方不拿人当人看的高度，这是西方很政治正确的事情。庄蔚然在西方待了这么久的一段时间，各种白左都是见过的。他就是故意要挑动所有白左的神经，这个国家实在是太邪恶了。就连一个全球知名的学术大师想要杀就杀，那么普通人呢？ “以前我听说过很多人在灯塔国莫名其妙的消失……”庄蔚然开始表演欲言又止，更加挑动白左们的神经，就这还不值得大闹一场吗？ “我一直觉得灯塔国是一个很棒的国家，自由、博爱……可是没有想到我在普林斯顿的所有行为都受到监视，没有任何的隐私，也没有能够想到他们竟然不把别人的命当成人命看待，我真的很伤心，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种恶之花绽放的国度待过。实在是太让人胆战心惊了。”既然要面对陆透社这种媒体，他就得表现得惶恐一些，不停的挑动欧美大陆所有白左的神经，并且一直要让他在政治正确的边缘地带不停的徘徊，要让他们觉得一切都是灯塔国的错误，灯塔国实在是太过邪恶。 灯塔国就不该存在的错觉，白左是西方自己培养出来的一群人，再加上庄蔚然的学术号召力。想必很多教授和学者看完庄蔚然给出的证据以及听完他的倾诉之后，都会同情庄蔚然，再加上他声泪俱下的表演能力。估计灯塔国肯定是招架不住的，短时间内要平息白左们的愤怒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更别说国际舆论带来的影响，估计很多事情又得一拖再拖。他不过是给所有人埋下一颗种子，让他们知道灯塔国是一个邪恶的国家。 “我之前在灯塔国看电视，每个人都说灯塔国是一个友好和善的国度，事实上，我遭受到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监控和但方便甚至是死不瞑目的屠杀。如果不是一位勇敢正直的先生将这些资料传给我，我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一个邪恶的国度竟然在全世界堂而皇之的说别的国度邪恶，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已经分不清这个世界还会好吗？”庄蔚然瑟缩在一起，旁边的武官恰当的给庄蔚然披上一条毛毯，轻声安慰道，“庄教授，您目前是安全的，我用性命保证，您一定会安全的到达华国。” “事实上。”庄蔚然面对着镜头惨笑，“我在华国一切都过得很好，没有灯塔国说的那样，被人监控。反倒是在恶之花遍地的国度，我受到了精神的重创，以及差点就人间蒸发。每次午夜梦回，看见这些文件中的内容，我都脊背发凉。他们无数次的想要干掉我，我还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就要干掉我。” 艾丽卡发现了盲点，“这么说起来，庄教授之前在牛津大学消失……也是因为您早就之前他们或许要对您动手，您是为了逃命所以才会消失对吗？” “没错。”庄蔚然深吸一口气，“艾丽卡女士，您也看见了，在几个月前我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时，这些文件中，就无数次的提出过暗杀我的方法，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艾丽卡不是傻子，刚才庄蔚然还这么淡定，一到镜头前就像是惊弓之鸟。他这演技，不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艾丽卡欣喜不已。到时候我看你灯塔国该怎么回复，该对国际舆论做出交代。庄教授，您继续装，装得越像越好。 “那么您能说一下，您是从什么时候得知这些东西的吗？” “是从六月份，我前往牛津大学进行学术交流时，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和怀尔斯教授刚交流完，回到酒店我打开电脑，这几封邮件便在我的邮箱之中。”庄蔚然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他害怕极了！他装的。 第179章 合作 “庄教授。”艾丽卡心里都快要笑到头掉，庄教授这也太能装了。这演技，不用说，她只想要竖起大拇指。旁边的武官冷着一张脸，站在庄蔚然的身边，没有任何表情，尽职尽责的守护着庄蔚然。 瑟瑟发抖的庄蔚然轻轻的啜泣着，“我以为是什么垃圾邮件，点开邮件时，我根本不相信我的眼睛……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竟然是灯塔国的主要目标。”他瑟缩害怕的模样，看上去很让人心疼。那位摄像师还专门给庄蔚然一个特写镜头，将他表情拍摄得清清楚楚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庄教授看见这封邮件之后，您是怎么做的呢？”艾丽卡确实很好奇，庄蔚然在牛津大学消失的内幕消息。没有想到这次的袭击还能扯出上次在牛津大学消失的内幕，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没有人会想到，采访庄蔚然还能够问出这件事情来。上次的事情，外媒都吵翻天，结果华国的媒体一直没有开腔。庄蔚然回到华国之后，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对于这件事情保持沉默。 估计这次是真的被灯塔国给逼急了，什么都想要往外爆料。 华国有句谚语‘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庄教授无疑就是那只原本温顺的兔子，回到华国之后根本就没有对灯塔国做出任何的评价。但是这次又跑来刺杀他，估计是真的绷不住，他现在只想要对全世界宣告，如果我有事一定就是灯塔国做的。不是灯塔国做的，也是灯塔国做的。 这就是在给灯塔国施压，你不是想要杀掉我吗？我现在把所有证据都拿出来，以后你想要杀我是不可能的，我离开华国后你必须保护我。我要是个什么事情，你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为别的，就为恶心灯塔国。 这件事曝光之后，会有多大的影响力就不说了。就说灯塔国那边，他们确实不敢继续乱来，如果再乱来，还不知道庄蔚然和华国以及国际上的舆论会有什么样的变数。庄蔚然把灯塔国的遮羞布给扯下来，他们还真不敢对庄蔚然做任何事情。 首先庄蔚然是华国的学者，华国是一个大国。比不上灯塔国，但灯塔国也不敢真的将华国惹急。罗斯国在旁边肯定是要煽风点火的，庄蔚然要是出了事情，罗斯国会和华国一起针对灯塔国，其他国家要是敢站在灯塔国的那边，不用等罗斯国和华国谴责，国内的一大批白左就能喷死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国际舆论肯定是要让灯塔国给出交代，灯塔国还不能随便说说而已，恐怕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再加上灯塔国内的一些科研人员都会发对，这内忧外患之下，不说让灯塔国解题吧，但肯定是会走向衰弱的。 虽然现在灯塔国衰弱已然是看得见，并且正在走下坡路，但没有必要在这辆车上踩一脚油门，让它直接冲向山坡下的阴沟吧。 “我……我去华国驻英伦大使馆求助。”庄蔚然埋着头，看不清表情，光是看着他身影就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惧怕，究竟背负多大的压力。 “我在英伦的时候，他们都在监视我，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去大使馆求助的。”庄蔚然的声音带着颤抖，听上去他害怕极了。 要不是知道这位教授刚才还一脸冷漠且淡定的和她说话，艾丽卡都要怀疑，庄蔚然现在肯定很害怕。 但她还是非常敬业的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您没事吧？很抱歉，勾起您的伤心往事，没想到您每天都活在刺杀的阴影之下。对于这种事情，我很抱歉。没有想到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太不可思议。” 艾丽卡的话要是翻译成直白一点的话就是在说，灯塔国根本就不是一个现代化的国家，她严重怀疑灯塔国就是未开化的国家。 他们都是一群野蛮人，原本英伦人就看不上灯塔国人。即便是双方国家主题人种都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种，但是英伦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比灯塔国高贵许多。现在陆透社的记者在镜头面前毫不犹豫的用语言的艺术嘲讽灯塔国是个未开化的国家，当然懂的都懂。 带英的荣光不复往昔，但是带英还是喜欢搞这种小把戏。并且持续搞这种小把戏恶心其他国家，灯塔国也不例外。甚至要是被带英抓住把柄，他们还会讽刺得更多。 就比如现在，艾丽卡恨不得用上平生最恶毒，也是最委婉的语气来形容灯塔国。仿佛被灯塔国追杀的不是庄蔚然而是她一般。 庄蔚然哪会不知道艾丽卡的想法，很是配合，“我也很难想象，在现代社会，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国家。我想，用恶之花绽放的国度，一定非常适合这个国家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极为难过、失望以及害怕，艾丽卡又询问道，“然后，庄教授？您到达华国大使馆之后，您是如何回到华国的？” “我在大使馆工作人员的建议下，乘坐前往利物浦来访的华国军舰回到华国。我很害怕，真的。”他抬起头来，那双真诚而又恐惧的眼神让人极为心疼。 “因为我看见文件他们有做过，我坐飞机时将我拦截在华国境外的绝密档案，我真的太过害怕。原本我是想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多研究几年时间，可是现在我不敢，我害怕。多待一天，仿佛我的生命都是在和死神抢时间般。太可怕了，这是我这辈子遇见过最可怕的事情。” “所以您是乘坐华国前往利物浦访问的军舰回到华国的？” “是在华国大使馆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前往利物浦的，我很害怕在途中或许也会突然消失。”他又垂着头，“您知道的，上面写了很多让我人间蒸发的案例。” “没错。”艾丽卡轻轻点头，“我也很难想象，竟然写了这么多让庄教授人间蒸发的案例，并且还附加一句庄教授要是有离开灯塔国的倾向就必须严格实施计划，不惜一切代价，不论何种手段。” 艾丽卡的声音不停的在提高，她不是不认识字，这么一字一句的读，无非就是为了加强人们的印象，以及恶心灯塔国。 “我的上帝，我实在很难想象现代文明中，竟然存在这样不可理喻的文件——就如同庄教授您说的那样，简直是恶之花绽放的国度。”艾丽卡一脸不可置信地模样，和庄蔚然开始互飙演技。 摄像师看见艾丽卡也开始整活，简直就是乐开了花。 这边庄蔚然一直在整活带动情绪，不停刺激白左的神经。艾丽卡也渐渐入戏，也开始整活不仅是要刺激白左的神经，还要刺激其他族群的神经，比如说在灯塔国的非裔和亚裔。这是艾丽卡的真实想法，既然要整活，那就整个大的，小了多没意思。 “庄教授是世界上顶尖的教授，就连庄教授在灯塔国都如同待宰的猪羊，我很难想象其他人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艾丽卡的这句话是对着镜头说出来的，显然不仅仅是想要谴责灯塔国，更是要挑动灯塔国所有人的神经。 英伦人最引以为豪的，大概是就是到处挑拨的本事。这位艾丽卡女士就是各种的行家，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在加上庄蔚然陈述和艾丽卡的这段话，大概……灯塔国有一段时间要忙了。 “庄教授。”艾丽卡女士看向庄蔚然，沉声说道，“那么您回到华国之后，会什么对于这件事情沉默呢？” “我觉得，我不应该说这件事情的，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噩梦一般。”庄蔚然脸上的惶恐渐渐增加，原本明亮的眼睛逐渐的黯淡下来，就好像是因为恐惧，而没有了光亮般。 “原本以为，回到华国之后就会安全，他们也不会在做这种事情。”他笑得很是古怪，“是我太过天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想要干掉我，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干掉我。” 埋着头，庄蔚然的模样看上去实在是太让人心疼，“如果不是这一次，我的助理帮我挡下子弹，或许我已经在停尸间。” “原本我不敢说这件事情，谁也没有告诉，如果现在我还不说，还不知道多少人会不明不白的在这个世界上人间蒸发。我们不是待宰的猪羊，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庄蔚然呐喊着，“请灯塔国看看我，看看我周围的这些人，我们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类。和你们一样都是人类，而你们对我们只像是待宰的猪羊一般，不，你们甚至对灯塔国的人都像是待宰的猪羊一般，这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也也太过恐怖。” 其实灯塔国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很多时候，灯塔国还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可是现在面对庄蔚然的质疑，因为他来自大国华国，灯塔国不付出点代价，恐怕是不行的。并且这件事情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以前还没有这么多白左人事，而且名声也没有这么大。大家心里清楚和将证据完全拿出来摆在明面上是不一样的。心里清楚，也就是暗搓搓的骂几句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嘛，庄蔚然在学术界，本来地位就高，再加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明面上，之前可没有谁能够拿出铁证来证明灯塔国真的杀了谁。而庄蔚然提供的证据是真的能够证明灯塔国的机构是想要杀死他，并且计划了很久的时间，从今年年初开始到年底，一直在做针对庄蔚然的暗杀计划。 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难道不值得所有科研人员，人人自危吗？如果是拉拢庄蔚然，或者是用钱财吸引庄蔚然，都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要暗杀庄蔚然，这简直是没有人能够圆过来的。 艾丽卡看着情绪激动的庄蔚然笑着说道，“庄教授，很感谢您能够接受我的采访。” “这实在是让我震撼的一天。”艾丽卡站起身来伸出手，似乎要和庄蔚然握手的模样。 庄蔚然没有拒绝，和艾丽卡握手之后说道，“很感谢您能够倾听我说一些之前不敢说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庄蔚然还是显得很惶恐，“即便是现在我待在华国大使馆都感觉到害怕，我真的好怕他们派遣飞机，直接轰炸大使馆。您知道的，他们曾经这么做过。只是想要让人闭嘴，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 “您也要小心才行。”庄蔚然不停的和艾丽卡在互飚演技，“您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我明白的，谢谢您庄教授。”艾丽卡看向旁边的摄影师，“先生，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了。“ “庄教授，您受到这样非人的遭遇，实在是难以让人想象，您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想太多。华国大使馆是非常安全的地方，他们给您准备了最好的守卫力量。并且，我也相信您一定能够回到华国的。” “谢谢您，艾丽卡女士。”庄蔚然将记者和摄像师送出客厅之后，神色又开始变得淡定起来。仿佛只是一瞬间，脸上的惶恐、惧怕等等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看得旁边的武官一愣一愣的，“庄教授，您没事吧？” 武官还在想，刚才庄教授情绪异常激动，要不要请个心理医生来看看。 但是看着庄蔚然现在就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好像刚才——庄教授是在演戏？ “没事。”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只是有点累了。” “您刚才说的那些？” “都是真的。”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全都是真的，因为他们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必须要还击。否则，下次再来国外的时候，他们还会袭击我的。原本上次的事情我没有打算公布的，这些都是他们自己求来的，可怪不得我。” “可是您从哪里获得这些绝密文档的？”武官最在意的还是这些绝密的文档，即便是华国也窃取不了这些机密文件，至于黑客之内的，根本就不可能窃取到这么高级别的机密文件。武官刚才看见好几分文件都是属于绝密级别的，几乎是这个文件发出之后，不到几个小时时间就会被删除掉，最多也就是几天的时间而已。 难不成是灯塔国内部真有人良心发下，将文档储存起来，直接打包发送给庄蔚然？那么，那个人迄今为止还没有被发现吗？ 武官不可能知道，庄蔚然从年初开始就已经在注视关于他的文件，将所有的文件都备份存档，至于那几分绝密文件，确实是保存了好几天的时间，不过已经被删除掉。他这几天就是在复制和整理这些文件资料，他甚至还送了一份给艾丽卡女士。 相信这位女士一定知道如何运用这份文件。 ………… 离开华国大使馆，艾丽卡很是兴奋的说道，“今天我们可是捞到重大的新闻。” “没错。”同伴轻笑着说道，“艾丽卡女士恭喜你，很快你就会晋升为主官。” 这次的新闻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馅饼，一下子就把艾丽卡女士砸晕。同伴还在继续说道，“您刚才在摄像机面前的表现非常好。” “谢谢你，先生。”艾丽卡用手摸了摸衣服上的口袋，刚才庄蔚然趁着这位摄像师不注意的时候，还塞了个u盘给她。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两人开着车一路兴奋的回到酒店，“回到英伦之后，我就要着手做这个报道，不仅是在英伦发送，更是要让全世界都看见这篇报道以及采访录像。” “我相信，这篇报道一定会入选今年最好的新闻奖。” “没错。”同伴也跟着点头，确实这么好的新闻，一定会入选今年最好的新闻奖。 法兰西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明媚，酒店的大厅内，男人正在翘着脚，享受着一杯浓郁的咖啡。美好的早晨，以及浪漫的法兰西，真是最好的享受。或许，他订下后天回到夏威夷的机票。待在法兰西多享受几天不好吗？ “先生。”走进大厅，矮小的男人走向中年人的面前，矮小的男人是亚洲人的长相，说着一口流利的英伦语，“今天陆透社的记者前往华国大使馆，在大使馆内采访了那位刚遇袭击的庄。” “所以呢？”中年男性吊儿郎当的说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抱歉先生。”亚洲男人苦笑不得的说道，“很遗憾，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在大使馆内说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那两位陆透社的记者和摄影师已经离开大使馆，回到酒店。” “大概就是这次遇袭的心路历程罢了。”中年男人不相信，庄蔚然还真能有他们的把柄。这些档案和文件全都销毁，手工文件也封存起来，谁来也没用。反正只要他们打死不承认，没有任何国家能够抓住他们的把柄。 “不需要特别关注一下吗？”亚洲男性轻声说道，“听说两位记者离开的时候非常兴奋，我认为还是应该特别关注一下比较好？” “他们当然兴奋，庄遇袭之后，只邀请他们陆透社进行采访，这种头条新闻，为什么人家不能兴奋呢？”中年男人笑着说道，“李，你应该很久没有回灯塔国了吧？” 被叫做李的男人没有说话，“你先回灯塔国，我马上就去。” “放心吧，这两位陆透社的记者是不会知道我们的秘密的。或者是说，你觉得我们的秘密还会有人发现吗？” 李不言不语，沉默着，没有说话。 第194节 中年男人看着李的模样觉得这人挺麻烦的，挥挥手，“回灯塔国去，我正在享受假期。” 第180章 回国 “庄教授。”武官看向庄蔚然，“如果您没有事，那么明天就回华国？” “当然可以。”庄蔚然放下论文期刊对武官说道，“石上尉什么时候能够回国？” “明天和庄教授一同回去，大概会在医院修养一段时间，等修养之后所有测试通过。石上尉还是依旧能够当您的助理。”武官小声说道，“至少在华国，他们不敢这么嚣张。” “而且，您的绝地反击……我想他们不敢在对您动手。”武官笑着说道，“只是您的这些绝密档案的来历，回国之后恐怕您需要说清楚才行。” 庄蔚然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他已经伪造好一切，绝对没有人能够发现任何的破绽。顺便污蔑一下灯塔国那边的人，也不是不行。就让他们去找内部的间谍，看他们能找出来什么东西，弄到最后，估计他们看谁都是间谍。 想想，庄蔚然还觉得有点好笑。 “我知道。”庄蔚然端着咖啡杯，轻轻颔首说道，“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他确实有能力窃取灯塔国的所有绝密文件，因为新算法的缘故，但他没有打算这么做。既然他是数学家，那么就要靠实打实的研发能力和科技打败灯塔国，让灯塔国知道，华国人也是非常聪明的，甚至可以比他们更加的聪慧。 而不是用这么歪门邪道，没有任何的意义。 华国泱泱大国，不比灯塔国这种只会用阴损招数的国家。庄蔚然一直认为正面硬刚对方，并且让对方输得有理有据，还不得不服，那才叫真正的服气。 不然怎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这样啊。”武官没有在说话，他也只能是给庄蔚然提醒一下而已。不过，庄蔚然不说，相信有关部分也不可能一直追问这件事情。 “早点休息吧。”庄蔚然回到房间，背对着武官轻声说道，“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几天辛苦你了。” “没，没关系。”武官愣了一下，端详着庄蔚然的背影。他并不是很高大，但是在昏黄的灯光下，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背影看上去似乎还带着一丝落寞。 庄教授，是不是又想到石上尉的事情了？武官心中想着，因为庄教授和石上尉在一起好几个月的时间，石上尉又因为庄教授挡枪，大概庄教授觉得对石上尉有愧吧？他心中这么想着，也没敢继续说关于袭击的问题，“庄教授，如果您没有事，我就先离开。” “明天早晨记得叫我。”关上门，他这几天一直在整理文档，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 另一边的酒店里，大概是因为灯塔国那边根本就没有想到庄蔚然掌握所有证据的缘故，陆透社的记者正在整理着今天采访的音频和所有的材料，还有两三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够回到英伦。到那个时候，将新闻发表出来，一定会轰动全世界。 灯塔国其实错过了拦截消息的最佳时间，用不着假以时日，也就是几天之后，最多是庄蔚然回到华国的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陆透社一定会把所有庄蔚然给他的文档以及采访音频还有报道之类的全部发表出来。到那个时候，估计灯塔国会很生气，却又拿庄蔚然没有办法。还得在内部抓一个并不存在的间谍，庄蔚然倒是想得好，再加上他堪称影帝级别的表演，估计到时候整个欧美的学者都会跟着抗议。 这种事情，自然是会兔死狐悲的。 啧啧，虽然不能让灯塔国怎么样，但是看见他们这么吃瘪，庄蔚然就是很开心。 清晨的风，对于庄蔚然而言都和煦许多。前往机场是武官驾驶着汽车直接将庄蔚然送到瑞典皇室包机的飞机前，一路上的安保很好。大概是害怕庄蔚然再次出事的缘故，不仅是华国大使馆重视，瑞典皇室也不得不重视，作为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又是克拉福德数学奖得主，并且还被称之为数学教皇的男人，要是在瑞典出事。 那瑞典可就脱不了干系，他原本就是华国很重视的一位数学家。 瑞典方面当然也是想要好好把这位大神送回华国，至少不能在瑞典出事。由瑞典皇室直接出面，可见这次的事情有多么的重要。 石上尉也在医护人员的陪同来来到机场，最后到达的是朗兰兹教授。 “庄，我们又见面了。”朗兰兹教授看着面前的飞机，笑着说道，“我们就这样去华国吗？” “当然。”庄蔚然笑着说道，“朗兰兹教授，我们先上飞机再说吧？” “好。”朗兰兹教授也不客气，直接上了飞机，武官对着庄蔚然说道，“庄教授，石上尉已经在飞机上，您赶紧上飞机吧，马上就要起飞了。” “谢谢。”对着武官点头，“你也要和我一起上飞机吗？” 武官面带一丝羞涩的意味，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庄蔚然，我奉命陪同您一起返回华国。在石上尉没有康复之前，先做您的助理。” “您放心，石上尉是特种兵出身，我是武警特战出身，能够保护好您的。” 庄蔚然倒是没有觉得对方不能保护好自己，只是他打量着眼前这个陪他好几天的武官，“你不是在大使馆任职吗？当我助理，会不会委屈你了？” “不会。”武官急忙说道，“我是奉命行事的。” “没有情绪吗？” “没有。”武官摇着头，“还会有人被派来的，完成保护庄教授的任务之后，我会回到瑞典大使馆的。” “好。”庄蔚然上飞机之前，又多询问了一句，“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谢启胜。”谢启胜笑得很灿烂，庄蔚然上了飞机后发现这次瑞典皇室可以说是下血本，就连乘务员都是会华语的。 最中间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有酒台，有床位还有座位，以及各种娱乐休闲设施。朗兰兹教授坐在飞机窗边，石上尉和医护人员在隔间休息，谢启胜就坐在不远处。庄蔚然走到朗兰兹教授身边笑着说道，“朗兰兹教授，到达华国之后，我会让李飞教授来接你，我在京城还有些事情。” “哦？”朗兰兹教授一边看着论文，一边说道，“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华国的数学竞赛马上就要结束，我想挑选几个比较好的苗子去龙城大学。” “很不错。”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我很期待。” “谢谢您，朗兰兹教授，我非常高兴您乐意接受我的邀请，前往华国做几年的讲席教授。” “不不不。”朗兰兹教授急忙罢手，“庄你误会了，我想你很清楚，我对于华国没有多大的兴趣，倘若不是因为你在那里，我不会丢掉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工作，万里迢迢前往华国。” “我当然知道。”庄蔚然笑着说道，“所以，朗兰兹教授，我想要给您看个东西。” “哦？”放下论文，庄蔚然想要给他看东西，很大概率是关于学术上的问题，飞机起飞爬行，直到在空中平稳飞行之后，庄蔚然这才从包里拿出一摞草稿纸，“教授，您看看。” “这是？”朗兰兹教授的目光看向草稿纸，霍奇猜想吗？朗兰兹教授想着，翻开这些草稿纸他很轻易能够看见，这些计算公式都是用来做霍奇猜想的。 “庄，你还在做霍奇猜想？”朗兰兹教授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对，明明庄蔚然一直在做霍奇猜想。倘若他不做霍奇猜想大概也不会用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 摇着头没有继续说话，谢启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飞机起飞之前，华国的武官检查过飞机，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知道机组成果会不会有问题，谢启胜倒是有一套方案，但是现在不能实行。要是真的危险到那个地步，即便是危险极大，也要实行那套计划。最好就是这次反回华国，灯塔国不会做任何的文章。他们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灯塔国在庄蔚然反回华国的过程中还会不会穷追猛打。但是他们的结果是灯塔国不一定会对庄蔚然继续穷追猛打下去。 因为现在华国的地位已经上去，不是以前那个任由灯塔国欺负的国家。华国是有同等报复能力的，庄蔚然在国外已经遇到过一次袭击，短时间内，他们在来一次袭击实在是太惹眼。他们也不知道庄蔚然其实已经把他们的绝密档案交给陆透社，等陆透社报道这个新闻时，庄蔚然已经回到华国。并且刊登好新闻之后，灯塔国还真不敢再打庄蔚然的念头。否则不管有没有证据，华国和罗斯国都能够合在一起怼灯塔国，其他国家迫于舆论压力，或多或少都会支持华国。 这样一来，灯塔国根本就没有任何便宜可占。就说现在，已经失败了一次暗杀计划，再来一次，他们也没有任何的便宜可占。 只能收手，毕竟灯塔国内部本来也不是铁板一块。就刺杀庄蔚然的事情国内本身就分成两派，要在这种时候继续刺杀，灯塔国内部还是有很多人不同意的。毕竟庄蔚然的在国际上的名声太大，如果查到灯塔国头上，张满嘴灯塔国都推脱不了。 倒是特工部分还想要继续疯下去，可惜反对的人不少，不能让特工部分继续疯下去。 “几位先生，需要来点酒吗？” “给我一杯果汁。”庄蔚然看向谢启胜，“谢先生，你需要什么？” “果汁。”作为保护庄蔚然的人，他不可能喝酒。庄蔚然转过头来，对朗兰兹教授介绍道，“朗兰兹教授，给你介绍一下，谢启胜谢先生，我的新助理。” 打量着穿着制式服装的谢启胜，朗兰兹继续研究庄蔚然给他看的草稿，“你的助理是华国的军方？” “没错。”庄蔚然笑着说道，“您也知道，我这是刚受过袭击，没有办法。” “这样也好。”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省得我担心你的安全，数学大统一理论还需要你继续做下去。”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乘务员将果汁端来，放在桌面上。朗兰兹询问道，“可以给我一只钢笔吗？” “您稍等。”乘务员离开之后，拿出一支钢笔递给朗兰兹。 朗兰兹也没有抬起头来看乘务员一眼，直接说了一声，“谢谢。”随后拿着钢笔在草稿纸上计算起来。庄蔚然看着朗兰兹教授的动作笑着没有说话。他坐到谢启胜的对面，仔细端详着谢启胜的脸。 皮肤是古铜色的，脸色有些黝黑，应该是经常晒太阳。脸上还有一丝青涩，橄榄绿的军装上还有他的名字，至于军衔，很抱歉庄蔚然看不懂。 “谢先生是什么军衔？” “中尉。”谢启胜笑着说道，“庄教授叫我谢启胜就好。” “算了吧，没有直呼别人姓名的道理。”庄蔚然用手撑着下颔，无聊的看着窗外，“谢中尉你多久来瑞典的？” “大概一两年了吧。”谢启胜也记不得具体的时间，来到瑞典之后，除了操练，和负责大使的安保之外，几乎没有离开过大使馆。 “你是军校毕业？” 谢启胜摇着头，“我还没来得及读军校就接到现在的任务。” “好几年没有回家，挺想家的吧？” 谢启胜害羞的笑着不说话，谁说他不想家呢？毕竟在国外两年的时间，可是他还有任务在身。 因为飞机太过平稳的原因，旁边朗兰兹教授没有说话，一直不停的做着计算，只有钢笔声在沙沙作响。庄蔚然和谢启胜聊了一会儿天，拿着一份杂志无聊的看着。谢启胜看似漫不经心，但他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会站起身来保护庄蔚然。 起身之后，庄蔚然笑着说道，“谢中尉，我去看看石上尉。” “我陪您一起去。”谢启胜可不敢怠慢，生怕发生事情。庄蔚然也没有在劝说谢启胜，回到华国之前他都必须要小心。 走到隔间，轻轻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医生，他看向庄蔚然礼貌的说道，“庄教授。” “石先生的情况如何？” “很好。”医生笑着说道，“没有任何异常。” “需要休息吗？” “可以聊聊天。”医生笑着说道，“庄教授需要和石先生聊聊吗？” “可以的话，我想和石先生聊聊。” “请。”医生很轻松的离开房间，和谢中尉站在门外，他冲着谢中尉笑，“先生，您知道在哪里就餐吗？” 谢启胜一直打量着眼前的医生，就怕他是哪个国家派来暗杀庄蔚然的人。但是打量了很久，医生困惑地看向谢中尉。 随后谢中尉这才指着前方的大厅，“那边可以就餐，你可以问问乘务员。” “谢谢先生，我从早餐开始还没有用餐。” 医生乐呵呵的离开，这一趟他获得的奖金不少，当然开心，随着飞机前往华国，然后跟着飞机一同回到瑞典。回去的时候，相当于是一个人包机的待遇。还都是免费的，由瑞典皇室出钱，他能不开心吗？ 庄蔚然走进房间之后，发现石正安脸色的神色好了不少，并且盘腿坐在床上。 “石上尉，医生说你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样不好吧？” “庄教授。”石正安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过不了多久又会生龙活虎的。” “别闹，听医生的话。”庄蔚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回到华国之后你好好养病，那位谢中尉给我说过，你修养好之后，还继续给我当助理。我觉得还是你当助理比较好，习惯了，这几天没有你当助理，我还有点不太习惯。” “嘿嘿。”石正安乐呵呵的笑着说道，“庄教授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很快就能回去给你当助理。” 随后他又皱着眉头，“庄教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谁给你当助理？” “瑞典大使馆的一位武官，谢启胜谢中尉，就在门外。” “哦，那位谢中尉啊。”石正安点着头肯定的说道，“我听说谢中尉很厉害。” “我和你一起去大使馆的吧？为什么我啥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些事情的？” “我这不是去打饭的时候和他们聊了几句吗？”石正安笑着说道，“大家都是当兵的，还是有些话题可以聊的。” “行啊。”庄蔚然笑着，“石上尉这还刺探军情呢，你赶紧躺下休息，要听医生的话，身体会恢复快一些。别学卫耀阳，三天两头进医院，跟什么样子似的。” “好。”石正安脸色红润不少，但终究还是受了枪伤，即便是身体素质再好，在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好歹也是枪伤，根本不可能就几天时间痊愈。他其实也是硬挺着的，看着石正安，庄蔚然皱着眉头说道，“石上尉，我给灯塔国送了一份大礼过去。” 第195节 石正安愣了一下，“庄教授？” “放心吧，我有分寸，过几天石上尉在医院记得看报纸就行。”庄蔚然笑得很古怪，石正安没有见过这样的庄蔚然。 “真的没有事吗？” “放心，我只是恶心他们而已，不过让灯塔国有太多问题的。只是以后，我猜他们一定会捏着鼻子保护我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啊？”石正安不太明白庄蔚然的意思，讷讷地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您的意思是？” “好好休息，到了华国，你记得看报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离开房间，谢中尉站在原地就跟雕塑一样，“谢中尉早点休息吧，还有十多个小时才到华国境内。” 第181章 到达 “没关系，庄教授，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您。您没事，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欣慰。”谢启胜和石正安不一样，很爱笑，但又有些青涩。那种青春活力的笑容，能够感染到庄蔚然。 “谢中尉，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二岁。”谢启胜笑着说道，“我听说庄教授今年只有二十岁？”在他看来，庄教授有点老成持重。不像是二十岁的人，大概是二十岁的人，住着一个六七十岁的灵魂。 “对啊。”庄蔚然明年就二十一岁了，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人生已经过了一小半了，“马上就要二十一岁了。” “庄教授。”谢启胜笑着说道，“要不您先去休息吧？” 回到大厅，朗兰兹教授还在做着计算，医生大口大口的吃着三明治。庄蔚然坐在一旁趴在桌子上休息，沙沙作响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似的，不一会儿庄蔚然就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飞机已经进入华国的领空。进入华国的领空之后，谢启胜还真不怕国外的人在搞鬼，看着谢启胜疲惫的眼神，庄蔚然对他说道，“谢中尉，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已经进入华国领空，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就到京城。” “趁着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才行。” “恩。”谢启胜确实有点扛不住，“庄教授，我睡眠不深，如果有事，您一定要第一时间叫醒我。” 朗兰兹教授也趴在桌面上睡觉，庄蔚然轻轻点头，“你放心真要有事，我一个人也抗不下来，肯定会叫你的。” 谢启胜睡觉，庄蔚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拿着杂志继续看着。 朗兰兹教授清醒的时候，对着他轻声叫着，“庄。” “教授。”庄蔚然走到朗兰兹教授的身边，“怎么了？” “你把霍奇猜想做出来了？” “差不多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还差一点点，最后一点我计算完之后会上传到nstl上，至于arxiv我倒是再看吧。” 朗兰兹教授披着衣服，笑着说道，“我已经差不多验算完成，你确实只有一点还没有做。但是对于最后的那一步，我研究了很久，没有任何的想法。” “教授，我确实有不少的想法。应该在回到华国的四五天之后，就能发布这篇论文，到时候我会让助理扫描到电脑上，随后发到网络上。”庄蔚然笑着，“这也是我今年需要提交上去评奖的课题。” “哦？”朗兰兹教授挑眉轻笑着说道，“什么样的评奖。” “华国的自然科学奖。”庄蔚然笑着，“是能不能成为华国科学院院士的重要一步，如果能够获得华国自然科学二等奖及其以上，就有资格进入院士的增补名单。您知道的，院士在哪个国家都是最重要的级别。” “当然。”朗兰兹轻轻颔首，他本身也是多个国家的外籍院士，比如说庄蔚然不仅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更是英伦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大概是因为庄蔚然和牛津大学的诸多教授关系比较好的缘故，并且他同样也是法兰西科学院的外籍院士，至于庄蔚然和法兰西的缘分，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当然后面两个英伦皇家科学院以及法兰西科学院，都是没有接受聘任仪式的，只是庄蔚然接到邀请函，并且回复了这两家科学院，愿意做外籍院士，仅此而已。 只有通过正式的聘任仪式，庄蔚然才真正算是英伦皇家科学院和法兰西科学院的外籍院士。 他在瑞典时，已经接受瑞典皇家科学院最庄重严肃的聘任，成为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作为外籍院士，庄蔚然甚至有可能参与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评审工作。诺贝尔物理学奖中，还是有诸多需要数学计算的工作，作为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可能就会成为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评审。 现在排队等着领取诺奖的人实在是太多，准诺奖级别的大神，国内外都有不少。只是看谁的运气好，诺奖能够花落谁家，仅此而已。 除非，庄蔚然他能够成功的将引力量子化，并且做出万有理论，直接插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所以庄是想要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朗兰兹看向庄蔚然，“你已经是三个国家的院士，并且这三个国家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科学院之一，无论是学术水平还是学术发展方面都是备受全球肯定的。” “你不应该缺一个院士的称号才对。”朗兰兹完全觉得瑞典皇家科学院邀请庄蔚然担任外籍院士没有毛病，像是庄蔚然这样的顶尖数学大师，不邀请他担任院士才是怪事。 “意义不一样，朗兰兹教授，华国是我的祖国。我个人很为华国骄傲，如果能够当上华国的院士，这是我的祖国对我的肯定，对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庄蔚然笑着，朗兰兹似懂非懂的点头。 “庄，我看马上就要降落，你还是先将草稿收好吧。”朗兰兹教授将那一摞草稿递给庄蔚然，“接下来的，我会等你发布在arxiv后，继续验证。” 庄蔚然收好草稿，朗兰兹将钢笔还给乘务员。 没有人说话，看着窗外的小点，他冲着朗兰兹笑着说道，“事实上我个人更喜欢待在华国，大概因为我是华国人的关系，在国外都有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受。” “恩？”朗兰兹教授好像没有听懂最后的那句话，“独在异乡为异客？” “这是一句华国的古诗，出自华国的诗人王维，意思是独自在远离家乡的地方难免会有凄凉的情绪。” “很棒的一句话。”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庄对于诗句没有研究。” “华国的文化灿烂辉煌，历朝历代很多诗句流传至今，已经成为华国人血脉的一部分。有时候不经意间，就会说出一些诗句来。朗兰兹教授如果闲暇时，也可以看看华国历朝历代的诗句，非常棒。”庄蔚然笑着给朗兰兹讲解着，飞机开始降落，谢启胜也缓缓醒过来。 飞机平稳的停在机场，当机场打开时，庄蔚然看着外面的景象，天空中虽然有些阴沉，但是他的心情是非常清朗的。好歹又安全的回到华国，先是石上尉下飞机，立马需要送到医院去检查，随后则是他和朗兰兹教授回到下飞机。 大概是没有通知媒体的关系，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回国的时间，否则庄蔚然一定要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来到机场前，李飞正在等着接朗兰兹教授。 看见朗兰兹教授和庄蔚然走出机场急忙上前说道，“朗兰兹教授，庄教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李飞整个人都有些提心吊胆的，因为没有他们的航班信息，再加上庄蔚然之前在瑞典遭遇袭击，没有人知道庄蔚然是否能够安全回国。直到看见他人之后，李飞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庄蔚然身边的人，竟然不是石正安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穿着制服，一看就是部队上的人。 “庄教授这是？” “我的新助理，谢中尉。” “石上尉没事吧？”他小心的试探着询问。 “没事，医生说没有伤到重要部位，但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庄蔚然拍着李飞的肩膀，“李教授麻烦您送朗兰兹教授回龙城，顺便给朗兰兹教授安排一下。” “对了，你来京城时让皮尔斯先生跟着朗兰兹教授，以备朗兰兹教授有什么不时之需。” “没问题。”李飞笑着说道，“你就待在京城？” “恩，这也快要到时间了。”庄蔚然看了看日期，“奥数竞赛就这几天要完成了吧？” “是。”李飞轻轻点头，“朗兰兹教授，请您跟我来。” 李飞带着朗兰兹教授离开，庄蔚然刚松一口气，他上次来到京城时，遇见的那个人走上前来，“庄教授。” “是你。”庄蔚然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又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慨，他刚到京城时，也才过了几天的时间。就好像是过了很多年似的，主要是那个时候石正安没有受伤，不过好在，他现在已经恶心完灯塔国。他准备在华国恶心灯塔国第二轮，只要他们敢反驳，他就敢继续恶心灯塔国。 也是因为石上尉没有真的出事，否则庄蔚然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 “庄教授，走吧。”那人看了谢启胜一眼，“谢启胜中尉。” “你好。”谢启胜笑着伸出手，那人和谢启胜握手，随后严肃的说道，“谢中尉你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我不得不给您说一句，需要注意庄教授的一言一行，不能出任何差错。我是说任何，您知道吗？” “明白。”谢启胜敬礼，那人点着头说道，“我是国安局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谢启胜已经提前和他对接过，“既然作为庄教授的助理，以后庄教授的事情，你都要帮着打理才行，当然学术上的事情就不必，生活起居、出差等等之类的，谢中尉一定要帮庄教授做好。” “是。”打开车门，三人驱车前往那天的住所。 这次庄蔚然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小区很幽静，大门前有哨兵把守，距离市中心不远。空气很好，环境幽静，回到他们之前的住所，那人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今后来到京城都可以住在这里，如果对环境不太满意，我们还可以给庄教授换一所房屋或者是小区，庄教授您要是有什么意见，一定不要介意，提出来，我们好改正。” “我……挺满意的啊。”庄蔚然看着周边的环境，他确实挺满意这个地方的。 “庄教授。”那人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待会有人会来找您询问几个问题，当然只是几个小问题而已，您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绝对没有人逼迫您，如果有人逼迫您，您给我打电话，座机上背后的就是我的电话。” “我一定不会轻易绕过他们。” 第182章 紧张 “……”庄蔚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这位国安局的人好像有点中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等他离开后，谢启胜就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因为来到华国，并且还是国安局安排的小区，还真不怕出太大的意外。他坐在椅子上，想要继续好好的休息一下。 庄蔚然也没有打扰他，他看上去确实很累的模样，还是别打扰他比较好。他在一旁拿着论文期刊看着，刚才离开的人说不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他，他便等着。 果然，没有多久的时间，大概是半个小时左右吧。庄蔚然还特意看了一下时间，门外铃声响起，原本他是要站起身来开门的，没想到谢启胜急忙站起来，像是应激反应似的。直接走到玄关，将大门打开。来人和谢启胜说话，并且出示证件。谢启胜这才让人进门，“庄教授，这是国安局派来的。” “坐吧，两位。”看着两位中年人，庄蔚然笑着说道，“找我有事吗？” “庄教授。”其中一人询问道，“听说您和陆透社揭露灯塔国对您的秘密行动？” “没错。”庄蔚然轻轻点头，“我不应该吗？” “没有。”那人摇着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想要知道您是如何拿到那些绝密资料的？” “是匿名发到我邮件里的。”庄蔚然拿出一个u盘放在茶几上，“所有的档案都在这里，我估计陆透社也要马上发布这个消息。至于你们说我从哪里拿到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们说。真的就是匿名邮件……连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大概……是一位灯塔国具有良心的人士吧？”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不接受庄蔚然的说法。但是庄蔚然坚持这种说法，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总不可能言行逼供吧，在说，人家是国宝级的科学家，真要这么做和灯塔国有什么区别？ “那，庄教授能让我查看一下电脑吗？” “没问题。”他早就想到过这个问题，该伪装的东西早就伪装好了。他不想要新的算法去攻击灯塔国或者是窃取对方的机密文件之类的下作事情。要打败灯塔国就要从真正意义上打败灯塔国，玩这些手段对于庄蔚然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拿出电脑，让两位国安局的人员检查，他们看了半天时间，没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最后将电脑还给庄蔚然，“谢谢庄教授您的配合。” “这就完事了？”庄蔚然还以为他们会怎么样，结果就这？ “完了。”两人轻轻点头，“庄教授您好好休息吧，刚回到华国，应该还会有时差。” “恩。”庄蔚然将两位国安局的人员送出房间之后，坐在沙发上，对着谢启胜说道，“我还以为他们会严格审查呢，结果也就是看看电脑而已？” “庄教授，您是受害方，他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只要排除您的安全问题，一切都不重要。”谢启胜说话中气十足。 “原来如此。”站起身来，他走上楼梯，“谢中尉，我先去睡觉，明天早晨你记得看看报纸，什么时候陆透社将这些东西发布出来，你记得提醒我。” “我记住了，庄教授。” 这几天时间还在进行奥数竞赛，庄蔚然也没有地方可去。他在京城大学待过好几年时间，但是没有怎么出门逛街。他个人也不喜欢出门逛街，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冬天的京城很冷，但是屋内的暖气十足，即便是穿着短袖在屋内走动都会觉得有些发热的程度。 谢启胜刚摆好早餐，看见庄蔚然下楼，笑着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赶紧吃饭吧。” “我今天看了一下陆透社的报纸，还没有发布这个消息。” “哦？”庄蔚然轻轻点头，“大概他们还在整理资料。”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走到椅子旁坐下，微微蹙着眉头，“你说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灯塔国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背后中枪自杀。” “应该不会吧。”谢启胜想了想说道，“灯塔国大概是没有想到庄教授会有这么多的证据，等陆透社发出这篇报道之后，就算是他们想要对陆透社的记者动手，恐怕也要估量一下影响力。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他们想要动手也不可能在最近几年动手，至于庄教授您，我认为他们更加不可能动手。” 庄蔚然轻轻点头，“如果他们没有动手的话，我猜想，应该很快陆透社的编辑就会将这篇报道发出来。” “我期待着。”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我很想知道，灯塔国到时候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谢启胜没有说话，看着庄教授这么高兴的脸，他很是严肃。想想灯塔国应该是真的会被气疯吧，谁会知道庄蔚然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文档呢。 “我期待着陆透社的报道。”坐在椅子上，庄蔚然继续拿着学术期刊看着。 “谢中尉，数学竞赛还有几天完成？” “后天是全国决赛。”谢启胜以前没有了解过这些东西，但是担任庄蔚然的助理自然他是什么都需要了解的，这些在今天早晨时他就已经通过国安局打听好。 第196节 “大后天成绩就会出来，庄教授那个时候要去京城大学吗？” “当然。”庄蔚然停顿一下，“可不能让好苗子全都被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给吃掉，好歹要分一点给我们龙城大学吧。” “李飞教授那边你联系了吗？” “联系好了，李飞教授后天到京城，会直接去京城大学。李飞教授是京城大学出身，对京城大学很熟悉。” “这你倒是不用给我说。”翻一页之后，庄蔚然说道，“我也是京大的博士，对京大还是很熟悉的。不过这才去京大，能不能进京大的大门还不太清楚。” 谢启胜笑着没有说话，他不太明白庄教授为什么进不了京大的大门。不应该的，总之，他觉得庄教授好像是在和他开玩笑。 放下期刊，庄蔚然随手拿着茶几上的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谢启胜没有说话，垂着眸子，听见笔尖接触到草稿纸沙沙作响的声音，平静的呼吸着。 ………… “艾丽卡女士。”陆透社总部，艾丽卡递上她写好的报道，主编看了很久的时间，“你确定真的有证据吗？” “当然。”艾丽卡轻松的说道，“主编先生，我们本来是前些时间就要回到英伦的，如果不是因为庄遇见袭击……或许我们早该回来。” “你们获得了庄的独家采访权，并且庄还将证据全都给你们？”主编打量着艾丽卡，“女士，你知道这篇报道放出去之后，会有多大的轰动吗？” “我很清楚。”艾丽卡笑着说道，“这不是我们最想要看见的事情吗？” “你很聪明，艾丽卡女士。”主编放下报道的草稿，“这样吧，把你的报道发到邮箱，以及采访的音频，还有艾丽卡女士，我个人建议你最近还是做好安全措施，我的意思注意你的人身安全。你知道的，他们连庄都敢暗杀，更何况是你艾丽卡女士，陆透社的一个小记者。” “您放心。”艾丽卡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很多证据，我想要一点一点的爆料。” “艾丽卡女士的意思是，想要持续一段时间的热度，慢慢的把灯塔国的遮羞布一点点的扒掉？”主编笑着说道，“这真是个好主意。” “不过艾丽卡女士，我还是那句话，你应该注意自身的安全。”主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既然艾丽卡这个采访是你拿到独家权的，那么请问艾丽卡女士你有什么计划吗？” “说说看？我可不想这个新闻只轰动几天而已，我们需要慢慢的利用这个新闻持续一段时间的热点，并且还是全球的热点。” “我是这么想的。”艾丽卡确实在回到英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整个计划，“我们应该先将纸质报道放出去，并且先放出第一份来自灯塔国cai的秘密文件，随后我们需要等待一个星期的时间，吊足所有人的胃口，再将音频放出去，最后我们以一个星期一个绝密文档的姿态。联系几个月的时间，我们陆透社能够恢复昔日的荣光。” “很好的计划。”主编想着，这确实是可以吊足所有人的胃口，并且不停的刺激所有人的神经，尤其是那群白左的神经。恐怕，整个欧美大陆，乃至于亚洲都要掀起一股反灯塔国的浪潮。那可真是太好玩了，当然所有人都清楚这不至于让灯塔国像是前罗斯国那样解体，但种子已经埋下去，终有一天，灯塔国会不复存在。 或许没有人能够看见那天，但是终归会有那天，就让带英高兴不已。 至于会不会伤筋动骨不太清楚，绝对会自顾不暇。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主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轻松愉快的说道，“艾丽卡女士，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爆料，我们似乎应该将爆料获得的一部分钱给庄对吧？我记得，庄还是英伦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当然和我们英伦具有非常的关系。我们陆透社有理由，有立场谴责灯塔国这种泯灭人性、反社会的行为。” “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在家里发文档就行。” “谢谢主编，正好我需要休假一段时间。” 艾丽卡离开之后，主编再次拿出报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灯塔国现在把带英渗透得跟个筛子一样，之前是前罗斯国，现在是灯塔国。不过，看着这份档案，真好，在灯塔国自顾不暇，甚至不可能会有人站出来帮他们说话的时候，带英可以做的事情还真不在少数。 至少不会这么受制于灯塔国，放下报道之后，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这篇报道以及第一份秘密文档流落出去之后，灯塔国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整理，大概一周之后，可以发行第一次的报道。毕竟这么重要的报道，需要慎之又慎。 捞到这种头条新闻，还和他们英伦也有关系，庄是英伦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想想他们似乎应该站在庄的立场上，没有任何错误。 谁让庄是他们英伦的外籍院士，不是灯塔国的外籍院士呢。 想想可以恢复陆透社昔日的荣光，主编更加的高兴。 ………… “庄教授。”谢启胜走到庄蔚然的面前，“现在时候不早了，如果您想要前往京城大学，现在已经可以去了。” 放下手中的笔，他询问道，“现在什么时间？” “九点，成绩马上就要出来了。”谢启胜看庄蔚然还在草稿纸上写着计算公式，”当然如果您想要晚一点去也没有关系，国安那边可以将所有考生的成绩和电话都发过来。“ “哦？”庄蔚然抬起头来，手中依旧拿着钢笔，“那么可以让国安局的人把考试的前几名带到这里来吗？” “这……”谢启胜嘴角微微抽搐，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地方。 “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庄教授您等等。”大概是庄教授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所以才会让他们最好是带着学生来这里。 “喂，方局。”谢启胜给前天来接他们的人打电话，“庄教授这会儿有点事情，您看能不能，让前几名直接到庄教授居住的地方来？” 方局长愣了一下，好笑的说道，“成，待会成绩出来之后，我把一等奖都给庄教授搬过去。” “至于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啊。” “恩，谢谢方局长。” “辛苦你了，谢中尉。”方局长挂掉电话之后，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咱们庄教授有点事情，不能来京城大学，我琢磨着庄教授应该是在做什么课题之类的吧，反正他是来不了京城大学。” “那怎么办？” “庄教授的意思是，把人给他拉过去，他要一对一的谈心。” “这……”工作人员挠着头，“有点不符合规矩吧？” “嗨，谁知道这位心里的想法呢，到时候把一等奖二等奖之类的分批次给他拉过去。”方局长摇着头，“人家庄教授已经吩咐了，咱们就给他带过去就成，还有卷子和成绩一块儿给庄教授拿过去。” “那京大那边不得吵翻天？” “你们看着办吧。”方局长离开后，工作人员开始吐槽，这位庄教授不会是国外怕了吧？但是在国内倒也不用这么害怕。华国的国境之内，没有人敢对庄蔚然做出恐怖的事情。不过既然这位大神都已经要求，那么他们肯定不会不顾大佬的要求，既然想要将这群学生带去居住的地方，那他就只能分批带去。肯定不会是一起带去，最多一次带两三个人去，还得看这群学生的意愿。 谢启胜挂掉电话之后，来到庄蔚然的面前，此时的庄蔚然还在继续写着草稿。 “庄教授，方局长那边同意。”谢启胜沉吟着说道，“不过可能得分批次带过来。” “恩。”庄蔚然确实不是不想离开，现在正是霍奇猜想最重要的阶段，就连朗兰兹教授都没有猜透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停的在草稿纸上写着，“待会就会来吗？” “没错。”谢启胜俯身说道，“待会来了我叫您。“ “好。”庄蔚然点着头，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做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谢启胜没有打扰他，坐在一旁拿起一本杂志看着。他现在换了身衣服，穿着得体的西装，但是那个气质很容易还是能看出来，他就是军人。 ………… 来到京城大学，奥数竞赛的成绩已经出来。工作人员抢先将卷子和成绩统统拿走，京城大学简直是想要追着国安局的人揍，这还不算完。成绩最好的几位都被国安局的人给带走，从第一名到第三名，都被国安局的人给忽悠走。 刚上车时，这几位还有点懵逼。直到汽车驶出京城大学的校园，学生才问道，“请问，我们去哪里？” “去见庄蔚然教授，庄蔚然你们知道吧？” 三个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庄蔚然华国数学第一人，现在刚二十岁，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现在他们就要去见这位神一般的大佬吗？ “待会到了你们拿着卷子一个个的进去，庄教授要找你们单独谈心。你们知道的，庄教授最近比较忙，而且在国外又出了一些事情。”工作人员这么一说，学生们倒是想起来，确实前几天庄蔚然在瑞典领取克拉福德数学奖的路途上遇到袭击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 “再加上庄教授今天大概还在研究什么东西，但他还是非常关心你们的成绩的。这不，成绩刚出来，就让我带着你们去见他吗？” 像是庄蔚然这样的大神级别人物，确实是有资格让别人来见他，而不是他去找别人。当然，庄蔚然这会儿要是没有事情，肯定还是乐意去京城大学的。只是他手上的事情还不少，离不开。 学生们都没有说话，之前工作人员是找到他们的带队老师，出示工作证件，是国安局的，还以为找他们学生有什么大事。结果是让他们去见庄教授，那位传说中的数学教皇。 渐渐地汽车来到安静的小区内，在一栋洋房处，工作人员停下。拿出一张卷子，“哪位同学是任鹏？” “我。”坐在工作人员身边的学生举手，看上去个子不算太高，还带着一丝羞怯。 “任鹏同学。”工作人员将卷子递给他，对着后面的两个学生说道，“两位同学在车上稍等片刻啊，我先带任鹏同学去见庄教授。” 任鹏的心脏都开始不停的跳动着，见庄蔚然？真的可以见到吗？ 工作人员带着任鹏来到别墅前，任鹏很紧张的说道，“叔叔，我们真的能够见到庄蔚然教授吗？” “紧张了？”工作人员笑着说道，“放心吧，我还骗你们不成。” 第183章 画饼 “诺，这是你的卷子吧。”工作人员带着学生来到大门前，“恭喜你啊，任鹏同学，成为今年奥数竞赛的全国一等奖。” “啊……”任鹏急忙拿着卷子，这确实是他的卷子。 “叩叩叩”工作人员敲门，任鹏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还有一丝丝的担忧和期待。待会儿他就要见到现代数学的终极天才、别人家王者段位孩子、华国数学第一人庄蔚然。他能不紧张和期待吗？他甚至现在浑身都已经颤抖起来，生怕待会见到庄蔚然之后会说错话。 开门的是一位穿着西装，眼神锐利的年轻人，比他大不了几岁。 “谢先生。”工作人员笑着说道，“这位同学是任鹏，今年奥数竞赛的一等奖。” 谢启胜打量着怯生生的任鹏，发现他很紧张。谢启胜笑得温和，“放轻松，进来吧，庄教授就在客厅。” “需……需要……换，换，鞋，鞋子吗？”任鹏连话都快要说不清楚。 “不用，你跟我来吧。”谢启胜对着工作人员点头，“麻烦你们了，主要是庄教授一直在忙，没有办法。” “嗨，哪里麻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如果庄教授还有什么需求，您直接给我们说就成。” “辛苦。”谢启胜领着任鹏往客厅走。 看着干净温馨的房间摆放着不少的东西，进门之后就是一个酒柜，旁边还有一个饮品柜，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饮料。随后来到客厅。客厅最前方是开放式的厨房，旁边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的草地很大，还摆放着一张桌子和遮阳伞，大概是春秋用来娱乐用的。 整个别墅很大，尤其是客厅，大得让他有点吃惊的地步。 晃眼间，他的目光落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因为埋着头的关系，任鹏看得不是特别清晰，长得应该不算太高，有些瘦削。因为埋着头，看不清楚表情，时不时有笔尖接触纸张的沙沙声。 “庄教授。”来到庄蔚然的面前，谢启胜小声的说道，“学生来了。” “哦？”放下笔，庄蔚然抬起头来。任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眼前这位华国第一人，长得可真好看，比很多明星还要好看，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靠才华。 “你是？” “庄……庄教授您好，我……我是来自……自……” “卷子给我看一下吧。”庄蔚然看着学生一脸紧张，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心里想着，大概是很紧张的缘故。 任鹏伸出颤巍巍的手，庄蔚然接过卷子看着，“任鹏对吧？” 任鹏急忙点头，庄蔚然继续看着卷子，“你的数论还算是不错，数论一直是数学上的难点，你能做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好。” 翻过卷子，庄蔚然继续看着，“任鹏同学，以后想要在哪所高校上学？”这话看似是漫不经心，其实庄蔚然已经准备好对任鹏一顿忽悠。 “我，我想，想上华科大或者是京大。”任鹏有些害羞的说着话。 “哦？”庄蔚然放下卷子，“不错，都是我的母校。” “很有眼光嘛。”庄蔚然笑着的模样，让任鹏没有那么紧张，但他还是不敢乱动，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小伙子，不过呢，你在数论上很不错，代数和几何上，还是有点差距的。”庄蔚然开始忽悠，“龙城大学没有考虑过吗？” 第197节 “我刚从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邀请朗兰兹教授前往龙城大学任教，今后我还会邀请更多的知名教授来龙城大学任教或者是举办学术讲座之类的。”他停顿了一下，露出笑意说道，“诚然，现在京大和华科大的学术氛围更好一些。但是我相信不久之后，龙城大学肯定是咱们华国数学系当之无愧的第一。一个学校不是看他有多大的名望，也不是看他现在拥有的师资力量，你得放眼未来。” “放……放眼未来？”任鹏被庄蔚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没错，放眼未来。”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你想过没有，除了龙城大学之外，还有谁能够请到这么多国际性的顶尖外援？” “额……”任鹏看着庄蔚然，不太明白什么叫做放眼未来，但是庄教授说得确实挺有道理的。确实很多国际顶尖的知名教授来华国也是冲着庄蔚然的面子，不是其他人的面子。他们要是来华国办讲座或者是学术论坛的，肯定首先到的地方就是龙城大学。 可是龙城大学在全国高校排名中，并不是特别的出格。尤其是在综合排名上在全国也就是二三十名左右，近些年最好的是医学院，数学系和物理系倒是有地位，但是就业还是有点困难。 “这位同学。”庄蔚然提高音量，“我看你肯定也是对于数学很感兴趣所以才会得到奥数的一等奖对吧？你想想看，今后龙城大学要打造华国的数学中心，无数的知名教授，无数的课题都要在龙城大学产生，你可以尽情的徜徉在数学的海洋中，吸收不同教授的观点，就拿我来说吧。我一直都有大学的课程，主要是讲解线性代数、几何学等，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也会涉及到。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办公室询问我。” 庄蔚然停顿了一下，“顺便还要说一句，如果你想要投稿期刊的话，那更简单，ventioheaticae的主编是我。你想要在数学这个领域内发光发热，想要在数学这个领域内竖起一片天，你还在等什么，加入龙城大学。” “我们的学术氛围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而且这些年一直在聘任一些从国外回国的教授，比如李飞教授，曾经担任普林斯顿大学副教授，在升任教授时回到国内。比如我，曾经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 “至少在数学和物理学上，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龙城大学和京城大学是不相伯仲的。” “如果你真的很优秀，还能够加入我的课题组。”庄蔚然抛出诱人的条件，“朗兰兹纲领你知道吧？” 任鹏轻轻点头，目瞪口呆地看向庄蔚然。 谢启胜在旁边面无表情，看着庄教授忽悠人的模样，他突然想起当年的教官也是这样，先给他画个大饼，然后忽悠他去参加特种选拔。最后倒是成了武警特战队员，可是那种滋味可不好受，每个人都是被教官忽悠来的，结果最后还是要刷下去打半的人。 现在庄蔚然忽悠人的神情就和当年的教官，那是一模一样。 “我准备做朗兰兹和拓扑学的结合纲领，并且我们已经请到朗兰兹教授任教。今后我还打算请更多的教授，比如说波恩大学的w3教授舒尔茨，比如说牛津大学的教授等等，普林斯顿大学、斯坦福大学的教授我们都可以邀请。”庄蔚然说完之后，“我话放在这里，只有我能够请到这么多的教授，至于其他的高校。不太行啊。” “同学，为了你今后的学术，也为了你今后的未来，我个人诚挚的建议你加入龙城大学。” 任鹏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就差签字盖章了。 “我我我，我真的可以去龙城大学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笑着说道，“这是李飞教授的电话，李飞教授可是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当上教授的人哦。” “你联系李飞教授，他会给你们说龙城大学的优惠条件。欢迎你，任鹏同学，龙城大学欢迎你的加入。今天你以龙城大学为荣，明天龙城大学会以你为荣。” “谢……谢谢庄……庄教授。”任鹏已经被忽悠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激动。 “很好，任鹏同学，记得回去之后联系李飞教授哦。”庄蔚然伸出手拍着任鹏的肩膀，“我非常看好你，我希望在龙城大学的几年，我能够在名单上看见你的名字。” “好……我一定去龙城大学。” “去吧，去吧。”庄蔚然挥手，谢启胜冷着脸将任鹏送出门。他在心里笑个不停，没想到庄教授竟然真的这么能忽悠。看看这学生的模样，恐怕被他忽悠得不轻。离开别墅之后，工作人员正在外面抽烟，其余两个学生安安静静的待在车里。 工作人员看向谢启胜，“谢先生如何。” 谢启胜嘴角微微抽搐，看着任鹏走远，这才说道，“进去就是一顿忽悠，估计是跑不掉。” “得，我叫下一位进去，让庄教授忽悠吧。” 走到汽车旁边，工作人员说道，“何蕾同学出来一下。” 女生走下车，怯生生的说道，“我是何蕾。” “放轻松何蕾同学，庄教授只是找你聊聊而已。”工作人员一边安慰着，一边说道，“诺，何蕾同学，进去吧，庄教授就在里面等着你。” 拿着卷子，何蕾小心翼翼的跟在谢启胜的身后。 “那个，你多大了？” “我吗？”谢启胜目不斜视，“二十三岁。” 何蕾没有说话，到达客厅之后。庄蔚然打量着她，何蕾很尴尬的垂着头。 “同学你放松，我不是坏人。”庄蔚然笑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同学？” “何……何蕾。”女生抬起头看向庄蔚然，“您就是庄教授吗？” 庄蔚然轻笑一声，“我可以看看同学你的卷子吗？” “可，可以。”将卷子递给庄蔚然，拿着卷子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 “同学，你在数论上还有待加强，其他方面都很好。”庄蔚然放下卷子，看向何蕾，“有没有考虑过去哪个学校？” “龙……龙城大学。” “我听说庄教授您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哦？”庄蔚然好奇的说道，“之前那位任鹏同学想要选择京大，或者是华科大。为什么何蕾同学你会选择龙城大学呢？” “我就是听说庄教授您在龙城大学，如果能够听见您的课。”何蕾很紧张，耳朵都开始红了起来，就是因为看见庄蔚然实在是太过紧张的关系。 “我不会让何蕾同学失望的，相信我，上我的课，你绝对会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 毕竟上完他线性代数的龙城大学学生几乎和脱了一层皮一样，很难。 递给何蕾一张纸，庄蔚然继续说道，“何蕾同学，这是李飞教授的电话，待会回去之后你可以联系联系他。” “谢谢您，庄教授。”何蕾毕恭毕敬的拿着名片离开房间。 工作人员看着何蕾离开，小声对谢启胜说道，“我说谢先生，这个怎么这么快？” “人家本来想选的就是龙城大学。” “原来如此。” “卫浩同学，先进去吧。” 卫浩下车之后，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心里不停的打着鼓。他确实想要上京大或者是菁华，但如果是庄教授的话，指不定他真的会被忽悠得找不到方向，直接答应上龙城大学。惴惴不安的走进客厅中，庄蔚然笑眯眯的询问着他的名字，明明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模样。但是那种说话的语气和作为大佬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真正的大佬。 “卫浩同学，是想上京城大学还是菁华大学？” “京城大学。”卫浩根本就不敢看庄蔚然，结果庄蔚然逮着卫浩就是一顿忽悠，最后末了还说了一句，“卫浩同学，要不想想吧？或许京大很适合你。” “庄教授，我一定要上龙城大学。”卫浩神色严肃，基本上是被庄蔚然忽悠得找不到北。 等谢启胜带着卫浩离开之后，庄蔚然这才笑着说道，“真是一群可爱的数学苗子，以后好好栽培，说不定就能成为参天大树。” “庄教授，已经送他们回去了。还要再见几个吗？” “见吧。”庄蔚然拿着钢笔继续计算，工作人员刚送他们回到京城大学。 李飞在陶瀚海的办公室里等着成绩，听说被人截胡，恨不得直接冲进酒店挨个房间找这些学生。龙城大学给出的条件也是很不错的，可比起京城大学、菁华大学这种全国顶尖学府，在知名度和排名上根本没有任何比较的余地。 学生们选择京大或者是菁华都不足为奇。 任鹏回到酒店之后，同个房间的同学询问，“任神，你这是去哪里了？老师正在找你呢。” 他们是鄂省的学生，老师正在着急着找他们大概是江城大学也想要特招他们吧。老师推开门，看见任鹏缓缓松了一口气，“任鹏你回来了？” “老师。”任鹏看向老师说道，“您刚才找我了？” “来来来，任鹏老师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京城大学的陶教授，这位是龙城大学的李教授。”老师笑着说道，“这位是江城大学的刘教授，这位是……” 林林总总，介绍了好几位教授，都是全国最高学校的教授。 “是这样的任鹏啊，你成绩很好，有没有考虑过去哪个学校就读？我之前听说你想要在京城大学就读是吧？” “我改主意了。”任鹏想起庄蔚然的话，“我想去龙城大学。” “哈？”李飞大跌眼镜，这也可以？原本还以为眼前的学生是铁了心要在京城大学读书的，怎么这就转了性子似的，突然要去龙城大学读书？庄蔚然也真是的，现在还没有来，他们这些教授和老师跑到酒店来抢学生，结果最重量级的人根本没有露面。 “同学。”李飞笑着说道，“你确定来龙城大学吗？” “确定。”任鹏点头，陶瀚海教授气得不行，“任鹏同学，是不是我那个逆徒给你画饼了？” “陶教授，话可不能这么说。”李飞开始反驳，“当初你拐走你逆徒的时候，华科大可是恨得不行，你不也给人家画饼了吗？” “就是。”华科大的老师在一旁跺脚，“当初最会画饼的就是陶教授。” “同学，我觉得加入龙城大学很好嘛。咱们发展潜力还有很多，对了，诸位恐怕还不知道吧，朗兰兹教授明年就要在龙城大学任教。” “嘶——”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手笔，把庄蔚然请回来之后，还让庄蔚然把朗兰兹给请了过来。 “同学，我觉得你加入龙城大学这个决定是很明智的。” “哼，我京大不好吗？” “我菁华很差吗？” “话不能这么说嘛，我们龙城大学专注数学，况且各位都知道，咱们庄教授在国际上，还是小有名声的。” “……”李飞这家伙，直接把庄蔚然给搬了出来。 “来来来，任鹏同学，我们来聊聊待遇的问题。”李飞笑眯眯的把任鹏给领走，“各位我就先和任鹏同学单独聊了啊。” 任鹏是第一名，自然是大家都想要争夺任鹏，既然看着第一名的任鹏被人捷足先登，第二名的何蕾说得很清楚她就是要去龙城大学。但是大家还是去和何蕾谈了一下，结果何蕾很固执的要去龙城大学。这根本没法谈，除非他们能把庄蔚然给挖走。可是，这庄蔚然要是能挖走，还轮得到龙城大学耍威风吗？ 之前物理竞赛的时候，龙城大学就用庄蔚然的名头迷晕不少的学生，前十里面有半数的人选择龙城大学。这次龙城大学更绝，他们去找卫浩。结果得到的答案还是要去龙城大学，这次一二等奖里面十多个人都要去龙城大学。 气得其他大学的教授和老师，看见李飞就想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这几天李飞可是春风得意，这一二等奖的竞赛学生，竟然大部分都是有意外前往龙城大学。并且大部分都和龙城大学签完意向合同，就剩下最后的签约。 虽然数学系要支付一大笔的奖金，但是李飞教授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么多的好苗子，全都来龙城大学。今后的龙城大学，要发达了。 第184章 龙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几天签意向合同，他都快要签不出完。庄蔚然一直没有露面，但是并不妨碍其他高校高声咒骂庄蔚然和龙城大学。这龙城大学也太绝了，几乎把一等奖和二等奖一下子全都打包带走。真就一个好的苗子都不给他们留下，气得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都要联合起来找李飞的麻烦。 李飞不是傻子，将学生的资料全都传回龙城大学，随后签完意向合同，让龙城大学招生办老师去忙这个事情，他直接脚底抹油，溜回龙城。 在京城待下去，他的危险倍数剧增，指不定出门就要被别人套麻袋里一顿殴打。 虽然签完意向合同，但是这些学生在还没有正式签约之前，还是能够毁约的。尤其是大家都看好的任鹏和卫浩，至于何蕾，他们不是不想争取。人家一根筋的要上龙城大学，根本没戏。 但是大家都觉得任鹏和卫浩，还有另外几个一等奖和二等奖的学生都还能够抢救一下。 毕竟他们只是被龙城大学给忽悠住了而已，比如任鹏，从小就被称作是数学天才。在数学上，确实很有见地。他在数学竞赛中的表现和何蕾两人可以说是独领风骚，后面的卫浩比起来都是多有不如的。 何蕾嘛，劝过没有用，还可以尝试和她的父母沟通一下。 但也不一定有用，毕竟孩子这么坚决要上龙城大学，不就是想要上庄蔚然的课吗？要是能够把庄蔚然挖过去，他们铁定挖。 但是庄蔚然在龙城大学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龙城大学的校长是庄蔚然的外公，他全家都在龙城。这根本就不可能挖走，除非龙城没有重点大学，但是好巧不巧，龙城还真有这么一个大学。考试后便是颁奖，颁奖之后眼看着就要过年，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是过年之后本来是有一个数学冬令营的，辅导学生们备战明年的io，并且挑选出能够在明年去国外参加io大赛的学生。往年都是在京大和菁华，今年龙城大学异军突起，尤其是庄蔚然直接写信到最上面，结果上面当即拍板不能让京大和菁华一直垄断，当即拍板让龙城大学也尝试做一次数学冬令营如果效果不错，以后其他学校也可以轮换着来。 消息刚公布的时候，就已经让京大和菁华的教授们恨不得直接冲去龙城大学把他们数学系的所有师生胖揍一顿。这庄蔚然回国之后，什么都要来掺和一下，什么东西都敢虎口夺食，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气得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不行，特别想要把庄蔚然套个麻袋把他走个半身不遂。 第198节 “这个庄蔚然也太气人了，以往这些年都是咱们京大举行数学冬令营，结果今年改成龙城大学举行数学冬令营培训那群学生，还不知道龙城大学还要拉多少人去龙城大学。今年本来好苗子就没有多少，还被龙城大学这么吃下去，我京城大学数学学院后继无人啊！！！” 陶教授在旁边看着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吴主任痛心疾首的模样笑着说道，“吴主任，您也不能这么说，这不还是有学生原来来京大吗？” “再说，我们京大不管怎么说，还是比龙城大学好的。” “对了，我倒是不明白，到底这些学生怎么回事？突然都想要去龙城大学，我记得之前听他们说，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意愿是龙城大学。结果怎么成绩出来之后，好像每个学生都想要去龙城大学。” 吴主任冷哼一声，“还能为什么，你那个逆徒。” “打听到了？” “打听到了。”吴主任罢手说道，“气死我了，不仅是你的逆徒，还是我们京大‘大大的叛徒’，这货住在军事管理区，你也知道他前几天受到袭击，虽然没事。但是小心一些是无可厚非的。” 陶瀚海轻轻点头，吴主任拿着水杯，大口的喝着茶水，“结果这家伙倒好，指使国安局的人把这群学生拉去他住的地方，一个个的面谈。给这群学生画大饼，颇有你当年忽悠他的风范啊。” 吴主任越说心越痛，“我说小陶啊，你怎么把忽悠人的技术也教给他了？这家伙把学生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结果咱们去拉人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就没有一个愿意来咱们京大的。全都想要去龙城大学。” “我太心痛了，这么多好苗子，全都被他庄蔚然忽悠到龙城大学，我太不服气了。” “吴主任，要不您去那边和他争一下？要不改天咱们找个麻袋，把他揍一顿？” “我倒是想，有辱斯文。” “我听说他今年应该是要参加国家自然科学奖评选的。” “交上来了吗？”吴主任冷哼一声，“他的霍奇猜想还要做多久？” “不太清楚。”陶瀚海笑着摇头，“不过我觉得快了，您也知道，他在做猜想上，一向很快。” “那倒是。”吴主任嘟囔着说道，“咱们华国能够有他这样的数学家，也是华国之幸。” “不过，提到这小子我就来气。我就是没有想通，以前这么纯真的一个孩子，这些年在龙城大学姓周的究竟给他教了些什么。”吴主任拍着桌面气呼呼的说道，“不行，我得找姓周的麻烦，他们就胡乱教一些有的没的，还是让这孩子来京大。好好做数学研究……” 陶教授那里不知道什么把庄蔚然教坏，什么好好做数学研究之类的，都是借口。反正吴主任现在挺生气的，想要找周主任battle。主要是庄蔚然实在是太能忽悠，也有可能是光环效应，庄蔚然太过出名，又和那群学生一对一的忽悠，最后那群学生自然是一个个都被庄蔚然这个被誉为数学教皇的人给忽悠住。 “其实。”陶瀚海笑着说道，“吴主任，我们还可以找那些学生的家长嘛，说起来，不是已经有人在联系了吗？” “确实有人开始联系学生的家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让这些学生一个人做主呢？我相信家长还是有很多话想要说的。”吴主任哼哼着说道，“这个庄蔚然实在是太可恨了。” “我听说小庄明年可能要参选院士增补的名单吧？” “他一定当选的。”吴主任看了陶瀚海一眼，“小陶啊，你学生都要当上院士了，你还是个长江学者，努努力啊。” “小庄是靠自己。”陶瀚海笑着，“您觉得希望这么大吗？” “他已经是英伦皇家科学院、法兰西科学院和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担任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也是合情合理的，没有谁会反对。”吴主任提高音量，“谁还能反对一个全球他年纪小，不行？这不是胡扯吗？我看也没有谁敢在这种场合胡扯。” “您的意思是，小庄一定能够选上院士。” “那可不。”吴主任又坐在椅子上哼哼着说道，“何止是能够选上院士，我看过不了多久的时间，华国科学院的院长估计都可能是他。” “我可是听说了啊，庐阳科学岛那边有个项目是他负责的，湍流实验室也是他负责，这家伙什么都要和我们抢一下。不过湍流实验室的事情，是他们物理学院头疼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吴主任笑着说道，“我看庄蔚然到底还有多少心眼。” “估计有点多吧。”陶瀚海笑着没有说话，很显然，他觉得庄蔚然的心眼确实不少。 “也是他李飞走得早，晚点走，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陶瀚海笑着没有说话，吴主任这脾气也就这样了。挺暴躁的，不过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李飞好歹也是从京城大学毕业的，他还真不会对李飞动手。就是生气罢了，之前他好几次让李飞回京城大学，都被李飞给推掉。谁知道李飞最后还是回国了，结果跑去龙城大学。他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不行。 “谢中尉。”庄蔚然将手稿纸递给谢启胜，“麻烦您帮我扫描到电脑上。” “好。”谢启胜点头结果草稿纸，“全都扫描到电脑上吗？” “没错，全都扫描到电脑上。”庄蔚然轻轻颔首，“差不多扫描之后，我发布在网上就能够回龙城。” “那个数学冬令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您都写信给上面，当即拍板就在龙城大学举行。大概一月中旬左右开始，到二月上旬。说是要选出参加io大赛的选手，由龙城大学的教授带队出国参赛。” “恩。”庄蔚然想了想，“哪个教授比较合适呢？” 谢启胜没有说话，开始扫描论文。 经过两天的扫描，一摞论文总算是完成。庄蔚然直接发布在arxiv和nstl之后，没有理会收拾好东西之后，对谢启胜说道，“谢中尉，我们走吧。” “庄教授，我们现在回龙城吗？” “不然呢？”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对了，谢中尉您订票没有。” “是明天的票，庄教授。”谢启胜带着不好意思的脸色，“我以为今天庄教授还要休息一天，就订了明天的票。” “明天就明天吧。”庄蔚然坐在客厅，“我得把手机给关掉。” “恩？”谢启胜不理解，“庄教授，您这是？” “论文发出去之后，肯定会有不少人通过邮件和电话的方式联系我。挺累的。”躺在沙发上，庄蔚然看向天花板，“我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至少今年我不会在做课题。” 谢启胜没有说话，今年马上就要过完，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到2018年，那就是明年了。 ………… 鄂省，江城。 任鹏刚回到家没有多久的时间，每天都被各个高校的电话轰炸，中心思想就是让他去他们那边的学校上学。江城大学还真找上门来，给了很多优惠的条件。任鹏的父母本身也就是个普通的工薪族，哪里见过这么大阵势。京大、菁华和鄂省乃至全国闻名的江城大学都找上门。 晚饭的时候，任鹏的父亲询问道，“小鹏啊，你倒是个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不是想要去京大吗？这都得了奥数竞赛一等奖，可以直接去京城大学读书，你又不干了？” “爸。”任鹏看向父亲，“我，我想去龙城大学。我已经和龙城大学签好意向合同了。” “龙城大学？”父亲眉头轻轻皱着，“这江城大学也比龙城大学好吧？你干嘛去龙城大学？本来龙城大学又不是什么好学校。” “那也是重点大学。” “是重点大学，也不如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不是？好好的京城大学你不上，跑去上龙城大学干嘛？” “爸，您不懂。”任鹏摇着头，“我就想去龙城大学，对于我以后在数学上的研究很有好处的。” 母亲在一旁说道，“那你总得有个理由说服我们吧？为什么要去龙城大学。” “因为庄教授在龙城大学。” “庄教授说了，以后龙城大学还会聘请很多国内外知名的教授成为龙城大学的教授，会把龙城大学打造成华国的数学中心。我想去龙城大学……” “你这孩子，人家说你就信啊。”母亲笑着说道，“人家这是在给你画饼呢，我看还是京城大学好，菁华大学也好。最不济，你在江城大学还能离我们近一些。” “爸妈，您们不知道，庄教授是国际上最知名的数学家，被称作数学教皇。还被称作华国数学第一人，他是龙城大学的讲席教授，之前还得到瑞典皇家科学院的聘任，成为外籍院士呢。人家非常厉害，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要去龙城大学呢。他还会给本科生讲课，我想去龙城大学。” “那里以后一定能够成为华国的数学中心。” “你这孩子，是他厉害，但他再厉害也没有三头六臂吧？光他一个人厉害顶什么用？” “我想跟着他学数学。”任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想考他的研究生。” “这……”任鹏的父母对视一眼，对方这么厉害，又是龙城大学的教授。那可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跟着这么厉害的教授，孩子以后肯定也很有出息。 “你这么说也没有错，你去龙城大学读书，也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父亲沉吟着说道，“那你自己选。” “恩。”任鹏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因为这个问题家里意见不一，否则就难看了。 吃完饭之后，他登上秋秋。 【任鹏：卫浩 卫浩：来了，任大神有什么事情吗？ 任鹏：卫神，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 卫浩：龙城大学，任大神，你呢？ 任鹏：当然是龙城大学 卫浩：任大神，我们龙城大学见！】 关掉秋秋之后，任鹏缓缓吐出一口气，看来还是去龙城大学比较好，大家应该都要去龙城大学吧？还有冬令营也是在龙城大学举行的。 ………… 来到机场时，人潮涌动，庄蔚然坐在候机厅里的饭店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杂志。谢启胜没有说话，突然庄蔚然抬起头来询问道，“石上尉现在如何？” “还行。”谢启胜点点头，“医生说石上尉休息几个月就成，现在还在医院修养着。” “恩。”庄蔚然翻过报纸之后，“那么谢中尉到时候还是住在石上尉那个屋子里？” “我都可以。”谢启胜笑着说道，“睡在车内就行，不用这么麻烦的。” “我没有虐待人的习惯。”庄蔚然笑着，“走吧。” 付完钱，庄蔚然来到候机厅坐下，等了一会儿之后，飞机降落。 回到龙城已经是晚上，没有人接机，贺睿铭和卫耀阳都挺忙的。贺振国也在忙，况且谢启胜会开车，来到停车场，将那辆汽车开走。回到小区，庄蔚然领着谢启胜来到大门前。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灯光都是关着。大概是出门吃饭了吧，打开灯，他率先走入房间内。 来到客厅坐下后，谢启胜关门。打量着眼前的环境，很宽敞。 坐在沙发上，庄蔚然询问谢启胜，“需要来点饮料吗？” “不用。”谢启胜急忙摇着头，“我喝点茶水就好。” 喝完茶水，庄蔚然带着谢启胜走到石正安的屋内，东西倒是没有怎么动过，只是这些天还是做过清洁。 “因为之前石上尉在这里休息过，所以……”庄蔚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意，“今晚你先将就一下，明天我会让妈妈给你准备另外一个房间。” “不用这么麻烦。”谢启胜急忙罢手说道，“我睡这里就挺好的。” 回到房间后，庄蔚然确实挺累的，洗完澡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起床的时候，谢启胜依旧在和他父母说笑。看见庄蔚然下楼，贺振国对庄蔚然说道，“睿宁醒了？昨天回家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爸妈。”庄蔚然一边下楼一边询问，“昨晚干嘛去了？” “庄教授早啊。”卫耀阳打了声招呼，坐在椅子上吃饭，贺睿铭没有在。 “昨天晚上去你大伯那边参加晚会。” “谢中尉。”庄蔚然走到桌前，“陆透社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谢启胜摇着头，“应该快了吧？庄教授。” “什么事情啊。”卫耀阳抬起头看向庄蔚然，“陆透社什么？” “没什么，吃你的饭。”庄蔚然淡定的拿着筷子，“按照时间来算，应是快了。” 吃完饭，到达学校之后。皮尔斯大概是陪着朗兰兹教授在龙城游玩，他来到办公室时，门还是关着的。 打开门，庄蔚然进入房间，看着一切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 第199节 第185章 登报 陆透社的主编拿着预印的报纸看着，啧啧称奇的说道，“明天发表这篇报道，一定会掀起不小的影响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是发表这篇报道的时候。” 庄蔚然遇袭的风波热度差不多消散，大概是因为凶手自尽的关系。即便是有很多阴谋论的爱好者，可是现在来了个死无对证，瑞典方面的态度也很好。并且一再强调庄蔚然也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他们也会安排后，并且给予庄蔚然一定的补偿。 钱还没有给过来，但一定不会少。庄蔚然除了约见陆透社的记者之外，拦住包括华国日报等一系列的记者，现在陆透社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的猜测和困惑，没有人能够解决。好在庄蔚然并没有事，低调的回国，也没有接见任何记者。 大家好像渐渐的将这件事情遗忘，尽管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一周多之前，但是现代人的记忆没有那么久远，其他的事情已经占据现代人的眼球。 这也使得灯塔国松了一口气，其他国家没有证据，现在也没有人追究这件事情。他们却不知道，陆透社和整个带英都在等着这一波怼他们灯塔国。 放下手中的报纸，主编开始笑着说道，“明天就要发这篇报道，我得好好欣赏一下才行，看看灯塔国如何给华国一个解释。” “这还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主编那种叹息声，仿佛像是在怜悯灯塔国似的。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怜悯灯塔国甚至觉得灯塔国就是活该，就是自作自受。 收拾好东西，明天陆透社就要凭借这个新闻惊艳全球。 主编正在开心，艾丽卡也很开心，她已经准备好下周将音频放出去，绝对又会大爆，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反对灯塔国的人究竟会有多少。 这不就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画面吗？艾丽卡关掉电脑，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以及并没有多少的行人。 这个时间点，应该睡觉，明天早晨她就能看见陆透社发出来的那份报道。 ………… 下午三点过，庄蔚然今天没有课，提前回家。 打开门，卫耀阳正在家里看着电视，谢启胜和庄蔚然站在门外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 他嘿嘿的挠着头笑着说道，“庄教授我这不是……” “恩？”庄蔚然挑动眉头，“怎么？” “不是，我今天休息。” “哦。”庄蔚然颔首，“所以呢？” “所以……我就在家里看看电视。” “我知道了。”庄蔚然没有说话，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离卫耀阳不远。 谢启胜用电脑在看着东西，不一会儿，他突然站起身来，“庄教授。” “恩？”庄蔚然无聊的看着电视，旁边的卫耀阳还在询问，“庄教授今天没有课吗？” “没课。” “哦哦，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庄蔚然看向卫耀阳，“在我家住下来了？” “嘿嘿。”卫耀阳傻笑着不好意思。 “庄教授，陆透社的新闻。”谢启胜拿着电脑放在茶几上，庄蔚然盯着—— 【陆透社独家报道，国际知名数学教授遭遇袭击始末：源于灯塔国cai针对庄蔚然的一场暗杀，该计划在17年初便已策划。 庄蔚然回到华国同样是根据来自灯塔国cai部分绝密档案！cai解密裆部揭露，阻止庄蔚然出国、监控、暗杀！ 没有庄蔚然，对我们很重要——cai局长马库斯·弗雷德里克 (arc frederick) 他在2017年1月8日，第一份绝密文档中提出：他（庄蔚然）是一位国际顶尖的数学家，相比于我们灯塔国拥有的数学家，他也算是非常优秀的。我们务必要将他留在灯塔国，我们可以用高薪、重位、甚至可以让他拥有最高的权限，他必须为我们做事。nasa、nif都需要他担任总负责人，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计划，需要他的加入。他是一位非常出色，非常优秀也非常善于创新的顶尖数学家，相较于其他的数学家，我们甚至更迫切的需要他。 为确保他会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我们需要监视他、监禁他、乃至于控制他，必须要让他坚信只有灯塔国才能让他发挥所有的潜能。 如果他不听从我们的劝导，我们只能对他执行暗杀计划。我们不能承受没有他的灯塔国，更不能承受拥有他的华国。如果不能留在灯塔国，那么没有他，对我们很重要！我们需要不折手段、不计代价将他杀掉，包括但不限于车祸、枪战、抢劫、淹死、身体疾病等等，我们需要将他杀伪造成自杀现场。 我们必须要清楚一点，不属于灯塔国的庄蔚然，是对于灯塔国的严重危险。根据评估，他有着最顶尖的思维、最顶尖的研究能力。他的能力包括但不限于数学、理论物理学、应用物理学、工程应用等等，他可以做到的研究项目不限定于动力学、量子技术、可控核聚变、计算机科学、国防应用等等。 综上所述，他不肯为灯塔国效力，那么没有他，对于我们很重要！ 陆透社记者：艾丽卡】 【第一次见到庄的时候，他的眼睛还带着惶恐的神色。他告诉我，他被人盯上，一整年都在担忧中度过。华国驻瑞典大使馆很漂亮，第一次来到华国驻瑞典大使馆时，我就深深的迷上这个带有东方味道的地方。 但是我知道，此行我是来采访庄蔚然的。众所周知，庄蔚然在12月9日领取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克拉福德奖，并且被聘为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在此之前，我想强调一点。或许还有人不太清楚，庄蔚然院士不仅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早在2017年年初时，他就已经收到浓重的邀请函成为英伦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英伦皇家科学院在6月份时，为他准备隆重的聘任仪式，原本女皇陛下也是要出场的。可惜他突如其来的消失，打断了这场聘任仪式。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是法兰西科学院的外籍院士。 他是一个数学天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今在数学上，很多人都在讨论他，或者是与他有关的事情。本报之前也刊登过，很多与他相关的内容。作为新一代的数学教皇，在本报记者的想象中，他应该是优雅、从容、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 是那种温文尔雅、谦谦有礼的绅士。 可是记者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他在不安中惶恐。华国驻瑞典大使馆的武官谢先生非常尽责的告诉记者，因为庄教授刚受到袭击，所以现在情绪有些失控。 我们刚进入华国驻瑞典大使馆时，就遭受到严苛的检查。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因为庄教授受到袭击，我们需要去见他，现在庄教授的保护等级非常高，需要绝对安全，所以需要严苛的检查。我没有意见，受到庄教授的邀请我很开心。 这是庄受到袭击之后，第一次邀请媒体。现代数学第一人，庄是一位带着传奇性质的数学家。我很期望能够见到庄，这位英伦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他以二十岁的年龄担任英伦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这是绝无仅有的。 他是一个超级天才，我见过他的照片，是一位俊美的男子。 来到庄的住处时，看他在惶恐不安中度日如年，这很让人心疼。我们坐在一旁等着他安静下来，差不多一杯咖啡的时间，庄安静下来。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依旧带着恐惧。他告诉我们，他遇到的袭击是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的。 我很诧异，我以为像是瑞典公布的那样，针对他的袭击，只是一个极端**人士的恶意。他很笃定的告诉我，一切都是灯塔国的阴谋，并且他掌握了所有证据。 但遗憾的是，他告诉我，这些证据都是别人匿名发给他的。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他—— 他给我看过所有的证据，他从一月份开始就被灯塔国严密的监控，甚至好几次，cai都想要暗杀掉他。他说来到英伦收到这些邮件之后，他很害怕，害怕某一天他就会突然人间蒸发。他需要保住性命，他前往华国驻英伦大使馆求救，在华锅驻英伦大使馆的安排下，他乘坐到访利物浦的华国军舰回到华国。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出席英伦皇家科学院为他隆重举办的聘任仪式的原因，他对我说，他很抱歉没有出席这次的仪式。但是他觉得这太荒谬也太可怕，他只想逃离。华国是他的祖国，他只能向华国求助。他不信任任何国家，只能信任华国。 回到华国之后，他以为保持缄默就不会有事，没想到会在领取克拉福德奖的途中遭到cai的暗杀，这次依旧还是由cai主导，灯塔国国会授权的一次行动。 没有他，对于灯塔国很重要。显然，已经被灯塔国彻头彻尾的执行。 他对我说，这好像是一场噩梦，如果不是他的助理，或许他已经在停尸间。他意识到，不能继续缄默下去，未来，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和他类似的人遇害。他不能继续缄默下去，他不想要被灯塔国当做猪羊一般屠戮。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在我离开时，他的眼中仍然还带着惶恐和不安，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们准备制造一起空难，让我在飞机中遇难。 本报记者：艾丽卡】 第186章 轰动 【有关于cai与灯塔国国会授权执行暗杀的绝密文档，本报将会在每周一刊登一份绝密文档。敬请关注，下周一会在官网更新独家采访庄的视频！】 看完最后一个消息之后，庄蔚然冷笑着说道，“这下子可就有乐子可看了，我倒是想要知道，灯塔国那边究竟会如何应对。”庄蔚然轻笑着，“恐怕外交部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吧，这简直就是灯塔国自己递刀子过来。” “这不值得捅他们一刀吗？”看完整篇报道的庄蔚然站起身来，神清气爽的说道，“这是我送给灯塔国的一份大礼，当然还有另外一份大礼包还在准备中。” “庄教授。”谢启胜愣住了，“您还有他们的黑料？” “不是黑料。”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是国防工业，这是我送给灯塔国的第二份大礼。我们华国的战机，放心，我会让灯塔国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可以弯道超车，并且让他们永远追赶的。” “这份儿大礼才是我送给他们最重要的大礼之一。”他停顿了一下，“这还没有完，只是第二份大礼罢了，接下来还有第三份和第四份……直到第n份大礼。我要让他们知道，没有灯塔国，对我们也很重要。” “庄教授您这是？”谢启胜倒吸一口凉气，“您是真想要让灯塔国消失。” “有一个笑话。”庄蔚然打开窗户，冷笑着说道，“如何让世界和平？” “直接让灯塔国消失在世界上，世界就会和平。”他笑完之后，又转过身对谢启胜说道，“我一向很讨厌灯塔国，况且他们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别人要做十五。” “额……”卫耀阳看着全是英伦语的报道，没有看懂。 “庄教授，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啊？” “待会华夏日报会转载这篇报道的，你待会上围脖去看就知道。”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得给领导请个假，正好我该休息一段时间，我想领导应该会同意吧。” 龙城大学，周主任快马加鞭的走到系主任的办公室，打开电脑。 看着李飞着急的神色，“李飞，你慢慢说。” “您没有看陆透社的新闻？” “还没有来得及。”周主任打开陆透社电脑，输入网址，开始浏览陆透社的新闻，头版头条就是庄蔚然遇袭后的独家采访。 “陆透社的独家采访？”周主任愣了一下，“我以为会是华国日报的独家采访。” “周主任你先看看。”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周主任一边看着报道一边拿着座机电话，“你好……” “周主任。” “恩？”周主任愣了一下，“贺睿宁，你怎么懒洋洋的。” “课题我已经放在你的邮箱里，我受到了伤害，我准备请个长假，在冬令营没有开始之前，我准备去琼省度假。” “你……”周主任好笑的说道，“成，那你好好休假。” “课题你做完了？”周主任有些错愕，“你的意思是？” “解开霍奇猜想了？“周主任的声音很大，把李飞也给震惊到了，“真的假的？你做出霍奇猜想了？” “真的。”庄蔚然在电话那头说道，“确实已经做出霍奇猜想，您不是说，让我尽快做出来吗？这不，我就做出来了。” “嘶——”周主任倒吸一口凉气，庄蔚然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看向已经坐在一旁的李飞，“你听见了吧，这小子说他已经做出霍奇猜想了。” “听……听见了。”李飞点着头，“他这个研究能力，难怪要被cai针对。” 周主任转过头继续看着陆透社的报道，看完整篇报道之后，他只能用惊骇来形容，这实在是太过荒谬也太过骇人。 庄蔚然竟然好几次都差点被暗杀掉，最后在瑞典时，差点得手。 这个灯塔国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真的想要暗杀庄蔚然。 “所以你让我看这份报道是？” “我还以为庄蔚然会在惶恐之中呢，没想到那小子从开始就是庄的，最后几句话，我总觉得他是在挑动白左的神经。”李飞沉吟着说道，“他是故意的。” “看上去，确实像是故意的。”周主任苦笑着说道，“不过他也是大心脏，回国之后，这么重要的事情从来没有说过。” 第200节 “我猜，当时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灯塔国会在他前往瑞典的时候袭击他吧。”李飞沉吟着说道，“其实没有人会想到，灯塔国竟然真的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好在他是华国的数学家，如果他是其他国家的数学家，如果不为灯塔国效力，恐怕他现在已经‘自杀身亡’了不是吗？” “确实，最该庆幸的就是他作为华国的数学家，至少我们华国还有能力保住他。”周主任叹息着，“这件事情肯定会闹很大的。” “一定会闹得很大。”李飞笑着说道，“我猜想他现在一定是在家里看戏，想要看看灯塔国究竟如何面对现在的场景。” ………… 卫耀阳刚登上围脖，点开热搜，没有发现关于庄蔚然的热搜。 但是华国日报突然更新一则消息—— 【华国日报v:陆透社于今天早晨八点，华国时间下午16点整发布头版头条消息，我国著名数学家庄蔚然在瑞典遇袭背后，是一场灯塔国cai部分在年初就精心策划的暗杀。 以下是陆透社独家采访我国著名数学家庄蔚然的消息……】 【我就知道，刚在陆透社看完这篇新闻，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我还在笑话别人阴谋论，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阴谋论，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灯塔国做不到的事情。】 【说实话很难过，竟然这么下作，好在庄教授没有事。】 【庄蔚然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瑞典警方说得很清楚，就是一个极端仇华人士的攻击，还扯上灯塔国，果然还是爱国钱比较好赚。也是，在灯塔国混不下去，跑回国来混。不靠着碰瓷灯塔国，怎么能有热度呢？笑死我了。】 【收着点，尾巴都露出来了。带英的陆透社你之前不是在吹嘘公平公正吗？怎么这么快就破防了？庄教授在灯塔国混不走，看来cai局长是个假的cai局长对吧？没有庄蔚然对于灯塔国很重要这句话，一定都是假的。】 【我是没有想到，你们平时赚美分就算了，这种大新闻下面也要赚美分，是生怕国安局的业绩不够漂亮是吗？】 【让我窒息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敢这么对庄教授，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像是庄教授这样的大教授他们都敢这么做，还有一些没有什么名气的教授，那岂不是——我现在怀疑很多想要回国的教授，突然性的死亡都是cai在搞鬼。】 【解密的cai档案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有灯塔国的国会授权，这就很难看了。如果说只是cai发的绝密档案，还能说其他人不知道，这……国会授权，而且陆透社那边不知道还有多少分档案，并且这些档案都是庄教授给他们的，你们说庄教授是否保有原始档案？今晚灯塔国的那些议员们估计是睡不着觉，尤其是这位cai的局长说了这么多反人类的话，估计是很难逃脱舆论上的谴责。】 【那么问题来了，外交部针对这件事情会发表什么样的言论呢？】 【就很窒息，从来没有想过一位学者竟然还会遭到这样的暗杀，他只是一个学者而已，不过想要回到华国，只是不想让他回国就这么针对他，恕我直言，这个灯塔国是真的有点反人类了。】 【我就觉得好像对于灯塔国那些人而言，人命仿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说好的人类文明灯塔呢？灯塔孝子破防了吗？】 【正在洗地呢，不过对于庄教授的遭遇，我还是抱有很大的同情，被监视，差点被暗杀，说好的自由呢？有点搞笑。】 【说正经的，我觉得除了庄教授这样的大佬之外应该不会有人在被这么暗杀了吧？我看cai的局长都说了，是因为庄教授的研发能力太过可怕所以才会对庄教授动手的，至于其他留学生……应该不会有事吧？】 【你们还不知道吗？这几年想要回国的科学家一个个都被自杀，我这么说你们懂的吧，被自杀，想想就知道到底是谁在动手。】 【我想要看看高呼灯塔国是人类自由灯塔的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别闹了，陆透社刊登消息，这些证据还没有证实就是真的，况且这不是庄蔚然一个人在说吗？碰瓷灯塔国嘛，赚钱不寒颤，陆透社是英伦的报社吧？攻击灯塔国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我是没有想到，这都能洗，厉害了！】 【笑死，灯塔国的孝子什么不能洗？闭着眼睛，什么都能洗，反正灯塔爸爸都是正确的，就算是灯塔爸爸承认，他们都能闭着眼睛说，因为庄教授是邪恶的才会被灯塔国消灭。说实话，这群人国安真的不动手吗？】 ………… 华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 陆透社的记者站起身来询问，“请问发言人，针对今天陆透社的头版有什么看法？” “陆透社今天的头版？”发言人点头，面色严肃的说道，“是我国数学家庄蔚然的事情吗？” “没错。” “从陆透社解密的文档上，我们还无法分辨这件事情是否是灯塔国所为，如果是灯塔国所为，我们不仅要提出严正的抗议，并且谴责灯塔国这种反人类的做法，我方已经向灯塔国求证。我想灯塔国应该严正看待此事，但是我们可以看见早在今年年初之时，庄蔚然的可就已经受到监视，并且限制庄蔚然的人身自由。这与灯塔国一贯宣称的自由并不符合。” “我想灯塔国不仅是需要给华国一个交代，并且还要给全世界一个交代，许多国家的科学家不明不白的死亡，甚至有些科学家在回国前夕死亡究竟内情如何？从暗杀我国数学家庄蔚然暴露出来的问题，不仅仅只是庄蔚然一个人而已，我们有理由怀疑，以往许多有回国意愿的科学家，突发性的疾病或者是遭遇的意外都是灯塔国在暗中运作。” “这件事情只是刚开始，我们方会保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向灯塔国透明的公布这些资料，否则我想不仅是华国，恐怕全世界的所有国家，所有的人民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谢谢。”发言人说完话之后，灯塔社记者站起身来询问道，“请问发言人，您觉得陆透社和庄蔚然说的是真实的吗？如何确定这是cai做的呢？” “所以我说了，我们现在正在和灯塔国那边沟通，显然那边似乎不太像和我们沟通。”发言然沉吟着说道，“如果这件事情证实是灯塔国做的，我们不仅追究这件事，还需要灯塔国开诚布公，甚至呼吁组织国际调查组对灯塔国的cai进行调查。” “我们强烈的怀疑，很多我国的学者或者是有意愿回国的学者都是被灯塔国用各种意外让他们永远的失去生命。这不是一个文明国家的做法，不仅是我们需要谴责，任何一个有良知、有责任心、生活在现代文明中的国家，都应该对这种行为进行抵制。” “你好，我是法兰西社的记者。庄蔚然不仅是华国数学家，也是我们法兰西科学院的外籍院士，如果这件事情证实是cai做的，今后庄蔚然还能离开华国吗？” “这需要看庄蔚然的意愿，我们不像是某些国家，监视、控制、限制等等一系列的手段，我们充分尊重庄蔚然的意愿，也不会让他被自杀或者是意外性的死亡。”发言人铿锵有力的说道，“同时，我也希望灯塔国就这件事情积极回应。” “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您好，我是罗斯社的编辑，您觉得陆透社的爆料内容有多少可信度呢？接下来，贵国对于庄蔚然是否会采取一些保护措施？” “庄蔚然现在的安保措施我们已经着手在做，尽管庄蔚然现在身处华国，为了避免以后的风险，还是有必要给他安排安保。”发言人停顿一下，看向罗斯社的记者又沉吟着说道，“至于您说的关于可信度的问题，我相信陆透社是一家公正、公开的媒体，不会颁布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并且，陆透社已经给出第一份解密档案，我很难想象接下来的解密档案还有多少让人难以忍受的语言，这让我感到很遗憾，作为全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灯塔国失掉了信心吗？连一位学者都不会放过。” ………… 看完报道后，贺振国叹息了一声，没想到睿宁竟然差点回不了国。他还以为，睿宁只是受到监视，没想到还几次差点被暗杀。这该死的灯塔国，贺振国恶狠狠的将报纸放下，心中正在思量着。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贺振国觉得很烦躁，抽出一支烟点燃，“进来吧。” “贺局。”卫耀阳在门外探头，贺振国觉得好笑，“你小子在门外干嘛？有事就进来说。” “我这不是看贺局是不是在生气吗？” “不是在家里休息吗？”贺振国深吸一口烟，“自愿加班是吧？” “您看完新闻了？” “进来说。” “哦。”卫耀阳走进办公室，顺手将大门关上，“贺局，我看完这篇报道了，灯塔国实在是太可恶了。” “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抵赖呢。”贺振国冷笑一声，“他们绝对不会承认做过这种事情。” “就是不知道陆透社那边还有多少档案可以公布。”烟雾缭绕的办公室，卫耀阳轻轻皱着眉头，“贺局，庄教授让您少抽一点烟。” “让我给你带盒润喉糖过来。”说着，卫耀阳将润喉糖放在桌面上，“庄教授说您要是想抽烟就吃一颗糖。” “就为这事？”贺振国将手中的烟掐灭，打量着卫耀阳，“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也不是大事，庄教授说……安静看戏就好，这是他给灯塔国送去的第一份礼物，今后还有第二份、第三份，他相信灯塔国很乐意接受这些礼物。” “不会有事吗？”贺振国现在担忧的是灯塔国还会对庄蔚然做出混账的事情，毕竟这也是灯塔国第一次这么混账，谁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庄教授说，应该不会有事，并且他现在只是在恶心灯塔国而已。还说，就算是这件事情全都曝光，恐怕灯塔国也不敢对他继续动手，恐怕在他出国之后，还要保护他。因为他有事情，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灯塔国，那个时候灯塔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所以，他们必须保护庄教授。不过，也不排除他们就是想要做掉庄教授的可能性。”卫耀阳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我更偏向于，他们还是想要做掉庄教授。但是找不到一击毙命的时间点，他们绝对不会继续尝试攻击庄教授，如果下次庄教授还没有事情，恐怕，他们就要遭殃。” “如果庄教授真的死掉，他们除去心腹大患，撑死不认账，或者是用几个特工换一个我们国家的国宝级数学家，这笔买卖很合算。”卫耀阳继续说道，“不过，在华国，他们知道肯定是动不了手的。至少，最近这几年他们肯定不会动手，应该是在等待一个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机。” “放松警惕的时间。”贺振国又想要抽烟，看着摆放在桌上的润喉糖，叹息一声，拿着润喉糖吃下一颗。 第187章 采访 “马库斯，我需要你解释一下，文件到底是如何泄露出去的？”cai总部，局长办公室中，传来咆哮般的叫声，“你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有多大的影响吗？” “我亲爱的马库斯，不是让你将文件删掉吗？现在是什么意思？” 马库斯额头冒汗，“我们这边并没有被任何黑客攻击过……” “是内部的人员泄密？”那人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色彩，“倘若是内部人员泄密的话，恐怕……” 恐怕什么自然是不能继续说下去，就算是现在解决掉陆透社的记者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想想即便是解决掉陆透社的记者，庄蔚然那边一定还有原始的档案，现在他们最该想的是如何解决当前的这个难题。事实上，这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cai干过的混账事情有很多，这个世界上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cai干过的混账事，可是知道和摆放在台面上来说是不一样的。这就相当于直接将他们cai的遮羞布给扯掉，现在干掉庄蔚然泄愤也是不可能的。干掉陆透社的记者更不可能，全球都在盯着，带英还在煽风点火，这种时候还去做肮脏的事情，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华国那边已经提出严正的交涉，要灯塔国cai公开所有资料。显然华国怀疑他们cai不仅是针对庄蔚然，甚至还在针对所有想要回到华国的教授。确实他们也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不仅是庄蔚然，还有其他化学、物理学、计算机科学等等这些类别的学者，要是有回到华国的意向，他们都会迫不及待的解决掉。 只有文学方面，什么哲学、经济学、文学等等之类的，他们不会去解决。毕竟这里面很多人都是满脑子的西方思想，放到华国不仅不会对灯塔国产生伤害，反倒是恐怕会对华国产生不少的混乱。 但是现在完全反过来，庄蔚然遭遇他们的暗杀，似乎是上马库斯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在瑞典暗杀庄蔚然。如果庄蔚然没有事情，很难想象庄蔚然究竟会送给灯塔国一份什么样的大礼。现在看来，庄蔚然不仅一直掌握着资料，回到华国时的缄默不过是不想要搞事情。但是他们cai的举动将他激怒，这是他送给灯塔国以及cai的一份大礼包。 该死，如果早知道庄蔚然掌握这些情况，他说什么都不可能对庄蔚然动手。 “现在一切都完了。”那个声音依旧还在咆哮，“你趁早从你这个位置上滚下去吧，该死的白痴，我真想用我的皮鞋亲吻你的屁股，你这个讨人厌的土拨鼠！” “你知道吗？泄露出去的文档还有国会的授权，现在华国开始问责，不久之后罗斯国会加码，恐怕其他国家都会跑来问责我们。” “还有国内的某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我们如何处理啊？你拿出个办法来，你不仅要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你还必须要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被押送监狱，必要时，我们必须要将你交出去。”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据他所知，陆透社几乎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带英那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显然是没有打算帮助他们。恨不得这把火越烧越旺。 当然交出cai的局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cai局长这个位置很特殊，如果交出去，几乎他们所有在全球布置的间谍已经所有的暗杀或者是其他的计划几乎都会被曝光，会引发更重要的后果。 不过，也不是不能交出去。但是在交出去之前，这位局长有个什么意外，那可是他们阻止不了的。比如说自杀、比如说突发性的疾病。谁知道呢，他们灯塔国的监狱都是私人产业。 “马库斯先生，你好好想一想今后你该怎么办。”那人打开门，气愤的离开办公室。 马库斯像是泄气的皮球，坐在原地，眼光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上帝，他真的不知道，以为擦掉线索别人就没有办法，事实上，谁都没有想到，庄蔚然竟然掌握了所有的绝密文档。 “谁才是卧底？”马库斯喃喃自语的说着话，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谁是卧底或者是叛徒，因为他未来会怎么样，他自己都不知道……大概已经没有活路了，他现在非常后悔，在庄蔚然前往瑞典时，策划袭击，还派出一个神经病跑去袭击。 以为，把那个神经病解决掉就会没事，谁知道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原本缄默的庄蔚然和陆透社甚至不停的跳动着白左们的神经。 灯塔国发布会，现在灯塔国需要并非是澄清，而是找个背黑锅的人。很不幸，背黑锅的人除了马库斯之外，没有其他人。当然还有几位议员先生也会成为背锅侠，毕竟那上面是有国会授权的，这件事情不解决好，恐怕还会出更大的问题。 华国密切关注，其他国家对于这则新闻也很轰动，几乎一晚上的时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们灯塔国。 舆论任由发酵，越来越烈，恐怕最后受伤的也只会是他们灯塔国。虽然不至于四分五裂，恐怕也是自顾不暇，让原本就走在下坡路上的灯塔国还要死死地踩一脚油门，直接冲进沟里。 “您好，我是华国日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发言人，对于灯塔国做出这种反人类的行为您们有什么想说的。” “我再次重新申明一下，这件事情绝对是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马库斯以及几位议员做出的。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目前我们联邦调查局正在介入调查，如果有最新消息，我们会给华国以及庄蔚然先生一个交代。” “当然关于赔偿的问题，我们也在商讨。”发言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总之，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您好，我是法兰西社的记者，请问对于这件事，贵国有没有可能不给华国一个交代，以及您说是马库斯和某些议员的单独行为，但是国会授权又该如何解释。以及，马库斯先生级别并不低，为什么灯塔国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是总统先生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总统先生已经被架空？还是说，总统这个位置其实只是个虚职？” 法兰西社的提问已经是图穷匕见，就是想要直接拉下灯塔国的遮羞布。尽管法兰西擅长投降，但是对于这种穷追猛打的事情还是乐意做的。原本在国内就有鸽派和鹰派，不过鸽派太多，走在街上的议员们十个有九个半都是鸽派。 否则当年的阿尔斯通也不会被贱卖给灯塔国，但法兰西社可就不一样了。既然对方的槽点太多，为什么他们不吐槽，更何况这么多的记者一个个都在等着怼灯塔国。 发言人的脸色微微变化，尴尬的说道，“事实上这件事情，cai的局长没有告诉总统先生，这是一个秘密任务，他们已经将文档全都删除，无从查起，我们现在也只能先从马库斯局长开始调查。” “至于您说架空的问题，我想告诉您，这件事情是马库斯局长的密谋，我们会针对这件事情给cai好好的上一课。至少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灯塔国的保证就好像是随时可以扔掉的废纸，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大家自然是不会相信灯塔国所谓的保证，如果灯塔国的保证有用，庄蔚然也不可能真的遇见这种伤害。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发言人匆匆离开，就好像是仓皇而逃似的。 这在灯塔国内都引起很大的不满，暗杀庄蔚然也就算了，还让别人抓住小辫子。人家都已经保持缄默这么久，还跑去招惹人。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看着发言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记者们笑得很是开心，没错，这大概是他们最开心的一天，没有之一。灯塔国威风赫赫的时代，似乎一去不复返。还有好些没有询问到问题的媒体，都忍不住想要直接在媒体上嘲讽灯塔国。 《国会与总统被架空？灯塔国cai局长与国会议员大声密谋！》 第201节 《落荒而逃，灯塔国外交部发言人说话颠倒，不知该如何圆谎。》 《灯塔国承认瑞典袭击华国籍数学家庄蔚然确为cai所为》 《灯塔国外交部发言人：袭击庄蔚然内有隐情，或国会与总统已被cai控制》 《cai局长位比总统？国会议员竟听令于cai局长》 等等奇怪的新闻在第二天就发布出来，颇有一种传下去的后现代主义赛博朋克风格。 看到报道的灯塔国外交部发言人大骂着这些不干人事的媒体，可又拿他们无可奈何，这些文件总统看过，国会授权，cai干事。 最后竟然落到庄蔚然的手中，一定是其中有间谍。 现在cai的局长马库斯虽然还在位置上，但很显然，他已经成为顶罪羔羊，绝对不能在插手cai的事情。否则，谁知道这家伙会搞出什么奇葩的事情出来，马库斯是个聪明人，能够猜到自己的下场。 让他现在做事，绝对是不可能的。 ………… 看完今天的新闻，庄蔚然神清气爽的早着早餐。贺振国还在旁边说着，“睿宁，要不咱们下次别再出国了？” “不行。”庄蔚然轻轻摇着头，“不可能不出国，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肯定是要出国的，但是下一次我会注意。”庄蔚然沉吟着说道，“爸，您就别担心这些问题，我都会处理好的。” “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还有很多文件都在等着他们去认领。”庄蔚然冷笑着说道，“他们出来得太早了。” “庄教授。”谢启胜在身边说道，“灯塔国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大使馆的领事想要找您谈一些问题。” “关于您的赔偿金额的问题。”谢启胜轻声说道，“领事会在三天之后来到龙城，至于地点，说是让您给个地点就行。” “灯塔国驻华大使馆的领事吗？”庄蔚然笑着说道，“很好。” “需要通知媒体吗？” “当然需要。”庄蔚然轻轻点头，“他们想要私下解决，我偏不。游戏是他们先开始玩的，但是什么时候结束可就真由不得他们做主。” 庄蔚然冷哼了一声，起身说道，“爸，妈，我吃好了。” “睿宁。”贺振国叹息一声，“路上小心点，我总觉得不太安全。” “贺局长您放心。”谢启胜严肃的说道，“我会照顾好庄教授的。” “麻烦你了，小谢。”贺振国想了想，“对了小谢，你自己也要注意点，千万别像小石那样……就算是轻声，能避免也要避免。” “您放心吧。”谢启胜轻轻点头说道，“我知道的。” 卫耀阳刚吃完饭，看着庄蔚然和谢启胜离开，安慰着贺振国，“贺局没事的，谢中尉是特战队员出身，现在又在华国，他们还真不敢如何。” 坐在车上，庄蔚然闭目养神。谢启胜询问道，“庄教授咱们直接通知媒体吗？” “不。”庄蔚然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告诉国安局。” “可是……”谢启胜愣了一下，“这件事情国安局早就知道了。” “没错，他们早就知道领事要和我商量赔偿的问题，甚至还会给我道歉。”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谢中尉，你告诉他们，这种事情得通知媒体才行。”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谢启胜没有说话，想了想，这种运作的方式，大概国安局还真的熟悉。 毕竟这种让灯塔国丢脸丢到家的操作可不会太多，想想恐怕国安局恨不得给安排得场面越大越好。 “好的。”谢启胜明白庄蔚然的意思，将汽车开到龙城大学之后。跟着他前往办公室，路上遇见的那些个教授都用关心的眼神看着庄蔚然，“庄教授，您没有事吧？” “庄教授，您目前还好吗？” “庄教授，您回到华国还算安全吧？” 即便是以前针对他的那些教授，在这种家国大义面前，也不可能继续对庄蔚然横眉冷对。 “一切都还好，谢谢大家的关心。”一路上回答，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庄蔚然原本是想登录邮件查看最近的论文投稿的，结果发现很多人都写信询问他的近况如何，对于他遭受到非人待遇表示气愤和遗憾。 谢启胜拿着电话，拨打给国安局。 “杨局长您好，我是谢启胜。” “哦？谢中尉。”杨局长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谢中尉您有事？” “庄教授听说灯塔国驻华大使馆的领事过几天会来找他商谈些事情。” “哦？”杨局长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庄教授是害怕出现意外吗？小心点确实比较好，这样吧，到时候我会派国安局的工作人员去充当安保员。” “不是这个问题。”谢启胜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庄教授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通知一些国内外的媒体到场。” 杨局长先是有些错愕，随后会心一笑，“谢中尉放心，我们会安排妥当的。” “那就麻烦杨局长了。”谢启胜挂掉电话，转头看向正在仔细打量电脑的庄蔚然，“庄教授，杨局长那边说会安排好的。”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谢了啊，谢中尉。”这么连起来说，庄蔚然还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谢过之后，他又开始认真的看着这些邮件。大部分都是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或者是关心他有没有事情的邮件。庄蔚然还挺开心的，他在国外并没有待多久的时间，结果这么多人都挺关心他的，说不开心那是假的。毕竟还有这么多人都在关心他呢。 谢启胜坐在沙发上，皮尔斯大概还在陪着朗兰兹在龙城周边游玩，因为马上就要临近圣诞节的缘故，作为西方人这两位都是要过圣诞节的。估计在三月份之前，皮尔斯都不会到办公室来。 “叩叩叩”李飞站在门外敲着门，看向谢启胜笑了笑说道，“谢中尉。” 谢启胜轻轻点着头没有说话，庄蔚然头也不抬，听见声音就知道是李飞来了。 “李教授进来吧。” “庄教授。”李飞走向办公室里，“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恩？”庄蔚然抬起头，原本想问，他忘记什么事情来着，结果看见李飞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不是在华科大遇见的钱明章吗？他之前忽悠别人来龙城大学，但是最近他比较忙，压根就忘记这件事。没想到钱明章跟在李飞的身后，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笑。 “哟，钱师弟。”庄蔚然笑着说道，“快坐。” 李飞又是好气，又觉得好笑，“你让人家跑到龙城大学来做研究，人家给华科大那边说清楚跑来做学术交流，结果你倒好，动不动就不在办公室，让人家落空很多次啊。” “这不是最近挺忙的吗？”庄蔚然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季教授那边怎么说？” “教授说我毕业还是回华科大的。” “挺好。”庄蔚然点头，“当然要回华科大毕业。” “我说庄教授。”李飞打量着庄蔚然，“你真的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咳咳，就是国外的事情。” “劫后余生吧。”庄蔚然感慨着，“我以后肯定会更加小心的，不过好在还有谢中尉这样的人，我还有点安全感。” “没事就好。”李飞轻轻点头。 庄蔚然看了看周围，“皮尔斯和朗兰兹教授呢？” “这不是给朗兰兹教授安排好住宿之后，皮尔斯先生说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他开车载着朗兰兹教授去琼省旅游……”说道这里，李飞停顿了一下，“话又说回来，你这个家伙，不也嚷嚷着要去琼省休假吗？” “咳咳。”庄蔚然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我这不是想要去来着。” “结果我想了想，还有挺多事没来得及做，过年的时候再看吧。” 第188章 翻译 “啧啧。”李飞啧啧称奇的说道，“我还以为咱们的庄大教授已经前往琼省，没想到还在办公室里。” “明章。”庄蔚然看着钱明章指了指旁边的座椅，“你先去那边做你的课题吧，有不懂的问题，随时来问我。” 钱明章乖乖地走到一旁开始做研究，李飞坐在庄蔚然的面前，打量着他说道，“我说庄教授，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 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刚从国外回来，还遇见这么奇怪的袭击时间，让我害怕一下，不过分吧？” “是不太过分。”李飞肯定的点着头说道，“接下来呢？” “灯塔国大使馆的领事想要跑过来和我私下解决这件事。”庄蔚然冷笑了一声，“我直接给国安那边说，我需要一些记者。” 李飞躺在椅子上，打量着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这是想要搞事啊。” “没错啊。”他毫不犹豫的承认，“我就是想要搞事，谁让这群人欺人太甚。原本回国之后，我都没有打算说这些问题的，那阵子媒体闹得这么凶，我什么都没有说过。结果他们到了12月份还要缠着我不放，现在我不反击，岂不是说我听软弱的？” “比起软弱，我更想让他们瞧瞧，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不太清楚。”庄蔚然摇着头，“反正目前的舆论都是偏向我的，顺便，陆透社那边还有很多的文件没有披露。” “你就不怕陆透社和灯塔国沆瀣一气？” “怕，怎么不怕，但是这种时候，陆透社不可能和灯塔国沆瀣一气。他们为了新闻和流量，甚至是为了塑造他们陆透社的形象，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和灯塔国站在一起。” “我当然知道，英伦和灯塔国的关系是互为父子没错。“庄蔚然停顿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事实上，你猜英伦想不想要重回往日的荣光？” “在这件事情上，英伦绝对不可能和灯塔国有任何的合作关系，绝不可能有任何的合作与地。”他抑扬顿挫的说道，“我之所以让陆透社的记者采访我，就是我早就想到，他们在这方面绝没有任何的合作可能性。” 李飞想了想说道，“你怎么确定他们在这方面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英伦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种问题上和灯塔国达成和解，你就看他牛津大学、剑桥大学等等之类的学校会不会有人跑就完事了。”庄蔚然带着笑意说道，“哪怕是假装他们也必须要支持华国和我，我还是英伦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 “这也算是政治正确的一种吧。”庄蔚然耸了耸肩膀，“如果他们真的非要这么做，我这边不还有文档吗？我还可以给华国日报。相比起华国日报得到这个消息，我想他们应该更希望陆透社报道吧？毕竟陆透社连英伦自己也会阴阳怪气，阴阳怪气灯塔国根本就不是大事。” “我记得你以前不懂政治，现在对于这个有兴趣？” “没兴趣。”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不过是气不过而已，我这不是在回击他们吗？让他们也试试什么叫做舆论压力。” “这才没多久时间呢，就要投降了，果然站在道德高地上就是舒服啊。”庄蔚然冷笑着说道，“况且，他们太着急了点，即便是承认这次的袭击和以前对我的监视，但我相信如果陆透社继续解密那些文档，还是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很有信心嘛。” “肯定很有信心。”庄蔚然整理着衣服说道，“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太过难堪……大概吧，至于他们到底会不会难堪谁知道呢？这可是灯塔国第一次认错。” “怎么也得让记者们拍下来才对啊。”冷笑着，李飞想了想， 第189章 对线 说实话，这人卫耀阳还觉得挺好玩的。看了一下他的回复，也就只有七八篇帖子而已，上线的时间也很不稳定。平时大概只是逛逛，很少说话。但是凭借七八篇帖子的回复有十多万的粉丝还有网上增长的趋势，这就很让人敬佩他的专业知识以及个人能力。 尤其是他的回复基本上都算是短小精悍，可就这样还能圈粉不少。论坛最多的粉丝大概有一百来万，但是这人没有发表过一篇帖子，凭借回答圈粉十多万，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论坛顶流。常年出没于知识专区和灌水区。浏览是不可见的，卫耀阳是真的好奇，刷新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又回复了灌水区的一个帖子—— 【你们说这个的长相能够打几分？今年龙城市公安局的挂历有这个人，我看了一下是明年七、八、九月的[图片]，你们觉得这几张照片如何？可以打几分？他谈恋爱了吗？缺对象吗？我该如何才能和他谈恋爱？】 第202节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泻药，人在灯塔国，刚下飞机，年薪百万！噢，这是个情感问题。首先，这个人应该叫做卫耀阳对吧，前两年龙城十佳青年就有他，出现在挂历上不稀奇。其次，你想要和他谈恋爱，那么首先你需要认识他。如果认识他呢？据我所知，他是龙城市龙湾区刑警队的中队长，要么你就直接去刑警队找他，要么拖是认识他的人带话给他，要么你只能去犯罪。当然认识之后，也不一定能够谈恋爱。 有时候是有缘无分的，还有一种感情叫做落花流水可奈何。不过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得先弄清楚，对方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否则会很尴尬的，还有就是，看面相，我觉得这人长得确实英气勃发。不过……怎么看上去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大概对人会不好吧……反正我个人建议这种帅哥看看就算了，说不定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呢？毕竟这么年轻就是中队长，怎么说也得有点手段吧。】 卫耀阳看见这一段之后，刚才对于这个胖鸟的好感一下子全没有了。说他心机深沉，面向不善之类的也就算了。他不在意这些，可是他当中队长那可是实实在在靠着功劳一步步走上去的。现在有人这么说他，他还不恨得牙痒痒，况且，他还真没有打算谈恋爱。比起谈恋爱，他更喜欢工作——除了庄教授之外。 说得他好像跟个什么坏人似的，简直就是在玷污他的个人形象。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这个人对线，结果还没有开始打字，就有人开始附和起来。 【我觉得胖鸟大神说得没错，这么年轻就是刑警队的中队长，怎么想都觉得这人心思比较深沉。花痴一下就算了，别了吧，到时候别是个渣男啊。】 【看上去这么帅，一直说没有女朋友，谁信啊。我听在刑警队上班的哥们儿说，这货还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估计是个渣男。不知道骗过多少女孩子！】 【穿警服很帅，脱衣又有肉，这种又高又帅前途无量的男人，和普通女孩子谈恋爱，估计一般都是觉得普通女孩子好甩掉，当个渣男没有任何的负担。千万不要上当啊，看看就好，不能真的追求这个渣男，否则一定会遍体鳞伤的。】 【啧啧，说实话，卫耀阳帅是挺帅的，不过……说到心机这个问题吧，我估计他心机确实挺重的，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善茬。再说这么年轻就能到中队长，以后指不定能走到哪步呢。就这么说吧，反正我是觉得这个卫耀阳挺怪的，说不出来，就觉得他这个中队长来得很蹊跷。要么就是和哪个大佬的女儿谈恋爱，准备结婚所以才会这么提拔他，要么就是心机太深，这么年轻就会算计，我反正是劝普通的女孩子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靠！卫耀阳忍不住在心中怒骂，这都是一群什么啊？就这么诋毁他，果然在网上什么都能说出来。不行，他不能任由别人这么诋毁他的名声，回头要是有人给庄教授说了，他都成什么人了？他踏踏实实的干了这么多年，攒下这么多的功劳，受了这么多次伤，这才晋升中队长。被他们一说，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他就成中队长似的。 这也太能污蔑人了。不行他得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骄阳：你们这么说我还是挺不同意的，尤其是这位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 论坛知名大神这么诋毁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太好吧？说得人家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就成中队长似的。】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骄阳 你又知道我不认识他了？这么快就破防了？你不会就是卫耀阳吧？】 【噫，蒸煮已经破防了吗？】 【笑死，卫警官这种容易就破防了吗？】 【不敢苟同胖鸟大神的话，但是卫警官这防也太好破了吧。】 【骄阳 你真的是卫耀阳吗？长得挺帅的啊，就是脸皮也太薄了吧，这都能破防。】 【哈哈哈太好笑了，卫警官居然这么容易破防骄阳】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骄阳 卫警官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如果我是你，绝对会直接注销账号，重新玩个小号，这才几句话就破防了。不会吧，不会吧，卫警官你真的心机深沉哦？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卫警官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是真的诶。】 【骄阳：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 你不要胡说，你这是污蔑，我没有破防，我在给你讲道理。你又不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耀阳被气得不轻，脸都开始涨红起来，手指微微颤抖着。这人实在是太气了，他根本就不认识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人，还装作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恨不得顺着网线，把他给拽出来揍一顿。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骄阳 所以你承认你是卫耀阳咯？卫警官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你呢？】 【骄阳：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 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你这种只会阴阳怪气的人】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骄阳 哦？如果我说，我真的认识卫警官呢？啧啧……我就要说，卫警官你破防了！】 淦！卫耀阳噼里啪啦的在电脑上打了一大堆字，最后又删除掉，他是真的恨不得把这家伙拉出来给揍一顿。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他一般上网根本就不说话。也很好上网，也没有和别人在网络对线过。现在突然被对方阴阳怪气的说上几句，他是真的有点破防。 气得心里都快呕血，还不能拿对方怎么样。这个破论坛，迟早要完！ 心中恶狠狠的想着，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是想要将网上的那个人揪出来打一段。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他盯着电脑，突然庄蔚然淡定的下楼，看了一眼，“爸妈还没有回来吗？” 贺睿铭正在给周医生发消息，没空功夫理会正在生闷气的卫耀阳。至于谢启胜，拿着一本杂志在看，也没有发现卫耀阳正生气。 “还没有啊。”贺睿铭回复了一句，旁边的卫耀阳正在脸红脖子粗，庄蔚然一边弄着咖啡一边看向卫耀阳，“卫警官你这是怎么了？” 贺睿铭转过头，才看见卫耀阳好像很生气的模样，“谁惹你生气了？” 他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卫耀阳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这不是挺莫名其妙的吗？又没有人招他惹他的。 “没。”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没有生气。” 贺睿铭觉得有些好笑，卫耀阳的目光盯着庄蔚然，直到庄蔚然上楼之后。他这才看着电脑想要和对方继续对线，可惜的是，对方已经下线。 就剩他一个人被这群人群嘲。 气死他了，卫耀阳在心中想着，别让他逮住这家伙，否则一定要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回到房间的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点开论文继续看着，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愉悦的看着数据。很多时候，国外不是没有给出数据，而是即便是有数据没有核心技术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光是一个数据什么用都没有，庄蔚然很清楚这一点。他明年才去科学岛的湍流实验室，现在还有时间，起码明年三月份或者四月份，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没有打算做他的实验室或者是做其他的课题，被灯塔国这么一激，他现在就想要把新一代的战机做好，到时候送给灯塔国另一份大礼。比灯塔国还要超前的战机，想想就很刺激。并且，保证他们在十年内做不出相同或者是功能相似的机型。 十年之后，早就换代，又是一个新的机型。 也就是说，灯塔国想要追上华国，绝对是白日做梦。 坐在椅子上，庄蔚然开始认真地琢磨着数据。 这些东西想要做成数学模型，并且从数据上推测他们的核心技术，实在是太过困难。即便是庄蔚然这样的天才，几乎也是没有可能性的。可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如果可以呢？谁能够说得清楚。他不相信这些核心技术都是西方国家凭空得到的。一定能够从数据和模型上琢磨出一些东西，不过核心技术即便是琢磨出来，改进的余地还是非常大。 好在华国是全工业都有的国家，在升级换代这一段，或者是产业升级这一块不仅是有充足的资本，还有实力进行升级。 “啪”的一声，卫耀阳关掉电脑。谢启胜将杂志拿下去一些，看着卫耀阳气呼呼的动作有点心疼的说道，“卫警官，这是庄教授的电脑，你给他弄坏了他肯定要找你麻烦的。他平时用电脑来看论文的……” “啊！”卫耀阳刚才是被气得糊涂了，这才想起电脑是庄蔚然的。 仔细的打量着，“还好没有事情。” 拍了拍胸脯，如果电脑坏了不仅是赔钱的问题，而是庄教授会很生气，甚至气到揍他的地步。 “你小心着点。”贺睿铭心不在焉的说道，“小心睿宁揍你。” 他和周医生还在热恋中，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主要是周医生还在龙城大学医学院进修，说是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贺睿铭提出过好几次结婚，不过周医生说等她进修之后在商量。 卫耀阳现在也挺忙的，也不是没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之类的。他都一一拒绝，根本就没有去见过。现在他的生活只有上班、以及庄教授。当然，他也就是看看庄教授而已。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庄教授说了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只是把他当成朋友而已。 ………… 周主任看完霍奇猜想时，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他轻轻叹息一声。目前学术上还没有给庄蔚然霍奇猜想做出定论，事实上即便是庄蔚然之前的bsd猜想证明都还没有来得及盖棺定论。谁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将霍奇猜想做出来。 揉了揉眼睛，他原本是想要拿着庄蔚然之前那篇关于霍奇猜想的突破交上去评国家自然科学奖的，但是有霍奇猜想，自然是用霍奇猜想的证明去评国家自然科学奖。这要是没有一等奖，那才是逆天了。 关上电脑，周主任年纪大了，现在也挺累的。 看完霍奇猜想之后，头脑昏昏沉沉的。将这篇论文打印出来，准备明天交上去，回到房间就睡着。 龙城冬天的清晨有很大的雾气，寒冷刺骨的风不停的席卷在龙城的每个角落，这种深入骨髓的冷，是周主任这样的老年人有些承受不了的。 离开家后，他将昨晚打印好的论文装在袋子里，提着它离开家门。 来到龙城大学后，直接前往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是开着门的，周主任轻轻敲门，陈中抬起头来看着门外站着周主任笑着说道，“周主任来了？” “校长，我是来交庄蔚然的自然科学奖评选课题的。”周主任说着将一摞论文拿出来，“霍奇猜想证明，这一定能得一等奖吧。” 陈中拿着论文看了几眼，“霍奇猜想证明啊，睿宁接下来的课题是什么？” “没有说。”周主任摇着头，“他只是说想要休息一段时间，这孩子也真是苦命。这才多久的时间，又是被监视又是被暗杀的，估计现在挺心累的，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只是希望他以后能振作起来，别害怕。至少在华国，我还是敢打包票没有人敢伤害他的。” “我看睿宁倒是没有这么胆怯。”陈中笑着说道，“他之所以当着媒体这么说，不过是想要做给西方的那些人看。况且，他要是真的害怕，估计现在已经辞职不干了。怎么可能还在现在的岗位上，别忘了，睿宁还有一个科学岛那边的某项目总负责人的职称，他也没有辞职。“ 尽管他们不知道庄蔚然负责的项目到底是什么，但是庄蔚然辞没辞职的事情他们还是能够打听到的。之前那边也担心过，遇见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庄蔚然开始摆烂那可就糟糕了。可是庄蔚然心态没有崩坏，也没有辞职。根据谢启胜的说法，庄蔚然依旧每天都在做研究，但是在捣鼓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他很专心的在看一些数据，看来是想要做点其他的研究。 “难不成是石墨烯的研究？”周主任沉吟着说道，“庄蔚然这小子最近神出鬼没的，特别是回国之后，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前天请假，昨天跑到办公室来，今天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他办公室里只有钱明章，估计今天是不会来学校。” “才遇见袭击，就算是心态再好，也得等他平复一下吧。”陈中含笑说道，“我们不要对他这么严苛嘛。” “不能学灯塔国那边不是。”陈中放下论文，“东西就放在我这边，我会直接提交上去的，我听说过几天灯塔国驻华大使馆的领事要来龙城和他见面？” “这……我不太清楚，那小子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啊。”周主任嘟囔着，陈中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想要私下解决而已。我想陆透社那边肯定还有不少的证据，不知道灯塔国那边会不会找陆透社将证据拿走，不过他们肯定是想要删掉庄蔚然手中的证据。” “啧，这是在华国。”周主任沉吟着说道，“不会还想派cai的人跑去庄蔚然家里把他的资料摧毁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灯塔国什么事做不出来？”陈中的反问让周主任觉得好有道理，他无言以对。确实如何，灯塔国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他们既然能够在瑞典明目张胆的用cai的特工暗杀庄蔚然，在事情失败之后直接解决掉特工，也不是没可能来龙城的时候，跑去庄蔚然家里将数据给毁掉。 “需要给他提醒一声吗？” “国安局那边应该是有准备的。”陈中摇摇头，“你看见他的时候给他提个醒就行，他还是能够想到这点的，我就是怕他年轻没有经验，被灯塔国的领事给忽悠了。” “我看未必。”周主任笑着说道，“咱们今年在奥数竞赛和物理竞赛上收获颇丰，尤其是数学竞赛，很多高校的人都喊着要来龙城大学揍庄蔚然这小子。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这些人给忽悠到龙城大学来的，现在我们已经签下十多个数学竞赛的好苗子。一个个都是哭着求着要来龙城大学上学。” 周主任说道这里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可是他们龙城大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么多奥数竞赛的选手哭着求着都要来龙城大学上课的。 要说这不是庄蔚然在忽悠，他不相信。 第190章 挖人 既然庄蔚然能够忽悠到这么多的学生，应该不太会被驻华大使馆的灯塔国领事忽悠。这小子，精着呢，只是一直不怎么说话而已。被人误以为是个只会研究课题的小傻瓜。谁把他当成傻瓜，谁才是真正的傻子。 “我听说，这些学生一个个都被叫去和庄蔚然这小子单独聊，好几个想要读菁华、京大的学生在聊完之后都是哭着喊着要来龙城大学读书的。”周主任笑着说道，“忽悠得人家菁华、京大这种高校派老师去给家长做工作这些孩子都和咱们龙城大学签合同。” “现在很多高校都在说，我们学校根本就不给别人留一点东西，把好苗子全都拉走，剩下的全都是不太好的。说我们做得太绝了，还把冬令营也给搬到龙城大学来。”周主任摇着头说道，”这小子要说本事，还是挺有本事的。” “就是做事还不太圆滑啊。”陈中笑着说道，“不过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我想这么多年来，能够拉到全部的学生不管是菁华还是京大都没有能够做到吧？以往都是这两所高校平分这些学生，剩下一些不太重要的给我们这种学校。现在好了，一个不剩全都被我们全部吃掉，要说生气吧，他们确实也可以生气。我们也不太和对方太计较，就让他们生气去吧。” 挥挥手，陈中老怀大慰。看着外孙这么优秀，还让京大和菁华这种学校吃瘪，他能不开心吗？今后龙城大学估计是会和京城大学、菁华大学这样的顶尖学府并立的学校。 “圆不圆滑的已经不重要了。”周主任沉吟着说道，“主要是在这小子的手上，咱们龙城大学还能够在抬几个台阶，还是很不错的。” “主要吧，我现在担心的就是这小子心态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看陆透社的解密文档都有些心惊胆战的，更何况是这小子。”沉吟着，周主任忧心忡忡的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关于院士增补名额的问题，这小子事情办得太狠了。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院士又是最多的，要是他们不同意，这小子很难过院士增补名额选举这关。” “他们倒是敢吗？”陈中信心十足的说道，“睿宁又是英伦皇家科学院的院士，又是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还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要是他们敢在这方面作弊，恐怕全国人民都要反对吧？惹众怒的事情，他们不是傻子，不会去做的。” “不同于那几位获得诺贝尔奖才出名的人，睿宁可以说是年少成名，在学术界尤其是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地位都比他们那些人更大。尤其是睿宁手里还有数学新进展，又是其他数学期刊的同行审议人。他们卡睿宁的院士，就不怕睿宁卡他们的论文？” “数学四大期刊，物理学的期刊还有自然、科学两个顶级期刊哪个和睿宁是没有来往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小事卡睿宁的期刊问题，放心吧，国家自然科学奖颁发之后，睿宁绝对能够进入华国科学院的。”陈中胸有成竹，“校长，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周主任啊。”陈中揉了揉眉心，“我这个校长也做不了多久了，你这个理学院的院长也当得够久了。” “不是，校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周主任立马惶恐起来，“校长，您别胡来啊，你要是不在学校，真没有人压得住庄蔚然这小子，他还不得在学校里横行无忌。还不知道招惹多少人，现在不还有您这个外公压着吗？您要是退休了，我实话实说，根本压不住这小崽子。” “到时候整个龙城大学可就是他的天下了，你也知道，这小子从来就无心管理这些东西。我就算是让李飞当上理学院的院长，他都敢跑去和李飞叫板，就别说我了，他肯定是赖定我。”周主任急忙罢手，“校长，您这不是没有事情吗？” “您说，要是等他得了诺贝尔奖，那更不得了没谁能管住他。”周主任想到之前庄蔚然一直赖在他的办公室里不走，非要用化学实验室的事情。搞得人家化学系的人气得不行，这要是校长离职，去享受生活。他可就惨了，校长办公室得有多热闹？想想理学院跑到校长办公室来评理，庄蔚然一个人舌战群儒那画面，周主任已经开始头疼起来。 他甚至觉得他的年纪已经差不多了，该退位让贤了。要不让李飞上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这不是距离诺贝尔奖还有很远的距离吗？”陈中笑着说道，“你也别太担心嘛，我还有几年，等我退下去你接手的时候，也差不多他成熟了。你就可以和他慢慢讲道理了嘛，道理还是要讲的。” “校长，真不是我不想给他讲道理，这小子就是不愿意讲道理啊。”周主任叹息着说道，“这小子要是能够讲得通道理我还会这么着急吗？” “这不是，这小子他就是不喜欢讲道理，倔得很。”坐在椅子上，周主任连连罢手，“我现在是一想到他就头疼到不行。” “你说，这小子怎么就能够倔到这种地步呢？” “脾气也挺怪的。”周主任哼哼着说道，“要不是因为他实在是在研究上太过厉害，得罪这么多人，这辈子在学术上也没有指望了。” “天才嘛，都是要有些个性的。”陈中倒是很习惯的说道，“你看看古往今来，哪个天才没有点脾气？你给我说说看？” 第203节 “那倒是。”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古往今来这么多天才，脾气古怪的人多了去了。庄蔚然这脾气，放在天才里，都算是非常好的。就是喜欢赖上别人，脾气倔了点，其他的都还好。 “至于你说他在研究上没有进展，我还是不能赞同的。事实上，咱们国家确实是山头林立，在学术上，大环境不如国外，但一直都在改善。况且，国外就不是山头林立吗？这不还是一样吗？不过是现代科学的话语权在国外罢了。”陈中笑着说道，“况且国外对待科研人员资金比我们充足，钱给得更多一些。因为他们是发达国家嘛，我们呢，还是发展中国家，国家正在发展中。还有很多人觉得要靠情怀让科研人员做事，仿佛科研人员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只需要用爱发电就够了。” “但是这种论调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都明白，科研人员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陈中笑着说道，“国家不也一直在这一块儿努力吗？提高工资，提高待遇。就说睿宁吧，高级人才引进计划，给他的待遇那可是我刚回国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 “也是。”周主任点点头，“校长我先去做事了。” “去吧。”陈中挥了挥手，“对了，周主任，我听说朗兰兹教授已经来龙城很久了？” “恩。”周主任点着头说道，“不过要明年才入职，我们给他准备好房子，他先定居下来，就在龙城大学外的小区，房子还不错。” “签合同了吗？” “签了。”周主任沉吟着说道，“我们先签了三年的合同，如果朗兰兹教授到时候还想要留下来，我们可以签更久一些。” “这对于我们，乃至整个华国数学界来书偶都是一个大新闻。朗兰兹教授无论如何都是国际顶尖级别的教授，担任我们龙城大学教授是一件大事。对于朗兰兹教授这样的人才，我们也需要爱护才行。” “你觉得皮尔斯如何？” “很好。”周主任想了想，“有数学天赋，特别崇拜庄蔚然那小子。虽然在私下会传播一些关于庄蔚然的谣言，但不否认，他确实很崇拜庄蔚然，将他当成偶像。在数学上也很有天赋，未来应该能够成为一位顶尖的数学家。” “有没有办法留在龙城大学任教？” “这……”周主任沉吟着说道，“我说实话吧。” “陈校长，皮尔斯是英伦的贵族，别说是我，就算是李飞出马也不一定能够让他留下来。如果真想要让他留下来，恐怕只能让庄蔚然出马。但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在意皮尔斯的去留问题。况且就算是留下来，皮尔斯说不定也会离开。”周主任叹息一声，“毕竟他是英伦人，更适合去灯塔国或者是回到英伦。除非庄蔚然能忽悠皮尔斯加入华国国籍。” “皮尔斯特别热衷于杜撰一些庄蔚然的小道消息没错，天天趁着庄蔚然不在，就要吐槽一下。但事实上，他对于他的教授，可以算是敬重有加的。只有庄蔚然才能够忽悠他加入华国国籍，我个人很看好皮尔斯的未来，但我也明白，我没有能力留下他。就好像我不可能把朗兰兹教授忽悠到龙城大学来，他能来龙城大学，肯定是被庄蔚然给忽悠来的。” “咱们龙城大学虽然有了睿宁和李飞，但实际上距离京大和菁华大学的数学学院还有很大的差距，更别说那边一个有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一个有物理研究中心。我们还是很落后啊，想要短时间摆脱这种局面，不仅是要培养好的苗子，更是要拉来一批新鲜血液，尤其是教授中的新鲜血液。最好是顶尖的那种教授，当然，这种事情还得靠缘分，急是急不来的。”陈中放下老花眼镜，揉了揉眉心，“睿宁那边已经出了很大的力，好不容易拐来一位世界顶尖级别的数学家，可别出什么岔子。” “您放心吧，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周主任笑了一下，“校长，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周主任回到数学系办公室时，还特意看了一眼，果然庄蔚然没有在办公室，只有钱明章一个人。 他敲了敲门，钱明章迷茫的抬起头来，看向周主任说道，“周主任您有事吗？” “你师兄没有来办公室？” “没有。”钱明章摇着头，“师兄今天没来过办公室。” “成。”周主任回到办公室，继续庄蔚然的论文，还有很多东西他都没有搞懂，需要反复的验算才行。 至于校长说拉一批顶尖的学术大佬来，他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这次也不知道庄蔚然用什么办法把朗兰兹给忽悠过来的，即便是最看不惯庄蔚然的人，也不得不说，庄蔚然的面子确实挺大的。朗兰兹这种国际顶尖教授还要给庄蔚然一个面子，受到他的邀请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到龙城大学上任。 “或许能够拉一批化学教授来？”周主任沉吟着，在化学这个领域，华国几乎算得上是独步天下的。华国有很多化学大佬，即便是没有获得诺贝尔化学奖，但不可否认，迄今为止，华国在化学领域内，几乎有很多大佬都是准诺贝尔级的大神。 只是化学不像是数学和物理学这样出名，事实上，最具影响力的大概就是诺贝尔物理学奖。人们通常接触到的科学家，几乎是都是物理学奖。毕竟物理学看上去更像是玄学，至于化学因为过程复杂的原因，很多时候化学家确实没有物理学家这么出名。 当然也是因为建国初期物理学家做出的贡献很大的缘故，时至今日，华国物理学家们做出的贡献依旧还在国防发展方面发挥很大的作用。 相比于其他的科学家，物理学和数学都是极为容易出现天才的领域。 但是化学也有不少的大师，甚至这些大师都在华国，出国的人还不算太多。在现在，华国是化学的第一大国，在化学学术上的氛围也非常好。 整个理学院肯定不可能只靠着数学系和物理系支撑，还得靠化学系，他不如多去挖一些化学系的教授，争取将龙城大学整个理学院打造成华国一流的理学院。 数学系和物理系有个庄蔚然坐镇，数学上还有李飞，物理系还有几位院士，已经足够。就是化学系他们龙城大学是真的太差。赶不上很多高校，如果能够挖一些化学系的教授，也是不错的选择。 再加上既然庄蔚然坐镇已经提升了整个理学院的素质，就连今年刚出来的排行榜也不得不承认，庄蔚然的加入让龙城大学几乎是有成为华国数学中心的曙光。 周主任想到这里时，给陈校长发了一封邮件过去，详细的阐述理学院需要均衡发展，数学系和物理系有庄蔚然，剩下的化学系也不能落后，生物学也不能落后，他们需要尽快找一些化学和生物学上的教授前往龙城大学任教，这对于龙城大学以后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 龙城大学以前就这么想过，但是条件不够，勉强将龙城大学的数学系维持在全国前几名就已经很困难。现在庄蔚然回来，至少在数学和物理学方面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那么龙城大学自然可以分出一部分的精力来搞好以前冷落过的化学系和生物系。至少必须要将理学院给搞好，就好像对面的医学院一样，每个系都要均衡发展。 当然肯定是需要一个系占据大头的，作为传统数学高校，又有庄蔚然和朗兰兹这样的顶尖教授。自然得用数学系打头阵，然后加强其他系的师资力量。最后将整个龙城大学打造成华国高校中理学和医学都具有顶尖水平的高校。 接到这封邮件的陈教授，看了一眼觉得周主任的想法确实挺好的。现在确实他们能空出一只手来挖一些化学和生物学的教授，之前连挖数学系和物理学的人才都挺困难的。但是现在嘛，庄蔚然在数学系，想要挖一个数学人才实在是太简单了。或许这些参加奥数竞赛的苗子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真正在研究数学，尤其是那些教授都知道，数学四大刊和两本综合性的期刊都和庄蔚然有关系，在他们发表论文的时候，就算是庄蔚然严苛吧，好歹也要顾及一下同事之间的情谊。 尤其是那种可上可不上的论文，很多时候，庄蔚然肯定对龙城大学和其他高校是不同的标准。 数学新进展的总编也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再加上庄蔚然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虽然龙城大学没有什么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之类的，可是每年有几次数学研讨会，吸引诸多国外的教授前往参加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看看之前庄蔚然举办学术报告会时那种热闹的场景，在龙城大学每年都能够和国内外的那群顶尖大佬们进行交流，对于他们在学术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今年不仅是龙城大学在奥数竞赛上抓住好苗子，还有不少归国的教授第一选择都是到龙城大学任教。尤其是数学系和物理系，比如说现在物理系准备明年在龙城大学任教的有好几个都是从斯坦福、哈佛、哥伦比亚大学这种学校任教的副教授，尤其是他们最近本身都要升任教授，收到龙城大学的邀请函，最后还是选择回到龙城大学担任教授。 数学系也加入了不少的新教授，可以说整体实力上，虽然不能和京大、菁华这样日积月累的顶尖高校比肩。但是后面的高校，目前也确实追不上龙城大学。尤其是在数学和物理学这一块儿，几乎可以说除去京大和菁华之外，龙城大学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再加上庄蔚然这可怕的研究能力，恐怕京大和菁华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什么时候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龙城大学突然就超过他们。 第191章 质问 趴在书桌上，庄蔚然依旧还在认真的做着论文。谢启胜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回到龙城大学之后，庄教授只去过一两次办公室。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否则就是去龙城大学的图书馆。不过那群学生倒也还好，看见庄蔚然之后，只会轻轻点头向庄蔚然问好。仿佛是习惯庄蔚然经常出入图书馆，很多时候，庄蔚然在图书馆的座位都已经固定下来。 不管多拥挤，总会有两个位置腾出来。 谢启胜还去过龙城大学的论坛，学生说那是庄蔚然和他助理的专座，除了庄蔚然之外谁敢坐这个位置都是要被轰走的。 这段时间，原本学生们就喜欢临时抱佛脚，即便是庄蔚然没有前往图书馆，但是位置依旧还是给庄蔚然腾出来。大佬在图书馆里做研究，他们没什么能做的，只能给大佬腾一个位置出来。 这原本是一个闲得无聊的理学院学生发起的一次活动，没想到获得大家的一致肯定。大概是庄蔚然经常出入龙城大学的图书馆，大家纷纷表示，这是学校的一个传统。必须要给庄教授留一个位置，以防备庄教授在图书馆做研究时，有座位，不至于站着研究。更何况，如果他们有任何不懂的地方，也好询问庄蔚然。 可是真正庄蔚然做研究时，没有学生敢跑去打扰庄蔚然。 但是在一呼百应之下，还真的专门给庄蔚然留下一个位置。不过今天没有前往龙城大学图书馆，下面正在下雨。冬天的雨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屋内极为暖和。谢启胜坐在沙发上翻过杂志，继续看着。家里也没有别人，除了他之外贺振国、贺睿铭以及卫耀阳都去上班，陈欣瑶也去琼省过冬。只剩下庄蔚然和他还待在家里，放下手中的报纸。 谢启胜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连绵不绝的小雨落在窗户上，屋内空气倒是不闷。这才到下午两点过，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快速的走动在小区内，看上去应该是要去上学的模样。这雨都下好几天了，阴沉沉的天气，让人觉得有些烦躁。好在他不管什么样的天气都挺习惯的，不在乎是什么样的天气。 “叮铃铃”家里的电话响起，谢启胜接过电话，“您好，我是庄蔚然教授的助理谢启胜。” “谢中尉。”卫耀阳在电话那头说道，“今天晚上睿铭不回家吃饭，贺叔叔也不回家吃饭。” “好的，我会告诉庄教授的。” “诶，我的意思是我今晚要不给你们打包回来吗？我待会下班应该挺早的。”卫耀阳说道，“贺睿铭那家伙要去约会，谢中尉你有见过贺睿铭的女朋友吗？” “还没。”谢启胜想了想，还真没有见过贺睿铭的女朋友。他的年纪和卫耀阳、贺睿铭差不多大，三个人还挺不错的，又是差不多职业话题还不少。不像是庄蔚然，就算是他们想要和庄蔚然聊天，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总觉得在庄蔚然面前，他们三个只是渣渣。 “是你们警局的食堂？” “恩。”卫耀阳应了一声，“那我待会给你们打两份回来。” “谢了。”谢启胜笑着说道，“我看庄教授今天从上午一直研究到下午，估计这个时候也不想停下来。” “庄教授是这样的，研究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卫耀阳笑了笑，“我先去忙。” 挂掉电话之后，谢启胜坐在沙发上。他不是龙城人，第一次来到龙城，没想到龙城的冬天还挺冷的。好在他还不需要在外面去执行任务。就这种魔法攻击，他一个东北人都快承受不住。 光秃秃的树枝下，没有任何人走动。看着雨水不停的滴在地面上，转过身谢启胜看见庄蔚然正在走下楼。 “庄教授。”谢启胜打了一声招呼，“今天贺局和贺警官都不回来吃饭。” “哦？”庄蔚然长长的哦了一声，“我哥是要去约会，我爸应该是工作很多吧。”说着他轻轻抿一口咖啡，“卫耀阳给你打电话说的？” “恩。”谢启胜轻轻点头说道，“卫警官打电话回来告诉我的，还说今天晚上他打饭回来，您可以不用做饭。” “庄教授，您这是研究好了？” “没。”庄蔚然淡定的说道，“关于三相流和发动机的数据问题还有很多需要做数学模型的地方。” “很难。”他将勺子放在杯子里，坐在椅子上思索着。 谢启胜也没有说话，大概是不想打扰到庄蔚然的思路。 “我……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明白。”庄蔚然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关于国外的核心技术，我很难理解……不对，不是难以理解，我是不知道该怎么用数据去模拟他们的核心技术。这是一个难点，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实际上国产的发动机还是需要受制于人。” 谢启胜没有说话，关于国防发展方面，他是没有任何的发言权的。咖啡飘散着香味，升腾的雾气迷住庄蔚然的眼睛。 很久的时间，庄蔚然都没有说话。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像是一座雕塑般，立在原地。 谢启胜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他的职责是保护庄蔚然。至于关于庄蔚然思索难点的问题，他只能爱莫能助。 “算了。”庄蔚然扔掉手中的勺子，端着咖啡杯慢悠悠地走上楼，“我继续去想一想这个问题。” “诶。”谢启胜看着庄蔚然上楼之后，继续看着杂志。挺无聊的，他已经翻看了好多龙城晚报和早报，时不时上网看看国外的新闻。 马上又到周一，那个时候陆透社又该发表新一篇的解密档案。也就是星期二，庄蔚然要会见灯塔国驻华大使馆的领事，到时候肯定场面会很热闹，相信国内外的记者都想要凑这个热闹。 正在想着，大门被打开，卫耀阳站在门外。 谢启胜笑着对卫耀阳说道，“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刚好做完结案报告。”说着，他将提着的食物递给谢启胜，直接将大门关上，嘟囔着说道，“这该死的天气，下了好几天雨还在下。” “这么多东西。”将饭盒以及食品放在餐桌上，谢启胜看见里面的东西很多，还有不少的卤味。 “回家时看见这家卤味很多人排队，我就顺便买了些。”卫耀阳笑着说道，“听说这家的卤味还不错。” “哦？”谢启胜点点头，卫耀阳穿上鞋子之后，走到客厅，“庄教授呢？” “在楼上研究呢。” “我能用他的电脑吗？” “庄教授说了，只要你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以用他的电脑。” 很好！卫耀阳心中想着，我要继续在网上对线。 “谢中尉，你也用过庄教授的电脑吧？” “是。”谢启胜点头，“对了，你在本地论坛登录的账号还没有退出呢。” “哦？”卫耀阳愣了一下，想起来好像还真是没有退出。这都好几天的时间了，“算了，我去看看本地论坛吧。” “卫警官，你是不是和别人在网上吵架了？” “恩？”卫耀阳抬起头来看向谢启胜，“你看见了？” “看见了。”谢启胜努嘴，“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看见的。” “没关系。”卫耀阳愤愤不平的说道，“在网上诋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谢启胜笑着说道，“我看见那个名叫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网友，好像好几天没有上网，不过今天上午有上网。也没有回答其他的帖子，卫警官还是别和他吵架比较好。” “估计是吵不赢他的。”谢启胜很冷静的分析，“对方很喜欢诡辩，并且对于阴阳怪气的反驳你很有一套。” “那也不行，他不能在论坛上污蔑我。”卫耀阳卷起袖子，连警服也没来得及脱掉，看着论坛出来之后，开始激情打字。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你不能这么污蔑人！】 【骄阳：我觉得你没有证据随口污蔑人很不好，其次，凭什么你能够臆想别人是什么样的？而且我给你讲道理，你就阴阳怪气的说我破防，我又不是卫耀阳。@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 第204节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哎哟，卫警官这是想要找我对线啊？没想到卫警官现在这么闲啊。】 【骄阳：我不是卫耀阳。】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破防这么厉害，还说你不是卫耀阳，成吧，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说得都对！】 【怎么回事？有人和胖鸟大神开怼了吗？】 【激情对线吗？好久没有看见过这么激情的画面了，期待！】 【咦，胖鸟大神居然这么早就在线了。骄阳到底是不是卫耀阳啊？好奇，今年十佳青年还会有卫耀阳吗？骄阳能说说吗？】 【虽然但是，之前胖鸟大神说话确实挺……刻薄的，就给人一种是在故意损卫耀阳的感觉，我是看不懂啦，为什么胖鸟大神要在网上故意损一下卫耀阳。其实卫耀阳吧，确实长得挺帅的，又高大。人家小女生就是花痴一下而已，倒也不用这么损卫警官吧。我遇见过卫警官，其实人挺好的，就是有点愣头青的感觉。什么时候都往上冲，我先声明啊，我不是他的同事。就感觉好像胖鸟大神是在私底下故意这么传播卫警官的谣言，对卫警官也没有什么伤害，反正就……有一种黑粉的感觉？】 【得不到就毁掉吗？】 【骄阳：@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我找你就是想要了解两点，你认识卫耀阳吗？你知道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怎么知道他是个渣男，他心机深沉？请你说清楚。】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同样的问题，你认识卫耀阳吗？你说你不是卫耀阳。好，那么我们假设一下，你不是卫耀阳。那么我就随口说了一句看上去心机深沉，年纪轻轻就是刑警队的中队长，我猜测一下也不行吗？况且，在说了，我记得有个采访中卫耀阳亲口说他没有谈过恋爱。他二十多岁的人没有谈过恋爱，要么就是没有感情需求，也就是说他在感情方面有缺失，这是心理疾病。要么就是说谎，隐瞒情史。为什么要隐瞒情史，以前谈过的恋爱很丢人吗？还是说，觉得以前的女朋友很丢人，根本不敢说出口？或者是看上某位大佬的女儿，装纯情？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我认不认识卫耀阳，事实上我真看见过卫耀阳，我就觉得他是个渣男怎么了？我让女孩子们不要上当，怎么就让你破防了？你一直在否认你是卫耀阳这件事情，可是你每句质问我的话，都很像是在生气和破防的边缘啊@骄阳】 【看出来了，胖鸟大神就是卫警官的黑粉，有一种我得不到，你们谁都别想得到的感觉？不会真是卫耀阳认识的人吧？】 【额，胖鸟大神不是男的吗？这么劝退女生，我怎么觉得这是畸形的爱？】 【笑死我了，没想到胖鸟大神竟然是卫警官的黑粉。】 【说实话，胖鸟大神的语气调侃居多吧，如果非得用一个精准的形容词，大概就是黑粉。】 【@骄阳卫警官，是不是最近有哪位男生追你，你没有答应，由爱生恨，跑到论坛来黑你？我看之前的那篇帖子好像是几个月之前的，没有人说话来着，解决被胖鸟大神给顶出来……就，好好笑，突然跑来黑卫警官。】 【骄阳：好吧，我是卫耀阳，你是谁？@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你猜啊，你觉得我是谁@骄阳】 卫耀阳气得不行，甚至想要直接将电脑给摔碎，这人实在是太让人恨得牙痒痒了。 这都什么的人啊！ 【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给你个提示，就是你认识的人！@骄阳】 【笑死，真的是卫警官的黑粉对吧？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 【所以有人花痴卫警官，胖鸟大神紧张什么？】 【等等，卫警官现在不应该想想身边究竟哪位是会多国语言，并且精通计算机科学的吗？警队有这样的大神吗？】 【也不一定是警队的吧，也有可能同为青年才俊，得不到所以很嫉妒。看来胖鸟大神深深的爱着卫警官。】 【别说了，我已经脑补出很多青年才俊之间几十万字的爱恨情仇了。那么问题来了，卫警官到底是压人的那个还是被压的那个？】 【卫警官这种武力值爆表的应该是压人的那个吧？如果是被压我也吃，有没有大神可以写以下？】 【可惜我们并不知道胖鸟大神究竟是谁，胖鸟大神一向很神秘啊。】 卫耀阳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看着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下线时，他恨不得和对方线下约架。但是对方直接就下线，就好像是激怒他之后直接跑路似的。最可气的是这家伙在计算机科学上很厉害，根本查不到他的真实ip究竟是哪里。 别让我逮住这家伙，否则一定要他好看。卫耀阳在心中想着。 庄蔚然伸了一个懒腰，电脑带着淡淡的光芒，他随后拿起笔，哼着歌继续做着数学模型。 看上去，他似乎还挺愉快的。 谢启胜看着卫耀阳生气的模样，好笑的说道，“卫警官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不要去招惹他，你还不相信我的话。” “这家伙……”卫耀阳气呼呼的说道，“别让我知道是谁，他是认识我的人。” “恩。”谢启胜轻轻点头，“会几国语言，在计算机上很厉害，这样的人并不多见吧。” “是。”卫耀阳也在仔细的想着，“会英伦语、法兰西语、霓虹语、偷国语，还会德意志语，是个语言大师吧。” “我认识的人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单看这个名称，不会是李飞教授吧？” 谢启胜回忆了一下，他是见过李飞的。摇着头说道，“不可能是李飞教授，他没有这么闲，我听说李飞教授家里的孩子正在龙城大学的附属小学读书呢，哪有时间在网上和卫警官闲扯。” “那我就不知道是谁了。”卫耀阳一头雾水。 “其实……”谢启胜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卫耀阳转过头，迷茫地看向谢启胜。 “我怀疑庄教授在计算机科学上懂不少的东西，尤其是他之前有想过要解决计算机科学上的难题，瞄准a.m.图灵奖。”谢启胜之前并不知道这些奖项，都还是这段时间开始恶补的。 “不可能。”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庄教授没有这么无聊，况且也不可能在网上这么怼我。你也说了，只是可能而已，庄教授应该对于计算机没有多少研究的。” 直接排除了庄蔚然，他绝对不会相信庄蔚然在网上散布他的谣言，悄悄黑他。到底图个什么？庄教授哪有这么无聊。 不过，他还真不知道究竟谁这么无聊，竟然在网上黑他还挺上瘾的。好在这是灌水区，大家都是当个玩笑来看，而且对方的用词都是或许、可能、我猜。典型就是为了黑他，又不太想让大家误会，以一种混淆的说法来说第一句话。 就感觉，这人除了黑他之外，无所事事。 ………… 庄蔚然下楼时，看见餐坐上摆放着不少的东西。 “这么多吃的？”庄蔚然好奇的说道，“谁买的？” “卫警官。”谢启胜，“庄教授，马上就要到下周二，刚才杨局长打电话过来，说您应该准备一下。” “好，我知道了。”他轻轻颔首，“怎么，卫警官的脸色很差啊？” 谢启胜看向卫耀阳，觉得有些好笑。 “没，没什么！”卫耀阳尴尬的笑了下。 第192章 拆穿 “如果生病的话，早点去医院比较好。”庄蔚然笑着说道。 “真，真没什么事情。”卫耀阳依旧还是那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埋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也不说话，吃完饭之后，庄蔚然上楼。谢启胜正在思考，会不会真的是庄教授的恶作剧，在他看来机会很高。事实上，庄教授确实会很多国语言。而且根据国安局的推测，或许黑进cai数据库，窃取出所有秘密档案，还没有被发现的人就是庄蔚然教授。 在计算机科学方面，庄教授可能也会是世界顶尖的水平。这只是猜测，但是谢启胜很难想象有谁真的会发邮件给庄教授，很有可能是庄教授伪造的证据。其实就是他窃取cai的核心数据，但是他并不想要用这种能力让华国轻松获得他国的机密文件。大概他觉得这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真正想要发展起来，还需要靠自己。 俗话说得好，打铁还需自身硬。大概庄教授的想法就是这个，伪装成别人发给他的邮件，就是想要让国安局或者是华国所有人明白，我不想要用这种黑客技术做任何事情，你们也不要逼我做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不过，卫警官有句话说得很对——庄教授没事跑去招惹他干嘛，还是在网上嘲讽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他也享不停，为什么庄教授要这么做，以及庄教授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但是除了庄教授之外，他很难想象究竟会是谁这么无聊，在网上就跟猫逗老鼠似的，将卫警官玩得团团转。没错就是猫逗老鼠，玩得卫耀阳团团转。与其说他是在黑卫耀阳还不如说这个名叫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网友一直在玩卫耀阳的心态，就看着卫耀阳一蹦三尺高，他就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故意逗卫耀阳的。看看现在卫耀阳的样子，恨不得将对面的那个人抓住打一段，他估计着，卫耀阳肯定是抓不住对面那个叫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这位网友。 卫耀阳好歹还是个刑警，他的观察应该是比较仔细的，他并不认识一个会多国语言、计算机很好的人。那么要么是平时隐藏得很深，要么就是庄教授。至于平时隐藏得很深，谢启胜觉得不至于，现在可是人才导向型的市场。真要有这样的人才，恨不得全部的才华都展现出来，怎么可能这么逗卫耀阳玩，还让卫耀阳不知道。 如果是庄蔚然的话，他就更奇怪了。庄教授跑去逗卫警官干嘛？这不是没事干吗？ 不过庄蔚然这几天都关在房间里，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卫警官肯定想过会是庄蔚然教授，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将庄教授排除在外。 既然卫警官都觉得不会是庄教授，那他更不可能继续说是庄教授，至于是不是庄教授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真是庄教授，谢启胜也怀疑卫警官不仅不会生气，肯定还会傻笑。谢启胜是特战队员，又在国外待了这么久。而且培养过很多的技能和知识，他总觉得卫警官是不是喜欢庄教授？ 至于庄教授目前来看对于卫警官的关心大概都是在朋友的范围之内的，不过逗卫警官的这个操作，他确实不太懂。反正，他不会无聊没事跑去逗卫警官玩，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玩。 当然，说不定庄教授就是觉得这样好玩呢？ “嘿！朋友。”卫耀阳用手在谢启胜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谢启胜笑着说道，“要不你去问问庄教授吧。” “问什么？”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庄教授才不会做这么无聊又幼稚的事情，污蔑我的名声对庄教授又没有任何好处，难不成庄教授还不想让我谈恋爱啊。” “也有可能就是对方单纯就是想要逗你玩呢？”谢启胜笑着说道，“就是想要看你炸毛的样子。” “谁，谁炸毛了。”卫耀阳偏开头，脸色泛着微红。 谢启胜好笑的说道，“和我没有关系啊。”他只是觉得可能卫警官喜欢庄教授，只是有这种可能吧。对于他这个大直男而言，他本身也没有谈过恋爱。根本就不知道卫警官对于庄教授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基于理性的推测，有可能是喜欢。 打开电脑，卫耀阳还想和对方激情对线，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上线。倒是这个帖子在灌水区被顶上来，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肥鸟被称作卫耀阳第一黑粉。很多人在帖子里搞笑，卫耀阳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下节目，又觉得很无聊。 “我说谢中尉，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原本只是半天不到的休息时间，卫耀阳就觉得无聊，还不如上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班的时候一直想下班。可是下班之后，他又想要上班，根本坐不住。比起待在家里无事可做，他更想要去单位，至少还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或者是出去逮犯人，而不是现在这样，好像做什么都不太对。 “因为我一直在执行任务。”谢启胜笑着说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庄教授。” “唉。”卫耀阳躺在沙发上，“真的好无聊。” “要不，卫警官现在去警队义务加班？” “别了吧。“卫耀阳摇着头，“肯定要被骂的。”开什么玩笑，一个中队都在休息，他要是跑去义务加班，他们中队的其他警员要不要去加班？如果全都要去加班的话，这些人会不会恨死他？ “但是我看着卫警官这么不对劲，现在又是下雨天不能出门。” “我们来下棋吧。”卫耀阳突然想起来，还可以下棋。 “会打扑克吗？”庄蔚然从楼上下来，“随便打什么都可以。” “诶？”卫耀阳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眨巴着眼睛，“庄教授，你不是在研究吗？” “家里没有扑克，卫警官去楼下买扑克吧。” “好。”卫耀阳说走就走，直接走到玄关打开门跑去买扑克。谢启胜好奇地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您不做研究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他笑着说道，“需要换一个思路，所以和你们打打扑克。” “这样啊。”谢启胜很好奇，“庄教授，那个飞飞飞飞不起来的胖鸟是不是你？” “恩？”走到沙方旁边，倒了一杯温水，“为什么这么问？” “对卫警官很熟悉，明明可以狠狠刺激卫警官的痛点，却非要这么不痛不痒的撩拨他。看上去就像是一直知道老鼠所有弱点的猫，不是为了吃掉老鼠，就是为了逗老鼠取乐而已。” “这奇妙的比喻。”他用中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嘘’的姿势，“不是很好玩吗？” “庄教授你是……故意的？” “看不出来吗？我没有灵感，无聊，只能逗他玩。”庄蔚然笑着说道，“别告诉他哦。” “……”庄教授也是无聊狠了点，都开始逗卫警官玩了。 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我原本好像要继续做数学模型的，不过今天下午逗了一下卫耀阳，突然来了灵感，我想尝试着能不能在玩扑克的时候把这个思路给补全。” “玩扑克也行？” “别输得太难看哦。”庄蔚然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谢启胜没有说话。他发现好像庄蔚然不管做什么都是想要寻找灵感和思路，不会是怼灯塔国也是在找思路和灵感吧？也或许是在寻求刺激？ 不过，这种事情想想也就算了，不可能是真的。 第205节 卫耀阳拿着扑克回来的时候，顺便还带了汽水和零食，看上去有很多。提了一大包东西，关上门，换好鞋子。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嘿嘿嘿的傻笑着。 “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哪种，哪种都买了一些。” 庄蔚然看着一大袋的零食啧啧有声的说道，“卫警官你不是要存钱结婚吗？还这么破费？找到不要你给钱的媳妇儿了？” “没，没有媳妇儿。”卫耀阳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我这不是不准备找媳妇儿了吗？” “房子不买了？” “也不靠买零食这点钱啊。” “输了脸上贴纸条。”庄蔚然说道，“准备好了吗？” “可以。”卫耀阳点点头，拿着一瓶可乐递给庄蔚然，“庄教授先喝点水吧。” “恩。”结果可乐，‘噗嗤’一声带着气泡的水升腾起一股气体，喝了一口之后。将瓶盖拧紧，放在一旁。 “扑克呢。” 卫耀阳从裤兜里掏出扑克牌，庄蔚然拿着崭新的扑克牌开始和他们打牌。 直到晚上十二点，庄蔚然脸上什么都没有贴，倒是卫耀阳和谢启胜两人脸上衣服上全是纸条。 “啧啧。”放下扑克牌，庄蔚然笑着说道，“你们也是真的惨。” 卫耀阳只知道傻笑，谢启胜叹息着说道，“我早该知道，不应该给数学家一起打扑克的。就算是要出老千，我和卫耀阳绝对不会知道庄教授怎么出老千。” “胡说，庄教授才不会出老千。” “舔狗不得好死！”谢启胜仰天长叹，“你这也太舔了吧。”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比你更舔的人。”谢启胜咬牙切齿地对卫耀阳说着话，庄蔚然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拿着可乐和零食上楼。谢启胜这才怒其不争的说道，“卫耀阳，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庄教授的大舔狗。” “胡说什么呢。”卫耀阳不高兴，“我这是舔狗吗？” “我这是对庄教授人品的信任。”卫耀阳振振有词的说着话，把谢启胜给逗乐，“我说卫警官，你不会真的喜欢庄教授吧，什么都是庄教授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护着庄教授啊。” “哪有的事情。”被人拆穿心事的卫耀阳脸色涨得通红，偏过头，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我没有。” “舔狗！”谢启胜笑骂了一声，“你就继续舔吧。” “……”卫耀阳没有说话，庄蔚然站在楼上看着下面，“说什么呢？别胡说啊。” “听见没有，庄教授让你不要胡说。”卫耀阳耀武扬威的对着谢启胜使劲的使眼色。 “你可真……”谢启胜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卫耀阳，还是网友说得好。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看看庄教授的模样也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 就他剃头担子一头热，谢启胜说不出那种感觉来，反正就是觉得卫耀阳现在的表情要是用网络语来形容，就是舔狗没错了。 看了看时间，“你们还不睡觉？”庄蔚然好笑的说道，“都这个时间点了，还要聊天呢？” “咳咳。”谢启胜轻轻咳嗽着，“这就是去睡觉。” 谢启胜很想告诉卫耀阳在网上逗他的人就是庄蔚然，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庄教授不让说。既然庄教授不让说，那肯定是有庄教授的道理的。 卫耀阳看着谢启胜已经去睡觉，庄蔚然也回到房间里。撇着嘴关掉电脑后，也上楼睡觉去了。 也真是的贺睿铭今天竟然都不回来，不过一个人睡也挺不错的。卫耀阳回到房间之后，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 清晨醒来，贺振国没有回来，贺睿铭也没有回来。谢启胜正在冲泡咖啡，看着下楼的卫耀阳询问道，“卫警官要咖啡吗？” “不用。”卫耀阳本身就喝不惯这种东西，也不是从国外回来的，喝咖啡干嘛。他轻轻摇着头说道，“庄教授还没有起床吗？” “还没有呢。”谢启胜好笑，“怎么，就关注庄教授啊。” “我不关注庄教授，难道还关注你吗？”卫耀阳看向谢启胜，“对了，我记得陈阿姨说过，冰箱里有蛋糕，可以直接拿出来热一下就能吃。” 将咖啡放在餐桌上，卫耀阳从冰箱里拿出蛋糕热了一下。 “昨天贺警官一直没有回来？”谢启胜和卫耀阳聊天。 “是啊，一直没有回来。”卫耀阳将做好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你怎么突然关心睿铭的事情？“ “春心萌动了？”他好笑地坐在椅子上，“不能够吧，难不成是在学校看见哪位女同学，喜欢上了？” “没有。”谢启胜摇着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谈个恋爱还会夜不归宿。” “倒不是因为谈恋爱夜不归宿。”拿着餐具，卫耀阳叹息着说道，“我们这个职业不就是这样吗？昨天晚上这家伙还有些事情，估计是给周医生送夜宵过去之后，回去加班了。” 卫耀阳今天也已经穿好衣服，看样子吃完早餐也要加班。 “所以很多时候，真的没有时间陪家人。”他笑着说道，“唉，所以啊，还是要找到对的人很重要。” “你还没有谈恋爱啊？” “没有。”谢启胜笑着对说道，“最近应该不会谈恋爱。” “最近是保护庄教授，等石上尉那边回来之后，我大概还是要回华国驻瑞典大使馆的。我是那边的武官。”谢启胜笑着说道，“不过，卫警官是怎么喜欢上庄教授的？” “恩？”卫耀阳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难道不够明显吗？”谢启胜疑惑的说道，“不会贺局长和陈阿姨还有贺警官他们都没有看出来吧？”不对啊，卫耀阳明明表现得这么明显，看见庄蔚然连话都不好，只能傻笑。要不然就是说话结结巴巴的，很木讷的模样。 “明显吗？”卫耀阳琢磨着，不对啊，大家都没有看出来啊。 “卫警官以前没有追过别人？” “没呢。”将蛋糕碾碎，卫耀阳埋着头，谢启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会吧。”谢启胜很怀疑，“卫警官长得挺帅的，不可能没有人喜欢。没有谈过恋爱，不会是在骗庄教授吧？” “我和睿铭是一个学校的，我有没有谈过恋爱他还不知道啊。” “奇了怪了，不应该啊。” 庄蔚然洗漱完就听见下面两人正在谈论关于谈恋爱的问题，他微微皱着眉头，恋爱有什么好谈的。难不成比研究更有意思？别开玩笑了，有谈恋爱的时间，用来做研究是不香吗？ 走下楼，庄蔚然说道，“谢中尉，今天估计会比较无聊，我还要继续做数学模型。” 连续下了好几天雨，今天早晨的阳光很好。雨停后，没有出现彩虹，半夜的雾很大。今天早晨阳光洒在大地上，不算暖和，但是一扫前些天的阴霾。 “没关系。” “哟，外面这么大的阳光。”庄蔚然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阳光，已经有不少的小孩子在外面奔跑着，这才不到九点钟。 “算了，今天还是别搞研究了。”打开窗户，连拂面而来的风都显得温柔很多，不像是往常那般寒冷。 “阳光很好，还是出去逛逛吧。”闻着清新的空气，他觉得出去逛逛也不错。 卫耀阳在一旁附和着，“庄教授在家里待好几天了，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谢啦。”庄蔚然对着卫耀阳轻轻点头，回到餐桌上。不过卫耀阳已经吃完饭，“我吃完，先去上班了。” “去吧。” “那个……你们要不把碗放在这里，我晚上回来洗就好。最近这几天都挺忙的，睿铭负责一个案子，估计是回不来。这又临近年底，贺叔叔也很忙。”卫耀阳挠着头，“我最近还算是比较清闲，晚上我回来做一下清洁就好。” “你不忙？” “刚忙完，最近没大事。”卫耀阳笑得很傻，目若朗星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他那张脸显得有些微微发光。 扬起的笑容，很是好看。 “能不能别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大概是太过熟悉，看见卫耀阳绽放的笑容，他就忍不住想要吐槽。 第193章 报警 确实好看没错，俊朗中带着一丝憨厚。国字脸，看上去很正义而又严肃。但是露出那种笑容，让庄蔚然觉得这人可能就是个大傻子。每次看见卫耀阳脸上扬起标志性的笑容，他都觉得这人可能脑子不太好使，总有一种‘不会是智障吧？’的疑惑。 “那……那我先去上班了。”被吐槽之后的卫耀阳好像也没有收敛，而是直接来到玄关，打开门后离开大门。 谢启胜看着卫耀阳离开的方向，很老实的说了句，“庄教授应该知道卫警官喜欢你这件事情吧？” “他给我说过。”庄蔚然很淡定，“不过我没有打算谈恋爱，至少现在还没有打算谈恋爱。比起恋爱，我更喜欢做研究。” “那庄教授您还跑去逗他。” “逗他不是因为喜欢他，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人挺好欺负的。”他轻笑着，谢启胜摇着头，“庄教授，恐怕卫警官不好欺负。至少，他在别人面前应该是不好欺负的。” “谢中尉，我不想和你聊关于卫耀阳的事情。”庄蔚然淡定的吃着东西，“还是想想我们待会去什么地方玩吧。” “庄教授，今天天气不错，我个人建议您要不先去一趟国安局？” “我还需要去国安局报道吗？”庄蔚然表现得极为疑惑，“倒也不必去国安局报备吧，我只是出门逛一逛而已。” “不是这个意思。”谢启胜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庄教授不是再过两天就要和灯塔国驻华大使馆的领事见面吗？需要去国安局嘱咐一些事情的话，当着国安局的面说比较好。” “真没有。”庄蔚然摇着头，停顿了一下，“他们不会选择在这种会议上动手吧？” “那就真是外交事故，恐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灯塔国。”谢启胜笑着说道，“庄教授您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您的。” “倒是不会担心你能不能保护我这个问题。”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算了，我们待会出门晒晒太阳吧，最近这几天雨水充沛，现在好不容易出太阳，要是还在家里待着确实不太好。”吃完早餐之后，庄蔚然动手将盘子洗干净。 出门时，太阳越发的大。 冬天的阳光和夏天的眼光不太一样，冬天的阳光极为暖和，而夏天的阳关灿烂炙热。 阳光照在身上，庄蔚然觉得很是舒服。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今天又是周末。人挺多的，穿梭在街道上的人很多。 谢启胜漫无目的开着车，“庄教授，我们去什么地方？” “随便吧，去街上走走也行，你看看哪里可以停车。”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 看着对面就是露天车库，谢启胜慢慢开着车。将汽车停在露天车库中，下车后，离开车库。人来人往的街道飘散着食物的香味。 “我很少逛街。”东张西望的庄蔚然对着旁边紧跟着他的谢启胜说道，“很多时候，除了学习之外，我好像没有其他的特别需求，很少会逛街。” “以前这里还是一块荒地，没想到现在很热闹。” “看来庄教授很少会出门逛街。”谢启胜和庄蔚然待在一起很久，他发现庄蔚然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研究上，别说是出门逛街，和别人说话的时间都会显得很少。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几乎是不出门的。”他轻笑着，很好奇的打量着所有的一切，“以前在龙城的时候，我只想要好好学习。我知道，不好好学习，我根本没有出路。到了华科大之后，竞争其实很大。而且是季教授力排众议将我带去华科大的。” “就算是为了给季教授一个面子，我也必须要拿出全部的精力放在学习上。”他轻轻叹息着，“我当然也想要玩，但我深深的知道，除了玩之外，我更需要的是好好学习。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我必须要给季教授争气才行。” 谢启胜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庄蔚然说话。 他没有经历过庄蔚然所经历过的事情，但是曾经看过资料。在这之前，庄蔚然被人拐走，就住在龙城旁边的福利院，他能够从福利院一跃成为华科大少年班的学生，甚至成为京城大学的博士，确实是因为他很有天赋。如果他没有钻研学习，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谢启胜紧挨着庄蔚然，生怕庄蔚然消失在他的面前。事实上，这里人太多，他怕遇见突然发生的情况，来不及救援。紧紧跟在庄教授身后自然是最好的，看着街上的男男女女牵着手在他旁边路过。庄蔚然撇着嘴说道，“这就是我特别不喜欢逛街的缘故，每次逛街，总觉得好像是在吃狗粮。” “庄教授不是不想谈恋爱吗？” 第206节 “对啊，不想谈恋爱，但是你觉得看着这些男男女女牵手从身边经过，不会心塞吗？” “没有感觉。”谢启胜表示不太理解庄蔚然的情感。 “算了。”所以挑选个咖啡厅，庄蔚然走入咖啡厅之后坐下，谢启胜就坐在他的旁边。 两人刚点完饮品，就有小孩子一路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很多玫瑰花。 “小哥哥，小哥哥，你们需要玫瑰花吗？” 庄蔚然转过头，冲着小孩子笑着说道，“不需要哦，哥哥不需要玫瑰花。” 然而小孩子还是不依不饶，对谢启胜说道，“叔叔，你买一束玫瑰花给哥哥吧，你们一定是在约会对不对？” 谢启胜愣了一下，庄蔚然叹息着，“小朋友，不要看见是两个人走在一起就是约会。人的一生有很多种感情，快去找其他人吧。” 小孩子转身离开，谢启胜一把抓住小孩子，“等一下。” 庄蔚然错愕地看向谢启胜，不是吧？谢启胜想要干嘛？ “叔叔问你。”谢启胜盯着周围，笑着说道，“你这么小怎么就出来卖花？” “想……想赚点零花钱。” “是吗？”谢启胜对小孩子说道，“这样，叔叔把全部的玫瑰花都给买了。” “真的吗？”小孩子的眼睛很大，仿佛像是闪亮在天空中的星辰一般。 不对！庄蔚然也反应过来，他很确定谢启胜不是真的要买玫瑰花。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晃眼间，他看见小孩穿着单薄的衣服，即便是在暖气十足的咖啡厅里都有些瑟瑟发抖。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小小的手臂伸出来时，有青紫色的伤痕。 “拐卖人口？”只是一瞬间，庄蔚然就想到这种可能性。大概是因为他以前也被拐卖过，所以对于这种事情很痛恨。明显这个看上去才四五岁的小孩子，大大的眼睛看上去聪明伶俐。白嫩的皮肤还带着一些婴儿肥，很招人喜爱的模样。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花束，穿着单薄的衣服让他瑟瑟发抖。 就算是家里贫困，缝缝补补，好歹也不可能让小孩子穿着两件单薄偏大的衣服出来卖花吧？刚才庄蔚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问题，谢启胜大概是看见小孩子的时候就注意到这种细节性的问题。 他站起身来，俯着身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门口有人一直盯着，大概是盯着这孩子，我们要把小孩送去派出所。” “我刚才看了一下，小孩身上很多伤口。应该是被人毒打过的，并且，每次毒打都挺……畜生的，没有包扎，也没有解决。这小孩看上去很虚弱，必须马上送医院去治疗。” “你看他的脸色很苍白，走路虚浮，随时都有可能……”谢启胜沉声说道，“我刚才一进咖啡厅就注意到。”说到这里的时候，谢启胜停顿着。 “总之，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谢启胜沉声说道，“本来不该管这种事的，但是对方太过禽兽，我们待会出去之后，立马报警。” “好。”庄蔚然很自然的将手挽在谢启胜的手臂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似的。旁边还有不少人窃窃私语的说道，“你们快看，他们都是男人诶？” “真的假的？” “不是吧？现在两个男人都已经这么不加掩饰了？” “天啊，居然真的是两个男人……” “小朋友，叔叔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钱，你跟叔叔一起去对面的银行取钱好不好。” 小孩子苍白的脸，轻轻点头。眨巴这眼睛，庄蔚然这才看清楚哪里是什么纯真，简直就是绝望，毫无生机。 “他们不会是要拐卖这个小孩子吧？” “天啊，不要是炼铜吧。” “要不要报警？” “少管闲事。” “大庭广众之下，哪会是什么炼铜，别胡说了。” 谢启胜和庄蔚然挽着手离开，小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步子迈得很小，看上去晕晕乎乎，走一步路那张小脸蛋都要抽一下，就好像身体很疼似的。 走出门时，站在门口那个有着阴鸷眼神的中年男人挺着两人。估计是在丈量着这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看见谢启胜那张冷着的脸，也没有说话。小孩子停下脚步，仰望着那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 “我说，谢中尉，会不会是他的父母？” “就算是亲生父母，这么毒打也该报警。”谢启胜沉声说道，“不管待会是什么结果，小孩应该受了很严重的伤，再不去医院，可能就……庄教授你知道的。” “好，我懂了。”庄蔚然笑意吟吟的转过身看向小孩子，“小孩，你快过来啊。” “还想不想要钱了？” 中年男人朝着小孩使了个眼色，小孩跌跌撞撞的走向庄蔚然这边。 “叔叔，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启胜其实笑起来并不好看，小孩瑟缩一下，似乎被谢启胜给吓住。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庄蔚然身边，庄蔚然伸出手，小孩子的手并不干净，看上去脏兮兮的。庄蔚然没有疑虑一把拉住小孩子的手，“待会要过马路，哥哥牵着你走。” “谢谢哥哥。”小孩子没有笑，表情很平静。庄蔚然叹息一声，所以说什么来着，这种看上去成熟的小孩子，一定生活有些不太幸福。 走出那人的视线，他们过了斑马线，庄蔚然直接松开手，再往前面走一点就是露天停车场。在咖啡厅和外面卖花的小孩并不少，再加上是人来人往的街头。大概中年人也没有想到，这两人想要将小孩带去派出所。 “庄教授。”谢启胜低声说道，“走快一些，前面就是停车场，到了停车场之后我直接开车去医院。” “去龙城大学附属医院吧。”看着小孩子苍白的脸，庄蔚然也很是心疼。 对方实在是太过禽兽，这么小的小孩子，他们怎么能得去手。庄蔚然加快速度，拉着小孩子的手。路过银行的时候庄蔚然蹲下身，对小孩子说道，“小朋友。” “恩？”小孩子很怯懦，瑟缩着，身体都在发抖。 “你告诉哥哥，那个中年人是不是你爸爸？” 小朋友没有回答低着头，似乎像是不敢说话。 “没关系，叔叔带你去医院。”庄蔚然拉开小孩子的手臂，一道道青紫色甚至还有结痂的疤痕，看出来那人到底有多狠毒。对一个才这么小的小孩子都能下毒手。实在是太过可恶，庄蔚然深吸一口气，“你要去医院才行。” “哥哥不是坏人，你告诉哥哥，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 小孩子不敢说话，手里捏着玫瑰花束。 看来肯定是问不出来的，庄蔚然继续问道，“那小朋友先和哥哥去医院好不好？待会警察叔叔来了，有什么事情你给警察叔叔说好吗？” 小孩子这才怯懦的点着头。 来到停车场，让小孩坐在后排，庄蔚然和谢启胜立即坐在车上。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来到龙城大学附属医院时，小孩子的脸越发的苍白。谢启胜抱着小孩，来到医院。 “怎么回事？”因为是挂的急诊，来到急诊室的时候，护士看见小孩子一脸苍白，穿着单薄的衣服，恶狠狠的瞪着庄蔚然和谢启胜，“你们虐待孩子啊？” “赶紧看看吧。”庄蔚然刚说了一句话，走进急诊室的医生认识庄蔚然，“哟，庄教授，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让庄蔚然哭笑不得，“这孩子。” “嘶——”医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孩，倒吸一口凉气，“庄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怕是需要住院。” “那就赶紧办住院手续。”庄蔚然也很着急，“我刚才在逛街的时候发现这孩子身上很多伤，也不知道到底严不严重。需要做什么检查，赶紧检查吧。” “成。”医生急忙将小孩子推走，“庄教授，您赶紧办一下手续。” “好。”庄蔚然走到大厅办理手续，谢启胜给派出所报警。刚好办理好手续，两位警察走进医院的大厅。 “你好。”江志鑫对着谢启胜点头，庄蔚然拿着东西走过来，看着江志鑫笑着说道，“江警官。” “庄教授。”江志鑫笑了笑，“您报警的吗？” “是。”庄蔚然点头。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江警官，今天我和助理在逛街时遇见了一位小男孩，身上很多伤。”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穿得很单薄，看上去很不对劲。” “还在咖啡厅里卖花，我们刚带他到医院来检查，他身上还有很多伤痕。我们不太确定究竟是孩子的父亲是虐待他，或者是拐卖人口。现在孩子的问题好像还有点严重。”江志鑫的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人，应该是为新入职的警察。 江志鑫愣了一下，“庄教授，我能去看看吗？” “正在检查。”庄蔚然刚才在交钱，带着江志鑫来到儿科，到达儿科时。正好遇见刚才那位医生，“庄教授。” “这位是江志鑫警官，派出所的民警。” “你好江警官。”伸出手医生和江志鑫握手，江志鑫询问道，“医生，小孩现在如何？” “情况不太好。”医生凝重的说道，“有内伤，不过江警官应该对我们龙城大学附属医院有些信心，小孩子身上有很多开放性损伤。” “下手的人很是狠毒。”医生凝重的说道，“不管是不是家暴，我们建议，不能让小孩在回到以前的家庭。并且，我看着小孩子的伤口，应该……不会是亲生的吧？” “具体情况还要等报告出来，江警官可以询问一下庄教授，是庄教授带着小孩来的。”医生苦笑着说道，“我当了这么多年医生，真没有见过对孩子这么狠毒的人。” “真不配称之为人。” “谢谢医生。” “没关系，庄教授。”那位医生说道，“庄教授今天休息？” “是啊。”庄蔚然叹息一声，“没想到休息的时间竟然遇见这种事情。” 医生轻轻点头，“我还有点事情，待会孩子报告出来之后，我会拿来的。” “麻烦你了。” “没关系。” 医生离开之后，江志鑫看向庄蔚然，一脸认真的说道，“庄教授，要不先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可以……”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但是小孩子不能没有人看。” “这样吧。”江志鑫看向身边的另一位警察，“他留下来。” “警官先生。”庄蔚然严肃的说道，“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带着小孩走，您也听见了，下手的人很狠毒，多出的开放性损伤。还有很多伤口都是旧伤加上新伤。” “明白。”小警察点着头，“您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小孩子的。” 江志鑫对庄蔚然和谢启胜说道，“两位，走吧。” 第194章 坦白 来到派出所之后，江志鑫开始做笔录，也就是他们从什么地方发现小孩，直到小孩怎么被送进医院的过程庄蔚然详细的说了一遍。 江志鑫埋着头认真的做着笔录，他的眉眼很好看，微微的拧着。 “也就是说，庄教授发现小孩的时候，他正在卖花，疑似小孩父亲的人站在咖啡店外。你们离开的时候，小孩和那个中年人没有说话，是在用眼神示意？” “没错。”庄蔚然轻轻点头，江志鑫继续说道，“庄教授也不知道小孩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对吧？” “不知道，询问过小孩，他没有说话。” 第207节 江志鑫叹息一声，“庄教授还有什么需要补充说明的吗？” “还有很多小孩子。”庄蔚然回忆着，“那些小孩子都穿着单薄的衣服，我怀疑可能是个犯罪集团。” “好的。”江志鑫点头，“正教授，谢谢您对线索的提供。非常感谢。” “这是作为一个公民，乃至于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庄蔚然和江志鑫握手，“对了，江警官，我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搬家了？” “没。”江志鑫笑着说道，“就是最近比较忙，又到年底，没什么时间。” “辛苦了。”庄蔚然和江志鑫握手之后，离开房间，庄蔚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对旁边的谢启胜说道，“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谢启胜点着头，“我估计应该是利用小孩子充当圈钱工具吧，事实上，小孩子卖花更容易一些。或许，他们还会做其他的事情。” “不会是……”庄蔚然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小孩子身体不好，或者是受伤严重，难不成他们还想让……” “有这个可能性。”谢启胜沉吟着说道，“现在这个社会上，好心人很多，但终究还是有那么一小撮恶人的。” “反正，庄教授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报警，就交给警察去处理吧。” “但是那个小孩也不能不管。”庄蔚然坐在车上，“去医院吧，既然已经把人给送去医院，还能半途而废啊。” “恩。”谢启胜轻轻点着头，庄教授确实是一位挺善良的教授。他不是没有见过善良的人，但是庄教授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上，还这么善良，一点心机都没有。很少见！ 来到医院后，小警察正拿着检查报告，站在儿科的门前。 “怎么样了？” “还在检查。”小警察拿着检查报告说道，“刚才晕过去，医生说有些贫血，不过现在好多了。” “马上就要检查完了。” “麻烦你了。”庄蔚然接过检查报告开始看。 “庄教授。”江志鑫不知道大概是跟在他们的身后，他出声的时候，庄蔚然正在认真的看着报告。转过头，看见江志鑫穿着警服威风凛凛的走来。 他对着江志鑫点头，低下头继续看检查报告。 “严重吗？” “有些严重，大概能够养好身体。孩子还小，如果要是从现在开始养，应该是可以养好的。”庄蔚然说完之后，放下手中的检查报告。 “我们还需要找这个小朋友了解一些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不是时候。”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我打算今晚就住在这里，这么小的孩子，我不太放心。” “庄教授。”旁边的谢启胜说道，“这……” “没关系的。”庄蔚然摇摇头，表示他就待在这里就好。 “庄教授。”江志鑫低声说道，“小孩子情况稳定，您还是联系我们一下。” “当然。”庄蔚然轻轻点头，江志鑫继续说道，“我还有另外一个警情，就不和您多说了。” “恩。”看着两人走远，等检查完之后。小孩子住进病房里，庄蔚然就守在病房中，谢启胜推门而入，他刚去买了些小孩子现在能吃的清淡的粥之类的，还有水果。放在房间里，医生走进来，“谁是小孩的家属？” 小孩子睁着眼睛，沉默着没有说话。身上的衣服换成病号服，刚才医生问他年龄和姓名，他打死也不说。 医院也拿他没有办法，好在是庄蔚然送进来的。否则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孩子身上有些内伤，再加上穿得单薄，又是冬天，感冒很严重。 看得让人心疼，要不是清楚这人是庄蔚然送来的孩子，而不是庄蔚然自己的孩子，他们都要跑出来骂庄蔚然一顿。 “庄教授。”医生轻轻敲门，“能出来一下吗？” 庄蔚然离开病房，看向医生，“怎么了？” “是这样的，庄教授。”医生轻声说道，“小孩子现在情况不太好，住院时间可能比较长，需要预缴不少的住院费。” “这没问题。”庄蔚然却是不在意花多少钱，他也不是缺钱的人。 “还有一个就是，小孩子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我们询问他姓名和年龄他一直不吭声，对人具有很重的防备意识。”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这在之前就能看出来，这个孩子有很强的防备意识。 “您也不知道吗？” 庄蔚然轻轻摇着头，“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是这样的，他的伤是能够养好的。不过，还是需要警方介入。不然，还会有更多的小孩子受难也说不定。” “我已经报警。” “他最近还是吃点清淡的东西比较好，如果庄教授没事，不妨和小朋友多说说话。他虽然对人有很重的防备意识，我相信他还是知道庄教授是在帮他。主要是我们这边的医生确实忙不过来，不可能无时无刻的陪着孩子。麻烦庄教授您还是要多关注一下这孩子。” “我会的。”庄蔚然轻轻点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暂时没有。” “我先去缴费吧。”庄蔚然在缴费时，想到什么，拿着电话给贺振国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贺振国中气十足的说道，“睿宁。” “爸，我在医院。” “怎么？睿宁出什么事了？” “爸，你现在忙吗？” “不太忙。”贺振国看完文件之后，“我马上到医院来。” “诶，爸，不是我住院，总之现在有点说不清楚。” “那你等着，我马上到医院。”贺振国收拾了一下文件，正好有人进门。 “贺局？” “我现在有事，你说吧。” “是之前的文件。” “放在桌上，我明天来看。”贺振国指了指桌面，这人放好之后，离开房间。贺振国换上西装，离开办公楼开车前往龙城大学附属医院。 到达医院之后，他又给庄蔚然打电话过去，“睿宁，你现在在哪里？” “儿科。” “儿科？”贺振国有点摸不着头脑。 来到儿科时，看见庄蔚然正站在门外，徘徊着。急忙上前，“睿宁，怎么回事？” “爸，你去里面看看吧。”贺振国推开门，看见里面躺着一个小孩子，沉默着不说话。谢启胜很是端正的坐在旁边，那个小孩子眨巴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不时还会颤抖一下。 轻轻关上门，贺振国不解，“睿宁怎么回事。” “爸，您从警这么多年。”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有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小孩的亲生父母很恶毒的打小孩，并且有多处开放性的损伤，还有内伤。大冬天穿着单薄的衣服和凉鞋卖花？” “是不是犯罪集团？”贺振国听庄蔚然的描述，第一时间就想到可能是犯罪集团。 “我不太清楚。”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小孩是我在逛街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穿着很单薄的衣服和凉鞋在卖花，谢中尉注意到这小孩身上有很多伤口。我刚带着他到医院检查……”庄蔚然拿着检查报告递给贺振国，“情况不太好，我已经缴了住院费。但是……我还是想不通，还有，爸，我已经报警了。” “睿宁，你的意思是？” “小孩挺可怜的。”庄蔚然笑着说道，“爸，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如果是起诉父母，能不能剥夺他们的抚养权。就算是亲生的，这么对待孩子，也挺可怕的。” “很难。”贺振国沉声说道，“睿宁，你想要要收养这个孩子？” 贺振国很不解，孩子确实可怜，但是帮助孩子也不一定要收养孩子。更何况，庄蔚然还这么年轻。以后还能有孩子，要是以后带着这么个孩子，怎么说得清楚。这孩子看上去三、四岁的样子，庄蔚然明年才满二十一岁，这个时候领养这个小孩子，以后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编排庄蔚然。 “我看他挺可怜的，而且我觉得我和这孩子挺有缘的。”庄蔚然笑着说道，“爸，这么多孩子，就他跑来让我买花，还被谢中尉发现不对。这就是一种缘分吧，我看孩子挺聪明的。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医院也要待很久。总不能让孩子好了之后，又把他送去龙窟虎坑吧？” 贺振国不知道该怎么说庄蔚然，“睿宁，你要想好，你现在还没有结婚。就有这么大的孩子。” “对你的影响很不好。” “爸。”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给您说实话吧。” 贺振国心中一沉，他觉得庄蔚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硬着头皮，他沉声说道，“睿宁，你想要说什么？” “我个人觉得，我以后不会有孩子。” 第195章 心情 “睿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振国感觉有些呼吸不顺。 庄蔚然看着贺振国有些难看的脸色，埋着头，带着歉意的说道，“爸，我很清楚，我根本就不喜欢女生。我也不可能因为大众的要求，就必须要和女生在一起。这是骗婚，我不可能去做，也不会去做。” “所以我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庄蔚然说道这里的时候，看向贺振国，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劲，“爸，您听我说完。” “我知道您想说，我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怎么确定不喜欢女生这个问题。”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也没有打算谈恋爱，至少我现在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打算。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对女生没有任何的感觉。我不可能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去害一位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女生。这是不对的，所以我或许会单身一辈子。“ “至于收养这个孩子，真不是因为我想要怎么样，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和我很投缘。”停顿了一下，庄蔚然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这孩子可能很适合学数学。所以我想要收留他。” “睿宁。”贺振国有些难以呼吸，“你给我说得太多，我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等爸爸先捋捋。”贺振国靠在一旁思索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对庄蔚然说道，“睿宁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女生？” “对。”庄蔚然轻轻颔首。 “对女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爸，我很清楚我不喜欢女生。您非要说，我只能告诉您，女生可以做朋友、做同事，但不可能作爱人。” “那，睿宁你喜欢男生？” “是。”庄蔚然直接承认，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成分。 “这……”贺振国的大脑轰隆隆的作响，仿佛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优秀的二儿子居然喜欢男人。 “那你现在和谁谈恋爱了？” “爸。”庄蔚然知道贺振国现在不好受，但是性倾向这个问题又改变不了，“我就这么给您说吧，我没有和任何人谈过恋爱。” “我只是很清楚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仅此而已。”庄蔚然提高音量说道，“至于收养这个孩子，我刚才也说过，我觉得和这孩子投缘，我想要教他数学，仅此而已。” “不是……”贺振国苦笑着，“睿宁你这么说，我其实挺难受的。” “爸，对不起。” 第208节 贺振国一把搂住庄蔚然，在他肩膀上轻轻拍着，“没关系，爸就是……一时很难接受，过几天就好了，只要咱们家睿宁过得好就行。不管对方是谁，要是敢对睿宁不好，看爸爸怎么收拾他。” “爸。”庄蔚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谢谢。” “傻小子，你是爸的儿子，谢什么。”贺振国也是在强颜欢笑，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他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庄蔚然已经坦白给他说了，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更何况孩子这么坦白，他还能怎么办？ “小孩的事情，咱们以后再商量吧。我看他伤得挺重的，估计也要住一阵子的医院。” 庄蔚然吸了吸鼻子，点着头说道，“肯定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 “现在情况还不清楚，等情况明朗之后，再说吧。”贺振国安慰着庄蔚然。 两人在外面说了好一会儿，推开门，庄蔚然的眼圈有些红，走在前面。谢启胜看见贺振国也跟着进来，急忙在起身来说道，“贺局。” “小谢。”贺振国笑着，“坐吧，别站着。” “小朋友怎么样？”庄蔚然看着小孩子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敢睡觉，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害怕和胆怯。他轻声温柔的询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第196章 发布 “睿宁惹您生气了？”贺睿铭不解的说道，“您这样子，好像很生气？” “不是生气的问题。”贺振国挥手说道，“睿宁他刚才说，他喜欢男生。” “什么？”贺睿铭震惊地扯着嗓子吼道，“爸，你说睿宁他……” “吼什么吼？”贺振国皱着眉头，“睿宁刚才和我说了，他不喜欢女生，喜欢男生。” “这……”贺睿铭头一次遇见这事，焦急的说道，“那，那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贺振国吸了一口烟，“睿宁说了，不可能结婚的，让我们不要想了。” “你说。”贺振国突然想起刚才庄蔚然和卫耀阳的样子，总觉很不对，“睿铭，你说耀阳和睿宁是不是在……” “不可能吧。“贺睿铭急忙摇着头，他不相信卫耀阳能让睿宁喜欢。 “睿宁平时对卫耀阳是挺好的没错，但是也没有少数落卫耀阳的缺点之类的，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在一起。” “也是。”贺振国吸了一口烟，“睿宁都给我说这事了，如果真和耀阳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给我说。” 贺振国摇着头，“我就是给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爸。”贺睿铭还是没有想通，他弟弟怎么就喜欢男生呢。 “这事儿，你也别在睿宁面前提，知道吗？” “我知道，爸。”贺睿铭点着头，沉默不语。一根烟抽完之后，贺振国这才和贺睿铭回到儿科。推开门，周医生正在说道，“行了，今天晚上我来守着吧。” “我，我，我来陪周医生守着。”贺睿铭一马当先，“睿宁，你先回家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不是过两天还有事情要忙吗？别把手里的事情耽搁了。” “哥。”庄蔚然看着小孩子，卫耀阳也在旁边说道，“明天我来吧，庄教授后天还要见领事，等见了领事之后在回来看小孩也不迟。” “哥，明天一定要在医院看好孩子才行，不能有一点闪失。” “嗨。”贺睿铭笑着说道，“你还不放心你哥啊？” “成。”庄蔚然轻轻点头，他确实这几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周医生，拜托你了。”因为贺睿铭经常丢三落四的习惯，粗心大意惯了。尤其是在生活上，倒是在工作上没有这么粗心，否则他也当不了刑警。 “睿宁，你放心吧，我和你哥看着，不会有事的。”周医生轻声说道，“睿宁，你赶紧回家休息，明天晚上卫警官回来接班。” “麻烦你们了。”庄蔚然起身，贺睿铭笑着说道，“你这孩子，一家人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庄蔚然离开后，贺振国待了一段时间也跟着离开，走的时候还特意叫上卫耀阳。 “耀阳，走吧，你待在这里也没用。” 卫耀阳跟着离开房间之后，里面就剩下周医生和贺睿铭。 ………… 清晨的风有些阴霾，庄蔚然看着窗外没有多少阳光，心里感慨着，难不成又是一个阴天。 “庄教授。”谢启胜看着电脑说道，“陆透社又发布了一篇新的档案。” “应该是按照时间顺序来发表的，不过他们没有选择一封一封的发表，这次是发表一月份到四月份的文档。” “聪明的做法。”庄蔚然笑着说道，“既想要吸引眼球，又不想把时间拖得太久，让这件事情成为大众稀松平常的茶余饭后谈资，这样一周爆料更多，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小孩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医生已经做过检查，说是身体暂时还好。” “需要静养。” 庄蔚然轻轻点头，“陆透社那边呢？还有什么新消息吗？” “把……您被陆透社采访的音频给放出来了。” “哦？”庄蔚然轻轻挑眉，“陆透社采访的音频已经放出来？有什么反应吗？” “刚出来不久。”谢启胜说道，“还没有任何的反应，那边应该是晚上放出来的，大概是因为晚上观看的人数更多的缘故吧。” “这才不久，还没有人来得及讨论。”谢启胜看着陆透社官网还没有多少人讨论，“估计是在等发酵，明天您就要见领事，这个新闻正是时候。” 庄蔚然冷笑一声，“既然音频采访也曝光，那我明天采访是不是需要注意些什么？” “庄教授。”谢启胜看着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您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的意思是我可能需要注意一些事项。”庄蔚然笑着说道，“比如说明天见到领事的时候，应该示弱一下。” 谢启胜笑着没有说话，说是示弱倒不如说是想要让别人都看见，领事是如何在华国境内欺负华国顶尖数学家的。然后由媒体曝光到全世界，灯塔国不仅暗杀，还在华国境内如此对待华国的数学家。想想这条新闻，都已经不是灯塔国在舆论上能不能获得谅解的问题，大概会激起很多人，尤其是学术界上的人的反对。在这种舆论下，想想就很刺激。 对于灯塔国本身的伤害可能不会很大，但是今后灯塔国在有什么事情，恐怕大家都会觉得这是真的，越来越多的抗议活动本身就会牵制住灯塔国的精力。 再加上还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白左，想想今后的灯塔国肯定会非常精彩。 庄蔚然整理了一下服装，“江警官那边呢？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谢启胜摇着头，“大概明天或者是后天会去询问一下那个小孩子。”他的音量提高不少，“庄教授，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太过着急，专业的人士，办专业的事情。这件事情我办不好，您也办不好，除了警方之外，我们等待着消息就好。” “也只能这样了。”庄蔚然叹息一声，“我在看看陆透社的报道。” 拿过电脑，他刷新了一下，倒是有人在陆透社的官网留言—— 【世界毒瘤灯塔国果然不是说说而已，看看庄究竟有多么的害怕，从纰漏的文件上来看，cai已经准备了很多种‘意外’的死法，想要让庄彻底消失在世界上，这简直是一件让人悲愤的事情。即便是庄这样在学术界拥有绝对地位的人都能够轻易被cai摆弄，不得不回到华国寻求庇护，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还能高声说着自己是皿煮国家，是世界文明的灯塔。这简直就是这个世纪最大的谎言，我个人认为，灯塔国就不应该存在。】 【对于庄的遭遇我感觉很抱歉，事实上我一直以为我生活在世界灯塔，没想到我竟然生活在一个毒瘤之中。这真是让人恶心的事实，我想不出更狠毒的话，从纰漏的文件来看，我很恶心。】 【庄实在是他可怜了，她就好像是惊弓之鸟。灯塔国的文件充满了血腥、狡诈、阴险就好像是在数百年钱他们对付印第安人一样。印第安给他们送去玉米，他们给印第安人带去屠杀和瘟疫，然后美其名曰感恩节。真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国度！】 【它本身就是一块罪恶滋生的国度，他们屠杀印第安人，并且占据印第安人的土地，将印第安人的后代洗脑，这就是文明灯塔吗？究竟我们还要被灯塔国的谎言欺骗多久？它本身就是恶之花绽放的土地，庄没有说错。】 【我很诧异，二十一世纪，cai还能做出这种非人类的事情来，我很怀疑。他们或者是灯塔国的政府，它们都是禽兽对吗？否则作为现代人，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 【作为一位德意志人，事实上我想说，或许继承德意志帝国遗志的就是灯塔国，他们没有良知、没有善良，无恶不作。看看cai的作风和盖世太保有什么区别吗？别傻了，灯塔国从来不是什么世界文明的灯塔，它不过是趴在所有国家吸血的毒瘤罢了。】 【上面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的，他们杀不了庄，还杀不了你们吗？小心身中七枪自杀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们，或许现在还能跑去华国或者是罗斯国寻求庇护。否则，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在明天之前被自杀。】 庄蔚然浏览完所有的留言之后，摇着头没有说话。 “庄教授？”谢启胜看向庄蔚然，“您没事吧？” “没什么。”庄蔚然耸肩说道，“大概西方那边的人并不都是白痴，还是很多人清楚灯塔国的本质，我现在特别想要知道，即将到来的那位领事先生看见这篇报道以及音频采访之后会作何感想。” 谢启胜笑着没有说话，估计那位领事应该不会很好。原本以为庄蔚然只有一份文件，推测出他们灯塔国会杀掉他。 或许灯塔国还能够抵赖，这些天外交部没有说话，本身就是想要转移这件事情的注意力，到最后澄清庄蔚然在瑞典遭遇袭击是个人行为，和他们灯塔国以及cai没有关系。 以及，他们想要找出cai的间谍究竟是谁。 可是等了一周之后，陆透社竟然还有其他的秘密文件披露，谁知道他们手中会不会真的有瑞典袭击庄蔚然的文件。想想就让人恨得牙痒痒，关键是陆透社接到灯塔国的通知之后，并没有停下披露，反而直接将一月份到四月份的文件全都公布。 这不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灯塔国吗？如果记者出事，一定是灯塔国做的。现在灯塔国是有贼心没贼胆，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事情。并且还是和另一个大国有关，如果灯塔国不想挑起斗争，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最主要的是他们明白，庄蔚然手中肯定还有备份文件。 想要在华国暗杀庄蔚然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可是看着这些文件流出，灯塔国成为众矢之的。他们心中也很着急啊，现在华国外交部的发言人言辞犀利的谴责灯塔国，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并且还用灯塔国以前的话术来用舆论压制灯塔国。 最可怕的是，灯塔国内已经有不少的游行示威活动。 第197章 天真 灯塔国内是焦头烂额，驻华大使馆也很是头疼，在驻华大使馆外，也有不少华国人正在游行抗议灯塔国这种下作的行为。 大使馆内，看着外面那些群情激奋的华国人，大使额头都在冒汗。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这都多少年了，都快要变成外交事故。陆透社披露的文件，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人们几乎是自发的到驻华大使馆进行抗议。 好在人们还有点理智，只是抗议而已。 “大使？”领事走来时，看着站在窗户边，不停地盯着窗外那群人的大使。这位大使是华裔，来到华国也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仗着华裔的身份到处挑拨，上蹿下跳，可惜没有多少人理会他。之前还想要跑到龙城去见贺振兴，结果被贺振兴给拒绝了。倒是和某些商人有染，当然和商人的妻子有没有染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这家伙天天仗着华裔的身份，装作亲华，实际上就是想要分裂华国。可惜，实际上，除了一些心怀不轨的商人，真没有多少理会他。 上蹿下跳这么久，没有任何用处，倒是华国编排他的人还挺多的。除了商人和公知，这位‘亲华派’的罗大使一直都是在华国互联网上被嘲笑的对象。 尤其最近这几天驻华大使馆的围脖一直被人嘲笑，就连公知都已经不够用，甚至还有一些一直拿着灯塔国钱的公知都不敢说话。 这种时候，犯众怒可不是个好主意。 也不是没有人洗，可是这个时候洗不就等于告诉国安局，他们就是行走的五十万吗？洗的很多人都是海外的三无小号，也可以说是灯塔国只能用机器人来洗地。 罗大使转过身来看向领事沉吟着说道，“现在情况不太妙，陆透社那边究竟还有多少文件？” “大概从一月份到十二月份关于庄的文件，都被陆透社得到，现在……我们不能动陆透社，庄那边有备份。” “陆透社下周还会更新，音频采访也出来了，您需要看看吗？” “明天去见庄，能摆平这件事情吗？”罗大使现在最关心的是能不能让庄蔚然出来澄清这件事情和灯塔国之间有误会。直接说这件事情不是灯塔国做的，那就是掩耳盗铃，并且庄蔚然也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现在庄蔚然人在华国，还真不怕他们这些小心思。 在加上庄蔚然在学术界确实有一定的影响力，现在英伦、法兰西、瑞典等等国家都开始有学术界的人举行示威，甚至波及到灯塔国，在这么下去，很难收场。 “大使先生。”领事沉吟着说道，“您是想要听实话吗？” “当然。” “如果是实话……我个人对于这次的见面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庄在陆透社的采访中处处示弱，并且一直不停的挑拨欧美大陆很多人的神经。我觉得，这次是庄有计划、有预谋的对我们的反击。”领事想了想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其实cai中并没有间谍，这些机密文件都是被华国，或者是庄窃取到的？” “现在追究还有意义吗？”罗大使看着外面群情激奋的华国人，“现在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离开恐怕都要被咒骂。” “网上也有……支持我们的人，其实。”领事说这话的时候，都挺心虚的。 第209节 “你来华国也很多年了，华国究竟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清楚。老想要分裂华国，这么多年，我们都做了无用功，现在看来，我们对于华国的了解还不够啊。” 领事翻着白眼，废话，你仗着华裔的身份到处走动，网上全是嘲笑你的话，你脸皮还真厚。还想要搞事情，结果事情没有搞到，反而被叫破身份灰溜溜的跑回驻华大使馆，马上任期就要结束。回到灯塔国之后，估计也得不到重要。 至于想要分裂华国，目前来看，事实上他没有这样的机会。确实有很多人对华国不满，网上铺天盖地的声音，但他们很清楚，这里面有多少是他们给钱的，有多少人就是在网上抱怨一句。上次王府井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在网上一呼百应，结果到了现实，只有十多个人。 倒是围观的路人很多，大家都在看热闹。这位罗大使也被人叫破身份，灰溜溜的滚回驻华大使馆。 真是有些让人笑掉大牙！ 沉默的大多数才是真正的多数人，他们对于华国很满意，在网上暴论的人终究是少数。 这么看来，其实分裂华国的机会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但是灯塔国那边的人，早就被章大师的崩溃论以及被华国的公知配合着忽悠瘸了。还真以为华国随时随地都要崩溃，之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是因为这几年一直待在华国，偶尔出去了解，他可能还要被公知和媒体欺骗。毕竟天天都是华国崩溃论，天天崩溃，月月崩溃，年年崩溃。 他还在琢磨叫了十多年的华国崩溃论，怎么崩溃到现在倒是越崩溃越好了。还有那群公知，天天华会输，输到现在，结果华国的发展越来越好，越来越看不懂。年年月月都说有人想要游行示威，有人看不上华国政府，结果到头来真要做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来，十多个人还有不少人都是从国外来的，丢不丢人？ 反正领事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这位罗大使也就这两年就要回去。估计他也差不多了，原本他在国内就不受重视。这些年研究华国，觉得华国和媒体报纸以及公知口中的华国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真实的华国，可不像是公知口中那样，动不动就要崩溃之类的。 百姓安居乐业，主要还是西方的思维和东方的思维不一样。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搞懂，为什么华国人和他们想得不太一样。 “史密斯领事。”罗大使叹息着说道，“你有其他想要说的吗？” “没有。”史密斯摇着头，“大使先生，恐怕这些人不会轻易的离开。” 群情激奋的人恨不得丢东西砸到大使馆里，要不是外面的武警保护着，估计大使馆都要被冲烂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罗大使不得不承认，走这一步确实有些昏庸，最主要的还是被庄蔚然给得到了绝密文档，拿到文档之后公布出来，就显得他们灯塔国做什么都是错误的。 罗大使沉吟着没有说话，根本就阻止不了这些人的游行示威和抗议。 华国这边的媒体颇有一种添加一把火的感觉，甚至还开始怀疑以前某些科学家在回国前突然出事，是不是也出自灯塔国的手笔。罗大使很肯定，这些很多大概都是灯塔国的手笔。做可以做，但是拿到台面上来说，那就会引起公愤。甚至会被舆论给压倒，就好像是现在这样，针对庄蔚然的文件披露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前往游行示威，以往给灯塔国说好话的围脖大v都不敢说话，连评论区都不敢开，生怕被人骂。 这个时候谁敢站在灯塔国的立场上帮着灯塔国说话，这都不是给灯塔国洗地，着实就是反人类。 别说是华国，就连多加国外媒体都用最严厉的语气指责灯塔国这种行为。声称庄蔚然为自然科学做出巨大的贡献，灯塔国不应该如此对待庄蔚然先生。就连一向**的纽约时报都指出，是灯塔国cai以及高层的一系列弱智行为，将庄蔚然推向华国。他原本应该是灯塔国科学院的院士，可以为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为了让灯塔国成为世界的灯塔做出贡献。但是cai以及灯塔国高层的弱智决定，让他只能够回到华国寻求庇护。 并且，也让一部分人感觉到震撼，灯塔国再也不是那个世界的灯塔，而成为世界的毒瘤。 关于灯塔国的世界毒瘤论是罗斯社率先提出来的，并且法兰西社、陆透社等等国际性的媒体都转载这篇文章。众所周知，罗斯国和灯塔国之间的恩怨可以说是不死不休。 华国的部分媒体也转载了这种论调，这才是灯塔国最担心发生的事情。 就好像是华国崩溃论、华国威胁论等等，都是要用舆论压倒华国，至少不能让华国在国际社会上太好过。现在罗斯国如法炮制，结合之前的很多文献资料以及罗斯国的特工，罗斯国从庄蔚然遇到袭击开始细数灯塔国这些年做过的事情，炮制出灯塔国世界毒瘤论。 并且获得大部分媒体的转载，陆透社在这方面显得很是阴阳怪气。他们既不想让罗斯国这篇报道获得太大的支持，又不想要让灯塔国太难过，语言在这方面就显得有些古怪。 法兰西社只是转载什么都没有说，世界各大媒体的转载才是灯塔国现在在舆论上处于劣势的罪魁祸首。 事情闹大了，罗斯国那边又披露很多份以前暗杀其他科学家的文件。华国联合其他国家一同谴责灯塔国，而现在世界各地都有游行抗议灯塔国的活动，这让灯塔国很是头疼。 在这种情况下，灯塔国想要息事宁人，必须要从源头，也就是华国和庄蔚然这边入手。 秘书凑到史密斯领事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史密斯领事轻声说道，“大使先生，您有电话。” 罗大使转过身来，外面那些华国人已经还在不停的咒骂着。华国那边也是能保证他们大使馆不被袭击，至于这些游行示威、咒骂他们灯塔国的人，华国方面的意思是，有游行示威抗议的自由，我们不能够限制他们的自由。 大使馆显得有些冷清，来往的人不算太多。大使转身离开，史密斯沉默着没有说话。大使这次肯定没有任何上升的余地，实话实说——史密斯个人认为，这位大使先生很糟糕。在华国没有做成任何一件有用的事情，上蹿下跳全做了无用功。 跟着这位大使先生，他的前途也到了尽头。至于去见庄蔚然——对于庄蔚然这样的聪明人而言，他绝不可能会乖乖配合灯塔国息事宁人，他恨不得在闹大一些。 史密斯大使都能够想到，庄蔚然为了将这件事情闹得更大些，肯定会做不少的努力。 或许会请国内外的媒体，又或许会在会面的时候做一些小动作，总之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灯塔国。乃至于，华国也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灯塔国。更别说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已经开始炮制世界毒瘤论的罗斯国。 史密斯领事很头疼，这位大使先生，可能有些天真过头了。 第198章 计划 罗大使以为，他前往龙城与庄蔚然见面许以重利就能让他出面澄清这件事情和灯塔国之间的误会。但是领事先生认为，庄蔚然应该在很早之前，或许就是在他回到灯塔国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这些文件资料。大概当时他没有公布的原因就是等着一个机会，让他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 用疯狂挑拨白左神经的语言，将这件事情给说出来。是cai给了他这次机会，他在音频中的表现，堪称标准挑拨白左乃至于中间派的神经的语言。 要说这不是庄蔚然有预谋、有计划的他不相信。 很显然，对方就是想要给你灯塔国捣乱，上眼药。 你们自称世界皿煮灯塔，我直接把灯塔给你砸掉。以后你在说自己是世界皿煮灯塔的时候，下面只会是一群人在笑，不会有人相信。 在舆论上，庄蔚然确实取得成功，并且煽动性很强。即便是在整个西方国家，这事都获得广泛的关注，并且还有不少人都跟着抗议cai的行为。 可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不过是将灯塔国的遮羞布给撤掉罢了，想要凭借这个让灯塔国沦为二流国家，是远远不够的。或者是说，史密斯不知道庄蔚然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才是让他感觉到不安的，华国和庄蔚然究竟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只是在舆论上压倒灯塔国？如果目的这么简单的话，大概他们已经达到了。 至少最近这几年，灯塔国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大家看什么都会觉得就是灯塔国在搞鬼，就算是用再多的人洗地，也不会有效果。 史密斯揉着眉心，大使离开，是从灯塔国那边打来的电话。 就好像是上次的棱镜门，曝光之后引起轩然大波，对于灯塔国的信誉已经是一次重创，这次还来庄蔚然的解密文档，估计灯塔国也没有任何信誉可言。 “史密斯先生。”一位工作人员走来，“您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史密斯摇着头。 办公室中的罗大使拿着话筒，沉声说道，“您好，瑞斯女士。” “你好瑞奇·罗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很沉重，“陆透社那边不肯合作，并且执意要放出接下来的文件，或许他们所有的文件都有。” “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希望瑞奇·罗先生能够重视，我们不必须要让庄发声。”那边的女人沉吟着说道，“还必须要让他澄清这件事与我们灯塔国的关系不大，或者是，我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误会。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 “罗先生，您作为华裔，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你去。”瑞斯在电话那头说道，“或许，华裔更了解华人的想法，我希望瑞奇·罗先生能够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您要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当然，史密斯先生也会陪同您前往龙城。” “事实上，在龙城我们动不了手。”瑞斯在电话那头强调着，“我希望瑞奇·罗先生能够非常重视这次的任务事实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瑞斯女士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最好如此，当然在出发之前，我希望您能够多看一下庄的采访和陆透社爆料出来的信息，这对于你在和庄的见面过程中，应该是有帮助的。”瑞斯挂掉电话之后，罗大使沉默了。 或许，他们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才能让庄这个家伙出面澄清。他到现在还是抱有希望，觉得庄是可以出来澄清这件事的。 “帮我准备一下陆透社的报纸，以及今天陆透社的采访。” 罗大使准备看看陆透社的采访，以免面对庄蔚然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 ………… 【关于今天陆透社披露cai文档以及庄蔚然的采访，各位是如何看待的？】 【法兰西 罗布 这不是很明显吗？庄不仅被监控、cai还想用无数的暗杀方法在庄的身上实行，要不是庄跑回华国，或许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事实上，我很讨厌罗斯国，但不得不赞同罗斯国所说的话，灯塔国就是世界毒瘤。只要它还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一天，它不仅要吸血全世界，甚至还会造成更多无辜的人死亡。总之我个人很讨厌灯塔国，或许还会有傻子觉得灯塔国是真正的世界灯塔吧？比起灯塔国，我更相信华国是世界灯塔。】 【英伦 尼克 灯塔国已经背叛了我们西方的价值观，它只是一个空壳而已。我大英伦的昔日荣光重现吧！】 【法兰西 沃伦 英伦的往日荣光是指殖民全世界吗？我记得灯塔国大部分人都是英伦人的后裔。与其说灯塔国是世界毒瘤，不如过昂撒人才是世界毒瘤。】 【英伦 亚伯 法兰西人除了叽叽喳喳之外，别无他法，他们将阿尔斯通献给灯塔国换取一时的安宁，就好像是二战时，用献祭整个法兰西换得所谓的和平。哦，当然！他们不敢打德意志帝国，但是对于国内的女性很残忍。没有办法对付德意志军人，但是对付法兰西女人他们是最在行的！】 【英伦 乔 普鲁士联曲奏响时就是法兰西投降时，笑死，法兰西只能在科西嘉的怪物、女人、外国人的带领下才能够获得胜利。哦，我们来看看法兰西的战争史，事实上，他就是一本法兰西的投降史对吧？】 【天竺 奥古斯特 将来，我们天竺会证明，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只会是印度，华国不过是大一号的孟加拉而已，我们天竺是世界上最大的皿煮国家，将来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加麻大 采尼 我已经烦透天竺人，他们总在说将来、未来、几年之后，事实上，他们现在连种姓制度都还根深蒂固，所以的最大皿煮不过是一场阴谋而已。我去过天竺，也去过华国，根本没有办法比拟。他们将华国的沪市称作东方小孟买，这是最讽刺，最好笑的事情。孟买根本比不上沪市，但是他们拥有最强大的自信，我甚至觉得他们自信起来，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灯塔国 狄克 没错，我见过很多天竺也见过许多华国人，事实上我总觉得天竺人脑子可能有些问题，我们都注意当下，畅聊未来时都是根据当下的发展。然而天竺人总在说一些无厘头的话，他们的自信不知从何而来。这时常让我困惑，或许这就是天竺人的生活方式吧。 话说回来，庄的遭遇实在是太让人不信。我能从庄的采访中看出他的不安和惶恐，我很难过，这竟然是我生活的国度。】 ………… 史密斯想了很久的时间，站在罗大使的门外轻轻敲着门。 “进来。”罗大使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推开门，史密斯看向罗大使说道，“大使先生。” “史密斯先生，有何贵干？”罗大使正在兴致缺缺的看着庄蔚然的采访，说实话，他没有看出来庄蔚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概就是说话有些奇怪，很容易挑起欧美大陆很多人的神经。 史密斯看着罗大使的神色就知道，这家伙应该是没有当回事。 “大使先生。”史密斯沉吟着说道，“我想您应该想想明天应该如何面对庄。” “据我所知，庄好像很想要看见我们灯塔国乱做一团的样子。”史密斯看着眼前的罗大使，这位是靠政治正确上位的，到大使这一步也算是到头了。想要在华国搞事情，钱是没有少给，但是事情一件没有办成。要说没有政治头脑吧，他也是有的，但是有多少，那就不太确定了。至少在史密斯现在看来，这位好像很没有政治头脑的样子，庄蔚然都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他就是想要让灯塔国不好受，不停的上眼药。今天陆透社视频出来时他就已经看过。 史密斯一直在琢磨庄蔚然的用意，他的用词很夸张，再加上他的表演，确实让人很感同身受。至少，让人很同情他。 并且他说的一些话，实在是太过政治正确，这些话应该是他斟酌之后说出来的。 他就是故意的，史密斯沉吟着说道，“庄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得到一部分的文件，cai里面有人或者是他一直在窃取这些文件。至于为什么当初回国的时候他没有将这些文件拿出来，我想，大概他当初或许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拿出这些证据。现在正是时候，您也看见了，不管是哪个国家反应都很强烈。” 外面隐隐约约还有人开着喇叭大声扯着嗓子吼着反对的话，史密斯指了指窗外，“大使先生，您也看见了，现在外面全是反对我们的人。我想，在这么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很难给上面交代。” “我正在想。”罗大使沉吟着询问道，“史密斯先生的话是？” “我们明天前往龙城会遇见什么样的情况还不太确定。”史密斯刚才想了很久的时间，总觉得明天前往龙城不会这么简单，就算是庄蔚然不给他们找点事情，恐怕华国也会给他们找点事情出来。原本这次是秘密前往龙城大学和庄蔚然商议，他觉得就算是秘密行动，也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明天或许会有很多媒体也说不定。”史密斯说道，“尽管我们是想要秘密进行谈判，华国和庄那边恐怕并不想要这种秘密的谈判。” 第210节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想要通知媒体？”罗大使皱着眉头，“我们不是给华国方面说过吗？这次不要通知媒体。” 史密斯摇着头，“大使先生，您好好回忆一下，华国方面是怎么回复我们的。” 罗大使想了想，史密斯继续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尊重庄教授的意见。一切都以庄教授的意见为准。” “华国直接推给庄。” “庄难道还要联系媒体？”罗大使不太相信，“我觉得他不应该联系媒体才对。” “如果我们单独见面，我们可以给他更多的赔偿。”罗大使说得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大概吧。” 第199章 寻找 “您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太确定。”史密斯说道，“庄是一位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想出直接从英伦回到华国。我想，他肯定想要看着我们出糗。据我所知，庄在生活上并不是特别的挥霍，他的生活很节制，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除了研究之外，没有其他的兴趣爱好。” “这样的人，我们很难掌握。因为他没有任何的隐私。”史密斯沉吟着说道，“他甚至没有谈恋爱，我们都不太清楚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是喜欢那种类型的人。很多东西，我们都是搞不定的。” “至于对他的亲人，您知道的，他的父亲贺振国是一位局长，母亲平时都在家里。我们很难动手，况且这个时候在出手，恐怕真的会招来全球的愤怒。”史密斯分析着，“庄很聪明也很难缠，我们不应该让他当我们对手的，至少现在这个阶段不应该让他当我们的对手。” “所以呢？”罗大使沉吟着说道，“说了这么多，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大使明天看见媒体的时候应该得体一些。” “我知道。”罗大使很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这种事情让他去做，做好了对他以前在灯塔国还是有些帮助的。做得不好，那可就惨了。 恐怕回国之后，再也不能参与其中。 罗大使和史密斯现在很着急，如果明天真的有媒体，甚至他们已经控制不了那些媒体。现在媒体们一个个恨不得扒出更加劲爆的消息，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同为西方阵营。灯塔国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得到什么样的消息。 只要消息够劲爆，他们根本不会在乎到底会损坏哪个国家，就好像陆透社很多时候也会曝出英伦的消息。反正只要有点击量，有热度，他们并不在意阵营这种东西。 史密斯也正是因为这个前提，才会对明天的见面很担心。最可怕的情况就是所有的媒体都会前去采访，如果罗大使在此期间说错话，那可就尴尬了。 “叮铃铃”电话响起来，史密斯示意罗大使先接听电话。 “您好？” “好。” “我明白了。” “好的。” 罗大使眉头拧得很紧，看向史密斯，“你说得很正确，刚得到消息，所有的媒体都已经前往龙城，我们定在振兴大酒店的会面也被他们知道。这个消息是华国散步出去的，听说是庄的意见。”罗大使还是想不通，“可是庄为什么……” “大使先生。”史密斯不得不提醒罗大使，“首先庄是一位华国人，其次我们对他做过这些事情他手中是有文档的。” “明天的谈判或者是说，明天的交锋会很艰难。”史密斯想着也很是头疼，cai的蠢货们竟然让这种绝密文档泄露出去，现在好了，对方不仅拿着文档找上门来。甚至还在卖力的吆喝着，平时和他们对打的罗斯国现在恨不得对着他们就来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 至于其他国家，不敢出声的有，默默的支持华国的有，再不济也是两不相帮。巨大的舆论压力下，灯塔国背负了许多本该是华国才会背负的东西。国际环境灯塔国现在也不容乐观，很多反对灯塔国的人都是学术界的泰山北斗这一类的人，比如说英伦很多数学家，包括迈克尔·阿蒂亚在内，都撰稿明确反对灯塔国做这样的事情。 甚至在灯塔国内，一股反对灯塔国政府的旋风也在高校内刮起，尤其是涉及到很多所知名高校的顶尖教授。这是灯塔国真正吃不消的，在这么持续下去，恐怕灯塔国不知道多少顶尖的学校大拿会大量外逃。去罗斯国或者是华国的人肯定不会多，但是前往西方其他国家的科学家会有很多。没有大量顶尖的学者，灯塔国靠什么吸引全世界的人才？ 过上几十年，灯塔国沦为二流国家，那肯定是没有说的。 难不成，庄蔚然想要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史密斯在心中想着。如果真是如此，恐怕庄蔚然还会做出一些事情来。对了，他记得庄蔚然已经邀请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朗兰兹到龙城大学任教，他是怎么忽悠朗兰兹教授的，史密斯不知道，但他清楚在怎么下去凭借庄蔚然的影响力，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顶尖数学家和物理学家都会跑到华国来。 他们不信任华国，在西方媒体多年的宣传之下，不信任华国实在是太过正常。但是他们一定会信任庄蔚然，要是庄蔚然邀请，指不定有多少顶尖的数学、物理学学者前往华国。到时候华国成为全球最顶尖的学术中心，可以想象，华国吸纳这么多的人才，即便是留下十分之一。成年累月的堆积下，也会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庄蔚然一开始就想要将华国打造成数学和物理学的圣地，所以才玩这出的？史密斯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得询问一下那位朗兰兹教授究竟是何打算。如果真的要留在华国，那么事情就会变得不妙。一个庄蔚然没有对于灯塔国显得不算是特别的重要，但是再走几个和庄蔚然差不多的教授，而且他们的目的地是华国，那一定是灯塔国不想看见甚至是不能承受的。 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史密斯对罗大使轻轻鞠躬说道，“大使先生，我还有些事情，可否先去办理？” “当然。”罗大使现在也是愁眉苦脸，拿不出办法来。 明天究竟该如何应对媒体，这倒是一件让人为难的问题。 走出大使办公室，史密斯顺手将大门关上，回到办公室拨打电话。 “你去和朗兰兹教授接触一下，询问朗兰兹教授在华国究竟要待多久的时间，越快回灯塔越好。”庄蔚然能够忽悠朗兰兹，既然也可以忽悠其他的人。再加上朗兰兹在华国待得太久，恐怕引发一波前往华国的小高潮。可能会有不少灯塔国需要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都会前往华国，他们很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景出现。 “好的，史密斯先生。”电话那头的人用熟练的英伦语说道，“我正好在琼省，我会找到朗兰兹教授，并且让他尽快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 “麻烦你了，还有，不要再出任何的意外，也不要用暴力威胁。”史密斯沉吟着说道，“现在我们已经举步维艰，一切都需要注意，我不想再一次在报纸上看见关于我们的消息，尤其是坏消息。” “您放心吧，史密斯先生，不会让您失望的。”挂掉电话之后，那人走在琼省的道路上，想要在三亚找朗兰兹教授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找到朗兰兹和皮尔斯两人。 “两位先生。”笑着向朗兰兹和皮尔斯打招呼，“很高兴遇见两位先生。” “朗兰兹教授以及来自英伦的皮尔斯先生。”他将头上的草帽拿下来鞠躬，穿着白色的短袖和花裤，看上去颇为滑稽。 朗兰兹教授轻轻点头，“先生，你是？” “我叫理查德·王。”那人确实是华裔的模样，和这里的所有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那一口流利甚至还带着灯塔国俚语出卖了他，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华裔。 “理查德·王？”朗兰兹打量着面前的华裔说道，“那么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皮尔斯撇着嘴，“理查德·王先生不会是cai的特工吧？” “没错。”理查德·王很快就承认，他就是cai的特工，因为是华裔，所以前年被派遣到华国来收集情报。他精通英伦语与华语，也就是说，他其实就是行走的五十万。 “那么。”朗兰兹打量着面前的华裔，上下端详着，“理查德·王先生来琼省找我们是有何贵干？莫非，是想要干掉庄这样，干掉我和皮尔斯先生？” “不，不……”理查德·王急忙罢手，“您误会了，我是奉史密斯领事来询问朗兰兹教授，您准备在华国度假多久，史密斯领事想要邀请您尽快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哦？”朗兰兹坐在椅子上，看向理查德·王，“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继续受到你们的监视吗？” “我想朗兰兹教授对我们的误会很大，您不会受到任何的监视，我们也不会限制您的自由，否则您是如何来到华国的？” “那可说不定。”旁边的皮尔斯嘟囔着说道，“要不是庄教授跑得快，说不定已经在灯塔国人间蒸发，你们如何保证朗兰兹教授回到灯塔国之后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并且不监视和限制朗兰兹教授的自由。” “不，你们一直都在监视和限制。”皮尔斯摇着头说道，“不管你们说得多好听，但是你们欺骗、暗杀、监视的手段一直都在存在，我的上帝，我一想到曾经在普林斯顿时被你们监视，我就感觉到害怕。” 说道这里的时候，皮尔斯还没有准备停歇，“甚至我们到达华国之后，你还在跟踪我们来到琼省。” 朗兰兹教授沉吟着说道，“很抱歉，理查德·王先生，我现在不会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里是我待了很久的地方，我当然也是怀念那里的，但是很遗憾。我现在有更好的地方，更加能够接触学术的地方。我必须要在华国待一阵子的时间。至于多久，我不能给您一个答案，但是华国让我感觉到安全。” “或许是两三年后，或许我不会回去，谁能够知道呢。”朗兰兹每说一句话，理查德·王的表情就变得越发的难看。 第200章 期待 “理查德·王先生。”皮尔斯看着理查德·王的面部表情很是难看，“您不会恼羞成怒，在这里杀掉我们吧？” 理查德·王不能捉摸皮尔斯说这句话到底是想要激怒他，或者是只是气愤。他分不清皮尔斯到底是带着一种怎样的感情说这句话的。但他知道，皮尔斯很讨厌他。毋庸置疑，他作为庄蔚然的学生，一向很崇拜庄。原本就是cai的特工在刺杀庄蔚然。现在没有成功，又出现在他们面前。很难让皮尔斯对这群人有好感，没有出手打人也是因为皮尔斯掂量一下，感觉打不过对方而已。 “您说笑了，皮尔斯先生。”理查德·王也不恼怒，只是轻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想要朗兰兹教授早点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而已，至于年薪一切都好商量。” “不好意思。”朗兰兹教授已经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想要与这位理查德·王继续聊下去，“我说过，我想要在华国领略更多数学上的知识，我暂时不能回去。”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作为研究圣地，我想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恐怕还是比在华国好上不少。”理查德·王看见朗兰兹教授的表情，知道他不想要继续说下去。但他的任务就是劝说朗兰兹教授回到灯塔国，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胡诌，“朗兰兹教授，我个人认为在学术水平上，龙城大学根本就不能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比拟。” “的确如此。”朗兰兹必须承认，作为全球知名的研究院，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学术水平和氛围都不是龙城大学能够比拟的。 “所以，您没有必要留在龙城大学不是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确实没有必要留在龙城大学。”朗兰兹轻轻颔首，旁边的皮尔斯惊讶的看着朗兰兹，张着嘴不可置信的说道，“朗兰兹教授，您不会是想要现在回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吧。” 他还以为朗兰兹教授会义正言辞的拒绝这位理查德·王，没想到朗兰兹教授的回答就好像是给了他一个暴击似的。他没有想通，为什么刚才朗兰兹教授还这么义正言辞，现在就开始认同理查德·王的话。 理查德·王得意洋洋抬起头来看向皮尔斯，这位是英伦人，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他们双方的立场很显然是不一样的。理查德·王想要朗兰兹教授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位皮尔斯想要朗兰兹教授留下来。不知道这位皮尔斯今后会不会留在龙城大学，至少现在皮尔斯还不是他的目标，他不需要劝说皮尔斯。 还没有等理查德·王得意多久的时间，朗兰兹教授又严肃认真的继续说道，“你说得都对，但显然，我在龙城大学对于我在学术上的研究会有更好的发展。龙城大学确实不行，但是庄蔚然很厉害不是吗？我有必须留在龙城大学的理由。” “理查德·王，你不需要继续劝我，没有任何的用处我已经决定在龙城继续发展。”朗兰兹教授极为严肃的说着话，“您说得任何话我都觉得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会留在龙城大学。” 这次轮到皮尔斯耀武扬威的冲着理查德·王挤眉弄眼，看着理查德·王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很是开心，让你刚才这么没脸没皮的得意，现在好了吧，被朗兰兹教授明确的拒绝，一定非常快乐对吧。 想着，他几乎都要开始光明正大的笑了起来。 理查德·王咬牙切齿的说道，“朗兰兹教授您不在继续想想吗？或许，您再次想要回到灯塔国的时候，会被禁止入境。” “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您要知道，现在华国很多学者都已经被制裁。您现在待在龙城大学，庄肯定是要被制裁的，说不定您也要受到牵连。虽然您是加麻大人，但是您想要再次前往灯塔国就会非常困难。” “哦？”皮尔斯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么说起来，灯塔国是失去自信，害怕和华国公平竞争，想要靠着制裁和不许入境的方式来对付华国？” “真是个笑话。”皮尔斯扬起笑意，继续阴阳怪气，“我还以为灯塔国会极为有自信，毕竟是世界皿煮的灯塔，没想到一位庄教授就让灯塔国害怕成这样，灯塔国，是怎么失去自信的？” 理查德·王现在恨不得暴起揍皮尔斯一顿，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以及令人讨厌的表情，无一不是在说明，这家伙应该是在幸灾乐祸。 “没错。”朗兰兹也极为赞同的说道，“是失去自信了吗？需要靠着制裁来挽回一些颜面。” “哦。”皮尔斯作为英伦人，嘲讽灯塔国人肯定是有一套的，他们不仅喜欢嘲讽法兰西人，嘲讽灯塔国人也是老传统了，“对了，你们还企图通过暗杀庄教授来胜之不武，当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一点儿也不令我感到意外。” “……”理查德·王现在想要撕碎眼前这家伙的嘴，他实在是太难忍受皮尔斯的阴阳怪气和意有所指。 “朗兰兹教授，您确定不需要在考虑一下吗？” 朗兰兹打量着理查德·王，上下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理查德·王先生，您是在威胁我吗？如果您是在威胁我的话，我只能告诉您，您的方式不太对，或许我应该将您的录音给陆透社听听？” “不，您多虑了。”理查德·王急忙笑着说道，“我只是告诉您一些事实，没有威胁您的意思。” “是吗？”朗兰兹教授义正言辞的说道，“既然没有威胁我的意思，那么我也很明确的告诉您，理查德·王先生，我不可能现在回到灯塔国。当然，我个人也非常期待灯塔国对我的制裁。” “打扰您了，朗兰兹教授。”理查德·王灰溜溜的离开，皮尔斯生气的说道，“教授，您对他实在是太过仁慈，我要是您一定会让他登上陆透社的头版。” “标题我已经给他想好了，继暗杀庄教授后，cai特工又威胁前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 “皮尔斯先生。”朗兰兹摇着头说道，“他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没有必要这么针对他，他只是cai的一位小特工而已。” “不过录音我确实有，如果cai真的制裁我，我肯定是会拿出来的。”朗兰兹教授招呼着皮尔斯，“皮尔斯先生，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好的，我始终觉得在华国更加安全一些。”皮尔斯一脸见鬼的表情，“以前我认为在灯塔国或者是英伦会很安全，事实上，我现在才知道在华国我能够自由的享受到夜晚的美妙。” “比起在灯塔国或者是英伦，个人认为，华国才是最安全的国度。” “我也这么认为。”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美妙的华国，不是吗？这里和夏威夷很相似。” “非常美好的假期。”他伸了个懒腰，“我很久没有这么散漫过，大约三月份开学吗？” “是的，朗兰兹教授。”皮尔斯笑着说道，“庄教授说，您在这里的一切费用都可以让他承担。” “哦？”朗兰兹愣了一下，“庄不是很缺钱吗？或许我们不应该住得太贵的。” “我听说，庄教授有高级人才引进政策还是什么，总之得到一大笔钱。”皮尔斯笑着说道，“在华国还是很够用的。” 第211节 “原来如此。”朗兰兹教授轻轻颔首，“既然庄够用，我们就不用给庄省着了吧？” “还有龙城大学也会负责一部分的开销。” “果然。”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庄还是一如既往抠门。” “……”皮尔斯没有敢说话，心里想着，即便是庄教授知道了这段话，那也是朗兰兹教授说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可不敢这么说自家的教授。 ………… 庄蔚然正在看着论文，旁边的谢启胜递来一杯咖啡，笑着说道，“听说那位史密斯领事叫人去找朗兰兹教授，想要让他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哦？”庄蔚然轻笑一声，“那么朗兰兹教授是如何说的呢？” “朗兰兹教授拒绝了cai的特工。”谢启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听说，那位特工还顺便威胁了朗兰兹教授。” “还有这回事？”庄蔚然眉头轻挑，面带笑意，还有些不屑的说道，“所以那位特工其实是华国派去的卧底吧？” “不是。”谢启胜认真的说道，“他们只是威胁惯了，根本没有想到朗兰兹教授从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来到龙城大学本身就是极为艰难的决定。既然他已经决定来到龙城大学，自然是要舍去一些东西的。” “其实，朗兰兹教授只是想要和我讨论朗兰兹纲领上的问题。”庄蔚然拿着咖啡杯，轻轻的抿上一口，放下杯子后接着说道，“他在学术上还是有更多的追求的。” “显然傲慢的灯塔国官员根本就没有了解清楚这个情况。”摊开手的庄蔚然轻笑着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应该能够在制裁名单上看见朗兰兹教授的名字。” “多么好笑而又讽刺的画面啊。”庄蔚然感慨着。 谢启胜没有说话，转而又说另一个消息，“我们从大使馆还得到一个消息。” “那位罗大使也准备来与你见面，对了，关于我们安排媒体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就是那位从王府井灰溜溜回到大使馆的罗大使吗？”庄蔚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看来这位罗大使明天可能又要再次丢人现眼。” “谁知道呢。”谢启胜摇着头，那次的事情他也很清楚，想要效仿阿拉伯之春，想要在华国搞一个华国之春，当时在网上的时候，那可谓是一呼百应。结果到了王府井一看，大家都傻眼了，捧着茉莉花的人喊着口号也就十多二十人。就这组织能力，可谓是丢尽cai的脸，这位大使先生还兴冲冲的跑去看。不知道是被谁叫破了身份，结果颜色革命没搞成，反倒是把自己给弄得里外不是人。 让人笑掉大牙。 其实庄蔚然对于这位罗大使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讨厌这位虚伪、装模作样的样子罢了。 谁还不知道谁啊。 “庄教授明天准备好了吗？”谢启胜轻声询问道，“需要现在去国安局突击练习一下吗？” “不用。”庄蔚然摇着头，“我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第201章 摆烂 冬天的龙城夜晚，冷风刺骨，外面的树枝被吹动着，簌簌作响。像是这样的天气原本是没有多少人会在外面闲逛的，实在是太冷，根本就不适合闲逛。但此时龙城机场热闹非凡，许多国内外的媒体都赶在今天前往龙城，订在振兴大酒店。 明天在振兴酒店，这次国际最热门的话题主角庄会与灯塔国的罗大使会见面。庄之前在电视上的表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不仅是想要恶心灯塔国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挑拨灯塔国国内形势的感觉。这次的媒体前往龙城大多数都是心怀鬼胎。有人想要庄蔚然继续挑拨灯塔国国内的形势，有人想要让庄蔚然出丑，还有人就是单纯的想要看着庄蔚然和灯塔国互怼。 总之，大家目的不一样，但是结果很清楚。都是前往龙城，大多数人来到龙城之后，已然是晚上。 龙城机场外，不少的车来接送这些外国媒体和国内的媒体，看上去倒像是风景线似的。 没有下雪，空气极为湿冷。很多外国媒体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机场里面非常暖和，一旦离开机场后，他们就明白龙城的冬天究竟是有多冷，看着寒风中正在等着汽车的人们。这群人恨不得当场编撰关于华国的新闻。不过想想，明天还有个大新闻，今天就暂且放过华国。 来到振兴酒店后，这些记者开始休息，还有不少记者相互之间认识，聊天的人也不少。 大概晚上十一点过，罗大使和史密斯领事走出飞机。这位罗大使还当场表演了一个亲民，也就是坐一般的民航而不是包机前往龙城还是经济舱而不是头等舱。 倒是有人拍照发到围脖上—— 【编号为zerov：灯塔国驻华大使馆的罗大使，意外遇见！没想到他这样的身份竟然还要做经济舱前往龙城，不像是某国的领导，出个门还要封路。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我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一定是体制出现问题。】 【经典这国怎，我陷思，定体问。】 【编号为zerov：噗嗤~顺民就不要说话了。】 【顺我者独立思考，逆我者独夫民贼。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我都看腻了，你们戏码能不能变个样子啊。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说辞啊？】 【这位大使怕是跑去龙城给庄教授赔礼道歉的吧？就这还敢大摇大摆的去，真是弱智了。】 【他不坐民航他还包机去龙城给庄教授道歉吗？】 【笑死，灯塔国的狗什么时候能涨涨智商？】 【说实话，灯塔国的狗我都说腻了，毁灭吧，直接国安局不香吗？】 【**是工作，在华是生活，懂的都懂。】 【精辟！】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 【太孝了，太孝了！】 【孝死人了，你这么发，你灯塔国爸爸真的不揍你吗？人家可是去私底下给庄教授道歉去的，虽然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但好歹还没有摆到台面上来说，你这就直接坐实这个事情，让你灯塔国爸爸下不来台啊。】 【不然怎么说美分没有智商呢。赶紧删了吧，否则被你灯塔国爸爸看见了不仅得不到美分还得倒扣钱呢。】 【这是我今天见过最尴尬的围脖没有之一，博主的尴尬程度超乎我的预料。】 【确实，太过尴尬了。】 【对爸妈都没有对灯塔国这么孝顺。】 罗大使在装亲民，但是史密斯领事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心，他正在研究，庄蔚然明天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们。史密斯和其他负责谈判的工作人员是坐包机前往龙城的，也是订在振兴大酒店。明天他们还要在振兴酒店和庄蔚然会面。庄蔚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要在媒体的舆论上获得一点分数。 或许，明天庄蔚然又要示弱以获得同情分。这让史密斯很头疼，庄蔚然是个受害者，他在装弱小。确实很难办，他很头疼庄蔚然示弱这件事情。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化解。这实在是让人头疼到不行，史密斯看着文件，揉着眉心。 “领事先生，您需要休息一下吗？” 史密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实在是太困难了。” “罗大使他……” “没错，罗大使确实是我们的代表，但你知道。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们做，也是我们主要和庄协商赔偿的问题，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陆透社那边还有我们不少的黑料，我想就算是我们和庄达成和解，恐怕陆透社那边还是会爆出来。” “不过，如果能和庄达成和解，我们在媒体面前也有一个交代。”史密斯沉声说道，“对于把舆论压下去还是很有好处的。缺点就是，最近这几年，我们不能在计划任何针对庄的袭击。” “cai那边还是没有抓出谁是间谍，我很疑惑，这个所谓的cai内部人士，到底是否真实存在。或者，这只是庄蔚然的一个说辞，他是黑进cai的系统将这些东西给窃取之后，假装有人给他？”史密斯沉声说道，“庄实在是太让人困惑。” “我看不透他。” “罗大使倒是什么都不担心。”工作人员嘲笑着说道，“原本瑞斯女士是让他负责的，结果还是我们做事情，好处都让他得到了。” 史密斯轻笑着说道，“不见得会是好事。” “领事先生，您的意思是？” “可能会是坏事，庄的态度很模糊也很奇怪，我不觉得庄是真的想要和我们和谈。虽然他是答应我们，却又联系这么多的媒体，说不定是想要在媒体面前羞辱我们，或者是指责我们。我们和罗大使在场，你猜最后国内追究下来，是罗大使先遭殃还是我们先遭殃。” “也就是说，虽然和谈成功，我们的功劳会被罗大使拿去。但我们失败的话，那么也是罗大使遭殃，和我们的关系不大？” “没错。”史密斯笑着说道，“尽管这有些让人难以忍受，但是往坏的方面想想，这种混账事原本就不是我们做出来的。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件事情成功呢？这位大使先生很喜欢表现自身的亲民，但在华国这么多年，事实上正确的事情没有做几件。他每天都在忙东忙西，就像是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我们可以承认他的努力，很可惜的是，他的努力毫无用处。” 工作人员有点愣住，这位领事长短句太多，他没有太听懂。 “您的意思是，罗大使在华国的工作很失败？” “我的意思是——国内对他不满意，华国也对他不够满意。因为他喜欢到处挑拨，花费了很多钱。但没有任何像样的成果，国内对他有意见的人很多。设身处地的想想，你觉得华国会对这样的人满意吗？”史密斯嗤笑着说道，“我们的这位大使先生，现在是两头不讨好。”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对，事实上我们应该互帮互助，但我已经看到结果，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工作人员越听越迷糊，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谜语人？为什么短短的一句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合在一起他什么都不知道。 “领事，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显，我们为什么要让这次的会面成功？”领事摊开手，“反正一定会失败，那就让失败更难看一些，让这位大使离开华国，对我们来说，可能有更多的好处。” 工作人员盯着史密斯，这是要反了啊。 “您和华国达成什么交易了？” “不。”史密斯摇着头，“个人以为，这位罗大使可以回国休息了，不是吗？” “ok！”工作人员不在说话，谜语人先生总算是和盘托出他的计划。也就是不让这次的会面成功，工作人员想了想，反正他们也对付不了庄蔚然这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成功呢？就好像是领事先生说的那样，成功和他们没有关系。相反，失败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摆烂就好，这位大使在华国装亲民，结果两头都不讨喜，他们没有必要将这位先生继续留在华国。 这位先生继续留在华国，指不定哪天灯塔国驻华国大使馆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与其如此，还不如先让这位先生回到灯塔国，别给他们添乱。 “我听说，有不少的媒体已经前往龙城。恐怕还有不少会直接住在振兴酒店。” “所以呢？”史密斯已经颓废了，“倘若事交给我去做，我自然是要做好的，很显然，这是给大使先生做的，况且我之前已经提醒过先生。可惜大使先生总觉得我的意见不太好，我又何必继续惹大使先生生气呢？” ………… “庄教授。”谢启胜站在门外，轻轻敲着门。今天原本就很重要，外面的天气也不好一直阴沉沉的。 打开门，庄蔚然穿着睡衣对着他笑着说道，“谢中尉，这么早吗？” “今天上午九点钟您要去振兴酒店，和灯塔国那边的大使先生会面。届时，会有不少的媒体都在等着您。” “哦。”庄蔚然轻轻点头，“谢中尉，医院那边还有派出所那边如何？” “小孩子那边还算是稳定，但还是很怕生。吵着要见您，派出所那边还没有消息，正在侦查。”谢中尉淡定的说道，“您需要吃点早餐吗？” “不用，等我洗漱好就去振兴酒店。” 第202章 阳谋 庄蔚然可能根本想不到灯塔国大使馆的人已经开始摆烂，根本就不想要让罗大使做好和他的见面。甚至对于媒体的采访，他们但求无过不求无功的地步，简直就是摆烂出了新境界。 得知灯塔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以及大使来到龙城，倒是不少有龙城人在昨天和前天就已经准备好在振兴酒店门前抗议。 洗漱完之后，庄蔚然穿上正式的西装，这种场合他还是需要穿得正式点好。 坐在车上，谢启胜接到电话说了一阵子。认真的开着车，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国安局那边打来电话，很多人聚集在振兴酒店门前，正在举行抗议灯塔国的活动。” “哦？”庄蔚然笑着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参加？作为受害者，反对灯塔国，很正常吧？” “您想要参加吗？” “算了，先开到振兴酒店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他们是把振兴酒店包围了吗？” “那倒是没有。”谢启胜轻轻摇着头说道，“不过只是将振兴酒店的街道旁边抗议，还有不少的记者正在拍照，您要是到达振兴酒店，应该还会将这次的抗议推向一个高潮。” “是吗？”庄蔚然笑着说道，“意思是我不应该去振兴酒店吗？” 第212节 “不，您当然应该去。”谢启胜笑着说道，“他们既然有本事做，就别怕别人说闲话，不是吗？” “没错。”庄蔚然冷哼一声，“石上尉还住在医院。” “如果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闭上眼睛，他冷静的在心中想着，要是就这么放过灯塔国，那他可就太对不起住在医院的石上尉。 当汽车开到停车场时，谢启胜轻声对他说道，“庄教授，到振兴酒店了。” 看着窗外很多人正在抗议，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庄蔚然深吸一口气，服务员将汽车打开，原本模糊的抗议声传入庄蔚然的耳朵里。 “打倒灯塔帝国主义。” “垃圾灯塔国！” “世界毒瘤灯塔国。” 庄蔚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车。 记者们也意识到这是庄蔚然来了，他们对着庄蔚然就是一顿猛拍。此时的庄蔚然就好像是个害怕人的小白兔似的，眼神中带着惶恐和不安，谢启胜下车后搀扶着庄蔚然。 “那就是庄蔚然吧？” “天啊，这就是庄蔚然啊，还这么年轻。” “杀千刀的灯塔国，这么年轻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人群中爆发出更加愤怒的吼声，谢启胜在庄蔚然耳边说道，“庄教授，现在大家都已经群情激奋，里面还有不少的媒体和记者。您放心，这里有国安局的人，根本不可能混入其他国家的特工。” “我知道。”庄蔚然微不可查的点头，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面对闪光灯埋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显得他好像很害怕的模样，在媒体面前出现的是惊弓之鸟的形象。 来到振兴酒店里，无数的媒体举着话筒，就好像是要把庄蔚然给生吃掉似的。 “庄教授，请问您对于这次会见灯塔国大使有什么意见吗？” “庄教授，请问您能接受灯塔国对您的赔偿吗？” “庄教授，请问您最近是如何渡过的？” ………… 人实在是太多，谢启胜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说道，“诸位请让一让，庄教授现在情况不太好，他很害怕。” “杨局。”角落里，国安局的工作人员不解的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庄教授吃得好睡得好，还能继续做研究，怎么到了镜头前就一副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形象了？” “人家这是做给媒体看的，也是在恶心灯塔国。灯塔国很清楚最近庄教授吃得好睡得好，但是其他人呢？媒体登报之后，其他人相信不就行了？至于灯塔国政府信不信，很重要吗？” “没想到庄教授也会玩这一套。” “要在舆论上占据上风，就需要恰当的时候示弱。”杨局长轻笑着说道，“这一点庄教授做得很好。” “各位，会馆就在前面，庄教授的意思是，可以让大家进入会馆进行拍摄和录像。”谢启胜搀扶着庄蔚然，他在心中想着，庄蔚然这么做已经不是恶心灯塔国，而是想要让灯塔国最近几年都在国际舆论中抬不起头来。 他们灯塔国的大使跑来和庄蔚然商讨赔偿也就算了，竟然还叫媒体去围观。好歹灯塔国也是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这尊严往哪里放。可是他们就是来找庄蔚然的，不让庄蔚然进去，那就见不到庄蔚然，还不知道媒体会如何编排他们灯塔国。放在以前，他们根本不怕。可现在，灯塔国的舆论本身就很糟糕，如果在意气用事，恐怕会让原本就处境糟糕的灯塔国舆论更加的糟糕。 这是阳谋，也是灯塔国进退两难的选择。尤其是他们还在华国这个地方，经历过这件事，庄蔚然的国名度一跃成为有数的科学家，毕竟能够被灯塔国从年初追杀到年底的科学家，还一次次的监控、限制。想想肯定是对国家有很多的好处，这才不让庄蔚然回到华国。甚至是庄蔚然回到华国之后，还想要在国外将他暗杀掉。这是什么，这就是和钱老先生一样的科学家，能够让灯塔国恐惧的存在。 根据灯塔国cai部分放出来的文件，庄蔚然的价值很高，能够在很多的研究范围之内做出贡献。堪称国宝级的科学家，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 在华国，庄蔚然不再是天才数学家，也不是什么天才教授——而是真正的国宝级科学家。一个让灯塔国胆寒，从年初追杀到年底，想要监视、控制、限制、暗杀掉的科学家。 能够为华国做出很多的贡献。 而在华国的土地上，灯塔国的大使已经被骂、被嘲笑，现在媒体要是在曝出一些新闻，大使馆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再加上现在所有的舆论都是偏向庄蔚然的，他在扮得可怜一点数落一下灯塔国，灯塔国直接在舆论的压力上，恐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也就是说，现在灯塔国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他们必须要同意庄蔚然的话。 “罗大使。”史密斯轻声说道，“庄想要记者进来。” “绝对不行。”罗大使直接拒绝，怎么可能，他们跑来赔礼道歉，还要给予赔偿已经很过分。现在还想要媒体抓到这个细节，以后灯塔国还能抬得起头来吗？ 尽管史密斯有办法让媒体不进来，但他已经开始摆烂，直截了当的对罗大使说道，“大使先生，现在不是我们同意或者不同意的问题，我们必须要同意，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今天见不到庄，那么媒体究竟会如何报道，我不敢想象。” “……”罗大使也不是傻子，让媒体进来他会是什么下场想都不用想，呼之欲出。 “没有其他办法吗？” 史密斯摇着头，用最遗憾的语气，“大使先生，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 “好吧，让媒体们进来吧。”罗大使咬着牙说道，“至少要在我们商议好之后再让媒体进来。” “我找人去和庄商议一下。”史密斯知道，庄蔚然这么做就是想要羞辱灯塔国，他也不可能真的按照罗大使的想法去做。 工作人员离去之后，看着外面媒体将庄蔚然团团围住，根本就没有法子上前。再加上他是大使馆工作人员的身份，上前不管如何都会被媒体堵着询问。好在谢启胜再次声明之后，媒体跑去振兴酒店的工作人员，其实是国安局的工作人员那边领取号码牌，场上还有安保，也就是公安局派来的人。美其名曰守护现场的秩序，其实谁都能看出来，就是为了保护庄蔚然。 明里暗里都布置好，不能让庄蔚然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身上带着工作铭牌，来到谢启胜的面前，“您好庄先生，我是灯塔国驻华大使馆工作人员。”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罗大使询问庄先生，能不能等您和大使谈妥之后，在让媒体进去。” “啊？”庄蔚然像是小白兔似的，“这不太好吧，我都已经答应媒体了，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很抱歉，我不敢单独见大使先生。” 不敢就用得很妙，听上去就像是一位被受欺负的人，不敢单独见恶霸，害怕自身会出事。 工作人员心态很平稳，反正都已经开始摆烂了，他只能对庄蔚然点着头说道，“您等一下，我马上回去告诉大使先生。” 回到会议室，他附在史密斯的耳边说了一句。 “大使先生。”史密斯听完工作人员的汇报之后，“庄先生那边非要让媒体全都进来，说不敢和我们单独待在一起。” “他什么意思？”罗大使也愤怒了，“我们好歹也是灯塔国的外交人员，就让他这么羞辱？” “罗大使。”史密斯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我也很遗憾，但如果不让媒体进来，今天我们就见不到庄蔚然，您要想想，陆透社那边还有不少的文档没有解密。” “……”罗大使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冲出门直接将庄蔚然撕碎。 那群cai的蠢货，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数学教授都没有杀死，如果杀死他哪还会有这些事情？ “您看？”史密斯还弯着腰询问罗大使。 第203章 谈判 “让他们进来吧。”罗大使已经快要被庄蔚然给气疯，史密斯看着罗大使这个表情，不难看出，他之后估计会说错很多次话。但是史密斯并没有提醒罗大使的意思，管他屁事，他们爱怎样就怎样，他一个领事也到头该回灯塔国养老，况且事情出了意外也不是他遭殃，而是这位罗大使遭殃。 这位罗大使一位华裔能够爬上外交大使也差不多到头了。至于竞选总统之类的，也就是说笑而已。 在遇见这档子事情，估计任期不满就要被召回。反正他在华国也已经待腻了，更何况这位大使先生还不知道他已经是两边都不讨喜。估摸着这次之后，就得回去老老实实的卸任。 原本灯塔国那边还想整个华裔外交官出来，让华裔能够分化华国，甚至是分裂华国。没想到分裂华国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驻华大使变成笑话。有损国格，也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将这人给召回去。还是老老实实派白人比较好。或者是政治正确一点，派个黑人都好。反正不能是华裔，看来华裔在华国并没有任何的用处，除了当笑话被华国人耍着玩以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大使先生。”看着罗大使很沉默，史密斯不得不出声提醒。 罗大使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史密斯领事，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很遗憾。”史密斯摇着头说道，“如果有其他的方法我应该一早就给大使先生提出来，很显然，我们现在别无他法。” 深吸一口气，罗大使恨得不行，“让媒体和庄进来吧。” “庄需要一个翻译。” “他会说英伦语，况且，他还在普林斯顿待过这么久的时间……” “但是很遗憾。”史密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他就是想要翻译。” “有病吧！”罗大使在心中咒骂庄蔚然无数次，这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这么对他们。看来，是有备而来。他昨天看完庄蔚然的采访之后，觉得其实庄蔚然也没有他们想象中这么可怕，不需要太过准备。凭借他的外交经验，还是足够的。但——他还是小看庄蔚然，这还没有开始，就让他只能灰溜溜的回到灯塔国，如果接下来说错话，他恐怕还会更惨一些。 深吸一口气，他等待着庄蔚然进入会议室。 谢启胜推开会议室大门，庄蔚然慢悠悠地带着翻译和助理走进来。 翻译是国安局的人，助理是瑞典的武官。这架势，估计就是在防备他们灯塔国搞突然袭击。 庄蔚然坐好之后，媒体全都涌入会议室，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猛拍。 罗大使心里恨毒了庄蔚然，但表面上还要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 “庄教授。”他用半生不熟的华语对庄蔚然招呼，表示他的亲切。然而庄蔚然并没有如同想象中的那般说一句英伦语，而是怯生生，害怕甚至是身体卷缩的看着他，就好像是他身上有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似的。 “你……你好……罗……罗大使。”庄蔚然很小心的和罗大使握手，随后直接抽挥手，生怕抽慢点罗大使就会对他什么样似的。 谢启胜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不好意思，罗大使，庄教授劫后余生，迄今为止都还很害怕见到灯塔国的人。今天，庄教授是硬着头皮来的，他一直在不停的询问我，cai的特工会不会埋伏在现场，会不会直接暗杀他。” 罗大使嘴角微微向上翘，脸色很僵硬，他知道庄蔚然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说给媒体听。但他还是很不爽庄蔚然装模作样，很想要上去揍他一拳。 “事实上。”罗大使深吸一口气，保持表面的平和，“这是cai的擅自决定，并没有任何人的授意。” “庄教授，我想您应该是误会了。cai的前局长已经被起诉，我们对于您的遭遇感到很抱歉，也很遗憾。我们是怀着诚挚的心情想要和您一起解决这件事情。”罗大使自认为风度翩翩的说道，“您是一位优秀的数学家，为现代数学做出不少的贡献，我们不可能对您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 “我们坚信您能够为人类的未来，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庄蔚然怯生生的坐在他的对面，也没有说话。不过看他的模样他没有说话的打算，就这么害怕、惶恐、不安的看着他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你确定你们这里面没有cai的特工吗？”庄蔚然说话的声音很小，翻译弯着身子仔细的聆听着，差点没有笑出来。 庄教授肯定是故意的，于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翻译了一下。搞得灯塔国大使馆那边很是尴尬，已经是尴尬到不行的模样。庄蔚然这种故意刺激别人的行为其实很让人厌恶，但没有办法现在灯塔国就是不对，媒体们根本就不会在意庄蔚然说什么刁难人的话，作为受害者庄蔚然害怕不是很正常的吗？得看灯塔国究竟是怎么回复庄蔚然的。 “庄先生说笑了，我们这边自然是没有cai的特工，并且我们怀着十分诚挚的心情想要和您一同解决当前的问题。”罗大使看上去很是真诚。 庄蔚然看着罗大使的眼神，心中想着解决呢，你们都想要暗杀我，还让cai背黑锅。真以为别人是傻子是吧？默默在心中吐槽庄蔚然露出惊恐的表情，“难不成，你们还想要在我出国的时候继续暗杀？” “不要啊。”庄蔚然颤抖着，就好像是神经质一般。 被庄蔚然突如其来的表现给吓得懵逼的罗大使盯着庄蔚然，他没有搞懂庄蔚然的逻辑在哪里，他们不是在商量赔偿的问题吗？怎么又扯到继续暗杀上？还是说这家伙就是在故意瞎扯淡？看向庄蔚然，他现在很怀疑庄蔚然就是在故意瞎扯。 不过现在就算是庄蔚然故意瞎扯，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来。 “庄先生。”史密斯领事笑着说道，“您放心，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更何况这还是华国。我相信，庄先生您还是相信华国的安保吧？” 史密斯这句话就是有些意有所指，好像是庄蔚然不太相信华国一样。 其实史密斯是有水平也有能力圆满的解决这次的问题，但他开始摆烂根本没有想过要真的解决问题。至于罗大使，根本没有解决这个水平的能力。看看他来到华国之后做了多少蠢事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庄蔚然局促的笑着，“我当然相信华国，但我不相信灯塔国，指不定你们的工作人员中就会有cai的特工呢？” 他的回击让史密斯一时语塞，不管是说庄蔚然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也好，还是庄蔚然想得太多也好。确实是受到惊吓的人能够想象出来的事情。很满足庄蔚然现在立下惶恐不安的人设，史密斯笑着说道，“庄先生您完全不需要担心，我们确实是带诚意来的。您至少得相信华国方面对您的安保措施吧？我们这边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检查才进来的。” “原来如此。”庄蔚然怯生生的点头。 第213节 史密斯占据说话的主导权，没有让罗大使在说话，“庄先生，我方怀着十二分的遗憾和难过，对于您所遭遇的事情真的非常遗憾，我个人也很难过，您作为全球有数的数学家竟然遭受到这样的监控、限制以及暗杀行为。我们也很震惊，我们国家的上层也很震惊，并且我们第一时间就将前任cai局长以及一些议员罢免并且抓捕，目前正在审讯中。” “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完美的交代，至于关于国会授权的事情，我们怀疑是某位官员离任钱的自主行为，大概是被cai局长买通。至于前任局长为什么针对庄教授，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们怀着十二分的诚恳，不希望您能够原谅。但我们会对您做出最好的赔偿。” “可是我从一月份一直到十二月份都在被计划暗杀，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说明你们灯塔国的官员都不干正事？”庄蔚然的声音不大，“我记得cai很多情况都是需要上报的，难不成你们失去对cai的掌控？今天是暗杀我？明天会不会对全球投掷核弹？” 史密斯愣了一下，果然眼前这位是真的有备而来。 他笑着说道，“庄先生您放心，我们以后不在出现这个问题。我方承认，在暗杀和监视您这件事情上，我方存在着失职行为。也可能是因为庄教授您作为一位学者，我们也搞不清楚cai为何要对您动手。我刚才说过，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庄先生您稍安勿躁。” “所以调查的结果可能是我和他之间有些间隙？我不认识他，所以是他的哪位亲人想要在普林斯顿大学我这里就读研究生或者是博士生被我拒绝？”庄蔚然开始预测灯塔国那边会给出的结论，“亦或者是说，他的某位亲人因为我的关系没有获得某个学位怀恨在心？” 史密斯嘴角微微抽搐，确实他们是想要找个蹩脚的理由蒙混过去。至于针对庄蔚然的一系列计划，全都下马。没办法，在继续针对庄蔚然，要是以后在泄露出去，他们就找到任何理由。在被国内质疑，怕是真的要完。 “庄先生。”史密斯一切如常的说道，“我刚才说话，案件正在审理中，具体情况，我们真的很难搞清楚。” “我们先来说说赔偿的事情吧？” “灯塔国不应该为这个行为道歉吗？”庄蔚然又看向史密斯，“先生我的助理因为这次袭击现在还在医院中，他甚至差点没有看见第二天的太阳，您们只是轻轻松松的道个歉，赔偿就完了？我完全没有看出贵方有人道主义精神，贵方给我的感觉就是视人命为草芥。” 史密斯深吸一口气，庄蔚然的语气越来越刁难，他还不得不笑着说道，“庄先生您误会我们的意思，当然对您的助理我们也会有赔偿，您要相信我们不仅是会赔偿甚至会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邀请您的助理前往灯塔国最好的医院进行必要的治疗，只要他愿意，我们都可以商量。” “你们的人道主义精神好像有些不太对啊，面对一个受伤的人，尤其是无缘无故受伤的人，你们竟然一点都没有悲伤的情绪，甚至还面带笑意，你觉得很好笑吗？我的助理受伤，差点没有生命，你们是觉得这种游戏很好玩是吗？” 第204章 笔录 庄蔚然的每一句话都在挑动着白左的神经，尤其是人道主义精神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欧美大陆最大的政治正确，看着庄蔚然极为娴熟的运用这个东西砸向他。史密斯脑子都有些不太灵光，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庄蔚然，实在是他太会玩。 灯塔国的政治生态都被他给玩明白了。人道主义、人权问题是没有上限的。曾经灯塔国也这么高傲的要求别国。在大棒打向他们自己的时候，显然是没有应对方法的。 “我真的不敢相信，号称最尊重人权的国家，甚至在这种场合还能嘻嘻哈哈，嬉皮笑脸。真的太让人失望了，你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诚意，我甚至能够想到你们赔款之后，还会继续追杀我。抱歉，我个人不能接受你们这种没有任何人权和人道主义精神，甚至是视人命为草芥的做法。”庄蔚然站起身来，一改之前的态度，严肃而咄咄逼人的说道，“我很希望灯塔国能够重视一下自身的问题，尤其是在人道主义方面，但是看来你方根本就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 “很抱歉，我不想与一个野蛮的国家谈判。你们在谈判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哀伤情绪，我的助理是一个活生生的，cai的特工也是一位活生生的人。你们让他来刺杀我，又将他杀掉。我的天，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现代文明的国家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而现在你们还在对我笑嘻嘻的说着赔偿，诚然，灯塔国很有钱。但是这种肮脏的钱，我不能要，你们令人恶心的道歉，我不接受。” “我要抗议，抗议你们灯塔国这种蔑视人权的行为。人的生命是第一权力，你们蔑视人命，就是在蔑视人权。”庄蔚然激动的说着话，“我不能答应你们，如果我答应你们，我就是在和野蛮同流合污。” 说完庄蔚然心绪激动的不停呼吸着，谢启胜急忙上前搀扶着庄蔚然。 转过身他直接离开，“在贵方没有真正的尊重人权之前，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的接触。我始终认为贵方并没有认识到本身的错误行为，以及你方在人权方面的极不尊重。我呼吁各国都要积极敦促灯塔国在人权方面的公开透明，尤其是cai这种组织。” “……”史密斯错愕地看着潇洒离开的庄蔚然，她就好像是鼓起勇气屠龙的勇士一般。事实上，谁还不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害怕。cai也绝对不可能公开任何文件，他就是在用话术恶心灯塔国并且不接受赔偿，想要让事情闹得更大一些。 哦，还有可能就是在配合华国和罗斯国的舆论，想要在舆论上占据高地。 事实上庄蔚然也做到了，他确实在舆论上占据高地，并且让灯塔国很是难堪还用大棒来打他们，也显得灯塔国拿他毫无办法。 离开振兴酒店，媒体们都很高兴。庄蔚然这整套话术，怕不是跟着灯塔国学习的吧？回旋镖终于扎在自己身上，现在的灯塔国一定是百味杂陈。但是媒体们拿到这么好的爆料甚至庄蔚然今天的表现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想到他竟然还继续反复横跳，挑拨白左们的神经。 这位庄蔚然，是真的得到了灯塔国的真传。 等庄蔚然离开之后，媒体们疯狂的想要上前采访。在保镖的安排下，罗大使带着领事史密斯离开振兴酒店。这次的谈判，不能说是一无所获，至少也是乱七八糟。再次加重灯塔国在国际舆论上的劣势，原本恰当好处的外交礼仪也变成不尊重，有一种回旋镖把自己给砸中的感觉。 “大使先生。”史密斯一开始就能够应对这样的举措，但是他在摆烂之后就没有想过好好做这件事情。现在看见罗大使很受伤，他沉声说道，“估计明天的新闻会对我们很不利。” “史密斯先生我很纳闷，为什么我们不能提前对庄的行为和语言做出规范或者是预防。” “大使先生，您也知道庄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出提前的规范和预测，备案或许有，但是您如果一定要我讲明白，我只能说，就目前情况，纵观全局，纵览古今，考虑各部门平均水平，分析总结，也许可以认为……综上所述，概括说来，您很可能发现……尽管也许不中听，无论如何……恐怕前景微妙！现阶段只能如此！1。” 罗大使恶狠狠地看着窗外，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靠近史密斯领事，轻声说道，“领事先生。” “您的电话。” “您好，瑞斯女士。”史密斯接过电话，对罗大使弯腰说道，“大使先生，我可能需要去接个电话，您不会介意吧。” 罗大使挥着手，不耐烦的让史密斯下去。 “瑞斯女士您说？” “哦，您是说庄先生的事情？我很遗憾，我们没有能够办妥。” 电话那边传来的咆哮声，让史密斯微微皱眉。 “瑞斯女士，您不需要如此悲观。”史密斯依旧也许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我们不应该采取行动。第三阶段，说我们也许应该采取行动，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第四阶段，说我们当初应该做点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2” “您看，这是不是符合人们对我们的认知？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太过吵闹。至于庄那边，您知道的，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最多我们在外交舆论上有些难受，仅此而已。”史密斯高昂的说道，“但我相信，这并不能改变灯塔国是世界唯一超级大国这个概念，您说呢？” “瑞斯女士您放心，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史密斯挂掉电话之后缓缓呼出一口气，看来这次的问题确实有点棘手，也只是有点棘手而已。反正庄的新闻也不是头一次，轰动效果没有以前那么好。他们只是暂时不能对庄动手而已。 挂掉电话，史密斯再次走向罗大使的身边，“大使先生，瑞斯女士需要您在回到驻华大使馆的第三天之后，赶回灯塔国。” 罗大使看着窗外的风景，知道他已经到头。点着头没有说话，史密斯本身也要到年限。他倒是无所谓，坐在罗大使的身边，欣赏着他哭丧似的表情。觉得很是好笑，没错就是用好笑能够概括这位大使先生现在给他的感觉。 ………… 坐在车上，庄蔚然重重叹气，灯塔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前来抗议的人也走掉，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这才说道，“谢中尉，我们也走吧。” “庄教授，您看上去有些累，需要先回家休息一下吗？” “不用。”庄蔚然摇着头笃定的说道，“我没有很累，我们现在去龙城大学附属医院吧。小孩子那边怎么样了？” “今天小孩身体好些，派出所那边有警察准备前去做个笔录。但您也知道，小孩子能知道的事情不会太多。”谢启胜沉吟着说道，“现在卫警官还守着，暂时没有人去找那个孩子。估计他们根本不会在意走丢的孩子吧。” “我知道了。”揉着眉心，庄蔚然躺在椅子上休息，“谢中尉，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应该答应灯塔国对我做出赔偿？” “怎么会。”谢启胜摇着头，“他们就是一群野蛮人，从来没有变过。您刚才说得很对，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应付。” “我猜，他们不会应付。”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既然不行，那么他们就开始摆烂。” “这也很符合西方人对政府的认知。”耸耸肩，他继续说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谢启胜笑了下，没有在说话。 汽车停在龙城大学附属医院之后，庄蔚然和谢启胜下车。 来到儿科的病房，推开门，小孩子正在拿着毛茸茸的玩具看着。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个玩具是谁送的？” 正在倒水的卫耀阳转过身，冲着庄蔚然傻笑着说道，“我今天早晨来的时候看见有卖玩具的地方，顺手买了个。” “挺好的。”这算是在夸奖卫耀阳，这让卫耀阳很开心，庄教授又夸奖他了。 卫耀阳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话，门口传来敲门声。 谢启胜打开门，江志鑫站在门外笑着对谢启胜说道，“您好，谢先生。” “你好。”谢启胜和江志鑫握手。 江志鑫转过身看将卫耀阳和庄蔚然，急忙招呼着，“庄教授，卫队长。” “江警官。”庄蔚然颔首，“你是来做笔录的？” “是。” 庄蔚然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江警官先做吧。” “小朋友。”庄蔚然温和的对小孩子说道，“你有什么事情都要乖乖的给警察叔叔说哦，警察叔叔会帮你的知道吗？” 小孩子轻轻点头，江志鑫坐在椅子上，也带着笑意，温柔的询问，“小朋友，你叫什么还记得吗？” 这个小孩子没怎么说话，卫耀阳倒是和他说话挺多的，但是小孩子用一种懵懂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哑巴似的。要不是时不时会说几句，卫耀阳都快觉得这个小孩就是个哑巴，不过他对孩子还算不错，给他买了不少的玩具。 “余杭。” “恩？”江志鑫笑着说道，“你姓余吗？” 小孩子摇着头，“就叫余杭。” “应该是名。”庄蔚然在旁边说道，“孩子还小，估计是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那之前住在什么地方呢？小余杭。”江志鑫轻轻揉着余杭的脑袋。 “在……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他的声音很软糯，那白白净净的模样也让人异常喜爱。 “小屋子里？”江志鑫愣了一下，“你是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的吗？” 余杭想了想，随后摇着头，“我不认识。” “不认识？” “那个叔叔把我从福利院接走，说是要带我去新家。”余杭的语言能力还挺好，估计是这么多天，感觉这里没有坏人，才敢说话的。不管是贺振国还是贺睿铭以及卫耀阳都是穿着警服的，警察叔叔不是坏人的概念余杭还是有的。 “然后呢？” “有好多小朋友。”余杭垂头，长长的睫毛闪动着，看上去很失落，“他要我们去卖花，如果赚不到钱不给我们饭吃，还要打我们。” “还把好多伙伴们都送走。”余杭颤抖着身体，“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好可怕。” “不会这么简单。”卫耀阳听着余杭的叙述沉声说道，“这是个团伙作案。” 第205章 负责 “我以前看见过这样的卷宗，不过在龙城还是第一次发现这种案例。”卫耀阳沉声说着话。病房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余杭咳嗽的声音。 “好。”江志鑫深吸一口气，“小余杭还记得那个小小的房间在哪里吗？” 余杭摇着头，江志鑫又询问道，“小余杭平时在哪里卖花呢？” “就是在咖啡馆，还有一个好大的广场。”余杭小小的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事实上他也不认识路，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只能说个大概出来。 “不过，余杭这么久没有回去，他们应该会转移目标吧。”卫耀阳沉声说道，“毕竟这么大个孩子不见，不是傻子都觉得可能会报警之类的，我觉得他们不可能会在原地等着，应该会去其他的地方。” “想要抓到他们恐怕不会太容易。”卫耀阳这句话倒是说得很对，想要抓到那群狡猾的人不会太过容易，既然孩子已经走丢，他们肯定是要换个地方的。但是这么多孩子不会转移。恐怕需要警方的努力才行，江志鑫伸出手摸着余杭的脑袋笑着说道，“小余杭，你还记得父母吗？” “没……没了。”余杭的语气很轻，听得让人揪心的疼。 “唉。”即便是庄蔚然看着余杭的模样都忍不住叹息着心疼余杭，他只能轻轻摸着余杭毛茸茸的脑袋，“以后小余杭跟着哥哥好不好，哥哥教你学数学。” 余杭没有说话，应该还在悲伤的情绪中。 卫耀阳突然发现这个时间点，庄教授应该是在振兴酒店的，怎么就来医院了，“庄教授，您今天没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就先来看看小余杭。”他轻轻刮着余杭的鼻梁，“小家伙不要太难过了，这么多警察叔叔保护你，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伤害的。” “身上的伤都是那个人打的吗？” 余杭轻轻点头，庄蔚然觉得余杭实在是太过可怜。 还要在医院住这么久的时间，得让人看着他才行，至少在犯罪分子被抓住之前，还是要专人来看着才行。 “现在孩子还这么小。”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江警官，您看在犯罪分子没有被抓住之前，能不能派几个警官先看着小余杭？” 第214节 “好，我回去会反应问题的。”江志鑫站起身来，和庄蔚然握手，“庄教授，那我先走了。” “谢啦，江警官。”庄蔚然站起身来，送走江志鑫之后，看着有些疲惫的卫耀阳，“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足够了。” “没关系，我还成。”卫耀阳笑着说道，“庄教授要不您先回去休息，这不是今天刚忙完吗？” “……”庄蔚然站起身来，对着卫耀阳说道，“那成，我先回去休息，你也要注意点，好好休息。” “您放心吧庄教授，我会看好小余杭的。” ………… 时间飞逝，距庄蔚然拒绝灯塔国的赔偿已经快要十多天的时间。庄蔚然清闲的在家里看数据，做数学模型。 可惜现在还没有头绪，他很难做出来，偶尔去医院看看余杭，派出所那边确实抽不出人手来。还是公安局给安排的人手，孩子还小，怕被人给带走，出个意外那也是一条命啊。 余杭倒是现在长得白白胖胖的，现在才三岁多，看上去就好像是七八岁的孩子似的。案件也在侦破中，马上就要到奥数冬令营的时间，医生的意思是余杭可以不住院，回家养着就好。现在他们知道的信息就是余杭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孩子，被送去福利院，他的亲戚也没有找到。警方那边也查询了资料，确实父母都不在人世，庄蔚然就琢磨着，孩子是他发现的，干脆就带回家养着算了。 余杭挺粘他的，最后办理手续之后，算是贺振国领养的孩子。 谢启胜忙东忙西的将余杭的玩具和礼物都塞入车厢，庄蔚然将余杭放在后座，笑着对余杭说道，“小余杭，以后就叫贺余杭好不好？” “恩。”余杭轻轻点头，他觉得庄蔚然对他最好，特别爱粘着庄蔚然，找了他的父母都不在。庄蔚然也不放心让他回福利院，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贺家收养。 谢启胜笑着说道，“余杭啊，待会想要买玩具吗？” 余杭摇着头，好奇地看向庄蔚然，“哥哥。” “小余杭怎么了？”庄蔚然摸着余杭的脑袋说道，“想要去玩吗？” 余杭摇着头，“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啊，医生哥哥都说哥哥很厉害。” “哥哥啊。”庄蔚然温和的说道，“哥哥是研究数学的。” “我能跟着哥哥一起学数学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好笑，“以后哥哥带你学数学好不好？” “恩！”庄蔚然摸着余杭的脑袋。 “庄教授，明天冬令营就要开始。”谢启胜发动汽车，“周主任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您明天必须要去学校。” “我知道。”庄蔚然收回手，闭上眼睛，好像是在思索着事情。 “还有，季教授那边也来电话说是让您明年三月份记得过去。” “恩。”这事情还挺多的，揉着眉心。 回到家之后，余杭很听话，陈欣瑶对余杭也很喜欢。仔细的给他说着，以后这里就是他的新家，让他不要担心。以后在这里好好生活就行，庄蔚然回到房间开始继续研究。谢启胜看着报纸，余杭在旁边玩着玩具。看着宽阔的客厅，和他以前住的小屋子根本没反比，好在余杭现在还小，等他长大一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就会好多了。 现在还有些放不开，第二天庄蔚然穿上合身的衣服准备前往龙城大学。 余杭小小的脑袋抬起头仰视着庄蔚然，“哥哥，你要去哪里啊？” “哥哥要去上班。” “我，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余杭很担心，哥哥走了之后，没有人管他。 他最爱黏着庄蔚然，不为什么，就觉得庄蔚然很好。 “走吧。”庄蔚然好笑的伸出手，“待会不许说话哦。” 余杭重重点头，那张小脸，微微皱着，“哥哥，我待会不会说话的。” “好。”庄蔚然刮着他的鼻梁。 到达龙城大学时，他很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月中旬，龙城大学已经放假，校园内几乎是没有学生走动的，冷清的校园内，光秃秃的树枝看上去有些渗人。余杭缩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里是龙城大学。”庄蔚然摸着余杭的脑袋说道，“是我们国家很好的学校哦。” “大学？” “对，以后咱们小余杭要上小学、中学、高中，还要上大学。上了大学之后，小余杭还可以读研究生和波士。” “那……哥哥，博士是最好的吗？” “当然。”他点着头赞同的说道，“博士是最后的学位，我们小余杭要是以后能够当博士，就很厉害了，知道吗？” “那哥哥是什么啊？” “哥哥啊，哥哥是博士哦。”庄蔚然摸着余杭的脸蛋，“所以小余杭以后要和哥哥一样读博士吗？” “要！”余杭答应得很快。 “到了。”谢启胜没有说话，将汽车挺好之后，庄蔚然拉着余杭的小手来到数学系的办公楼。正好碰见迎面而来的周主任。 他打量着庄蔚然拉着的孩子，上下左右的端详很大半天的时间，“我说……睿宁，你这是干嘛？还带着这么小的孩子？” “不会是你孩子吧？” “想什么呢。”庄蔚然好气又好笑，“这孩子是我在逛街的时候看见的，不过现在确实是我们家的孩子，贺余杭。” “额……”周主任还没有转过弯来，庄蔚然就对余杭说道，“余杭乖，叫周爷爷。” “周爷爷好。”贺余杭很听话的甜甜叫了一声。 周主任听见贺余杭软软糯糯的叫着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小子该不会是在提醒我应该退位让贤了吧？” “哪里的话，周主任。”庄蔚然拉着贺余杭的手说道，“这不是年龄差距太大，叫你一声爷爷也不过分吗？” “你小子！”周主任指了指庄蔚然，“不和你胡扯了，走吧，咱们进去说说现在的情况。” 来到办公室，庄蔚然让谢启胜看着贺余杭，他来到周主任的办公室，已经有好几个教授都坐在那里等着庄蔚然。 “庄教授。” “你们好。”庄蔚然拉开椅子坐下，周主任这才说道，“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我就主要说一下关于这次冬令营的问题。” “一百多号学生，最后只有五位学生能够参加明年的io，并且带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周主任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做冬令营这类的活动，我不希望搞砸。” “这次的机会，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是庄教授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就算是你们看在庄教授的面子上，这次的冬令营我们也必须要办好。“周主任站起身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io大赛的冠军，最好是明年能够拿下。” “我想诸位都知道io大赛的冠军意味着什么吧？” 没有人说话，周主任继续说道，“当然，我不是说不能拿到io大赛的冠军，我们华国的数学就不行。众所周知，庄教授并没有参加过io大赛，甚至连数模大赛也没有参加过。但毫无疑问，庄教授在数学上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我的意思呢，其实就是我们龙城大学第一次举办这样的冬令营，如果还想要长期举办下去，甚至是发掘更多的好苗子，还是需要将这次的冬令营举办漂亮才行。” “大家有什么意见吗？”周主任看向在座的诸位教授。 没有人说话，周主任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一定要齐心协力的将这次数学冬令营做好。” “曾教授，你负责代数、几何部分。” “庄教授，你负责数论部分。” 第206章 授课 “ok。”庄蔚然轻轻点头示意没有任何问题，数论的部分先不说他擅不擅长的问题，就说他教授数论部分是足够的。作为国际顶尖的学术大师，教一群高中奥数竞赛选手的数论，还是非常简单。只是要注意速度不能太快，否则这群学生估计吸收不了多少知识。 周主任安排好之后，庄蔚然回到办公室，看见贺余杭正在玩着玩具。现在贺余杭正是贪玩的时候，这些天还是有些害怕。特别粘着庄蔚然，可能是因为庄蔚然把他带去医院，小孩子总觉得庄蔚然是好人。动不动就想要粘着庄蔚然，不过庄蔚然真有事的时候，也会很听话，很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 “小余杭。”庄蔚然笑着说道，“在玩玩具呢？” “恩。”贺余杭轻轻点头，小脸轻轻皱着，“哥哥，谢哥哥说你很忙。” “是有点忙。”庄蔚然回到办公室，“待会要去上课呢。” “那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 “好啊。”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小余杭不能说话哦，如果说话会打扰到其他的哥哥。” 贺余杭轻轻点头，庄蔚然拉着他的手，走出办公室。来到教室时，这会儿的学生们还在好奇的谈论着。 “你们说接下来会是谁的课啊？” “我看了一下，数论是庄蔚然诶。” “几何、代数是曾教授，好像是一位院士。” “还有拓扑学的部分，好像是李教授。” “教授来了。” “别说话啦……”没有敢说话，庄蔚然站在门外笑着说道，“你们刚才说得不是挺激烈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 学生们一个个都垂着头，好奇的看着庄蔚然的牵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穿着新衣服，白白净净的脸上带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们。手里抱着一个可爱的毛绒玩具，很是惹人喜爱。 “闲话说完没有？”将书本放在讲台的桌面上，看向下面的人，“如果没有说完话，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们还能讨论一下。”庄蔚然很淡定，环顾四周。 没有敢继续说话，举起手来的人怯生生的。 “卫浩是吧？”看向举起手的年轻人，庄蔚然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庄教授，我们没有话要说了。”卫浩生怕庄蔚然生气，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小余杭，去那个哥哥旁边坐下。”庄蔚然指着第一排的座位，贺余杭很乖巧的一路小跑到第一排坐下。他身边就是任鹏，看着身边这个小孩子。任鹏还在琢磨着，这孩子和庄教授有什么关系。已知庄教授才二十岁，明年满二十一岁。这个小孩子起码两三岁这么大，不会是庄教授刚成年就有孩子了吧？ “不好意思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家的孩子非得要跟着我，好了，我们先来讲解一下，奥数竞赛上的数论问题。” 庄教授真的有孩子这件事情让大家都震惊了，竟然没有人八卦庄教授有孩子的事情吗？为什么看了庄教授这么多相关资料，没有人说过呢？ 这群孩子虽然震惊，但是听课的时候还算是认真，庄蔚然讲解起来，他们很快就进入状态，不在纠结这种八卦的问题。 贺余杭好奇的打量着认真听讲的这些学生，随后看着讲台上的哥哥，小小的脸上皱着眉头，他真的没有看懂哥哥到底说了什么，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数字。 “好了，这节课结束。”庄蔚然放下手中的卷子，“你们有问题可以来询问我，我的办公室在数学系办公楼二楼，关于数论、代数、几何、拓扑学上的内容都可以来问我。” “我知道你在座的很多学生今后都在要龙城大学就读，我呢，多的话也不说。你们最好还是熟悉一下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办公室，我相信你们在就读龙城大学之后，会有很多时间都是在办公室中度过的。” 传说庄教授教学速度很快，很多大佬都跟不上庄教授教学的节奏。 甚至不得不去办公室询问，再加上现在龙城大学还在到处挖研究生和博士生，还在海外招收归国的数学博士。想来今后龙城大学的条件并不会差，再加上有庄蔚然这尊大佛也在龙城大学，很显然今后龙城大学是很多数学学子梦中的天堂。 “我讲课的速度比较快，提醒将来要在龙城大学数学系上课的同学，即便是io大赛的冠军如果没有预习可能想要上我的课都挺难的。至于io大赛的冠军，事实上我也没有见过几个。不过最出名的应该是皮特·舒尔茨吧。” 大家没有说话，这节课还剩下一点时间，庄蔚然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舒尔茨先生在同调论上做的工作非常厉害，几何和代数都是顶尖的大师。” “我也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向舒尔茨先生那样，成为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最主要的是，我个人觉得你们都是能够成为国际顶尖数学大师的。我看过你们所有人的卷子，做得非常好，在数学思维上，几乎超越全球大部分的同龄人，只要你们能够保持下去，假以时日，你们都会成为有名的数学家。” “当然，你们要是不努力研究的话，那我确实无话可说。”庄蔚然笑着说道，“好了，我的课就到这里，有问题随时来我办公室找我。千万不要觉得找哪位教授不好意思，你们在数学上，还差得远。这里不是高中，想要在数学上学习下去，甚至成为一个数学家，你甚至要学会不耻下问。更何况，能够在龙城大学教你们数学的，起码也是个研究生，比你们这群高中生还是厉害很多。” “不要害怕，有问题一定要来问。” 第215节 “最后我说一下，你们培训的人数有一两百人没错，但是最后只有五个人能够去参加io大赛。”庄蔚然看向报告厅的学生们，“当然，还有一些同学还没有收到提前录取的通知书。大概还有一部分同学现在已经高三，下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吧？能够参加这次的数学冬令营事实上也不比这些提前收到通知书的同学弱多少，你们可以下去之后了解一下龙城大学的自主考试。” “难度是有的，但是我相信你们可以成功。” 庄蔚然说完之后拿着卷子和资料，走下讲台伸出手，贺余杭抱着毛绒玩具一路小跑到庄蔚然身边，牵着他的手离开。 “龙城大学的自主招生诶？” 有人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很难吧？” “要是不试试一定不甘心啊。” “我听说他们参加奥数竞赛的一等奖和二等奖几乎都和龙城大学签约，我们这些没有参加奥数竞赛，还被刷下来的人……就不要试了吧？” “不试试很不甘心吧，在说我们好歹也能够参加龙城大学的冬令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试试吧，如果一点也不尝试总觉得会很不甘心。” “可以试试，但是你们确定真的可以吗？” “不管可不可以，我们只是试试而已。” 任鹏听着后面的同学正在议论着这件事情，摇着头看着卷子，他的卷子上记录了不少的方法。卫浩在他旁边轻声说道，“任大神，你觉得庄教授讲课如何？” “庄教授刚才说得很简单。”任鹏沉吟着说道，“大概是怕我们听不懂吧。” “还有龙城大学的自主招生测试诶，心动吗？” “我已经收到龙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任鹏看着卫浩，“你没有收到吗？” “收到了。” “我就是想要试试龙城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题目究竟如何嘛。” “你可以去找庄教授问问他，可不可以把卷子给你做做。” “算了吧。”卫浩害怕的缩着脑袋，“就刚才那一下，我都已经怕得不行，还让我去询问庄教授。不成，不成……我刚才看着庄教授的眼睛，就觉得他好可怕。” “哪有这么吓人。”任鹏好笑的收拾好东西，“我听说龙城大学外面有家餐馆挺好吃的。” “任大神，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你笨啊，你难道不想当庄教授的研究生和博士吗？” 卫浩紧忙点头，他怎么可能不想呢？要是被庄教授看中，他怕是睡觉都要笑醒。 “所以啊。”任鹏将东西收拾好，“我这不是提前打听一下龙城大学周边的环境吗？” “任大神竟然还做了这些功课。” “对了，任大神。”卫浩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有没有看见庄教授现在收下的学生？” “有打听过。”任鹏轻轻点头，“我在龙城大学的贴吧里还有龙城大学论坛检索过关键字，庄教授现在的学生有一位是从普林斯顿大学跟过来的皮尔斯，还有一位是从国科大那边挖过来的博士生钱明章，听说，钱明章是庄教授的师弟。还是以委托培养的方式来龙城大学的，也就是说钱明章还是要回国科大做博士毕业答辩。” “研究生只有一个梁明，明年来报道。” “梁明？”卫浩有点错愕，“不会是电视里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靠着运气在庄教授团队走到最后的那个。” “这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你知道庄教授收下梁明的时候说了什么吗？”任鹏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 “说，说了什么？” “运气也是做学术研究的实力中的一部分。” “真的假的？这么玄学吗？” “嗨，别说，有时候感觉做研究真的是一件很玄学的事情。”任鹏摊开手，“否则这么多人研究千禧年大奖难题，也没有谁做出成绩来，结果庄教授上阵一年解开两个难题。真的很玄学了。” “不是因为庄教授实在是……太天才了吗？”卫浩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一辈子可能都做出一道千禧年大奖难题。” “啧，你还能不能做千禧年大奖难题都是问题吧。现在剩下三个难题，你觉得哪个是你能够做的课题？”任鹏板着手指和卫浩说着话。 第207章 畅想 “与n问题你能行吗？这个涉及到计算机科学。”任鹏扬眉笑着询问，因为他们上午只有庄蔚然的一节课，剩下的时间就是自习。而自习的时间则是比较宽松的，可以在课堂上原地自习，也可以回到宿舍自习，也可以前往龙城大学的图书馆。甚至想要出校都没有关系，只要去数学系的办公室和周主任请个假一切搞定。 前来参加数学冬令营的同学大部分都想要去图书馆自习，他们听说图书馆有很大的几率偶遇庄教授。 在龙城大学贴吧，乃至于龙城大学论坛看过的学生不在少数。 看见那些龙城大学的学子们议论，在哪里偶遇庄教授的几率最大，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龙城大学图书馆。自然他们也想要在龙城大学的图书馆偶遇庄教授。 即便是不能偶遇庄教授，从网上传来的图片来看。龙城大学的图书馆比较幽静，设备比较齐全，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很适合他们自习，最重要的一点，图书馆距离数学系的办公室非常接近，要是有问题，可以直接去旁边数学系办公楼询问庄蔚然或者是其他的教授。 整个教室里剩下的学生不太多，这里必须要通风，但是冬天又有点湿冷。 任鹏和卫浩的说话声音很轻，他们两人大概是这次数学冬令营中最让人瞩目的几个人之一。都是数学竞赛一等奖得主，并且都在龙城大学读书。甚至还有传言说两人都是非常受到龙城大学重视的，想想两人参加io大赛的几率都非常大。 两人关系还挺好，就好像是老朋友似的。像是这种学生时代的大神，因为一起参加过竞赛，见面之后加个秋秋或者是威信，然后聊天之类的，很常见。 对于这次参加冬令营的学生而言，任鹏和卫浩两位数学大神的名声，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不过这两位大神，在真正的大神庄蔚然面前，好像也不算什么。主要是庄教授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要是混迹在他们当中，说他是高中生也没有人会怀疑。 庄教授长得嫩，再加上他本身年龄也就比他们大三四岁的样子，这种真正的国际顶尖大师。和高中的学神相比，自然是把学神碾压成渣渣。 何时他们才能够如同庄教授这样，挥洒自如的在学术报告厅里做学术报告，这是学生们的终极愿望。想要实现这个愿望，确实有点困难。 任鹏看向卫浩，发现他一张苦瓜脸说道，“别闹了，你知道的，我对计算机科学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好吧，黎曼假设你觉得呢？” “数学王冠上的明珠别闹了，我要是真的这么厉害也不会在这里了不是，早就去普林斯顿大学。啊，不对，应该是早就成庄教授的学生了。” “好吧，n-s方程？涉及到动力学。” “额……我没有机会了。”卫浩捶胸跺脚的说道，“太难了，为什么数学会这么难，不应该啊。” “小伙子，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呐。”任鹏好笑的说道，“不过卫大神，努努力成为庄教授的学生还是有可能的吧。” “别闹，还得看任神。”卫浩笑嘻嘻的说道，“说道任神我就不得不提，去年的数学竞赛，咱们任神以一分之差惜败，直接拒绝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今年再战，稳稳当当的坐上第一名。还是咱们任神厉害啊。” 两人开始互相商业互吹，“谁看见不得说一声任神才是永远滴神！” “打住啊，卫同学。”任鹏看向卫浩说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龙城大学啊？怎么了？” “龙城大学里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顶级大神？” “那肯定是首推庄教授，nature和sce推出2017年度十大数学家，庄教授都排在首位，东方数学之王，来自东方的数学王子，数学教皇的名头这么响亮。整个龙城大学，不甚至是整个华国，也没有人可以和庄教授比拟。甚至是整个亚洲，庄教授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不过到了庄教授这个级别之后，对他们来说排名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吧？”卫浩好奇的看向任鹏，“任大神你说，纵观整个数学历史，庄教授能够排到多少名？” “反正sce在综合所有数学家的排名上，庄教授暂时排在十五名，是古今中外所有数学家的排名，并且名字还是变动的。去年庄教授排在53名，今年直接升到十五名，他在论文引用次数也非常高。更是没有局限于数学还有其他的各个学科都有不少引用庄教授论文的记录。”任鹏一脸向往的说道，“我要是有庄教授一半，不对，十分之一厉害我就知足了。” “说起来国外很多知名数学家都对庄教授很肯定吧？” “没错，任何一位数学家提起庄教授，首先就是竖起大拇指。”任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以为庄教授是什么样的人，真正的数学天才。整个二十一世纪被称之为数学天才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的数学天才只有一个，庄蔚然教授。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理查德·费夫曼这位曾经被称之为数学天才的大师说的。” “数学天才眼中真正的天才。”卫浩向往的说道，“庄教授一定知道浩如烟海般的数学知识。” “你知道朗兰兹纲领吧。”任鹏已经决定好以后研究数学，在数学上的研究和了解很多。卫浩轻轻点头，“数学界的大统一理论。” “事实上现在只是在部分群论、几何、代数上进行一些互反猜想，证明它们之间的本质是一样的。但是距离真正的数学大统一还很远。” “庄教授之前做出朗兰兹纲领中的拓扑学部分，也就是几乎将整个拓扑学纳入朗兰兹纲领中，我们距离数学大统一又近了一大步。”任鹏摇晃着手说道，“你说庄教授究竟有多厉害？” “原本的朗兰兹纲领现在都已经被称作庄-朗兰兹纲领。” “嘶……”卫浩倒吸一口凉气，卫浩的性格和任鹏不太一样。他在学习这件事上确实挺有天赋的，但是他不太愿意花费太多时间去了解太过深奥的和学习有关的知识。 他仅仅只是知道朗兰兹纲领是数学界的统一理论，仅此而已。至于朗兰兹纲领的发展，和朗兰兹纲领的作用，以及朗兰兹纲领究竟培养出多少菲尔茨奖得主。他还不太清楚，他花费很多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说玩游戏、比如说旅游、比如说学吉他等等。 其实他真正意义上用来学习数学的时间没有任鹏这么多，也不太愿意去了解数学上东西。甚至连sature这种顶级期刊也不是经常看。至于庄蔚然的排名问题，还是他在网上看见的。任鹏和他不一样，任鹏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他想要做什么。卫浩现在心态就是那种我还年轻，我还可以多玩玩，至于学习我肯定是要学习的。 但是在学习之外，我还可以用大量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 卫浩的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因为卫浩成绩好，父母也不经常在家，所以他想要什么东西，父母都尽量满足他。就是他获得全国高中生数学竞赛一等奖，还是总排名的第三名他父母都是在老师打电话的时候通知他们时，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至于卫浩选择来龙城大学，确实是被庄蔚然给忽悠来的，其实也有卫浩的原因，他觉得龙城是个不错的地方，周边的景点也不少。而且前往京城也挺方便的，至于学习，卫浩确实没有想太多。他觉得凭借他的聪明大脑，一定可以学习好的。 他没有费多少功夫就能够拿到总成绩的第三，至于第一名和第二名甩了他不少分，他认栽。觉得任鹏和第二名的何蕾和他的聪明大脑差不多，就算是他认真学习也就是任鹏和何蕾这样。但是他没有花费全部的精力也能够得到第三名，他为什么一定要拿第一呢。他还可以享受生活啊！ 除了学习奥数之外，他基本上不会主动去接触更深层次的数学。 “我记得好像上了大学之后，还有很多庄式定理要学习的？我看好多学长都说几何、代数、拓扑学都有很多庄式定理。”卫浩喉头滚动，“我突然觉得庄教授好像有点可怕，你不觉得庄教授有点可怕吗？” “有吗？”看向卫浩，任鹏一脸古怪的说道，“庄教授哪里可怕了？” “这么多庄式定理，都要把人给绕晕了。” “如果不是庄教授在数学上做出这么多贡献，为什么大家都说庄教授是道，“卫浩，要不要去吃饭？” “要要要！”比起自习，他更想要去吃饭，喜欢吃东西，也是他的一大爱好。他举起手快乐的拿着东西往外面走，任鹏看着卫浩快乐的背影，忍不住摇头想笑。 他和卫浩相处很愉快，因为卫浩这人神经有些大条，一般不会建议小问题。在学习上，在任鹏看来有种得过且过的念头，但又不是真正的咸鱼。至少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努力，但是该他躺平的时候，他毫无意外的就会躺平。 这家伙，真要是今后在庄教授那里当研究生和博士生，估计会被庄教授抽很多次。 庄教授看样不是特别喜欢卫浩这种咸鱼的模样，但是咸鱼就是卫浩本尊。 收拾好东西，任鹏背上书包。来到教学楼下，卫浩已经站在一旁等着他，今天的天气还算是不错，虽然没有出太阳，但也不是雨雪天。 “这天气还挺不错的。” “确实还不错。”卫浩轻轻点头，“任大神，今后在龙城大学要多多指点一下小弟才行啊。” “还指点呢。”任鹏好笑的说道，“卫大神这么厉害，我还等着卫大神飞黄腾达之后，拉兄弟一把。” “哟，你们两位这是在畅想未来？” 第208章 提醒 “挺不错的啊，刚来龙城大学就开始商业互吹了。”那个声音带着笑意，但是任鹏和卫浩的脸上挂满了尴尬的笑容，转过身，他们看见向他们走来的是在京城见过的李飞教授。这位也是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的大神，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成功取得之后。在纽约大学伯克利分校担任一段时间的助教，最后回到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副教授。 原本是马上要升任教授的，回到华国来，现在已经是三级教授。他拿着课本慢悠悠的走到两人身边，“任鹏，卫浩。” 第216节 “李教授好。”两人急忙点头哈腰的叫着李飞。 李飞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怎么听见你们两人正在畅想未来呢？没有被我打扰到吧？” “没有，没有。”两人急忙罢手，哪敢说你打扰我们的美梦这种话，这不是在找死吗？ “怎么，现在不是仔细时间吗？”李飞仔细端详着两人，他们都背着书包，看上去不像是要去自习好像是要做其他的事情。 卫浩比较厚颜无耻点，除了害怕庄蔚然之外，连李飞都不害怕。他拍着干瘪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李教授，我们这不是想要先去吃点东西吗？” “吃东西？”李飞看向卫浩，“饿了？” “有点。” “成，正好我要回家，你们去我家吃饭吧。”李飞笑着说道，“正好，我有话给你们两位未来的数学大师说。” “诶。”任鹏跟在李飞的身后，卫浩很八卦的说道，“李教授，庄教授有孩子了？” “胡说什么呢？”李飞好笑的说道，“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平白污蔑庄教授的清白。” “不是，李教授。”卫浩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庄教授不是带着一个小孩子吗？看上去才两三岁的样子，他亲口说这是他们家的孩子。” “你说贺余杭啊。”李飞点点头表示知道，“贺余杭是庄教授领养的孩子，这孩子挺可怜的，被犯罪集团控制，这不是在街上遇见庄蔚然，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庄教授原本想要找到他父母的，结果这孩子父母双亡，是被人贩子从福利院带走的。庄蔚然又琢磨着这孩子在福利院也得不到比较好的治疗。这孩子身体还有点弱，需要多多修养。他这不就直接把户口办到他家去了？也算是他们贺家的孩子。” “额，庄教授不是姓庄吗？”卫浩纳闷的说道，“怎么孩子姓贺？” “你傻啊。”李飞瞪了卫浩一眼，“庄教授的本名叫贺睿宁，他姓贺奇怪啊。” “哦哦。”卫浩不明白怎么还要用两个名字，“难不成成为数学大师还要给自己取个类似艺名之类的？” “别捉摸了。”李飞觉得卫浩这小子挺好玩的，今后要是跟着庄蔚然学数学，肯定是少不了他的苦头吃。 “庄蔚然是他在福利院的时候，院长给他取的。贺睿宁是他的本名，一时半会给你解释不清楚，你有空千度一下庄蔚然过往经历就知道了。”李飞大踏步的走着，“我刚才不叫住你们，你们还要在外面去吃饭？” “是。”任鹏一直没有说话，卫浩挺八卦的，他就在旁边听着。原本任鹏是没有这么八卦的，但是听见卫浩的询问他也没有忍住那颗八卦的内心，听了好一阵子之后。李飞询问他们，他才开始回答。 “你们这还做了攻略是吧？还知道龙城大学外面哪家比较好吃？” “诶，这不是今后都要待在龙城大学吗？就……先看看嘛。”任鹏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好像是被李飞教授看到什么缺点似的。 “任鹏啊。”李飞打量着任鹏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事实上我觉得你以后在读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时候比较适合跟着我。” “啊？”任鹏眨巴着眼睛，李飞继续说道，“当然，你想要跟着庄蔚然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不过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比起庄蔚然，我可能更加适合你一些。” “我呢？我呢？”卫浩就像是个猴子一下，上蹿下跳抓耳挠腮的。 “你？”李飞带着笑意，“确实应该去庄蔚然那边磨磨心智，你看看你现在上蹿下跳的样子，我要是你教授那得被你给活活气死。” “诶。”卫浩还摸不着头脑，李飞继续说道，“我还是别当你教授了，我怕死了都要被你给气活，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去气庄蔚然吧。” “不过，我听说卫浩你很怕庄蔚然啊。” “你们都不觉得庄教授很可怕吗？” 任鹏摇着头，李飞笑着说道，“这小子从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第一天起就和我一个办公室，我倒是没有觉得这小子哪里可怕，你们啊，总是自己吓自己。庄蔚然明明是个挺温柔的人，在你们嘴里，他好像是什么洪荒猛兽似的。” “李教授，您刚才想要给我们说什么事啊？”任鹏没有忍住好奇心，询问李飞，刚才叫他们去吃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们。 “待会到了我家，我在给你们说。”任鹏笑着说道，“反正这件事情确实挺重要的。” “至于有多重要，待会你们到了我告诉你们。”李飞轻轻咳嗽一声，“还有啊，我给你们说的事情不要跑到龙城大学去大肆宣传。否则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您放心，一定不会的。”任鹏点头答应。 卫浩放飞自我，跟李非教授嬉皮笑脸的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任鹏我是不担心，但是你卫浩，我可就说不准了。”李飞瞪着笑嘻嘻的卫浩，“你就嬉皮笑脸吧，以后在龙城大学上课，有得你哭的时候。” 卫浩小心翼翼的说道，“李教授，您不会是想要针对我吧？” “我没有功夫针对你小子，但是其他教授嘛……尤其是庄教授，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李飞坏笑着说道，“卫浩同学，你会真没有人能够治你吧？” 卫浩缩了缩脖子，听见庄蔚然这个名字他本能的就想要缩了一下脖子，庄蔚然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这位小同学，很搞笑啊，庄蔚然又不在这里，不用这么害怕。他还在办公室里带孩子呢，暂时没空功夫管你。”跟着李飞的步伐，任鹏和卫浩离开学校。来到小区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任鹏真诚的评价道，“李教授，您家的环境还挺不错的，这附近就是龙城大学的附属小学吧？” “是啊，附属小学、附属中学、附属高中都在这里附近，挺近的。”李飞笑着说道，“以后你们要是能够混个高级人才引进计划，也能够有这里的房子。” “这里全都是花园洋房，没有高层诶。” “恩。”李飞慢慢地走在小区里，“我给你们说啊。” “我们数学系的教授们开了个短会，商量了一下，任鹏、卫浩你们两人，还包括何蕾在一起的十位同学，在明年四月份的时候，直接到龙城大学来。” “啊？不是还有半年时间吗？”卫浩不解的眨巴着眼睛，“李教授，我们这么快就要来龙城大学上学吗？” “别人想来还来不了呢，也不看看给你们开小灶的教授都是哪些人。那可都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不过庄教授明年有事要出差，不一定能够回来给你们讲课。”李飞停顿了一下，“卫浩，庄教授不在，你也不要得意，曾教授还没有走呢。” “曾……曾教授？”倒吸一口凉气，想着曾教授那副苦大仇深的脸卫浩就害怕极了。 “所以啊，你好好的学习吧，不要胡思乱想。”李飞笑着来到大楼下，“到了。” “走吧，你们不是饿了吗？正好吃完饭，在我家休息一下，下午是我的拓扑学。” “诶。”任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李教授我们什么都没带就来您家吃饭，不太好吧？” “不兴那套。”李飞好笑的说道，“以后你们要是有事情，去办公室找我或者是找其他教授都可以。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就来我家找我，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这不是挺麻烦您的吗？”卫浩笑嘻嘻的说着话。要么说卫浩的脸皮厚呢，他觉得李教授挺好说话，并且对他还不错，所以说起话来有种肆无忌惮的味道。当然，他不是个傻子，该尊重的时候他还是要尊重的。但是私底下，他觉得李教授不会和他计较这么多，所以说话就有点没大没小的感觉。 “就你还会觉得有麻烦别人的事情？”李飞还不清楚卫浩的性格，“我看你以后也别找庄蔚然问什么问题，指不定哪天就被他打出办公室，我辛苦点，你还是来问我吧。” “不过卫浩，该认真学习的时候，你还是要认真学习。”李飞原本和卫浩开玩笑，面带微笑，突然变得严肃还让卫浩有点不太习惯，“我也不想多说你，但是我和庄蔚然，还有其他的教授都挺看好你的。你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笨蛋。原本就是挺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的懒惰耽搁你的前程。” “我现在给你说这些话，你完全可以当耳边风，但是到时候你在龙城大学的成绩不好，可别怪我们这些教授对你辣手无情。” 第209章 傻住 卫浩低着头，不敢继续说话。李飞恢复刚才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好了，只要你认真对待学习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真……真的吗？”卫浩还有点不太相信。 “废话。”李飞瞪了卫浩一眼，“怎么，还觉得我会骗你不成？” “没，我没有这个意思。”卫浩急忙罢手。 到家后，李飞和任鹏、卫浩吃过饭，等到时间差不多，让两人先离开。 任鹏和卫浩离开李飞家，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在小区的道路上。 “这个房子不便宜吧，好像是学校分给李教授的。”任鹏羡慕的说道，“真不知道庄教授会得到什么样的东西，庄教授不仅是长江学者，还是百人计划之一的学者，更是灯塔国千方百计都想要暗杀掉的国宝级科学家，庄教授的待遇肯定会更好吧。” “应该吧。”卫浩仔细想了一下，按理来说庄教授也不会存在缺钱这种问题，为什么很多时候他总觉得庄教授的穿着打扮还挺朴素的。 “不过我遇见过挺多教授的。”卫浩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父母之前有在和这种教授开的公司对接，那些教授都穿得挺好的。” 任鹏没有说话，他家就是一般的工薪家庭，没有接触过教授之类的。也就是最近才开始接触这些教授，看上去这些教授都挺不错的。对他们还挺好的，完全和网上说的不一样。 “庄教授和你遇见的其他教授有什么不一样？”任鹏倒是真挺好奇这个问题的，庄教授和任鹏遇见的其他教授，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怎么说呢？”卫浩沉吟着说道，“其实我遇见的很多教授都挺半吊子的，也不是说他们不行，但是在学术上，真没有站在顶端。像是庄教授这样站在学术的顶端，还穿着挺朴素，看上去像是个高中生样子的教授……我是第一次遇见。以前我见过的那些教授，不管是穿着还是谈吐，都觉得挺有精英范儿的。庄教授吧，也不是说没有精英范儿。就……可能是他的样子实在是给别人太大的误解，稍不注意，就要把他当成高中生。” “还成吧。”任鹏想了想，“庄教授也确实挺年轻的啊。” “也是。”卫浩觉得任鹏说得很对，“我之前见过的教授，李飞教授那样年纪的都很少，一般都是四十多岁还有很多都已经五十多岁往上走的。” 两人走到小区门前，离开小区后。 卫浩突然询问任鹏一个问题，“任大神，你说咱们开小灶是为什么？上大学之后，好像也没有什么比赛吧？再说咱们不是七月份还要去参加imo大赛吗？”卫浩还是有信心能够拿到imo大赛的名额，任鹏是铁定有名额，作为全国高中数学竞赛的第一名，他已经不用考试就能够拿到一个名额。至于其他的四个名额需要全参加冬令营的学生争取。 “那不是七月份的事情吗？”任鹏笑着说道，“行了卫大神，你都已经被李教授给看透了，该好好学习的时候还是不要太咸鱼。否则，李教授收拾不了你，会叫庄教授、曾教授来收拾你。” 卫浩不开心的撇着嘴，“人不应该这样吗？该躺平的时候干嘛不让人躺平？” “你的对手是庄教授这样的人，确实可以躺平。”任鹏安慰着卫浩，“但是你很清楚，像是庄教授这样的天才很少会出现。” “咱们华国的imo大赛冠军的人并不少，但是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只有庄教授。并且，庄教授没有参加过imo大赛，也正是这个原因，很多人攻击华国数学没有任何的用处。虽然庄教授出面澄清，但我总觉得我们还需要努力才行。”任鹏开始给卫浩灌输心灵鸡汤，“庄教授作为华国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难道卫浩你不想要成为华国第一位获得imo大赛一等奖的菲尔茨奖得主吗？” “这对于我们华国而来，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并且对于大多数的奥数选手都是非常令人振奋的消息。”任鹏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如果你获得菲尔茨奖，会激励今后无数参加过数学竞赛尤其是全国数学竞赛的选手。” “想想看，你的事迹会永远流传，你会成为庄教授那样的数学家，代代传颂……名垂青史。难道你不想要拥有吗？”任鹏说得激动，那双眼睛绽放出光彩，似乎他已经想象到今后这样的身后，然后他身边的卫浩就像是失去梦想的咸鱼一般，“不想别说了，反正我是没有这么想过，像你这样的大佬应该可以，我还是洗洗睡了吧。” “我只是一条咸鱼而已啊。” “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任鹏还想给卫浩继续来点鸡汤，很可惜卫浩不太喜欢吃鸡汤，对他来说，鸡汤一点也不好吃，还是让他继续躺平生活吧。 原本生活就已经很辛苦了，他一点也不想要吃鸡汤，只想要躺平好好生活。 “你这样和不能翻身的咸鱼有什么区别。”任鹏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啊。” “你是星辰大海，我还是继续躺平。”卫浩欢乐的说道，“反正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这么多，什么星辰大海之类的，肯定不是我的事情。这不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吗？比如说庄教授，比如说李教授，比如说任大神。我就是个弟弟，还是往后稍稍吧。” “我说卫浩，你确定就你这种状态，真的不被庄教授骂吗？” 任鹏认真地看向卫浩，眼睛一眨一眨，充满了严肃的色彩。卫浩使劲的思索着任鹏说话的可能性。他觉得不仅是要被庄教授骂这么简单，恐怕是真的要被庄教授给狠狠的揍一顿吧？ “实话实说，我觉得我很欠揍。”卫浩对自身的定位非常精准，“可我就是想要躺平啊，想想未来的数学界有你这样的大佬，我着实没有必要努力。躺平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任鹏有点怒其不争，又觉得面前这人实在是好笑。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担心，天大地大，我最大。 “你这人。”他是真的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说卫浩是好，摇着头。 卫浩倒是一脸轻松欢快，似乎对于未来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打算，“说实话，我个人是非常享受当下，至于未来的事情，来了再说。我不太会去想未来的那些事情，至于你说的那些，我也想过，我总觉得其实我没有那么重要。” 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任鹏没有说话，就在一旁听着，他想要听听看，卫浩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首先我先可以非常确定的告诉你，我确实不如庄教授。我没有庄教授这样的天分，曾经我也想要成为庄教授那样的人，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绝不可能。”说到这里的时候，卫浩笑着说道，“任鹏我的话没有任何错误吧？” 任鹏在旁边劝慰着卫浩，“话也不能这么说，卫浩你想想看，这么多数学天才，庄教授仅仅只有一个。” “是啊，这么多数学天才中就出一个庄教授。”卫浩叹息着说道，“我肯定永远也赶不上庄教授的脚步。” “……”任鹏愣了一下，“所以因为你赶不上庄教授的脚步，你就要躺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的想法很不对，这个世界上很多教授都没有庄教授那样的天分，但是他们苦苦钻研数学数十年的时间。就说朗兰兹教授，他在朗兰兹纲领出现之前，几乎可以说是寂寂无名的存在。但是你看看他在朗兰兹纲领出现之后，一举成为全球最有名的数学家之一。” “甚至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 “不是这个问题。”卫浩轻轻摇着头说道，“我不是说，我没有庄教授的天赋就不用努力的问题。” “任鹏。”卫浩很冷静的给任鹏分析，“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任鹏愣了一下，随后摇着头，不知道卫浩的缺点究竟是什么。他和卫浩虽然经常都在聊天，但遗憾的是他真不知道卫浩的缺点是什么，对于卫浩他觉得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感。不是说卫浩家庭上的差距和他产生距离感，而是因为他们对待学习不同的态度上。很多时候，他在学习，卫浩会给他发一些出去游玩，或者是玩游戏的照片。事实上他很难对这些东西产生兴趣。 而卫浩则是对这些东西充满了兴趣，并且很喜欢让他一起玩这些东西。 第217节 所以很多时候，虽然他们都有双方的球球和威信，但是很难说话，也就是在最近，确实是因为他们要到龙城大学来读书，还要参加数学冬令营才会慢慢的聊得越来越多。 也就是聊得越来越多之后，任鹏发现卫浩实在是太喜欢躺平，不管做任何的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躺平什么都不管，但是任鹏是想要做出一个样子来的。 任鹏觉得别人可以，为什么他不行。虽然他没有卫浩的爱好多，但是他特别钟情于数学，对于任鹏而言，数学就是他最大的爱好和最大的优势。 至于卫浩——只能说他确实对很多东西都有兴趣，学东西很快，脑子转得快。但要说到真正努力，他似乎从来没有努力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努力。 “对于很多东西缺乏兴趣？”任鹏试探性的询问。 而卫浩则是轻轻摇着头说道，“我不是对很多东西缺乏兴趣，恰恰相反，我就是对太多的东西产生兴趣，而且我个人不太喜欢在一件事务上停留太久的时间。我曾经学过钢琴，还拿过级。但是我拿到证书之后，又觉得钢琴一点也不好玩。跑去学吉他，等吉他学得差不多。我又觉得它一点都不酷，跑去学街舞。” “？？？”任鹏人都傻了，这家伙的经历这么丰富的吗？ 第210章 感兴趣 “其实我很清楚，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对于很多东西没有任何的耐心。”卫浩最后总结着说道，“没有耐心也决定了我的上限不会太多。我其实很羡慕你和何蕾那样，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 任鹏刚想要说话，卫浩给了他一个眼神，“任鹏你先听我说完话。” “恩。”任鹏和卫浩走入龙城大学。站在龙城大学中，午后的龙城大学光秃秃的树木矗立在卫浩的眼前，冷清的道路上没有任何人。前面不远处就是图书馆，能看见有不少的人正在图书馆里认真的学习着。 卫浩带着羡慕的眼神看向图书馆里认真学习着的那些同学，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学习数学或者是说参加奥数都是一个意外。” “怎么说？”任鹏挺好奇眼前这个家伙是为了什么参加奥数竞赛的，看上去这家伙确实有点吊儿郎当的。怎么说呢，在电脑或者是手机聊天中还体现不出来，但是在现实的聊天中，和这家伙说话他总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能说是油腻，这家伙还长得挺帅的。说话也不带调情的口吻，很尊重人，但是他一说话吧，就会让人有一种这人太过吊儿郎当的感觉。 就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总觉得他对待什么事情都认真不起来，就好像是他……根本就不会认真的对待一件事情似的。反正给人的感觉是非常不好，非常不舒服的。 “其实……”卫浩笑着说道，“我之前刚上高中的时候，学习成绩不是特别好，又太喜欢翘课。老师实在是拿我没有办法，就想出一个办法。如果我能够在数学竞赛上获得名次，随便我什么时候出去玩都行。” “然后你就……参加数学竞赛？”任鹏人都要傻了，这样参加数学竞赛还获得全国第三名的名词，这还不是天才吗？ 卫浩笑嘻嘻的说道，“其实那会儿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数学竞赛，也不知道数学竞赛有什么用处，总想着出去玩。既然老师说数学竞赛能够拿到名词我就能够出门玩，那我就在数学竞赛上拿一个名词，那么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去玩了不是？” “……”还真是为了出去玩不折手段啊，任鹏在心中感慨。他参加数学竞赛是从初中开始的，初中的时候就有数学竞赛，那个时候他也是对数学竞赛一无所知。但是他喜欢数学，平时经常看一些关于数学的内容。到了数学竞赛的时候，不出意外，他获得区里的第一名，又代表参加市里的初中生数学竞赛。 最后他参加全国初中生数学竞赛也是拿到一等奖，连续参加三年，并且在这三年中他还在数学老师那里学到不少高中的数学内容和大学的数学内容。其实他接触拓扑学可以说是从初中开始的，不过初中的数学竞赛没有高中这么困难，对于他来说，难度不大。高中的数学竞赛嘛，现在看来，难度也不是特别大。 他确实很喜欢数学，对于卫浩这种为了出去玩才开始学习奥数竟然还能考到全国第三名，感觉到极为震惊。 “额，别多想啊，我是第三年才考到全国第三名的。”卫浩摊开手，“去年的成绩你也知道，侥幸得了二等奖，那个时候其实我还挺不服气的，我总觉得我不比别人差，为什么我就不能得一等奖。” “然后我又参加了一届，得到了一等奖我满足了。然后看见你和何蕾，我觉得我不冤，反正我还有很多的兴趣爱好，让我把精力全都放在数学上面，我很难办到。” “不，应该说我根本办不到。”说道这里的时候，卫浩使劲的摇着头，“我很难想象，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数学上会是什么样子。反正，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每次学习数学一段时间，我总想要去玩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学习一下其他的事情，或者是出去旅游之类的。”卫浩摸了摸鼻梁，“我总算知道好学生的待遇是什么，自从我去年获得全国数学二等奖之后，连续好多天没有去学校，老师也只是打电话询问我在哪里。以前这种事情，老师肯定是要骂人，甚至是请家长的。” “我那个时候觉得当个好学生挺好的，随便怎么玩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都能够获得老师的原谅。”卫浩说着，任鹏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其实我觉得老师这么做也是有些不对的，不管如何，你还是个学生，还是应该以学习为主。”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卫浩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很难管教的学生，老师大概是觉得我能够在数学竞赛上获得名次，并且成绩从全年级最差提升到全年级前几名，还是数学尖子。所以……” 摊开手卫浩嬉皮笑脸的说道，“老师也不怎么管我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来到龙城大学之后可能是一个新的起点，尽管你以前成绩很快提高，但是数学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做的数学竞赛卷子，不过是数学最基础的部分，甚至对很多数学系的人来说，这就是简单得跟加减法一样的东西。” “我知道。”卫浩艰难的说道，“事实就是我很难能够专心致志的学习，我说过，很羡慕你和何蕾能够专心的学习数学，我实在是太难了。每次看久之后，我就觉得数学也就这样。” “你可能觉得数学太简单了吧。”任鹏沉思着说道，“拓扑学你看了吗？” 卫浩摇着头，拓扑学他是真的不想看，而且他觉得数学好像也不是特别有趣。要不是被庄蔚然忽悠，本身也觉得龙城好玩，他才不会到龙城大学。 即便是到了龙城大学之后，他依旧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反正他觉得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至于他的成绩，不好不坏就行了。什么当庄蔚然的研究生这种事情，说说就算了，真当庄教授的研究生估计他会疯的。 他才不想当庄教授的研究生，听见庄教授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想要抖动一下，还想当庄教授的研究生实在是太可怕了。 到达教学楼前，任鹏认真且严肃的说道，“其实我个人觉得，卫浩既然都到了龙城大学，你最好还是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数学上，试试看也行，指不定你在数学上还是很可以的呢？” “别了吧。”卫浩急忙摇着头，“我才不要呢，还是得过且过比较好。” “嘿嘿，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大志向。不像是你想要当个出色的数学家，何蕾想要当一位女性科学家，想要成为华国的先驱。我嘛，我觉得平平安安就是很好。” “你啊。”任鹏说着想要摇头，卫浩其实很聪明，有时候他觉得卫浩其实比他聪明多了，尤其是卫浩这种一边玩一边参加奥数竞赛的态度。心态很好，还能得到第三名，不像是他全力以赴才能够成为第一名，要是卫浩也全力以赴，说不定他是不能拿到第一名的。 就是卫浩实在是太多爱好，并且太喜欢玩，根本就没有把数学当回事。不过到了龙城大学之后，肯定不会像是他之前高中那样。 “高中老师说了，大学是最好玩的时候，没有老师会管我们，上完课就直接走。很多时候，我们甚至连辅导员都见不到。”卫浩嘿嘿的笑着说道，“我觉得龙城大学这么多尖子，我一点也不重要，应该……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一些事情吧。” “但愿吧。”看卫浩的模样，似乎已经想到在龙城大学的今后应该怎么玩最好。 不过，任鹏不觉得这家伙真的能够在龙城大学玩多久的时间。相信会有人压着他学习的，主要是卫浩确实很聪明，只是没有用心学数学而已，如果用心学习或者是被人压着学习，带上路，想来在数学上的发展会非常好。比他会更好，任鹏想到这里的时候，笑着没有说话。 ………… 吃完饭，庄蔚然回到办公室，贺余杭还在玩着毛绒玩具，谢启胜拿着一个小册子在教贺余杭识字。 “叩叩叩”原本大门就是敞开着的，门外的敲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只有钱明章一个人还在埋着头写论文。 庄蔚然抬起头，看见李飞站在门外，冲着他笑。 “李教授，进来吧。”庄蔚然埋着头继续做事，李飞走进办公室，来到贺余杭的面前，用手轻轻捏着贺余杭的小脸，“小余杭，叔叔给你一颗糖好不好？” “叔叔好。”贺余杭眨巴着眼睛，接过对方递来的糖果。李飞站起身来，对谢启胜说道，“谢先生好。” “李教授好。” 拉开椅子，李飞坐在椅子上，“庄教授。” “恩？”庄蔚然轻笑着，“李教授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给你带了一份资料来，我觉得庄教授一定会感兴趣。”李飞将档案袋递放在桌面上，庄蔚然好奇的抬起头端详李飞，“你是想要给我推荐学生？” “差不多吧。”李飞笑着说道，“你先看看。” 放下手中的笔，庄蔚然打开档案袋。 “卫浩？”轻轻挑动眉头，庄蔚然不解的询问，“这家伙的文档给我看什么？不是奥数竞赛第三名吗？” “看看他的成绩。”李飞裹着衣服，躺在椅子上，嘴角带着笑意，“我觉得，庄教授肯定对这小子会有兴趣。” “是吗？”拿着文档开始慢悠悠的看着，咖啡升腾着雾气。 谢启胜轻声的教贺余杭识字，钱明章的笔尖接触着草稿纸，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庄蔚然安静的拿着文档看着，过了很久，放下文档轻笑着说道，“有点意思，高一的时候，全年级倒数几十名，高二的时候就跑去参加奥数竞赛并且获得全国二等奖。” “今年获得一等奖，还排在全国第三名。” “很有意思的人对吧？”李飞轻笑着说道，“我觉得这小子还挺适合你的，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小子很怕你。听见你的名字就很害怕。” “能看出来，这小子在数学上是有天赋的。”轻轻敲着桌面，他沉吟着说道，“你观察过吗？” “要我说实话还是假话？”李飞扬着笑意，轻声询问。 “实话就好。” “这小子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不过，对于学习的态度上……有待加强。” “还有，你看他曾经学习过的东西。”李飞沉吟。 第211章 有潜力 “小提琴、钢琴、吉他、街舞、摄影，这家伙可以说是爱好广泛了。”李飞笑着说道，“也就是最近这两年的时间，学习成绩有了质的飞跃。” 庄蔚然放下手中的档案，“你想要给我说点什么呢？” “我在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这小子就是爱好太过广泛。数学对他来说本身就不重要，你刚才不是说观察他的事情吗？我观察他很久。我觉得这小子就是必须要被人压着才能学习，还有我了解过卫浩。”李飞含着笑意，“你猜为什么这两年他的学习成绩会这么快提高吗？” “为什么？”庄蔚然根本就不好奇，“无非就是有人给他说过什么，或者是承诺什么对吧。” “没错。”李飞点着头，“这家伙在上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出去玩。有时候整天都不去上课，他的家庭怎么说呢，算是有钱人吧。当然没有你大伯贺振兴那么有钱，但好歹也算是有钱人。” “所以他平时就爱出去玩，根本就没有想过学习的事情。为了这个，班主任找了他父母很多次，最后他的班主任都已经不耐烦。”李飞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在看庄蔚然的表情，想要看看庄蔚然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 可惜的是，庄蔚然似乎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看法。表情很冷淡，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点也不在意。 “你不觉得他挺合适的吗？”李飞询问。 “合适？”庄蔚然冷淡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不想要在龙城大学，或者是在学习上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其实也可以去京大或者是其他的学校，我猜京大那边肯定很乐意接受这位学生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我觉得他其实还是挺好的。”李飞沉吟着说道，“就是有时候需要让人压着他学习。” “特别聪明的一个孩子，你想想看他能在两年之内成为数学竞赛的第三名，以前的成绩都挺差的。” “继续说。”庄蔚然双手抱在胸前，看向李飞。 “有点油嘴滑舌，脸皮厚，被你骂我估计他是能够承受的。不过这个任鹏和何蕾，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适合我来带。” “哦？”庄蔚然突然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我来带卫浩，何蕾和任鹏都让你来带是吧？” “嗨，这不是我觉得任鹏和何蕾不太适合你吗？卫浩这种很有天分的人比较适合你，你肯定能够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 “是吗？”庄蔚然轻轻敲着桌面没有说话，“任鹏和何蕾的资料我都看过，我个人更看好何蕾。任鹏可以给你，但是何蕾不行。” 停顿了一下，庄蔚然这才缓缓说道，“她跟着我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 “行吧。”李飞摊开手，“你想要何蕾也成，卫浩也必须跟着你。” “可以。”庄蔚然沉声说道，“他可以跟着我没有关系，但是能不能在我这里上研究生就要看他的本事。” “我会给他们从现在开始布置课题，如果不能完成，没有必要在继续教下去。”庄蔚然看向李飞，“你觉得呢？” “你说得都对，我只能表示赞成。”李飞乐呵呵的说道，“那就先这样吧，不过我说句实话，卫浩的潜力很足。尤其是我把他和任鹏对比，我觉得卫浩其实比任鹏更厉害。就是心思没有在这上面，你要是让这小子心思放在数学上，不能说能够超越你。但是达到数学顶尖水平还是可以的。” 李飞收回文件袋，对庄蔚然继续说道，“至少在我看来，他是我见过最有天赋，也最聪明的学生，没有之一。” “这样的学生，如果能够培养好，就是以后数学界的中流砥柱。如果没有培养好，我看他可能不会对数学有太大的兴趣。”李飞停顿了一下，“不过，这小子应该没有超越你的可能性。他和你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毕竟这小子是上了补习班还有老师讲课的前提下才能够在两年的时间突飞猛进。至于你……靠自学就能够成为顶尖数学家，确实是没有人能比较的。” “你也别拍我马屁了。”庄蔚然站起身来说道，“卫浩，我会把他压住的。但我不能控制他以后的方向，他以后究竟会是怎样，那就要看他的造化。我只能给他指路，他确实聪明，但是聪明没有用到正道上，那么这个聪明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懂你的意思。”李飞起身叹息，“我们不能掌控任何一个学生的未来，但我们都希望在龙城大学，乃至整个华国，能够出现更多的数学家。能够让华国傲立在国际的数学舞台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华国并不是只有在基础数学教育这一块儿很好。华国是能够培养出无数的一流数学家的。”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开始，要不是哥廷根数学学派迁移到普林斯顿大学，普林斯顿大学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数学中心。灯塔国在那个时候确实有这种实力，我们现在也不差，我就不相信我们真的不能培养出顶尖的数学家。” “只要培养出一个数学家，散播出无数的种子。总有一天，这些种子会生根发芽，成长为茁壮的树木。十年树人，百年树木。到收获的时候，那么我们华国也将会是国际上的数学强国，会吸引许多人到华国留学。那个时候，我们也不会在担心人才流失的问题。”李飞说道这里，有些激动，“所以，我们一定要将这些苗子都培养成参天大树。” “但问题在于，我们想要培养他们，他们呢？真的能够接受我们的培养吗？”庄蔚然淡定的说道，“想要在我这里当学生的人并不少。很多人是看着我的名望，有的人是觉得我是数学新进展的主编冲着sci期刊来的，还有的人是冲着我通讯作者的名字来的。各式各样的人，我想要在其中挑选出最好的苗子。” “我当然能够理解你，但是卫浩，我还是想要推荐给你，还是那句话，卫浩本身并不差，只是有点懒惰，对很多的事情提不起兴趣。”李飞将文件袋拿着，“他太聪明，很多东西一学就会，总觉得不需要努力学习就能够达到别人达不到或者是和一些所谓天才一样的水平。” “他对很多东西没有任何的兴趣，并不是他真的没有兴趣，而是因为他觉得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你也看过他的档案，知道他很多东西都是一上手就会。拿到很多证书，结果就是对于这些东西没有任何的兴趣。过不了多久，就会转而去学其他的。” 第218节 “这种人，说得好听点就是太聪明。任何的东西都难不住他，所以他觉得任何东西都不能激起他的挑战欲，说难听点，就是差了一个能够压住他的天才。他觉得自己太过聪明，不太认真学习就能够达到别人同等的效果，这样下去，久而久之，他不会对任何的事务产生兴趣。” “这种人，其实挺可怜的。因为他们真的很难对一件事务产生真正的兴趣，学了这么多的东西。但是没有一件是他的兴趣爱好。就好像是数学竞赛，他学习数学，不是因为他真的对数学感兴趣。只是想要证明，别人努力几年，他吊儿郎当就能够做到。现在他已经证明，别人努力几年还不如他吊儿郎当的学习两年，他不会对数学产生任何的兴趣。” “除非，在数学上，有一个能够绝对压倒他的天才出现。”庄蔚然冷笑着说道，“让他明白，即便是他努力学习，也是他达不到的高度。但是努力一下，或许还能让他接近这个天才。而这个天才，正好是能够镇住他的人。” “他或许是因为意气之争，也或许是想要证明他就算是不如这个天才，也不比这位天才差多少。”庄蔚然停顿着看向李飞，“你想要用来压住他？” “没错。”李飞轻轻点头，“这孩子太聪明，比我聪明多了。我压不住他，但是你不一样，作为真正的数学天才。这孩子的天赋和你也是没有办法比的，但是纵观全局，我觉得能够继承你衣钵的人，有他卫浩一份。” “很好。”庄蔚然点头，淡定的说道，“李教授，你先出去吧。” 看着庄蔚然的模样李飞就知道，庄蔚然是答应他提出的这个事情。 松了一口气，李飞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一口答应下。 “我先走了啊。”李飞转身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来到教室，学生们都已经到达教室准备听课。讲完拓扑学，他发现卫浩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但是让他上来做题，他却能够很精准的将所有的题目都给做出来。 下课时，李飞看向教室里的学生，“任鹏，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何蕾，你也跟着来一下。” 任鹏和何蕾同时愣住，不太明白李飞教授叫他们做什么。但是跟在李飞的脚步，离开教室。 “你们说，李飞教授叫任鹏和何蕾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给他们开小灶吧？” “卫浩，卫浩。”有人正叫住收拾东西的卫浩，转过头来，卫浩一脸疑惑的说道，“叫我干嘛？”卫浩其实长得挺帅的，在高中的时候，也算是校草。长得高高瘦瘦的，是个衣架。再加上成绩还不错，很受女孩子的欢迎。但是在龙城大学嘛，谁还会注意卫浩长得如何。大家在意的是卫浩成绩如何，别说卫浩刚才做拓扑学的习题还挺厉害的。 思路比任鹏还要清晰，大家基本清楚，任鹏、何蕾、卫浩是独一档的，基本上io大赛的名额肯定有他们三个人。就是卫浩有点吊儿郎当的模样，即便是他们才来冬令营一天不到的时间，大家基本上就知道这家伙太过吊儿郎当，但就是这种吊儿郎当都能够成为独一档，那可真是大神了。 “我说李飞教授为什么不叫你？”那人表示很不解，“你和任鹏、何蕾他们都挺厉害的，但是李飞教授开小灶干嘛不上你？” 是哦？卫浩也在心中嘀咕着，既然是开小灶，小爷和别人相比，也不差什么，干嘛叫了任鹏和何蕾，不叫上他？尽管他是不想要开什么小灶的，但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任鹏、何蕾要比他厉害不少，很让他不舒服。不能够啊，任鹏和何蕾努力学习，成绩确实比他好。但是他还是很有潜力的啊，难不成李飞教授没有看见他的潜力吗？ “我哪知道。”卫浩现在很不爽。 第212章 看好你 这么做就好像是李飞教授有点看不起他似的。旁边的同学看着卫浩不爽的模样，也开始拿他打趣，“我说卫浩，是不是李飞教授觉得你孺子不可教啊？” “说不定是李飞教授觉得卫浩在学习上不太好，没有必要教卫浩。” “别说，卫神还是很厉害的，就是在学习态度上不端正，我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李飞教授没有叫卫浩吧。” “真羡慕任神和何神能够单独开小灶啊！” “我也想要单独开小灶，也不知道明天任神和何神还会不会来上课，有李教授开小灶应该不会来上课了吧？” “我记得李教授也是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的，也很厉害呢。” “我什么时候能够有李教授这么厉害就知足了。” “切。”卫浩开始收拾东西，撇着嘴不屑的说道，“想要证明自己，怎么也要往庄教授那边靠吧？庄教授是华国获得菲尔茨奖的第一人，也是华国数学第一人。我要是有你们这个想法，一定是往庄教授的方向去靠近，而不是只把李教授当成目标。” 卫浩还是很不满，为什么李飞教授叫住任鹏和何蕾，独独没有叫他。谁都知道，在冬令营中，他和任鹏、何蕾是一个档次的学生。结果前面两位都叫去，就漏下他。 这么看不起他吗？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去，开什么小灶。小爷不用开小灶也能比任鹏和何蕾厉害，李教授你等着吧，小爷一定要打脸你。 卫浩气呼呼的收拾着东西，一个人下楼前往图书馆。他就不相信，他就是要证明，他要是真的认真起来，比任鹏和何蕾还要厉害。毕竟卫浩只是十多岁的孩子，好胜心强。大家都在调侃他，饶是他脸皮厚，但是自尊心也让他不能认输。 ………… “李教授？”任鹏紧紧跟在李飞的身后说道，“您叫我们来是？” “给你们开个小灶。”李飞笑着说道，“任鹏，我刚才去和庄教授掰扯了一下，任鹏你以后跟着我学习。” “何蕾。”李飞的目光放在怯生生的何蕾身上，“你先跟着我学习一段时间，等明年庄教授回来之后，你去庄教授那边。” “啊？”任鹏有些失落，“我不能跟着庄教授学习吗？” “你小子。”李飞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怎么，跟着我学习委屈你了是吧？” 任鹏急忙罢手说道，“没，没，没……李教授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跟着庄教授学习？” 任鹏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点头，生怕惹李飞生气。 “小伙子。”李飞开始忽悠任鹏，“你挑选教授不能只看教授的名气，你还得看看这个教授适不适合你。” 任鹏没有说话，挠着头，一脸不解的看向李飞。 “我就这么给你说吧。”李飞笑着说道，“庄教授仔细看过你的档案，觉得你和他不太适合。怎么说呢，就是庄教授教授的那些东西，不太适合你学习。你更加适合跟着我学习，也就是说，我和庄教授都认为你跟着我学习，对你今后的数学研究更加有好处，勉强跟在庄教授那边学习，是害了你。” “所以啊，庄教授不是不想收下你，而是不想耽搁你。”李飞忽悠到这里，看见任鹏一脸释然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这孩子太容易忽悠了。难怪被庄蔚然一顿忽悠，热血几句就拐到龙城大学来。 “再说，我和庄教授的关系这么好，你要是有问题请教庄教授，庄教授会不给你说吗？” “是不是？”李飞含笑继续忽悠，“你想想看，你在我这里学习的时候，也可以去问庄教授问题，再说庄教授三天两头的不在办公室。他身上还有很多课题和项目，不会天天待在办公室，就算是他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我和曾院士在管，在我这里学习，和在庄教授那里学习，除了挂名的教授不一样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 李飞教授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任鹏被李飞的一顿忽悠赞同的点头，“李飞教授，我觉得您说得很对，我今后就跟着您学习。” “很好，孺子可教也。”李飞笑眯眯的说道，“何蕾，你也是先在我这里学习，等庄教授明年回来之后，再去庄教授的办公室。你们放心吧，明年庄教授办公室里的钱明章和皮尔斯还有梁明都要来我办公室，估计庄教授要去好几个月的时间。指不定明年九月份、十月份才能回来。” “这么晚啊。”任鹏嘟囔着，李飞好笑的说道，“你们都知道庄教授是国宝级的数学家，作为一个国宝级的数学家，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带学生和给你们授课只是他需要做的事情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明白了。”走到数学系办公楼前，打量着崭新的办公室，任鹏轻声说道，“这里好气派啊。” “小伙子，以后你们每天都会来的。”李飞领着两人走进大厅，“记住了啊，以后每天都到这里来。” “好的，李教授。”何蕾轻轻的说着话，声音很轻。 来到办公室之后，李教授让何蕾先坐下。指着对面的座位对任鹏说道，“任鹏你过来一下。” “诶！”任鹏走到李教授面前，看着李教授指着对面的座位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先坐下吧。” “恩。” 坐下之后，任鹏看向李教授不解的说道，“李教授，您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李飞笑着说道，“我想问问你，对于卫浩，你有什么看法？” “卫浩吗？”任鹏思索了一下，“他非常聪明，我觉得他比冬令营的任何人都要聪明，但是他更像是一条咸鱼。” “咸鱼？”这是什么新鲜词汇？李飞好笑的说道，“什么咸鱼？” “就是不想努力，只想躺在休息。”任鹏诚恳的解释着，“我觉得卫浩缺少一点动力，就是他好像不是特别喜欢学习，也不是说不喜欢学习吧，就觉得他好像对任何的东西都缺乏一种兴趣。” “还有呢？” “他应该需要别人催促着他或者是压着他学习。” “今天我看他上拓扑学的时候也挺心不在焉的，好像没有怎么听课。但是让他回答问题的时候，他确实还能够回答上。” “他没有预习过，您在说的时候他有听，但是后面他就开小差了。但就算是这样，他都能够做好。” “他确实非常聪慧。” “看出来了。”李飞用力点头，“确实很聪慧没错。” “你和他很熟悉吧？” “其实也不是特别熟悉。”任鹏用手摩擦着裤腿上的布料，他有点紧张，面对李飞教授的询问他还有点不太习惯。 “之前和他聊过天，知道他的兴趣爱好很广泛。”任鹏看向李飞，“教授，还，还要我继续说吗？” “我就是想要听听你对他的看法，和对他未来有什么样的见解？” “我，我觉得，如果他能够好好学习，在数学上一定会比我更好。” “是吗？”李飞笑着说道，“我们必须要承认，确实卫浩非常聪明，什么东西对他来说好像都没有多大的难度。但是任鹏啊，你好歹也是数学竞赛的冠军，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 “也，也不是没有信心。”任鹏小声的说道，“但我知道，我肯定没有卫浩这么聪明，我已经很努力了，才能得到冠军。但是卫浩轻轻松松就拿到第三名，我和他之间，在天赋上还是有差距的。” “有差距必须得承认，但是他卫浩一天就知道玩，你在努努力，怎么说也会是咱们国内首屈一指的青年数学家，卫浩拿什么跟你比。你不能只看见对方的优点，偶尔也要看看对方的缺点嘛。” 任鹏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觉得李飞教授是在安慰他，如果卫浩真正努力起来，追赶、超越他实在是容易，不过他也不会因此被打击到。人和人之间本身就是有差距的，有差距不可怕，正视差距，然后奋起直追，即便是一辈子也没有追上，好歹不会后悔。 他的心态还是非常平稳的，不会想东想西。 看着任鹏的模样，李飞笑着说道，“我好像也不用安慰你，我看你心态还是挺好的嘛。” 任鹏憨笑挠头，“李教授，我之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嫉妒、或者是怀恨在心都不能让我的学习提高，不如坦荡一些正视差距，即便是被对方超越，但我也可以更加努力，做更好的自己。不和别人比，和自己比就好。” “心态很好，我喜欢。”李飞满意的点头，温和的笑着说道，“我给你说个事情吧，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了好多年，才升任副教授。” “庄蔚然是申请访问学者，受邀到普林斯顿大学的。他刚到普林斯顿大学就被任命为副教授，过了一年不到的时间，直接升任为讲席教授，我要是在意这个问题，我估计早就在灯塔国被呕死。”李飞说道这里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好笑，“想想看，我努力大半辈子的时间，还赶不上人家一年不到的时间。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有这么大，我们可以适当的嫉妒一下，但是不能将这种负面情绪放大。与其生活在嫉妒中，不如好好做事，即便是追赶不上天才，至少能够成为更好的自己。” “说实话，任鹏，我想要培养你。我觉得你可以获得菲尔茨奖。”李飞停顿了一下，“我这个年龄有点尴尬，说能够拿到菲尔茨奖吧，已经是无望了。但还在菲尔茨奖得奖年龄内，但是任鹏你还年轻，好好学习，我相信未来菲尔茨奖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谢谢您，李教授。” “嗨，谢我干嘛，你需要努力学习才能够获得菲尔茨奖。我又不是国际数学联盟的主席或者是评审员之类的，我还没有资格。好好研究学术，在四十岁之前获得菲尔茨奖你完全是有可能的，我很看好。”李飞站起身拍着任鹏的肩膀，“好了，我知道卫浩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 任鹏还是有点不解，“李教授，为什么叫我和何蕾，不叫卫浩？” “你现在去找卫浩，告诉他，去庄教授的办公室。”李飞笑着说道，“我压不住这家伙，他看见我就嬉皮笑脸的，想要让他认真学习，一定得找个让他害怕，能够压住他的人。” 第213章 害怕 卫浩在图书馆里，看着书本，图书馆很安静，没有人发出声音。他越想越生气，小爷这么厉害，怎么就让李教授没有看见小爷身上的万丈光芒呢？ 一边做着计算，他一边撇着嘴，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好受。总之，他现在非常的烦躁，翻来覆去的都有点学不下去的模样。 “沙沙沙”的声音更是让卫浩极为生气，他赌气的将手中的笔摔在桌面上。 “砰”的一声，笔滚到对面学生的面前。 那个学生抬起头来，看向卫浩，“卫神，你这是？” “没，没什么。“卫浩有点尴尬，烦躁、尴尬、生气的神情让他无法面对对面的学生。 第219节 “卫神。”那个学生轻声说道，“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生气？”卫浩的脸色涨得通红，“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最讨厌开小灶了。” 图书馆坐在他旁边的学生都转过头来打量着他，他刚才的声音并不小。 “这里是图书馆，同学。”管理员淡定的从他身边路过，“注意你的音量。” 卫浩极为尴尬的低下头，甚至不敢看大家的表情，他觉得这个时候大家的表情一定是充满嘲笑和愚弄的。脸涨得通红，他能够感觉到脸上热得发烫，都能够将鸡蛋给蒸熟。 “卫神，你真的生气了啊？”那个学生还有点不懂现在的情况，感慨着说道，“也是，光叫任神、何神，不叫卫神，我要是卫神，我也有点想不通。” 淦！卫浩第一次觉得龙城大学一点也不好，他甚至想要换一所学校。这里太让他尴尬了，他还是先去吃饭，回宿舍去睡觉吧。证明什么证明，小爷本来就很聪明，才不需要任何的证明，小爷就是小爷！ 卫浩极为潇洒的收拾好东西，满脸高傲的离开图书馆，走的时候还撇嘴放下一句狠话，“小爷才不需要任何的小灶。” 等卫浩离开后，旁边的学生纷纷小声议论着—— “卫神这次很生气吧？我看他脸色很难看啊。” “虽然追上说不需要小灶，但肯定还是会很生气的吧。” “为什么李教授没有叫他啊，我不理解，其实卫神是我们中最聪明的吧。” “可是卫神上课都挺心不在焉的，我估计是李教授看不惯吧。” “谁知道呢，不过卫神吃瘪的样子可真好笑。” 议论声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尤为突出。尤其是落在卫浩的耳边，显得很是刺耳，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图书馆。 走出图书馆之后，他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凭什么不能去李教授那里？ 抬起头来，看向天空。这个时候，天空也有些阴沉，就好像是他的心情一样，很是不爽！和他的心情很搭配，走在龙城大学的路上，他裹紧衣服。 任鹏老远就看见卫浩单独走在路上，这个时候天色渐渐灰暗下去，原本天气就不太好。很是阴沉，在加上已经要接近晚上，天色更加的黑沉。 “卫浩！”任鹏冲着卫浩叫了一声，招手对他说道，“卫浩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任鹏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在冬天的龙城显得很古怪。他跑到卫浩的身边，不停的喘息着，用双手撑在膝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卫浩。”任鹏抬起头来，看着卫浩撇着嘴，不悦的说道，“找我干嘛？想要安慰我啊？小爷不需要安慰。任大神，你等着，小爷就算是没有小灶也比你厉害。” 任鹏看着卫浩别扭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这家伙果然就是在生气。并且还是在生李教授的气，大概是因为李教授没有叫他的缘故，让他很生气吧。 “我不是要来安慰你。”任鹏从李飞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走了很多地方找卫浩，很多人都不知道卫浩在什么地方，他只能将卫浩可能会待的地方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能够找到卫浩。 最后跑到图书馆，在路上看着一个人的背影很像是卫浩。他大喊一声，果然卫浩转过身来看向他，这人就是卫浩没错。 “那你来找我干嘛。”卫浩哼哼唧唧的说着话，表情很不愉快，很是别扭。 看着卫浩别扭的模样，其实任鹏很想要笑，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好，毕竟卫浩这么别扭也是因为他和何蕾两人被叫去开小灶，结果他没有被叫到。 “怎么，生气了？”任鹏伸出手放在卫浩的肩膀上，卫浩皱着眉头，将任鹏的手拍下去，“才没有生气，你不在李教授的办公室跑来找我干嘛？” “哦。”任鹏笑着说道，“卫浩别生气了，是李教授让我来找你的。” 卫浩瞬间来了精神，高傲的仰着头，“现在来找小爷完了，小爷才不需要开什么小灶，我不去。” “咳咳。”任鹏看着卫浩的神采奕奕的发言，很想笑。他轻轻咳嗽一声，对卫浩说道，“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我才不需要开小灶呢，你们等着吧，我肯定能够超过你和何蕾的。”卫浩心里美滋滋，他确实不喜欢被人天天压着学习。对于学习这件事情，他从来就没有上心过，但现在学习成绩还是非常好。 自觉自己以后还是能够在学习成绩上非常好，于是卫浩高傲地看向任鹏，“你回去告诉李教授，我不用开小灶这么麻烦。” “那什么。”任鹏含着笑意，有时候卫浩给他的感觉就跟小孩子似的。挺好玩的，“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好吧。”卫浩轻轻哼了一声，“你说吧。” “我给你复述一下李教授的话。”任鹏满脸笑意的说道，“李教授说他根本管不了你，也不想要管你。” 卫浩就像是炸毛的猫般，跳脚说道，“那你来找我干嘛？” “李教授让你半个小时之内去庄教授的办公室，如果半个小时没有到，有你好看的。”任鹏低下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还有十分钟，你收拾一下赶紧去庄教授那里。” “去……去庄教授那里？”卫浩缩着脖子，“还，还是不要了吧？我现在就去李教授那里。” 看着卫浩带着恐惧的模样，任鹏继续说道，“李飞教授已经给庄教授商量好了，你以后不要再去教室，直接去庄教授的办公室就好。” “庄教授在等你！”任鹏将手机揣进裤兜里，“去不去由你。” 卫浩一个头两个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别，别了吧？”他朝着任鹏挥了挥手，“这也太赖皮了。” 任鹏转身看着卫浩，“卫神，庄教授在办公室里等着你哦。” 他怎么觉得任鹏说话的模样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他想太多吗？ 要去见庄教授，不要啊，他一点也不想见庄教授！ 卫浩站在原地，任鹏渐行渐远，他仿佛听见任鹏在他耳边说，“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哦！” “不行！”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要是不赶紧去办公室，庄教授估计是真的要生气，倒时候让他好看绝不会是戏言。 卫浩拔腿就跑，恨不得多两条腿。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现在走向数学系的办公楼。身上的书包都在剧烈的抖动着，他的速度很快。来到办公楼大厅，深吸一口气。 蹑手蹑脚的上楼，到达二楼之后，他看见有一个长廊。旁边是玻璃，往外面看去，天色越来越黑。整个数学系教学楼的灯光还是很亮，偶尔有人上下楼，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卫浩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他小心翼翼的走向长廊，来到办公室的时候。他站在门外不敢走进去。里面也没有声音，好像只有小孩子呢喃说话的声音，以及笔尖接触草稿纸的声音。卫浩觉得脸肯定是滚烫的，很热。 他低着头，就站在门外。 “诶？”突然清脆的声音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同学。”有人站在门前，那人没有他高，戴着眼睛，笑起来让人很舒服，“你是来找师兄的吗？” “啊？”看上去这人年龄比他大上不少，他怯生生的退了一步。面对认识或者是他觉得好说话的人，卫浩能够侃侃而谈。但是面对不太熟悉的人，卫浩其实真没有多少话。 “别紧张，小同学。”和卫浩说话的人就是钱明章，他摸了摸脸，觉得他好像没有这么吓人吧？怎么面前这个小同学好像很怕他的样子。真是有点奇怪了，钱明章温和的笑着说道，“小同学，庄教授就在里面。” 卫浩又倒退一步，钱明章更加不懂眼前这位小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章，就让他在门外罚站。”庄蔚然的声音慢慢地从办公室里传出来，“你先去吃饭吧。” “不用管他。”声音很冷淡，钱明章打量着眼前的小同学，心里想着，这就是李飞教授说的那个卫浩吗？看上去精神气都挺足的，就是好像很怕庄师兄的样子。 “小同学，你进去吧，别怕师兄。师兄其实人挺好的，你站在外面还挺冷，里面有暖气。快进去啊。”钱明章拍了拍卫浩的肩膀。 卫浩小心翼翼的缩着脖子，“我，我觉得庄教授太可怕了。” “小伙子，不要胡思乱想的。师兄又不是吃人的魔鬼，吃不掉你的。”钱明章还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时候，有穿着警服的人从里面走出来，还牵着贺余杭的小手。 “卫哥，走了？” 卫耀阳轻轻点头，打量着卫浩，目光尖锐的看着。 卫浩身体都要靠在墙上，这种尖锐的眼神很有攻击性，也很是让人头皮发麻。 “愣着干嘛？赶紧进去，庄教授在等着你。”卫耀阳说完话，带着贺余杭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卫浩喉头滚动，“这家伙是谁啊？看上去好可怕。” “你说卫警官啊。”钱明章笑着说道，“是庄教授的朋友，赶紧进去吧。” 钱明章轻轻推了一下卫浩。 第214章 课题 原本不想上前的卫浩，也只能默默地进入办公室。来到办公室之后，庄蔚然打量着卫浩。然后他埋着头继续做计算，没有管卫浩。 站在庄蔚然的面前，卫浩很尴尬，手足无措的局促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准备在这里站多久的时间？”此时的办公室里只有庄蔚然和谢启胜，而谢启胜虽然手中拿着报纸正在对着他使眼色，让他赶紧找个位置坐下来，该干嘛干嘛去。 卫浩没有看清庄蔚然的表情，但他觉得庄蔚然看上表情应该不会太好，小心翼翼的说道，“庄教授，那我先去做……做您布置的东西？” 说着，卫浩来到旁边的桌面上放下书包。 庄蔚然突然停顿下来，抬起头看向卫浩。让他打了个寒颤，喉头轻轻滚动着，“庄教授，您说？” “卫浩。”庄蔚然冲着他轻轻招手，他小心翼翼的移动到庄蔚然的面前，“庄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记得我没有给你们布置任何的课题吧。” “啊……”卫浩尴尬起来，站在原地还是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庄蔚然继续说道，“我这么给你说吧，你的数论还不是特别好。” “是……”看向埋着头的庄蔚然，从阴影中，他能够看见庄蔚然抿着嘴唇，整张脸虽然长得极为柔和。但是此时很是严肃，无形之中，仿佛有股气势让卫浩很是害怕。没错，大家都说庄教授很温和。但每次卫浩看见庄教授的脸就觉得庄教授有一股气势，具体是什么样的气势他形容不出来，他就觉得庄教授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不敢和庄教授见面，否则他一定是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做错惹庄教授生气，甚至痛批他一顿。 大概是因为他自认为是天才，但是和庄教授相比，他根本算不上什么天才的缘故。看着庄教授，就好像是一个让人仰望的对象，突然出现在面前，那种山崩地裂般的气势让他很是受不了。 “那你准备做什么？”庄蔚然依旧没有抬起头，好像是随口这么问一句。阴影中，他觉得庄教授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太好看。 说话也很结巴，“我……我……我看……看……看拓扑……还，还有数……数论？” “这个，你拿去做。”庄蔚然将一张草稿纸拿出来，依旧还是埋着头，昏黄的灯光中，让卫浩觉得有些晕眩。 不知道是因为看见草稿纸上的问题，还是庄教授冷淡的话语。 【1.p=(2^k)±1或 p=(4^k)±3 2.(2^p) - 1是质数（梅森质数） 3.[(2^p) 1] / 3是质数 （瓦格斯塔夫质数）】 “教授这……”卫浩人都傻住了，他看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玩意儿，他很难看懂。 “数论上的问题。”庄蔚然沉声说道，“如果你能解开，那就代表你可以本科毕业。” “新梅森素数猜想。”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你做出这个问题之后，在我这里读直博，课题是这个。” 说着庄蔚然又拿出另一张草稿纸。 【（pn 1-pn）/ （lnpn ）^2 =1 n → ∞ limsup pn 代表第n个素数】 “克拉梅尔猜想，如果你能够做出这个问题，你就可以博士毕业，直接在龙城大学当教授。”庄蔚然没有看卫浩的表情，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首先你要解开新梅森素数猜想，你有四年多的时间。” “从现在开始，可以做这个问题。”庄蔚然将草稿纸递给卫浩，“如果你觉得这个课题太简单，也可以现在选择做克拉梅尔猜想，等你做好克拉梅尔猜想之后，我会给你更好的课题。” 第220节 “别……别……”卫浩人都傻了，他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庄教授倒也不必直接让他做数学猜想吧？还是数学上最困难的数论猜想，他觉得他和庄教授一定有个人疯掉了。 “别什么。”庄蔚然的声音给他一种严肃的感觉，卫浩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您不会是真的让我做这个吧？” “不然呢？”庄蔚然很是严厉的看向卫浩，那种眼神就已经让卫浩倒退好几步，甚至不敢和庄蔚然对视。 “孪生素数猜想、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看向卫浩，“你自己选择吧。” “我，我，我这就去做。”卫浩拿着草稿纸急忙走向办公桌，他怕在待下去，庄教授就要让他做千禧年大奖难题。 “好好做题。”庄蔚然淡定的说道，“虽然给你四年多的时间，但是一般我认为你能够在两三年之类能够做出来。”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冷静的说道，“这种课题，我一般能够在一两个月内就可以做出来，给你两三年都做不出来，你确实只配当条咸鱼，还有记得在考试那天去参加imo大赛的名额考试。要是没有拿到前往imo大赛的名额，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诶。”卫浩敢对李飞教授嬉皮笑脸不当回事，但是对于庄蔚然，他完全不敢这样。埋着头，认真的做着手中的东西。 “别傻做了。”庄蔚然冷笑一声，“你现在的水平在办公室能做出什么来？” “赶紧去图书馆找文献和资料，顺便把原版文献都看一遍。” “好……好……”卫浩如蒙大赦，急忙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办公室。 又听见庄蔚然说道，“对了，记得明天早上来办公室，带上你找到的所有文献和资料。” “我看看你找了些什么文献和资料。” “我，我知道了。”卫浩几乎是落荒而逃，狂奔似的离开办公室。 直到来到办公楼的大厅，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太可怕了，庄教授说话一点也没有加重语气，但在他听上去就好像是千斤砸在心中似的。 好不容易离开办公室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庄教授实在可怕，即便是待在办公室，庄教授什么都不说，都会让他感觉到压抑。 离开庄教授的办公室之后，卫浩松快许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背着书包准备离开办公楼。 “卫浩。”他听见任鹏的声音，转过身看向任鹏正在冲着他招手，快步走下楼梯。 “怎么样？见到庄教授了吗？” “见到了。”卫浩点头，一脸纠结的说道，“我觉得我不应该来龙城大学的。” “哦？”任鹏好奇看着卫浩的脸色很苍白，“不会是被庄教授训了吧？不过庄教授训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也别想太多。” 他还想要安慰卫浩，结果看到卫浩将草稿纸递给他。 结果纸，任鹏奇怪的说道，“这是什么？” “庄教授让我两三年内必须做出来的东西，还说要是我做出来，就能在他那里读直博。”卫浩捞着头，他确实不太清楚数学猜想，也就是千禧年大奖难题实在是太有名气所以他才会去了解，至于其他的猜想，他没有了解过。“ 但是庄教授给他的课题，他甚至都没有看懂，还需要找很多的文献和资料。明天庄教授还要检查他的文献和资料，让他头疼不已。 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任鹏打开草稿纸也愣住了，“这是……阿廷猜想。” “啊？”眨巴着眼睛，卫浩很不解的说道，“我记得庄教授说的不是这个名字。” “新梅森素数猜想，也叫阿廷猜想。”任鹏叹息着说道，“你是不知道该找什么文献、资料是吧？” 卫浩懵懂的点头，脸色很难看，“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文献、资料很怕明天找的文献、资料不对，被庄教授给骂一顿。” “你知道的，我看见庄教授就已经很害怕了。”卫浩胆战心惊的说道，“我今天晚上差点没被庄教授给吓死。” “你可以先找找周氏猜想的文献和资料。” “周氏猜想是什么？”卫浩不解地看向任鹏，“和这个猜想有什么联系吗？” “周氏猜想是研究梅森素数分布规律的猜想，你说和新梅森素数猜想的联系大不大？” “况且周氏猜想已经被庄教授证明，我个人觉得，庄教授给你布置这样的课题不会是无的放矢。让你两三年内做出来的话……”任鹏看向卫浩，“你信不信我？” “信啊。”卫浩不解的说道，“你突然这么说干嘛？” “那就行。”任鹏沉吟着，“我猜，解开新梅森素数猜想的关键就在于周氏猜想的证明。” “如果你能够将周氏猜想的证明看完，然后将周氏猜想证明应用在新梅森素数猜想上，一定可以解开新梅森素数猜想。” “真的假的？” “不过，周氏猜想是全英伦语表达，当初庄教授是直接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课堂上解开这个猜想，后面也没有发布任何与之相关联的华文论文，都是英伦语般的，你必须要学会看英伦语原版的论文才行。”任鹏笑着说道，“这点我真的帮不了你，我现在也被李飞教授布置关于拓扑量子理论上的课题。” “行了。”卫浩挠着头，“我自己做吧，小爷这么厉害，我就不相信，连一个猜想我都解决不了。” “我看好你。”拍着卫浩的肩膀，任鹏笑着说道，“不过今天晚上我可以帮你找找文献和资料，你主要是收集关于梅森素数以及梅森质数和瓦格斯塔夫质数方面的文献和资料。” “谢啦。”卫浩热情洋溢的笑着，“多亏你了，任鹏。要是没有你，我可就难了。” 第215章 叮嘱 谢启胜看着窗外卫浩和任鹏欢快的走在校园里，他笑着说道，“庄教授，我怎么觉得那个叫卫浩的孩子还挺怕你的？” “有吗？”庄教授嗤笑着说道，“他既然怕我就该好好做我给他布置下去的课题，否则我一定会收拾他的。” “额……”谢启胜转过身看向俯首案台的庄蔚然，好像是在做课题。他现在也不好意思再叫庄蔚然，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说话。 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过了好久的时间。等庄蔚然再次抬起头来，发现谢启胜已经还是站着，“怎么，谢中尉饿了吗？” “现在几点钟。” “庄教授，现在是八点过。” “行，我把最后这点东西算好之后，我们就回去。” “下个星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谢启胜摇着头，他作为助理还是非常称职，行程之类的，给庄蔚然安排得非常妥当。 “不过，在过年前您得去一趟京城，您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要去京城大礼堂领奖。”谢启胜沉吟着说道，“具体是几等奖那边还没有说，大概是等您过去之后在揭晓。” “谢谢。”庄蔚然埋下头，随口问了句，“谢中尉，你觉得会是几等奖？” “大概是一等奖吧？”谢启胜不太了解，“我觉得庄教授一定能够获得一等奖。” “谢啦。”庄蔚然很开心的笑着，“如果我真的拿到一等奖，请你吃顿好吃的。” “今年不能回家过年，谢中尉不想家吗？”庄蔚然和谢启胜开始拉家常，因为他这边的计算问题不是特别大，还能和谢启胜说笑下。也让谢启胜不是那么的无聊，要知道谢启胜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其实挺无聊的，没有人和他说话。庄蔚然一直在做数学模型，根本就不会和任何人说话。除了钱明章会询问他一些问题，他会回答。 剩下的时间，都是安静的做研究。 倒是贺余杭和谢启胜玩得到一块儿。现在贺余杭还小，得从识字开始。谢启胜无聊，教贺余杭识字。 至于明天要来的卫浩，看他这么害怕庄蔚然的样子，给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说话。 怕是只敢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做课题和看文献、资料，况且谢启胜这样的情况也挺久的。之前石正安好在家就在龙城，即便是回不了家。龙城也是他熟悉的地方，但谢启胜家在东北，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回不了家。在石正安回来之前，他就是庄蔚然的助理兼保镖，要时时刻刻跟在庄蔚然身边，一刻都不能放松。回家肯定是不可能的，也不会存在回家这种事情。 “还好吧。”谢启胜笑着说道，“已经习惯了，反正好几年过年都在部队里和瑞典那边过的。” “不想家吗？” “肯定想家。”谢启胜回答很笃定，“但是有任务、有职责在身，即便是想家也不能丢下职责回家。” “有时候想想，最辛苦的就是你们。”庄蔚然停顿着说道，“我爸和我哥虽然忙，好歹还能时不时的回家，过年没空，但是过年之后肯定有空。但是你们一年到头都不能回家……” “舍小家为大家嘛。”谢启胜说道，“一想到因为有我一份，能够让无数小家团圆，能够让华国的所有人都能安安心心的过年，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我还是挺骄傲的。” “辛苦了。”庄蔚然诚恳的对谢启胜说道。 “不辛苦。”谢启胜转过身，看向窗外。此时龙城大学校园内，没有人在走动，旁边的办公楼似乎都没有灯光。想想也是，马上就要过年，除了数学冬令营之外，其他的系和学院的老师们早就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也就是数学系还有不少的灯光是亮着的，周主任来到办公室门前，“庄蔚然，怎么还在办公室？这会儿了，还不去吃饭？” “马上，周主任。” “还马上呢。”周主任好笑的说道，“你还年轻，可别得什么胃病之类的，你都不知道，得了胃病之后，多难。” “赶紧的，别做事了，先回家吃饭好好休息。”周主任在门前说道，“年纪轻轻的，不能仗着现在身体素质还不错，就不当回事。等你老了之后，有得你受的。” “是是是。”庄蔚然叹息着，“我马上就好了，周主任，您先回去吧。您不也没有吃饭吗？” “我就在这里等着，就要看看你究竟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周主任矗立在门前，就跟雕像似的。庄蔚然叹息着，将笔放下后。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对周主任说道，“主任我知道了，您看我这不是已经在收拾了吗？” “您就先走吧。” “我收拾完就回家。” “快点啊，别等我走了之后又继续做事情啊？我算着时间呢，待会给你妈打电话过去。”周主任哼哼着说道，“还有小谢，你也得盯着点，这家伙总是这么不老实。” “您放心。”谢启胜含笑说道，“我一定会让庄教授回去的，我的任务就是要保证庄教授的安全和身体健康。” “那就好。”周主任转过身离开，庄蔚然这才敢撇嘴说道，“周主任最近怎么老叫我回家休息？” “周主任也是为了您好。”谢启胜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确实现在不早了，您也研究一天时间，该休息了。” 听着谢启胜絮絮叨叨的话，庄蔚然叹息着，他怎么突然觉得谢启胜就跟个老妈子似的？是他的错觉吗？收拾好东西，他急忙对谢启胜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来到停车场，谢启胜先检查汽车，每次上车之前，谢启胜都会对汽车检查一次。看看汽车上有没有安装任何的可疑物品。石正安在的时候也会如此，大概已经形成习惯。 庄蔚然对此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谢启胜检查。 没有多大一会功夫，检查完毕之后，谢启胜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可以上车了。” “好。”庄蔚然轻轻颔首，坐在车上。 汽车缓缓发动，回到小区已经晚上九点多钟。打开门时，卫耀阳正抱着贺余杭在逗他玩。看见他回来，急忙放下贺余杭笑着说道，“庄教授回来了？” “睿宁回来了？” “恩。”陈欣瑶急忙走到房间前，看着庄蔚然满身疲惫的模样，“饿了没有？还没吃饭吧？刚才周主任打电话过来，说你在学校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吃饭。” “还没吃。”庄蔚然挺累的，到家之后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贺振国也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报纸，贺余杭就站在他的身边，拉扯着裤腿一只手抱着玩具，卫耀阳冲着庄蔚然笑。 “小谢也还没有吃吧。” “我去给你们做饭。” “睿宁啊。”贺振国放下手中的报纸，用手轻轻摸着贺余杭的脑袋对庄蔚然说道，“过来下。” “恩？” 走到贺振国身边，庄蔚然坐下后看向贺振国说道，“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你们周主任打电话过来说你一直待在办公室也不吃饭，说你得好好休息才行。”庄蔚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爸，您怎么也跟周主任一样。” “身体最重要。”贺振国好笑的说道，“还和周主任一样呢，你现在还年轻总觉得没事，等你上了年纪之后，病就多得不行。” “还说睿宁呢。”陈欣瑶念叨着，“你不也一样吗？” “每天就是忙忙忙，也不回家吃饭，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有胃病。睿宁，别跟你爸学，你爸胃病都是老毛病了。” 第221节 庄蔚然笑着，贺振国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在孩子面前丢脸，偏过头去，“得了，咱们家最大的开始训人了。” “爸。”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先去做事了啊，待会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说完他直接上楼，贺振国好笑的说道，“这孩子。” 谢启胜坐得比较远，贺振国询问，“小谢啊，最近睿宁有什么行程吗？” “还真有。”谢启胜拿出笔记本，“庄教授目前都在数学冬令营授课。今天收了一个学生，再过一周的时间，他需要去京城。” “去京城？”贺振国躺在沙发上，“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国家自然科学奖的评奖下来，庄教授的霍奇猜想证明也被评奖，还不好说是几等奖。不过我听周主任说，预计明年庄教授会进入院士增补名单。” “那最少也得是个二等奖吧。”陈欣瑶笑着说道，“只有二等奖和一等奖能有院士增补名单的资格，龙城大学提名院士名额，肯定是提睿宁的。” “不过今天睿宁收的学生是谁？” “数学竞赛的第三名。”谢启胜想了想，“听说很聪明，但不太喜欢学习。兴趣爱好广泛，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李飞教授的意思是这种学生需要一个比他更天才的人才能压住他。” “然后庄教授就让那个学生在办公室。” “睿宁是怎么做的？” 谢启胜摇着头，“庄教授好像给那个学生布置了课题，让他两三年内做出来。” “什么课题啊？还要两三年的时间做出来。”卫耀阳埋着头正在逗着贺余杭，听见谢启胜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向谢启胜。 第216章 羡慕 “好像是什么猜想吧。”谢启胜不好意思的说道，“具体的，我也没有听得太清楚，就知道庄教授给那个学生说是什么猜想之类的。” 陈欣瑶愣了一下，“给高中生布置猜想的课题，会不会太难了点？” “不会。”庄蔚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出来，听见正在讨论卫浩的事情，他冷静的说道，“新梅森猜想主要是梅森质数和瓦格斯塔夫质数。 “事实上也就是任何奇自然数，证明=(2k)±1、(2) - 1是梅森质数、[(2) 1] 3是瓦格斯塔夫质数，如果他足够聪明能够在梅森素数的规律证明中找出不少的相似点。”庄蔚然一边下楼一边说道，“也就是说，他要是能够看完我的周氏猜想证明，他基本上可以解开新梅森猜想。作为聪明人，他需要足够的聪明。事实上这个猜想，我基本上在一个月内能够做出来，对我来说很简单。不过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 “但是难度不太，我觉得不是问题。” “睿宁啊。”陈欣瑶好笑的说道，“会不会太为难了点，新梅森猜想也挺难的，现阶段还没有人做出来。” “不会啊，如果被人解开了，我干嘛还要让他做。“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就是因为没有被人解开，我才让他做的。” “学生会不会觉得你太那什么了？”卫耀阳看向庄蔚然，“就是今天看见的那小子吧？” “哦。”庄蔚然也没有看卫耀阳一眼，只是轻轻点头，“我想起来了，你确实见过那家伙。” “那小子……我看他好像不太想要进你的办公室呢，一直在你办公室的门外站着，好像很怕你。”卫耀阳回忆着今天下午去接贺余杭时的情景，“真的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卫警官，你不会是觉得这家伙还想要去告我吧？我倒是想要知道这家伙到底想要去哪里告我。再说，我只是让他做课题而已。如果他实在是不想做，或者是做不了，还是可以换学校的嘛。京大、菁华、华科大之类的学校都愿意接受他的。” “把一个好学生也气走也不好吧？”贺振国小声的说道，“睿宁，这事儿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是个好学生没错。”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沉声说道，“但是完成不了我给他的课题，或者是觉得我给他的课题太难，我觉得这样的学生也没有任何的用处，还不如去教其他的学生。他确实很聪明，很多东西都是信手拈来的，也正是因为他太聪明，对什么东西都很难有兴趣。” “如果不能让他对数学产生兴趣，他也就是读个大学或者是研究生，仅此而已。在数学上很难有任何的建树，我必须要压着让他学习。”站起身来，拿着杯子倒着温水，庄蔚然继续说道，“所以我让他好好做课题，好好的研究。至少要让他向我看齐，否则，这家伙估计很难在学术上立足的。” “他不像是今年数学竞赛的第一名任鹏，从小就对数学有兴趣，何蕾也想要在数学上做出名堂来，他就是属于那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这种人还挺可恶的，明明很聪明，但就是想要躺平，什么都不想做。”他撇嘴冷笑着说道，“必须要用高压才能让他在数学领域内立足。如果他接受不了这种高压，那就证明他和我不合适。如果他适应良好，我觉得他能够成为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睿宁对他的评价还是挺高的嘛。”陈欣瑶笑着说道，“叫什么啊，那个学生。” “卫浩。” “哟，这不是跟耀阳同一个姓吗？” “对。” “这小子还跟我一个姓啊。”卫耀阳挠着头，“余杭，现在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去。” 拉着贺余杭的手，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先让余杭去睡觉。” “好。”贺振国点点头，温柔的对贺余杭说道，“余杭听卫叔叔的话，赶紧睡觉啊。” 贺余杭点点头，被卫耀阳给拉了上去。 贺振国轻轻咳嗽一声，“睿宁啊。” “恩？”庄蔚然端着水杯，看向父亲，“爸，怎么了？您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 “小谢啊，我有点……家事想要和睿宁说，你看？” “成，贺局，陈阿姨，庄教授，我先上去啊。”谢启胜很自觉的走上楼。 庄蔚然在后面说道，“谢中尉，待会吃饭我叫你啊。” 谢启胜的速度还挺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爸。”庄蔚然一脸迷茫地看向贺振国，“您到底有什么事情给我说？弄得这么神秘？” 贺振国笑着说道，“睿宁，你觉得耀阳怎么样？” “啊？”庄蔚然错愕的看向贺振国，“什么怎么样？” “人怎么样？” “还成吧。”庄蔚然没有搞懂贺振国想要说什么，他实话实说，“卫耀阳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时候我觉得他可能是个傻子。” “是睿宁你太聪明了。”陈欣瑶笑着说道，“咱们家睿宁是个天才呢。” 陈欣瑶也听贺振国说起过庄蔚然喜欢男人这件事，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担忧，到最后的接受。心路历程其实是个漫长的过程，可是庄蔚然就喜欢男人，他们谁都不能让庄蔚然去和女孩子结婚。庄蔚然肯定是不同意的，再有就是这坑女孩子的事情，贺家是做不出来的。 贺振国和陈欣瑶商量过，琢磨着卫耀阳这孩子其实挺不错的，人好，长得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对睿宁是什么意思，他们做长辈的吧，还是希望孩子将来要有个伴。就算是不喜欢女孩，喜欢男孩，好歹也要和别人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卫耀阳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虽然人莽撞了点，但是对人很好，为人处世也不错。 他们也没有想要先问卫耀阳，还是先看看睿宁怎么说。别到时候人家卫耀阳答应了，睿宁这边不松口，这不是闹得尴尬吗？况且，人家卫耀阳也不一定喜欢男孩。虽然没有谈过恋爱，指不定人家是没有遇见心动的女孩子。 也就是他们一家人私底下讨论一下，如果说庄蔚然对卫耀阳有兴趣，或者是有意向，他们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要卫耀阳，成不成不重要。主要贺振国还是担心今后庄蔚然老了之后没有人陪着他。 “什么卫耀阳如何？”庄蔚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卫耀阳也就那样吧，不算好也不算差。” 他停顿了一下，“怎么了，爸妈？你们觉得卫耀阳有事吗？” “不是这个意思。”陈欣瑶询问道，“你爸是觉得你对卫耀阳有什么感觉吗？喜欢吗？” “开什么玩笑。”庄蔚然突然意识到，贺振国和陈欣瑶的问题，大概是想要问他和卫耀阳之间有没有什么可能性。 也是卫耀阳一直住在他们家，他父亲贺振国又挺看好卫耀阳的，想想要是他能和卫耀阳在一起，父亲确实很放心。 但是他和卫耀阳有可能性吗？庄蔚然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性，暂且不说他根本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就算是今后要谈恋爱，说实话，他也没有想过卫耀阳。 “爸妈，我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呢，再说我现在还年轻，晚点谈恋爱也没什么事吧。”他很是别扭的说道，“况且，卫耀阳确实不错，但是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卫耀阳。今后我不肯定一定不会喜欢，但我可能还是很难喜欢上卫耀阳的。”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们要是说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们，反正我现在的心思都在研究上，真的没有时间想个人问题。再加上我还挺年轻的，以后再说吧。”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缘分了，再说你们不是常说，没有缘分的话，就算是遇见也没有感觉吗？” 贺振国和陈欣瑶对视一眼，拿庄蔚然没办法，确实是这样，要是没有感觉的话，就算是强行撮合在一起，最后收藏也挺惨淡的。 “那成吧。”贺振国点点头，“今后睿宁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给爸妈说啊。”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要是真有喜欢的人，一定会告诉你们的。”庄蔚然缓缓吐出一口气，“你们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吧？” “吃饭了，没有其他事情。”陈欣瑶将饭菜端上桌面，“睿宁，你叫小谢也下来吃饭吧。” “谢中尉，下来吃饭。” 谢启胜走下楼梯，看着庄蔚然好笑的吃着饭，也没多问。 ………… “唉。”卫浩叹息一声，看着琳琅满目的书柜，头疼到不行。旁边的任鹏正在抬头寻找着，转头看着正在叹息的卫浩纳闷的问道，“卫浩，你怎么了？叹什么气？” “我就是觉得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卫浩揉着眉心，满脸迷茫，“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文献和资料。” “慢慢找呗，你先找梅森素数和梅森质数的文献和资料。”任鹏笑着说道，“其他的我来找，你动作快点啊，现在都要到凌晨了，明天早上你不还得去庄教授哪里吗？” 提起庄教授，卫浩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还要去庄教授那里。” “成了啊。”任鹏好笑的看着卫浩纠结的脸，“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要是参加数学冬令营的同学都知道你是去庄教授那里开小灶，还不得羡慕死你。” 第217章 好奇 “你小子还敢嫌弃，信不信整个冬令营的同学走要来揍死你。”任鹏埋着头认真的照着资料，嘴里还是没有饶过卫浩，“知足点啊，我想去庄教授那边，庄教授都不收我。” “这福气，我还是想要给你。”卫浩不停的揉着眉心，他现在看着书柜上的文献和资料都是一个头两个大，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这还是第一次。 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有休息而是在图书馆找书本。要是换以前，他早就在床上躺着睡觉。 “大学不像是高中，老师随便教教你就能学懂。到了大学之后，自觉很重要的。”任鹏偏过头，看向卫浩。发现卫浩好像面色还是很扭曲，放下手中的文献和资料，他一把将卫浩拉到身边，看向卫浩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说卫浩，你到底怎么回事？那可是庄教授，华国数学第一人，多少人想要让庄教授教他们数学，庄教授根本就不会答应。你倒好，在庄教授的办公室还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要是让庄教授看见，你还不得被他赶出办公室？” “不是。”卫浩眉头皱得很紧，“小爷觉得庄教授一定是在刁难我，你想这么困难的可以都让我来做，我怎么可能做得了。” “为什么做不了？”任鹏反问一句，“别人都能做，就你不能做是吗？凭什么别人可以，你就不行？” “我……我没说我不行啊。”卫浩的脸涨得通红，“我就是觉得，有点……怎么说呢，有点为难我。” “我倒是不觉得庄教授是在故意为难你，庄教授真没有必要为难你。他给你出这个课题确实很难，但是你难道不相信自己可以解开吗？” “可是这好歹也是数学猜想啊，我才多少岁啊？” “提醒你一下，你今年十六岁，庄教授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已经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任鹏停顿的看着卫浩，发现卫浩的表情很精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庄教授？所以想要继续躺平，诚然，你确实和庄教授不能相比。但是你想想看，如果有一天能够站在数学顶尖的位置上，或许有很多学生就好像是崇拜庄教授那样崇拜你。” 卫浩眉头微微松动，听着任鹏的话，他脑海中浮现着画面。如果他能够和庄教授一样厉害，或者是成为全球顶尖的数学家，确实会备受追捧。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数学竞赛的冠军，肯定会非常追捧他。 “就这么说吧，你要是能够解开新梅森猜想，在龙城大学你就是继庄教授之后，最厉害的人之一。”任鹏笑着说道，“在数学上，还有很多厉害的人，你真的不想要挑战一下吗？” “挑战谁？”卫浩摸着脑袋，还是不太理解，“主要是庄教授根本就挑战不了啊，如果是其他的人，说实话我觉得没有任何的挑战意义。” “不不不，国内外这么多数学家，除了庄教授之外，著名的数学家还有很多。怎么就没有挑战的意义，说不定你还能够挑战一下庄教授呢？虽然你没有庄教授这么聪明，但是你真的觉得你没有庄教授聪明吗？庄教授上的是少年班，你从高一开始认真学习，这才过了两年的时间。” “你甚至有可能超越庄教授对吧？”任鹏又开始忽悠一脸没有心情做事的卫浩，他发现卫浩着家伙，需要靠忽悠和鼓励，否则他绝对提不起兴趣做事情。 “恩……”拧着眉头，卫浩正在冥思苦想着。 “怎么？”任鹏看向卫浩，还想要继续给他灌输鸡汤，“其实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想庄教授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庄教授也没有非要逼着你做什么。就是看你在这方面的天赋，确实挺好的，就想要多多提点你一下吧。” 第222节 “你想想看，这么多人，为什么庄教授不找别人。是不是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因为你更加出色，就连我和何蕾都没有在庄教授那边学习，只有你一个。我可是听说庄教授在带博士生的时候，那位皮尔斯博士以及钱明章博士，根本就不会看他们找的文献和资料。只有你，他让你找到文献和资料之后给他看。说明什么，说明庄教授很重视你啊。” 卫浩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任鹏还在继续说道，“所以说，庄教授这么重视你，好歹也不要辜负庄教授对你的期望吧？” “你说得很有道理。”卫浩赞成任鹏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他是真的很咸鱼，动不动就想要躺平的那种。现在他已经获得数学竞赛第三名，琢磨着自己可以躺平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以及人们的赞誉。但是现在庄教授又突然冲出来，对他说他还不太行，还必须要努力。 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数学上，他还差劲得很。可是他现在只是想要躺平休息而已啊，要是真的不行，他是有想过要去京城的。 可是……他又舍不得。就像是任鹏说的那样，庄教授亲自教授他的机会并不多见，他确实也很想要在庄教授这里学习。毕竟是华国数学第一人，对他今后在学术上的帮助会非常大。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可是他转念又想，今后他会不会进入学术界都不一定。 按照他的个性，他是不想要进入所谓的学术界的。 而且对于未来究竟如何，他是没有打算的，他只是想要走一步看一步。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估计不管是庄教授也好还是其他教授也好，对于他这种心态应该都是会很生气的吧？ 他自己都觉得挺生气的，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和迷茫，让卫浩现在陷入一种反复纠结的状态。 “卫浩，卫浩。”任鹏轻轻扯着卫浩的衣袖说道，“怎么了？你又在想什么？” 扒拉着头发，卫浩深吸一口气说道，“任鹏，其实我还没有想好今后打算做什么。” 任鹏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看向卫浩，“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 “不知道。”卫浩摇着头，“我真不知道未来我打算做什么，也不知道未来我能做什么，总之我就是……总觉得我好想什么都做不了，但又什么都想要尝试。” “你爸妈呢？” “我爸妈每天都在忙，哪有空功夫来管我。只要我成绩好，他们就不会说我任何的话。就说，我以后不违法想要做什么都成。” “你对未来没有规划，但是你现在在龙城大学。”任鹏停顿，看向卫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未来到底要做什么才好。 “你知道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在全国来说都是一流的吗？” 卫浩点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龙城大学的数学系仅次于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在全国都是排名前列的。 “现在又有庄教授的加入，龙城大学准备将数学系打造成全国乃至于整个亚洲的数学中心。我们现在有幸站在这段历史的出发点，难道你想不要亲手将龙城大学打造成亚洲的数学中心吗？比起个人做学术，我觉得这更加难以实现，也更加能够证明我们选择龙城大学没有错。”任鹏拍着卫浩的肩膀，“你说呢？如果你没有目标的话，不妨用这个作为现在的目标。” “留在龙城大学，不仅见证，还要亲手将龙城大学打造成亚洲的数学中心，这个愿望是不是很厉害？” “听你这么一说……”卫浩来了兴趣，“别说，我还挺喜欢这个目标的。好，为了将龙城大学打造成亚洲的数学中心，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学习。” “留在龙城大学，当教授。不仅要见证龙城大学的崛起，还要参与其中，这样才有乐趣可言嘛。” “很好！”任鹏对卫浩鼓劲加油，“我看好你。” “我也看好你，任大神！以后飞黄腾达成了院士，一定不要忘记小弟啊。” “别了，你可是庄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以后卫大神苟富贵、勿相忘！” “两位。”就在两人商业互吹的时候，有同学经过，面带凝重的色彩，“知道两位都是大佬没错，但是能不能收一下？” “这里是图书馆，况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倒也不必在这里进行商业互吹。” 卫浩和任鹏一脸尴尬，小声的说道，“同学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两位大神一直在互相商业互吹，我们这些学渣很难啊。”那位学生摇着头，“我还是继续去看书吧，还要参加龙城大学数学系的自主考试呢。” “诶。”卫浩听见这个小声的对任鹏说，“你见李教授的时候，没有让李教授给你看看自主招收的数学试卷吗？” “我倒是问过。”任鹏沉吟着，“不过李教授说，对我来说有点简单，给我和何蕾安排了课题。” “对啊，你们是什么课题？”卫浩好奇地看向任鹏，他的课题是新梅森猜想，他很想知道任鹏和何蕾的课题是什么。 “微分拓扑学上的一些问题。”任鹏很难的露出勉强的神色，“很难，我现在也要找一些文献资料。” “那，李教授有让你们找到文献资料之后给他看吗？”卫浩最好奇的点就在这里。 第218章 解释 任鹏轻轻摇着头说道，“还真没有。” “哈？”卫浩愣了一下，“没有让你们把文献和资料给他看吗？” “没有啊。”任鹏笑着说道，“所以我说了嘛，庄教授对你是真的好。” “好吧。”卫浩开始老老实实的寻找文献和资料，尽管他现在还是有些迷茫，觉得庄教授有点强人所难。可是他心里好歹订下个目标，找到一个在龙城大学待着的理由。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找文献和资料吧，大概是庄教授害怕他找的文献和资料不太对，所以才让他找到之后，明天拿到办公室去。 找完文献和资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过。任鹏实在是熬不住，对卫浩说道，“卫大神，我真不行了，我先去睡觉了。” “得了，我也回去睡觉吧。”卫浩抱着一大摞资料走到图书馆前，拿出借阅卡。随后拿着资料回到宿舍，原本是四人间的宿舍，但是一个宿舍只分配两个人。卫浩正好是和任鹏一起居住的，两人回到宿舍洗漱后，倒在床上就进入梦乡。 今天实在是太累，找了一晚上的文献和资料，主要是卫浩今天见到庄教授，心里一直紧绷着。 清晨起床，冬天的寒风吹在外面，光秃秃的树枝不停的晃动着。卫浩起床时看见这样的场景，尽管屋内开着空调还很暖和，也裹紧被子吐槽着，“这天气还真是有点冷。” 任鹏在床下望着窗外，“是有点冷。” “不过现在应该起床了。”任鹏笑着说道，“屋里开着空调还挺暖和的，你不用怕，待会出门你穿厚点就好。” 卫浩慢悠悠的爬下床，换上衣服后，打开门，一股冷风吹来。他不由得颤抖着，“淦！这实在是太冷了。” “不然怎么叫冬天，旁边那个水龙头是热水，你待会接热水洗脸就好。” “谢了啊！”卫浩好奇地看向任鹏，“我说，任大神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啊？” “别啊。”任鹏好笑的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龙城大学，以前我爸妈想让我读江城大学的。” “江城大学啊。”卫浩想了想，“挺不错的啊，其实排名上，可能比龙城大学还要好一些。” “对，挺不错的。” “哦，我想起来了，任大神你就是江城的吧？” “是。”任鹏点头，“对了我记得卫大神好像是住在洪都吧？” “是啊。”卫浩笑着回应了一下，洗完脸之后，对任鹏说道，“走吧，我们先去吃早餐。唉，马上又要见到庄教授了。” “怎么？”任鹏看着卫浩耷拉下垂，一脸不开心的模样，“还是怕庄教授啊？” “能不怕吗？”卫浩小声说道，“我现在看见庄教授的模样就觉得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哪有这么可怕。”任鹏轻声说道，“其实庄教授人挺好的，你就是想太多。” “你们都不怕吗？” “应该没有你这么怕，我总觉得你见到庄教授就跟见到什么似的，哪有这么可怕。”任鹏摇着头，实在是搞不懂卫浩哪有这么害怕庄教授。 ………… 吃完饭，卫浩和任鹏来到数学系办公楼。走到二楼后，踏入长廊对任鹏挥手道别。还没有走一会儿，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卫浩？” “诶？”他转过头来，是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戴眼镜的人。 “钱明章，我昨天有说过吧？” 钱明章笑起来很温柔，“吃过早餐了？” “吃，吃过了。”即便是面对钱明章的时候，卫浩也是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生怕惹到钱明章生气。听说，钱明章是庄教授的师弟，在龙城大学学习，但是毕业论文的答辩要回到华科大。相当于龙城大学和华科大共同栽培钱明章，还是被庄教授给忽悠到龙城大学来的。 具体情况他也不太了解，也是听别人说的。 “怎么？”钱明章看着卫浩好像有点害怕，宽慰着他，“别担心，庄教授其实人挺好的。就是有些严肃而已，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别太担心了啊！” “哦。”卫浩轻轻点头，来到办公室，教室门是掩盖着的。 钱明章率先推开门，屋内的暖气很足。谢启胜一如既往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钱明章对谢启胜轻轻点头说道，“谢先生好。” 他凑到卫浩的耳边介绍，“谢先生是庄教授的助理。” “谢先生好。”卫浩倒是不害怕谢启胜，他确实看上去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气场也很强大。但是和庄教授的气场是两个概念，卫浩一点也不害怕谢启胜，对着他笑着问好。 “你好，卫浩，很高兴认识你。”谢启胜伸出手和卫浩轻轻握手，庄蔚然并不在房间里。 空荡荡的办公桌上，摆放着草稿，大概是庄教授刚才离开没多久的时间。 “刚才庄教授去周主任的办公室，待会就要回来了。”谢启胜笑着说道，“对了，庄教授还说你们来了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好。”卫浩准备回到座位上，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可他还是要做啊，即便漫无目的，也要做出个样子来，否则待会庄教授看见就该说他。 坐在椅子上，卫浩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始装模作样。结果谢启胜笑着说道，“卫浩同学。” “啊？”卫浩转过头，不解地看向谢启胜。虽然说谢启胜是庄教授的助理，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好说话的样子，或许他能够和谢助理说几句话。 “谢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他抓着头发，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模样。笑起来还带着些少年气，原本俊秀的眉目舒展开来，谢启胜看见他的笑颜，依旧板着一张脸，“庄教授让你准备一下，他回来就要看你昨天晚上找的文献和资料。” “好……”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跑不了。 垂着头，钱明章宽慰着卫浩，“你也别想太多，教授就是怕你找错文献资料浪费时间而已。” “我，我就找了梅森素数、梅森质数和瓦格斯塔夫质数的文献，钱哥，没有错吧？”卫浩忽闪忽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钱明章，纯洁的眼睛中还带着有点小可怜的气质。 钱明章好笑的说道，“没错，就是这些，还有周氏猜想证明的文献和资料，都找到的话，不会出差错的。” “谢谢钱哥。”卫浩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出意外就好。他害怕找的文献和资料出了意外，并不是庄教授让他找的文献和资料，这就尴尬了，说不定又会换来庄教授的一顿骂。 钱明章温和的笑着，“小卫，你别太紧张，庄教授真的不凶。你心态放平就好，别总是觉得庄教授很凶，真没有多凶的。” 谢启胜也在附和着，“庄教授人挺好的，卫浩同学你别多想了。” “你看我们和庄教授接触这么多次的人都在说庄教授其实不凶，你就别胡思乱想的。”钱明章指了指说道，“你要是有不懂的问题，询问庄教授就好。” “可……”卫浩喉头滚动一下，年轻人的喉结还不是特别的突出，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在电视上看见庄教授骂人的时候，好像真的很凶诶。” “电视上吗？”钱明章宽慰的笑着，好像是在安抚卫浩的情绪，“节目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你在节目上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好，好吧。”卫浩总觉得钱明章和谢启胜是在忽悠他。但是想了想，对方忽悠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拿出文献和资料，他再次谨慎的看向钱明章。被注视的钱明章似乎感觉到卫浩的目光，“小卫怎么了？” “那个……钱哥。您的英伦语如何？” “还行吧，看个论文什么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钱明章好像是看透了卫浩的心思，“你是想要让我帮你看看周氏猜想的证明论文对吧？” 卫浩轻轻点头，钱明章继续说道，“nstl有翻译稿，你可以去nstl下载，然后打印出来。” “电脑就在那边，你知道预印本网站吗？”钱明章询问他。 卫浩轻轻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预印本网站。 “没关系，小卫你这才高中，不知道预印本网站也不奇怪。”停顿了一下钱明章给卫浩解释到，“所谓预印本，也就是指科研工作者的研究成果还未在正式出版物上发表，而出于和同行交流目的自愿先在学术会议上或通过互联网发布的科研论文、科技报告等文章。1” “最主要的预印本自然是灯塔国的arxiv，几乎所有学科的论文都会第一时间发布在arxiv。我们华国也有nstl。”钱明章继续说道，“arxiv全都是英伦语的论文，但是几乎全球的学科论文首先都会发布在arxiv，你以后必须要学会看原版论文才行。” “现在你可以去nstl检索周氏猜想证明。”指了指旁边的电脑，卫浩急忙点着头说道，“谢谢你，钱哥。” “没关系。”钱明章含笑，“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又觉得询问庄教授会被认为太过简单，你拿来问我就好。” 第223节 “诶。”卫浩觉得和钱明章相处还挺愉快的，没有和庄蔚然在一起那么压抑。就算是在庄教授的办公室里，只要庄教授不在，他都不觉得有压抑的地方。 “再说什么呢？”庄蔚然走进办公室，声音很轻，但是听在卫浩的耳里，就好像是千斤般沉重。 第219章 头皮发麻 “庄……庄教授？”卫浩颤抖了一下，看向从光影中走出来的人。狭长的光影将庄蔚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的喉头轻轻滚动着，生怕庄蔚然骂他似的。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原本轻快的氛围，一瞬间阴云密布，深吸一口气，他倒退两步。 “钱明章，刚才再说什么？我听见你们说得挺有趣的。” “没什么。”钱明章笑着说道，“就是一些寻常的话语罢了，我就给小卫介绍了一下预印本。” “预印本啊。”庄蔚然轻轻颔首，“是该了解一下预印本。”走进房间，钱明章和谢启胜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倒是卫浩的表情很是凝重，仿佛他回来之后就要把他给吃掉似的。 庄蔚然看向卫浩，“怎么？我回来是要把你吃掉吗？这么怕我？” “没，没有的事。”卫浩急忙罢手，即便他心中这么想，也不能表露出来，这可是庄教授。天生气场强大，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是天才的缘故，庄教授的天才程度更甚于他，所以卫浩感觉到很强大的气场。 “你的文献和资料呢？”庄蔚然看了一眼卫浩，坐在椅子上，刚坐下就让卫浩将他准备好的文献和资料拿给他看。 卫浩急忙拿着文献和资料递给庄蔚然，谨小慎微的观察着庄蔚然的神情，“庄教授，您看。” “卫浩，你也不用太怕我。”接过卫浩递来的文献、资料，他一边翻阅一边说道，“事实上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你要放平心态。” “是。”卫浩在心中诽谤了一句，庄教授不可怕才奇怪。他一看见庄教授，就激灵，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和庄教授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硬着头皮的感觉。 一边看着文献、资料，一边点头。庄蔚然没有说话，卫浩也不敢像是和李飞教授嬉皮笑脸扯淡那样和庄蔚然扯淡，他只能小心地看着庄蔚然，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是庄教授有什么意动，或者是想要骂他，他好歹有个心里准备。 盯着庄蔚然看了很大半天，庄蔚然没有表示。 他缓缓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钱明章认真的坐着事情，谢启胜拿着报纸，挡着脸不知道到底在干吗。 “我说。”庄蔚然突然开口，卫浩头皮发麻，“庄……庄教授？” “恩。”庄蔚然放下文献，笑着说道，“你不是还要去打印和检索资料吗？” “是。”卫浩急忙点着头，手足无措的说道，“那，那我，先，先去打印资料。” “周氏猜想证明对吧？”庄蔚然笑着说道，“你的周氏猜想证明是拿的英伦语版，还有些你看不懂，去吧。” “资料准备得还不错，接下来就要看你怎么去做了。” “两三年的时间内，你抓紧点，是一定能够做出来的。”放下文献和资料，“去吧，赶紧忙。” “还有，我得给你说个事情，你待会儿下去也可以仔细琢磨一下。”庄蔚然拿着笔开始说道，“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做课题也可以。你可以去其他教授那里学习，曾教授昨天还在和我说你的事情，说是想要带带你。” “当然，你还可以选择其他的教授。”庄蔚然继续说道，“你在我这里学习，有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我，询问李飞教授，或者是其他教授。乃至于钱明章，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做出课题，我给你本科毕业证，也不用考试，直接在我这里继续读直博。” “做不出课题，毕不了业。” “诶。”卫浩愣了一下，“庄教授，您的意思是？我要是做不出来，就……毕不了业？”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做不出来，就毕不了业。”庄蔚然点头，“所以你得琢磨一下，去其他教授那边或者是换一所学校都可以。” 卫浩头皮发麻，背后冷汗都出来了。这实在是太过恐怖，庄教授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他现在好像要逃跑。 “还有其他的毕业要求吗？庄教授。”卫浩硬着头皮继续询问。 “没有。”低下头，庄蔚然已经开始做数学模型，“只有这个，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因为对你来说，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的性格，很难坐下来做研究。所以你得思索好才行，如果做到一半你不想做，或者是要跑，实在是耽搁时间，我很讨厌。我希望你能够从一早就想好，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就说不能行的话，能行就说能行的话。” “我不会怪你，但是你得选好。这是你未来要走的路，我不能强迫你走哪一条，但是要选择和我一样的路，我可以给你指路。” “我，我知道了，庄教授。” “不着急，你好好考虑几天。”庄蔚然也不着急，确实卫浩是个很好的苗子，他很欣赏。但是他志不在此，庄蔚然也祝福他能够真心找到自身喜欢的事业。如果他要选择数学，那么他就必须要让卫浩发挥他的所有天赋，以及聪慧。 就好像他说的那样，卫浩到底要不要在数学上继续做下去，全靠他自己选择，没人有权利帮他做选择。 卫浩沉吟着没有说话，“你的时间还有很多，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截止日期是我从京城回来后的第三天。” “我下个星期要去京城，所以下个星期你要是有任何的问题，去李飞教授办公室去询问，或者是在办公室里询问钱明章。” “别看钱明章只是华科大的博士，但实际上，他很厉害。”庄蔚然笑着说道，“同调论做完之后，钱明章，我这里还有一个课题给你做。你做完这个课题，你就回去做毕业答辩。” “额？”钱明章挠着头说道，“庄教授，不会太难吧？” “不算是特别难吧，但还是有点难度的。”没有人看清他的表情，卫浩心中临摹着庄蔚然的表情，他觉得庄教授这个时候肯定是在笑。 但是他不能说话，要是被庄教授给盯上，那可就惨了。 沉默着，卫浩坐在电脑前检索nstl，随后输入周氏猜想证明。 “庄教授，我可以问一下我的下个课题是什么吗？” “关于规范场论的问题。”庄蔚然说道，“量子力学和数学上的问题，我相信你能够处理。” “好的。”现在本身钱明章就在做拓扑量子力学上的问题，接下来是规范场论的问题他一点也不意外。轻轻点头，钱明章没有在说话。 “沙沙沙”的声音传来，卫浩坐在电脑前打印着周氏猜想证明的华文版，直到全都打印出来之后，卫浩小心翼翼的回到座位上，开始研究论文。 直到晚上，庄蔚然放下笔，这才看见卫浩拧着眉头，正在对着文献和资料，好像是在发呆的模样。他站起身来，走到卫浩的身边，轻声说道，“怎么，是不是有哪里还不太懂？” “啊？”卫浩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急忙看向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没有，庄教授，我没有不懂的地方。” “真没有？”庄蔚然确定的询问一句，“确定吗？” “确定。”卫浩扯着嘴唇笑，看上去很勉强，“暂时还没有不懂的地方。” “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吃饭，明天再来办公室。” 卫浩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好的，庄教授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庄蔚然挥挥手，示意卫浩早点回去。 他收拾东西很快，几乎是一下就收拾好。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看着卫浩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对谢启胜说道，“这小子，看见我就跟看见鬼似的，每次都跑这么快，我又不会吃掉他。” 谢启胜也觉得好笑，“我看小卫同学，还是很怕庄教授。” “怎么说？”摸了摸脸，今天卫浩没有闹腾，一整天都很安静。没有询问他问题，倒是坐在他对面的钱明章被询问过很多问题。 估计是不敢来问他，只好寻求钱明章的帮助。 “今天一整天也没有问我任何的问题，我估摸着这家伙是真怕我骂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哪有这么吓人，还不敢来问我问题。” 谢启胜笑着说道，“庄教授，您得这么想，您在数学上确实太有地位，大部分的学生应该都是听说过您名字的。” “至于卫浩这小子，我看了一下，确实属于比较皮的那种类型，但是在您这里也皮不起来，这不正好说明您还是挺有威名的吗？” “算了，这小子。”庄蔚然摇着头，“走吧，我们回去吃饭，在过一会儿，周主任下来，又得念叨我了。” 庄蔚然看了一眼时间，马上要到八点钟。这个时间点，周主任应该还在办公室里做事，他趁机溜走。待会周主任下来，看见他还坐在办公室里，肯定又要絮絮叨叨的念他。 想想也是挺心累的，周主任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唐僧似的，这么会念经。 摇着头，他急忙叫上谢启胜离开。可别再让他遇见周主任，否则他可就惨了。 离开数学系办公楼时，庄蔚然抓紧的心才缓缓的放下，“好险，差点就要碰见周主任。” 谢启胜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弧度，他觉得庄教授也挺好笑的。 第220章 你也有今天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卫浩每天都谨小慎微的生活在办公室里。庄蔚然为了躲避周主任的念叨，总会比周主任提前一些走。但很不幸，庄蔚然没有完全避开周主任。 有一天，周主任特意下了个早班，因为后来他离开办公楼的时候，都看见庄蔚然的屋内已经没有人，并且灯也是关着的。于是他决定一探究竟，看看庄蔚然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天，提前四十五分钟离开办公室，来到二楼的时候，看见卫浩刚从办公室里出来。 冲着卫浩招了招手，卫浩非常自觉的上前，正准备叫。周主任沉吟着说道，“卫浩，小声点，我问你，庄教授还在办公室？” 卫浩点点头，心里琢磨着，这是周主任跑来堵庄教授了吗？可能是要看看庄教授什么时候离开？难不成庄教授也会摸鱼，别搞笑了，庄教授摸鱼，他倒是想要庄教授摸鱼。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庄教授能够摸鱼，那么他就能够很自由的放空一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提心吊胆的，总觉得庄教授在盯着他看。 “还在办公室。”卫浩看向周主任，正在揣摩着周主任是什么意思。现在这个点跑来找庄教授，不要有我的事情才好啊！ “你还没有吃饭？” “还，还没有。”卫浩急忙摇摇头，表示他现在已经很饿。并且现在食堂都已经关门，他只能去校外吃饭。就当是提前感受大学生活，一想到他大学生活没有高中老师描述的那么美好——当初他们高中老师描述的大学生活可是非常美好的，自由的校园、浪漫的环境、可以谈恋爱、可以出去旅游、甚至可以逃课在宿舍里玩游戏，甚至一学期不去上课都没事——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别说什么浪漫的环境和自由之类的，还旅游呢，他要是一天不去庄教授的办公室恐怕庄教授都会跑到宿舍来直接把他拽去办公室。还想要逃课？他确实不用上课，乖乖待在庄教授的办公室吧。 旅游之类的别想了，至于谈恋爱，更好笑了。庄教授最常说的就是谈恋爱不如搞研究，庄教授都没有恋爱。他要是恋爱，庄教授还不得把他撕碎？ 想到这里，他觉得以前的高中老师把他骗得好辛苦，下学期吃散伙饭的时候，他一定要哭诉一下。让同学们都没上当，老师就是在欺骗他们。哪有什么自由、哪有什么恋爱、哪有什么逃课，这些通通没有，只有在教授的办公室里无休无止的搞学术研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以及让人头疼更多公式，他引以为傲的智商仿佛是在直线下掉。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他连论文的第一页都要花费好几天的东西去做研究，更别说庄教授之后还有一大摞论文在等着他。 据钱明章说，还有很多论文都是庄教授有意在水论文。也就是说，庄教授还没有发挥最佳水平，也就是随手谢谢就直接发表。 在办公室里待了这些天，他也不是没有收获。基本知识他还是搞懂了，比如说sci期刊，比如说预印本，比如说他将来毕业的要求。 本科毕业就要让他在数学新进展上发表新梅森猜想的论文，这种让他人窒息的操作，也就只有庄教授能够做出来。很多时候，卫浩离开庄蔚然的办公室也在思考，他要不要换个教授或者是离开龙城大学，去京城刚大学。 但是据他对上一届数学竞赛大神的了解，好像龙城大学和京城大学没有太大的差别。京城大学的竞争也很激烈，还没有在龙城大学的待遇这么好，能够单独在教授的办公室开小灶。这种态度，京城大学去年参加数学竞赛的大神们都开始羡慕。 再一听他是在庄教授的办公室开小灶，可以说是非常羡慕了，但是在羡慕之余还是给了他一句‘保重’！可以想象，庄教授脾气不好的名声都已经从龙城大学传到京城大学去了。 但是京城大学的大神还是非常自豪的告诉卫浩，庄蔚然教授是他们的学生。直系学长，陶瀚海教授也在教他们数学，作为陶瀚海教授的学生，庄蔚然必然是他们的直系学长。卫浩听见京城大学那群大神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法，好像也觉得待在庄教授这里还挺不错的。 庄教授平时也不言不语的，对他其实还挺好的，也没有非要让他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于是第二天，卫浩又能元气满满的跑去办公室。可就是吧，进入办公室之后，他就觉得气压不太对。总觉得庄教授那股气压实在是太强大，让他不敢靠近。连续好几天，他都不敢像庄蔚然提出任何的问题，并且很想对以前的同学哭诉。 “辛苦了，小卫。”周主任拍着卫浩的肩膀，“我都已经听说了，庄蔚然教授说要单独带你，还给你布置了课题。” 说多了都是泪啊！卫浩在心中想着，周主任叹息着说道，“你也是不容易，在庄蔚然那边生存，还是很难吧？” 那是肯定的不是有点难，是真的太难了。他就没有这么难过！ “可怜的孩子哟。”周主任还在继续叹息着，“赶紧去吃饭，下次不要这么亏待自己，该吃饭的时候就去吃饭。你还在长身体呢，我给庄蔚然说说，你们明年三月份过来，六月份的时候回家去休息一下。七月份不还要去imo大赛吗？参加完imo大赛之后，回家休息一个月，八月中旬的样子在来龙城大学。” “你也不容易啊。”周主任叹息着摇头，卫浩几乎都快要眼角含泪，周主任实在是太懂他了。在庄教授那里存活到现在，他是真的太难了。 “去吧，去吧。”挥着手，看着卫浩离开的背影，周主任喃喃自语的说道，“多么好的苗子啊，以后开花结果，成为参天大树。对我们龙城大学，也是一件好事啊。” 说着，他走到庄蔚然的办公室前。谢启胜率先看见周主任，正准备起身招呼。周主任虚空按着手，示意谢启胜不要说话。 慢慢走进办公室，钱明章和卫浩都已经离开，整个宽敞的办公室就剩下钱明章和庄蔚然。 第224节 “叩叩叩”周主任轻轻敲着桌面，听着声音，庄蔚然拧着眉头，“谁啊？” “小庄。” “周……周主任？”庄蔚然一脸见鬼似的抬起头来，“周主任，您老怎么在这里？” “瞧你这话说得，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嗨，我不是这个意思。”庄蔚然脸上堆砌着笑意，讨好的说道，“我的意思，您老没忙吗？” “我还说你小子早就下班了，现在都七点过了，还不走？非要等我离开前再走是吧？”周主任好笑的说道，“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是不是盯着时间的，我走之前你就走？” “哪有，我这不是刚准备要走吗？”他要是真敢这么回答周主任，绝对要被周主任大骂一顿，于是他笑着说道，“您老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就要走了，没想到您老就来了。” “你当我是傻子啊。”周主任瞪了庄蔚然一眼，“你还要走了？你这是要走的样子吗？” “真要走了。”庄蔚然是真的不想要听周主任的唠叨，急忙开始收拾东西，“您看，我这不是就要离开了吗？” 卫浩原本是已经离开数学系办公楼，但是想起还有东西没有带，他急忙回到二楼，正要走到办公室门前，就听见周主任朗声说道，“还走？我看你小子很乐意在办公室里待着嘛？现在几点钟了？看看，这都快八点了，早该回去吃饭了。” “你呢，还在办公室，真当办公室是你家是吧？” 周主任话里带刺，卫浩有些错愕，没想到庄教授好像是在被周主任给训斥。也不算是训斥，也像是在关心庄教授。就是这个关心的方式，稍微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站在门外的卫浩先是愣神，随后竟然忍不住偷笑起来。没想到庄教授竟然还有今天，周主任这么训斥庄教授，听上去实在是太爽了。他可不敢这么和庄教授说话，但是周主任好歹比庄教授大很多，就算是说一说庄蔚然在生活上的问题，也是无妨的。 听上去实在是太好笑了，终于有一天他发现能够是庄教授的人还是出现了。这种感觉就一个字——爽！ “笑什么呢？”清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卫浩倒退几步，刚才沉浸在幻想中，一抬起头就看庄蔚然就站在眼前端详着他，“笑得还挺开心的？不是让你去吃饭吗？” “我，我忘了拿东西。” “待会出门记得把灯和门都给关好。”庄蔚然匆忙的离开，谢启胜站在身后冲着卫浩点头轻笑。 卫浩松了一口气，看向周主任气冲冲的从办公室里走来，“小卫同学，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拿点东西。”卫浩走进办公室里，拿出东西后关上灯将大门给关上，急忙溜走。被庄教授看见，实在是太尴尬了。 “谢中尉，机票订好了吗？” “庄教授，已经订好了。” “好，到了京城之后，还是住在之前的那个地方？” “是。”谢启胜轻轻点头，“您想要换个地方吗？” “那倒是不用。”庄蔚然笑着说道，“以前那个地方就挺好的。” “明白。”谢启胜回应一声之后，“庄教授，刚才大概小卫同学听见周主任骂您了。” “听见就听见呗。”庄蔚然很无所谓的打开门。 第221章 奇葩 来到机场时，人并不多。谢启胜托着行李箱，他们在京城待不了几天的时间。这边冬令营马上也要结束，就要过年了。钱明章大概也在庄蔚然回来之后，就要回庐阳去过年。天气也很是冷，只是他们来到机场的时候，还没有经历过寒冷。到达车库，下车时，一阵寒风吹来。 庄蔚然的脸就好像是被刀子割了似的，疼得不行。他摸了摸脸，打开后备箱，将行李提出来。谢启胜下车后，急忙接过庄蔚然手中的行李箱。 走进机场，通过安检之后。他们来到候机厅等到着飞机降落，京城那边，方局长已经在等着他们。龙城距离京城并不远，坐飞机最多也就三、四个小时。 坐在候机厅，庄蔚然挺无聊的，看着满屏的广告，他打着呵欠。谢启胜就端正的坐在庄蔚然的身边，原本庄蔚然是想要坐高铁的，确实时间太长，最后他们还是选择坐飞机。 最近直播和短视频兴起，越来越多的网上冲浪选手选择转战短视频平台。庄蔚然事实上对于这些都不太了解，不过现在网红都有好几百万粉丝，甚至比一些流量明星的粉丝还要多。庄蔚然好端端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前方的广告，觉得很是无聊想要吐槽。 他们看见一个拿着自拍杆的女人在旁边走着，嘴里还在说着什么话。 埋着头，庄蔚然拿出手机，正准备看看钱明章传给他的论文，结果他听见很大的声音，“宝宝们，这里有两个帅哥诶。” 说着，那个女生故意坐在谢启胜的身边。谢启胜要说长得帅，也不是特别帅。但是轮廓很是周正，剑眉朗目，再加上满脸严肃和端正的坐姿，在人群中确实很显眼。 “帅哥，帅哥，请问你贵姓啊？” 谢启胜皱着眉头，没有理会她。结果那人还不依不饶的说道，“帅哥，你说说话嘛。” 庄蔚然觉得这人挺吵闹的，她有继续问道，“帅哥，你们去什么地方啊？” “别板着脸嘛，我这是在直播呢，你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谢启胜还是板着一张脸，严肃对那个人说道，“不好意思，女士。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嘿，你这人有点意思啊，没看见我正在直播吗？问你一句话怎么了？” 谢启胜不回答，反正就是那副别来找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模样。那人看着谢启胜一动不动，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只能找下个目标看着庄蔚然。 因为庄蔚然穿得挺朴素的，其实谢启胜也穿得挺朴素的，只是气质上有些凌厉。 庄蔚然在气质上偏为温和，看上去很好说话——或者是说，在这位直播的人眼里，看上去更好欺负一些。起身上前，“小帅哥！” 庄蔚然埋着头，没有理会这人。 但是那人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小帅哥说句话呗，去哪里啊？” “看你们打扮挺朴素的哈，是第一次坐飞机吧？” “诶，问你们话呢，你们怎么不说话？” “宝宝们，你们看，我身边有两个土鳖。”那人拿着自拍杆对准自己，又将庄蔚然和谢启胜照在框内。庄蔚然和谢启胜还是没有说话，他们确实不想和这人计较。 “没想到竟然是两个哑巴诶，你们看他们，是不是去京城求助的啊？第一次坐飞机，肯定很向往吧。” 这人说话越来越没谱，她更加不客气，趁着庄蔚然不注意，扯了庄蔚然的手。 “砰”的一声，庄蔚然半个身子悬在空中，整个人跌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手机也跌落在地上。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情况，谢启胜急忙上前搀扶着庄蔚然。 那人哈哈哈的笑个不停，“宝宝们，你们看这两个土鳖。” “庄教授，您没事吧？”庄蔚然摔在地上倒是不严重，原本椅子离地就不高，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手机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么做确实让人火大，他和这人又不认识，凭什么这么整他。趁他不注意，让他摔一跤，要是这地上要是有什么东西呢？要是他头朝地呢？ “你怎么回事？”谢启胜忍着火气，瞪向那个正在直播的人，“我们又不认识你，干嘛突然动手？你有病吧？” “我动手又怎么了？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怎么开不起玩笑啊。” 庄蔚然恼火的说道，“算了，谢先生，不要和她计较。” 看着这人没脸没皮的模样，要是这么计较下去，估计要耽搁时间。但是谢启胜很不服气，还想要上前理论，“你先动手，你这人能不能有点素质？” “土包子。”那人撇嘴瞪着谢启胜和庄蔚然说道，“你们两个土包子，第一次到机场吧？瞧你们穿得，就不像是能做飞机的人。我就是故意弄你们又怎么样？我粉丝有几百万呢。” “？？？”庄蔚然原本以为只有明星中有一部分是傻子，没想到还有更奇葩的人，粉丝几百万又怎么样？就能随便整蛊不认识的人？ 看着样子，就是所谓的网红吧。庄蔚然知道，某些网红为了达到效果不折手段，就好像是这位网红说着是来搭讪的，指不定理她还会怎么整蛊他们。况且，他们没有理会这人都被整蛊。看着穿着很时尚，打扮也算是不错，但是做这种事情真的是让人不能忍。 “不就是想要钱吗？”那人倨傲的说道，“两个土包子，你们配坐飞机吗？” “看看你们穿着的穷酸样。”她现在从整蛊换成刻薄，来吸引网友。还有不少的网友正在给她刷礼物，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大概是因为华国直接进入智能机的时代，几乎是人手一台智能机，可以说是全国都能上网。尤其是在智能机到来之后，华国的基建又做得很好。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上网都是没有难度的事情。在零几年的时候，上网的人也就只有几千万，而现在几乎都是全民都能上网。十几亿的人，什么奇葩没有。各种各样的明星大家都腻味了，很多人现在偏爱网红，什么样的网红都有。这还算是荒芜野蛮生长的地方，尤其是直播，刚开始盛行。什么样的奇葩都有，只要言行大胆，就能够获得关注，就能让别人送钱来。自然很多奇葩的行为甚至是出格的行为在很多网红中极为流行。 就好像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这位神情倨傲的网红，大概就是走神经病的路线吧？庄蔚然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宝宝们，你们看，这两个土包子还要坐飞机。”她的声音很高，吸引了不少人打量着庄蔚然和谢启胜，“要我说穷人还做什么飞机，不如就做公交车去京城不就好了？” “宝宝们，礼物刷起来，今天我带宝宝们去看看头等舱是什么样子的。” 谢启胜很想要骂人，庄蔚然拉着谢启胜摇着头说道，“谢中尉没有必要。” 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脏了嘴。很多人有点粉丝就觉得自己要飘到天空上，好像自己就是人上人似的。 “宝宝们，我给你们说啊，长得好看没有用。你看这两人，穿得跟个土包子似的，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她不屑地看向庄蔚然和谢启胜，还想要嘲讽两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山区出来的。” “这位女士。”庄蔚然拉着谢启胜，好声好气的说道，“就算是山区出来的人也是有尊严的，您还是不要说得太过。您说我们土，我们穷，我们都能忍。山区出来的人又怎么了？山区的人就不是人了？都是华国人，只是出生的地方不一样而已，现代社会人人平等，希望您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 “我就说，就说，你们两个从山区出来的土包子，垃圾，我看你们活着也是浪费空气，还不如死了算了。” “知道我手上的戒指多少钱吗？”她用手晃了晃，“是你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就凭你们，还是回山区去种地吧。” “你们这种山区来的土包子，就不要跑来玷污别人的眼睛。”她泛着白眼，直播间里的礼物反而刷得更多。 “你……”谢启胜终于忍不下去了，冲过去就要和主播理论，反而这个主播开始大吼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围观的群众冷眼旁观，刚才这人挺倨傲的，现在人家还没有动手就在这里大吼大叫的，就像是个神经质的人似的。 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地看着她的表演。 “谢中尉，算了。”庄蔚然讨厌这样莫名其妙的麻烦，尤其是这人大吼大叫的样子，好像他们把她给怎么样似的。他拉扯着谢启胜，摇着头，让谢启胜不要在继续下去。 “怎么回事？”机场的工作人员赶来，这人一直在大吼大叫，谢启胜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瞪向那人。 “这两个土包子要打我。”主播躲在工作人员的身后，“而且他们偷别人的东西，被我看见了就要打我。” “偷东西？”机场的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打量着谢启胜和庄蔚然。 他们发现庄蔚然和谢启胜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谢启胜，情绪好像很激动，“谁偷东西了？你污蔑谁呢？” “你就是偷我的东西了。”那人一口咬定的说道，“被我发现了还要打我呢。” 第222章 污蔑 “你胡说什么呢？”要不是被庄蔚然拉着，谢启胜真要上前揍人了，这人实在是太过欠揍，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拿，结果被这人污蔑说拿了他的东西。他生气得不行，尤其是庄蔚然作为一个国宝级的科学家，竟然被不知名的网红给整蛊，让庄教授摔在地上还不算完，甚至还污蔑他们偷东西，并且辱骂他们。 这能忍？谢启胜脾气是真的很不错，但是听见这人的话，他甚至想要冲上去当场揍死这个人。也不是有暴力倾向，就觉得这人实在是太欠揍了。 “我们根本连碰都没有碰到你，你胡说什么？”谢启胜气得不行，这种莫名其妙的污蔑换做是谁都受不了。明明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说是小偷，并且周围的人还指指点点。这都是什么烂事被他们给碰上了。 “胡说，你们就是偷了我的东西，我看见了。”女人开始惊声尖叫，旁边的围观群众也没有出来说话，就这么淡定的看着这么滑稽的一幕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似乎大家都没有想要阻止的打算，就这么任由这件事情发生。 机场的工作人员焦头烂额，因为这位女士声音实在是太大，吸引了很多游客跑来围观。 她当场指着庄蔚然和谢启胜说道，“他们就是小偷，偷了我好几万块的项链，我怀疑他们就是来行窃的。穿得这么老土，一看就是穷逼。” “坐飞机也想要顺手别人的东西。” 机场工作人员头疼到不行，事实上他们也觉得这位女士听没有礼貌的。尤其是一口一个土包子的说别人，这都什么人啊。别人不过是穿得不算潮流，这就土包子，是穷人了？就你富，就你是人上人？ 不过工作人员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看了那人一眼之后对她说道，“女士，你确定他们拿走了你的项链吗？” “我确定。”她指着谢启胜说道，“就是他拿走我的项链。”谢启胜是特战队出身，真要是顺手项链确实容易，但是他完全没有必要。庄蔚然也相信谢启胜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他拉着谢启胜说道，“不可能，谢先生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 谢启胜摸着兜里，他的兜里只有两张机票已经一些零零碎碎的钱，还有一个钱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是污蔑，我根本没有拿你的东西。” 第225节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的项链就是被你偷走了，你有本事就把你衣服裤子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让我们看看。”她趾高气昂的说道，“在场这么多人，你倒是拿出来啊。” 这种伤自尊的事情，让人很是恼火。尤其是工作人员看着女人一直拿着自拍杆，非要让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一副要搜身的姿态。谢启胜的情绪很激动，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旁边的围观群众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样不太好吧？” “万一人家要是没有偷怎么办？” “就算人家穿得不是特别好，也不用这么对待别人吧？” “就是啊，这有点浑了吧？” “这……确实不太好啊。” 谢启胜更是朗声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偷你的东西。”他气喘吁吁的，脸色涨得通红，看向她说道，“我说了我没有偷。” “你没偷那你就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偷啊，你既然没有偷，你在怕什么？”火药味非常浓厚，庄蔚然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这位女士，我们不认识你，是你跑来搭讪。但是我没有没有对您做任何的事情，这一点机场的应该是有实时监控的，我想监控也能够作证。至于您要让我们现场把所有东西拿出来给您看，我认为您这是在污蔑我和我朋友的人格。” “侮辱你们的人格？”那人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们有什么人格让人污蔑的，你们就是两个小偷，偷了我的东西还不承认，我看你们指不定要把我几万块钱的项链拿去卖了换钱吧。” “请停止您的污蔑行为，否则我会以诽谤罪告您。”庄蔚然确实没有这么多时间，但是他的律师时间还挺多的。 “你们要是没做，为什么不敢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庄蔚然原本是不打算理会这人的，但是她一直在纠缠，并且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话，这让他很受不了。深吸一口气，庄蔚然这才说道，“女士，我们都是文明人。我想您应该知道，您随意污蔑人究竟是一件多过分的事情，况且您还在直播。” “我当然知道，直播想要吸引眼球并不容易。但是用这种污蔑别人名声的办法，我觉得并不可取。况且我认为您的要求是非常无礼的。”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给您讲道理也是认为您是能够听进道理的。” “如果您要是在这么纠缠下去，我会让律师控告您现在对我造成的名誉受损。”庄蔚然说完之后，看向那人说道，“现在您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结果那女人不屑的说道，“还律师呢，就是你们把我的东西给偷了。现在赶紧搜他们，否则他们就把项链给拿走了。”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看着眼前的人很是无理取闹的模样，工作人员都有点凌乱了。说是偷窃东西，但是对面的两人一个看上去异常的激动悲愤，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另外一位脸色很难看，但说话还算是彬彬有礼。不像是会做出偷窃这种行为的人，反倒是这位叫嚣被偷窃的人，打扮很时尚，可是说话却很为尖酸刻薄，有时候工作人员都是听不下去的。 “要不您看这样，我们去派出所那边解决？” “或者是叫警察来？”工作人员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人一直在撒泼，倒是旁边的两位一位看上去异常生气，另一位倒是挺正常的，说话也非常有条理。听上去，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不行，待会他们就要把我的东西给卖了。”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的项链真的值好几万呢，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给我拿去。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才行。” “是这样的女士。”工作人员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想给您一个解释，您看这不是对面的先生否认拿您的东西吗？这种事情，还是去派出所比较好。派出所就在机场，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工作人员开始耐心的解释道，“要不您们现在去派出所。” “不行，必须在这里解决。他们就是偷了我的东西。” “那您看这样吧，我们将民警叫过来成吗？”工作人员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叹息一声说道，“女士，您看这样行吗？您也别太激动，我们马上给您联系民警过来。” 说着工作人员拿着手机拨打电话，那人盯着谢启胜和庄蔚然，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们，就好像是生怕他们离开似的。 另一位工作人员上前对庄蔚然和谢启胜解释，“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耽搁你们的时间，但现在事情确实还不清楚，请两位还是配合调查一下。” “没问题。”工作人员的态度没得挑，非常好，庄蔚然和谢启胜都表示愿意配合调查。工作人员还在心中琢磨着，这两位看上去虽然看得不怎么样，也是讲理的人。即便是这位先生看上去情绪特别激动，但实际上还是很好说话的。也没有所谓的不好说话这种说法啊，倒是那位女士，很不好说话。总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居高临下的嘲讽人。 即便嘲讽的不是自己，他听着也特别不习惯。 “民警马上就来。”工作人员叹息了一声，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气氛不说是剑拔弩张，但也是一点就燃。就在这种气氛中，所有人都觉得很有可能待会气氛一点就要炸。 警察赶来时，谢启胜怒视着主播，而主播却毫不在意。 “怎么回事？”警察出声说道，“怎么了？” “他们，偷了我价值几万块的项链。”主播说着指向庄蔚然和谢启胜。 “你污蔑人，我们根本就没有偷你的东西，谁知道你东西放在那里？血口喷人！”谢启胜回击着，“你不仅污蔑我，还想要羞辱我。” 工作人员将警察拉到一旁轻声说道，“是这样的，这位女士说那边的两位先生将他的项链偷走。说是项链很值钱，那边两位先生说根本就没有偷女士的项链。并且，女士要让这两位先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检查。” “这位先生情绪来了，很激动。”工作人员解释完之后，警察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样吧，先去派出所，我们先看看监控视频再说没问题吧？”既然是价值几万块钱的项链，当然要重视一下。先看监控视频，确定是否是他们偷的，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别人，伤人自尊，那确实是不对的。 “不行，我看见是他们偷的，你们警察怎么回事？几万块的项链都不当回事，要是离开他们要是把我项链给别人了怎么办？” “女士，我们跟着您，不会出事的。”警察严肃的说道，“这个您可以放心。” “不行，我不信任你们。”主播依旧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态度。 第223章 讹人 等主播说完这句话，警察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女士，我们会对您负责的。您现在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派出所看监控比较好。” 但是主播依旧还是在说，“我就是看见他们偷了我的项链，你让我回派出所，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这种胡搅蛮缠的行为，让所有人的眉头都微微皱起。原本还有些人觉得这位女生是不是因为东西被偷了，心情不好。毕竟说是好几万块钱的项链，那也算是很大一笔钱。真丢了，她这么激动倒也是合理的。但现在的问题在于，人家警察才刚来，就是让她去派出所看监控，就直接说人家警察和小偷是一伙的。这不是污蔑人吗？ 况且她手里拿着自拍杆，一直对着所有人乱晃。大概是在搞直播，警察的脾气也来了，“女士，话不能乱说我们刚来到这里了解情况。您不能随便污蔑人吧？” “谁知道你们让我去派出所，会对我做什么。” “女士。”警察板着一张脸，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们只是想要解决您的问题，您能不能不要随口胡说？” “真的很离谱啊。”人群中有人说道，“你觉得人家拿了你的东西，你又不去查监控，还有心思在这里搞直播？不是说几万块钱的项链吗？” “对啊。”大家都回国神来，这不是搞笑吗？丢了几万块钱的项链，不着急去找项链，然而在这里搞直播，还非得让人就在这里把身上的东西全都拿出来？这是什么奇怪的行为艺术？ “丢了东西觉得被偷了那就看监控啊，万一是误会呢？” “就是，我看别人一开始就说要去看监控，你在这里不依不饶的，还怼警察呢。人家警察刚来，就让你去看个监控怎么了？是不敢去看监控吗？” “就是，就是。有病吧你这人，不会真的在污蔑别人吧？” 警察用冷淡的声音说道，“女士，如果想要解决问题的话，您最好还是去一趟派出所查看监控。” 主播但是没脸没皮，“不行，我就要让他们在这里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他们是小偷，既然是小偷还怕什么丢脸？” “你这人有点不可理喻了啊！”有人开始说道，“我说你这个女孩子怎么回事？人家警察让你去派出所看监控你不去看，非要让人家在这里把东西拿出来，万一人家没有偷呢？怎么说？” “就是啊，人家要是没有偷，你就给人家道个歉？” “你根本就不在乎人家吃了几碗粉，你就是想要吃人血馒头而已。” “太奇葩了吧？” “我怎么觉得你才像是坏人。” 女主播看了一眼直播间，刷礼物和进入直播间的人越发多，她更来劲了，“怎么说呢，反正是我的东西被偷了，我就要在这里把事情搞清楚，谁知道警察会不会和这两个人是一起的。” “你……”警察气得不行，他出警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遇见过。但是这种凭空而来的污蔑，让他忍不住想要揍人。 “女士请您不要胡言乱语。”另一位警察神色严肃，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不认识你和这两位先生，只是想要让你们协助调查而已。” “你这么凶干嘛？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她开始不停的尖叫起来，庄蔚然揉着眉心说道，“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女士，她先上来搭讪，随后将我绊倒在地。最后又污蔑我和我的朋友，我怀疑这位女士可能是精神方面有点问题。” 警察听着庄蔚然的诉说，开始很同情庄蔚然。这都什么精神病，不在院里住着，天天跑出来发疯。 “女士，我们并没有动手。我这里有执法记录仪，还有监控视频。不是您叫两句警察打人，我们就真的打你了。” “就是，我们都看见了，警察碰都没碰你一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你不会是有病吧？” “你搞行为艺术呢？” “警官，我们都看见了，可以作证。” 警察叹息一声，“现在女士请您和两位男士一起回到派出所看监控视频行了吗？” “不行，我就要在这里。” 谢启胜瞪向女人，“你……” “女士既然您不想去派出所看监控视频，那么很遗憾，我们也没有空功夫，马上飞机就要到了，恕不奉陪。”庄蔚然也来了脾气，这人有病吧？还在这里发生，搞什么鬼？ “案件肯定还是要解决的。”警察叹息着说道，“要不这样吧，两位男士先和我们去看看监控视频？” “你确定你的项链被人偷走了？能描述一下吗？”警察冷着脸看向好像是在发疯一般的主播。 “就是那种……有一条金项链，上面有珠宝……”主播一边描述着，一边用手比划。庄蔚然捂着头，他和方局长约好的时间，估计今天是去不了了。 “谢先生，你给方先生打个电话过去，告诉他，我们可能今天会比较晚才能到京城。” 谢启胜点头，裤兜里掏出手机，对警察说道，“警官先生，我们能打个电话吗？京城那边的朋友还在等着我们，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让朋友白等。” “可以。”警察点点头，谢启胜拨打电话，“喂，方先生。” “对，我是谢启胜。是这样的，我们在龙城机场出了些事情，不能及时到达京城，可能时间会延后一些，请您见谅。” 挂掉电话之后，谢启胜对庄蔚然叹息着说道，“庄先生，方先生那边已经通知到了。” 庄蔚然轻轻点头，“两位警官，我和我的朋友非常乐意和您一起去看监控录像，我相信监控能够证明我和我朋友的清白。” “谁知道监控录像你们会不会动手，反正总有一些监控在最关键的时候不见。” 警察也忍不了了，“女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您要是在继续下去，我能够向法院起诉您妨碍公务。” “您说话一定要慎重一些，不要说一些胡言乱语没有依据的话。”警察是真的很生气，这个女士就好像是有人来疯似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发疯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太过生气。尤其是那些话，听上去很是难听刺耳。 “您这是在直播吧？”警察看了一眼她手中还拿着自拍杆。 主播挑衅似的说道，“怎么，不让我直播是吧？” “没有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你们都挺黑的，宝宝们，他们现在不让我直播了，他们要打我。” 警察的面部青筋暴露，听着主播的声音，拳头很硬。轻轻的握着拳头，老一些的警察拍着年轻警察的肩膀，“两位男士，先和我们一起去看看监控吧。” “好。”庄蔚然也很头疼这位表现欲非常旺盛的网红。 “你们敢走。”警察和庄蔚然他们正准备离开到时候，这位大网红仿佛就像是发了疯似的，追上去就要扒拉庄蔚然，一边尖叫着说道，“你们是一伙的，你们要去分赃。” “女士请您不要胡说八道。” “放手！”谢启胜也不敢用力，尽管这人实在是不可理喻，但她目前对庄教授还没有生命威胁，即便是真的很生气，他也不可能真的用力。 女人扒拉着庄蔚然的衣服，嘴里还高喊着，“我有几百万粉丝，我要曝光你们，我看你们还狂不狂。” “放手。”庄蔚然被扯住衣服，很不舒服，用力一把将女人推开。 “砰”的一声，一条项链掉落在地上。 庄蔚然错愕地看向地上的项链，谢启胜愣了一下急忙说道，“你要诬陷我们？” 两位警官也很惊讶的互相对视，场面很是混乱，就连围观群众都没有说话，现在整个空间几乎是落针万籁俱寂。 庄蔚然呼吸着，看向地上那条摔坏的项链，到底是什么时候放在他身上的？难道是刚才她冲过来的时候，顺手就放在他的身上，装作是被他偷走的模样吗？ 第226节 警察也不太记得刚才她手中有没有拿项链，主要是这人实在是太疯了，场面很是混乱。 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她手里的自拍杆不在了，坐在地上惊声尖叫着，“警察打人，警察和小偷一起偷人东西。” 警察和庄蔚然都有些忍不住，谢启胜冷静地抬起头来，看向四周，发现还有个男人拿着自拍杆，应该就是刚才女人手中的那个自拍杆，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女人的自拍杆给拿过去，对着他们一直在不停的拍着。 “你胡说什么？”警察忍不住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了？” “执法记录仪还在呢。”警察的脸越发的难看，“您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们解释一下，我的项链怎么回事？我的项链六万多块钱买来的，被你们偷走，还被摔碎了。” “你不会是在讹人吧？”谢启胜看向地上碎成好几块的项链说道，“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警官，您身上有执法记录仪，刚才她冲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拿着项链。” 警察也很生气，尤其是觉得这主播简直是脑子有病。 “等等啊。”警察取下执法记录仪就要看，主播又想要把事情闹得更大，“救命啊，警察打人了。警察和小偷一起讹人啊！” 确实是很让人生气，看着她撒混耍泼的模样，谢启胜直勾勾地瞪向那位女主播，血压都高了不少。 “你……”小警察也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大家都在指指点点，还有不少人拿出视频开始拍摄。 第224章 方局长 年长的警察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位女士，请您对您的行为和语言负责，您说我们和这两位先生是一伙的，您有什么证据吗？” “还有您的项链为什么会在地上，目前还不清楚。但是这里有监控，我手里还有执法记录仪，我相信如果您的项链是真的被偷窃，法律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快来人啊，大家快来看啊，小偷和警察是一伙的。”她披头散发的模样，坐在地上，不停的高声尖叫着，“警察打人啦，警察和小偷是一伙的。” “首先我们不是小偷，项链的事情，我希望也能水落石出，我希望女士您不是在讹人。其次，我们和两位警察素未谋面，您说我们和警察是一伙的，不仅是在妨碍公务，更是在诬陷我和两位警官。女士我希望您能够清楚您现在的行为。” “快来人啊，警察和小偷开始威胁人啦！” “几……几位……”一个小女孩站出来说道，“我，我可以给几位做证，你们之前没有碰她，是她自己冲过来的。“ “就是，我也可以作证。”随后有男有女都站出来说道，“我们可以作证，你们都没有碰过她。” “反正我们是看见的。” 主播依旧还在不依不饶的发疯，警察叹息了一声，“现在项链的情况我们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项链的事情要是没有弄清楚，恐怕视频传出去，他们也不好交代。 这个事情还是有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这条项链究竟是怎么来的，确实很诡异。要说是这两位男士偷的，看着其中一位男士很激动的表情，另一位男士沉吟着没有说话，但是那个表情也是一言难尽。警察拿出执法记录仪开始看了起来，主播没有哭闹，看着事情越闹越大，整个机场许多人都开始聚集过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收拾着东西竟然想要离开。 “诶，别走啊。” “就是啊，走哪里啊。” “不是说警察打人吗？” 看着大家都不乐意了，女人尖叫着，“让开。” “项链在她手里拿着。”老警察指着执法记录仪上的画面，“这是想要讹人吧？” “女士。”警察放下手中的执法记录仪，再次看向那位一直在撒泼的主播对他冷着脸说道，“还是请您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吧。” “我不要，警察打人啦。” “哟，还来呢？” “这人可真是的。” “不会吧，讹了人就想要跑。” 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之中，两位警官终于将这位主播给带去了派出所，庄蔚然和谢启胜也跟着前往派出所做笔录。 “两位男士，请你们跟着我们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没问题。”庄蔚然拉着谢启胜的衣袖说道，“只是做个笔录而已，接下来我会让律师来和这位女士对接的。” “恩。”谢启胜轻轻点头，还是非常不爽他和庄蔚然被人污蔑。 来到派出所做完笔录之后，庄蔚然和谢启胜离开派出所，至于那位主播，还在警局里，涉嫌报假警，以及诈骗、诬陷、妨碍公务等罪名，估计要在警局里待一段时间。 庄蔚然和谢启胜是真的有急事，离开派出所之后，刚好赶上飞机。来到京城，方局长还站在机场外等着庄蔚然的到来，作为京城市国安局的局长，他要亲自迎接的人并不多，庄蔚然算是其中一位。 看见庄蔚然和谢启胜走出机场，方局长急忙上前说道，“庄教授，又见面了。” “您好，方局长。”庄蔚然和方局长握手之后笑着说道，“您怎么还亲自来接我，这多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方局长笑着说道，“像您这样的数学家，自然是应该让我来接您的。最近京城比较冷，前些天还下了场雪，庄教授之前的房子还习惯吗？” “挺好的。”庄蔚然表示对于之前的房子还挺满意的。 “那就好，今天庄教授是想要住其他地方还是？” “就之前住的地方吧，挺不错的，很清静。” “好的。”方局长打开车，做了个‘请’的手势，“庄教授，请。” 坐在车上，庄蔚然正要闭目养神。方局长回过头来对他说道，“庄教授您今天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这么晚才到京城。” “确实是遇见了一些事情。”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差不多解决了，谢中尉改天联系我的律师就行。” 谢启胜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表情好像也不是特别好，应该是真的遇见什么事情了。方局长沉吟着看向谢启胜，“谢中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谢启胜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方局长，只见方局长眉头紧皱，对谢启胜说道，“以后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谢中尉，你一定不能让任何人，我是说的任何人。都不能这么靠近庄教授，你知道吗？” “是，方局长。”现在方局长也算是他的上司，尽管他属于武警序列，但是作为正在执行保护任务的谢启胜而言他是受到武警和国安局的双重领导。自然，方局长也是他的上司，方局长发话，他不能不听。 “至于那个网红，我们会找到平台直接封杀她的。”方局长说话不多，但是他很淡定的说着要封杀一个人，多少让庄蔚然有点震惊。 “这样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劣迹网红就跟劣迹艺人一样，该封杀就要封杀。”方局长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庄教授，您该找律师就找律师，如果您那边的律师不怎么样，我可以推荐几个律师给您。” “额，不用。”庄蔚然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这边的律师挺好的。” “那就好。”方局长轻轻点头，“庄教授，后天您就要在大礼堂领取国家自然科学奖，您平时穿得都比较随意，但是这种场合可能会上新闻联播，您还是穿得正式得体一点比较好。” “放心吧，我在正式的领奖场合都穿得比较得体。” “恩。”方局长没有说话，不一会儿汽车就来到小区。走下车后，方局长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您可以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没什么事情。如果您想要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我们也是非常欢迎的。” “不用了。”庄蔚然笑着摇头，看着方局长离开之后，他和谢启胜来到门前，谢启胜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的装饰依旧还是如同以前般，在他离开之后应该是有人来打扫过清洁的。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没有移动过，还是保持原有的模样。 坐在沙发上，看着谢启胜正上楼放行李，打开电脑，他开始看论文。 这几天不能做数学模型的计算，事实上他在三相流中有些头绪，马上就要完善好，并且在数学模型上都快要成功了。要不是来京城领奖，大概就这几天的时间他就能够将数学模型全都做好，拿去科学岛。 ………… 方局长随手抽出一支烟点燃，坐在车内，因为庄蔚然不吸烟的原因，刚才方局长一直没有吸烟。其实他烟龄不小，时不时就会点上一支烟。整个车内，烟雾缭绕。 一旁正在开车的工作人员，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深深吸一口气，方局长说道，“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庄教授今天这么晚才来。” “局长，真就是谢中尉说的那样。”工作人员开口说道，“庄教授在机场遇见了一个网红，大概有个几百万粉丝的直播网红，之前做一些出格的行为和整蛊路人吸引粉丝，这次讹上庄教授。然后又是机场的工作人员报警，才被扣下来的。” “真不是其他国家的间谍？”方局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烟雾，“不可能吧？” “真有这么弱智的人？”方局长拿着工作人员录制好的视频看着，越看越觉得这人要么就是故意的，要么就是弱智。但是现代社会，真不可能有这么弱智的人。 “嗨，局长。”工作人员笑着说道，“我们早就做好这家伙的背景调查，确实不是特工和间谍之类的。” “那她是个弱智吗？” “当然也不是。” “那就奇怪了，那她这种行为是什么意思？”方局长很不解，“这人不仅对庄教授放狠话，还对警察放狠话？” “这种行为放到你们现在看的里，也要被读者说是降低智商的行为吧。” 工作人员笑着说道，“局长，您还挺潮的嘛。” 关掉视频，方局长看了工作人员一眼，“别给我贫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嗨，其实就是现在网络上不是群魔乱舞吗？这个网红为了吸引目光，这不是装疯卖傻吗？是，里这么写肯定要被骂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弱智。但抵不过现实比魔幻很多啊，这种装疯卖傻博取关注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过这个网红运气不好，遇见了庄教授。他们要是整蛊路人，路人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哪来的这种妖魔鬼怪。”方局长微微皱着眉头，“行了，到时候你给直播网站那边发个通知过去，这种人，不要让她在祸害别人。” “您放心吧，我们已经早就做好了。”工作人员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局长，虽然我们已经通知直播网站封杀她，但是这个视频片段还有可能被人接取放在网上。” “什么意思？” 第225章 大礼堂外 “或许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接取一段视频之后放在网上。”工作人员小声说道，“我想这才是境外的那群人想要的。” “你的意思是？”方局长笑着说道，“想要煽动对立是吧？” “没错。”工作人员点头，“再加上这种添油加醋的人也不全是境外的，现在想要搞个大新闻的自媒体也有不少，动不动就掐头去尾的。反正所有东西都不是完全放出来的，只放出一段具有煽动性的截取视频。” 方局长将车窗打开了一些，“这些事情，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不用我多说吧。” “当然，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这种视频太过猖狂，还有龙城机场派出所那边我们也会让他们早点将澄清的通报放出来的。” “知道就行。”方局长深深吸了一口烟，“现在这个阶段，舆论就是这样的。如果不重视，那么我们就会被境外的那些人一直诋毁。我们也要学会反击才行啊。” 工作人员没有说话，“还有庄教授的安保问题。”方局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庄教授在小区的时候，安保还不错。但是你们要盯紧，要是庄教授离开小区一定要跟上知道吗？不能让谢中尉一个人跟着庄教授。” “是。” “谢中尉有点不太靠谱啊，我突然想念小石。有小石在，庄教授肯定不会在机场出现这种事。总归小谢不是特意培养出做这方面工作的。”方局长感慨着说道，“小石那边如何？” “恢复得不错，您和军区那边都要求给石上尉用最好的药，让他早日恢复。大概明年四五月份的时候，石上尉通过考核就能回到岗位上。” “还是小石让人放心一些。”方局长呼吸着新鲜空气，“小谢这边我确实不太放心，你们多安排点人手在暗中保护庄教授，还有龙城国安局那边，杨局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要是刺杀庄教授，那岂不是麻烦了。” “待会我亲自给杨局联系，他们龙城国安局可不能放松，今后庄教授都要待在龙城。” 工作人员没有说话，看来方局长是有点生气的。 ………… “庄教授。”谢启胜下楼，看着庄蔚然正在看着电脑，“需要喝咖啡吗？我帮您泡一杯咖啡？” 第227节 “谢了。”庄蔚然没有抬头，但是谢启胜现在心情不是特别好，被上司说了一句。即便是没有说重话，但他很清楚，这是上司觉得他不行。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他让庄教授受了点伤，尽管这个伤无关紧要。试想一下，若是对方就是想要刺杀庄教授呢？ 说不定他的任务就失败了，尽管他是特战队的。这方面的警惕性还不够高，谢启胜开始反思。 泡好咖啡后，将咖啡放在桌面上。 “庄教授，您先喝杯咖啡吧。” “恩。”庄蔚然拿着咖啡，抬起头看向谢启胜的脸有些不太好看，“怎么了？谢中尉，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没，没什么。”谢启胜勉强的笑了一下，“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谢启胜摇着头说道，“庄教授，您先看论文吧。” 他坐在毛毯上，拿着报纸开始慢慢的看了起来。 庄蔚然也没有说话，一直不停的浏览着论文。 在京城待了一天多的时间，庄蔚然都在屋子里看论文，根本就没有出门逛街的打算。很快就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奖的颁发时间，上午九点整，庄蔚然穿上正式得体的西装。走出房屋，看见一辆大巴车就停在面前，愣了一下，谢中尉也换上橄榄绿的军装，是非常正式的那种。 大巴车上下来了一位中年人，同样是穿着正式的军装，“庄教授您好。” “您好。”庄蔚然诧异的说道，“这是？” “这是接您去大礼堂的。” 华国大礼堂，是华国颁发国家级奖章的地方，庄蔚然也是第一次前往这种严肃的地方。眼前的中男人温和的笑着说道，“庄教授，是国家最高领导给您颁发奖励，您还是做好准备比较好。” 庄蔚然愣了一下，他没有见过国家最高领导，但是收到过好几封来自国家最高领导的信。 “这……”饶是庄蔚然也有些紧张，“我……” “庄教授，请。”走进大巴车，已经有好些人坐在车上。庄蔚然走上车的时候，不少人都在打量着他。很多人都是白发苍苍的模样，只有他看上去因为太过年轻，甚至比站在大巴车后的那些士兵还要年轻几分。 “庄蔚然吧？”有人小声说道，“这就是庄蔚然。” “霍奇猜想论文你们看了吗？” “原来这就是庄蔚然啊，确实很年轻啊。” 庄蔚然面带笑意，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说是他的前辈，他随便找了个没有人的位置坐下，谢启胜没有跟上来。等大巴车关闭之后，中年人走到庄蔚然的旁边坐下，转过头来，庄蔚然看向那位中年人，“先生您贵姓？” “孙。”那人笑着，庄蔚然晃眼间看见他身上的铭牌，孙成立。 “孙成立？” “没错，鄙人孙成立，至于是哪个部队，抱歉不能说。职位是上校。”说道这里，他看向庄蔚然，“说起来庄教授也是军人世家出生的孩子，好像庄教授没有看懂军衔。” 被孙成立这么一说，庄蔚然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因为对这方面不了解，确实没有能够看懂军衔的能力。” “没关系。”孙成立笑着说道，“两杠三星就是上校。” “哦哦。”庄蔚然轻轻点头，询问道，“谢中尉呢？” “他在后面，我们还要去接一些人。” “也就是说大巴车里全都是要去大礼堂拿国家自然科学奖的？”庄蔚然恍然大悟。 “没错。”孙成立笑着说道，“庄教授，您是我看见过最年轻的得主，没有之一。” “是吗？”庄蔚然笑着，躺在椅子上，“孙上校多少岁了？” “四十五。”孙成立笑着说道，“比庄教授大了一倍多，不过在这些为华国鞠躬尽瘁的前辈面前，我还算不上什么。” 确实整个车里的人，据庄蔚然目测，除了他和孙成立上校之外，最年轻的也得有五十多岁，老一些的大概都七八十岁了。为了华国鞠躬尽瘁一辈子，才能获得这么一个奖，他何德何能，现在才二十岁就获得这个奖励。 “到时候媒体会有很多，在场外也会有些采访。”孙成立低下头对庄蔚然小声的说道，“您肯定是重点采访对象。” “孙上校。”庄蔚然很好奇，“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恩？”孙成立愣了一下，“庄教授想要问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孙成立不能理解，什么叫做小道消息。 “没错，就是小道消息。”庄蔚然赫然的笑着询问，“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几等奖。” “这个啊。”孙成立笑着说道，“我还真有点小道消息。” “说说看？” “不知道真假，反正就是听说您明年能够进入院士增补名单。”孙成立笑着说道，“这对庄教授来说算个什么消息？” “还算是不错的消息，证明我能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庄蔚然摇着头，孙成立摊开手，“我是看不太懂诸位教授的论文，不过我刚才听教授们讨论，说是您的论文很特别。” “也就那样吧。”庄蔚然皱着眉头，“原本是另一个参选的论文，临时换上现在这个的。” 一路上，汽车疾驰。来到华国大礼堂外，大巴车终于停下，他站起身来搀扶着前面的前辈们下车，孙成立同样也在搀扶着，还有好些个士兵上车搀扶，最后只剩下他和孙成立。 “庄教授。”孙成立笑着说道，“待会您开完会再见。” “谢谢你，孙上校，告诉我这么一个好消息。” “不一定正确，待会要是不对，庄教授可别怪我啊。”孙成立上车后，庄蔚然戴上牌子，走向肃穆的华国大礼堂。大礼堂很大，周围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广场，此时广场上有不少的媒体，不停的采访着他的前辈们。 “您好。”一位记者带着笑意上前，拿着话筒询问道，“您也是来参加华国国家科学技术奖的吗？” “是的。”国家科学技术奖，是由华国政府设立的五个科学奖的总称，分别是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国家自然科学奖、国家技术发明奖、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国际科学合作奖等五个奖项。是华国五个最高科学奖项。 “请问您是哪所高校或者是研究所的？” “我目前在龙城大学。”庄蔚然笑着回答。 “那可以请问您是教授哪个学科的吗？” “数学，还有数学物理。”庄蔚然继续温和的回答。 “那么请问您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您叫什么名字呢？” “我确实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名叫庄蔚然。” 记者肯定是知道他的名字的，甚至对于他的资料背得是滚瓜烂熟，之所以这么询问，也是想要让观众更加熟悉庄蔚然。 “庄蔚然教授，请问您提交的参选课题是什么，能够给我们说说吗？” “霍奇猜想证明。”庄蔚然羞涩的笑着说道，“事实上这个猜想也是刚被做出来的，发表在nature上。” “能够获得这次的国家科学技术奖，我非常荣幸，也非常惶恐。” 第226章 一等奖 “其实这个奖项，对我来说确实挺……不可思议的，我根本没有想过。”庄蔚然笑得有些腼腆，记者也在旁边说道，“那我可以问问庄蔚然教授，您是获得国家科学奖的什么奖项吗？” “应该是国家自然科学奖的，具体几等奖我也不太清楚。”庄蔚然说完之后，看见后面还有好些媒体还在采访着。 记者倒是很专业，关于国家科学奖的资料她都是看过的。 “我记得您是获得学术界的广泛认可，并且您的论文已经有许多的引用与验证，又是在nature这样的权威期刊发表的论文，那么您应该能够获得二等奖吧？” “可能吧。”庄蔚然有些不太好意思，每年能够获得二等奖的人并不在少数。但像是他这样，解决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只获得二等奖显然是不足够的。数学确实很难在国家自然科学奖中获得一等奖，大多数都是获得二等奖。但是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还是足够获得一等奖的。 虽然这个世界级的难题因为里面的很多理论太过超前，人类想要运用起码需要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之后才能将里面的数学理论变为实在是的科学技术。不可否认，庄蔚然解开霍奇猜想之后，确实为学术界甚至是整个华国的学术带来巨大的影响。 再加上发表在最权威的nature上，事实上他获得一等奖的几率是很大的。 “您如果获得二等奖，就能够获得院士增补名额，您有想过当选院士吗？” “我，太年轻吧。”庄蔚然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才二十岁，今年还要过几个月才满二十一岁，当选院士是不是太年轻了些？况且我们华国还有很多前辈们都比我要厉害很多，我只是在数学和量子力学领域内小有成绩而已。” “据我了解，您已经是英伦、法兰西、瑞典三个国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记者笑意吟吟的说道，“请问庄蔚然教授，有这个事情吗？” “是，我接受过英伦、法兰西和瑞典的聘任，是这三个国家的外籍院士，但是只有瑞典皇家科学院举行聘任仪式，大概算起来，我应该只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吧。” “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是拥有诺奖的提名名额的。”记者继续说道，“您是可以提名诺贝尔奖项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庄蔚然挠着头，“不过我没有提名，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需要提名诺奖得主的名额。” “为什么呢？” “大概是我刚进入瑞典皇家科学院，并且我还不太清楚提名的规则。”庄蔚然笑着说道，“更何况我还有课题要做，没时间去看和诺奖有关的论文。” “原来如此。”记者轻轻点头，“庄教授，那么祝您马到成功。” “谢谢您。”庄蔚然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向大礼堂走去。记者拿着话筒说道，“那么我们刚才采访的是来自龙城大学的庄蔚然教授，庄蔚然教授的霍奇猜想证明，我们可以通过资料看见，是经过华国科学院推荐被先上国家自然科学奖的。” “而且在明年，也就是过年之后，庄蔚然教授很有可能会进入院士增补名单。只要庄蔚然教授能够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他就能够拥有进入院士增补名单的资格，事实上庄教授被誉为华国数学第一人。虽然年轻，但是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这两个领域之内，都是国际顶尖大师水平。众所周知，庄教授还是我国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 “我们也非常看好庄教授能够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我也在这里祝福庄教授能够拿到一个良好的名字。” 进入华国大礼堂之前需要先交上邀请函，庄蔚然给站岗的士兵递去邀请函之后，进入大礼堂。 华国大礼堂内部异常肃穆庄严，每个位置上都贴着名字。有专人带着，看着庄蔚然走进来，迎接的人还愣了一下，全场都是五六十岁，甚至七十多岁的老人。突然出现个跟高中生似的人，让他们还有没有转过脑子。 “请问先生您的名字是？”志愿者走到庄蔚然的面前询问着。 “庄蔚然。”他笑着说道，“我找不到我的位置。” 看着他胸前的牌子确实写着‘庄蔚然’三个字，上面赫然还写着龙城大学。志愿者笑着说道，“您跟我走吧。” “谢谢。”庄蔚然跟在志愿者的身后，来到前排，志愿者指了指座位说道，“这就是您的位置。” “谢啦。”坐在位置上，这里已经很靠近前方，志愿者笑着离开。 很多时候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都是空缺的，因为国家自然科学院一等奖的要求是非常严苛的。并且，很多数学上的问题都没有获得过一等奖的先例。饶是庄蔚然做出霍奇猜想，他也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够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 没有先例，不好评判，很有可能他只是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不过也已经不错了，获得二等奖就有资格进入院士增补名单。凭借他的学术成就和学术威望，在加上龙城大学提名，他是很有可能在过年后，被评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况且这次他的提名也是华国科学院直接提名的。虽然是龙城大学拿去参选，原本应该是教育部提名，但最后变成华国科学院提名，想来华国科学院还是很重视他的学术成果。 坐在椅子上，千头万绪的庄蔚然最后还是整理着衣服，安安生生的坐在椅子上。 旁边又来了不少的前辈，庄蔚然微笑着对着这些前辈问好。他很年轻，但是老前辈们也没有拿乔，也不会让他难堪，对他还是挺好的，这么一个在学术上能够拥有权威性的小年轻。老前辈们看着也很是喜欢，尤其是他的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性。更是让人欣喜不已，随意的聊了好几句，等真正开场的时候，也没有人说话。 隆重庄严的声音在大礼堂中响起，他低下头沉默着。因为五个奖项并不一定是同时举行的，比如说华国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有时候可能是会在国外颁发，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华国颁发。现在最开始颁发的就是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重头戏大概就是剩下的四个奖项，因为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是颁发给外国人，或者是华裔、华侨的奖项。本国是不能获得的，现场倒是掌声不断。庄蔚然在这种肃穆的环境下，也没有打瞌睡。 他身边的老前辈都已经七十多岁，还神采奕奕的看着，他自然美也不可能睡觉。 就这么盯着前面的看着，不时鼓掌。好不容易，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结束，然后就是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等待颁完奖之后。庄蔚然琢磨着接下来应该是国家技术发明奖，因为每个奖都是有一等奖和二等奖，并且华国人获得的两个奖的人数并不少，往往一个项目或者是课题，就有好几个人得奖。差不多半天的时间都过去，还没有到国家自然科学奖。 中午吃饭的时候，得奖的人高高兴兴的前去吃饭，庄蔚然知道他会得奖，要不然也不会来到华国大礼堂。但到底是几等奖让他有些抓心挠肝。 吃过午饭，再次回到华国大礼堂，庄蔚然坐下后。终于听见国家自然科学奖颁发，他竖起耳朵，二等奖可能会有好几十个课题，接受奖励的人都一一上前领奖，不少记者都在拍着照片。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庄蔚然还没有听见他的名字，他都快要以为他是不是没有听清楚。 第228节 “下面是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获得课题。” “霍奇猜想证明，龙城大学庄蔚然。” “恭喜啊。”旁边的老前辈笑眯眯的说道，“你是一等奖。” 深吸一口气，庄蔚然站起身整理衣服后上台。 因为国家自然科学奖的二等奖可以多达45个课题，但是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只有一个课题，并且是可以有空缺的。 庄蔚然完全没有想到，他能够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 站在台上，领导给庄蔚然颁发荣誉证书和奖牌，笑着说道，“小伙子，年轻有为啊，以后我们华国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尤其是你，我还是希望今后你还有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够让华国的未来变得更加美好。” 庄蔚然红着脸，头皮发麻，之前确实接到过信件。但是信件和当场对话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这种庄重严肃的场合，领导人还特意给他嘱咐几句。 拍完照片后，他走下台时，他大脑都是混沌的。 缓缓舒气，他竟然是一等奖。刚才走上台的时候，他还很紧张。好在中间没有出任何的差错，回到座位上之后，好几次深呼吸。 “紧张了？”旁边的前辈是二等奖的得主，看着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刚才也很紧张，不过人老了，大家还看不出来。” 庄蔚然尴尬的笑着，前辈继续说道，“你很好，现在就是一等奖得主，过年后院士增补名单肯定会有你。” “今后咱们华国还是要看你了。” “您哪里的话，我也不是三头六臂，既便是华国也有不少的大师，我……也不可能对抗整个西方的大师吧。“庄蔚然傻笑。 老前辈笑着说道，“我看领导人还给你说了几句话，你啊，可是国家级的数学家咯。” “况且要说咱们国家现在很重视科学技术的发展，你可不就是最好的代表吗？” “我？”庄蔚然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的看向老前辈，“您不会是说？” 第227章 电话 老前辈最后笑而不语，到底想要说什么，还要让庄蔚然自己去意会。接下来是最重要的国家最高科学奖，是华国科学技术奖五个奖中最重要的奖项。 该奖项授予在当代科学技术前沿取得重大突破或者在科学技术发展中有卓越建树、在科学技术创新、科学技术成果转化和高技术产业化中创造巨大经济效益或者社会效益的科学技术工作者1。 每年最多提名两人，并且是可以有空缺的。 所以这也算是华国最好的科学奖，庄蔚然看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前辈上前领奖，发自真心的鼓掌。他在学术上，或许走在很多前辈的前边。但在一些方面，或许他还赶不上很多的老前辈。 离开大礼堂之后，外面不少的媒体又开始采访。 庄蔚然是接受央电新闻的采访，“您好庄教授。” 记者很直接，叫出庄蔚然的名字，“您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之后有什么感想吗？” “我……”庄蔚然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我可能还有很多地方有不足之处，需要继续取长补短。但是在学术上，我相信我能够继续努力，为了华国更加美好的未来。”他说话都开始有结巴和不太清醒。 “您在之前有预测过吗？” “完全没有。”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以为会是二等奖的。” “没，没想到竟然是一等奖。”庄蔚然赫然的笑着，“我查过资料，很多数学方面的奖励都是二等奖，也没有一等奖的先例，我以为应该会是二等奖的。” “那么您获得一等奖，现在的心情如何？” “很好啊。”庄蔚然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弧线，“能够得到一等奖，是意外之喜，我还很年轻，当然非常的高兴和激动。” “看来您对于您获得一等奖还是非常满意的。” “当然满意。”庄蔚然用力点头，“我其实还挺年轻的……就，能够获得这样大的奖励我觉得是对我的一种激励和鞭策吧，我想要把我的课题和学术做得更好。“ “就不辜负国家给我颁发的这个奖励。”他腼腆的说道，“就是，我，我真的很开心。” “那么您会选择庆祝吗？” “应该不会吧。”庆祝什么啊，他还有课题没有做完，他确实很开心，但是这个开心的情绪又不可能持续多久的时间。现在他心跳得飞快，但也不可能一直心跳都这么快。好歹还是要缓和下来的，再说了这又什么值得庆祝的，他不还有很多课题都在等着他去做吗？现在庆祝什么鬼，要是能够把新一代的战机做出来庆祝还差不多。 不过新一代的战机要是出来之后，指不定他还会有别的任务。对了n-s方程他还要做呢，或许还能够期待一下，下一次的国家自然科学奖。这个奖项并非是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够获得一次，只是获得之后，机会变得很小，会先让其他没有获得该奖项的人先拿而已。但是他保持高水平的论文输出，在获得几次国家自然科学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即便是拿不到一等奖，好歹还能拿一次二等奖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对着记者说道，“我大概还想要在冲击一下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下一次的评选我应该还会要提交课题的。” 记者愣了一下，看着庄蔚然腼腆羞涩的笑意，很久没有回过神来。确实没有规定说国家自然科学奖是不能重复获得的，但是庄蔚然都已经获得过一次一等奖，还要跑去拿二等奖，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想想看，全国上下这么多科学家，谁都想要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那可是有院士增补名额的。庄蔚然获得一等奖几乎可以说是铁板钉钉的能够进入华国科学院，成为院士。 在此之前的好几年，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都是空缺的。庄蔚然明年还要继续参选，这不是欺负人吗？庄蔚然的课题基本上都是属于国内外最顶尖的水平，他要是参选，大概不会获得一等奖，但是二等奖还是可以继续有的，甚至他愿意或许能够好几年都会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的可能性。 他的参加，那就意味着有一位原本可以成为二等奖的人会被挤下去。虽然是各凭本事的事情，但这么一想，还是会有很多人觉得不爽。 “那么明年您还会提交新的课题参选对吗？” “是的。”庄蔚然颔首说道，“明年我会用新的课题参加国家自然科学奖的选拔，大概吧，我也不服太清楚。” “不过您说得庆祝，我觉得倒也不必，我这边还有课题需要完成。明年的课题，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您能说一下您的课题是什么吗？” 庄蔚然腼腆的笑着，“课题现在还不公布，明年我会发表在论文期刊上，到时候如果您们感兴趣可以在nature、sce、hysical review letters或者是ventioheaticae找找，说不定会有我的论文。” “好的，谢谢您，庄教授。” 采访完之后，天色已经很黯淡，原本国家是想要请各位科学家吃晚饭的。但是庄蔚然没有去，他说他还有课题要仔细想一下，大家也没有强求。站在大礼堂外的广场上，谢启胜走向庄蔚然，“庄教授，您不去吃晚饭？” “不用了。”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我还是回去看论文吧。” “好。”谢启胜领着庄蔚然走向一辆小车，方局长从里面探出头来，“庄教授，恭喜啊，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这个奖项好几年都是空缺的。” 庄蔚然笑着说道，“同喜、同喜。” “我听说庄教授明年还想要参加？” “是不能参加吗？” “那倒也不是。”方局长笑着说道，“庄教授准备明年用什么课题参加？” “现在还不能说。”庄蔚然坐进车内，和前天刚到达京城时的汽车不太一样，即便是驾驶员也是一位士兵。 “您的待遇可是很好啊。”方局长含笑说道，“我可是没有您这么高的待遇。” “这话……怎么说？”庄蔚然好奇地看向方局长。 方局长只是笑而不语，汽车缓缓行驶，离开华国大礼堂。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这是一个陌生的未知电话，方局长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接电话吧。” “方局长你知道是谁打来的？” 方局长一脸羡慕的说道，“你接了电话不就知道了？” 按下接听键，庄蔚然小心翼翼的说道，“您好，我是庄蔚然。” “小庄啊。”这声音，不就是今天给他颁发奖励的领导人的声音吗？庄蔚然一个激灵，直冲天灵盖。 “你怎么没来晚宴？身体不舒服吗？我听龙城大学的曾院士说你每天晚上很晚才吃饭啊，你虽然年轻，但是也要注意保重身体。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身体好，才能做好研究。” “我，我随便吃点就好，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庄蔚然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第一次和这么大的领导人通电话，他还是很激动的。也很庆幸，他竟然这么受到重视。 “哈哈，不习惯也行。不过啊，你还是要照顾好身体，你的健康是第一位的。” “是。” 拉了一些家常，询问庄蔚然的家庭情况，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之内的。最后领导人挂掉电话之前，还不停的叮嘱庄蔚然一定要保重身体，说他是华国最重要的人才之一，不能这么糟蹋身体。国家的未来还需要向他这样的人才撑起来才行。 挂掉电话之后，方局长笑着说道，“庄教授知道了吧？您现在已经是在最上面挂了号的人。很重视您，也非常尊重您的意思和建议。” “国宝级的科学家，可不是说着玩的。您和当年的钱老已经差不多了，毕竟cai这么费心费力的想要把您给除掉，也是因为您在很多方面过于起来您以后啊，只要没有违法乱纪，我估计在华国都能横着走了。您可是咱们国家真正意义上的宝贝啊！” “别瞎说。”庄蔚然苦笑着说道，“方局长，您也就调侃调侃我。” “对了。”方局长认真的看向庄蔚然，“还得给您说一件正事。” “你说。”看着方局长这么认真的神色，庄蔚然也不自觉的严肃起来，点点头。 方局长好似随意地瞟了一眼旁边的谢启胜，又对庄蔚然说道，“之前你们在龙城机场上的遭遇被人恶意剪辑发在短视频平台上。” “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让人降热度，并且您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视频马上就会上传到短视频平台上。”方局长严厉的说道，“小谢，我不希望下一次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记住，我是说，任何陌生人，甚至是可疑的人的，都不能接近庄教授。”方局长的语气很冷淡，“要是还有这种情况，你也别回瑞典大使馆，直接回家。” “是！”谢启胜用力点着头，对方局长敬礼。 “小石那边好得也快差不多，要做复健。”方局长闭上眼睛，“大概明年四、五月份的样子，就能解题你的工作。小谢在此期间，要是再出现任何的意外，我不仅要拿你是问，还要让你上军事法庭。” “我明白。”谢启胜用力的点着头，这一次确实是他的问题。 不能再有下次。 “其实也不能怪谢中尉。”场面过于严肃，庄蔚然笑着想要帮谢启胜说几句话。 “主要是吧，谁能想到现在的网红为了博眼球出名，什么都不顾呢。” 第228章 华国新闻 “不管到底如何，这一次都是谢启胜做得不对。”方局长的语气很是严厉，“庄教授，您不是干我们这行的，您有所不知，很多时候都会有这种意外的情况发生。但我们需要的是排除任何的意外情况，保证您的绝对安全。” “您应该也从最高领导人的电话中听出来，您对我们华国，以及华国的未来是非常重要的。”方局长停顿了一下，“有了您这样的科学家，我们华国未来的发展还有无限的可能性。现在本身就是科研的时代，如果我们不去研究，我们就会落后。落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您是清楚的。” “我们需要您这样的顶尖人才，您本身就是百人计划中首屈一指的对象。从您回国之后，我们就知道，您会给我们国家不仅是在科学方面会带来改变，最主要的是在培养人才方面。我们始终相信，您在华国能够为我们培养出无数的优秀人才。一个科学家当然是不可能对抗整个西方世界的，但是一位科学家能够培养出无数的优秀人才，这么多的优秀人才，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媲美，甚至是超越西方世界。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是非常重要的。” 方局长的面色很是严肃，“所以，您的权限和安全都是最高等级。您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小谢这一次，如果那个网红是别国的特工呢？庄教授您会怎么样？” “您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或者是阴谋论。我们本身就是专注这一块儿的，我们也有我们自身的一套体系，这一次，或许还有下一次，下下次都有可能不是故意要针对您庄教授。成千上百次恶作剧中，要是有一次是针对您的，都是我们承受不起的。” “我们必须要为了成百上千次的恶作剧中哪怕是可能只有一次是真的想要对您出手的异常情况都要认真的对待每一次。”方局长说道这里，看向谢启胜，“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启胜点头，方局长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拿着嘴边，原本是想要吸烟的。想到庄蔚然并不吸烟，随后又将烟盒揣进兜里。 一路上没有人在说话，庄蔚然知道他可能对于华国很重要，但是没想到重要到这种地步。 方局长的话是没有错的，庄蔚然现在差不多是顶尖水平的科学家，并且太过年轻的关系，甚至有可能成为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 爱因斯坦纵观整个历史，那也只有一个而已。 他对华国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不能让庄蔚然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这就是华国对待庄蔚然的态度。他想要什么都可以，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着来。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提出来，能解决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他不仅在科学上或许能够成为与爱因斯坦比肩的科学家，更重要的一点，刚才方局长也说了，他可以为华国培养许多的优秀人才。一个爱因斯坦或许只能够让华国在某一领域内接近西方国家，但是一群顶尖科学家，并且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总有一天，华国培养的这些科研人才会成为参天大树，那个时候华国科研超越整个西方世界也不是没有可能性的。 当汽车停在门前时，方局长顺口询问了一句，“庄教授是明白要回龙城吗？” 第229节 “对。” “庄教授，记得看今天的华国新闻。” “恩？”下车的庄蔚然错愕地看向方局长，他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的冲着庄蔚然笑。半天时间，庄蔚然都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意思？” 转过头，看向旁边的谢启胜。 刚才挨训的谢启胜现在看上去情绪好像不太高，不过还是态度极为良好的回答庄蔚然的话，“方局长的意思应该是您能够上华国新闻。” “哦？”笑了笑，庄蔚然摇着头，“可惜，我基本上不看新闻。” 打开门，走入房间里。 “我去换件衣服。”太过正式的衣服让庄蔚然不太舒服，他回到房间换了身休闲服，坐在老位置。 打开电脑，这个时候，谢启胜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主持人正在播放着今天的华国新闻，庄蔚然安静地看着论文没有说话。 突然，华国新闻中出现了庄蔚然的身影，“今日在华国大礼堂内颁发国家科学技术奖，数百位我国科学界和高校教授齐聚一堂，由我国领导人颁奖，下面请看详细内容。” 先是播放进场前的画面，随后是颁奖后的采访。 “我国著名数学家。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庄蔚然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也是历年来，最年轻的我国自然科学一等奖得主。” “据了解，庄蔚然教授更是被英伦皇家科学院、法兰西科学院以及瑞典皇家科学院聘为外籍院士。” 接着，另一位新闻主播继续说道，“少年强，则国强，在大会上，领导人呼吁大家都要向庄蔚然教授学习。科技是现代社会的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发表对华国的未来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和影响。” “下面请看一组国外简讯。” 庄蔚然错愕的抬起头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这新闻也……太快了吧，今天刚颁发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现在就直接播放出来。” 重点在于，基本上都是说他一个人的名字，他确实很年轻没有错，但是也用不着这么铺天盖地的宣传吧？这可是华国新闻，每天晚上七点过每个电视台都要播放的华国新闻。无论风雨，铁打不动。即便是过年时候也会播放，也只有半个小时的新闻时间播放之后，其他电视台才会播放其他的内容。 今天播放也就意外着，庄蔚然这个名字不仅是在网上出名，很多不爱上网看围脖、论坛之类的中老年人也知道华国会有这么一位数学家，才二十岁，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是历届最年轻的一等奖得主，甚至还是国外三个国家的外籍院士，年纪轻轻不仅在国内获得名声，甚至在全球都是出名的顶尖学术大家。 想想，华国有这样的学术大佬，以后的生活大概会变得更好。 这也是华国将庄蔚然竖立典型的原因，再加上他这么年轻就成为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得主，说不定还能吸引不少人学习他。 今后华国的科学界终归还是要看年轻人，这么卖力的宣传，估计进入华国科学院也就不远了。 庄蔚然还在心中想着，华国新闻已经结束。但是新闻出来之后，庄蔚然火遍大江南北都已经是意料中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公司和研究机构会向他投来橄榄枝。 或者是想要请他做代言之类的，尤其是代言，庄蔚然是国家自然科学奖的一等奖得主，又是外籍院士，看上去就很有可信度。 可惜，庄蔚然的电话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庄教授？”谢启胜看向庄蔚然，发现他很淡定的继续看着论文。 “怎么？谢中尉有事吗？” “您上华国新闻了。” “我刚才看见了。”庄蔚然心情还挺复杂的，主要是以后估计一言一行都会被大家看在眼里，上华国新闻和上围脖热搜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围脖也就是年轻人喜欢玩，并且还是一部分的年轻人，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会玩围脖。 但是华国新闻是大部分人每天必看或者是不得不看的新闻，只要打开电视机，到了这个点都会播放华国新闻。很多人想要了解当前的政策或者是行业的未来，基本上都要通过华国新闻来了解。尤其是中老年人，大部分都会看华国新闻。 就连贺睿铭和卫耀阳这种年轻人，基本上都会学习华国新闻上的一些相关政策之类的。主要是庄蔚然比较喜欢亲近，新闻播放之后，他估计走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华国新闻专门花了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做他的新闻，基本上三十分钟的时间，有三分之二是在放采访他的片段以及对他的评价和生平。差不多等于专题报告的那种水平，作为助理，谢启胜想要看看网上对于庄蔚然是如何评价的。 打开短视频平台，跳出来的第一个就是庄蔚然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的片段。 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不管是在短视频平台还是在围脖上，庄蔚然引起了很多的议论。 “庄教授，您大概是真的出名了。”谢启胜头皮有些发麻，想象一下，庄蔚然出名之后，对他苛责的人肯定会有很多。有些人干啥啥不行，逼逼别人第一名。原本之前庄教授上过几次热搜就被人酸过，好在围脖放在整个华国来说，也不算是特别大的平台。尤其是对于华国新闻这样的平台而言。 毕竟常年住在热搜上的明星，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华国新闻播放接近二十分钟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人会知道。 然而面对以后可能会有的舆论苛责，庄蔚然显得异常淡定。 “庄教授？”谢启胜想要给庄蔚然做个心里准备，“您这次估计会全国皆知。” “所以呢？”庄蔚然很淡定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您不担心有人会在网上对您进行苛责吗？” 第229章 来电 “那又怎么样？”庄蔚然非常淡定的说道，“我又不是没有被人苛责过。” “我看过很多人在网上攻击杨老先生等等为我国科学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反正就是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庄蔚然还淡定的说道，“习惯就好了，这种人，你越理他们就跳得越高。并且还有些人，是海外的，你懂吧。” “庄教授这您都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个傻子吗？” “没……没有，您听聪明的。” “那不就得了，既然我不是傻子我还能不知道这群人的套路？反正有黑点就逮着黑点使劲黑，没有黑点即便是创造黑点也要黑一下。”他伸了个懒腰，“我要是和这群人计较的话，我还有没有时间做我的课题了？” “是。”谢启胜轻轻点头，确实如同庄蔚然所说的那样。没有黑点，即便是创造一个黑点也要来黑一下。现在黑科学家的人也不少，什么妖魔鬼怪没有。 正在看论文，手机忽然响起。 “庄教授，您的电话？” “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庄蔚然的电话里也没有什么秘密，将手机放在桌边，拿着刚才谢启胜给他冲泡好的咖啡一边喝一边看着论文，“看完，待会告诉我，有人打电话过来，你先接一下，就说我在忙。我待会有空就回过去。” “好的。”谢启胜看着庄蔚然还是那么淡定的模样，心中感慨着，庄教授不愧是庄教授。要是他能够登上华国新闻，哪怕是几秒钟的时间估计都会激动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这会儿刚看完新闻上播放的画面，这还是用了三分之二的时间来播放他的新闻，结果就这么淡定的看着论文。 果然不少人是发来询问庄蔚然有没有看见自己上华国新闻，接下来还有好几通电话，都是询问庄蔚然上华国新闻的。 挂掉电话之后，谢启胜觉得有点心累，这些教授们应付起来还挺难的，难怪庄教授在解开论文之后不喜欢接电话。 估计应付这一大群教授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有这个时间，对庄教授而言，还不如多做一些研究。 “我爸妈打电话过来了吗？”谢启胜动作很轻，但是他还是看见谢启胜将电话放下，便随后询问了句，“他们没有打电话过来？” “打了。”谢启胜点着头说道，“他们询问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好。”庄蔚然没有说话，继续看着论文。 “庄教授，您没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吗？” “还要说什么？”庄蔚然转过头，一脸不解地看向谢启胜，“谢中尉，事实上我觉得你完全不需要这么紧张我恨得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好。”谢启胜点着头给庄蔚然汇报，“庄教授我已经订好明天回龙城的机票。”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你定好就行。” 他没有在打扰庄蔚然，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应该是想要好好看论文，还是不要打扰庄教授比较好。想到这里谢启胜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关掉声音看短视频平台。 第二天清晨起床，吃过早餐。方局长已经在门外等着庄蔚然，就在他到京城机场接庄蔚然的那天，就给龙城国安局的杨局长打电话过去。 他很疑惑，杨局长到底是在做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庄教授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沟通之后，杨局长承认自己是放松了警惕，并且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此类的错。 方局长站在车外吸着烟，看着庄蔚然走出来时，对庄蔚然笑着说道，“庄教授，好久不见。” “方局长。”庄蔚然有些好笑，“咱们这才没有多久吧？昨天晚上不还见过面吗？” “哈哈。”方局长爽朗的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庄教授我个人还是建议你住在京城比较好。” “哦？”庄蔚然端详着方局长那张坚毅的脸，微笑着说道，“方局长是受哪位之托，想要把我留在京城？” “哪里哪里。”方局长急忙把手收到，“我只是觉得庄教授在京城会比较安全一些，当然如果庄教授要是住进部队，那就更加美妙。” “倒也没有到达那种地步。”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个人觉得吧，在华国的地界上，其他国家还是不敢太过猖狂。” “确实如此。”方局长也承认，“但是还是有不少的特殊情况，庄教授小心为好。” “我会的。”庄蔚然用力点头，“现在是送我们去机场吗？” “对。” “庄教授您明年什么时候去庐阳科学岛那边？”方局长顺口询问。 “大概是三月份左右吧。” “这样啊。”皱着眉头，方局长正在想着事情。 “怎么？”看着方局长的模样，庄蔚然好奇的询问，“我不应该明年三月份去庐阳？” “不不不。”方局长罢手说道，“我看小石能不能明年三月份到岗，您去科学岛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还是让小石陪您一起去，小谢这边……他本身就是瑞典大使馆的武官，我们借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要把人给还回去的。” 庄蔚然没有说话，昨天和方局长的话他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专业的人还是不要对专业的事情插嘴。 “上车吧，庄教授。”方局长打开车门，他坐上去之后，没有说话。 “昨天晚上我看了华国新闻。”方局长笑着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庄教授应该是会火遍大江南北的。” 转过头来，看着庄蔚然淡定的模样，方局长在心中给庄蔚然点了个赞。不愧是国际顶尖学术大牛，即便是火遍全国南北他都能够极为淡定的面对。 “方局长，这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庄蔚然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毕竟火遍全国也就意味着，我的一言一行都在所有人的观察中，您是知道的，现在很多人就是喜欢鸡蛋里挑骨头。” “庄教授您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谈不上，我就是觉得这不算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方局长想了想，也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确实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打量着方局长，他是那种典型的北方人长相，“对了，我还忘记问了，方局长我们接触这么久，你究竟多少岁了？” “四十三。”方局长叹息着说道，“还得干好多几年才能退休，庄教授，咱们今后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是吗？”庄蔚然轻笑着说道，“我期待着。” “谢谢庄教授您的期待。”到达机场之后，方局长率先下车，给庄蔚然打开门。 “对了，庄教授，我过年的时候还是要来龙城的。”方局长给庄蔚然开门时突然说了一句，他看向方局长，愣了一下，“方局是出差？” “算是出差吧，在过年期间要保护您的安全。主要是我不太放心龙城国安局那边，过年事情很多，我还是亲自来龙城国安局指挥比较好。”方局长笑着说道，“不知道庄教授欢不欢迎我去您家过年。” “当然没问题。”他好笑的说道，“不过方局长，既然说定了，你可一定要来啊，要是我们家东西吃不完，我可是会打包带去国安局看着让你吃完的。” “哈哈哈。”方局长爽朗的笑着，“庄教授您真会开玩笑。” “不过，你来龙城国安局，杨局长会同意吗？” “杨局啊，我比他高半级，况且这是上面的决定，杨局长同不同意不太重要。”方局长笑着说道，“庄教授，那咱们过年的时间见。” “恩，过年见！”庄蔚然同样对着方局长挥手，来到机场的候机厅，谢启胜盯着周围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人像是来京城时一样，直接冲上来。好在没有人这么做，回到龙城，坐上车。庄蔚然对谢启胜说道，“不好意思谢中尉，我没有帮上你什么忙。” 第230节 “庄教授，这原本就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回去之后会检讨的。” “没关系，不用这么麻烦的。”庄蔚然急忙罢手，“其实这种小事，就不要太大惊小怪的。” 谢启胜没有说话，开着车回到小区后，他这才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钱明章今天回的庐阳。刚才给我发了短信过来，怕您没有看见他的邮件，又给我发了个信息过来。” “还有卫浩的成绩出来了，明年能够参加io大赛，他现在正在收拾东西，明天应该就要回洪都。” “这么快？”庄蔚然皱着眉头，“你给他打个电话过去。” 庄蔚然没有在的几天，卫浩很轻松。每天前往办公室都非常欢快，昨天做综合考试，最后成绩下来他毫无悬念的能够参加io大赛，原本数学冬令营就没有几天时间。 回到宿舍，他看见任鹏没有收拾东西，他还有点纳闷的说道，“任鹏，你不回江城过年吗？” “我倒是想要回江城过年。”任鹏苦笑着说道，“不过李教授让我别回家过年了，说时间宝贵，让我留在龙城做课题，李教授待会会给我安排住的地方。” “何蕾呢？” “何蕾也米有回去，李教授也在给何蕾找住的地方。”任鹏叹息着说道，“你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是啊。”卫浩张扬的笑着，“小爷马上就可以回家咯！” “庄教授没有给你说什么？” “说什么？”卫浩笑着说道，“庄教授去京城拿奖，哪有空功夫管我啊。昨晚你没看见庄教授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啊。” 正在说着，卫浩很是得意，突然他的手机响起。 第230章 交代 任鹏看向卫浩，挑动眉头，卫浩的脸色很不好。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卫浩收拾东西的时候打过来。很难不让人想象到一些不好的兆头，卫浩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谁打来的？”任鹏含着笑意，他就知道卫浩是跑不掉的。他和何蕾都不能回去，卫浩还想要回洪都过年，做梦呢？原本庄教授就非常严厉，现在更别想要回到洪都了。看着卫浩突然变得扭曲的表情他就知道，肯定和庄教授有关。 “谢助理打来的。”卫浩痛苦的说道，“肯定是不让我回洪都……” “接。”任鹏好笑的说道，“你要是不解庄教授的电话，我相信庄教授肯定会杀过来的。” 卫浩吞咽唾液，艰难的按下接听键，“卫同学？” 谢助理的声音很清朗，卫浩头皮发麻，“我是，谢助理您有什么事情吗？” “庄教授让你收拾好东西，在龙城大学门前等他。你的衣服和所有的文献资料都要收拾好，还有你告诉任鹏让他也收拾好东西。我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达龙城大学，你们两位同学速度最好是快一点，庄教授待会也要来。” “好。”卫浩小心翼翼的问道，“谢哥，庄教授回来了？” “是啊，庄教授就在我旁边，你要和他说话吗？” “别……别了吧。”挂掉电话，卫浩看向任鹏，“庄教授让我们收拾好东西，去龙城大学大门等他。” 现在还留下的，也是过两天要参加龙城大学自主招生考试的学生，就算是参加完自主招收的考试之后，还是要回去的。 并且还有不少没有参加数学冬令营的学生也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龙城大学的自主招收考试。 龙城大学好歹也是全国有数的大学，尤其是在理科类，又是重点大学，想要就读龙城大学的学生还是挺多的。这几天龙城大学周围的酒店都差不多住满了人，每到这个时间，都是酒店生意最好的时候。龙城大学自主招生每年都在举行，只是今年招生的标准会比往年更加严苛。 任鹏和卫浩收拾着东西，来到龙城大学门前，看见何蕾已经拿着东西正站在门前。 “何蕾你……不会也是庄教授给你打电话的吧？” 何蕾不太喜欢说话，平时都很沉默。并不是怕生，她只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倒是因为长得挺漂亮的，被冬令营的学生称为女神级别的人物。很显然，她对哪个帅哥都没有兴趣，而是对于数学很有兴趣。 “你也是要去庄教授家里住吗？” 何蕾摇着头，“我不太清楚，反正谢助理给我打电话，让我在这里等着。 “不是吧，庄教授家里能住多少人啊？” “别说，我听李教授说过，庄教授家挺大的，有两层楼，都是两百多平的那种。”任鹏说道，“住下我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嘶——庄教授弄这么大的房子干嘛。”卫浩嘟囔着，“都不能回家过年了。” “卫浩，你电话。”何蕾在旁边看了卫浩一眼，提醒他手机正在响。 拿出手机，任鹏愣着说道，“还是谢助理吗？” “不是，我爸妈。”卫浩撇着嘴按下接听键，“爸。” “小浩，你今天做什么航班回来？我让你李叔去接你。” “爸，不用了。”卫浩揉着眉心。 “什么不用，公交车又不能到咱家，你在机场打车也不好打。” “我回不来了？” “怎么回事？” “这边的老师让我留下来继续补习。” “那哪行。”卫浩的父亲说道，“这不是太要过年了吗？好歹也是咱们华国的传统节日，补习也可以在过年之后再补习啊。” 第231章 小心 “交代过。”任鹏回答庄蔚然，“李教授说给我们找住的地方，没想到是住在庄教授您家里。” “过年不回家，你们给家里人说过没有？”庄蔚然看向窗外，沉吟着说道，“要不要待会到了我家给你们家里人报个平安？” “不，不用了吧。”卫浩埋着头，“反正过年也很难见到他们。” “就算是在难见到，该说的还是要说。”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卫浩你这话也不对，怎么说也是你父母，应该到了之后要报个平安。” “是。”卫浩碍于庄蔚然的庄严，只能点头答应，但他内心觉得就算是不给家里人说也没有关系。他总觉得，就算是有一天他死在家里，估计父母也是不知道的。他父母就是那种几个月都不会回家的人，以前家里还有个保姆，他现在离开家之后，也不知道保姆有没有被辞退。 庄蔚然没有在说话，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不一会儿来到车库，刚好停下车，庄蔚然下车时，正好迎面看见走来的江志鑫。 “江警官，好久不见。” 江志鑫愣了一下，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庄教授好久不见。” “江警官这是？” “去办理点事情。”江志鑫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见还有几个学生下车，谢启胜也已经下车。 他看向谢启胜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随后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们能去旁边聊一下吗？” “可以。”庄蔚然跟在江志鑫的身后，走到不远的地方，谢启胜打量着江志鑫。既然江志鑫是警察，应该不会对庄教授有任何的威胁，尽管方局长总觉得谢启胜的工作做得不太好实际上谢启胜的工作其实做得还挺细致的。 他知道江志鑫应该不会对庄教授产生威胁，但是他还是距离庄蔚然不远不近，听声音大概是听不清楚的，但是江志鑫要突然袭击庄蔚然，他还是能够及时出手救下庄教授。 “是这样的。”江志鑫沉吟着说道，“您之前报案的那个确实是犯罪团伙，我们已经立案了。” “真的吗？”庄蔚然笑着说道，“那确实是好事啊。” “前期的侦查已经结束了，马上就要一网打尽，那些孩子我们准备送回福利院，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帮着做的。”江志鑫叹息着说道，“不过还有贺余杭这个孩子和您很投缘。” 庄蔚然笑着，“麻烦你们了，江警官。” “哪里的话，要不是您来报警，真不知道还要出多大的事情，没想到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群人还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阳光之中必定是有阴影的。”庄蔚然摇着头，“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之后，江警官记得给我说一声啊，这确实是应该弹冠相庆的事情。” “这个，我们是前期的侦查，现在移交给刑警队，那群人涉及到的事情很多，我们没有进行抓捕。我听说卫警官是带头的。”江志鑫笑着说道，“庄教授，我走了。” “恩，江警官再见！”庄蔚然回过身，谢启胜也没有多问，其余的三个孩子更加不敢多问。默默地跟在庄蔚然的身边，来到大门外，庄蔚然打开门。 贺余杭迈着小短腿小心翼翼的跑到玄关，“余杭，谁回来了？” 陈欣瑶的声音笑着响起，贺余杭转过身看了看陈欣瑶，又看了看庄蔚然，“是哥哥，是小哥哥回来了。” “睿宁回来了。”陈欣瑶来到大门前，看着门外站着的五个人，笑着说道，“别傻站着，快进来吧。” 庄蔚然换上拖鞋，拉着贺余杭的小手说道，“小余杭，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有。”贺余杭用力的点着头，陈欣瑶好笑的说道，“睿宁，这就是你的学生吧？” “对。”庄蔚然转身，看着三个站在门外的人，“进来啊，愣着做什么。” 任鹏率先换上鞋，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对陈欣瑶说道，“打扰您了。” “哪里的话，你们是睿宁的学生，我听说你们不回家过年，家里人知道吗？先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别让他们担心，先给家里打电话过去。”陈欣瑶严肃的说道，“快先给家里人打电话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办法只能拿着电话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卫浩没有动手，被庄蔚然瞪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机给家里人打视频过去。 接到卫浩电话的，卫浩父亲按下接听键看着孩子在电话那头还挺不错的笑着说道，“卫浩怎么样？在哪里呢？” 卫浩的父亲看着周围的环境，好像是在谁的家里，他轻笑着说道，“卫浩，你在别人家里啊？” “是啊，刚才不是给你说过吗？我在庄教授的家里。” “把手机给庄教授。”卫浩的父亲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卫浩没有办法只能将视频递给庄蔚然，接过视频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您好，您是卫浩的父亲对吧？” “对，我是卫浩的父亲，您好庄教授。” “是这样的。”庄蔚然笑着说道，“卫浩挺聪明的，我想让他在龙城这边继续学习一下。” “这孩子确实聪明，就是太懒惰了，庄教授您就狠狠训他。这孩子要是在不训，就得废了。”卫浩的父亲在视频那头恶狠狠的说着话。庄蔚然笑着说道，“倒也不用这样。” “我只是觉得，卫浩其实挺适合学习数学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在数学上面可以说是一点就通，只是今年过年不能回来，估计要在我家里学习。如果您实在是觉得不行的话，我让他过几天就回家过年。” “不用，不用。”卫浩的父亲急忙说道，“能够跟着庄教授您学习，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您看，在您那里住需要多少钱，我给您打过来。” “不用。”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不是给他补课，也不需要交费，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在数学上以后能有成就，想要看着点他而已。” “既然您没有问题，那我就把手机还给卫浩了。”说道这里，庄蔚然直接将手机还给卫浩。 卫浩的父亲自然是知道的，庄蔚然不可能真的缺钱，也不可能真的从学生哪里骗钱，但是该做的事情他还是要做的。在庄蔚然家里待这么久的时间，要是不给点钱，怎么样都是说不过去的。 “爸。”卫浩揉着眉心说道，“您就别说了。”庄教授就算是在缺钱也不可能缺这点钱的，再说了，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奖金就是几百万呢。 “你懂什么。”卫浩的父亲瞪了他一眼，卫浩急忙说道，“爸，我挂了啊。” 挂掉电话，卫浩长长舒气。旁边的任鹏也放下电话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也打好电话了。” 何蕾轻声说道，“我也是，庄教授。” 第231节 “成，那你们去看看房间吧，一人一个房间，谁也别抢。环境也就那样，将就一下就好。“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庄蔚然的家比学校的环境好了不知道多少。陈欣瑶带着三个孩子找他们的房间，庄蔚然摸着贺余杭的脑袋，正在教他识字。 不一会儿，三人选好房间出来，庄蔚然一边教着贺余杭，一边指着旁边的餐桌说道，“你们去那边做课题，有什么不懂的就询问我。” 三人拿着课题坐在餐桌上开始认真的做着课题，卫浩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过年回不去，还要天天面对庄教授。想想就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庄蔚然教了贺余杭好一阵子之后，就让贺余杭自己下楼和小朋友去玩。现在是冬天，但是晚饭之前，还有不少的小朋友在楼下玩。并且小区的安保做得很好，家长们也非常放心，小区里不会有陌生人进来抱走孩子。贺余杭听见能够出门玩，眼睛都在亮，乖乖的穿好鞋子，一路小跑着出门。 谢启胜笑着说道，“小孩子还是挺贪玩的。” “他还小嘛。”庄蔚然看了一眼之后说道，“小孩子贪玩也不奇怪。” 说着他走到卫浩的身边，看着他正在抓耳挠腮的看着文献和资料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卫浩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他身体微微僵硬，这个时候站在他面前的人也不可能是别人。 埋着头，安静的看着书，生怕被庄蔚然挑到一点错误。看着他这模样，任鹏特别想要笑。他盯着卫浩看了一眼，卫浩张着嘴没有出声，用唇形对任鹏说道，“看书，别看我。” 任鹏埋着头，憋着笑意，继续做题。 倒是何蕾一直不停的做事，也没有说话，就认真的做着计算。 任鹏也开始认真的计算起来，只有卫浩一个人还在抓耳挠腮的看着论文。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庄蔚然站在他的面前，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盯着他。 过了一阵子，卫浩还在翻阅着文献、资料，庄蔚然转过身直接离开，也没有说什么话。 陈欣瑶正在摸摸地做菜，谢启胜挽着袖子对陈欣瑶说道，“陈阿姨，我来帮忙吧。” 陈欣瑶点着头说道，“好啊，那真是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谢启胜摇着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本来我也应该做点事情的，我在这里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的。”谢启胜笑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挺废物的。” 第232章 谈话 卫浩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好像有一种说自己的嫌疑，他抬起头来看向谢启胜。发现谢启胜正在洗着东西，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对着他笑了一下说道，“小卫同学，你要是不努力学习，待会估计又要被庄教授给骂了。” “……”卫浩缩了一下脖子，表示他真的很害怕庄蔚然。最后他继续看着资料，贺振国打开门回来的时候。看见三个小孩子正趴在饭桌上做课题，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向旁边正在帮忙的谢启胜说道，“小谢，这是？” “庄教授的学生。”谢启胜笑着说道，“贺局，这是庄教授的父亲。” “伯……伯父您好。”贺振国看上去年纪还不算特别大，还不满五十的模样，只是穿着警服，气质上很是锐利。就好像是一柄开封的宝剑，没有人敢轻易的去掠锋芒。他沉默的点头，没有说话，转而挽着警服的袖子也开始帮忙。 “睿铭和耀阳这两个孩子回来吗？” “最近他们在忙余杭的那个案子，估计是没有时间。”贺振国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余杭还在下面玩呢。” “这孩子待会知道回来的。”陈欣瑶一边洗着东西，一边说道，“你要是不放心，就下楼看看去，我准备做饭呢。” 贺振国笑着说道，“成，我下去看看余杭。” “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还得备点年货。”说道这里，贺振国脸色不变，但在三个学生看来，贺振国的脸色非常的严厉。大概是因为贺振国本身就是属于那种古板，一本正经的人，很多时候说话都是这个模样。大家都习惯了，但是没有习惯的三个学生还有点害怕。尤其是他穿着警服，看上去又壮。显得他英武的同时，也让人有些害怕他。 “睿宁的三个学生都不回家过年，今年咱们家大概会挺热闹的。”陈欣瑶含笑说道，“你快去叫余杭上楼吃饭。” “恩。”贺振国离开后，三个学生微微松了一口气。 谢启胜看着他们的模样对他们说道，“你们别害怕，其实贺局长人挺好的，一点也不严厉，别多想啊。” 卫浩埋着头琢磨着果然，他还是好好看文献和资料吧。 庄蔚然下楼，看着任鹏拧着眉头，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怎么？有什么是没有搞清楚的？”庄蔚然好笑的站在任鹏的身边，“给我看看，我给你解释一下。” “庄教授，这个……”任鹏指着代数上的问题，庄蔚然看了一眼之后，接过任鹏递来的笔，“这样……然后……这样，就做出来了。” “懂了吗？” 任鹏思索了一下，“我懂了庄教授。” “懂了就好。” 大门打开，贺余杭手里拿着棒棒糖兴高采烈的牵着贺振国的手往屋里走。 庄蔚然转过头看向贺余杭，笑着说道，“余杭，少吃糖，知道吗？” “恩。”贺余杭乖巧点头，从小小的衣兜里掏出另一根棒棒糖递给庄蔚然，“给哥哥次。” “真乖。”庄蔚然摸着贺余杭的脑袋，现在贺余杭是贺振国的养子，也算是他和贺睿铭的弟弟。蹲在地上，揉着贺余杭毛茸茸的脑袋，贺余杭小心翼翼的吃着糖，庄蔚然看了一会儿，“糖要吃，学习也要好好学知道吗？” “不能半途而废哦。” “恩。”贺余杭点着头，卫浩有些同情地看向小小的贺余杭。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在庄教授的家里，长大一些，还不得被庄教授逼着把数学全都给学完吗？想想就好恐怕，他打了个激灵，觉得这实在是今年遇见过最恐怖的事情没有之一。 贺余杭一路小跑，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儿童书籍看着。 庄蔚然等着卫浩说道，“卫浩，你看人家小孩子都知道好好学习，你呢？还在这里磨洋工是吧？” “咳咳。”贺振国对庄蔚然笑眯眯的说道，“睿宁，这都要吃饭了，你让人孩子先吃饭对吧。” “别生气了，先吃饭哈。”贺振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庄蔚然走到沙发边坐下。 贺振国看向卫浩，笑着说道，“小伙子，你也姓卫啊？” 卫浩不解的点着头，贺振国点点头，“你先做事吧，小伙子。” 陈欣瑶炒菜，贺振国原本想要帮忙，但是谢启胜一直在帮忙，他也插不上手。就坐在沙发上，教着贺余杭识字。 “吃饭了，孩子们。”陈欣瑶挥手说道，“快收拾好东西，诶诶诶，先把你们东西放在茶几上吧，别搞混了啊。” “赶紧去洗手吃饭。” 看着这些孩子们一个个洗完手坐在桌上，陈欣瑶笑着说道，“也不知道和不和你们的口味，如果不合适的话，告诉阿姨一声，阿姨给你们换。” “不，不用。”任鹏急忙说道，“我们都可以的，伯母。” “对对对，我们都可以。” 卫浩自然也不可能在饭桌上多说话。 庄蔚然走来吃饭，“卫浩，我给你两年时间不是让你用两年时间看文献和资料，你该动手的时候还是要动手，知道吗？” “知道了。”卫浩埋着头，差点就将脑袋给埋在吃饭的碗里。 “睿宁，你瞧把人孩子给吓得。”贺振国拍了拍庄蔚然的肩膀，“别这么吓人孩子。” “对了，还有几天时间就要过年了。”庄蔚然说道，“卫警官和哥哥不回家过年吗？” “那得看他们到时候有没有空。” “爸，你呢？” “估计是没空的，过年那天事情肯定挺多的。” 贺振国也很无奈，过年的时候是他们最繁忙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刚回家过年，正好他排班也是在过年那天，更不可能回家。况且，即便是没有拍到班的领导也要随时待命，过年是大家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 大家都不想在过年的时候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庄蔚然只能无奈的说道，“这样啊，京城国安局的方局长还说要来我们家过年呢。” “恩？”贺振国愣了一下，“京城国安局的，干嘛跑到我们龙城来过年？” 谢启胜急忙说道，“抱歉，贺局长是我的问题，让庄教授遇见了一些麻烦。方局长说他不太放心，所以过年的时候要亲自前来。” “小谢，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是方局长他自己太过紧张而已。”贺振国笑着对谢启胜说道，“小谢，你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我，我知道了。”谢启胜轻轻点头，但是心中还是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误才让方局长来龙城的。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上楼去做课题，嘱咐他们三人一定要好好的做课题，要是有不懂的问题，一定要上楼询问他。 卫浩埋着头自顾自的看着文献和资料，生怕被庄蔚然瞧见神色。 贺振国带着贺余杭出门玩，陈欣瑶和谢启胜忙着洗碗筷。 “咔嚓”大门被人旋转，卫耀阳站在门前，很是疲惫。陈欣瑶在厨房外探出脑袋，看见卫耀阳的时候说道，“哟，耀阳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陈阿姨。”卫耀阳点点头，很是疲惫的说道，“我先去洗澡。” “去吧。”陈欣瑶挥手，卫耀阳换上拖鞋，走进客厅看见三个人就坐在桌上。愣了一下，看见其中的一个就是那天庄蔚然说的卫浩。 “是睿宁的学生，今年过年也不回家。”陈欣瑶笑着说道，“耀阳，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也是中队长了，该想想谈恋爱的事情了吧？” 卫耀阳憨笑着说道，“还没想过。” “那什么，陈阿姨，我先去洗澡了啊。”卫耀阳急忙上楼，也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又开始过问他要不要结婚的事情。 “耀阳啊，待会你洗完澡陈阿姨给你说点事。” “啊，好。” 洗完澡，卫耀阳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后，谢启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陈欣瑶站在楼梯前，对着卫耀阳说道，“耀阳，上楼阿姨跟你谈点事情。” “好。” 卫耀阳搞不太懂，还是跟在陈欣瑶的身后。 来到主卧室的房间，陈欣瑶特别严肃的问道，“耀阳，你知道睿宁喜欢男生的事情吗？” “啊？”卫耀阳先是一愣，随后错愕的说道，“庄，庄教授喜欢男生？” “对。”陈欣瑶轻轻点头，“耀阳，你以前没有谈过女朋友也就算了，现在还不谈女朋友，你也喜欢男生？” 卫耀阳想了想同事，和小陈他们在一起，咦……那个画面恶心死他了。他才不要，但是想想庄教授，还挺好的。 他果然是个双标怪，和其他男人不行，和庄教授可以。 “没，没有吧。”卫耀阳觉得他这也不是喜欢男生，除了正教授之外，他还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感觉。就是那种做梦都能够梦到的，他除了会梦见爸妈之外，唯一梦见过的就是庄蔚然。 “唉。”陈欣瑶摇摇头，“我和他爸爸还在琢磨着，你们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 “你吧，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踏实、肯干、努力，睿宁要是交给你，我们还是会很放心的。” 卫耀阳的脸涨得通红，“那……那不得看庄教授的意思吗？” “我说耀阳。”陈欣瑶打量着卫耀阳的脸色，上下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你不会是喜欢睿宁吧？” 第233章 八卦 “我……”卫耀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点头承认的说道，“对不起，陈阿姨……我，我确实喜欢庄教授。” 第232节 陈欣瑶愣了一下，她原本就觉得睿宁和卫耀阳两人之间不太对劲，但她也没有证据，两人平时都还好。就是在某些时刻，感觉两人都很微妙。可是她也不能胡说，倒是现在卫耀阳直接承认他真的喜欢庄蔚然，陈欣瑶笑着说道，“真的？” “真……真的。”卫耀阳埋着头，不敢看向陈欣瑶。 陈欣瑶和贺振国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还敢肖想人家的儿子，这不是白眼狼的行为吗？他都不敢正眼看陈欣瑶，没想到陈欣瑶倒是笑着说道，“耀阳啊，你不谈恋爱就是因为你喜欢睿宁。” “是。”卫耀阳点头。 “你给他说过吗？” “说，说过。” “睿宁怎么说？” “庄教授说……现在不想谈恋爱，他还想要继续搞研究。”卫耀阳苦笑着说道，“陈阿姨我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谁说你没有机会了？”陈欣瑶拍着卫耀阳的肩膀，“我看你还是很有机会的嘛。” “睿宁也没有明确告诉你，他不能接受你是吧。那你还是有点机会的，你要争取一下嘛。”陈欣瑶叹息着说道，“其实吧，我和你振国叔叔也商量过这件事情，如果你喜欢睿宁那是最好的。把睿宁交给你，我们也放心。” “你是我们从小看大的人，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都很清楚。你也很道，“你想想看，睿宁也没有直接拒绝你，并且告诉你以后不要追他对吧。” 卫耀阳仔细思考了一下，还真是。他轻轻点头，陈欣瑶又说道，“我倒是觉得，睿宁对你还是有点好感的。你想想看，当时你出车祸骨折的时候，睿宁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还以为你出事了，直接跑去医院看你。” “是有那么回事。”卫耀阳思索着，“陈阿姨，您和贺叔叔不反对我追庄教授吗？” “唉。”陈欣瑶笑着说道，“我们倒是想要反对，但是反对有用吗？睿宁喜欢男生是既定事实，根本不可能改变。” “与其不知道睿宁找谁受欺负，或者是被人欺骗。我们倒是觉得耀阳你挺不错的，正巧，你也喜欢睿宁，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陈欣瑶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阿姨还是很看好你的。” “恩。”卫耀阳努力的点头，“那我尝试一下。” “去吧。”陈欣瑶还挺开心的，听见卫耀阳承认他真的喜欢睿宁。她之前确实是有过这种疑虑，现在确认之后，反而一身轻松。也不是不相信庄蔚然看人的眼光，毕竟为人父母，还是想要将这个孩子交给可以信赖的人。卫耀阳就是那种可以让贺振国和陈欣瑶都能够信赖的人，踏实、肯干、在警队上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得过不少优秀警察的奖章，还有大好的前途，至于睿宁，每天都在忙着研究。基本上是不会管家里的事情，卫耀阳这孩子脾气好，家里的事情都会帮着做，正好两人能够互补。并且还都能够互相理解对方，一个常年研究，或许还要在研究所或者是什么地方待上许久的时间，一个呢，经常有工作任务。谁也不会埋怨谁，谁都能够了解对方的工作性质。 ………… 转眼间，就快到过年的时间。原本就距离过年没有几天，龙城越发的热闹起来。几乎每天龙城都是人挤人，贺振国这几天很忙。庄蔚然在家里做研究，任鹏他们三个更是不可能出门。都跟在家里做课题，只有陈欣瑶会带着贺余杭出去玩，很多时候，贺余杭都会往警局里跑。 大概是因为想要去看贺振国和贺睿铭他们，年底卫耀阳他们也忙得不行。好在刚解决完大案子，最近应该能够轻松几天，过年这几天没有急事的话，还是能够在家里过年的。 贺余杭一路小跑到贺振国的办公室，贺振国正在办公，抬起头来，看着贺余杭穿着可爱的儿童服装跑进办公室。他笑着说道，“哟，这是谁家的小朋友啊？” 陈欣瑶站在门外，“余杭说要来看你。” 贺振国放下手中的笔，走到贺余杭的面前，用手抚摸着他的脑袋。 贺余杭的手拉着贺振国的裤子，小声的说道，“粑粑……” “真乖。”贺振国乐呵呵的笑着，“小余杭今天都做了什么啊？有没有好好学习？” “有，早上起来还看了书的。”贺余杭奶声奶气的说着话，“明年就要去幼儿园，想不想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啊？” 贺余杭小脸皱着，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最后点头，“想要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贺余杭现在比以前开朗了很多，孩子还小，在等他长大一点，根本就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贺振国站起身来，“余杭啊，和妈妈一起去游乐场玩啊，爸爸还要做事呢。” 贺余杭一路小跑到陈欣瑶的身边，“过年的时候不回家吗？” “应该是不会回家的。”贺振国沉吟着说道，“过年是最忙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回家。” “也行。”陈欣瑶点点头，“我看能不能给你送点东西过来，或者是让睿宁给你送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贺振国笑着说道，“食堂这不是有饭有菜吗？” “大过年的，不一样。”陈欣瑶说道，“我先带着余杭出去玩了。” “成。”贺振国埋下头继续做事。 ………… 庄蔚然放下手中的钢笔，数学模型总算是做完了。现在就是等着过年之后前往庐阳的科学岛进行下一步的实验，希望到时候能够顺利一些。 走下楼，卫耀阳正在和谢启胜下棋。他好奇的问了句，“卫警官，你没有去上班吗？” “没有啊。”卫耀阳笑着说道，“我们没什么事情，我就在家里待命，也算是休息。如果有紧急任务，随后都会出门。” “我哥呢？” “不是陪着你嫂子回老家了吗？”卫耀阳停顿了一下，“主要是周医生家里一直在催促这事，周医生就带着你哥先去他老家看一看。”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三个孩子非常认真的做着课题。就连一向咸鱼的卫浩也不得不认真对待，“我的课题差不多已经做好了。”庄蔚然的话让卫浩心中一紧，庄教授的课题做完了，岂不是就要对他们动手了？想想太惨了吧，庄教授马上要对他们动手，可是他现在基本上是什么都不知道。好歹任鹏和何蕾的课题没有他这么困难，他可是新梅森猜想，他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看着文献和资料，心里只有e……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数论也太难了吧！除了这个感慨之外，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让他现在做数学猜想真的不是在为难他吗？每天脑袋都要被抓坏掉，还是想不出一点头绪来。 坐在卫耀阳的身边，庄蔚然好奇的看着他和谢启胜下棋，原本房间就非常暖和。暖气开得很足，他们在家里都是穿着短袖的，现在庄蔚然靠卫耀阳很近，卫耀阳怎么可能没有感觉。身体微微僵硬，挺得很直。 谢启胜抬起头来看着两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和卫耀阳下着象棋。 “诶，为什么刚才你没有将他军？”庄蔚然突然说了一句，卫耀阳嘿嘿的笑着说道，“忘记了。” “啧。”庄蔚然觉得还是继续看别说话，两人乒乒乓乓的下着象棋，卫耀阳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身体越发的僵硬。 他都能感觉到庄蔚然吐息的空气划过他的手臂，谢启胜最后轻笑着说了一句，“将军！” “卫警官这局不太行啊，你心乱了。” “有，有吗？”卫耀阳就是死鸭子嘴硬，嘟囔着，“这句不算，再来一局。” “庄教授。”何蕾走到庄蔚然的身边，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靠得很近，饶是她不觉得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但是这种距离若即若离，又显得有些暧昧。 要真像是贺睿铭和卫耀阳那样，勾肩搭背反而不会让人多想，就是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总觉得卫耀阳和庄教授有点暧昧。 不过，这是庄教授的事情。她也管不了，她小声的说道，“您能够给我看一下这个问题吗？” 庄蔚然转过身来，拿着草稿纸默默地看了好一阵子，卫耀阳也趁机凑过脑袋来看着。 “这样……”庄蔚然认真的在草稿纸上写着，“你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问题继续问我。” “谢谢庄教授。”何蕾拿着草稿纸飞快的回到餐桌上继续写着课题。 “你看我干嘛？”庄蔚然盯着卫耀阳英俊的脸打量着，“你不玩象棋了？” 谢启胜笑眯眯的盯着两人，卫耀阳急忙转过头，手忙脚乱的说道，“是哦，下象棋。” “神经兮兮的。”庄蔚然嘟囔着吐槽了一句，又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下象棋。 卫浩压低了声音说道，“何蕾，庄教授和那个姓卫的有什么事情？” 任鹏好笑，“你好像不姓卫一样。” “那不一样。”卫浩小声说道，“姓卫的多了去了。” “我不知道。”何蕾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你要是特别好奇，其实可以去问庄教授，我觉得庄教授肯定还是会告诉你的。” “别了吧，找庄教授问这种事情，我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你也知道是在自寻死路？”何蕾继续轻声说道，“再说了，庄教授就算是和卫警官谈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卫浩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好奇吗？就是想要八卦一下。反正我之前不是看八卦，听说庄教授好像和卫警官谈过恋爱？” “你说他们真的谈过恋爱是不是这算复合啊？”卫浩还在继续说着，“想想，他们住在一个屋里，也算是同居吧？你们说之前他们是不是住在一个卧室，是因为我们来了，卫警官不好意思才会和庄教授分局的？” “啊，这么一想，我们是不是拆散了庄教授和卫警官，难怪庄教授最近对我一直摆着一掌臭脸。”卫浩埋着头嘟囔着说话，任鹏抬起头来，就看见庄蔚然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卫浩的身后听得还挺津津有味的。 任鹏想要招呼卫浩一声，看见庄蔚然笑眯眯的用手放在嘴唇边，示意任鹏不要说话。 何蕾也抬起头来看见庄蔚然，她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故意说道，“卫浩，你的意思是我们来庄教授的家里住，所以庄教授和卫警官……” “大概是怕影响不好吧？”卫浩嘟囔着继续说道，“不容于世的绝美爱情。” 庄蔚然歪过头，继续听着卫浩的八卦。 “诶，你们说庄教授和卫警官谁是攻？” “我猜应该卫警官是攻吧？看卫警官那种体型，一看就是那种……攻的类型。”卫浩津津有味的继续八卦，“我还看见庄教授和卫警官的绝美爱情故事。” “真是让人感动。”卫浩仿佛是在回味，啧啧称奇的说道，“不过说实话，你们知道卫警官和庄教授是怎么认识的吗？” 任鹏和何蕾互相对视一眼，急忙摇着头，“不知道。” “我看论坛上有人说是因为卫警官抓小偷还是什么，结果就遇见庄教授，这不就把庄教授给逮住了吗？”卫浩继续说道，“说是庄教授大闹警局，对卫警官一见钟情。” “然而卫警官喜欢女生，庄教授苦苦追求……”卫浩说道这里的时候，看见任鹏和何蕾的表情都不太对，也没有在意，“反正就是绝美爱情，最后终于两人在一起了。” “啊，我们要不还是回家过年，别再这里耽搁庄教授和卫警官。”卫浩咋舌说道，“真是让人感动的爱情啊。” “卫耀阳。” 原本还在下棋的卫耀阳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向庄蔚然诶了一声，“庄教授怎么了？” “听说你有一个喜欢的女生？” “没有啊。”卫耀阳也很莫名其妙，“谁又无聊造我谣了？” “造谣的人在这里。”庄蔚然努努嘴，指向卫浩。 卫浩在庄蔚然出声的一瞬间就打了个激灵，现在后背全是冷汗。 任鹏和何蕾捂着嘴，不停的抖动着肩膀，很显然他们是在偷笑。 第234章 买东西 “这里还有人造谣我们俩是在同居。”庄蔚然看着抬起头来尴尬笑着的卫浩，瞪着他。卫浩笑得很是尴尬，挠着头说道，“庄教授，您怎么也在这里？” 卫耀阳愣了一下，“卫浩同学你怎么回事？不要胡乱造谣啊。” “这是不对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心里却想着，还有和庄教授同居这种好事？他也想啊，但是没这个可能啊，人庄教授都说了，不想要谈恋爱，只想要搞研究。他当然是没有能力让庄教授接受他的，想想还是算了吧。 这种事情，能够想想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卫浩笑得很尴尬，看着旁边偷笑的两人，心里恨透他们了。庄教授在这里也不和他说一声，是故意看着他出丑吗？ “继续说啊。”庄蔚然双手还抱在胸前，“刚才不是挺喜欢说我八卦的吗？” “我觉得你和皮尔斯差不多。” “啊？”卫浩莫名其妙的看向庄蔚然，缩着脖子，摆明了就是很怕庄蔚然，“庄教授您不会生气吧？” “不至于。”庄蔚然淡定的说道，“我还不至于因为你说一个不存在的事情生气。” 第233节 “我就特别想要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和卫耀阳警官住在一起的？” “没有，没有……” “还有卫耀阳警官喜欢女孩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没有，没有……” “我追求卫耀阳有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真没有，都没有。” “没有是吧。”庄蔚然瞪了他一点，“我还以为你一直住在我床底下听着呢。” “我哪敢。”卫浩害怕极了，就差没有在地上挖个地缝给钻进去，这比当场社死还要尴尬不少。尤其是面对庄教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感觉很不好。 “你不敢，还在这里造谣我？”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和皮尔斯一样是吧？还没有见面就把他的坏习惯给学到了，这家伙天天在普林斯顿造谣我。你就在龙城大学造谣我，就是不想要我安生一下是吧？” “这孩子，还是作业布置少了。”卫耀阳在旁边嘟囔着说了一句，卫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也觉得，还是太轻松了，你也别两年做完课题了，给你一年半的时间，要是做不完我给你的课题，有你好看的。” “教授，不是……”卫浩伸出手捂着心脏，“我身体不好，你别吓我。” “好好做你的课题。” 卫浩心好痛，他再也不敢八卦庄教授的事情了，其实他就是在龙城本地论坛上随便看了基本关于庄蔚然和卫耀阳的而已。真的，他发誓，一定不是小黄蚊。 太心塞了，庄蔚然离开后。他用责怪的眼神瞪着一旁不停笑着的任鹏，“庄教授到了你也不给我说一声。” “没办法，你这不是说得挺激烈的吗？”任鹏有点绷不住，“主要是庄教授不让我们说话。” “是。”旁边的何蕾说道，“任鹏本来是想要提醒你的，但是庄教授不让你说话，我看庄教授听着八卦还挺有趣的。” “庄教授干嘛要听八卦。” “谁知道呢。” “大概是想要看你能够舌灿莲花到什么时候吧。”何蕾埋着头继续做着课题，“你老实点吧，别到处看八卦。至于庄教授和卫警官。” “是吧，你也觉得庄教授和卫警官有点不对劲吧？”卫浩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着庄蔚然坐在卫耀阳的身边看着他们下象棋，又扭头小声的说道，“我就是觉得庄教授和卫警官两人很不对劲啊。” “再被庄教授听见了，你可就惨了。”任鹏小声的说道，“别在八卦了。” “是，我也觉得庄教授和卫警官之间有点奇怪，但也只是奇怪而已。”何蕾继续做着课题，“你也别八卦了，庄教授的感情生活你八卦干嘛。” 卫浩不再说话，埋着头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 “说点正经的。”任鹏看向卫浩，“你这都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文献资料了，就没有一点灵感之类的？” “没有。”卫浩摇着头，“我真的没有头绪，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飘飘乎乎的，想要抓又抓不到，就是那种感觉让人很烦躁。” 任鹏皱着眉头沉吟着说道，“要不你去问问庄教授吧？你要是一直没有头绪也不行啊。” “额……”卫浩小声的说道，“你们确定现在我去问庄教授不是挨打吗？” “不会的。”何蕾说道，“庄教授不是这样的人，至少不会动用暴力，你还是担心一下卫警官会不会揍你吧。” 卫浩又转过头对比了一下他和卫耀阳的战力，感觉卫耀阳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想想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赶紧埋着头，看着文献和资料。 这个时候，庄蔚然的手机响起。 “喂，我是。” “方局长啊。”庄蔚然轻笑着说道，“好，我知道了，那后天见。” 卫耀阳转过头来看向他，“庄教授，谁啊？” “方局长，京城国安局的局长，不是说要来咱们龙城过年吗？主要是要守着我吧，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守着我。”摊开手，庄蔚然皱着眉头说道，“难不成还有人想要在过年的时候对我动手。” 卫耀阳点头，“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问题的。” “将军！”卫耀阳笑着说道，“谢中尉，你输了。” 谢中尉看了一圈象棋，“今天我下棋的技术怎么和以前没得比呢。” “谁知道呢。”卫耀阳看了一眼时间，“要不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吧？” “哟，你不存钱了？”庄蔚然好笑的对卫耀阳说道，“我看你最近好像没怎么存钱啊。” “这不是……”卫耀阳看了看房间里的所有人，“马上要过年了吗？就买点零食之类的，也花不了几个钱。” “你们谁和我一起去买零食。” “我去，我去！”卫浩天天都待在教授的家里看文献和资料早就已经烦得不行，有机会出门，他干嘛不出门。他是率先举手表示自己要出门的人。然而，庄蔚然直接说道，“不行，卫浩你就待在家里继续看文献和资料，我和卫耀阳一起去买。” “庄教授，我陪你一起去吧。”谢启胜笑着说道，“正好我出去溜达一下。” “恩。”庄蔚然点头，谢启胜肯定是要陪着他一起去的。庄蔚然去什么地方，谢启胜就要在什么地方，现在更是因为过春节，鱼龙混杂。必须要保护好庄蔚然，“卫耀阳好不容易请客，谢中尉一定不能轻易饶了谢中尉，好好敲诈他一笔。” 谢启胜露出笑意没有说话，卫耀阳轻轻咳嗽着，“没关系，谢中尉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走到三个学生的面前，“你们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吗？我给你们买回来。” “没有。”任鹏摇着头，“我随便吃点什么就好。” “我也是。”何蕾跟着任鹏说道，“卫警官随便买点什么回来就好。” “我……”卫浩还没有开始说话，就感受到庄蔚然投来的目光，急忙话锋一转，“我其实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什么都成。” “走吧。”庄蔚然走到玄关还不忘给他们说一声，“今天你们时间差不多，该休息可以休息一下。晚上也不用做课题，想要玩的话，可以玩一下，马上就要过年了，允许你们玩半天。”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卫浩痛心疾首的说道，“听听，庄教授说的是人话吗？” “过年才能玩半天的时间。” “放心吧。”任鹏笑着说道，“过年那天庄教授一定不会让你看文献资料的。” 收拾好东西，任鹏也觉得可以休息一下。看着旁边皱着眉头的何蕾，“你不休息一下？” “我马上就好。”何蕾笑着说道，“最后一点计算，马上就完成了。” 卫浩是收拾东西最快的一个，将东西收回好放在房间里。看着宽敞的客厅，“接下来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放下手中的笔，何蕾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看下文献和资料，我们两人都还好，课题难度不算太大，至少还有个头绪。” “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庄教授让你一年半的时间做出来，其实也就给了你一年的时间。” “为什么这么说？”卫浩不解的说道，“不是一年半吗？” “是这样的，接下来的半年你是不是还要参加io大赛？是不是还要回家休息？” “以你的性格，你回家之后不会做看文献和资料的吧？”何蕾看向卫浩，“到龙城大学报道的时候，你再去庄教授的办公室，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已经过去半年了吧？” “但是我们不是明年三月份或者是四月份还要来龙城大学吗？” “听说庄教授有事情要去科学岛。”何蕾笑着说道，“具体什么事情我不太知道，不过庄教授肯定是要去科学岛的。” “科学岛啊。”卫浩吸着气没有说话。 “咔嚓”大门打开，贺余杭穿着可爱的衣服蹦蹦跳跳的换上鞋子走进屋子里。陈欣瑶看向他们笑着说道，“他们几个呢？” “庄教授他们出去买东西了。”何蕾刚收拾好正准备回到屋子里放东西，关上门。将东西放在厨台上，看着他们收拾好的东西，“做完课题了？” “庄教授让我们今天休息一下，说是这几天过年不用一直做课题。” “那倒是，都过年了，干嘛还一直做课题。”陈欣瑶开着水，拉着贺余杭，“来小余杭先洗手手。” 贺余杭乖巧的伸出手，陈欣瑶一边给贺余杭洗手，一边和三个学生聊着天。 “外面的天气不错，还有太阳，要不你们去外面逛一圈。”陈欣瑶笑着说道，“我觉得还挺不错的。” 拉开窗帘，果然外面阳光正好，卫浩兴奋的说道，“任鹏，我们出去逛一圈吧。诶，何蕾你要出门逛一圈吗？” “不了。”何蕾摇着头说道，“我看下电视就好。” “对了，遥控器就在桌上，你们要看电视的，直接拿遥控器就好。” “走吧。”卫浩扯着任鹏的衣服，其实任鹏也不想出门的，但是卫浩缠着他，他也没有办法，“我先去换衣服。” 因为房间里的暖气实在是太足，要是不换衣服的话，恐怕出门就得被冻成傻子。 任鹏回到房间换上笨重的厚衣服，随后走出门，看向卫浩说道，“走吧。” 两人离开，陈欣瑶笑着，“何蕾，你干嘛不和他们一起去玩？” “暂时不是特别想要出门。”何蕾笑着，按下遥控器。 ………… 汽车来到超市的停车库，下车后，庄蔚然双手揣在衣兜里，哈着气，“别看这个时候太阳挺大的，还是挺冷的。” “庄教授很冷吗？”卫耀阳作势要脱掉身上的外套。 “不用了。”庄蔚然好笑的说道，“马上就要进超市，超市里有暖气，没有外面这么冷。” “成。”卫耀阳快步走向超市，庄蔚然和谢启胜跟在他的后面。进入超市后，人实在是太多。大概是因为超市过年那天不开门的缘故，所以很多人都抢在超市还没有关门前进入超市采购一些用品之类的。 看着超市里的东西，庄蔚然没有多大的兴趣。来到食品区，卫耀阳转过头看向庄蔚然，“庄教授，要买点卤味之类的吗？” “不用。”摇着头，庄蔚然说道，“给他们买点零食就成。” “庄教授好像没什么爱吃的。”卫耀阳记得庄蔚然不怎么吃零食，更别说是喜欢吃的零食。倒是咖啡一直没有断过，有时候下午肚子饿了，看见什么零食都能吃。现在家里的零食都快被那三个学生给吃完了，今后庄教授下午或者是晚上肚子饿了没有零食吃。卫耀阳这才想要出来买点东西，庄教授吃零食从来也不说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基本上就是那种有就吃，没有就不吃的状态。 他琢磨着买了不少的零食，旁边的庄蔚然和谢启胜都惊呆了。 “我说卫耀阳。”庄蔚然很不理解，“今天超市也没有打折啊，你干嘛买这么多东西回去？” “没事，多买点，这不是超市过几天就不营业了吗？” “不就是一两天时间不营业吗？”庄蔚然都觉得好笑，“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第235章 邀请 买了一大堆的东西，最后结账的时候，卫耀阳差不多花了一千多。庄蔚然一边走一边吐槽，“卫警官你真是钱多到没有地方花，买零食花了这么多钱。” 卫耀阳扬着笑容说道，“家里这么多人，不是过几天还有方局长吗？” “放点东西也没有事情的，再说这群学生肯定挺能吃的。指不定放不了几天就被他们全都吃光了。”实际上很多东西都是卫耀阳给庄蔚然以备不时之需的，但是话他没有这么说。 庄蔚然大包小包的提着，谢启胜手上也有不少。 “还有你干嘛给余杭买这么多糖，他还这么小，就是要少吃糖。” “额……”卫耀阳没有说话，庄蔚然叹息着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有时候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真想要扒开看看。” 第234节 “庄教授，你好恐怖啊。”卫耀阳感慨着说道，“我想起之前遇见的那个变态杀人狂……我是看卷宗才知道的，他就是……” “打住！”庄蔚然气呼呼的将东西放在后备箱，瞪了卫耀阳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事情的。” “哦哦，那庄教授我不说了。”卫耀阳笑嘻嘻的表示自己不说这些事情。 坐在车内，庄蔚然揉了揉眉心。 “卫耀阳，你是不是有毛病？”他还是想不通，转过头，打量着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看你还存钱买什么房子。” 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赔笑着说道，“庄教授，我这不是平时都没有怎么花钱吗？这过年才花一点钱，您生气了？” “我生气？”庄蔚然嗤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也不是我的钱，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躺在椅子上，他继续说道，“反正以后买不起房子，找不到媳妇儿你活该。” “恩。”卫耀阳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谢启胜轻轻咳嗽一声，“庄教授我们现在回去还是？” “回去吧。”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的景色，“难点我已经解决了，明年去科学岛，我想要试试我的想法究竟能不能成功。” 什么想法他没有说，谢启胜和卫耀阳也没有多问。 “唉。”他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点困难呢？到底是因为什么？” 谢启胜老老实实的开着车，卫耀阳也没有说话。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庄蔚然，他突然捂着脑袋，一直不停的喃喃自语，“还有什么地方有点不太对，到底是哪里不太对。” 卫耀阳特别想要帮庄蔚然，但他没有这个能力，也帮不了庄蔚然任何的忙。 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让庄蔚然别做，他来帮庄蔚然做。可他没有那样的实力啊，庄蔚然做的东西，他连看都看不懂，更别说做不做了。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拧着眉头的神情，别说，庄教授什么样的表情都特别好看。反正在卫耀阳看来，庄教授不管是什么样的表情都极为好看，让他很是心动。 “想什么呢？”庄蔚然转过头来的时候，看着卫耀阳一直不停的盯着他看着。 “没，没什么。”卫耀阳露出傻笑。 “……”庄蔚然闭上眼睛养神，旁边的谢启胜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弧线，看来，卫警官想要追上庄教授欧还需要花些功夫才行。 回家后，庄蔚然看着贺余杭正在和何蕾玩着，另外两个学生不知所踪。于是问了一句，“何蕾，任鹏和卫浩呢？” “他们出去玩了。”何蕾停顿了一下，“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 陈欣瑶笑着说道，“这两个孩子大概是想要在外面吃一顿吧。” 正好看着门外三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陈欣瑶和何蕾都走来接过他们手中的东西。尤其是陈欣瑶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睿宁，你最近想要吃零食？” “没有。”庄蔚然好气又好笑的对陈欣瑶说道，“全都是卫耀阳一个人买的。” “我，我就是怕，怕人太多不够吃，就多买了一点。” “你这是多买了一点？”陈欣瑶摇着头，“对了，刚才国安局那边来了电话，说是京城国安局那边的方局长明天应该就要到。” “好，我明天去接方局长。” ………… 京城国安局，局长办公室。 方局长揉着眉心，看着面前的文档，眯着眼睛，心中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局长。”门外的工作人员敲着门，方局长沉吟着，“进来吧。” “方局。”工作人员拿着文件放在桌面上，“还不太确定。” “不太确定。”方局长拿着文件，一边看一边说道，“他们还想要在华国动手？” “也有可能是假的情报。” “假的最好。”方局长笑着说道，“机票你订好了吧？” “已经订好了。”工作人员点着头，“方局您还真的要去龙城啊？” “我主要是去看看庄教授的保护还有哪里需要查漏补缺的地方，你还真以为我去庄教授家里蹭饭吃啊。”方局长好笑的说道，“这次的事情让我们看见，保护庄教授的地方还有些不足之处。我们不必须要修复这些不足之处，否则让人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还想，接近庄教授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学生之内的，全都要筛选，你知道的。要是有什么问题……” “您放心，我们会看紧这群学生的，要是有任何的情况，我们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掌握。” “不是一定而是应该。”方局长叹息着说道，“以前出过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这种事情还会有第二次，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工作人员坚定的点头，“局长您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以前的情况在出现第二次。” “以前也算是我们没有这样的经验。”方局长沉吟着说道，“算了。” “文件给我吧。”工作人员将文件递给方局长，工作人员继续说道，“局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明天还要去龙城，要不您早点休息？” “不用。”方局长摇着头说道，“明天杨局那边会来接我吧？” “庄教授不是亲自来接您吗？”工作人员小声的说道，“庄教授说他来京城的时候都您亲自去接他的，您去龙城，他应该亲自来接你才对。” “庄教授也真是的。”方局长轻笑着，办公室里沉重的气氛也算是轻快下来，“对了，问你个事情。” “小石那边如何？” “已经开始做复健，预计在庄教授前往科学岛之前，应该能够恢复。” “那就好。”方局长停顿了一下，“主要是小谢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对了，庄教授最近如何？” “庄教授回到龙城大学之后，基本上都是在家里研究课题，还有三个学生也都在他的家里。” “查清楚这三个学生的来历了吗？” “查清楚了，都没有问题。” 方局长点点头，“出去吧，我再看看文件就下班了。” 离开房间，工作人员缓缓吐出一口气。好在他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先了解清楚，否则又要被局长一段狠批。 ………… 方局长到达龙城时，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他在飞机上也没有吃饭，刚落地没有多久，就接到谢启胜打来的电话。 “喂，小谢啊。”方局长爽朗的笑着说道，“你们已经到机场了？” “我也是刚到机场，这不是误机了吗？”说道这里的时候，方局长手里拿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谢启胜就站在庄蔚然的身边。他一眼就看见庄蔚然，走上前说道，“庄教授。” “方局长。” 两人握手之后，庄蔚然很是热情，“方局长吃饭没？” “还没有呢。”方局长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国安局办理一下。” “是吗？”庄蔚然指了指身边的车说道，“方局长还是先上车再说吧。” “成。” 谢启胜打开后备箱的大门，将方局长的行李放在后备箱，“方局长，我给你订了位置。我先把你送去国安局，在车里等你吧。” “庄教授你这……”方局长那张国字脸带着笑意，“我随便对付一口就成，您这不是白花钱吗？” “没事。”庄蔚然笑着说道，“不是特别好的餐厅，但是龙城的味道特别地道，是卫警官给我推荐的。” “卫警官啊。”方局长意味深长的说道，“卫耀阳对吧。” “啧。”庄蔚然看着方局长的表情，啧啧有声说道，“方局长，有时候你很欠揍你知道吗？” “是吗？”方局长笑着说道，“我这人就这样，如果庄教授真想要动手的话，那我没办法。” “先上车吧，外面冷。”庄蔚然赶紧转移话题，坐在车上，他又继续询问，“方局这次来龙城待几天的时间？” “待不了几天，也就是过年这几天，庄教授就不用担心我的住宿问题，我就在国安旁边的酒店住就成。” “没必要，去我家过年的时候也会热闹不少。” “还是别给你添麻烦了。” “说实话，方局我的麻烦可不少，李教授过年那天也要来呢。原本是准备去我大伯家吃饭的，结果要过年之后才能去了。”庄蔚然笑着说道，“主要是人太多，我总不能带着好些人一起去吧。”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还不如来我家，热闹一点。” “既然庄教授这么热情，我可不客气了啊。” 第236章 关心 他原本来龙城的目的就是要看好庄蔚然，既然庄蔚然都已经提出在他家居住，方局长原本是不太好意思的。但转念一想，庄蔚然说得好像也没有什么错误。 于是就点头答应下来，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坐在后面的方局长询问道，“庄教授明年打算什么时候去科学岛？” “方局长，不会我在科学岛上做什么项目你也知道吧。”他很好奇的转过头看向方局长，他特别想要知道，是不是他在科学岛上做什么课题，方局长都是一清二楚的。 不料方局长淡定的说道，“也说不上很清楚，就是有所耳闻吧，大概知道一些东西。” “啧啧。”他摇着头说道，“我做什么事情估计都瞒不过你。” “庄教授。”方局长小声的说道，“你和卫耀阳？” “我和卫耀阳怎么了？”他扭过头来，看向方局长，“不会这种谣言你们也信了吧？” “也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方局长含笑说道，“庄教授不用这么紧张嘛，我们肯定不会干涉庄教授的私人感情问题。” “就是我们查过卫耀阳的档案，确实是个无可挑剔的人。” 庄蔚然以为听错了话，他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说卫耀阳是个无可挑剔的人？” “庄教授误会了，误会了。”方局长急忙罢手说道，“我的意思是从档案上来看，卫耀阳是个无可挑剔的华国人。” “这样啊。”庄蔚然轻轻颔首，想了好一阵子，“不会是你们希望我和卫耀阳？” “没有。”这锅方局长铁定是不背的，“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没有任何想要干扰您个人感情生活的意思。我这不是就随口问问吗？” “……”他不说话，方局长继续说道，“小谢知道国安局在哪里吧？” 谢启胜轻轻点头，这倒是真的知道。 开车来到国安局的时候，谢启胜停下车。方局长笑着说道，“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要不两位先去吃饭吧？” “不用。”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们在下面等着方局长。” 方局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笑着没有说话，走进国安局。来到局长办公室，杨局长站起身来说道，”方局。” “杨局。”方局长的面色很严肃，“话不多说，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要查漏补缺的。” 第235节 “恩。”两人在国安局商量很长的时间，庄蔚然坐在车里看了一会儿手机，打着呵欠。今天卫耀阳突然有些事情，去上班。谢启胜也挺无聊的，主要还是庄蔚然的课题做完之后，他想要休息一下。但是没有想到闲下来之后，他无所事事，浑身都不自在。但是想要做研究吧，他内心又是拒绝的。 毕竟刚做完一个研究，现在又要做研究，他也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脑子。 “滴滴”卫耀阳的信息发了过来—— 【卫耀阳：庄教授，方局长您接到了吗？】 【庄蔚然：已经接到了？你还在工作？】 【卫耀阳：恩，今天有点事情可能要加班，晚点才能回来。】 将手中放在兜里，贺睿铭是请假陪着女朋友回老家。原本他的婚姻问题就是老大难，现在好了，既然有了女朋友还陪着女朋友回老家，估计结婚的日子也快了。队长大手一挥，同意贺睿铭的请假，结果就是卫耀阳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过年这几天，他还打算好好过年的，估计今年是不可能好好过年了。 “队长。”小陈一溜烟的跑过来，“泡面已经给你泡好了，要不你先吃饭吧？” 桌面上凌乱的摆放着无数的文件和档案袋，卫耀阳躺在椅子上叹息了一声。揉着眉心，“小陈你那边速度快一点啊。” “我知道的。”小陈离开办公室，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泡面走进门，放在茶几上。 他们从刚才忙到现在，根本没有来得及吃饭。现在食堂也没有人了，只能吃泡面。这个时间段，就算是叫外卖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送来，泡面就好，能够填肚子又是热气腾腾的。 “队长。”小陈小心翼翼的看着卫耀阳说道，“您又和庄教授发信息啊？您不是说庄教授今晚要去接个人吗？” “您担心了？” “滚蛋！”卫耀阳瞪着小陈，“哪来这么多话。”他刚放下手里的文件，正准备吃口热乎乎的泡面，结果就听见小陈调侃他。 小陈嘿嘿的笑着说道，“队长，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个屁的醋。”卫耀阳随手拿着一个文件夹，“再不滚出去，信不信我揍你？” “诶，队长，我先走了。”小陈一溜烟的离开，卫耀阳好笑的摇着头，有这么明显吗？小陈这个小傻子都知道他喜欢庄教授，那岂不是整个刑警队都知道了？不能够吧。要是睿铭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不跑来找他算账吗？ 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模样，啧，庄教授今天晚上要去吃好的，他就只能在警队里吃泡面咯。 坐在沙发上，正吃着泡面。突然小陈在外面丧心病狂的叫着，“卫队，卫队！” 卫耀阳头疼到不行，小陈嗓门本来就很大，再加上这么丧心病狂的叫着，让他脑袋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揉着眉心他打开门，叹息着说道，“怎么了？” “小陈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信不信我真的要揍你。”卫耀阳泡面还没吃上几口，倒是小陈鬼哭狼嚎的叫声让他头疼不已。这小子是不是最近缺练啊？这叫声实在是让人听不下去。打开门之后，那双虎目直愣愣的瞪着小陈，恨不得用眼神直接杀死小陈。太社死了，这家伙一嗓子吼下去，全警队都能够听见。 “您的外卖。”小陈羡慕的拉着一个篮子，看上去还挺精致的，他已经闻到里面的饭菜香味了。 “地道的龙城菜啊。” 接过小陈递来的篮子，他很好奇的询问，“谁送来的？” “外面说是一位姓庄的先生订的，送给姓卫的先生。”小陈笑嘻嘻的说道，“卫队，你现在不吃醋了吧？” “滚！”卫耀阳笑骂了一声，走进办公室关上门，没想到庄教授还给他订餐。打开篮子他看见里面摆放着很多精致的菜品。 喉头微微滚动，他实在是饿得不行，原本是什么都可以吃下去的。但是庄教授给他送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好了，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八点过要到九点钟了，庄教授吃完饭了吗？ 正在想着，手机铃声震动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庄教授打来的电话。 “庄教授。”卫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您给我打电话过来啊。” “怎么，是不允许我给你打电话过来吗？”电话那头，庄蔚然反问了一句，“没，没有这个意思。”卫耀阳急忙说道，“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庄蔚然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头疼，方局长还在办公室里不知道说些什么，都这个时间点了。 “啊？那……” “给你订的外卖到了吗？” “到……到了。”卫耀阳很是错愕，“庄教授你都没有吃饭……” “你先吃吧。”庄蔚然叹息一声，“我听我妈说，你好像加班都没来得及吃饭，估计晚上得吃泡面，我琢磨着泡面对身体不好，正好我那边还没有开始吃饭，顺便给你定了一份。” “谢，谢谢庄教授。”卫耀阳沉吟着，“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吧。” “不用。”庄蔚然揉着眉心，“收到就行，我挂电话了。” “诶。”卫耀阳还想要说点什么，庄蔚然果断的挂掉电话。 谢启胜原本是闷不吭声的，突然说了一句，“庄教授其实对卫警官挺关心的。” “有吗？”庄蔚然转过头看向谢启胜，“谢中尉这话，意味深长啊。” “没有的事。”谢启胜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庄教授可能关心谢中尉有点超过界限了。” “恩？”他愣了一下，看向谢启胜，“这话怎么说？” “超过朋友应该关心的界限。” “你说超过朋友应该关心的界限，我很想知道，比如说。”庄蔚然目光炯炯的看向谢启胜。 “比如说，以庄教授的性格，知道李飞教授没有吃饭。应该是不会给李飞教授订餐的吧？”谢启胜想着说道，“李教授和庄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就非常要好，按理来说，在庄教授的心里他应该和卫耀阳差不多。” 庄蔚然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谢启胜滔滔不绝的演说。 “我猜庄教授根本不会在意李飞教授一两天吃不吃泡面的问题。”谢启胜沉吟着继续说道，“今天陈阿姨刚打来电话，庄教授就拜托不少人，最后才给卫警官订了这份外卖。” “除了庄教授的家人，我跟庄教授一两个月的时间，也没有看见庄教授对谁这么认真过。” “谢中尉，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喜欢卫耀阳？”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喜欢那个把我按在地上摩擦的家伙？别搞笑了。” 谢启胜笑而不语，“也可能不是喜欢吧，充其量只是有点好感，这样是不是会让庄教授好接受一点？” “不好。”庄蔚然看向窗外的风景，嘟囔着，“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卫耀阳。” 第237章 喜欢 看着庄蔚然一脸不愿意承认的模样，谢启胜也没有再说下去。他觉得，大概庄教授心里还不确定，或者是说，总觉得和卫耀阳之间应该有什么事情？ 这是他们的私事，他不能说好歹。只是从庄蔚然的这些行为中，不难发现，庄教授确实是喜欢卫警官的。 仅此而已！ “啊啊啊！”庄蔚然大叫一声，“谢中尉，你说得我好头疼啊。” 仔细想想谢中尉刚才说的话，越想越心惊！要是李飞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吃泡面，他不仅不会帮李飞订餐，甚至还有可能还有可能嘲笑李飞，“李教授，你也有今天。” 但是对于卫耀阳，他不仅没有嘲笑还帮着卫耀阳订餐。还是通过关系订到的，因为接近过年期间，这家餐厅实在是太忙，根本就不做外卖。庄蔚然是和贺睿时打电话过去，直接了解他们家的老板。这个老板和贺睿时很熟，是这层关系庄蔚然才好不容易订到外卖的。 为什么他会对卫耀阳这么好？好奇怪！庄蔚然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病，要不改天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他肯定对卫耀阳没兴趣。一定是他可怜卫耀阳太忙，一定是这样的。庄蔚然确定的点头，谢启胜那话说得，他好像真的喜欢卫耀阳似的。 怎么可能，卫耀阳长得是很帅没错。人又高大，身体也结实……等等，他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总之，他是不可能喜欢卫耀阳这种类型的。不说要找一个和他等级相同的人，好歹也要找个和他有共同话题的人。庄蔚然的眉头开始拧在一起，只是这年头找有共用话题的人容易，但是想想在家里因为意见不一样，双方都开始冷暴力的话好像也不是好事。主要是他性格的原因，他很清楚。如果他真的要是找一个和他一样做数学和物理学研究的人，估计会被他冷嘲热讽到死。 而且恐怕一回家两人就会吵架，一直吵到去实验室和办公室。这样一想，这种生活好可怕。要是以后过这样的生活，他宁愿单身一辈子。 可是如果没有共同话题，那也应该要相互理解才行。可是他根本没有空功夫认识其他的新人，更不可能和别人有什么相互理解的基础。人类的悲欢本质上是不想通的，他必须要找一个理解他，甚至能够在他强势的时候还能乐呵呵的笑着，不生气的人。 就像是卫耀阳那样，不管他说什么，卫耀阳只会傻笑。过一会儿又开始关心他……等等？为什么他又想到卫耀阳了？有病吧！庄蔚然绷不住了，他在想着很严肃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想关于谈恋爱的事情，然而脑子里充满了三个字——卫耀阳！ 找个长得比较高大、比较帅气的男人——卫耀阳！ 找个上进、踏实的人——卫耀阳！ 找个了解、在他毒舌下还能够傻乐呵，关心他的人——卫耀阳！ 卫耀阳是绕不过去了是吧？挠着头，庄蔚然都要崩溃了。那可是卫耀阳，简直跟个傻子没有区别，除了傻笑就是莽撞。这孩子确实长得不错，就是人太傻！不行，不行，他不能在想卫耀阳。脑海中渐渐勾勒出卫耀阳憨憨傻傻笑着的模样。 “卫队。”小陈悄悄将大门推开一些，看着卫耀阳正大快朵颐的吃着饭菜。 “好香，我能吃吗？” “滚蛋！”卫耀阳怒视着小陈，“这是庄教授给我的，你要吃我下次请你吃，反正这不能给你吃。” “怎么回事？”贺振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卫，你又骂小陈干嘛。” 贺振国乐呵呵的推开门，看着卫耀阳茶几上摆放着菜篮子，还有几盘精致的菜品。 “小卫。”贺振国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在办公室里吃这个不太好吧？这得花不少钱，不管怎么说，传出去影响不太好啊。” 小陈小声说道，“贺局，这不是卫队点的，是庄教授给卫队点的。” “庄教授听说卫队吃泡面，就给他点了这个。”小陈一脸羡慕的说道，“真好。” “贺叔叔。”卫耀阳站起身来，想要说点什么。 贺振国承认他现在有点酸，他大概是明白当年陈中骂他的心情，养得好好的儿子，竟然给卫耀阳送东西过来，光是想想他就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揍卫耀阳的冲动。 “行了，小卫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吃吧。”说着贺振国感慨着，“睿宁这孩子哟。” “对了，小卫，你吃完之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卫耀阳觉得他大概是要被贺局给骂了，瞪了躲在门边的小陈一眼，“赶紧滚。” “诶。”小陈一溜烟就跑不见了。叹息着，卫耀阳大口大口的继续吃着。 吃完之后，他来到局长办公室，先是敲门。听见贺振国沉声说道，“进来。”将门把手往下按，卫耀阳走进办公室，看向贺振国，“贺叔。” “把门给关上。” “是。” 卫耀阳关上门，有点害怕的说道，“贺叔，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耀阳啊，你过来。”贺振国招了招手，“坐在椅子上，我和你谈谈。” “好。”卫耀阳拉开椅子，小心翼翼坐下。生怕贺振国劈头盖脸就对他一阵骂，好在贺振国并没有直接骂他，而是沉声说道，“我听你陈阿姨说，你喜欢睿宁，真有这回事？” “恩。”卫耀阳端详着贺振国那张严肃的脸，生怕贺振国伸手打在他身上。不过即便是贺叔真的要打他，他也不敢躲，只能忍着。 “到底是喜欢还是爱？”贺振国很严肃，像是在对待一件大事，要追根探寻到底。 “爱。” “那你有打算和睿宁在一起一辈子吗？还是谈谈恋爱就算了？” “在一起一辈子。”卫耀阳直接说道，“贺叔，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你小子，我让你去相亲看了这么多人都没有看上，是在打我儿子的主意是吧？” “我……我……我真没有。”卫耀阳觉得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在此之前，他真没有想过会喜欢上，甚至是爱上庄蔚然。但是在贺叔的嘴里，怎么就成他在打庄蔚然的主意。 “我，之前真没有喜欢过别人。” “没有喜欢过别人？”贺振国也打量着卫耀阳，其实他个人还是对卫耀阳挺满意的。不过听陈欣瑶说，睿宁没有打算现在要找对象。他也问过，然后就熄了心思。但是现在不一样，睿宁都给卫耀阳点餐了。要知道睿宁那脾气，根本就不可能给别人点餐的，要是不嘲笑几句卫耀阳都算是对卫耀阳不错了。还给卫耀阳点餐，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第236节 除非，睿宁对卫耀阳已经不是以前那种朋友的关系，或者是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你以后要是敢对睿宁有一点不好，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贺振国瞪着卫耀阳，说得很严肃。卫耀阳急忙说道，“贺叔您放心，我……我……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你确实也是这样。”贺振国仔细回忆了一下，卫耀阳对庄蔚然的态度还真是那样的，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一天就知道傻乐。也不知道究竟在乐什么，反正就是乐呵呵的。 “成，你走吧。” “对了。” “啊？”卫耀阳转过身来，“贺叔您还有事吗？” “你和睿宁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没有吧？”卫耀阳挠着头，“庄教授没答应啊。” “你傻啊！”贺振国恨不得一本书砸在卫耀阳的身上，“还不赶紧追，还要我帮你啊。” “诶。”卫耀阳急忙说道，“我，我不是怕，庄教授不高兴吗？” “你……”贺振国都服了卫耀阳了，“那以后睿宁和其他人在一起你高兴吗？” 卫耀阳摇头，贺振国好笑的说道，“那不就得了，赶紧追去。现在，赶紧给睿宁打电话。该干嘛干嘛去。” “我，还要工作。”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工作要干，恋爱也要谈。”贺振国看了看时间，“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正好你过年那几天没事，约睿宁出门逛一逛，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这些事情还要我教你是吧？” “贺叔，我先去工作，您说的我都记下来了。” “滚！”贺振国哭笑不得，这家伙，连谈个恋爱都要他来催促。 卫耀阳离开房间后舒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给庄蔚然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卫耀阳：庄教授吃饭了吗？】 【庄蔚然：正在吃，有事？】 【卫耀阳：我，我晚上有点事情给你说，你有空吗？】 【庄蔚然：哦！到时候你敲我门就成。】 放下手机，方局长笑着说道，“庄教授，我刚才说得您都听见了吧？” 方局长觉得从国安局出来上车开始，庄教授很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听见了。” “那好。”方局长点头说道，“待会我就直接先去国安局旁边的酒店住下，过年那天我再过来。” “诶？”庄蔚然错愕的说道，“不是说今天就……去我家吗？” “咳咳。”方局长轻轻咳嗽一声，“刚才庄教授没有听见吗？我这几天在国安局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和杨局长商议，住在酒店方便些。” 第238章 在一起 吃完饭，将方局长送到国安局不远处的酒店之后。谢启胜发动汽车回到小区，回家时，三个学生正在逗着贺余杭玩，贺余杭很乖，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和卫耀阳不同。虎头虎脑的，招人喜欢。庄蔚然看过卫耀阳小时候的照片，虽然和贺余杭一样，也是虎头虎脑的，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没贺余杭这么招人喜欢。 任鹏和卫浩都在逗着贺余杭，看见庄蔚然回来。站起来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今天你们的课题做得如何，我看你们今天也没来问我，课题进展很不错？没有难点？” “暂时还没有。”任鹏笑着说道，“庄教授您不是说让我们自己多思考吗？真解决不了在来找您，我想着现在的课题虽然有些难度，还不至于让我们非要找您，我就想要看看能不能先解决难题，实在是不行再来找您。” 庄蔚然点头，任鹏确实不错，这么好的苗子给李飞他也有点心痛。突然想起今天谢启胜说的问题，李飞吃泡面的时候，他会不会给李飞点大餐。还点大餐呢，他不诅咒李飞吃泡面没有调料包就算不错了。这家伙，三下五除二就把任鹏这么好的苗子从他这里拐到自己身边。也是他蠢了点，想着分给李飞一个也没有关系。但是任鹏这种苗子分给李飞，他忽然很心痛。他特别想要用卫浩把任鹏给换回来，这个卫浩，还造谣他。 不能忍！ 也就是他太过善良才助长了这家伙嚣张的气焰，想想就生气。 “庄教授，您怎么了？”任鹏看着庄蔚然的脸阴晴不定的模样，好像是要生气。 “没什么。”庄蔚然沉吟着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好好玩吧。” “诶。”任鹏应了一声，庄蔚然又扭头说道，“不过课题还是要继续，上午做课题，下午和晚上可以玩，还有除夕和过年那两天你们可以尽情玩。” “过完年之后，大概中旬，你们可以回家。四月份要到龙城大学来，知道吗？” “知道。”任鹏点头。 “恩。” 卫浩不敢说话，他害怕庄教授又给他加餐。回到房间，庄蔚然打开电脑，准备好好看论文，但是显得心烦意外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挺心烦的，好像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得不到抒发。 卫耀阳回来的时候，甚至连警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很累。他换上鞋子，笑着说道，“余杭，在等谁呢？” 何蕾笑着说道，“余杭说你一直没有回来，在等着你呢。” “这孩子。”卫耀阳笑着摇头，“谢先生你也在啊。” “庄教授？” “在房间里呢。”谢启胜笑着说道，“你要是找庄教授，直接去他房间就行。” “好。”卫耀阳走上楼，来到庄蔚然的房间，轻轻敲门。 “进来。”庄蔚然心浮气躁的翻着论文，看着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卫耀阳，努努嘴说道，“进来吧。” 卫耀阳走进房间，这是他第二次来庄蔚然的房间，一边庄蔚然在房间的时候，他根本不敢打扰。 也不敢进庄蔚然的房间，“关门吧。”庄蔚然偏过头继续看书，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的模样，害怕打扰庄蔚然看书，“庄教授您现在有空吗？” “有空，你说什么事情？” “我……”卫耀阳紧张到局促不安，脸色绯红，“我喜欢你。” “恩。”庄蔚然点头说道，“然后呢？” “我们能在一起吗？”卫耀阳埋着头，他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接下来庄蔚然会怎么样。是嘲笑他，还是打击他，或者是骂他。 “好。”庄蔚然合上书，他突然发现，适合他的人真的只有卫耀阳，并且谢启胜说中了，他大概率是真的喜欢卫耀阳。 他刚才一直心神不宁，闷闷不乐。结果卫耀阳一进来，他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好尴尬，他居然真的喜欢卫耀阳，这算是什么事情啊。 “啊？”卫耀阳人也傻了，他正等着庄蔚然劈头盖脸的对他一顿骂，结果庄蔚然淡定的说，“好。” 他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说道，“庄教授，你刚才说的什么？” “好。”庄蔚然开始不耐烦，这人是不是耳朵有问题？他不都说了好吗？怎么还听不见啊。 “真……真的？”卫耀阳兴奋的差点都要蹦到屋顶上，激动的说道，“庄教授，你……真的答应我了？” “你想就算了。”庄蔚然心中想着，好嘛，我答应你，你还不答应我是吧。滚蛋吧！ “不，不。”卫耀阳急忙罢手，“庄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我……现在……特别……”卫耀阳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涨红着脸，英俊的脸上，眉飞色舞。 还不停的傻笑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蠢的人吗？庄蔚然心中想着，“还有其他事情吗？” 卫耀阳扯着衣角，“我能约庄教授出去看电影吗？” “什么时候？”庄蔚然看了一下时间，“我三月份或者是四月份要去科学岛，不知道要多久回来，估计要九月份或者是十月份。” “诶，就，就是过年这几天时间。”卫耀阳手足无措很是局促，脸色涨得很红，对于第一次谈恋爱的卫耀阳来说，他完全没有任何的经验。他都准备明天去单位问问小陈，他和女朋友谈恋爱都是怎么约会的。最重要的是，庄教授约会应该还是要带谢启胜的吧？ 虽然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介意，但凡是个人就不可能做到完全释怀。但是他很能理解，为了庄教授的安全着想，约会什么的，他还是准备三个人的钱。 “好。”庄蔚然点头。 “那，庄教授，就这么说定了？”卫耀阳兴奋得眼睛都开始闪亮起来，就好像是夜空中的明星似的。 “恩。”庄蔚然又应了一声，卫耀阳嘿嘿的傻乐着，“那，庄教授我先去洗澡了。” 卫耀阳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间的门，正好遇见陈欣瑶从主卧室走出来，看着卫耀阳一脸欢喜的模样，她都快要形容不出来卫耀阳现在的模样。就觉得这家伙手足舞蹈，就好像是中了一笔巨款似的。那种样子，和范进中举的癫狂都快没什么两样。 “怎么回事，耀阳，你一个人在这里傻乐什么呢？” “陈，陈阿姨。”卫耀阳急忙收拾脸色，还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庄蔚然打开房间门，看着傻站在门前局促不安的卫耀阳和觉得古怪的陈欣瑶，“妈。” 庄蔚然叫了一声，“我和卫耀阳谈恋爱了，今天晚上。” 说完庄蔚然关上门，陈欣瑶也愣了一下，小声的询问道，“真的假的？” 卫耀阳急忙点头，这件事情千真万确，他还想要怎么和陈欣瑶说，结果庄教授直接说了出来。 陈欣瑶对卫耀阳小声的说道，“耀阳，好好表现啊。“ 为什么卫耀阳有一种陈欣瑶很欣慰的感觉，是他想太多吗？但是他傻乐着点头，陈欣瑶走下楼。庄蔚然再次打开门，“你能不能别站在这里跟个傻子一样笑。” “哦哦。”卫耀阳都被庄蔚然欺负习惯了，急忙让开身，“庄，庄教授。” “恩？”庄蔚然扬眉说道，“你还有事情？” “没，没有了。” “最好是没事，我要是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庄蔚然哼哼唧唧的下楼，卫耀阳想着，他也没有需要瞒着庄教授的事情啊。算了，他还是先去洗澡吧。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他也不敢出门。就躲在屋子里一个人傻笑，卫耀阳都快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点头晕目眩。使劲的捏着手臂，他疼得拧眉，他真的和庄教授在一起了。 卫浩上楼找卫耀阳玩的时候，打开门，听见卫耀阳嘿嘿嘿的笑声，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但是看着卫耀阳，那张傻笑的脸，他很诧异，这是那个龙城优秀警察卫耀阳？ “卫警官。”卫浩站在门外，看向卫耀阳。 “恩？”卫耀阳愣了一下，脸色恢复得不错，“庄教授叫你下去玩。” “马上。”听见是庄教授叫他下去玩，他急忙从床上翻下来，穿上鞋子走下楼。庄蔚然正在一边喝咖啡一边给何蕾讲解东西。卫耀阳转过头瞪了卫浩一眼，卫浩嘿嘿的笑着说道，“不这么说，卫警官肯定不会下楼的。” “骗我下楼干嘛。”卫耀阳好气又好笑，今天他心情好，不想和卫浩一般见识。 “下象棋。” 任鹏举了举手，“卫警官来盘象棋呗。” 贺振国回来的时候，看着大家都在客厅，换上拖鞋，走进屋里，“哟，挺热闹的。” “就是这样。”庄蔚然放下笔，对何蕾说道，“你在好好想想。” 何蕾看着草稿纸沉思着，卫耀阳正坐在任鹏的对面，谢启胜坐在任鹏身边，卫浩跟个猴子似的，在一旁上蹿下跳，就是不肯坐下。 庄蔚然转过身来，端着咖啡杯走到卫耀阳的身边坐下。 卫耀阳正在认真的下棋，贺振国也站在一旁围观，卫浩一边冲着任鹏嚷嚷，一边又对卫耀阳加油鼓劲。 第237节 庄蔚然抬起头来，“卫浩，你能不能安静点？这是花果山呢？” 卫浩缩了缩脖子，贺振国在旁边看着有些想笑。 庄蔚然大概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很顺手的，挽着卫耀阳的手臂。 第239章 同居 卫耀阳身体一僵，转过头来，诧异地看向庄蔚然。庄教授这也太主动了点吧？难不成，庄教授也很喜欢他吗？卫耀阳脸色涨得绯红，转过头，整个人都显得很古怪。 坐在卫耀阳对面的任鹏是第二个看见庄蔚然直接挽着卫耀阳手臂的人，他眨巴着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我在房间里看的那些剧情，悄悄磕的c竟然成真了？任鹏之前也在龙城本地论坛上搜索过庄蔚然的这些事情，尤其是他和卫耀阳的c。直到现在还在龙城本地论坛上是大家疯狂磕糖的c，好在大家在论坛上悄悄的写一些关于庄蔚然和卫耀阳的，并没有影响到真人。 并且大家都很注意这方面，就好像是任鹏一样。每天晚上都在房间里疯狂磕这对c的糖，但是绝对不会对外说一句庄教授和卫耀阳两人配不配或者是他们之间的八卦。 但是亲眼看见还是让任鹏很错愕，庄蔚然很自然的挽着卫耀阳的手。而卫警官只是身体僵硬，脸红心跳。这不是在恋爱他打死都不相信，你们就是在恋爱是吧？任鹏在心中咆哮着，天啊！庄教授竟然和卫警官是真的。 贺振国也愣住了，今天刚问耀阳，说是两人没有在一起，结果晚上就亲密的挽着手，这是闹哪出。 何蕾走到这边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庄教授和卫警官，这亲密的样子，说不是谈恋爱没有人会相信吧。 “哇哦！”卫浩还发出了一声惊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庄蔚然和卫耀阳的身上。 “你们？”贺振国打量着亲密的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这是？” “贺叔。”卫耀阳脸色涨得通红，“我和庄教授在一起了。” “你今天不是说没有和睿宁在一起吗？”贺振国很纳闷，卫耀阳根本不会欺骗他，或者是说，他以前根本没有被卫耀阳欺骗过，在他看来，卫耀阳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撒谎。 “刚，刚在一起。”卫耀阳埋着头，脖子都变得很红。 “就是他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卫耀阳的整个脖子都变红了，庄蔚然淡定的给卫耀阳补了一句。 谢启胜也傻了，他只是觉得庄教授喜欢卫警官，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最猝不及防的当属于任鹏和何蕾。他们愣在原地看向庄蔚然和卫耀阳，至于卫浩，在一声哇哦过后，上蹿下跳的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被庄蔚然的眼神一瞪，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埋着头，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 “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大家都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属实是今年最震撼的消息。 “继续下象棋啊，愣着干嘛？” “对对对。”卫浩急忙说道，“赶紧下象棋。” 庄蔚然搂着卫耀阳的手臂，安安静静的看着。平时喜欢笑的卫耀阳脸涨得通红，全程没有笑。甚至连象棋都没有好好笑，一想着庄教授挽着他的手臂他就觉得特别安心。全程都在意庄教授去了，哪有心思下象棋。 贺振国看到后面，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去去去，耀阳睿宁，你们俩谈恋爱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把两人赶一边去，他坐下来对任鹏说道，“小同学，我来和你下。” “好。”贺振国开始和任鹏认真的下棋。 两人坐在沙发旁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发现卫耀阳的脸实在是太红了，他伸手接触到卫耀阳有些粗糙的面部，几乎是滚烫的。 “啧。”庄蔚然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你脸这么红？” “激动吧。”卫浩笑着说道，“肯定是卫警官很激动。” “你是不是也很激动？”庄蔚然勾勒出一丝笑意，“卫浩，你要是特别激动的话，要不要我再给你布置点课题啊？”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手，“走吧。” “啊？”卫浩愣了一下，“庄教授我们？” “上楼去。”庄蔚然对卫耀阳使了个眼色。 “哦哦！”卫耀阳也不知道庄蔚然让他上楼干嘛，但他很老实的跟在庄蔚然的身后。来到房间时，他站在门前，“庄教授，我能进来吗？”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进来吧。” 卫耀阳走入房间，庄蔚然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哦。”卫耀阳憨憨傻傻的将大门给关上，看向庄蔚然，他不解的说道，“庄教授我们……” “我看论文，你在旁边看着。” “好。”卫耀阳点点头，坐在床边。庄蔚然认真的看着论文，卫耀阳就看着庄蔚然认真的模样，庄教授真好看！他在心中想着，能和庄教授在一起实在是太幸运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卫耀阳忍不住傻笑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原本疲惫的卫耀阳，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但是庄教授还在看着论文，他也不能离开，只能坐在床边看向庄蔚然。 “实在太困你就睡觉吧。”盯着电脑的庄蔚然拿着笔和草稿纸，“先去洗澡。” “诶。”卫耀阳点点头，“庄教授，那我先去洗澡，回去睡觉。” “你……”庄蔚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别和我哥一起睡了，把你的衣服拿过来，在我这边睡。” “啊？”卫耀阳愣住了，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他有点承受不住，庄蔚然也没有看卫耀阳一眼，“我哥回来知道这件事，肯定要和你干架，把你的衣服全都拿过来。还有被子也拿过来，别想太多。” “我没有和你那个的打算。”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至少现在还没有，我只是觉得睡眠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恩……怎么说呢？我和你在一起总是要同居的，现在就先这样吧。” “真……真的可以吗？”卫耀阳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进展确实很快，快到有点出乎卫耀阳的预料。他太明白庄教授的想法，但是他清楚，他一定不能乱来。否则庄教授和他分手，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庄蔚然没有谈过恋爱，他的想法也很简单，他们都是大男人，也不用避讳什么。恋爱到最后都是要住在一起的，还不如先在就睡在一起。至少能试试，卫耀阳打不打呼噜之类的。要是卫耀阳睡觉打呼噜的话，他明天立即和卫耀阳分手，这太影响睡觉的质量。还有，卫耀阳睡觉的睡姿之类的，反正以后都是要同居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什么区别。再加上，他和卫耀阳确实已经很熟悉了，根本就不需要继续在熟悉下去。 他对卫耀阳也很放心，他知道就算是睡在一起，他不同意，卫耀阳是不会胡来的。床挺宽的，他和卫耀阳绝对是能够睡下去的。 既然他喜欢卫耀阳，他也想要试试，卫耀阳睡在他身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庄蔚然刚才偷偷千度了一下，喜欢的人睡在身边是什么感觉，千度上说会很安心，也会睡得很香，甚至早上起来会神采奕奕，充满灵感之类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还在想关于明年课题的事情，让卫耀阳睡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效果。想了想之后，他决定试一下。 一步到位，省得以后同居的时候，不习惯又不想要分手。要是不习惯，直接分手拉倒。 卫耀阳自然是不知道庄蔚然心中的想法的，他挠着头离开庄蔚然的房间，还有些晕头转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表白成功和庄教授在一起，甚至还要和庄教授同居。 同居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有想过。没想到庄教授直接给他说，搬去他的房间住。卫耀阳回到房间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傻笑着。就跟个傻子似的，将行李拿到庄蔚然的房间，看见衣柜里摆放着的衣服不是特别多，他一边挂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傻笑又不敢出声。 最后将衣服全都弄好之后，把被子抱来，还有枕头也放在庄蔚然的旁边。他悄悄的跑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实在是撑不住躺在床上，头刚沾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呼吸声很轻，庄蔚然关掉电脑，离开房间的时候，没有听见卫耀阳的呼噜声。 也没有乱动弹，他都快要睡到床沿边上，原本床就挺宽的，卫耀阳长得人高马大的，看上去像是瑟缩着一团，生怕挤占他的空间。 庄蔚然觉得好笑，洗漱之后。出门就遇见陈欣瑶，“睿宁。” “妈，怎么了？”庄蔚然询问着。 “耀阳呢？”陈欣瑶小声的说道，“耀阳在你房间里睡觉啊？”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我让他在我房间睡觉的，反正以后也都要住在一起，早一点晚一点没区别。” “会不会太早了？”贺振国有点不赞同，他确实挺喜欢卫耀阳的，也算是他半个儿子，现在和睿宁在一起，他觉得还不错，主要是卫耀阳这人本身就很不错。是个很好的人，但睿宁是不是太主动了一点？ 直接让卫耀阳睡在他的屋子里，他还看着卫耀阳把东西全都拿走，估计全放在睿宁的屋子里。 按照他的理解，卫耀阳绝对不会蹬鼻子上脸，但他现在就怕卫耀阳会蹬鼻子上脸的。 “反正都是要同居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关系了。更何况，他在家里住了这么久的时间。”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主要是我想看看和他睡在一起能不能习惯，不习惯我明天就和他分手。” 庄蔚然很严肃的说道，“如果不能习惯和他睡觉的话，这还要过这么多年，我不想忍。” “睿宁……”贺振国好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爸妈，我心里有数的，你们先去睡觉吧。”庄蔚然本来就没有恋爱的经验，至于卫耀阳，他也是没有恋爱的经验。 回到房间，卫耀阳应该睡得很熟。睡在床上，关上灯，他听着卫耀阳轻微的呼吸声闭上眼睛，心跳有点快。翻过身，在黑暗中，打量着卫耀阳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他承认，卫耀阳长得很帅气。剑眉朗目，棱角分明，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那种正气凛然的形象，黑暗中，庄蔚然的目光如同火炬打量着卫耀阳的睡颜。最后他轻轻闭上眼睛，别说，他确实很安心。不一会儿，就睡着。 卫耀阳觉得胸口有点闷，感觉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压在他的胸口，还有点热。因为房间里的热气很充足，他一般睡觉都是穿着短袖短裤，盖一张薄被子。睁开眼睛，窗帘透过一丝光亮，大概已经是早晨八九点钟的样子，因为冬天的天色本身就亮得比较晚，这会天正亮着，估计已经不早了。他低下头，看见庄教授大大咧咧的用脑袋隔着被子压在他的胸口，手就跟个八爪鱼似的，也压在他的身上。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心跳得很快。不一会儿，脸色就变成绯红的颜色。别说，第一次靠庄教授这么近，他也不敢胡乱动弹。 也就是庄蔚然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盖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卫耀阳的胸前睡着，原本他的被子还盖在身上，相当于又给卫耀阳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庄蔚然盖得比较厚。但是卫耀阳也没有胡乱动，就任由庄蔚然这么睡着。直到十点过庄蔚然醒来的时候，卫耀阳轻声说道，“庄教授，你醒了？” “恩？”庄蔚然迷茫的起身，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卫耀阳，“你今天不上班？” “我……晚点去没事，今天事情不太多，忙完就能回来。”卫耀阳脸红着傻笑，庄蔚然突然想到刚才他听见这家伙的心跳声好像很快。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就是这家伙的心跳声一直不停的扑通扑通跳着。现在看着卫耀阳脸红的模样，“你又脸红什么？” “没，没什么。”卫耀阳傻笑着，“庄教授，我，我先去洗漱。” 卫耀阳打开门，正好卫浩从他身边经过，看了他一眼，“卫警官早啊。” “早！”卫耀阳走进卫生间去洗漱，卫浩转过头看了看斜对面的房间，他记得卫警官不是住这个房间吗？卫警官出来的房间应该是……庄教授的房间吧？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卫浩打了个激灵，急忙跑着下楼。 第240章 请教 看见任鹏和何蕾正在和谢启胜聊天，“出大事了。”卫浩一脸八卦的说道，“出大事了！” 谢启胜看向卫浩，好笑的说道，“卫浩同学，你要是在胡乱造谣，小心庄教授真给你加点课题之类的。” “不是！”卫浩慌张的说道，“你们知道我该刚看见什么了吗？” 卫浩一脸八卦，声音很小。生怕待会庄蔚然下来，又把他的话给听见。任鹏翻阅着论文期刊，“又看见什么了？” “你们猜。” “能有什么好猜的。”任鹏觉得卫浩挺无聊的，“庄教授不都承认和卫警官谈恋爱了吗？” “是啊。”卫浩急忙点头说道，“你们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吗？”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谢启胜好笑的说道，“不要故作神秘。” “我看见。”卫浩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卫警官从庄教授的房间出来。” “什么？”何蕾小声的说道，“你没有看错吗？卫警官是从庄教授的房间走出来的？” “真的假的？”任鹏也跟着说道，“不会卫警官昨天晚上是在庄教授的房间里睡觉的吧？” “昨晚有什么动静吗？”卫浩小声的说道，“应该会很激烈吧？” “我看卫警官很喜欢庄教授呢，谢先生。”卫浩挑着眉头，一脸贱兮兮的说道，“你离庄教授很近，是不是动静很大。” 任鹏嫌弃的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没有。”谢启胜摇着头说道，“你们别问这种事情，我昨晚睡得很好，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响动。” 这个时候，卫耀阳已经换好衣服走下楼，看见他们都在下面，笑着说道，“哟，你们都在啊。” “卫警官。”他穿着警服，看上去威风凛凛，那张脸充满正气。卫耀阳点点头，“我先去上班了。” 第238节 “对了，那个任鹏，我待会回来再和你下棋啊。”卫耀阳脸上充满了阳光的笑意，仿佛就像是冬日的暖阳。眉眼能后融化寒冰一般，尤其是在光芒的照射下，他就像是个小太阳似的。 穿上鞋，卫耀阳开心的离开，庄蔚然刚才看着卫耀阳换衣服，现在满脑子都是卫耀阳结实的身材和那几块儿突出的腹肌。他的脸有点红，走到卫生间洗漱，看着几个人还在楼下窃窃私语，笑着说道，“哟，说什么呢？这么激烈的讨论？” “没，没什么。”卫浩急忙轻笑着。 看着庄蔚然的脸有点红，卫浩讪笑着，“庄教授你是不是有点感冒？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昨天太激烈，所以今天感冒了吧。 “卫浩，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庄蔚然拧着眉头，他脸这么红还不是因为刚才看见卫耀阳腹肌的原因，走下楼，他很正常的挥手说道，“该干嘛，干嘛去。” “诶。”卫浩一路小跑到桌边开始写着翻阅文献和资料装模作样的看着。任鹏和何蕾也来到桌边开始做事，谢启胜笑着说道，“庄教授是真的和卫警官在一起了？” “不然呢？”庄蔚然躺在椅子上，“我是和你们开玩笑吗？” “我今天看卫警官走的时候，还在傻乐。”谢启胜笑着说道，“卫警官好像很喜欢傻乐。” “他就那样。”庄蔚然躺在沙发上，“今天的论文期刊到了吗？” “到了。” 庄蔚然看着茶几上摆放着崭新的期刊，翻开书本开始慢慢的着。 卫耀阳哼着歌来到警队，他今天实在是太好了，就算是嗓门很大的小陈，他都没有过多的训斥。还把小陈叫到一边，“小陈，我问你。” “卫队，您有什么要问我的？”小陈觉得今天卫队实在是很不对劲，怎么说呢。平时一脸严肃的人，今天笑眯眯的模样，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生怕他是气极反笑。 “卫队，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千万别这么……笑着看着我，我挺害怕的。” “嗨，我又不会吃掉你。”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感情您还不知道您挺可怕的这件事情啊，小陈急忙说道，“没有，没有！”他罢手说道，“您有事情我一定给您办妥。” “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平时你都和你女朋友怎么约会？” “啊？”小陈先是愣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卫队，您这是铁树开花啊。”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卫耀阳瞪了小陈一眼，“我谈个恋爱，你还什么铁树开花。” “真的假的？”小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卫队，您这不是还喜欢庄教授吗？您就和别人谈恋爱，是不是太渣男了一点？” 小陈没有想过卫耀阳会和庄蔚然谈恋爱这种事情，他现在很纠结，虽然卫队谈恋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好像对卫队的对象不太公平。卫队看上去很喜欢庄教授，他现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卫队的对象。 “你胡说什么。”卫耀阳压低了声音，“我问你呢，你和女朋友谈恋爱都做什么来着？” “卫队。”小陈小心翼翼的询问，“嫂子是做什么的啊？” “我……”卫耀阳瞪了小陈一眼，“说不说？” “诶，就是逛街、看电影，吃饭，送她回家啊。”小陈纳闷的说道，“不然还能干嘛？” “要是住在一起呢？” 倒吸一口凉气，小陈不可思议的看向卫耀阳，“卫队，你这节奏也太快了吧？现在就开始同居了？” “要不在家里看电影，或者是一起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小陈恍恍惚惚的，感觉有点晕眩，“卫队，你从贺局家里搬出来了？嫂子到底是谁啊？” 不会吧，卫队这么喜欢庄教授，平时也都在忙，从来没有单独去过什么地方。嫂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不对，这个嫂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让卫队从贺局的家里搬出来同居。 从来没有听见过卫队说过谈恋爱的事情，这就不声不响的谈恋爱了？不能够吧。 小陈还是理解不能到底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卫队也没有知会兄弟们一声啊。 “昨天刚开始谈的，行了吧。”卫耀阳看着一脸求知欲旺盛的小陈，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我谈恋爱还要给你打个批条啊？” “不不不，卫队。”小陈压低声音，“我能问题下，咱嫂子到底是谁啊？” 卫耀阳看了小陈一眼，“不该问的，别多问。” 小陈撇嘴哼哼唧唧的说道，“渣男！” 卫耀阳好气又好笑，今天也就是太过开心，没有找小陈的麻烦，这家伙倒好天天觉得他是个渣男。摇着头，他回到办公室。 看电影、吃饭、逛街、打扫清洁、做饭？唔，卫耀阳想了很久，打扫清洁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做就行了，做饭他也学了不少，还是去看电影吧？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忙完工作后，卫耀阳打开车门，回到车内，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就开始埋着头看着最近电影的评分。对了，他倒是忘记问小陈应该看哪类的电影。他也没有谈过恋爱啊，谁知道应该看哪类的电影。 抬起头来，看着来来往往的同事，刚好看见走出办公楼的小陈，他急忙打开窗户招呼着，“小陈，你过来一下。” 小陈愣了一下，走到卫耀阳的车边，打开车门。 “卫队，怎么了？” “你说我该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爱情片？”小陈皱着眉头说道，“嫂子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庄教授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学术类型的？别闹了，哪有这种电影。他好头疼，小陈小声的说道，“要不就看我爱你，你爱我，我们误会了，然后我们分开了，我们都有了新欢，然后我们又遇见这种三观不正的爱情片吧？我记得好多人都挺喜欢这种片子的。” “真的假的？”卫耀阳看向小陈，小陈特别真诚的点头，“真的，要不您看看评分，好多人都喜欢看这种类型的片子，我真的没有骗你。” “成，你走吧。” 小陈离开车内，松了一口气，嫂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让卫队带你去看这种片子，就是想要告诉你，卫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喜欢庄教授还在找你，简直就是……海王，对，就是海王！ 希望嫂子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小陈离开后，卫耀阳订了过年后的电影票，三张！想着看完电影还能在商场里逛一逛，他看庄教授的衣服也不多。可以给庄教授买几件衣服，至于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小陈，他和庄教授谈恋爱。主要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小陈，况且小陈这个大嗓门，告诉他，约等于告诉全警队，乃至于全局的人，他和庄教授谈恋爱了。这么一项，还是算了，谁也别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要是庄教授的名声问题。 开着车，他回到小区。回家之后，已经是下午，任鹏他们正在看电影。庄教授不在客厅，谢启胜也在屋子里，大概庄教授是在上面做事情。 “哟。”卫耀阳笑着说道，“在看电影呢？” “卫警官回来了。”卫浩指了指楼上，“庄教授正在做课题，你要不上去看看？” 卫耀阳穿得厚，他笑着说道，“我去换下衣服，待会下来。” “任鹏，摆好架势啊。”贺余杭被陈欣瑶送去陈中那边，今天陈欣瑶也去贺振兴那边，中午是庄蔚然给他们做的饭。晚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庄蔚然做饭。上楼的时候，大家都盯着卫耀阳看着。 卫耀阳很纳闷，“你们盯着我看干嘛？” “没，没什么。”卫浩尴尬的笑着摇头。这让卫耀阳更加的纳闷他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盯着他看？摸了摸鼻梁，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今天的警服穿错了？低头看了一眼，也没有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奇了怪了！卫耀阳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下面的卫浩轻声说道，“任鹏，先别摆架势，你们说卫警官多久能出来？” 任鹏拿着象棋，一脸不解的说道，“这不是待会就要出来吗？” “嗨，卫警官说待会就能出来，他就能出来啊。”卫浩小声的说道，“你们没有看见今天中午庄教授那表情很臭吗？绝对是有什么事情。我估计，卫警官待会到晚上吃饭之前都出不来。” “也不一定是和卫警官有关系吧。”任鹏说道，“指不定是庄教授突然想起论文上的问题呢？” “是啊。”何蕾在旁边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庄教授突然想到论文上的什么问题才会突然变得这么不高兴的。” “就算是庄教授想到的是论文上的问题吧。”卫浩说道，“卫警官看见了难道不安慰庄教授一下？” “额……” “对吧，对吧！”卫浩贱兮兮的笑着说道，“我们打赌，卫警官绝对在吃饭之前下不了楼。” “赌什么？” “恩，赌一个课题吧。谁输了，谁就给对方指定一个课题。” “这可是你说的啊。”任鹏笑着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吧？” 何蕾举手，“我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谢启胜笑着说道，“你们真要打赌？我和何蕾当见证人。” “成！” 于是卫耀阳上楼的时候，大家都盯着他看。 轻轻的打开门，卫耀阳探头探脑的看着屋里的情形。他看见庄蔚然正在潋眉，那张脸仿佛都纠结在一起，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糖果轻轻放在庄蔚然的桌面上。 抬起头来，庄蔚然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卫耀阳，“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卫耀阳冲着庄蔚然傻笑，那样子，让庄蔚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特别傻，但是他又长得很俊朗，看上去，还挺让人心情愉悦的。 卫耀阳正在挠着头，“庄教授，你有烦心事。” 庄蔚然的眉头舒展开来，“你骗小孩子呢？给我买这个。” “挺好吃的。”卫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我一般加班的时候都爱吃这个，回家的时候，就顺手买了点给你带回来。” “少吃点带糖的东西。”庄蔚然拿起一颗糖果往嘴里扔。 “庄教授，累不累？”卫耀阳轻声询问道，“要不休息一下？” 卫耀阳表情看上去很傻，但是庄蔚然看见卫耀阳确实很愉快。他轻轻说道，“不用了，我在想想，你先出去吧。” “要不我在这里陪着你吧。”卫耀阳保证道，“我绝对不出声干扰你。” 转过头来，庄蔚然看着依旧还在傻笑的卫耀阳。 第241章 电影 别说，看见卫耀阳那张俊脸，他原本急躁的心都舒缓了不少。暴躁的脾气都被卫耀阳的傻笑给治愈了，以前他就觉得卫耀阳笑着很傻。但是现在看来，这人傻是傻了点，但是长得还是真不错。身材也还行……恩，穿上警服看上去正义凛然的模样很有安全感…… 卫耀阳坐在一旁果然没有说话，但是庄蔚然想着想着，自己倒是脸红起来。 “行了，你先下去和他们玩吧。”正了正神色，庄蔚然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奇奇怪怪的想法赶走，“我还要想想。” “真不要我陪着庄教授吗？”卫耀阳想要陪着庄蔚然，但是他看庄蔚然的面色，应该是不想看见别人在身边。现在庄教授的脸色好了不少，他也放心。 “对了，你知道妈去外公家了吗？” 庄蔚然说得是妈，不是我妈。也就是说，在庄蔚然看来他妈也是卫耀阳的妈，简单来说，就是不拿卫耀阳当外人。 “恩？妈去看外公了？”卫耀阳愣了一下，“今天中午是庄教授做饭吗？”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自告奋勇的说道，“要不今晚我来做饭吧，庄教授您看我做饭您有什么需要指点一下的？” “你确定？”庄蔚然盯着卫耀阳，没想到这家伙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 庄蔚然偏过头看着草稿纸上的计算公式，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卫耀阳这边，卫耀阳的身材很好。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道，“我跟着妈学了一段时间，妈说成果可喜。你看要不今晚我做了你指点一下吧？” 卫耀阳换上短袖和短裤，转过身来，看着庄蔚然的眼神一直飘向他。傻笑着说道，“庄教授，那我先下去了？” 第239节 将衣服挂好之后，他轻手轻脚的离开。 将门轻轻关好，他的脸也挺红的，他当着同事换衣服习惯了，况且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害羞的。结果，庄教授一直往他这边看，他就觉得有点害羞。 走下楼之后，任鹏笑着说道，“卫浩你输了。” “为什么？”卫浩愣住了，不应该啊，这个时候卫耀阳不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吗？为什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卫耀阳到底喜不喜欢教授啊？这不科学啊。 “记得哦，一个课题。” “咳咳。”卫耀阳咳嗽了一声，“继续昨天晚上没有下好的？” “成。”任鹏和卫耀阳摆开架势，开始下棋。何蕾和谢启胜在旁边看着，卫浩一个人在旁边很不开心，没想到卫耀阳竟然一点也不安慰庄教授。倒是下棋的时候挺激烈的，一直下到下午五点过，快要六点钟的时候，卫耀阳笑着说道，“成了，我去做饭了。” “这会在不做饭就要被庄教授给骂了。”说着，他急忙走向厨房开始洗碗、洗菜。任鹏是没有想到，“卫警官会做饭？” “炒几个家常菜是没有问题的。”卫耀阳正说着，谢启胜站起身来，“我去帮忙。” 何蕾笑着说道，“我也来帮忙吧。” “成，你们两个就够了。”卫耀阳笑着说道，“任鹏和卫浩你们两个就不要来捣乱了。” 卫耀阳开始认真的切菜做饭，等晚饭全部做好之后，任鹏上楼敲着庄蔚然房间的门。 “咔嚓”一声，大门被打开，庄蔚然站在门外，“怎么？” “庄教授吃饭了。”任鹏说道，“卫警官已经做好了。” “好。” 庄蔚然走下楼，看着桌面上摆放着的饭菜看上去还挺不错的。吃完饭后，卫耀阳跑去洗碗，庄蔚然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等所有的事情都时候好之后，卫耀阳走到沙发这边说道，“继续吗？” “好啊。”反正也是无聊，电影不是特别好看，还不如继续下棋。 庄蔚然的手扯着卫耀阳的手臂，卫耀阳一只手下棋，一只手被庄蔚然给挽着。大家看着两人的模样，啧啧称奇。这恋爱的酸臭味，说好的不谈恋爱呢？怎么庄教授谈个恋爱还这么爱粘着卫警官？ 其实……是庄蔚然害怕了。他胆子挺小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但是每次看见恐怖电影他就害怕到不行。卫耀阳大大咧咧倒是不怕，再说了，在恐怖的现场他也去过。还真不会怕这种恐怖电影，庄蔚然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卫耀阳的时候。 卫耀阳脸色一红，转过头看着庄蔚然的神情，尴尬的说道，“卫浩你来玩吧。” “噫……”卫浩皱着眉头，真是够了，这才刚开始谈恋爱，就开始撒狗粮。整个屋子里都是两人的恋爱酸臭味，太烦躁了。 卫浩坐在卫耀阳的旁边，此时的卫耀阳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要不别看了？” “不行。”庄蔚然几乎是和卫耀阳十指紧扣，他扯着卫耀阳的衣服，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屏幕，“我得把这段看完。” “那我陪着庄教授看。”卫耀阳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坐在庄蔚然的身边。 直到电影看完之后，庄蔚然低下头这才看见，他一直拉着卫耀阳的手。倒是旁边的人没有怎么注意到，当然也不是没有注意，而是刚才已经看见，现在都不想说他们什么话。 庄蔚然的脸色一红，急忙松开卫耀阳的手，“我先上去了。” 看着庄蔚然离开，卫耀阳对他们说道，“我先上去休息了啊。” “噫……”卫浩撇着嘴，“真是受够了你们谈恋爱的人。”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等你以后谈恋爱再说吧。” 说着，他也走上楼，回了房间。 “庄教授，你没事吧？”卫耀阳关上门，走到床边，轻声的询问。 庄蔚然现在脸色平稳了不少，“还好。” “庄教授我先去洗个澡。” “你明天不上班？” “恩，不上班，后天就是除夕了，我这不是把工作都给做完了吗？过年这几天可以休息。”卫耀阳笑着说道，“庄教授？” “你去洗澡吧。”随手拿着一本论文，庄蔚然开始翻看。 洗完澡回到房间，卫耀阳拉着被子坐在床上。就这么坐在床边陪着庄蔚然，他觉得估计现在庄教授看了恐怖片还有点心有余悸。还是陪着庄教授比较好，也没有说话，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 卫浩上楼的时候，小声的说道，“居然没有动静。” 任鹏拍了一下卫浩，“别胡说。” “我知道了。”卫浩撇嘴，“那我去洗漱睡觉了。” 谢启胜已经洗漱好，看来今晚陈欣瑶是不会从陈中那边回来。 “对了，卫耀阳。”庄蔚然合上书本，叫了他一声。 他急忙回过头来，“庄教授，您有什么事情。” “我外公和爷爷那边该怎么说？”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要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爷爷和外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还能怎么办？”卫耀阳傻笑着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庄教授，反正只要你不嫌弃我就成。” “恩……”伸手捏着卫耀阳那张俊脸，“挺帅的，还成吧。” “睡觉。” “诶。”卫耀阳关掉灯，庄蔚然说道，“你也别睡那么边缘，我看你都要掉下去了，睡进来一点吧。” “好。”卫耀阳睡在里面一点，闭上眼睛。庄蔚然很快也睡着了，果不其然，第二天卫耀阳醒来的时候，胸口有点发闷，就是庄蔚然枕在他的胸口在睡着，卫耀阳笑了一声也没有说话。任由庄蔚然枕在他胸口上睡觉，他算是明白了。庄教授睡觉的时候，肯定是喜欢乱动。 闭上眼睛，卫耀阳又睡了一会儿。 想来的时候，庄蔚然坐在床上盯着卫耀阳看。 “诶？”卫耀阳愣了一下，“庄教授。” 他看见庄蔚然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明亮，仿佛能够看见深邃的星空般。即便是在黑暗中，想必也是非常闪亮的。 卫耀阳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脸红心跳，被庄教授这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心跳很快。 “好了。”庄蔚然已经盯着卫耀阳睡觉的模样打量了半天时间。这家伙浓眉大眼的，长得天生就是一副正派的相貌。五官协调，组合在一起，棱角分明中带着一股正气。 他今天仔细的打量着卫耀阳的脸，不得不说，这家伙要真是想谈恋爱，肯定能吸引到不少人。确实长得很帅气，又让人有安全感。 不过嘛，就是这孩子太傻了。估计除了他之外，应该不会有人喜欢这种整天就知道乐呵呵的傻子。 他还是勉为其难的和这傻大个谈恋爱吧，伸出腿，轻轻踹了卫耀阳一脚，“醒了赶紧去洗漱，妈回来了吗？” “哦。”卫耀阳起身，“妈刚才打电话说今天不回来，我去看看他们醒了没。醒了我就去做饭。” 卫耀阳很自觉的离开房间去洗漱，下楼后，谢启胜招呼着卫耀阳，“卫警官吃早餐吗？” “这个时候了，马上都要吃午饭了。”他好笑的说道，“你们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昨天做得还不错，我觉得可以提出表扬一下。”卫浩笑着说道，“就是我怎么觉得好像不是给我们做的。” “咳咳，明天就是除夕了。”任鹏在一旁说道，“明天你就可以休息一天了。” “啊！”卫浩大声的哀嚎着，“我一定要好好睡一天。” 第242章 急事 “还睡一天呢。”庄蔚然冷笑着走下楼，“我看你还是多做一点课题比较好。” “说道做课题这个问题。”任鹏笑着说道，“对了，庄教授，昨天卫浩给我打赌输了，他说我可以给他指定一个课题，让他完成。” “哦？”庄蔚然眉头轻轻挑动着，看向拉着一张脸的卫浩说道，“还有这种事情？” “那就让他完成克拉梅尔猜想吧。”倒下一杯水，庄蔚然喝下之后，放着杯子，“怎么样？” “不……不怎么样。”卫浩缩着脖子说道，“任鹏，你这是作弊。” “好了，吃饭了。”卫耀阳恰当的时候将饭菜端上桌，“吃饭吧。”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随便找了部电影看。他觉得还挺无聊的，倒也不是他不想继续研究下去，而是他想要休息一下大脑。卫耀阳做完事情后，开始和这群学生嘻嘻哈哈的说着话，庄蔚然沉吟着，大脑确实需要休息，但是他还有而很多问题都没有弄懂。 因为过年这两天庄蔚然允许他们休息，三个学生毕竟还只是高中生，让他们一直面对课题也是不对的。他们上午做好课题之后，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客厅嘻嘻哈哈的闹着。即便是卫浩也不想出门，因为现在出门实在是太过拥挤。 陈欣瑶回来的时候，卫耀阳他们在玩扑克牌，庄蔚然靠在沙发边，拿着枕头正在看着电影。时不时还和坐在旁边的卫耀阳说话，贺余杭在贺振兴家。贺振兴倒是挺喜欢这孩子，于是想要把孩子给养在身边。陈欣瑶就让贺余杭先在贺振兴那边待着，确实因为家里人太多，有些照顾不过来。现在贺振兴差不多是甩手掌柜，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贺睿时在做。倒是有很多空功夫来带贺余杭，陈欣瑶准备过段时间再接贺余杭回来。 “你们在玩啊。”陈欣瑶笑着走到客厅。 “余杭在大伯家玩呢。” “妈。”庄蔚然叫了一声，卫耀阳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阿姨。” 陈欣瑶打量着卫耀阳，“耀阳，你这都和睿宁同居了，还叫阿姨啊。” “妈。”卫耀阳挠着头，三个学生在一旁偷笑着。谢启胜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在旁边看着。 “你们继续玩吧，晚上想要吃什么？” “对了。”庄蔚然突然想到什么事情，看向谢启胜说道，“谢中尉。” “恩？”谢启胜愣了一下，“庄教授怎么了？” “方局长什么时候来？” “明天吧？”谢启胜沉吟着说道，“方局长应该是明天来。” 正说着话，门口响着敲门声。 “睿宁，你去开一下门。” 庄蔚然看得正起劲，他基本上都没怎么看过电影，他轻轻揣着卫耀阳，“听见没有，妈让你去开门。” 陈欣瑶好笑的说道，“睿宁，你这就指使人家耀阳了。” “妈，没事。”卫耀阳乐呵呵的傻笑着，“那什么，谢先生你先帮我打一下，我去看看是谁。” 谢启胜接过卫耀阳手中的牌，卫耀阳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打开门看见小陈就站在门外。 “队长，惊不惊喜！” 卫耀阳愣了一下，打量着穿得臃肿的小陈，“你来干嘛？” “先给你提前拜个年啊。”小陈挠着头，陈欣瑶刚系上围裙，“哟，这是小陈吧，赶紧进来。” 小陈站在门口，看着卫队板着一张脸瞪着他，他有点莫名其妙，他又是什么地方惹卫队生气了吗？ “快进来啊，小陈。”挥着手，陈欣瑶笑着说道，“别站在外面，先进来吧，外面这么冷。” “卫队。”小陈缩着脖子看向卫耀阳。 第240节 “进来吧。”卫耀阳也觉得外面有点冷，他就不太理解，小陈来找他做什么。说是拜年，估计是还带着其他事情来的。 小陈对着卫耀阳尴尬的笑了一下，“卫队，我是给贺局打听了一下，你还在贺局家里住我才来的。” 卫耀阳双手插在口袋里，打量着小陈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 “小陈今晚就在家里吃饭吧。” “不，不用了。” “这会儿也不早了。”陈欣瑶笑着说道，“留下来吃饭吧。” 小陈看向客厅，人还挺多的。轻轻关上门，他对着陈欣瑶点着头说道，“诶，陈阿姨这样不太好吧。” “进来吧，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小陈关上门，里面很暖和，他走进客厅，脱掉外套放在沙发上。 “庄教授。”小陈很久没有看见庄蔚然，对着他轻轻点头问好。 “恩。”庄蔚然看着电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小陈笑着说道，“你坐。” “诶。”小陈看着卫耀阳坐在庄教授的身边，看着旁边的似乎年轻不大的人打着牌。 庄蔚然给小陈介绍着，“这三个是我的学生，来龙城大学参加数学冬令营。他们表现不错，我就让他们留在这里。” “陈警官。”庄蔚然指了指小陈给学生们介绍着，学生们急忙对小陈说道，“陈警官好。” “这是谢先生，我的助理。” “谢先生好。”小陈和三个学生问好之后，又和谢启胜问好。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卫耀阳眼尖，“小陈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去吧，待会和我聊。” “恩。”小陈点点头，将袋子放在沙发旁边，卫耀阳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小陈也只能呆呆地看着电影。心里还在琢磨着，奇了怪了，卫队不是在谈恋爱吗？怎么还住在贺局家里。还和庄教授靠得这么近？庄教授和卫队到底是不是在玩暧昧啊？ 想着想着，时候也不早了，陈欣瑶在旁边叫着，“孩子们，快来吃饭吧。” “吃饭咯！”作为干饭人，卫浩是最积极的那个，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嘻嘻哈哈的就走到餐桌边。随后其他人也上桌，这时小陈注意到，其他人有意无意的都不会挨着卫队或者是庄教授做。最后是庄教授和卫队坐在一起的。 奇了怪了。小陈毕竟也是刑警，观察能力还是有的，他嘟囔着想了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吃完饭之后，小陈拿着袋子，庄蔚然看见上面写着档案袋三个字。 再加上小陈里面是警服，外面裹着一件羽绒服，看样子估计是来给卫耀阳送档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之类的。 “我们上去聊。”卫耀阳走在前面，庄蔚然就坐在学生的旁边看着他们玩扑克牌，这三个学生数学都不错，大家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还挺好玩的。至少庄蔚然觉得他们几个还是挺好玩的。 走上楼梯，小陈想要走卫耀阳以前和贺睿铭住的房间。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往哪里走？” “诶？”小陈愣了一下，“卫队不是和贺队住一起的吗？” 进来，打开房间的门，小陈愣了一下，这个房间，他好像没有进去过？ 走入房间之后，里面的摆设很温馨，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柜，床边就是一个电脑桌，上面摆放着不少的书籍。 卫耀阳走到电脑桌边，“大下午来找我，给我半年？” 小陈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着，想要坐在床边，被卫耀阳瞪了一眼，急忙站起身来。 “卫队，这是你之前要的档案。” “这么着急？”卫耀阳皱着眉头，将档案袋拿出来看了一眼。 小陈就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尤其是书架上那一摞他看不懂的英文原本书籍，这……大概、可能、也许是庄教授的房间？ 卫耀阳沉吟着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收好档案，“走。” “啊？” “去警队。”卫耀阳打开衣柜，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他的衣服，小陈轻轻撇了一眼，看见不仅是有卫队的衣服，应该还有其他人的衣服。 “这件事情比较重要。”他拿出警服放在床边，看了小陈一眼，“你去楼下等着我，我马上下来。” “好。”小陈离开后，顺带将大门给关上，心中想着，这应该就是庄教授的房间吧？卫队长和庄教授睡在一起，又问他谈恋爱的事情？是不是……他打了个激灵，不会吧？难不成卫队真的是和庄教授在谈恋爱？ 小陈下楼之后，拿着羽绒服。 陈欣瑶正笑着说道，“小陈，坐下来继续看看啊。” “不了。”小陈急忙罢手说道，“我马上就走。”他手里还拿着档案袋，站在他们的面前。卫耀阳从走下楼，穿着厚重的警服，“妈，庄教授我先走了，去警队还有点事情。” 陈欣瑶还在说，“耀阳这么晚了还要去做事啊？” “有点急事。”卫耀阳乐呵呵的冲着庄蔚然笑，庄蔚然只是点着头说道，“早去早回。” “谢先生我先走了啊。”他走到客厅，小陈一路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后。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卫队叫陈阿姨叫妈？这么一想，他越发笃定卫队可能真的是和庄教授在谈恋爱。 卫耀阳穿上鞋子之后，和小陈离开，轻轻关上门。 小陈一边跟在卫耀阳的身后，一边说道，“卫队。” “恩？”卫耀阳转过头看向小陈说道，“还有事？” “卫队，你谈恋爱了？” 卫耀阳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小陈继续说道，“卫队，你是不是和庄教授在谈恋爱啊？” 他转过头来打量着小陈，小陈倒退好几步，“我是看着那个房间应该是庄教授的房间吧？” 第243章 想通 卫耀阳没有说话，小陈也不敢继续说话，只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来到大门时，卫耀阳看向小陈，用眼神警告他，“这件事情，不许在队里宣传知道吗？” “诶？”小陈很不解，“但是咱们警队的人都知道你喜欢庄教授啊？” “你……”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小陈这个大喇叭，恨不得拿着喇叭在警队大吼卫队长喜欢庄教授这种话。 小陈倒退几步求饶着说道，“卫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是喝醉了财说出来的。” “……”小陈讨饶的模样让卫耀阳叹息了一声，“你下次在干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卫队长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胡说。”小陈说完话，直接坐在车上，和卫耀阳来到警队。 ………… 庄蔚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卫耀阳躺在床上休息，他又跑去压着别人。但是这次卫耀阳睡得很熟，不会到多久才回来的。起床后，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快十一点了。看着卫耀阳这个样子，怕不是早晨才回来睡觉，他这才注意到，卫耀阳连衣服还放在床头柜上没有收拾。 皱了一下眉头，庄蔚然觉得他可能有点强迫症。将他的衣服给收拾好放在衣柜里挂着，这才转身离开。 洗漱好之后，回到房间换了衣服，今天还得和母亲一起去买菜呢。明年他不想在龙城过年了，实在是太冷了，他要去琼省过年，至少那边走哪里穿短袖都不冷。 走下楼之后，任鹏和卫浩也穿着厚厚的衣服。 “你们也要去买东西？” “是啊。”任鹏和卫浩点着头说道，“我们也想跟着去拿点东西之类的。” 今天下午方局长应该要来，这个时候，叮铃铃的电话响起。庄蔚然接过电话，是贺振国打来的，贺振国最近没有回家，在警局连轴转。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也不知道是干嘛。 “睿宁？” “爸。”庄蔚然愣了一下，“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晚上要回家？” 贺振国在电话那头说道，“恐怕是晚上回不了家了。” “恩？”庄蔚然错愕的说道，“爸，那你？” “耀阳回家没有？” “倒是回家了。”庄蔚然说道，“爸怎么了？” “没什么，他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早晨才回家睡觉。”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贺振国又继续说道，“刚才谢市长打电话过来说是晚上要过来拜年，我看看晚上能不能抽出个空，回家一趟，估计也待不了多长的时间。” “你们多买点菜之类的。” “好。”庄蔚然挂掉电话，陈欣瑶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问，“睿宁，谁打来的电话啊。” “爸，说是今天晚上谢市长也要来拜年，让我们多买点菜。” “好啊。” 出门之后，他们直奔菜市场。今天的菜市场极为热闹，买完菜回来，差不错都快要下午一点钟。随便做了点吃的，陈欣瑶还有谢启胜，甚至是何蕾都开始帮忙。庄蔚然原本想要帮忙的但是没有成功，任鹏和卫浩两人正在讨论动漫的问题，庄蔚然觉得无聊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床边的卫耀阳刚醒。 “庄教授？”卫耀阳躺在床上，揉着眼睛，“现在几点钟了？” “下午一点过，下楼去吃饭吧。” “好。”卫耀阳起身，他今天早上回来太晚，洗了个澡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脱到只剩下一条裤衩在床上睡着打开衣柜拿出短袖和短裤穿上，卫耀阳下楼吃个饭。原本是想要去帮忙的，但是想了一下，庄教授还在楼上呢。他急忙上楼，看见庄蔚然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他也急忙睡在被子里，“庄教授，你在想事情？” “没。”庄蔚然摇着头，“我正在放空。” “哦哦。”卫耀阳说道，“那我陪着庄教授吧。” “昨天晚上做什么事情这么晚才回来？” 卫耀阳嘿嘿的傻笑着，“就单位上的事情，之前的一个案子，找到档案之后，发现了一些新线索需要提交，忙了一整天时间。” “恩。”庄蔚然翻过身，把头埋在被子上，被子里面就是卫耀阳的胸膛。他轻轻蹭了一下，卫耀阳伸出手轻轻搂着庄蔚然的肩膀，脸上潮红一片，挂着招牌性的傻笑。他怎么觉得，庄教授还挺喜欢他的。真好！ 大概是因为他很爱庄教授的缘故，所以庄教授做这些事情，他觉得庄教授肯定也很喜欢他。 想想也是，要是庄教授不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正在想着呢，庄蔚然突然跑进他的被子里。卫耀阳愣了一下，脸色红得不行，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庄……庄教授？” “闭嘴。”庄蔚然轻轻说道，“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好些。” 卫耀阳不敢说话，两人肌肤接触到的时候，卫耀阳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层。不是恶心，而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和庄教授这么接近，甚至在一个被子里。 “卫耀阳。”庄蔚然觉得卫耀阳的四肢还挺僵硬的，也不敢胡乱动弹。他往卫耀阳的胸膛里蹭了一下之后，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会不会抱人？” “诶。”卫耀阳的手放在庄蔚然的手臂上，用臂弯轻轻围着庄蔚然。深吸一口气，庄蔚然说道，“不许胡来，我在想事情呢。” “恩。”卫耀阳心里想着，他也不敢胡来啊，要是庄教授不敢答应，他是不可能胡来的。就是庄蔚然躺在他的胸膛上，他觉得周围的呼吸都开始焦灼。身体有些发热，那种感觉很不好。卫耀阳平稳的呼吸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傻笑。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待着。 第241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庄蔚然抬起头来，卫耀阳感受到庄蔚然的目光也低下头。那双眼睛澄清透明，仿佛像是夏夜空中的星光一般，闪耀着光辉。傻笑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忍俊不禁，但是他着实好笑，看他一眼就能让庄蔚然心情不错。 “庄教授，你有烦心事？”卫耀阳觉得庄蔚然现在的举动很不正常，应该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所以才会跑到他被子里来和他抱着。 大概事情是庄教授想不通，或者是很头疼的。但是庄教授又不能不做这件事情，于是就只能跑到他的被子里来，安静的待一会儿。 “就你聪明。”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眼，卫耀阳傻笑着不说话。 “别说话，让我在想想。” “恩。”卫耀阳没有说话，轻轻拥着庄蔚然，美滋滋的在心中想着，他这算不算和庄教授进了一步。 不对，还是不对！庄蔚然不停的蹙着眉头，怎么想都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卫耀阳的怀里，大概是卫耀阳这家伙看上去太过正气凛然的关系，让他很安心也很有安全感。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卫耀阳不说话，但是沉默中，总让庄蔚然觉得很舒服。 他现在正在卫耀阳的怀里想着事情，到底是哪里除了错。 “庄教授？”卫浩轻轻推开门，看见卫耀阳正抱着庄蔚然，两人在一个被子里。 卫浩急忙关上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要不要这么赤裸，这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刚才谁进来了？” “卫浩。”卫耀阳扭过头看了一眼，好气又好笑。 “这小子总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庄蔚然开始头疼起来，卫耀阳说道，“庄教授要不我给你捏捏肩膀什么的？” “不用了。”庄蔚然突然坐起身来，“卫耀阳。” “啊？”卫耀阳错愕的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怎么了？” “我想到了。” “那就好。”卫耀阳傻笑着，也没有问庄蔚然到底想到了什么。 离开床上，庄蔚然急忙拿着草稿纸写着。卫耀阳本来就是陪着庄蔚然，既然庄蔚然起床，他也就起来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先下去帮妈妈？”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卫耀阳。” “诶？”捏着门把手的卫耀阳转过身看向庄蔚然，“庄教授，还有事情吗？” “下次我要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借你胸膛一用。”庄蔚然笔走龙蛇，卫耀阳挠着头，他的怀里还有这效果？ “恩。”卫耀阳答应了一声，轻轻关上门。走下楼梯，卫浩上下打量着卫耀阳。 “干嘛？”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进门也不知道敲一下。” “我敲了啊？”卫浩愣住了，“你们是不是太激烈没有听见啊。” “滚蛋！”卫耀阳伸出脚，轻轻踹了卫浩一下。两人都姓卫，再加上年纪相差不算是特别大，所以他们还算是谈得比较好。 卫浩说道，“没看出来啊，卫哥，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你和庄教授也能调情。” “胡说什么。”卫耀阳瞪了他一眼，“这话要是被庄教授给听见，你肯定挨揍。” “不是，那你们两睡在一个被子里干嘛？纯聊天吗？” “我说你着孩子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肮脏，庄教授在想事情。” “教授想是想你就抱着教授？” “你……”卫耀阳轻轻敲了一下卫浩的脑袋，“破孩子，下次记得进门之前先敲门。” “我真敲门了。”卫浩嘟囔着，“谁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不过想想，卫耀阳身上还穿着衣服，应该是没有干嘛的。 第244章 除夕 “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卫耀阳对卫浩说道，“你小子小心点，别胡说八道的，省得庄教授待会听见了，又给你找课题。” “诶。”卫浩笑嘻嘻的说道，“卫哥。” “干嘛？”卫耀阳瞪了一眼跑过来一脸殷勤的卫浩，“你想说什么就说，别这么嬉皮笑脸的看着我，挺难受的。” “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 “别了吧。”卫耀阳急忙拒绝，“我要是有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弟弟，我还是找块豆腐撞死吧。” “嘿嘿。”卫浩笑着，卫耀阳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人打量着卫耀阳，笑着说道，“你是卫耀阳警官吧。” 他长相平凡，目光敏锐。卫耀阳眯着眼睛说道，“你是。” “你好，我姓方，从京城来的。” 谢启胜走出来笑着说道，“卫警官，这是方局，从京城来的。” “你好方局。” “你好卫警官。”方局长笑着说道，“顺便恭喜卫警官，和庄教授谈恋爱了对吧。” 卫耀阳愣了一下，“你们国安局连这种事情也要查的吗？” “倒也不是一定要查。”方局长乐呵呵的说道，“只是卫警官你知道的，因为庄教授的取向问题，还是挺让我们棘手的。” “因为我们害怕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出现，用花言巧语哄骗庄教授。但是卫警官不一样，卫警官从小就受到庄教授父母的照顾，也算是贺家的半个儿子，而且您的纸面是最干净的。也是我们最放心的人选，我们不能干涉庄教授的选择，但是庄教授选择你，还是让我们送了一口气。”方局长笑着说道，“请你谅解，凡事和庄教授有关系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做个了解。” “十二月份的事情，历历在目啊。”方局长叹息着说着话，卫耀阳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行为和逻辑。 “进来吧，方局长。” “这是一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方局长将一个礼盒递上来，“就是京城的一些特产之类的，值不了几个钱。” 方局长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觉得有点好笑，他走入玄关，将门关上，笑着说道，“卫警官，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说件事情。” “恩？”卫耀阳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方局长，他和方局长并不熟悉，突然方局长说要和他说件事情，还笑得奇奇怪怪的，确实让他非常疑惑。方局长到底是在笑什么？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谢启胜接过东西，放在一旁，卫耀阳说道，“方局，您说吧，我听着。” “我之前刚到龙城的时候，也就是前几天的时间。”方局长停顿了一下，“我也跟庄教授提起过你，我说你挺适合庄教授的。” “你知道庄教授当时是怎么告诉我的吗？” “啊？”卫耀阳不解地盯着方局长端详着，他确实很想要知道，庄教授到底是怎么说的。估计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吧，但是他特别想要知道庄教授之前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局长笑着说道，“当时庄教授很严肃的告诉我，他和你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性，让我不要心存任何幻想。” “结果……”说道这里的时候，方局长笑了一下，“没想到庄教授还真是真香定律，这才没有几天就和卫警官在一起了。” “总之，还是恭喜卫警官。”方局长也能够手肘轻轻捧着卫耀阳含笑说道，“对了，卫警官，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当时我和庄教授说话的时候，庄教授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不太对。我猜应该是在想卫警官吧，其实我觉得庄教授确实是挺喜欢卫警官的。” “对了。”方局长就站在门前和卫耀阳说道，“你知道你还有个情敌吗？” 听到情敌这个字的时候，卫耀阳浑身汗毛都倒立起来。谁？还有谁喜欢庄教授？ “季家的小子。”方局长倒是很淡定的说道，“卫警官应该知道当年庄教授是季教授的学生吧？” 卫耀阳轻轻点头，他知道庄教授有一个教授叫做季教授，之前还在电视上看见过。 “季教授有个孙子，和你一样是警察。不过是个交警，也算是和庄教授青梅竹马，毕竟庄教授十多岁的时候去国科大就是被季教授给拉去的，然后他在季教授家里住。季安城和庄教授还挺好的，据我查看资料，季安城应该是喜欢庄教授的。”方局长一脸感慨的说道，“要是庄教授在庐阳的话，我们更希望庄教授能和季安城在一起。” “小伙子啊，你要努力才行啊。一定要对庄教授更好，否则庄教授可以选择的人实在是太多。我就这么给你说吧，庄教授这么优秀的人，不管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他的选择面都是非常宽广的。尤其是庄教授这么优秀，小伙子，你一定得对庄教授加倍好，也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能对得起庄教授。” “谢谢您的提点，方局长。”卫耀阳低着头对方局长说着话，反而是方局长笑着说道，“小伙子，你这话就见外了，什么提点不提点的。” “我就是随便给你说两句，你也别往心里去。”拍着卫耀阳的肩膀，方局长走到客厅，“几位是庄教授的学生吧？” 卫浩上下端详着方局长，“诶，叔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局长笑而不语，卫浩撇嘴说道，“叔叔是国安局的吧。” “哟，小伙子你很聪明啊。”方局长乐呵呵的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卫浩洋洋自得的说道，“我刚才听见你和卫哥的对话了。” “你小子。”方局指着卫浩说道，“难怪会让庄教授这么头疼。” “嘿嘿。”卫浩笑着不说话，方局长坐在沙发上，“来吧，我们陪你们玩扑克牌。”卫耀阳也开始帮忙做事情，原本陈欣瑶让卫耀阳去一边玩的。 卫耀阳说道，“妈，没事的，我能做一点是一点吧。” 夜幕渐渐降临，这次叩叩叩的敲门声又响起。 卫耀阳急忙打开门，看见李飞教授带着妻子站在门前，他急忙让开身说道，“李教授，你们快进来吧。” “哟，卫警官，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 李飞乐呵呵的说着话，“庄蔚然那家伙呢？” “庄教授啊。”卫耀阳指了指楼上说道，“庄教授还在楼上做东西呢。” “哟，这大过年的，他还要做事。工作狂魔吧？这要是以后找到了对象，他对象还不得和他闹呢。”李飞说道，“我看还是卫警官适合当庄教授的对象，卫警官这性格，绝对不会和庄教授闹。也只有庄教授胡搅蛮缠卫警官的份儿。” 卫耀阳傻笑着没有说话，任鹏和卫浩跑过来，“李教授好。” “哟，任鹏、卫浩你们都在呢。”李飞开着玩笑，“我还以为你们要一溜烟跑回家呢。” “哪敢。”卫浩嘟囔着说道，“那还不得被庄教授给扒皮。” “你也就怕庄教授。”李飞含笑说道，“除了庄教授之外，我也没有见过你还怕谁。” 换上鞋子，他对正在做饭的陈欣瑶说道，“陈阿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陈欣瑶笑着说道，“李飞，你不介绍一下？” “哦，这是我老婆，姓杨。” “小杨啊，随便坐。” 杨女士笑着说道，“陈阿姨，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陈欣瑶急忙罢手，“待会就好。” “你们先去坐着啊，随便坐。” “耀阳。” “诶，妈！”卫耀阳一口一个妈妈，叫得可甜了。 “你去楼上把你家睿宁叫出来，这会儿李教授都来了，让他下来陪陪李教授吧。” “我去看看。”卫耀阳转身上楼，李飞怀疑刚才他可能听错了什么。一脸凝重的说道，“陈阿姨，我问你个事情啊。” 第242节 “怎么了，小李。” “庄教授在和卫警官谈恋爱？” “对。” “他们都同居了。”卫浩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冲着李飞眨巴着眼睛。李飞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呆滞的状态，倒吸这凉气说道，“真的假的，陈阿姨，庄蔚然还真的和卫警官在谈恋爱？” “那可不。”陈欣瑶笑着说道，“我也是没有想到，睿宁是真的会答应耀阳的表白。” “小李。”陈欣瑶兴致勃勃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何蕾眼疾手快的结果陈欣瑶手中的东西说道，“陈伯母您先和李教授说话，我来帮忙就好。” “麻烦你了。”陈欣瑶走出厨房，拉着李飞开始谈论。李飞的妻子也站在旁边听着，“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不是问耀阳吗？我问他喜不喜欢睿宁，耀阳说喜欢。” “哟，真的假的？”李飞倒吸一口凉气，“当时就觉得卫警官肯定是喜欢庄教授的，但是没有想到庄教授也……” “是我没有想到。” “嗨，之前睿宁不是给我们说过他喜欢男生的吗？” “还有这事？”李飞愣了一下，“还真没有听庄教授说起过，不过如果庄教授喜欢男生的话，和卫警官在一起是最好的吧。” “庄教授那个脾气，真是又倔又强，也就是卫警官每天乐呵呵的，从来不跟庄教授计较才能和庄教授过到一块儿去。” “你这话说得，庄教授可比你有本事多了。” “那确实是。”李飞直接承认，“庄教授比我有本事多了，但是我脾气也没有庄教授这么差啊。” “我看庄教授脾气挺好的。” “那是你跟他不熟。”李飞笑着说道，“陈阿姨肯定知道，庄教授那脾气，简直了。逮谁就说谁，不过天才嘛，有点小脾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人家明年估计就是最年轻的院士，对于这么小脾气，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但是谈恋爱或者是要过一辈子，其实相处起来还挺累的。” “庄教授太要强了，从来不会软弱或者是迂回的方法去待人接物。所以我才说，卫警官的性格倒是挺和庄教授互补的，这么久，我就没有见卫警官和庄教授急过。” “卫警官原本应该也是那种踏实、肯干实事的性格，对庄教授也挺好的。处处都让着庄教授，也从来不跟庄教授争辩什么。”说道这里的时候，李飞笑着，“我就觉得，庄教授和卫警官挺合适的。” “别说，那天我就给睿宁说了一声。我说耀阳又去上班，估计得吃泡面。” 李飞嗤笑一声，“庄教授要是知道我吃泡面，肯定会嘲笑我。”李飞把庄蔚然的性格看得透透的，庄蔚然就是属于那种有点小恶劣，但是又无伤大雅的类型。尤其是对于朋友，遇见不是特别倒霉，也就是说出来有点好笑的那种倒霉事，庄蔚然特别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嘲笑人。 “那天啊，睿宁还跑去给睿时打电话，要了餐厅老板的电话给耀阳送餐过去。” 李飞羡慕的说道，“这待遇不错啊，我们谁也没有过庄教授的这种待遇。” 陈欣瑶还是觉得有点好笑，“这不耀阳回来就和睿宁表白吗？” “庄教授这就答应了？” “是啊。” “我听说他们同居了，阿姨？” “是，同居了。” “啧，庄教授这速度可真够快的。”李飞啧啧称奇的说道，“我算是看出来，指定是卫警官长得帅，又会傻乐，笑得时候牙齿很白，把庄教授给晃住了。” “胡说什么。”李飞的妻子拍着他的肩膀，“别胡说。” “小李，小杨，你们随便坐啊。” 卫耀阳轻轻打开门，看见庄蔚然正在认真的写着东西，他没有说话，走进一些，看见庄蔚然在草稿纸上写着一行行他看不懂的公式。 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说道，“怎么了？” “李飞教授来了。”卫耀阳轻声说道，“庄教授要不要下去看看李飞教授？” “李飞都来了？”庄蔚然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有些深沉的黑色。看来马上就要吃饭了，后面即便是过段时间继续做他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伸了个懒腰，他笑着说道，“成，我下去看看李教授。” “诶。”卫耀阳跟在庄蔚然的身后，“庄教授。” “恩？”庄蔚然转过身来，看着卫耀阳英俊的眉目，“怎么了？” “没……没什么。”卫耀阳嘿嘿的傻笑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卫耀阳，你整天整天的傻乐什么？”庄蔚然也觉得好笑，嘴角微微的勾勒出一丝笑容。 第245章 震惊 他应该是被卫耀阳这个就知道傻乐的家伙给传染了吧。庄蔚然捂着脑袋心中想着，这家伙整天整天的就知道傻乐，看见他就笑，笑着的时候，还会露出几颗白牙，晃眼得很。明明这家伙长得俊朗，面部很是严肃、正义凛然。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总让庄蔚然觉得憨憨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每次看见卫耀阳笑，他就觉得卫耀阳就是那种憨帅憨帅的那种。明明他板着脸的时候，极为凌厉，一股正气油然而生。让人觉得这人一定是个天生的正派人物，倒是对别人笑的时候，庄蔚然也没有这种感觉。可是就卫耀阳对他笑的时候，就跟个傻子似的。不过看见卫耀阳这么笑，他心情也很好。 卫耀阳从后面轻轻环抱着庄蔚然的腰，低着头在他的耳边说道，“庄教授，我……我爱你。” 庄蔚然脸红得不行，心跳也很快，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卫耀阳傻兮兮的模样。他的手放在卫耀阳的手臂上，“该去吃饭了。” “恩。”卫耀阳用力的点点头，“庄教授我们……先下去吧。” 两人打开门，脸都红得不行，一个赛过一个。 来到楼下的时候，李飞开始起哄，“你们两个刚才干嘛了？脸红得不行。” 庄蔚然此时感觉不仅是脸红，甚至还有些滚烫的感觉。他瞪了李飞一脸，结果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是李飞继续说道，“我的天，你们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这么晚才下来的对不对。” “闭嘴吧你！”庄蔚然恶狠狠的瞪了李飞一眼，结果毫无作用，李飞不仅不害怕，还在放声的嘲笑着两人。 “哎呀呀！”李飞继续说道，“没看出来啊，咱们庄教授竟然喜欢卫警官这种类型的。” 虽然他和卫耀阳在一起已经不是遮遮掩掩的事情，但是被李飞就这么说起来，还是很让人想要揍他。 “李飞，你……” “哎呀呀，当初庄教授还说，绝对不会喜欢卫警官这种类型。” “恩。真香！” “说好的不要恋爱要研究呢？说好一起当单身狗，结果你先有了爱情。” “好了，李飞，你少说两句。”李飞越说庄蔚然的脸色越是涨得通红，垂头潋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妻子就在旁边劝说李飞不要在提这些事情。生怕庄教授待会暴起直接给李飞一拳打来，旁边还有个卫警官呢。卫警官人高马大的两个李飞都不是卫警官的对手，李飞是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能够说庄蔚然几句，说得庄蔚然的脸通红，他也心满意足的闭嘴不说话。 卫耀阳急忙说道，“我去帮忙。”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方局长在旁边说道，“说实话，我个人觉得卫警官确实挺适合庄教授的。” 李飞也在附和，“对对对，我也觉得卫警官很适合庄教授。庄教授绝对不能找和他一个职业或者是一样的研究员，否则我觉得他们会天天在家里抄着刀干架的。” “真的假的，没有这么激烈吧？”方局愣了一下，“我知道庄教授的性格应该是挺好的。” “但是涉及到学术问题上，庄教授的性格不会太好。”李飞直言不讳的说道，“要是庄教授和别人在学术上有分歧，双方都不服输的话，很有可能最后的结果就是抄着砍刀双方在家里来个全武行，说实话我看过很多人，但是我觉得最适合庄教授的还是卫警官。” 李飞这是实话，除了卫耀阳之外，他还真不知道谁能和庄蔚然在一起，庄蔚然这个性格，实在是太可气了。没错就是可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庄蔚然的性格会这么的恶劣。在对于学术的问题上，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他必须要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除非能够给出让他信服的原因。但问题在于真没有人能够给出庄蔚然信服的原因，他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大师，根本没有可能找一个数学家或者是物理学家在一起。一般能够称之为数学家或者是物理学家的人都不年轻，都是早就结婚的。庄蔚然这种天才毕竟是少数，想要找个和庄教授能够匹敌的人根本没有可能性。还不如找个能够乐呵呵的接受庄蔚然一切坏脾气的人，包括他的强势和厉害程度都能够接受的人。 但是大部分的人根本接受不了伴侣在某个方面太过强势或者是太过厉害，只有卫耀阳这种真心喜欢庄蔚然，对待庄蔚然的时候就跟大型犬没有区别，才能和庄蔚然好好在一起。否则不管是别人说有多么多么适合庄蔚然都是空话，肯定最后还是会分手的，并且分手会非常的惨烈，这个都不用多想就能够知道。 像是庄蔚然这样的人，由于太过强势的原因，要不是和卫耀阳在一起，到时候漫天的留言估计都让庄蔚然不好受。 与其把庄蔚然交给一个别人说很合适的人，不如把庄蔚然交给真正适合他的人。 “叩叩叩”大门再次响起，今天来拜年的人还挺多的。庄蔚然瞪了李飞一眼，“李飞，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说的话，我就……” “你就干嘛。”李飞斜着眼睛看向庄蔚然笑着说道，“庄教授，你还想干嘛？” “我给你发律师函！” “哟，那我还挺害怕的哈。”李飞笑嘻嘻的说道，“那庄教授赶紧给我发律师函过来吧，不发不是华国人。” “你……” 卫耀阳走到门前打开门，看见贺睿铭和周医生挽着手站在门前，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 “哟，耀阳，你这是怎么了？”贺睿铭打趣的说道，“怎么，人傻了？” “不是？”卫耀阳挠着头，“你不是有钥匙吗？” 周医生好笑的说道，“这家伙的钥匙放在行李箱，不想拿出来，直接敲门了。” “诶，周医生，你们不是回老家了吗？” “回来了呗。”周医生说道，“我爸妈看了一下，觉得睿铭还成，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有打算结婚，我爸妈又催婚催得紧，我们连夜买火车票回来了。站票的那种……” “周医生你这玩笑……”卫耀阳有点尴尬，主要是他和庄教授的事情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和睿铭说。要是睿铭知道了，会不会很生气，当场暴揍他一顿？ 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要泡我弟弟？ 这还能忍吗？当然不能忍，不能忍怎么办自然是用拳头说话。 卫耀阳多少有点尴尬，看着贺睿铭的眼光闪躲。 “怎么了？”贺睿铭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说耀阳，你很不对劲啊。” 周医生也看出来了，卫耀阳很不对劲。但是没有说话，走进屋里，陈欣瑶惊喜的说道，“睿铭，小周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去小周老家了吗？” 周医生笑着说道，“陈阿姨，我们这不是连夜逃命回来了。” “怎么了？” “我爸妈非要逼着我和睿铭结婚，我这不是还在读博士吗？我想着读完博士之后，在工作几年结婚。” “也行。”陈欣瑶笑着说道，“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自己的事业和学业是最重要的。陈阿姨支持你的选择！” “我就知道。”周医生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挺想嫁给睿铭的，但我觉得作为女孩子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 “所以我和睿铭商量了一下，我们过几年在结婚。等我稳定下来之后……在结婚也不迟。”周医生看向贺睿铭，能看出来，她对贺睿铭还是很喜欢的。 “恩，我都听周医生的。”贺睿铭笑着说道，庄蔚然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干瞪着李飞。倒是李飞和方局长侃侃而谈，看着家里这么多人，周医生还惊喜的说道，“来了这么多人啊？” “这是周医生，庄教授的嫂子。”卫耀阳急忙介绍着，“贺睿铭，庄教授的哥哥，你们叫贺哥和周姐就成。” “这三个是庄教授的学生。” “李飞教授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这是李飞教授的妻子，杨女士。” “这位是京城来的方局长。” 贺睿铭一一招呼之后笑着说道，“我们先上去换下衣服。” “成。” 贺睿铭和周医生上楼，卫耀阳跑到庄蔚然的身边，“庄教授。” 第243节 庄蔚然此时还在瞪着李飞，听见卫耀阳的声音哼哼着说道，“怎么了？” “那个……睿铭待会上去看见我的被子都不在，会不会很生气啊？” “生气呗。”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卫耀阳，“怕了？” “倒不是怕了。”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就是怕睿铭想不开。” “应该不会的。”庄蔚然继续瞪着李飞，卫耀阳没有办法，想了想也是，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就要直面即将到来的事情。 叹息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去帮忙。 刚打开门，回到房间，他就发现奇怪的事情，周医生来到她之前住过的房间，换好衣服之后。走到贺睿铭的房间前，贺睿铭正在拧着眉头思索着。 “睿铭怎么了？”周医生走上前询问道，“我觉得你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耀阳的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而且他的衣服之类的，都不在了，甚至连他的行李箱都不见了。” 周医生愣了一下，心里想着，难怪刚才见到他们这么躲闪，应该是又搬出去住了吧？ “你先别慌，先把衣服换了，待会下去问耀阳不就行了。” 贺睿铭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这小子肯定又搬出去住了。” 周医生走出房间，关上门。摇着头心里想着，这卫耀阳也真是的，干嘛一定要跑出去住，贺家房子还是挺宽的，再说他现在也没有谈恋爱啊。倒是龙城大学附属医院好些个护士，经常看见卫耀阳，都开始打听卫耀阳的联系方式。周医生呢，也不是没有想过给卫耀阳介绍女朋友。但是自从她琢磨到卫耀阳可能喜欢贺睿宁之后，就熄了这份心思。也没有告诉贺睿铭，这种事情，她不能帮着任何一个人。只能避免其他女孩不要往卫耀阳这个坑里去跳。 不一会儿，贺睿铭换好衣服走出门对周医生说道，“我们下去吧。” “好啊。”周医生挽着贺睿铭的手走下楼，刚到楼下，贺睿铭就憋不住问道，“耀阳，你是不是又出去租房子了？” 卫耀阳的脸涨得通红，“没，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你的东西呢？我看你的东西都不见了。” “为了避免打扰哥哥和嫂子，我让他搬出去了。”庄蔚然说得义正言辞，“我叫他搬去另一个卧室。” 庄蔚然的这句话，让周医生愣了一下，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对劲。更何况，庄蔚然的学生开始偷笑，明显是知道什么事情。 “是吗？”卫耀阳想着说道，“是你让他搬出去的啊。” “恩。” “耀阳，你搬去哪里了？”贺睿铭还是没有多想，以为只是搬到另一个房间仅此而已。 卫耀阳的脸红得都快要变成猪肝色，“庄……庄教授的房间。” “哈？”贺睿铭原本是没有多想的，“倒也不用和我弟弟一起住……”最后那个‘吧’字他还没有说出口，已经意识到最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卫耀阳搬去和睿宁一起住。 这是干嘛？孤男寡男的住在一起？ 贺睿铭深吸一口气对卫耀阳说道，“姓卫的，这件事情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姓卫啊。”卫浩恰到好处的插嘴，“贺哥你也别这么生气嘛，听卫哥慢慢说。” “好，给你时间整理思路，想想应该怎么给我交代这个问题。” 周医生扯着贺睿铭的衣袖说道，“睿铭，别激动。你听耀阳给你解释。” “不用解释。”庄蔚然坐在沙发上瞪着一脸看好戏的李飞说道，“是我让他搬过去的。” “不是。”贺睿铭更加迷惑，“弟，你让他搬去跟你住……？” 贺睿铭终于意识到了一种情况，他弟弟居然和他兄弟在谈恋爱？ 周医生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两个人行啊，藏得够深的，把我都骗过去了。” “你们俩？”贺睿铭不可置信的说道，“真的假的？” “真的。”卫耀阳点头，“我和庄教授在一起了。” “是我表白的，睿铭，你要是有什么生气的地方冲着我来，我绝不还手。”卫耀阳深吸一口气对贺睿铭说着。 第246章 过年 “真的假的？”贺睿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最好的兄弟和他亲弟弟在一起，以后应该怎么称呼？还有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是想要泡我弟弟，这我能忍吗？ 想到这里，贺睿铭就恨不得一拳揍在卫耀阳的那张脸上。 “哥，你别生气了。”庄蔚然走到贺睿铭的身边轻轻扯着他的衣服说道，“我要是不喜欢卫耀阳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对吧？” “我既然和他在一起，还让他搬来和我一起住，那不是因为我喜欢他吗？” “可是……”贺睿铭愣了一下，他都被庄蔚然给绕晕了。贺睿铭还是很不理解的说道，“睿宁，你以前不是说不会喜欢卫耀阳这种类型吗？” “现在喜欢不行吗？”庄蔚然扯着贺睿铭的衣袖，“哥，行了，今天除夕呢。” “成。”贺睿铭嘟囔着看向卫耀阳说道，“卫耀阳虽然你是我兄弟，但睿宁是我弟弟，你要是敢对我弟弟有一点不好，敢在外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的。”卫耀阳急忙对贺睿铭保证。 贺睿铭这才看着大家反应都挺平淡的，“妈，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你爸也知道了。”陈欣瑶说道，“我们和你爸的意思是，耀阳确实挺适合睿宁的。而且耀阳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对睿宁很好。总是要少让人担心一些。” “也是。”贺睿铭这么一想，倒也是能够想通的，确实卫耀阳是知根知底的。他是什么为人，所有人都很清楚。要是敢对睿宁不好，他马上就能揍卫耀阳一段。 “好了，睿铭，你先去坐着休息吧，你爸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庄蔚然再次回到沙发上瞪着李飞，而李飞笑眯眯的模样对贺睿铭说道，“贺警官，你生气什么？我觉得这是件好事啊。你仔细想想，庄教授找个不知根知底的人你能放心吗？” 周医生也在旁边宽慰着贺睿铭，“就是，与其找个不知根知底的人，还不如和睿宁在一起。” “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医生你说得很对。”贺睿铭重重点头，坐在一旁的庄蔚然都觉得好笑，谁劝都不好使也就周医生劝说很好使。 贺振国打开门，笑着说道，“真热闹，我老远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爸。”贺睿铭站起身来，庄蔚然也站了起来。卫耀阳跑出来说道，“贺叔，你回来了。” “还叫叔呢。”贺振国瞪了卫耀阳一眼，卫耀阳急忙说道，“爸。” “哈哈哈。”贺振国看见李飞和方局长也站着，就忙上前说道，“李教授也在啊。” “贺叔好久不见。”李飞笑眯眯的握手，方局长刚想要自我介绍，贺振国说道，“我听老杨说过，是京城来的方局对吧。” “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方局长笑眯眯的说着，“应该说是我麻烦你们了。” “睿铭知道睿宁和耀阳的事情了？” “刚知道。”贺睿铭嘟囔着，“你们也不给我说一声。” “才在一起几天的时间。”庄蔚然努努嘴说道，“暂时还成。” 卫耀阳正在端菜上桌，贺振国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方局，让你看笑话了，我家儿子比较多。” “哪里哪里。”方局摇着头，“还有个小孩子今天没在是吧？” “余杭啊，在我大哥那边。我大哥喜欢得不得了，非要亲自带着。”贺振国爽朗的说道，“方局，来一趟龙城不容易啊。” “嗨，这不都是工作吗？” “大过年的。” “哪里的话，能这么热闹的过年挺不错的。” 贺睿铭在一旁盯着卫耀阳忙前忙后的，小声对周医生说道，“周医生，你说睿宁到底喜欢耀阳哪点啊？” “性格好吧？” “不可能啊，这家伙的性格……比我好。”贺睿铭想了想，卫耀阳的性格确实很好，只是在工作中是个很严厉的人，对人的话……也是分人的吧。很多时候，他也不是那种烂好人，特别讲原则。 “你傻啊。”周医生似乎看穿了贺睿铭的想法，小声说道，“人家对睿宁的性格，那简直就是没有人会比这更好了。” 贺睿铭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是这样吗？确实每次卫耀阳都好像是不会生气似的。他很清楚的知道，卫耀阳脾气肯定没有这么好，在工作的时候，尤为突出。不可能不生气，如果他真的不生气的话，大概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对庄蔚然生气过。 “别想了。”周医生轻轻敲着贺睿铭的脑袋说道，“人家都在一起了，你继续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没有用不是吗？” “也是。”贺睿铭叹息了一声，不一会儿，大门又被敲响。 贺睿铭走去开门，看见外门站在的谢市长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谢市长您怎么来了。” “哈哈哈，小贺新年快乐。”谢市长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叫一声小贺确实没有问题。 “谢市长。”贺振国迎上前，庄蔚然也上前说道，“谢市长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市长大过年跑来拜年自然不会是因为其他人，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谢市长过年拜年肯定是因为庄蔚然。 “庄教授，恭喜啊，您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最近实在是太忙，都忘记给您道贺。”庄蔚然不仅是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得主，更是多位国家的外籍院士，再加上获得过不少的国际性大奖。在这种重要的时候，无论如何作为市长都要来拜年，表示对人才的尊重。 庄蔚然可以说是龙城大学近些年来回到龙城最重要的人才。事实上这几年华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回国做科研的，其中不泛许多国外名校毕业的博士之类的等等。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引起轰动甚至是有一种虹吸效应，庄蔚然大概就是那种造成轰动并且让全国际社会都看好龙城会成为普林斯顿大学之后的又一数学中心的人物。没办法，庄蔚然就是这么厉害，他回到国内之后，国际上很多论调都在说庄蔚然是想要将龙城大学打造成普林斯顿大学那样的国际数学中心。 再加上庄教授在回国之前就是全球知名的学术人物，确实回国的人员里面大佬是非常少的。像是庄蔚然这种在任何国家都是国宝级的数学家更是少之又少。现在又是华国最隆重最重要的节日——新年，他自然是需要登门拜访前来过年，以表示他对于科研人员的尊重和关心。 倒是没有带媒体，就是秘书和他两人前来拜年。 “谢市长哪里的话。”庄蔚然笑着说道，“区区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奖不值一提。” “哈哈哈。”谢市长爽朗的说道，“庄教授这倒是有点凡尔赛了。” “我听说庄教授已经进入院士增补名单了？” “是吗？”不出意外，他明年就会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这个院士增补名单，一年一次。都是从国家科学技术奖中选择的，作为为数不多的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得主，庄蔚然的名字肯定是会出现在名单里的。 “大概明年三月份就会有消息了吧？”谢市长对于华国科学院那边的选举还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龙省也有个龙省科学院，龙省所有高校和研究院的教授、学者都有加入龙省科学院的。并且还是华国科学院的直属单位，庄蔚然回到龙城的时候，就已经被申请成为龙省科学院的院士。这是陈中帮他申请的，不过龙省科学院他一次都没有去过。 好几次龙省科学院开会，庄蔚然都没有去过，明明他就是这个龙省科学院最大的那一位，结果他硬是从来没有去过。 龙省科学院的院士也不是那么好申请的，起码也要获得过国家级的奖励，所以龙省科学院的院士其实不多，庄蔚然回来的时候，没有获得过国家级的奖励，但已经是数学最高奖之一——菲尔茨奖的得主，凭借菲尔茨奖进入龙省科学院没有任何人会反对。 “庄教授。”谢市长轻声说道，“过几天龙省科学院有个科研会议，是关于理论物理学的，大家都希望您能参与啊。” “恩。”庄蔚然拧着眉头说道，“但是过几天我可能要约会吧，不一定有空。” 谢市长感觉到窒息，庄教授要约会？和谁约会？庄教授不是单身吗？到时候不仅他要去，省长也要去，庄教授就这么直接当个甩手掌柜不太好吧？好歹也是龙省科学院名头最大的院士。 “庄教授，您谈恋爱了？” “是啊。”庄蔚然轻轻点头，“刚谈，所以不确定能不能去。” 庄蔚然的神情极为坦荡，反倒是让谢市长哭笑不得。 第244节 来到房间，陈欣瑶差不多已经做完饭菜。整个房间飘香四溢，让人忍不住胃口大动。贺振国急忙说道，“谢市长，咱们先吃饭吧。” “好，先吃饭！”谢市长点头，至于庄教授能不能去龙省科学院的科学研讨会，待会再说吧。 “我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啊。”谢市长举着杯子说道，“祝大家新的一年，快快乐乐，顺顺利利。” “新年快乐！” 节日的气氛不减，小区也极为热闹，天空中有爆竹声响起。庄蔚然装过头，看见烟花绽放在眼前。 “大家快吃饭。”贺振国招呼着。电视机里传出春节晚会的声音，大家看上去都非常快乐。 至于要不要去龙省科学院参加研讨会，还有待考虑，主要是看他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吧。 第247章 放假 吃完饭，谢市长和李飞他们告辞，方局长也离开。电视里的春节晚会还没有演完，贺振国一早就离开上班去了。 谢市长在离开前，还特别对庄蔚然郑重的说，希望庄蔚然能够去参加这次的龙省科学院科研会。其实庄蔚然琢磨着也研讨不出什么来，主要他看过内容都是一些老调重弹的话题。根本就没有研讨的必要，至少对于他来说，没有这个必要。他甚至闭上眼睛就能够知道这些话题会有什么样的话。 与其去浪费时间，还不如何卫耀阳约会。 谢市长也没有说庄蔚然一定要去，不去就是不行，只是委婉的告诉庄蔚然，最好还是去一趟，大概是还有别的事情想要讨论，如果有庄蔚然在场那是最好不过的。 庄蔚然也没有当即直接答应谢市长，只是说他到时候看有没有空，有空的话，他就过来。客人都离开之后，几个学生看着春节晚会一边看一边吐槽，庄蔚然笑着说道，“妈，我上去洗澡了。” 陈欣瑶在收拾东西，原本卫耀阳也想要收拾的，结果陈欣瑶说道，“行了，你们都玩去吧，我一个人收拾就成。”谢启胜都没有能够帮上忙，就陈欣瑶一个人在忙。贺睿铭和周医生也上楼，庄蔚然痛痛快快的洗完澡回到房间继续做事，卫耀阳在下面挺无聊的。也就上楼，打开房门看着庄蔚然正在做事他也没有打扰，拿着衣服去洗澡。 洗完之后，回到房间，随手拿着一本开始津津有味的着。贺睿铭打房门的时候，看见卫耀阳正躺在床上看书，晃着手中的扑克说道，“耀阳，打牌吗？” “反正也挺无聊的。”周医生也走进门笑着说道，“我能进来吗？” “可以啊。”庄蔚然放下手中的东西，“你们要打牌？” “睿宁不玩？”周医生看向庄蔚然，他轻轻摇着头说道，“我不玩。” 回到床上，四个人坐在床边，卫耀阳嘟囔着，“庄教授要帮我啊，他们夫妻两人打我一个人。” 庄蔚然好笑的坐在卫耀阳身边，也没有说话。 周医生说道，“卫警官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们在谈恋爱，你们俩说得好像不是在谈恋爱似的。”庄蔚然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看着他手中拿着的牌，贺睿铭急忙说道，“睿宁，你不能给耀阳说啊。” “为什么？” “你要是参战，我们还能赢啊。”说道这里的时候，周医生还停顿了一下，“你要是和我们玩，我们也别玩了，直接丢牌就好了。” “庄教授，他们怕你了。”卫耀阳笑嘻嘻的说道，“打什么？” “贴纸条吧。” “成！”四个人就坐在大床上，灯光开得很亮，庄蔚然没有说话，就用眼神指使着卫耀阳。 结果打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气得贺睿铭都快要扯着卫耀阳的衣袖揍上一顿，“不许求助我弟弟。” 卫耀阳傻呵呵的乐，也不说话。 “你们明天有什么打算？”周医生一边发着牌一边询问着两人。 “我想约庄教授出去看电影。”庄蔚然就靠在他的身上，卫耀阳现在心跳很快，脸变得很红。贺睿铭看着卫耀阳那副傻样，哼哼唧唧的挑剔着，“没点新意。” 庄蔚然倒是毫不留情的拆穿贺睿铭，“哥，你和嫂子刚谈恋爱那会儿，也差不多是出去看电影吃饭吧。” “要不明年我们就去看电影，顺便吃个饭吧。”周医生笑着说道，“反正在家里待着也是无聊。” “唔……”贺睿铭点头，“也成，那明天我们也出去玩吧。” “时间也不早了，快要跨年了吧。”周医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多分钟，还有几分钟就要跨年了。 “新的一年，睿宁有什么愿望吗？” “恩。”庄蔚然皱着眉头，“大概就是科研能够顺利吧。” “还有我身边的这货不会莽撞。” 卫耀阳傻乐的说道，“我希望庄教授一切平安顺利就成。” “没人在乎你许什么愿。”好好的弟弟，就被卫耀阳给拐走了，贺睿铭越想越气。 周医生笑着扯住贺睿铭的手说道，“行了，你也别这么说人家卫警官了，待会睿宁要生气了。” 庄蔚然无所谓的耸肩，“就要跨年了，还不去睡觉。”他打开门出去喝水，贺睿铭也很无聊的说道，“算了，你们两个人恋爱还真是，和你们说不到一块儿去了，周医生我们去睡觉吧。” “晚安！” “诶，晚安。”卫耀阳挥了挥手，庄蔚然再次上楼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 “走了？” “恩。” “庄教授你还要继续研究吗？” “今天不了。”庄蔚然关上门，想想又将门给锁上。他有点不太放心卫浩那家伙，睡在床上。他看着卫耀阳一直看着手机，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手机。好奇的看了一眼，原来这家伙是在等着守岁。 多大的人了，还要守岁。庄蔚然撇嘴钻进卫耀阳的被子里，“你不会介意我和你睡一个被子吧？” “不会啊。”卫耀阳抬起头来就冲庄蔚然笑，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搂着他。 直到时间来到十二点的时候，卫耀阳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恩，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关灯睡觉！”庄蔚然缩进被子里，卫耀阳将灯关上后，轻轻搂着庄蔚然傻呵呵的闭上眼睛。激动又开心，激动的是庄教授竟然和他睡在一个被子里，开心的是，庄教授竟然主动和他睡在一个被子里。真好！以后能天天抱着庄教授睡觉。 卫耀阳在心中这么想着，第二天两人都是被门口像是砸门一样的敲门声给敲醒的。 “谁啊。”庄蔚然往卫耀阳的怀里钻，卫耀阳感觉庄蔚然正压着他在睡觉，这个时候他有些血气翻腾。 “那个，庄教授我去开门看看。” “恩。”庄蔚然翻过身继续睡觉，卫耀阳穿上拖鞋，打开门看见贺睿铭站在门外气势汹汹的说道，“你们俩怎么还睡觉啊，赶紧洗漱出门。” “睿宁的学生都已经出门逛街去了。” 说着，他往房间里看，发现庄蔚然正裹着卫耀阳的被子在床上翻滚着。 “你们俩就用一条被子？我家是没有被子吗？”贺睿铭瞪着卫耀阳，此时的卫耀阳哪敢说话。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睿宁起床了。”贺睿铭走到庄蔚然的面前，“怎么还在睡觉，这会儿都要十一点了，不是要出门看电影吗？” “下午去吧，我还想睡一会儿。”庄蔚然直接将被子蒙着头，贺睿铭扭头直接将卫耀阳拉出房间，将门给关上。卫耀阳也不清楚贺睿铭到底想要干嘛，愣愣的说道，“睿铭，怎么了？” “怎么了？”贺睿铭凶神恶煞的看向他，“你昨天晚上对我弟弟做什么了？” “你们是不是那啥了？” “没有啊。” “没有为什么我听睿宁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贺睿铭瞪着卫耀阳，“卫耀阳我警告你啊，你敢胡来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太那啥。”贺睿铭纠结着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激动，但是你也不能太那啥是吧，睿宁他承受不起。” “你看看，现在睿宁都什么样子了。” “什么那啥啊。”卫耀阳也傻了，贺睿铭到底在跟他打什么哑谜啊，一直那啥那啥的。他怎么知道那啥到底是指的什么。 “我说，你们晚上那个的时候，不要太激烈了。” “哦。”卫耀阳急忙罢手，“我们没有那个过。” “真没有？” “真没。” “那睿宁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庄教授是没有睡好吧？” 卫耀阳挠着头说道，“可能是没有睡好的原因。” “睿铭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进去了啊。我也想要继续补觉。”在外面和贺睿铭聊天还不如回房间陪着庄教授继续睡觉，被庄教授压着他也乐意。 回到房间后，贺睿铭哼哼唧唧的不想说话。 看着他的模样，卫耀阳不停的摇着头。钻进被子里，他轻轻搂着庄蔚然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庄蔚然醒来的时候，发现卫耀阳还在睡着，推了他一下。卫耀阳睁开眼睛，俊朗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笑意，“庄教授，醒了。” “恩。”庄蔚然点头，“起床吃午饭，换衣服，下午出去玩。” 下楼时，谢启胜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 “谢中尉怎么了？”一大早三个学生就出门玩去了，家里也没有别人。贺振国今天还得去老丈人家，原本是他们几个人都要去的，但是想着他们要出去玩，就嘱咐他们晚上记得去陈中家里吃饭。 “我今天和明天放假。”谢启胜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约了战友去他们家里吃饭。” “方局长说的？” “恩。”谢启胜轻轻点头，“方局长说，卫警官和贺警官都在，应该不会有事。让我休息两天时间。” “好事啊。” 谢启胜站起身来，掏出钥匙递给卫耀阳，“那个卫警官这是庄教授车的钥匙，暂时放在你这里。” “好。”卫耀阳点头，“那谢先生假期愉快。” “谢啦。”谢启胜松了一口气，“我估计过几天就回来，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一段时间。” “哪里的话。” “对了，三个小同学托我给你们带话，说是卫浩今天请他们出去吃大餐，今天晚上估计是回来不了的。明天应该也不成，要后天才能回来。”说完之后，谢启胜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祝你约会愉快。” 第248章 同意 谢启胜离开之后，家里就剩下贺睿铭周医生两人，庄蔚然卫耀阳两人。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突然觉得房间有点空荡。”庄蔚然感慨着说道，“人多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人一少怎么有种冷清不少的感觉。” “行了，你们别感慨了。”贺睿铭挽着袖子，“赶紧来吃饭吧，吃完饭出去逛街。晚上还要去外公那边。” 第245节 说道这里的时候，贺睿铭得意洋洋的停顿了一下，看向卫耀阳，露出邪恶的笑容，“耀阳，你还是想想到时候被外公揍，你是直接去龙城大学附属医院，还是就近治疗吧。” 庄蔚然握住卫耀阳的手，“哥，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是我亲哥吗？” “睿宁。”贺睿铭感慨着，“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他卫耀阳就不是好人。” “能看出来。”庄蔚然拉着卫耀阳，作为主角的卫耀阳也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反正现在贺睿铭说他什么，他受着就成。庄教授已经和他木已成舟，他们都在谈恋爱了。其他的都是小事，什么会不会被陈校长揍之类的。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只要能和庄教授在一起，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坐在椅子上，贺睿铭嫌弃的说道，“行了，你们俩别手拉手了。” “尤其是卫耀阳。”贺睿铭很嫌疑的说道，“你说说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周医生看着贺睿铭在旁边无能狂怼，坐在椅子上对庄蔚然开玩笑，“睿宁，你哥最近是不是大姨夫来了？念念叨叨的。” “我看有点像，要不改天带他去龙城大学附属医院检查一下吧。” “可以。”周医生含笑说着，“正好也顺便带上卫耀阳吧。” “诶？”卫耀阳指了指自己，他不明白这里面有他什么事情，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情吗？” “应该是有你的事情的。”庄蔚然笑着说道，“待会不是外公要打算你的腿吗？正好你也可以去检查一下。” 贺睿铭张了张嘴不在说话，吃完饭之后，来到车库，这次开着庄蔚然的车里，他们四个前往附近的商场。刚到商场时，找了一大圈，差点没有找到停车位。主要是过年的时候，停车位实在是不好找，转了大半天的时间，这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停好车，四人进入商场。原本庄蔚然对于商场是没有兴趣的，只是周医生订了电影票，他们先是逛了一下商场。 卫耀阳跟在庄蔚然的身后说道，“庄教授，要不买几件衣服吧？” “不了。”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我现在不用换衣服。”说道这里，他看向卫耀阳说道，“我记得你是没有几件衣服的吧？” “要不你去买衣服。” “诶，我不用的。”卫耀阳急忙笑着说道，“我一般上班都穿警服，下班也很少出门闲逛。没有必要换衣服的。” “你们不是还有什么蹲点之类的要换便装吗？”回忆着电视剧里看见的内容，“走吧，我带你去买衣服。” “哥，嫂子，待会我们在电影院见啊。” “成。”周医生笑着说道，“待会电影院见！” 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手来到服装店，他给卫耀阳挑选衣服，买好之后来到电影院，人挺多的。进入电影院，看到半途，庄蔚然实在是觉得很无聊，躺在卫耀阳的肩膀上就睡着了。直到电影结束的时候才醒过来，走出电影院，他还感慨着，“电影实在是太无聊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做点其他的事情，下次约会还是不要看电影了。” “成。”卫耀阳在旁边答应着庄蔚然。 “你们两个。”贺睿铭很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算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 “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来到车库的时候，贺睿铭正吐槽着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倒是一点也不怕别人的眼光，手拉手招摇过市。 “说实话，我也觉得今天的电影不太好看。”周医生挽着贺睿铭的手说道，“下次还是别来看这种电影了，没有任何的意义还花钱。” “真的吗？”贺睿铭停顿了一下说道，“那成，我们下次别来看这种电影了。” “人类的本质果然就是双标啊。”庄蔚然笑着说道，“卫耀阳是吧？” “诶？”卫耀阳点头，紧紧的拉着庄蔚然的手。坐上车的时候，贺睿铭气得不行。周医生还在调侃贺睿铭，“我说贺睿铭你最近气性怎么这么大啊？” “就是。”庄蔚然也在一旁吐槽着，“这气性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生气这么严重。” 开着车，来到陈中所在的小区。四个人下车，贺睿铭看了两人一眼，“别再外公面前这么招摇，生怕看不出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是吗？” 卫耀阳想要松手，庄蔚然愣是没有松手，直接拉着卫耀阳走进电梯里，“怕什么，和我谈恋爱很丢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庄教授。”卫耀阳的脸涨得通红，“我这不是怕外公生气吗？” “怕外公生气，就不怕我生气是吧？” “没，没有……”卫耀阳急忙摇着头，开什么玩笑，他嫌弃谁都不可能嫌弃庄教授的。 “拉着，不许放。” “好，我听庄教授的。”来到大门，贺睿铭看着拉着手的两人，“你们就作吧。”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周主任，“哟，睿铭来了。” “小周也在啊。” “庄蔚然你可算是来了，小卫来来来进来坐。”周主任开心的招呼着，看着周医生挽着贺睿铭的手，还挺开心的，“小周睿铭，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还早吧，周主任，最近这几年应该不会结婚。”周医生笑着。 周主任的目光落在庄蔚然和卫耀阳的身上，看着他们手拉手的模样愣在一旁，“你们俩，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庄蔚然笑着说道，“谈恋爱不成吗？” “你……”周主任感觉胸口有点闷，压低声音，“你是来气老校长的是吧？” “我哪有。”庄蔚然努努嘴，“我爸妈都知道了，我哥哥和嫂子也知道，那我不得给外公说一声。” 周主任在庄蔚然和卫耀阳的脸上来回移动着，“你们俩……认真的？” “是。”庄蔚然用力的点头说道，“是认真的。” “好，待会你自己给校长解释，我可不帮忙啊。”周主任小声说道，“你爸妈就说你谈恋爱，还没说你和谁谈恋爱，我看你到时候怎么给你外公说这事。” “我就这么说呗。”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既然都敢谈，为什么不敢说。”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周主任摇着头，“这事儿要是传到学校，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诶，周主任你可不能这么说啊，龙城大学不要我，想要我的大学可不少。”庄蔚然笑眯眯的模样，仿佛是不将流言蜚语当一回事。 “算了。”周主任转念一想，也是只要庄蔚然不是把天给捅破，国家还真不会把他怎么样。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这都什么年代了，有什么。 走入房间里，陈中正在冲着他们招手。 “睿宁来了。” “外公。”庄蔚然一路小跑到陈中的身边。 “哈哈哈。”陈中硬朗的笑着说道，“我听说睿宁谈恋爱了？哪家的啊？” 他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极为慈祥。 庄蔚然殷勤的给陈中揉着肩膀说道，“外公，我和卫警官谈恋爱。” “卫警官？”沉重的目光落在贺睿铭身后的卫耀阳身上，“是小卫？” 他的脸板着，卫耀阳点头，“外公，我和庄教授在谈恋爱。” “哼。”陈中冷哼一声，仿佛是有点看不上卫耀阳。 “外公，您老就别生气了。”庄蔚然急忙说道，“气坏身体无人替。” “你啊。”陈中叹息一声，“小卫，你跟我来一下。” 站起身来，陈中往里屋走，卫耀阳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贺睿铭坐在椅子上对贺振国说道，“外公不是要揍耀阳吧？” “别胡说。”贺振国瞪了贺睿铭一眼，周主任坐在椅子上，周医生笑着，“我去帮陈阿姨的忙。” “小谢呢？”贺振国这才发现他们之中少了一个人。 “谢中尉啊，他休假，过几天回来。”庄蔚然担心地看着里屋，“外公不会真把卫耀阳的腿给打断吧？” “怎么会。”贺振国揉着庄蔚然的脑袋说道，“别胡思乱想的，不会的。” 两人在里屋说了很大一阵子的话，就连庄蔚然都没有听见两人在屋子里说什么，等到陈欣瑶做完饭之后。都快要过一个多小时了，庄蔚然实在忍不住，敲门说道，“外公，吃饭了！” 陈中这才打开门，冷哼着说道，“我看卫耀阳肯定是跟贺振国学的！” 贺振国愣了一下，这事儿也能怪他头上，老丈人得有多恨他啊。 他无可奈何的笑着，卫耀阳满脸憨厚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陈中看着贺振国说道，“你教的是吧？” “爸，您误会了，我真没有。” “没有？”陈中冷哼着，“那也不愧是在你家里住了这么久，跟你差不多了。” “我给你说啊，卫耀阳，你要是敢背着睿宁在外面乱来，要是敢对睿宁不好，我饶不了你。” “外公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的。”卫耀阳满脸谦卑的对陈中鞠躬。 “外公这是同意了？”庄蔚然轻轻问了一句。 第249章 制裁 吃完饭，庄蔚然他们又在陈中家里待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家。洗完澡睡觉时，庄蔚然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就跟个八爪鱼似的，抱着卫耀阳睡着。 时间过得很快，谢启胜休假回来没有几天，学生们就回家去了。 转眼间，三月份就要到了。情人节卫耀阳打算和庄蔚然一起过的，但是那天他都忙晕了头，回到家躺在床上就是睡觉。倒是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想要给庄蔚然赔礼道歉，但是庄蔚然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尽管两人同居，除了睡觉的时候抱在一起，甚至连亲都没有亲过。 开年后卫耀阳一直挺忙的，庄蔚然在家里做课题。二月最后的一天，晚上做完课题的庄蔚然收拾好东西，他大概三月中旬或者是下旬前往庐阳，也没有几天的时间。来到楼下，谢启胜正看着报纸。陈欣瑶吃完晚饭出门遛弯，庄蔚然倒了一杯水，看和谢启胜说道，“谢中尉，今天有什么消息吗？” “最近没有什么消息。”谢启胜摇着头说道，“庄教授，我看了一下，最近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的内容没有什么值得称道或者是报道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庄蔚然轻轻颔首，转身正要离开，卫耀阳满脸疲惫的站在门前。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说是在单位上很忙，最近在搞一个大的案子。 换上鞋，他轻轻将门关上，对着谢启胜和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谢先生。” “很累吗？” “恩。”卫耀阳站在庄蔚然的身前，“庄教授，我去洗个澡睡觉。” “你去吧。”庄蔚然轻轻点头，看着卫耀阳满脸疲惫，眼皮都撑不起来的模样，他还挺心疼的。 上楼之后，卫耀阳洗了澡，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庄蔚然则是继续对谢启胜说道，“还是继续看看关于理论物理学，尤其是量子力学这方面的内容吧。” “庄教授，您是想要从量子力学这方面入手吗？”谢启胜的问话纯属自身好奇，他只是听说庄教授在量子力学方面很厉害，但具体有多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他还真不清楚。 “应该是。”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最近我有一篇关于场论的论文发表。”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先迷惑他们一下，让他们以为我最近一直在研究物理学上的内容。” 迷惑他们？谢启胜心中想着，恐怕庄教授现在做的研究是一个涉密性质的研究。 “我先上去。”庄蔚然想到刚才卫耀阳的脸，这家伙不会是没有吃饭吧？ 回到房间，卫耀阳已经睡得很熟。现在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反正就算是两床被子，他们最后也只会该一床，还不如就盖一床就好。 卫耀阳熟睡的模样很吸引他，庄蔚然低着头看了好久的时间，这才回到电脑桌继续刚才的工作。 第246节 写到晚上快要十二点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摇晃着卫耀阳。迷迷糊糊睁眼的卫耀阳让人很想要一口咬下去，“醒醒。” “诶。”卫耀阳揉了揉眼睛，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怎么了？” “起来吃饭。” “好。”卫耀阳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他起床下楼胡乱的吃了几口，洗碗之后上楼漱口躺在床上抱着庄蔚然继续睡觉。 “卫耀阳。” “恩？”卫耀阳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轻声说道，“庄教授，怎么了？” “我下个月就要去庐阳了。” 卫耀阳没有说话，庄蔚然翻过身，正好对上卫耀阳的眸子。 “干嘛不说话。” “庄教授……不是去工作的吗？”卫耀阳坦诚的说道，“我也不可能不让庄教授去啊。” “庄教授。”卫耀阳抱着他，“睡觉吧，时候不早了。”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浮动着，庄蔚然蜻蜓点水的吻在他的嘴唇上。卫耀阳的身体有些僵硬，他和庄蔚然同居快两个月，也就是拉拉手，睡觉的时候报一下，根本就没有更进一步。现在庄蔚然亲他的嘴唇，卫耀阳舔舔嘴唇，愉快的说道，“庄教授，还能吻一下吗？” “睡觉。”庄蔚然闭上眼睛，卫耀阳好笑，搂着庄蔚然继续睡觉。 早晨醒来的时候，他神清气爽，看着庄蔚然躺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轻轻抽出手，脱掉衣服，换上警服，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动作很轻，大概是身边有人离开，庄蔚然还是感觉到了，睁开眼睛，卫耀阳正好脱掉短裤，里面是一条裤衩，正要换上长裤。 “庄教授。”卫耀阳有点脸红，“你醒了，是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庄蔚然盯着卫耀阳，“挺大的。” “庄教授。”卫耀阳的脸红得不行，穿好裤子，俯下身，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下，“庄教授，我走了。今天事情挺多的，要晚上才能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亲庄蔚然的脸，大概是因为之前没有庄蔚然允许，他也不敢胡乱动。要不是昨天晚上庄蔚然吻了他，他也不敢去亲庄蔚然的脸。 庄蔚然扯着他的领带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吻上去。 卫耀阳下楼的时候，脸色通红一片，脖子和耳根都是红色的。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感觉和庄教授又进一步了，他穿上鞋子，在谢启胜的注视下，轻快的离开家。关门的时候都显得很小心，躺在床上的庄蔚然继续睡觉。 恩，他确实很喜欢卫耀阳没错了。确认过眼神，卫耀阳就是那个对的人。 “庄教授，马上就要开学了。”谢启胜看见庄蔚然哼着不成调的歌下楼，笑着对他说道，“皮尔斯博士已经带着朗兰兹教授回到龙城大学，马上就要开展工作，陈中校长打电话来说，明天有个会议需要您参加。” “明天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钟，关于今年龙城大学数学系的重点内容会议，以及庄教授，陈校长让我提醒您，谈恋爱的时候也别忘记提交课题上去。” “我知道。”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你待会帮我回给外公，课题我会以邮件的形式发到周主任的邮箱中。”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还有季教授那边没有打电话过来吗？” “国防科大的钱教授打电话过来，说您最好在四月上旬的时候前往庐阳的科学岛。” “谢中尉，你马上要回瑞典了吧？” “恩。”谢启胜轻轻点头，“石上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复健也做好了。应该在中旬的时候就能上任。” “辛苦你了。” “我应该做的。”谢启胜继续说道，“今天晚上。” “恩？”庄蔚然转过头，看向谢启胜，“今天晚上怎么？” “没，就是今天晚上您最好还是不要先吃饭。” “哦？”庄蔚然好笑，“谢中尉还给我安排了节目？” 谢启胜笑而不语，庄蔚然纳闷。 “走吧，先去龙城大学，我要去见见朗兰兹教授。”春日渐暖，寒冬之后，百花绽放，到处都是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仿佛都被太阳照得很是暖和，春风熏得庄蔚然有些陶醉。这种天气还挺适合踏青的，只可惜嫂子和大哥有事，卫耀阳最近也挺忙的。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春光，庄蔚然正在琢磨，卫耀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刚认识卫耀阳的时候，他确定卫耀阳是不喜欢他，只把他当成兄弟的弟弟照顾。奇怪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闭上眼睛，享受着春日的暖阳。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所有事务仿佛都是生机勃发的。来到龙城大学车库，庄蔚然下车后，直奔数学系的办公楼。他休息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几天，最多也就是一个多月没有来办公室，来到办公室前，推开门，看见办公室的大门好像是有人清理过，但是没有清理干净。还有些地方，有点灰尘，庄蔚然挽着袖子正准备上前拿着笤帚清理。钱明章和皮尔斯两人一人端着一盆水来到庄蔚然的面前，看见他的时候，钱明章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皮尔斯在后面笑着说道，“庄教授好久不见。” “皮尔斯。”看了一眼皮尔斯，庄蔚然笑着说道，“在琼省待着如何？” “很棒，和夏威夷差不多。”皮尔斯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说实话，庄教授我觉得在那边过冬还挺合适的。” “嗯哼？”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是舍不得回来是吧？” “有一点。”皮尔斯轻轻点头说道，“那边实在是太舒服了。” “对了庄教授。”皮尔斯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能和您单独说说话吗？” “可以。”皮尔斯放下手中的水盆，和庄蔚然走到一边，“庄教授，朗兰兹教授被限制出入境了。” “华国？” “不，灯塔国。您知道的。”皮尔斯摊开手说道，“之前有cai的人找过朗兰兹教授，要求他立即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但是朗兰兹教授没有答应。” “您也被限制入境了。” “谁想要去灯塔国似的，所以我是上了灯塔国的制裁名单对吧？” “是。”皮尔斯应了一声说道，“不过您去其他国家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去找朗兰兹教授，你们先把办公室打扫干净。”庄蔚然拍着皮尔斯的肩膀，“我们华国有句古话叫做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得认真的做好每一件事情，才能成为出色的数学家。就算是打扫办公室也不能例外！” 皮尔斯看着庄蔚然离去的方向，他总觉得庄教授是在忽悠他努力打扫办公室的清洁。 是他想多了吗？ 第250章 约会 皮尔斯挠着头，看向谢启胜说道，“先生您是？” “庄教授的助理。”谢启胜自我介绍，英伦语非常的流利。 “噢？”皮尔斯愣了一下，“我记得应该是石才对啊。” “石先生受伤了，我暂时代替他做一下庄教授的助理，应该很快石先生就能回来。”谢启胜笑着对皮尔斯点头，“石先生要是知道您对他的关心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皮尔斯开始挽着袖子打扫清洁，旁边的钱明章也做得很认真。 “叩叩叩”站在门外，庄蔚然敲了敲门。 “进来。”推开门，朗兰兹教授见到庄蔚然开心的说道，“庄，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有多久的时间。”庄蔚然笑着说道，“朗兰兹教授，最近过得还开心吗？” “非常棒！”朗兰兹教授回忆了一下，轻轻点着头说道，“感觉很轻松。” “新的工作环境，您还适应吗？” “很好，我知道你的办公室在哪里，如果没事的话，我应该会去找你的。” “我随时欢迎教授您来找我。”庄蔚然笑着，“我今天来这里是想给您看一个东西。” “恩？”朗兰兹教授愣了一下，“庄，你是想要给我看？” 说着，庄蔚然将手中的笔记本翻开，“关于朗兰兹纲领上的另一部分内容。” 朗兰兹倒吸一口凉气，拿着笔记本如何至宝，“庄，这些都是你做的？” “还没有做完，这里只是一部分。”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不过朗兰兹教授可以看一下。” 朗兰兹拿着笔记本认真的研究着，庄蔚然轻笑着说道，“教授，我先离开了。” 他头也不抬的挥挥手，让庄蔚然可以离开。回到办公室，皮尔斯和钱明章已经收拾好。 “庄教授。”谢启胜看见庄蔚然的时候站起身来，“刚才有电话，说是有个您的研究生来报道了。” “梁明是吗？” “是。” “让他进来吧。”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皮尔斯和钱明章安静的做着计算都没有说话。梁明走进办公室之前，轻轻敲门。 “进来。”抬起头来，看向梁明明显带着一丝慌乱的脸，他笑着说道，“放轻松，我又不是吃人的洪荒猛兽。” 梁明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容，“庄教授，我已经办完所有的手续。” “这是你的课题。”庄蔚让将纸张递给梁明，“做到那边开始做吧，有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皮尔斯或者是钱明章，他们都不懂，你可以来问我。” 梁明憨厚的点头，“好，庄教授。” 坐在椅子上，梁明开始拿着草稿纸开始看着。庄蔚然布置的课题很难，对于梁明来说，很是头疼。他抓了一把头发，沉吟着不知道该如何做这个课题。 庄教授布置的课题有点困难，他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开始缓缓的在草稿纸上写着。 ………… 庄蔚然伸了个懒腰，他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的时间。今天他原本是有课的，因为他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正在做计算，就让钱明章帮他上课。 这会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皮尔斯和钱明章以及梁明都离开办公室去吃饭。 收拾着东西，庄蔚然对谢启胜说道，“谢中尉，我们走吧。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要去吃饭了吧？” “是。”谢启胜轻轻点头，“庄教授，我带您去个地方。” “恩？”庄蔚然愣了一下，“谢中尉，我们去哪里？” 谢启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您去了就知道。” “……”还挺神秘，不会是国安局的人找他有什么事情吧？他没有多想，直接将东西整理好之后，跟在谢启胜的身后离开，将大门关上。 走出办公楼，春风拂面，即便是晚上也没有冬天那么寒冷，还带着一丝暖意。龙城大学的学生本身就多，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不断的和他擦肩而过，好些人笑着和他打招呼，“庄教授好！” 庄蔚然都礼貌的回应别人，轻轻点头。花蕾在暗夜中轻轻绽放着，一股清幽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校园里。 走到停车场时，谢启胜在检查车子，庄蔚然就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观望着。不少的教授这会儿也开始离开学校回家，对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庄教授。” 庄蔚然报以微笑，上车后，谢启胜发动汽车，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一家看上去还比较高级的餐厅。 他错愕的看着将车停在停车库的谢启胜不解的说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谢启胜笑着说道，“是卫先生让我带您来的。” “这会儿，卫先生应该等了很久了吧？”谢启胜还在笑着，“之前卫先生就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因为庄教授一直在做课题的缘故，他也不敢打扰庄教授。倒是等了很久的时间……” “卫耀阳搞什么鬼？”庄蔚然下车之后，站在饭店前的服务员笑着说道，“先生，您有订位置吗？” 第247节 “卫耀阳。”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手机尾号是0030的卫先生。” “您等等。”服务员正拿着一个小册子在看着，不一会儿，对庄蔚然说道，“您好先生，你们跟我来。” 谢启胜这个时候也走到庄蔚然的身边，走进餐厅，灯光有些昏暗，很多桌面上都摆放着烛光。并且这里是没有大厅的，只有一个个的小包间。来到一个小包间的门前，服务员停下脚步，对庄蔚然说道，“先生，这个包间和这个包间都是卫先生订下的。” 庄蔚然打开房间门，卫耀阳今天穿着一件得体的西装，正襟危坐。看见庄蔚然的时候，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庄教授，你来了。” 谢启胜笑着，低下头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去旁边的房间，您和卫先生慢慢聊。” 说着他走到另一个房间里，庄蔚然走进房间后，这里能够看见外面街道上的景象，落地窗外行人们不停的穿梭着。 服务员对卫耀阳说道，“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可以。”卫耀阳点头，紧张到有些结巴，“庄……庄教授，你……你来了。” “恩。”庄蔚然很好笑，看着卫耀阳紧张的模样，“你干嘛来这里？不便宜吧？” “就，就是他们说谈恋爱都要找个……浪漫一点的地方，我问过小陈，小陈说他女朋友挺喜欢来这里的。说气氛不错，很浪漫。我就……” “你就订了这里是吧？”烛光一闪一闪的照在他们的面前，光线很昏暗，他静静凝视着卫耀阳的脸，他发现卫耀阳的侧脸很是好看，笑着有些憨傻，但又特别的吸引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总是很吸引他的目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卫耀阳特别帅。特别是穿上警服的时候，威风凛凛的模样，让他很心动。 “庄教授，你……你不喜欢吗？”卫耀阳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生怕他不太喜欢这里的环境，“要不我们现在换一家吧？” “挺贵的吧？” “是。”卫耀阳点头，点餐的时候他也心疼到不行，一顿饭差不多用了他半个月的工资。但想想是和庄教授约会，他就释然了。庄教授应该会喜欢吧？他也不太确定。 庄蔚然叹息一声，揉着眉心说道，“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些东西。”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一下，“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对这些浪漫之类的，没有追求。” “你也别花心思在这上面，有这个时间，你还是琢磨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吧。我对你的期待也很简单，好好工作，不要给我搞事就行。” “诶。”卫耀阳红着脸点头，服务员轻轻推开门说道，“先生，我们准备上菜了。” “上……上菜吧。”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说着，“庄教授，您的意思是？” 将菜放在桌面上，庄蔚然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本来就是不懂这些的人，完全没有必要搞这些事情，浪费钱。” “工作上你多认真点就好。”他淡定的拿起筷子，“与其琢磨在哪里和我约会，还不如多做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你不是说最近挺忙的吗？” 卫耀阳伸出手，放在桌上，一把将庄蔚然的手给拉住，“庄教授，我们谈恋爱……还，还是要约会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可以，但你也不能总想着这件事吧？否则我爸肯定要说我们两人，工作为重，谈恋爱是工作之后的事情。” “我希望你还是能够分清楚工作更重要一些。” “我知道的庄教授。” “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的时间，你想要约会也好，还是想要干嘛，以后有的是时间。”庄蔚然看向卫耀阳，“还是说，你只是想和我玩玩而已？” “没，没有啊庄教授，我是想和庄教授在一起。” “那就不得了，反正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你今天的事情做完了吗？” “做完了。”卫耀阳点头，“没做完我也出不来啊。” “好吧，反正你得记着不能因为和我谈恋爱，把你工作耽误了。” “恩。”卫耀阳郑重的点头，“庄教授你放心，我一定会踏实工作的。” “吃饭。”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你不吃饭盯着我看干嘛？” 第251章 曝光 浪漫的烛光下，卫耀阳的脸很红，“庄教授，今天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之前不是去看过电影吗？”庄蔚然拿着汤勺好奇地看向卫耀阳，“你脸红个什么劲？” “庄教授。”卫耀阳挠着头说道，“我，我看见庄教授就忍不住脸红。”说道这里的时候，他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盯着庄蔚然不停的看着，“庄教授真好看。” 庄蔚然埋着头，脸色也开始有些微微的泛红，他也觉得卫耀阳挺帅气的。原本就是周正的长相五官也好看，再加上浓眉大眼的，眉宇间有一股正气。穿着得体的西服，看上去极为帅气。要是走出去不知道要招惹多少人的喜欢。 “庄教授，我爱你。” “我知道了，别这么肉麻。”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吃饭吧你。” “恩恩。”卫耀阳点头，开始吃饭。 两人没有怎么说话，倒是眼神交流很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都是第一次单独约会的缘故，所以双方都闹了个大红脸，离开时，庄蔚然和卫耀阳的手几乎是十指紧扣的。 谢启胜走在他们的身后，觉得挺牙酸的。 啧啧，谈恋爱的人果然让人牙酸。 回到家，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耀阳你们回来了？”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和卫耀阳手牵手走进客厅，贺睿铭牙酸的说道，“你们这是去约会了？” “不行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妈、哥我和耀阳先上楼了。” 说着他拉着卫耀阳的手逃似的走上楼，到了楼上的时候，庄蔚然去洗漱，卫耀阳就在房间里换衣服，回到房间看着卫耀阳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坐在电脑桌上看论文。卫耀阳没有打扰，而是走出房间去洗漱。等他洗漱好之后，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手机。 庄蔚然看完论文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一点过。钻进被子，卫耀阳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专注的盯着手机看着。他打着呵欠，卫耀阳转过头来看着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要是困了就早点休息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恩。”庄蔚然轻轻嗯了一声，“晚安。” “庄教授晚安。”卫耀阳俯身庄蔚然的嘴唇上亲吻一下，没想到庄蔚然搂着他的脖子两人开始亲吻着。 过了很久的时间庄蔚然缩在被子里睡觉，卫耀阳还在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这些信息都是他工作上需要到的东西，等卫耀阳放下手机的时候，旁边的庄蔚然已经睡着了。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的睡颜，想到刚才和庄教授亲吻，眉开眼笑。躺在床上搂着他，嘴角带着微笑睡了过去。 清晨，他是在卫耀阳的怀里醒来的，卫耀阳笑着对他说道，“庄教授，你醒了？” “昨晚你这么晚才睡觉，这么早就醒了？” “庄教授。”卫耀阳想了想对他说道，“今天还得去忙事情，我得先走。庄教授，你先再睡一会儿吧，谢先生不是说你今天早上没有课吗？出门之前记得要吃饭，还有中午也要准时吃饭，晚饭时间到了不要……” 庄蔚然裹紧被子，“念念叨叨的。” “庄教授，你记得要按时吃饭才行，累了就多休息一下，不要逞能。”卫耀阳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说道，“我今天晚上回家比较晚，你早点睡觉。” “恩恩。”庄蔚然仔细的端详着卫耀阳，从头看到脚，这家伙上面穿着衣服，下面的裤子还没有换上，不过庄蔚然已经看过好多次。撇着嘴说道，“你是故意的吧？” “啊？”卫耀阳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道，“故意什么？庄教授。” “我说你是故意先穿衣服再穿裤子是不是？” “没有啊。”卫耀阳不解的说道，“不都是这样的吗？”系好皮带，卫耀阳走到浴室。这才反应过来，身体僵了一下。他当然也想占有庄教授，可是庄教授没有这个想法，他还是尊重庄教授。 他们都睡在一个被子里这么久，他也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庄教授。洗了把脸，卫耀阳深吸一口气，漱口之后。打开房间门，取下充电的手机。揣进裤兜里，在庄蔚然的嘴唇上亲吻一下，“庄教授，我走了。” “注意安全，不要莽撞。” “好，我听庄教授的。”卫耀阳笑着下楼，陈欣瑶在客厅做饭，“耀阳，吃早餐。” “妈，谢中尉呢？” “出门跑步了。”陈欣瑶笑着说道，“每天谢中尉都要出门运动一圈。” 刚坐在椅子上，贺睿铭也走下来，“妈，耀阳。” “赶紧吃饭吧。” “睿宁呢？”坐在椅子上贺睿铭转过头看向卫耀阳。 “庄教授还在休息，今天上午庄教授没课。”卫耀阳吃着面包，“对了睿铭，关于这次案子的事情……” “叫什么睿铭，睿铭是你叫的吗？”贺睿铭哼哼着说道，“叫哥。” “好勒。”卫耀阳愉快的叫着，“哥，那个案子的事情我是这么想的，你们中队……” “怎么，抢了我弟弟还不算，还想和我抢案子啊。”贺睿铭不同意的说道，“不成，你们之前已经接手好几个案子了，下面的兄弟一个个都嗷嗷待哺，这次的案子再让你们接受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案子肯定由我们侦破。” “不是，哥……” “怎么？”贺睿铭冷哼着说道，“我现在不和你谈感情，但是这个案子本身就是派给我们的。” “成。”卫耀阳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这不是想着你今天晚上和周医生有约会吗？” “周医生能理解我，再说今天周医生也要有事。”贺睿铭说着，“你待会到办公室把资料发过来。” “好。”卫耀阳点点头，“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滚蛋，没什么好考虑的。” “那成吧。” “哟，你们兄弟在说什么呢？”陈欣瑶笑意吟吟的询问。 “没什么，妈。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贺睿铭拿着旁边的牛奶喝完，抽出纸擦了擦嘴。 卫耀阳收拾好东西，顺手把碗给洗干净，“妈，我走了啊。” “好。”陈欣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现在她可以轻松下来，睿铭和睿宁的感情都稳定下来。周医生和卫耀阳，她是越看越顺眼。在说卫耀阳从小看到大，这孩子从小就是那种干实事的性格，从来不整虚头巴脑的东西。她很喜欢，看着两个孩子都离开。陈欣瑶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贺睿铭比卫耀阳早一些到达警局。 来到警局的时候，小陈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卫耀阳走进警队，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来到小陈的办公桌前，他看着小陈正在发呆。 敲了敲桌面，“干什么呢？发呆啊？” “卫队。”小陈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可算是来了？” “干嘛？”卫耀阳看着小陈的脸色，纳闷的说道，“怎么回事，今天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啊。”原本就是刑警，卫耀阳轻易的发现今天办公室的气氛很不对劲。 “卫队，去你房间说成吗？” “走吧。”卫耀阳带着小陈来到办公室，给小陈倒了一杯茶水，“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我看今天大家看我的眼神很不对。” 小陈还有点犹豫，“卫队，你真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卫耀阳满脸迷惑的说道，“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到底出什么事情，不要啰嗦，赶紧说。” “就是，你和嫂子的事情。” “恩？”卫耀阳看向小陈。 小陈急忙说道，“啊，不是，总之就是你和庄教授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又是你小子说的？” “这次真不是我。”小陈觉得自己非常冤枉，他可是什么都没说。 第248节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网上。”小陈小心翼翼的看着卫耀阳，“有人在网上曝光您和庄教授，已经给咱们警局和龙城大学举报你们两人，说你们影响不好之类的。” 卫耀阳错愕的发愣，“这事儿对庄教授会不会有影响？” “我的卫队长诶，您就不怕这事对你有影响吗？” “有影响就有影响呗。”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只要对庄教授，没影响就好。” “帖子在哪里，我看看。”说着，卫耀阳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是龙城本地论坛吗？” “是。”小陈点头，“卫队，我听说咱们警队和警局都已经接到匿名举报信，说您对社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您看……” 卫耀阳都觉得好笑，“我个人感情生活问题，又不是在外面乱来，对社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有人说您严重影响警队的形象，庄教授那边应该也有举报信了吧？龙城大学还没有回应。”小陈不安的搓着手说道，“卫队……” 点入本地论坛之后，灌水区还真有他和庄蔚然的帖子。 “估计待会领导要来找你谈话。” “我知道。”卫耀阳轻轻嗯了一声，“小陈，你先去忙吧。” 小陈离开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的时候，听见同事正在讨论着—— “真的假的，卫耀阳真的和贺局的儿子在一起了？” “不是吧？我看卫耀阳也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啊。” “贺局的儿子不是教授吗？我听说还是好几个国外的外籍院士呢。” “啧，小卫那可真是一飞冲天啊，攀上贺局这么厉害的儿子，以后平步青云了吧？” “贺睿铭知道这件事情吗？” 第252章 举报 【曝光！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手拉手逛街，疑似谈恋爱！对社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图片][图片][图片] 我都要吐了，两个大男人手牵手逛街，一个是大学教授为人师表，一个是警察，守护一方平安。你们敢让你们的孩子和这种人接触吗？这两个人乱搞在一起，对难道不会对社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吗？不仅影响龙城大学和龙城警队的声誉，让我们龙城人也很不放心。请龙城大学和龙城警队一定要给予两人处分，最好是开除这两个人。 实在是太可气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简直就是蛀虫，不仅影响龙城的形象，还敢正大光明的恶心人。我已经将举报信交给龙城大学和龙城警局，我一定要举报这两人乱搞关系，我希望大家也能够多多举报，一定要保证校园和警队的纯洁性！】 【1楼：人家谈恋爱关你屁事！】 【2楼：这有什么好举报的，他们乱搞什么关系了？他们谈恋爱就是恋爱关系呗？怎么，两个男人就不能谈恋爱了？】 【3楼：虽然我不赞成两个男人谈恋爱，但人家谈恋爱举报？莫名其妙吧？怎么，你举报人家谈恋爱是吧？】 【4楼：龙城大学学子不请自来，关你屁事！】 【5楼：别闹了楼主，就凭你还想接触庄教授，庄教授是你能够接触到的层次吗？你配吗？配钥匙是吧？配几把啊？】 【6楼：笑死，还保持纯洁性，纯洁性是这么用的吗？楼主你的语文老师是不是死得有点早啊？】 【7楼：庄教授真的在和卫耀阳谈恋爱那还好，最怕的是两人有女朋友还这么手牵手逛街吧？想想就渗人，要真是两人或者是其中一方有女朋友……啧啧，我也想要吐了】 【8楼：卫耀阳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庄教授应该是没有女朋友的，他要是有女朋友根本瞒不过龙城大学数学系的人。况且，庄教授回到龙城之后，根本就没有和任何女生有过单独的接触，能有女朋友才奇怪吧。指不定人家庄教授就是喜欢卫耀阳呢？正好卫耀阳也喜欢庄教授，两人在一起又没招谁又没惹谁，也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上龙城大学数学系，就在那里跳脚。别是自家的孩子都上不了龙城大学吧？】 【9楼：龙城本地人上龙城大学都很少吧？好歹龙城大学也是重点大学，数学系又是全国最好的数学专业之一，讲道理。大部分的龙城人都上不了龙城大学，也是不太懂什么叫龙城大学的教授就不能和警队的警察恋爱，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10楼：不是我想知道举报他们什么？两人是有什么不对吗？怎么举报，举报他们乱搞男男关系吗？要他们是真的在谈恋爱岂不是很尴尬？匿名举报是这么用的吗？给我感觉怎么像是嫉妒人家呢？是我的错觉吗？】 【11楼：估计是生活不幸福所以能拆一对是一对吧，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人家真的是在谈恋爱呢？请问我国法律是有哪条规定还是说大学或者是警队有哪条规定是说两个男人不能谈恋爱吗？人家就算是一辈子在一起也不管你的事情吧。】 【12楼飞飞飞飞不起来的小鸟：泻药，虽然我针对卫耀阳没错，但是人家谈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碍着你了？你是喜欢卫耀阳还是喜欢庄蔚然？爱而不得是吧？人在爱美丽卡，你举报的样子真是low爆了。再说庄教授是多国的外籍院士吧？你猜现在庄教授跑去国外会是什么样的待遇，再说，现在庄教授刚才爱美丽卡的制裁名单，突然就有人跑出来曝光这个事情，你们品，你们细品！】 【13楼：小鸟大神说得好有道理，我记得庄教授不仅被列为制裁和限制出入境的黑名单，就连卫警官因为和庄教授来往亲密也被列为黑名单，就奇葩，灯塔国的人简直就是有毒吧。】 卫耀阳揉了揉眉心，现在看来，舆论上好像对庄教授很有利。他松了一口气，虽然说是这么说，没有规定不能和男人在一起。但是这种事情，小心一点也就算了，闹得人尽皆知的，恐怕多多少少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但只要庄教授没有事情就好，他刚才大概是太过担心了，看见飞飞飞飞不起来的小鸟分析，确实到了庄教授这个等级，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影响。况且，那位国安的方局长不是已经知道他和庄教授在一起了吗？国宝级的科学家，怎么会应该和男人在一起这种事情就会出问题。 是他心太急，想多了。 ………… 谢市长清晨来到办公室，秘书轻轻敲门。 “进来。”谢市长坐在椅子上，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秘书推门而入，“谢市长，庄教授出事了。” “恩？”谢市长急忙站起身来，“庄教授怎么了？现在在哪里？” “市长。”秘书看着谢市长紧张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是这样的，您先坐下来，听我慢慢给您说。” “哪还有时间听你给我说这个，庄教授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事？” “不是……”秘书露出苦笑，“庄教授人没有事情，是他……被曝光了。” “曝光？”谢市长坐在椅子上，“什么意思？” “咱们龙城本地论坛上有个帖子，曝光庄教授。”秘书轻声说道，“说是庄教授和龙湾区刑警队的卫耀阳警官在谈恋爱，现在匿名举报信不仅给龙城大学和警局寄过去，现在我们市局都收到了举报信。说是庄教授和卫警官乱搞关系，影响龙城市的形象。要求我们彻查这件事情，要给大众一个交代。” “什么？”谢市长倒是真的愣住了，“你说什么，庄教授和谁谈恋爱来着？” “龙湾区刑警队的卫耀阳警官。” “是过年那天我们去庄教授家里见到的那个姓卫的警官是吧？” “是。”秘书轻轻点头，谢市长继续问道，“你……当时看出来了吗？” 谢市长回忆一下，那天的场景确实庄教授看上去和那位卫警官有点暧昧的感觉，但是他当时真的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过。 秘书苦笑着说道，“谢市长我当时哪会往这个方向去想啊。” “也是。”谢市长叹息一声，“谁会想到庄教授和姓卫的竟然是这种关系。” “谢市长您看，这，怎么处理？”秘书沉吟着说道，“关键是这件事情涉及到庄教授，按照惯例这种事情也算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虽然不至于把人开除，但通常上升的机会也不大，况且闹得太大，确实对龙城大学和警队有些影响……” 秘书说道这里的时候，“以往的话，会将两人调到比较清闲的岗位，大概在仕途上没什么指望了。” “主要是搞清楚两人到底是不是有女朋友，如果涉及到举报信中所说的乱搞关系，恐怕性质还要严重一些，更甚至还会开除。” 谢市长沉吟着说道，“暂时先调查一下，如果……如果他们是正常谈恋爱的话，那就暂时先不理会。庄教授那边我们管不了，但是卫耀阳这边，你就通知他们，如果查出来是他们正常谈恋爱，其中没有涉及到第三者，没有乱搞关系的话。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就当不知道卫耀阳和庄教授谈恋爱的事情。该提升的时候就提升，该罚的时候就罚。” “掉岗位也不用了，该他受到重视的时候，也要因为这个事情不重视人家。” “至于因为和庄教授谈恋爱想要得到什么特别的照顾，别想！”谢市长哼哼着说道，“我看看那篇帖子吧。” “那我现在就去联系警局那边。” “成！” “谢市长，这件事情总得有个交代吧？” “看看龙城大学那边怎么回应。”谢市长沉吟着说道，“我们先看看龙城大学的回应，庄教授不仅是龙城大学的宝贝，更是我国的国宝级科学家。我不相信上面还不知道庄教授和卫耀阳谈恋爱的事情，我看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吧，这个时候上面一直没有说话，大概是上面已经默许他们两人在一起。” “既然上面都默许了，我们还能棒打鸳鸯不成？”谢市长好笑的说道，“再说了，庄教授稳定下来是好事，感情生活稳定下来，就能好好用心的做研究。”说道这里，“咱们也不需要操心庄教授有没有可能被外面特工勾引之类的，对吧。” 秘书轻轻点头，“市长，那我先给警局打电话过去。” “恩。”谢市长挥挥手，这都是小事，直接用两人的私生活就能够搪塞过去。反正两人又没有出现第三者，他们就是要在一起也不需要给谁做个报告之类的。怎么，还不让别人孤男寡男的谈恋爱啊？这个社会，自由恋爱。也没有一定要是男女才能谈恋爱啊，人家就要两个男的谈恋爱怎么了？只要不影响工作，你管呢。 秘书打完电话之后，关上门说道，“谢市长，您的意思我已经给警局那边传达了，那边也是同样的意思。还有公告的事情……我刚才联系了一下龙城大学，他们说公告正在写，大概今天下午或者是明天就能出来。” “哦？”谢市长好奇，“龙城大学的公告怎么写的？” 第253章 调查 “那边暂时还没有给我说。”秘书停顿了一下，也挺好奇的说道，“说是等出来之后我们就可以看见。” “哦？”谢市长沉思了一下，没有在继续说话。 秘书看着谢市长正在沉思的模样，轻声说道，“市长，我先去做我的工作。” 挥挥手，让秘书先去做他的事情。谢市长关掉论坛，现在舆论上庄教授还是很占优势的，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庄教授和谁谈恋爱这是他的自由。这是人家的私生活，应该和工作分开来看。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在嘲讽那位匿名举报的人，倒是真的喷到那个在论坛上匿名公布庄蔚然和卫耀阳恋爱的人都不敢继续说话。 到现在这不，他们出个公告说明是庄教授和卫耀阳谈恋爱，这是他们的私生活，别人无权干扰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 卫耀阳揉了揉眉心，关掉电脑。正要继续做事，门口有人正在敲门，“进来。” 推开门，有一位陌生的警察说道，“是刑警队的卫耀阳对吧？” “我是。”卫耀阳轻轻点头，那个陌生的警察对卫耀阳说道，“你能跟我们来一下吗？我们需要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好。”卫耀阳站起身来，走出门。大家都在盯着卫耀阳看着，用或羡慕、或嫉妒、甚至还有嘲弄和安慰的目光看向他。 卫耀阳跟在这个陌生警察的身后，走到会议室，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已经坐着几个他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年纪偏大，看上去应该是从省警厅来的。 “卫耀阳是吧，坐。”其中一个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卫耀阳坐下，心中一沉，估计他是会被调去比较清闲的地方当做户籍工作的警察之类的。 反正这辈子想要继续往上升是没什么机会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卫耀阳深吸一口气，非常平静的想要接受对他的审判。 “你就是卫耀阳啊。”另一个穿着白衬衣的警察含笑打量着卫耀阳，“挺不错的嘛，再和庄蔚然谈恋爱是吧？” 卫耀阳轻轻点头，“我是在和庄教授谈恋爱。” “我听说，庄蔚然的父亲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也敢拐走他儿子？就不怕他报复？” “我……”卫耀阳整理了一下思绪，“贺叔叔知道我和庄教授谈恋爱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们是在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中间没有第三者。你之前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卫耀阳摇摇头。 “庄蔚然那边也没有女朋友是吧？” “对。” “那……男……男朋友呢？”另外一位说话的人似乎还有点不太习惯这种说法，“你们都没有男朋友吗？或者是说，以前谈恋爱的关系还没有断干净？” “没有。”卫耀阳摇着头，“我知道庄教授之前没有谈过恋爱。” “现在不是说庄蔚然的问题，庄蔚然我们管不了。说说你的问题，你以前没有女朋友，总有过男朋友吧？有没有断干净？” 第249节 “我……”卫耀阳错愕的说道，“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啊。” “没有谈过恋爱？”最后一位警察严肃的说道，“你是说你之前都没有谈过恋爱是吗？” “是。”卫耀阳用力点头，“没有谈过恋爱。” “你能保证你说话的真实性吗？” “能保证，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卫耀阳，我希望你能够重视。现在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很多人都不满。你可能也知道，庄蔚然——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庄蔚然在整个龙省都是宝贝，他比我们其中很多人都要重要。你一个小警察攀上他，是会有很多闲言碎语的。”那人说道，“我想要知道，你以前究竟有没有过恋爱关系，或者是说和你以前有过恋爱关系的人没有断干净。” “我真没有谈过恋爱，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恋爱。在进入警校和进入警队工作之后，我都是一直学习和工作，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况且——之前还相亲过几次，但是都没有成功。和庄教授谈恋爱也是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的事情。” “好，我们明白了。”那人点头说道，“也就是说，你和庄蔚然是正当的恋爱关系。” “是。” 场面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卫耀阳很局促的问道，“请问，我会调去哪里？” “调？”有人抬起头来，“既然你们是正当的恋爱关系，你为什么要调走还是说你想靠着庄蔚然的名声想要走特殊关系？” “不不不。”卫耀阳急忙罢手，“我这不是给咱们警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哦。”那人也应了一声，“你也知道这是个麻烦，那你还这么高调？” 卫耀阳垂着头没有说话，那人继续说道，“既然你们是正常谈恋爱，那就是你们的个人感情问题，又不是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私人感情我们管不了。至于调走，你放心吧。我们要是敢调走你，庄蔚然第一个饶不了的估计就是我们。” “我们没空功夫跟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教授讲道理，况且，我们也讲不赢道理的。总之，我个人希望你们感情还是稳定点比较好，今后就算是分手……咳咳，我是说如果分手的话，不要闹得满城风雨，让人难做就成。”那人合上文件夹，“好了，我们问的问题都已经问完了，你回去继续工作吧。” “放心，好好工作，你在工作上的任何问题，都不会因为和庄蔚然谈恋爱的事情而改变。”那人收拾好了东西，他们直接离开。 卫耀阳缓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摇摇头，没有在说话。 离开办公室，走进刑警队，听见有人小声的嘀咕着，“啧，别说卫耀阳还是挺帅的，长得还很阳光嘛。身体也挺好能够吸引庄蔚然也是应该的。” 他摇摇头，“别说了，卫耀阳回来了。” 回到办公室，小陈急忙走到他办公室里询问道，“卫队，您没事吧？” “没事。”卫耀阳笑着说道，“只是弄清楚我和庄教授之间有没有存在第三者的问题，如果有第三者的问题就是生活作风上的问题。没有第三者就是私人感情问题，说他们不会插手这方面的事情，就是让我和庄教授的感情最好稳定点就好。” “卫队，您不会被调走吧？” “怎么，你还想我被调走是吧？”卫耀阳笑骂一句，“你还在幸灾乐祸？” “哪有。”小陈也松了一口气，“万幸，卫队你不会被调走，太好了。” “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诶。”小陈离开办公室没有多久，贺睿铭就推门而入，“我听说你被叫去做调查了？” “恩。”卫耀阳点头，“是啊，被叫做调查，说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要是不做个调查也不能下结论。” “有事吗？” 卫耀阳笑着说道，“我，你还不了解吗？我要是真谈恋爱还能瞒得住你？” “那可不，你和我弟谈恋爱不就瞒着我。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什么的？” “滚！”卫耀阳好气又好笑的说道，“瞧你那个样子，我真是看见就来气，还私生子。想什么，我除了庄教授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 “那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网上有人匿名举报你们两个？” “谁知道，现在闲着没事做的人多了去了。”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哪里知道是谁在举报我。” “看看龙城大学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贺睿铭坐在工作桌上对卫耀阳说道，“既然他给警队寄举报信，龙城大学那边应该也有举报信吧。” “我看看。”卫耀阳搜索了一下，龙城大学还没有给出任何的通告，好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还没有给出任何的通告。”摊开手，卫耀阳说道，“不过我刚才想了一下，庄教授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肯定不会有事，我听说他马上就要当选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了。你还是想想你的问题吧，以后上升的时候，会不会因为庄蔚然的问题，别人连升好几级你还升不了。”贺睿铭啧啧有声的说道，“我看要不，你还是和睿宁分手吧，你其实挺被看好的。都获得好几次优秀警察了，以后肯定是能够委以重任的。要是因为我弟弟，你没有提上去，这不是耽搁你了吗？” “行了。”卫耀阳双手放在腹部上交叉着，看向贺睿铭，“你也别试探我了，我实话给你说吧。就算是以后真的升不上去，就当个普通刑警我也认了，就算是把握调去看守户籍我也认了。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埋怨庄教授，这是我的选择，不是因为庄教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就别来用这种语言试探我，挺蠢的。” “切。”贺睿铭打量着卫耀阳，“你确定以后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和睿宁吵架是吧？” “我确定。”卫耀阳叹息着，“我的哥诶，你就放心吧，我真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自怨自艾，还和庄教授吵架，都不用你说，庄教授肯定直接甩掉我。” “我哪敢啊，能和庄教授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傻笑。 贺睿铭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还想来安慰你的，算了，你还是别恶心我了。” 第254章 笃定 庄蔚然起床洗漱之后，走下楼。谢启胜坐在沙发上，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电脑。陈欣瑶已经出去玩，他看了一眼谢启胜说道，“谢中尉，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起劲？” “庄教授。”谢启胜摇着头说道，“网上有人曝光你和卫警官，还要举报你们生活作风有问题。” “哦？”庄蔚然勾勒出一丝冷笑，“有点意思。” “我怎么没有接到龙城大学给我打来的电话？” 谢启胜说道，“当然，庄教授肯定是没有事情的。方局长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您放心，上面的领导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还说，领导们希望你过得开心，生活还是要稳定比较好。说是要有什么难处就给他们说，指不定还能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别了吧。”庄蔚然好笑说道，“倒也不必，我就觉得卫耀阳挺不错的。和他过一辈子……也挺好。” 坐在椅子上，“那谢中尉在担心什么？” “我在想卫警官那边会怎么样，按照惯例，卫警官那边应该会调离比较容易升职或者是重要的职位。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升职的机会。”谢中尉说完之后，又继续说道，“庄教授您本身就是技术类的职位，再加上您也不走这条路。肯定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上面的领导就希望你稳定下来。知道你谈恋爱还同居，不会对你的恋情指手画脚。但是卫警官，恐怕就要艰难很多。” “正好，他要是清闲下来，当个家庭煮夫也挺好的。”庄蔚然好笑的说着话，想象一下卫耀阳带着围裙在家里忙前忙后的情景，他有点想要笑。 谢启胜错愕的说道，“庄教授不怕卫警官因为这件事情和你闹矛盾吗？” “他不会。”庄蔚然笃定的说道，“卫耀阳永远不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和我闹矛盾。”说道这里他想了想，又提高音量说道，“他永远不可能和我闹任何的矛盾。” “额？”谢启胜愣了一下，“庄教授您这也太笃定了吧？” “我就这么给你说吧谢中尉，不管我对他做多过分的事情，他都不会冲我生气，也不会和我有隔阂。除非我出轨这种事情，但我也不可能出轨对吧？所以，卫耀阳根本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冲我生气。我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我喜欢他。也是因为我笃定他一辈子都不会因为任何的问题对我生气，他真是清闲下来，你看着吧，让他当个家庭煮夫他都会当得乐呵。”庄蔚然笑着说道，“他对我永远生气不起来。” 谢中尉听得有点愣住了，“庄教授这么确定啊，那……卫警官是真的很爱庄教授啊。” “这就是爱情吧？”庄蔚然想到卫耀阳的傻笑，他也开始低下头笑起来。 “既然没事，我就放心的给方局长回电话过去了。”说完，谢中尉拿着手机给方局长打电话过去。 吃完早餐，庄蔚然和谢启胜来到龙城大学。大家似乎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看见庄蔚然也只是点点头招呼庄蔚然，还笑着问好。也没有人询问论坛上的事情是否属实，倒是周主任在庄蔚然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走到办公室门前说道，“庄教授，你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看着庄蔚然离开，皮尔斯这才小声的说道，“钱，你说庄教授和卫真的在一起了吗？” 梁明在旁边做草稿，耳朵也竖了起来。 钱明章莞尔一笑，“皮尔斯博士，你要是真的想要知道不如直接去问庄教授，你问我，我该怎么回答你？是或者不是，问庄教授不是更加简单吗？” “别……”皮尔斯急忙罢手说道，“我要是问庄教授这个问题，庄教授真的——”皮尔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钱明章笑着没有说话，谢启胜在旁边淡定的说道，“没错，的确是和卫在一起。” “我的上帝！”皮尔斯瞪大了眼睛，“之前庄教授说没有……” “因为他们是最近才在一起的，之前确实没有在一起。”谢启胜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我可以作证。” “哦，谢，你是见证人？” “差不多吧，作为庄教授的助理，我还是有幸看见卫警官和庄教授约会的事情。”谢启胜停顿，随后环顾四周，大家都用八卦的表情看着他，他这才继续说道，“事实上庄教授和卫警官也就是最近才开始谈恋爱的，大概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时间吧。” “不是吧，庄教授竟然真的和卫在一起。” “其实，我觉得卫警官真的挺帅的，而且对庄教授也挺好的啊？”梁明拢共就没有见卫耀阳几次，不过他对于卫耀阳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记得第一次见到卫耀阳的时候，他的嘴角带着笑意，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上去灿烂而俊朗。他没有见过那么帅的人，一时间有点迷了眼。 梁明的声音很小，他记得好像当时庄教授还在冲卫警官生气。卫警官的眼里也没有尴尬、恼怒之类的神情，只是笑，傻呵呵的笑着。 “确定挺好的。”谢启胜点点头，他承认卫耀阳简直是和庄蔚然在一起的不二人选。对于庄教授的任何强势行为都能够毫无芥蒂的接受，甚至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缺点他都乐于接受。 来到周主任的办公室，周主任压低声音对庄蔚然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和卫耀阳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我知道。” 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周主任因为这件事情想要对我大批特批？” “你小子。”周主任知道这事儿肯定吓不到他，庄蔚然能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他在华国待不下去，别看灯塔国现在给他制裁，把他拉上黑名单，限制他出入境。但他真要去投奔灯塔国，想必灯塔国一定会欢迎之至。 摇摇头，“我就这么给你说吧。”周主任提高音量说道，“我就是想要找你来问问，你和卫耀阳有没有什么生活作风上的问题。比如说你们两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和别人还暧昧不清之内的？”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卫耀阳他也不敢有。” “得了，你就知道卫耀阳一定没有？”周主任看向庄蔚然，“你肯定是没有的，我和龙城大学的所有人都会相信你，但是你给卫耀阳打包票，你确定他真的没有？” “他肯定不敢有的。”庄蔚然笃定的说道，“周主任只是这件事情的话，你看着办就成。” “我不是来问问你的意见吗？”周主任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方案是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也不出公告。等过段时间，这件事情就会冷下来。再说网上几乎所有舆论都是支持你的，反对你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基本上是属于翻不起浪花的那种，所以我们的第一种方法就是不出公告。” “第二种方案呢就是出个简短的公告，中心意思就是龙城大学教授谈恋爱关你屁事。” “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第二种吧。”庄蔚然没有犹豫，“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去做事了啊。” “去吧，去吧。”周主任不耐烦说道，“这是你的事情，你也不重视一点。” “我重视也没用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这是来举报我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吗？” 庄蔚然回到房间继续淡定的做着课题，皮尔斯小心翼翼地看了庄蔚然好几眼，很想询问庄蔚然是不是会出什么事情。 “皮尔斯。”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看向皮尔斯说道，“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 “庄教授您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庄蔚然镇定自若的笑着，“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皮尔斯盯着庄蔚然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点点头，“也是，庄教授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对的。” “你就别想多了，好好做你的课题。” “那么，庄教授。”皮尔斯来自英gay兰，尽管他并不喜欢男人，但对于教授这种八卦他还是极为想要知道，“教授，我想问问你，就……你是怎么和卫在一起的？我记得当初你跟我说过，你和卫之间是不可能的。” 庄蔚然抬起头，眸中精光闪过。皮尔斯缩了缩脖子，嘟囔着，“不说就不说吧，这么盯着人做什么，怪可怕的。” 第250节 埋下头，皮尔斯看着旁边认真做课题的钱明章，对着他使了个神色。又转过头看着埋着头的庄蔚然，小声的说道，“钱，你真的不想要知道庄教授和卫为什么会在一起吗？” 钱明章推了一下眼镜，“没有兴趣，如果你真想要知道的话，我个人建议你最好询问教授，当然如果教授真的生气，后果还是需要你自己……”说道这里的时候钱明章继续淡定的写着论文，也没有理会皮尔斯，只有皮尔斯一个人抓耳捞腮的模样，看上去挺好笑的。 梁明抬起头来，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没有在说话。低下头，继续做课题。 ………… 卫耀阳吃过午饭之后，回到办公室，拿着卷宗继续看着，最近接受的案子并不复杂。事实上在现代刑侦手段下，很多东西都是能够迎刃而解的。 基本上一周之类都是能够破案或者是锁定嫌疑人的，只是收集证据形成完整的证据链需要一定的时间。 “耀阳。”贺睿铭推门而入。 “哥？怎么了？”明明比贺睿铭还要大一岁，卫耀阳叫贺睿铭哥还叫得挺顺口的。 “你看看龙城大学的公告，现在已经发出来了。” 第255章 公告 卫耀阳放下手中的卷宗愣了一下，“已经发公告了？” “怎么说的？” 贺睿铭坐在办公桌上，“怎么说的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笑着看向充满困惑的卫耀阳说道，“对了耀阳，你是不是得请兄弟们吃个饭啊？”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请吃饭？” “那可不，我上次和周医生谈恋爱，你们不是起哄让我请吃饭吗？现在你和睿宁在一起，不请兄弟们吃饭，说不过去吧？” “也是。”想了想，卫耀阳轻轻点头，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上次贺睿铭和周医生确定恋爱关系，请兄弟们吃饭也是大出血。现在他要请兄弟们吃饭，估计也得大出血。原本请庄教授就花了一半的工资，估计另外一半的工资也保不住了。 放下卷宗，他对贺睿铭说道，“这样吧，要不你出去给兄弟们说一声，今晚我请吃宵夜吧。” “我得给庄教授请个假。”卫耀阳拿出手机给庄蔚然打电话，贺睿铭感觉到一阵恶寒，“恶不恶心，还请假。” 卫耀阳笑着说道，“哥，你不给嫂子请假是吧？” “……”贺睿铭一脸无语的离开办公室，他对于卫耀阳叫他哥这件事情接受程度比较良好，反正两人都在一起了，叫他一声哥也是应该的。就……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把我当你哥。真有你的！ “庄教授。”卫耀阳乐呵呵的说道，“你在忙吗？” “没有。”庄蔚然翻着钱明章交上来的草稿纸，站在身边的钱明章没有说话，但是竖着耳朵。这声音，应该是卫警官吧？ “你有事吗？” 庄教授说话还挺温柔的，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吗？他好像有点了解了。 “我……”卫耀阳吞吞吐吐的说道，“刚才哥不是进来给我说吗？” “他说什么了？” “说，他上次和嫂子确定恋爱关系请下面的兄弟吃了一顿。说我和你都在一起，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那不得请兄弟们吃一顿吗？” “我看他就是想要让你多出血。”庄蔚然含笑说道，“成，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吧。”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庄教授，我保证我就是请兄弟喝酒，绝对不会胡来。再说，哥也在，他盯着我呢。” “我知道。”庄蔚然笃定的说道，“卫耀阳，你没那个胆子。” “诶。”卫耀阳乐呵呵的说道，“还是庄教授了解我。” “就是，今天晚上可能要喝点酒。庄教授，要不今天晚上我在其他房间睡吧，这满身酒味的，把你熏着也不好。”卫耀阳挠着头，“庄教授你不是最讨厌酒味吗？” “怎么，你想和我分房睡是吧？”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庄教授，我这不是怕你……” “你是找不到房间在哪里吗？” “能找到，能找到。”卫耀阳急忙讨饶道，“庄教授你不嫌弃就行。” “还有事情吗？” “没……没什么事情了。”卫耀阳吭哧吭哧的，憋了好大半天，“就是想庄教授了。” “恩。”庄蔚然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我也想你了，喝完酒早点回家。” “好。”卫耀阳快乐的答应，听见那边传来的忙音。他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呵呵的傻笑着，春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斑驳的光影照在他的身上，埋下头，眉眼间都带着一股幸福的气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的话，他们会发现，平时那个板着脸，说话严肃好像从来不会开玩笑似的老古板卫耀阳竟然正在一个人傻笑着。 傻笑好一阵子的时间，他这才打开电脑，输入龙城大学，点开网页，第一页就是龙城大学的公告—— 【最近有人举报我校数学系讲席教授庄蔚然私人作风有问题，对此我校经过调查后发现，我校讲席教授庄蔚然没有任何个人作风问题。 我校一贯实行‘育人先育德’的策略，在发现问题后，会第一时间解决。对于不实举报，我们也会向上投诉。龙城大学欢迎社会各界进行监督，但请勿滥用公民权力，勿将正常恋爱关系扭曲为个人作风问题。私人情感，与育人、育德无关。在不违反我国法律和我校规定的前提下，自由恋爱是我国法律赋予公民的个人权利！无论职业如何，自由恋爱是我国公民的基本权利之一。 经我校研究决定，向上申诉追究对于庄教授的不实举报以及网络谣言对我校以及庄蔚然教授的影响。 龙城大学】 龙城本地论坛： 【大家看到龙城大学的公告了吗？看完之后你们有什么想法？】 【1楼：我来总结一下，龙城大学的意思就是庄蔚然谈个恋爱管你屁事，管的宽！】 【2楼：还要追究责任，这次匿名举报的人开心了吧？】 【3楼：我也觉得挺好笑的，说实话，庄教授谈个恋爱招谁惹谁了？这就要被举报，同情庄教授和卫警官！】 【4楼：之前那个帖子已经被删了，估计匿名举报的人跑路了。】 【5楼：这么快就删帖了？不是说好要举报到底的吗？】 【6楼：笑死，人家龙城大学的公告都已经出来了，还不跑路真等着被龙城大学告啊。】 【7楼：看出来了，就是羡慕嫉妒恨呗？】 不仅是龙城大学的公告，龙城警局的公告也出来了。说辞和龙城大学差不多，人家谈恋爱关你什么事，管得还挺宽。 只是龙城警局好歹也是执法机构，自然不会说什么追究责任的问题，只是说欢迎各位继续监督。但是龙城大学那个模样，不把匿名举报和在网上传播谣言的人逮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还真让那群要龙城大学给个说法的人都闭嘴不敢在说这件事情。 【现在是我们龙城本地论坛磕的真人c竟然成真了？】 【1楼：纸片人好磕，但真人确实磕不动。想想庄教授和卫警官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是国际顶尖学者，一个是龙城市的小警察，讲道理反正我是磕不动的，我还是愉快的磕纸片人吧。】 【2楼：虽然但是，我觉得还挺好磕的啊？你们看和庄教授握手的时候，卫警官那个憨憨气质，啧，当时肯定很幸福吧？】 【3楼：他们开心就好！我这就去把民政局给他们搬来。】 【4楼：真的甜，我已经问道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5楼：龙城大学学子不请自来，庄教授属于那种比较严厉的教授，虽然私下他还挺温柔的，但是在讲课的时候特别特别严厉，我们好多学生都害怕他。他的选修课……其实报名的人也不太多，主要是庄教授对学术上的问题实在是太严厉了。看照片上的人，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庄教授。】 【6楼：高冷的庄教授竟然没有高冷起来，不，这不是真的庄教授！】 【7楼：不是，你们不觉得卫耀阳平时也挺高冷的吗？很多时候都板着一张脸，严肃、一丝不苟，那张脸长得帅，就跟面瘫一样，没有表情。现在在看看照片上的卫耀阳，我的天，这哪里是没有表情。这是表情太过丰富了吧！】 【8楼：看出来了，卫耀阳得多喜欢庄蔚然啊，看看他傻乐的样子啧啧！】 【9楼：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期待！！！】 【10楼：我竟然跟着唱了起来】 【11楼骄阳：庄教授就是很好的人啊，一直都很好！对人都好，哪里都好啊。】 【12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楼上的人应该就是卫耀阳吧？】 【13楼：是的，你没有记错，他就是卫耀阳。】 【14楼：庄教授哪里都好，啧啧——别再论坛撒狗粮】 【15楼：庄教授最好了，世界上除了庄教授我谁都不要——骄阳如是说道】 ………… 伸了个懒腰，庄蔚然放下手中的草稿，“钱明章。” “师兄。”钱明章抬起头来，正趴在课桌上写论文的钱明章眨巴着眼睛淡定自若的看向庄蔚然，“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的论文我已经看完了，还不错。” “谢谢师兄。”钱明章来到庄蔚然的身边，将草稿纸拿回。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六点半左右，“我先去吃饭了，你们待会走的时候记得关灯锁门。” “早点吃饭哦，不然会得胃病哦！”庄蔚然说完直接离开办公室，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庄教授今天走得是不是有点早？” “庄教授今天是要和卫约会吗？” “平时庄教授不都很晚才离开吗？” 谢启胜跟在庄蔚然的身后，也有着同样的疑问，“庄教授，您今天回家还挺早的，看来是没什么事情。” “谁说的。”庄蔚然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这么多东西，待会回家吃完饭还要处理。” “那您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了？” “卫耀阳念着我挺烦的，说要让我按时吃饭，不要因为研究耽搁吃饭的时间。我琢磨着，要是不按时吃饭，他铁定会天天念叨我。”庄蔚然冷哼着说道，“我还是先回家吃完饭在继续做研究吧。” “庄教授，卫警官也是为了你好嘛。” “恩。”来到停车场，谢启胜坐进汽车，看着庄蔚然将文件袋里的文件全都放在后面的椅子上。这才上车，驱车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七点过，正巧陈欣瑶做好饭，贺振国正在端菜，“哟，睿宁今天回家还挺早。” 第256章 新课题 “赶紧来吃饭了。”贺振国乐呵呵的招呼着，“还说你们会晚点才回来呢。” 庄蔚然走向楼梯，“爸，我先去把东西放好，洗个手再来吃饭。” “成。”贺振国笑着看向庄蔚然走上楼，小声的询问谢启胜，“小谢，怎么回事？今天睿宁这么早就回家？” 谢启胜笑眯眯的说道，“贺局，庄教授刚才说，今天卫警官早晨的时候一直在念叨让他按时吃饭。庄教授说卫警官很烦，他还是早点回家吃饭在做事情。” “这臭小子。”贺振国也跟着笑，“看来我们说话都没有耀阳管用咯。” 第251节 “可惜啊，今天耀阳和睿铭他们要出去吃饭，那小子一下午都在忙。估计还得忙一阵子，到晚上九点过十点钟才能吃饭。”贺振国摇着头，“晚上他们还要去吃宵夜，估计得要凌晨才能回来。好在这两个小子明天休假不上班，否则我一定扣他们工资。” 庄蔚然走下楼，看着窗外的夕阳，“爸，现在天气开始暖和起来了，您要不去买几件体恤之类的？” “不用啦。”贺振国笑着说道，“你妈给我买了不少，我也不需要。” “你们赶紧吃饭吧。” 陈欣瑶将饭菜端上来说道，“就是赶紧吃饭，肚子饿了吧？”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庄蔚然还真是觉得饿到不行。吃完饭，贺振国和谢启胜看着华国新闻，庄蔚然上楼继续做今天还没有做完的课题。 周主任打开邮件，他这两天忙庄蔚然谈恋爱被造谣的事情，还有龙城大学其他的问题，忙到头晕眼花的，根本就没有时间看电子邮件。 这会儿刚回家，路过庄蔚然的办公室还顺带着看了一眼，想要看看这家伙有没有离开。好嘛，今天庄蔚然确实挺快的，学生在收拾东西。他顺口问了一句，得知今天庄蔚然六点多钟就离开还挺意外的，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又跑去和卫耀阳约会去了。也是，这才刚谈恋爱，约会也很正常。 回到家，吃过晚饭之后，周主任闲了下来。打开邮箱开始看邮件。他记得庄蔚然说过，会把课题以邮件的方式发送到他的邮箱中。 找到庄蔚然发送的邮件，打开之后，他愣了一下。 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庄蔚然是想要解决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吗？这家伙，难不成是想要将最后的几个千禧年大奖难题都解决掉？ 周主任急忙拿出手机，给庄蔚然拨打电话。当电话打过去之后，周主任这才错愕的发现，这个时候给庄蔚然打电话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这个时候指不定庄蔚然正在和卫耀阳约会。 “喂。”电话里传来庄蔚然清冷的声音，“周主任有什么事情？” “小庄，你现在没和卫耀阳在一起？” “没有。”庄蔚然翻着论文，“我在家里看论文，卫耀阳还在单位呢。” “这么早就回家了？”周主任嘟囔着说道，“我还想要叫你回家早点吃饭呢，没想到你今天还挺自觉的，自己就回家吃早饭去了。” “卫耀阳念叨得我都要受不了了，我只能早点回家吃饭。”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周主任给我打电话应该不是为这件事吧？” “我刚才看见你给我发过来的课题，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我想问你是不是想要解决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这个问题？” “暂时还没有这种打算。”庄蔚然在电话那头轻声说道，“不过，我会解决一些关于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至今没有解开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至于要不要解开这个问题，我想还是等我从庐阳的科学岛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行啊。”周主任在电话那头爽朗的说道，“那我可就等着你啊。” “可以期待一下。”庄蔚然轻笑，“如果周主任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挂掉电话了。” 放下电话，庄蔚然打开灯光。一瞬间，房间里充满了明亮的灯光。拉开衣柜，安静的摆放着卫耀阳的衣服，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些衣服给熨平整的，衣服上还带着他的气息。庄蔚然换上衣服后，回到电脑桌前，灯光照在他的脸庞上，仿佛有一层薄薄的光晕，慢慢的晕染开来。 拿着笔，他认真的计算着。一边写，一边轻轻皱着眉头思索着。 这些问题似乎有些困难，揉了揉眉心。放下笔时，他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又继续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 恩，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会在新一代的战机上可以运用到。到时候去科学岛，他还有另一个方案！庄蔚然缓缓吐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又拿着笔继续计算着。 房间里只有庄蔚然用笔沙沙沙接触到草稿纸的声音！ ………… 晚上九点钟，料峭的风吹过龙城。如果穿得太薄还是让人忍不住打个寒噤，再加上这本身就是最容易感冒的季节，有时偏热，有时偏冷，加减衣服都需要注意。 卫耀阳换上一件外套之后，就看见贺睿铭推门而入。 “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他笑着说道，“今天听说你要请客，兄弟们都高兴得不行。” “现在大家都收回手好了，就等着你出门请客了。” 卫耀阳下面的裤子没有换，只是将外套的那件深色的警服给换成了其他的外套。他们经常这么做，好歹还是让人看不出来的。 “走吧。”卫耀阳松开领带，将领带给放在柜子里。 贺睿铭点头和卫耀阳离开房间，走出警队的时候，有好些个兄弟都在等着他。 “耀阳恭喜啊，咱们队的老大难终于也谈恋爱了。” “我说耀阳和睿铭两个人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现在好了，还真成连襟了。”有人笑着打趣两人，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还是老地方，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但是注意点啊，我一半的钱都用来约会了，上个月的工资只剩下一半了。” “哟，咱们耀阳为了媳妇儿也开始浪漫了是吧。” “那个什么。”卫耀阳急忙笑着说道，“你们还是叫庄教授吧，再说庄教授也不是女的，你们说他是我媳妇儿，庄教授肯定要生气的。” “成成成，我们以后就叫庄教授。”有人开始和卫耀阳勾肩搭背，“我说耀阳，挺行啊，我看咱们本地论坛，好多龙城大学的学生和老师都在说庄教授可是一朵高岭之花。” “这朵高岭之花就被你给摘去，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呢。” 卫耀阳傻乐，小陈说道，“就是这种表情，卫队每次提到嫂子……啊，不是，是庄教授，卫队就是这个表情。” 贺睿铭在旁边哼哼着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傻乐吧。也是不知道我弟究竟看上卫耀阳哪里，一天天净知道傻乐。除了傻乐啥也不会……” 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嫌弃，但是卫耀阳也没有说好歹。 “哟哟，现在睿铭开始嫌弃耀阳了？”有人开着玩笑，“当初睿铭是怎么给耀阳说的？” “我记得。”小陈举手说道，“贺队喝醉了给卫队说，要是他有个妹妹肯定让妹妹嫁给卫队，要做卫队的大舅哥。” “虽然现在不是妹妹是弟弟，但也差不多，怎么着睿铭就生气了？” 大家嘻嘻哈哈来到大排档开始点菜，卫耀阳因为是今天的主角，被灌酒最多，小陈也喝了不少。最后卫耀阳和贺睿铭实在是没有办法，被喝得少的兄弟给送到小区门口的。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在小区里，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即便是在深夜里，住在楼上的人也听不见他们说话。 贺睿铭用手指着卫耀阳的脸说道，“我告诉你卫耀阳，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其他的话就不说了。我这个……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以后要是敢对睿宁不好，我要扒了你的皮。” “哥，你放心。”卫耀阳晕晕乎乎的说道，“我肯定对庄教授好。” 他一说到庄蔚然，嘴角就勾起傻笑。 “知道就好，不许和睿宁吵架。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都是……睿宁对。” “恩，庄教授说得都对。”卫耀阳点着头，两人回到家，差点连门都开不了。贺振国和陈欣瑶已经去睡觉，两个走进房间。卫耀阳还不忘将门给反锁上，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上楼。 “哥，我回房间了啊。”卫耀阳站在门外给贺睿铭说了一声，打开门走到床边，一下就躺了下去。 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躺在床上的卫耀阳脸很红。估计今天酒喝得挺多的，即便是坐得比较远，隐隐约约也闻到一股酒味。 “卫耀阳。”贺睿铭站起房门前，对卫耀阳说道，“你敢对我家睿宁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庄蔚然放下笔，卫耀阳躺在床上傻笑着，“庄教授都是对的，我才不和庄教授吵架。” “我最喜欢……庄教授了。” 双手抱在胸前，庄蔚然瞪了贺睿铭一眼，“还不去睡觉？” “诶？”贺睿铭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睿宁，你也回来了？” “现在几点钟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都已经凌晨要一点钟了，两人喝了酒不知道发什么酒疯。 “赶紧回屋里睡觉去。”看着庄蔚然严肃的脸色，贺睿铭酒也醒了几分，“睿宁，我先回去了，这个耀阳要不让他去我那边睡吧？” “不用。”他轻声说道，“他今天就在这边睡。” 第257章 两个消息 赶走贺睿铭之后，庄蔚然关上。听见卫耀阳嘟囔着躺在床边说道，“庄教授最好了，最爱庄教授……庄教授，我好爱你！” 他哭笑不得走到卫耀阳面前，这家伙现在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闭着眼睛的脸露出极为憨傻的气质。庄蔚然琢磨着把照片拍下来明天早上等卫耀阳醒过来的时候给他看一下，昨天晚上发酒疯的样子。 走到电脑桌前，拿出手机，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将手机放在床头柜。 “卫耀阳。”他用手拍了一下卫耀阳的腿，卫耀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满身酒气的坐起来。眼神迷离的盯着庄蔚然，“庄教授。” “你还喜欢过谁？” “庄教授。” “除了庄蔚然。” “没了！” “你和谁同居过？” “同居，什么同居。”卫耀阳埋着头，脑子晕晕乎乎的。 “和别人抱着睡。” “庄教授啊。”卫耀阳说道，“除了庄教授，没和别人同居过。” “和谁谈过恋爱？” “庄……庄教授。” “还有呢？” “没了！” “真没有了？” 卫耀阳摇着头，“没有了。” “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做什么吗啊？”卫耀阳有点大舌头，迷离的眼睛眨巴着。 “就是那个过。” “哪个？”卫耀阳歪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庄蔚然。 “就是那个啊。” 庄蔚然轻轻咳嗽着，“发生关系。” “哦哦。”仿佛他是听懂了庄蔚然的话，点着头，“没有啊。” “只想和庄教授做。” “卫耀阳。” “恩？”卫耀阳迷离的眼睛看向庄蔚然，伸出手一把将庄蔚然紧紧的抱住。 “庄教授。”他用头在庄蔚然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庄蔚然突然发现这家伙不会是在装醉吧？他有些哭笑不得，“脱衣服，去洗漱睡觉。” “好。”卫耀阳很听话，晕晕乎乎的将衣服给脱下来，放在一旁。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脸上露着傻兮兮的笑容，“庄教授你放心……我，我没有和别人有过任何关系。我就想和庄教授发生关系。不过，庄教授不答应，我就不做。” “知道了，你去吧。”庄蔚然挥了挥手，摇着头，他也是自找没趣。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意识，卫耀阳来到浴室，洗漱之后回到房间，将衣服裤子全都脱掉随手扔在地上，也不换上短袖，直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一旁的庄蔚然叹息一声，算了，看在这家伙今天高兴，又是因为他的事情，才会和他的那群兄弟们去喝酒的份儿上原谅他这次。 收拾好他的衣服、裤子，给他放在洗衣机里。庄蔚然也开始洗漱，回到床上，刚钻进被子里。卫耀阳就一把将他抱住，“庄教授，我想抱着你睡。” 闭上眼睛，庄蔚然恩了一声。 第252节 清晨的阳光照在卫耀阳的身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庄蔚然躺在他的胸膛前愣了一下，使劲的回忆着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对庄教授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但看着庄教授的衣服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对庄教授做什么禽兽的事情就好。 抱着庄蔚然，他伸手拿到手机，仰着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庄教授今天不是要上班吗？他轻轻摇晃着庄蔚然，“庄教授，庄教授。” “干嘛？卫耀阳，你有病啊！”庄蔚然在他怀里蹭着，“大清早的，不要吵我。” “庄教授，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我不上了。”庄蔚然闭着眼睛，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成，那咱们今天不上班。”抱着庄蔚然，他拿出手机，打开威信聊天群。 【陈晋：卫耀阳 卫队昨晚回家没被庄教授骂吧？】 卫耀阳觉得好笑，直接打了一行字过去。 【卫耀阳：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被庄教授骂，你们灌我酒的时候不问，现在才问，是想看我笑话是吧？】 【贺睿铭：靠，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起床？昨晚你到底干什么了？睿宁不是要上班吗？】 【秦源：靠，卫耀阳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当禽兽了？】 【李成：额……这样下去这个群是不是会被封？】 【周潇雅：？？？你们能不能正经点？昨天贺睿铭喝了多少？】 【卫耀阳：周医生，你怎么也在这个群里？】 【秦源：谁把周医生拉进群里的？】 【贺睿铭：我啊，我给周医生说你们不会聊奇怪的话题，然后我就把周医生给拉进来了啊。】 【卫耀阳：我有一个想法……】 【冯成杰：不，卫哥，你没有想法！】 【秦源：不是吧，原本的六人群就要变成亲朋好友群了。】 【卫耀阳：你们说晚了，我已经拉了。】 听见手机的声音，庄蔚然伸出手，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卫耀阳，我的手机。” 卫耀阳拿着手机递给庄蔚然，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手机里是卫耀阳拉要进入群聊。 “这什么群啊？” “昨天晚上和我喝酒的那些朋友的群，周医生也在里面。” “好。”庄蔚然又趴在卫耀阳的胸膛上，“你给我点同意，我继续睡觉。” “庄教授。”卫耀阳轻声说道，“你今天真不去上班啊？” “不去。”庄蔚然哼哼着说道，“我要睡觉。” 卫耀阳庄蔚然没有办法，抱着他，打开他的手机，进入威信。点击同意之后，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和群里的人聊着天。 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候，庄蔚然才彻底清醒过来。看着卫耀阳腹肌，还顺手摸了一把。 等卫耀阳换上休闲服的时候，他还在浴室里洗漱。下楼之后，陈欣瑶还在笑着问道，“昨晚睿宁一个人在家里喝酒啦？” “没有啊。”坐在椅子上，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不是卫耀阳太好看了吗？我看了一眼上，早上才睡着。” 卫耀阳脸红得不行，陈欣瑶笑着也没有说话。贺睿铭在旁边恶寒得不行，他觉得庄蔚然谈恋爱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该不会是恋爱脑吧！吃完饭，谢启胜小声询问道，“庄教授，我们今天下午去龙城大学吗？” “不去。”庄蔚然乐呵呵的说道，“这么好的天气，我今天又没课，我想出去玩。” “去踏青吧。”贺睿铭出声，“正好他们还在约去哪里玩，周医生正好也有空，我们约着一起去踏青。” “嫂子也去？” “是啊。”贺睿铭轻轻颔首，“好久没有见到周医生了。” “啧啧。”庄蔚然在旁边撇嘴，“我已经闻到恋爱的酸臭味了。” “得了吧。”贺睿铭好笑，“你和卫耀阳天天在家里撒狗粮的时候就没有闻到恋爱的酸臭味是吧？” “卫耀阳。” 正在喝水的卫耀阳就坐在庄蔚然的身后，抬起头来问道，“庄教授怎么了？” “你说我哥是不是在欺负人？” “是。”卫耀阳点头，“哥在欺负庄教授，不过庄教授放心，还有我。” 贺睿铭气得跺脚，“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谢中尉，你有闻到恋爱的酸臭味吗？” “习惯了。”谢启胜淡定的说道，“我经历得比贺警官要多一点。” 庄蔚然原本还想要拿点东西出去的，结果全被卫耀阳一个人给拿着。后面背着一个书包，前面背着一个书包。手还和庄蔚然牵着，贺睿铭恨不得直接飞到停车场，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的样子。 他的狗粮都要吃到饱。 谢启胜不去，他们先去龙城大学附属医院接周医生，至于其他几个人是开另一个车前往。 下午时分春光正好，坐在车上，贺睿铭在开车，冷冷地盯着后面的两个拿着手机偷笑着，他有点绷不住了。 “你们两个人，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教授。能不能有点……严肃的感觉，像什么样子。” “哥哥生气了。”庄蔚然对卫耀阳说道，“怎么办。” “啊，那庄教授我们低调点吧。” “……”贺睿铭想要直接把眼前的这两个人给甩出车门。 庄蔚然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阳光，眯着眼睛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卫耀阳低下头看向庄蔚然。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庄蔚然拿着电话，递给卫耀阳。 拿着手机，卫耀阳看了一眼是李飞教授打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他的另一只手正握在庄蔚然的手上，“庄蔚然，你今天在做什么？竟然没有来办公室？我的天，你终于想通要休息了是吗？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到办公室里来。” “那个……李飞教授，我是卫耀阳。” 李飞原本还想要说点什么，听见卫耀阳的声音，愣了好一会儿，“是卫警官啊。” “庄蔚然教授他……” “庄教授说他今天不想上班，现在我们在车上，待会去龙峰山踏青。李教授你来吗？” “我就不去了。” “就你和庄教授两个人踏青啊？” “还有一些朋友。”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李飞挂掉电话，一脸惊魂未卜的看向旁边的学生，“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要听哪一个？” 皮尔斯踊跃的说道，“我要听好消息。” “庄教授今天不来办公室，你们今天自由了。” “那么坏消息呢？”钱明章笑着说道。 “你们最好今天别去龙峰山。” “为什么？”梁明小心翼翼的询问，“我查了一下，龙城这个时节最出名的就是去龙峰山玩啊。” 第258章 踏青 “你们的庄教授正和卫耀阳一起去踏青呢，就在龙峰山。”李飞冷笑一声，“虽然不太确定他们是几个人去，但是你们要是去打扰到他，你确定他不会……” 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李飞再次说道，“太惨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次说话的钱明章，“李飞教授跟着我们一起去吧，反正李飞教授下午也没有课，再说……最近本科刚开学，也没有事情。你和庄教授都不是辅导员不需要太操心本科生的事情。” “成吧。”李飞想了想也是，反正待在学校里也是无聊，出门也是差不多的，还不如出门玩一玩。 周主任走到庄蔚然的办公室，看了一眼这才说道，“哟，你们庄教授今天还真不来上班啊？” “那可不是。”钱明章说道，“我们也准备出去玩一下。” “也挺好。”周主任还在调侃着，“没想到劳模也有休息的一天，不容易啊。” “你们出去吧。” 周主任大手一挥，让这群学生出门踏青去。收拾好东西，这群学生还真没有停留，李飞开着车带着三个学生开向龙峰山。 ………… 贺睿铭开车来到龙城大学附属医院，转过头看向搂着庄蔚然的卫耀阳，撇嘴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庄蔚然迷茫的转过头看向卫耀阳说道，“我们恶心吗？” “不恶心。”卫耀阳那张俊脸微微皱着眉头，看上去认真严肃，“当初周医生和贺睿铭在一起的时候，庄教授不知道他们两人有多恶心。还故意在我面前手挽手……” “我这不是刺激让你找个媳妇儿吗？”贺睿铭扒拉着头发，“谁知道你竟然肖想我弟弟。” “找什么媳妇儿。”卫耀阳搂着庄蔚然说道，“我就要庄教授就成。” “行行行。”贺睿铭气得直接下车，“你们就可劲恶心我吧。” 庄蔚然看见贺睿铭被气下车，他都要忍不住笑了起来。卫耀阳也在他身边抱着他笑着，庄蔚然看着窗外的贺睿铭，还有不少护士上前冲他打招呼，“贺警官，是来等周医生的？” 贺睿铭轻轻点头，“是啊，等周医生。” “周医生马上就下来了。”贺睿铭等了没多久的时间，就看见周医生从医院的大门走出来。 “周医生。”贺睿铭挥了挥手，周医生来到贺睿铭的面前说道，“怎么今天这么迫不及待的。” 贺睿铭看见周医生之后，忍不住开始吐槽着，“周医生，我真是被睿宁和耀阳这两个人给恶心透了。” “怎么了这是，他们两个怎么惹你不高兴了？”周医生笑着说道，“说说呗。” “他们两人天天就在家里秀恩爱，我真是烦透了。”贺睿铭恶狠狠的转身指着窗户说道，“你看，这两人又黏在一起了。” 周医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跟个孩子似的，人家两人感情好，你应该高兴啊，一个是兄弟，一个是你弟弟。他们两要是在一起，感情不好你才要生气吧？感情好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行了，不是要去踏青吗？我们赶紧走吧。”周医生挽着贺睿铭的手，轻轻扯了一下，“别生气了，跟个小孩子似的。” “恩。”贺睿铭讷讷的说道，“周医生让我不生气，我就不生气吧。” 两人坐在车的时候，周医生看着卫耀阳抱着庄蔚然不撒手的样子，就跟大型犬没什么区别。她笑着说道，“我说卫耀阳，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这么粘人啊。” 第253节 “还行吧。”庄蔚然淡定的说道，“主要是我哥说他牙齿有点酸。” “行了，行了。”周医生挥着手，“我看着都有点酸了，贺警官还是开车吧，我看着两人一时半会肯定是消停不下来的。” “你们不懂，庄教授四月份就要出差了，我现在能抱着庄教授。还不知道庄教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贺睿铭露出笑容，“睿宁你放心，我肯定给你看紧卫耀阳，他要是敢乱来，你都不用说话，我直接打断他的腿。” “不用这么残忍，直接让他走就行。”庄蔚然偏过头看向卫耀阳，“你敢不敢乱来？” 卫耀阳急忙摇头，“庄教授，我保证我只有你。” “不是，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让人酸牙？”周医生好笑的说道，“对了，昨天晚上卫耀阳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啊。”庄蔚然看着卫耀阳说道，“这家伙喝醉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嫂子你觉得他还能做点什么事情吗？” 周医生笑着说道，“我突然想起网上的一句话，你们不要动，我现在就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你们结婚锁死吧。” “是哦。”卫耀阳皱着眉头说道，“结婚。” “恩？”庄蔚然好笑，“我们又领不了证。” “那也不一定啊。”周医生说道，“你给方局长说说呗，万一可以呢？” “也是。”想到这里的时候，庄蔚然点点头，“如果能领证那当然是最好的。”躺在卫耀阳的怀里，春光斑驳的照在车内，他有点昏昏欲睡，“待会到了你叫我啊？” 闭上眼睛，庄蔚然开始睡觉。卫耀阳抱着庄蔚然看向车外，周医生看着庄蔚然扒拉在卫耀阳身上睡着了，这才笑着说道，“这下你开心了吧？” “恩？”卫耀阳回过神来，“周医生你说什么？” “我说你，终于追到庄教授，开心了吧？” “那是肯定的。”低下头看着庄蔚然躺在他怀里睡觉的模样，他的手都不敢乱动，生怕将庄蔚然给惊醒。 “我说你之前一直没有谈过恋爱，是不是喜欢贺睿铭啊？” “得不到贺睿铭，所以就要得到贺睿铭的弟弟？” 周医生这个话肯定是在打趣卫耀阳，他注意观察过很久，卫耀阳和贺睿铭之间，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两人无论是谁，虽然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但绝对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胡说什么呢，周医生。”卫耀阳急忙说道，“别再庄教授面前造我谣啊，我和贺睿铭那是真正过命的兄弟交情，更何况我们还是同事呢。” “你以前真没有喜欢过别人？” 贺睿铭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可以作证，这家伙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当时他在警校好歹也是校草，咱们警校的，外面师范学院的还有好些个大学的女生追求他。这家伙倒好，天天除了看书就是训练，至于什么谈恋爱之类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上班之后，他一直在忙工作……不对啊。”贺睿铭想起来什么似的，“我记得有一段时间耀阳很不对劲，看我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 “去年还是前年来着？” “去年吧。”卫耀阳想了想说道，“那个时候喜欢庄教授，我敢面对你吗？” “靠！”贺睿铭气得不行，“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背着我当我弟舔狗这么久。” “行了行了。”周医生急忙说道，“也就是说，耀阳你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卫耀阳急忙摇着头，“别说，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所以你就是喜欢庄教授呗。” “肯定的。”卫耀阳笑着说道，“反正除了庄教授之外，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吗？” “他有说过吗？”贺睿铭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周医生，“反正我是没有听见过。” “那可能是他没有给你说过。”周医生含笑，“我倒是听见过，他也给睿宁这么说过吧。” 汽车缓缓的停下来，停车场的车并不算太多。今天不是周末，出门踏青的人并不多，停好车。贺睿铭努努嘴，“你可以叫他醒过来了。” 打开后备箱，周医生愣了一下，“踏青而已，还带这么多东西。” “这不是睿宁要带的吗？” “睿宁没有踏青过，你们两个也不给睿宁说一下？拿这么多东西，再拿回去好玩啊？” “反正也不是我拿。”贺睿铭笑着说道，“卫耀阳一个人拿就是了，反正也是他让睿宁什么东西都往外面拿的。” 周医生扶额摇头，“这个卫耀阳也是不嫌累得慌。” “我先去找地方，你们待会过来。” “其他人呢？” 贺睿铭掏出手机冲着周医生晃了晃，“我先打电话。” 周医生来到草坪前找位置，这些草坪就是专门用于游人在上面坐着欣赏风景的。从这里看下去不仅能够看见整个龙城，还能够看见不远处百花争艳的情形。 春天，这里的人很多。周医生选了个好去处，在草坪上铺了一层地毯。 卫耀阳轻轻晃动着，“庄教授，醒醒。” “恩？”庄蔚然的睫毛很长，卫耀阳没有忍住，低下头和庄蔚然亲吻着。 贺睿铭在门外看着，鼻子都要气歪了。他在外面忙前忙后，这两人在车里开始接吻？ 你们俩能不能做个人？ 愤怒的敲着窗户，卫耀阳和庄蔚然两人脸色通红，看向窗外张牙舞爪的贺睿铭。估计今天贺睿铭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咳咳。”卫耀阳轻轻咳嗽一声，“庄教授，咱们下去吧。” 打开车门，庄蔚然下车后，就听见纯正的英伦语，“酷，这里实在是太酷了！我的上帝，龙城的春天真漂亮！” “洒洒水啦！”还有个声音怪腔怪调的说着话。 第259章 听见 庄蔚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卫耀阳跟在他的身后，抱着他说道，“庄教授，你有没有事情？要不在回车上睡一会儿。” “够了，你们两个！”贺睿铭气得跳脚，“我在这里吭哧吭哧的搬东西，你们谈情说爱也就算了，还在车里接吻，能不能做个人？” 他的声音太大，也是因为没看见什么人的缘故，气得他忍不住开始吐槽！ “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皮尔斯毫无意外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眨巴这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庄教授和卫在车上接吻吗？” “这可真是一见大事。”原本他就是自来熟，更何况是见过贺睿铭和卫耀阳的。 “贺、卫。”皮尔斯爽朗的说道，“你们没有忘记我吧？我是庄教授的学生，皮尔斯。” 钱明章走在后面，“咳咳，师兄，事实上是有人声音太高了一点，我们也不是有意想要听见的。” 堪称完美的社会性死亡，庄蔚然现在整个人都尬住了。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在他的学生面前社死。他现在只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是直接不承认他是庄蔚然。 卫耀阳似乎也感觉到了庄蔚然的尴尬，轻轻放开手笑着说道，“皮尔斯，我记得。” 贺睿铭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原本以为没有多少人，结果却让庄蔚然尴尬到社死的程度。 “咳咳。”庄蔚然的脸通红，“你们不是在办公室里做课题吗？怎么有空跑出来踏青？” “教授。”皮尔斯这个人最主要的特点就是没皮没脸，尤其是和庄蔚然混熟之后，再加上作为庄蔚然的大弟子，他有时候说话还真会没大没小的。当然他的这种没大没小也是看地方和时间的，不可能真的不给庄蔚然面子。平日里对于庄蔚然的尊重丝毫不会减少，“我的上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庄教授竟然真的会和卫接吻，想想庄教授接吻的样子。” 庄蔚然瞪着皮尔斯，“怎么，皮尔斯先生，我看你是今天有点想要继续做课题是吧？” 贺睿铭轻轻咳嗽着说道，“李飞教授你也在啊。”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我都快要忘接了当初是谁的，恋爱没有做研究有趣。啧啧，今天我们龙城大学的最佳劳模竟然都不到办公室来，可把我给吓坏了。” “庄教授，我的庄教授诶，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庄蔚然瞪着李飞说道，“你就说这些闲言碎语吧。” 李飞笑嘻嘻的说道，“庄教授话可不是我胡说的啊，我可是听见贺警官说的。” “那什么……”贺睿铭也笑得很尴尬，“你们也来踏青的话，和我们一块儿吧。” “就是。”卫耀阳也热情的说道，“反正人多也热闹不是。” 梁明在最后不敢说话，但是在心中想着，没想到庄教授竟然还真在车里和卫警官接吻。他们也太……恩，浓情蜜意。 卫耀阳提着两大包东西，“庄教授，不好意思啊。” “和你没关系。”庄蔚然几次深呼吸，硬着头皮，“走吧，你们不是要踏青吗？”他将踏青这两个字咬得很重，皮尔斯、钱明章和梁明都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连李飞都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庄蔚然跟在卫耀阳的身后，转过头，阳光灿烂的笑着，“快过来啊。” “我怎么觉得庄教授有点恶劣。”皮尔斯嘟囔着说道，“钱明章，你是怎么看的？” “不是有点恶劣，是根本就非常的恶劣。”钱明章叹息了一声，“我有一种我们的课题任务就要加重的感觉。” 梁明在旁边都快要哭了，“我就不应该来这里的，实在是……” “梁明啊。”李飞沉重的说道，“你沉重了你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东西，我很遗憾。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你听见了让他社死的话呢。” 梁明扭扭捏捏的跟上去，周医生刚盖好地毯，看着李飞教授也在。她坐在地毯上，卫耀阳走来，“庄教授的学生都来踏青了。” “挺好的啊。”周医生看着庄蔚然一脸苦相，“怎么了？庄教授，你这是？” 卫耀阳小心的说道，“刚才贺睿铭说我和庄教授在车里那啥，都被他学生给听见了。” “所以你们两人在车里……？”周医生愣了一下，“不是吧？你们……就不能等一等回家在做这种事情吗？” “不是。”卫耀阳急忙罢手说道，“嫂子你误会了，我就是和庄教授在车里……亲，亲了一下。” “哦。”周医生点头，“我懂，情不自禁嘛。” “咳咳。”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卫耀阳就像一条大型犬似的，跑到庄蔚然的身边，一边给庄蔚然捏着肩膀一边说道，“庄教授怎么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累不累？” 李飞走到周医生的身边打了一声招呼，“周医生。” “你说卫警官现在看上去像不像一条舔狗？”李飞好笑的说道，“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李飞教授这是第一次看见？”周医生笑着说道，“我都看见好多次了，习惯就好。” “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卫警官。”李飞看着卫耀阳一边给庄蔚然捏着肩膀，一边递水，还拿着零食给庄蔚然。 “平时卫警官在工作上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吧，否则也拿不了这么多次的优秀警察，我猜卫警官平时工作很认真，甚至有点古板。” “都对了。”周医生笑着说道，“鲁莽、严肃、古板，差不多就是这样，也就是在睿宁面前，变成这个样子。” 正在说着，贺睿铭走了过来，“李教授，周医生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在说卫耀阳呢。”周医生说道，“你看卫耀阳现在献殷勤的模样。” “啧啧，说实话认识他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看见卫耀阳这个样子。”贺睿宁拧着眉头说道，“我就说这家伙一直挺怪的。” 第254节 “是吧。”周医生好笑的说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马上就要来了吧。”贺睿铭大声吼道，“卫耀阳，怎么零食就给睿宁一个人吃，我们没份儿是吧。” 卫耀阳一边帮庄蔚然捏着肩膀一边说道，“你想要吃自己过来拿啊。” “这小子。”贺睿宁气笑了，他跑到卫耀阳身边将所有的东西都拿过来，放在一旁，坐在角落的皮尔斯对钱明章说道，“我的上帝，真没有想到，卫对庄教授真好。” “嗯哼。”钱明章轻轻哼了一声，“庄教授好歹也是知名教授，要是不对庄教授好一点，卫警官恐怕会被庄教授一脚给踹走。” “我看卫警官肯定很喜欢庄教授。”旁边的梁明小声的说道，“反正看着卫警官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很爱庄教授。” 皮尔斯轻笑着说道，“庄教授真会享受，还有人给他按摩。” “睿铭。”有人在对面的停车场吼着，贺睿铭抬眼看见朋友冲他们招手，“这边，快来看热闹！” 几个人来到草坪上，为首的人笑着说道，“哟，来了这么多人？” 他的目光盯向卫耀阳，在看见他前面的人，笑着说道，“耀阳，不介绍一下你家的庄教授？” “这是庄教授。”卫耀阳笑着指向那个高大看上去有些成熟的男人，“李成，我们一个队的。” “你好，李警官。”庄蔚然起身和李成握手，随后贺睿铭开始给李成介绍李飞教授他们，介绍了一圈下来。小陈和小冯庄蔚然都很熟悉，就是这个李成和另外一个名叫秦源的庄蔚然还不认识。坐在草坪的地毯上，伸了个懒腰，“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皮尔斯的华文进步很快，即便是说话都是字正腔圆的。 “播音强调学得还不错。”庄蔚然坐在卫耀阳的身边，卫耀阳和贺睿铭他们几个在打扑克牌，庄蔚然就盯着学生。李飞在一旁嘻嘻哈哈的跟着玩，李成苦着一张脸说道，“李飞教授，你好歹也是我的本家，就算是不让我赢，也别让我输得太难看吧。” 钱明章被庄蔚然盯得受不了，小心翼翼的跑到李成的身边，轻声说道，“李警官，我能挤一下吗？” “坐吧。”李成手里拿着牌，对钱明章说道，“您是叫什么来着？” “钱明章。” “哟，这个姓咱们近代华国很多科学家都姓钱啊。” 钱明章笑着没有说话，李成算是个自来熟，长得也阳光，看上去还有些俊朗。 “您也是在庄教授那里读博士吧？” “我是华科大的博士，算是来龙城大学访问，在庄教授这里学习。” “博士啊。”李成啧啧称奇的说道，“也算是庄教授的学生？” “其实我是庄教授的师弟，我的教授也是庄教授的教授。”钱明章小心翼翼的挤得更近一些，阳光洒在草坪上，李成笑得更加灿烂，“钱博士，你能帮我看看吗？这贺睿铭有李教授帮忙，本家不帮本家，我心痛啊。” 卫耀阳也拿着牌说道，“诶诶，不带你们俩这样的人，都场外求助是吧。” 皮尔斯站起身来，“我去逛逛，梁，想要去逛一逛吗？”钱明章已经偷偷溜走，庄蔚然的目光一直在皮尔斯身上转动着，他实在是受不了。 梁明急忙起身说道，“我，我去。” “走吧。”皮尔斯现在恨不得拔腿就跑，太可怕了，教授那样子就好像是要吃掉他们。 第260章 理解 “哟哟，你也可以求助场外嘛。”李飞教授笑着说道，“你要是求助场外的话，更厉害不是。”李飞站着指挥着贺睿铭，“出这个。” “好勒！” 看着落下的牌，钱明章思索着说道，“李警官，我觉得你出这张牌比较好。” “打个牌都这么算计，有意思吗？”卫耀阳心塞到不行，这两人摆明就是想要来弄他的对吧？小陈站在钱明章身后看着，小冯和秦源两人正在对面拍照，说是要给女朋友发过去的。 庄蔚然转过头来，看了李飞一眼。看得李飞一个激灵，“啧，大神来了，惹不起，惹不起。” “对了。”李飞突然问着庄蔚然，“周主任让你交课题，你交上去没？” “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他轻声说道，“我目前正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 “啧，是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吗？” “不是。”庄蔚然摇着头，“不过与这个问题相关，有很多非线性偏微分方程都和这个问题相关。” 随后他看向钱明章说道，“明章，你的课题如何？在同调论上的问题研究。” “还有点没有补全。”钱明章轻轻皱着眉头，“庄教授，我已经看见舒尔茨教授在arxiv发表关于同调论结合朗兰兹纲领的内容，恐怕我这个课题就要被舒尔茨教授给解开了。” “你或许可以选择另外的课题做一下，不一定是结合朗兰兹纲领。” “庄式互反猜想考虑一下。”李飞笑着说道，“我记得庄式互反猜想现在快要成为热门，如果你能够在拓扑学领域结合朗兰兹纲领的庄式互反猜想中做出一些成绩，很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 “我就是早生几年，要是现在和你一样大，绝对开始做庄式互反猜想，那可是菲尔茨奖啊！”李飞教授已经不能获得菲尔茨奖，所以对于菲尔茨奖的执著让他叹息。 “或许。”庄蔚然笑着说道，“要是李教授能够解开黎曼假设，还能获得菲尔茨银奖。” “就跟怀尔斯教授一样，即便是过了年纪，但因为他解开费马大定理，依旧还是获得菲尔茨银奖。况且，还有沃尔夫数学奖、阿贝尔奖、克拉福德数学奖、拉马努金奖等等大奖，李教授努力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我记得某人不仅有克拉福德数学奖和物理学奖的提名权力，还有诺贝尔奖的提名权力吧？”李飞笑着说道，“到时候运作一下，指不定你就是下一个诺奖得主。” “免了吧，就算是做出万有理论也不一定能够获得诺贝尔奖，看看现在的诺贝尔奖才哪里到哪里。”庄蔚然撇嘴说道，“反正我是没有想过诺贝尔奖。” “好歹也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钱明章笑着说道，“那我试试做庄式互反猜想的内容，不过课题要重新做，估计需要一段时间。” “你觉得多久合适？”庄蔚然的脑袋放在卫耀阳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让卫耀阳的耳朵有点痒。 钱明章沉吟着没有说话，旁边的李成看着庄蔚然将脑袋放在卫耀阳的肩上，笑着说道，“庄教授和耀阳的感情还真好。” “哦？”庄蔚然看向李成笑着说道，“李警官谈恋爱了吗？” “这家伙刚分手。”说道这里的时候贺睿铭笑着说道，“他女朋友说这家伙天天都不在家里，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这不就分手了。” “我和耀阳是一届的。”李成笑着说道，“不过要比耀阳大一岁。”说道这里的时候李成笑了笑，“耀阳今年都要26岁了，我都要27了。” “原本都谈婚论嫁啦，最后她让我辞职，我没有答应就和我分手了。”李成想了想，“也不怪她，就是两个人都还没有准备好，而且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吧。” 钱明章看向庄蔚然的模样，卫耀阳的耳尖在阳光的照射下是有些红色，那张脸都渲染着红晕。 “耀阳的脸都红了。”秦源在一旁笑着说道，“真没有看出来啊，咱们队里那个每天都板着脸严肃得跟个老头子似的卫耀阳竟然还有脸红的时候，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快要认不出这人竟然真的是卫耀阳。” 李飞在旁边附和着，“别说啊，咱们的庄大教授一直是我们学校的劳模，今天可是破天荒的没有来办公室。” “甚至还没有请假。”说道这里的时候，李飞摇着头说道，“恋爱啊！” “我和卫耀阳算是被你们围攻了吗？”庄蔚然带着笑意说道，“还合起伙来欺负我和卫耀阳。” “哪里哪里。”李飞教授含笑说道，“我们可不敢欺负大名鼎鼎的庄教授啊。” “就是，就是。” 钱明章这才说道，“大概要两年或者是三年的时间吧。” “钱明章，你要是不想要延毕的话，最好三年之内做出来。” “我知道，庄教授。”钱明章轻轻点头，旁边的李成羡慕的说道，“唉，我现在谈恋爱吧，我觉得男人女人都无所谓了，只要是个人就行。” “哈哈哈哈。”大家都开始笑了起来，小陈一边跳着一边说道，“李队怎么又分手了？” “什么叫又？”李成都快要气笑了，“小陈，你能不能有点谱啊。你跟着卫耀阳天天造谣卫耀阳，也是卫耀阳脾气好，他虽然每天板着脸，训你们。但也是为你们好，要是落在秦队手上，他绝对打发你去扫厕所，更别说出任务了。” “诶，可别乱说啊。”秦源在旁边说道，“我虽然和你们不是一个队的，但是你们这么说我可是会生气的啊。” “贺队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只要你们不造谣我就成。当然耀阳呢，还是少造谣比较好。” “今晚一块儿吃饭吧？”李成笑着说道，“反正我也不结婚了，原本存着结婚的钱正好可以请你们吃一顿。” “我倒是没有问题。”秦源轻轻咳嗽一声，“不过我是真得给老婆请个假才行。” “秦队已经结婚了啊。”梁明和皮尔斯终于走过来了，李成看着拍笑着说道，“结婚挺早的，我记得是三年前就早早结婚了吧？青梅竹马嘛。” “哈哈哈。”秦源不好意思的笑着，“嗨，这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吗，就顺其自然的结婚了。” 梁明旁边的皮尔斯手中撑在他的肩膀上，秦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电话。 “李飞你的课题呢？” “场论方面的内容。”李飞笑着说道，“拓扑量子场论的内容，是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没有做完整的地方，我想要把这块儿做完整。” “今年的拉马努金奖我看好你。” “诶，你有拉马努金奖的提名吗？” “没有，和我没有关系啊。”庄蔚然急忙罢手说道，“这种事情可别来找我。” “嗨，几位教授的境界就是不一样。”李成在旁边说道，“咱们出来玩就是打打牌，教授们说课题，我们听都听不懂，你说是吧，陈晋。” “诶。”小陈急忙说道，“我不好说话。” “怎么样，耀阳，还有庄教授晚上去吃饭吗？” “我没有问题，你问庄教授就好。”卫耀阳笑得傻气，阳光散漫的洒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很是灿烂。李成抬起眼皮看向庄蔚然，“我哥去我就去。” 李成的目光转向贺睿铭，贺睿铭急忙说道，“周医生去我就去。” 周医生好笑的说道，“行了啊，你们把锅往我身上推，去，行了吧？” “小陈和小冯肯定要去吧？” “诶，我也给女朋友说声。”小陈悄悄的走到一边，小冯在旁边说道，“我没有问题，没有女朋友不用请假。” “李教授你们？” “我们就算了。”李飞笑着说道，“我们没有必要。” “今晚皮尔斯博士邀请我们吃饭。”钱明章笑着说道，“挺不错的。” 一下午的时候，就在嘻嘻哈哈中度过，下午五点过，李飞他们先行离开，说是他们还有点事情要先走。 整个草坪上也就剩下他们几个人。暮霭沉沉，余辉洒在大地上。贺睿铭放下手中的牌说道，“算了不玩了，这个时间点该回去了。” “成。”李成站起身来，“说好了啊，咱们待会去吃饭，还是昨天的老地方。” “行。”贺睿铭笑着说道，“秦源，把你老婆叫出来呗？” “不用了。”秦源摇着头，“我老婆有点事情。” “老婆说跟你们在一起，他还是很放心的。”秦源乐呵呵的笑着，脸上的幸福很容易能够看见。 “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吧。”贺睿铭开始收拾起来，卫耀阳也在帮忙，庄蔚然和周医生想要帮忙结果被他们几个给劝走。 第255节 庄蔚然站在周医生身边说道，“嫂子，不是第一次见哥哥的朋友吧？” “见过好几次了。”周医生轻声说道，“那个姓秦的不是刑警队是缉毒的。” “还有姓李的那个也是。” “他们一直都玩得不错。”周医生笑着说道，“我看李成应该是很郁闷想要喝酒，又不想一个人喝酒，就让他们去陪。” “刚才不是挺洒脱的吗？” “嗨，洒脱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周医生轻声说道，“我听说他在读书的时候就和前女友谈恋爱，这都好多年了，起码也得有六、七年，突然分手你说他能不郁闷吗？” “那追回来不就好了？”庄蔚然更不理解。 第261章 折腾 “说得简单，哪有这么容易。”周医生叹息一声，“你想想看，都要结婚闹到分手这一步。肯定双方都已经累了，就算是两人还留恋对方，估计也不可能复合了。” 揉了揉眉心，“我有时候也觉得感情这种东西，真是捉摸不透的。”周医生笑着说道，“你和耀阳两人也注意着点，现在卫耀阳一直让着你。但要是他一直这么让着你，他也挺累的。有时候耀阳的工作也挺累的，你还是不要乱发脾气吧。” “我还好吧，没有乱发过脾气。”庄蔚然想了想，他好像真没有乱发过脾气。虽然有时候喜欢逗卫耀阳，但也没有无底线的对卫耀阳乱发脾气。不过周医生也说得对，他还是想要和卫耀阳在一起一辈子的。看着李成这个样子，表现上乐呵呵的。估计心里应该不会好受，卫耀阳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庄教授，我们走吧。” “好！”庄蔚然跟着卫耀阳走到车厢边，将东西放进车厢里，贺睿铭来到旁边问了一句，“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要不我开也成。”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好在现在有周医生，终于贺睿铭不在牙酸两人。 “算了，还是我开吧。”贺睿铭一边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一边说道，“你们两人在后面注意一点啊，别有情不自禁的吻上去。” 庄蔚然觉得好笑，卫耀阳拉开车门，“庄教授你先上车吧。” 上车后，卫耀阳拿出一瓶水递给庄蔚然，“庄教授可乐，冰的。” “恩。”庄蔚然打开瓶盖，‘噗嗤’一声，气体冒出。喝着可乐，听见贺睿铭在旁边说道，“李成也真是的。” 周医生好笑的说道，“怎么，你兄弟心情不好让你去陪他喝酒你还生气了？” “也不是生气。”贺睿铭叹息着说道，“我就是觉得他完全没有必要。” “你说他都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女朋友吧，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让他辞职。就是想要让他换个岗位，说他搞缉毒太危险。不想天天在家里担心，让他要么去做后勤，要么就换个岗位。” “我当时给他说要么就换个岗位就成，给上面申请一下。他偏不。” “我记得李成的爸好像和我爸一样。”卫耀阳沉吟着说道，“我当时也是想要去缉毒队的，要不是贺叔非要拦着，我妈也拦着，我一定去。” “是啊。”贺睿铭瞪了卫耀阳一眼，“我爸要是不拦着你，你还能找到我弟弟？” “嘿嘿。”卫耀阳笑着挠头，没有说话。 “李成他偏不，他女朋友其实挺好的人，我们都见过。对李成也特别理解，但就是这个问题他们双方都……很倔，现在分了。李成开心了吧。” 周医生好笑的说道，“那我以后让你别再刑警队上班，掉个内勤之类的，你答应吗？” 贺睿铭一时语噻，周医生说道，“劝别人倒是挺能的，你们今天谁都别说以前的话，陪他喝酒就成。” “诶。”贺睿铭点头，“周医生今晚去我家吗？” “你是不想让我去？”周医生转过头看向庄蔚然问道，“睿宁，你哥哥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他哪敢。”庄蔚然笑着说道，“嫂子你放心吧，我和耀阳帮你盯着他呢，保证他不敢乱来。” “说哪里去了，我是这样的人吗？”贺睿铭一边开着一边说着话，来到大排档。 天色已经黯淡，龙城仿佛像是黑云给压住一般。无月的天空中没有星星，但整个龙城依旧还是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大排档的人并不多，大概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要等到凌晨之后，大排档才是最忙的时候。 “老板。”李成一马当先，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着招呼这，“哟，你们来了。” “还是六个人？我给你们安排个清静一点的位置吧？” “八个人。”秦源笑着说道，“安静一点比较好。” “成。”老板想了想说道，“你们看这样行吗？有个包厢，反正也没有人定下来，正好八个人挺合适的。” “拿一箱酒。”秦源对老板小声说道，“还是和昨天的一样就好，您看着上。” “这家我们吃了很多年，上学那会就在这里吃。”贺睿铭对庄蔚然说道，“那会儿，卫耀阳这家伙没多少钱，不过好在我们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你们都是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庄蔚然询问着。 “我、耀阳、李成、秦源都是上学的时候认识的。”贺睿铭笑着说道，“我和耀阳最好，李成和秦源也是最要好的，那会儿耀阳可是咱们的学校的校草。李成也不差，也是校草，追他们两的人可多了。” “秦源嘛……一直和他青梅竹马在一起，上大学之后算是正式谈恋爱。”贺睿铭笑着，“那个时候卫耀阳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李成和他女朋友也是上大学的时候开始谈的。” “我听说睿铭也是校草吧？那你们学校的校草还挺多的，一抓一大把。”周医生笑着。 “咳咳。”贺睿铭咳嗽一声没有在说话，“秦源、李成和耀阳是一届的，他们是那一届最好的几个学生。” “我是后面一届的，至于小陈和小冯，这才来刑警队没有多久时间呢。” 走进包厢庄蔚然坐在卫耀阳的身边，老板将酒拉上来，秦源在旁边忍不住说道，“今晚就少喝一点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明天还有点事情。”卫耀阳沉吟着，“还有点卷宗没有看完，还有其他的案子要做总结之类的，还挺忙的。” “我也有事啊，今天喝不了太多。还有李成，你明天也有事情，少喝点。”贺睿铭看了李成一眼。 “我知道。”李成叹息一声，“我又不是要酗酒，你们就别这么说。我心里有数的。” “知道就好。”秦源拍了拍李成的肩膀。 庄蔚然在旁边没有说话，周医生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好在这里的人没有吸烟的习惯。吃完饭之后，他们肯定是不能开车的，大家都没有喝太多，算是一种微醺的状态。大概也就是李成和卫耀阳喝得多一些，也没有昨天晚上那么严重，有点醉意。外面的风一吹，将其他几个人送上车。 庄蔚然这才和周医生招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小区门前。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到家，快要凌晨。庄蔚然让卫耀阳去洗澡，等他洗完之后，庄蔚然这才去浴室洗澡。 打开房间门，他看见卫耀阳拿着手机正在说着什么话。 “怎么？”庄蔚然笑着说道，“还想喝？” “没有。”卫耀阳摇着头，“庄教授，我很少喝酒的。” “恩。”庄蔚然顺手关上门，钻进被子里，“在干嘛呢？” “问他们到家没。” “都到了。”卫耀阳将手机放好，将庄蔚然抱住，“庄教授，好好休息。” 庄蔚然伸出手，摸着卫耀阳红红的脸，“你喝酒上脸还喝这么多？” “也不是特别……上脸吧？庄教授？” “哦？”庄蔚然看向卫耀阳，黑暗中，他能够看见卫耀阳的眼睛，如同坠落的流星一般正在不停的燃烧着。 “庄……教授。”卫耀阳的声音有些嘶哑，张了张嘴，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庄蔚然，手臂拥紧庄蔚然。他眨巴着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庄蔚然。 “恩。”卫耀阳轻轻哼了一声，庄蔚然吻上去。 两人亲吻之后，卫耀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庄教授，能行吗？” “恩。” 谢启胜睁开眼睛，正要走下楼喝水，刚走到房间门前，就听见隔壁隐隐约约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他淡定的下楼喝水，顺便看了一会儿报纸。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过，隔壁依旧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 他的内心平静无波。 “庄教授。”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要洗澡吗？” “睡觉！” 庄蔚然有气无力的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他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钟。 算了，明天他估计又去不了办公室。这个卫耀阳到底是憋了多久的时间，太折腾人了。庄蔚然正想着，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第二天，卫耀阳神清气爽的起床，洗漱之后，换上衣服。 “庄教授，我去上班了，今天要很晚才能回来。”卫耀阳的脸有些红，“要不庄教授今天别去上班了。” “卫耀阳。”庄蔚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昨晚到底折腾我多久？” “庄……庄教授生气了？”卫耀阳脸很红，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生怕他会生气。 “这都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了吧？”庄蔚然觉得有点疼，“你……” “那个，庄教授，你……你今天吃清淡点，多睡一会儿。我给谢中尉说一下。” “你说清楚，到底折腾了多久？” 庄蔚然现在还是很想要睡觉，昨晚卫耀阳太能折腾。 卫耀阳也红着脸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他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下，“庄教授，我真得去上班了。我晚上买点药回来，你今天别去上班啊，在家里好好待着。” “我晚上回来看你。”庄蔚然瞪了一眼卫耀阳，后者傻笑着看向庄蔚然。 “知道了，你赶紧去上班吧。”闭上眼，他还是继续睡觉吧。 下楼后，看见谢启胜对着他暧昧的笑着。卫耀阳的脸又红了不少，“谢中尉。” 谢启胜笑着说道，“昨天晚上卫警官的动静稍微有点大。”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很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吵到你睡觉了。” “隔音效果还是挺好的。”谢启胜继续看着报纸，“我是起床喝水的时候听见的。” “咳咳。”卫耀阳轻轻咳嗽着，贺睿铭和周医生下楼，奇怪的说道，“睿宁呢？怎么没来吃饭？” “这……”卫耀阳的脸红得实在是憋不住了，“庄教授应该今天还要休息一下。” 看着他的脸色，贺睿铭一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你是禽兽是吧？卫耀阳！” 卫耀阳垂着头，也不说话。 周医生拉着贺睿铭的手说道，“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你就别插嘴了。” “让睿宁好好休息。”周医生笑着说道，“还有，今天晚上给他买点消炎药之类的。”卫耀阳急忙拿着小本本开始记下来，看着他的动作，周医生笑着说道，“还有最近吃点清淡的，也要给他准备点感冒药之类的。” 第262章 善后 第256节 “嗯嗯。”卫耀阳点头，“我明白了周医生。” “行了，吃早餐吧。”周医生看向谢启胜说道，“谢中尉，我估计今天睿宁的行动不是特别的方便，待会麻烦你一下。” “没事。”谢启胜笑着说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吃完早餐，贺睿铭送周医生回医院，卫耀阳神清气爽的开着车先跑去药店买药，将药放在车里。最后停在队里的停车场。 庄蔚然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谢启胜敲门说道，“庄教授。” “进来。”庄蔚然还是有气无力的模样，穿着短袖，躺在床上。 “刚才李飞教授给您打电话过来，询问您今天是否要去学校。”看着庄蔚然有气无力的模样，谢启胜知道，庄蔚然今天大概是去不了学校了。 叹息一声，看向谢启胜，“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能去学校吗？现在几点钟了？” “现在已经……”谢启胜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时间是十二点整，庄教授，我给李教授说一下，您今天有事去不了学校？”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我知道了。” “庄教授。”谢启胜急忙上前要扶着庄蔚然，“卫警官特别嘱咐我，您今天需要好好休息。” “他倒是爽了。”庄蔚然冷哼着，谢启胜笑着说道，“庄教授不爽的话，可以让卫警官换一下，我想卫警官应该是会同意的。” “算了。”庄蔚然偏开头，“我也挺爽的。” 谢启胜含笑不语，拿着旁边的论文，谢启胜将枕头弄好之后，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先去给你拿点清淡的粥……” “我没有那么秀气吧。”揉着眉心，庄蔚然叹息一声。谢启胜笑着说道，“这是卫警官走之前给你煮好的，让我一定要看着你吃下去才行。” 说着他将清淡的粥端上来，放在桌面上。 庄蔚然无奈拿着粥，嘟囔着对谢启胜说道，“我现在忽然有点不爽了。” “恩？”谢启胜坐在床边，“庄教授怎么了？” “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是特别需要他？”庄蔚然看向谢启胜。 “这我真不能回答庄教授，庄教授需不需要卫警官，您肯定清楚。” “我现在还挺需要他的。”庄蔚然哼哼着说道，“他爽完就去上班了，我爽完还得躺在床上，我突然就不爽了。除非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 卫耀阳上楼就听见庄蔚然正在和谢启胜说话，推开门笑着说道，“谢中尉麻烦了，我来就行。” 谢启胜站起身来，走到卫耀阳面前的时候，低下头轻声说道，“庄教授最近应该挺粘着你的，你顺着庄教授的心走点。恩，再怎么说都是庄教授现在有点难受。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卫耀阳笑得灿烂，谢启胜离开之后，他坐在床边说道，“庄教授。” “你就只会叫庄教授是吗？” “那……那庄教授是男人，也不能叫老婆啊。”卫耀阳讷讷的说道，“媳妇儿也不能叫。” “就没有其他的叫法了吗？”卫耀阳今天回家的时候算了一下，昨天晚上大概是把庄教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庄教授发脾气，他乐呵呵的笑着，“那叫宝宝成吗？” “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打量着坐在床边风尘仆仆的卫耀阳，庄蔚然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十二点过几分。 “卫耀阳。” “诶，宝宝。”卫耀阳连警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心急火燎的赶回来，就想要看看庄蔚然好点没有，要是感冒了他还得再去买点感冒药。 “先吃点东西吧，吃完饭，再吃点消炎药。”卫耀阳拿着碗，“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吹着冒着热气的粥，放在庄蔚然的嘴边，傻笑着说道，“应该冷了。” 庄蔚然吃着粥，看向卫耀阳说道，“你不是今天挺忙的吗？怎么跑回来了。” 卫耀阳继续拿着饭勺吹着粥，“庄教授，味道淡了吗？要不加点盐？” “还成。”庄蔚然吃着粥，继续说道，“说你呢，怎么回事？” “我不太放心庄教授，让小陈和小冯先帮我忙着，我先回来看看庄教授。待会庄教授吃完药我就走。”卫耀阳讷讷的问道，“还在生气啊，宝宝。” 庄蔚然嫌弃的看了卫耀阳一眼，“你要负责。” “肯定负责。”卫耀阳郑重的点头，“我一定负责到底。” 他的目光中带着诚恳和笃定，“庄教授，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 “差不多。”庄蔚然哼哼唧唧的吃着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对着卫耀阳他是越来越有点无理取闹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刚谈恋爱，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再加上昨天晚上被卫耀阳折腾得太狠了，而且他越看卫耀阳越觉得他很好看，恨不得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傻兮兮的表情看着。想想他的怀里也挺暖和的……打住，打住。 吃完粥，抽出纸给庄蔚然擦嘴。 “庄教授你等下啊，我现在去给你拿温水上来。我刚才倒了一杯热水，现在应该差不多还没有凉。”说着卫耀阳急忙下楼，将温水端上来的时候，他递给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你感冒没？”说着伸手放在庄蔚然的额头上，“应该是没有感冒吧？” “庄教授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卫耀阳说道，“那庄教授先吃消炎药，要是哪里不太舒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买药。” “恩。”庄蔚然正在吃药，手机铃声响起。 一看，果然是李飞打来的电话。 “你帮我接。” 卫耀阳拿过电话一看，是李飞打来的，急忙按下接听键，“李教授。” “卫警官啊。”李飞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庄教授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我看卫警官体格挺好的，昨天是不是把庄教授折腾得太狠了？” 卫耀阳的脸都红了，“没……没有的事。” “哎呀呀，卫警官，你让庄教授好好休息，这几天不着急来学校，让他多休息一段时间，休息好了再来学校。我已经给周主任请假了，说是他这两个星期来不了学校，就当是给讲席教授放个长假。对了，卫警官，你体格真的很好，别太折腾我们的庄教授。我们龙城大学还要让庄教授给撑着呢。” “恩。”卫耀阳被李飞说得脸红到不行，算是承认他和庄蔚然已经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庄教授。”放下电话，卫耀阳憨厚的说道，“李飞教授说他给你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吃完药，庄蔚然嘟囔着说道，“他知道我肯定要被你折腾。” “诶。”卫耀阳挠着头，“庄教授，昨天晚上你真的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别那个了。” 庄蔚然上下打量着卫耀阳，眼光像是利剑一样锐利，“不和我那个，你还想和谁那个？”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庄教授太疼，我……” “舒服，行了吧？”庄蔚然揉着眉头，“被折腾得挺舒服的。” “诶。”卫耀阳眼睛一闪一闪的，将庄蔚然揽入怀中，“庄教授。” 一把扯住卫耀阳的领带庄蔚然和卫耀阳接吻，分开后，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 “宝宝。” “恩？”庄蔚然哼了一声，卫耀阳低沉的说道，“我要去上班了，晚上我争取早点回来，你先好好吃饭，下午在休息一会儿，今天就别忙课题上的事情了。” “还要抱一会儿吗？”卫耀阳知道，现在庄蔚然想要让他抱着安慰一下。当然，其实他很想要就这么抱着庄教授，直到天荒地老。昨天晚上他们都是第一次，庄教授肯定是有些脾气的。他只能尽量弥补庄教授，抱着庄蔚然好一会儿的时间，庄蔚然推开卫耀阳，“你还不去上班。” “诶。”卫耀阳憨憨的点头，“宝宝，我先去上班了，你晚上等着我。” “恩。” 卫耀阳快速的在庄蔚然脸上亲了一下，“我先走了，宝宝，好好休息。” 说着，卫耀阳松开手，转身离开。走到房间外的时候想了想，又转身说道，“宝宝，是我不好，都不能陪你。” “赶紧去上班。”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再不去，你今晚还想不想回来了？” “诶。”看着庄蔚然没有生气，卫耀阳松了一口气。这才下楼，“那个谢中尉麻烦你了啊，今天晚上宝……咳，庄教授还是吃清淡一点的东西。我还买点包子之类的放在冰箱里，晚上你打热一下就成。” “好。” 卫耀阳急忙穿着鞋子离开，他今天的事情确实很多，也是在忙里抽出个空挡回来看庄蔚然。 ………… “你说，卫队去哪里了？”小陈一边整理着卷宗一边看向身边的小冯，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们中队长不会把庄蔚然给那个了吧。我看见队长今天还拿着药呢。” “你管这么多干嘛。”小冯小声说道，“先把卷宗整理好，待会队长就回来了。” 正说着，卫耀阳推开门，中气十足。板着的脸上有遮挡不住的笑意，“小陈，小冯，你们整理得如何？” “队长，差不多都整理好了，下午我们还要去现场看看呢。” 卫耀阳点点头，脸上在没有木讷和憨厚的笑意，那张俊朗的脸冷淡而又严肃。 坐在椅子上，他轻声说道，“到时候去现场你多拍几张照片。” “队长。”小陈给卫耀阳的杯子倒满水，“你今天回去看庄教授了？” “我看庄教授还要给你打报告是吧？”卫耀阳拿着文件看着，“做你们的事情。” “诶。” 第263章 后续 卫耀阳回家，已经快要到十点钟了。他也是没有换衣服直接回家，心急火燎的想要看看庄教授身体怎么样。回家时，陈欣瑶在招呼着他，“耀阳下班了？” “妈。”卫耀阳叫了一声，陈欣瑶笑着说道，“回来啦，睿宁在楼上呢。“ “诶。”他小声的说道，“妈，那我先上楼看看庄教授。” “去吧。”陈欣瑶挥了挥手，卫耀阳一路小跑到楼上，听见庄蔚然的房间里有声音。轻轻推开门，看见庄蔚然坐在床上，贺振国正在和庄蔚然说话。 “爸。”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间里，带着不好意思。 贺振国打量着卫耀阳，“好小子，你也真是。”贺振国作为长辈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你们小两口还是商量着来，你看看睿宁今天都躺在床上一天。” “诶。”卫耀阳愧疚的说道，“是我不好，爸。” “算了。”贺振国罢手，“你们聊天吧。” 贺振国离开后，卫耀阳坐在床边，“庄教授，今天晚上吃药没？” “吃了。”庄蔚然轻轻颔首，“这么晚才回来啊？” “今天有点忙。”卫耀阳松了松领带，“明天应该没有这么忙，案子快要结束了，等结束案子之后，我好好陪你行吗？” 庄蔚然拿着学术期刊一边看着一边说道，“你先忙完你的事情吧。” “庄教授。”卫耀阳伸出手将庄蔚然抱着。 “怎么了？”庄蔚然抬起头来，看着卫耀阳一脸幸福的傻笑，皱着眉头，“我看你在办公室的时候也不是这么个傻样啊。” 第257节 “诶？”卫耀阳摸了摸脸，“很傻吗？” “是有那么一点。”低下头继续看学术期刊，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庄蔚然没有说话，卫耀阳靠在床头坐在床边。 “睿宁、耀阳。”陈欣瑶在门外敲了敲门，卫耀阳急忙想要松开手，被庄蔚然瞪了一眼之后，这才紧紧抱着庄蔚然。 “你们在谈事情吗？”陈欣瑶笑意吟吟的走进房间，看着他们两人亲昵的模样含着笑意也没有多说。 “妈，怎么了？”庄蔚然开口询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耀阳，你好几年没有回家给你爸妈上坟了吧？”陈欣瑶笑着说道，“你老家的人都打电话来，说是让你该回家给你爸妈上上坟，虽然你家亲戚不算多，但总算是也对你没有不太好。” “你抽个空请个假回一趟老家吧。”陈欣瑶继续说道，“至于带不带睿宁去，就看你怎么想。” “妈。”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说道，“我肯定得带庄教授去，我和庄教授得在一起一辈子，总归要让我爸妈知道的。” “再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正好这次回老家给老家的那些叔叔伯伯都说一声，他们也不用在操心我的婚事。” “你做好决定就行。”陈欣瑶想了想，“正好睿宁最近有空，就是这几天吧，你们先回去。”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看着陈欣瑶离开之后，他低下头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吗？我得告诉我爸妈，我找到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了。” “哦？”庄蔚然冷笑一声，“我不跟你回去，你还想要别人跟你回去是吧？”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卫耀阳急忙说道，“我只想要庄教授跟我一起回去。” “那不就行了。”放下手中的学术期刊，他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你还不换衣服洗漱吗？” “诶。”卫耀阳松开手，脱下领带，随后将衣服脱下。古铜色的肌肤和八块腹肌都被庄蔚然看在眼里，两人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卫耀阳顺手脱掉裤子。庄蔚然看了一眼，怪不得昨天晚上挺舒服的，卫耀阳的真大。 换上短裤和短袖之后，卫耀阳打开门就看见回家的贺睿铭和周医生，招呼一声，他去洗漱。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将正在看论文的庄蔚然揽入怀中，拿着手机正在处理着事情。他突然轻声说道，“宝宝？” “恩？”庄蔚然翻过一页论文，轻轻应了一声，“有事吗？” “等你身体好点，咱们就回一趟老家好不好。” 庄蔚然轻轻点头，依旧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卫耀阳继续用手机处理着事情，凌晨时，庄蔚然放下手中的期刊。卫耀阳早已经处理好事情，正陪着他。也没有说话，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他。 “睡觉吧。” 卫耀阳关上灯，抱紧庄蔚然闭着眼睛。 “宝宝别闹，好好休息。”卫耀阳小声的说道，“你今天身体不好，别闹了。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咱们在那什么。” 亲了一下庄蔚然的额头，卫耀阳迷迷糊糊的睡着。庄蔚然在他的身边，让他紧紧的抱着，他睡得很好。 清晨起床，他洗漱之后，看着庄蔚然还在睡觉。换上衣服，对庄蔚然轻声说道，“宝宝，好点没有？” “恩。”庄蔚然的身体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他还没有到这么娇气的地步。 “我先去上班，今天还要交接一下，等交接完成之后，我就回来陪宝宝。” “好。”翻个身，庄蔚然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你还不走？” 卫耀阳的手撑在床上，亲吻着庄蔚然的脸，“我走了宝宝。” “待会还得吃两道药，记得啊。”卫耀阳憨厚的笑着，温柔的对他轻声说着话。 离开房间，轻轻将门关上，看着出门洗漱的贺睿铭，对他叫了一声，“哥！” 贺睿铭嗯了一声，下楼后，卫耀阳吃完早餐。贺睿铭刚下楼，卫耀阳一边洗碗一边笑着说道，“嫂子没下来？” “切。”贺睿铭撇嘴说道，“这就开始叫嫂子了。” “跟着庄教授叫嘛。”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我待会还要送你嫂子去医院呢。”贺睿铭将‘你嫂子’这三个字咬得很重，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走到玄关穿上鞋，离开家。 来到警队，大家都挺忙的。他路过小陈的办公室，敲了敲小陈的办公桌。 “小陈，来我办公室。” “诶。”小陈急忙跟着在他的身后，来到办公室。 “卫队，有什么指示。”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哪敢对我们陈局有什么指示。” “哪里哪里，卫局您有什么指示，直接下达就好。” “不和你扯皮了。”卫耀阳将卷宗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案子你们记得继续跟进，我估计要请假一段时间。” “啊？”小陈愣住了，“卫队，就算是庄教授身体不太好，也不用请假很久吧？” 他可是记得卫队之前很拼命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待在队里。他甚至想要陪女朋友都没有时间，比资本家还要资本家。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轻松，还要请假。不是吧，卫队自从谈恋爱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还要请假，今后卫队还在刑警队里待着吗？ “想什么呢？”卫耀阳掺水说道，“我得回趟老家，好几年没有回老家了。自从在刑警队上班，我就没有回去过。” “现在和庄教授在一起，又是一辈子的事情，那不得回家给我爸妈上坟？” “也是。”小陈这才想起来，卫队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老家的亲人隔得又比较远，也没有什么能力资助他。也就是最近这几年都是在贺局的帮助下，逐步走向正轨的，现在又和庄教授在一起。感情生活也稳定了，工作也稳定了，自然是要回家祭祖的。 也不是说迷信，华国人祭拜祖先也算是老传统了。尤其是订了终生的大事，父母都不在人世，回家给父母上坟的时候说说也是应该的。 “记得案子一定要好好跟进，我要是回来看你们的速度不够快。”卫耀阳瞪了小陈一眼，“拿着卷宗，叫队里的人去开会。” “卫队，你呢？” “我去写假条，找领导给我批假！” “卫队。”小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问问多久的时间吗？” “最多也就一个多星期。”卫耀阳打开电脑，一边写假条一边说道，“陈局，还有问题吗？” “没，没了。”小陈屁颠屁颠的跑出门。 将假条打开来之后，来到大队长的办公室。轻轻敲门，听见里面的声音，“进来。” “队长。”卫耀阳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大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对卫耀阳说道，“耀阳？” “我来请假。”将请假条放在桌面上，他说道，“我好几年没有回老家了，准备回老家一趟。” 拿着请假条，大队长笑着说道，“也是，你好久没有回老家了。” “准备回多久？” “一个多星期吧。”卫耀阳笑着说道，“最迟不过也就是下周四、五回来。” “差不多两个星期啊。”大队长在请假条上签下字，“去找贺局和田副局签字吧。” “对了。”大队长突然询问道，“你和贺二公子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和贺二公子在谈恋爱？” “是。”卫耀阳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谈恋爱，订了终生那种。” “你小子。”大队长好笑的说道，“不声不响的，没想到竟然还跑去拐了个大学教授回家。” “行了，赶紧去找贺局、田副局签字。” “不过，还是恭喜你啊。咱们队里的老大难问题终于解决了。” “大队长，我先走了。” 第264章 见家长 来到田副局长的办公室，副局长也没有问什么话，直接给卫耀阳签了字。 来到贺振国办公室的时候，他探头探脑的。贺振国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笑着说道，“耀阳，在门外干嘛，赶紧进来。” “诶。”卫耀阳走进办公室，“贺局，我是来请假的。” “和睿宁一起回老家？” “是。” “拿来吧。” 贺振国签完字之后，“今天晚上在振兴酒店，和睿宁一起来。” “算是见见家里人。”贺振国签完字之后，对卫耀阳说道，“你们也在一起这么久了，耀阳我问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 “和庄教授在一起啊。” “没有想过和别人结婚？” “能和庄教授结婚吗？” “你小子。”贺振国好笑的说道，“你是要对睿宁负责到底是吧？” “诶。”卫耀阳挠着头，“也不是要负责到底，庄教授怎么说也是男人。我就是……没有想过和别人在一起，我只打算和庄教授过。” “那不就成了，既然你们都要在一辈子，也算是半个贺家人。今天晚上好好表现，你知道的睿宁的大伯他们对你不是很满意啊，觉得睿宁还可以找到更好的。” “是。”卫耀阳急忙点头，“爸，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回家去吧，别再办公室给我耍嘴皮子。表现是挣来的，不是说来的。以后还要踏实、肯干才行，对了，既然现在也是有家庭的人，以后不许在鲁莽。” “恩。”卫耀阳点点头，贺振国看着卫耀阳笑着说道，“别老让睿宁担心你。” “我知道的。” 离开办公室，卫耀阳回到队里，交代几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家。 回到家庄蔚然正坐在地毯上，看着电脑，正在和谢启胜说话。谢启胜看着卫耀阳笑着说道，“卫警官回来了？” “恩。”卫耀阳手里还提着东西，走到客厅，将东西放在茶几上，“我刚才看见很多人都在买，也就买了两杯回来，不知道你们喜欢喝吗？” “什么东西？”庄蔚然头也不抬，正在看着论文。 “奶茶。” “庄教授不能喝冰的，我就给庄教授买了一杯热的果茶。”卫耀阳坐在庄蔚然的身边，将奶茶的吸管给庄蔚然弄好。 “给我喝一口。”庄蔚然偏过头，眼睛还在电脑里的论文上，卫耀阳举着杯子，另一手放在庄蔚然的下颔边上。 “唔……”喝了一口之后，庄蔚然皱着眉头，“有点烫。” “等他凉一下再喝吧。” “庄教授。” “恩？” 第258节 “今天晚上去振兴酒店吃饭。” “我知道。”庄蔚然点开邮件，开始回复，一边对卫耀阳说道，“你表现好一点啊，刚才大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你合适。”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他挽着袖子开始给庄蔚然做饭，谢启胜在旁边和庄蔚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做完饭之后，卫耀阳这才说道，“庄教授，来吃饭吧。” “恩。”关掉电脑，来到餐桌上，卫耀阳坐得比较清淡。 吃完饭，他也没有继续看论文，谢启胜说道，“我待会要去国安局那边，今天晚上就不陪庄教授和卫警官了。” 上楼之后，谢启胜已经离开。家里就剩下庄蔚然和卫耀阳，庄蔚然换上衣服，“我想在睡一会儿。” 卫耀阳也换上衣服之后说道，“那我陪庄教授睡一会。” 躺在床上，卫耀阳也不敢乱来，晚上还得去见贺家的人。 倒是庄蔚然很放肆的对他上下其手，卫耀阳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卫耀阳带着颤抖的声音，“庄教授，别这样……脏！” “闭嘴。”被窝里传来庄蔚然吐词不太清晰的声音。 庄蔚然不在他的身边，卫耀阳死死的捏着枕头，浑身颤栗。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睡觉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一觉醒来，已经差不多五点钟。起床洗了个澡，庄蔚然才去洗漱。 换上极为正式的西服，卫耀阳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讷讷的看着庄蔚然，“这样成吗？” “挺帅的啊。”庄蔚然越看越觉得卫耀阳很帅，“就穿这身吧，要不你换警服也成，警服也挺帅的。” “诶。”卫耀阳挠着头说道，“还是别了，要是庄教授喜欢，我们下次那个的时候再穿吧。出门吃饭就别穿那身，容易被人举报。” “也是。”庄蔚然穿得倒是还好，不算是特别的正式。因为在一般的场合，他都不喜欢穿得特别正式。卫耀阳不一样，这是以半个贺家人的身份见所有的长辈和平辈，他必须要穿得正式一些才行。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庄蔚然说道，“走吧。” “诶。”卫耀阳被庄蔚然拉着手走出家里。直到站在电梯的时候，两人都是十指相扣。 坐在车上，卫耀阳想着，“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去见伯伯？” “带什么？”庄蔚然看着卫耀阳紧张的模样，“你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过。” “这次不一样。”卫耀阳涨红着脸，木讷的说道，“以前就是随便见见，这次是和庄教授，都是家里人。” “没事的，我和我爸吓唬你的。大伯三伯对你都挺满意的。” “别多想了，赶紧走吧。” 来到振兴酒店的时候，卫耀阳紧张得手一直出汗。 到达包间的时候，贺睿时正在交代着事情，他的老婆正带着孩子乱逛。贺睿鹏和贺睿铭两人说着话，周医生坐在椅子上，贺睿鹏看见卫耀阳和庄蔚然的时候笑着说道，“哟，主角来了。” “睿时哥，睿鹏哥。”庄蔚然叫着两人，卫耀阳也跟着叫。 贺睿时打量着卫耀阳，冷笑着说道，“没想到啊卫耀阳，竟然还打我们家睿宁的主意。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卫耀阳很紧张，手心一直冒汗，但是没有说话垂着头，一副接受挨批的模样。 贺睿鹏好笑的说道，“行了，睿时哥，你也别这么说耀阳。我觉得耀阳人挺不错的，也算是前途无量是吧？” “什么前途无量，和睿宁比算个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嘛，卫耀阳好歹也是好几年的一句重话，睿宁可就是忍不住了啊。” 周医生淡定的笑着说道，“只要相互喜欢相互理解就好，日子是他们过的，又不是给我们过的。” “我们说再多也没用不是，睿时哥，你就别说了。” “哟，挺热闹的。”贺振刚推开门，笑着说道，“耀阳和睿宁都来了？” “三伯好。”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同时开口问好，三伯母在旁边笑着说道，“这小两口还真是。” 贺振兴走进房间的时候笑着说道，“振国还没有来呢？” “爸还在处理事情，马上就来。”贺睿铭正笑着说话，贺振国和陈欣瑶推开门。 “现在人到齐了。”贺振国笑着说道，“我就不多说了，睿宁和耀阳在一起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耀阳表个态吧。” “我……”卫耀阳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我是想要和庄教授过一辈子的。” “说这么大声干嘛。”贺睿鹏嘟囔着。 “好。”贺振国笑着对庄蔚然说道，“睿宁你呢？” “卫耀阳是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想的。” “你们也别为难孩子了。”大伯母小声说道，“来来来，吃饭啊。” “耀阳，但是大伯母还是想要给你说一句。” 卫耀阳点着头，一脸听着大伯母说话的乖巧模样，“以后啊，要对睿宁好，你要是敢对不起睿宁，我们贺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和你卫耀阳没完。” “您放心。”卫耀阳急忙保证，“我肯定不会的。” “那就好。” “耀阳，既然你把睿宁拐走了，怎么说也得喝一杯。” 觥筹交错，这段饭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过。卫耀阳被灌了很多酒，几乎都要喝断片了，是被庄蔚然扶着回家的。贺振国也没有好上多少，只有贺睿铭喝得比较少一点，扶着贺振国回家。 到家之后，庄蔚然安顿好卫耀阳，叫他吃了两颗醒酒药。卫耀阳跑去浴室洗了个澡，顺便还醉醺醺的漱了个口也没有换短袖，被庄蔚然脱得精光，只剩个裤衩。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今天他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大伯三伯本来就能喝。还有睿时、睿鹏和睿铭三个兄弟，把他给灌得不行。 看着卫耀阳难受的模样，庄蔚然摇着头。 卫耀阳清晨醒来的时候，很是头疼。又不敢吵醒庄蔚然，“头疼就把床头的药吃了。” “恩。”卫耀阳看见床头摆放着药，心中一暖，将药吃下去之后，继续躺在被窝里，“庄教授，你对我真好。” “知道就好，我还要睡一会儿。” “庄教授……”卫耀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微的叫着庄蔚然的名字。 隐隐约约之间，房间似乎有什么响动的声音。 ………… “耀阳、睿宁，吃饭了。”陈欣瑶敲着门，卫耀阳神清气爽的打开门，“妈。” 陈欣瑶笑着说道，“昨晚喝了这么多酒，头疼吗？” “还成。” “睿宁呢？”陈欣瑶站在门外看着房间里的窗帘是拉上的。 “庄教授……他……应该还要休息……一会儿吧。” 陈欣瑶点着头，“你和睿宁注意着点。”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下楼之后看见贺振国正冲他招手，“耀阳，来吃饭。” “爸！”他笑着走到饭桌前。 第265章 回老家 吃完饭之后，卫耀阳端着饭菜上楼。 庄蔚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八点钟，直到陈欣瑶叫他们吃饭的时候，卫耀阳才停下来，折腾了他好几个小时。不可否认，他是有被卫耀阳爽到。但是卫耀阳也太禽兽了，每次都这么持久。 “庄教授。”关上门，卫耀阳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吃点饭吧。” “禽兽。”庄蔚然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禽兽的人。” 卫耀阳乐呵呵的笑着，也不反驳。等庄蔚然骂完他之后，他还递水过来，“宝宝口渴吗？要喝点水不？” 庄蔚然喝了好几口凉开水，卫耀阳摸着他的额头，“没有感冒吧？” “没那么娇气。” “吃饭吧。” “端下去，我下楼吃。” “能行吗？”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要实在是不行，我们就别……” “我怎么不能行。”庄蔚然刚下床，感觉还行，就是不能跑。 卫耀阳急忙想要扶着庄蔚然，被他一把推开，“没有到这种地步。”下楼后，贺振国正要离开，在客厅里拿着苹果，“睿宁下来吃饭了？” “恩。” “你让耀阳注意着点。” “我知道，爸。”庄蔚然坐在椅子上，卫耀阳急忙下楼，坐在庄蔚然的身边不说话。 陈欣瑶已经出门玩去了，周医生笑着说道，“睿宁，耀阳，你们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 吃完饭，卫耀阳洗碗，庄蔚然坐在沙发上。 “卫耀阳。” “诶。”卫耀阳一边洗碗一边答应着庄蔚然，“怎么了？宝宝。” “你有没有发现家里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卫耀阳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对哦，谢中尉好像不在。” “叩叩叩”正说着话，房间敲门声响起。卫耀阳急忙放下碗筷，走到房门前。打开门发现谢启胜就站在门外，冲着他们笑着，“卫警官。” “谢中尉，刚才庄教授还在说你呢。” “是这样的，我马上就要回瑞典大使馆。”说道这里的时候，谢启胜看向卫耀阳和庄蔚然，“石正安上尉已经回来，不过石上尉现在不用住在庄教授的家里。国安局那边给他安排了房间，庄教授在龙城大学的时候，以及离开龙城大学的时候让石上尉跟着就行。平时在家里，或者是出去玩，不需要石上尉跟着。” “哦？”庄蔚然笑着说道，“原来如此。” “庄教授，您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石上尉就成。” 谢启胜拿着很多东西离开，还给了石上尉的联系方式。因为最近庄蔚然休假，石上尉不用上班，估计也是在家里休息。 送走谢启胜之后，庄蔚然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着学术期刊。 “庄教授。”卫耀阳挽着袖子，“天气还挺不错的，我们出去逛逛吧？” 第259节 “恩。”放下手中的学术期刊，庄蔚然轻轻点头，“明天回你老家？” “能行吗？”卫耀阳担心庄蔚然的身体，他今天早上才把庄蔚然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明天早上回老家，他怕庄蔚然的身体有点支撑不住。 “没关系。”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还成啊，哪有你想象中那么娇气。” “诶。”卫耀阳点头，“那咱们先出去逛逛吧，外面阳光还挺好的。” 春天的阳光照在大地上，所有人的身体里都是暖洋洋的。换好衣服，庄蔚然和卫耀阳出门走在小区里，看着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庄教授想要去哪里玩？” “随便去哪里都成。” 庄蔚然真没有想过要去哪里玩的问题，他觉得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反正都是出去玩，去哪里玩不一样？ “咱们去看电影吧。”卫耀阳平时也忙，根本没有时间陪庄蔚然，也就是请假休息几天的时间陪着庄蔚然。 “你……”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什么时候有假期。” “诶。”卫耀阳想了想，“庄教授怎么了？你想要出去玩吗？” “我想在冬天的时候，去琼省待一段时间。” “成，那我争取冬天的时候休年假行吗？”卫耀阳笑着看向庄蔚然。 来到商城，因为不是周末，人并不多。来到电影院，买完票只有，卫耀阳也不敢给庄蔚然买冰的饮料，只能买热饮。看电影的时候，庄蔚然睡得很好，枕在卫耀阳的肩上。 直到电影看完之后，看着庄蔚然睡眼朦胧的模样，卫耀阳笑着说道，“庄教授，你刚才睡得还挺香的。” “电影太无聊了。”拉着卫耀阳的手，跟在他的身后，他轻声说道，“还不如就在家里。” 卫耀阳的脸变得有点红，晚上吃完饭回家的时候，贺睿铭正好和周医生手牵手的走进大厅。 “哥，嫂子。”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正走在后面。 周医生一转头就看见卫耀阳和庄蔚然手牵手的走进来，贺睿铭笑着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两人肯定是出去约会了。” 回到家，卫耀阳开始收拾行李，他们至少要在老家待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该收拾的东西都要收拾好，庄蔚然也没有去过卫耀阳的老家。看着他在收拾东西，询问道，“卫耀阳你老家在哪里来着。” 卫耀阳抬起头来，冲着庄蔚然笑着，“在镇里。” “庄教授去了就知道。”大喇喇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收拾着衣服，他不仅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还在收拾着庄蔚然的衣服，庄蔚然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就只要在床上坐着就好。 “庄教授。”卫耀阳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你要把电脑带回家吗？”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肯定是要带回家的。” “那成。”卫耀阳想了想，“不过老家没有网络，庄教授。” “那我还是别带电脑了。”庄蔚然想了想，“就去玩玩也不错，我看你在老家有多少老情人。” “宝宝，别闹。”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哪有什么老情人。” “你把警服带回去干嘛？”庄蔚然趴在床上，看着卫耀阳收拾着东西，“上坟的时候穿吗？” 卫耀阳脸色有点红，“庄教授……你不是说……我穿警服挺帅的吗？” 庄蔚然好笑的挑眉看向脸色绯红的卫耀阳，没有继续说话刺激卫耀阳，“今天早点睡觉，明天你开车回去是吧？” “是。”卫耀阳轻轻点头，庄蔚然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我是庄蔚然。” “恩？那行，好吧，麻烦你了。” 卫耀阳收拾好东西，“庄教授，谁打来的电话？” “石正安上尉，问是否需要和我一起去你老家。” “我说不用了。”庄蔚然笑着说道，“石上尉那边说道，针对我的事情少了很多，大概是灯塔国那边延伸不到华国。我基本上是安全的，尤其是在龙省的时候。” “那就好。”卫耀阳笑着，“我收拾好了。” “庄教授，早点休息吧，老家得开一天的时间呢。” “一天？”庄蔚然歪着头看向卫耀阳，“那得多久啊？” “差不多要八九个小时吧。”卫耀阳想了想，“还好老家的房子没有卖。” 卫耀阳去浴室洗漱，庄蔚然也跟着去洗漱，洗漱好之后。卫耀阳果然什么都没有做，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 庄蔚然还看了好一会儿学术期刊，才钻进被窝里睡觉。卫耀阳伸出手，将他揽入怀里，“宝宝，早点休息，明天要坐一整天的车呢。” 卫耀阳最近换了一辆新车，车挺贵的。他怕之前那个二手车庄蔚然坐着不舒服，卖车之后买了一辆比较好的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斑驳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庄蔚然还往卫耀阳的身上拱了一下。卫耀阳早早的醒来，大概是很久没有回老家，心情还是有些激动的。 他轻轻的起床洗漱好之后，给庄蔚然做早餐。做完早餐之后，上楼叫庄蔚然起床，“庄教授，醒醒。” “现在几点钟？” “七点过。”卫耀阳笑着将庄蔚然慢慢扶起来，“咱们吃完早餐就要走，要不待会你在车里继续睡一会儿吧。” 揉了揉眼睛，庄蔚然走进房间洗漱之后。换好衣服，陈欣瑶也是刚醒没有多久。 “睿宁，你怎么醒了？” “妈，今天不是要去耀阳的老家吗？” 卫耀阳正在将行李从房间拿出来，对着陈欣瑶笑着说道，“妈，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待会您和爸还有哥哥嫂子记得吃。” “辛苦你了，耀阳。”陈欣瑶打量着卫耀阳，越看越喜欢，卫耀阳打小就是个好孩子，现在又成他们贺家的人。也算是半个儿子吧，对睿宁很好，又是帮忙做事，又是做饭的。 下楼之后，看着庄蔚然正坐在椅子上吃饭。他将行李放在玄关，这才坐在椅子上跟着一起吃早餐。贺振国走下楼，对他们笑着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爸，不是要去卫耀阳的老家吗？”吃完早餐的庄蔚然正在等着卫耀阳。 卫耀阳洗完他和庄蔚然的碗筷，这才说道，“爸妈，我们先走了。” “去吧！”贺振国挥挥手，卫耀阳穿上鞋子，蹲下身给庄蔚然系鞋带，系好之后。提着行李，“爸妈，再见！” 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两人上车之后，前往卫耀阳的老家。 第266章 到老家 坐在车上，卫耀阳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这才给自己的安全带给系上。发动汽车，庄蔚然晕晕乎乎的坐在副驾驶室继续睡觉。 上高速之后，卫耀阳一直开着车，中间庄蔚然醒了几次和卫耀阳说话，然后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个宁城市里。现在是下午一点过，庄蔚然揉了揉眼睛对卫耀阳说道，“到了？” “刚到宁城。”卫耀阳笑着说道，“待会回老家走高速路，不过还有一段老路，大概要下午四五点钟才能到。宝宝，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饿了。”庄蔚然轻轻点头，他确实饿了。大清早吃完饭，就在车里昏天暗地的睡了一上午时间。如果他是在做课题或者是做其他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感觉到饿。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做，就睡一上午的时间，感觉肚子都在咕咕的叫着。 “耀阳。”看着庄蔚然有些委屈的模样，卫耀阳有些心疼，摸着他的头发，将他拥在怀里，“忍忍，还有几个小时就成了。” “宝宝，喝点水吧。”卫耀阳拿出一瓶水递给庄蔚然。 “你是在宁城读书的？”庄蔚然拧开瓶盖，看向卫耀阳，轻声询问着。 “对。”卫耀阳轻轻点头，“我爸就是在宁城当的警察，我妈也是宁城人，我在读警校之前都是在宁城读书的。” “哦哦。”庄蔚然点着头，卫耀阳笑着说道，“不过宁城还有个房子没有卖，是我妈留给我的，以后宝宝想要来宁城玩就住那里吧。” 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卫耀阳心情很好，“我带宝宝去吃饭吧，那个时候，我妈经常在医院，我一般都是在外面吃饭，那家饭店挺好吃的。” “在学校旁边。” “恩。”庄蔚然点点头，卫耀阳将车挺好之后，和庄蔚然下车。 来到饭店的时候，那个老板一眼就认出卫耀阳来，“哟，卫家的小子，好久没有看见你了。这几年都在哪里呢？” “老板好。”卫耀阳笑着说道，“我现在在龙城工作。” “进来坐吧。” 坐在饭店里，人不算太多。 “卫家的小子，你在龙城做什么呢？” “警察。”卫耀阳笑着说道，“老板还是以前的那几个菜吧。” “成，行啊，你妈要是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很高兴的。”老板有些唏嘘。 庄蔚然没有说话，显然老板跟卫耀阳是非常熟悉的。他坐在旁边，老板上菜的时候这才看见庄蔚然，询问道，“卫家的小子，这是你朋友？” “是我爱人。”卫耀阳笑着说道，“他之前没有怎么来过宁城。” 老板打量着庄蔚然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笑着说道，“卫家的小子现在生活过的挺不错的。” 卫耀阳轻笑着，老板去做饭。庄蔚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店里的环境不算很好，有些老旧。泛黄的墙壁斑驳的出现在庄蔚然的面前，老板端上饭菜的时候，卫耀阳笑着说道，“老板，你做的饭还是以前的味道。” “哈哈，卫家的小子，吃饭吧。” 两人很快就将饭吃完，付完钱之后，两人再次坐在车上。卫耀阳看向庄蔚然，心疼的说道，“宝宝，要不咱们在宁城休息一天在回去吧？” “不用了。”庄蔚然打着呵欠，“你开车吧。” 卫耀阳发动汽车，驶向高速公路。走了一段高速公路后，他开车走向老路。随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庄蔚然还在睡觉。 “喂，谁？”电话里的声音粗声粗气的。 “老同学我，卫耀阳。”卫耀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马上就要齐镇了。” “靠！”电话里的那头嘟囔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从省城来的卫大局长呢。卫局是来视察工作的？” “别闹。”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回老家，你知道我老家就在齐镇的。” “我知道。”电话那头说道，“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吧？” “谁啊。”庄蔚然被电话的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电话那头也听见庄蔚然的声音，“我去，卫局你回家还带着人呢？这是嫂子啊？” “我爱人。”卫耀阳转头向庄蔚然，轻声的说道，“宝宝被吵醒了？” “恩。”庄蔚然点点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和普林斯顿有点相似。”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庄蔚然继续说道，“差不多都算是大农村吧。” “哟，宝宝都叫上了，成，老同学，你既然回来怎么说也得给你摆上一桌。”说道这里的时候，电话里那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我再叫几个人同学过来。” 第260节 “咱们还有好几个同学都在旗县附近的镇上还有几个在县里，你住县里还是住镇里？” “镇里。”卫耀阳说道，“我在镇里有一套房子。” “成，你待会看着办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马上就要到了，我待会先收拾家里，大概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出来吧。” “我在镇上先把东西订好。”那边的人笑着说道，“我听说卫局在省城混得还不错啊。” “别胡说。”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算什么不错。” “得了，嫂子要一起去来吃饭吗？”那边的人笑着说道，“说实话，没想到咱们卫局也能铁树开花谈恋爱啊。” “我爱人肯定要来，我回家就是和我爱人一起回来祭祖的。”卫耀阳沉吟着说道，“我现在还在开车，就先不和你说了，待会联系。” “成，待会联系。” 挂掉电话之后，卫耀阳开着车对庄蔚然说道，“宝宝，我警校的同学，他们好几个都在县里工作，离镇上不是特别远，今天晚上出去吃饭。” “你又要喝酒。”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恩，宝宝，我听你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关心他的人是庄教授。 来到镇上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天色渐暗，这个镇还算大。还有条街道，七弯八拐的，他们来到一座楼房前。这个房子看上去并不是特别旧，大概是好几年前的房子。还是电梯房，卫耀阳说道，“老家的房子被征用，配了一套这个房子，之前装修之后放在这里还没有一年的时间，我妈就不在了。” 庄蔚然的手放在卫耀阳的手上，“你还有我呢。” “宝宝。”卫耀阳笑着抱了一下庄蔚然，两人走进电梯里，来到十七楼之后，来到门牌号前，卫耀阳掏出钥匙打开门，又递给庄蔚然一把钥匙。 “宝宝，这个钥匙是这个家里的，这个钥匙是宁城家里的。” “恩。”庄蔚然点点头，看着不算大的房子，装修倒是挺温馨的。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先打扫一下，宝宝，你等着啊。” 庄蔚然也不可能让卫耀阳一个人打扫，跟着挽袖子说道，“我帮你打扫吧。” “不用。”卫耀阳一脸正经的说道，“宝宝，我一个人就成，房子也不大，你等着啊，好好休息。” 被卫耀阳强制性的按在沙发上休息，看着卫耀阳一个人来来回回的打扫着清洁。直到暮霭渐沉，黑色仿佛是在天空中渲染一般不断的扩散着。 卫耀阳拿着衣服去卫生间的时候，庄蔚然看了他一眼，“去哪里？” “洗澡啊。”卫耀阳看向庄蔚然，“宝宝，怎么了？” “我可以看卫警官洗澡吗？” 庄蔚然原本只是调侃一句，没想到卫耀阳的脸涨得通红，“宝宝想看就看吧。” 卫耀阳这家伙去洗澡的时候，还真没有关门。 庄蔚然也没有真去看卫耀阳洗澡，原本和他什么时候都已经做过了，对于卫耀阳的身体还是很了解的。 直到卫耀阳洗碗换了一身衣服，卫耀阳的手机响了起来。卫耀阳正在洗衣服，对庄蔚然说道，“宝宝，帮我接一下电话。” 灯光中，卫耀阳的侧脸极为好看。 拿着手中，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萧何。 “你好。”庄蔚然按下接听键，“找卫耀阳？” “是！”对面的人明显是有些迟疑，“请问你是？” “我是他爱人。” “哦。”电话那头的人更加古怪的说道，“是这样啊，我们几个同学都在镇酒店，现在就等他了，让他快来啊。” “好，我现在给卫耀阳说。” “那个……”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你真是耀阳的爱人？” “恩？”庄蔚然嗯了一声说道，“是啊，要不我把电话给卫耀阳？” “宝宝。”卫耀阳在阳台晾着衣服，“谁的电话。” “你同学吧，看名字是叫萧何。” “是我同学。”卫耀阳走到客厅。 电话里的人有点尴尬的说道，“那，嫂子麻烦你给耀阳说一声，我们都等着他呢。” “好。” 挂掉电话，庄蔚然把手机递给卫耀阳，“你同学的电话，说是在镇酒店给你订好了位置，让你赶紧去。” “走吧。”卫耀阳接过电话揣进兜里，“宝宝，钥匙带了吗？” “带了。” “我刚把床给铺好，和龙城的床没法比，比较小。”说道这里的时候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说道，“不好意思宝宝，委屈你了。” “卫耀阳。”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要真觉得委屈，还真不会和你在一起。”庄蔚然哼哼，声音听上去有点生气，“我好歹也算是年少有为吧，真要和别人谈恋爱，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和我谈恋爱。我要挑个家庭好的还不容易？” “是。”卫耀阳笑着说道，“宝宝，好了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哼。”庄蔚然推开卫耀阳，“你同学还等着你呢。” 第267章 同学会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宝宝我们走吧。” 庄蔚然推开卫耀阳说道，“你同学听见我的声音，好像有点惊讶。” “有什么。”卫耀阳笑着说道，“你是我爱人，他们惊讶就惊讶呗。又不是我和他们过，我是和我的宝宝过日子。” 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宝宝，我们走吧。” 拉着卫耀阳的手，两人走出门。 ………… “萧何怎么样？”旁边的人关心的说道，“谁接的电话？” “卫耀阳的媳妇儿？” “我听说卫耀阳的媳妇儿是个男的。” “真的假的，不能够吧，我记得他读警校那会儿，追求他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卫耀阳不是说恶心吗？还差点把人给揍一顿。” “对啊，不能够吧？那个场面我还记得，多少女生给他送礼物，他只是不收而已。还有不少女生暗送秋波，可惜这家伙不解风情。但是有个外校的男生想要摸他下三路，他那天可是真差点动手了。看他嫌弃恶心的模样，说实话，我真不会觉得他喜欢男人。” “我记得，那天要不是李成和贺睿铭把他拦下来，他是真的要动手揍人的。” “别说，他特别讨厌男人这么对他，他那个恶心的表情我现在还能想起来呢。咱们的校草，毕业之后又直接去省城的刑警队，前途无量，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别闹了。况且，他本来也不喜欢男人。” “可是……”萧何纳闷的说道，“对面确实是个男人的声音啊。” “不能够吧？” “怎么可能。” “别开玩笑了，咱们的大校草当年这么多男人追求，哪个追上了？还有多少个追求他的男人都被他给揍一顿？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男人。” “就是啊，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萧何沉吟着说道，“你们不相信，我现在就出去接咱们的大校草，看看嫂子是不是男的。” “去去去，快去接。”大家催促着，这几年大家没有多少联系。卫耀阳在学校的时候体能出众，就连学业也非常好，长得又高又帅，还很结实。非常有安全感，多少男女疯狂追求，这家伙就是不解风情。就连好几个学校的校花都连连挫败。 至于男人，更别说了。有男人敢当面对卫耀阳表白，卫耀阳很嫌弃，也很恶心，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他怎么可能和男人在一起，这是所有警校的同学都不会相信的事情，更何况，卫耀阳现在和贺睿铭走得很近，还有贺家的照顾，也不可能会有谁强迫卫耀阳和男人谈恋爱吧。 贺家在龙城还是有些实力的，就说贺睿铭的父亲就是局长，还有个全国民营企业排名前列的振兴集团，这可是整个龙省的龙头企业之一。 “我听说卫耀阳现在混得不差啊，都在省城的刑警队当中队长了，连续好几年的龙城优秀警察，又是龙城十佳青年之类的。他……也不可能和一个男的谈恋爱吧？这不是自毁前途吗？” “是吧，卫耀阳现在混得确实挺不错的。我记得那会儿他想要去宁城的缉毒队吧？看着缉毒队都要来提人了，龙城的刑警队长直接把人给要走了。”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体格好，体训更是一等一的好。”说道这里的时候，同学感慨着说道，“成绩也不错，样样拿全校前几名，就他这种成绩，被人争着抢着要也不奇怪。” “别说，我之前还看过咱们大校草的照片，倒是越长越帅了。就是越来越严肃。” 萧何站在镇酒店大门，此时春寒料峭，吹着风，让他不禁裹着衣服。有一辆黑色的汽车来到镇酒店的停车场停下，卫耀阳下车时，正在冲着他点头。随后他看见车里下来一个比卫耀阳矮的人，卫耀阳和那人走到他的面前。 那人长得倒是挺俊美的，有些阴柔。看上去像是高中生，估摸着年龄不大。脸上还有些稚嫩，当了好几年民警，萧何一眼就看出来，这人的年龄不大，应该只是二十一二岁的模样。穿得还挺好，和卫耀阳十指相扣的向他走来。卫耀阳还低下头在和他说着什么事情，两人看上去很是亲昵。 萧何眼睛都要看直了，这还是当初那个禁欲，不解风情的大校草吗？ 看他嘴角洋溢着的幸福微笑，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严肃、正经甚至还有些古板的卫耀阳。 “卫耀阳。”萧何急忙招呼着，卫耀阳走上前来，和萧何握手，“这是萧何，我在警校时的同学。” “这是我爱人，庄蔚然。” 庄蔚然笑着伸出手，“你好。” “嫂子好。”萧何愣了一下，“嫂子看上去还挺年轻的。” 庄蔚然也没有反驳，在卫耀阳的同学面前，他不想要说这么多。在大众观念里，他就是卫耀阳的媳妇儿，他也懒得反驳。有时候他确实挺粘着卫耀阳的，萧何笑着说道，“嫂子还在上大学吧。” “没有。”庄蔚然笑着说道，“已经上完了，现在在龙城大学工作。” “那还挺不错的。” 萧何一边走一边想着，看来咱们大校草的眼光还是有的，即便是找男人也找个工作比较好的男人。龙城大学，不管是做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工作都还是挺不错的。 走到房间，听见同学们正在说话，萧何推开门，好几个同学好奇的伸着脑袋想要一探究竟。 萧何轻轻咳嗽一声，“我们的大校草和嫂子来了啊。” 卫耀阳和庄蔚然走进房间，大家都愣了一下。 还真没有想到，这位大校草还真找了个男媳妇儿，长得倒是挺好看。就是年龄上好像比较小，“耀阳，你可算是来了。”其中有个人笑着说道，“这就是嫂子吧？” “庄蔚然。”庄蔚然自我介绍着说道，“你们好。” “哈哈哈。”大家坐好之后，服务员询问道，“可以上菜了吗？” “可以。” 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庄蔚然，突然有人出声说道，“嫂子，你是怎么和我们的大校草认识的？” 第261节 “我记得咱们的卫大校草当年在警校的时候那可是真的不解风情，别说是谈恋爱了，这么多封情书，他一封都没有看过，就直接扔了。” 卫耀阳讷讷的挠着头，“哪有你们说的这么……那什么。” “是吗？”庄蔚然笑着说道，“我还想听听看卫警官以前的情史呢。” “那确实没有。”其中有个同学摇着头说道，“嫂子，我们真不是帮耀阳打掩护，他是真没有情史。” “他和贺睿铭好得就跟穿一条裤子似的。”那个同学说道，“嫂子，要说谈恋爱，他怕是和贺睿铭谈过恋爱吧。” “真的假的。”庄蔚然看向卫耀阳，“卫警官，说句话呗。” “说，说什么？”卫耀阳脸涨得通红，“宝宝，你都知道的。” “嫂子，你说说呗，怎么和我们的大校草认识的。” 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大家都笑着说道，“是啊，嫂子，你怎么和我们的校草认识的。” “我啊。”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眼，“我回家，在小区里好好的走着，这家伙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按在地上非说我犯事儿了。还要把我带去警局调查。” 提前这事，卫耀阳就更加惭愧了。 埋着头，没有说话。 “哟呵，行啊。”大家哈哈大笑着说道，“咱们大校草没有抓到犯人，倒是抓到个媳妇儿回家。” 卫耀阳笑着，没有接话。 庄蔚然淡定的说道，“他读书的时候和谁玩得好啊。” “还能有谁，嫂子没有见过贺睿铭吗？” “贺睿铭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亲哥。” “咳咳。”正在喝水的人差点被水给呛到了，“嫂子，你是贺睿铭的？” “我是贺睿铭的弟弟啊，亲的。”庄蔚然笑着说道，“耀阳没有给你们说过？” “没。”大家愣了一下，难怪和卫大校草在一起，这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吧？直接和贺家内部消化了。 倒是上警校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说过贺睿铭确实有个弟弟。 “我就说咱们卫大校草怎么找到嫂子的，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有人感慨着。 还有人疑惑的问道，“嫂子和耀阳在一起，贺睿铭和贺叔知道吗？” “知道啊。”庄蔚然笑着说道，“他们都知道的。” “哟——”大家啧啧称奇，看来卫大校草也不是真的不会谈恋爱，那也得分对象的。但看嫂子这气质，很难形容。气场很强大，和他们之前看见贺睿铭的父亲一样。就是那种气场非常强大，在说长得，很是俊美，偏为阴柔一些。脸上挂着笑意，让人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即便是见到他们这群陌生人，也没有怯场。倒是和他们侃侃而谈，让人很有好感。 相信这位嫂子重新想要找一个，指不定龙城那边还有多少人想要和这位嫂子在一起。卫耀阳和嫂子在一起，怎么给他们一种卫耀阳赚了的感觉？ “嫂子大学毕业了吗？” “毕业了。”庄蔚然笑着说道，“毕业得比较早。” “嫂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萧何正在整理着碗筷，“我看嫂子应该比咱们的学校好吧？嫂子是学什么专业的？” “就是，就是，咱们嫂子看气质就不是一般人。”旁边的人顺嘴拍了一下马屁。 第268章 灌醉他 庄蔚然笑着说道，“你们说的是本科还是博士？” “啊？”大伙愣了一下，“嫂子是博士毕业？” “恩。”庄蔚然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笑着说道，“我本科是在华国科大读的数学学士，博士是京大的数学物理博士。”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先不说年龄，就是这学历就已经把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 大家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看向庄蔚然，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最后有人讷讷的问道，“嫂子学历还……挺高的啊。” “还成吧。”庄蔚然轻笑着。 “咳咳。”萧何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就说嫂子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在龙城大学肯定也是一号人物。” “嫂子在龙城大学工作啊。” “对。”庄蔚然笑着点头，“是在龙城大学工作。” “嫂子……这种博士的话，在龙城大学是？” “教授。”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在龙城大学的职称是教授，不过只是数学系的教授。” 难怪和卫耀阳谈恋爱，不对，这卫耀阳也攀得太高了吧？龙城大学的教授，还这么年轻，这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啊。 怎么说也得是个什么学术界的大佬之类的吧？他们都是上过大学的人，还是知道学术界的大佬是有多么吃香的。 至少在很多人看来，教授还是比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高上不少，还是理科的教授。 难怪卫大校草对人家这么好，这机会给他们，他们也会答应啊。贺家本来在龙城又有实力，再加上这位又是大教授，前途无量。凭借贺家和这位大教授，卫耀阳今后不能是扶摇直上吧，也能说是可以避开很多没有必要的坑，一帆风顺。 卫耀阳这绝对是高攀了！ 庄蔚然可不知道卫耀阳这些同学的心思，笑着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大家哈哈大笑着说道，“我们就是在想，没想到嫂子竟然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卫耀阳也跟着傻笑着说道，“我们家的庄教授可厉害了。” “嫂子那肯定是很厉害的。”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说道，“我说大校草，你是怎么追到嫂子的？咱们嫂子这么年轻就是博士，还是教授，肯定很受欢迎吧？再说嫂子这也太优秀了。” “是啊。”大家好奇地看着卫耀阳，“卫大校草给我们说说呗。” 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我说了？” “恩。”庄蔚然点点头，“宝宝你说吧。” “我当时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当副教授。”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这家伙给我发信息过来给我说喜欢我。” “嫂子你就答应了？” “没有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给他说，我现在没有想过谈恋爱的事情，没有答应他。” “呀，嫂子还在国外当过教授啊？” 终于有人发现了另一个值得让人称道的点，他们这个嫂子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还在国外当过教授？ 卫耀阳嘿嘿的笑着，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并不像是因为攀上高枝，更像是纯粹的幸福。就是因为他爱眼前的这位嫂子，因为能够和嫂子在一起所以才会这么开心的。并且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是骗不了人的，大家都挺唏嘘的。没想到这卫耀阳的运气也真是——太好了，之前在警校从来没有喜欢过谁。这不，一喜欢就喜欢上这么优秀的人，并且还和他在一起，对他未来的前途也非常有好处。关键是，看卫耀阳的脸色，是真的爱惨了他媳妇。 “我家庄教授之前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当过讲席教授，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呢。” 大家都开始在心中吐槽着，卫耀阳这运气也太好了。喜欢的人这么优秀，没想到还真能和他在一起。看嫂子的意思，也很喜欢卫耀阳。 这什么运气啊，能对前途有帮助，又正好很爱，对方正好也很喜欢自己。 这样的运气给他们，他们也能笑得这么幸福。 “嫂子是因为耀阳才回龙城的啊？” “那倒不是，我和耀阳是今年过年前才在一起的。”庄蔚然笑着说道，“之前倒是经常见面，但是没有在一起。” “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要谈恋爱，因为我觉得我还年轻，还有很多比恋爱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课题。”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嘻嘻哈哈的说道，“耀阳，你今天可得多喝一点才行。这么好的嫂子，就让你得到了。” 说实话，他们也挺嫉妒的。在座的人，虽然说没有卫耀阳长得这么差，但好歹大家都挺高的，长相也不算普通，也算是比较帅的那种类型。也喜欢运动，穿上警服，还是挺帅气的。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他们有点酸是真的。庄蔚然这么好的条件，就算是喜欢男人，省城不知道多少年少有为的男人都会排着队追求。他是贺家的人，自己又是龙城大学的教授，还在国外当过教授。就这种履历，在加上今后的潜力，指不定省城里还有多少人都想要亲自下阵追求庄蔚然。怎么排，也轮不到卫耀阳。 对他们来说，卫耀阳确实混得不错，这才二十多岁，就在省城里当中队长。但是在卫耀阳的媳妇儿看来，卫耀阳什么都不是。 估摸着要是庄教授愿意，别说他一个中队长，就是省城里有年少有为的大队长或者是局长追求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卫耀阳，在庄蔚然的众多追求者中，不知道排到多后面去了。可是运气就有这么好，就把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儿给追到手了。能不笑得幸福吗？要是他们，做梦都要笑醒。 羡慕、嫉妒、恨！他们终于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嫂子，耀阳，我就先敬你们一杯。” “我不喝酒。”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一直不喝酒，就以茶带酒。” “没关系，没关系。”那人笑着说道，“嫂子可以不喝酒，但是咱们卫大校草肯定还是要喝一杯，意思意思。咱们嫂子这么好的人，在省城这么吃香。和卫大校草在一起，卫大校草不管怎么样，都得给兄弟们庆祝一下不是。” 庄蔚然笑着，服务员正好走进来，他轻声询问道，“有解酒药没有，或者是其他能够缓解症状的？” 服务员小声的说道，“先生，我们酒店没有，不过旁边有个药店可以买。” “麻烦你去买一下，谢谢。” “好的。” 服务员离开后，大家起哄说道，“哟，嫂子还是很心疼我们卫大校草的嘛。” “那嫂子，咱们就不客气了啊。今天卫大校草要是不喝趴下，我们可不能让他离开。” 庄蔚然轻笑着，“你们让他喝趴下了，我怎么扶他回家。你们看看他这个体格，是我能扶得起的吗？” “嫂子别担心，我们可以帮你把耀阳扶回家。” “好。”庄蔚然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今天我也帮不了耀阳了，这家伙就任你们处置吧。” 卫耀阳轻轻扯着庄蔚然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道，“宝宝。” “噫。”大家泛着酸味说道，“叫得还真亲热，看着我们大家都孤家寡人的，就卫大校草带着嫂子，还这么亲热，我们可是很酸的啊。” “喝酒、喝酒。” 服务员将解酒药放在庄蔚然的桌面上，庄蔚然道谢之后。服务员识趣的离开，将门给关上。 庄蔚然一直在喝茶水，酒过三巡，他们开始聊天。卫耀阳的手轻轻放在庄蔚然的肩膀上，他被灌了很多酒，有点不太舒服。 “我记得，我们大学那会儿，卫大校草很多人追求啊。”有人感慨着说道，“不过卫大校草从来没有答应过别人。不仅是我们学校的，还有校外的，好多人都想追求我们的大校草。可惜啊，校草总是不解风情。” “人家校草哪里是不解风情，那是没有遇见对的人，看看咱们校草现在对嫂子。你说这叫不解风情。”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突然有人说道，“嫂子在学校里肯定也有很多人追吧？” “这应该还真没有。”庄蔚然笑意吟吟的说道，“我十四岁去华国科大少年班读书，十五岁去京城大学读直博，十六岁写完博士论文，跟着教授做了两年的科研狗。每天都在实验室做数据，不然就是接其他教授的活继续做实验数据，十八岁完成博士论文答辩之后就去普林斯顿大学当访问学者。” “在那边一般都是泡在图书馆，要么就是在其他教授家里和他们讨论问题，应该没有人追求吧？”庄蔚然回忆着说道，“其他的教授年龄也挺大，都是五六十岁往上走。” 第262节 “倒是平时在办公室的时候，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很多学生喜欢来问我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因为我教授的就是数学课程。” “肯定有人喜欢嫂子，就是嫂子不知道而已。” “这么说起来，咱们嫂子也是高岭之花啊。”大家笑嘻嘻的说着，比起卫耀阳，庄蔚然更像是真正的高岭之花，怕是普通人都不敢接近他。更别说是和他谈恋爱这种事情，要不是卫耀阳和贺家太过熟悉，估计也不可能拿下嫂子。 第269章 秀恩爱 想想像是嫂子这么好的人，这得有多少人追求。估计那些个什么队长、局长还有什么豪门世家之类的，排着队都想要追求嫂子。只要吼上一声，估计都能从龙城大学排到宁城来。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年他们要是和贺睿铭玩得好，现在估摸着也能捞到这么好的一个老婆，不仅家里能够对事业上有帮助，就连他本身就能够在事业上对他们形成很大的帮助。 为什么他们就没有这样的运气，遇见这样的媳妇儿。 这里还有不少人谈过恋爱，可惜最后都分手。看见卫耀阳这家伙平时不声不响的，也不谈个恋爱。都毕业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他谈恋爱。结果一谈恋爱就搞个大的，嫂子这样的天才都被卫耀阳给拿下。就说卫耀阳哪里好吧，要家世，家世不行。人，长得倒是又高又帅。在警校这么多帅哥中能够脱颖而出，成为校草，那必然是长得很帅的。 身材很好，踏实、肯干！不然也不可能连续这么多年都获得优秀警察的荣誉，年年都是优秀警察，敢拼，有事直接就上。 不会和别人谈任何的条件，这都是他的优点。现在就是中队长，以后成为支队长也不是不可能的，在这么升下去有生之年，确实有可能成为局长，甚至是更高一级的领导。现在又有贺家的助力，再加上嫂子这种天才。别说其他的，就凭借嫂子现在是龙城大学的教授，他们还不知道庄蔚然马上就要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就光是这么年轻的教授，在龙城说句话还是很容易的。 估计今后卫耀阳晋升的速度那得坐火箭，再破几个案子。甚至有可能三十多岁就坐上局长的位置。什么叫前途无量，这就是前途无量啊。 这种运气，他们羡慕不来。要是他们和贺睿铭关系有这么好，指定得和卫耀阳抢一下这位看上去极为俊美的天才教授。 万一要是成功了呢？人还是要有梦想的。 “今后你们去龙城玩，可以找耀阳。”庄蔚然笑着说道，“今天谢谢你们给耀阳安排这一桌，下次你们去龙城，我让耀阳在振兴酒店给你们摆上一桌。” “振兴酒店啊。”大家感慨着，那可是真正的高消费场所，随便吃点东西就要大几百上千块。 他们的工资也吃不了几顿，庄蔚然站起身来，“既然都是耀阳的同学，我就敬你们。” “嫂子哪里的话。” “谢谢你们帮我把耀阳看紧了，没让他乱来。”庄蔚然轻笑着说道，“耀阳以前的事情不许隐瞒哦。” “哈哈哈，嫂子哪里的话，我们卫大校草以前还真没有什么事情。”大家笑着，“再说，嫂子你哥哥肯定比我们都清楚耀阳的事情。当年玩得最好的就是嫂子你哥哥，还有李成、秦源和耀阳，四边形，很稳固。” 庄蔚然笑着说道，“耀阳以前是不是也挺鲁莽的？我听我爸说他以前想要去缉毒队的？” 喝完茶，庄蔚然坐下之后，看向大家似乎在向他们打探卫耀阳以前的事情。卫耀阳喝得醉醺醺的，搂着庄蔚然的肩膀，另一只手抱着庄蔚然，露出白晃晃的牙齿，嘿嘿的傻笑着说道，“我以前是想要去缉毒队。” “爸把我提去刑警队，我还挺不高兴的。我妈是想要让我当民警，后来爸说我要是去当民警，我肯定直接不干，说服我妈让我去的刑警队。”说道这里的时候卫耀阳埋着头在庄蔚然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宝宝，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你。” “肉麻了啊！”卫耀阳的同学们笑着说道，“太肉麻了。” “我是没有想到曾经只会严肃的卫耀阳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要不是爸让我去刑警队，我也不会遇见宝宝。”卫耀阳嘿嘿的笑着，“我突然觉得去刑警队就是要遇见宝宝的。” 庄蔚然轻笑着，“爸让你去刑警队还错了是吧？” “我那不是年轻气盛吗？”卫耀阳嘟囔着，“再说我爸也是缉毒警察，我也想要当缉毒警察，在我心里，我爸是最厉害的。当然，爸也很厉害。” “哟哟，这都叫上爸妈了。”真开始酸了，两人谈恋爱就算了，这都叫上爸妈了。不过也是卫耀阳的父亲和贺振国是同学，两人本来关系就好。卫耀阳的父亲卧底失败之后，一直都是贺振国夫妇在照顾卫耀阳和他母亲。两家的关系一直很近，卫耀阳又一直和贺睿铭玩得好。 可以说卫耀阳是贺振国从小看着长大的，本来就当他是半个儿子，现在又和贺家亲上加亲。直接叫爸，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毕业那会儿，耀阳可是瞒着贺局偷偷联系了宁城的缉毒队。” “要不是贺局发现得早，直接把耀阳的档案提到龙城的刑警队，估计嫂子今天也遇不见耀阳。” “是吗？”庄蔚然看向卫耀阳，“你还做过这种事情？” “做……做过。”卫耀阳嘿嘿的傻笑着，“不过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宝宝别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要是在宁城的缉毒队反正我是遇不到你的。”庄蔚然笑着说道，“你家宝宝就是别人家的宝宝了。” “谁敢？”卫耀阳气呼呼的说道，“宝宝是我的。” “恩……季安城你知道吗？”庄蔚然笑着说道，“说实话，我和季安城算是青梅竹马。” “季安城……”卫耀阳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不是庐阳的吗？” “是啊。”庄蔚然轻轻摸着卫耀阳靠着他的肩膀说道，“季安城是我大学教授季教授的孙子，我在国科大的时候天天住在季教授的家里。那个时候，他也在上警校。回来我就和他吵架，说实话……卫耀阳，我之前其实对季安城挺有好感的。” 卫耀阳心塞住了，他家宝宝居然还喜欢过别人。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吧。也不是想要和他谈恋爱，就是觉得挺喜欢和他在一起的，他就跟幼稚鬼一样。很愉快吧！”庄蔚然笑着说道，“当然也只是有点好感。” 庄蔚然用充满回忆的语气说道，“他以前天天都被我嘲笑学习成绩不好，气得不行。” “宝宝。”卫耀阳吸着气，“还好我在刑警队，不然我家宝宝就有可能被庐阳的那个家伙给抢走了。” 这八卦，倒是挺好的。没想到嫂子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是还和以前教授家的孙子还有点关系，听上去好像也是个警察的样子。 “哼哼，反对你要是在宁城的缉毒队是你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 卫耀阳像是大型犬一样，讨好着庄蔚然说道，“宝宝，我现在不是在龙城的刑警队嘛，你别生气了。”他觉得他家宝宝肯定是生气了，看那个模样，肯定是生气他竟然不直接选择刑警队，而是想要去缉毒队。宝宝肯定也是想着，要是他去缉毒队估计就遇不到他，所以才会生气的。 “哎哟，耀阳，你和嫂子真是太会酸我们这些单身狗了。” 卫耀阳真没有生季安城的气，他明白他家宝宝肯定是没有想过和季安城在一起的。如果真想要和季安城在一起，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宝宝生气的点在于，如果他去缉毒队就遇不到他。他在宝宝的心里很重要，卫耀阳嘿嘿的傻笑着。 “咳咳，我们有点看不下去了啊。”同学轻轻咳嗽着说道，“嫂子，你和耀阳腻歪回家在腻歪啊，在我们这群单身狗面前腻歪，我们可是……吃不下东西了，狗粮就吃饱了。” “别说那么多，耀阳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咱们嫂子又这么爱耀阳，还不值得耀阳多喝几杯？” “赶紧的，耀阳继续喝酒。” “喝喝喝。”卫耀阳转过头，小声的说道，“宝宝我继续喝酒了？” “喝吧。”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把你交给你的这群同学处置。” “哈哈哈，还是嫂子大气。” “嫂子，经常来宁城玩啊！” “就是，嫂子经常来宁城玩，让耀阳带着你多来他家乡玩玩，我们也好多和耀阳聚一下。” “可以啊。”庄蔚然笑着说道，“你们是想灌醉耀阳看他笑话啊。” “哪敢，嫂子您镇场子呢，我们怎么敢是吧？” 卫耀阳又喝了好几杯，都快要趴在桌上站不起身来。 “不喝了，不喝了。”卫耀阳急忙罢手，“再喝就得送医院了。”躺在庄蔚然的肩膀上，卫耀阳连连罢手，“下次，下次你们去龙城我们找哥，还有李成、秦源都来陪你们喝酒。” “哟，还叫哥了。”大家笑着，“我听说睿铭也找到女朋友了？” “恩，龙城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庄蔚然轻轻点头，“耀阳都这样了，你们可得帮我把他扶回去啊。” “嫂子放心，我们绝对把耀阳安全扶回家的。” “宝宝。”卫耀阳嘿嘿笑着说道，“宝宝，我们回家吧，我想睡觉了。” “你们把耀阳都喝趴下了。”庄蔚然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差不多快凌晨了，要不这样吧，你们要是没有喝够，明天来我们家继续喝。今晚就算了，明天我让耀阳给你们露一手。” “哈？”萧何愣了一下，“耀阳会做饭？” 第270章 告密 “会做啊。”庄蔚然摸着卫耀阳理着板寸的脑袋，有点痒，有点刺人。 “他和我妈学了很久，现在还是会做一些家常饭菜的。”低下头看着睡得眉开眼笑的卫耀阳，“他现在已经醉得不能在醉了，反正我们明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明天你们来我们家吃饭吧，我给你们准备一瓶好酒。是法兰西那边给我寄过来的。” 庄蔚然轻笑着说道，“法兰西那边的一位教授向我请教的时候，从那边的酒庄给我寄来的红酒，我顺手拿了几瓶回来。听说耀阳要和他同学吃饭，我就随便拿了几瓶。” “嫂子真是神通广大，既然嫂子邀请我们要是不去实在是太不识相了。”大家乐呵呵的笑着，没看出来卫耀阳找的媳妇儿还挺好的。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高傲，真羡慕卫耀阳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看着卫耀阳趴在庄蔚然肩膀上傻笑的模样，啧啧，他们就别说有多嫉妒了。 萧何走出门对庄蔚然笑着说道，“嫂子，我们先去结账，待会我们把耀阳给带回家。” 等他离开之后，有人小声的说道，“嫂子，你觉得萧何怎么样？” “挺好的啊。”庄蔚然回忆了一下，人长得挺帅的，也挺高的。看着倒是很干练，浓眉大眼，棱角分明，也算是一个帅小伙。 “怎么了？”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庄蔚然笑着说道，“你们这个样子，好像是他有什么事情？” “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萧何的事情吧，耀阳比我们清楚多了。”有人笑着说道，“耀阳和萧何是一起长大的。” “哦？”庄蔚然还真没有听卫耀阳提起过这件事情，“他们是？” “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吧，听说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到了大学之后，耀阳和睿铭玩得好一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庄蔚然点点头，他不觉得卫耀阳和萧何之间有什么暧昧之类的。看两人的眼神就能够看出来，估计是因为什么事情和对方疏远。 “当初萧何成绩也挺好的，也要被提到龙城去当刑警。”有人轻声说道，“他听说耀阳也去龙城刑警队，突然就不去龙城，那个时候大家都已经被单位给接收。他回到宁城也没有多的单位，最后在这里当了好几年的民警。” 大家好像是有些感慨唏嘘，“当年萧何的成绩和耀阳相比，也不算差得特别多。”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两人闹得这么僵，我们都不清楚。” 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傻笑着没有说话。 萧何推开门对庄蔚然笑着说道，“嫂子，走吧。” “你知道耀阳家在哪里？” “知道。”萧何轻轻点头，旁边有人说道，“我也送耀阳回家吧。” 两人架着卫耀阳，扶着他离开酒店，来到小区的时候，其他的同学都已经离开。庄蔚然看着傻笑的卫耀阳摇了摇头，来到家门前，打开门。两人把卫耀阳放在沙发上，对庄蔚然说道，“嫂子，我们走了啊。”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萧何和另一个同学离开。 庄蔚然烧了点开水，给卫耀阳倒上，“耀阳，起来喝水。“ 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给抱住，“宝宝，你可以不可以叫我其他的名字？除了耀阳我还有其他的什么称呼吗？” “宝贝怎么样？” “嘿嘿，好听。”卫耀阳傻笑着，把药给吃了下去。 “还想听。”他脑袋在庄蔚然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宝宝，还有没有其他的？” “你想听什么？”庄蔚然也没有和卫耀阳计较，这家伙今天喝得太醉了，估计是有点不太清醒。 允许他撒娇，看着卫耀阳的模样，庄蔚然还觉得挺好笑的，看着就跟大男孩一样。 “老公怎么样？” 第263节 “嗯嗯，宝宝。”卫耀阳抱得很紧，庄蔚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和那个萧何有什么故事？我刚才听见你们朋友说，你和他从小就认识。” “他就喜欢告密。”卫耀阳嘟囔着说道，“宝宝你别误会啊，我和萧何真的没有任何的事情。就是我在毕业的时候和他打了一架。” “恩？” “他给爸告密。”卫耀阳轻声说道，“当年我去缉毒队的事情就给他一个人说过，他给爸说了，爸才心急火燎的把我调去刑警队。当初我和他打了一架，给他说不要让我在龙城看见他。” “所以你就让人家在宁城的小镇里当民警是吧？”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生气了，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我的想法和他的想法很冲突。”卫耀阳叹息着说道，“他到这里来倒也不是因为我，而是……算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他的女朋友就是这个镇里的人，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现在正在抽骨干去龙城刑警队，他也在其中，我寻思着他都已经分手了。他女朋友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应该能去龙城了吧。” “你给他说呗。” “好，我听宝宝的。”卫耀阳轻轻呼吸着，“宝宝今天晚上我们别那个了，我想睡觉。” “走吧，我们去睡觉。” “诶。”卫耀阳开心的傻笑，“宝宝，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你这辈子还长着呢，万一遇见喜欢的女生呢？” 卫耀阳严肃的摇着头说道，“宝宝，我跟你保证，我一辈子都只有你。” “好，我信你的话。去睡觉吧。” “诶，今天又可以抱着宝宝睡觉了。”卫耀阳松开手，“宝宝我先去漱口。” 卫耀阳的速度很快，躺在床上的时候庄蔚然刚去洗漱。 他一躺在床上，原本看上去已经睡着的卫耀阳一把将他抱住，嘟囔着说道，“不抱着宝宝睡不着。” 庄蔚然觉得有点好笑，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很快就睡着。 清晨起床的时候，卫耀阳估计还有点头疼，给他准备好凉开水，顺便将药给卫耀阳准备好。 “耀阳，吃药了。” 卫耀阳揉了揉眼睛，笑着说道，“宝宝这话跟电影里那个‘大郎，起来吃药了’一样。” “胡说八道的。”庄蔚然好笑，“赶紧吃药，头还疼吗？” “有宝宝关心好多了。” “别说废话，赶紧吃药。” “诶。”卫耀阳吃完药之后，听见似乎有人敲门。 “我去开门。” “躺着吧你。”庄蔚然按住卫耀阳，“在休息一会儿，我去开门。” 来到门外，庄蔚然顺嘴问了一句，“谁啊。” “嫂子，我！”听声音，应该是萧何。打开门，还真是萧何站在门外，他穿着警服，笑得有点腼腆，高高的个子，身材有点结实。 “嫂子，昨天耀阳喝醉了，我估计他今天早上肯定起不了床。你们刚到镇子里，家里也没有准备东西，我就给你们带了点早饭过来。” “谢了，要不你也进来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萧何急忙罢手说道，“我还得去上班呢。” “不过嫂子。”萧何认真的说道，“看见耀阳过得这么幸福我就放心了，这小子打小我就觉得他情感缺失。” 他笑得很傻气，“没想到能够找到嫂子这么好的人，我就放心他了。” “你和他挺要好的。” “诶，嫂子，我晚上过来。您要是有什么时候，给我说一声就成，我先去上班了。”萧何傻兮兮的站在门外笑着。 “成。” 庄蔚然点头，“你先去上班吧。” “好的。”萧何轻轻点头，傻兮兮的站在门外，“我先去上班，待会下午来给你们帮忙，我还会做一点东西的。” 萧何走了之后，庄蔚然轻轻摇头。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庄蔚然说道，“耀阳，你朋友给你送早餐过来了。” 推开门，走进房间，卫耀阳正躺在床上。 “怎么了？”庄蔚然轻声询问着，“还想要躺一会儿？” “宝宝。”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哼哼着说道，“他是想给我赔罪是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事啊？人家对你挺关心的。” “我当年给他打了很多次电话，让他赶紧调去龙城，他就不。说是怕被我揍！”卫耀阳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这家伙真是。” 卫耀阳突然下床，“宝宝我先去漱口。” 洗漱之后，庄蔚然正在吃早餐，“赶紧吃你的早饭。” 吃完早餐之后，两人在家里很无聊，躺在床上，庄蔚然拿着期刊论文看着。卫耀阳正拿着手机指挥着小陈做事，在卫耀阳的怀里，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心里想着，这家伙上班的时候很正常，在他这里就变得傻气得很，还真是……。 “宝宝。”卫耀阳放下手机，“怎么了？吵到你了吗？” “还好。”庄蔚然摇摇头说道，“我就是看你在家里的时候，好像和上班的时候不太一样。” “对宝宝肯定不能跟上班的时候一样。”卫耀阳轻轻抱着庄蔚然，“宝宝。”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买东西了？晚上他们不是要来吃饭吗？”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那你还抱着我不放。“ “宝宝……”卫耀阳笑得很傻，庄蔚然一秒就懂卫耀阳想要干嘛，“那你待会中午自己去买菜。” “好。” 卫耀阳愉快的点头，庄蔚然揉着眉心，还没有说话呢，就看见卫耀阳突然松手，想到了什么似的，“宝宝，你等我一下。” 第271章 真会玩 卫耀阳拿出行李箱开始翻找着，庄蔚然拧着眉头说道，“你找什么呢？不会是要带那个东西吧？” “啊？”卫耀阳纳闷的抬起头看向庄蔚然，“带什么？” “你说带什么？”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眼，结果卫耀阳脸色通红，拿起一套警服在庄蔚然面前晃了一下说道，“宝宝，您不是说我穿上很帅吗？” 庄蔚然也很错愕，他还以为卫耀阳要拿的是戴在下面的那个东西，结果是——一套警服？ “你想干嘛。” 卫耀阳的脸越发红了，“宝宝不是喜欢吗？” “……”看着卫耀阳换上衣服，庄蔚然玩味的笑着，“卫警官，你可真会玩。” 卫耀阳涨红着一张脸，张着嘴，喉咙里好像说不出话来。 “宝宝，别。”躺在床上的卫耀阳轻轻哼了一声，深深地吸着气。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他依旧浑身颤栗着，庄蔚然在被窝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你下次再说话试试。” “好……”卫耀阳脸红得不行，“我，我不说话了，宝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耀阳大脑嗡嗡作响，身体轻飘飘的。他轻轻喘着气，庄蔚然再次冒出头来，卫耀阳一把将他给紧紧抱住。 “宝宝。” 卫耀阳的脸红得实在是不行，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激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里传来。 ………… 等卫耀阳换上衣服拿着警服去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 他神清气爽的哼着歌，来到房间里。庄蔚然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卫耀阳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气，“宝宝，我先去买菜。” “现在几点钟了？” “一点。”卫耀阳愣了一下，立即红了脸。 “禽兽啊！”庄蔚然死死地拽着被子，“我刚才看时间的时候是早晨八点钟。” “嘿嘿。”卫耀阳挠着头，“宝宝你别生气了，我先去买东西。” 看着卫耀阳傻兮兮的笑容，他确实生不了气。而且他也被卫耀阳弄得很爽，他发现他现在好像也越来越爱卫耀阳这个傻子。 “你在家里乖乖的。”卫耀阳拍了拍庄蔚然，离开房间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门随后将门给关上。 买好东西，都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他熬了一些粥。端进房间，“宝宝，吃点东西吧。” “喂我。”庄蔚然也来了小脾气，被卫耀阳折腾了这么久，让他喂个吃的，也是应该的。 “好。“卫耀阳坐在床边，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我还是觉得卫警官穿警服更帅一点。” “那，我下次在家里都穿警服？”卫耀阳的脸腾的一下，又开始红起来，就跟猴子的屁股似的。看着庄蔚然的坏笑，他知道是被庄蔚然给调戏了。 吹着还未冷下来的粥，一边喂庄蔚然，一边说道，“宝宝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宝宝要是喜欢，我下次穿着那身衣服好不好。” 庄蔚然一边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卫耀阳，一边咬着卫耀阳送到嘴边的粥。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我都吃好几天清淡的东西了，我也要吃辣一点的。” “不行。”卫耀阳严肃的摇着头，“宝宝不许吃。” “哼。”庄蔚然继续吃粥，卫耀阳想了想说道，“今晚吃涮锅，宝宝也不许放辣椒。” “老公……”他好几天没吃重口一点的，油腥都不让他沾，庄蔚然开始撒娇，“我要吃。” “不许。”卫耀阳板着脸，“宝宝听话，叫老公也没用。” “老公，老公，我不嘛。”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打着滚，“我就要，就要。” 看着庄蔚然这个大教授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在他的怀里打着滚吵着要吃辣椒，估计是卫耀阳以前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想想以前庄教授在他心中的形象，智慧、天才、无所不知。现在就像是孩子一样在他怀里撒娇，他更爱庄教授了。卫耀阳很纠结，到底要不要答应。看着庄蔚然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又哭又闹，他很心疼。 “老公，老公。”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衣袖，卫耀阳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叹息着说道，“可以吃，但是你只能吃一点，要放醋吃。” “嗯嗯。”庄蔚然开心的在卫耀阳的脸上亲了一下，“老公，你最好了。” 在别人面前，庄蔚然绝对不会表现出这副模样来。也就是在卫耀阳这里才会表现得这么像是小孩，还撒娇。即便是季安城，那也是因为季安城先幼稚，庄蔚然才幼稚的。就算是幼稚也没有幼稚到底，只有在卫耀阳面前，庄蔚然肆无忌惮的又是幼稚，又是撒娇的。 第264节 “乖，宝宝，继续吃东西，晚上他们要七八点钟才过来呢，你先吃饱一点。” 庄蔚然吃完粥之后，卫耀阳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宝宝还想吃什么？” “不了。”庄蔚然开心的躺在卫耀阳的怀里，“我还是觉得叫宝宝好听。” “好。”卫耀阳轻轻颔首，“那我以后都叫宝宝。” “老公，帮我拿那个。” “哪个？”卫耀阳看着放在床边的学术期刊，伸手拿到之后，递给庄蔚然。 庄蔚然打开论文询问了一句，“你觉得叫你什么好听？老公，宝贝还是卫警官。” 卫耀阳幸福的傻笑着，“我都喜欢，只要是宝宝叫的，我都喜欢。” 抱着庄蔚然，他也没有动，就这么将庄蔚然抱在怀里，让他看着学术期刊。 萧何敲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卫耀阳走到门前将大门打开。看见萧何站在门外，对他点着头说道，“来了。” “哟。”萧何看见卫耀阳一脸严肃的表情，“我说卫耀阳你至于吧，我又没有欠你钱没还，你干嘛表现得我欠你钱一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种表情。”卫耀阳让开身体，萧何看着房间说道，“嫂子呢？嫂子不在啊？” “在房间里休息呢。” 萧何谈过恋爱，一瞬间就明白两人干过什么。 “你是禽兽吧。”萧何拍着卫耀阳的肩膀说道，“嫂子能经得起你这个体格的折腾？” “你管。”卫耀阳瞪了萧何一眼，“关门。” 萧何顺手将门关上，卫耀阳这才说道，“我给你说件事情。” “最近刑警队在整个省里抽调骨干考核，你给我好好干。”卫耀阳低沉的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成，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牵挂。哟，我去龙城你不揍我了？”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就知道你喜欢记仇。” “别闹，还我记仇呢。谁好几年都不联系我的？” “你别那个眼神看着我啊，你自己去陪嫂子，晚上吃涮锅是吧？” “我洗菜去了，你赶紧的，还不去陪嫂子。” 萧何挽着袖子，“耀阳，我都开始嫉妒你了，这么好的人，你上哪里找到的。” “羡慕吧。”卫耀阳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我家宝宝肯定是最好的。” “瞧把你得意得，啧啧，真没有想到啊，当年那个不解风情的大校草竟然还变成痴情种了。”萧何端上东西走进厨房，“滚去陪嫂子，别在厨房给我捣乱。” “这你家还是我家。”卫耀阳好气又好笑，其实他们之间的友谊一直还在，从初中就认识。到了现在，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整整当了十年的同学，走进卧室，庄蔚然继续看着期刊说道，“谁来了？” “还能是谁，帮忙的人来了。”卫耀阳坐在床边继续抱着庄蔚然。 “你怎么不去帮忙？”翻下一页之后，在卫耀阳怀里是挺好的，但是卫耀阳的同学来了，不去帮忙，就和他缠绵来了，人家同学怕是有意见。 “我去了，他不让，还被他给追出来了。”卫耀阳吸着空气，“宝宝，有你真好。”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余辉仿佛血色一般浸染着蔚蓝的天空，放下学术期刊，庄蔚然说道，“你其他同学就要来，我们先出去吧。” “宝宝，我在抱一会儿。”卫耀阳抱着庄蔚然。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他最近特别喜欢粘着卫耀阳，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卫耀阳也特别喜欢粘着他。 “好了吧，待会你同学都来了。”庄蔚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卫大校草竟然粘着他媳妇儿不放。” 卫耀阳顺嘴就说了句，“我粘着媳妇儿不放，那是因为我有媳妇儿。” “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 刚走过房间想要接水的萧何听见卫耀阳的话，酸得都要掉牙了，“我说卫耀阳，能不能厚道点，我这个单身狗还在外面帮你做事呢。” “行了，人家在抗议了，赶紧出去帮忙。” “诶，我听宝宝的。”卫耀阳松开手，打开门看见萧何正在咕咚咕咚的喝水，努努嘴说道，“走吧，他们估计待会就要来了。” 庄蔚然走出门站在卧室门外，冲着他们两人笑。 萧何对庄蔚然点头，笑着说道，“嫂子好。” “恩。”庄蔚然点点头，“卫警官，赶紧去帮忙。” “走吧。”卫耀阳指了指厨房，萧何跟上去小声说道，“耀阳，嫂子一般就这么叫你啊？会不会太生分了？” “还好啊。” 卫耀阳没有觉得生分啊，萧何恍然大悟，“这是情调对吧。” “滚蛋。”卫耀阳一脚轻轻踹在萧何的腿上，两人嘻嘻哈哈的做着事情。 第272章 乡村 直到卫耀阳的同学全都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 坐在卫耀阳的身边，庄蔚然的碗里果然只放了一丁点的辣椒，还有很多醋。卫耀阳就坐在他旁边，卫耀阳和同学聊天，不时的给庄蔚然夹菜，不一会儿，庄蔚然的碗饭菜就已经满上了。 “嫂子，喝点饮料呗？”旁边有人拿着一瓶可乐放在桌上，卫耀阳急忙说道，“不能让宝宝喝可乐，最近他身体不太好，好点以后在喝。” 大家愣了一下，随后感慨着说道，“没看出来，咱们的大校草竟然还这么细心。” “这年头，长得帅、又细心、还是深情，也不容易啊。” “要不怎么嫂子看得上耀阳。”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话，庄蔚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他们谈论着。 “耀阳这次回来多久的时间？” “大概一周左右吧，过几天就得回龙城，那边还有事情要忙。”卫耀阳叹息着说道，“过一阵子我和宝宝都放假的时候，回宁城住一段时间，你们别嫌我和宝宝烦啊。” “怎么可能。” 酒足饭饱，已经是深夜，将所有人送走。萧何因为喝得太多，躺在沙发上，估计是走不了。卫耀阳没有办法，把隔壁房间给铺好之后，把他扶去隔壁房间睡觉。 等庄蔚然洗漱完，他也收拾好东西，洗漱完之后。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两点钟了，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说道，“宝宝，我们明天要去上坟还有见一见亲戚，估计还有不少事情都要忙。” “我知道。”庄蔚然转身，也搂着卫耀阳的后背缩到他的怀里睡觉。 第二天，卫耀阳先起床，洗漱之后，看见萧何对他说了一句早。 “醒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昨天晚上喝这么多酒干嘛？” “我看你不爽，行不？”萧何哼哼唧唧的说道，“有媳妇儿的人就是不一样，都起床这么早。” “不会是要给嫂子做早餐吧。” “废话。”卫耀阳挽着袖子，“萧何，我告诉你啊，好好给我干，别给我丢脸。” “知道了，卫队长。”萧何笑着说道，“我说你怎么老板着一张脸，搞得谁欠你钱一样。也就对嫂子不板着脸。” “还是嫂子能制你。”他打着哈哈说道，“我走了，不用做我的早餐了，还得去上班呢。” “好。”卫耀阳点头，“我今天和宝宝要回一趟老家，今天晚上估计在我亲戚家吃饭。我是这么想的，你改天单独过来，在我家吃个饭。” “卫大队长要交代事情？” “信不信我踹死你。”卫耀阳看着嘻嘻哈哈的萧何，“别给我一脸嬉皮笑脸的，你知道这件事情对你很重要吗？” “我知道。”萧何渐渐点头说道，“放心，我不会掉链子的。” “说起来，几年没见，你越来越严肃了。”萧何伸了个懒腰，“我真得走了，要过点了。” “等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 萧何离开之后，卫耀阳一个人在厨房坐着早饭。 尽管待会要去给父母上坟，但他还是想要庄教授能够多睡一会儿，也不着急赶时间。 做好早饭之后，他来到房间，看见庄蔚然卷缩成一团，手还在摸着。应该是在找他，坐在旁边，卫耀阳一只手抓着庄蔚然的手，一边轻声说道，“宝宝，还想睡吗？”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庄蔚然扑倒在卫耀阳的怀里，“我在眯会。” “恩。”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轻轻的呼吸着，没有说话。 没有任何声音，庄蔚然听见卫耀阳的心脏正在有力的跳动着。 在卫耀阳的怀里赖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庄蔚然这才蹭了蹭，睁开眼睛，“现在几点钟了？” “八点过一点。”卫耀阳轻声说道，“要是宝宝想睡，再睡会一会儿。” “算了。” 庄蔚然揉着眼睛换上衣服去洗漱，卫耀阳走到厨房将他做好的饭菜放在桌面上。 等庄蔚然走出浴室的时候，卫耀阳坐在椅子上招呼着，“宝宝来吃饭了。” 他也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卫耀阳，张着嘴，“卫警官喂我。” “好。”卫耀阳笑着将早点放在他的嘴边，他一口咬下去，还有不少的油腥，看来今天卫耀阳终于不让他吃清淡的东西。 “待会我们去见堂伯，待会我来说就好。”卫耀阳给他解释着，“我妈那边没有什么亲戚，爸妈都是葬在我老家的。” “我爸是……衣冠冢，之前的尸体已经找不到了。” 卫耀阳的手微微捏成拳，眼睛很红。庄蔚然一把拉住卫耀阳的手说道，“老公，你还有呐。” 低下头，看着庄蔚然。卫耀阳笑了起来，“现在有了宝宝。”他的手轻轻摸在庄蔚然的头上，“我妈之前去的时候，说是要和我爸合葬在一起。” “我妈的老家，实在是宁城的。只是我外公他们去得早，我爸去了没多久，我外公他们也去了。我爸这边，我爷爷他们也去得早，只有几个堂伯和伯母。但他们的经济条件也不是特别好，逢年过年也会给我妈妈寄点东西过来，来宁城的时候也会看我给我买点东西。最近这几年，都是他们在帮我爸妈打扫坟墓。宝宝，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来看过我爸妈。” “没有。”庄蔚然宽慰着卫耀阳，“你最近这几年很忙，你爸妈肯定不会跟你计较这个的。” “再说你爸妈知道你现在这么优秀，肯定会很高兴的。” 听见庄蔚然温柔的宽慰着他，卫耀阳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对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家的宝宝这么优秀，肯定还会更高兴的。” 庄蔚然摸着卫耀阳的脸，“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好好往前看好不好？耀阳，你要平平安安，不然我都不知道粘着谁了。” “宝宝，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卫耀阳一把抱住庄蔚然，他的心一片火热，就好像是要喷薄的火山一般，他轻声对庄蔚然说道，“宝宝，你也是要照顾好身体才行。” “耀阳。”庄蔚然小声说道，“以后我都陪着你。” 第265节 “宝宝。” 卫耀阳声音带着颤抖，轻轻的抱着庄蔚然，“谢谢你宝宝，有你真好，我以后也有家了。” 庄蔚然拍着卫耀阳的后背，这孩子从小也过得挺苦的。 “老公，没事了。”庄蔚然轻声说道，“咱们吃完饭去给爸妈上坟吧。” “恩。”卫耀阳吸了吸鼻子，“爸妈要是看见这个儿媳妇肯定喜欢得不行。” 庄蔚然握着卫耀阳的手，“以后你都有，再也不是一个人，别哭了。” 卫耀阳绽放出笑意，“我都听媳妇儿的。” “这孩子，傻是真的有点傻。”庄蔚然笑着摸着卫耀阳的脸，“吃早饭吧。” “媳妇儿，吃。”卫耀阳给庄蔚然喂着东西。 吃完早饭之后，卫耀阳去洗碗，庄蔚然就站在卫耀阳的身边，轻声问道，“待会回家的时候，要不要给堂伯和伯母带点什么东西过去？” “恩。”卫耀阳想了想，“我带了不少东西，都放在后备箱里，待会到了就给堂伯和伯母他们。” “有几个啊。” “两个。”卫耀阳一边洗碗，“宝宝，待会我可能要给他们说你是我媳妇儿。”卫耀阳涨红着脸，“宝宝你不会生气吧？咱们都是男人……我觉得这么叫对你不公平。” “没关系。”庄蔚然拍着卫耀阳的后背，“反正你不是天天这么叫就好，我个人还是喜欢当卫警官的宝宝。” “你就是我的宝贝。”卫耀阳笑着，“洗完了，宝宝我们走吧。” “好。”庄蔚然穿上鞋子，卫耀阳穿着休闲服，是庄蔚然给他买的那套。 他们下楼后，来到停车场，坐在车上，“宝宝，我堂伯和伯母人都挺好的，你待会要是不舒服就别说话。反正我们也只是来拜一下父母的，别弄得宝宝不高兴。”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继续摸着卫耀阳有些粗糙的脸说道，“他们是你的堂伯和伯母，我就算是在怎么不舒服，再说也不是经常和他们来往，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卫耀阳一把握住庄蔚然的手轻声说道，“宝宝你放心，他们要是让你难堪，我第一个不答应。你是我的宝宝，我的宝宝我心疼。” 庄蔚然看着他认真严肃的神色，笑得很开心，看来他确实没有喜欢错人。 “行了，快走吧。” “老家在乡下，得走半个小时。”说着，卫耀阳发动汽车，驶向出小镇，一路上风光秀丽。这种田园风光，庄蔚然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几次，还挺新鲜的，再加上新农村的建设，即便是在乡下，那些房屋看上去也还是很不错。周围栽满树木，阳光倾斜而下，春光照在路面上，让人的心情极为愉快。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东瞧瞧西看看，笑着说道，“宝宝，喜欢这里吗？” “恩。”庄蔚然呼吸着新鲜空气，“比龙城的空气好不少。” “城里和乡下肯定是不一样的。”卫耀阳笑着说道，“对了，爷爷家的房子前些年也翻新了一下，要是宝宝今晚喜欢，我们今天就住在爷爷家。” “好啊。”庄蔚然点头。 汽车缓缓来到乡村中，停在道路旁。 乡村并没有停车场。卫耀阳直接将汽车停在马路旁边的小石子场地上。解开安全带，对庄蔚然说道，“宝宝，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堂伯。” 第273章 上坟 下了车之后，庄蔚然也跟着下车，小石子铺成的空地是从公路上延伸出去的。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停车场，旁边就是水田。 卫耀阳左右看了一下，农村是没有红绿灯的，好在地方足够宽阔，一条笔直的公路，两旁全都是房屋和水田，庄蔚然的对面除了房屋之外，还有连绵起伏的山，旁边还有好几个房屋形成一个小院子。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伸了个懒腰。卫耀阳直接走向对面的屋子，敲了敲房门。 一个中年人打开门，上下打量着卫耀阳。 两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个皮肤黝黑，年纪有些大的中年人也走了出来。 卫耀阳走回空地对庄蔚然说道，“宝宝我们走吧。” “恩。”庄蔚然跟在卫耀阳身后，走进屋里的时候，这家人似乎正在吃饭。年长的女性笑着说道，“耀阳回来了，哟，耀阳看着模样变化还挺大的。” “坐。”说着她又发现了卫耀阳身边的人，“这是耀阳的朋友？” “伯母，这是我媳妇儿。”卫耀阳握住庄蔚然的手笑着说道，“我今天是带着媳妇儿来给我爸妈上坟的。” “媳妇儿啊。”他伯母明显愣了一下，看着安安静静的小男生，长得很漂亮，白皙的肌肤异常俊美，还以为是卫耀阳在城里的朋友，没想到竟然是媳妇儿。 卫耀阳是男生，找个媳妇儿怎么也是男生？他们很错愕，就连坐在旁边吃饭的那个比较年轻的中年人也愣住，还有一个较为年轻的女性带着孩子，笑的有点尴尬。 年长的女性急忙笑着说道，“是侄媳妇啊，你们吃饭没有，我们正在吃早餐呢。” “吃过了。”卫耀阳笑着说道。 “耀阳，你现在在龙城工作吧？” 看着样子，应该是卫耀阳的堂伯。 “是。”卫耀阳轻轻点头。 “是当警察吗？” “是。”卫耀阳继续点头。 “那，你和你……媳妇儿没事吗？我是说，你这样会不会被开除？” “没事的，我们队里的人都知道。”卫耀阳笑着说道，“不会被开除的。” “这就好。”堂伯点点头，“侄媳妇是哪里人啊？” “龙城的。” “也是，耀阳在龙城当警察，你肯定也是龙城人。”卫耀阳的堂伯开始严肃的说道，“侄媳妇你知道耀阳带你回家上坟是什么意思吗？” 庄蔚然没有开腔，卫耀阳抱着他。堂伯看着两人的动作微微叹息一声说道，“耀阳既然带你回家上坟，那就是认定你是我们卫家的媳妇儿。他是冲着和你结婚去的，而且带着你来见我们，也算是见家长。耀阳这孩子从小命苦，小时候就没了爹。他妈也没有享什么福，把耀阳刚拉扯大，眼看着耀阳上班。好好的，就撒手人寰。” “他从来没往家里领过任何人，这几年他忙，当了警察逢年过节的也回不了。又是刚工作，现在回家就把你给带回来。” 堂伯叹息着说道，“我们反不反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耀阳已经认定你是他媳妇儿，也是卫家的媳妇儿。” 庄蔚然看了一眼卫耀阳，轻轻点头。 “所以啊，侄媳妇儿，我们……没什么文化，觉得这件事情不对。但是耀阳他能带着你回来，就说明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我们呢，也不是想要耀阳做个什么。他长大了，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也不劝耀阳。就是想要问问你，你家里知道你和耀阳的事情吗？和耀阳的事情是准备怎么办的？” “我和耀阳住在一起，家里人知道，没有人反对。在回来之后，我们已经跟我那边的家人吃过饭了，就在龙城。” “那就好。”堂伯轻轻点头，“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现在带你回来也是认准你了。既然你家那边也同意，我就放心了。” “不过也好。”堂伯母笑着说道，“省得老让人担心，耀阳的感情问题可一直都是老大难问题，从小就没有和别人亲近过，现在有媳妇儿了，也算是有个家了。” “在龙城也不算是飘着，孤身一人，我们也放心。” “侄媳妇啊，你是在龙城上学吗？” “是，龙城大学。”庄蔚然也没有细说，躺在卫耀阳的肩膀上轻笑着。 “那就好，正好耀阳也在龙城大学，以后都在龙城大学吗？” “是。”庄蔚然颔首着，“今后也都在龙城工作，不会去其他地方。” “父母也都是龙城的人啊？” “是的。” 卫耀阳的手紧紧拥着庄蔚然，他的手放在庄蔚然的腰上，轻笑着说道，“堂伯，宝宝家就在龙城的，以后也在龙城工作，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堂伯轻轻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你就带侄媳妇儿一个人回家给你爸妈上坟，你决定好就行。” “我先进去准备一下。”堂伯起身，卫耀阳轻轻点头，伯母笑着说道，“耀阳，侄媳妇，你们休息一下。” 庄蔚然打着呵欠，卫耀阳轻声说道，“宝宝，想要睡觉了？” “恩。”躺在卫耀阳的肩膀上，他很想要睡觉。 庄蔚然将他搂在怀里，“你先眯一会儿，估计还要等一阵子才能去上坟，待会二堂伯还要过来。” “恩。”庄蔚然嘟囔一声，闭上眼睛。乡村的空气很清新，他本来也没有睡好，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他睡得很安稳，大概是因为卫耀阳的怀抱让他很有安全感。 乡村的清晨并不吵闹，偶尔有疾驰而过的汽车，声音也只是一瞬而过。 大堂伯穿好衣服，领着二堂伯走来的时候，庄蔚然睡得正香。 “二堂伯。”卫耀阳说话的声音不高，庄蔚然枕在他的腿上，双手放在他的腿上，脑袋埋着。 “耀阳，我听说你是和侄媳妇一起回来要给爸妈上坟的是吧？” 卫耀阳轻轻点头，“我和媳妇儿一起给爸妈上坟，顺便告诉爸妈我已经找到媳妇儿，让他们不用担心。” “这就是侄媳妇吗？”二堂伯看了一眼趴在卫耀阳腿上睡觉的庄蔚然。 “是。”卫耀阳幸福的傻笑着，“我媳妇儿。” “成。”二堂伯轻轻点头，“你决定好就行。”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懵懂的看向所有人。 二堂伯轻轻叹息着说道，“今天晚上就在家里吃饭吧，正好你带着侄媳妇回来，以后要是不忙，记得回来给你爸妈上坟。好几年没有回来，唉……” 卫耀阳没有说话，看上去卫家的堂伯们还是挺好说话的。也没有对卫耀阳的生活指手画脚，大堂伯说道，“耀阳，前些日子你爷爷的房子又被政府翻修了下，你们今晚就在老房子里住吧。回来多久的时间。” “准备回家住几天。”卫耀阳轻声说道，“主要是陪着媳妇儿，他正好现在有空。” “也好，回来住几天，毕竟这里也是你爸曾经住过的地方。” “侄媳妇能行吗？” “宝宝，怎么样？”卫耀阳温柔的问道，“还想要睡一会儿吗？” “不用了。”庄蔚然轻轻摇着头，“眯一会就行了。” “走吧。”堂伯带着炮仗，卫耀阳拉着他的手，两人离开院子之后，往后山连绵的山峰走去。 堂伯一边走，一边说道，“耀阳，还记得吗？” “以前你小时候，经常漫山遍野的跑。”堂伯继续说道，“那阵子你还小，你爸在宁城工作，你回家过暑假，就和你大堂哥大堂姐一起漫山遍野的跑着。” 卫耀阳轻轻嗯了一声，“变化还挺大的。” “是啊。”二堂伯附和着，“现在生活变好了，上山的人也少了。” 漫山遍野的杂草，让人走得有些艰难，泥泞的土路昨晚才下过一场春雨，即便是今天艳阳高照，山上的土路依旧还是很滑。 庄蔚然一脚没有站稳，好在卫耀阳眼疾手快，将庄蔚然给抱在怀里，“宝宝没事吧？” “没。” “我背着你走吧。” 第266节 大伯母轻声说道，“侄媳妇没有走过这种土路吧，有点不习惯。” 庄蔚然有点尴尬，他确实没有走过这种路，看着卫耀阳蹲下去。他乖乖的趴在卫耀阳的背后，卫耀阳一脚一步，走得极为踏实。 来到坟前时，他将庄蔚然给放下。大堂伯烧三炷香，插在坟前，轻声说道，“堂弟，弟媳。你们儿子耀阳带着媳妇来看你们了。” 卫耀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庄蔚然也跟着跪在地上。 “爸妈。”卫耀阳的声音带着颤音，眼睛里含着泪水，看得旁边的庄蔚然揪心的疼，轻轻握住卫耀阳的手。 “爸妈，我带着媳妇儿来见您们。”卫耀阳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想来告诉你们，我会和媳妇儿好好在一起过日子的。” 烧香之后，大伯放着炮仗。庄蔚然和卫耀阳躲得远远的，卫耀阳抱着他，舍不得放手。 下山时，卫耀阳这才将庄蔚然给放下来。 “耀阳，你和侄媳妇先回家看看还缺什么东西，我给你们送过来。”二伯母热情的说道，“耀阳很久没有回来，小伙子又长俊了不少。” 卫耀阳笑着说道，“谢谢二伯母，我和宝宝先回家看看。” 来到大堂伯旁边的门前，二伯母将钥匙递给他们，打开门，房间似乎被人经常打扫着，一尘不染。但没有居住的痕迹，卫耀阳走进空旷的客厅，还摆放着一张桌子。 第274章 欺负 庄蔚然看着客厅说道，“这里经常有人打扫呢。”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应该是大堂伯和二堂伯他们在打扫。” 二伯母走进屋说道，“老爷子走之前还说要把房子留给孙孙，耀阳正好你回来了，钥匙你就拿着。之前好几年政府翻新房子的时候，把老爷子留下来的房子翻新了几次。最近应该是不会翻新了，你们有空的时候还是回来住一下阵子吧，也是老爷子的一片心意。” “好。”卫耀阳轻轻点头，“谢谢二伯母，家里这么干净。” “谢什么。”二伯母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你爸出事之后，我们没有帮上什么忙，已经很不对了。” 二伯母叹息着说道，“我们卫家要是争气一点，也不至于让你妈一个人把你拖着带大，你妈也不会……” “二伯母，这不是你们的错。”卫耀阳鼻子一酸，其实他大堂伯和二堂伯都对他挺好的。只是因为家里条件有限，给不了他什么帮助。 “耀阳啊。”二伯母笑着说道，“我之前还寻思着，你在龙城要是找不到媳妇儿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呢。” “你二堂伯骂我，说我乱点鸳鸯谱。说你在省里当警察，怎么能找咱们村里的媳妇儿。二伯母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城里，没有个家，就像是没有依靠似的。现在好了，看见侄媳妇和你一起回来，二伯母就放心了。你有个人家，有个依靠，总归是好的。” “侄媳妇啊。”二伯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家的耀阳啊，打小就不太会说话。但是他为人是这个。”二伯母竖起大拇指，“和他爸一样，为人正直、踏实。我们了解耀阳，他从来不会乱来的。你也别嫌弃耀阳不太会说话，耀阳带你回来就是认定你了，你也算是咱们卫家的媳妇了。” 二伯母热情的说道，“今后你和耀阳好好过，要是耀阳敢对你不好，二伯母帮你出气。” “二伯母。”看着热情的二伯母庄蔚然笑着说道，“耀阳对我很好的，都不敢惹我生气，我肯定会和耀阳好好过日子的。” “耀阳你过来一下。” 二伯母冲着庄蔚然笑，“侄媳妇，我给耀阳嘱咐几句。” 卫耀阳用眼神看着庄蔚然，看着他挥手之后，这才和二伯母走到一边去。 “耀阳啊，你这侄媳妇真好看。”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 “人家是省城的人吧。” 卫耀阳点头，“是省城的。” “耀阳啊，我看侄媳妇对你也挺好的，很喜欢你，对你的脾气也很好。你啊，又是警察，在外面忙着。你不会说话，但是千万不能惹侄媳妇生气知道吗？” “我看侄媳妇白白净净的，肯定是富贵人家的。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一定要珍惜，不要和侄媳妇吵架，该让着就让着点。” “回家之后，你得好好做家务，好好疼你媳妇知道吗？人家能大老远的陪你回老家，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不要在胡来，好好和侄媳妇过日子，千万别有乱七八糟的念头。你爸妈都不在了，咱们家也就剩下你大堂伯和二堂伯了。我们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要是敢胡来。你大堂伯和二堂伯可不管你在省城混得怎么样，指定要给你好看。” “听见没有，好好和你媳妇过下去，这就是对你爸妈最好的安慰。” “我知道了，二伯母。”卫耀阳轻声说道，“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胡来的，我会和媳妇好好过日子。” “那就好，你们要是有空就回家来，给你爸妈上个坟。” “恩。” “我给你们抱了杯子和毯子来，待会给你们铺好，晚上咱们这里还是有点冷。待会过来吃饭，你二堂哥还在镇上上班呢。” “二堂哥现在在哪里工作。” “镇里的厂子里，现在搬去镇里住了，晚上就回来。” 二伯母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你贺叔叔那边，逢年过节的，一定要去。就算不是过年过节的，你也得常去看看你贺叔叔和陈阿姨。人家当初帮你这么多的忙，你爸走了之后，人家在省城赶到宁城来，又是给你妈妈介绍工作，又是让你好好学习，你去省城，你贺叔都帮不少忙，有了媳妇儿也得带着去贺叔叔那里。给你媳妇儿说清楚，该孝顺的还是要孝顺。” “二伯母文化少，但还是知道知恩图报的。” 卫耀阳笑着说道，“二伯母您放心，我媳妇儿就是贺叔叔的儿子。” “什么？”二伯母张着嘴，不可置信的说道，“卫耀阳，你疯了？” “二伯母，您放心，爸知道这件事情的。”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我，我是问过爸之后才和媳妇恋爱的。” “那你得对人家更好，你说你，什么事情啊。人家帮你们这么久，还赔了个儿子进来。”二伯母一脸愁苦的说道，“我看你的那个贺叔叔在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不会逼着你和他儿子谈恋爱的是吧？” “哪有。”卫耀阳急忙摇头，他喜欢他家宝宝，就是喜欢。哪会有别人逼着他喜欢的道理，“二伯母，您别多想了。” “我和宝宝是自由恋爱。” “我记得人家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啊。” “这是第二个。” “那你可得好好孝顺你爸妈才行，你说说，这事儿让你闹得。”二伯母小声的嘱咐着，“那你更得好好对你媳妇儿了，还有你爸妈也是，得好好孝敬着，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们卫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你大堂伯七老八十，要是听见你的糟心事，也得追去龙城揍你。” 卫耀阳轻轻点头，二伯母挥手，“赶紧去陪你媳妇儿去。” “侄媳妇。”二伯母热情的说道，“我去给你们弄好被子。” 说着他走上楼，庄蔚然正在看着房间，“还挺宽的。” “宝宝喜欢吗？” “刚才二伯母给你说什么了？”庄蔚然笑着说道，“让你去相亲吗？” “哪有。”卫耀阳伸手抓住庄蔚然的手说道，“二伯母说，要是我敢对你有一丁点不好，我大堂伯和二堂伯就要追去省城揍我一顿。我们卫家的长辈就剩下这两位了，宝宝你放心，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一辈子这么长。”庄蔚然笑着说道，“你净说大话。” “嘿嘿。”卫耀阳抱着他，幸福的傻笑着，“一辈子在长，我也只想和媳妇儿过。” “好了，待会二伯母下来看见了，不好。”庄蔚然轻轻推开卫耀阳，“别跟个二流子似的，你好歹是个警察。” “好。”卫耀阳轻轻点头，脸红的说道，“那，那我今晚穿那身衣服。” 庄蔚然好笑，调戏着卫耀阳，“卫警官，你是上瘾了是吧？” “媳妇儿喜欢啊。”他讷讷的说着话，二伯母下楼，“耀阳，你待会带着侄媳妇过去吃饭啊，你们先在这边休息一下，你们的床，我已经给你们弄好了。一床被子够吗？” “够了。”庄蔚然笑着说道，“二伯母，麻烦你了。”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你，从省城到乡下这么远，跟着咱们耀阳，是你受苦了。今后耀阳敢对你不好，你就给二伯母说，二伯母去省城帮你找回场子。” “谢谢二伯母。”庄蔚然用手肘碰了卫耀阳一下，“听见没，卫警官，以后敢对我不好，二伯母得揍你。” “不敢不敢。”卫耀阳乐呵呵的说着话，二伯母也不多做停留，“我去帮忙，待会我让耀阳的堂姐叫你们吃饭。” 看着二伯母离开之后，卫耀阳轻声说道，“宝宝，还想休息吗？刚才上坟累了吗？” “还行。”庄蔚然坐在藤椅上，“这个藤椅还不错。” 卫耀阳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欢快的玩着，笑着不说话。 “耀阳。” “宝宝怎么了？” “你亲戚其实还挺不错的。”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只要没什么糟心事就好。他摸着庄蔚然毛茸茸的脑袋，“宝宝，咱们在老家住几天好不好？” “可以啊。”庄蔚然倒是对这个提议没有问题，“我今天看见旁边还有果园，我们明天去摘水果吧？” “那个应该是二堂伯他们种的，明天和二堂伯说一声，我们去摘吧。” “恩。”庄蔚然伸出手，“我想吃辣的。” “只有吃一点。”卫耀阳叹息着说道，“不许吃那种零食。”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庄蔚然趴在卫耀阳的大腿上控诉着，“以前还给我买这么多零食，现在就不让我吃零食了。” “宝宝，不是不让你吃。”卫耀阳轻声说道，“你现在身体不太好，最好别吃，等你身体好一些再吃好不好？” “谁害的？” 卫耀阳的脸一下就红得不行，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就欺负我。” “我……”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宝宝，要不咱们换一下？” “不要。”庄蔚然摸了一下卫耀阳的腹肌，“我懒得动，才不要换。” 卫耀阳哭笑不得，“宝宝，那……那以后还能欺负你吗？” 庄蔚然拍着卫耀阳的大腿，卫耀阳嘿嘿的傻笑着。 “那个……”大堂姐站在门外看着两人，好奇的说道，“该吃饭了。” “堂姐，我们马上就去。” 第275章 团圆 来到饭桌上，已经摆放好很多的东西。大堂伯说道，“你两个堂哥都出去做事了，嫂子也带着孩子去玩了。现在就只有堂姐在家里，堂姐也是刚回家不久。” 大堂姐冲着两人笑着说道，“耀阳，好久不见。” “堂姐好。”卫耀阳给堂姐介绍，“我媳妇儿庄蔚然。” 第267节 “小庄好。” “堂姐好。”堂姐带着善意的笑容，庄蔚然也冲着堂姐点头。 “刚才侄媳妇已经见过二堂伯和二伯母了吧？”大堂伯笑着说道，“咱们吃饭吧。” “耀阳啊，晚上等你两个哥哥和嫂子回来了，你也喝点酒啊，也算是全家团员了。”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宝宝，我能喝酒吗？” “可以。”庄蔚然笑着，大堂姐拿着筷子，“耀阳和弟媳的感情真好。” “姐，你呢？” “我家那个啊。”堂姐好笑的说道，“估计现在是回不来了，还在上班呢。” “耀阳平时也很忙吧？”堂姐对卫耀阳说道，“你堂姐夫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 “我忘记了。”卫耀阳笑着说道，“姐夫是同行啊。” “那可不。”堂姐看向庄蔚然说道，“弟媳呢，耀阳这么忙，你一般做什么？” “待在家里自己玩吗？还是出去和别人玩？” “堂姐一般都是怎么过的？” “我啊。”堂姐想了想，“还能怎么过，在学校带学生呢。” “巧了。”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媳妇儿和堂姐也是同行呢。” “真的啊。”堂姐开心的说道，“弟媳是在龙城教书？” “是。”庄蔚然含笑点头，“是在龙城教书，堂姐是教的？” “初中语文，现在半大的孩子不好管，动不动就要举报。“堂姐叹息了一声，“对了，我给你们堂姐夫打个电话过去，他最近应该没有特别忙。” “看看今晚能不能回来。” “你就别麻烦人家王波了。”大伯母说道，“人家王波也不容易。” “人在宁城呢，还要开车过来，多远啊。” “已经打了。”堂姐笑眯眯的说道，“耀阳回来，怎么样也得让王波回来一趟吧。” “你这孩子。”大伯母摇着头没有说话。 “王波。”堂姐拿着手机说道，“耀阳回来了，你今晚有空吗？成，你把孩子也带回来吧。” “好，好。”堂姐挂掉电话笑着说道，“今晚他正好有空，待会去接孩子过后就回来。” 卫耀阳询问道，“是不是太麻烦姐夫了？” “不会的。” “弟媳，你是哪个学校的老师啊？” “龙城大学。”庄蔚然笑着说道，“应该比堂姐好一点，学生一般都已经成年了，而且我不是辅导员，不用管太多。只需要上课就成……” “那……还挺好的。”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弟媳看着这么年轻，竟然在龙城大学当老师。 “那你们应该挺清闲的吧？” “也不是。”庄蔚然笑着说道，“真忙起来的时候，比耀阳他们还要忙。” “大学的话，也还真是。不过我当初读大学那会儿，在龙城师范大学，感觉老师们还挺轻松的。现在自己当老师才知道，挺辛苦的。”堂姐叹息着说道，“关键是现在的孩子和我们以前不太一样，唉，有时候还挺心累的。”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堂姐继续说道，“那耀阳和弟媳忙起来的时候，不是很久都碰不到一起？” “应该是吧。”庄蔚然轻轻点头，“我四月份就要去庐阳一趟，估计要去几个月的时间，还没有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堂姐，您可得把耀阳给我看紧了。可不能让他乱来。” “这个你放心，堂姐肯定给你盯着耀阳。”堂姐笑着说道，“是去出差吧？你们是去国科大学习还是？” “去科学岛。”庄蔚然轻笑着，“那边我还有个课题，去年十二月份我去国外，这个课题是其他人还在继续做，我回国之后，龙城大学差不多就放假了，我就没有去庐阳那边的科学岛。” “要是去了科学岛，估计现在就没有和耀阳谈恋爱。”看了一眼旁边的卫耀阳，他笑着说道，“我和耀阳是过年之前在一起的。” “这样啊。”堂姐羡慕的说道，“你们俩感情还真好。” “姐夫和堂姐的关系不好吗？”卫耀阳说道，“姐夫欺负堂姐了？” “那倒是没有，就是他每天都在忙，很久都不回家。女儿都快不认识他这个爸爸了。” “两口子的感情还挺好的。”堂姐的脸上也挂着幸福的笑容，“你们姐夫，人还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不太会说话。” “和耀阳差不多。”庄蔚然用手肘碰了碰卫耀阳，“耀阳也是这样，不太爱说话，是吧？卫警官。”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 吃完饭，卫耀阳对堂姐说道，“姐，我和媳妇儿先回去休息，他今天没有休息好。” “成，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回到家，卫耀阳关上门，庄蔚然确实想要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他现在还想要睡个午觉。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他还是换上衣服裤子，这才睡觉。 卫耀阳也跟着躺在床上，“宝宝，要我换衣服吗？”他的脸红得不行。 庄蔚然往卫耀阳的怀里钻，“我想睡觉，你老实点。” “诶。”卫耀阳应了一声，抱着庄蔚然，也闭上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估计这会儿大伯母和堂伯他们已经出门买菜去了，两人在房间里说悄悄话。 卫耀阳亲了一下庄蔚然，“宝宝。“ “恩？”庄蔚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卫耀阳就缩到被窝里。 “耀阳……” 庄蔚然的手捏在枕头上，“宝宝乖，喜欢吗？” “恩。”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的脸都红得不行。 “老公……”庄蔚然颤抖着叫着。 过了好一会儿，卫耀阳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庄蔚然扑到卫耀阳的怀里，“你欺负我。” “没有啊。” 卫耀阳笑着说道，“宝宝不喜欢吗？” “喜欢。” “乖，再睡一会儿，今天不那个，待会都要回来。” “不行。”庄蔚然翻个身，“上次去见我家人的时候，你都那个了。” “宝宝。”卫耀阳嘶哑的说道，“那你今晚又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不管。”庄蔚然开始扒拉着卫耀阳的衣服。 房间里的声音回荡着，过了许久，大堂姐前来敲门的时候，在门外叫着，“耀阳，赶紧和你媳妇出来吃饭了。” 卫耀阳起床之后先是给庄蔚然穿上新衣服，随后自己穿好衣服，蹲在地上给庄蔚然系好鞋带，一切都穿好之后，才拉着他的手打开门。 “堂姐，姐夫和哥哥嫂嫂都回来了？” 天空如同泼墨一般，晚上的乡村，只有昏暗的路灯在公路上，看上去极为黑暗。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堂姐笑着说道，“现在都比以前好，以前还没有灯，一到晚上，根本看不见路。” “媳妇儿，小心点。”卫耀阳忍不住出声说道，“别摔了。” “你背我吧。”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太过昏暗的灯光庄蔚然还有点不太适应。卫耀阳蹲下身体，庄蔚然扑在他的身上，背着庄蔚然来到大堂伯家里的时候，庄蔚然看着炊烟袅袅升起。 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高大的男人还没有来得及换上平时穿的衣服，坐在房门前，身边是个小女孩，正在说说笑笑着。 抬起头来，看见堂姐，疲惫的叫了一声，“老婆，耀阳回来了？”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下巴还有青青的胡茬，脸色有些疲惫，冲着卫耀阳招手说道，“耀阳。” “姐夫。”卫耀阳应了一声。 那人笑着说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读高中，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 “这是弟媳吧？”男人笑着说道，“耀阳也知道心疼人了。” 卫耀阳把庄蔚然放下之后，给男人介绍，“这是我姐夫王波，和我一样都是刑警。姐夫现在在宁城当刑警。” “这是我爱人，庄蔚然。” “好小子。”王波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我可是听说了啊，你小子连续得了好几年的优秀警察，成啊。” “姐夫哪里的话，跟你这样的老刑警，我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学的。” “算了吧，你在贺局那边学到的可比在我这里能学到的多了去了。”王波摇着头，“贺局那可是业界传奇啊。” 王波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我听说弟媳是贺局的二公子？” 卫耀阳点着头，王波和卫耀阳差不多高，手搭在卫耀阳的肩膀上，“行啊，都和咱们龙省的传奇刑警成一家了，以后指不定还能学到多少东西呢。” 卫耀阳结巴的说道，“爸的经验太丰富了，我可能做不到爸那么好。” “你小子，真行，连爸都叫上了。” “今晚我们得好好喝一杯啊。” “姐夫明天不上班？” “休息。”王波揉着眉心，“刚忙完一个案子，准备在老家休息几天，这不把孩子也接回来了。“ 走进屋子里，已经摆放着一桌的好饭好菜。 飘着香味，王波回过头来冲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弟媳喝酒吗？” 庄蔚然摇着头，“不喝酒。” 王波笑了一下，“弟媳，今晚耀阳喝酒你不生气吧？” 第276章 借人 “不会生气。”庄蔚然笑着说道，“反正离家也不远，姐夫和耀阳喝酒吧。” “那成，我就不客气了啊。”王波低声说道，“我还真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卫耀阳笑着说道，“姐夫想要调到龙城来啊。” 第268节 “胡说什么。”王波低声说道，“关于案子上的事情，我待会给你说。” 卫耀阳轻轻点头，“别让我媳妇儿听见了，他不喜欢这些东西。” “我说。”王波好笑的说道，“贺局的儿子竟然不喜欢这个？” “我记得贺局还有个大公子吧，和你一个警校毕业的，不是成绩挺好的吗？” “我媳妇像外公，从小就喜欢学习，对破案这类的东西不感兴趣，没有接触过。对他来说，有点过于重口了。”卫耀阳压着声音，“我在家里处理事情的时候，都不敢让他看见那些东西。” “那弟媳成绩挺好的？我听说在龙城大学工作。”王波有点羡慕的说道，“行啊，找了这么好个媳妇。哪个学校毕业的？” “京城大学毕业的。”卫耀阳笑着说道，“他没有在龙城大学读书。” “我还以为是在龙城大学毕业之后直接留校的。”王波低声说道，“我听说贺局的老丈人是龙城大学的校长？” “是。”卫耀阳点点头，“外公是龙城大学的校长，当年也是从国外回来的。” “行啊。”王波拍着卫耀阳的肩膀，“你小子运气还真好。”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诚如他姐夫所说，他确实运气很好，否则也不会和他媳妇儿走到一起。 “今天得多喝一点才行。” “姐夫你说的这个案子是？” “你知道宁城最近的那个案子吧？” 卫耀阳轻轻点头，“听说过，你们要借人是吗？” “还真是。”王波小声说道，“我给市局已经提交上去了，那边正在挑人，你小子这几年侦破了不少的案子。” 说道这里的时候，王波收起痞笑，“耀阳，我这么给你说吧，这个案子，和当年你爸遇害的案子差不多，我们怀疑是一个人所为。这次市里很重视，我想你应该回来办一下这个案子，至少要把杀害你爸的真凶绳之以法。” “我听从上级的安排。”卫耀阳埋着头，咬牙切齿的说着话。 王波拍着卫耀阳的肩膀没有说话，大伯母走来笑着说道，“两兄弟在聊什么呢？” “妈。”王波叫了一声，“我和耀阳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呢。” “赶紧的，耀阳叫你媳妇儿吃饭了。” 卫耀阳转过头看着庄蔚然正向他走来，卫耀阳深吸一口气说道，“姐夫，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来宁城，但我还是要听上级的命令。更何况……如果真是杀害我爸的凶手，我恐怕很难冷静。我媳妇儿不让我太鲁莽。” “有家庭有顾虑是好事。”王波点点头说道，“知道家里有人等着你，三思而后行。我年轻还没有认识你堂姐那会儿，也跟你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管，直接往上冲。也是受了不少伤，认识你堂姐之后，知道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可不敢这么胡来了。” “王波。”堂姐捏着王波的耳朵，“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有，没有……老婆，我哪敢说你坏话。”王波急忙讨饶着，“我这不是心疼老婆辛苦吗？” “在和耀阳聊案子呢。”王波急忙解释。 “真的？” “姐，真在聊案子。姐夫还说呢，自从有了姐姐之后，他再也不敢在办事的时候直接往前冲了，怕姐姐担心他。” “那倒是真的。”松开手，堂姐看向王波说道，“刚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天天都担心得不行，生怕那天回家他人就没有了。” 庄蔚然在旁边笑着说道，“跟耀阳一个德行。” “耀阳也是莽撞得很。”庄蔚然挽着卫耀阳的手，“龙城大学的附属医院都快成耀阳的家了。” “耀阳不是我说你。”堂姐看向卫耀阳，“你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媳妇儿想想吧？好端端的，人没了，你想想……” 堂姐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 “姐，我知道的，我不敢了。”卫耀阳确实也不敢在这么鲁莽下去，一来他已经升了中队长，二来确实是他有了庄教授，根本不可能像是以前那么鲁莽。凡事都是要三思而后行，当然除了一些个别的情况之外。 “弟媳，我们去旁边坐吧，等他们喝酒的坐在一起。” “好。”庄蔚然跟着堂姐来到旁边坐下，王波低下头说道，“耀阳，这事儿，我琢磨着你最好还是来咱们宁城一趟比较好。如果能够问出卫叔的下落……” “你的意思是？” “我爸可能还没有？” “我不清楚。”王波摇着头说道，“至少当年捣毁那群人的时候……我最近去翻了档案，没有发现卫叔的下落。有个尸体也好，连尸体也没有能够找到。” “就算是知道尸体埋在什么地方也好啊。” 卫耀阳轻轻点着头，没有继续说道。确实如此，即便是知道他爸的尸体埋在哪里也好。当年将那群人一网打尽的时候，说是他爸已经壮烈牺牲，可是他爸的尸体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知道。即便是那个毒贩也不知道他爸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不对啊。”卫耀阳想到这里的时候，“姐夫，当年那伙人不是已经被一网打尽了吗？” “跑了几个。”王波拧着眉头说道，“那伙人有人跑出国，最近刚回来，你知道当年技术条件有限，根本来不及追查。” 王波说出一种假设，“当时给婶婶说卫叔叔已经牺牲，你看会不会是卫叔叔因为某种任务离开龙省去了其他地方当卧底？或者是一直在暗处，说不定卫叔叔没有事情？” “怎么可能。”卫耀阳摇着头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爸出事那会儿，我才十四岁，现在都过了十二年时间了，姐夫您觉得我爸还活着？我觉得根本不可能。” “也是。”王波叹息着说道，“反正这次的事情和当年的那起团伙有关系，耀阳你最好还是回来参与一下。” “我知道。”卫耀阳点头，“我听命令吧。” “哟，聊天呢。”大堂哥回来的时候带着妻子和女儿，笑着说道，“媛媛叫堂叔。” “堂叔好。” 卫耀阳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说道，“真乖。” “叫堂婶。” “婶婶好。” “好。”庄蔚然笑眯眯的和小女孩打招呼，吃饭的时候，王波不停的和卫耀阳说着话，卫家的几个人也拉着卫耀阳喝酒。回到家里，卫耀阳晕乎乎的。抱着庄蔚然，一直宝宝的叫着。 庄蔚然给卫耀阳吃了解酒药之后，询问道，“卫耀阳，到底是什么事情？” “媳妇儿。”卫耀阳坐在床上，将庄蔚然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我……可能要回宁城一段时间。” “借调。” “怎么？” “宁城最近这段时间有个案子，和十二年前的案子有点相似，就是手法上有点相似。是之前那个贩毒团伙的方式，可能和我爸有关系。媳妇儿，你知道的我爸连尸体在哪里都没有找到。”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你想要借调回宁城一段时间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我。” “媳妇儿，你真好。”卫耀阳嘿嘿的笑着说道，“那你说，我都答应你。” “第一，不许在外面乱来。” “肯定的，我只要我家媳妇儿，我都上坟给我爸妈说这件事情了，我只想和媳妇儿过一辈子。” “是，我是你媳妇儿。”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还有，你回宁城以后一定不要冲动，不许鲁莽知道吗？要让我知道你又冲动、鲁莽，在去医院，我现在是你媳妇儿，以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不许逞英雄，一个人单独行动。” “恩。”卫耀阳点头，“我都听宝宝的。” “我记住了。” “还有什么要求吗？” “要照顾好身体，我要是回来之后见到你身体不好，要生气的。” “保证完成任务。” “媳妇儿，我们睡觉吧。” “好。”庄蔚然还没有开始换衣服，卫耀阳就殷勤的给他换上衣服，将他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睡觉。 清晨的阳光洒在房间里，卫耀阳看着怀里的庄蔚然继续往他怀里拱着，哼哼唧唧的。他笑得很是开心，这样抱着宝宝的感觉真好。 “宝宝。”卫耀阳轻轻晃了一下庄蔚然。 鼻尖呼吸着的全是卫耀阳的气息，庄蔚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在阳光下看向卫耀阳的笑脸，“干嘛？” “吃早餐了，要想睡，咱们吃完早餐再继续睡吧。” “唔，老公。”庄蔚然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卫耀阳，“你帮我换。” “好。”卫耀阳给庄蔚然换上衣服，“宝宝，去吃饭吧。” 下楼后，打开门，王波换了一身休闲装，笑着冲他们招手，“快过来吃饭了。” 两人走到大堂伯的房间里，看着他们正在盛饭，卫耀阳给庄蔚然弄好之后。就坐在他的身边开始吃饭，王波似乎已经吃过早餐，“耀阳和弟媳的感情还真是好。” 卫耀阳轻轻颔首，“姐夫和堂姐的感情也很好啊。” 堂姐切了一声，“你姐夫已经嫌弃我人老珠黄了。” “谁说的。”王波狗腿的跑到堂姐面前，“老婆，你可不能胡说啊。”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 “耀阳，我明天就回宁城了，你到时候要是来宁城先在我家住下吧。方便你堂姐把你看着，免得你出去乱来，我们怎么给弟媳交代。”王波的面色很是严肃。 第277章 做工作 在老家待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庄蔚然和卫耀阳总算是回到龙城。回到龙城，已经是下午。春光的余辉照射在大地上，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宝宝。”停在车库的时候，卫耀阳熄火对庄蔚然说道，“我们回家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要上班了。卫警官，你呢？” “我也差不多吧，和宝宝一样。”卫耀阳走下车，将行李箱拿出来。对庄蔚然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庄蔚然蹦蹦跳跳的拉住卫耀阳的手，一同来到门前。打开门，陈欣瑶走到玄关看见是两人回来，笑着说道，“睿宁、耀阳，你们回来了啊。” “恩。”庄蔚然点头，“妈，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耀阳的老家，也没有给人你打电话，倒是咱们家里的电话响了无数次。睿宁，你当选院士了。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真的假的。”庄蔚然笑着说道，“卫警官，我当院士了，什么时候卫警官的职位也提一下。” “这孩子。”陈欣瑶笑着说道，“耀阳的职位慢慢来嘛，别想着一步登天。” 卫耀阳扒拉着头发，“我没有宝宝这么厉害，宝宝都当院士了，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当然啦。”庄蔚然冲着卫耀阳眨眼，卫耀阳拿着行李箱，对陈欣瑶说道，“妈，我和宝宝就不在家里吃了。” “也行。”陈欣瑶笑着说道，“你们该约会就约会去。” “是。”卫耀阳和庄蔚然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还真出去约会。 第269节 晚上回家的时候，回到房间，两人洗漱之后。 庄蔚然小声对卫耀阳说道，“卫警官，今晚不庆祝一下吗？” 卫耀阳的身体一僵，翻过身，贴在庄蔚然的耳边说道，“这是宝宝自找的，明天宝宝别怪我。” “哼哼。”庄蔚然已经开始对卫耀阳上下其手，扒拉着他的衣服。 凌晨三点钟，贺睿铭回到家，挺累的，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刚上楼，就听见吱嘎、吱嘎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声音。贺睿铭愣了一下，随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很好，凌晨三点过了，这两人……还真是精力旺盛。 “宝宝，要我换衣服吗？” “不用，闭嘴，继续！” “好！” 天色微微泛着亮光，卫耀阳穿着短袖短裤，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小心翼翼的来到楼下的洗浴室，将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放在洗衣机里，站在旁边等待着。后面还有几件白色的短袖和深色的短袖，最显眼的大概是蓝色的警服和藏青色的警裤。 还有一条领带也安静的放在一旁，卫耀阳不怎么抽烟，但是有时候也想要来上一只，这里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用的房间。他轻轻点燃一支烟，贺振国好奇的推开门看了一眼。 发现卫耀阳正站在洗浴间里抽烟，笑着说道，“耀阳，怎么在这里抽烟？” “爸。”卫耀阳急忙说道，“我在洗衣服呢。” “一晚上没有睡吧。”贺振国笑着说道，“你和睿宁也真能折腾。” 卫耀阳的脸色一红，“爸……” “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不管。”贺振国伸出手，“给我来根，你妈管得紧，你家的那个把我也管得紧，现在很少能够抽烟了。” 卫耀阳将烟递给贺振国，低声说道，“爸，你可别让庄教授知道了，否则他得骂我。” “庄教授也不让我抽烟。” “那你待会回去睡觉，不得被知道？” “我待会去洗个澡。”卫耀阳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然后在漱口去睡觉。” “再说，庄教授现在已经睡着了。” 第278章 放肆 回到家的时候，阳光晴好。 脱下鞋子，陈欣瑶好奇的说道，“耀阳，你不是去上班吗？怎么就回家了？” “妈，我得出差一趟，去宁城。” “睿宁知道吗？” “知道，我现在再给他说一下。”卫耀阳上楼之后，将行李箱拿出来，庄蔚然大喇喇的趴在床上睡觉，四仰八叉的，看上去有点好笑。一个人要占两个人的位置，卫耀阳小心的收拾着行李，生怕吵到庄蔚然。连续两天都把宝宝折腾到天亮，卫耀阳很是心疼。 收拾好东西，庄蔚然哼哼着睁开眼睛，“老公，你不要我了。” “瞎说什么。”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今天下午去宁城报道。” “那就是要离家出走。” “乖，我是去出差，宝宝别胡思乱想。” “我住在姐夫家，有姐夫和堂姐看着我呢，你还不放心。”卫耀阳刚坐在床上，庄蔚然扑过来，蹭了蹭卫耀阳的大腿，闭上眼睛。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卫耀阳低下头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宝宝，你乖乖的，我最多就是一个月，最少十多天就能回来。” “放心，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 “卫警官。”庄蔚然哼哼唧唧的说道，“你要是敢不平平安安回来，你家宝宝就是别人家宝宝了。” “谁敢！”卫耀阳气呼呼的说道，“宝宝是我的。” “恩。”庄蔚然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卫耀阳也没有打扰他。就让他枕着他的腿，继续睡觉。 “睿宁，耀阳，吃饭了。”陈欣瑶在门外敲着门。 “宝宝，吃饭了。” 庄蔚然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背我下去。” “好。”卫耀阳蹲下身，背着庄蔚然下楼。陈欣瑶站在餐桌前笑着说道，“睿宁，这么短的距离都要耀阳背着你下来啊。” 庄蔚然开心的跑上楼，“我忘洗漱了。” 卫耀阳坐在椅子上，陈欣瑶看着卫耀阳，“耀阳你也是，这么惯着他干嘛。” “没关系，妈。”卫耀阳笑着说道，“我觉得挺好的。” 看出来了，这两人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下楼后，吃完饭，卫耀阳说道，“庄教授我下午大概两三点钟这样出发，要不要把你送去龙城大学？” “好。”庄蔚然开始换衣服，“那待会你先把我送去龙城大学。” 下午两点钟，两人来到车库，坐在车上。卫耀阳开始唠叨起来，“宝宝我不在，你要好好休息。还要好好吃饭，要照顾好身体，不要因为看论文就不好好吃饭。” “恩恩。”汽车来到龙城大学的停车场，卫耀阳对庄蔚然说道，“宝宝到了。” 庄蔚然伸手将卫耀阳的脸板正，亲上去。两人在车里亲吻一会儿之后，庄蔚然这才下车，“我走了，卫警官要安全回来。” “好。” 卫耀阳开心的驾驶着车前往宁城。 来到办公室，皮尔斯还在放声高歌，钱明章正沉默的写着论文，梁明眼尖一眼就看见庄蔚然斜靠在门前，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正在一展歌喉的皮尔斯，梁明冲着皮尔斯使眼色，但是皮尔斯好像没有看见，依旧还在放声歌唱，还唱的是华文歌。 “怎么样，梁，我这首歌学得如何？” “挺不错的。”庄蔚然笑眯眯的说道，“皮尔斯博士，你什么时候准备转去音乐系？” 皮尔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僵硬地转过头，“庄教授，你回来了？你的身体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不错。”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皮尔斯博士，你的论文不赶紧做完，倒是一直在唱歌？” “钱明章。”庄蔚然直接询问旁边的钱明章，“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星期左右吧。”钱明章看了一眼皮尔斯笑着说道，“从教授请假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办公室里放声高歌。” “挺能的啊。”庄蔚然扬着眉头，“皮尔斯先生，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个天赋？” “教授，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庄蔚然冷哼着说道，“我看你是课题太少了，想要增加点难度才对吧？” 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先去找周主任，待会再回来看看你的课题要怎么加难度，你继续唱。” 庄蔚然拿着东西来到数学系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 周主任抬眼看着庄蔚然说道，“哟，这不是庄教授吗？真是稀客啊，怎么有空来龙城大学？” “周主任。”庄蔚然笑着，“您这是什么话，我不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吗？” “还知道你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呢？”周主任好笑，打量着他，“和卫耀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再说吧。” “我的化学实验室呢？”看向周主任，庄蔚然拉开椅子坐下，“周主任，之前答应我的化学实验室呢？” “诺。”周主任抽出一张纸，“我个人建议你还是从庐阳的科学岛回来之后在用化学实验室。”说道这里的时候，周主任特意停顿了一下，看向庄蔚然笑着说道，“我说你还真要用这东西啊？” “和卫耀阳在一起，你还有时间做这方面的研究？” “为什么没有？”庄蔚然也觉得挺好笑的，“周主任，我和卫耀阳在一起，我就不做课题了吗？” “我给你选了十月份之后，十月份有数学奖的颁奖，那个时候你得回来。” 拿着纸张庄蔚然看了半天的时间，轻轻点头。 放下单子，庄蔚然对周主任说道，“那先就这样，周主任我先走了。” “恩。” 回到办公室，看着埋着头愁眉苦脸的皮尔斯，他笑着说道，“皮尔斯先生，怎么不继续唱歌？” “教授。”皮尔斯一张苦瓜脸，看向庄蔚然，“我错了。” “写你的论文，要是在让我知道你还没有好好做课题。”他轻轻哼了一声，皮尔斯急忙埋着头继续做课题。 继续看着论文，时间过得很快。 手机铃声响起时，庄蔚然还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 “宝宝。”卫耀阳在电话那边说道，“记得按时吃饭，我刚到宁城，现在要去警局那边办点事情，待会在姐夫家住下我在给你打电话。” “好。”庄蔚然挂掉电话，收拾好东西。 石正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办公室的，庄蔚然抬起头来，看见石正安正在看报纸，还吓了一跳。 “石助理，你什么时候来的？”好奇的打量着石正安。 “来了好一阵子了。”石正安笑着说道，“我看庄教授正在看电脑，就没有打扰你。” “麻烦石助理把我送回家。” “好。”石正安站起身，好像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来到龙城大学的车库，石正安打开门，庄蔚然坐进去，“石上尉恢复得如何？” “还挺好的。”石正安笑着说道，“多谢庄教授担心。” “那就好，对了，瑞典那边的赔偿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石正安点着头，“这么多钱，庄教授那不是给你的吗？” “你受伤，又不是我受伤。”庄蔚然罢手说道，“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就住在庄教授的小区里，以后庄教授有任何的事情，给我打电话就好。” “那多不好意思。”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麻烦你了。” “没有关系。”石正安摇着头，“庄教授我明天八点钟的时候，在车库等你。” “好。”下车后，庄蔚然走到车库按下电梯。打开门回到家，陈欣瑶正在做饭，“睿宁，耀阳走了？” “到宁城了。”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间，正好是六点整。看来他还真是下了个早班，“最近没什么事情，我就早点回家。” “也好，按时吃饭对身体好。” 陈欣瑶笑眯眯的说着话，庄蔚然跑上楼放下东西。当选院士之后，除了津贴和补贴多了一些，其实也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他依旧还是龙城大学的讲席教授和一级教授，原本工资就很高。节假日也不少，想要请假随时都能够请假，只是有些特殊的研究，他必须要亲自上。 第270节 放好东西，坐在电脑前，打开邮件，他准备待会吃了饭继续看论文。还有十多天的时间才去庐阳科学岛，这段时间，正好他可以集中处理一下ventioheaticae所有的论文。 “睿宁，赶紧下来吃饭了。”陈欣瑶在下面叫着他，庄蔚然一路小跑到楼下，贺振国正在洗手，“睿宁，耀阳去宁城给你说了吧？” “说了。”庄蔚然点头。 “这小子是先斩后奏，还是先奏后斩的？” “先奏后斩的。”庄蔚然笑着说道，“爸，怎么了？” “我让他给你这个家属做工作嘛。”擦了擦手，贺振国坐在椅子上，“吃饭吧。” “哥不回来吃饭吗？” “你哥怕是现在回不来。” ………… 宁城警局，卫耀阳站在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卫耀阳推开门，笑着穿着白衬衣的严肃男人拿着档案递上去，“陈局长您好，我是龙城市龙湾区刑警支队的卫耀阳。” “卫耀阳。”陈局长拿着档案笑着，“我记得你，龙城市连续好几年的优秀警察。” “怎么样，成家了吗？” “成了。”卫耀阳错愕的看向陈局长，干嘛要问这个问题？ 陈局长看了卫耀阳一眼，“我记得你爸叫卫宏志对吧？” 第279章 宁城 “是。”卫耀阳轻轻点头。 “那就对了。”陈局长沉吟着说道，“这件事情，我们怀疑和卫宏志十多年前消失的案子有关系。”说道这里的时候，陈局长揉了揉眉心。 “这么说吧，我们接到线人的报告，事情有点复杂。我们需要和缉毒队那边的联合行动，必要的时候还要出动特警，总之案件是非常复杂的。” “你既然成家了。”陈局长这才说道，“我也放心，因为这件事情和你爸的案子有直接关系，我怕你太过冲动。但是成家之后，你好歹也要想想的你老婆孩子吧。” 卫耀阳轻轻点头，他听见还有人在敲门。 “进来。”陈局长说了一声，推门走入里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壮汉，穿着合身的警服敬礼说道，“陈局。” “朱承，宁城刑警支队的大队长，贺振国的得意门生。你应该认识吧？” “师弟。”朱承笑着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咱们见过。” 卫耀阳要比朱承还要高上一些，他点头说道，“见过，在贺局的家里。” “朱队长，你把人领下去吧。” 两人离开办公室，朱承笑着说道，“师弟，看不出来啊，你都成家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卫耀阳刚到龙城的时候，就是朱承带着，因为贺振国的关系，对卫耀阳很照顾。要不是因为最后宁城警局跑到龙城把朱承给挖走，指不定现在朱承就是卫耀阳所在刑警支队的大队长。 “刚，刚谈恋爱没多久。” “师父知道吗？” “知道。”卫耀阳轻轻点头，他也可以说是贺振国的徒弟。贺振国带过很多徒弟，朱承算是很厉害的，跟着贺振国很多年。关系一直很好，他算是朱承的师弟。两人年纪相差十多岁，但朱承一直很尊敬贺振国，只是最近这几年刚到宁城，一直很忙没有时间去看贺振国。 “我听说师父的二儿子找回来了是吧？”朱承没怎么去龙城，平时他忙，贺振国也忙，没有时间去关心师父的家事。 “是。”卫耀阳轻轻点头。 “那算是咱们的小师弟吧？”朱承笑着说道，“当初睿铭一直想要当警察，被他外公揍了多少次都要哭着吵着当警察。” “小师弟也是要当警察的吧？”朱承一边走一边说道，“睿铭现在还在当民警？” “没，调到刑警队了。” “小师弟今年也该警校毕业了吧？” “没。”卫耀阳轻声说道，“师兄，他……没当警察。” “哦？”从局长办公室到刑警队还有一段路程，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师父一身本领，睿铭都在当警察，小师弟干嘛不当警察？小师弟现在在干嘛？” “在龙城大学。” “哦，在睿铭外公那里读书啊。”朱承笑着说道，“也是，师娘当年可是研究生，睿铭像师父，小师弟像师娘也说得过去。” “他在——龙城大学当教授。”卫耀阳轻声说道，“师兄什么时候不忙，就去师父家里看一下吧。” “哟，当教授？”朱承错愕的说道，“真的假的，小师弟这么厉害。” “恩。”卫耀阳点头，朱承罢手，“成，咱们不说小师弟。说说你吧，你媳妇儿怎么样？” “很好啊。” “真的假的。”朱承好笑的说道，“你铁树开花啊，来到警局之后，这么多人给你介绍一个都没有看上。” “说说看，你媳妇儿哪里的人？现在在龙城做什么？” “就……就是小师弟。” 朱承顺嘴说了一句，“开什么玩笑，师父还能把他儿子送你当媳妇儿啊？” “师兄，真的。” 朱承愣住了，打量着卫耀阳，“你和师父的二儿子谈恋爱？” “是。” “师父知道这事儿吗？” “爸，知道。” “都叫上爸了？”朱承愣了好久的时间，“你喜欢男人？” “不，不喜欢啊。” “那你和师父的二儿子谈恋爱是怎么回事？”朱承用一种质疑的眼光打量着卫耀阳。 “我，我就喜欢我家宝宝不行吗？” “……”朱承觉得有点酸牙，“这么多人，你就看上师父的二儿子是吧。” “恩。”卫耀阳继续跟在朱承的身后。 “这个案子完之后，我也要去会会那个小师弟，我倒是要看看小师弟到底长什么样子，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迷得找不到北了。” 来到刑警队，朱承拍着手说道，“好了，放下手中的东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事情，“这位是来自龙城龙湾区刑警支队的卫耀阳，借调过来的。” “王波，介绍一下现在的案子。” “陈x，江湖人称xx……现在还有两个神秘人，应该是境外的毒枭和他的手下，两伙人应该是要在宁城进行交易。这伙人已经作案很多起，现在上面给我们的要求是在一周之内破案。” 卫耀阳拧着眉头，“那两个神秘人还没有出来吗？” 王波摇着头，“还没有，我们现在只知道有两个人。” “好。” “这边是我们宁城缉毒队的。” “卫耀阳，好久不见。” “宁城缉毒队的余队长。”朱承介绍道，“这是卫耀阳，你们应该认识吧？” “认识。”余队长伸出手，“耀阳，好久不见，越来越帅了啊。” 卫耀阳点头说道，“余哥，好久不见。” “我听王波说，之前回宁城，怎么不找你余哥是什么意思？” “就是回家给我爸妈扫墓。” 余队长笑了下，没有说话。 “明天龙城其他的兄弟也要来。”朱承说道，“成，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大家离开会议室，朱承吸着烟，对卫耀阳说道，“来一根？” “不了，我家宝宝不让我抽烟。” 朱承笑着说道，“行啊，被管得死死的。” “怎么样，耀阳今天去我家吃个饭吧？我和你嫂子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 “哟，朱队长。”余队长起身说道，“这就是你不对了，耀阳是我师弟的儿子，也算是我小师弟吧。” “他刚回宁城，怎么能让朱队长请耀阳吃饭，耀阳你之前回宁城也不联系我，今天必须去我家吃个便饭。” 卫耀阳很尴尬，王波轻轻咳嗽一声，“要不这样吧，你们也别抢了，耀阳在我家休息，我做东请你们吃饭吧，就在我家里。否则耀阳的媳妇儿也不放心他。” “恩？”余队长愣了一下，“行啊，耀阳，什么时候有媳妇儿也不给哥说一声。” “是不是看不上你余哥？结婚了吗？哪里人？”余队长很关心卫耀阳的问题。 “刚谈恋爱没多久。”卫耀阳笑着说道，“不过已经确定是要一辈子过的人了。” “那可不，都带着去给他爸妈上坟了。”王波插了一句话。 “行啊。”余队长起身说道，“到时候办席的时候可别忘了哥，朱队长你怎么看。” “走呗，去王波家里。” 余队长名叫余超，是卫耀阳父亲的徒弟，现在和朱承一样大，也是四十岁左右。 走到宁城警局大厅外，坐在车上。 由王波带着，几人回到家里。 王波家不算特别大，朱承笑着说道，“王波，你媳妇儿还没有回家呢？” “还没。”王波挽着袖子前往厨房，“初中老师嘛，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卫耀阳也跟着挽袖子，“姐夫，我来帮你吧。” “出去，今晚吃火锅，不用太麻烦。” 第271节 卫耀阳被赶出厨房，余超笑着说道，“耀阳估计要在宁城待一段时间，都在你姐夫这里住？” “看吧，我妈不是还留了一套房子吗？我先在姐夫这里住几天，改天回宁城的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是师父当年买的吧？” 卫耀阳轻轻点头，余超叹息着，“我当时应该和师父一起去的，或许师父就不会有事。” “超哥，不是你的错。”卫耀阳轻叹一声，“做我们这行的，说不定哪天就会遇见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 “是啊。”余超抬起头来，“说说你媳妇儿吧。” “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就是今年。”卫耀阳的脸有些红，朱承努努嘴，“超儿，你还不知道吧，这家伙跑去把我师父家的小公子给拐走当媳妇儿呢。” “真的假的？”余超愣了一下，“贺局的小公子你也敢抢？”不对，想想贺局的模样，以及贺睿铭的模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耀阳，你这有点重口了吧？” “想什么呢？”朱承好笑的说道，“来师弟给我看看师父家的小公子找什么样？” 卫耀阳抽出手机，正好庄蔚然给他发视频过来。 他急忙按下接听键，伸过头来看着的余超牙酸的说了句，“宝宝，啧啧，这个称呼。” “卫警官。”庄蔚然正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说道，“你到姐夫家了吗？” “宝宝，我刚到。” “那行。”庄蔚然刚说完话，贺振国就在门口敲门，“睿宁。” “爸，进来吧。” 朱承和余超的好奇地看着视频里的人，长得很是俊美，眉宇间有股强大的气场。 贺振国拿着咖啡放在庄蔚然的桌上，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和耀阳视频呢。” “恩。”庄蔚然点头，朱承在电话那边说道，“师父，我朱承！” 贺振国弯下身，看着视频，“朱承，你小子也在呢？” “嘿嘿，师父。这是小师弟啊。” “是啊，你小师弟。”贺振国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这是我徒弟，朱承。” 第280章 视频 庄蔚然轻轻点头，贺振国还笑着说道，“余超你小子别以为躲着我就看不见你，欠揍了是吧。” “贺局，我哪能瞒过您老人家的火眼金睛。”余超讪笑着，“这不就被您老人家给看见了吗？” “你们俩凑什么热闹，一边去，人家两口子说话，你们在旁边看着向什么样子。” “师父，我这就和超儿去帮忙。” 朱承冲着余超使了个眼色，两人快步走进厨房。 贺振国乐呵呵的说道，“睿宁，你和耀阳继续聊天。” “这两个小兔崽子，我还治不住他们。”离开房间之后，贺振国轻轻将门给掩上。 庄蔚然莞尔一笑说道，“卫警官，你在那边过得还不错嘛，认识这么多人。” 卫耀阳傻呵呵的笑着，“要是宝宝在就好了。” “宝宝，你在做什么呢？” 朱承和余超站在厨房门口伸出脑袋看着卫耀阳，余超牙酸的说道，“这叫得那叫一个亲热，宝宝都叫出来了。” “酸吧。”余超小声的说道，朱承啧啧称奇的说道，“你知足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在龙城怎么样。我小师弟长得这么好看，便宜你小师弟了。” “哟哟，是我小师弟，不是你师弟啊。”余超小声的说道，“什么叫便宜我小师弟了，怎么，就是欺负我师父不在了是吧？我给你说姓朱的，师父不在了还有我们这些师兄给他撑着呢。” “怎么就你家小师弟是宝是吧？” “超儿。”朱承好笑的说道，“什么叫我家小师弟是宝，没听见人耀阳说吗？我小师弟那可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啧，得了。”余超摇着头。 视频里那边传来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谁都能够听见，“我正在处理ventioheaticae的论文。” “最近我看见好多华国的人发表论文。”庄蔚然撇嘴说道，“都不太好，我没有打算给他们过。” “好几篇都是龙城大学发的。” “太烂了吧，初审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庄蔚然开始抱怨起来，“什么垃圾论文都往我邮箱里面扔。” “京大的那几篇论文也不太行，老调重弹了。” “噫，这篇斯坦福大学的论文还挺好的。”庄蔚然一边看着论文一边说道，“卫警官，你想我没有？” “想宝宝了。”卫耀阳红着脸傻笑着说道，“宝宝，你这么忙就别说话了，好好忙吧。” “怎么？卫警官要去见哪个老情人？” “没……没有的事情。”卫耀阳急忙说道，“我是说，宝宝开始视频，我看着宝宝就好。” “恩。”庄蔚然将手机放下，开始继续看着论文，卫耀阳拿着手机一定盯着。 “这两人。”余超有点忍不住了，“是不是太腻歪了。” “诶，我说超儿，当年你和你媳妇儿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么腻歪？” “有吗？”余超想了想，“没有这么腻歪吧？你知道的，我们挺忙的。” “朱承，不是我说啊，你小师弟到底是干嘛的？”余超小声说道，“这么年轻当教授，别被人给举报了吧？” “你问你小师弟去呗。”朱承好笑的说道，“你小师弟不比我清楚，我都来宁城好几年了，每天都在忙。还真不太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你小师弟比什么都好。” 卫耀阳抬起头来，看见朱承和余超两人正伸着脑袋看着他。 “师兄，超哥，怎么了？”卫耀阳看向两人。 “小师弟。”余超从房间里走出来，“我这不是想问一下，贺叔的二公子是做什么的吗？” “龙城大学的教授啊。”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不是和师兄说过吗？” “教什么的啊？” “数学。”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家宝宝之前在国外当教授，才回国没多久的时间。” 王波在厨房里吼了一句，“我知道，回家之后，我老婆还查过弟媳的资料呢，在龙城大学的官网上就有，说是龙城大学的什么教授来着？还是好几个外国的外籍院士是吧？” “真的假的？”余超拿着手机，“不行，我得给看看弟媳是什么教授来着。” “谁没有手机似的。” 拿出手机，打开龙城大学的官网。 “数学系是吧？” “对！”卫耀阳有些好笑。 【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一览： 讲席教授：庄蔚然 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本科毕业、京城大学数学物理学博士 教学经历： 曾任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副教授、讲席教授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 获得荣誉： 2014年国际数学家大会菲尔茨奖得主 克拉福德数学奖得主 ventioheaticae（数学新进展）现任主编 英伦皇家科学院数学学院外籍院士 法兰西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院外籍院士 瑞典皇家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院外籍院士 华国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部院士 论文数与投稿期刊： sci核心期刊： nature（自然）：15 sce（科学）：9 hysical review letters（物理评论快报）：9 annals of atheatics（数学年刊）：5 acta atheatica（数学纪事）：12 ventioheaticae（数学新进展）：3】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还是个人吗？再一看年龄，今年才21岁？ “我说耀阳。”余超颤抖的说道，“你确定这真是你媳妇儿？” “恩。”卫耀阳坐在沙发上，“是我家宝宝啊？怎么了？” “靠！”朱承骂了一句脏话，“你是怎么追到的？” 这种奇葩真的是人能够追到的吗？ 他真的没有想通，就像是小师弟这种人，他真的会喜欢人类吗？或者是说，他真的会喜欢碳基生命体吗？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种高岭之花，真的是卫耀阳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能够摘下来的？要知道卫耀阳可是没有谈过恋爱的，要是他能够油腔滑调的，把小师弟给追到手那都还好。关键是这家伙根本就不会什么油腔滑调，别说是油腔滑调了。就冲他刚才冲着小师弟那个傻笑的样子，估计在家里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要么就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要么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就这？怎么可能被小师弟这种天才看上？在国外当教授、当院士，现在回国之后又是教授和院士，这……朱承已经开始酸了，小师弟这种天才，说实话，给谁谁不想要啊。 这才21岁就当选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对他们以后的升职肯定是非常有帮助的。再加上贺家的实力，想想今后卫耀阳可真是前途无量，前有贺家开道，后有一个院士媳妇儿给他充当后盾，这是什么样的一种酸爽体验。 第272节 恐怕整个龙省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才，这种青年才俊想要找个男人算什么难事。也就是卫耀阳这傻小子命好，他师父喜欢。经常去他师父那里，和他小师弟混熟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耀阳。”余超很纳闷，“你媳妇儿到底看上你哪点了？” 要说只是贺局的儿子，他还不至于这么怀疑卫耀阳。这实在是对方优秀得太过分，就这么一长串履历，不管走到哪里，那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他很怀疑是不是当初庄蔚然眼瞎才看上卫耀阳的，或者是视力不太好。 否则，怎么可能看上卫耀阳这个傻小子。尽管他是卫耀阳父亲带出来的徒弟，可他还是忍不住很疑惑，对方这么优秀，简直不像是个人类。怎么可能看上去卫耀阳，想要找什么样的人没有？ “说实话。”余超沉吟着说道，“我要有你媳妇儿这么优秀，绝对看不上你。” “超儿，我也这么觉得。”朱承很赞同，“这傻小子看见媳妇儿就会傻乐呵，真不知道哪里好了。” “嘿嘿。”卫耀阳傻笑着，也不说道，“我家宝宝很厉害吧。” “……”朱承和余超都无语了，这家伙好像是在高兴什么？ “人家两口子感情好着呢。”王波拿着菜走出门笑着说道，“天天都想要黏在一起。” “看出来了。”朱承打量着卫耀阳，发现这家伙还在盯着手机，“我说师弟，你这个状态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适合在宁城待着啊。这天天就知道看媳妇儿，上班的时候也想着媳妇儿，你怎么工作？” “放心吧。”卫耀阳嘟囔着，“我会分清上班和下班的。我下班看我家宝宝，没错吧？” “切。”朱承好笑的坐在桌子上，余超也跟着坐在桌子上，“看出来了，小师弟现在是痴情种。” “超儿，我觉得还是和老队长学得好。”朱承低声说道，“当年……老队长还在的时候，也是这么心疼老婆的吧？” “确实。”余超点头，“师父当年只要做完事情，不管多晚都要给家里打电话。” “可惜啊。”余超低下头没有在说话。 “放心吧，超儿，我们会将真凶绳之以法的，现在可不是当年！” 余超笑着说道，“是啊，当年和现在比不了，这群家伙回到宁城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怀疑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这么长一段时间，也应该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朱承拍着余超的肩膀，老队长的消失对于余超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不过好在他也挺过来了，而且卫耀阳也这么大了。即便是没有在缉毒队，好歹也是警察，也算是一种延续。 “要是耀阳当年能来宁城缉毒队就好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要是耀阳真来了你们这里，可遇不上我小师弟这么好的人啊。”朱承笑着说道，“对吧？耀阳。” “恩。”卫耀阳点着头，看着正在忙碌的庄蔚然，心里暖洋洋的，“我家宝宝最好了。” “我真是，牙齿都要被你们给酸掉了。” 第281章 准备 吃完饭之后，朱承和余超两人离开。今天没有喝酒，大概是明天还要工作的缘故，卫耀阳回到房间，看着堂姐疲惫的回家，对着堂姐笑着说道，“姐，你回来啦。” “哟，耀阳也来了啊。”堂姐坐在椅子上，“我先吃饭，耀阳先回屋休息吧。” “成，姐，您先吃饭，我先回去休息。” 卫耀阳回到房间，拿着手机看着庄蔚然还在计算着。没有说话，跑去洗漱之后，对视频里的庄蔚然说道，“宝宝。”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怎么了？” “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要不先休息吧？” “休息？”庄蔚然愣了一下，看向卫耀阳，“你又不抱着我睡。” “我陪宝宝睡好不好？” “好吧。”庄蔚然关掉电脑，“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漱。” 跑到浴室洗漱之后，庄蔚然回到房间和卫耀阳继续视频，“今天怎么样？” “不是和他们吃了饭吗？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宝宝估计最近陪你的时间不会太多，等我从宁城回来之后，好好陪你好不好？如果时间短的话，应该一周的时间就足够了。” “好。”庄蔚然轻轻颔首，“那你先忙你的工作。” “宝宝，睡觉好不好？” “那我睡了。”庄蔚然窝在被子里，“你呢？” “我也睡了。”卫耀阳傻笑着，“宝宝，早点睡觉啊。” 挂掉电话之后，躺在床上，卫耀阳闭着眼睛就睡着。 庄蔚然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今天晚上没有卫耀阳抱着他，他还有点不太习惯。 算了，睡觉吧。 清晨的微风浮动着，卫耀阳是被王波的敲门声给吵醒的，打开门，他看着王波正穿着警服，“姐夫，现在就要走吗？” “有个紧急的事情。”王波停顿了一下，“陈局那边要召开一个简短的会议。” “刚才余超给我打电话过来，让你赶紧洗漱去警局，市里和省里的领导都要来，估计这次的会议很重要。” “你参加吗？” “我不参加。”摇摇头，王波说道，“反正只说让你去参加这个会议。” “我知道了。”卫耀阳先去卫生间洗漱之后，换好衣服，开着来到宁城警局。正好遇见和陈局说话的贺振国，看见卫耀阳。 贺振国招手让卫耀阳过去，卫耀阳走过去行礼，“贺局。” “陈局你昨天见过了吧？” “见过。” “耀阳，今天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贺局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贺振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先去开会，待会省里的领导也要过来。” 朱承急忙上前，“陈局，师父！” “你小子。”贺振国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小子还要谁懒觉呢？” “哪敢，师父您要来宁城，怎么不给我说一声，我好过去接您老人家啊。” 陈局笑着说道，“朱承啊，大家都说你刚正不阿，我看你还是很会拍马屁嘛。” “我这是孝敬我师父，应该的。”朱承乐呵呵的说道，“师父教会我这么多东西。” “那倒也是。”陈局长指着朱承说道，“否则我们怎么千辛万苦也要把你挖到宁城来。” 走进大厅，来到会议室，人还不算多，卫耀阳只能坐在后面，他在这群领导面前什么都不是。 朱承就坐在他的身边，卫耀阳压低声音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朱承摇着头，“我也是一头雾水，大清早在家抱着媳妇儿睡得好好的，被人给叫来开会，我哪知道是什么意思。” “诶。”朱承环顾四周，“你有没有发现你师兄不在。” “对啊，超哥去哪里了？” “我看，超儿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师兄好像和超哥很熟悉啊？” “那肯定的。”朱承好笑的说道，“当年我们是警校的同学，能不熟吗？” 卫耀阳点头没有说话，就这么坐在后面。会议室里不断有人走进来，看着样子还有一些根本就不是警局的领导也走进来。 直到最后省里的领导进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余超。 陈局长起身行礼，“这是我们宁城缉毒队的余超队长，本次就由他来讲解。” 余超打开幻灯片，开始讲解起来，“我们目前收到最新的线报，境外某国的贩毒头目带着他的助理来到宁城，想要和陈x进行交易。” “请注意，这是某国贩毒头目，以及他的助理的照片。” “卫宏志，我龙省宁城缉毒队的前任大队长，现在为某国贩毒头目卧底……” 余超正在解说着，卫耀阳身体都开始僵硬起来，微微的颤抖着。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父亲竟然在国外当了这么多年的卧底。 手捏成拳，他感觉有些无法呼吸。 “某国贩毒集团大批量的货物是运往我国……卫宏志队长是依照上级指示进行卧底，如今我国已经联系某国对该集团进行打击。” “可靠吗？”有人询问道，“他卧底这么多年，会不会……？” “报告，可靠。”余超认真的点头说道，“那边的消息一直都是他通过其他人传到我们这边来的，我们已经根据这个消息联系多个缉毒部门，将国内的毒品贩卖一锅端。” “那行，继续保持联系，加紧制定计划，这是他最后一次卧底对吧？” “是。”余超用力的点头，“我们这次准备里应外合，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尽快定制计划，以免夜长梦多，还有卫宏志当了这么多年卧底，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恐怕不太好，他们都是一群残暴的人，我个人希望卫宏志不会有任何的闪失。这么多年……！”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卫耀阳还在深呼吸着。他甚至是有点恨他的父亲，这么多年，一封信、一个口信都没有。但是理智上，他知道这种国外的卧底行动，稍有差池恐怕就回不来。 他能够明白当卧底究竟有多么的恐怖，只是在情感上，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原本以为已经牺牲的父亲，竟然还好好的活在世界上，他母亲却去了另一个世界。 “耀阳。”余超走到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情况的。” “没关系。”卫耀阳苦笑着，朱承在旁边说道，“你也是警察，你应该能够理解你爸吧？” “我能理解。”卫耀阳轻轻点头，那张俊朗的脸几乎全都拧在一起。 “走吧，好好工作，还有几天时间，你们父子就能够见面。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能够在一周之内顺利收网，不过可能会比较麻烦。” “恩……” 卫耀阳站起身，走出会议室，就好像他刚才想的那样，理智上完全可以理解他的父亲。他也是警察，他明白父亲这样做的意义。但是情感上，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在母亲痛苦的时候，父亲也没有回家见上一面母亲。 开始忙碌的工作，卫耀阳是从龙城那边调过来的人，前期的侦查工作几乎都是他们宁城的人在做。只有最后的追捕行动会让他们一起上，每天都在办公室里忙碌着，他基本上都没有时间给庄蔚然说话。 ………… 庄蔚然伸了个懒腰，来到停车库的时候，石正安正站在车前冲着他招手，“庄教授。” “石助理。”叫习惯了，还是觉得石助理比较好。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石正安上尉也挺奇怪的，再加上石正安现在的身份就是他的助理。 坐在车上，石正安轻声说道，“庄教授需要知道一点消息吗？” “哦？”庄蔚然扬着眉，看着灿烂的春光说道，“什么消息？” 第273节 “关于卫警官的消息。” “嗯哼，你说说看。” “卫警官这段时间都在宁城警局忙碌，几乎是好几天晚上都没有怎么休息。今天应该会有大的行动，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卫警官就能从宁城回来。” “我还有多久去庐阳？” “还有两个星期。”石正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边推迟了一个星期，数据上有问题。” “好。”庄蔚然闭上眼睛，“卫警官身体怎么样？” “很好。” “又吃泡面是吧？” 石正安笑了一下，轻松的说道，“我记得庄教授之前嘲笑过卫警官吃泡面的，现在庄教授好像很担心卫警官天天吃泡面。” “不担心他我还能担心谁？”提到卫耀阳，庄蔚然的嘴角绽放着一丝笑意。 “我只能说这次他们成功几率很大，犯罪分子无处可逃。” “我说，石助理，这些事情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你和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吧？”庄蔚然躺在椅子上。 “当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庄教授关心卫警官嘛，我们还是有渠道可以得知。” “通过国安吗？”庄蔚然轻笑着。 石助理没有说话，“总之，您就不需要担心卫警官的问题，他明天或者是后天就能够回来。” 车停在龙城大学的停车场内，一天的研究又要开始。 ………… “耀阳，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行动。”王波一边吃着盒饭一边说道，“一定不要冲动知道吗？” “姐夫，你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卫耀阳轻轻点头，“就算是为了我家的宝宝和……算了，反正我不会冲动的。” 王波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沉默不语。 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集合，集合！”朱承大吼一声。 第282章 结束 “记住我们今天的计划，大家都看见了吧，还有我们的人在里面卧底，我不希望到时候，你们……”朱承正在说话，旁边的王波对卫耀阳说道，“耀阳，还在不开心呢？” “没有。”卫耀阳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父亲，说他父亲绝情吧，并不正确。这个卧底的任务很艰巨，这么多年过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所有的证据，他父亲终于可以回国。将那个头目送进监狱之后，他就能够恢复警察的荣誉。但是说他父亲对他们母子两好吧，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的口信。 还是那句话，理性上，他绝对能够理解他的父亲。但是在感情上，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的父亲。 “耀阳。”王波低声说道，“卫叔没事这是件好事，你别想太多。待会就要进行任务，那伙人穷凶极恶的，你注意点，跟紧我。” “姐夫。”卫耀阳低声说道，“我好歹这么多年格斗经验也算是丰富，没有那么弱。” “成，待会可别哭鼻子啊。”王波是在和卫耀阳开玩笑，减轻一些凝重的气氛。 “行动。” 天色如同被墨水浸染一般，渐渐的扩大着。漆黑的夜空中，城市的灯光依旧明亮，今天晚上是双方交易的时候，也是他们订制出的计划将他们抓获的时候。 作为贩毒集团穷凶极恶是必定的，为了逃脱抓捕，他们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得出来。所以今天晚上出动大量的警力，就是想要将这群人给一网打尽，坚决不能有任何的漏网之鱼。 坐在车上，卫耀阳几个深呼吸，尽管他现在有些接受不了他父亲还活着的事情。但他也不希望他父亲到了最后的关头，会出现什么意外。 王波就坐在他的对面，检查了一下装备之后，他们趁着黑夜，悄悄下车。前往双方交易的地点，这是一座早已废弃的工厂。周围杂草遍地，不时还有小喽啰在巡逻监视。特警率先上前，这群人不仅贩毒，还涉嫌多起刑事案件。 说实话，卫耀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人性的碳基生物。 慢慢的接近，特警已经将这群小喽啰给拿下，工厂里面的人正在进行交易，只是工厂里面比较开阔，贸然闯入，恐怕会被两伙人给击伤。他们相互之间因为不信任，都带了不少人。又要确保卫宏志的安全，又要抓住这伙人，他们已经将整个废弃工厂包围着，但是想要在确保警方人员的安全情况下将这群人给一网打尽还是有点难度的。 “待会小心点啊，这里黑灯瞎火的。”王波低声说道，“也不知道他们特警那边怎么样，防弹衣穿上和没穿也没有什么区别吗？” “别瞎说。”朱承在旁边嘀咕着，“防弹衣是龙城科学院最新研发出来的，说是比以前的防弹衣效果好很多。” “况且，这防弹衣耀阳的媳妇儿不是有参与设计吗？”朱承在旁边说道，“听说是负责数据那一块。” “还有这事？” “我也是刚知道的。”卫耀阳小声说道，“反正听指令吧。” “砰”枪声响起，“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放下武器……” “上。”朱承小声说道，“小心一点，别让我看见你们受伤。” ………… 清晨的春天洒在大地上，一排排的犯人被压上警车，王波和卫耀阳就坐在路边，狠狠吸了一口烟。余超脸上挂彩，大概是被那群人揍了，走到卫耀阳面前，“耀阳，队长中弹了。” 卫耀阳明显的愣了一下，余超继续说道，“不过应该没有事情。” “手臂中弹，那群家伙的枪法不是很准。”余超叹息了一声，“万幸，现在已经送去龙城大学的附属医院不知道身体上有没有中弹。” “超哥，你能不能行啊。”王波嚷嚷着，“骗耀阳好玩是吧。” 余超坐在他们两人的身边，“给我来根。” 卫耀阳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丢给余超，“超哥，不用还我了。” “哟，这么好的烟，你就不要了？龙城，这得要几十块钱吧。”余超笑得牙不见眼的，原本卫耀阳就没有抽几根，基本上一整包烟都还在。 “我回家不能让宝宝看见。”卫耀阳吸了吸气，“送你了。” “我说，你这是在生队长的气啊？现在队长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不去看他，这么多年卧底，他图什么啊？” “耀阳，你就和你队长服个软吧。”余超叼着烟说道，“这么多年，他要是真敢联系你们母子，可能他人就没有，师娘……是，他这么做真不是个人，可他这也是想要控制将流入我国的毒品基地给打掉不是？” “我知道。”卫耀阳沉吟着说道，“超哥，我也是警察，我能理解他这么做。” “但是你说我都以为他死了这么多年了，突然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我能接受吗？”卫耀阳低下头，不在说话。 余超拍了拍他的肩膀，“耀阳，我很能理解你的感觉。但他好歹是你爸，至少他是咱们这次行动的最大功臣对吧？” “不管怎么样，你就算是去看功臣，也得去关心他一下吧。” “我知道。” “带媳妇儿一起去。” 余超起身，“我去洗个澡，先去龙城大学的附属医院看看师父。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他出什么事情了。” “耀阳，你……回去之后，还是尽快回去一趟吧。我给他说了，你被贺叔照顾得很好，还跑贺叔的二儿子给拐跑了。” “……”卫耀阳起身，“姐夫，我先回龙城。” “今晚的庆功宴，我就不参加了。” “好好开车。”王波点头，“实在不行就休息一下，明天再回龙城，不要勉强。” “我知道。”天色还早，刚微亮，晨曦照在大地上，将仿佛是给人一种希望。 坐在车上，卫耀阳风尘仆仆的赶回龙城。庄蔚然刚起床，洗漱好正准备吃饭，就听见玄关有人正在脱鞋，对旁边的贺睿铭说道，“爸回来了？” “不是吧？爸说要去医院来着。” 卫耀阳走进客厅，庄蔚然看着他疲惫的脸，还有带着灰尘的警服，“耀阳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情。” 没事个屁，笑得这么勉强。 “哥，我觉得我今天去不了学校了。” “我先给石助理打个电话吧。” “你打呗。”贺睿铭放下碗筷，“快点吃，我好洗碗。” “喂，石助理，今天我就不去办公室，你帮我请个假，好！” 放下手机，庄蔚然吃完早餐上楼，卫耀阳的衣服凌乱的放在地上，看上去心情不是特别好。庄蔚然给他收拾好衣服之后，拿下楼扔在洗衣机里。 卫耀阳从浴室里出来时，穿上常穿的短袖和短裤。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也没有没有睡觉。就这么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庄蔚然关上门，钻进被子里，一把扑到卫耀阳的怀里。 卫耀阳自觉的搂住庄蔚然。 “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 “宝宝。”卫耀阳翻身俯下身在庄蔚然的耳边说道，“可以吗？” “回来就想要这个？” “宝宝。” “好。” 两人在房间里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贺睿铭洗完碗，看着卫耀阳的神情不太好，走到庄蔚然的房间前，正准备敲门。 就听见隐隐约约传来卫耀阳嘶哑的叫着，“宝宝，宝宝……” 还有吱嘎、吱嘎的声音，这两人，小别胜新婚是吧？ 收回手，贺睿铭若无其事的下楼，看来卫耀阳不需要他安慰。有人正在安慰他……就是这个安慰的方式有点特别，反正别人肯定是不行的。 快要十二点钟的时候，卫耀阳起床穿上衣服，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回来之后，看着有气无力的庄蔚然，躺在床上抱着庄蔚然，“宝宝。”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蹭。 “是……”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我爸还活着。” “恩？”庄蔚然愣了一下，“不是说他在十多年前就不在了吗？” “他在国外当卧底，和我去宁城的案子有关系。”卫耀阳死死地抱着庄蔚然，“宝宝，我们晚上去看看他成吗？” “好，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觉？”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做完行动到今天早晨才结束。” 第274节 “那你赶紧睡觉。”庄蔚然蹭着卫耀阳的胸膛，“我陪着你。” “宝宝你最好了。” 卫耀阳确实很快就睡着了，就是睡着之后，一直抱着庄蔚然不放手。 他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下楼陈欣瑶正在收拾着东西，看见庄蔚然下楼急忙问道，“睿宁，耀阳醒了？” “恩，刚醒，我给他做点东西。” “待会你们去医院吗？” “要去。” “那成，早点来啊。” “妈，你现在就去啊？” “我刚回来，耀阳一直没有吃饭吧？我听说他们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队里给他批了几天短假。” “是。”庄蔚然轻轻点头，心疼的说道，“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耀阳的。” “待会你们早点来医院啊。” “耀阳，你认识医院的人，你待会让他们再给卫耀阳的爸爸做个全面的检查，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好，待会我去医院给他们说一声。”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这个时候慢慢的走下楼，看着陈欣瑶叫了一声，“妈！” “睿宁、耀阳，我先走了，你们爸爸还在下面等着我呢。”陈欣瑶离开之后，庄蔚然想要给卫耀阳做东西。 但是卫耀阳把庄蔚然赶到餐桌上，他动手做给庄蔚然吃。 吃完饭，卫耀阳轻声对庄蔚然说道，“宝宝，我们去医院吧。” 第283章 医院 来到医院时，都快要到十一点。将汽车停在停车库里，两人走进医院大厅。余超正站在大厅前等着卫耀阳，看见卫耀阳换了身衣服来到医院上前说道，“小师弟，你可算是来了。” “这是？”余超看向站在卫耀阳旁边的人，笑着说道，“是弟媳吧？” “你好。”庄蔚然笑着，“庄蔚然。” “我是……耀阳他爸的徒弟，叫余超，你叫我超哥就行。” “超哥好。” “贺叔和陈叔都在呢，就等耀阳和弟媳了。” 卫耀阳沉默着没有说话，庄蔚然扯了扯他的手，对余超说道，“是不是还要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 “是。”余超点头，“弟媳是龙城大学的教授，附属医院应该认识医生吧？” “你看能不能给师父做个全身检查之类的？” “可以，主要是查什么？” “师父手上中弹，但不太严重。” “是想要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中弹？” “那倒不是，主要是看看有没有其他疾病之类的。” “好。”庄蔚然轻轻点头，“我待会给医学院的院长打电话过去，让他安排一下。” “弟媳还真是。”余超笑着说道，“下次我要是生病也想来龙城大学的附属医院。” “超哥，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最好还是一辈子平平安安最好。” “那倒是。”余超脸上贴着创口贴，庄蔚然打量着他说道，“超哥脸上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几个兔崽子给我揍的。”余超摸了摸脸，“被阴了。” 来到病房前，看着贺睿铭正坐在外面。庄蔚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嘛不进去？” “算了，这么多人，我去凑什么热闹。”贺睿铭打着呵欠说道，“耀阳、睿宁你们来了，我先回家休息了。” “哥，你先回去吧。” “在等周医生吧。”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哥铁定是在等嫂子。” 果然不一会儿周医生走过来说道，“睿铭、睿宁你们怎么在这里？” “叔叔、阿姨呢？” “在病房里呢。”庄蔚然指了指房间，余超尴尬的站在旁边。 “叔叔阿姨没事吧？” “不是，是耀阳的爸爸受伤了。” “耀阳，你……”周医生愣了一下，卫耀阳解释道，“嫂子，我也是刚知道的，我和庄教授正要来看他。” “那你们先忙。”周医生潇洒的离开，余超看向贺睿铭，“诶，贺睿铭这是你媳妇儿？” “女朋友。”贺睿铭笑着说道。 “不错嘛，挺好啊。”余超啧啧称奇，“行了，赶紧进去吧。” 两人进入病房的时候，还听见陈欣瑶说道，“宏志你放心吧，两人好着呢，这不是之前回了趟老家都两人一起去的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看对眼了呗。” 贺振国还爽朗的笑着说道，“宏志当年咱们说什么来着，要成亲家，现在还真成亲家了。” “爸。”卫耀阳抓紧庄蔚然的手，垂眸好像盯着地板。 “哟，耀阳和睿宁来了。”贺振国走过来，庄蔚然好奇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看上去有些苍老，和卫耀阳有四五分相似，更加成熟，也更加坚毅，浑浊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 “宏志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儿子贺睿宁，现在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睿宁，快叫爸。” “爸。”庄蔚然捏了一下卫耀阳，卫耀阳这才抬起头来。 “感情真好。”卫宏志的嗓音有些洪亮，笑着说道，“耀阳过得好就行了。” “爸。”卫耀阳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贺振国冲陈欣瑶和宁城的陈局使了个眼色，“睿宁，让耀阳和他爸说会儿话。” 庄蔚然离开病房，余超正坐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看着地板。 “贺局、陈局，你们就出来了？” “让他们父子说会儿话。” 里面到底说了点什么庄蔚然也没有听清楚。 ………… 过了一阵子，卫耀阳打开门，有点疲惫，“庄教授，你能进来下吗？” 庄蔚然走进房间，卫耀阳一把拉住他的手，将房间的门缓缓关上。 “爸，我和庄教授在一起没有谁逼我，是我追庄教授的。”卫耀阳说道，“我这辈子就和他一起过。” 卫宏志躺在床上打量着庄蔚然，模样很俊美，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看上去模样上和陈欣瑶长得有些相似，棱角并不锋利，在白炽灯下那双眼睛很是灵动。卫耀阳仅仅的拥着他，眼睛中绽放着无限的爱意。 “恩。”卫宏志轻轻点头说道，“是个好孩子。” “你长这么大了。”卫宏志咳嗽着，“也知道该怎么做选择了，既然你已经选择好了，我不希望你今后闹出什么事情来。” “耀阳，你也二十六岁了，应该知道有责任感。”卫宏志闭上眼睛，“我对不起你和你妈，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既然决定要和别人在一起，就好好对别人。” “我知道。”卫耀阳重重点头，“你好好……休息吧。” 卫宏志轻笑一声，看来卫耀阳对他还是有怨气。他很能理解卫耀阳对他有怨气这种事情，毕竟十多年前就说他已经牺牲，结果他只是去卧底，根本没有事情。 转过身，卫耀阳那张俊朗的脸有些难看。他拉着庄蔚然的手握得很紧，那双眼睛，蓄满水汽。 “爸。”庄蔚然叫了一声，“我明天和耀阳过来看你，你先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些检查。” “好。”卫宏志对着庄蔚然笑着点头，他是越看庄蔚然越喜欢，心中想着这又是贺振国的儿子。贺振国在他离开之后，也以为他已经牺牲了。当年他在警校和贺振国关系很好，但是分配之后，来往就比较少。但感情还是没有变淡，他出国卧底，贺振国帮他照顾妻儿，现在耀阳被照顾得很好。 又是耀阳跑去追人家的儿子，人家非但没有生气，还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在一起。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有什么理由反对，他还以为老婆会在家里等着他，没想到……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他过得好就成。更何况他找的爱人也是极好的，他很喜欢。 还能和贺振国成为亲家，他是没有想到。 离开房间后，庄蔚然轻轻关上门。 贺振国拍着卫耀阳的肩膀说道，“耀阳，你爸……也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情我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联系你们母子。就是苦了你和你妈，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你爸。还是经常来看看他吧，睿宁……” 将庄蔚然拉到一旁，贺振国小声的说道，“你和耀阳在一起，耀阳的爸爸也是你爸爸，你还是经常带着耀阳来看看。现在耀阳的脾气有点倔，也就是听你的话。你经常来，他就会跟着你来。他爸有时候确实很混蛋，但是这种事情……我也不好说，反正你尽量让他们父子之间感情好一点吧。” “爸，我知道的。”庄蔚然轻轻点头，这种事情，他们确实不好说什么。卫宏志也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家，只是带着任务，不敢联系妻儿，自己出事也就罢了。如果妻儿也跟着出事怎么办？但是卫耀阳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尽管他很明白为什么他父亲这么多年都不和他们联系。 只是在情感上，他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接受父亲还在的事情。 “耀阳，我们回去吧。” 卫耀阳默默的拉着庄蔚然的手走远，余超追上去，“诶诶，耀阳，弟媳等我一下。” “怎么，超哥还有什么事情吗？”庄蔚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挂彩的余超，笑着询问。 “诶，你看我来这里一天一夜了，还没怎么休息，能不能借一下你们的地方睡一觉？” “当然可以。” 余超跟在两人的身后，卫耀阳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很严肃。余超开玩笑的说道，“耀阳和师父越来越像了，弟媳我给你说，当年我师父也是这样，整天板着一张脸，看着严肃到不行。我们……都挺怕他的。” 庄蔚然现在也不想去弄卫耀阳，他知道卫耀阳现在心情很不好。 “超哥，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耀阳现在心情挺难受的。” 余超闭嘴，坐在车上，卫耀阳也没有说话直接发动汽车回到小区之后，他们直接回到家里。 “超哥。”贺睿铭站起身来，正在和周医生说话。 “睿铭，不介绍一下？” “周潇雅，之前在医院超哥见过。龙城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也是龙城大学医学院的博士生。”贺睿铭笑嘻嘻的说道，“我女朋友。” “弟媳好啊。”余超随和的说道，“成了，睿铭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得赶紧睡觉。” “我带你去吧。”贺睿铭走在前面领着余超去房间，卫耀阳对周医生叫了一声，“嫂子。”带着庄蔚然上楼，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卫耀阳抱着庄蔚然颤抖的哭着。 第275节 庄蔚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耀阳，没事的，都过去了。” “宝宝……”卫耀阳嘶哑的说道，“我现在特别恨他。” 庄蔚然沉默不语，这种事情，他即便是作为卫耀阳的爱人也不好多说。 “我好累，宝宝。” “耀阳，你先睡觉吧。” 卫耀阳很难得的用弱弱的语气说道，“宝宝，我还想听你叫我那个。” “老公。”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好好休息，别想这么多，你还有我呢，我们一起面对。” “恩。”卫耀阳将庄蔚然搂得紧紧的，“我听宝宝的，宝宝你对我真好。” “明天在去看看你爸爸，还要做检查呢。” “恩，我和宝宝一起去。” “睡觉吧。” ………… 贺振国进入房间，笑着说道，“宏志，和耀阳聊得如何？” “这臭小子。”卫宏志笑着说道，“是真喜欢你家的孩子。” 第284章 很好 贺振国笑着说道，“这不是废话吗？两孩子要不是相互喜欢，谁还能逼他们在一起啊？” “宏志，等你好点了，咱们可就离得近了。” “恩？”卫宏志看向贺振国，“你又有什么内部消息？” “咱们卧底英雄以后可就是龙城隆庆区警局的局长了。”贺振国爽朗的笑着说道，“成了，大英雄你好好休息着，我和欣瑶就在这里等着。明天早晨耀阳和睿宁会来的。” “振国。”卫宏志打量着贺振国说道，“你儿子是在龙城大学当教授吧，你也真舍得让他和耀阳在一起。” 说到庄蔚然，陈欣瑶可就不困了，“我们家睿宁啊，现在都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了，便宜耀阳那小子了。” “……”卫宏志是真的没有想到，贺振国小儿子都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看上去年纪很小啊。 “他们相互喜欢。”贺振国笑着说道，“我们做大人的还能拆散他们啊？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好，我对睿宁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过得幸福我就开心。宏志，怎么你不愿意啊？” “我哪敢。”卫宏志摇着头说道，“耀阳现在成了家，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再说你儿子这么优秀。跟着耀阳，我都觉得是耀阳赚了不少。我和你一样，他们幸福就好，我还是希望耀阳能够好好对你儿子。” “放心吧，耀阳这孩子我清楚得很，他对睿宁很好的。” “亲家你放心吧，这两孩子好着呢。”陈欣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卫宏志，“你以后好好上班，安心享福孩子的福吧，福气还在后头呢。” 卫宏志笑着说道，“得了，我寻思着两孩子还是要有个独立的空间吧。” “宏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贺振国不开心了，“怎么了，我家是容不下他们两人了？” “我是说，怎么也得让耀阳给你们家的睿宁一个家吧？” “这你就别担心了。”陈欣瑶说道，“睿宁还有套别墅是龙城市给他的奖励，他还没有去住呢，装修好之后，一直放着。两人在家里住习惯了，你也别给他们说这些。” “睿宁是睿宁的，耀阳还是得拿出一点诚意来嘛。” “人家小两口都不分你的我的，你还在这里分什么分。”贺振国坐在椅子上，卫宏志笑着说道，“我也不是要分什么你的我的，我就觉得既然两孩子都在一起了，我这个当爸的，怎么说也得给他们一点东西，算是个心意吧。” “再说，我觉得……耀阳要是敢胡来，我肯定饶不了他。” “别说你饶不了，我们都饶不了他。”陈欣瑶笑着说道，“不过，耀阳这孩子肯定不会胡来的。” “到时候我也给两孩子买套房子也算是一点心意吧。” “你啊。”贺振国摇着头。 ………… 清晨的阳光灿烂的洒在大地上，气温逐渐升高，现在只要穿上两件薄衣衫就非常好。 卫耀阳洗漱好，庄蔚然刚起床，坐在床边一把抱住卫耀阳的腰。睡了一觉起床，卫耀阳的心情好了不少，看着庄蔚然这么粘着他，他的手放在庄蔚然的肩膀上，卫耀阳是站着的，庄蔚然坐在床上使劲往他身上蹭。 “宝宝，去洗漱吧。” “我还要抱抱。” “好。”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目光中带着爱意，眉宇间舒展开来，很是放松。 两人抱好一会儿的时间，卫耀阳将庄蔚然抱着走向浴室。余超正好出来，看着庄蔚然的手搂在卫耀阳的脖子上，两人眼神对视，笑得极为开心的模样，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贺睿铭打开门，看着两人进了浴室，看向目瞪口呆的余超，“超哥，怎么了？” “他们天天这样吗？” “习惯就好了。”贺睿铭笑着说道，“他们就这样。” 周潇雅走出门，靠在门边笑着说道，“人家那叫爱得热烈。” “啧啧，没看出来啊，耀阳竟然还是这样的人。”余超摇了摇头，“我今天得回宁城了。” “要我送你不？” “不用了。”余超笑着说道，“看他们这个样子，我估计师父也很放心他们在一起，睿铭你和弟媳有空就来宁城玩啊。” 收拾好东西余超离开，庄蔚然走出浴室，把门给关上，贺睿铭坐在楼下说道，“耀阳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他在洗澡。”庄蔚然走下楼，“身材真好。” “身材不好你们能一整晚都不睡觉？”贺睿铭冷笑一声，“你们俩多少还是注意着点。” 庄蔚然红了脸，“哥。” 卫耀阳洗完澡打开门下楼，“哥，吃早饭吗？” “不了。”贺睿铭摇着头，“我待会就要去上班，你今天和睿宁一起去龙城大学？” “恩。”卫耀阳去宁城办完案子有几天的假期，正好陪着庄蔚然去龙城大学。 “我们去龙城大学吃饭吧。”庄蔚然笑着说道，“哥，我哥耀阳先走了啊。” “恩。”贺睿铭轻轻点头，看着卫耀阳亦步亦趋的跟在庄蔚然的身后。两人穿好鞋子离开家里，贺睿铭坐在沙发上休息一阵。周潇雅下楼说道，“睿铭怎么了？” “没事。”贺睿铭笑着说道，“我就是觉得这两人太腻歪了。” 开着车，来到龙城大学附属医院，卫宏志刚醒过来没有多久。卫耀阳又换了一身衣服，这件衣服是庄蔚然刚给他买的，推开门庄蔚然笑着说道，“爸，好点没有？” “你们来了。”卫宏志笑着说道，“这个点还挺早的，你们不多休息一下？” “不用。” 卫耀阳勤快的拿着椅子庄蔚然坐下，他就站在庄蔚然的身后，讷讷的说道，“待会还要去检查。” 医生进门看着卫耀阳和庄蔚然，笑着说道，“哟，卫警官和庄教授也在啊。” “李医生。”庄蔚然对着医生点头说道，“麻烦你了，大清早的。” “嗨。”李医生笑着说道，“有什么麻烦的。” “庄教授可是我们龙城大学的宝贝，这位是？” “我爸，麻烦你们给他做个检查，主要是怕有其他的什么疾病之类的。” “成。”李医生看着卫宏志说道，“是卫警官的父亲吧。” “来，卫警官帮着搭把手。”卫耀阳帮着和李医生将卫宏志给扶着，走出门。 检查结束之后，还没有出结果，卫耀阳照顾着卫宏志，庄蔚然笑着说道，“爸，我去学校还有点事情，让耀阳现在这里看着你。我待会下班后过来。” 卫宏志急忙说道，“睿宁先去忙吧，耀阳在这里就成，不用这么麻烦。” “耀阳，快去送送睿宁。” “我先送庄教授。”卫耀阳闷闷的说了一声，他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面对他爸更是没有什么话说。和庄蔚然走出门，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耀阳，你干嘛一直不说话。” “没，没有啊。” 离开医院，走入龙城大学，两人漫步在校园里。不时有人冲着庄蔚然点头，“庄教授。” 到达数学系办公楼大门外，庄蔚然转身对卫耀阳说道，“你先去看爸，我待会给你们打饭过来。” “恩。”卫耀阳用力的点着头，“宝宝，那我先去看爸。” “去吧。” 卫耀阳今天的话不太多，大概是见到卫宏志也不知道说什么。 转身离开之后，庄蔚然摇摇头，来到办公室里。 大家都在安静的做着课题，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就连皮尔斯也不敢说话。走进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皮尔斯轻声说道，“还好我今天没有唱歌，否则就惨了。” 钱明章轻笑着，“皮尔斯博士要是想要延毕的话，现在可以试试继续唱歌，我相信庄教授一定会让你愉快的延毕。” “梁明。”庄蔚然一边找着东西一边说道，“你过来一下。” “诶。”梁明走到庄蔚然的身边。 “你的课题做得如何？” “还……还成。” “给我看看。” 梁明将课题递给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课题。 “钱明章。” “师兄！”钱明章可以说是这三个人里最不需要让庄蔚然操心的人，“我下下周要去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还有卫浩那家伙要来。你记得帮我看住这几个家伙，尤其是皮尔斯和卫浩，重点照顾对象。” “我明白，师兄。”钱明章笑着说道，“我会帮您看好他们的。” “恩。”庄蔚然点点头，“梁明课题你做得不错，但是进度有点慢，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太理解的？” “暂时还没有。” “很好。”庄蔚然欣赏的说道，“梁明继续努力，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谢谢教授，我……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第276节 梁明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激动的跑回办公桌继续做着事情。 ………… “耀阳啊。”卫宏志看着卫耀阳那张严肃的脸，“你说你这么年轻，板着脸做什么？” “超哥说你以前也这样。” 卫宏志点点头，这孩子，和他年轻的时候越来越像。就连脾气都很像，“你妈……” 卫耀阳低着头，嗓音嘶哑的说道，“妈走的时候还在念叨着你。” 卫宏志埋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阵子。 “说说你和儿媳妇的事情吧。” “庄教授他……很好，对我也很好。很喜欢我。”卫耀阳说话有些木讷。 第285章 微分几何 “你呢？”卫宏志笑着说道，“当初追他是为什么？” 卫耀阳愣了一下，错愕的看向卫宏志，“因为喜欢啊？不然还能是为什么。” “你对他也板着一张脸啊？” “没……没有。”卫耀阳埋着头，他确实对庄蔚然板不起脸来，看着庄蔚然他就想要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见庄教授他就特别高兴，特别想要笑。 “傻小子。”卫宏志叹息一声，“你媳妇儿这么好，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就是和庄教授在一起啊。”卫耀阳挠着头，“还能有什么打算。” 卫宏志摇摇头说道，“你就住在媳妇儿家里不出来了是吧？” “我准备在隆庆区看一套房子，写你媳妇儿的名字，省得你以后胡来。”卫宏志想了想说道，“我这边养完伤之后，就要去隆庆区上班。” “正好，离你们也很近。”卫宏志叹息着说道，“我已经对不起你妈妈，不能在对不起你。” 卫耀阳没有说话，就这么低着头。 “你得和你媳妇儿好好生活，不能跟我一样，到了现在才后悔。” “我知道的。”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要是乱来，我饶不了你。” “我不会的。” “爸。”卫耀阳好奇地看向卫宏志，“这么多年，您没有乱来过吧？” 卫宏志气得不行，真想一巴掌拍在卫耀阳的脸上，“想什么呢？” “那就好。”看着卫宏志气得脸颊发红的模样他就知道，卫宏志这些年肯定还是洁身自好的。 “叩叩叩”房间门被敲响，庄蔚然端着饭盒走来笑着说道，“现在正好是吃饭时间，我打了点饭菜过来，爸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诶，睿宁，麻烦你了。”卫宏志越来越喜欢卫耀阳的这个爱人，人长得好看，又温柔，对人也很好。 “耀阳，快吃饭吧。”庄蔚然揉了揉他的肩膀，卫耀阳伸手对庄蔚然说道，“宝宝你呢？” “我刚吃过。”他趴在卫耀阳的身上，“你们先吃吧，这会儿学生也去吃饭了，我也来陪一会儿。” “睿宁，你现在不忙吗？” “现在还不算忙。”庄蔚然笑着，卫耀阳站起身，“宝宝你坐吧。” 坐在椅子上，“不过，下下个星期我得去庐阳那边的科学岛。” “有个项目等着我，最早也得六七月份才能回来。” “哟，那还是挺忙的。”卫宏志说道，“没关系，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在龙城，爸给你看紧耀阳呢。” “我对耀阳还是很放心的，他肯定不会乱来的。”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是吧，卫警官。” 卫耀阳脸色通红的点头，“不会的。” 着小两口，还真是有点情趣啊。卫宏志摇着头说道，“睿宁啊，既然你都叫我爸了，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卫宏志说道，“我呢，有个想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给我说。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人的话。” “您放心。”庄蔚然轻轻点头，“我听着。” “我是这么想的，我马上也要到龙城来上班，耀阳这么多年也该在龙城买套房子。”卫宏志说道，“我准备在龙城给你们看套房子，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用这么麻烦。”庄蔚然急忙罢手说道，“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有好几套房子了。” “不是多少的问题。”卫宏志坚持的说道，“这是爸给你们的一点心意。” “我改天和耀阳去看看。” 他还笑着说道，“就写睿宁你的名字，省得这家伙以后敢胡来。” 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爸，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 “一定要！”卫宏志看着庄蔚然说道，“睿宁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说了，这是给你们小两口买的房子，有时候也能够过来住一阵子不是。” “诶。”庄蔚然想了想对卫宏志继续说道，“爸，其实如果您在龙城没有地方住的话，可以住我那里，我那边刚装修好，还没有住人呢。” “耀阳，我们改天也回去住吧。” “你们啊。”卫宏志说道，“这就事情就这么订下了。” 卫耀阳吃完饭，卫宏志也吃得差不多。 放下碗筷，卫耀阳急忙说道，“我先去洗碗。”他拿着东西去洗碗，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李医生走进来看着庄蔚然，“庄教授，又来啦。” “李医生我爸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没什么事情，恢复也不错，在医院休息几天就可以回家养伤，就是注意不要发炎，过几天来医院看看就成。”李医生说完放下手中的检查报告，“庄教授看看吧。” “我看看。”庄蔚然拿着检查报告思索了起来，李医生好笑的说道，“庄教授还懂医学？” “一点点。” “行啊。”李医生小声说着，“我听说庄教授借到化学实验室了？” “不会是想要在jacs发表论文吧？” “或许是angew呢？”放下手中的报告，庄蔚然看向李医生说道，“李医生难不成想在ventioheaticae发表论文？我听说李医生在数学上还是很有心得的。” “我记得李医生好像是在国内的数学年刊上发表过几篇论文吧？” “嗨，这不是无聊写着玩吗？在家里没事做的时候，做一些数学题，就……提高一下思维能力嘛，和庄教授这种ventioheaticae主编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了。”李医生乐呵的说道，“不过下次我问庄教授数学问题，可别拒绝我啊。” “一定。”庄蔚然伸了个懒腰，“今天下午李医生有课吧？” “是啊，今天下午还有课。”李医生转身离开，“那成，我就先走了。庄教授和叔叔要是有什么事情，通知一下护士就好。” 离开之后，卫耀阳刚好回来。 “庄教授，我看李医生都去上课了，李飞教授不是说你下午还有课吗？”卫耀阳放好东西，“要不你先去上课吧？” “好。”庄蔚然轻轻点头，“爸，我先走了。耀阳，你待会扶着爸去龙城大学走走，爸以前来过龙城大学吧？” 卫宏志笑着说道，“睿宁，我以前还真陪你爸来过龙城大学。” “那会儿陈伯伯还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主任，看见我们就凶得不行。”卫宏志怀念的说道，“耀阳的母亲也在。” “外公现在是校长，不怎么管事。龙城大学的空气挺好，就在医院旁边，耀阳待会你扶着爸爸去转一圈，记得衣服要穿厚一些。” “伤还没有好呢。” “待会我也去听听睿宁的课吧。” “好啊。”庄蔚然笑着说道，“爸要来，我肯定欢迎。” 庄蔚然离开之后，卫宏志看着卫耀阳，“傻小子，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儿。” “嘿嘿。”卫耀阳笑着很开心，“爸，我扶你起来逛逛吧，龙城大学的环境现在特别好。” “成，我好久没有去过了，我就去逛逛。” 卫耀阳和卫宏志换上衣服之后，离开医院，走到龙城大学的校园里。卫宏志可以说是健步如飞，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病号。 “爸，你小心点吧。”卫耀阳跟在卫宏志的身后，板着一张脸。 卫宏志这些年表情倒是没有年轻时那么严肃，“小心什么。” “我身体好着呢，在说就是手受伤，又不是身体受伤。”卫宏志好笑的说道，“没有你们想得这么严重。” 李飞走到卫耀阳面前，看着和卫耀阳长得有几分相似，有些白发的人。 “卫警官。”李飞笑着询问，“这位是？” “这是我爸。”卫耀阳对着李飞介绍着。 “爸，这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李飞教授，是睿宁的师兄。” “李教授你好。” “叔叔你好。”李飞含笑说道，“是来找庄教授的吗？” “他现在去教学楼给学生上课，我带你们去吧？”李飞走在卫耀阳的身边，“不是来找庄教授麻烦的吧？” “没有，我就是带着爸来龙城大学逛一圈。” “你什么时候蹦出来的爸，不是说……” “这事儿以后再给你说。”卫耀阳小声的和李飞说着。 来到教学楼，李飞知道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安心的说道，“刚好我也要去听庄教授的课，我带两位去看看庄教授。” “不过待会卫警官和叔叔不要说话，这是公开课。” “不会打扰吧？” “当然不会。”李飞笑着摇头，“这是我们的精品课程展示，今天那些学生又要痛哭流涕了。” “本来是该我来上的，庄教授不知道要在拓扑学上引入多少的东西。反正，今天那群学生有得受了。”来到教室的时候，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周主任已经坐在最后一排。看见卫耀阳的时候招呼着，“哟，耀阳也来了？” “这位是。” “我爸。” 第277节 周主任冲卫宏志点头，坐下之后没有人说话，还有不少的教授从后门中进入。直到课铃响起，卫宏志看见庄蔚然带着一个外国人走入教室。 学生们没有说话，庄蔚然走在讲台上，将书本放下，“今天本来应该是李教授讲课的。” “不过李教授觉得自己的拓扑学不算太好，就让我给你们讲一节。” 学生们转过头，看向坐在最后的李飞。 他怡然自得的坐在最后一排，没什么表示。 “好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说，我就先引申一下拓扑学上的一个重要分类吧。” “微分几何学，你们开始学了吗？” 看着学生们点头，“好，我现在来说一下微分流形！” 第286章 流形 学生们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不是吧，微分流形？” “天啊，庄教授疯了吗？” “救命，拓扑本来就已经很难了，为什么还要给我们讲这种内容。” “啊啊啊，死了死了，黎曼流形我根本就没有看懂啊！” “完备性也很难啊！” “我不要活了……” 皮尔斯正在整理着东西，听见学生们的声音，板着脸说道，“安静。” 作为庄蔚然的助理，他还是很有威严的。平时喜欢嘻嘻哈哈，但是学生们询问问题的时候，皮尔斯尤其喜欢训斥学生。大家听见皮尔斯发话，急忙埋下头，不敢继续说话。 “好了。”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对微分流形这块儿不是特别的了解。我今天不是要讲黎曼流形也不是洛伦茨流形和辛流形。” 转过身，他低声的说道，“我前些天在研究微分流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今天，我估计你们很多人都听不懂。不过你们懂不懂已经不重要了，完备性还差一点。” 周主任看向卫耀阳身边的李飞说道，“这家伙想要干嘛？我们这不是精品课吗？” “谁知道，他不会是想要做流形的问题吧？” “他想要引进一种行的度量形成新的流形。”朗兰兹教授坐在一旁低声说道，“我还以为这些天他在玩，但没有想到他竟然想要在这方面做些功夫。” “新的流形？”周主任人都傻住了，旁边的曾院士沉吟着，“他已经解开霍奇猜想，在拓扑学尤其是微分几何方面，基本上已经是首屈一指的水平。这个时候完善新的度量形成新的流形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之前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曾院士摇着头，“他的心思有些跳跃啊。” “可是他给我的课题不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吗？如果他真的能够做出新的流形，那么在微分几何领域内，必然会衍生出新的分类来。” “看看吧。”曾院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他打击我们这些老人的心了。” 林教授在旁边轻笑着说道，“曾院士是不敢和庄院士比个高低？” “林教授要是有兴趣不如和庄院士在数学或者是理论物理学的领域上比一下，拓扑量子场论如何？”曾院士好笑的说道，“我觉得林教授在这方面还是特别擅长的。” “我就算了吧。”林教授摇着头说道，“反正周主任退了之后，这个位置肯定是庄院士的，我还是在哪个山头唱什么山歌吧。” “林教授好像很有怨气啊。”李飞在旁边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记得最近林教授好久没有在一区期刊投稿了吧？” “我当然是比不上庄院士的师兄，通讯作者上挂着庄院士的大名，想要投哪个期刊就投哪个期刊。” “够了。”周主任低声说道，“林教授，天天阴阳怪气的有意思吗？” “怎么没有意思。”林教授笑着说道，“庄院士是我们龙城大学的宝贝，我柠檬一下也不成？不至于吧？” “一天天上蹿下跳的。”曾院士冷哼着说道，“好好做学术比你在这里当个猴子被人耍强多了。” “没办法，我是达不到咱们数学教皇的高度。”林教授仿佛是在破罐子破摔，“微分流形哟！” “算了林教授，少说两句吧。你也知道人家是数学教皇，那可不止是在国内，就连国外都备受尊敬呢。人家大老远的跑到外公的学校来，连普林斯顿的讲席教授也辞掉了。放宽心吧，我们被压着算什么。反正被压着的人多了，也不差我们几个。” “几位，差不多行了。”旁边有人冷笑着说道，“要不你们也去拿个菲尔茨奖吧？哦，忘记了，几位都过年龄了。” “哼。”林教授轻轻的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我们的庄院士要做个什么流行出来。” 卫宏志听着这群教授或者是帮着说话，或者是阴阳怪气的声音微微皱眉，看来这个儿媳还真是龙城大学的重要人物啊。就往台上这么一站，还没有开始说话，就已经惹得这么多人议论纷纷。随后他又摇着头，也是不遭人妒忌的是庸才，看来这个儿媳肯定很厉害啊，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嫉妒他。 庄蔚然可不知道下面的教授正在议论他，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我现在开始，能不能看懂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 设是一个n维拓扑流形， 假定a={ (uα， φα) :α∈i}是坐标卡的一个集合， 并且满足以下条件: (1) {uα:α∈i}构成流形的一个开覆盖 (2) 属于a的任意两个坐标卡都是cr相关的 (3) a是cr极大的， 即:如果 (u， φ) 是的一个坐标卡， 且 (u， φ) 与a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是cr相关的， 则 (u， φ) 必属于a。 此时我们称坐标卡集a为流形上的一个cr微分结构， (， a) 为一个微分流形当r=∞时， 称a为上的一个光滑结构， (， a) 为光滑流形当r=w时， 称a为上的一个解析结构， (， a) 为解析流形。 …… 考虑由两个质点1， 2构成的系统， 质点1与定点o的距离为r1， 质点1与2的距离为r2。这是由两条细杆连结一个定点与两个质点构成的自由摆， 杆质量不计 ……1】 庄蔚然写完之后，正好下课铃声响起。 朗兰兹教授站起身来，“庄，我还是有点不太理解，完备性的问题，可以详细的说一下吗？” 学生们看得是一头雾水，脑袋都要炸了。 “当然可以。”庄蔚然轻轻点头，转过身继续写着。 【…… xλ也可以取u1， …， u3n的别的函数， 只要jabi 行列式不为零即可。 上面两个方程式建立了c空间和x空间在所讨论区域上的一一对应。 ……2】 “现在朗兰兹教授清楚了吗？” “很清楚。”朗兰兹教授微笑着说道，“但是距离形成一个流形还有一定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将最后的部分补齐。” “没问题，或许下周朗兰兹教授就可以在arxiv看见。” “大家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就下课吧。”庄蔚然说完话，他还没有离开，学生们也不敢走。 直到庄蔚然和教授们都离开之后，这群学生才敢走出教室。 “爸。”卫耀阳走在校园的道路上，“要不咱们去看看庄教授吧？” “会不会打扰他。” “应该不会。”卫耀阳笑着，才一会儿没有见到庄教授，他又开始想念庄教授了。 “我说耀阳，你这个媳妇儿可是了不得啊。这么多教授都在讨论他。” 卫耀阳笑着说道，“爸，庄教授……他就是这样的。” “挺好，怎么看上你这个傻小子的。”卫宏志又不是瞎子，卫耀阳看见庄蔚然就只会傻乎乎的笑着，这么好的人，和卫耀阳在一起。也是卫耀阳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了。 来到庄蔚然的办公室，朗兰兹教授正在用英伦语和庄蔚然讨论着事情，皮尔斯正站在一旁奉茶。 梁明看见卫耀阳的时候急忙上前轻声说道，“卫警官，你先坐。教授和朗兰兹教授正在谈论事情。”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和卫宏志坐在沙发上没有打扰庄蔚然，皮尔斯抬起头看见卫耀阳，冲着他轻轻点头示意。 卫耀阳介绍着，“这是庄教授的研究生梁明，这位是庄教授的博士生皮尔斯，是从英伦来的。” “这位是庄教授的师弟，从国科大那边来这边进行学术交流的钱明章。” “朗兰兹教授。”梁明笑着说道，“庄教授从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挖来的教授。” “庄-朗兰兹纲领就是庄教授从朗兰兹纲领中拓展出拓扑学的互反猜想形成的。”梁明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卫伯伯，卫警官，你们先喝茶。” 钱明章转过头来，看着梁明在忙。急忙起身低声的说道，“卫伯伯，你想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走走，进来坐一下。”看着这群学生对他热情的模样，卫宏志还有点不太习惯。 “你们自己做事情吧，我和耀阳坐一会就好。” 梁明和钱明章没有说话，坐在位置上继续说课题。 直到下午快要五点钟的时候，朗兰兹教授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庄蔚然将朗兰兹教授送出门，转过头来看向皮尔斯说道，“皮尔斯博士，你的课题进展如何？” 皮尔斯朝着卫耀阳投来求救的目光，“教授，我还有问题没有弄懂……但是，我觉得我能够弄懂的。” “是吗？”庄蔚然勾勒出一丝笑容，“皮尔斯博士，我也不希望你延毕的。” “一定不会延毕的。”皮尔斯冲着卫耀阳不停的眨巴着眼睛，卫耀阳确实爱莫能助。 “教授，我先去做课题了？” “皮尔斯博士，如果你的眼睛不舒服，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皮尔斯急忙坐在位置上，想要做题。 “行了，你们今天先回去吧。” 庄蔚然笑着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回去休息一下也该吃饭了。晚上可以去图书馆看看文献和资料，或者是待会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电话联系我或者是用邮箱发给我。” 梁明开始收拾东西，皮尔斯不敢太慢，慢慢的收拾着。 钱明章离开的时候对庄蔚然说了声，“师兄，我先走了。” “教授，我也走了。”梁明轻轻点头。 庄蔚然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边看着一再啰嗦的皮尔斯，也没有说话。 就这么笑着，卫耀阳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声。 “咳咳！” 第278节 第287章 舍不得 皮尔斯心中一惊，扭头就看见庄蔚然正歪着头看着他。 差点连手中的草稿纸都落在地上，急忙说道，“教授，我……这就走。” 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看着皮尔斯比兔子还窜得快，卫宏志笑着说道，“着外国的小伙子，还挺有意思的。” “爸，耀阳。”庄蔚然笑着说道，“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卫宏志罢手说道，“就是顺便来看看。” “不好意思，刚才和朗兰兹教授讨论一些问题。” “工作重要。”卫宏志站起身来，庄蔚然回到办公桌前，“等我一下，我马上收拾好。” 卫耀阳急忙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宝宝，我来帮你收拾。” “恩。”两人很快就收拾好，将卫宏志刚送回病房，陈欣瑶就送来饭菜。 “耀阳，睿宁，你们先去吃饭吧。待会你们爸爸过来看着就好。”陈欣瑶笑着说道，“好好回家休息。” “恩。”卫耀阳点点头，开心的拉着庄蔚然的手离开。 “感情真好。”卫宏志满意的说道，“他们感情好，我也可以少操心一些了。” “你啊，有什么可操心的。”陈欣瑶摇着头，“赶紧吃饭吧。” 回到家，卫耀阳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啊。”庄蔚然点点头，“卫警官请客吗？” “恩。”卫耀阳重重答应庄蔚然，“请宝宝吃饭。” “我得先洗澡。” “我也要……”卫耀阳涨红脸，“也要洗澡，我和宝宝一起洗吧。” “好啊。”庄蔚然回到房间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卫耀阳也跟着进入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出，隐隐约约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七点钟的时候，两人这才慢慢从浴室里走出来，贺睿铭站在房间门口，盯着两人上下打量着，“你们有点过分了啊，我回来都是六点过了，你们就在浴室里洗澡，现在都七点过了。我听说你们五点过就回家的，能不能好了？” 贺睿铭都服这两人了，“这洗澡都要成双成对的是吧？” “哥。”庄蔚然红着脸说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和耀阳搬出去住吧。” “我没那个意思。”贺睿铭揉着眉心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就是能不能控制一下，主要是卫耀阳，我知道你身体好。但是你也不能老折腾睿宁是不是？” “是我……”庄蔚然悄悄说道，“我让他那个的。” “没救了。”贺睿铭头疼，卫耀阳对贺睿铭说道，“哥，要不一起出去吃饭吧。” “别了。”贺睿铭罢手，“我现在看见你们两人就挺头疼的，你们出去吃吧，我待会随便吃点什么就好。” “成，哥，我和耀阳出去吃饭了。”庄蔚然一路小跑着小楼，卫耀阳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点，别摔着。” “……”让人酸得牙疼！ 贺睿铭这才拿着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下楼的时候那两位秀恩爱的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出门吃饭去了，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慢慢在家里吃饭。 拿着手机点了个外卖，伸着懒腰，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等着外卖。 庄蔚然和卫耀阳出门之后，开着车来到商圈。因为饭店基本上都在商圈周围，街上人头攒动。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也不怕别人的目光走在街道边。 看着一家家的餐厅，卫耀阳询问庄蔚然想要去哪家餐厅吃饭。 “宝宝，你想吃哪家餐厅。” “我都可以。” 回忆着刚才两人洗澡的时候，卫耀阳古铜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肌肉，还有八块腹肌，他没有忍住就让卫耀阳和他折腾了大半天的时间。 明明是洗澡，和卫耀阳一直在浴室里折腾。直到出门的时候，都过了两个小时，现在他被卫耀阳给折腾得精疲力尽，但是想要吃的东西还真没有多少。 “宝宝。”卫耀阳低着头对庄蔚然说道，“没有想吃的吗？” “哼哼。”庄蔚然轻轻哼着，“你也不让我吃油腻的。” “我……我不是……”卫耀阳整张俊脸红得不行，“刚才不是宝宝想要那个的吗？” “那个之后，不能吃太油腻和辣的食物。” “今天晚上你给我等着。”庄蔚然张牙舞爪的模样，让卫耀阳发出乐呵呵的傻笑声。 两人选择了一家比较清淡一点的餐厅，吃完饭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过。回到家，贺睿铭不在。估计是去找周医生。贺振国和陈欣瑶也没有回来，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回到房间之后，卫耀阳打开衣柜，拿着警服换上，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着论文。 躺在床上，卫耀阳拿着书本漫不经心的看着。 晚上十二点钟，贺睿铭还是没有回家，大概今天晚上是不会回家了。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看见卫耀阳穿着整齐的警服躺在床上，愣了一下，嗷呜一声扑向卫耀阳。 他的俊脸还涨得有点通红，“卫警官，你今晚是逃不出我的魔掌了。” “唔……”庄蔚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卫耀阳抱着亲吻起来，两人吻了许久的时间，分开时，都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宝宝喜欢吗？” “喜欢。” 庄蔚然开始扒拉着卫耀阳，对他上下其手。 “宝宝……”卫耀阳颤抖的叫了一声，低下头看着庄蔚然毛茸茸的后脑勺，闭上眼开始轻轻的呼吸着。 过了许久，庄蔚然起身一把将卫耀阳扑倒，“卫警官……” “宝宝。”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房间里的灯光依旧明亮。 直到半夜，卫耀阳看着躺在他怀里熟睡的庄蔚然这才换下身上的衣服拿到楼下，放进洗衣机里。 再次回到楼上的时候，他换了身衣服，钻进被子里抱着庄蔚然闭着眼睛安安稳稳的睡觉。 ………… 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庄蔚然就跟八爪鱼一样，抱着卫耀阳不撒手，躺在他的怀里睡觉。 轻轻呼吸着，他好像睡得很熟。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傻呵呵的笑着，看着庄蔚然越来越喜欢粘着他，其实他也很高兴。谁会不喜欢被自己爱的人粘着呢，闭上眼睛，卫耀阳继续睡了一会儿。 “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不停的蹭着，看上去有些生气。卫耀阳急忙拿着电话，“我是，好，我马上到。” “宝宝。”卫耀阳轻轻拍了庄蔚然一下，“我得去单位，还有点事情。” “恩？”庄蔚然嘟囔着，好像不太想撒手，“不是休息吗？” “有个案子。”卫耀阳拍了拍庄蔚然，“宝宝，我办完这个案子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老公，你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看着庄蔚然耍无赖的模样，卫耀阳觉得有些好笑，轻声说道，“没有不要宝宝，别胡思乱想，我是去出任何呢。” 他低下头在庄蔚然嘴唇上亲了一下，“宝宝，我先去换衣服。” “哼。”庄蔚然哼哼唧唧的松开手，换上警服，先去洗漱回来房间拿上手机，“宝宝，待会你给石助理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学校，我去办完案子就回来。” 吻在庄蔚然的嘴唇上，庄蔚然不自觉的扯着卫耀阳警服上的领带，抱紧卫耀阳，很大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宝宝乖乖的。” “那你小心一点。” “好。”卫耀阳轻笑着，脸上的笑容很幸福，有一种对于生活的向往，仔细的打量着他的宝宝。哪里都很好看，真想要天天都和他家的宝宝黏在一起。 伸手摸着庄蔚然的脑袋，“我走了，宝宝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卫耀阳匆忙的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庄蔚然也睡不着，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给石正安打了个电话过去。 “石助理。” “庄教授。”石正安在电话那头说道，“庄教授，恐怕您需要收拾一下东西，今天就要去庐阳那边。” “这么着急？” “是。”石正安沉吟着说道，“那边遇见了一些棘手的问题，需要您过去解决。” “好，我知道了。” “石助理，麻烦你给周主任那边打电话过去。” “好的。”石助理笑着说道，“我帮您订好下午的票，到达庐阳之后，那边会给我们安排车辆，您不用担心。”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 “庄教授，您心情有点不太好啊。” “您等我一下。” 石正安挂掉了电话，庄蔚然放下手中。两小时之后，庄蔚然无聊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要干嘛。穿着警服的卫耀阳突然回来了，他看着卫耀阳皱着眉头，“你不是出门了吗？怎么回来了？” “刚聊完案子。”卫耀阳打开衣柜，拿出行李箱，“宝宝。” “恩？”庄蔚然看向他，“怎么了？” “你不是要去庐阳出差吗？” “谁给你说的？” “石助理。”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先给你收拾东西吧。” “我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待会就要回去。”卫耀阳很温柔，对着庄蔚然傻乐呵，“宝宝，到了那边之后要注意身体，还要注意到季节的变化，按时吃饭。我会和石助理经常通话的，你一定要注意着身体才行。” 卫耀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停的说着。 “老公。”庄蔚然扑在卫耀阳的身上。 “乖，宝宝。”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给接住，“我先给你收拾衣服。” “恩。”庄蔚然环抱着卫耀阳的腰，在他的后背蹭了一下。 卫耀阳笑着不停的给庄蔚然收拾着东西，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他将行李箱给装好，“春天和夏天的衣服都在里面。” 他转过身一把将庄蔚然搂住，“宝宝这么粘着我，到了那边怎么办？”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庄蔚然在他的怀里蹭着，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傻笑，“宝宝。” 就这么抱着，过了许久的时间，庄蔚然这才说道，“怎么办，卫警官我就想要粘着你。” “好。”卫耀阳轻声说道，“我就让宝宝粘着。” 第279节 “好了，你要去上班了。”收回手，庄蔚然打量着在警服的衬托下越发俊朗的卫耀阳，“等我从庐阳回来在收拾你。” 卫耀阳还抱着庄蔚然，“好，我等着宝宝从庐阳回来收拾我。” “赶紧去上班。” “诶！”卫耀阳重重点头，低头亲吻庄蔚然，“宝宝，我去办案，你到了庐阳记得给我说一声。” “去吧。” 卫耀阳依依不舍的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庄蔚然，直到卫耀阳离开家门的时候，坐在床边，庄蔚然有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为什么，谈个恋爱就感觉特别不想和卫耀阳分开，以前……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啊。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第288章 诡辩 按下接听键，果然是石正安打过来的。 “我是庄蔚然。”接到电话的庄蔚然坐在床边，“石助理。” “庄教授。”石正安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已经在车库，您什么时候下来？” “现在吧。”停顿了一下，“不是说下午的飞机吗？” “是，但是先去国安那边。”石正安笑着说道，“方局来了。” “老熟人，方局怎么又来了？” “还不太清楚。”石正安摇摇头，庄蔚然拎着箱子下楼，关上门，将大门给锁住。来到车库，石正安急忙上前帮他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我刚看见卫警官离开。” “刚才卫警官还在给我说让您一定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卫警官很关心庄教授。” 庄蔚然坐在车上，对着旁边的石正安说道，“走吧，不是要去国安局那边吗？” 发动汽车，石正安带着庄蔚然前往国安局。 ………… 卫耀阳来到办公室，小陈凑上来小声的说道，“队长，和庄教授说完话了？” 板着脸，严肃的卫耀阳看向小陈，“你的话怎么那么多？” 小陈摸着鼻梁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说道，“队长，你的心情好像不是特别好？” “闭嘴，做你的事情。”卫耀阳回到办公室，拿着卷宗正在看着，贺睿铭走进门来，“这次的案子你怎么看？” “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有效信息。”贺睿铭将几张照片贴在小黑板上，“耀阳，你最近谈恋爱应该还没有谈傻吧？” 卫耀阳揉着眉心说道，“凶手专挑落单的女生下手，很明显，身体应该不算高大。而且现场留下搏斗的痕迹，我们可以从中发现凶手的身形应该偏向矮小，或者是没有什么力气。” “当然也不排除女生作案的可行性，没有天眼拍到，或许凶手是经常在附近晃悠，是观察到什么地方有死角才在那个地方下手的。” “案件的性质很恶劣，如果从搏斗的痕迹中无法推测是男生还是女生，但是从遇害者都被性侵，基本上可以锁定是男性作案。”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看那一片的录像，看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贺睿铭靠在办公桌上，思索了很久的时间，“和我想得差不多，耀阳，咱们俩又开始合作，你可别给我丢脸啊。” “去你的。”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别给我丢脸就成。” “哟呵，卫耀阳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哥。” 贺振国推开门，看见两人正在笑骂着说道，“你们俩在警队还是注意点影响。” “是，爸。” “贺睿铭，你怎么坐在办公桌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耀阳，我听说睿宁要出差了？” “是。”卫耀阳点头，“爸，庄教授这次去庐阳，最早也得六七月份才能回来。” “恩。”贺振国点点头，“你们继续说吧。” 看来贺振国只是过来了解一下庄蔚然是否出差去了，看着贺振国走远，贺睿铭这才恶劣的笑着说道，“某些人啊，就要独守空房了。” “某些人的媳妇儿在龙城也不见得没有天天抱着媳妇儿睡啊。”卫耀阳嘟囔着，“我好歹还能天天抱着宝宝睡呢。” “靠，两个大男人，真是受够你们了！”贺睿铭愤愤不平的打开门，转头对卫耀阳吼道，“走不走？” “走。”卫耀阳摇着头，拿着资料和卷宗，换上休闲服，和贺睿铭开始暗访工作。 ………… “庄教授。”方局长和庄蔚然握手之后，“最近庄教授可是过得很好啊，我听说庄教授和卫警官的感情非常好。” “哦？”庄蔚然一边走一边说道，“方局长要开始干涉我的个人感情了吗？” “没这个意思，我是说有了爱情的滋润，庄教授终于看上去像是个正常人。” “意思是我之前不像是个正常人？” “不，我的意思是，之前看上去更像是的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只能解开数学难题的机器一样，但是现在有了感情，庄教授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方局长笑着说道，“看来卫警官对庄教授非常好。” “方局长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吗？”庄蔚然跟在方局长的身后，“如果方局长就是和我说这些话，不至于让我来国安局吧？” “庄教授。”方局长沉吟着说道，“这么给你说吧，你负责的这个项目是非常重要的，您应该也知道吧。您是总负责人，也是总顾问，是要掌控这次项目的全局的。” “所以呢？” “所以——很多人都想要从您这里得到一些最新的进展。”方局长面色严肃的说道，“这是国防项目，您应该很清楚国防项目意味着什么。” 庄蔚然轻轻点头，他很清楚国防项目意味着什么。 “庄教授，我来这边也是想要跟您说一些关于保密的工作。” 方局长和庄蔚然一同走进房间之后，开始给庄蔚然说起保密的事项，直到吃过午饭之后，庄蔚然离开国安局，和石正安来到机场。 安检之后，两人在候机厅里休息着。等到检票时，石正安拿着庄蔚然的行李箱和机票。 坐在位置上，庄蔚然给卫耀阳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闭上眼睛养神，到达庐阳之后，肉眼可见的会有非常的事情需要他去解决。 卫耀阳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几个小时之后，之前一直都是静音正在开会。走出会议室之后，拿出手机，这才看见庄蔚然给他发的消息。小陈从他的身边走过，冲着他打招呼，“卫队。” “恩。”卫耀阳轻轻应了一声，给庄蔚然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宝宝到庐阳了吗？】 很快庄蔚然给他回消息过来—— 【已经到了，正要上车，待会到了科学岛在联系你！】 卫耀阳嘴角含着笑容，被小陈给看了个正着，“啧啧，卫队又在和庄教授发消息呢？” 他抬起头来看着嬉皮笑脸的小陈，轻轻一脚踹在小脚的身后，“忙你的事情去。” “诶。”小陈急忙跑向办公室，小冯从他身边经过，卫耀阳将手机揣进裤兜里，对小冯说道，“小冯，叫他们过来，再开个短会。” “对了，通知贺队那边也要过来开会。” “好。”小冯没有小陈那么皮，一路小跑着去找贺睿铭。 ………… 到达庐阳的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科学岛的科研人员正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庄蔚然’三个字。走到他的面前，庄蔚然笑着说道，“你好，我是庄蔚然。” 那人的眼前一亮，“庄教授。” “你好，我是钱教授的学生，姓徐，您叫我小徐就成。”他穿着休闲服，理着板寸看上去非常精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庄蔚然笑着说道，“你是国防科大的博士？” “是。”那人点着头，讷讷的说道，“我是动力学的博士生。” “很不错嘛。”庄蔚然再次端详着眼前的人，“能够在钱教授那里当学生，你的成绩应该非常好吧。” “数学也很不错吧。” “还……还成。”学生有点纳闷，不知道眼前的大佬想要做什么，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 “有没有想过来龙城大学进修一下数学？小伙子啊，研究流体动力学，尤其是流场的问题，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一定要好啊。”庄蔚然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想想看，你以后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要是一个小数点的错误就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失误，数学不能还好，一定要非常好才行。” “额……是。”学生点着头急忙回到到，“庄教授您说得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能马虎。” “所以有没有想过来龙城大学。” “我……我已经在国防科大读博士了。”学生嘟囔着，说话很小声，生怕庄蔚然生气。 “没关系，可以来龙城大学进修一段时间嘛，毕业答辩的时候回国防科大不就好了？”庄蔚然对学生说道，“你知道钱教授的孙子钱明章吧？” “知……知道。”学生轻轻点头，面对庄蔚然这样的学术话。 “不是在国科大读书吗？”停顿了一下，庄蔚然继续说道，“现在不也在龙城大学进修，小伙子……” 他语重心长的对学生说道，“你要做物理研究，数学是非常重要的啊！我们龙城大学历来在数学上就非常出色……” 庄蔚然的话还没有说完，钱教授的声音就传来，“庄教授刚到庐阳就开始忽悠我的学生，也太不地道了啊。” “明章都已经被你忽悠着去了龙城大学，现在连我新收的小弟子也不放过吗？”钱教授身边还跟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非常精干，身体还挺结实的模样。 学生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路小跑到钱教授的身边，“教授……” “庄教授刚离开龙城就开始挖墙脚，今后哪个大学还敢让庄教授进门啊。”钱教授笑着说道，“我看以后全国各大高校都要挂上一块牌子——庄蔚然不许进入！” “哈哈哈。”庄蔚然被抓了个原形，热络的上前，笑得尴尬，“钱教授哪里的话，我不是看着钱教授的小笛子有几分慧根，点拨一下，点拨一下！” “哦？”钱教授似笑非笑，“点拨到龙城大学去吗？” “这不都是为国家培养人才，何必分你我呢！” 第289章 熟人 “庄教授这话说得好啊，都是为国家培养人才，我看今年奥数竞赛有几个不错的苗子，不如庄教授让给我，我把他们带去国防科大好不好？”钱教授笑眯眯的说道，“正好，我们国防科大也为国家多培养几个栋梁之材。” “也不是不可以。”庄蔚然笑着说道，“钱教授要是能够说动他们，我当然愿意让他们去国防科大。钱教授，您怎么能有这么狭隘的思想呢。我们的目光应该向前看，这叫合作共赢！” “就你庄教授能言善辩是吧？挖个墙角还要说得头头是道！”钱教授好气又好笑，“还好老季让我过来看看我这个小弟子，说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拐到龙城大学去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庄教授就是个专业挖墙脚的是吧？什么墙角都想要跑来挖一挖才高兴。” 第280节 “不不不。”庄蔚然罢手说道，“钱教授这就愿望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墙角都要挖。” 钱教授背后的两个学生开始嘀咕起来—— “师兄，刚才庄教授好可怕。” “你小子还嫩了点，教授要是不来的话，你就得碍于面子答应他去龙城大学了吧？” “是……是有那么一点小心动！” 能在庄蔚然这种世界顶牛那里学习数学，只要是读和数学方面有关的研究生和博士甚至是本科生，谁会拒绝一个世界级的顶牛抛来的橄榄枝呢。 “你就被他忽悠吧，钱教授的孙子，你知道吧？那个数学天才钱明章，在庄教授那里，课题被打回去重新做了好多次，光是确定课题都被打回去好多次。庄蔚然是世界其他的，要是达不到他苛刻的要求，延毕都能让你延一辈子。” 学生打了个冷噤，“那我还是不要去庄教授那里，好可怕。” “你老老实实待在教授这里吧，别听庄教授吹得天花乱坠的，到时候毕不了业你上哪里哭去？” “师兄，你真好。” 师兄淡定的说道，“师兄弟嘛，互帮互助应该的。” “哟，钱教授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庄蔚然已然注意到这位被学生叫师兄的人。 “这是我们国防科大的助理，我的学生，两年前博士毕业，现在是国防科大动力学的助理教授。”说道这里的时候，钱教授停顿了一下，“也行徐，你叫他徐助理就成。” 上下端详着徐助理，庄蔚然笑着说道，“徐助理你好。” “庄教授好。”徐助理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来，两人握手的时候，庄蔚然当着钱教授的面说道，“徐助理是钱教授的学生，想来一定非常厉害，有没有考虑过龙城大学？了解一下？” “庄教授。”钱教授揉着眉心说道，“你是带着龙城大学的任务来的吗？见到人就想要挖？” “我这不是见猎心喜吗？像是徐助理这样的人不来龙城大学，是我们龙城大学的损失啊。徐助理，考虑一下吧。龙城大学欢迎你。” “庄教授，我这个教授还在呢，你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两个学生，莫非当我是摆设。” “哈哈哈。”庄蔚然尴尬的打着哈哈说道，“开玩笑，开玩笑。” “现在就去科学岛吗？” “今天晚上给庄教授摆了一桌接风宴，在庐阳大酒店，希望庄教授能够赏光。至于住处，庄教授是自己回家住还是在科学岛上住？” “住宿问题，就不用操心，我在爷爷家里住就好。”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去酒店？” “庄教授的车在这里。”徐助理指了指停靠在旁边的车，“庄教授在庐阳期间，应该都是这辆车。” “ok。”庄蔚然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上车后，跟在钱教授的车后，他们不久就来到庐阳大酒店。 下车时，道路旁还有交警在指挥交通。钱教授说道，“庄教授走吧。” “那个，钱教授你们先进去，我待会就来。”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拍了下石正安的肩膀，“石助理，你先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吧。” 石正安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交警，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走过人行道，来到马路对面。庄蔚然走到交警的身边，轻轻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大腿。 “靠！”那人抬起头来，看着庄蔚然，额头上还有汗水滴落，“袭警啊。” “季安城。”庄蔚然居高临下的看向他，“你在干嘛？” “还能干嘛。”季安城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没看见我在执勤吗？你呢？怎么来庐阳了？” “我来做事儿呗。” “又是科学岛啊。”季安城拍了拍身边的，“坐。” “让我一个大教授坐马路边上陪你吃灰啊。” 季安城将矿泉水瓶放在一边，“爱坐不坐。” 坐在他的身边，庄蔚然笑着说道，“你怎么在这里执勤。” “换大队了呗。”季安城黝黑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你来待多久？” “不知道。”庄蔚然摇着头，“我刚到，他们说是要给我办个接风宴，刚到庐阳大酒店就看见你坐在马路边喝水。” “哟，你还是挺在意哥的哈。”季安城笑得牙不见眼的，“这么多人就把我给看见了。” “倒也不是在意你，就你那张脸吧，在人群里还是很突出的。” “你能不能有点好话。”季安城扭头看向庄蔚然，“大教授为什么不来国科大当教授啊？是因为不想吗？” “是啊，就是因为不想看到你啊。” “我招你惹你了？”季安城无奈，又开始抱怨，“怎么到庐阳来你都不给我说一声。” “说什么？”庄蔚然用手撑着下颔，“我是来做事的，又不是来旅游的。” “哟，还旅游呢。”季安城起身，“你等着啊。” 来到旁边的商店，他买了瓶可乐递给庄蔚然，“你爱喝这个是吧？” “谢了。”接过可乐，季安城重新坐下，“你怎么不进去啊，接风宴多好啊。”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庄蔚然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倒是。”季安城轻轻点头，“你打小就不喜欢这种场合。” “季队，和嫂子聊天呢。”走过来的小警察看着季安城偏着头，正在和一个俊美的人说着话，还有说有笑的，笑的牙不见眼。 “滚蛋。”季安城瞪了那个小交警一眼，“胡说什么呢。” “得，季队你们继续聊。”说着他一溜烟的小跑到岗亭里面，小声的说道，“你们看见季队和别人聊天了吗？” “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你们没有看见啊。” “还真是，季队和那个人聊得有说有笑的。” “是吧，是吧！” “你们说这是不是嫂子吧？” “不会吧，看着像是个男生吧，这看上去年龄不大，咱们季队应该不会知法犯法吧？” “我看看。” 季安城转过头看着岗亭里的小警察伸着脑袋还在嘀咕着什么，瞪了一眼，回过头来他笑着说道，“蔚然不好意思的，我这些同事就是喜欢胡闹。” “恩。”庄蔚然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层，“你还是叫我全名吧，我觉得你这么叫我挺难受的。” “你小子……”季安城想了想说道，“要不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庄蔚然埋着头笑着，“你没有谈恋爱吗？” 季安城愣了一下，看着庄蔚然的笑脸，随后摇着头，“还，还没有，怎么了？” “老大不小了，该谈恋爱了吧？季教授又要骂你了。” “你不会是被我爷爷赶来让你给我说这些的吧？” “那倒是没有。”庄蔚然打量着季安城，“看来季教授是真的有让你谈恋爱，诶，季安城你有没有想过，理想对象是什么样的？” “……”季安城没有说话，“呲溜”一声，庄蔚然将可乐拧开，大口大口的喝着。 “真不说说看？”喝了一口之后，转过头看向季安城。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季安城憋了半天的时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庄蔚然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他愣了一下，看向季安城。 “我有话想说！” 两人同时将这句话给说出口，都愣住了。 “要不……” 两人对视着眼睛，季安城低下头，“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庄蔚然揉着眉心，他为什么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希望不要是他多想。 “我……想找你这样的。” “别闹。”庄蔚然倒吸一口凉气，他以前确实对季安城有一点好感，但也只是一点好感而已。其实很多时候他还是很羡慕季安城能够自由自在的做自己，他每天除了数据就是研究课题，很少能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季安城长得帅，运动好，阳光开朗。而他一般都不怎么说话，就这么沉默着。在季教授家里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个大哥哥，庄蔚然是有些年少的悸动。但也只是有点喜欢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之前季安城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或许会考虑很久的时间。 可能会答应他，但是他现在有了卫耀阳，他发现卫耀阳才是最适合他，也是他最喜欢的。 季安城偏过头，那张脸严肃认真的说道，“我是说真的，我就是想要找你这样的。” “不好找啊。”庄蔚然低声说道，“人家看不上你怎么办？” “你呢？” 第290章 晚了 “我？”庄蔚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 “恩？”季安城错愕的看向庄蔚然，眉头紧锁，那张帅气的脸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你别告诉我……” “恩。”庄蔚然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谈恋爱了，安城哥。” “谁……”季安城一刹那脑子一片空白，他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极为沉重。那张帅气的脸变得很是阴沉，咬着牙说道，“蔚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有给你开玩笑，安城哥。”这是庄蔚然第一次这么叫他，季安城觉得大事不妙，“哪个兔崽子！” “你不认识。”庄蔚然回忆着卫耀阳的模样，以及他对自己的好，忍不住笑着说道，“和你一样也是警察，不过他是刑警。” “……”季安城埋下头，“是龙城的？” “是。”庄蔚然很快点头，季安城手捏成拳，“你没有骗我？” “没有骗你。” 庄蔚然笑着说道，“我骗你干嘛。” 吸了吸鼻子，“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第281节 “为什么都……不给我说。” 季安城看上去很沮丧，整个人仿佛都丢掉了三魂六魄似的。 “我以为，你不想知道。” “庄蔚然。”季安城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每次都这样。” “从你来爷爷家的第一天开始，你总觉得我在欺负你，总是针对我，我什么时候真的欺负过你？我什么时候……算了。”季安城捂着头说道，“我给你说这么多干嘛。” 他站起身来，“我得去上班了。” 庄蔚然没有说话，季安城站在他的身后，垂下头声音都在颤抖着，“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你觉得会是你。”庄蔚然站起身，“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等着你开口。” “你知道的。” “我知道。”庄蔚然苦笑着说道，“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你跟我说什么了吗？” “季安城。”他扯了一下季安城的衣袖，转过身看向他的背影，“你不是傻子，你知道我之前喜欢你。你呢？你给我说过什么吗？你什么都没有说，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害怕。” “你不是害怕我不会答应你，你是害怕别人会怎么看你，你是害怕别人会怎么想。你害怕……你的工作，你害怕你的一切生活都会被我打乱，你觉得我见不了你的朋友。”庄蔚然深吸一口气，“季安城，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如果你真的说了，我一定会答应你。但是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说，你一直都在考虑。你现在是想通了，我也想通了。”庄蔚然低声说道，“他对我很好，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他在谈恋爱，他从来不会和我斗嘴，更不会惹我生气。他长得比你帅，比你更好，把我介绍给他所有认识的亲朋好友，他喜欢我就会告诉我，不会像你这样，患得患失。” “季安城，我们不合适，哪怕我们在一起，你最后还是会结婚的。你和我本来就没有可能，我不想我们之间浪费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最后会结婚，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季安城转过身，冲着庄蔚然低吼，“你从来都只有你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想过我的。” “季安城。”庄蔚然残酷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蔚然，我！”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笃定你会结婚是吗？”庄蔚然偏过头说道，“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有人曝光我们，你是想要舍弃你那身衣服，还是和我分手，你心里清楚。你为了稳定，为了晋升，最后会不会结婚，你心里也清楚。” “季安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明白，你自己也明白。” “世故、精明、知道什么是对你最有利的。”庄蔚然低声说道，“我们就算是在一起也只是遮遮掩掩的地下情，最后你还是会因为别人的目光，想要成为别人眼中那些所谓的正常人结婚。当然，你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如果没有我，你应该早就结婚了。是我耽误你了，抱歉！” “庄蔚然。”季安城低吼一声，像是受伤的小兽，叫声中透露出几分绝望，“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谈过几个女朋友，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对我……根本没有好到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程度。”庄蔚然越发的冷静淡定，“季安城，你也别做出那副模样，你我心里都清楚。即便是在一起，你迟早还是要结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况且，你本来就是喜欢女生的。我何必又和你纠缠在一起。” “他呢？” “他？”庄蔚然看向季安城，“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没有谈过恋爱。我们已经见过双方的父母，今后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情。” “季安城，你告诉我，你能做到以上的哪条？” “庄蔚然你看不起我，你凭什么觉得我做不到？” “好，那你以后做到让我看看。”庄蔚然转身说道，“那你就去找对的人，给我看看。” “对的人。”季安城觉得很讽刺，“你说得对，我想得太多了。” “我晚上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庄蔚然转身离开，走过人行道，来到庐阳大酒店。 季安城浑浑噩噩的回到岗亭，那张阴沉的脸，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可怕。 “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季安城摇摇头，脑海中回荡着庄蔚然的那些话，他现在突然很后悔，之前考虑的事情太多。 小警察们离开，坐在岗亭里，季安城无助的像是个孩子般哭了起来。 ………… 回到庐阳大酒店，庄蔚然给卫耀阳发了条消息过去。 【庄蔚然：我刚才遇见季安城了，你猜，我经历了什么？】 【卫耀阳：乖，吃饭没有？现在饿了吗？早点吃饭吧。】 【庄蔚然：你就不想知道我遇见季安城之后，说了什么吗？】 【卫耀阳：我相信你，你是我家的宝宝，还能和他说什么话，乖，赶紧去吃饭。】 【庄蔚然：你都不吃醋的吗？季安城说要和我谈恋爱。】 【卫耀阳：已经吃醋了，宝宝赶紧去吃饭，不要理他！】 庄蔚然笑着看向卫耀阳的手机，他果然还是最爱卫耀阳的。 【庄蔚然：恩，我去吃饭了，待会给你打电话。】 【卫耀阳：宝宝，好好吃饭，我也准备去吃饭了。】 放下手中的电话，卫耀阳嘀咕着，季安城别让他看见了。还想拐走他家的宝宝，做梦呢。 庄蔚然来到酒店的时候，石正安正坐在大厅等着他，看见他的时候急忙站起身来冲着他说道，“庄教授。” “石助理。”庄蔚然笑着，“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进去？” “刚出来，怕庄教授找不到，庄教授现在跟我一起去吧。” “好。” “庄教授……是在和季安城说话？”石正安眯着眼睛，笑着询问。 “不会是卫耀阳让你监视我的吧？” “我随便猜测的。”石正安摇着头，“卫警官倒也没有和我说起过这件事情。” “恩，我和季安城说清楚了。”庄蔚然沉吟着，“他估计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而且和季安城说话之后，我还是觉得卫耀阳最适合我，而且，我好想真的很喜欢卫耀阳那个傻憨憨。” 石正安有点憋不住想要笑，“要是卫警官听见你的话，肯定会高兴得蹦起来的。” “哼哼。”庄蔚然轻轻哼了几声没有继续说话，在石正安的带领下，来到包间的时候，钱教授笑着说道，“庄教授来了。” “钱教授，季教授。”庄蔚然鞠躬。 钱教授这个时候高声的说道，“各位教授，回去之后给你们学校的人说一下啊，坚决别让庄教授去你们学校。否则，你们学校的博士生、研究生怎么被挖走的，估计你们会很茫然的。” “哈哈哈。” “早就听说庄教授喜欢挖人，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庄教授果然是庄教授！” 大家笑着说话，庄蔚然坐在季教授的身边，季教授低声说道，“刚才看见安城了？” “是，教授。” “你和安城一直关系不错，还是劝劝他，都要三十岁的人了，该谈女朋友了。就这么单着干嘛？” “教授，我估计季安城这几天是不太想要见到我。”庄蔚然低声说道，“不过我刚才已经劝过他，让他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季教授轻轻点头，“这家伙一会儿想要这样，一会儿想要那样，是该找个媳妇儿管着他才行。” 庄蔚然没有继续说话，现在他对于季安城要不要找媳妇儿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触动。 就好像他刚才给季安城说得那样，他给过季安城很多次机会，但是季安城想的事情太多。根本就不敢和他表白，即便是现在表白，都这么婉转。庄蔚然挺讨厌这样的人，好在他已经有了有话就直说的卫耀阳。 他很喜欢卫耀阳的这种性格，有什么就说什么，对他又特别的好。 “吃饭吧，小庄。” “好，教授。” 庄蔚然看着欢笑的人群，大家举起杯子，笑意吟吟的和他们碰杯，心中想着，卫耀阳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第291章 视频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送别其余的几位教授之后，庄蔚然看见一个人影挺拔的站在不远处，换了一身衣服，就好像是在等他一样。 “石助理，我先过去一下。”季教授已经被送走，根本没有看见季安城还站在外面，似乎是等着庄蔚然的样子。 石正安回到车内等着庄蔚然，路灯昏黄的照在地上，庄蔚然走到季安城的身边。看着他一脸哭丧的模样，“怎么了？” “心情不好。”季安城撇嘴，“你谈恋爱都没有给我说。” “要不我办婚宴的时候给你请帖？”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想来。” “不来就不来呗，钱送到就成。” “你有没有点良心？” “我怎么没有良心了？”庄蔚然好笑的看向季安城，“我们本来就不合适，没有必要非要强求在一起，现在多好，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 “恩。”季安城点头，“你决定好就行。” “我……只是……”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好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似的，“很难受。” “好了，你好好工作吧，我要走了。如果我真要办婚礼的话，你记得要给我送钱来啊。” “恩。”季安城最后还是低下头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对你不好，你给我说，我帮你揍那个混蛋。” 庄蔚然笑着说道，“好，那还是等他对我不好的时候再说吧。你赶紧回去休息，我明天就要去科学岛了。” “那，那我回去了。”季安城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离开这里。 看着季安城离开的方向，庄蔚然轻轻摇着头，坐上车对石正安说道，“走吧。” “庄教授，要不下次我帮你拦住？” “不用了。”庄蔚然看着夜色中，他凝视着季安城渐行渐远的身影，说实话，如果季安城能够在他回国的时候给他表白，或者是在庐阳的时候表白，他恐怕都会忍不住答应季安城。那是他年少时心心念念的人，即便是知道最后不能在一起，他恐怕也会奋不顾身。好在卫耀阳那个傻憨憨的出现，他突然意识到，季安城对他来说，终究只是生命中的过客，而他最喜欢的是卫耀阳那种憨憨。 看见他就会傻乐呵，从来不和他闹矛盾，对他很温柔，会絮絮叨叨。在外面板着一张脸，看见他就傻笑。更何况长得也不比季安城差，身高也是足够的，目测能有一米九的样子。还有点腹肌，什么事情都能做。可以把他照顾得很好，而且只想和他在一起。 不像是季安城，得陇望蜀，最后恐怕还是要结婚。弄得一地鸡毛，还不如没有开始，这样也挺好的。 “庄教授。”石正安一边开车，一边轻声说道，“您在想事情？” 第282节 “没什么。”庄蔚然露出笑着说道，“我在想卫警官。” 石正安笑着，“庄教授谈恋爱之后，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来卫警官对庄教授很好，让庄教授的生活都开始丰富多彩起来。” “是吗？”庄蔚然不置可否，“石助理，我问你，在我和没有卫警官谈恋爱之前，我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唔……”石正安轻声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是想要听真话吗？” “当然，你说吧，我听着。” “在我看来，庄教授没有谈恋爱之前，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台毫无感情的超级计算机，什么样的数学或者是数据在您的面前好像都不是问题。但——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没有任何的感情。我在您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感情，自从您和卫警官谈恋爱之后，我觉得您终于像是个真正的人类，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超级计算机处理器。” “我记得谢中尉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看来在你们的眼里，我好像还挺可怕的。” “不是可怕，只是觉得您好像除了研究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每天都是研究、研究。有时候真的害怕您把所有的数学难题都解决完了之后，就开始空虚，最后遁入空门。现在您在学术上依旧保持水平，并且还有感情生活……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是吗？”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卫耀阳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这么大胆的人。和我认识还没有多久就跟我表白，更何况这家伙还把我压在地上摩擦。” “不过，他是个傻憨憨。”说到这里的时候，庄蔚然觉得有点好笑，“每次看见我就知道傻乐，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乐什么，反正他就一直乐。” “我猜，是卫警官太爱庄教授，每次看见庄教授就发自内心的想笑吧。” “是吗？”看着窗外的神色，“也不知道卫警官现在正在做什么。” “庄教授要是想要知道的话，给卫警官发个视频过去不就行了？” “待会到家再给他发消息吧。” 来到大院，石正安已经拿到庄蔚然爷爷家的钥匙，这会儿老爷子已经睡觉了。石正安打开门，和庄蔚然进入房间，洗漱之后，回到房间。 庄蔚然还真给卫耀阳发视频过去。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小陈趴在桌上，贺睿铭领带被他松开，正在抓耳捞腮。卫耀阳躺在椅子上，吸着烟，眉头皱得很紧，看着幻灯片上的案情介绍。他头疼得不行，小陈低声的说道，“卫队，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没有。”卫耀阳有些无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叮咚咚”手机一边震动着，一边响着铃声。贺睿铭正烦躁着，“谁啊，卫耀阳你又去哪里沾花惹草了？” 拿出手机，是庄蔚然给他发来的视频。 他急忙扔掉手中的烟头，撵灭之后说道，“我家庄教授给我发视频，我先出去接一下。” “快去。” 离开会议室，此时警队外面没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按下接听键，看见庄蔚然出现在视频里，卫耀阳傻乎乎的说道，“宝宝，你到家了？” “恩，我在爷爷家。”庄蔚然拿着视频动了几下，“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庄蔚然看着卫耀阳那边的灯光有点暗，摆设似乎不像是在家里。 “卫警官工作这么忙，还在警队呢？” “恩，案子有点棘手。”卫耀阳轻轻点头，眼神中有些疲惫。 看得庄蔚然很是心疼，“你就算是在忙也要休息好，我看你好像很累啊。” “还成吧，在熬熬还成。” “熬什么熬。”庄蔚然小声的说道，“你这样能熬吗？” “把身体熬坏了怎么办。” “宝宝放心吧，我会好好休息的。”卫耀阳笑着，“宝宝，现在都要凌晨了你还不睡觉暗杀。” “我准备睡觉了，我还想要看看我们家的卫警官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沾花惹草呢？” “我有你了，还沾花惹草干嘛。”卫耀阳依旧傻乎乎的笑着，“宝宝，你早点休息吧。” “挂我视频是有约会吗？” “没有。”卫耀阳急忙说道，“这不是大家都在会议室，我要是出来太久了，我怕他们不高兴。” “我在看看卫警官。” “那宝宝我先回会议室。”卫耀阳拿着手机推开会议室的门，贺睿铭揉着眉心，“耀阳，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很难。”卫耀阳低声的将手机放在桌上，小陈好奇的伸着脑袋，看见视频里有庄蔚然在，瞬间了然。看来是庄教授想要和卫队长视频。低下头，卫耀阳整理着卷宗，没有人说话，整个会议室都是静悄悄的。 贺睿铭可能有点憋不住了，“行了，先回家睡觉吧，我看大家都挺疲惫的，先回去睡觉吧。明天继续。” “行，那大家早点回家睡觉。”卫耀阳确实挺累的，贺睿铭看着卫耀阳说道，“耀阳，要去吃个宵夜吗？” “算了，我回家休息了，宝宝让我早点睡觉。” “宝宝让我早点睡觉。”贺睿铭阴阳怪气的说道，“谁还没有个宝宝。” “我这就去找我家宝宝吃饭去。” 卫耀阳有点好笑，“成，那哥你去找嫂子吃饭，我马上回家休息。” “啧，就没有看见你这么怕老婆的男人。”贺睿铭哼哼唧唧的离开，庄蔚然在他离开之后，吐槽了一句，“说得他好像不怕周医生一样。” “宝宝，他那是假装不怕。”收拾好东西，卫耀阳拿着手机，“宝宝，我先回家再给你打电话。” “那你到家给我打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卫耀阳离开警队。坐在车上，他确实有点累，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给庄蔚然发视频过去。 “宝宝。”卫耀阳小声的说道，“你还没有睡觉？” “没有卫警官在，我睡不着。” “乖，我陪着你呢，快睡觉吧。” “你也睡。” “好，我这就睡。”卫耀阳将手机放在一旁，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庄蔚然拿出手看了一眼，发现对面的视频是对着房间的天花板的。随后卫耀阳的脑袋冒出来，已经洗漱好穿好衣服，“宝宝，醒了？” “刚醒，卫警官要抱抱。” “好，抱抱。”卫耀阳心里暖暖的，“你那边忙吗？现在还早，才早晨七点过，要不宝宝在睡一会儿吧？” “不睡了，待会去科学岛还有事情呢。” “宝宝先吃早饭，爷爷怎么样？身体好不好？” “爷爷身体好着呢。”庄蔚然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卫警官这么早就穿得这么正式，去相亲啊。” “我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还相亲。马上就要去工作了，宝宝，别胡思乱想的。”卫耀阳笑着说道，“宝宝，我走得去上班了，那个案子任务还挺重的。” “恩，你去吧，我回来在收拾你。” “我等着宝宝回家收拾我。”卫耀阳笑得更加开心，“宝宝，我先走了。” “叩叩叩”石正安敲着门，“庄教授，您醒了吗？” 第292章 错误 打开门，石正安站在门外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您可能得抓紧点时间，马上就要去科学岛了。” “我知道了。”庄蔚然关上门换上一件休闲服，将手机放入兜里。下楼后，洗了把脸。贺兴华正在吃着早餐，对庄蔚然说道，“睿宁，过来吃早餐。” 季安锋也在旁边，庄蔚然坐在贺兴华的身边。 听见他沉声说道，“睿宁，我听说你和一个男生在谈恋爱？” “爷爷。”庄蔚然小心翼翼的看向贺兴华，“您不高兴？” “我的乖孙孙和一个男人谈恋爱我能高兴。”贺兴华拍了一下桌子，铿锵有力，旁边的季安锋都被吓一跳。 “哪家的小崽子把我的乖孙孙给拐走了？” “卫家的。”庄蔚然说道，“您认识吗？” “卫家，哪个卫家的？”贺兴华不太高兴，“算了，既然和他在一起，让他来庐阳我要给乖孙孙把把关，看看人到底怎么样。” “他现在挺忙的。” “忙？能有多忙？抽个空来一趟庐阳都不成？” “爷爷，您别生气。”庄蔚然急忙安慰道，“他在龙城当刑警，和睿铭哥一样，现在和睿铭哥一起在查案子呢，要不我让他办完案子过后来庐阳一趟？” “恩。”贺兴华思索着，“睿铭认识？” “认识。” “你爸见过了？” “现在住在我们家呢。” “改天让他过来见一面吧。” “好，爷爷，您别生气。” “睿宁啊，你这铁了心要找个男人也不是不行，那也得找一个合适也心疼你的才行。”贺兴华叹息着说道，“得是真心对你好的，爷爷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要看看这个男的究竟如何。” “好，爷爷，等他办完案子我就让他过来。” “石助理，你记得帮我给卫警官说一声。” “好。”石正安点着头，默默的记下来。 “爷爷，我现在就要去科学岛了。”庄蔚然随便吃了几口之后，对着季安锋说道，“锋哥，我走了啊。” “好，慢走。” 庄蔚然心急火燎的离开，贺兴华叹息着说道，“安锋啊。” “诶。”季安锋回应了一声，“老爷子，您好像不太高兴？” “我觉得你们季家的安城也挺不错的。” 季安锋沉默了一下，“老爷子，我这么给您说吧，睿宁喜欢过安城。但是安城的顾虑太多了，一直没有开口，现在睿宁都谈恋爱了，说什么都晚了。更何况，我听说那边的那位是贺叔叔很看好的人，对睿宁也很好。” “振国很看好？” “恩。”季安锋点头说道，“贺叔很喜欢那位卫警官，对睿宁也很好，是个踏实、努力的人，连续好几年获得优秀警察的称号呢。” “这些名头也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真心对睿宁。”贺兴华对于这些名头嗤之以鼻，他只想要睿宁这个小孙子能够开开心心，有人心疼、有人爱的过一辈子就好。 其他的，都是以后再说的事情。 第283节 “老爷子，您给睿宁看看，提点两句就成。” “也好。”贺兴华展开报纸继续看起来。 坐在车上，庄蔚然还有点纳闷，“我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应该是贺局说的吧。”石正安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如果不是贺局说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还会有谁会给老爷子说这种八卦的事情。 “那倒是。”庄蔚然颔首，“除了我爸之外，应该没有谁会说。” “那我需要给卫警官打电话吗？” “打吧，我忙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成。” 汽车缓缓驶出大院，驶向科学岛。 来到科学岛时，交上名片，进入科学岛。下车后，庄蔚然直接来到湍流实验室。换上白大褂，看向忙碌的人。钱教授从外面走来看见庄蔚然，严肃的说道，“庄教授你总算是来了。” “怎么回事？”庄蔚然正在看着黑板上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是有什么数据上的错误还是计算上的错误？” “都不是。”钱教授轻轻摇着头，庄蔚然拧着眉头，“那就奇怪了，不应该啊。” “我能看看你们的研究数据吗？” “马上。” “徐助理，把研究数据给庄教授。” “马上。” 现在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在忙碌着，实在是没有功夫招呼庄蔚然，也就是只有庄蔚然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他擦肩而过，很是忙碌。 徐助理不停的找着数据，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将数据递给庄蔚然说道，“庄教授，这是按照您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计算出来的数据，我们已经核对过很多次，应该不会出错的。” “我先看看。”庄蔚然将数据摆放在桌上，开始认真的看着。徐助理就守在庄蔚然的身边，没有说话。 站在楼下的石正安，看着时间，这么一晃，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他拿起手机琢磨着这个时间点，卫耀阳的应该是在吃饭。 整理好卷宗的卫耀阳，正准备去吃饭，看见手机铃声响起，看见是石上尉打来的电话。按下接听键询问道，“石上尉，您有什么事情吗？” “卫警官。”石正安沉吟着说道，“我有件事情必须要给您说一下。” “你说。” “卫队，吃饭了。” “你先去吃，我接个电话。”说着，卫耀阳换了一只耳朵，继续说道，“石上尉你说说，是庄教授的事情吗？” “是。” “庄教授怎么了？没事吧？”卫耀阳开始紧张起来，石正安笑着说道，“卫警官，我觉得你现在不用关注庄教授，还是想想你吧。” “我？”卫耀阳愣了一下，“我怎么了？” “是这样的，庄教授的爷爷想要见你，让你办完手里的案子之后立刻前往庐阳。” “好。”卫耀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了起来，老爷子想要见他……也就是说，他和宝宝的事情，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刚好贺睿铭走过来，“耀阳，去吃饭啊，傻站在这里干嘛？” “老爷子要见我。” “老爷子？”贺睿铭愣了一下，“什么老爷子？” “爷爷啊。” “什么？”贺睿铭不可思议的说道，“爷爷知道这件事情了，还要见你？”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 “算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贺睿铭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去见老爷子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谢啦。” “没办法，弟媳嘛。” “滚！” 两人嘻嘻哈哈的走向食堂，庄蔚然这边，皱着眉头还在不停的看着数据。 “庄教授。”徐助理看着大家都已经离开去吃饭，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先吃饭？” “不。”庄蔚然摇着头，“数据上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做的数学模型呢？” “您等等，还要在整理一下，下午给您成吗？” “好。”放下手中的数据，庄蔚然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不太对，难不成我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 随后他又摇着头说道，“不对，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给绕进去。那边肯定还没有搞明白我给他们的陷阱，还是说他们在做这个东西的时候，本身就是有什么致命缺陷我还没有明白。” 拿着笔，庄蔚然就要开始计算。 徐助理按住庄蔚然的手，“庄教授，石助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让您去吃饭，石助理说，也是那位的意思。” 那位是哪位徐助理不知道，不过石助理当谜语人，他也不能多问，只能原原本本的给庄蔚然说。 “好。”放下笔，庄蔚然叹息一声，恨恨的说道，“回龙城在收拾他！不对，等他来庐阳再狠狠的收拾他。” 徐助理也不明白为什么庄教授突然这么生气，不过他老老实实的放下笔，离开湍流实验室，走出门看见石助理正在冲着他笑，“庄教授，我已经打完电话通知他了。” “好。”庄蔚然点着头，“我等他来庐阳好好收拾他一下。” 石正安笑着没有说话，到时候到底是谁收拾谁，那可还真不一定。 庄教授高兴就好，来到食堂，吃完饭已经是一点过。回到实验室，提起笔开始做计算。一遍、两遍……庄蔚然的速度很快，验算好几次之后，都没有发现任何的错误。 对于他来说，不应该才对。 徐助理走来说道，“庄教授，这是我们做好的数学模型。” “恩。”庄蔚然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晃动身体，随后坐下拿着数学模型继续看着。 “徐助理，你先去忙吧。” “好的。” 庄蔚然一个人看着数学模型，没有错误的地方，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还是从一天是做错了？ 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度很大，他作为总负责人是需要掌控全局的，现在连一个流场都没有做出来，这就被难住了？开什么玩笑，他还当什么总负责人，直接引咎辞职算了。 但是他隐隐约约又觉得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不是数据和数学模型的错误，是计算公式的错误吗？庄蔚然开始捡起之前的计算，一张一张的看着。 “没错啊，所有的计算公式都是正确，出来的结果不可能会有错误。”如果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错误，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等等……找到了！ 第293章 方案 没错，就是这个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错误。果然是计算公式的错误，庄蔚然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只顾着看计算结果和数学模型，都忘记计算公式的问题。 将公式修改之后，庄蔚然通篇开始验算起来。 直到晚上六点过，徐助理跑来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您该吃饭了。” “徐助理，你现在把这些东西交给钱教授，让他们继续做数学模型。还有流场这边我会密切关注，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诶。”徐助理愣了一下，拿着庄蔚然递过来的一摞草稿纸，倒吸一口凉气，“庄教授，您已经解决完这个问题了？” “算是差不多解决了。”庄蔚然轻轻点头，“只是一个计算公式上的问题。” “可是我们之前检查过，好像计算公式没有问题啊。” “小问题而已。”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已经解决了，徐助理以后注意看一些计算公式上的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在三相流和多相流上。” 说完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拧着，看上去面色有些凝重，“徐助理，明天我会把我做出来的数学模型发到你的邮件里，你注意查看。” “好。”庄蔚然在工作的时候，好像是换了个人，不苟言笑的模样，尽管他长得异常俊美，身高也不算是特别别的高。对比一米八几的徐助理来说，不算是特别高。但是那张严肃的面容就能让他惧怕，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庄蔚然实在是过于严肃，并且脸上毫无感情，就好像是一台精密的超级电脑的关系。 徐助理还是第一次见到庄蔚然这种表情，忍不住点头。心里想着，这就是学术大佬吗？果然认真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吓人。尽管身高不算是特别高，但是那种威严的气质，就已经让他有点瑟瑟发抖。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 学术大佬，恐怖如斯！ 吃完饭，石正安跟在庄蔚然的身边，拉开车门。他们今天要回到大院去休息，徐助理送走庄蔚然之后，将那一摞草稿纸放在还在实验室里研究钱教授，轻声说道，“钱教授，这是庄教授做好的。” “他解决好了？” “解决好了。” “说什么了？” “庄教授说这只是个小问题，他已经解决好了，后面结合多相流才是难点。” “结合多相流。”钱教授拿着草稿纸开始慢慢的看起来，“庄教授的心思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啊。” 徐助理没有说话，教授和庄教授这种级别的对话，不应该是他能够插嘴的。他默默的站在一旁，“小徐。”钱教授突然说了一声，“庄教授给你之后，你有没有验算过？” “已经验算过。”徐助理埋着头，“教授，是我的问题，没有发现计算公式上的错误。” “我看见了，如庄教授说的那样是一个定理的计算公式错误，确实是个小错误。”钱教授放下草稿纸，“不过，小徐以后还是要注意点，知道吗？” “是！”徐助理轻轻点头，一副愿意承担一切的模样。 钱教授端详着徐助理，好笑的说道，“小徐你不用这么紧张，没有到那一步，你今后注意着点就好。” “是！” “这边你也来验算一下。”钱教授抽出一根烟点燃，开始吞云吐雾，“小徐啊，难点是在湍流实验上，即便是用超算，很有可能都达不到我们理想的效果。” “庄教授呢？” “庄蔚然那边。”钱教授微微皱着眉头，“他是总负责人，但是他的心思我有点捉摸不透啊。”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钱教授深深吸一口烟，“庄教授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他说待会把做好的数学模型发到我的邮箱中。” 第284节 “恩。”钱教授思索了几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徐助理也不敢开口，就默默的等待着。 “发给你之后，转发给我。”钱教授用力一只手揉着眉心，“没有一个总体的结构，我们怎么也做不出来的，倒是我们之前的设想都被庄教授给毙掉。不知道庄教授能给出什么样的总体构想，如果实在是不行，我非要抓着他把这事给做完才行。” 徐助理只能在一旁尴尬的笑着，他知道教授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要是庄教授没有给出总体构想，怕是教授还真会督促着庄教授给做出来。 天色渐晚，夜风轻浮。伴随着一阵阵的花香味，徐助理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虽然已经夜晚，但科学岛上依旧是灯火通明，还有不少人正在忙碌着，包括他们湍流实验室在内还有很多部门都在忙碌。 大概是因为刚过完年还没有多久，很多项目都在紧张的进行中，大家都还在忙碌着。钱教授抽出一支烟，缓缓点燃。 徐助理看着钱教授说道，“教授，您这已经是第二根烟了。” “是吗？”钱教授眯着眼睛正在吞云吐雾，“唉，老了！” “教授，您正当年呢。” “你也别拍马屁了。”钱教授笑着说道，“徐助理，随时注意邮件。” “是。”徐助理应了一声，给钱教授泡了一杯茶。坐在旁边开始看着其他的数据，钱教授慢悠悠的翻着庄蔚然给他的数据，一边看，一边正在不停的想着。 回到爷爷家之后，庄蔚然将之前做好的数学模型和整体构想发送给徐助理。 做完之后，还给卫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卫耀阳，正坐在警车上蹲守着。 “宝宝。”他声音很轻，“你回家了吗？” “刚到家。”庄蔚然将邮件发送过去之后，躺在床上对卫耀阳说道，“你在做什么呢？” “正在蹲守呢。”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宝宝怎么了？你在那边是不是遇见什么难题了？” “没，还没什么难题。”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你行动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能鲁莽知道吗？” “恩。”卫耀阳应了一声，看着坐在前面的小陈和小冯，依旧小声的嘟囔着，“宝宝你放心吧，我有你了，我也不敢这么鲁莽。你乖乖等着，案子办完之后我会请假来庐阳的。” “卫警官！”庄蔚然笑着说道，“你来庐阳看我怎么收拾你。” “恩。”卫耀阳浮现出一丝笑意，“好，我等着宝宝来收拾好。” “宝宝，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先挂了啊。” 庄蔚然放下电话之后，卫耀阳拍了拍小陈的肩膀，“别睡了，看紧点。” “好，卫队。”小陈揉了揉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 小冯笑着说道，“卫队，刚和庄教授通完电话呢？” “对。” “庄教授对卫队还是很关心嘛。”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小冯又继续说道，“卫队，我听说你办完这个案子，要去见庄教授的爷爷？” “恩。”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小陈，你有见过你对象的爷爷吗？送什么东西比较好？” “这……”小陈挠着头，“我真没有什么意见给卫队，我没有见过对象的爷爷。” “算了，我觉得你挺不靠谱的。”卫耀阳撇嘴，看向小冯说道，“小冯你呢？有没有什么意见？” “卫队，我这还没有谈恋爱呢，能有什么意见。”他哭笑不得的说道，“卫队，我觉得吧，您还是问问贺队吧，这种事情贺队肯定知道的。” “也是。” ………… 凌晨，天色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就连月亮都被黑云给遮住。灯火通明的实验室中，钱教授叹息着说道，“徐助理，怎么办？整理出来了吗？” “整理好了。”徐助理拿着一叠纸张递给钱教授，微微皱着眉头说道，“钱教授？” “恩。”看向徐助理的模样钱教授就知道，徐助理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要说。他笑着说道，“行了，徐助理，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说吧，别总是这副模样看着我。” “教授，我只是觉得这是庄教授第一次接触到这方面的问题，整个方案非常好，整体的构想也非常好——”徐助理的话还没有说完，钱教授喝了一口茶水，等待着徐助理继续说下去。 “可是这个构想是不是太过完美？在所有的计算上，和工艺的要求上，都太过完美了。” “我们或许现在还做不出来这种东西。”徐助理低声的说道，“涂料方面的问题，庄教授倒是已经解决了。” “隐形战机的涂料问题吗？”钱教授吸着烟，“涂料问题国外好几年以前就已经解决了吧？我们也解决很多年了。” “钱教授，涂料方面的问题——”徐助理小声的说道，“您看这份方案的136页。” “恩？”钱教授愣了一下，“我记得庄教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吧？” “可是他计算出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徐助理皱着眉头说道，“还有发动机的问题，庄教授是想要利用多相流制造国产的发动机。” “国产发动机。”钱教授沉吟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急着去翻这个方案。 过了许久的时间，外面悄无声息，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也没有人说话。徐助理直挺的站在钱教授的身后，钱教授坐在椅子上，拧着眉头不停的思索着。 “你把这个方案打印出来之后，交给其他几位教授，我们需要讨论。” “好。”徐助理应声说道，“教授，我明天早上会交给其余几位教授的。” “行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第294章 发下方案 阳光照在大地，透过树枝的缝隙，斑驳的洒在房屋中。 徐助理昨晚三点过才睡觉，早晨醒得又早。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阳光照在屋内，心情很是愉快。大概是因为春天的缘故。穿好衣服，拿着所有的资料，来到实验室时，大家似乎还没有来。他也没有着急，而是等待着大家的到来。今天他们需要开一个简短的会议，与会的人员也就是那几位教授，至于庄蔚然教授，今天应该是不会来的。 庄教授交出方案之后，几位教授以及不少的专家都需要讨论。还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只是现在他们先小范围的讨论一下，过几天还会有大范围的讨论。最后还有工程院那边的专家过来，继续讨论。一个重大的项目不可能让庄蔚然一个人就拍板决定下来，哪怕庄蔚然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毕竟是这么多人参与的课题，怎么可能就让庄蔚然一个人拍板就行。再加上庄蔚然本来就是第一次做这种课题，之前庄蔚然本来做的都是偏理论性的课题，第一次做应用型的课题。给出的许多数据都是在理论上能够实现的，但是在实际中，因为有太多的因素，很难达到理论性数据的高度。这让徐助理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 庄教授这么做，就是在加大他们的工作难度，甚至还有一种让他们好几年都不能休息的势头。想想他就不得不摇头，庄教授将一切都想得太好了。如果忙几年的时间，这玩意儿能够做出来还好，要是做不出来的话……估计大家都得生气，到时候庄教授首当其冲。 “徐助理，来这么早啊？”季教授来到实验室的时候冲着徐助理笑着打了声招呼，徐助理轻轻点头，“季教授您来了。” “恩，徐助理。”季教授坐在位置上，“怎么，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庄教授昨天发来的方案，您要不要先看看？”说着，他将方案放在季教授的桌面上。 季教授拿着方案慢悠悠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有好几个教授走来。徐助理一边发着方案一边说道，“诸位教授，这个方案是庄教授发过来的，钱教授的意思是看完方案之后需要开一个简短的会议。开完会议之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将庄教授请来。” “所以今天钱教授没有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吧？” “是，几位教授看方案应该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季教授拿着方案说道，“那我先回家看方案。”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坐上车，直接回到家里。 来到家的时候，看见季安城一脸醉醺醺的模样，皱着眉头威严的说道，“季安城，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啊？”季安城揉了揉眼睛，躺在沙发上，衣冠不整。 “季安城，你现在哪还有一点形象可言？”季教授很生气，怒斥着，“给我滚回家去。” “爷爷，我先睡一会儿。”季教授放下方案挽起袖子就想要揍季安城一顿，季安易急忙走出来说道，“爷爷，算了，安城哥心情不是很好。” “怎么？”季教授打量着季安易，季安易本来和安锋和安城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好，之前也不在庐阳，也是他读研究生之后才到庐阳来的。现在出来给他说这种话，看来季安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这个当爷爷的。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看见季安城这么失态过，这件事情很大啊。 季安易闷着头也不说话，让季教授干着急，皱着眉头说道，“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失恋。” “失恋？”季教授愣了一下，“这小子谈过恋爱吗？”他怎么不记得这小子谈过恋爱，都没有谈恋爱哪来的失恋。 “庄教授……”季安易小心翼翼的看着季教授，他什么话都要给爷爷说，况且季安城喜欢庄蔚然的事情根本就瞒不过爷爷的眼睛。爷爷不过只是在装傻充愣而已，安城难不成还真以为爷爷当了这么多年教授他那点小心思还能骗过爷爷的眼睛？ “庄蔚然怎么了？” “庄教授不是在龙城大学找了一个姓卫的警官谈恋爱了吗？安城哥……就失恋了。” “他活该！”季教授冷笑一声，“我又不是傻子，我催促他好几次，让他谈恋爱。为什么让他谈恋爱啊？让他追庄蔚然，他倒好扭扭捏捏的，人家庄蔚然明示暗示这么多次。他瞻前顾后的，生怕庄蔚然和他在一起会怎么样似的。现在想通了，不怕了，想要和人家庄蔚然在一起了？别人凭什么等着他？庄蔚然好歹也是天之骄子，排队等着追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就他季安城近水楼台还不懂得珍惜，还怕人家庄蔚然耽搁他的前途，行啊，现在庄蔚然不耽搁他的前途，他装给谁看啊。”季教授恨铁不成钢，他也给季安城暗示过不少次，让他和庄蔚然在一起。但是这家伙总是在害怕，害怕和庄蔚然在一起会有流言蜚语，害怕和庄蔚然在一起影响他的前途，害怕因为和其他人不一样被人指指点点。 他顾虑多，人家庄蔚然看见他这个样子，还能喜欢吗？ 本来庄蔚然这种天之骄子追求者就是数不胜数的，两人一个在庐阳，一个的在龙城。即便是两人在一起，按照季安城这种做什么事情都想要看别人眼色的风格估计也是走不到最后的。现在也好，让季安城老老实实的结婚生子。原本季安城以前就是谈过女朋友的，如果没有庄蔚然的话，这家伙早就应该结婚生子才对。都快二十八岁了，一直瞻前顾后又割舍不下的，现在好了，人家已经帮他割舍下来了。 季教授拧着眉头对季安易说道，“等他在这里睡着吧，睡醒就让他回家。” 他没有空功夫给季安城做这些工作，要是想不通你就继续睡在这里睡到你想通为止。 季安易轻轻点着头没有说话，季教授回到房间之后，季安易就忙着收拾着残局。看着摆放在茶几上的酒瓶，他摇着头没有说话。 看来这次安城哥的伤有点严重啊！ 收拾好之后，他也没有离开还要随时随地准备待会爷爷需要什么东西他都要送进去。等着季安城醒来的时候，阳光正炽热，他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的季安易，用脚踢了他一下。 “现在几点钟了？” “下午三点。”季安易叹息着说道，“爷爷让你醒了之后去他的房间。” 季安城坐起身体，捂着额头，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来到季教授的房间外，敲了敲门，“爷爷？” “进来吧。” 季教授威严的声音传来，让季安城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推开门，进入房间里，他垂着头对季教授说道，“爷爷，对不起。” “对不起。”季教授冷哼一声，“你现在演颓废给谁看呢？” “我……” “该做事的时候瞻前顾后，等黄花菜都凉了，知道后悔了？”季教授翻开方案，轻声说道，“回家吧，这段时间别让我看见你，我看见你就头疼得不行。” “是，爷爷。” 季安城转身就要离开，季教授继续说道，“还有，别让我看见你再喝酒玩颓废乱来，自己好好定下来。” “我知道了。”季安城垂头丧气的模样，季教授也没有过多的说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好好过你的日子，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恩。” 季安城离开房间后叹息了一声，走到客厅看见季安易起身，“安城哥，我送你回去吧，你喝了这么多酒。” “谢了。”季安城收拾好东西，和季安易离开季教授的家。 第285节 “安城哥，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庄教授……一直不给他说？”季安易还是搞不清楚，明明安城哥和庄教授也算是青梅竹马，这要是说出来，指不定现在庄教授都是他嫂子了。 “没有为什么，我想得太多了。”躺在座椅上，季安城摇着头，“我也想过，要不要给他说，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他说得没错，我就是害怕和他在一起，或许我的前途会被耽搁，或许我这身皮会被拔下来，或许是别人对我的指指点点我受不了。我一直想不通这些问题，等我想通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我！”季安城觉得有些好笑，“你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特别讨厌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他从普林斯顿回来看爷爷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开始就觉得对他好像不一样了。” “但是我挣扎了很久，还是没有给他说在一起这种话。”季安城埋着头笑着说道，“算了，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结婚了。”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喜欢他的时候，我很害怕。现在好了……”季安城努努嘴，“走吧，安易。” “恩。”季安易轻轻点头，开车前往季安城的家。 ………… “庄教授。”石正安敲着门，“老爷子叫你出去谈心呢。” “好。”放下笔，庄蔚然打开门，来到楼下，看见不仅是贺兴华在楼下，二伯贺振华和堂哥贺睿惟都坐在楼下，二伯母笑着说道，“睿宁，快来！” 第295章 来庐阳 “二伯、二伯母。”庄蔚然一边往下走，一边招呼着，“堂哥也在啊。” 贺兴华将报纸放在茶几上，对庄蔚然招收说道，“睿宁过来坐下吧。” “诶。”庄蔚然走到椅子边坐下，石正安笑着说道，“我先出去逛一圈。”一家人说话，他这个外人还是不要在这里听着比较好。 贺睿惟轻轻皱着眉头说道，“睿宁，我听说你在龙城那边谈了个男朋友，对方怎么样可靠吗？” “可靠啊，对我很好啊。”庄蔚然轻笑着，“睿惟哥，二伯、二伯母你们都知道啦？” “睿宁，这么大个事情你也不说一句。”二伯母笑着问道，“对方是谁，人怎么样？能不能过来？做什么的？” “警察。”庄蔚然笑着说道，“和睿铭哥在一个单位，我爸也认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了。” “对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递给二伯和二伯母指着手里穿着警服的男人说道，“二伯、二伯母你们看，这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 贺兴华也忍不住伸着脑袋想要看看究竟长得怎么样。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坚毅，带着几分笑意，穿着警服，看上去英姿勃发，眉宇间有一股正气。国字脸，剑眉星目，很是好看。 “这小伙子，长得很挺有精神的啊。”二伯母笑着说道，“很挺拔嘛，精神气很好。” 将手机递给贺兴华，二伯说道，“老爷子，你看如何？” “哼。”贺兴华冷哼一声说道，“也就那样了。” 看着贺兴华冷冷的哼声，庄蔚然也没有生气，“爷爷，他忙完案子就过来，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呢。” “你喜欢？”贺兴华看向庄蔚然，伸手摸着他的脑袋，“睿宁啊，你这些年就是学习，别被人给骗了。” “您放心，不会的。更何况还有爸爸把关呢。” “也是。”二伯笑着说道，“四弟把关肯定不会错的。” “恩，但还是要见一面才好。”贺兴华点头说道，“睿宁他对你怎么样？” “好着呢，什么都让着我，从来不和我生气。” “睿宁。”贺睿惟小声的说道，“季安城……和你是不是有什么？” “没什么。”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和季安城没什么。” “我上次看见你们不是挺……亲密的吗？” “那个时候，没有和现在这个在一起吧？” “是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没有和现在的在一起，那个时候……是有点喜欢季安城。” “季家的小子啊。”贺兴华想了想，“怎么不和季家的小崽子在一起？”对于贺兴华来说，季家的人还是比卫耀阳好一些，让他放心一些。要是庄蔚然能和季安城在一起也是不错的，季安城虽然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好歹他们家和季家是世交，就冲这个关系季家就不会对庄蔚然太过苛刻。听贺睿惟这话，好像两人是相互喜欢，那为什么不在一起。 “爷爷。”庄蔚然笑着说道，“季安城他……” “害怕的东西太多了，害怕被别人说，害怕别人指指点点，也害怕我会耽搁他的前途……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在一起这种话。卫耀阳他一点也不怕和我在一起，也不怕我会耽搁他的前途。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好，让我也很轻松。” 贺兴华冷哼一声，“行啊，没想到季家的孩子还怕和我的乖孙孙在一起耽搁前途。” 贺睿惟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说道，“安城确实这样的人，有些精明和世故。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只是我以为睿宁会和他在一起的。” “不过，睿宁不和他在一起也是对的，估计和他在一起，也不会长久的。那家伙一直都很关心自己的前途……反正今后睿宁要是和他在一起肯定会闹得不愉快的。”贺睿惟没有在说话，季安城那家伙除了他们这些发小之外，交友都是带着目的性的，也就是庄蔚然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人，是他没有准备迎接好的。其他的朋友，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的，如果只是脾性相投还好。但是季安城挑选朋友的第一要素是对他生活或者是前途还会有一定的帮助，直说就是过于现实和市侩，确实不适合庄蔚然。 即便是两人以后在一起，指不定什么时候，季安城就会埋怨庄蔚然让他的前途一片黯淡。说不定还会在家里怨气横生的，想想那个画面，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现在这个看上去倒也不错。”贺睿惟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还是让他来一趟庐阳吧，总得见见才能放心。” “他们见过了吗？”二伯询问，这里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在龙城的大伯和三伯他们。 “都见过了。”庄蔚然笑着说道，“只有爷爷还有二伯、二伯母和睿惟哥他还没有见过。大伯和三伯对他也挺熟悉的，都觉得他挺好的。” “那也得我们亲自见见才能放心。”贺振刚看向身边的人说道，“你说呢？” “我当然还是想要见见的，看面相还是挺好的小伙子。睿宁，他什么时候有空？”二伯母小声的询问道，“别让他感觉太紧迫，让他办完案子再来。” “我已经给他说过了，现在和睿铭哥一起在办案子，至于要几天时间，我还不太清楚。” “睿惟你觉得呢？” “长得还挺好看，就是不知道对睿宁怎么样。” 贺睿惟看着庄蔚然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对庄蔚然还是很好的，否则庄蔚然不会露出这种幸福的表情。 ………… “耀阳。”贺睿铭对着卫耀阳拍着肩膀说道，“收拾好了吗？” “马上。”卫耀阳还在拿着东西，“我得给庄教授再拿几件衣服过去，之前庄教授的箱子太小装不下，我得再给他拿点过去。” 这个案子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解决掉，解决掉之后，第二天两人就请假，马不停蹄的赶往庐阳。要不是贺振国走不了，估计贺振国也要和两人一起去庐阳。 看着卫耀阳不停的收拾着东西，贺睿铭有点头疼。 “我刚才打电话过去，这几天睿宁都在爷爷家里休息，基本上没有怎么出去玩过。” “正好他现在还有空，那边还没有看完他的方案，要是再过几天的估计睿宁就要忙起来了。咱们去的时间还是刚刚好的。” 卫耀阳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哥，你说把这些事情丢给小陈他们合适吗？虽然只是一些后续的事情，但还是挺繁琐的。” “我说卫耀阳你能不能别老有一种老母鸡似的心态，孩子也是要成长的，再说小陈也老大不小了。跟了你好几年了，也该独立办点事情了，要是这个都干不好，我看他还是趁早回派出所去。” “也不能这么说小陈吧，这孩子就是……还缺乏一些锻炼。” “你得给他机会啊。”贺睿铭站在门前，“行了吗？” “堂哥待会是要到机场来接我们的，到时候别让堂哥等久了。”贺睿铭停顿了一下说道，“印象可会不太好啊。” “也是。”卫耀阳点点头，看着装满的行李箱，“走吧，哥！” “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么莽啊？”两人一边开着车，贺睿铭一边对卫耀阳说道，“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我怎么又莽了？” “你直接扑上去抓人，还不叫莽是吧？” “万一还有帮凶怎么办？” “我看清了的，没有帮凶，再说这些资料咱们不是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吗？”卫耀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再说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啊，那个……哥，这件事情你可别给庄教授说啊。” “不给他说？”贺睿铭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就是要给睿宁说的，你下次还继续这么下去，哪天要是真出事我怎么给睿宁交代。” “哥。”卫耀阳苦笑着，“你要是给庄教授说这事，这不是存心想要看我被庄教授修理吗？” “诶。”贺睿铭的眉头轻轻挑动，张扬的笑着，“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要看看咱们神勇的卫警官是怎么被他媳妇儿给修理的。” “别胡说，什么媳妇儿，是……恩，我宝宝。” “也没有好多少。”贺睿铭感觉有点恶寒。 当汽车来到龙城机场时，人还不算是太多，大概不是周末的关系，也不是客运量最大的时候。检票之后，两人率先走进候机厅。 卫耀阳给庄蔚然打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庄蔚然在院子里看着贺兴华浇水，“卫警官，怎么了？” “宝宝。”卫耀阳吸了吸鼻子，“我在机场，正准备到庐阳，你在哪里呢？” “我在爷爷家呢。”庄蔚然笑着说道，“正在看爷爷给花浇水。”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卫警官，你没事情吧？我是说你办案子的时候没有去龙城大学的附属医院吧？” “没有。”卫耀阳多少有点尴尬，“宝宝，我待会就来了。” “恩，等着你。”庄蔚然笑着挂掉了电话。 贺兴华看向庄蔚然，“他打过来的？” “是，爷爷。” “恩。”贺兴华没有继续说话。 ………… 季教授看完方案之后，揉了揉眉心，他现在脑子有点混乱。整个方案涉及到了太多的东西，很多事情并不是庄蔚然负责的部分，庄蔚然全都写了出来。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将所有的方案看完。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话想要说——头晕眼花。 第296章 问题 方案还有很多的地方都是需要思考或者是说思索的东西还有很多。 拿着座机，他给钱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老钱，你看完小庄发来的方案了吗？” “看完了。”钱教授沉吟着说道，“还有些部分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但是要用多相流作为发动机的原理，我觉得还有待商榷。” “老季你呢？” “我也一样，还有涂料的问题，材料学这方面我还不太懂，计算材料学本来也开始没有多久的时间，小庄这么做，恐怕还是有点冒险的。” “是啊。”钱教授在电话那头叹息着说道，“我也觉得小庄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冒险了一些。我看了一部分关于涂料甚至其他配件的材料信息，他全都是运用计算材料学在做，这个方案，说实话，我不太看好，也很难审批下来。” “就算是小庄作为带头人，恐怕也很难批下来，几十个亿的课题，甚至后续还可能会投入更多的金钱，这种研发还不太成熟，尤其是刚出来的计算材料学现在学术界普遍觉得还不够成熟。”钱教授沉吟着说道，“他现在做出来，我觉得还是为时尚早。” “没错，就是为时尚早。”季教授揉着眉心，“还有多相流的问题，事实上国产的发动机在工艺上甚至是机床上就和国外有差距，不是靠一些计算就能够弥补的。” 第286节 “这部分我们开会的时候在继续讨论一下吧。”钱教授沉吟着说道，“我在看看他的方案中的其他问题，等过几天我们汇总一下发给他。” “好。”季教授挂掉电话，拿着庄蔚然给出的方案继续看着。 钱教授起身倒了一杯开水，看向旁边正在写着东西的徐助理说道，“徐助理。” “教授。”放下笔，徐助理恭敬的起身对着钱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唔，你的计算结果如何？” “您等一下。”徐助理拿着数据递给钱教授说道，“教授这是我们的所有数据。” “好。”拿着数据钱教授认真的琢磨着，“庄教授的数据很多都是理想状态中的数据对吧？” “是。”徐助理轻轻颔首，因为太多数据是理想状态中的数据，让徐助理感觉有些为难。怎么说呢，就觉得这些数据有没有好像都不太重要似的。 不过徐助理也没有说这些话，只是将东西递给钱教授之后，让这些教授他们去判断。对于这些教授来说，他的判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相不相信庄教授能够让这些处于一种理想状态下的数据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实现。 他抿着嘴唇，阳光照在他的脸庞上。垂着头，看着桌上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室内。 “教授。”徐助理轻声说道，“今天的天气还挺不错的，您需要出去逛一下吗？” 罢了罢手，钱教授坐在椅子上说道，“我还是先看看他的数据如何。” 徐助理没有说话，清晨的微风徐徐吹过，闭上眼睛，让徐助理身心愉快。他深吸一口气新鲜空气，坐在位置上等着教授发话。 “徐助理。” “教授。” “你要是想出去转转，就先离开吧，今天阳光不错。如果不是我在看他的数据，我绝对也要出门逛一圈。” “是。”徐助理还真不客气，直接离开来到楼下转圈。他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自在的走过，现在又是春光正好的时候，漫步在科学岛上，也算是科学人的一种浪漫吧？徐助理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现在课题才刚开始没有多久。想要研发出新的战机，恐怕还需要好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估计他今后这十多年都需要频繁的往返在科学岛和国防科大。 就是不知道庄教授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如果是让徐助理来猜测的话，他觉得有点困难，并且难度还不小，因为庄教授的这个计划首先来说因为计算材料学的事情通过的几率就不大。在他的方案对于工艺和精密零件的要求几乎达到了最苛刻的要求。别说是华国，恐怕世界上哪个国家都照不出来能够制造出这些零件数据的厂商，根本就不可能生产出来。 揉着眉心，徐助理觉得这次庄教授甚至有可能被撤掉总负责人的头衔。因为实在是太过天真和理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揉着眉心他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冬天渐渐远去，春天的到来让徐助理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只是现在的事情让他感觉很是头疼，毕竟庄教授那边好像有点太过让人难以理解。 当然不只是徐助理觉得庄蔚然难以理解，就连钱教授和季教授都不太懂庄蔚然究竟想要做什么。 钱教授揉了揉眉心，将方案放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心，心中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事情。还是很奇怪，按照道理来说，即便是庄蔚然以前并没有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也不可能一窍不通到这种程度，方案上的数据实在是太过理想状态。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出自庄蔚然之手。 即便他是个书呆子，也肯定还是会考虑到一些实际情况的。但是现在这上面一点实际情况也不考虑，就好像是随手乱写似的，太过奇怪。奇怪到让他都开始困惑的地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真的是庄蔚然交上来的方案吗？可是这些精密的计算，除了庄蔚然之外，还真不会有人能够计算出这么多东西来。至少，肯定不会是庄蔚然的博士做出来的方案。 还是很奇怪，这种方案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困惑。 为什么庄蔚然要写出这种整体构想，这根本就是在天方夜谭啊！奇了怪了。放下手中的方案，钱教授轻轻揉着眉心，感觉有点头疼。 站起身来，看向窗外的景色。徐助理在下面脱掉外套正在跑圈，还有不少的人也站在外面说笑着。 唔……他们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东西？钱教授沉吟着，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庄蔚然的方案中还有什么东西是被他们所有人都给忽略掉的？ 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自然是不必多说的，这方面一直是庄蔚然拿手。是不是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庄蔚然还做过什么事情是他们还没有看出来的？ 钱教授思索到这里的时候坐下，再次看向方案，他就想要看看方案究竟能不能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如果有的话，那么证明可能不是庄蔚然太过天真，而是他们太过胆小也说不定！ ………… 到达庐阳机场的时候，卫耀阳和贺睿铭提着行李往前走。贺睿惟站在车外点燃一支烟，庄蔚然躲得远远的，微微皱着眉头，“哥，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贺睿惟笑着说道，“睿宁不抽烟。” “是啊。”庄蔚然轻轻点头，“在家里我也不让他们抽烟。” “四叔也不让啊。” “那可不。”庄蔚然笑着说道，“睿铭哥我也不让他抽烟，还有卫耀阳，我也不让他抽烟。” 两人正在说着，卫耀阳和贺睿铭走出门。 “睿惟哥。”贺睿铭笑着打了招呼说道，“睿宁呢？” “那边呢。”贺睿惟指了指不远处，“这不是嫌弃我抽烟离我远远的吗？” “他是这样。”贺睿铭拍了拍贺睿惟的肩膀介绍到，“这是卫耀阳，睿宁的……你懂的。” “你好，贺睿惟。”贺睿惟很是干练，看着他那一身的气质就不像是普通人，卫耀阳作为警察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睿惟哥好，我是卫耀阳。” “我之前在睿宁的手机里看过你。”贺睿惟看了一眼时间，“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爷爷和我爸他们也在等着你们呢，先上车吧，有什么话上车之后再说。” “好。” 庄蔚然一溜烟的跑到卫耀阳的身后环抱着他的精悍的腰，在他的后背蹭了一下。 贺睿惟愣住了，没想到睿宁在这种场合都能毫无顾忌的和卫耀阳抱着，还真是……贺睿惟摇着头，没有说话。感情还真不错！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有点牙酸。 “他们俩就这样。”贺睿铭已经司空见惯，“睿惟哥习惯就好了。” “苦了你了！”贺睿惟拍着贺睿铭的肩膀，有些心疼。这种场面天天都在他们眼前晃，真是让人酸得掉牙。 “宝宝。”卫耀阳也开心的叫着庄蔚然，“乖，先放手，我先把东西放好。” “想你了嘛。”庄蔚然的一直在卫耀阳的后背上蹭着，卫耀阳笑着松开庄蔚然环抱着他的手，转过身将他抱入怀里轻声的说道，“宝宝，我等着你晚上收拾我呢，乖，我先去放东西。” “哼哼。”撒手之后，卫耀阳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后备箱，刚上车，就被庄蔚然给扑了个满怀。 卫耀阳一手抱着庄蔚然，一手将车门给关上。前面的贺睿铭很不高兴的说道，“后面的两个人注意点啊。” “卫警官。”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蹭着，贺睿惟笑着说道，“真没有看出来，睿宁弟这么粘人啊。” 发动汽车，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宝宝这段时间在庐阳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 “休息好了吧？” “恩。”庄蔚然抱着卫耀阳开心的说道，“休息好了的。” “行了啊，我真是酸得不行了。”贺睿铭好气又好笑的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说道，“你们怎么就能做到天天都这么腻歪呢？” 贺睿惟在前面笑着也不说话。 第297章 说实话 卫耀阳和庄蔚然在咬着耳朵，假装没有听见贺睿铭的话。结实的臂弯将庄蔚然抱着紧紧的，即便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卫耀阳身体的热度，庄蔚然舒服的蹭了一下，闭上眼睛。卫耀阳也躺在椅子上，庄蔚然抱得很紧，“宝宝，我给你多拿了一些过来，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恩。”庄蔚然抱着卫耀阳的腰，前往大院还需要一段时间。两人这么依偎在一起说话，也不怕前边贺睿惟和贺睿铭的目光，倒是这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点好气又好笑罢了，看着两人这么抱在一起不停的说着悄悄话。 贺睿铭忽然哼哼着说道，“睿宁，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情？”庄蔚然将头埋在卫耀阳的怀里，和卫耀阳两人咯咯咯的笑着，他听着都想要让这两人赶紧下车，该干嘛干嘛去。 提高音量说道，“睿宁你们家卫警官做什么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庄蔚然抬起头来，在卫耀阳的怀里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卫警官怎么了？”带着审视的意味，“卫警官趁我不在去拈花惹草了？”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意，显然是不相信卫耀阳会做这种事情的。他能够感受到卫耀阳的体温，接触在指尖有些滚烫热烈。 “那倒是没有。”贺睿铭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你们家卫警官这种事情还是不敢做的，但是吧！”说道这里的时候，贺睿铭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又开始莽撞。” “你知道我们去抓犯人的时候，他第一个扑上去把人给按住，这要是犯人有个帮凶，指不定你们家卫警官又要去龙城大学的附属医院。” “还有这事儿？”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衣袖说道，“是不是有这件事情卫警官。” 卫耀阳的脸色有点尴尬，沉吟着说道，“这不是我们都弄清楚他的情况了吗？他没有帮凶，我才扑上去的。” “万一呢？”庄蔚然有些生气的说道，“万一要是有帮凶怎么办？” “宝宝，是我不好。”卫耀阳急忙抱着庄蔚然开始保证道，“我以后肯定不会做这么威胁的事情，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宝宝。” “哼。”偏过头，庄蔚然轻轻的哼着，“晚上在收拾你。” 卫耀阳红了脸，“我等着宝宝收拾我。” “行了行，别咬耳朵了。”贺睿铭突然出声说道，“这都快要到了。” “睿铭，今天你就睡我家吧。卫耀阳和睿宁睡在爷爷家。” “成，我没什么问题。”贺睿铭拍了拍手，“后面两个人注意点影响啊，好歹还是别这么腻腻歪歪的让所有人都看见吧。” “我就要。”庄蔚然双手怀抱着卫耀阳的脖子，笑着说道，“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卫耀阳是我的。” “恩。”卫耀阳用力的点头，“我是宝宝的。” “够了，你们真是太肉麻了。”贺睿惟终于绷不住说了这么一句，“我和我媳妇儿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你们这么肉麻。” “请问两位是不是该谈恋爱还没有多久啊。” “是啊。”庄蔚然哼哼着说道，“没谈过恋爱，第一次谈恋爱，抱歉了啊！” 抱紧卫耀阳，庄蔚然继续说道，”就算是没有谈过恋爱我就觉得卫耀阳最好怎么了？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贺睿铭叹息一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可以了？” 揉着眉心，“我就是看见你们这么……算了，我还是别说了。”越说贺睿铭越觉得头疼到不行，庄蔚然笑眯眯的说道，“卫警官你也别得意，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恩。”卫耀阳低下头与庄蔚然四目对视，那种热切和喜爱已经溢于言表。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贺睿惟将汽车挺稳之后，轻轻咳嗽着，“在长辈面前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先把东西放回去吧，卫耀阳挨着睿宁睡是吗？” “是。”卫耀阳用力地点点头，他不挨着宝宝睡，还能和谁睡。况且，今天晚上宝宝不是要修理他吗？ “睿宁，你带着你男人去爷爷家，待会过来啊，我先和睿铭回家。” 庄蔚然还是不撒手，卫耀阳笑得很是帅气，“宝宝，我先去把东西给放好吧，还给你拿了好多东西过来。” 哼哼唧唧的，庄蔚然好像还有点不太乐意，最后还是放开手，卫耀阳下车后，一把将庄蔚然也给抱下车。 贺睿惟在旁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说，这两人是不是太那什么了？” “那可不是。”贺睿铭好笑的说道，“在家里的时候更过分，在庐阳都算是好的了。” “是吗？”贺睿惟摸了摸手，“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厚一层。” “算了，他们总是这样，习惯就好了。”贺睿铭重重地拍着贺睿惟的肩膀，“咱们先走吧。” “那什么，你们待会甜蜜完记得把后备箱关上啊。” 两人离开之后，庄蔚然就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撒手。卫耀阳也就让庄蔚然在他的身上肆意妄为，关上车门只有，两人纠缠着来到后备箱，庄蔚然松开手站在一旁等着卫耀阳。将后备箱的行李全都拿出来之后，卫耀阳伸出手牵着庄蔚然的手，笑着说道，“宝宝，我们回去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两人牵着手走入贺兴华的家。来到家里，爷爷已经提前去二伯家，现在来到家里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 第287节 卫耀阳不让庄蔚然拿行李箱，一个人提着好几个行李箱，庄蔚然就跟在他的身后。进入家门之后，便来到庄蔚然的房间。因为房间在二楼，卫耀阳还分两次才将行李箱给放好。 蹲下身，卫耀阳一边给庄蔚然整理东西，一边对庄蔚然说道，“宝宝，这是春天穿的衣服，特别热之前还是穿两件比较好。还有这个是夏天穿的，就算是这几天再热你也不能穿知道吗？” 卫耀阳一边挂着衣服，一边喋喋不休的嘱咐着庄蔚然。看着庄蔚然嘟着嘴，他笑着说道，“怎么了宝宝？不高兴了？” “没有。”庄蔚然正在看着卫耀阳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服，这件衣服是他给卫耀阳买的，余辉照在屋内，卫耀阳坚毅的侧脸仿佛在绽放着淡淡光辉一般。让庄蔚然感觉有些窒息，柔和的硬朗并存的脸庞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眉头微微拧着，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就算是最好的解答方程，也不足以描绘此时庄蔚然对于卫耀阳的欢喜和热爱。 “宝宝。”卫耀阳收拾好东西之后，对庄蔚然小声的说道，“要不咱们现在过去吧，别让爷爷和二伯他们等太久了。” “我想和你待一会。” 卫耀阳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坐在床上，环抱着卫耀阳的腰，隔着衣服，在卫耀阳的结实的腹肌上蹭了蹭，而卫耀阳则是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轻笑着，“好，宝宝，咱们待一会儿。” 这几天他挺累的，但是空下来就会想到庄蔚然，拿出照片看上几眼，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小陈都说他现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不像是以前那样只会严肃古板，现在该放假的时候保准就第一个溜回家。以前他可是没事都得找事来做，基本上不怎么休息的。 现在好了，只要是休息，他肯定是第一个溜走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比他先提早溜走。小陈还笑过他，说他估计以后很难拿到优秀警察的奖状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抱着，在夕阳的余辉中，显得非常安静。 埋下头，看着庄蔚然依恋的模样，卫耀阳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他很喜欢粘着庄蔚然，而庄蔚然也很喜欢粘着他。两人就好像是磁铁一样，紧紧地吸住对方。那种玄妙的感觉，让卫耀阳焕发新生，原来谈恋爱是这么甜蜜的事情。 可是，谈恋爱能这么甜蜜只能和庄教授谈才行。或许换一个人，他和以前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要不会觉得谈恋爱是一件好事。 暮霭渐沉，四周有轻声的欢笑声，孩童们正在外面奔跑着。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宝宝，我们过去吧，再不过去估计爷爷和二伯他们就要等得着急了。” “不嘛，我还要抱一会儿。”庄蔚然抱着卫耀阳就不撒手，卫耀阳好笑，但又没有办法。这是他最爱的宝宝，既然想要抱，那就让他抱着吧。 沉默中，两人的眼神中都有爱意划过。 ………… “睿铭，这么久了，不是去放个行李吗？还不过来？”贺兴华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淡，好像是还有点生气。 “老爷子，年轻人嘛，可能还在说事情。”贺振刚急忙笑着说道，“您别生气，咱们在等等。” “好。”贺兴华点点头，贺睿惟正在挽着袖子帮着二伯母做饭菜，贺睿铭感觉气氛有点压抑，也想要离开，但是被贺兴华给叫住，“睿铭，你过来。” “爷爷。”贺睿铭小心翼翼的说道，“您说。” “你和那个姓卫的是同事？” “是。”贺睿铭点着头，“我们应该是从小就认识，好多年了，只是在警校的时候才特别的熟悉。小时候不怎么经常见面。”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贺兴华沉声询问，“你说实话。” 第298章 谈话 “卫耀阳吗？”贺睿铭想了许久的时间，沉吟着说道，“对睿宁很好，很爱睿宁，之前见得睿宁去他们老家见过睿宁的母亲，还有他的父亲是一位卧底英雄。刚回来，睿宁和他的事情他父亲也知道，并且支持。我们单位所有人都知道睿宁和他谈恋爱，并且处得很好。” “他也很乐意让人知道，他是在和睿宁谈恋爱。” “恩。”听上去还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不像是季家的那个小子一样，躲躲闪闪的。 “那还算是不错的人。”贺兴华点点头说道，贺睿铭知道，说工作上的事情，贺兴华是没有兴趣知道的。他在工作上是什么样的，对于贺家人来说没有兴趣知道，他们只想要知道卫耀阳对庄蔚然好不好。如果对庄蔚然不好，那他什么都不是。如果对庄蔚然好，那么他什么可以是。 就这么简单。 “我也看过这小伙子长得还是很精神。”说到这里的时候，贺兴华沉吟着，看向贺振刚说道，“振刚你怎么看？” 贺振刚笑着说道，“老爷子，你看就好，我嘛就是给睿宁把把关，只要他对睿宁好我就没什么问题。以后这小子敢有一点对不起睿宁，我肯定和他没完。” “睿铭听见了吧，他是你的同事，这小子以后要是敢对不起睿宁，别给他面子。” “肯定的。”贺睿铭严肃的说道，“睿宁是我弟弟，他要是敢对不起睿宁，不用二伯出马，我和我爸妈就饶不了他。” “恩。”贺兴华安心了一些，拿着茶杯说道，“他们怎么还不过来，这是在干嘛？” “睿铭，你过去看看，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是！”贺睿铭转身离开，贺振刚小声说道，“老爷子，待会人来了，你也别太严肃把人给吓到了。” “我看睿宁和那小子的感情还不错。”贺睿惟比卫耀阳还要大一些，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道，“睿宁还挺粘着那小子的。” “是吗？”贺振刚笑着说道，“你刚才看见了？” “看见了。”贺睿惟摊开手说道，“我看见睿宁看见他就扑到那小子的身上去，两人感情还挺好的。” “也是件好事吧。”贺振刚叹息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至少睿宁感情生活方面不用担心了。” 贺睿铭来到爷爷家，上楼推开门，看见两人还在抱着，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行啊，你们两人还在这里缠绵是吧？” “诶。”卫耀阳转过身看向贺睿铭说道，“哥，你怎么过来了？” 天色已经深沉下来，贺睿铭就站在两人的身边沉吟着说道，“还好意思问我怎么过来了，我再不过你们两人还想做什么事情？” “都在等着你们呢，赶紧的过去。” “好。”卫耀阳点头，轻轻拍着庄蔚然的脑袋说道，“宝宝，我们过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庄蔚然松开手，拉着卫耀阳的手，往前走。 贺睿铭靠在墙边看着两人，嘴里带着笑意，跟在他们的身后。昏黄的灯光下，院子有些黑暗。卫耀阳拉紧庄蔚然的手，轻声说道，“宝宝你小心点，别摔着了。” “不会有事的。”两人一边说，一边走着，来到贺振刚家时，二伯母刚好将煮好的汤端上桌，食物飘散着香味。贺兴华看向被庄蔚然拉着手的卫耀阳，打量着，“卫耀阳是吧。” “爷爷，这是卫耀阳。”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手介绍着，“我最喜欢他了。” “是吗？”贺兴华上下端详着卫耀阳，用一种凝视和打量的目光。小伙子看上去很有精神，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一点，带着笑意，刚才眼睛一直是盯着庄蔚然的。 “你过来一下。”贺兴华站起身来，贺振刚也站起身对卫耀阳说道，“卫耀阳是吧？和我们去书房吧。” “乖，宝宝没事的，我和爷爷还有二伯去一下书房。”卫耀阳笑着安慰庄蔚然，两人松开手，卫耀阳跟着贺兴华和贺振刚去了书房。 贺睿惟走过来轻轻揽着庄蔚然的肩膀说道，“睿宁不用担心，爷爷和你二伯不会做什么事情的，就是有些话想要问问他而已，问完就让他回来。” “恩。”庄蔚然轻轻点着头没有说话，看向旁边已经坐好的贺睿铭，“爷爷和二伯他们都还没有过来，睿铭哥就要吃饭了？” “没有啊。”贺睿铭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正在坐着等吗？”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看向庄蔚然，上下打量着，过了好久的时间这才缓缓的说道，“睿宁，你好像有点紧张啊。” “我……”庄蔚然愣了一下，面色有点尴尬的说道，“我这不是紧张，就是有点饿了。” “好了。”二伯母笑着说道，“睿铭你也别逗睿宁了。” “睿宁，你过来。”二伯母招了招手，庄蔚然一路小跑到二伯母的身边，“二伯母，您找我有事。” “这个卫耀阳我刚才看了一下，长得倒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对你怎么样。”看向庄蔚然，见他脸上带着笑意，二伯母就大概知道卫耀阳大概是对庄蔚然很好，所以他脸上才会挂上这种笑脸，“对你很好吧？” “恩。”庄蔚然用力的点着头说道，“肯定对我很好，要是对我不好的话，我才不会和他在一起呢。” “也是。”二伯母笑着说道，“咱们睿宁啊，这么多人喜欢，要是他敢对你不好，咱们直接重新找一个。” “你爷爷和二伯就是和他拉一些家常而已，睿宁不要太担心。他之前有谈过恋爱吗？交过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都没有。”庄蔚然摇着头，“我哥哥也知道，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 “哟，这小伙子看上去还挺帅气的，多少岁了。” “今年二十六岁了。” “那不应该啊，你睿惟哥上大学那会儿就和你嫂子谈恋爱了。” “大概是没有遇见合适的吧。”庄蔚然挠着头说道，“我听爸爸和哥哥说起过，他之前家里不是特别好，没有想过谈恋爱。警校毕业之后，又直接被我爸爸抓去刑警队，挺忙的。倒是给他介绍过几个相亲对象，但也只是见过一面，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也是一种缘分吧。”二伯母笑着说道，“他能和睿宁在一起，确实是一种缘分了，都相亲过，结果也没有在一起，倒是把睿宁一眼看上了。” “睿宁但是你心里也要有个数比较好。”二伯母小声的说道，“可不能让别人把你牵着鼻子走。”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二伯母，我省得。” “那我就放心了。”二伯母笑着说道，“赶紧过去吧，他们待会就要下来了。” “卫耀阳能喝酒吗？” “还行。”庄蔚然想了想，“但是爷爷不是要少喝酒吗？” “你爷爷高兴嘛，你是小孙子，你的终生大事都被定下来了。少喝点没有问题的。” 回到座位上，贺睿铭笑着说道，“睿宁，二伯母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询问了一下我们家卫警官的事情。” “哟哟，你们家卫警官，多亲热啊。”贺睿铭撇着嘴说道，“我是真没有想到，我拿他当兄弟，他竟然想当我弟弟。” “哥。”庄蔚然瞪了贺睿铭一眼，贺睿铭这才没有说话，贺睿惟空了一个位置，坐在庄蔚然的旁边。不一会儿，贺兴华和贺振刚满意的从楼上走下来，卫耀阳也跟在两人的身后乐呵呵的笑着。 看来贺兴华和贺振刚都对卫耀阳是非常满意的，否则，卫耀阳的笑容也不可能这么灿烂。 “快来吃饭了。”二伯母招呼着，“老爷子，您坐在主座上。” 卫耀阳来到庄蔚然的身边坐下，贺睿惟对卫耀阳说道，“行啊，小子！让老爷子和我爸很满意嘛。” “睿惟。”贺振刚看了贺睿惟一眼，“别瞎说，今天小卫就是咱们家的人了。” “是。”贺睿惟手搭在卫耀阳的肩膀上，“恭喜啊，耀阳，我叫你耀阳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卫耀阳笑着急忙对贺睿惟说话。 “我就先恭喜你们两人喜结良缘了。” “哥。”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什么喜结良缘。” “得了吧。”贺睿惟笑了一声，“这还不是喜结良缘啊。” “行了，睿惟你也别闹了。”贺振刚发话，贺睿惟也不再说话。 “老爷子，您说一句话吧。” “我刚才和小卫聊了一下，小卫人不错，也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和睿宁在一起。但是丑话我必须说在前面，小卫今后你要是有什么地方敢对不起睿宁，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件事情我也看过了，也算是统一了。你们两人就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吵吵闹闹也就算了，要是弄得难看，谁的错我饶不了谁。” “好了。”贺振刚在旁边笑着说道，“爷爷只是给你们两个人提个醒，让你们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吵架负气之类的。” 说完之后，看着两人的表情，贺振刚笑着说道，“怎么，被吓住了？” “没有。”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就是在想，一定不会让爷爷和二伯担心的。” “那就好。”贺振刚看向卫耀阳，“小卫能喝酒吧？” 第288节 “能。”卫耀阳笑得腼腆。 “喝一点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贺振刚开始给卫耀阳倒酒，庄蔚然在旁边看着也没有说话。 “来，小卫。”贺振刚将酒放在卫耀阳的桌面上。 第299章 修理 卫耀阳拿着杯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小声的说道，“宝宝，我喝酒没有事情吧？”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示意他现在可以喝酒，卫耀阳这才舒了一口气拿着杯子对贺振刚说道，“二伯不好意思啊，我自罚一杯，我得先问问庄教授的意见。” “算了，没事，这也是好事。什么事情你们两人都有商有量的做，这不挺好的吗？”贺振刚说完之后，“来来来，大家举起杯子，第一杯我们就敬睿宁和小卫两人能够好好的在一起。” “干杯！”大家笑闹着喝完酒，卫耀阳开始挨着敬酒。敬完酒之后，又被拉着说话，直到快要到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原本庄蔚然是想要在爷爷家睡觉的。但是看着卫耀阳都已经趴在桌上睡觉，没有办法只能在二伯家里睡觉。 来到房间之后，卫耀阳睡得很好，看着他的皱着眉头，庄蔚然下楼倒了一杯温水，又拿了几片药上楼。看着卫耀阳迷迷糊糊的模样，知道这大概是他喝得最醉的一个晚上。本来他二伯和堂哥就能和，睿铭哥又来参上一脚。卫耀阳醉的不省人事简直就是预料中的事情，叹息了一声，给卫耀阳盖好被子，也没有去打扰他。现在卫耀阳需要休息，他还是让卫耀阳好好休息比较好。 阳光照在大地上，又是清朗的一天。庄蔚然起床的时候，卫耀阳还在昏昏欲睡。原本卫耀阳就起得比他早一些的，但是昨天晚上太醉，他估计是起不来。吃完早饭之后，看着石正安正在跑步，贺睿惟昨晚喝了这么多酒，也还是跟着跑步。 “睿宁这么早就起床了啊？”贺睿惟笑着说道，“科学岛那边怎么样？” “也就这样吧。”沉思了片刻，庄蔚然说道，“他们还需要研究讨论一下我的方案，能不能通过也不一定，如果不能……可能我的方案需要重新写。” “睿宁。”贺睿惟一边跑步一边说道，“像是你这种经常坐在实验室的，更需要多运动。” “算了。”庄蔚然拉着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明天让卫耀阳陪你跑。” “你们家的卫警官倒是挺有趣的。” “哦？”庄蔚然笑着说道，“何出此言？” “挺喜欢你的啊。”贺睿惟笑着说道，“喝多了抱着你不撒手。” “不然还能抱着你撒手啊。”昨天晚上他被卫耀阳抱了一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撒手，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要跑似的。庄蔚然多少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挺值得的，卫耀阳至少不会像是季安城一样，为了前途，甚至都不敢对他表白。和他粘着的那种劲头，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卫耀阳就是喜欢他。 他和卫耀阳是一对，庄蔚然觉得，这也是卫耀阳想要告诉别人。他和庄蔚然早就是一对了，其他人不能有任何的想法。 看来卫警官对于他还是很有占有欲的。 阳光流转在他的身上，庄蔚然觉得有点灼热，眼看这才四月份，还没有到五月，气温倒是不停的升高。甚至最热的时候穿一件短袖都是合适的，只是卫耀阳不让他这么穿。说是他只穿一件短袖会很不放心他，其实庄蔚然觉得只穿一件短袖也没有问题，他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哪能动不动就感冒的。 伸了个懒腰，看着贺睿铭和石正安在跑步，不一会儿他的肩膀搭着一双温热的手，仰起头，看见卫耀阳干净俊朗的帅脸正用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 “醒了？”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宝宝，你坐在这里晒太阳？” “是啊。”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手，“洗漱好了？” 卫耀阳轻轻点头，庄蔚然又继续说道，“吃过早餐了。” “吃了。” 贺兴华刚好进入二伯家里，庄蔚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对卫耀阳说道，“你过来，我要收拾你！” “好。”两人走向爷爷家，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庄蔚然和卫耀阳上楼来到房间里，卫耀阳顺手就将房间门给反锁上。他的俊脸露出微微的红色，“宝宝，你不是想要修理我吗？” “嗷呜！”庄蔚然扑向卫耀阳。 卫耀阳倒退好几步，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庄蔚然压在他身上，小声的叫着，“媳妇儿。” 庄蔚然的脸有些红，对着卫耀阳的嘴唇亲吻上去。 “唔……”两人很是急迫的吻着，双方都闹了个大红脸。喘息着卫耀阳盯着庄蔚然看，“媳妇儿，你不是想要修理老公吗？” “卫警官，你今天落入我的魔掌是逃不掉了。” 卫耀阳转过头盯着庄蔚然小声的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逃的，你是我媳妇儿。” “哼哼。”庄蔚然对卫耀阳上下其手，卫耀阳反手抱着庄蔚然翻过身小声的附在庄蔚然的耳边，“让你知道你家卫警官的厉害。” 结实的腹肌让庄蔚然迷晕了眼，两人不知道怎么开始的。 灼热的呼吸中，庄蔚然轻声颤抖的叫着，“老公。” “乖！”卫耀阳的声音有些粗重，“媳妇儿不是想要修理老公吗，老公让媳妇儿修理。” “宝宝！” 卫耀阳的声音带着嘶哑。 “媳妇儿，媳妇儿……” ………… 贺睿铭走出门的时候，正好看着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手蹑手蹑脚的回到爷爷家里。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看了一阵子。贺睿惟递过来一瓶水，“诺，喝水吧。” “哥，谢了。”拧开水瓶之后，他摇了摇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睿宁刚才不还在这里吗？” 贺睿铭笑着说道，“去修理我那个弟夫去了。” “弟夫？”贺睿惟笑着，“这个名称倒也还新鲜。” “今晚出去吃饭吧。” “哦？”贺睿铭打量着贺睿惟，“哥，我听说你就要和嫂子结婚了？还跑出去吃饭，真不怕嫂子骂你是吧？” “嗨。”贺睿惟笑着说道，“不是我请客，睿宁的青梅竹马请客。” “我弟什么时候有青梅竹马？”贺睿铭想了想，“那个姓季的？” “恩。”贺睿惟点头，“这不是失恋了吗？” “那个叫季什么来着？” “季安城。” “对，季安城不是挺帅的吗？不能够吧，这都能失恋。” “那也得他喜欢是谁啊。”贺睿惟笑着说道，“他喜欢的是你弟，你弟不是和弟夫在一起了吗？这不，就失恋了。” “真的假的？”贺睿铭倒吸一口凉气，“他喜欢我弟？不对吧，他要是真喜欢我弟，这么久，为什么重来没有给我弟告白过？我都没有怎么听我弟说起过和他的事情。” “害怕呗。”贺睿惟冷笑着说道，“他害怕因为和你弟弟谈恋爱把那身衣服给扒下来，也害怕和你弟弟谈恋爱对他的前途有损害。一直不敢说话，现在想通了，不害怕了。也不看看弟弟还愿不愿意，他季安城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谁都要等着他。” “还是别去了吧？多尴尬？” “你以为人家是请我们呢？”贺睿惟笑着说道，“人家是想要见见弟夫呢。” “那更别去了，到时候耀阳不得和他打起来？” “倒也不至于，他那个人我很清楚，让他看看弟夫对睿宁有多好，他回头就该死心了。他心思太多，总能选择对他最有利的。”贺睿惟摇着头，“我个人不太喜欢他这样，不过是发小嘛，我和他之间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睿宁绝对不能找他这种人。” “是。”贺睿铭沉吟着说道，“倒是耀阳和睿宁很合适。”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合适。”贺睿铭摇着头。 ………… “媳妇儿。”卫耀阳穿上短袖，抱着庄蔚然说道，“累了吗？” “你说呢。”怒视着卫耀阳，庄蔚然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好我修理你的。” 卫耀阳笑得很是灿烂，在阳光下，那张脸几乎是眉飞色舞，“媳妇儿不是把我修理了一个早上吗？” “你好意思，这都十二点了。” 卫耀阳低下头，小声的说道，“都给媳妇儿了。” “滚蛋，你在哪里学的这种话。” 卫耀阳笑着不说话，躺在他的怀里，庄蔚然闭上眼睛休息了几分钟，“走吧，赶紧过去吃饭。” “媳妇儿你能行吗？“ “你现在知道关心我了？”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衣袖，“刚才怎么没有关心我？” “生气了？” “才没有，你就是个禽兽。”卫耀阳蹲下身给庄蔚然穿鞋子，穿好之后背对着庄蔚然，“我背着媳妇儿过去吧。” “恩。”趴在卫耀阳的后背上，他闻到卫耀阳的身上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味。闭上眼睛，卫耀阳的后背有些暖和，刚到楼下，他就睡着了。 轻轻打开门，随后关上，走向二伯家。 贺睿惟笑着打招呼，“哟，弟夫这就被睿宁给训完了？” 卫耀阳乐呵呵的说道，“堂哥，哥。” “睡着了？”贺睿铭眼尖，一下就看见庄蔚然趴在卫耀阳的后背，好像是睡着的模样。 贺睿惟也开始看着庄蔚然，还真是，睡着了。 “他也别吃饭了，赶紧让他回楼上去睡会吧。” “恩。”卫耀阳点点头，背着庄蔚然进门，二伯母笑着说道，“小卫，快来吃饭。” “二伯母，您等一下。” 背着庄蔚然回到房间，轻轻放下，他睡得很是香甜。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贺睿铭探出脑袋，“耀阳，吃饭。” “哥，你去吃吧，我在这里陪着庄教授就成。” “耀阳，我就跟你说一句，季安城今晚请我们去吃饭。”贺睿铭小声的说道，“你知道季安城是谁吧？” “知道。”卫耀阳看着庄蔚然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和庄教授青梅竹马不也还是让他追到庄教授了吗？只要他对庄教授好，季安城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你知道就行，今天晚上可不能输给他。” 第300章 情敌见面 庄蔚然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肚子饿得咕咕作响。摸着肚子，他撇着嘴，看着坐在旁边的卫耀阳正在拿着手机，他抱着卫耀阳咬牙切齿的说道，“卫耀阳，我跟你没完！” 带着一丝粗糙的手覆盖在庄蔚然的脑袋上，卫耀阳轻声笑着说道，“宝宝你先乖乖的，老公正在做事情，待会做完就陪你。” 第289节 “哦。”一看就知道卫耀阳肯定是在忙着案子的事情，他撇着嘴躺在卫耀阳大腿上，想着他本来想要修理卫耀阳的结果，被饿醒了。他推着卫耀阳岿然不动的身体，“饿了，卫警官。” 放下手机，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笑着说道，“媳妇儿想吃什么？” “吃卫耀阳。” 卫耀阳愣了一下，脸有些红，“早晨没有吃够吗？” “唔……” 卫耀阳还想要说点什么，又被庄蔚然给狠狠的吻住。 “我说，耀阳，你还是吃点东西……”贺振刚粗声粗气的说着话，推开门，看着庄蔚然搂着卫耀阳的脖子，正和卫耀阳激烈的吻着。 急忙关掉门心中想着，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大白天的。还这么激烈，这不是早上才那什么过吗？睿宁也真是的，午饭本来就没有吃，这怎么又开始了。 “二伯……刚才看见了。”卫耀阳一边喘着气，一边对庄蔚然说着话。 “啊！”好尴尬，把头埋在卫耀阳的怀里，他都不敢抬起头来。 “不是饿了吗？”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说道，“咱们先去吃饭吧，宝宝。” “我都不敢下楼了，太尴尬了。” “乖！”卫耀阳觉得现在的庄蔚然特别可爱，也特别好玩。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刚才不还想要吃卫警官吗？”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卫耀阳带着笑意，“没事的，咱们先下去吃点东西，别把宝宝肚子给饿坏了。” “谁做的好事？” “怪我。”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说道，“是我不好。” “你还知道是你不好。”庄蔚然哼哼着，穿好鞋子之后，和卫耀阳一块儿下楼。 刚到楼下，贺睿惟坐在沙发上一脸坏笑的看着两人说道，“我刚才听说有两人在楼上做了一些白天很难做的事情，到底是哪两个，赶紧送去派出所。” “睿惟。”贺振刚瞪了贺睿惟一眼，“你们别理睿惟，赶紧该吃饭吃饭去。” “诶。”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吃了几口饭，贺睿惟起身走向两人，坐在卫耀阳的身边笑着说道，“睿宁你还不知道吧？” “怎么？”庄蔚然看向贺睿惟总觉得这家伙憋着一肚子的坏水，肯定是想要说什么事情，“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就直接说吧，别这么盯着我看，怪渗人的。” “我可真说了哦。”清理着嗓子，贺睿惟笑着说道，“季安城请你和卫耀阳吃饭，说是想要看看大名鼎鼎卫警官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要替你把把关。” 庄蔚然冷笑一声，“他替我把关？” “他是这么说的啊，至于到底是不是要替你把关我就不清楚了。” “耀阳。”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卫耀阳，“要去吗？要不我们别去了吧？我看季安城就是在憋坏。” “去。”卫耀阳笑着说道，“干嘛不去。”他伸手轻轻在庄蔚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咱们正常恋爱，还怕他不成。” “就是，还怕他不成。” “贺睿惟，你就知道拱火。”这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慢慢走过来，对贺振刚笑着打招呼，“爸。” “来了。”贺振刚笑眯眯的冲着女人点头。 “嫂子。”庄蔚然和金禧灵是见过面的，他笑着对金禧灵说道，“你得帮我好好管管睿惟哥，你看他，一直在煽风点火。” 金禧灵笑着说道，“睿宁恭喜你啊，这就是耀阳吧。长得还真帅。” 卫耀阳有点不太好意思，“嫂子好。” “好。”金禧灵挽着贺睿惟的手臂说道，“昨天晚上我有点事情没能来，不好意思啊，睿宁。” “没关系的。”庄蔚然看向贺睿惟笑着说道，“嫂子今天晚上能把哥哥管好就成。” “放心，他今天晚上要是敢乱说话，看我揍不揍他就完事儿了。” 庄蔚然笑着说道，“睿惟哥，知道了吧？” 贺睿惟没有继续煽风点火，因为金禧灵是真的敢直接揍他。 吃完饭之后，看了好一会儿的电视剧，庄蔚然觉得没有意思。卫耀阳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去捣鼓东西，金禧灵看着庄蔚然坐在电视机面前发呆对他说道，“睿宁，弟夫都不见了。干嘛去了？” 回过神来，庄蔚然还真没有看见卫耀阳。 “我去找找他。”出门之后，他回到爷爷家来到房间，看见卫耀阳正在一套衣服接着一套衣服的换着。那张俊脸上还轻轻的拧着眉头，好像是对所有的衣服都不太满意的样子。 看了好一会的时间，卫耀阳好像是没有发现他站在门外。依旧还是在换着衣服，庄蔚然觉得卫耀阳还真是可爱，知道今晚要去见情敌。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卫耀阳现在就像是只孔雀一样，要将最好最帅气的一面展现在情敌的面前，让情敌知道，他比情敌帅，还比情敌专情。情敌哪里都比不上他，让他一边玩去。 “还没有选好？”衣服全都放在床上，庄蔚然双手抱在胸前笑着看向卫耀阳，“我觉得你穿哪套都很帅啊。” “诶。”卫耀阳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我就来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个什么。”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行了。” 关上门，走到卫耀阳的身边，他整理了一下卫耀阳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就这件吧，很帅。我家卫警官比谁都帅。” “真的？”卫耀阳不疑有他，眼睛仿佛是有星星一般，闪着光芒。 “真的。”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卫警官这么帅，我看见就忍不住想要吃掉卫警官。” 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是吗？” “真的。”庄蔚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我现在就想要吃掉卫警官。” 卫耀阳搂着庄蔚然，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媳妇儿，还想怎么吃老公？” “晚上再来收拾你。”庄蔚然看着卫耀阳笑着说道，“晚上你给我等着。” “恩。”卫耀阳点头，“我今晚一定等着媳妇儿收拾老公。” “诶，媳妇儿，到底是收拾，还是想要吃掉你家的卫警官。”卫耀阳笑着看向庄蔚然。 “晚上你不就知道了。” “媳妇儿……你真好。”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飞快的吻下去，随后松开手开始收拾东西，“我就穿着这身出去？” “都是我给你卖的。”庄蔚然笑着说道。 “也是。”卫耀阳笑着说道，“都是我媳妇儿给我买的，气死那个姓季的。” “我又不喜欢他，气他干嘛。” “好，宝宝不喜欢他，我们不气他。”卫耀阳抱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宝宝，我来这里只能待几天的时间，回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你就要走了啊？” “恩，后天走吧。”卫耀阳轻轻说道，“宝宝，我不能陪你了。” “晚上没有卫警官抱着，睡不着。” “乖，卫警官陪着你睡觉呢。”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说道，“早睡早起知道吗？别熬夜。” “恩。”庄蔚然在卫耀阳灼热的怀里蹭了一下，他觉得身边没有卫耀阳他都睡得不是特别好了。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卫耀阳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贺睿铭在外面叫着，“卫耀阳，赶紧带着你媳妇儿出来，咱们要去吃饭了。” “走吧，宝宝，咱们要去吃饭了。”拉着庄蔚然的手，卫耀阳带着笑意往外走。 来到外面的时候，看见贺睿惟和金禧灵手拉手，庄蔚然和卫耀阳也是手拉手，就他一个人，没有周医生在。他现在特别想念周医生，要是周医生在的话，也不至于他一个人面对两波狗粮。 但是一想，今天晚上心情最差的大概就是请他们吃饭的季安城，他心情又好了不少。恩，季安城请他们吃饭还要看他弟弟和卫耀阳甜甜蜜蜜，真是够了。 “上车吧。”贺睿惟笑着说道，“待会回来的是时候，你们嫂子开车，知道睿宁不会开车，我估计待会耀阳肯定是要被灌酒的。” 坐在车上，庄蔚然和卫耀阳坐得很紧，贺睿铭只能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 到达吃饭的酒店，已经是傍晚六点过，快要到七点钟。贺睿惟和金禧灵带着两人走入包厢里，季安城抬起头来看向两人说道，“哟，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安锋哥还有一会儿呢。” “那就等着安锋吧。”贺睿铭第二个走入房间里，季安城冲着贺睿铭打招呼，“见过，我是季安城。” “贺睿铭。” 季安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庄蔚然和卫耀阳走进来的时候，季安城的脸微微有些变色，看见庄蔚然和卫耀阳拉着手。 死死的咬着牙齿没有说话，庄蔚然笑着对季安城点头，“季安城，这是我的爱人，卫耀阳。” “耀阳，这是季教授的孙子，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在季教授家里的时候就和他认识——季安城。” 季安城站起身来，卫耀阳的面色严肃。 第301章 后悔 “你好，卫耀阳先生。”季安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听蔚然说，你也是警察是吧？还是个刑警，你们应该很忙吧？能照顾好蔚然吗？” 卫耀阳轻笑着说道，“季安城先生，谢谢你对我媳妇儿的关系，我要是照顾不好我媳妇儿，他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我听媳妇儿说，季安城先生在庐阳的时候一直对他不错，谢谢你了！”卫耀阳伸出手和季安城握手，两人暗中较劲，死死的捏着手不放。 金禧灵在旁边笑着说道，“行了吧你们两人，就是见个面而已，放轻松一点嘛。” 贺睿惟附和着，“就是，放轻松点，别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嘛。” 贺睿铭也在旁边打着哈哈说道，“就是大家都放松一点嘛，不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不好！” 庄蔚然看向季安城，“季安城你什么意思？要是不想请我和我老公吃饭，我就和老公去外面吃。” 季安城松开手，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都叫上老公了，要是他能够早点告白的话说不定庄蔚然现在就是叫他老公，深吸一口气，他这才说道，“蔚然你别生气。”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吗？”庄蔚然冷哼了一声，“你和卫耀阳较劲干嘛？” 季安城很嫉妒卫耀阳，以前庄蔚然都是帮着他说话的，即便是两人在季教授里吵吵闹闹。但是到了外面之后，谁要是敢说他，庄蔚然第一个冲上和别人battle，但是现在不同了。他说卫耀阳，反倒是被庄蔚然battle。 “没有。”季安城讪笑着说道，“先坐下吧。” 那三个人坐在一旁一脸看戏的模样，庄蔚然和卫耀阳坐在一起，也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动作。季安城沉吟着说道，“卫警官一定很能喝吧？” 贺睿惟本来想要说话，被金禧灵拧了一下，急忙闭嘴。 卫耀阳看向庄蔚然低声说道，“媳妇儿我能喝酒吗？” “可以。”庄蔚然点点头，正和卫耀阳对视着。 季安城深吸一口气，他觉得头疼得不行，看着两人对视，他都有点无法呼吸的感觉。 第290节 “我能喝一点，但是不能喝多了。”卫耀阳笑着说道，“喝多了，我媳妇儿得收拾我。” 季安城笑着说道，“那我们拿点酒来吧。” 正在说着，季安锋从门外走进来，“哟，都来了啊。” “安锋哥。”庄蔚然笑着招呼季安锋，“这是卫耀阳。” “我听说过。”季安锋打量着卫耀阳说道，“这不是很好吗？蔚然恭喜你啊。” “安锋哥好。”卫耀阳跟着庄蔚然叫了一声。 季安城很不爽，“你叫安锋哥，为什么就直接叫我名字。” “没有为什么。”庄蔚然冷淡的说着话，季安城沉默下来，也没有说话。 倒是卫耀阳笑着说道，“城哥，我媳妇儿脾气有点不太好，你多包容。” “我比你清楚。”季安城冷哼了一声，开始点菜，他现在心烦意外。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幸福的模样，他很是嫉妒——没错就是嫉妒，为什么和庄蔚然在一起的不是他。如果——他早一点想通，或者是不想那么多事情的话，或许在庄蔚然去普林斯顿之前就能和他在一起。 大概他们都已经谈了两年多恋爱了，肯定很幸福很甜蜜，他一直在想着前途、想着身上那身衣服。可是最近他想通了，比起庄蔚然，那些都不算什么，即便是和庄蔚然过一辈子，让他丢掉所有的一切，他都是愿意的。 可是没有如果，他和庄蔚然没有一点的可能性，庄蔚然已经有了卫耀阳，他现在看着卫耀阳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看都很讨人厌。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欠扁，讨人厌的家伙。 没有卫耀阳，他大概和庄蔚然表白的时候，就能和庄蔚然在一起。 庄蔚然说错了，他下定决心给庄蔚然表白，就是想要和庄蔚然过一辈子，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最后发现庄蔚然才是最重要的。原本以为和他表白就能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哪知道他一转身，庄蔚然早就已经走远，甚至连背影都没有给他留下。 头也不会的离开，季安城是真的没有想到，庄蔚然竟然就这么和卫耀阳在一起。他现在是怎么看卫耀阳怎么不顺眼，没有眼前这个碍眼的人，庄蔚然就是他媳妇儿。他都已经想好了，和庄蔚然在一起之后买个大一点的房子，还要和爸妈说这件事情……同事也得说，否则天天都让他相亲。 抬起头来，就看见庄蔚然正在和卫耀阳对视，随后他埋下头没有在说话。他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特别的难受，心里都是紧绷着的。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庄蔚然今后把卫耀阳给甩掉。仔细打量着卫耀阳，他不得不承认卫耀阳确实长得很是帅气，浓眉大眼，国字脸。笑着有些痴呆的模样，黝黑的脸上带着一股正气，看上去像是一个可靠的人。 他默默的在心中诽谤着，往往这种看上去可靠的人才是真正的花花肠子多得不行。 但是这种话，他也不敢当着庄蔚然说，只能默默的在心中说上几句也就好了。点完菜之后，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正在小声的说着话，季安城皱着眉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旁边的季安锋一把将他给拉住，没有说话。 在季安锋看来，他这个堂弟就是想得太多，事实上堂弟的父母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季安城真的给他爸妈说，他爸妈肯定是同意的。庄蔚然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得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品性他们是清楚的。可是季安城一直不说，也不和庄蔚然在一起，和庄蔚然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暧昧的劲头，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庄蔚然。可是偏偏又装出一副毫不在乎庄蔚然的模样，甚至还特别喜欢和庄蔚然斗嘴。 这两人按照这种进度，迟早都是要在一起的。可偏偏季安城怕这怕那，半路又杀出个憨憨卫耀阳，听说这家伙喜欢上庄蔚然之后直接就表白，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即便是被庄蔚然明确的拒绝，也跟个憨憨似的，对庄蔚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最后还是把庄蔚然给拐走了，反观他弟弟，打小就和庄蔚然认识，两人还算是青梅竹马。当年他想要吃个叔叔阿姨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都被季安城给拒绝，全都给庄蔚然了。要说，庄蔚然京城大学博士毕业之后，还没有去普林斯顿大学，季安城表白的话——可能庄蔚然是不会去普林斯顿大学的。大概是会直接来庐阳在华国科技大学当副教授的。 庄蔚然还特地给季安城发短信过去，说他马上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当副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季安锋看来，这是庄蔚然明示季安城快点把他留下来，季安城倒好，想了好几天就跟人家说了个一路顺风。气得季安锋当场就想要揍季安城一顿，他不知道季安城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这么喜欢庄蔚然，却又害怕。 不敢开口，生怕和庄蔚然在一起会怎么样似的。 要是不喜欢也就罢了，这么喜欢人家，但又不开口。从庄蔚然去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好几次喝醉酒念叨的全是庄蔚然的名字，他可能自己都不清楚，他一喝醉叫的全是庄蔚然。 后来庄蔚然回来了，他还是不开口说着话。直到庄蔚然都在科学岛工作了，他还是扭扭捏捏不敢开口。哦，现在想通，想要开口了。人家庄蔚然凭什么就要一直等着他？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是少了谁就转不了。更何况庄蔚然这么，龙城大学好几年的优秀警察，连续破获好几起大案要案，前途无量。肉眼可见，今后起码也能成为刑警支队的支队长，甚至有可能是局长。 他季安城呢？除了和庄蔚然是青梅竹马之外还是个什么？不就是一个小交警吗，工作能力也就那样了。不像是人家卫耀阳工作能力也强，还很爱庄蔚然，为了庄蔚然甚至宁愿前途都不要。 一个扭扭捏捏怕这怕那的人，和一个无所畏惧一心爱着的人，傻子都知道要选择哪个。 “耀阳。”季安锋笑着说道，“你和睿铭挺忙的吧？” “是。”卫耀阳点着头，不知道季安锋是什么意思，看上去好像没有季安城对他这么大的敌意。季安城在旁边没有说话，很是沉默。 “我出去接个电话。”季安城起身，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笑得很甜，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丧的气息。总觉得两人越是幸福，他就越是钻心的疼。离开包厢，他就站在门外深吸着气，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抿着嘴唇，低下头。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城。”贺睿惟拍着他的肩膀，“不舒服？” “没事。”季安城抬起头来对贺睿惟笑着说道，“我哪有不舒服的地方，你想多了，今天这么多人我开心着呢，要是不多喝点，你们谁都别想走。” 贺睿惟重重的拍了下，没有在继续说话。 看来，今天季安城是真的要和卫耀阳两人拼酒。 第302章 拼酒 “你还是……稳重一点吧。”金禧灵关上门，轻声说道，“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也别这么……说实话安城，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喜欢谁我还是能看出来的。问题是睿宁现在已经和卫耀阳在一起了，你也看见了，他没有骗你，他就是和卫耀阳在一起。” “这事儿也不能怪他，我都听安锋说起过，人家明示暗示你多少次，想要和你在一起。”大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金禧灵说季安城很不客气，“你担心什么？你的升职问题，你能不能继续往上爬，你会不会因为他被扒掉衣服，一直犹豫不敢开口。” “行，你现在是升职加薪了，也想通了，觉得这些东西都没有他重要。”金禧灵小声的说道，“但问题是人家凭什么要在原地等着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一直犹犹豫豫不肯说，倒是喜欢和他暧昧。” “睿宁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比我清楚。他已经很让着你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给你明示和暗示，你敢说睿宁不是很喜欢你吗？” “你知道他喜欢你，所以你才敢肆无忌惮的怕这怕那，你总觉得他会一直等着你，等到你想通的那天。但是，人家睿宁为什么就得等到你想通的那天。世界上这么多人，人家睿宁不优秀吗？没有人追求吗？非你不可吗？” “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总觉得睿宁就该等着你，你总觉得他就是喜欢你，就是你的。就算是你结婚生子，睿宁都要等着你。”金禧灵小声的说道，“安城不是我说你，你本来就是一个很自我的人。” “现在睿宁已经和卫耀阳好在了，你也看见了，两人黏黏糊糊的，肯定是容不下你了。” 她沉吟着说道，“这件事就算是给你当头一棒吧，让你知道，就算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以后遇见对的人不要像太多。” 季安城垂着头没有说话，看样子还是很不高兴。 “安城。”贺睿惟叹息着说道，“这次真不是兄弟不帮你，是真的没法帮你，是你现在是觉得睿宁最重要。但是睿宁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看见睿宁对你的态度了吧？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你已经……算了，反正就是你和睿宁没有可能性。以后要是在遇见对的人，不要这么犹豫下去。” “我知道了。”季安城深吸一口气，“我们进去喝酒吧。” “还有，别老是挑衅人家卫耀阳，人家卫耀阳根本不认识你，现在睿宁也不会帮着你。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我知道。”季安城打开门，换上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今天大家都在，很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蔚然都有爱人了，不容易啊。”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季安城，想要看看他到底还想要说什么。 “总之，今天这段饭大家就多喝一酒吧。”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向卫耀阳，“卫警官，你可得多喝一点啊，蔚然不是这么好追的，都被你给追到了，那不得多喝几杯才行？” “我都可以。”卫耀阳笑着说道，“只要大家高兴，我喝几杯都没有问题。” “哈哈哈，那就好。”季安城笑着说道，“马上就上菜了，我先给你们倒酒。” 季安城没有给庄蔚然倒酒，笑着说道，“蔚然从来不喝酒，要喝什么饮料？” “都可以。”庄蔚然笑着说道，“季安城以后你还是叫我庄蔚然或者是庄教授吧，别叫我蔚然，听着挺……尴尬的。” 大家都愣了一下，看上去庄蔚然的表情很是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有点冷场，季安城重重的嗯了一声，“庄教授，你想要喝什么？” “都可以。”庄蔚然不在说话。 卫耀阳轻轻揉着庄蔚然的肩膀，“宝宝，你生气了？” “我生气什么？”庄蔚然还有些差异，他只是不太喜欢季安城叫得这么亲热而已。 听上去很别扭，还不如叫庄蔚然或者是庄教授，他都能够接受。其他人叫他睿宁或者是蔚然，他都觉得没事，但是季安城叫他蔚然，他总觉得挺别扭的。 季安城惨笑着说道，“行了，先喝一杯吧。” 他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给喝光，不声不响的坐下，贺睿惟小声的说道，“安城，你别喝这么急。” 贺睿铭没有开腔，打量着季安城，心里想着这就是失恋的人吗？还真是……想想，还挺可怜的。 与卫耀阳的春风得意相比，季安城可以说是非常可怜了。 等菜上完之后，酒过三巡。 季安城眼睛死死的盯着庄蔚然，卫耀阳下意识的将庄蔚然挡在身后，笑着对季安城说道，“季安城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季安城苦笑着说道，“卫耀阳，祝你和蔚……庄教授幸福快乐。” “谢谢。”卫耀阳仰起头开始喝酒，季安城也赌气将酒给喝光。 季安城好像是故意的，只找卫耀阳喝酒。 卫耀阳还真奉陪到底，贺睿铭和贺睿惟还有季安锋三个人基本上是没有怎么喝酒的。 “叩叩叩”大门被人敲响，庄蔚然看向不远处的金禧灵说道，“嫂子，还有人？” “不知道。” 打开门，季安易站在门外，还带着钱明章。 “安易，你怎么来了？”季安锋没有喝多少酒，倒是看见钱明章的时候，笑着说道，“明章你也在啊。” “教授。”钱明章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小声的说道，“我是过来拿点东西的。” “小钱……你怎么也在。”季安城晕晕乎乎的看向钱明章，“你小子，不是在龙城逍遥吗？” 钱明章冲着季安城笑了一下，“安城哥。” 随后低下头对庄蔚然说道，“师兄，他发酒疯呢？” “你看出来了？”卫耀阳也开始晕晕乎乎的，两人刚才拼酒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现在两人都有点来不起，卫耀阳靠在庄蔚然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季安城看着卫耀阳的动作恨得牙痒痒，“卫耀阳……你干嘛呢？这就找你老婆了？赶紧的，继续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钱明章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季安锋对着钱明章和季安易说道，“你们赶紧坐下吧，来都来了。” “不了。”钱明章笑着说道，“我马上要去一趟科学岛，过来是和师兄说点事情的。” 说完之后，钱明章和季安易直接离开。 季安城拉着卫耀阳非要让他继续喝酒，庄蔚然微微拧着眉头，“行了，季安城，你想要喝回家你继续喝，卫耀阳已经喝不下了，不能在喝。” 愣了一下，季安城可怜巴巴的看向庄蔚然，“你都不心疼好。” “我……我媳妇儿，肯定心疼我啊。”卫耀阳嘟囔着，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庄教授是我媳妇儿又不是你媳妇儿，为什么要……心疼你？” 结结巴巴的说着话，卫耀阳那双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季安城，“是你没有追到我媳妇儿，现在是我媳妇儿了，你以后想都别想。” “媳妇儿，咱们不理季安城。” “恩。”庄蔚然好笑的看着卫耀阳带着炫耀的动作，他揉了揉卫耀阳的脑袋说道，“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为了避免两人待会真要打架，季安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待会把安城送回去。” “安锋哥，你小心点。” 季安城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埋着头没有说话。 “媳妇儿。”卫耀阳喝醉酒，脸有点红，傻笑着抱着庄蔚然不撒手。 来到车上，靠在庄蔚然的肩膀上他就睡着了。 季安锋蹲下身拍着季安城的后背说道，“安城，先回家吧。” “家。”季安城笑着说道，“我哪有家。” “行了，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过你的生活。你以前不是挺没心没肺的吗？” 第291节 “哥。”季安城颤抖的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弱智，他给我暗示明示这么多次，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明知道他最喜欢我，我就连和他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我……今天我看见他和姓卫的在一起，我……” “行了。”季安锋叹息一声，“你想这么多也没有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没有这么多理由，你以后别这么磨磨唧唧的。遇见对的人就要出手，否则还会有你后悔的时候。”季安锋扶着季安城，“行了，赶紧回家睡觉吧，别想这么多，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怎么后悔都没有用，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后悔药。” ………… 躺在床上，卫耀阳睡得很熟。看着他还在傻笑，庄蔚然摇着头。贺睿铭撇嘴说道，“我怎么没有发现卫耀阳这家伙这么沉。” “这么多肌肉，能不沉吗？”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哥，你早点去睡觉吧。” “今晚他应该能老实睡觉了。”贺睿铭打量着沉沉睡去的卫耀阳摇着头，“姓季的也是真的狠心，给他灌这么多酒。” “哥。”庄蔚然努努嘴，“你先去二伯家睡觉吧。” “明天早上起来吃早饭吗？” “我明天早上要收拾他，就不吃早饭了。” “到底是他收拾你，还是你收拾他？” “你管这么多干嘛。”庄蔚然红着脸，“赶紧去睡觉。” “我说睿宁，你和卫耀阳还是节制一点啊！”贺睿铭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庄蔚然给推出门，直接将门反锁上。 过了一会儿，贺睿铭离开，庄蔚然这才开门去洗漱。 回来躺下，卫耀阳很自觉的将他给抱在怀里，嘴里嘟囔着，“宝宝……嘿嘿……宝宝！” 这家伙，有完没完？庄蔚然觉得卫耀阳有点好笑，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 第303章 小坏蛋 卫耀阳醒得很早，先是去洗漱一下，看见贺兴华正在楼下看报纸，对贺兴华尊重的叫着，“爷爷。” “耀阳啊。”贺兴华看着卫耀阳的脸说道，“昨天喝了不少酒吧？” “是。”卫耀阳笑着点头。 “姓季的小子灌你喝酒。”贺兴华冷笑着说道，“改天我找姓季的小子算账去。” “爷爷……”卫耀阳急忙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和季哥这不是相见恨晚吗。” “哦。” “爷爷，我先出去跑会步。” 看着卫耀阳结实的身体，贺兴华点头，卫耀阳以后好歹还能保护睿宁。长得又高，身材也结实，也很俊朗，算是不错。 “行，你先去锻炼吧。” 贺睿惟正在跑步，看见卫耀阳也跟着出来跑步，“耀阳，酒醒了？” “醒了。” “待会跑完步去吃早饭，睿宁呢？” “还在睡觉。” “估计庄教授是不会吃早饭的。” “是吗？”贺睿惟笑着说道，“看来耀阳对睿宁的习惯还是很熟悉的。”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能不熟悉吗？和他家的宝宝都睡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宝宝是什么习惯他心里很清楚。 跑完步，卫耀阳吃完早饭，洗了个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看见庄蔚然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闭着眼睛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他好笑的坐在床边，庄蔚然抱着他的大腿，躺在他的大腿上，“大清早的，去哪里了？” 庄蔚然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而清亮，卫耀阳的手轻轻覆盖在庄蔚然的脑袋上，“宝宝，我去锻炼了一下身体，顺便洗了个澡。”原本卫耀阳身体就很结实，又长得高大。那一身肌肉很是漂亮，庄蔚然打了个呵欠，用手揽着他的腰，“是吗？我看你锻炼的成果怎么样？” “宝宝想看？” “不想给我看？” “想给宝宝看。”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我不给宝宝看，还能给谁看。” “卫警官。”庄蔚然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模样让卫耀阳觉得他很是可爱。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亲吻着庄蔚然的脸庞，“宝宝，怎么了？” “我要袭警。”庄蔚然起身扑向卫耀阳，张开手臂的卫耀阳被庄蔚然扑了个满怀，好在庄蔚然本身就不重，反而是比较消瘦，大概是每天想的事情太多的缘故，坐在办公室里搞研究，天天都在开动脑筋。好在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年纪轻轻就是地中海。 庄蔚然的头发还是非常浓密的，卫耀阳一把紧紧搂住庄蔚然，脸有些红，“庄教授，袭警可是重罪，警察叔叔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才行。” 愉快的摸着卫耀阳的腹肌，庄蔚然哼哼着说道，“是吗，警察叔叔要怎么教育我？” “你猜呢？”卫耀阳逼近庄蔚然，那双眼睛带着炙热和热切，仿佛是想要将庄蔚然融化一般。 “警察叔叔……”庄蔚然搂着卫耀阳的脖子，“我不是很怕诶。” “是吗？”卫耀阳在他的耳边说道，“待会警察叔叔就让你害怕了。” “唔……” 卫耀阳封住庄蔚然的嘴唇，两人在缠绵悱恻的吻着。他的手抱着庄蔚然的后背，而庄蔚然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对卫耀阳上下其手。 “还这么不老实，看来警察叔叔要教育你一下才行。”接吻完之后，卫耀阳轻轻喘息着，对庄蔚然笑着说道，“小坏蛋，这么对警察叔叔，看警察叔叔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一把将庄蔚然扑倒，“想要被警察叔叔收拾了是吧？” 看着卫耀阳的眼睛，庄蔚然搂住他的脖子说道，“警察叔叔，你想怎么收拾我。” “小坏蛋。”卫耀阳喘息着说道，“待会你就知道警察叔叔怎么收拾你。” “呜呜呜……”庄蔚然又被卫耀阳给吻住，两人四目相对，从眼睛里看见火花闪过。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卫耀阳轻声说道，“小坏蛋，别……” “警察叔叔，闭嘴哦，不可以不乖。” “恩……” 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毛茸茸的后脑勺，随后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的时间，他一把将庄蔚然拉起来，“警察叔叔这就来收拾你。” “警察叔叔……” “乖，刚才不是想要被警察叔叔收拾吗？” “老公。” “媳妇儿乖，老公这就来收拾你这个袭警的坏蛋，不许动……” “媳妇儿……”卫耀阳的声音带着颤抖，“你可真是太坏了。” 爷爷的家里没有人，贺兴华已经去了贺振刚的家，两人在房间，直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卫耀阳打开门抱着庄蔚然去洗澡。 “还来。”看着庄蔚然还在对他上下其手，卫耀阳哭笑不得，“小坏蛋还想被收拾是吗？” 庄蔚然哼哼唧唧的说道，“你要是不心疼我，还可以收拾我。” “你乖一点，洗完澡咱们去吃饭。” “诶，别……”卫耀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坏蛋。” 洗完澡都快要到五点钟了，庄蔚然趴在卫耀阳的后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警察叔叔，我被你收拾了一天，好饿。” “现在知道饿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刚才不是挺坏的吗？” “哼哼，是哪个警察叔叔先动手的？”庄蔚然哼哼唧唧的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好饿，好累。” “好，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来睡觉好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打开门的时候，庄蔚然已经累得睡着了。贺睿惟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人，“你们这……也太厉害了吧？从早上到现在？” “睿宁怎么样了？” “睡着了。”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哥，我带着庄教授去庐阳找点东西吃，吃完回来就休息了，他现在很累。” “你们可真是……”贺睿惟摇着头，“年轻人，要节制啊！” 卫耀阳闹了个大红脸，急忙背着庄蔚然上车，将庄蔚然放在副驾驶座上。醒来的庄蔚然，在夕阳的余辉下，睫毛一闪一闪的，还是好看。看得卫耀阳感觉有点醉意，他拉着安全带，“媳妇儿，把安全带给系好。”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小脸红得不行，“我们去哪里？” “去庐阳找吃的，你想吃什么。” “可以吃卫警官吗？” 卫耀阳红着脸，将门给关上，上车之后这才说道，“今天吃了一整天，还没吃够呢？” “不够。”庄蔚然躺在椅子上，慵懒的说道，“怎么了？” “乖，别闹了，小心今天晚上警察叔叔继续收拾你。” “好呀，好呀。” “你别闹。”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媳妇儿乖，我们先去吃东西，不是饿了吗？” “恩。”嘟着嘴，庄蔚然看着卫耀阳说道，“好饿。” “走吧，你想去什么地方吃？” “我都可以。”庄蔚然闭上眼睛，“老公，我还想睡觉。” “乖，你先睡觉，到了地方我叫宝宝。” “恩。” 庄蔚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卫耀阳看着躺在副驾驶座上睡着的庄蔚然，带着幸福的笑意，开车驶出院子。来到市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季安城将车拦下来，看见是卫耀阳，旁边的庄蔚然躺在副驾驶座上睡觉。 阴着一张脸说道，“卫警官好巧，没想到又遇见你了。” “季警官查酒驾？” “我不用多说吧？”季安城检查好之后，低声说道，“你带着庄教授去哪里？” “吃饭。” “前边的广场，三楼，有一家是庄教授最爱吃的。” “谢了，季警官。” “恩。”季安城看了庄蔚然一眼，卫耀阳将车窗按上，季安城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始检查。 第292节 来到广场时，卫耀阳找到车位停下之后，轻轻摇晃着庄蔚然的肩膀说道，“宝宝。” “恩？”庄蔚然揉了揉眉心，睁开眼睛伸出手，“要抱抱。”卫耀阳解开安全带，笑着说道，“你还系着安全带呢。” “恩？”庄蔚然撇嘴，“帮我解开。” “好。” 解开安全带之后，庄蔚然搂着卫耀阳，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 “宝宝。”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时间也不早了。” 来到餐厅的时候，庄蔚然还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家餐厅。” “刚才路过的时候遇见季警官查酒驾，他给我说的。” “哦。”庄蔚然点点头，拿着菜单看着。 卫耀阳询问道，“现在还很饿吗？” “你说呢。”庄蔚然嘟囔着说道，“我能不饿吗？被卫警官收拾了一整天。” 卫耀阳的脸一瞬间连耳尖都开始被染红，小声的说道，“不是小坏蛋想要被警察叔叔收拾吗？” “不行，改天我也要收拾卫耀阳这个坏警官。” “好。” 卫耀阳点点头，用手轻轻抚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宝宝，点好了吗？” “好了。”庄蔚然将菜单递给卫耀阳，“你点吗？” “宝宝点好就行。”卫耀阳笑着说道，“宝宝，待会回去好好睡觉，不许在使坏。” “可是你明天就要走了诶。” “媳妇儿，你乖一点，你在这边待不了多久的时间。”卫耀阳笑着说道，“这不是过几个月就回家了吗？回家之后，老公在让你使坏好不好？你明天不还有事情吗？” “不行，我就要坏。” 卫耀阳拿庄蔚然没有办法，“你可真是个小坏蛋，晚上你要是再坏，别怨警察叔叔收拾你。” “是吗？”庄蔚然笑着说道，“警察叔叔又要收拾我。” “你还挺高兴是吧，又要被收拾了。”卫耀阳轻轻刮着庄蔚然的鼻尖小声的说道，“你乖，今晚别乱来，回家之后你想干嘛都可以。” 第304章 会议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回到爷爷家。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就已经睡着了。庄蔚然也没有使坏，他现在只想要睡觉，根本就没有机会使坏。 阳光灿烂的洒在屋子里，卫耀阳醒来的时候，看见庄蔚然正在拿着东西，他起身对庄蔚然用低沉嘶哑的嗓音说道，“宝宝，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待会要去科学岛。”庄蔚然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卫警官什么时候走？” “十点钟的飞机。”站起身来，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宝宝，现在就去吗？”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今天是方案的小型会议，我本来可以不去的，但我觉得还是在场比较好。” “恩。”卫耀阳轻轻应了一声，“宝宝记得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了。” “晚上老公没事给你发视频过来，陪着你。” “你呢？”庄蔚然反问道，“还天天吃方便面是吧？” “不吃了。”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媳妇儿不让我吃，我就不吃了，我现在都在食堂吃饭，要是食堂没有……我就订外卖。” “恩。” “乖，小坏蛋，老公等着你回家呢。”卫耀阳笑着说道，“小坏蛋。” “唔……”两人开始接吻，过了好一阵，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坏蛋，又想被收拾。” “你乖一点。” “哼哼。”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我走了，卫警官，等我回龙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卫耀阳笑得很是阳光，在光芒的照射下，尤为灿烂。让庄蔚然有些迷了眼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这才回过神来。 “老公。”庄蔚然依依不舍的在卫耀阳的怀里继续蹭了一下，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轻声说道，“媳妇儿乖，赶紧去上班。” “好。”一步三回头的来到楼下，石正安正在等着他，“庄教授。” 石正安笑着说道，“舍不得卫警官。” “恩。”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全带之后，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石正安小声的说道，“庄教授，现在他们已经开始会议，我们到科学岛还有半个小时左右，钱教授的意思是，要不要等着您？” “等等也好。”庄蔚然皱着眉头说道，“我还得给他们说一下这个方案。” 石正安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的面色说道，“庄教授，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给您说。” “你说吧。”庄蔚然的面色带着一丝严肃，完全没有和卫耀阳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带着开心和快乐，甚至有一种撒娇似的感觉。那种严肃的神情，让石正安都还有些不太习惯。 大概是这几天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特别粘着，庄蔚然那种表情，前后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是这样的。”石正安沉吟着说道，“钱教授和季教授那边初步估计，您的方案可能不太好过。” “哦？”庄蔚然轻笑着说道，“是因为我的方案在数据上太过理想化的缘故吗？” “是。”石正安轻轻点着头，随后愣了一下，“庄教授我……没有给您说过吧？” 这事，钱教授前几天就给他说过，说是庄蔚然的方案可能很难通过。正巧又遇见卫耀阳来庐阳，石正安想着，别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还是等卫耀阳离开之后再说这个问题。这几天也没有人给庄教授说这个事情，庄教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石正安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庄蔚然笑着说道，“很难理解吗？” “这……”石正安轻轻点头，确实有点难以理解，说实话，他根本没有想到庄教授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方案是我做出来的，我对于方案很熟悉，我肯定也会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方案过不了。” 石正安难以启齿，庄蔚然看着石正安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道，“石助理，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 “庄教授，我还是不明白。” “恩？”庄蔚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石正安继续说道，“你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知道方案中的数据太过理想不能通过，还是要这么做是吧？” “是。”石正安轻轻点着头说道，“庄教授我确实很难明白，没有弄懂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我觉得既然是最新的东西，自然是需要按照最理想的数据来说做。” “可是，我听说很难。” “不是很难，是难如登天。”庄蔚然严肃的目光让石正安轻轻颤抖了一下，庄教授这个眼神好像是在说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世界上最难，但是他必须做出来的事情似的。 “但是我们必须攻克难关，如果不能实现弯道超车的话——今后会越来越难。”他沉吟着的模样，石正安也不敢继续说话，他知道，庄教授肯定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小心翼翼的开着车，来到科学岛已经很晚，石正安停下车之后，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钱教授他们在会议室等着您。” “恩。“庄蔚然收拾了一下东西，“今天应该只有这个事情，待会卫耀阳和我哥就要上飞机，我应该下午才能出来。” 停顿了一下，“卫耀阳他们到了龙城之后，待会我出来你记得提醒我，估计今天这个会议之后，我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能不能离开科学岛我还不好说。” “甚至还有可能去其他的地方。” 庄蔚然笑着说道，“或许，还要去一趟国防科大吧。” 石正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前方。下车后，庄蔚然戴着证件走进实验楼。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烟雾了然，几位教授都在抽烟，因为对于烟味有些敏感的缘故，他微微的皱着眉头。 “小庄来啦。”季教授笑着说道，“小庄，先坐下吧。” “小庄教授。”旁边有一位教授看见庄蔚然之后急忙说道，“我还是很难理解，你的方案，能够详细的讲解一下吗？” “关于湍流的部分和模型，以及发动机的部分。”那位教授揉着眉心说道，“庄教授，你这个方案很多东西都是理论化的，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方案是我亲自做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大家都想要听我说一些关于湍流方面的问题，我现在就来说一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吧。” 庄蔚然起身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 【…… Φ=φ-φx，为了使式(3)中的每一项依赖于Φ 或Φ 的微分，要求其系数满足条件 …… 当λ≠0时，考虑方程Φ=0，即 φ-φx=0 基本解组为φ(x，t)=a(t)ex …… 若Φ=φ-φx， φ-φx=x3-3k(x-1)t2 基本解组为 φ(x，t)=a(t)ex x3-3k(x-1)t2 ……1】 庄蔚然将笔放下之后，轻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不会赞同我这个方案，但是你们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面又找不到漏洞，但还是觉得数据太过完美。” “没错。”钱教授叹息了一声说道，“小庄教授，你这个数据实在是完美得有点过分，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数据完美得有点过分，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数据做到最好。” “才能让整个方案更好，至于能够做到哪一步，说实话，我不太清楚。我没有做过真正的实验，我很难想象这个方案真正开始做的时候，出错的地方会有多少。”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看向所有人，“但是我觉得，既然是方案，一定要做到最后，现实当中允许有误差，但是这个误差一定要是在我们可以控制范围之内的。” “小庄教授。”另一位教授沉吟着说道，“我们先不说关于误差的问题，我注意看你在涂料上，好像是用了计算材料学对吧？” “是。”庄蔚然笑着说道，“计算材料学现在才开始，没有多久的时间。” “那就是了，庄教授，你也知道计算材料学是一门新兴的，没有运用过的学科，如果它不是正确的呢？” “我们可以通过反复的验证和计算可以得出是否是正常的。” “太花费时间了。”那位教授吸着烟，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你的方案非常好，我们由衷的感到佩服。如果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做出这么好的方案。但事实上，你的方案上说得好听点，太具有科幻感。说得难听点，就是天方夜谭。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做你方案上的内容。” “小庄教授，我们现在是几个教授私底下和你说，这个方案还没有放到台面上。要是放到台面上，恐怕想要反对你的人只会更多。”那位教授带着苦笑说道，“你的方案说实话，确实是一个没有做过任何实验的理论型教授能够做出来的方案，太过天真和理想化。” 第293节 庄蔚然笑眯眯的看着这群教授，他们愁眉不展的模样，看上去还有些焦虑。轻笑着庄蔚然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方案不一定会被反对，如果我们能够先将湍流模型做出来，并且成功模拟出来的话。那么我的方案就成功了一半，不是吗？” 没有人说话，整个会议室静悄悄的。 第305章 不欢而散 庄蔚然再次看向所有人，低沉的说道，“大家还是对我的方程有很大的意见是吗？” “小庄，你坐下吧。”钱教授挥挥手，示意庄蔚然先坐下在说话。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目光一一掠过所有的人，大家依旧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甚至比之前更加凝重，会议室里的气氛，几乎快要凝固。 徐助理推开门，进入会议室轻声说道，“各位教授，实验室那边今天还要继续吗？” “先不用。”庄蔚然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落针可听的会议室里，显得很是刺耳。 徐助理愣了一下，偏过头看向钱教授。 钱教授轻轻点头，算是同意庄蔚然先不用继续实验的提议。徐助理小声的退出会议室，他也能够感觉到此时会议室的凝重气氛，他生怕待会做出什么动静来，自己会成为第一个挨骂的人。蹑手蹑脚的退出会议室，将大门给关上。 松了一口气，看着旁边殷切看着他的研究人员们，徐助理小声的说道，“刚才庄教授发话，最近这几天不用研究，教授们还要讨论问题。” “但是。”徐助理停顿了一下，“你们先去休息，不要声张，也不要叫喊。教授们在会议室里，好像心情不是特别好，现在你们别去触教授们的霉头。” “放心吧。”研究人员们小声的说道，“这个时候，我们也不是傻子，跑去触老板们的霉头。” “不过徐哥，庄教授的方案真的这么差吗？” “不是差的问题。”徐助理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只是轻轻的摇着头说道，“行了，这件事情不该你们过问，不要过问，先去休息吧。” “麻烦徐哥了。”研究人员们离开，徐助理就站在门外，看见石正安走来的时候，他冲着石正安招呼着，“石助理，你也来了。” “和你一样，把门口守着，不能让歹徒有闯入会议室的机会。” 徐助理笑着说道，“在科学岛，恐怕没有歹徒吧？” “那可说不定。”石正安这句话让徐助理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他深刻的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站在门外，石正安一直盯着天花板，和他站得不远的徐助理也憋得有点慌，刚才里面的氛围说实话，让徐助理觉得有些诡异。他小声的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平时庄教授都是这样的吗？” 石助理转过头来，含笑看向他，“徐助理是想要打听庄院士的事情？” “额……” 徐助理秒懂石正安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拒绝和警告的意味，埋下头，他知道石助理肯定和他不一样，不可能只是个助理。更精确的说法，石助理是庄教授的秘书兼保镖。 刚才那句话，就是让他不该问的别多问。 会议室中，教授们还在抽着烟。 庄蔚然也没有说话，视线有些漂浮不定，好像是在等着这群教授们做什么决定似的。最后，一位教授起身说道，“庄教授，我说实话吧。想要将整个方案寄托在我们湍流实验上，我觉得有点不太可靠，并且上面不可能通过你的方案。” “那可不一定。”庄蔚然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要试试，如果试都不试直接放弃，是不是太颓废了一点？我们真的比国外差这么多吗？” “庄教授。”那位教授严肃的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知道，我不是在指责你。”庄蔚然提高音量说道，“诸位教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全新的战机，是想要和灯塔国匹敌的。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他们的新型战机的思路就是和我方案上的思路一样，只是被我带去沟里现在还没有出来而已，他们迟早是能够走出来的。” “他们不是傻子，只是被我的小把戏给骗了而已。这么多的数学家，不可能一直顺着我的思路走进死胡同，我们如果没有办法解决方案上的问题，很难和他们匹敌。”庄蔚然的话语中带着遗憾，“他们有很多的数学家，我们这边也有不少的数学家，为什么我们一定就比不过对方。” “但……”有一位教授说道，“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庄教授。” “你得知道，按照你的方案就算是全球最顶尖的几个国家合并在一起，也可能完不成你方案上的东西，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您的方案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太过超前，我们目前的工业是支撑不起来的。” 庄蔚然反而看向那人说道，“为什么觉得我们的工业是支撑不起来的？是我们的工业比别人弱小吗？我记得华国才是全球工业种类最多的国家吧？” “可是……工艺的要求、以及很多的标准，事实上我们还没有达到发达国家的标准。” “那就达到！” “庄教授，这不是你说能够达到就能够达到的，您有没有想过，这其中涉及到的内容实在是太多，根本不可能陡然间就让整个华国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 “方案非常好，但我依旧不会赞同这个方案的。” “小庄。”季教授沉吟着说道，“事实上这个方案，我也不会赞同，因为涉及到的内容太多，很多东西都是你不了解的。” 钱教授轻轻点着头说道，“小庄，你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至少我认为你可能现在不太适合做这种总负责人的项目。” 庄蔚然依旧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他知道这群教授对他没有恶意，只是在方案上的意见分歧。他现在暴露说什么今后打脸之类的蠢话都不是中二的问题，简直不是他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我知道，诸位教授不太看好我的方案，或者是说，觉得我的方案在现在根本就是不可行的。” “但是，我觉得诸位教授好歹还是要给我一个机会吧。” “小庄啊。”季教授躺在椅子上，“我们不是不想给你机会，给你时间证明你是正确的，我们的时间很紧迫，任务很重，是根本没有时间给你去证明。” “你在方案上的许多东西都特别的超前，让人有一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小庄，这样吧，如果你能够争取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我们可以当然也不会说什么。”钱教授沉吟着说道，“过几天会有一个大型的会议，就是你的方案问题，如果你真的能够说服绝大多数人，甚至是那些工程师之类的，我们无话可说。但我们内心，还是比较反对你这个方案的。” 钱教授沉吟着说道，“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完了，小庄，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不是在针对你。” “我当然清楚，各位教授也没有针对我的必要。就事论事。”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方案。” “您说得对，我大概是要在大型会议上，争取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才行。” 钱教授摇着头说道，“小庄，我给你提醒一下，想要争取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军工厂的老工程师了。看见你这个方案，恐怕最反对的就是他们那些人，你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持，我看……” “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庄蔚然轻笑着说道，“万一他们就是欣赏我的呢？” “庄院士。”一位教授叹息着说道，“您好歹也是科学院的院士了……算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多说。” “好，诸位教授，我们暂时停下工作，几天之后的大型会议见分晓如何？” “好。”钱教授一锤定音，“那么我们过几天的大型会议见分晓。” 起身，庄蔚然轻笑着说道，“多谢几位教授对我的提点。” 离开会议室，他轻轻关上门，旁边的石助理上前笑着说道，“庄教授出来了？” “石助理我们先走吧。”庄蔚然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徐助理埋着头，庄蔚然也没有说话。直接和石正安离开，会议室里，几位教授依旧还在议论着，“对于庄教授的提案，我们都不能接受是吧？” 钱教授率先开口说话，“如果这个方案说服了其他人呢？” “那就没有办法。”其中一位教授摇着头说道，“如果他能够说服其他人，我们就跟着他一起做这个方案又能如何？” 说道这里的时候，那位教授的情绪带着一些激动，“但事实上，我很难相信，庄教授的这个方案。” “我也很难相信，大概这是我有生之年见过最扯的方案，没有之一。”说道这里的时候，那位教授站起身来，看向所有人说道，“事实上，这个问题，我其实觉得只有庄教授是最清楚的，我们很难理解庄教授的想法。” “我承认，庄教授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远远超过我们，已经达到全球最顶尖的位置，甚至很多外国所谓的顶尖专家和庄教授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在应用物理学和数学上，我觉得我们比庄教授更有发言权。”那位教授停顿了一下，“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没有人反对他，“我不是针对庄教授这个人，就事论事，他这个方案，我永远不敢苟同。” 季教授揉着眉心，“从情感上，我非常相信小庄，你们也知道，小庄是我最好的学生，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说，我很难理解小庄为什么会给出这么一个方案。理智告诉我，这个方案没有任何的可行性。” 离开实验楼，石正安看着庄蔚然一脸轻松的模样，询问道，“庄教授，您说服那几位教授了？“ 第306章 新兴学科 “很遗憾。”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没有能够说服那几位教授，他们对于我的方案……怎么说呢？他们觉得我的方案并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全盘否定了我的方案。” “这……”石正安愣了一下，“那庄教授，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办？” “过几天还会有个大型的会议，是讨论方案的问题，我会说服参与会议的所有人。很显然，这几位教授是反对我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知道他们不是在针对我，只是觉得我这个方案很离谱罢了。” “但是，我还是想要试试。”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万一成功了呢？谁又能够保证，我这个方案一定不会成功？” “那……”石正安打开车门，“庄教授的方案，还是可能会失败的？” “没错。”深吸一口气，庄蔚然说道，“既然想要超前，那就必然会有很高的几率失败。科研从来没有一步到位的成功，所有的成绩都是从无数次的失败中累积起来的。这一步，我们现在不走，以后会走得更加艰难。” 揉着眉心，庄蔚然叹息着说道，“几位教授有些老了，偏向于保守。” “我还年轻，还想要试试。”庄蔚然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是天空中的繁星一般，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有些事情，如果不去试一试，总觉得会失败，但是尝试之后，我们能够更好的找到方向。” “这是我回国之后，第一个重要项目，我和所有人，甚至比其他人更加重视这个项目。我不可能拿这种大型的课题项目开玩笑，我也没有必要。” 沉吟着，石正安看见庄蔚然的神色很是严肃、认真，“我想要做好这个客厅，也想要证明我的价值。” 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了用一下，笑着说道，“但是好像几位教授总觉得我这个方案有很多的问题，他们也不是不相信我吧，就是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我这个方案可能会成功。况且，他们大概也是不想这么折腾，想要保守一点。” “我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大概我还比较年轻的缘故。” 石正安心中想着，庄教授哪里是比较年轻，他就没有见过比庄教授还要年轻的教授。说实话，庄教授大概是他见过最年轻，也是最受重视的教授没有之一。基本上可以说是镇国神器一般的存在，再加上庄教授今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做科研，想想就让人觉得还挺可怕的。不知道这位大佬还会研究出多少东西来，总之，对于所有人而言，庄教授今后都会是华国最厉害的教授之一。 现在他已经在理论数学和理论物理学领域做到最顶尖，开始涉及应用数学和应用物理学的部分，将来等他的经验越来越多，那么是不是就可以给华国带来更多的东西，培养出更多的人才，让华国的科技持续的发展。 现在他想要做一个尝试，并且预言即便是现在不尝试，今后也要走到那一步。事实上这个建议肯定是会受到上面重视的，像是庄教授这样的人，不可能无的放矢。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想到这里的时候，石正安沉吟着说道，“庄教授，或许可以和上面的领导沟通一下？” 庄蔚然摇着头说道，“算了，还是先开会吧，我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赞成，多少人反对。” 石正安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开着车。 “对了，卫警官他们已经到了龙城。” “恩，卫警官还说什么了吗？” “卫警官还说让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睡得太晚，别熬夜。” “果然还是说这些话。”庄蔚然笑了笑之后，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知道了。” “走吧。”庄蔚然带着笑意，“我待会回家和他视频。” 石正安笑着没有说话，看来庄教授还是很依赖卫警官的。不过卫警官对庄教授确实非常好，任由谁都能够看出来，卫警官非常喜欢庄教授，那种喜欢已经无法言表，甚至从一些肢体动作上都能看出来。 ………… 回到龙城之后，卫耀阳回家洗了个澡，换上警服就去警队开始做事情。 小陈他们连夜都在忙，他这个做队长的也不好意思老和庄教授待在一起，还是得和他们一起忙才行。回到办公室，小陈急忙跑进门，小声的询问道，“卫队，怎么样，这次见庄教授的爷爷还顺利吗？” “顺利。”卫耀阳笑着说道，“怎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小陈撇着嘴说道，“卫队，我可是一直很关心你的。” “好，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你的工作呢？” “诺，不过还有些东西我还没有做好。” 第294节 “我等着。”卫耀阳伸了个懒腰，“你去忙吧，我也开始忙了，今晚加班啊。” “不是吧！”小陈嘟囔着说道，“队长，我都加班好几天了，咱们就别加班了好不好？” “不好。”卫耀阳笑着说道，“必须加班，在下周之前，要把所有的材料都交上去，还是说，你觉得你加班就能把这些事情都搞定？” “卫队长，我怎么觉得你是个资本家呢？” “想什么呢？”卫耀阳恶狠狠的敲着小陈的脑袋，“做你的事情去。” “卫队。”小陈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说道，“你不能这样啊，庄教授不在你就天天加班，庄教授会担心你的。” “闭嘴吧你。”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赶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正说着话，卫耀阳的手机响起来，是视频邀请的声音。 卫耀阳瞪着小陈一眼，“赶紧出去做事。” “庄教授？” 卫耀阳使了个眼色，小陈急忙关门离开办公室。 按下接听键，卫耀阳看见视频里的庄蔚然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依旧是他深爱的那个人。 他笑着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想你了不行啊？” 看了一眼时间，这才下午四点过，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刚到办公室，今晚准备加班。” “加班？”庄蔚然在视频那边愣了一下，卫耀阳一边做事情一边说道，“之前去庐阳把事情都扔给他们，我好歹也算是个中队长，还是要负责的，现在这些事情我得做才行。” “那你准备晚上又吃泡面是吧？” “我哪敢啊。”卫耀阳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有老婆盯着我，我还敢吃泡面啊。” “那你准备吃什么？” “食堂吃。” “媳妇儿。”卫耀阳小声的说道，“你不是去开会了吗？” “我说我和那群教授吵架了你相信吗？” “耀阳……”贺睿铭推门而入，“你这卷宗在看看。” 抬起头来看着卫耀阳将手机竖着放在办公桌上，他微微错愕的说道，“哟，你和谁在视频呢？” 将东西放在桌上，冒出半个脑袋，庄蔚然在视频那边说道，“哥，你让开点，我要看卫耀阳。” “你们小两口没完没了了是吧？”贺睿铭好笑的说道，“这才分开多长一段时间啊，又开始联系上了？” “行，你们继续聊天。”贺睿铭转身离开，“耀阳对了，这个东西明天要交啊，还有报告你今天也得赶出来。” “明天报告也是需要交的。” “好，我知道了。”卫耀阳点点头，贺睿铭离开之后，他一边拿着钢笔写着东西一边说道，“媳妇儿怎么了？和那群教授吵架了？” “还能为什么，方案的问题，他们觉得我提出来的方案是不可行的，都在反对，我觉得我的方案挺好的，我们双方也不是吵起来了。只是遭到他们的一致反对。” 卫耀阳笔尖接触着纸张，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屏幕上的庄蔚然说道，“媳妇儿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不怎么办，就这样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媳妇儿。”卫耀阳叹息着说道，“咱们别闹脾气，和那群教授都吵架，你们不是同事吗？” “但是学术上的分歧是不可能调和的。”庄蔚然说道，“不是他们压着我做他们的方案就是我压着他们做我的方案，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研究的方向就不一样，他们偏向于保守，我……也不是说激进，我知道终究是要走那一步的。现在走，好过以后走。以后在走那步，会更难，现在那个学科刚开始起步，我们还有机会站在制高点上，甚至有可能可以制定这个学科的规则，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需要等到一个学科成熟之后才去研究。” “什么学科？” “计算材料学（putational materials sce），是材料科学与计算机科学的交叉学科，是一门正在快速发展的新兴学科，是关于材料组成、结构、性能、服役性能的计算机模拟与设计的学科，是材料科学研究里的“计算机实验”。它涉及材料、物理、计算机、数学、化学等多门学科。1” 庄蔚然沉吟着说道，“这门学科还没有成熟，是最近才开始发展起来的，前进非常广阔，我在这个方案中重点做出关于计算材料学的内容，他们觉得这门学科还不够成熟，根本就不能运用。” “反对我也是因为觉得这门学科所有的结果还不足以让人信服。” “额……”卫耀阳愣了一下，好吧，他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这门学科。就连数学物理都是他在认识庄蔚然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学科。 曾经他特别天真的以为数学和物理学是两门学科，直到认识庄蔚然之后他才知道数学和物理学有很多的交叉学科甚至是数学和化学、化学和物理学之间也有很多的交叉学科。 对于学刑侦出身的他来说，这些实在是太难以理解。 看着庄蔚然嘟着嘴，有些气鼓鼓的模样，他很想伸手摸摸庄蔚然，“媳妇儿乖。” “那要怎么办才好？”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在过几天之后的会议上说服所有的人，证明计算材料学的前景应用是非常广阔，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另一种……就是我直接给上面写封信过去。我相信上面会让我这么做的，你觉得我该选哪种。” “媳妇儿，在过几天的会议上说服所有人，有难度吗？” “肯定的。”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不是有难度的事情，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怎么办嘛……” 卫耀阳沉吟着想了想说道，“媳妇儿，我还是觉得应该去说服他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庄蔚然笑着说道，“就是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服他们相信这门学科，其中很多人都是资深的工程师和学术大佬，我这种从来还没有接触过应用数学和应用物理学的人，一直搞理论学术，他们估计很难听我的话。但是我的方案在湍流实验上成功，几乎就是成功了一大半。” “这还是挺诱人的。” “那就把优点全都夸一遍不就行了？” “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庄蔚然揉着眉心说道，“总之我还是先试试再说吧。实在是不行，我只能用第一个方法了。” “恩。”卫耀阳扬着笑意，那张俊脸看着极为好看，让庄蔚然有些看痴了。 “怎么了？”看着庄蔚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机屏幕，卫耀阳急忙说道，“媳妇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庄蔚然灿烂的笑着，“我只是觉得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很帅气。” “是吗？”卫耀阳有些不好意思的埋着头，“媳妇儿喜欢吗？” “肯定喜欢啊，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干嘛？”今天的卫耀阳穿着蓝色的警服，带着领带，正在认真工作，侧脸在阳光的照样下棱角很是分明，刚硬的线条下，让他看上去俊朗而坚毅。 庄蔚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卫耀阳的侧脸，他不得不承认，卫耀阳确实是他理想中的类型，长得高大而又结实，让人很有安全感。再加上俊朗的脸，还有些憨憨的模样，都让他很喜欢。 认真工作时，眉头微微蹙着，板着脸，认真严肃。也是极为好看的，这个男人，不管怎么看，都让他很喜欢。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回到龙城能够遇见卫耀阳也挺好的。他也挺满足的，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宝宝，我准备工作了，还这么多没做，你不会生气吧？” “你赶紧做事吧。”庄蔚然看着说道，“我看着你做事就好。” “恩。”卫耀阳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那张俊脸堆着藏不住的幸福，“媳妇儿，有你真好。” “赶紧做事吧。” “好，我这就好好做事。”埋着头，卫耀阳还真开始认真的做着事情，没有说话。时而拧着眉头，时而思索，拿着的钢笔正在不停写着东西。庄蔚然打开电脑，开始看着论文，拿着旁边的中性笔计算起来，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上卫耀阳一眼，比别说越看越觉得卫耀阳特别的耐看。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卫耀阳这么耐看呢？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看过卫耀阳的原因吗？庄蔚然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笑着摇头，估计以前看季安城去了。但是他以前也觉得其实卫耀阳比季安城长得好看一些。不说比季安城高，就那正气凛然的模样就是天生当警察的料。不像是季安城，虽然看上去有些正气，但眼里还有不少的精明和世故。 卫耀阳和季安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类型，季安城属于那种喜欢钻研的人，而卫耀阳不屑做这种事情，是个愣头青一样的热血警察。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还是热血。想到这里的时候，庄蔚然觉得有些好笑。以后即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卫耀阳还得继续热血下去。原本就很严肃古板的卫耀阳，今后还不知道让多少人恨得牙痒痒。 这样也好，比起喜欢钻研的季安城，他还是喜欢像是卫耀阳这种一腔热血的人。 放下钢笔，卫耀阳笑着说道，“宝宝，我准备去吃饭。” “恩。”按着手机，卫耀阳站起身来，“宝宝，你呢还不吃饭吗？” “我待会就去吃。”庄蔚然看着电脑，“正在看论文呢，一时半会儿也走不掉。” “看完论文之后马上去吃饭。”卫耀阳脸色严肃的说道，“不许拖下去，知道吗？” “老公。” “恩？”卫耀阳应了一声，乐呵呵的说道，“宝宝有什么事情？” “我在思考，过几天要怎么和他们说。”庄蔚然现在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情，他可以想象究竟会有多少人反对他。 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庄蔚然轻轻揉着眉心说道，“我现在好慌张，我可不可以回龙城。” “宝宝。”卫耀阳依旧还是笑着，“你是最厉害的，别怕啊。” “老公陪着你。” “恩……”停顿了一下，庄蔚然继续说道，“我还是在想想吧，这件事情不太好说。” “特别是计算材料学本身就是一个新兴学科，他们很多人还不相信这门学科，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例子来，我是想要让这个项目成为计算材料学的标志性成就。”庄蔚然想了许久的时间，“不过我还是争取将他们给说服。” “媳妇儿。”卫耀阳笑着说道，“你最厉害了。” “哼哼，你媳妇儿能不厉害吗？”庄蔚然耀武扬威的说道，“你赶紧去吃饭。” “好。” 挂掉电话之后，卫耀阳前往食堂吃饭，庄蔚然则是面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第307章 开始 “哟，耀阳来吃饭啊。”老刑警招呼着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听说你去见媳妇儿的爷爷了？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卫耀阳拿着碗筷走进食堂，老刑警说道，“定下来吧？” “是啊。”卫耀阳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定下来了。” “你小子，还真是走运，这么大个教授都被你拐回家当媳妇儿了。”老刑警拍着卫耀阳的肩膀说道，“对了，我听说你爸马上就要上任了。” “恩。”卫耀阳点点头，老刑警小声的说道，“不过去？” “我过去干嘛？”卫耀阳愣了一下，“我在这边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过去。” “也是。”老刑警嘻嘻哈哈的说道，“在老丈人这边也不差。” “对了。”另一个老刑警走过来，“耀阳什么时候办酒席啊，这事儿可少不了兄弟们啊。” “对。”刚和卫耀阳说话的那个老刑警这才想起来，“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办席啊？这可不能少兄弟们啊，怎么耀阳这么多年总算是遇见对的人，怎么也得热闹一下吧？” “额……”卫耀阳笑得有些尴尬，“我也不是不想办席，但这还是得看庄教授的想法，如果庄教授同意，我和他订好时间就给你们发请柬。庄教授要是不想办，那还是算了吧。” “你小子，现在都是妻管严了。”老刑警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成了，不和你说了，我们得走了。” “成。”看着他们离开，卫耀阳摇着头，小陈急忙走过来说道，“卫队，我得请个假。” “怎么了？” 第295节 “我……”小陈脸色有些红，“我女朋友和我闹别扭呢，我这不得赶紧回去吗？” “去吧。”卫耀阳挥了挥手，小陈一溜烟就跑不见了。吃完饭，卫耀阳给庄蔚然拨通视频，那边的庄蔚然似乎也是刚好吃完饭。 “宝宝。” 卫耀阳笑着叫了庄蔚然一声，看着庄蔚然沉思的脸色说道，“还在想事情呢？” “就是刚才给你说的事情。”庄蔚然揉着眉心，“我还是没有能够想通，还得继续想想。” “宝宝，你在想想吧。”将手机放在一旁，卫耀阳拿出文件继续做事。庄蔚然盯着卫耀阳说道，“卫耀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给我说，又不敢说？” “诶。”卫耀阳摸了摸鼻尖，看上去有些尴尬，脸色有点微微的涨红，“我怕宝宝会生气。” “你背着我在外面乱来？” “不……不是的。” “那你怎么觉得我会生气？” “我是在想，咱们俩的事情。” “怎么，你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不，不是。”卫耀阳急忙摇着头澄清说道，“我……我是在想，宝宝要不要办席。” “嗯哼。”庄蔚然挑着眉头，“你确定就是这个事情，没有其他事情？” “就……就是这个事情啊。” “那你脸红什么？”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就是想要听宝宝的，宝宝说东，我绝不走西。” “这事儿你拿主意吧。” 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听你的。” “好。”卫耀阳郑重的点着头，“宝宝，那要不，咱们还是小办一下吧？”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庄蔚然对卫耀阳说道，“这事儿你来操办。” “恩，好宝宝。”卫耀阳点着头，“那宝宝不会生我气吧？” “我干嘛要生气，我是相信你才让你去办的。” 卫耀阳露出开心的笑意，“媳妇儿，你最好了。” “肉麻。”贺睿铭推开门就听见卫耀阳说这句话，“我的天，卫耀阳，我是真没有看出来啊，你竟然还能这么肉麻，我说这么肉麻的话，你都是跟谁学的啊？” 卫耀阳抬起头来，看向贺睿铭说道，“哥，这次你进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贺睿铭手里还拿着文件夹，“诺，这是给你的文件。” “我刚进来的时候听你们说办酒席是吧？” “准备怎么办？新房在哪里？”贺睿铭笑着说道，“兄弟啊，这都是要考虑的。” “我……”卫耀阳涨红了脸，“我在想想。” “成，你继续想。”贺睿铭笑着拍了一下卫耀阳的肩膀，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直到贺睿铭离开之后，卫耀阳还在想着这个事情，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哥骗你的，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听你的。” “媳妇儿，你真好。” 卫耀阳露出灿烂的笑意，庄蔚然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他觉得卫耀阳笑得太过灿烂，沉吟着说道，“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和你多说了。你不是也要忙吗？” “媳妇儿。”卫耀阳急忙拿着手机，对庄蔚然说道，“你记得好好休息啊，别熬夜。” “你也是。” 庄蔚然挂掉电话之后，摇摇头，还在想着应该如何才能够现在的事情解决，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太好解决。 想要说服这么多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据他了解，很多人根本就不赞成现在就运用计算材料学这门学科，刚出现没有多久的时间，还在发展中，虽然势头很猛，但是成果并没有多少，至少从明面上看，几乎是没有任何成果的。 大概他所想的事情应该是实现不了的。 摇摇头，庄蔚然伸了个懒腰，卫耀阳今天肯定没多少时间理会他。而且他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现在要搞定的就是关于几天后的会议。 ………… 几天后的清晨，石正安轻轻敲着门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现在应该可以去科学岛了。” “几点钟？”庄蔚然打开门看了一眼石正安询问道，“现在是几点钟了？” “现在是早上八点过，到达科学岛差不多九点半的时候会有大会，会议就是物理实验楼。” “好。”庄蔚然关上门，换上一身正式的西装说道，“走吧，与会的人员全都来了？” “全都来了，包括整个课题各个部分的带头人和老工程师、老技师等等，他们都会参与这次的会议。” “恩。”走到车门前，石正安将车门拉开，庄蔚然坐进去。闭上眼睛，阳光中，倒映着庄蔚然的脸色。不卑不亢，很是淡定。好像对于这次的会议他十拿九稳似的，石正安坐在驾驶座上笑着说道，“庄教授，您对这次的会议应该非常有信心吧？” “信心？”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不，我一点信心都没有，说实话。” 他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不仅对于这次的会议没有信心，甚至对于以后能不能将计算材料学真正运用到这个项目上——我都显得有点底气不足。但是我们终究是要走向这步的，就算是失败也比以后失败来得好，不是吗？早些失败，早些能够搞清楚原因，今后在这方面，我们或许能够达到全球顶尖水平。” 石正安没有说话，开着车前往科学岛。 今天的科学岛可以说是无比热闹，部队上的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还有不少的学术带头人和工程师等等都在物理学实验楼的大会议室中等待着庄蔚然的到来。作为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他们已经看过庄蔚然的方案说实话，绝大多数人都是不赞同他的方案。 简单概括就是：太过天真！ 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做过应用型实验的人想当然的将所有的数据编造得这么完美，这不是数学游戏，不是只需要将数据编造，逻辑链闭合就能够成为完美理论的数学游戏，这是需要用无数人的辛勤和汗水才能够打造出来的项目。 庄蔚然是主要负责人不假，但问题是这个项目并不是只要有庄蔚然就万事大吉。这个项目需要用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作为主要的负责人很多方面都还需要其他的带头人。这是一个需要群策群力的课题，不是一个人写写算算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没有人不承认庄蔚然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天赋和地位，但是对于他的这个方案，很显然，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庄蔚然可能不太适合主要负责人的位置。 从湍流的计算湍流实验到计算材料学，庄蔚然硬生生的摒弃以前的所有内容，想要搞新的研究方式。 他们很看好庄蔚然的这种实验精神，并且夸赞庄蔚然尝试的勇气，但要让他们真的按照他的方案进行这个项目的实验，抱歉，没有人敢这么做。今天，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要么就是庄蔚然妥协，要么就是庄蔚然被迫下马，不再担任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没有第三种结果！ 刚到人小声的讨论着，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达会议室，后面全都是学术带头人和部队以及国家的代表还没有到场，其他人都已经到达。 等部队的代表和华国科学院的代表到达的时候，等着那几位学术带头人，整个会议室非常大，能够容纳几百人，就好像是一个学术报告厅，下面坐满了人。 最后一个达到的人是庄蔚然，华国科学院的代表站起身来对庄蔚然说道，“庄院士。” “你好。”庄蔚然轻笑着，坐在位置上，“现在会议可以开始了吧？” “既然庄教授已经到达，那么会议就开始吧。”宣布完会议开始，没有人说话。 目光投向庄蔚然，好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第308章 模型问题 看着庄蔚然神色淡定的模样，说实话，大部分的人都猜不透庄蔚然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坐在座位上，华科院的代表上前说道，“好，既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那么我们的会议就正式开始。我们的议题很简单，就是关于庄教授的这个方案的问题。” “畅所欲言，大家不要有任何的情绪，就事论事。” 钱教授首先站起身来说道，“我先来说说我们负责的部分吧。” “庄教授的湍流实验的构想非常好，甚至是数学模型都做得非常好，我们必须要承认，没有人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能够超越庄教授。”钱教授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但是，事实上计算湍流的实验我们是非常赞同的，但庄教授退出的一些理论性还未运用到实际上的内容。说实话，我们是接受不了的。” “还有，关于计算材料学的部分我也看了一眼，我很难接受，但是有关的方面我还是希望材料学这方面的专家给我出意见，我只说在湍流的方面和计算的方面。不可否认，庄蔚然做得特别好，也特别棒。但很显然，完美的数据是我们无法达成，并且在这一两百年之内都无法达成的，我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庄教授可以告诉我吗？” 钱教授坐下之后，季教授站起身来说道，“我来补充一点，我们原本应该是采用sart-alras模型，但是庄教授采用的是rng k-e模型，并且运用七方程模型。说实话，这个方程太过复杂，如果出现任何一点误差，都是有可能让整个实验和整个课题心血付之东流的。” “我当然知道比起sart-alras模型或许运用rng k-e模型会更加好一些，但事实上，我们如果真要运用rng k-e模型不一定会变得更好，大概会让情况变得糟糕和不可控。” “庄教授。”华科院的代表看向庄蔚然笑着说道，“对于两位教授的质疑，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庄蔚然慢慢的站起身来，也不气恼，温和的笑着说道，“我个人非常理解两位教授的愤怒情绪，或者是说两位教授为什么不赞同我。” “事实上，我想在座的人都应该知道航空领域内的湍流模型应该是采用sart-alras模型，主要是墙壁束缚（wall-bounded）流动，而且已经显示出很好的效果。在透平机械中的应用也愈加广泛。在湍流模型中利用bosesq逼近，中心问题是怎样计算漩涡粘度。sart-alras模型是相对简单的单方程模型，只需求解湍流粘性的输运方程，不需要求解当地剪切层厚度的长度尺度；由于没有考虑长度尺度的变化，这对一些流动尺度变换比较大的流动问题不太适合；比如平板射流问题，从有壁面影响流动突然变化到自由剪切流，流场尺度变化明显等问题。但是sart-alras模型中的输运变量在近壁处的梯度要比k-e中的小，这使得该模型对网格粗糙带来数值误差不太敏感。sart-alras模型不能断定它适用于所有的复杂的工程流体。例如不能依靠它去预测均匀衰退，各向同性湍流。1” “所以我选择比 k-e模型更加改进一些的rng k-e模型。”庄蔚然轻声说道，“rng k-e模型来源于严格的统计技术。它和标准k-e模型很相似，但是有以下改进：1、rng模型在e方程中加了一个条件，有效的改善了精度。2、考虑到了湍流漩涡，提高了在这方面的精度。3、rng理论为湍流randtl数提供了一个解析公式，然而标准k-e模型使用的是用户提供的常数。4、标准k-e模型是一种高雷诺数的模型，rng理论提供了一个考虑低雷诺数流动粘性的解析公式。这些公式的作用取决于正确的对待近壁区域。这些特点使得rng k-e模型比标准k-e模型在更广泛的流动中有更高的可信度和精度。2” “诸位还有什么疑惑吗？” “很好。”钱教授轻轻颔首，面无表情的说道，“庄教授选择rng k-e模型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依旧还是想要选择sart-alras模型。” 庄蔚然微微一笑，“那为什么不两个模型一起做呢？” “这会耽误不少的时间，那么如果sart-alras模型行不通呢？” 钱教授针锋相对的说道，“庄教授觉得rng k-e模型一定能够行得通吗？” “不确定。”庄蔚然带着笑意说道，“所以我个人建议两个模型一同做，这方面我的方案上也说得很清楚，大家可以仔细看看。” “……”钱教授没有说话，季教授在旁边沉吟着说道，“但是庄教授，你有没有想过时间问题？” “我觉得时间问题很好解决，但是我们需要做的不仅仅是要抓紧时间，更是要将这个项目给做出来，需要做到尽善尽美，我们花费这么多的资金和时间，如果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我觉得这个项目是没有必要进行的。抱歉，我说话就是这么直接。” “庄院士。”部队的人沉吟着说道，“在你们研究方面我没有弄懂，但是我想要问一下，您觉得这个研发需要多久的时间，后续预计还需要投入多少的资金，这些才是我们需要掌握的，至于其他的，我们不能打扰你们的争论。” “两年到三年内。” “怎么可能……” “不会吧……” “庄院士这就有点夸下海口了。” “这么短的时间？” 研发需要用到的时间普遍是五年往上走，甚至有可能需要十多年的时间。庄蔚然突然说个两三年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从无到有，两三年的时间就完成，怎么算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庄教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显然部队方面的人也不相信庄蔚然会这么快就做完，并且他们很纳闷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庄蔚然开这种玩笑的意义在于哪里？ 即便是这位被誉为数学教皇的人，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开玩笑，还是会让很多人生气的。 “我不是在开玩笑。”庄蔚然认真的说道，“或许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我方案后面的最后一页，我有算过所有的时间和工程，预计两年到三年内完成整个项目。” “关于计算材料学的部分，我知道这方面很多争议，但是没有关系。”庄蔚然勾勒出一丝笑容，“我还是那个建议，我主持做计算材料学，如果其他的材料学专家不同意，可以按照以往的方法去做，我们看看谁会先做出来不就好了？” 第296节 “庄教授。”部队方面的人严肃的说道，“我们将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搞一件事情，而不是让你们各自占山为王的。” “庄教授您这么做，不就是相当于让整个项目更加难以进行了吗？” “不。”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不需要太多的人，况且只是研究的部分需要分人进行研究，工程的部分，我相信没有人会分人进行工程吧？” “如果你们两方面都同时出成果，事实上工程方面的进度会慢上不少。” “这样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如果我们双方同时出成果，就先做sart-alras模型的成果如何？” “你确定？” “我确定。”庄蔚然朗声说道，“我知道，我今天肯定说服不了你们任何人，不管是rng k-e模型还是计算材料学都会有不少人反对，所以我今天没有打算说服你们任何人。但是你们不要忘记，这一步是我们必须要走的，现在不走，以后恐怕会走得更加的艰难，我或许会失败，无数次的失败只要有一次成功，这次的成功就能够成长为参天大树。” “我不后悔我现在的选择。” 没有人说话，其实他们内心都觉得庄蔚然说得很对，但没有办法，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需要稳定一些，庄蔚然的方案有太多的未知数，太多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 “庄教授，你大概还是需要暂时担任总负责人，不过既然双方的选择不同，或许您的实验室需要换一下。” “我没有问题。”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个会议之后，看看有多少人跟着我一起做实验吧。” 华科院的来人笑着没有说话，部队的人还在纠结两年的问题。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提出问题的地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摇着头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基本上最重要的两个问题都被解决掉了，虽然这种解决的方式有点尴尬，但好歹是已经被解决掉了。他们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庄蔚然。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华科院的代表说道，“那么就先散会，湍流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待会去小会议室开个小会。” “庄院士。”部队方面的人叫住庄蔚然。 “有事吗？”庄蔚然转身笑着。 “您刚才说的两三年之内概念是两三年之内出模型还是？” “完整的新型战机。”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位军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庄蔚然就转身离开。那位军官喃喃自语的说道，“庄院士是在开玩笑还是？” 来到小型会议室，几乎湍流实验室的人员都在。没有人说话，推开门，庄蔚然直截了当的说道，“钱教授，我们直接说还是？” “直接说吧。”钱教授沉吟着说道，“反正只是模型的问题。” 第309章 看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几位教授在模型上有些争端。” “钱教授他们想要选择sart-alras模型，我想要选择rng k-e模型。”庄蔚然停顿一下，“大家想要研究哪个模型，就在哪个教授的组里，不要拘束，直接选择就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几位教授都是来自不同学校的，他们作为普通的研究人员好像不管是跟哪位教授都会得罪另一边的大佬。一边是其他的教授，一边是只有庄教授。庄教授在学术界的地位自然不必多提，但是为了庄教授得罪其他的几位教授好像有些不值当。 季教授抽出一支烟，慢慢点燃说道，“不要有心理压力，这只是在学术和研究上的方向不同，不会有打击报复之类的事情发生，你们想要选择谁就尽情的选择谁。” 尽管季教授这么说，还是没有人敢做选择。 “你们好好想想吧。”钱教授沉吟着说道，“我们几位教授今天就不逼你们做选择，这么说吧，选择sart-alras模型的，明天还是到原来的湍流实验室上班。选择rng k-e模型的，明天去三楼的新湍流实验室上班。” “就这样吧。”说完钱教授拿着东西离开，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等你们哟。” 离开会议室之后，季教授还是觉得很疑惑说实话，他还是不太懂为什么庄蔚然一定要和他们背道而驰，这是讲不通的。之前和庄蔚然做过很多次的实验，庄蔚然也是选择sart-alras模型，而不是 rng k-e模型。 他快步走向前对庄蔚然说道，“小庄，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选择 rng k-e模型。” “季教授。”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为什么选择 rng k-e模型我刚才已经阐述过，我个人认为 rng k-e模型更加适合现在的项目和课题，我知道季教授您是想要说我以前和您以及和陶瀚海教授做实验室的时候都是选择的sart-alras模型。但说实话，我以前的那些项目可以选择sart-alras模型，但是现在的项目选择rng k-e模型更加合适，还有sart-alras模型的计算比较单一，我选择的是七方程模型，所以我个人选择了rng k-e模型。” “当然您可以不赞同我的观点，甚至觉得七方程模型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东西来。”庄蔚然笑着说道，“但我就是想要试试，如果可以做出什么东西来呢？” “小庄，七方程模型会不会太过困难，即便是你，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算出来。” “还有风洞试验等等。”教授沉吟着说道，“要是弄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我会注意的。”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不会这么轻易将结果提交上去，在验算许多次之后，我在提交上去。” “唉。”季教授知道他肯定劝不住庄蔚然，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着头。 等季教授离开之后，石正安笑着说道，“庄教授把事情解决好了？” “不算是解决好了，只是暂时性的解决了一些问题而已。至于能不能成功，我不太确定。”庄蔚然摇着头说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我们去哪里？” “回去。”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明天开始就要投入研究，当然是现在就要回去休息好才行。” 石正安没有在继续说道，打开车门将庄蔚然送回大院。 回到房间，庄蔚然没有真的休息，开始做模型。 这个模型他还需要重新做过，还有很多需要计算的东西。脑子有点疼，大概是最近想的事情太多的缘故，叹息一声之后，揉了揉眉心，他继续拿着笔计算着。 写着，写着……天色渐晚，停下笔，石正安敲着门说道，“庄教授，该吃饭了。” “这就来。”放下手中的笔，站在窗台上眺望远方，天空在余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好看，他似乎已经隐隐约约听见蝉鸣的声音——夏天就快到来。 现在才开始，想要完全将模型做出来，估计得等到过年吧。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很难完成，还需要不少的助理，那些研究人员的速度没有他这么快，想想估计过年都不一定能够做出来。估计卫耀阳今年休假要来庐阳过了。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一下，如果这个时间他能够解开n-s方程，那么必然将湍流的数值推向一个最是新型战机，恐怕是比新型战机还要新型的战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通过他解开的n-s方程在湍流实验和模型方面迎刃而解。 这是最重要的一步，但显然，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做这个问题。 或许……可以尝试在做七方程模型的时候，解开n-s方程？ 现在还有一百多个方程没有解开，如果他能够将最后的方程全都解开的话，那可就好玩了。 打开门，看见石正安站在门外端着东西，“放进来吧。” “庄教授，您待会还要继续研究吗？” “是。” “今天我看见了这个。”将东西放下之后，石正安拿出手机递给庄蔚然，“卫警官父亲的采访。” “卧底英雄？”庄蔚然笑着说道，“虎父无犬子嘛，老子是卧底英雄，儿子是优秀警察。” 看了一下，下面的评论一水都是夸赞卫宏志和卫耀阳父子的。顺带还把贺振国给夸了一下，将手机还给石正安，他笑着说道，“石助理不好意思，你今年本来是要举行婚礼的，没想到可能今年是回不了龙城了。” “没关系。”石助理笑着说道，“保护庄教授是我的职责。” 庄蔚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吃完饭之后，他继续做研究。想着，他或许应该找一些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的内容，打开arxiv检索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结果检索出来的结果竟然基本上都是他上传到arxiv的数据，他稍微有些诧异。 没想到除了他和费夫曼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有用的论文，算了关掉arxiv后，庄蔚然还是继续做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清晨的阳光很是灿烂，四月份的天气稍微有些灼热。庄蔚然起身洗漱，穿好休闲服，昨天他研究到比较晚才睡觉。今天早晨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卫耀阳在龙城那边做什么。有贺睿铭看着，他估计也不敢乱来，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很晚才睡觉。 他好歹也是按时吃饭的，那家伙要是没有按时吃饭，回到龙城在收拾他。 洗漱之后，下楼吃了早餐，石正安已经在车上等着他。 上车后，都不用他说话，石正安直接发动汽车前往科学岛。 来到科学岛的湍流实验室里，有不少的研究员在办公室里开始工作。庄蔚然笑着说道，“人比我想象中的多，我还以为大家都会选择比较可靠的sart-alras模型。” “我想什么是rng k-e模型就不必我多说了吧？现在开始进行模型的构造以及计算和实验。” “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来问我……我还有一件重要的是事情需要做。”庄蔚然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拿着笔开始验算着什么东西。 研究人员们也没有说话，尽管大佬没有带头研究，他们也是熟手，知道该怎么做。有什么拿不准的问题或者是不懂的问题再来询问大佬就好。 整个办公室都显得一场的忙碌，庄蔚然正在默默的计算着。 人来人往，大家的声音都不算高，大概是第一天的缘故，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实验刚开始，遇到难题的几率不大，实验越到后面，越有可能遇见很多的难题。 阳光充满房间，石正安站在门外，正好碰见贺睿惟笑着说道，“贺哥，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贺睿惟笑着说道，“刚好巡逻。” “我听说睿宁和其他几个教授分开做？” “好像是说有什么模型的争论问题，庄教授单干，我看你们的研究人员还是挺多的。” 贺睿惟轻轻点头，“这小子没有被人欺负就好。” 石正安笑着，“贺哥还是很关系庄教授的。” “抽烟吗？” “不了。”石正安摇着头，“贺哥刚休完假吧？” “是啊，刚休完假就被派来在这里驻守着。”贺睿惟眯着眼睛，“我怎么听说睿宁这小子好像在首长面前夸下海口，说是两三年之内就能够把这个课题给做完？” “这个……”石正安愣了一下，“抱歉，这个我真不太清楚。” “算了。”拍了拍石正安的肩膀，“我先去继续巡逻。” “数据！”实验室里有人轻轻叫了一声，拿着数据，有人递给庄蔚然，“庄教授，这是刚才做出的数据。” 拿着数据庄蔚然认真的看着，研究人员没有忍住，看了一眼庄蔚然正在做的内容——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还是高雷诺系数方程，难不成庄教授想要用手将七方程模型给算出来？ 额……不能够吧，为什么可以用计算机做的事情庄教授用手做出来？他很纳闷，挠着头没有说话。 再看仔细一点，我的天！大佬就是大佬，大佬这不是要算七方程模型，这是想要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的问题吧？ 真的假的？大佬这么猛的吗？在做湍流模型的时候就想要将这个问题给解开？ “没什么问题。”庄蔚然将数据还给研究人员笑着说道，“在看什么？” 第310章 开玩笑 “没……没什么！”研究人员急忙罢手，一路小跑到岗位上去。大佬实在是太吓人了，不会是真的想要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吧？但是他们现在不是正在做rng k-e模型和七方程模型吗？大佬到底想要干嘛？一边做模型一边做实验，还要一边解数学难题？ 这……不能够吧？饶是大佬真不是个人，也不能这么恐怖吧？不过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毕竟这位大佬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之前还有不少人等着看这位大佬的笑话，都被一一打脸。 原本千禧年大奖难题只剩下三道，一道被罗斯国的大佬解开，还有三道被眼前这位大佬解开，说不定这位大佬是真的还会继续拿克雷数学研究所的美金呢？ 他就是想要赚点外快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嘛，况且，如果大佬真的能够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对于他们现在的湍流模型也好还是实验也好甚至是整个项目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庄蔚然埋着头，在阳光下做着事情。 第297节 旁边的人小声的说道，“诶，你刚才看见大佬正在做什么？” “你想知道？”他白了旁边的人一眼，“你确定你想要知道吗？” “确定啊。” “在做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你信吗？” “真的假的？” “真的。”他哭笑不得，“反正我是觉得大佬肯定是在做这玩意儿。” “可我们不是在……” “如果真让大佬做出来，我们现在做的事情甚至是整个项目都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我甚至怀疑大佬在方案中用这么完美的数据，就是因为他要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这个问题的缘故。” 这么一想，还真是如果大佬真的能够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解决，那么很多方案上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果然大佬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揉着眉心，“得了，大佬都在搞高精尖，我们还是继续当科研狗吧。” “那可不。”两人相视一笑，大佬都在做厉害的事情，他们只能当一下科研狗给大佬敲一下边鼓而已。 整个实验室井然有序，个人做个人的事情。庄蔚然的研究也才刚开始而已，想要将这个东西给研究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好在他也不着急。一天的忙碌的工作直到晚上，石正安给庄蔚然打来晚饭之后敲了敲门，“庄教授。” 一位科研人员打开门笑着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 石正安一直贴身跟着庄蔚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是庄教授的助理，姓石，至于叫什么他们还真不太清楚。 “我给庄教授打饭菜来，让庄教授先吃完之后在继续吧。” 抬起头来，庄教授看着科研人员端着饭盒放在他的桌面上，“庄教授，您要不先吃东西吧。” 放下手中的笔，他沉吟着说道，“你们没有吃饭的赶紧去吃饭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再过来。” “对了，今天你们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遇见什么难题之类的？” “暂时还没有什么难题。”科研人员想了想说道，“如果遇见难题我们会给庄教授说的。” “好。”庄蔚然轻轻颔首不在说话，看着科研人员离开之后，打开饭盒吃饭。 吃完饭，他坐在实验室里继续计算着。离开实验室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到晚上十一点过。昏昏沉沉的坐在车上，揉着眉心轻声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庄蔚然笑着说道，“之前李教授打电话过来，说是卫浩他们到龙城大学了。” “明天你给钱明章打电话，让他看着点卫浩。” “好的。” “那小子太放飞自我了。”庄蔚然含着笑意说道，“不给他一点动力，他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克拉梅尔猜想要是不给我做完的话，我会找他算账的。” 石助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笑着，心中默默给卫浩点了个蜡烛。落在庄教授的手上，就算是泼猴也得被镇压，更何况卫浩本来就害怕庄教授，更是要被庄教授给镇压住的。恐怕钱明章认真起来，卫浩也是极为害怕的。 “卫警官那边呢？” “卫警官应该还在忙案子的事情，一整天都没有给庄教授打电话，估计那边非常忙碌。” “恩，也有可能。”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忙是肯定的。他们的忙碌和自己的忙碌不是一个忙碌的方法，比如说庄蔚然的忙碌是坐在家里计算这些数据，卫耀阳的忙碌是踩点、走访、缉拿凶手等等。 常年在外面日晒雨淋的，还有很大的危险，其实庄蔚然还挺心疼卫耀阳的。 不过想想，这是他的工作。就好像是卫耀阳也会心疼他常年在家里做研究是一样的，闭上眼睛，估计卫耀阳看见他这个样子又得心疼他了。 躺在椅子上，庄蔚然直接就睡着了。他实在是太困太累，今天一整天都在做计算，车内还有淡淡的香薰味，他睡得很熟。 直到停车时，石正安轻轻摇晃着庄蔚然，“庄教授。” “恩？”庄蔚然愣了一下，起身揉着眉心说道，“现在几点钟了？” “庄教授，现在已经十二点过了，您待会回去就应该睡觉了。” “好，我知道了。”打开车门，庄蔚然走向房间，回去之后洗漱躺在床上就安稳的睡着。 第二天还是被石正安给吵醒的，起床洗漱后，又来到科学岛的湍流实验室。 他做着计算，其他人就小心翼翼的做实验，核对数据等等，开始的几天没有人来找庄蔚然，最基础的部分他们都需要找庄蔚然的话，根本就不能在这个实验室里待着。 好几天都没有碰见季教授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进度如何。庄蔚然在中午的时候放下笔，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去吃饭，还有一两个人留在实验室里核对数据。他起身活动身体，笑着对那两个人说道，“你们不去吃饭吗？” “庄教授。”其中有一个人笑着说道，“我们正在核对数据。” “待会核对完之后就去吃饭。” “唔……”庄蔚然微微笑着，“核对完就去吃饭啊。” “我看看你们的进度到哪里了？” 走到他们的身边，看着两位递来的数据，嘴角展露出一丝微笑，“不错啊，进度挺快的。”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七八月份的时候，我们就能够把实验和模型全都做出来。” 科研人员挠着头说道，“庄教授，您这是不是也太……太理想了一点？” “怎么说？” “后面的数据会越来越难，计算的过程也会越来越复杂，我们刚开始肯定很快，这个实验估计要三年到四年的时间。” “哪有这么慢。”庄蔚然的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放心吧，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我。” “诶……”就算是庄教授是神，也没有这么快吧？他们估计三四年的时间都算是特别快的，因为需要的数据和计算量实在是太大，就算是用电脑，恐怕也需要很久的时间。更何况还有很多东西是需要人来计算的。那时间花费更是不知道要多上多少……庄教授这淡定的模样，好像是这些问题都可以手到擒来似的。说实话，他们都分不清庄教授那句话是在开玩笑，那句话是真话。 总觉得，庄教授的话，挺古怪的。 没错，就是很古怪。 “待会做完记得早点去吃饭啊。”庄蔚然拍着他的肩膀，哼着歌离开，看来他们的速度比他预想中还要快一些。确实按照他的进度来，原本预计要九月份完成的事情，很有可能七八月份，甚至更早就能够完成。 两位工作人员有点摸不着头脑，庄教授这个样子好像还挺……高兴的？ 庄蔚然现在心情很好，他准备去看看季教授那边的进度，打探一下对方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原本季教授他们那边就一直在进行，按照他们的进度推算一年之内是有可能做出来的，可是sart-alras模型偏向于太过简单，即便是一年之内做出来，他们还需要做其他的工作，林林总总加起来，其实时间也在三四年之内。” 来到季教授他们实验室的时候，庄蔚然看见他们的实验室里还是很多人都在走动，钱教授埋着头正在计算着什么。拿着数据的徐助理看见庄蔚然错愕了一下，随后上前笑着说道，“庄教授，您怎么来了？” “看看你们的进度如何？” 钱教授听见庄蔚然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小庄啊，你这是来刺探敌情对吧？” “哪能啊。”庄蔚然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不是来看看你门的进展如何吗？” “哦？”钱教授仔细端详着庄蔚然，他站在门边，有阳光照在身上，灿烂的笑容看上去极为俊美，仿佛是从光圈中走出一般，那种自信而又随和的笑容，很能将人感染。 明明年纪不大，但双眼中那种自信和睿智，几乎是藏不住的，眉宇间有一股强势的气场。 “小庄啊。”钱教授笑着说道，“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大概七八月份的时候能够做完吧。说不定，还能更早一点？” 徐助理都听得愣住了，庄教授这话……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第311章 着急 “小庄，其实一点都不幽默。”钱教授沉吟着，他看向庄蔚然那张总是笑意吟吟的脸。轻轻摇着头，他知道，庄蔚然总是这样自信而又聪慧。但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工作，贸贸然的给他们说，能够几个月的时间做完湍流实验，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庄蔚然看上去太过稚嫩，不管是长相还是在实验上都太过稚嫩。不像是他在数学和物理学的研究上，老道许多，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庄蔚然不仅是在开玩笑，并且是在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徐助理有些忍不住的说道，“庄教授，其实您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话吗？”庄蔚然看向徐助理，而旁边的徐助理不敢说话。他沉默着，垂下头。阳光照在庄蔚然并不高大的身上，倒映在徐助理的眼中，仿佛此时的庄蔚然是一个极为高大的人，他站在山巅之上，仿佛能够托起整个数学的天空一般。 钱教授继续说道，“小庄，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还是不够了解。”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钱教授，“这不是过来向您讨教来了吗？” “小庄啊。”钱教授看着庄蔚然温和的脸色就知道，他哪里是过来讨教的，就是过来看看他们到底做到哪一步的。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说到这里的时候，钱教授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是研究之类的事情，你也是着急，越是做不出来。” “有个俗语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庄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现在欠缺的就是这一点。”钱教授摇着头说道，“你做什么事情都太过心急，我当然也理解你。一连解决三个千禧年大奖难题，每一个难题都是世界级的数学难题，你很有天赋，不……不仅仅是很有天赋，你天生就是出色的数学家，你只需要努力今后的数学教皇名头是名不虚传的。” “但是小庄，你在应用研究方面，还欠缺很多的知识，这些可能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钱教授放下眼睛，温和的说道，“我们就来说一下湍流实验的问题吧。通常湍流实验的问题，一般都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来解决，我们现在做的这个项目是大型的项目一两年的时间是一定的，你想要在几个月乃至不到半年的时间将这东西给做出来，说实话，不是困难不困难的问题。“ “是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小庄，我知道你现在是少年得志，但是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能太过着急。太急切除了错误，这么大的错误，谁能够承担呢？” 钱教授谆谆教导，“还有，我们在来说一下你方案的问题，看上去你的方案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绝大多数人都不赞同你的方案。计算材料学方面，多少材料学的专家反对？” 看向庄蔚然，钱教授继续沉吟着说道，“小庄，我觉得有时候你可能也需要思考一下，为什么这么多人反对你。” 庄蔚然轻笑着，“钱教授我当然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我相信您也知道我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对吧。” 钱教授轻轻点头，都是为了让华国变得更好，不过是研究的方向不一样罢了。庄蔚然是想要建造一个完全国产的新型战机，从学术层面到技术层面上实现弯道超车的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都不能说是微乎其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们选择比较保守的做法，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 “小庄，我问你个问题。”钱教授沉吟着看向庄蔚然，“如果这次你失败了，打算怎么办？” “失败吗？”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又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了，一次失败不要紧，即便是千百次的失败都不要紧，总有人需要跨出这一步。你们都在害怕，不敢跨出这步，我是个愣头青，我就来跨出这步。现在走这步，总好过以后国外非常有经验了，我们再走这步，不是吗？” 庄蔚然的反问让钱教授轻笑着，“小庄，你很清楚你在做什么事情，你需要的是什么，我也就不在劝说你了。”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我恨不看好你的方案，我觉得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钱教授说实话。”庄蔚然低下头轻笑着说道，“我也不觉得我的方案究竟有多少的成功率，但是比起你们保守的方案，我的方案成功率可能更大一点。” “如果钱教授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在等等。“ “好，那就在等等。”钱教授轻轻点头，“我也很好奇，小庄你会怎么样将这个方案实现。” 走到食堂的时候，不少人都对着他点头问好。 作为知名的数学家、理论物理学家，庄蔚然来到科学岛也不是秘密。更何况他都已经在科学岛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大家纷纷向他问好。吃完饭之后，庄蔚然马不停蹄的回到湍流实验室继续做他要研究的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 直到晚上，所有的科研人员都离开之后，收拾好东西，他慢悠悠的离开实验室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走吧。” “庄教授。”石正安跟在庄蔚然的身后，“刚才卫警官打电话过来，说是想要给您说事情，不过您一直在忙，他就挂掉电话了。” “哦？”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他现在人呢？” “待会回去之后，我给他打过去吧。”坐在车上，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十点钟，回去之后洗漱一下，差不多是十一点和卫耀阳聊了一会儿，他就该睡觉了。 坐在车上，他有些昏昏欲睡。 当汽车来到大院之后，回到家里，庄蔚然一番洗漱。回到床上，他卡时精准，确实差不多是十一点钟的样子。 拿出手机给卫耀阳发视频过去。 ………… 第298节 “爸。”卫耀阳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埋着头工作的卫宏志说道，“爸，我在想和我家宝宝办酒席的事情。” 正在处理公务的卫宏志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沉吟着说道，“你想要和你媳妇儿办酒席？” “是。”卫耀阳轻轻颔首说道，“我想和他办酒席。” “是挺好的，找到地方了吗？” “找到了。”卫耀阳笑着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我准备简单点，请单位上的同事就成。” “这事儿你得和你媳妇儿商量。”卫宏志笑着说道，“睿宁呢？还在庐阳呢？” “刚才没给他打电话吗？” “打了，是石助理接的电话。” “那个石助理，不是一般人吧。” “上尉。” “看出来了。”卫宏志笑着说道，“就他那气质就不像是普通人。”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看向卫宏志说道，“现在应该还在科学岛吧。” “科学岛？” “是华国科技大学那边有个科学岛。”卫耀阳轻轻点头，“离他住的地方不是特别的远。” “恩。”卫宏志看向卫耀阳，“已经决定和人家过一辈子也该好好办个酒席才行。” “你今天不上班？” “我……下班了啊。”卫耀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到晚上十点钟了，他爸刚到隆庆区担任局长，手上还有很多工作是需要做的。而卫耀阳是办完事情才过来找他父亲的，卫宏志看了他一眼，“你前几天不还在忙案子吗？这么快就忙完了？” “恩。”卫耀阳轻轻点着头说道，“刚忙完，媳妇儿那边肯定还很忙。” “在忙你也要和他商量着来。”卫宏志好笑的说道，“我的意见也代替不了你媳妇儿的意见，就算是你媳妇儿说你来安排就好，我觉得还是和你媳妇儿商量着来比较好。” “看看他喜欢什么样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卫耀阳点头，卫宏志又看向他说道，“你要不要过来？” “啊？” 卫耀阳愣了一下，“爸，还是算了，我就别过来了。” “怎么，怕别人说闲话？” “不是，我在刑警队挺好的。” “我听说你以前是想要去缉毒队的，现在刚好有个位置。” “算了。”卫耀阳摇着头说道，“天天让媳妇儿担心，我在刑警队就挺好的。” 两人正在说着，卫耀阳的手机响起，他笑着说道，“肯定是我媳妇儿给我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庄蔚然在手机那头看着有点憔悴，把卫耀阳心疼坏了，急忙说道，“媳妇儿怎么了？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能好吗？” 揉着眉心，庄蔚然轻轻叹息着，“前几天开玩笑之后，我现在和那边的教授各做各，不仅是在计算材料学上和材料学专家有分歧，在湍流模型上面和他们也有很大的分歧，我现在正在做 rng k-e，他们要做的是sart-alras。总之，意见分歧很大，今天还被钱教授给教育了，说我少年得志，急着要出成果。” “我当然知道这个方案基本上不可能会成功，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庄蔚然捂着脸，很丧气的说道，“耀阳，我好累哦。” “宝宝。”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我正和爸在一起呢。”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刚才也不给我说。” 卫耀阳没有还嘴，卫宏志笑着给庄蔚然打招呼，“睿宁啊，耀阳在我这里说你们办酒席的事情呢。” “哦哦，如果顺利的话，我能够在七八月份的时候回来。” 第312章 猜测 “办酒席的话……”庄蔚然想了想，“我想要搞成国外派对的那种形式，在别墅里面搞一下就行了，人不用太多。” 他轻笑一声，“原本是想要让耀阳自己去操办的，我想了一下，如果人太多的话，耀阳一个人也挺累的，再加上我不在龙城。还是简单一点就好，正好家里不是还有一套别墅吗？装修好之后，我也没有用过，正好用来当新房吧。” “正好，请耀阳的同事和我的同事也足够了。”庄蔚然笑着说道，“耀阳你说呢？” “我听宝宝的。” 庄蔚然笑了一下，“好像是我在逼你一样。” “耀阳，我有点累了，先睡觉了。”庄蔚然是实在熬不住了，“我明天还要做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你和爸爸商量具体细节吧，我真的不行了。” “宝宝，你早点休息啊。” 挂掉电话之后，卫耀阳笑着说道，“爸，您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你媳妇儿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我们的意见和你媳妇儿的意见相比，并不是很重要吧。” 卫耀阳挠着头说道，“爸，也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说，还有什么样的说法？”卫宏志看向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这是你和你媳妇儿结婚，不过房子你明天还得和我去看一看。”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看向卫宏志说道，“爸，我们去看什么房子？” “你笨啊，你和你媳妇儿的新房啊。”卫宏志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之前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卫耀阳没有说话。 “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不和你扯了，你赶紧回去吧。”放下手中的钢笔，卫宏志对他说道，“赶紧的啊，你在这里愣着干嘛？” 卫耀阳急忙起身，“爸，你不会是……” “什么呢？我准备回去休息了，明天你早点过来接我，我刚好看了一套房子，明天正好你和我一起去看。” 说完卫宏志头也不回的离开，“记得把灯关上啊。” 卫耀阳离开之后，关上灯。 ………… 庄蔚然睡得很熟，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也不是没有这么累过，只是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累的感觉，清晨醒来的时候他还挺清醒的，就觉得整个人都非常轻松。洗了个澡，天气越发的炎热，他甚至都想要穿短袖，但是看着这天气吧，好像还不到穿短袖的时候。 里面穿了件短袖，外面套这一个薄薄的外套，来到楼下吃早餐，石正安开心的招呼着他，“庄教授好。” “石助理好。” 吃完早餐之后，两人前往科学岛。开到实验室，庄蔚然一如既往的做着计算，其他的科研人员就忙着做数据上的对比和实验。 今天庄蔚然准备做快一些，时间比较紧迫还这么慢悠悠的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就好像是这里的科研人员说得那样，越是深入，模型就会越来，越来越多的数据需要处理。如果他能够在这段时间之内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做完，那么一切的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 笔尖接触到草稿纸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伴随着科研人员来回穿插的脚步声，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香甜的味道。这是花开的香味，四月的天气极为美好。只是在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享受美好的天气，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庄蔚然想要在七八月份将湍流模型给做好的事情，整个实验室都知道。大家都觉得庄教授疯了，然后他们觉得庄教授比资本家更加的资本家。就算是资本家也不可能这么压榨他们，几年的时间，压缩成几个月的时间，闹着玩呢？ 不过大家也没有懈怠下来，本身时间就慢，他们确实是需要提高一些速度的。就是跟庄教授想要的速度是两个概念，至少庄教授想要的速度是他们达不到的。 也没有想到达到庄教授所希望的速度。 看着大家非常热情的做着事情，庄蔚然就连研究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你们说，庄教授还在做n-s方程吗？” “我刚才看了一下，确实还在做。” “能有进展吗？” “不知道，反正昨天算的，和今天算的不太一样。” “话说，这位大佬不是用半年的时间就能够解决一个千禧年大奖难题吗？有人曾经算过，这位大佬在做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问题上，差不多花了接近十个月的时间。是从他收集资料开始直到解开这个问题，花了十个月的时间。” “bsd猜想据说其实还没有到达半年的时间就解开了，霍奇猜想也差不多没有半年的时间，中间还出了不少的事情，你们说大佬的脑补构造是不是和我们有点不太一样啊？” “和爱因斯坦一样需要研究是吗？” “想什么呢。” “赶紧做事吧。” 大家开始认真的做事，没有在讨论庄蔚然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解开n-s方程更多问题。 等庄蔚然看向时间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九点钟。现在天色完全已经暗下来，春天还没有接近夏天，晚上还带着一些凉意，离开实验室的大门就看见石助理还站在门外，似乎正在和人聊天。 庄蔚然透过灯光看见那人是贺睿惟，笑着说道，“睿惟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吧。”贺睿惟笑着对石助理说道，“我弟弟肯定不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边，没有办法你们这是机密研究我们也得天天巡逻站岗呢。”贺睿惟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回家休息去。” 庄蔚然点点头，他是知道因为每天进来他都需要门禁卡，外面还站着哨兵，里面也一直有部队上的士兵在巡逻，守卫深夜戒备。 大概是因为他们从事的是国防工业的研究，需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以及所有研究数据和资料的安全。 上车后，庄蔚然伸了个懒腰说道，“我今天看见他们的研究进度都还挺快的，目前还没有遇见什么难题，我估计在过几天，他们就要遇见一些棘手的问题了。” 石正安没有说话，只是轻笑着。 “不过，这些难题还不算是特别难以解决。” 石正安这个时候搭腔说道，“相信有庄教授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石助理你什么时候都学会溜须拍马了？”庄蔚然轻笑着说道，“不过溜须拍马错地方了，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去找方局长吗？我可不能给你升职加薪。” “我倒不是在溜须拍马，我是真的觉得庄教授一定可以的。” “是吗？”庄蔚然垂下头轻笑着说道，“如果能够解开方程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能够完美的解开，否则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有办法。我争取吧，在五月份的时候，把方程解开。” “额。”石正安不知道庄蔚然说的方程是什么意思，总之听上去好像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他也没有多问，在某些事情上，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奇心，不该问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多问。 开着车，不一会儿就到家门前。 “庄教授，请！” 回到房间，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整理着思绪。就好像是他说的，如果他想要提早完成整个湍流模型，那么现在唯一需要做到的就是解开整个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这个问题自从提出来之后，几百年的时间，现在还没有被完全解开。之前他一直没有触碰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他觉得太难，他完全不会。任何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对于庄蔚然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 但当他真去钻研的时候，说不定就会解开。 现在也是一样，庄蔚然真的要对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下手，他一直坚信他是可以凭借他的智慧做出这个难题的。他需要整理所有的思路，arxiv绝大部分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现在全都是引用他和费夫曼曾经做出来的成果。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其实他早就该想到，他已经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将所有人都远远甩开，至少十年内，没有人能够追赶得上他。 他在这一块儿的论文，毫无疑问会被其他人当做圣经一般对待，什么都需要引用他曾经给出的数据和计算，看着就没劲，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参考意义。庄蔚然捂着额头开始想着，应该如何才能够将这个东西做好。 第299节 实在是太难了！ 想要解开n-s方程给他的感觉还是很困难的，至少想要在五月份解开几乎是没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整理着思绪，庄蔚然捂着额头闭着眼睛，一直不停的在想着。 过了许久的时间，他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恩，就这么做行不行他不知道，但是总得试一下！想好了之后，庄蔚然开始愉快的睡觉。 实验室的日常就是大家做模型和实验，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跑来询问庄蔚然，好像时间还过得挺快的。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是初夏的五月份。 阳光中，有蝉鸣的叫声悠远而绵长，昏昏欲睡的午后。庄蔚然打着呵欠，空调正在不停的吹着，穿着一件白色短袖的庄蔚然起身，走向门外。石助理的额头上还有汗水划过，庄蔚然打量着石助理好一阵子的时间。 “怎么了？庄教授。”石正安有些莫名其妙，庄蔚然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他有点发毛，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了庄教授，所以庄教授才会这么看着他。 “我看你挺热的，不进门吹空调吗？” 庄蔚然觉得好笑，实验室里还有空调，过道还是挺热的，阳光直直照射在过道内，出来一会儿，庄蔚然就感觉到灼热的空气几乎都要扭曲起来，没想到石助理竟然还能在外面待这么久的时间。 “额……”原来是这件事情，石正安还以为是他什么时候招惹了庄教授他都不知道。 “没事的。”石正安裂开嘴笑着说道，“我就站在外面没有问题。”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如果待会进去看见什么我不应该看的东西，可能会不太好，所以我还是不要进去看比较好。” “可是外面太热了啊。”庄蔚然打量着石正安说道，“我看你全都是汗水。” “那要是夏天的时候怎么办？” “楼下岗亭有空调的，我实在是不行，可以去岗亭那边。庄教授您不需要担心！” “冰水。”庄蔚然将冰镇的矿泉水递给石正安，结果矿泉水，石正安大口大口的喝着，果然夏天还是要喝冰水是最爽的。 喝了好一会儿是会见，他这才发现，今天庄教授好像很早就下班了。里面的科研人员都还在忙碌着，庄蔚然笑着说道，“石助理，你先下去开车，我马上就下来。” 石正安手腕上戴着一块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下午三点过。今天庄教授下班实在是太早了一点吧？往常庄教授最早也是八九点钟才下班的，今天庄教授直接下午就下班了？ “成。”石正安也没有多问，不该他询问的事情，他不问。下楼之后，直接走到树荫下将车发动，一股冷空气吹来，车上还是极为闷热。 庄蔚然回到实验室拍手说道，“那个……” “你们的进度我也看见了，明天我会在一号报告厅有个东西需要给你们展示。”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今天大家先放下手中的事情，该回去休息的就休息。” 大家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庄教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要离开，明天还要去学术报告厅？ 什么意思？难不成庄教授把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给解开了？不可能吧，开什么玩笑，庄教授这么快就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了？这才五月份而已。 “庄教授，您确定我们现在可以离开？” “确定。”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你们都快离开吧。” “庄教授。”大家还是有些不太确定，总觉得这也太梦幻了，自从来到实验室之后，他们最早也是七点过才离开的，庄教授待得比他们还要晚一些。今天突然让他们丢下手里的工作，直接离开。难不成庄教授想要撂挑子不干了？不能吧，都做了这么久，庄教授突然不做了？这也说不通啊。想到这里的时候，大家直勾勾地看向庄蔚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庄教授，您不会是想不做了吧？” “想什么呢。”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明天我会在一号学术厅公布一件事情。到时候，我们手中的研究会变得很简单。” “很……简单？”愣了一下，研究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庄蔚然所谓的简单是他们想象中那种简单吗？ “很有可能在下个月就能出结果，总之，你们努力吧。” 庄蔚然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细细打量着庄蔚然，小心翼翼的说道，“庄教授，您不会是解开n-s方程了吧？”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庄蔚然笑而不语，好像没有打算告诉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 既然庄蔚然不说话，大家也不敢在多问，直接离开。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在思索着。经过他一个月不停的探索和发现，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他确实已经解决得差不多，只需要一点的时间，他就可以解开这个问题。今天他准备彻底将这个问题给解决好，为此，他必须要一个相对安静的时间和空间。他选择回家，让一个月以来，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好好的休息一下。 离开实验室之后，庄蔚然下楼看见石正安正在车上等着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依旧还是那么炙热，他眯着眼睛。打开车门，一股冷空气吹来，果然——他最喜欢的还是灼热的夏季，绵长的春季尽管生机勃发但不及夏天的热烈，雨季又让人心中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影。夏季的阳光照在大地之上，升腾的水蒸气在眼前慢慢的飘散，这是他最喜欢的季节，就好像是他对学术的追求永远都是热情澎湃的。 坐在汽车上，他对石正安说道，“走吧。” “好。”石正安一边开车一边询问，“庄教授明天要来科学岛吗？” “对，你待会帮我通知一下，明天一号学术报告厅，早上……十点半吧，所有人都到学术报告厅来，我有些事情需要说明。你通知完就行，不用给我说。” “好的。”石正安默默的记在心中，“庄教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卫耀阳有没有被送去龙城大学的附属医院？” “没有。”石正安笑着说道，“卫警官还询问庄教授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呢。” “预计是下个月中旬或者是下旬，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说不准的。” 石正安轻轻点头，确实这种事情是说不准的，谁知道庄教授什么时候能够到回去呢。恐怕就连庄教授自己也说不准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回到大院后，庄蔚然几乎是飞奔着赶往房间，关上门再没有出来过。甚至嘱咐石正安不用叫他吃完饭，庄教授在房间里捣鼓什么，石正安不太清楚。 他给所有的负责人打完电话联系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询问他，明天庄蔚然到底有什么事情。但是他也不知道庄教授明天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只能尴尬的不说话。 打完电话之后，他还给卫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卫耀阳似乎正着急着出任务，接到石正安的电话依旧还是客气的说道，“石助理，有什么事情吗？” 石正安能够听见卫耀阳在那边移动的声音，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卫警官我刚才询问了一下庄教授，庄教授说大概在下个月能够回龙城，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好说。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谢谢石助理。”卫耀阳笑着说道，“我现在不太方便说话，你看要不我待会给你打过来？” “成。” 放下手机，石助理抬起头看向庄蔚然所在的窗户，心中琢磨着，庄教授到底在房间里研究什么东西呢，这么神神秘秘的。 铺开草稿纸，庄蔚然的脸色略微带着一丝兴奋的色彩，他的笔尖不停的接触着草稿纸，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看上去极为开心的模样。一个接着一个公式出现在草稿纸上，不一会儿，一篇草稿纸就被庄蔚然给写完，换上一篇草稿纸，庄蔚然继续写着。就这么不停的写着，草稿纸一张比一张少，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草稿纸几乎都快要被他给写完。 ………… “卫队。”小陈看着后座的卫耀阳，正在松着领带，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朗，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脸带着一丝不苟的严肃，轻轻的抿着嘴唇。正气而又英武，仿佛如同天神一般。眼神中锐利，像是一把开封的宝剑，轻易的能够刺入人心。 他的手臂极为结实，露出漂亮的锁骨，短寸的头发在光芒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整个人就好像是一颗太阳般，那身蓝色的警服更是将他衬托得更加的英武而勇猛。当他的眼睛与小陈对视时，小陈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偏过头心中暗想着，这么一个俊朗的男人难怪会让庄教授喜欢上。 “有事吗？”轻启嘴唇，声音中带着爽朗和豪迈，就好像是行侠仗义的江湖大侠般。 小陈小声的说道，“队长……嫌疑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好。”卫耀阳轻轻颔首，盯着前方，“小陈，你今天有点奇怪。” “有吗？”小陈摸了摸脸，“没有吧。” “和女朋友分手了？” “没啊。”小陈愣了一下，“哦，我刚才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卫队，是挺帅的。” “滚蛋。”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滚回家看媳妇儿去。” “诶。”小陈摸着被卫耀阳敲了一下脑袋，“队长，你也是这么对庄教授说的吗？” “那不一样。”卫耀阳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了一层，“小陈你可别乱来啊，我只对庄教授有兴趣啊。” “你想什么呢卫队，我这不是以前都不觉得你帅吗？今天才仔细研究了一下，我要是能有卫队这么帅就好了。” “做梦的时候枕头垫高一点。” “行了。”卫耀阳低沉的说道，“你们两人别闹了，犯罪分子出现了。” 同一时间，小陈和小冯以及卫耀阳一起看向窗外。 第313章 总结 警车外观本就醒目，他们现在是坐在一辆小轿车上，卫耀阳穿着警服。小陈和小冯穿着便装，夏日的龙城极为炎热。卫耀阳的身材越发的结实，大概是天天锻炼的缘故，再加上一米九的身材，他的肌肉具有强烈的爆发性。 看上去有些魁梧，再加上那张正义凛然的脸，眉宇间都有一股强烈的正义感，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卫耀阳剑眉微微的拧着，“待会你们出去把人给按住，让兄弟们注意点。不要受伤！” “卫队，你呢？” “我也出去呗。”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否则我让你们这两人出去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给你们家人交代？” “诶。”小陈小心翼翼的看着卫耀阳胳膊上的肌肉，低声的嘀咕着，“卫队越来越壮了。” “怎么？”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小陈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卫队好像最近特别喜欢锻炼，是因为庄教授喜欢卫队锻炼吗？” “滚蛋。”卫耀阳好笑的骂了一声，“我没事的时候锻炼身体怎么了？” “诶。”小陈不再说话，旁边的小冯嘲笑着说道，“小陈，你就是嫉妒卫队能够锻炼出肌肉来是吧。” “行了，你们两人有完没完，待会嫌疑人就要来了。” “今天你们要是完成这个事情，我待会请你们吃饭。” “真的假的？”小冯想了想说道，“卫队，我记得你好像是要和庄教授办酒席的吧？” “对。”卫耀阳盯着外面的人轻声说道，“我是要和庄教授办酒席，怎么？刺激到你们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准备和庄教授怎么办？”小冯好奇的说道，“卫队，其实庄教授就是你媳妇儿是吧？” 卫耀阳笑而不语，小冯再次说道，“真好羡慕队长能够找到庄教授这样的人，我要是……算了，只要是个女生就行，不求其他。实在是不行的话，是个人就好。” 小陈低声的笑着，没有说话。 “要不咱们找一个男生？其实你找得也不差，一定很受欢迎的。” “陈晋，你滚蛋。”小冯瞪了小陈一眼。 小陈惊呼一声，“犯罪嫌疑人出现了。” 卫耀阳比两人更快一步冲出小轿车，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极为矫健，直接将人按在地上。小冯和小陈两人跑来的时候，卫耀阳已经死死地将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陈和小冯都有点心疼这个犯罪嫌疑人，原本卫队就高大，现在还挺壮的，被他这么压在地上摩擦，那种酸爽的感觉。 好像卫队的媳妇儿也体会过，还为了恶心卫队说什么相亲来着，结果相亲还真的就成了。 将犯罪嫌疑人压上车之后，小陈看着卫耀阳提着一袋水，“喝水吧。” “诶。”大家纷纷拿着水，拧开瓶盖喝着水。 卫耀阳摸了摸裤兜，小冯轻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只递给卫耀阳说道，“卫队，你肯定是在找这玩意儿是吧？我知道，你被庄教授管得严格，不敢抽这玩意儿。” 他瞪着小冯，顺手将烟拿到手里，轻轻哼了一声，“说什么呢？我家庄教授是为了我好。“ “记得待会回去之后多审问一下。”卫耀阳揉着眉心说道，“我不是说其他的什么事情。” “主要是这家伙可能犯的罪不止这一起，我总觉得这家伙还和什么案子有联系，总之你们一定要仔细审问，还要核对知道吗？” “是！”小陈和小冯急忙点头，“卫队您呢？” “我这不是要做总结吗？”卫耀阳瞪了两人一眼，“不是你们给我惹出来的事情，我能给写总结交给贺局和队长。” “诶。”小陈和小冯两人讪笑，最近他们两人给卫耀阳惹了个事情，原本是要挨处分的，还是卫耀阳给他们两人给处理好，自然卫耀阳就要写个总结。现在卫耀阳终于懂当年他年轻时候，给贺振国惹事，贺振国给他担着的心情。 第300节 “算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们最近给我老实点，别在出什么岔子，知道吗？” “是！” 小陈和小冯笑嘻嘻的对卫耀阳说道，“卫队，您和庄教授办席，不会不请我们吧？” “庄教授的意思是，就在家里办，请一些同事就好。”卫耀阳盯着两人，“我要是不请你们，你们还不得大闹现场。” “行了，别站在这里聊天了，赶紧的，回警队！” “诶。”坐在车上，小冯开车直奔警队，回到警队之后。 卫耀阳回到办公室还没有开始写总结，就有人敲门。抬起头来，看见是贺振国，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去办公室。” 老老实实的跟在贺振国的身后，坐在办公室里，卫耀阳有些尴尬的说道，“贺局，您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贺振国冷哼一声，“耀阳，你还给我装是吧？” “你把小陈和小冯的事情给兜下来我就不说了，擦干净也就算了。”揉了揉眉心，贺振国说道，“总结呢？” “正在写，这不是今天出外勤吗？刚回来，马上写了就交给你。” “你爸让你今天晚上过去一趟。”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空。” “最近没有和睿宁联系呢？” “刚才和石助理打了电话，说是庄教授好像在忙什么事情。”卫耀阳笑着说道，“庄教授在忙，我也不敢打扰他。” 贺振国轻轻点着头说道，“睿宁在忙，你确实不应该打扰他。但是你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 “额……”卫耀阳愣了一下，咬着牙说道，“爸，您说怎么解决吧。” “耀阳，你最近又办了很多起案子，今年的优秀警察还有是有你，刑侦支队副大队长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睿铭现在被你爸调去隆庆区，你也算是咱们刑侦支队的得力干将了。再有一段时间，你也该提副大队长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贺振国盯着卫耀阳说道，“这段时间你要是敢给我出什么岔子，我打断你的腿。” “诶。”卫耀阳不敢看贺振国，“还有我马上要调去市公安局那边，你别在给我惹是生非的。” “否则我就算是去了市局那边我也饶不了你。” “是。”卫耀阳急忙点着头说道，“爸，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精神头还是很足的。”贺振国打量着卫耀阳轻轻点头说道，“待会去了你爸那边让他到振兴酒店，你和睿宁办酒席的事情，也不给我们商量是吧？” “额。”卫耀阳急忙说道，“爸，我不是给妈说了吗？您出差去了，我以为妈给您提过。” “到了振兴酒店我在好好收拾你。” “我问你。”贺振国让卫耀阳坐下，“睿宁有没有说应该怎么办？” “庄教授的意思是就在别墅办一下，请亲朋好友，就跟国外的派对一样。”卫耀阳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也没有参加过派对啊。” “你大伯那边派对你没有去过是吧？” “没。”卫耀阳还真没有去过，和庄蔚然谈恋爱之前，除了工作他基本上很少参加这种社交活动，再加上他挺不会说话的。去了之后，可能还会捣乱。还是不要去的好，现在和庄教授在一起，他其实还是不怎么会说话。倒是庄教授越来越会说话，他依旧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但是面对庄教授的时候，他话还挺多的。 “也是，之前叫了你好多次，你一直不去来着。”贺振国笑着说道，“算了，就请一些同事和朋友对吧。” “是。” “到时候我和你妈，还有你爸去布置一下。” “这……”卫耀阳的脸微微涨红，“太麻烦了吧。” “麻烦，你小子会吗？” 卫耀阳埋着头，贺振国好笑的说道，“也不知道睿宁看上你小子哪点了，行了，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爸，我先走了。” 卫耀阳离开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之后开始写总结。 “叩叩叩”门外有人正在敲门，卫耀阳头也不抬的说道，“进来。” “卫队。”进来的是刚上任的中队长，姓王。 年龄比他大一些，现在刚好三十岁，他拿着文件放在卫耀阳的桌面上说道，“卫队，你这……太过分了啊。” “出什么事情了？”卫耀阳抬起头来，看着干练的王队，“是我们的人怎么了吗？” “倒不是。”王队看上去很生气的模样，“这个案子说好是给我们做的吧？卫队，我知道你工作能力强，但是你什么案子都做，太不厚道了吧？” “啊？”卫耀阳按着文件夹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说道，“王队，我们这不是顺手逮住的人吗？也不是故意的。” “您看，要不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 干练的王队好笑的说道，“行了你，卫耀阳！”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拿着文件夹说道，“我听说你要办酒席了，到时候你不收我钱就是了。” “诶。”卫耀阳愣了一下，“王队，你是不是最近生活上有些困难？” “去你的。”王队和卫耀阳很早就认识，虽然刚才看着剑拔弩张的模样，其实两人私底下关系还不错。他用文件夹拍了拍卫耀阳说道，“你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找了这么好个媳妇儿。” “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小子的。”王队摇着头说道，“看你平时不声不响的，结果找个媳妇儿找这么好的。” “说实话，你媳妇儿我还真没有见过真人。我听说，你第一次见你媳妇儿，还把你媳妇儿当成犯人，有这事儿是吧？” 卫耀阳有点尴尬，“王队，我们就别说这事了，你看我这还挺忙的，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 “诶，我说耀阳啊，那个礼金你说我给多少好。” “不用给，你能来就成，到时候带着你的媳妇儿和儿子来。”卫耀阳急忙罢手说道，“行了，不说了，我先忙了啊。” 将王队给赶出门之后，卫耀阳闭着眼睛想到第一次看见庄蔚然的情形。 第314章 解开 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庄教授，感觉很像是犯罪嫌疑人，一把给人按在地上，心里还想着，这个犯罪嫌疑人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押回警队的时候。看着庄蔚然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心里还有些错愕，庄蔚然长得俊美而清丽。 带着彷徨的眼神看上去很是让人心疼，他有一瞬间，确实是被庄蔚然吸引住了。心里还在想怪可惜的，这孩子看上去应该是没有成年，但是没有成年就犯这么严重的罪，这辈子怕是毁了。想着的时候，他还在摇头，这么好看的孩子，这么纯洁的一张脸。他当了好几年刑警大大小小的嫌疑人见过不少。从最开始的觉得可惜，到现在的麻木。 直到遇见庄蔚然的时候，他又觉得庄蔚然特别的可惜，这孩子要是不犯罪，一定会有美好的人生。 结果闹到最后，没想到是贺叔的儿子。他当时很尴尬，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没想到，后来他竟然真的能和庄教授在一起。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庄教授实在是太好，好到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完美、聪慧、睿智、天才、才清志高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庄教授的好，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后和庄教授这么好的人在一起。 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卫耀阳真的特别的高兴。 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竟然有幸能和庄教授这样的人在一起，实在是太过幸运。 “我说耀阳！”王队伸进一个脑袋来笑着说道，“你在高兴什么呢？夸你两句，尾巴都翘上天了是吧。” “王队。”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这是招你还是惹你了？” “耀阳，我给你说个事情，我现在手里还有个案子，要你们组的协助。” “成。”卫耀阳埋着头，“那王队您待会过来和我说一下，我现在确实没有时间，您看我这不是在写总结吗？” “成，我待会过来。”王队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下来。卫耀阳开始好好的写总结，写完总结之后还要和王队聊一下案子，待会要去隆庆区。唔，看看睿铭在那边怎么样。最后再去找爸爸……今天事情还挺多的。 他心中想着，一件一件慢慢来吧。 反正案子办完之后，他能休息几天时间。 写完总结之后，他将报告拿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贺振国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对着他点着头说道，“正好刚才王勇拿着这个案子让你们协助，你先看看资料，待会去和王勇说一下。” “好。”卫耀阳拿着卷宗离开。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卷宗查看，看完之后。盯着时间，差不多快要七点钟了，给石正安打电话过去。 对面笑着说道，“卫警官，是问庄教授的事情吗？” “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庄教授关着房间门，应该是在做什么研究，还说今晚不用管他。我现在也不知道庄教授到底在做什么。”他确实没有办法，庄教授把门给反锁上，要是直接踹门，把庄教授的灵感给打断了怎么办？ “他不会要绝食吧？” “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停顿了一下，石正安继续说道，“今天庄教授不是很早就回来了吗？回来之后就在房间里待着，还让人明天去会议室，我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宣布，这会儿也是在房间里做和明天有关的事情。” “恩。”这么一说，卫耀阳觉得很有可能，“那就麻烦石助理了。” “没关系，庄教授有什么事情我会随时联系你的。” “谢啦。”卫耀阳挂掉电话，王勇正好走入办公室，“总算是逮住你小子了。” “怎么？”看向王勇，卫耀阳板着脸，看上去极为严肃，“案子我已经看过了，我明天来办公室给他们说一下，今晚我有点事情。” “成。”王勇也没有不放卫耀阳的意思，“那明天你记得早上来和我商量啊。” “没问题！”卫耀阳点头，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 王勇摇着头，看着卫耀阳离开的方向轻笑了一声，这小子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不知道单位上究竟有多少人都在嫉妒这个小子，就他还浑然不觉，其实他也挺嫉妒卫耀阳的。运气这么好，要是他能年轻几岁，他也上。 听说那可是国宝级的学者，还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啧啧这什么运气啊，想想就让人疯狂心动。 卫耀阳离开警队，直接来到隆庆区，刚走入隆庆区的刑侦支队，就看见贺睿铭正在和别人说话。他走过去，招呼贺睿铭，“睿铭你在啊。” “哟。”贺睿铭回过身就看见卫耀阳，“耀阳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吃饭谈事情吗？” “是啊。”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先来找我爸。” “在办公室，你先去吧，我去酒店等着你啊。” “恩。” 两人分开之后，卫耀阳径直来到局长办公室，轻轻敲门听见门内传来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入，卫宏志打量着卫耀阳说道，“来了。” “爸，您找我有事？” 卫宏志拿着手机递给卫耀阳说道，“这是今天那个售楼的小伙子发过来的，你看看你喜欢哪种。” 卫耀阳愣了一下，拿着手机看着，说实话，他觉得都挺不错的。这些户型都是一百多个平方，甚至还有一个大平层。 第301节 “爸，这房子挺贵的吧？” “是啊，老子所有的继续都花在给你买房子上面了。”卫宏志好笑的说道，“这么多年的工资还有奖金，给你买个房子还成，现在房价贵咯！我当年那会儿龙城的房子才卖两三千呢。” “现在都一两万……唉。”卫宏志揉了揉眉心，“要不是这么多年的工资和奖金，还真买不起房子。” 卫耀阳挠着头，“我之前也准备买房子的，但是太贵了，实在是买不起。” “现在好了，我给你买。”卫宏志好笑的说道，“你小子，先看看吧。” “我觉得都挺好的。”卫耀阳沉吟着说道，“爸，就是我觉得有点太贵了。” “行了，我觉得这个大平层的房子还是挺不错的。”指了指房子卫宏志笑着说道，“你说呢？” “我……都行。”卫耀阳笑了笑。 “那就这么订了。”卫宏志将手机拿着，“走吧，咱们去振兴酒店，今天和你老丈人商量你们办酒的事情。我和你老丈人看了一下，那个房子还是挺大的，比你们大伯家的别墅还要大一点，还有很大一块草坪，办那个什么派对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就是怎么办还要商量才行。”卫宏志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走了，你们家的睿宁还是忙啊？” “在忙。” 卫耀阳轻轻颔首，“刚给石助理打电话过去，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估计是在思考什么难题吧，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也是，要是灵感被我们打断就不好了。”卫宏志倒也挺赞同卫耀阳的意思，要是把人家的灵感给打断了他可赔不起。 ………… 就是这样，庄蔚然露出一丝笑意，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用这样的办法将问题会做出来。他张扬的笑意在灯光下显得神气十足！ 没错，他已经把这个难题给解决了。明天只要去学术报告厅……他有把握在六月上旬究竟湍流模型和实验给做完。 放下手中的笔，庄蔚然整理好所有的东西打开门，现在肚子有些饿，轻手轻脚的下楼，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过，没想到石正安正在楼下看着报纸，很显然他已经听到了响动声。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庄教授？”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这么晚了，石助理还不睡觉？” 石助理笑着说道，“正在等庄教授，我怕庄教授待会儿饿了。” “我给您去热一下吧。”说着，石正安端着盘子走向厨房，庄蔚然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石正安拿着热腾腾的饺子走来。 “庄教授，您先吃点垫肚子吧，这会儿也不好找其他的东西。” “谢啦。”庄蔚然现在确实很饿，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食欲大动。 “庄教授您的事情做好了？” “做好了，你记得明天早晨九点半的样子叫我，洗漱一下去学术报告厅应该是能够来得及的。” “好。”石助理轻轻点头，他不知道庄蔚然究竟在忙什么。不过看着他这么狼吞虎咽的模样，估计庄教授一定很饿，但是在忙一些重要的事情，就连饭都没有吃上。 估计回家之后，又要被卫警官念叨。 吃完饭，庄蔚然跑去洗漱睡觉。 他今天睡得特别的安稳，刚躺在床上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已经睡着了。 夏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脸庞上，庄蔚然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 “庄教授。”石正安在门外敲着门，庄蔚然睁开眼睛起身打开门，看见石正安站在门外对他说道，“庄教授，现在九点半了，您十点半在学术报告厅还有一个会议呢。” “哦。”洗漱之后，庄蔚然穿上往常的衣服，来到楼下。打开门，坐在车里闭上眼睛，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 石正安打开车门，坐在车上，他闭着眼睛仿佛想着什么事情。 汽车，缓缓驶出大院想着科学岛而去。 一路上，石正安看着他一直闭着眼睛，还以为庄教授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心里还想着，庄教授实在是太忙了，晚上还没有睡好。实在是有点难！ 当汽车停下，庄蔚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到了？” 第315章 验证 “庄教授到了。”石正安轻声说着话。 打开车门，庄蔚然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带上工作证，直接走向物理实验楼。 外面站岗的哨兵已经认识庄蔚然和石正安，也没有阻拦两人，更何况两人本身就是有工作证的。进入实验楼之后，一楼便是学术报告厅，现在马上就是十点半，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到达学术报告厅。此时的学术报告厅里，此起彼伏的声音不停的叫嚷着。 “这个庄教授到底怎么回事？让我们全都在这里等着他？” “就是啊，突然说要到学术报告厅来？是出什么大事了吗？不会是庄院士想要溜之大吉吧？” “不会吧？他好歹也是院士啊。” “他在理论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确实很厉害，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实际方面的东西，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是想要溜之大吉吧？” “我看着倒是不像要溜之大吉，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宣布吧？” “真的假的？”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我只是听说啊，他最近好像在做n-s方程。” “不能够吧。” “难不成他解开n-s方程了？” “开什么玩笑，他解开n-s方程了？” “才开始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开n-s方程了。” 整个学术报告厅，所有的相关研究人员都聚集在一起，大声的讨论着，几个学术带头人也没有说话。他们现在也很纳闷，庄蔚然到底想要做什么，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庄蔚然好像是要做点什么事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我说老季，庄蔚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教授觉得季教授和庄蔚然最熟悉，突然让他们来学术报告厅，别人不知道，季教授是把庄蔚然带到华科大少年班的人，应该知道才对。 季教授轻轻摇着头说道，“你们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和你们知道的是一样多。” “不能够吧，就算是小庄不给你说，你作为他的教授不应该对他很了解吗？”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季教授不悦，“再说现在他翅膀硬了，已经会飞了，我也管不住他了。我哪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反正我觉得挺奇怪的，突然让我们这么多人都来学术报告厅，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吧？” “这不是废话吗？”钱教授好笑的说道，“我们所有参与研究的人员全都到学术报告厅，他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我可真跟他没完。” “唔……”季教授皱着眉头，原本就干瘪的脸上，纹路更加深厚，“你说会不会是n-s方程的事情？”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钱教授沉吟着说道，“说实话，要说小庄能够解开n-s方程我是相信的。” “时间会不会太快了？我记得年前他的课题还是霍奇猜想。做完这才没有多久的时间，现在就解开n-s方程有点……过分了吧？这几个月，他不是谈恋爱没有做课题吗？龙城那边提交的课题好像是朗兰兹纲领结合拓扑学的部分，他准备继续研究，听说……他是来到庐阳之后才开始做n-s方程研究的。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别闹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n-s方程解开了？” “要是他这么快速解开n-s方程，那咱们也别研究了，直接把项目给他做好了，就他这个速度，不出一年就能把飞机给造好。” 季教授作为庄蔚然的导师，虽然和庄蔚然有学术分歧，但是听见钱教授这说，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我说老钱，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小庄一直邪门得很，万一他是真的做出来了呢？” 钱教授转念一想，还真是，庄蔚然本身就邪门得很。也是真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n-s方程给做出来。 “唔……”钱教授苦笑着说道，“如果他真的做出来，我就知道为什么那天他会说两三年内能够将新型战机给做出来。” “不过，他真解开的话……咱们的课题恐怕是做不下去了。”钱教授摇着头，“他再次向所有人证明，他才是最正确的。我还想说这件事情能够给他当头一棒呢，得了，他要是解开n-s方程那就不是给他当头一棒，那是给我当头一棒。” “我说老季，你到底是从哪个地方把这小子给找出来的？怎么就这么邪门呢？多少年了，这么多人都没有解开n-s方程，他要是真的解开n-s方程的话……我们以后在飞机的制造甚至是发动机的制造上，都占据很多的优势。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n-s方程，以及运用。” 季教授轻笑着说道，“这小子一直很邪门，之前跟着我学习数学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小子邪门得很。后来跟着陶瀚海，不出一年的时间就把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给做出来了，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做对的。” “不出所料iu承认这小子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随后又是弱哥德巴赫猜想又是希尔伯特提问的。”季教授笑着说道，“也没有辜负我将他从龙城带到华科大的少年班。” “我第一眼看见这小子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子肯定是个研究数学的人才，现在你们都知道了，这小子不仅是个研究数学的人才，简直就是个研究数学的奇才。在数学、物理学上的天赋，都不用我多说了。数学皇帝这个称呼可谓是和他相得益彰。” “啧啧，瞧瞧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数学皇帝呢。” “呵呵，数学皇帝好歹是我学生，你呢？” “你学生怎么了？人家上过你多少次课心里没有点数吗？还不是靠人家自行领悟。”钱教授酸溜溜的说道，“当初我要是去龙城大学讲课，指不定他现在还是我们国防科大的教授呢。” “你就酸吧。”季教授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庄蔚然来到学术报告厅的时候，原本人声鼎沸的学术报告厅一下子安静下来，落针可听。 他直接走到台上，严肃的说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现在就说一个事情。” “关于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绽放着无尽的光辉，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笑容，“我已经解开了。” “……” 还真的解开了？他们没有听错吧？庄蔚然真的解开n-s方程了？ 倒吸一口凉气，很多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庄蔚然，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像是觉得庄蔚然正在和他们开玩笑似的。 “我就不多说废话了。”转身拿着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东西，庄蔚然一边写一边说道，“过程比较复杂，时间比较多，大家没有弄懂的部分欢迎在我做完验算之后询问我。” 【…… 假设u(x，y，z，t)的各变量各阶偏导数存在 …… utt(x，y，z，0)=0 对utt=tΔutt式两端对t求偏导得： uttt=Δu tΔut 1 在u(x，y，z，0)=x2 y2z，两端分别对x、y、z求两次偏导数 …… utxx(x，y，z，0)=utyy(x，y，z，0)=utzz(x，y，z，0)=0Δut(x，y，z，0)=utxx(x，y，z，0) utyy(x，y，z，0) utzz(x，y，z，0)=0 于是(6)式中t=0有： utttt(x，y，z，0)=0 uttttt(x，y，z，0)=u(x，y，z，0)=…=0 ……1】 庄蔚然的速度不算是特别的快，但是计算公式有些复杂让人眼花缭乱。 季教授和钱教授都拧着眉头看向黑板上的公式，越来越多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公式让他们感觉到疑惑，当然疑惑归疑惑，但他们还是能够看得明白。 只是眉头越来越紧，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第302节 不，不是什么地方不太对，就觉得可能……他们的想法和庄蔚然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 给出的展开法获得了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精确解下面我们将借助此方法，以期获得立方非线性schr?dger方程更多新的结果 …… 收集的各次幂系数，并令各次幂系数为零，得到一个关于参数ai，k，α的代数方程组利用ale求解这个方程组 ……2】 庄蔚然依旧还在黑板上奋笔疾书，下面许多研究人员渐渐开始打瞌睡，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板上的内容越来越深奥，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直到最后，就连季教授和钱教授这些学术带头人都很是茫然地看向黑板，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 “好了。”当他再次转过身来，看向所有人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我已经解完整个方程组，各位有什么想法或者是不懂的地方吗？” 不懂的地上实在是太多，他们现在需要的不是询问庄蔚然而是消化这些内容。 “暂时没有问题。”钱教授斟酌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的说道，“我们现在暂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不排除以后有问题的可能性。” 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钱教授还是称呼庄蔚然为庄教授更加自然一些，“庄教授，你验算过吗？”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已经验算过两次，最后的结果是我昨天晚上做出来的，做出来之后我就验算过。”庄蔚然沉吟着，面色依旧严肃的说道，“至少我没有发现任何的错误。” “好。”钱教授轻轻点着头，“既然庄教授没有发现任何错误的地方，那么我们就先承认你已经解开n-s方程，那么解决这个问题之后，是否会运用到实际中？” “当然。”庄蔚然轻轻颔首，“高阶雷诺系数的方程我已经全都解开，接下来我的课题组将会运用我所解开的内容进行湍流模型的数据计算和实验。” “我们还需要一段的时间来验算这个问题，我想庄教授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先离开了，在我课题组工作的研究员，现在可以回到课题组工作了。” 他直接转身离开，看上去很是潇洒，但学术报告厅的其他人则是显得有些呆滞和不可置信！ 第316章 数据 庄蔚然竟然真的直接解开了n-s方程！！！ 这个消息在科学岛上不胫而走，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然而作为主角的庄蔚然现在正在湍流实验室里指挥着研究员们做数据上的计算和验算，湍流实验也在进行着。大概是因为他解开n-s方程的关系，这次的进度几乎像是在飞跃一般。 事实上还有很多科研人员并不理解庄蔚然的n-s方程究竟该如何运用，但是架不住庄蔚然他会啊。作为解开n-s方程的人，如何运用到实际情况中，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自从解开n-s方程之后，庄蔚然也开始忙碌起来，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非常多。石正安守在门外，卫耀阳几乎是天天都会打电话过来。但是每次打电话都是石正安接到的，庄蔚然实在是太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接卫耀阳的电话。至于其他的几位学术带头人，现在还在忙碌的验算着n-s方程。如果他们能够将n-s方程运用在他们的课题组上，对于他们的课题组也是有极大的帮助的。 只是庄蔚然那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地步。 大概作为年轻人，庄蔚然做事着急的风格也影响了一众研究人员一个个开始卷起来，每天加班从晚上八点钟到现在凌晨都还有人在继续加班。庄蔚然也是实验室，几乎都快要住在实验室的那种程度，每天合眼的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其实时间都在忙着做各种数据和实验的计算。 “行了吗？”庄蔚然的神态有些疲惫，声音中带着倦意。 看着数据，盯了好长一段时间，手指轻轻的揉着眉心。忍不住想要打个呵欠，凌晨一点钟。科学岛极为闷热，越来越热的天气象征着夏季终于到来。六月份的高温，让人难以忍受。外面的蝉鸣声也让人忍不住开始浮躁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所有的数据，他一边验算，一边对着旁边的科研人员说道，“这里，还需要继续验算。” “好的。” 科研人员做梦都没有想到，往常要一两年，乃至于三四年做完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到一个月的时间，在庄蔚然的带领下，几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做完。剩下的需要交给军工厂那边，风洞实验室的时候庄蔚然会到现场去看看，最后所有的数据汇总也需要报给庄蔚然。 大概，最后一次接触这个项目应该是在飞机的实验上。 庄教授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种速度……恐怕在他有生之年还不知道会给华国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拿走数据之后，他们开始继续计算。 站起身来，庄蔚然大概是觉得现在有些无事可做，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在实验室里，拿着一瓶冰水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现在实验室和数据都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再过几天时间，大概他就能够结束湍流实验和模型提交上去。 就得看军工那边的表演了，值得一提的是，他需要注意军工那边传来的所有数据。并且很多重要的数据他都需要详实的点出来，随后才能够传给军工那边。 放下冰水，继续看着手中的模型计算。 “庄教授。”有科研人员走过来小声的说道，“现在快要凌晨三点钟了，您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也好。” 他想了想，明天又是一整天的研究，必须得睡一会儿才行，“你们也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大概十一点的样子，来实验室就好。” “好的。”科研人员和庄蔚然混熟之后，觉得庄教授这位大佬还是非常不错的。和他们之前的老板相比，庄教授更容易相处，非常温和的一个人。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会发脾气，或者是脾气相当古怪的教授。说实话，脾气古怪的教授不在少数，但是庄教授每天都笑呵呵的，看上去好像是没有什么脾气似的。 说话也非常温柔，他们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询问庄教授，从来没有被他质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会来询问。 跟着这样的教授做课题，他甚至都想要直接跳槽去庄教授那边。 这样的老板实在是太好了，每天都不需要挨批，只需要好好的做事就成。 而且庄教授看上去不是那种差钱的教授，虽然江湖传言，庄教授一度很缺钱。但事实上作为国宝级的教授，国家不会让庄教授差钱的。这种高端甚至可以说是影响整个华国国防工业的项目都发给庄教授让他当总负责人就可以知道，庄教授在国内究竟有多么的受到重视。二十一岁不到就当上院士，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可以想象到今后庄教授至少在学术领域之内，还是会继续平步青云。 指不定还能担任华国科学院的院长之类的。 科研人员离开的时候，脚步很轻，庄蔚然打着呵欠。走出房间门，石正安站得笔直，就好像是一棵树似的。 “石助理，我们走吧。明天晚些叫我。” “好。”石正安的额头上还有汗水，衣服也被浸湿一大半。庄蔚然看了一眼之后，微微拧着眉头说道，“怎么回事？” “这么热的天气，一直守在门外。” 石正安憨笑着说道，“没有关系，庄教授我已经习惯了。” “你这么做，搞得好像我苛刻你似的。”他轻轻摇着头说道，“对了，石助理，过几天就能回龙城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向石助理的眼神绽放着一丝丝的光芒，“石助理是不是回到龙城之后就要结婚？” 说起女朋友，石正安严肃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啊，应该回到龙城之后就能结婚了。” “真好。” 石正安嘴角还带着笑容，“庄教授和卫警官呢？什么时候办个婚礼之类的？” “大概也是回到龙城之后吧。” 石正安给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车上，庄蔚然感觉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大概是熬夜好几天的时间，闭上眼他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石正安也躺在旁边休息着。 “唔……”捂着额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五点过。他轻轻晃动着石正安，马上他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石正安警惕的环顾着四周，“庄教授，你醒了？” “刚才我看你睡得很熟，叫了你好久的时间都没有叫醒。” “先回去吧。” 庄蔚然大脑昏昏沉沉的，待会回到房间他肯定是倒头就能够睡着。 走进房间之后，他轻声说道，“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石正安笑着没有说话，他也能看出来，庄教授最近确实特别的忙碌。自从来到科学岛之后，就没有见过庄教授这么频繁、忙碌的身影。最近接近一个月的时间，眼看着庄教授每天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石正安倒是想要劝劝庄蔚然。但每次都被庄蔚然用其他的语言来搪塞，就连卫耀阳也不好使。 卫耀阳很久没有和庄蔚然说话，只是听石正安说他每天都在忙，从早上忙到晚上，一直待在实验室里。他很担心庄蔚然的身体情况，但是又不好说。 毕竟现在庄蔚然都不在他的身边，他也说不了庄蔚然。 躺在床上，庄蔚然觉得整个人都飘飘乎乎的，眼皮很是沉重。闭上眼，还没有多久的时间他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风很是凉爽，缓缓的屋子里，掀起窗帘。 阳光热烈的照在庄蔚然的脸庞上，他是被热醒的，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过。急忙去洗漱，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就让石正安载着他前往科学岛。 来到实验室，冷气很足，坐在位置上，看着忙碌的研究人员们，嘴角挂着微笑。恩，还是这样的场合适合他。 “庄教授。”研究员拿着数据走到他的面前，“这是昨天您给我的数据，已经验算完成，您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 拿着手中的数据，他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这位研究员还去做了点其他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数据，“没有问题。”他对着研究员说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吧？” “是。”研究员轻轻点头，“已经是最后阶段。” 研究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庄教授，我真没有想到，原本要几年完成的事情，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完成……实在是……” “也不能放松，完成之后还需要核对和验算。”庄蔚然的嘴角带着笑容，“如果一切都没有错误的话，大概在高考之前，我们就能够放一个很长的假期。” 他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你们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去的，保密！” “我们明白的。”能够参加这种国防工业研究的研究员自然都是经过筛选的，甚至有不少已经参与过许多次类似的项目。普遍都是在三十岁以上，庄蔚然在这群研究人员里很是显眼，其一是他的年龄实在是太小。其二嘛……因为他的头发很浓密，和大家稀疏的头发相比，他的头发可以算得上是惊人！ “继续做事吧。”看着电脑上的数学模型，庄蔚然努努嘴说道，“旁边的那组数据调出来给我看一下。” 调出数据后，庄蔚然凝视着这组数据，“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组数据和其他的数据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第317章 完成 愣了一下，调出数据的研究人员，还真不能回答庄蔚然的这个问题。 “庄教授，您觉得这组数据有问题吗？”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身边的这位大佬。 大佬看上去很好说话，事实上对他们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不代表在这种重要的时候不会发脾气。确实他们没有见过庄教授发脾气的时候，但这并不代表庄教授是没有脾气的。相反，这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人，一旦发脾气，那恐怕就是火山爆发，根本拦不住的那种。 盯着数据，看了许久的时间，“你把数学模型在调出来给我看看，我总觉得这组数据和其他的数据不太一样。” “是！” 调出之后，庄蔚然一个人俯着身体，站在原地很久。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蓝色的微光倒映他的脸上，慢慢的眯着眼睛，心中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庄教授？”坐在电脑前的科研人员已经感受到庄蔚然的温度，他有点别扭，还有点害怕。担心这个数据上的错误让整个实验都毁于一旦，那他可就真是罪人。估计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恨不得杀掉他！ “有趣！”庄蔚然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是在做湍流的粘性系数计算的时候出现的这组数据对吧？” “是……是这样的。”研究人员轻轻点头，“我验算过好几次，应该是没有错误的。” “不错，这组数据是正确的。” 研究人员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听见庄蔚然又说了一句但是的时候——竖着耳朵，心跳加快，生怕庄蔚然下一句就要开始批评他。 “做得很好，这组数据很有趣，并不影响结果。” “关于这组数据的问题，我需要在研究一下。” “是！” 这才让研究人员最后松了一口气，既然不影响结果，至于庄教授要研究这组数据……反正他是没有看出这组数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303节 实验室里依旧人来人往的忙碌着，接近尾声，大家都越发的忙碌。庄蔚然在草稿纸上写下数据，开始倒推。这组数据在庄蔚然看来并不仅仅只是有趣而已，这是一组异常的数据，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面的。研究人员肯定是没有错算，那么为什么会得出这组既不影响实验结果，但又异常的数据呢？ 他的脸有些眉飞色舞，好像是发现了天底下最有趣的事情一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阳光轻慢的洒在他的脸上，那俊美的容颜绽放如同一副绝美的画作办。生动中，又带着一丝伶俐。 脸色有些红，大概是因为太过兴奋的关系。面对棘手的问题，他并不头疼，甚至隐隐约约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好像是dna都在动了似的！ 一边默默的推导着，一边听着大家的交谈声。几乎都是和数据还有模型有关，要么就是出没出结果，要么就是大声的讨论着。 晚上来临时，庄蔚然好像是弄懂了这串数据的意思，如果衍生出来的话——那可就太有意思了！不过，现在还暂时运用不到这组数据，但在将来的某一天，人类要向着深空进发时，这组数据必然会大放异彩。 “你们的速度都非常快。”庄蔚然起身笑着说道，“差不多还有两天的时间就能够完成所有的计算和实验。最后我需要你们用最快的时间进行验算所有的结果，我个人希望能够在三天之内完成。”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离开实验室，现在才晚上十点钟，这是他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第一次这么早下班。多少还让石正安带着一丝错愕和茫然的情绪，“庄教授，您的实验做好了？” “还没有，大概还有几天的时间，快了。做完之后还需要验算一下……总之，你可以订一下机票。下周一的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下周一肯定能够回龙城，而且人也不会特别多。马上也要高考，这个时间点，不会有太多的人乘坐飞机。” “好的。”石正安轻轻点头，“我明天就订票。” “麻烦你了。”庄蔚然伸了个懒腰，打开汽车的车门，坐在汽车内。晚上的风并不是特别的闷热，这几天有些降温，凉爽的风吹在身上，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样凉爽的风。 石正安发动汽车的时候，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大概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庄蔚然靠在副驾驶座上，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到了龙城之后，你应该不会天天跟着我吧？” “庄教授。”石正安沉吟着说道，“我必须跟着您，您身上有太多的机密。比如说这次的国防工业，如果数据泄露出去，不堪设想。还有就是您知道的，境外针对您的人很多，并不仅仅只是灯塔国而已。” 他的脸色极为严肃，看上去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有些胆战心惊，“这些人或许就藏匿在人群之中，甚至有可能在将来会是您的某个学生。就算是我离开之后，还会有其他的人跟在您的身后。” “一定要确保您的绝对安全！”石正安说话吐词很清晰。 “好吧，我知道了。”揉着眉心，“我可能接下来要搬去别墅居住。” “没有关系，我们在小区之内有房子，发生任何的意外我们都能够将您救下来。” “恩。”庄蔚然颔首不在说话，来到院子的时候，庄蔚然回到房间洗漱一下睡觉。接下来还有几天的时间，这是最重要的一段时间。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几天之后他就会回到龙城。 想想卫耀阳，他还是赶紧把这边的事情做完回到龙城吧。到龙城之后，又是暑假，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还是想要休假的。到时候看看和卫耀阳去什么地方玩比较好，不过……可能卫耀阳没有空啊。 他轻轻摇着头，看来想要和卫耀阳出去玩估计是不行了，那家伙这么忙也没有什么时候和他一起出去玩。 算了他还是在家里休息吧，对了，回去之后还可以做一下石墨烯的实验来着。反正卫耀阳也没有时间，还不如做石墨烯的实验，况且……放假之后，化学实验室也空闲下来，刚好能够让他做一些石墨烯的实验。他们在数据上把湍流实验给做出来，提交给军工之后，起码要等上一年的时间才能够看见成品，还是要加班加点的做才行。等上两年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从无到有的建造一个东西，不像是他们写写算算就好，需要很多时间。 “石助理不去度蜜月吗？” “可能会有个休假的时间，不会太久，那段时间会有人来接替我的。”石助理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嘴角带着轻笑。 “哦？”庄蔚然颔首之后没有继续说话。 再次回到房间，算了他还是休息吧。原本刚才他应该睡觉的，但是下楼喝水的时候看见石正安还在楼下看报纸就顺嘴问了一下。石助理都有假期，也不知道卫耀阳会不会有个假期之类的。 几天的时间，将所有的数据都验算好，庄蔚然觉得已经差不多，他放下所有的资料说道，“可以整理一下，发给那边，我看了一下，基本上没有什么错误。” “就这样吧，课题算是基本上结束，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会以邮件的方式联系你们，该放假的就回家休息，该继续做事的就继续做事。” 显然，庄蔚然现在心情很好。他明天就要回龙城了，今天的天气很炙热，下午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走出办公室回到院子里，开始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回到龙城。到了龙城之后，他在好好收拾卫耀阳。最近这几天听说卫耀阳出差，虽然每天和他打电话，但是时间不多。都是石助理在接电话，他忙着做最后的验算工作，还真没有多少时间来理会卫耀阳。今天刚还是卫耀阳回到龙城的时间，他明天回到龙城，石助理说卫耀阳会来接他。 回到龙城之后，他还得去办公室里看看那群学生有没有好好研究。有钱明章管着，卫浩应该不会乱来。再过十多天的时间，他们就要去国外参加io大赛，庄蔚然的意思很简单，要是io大赛的成绩太差，卫浩就等着做课题做到死吧！ ………… 庐阳机场，庄蔚然拉着行李箱坐在机场候机厅里。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上飞机回到龙城。 那边收到他的这些数据之后，还要一段的时间给出反应，说不定还有不少军工的人会到龙城和他商议一些事情。n-s方程他暂时还没有发表的打算，这方面涉及到的不仅仅是基础数学上的问题，还有高阶研究的内容，就算是他想要公开，恐怕国家也不会让他公开的。 因为涉及到的内容实在是太多，即便是那天的内容，也只有庄蔚然记下来，其他的几位学术带头人验算之后，也没有将整个内容记录下来。 原本庄蔚然的速度就很快，n-s方程所有的内容都在电脑中。现在庄蔚然的电脑上有很多的机密数据，但是想要窃走这些数据，还是有些不太可能。 不仅仅是庄蔚然身边有石正安，原本庄蔚然在计算机方面就是个高手。 “庄教授，到龙城了。”石正安轻声对庄蔚然说着话。 “恩？”庄蔚然睁开眼睛，看着无比熟悉的机场，笑着说道，“走吧。” 第318章 生气 离开机场，卫耀阳就站在机场旁边等着他。看见他出来的时候似乎还有些激动，穿着短袖，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渲染得很是帅气。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直挺挺的站在大门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只是那张俊朗的脸，一丝不苟、严肃的模样，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 但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人上前想要询问卫耀阳的电话号码。他那张严肃的脸一丝不苟的对别人说道，“不好意思，我有媳妇儿。” 双手揣在裤兜里，看上去很酷又很帅。 庄蔚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卫耀阳站在门口几乎是飞奔的冲到卫耀阳的面前。那张一丝不苟的脸上露出笑容，“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是啊。”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我听说我哥好像调去其他地方了，有没有瞒着我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我哪敢。”卫耀阳的手放在庄蔚然的脑袋上，笑着说道，“我有你就够了。” 他下面穿着一条运动短裤，结实的大腿似乎具有极为强烈的爆发力。 “走吧，我们回家。”龙城的夏天比庐阳更加热烈，光是站在门前一会儿的时间，空气中已经开始升腾着灼热的气息。 庄蔚然轻轻嗯了一声，拉着卫耀阳的手，接过庄蔚然递来的行李箱，卫耀阳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的整理好之后放在后备箱里。伸手揉着庄蔚然的脑袋说道，“宝宝，你最近都瘦了好多。” “有吗？”庄蔚然拧着眉头，看着卫耀阳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石正安对着两人说道，“庄教授，卫警官你们先走吧，我去把车开进小区里。” “我听说今天晚上在振兴酒店给庄教授接风。”石正安轻笑着，“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他很放心，在龙城，庄蔚然受到的保护是全方位的。并且是由方局长亲自坐镇指挥，今天晚上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你了，石助理。” 卫耀阳轻轻晃动着十指相扣的手，“宝宝，上车吧。” “恩。”庄蔚然坐在车上，乖巧的等着卫耀阳的到来。 坐在车上，卫耀阳轻声说道，“宝宝，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成。”庄蔚然用手肘碰着卫耀阳结实的胳膊说道，“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卫耀阳笑着说道，“小坏蛋，又想被警察叔叔收拾是吧？” “你乖一点，大家都在酒店等着你呢。待会晚上吃完饭在回家收拾小坏蛋！”卫耀阳发动汽车，庄蔚然躺在椅子上看向卫耀阳雕塑般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侧脸，“你不休假吗？” “恩？”卫耀阳愣了一下，“宝宝想要出去玩？” “算了，我还有事情，原本三月份借化学实验室的。没想到去庐阳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他揉着眉心，“估计这段时间要在实验室里忙，恩……十月份或者是十一月份的时候，大概军工那边的人要来给我商议一些事情。”庄蔚然说道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我今年应该都不会离开龙城，至于明年嘛，估计是不会离开龙城的。” 冲着卫耀阳挑着眉头，庄蔚然的侧脸也很是好看，卫耀阳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庄蔚然的脸，看着阳光下庄蔚然笑得开心的侧脸，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许多，嘴角也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啊！”卫耀阳笑着说道，“宝宝，你乖一点，别让老公在车里收拾你这个小坏蛋。” 庄蔚然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是，小坏蛋什么都没有做，你老实点就好。” “我可老实了。”庄蔚然越看卫耀阳越喜欢，现在卫耀阳在开车，他没有逗弄卫耀阳，嘟囔着。看向窗外的景色，来到小区后，将汽车停在车库内。 卫耀阳打开车门，“小坏蛋，赶紧下车。” “你才是坏蛋。”庄蔚然开心的打开车门，卫耀阳刚好将他的行李箱给拿下来。关上门，卫耀阳将车锁上，庄蔚然很自觉的跑到卫耀阳的身边，一把将卫耀阳的手臂挽着。手，不自觉的挽着卫耀阳的手，走进电梯时，卫耀阳嘴角微微向上翘，那张俊脸倒是没有红，依旧还是非常好看。他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挽着庄蔚然的手，两人就这么站在一起。 不一会儿等电梯来到楼层时，庄蔚然和他走下电梯，两人相视一笑。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打开门，卫耀阳将庄蔚然的所有东西都放得极为整齐。洗了个澡，庄蔚然走出浴室看见卫耀阳刚好整理完，这才一把扑到他的身上。 “宝宝怎么了？”卫耀阳的手坚实的将庄蔚然禁锢在怀里，嘴里还带着笑意，“想老公了？” “恩。”庄蔚然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像只猫似的眯着眼睛。卫耀阳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总觉得庄蔚然不管什么样的姿势都能够成功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即便是现在庄蔚然慵懒的在他怀里躺着，也极为吸引人，对于卫耀阳而言，没有比庄蔚然更加吸引的人。 他小声的说道，“媳妇儿乖，晚上回来再那个，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卫耀阳害怕待会忍不住，直接把庄蔚然给就地正法。实在是太吸引他了，庄蔚然的手环抱着他的腰，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呼吸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呼吸仿佛都吹在他炙热的胸膛上。 喉头轻轻的滚动着，卫耀阳有些心痒。好久没有和媳妇儿那个了，他也想要媳妇儿了。 但是待会还要去吃饭，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媳妇儿。 庄蔚然抬起头来，“我们去吃饭吧，晚上收拾你。” “好。”卫耀阳露出意思灿烂的笑意，拉着庄蔚然的手往外面走去。 庄蔚然趁着卫耀阳没有注意的时候，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卫耀阳绽放着灿烂的笑意，“媳妇儿，你真是……” 摸着庄蔚然的脑袋，他很高兴庄蔚然这么粘着他。媳妇儿在做事的时候非常认真，几乎都没有时间和他打电话，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他联系。但是回来之后，还是会非常粘着他，只要没有事情就想要和他在一起。 有这样的媳妇儿真好！两人来到车库，卫耀阳开着车来到振兴酒店。 大家都在等着庄蔚然，就连贺睿铭都请假跑来给庄蔚然接风。 “睿宁可算是回来了。”贺振国笑着说道，“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啊。” 卫宏志便招呼着，“来来来，人都到齐了，开始吃饭吧。” 入座后，贺振国开始起头喝酒。庄蔚然就坐在卫耀阳的身边，看着大家有说有笑，有时候也会说上两句，但是话不是特别的多。 吃完饭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两人是提前回家的。他们还在喝酒，庄蔚然说累了，非要卫耀阳送他回家。大家一挥手让两人先回家，因为卫耀阳喝了酒不能开车，叫了个代驾，停在车库的时候。代驾直接离开，两人回到家，庄蔚然刚洗完澡还是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龙城的夏天实在是太热了，但庄蔚然个人又最喜欢夏天，他看向旁边的卫耀阳问了一声，“卫警官，你最喜欢的季节是哪个季节？” 卫耀阳想了想，“夏天吧。”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很是好看。 “洗澡。“ 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手，卫耀阳的喉头滚动着，“宝宝。” 带着微微的酒气，卫耀阳轻轻喘息着。 “赶紧的。”庄蔚然人已经走到浴室，卫耀阳急忙拿着衣服也走去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中，升腾着水汽。卫耀阳的轻呼声传来，“宝宝……” “小坏蛋……” “小坏蛋洗澡都不老实，看警察叔叔怎么收拾你。” “警察叔叔……” “老公！！！” 第304节 两人洗完澡，已经快要到十二点，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大概还在喝酒。卫耀阳只是喝得有点微醺，闭上眼睛，抱着庄蔚然回到屋子里。将庄蔚然放在床上，走到门边将大门反锁。欺身而上，那双眼睛盯着庄蔚然，仿佛是要将他融化一般，“今天晚上不是要收拾警察叔叔吗？” 庄蔚然抱着卫耀阳的脖子，凑过去和他接吻。 “唔……空调……”卫耀阳一边和庄蔚然接吻，一边摸索着找到空调的控制器，打开空调，一股凉风吹来。 卫耀阳摸了摸庄蔚然的脸颊，小声的说道，“小坏蛋，在饭店的时候就不老实。” 庄蔚然因为和卫耀阳长时间的接吻，有些喘不过气来，刚分开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卫耀阳喷薄的热气打在庄蔚然的脖子上，有些痒。 “嗯哼，你是我老公，我对我老公不老实怎么了？” “看老公怎么收拾你！”卫耀阳轻轻刮庄蔚然的鼻子小声说道，“小坏蛋，老公这就来收拾你！” “老公。” “恩？”卫耀阳眨巴着眼睛看向庄蔚然，“怎么了媳妇儿？” 庄蔚然一把搂住庄蔚然结实的腰身，“老公快来收拾我。” “好你个小坏蛋，警察叔叔这就来收拾你。”卫耀阳笑着再次亲吻上去。 “老公……”庄蔚然惊呼一声。 “乖，老婆不是想要被收拾吗？老公正在收拾你！” “老公，老公！” “老公在呢！” “卫耀阳。” “老公在，老公在，怎么了媳妇儿？” “老公！！！” “媳妇儿，你乖一点，不然老公还要狠狠收拾你。” 天色渐渐泛着微微的亮光，卫耀阳满身汗水的打开门，穿着短裤和短袖洗了个澡。回到房间，今天他不用上班，昨天晚上从凌晨把庄蔚然这个坏蛋收拾到早上五点钟，洗个澡出来。正好是五点半，庄蔚然这个喜欢对他上下其手的小坏蛋已经累得沉沉的睡了过去。 卫耀阳神情清爽的给庄蔚然穿上衣服，将他抱在怀里，也闭上眼睛睡觉。 醒来时，庄蔚然还是浑身软绵绵的还躺在他的怀里睡着，大概是把他折腾得太累了。主要是这么久都没有看见媳妇儿，卫耀阳有些情不自禁。 看着媳妇儿在怀里睡觉，他又很是心疼，心中默默的骂了自己一句禽兽，下次一定要注意一些，不能让媳妇儿在这么累了。 下楼后，陈欣瑶和贺振国大概是出门办事。贺睿铭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冷哼着说道，“卫耀阳你个禽兽，昨天晚上又把睿宁折腾了一晚上。” 卫耀阳脸色涨得有些通红，“那个，哥……你不会在听墙角吧？” “我听个屁的墙角，你们声音太大了。我路过的时候都能听见吱嘎、吱嘎的在响。卫耀阳，你能不能……心疼一下睿宁？”贺睿铭好笑的说道，“你在这么下去，睿宁都得去医院了。” “诶。”卫耀阳红着脸，“这不是庄教授说要搬去别墅住吗？” “别墅就你们两个人，刚好让你发挥是吧？” 卫耀阳闹了个大红脸，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 “算了，反正你们两个人最好还是节制一点，别搞出太大动静，注意影响。” “好。”卫耀阳轻轻点头答应着贺睿铭。 “睿宁呢？” “媳妇儿还在睡觉呢。”庄蔚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老公之类的，好像大家都挺接受的。这个时候卫耀阳叫庄蔚然媳妇儿就连庄蔚然自己都挺乐意的，也没有人反对他这个叫法。卫耀阳也叫顺口了，直接就给贺睿铭这么说。 “都快要到下午两点钟了。” “禽兽啊禽兽！”贺睿铭摇着头，“对了，昨天晚上大家商量了一下，七月份的时候你们办酒席，就请一些亲朋好友就成，单位的同事也不用全部请来，就请一些大家都比较熟悉的。” “睿宁的别墅加上那块大草坪能够容纳几十个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别墅和大草坪加上一起的话，一百来号人是没有问题的。”说道这里的时候贺睿铭继续笑着，“那套别墅可别大伯家的别墅还要大一些。” “本来是振兴集团房产开发出来之后，大伯他们要住的，结果被政府给买走转手奖励给睿宁。” “大伯他们马上也要搬来小区里住了。” 卫耀阳没有说话，坐在贺睿铭的对面。看着电视机里的内容，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给我说？”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话。”贺睿铭沉吟着说道，“就是关于你们办酒席的事情。” “确定就在别墅办是吧？” “是。” “恩……”贺睿铭想了想，“还得准备一些东西。” “睿宁交给你，你一天就这么忙，事情全都给我爸妈还有卫伯伯，睿时哥都在帮忙呢。” 卫耀阳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最近确实有点忙，要不我先去帮忙吧。” “你就别去凑热闹了。”贺睿铭打量着卫耀阳，“你都把我亲弟弟给拐走了，不请我这个大舅子吃顿好的是吧？” “请。”卫耀阳坚定的说道，“大舅哥你想吃什么？” 看着卫耀阳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容，贺睿铭有点掉鸡皮疙瘩，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卫耀阳。 “我待会问问周医生吧，最近爸妈还有卫伯伯都在忙，你们两人结婚倒成了他们在忙。”贺睿铭笑着说道，“我们出去吃，请吃好一点的啊。我现在可是你的大舅哥了！” “什么大舅哥。”庄蔚然从楼梯上走下来，卫耀阳急忙站起身来，上前想要搀扶着庄蔚然。 “我还没有这么弱。” 他好笑的看着卫耀阳一脸担心的模样，“我又不是女人。” “我不是怕你不舒服吗？”卫耀阳小声的说着，庄蔚然哼哼唧唧的说道，“谢谢，有被你爽到。” 卫耀阳的脸完全红了起来，坐在庄蔚然的旁边，也不敢多说话。 “哥，你这就敲诈上卫耀阳了啊。” “诶，弟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贺睿铭摇着头，“这可是耀阳自己答应的事情，我没有逼他啊。” “媳妇儿，你看？” 卫耀阳讨好的说道，“好歹是大舅哥，我估摸着大舅哥肯定是工资全都上交了，要不咱们请大舅哥吃一段吧？” “好你个卫耀阳，还要摆我一道。”贺睿铭气得都快要从沙发上蹦起来，“什么叫我的工资全都上交？” 庄蔚然上下打量着贺睿铭，“我看也像是工资全都上交给嫂子的样子，算了，既然这么可怜我们还是请他吃一顿吧。” “……”行啊，这两人都开始夫唱夫随了是吧？ “你们俩还真是！” “宝宝。”卫耀阳小声的说道，“以后我也上交。” 庄蔚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啊，不过你得钱和我的钱混在一起，我以后要是投资实验室的时候全都投出去血本无归可别怪我啊。” “你是我媳妇儿，我的就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行了，你们两人别在这里恶心人了。”贺睿铭站起身，“烦死了，早点搬出去吧，狗粮我都要吃饱了。” “老公，我哥都开始赶我走了。”庄蔚然扑在卫耀阳的怀里一边蹭着，一边好笑的说道，“怎么办？” “你还有老公呢。” “你们两人故意刺激我是吧？”贺睿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我今天晚上要是不吃哭你们我就不姓贺。” “啊？”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一脸无辜的说道，“老公，你说我哥改名的事情要是让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 “唔……”卫耀阳带着笑意，就连那双虎目都带着笑意的说道，“大概会打大舅哥吧。” “淦！我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了，我去找周医生了，你们两个好好在家里缠绵吧。”贺睿铭是真的受不了两人在家里这么缠绵着刺激他，打开门他穿上鞋子直接离开家。 看着贺睿铭离开，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媳妇儿，你又把大舅哥给气跑了。” “老公。” “恩？”卫耀阳看向庄蔚然，一脸温柔的说道，“宝宝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太舒服？” “没有，我就是还想要睡一会儿。” “吃完饭再去睡觉吧。”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我去给媳妇儿做点吃的东西。” 说着，他挽着袖子走到厨房，庄蔚然看着一米九的大高个，肌肉结实，长相帅气的男人正在厨房洗着碗，他漫无目的拿着一本学术期刊开始看着。 看了好长一段时间，卫耀阳对庄蔚然招手说道，“媳妇儿，赶紧先吃饭，吃完饭再去休息一会儿，别太累了。” “恩。”放下期刊，庄蔚然一路小跑到餐桌上，吃完饭之后。他搂着卫耀阳不撒手，还是卫耀阳把他抱着去房间里睡觉的。 ………… “德利涅教授谢谢。”林森缓缓吐出一口气，夹着书本走向图书馆。最近他感觉研究好像到了一个瓶颈，爱德华·威腾教授倒是想要带着他做一些课题，但问题是现在他作为庄蔚然的亲人，差点就上了黑名单。别说是课题，即便是讲课爱德华·威腾教授都是说一半留一半，没有办法，倘若是爱德华·威腾教授敢多给他说一些东西，指不定fib就会冲到普林斯顿大学来逮人。很多时候都需要靠他自己，因为庄蔚然表哥的身份，让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差点就成为一个异类。 说实话，他要是有庄蔚然一半厉害，早就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 好在fib好像是觉得他没有庄蔚然的那种破坏力，教授们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一些问题可以拆分成几个部分，他每个部分去询问一个教授。 比如说现在，他上半部分询问爱德华·威腾教授，下半部分跑去张守伍教授和德利涅教授那里询问。 这样一来，大家都没有事情。普林斯顿大学因为庄蔚然的事情，被fib整得怨声载道，fib也不敢太过分，生怕被普林斯顿大学的师生全部抵制。 到时候校门都不让他们进，他们也很尴尬。普林斯顿大学好歹也是有学术地位的学校，在整个世界上都是具有一定的风向标的。如果他们做得太狠，国外都会嘲笑他们。 再说，庄蔚然已经回到龙城大学，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林森来到图书馆缓缓坐下，揉着眉心，算了他还是赶紧毕业溜回华国，在普林斯顿大学待着着实有些压抑。 他的身份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们大概也就是议论几句而已，不会对他做太多过分的事情。但是fib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态度，恨不得从上到下天天都给他检查一遍。时不时就要询问他，好在还没有开始动刑。他总觉得，这天也不远了。 课题，他差不多都要做完了。做完之后趁早溜回国才是大事，灯塔国绝对不能待下去！ 林森在心中这么想着。 第319章 来电 “那个。”一个女孩子用微小的语气说道，“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林森抬起头来，看着满脸雀斑的小女孩冲着他笑。金发碧眼的模样，脸庞小小的，一头卷曲的头发，穿着碎花的裙子，他轻轻点头，“请便。” 现在图书馆的人很多，旁边几乎是没有位置的。林森也没有多想，拿着草稿纸开始计算起来。 那个女生轻声说道，“我认识你，林先生。” 第305节 林森愣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想普林斯顿大学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认识我的，毕竟我表弟非常有名。” “我知道，是chair rofessor庄对吧？” “是。”林森轻轻颔首说道，“chair rofessor庄，在普林斯顿大学异常有名的教授，也是曾经普林斯顿大学的骄傲，现在的数学教皇先生。” “数学教皇啊。”小女生轻轻说道，“他一定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我听说他的年龄现在和我差不多。” “很遗憾，在他担任普林斯顿大学chair rofessor时，我没有在普林斯顿大学上学。” “林先生，您是庄先生的表兄，那么您一定会非常厉害吧？毕竟你们有着一样的血统，那一定是极为高贵的血统。” 林森愣了一下，他不止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因为他和庄蔚然是表兄弟，所以他们都有着相同的高贵血统，只有在这种高贵血统的前提下，他们兄弟两人才会先后都在普林斯顿大学进行学习和研究。庄的出现代表着这种古老而高贵神秘的东方血统开始觉醒，而他来到普林斯顿大学，再次证明这种血统的高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外国人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是林森只能尊重、祝福！大概他们天生就追求所谓的高贵血统的关系。 反正林森是没有看出来，他的血统究竟有多高贵。两千多年前，华国就有人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倒是外国人一直津津乐道血统论，就挺奇葩的，什么血统论不血统论的。 轻轻揉着脑袋，林森有些头疼。 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算了，来了普林斯顿大学两年的时间，如果是他表弟的话，早就做出博士论文并且回到华国了。哪像是他这样，现在还待在这边根本就走不了。 女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默默的做着手中的东西。林森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始做着计算。他打算做完这个课题之后，发表在ventioheaticae，也算是他的博士毕业论文。然后直接联系龙城大学，回到龙城大学当个助理也好，氛围也不可能比普林斯顿大学更加压抑。他和庄蔚然一样，都是陈中的外孙。并且绝大部分龙城大学的教授都更加熟悉他。 只是庄蔚然更加厉害，恐怕也会有更多人更加喜欢他表弟吧。毕竟是数学教皇，但还是可以想象，还是有很多人对表弟很不爽。 讲席教授，还是龙城大学唯一的一位讲席教授，又是一级教授。再加上现在当选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可以说是少年得志。这样的氛围下，估计有不少人都会恨他表弟恨得牙痒痒，什么好处都被他表弟给占尽了。能不恨吗？ 没有组团暗杀他表弟，那是因为华国是个法治社会，并且社会治安非常好。要是乱一点的话，怕不是龙城大学真有人会暴乱！ 表弟太过优秀，优秀得太过耀眼，现在又成为参天大树。自然是受到重视的，即便是他在普林斯顿大学都能够知道一二。很多事情，远在国外的他都能够知道，龙城大学那边早就是暗流涌动。但是现在庄蔚然显然已经是坐稳龙城大学头号教授的椅子。 微微叹息一声，别说是能够有表弟的一半，他要是能够有表弟的十分之一他就已经知足了。 那可是数学教皇啊，即便是只有数学教皇十分之一的研究能够，让他在一众顶尖数学家中脱颖而出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当年也是收到许多国外名校的邀请函，只是想要在国内做学术才留在龙城大学直到研究生毕业的。他从小也是被夸天才长大的，生不逢时啊！遇见了表弟这种妖孽，他的天赋在表弟的妖孽表现下，显得稀松平常。甚至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想想原来龙城大学有多少数学系的学子羡慕他的天赋，现在都能调侃一句，还是你表弟才是真的天才啊！ 他倒是没有什么嫉妒的心里，表弟成名可比他早多了。当初他还是龙城大学本科学生的时候就知道京城大学那边有个妖孽，号称做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当年对于他们的冲击可是非常大的。大家都想要一睹这种牛气冲天的大人物，心中想着，这位大佬怕不是博士一毕业就要在京城大学担任教授这种职位。哪成想，一等就是两年的时间，他都当上研究生才听说，inu承认那位大神确实是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位大佬今年才十八岁。就离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人。后来知道这人竟然是他的表弟，那就更加离谱了！为什么他能够遇见这么离谱的表弟？ 有一段时间他是真的心塞，最后他想通了。反正觉得表弟离谱，甚至是被他表弟压着的人实在是太多，多得都数不过来了，他根本不算什么，就只是个小人物罢了。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他更不需要多说什么东西。 林森现在很淡定的做着说事情，旁边的小女生看向林森。总觉得林森大概是陷入某种回忆之中，她小声的说道，“林先生，我听说您是爱德华·威腾教授的学生？” “是。” “您也是学的数学物理吗？” “当然。” “那么……”小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一道题递给林森，“您可以帮我讲一下这个问题吗？” “我看看。”林森面无表情的接过小女生递过来的纸张，眉头轻轻的拧着，看上去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他这才开始铺开纸张计算起来。 “好了。”他将草稿纸递给女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郑重的对女生说道，“谢谢您，女士，您让我想到了一些东西。虽然……总之还是谢谢您！” 就是这个，这一步他一直没有想通，询问过很多次其他的教授，他们怎么讲他还是没有想通。但是这一次这个女孩子给他的问题，他总算是想通了这个问题。 看着林森飞快的收拾着东西，几乎是飞奔的离开现场，小女生有些不太理解。华国人都这么奇怪吗？她之前在斯坦福大学也遇见过这样的华国人，和林森的表情不能说很相似，但也能够说是一模一样！ 就是那种惊讶中，带着一丝震惊的表情，随后一脸恍然大悟，拿着东西直接离开。对他轻声说抱歉，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这些华国人……可真是太奇怪了！ 小女生轻轻摇着头，又开始做刚才林森给他讲解的内容。 回到房间之后，林森一边做着事情一边正在努力想着，如何才能够尽量的完美。做到最后，他额间的汗水都开始留下来，直到很久之后。他总算是将这个问题全都做完。 满意的看着论文，心情很舒畅。已经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么畅快过。说实话，他觉得今天的心情极为好。大概在需要等一段时间，他就能够进行博士论文答辩。到时候回到国内他立即给龙城大学投一封求职信过去。 现在龙城大学有外公还有表弟，多好的事情。 他可不想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 “威腾教授。” 第二天一大早，林森就给威腾教授打电话过去，“我已经做完博士毕业论文。” “好的，那么林，你记得发给我。” “六月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可以进行博士论文的答辩，恭喜林，马上就要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毕业生。” “谢谢您，威腾教授。” 林森缓缓松了一口气，博士答辩结束之后他坐上前往华国的飞机，好在他没有庄蔚然那么重要，大摇大摆的回到华国也没有人阻止他。不需要像是庄蔚然那样大费周章才能够回到国内，他毕业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龙城大学发求职信过去。 漂亮的简历，sci核心期刊，都让他具有很强的竞争力。 ………… “宝宝，醒了？”卫耀阳笑着说道，“表哥给你打电话来了。” 卫耀阳早就认识林森，只是和他的来往不多。其实贺睿铭和林森的来往都不太多，卫耀阳和林森大概属于那种点头之交。知道他是贺家的亲戚，就是那么回事。因为两人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搞学术的。 他们能有交集才是怪事，又不是和庄蔚然这样，天天都能够看见。 “恩？”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打了个呵欠对卫耀阳说道，“表哥什么时候找我。” “诺，现在给你打视频电话呢。” 看着电话上的显示，还真是林森。 卫耀阳现在坐在床上，他就躺在卫耀阳的怀里，慵懒的按下接听键。 “庄大教授！”林森的语气有些好笑，“我现在正在纽约机场，准备回国，我给龙城大学投了简历……” 话还没有说完，他好像感觉到视频的那边有点异常，是他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 第320章 打听 他似乎、大概、可能……看见庄蔚然靠在一个结实宽阔的胸膛上，一双坚实有利的手正搂着他的表弟——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庄蔚然。是他看错了吗？林森错愕的揉了揉眼睛，他的表弟不会是在和别人滚床单吧？ 还是个男人？他爸妈知道吗？ “表弟，你在做什么？”林森的声音低沉，“旁边有人？” “有啊。”庄蔚然慵懒的说道，“诺，你也认识。” “卫耀阳？”林森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你和卫耀阳？” 他最近一直都在做课题，根本不知道龙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庄蔚然将镜头拿着指向卫耀阳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呆滞和石化的状态中。真的假的，表弟竟然和卫耀阳在一起，看两人的样子，好像是刚滚过床单？不会吧？他表弟可是真正的高岭之花，长得又好看，学术成绩又好。多少人哭着求着想要追求，当年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暗恋的人都能够拍普林斯顿大学一圈。也就是他还不知道而已，没想到这朵被普林斯顿大学誉为高岭之花和普林斯顿之光的教授竟然被卫耀阳给摘下来了！ 可恶！为什么会被卫耀阳给拐走。 “如你所见！” “我去，你们不会是滚过床单了吧？” “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庄蔚然笑着说道，“你的论文我看见了，已经通过，写得非常好。这是你的博士毕业论文是吧？” “对，我已经博士毕业了，这不是准备回国在龙城大学求个职位吗？”林森说道这里的时候，“表弟，不要岔开话题，你和卫耀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在一起了啊。” “贺姑丈知道吗？” “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就连龙城本地的八卦都不稀罕报道我和卫耀阳的事情了，当初我和卫耀阳的事情闹得满城风云……也是，你在普林斯顿不知道也正常。” “真的假的？”林森错愕的说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左右吧。”庄蔚然看向林森的脸，“正好你回来的时候，我和卫警官要办酒席，你来我这里喝酒呗。” “这么快的吗？”林森很难理解，“你之前不是应该拒绝过卫耀阳的吗？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了。” “有感情了呗。”庄蔚然有些好笑的说道，“不然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我还是很难理解。”林森揉着眉心，看向一旁抱着庄蔚然的卫耀阳，冷哼着说道，“睿铭没有找你算账吗？” “表哥……额……”林森比卫耀阳还要小，和贺睿铭差不多大。卫耀阳笑得憨憨的，“大舅哥没有找我算什么账啊。” “淦！”林森飚了一句粗口，“现在别让我看见你，等我回龙城在找你算账！” 挂掉电话，庄蔚然好笑的说道，“看吧，我表哥回了龙城要找你算账。” “那没有办法，我就只能被动挨打了，谁让他是媳妇儿的表哥。”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口，“媳妇儿，时间差不多了，大舅哥待会又要生气了，我们先去把位置给占好吧。估计嫂子会晚一点下班的。” “也是。”庄蔚然起身，看着卫耀阳结实健壮的身体，恨不得现在又扑倒他的身上把他这样那样。当然，肯定是他被卫耀阳这样那样！ 卫耀阳穿好衣服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在他的身上打转。转过身看向庄蔚然说道，“小坏蛋，又想被收拾了是吧？” “赶紧穿衣服。” “你帮我穿。”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卫耀阳笑眯眯的拿着衣服给庄蔚然乐呵呵的穿上，背着庄蔚然下楼，还细心的给庄蔚然系好鞋带，两人手拉着手走出门。卫耀阳顺手将大门反锁，来到车库时，卫耀阳检查了一下汽车没有问题。 这是石正安给他说的，每次上车之前都要仔细检查一下汽车会不会有问题。 虽然绝大部分时候不会有问题，但是为了庄蔚然的安全着想，不太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每次开车之前检查一下比较好。 卫耀阳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让庄蔚然上车。 坐在车上，卫耀阳将庄蔚然的安全带给系好，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道，“宝宝，好好坐着啊。” 开车前往商场，两人坐下之后，庄蔚然点餐，卫耀阳给贺睿铭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贺睿铭正坐在龙城大学附属医院等着周潇雅。 “说。”他的语气有点沉重，主要是因为卫耀阳和庄蔚然实在是太过黏糊，他都已经受不了了。 “大舅哥，我们都已经在商场的饭店，你和嫂子什么时候过来？” 贺睿铭看了一眼还在做事的周医生，沉吟着说道，“待会吧，现在周医生还有点事情。”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想了想，“你们先点餐吧，知道周医生喜欢吃什么吧？把地址发给我，我待会和周医生过来。” “恩。”卫耀阳挂掉电话，对庄蔚然说道，“大舅哥和嫂子待会过来。” “在等周医生是吗？”庄蔚然看着菜单，“卫警官我得和你说个事情。” “宝宝，怎么了？” 第306节 “我改天还得回龙城大学做石墨烯的实验。恩……就是那种每天都得待在实验室，你下班后来接我的那种，搬家的话，改天就搬过去吧，我还真没有看过那个房子。” “宝宝说了算。”卫耀阳温柔的看着，他抬起头来，看着人来人往的餐厅，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庄蔚然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他还在看着前方，就好像是在专注的盯着什么人似的。 “职业病犯了？”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就这么盯着别人？” “不是，宝宝，我觉得那个人……好像不太对。”卫耀阳的声音很轻，轻轻拧着眉头，那双眸子有锐利的光芒划过。 “是吗？” 庄蔚然也转过头看了那人一眼，他倒是没有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对。 “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看他的左脚，明明不是瘸子，一直在装瘸子。” “额……”庄蔚然愣了一下，“这你都能看出来？” “恩。” 轻轻颔首，卫耀阳还在盯着那人看着。 庄蔚然推着卫耀阳的手，“好啦，别看了，你是出来吃饭的。” “我听宝宝的。”卫耀阳埋下头，没有继续看。 贺睿铭和周医生赶来的时候，是一个小时之后，卫耀阳招来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两人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周医生好笑的说道，“我听说有人又把睿铭给气走了？是有这件事情吗？” “有吗？”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卫耀阳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道，“耀阳，我们有把睿铭哥给气走吗？” “没有吧。”卫耀阳揉着庄蔚然的脑袋，“嫂子你可别冤枉人啊，我们可没有气走大舅哥，应该是大舅哥想嫂子了吧，随便编了个理由。” “我哥总这样。” 卫耀阳低沉的说道，“大舅哥，你看那个人。” 贺睿铭转过头，两人这么多年，默契还是有的。 “不是逃犯。”贺睿铭看了一阵子，转过头来低声说道，“不过这人古里古怪的。” “行走的五十万？”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诶，耀阳我们房子的首付是不是又有了？” “想什么呢。”卫耀阳笑着说道，“真要是行走的五十万都不用你说，国安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先吃饭吧。”周医生很淡定的说道，“又不是逃犯，人家装不装病管你们什么事情，一直盯着人家看干嘛。” “就是。”庄蔚然好笑，“这两人职业病还挺多，也没当几年警察啊。” 卫耀阳和贺睿铭都不说话，相视一笑。 “得，大舅哥，我媳妇儿和嫂子都不满了，我们还是吃饭吧。” 吃完饭，贺睿铭想要和周医生出去玩，庄蔚然觉得无聊想要回家。于是就分头行动，卫耀阳载着庄蔚然回家，贺睿铭那边带着周医生去玩了，回到家，陈欣瑶和贺振国刚好吃完饭，看向两人，“你们吃过了？” “恩，吃过了。”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手回到房间，卫耀阳在后面说道，“爸妈，我们先回房间了。 ” “去吧，去吧！”贺振国挥了挥手。 回到房间后，庄蔚然给周主任打电话过去。 现在才晚上八点整，接到电话的周主任冷哼着说道，“怎么了庄教授？刚回来就想要上班是吧？不是说你要休息一段时间，九月份才来上班吗？” “咳咳。”庄蔚然轻轻咳嗽着，“周主任，我那个化学实验室……” “明天你来办公室拿钥匙，我就知道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没有好事。” “嘿嘿……” 庄蔚然只能尴尬的笑，周主任好歹是长辈。他能怎么办，他也很害怕啊！ “对了，小庄。”周主任在电话那头声音突兀的严肃起来，“我听说，我是听说啊，不是跟你打听事情啊。” “您说。” “我听说你在庐阳那边解开n-s方程了？有这回事情？” “n-s方程么？”庄蔚然沉吟着，“周主任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 “嗨，我这不是听见别人说的吗？” “周主任。”庄蔚然嘴角微微向上翘，“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听比较好吧？” 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不像是庄蔚然之前解开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亦或者是bsd猜想、霍奇理论亦或者是弱哥德巴赫猜想，它最独特的就是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主要是高雷诺系数的计算上，这个问题是解决航空航天湍流模型的问题。 如果庄蔚然公布之后，指不定国外的航空航天就会进步更加迅猛，这也是为什么庄蔚然现在不将这篇论文发出去的缘故。 当然论文不能发，国家肯定是会给他一定条件的补助。 周主任也是懂这个道理的，“你小子，行啊！我就不多问了，总之这玩意儿……你不公布那是最好的。” “明天你来办公室吧。” 第321章 看好 挂掉电话，卫耀阳坐在床边拿着一本好奇的问道，“媳妇儿是在给周主任打电话吗？” “对。”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他问我在科学岛做的事情，是不是解开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 “那是啥？”卫耀阳愣了一下，还挺绕口的。 “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是解决湍流方面的一个重大问题，几百个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式。”庄蔚然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能够完全将这个问题解开，那么航空航天方面会有长足的进步，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懂吧？” 卫耀阳似懂非懂的轻轻点着头，看着他的模样庄蔚然就知道，这家伙估计也是没有怎么弄懂的。算了和这家伙说这么多干嘛。他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先看论文。” “好。” 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宝宝，今天晚上你还想要吗？” “你说呢。”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卫耀阳，“小心我晚上继续收拾你。” “我要换衣服吗？” “换！” “那宝宝我待会先去洗澡。” 卫耀阳起身走向浴室，庄蔚然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看着论文，庄蔚然打着呵欠。 不一会儿，周主任又给他打电话过来，“小庄，林森的求职信我给你发过来了，你看看。” 打开邮箱，还真是有一封林森的求职信。 “这家伙速度也是够快的，这才两年的时间就博士毕业了。” “林森打小就聪明，也算是个天才，和你比起来……虽然没有你这么厉害，好歹也是陈校长的外孙。”周主任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你看给个什么职位合适？” “我又不是学校的领导，还是您决定吧。” “我这不是征求一下我们学校唯一的一位讲席教授的意见吗？” 庄蔚然盯着林森的简历看了许久的时间，“副教授吧。” “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又是名师的学生，副教授绰绰有余。”庄蔚然继续想了好一阵子，“等他当一两年的副教授，积累一定经验之后就能够担任教授。” “我之前在ventioheaticae审核过他的论文，是关于拓扑方面的论文，非常经常，他应该是想要往理论物理学那个方面发展，我个人认为让他担任物理系的副教授更好一些，主要教授量子力学、拓扑量子力学的部分。” “在微分几何的运用上，他也非常厉害。”庄蔚然笑着说道，“说实话，他在拓扑和几何上面都颇有建树，我看好他在四十岁之前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李飞呢？” “废了已经，还是让他期待一下沃尔夫数学奖吧。” 庄蔚然觉得好笑的说道，“行了，周主任不和你说了啊。” “还有点事情，我得先去忙事情了。”庄蔚然挂掉电话，继续看了一下林森的简历。关掉之后，继续看着期刊论文。 卫耀阳走进房间，穿上蓝色的警服躺在床上看书。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庄蔚然不知道在看什么，极为入神。他也不敢打扰庄蔚然，生怕将庄蔚然的灵感给打扰没有了，他可就是罪人了。就是这本吧，看了太多次了，放下书本，他拿着手机看着威信群里的消息。 庄蔚然正在检索关于石墨烯的问题，看了许多的内容，他微微的眯着眼睛，之前数学模型皮尔斯已经发给他了，但还需要改进很多。庄蔚然在心中想着，这么多的地方需要改进，到时候做实验的时候，他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原本实验室之有李飞、庄蔚然和皮尔斯三个人，现在他打算把钱明章拉入伙。原本计划在今年六月份做出成绩来的。 但是忙庐阳那边的事情，根本还没有开始，和李飞的约定算是推迟了一年。在这一年之内，他必须要将石墨烯给做出一些成绩来才行。 卫耀阳拿着手机正在笑着，群里有人正在发出警的照片，同学群里，有很多同学联系都是比较少的。 偶尔他还是会看一下同学群。 【我听说卫耀阳谈恋爱了？想当初隔壁师范学校的校花追求他好几年他好像也没有动心吧？】 【真的假的？卫耀阳谈恋爱了？卫耀阳】 【萧何：亲眼所见，确实谈恋爱了。】 【萧何不厚道啊，卫大校草谈恋爱都不给我们说一声！】 【什么时候能够吃到卫大校草的酒席啊？】 【不会吧？卫大校草真的谈恋爱了？那得多漂亮啊？以前这么多人追他，他都没有想过谈恋爱这种问题，现在居然真的谈恋爱了？】 【卫耀阳 卫大校草不出来说一句吗？】 【卫耀阳：说啥？】 【你谈恋爱的事情啊，嫂子怎么样？做什么的？】 【你们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龙城论坛上有卫耀阳谈恋爱的帖子，人家谈恋爱是闹得满城风雨呢！可是攀上了一个好关系呢，以后我们卫大校草就要平步青云咯！】 【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干嘛？】 【就是，就算是人家卫大校草嫂子找得好，那也是他的本事啊，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倒是找一个去。】 【有些人，找不到这么好的人，只能阴阳怪气的酸一下别人。】 【看出来了，挺酸的！】 【你们还真不知道啊？卫耀阳的媳妇儿可是个男人。】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卫哥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当初我们卫大校草可不是吸引很多男人吗？卫哥可是见一个揍一个的。】 【就是啊，不可能吧，卫哥喜欢男人……怎么可能……】 第307节 【呵，可以不喜欢男人，但不一定不喜欢男人带给他的便利啊，人家找的可是大靠山，以后就能平步青云了呢。】 【得了，越来越阴阳怪气了，算了别聊了。】 卫耀阳摇着头，看来，确实有不少人都在嫉妒他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那阴阳怪气的模样，让他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一样。 【卫耀阳：我马上要办酒席了，因为媳妇儿说小办一下就好，各位想要来的话，到龙城和我联系就好，不用给礼金，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玩一下就好。到时候你们联系萧何就成。萧何】 【萧何：卫队说了就是，到时候你们谁要来，联系我就成，我带着你们去。至于时间……你们有多少人要来，等咱们卫大队长确定好时间之后，我发给你们。】 卫耀阳放下手中，起身走到庄蔚然的身边，看着他依旧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东西。 伸手在庄蔚然的眉心上轻轻揉着，“宝宝，累了吗？” “恩……” 庄蔚然正在关掉电脑，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事情，卫耀阳就在给庄蔚然轻轻的揉着肩膀。 “还有点东西没有想通，我在想想，这个问题我应该是可以想通的。”庄蔚然沉吟着，就好像是必须要解决什么问题。 没有打扰庄蔚然，他知道庄蔚然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不需要别人打扰。坐在一旁的床边，他就这么看着庄蔚然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媳妇儿特别好看。不自觉的目光就被媳妇儿给吸引住了，就算是在人群里，他估计也是一眼就看见媳妇儿，看不见其他人的那种。 媳妇儿实在是太好看了，真喜欢媳妇儿！卫耀阳还在心中想着，庄蔚然转过头来，看着卫耀阳的脸，用手在他的眼前晃动着，“你干嘛呢？” “媳妇儿，你想好了？” “还没有。”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还需要在想想，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朝着卫耀阳笑了一下，“怎么，迫不及待了？” 卫耀阳冲着庄蔚然笑着，“宝宝，要不咱们今天早点休息吧？” “我看你也挺累的。” “你衣服不是已经换好了吗？”庄蔚然嗷呜一声，扑在卫耀阳的身上，将卫耀阳扑倒在床上，喷薄的热气打在卫耀阳的脖子上，“我今天就要袭警。” “反了你了。”卫耀阳不在害羞，一把搂住庄蔚然的腰身笑着说道，“警察叔叔现在就来收拾你这个小坏蛋。” “唔……” ………… 清晨的阳光散漫的洒在庄蔚然的身上，他睁开眼睛之后，伸了个懒腰，卫耀阳已经换好衣服，正在照着镜子。蓝色的夏季警服将卫耀阳衬托得越发的挺拔，庄蔚然打着呵欠说道，“昨天晚上弄得全是汗水，你今天还穿这件啊？” “那件已经拿去洗了。”卫耀阳转过身，低着身子亲吻庄蔚然的脸颊，“媳妇儿要不要在休息一会儿？” “不了，我得去周主任的办公室拿钥匙，然后去化学实验室。”庄蔚然起身之后，前往浴室，一番洗漱之后，回到房间看见卫耀阳正站在原地冲着他笑。 “干嘛？”庄蔚然一边拿着衣服，一边看向卫耀阳，“今天我不和你折腾，还有事情呢。” “恩。”卫耀阳点头，“我给媳妇儿换衣服吧？” “好。” 卫耀阳替庄蔚然换好衣服，两人走下楼，吃完早餐，卫耀阳先送庄蔚然来到龙城大学，这才前往警队。 来到龙城大学，夏日的清晨凉爽的风吹来，他走到数学系的办公楼。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前往周主任的办公室。这个时间点，也不早了，周主任应该已经到达办公室。 第322章 化学实验室 “叩叩叩”门是关着的，但是里面有响动声，大概是周主任开着空调。现在的天气还挺凉爽，龙城的夏季很是灼热。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天气就要热起来。周主任年龄大了，这个时候可能就有点承受不住想要先开空调。 “进来吧。”果然是周主任的声音传来，推开门，庄蔚然探着脑袋，“周主任。” “你这泼猴！”周主任好笑的说道，“赶紧进来。” “诶。”庄蔚然走入办公室，拉着椅子，坐在周主任的对面，搓着手，一脸期待的看向周主任，“昨天我给周主任说的那个事情……” “钥匙是吧？” 周主任打开抽屉，“要是给你，先给我说，要借用多久。” “最多半年。” “你记住了啊，最多半年的时间，要把钥匙还给我。”庄蔚然急忙点头，“您放心，半年之后我一定把钥匙还给您。”开心的拿着钥匙，庄蔚然几乎是飞快的离开办公室，生怕周主任会收回钥匙似的。 来到办公室，庄蔚然站在门口，他在走廊里就听见卫浩的声音。 “庄教授不是前天就回来了吗？他是不是休假不会来了？” 卫浩的声音中带着窃喜，庄蔚然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卫浩的声音越发的大，“钱博士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正在做吗？” “你们说，庄教授是不是和卫警官出去玩了？很有可能吧？庄教授和卫警官这才谈恋爱没有多久的时间，应该是出去玩才对了。” “嗨，不要害怕嘛，梁师兄，庄教授根本就不在。” “皮尔斯师兄，你觉得呢？” “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做。”之前感受过一次庄蔚然站在门外，皮尔斯现在怕得不行，生怕什么时候庄蔚然又站在门外，把他的声音给听见了。看着卫浩这么悍不畏死的表情，心里想着，小伙子，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还是得被社会毒打一番你才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的幼稚。 看来皮尔斯也学乖了嘛。庄蔚然在门外，微微翘着嘴角，他倒是想要看看这次卫浩到底想要做什么。 “切，庄教授现在肯定还在家里和卫警官黏黏糊糊，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办公室。” “大家不要怕，嗨起来！”卫浩就好像是个多动症儿童一样，在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响动着。 钱明章低沉的说道，“卫浩，你是想要被庄教授给逮住之后，给你加点课题吗？要是不想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坐下做课题。” 卫浩嘿嘿笑着说道，“我觉得今天庄教授应该不会来的。” “指不定还在家里睡觉呢。” 庄蔚然就站在门外，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墙壁，也没有说话，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看来这个卫浩是不打不行了。 不让他知道社会的复杂，他还不得翻天。 “卫浩。”钱明章低声的吼着，“你要是在这个样子，我就给庄教授打电话过去。” “别说是克拉梅尔猜想了，我看庄教授不让你做完哈代－李特尔伍德第二猜想你肯定比不了业的。”钱明章话刚说完，卫浩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他开始小声的嘟囔着，“哪有……这么夸张。” “你要是不觉得夸张的话，那就试试。”钱明章的冷哼声响起，很明显钱明章还是能够镇住卫浩的。 庄蔚然轻轻咳嗽了一声，走进办公室，盯着坐在位置上瑟瑟发抖的卫浩说道，“看来我以前还是对你太好了是吧？卫浩！” 何蕾埋着头，轻笑着，肩膀一直在抖动，对于卫浩的遭遇她感到很抱歉的同时也特别想要笑。说实话，好久没有看见这么好笑的画面，卫浩实在是太让人想要发笑。 “庄……庄教授。”卫浩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您什么时候？” “在你刚才闹腾的时候我就在门外，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能够闹多久的时间。”庄蔚然嗤笑着，“行啊，小伙子，精力很旺盛嘛。” “要不克拉梅尔猜想做完之后，试试abc猜想如何？” “……”卫浩埋着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草稿纸，仿佛待会是一个乖孩子一般。 “卫浩，你下次在让我看见你这么皮，我不让你做完abc猜想，绝对毕不了业。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是吧？”庄蔚然的语气很冷淡，卫浩轻轻颤抖着，他其实很害怕庄蔚然。谁都能够看出来，这个被龙城大学的教授们称作‘小庄蔚然’的卫浩，最害怕的就是庄蔚然。 “好好做你的课题。”庄蔚然淡淡的说了一声，“皮尔斯、钱明章你们跟我一起走。” 钱明章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皮尔斯也跟在庄蔚然的身后。 走到房间前，庄蔚然转过头来看向卫浩说道，“卫浩，你要是在敢胡来，明天你就不用做克拉梅尔猜想了，先把abc猜想做出来再说吧。” 说完，庄蔚然直接离开。 卫浩小心翼翼地看着房间的大门，好久庄蔚然都没有返回，这才说道，“庄教授实在是太可怕了。” 梁明认真的做着课题，笑着说道，“卫师弟，你要是在不专心的做课题，小心待会还要被教授骂。” “你放心吧。”何蕾笑着说道，“他脸皮厚，不怕被庄教授骂的。” “谁说我不怕的。”卫浩脑子疼得不行，他要是不怕被庄教授骂就好了，可是他真的很害怕被庄教授骂啊。 “你怕还敢这么高声喧哗？”何蕾笑着说道，“生怕庄教授听不见是吧？现在你老实点，要是待会庄教授杀回来，指定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卫浩心中默默想着，确实如此，他可不敢在惹庄教授生气。 皮尔斯跟在庄蔚然的身后，询问着，“教授，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化学实验室。”庄蔚然沉声说道，“我现在要做石墨烯的实验。” “刚才我已经联系了别人，马上石墨烯就要送来，马上开始做实验。”庄蔚然想了想说道，“钱明章记录数据，我和皮尔斯开始做实验。” “务必在半年之内将整个实验做好。”他就不相信了，这么困难的湍流实验他都能够一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石墨烯的实验他还不能成功。 “好。”钱明章没有说话，大佬带着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很荣幸，能够参与大佬的课题。 尽管，这位大佬看上去有些不务正业，一个数学教授跑去化学实验室做实验。怎么想都不太对，但谁让对方就是大佬呢。大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作为学生，他没有反驳的余地，也不可能反驳大佬任何的事情。 来到化学实验楼，庄蔚然领着两人进入实验室。不一会儿，贺睿时就拿着东西来到化学实验室。对着庄蔚然说道，“我说睿宁，你还真的要做啊？” 实际上他们振兴集团都已经放弃石墨烯了，因为这玩意儿早就开始应用，现在研究也不过是给国外交专利费罢了，还不如不研究，省得天天都给国外的人交专利费。 但是庄蔚然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继续研究下去的。” “额……”贺睿时愣了一下，“睿宁，成，那你们先研究吧。” 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弱弱的说了一句，“但睿宁，我得给你提个醒啊，我们基本上已经放弃了这块。” “我知道。”庄蔚然微笑着说道，“但是我相信，睿时哥，你们无法拒绝我们研究出来的石墨烯。” “啊？” 贺睿时好像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在新能源电池中的应用，大型的电池运用的石墨烯。现在大型的新能源电池里面添加的石墨烯还不太稳定，我准备做出稳定状态的石墨烯。”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我们不仅不用给别人叫专利费，每年收入的专利费都会是一笔天文数据，至少对比振兴集团现在的营收，不会差太多。想想全世界都要交专利费的话……” “听上去确实非常诱人。”贺睿时笑着说道，“但是我个人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会成功。” “睿宁，如果你真的能够做出来的话，和我们振兴集团有合作就好。” “当然，如果能够做出来，我一定会和堂哥合作的。”庄蔚然笑了笑，看上去贺睿时还不是特别相信他能够做出来。 确实如此，现在石墨烯领域的专利几乎都已经被国外给占据，少部分在华国。现在才开始做石墨烯，稍微晚了一些，但是庄蔚然并不着急。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做出突破，这不仅仅是大量的专利费问题，更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哥，我们就要开始了。”庄蔚然笑着说道，“你准备在旁边看着吗？” “算了，睿宁我还有点事情，得先回去。”贺睿时笑着罢了罢手，“东西给你了，这些设备你清点一下，有没有少？” “没有。”庄蔚然轻轻摇头说道，“哥，谢啦。” 第308节 “嗨！”贺睿时离开之后，庄蔚然回过头来看向两人说道，“行了，我们现在开始研究数学模型的问题吧。” 打开电脑庄蔚然开始和两人讨论数学模型的问题，他总是觉得皮尔斯做出的数学模型需要修改。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修改，现在开始一边讲解一边修改。 “现在如何？”他看向两人。 第323章 重新开始 钱明章轻轻摇头说道，“教授，我觉得还是不太好。” 庄蔚然转过头看向皮尔斯，“你觉得呢？” 皮尔斯思索了许久的时间，“教授，我和钱博士一个看法，还是不太妥当。” “这是你给我的数学模型。”庄蔚然指着电脑中的数学模型说道，“我也觉得不太对，你给我说说你当时的想法。” “教授。”皮尔斯带着尴尬，“我当时只想带它的稳定问题，没有考虑到其他的因素。” “好。”庄蔚然轻轻颔首，“现在需要继续进行石墨烯的数学模型，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知道。”皮尔斯点头，转身站在讲台上开始计算起来。 “明章。”庄蔚然转过头来，看向钱明章说道，“你就先看看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我先去和皮尔斯一起计算石墨烯的数学模型。” “是，教授。” 三个人分工合作，直到中午带来的时候，庄蔚然都浑然不觉，还是皮尔斯的肚子一直在咕咕作响。他颇为尴尬的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可能……肚子有点饿了。” “去吃饭吧。”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明章，去吃饭。” “诶。”钱明章放下手中的东西，三人吃完饭之后，继续开始做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一整个下午好像还没有做什么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 “哟，卫队这是要下班了？”看着卫耀阳正在换衣服，王勇站在门外笑着打量着卫耀阳，“下班这么积极，今天和你媳妇儿去约会啊？” “没有。”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得去龙城大学接他呢，他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他……要是做实验，没有人叫他，估计能够在实验室里呆一辈子。” 卫耀阳换好衣服，看着王勇，一丝不苟的说道，“王队找我有事吗？” “萧何找你呢。”王勇推开门，萧何就站在门外冲着他招手，“卫队，好久不见！” 萧何调来龙城龙湾区刑警支队已经有一段时间，卫耀阳还没有说话，王勇就说道，“知道你们是警校的同学，我就不耽搁你们叙旧了。” “萧何，明天记得把卷宗整理好，放在我的办公室。” “好的，王队。” 王勇离开之后，卫耀阳走出办公室对萧何说道，“怎么，找我有事？” “我还说今晚请你吃饭呢，来了龙城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请你吃饭。兄弟，谢了啊，要不是你，我估计还在镇里呢。” “谢我做什么。”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又不是我把你调来的，是你自己有能力。” “不过请我吃饭吧，还成。我得先去接我媳妇儿，你现在住哪里来着？” “单位的宿舍。” “这样吧，你要不跟我一起去龙城大学，我正好去接完媳妇儿，我们一起去吃饭。“ “当然可以。” 两人离开警队，萧何这才说道，“耀阳，这次很多同学都要来，主要是想要看看我们的卫大校草究竟是被哪个人给摘走。” “要知道咱们的卫大校草以前可是不折不扣的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啊，现在感情很丰富嘛。” “他们笑我就算了，你笑我算怎么回事？”卫耀阳好笑的说着话，打开车门，“别做前面啊，前面是我媳妇儿的位置。” “放心，我肯定不坐前面。” “现在都已经快七点钟了。”萧何拿着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嫂子还没有休息啊？” “我不是说了吗？他一开始做实验就没完没了的。”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估计他现在正在实验室里忙碌着呢，以前做课题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 发动汽车，两人驶向龙城大学。来到龙城大学的时候，萧何笑着说道，“我突然想起，以前龙城大学也有女生追过卫大校草吧。” “……”卫耀阳坐在前面开着车说道，“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吧。你在王勇那边待得如何？要不要跳槽到我这边来？” “别了。”萧何摇着头，“王队那边也挺不错的，他对兄弟们也挺好的。” “那确实是，王勇这才吧，虽然有点世故，但是对兄弟们那是真的不错。”卫耀阳笑着说道，“不过人嘛，有点上进心也是好事。” “我可是听说了，你可能最近这几年就要提副大队了。上次勇哥说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泛酸，说是没有你运气好，连续破了好多起大案、要案。” “他肯定不止说了这些。”卫耀阳毫不在意的说道，“王勇喜欢在私底下发一些牢骚，但是对人没有什么坏心眼，他就是个喜欢发牢骚的人而已。” “他能力是有的，你跟着他好好干就成。” “哟，没想到我们卫大校草现在都开始夸奖人了。” “想什么呢，人家资格比你老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他碰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卫耀阳神色严肃的说道，“不要和我开玩笑，我是在认真给你说话呢。” “明白！”萧何敬礼，“听卫队的指示。” “滚蛋。”卫耀阳和萧何一边聊天，一边将汽车开入化学实验室的方向。将汽车停在道路旁边，正好遇见跑过来的钱明章，还带着一个卫耀阳不是特别熟悉的人。 “钱博士。” 卫耀阳招呼了一声，钱明章转过身看见卫耀阳的时候，轻笑着说道，“卫警官，是来找教授的？” “是。” “教授现在还在实验室和皮尔斯博士在做数学模型，要不我先带着卫警官进去等着。” 钱明章额间有微微的汗水渗出，脸色有些红，看上去好像是一路飞奔过来的。 “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也不是保密实验。”钱明章笑着说道，“只是教授个人的课题而已。” “这位是？” 钱明章的目光移动到萧何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这个一米八几的。看上去年纪和卫耀阳差不多大，就是长得有些普通，不像是卫耀阳那样，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够看见。他确实长得高，不经意间看上去很是硬朗，带着一丝帅气。只是和卫耀阳相比较，就显得有些普通。 果然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 看着卫耀阳那张好看的脸，再看看卫耀阳身边的朋友，额……卫警官也太好看了吧。钱明章在心中想着，“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庄教授。不过，你们待会一定不要说话。” “对了这是梁明，也是庄教授的学生，研究生。” “你们好。”梁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是过来送东西的。” 走进化学实验室，庄蔚然正在和皮尔斯说着话。卫耀阳和萧何就站在大门旁，就好像是两个门神似的。 “好了。”庄蔚然说道，“我觉得这个还需要细化一下，关于稳定性和其他因素的问题。”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明章。” “教授。”钱明章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小声的说道，“您还有什么事情？” “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你要看好，我明天还要继续做这个实验。” 看向梁明，他又严肃的问道，“梁明，你的课题如何？” “还，还在做。” “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了，你可以尽快做出来，最好是在过年前把你的论文给我。明年研究生的毕业答辩……”庄蔚然说到这里的时候，转过头看见卫耀阳就站在门前。 “好了，你们快去吃饭吧。皮尔斯，记得回去之后在想想其他因素的问题，上次你的数学模型太过着急了。” “好，教授。” 洗完手，离开实验室，卫耀阳和萧何站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庄蔚然看向萧何。 萧何笑着说道，“这不是请大校草和嫂子吃顿饭吗？我来龙城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忙，都没有时间请嫂子和我们的校草吃饭。再说，嫂子之前也不在，我就是想请也请不到啊。” “走吧。”庄蔚然挽着卫耀阳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在这边做化学实验，课题有点难度，最近可能都会比较忙……再加上庐阳那边还有些事情，他们可能会随时过来问我。” “就算是回来之后，估计也轻松不下来的。” 这话明显是说给卫耀阳听的，卫耀阳的手放在庄蔚然的脑袋上，笑着说道，“好，宝宝，你先忙，我等着你就成。” “恩。” 来到车前，卫耀阳打开车门后，庄蔚然和卫耀阳坐在前面，萧何坐在后面。 离开龙城大学，他们就近找了个餐厅吃饭。卫耀阳和萧何没有喝酒，庄蔚然不会开车，要是喝了酒，萧何待会就得打车回去，他们两人也得打车回去。 吃完饭，回到家里。 庄蔚然打开电脑继续忙着做研究，卫耀阳洗漱之后，坐在床上看着手机。 今天晚上庄蔚然和卫耀阳什么都没有做，第二天起床，庄蔚然就匆忙的赶到学校。 是卫耀阳送他到学校去的，到达学校之后，就连办公室都没有去。来到化学实验室，他继续研究石墨烯的问题。 “总觉得应该不会是忽略了什么东西吧？”庄蔚然在心中想着，他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什么。但是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也没有想起来，他到底忽略的是什么。 奇怪！庄蔚然坐在椅子上，钱明章和皮尔斯都还没有到实验室来，早晨他没有吃早餐就匆忙赶到实验室。是卫耀阳在外面给他买的东西，拿着早餐，庄蔚然正准备吃的时候，一边看着早餐，一边还在思索着。 第324章 被偷 还是差了点什么，是灵感……还是其他的东西。咬下一口包子，皮厚肉馅小的包子，吃上去，还挺……难吃的。 不过勉强能够填饱肚子，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庄蔚然都是自己做，或者是陈欣瑶给他做早餐。今天他特别忙，估计除了周末之外，其他的时间都会特别的忙碌。周末也应该要忙碌的，要不是考虑到两个学生的问题，他周末的时候也会忙着做事情。也就是这两个学生周末的时候需要休息一下，再说这个课题本身就是额外的占用他们的时间。 他还得给两个学生发一笔不菲的工资，好在他并不缺钱。这要是缺钱的话，那可就惨了。 “唔……”庄蔚然沉吟着，努力的想着事情，过了很久的时间，都没有吃到下一口。钱明章推门而入，他知道师兄肯定会特别早来到实验室。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八点过，师兄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实验室的啊？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心中想着教授不愧是教授，来实验室都是最积极的那个。至少他肯定不会像是教授那么积极的到办公室里来。 “教授。”钱明章轻轻叫了一声，庄蔚然回过头看见钱明章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笑着说道，“怎么了？明章有事？” “额。” “教授您来得这么早？” 第309节 “还行吧。”庄蔚然再次咬下一口包子，“我正在计算数学模型，之前的感觉没有错，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明章，你看得如何？” “还有些资料没有看完。”钱明章还是没有忍住，“教授您确定真的可以做出来？” “恩，确定一定可以做出来的。”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我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 “那好，既然教授觉得没有问题，我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钱明章笑着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不一会儿，皮尔斯也来到实验室。 开始做数学模型，整个化学实验室只有庄蔚然和皮尔斯的声音，钱明章安静的待在一旁没有出声。 ………… “叩叩叩”王勇敲着车窗，卫耀阳反射性的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咚”的一声。脑袋撞到车顶，卫耀阳嘟囔的骂了一句。王勇在门外笑着，卫耀阳打开车窗，“勇哥，怎么了？” “耀阳，你这是怎么了？”王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卫耀阳，“这是被扫地出门了是吧？” “怎么在车里睡觉？” “媳妇儿早晨去实验室，我送他去之后，琢磨着马上就要上班了，我在车里再睡一会儿。”卫耀阳捂着脑袋说道，“现在几点钟了？” “八点半，该上班了。” 卫耀阳下车后将门锁上，“走吧。” “我说耀阳你挺能行的啊。”王勇笑着说道，“送了媳妇儿之后，在车里休息。” 走到警队，卫耀阳来到办公室，开始做事情。 心里还在想着，媳妇儿难道不想睡觉吗？昨天晚上本来就睡得挺晚的，虽然没有折腾吧，但是这么晚睡觉，这么早起床，身体真的能抗住？ 翻看着文件，他心里还是很担心庄蔚然。今天得让媳妇儿早点休息才行，他在心中这么想着。 “卫队。”陈晋走进来的时候，将文件递给卫耀阳说道，“田局让你去趟办公室。” 贺振国被调去龙城市公安局，现在田副局升任田局长。卫耀阳站在门外敲门，田局长在里面说道，“进来吧。” “田局。”卫耀阳严肃的敬礼，“您找我。” “这个案子，你看看。”将档案递给卫耀阳，田局长沉吟着说道，“是关于这几天龙城大学失窃的案子。” “主要是失窃的东西数额比较大。”田局长揉着眉心，“现在龙城大学那边的教授和学生反应很激烈，要让我们早些找到那个人。原本是派出所管理的事情，因为金额实在是太大，那边人手不够，移交给你们。再说，你知道的，其中可能还有其他的案子。” “看看能不能合并。”卫耀阳坐在田局长的对面，拿着档案打开，拿着卷宗认真的看着，“您是觉得这里面涉及到不仅是失窃还有更多隐秘的案件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田局长轻轻颔首说道，“前几年的一个案子我觉得也和这个案子有关系，你知道的，前几年的那个案子是我在做的。就是你刚到刑警队的那年……” “我知道了。”卫耀阳拿着拿着档案离开，对着田局长敬礼说道，“田局，我保证完成任务。” “耀阳把事情交给你，我还是很放心的，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卫耀阳笑着说话。 田局长好笑的说道，“行了，别在这里给我表决心，拿出点实际行动给我看！” “是，田局。”卫耀阳转身离开，田局长揉着眉心，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这件事情交给卫耀阳大概是最让他放心的，新上任的王勇事实上太过冲动。耀阳现在有了媳妇儿不太冲动，办事也越来越牢固。 他也用的顺手，毕竟是老局长留下来的人，又是被老局长一手带出来的。都知道老局长是破案高手，就没有老局长破不了的案子。这么多年，老局长带领的刑侦支队那可是整个龙省破案率最高的刑侦支队，那不是说笑的。 要不然老局长也不可能升得这么快，已经去了市公安局。 当然贺家在龙省还是有些势力的，卫耀阳攀上贺家，今后这小子还真可以算得上是前途无量。尤其是卫耀阳的媳妇儿，现在就已经是科学院的院士，国宝级的学者。就他了解，几乎整个龙市的国安局都是围着他在转，保护他就是国安最重要的事情。 国安说起来也是和他们一个系统的，只是双方的职责不同。 对于保护庄蔚然的工作方面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用龙城市国安局局长的话来说就是最高规格的保护。不能出任何的差池，庄蔚然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断的那种。 田局长笑着开始整理其他的文件，卫耀阳离开办公室之后，对坐在位置上整理文件的小陈说道，“招呼大家，开个简短的会议。” 小陈一溜烟的跑到旁边小声说道，“卫队让大家开个短会！” ………… “庄教授。”皮尔斯揉着眉心，“我觉得今天已经差不多了。” 做了一整天的数学模型，皮尔斯头疼得不行，想要在半年之内将石墨烯的实验完全做完，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况且，这个问题要是能够解决，应该是能够获得诺贝尔奖的。至少是准诺贝尔奖的水平。现阶段，石墨烯的稳定性还是一个问题。 庄教授真的能够解决石墨烯的通电稳定性的问题，那么将来在石墨烯的运用上更是大有可为。 余晖照在大地上，天空被渲染得通红。庄蔚然放下笔笑着说道，“行吧，今天就到这里。” “明章你的进展如何？” “快了。”钱明章笑着说道，“大概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这些资料我就要全都看完了。” “辛苦你们了。” 庄蔚然沉思着，“你们先离开吧，我在想想。” “庄教授。”钱明章看着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最近学校不太安全，您要不还是让卫警官来接你？” “哦？”庄蔚然错愕的说道，“最近学校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几个实验室的设备都被偷走了，犯人还没有找到，还有一些数据。不过那些数据都是不太重要的数据，对了化学实验室这边可是重灾区。” “那我们的设备……”庄蔚然愣了一下，看向实验室里的设备，这些设备可是他花了好几百万才买来的，这要是被人偷走的话，他还是真会心疼的。庐阳做的课题，钱还没有给下来，也得有个几百万的奖金。可是现在那边的钱还没有给他，现在设备要是有问题，庄蔚然一定要去派出所和民警天天就坐在那里督促他们破案。 心态都要崩坏！ “走吧，记得把门锁好才行。”庄蔚然揉了揉眉心，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否则他肯定要痛哭三天三夜。 走出门，刚好钱明章把实验室门给反锁上。 卫耀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我今天可能接不了你，我让石助理来接你，我这里有个案子很棘手。” “好，那你早点回家啊。”庄蔚然也没有多想。 “媳妇儿，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先去忙了啊。” “去吧。” 挂掉电话，离开实验室楼，还没有走几步。石助理的车稳当的停在庄蔚然的面前，“庄教授，上车吧。” “谢了，石助理，还麻烦你。” “没关系。”石正安笑着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最近没有在商量婚礼的事情吗？” “快了。”石助理乐呵呵的笑着，坐在车上，庄蔚然沉默着。石助理看着庄蔚然的模样，觉得庄蔚然应该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没有打扰他。 汽车停在停车库的时候，他这才出声提醒着，“庄教授，我们到了。” “好。”庄蔚然轻轻点着头说道，“谢谢石助理。” 石正安笑了笑没有说话。庄教授谢谢人已经是老习惯了，按下电梯回到家。贺睿铭正在拿着零食，看见庄蔚然就一个人回来，错愕的说道，“今天卫耀阳那个宠妻狂魔没有去接你？” “他有事情。”庄蔚然的表情太过平淡，眉头还轻轻拧着，贺睿铭以为庄蔚然和卫耀阳吵架了，他小声说道，“弟弟，你和耀阳吵架了？” “没有啊。” “那你眉头干嘛皱得这么紧？” “我在琢磨石墨烯的问题。”庄蔚然走到厨房洗手，陈欣瑶从客厅走出来，看着贺睿铭说道，“你怎么和弟弟说话的，还有乱给耀阳起什么外号。” “妈，我得快点吃饭，吃完饭我要回去继续看石墨烯的问题。” “饭已经做好了，睿宁快去吃饭吧。” 庄蔚然飞快的跑到餐桌上，贺振国笑着说道，“睿宁饿了？” “没有，吃完我要去想点事情。”庄蔚然吃了几口饭，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转身就走到房间，贺振国愣了一下，看向陈欣瑶说道，“老婆，孩子和耀阳吵架了？” “没有吧。”贺睿铭努努嘴说道，“他好像是在研究什么东西，大概是没有什么思路吧。” “待会你们别去打扰睿宁，让他好好想事情，知道吗？”陈欣瑶在下面嘱咐着两人，庄蔚然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的给曼彻斯特大学的康斯坦丁教授打电话过去。 康斯坦丁教授是罗斯国和英伦双重国籍的人，也是曼彻斯特大学物理教授，还是诺奖得主。 接到电话的康斯坦丁心情很不错，“庄？” “是我，康斯坦丁教授，我想要询问你一些关于石墨烯的问题。” “哪方面。” “关于稳定性和通电性的问题。” “请说。” 庄蔚然和康斯坦丁教授聊到很晚，挂掉电话后，他开始做石墨烯的数学模型，可是怎么想还是觉得不太对。没错。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错的。那么正确应该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太难了！抓着头发，庄蔚然觉得他脑子都要抓破了。 算了，现在还是不要在想了，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好像不管他怎么做都是错误的。 先看看其他关于石墨烯的公开资料吧，庄蔚然打开arxiv，检索石墨烯发现还有不少的论文，一篇接着一篇的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蝉鸣声正在不停的叫着，他不停的打着呵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过。关掉电脑，他离开房间，卫耀阳还没有回来。估摸着今晚肯定是回不来了，下楼喝水，随后洗漱睡觉。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没有卫耀阳给他换衣服，他还有点不太习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过的时候，卫耀阳还给他发威信过来，说是他现在还在加班，让庄蔚然不要等他，早点休息。 这家伙也真是的，加班加点的，这么晚还不睡觉。现在年轻身体还能扛得住，要是等他以后老了，身体扛不住了，看他怎么办。 庄蔚然这么气呼呼的响着，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起床洗漱，现在已经是九点过。他昨天睡得晚，起来得比较晚。洗漱之后，石助理送他来到龙城大学，刚到实验室的时候，就看见钱明章站在门外急出了汗水。 庄蔚然上前，看见还有几个警察正在做着笔录。 钱明章看见庄蔚然到来，急忙上前说道，“庄教授。” “明章，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几个警察比较眼生，好像不是派出所的警察。看上去有些年轻，钱明章冲过来的时候，两个警察也打量着庄蔚然。 这两个警察脸色中还带着一丝稚嫩，好像是刚大学毕业没有多久的样子。 钱明章介绍道，“这是我的教授，庄蔚然。” 两人点头，庄蔚然茫然的说道，“两位警官，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庄教授，我们的设备被人给偷走了。” “什么？”庄蔚然的声音陡然变大，“不是锁上门了吗？” “还是被人偷走了。” 其中一位警官介绍道，“庄教授不好意思，对方精通开锁，昨天把你们的门锁撬开之后将设备给偷走，不过没有全部偷走，只是拿走一部分。” “……”深吸一口气，“那摄像头没有拍到嫌疑犯吗？” 第310节 “对方很谨慎。”警察摇着头说道，“他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 “损失了多少东西？” “一百多万的设备。” 庄蔚然愣在原地，一口鲜血差点没有喷出来。一百多万的设备被人给偷走了，那可是一百多万啊！ “那个庄教授，我们知道你们着急，你们目前是被偷窃的实验室中数额最巨大的，我们会尽量将这些东西追缴回来。我们估计偷窃的人还没有出手这些设备。” 警察一本正经的介绍着，庄蔚然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警方需要多久的时间？” “这……我们正在加班加点的查这个事情，请您稍安勿躁。我知道，丢失了这么贵重的设备您不好受，我听说都是您出钱买的……但是……” “你们是哪里的警察，不像是派出所的。” “龙湾区刑侦支队的。” “你们带头查的人是谁？” 两位警察相互对视一眼，“是卫耀阳中队长。” “……”钱明章也很错愕，他只知道对方是龙湾区刑侦支队的警察，刑侦支队上百人的警察，钱明章还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巧，竟然是卫耀阳在彻查这件事情。 “你们检查到什么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痕迹科的人已经来过，其他部分的人员也来过。”两位年轻的警察说道，“庄教授，您可能还需要等几天时间。” “几天是多少天，那些设备可是我托关系从国外带回来的，很多东西国内根本没有的。”庄蔚然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拜托不少人从国外给他寄过来的。 暂且不说钱的问题，就是这个人情他可不想继续欠下去。 两位警察都有些尴尬，庄蔚然现在真心很崩溃，恨不得直接冲去警队压着卫耀阳赶紧把人给找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说道，“我可以去警队了解一下情况吗？现在现场应该挺乱的吧？” “这……”两位警察很为难的说道，“我们在查案期间，是不能透露任何线索的。” “我只想知道我这边的失窃情况。” “可是……” “我现在就去。”庄蔚然他已经要抓狂了，转过身，钱明章跟上去，庄蔚然说道，“明章，你和皮尔斯继续在实验室做事情，我去一趟警队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还有数据之内的，有没有什么遗失？” “数据方面没有遗失，只有设备被人拿走了。”钱明章小声的说道，“庄教授，您真要去找卫警官？” “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而已，又不是去闹事的。我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去了解一下情况不过分吧？” 钱明章没有话说，这事确实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丢了这么多东西，想要去了解一下情况，这是很正常的。 “教授，那……”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说道，“我先回去给皮尔斯说一声。” “好。” 两人警察急忙赶上来说道，“庄教授，这，这不太符合常理吧？” “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全都被偷了。”看着两个年轻的警察，“我也不是为难你们警方，我昨天听说这事儿的时候都已经想好了。你们警方没有破案之前，我就去你们警方那边坐着，什么时候你们办完这个案子，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庄教授，这……” “您也是教授，您还是相互理解一下吧。” “是，我可以理解你们。我丢了一百多万的设备，还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先进设备，我又不是没有锁好门。我现在就想要你们警方给我追回来，不算是无理取闹吧？再说我就是去了解一下情况，我怎么不理解你们了？” “……”这位教授实在是太会说，原本他们就是刚从警校毕业，培训之后上岗。这才没有几天的时间，就遇见这种大案子。原本只是让他们做个笔录，哪知道庄蔚然竟然这么倔，非得要去他们警队了解情况。 一时之间，面对这个看上去比他们还要小一些的教授，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行了，我也不多怪罪你们。”庄蔚然打开门，对石助理说道，“送我去警局。” 石助理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这事儿不是他的职责范围，即便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能管。 他轻轻颔首说道，“庄教授，那我送您去警局。” “您是去了解情况的？” “是啊，我就是想要弄清楚为什么我锁门还会被偷，这人可真是厉害。虽然我的那些精密设备不重，但是一个人想要拿走很难吧？我还想要知道，对方有没有同伙。” 石助理发动汽车，两位警察只好开着警车跟上前。 到达警局，石助理询问道，“庄教授需要我陪着您去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325章 没完 来到警局的时候，庄蔚然直接走向警局大厅，看见刑侦支队所在的楼层后，走向按下电梯，进入电梯时，两个小警察冲进来。看着庄蔚然多少有些尴尬，那种笑容很难形容大概就是那种苦笑。庄蔚然沉着脸，让两个刚当上刑警的小警察心里都慌得不行。 他们卫队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平时都不苟言笑的。也是他们的偶像，这几年，警校搬去宁城，还有一部分是留在龙城的，但是基本上刑侦方面的专业都在宁城。 他们是在宁城上的警校，卫耀阳是他们的学长，但也是他们非常严肃的上级。况且，他们两人都是被卫耀阳亲自挑选到龙湾区刑警支队的。要是这位教授来闹事，那岂不是他们处理不当，指不定要被提回去。现在他们还在实习期。他们这位学长也是警校的风云人物，又跟着龙城神探贺振国学习多年，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 雷厉风行，长得又高大。简直就是他们心目中完美的刑警形象，还有很多事情他们都想要跟着这位队长多多学习。现在把他们提走，那岂不是很尴尬。 要知道，他们被卫队长选中的时候，多少人都羡慕他们能够跟着卫队长。 现在被踢回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们的笑话。 其中一个小警察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庄教授，您看，要不还是算了吧？” “您也别为难我们好不好？”面对庄蔚然这样的，既不是袭警，也不动粗骂人，就往刑侦支队那里一坐，那就跟个大爷似的。他们心里都发慌，原本卫队长就是不苟言笑的模样，总是板着一张脸，几乎都没有笑容。 陈哥说，除了和嫂子说话的时候，卫队长有笑容之外，平时卫队长都是非常严肃的。 他们可不想挨队长的批，队长凶人的模样，他们可是永世难忘的。 “我真的只是去了解一下情况，什么都不做，你们放心吧。” 庄蔚然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卫耀阳不会训你们的。” “诶。”两个青涩的小警察，一张脸都是苦着的。 来到刑侦支队，所有人都在忙。 小陈刚从卫耀阳的办公室出来，接了一点水正准备泡茶。眼尖的发现庄蔚然正在刑侦支队，后面还跟着两个新来的警察，不停的在说什么。 陈晋走过去，两位警察急忙叫着，“陈哥。” 他笑着说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卫耀阳呢？” “诶，卫队在办公室里呢。” “嫂子。”陈晋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是来看卫队的？” “我是来找他算账的。” “嫂子。”陈晋急忙说道，“您误会了，昨天晚上卫队真的是在刑警队待了一夜，我们这边不是刚接手一个案子吗？” “卫队，这不刚好在开会讨论吗？昨天晚上又在研究案情，他真的没有做其他事情。” “小李、小林都可以作证。”陈晋看着两人，“昨天晚上卫队是不是在办公室里？” “是啊。”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确实昨天晚上，一整个晚上卫队都在整理文件，梳理案情。可是……和卫队有什么关系？ “嫂子，您看。” “我的实验室被偷了。”庄蔚然拧着眉头，“我从国外带回来的设备全都不见了。” “啊？”小陈人都傻了，“今天报警的不会是……嫂子你的学生吧？” “是啊。”庄蔚然气得不行，“我是托国外的教授给我寄过来的，还是每个国家买一点，根本不敢买全套的，国外对华国有技术封锁，你又不是不知道。” “额……” 陈晋感觉脑子有点乱，嫂子的实验室都敢偷，那个贼的胆子竟然大到这个地步。怪不得嫂子要找到刑侦支队来，“我去看看卫耀阳。” “吱呀”一声，玻璃门被推开。卫耀阳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电脑说道，“小陈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进门的时候先敲门。” 卫耀阳穿着警服，神态略显疲惫，应该是昨天没有睡好。 小陈站在门口看着新来的小李和小林说道，“行了，没事，嫂子来找卫队。” “嫂……嫂子？” “你们不知道？”小陈震惊的说道，“是哦，你们是新来的。” “庄教授是卫队的媳妇儿，整个刑侦支队都知道。”小陈好笑的说道，“作为家属，这么贵重的东西被偷了，他来警局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 “遭了，卫队在抽烟，被嫂子看见了，肯定要挨骂。” 小陈拍着脑袋，“嫂子不让卫队抽烟的。” “卫耀阳。” 庄蔚然的声音让卫耀阳愣了一下，一瞬间认为他是出现了幻听。 抬起头来，就看见庄蔚然站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直勾勾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 卫耀阳手忙脚乱的将烟头掐灭，随后又将窗户打开。 笑得有些尴尬，又有些憨傻，“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行啊，卫耀阳，背着我还敢这么抽烟啊。”庄蔚然被满屋子的烟味给呛得不行，咳嗽了好几次之后，挥着手说道，“你抽了多少烟？”看着烟灰缸里全是烟蒂，他拧着眉头走到卫耀阳的身边，“我不是不让你抽烟吗？” “卫队……”小陈冒冒失失的推开门，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靠得很近，小声点嘀咕着说道，“我想给你说嫂子来了？” “我还没有看见吗？出去。”卫耀阳吼了一声，小陈识趣的离开房间。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小李走过来小声的说道，“陈哥，卫队怎么了？” “被嫂子给训了，吓死我了。” “卫耀阳！” 卫耀阳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媳妇儿，我……我真的抽得挺少的。这不是实在是想不出来，才抽一根的吗？” “媳妇儿，你现在怎么没有在龙城大学？你不是在忙着做实验吗？”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眼，“卫耀阳我告诉你，你不把人给我抓住，我天天就在你办公室里，哪里都不去。” “诶。” 庄蔚然拉着椅子坐下，冷哼着看向卫耀阳。 卫耀阳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给庄蔚然捏着肩膀，讨好的笑着说道，“什么人啊媳妇儿？” 第311节 “我的设备被偷了，一百多万的设备。” “啥？”卫耀阳愣了一下，“媳妇儿，今天早上报警的人不会是你吧？” “不是我，是明章。” “钱明章吗？” “废话，不是他还有谁。”庄蔚然捂着额头，“我的设备啊，我的钱啊！” “媳妇儿你别着急，我这不是正在看这个案子吗？要是有眉目了，立即告诉你。”卫耀阳急忙说道，“你放心，你老公一定把设备给你追回来。” “还设备追回来，卫耀阳别给我绕，我们现在说的是你抽烟的问题。”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抽烟，不许抽烟，你就是不听。” “媳妇儿。”卫耀阳小声的说道，“老公现在正在做事儿呢。” “哼。”庄蔚然沉吟着，“有几个人？” “现在还不清楚，判断是两到三个人，至于犯罪嫌疑人会不会在龙城大学有同伙我们说不清楚。”卫耀阳沉吟着说道，“媳妇儿，要不你先回去？” “不行，我心疼我的那些设备。”庄蔚然趴在桌上，“你要是一天不给我抓回来，我一天就不走。” “媳妇儿你乖一点，你知道的，警方办案需要保密。你放心，有你老公在，你的那些设备我肯定全都给你追回来。” “算了。”庄蔚然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给卫耀阳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警服说道，“你身体最重要，大不了我在托国外的教授悄悄给我寄过来，你别犯傻。办案就办案，全须全尾的回家。” “媳妇儿，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卫耀阳傻笑着说道，“我一定会安全回家的。” “哼。”庄蔚然冷哼一声，“我先走了。” 原本想要离开的庄蔚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卫耀阳的桌子上，将摆放在桌面的烟盒和打火机拿走，“你再抽烟试试。” 庄蔚然大摇大摆的离开办公室，留下哭笑不得的卫耀阳。 小陈追上前去，“嫂子，要不我送你回龙城大学吧？” “不用，石助理就在楼下等着我呢。”庄蔚然罢手表示不用小陈送他。 “看好你们的卫队长，他要是敢抽烟，给我发消息过来。” “诶，嫂子您放心，我一定帮您看好卫队。”小陈笑嘻嘻的敬礼。 来到大厅，庄蔚然顺手将烟盒和打火机扔进垃圾桶里。 看着庄蔚然离开，小陈这才进入办公室，“卫队，您被嫂子给训了？” “倒是没有。”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的烟被拿走了，不让我抽。” 坐在椅子上，卫耀阳继续看着电脑，“闲着做什么？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卫队，我给您说个事情。” “你说。” “嫂子让我盯着你，要是你抽烟，就给他汇报。” “……”卫耀阳揉着眉心，“我戒烟还不行吗？” “卫队，我觉得嫂子对你可真好。” “我媳妇儿，当然心疼我。”卫耀阳高兴的说道，“行了，你背在这里拍马屁，赶紧的。你嫂子的东西都被偷走了，还不赶紧行动起来。” “我可告诉你小陈，你嫂子今天都想要在我办公室里常驻了。”卫耀阳轻声说道，“要是不把人给找到，东西给拿回来，你嫂子可就跟我们没完了。” 第326章 关于诺奖 离开办公室之后，庄蔚然直接上车。石助理笑着说道，“庄教授看见卫警官了？” “看见了。”庄蔚然揉着眉心，“那家伙竟然背着我抽烟。” 石助理好笑的说道，“干他们这行的，抽烟不都是习惯吗？” “哦？”庄蔚然好奇的看向石助理，“石助理也抽烟吧，我记得。” “抽得少，没瘾。就是平时很烦躁的时候会抽上一根，平时基本上都不会抽烟。”石助理笑着说道，“遇到心烦的事情，有时候会抽得很凶。” “那抽烟能让那些事情消失吗？” “大概能够平复心情吧。” “没看出来。”躺在椅子上，“石助理还认识哪个刑警？” “我之前的一个战友，专业之后当了刑警，也是喜欢抽烟。再说，电视上不都是这样的吗？很多刑警都要抽烟，我觉得这也算是他们的职业病之一吧。” “这也算是职业病？”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抽烟有害健康，我这是为了他身体着想。” “庄教授还是很心疼卫警官的。”石助理沉吟着，“庄教授我们现在回龙城大学吗？” “回去吧。”庄蔚然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我的那些设备还能不能找回来。” “我听说庄教授的那些设备好像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国内没有这些设备卖，好像很多都是国外技术封锁的。” “是。”庄蔚然点头，“我听过海外的渠道买来之后，悄悄让别人给我运回来的。” “你知道的，这些东西国外根本就不给我们华国。” 石助理轻轻点头，“那确实让人挺生气的。” “我要是庄教授，我估计都要把卫警官的办公室给翻天覆地。”石助理打趣的说道，“卫警官是刑警，这种事情肯定能够搞定的。再说，卫警官连复杂的案子都搞定好多起，这种事情对于卫警官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觉得。”庄蔚然想了想卫耀阳的表情，“这个案子恐怕不仅仅是失窃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的案子吧。或许是个合并在一起的案子，当然这些都是我乱猜的，只是我爸有时候在家里聊一些案子，我偶尔会听一下。你知道我这个人，看不得太惨烈的照片和文字叙述。我爸、我哥，耀阳办案的时候，都不会在我面前讨论这些事情。” “我挺怕那些惨烈的照片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无意中看过一次，吓得我连续做了好久的噩梦。太可怕了，从那以后我爸、我哥还有耀阳把卷宗的带回家的时候都小心翼翼不让我看见。” “那庄教授不是得错过很多刑侦剧？” “电视剧还好吧，不过我不怎么看电视剧。”庄蔚然笑着说道，“改天我让耀阳陪我一起看……我应该还能看。” 庄蔚然笑着说道，“算了，我还是想想我的事情吧。” “我看这几天庄教授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 “也不是心事重重，你知道我要做石墨烯的问题吧？” “我知道。” “石墨烯目前真把我给难住了，总之我觉得想要把石墨烯给做出来还是挺困难的。如果我能够做出来，恐怕就有资格获得诺贝尔奖。” “嘶——”石助理倒吸一口凉气，“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吗？” “没错，就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庄蔚然笑着说道，“只是一个资格，能不能获得诺贝尔奖，还不一定呢。” “那也非常不容易了，我国这么久以来，除了杨老先生还是在灯塔国的时候获得诺奖的。在没有其他人获得诺奖，现在人民对于科学的追求越来越高，想要提高自信。能够获得诺奖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是啊，哪个做科研的不想要获得诺奖呢？但是真想要获得诺奖何其艰难。”庄蔚然沉默不语，“要知道诺奖那可都是排着队在领取，这么多年来，都是几十年前做出的成绩，现在领取。就算是我要领取诺奖，那恐怕也得几十年之后了吧。” “庄教授，我觉得您一定能行的。”石助理语气笃定，“您这么厉害，一定能够做出诺奖级别的成果，并且一定能够顺利获得诺奖的。” “我倒是想，可是诺奖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一点运气的。”庄蔚然躺在椅子上，“马上就要到龙城大学了吧？” “是的。”石助理轻轻点头，“马上就要到龙城大学了。” 汽车停在龙城大学的实验室门前，庄蔚然走进实验室，钱明章正在看着东西，皮尔斯心不在焉的计算着。看见庄蔚然走进教室，急忙上前询问道，“教授，您问出来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就是摄像头没有被拍到，还有些摄像头被人给破坏了。这几天正在抢修，没想到那人竟然还真会天天来偷东西。” “警方那边还在查，已经成立专案组了。”庄蔚然一直觉得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失窃这么简单，算了，和他没有关系。只要卫耀阳没有事情就好，“你们也别傻站在这里了。” “继续做数学模型吧。” “教授，您真的没有事情吗？” “你看我像是有事情的样子吗？”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哪有你想象中的这么脆弱，这就要出事了？” “没事就好。”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教授，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我基本上就要看完了。” “恩。”庄蔚然琢磨着，“既然要看完了，那么你先回去做你的课题，我和皮尔斯把模型做完之后，你再过来记录数据。卫浩我记得他马上要出国了吧？” “七月份。” “不过，先得回家一段时间，大概是明天回家。” “让他回家也要记得好好做课题，否则我会给他增加难度的。”庄蔚然说完，转过身开始继续和皮尔斯交谈。 庄蔚然的表情一直很不好，钱明章知道，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庄教授的心情会好才会奇怪。 没有在说话，钱明章直接离开实验室。 庄蔚然和皮尔斯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做着数学模型，直到天色渐暗。皮尔斯真的是饿得不行，才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真的太饿了，要不我先去吃饭吧？” “好。”放下手中的笔，庄蔚然叹息一声说道，“皮尔斯先生，你去吃饭吧。” “记得把门锁好。”揉了揉眉心，庄蔚然的心情依旧不是特别好。走出实验室，上车之后，石助理看着庄蔚然的表情。 “庄教授，您的心情还是不好，需要我们帮您找一下吗？” “不用。”庄蔚然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石助理，他们国安肯定还有其他的渠道能够将他的东西给拿回来。即便是拿不回来，国安也有渠道重新给他买一套设备，这点小事国安简直就是手到擒来，虽然国安和警察看上去是一个系统的。事实上体系是不一样的，国安和警察之间的渠道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这个事情是卫耀阳在做，他可以不相信其他当警察，但是他不可能不相信卫耀阳，他觉得卫耀阳一定可以漂亮的把这个事情给办好。 就是其他人不相信卫耀阳，他也不可能不相信卫耀阳的。开什么玩笑，那是他的卫耀阳，他怎么可能不相信卫耀阳。躺在椅子上，他笑着说道，“石助理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有卫警官就行了。” 石助理笑着没有说话，来到小区的车库，庄蔚然对石助理笑着说道，“谢啦，石助理。” “没关系。”石助理对庄蔚然轻轻颔首，“庄教授那我先走了。” “再见！” 回到家里，贺睿铭和贺振国都不在家。 陈欣瑶正在炖汤，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香味飘进房间里。穿上拖鞋，庄蔚然笑着说道，“妈，正在炖汤呢？” “是啊。”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回来了？” 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庄蔚然今天回家还算是不晚。 “炖了一点排骨汤，你爸待会要回家。你哥哥今天有点事情，应该是不会来吃饭了。”陈欣瑶笑着说道，“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妈，你要不要出去避暑？” “在等一阵子吧，你和耀阳办酒席之后，我和你爸爸出去避暑。”陈欣瑶想了想说道，“睿宁，你那个房子挺大的，但是你和耀阳两个人都挺忙的。要是在家里吃不了饭，还是来爸妈这里吃饭，吃完再回家也挺好的。” 第312节 “好。”庄蔚然笑着答应，“妈，真香！” “你啊。”陈欣瑶笑着说道，“我给先盛一碗汤，你先喝着。” 拿着碗，陈欣瑶给庄蔚然盛了一碗汤放在餐桌上，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拿着碗看着冒着热气的汤，有些食欲大动。 “睿宁。”陈欣瑶切着菜，询问着，“耀阳最近又是什么事情？” “我们学校被偷窃的案子。” “不是吧，你们学校监控这么严密，怎么会被偷？”龙城大学那可是龙省最好的学校，可是整个龙省的宝贝，给龙省培养出来多少的人才，怎么可能说偷就偷？何况龙城大学的摄像头这么多，还这么严密，还有警报器之类的等等。不可能说偷就偷吧？ “我不知道，具体案件耀阳也不给我说，我的设备也被偷走了。”庄蔚然嘟着嘴，“耀阳说会给我追回来的。” 第327章 煎熬 “不会是你们学校内部的人做的吧？”陈欣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实验室摄像头这么多，还有警报器，不可能就这么被人给拿走了。晚上还有保安巡逻，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偷走东西。除非盗窃的人很熟悉龙城大学。” 陈欣瑶猜测着，“况且，就算是熟悉龙城大学，也不可能能这么嚣张的把实验室里值钱的设备给搬走吧？” “妈。”庄蔚然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估计偷窃的人根本不熟悉那些设备，他只拿小的，并且不是最值钱的。还有很多值钱的设备他根本就不会拿走，都是带一些好偷走的，大型的设备他不偷。倒是听说……化学实验室还有很多数据都被拿走了。” 庄蔚然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一下，“尤其是关于化学方面的实验室数据，您说有没有可能是……” “不能够吧？贩毒集团嚣张到这个地步？” “也有可能不是贩毒集团，就是一个愣头青想要做那个玩意儿，跑来龙城大学偷数据，因为根本弄不懂，所以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搬。可能不是要拿去卖，是要……做那方面的实验室吧？”庄蔚然笑着说道，“灯塔国剧看多了，总觉得那玩意儿很好提纯。” “他就算是把数据拿到手，没有专业的指导也是很容易出事的。”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一下，“算了，这件事情让耀阳他们去查吧。监控的摄像头被人给剪断，这几天一直在维修。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实验室频繁被偷窃。” “我看耀阳的样子，可能不仅仅是失窃的案子，估计还有其他的案子。”庄蔚然轻轻抿了一口排骨汤，很是可口。就是有点烫，唔……还得冷一下才行。 放下手中的东西，庄蔚然看向陈欣瑶说道，“妈，我听耀阳说，不止一个人。暂时没有排除有龙城大学内部人士作案的可能性。我也觉得有很大的可能会有龙城大学内部的人，如果没有内部的人，很难将这些警报器和监控都躲掉。” “如果是龙城大学内部的人，怎么会分不清那些数据和设备？” “万一不是化学系的教授和老师呢？可能是学生，也有可能是……保安。”庄蔚然沉吟着，“龙城大学不远就有派出所没错，但是警察也不可能时刻都在龙城大学巡逻。再加上龙城大学本身人就多，地方也大。” “也是。”陈欣瑶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耀阳这个案子要忙多久。” “看他能够忙多久吧。” 汤已经不是特别烫嘴，庄蔚然咕咚咕咚几声，将烫全都喝进肚里。 “咔嚓”贺振国提着公文包，放在鞋柜旁边，笑着说道，“哟，睿宁已经回家了啊？” “爸。”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看着走来的贺振国招了招手，“我在这里呢。” “睿宁，我怎么听说你的东西被人给偷了？” “刚还在说这件事情。”陈欣瑶接过话茬，“不是耀阳在负责吗？” “睿宁还是很相信耀阳的，相信他能够将这个事情处理好。”陈欣瑶一边炒菜一边说道，“振国，你也别闲着，来拿碗筷。” “好勒。”贺振国还穿着那件白色的警服，走到厨房将碗筷给放在桌上，又给庄蔚然添饭，“睿宁，赶紧吃饭。” “爸，你今天下班可真早。” “今天市局没什么事情。”贺振国笑着说道，“我就早点下班回家吃饭。” 拿着筷子，庄蔚然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他兴冲冲的跑回卧室，“爸妈，我先做模型了。” “这孩子。”贺振国摇着头说道，“我听说今天睿宁还跑去警队找耀阳来着。” “说是把耀阳给训了一顿。” “怎么回事？” “说是看见耀阳抽烟，把人给训了一顿，现在不仅刑侦支队知道，就连市局都传遍了。”贺振国好笑的说道，“还有睿宁东西丢了的事情，也传遍整个龙城的警局了。” “吃饭吧。”陈欣瑶摇着头，“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你管什么。” “也是，老咯。”贺振国笑着说道，“睿宁定下来了，再等几年睿铭在定下来，我也差不多要退休了。” “还有十多年吧。”陈欣瑶笑着，“你还早得很。”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拧着眉头，还在想着关于模型的事情。稳定性的问题，还是没有能够解决，究竟应该如何解决稳定性的问题呢？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对于石墨烯没有数学公式那么熟悉，他还有点……想不通。没错，就是想不通，总是想不通。 没错就是还有点东西，他怎么也想不通。可那是什么问题呢？庄蔚然皱着眉头，躺在椅子上，轻轻揉着眉心，好难……真的好难！ ………… “卫队。”小陈一直都是冒冒失失的，进入卫耀阳的办公室从来不敲门，否则卫耀阳也不可能给冒失鬼小陈扛了好几次。 卫耀阳头也不抬的说道，“有事快说，我正在忙。” “监控中有些发现。”小陈嘀咕着，“之前看了好几次，差点就要被骗过去了。” “保安的问题吗？” “是。” “保安有什么问题？”卫耀阳抬起头，看向小陈，沉吟着说道，“是关于哪方面的？” “不好说，您还是去看看吧。”小陈沉吟着半晌，最后还是说出这句话来。卫耀阳抬起头来看着小陈打量了许久的时候，“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没有啊。”小陈急忙罢手，“我哪有什么事情敢瞒着您。” “也是。”卫耀阳起身来走出办公室，来到电脑前，看了一下视频。 “三分五十秒这里停一下。”他皱着眉头，看着监控里的画面沉吟着说道，“视频到这里的时候有点诡异。” 小陈抬起头来，对卫耀阳说道，“卫队，我们怀疑这和几年前龙城大学的一起奸杀案也有关系。” “以前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了，死者是一位十九岁的龙城大学文学系女生。”小陈沉吟着说道，“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每天都会有晚上在校园里散步的习惯。就因为这个事情，好长一段时间，龙城大学的学生晚上都不敢出门。” “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怀疑并不是第一现场。第一现场在哪里还不知道……”小陈沉吟着说道，“当年这个案子是田局长接手的，但是一直没有破案。因为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那几天更好是百年不遇的暴雨，几乎所有的痕迹都被雨水给冲走。” 卫耀阳轻轻点头，“我知道。” “再看看监控视频。”卫耀阳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皱着眉头，神色一丝不苟，带着严厉。 小陈不敢多说话，继续放着监控视频。 “在四分三十二秒停一下。”卫耀阳挑动眉头，缓缓地说道，“就是这里，你不觉得这个保安的动作很奇怪吗？” “是……有点诡异。” “是吧。”卫耀阳沉吟着，“查一下这个保安，之前他做过的笔录给我看看。” “他在龙城大学当了多少年保安了？”卫耀阳坐在椅子上，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个保安嫌疑最大，查，给我查到底。” “是。” 小陈敬礼，“卫队。” “恩？”卫耀阳转过身看向小陈，纳闷的说道，“什么事情？” “您今天晚上不回家吗？” 小李就坐在旁边，有点尴尬，今天嫂子跑来把卫队训了一顿。人还是被他和小林招来的，卫队一直在忙，估计待会卫队要骂人。 “回什么家。”卫耀阳揉着眉心，“你嫂子肯定不让我上床，我还是把他的东西给找回来再回家吧，否则晚上又得挨训。” “卫队还是很爱嫂子的。” “废话。”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女朋友训你，你敢还嘴啊？” “不敢。” “那不就得了。”卫耀阳坐在椅子上，“媳妇儿训你，你乐呵呵的听着就是了，别惹他继续生气。” “他训你是因为在意你，要是不在意你，没事儿他管你干嘛？” “你们先查着，我整理一下，明天小陈和小李和我一起去走访。”卫耀阳想了想，转过身看向小陈，“小陈，给我根烟。” “卫队，嫂子不是说……不能抽烟吗？” “行。”卫耀阳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还真是。” 推开门坐在办公室里，如果这个保安有问题，那他媳妇儿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想了想，有石助理应该不会出现意外情况的。 再说，国安局那么多人都在保护媳妇儿。他就是有点担心，万一有个疏忽之类的，但是想想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性。 翻开卷宗他继续看着，卫耀阳看了一眼时间，这都晚上十一点，马上要到凌晨了。他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躺在沙发上，他拿着秋季的警服外套盖在身上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媳妇儿今天有没有好好休息，会不会现在还在做研究……想着想着，卫耀阳就睡着了。 ………… “不对。”庄蔚然摇着头，“还是不对，怎么做都不对。” 用力的挠着头，庄蔚然感觉到头秃。为什么总是不对，为什么总是感觉到哪里出错，但是又找不出错误的地方来？ 这实在是太煎熬了！ 第328章 询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晨一点过，庄蔚然下楼喝水。看见贺睿铭精疲力尽的站在门口，顺手将大门给锁上，换上拖鞋走到庄蔚然的面前。 “睿宁，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贺睿铭坐在沙发上，警服有些凌乱，眼中还有血丝。 庄蔚然喝完水，看着贺睿铭笑着说道，“哥，你还是赶紧去睡觉吧，我看你在这么下去，估计就得去医院了。” “别说，还真是。”贺睿铭揉着眉心，“我还是赶紧去休息，实在是太累了。” 庄蔚然笑着摇头，看着贺睿铭上楼，半晌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庄蔚然进入房间，继续看着摆放在电脑桌上的内容，想了一会儿。 “叩叩叩”贺睿铭在门外敲门，“睿宁，我洗完澡了，你赶紧洗漱睡觉。” “好。”庄蔚然打开门去浴室洗漱，完了之后躺在床上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晨七点过。洗漱后，吃完早餐，来到车库，石助理已经等着他。 “庄教授早上好。” “石助理早上好。”庄蔚然带着笑意说道，“走吧，还是和昨天一样。” 第313节 “好的。”石正安开车前往龙城大学的实验室，下车后，庄蔚然一个人来到实验室。这个时候皮尔斯和钱明章都还没有起床。 庄蔚然坐在位置上，还在想着问题，他还是没有想通。可恶，为什么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也没有任何的灵感，就好像是卡壳一样，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来回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可就是想不出来什么办法。这实在是让人太头疼了。 揉着眉心，他应该能够想到什么办法才对的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办法呢？庄蔚然仰着头，看向天花板，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实在是太困难了，太让人煎熬了。他是不是需要一点什么灵感？始终还差这么一点，就是这么一点东西，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为什么？欲速则不达是吗？ 还是说，他其实确实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换下脑子？大概是在庐阳的时候，解开n-s方程的时候，他已经绞尽脑汁，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 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放下手中的东西，庄蔚然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草稿纸一眨不眨。 钱明章和皮尔斯来到实验室的时候，看着教授正在盯着桌子发呆，都愣住了。教授心情还是不好吗？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皮尔斯率先开口，“教授？” 庄蔚然没有回应，那双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实验室的桌面，好像是一直都在想着什么东西。 “师兄？”钱明章也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跑到庄蔚然的身边，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 “恩？”庄蔚然皱着眉头，“怎么了？” “教授，你没事太好了。”皮尔斯舒了一口气，这才对庄蔚然说道，“还以为您出事了。” “皮尔斯，钱明章你们先回办公室，我需要想一段时间。最近我一直在想稳定性的问题，我现在还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估计在实验室的作用也不大，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换个脑子。”庄蔚然想了想，“你们也正好休息一下。” “不过皮尔斯博士，最好不要离开华国，我可能随时让你回来。时间，大概在一两个月之内吧。”庄蔚然说完起身，“我会在这段时间之内继续研究石墨烯的问题。” “你们就不用继续研究。” “诶。”两人小声的说道，“庄教授，我们不用来实验室？” “暂时不用，今后肯定还是要继续来的。”庄蔚然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两人先回去吧，在让我想想。” 到底是想什么，庄蔚然没有说，两人也不敢询问。默默的离开实验室，庄蔚然就一个人这么呆若木鸡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维持这个姿势很长一段时间，大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庄蔚然抬起头来，看见卫耀阳站在阳光下，冲着他笑着。 笑得很是灿烂，庄蔚然错愕的说道，“进来吧。” 小陈和小李都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小李其实想要跟着卫耀阳一起进去的，但是被小陈给拦下来。他努努嘴说道，“卫队和嫂子说话，你跟去想要电灯泡是吧？” “……”小李才醒悟过来，是哦，里面的人是嫂子。卫队进去和嫂子说话，他跟着进去做什么。 “怎么今天实验室就你一个人？”卫耀阳左右看了一眼，“不是说还有两个人吗？”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庄蔚然揉着眉心，面色有些苍白，还像是有点精疲力尽的模样。卫耀阳走到他的身后，伸手给庄蔚然揉着肩膀，“又有烦心事？”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通，关于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换句话说，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彻底解决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 “是吗？”卫耀阳的手慢慢的放在庄蔚然的眉心上，“我给你揉揉吧，你呀，刚从庐阳回来。在庐阳的时候就已经很累了，回家之后要不就先休息一段时间。”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让他们先出去，我在想想后续应该怎么办。” 卫耀阳勾勒出一丝微笑，“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这边已经有眉目了，用不了几天，你的设备我就能够给你找到，到时候你去警队确认一下。” “这个力道成吗？” “还可以。”庄蔚然笑着说道，“没想到卫警官这么会捏背啊。” 卫耀阳笑着，“我也没有想到，我还挺有天赋的。” “媳妇儿。”卫耀阳低下头在庄蔚然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想你了。” 庄蔚然趴在桌子上，“那边，对对对，就是这里，用力一点。” “舒服？” “还挺会按摩的，想睡觉了。” “我今天是来走访的。”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小坏蛋就知道使唤警察叔叔是吧？等警察叔叔办完案子，回家在收拾你。” “恩。”庄蔚然笑眯眯的模样，眼睛都好像是月牙一般弯着，“我等着警察叔叔收拾我呢。” “你啊。”卫耀阳摇着头，“最近你们实验室不太安全，最好别一个人待在实验室，我看见石助理的车都停在外面。我待会送你去车上，最近不要来龙城大学，在家好好待着，要是闲不住，就去逛逛街。我问了一下，嫂子最近有空，你要不和嫂子一起去逛逛街？” “哟，卫警官都已经给我安排好生活内容了？”庄蔚然依旧还趴在桌子上，“怎么了，实验室？” “就是不太安全，你乖一点，听话。” “恩，听你的。” 卫耀阳松开手，在实验室里走了一圈，“被偷了之后，有没有动过什么东西？” 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地板。神情专注，那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周边的一切。 硬朗的侧脸很酷，星眸闪烁着光辉，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有些微微的汗水渗出。专注的模样，干练而帅气。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本来我们现在就没有用到这些设备，偷了之后，只是清点了一下。” “每天都会清点一下，没有少东西。”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继续认真的观察着四周，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这个摄像头，是坏了吧？” “对。”庄蔚然也很疑惑，“我们走的那天也没有坏，说是晚上坏的。” “有没有可能是被人给关了？”卫耀阳皱着眉头说道，“假装说坏了，其实是被关掉。” “不能吧？”庄蔚然摇着头，“我们学校又不是没有计算机系，怎么可能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卫耀阳沉吟着说道，“如果有个计算机系的学生或者是老师是他们的同伙，或者是被威胁了呢？” “没有这种可能性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不过我们学校的计算机系并不是特别好。” 这话确实没有错，龙城大学最好的专业是医学和数学、物理学。其他的专业都是一般的，计算机系也就是国内的普通水平。也没有特别注意这方面，传统强项是医学，而数学和物理学是在陈中回到龙城大学之后才慢慢变好的。 现在加上庄蔚然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在数学这一块儿，几乎是能够和京大比拟的。就看去年的产出就知道，更何况庄蔚然又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那更是……让人艳慕不已。 “媳妇儿。”卫耀阳沉吟着说道，“你计算机好不好？” “一般吧。”庄蔚然想了想说道，“怎么，要我帮忙吗？” “还不至于，我们那边有计算机的高手，我就是问问。”卫耀阳嘿嘿的笑着，他可能不知道，如果庄蔚然解开与n问题，是可以获得计算机最高奖图灵奖的。 看了一圈之后，卫耀阳起身，对庄蔚然说道，“媳妇儿，我还得去其他实验室看看，走吧，我先把你送上车。” “好。”庄蔚然也没有推迟，跟在卫耀阳的身后，慢悠悠的离开实验室，顺便将门给锁上。 小陈凑过来笑着说道，“嫂子，您和卫队聊完了？” 卫耀阳一改面带笑意的脸，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座雕塑般。对小陈和小李说道，“我先把庄教授送上去，你们去楼上的实验室等着我。” “是，队长！”小陈已经习惯卫耀阳这么严肃的说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卫队那张面瘫脸，也只有见到嫂子的时候才会笑。 小李没有见过卫耀阳这么快的变脸绝活，惊讶得大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第329章 休息 直到小陈轻轻扯着他的衣服时，他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卫耀阳敬礼说道，“是队长。”紧跟着小陈的步伐走向前方，小声的嘀咕着，“陈哥，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卫队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好可怕。” “我们没有做错事情。”小陈小声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队长每天都板着一张脸，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卫队不是刚出门的时候还和嫂子说说笑笑的吗？”小李还是不太了解。 “废话，你也知道那是嫂子。”小陈好笑的说道，“卫队对嫂子能和对我们一样板着脸吗？” “也是。”小李点点头，用力的想了想。卫队平时根本就是个面瘫脸，即便是面瘫脸也非常帅。总是一丝不苟的说话，脸上除了严厉就是严肃，没有多余的表情。刚才和嫂子说说笑笑的，看着样子，还有点讨好嫂子的意味。他是真的没有看出来，卫队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嫂子和他们能一样吗？他们是队长手下的兵，嫂子在家里可不是卫队的领导。那肯定是要说说笑笑的，小李心中想着，卫队对嫂子可真好，肯定是从来不凶嫂子的。看样子，只有嫂子凶卫队，没有卫队凶嫂子的份儿。 看着小陈和小李走远，庄蔚然走在卫耀阳的身后笑着，“你都把人家给吓住了。” “恩？”卫耀阳转过头来，笑着说道，“我哪有吓到他们？我平时和他们说话都是那样的啊，也没有见谁被吓到。那小子估计还不习惯，刚被我从培训中心给拉来当刑警。” “媳妇儿，你这么累，还是先回家休息吧。”卫耀阳讨好似的笑着，“我办完案子就回家。” “等你回家过后我们就要搬新家了。” “好。” “不过我妈说，要是不想做饭的话，就去家里吃，反正也不远。”庄蔚然停顿了一下，“还有，我妈说我们都挺忙的，没有时间做饭。” “那不得给爸妈一点钱吗？”卫耀阳沉吟着说道，“总得交点伙食费之类的吧。”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庄蔚然点点头，“休息的时候，你在家做饭吗？” “那肯定的。” “打扫清洁也是你？” “肯定的，能让媳妇儿累吗？”卫耀阳笑着说道，“都归我。” “恩。”庄蔚然满意的点头，“那我可真的什么都不做啊，就在家里休息。” “当然。”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说道，“媳妇儿在家里的时候好好休息就好，什么都不用管，老公来做。” 来到车门前，卫耀阳打开车门对庄蔚然说道，“赶紧上去，回家好好休息。” 庄蔚然坐在车上，他又在车窗外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麻烦你了，这几天庄教授休息，就别带他来龙城大学，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好。”石正安笑着说道，“卫警官来办案？” “是啊。”卫耀阳用力点头，“我就先走了，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应该的。”石助理发动汽车，离开龙城大学。 回到家，家里没有人，庄蔚然从冰箱里拿了一些吃食出来。坐在客厅里感觉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打开电视机，外面的阳光照在客厅里，庄蔚然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电视。 不一会儿，陈欣瑶打开门，看着庄蔚然正在看电视，笑着说道，“睿宁，回家了？” “刚才耀阳还打电话过来说你回家了。” “恩。”庄蔚然放下水杯，一路小跑到陈欣瑶的身边，“妈，需要我帮忙吗？” 第314节 “不用啦，睿宁。”陈欣瑶笑着罢手说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诶。”庄蔚然挠着头，“我又不帮忙，感觉好没有用哦。” “怎么会。”陈欣瑶笑着说道，“我们家睿宁这么厉害，在庐阳忙完，回家还要忙，妈妈就是想要你好好休息而已。” “睿宁，赶紧去休息吧。”陈欣瑶继续说道，“刚才耀阳给我说，他过几天就回来。” “说是回来之后就搬家。” “恩。”庄蔚然点头说道，”是，等他回家之后，就搬家。” “这几天睿宁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将买好的东西放在厨房，陈欣瑶开始做饭，庄蔚然闲得有点无聊。走上楼也不知道究竟该做点什么，反正就是挺无聊的。 “睿宁。”陈欣瑶看着庄蔚然无聊的模样，笑着说道，“要不你出去玩一会儿吧，咱们旁边不是又新开了一个商城吗？你去那个商场逛逛吧。” “也好。”庄蔚然一路小跑到玄关，穿上鞋子。 “妈，那我中午不回来吃饭，我在外面玩一下。” “晚上记得回来吃饭啊。”离开家，庄蔚然来到车库，石助理依旧还在等着庄蔚然，“庄教授？” “诶？”庄蔚然愣了一下，“石助理，你怎么还在下面？” “我知道，庄教授无聊肯定想要去图书馆。”庄蔚然在家还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车旁还有烟蒂。看出来，刚才石正安下车好一会儿的时间。应该是在等着他，庄蔚然有点尴尬，他好像被石正安给看透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庄蔚然有点尴尬的坐在车上，石正安笑着说道，“没关系，庄教授。” “我带着您去那边正好，有不少人都在那里保护您，我可能需要和我女朋友去看一下结婚钻戒。” “啊，这不是太打扰你了吗？你都要去看结婚钻戒还要把我送去图书馆。”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石正安没有多说话，发动汽车，载着庄蔚然来到图书馆。到达图书馆之后，庄蔚然走入图书馆之中。 石正安停好车，给女朋友打电话，带着女朋友去看钻戒。 坐在图书馆里，庄蔚然借阅了不少石墨烯方面的书籍，一边翻看着，一边琢磨着他应该怎么继续做石墨烯的数据实验。 好像还是挺难的，他现在也没有想到任何的方法。 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庄蔚然还是头疼，实在是太难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怎么想都想不通，不管换什么样的姿势，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呢？到底是忽略了什么问题，导致他怎么都想不通，不应该啊……为什么他做数学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继续探索下去。 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员端着咖啡走过来，将咖啡放在的手边。 “谢谢。”庄蔚然对服务员礼貌的点头，低下头继续思索着。 服务员离开之后，庄蔚然还是没有能够想通。 ………… “卫队。”小陈看着上楼的卫耀阳说道，“小李不见了。” “怎么可能？”卫耀阳愣了一下，“不可能吧？你们两个人不是一起的吗？他不见了，你没有感觉？” “刚才小李说想要去卫生间，我就在看实验室，这都快要过一个小时了，给他打电话过去一直是关机。这家伙不可能关机的。一般都是二十四小时在线的。厕所我也找过了……” “这么大个活人，还穿着警服，难不成真的有人想要绑架我们的人？”卫耀阳深吸一口气，“不对，小李应该还是实验室。” “这一层，或者是下一层，楼上？”卫耀阳沉着脸，“实验室一共有几层？” “七层。” “厕所有搏斗的痕迹吗？” “没有，应该是被人打扫过现场。” “他们这么狂？”卫耀阳人都傻了，不是吧这群人，发什么疯，袭击警察那案件就更恶劣了。 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吗？难不成还想要用小李来威胁他们？让他们不要继续查下去？ “不能分头行动。”卫耀阳深吸一口气，看着旁边的小陈说道，“一个一个的找，必须要把小李给找到。” “他太年轻了，估计是着了道。”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走向前方，“待会看我的眼神行事。” “好。”小陈跟在卫耀阳身边，他跟着卫耀阳的时间不算短，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竟然还有人胆敢绑架警员，这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见过，真没有在现实中发生过。一个匪徒绑架警员？他发什么疯呢？难不成真以为一个人能够和整个国家机器对抗？ 不会真是一群疯子吧？小陈心中想着，希望小李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喂。”看着眼前面色还有些稚嫩的警察，卫浩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脸，“大哥，醒醒，喂！” 小李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少年蹲在他的面前，用手晃了晃。 “大哥，你可算是醒了。” 小李急忙警惕的站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你是谁？我告诉你，不要乱来啊。” “大哥！”卫浩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你有病吧。” “你突然晕倒在这里，我好心好意的把你扶起来，你还要问我是谁。” 小李脸色有点红，“我怎么晕倒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晕倒的。” “你做什么了？” 小李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阳光透过缝隙，斑驳的洒在树荫下。微风吹过，小李正在思索着，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陈哥？”小李警惕的看着卫浩，一边接着电话，“我……我不知道。” 第330章 可怕 “卫队，小李在实验室的楼下。” 卫耀阳愣住了，“你们刚才在二楼，他是怎么到实验室外面去的？” “是啊。”小陈也有点弄不懂。 “糟糕。”卫耀阳转身走向卫生间，“一定是刚才卫生间有什么东西……有人不想让小李看见，把他迷晕之后，趁我上楼，把他扔在实验室外面。” “这么说，小李没有去卫生间？” “不，应该是小李去了卫生间，估计是没有发现线索，如果发现线索的话，他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卫耀阳转身离开，小陈跟在他的身后，“卫队，您要去哪里？” “去哪里？”卫耀阳好笑的说道，“除了去找小李之外还能去哪里？” “卫队，你等等我啊。”小陈急忙跟着卫耀阳走出去。 此时的小李正在神色戒备的看向卫浩，就差没有动手。反倒是卫浩，一脸神经病的样子看着面容青涩的小李。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你有病啊。” 卫浩忍不住，他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又被庄蔚然管着。原本昨天就该回家的，结果他想要留下来玩几天时间，实验室这边比较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来。龙城现在又要到放假的时候，这几天几乎是没有什么人来化学实验室的。 倒是分岔路前面的物理实验室还挺多人来的，因为化学实验室并不是龙城大学最好的学科，原本平时就没有多少人。现在要到放假的时候，几乎是鲜有人来的。 他要不是散步刚好走到这边发现公路上小李正在躺着，他人都傻了，这人还穿着警服。小李就这么躺在地上，上前问了几句，发现人没有说话。一摸，还有体温。 作为一个好少年，他老老实实的将小李给扶到树荫下。 谁知道这家伙醒来之后，跟防贼似的，防着他。 卫耀阳赶来的时候，看见卫浩和小李两人剑拔弩张的看向对方。他急忙说道，“卫浩，你怎么在这里？” “卫警官。”卫浩打量着卫耀阳，“诶，你们在这里？” 卫浩一脸贱笑的说道，“卫警官，你是来找教授的吗？” “我是来查案的。”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乱晃什么？” “我这不是散步吗？” “大热天的，你散步干嘛？” “你管我啊。”卫浩哼哼着，“这家伙躺在公路上，要不是我把他扶过来，他现在还躺在公路上呢。” “谢了，卫浩。”拍了拍卫浩的肩膀，卫耀阳沉声说道，“最近这边比较危险，你还是少来这边比较好。” “诶，我现在就走。”卫浩又不是傻子，卫耀阳出现在这里，准没有什么好事。还有一个小警察就这么大喇喇的躺在公路上，如果开车的司机不注意的话……那画面想想就可怕。 凝视着离开的卫浩，小李差点没有站位，被小陈扶了一把。 卫耀阳转过头来，冷静的说道，“小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唔……”小李回忆着，“我和陈哥到二楼的时候，突然想要去个卫生间。刚上完洗手之后，就有个做清洁的进来，然后……然后我好像头有点晕，醒来的时候，就在外面。” “淦！”卫耀阳没有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一脚揣在旁边的树上，“肯定是有什么线索被人给拿走了。” “队长。”小陈小心翼翼的看着卫耀阳。 “算了，走吧，待会小心一点。”卫耀阳再次带着小陈和小李进入实验室。一间间的将实验室全都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离开实验室，夕阳照在大地上，卫耀阳揉着眉心，“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将这些线索都给弄断了。” “回去。”卫耀阳沉吟着说道，“我在想想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回到警队，去食堂吃过晚饭之后。卫耀阳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小李，这也算是小李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案子。并且还是参与破案，出点纰漏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卫耀阳对他的期望不是特别高，大家都在一起讨论案子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给卫耀阳的念头就是一定有龙城大学内的人员参与进去，并且迷晕小李是给他们警方一个警告，顺便将线索给抹去。 这就有点意思了……公然挑衅警方？对方到底是想要和他们警方玩游戏，亦或者真的是在挑衅警方呢？是高智商犯罪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个案子其实和几年前的案子没有关系，只是他们的分析出了错误？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卫耀阳心中想着，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如果不是他的问题……他们没有错的话，那么有可能龙城大学里面的人也参与当年的命案。想想还真是可怕！卫耀阳有些不寒而栗，不管到底是学生、老师或者是教授亦或者只是保安，这么多年都在龙城大学平安无事，他就觉得可怕。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媳妇儿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应该不会出事吧，毕竟还有这么多国安局的人跟着。再加上石助理，卫耀阳的呼吸逐渐粗重。 “卫队，您没事吧？”小陈看向卫耀阳，发现他好像在深思着什么事情。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没事，继续说说吧，现在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是。”小陈敬礼之后，继续对着案情分析。 卫耀阳听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现在，我们的线索几乎全都断掉了。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我们的线索不仅仅只有这一条，他们忽略了另一条线索。我们从龙城大学周边的小区开始查询走访排查，争取在一周之内破案。” “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我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卫耀阳站起身来，“好了，散会，该忙就忙去。” 作为队长，哪怕只是中队长，他们这个小组的成员都在忙，他肯定不可能回家休息。跟着一起忙碌，时间过得很快，他们找到苗头。 第315节 果然是龙城大学的保安有问题，里应外合的和别人一起偷盗龙城大学的东西。他们也交代了，确实是想要把这些设备投出去制作毒品，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还得从头开始学。计算机的问题，也是那个保安做的手脚，他自学的。 卫耀阳都觉得好笑，有这个功夫，考个大学是不香吗？结果保安来了句，大学毕业之后，岁数大了，不好找工作。 气得卫耀阳鼻子都要歪了，至于迷晕小李的东西，也是他们从化学实验室偷出来的，好在小李没有事情，还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一切都正常。 卫耀阳在四天之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回警队，让龙城大学的教授们来领取。等其他教授都领取完之后，庄蔚然才姗姗来迟。他正在清点着留下来的东西，看见庄蔚然过来，他兴高采烈的说道，“媳妇儿，你看看你的东西，有没有少的？” 庄蔚然看了半晌，确实没有发现少了什么，摇着头说道，“没有发现有什么少的。”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卫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你这几天休息得好吗？” “还成。” “我帮你搬去实验室吧？” “走吧。” 庄蔚然转过身，卫耀阳拿着设备，小陈也跟着拿着设备走在后面。好几个警察，将设备放在实验室里，庄蔚然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回到家里的时候，卫耀阳就好像是一个要夸奖的小孩子似的，“媳妇儿，老公厉害吗？” “厉害。”庄蔚然笑着摸着卫耀阳的脑袋，空调房间里，两人紧挨着。 卫耀阳一手抱着庄蔚然的腰，笑着说道，“媳妇儿，我在办公室的时候可想抱着你睡觉了。” “哼哼，谁让你不回家的。” “这不是媳妇儿的东西还没有拿回来吗？我怎么敢回家睡觉，肯定是要给媳妇儿找到东西之后才敢回家睡觉啊。” “是吗？” “当然是真的。”卫耀阳用力的点着头，“可以亲一下吗？” “恩。” 卫耀阳已经洗漱好了，庄蔚然亲在他的嘴唇上，卫耀阳也不在害羞，将庄蔚然紧固在怀里，翻过身，“媳妇儿我想……” “唔……” 卫耀阳和庄蔚然激烈的吻着，两人仿佛是怎么吻都吻不够似的，不停的亲吻着。直到双方都面红耳赤，不住的喘息起来，才停止。 “媳妇儿。”卫耀阳的脸色有些僵硬，“我……” “快点，废话少说。” “好。”卫耀阳大喜过望，一把将衣服脱掉，扔在一旁。 “媳妇儿，你真好。” “媳妇儿……我在办公室的时候好想你……” “媳妇儿……你舒服吗？” “卫耀阳，你哪来的这么多话……赶紧的……我不舒服我还能让你这样？” “诶，媳妇儿，你别生气啊。” 天微微泛着亮光，卫耀阳打开被子，穿上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裤子，走到卫生间，今天又把媳妇儿给收拾了一晚上的时间，看着快要六点钟。他媳妇儿刚在怀里睡着，他觉得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又去洗了个澡。他家媳妇儿已经精疲力尽的睡着了，估计是不会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他钻进被子里，搂着媳妇儿开心的睡觉。他可真是太开心了，回家之后又能搂着媳妇儿睡觉。他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弧线，看着媳妇儿躺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好，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他很开心的睡着。 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陈欣瑶没有在家。贺睿铭估计还在忙，他昨天将事情忙完，还请了个婚假。毕竟是要和媳妇儿办婚礼，肯定得准备。田局长大手一挥，准了他一个多月的假期。虽然假期不算太长，但是能和媳妇儿天天在一起，这段时间正好媳妇儿也要休息。他还挺开心的，起床之后他先做饭，将所有的东西都弄好，这才回到房间里找媳妇儿，结果看着媳妇儿还在沉沉的睡觉。轻轻推了一下，“媳妇儿，起床吃饭了。” “恩？”庄蔚然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因为昨天晚上睡觉之后，庄蔚然什么都没有穿，卫耀阳急忙拿出衣服裤子给庄蔚然穿上，“宝宝，吃饭了，吃完饭再来睡觉好不好？” “恩。” 点点头，庄蔚然迷迷糊糊的起床，穿上拖鞋，一把扑进卫耀阳的怀里，“我们不是要搬家吗？” “明天搬家吧，媳妇儿，你今天不是还想要睡觉吗？”抱着庄蔚然，他笑得很是开心，“乖，咱们先下去吃饭，要不我背你下去吧媳妇儿。” “不用。” 拉着卫耀阳的手，两人走下楼。 贺睿铭刚好站在玄关换鞋子，看着两人手拉手的走向客厅的餐桌。关上门说道，“哟，你们两人这才消停多久，又开始了是吧？” “什么开始不开始的？”庄蔚然枕在卫耀阳的肩膀上，“哥，我明天就搬家了，你不对我好点吗？” “明天？”贺睿铭走到餐桌前，有些错愕的说道，“这么着急吗？” “很着急吗？”庄蔚然看向卫耀阳的侧脸，卫耀阳笑着说道，“大舅哥，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睿宁啊，你这都要搬走了，以后卫耀阳敢对你不好给哥哥说，看哥哥怎么揍他。”贺睿铭长得也很结实，和卫耀阳一样高，都是一米九的个子。他瞪着卫耀阳，“哥哥还是挺舍不得睿宁走的。” “又不远，就在小区的别墅。” “那也是搬家啊。”贺睿铭看着卫耀阳，“耀阳，我要是知道你敢对我弟弟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舅哥你放心，我肯定会对媳妇儿好的。” “哼。”贺睿铭看着锅里的饭，“靠，卫耀阳，你不会没有煮我的饭吧？” “没有。”卫耀阳摊开手，“要不，你吃吧，宝宝也吃点，我待会随便在做点什么东西吃就好。” “你也没有说要回来，我就没有做你的份儿。”卫耀阳有点尴尬的说道，“哥，你要是早说你要回来，我就做你的份了啊。” “算了，我待会点外卖吧。”贺睿铭躺坐在沙发上，“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很晚才睡觉？” “……”两人都没有说话，这种沉默让贺睿铭觉得他又猜对了。 “节制点，要我怎么给你们两人说？” “吃饭了耀阳！”庄蔚然突然敲着碗筷，卫耀阳拿着碗筷给庄蔚然添饭，“宝宝，赶紧吃饭。” “嗯哼。” 拿着筷子，庄蔚然开始吃饭，吃完饭去浴室漱口之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卫耀阳也跟着钻进被窝里，空调开得有点低，将庄蔚然抱在怀里，卫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冷吗？” “还行啊。”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打着呵欠，“不知道为什么，不做事情，我好想睡觉。” “那就睡觉吧，老公陪着你。” “恩。”庄蔚然慢慢的闭上双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卫耀阳一边抱着庄蔚然，呼吸的灼热气息喷薄在他的衣服上，透过这一层薄薄的布料，打在他的胸膛上。他觉得有点痒，不过已经习惯了，庄蔚然闻着卫耀阳的气息，睡着很熟。卫耀阳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看着威信群里的消息。 小陈暂时代理中队长，其实小陈的能力还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跟他这么久。就是有时候，太过冒失。比他更加冒失一些，让卫耀阳仿佛是看见以前的影子，他以前也是这么冒失，经常闯祸让贺振国给他摆平。现在就是小陈经常闯祸，让他摆平。所以小陈代理中队长，卫耀阳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对于卫耀阳来说，小陈就跟贺振国看他似的，就是个不省心的孩子。 看着小陈安排的工作，卫耀阳轻轻点头，还不错，小陈能力很强，在各方面都特别出众。唯有冒失这个毛病，估计是改不了了。 庄蔚然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睡得非常安稳。卫耀阳低下头，将手机放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庄蔚然，他觉得放假的时候，他一天什么都不用做，看着他家媳妇儿的脸就能够看一整天时间。 真好看。卫耀阳在心中想着，他媳妇儿实在是太好看了。 “唔……石墨烯……”庄蔚然突然念叨了一句，“呜呜呜，卫耀阳。” 卫耀阳还以为庄蔚然醒了过来，急忙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看着庄蔚然还闭着眼睛，他又笑着摇头，看来他媳妇儿在说梦话。 “呜呜呜……卫耀阳……石墨烯好可怕。”庄蔚然的声音带着委屈，“为什么我还算不出来。” 轻轻拍着庄蔚然的后背，他看出来，庄蔚然还没有醒，只是做噩梦了。 “太可怕了。”庄蔚然嘟囔着说了一声，“我要卫耀阳。” 他媳妇儿看来很爱他，做噩梦的时候，都不忘说要他。卫耀阳觉得媳妇儿特别的可爱，在庄蔚然的额头上亲吻。他也闭上眼睛养神，最近这几天一直在忙案子，别说他也是有些累，做梦的时候，都害怕媳妇儿出事。好在媳妇儿没有事情，那群人最后也招了。几年前的命案确实和他们有关系，他把结案报告提交上去之后，才将这些被盗的东西还给龙城大学的教授。 扫尾的工作，他就交给小陈。 天空中的阳光依旧明亮而炙热，睁开眼睛，庄蔚然看着眼前的衣料，卫耀阳一直在他的身边，让他觉得很安心。 卫耀阳看着醒来的庄蔚然笑着说道，“媳妇儿。” “怎么了。”庄蔚然懵懂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有吗？”刚才梦到什么，庄蔚然全给忘记了，他只记得他好像有梦见卫耀阳。站在阳光下冲着他傻笑，醒来的时候，果然看见卫耀阳冲着他傻笑。 “忘记了……我就记得梦到老公了。”庄蔚然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现在几点钟了？” “现在已经是五点过了，我们待会吃完饭就得收拾一些东西了。”卫耀阳笑着说道，“不过有些衣服我之前已经拿过去了，还有其他的一些家具之类的，已经摆放很久。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都已经弄好了，媳妇儿还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吗？” “书，电脑，衣服，没有了。” “成，那我待会收拾一下，我们明天搬过去，我打扫一下清洁。”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又扑在卫耀阳的怀里。 “怎么了？还想要睡觉？” “还好。”庄蔚然问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就说石墨烯太难了。” “本来就很难啊。”庄蔚然叹息着，“太难了，难得我都要崩溃了。” “走吧，咱们先下去。” “要不我抱你下去吧。” “不要。”庄蔚然利索的穿上鞋子，打开房间门。卫耀阳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小跑的来到楼下，陈欣瑶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笑着说道，“你们刚才在睡午觉啊？” “恩。”庄蔚然看着冰水正要喝，结果旁边的卫耀阳说道，“宝宝，别喝冰水。” “……” 撇嘴，庄蔚然还是接着温水喝了一口。 “真乖，宝宝。”卫耀阳笑着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转过头对陈欣瑶说道，“妈……我们可能明天就……过去住了。” “那边已经给你们弄好了，要是想要住，随时都能住。”陈欣瑶笑着说道，“不过耀阳啊，睿宁有给你说吧？你和他都挺忙的，平时要是没空做饭，还是过来吃。可千万别经常点外卖，在家里吃卫生一些。” “恩。”卫耀阳用力的点头，“妈，到时候还是麻烦你们了。” “你这孩子。”陈欣瑶忍不住笑着说道，“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了，还说两家话呢。” “就是。”庄蔚然一路小跑到厨房前，看着陈欣瑶，“妈，做什么好吃的？” “待会你爸要回来，等着你爸回来一起吃。”陈欣瑶笑着说道，“你先和耀阳玩一会儿吧。” 庄蔚然走到卫耀阳的身边，两人回到沙发上坐着。卫耀阳用手搂在庄蔚然的肩膀上，两人打开电视，正看着新闻，飘散的香味传来。庄蔚然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听着新闻。 “咔嚓”一声，贺振国站在门外，看着两人黏黏糊糊的在一起，他笑着说道，“你们感情还真好。” 第316节 卫耀阳转过头，“爸，回来了。” “是啊。”贺振国笑着说道，“我听说你们明天就要搬走，可不得回家吃饭吗？” 第331章 搬家 “诶。”庄蔚然说道，“爸，我们虽然要搬家，但还是要经常回来吃饭的。耀阳这么忙，都没有时间做饭。我也挺忙的，做实验室太久，也不想要做饭。还是回家吃吧。” “回家吃饭好啊。”贺振国开心的说道，“你们俩虽然搬出去住，可要好好的，别动不动就吵架之类的。” “一定的。”庄蔚然用力的点着头，卫耀阳笑着说道，“爸，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和庄教授吵架的。” “耀阳，我还是挺放心你的，你这孩子是什么脾气我最清楚。”贺振国将公文包放在沙发边上，洗完手对两人说道，“赶紧的，坐在餐桌上来啊，不是要吃饭了吗？这两个孩子，还不来，干坐在那里干嘛？” “诶，这就来。”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走到餐桌边上坐下。卫耀阳原本想要帮忙，确被贺振国一个眼神给制止。 “对了，睿宁，耀阳。” 陈欣瑶笑着询问道，“既然搬新家，是不是得请朋友吃顿饭？” “是啊，还得请朋友吃顿饭呢。”庄蔚然看着卫耀阳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明天回家打扫一下，后天爸妈和大伯三伯他们来吃饭，后面我和耀阳在请朋友。” “也好。” “耀阳他们家的那边亲戚也得请！”陈欣瑶笑着说道，“耀阳的爸越是你爸啊，睿宁。” “我知道。”庄蔚然答应着，“耀阳怎么说？” “宝宝说了就成，我就请我们队里的人还有刑侦队其他的几个好一点的朋友吃饭就成。宝宝呢？请哪些人？学生、教授、周主任，差不多就这些吧，也没有太多。”庄蔚然沉吟着，“家里大，应该能让一群人吃饭吧？” “肯定可以的。” “我去看了一下，别说是十多个二十多个人，就算是再多一点都是可以容纳的。”贺振国笑着而说到，“好几层，有院子，有草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添完饭，贺振国把碗放在他们的身边说道，“快点吃饭吧。” “诶。”庄蔚然拿着筷子，不客气的吃着饭。贺振国和陈欣瑶也坐下来，四人吃完饭。卫耀阳说道，“爸妈，我来洗碗吧。” “成，耀阳你来洗碗吧。”庄蔚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卫耀阳洗完碗，庄蔚然起身说道，“爸妈，我和耀阳上去收拾东西。” “去吧。” 回到房间，卫耀阳还真开始给庄蔚然收拾东西，庄蔚然躺在床上，看着卫耀阳收拾东西时帅气的脸。心里想着，除了卫耀阳之外，还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任劳任怨的，什么都做，什么都能做。 全都收拾好了之后，卫耀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宝宝，你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吗？” “没了。”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些就足够了。” “要是还有什么遗落的东西，找个时间回家拿就是了。” “那成，媳妇儿要是没有其他要收拾的，老公可就休息了啊。”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给压在床上，眼睛对着眼睛，两人开始亲吻起来。 “媳妇儿，今晚咱们别那个，明天还要打扫呢，走，去洗澡。”亲吻了一会儿之后，庄蔚然的肺活量比较小，脸都变得红扑扑的。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打开门。 进入浴室之后，两人洗完澡，洗漱好，卫耀阳和庄蔚然回到房间睡觉。 清晨醒来，两人吃过早餐之后，卫耀阳就拿着行李箱和庄蔚然下楼来到车库里。别墅那边有停车位，两人倒也不用将车停在这里。 将所有的东西放好之后，卫耀阳有上去拿东西，庄蔚然就坐在车上等着卫耀阳。 原本他是想要和卫耀阳一起上去的，卫耀阳怕庄蔚然被热到，就让他在车里吹着空调等他就好。庄蔚然觉得卫耀阳对他就是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他哼着歌，坐在车里一边听歌，一边等着卫耀阳。不一会儿，卫耀阳提着好几箱的东西下楼，装在后备箱，将车门给关上。打开车门，卫耀阳上车的时候，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白色的短袖也被汗水浸湿。 伸手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随后他再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对他说道，“宝宝，我们走了啊。”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走吧。” “待会回家我们先把东西放好，你看少了什么东西，我好过来拿。” “应该没有少。”庄蔚然想着说道，“如果少了什么东西我肯定是知道的，我记忆力还没有这么差。” “那就好。”卫耀阳开车前往别墅。 只需要几分钟，两人就来到别墅的院子外，这里有专门停车的车库，是一个小型车库，旁边还有一个停车场，应该是客人开车来的时候停的地方。 将车子停在车库，卫耀阳打开后备箱拿着东西，庄蔚然也想要帮着拿点什么。卫耀阳急忙说道，“宝宝，你先上去开空调凉快一下吧，别待在这里，挺热的。” “真不用我啊。” “不用。”卫耀阳摇着头，对庄蔚然笑着说道，“赶紧上去吧，宝宝。” “那我真上去咯。”庄蔚然小跑着上楼打开别墅的大门，将空调打开。换上拖鞋，房间挺干净的，不用打扫。客厅很大，客厅旁边是一个落地窗。落地窗后面是一片草坪，还有几把遮阳伞放在木质的看台上，摆放着几个桌子，还有椅子。整个房子显得很大，起码得有三百多平米。客厅前面就是开放式的厨房，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弄好。装修的风格，也挺不错的。 坐在沙发上，他抱着枕头享受着空调。不一会儿，卫耀阳将行李箱放在别墅门前，转身又去拿行李。 将所有东西都放在门前，看着宽阔的别墅，卫耀阳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宝宝，这也太大了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你要是不回来，我一个人住还挺可怕的。” “那我还是没有很重要的事情回家住的好。”卫耀阳关上门，“宝宝你先休息，我把东西给拿到主卧去。” 卫耀阳一个人在忙里忙外，庄蔚然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学术期刊。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卫耀阳下楼对庄蔚然说道，“媳妇儿，我看完了，房间还是需要打扫一下，我去打扫，你就在下面休息啊。我待会打扫完来做饭，你别动。” “恩。” 冰箱里还有不少的东西，应该是爸妈他们买来放在冰箱里的。 卫耀阳先是将一楼打扫了一下，随后，跑去二楼三楼打扫。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要两点钟了，庄蔚然琢磨着卫耀阳洒扫下来应该挺累的。他开始动手做饭，做完之后，卫耀阳这才下楼。好像是还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 “宝宝，我不是说我来做饭吗？”卫耀阳刮了一下庄蔚然的鼻子。 “都已经做好了，吃饭吧。”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吃着饭，对庄蔚然说道，“宝宝，房子挺大的，我看主卧很大。” “怎么？” “嘿嘿。”卫耀阳笑了笑，“我们先吃饭吧。” “你不累啊。” “累啊。”卫耀阳用力的点头，“所以我得多吃点。” 庄蔚然还能不知道卫耀阳想要做什么，吃完饭，他回到主卧看了一下，确实很大，还有一个宽阔的浴室。也是落地窗的玻璃。 而主卧旁边的卧室外面还有个生活阳台。庄蔚然坐在阳台，因为是独栋别墅，每个别墅之间的距离都很远，视线很开阔。在加上对面原本就没有别墅，而是一个人工湖泊。看着湛蓝的天空，庄蔚然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就是坐在这里还有点灼热。 打开窗户，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宝宝，这么热，你在阳台干嘛，赶紧进来。” “原本主卧也是有太阳的，爸妈说没有必要在主卧用一个阳台，说你喜欢落地窗，所以就将阳台打通之后，用了落地窗的玻璃给你做了这个主卧。”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给捞起来，笑着说道，“宝宝，赶紧去吹空调，下午的太阳毒辣。” “你抱我去。”庄蔚然伸出手，卫耀阳笑着将庄蔚然抱起来，两人回到主卧将门给关上，“小祖宗，你看你刚洗了澡，又是汗水。”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卫耀阳亲吻着庄蔚然的脸，“小祖宗，老公真累了，先睡一会。” 两人钻进被窝里，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给抱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庄蔚然也特别想要睡，在卫耀阳的怀里，睡得很香。 两人醒来，天色都黯淡下来，外面的路灯还有些明亮。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去做饭吧，媳妇儿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了，我和一起去。”庄蔚然在卫耀阳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襟。 卫耀阳转过身，一把将庄蔚然给抱起来，“小祖宗，老公去做饭，待会收拾你啊。” “肯定不会收拾我。”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吃完饭，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好啊，好啊。”庄蔚然开心的说道，“吃完饭收拾我啊。” “你……”卫耀阳揉了揉庄蔚然的脑袋，“咱们先去吃饭。” 下楼后，庄蔚然坐在沙发上，卫耀阳正在做饭。 晚上八点过，看着外面的灯光越来越亮，天色越来越暗，卫耀阳将饭菜放在桌面上，“媳妇儿，吃饭了。” “来了！”庄蔚然一溜烟的跑到餐桌边，差点摔倒，还是卫耀阳眼疾手快，将他抱住，才没有让他摔倒。 第332章 小祖宗 “我的小祖宗。”卫耀阳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小心一点吧，可千万别摔倒了，老公会心疼你的。” “哪有那么容易。” “刚才怎么回事？”卫耀阳看着庄蔚然，“行了，小祖宗，赶紧吃饭。” 吃完饭只有，两人没有在客厅里多逗留。卫耀阳洗完碗，就关灯，关掉空调回到主卧。庄蔚然来开窗帘，看着外面的还有不少人在散步，对卫耀阳说道，“耀阳，耀阳。” “恩？”卫耀阳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宝宝，怎么了？” “我们出去散步吧？”庄蔚然眉飞色舞的说道，“我看见好多人都在散步。” “想要出去散步？”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明天爸妈要来，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对了我还得给姐姐和姐夫他们打电话呢。” 从后背搂着庄蔚然，他的声音在庄蔚然的脑袋上面响起，“改天我们出去散步吧，今天晚上早点休息。” “明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恩。”今天卫耀阳一个人收拾这么久，也确实挺累的。 躺在床上，卫耀阳正在打电话，似乎在说笑的样子，庄蔚然对着卫耀阳上下其手，让卫耀阳打电话都不清静。 “耀阳，你怎么了？”王波在电话那头询问，“感冒了？” “没有。”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旁边不是有个小祖宗在弄我吗？姐夫，记得明天带着姐姐一起来啊。” “成。”王波笑着，“你们小两口还真是。” 挂掉电话，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压着说道，“小祖宗，老公打电话你就这么逗我是吧？” “我才没有。”庄蔚然偏开头，脸色有些红。 “又想被收拾了？”卫耀阳剑眉微微挑动，那张脸显得极为帅气。 “可以吗？” “乖，不可以。”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明天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你乖一点，过几天老公在好好收拾你好不好。” “不要，今晚你不收拾我，我就收拾你。” 第317节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叹息一声，“真拿我家的小祖宗没有办法，你等着，老公洗完澡就来收拾你。” 起身卫耀阳就要去洗澡，庄蔚然跟在他的身后，“我要和老公一起去洗澡。” “你……”卫耀阳摸着庄蔚然毛茸茸的脑袋，好笑的说道，“那待会小祖宗可别说老公欺负你。” “嗯哼。” 庄蔚然欢快的和卫耀阳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中传来卫耀阳沉重的呼吸声，“小祖宗，你别……唔……” “小祖宗，你真是我的小祖宗。”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乖，老公这就收拾你。” 随后奇奇怪怪的声音传来，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出来的时候，一把将庄蔚然压在床上，一边亲吻着他，一边说道，“小坏蛋，不是想要被收拾吗？” 庄蔚然的脸有些红，仿佛是喝过酒似的，微微眯着眼睛，搂住卫耀阳的脖子。 两人从浴室一直到床上，天空泛着微微的亮光，庄蔚然枕在卫耀阳的怀里，睡得很熟。卫耀阳抱住庄蔚然，也睡得很好。 直到天亮的时候，卫耀阳的手机响起来。昨天晚上卫耀阳抱怀里抱着的小祖宗从晚上八点钟收拾到凌晨一点过接近两点钟才睡觉。现在已经是早晨八点过，他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小祖宗还睡得很香。帮睡觉的小祖宗穿上衣服，卫耀阳按下接听键，“爸妈？” “耀阳醒了？”陈欣瑶笑着说道，“我和你爸正在市场买菜呢，睿宁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吗？” 庄蔚然迷迷糊糊的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都可以。” “爸妈，他说都可以。”卫耀阳笑着说道，“这会儿还在睡觉，等他起来的时候，我问问他。” “那行。”陈欣瑶笑着说道，“你们先休息吧。” “谢谢爸妈。”卫耀阳放下手机，对庄蔚然小声的说道，“宝宝，老公要起床咯？” “还要抱抱。”庄蔚然撅着嘴，看上去睡得很迷糊。 “好，老公继续抱着睡。”这可真是实打实的小祖宗，卫耀阳好笑得不行，抱着庄蔚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爸妈待会来了，告诉我。”庄蔚然闭着眼睛，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他准备还要睡一会儿。 卫耀阳没有动，就让庄蔚然在他的怀里继续睡觉。 陈欣瑶再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快要到中午。卫耀阳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庄蔚然，“小祖宗，爸妈都到了，我们先下去吧。” “换衣服。” “恩。”卫耀阳打开衣柜，重新给庄蔚然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换上之后，这才抱着庄蔚然下楼，把他放在沙发上之后，走到玄关开门。 陈欣瑶和贺振国站在门外，卫耀阳急忙说道，“爸妈，你们进来。” “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还成。”卫耀阳笑着让开身体，“睿铭呢？没有来吗？” “还有点事情，中午的时候和你爸一起过来。不是说你堂姐也姐夫也要过来吗？”卫耀阳接过陈欣瑶手里的东西，庄蔚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东西，一边看向陈欣瑶和贺振国，“爸妈。” 贺振国笑着说道，“睿宁，你不帮着耀阳做事？” “不用。”卫耀阳笑着说道，“是我不让他做的，我一个人就成。” “你也真是……”贺振国摇着头，“两个人还是商量着做事，别总是你一个人忙。” “没事。”卫耀阳摇着头，“我忙就成了，反正也没大事。” 卫耀阳笑得很是好看，将东西拿到厨房放下，对陈欣瑶说道，“妈，我来做就好了，您不需要这么麻烦。” “那怎么能行。”陈欣瑶摇着头说道，“我也来做吧。” “妈，真的不用的。”卫耀阳一边洗菜，一边说道，“今天中午人不多，我能做好的。” “让你妈做吧。”贺振国笑着坐在庄蔚然的身边，“耀阳待会你爸就要过来了。” “诶。”卫耀阳点点头，陈欣瑶帮着做事，主要是还是卫耀阳在做事。庄蔚然拿着一本期刊正在看着，贺振国就在庄蔚然旁边说道，“睿宁啊，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帮一下耀阳吧？” “爸。”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倒是想要帮他，可他什么都不让我做。” “那你也不能一直坐在这里玩啊，家里还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做些事情的。”贺振国摸着庄蔚然毛茸茸的脑袋，“今天也就算了，改天你还是注意一点，该帮忙的，还是要多帮忙一些才行。” “爸，我知道了。”庄蔚然轻轻点头，拿着书本还在看着。 “知道就好。”贺振国笑着拍了拍庄蔚然的脑袋说道，”行了，睿宁，你继续看书吧。爸爸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也拿着旁边的报纸看了起来，直到卫宏志和贺睿铭来家里的时候，敲着门还是贺振国去开门的，庄蔚然看期刊看得太认真都忘记还有人敲门这个事情。 换上鞋子，卫宏志笑着说道，“之前来过几次，现在再来，也觉得这房子有点太宽了。” “要不你搬来和耀阳一起住吧。”贺振国笑着说道，“正好这房子太大，你进来住，还有一些人气。” “算了。”卫宏志摇着头说道，“我就别进来住了，我那边还能住，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昨天。”贺振国一边走一边说道，“耀阳正在做饭呢，待会尝尝耀阳的手艺。” “好啊。”卫宏志笑眯眯的模样，“这小子都会做饭了，还真没有看出来。我还以为这小两口，只能在你们家蹭吃的去。” “他们都会做饭。”来到客厅，看着庄蔚然正在看学术期刊，卫宏志也没有打扰。贺振国坐在沙发上对卫宏志说道，“宏志，待会可得好好喝点酒才行。” “那是肯定的。”卫宏志笑着说道，“这也有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上次还是睿宁回来的时候吧？本来我要来的，结果临时有事没能来。” “今天必须要好好的喝一点。” 贺睿铭坐在沙发上，“我说睿宁。” “恩？”庄蔚然转过头来看向贺睿铭说道，“哥，怎么了？” “你和耀阳还这么黏黏糊糊的吗？” “什么叫还这么黏黏糊糊的？”庄蔚然轻轻挑动眉头，“说得我和耀阳不该黏黏糊糊的一样。”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要说吧，你和耀阳住在这个别墅里是什么感觉？” “还成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还没有你这个电灯泡，挺好的。” “……”贺睿铭感觉又被塞了一口狗粮，放下手中的学术期刊，“嫂子怎么没有来？” “今天她有点事情，估计是来不了，改天吧。” “也成。” 外面的阳光越发的炙热，晒得人有点心慌，好在家里开着空天，阳光照射在地板上，庄蔚然起身，走到厨房旁边的柜台上，“在做什么呢？” “小祖宗。”卫耀阳急忙轻声说道，“我在炒菜呢，你躲开点，待会伤到你了。” “哪有这么容易受伤。”庄蔚然嘟囔着说了句，“我闻着还挺香的。” “待会就能吃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再等等啊！” “恩。”庄蔚然重重点头，卫耀阳将饭菜盛放在台上，庄蔚然端上桌。贺振国正在酒柜前找着酒。 不一会儿，拿了一瓶酒过来，乐呵呵的说道，“这瓶酒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待会一定要多喝点。” “今天晚上不是王波他们也要过来吗？”卫宏志笑着说道，“留点晚上喝吧。” 第333章 生活 “这里还有呢，晚上继续喝。” 陈欣瑶笑着说道，“今天中午耀阳和睿铭就别喝了吧，下午还有点事情要做，这不是王波他们要过来吗？耀阳还得去接人，下午睿宁晚上说想要在草坪上做烧烤。晚上就在后院的草坪上做烧烤也可以，我刚才来的时候问了一下物业，物业说没有问题，是可以的。” “东西都已经买好了，家里也有这个东西，待会睿铭和耀阳就把东西给拿出来，放在草坪上。放在树荫下面，要么就撑把遮阳伞也成。”陈欣瑶在规划着，卫宏志笑着说道，“还是现在的年轻人好啊，我们当年还做什么烧烤。”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贺振国罢了罢手，“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也多了。” “我们也不能老是守着老黄历不是。” “今晚耀阳和睿铭可得喝点酒啊。”卫宏志说完，“也就是儿媳妇不喝酒。” “爸，我没有喝过。”庄蔚然笑着说道，“我估计是闻不来酒味的，闻到那个味道我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让我喝下去。” “不喝酒也好。”卫宏志爽朗的说道，“家里还是要有个不喝酒的人。” “好了，大家快吃饭吧。” 贺振国拿着酒杯给卫宏志满上酒，“来，宏志尝一口这个酒，你觉得如何？” “还不错。”闻到酒味，卫宏志满意的点着头说道，“振国，别说，你这就还真不错。” “不错吧。”贺振国笑着说道，“开什么玩笑，这酒我存了十多年。” 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事情，家里四个警察，庄蔚然默默的没有说话。坐在卫耀阳身边好好吃饭，他们一边说着事情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庄蔚然也没有听懂，所以说，专业的事情还是要让专业人士来做。反正他是不行的。 吃完饭，贺睿铭和卫耀阳上楼去拿东西，庄蔚然就坐在原地等着他们拿东西。不一会儿，东西拿出来，两人在草坪上摆放着东西，庄蔚然跟着走出门，坐在草坪上，看着贺睿铭和卫耀阳忙前忙后的。 “要水吗？冰可乐？” “好！”贺睿铭一边在弄着炭火，一边笑着说道，“睿宁赶紧的，快去拿冰可乐来。” 庄蔚然一路小跑的回到房间，打开冰箱，拿着几瓶冰可乐走出门。外面太阳很大，草坪旁边是树丛，以及铁栏杆，外面似乎还有人车驶过。庄蔚然将可乐递给两人，又多给了卫耀阳一瓶冰可乐。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不许多喝。” “噗嗤”一声，他将可乐瓶盖拧开递给庄蔚然，“少喝一点，今天只能喝一瓶啊。” 庄蔚然嘟嘴坐在卫耀阳的身边，看着满是汗水的卫耀阳正在和贺睿铭弄着东西。 “好了，烧烤架弄好了。”贺睿铭松了一口气，“我和耀阳去摆桌子和椅子过来，睿宁，你要不要回去吹下空调？”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觉得在这里就挺好的。” 树荫下，有些闷热，但微微吹来的凉风，还是让人极为清爽。庄蔚然坐在旁边，卫耀阳和贺睿铭回到家里搬着东西，不一会儿，东西给搬出来，还有几张椅子。 贺振国看他们摆弄好了之后，这才说道，“走吧，我们出去看看这几个小家伙弄得如何。” 卫耀阳走进来正要拿着东西，对贺振国和卫宏志说道，“爸，你们要不在吹下空调吧，外面想要考好东西，还要挺大一阵子的。” “我们出去坐坐。”卫宏志罢手，看着草坪前的露天阳台，“外面还有遮阳伞还挺不错的。” 走出门，灼热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卫耀阳拿着东西对卫宏志说道，“爸，待会姐和姐夫他们来的时候，你出去开一下门就成，我先去烤东西。” “好。”卫宏志点着头，这点事情他还是能够做好的。 卫耀阳来到草坪的树荫下，庄蔚然就坐在他的旁边。挽着卫耀阳的手，卫耀阳一边烤着烧烤一边还得哄着旁边的小祖宗。 庄蔚然觉得卫耀阳又给他开发了一个新昵称，小祖宗。觉得还挺好玩的，将脑袋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他看着正在做的烧烤，馋得不行。 “刚吃了饭，又想吃？”卫耀阳转过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庄蔚然，“我的小祖宗诶，你可真是。” 庄蔚然轻轻点头，“我就尝一口。” 贺睿铭肉麻得不行，“现在叫媳妇儿都不满足了是吧？这都开始叫祖宗了。” 第318节 “卫耀阳你在这么下去，估计我弟弟都要被你给宠上天了。” “我乐意。”卫耀阳拿着肉串，只放了一些孜然和盐，没有放辣椒。 “辣椒呢？” “喏。”贺睿铭拿着辣椒的碗要递给庄蔚然，结果卫耀阳说道，“不许吃辣椒，就这么吃，乖啊。” 庄蔚让哼哼唧唧的，也没有放辣椒。 “小心烫，要不等冷下来再吃吧。”卫耀阳一只手搂着庄蔚然的肩膀，庄蔚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眼前的放着辣椒的肉串没有说话。 “睿铭，给爸妈他们吃。” 贺振国和卫宏志在聊天，陈欣瑶冲泡了两杯茶放在他们的面前。 贺睿铭拿着烤好的肉串放在桌上，笑着说道，“爸妈，卫叔，你们看看味道怎么样？耀阳烤的。” 卫宏志拿着肉串吃了一下，“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贺睿铭笑着说道，“耀阳可是瞒着我偷偷的偷师学艺的。” “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学的，不像是某些人啊，以后不会做饭，也不知道你老婆会不会要你。”贺振国笑着说道，“睿铭，你好歹还是跟着我们学一下做饭吧？要不以后周医生能要你吗？人家周医生这么忙，根本没有时间做饭，你虽然说也忙，但你好歹也是男人，该做饭。” “诶，我这就学。”贺睿铭点着头，卫宏志吃完一串之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哟，他们来了，我去开门。” “我去，我去。”贺睿铭是认识王波的，他走到玄关打开门。卫耀阳的姐姐和姐夫站在门口，“哟，睿铭来了啊。” “那可不。” “我叔叔也在吧？” “卫叔在呢。” 两人走进客厅，啧啧称奇的说道，“行啊，耀阳住这么大的地方。” “走吧，都在外面呢，现在耀阳正在做烧烤。” 领着两人来到草坪，果然看见卫耀阳正在搂着庄蔚然说什么。 卫耀阳的姐姐和姐夫叫了卫宏志和贺振国夫妇一声，也走到草坪上。 “我说耀阳可以啊，挺会享受生活的。”王波坐在旁边，卫耀阳的姐姐也跟着坐在一起说道，“瞧瞧人家小两口感情多好。” “我们这不是老夫老妻了吗？”王波尴尬的笑着。 “姐，姐夫，你们要吃什么，自己烤啊。”卫耀阳招呼着，“要喝酒吗？冰箱里有啤酒，酒柜上还有不少的红酒和白酒。” “不用，不用。”王波罢手说道，“晚上还得回去，明天早上有事，今天就不喝酒了。” “我听说明天耀阳不是要请客吗？” “是。”卫耀阳重重点头，“明天估计是有不少的同事会来。” “嗨，原本想要明天凑个热闹的。” “可以啊，这不刚好吗？” “但是不行啊。”王波摇着头，“那边催着回去呢，有事。没有办法，再说你姐姐明天去教委也要上课，没办法。今晚吃完饭我们就得走……” “啊？”庄蔚然说道，“这也太匆忙了吧。” “嗨，习惯了。”王波摇着头，“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来了任务不管多忙都得把事情做好才行。” “所以我们今天就不多留了，你们好好玩啊。明天来的人更多吧？” “是。”卫耀阳想了想，“挺多人要来的，我的同事，还有我们家小祖宗的同事都要来。” “我的同事可没有多少，就是一些学生要来，至于教授，估计他们不会来凑这个热闹的。最多也就是李飞要来，我和他认识还挺久的。” 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庄蔚然说完之后，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就是如果姐姐和姐夫明天在肯定还要热闹一点。” “给。”卫耀阳将烤好的蔬菜递给庄蔚然说道，“快吃吧，不是挺饿的吗？” “恩。” 庄蔚然小心翼翼的吃着，因为刚烤好，有点烫嘴。坐在草坪上，一下午几个人都在聊天，直到晚上，将烧烤摆放在桌子上，贺睿铭和卫耀阳都喝了不少酒。 最后还是卫耀阳的姐姐和姐夫帮忙收拾完，这才开车回家的。卫宏志倒是叫了个代驾让人送走，贺振国和陈欣瑶带着贺睿铭也离开家。 庄蔚然洗完东西之后，回到卧室，看见卫耀阳已经躺在床上估计是真的喝得挺醉的。他也没有吵醒卫耀阳，洗了个澡，将房间门锁上，钻进被窝里。空调还有点冷，他钻进卫耀阳的怀里，卫耀阳顺势就抱着他。 在卫耀阳的身上他还闻到一股好闻的沐浴露味道，估计这家伙是换了身衣服，洗完澡才睡觉的。 清晨的阳光照在卫耀阳的身上，昨天卫耀阳睡得很早，他揉了揉眼睛，起床的时候，看见庄蔚然睡在身边，外面的阳光很炙热。 手机铃声开始响着，原本陈欣瑶今天想要过来帮忙的，卫耀阳昨天给拒绝了，这点事情都要爸妈帮忙他成什么了？ 拿着手机看了一样，是小陈打来的电话。 第334章 延毕 对了，他今天确实让小陈给他打电话。隔壁的王勇中队长、萧何，还有小冯，以及刚来的小李，警校玩得好的李成也要来，至于秦源，他是被调走了。今天肯定是来不了的，庄蔚然那边的人，卫耀阳问了一下，也没有多少，也就是李飞教授、皮尔斯还有钱明章、梁明以及还没有走的卫浩。 这个卫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龙城玩疯了，原本早就该离开的，偏偏说什么要等到高考之后才回去。现在都还留在龙城。 庄蔚然昨天给李飞和钱明章发了个定位过去，还让钱明章带着其他的三个过来。 现在还没有给庄蔚然打电话，应该是知道他们的教授这个时候肯定还在睡觉。在等一会儿才会打电话过来，至于小陈，也是非常熟悉他的。几乎是掐着他醒来的时间给他打电话过来，“卫队。” 小陈在电话那头说道，“我们需要买点什么东西过来吗？不是刚搬家吗？要不要补充一点弹药之类的？” “还补充弹药呢？”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觉得好笑的说道，“你小子的酒量是多少我还不知道？家里的酒够喝。” “你在哪里？” “我在超市啊，还想着要不要给卫队买点东西过来，李建明也跟我一起的。”李建明是小李的名字，小陈在电话那头说道，“卫队，今天人有点多吧？我听说王队也要来。” “大概十一二个人左右吧，人也不是特别的多。”卫耀阳叹息一声，“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啊。” “小冯没跟你一起呢？” “没……”小陈乐呵呵的说道，“小冯说他待会过来就成，我待会建明一起坐车过来。” “恩。”卫耀阳嗯了一声之后，没有说话。 挂掉电话，将手机放在一边，“小祖宗，醒醒？” “恩？”庄蔚然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看向卫耀阳说道，“怎么了？耀阳。” “他们待会就要来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咱们起床准备一下吧。” “哦。”庄蔚然起床换上衣服，和卫耀阳一块下楼。吃完早餐之后，两人觉得无事可做，庄蔚然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耀阳，你说这么多人，在家里怎么玩？” “家里也没有什么娱乐的方式啊。” “楼下不是还有电影院，电脑什么的吗？他们想要玩游戏的玩游戏去，想看电影的看电影，想唱歌的唱歌。”其实这栋别墅是四层，下面还有一层用来娱乐的功能层，里面几乎什么想要玩的都有。 “也是。”庄蔚然点点头，家里还有这么大个功能层，他们想要玩什么就可以玩什么，他倒是不用再担心。 坐在沙发上枕着卫耀阳的大腿，庄蔚然闭上眼睛又想要睡觉。 这次是庄蔚然的手机响起，“耀阳，帮我接电话。” 拿起手机，是钱明章打来的电话。庄蔚然闭着眼睛，还在睡觉。 按下接听键，卫耀阳就听见在电话的对面，钱明章小心的询问着，“教授，您醒了吗？” “我是卫耀阳，钱博士，你们出发了吗？” “额……是卫警官啊。”钱明章笑着说道，“教授还没有起来吗？” “起床了，他正在沙发上眯一会儿，你们出门了？” “刚出门，马上就开车过来了。” “到了待会给我打电话……钱博士，你知道我的电话吧？” “知道。” “待会你们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就行了。”卫耀阳笑着说道，“庄教授还想睡一会儿。” “好的。”钱明章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九点零三分，我们大概在十点半的时候能够到，到时候麻烦卫警官了。”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钱明章挂掉电话，看着坐在后面的卫浩说道，“卫浩，你七月份还要去参加io大赛。让你回家休息，不是让你在龙城乱逛的。” 卫浩缩着脖子，继庄蔚然之后，他又成功的害怕钱明章，他觉得钱明章越来越和教授很相像。就是那种盯着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让感觉到可怕。 “钱博士，你这么看着我，好恐怖哦。” 皮尔斯倒是个老好人，因为经常被庄蔚然训的关系，和卫浩有着共同的话题。梁明在这些人里面算是存在感最弱的，也是最努力的那个。他觉得自己连师兄弟们的平均水平都没有赶上，他还需要好好努力赶上师兄弟们的平均水平才行。坐在角落没有说话，皮尔斯笑着说道，“明章啊，不要这么严肃嘛，我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你是教授呢。” “人家国外留学生毕业都挺简单的。”钱明章笑着说道，“也就是遇见了教授，否则皮尔斯博士，你现在应该已经毕业了。” “你们华国有句古话叫做严师出高徒。我相信，教授对我这么严格是有道理的，只是教授有时候太过严厉，有些可怕。”皮尔斯撇嘴说道，“我怀疑，教授是想要报复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到处说他坏话，还有两三年的时间，我可就真的要延毕了。” “应该不会延毕吧。”梁明小声的说道，“皮尔斯师兄这么厉害，又是庄教授的第一位学生，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延毕的。” “谁知道呢。”皮尔斯摊开手，语气轻松，语调轻轻上扬，“正因为我是教授的第一个学生，说不定教授就要用我来作为博士毕业的标准呢？比如说……没有获得菲尔茨奖不能毕业？” “不……不可能吧？”梁明瞬间慌得一匹，这能行吗？没有获得菲尔茨奖不能毕业，这得什么天才才能够毕业啊。 钱明章好笑的说道，“梁明，你别听皮尔斯胡言乱语，庄教授确实能够获得好多次菲尔茨奖没有错。即便是这个数学最高奖对于教授来说也不过是稀松平常。” “但教授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不是没有获得菲尔茨奖就不能毕业。”钱明章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否则，按照卫浩那个性子，一辈子也别想博士毕业。” 卫浩埋着头不敢说话，他有那么一瞬间，也很慌张。总觉得皮尔斯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教授本身对于学生的要求就严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况且，教授对他的期望也很高。何蕾和任鹏都已经回家了，就他一个人还在龙城乱晃，打死不离开龙城，还说什么要等高考之后才回龙城和同学聚会。七月份又要去京城，由龙城大学的鲁教授带对去国外参加io大赛。 教授不会真的想要让他一辈子毕不了业吧？好可怕，他现在能不能收拾细软赶紧逃跑？ “卫浩。”钱明章从后视镜中看着卫浩的表情，冷笑着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师兄，没什么。”钱明章是季教授的学生没有错，但现在也算是庄蔚然的学生。卫浩叫一声师兄，也没什么不对的。 “没什么。”钱明章好笑的将汽车驶向辅路，一直往前开着，“别胡思乱想，否则到时候被教授给骂了可别怪我。” “还有皮尔斯，你也别恐吓后面的两个人。”钱明章说完之后，换了个方向，继续行驶着。 来到停车场，将汽车停下。卫浩和梁明率先下车，皮尔斯跟在后面。站在停车场，看着不远处的人工湖泊。梁明啧啧称奇说道，“这里空气真好，还有这么一个人工湖泊，占地面积肯定很广吧？” 第319节 “小区很大，前面是花园洋房，这边是独栋别墅。原本并不是振兴集团的，不过后来被振兴集团接手之后，又扩大了修建的范围。”钱明章好笑的说道，“我也是刚知道的，教授住的那栋别墅是独栋别墅区最好的别墅。原本是振兴集团的老板，也就是教授的大伯想要搬过来住的，结果政府手快直接买了这栋别墅，以奖励高级人才的形式，将这栋别墅奖励给教授。” “不过，教授是值得这栋别墅的。”皮尔斯笑着说道，“如果教授在普林斯顿，甚至还有可能获得比别墅更有价值的奖励。比如说，英伦的爵士勋章。” “这玩意儿……”卫浩愣了一下，“有什么用吗？” 皮尔斯笑而不语，作为一位老绅士，对于这些东西还是很看重的。 在钱明章的带领下，四人刚好来到别墅前，铁栏杆就在他们的面前矗立着，钱明章伸手按门铃。卫浩转过身，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马路边上，正好有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这不巧了吗？就是那天的那个小警察，小陈定睛一看，是嫂子的学生们。他带着李建明急忙过来，笑着说道，“钱博士、皮尔斯博士好久不见。” “陈警官。”钱明章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李警官好久不见。” 李建明有点尴尬，尤其是卫浩上下打量着他，那种质疑的目光让他有点受不了。 “我师弟，梁明、卫浩。”钱明章笑着说道，“陈警官应该都认识吧？” “认识，认识！”小陈轻轻点着头，他对嫂子的学生可是太熟悉了。 卫耀阳走到门边打开门，笑着说道，“哟，你们还得还挺早的啊。” 钱明章对着卫耀阳点着头笑着说道，“卫警官，其他人还没有来吗？” “我还有几个朋友没有来，李教授说是刚出门，让我们做好饭等着他。”卫耀阳一边说一边让几人进入院子里。 卫浩走在最后，看着旁边的李建明。 第335章 无话可说 李建明确实是有点受不了了，有点尴尬的对着卫浩说道，“那个同学……” 他还有没有说完话，卫浩原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性格。要不是有这么多比他厉害的人镇着，他就是个混世小魔王。当然，他虽然是个混世小魔王，但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就是在语言上，会比较嚣张。 从小就是个远近闻名的小天才，多多少少会有些傲气。之前好心好意的帮李建明，还被怀疑成嫌疑犯。差点没有被李建明给按在地上摩擦，卫浩当然气不过。现在他占理，他中气十足的对李建明说道，“我不叫那个同学。” “我姓卫，和你们头儿一个姓。我叫卫浩！” “诶。”李建明苦着一张脸，“那个，卫浩同学，是我不好。” “那天不该怪你的。”李建明小声的嘟囔着，“要不，我改天请你吃饭吧。” 钱明章似乎听见两人的对话，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李警官，不用理卫浩。你越是不好意思，他越是脸厚。” “师兄！”卫浩不满的想要抗议，但是看着钱明章的脸，他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全都给咽下去了。还是别说了，师兄好可怕！ “待会见到教授，看见你这个样子，你估计也别想回家了，还是待在龙城，直到参加io大赛的时候走几天又回来继续学习吧。”钱明章的话彻底让卫浩无语了，有那么一瞬间，卫浩是真的想要悄悄溜走。这个混世小魔王最怕只有两个人。第一个是庄蔚然，第二个是钱明章。因为这两人都能够轻而易举的镇压他。 “每次都搬出教授来。”卫浩嘟囔着，有点不太高兴。李建明小心翼翼的跟在陈晋身后，走进房屋的时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大，真好！估计他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住在这种房子里了。 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下一楼的装修风格，还挺现代的，摆放的东西不算是特别多。看上去很简单，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地板上，外面一大片的草坪让李建明疯狂羡慕。 庄蔚然就坐在沙发上，拿着饮料一边喝一边说道，“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卫浩急忙跟个猴子似的跳出来说道，“可乐，我要喝冰可乐。” “冰箱里有，自己去拿。”庄蔚然盯着卫浩看着，“还有，多拿几瓶出来，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喝，好意思吗？”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别这么说卫浩，小李，你跟着卫浩一起去拿。” “好！”小李毕竟已经是成年人，卫浩现在才十六岁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年轻。看上去就好像是才读高中，李建明和卫浩一起走在到冰箱旁边，小声的问道，“卫浩，你多少岁啊？” “十六岁。”卫浩撇着嘴从冰箱中拿出可乐，顺便看了一眼李建明还有些青涩的脸，“你多少岁？” “我……我二十二。”李建明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说道，“比你大六岁。” “你这么年轻就上大学了？” “还没有。”卫浩嘟着嘴说道，“我九月份才上大学，不过是庄教授的学生没有错。” 李建明想了想，“你和我弟弟差不多大。” “恩？”卫浩疑惑的打量着李建明那张脸，“什么叫我和你弟弟差不多大？你还有弟弟，亲的啊？” “是啊。”李建明点头，“还有个亲弟弟。” “啧啧。”卫浩啧啧称奇，没有多少话。李建明小声的继续说道，“你好像很怕嫂子。” “废话。” 卫浩哼哼唧唧的，“我能不怕吗？要是没有做好课题就不让我毕业。” “说了你也不懂。”卫浩拿着可乐跑过来，李建明关上冰箱，将剩下的可乐也拿过来放在茶几上。 钱明章拿着可乐笑着说道，“谢啦。” 皮尔斯洋溢着笑脸，“教授这里还真不错。” “皮尔斯先生喜欢？”庄蔚然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过来做课题，我不介意。” “算了。”皮尔斯可不敢和教授住在一起，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那种天天都要被教授催促着写论文的日子，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好可怕。 李建明没有在说话，小陈坐下之后，看着对面的草坪说道，“队长，王队和萧哥他们还没有过来呢？” “待会过来。”卫耀阳拿了一些零食放在桌面，“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 “谢啦，队长。” 李建明很约束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梁明存在感本身就弱，又觉得他的课题没有做好，教授不会待会训斥他吧？这么想着，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梁明，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平时我看你也不是特别沉默的人啊。” “额……”梁明尴尬的笑着，“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以说。” 钱明章笑着说道，“教授，梁明就是这个性格。” “我觉得钱博士越来越像教授了。”皮尔斯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意识到不到，想要找补一下，但是没有找补过来。 “哦？”庄蔚然扬着眉头，“皮尔斯先生，你可以详细的说一下钱博士是如何和我相似的吗？” “就……”皮尔斯愣愣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相似的地方，哈哈哈……”他开始笑，小陈坐在一旁，也跟着笑。 李建明倒是笑得挺尴尬的，因为他是被陈晋给拉着一起去过来的。小林因为休假回家的关系，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尴尬。最主要的还是，他旁边就坐着卫浩。这个卫浩倒是挺自在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喝着汽水，完全不像是在别人家的模样。 他可没有卫浩这么强大的心脏，感觉有些约束。坐在椅子上，有点尴尬的环顾四周。 卫耀阳看着李建明的模样笑着说道，“小李，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也没有见你话这么少啊？怎么和梁明学上了。” 梁明倒是不羞涩，转过头来看向李建明说道，“看来我们还是挺相似。” “恩。”李建明点点头，沉默着。 小陈欢快的说道，“队长，最近没有什么大案子，我准备休假几天，和女朋友旅游。” “可以。”卫耀阳看了一下，最近确实没有什么案子。小陈来了刑警队也有好几年，一直没有休过年假，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休年假的要求。 “如果最近这几天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休年假和女朋友出去旅游吧。” “谢啦，队长。”陈晋指了指李建明，“我觉得小李人还挺不错的。” “不过，陈晋。”卫耀阳琢磨着，“你都离开了，让谁当代理中队长？” “小冯怎么样？”陈晋小声的说道，“其实他挺厉害的。” “也可以。”小冯去年是休了年假的，今年就辛苦一些也好。 “你自己去和他商量啊。” “没问题。”他们两人的关系，那是不用多说的。 卫浩的眼睛看向旁边的陈晋，随后又转到卫耀阳的身上，庄蔚然看着卫浩的眼睛正在滴溜溜的胡乱转动着，笑着询问了一句，“卫浩，你的克拉梅尔猜想做得如何？” “……”卫浩小声的说道，“教授，我不是做的阿廷猜想吗？” “是哦，你也知道你做的是阿廷猜想。那么问题来了，你做出来了吗？” “还……还早！” “还早是还有多久才能做出来？” “快了吧。” “到底是还早还是快了？”庄蔚然的声音很慵懒，但是卫浩如临大敌，额间已经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教授这话问得，好恐怖啊！ “我给你说过的，你把阿廷猜想两年的时间做完之后，就开始着手解决克拉梅尔猜想。” 瑟瑟发抖的卫浩小声的说道，“教授，其实我觉得阿廷猜想有点困难。” “在困难你也得做好。”庄蔚然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是有千禧年大奖难题困难吗？要不与n问题，黎曼假设里面你选一个来做好不好？” “别，别了吧！”罢了罢手，卫浩突然发现了盲点，“诶，教授千禧年大奖难题不是还剩下一个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吗？” “好吧，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你能解决吗？” “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不是教授最厉害吗？”卫浩嘟囔了一声，“教授您都没有解开，我们更不可能……” “所以说，你给我说这个是想要说明什么？”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还是那句话，要么就好好的做阿廷猜想，要么千禧年大奖难题你随便选一个来做？” “我还是选择……阿廷猜想吧。”阿廷猜想总好过千禧年大奖难题，那可是世界级的数学难题，阿廷猜想虽然也是数论中的一个难题，但也还没有达到世界级数学难题的水平。 庄蔚然笑眯眯的模样，就连皮尔斯都觉得有点恐怖，“教授，我现在正在研究您的拓扑和泛函分析领域内的问题。” 直觉告诉皮尔斯，接下来教授一定会问他一些问题。他还不如从实招来，“我觉得您在朗兰兹纲领上做出的问题还有很多值得探讨和研究，我就按照您从朗兰兹纲领中拓展出来的拓扑学互反猜想中……进行研究和探讨。” “很好。”庄蔚然轻轻点头，“明章和梁明我都不担心，我就看着你们两人都喜欢胡闹，先关注一下你们比较好。” “……”两人无话可说。 第336章 针对 卫耀阳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皮尔斯和卫浩。李建明坐在旁边松了一口气，只要卫队不关注他就好，至于关注其他人，抱歉，他是真的管不了卫队究竟要关注谁。 不过说实话，确实挺尴尬的。坐在椅子上，他也不敢说话。 “叮咚”的声音响起，李建明急忙站起身来，没想到旁边的卫浩也跟着站了起身，“我去开门。” 说着还不给李建明反应的时间，一溜烟的跑去开门。他估计还在这里待几天，他就真得哭了。 第320节 打开门，是李教授站在门外，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看样应该是卫耀阳的熟人。李飞笑着说道，“哟，卫浩你小子还没有走呢？” “我……我准备明天或者是后天就走。”他的声音很大，似乎是专门说给庄蔚然听似的，庄蔚然笑了一下。李飞走进屋子里，看着身后的两人说道，“两位警官也别愣着了，赶紧进来吧。” “诶。” 李飞身后的人是王勇和萧何，两人也不认识李飞，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外。李飞笑着说道，“我是庄教授的同事，姓李，李飞。也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李教授好。”两人急忙和李飞握手，“这是我们龙城大学的新生，九月份才进入龙城大学学习，和卫警官一样姓卫。” “两位警官好。”虽然距离庄教授很远，他甚至已经感觉到庄教授带着杀气的眼神，鞠躬问好之后。他一溜烟的跑进客厅继续坐下，小声的说道，“李教授来了。” “李教授来了还能救你不成？”庄蔚然打量着卫浩，“想什么呢？李教授来了你依旧还是要被说。” “好啦，庄教授。”卫耀阳搂着庄蔚然的肩膀笑着说道，“今天休息，你就让卫浩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着卫耀阳帮卫浩求情，庄蔚然这才哼了一声说道，“行，今天就让卫浩休息一下。” “这是……”王勇盯着庄蔚然看了很久的时间，上下端详着。不得不承认在卫耀阳怀里的男人长得极卫俊美，瘦削的身体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媳妇儿，庄蔚然。” 王勇笑着说道，“庄蔚然教授，早就有所耳闻了，你好。” “王警官你好。”指着位置说道，“坐下吧，王警官。” “萧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萧何对着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坐在椅子上，两人没有说话，王勇不停的打量着庄蔚然说实话。他没有见到庄蔚然之前，还以为庄蔚然长得还挺丑的。现在看来嘛，庄蔚然长得有几分神似贺局的妻子，脸上的线条相比他们更是柔和了不少看上去就好像是翩翩佳公子，一直带着笑意，挺温和的人。 埋下头，王勇开始喝着汽水。 “要不我们来玩象棋吧。”钱明章推了一下眼镜，漏出几丝精光。 他的声音很清朗，“反正也是无聊，卫警官来吗？” “你们来吧。”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待会得做饭呢。” “哟。”王勇放下饮料说道，“耀阳，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学会好久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卫耀阳起身去洗菜，庄蔚然坐在沙发上，小陈说道，“卫队既然去做饭，我就来陪钱博士下棋。” “来吧。”卫浩起身在房间里走动着，看着房间里的装饰啧啧称奇的说道，“教授，你们家可真大，比我们家还要大一些。” 李建明心中想着，估计是位公子哥。一个工资哥学习成绩好这么好，能在嫂子这里当学生，可让他这种穷人怎么能活下去哟！他的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爸妈都在农村，平时只是种种田，出门打工。赚的都是辛苦钱，还不是什么技术工种，赚得不是特别多。小时候都是在爷爷奶奶家度过的，吃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营养，大概是从小就跟着干农活的原因，倒是长得高高壮壮的。 读书成绩也是一般，最后考上警校。毕业之后，去培训，最后被卫耀阳看上。他弟弟现在还在读高一，他也没有说谎，他弟弟确实和卫浩差不多大。 读书成绩不怎么好，爸妈都觉得要是在这么下去，他弟弟干脆别读书，出去打工算了。他当上警察都已经属于意外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存款，想要在省城买房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琢磨着他在警队待上十多年的时间，能不能在省城的郊区买个几十平米的房子，存个首付也就好了。看着队长和嫂子住在这种别墅里，他还挺羡慕的。从小到大，遇见过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但还真没去过别人家，他体育不错，否则也不会考警校。想要考警校也是因为警校可以当警察，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可是去了宁城之后才知道，世界还很大。来到省城之后，更是……李建明从来没有感觉人生这么艰难过。 不说别的，就说卫队的媳妇儿，也就是他嫂子。国际知名数学家，听说还是国宝级的专家，又是龙城大学的教授，生动诠释什么叫做年少有为。还有那个叫卫浩的学生，才十六岁，他弟弟刚上高一，根本还读不了书，他就要上龙城大学，并且还是在国际顶尖的学术大佬这里攻读。可以想象到他以后绝对会是前程似锦，果然人和人之间根本就不能比。 他爸妈面朝黄土背朝天，好不容易供他上大学。好在警校收的钱不太多，很多都是国家负担，他在大学期间表现不错。顺利通过考核，成功当上警校，在培训的时候。因为成绩一直领先，这才被卫队看上，被要到龙城当刑警。对他爸妈来说，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看着满屋子的人，李建明还挺自卑的。这份儿工作工资确实不少，但是他还得给爸妈一些钱，毕竟爸妈都这么累了。他一个人住在警队的宿舍，吃饭基本上都在食堂。偶尔队长请客他会去吃，爸妈年纪也大了，弟弟还得上学。作为长兄，他也没有谈恋爱，还能给爸妈支撑几年时间。 倒是他爸妈一个劲儿的不要他的钱，说他在省城工作，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很多。又说家里也没有钱支撑他买房子，让他存点钱好在省城买个房子。 家里在省城也没有认识的人，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他弟弟在镇上读高中，那个高中他也读过，他也是从那里考上警校的。只是他弟弟读书成绩不太好，也不是不用功，就是不管怎么用功好像就是成绩不成，爸妈觉得让他读完高中三年，实在是不行就去打工。 不说和他弟弟一样大的卫浩，就说旁边的陈哥，虽然是宁城的人。但人家好歹真是宁城市的人，听说陈哥最近和女朋友在谈结婚的问题，家里还能拿出钱来给他在龙城付个首付。这都是李建明不敢想的事情，他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除了他！ “喂。”卫浩拍着李建明的肩膀，一脸古怪的看着他，“我说你人不大，叹息个什么劲儿啊。” “没什么。”李建明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想到了家里的事情。” “哦。”卫浩欢快的说道，“我发现你好像不太爱说话。” “有……有吗？”李建明其实不是不爱说话，他怕说错话，被人笑话。也不是怕被人笑话，就是怕无意中说错一句话，让人尴尬。 他之前确实是闹过这种笑话的，所以一般在这种人多的时候，他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行啊，小伙子。”卫浩明明比李建明小六岁，那种语调，还像是比李建明还要大似的，“还装深沉是吧。” “我……我没有。”李建明青涩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给眼前这个公子哥解释，他真的没有装深沉的意思。他是没有遇见过卫浩这样的公子哥。虽然不知道他家里多有钱，反正看上去挺有钱的。那种气质，是他看见过最独特的人。他所知道最有钱的人，大概是之前的贺睿铭中队长的大伯和堂哥，也是嫂子的大伯和堂哥，振兴集团的老板。 那可是全国民营企业的百强，资产听说都是过了百亿的。 “不过呢，有时候装深沉确实是可以吸引女性没错的。”卫耀阳继续说道，“但是在没有女性的时候装深沉，很欠打你知道吗？” 钱明章看了卫浩一眼，陈晋也在旁边说道，“卫浩同学，别调息我们的小李了。他刚警校毕业，刚到省城没有多久，还不太适应。” “你在这么调戏下去，待会我们小李可得赖上你了。” “别了吧。”卫浩倒退好几步，“好吓人哦。” 皮尔斯笑着说道，“卫浩，你看教授的表情。” 卫浩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正在盯着他，他浑身有些发冷，尴尬的笑着说道，“教授，我没有调戏警察叔叔，我只是个孩子。” “你也知道你还是个孩子是吧？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 “我错了教授，我真的错了。” “给我老实点。” 王勇爽朗的笑着说道，“建明这孩子倒是和以前的耀阳有点像，不太爱说话，可能是怕说错话惹你们不高兴吧。以前耀阳就是这样的，一直不太喜欢讲话，多磨练一下就好了。” “弟妹，你觉得耀阳会说话吗？” “挺会说的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耀阳什么时候不会说话了？” “弟妹这就有所不知了，耀阳以前啊……真是不爱说话，这点陈晋也知道。”王勇看向陈晋说道，“小陈，你说呢？” “唔……”陈晋皱着眉头，“王队，您就别让我当着卫队的面拆台了吧？” “说实话，耀阳以前确实不怎么喜欢说话。”萧何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我还忘记了，萧何，你小子可是和耀阳是一个警校一个班级毕业的。”王勇拍着萧何的后背说道，“给弟妹说说看，咱们耀阳以前的那些战绩。” “什么战绩。”庄蔚然转过头看了卫耀阳一眼，“萧何，你趁着耀阳不在，你给我说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怕他听见的事情，就是别人找他谈恋爱，找他相亲什么的，他从来都没有答应过。除了和同学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吃饭，基本上全程不会说一句话，即便是和我们在一起吃饭都很少说话。”萧何想了想说道，“嫂子应该知道吧，耀阳挺不会说话的。” “不会啊，他很会说啊。”庄蔚然拿着饮料一边喝一边吐槽着，“天天都在念叨我。” “真的假的。”王勇也放下饮料说道，“不能够吧，这小子刚到刑警队的那会儿，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 “他还能天天念叨弟妹？”王勇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啊，说实话，这小子在刑警队的时候，小李和小陈都知道。除了开会和必要的说话，每天就板着一张脸，别说是说话了，我看见他的样子我都怂。” “都不知道，那张脸板着多严肃……对对对，就跟小李现在的样子差不多。”王勇笑着着说道，“就是小李现在这个样子。” 卫浩凑过脑袋打量着李建明的脸，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不可能吧？卫警官在警队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那可不，小李已经学到了几分。” “我……我没有……”李建明急忙想要否则，但是王勇好笑的说道，“小李，你就别否认了，说实话，你这个样子和以前卫耀阳是差不多的。” “可是卫警官在家里的时候，那叫一个笑口常开。”卫浩摇着头说道，“不过卫警官就算是板着脸，也比李警官好看多了吧。” 李建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我肯定没有卫队好看的，卫队以前在我们警校也是校草。” “小李你就别谦虚了。”陈晋笑着说道，“你在警校的时候，可不也是校草吗？” “校草，就这？”卫浩开始肆无忌惮想要嘲讽李建明几句，庄蔚然打量着卫浩说道，“怎么不服气？” “服气。” 卫浩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校草，失敬失敬。” 李建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卫浩，只能抿着嘴唇不说话。卫浩坐在他的旁边，王勇继续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也就在弟妹这里，这家伙还有点人味儿。否则我都快要以前他是……小陈，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面瘫！”陈晋一边下棋一边说道，“我说王队，你也不老啊。” “我哪懂你们年轻人的词啊，老了！”王勇罢了罢手，“对，就是面瘫。” “我之前领教过。”庄蔚然冷哼着说道，“卫耀阳当时非要把我抓去审问的时候，可不就是个面瘫脸吗？” 李建明这才说道，“卫队……误会过嫂子？” “你还不知道啊。”王勇好笑的说道，“当初卫耀阳跑来小区，就是现在的这个小区抓人的时候，直接把弟妹按在地上，用手铐给铐上被小陈给带回警局。” “还……有这事儿？”李建明人都傻了，小陈也有点尴尬的说道，“那天卫队应该是没有看清人，不是真要拷嫂子的，我们还是别说这件事情了。待会儿，卫队听见了。” “哟，你们说什么呢？还怕我听见。”卫耀阳走过来，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李成怎么回事，这都要十二点了，还不过来。” 他将手机放在庄蔚然的身边，对他说道，“媳妇儿，帮我给李成打个电话，问问他究竟在干嘛。” “恩。”庄蔚然拿着电话，拨打李成的手机。 对面的铃声响起，不一会儿，对面有个声音响了起来，“耀阳，你等等，我马上就过来。” “我不是耀阳。”庄蔚然笑着说道，“李队长，我是庄蔚然。” “嫂子啊。”李成在电话那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嫂子，我这不是着急吗？马上就过来啊！” 李成挂掉电话，庄蔚然摇着头轻笑着，放下手机之后王勇笑着说道，“给李成是缉毒队的那个吧？” “是。”庄蔚然记得好像李成是缉毒队的队长来着。 “他们那个还挺危险的一个不注意，可能就回不来了，比我们这个危险不少。” “那倒是，耀阳之前不是想要去当缉毒警察吗？还是我爸非要他来当刑警的。”庄蔚然看着卫耀阳，倒是旁边的卫耀阳露出笑意说道，“媳妇儿还记得这事啊，我这不是之前也没有发现当刑警也挺好的吗？” “哪里是当刑警挺好的，你小子刚到刑警队那会儿尽惹事，还是贺局给你摸平的。你是看见去不了缉毒队才开始认真工作的，你小子当年可是把我坑惨了。”王勇提起卫耀阳当年恨不得一脚踹在卫耀阳的屁股上，“消极怠工。” 卫耀阳嘻嘻哈哈的笑了一下，也没有否认。 李建明在旁边听着也不敢说话，只是没有想到，卫队长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想想，还有点好玩，没想到，卫队长之前竟然因为想要去缉毒队，还因为没有去缉毒队消极怠工，看看现在的卫队，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以前的卫队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我去忙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王队，你可别在当着我媳妇儿的面说我坏话了，小心我下次当着嫂子的面说你的坏话。” “你小子。”王勇好笑的说道，“行了，我不说你坏话了，你赶紧去忙你的事情吧。” 卫耀阳跑去忙事情，李建明又开始胡思乱想着。他可没有想过将来能够找嫂子这么好的媳妇儿，他还在想他的工资不高，能不能在三十五六岁之前找到媳妇儿都不一定呢。现在得要房子才能找到媳妇儿，他即便是把每个月的工资全都存着也得存好多年才能够给首付，还是郊区的首付，市区的首付他想都没有想过。 太难了，为什么这么难呢。眼看着房价越来越高，他越发给不了钱。揉着眉心，李建明就看见卫浩正在盯着他看，那种眼神，让他心里有点发麻，硬着头皮他询问道，“怎……怎么了，卫浩同学？” “没事。”卫浩嗤笑着，“我就是在看你究竟在想什么事情，是因为没有想到你们的卫队长还有这段过去吗？” “我说卫浩。”庄蔚然瞪着卫浩说道，“你今天和别人过不去了是吧？” “教授，你不知道。”卫浩也很生气的说道，“这家伙那天差点就把我给带回警队去审问了。” 小陈在旁边见缝插针，“卫浩同学，小李那是误会你了，那天卫队不也在吗？小李刚当刑警还没有多久的时间，你就原谅一下吧。” 第321节 “卫浩。”钱明章一边下棋一边说道，“教授在这里呢，你和人家李警官较劲什么？” “是因为教授给你的课题还不够多是吧？” “哼。”卫浩瞪了李建明一眼，看上去有些傻傻的李建明打了一个寒噤，“那个卫浩同学是我不对，你……别和我计较了。” “算了。”卫浩挥了挥手，“看在教授和师兄的面上，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李建明笑得很尴尬，这位卫大公子，可真是……李建明摇了摇头，还好他不需要和这位卫大公子过多的接触，否则他一定会崩溃的。 他不太习惯卫浩这种公子哥的作风，以及像是混世大魔王似的。 他是个比较严肃的人，看着卫浩和他弟弟年纪差不多大，但是心思活泛多了。他觉得，只要卫浩想，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做出来的。当然，他也不否认，这位卫浩确实非常优秀，能够在嫂子这里当学生，卫浩肯定是全国最好的学生之一，这不是还要出国参加什么国际大赛之类的吗？ 听着就挺高大上的，反正他以前也没有听说过。 这个时候，王勇开始关心这个问题，“对了，弟妹，你刚才说的这个卫浩同学要去参加什么比赛来着？” “imo大赛。”钱明章在旁边说道，“iional mathematipiad 简称为imo，也就是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这个大赛怎么参加的？” 第337章 天才 “哟。”陈晋在旁边笑着说道，“王队现在就开始操心儿子的事情了？我记得王队的儿子这才刚开始上小学吧？” “我提前了解一下呗。”王勇结婚早，刚分配到刑警队没有多久就结婚了。现在儿子都上小学了，他听见庄蔚然和钱明章说什么imo大赛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这是什么赛。再说了，哪个为人父母的不希望子成龙的。听见有这么个东西，提前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王哥是想要说怎么参加imo大赛吗？” “对。” “首先要参加高中全国数学竞赛，获得省一等奖，才有资格进行全国决赛。在全国决赛中获得一等奖或者是二等奖，会收到一份数学冬令营的通知，最后在数学冬令营中，获得前五名的成绩，就能够获得imo大赛的参赛资格。” “卫浩是全国高中生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得主，也是第三名。前面两名都已经是imo大赛的人选，不过他们没有在龙城，已经回家了。”庄蔚然笑着说道，“数学竞赛其实挺考思维能力的。” “不过对于卫浩来说，有点太简单了。”庄蔚然看了一眼卫浩，“这家伙的数学水平非常好。” “那……”王勇打量着眼前这个才十六岁的小孩子说道，“他是特招进入龙城大学的？” “也算不上是特招吧，就是因为数学成绩太好，直接被挑选到数学系或者是物理系。这家伙他自己要读的数学系，我就让他跟着我做数学问题。”庄蔚然笑着说道，“比如说卫浩，我很看好他，只要他能够在我规定的时间之内做完我给他的课题，我能让他提前大学毕业。” “在我这里就读直博，不用考试，也不用做读研究生，直接读博士就好。”庄蔚然微微笑着说道，“我之前在华国科技大学的时候，用一年的时间学完所有的课程，并且每一科考得都还挺不错的。” 王勇干笑着说道，“我家那小子净会调皮捣蛋，让他做这种事情，他估计是做不了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庄蔚然看向卫浩，“王哥，你能看出来卫浩是全国数学竞赛第三名吗？这家伙之前上过的辅导班都挺少的，全靠自学。” “他还是挺厉害的，只要能够把孩子培养出兴趣来，其实孩子自然而然就会学习。就怕孩子对这方面没有兴趣，不管怎么逼迫他，他都不想要学习，这才很困难。” “这倒也是真的。” 李建明觉得在这方面他说得上话，当初他考上警校的分数也不算低，好歹也是二本的分数线。虽然警校都是大专，但是分数线都在二本线上。他觉得他的知识还是不错的，但是和这些人一比，感觉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学渣。再说，在警校这么多年，其实数学或者是其他方面他们学得并不多。因为他选的是刑侦，倒是什么擒拿格斗之类的，他学得很好。犯罪心理学，他也不错。 “我弟弟就是看不进去书，也不是不努力学习，他挺用功的，也不出去玩。就……就是学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李警官还有个弟弟？” “是，也十六岁，和卫浩同学差不多大。”李建明不好意思的说道，“看上去有点木木的。” “他还说也想和我一样当警察呢。”虽然李建明说他弟弟有点木木的，但是说起弟弟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翘，看上去就是还挺喜欢他这个弟弟的。 “切！”卫浩撇着嘴，“我还有哥哥呢。” “对，卫浩还有个哥哥，不过他哥哥学的是商科。卫浩从小就不屑于接触他爸妈的产业，说是什么太庸俗，学数学纯粹是觉得他比他哥哥聪明多了。”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不过事实证明，这家伙确实是学习的好材料。” “就是这个脾气吧，在家里，他爸妈他哥哥都宠着他。李警官不好意思，我这个学生就是个混世魔王。” “没，没关系。”李建明心里想着，他弟弟要是能够考上警校也还好，至少上了警校好歹还能当个小民警。他也没有想过什么平步青云之类的，当个小警察，至少旱涝保收，这就不错了。工资还挺高的，虽然有时候很累。但是累得值得，他弟弟的分数线要是在提高一些，是可以上警校的。 “我就是比我哥哥聪明。”卫浩洋洋自得的说道，“我比他聪明太多了，那家伙根本就做不了复杂的计算，我就不一样。我从小就是班里的第一名，切，那个家伙还要靠爸妈的钱出国留学。没意思，不过他在商业那块儿，我承认我比不过他。” “我不是搞商业的人，他倒是混得风生水起的。” “得了吧你。”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信不信我真让你做克拉梅尔猜想。” “别了吧教授。”卫浩委屈巴巴的看向庄蔚然。 钱明章偏过头来，看着卫浩这种委屈的神情好笑的说道，“卫浩，你这么看着教授也没有用。” “你知道的，教授不会吃你那一套。” 李飞站在旁边很久都没有说话，突然说了一句，“我发现明章越来越像庄教授了啊。” “李教授，您怎么也这么说。” “语气、神态还是那种动作，你是越来越像是庄蔚然了。”李飞笑着说道，“卫浩这小子，我是镇不住，但是你和庄蔚然两人就能镇得住。” “这小子说得好听点，就是欠缺了一些经验，说得难听点，就是欠揍！” 李飞看向卫浩，“还是让明章和庄教授来教育教育你吧。” “李教授。”卫浩又开始可怜起来，但是李飞笑而不语。 “别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飞。”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别忘了，你是被李飞送到我这里来的。” 李建明坐在一旁低着头，看着地板没有说话。卫浩坐在他的旁边，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这个混世大魔王都快要哭了。那种委屈的神情都快要溢出来。但是庄蔚然依旧还是无动于衷，钱博士和那位李教授还带着笑容，仿佛是经常看见卫浩这样似的。 “我这是不是要给孩子报个数学竞赛班之类的？”王勇小声的说道，“现在孩子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会不会太着急了点？”庄蔚然有些错愕的说道，“这才小学，就给他报个数学竞赛班，也太着急了吧？” “不急不行啊。”王勇拍着手说道，“现在大家都在报班，孩子少上一点，可不就是落后了吗？” “不至于吧。”卫浩坐在位置上，“我爸妈从小让我去听课，我天天逃课，成绩也一样不错。后来我爸妈干脆直接不让我去上课，我一个人在家里学习，效果还比在课堂上好一些。” “那不一样。”王勇摇着头说道，“我孩子要是有你这么聪明可就好了。” 王勇还是觉得一定要报个什么辅导班之类的才行。 “叩叩叩”大门被人敲响，李建明急忙起身说道，“我去开门吧。” 一路小跑到大门前，打开门，看着一个男人站在门外，和卫队年纪差不多大，不是特别的高。带着笑意，挺温和的，“你好，我是李成，请问你是？” “李队长你好，我……我是刑警队的李建明。” “刑警队的？”李成打量着李建成，“我们还都姓李啊，都是李家的人，你是耀阳的同事是吧？” “我……我是卫队手下的兵。” “好了，小李。”李成罢了罢手说道，“现在我们不是在执行任务，也没有穿衣服，你也别叫什么李队和卫队似的，搞得还在工作一样。” 李成笑着说道，“耀阳在做饭呢？” “是啊。” “还有哪些人在？”李成询问了一下，李建明斟酌着，“王勇队长和萧哥也在，还有陈晋哥也在，卫队正在做饭，嫂子和王队正在聊天，正坐在王队旁边的是嫂子的学生卫浩。还有一位名叫皮尔斯的博士，和钱明章博士都是嫂子的学生，李飞教授是龙城大学的教授。还有一位叫梁明的学生一直坐在旁边没有怎么说话。” 李成关上门，在李建明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你小子可以啊，专业水平还是很高的嘛。” 李建明笑了一下，没有敢说话。 走到客厅，李成笑着看向庄蔚然说道，“嫂子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哥还没有来呢。”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哥还在后面估计还有一会儿才会来。” “耀阳没看出来啊，都开始做饭了。” 卫耀阳看着李成开心的说道，“李成你可算是来了。” 李成拍了拍萧何的肩膀，“我说老萧，什么时候来龙城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嗨，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不是一直没有空功夫吗？” “王队！” “李队，你可是大忙人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同一个系统的大家相互认识也不奇怪，招呼了一圈，李成走到开放式的厨房说道，“耀阳，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先去那边玩吧，我一个人就能行，待会睿铭就要来了。” “睿铭调去隆庆区那边了吧？我听秦源说，他之前在隆庆区见到睿铭的。” “是啊，刚调过去不久，老秦怎么调去宁城了？” “升职了。”李成笑着说道，“我可就先过去了啊，这是你不要兄弟帮忙的啊。” 第338章 毕业条件 “去吧。”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都要忙完了，你还来帮什么忙？赶紧玩你的去。” 李成走过去看着下象棋，庄蔚然坐在旁边休息着也没有说话。李建明依旧低着头，卫浩倒是跑去跟着看下象棋去了。拿着学术期刊庄蔚然一边看着，一边想到了什么似的，“卫浩。” “教授怎么了？”卫浩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就觉得大事不好，教授一定还要给他说一件恐怖的事情，他的经验告诉他，教授一定要和他说点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颤抖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教授……您还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吗？” “你最好在大学期间投稿一篇sci的核心期刊不过分吧？” “啊？”这还不过分，大学期间投稿一篇sci期刊不过分，因为sci分为一区、二区、三区、四区。像是四区这种水漫金山的期刊，他倒是可以尝试，很容易通过。但是sci核心期刊，那可是行业顶刊，即便是教授级别的人物，也不是说上就能上的。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庄教授，说上四大数学顶刊就要上，还是指着那篇期刊说要上哪个就能上哪个。他要是有教授这个本事，差不多也可以算是学业有成了。 “教授，这……”卫浩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不是有那么一点难度，sci核心期刊的话，除了nature和sce之外，就只有四大顶刊。难不成您想让我投稿iiones mathematicae？” “如果你可以的话，也能够投稿iiones mathematicae。”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不阻止你，但是你的论文即便是挂上我的名字，也不一定能够通过，再说我是主编都知道我对于论文的要求很严格。” “你当然也可以试试我之前经常投稿的annals of mathematics或者是acta mathematica。”庄蔚然笑着说道，“亦或是journal of the ameri mathematical society。” “四个数学顶刊你都可以投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梁明，我对于你也是这个要求，毕业必须要有一篇核心期刊的论文。” “那教授……”卫浩小声的说道，“我投稿nature或者是sce可以吗？” “也可以。”庄蔚然轻轻颔首，“主要是sci的核心期刊或者是一区期刊就行，别给我整二区期刊，你们知道的，虽然我喜欢在期刊论文上灌水。但是我讨厌全是水没有一点营养价值的二区期刊。” 皮尔斯笑着说道，“教授，我有一篇论文已经发表在acta mathematica，可以毕业了吧？” 庄蔚然冷笑一声，“皮尔斯博士，你作为我的博士生，你觉得有一篇acta mathematica就能够毕业吗？” 第322节 皮尔斯嘀咕着说道，“教授不会是真的要获得菲尔茨奖才能够毕业吧？” “倒也不至于如此。”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但是一篇acta mathematica肯定是不足以让你毕业的。” “起码要三篇以上的acta mathematica。”庄蔚然笑着说道，“皮尔斯博士，你还差两篇核心期刊哦。” “……”太难了，原本核心期刊就是给大佬用的，像是他这样的博士生，有一篇刊登在核心期刊上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三篇起跳，这……还只是基本的。指不定写完三篇，教授又要说，还要多少篇这种话。心好累，为什么会有这种教授。 皮尔斯精疲力尽的想要哭泣，李成看着皮尔斯的模样，有点想要笑。看来读书成绩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说现在说投稿的问题，他没有了解过具体怎么投稿，但是看着这群学生的模样他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好投稿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轻轻摇着头。 李建明也小心翼翼的看着皮尔斯那张欲哭无泪的神情，钱明章但是很淡定，“也就是说，我还需要三篇核心期刊论文才能够回到华国科大进行博士毕业论文的答辩。” “是的。”庄蔚然点头，“卫浩也一样，直博期间，要有三篇核心期刊的论文，梁明也是如此。” “教授，敢问您在直博期间……？” “我？”庄蔚然扬着眉头，“我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歇，所以你也想要解开哥德巴赫猜想或者是其他的千禧年难题？如果你现在能够解开的话，完全有资格担任龙城大学的数学系教授，甚至是讲席教授的位置我都能给你争取到。” “问题是你能行吗？”庄蔚然问了这一句，卫浩彻底不说话了，他确实不行，如果可以的话，也不至于被教授逼着学习。但他还是心好塞，没想到教授这么严厉的问题能不能行。他倒是想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但是可能吗？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啊。 捂着胸口，卫浩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授，您不能这么对比啊。” “是你要问我在直博期间做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直博甚至是大学期间确实没有发表一篇sci核心期刊的论文，但是大学期间我几乎是把周氏猜想给做出来。直博只投稿了一篇annals of mathematics，但是我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如果你也可以解开黎曼假设或者是p与np问题，我当然是可以让你直接当教授的。我相信你要是能解开千年大奖难题，不管是哪个高校都会邀请你担任教授。”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还有一个千禧年大奖难题已经被我解决了。”庄蔚然微笑着说道，“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公开而已。” “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倒吸一口凉气，卫浩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说道，“教授你不会是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吧？” “没错。”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就是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教授你……”卫浩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庄蔚然。实在是太可怕了，没错，就是可怕，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这才解开霍奇猜想没有多久的时间，竟然又解开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真的假的，教授这也……太无敌了吧？这都能行，这还没有半年时间吧？教授这速度……看着都让人觉得可怕。 钱明章也很错愕，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说道，“教授真的假的？您……真的解开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 “没错。”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否则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龙城？肯定是解开这个问题之后，我才回到龙城的。” “教授……”皮尔斯倒吸一口凉气，“我要是有你百分之一的厉害，现在已经是顶尖数学家了。” 他笑着没有说话，学生都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倒是李飞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庄蔚然嘛，有这种速度也不奇怪，要是没有这种速度，他就不是庄蔚然了。” “这话说得。”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李教授好像很有怨气啊。” “谈不上什么怨气不怨气的，我承认我没有你这么厉害，我肯定也达不到你这种高度。”说道这里的时候李飞耸肩，“不过你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点，我等着有生之年把千禧年大奖难题全都解决掉，顺便将三大数学难题最后一个难题哥德巴赫猜想也给解决掉。” “哥德巴赫猜想啊。”庄蔚然微笑着说道，“事实上，只要能够证明黎曼假设，哈代－李特尔伍德第二猜想基本上就能够证明，众所周知。哈代－李特尔伍德第二猜想是建立在黎曼假设之上的。” “就好像是费马大定理是吧。” 李飞沉吟着说道，“如果能够费马大定理的存在让无数的数学猜想得以证明，并且成为数学定理。如果能够解开黎曼假设，那么无数的数学猜想，很有可能会成为数学定理。” “不过，我说庄教授，数学统一理论你不做了吗？我还听说，你想过要做万有理论的。” “慢慢来嘛。”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些东西都得一点一点来，我现在准备研究一下石墨烯的数学模型，然后下个目标应该会是哥德巴赫猜想。” “……”李飞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事实上，哥德巴赫猜想没有多少奖金，我个人建议做黎曼假设。” “最难的当然是要留到最后来做，关于哥德巴赫猜想，我已经做出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真正的哥德巴赫猜想也该提上日程。”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李教授看上去好像有点生病了是吗？” “生病？”李飞脸色确实不太好笑，“我只是生气为什么要和你这种变态作为同事，实在是让我这种普通人太过难堪。”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教授而已，我的同事竟然是真正的学术大牛。” 其他人没有说话，怎么听着像是两人的互相吹捧。不过大学教授的商业互吹嘛……他们还是有点听不太懂的。 “庄教授。”皮尔斯小心的询问道，“我能看看您解开的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吗？” “恐怕是不能的。”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在这几年的时间，皮尔斯先生如果您能够加入华国国籍，并且顺利的参与我现在做的项目问题，我可以笃定的告诉你，你能够看见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的所有证明，但是如果在此之前，即便你是华国国籍的教授，你也看不到这篇论文的。” “我明白了。”皮尔斯一瞬间就想明白，这里面的水很深，他还是不要去趟浑水比较好。 钱明章笑着说道，“好在我从来不太好奇这些问题。” 第339章 规划 庄蔚然笑着说道，“确实，明章从来都不会好奇这些事情，对于明章来说，这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大概明章从小……就经历过这些吧。” 庄蔚然还准备说点什么，倒是卫耀阳高吼了一声，“要吃饭了，大家都过来吧。” “叮咚”大门被人按响，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贺睿铭来了。估计今天是有点忙，所以才会这么晚到达。 李成笑着说道，“我去开门。” 李飞靠近庄蔚然小声的说道，“我去庄蔚然你确定你是真的要去做石墨烯的研究？” “不然呢？”庄蔚然好奇的说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要做石墨烯的研究。” “那你研究得如何？” “很烂。”庄蔚然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在石墨烯的稳定性研究上，遇见了难题，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在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上，遇见了难点，并且这个点是非常困难的。” “能解决吗？” “暂时……恐怕很难解决。”庄蔚然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至少我没有想出办法，并且我现在正在做的就是石墨烯的数学模型问题。” “没看出来啊。”李飞笑着说道，“还有咱们的大佬都被难住的一天，啧啧。” “怎么了？”庄蔚然转过头来看向李飞说道，“我被难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又不是神，总有被难住的时候，你也大可不必这么开心，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开心什么。但是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挺欠揍的。” “哪里哪里。”李飞急忙罢手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咱们的庄教授也有做不出来的时候罢了。” “……”庄蔚然无话可缩，李飞继续冲着庄蔚然挤眉弄眼的说道，“庄教授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需要帮忙。”庄蔚然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来，不再看向李飞。而李飞也沉默着没有说话，李成来到大门前，打开门就看看见贺睿铭站在门外，笑着说道，“哟，睿铭，你今天可是来得最晚的啊。” “没办法，我这边有点急事。”贺睿铭好笑的说道，“我也不是故意想要来晚，这不是太忙了吗？” “得了，咱们贺队长是个大忙人。”李成拍了拍贺睿铭的肩膀说道，“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真的假的？”贺睿铭走进房间，看见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来了，还真的只差他一个人。来到餐桌前，他对庄蔚然和卫耀阳说道，“耀阳，睿宁，你们都已经做好饭了？” “不是我做的。”庄蔚然努努嘴说道，“卫警官一个人做的。” “来来来，吃饭吧。”萧何笑眯眯的招呼了一声，刚才庄蔚然一直在给学生们说学术期刊的事情，这群学生看上去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 贺睿铭刚才又不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学生们的模样好笑的说道，“睿宁，今天不是玩吗？怎么还批评学生了？” 卫耀阳愣了一下，“我刚在做饭的时候没有听见庄教授批评学生啊？” 卫浩嘟囔着，“是没有批评，不过……教授也是太心狠手辣了。” 庄蔚然似笑非笑地看向卫浩，搞得卫浩不敢再说话。 “钱博士，皮尔斯博士，要喝点酒吗？” 钱明章摇着头说道，“我不喝酒，不过皮尔斯博士倒是一直都要喝酒的，梁明呢？成年了吧？” “我……我不太喝酒。”梁明的存在感本来就很弱，现在又在想着教授给他布置下来的核心期刊的问题，心乱如麻，根本就不敢也不想要喝酒。 虽然知道，在庄教授这里学习，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毕业的。但是学术期刊……确实多少让他很是头疼。 “建明也不喝？” 李建明笑得勉强，“喝一点就好。” “小李啊。”王勇在旁边说道，“今天好不容易你们顶头上司请客，你也别客气。” “就是。”卫耀阳附和着，“小李，你别客气，这不是在单位，你吃好喝好。” 小陈在旁边抓耳挠腮的说道，“卫队我也要。” “恩。” 倒满酒之后，卫耀阳这才坐下来。大家开开心心的吃饭喝酒，庄蔚然盯着几个学生，让他们吃饭都有点后怕。钱明章倒也还好，因为和庄蔚然的脾气很相似，很悠闲。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也不怎么爱说话。倒是李飞老爱凑上去聊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吃完饭之后，大家又开始下棋。庄蔚然看着他们下棋，卫耀阳收拾好东西，也跑过来凑热闹。 直到晚上都要到凌晨，这群人才渐渐离开。卫耀阳也喝得不省人事，李成是走不掉了。就睡在客房，现在这个时间点，小陈和小李也没有办法回去。 清晨醒来的时候，卫耀阳已经不在身边，洗漱一下走到楼下。小陈正在帮忙拿着东西，李成和卫耀阳在做事，小李打着下手。看见庄蔚然下楼的时候，卫耀阳憨笑着说道，“宝宝醒了？马上就要吃早餐了。”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他随口问了一句，“耀阳，你最近不是休假吗？我琢磨着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好啊。”卫耀阳还真没有和庄蔚然一起出去旅游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要和庄蔚然一同出去旅游的。 “我们去哪里？” “我在看看吧。”伸了个懒腰，今天的天气不错，可以预见，今天又会是一个炎热的天气。 小李打着呵欠说道，“我还得回家看看我弟弟。” 小陈在旁边笑着，“卫队要和嫂子一起出去旅游，正好我也陪女朋友出门旅游一段时间。” 李成笑着没有说话，他还没有找到女朋友呢。心很塞没错，吃完早餐，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庄蔚然和卫耀阳。因为卫耀阳昨天喝太多，是被小陈和李成给扶回房间的，估计是喝到断片了。庄蔚然坐在沙发上，卫耀阳轻松的询问道，“宝宝，今天想要吃什么？” “都可以。”庄蔚然翻过学术期刊说道，“我原本想要去琼省玩的，但是想了一下，现在琼省也挺热的。” “那宝宝你想去什么地方玩？” “随便吧，只要不是龙城就行。”庄蔚然对于去什么地方玩倒是没有研究，也不想要研究，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他和卫耀阳的工资，出去玩一段时间，还真不是问题。 “要不咱们开车出去吧？”卫耀阳想了想，“走到哪里就是哪里？” “浪迹天涯是吧。”庄蔚然也跟着笑，“也行，这个提议也还不错。” “唔，那就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卫耀阳想了想，又说了一句，“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龙省呢。” “我也没有在龙省玩过，事实上我觉得龙城我都没有怎么待。”摊开手，庄蔚然看着卫耀阳，“卫警官是不是以前都把龙省给逛遍了？” “没有吧。”洗完碗之后，卫耀阳又重新洗了一次手，这才坐在沙发上搂着庄蔚然开始计划起来。庄蔚然不太喜欢计划，卫耀阳就开始认真的安排。 庄蔚然就在旁边听着卫耀阳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话，比如说要带什么东西，出门的时候要怎么样之类的，走哪条路线。听着听着，庄蔚然瞌睡都来了，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他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看着睡着的庄蔚然，卫耀阳觉得有些好笑。 规划好时间之后，他倒是真想要和庄蔚然一块儿出去旅游一下。他们在一起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这都快要办酒席了，还没有来得及一起出去旅游。平时他挺忙的，庄蔚然更别说，也很忙。两人难得一起休假，出去玩一趟也好。 第323节 开着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们玩。 知道庄蔚然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将他放在床上，看着手机继续规划。 庄蔚然翻转身体，压在卫耀阳的怀里，迷迷糊糊的还蹭了一下。卫耀阳的嘴角微微翘着，他总觉得自从和庄蔚然谈恋爱之后，庄蔚然越来越黏他。 中午的阳光十分毒辣，即便是卫耀阳也有些受不了。他起床将窗帘拉上，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主卧的地板上，卫耀阳一手搂着庄蔚然，一手继续进行规划。 等庄蔚然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 “醒了？”卫耀阳的声音很轻，略显粗糙的手抚摸着庄蔚然的脸庞，“还想不想继续睡一会儿？” “不用了。”庄蔚然打着呵欠，摇着头，表示他不用继续睡觉。 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已经规划好了，我们从龙城开车前往宁城，然后一直走高速，你觉得哪里好玩我们就多玩几天。差不多玩个二十来天往回走，回到龙城差不多就要到时间了。” “恩。”庄蔚然答应了一声，躺在卫耀阳的怀里继续睡，“你看好了给我说就成。” 卫耀阳看了一下午的时间，这才差不多完全规划好。 “宝宝。” “恩？”庄蔚然迷迷糊糊的叫嚷了一声，“怎么了？” “你最近不会做什么课题之类的吧？” “不是说休息到七月底吗？在这之前应该不会做任何的课题，我需要好好想一下。”卫耀阳的怀里带着温热和他的气息，庄蔚然很喜欢。闭上眼睛，他正在想着关于石墨烯的问题。 第340章 国籍 卫耀阳的怀里，好像还挺适合放空让他想一些问题的。看着庄蔚然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卫耀阳也不再说话，他知道，估计庄蔚然是在想着什么问题。他就没有必要在继续开口说话，将手机放在一旁，他就抱着庄蔚然。 原本灼热的天气，两人抱在一起是极为热的。只是此时主卧里开着空调，即便是盖上被子，也有一些凉意。卫耀阳不说话，轻轻的呼吸着。庄蔚然听着卫耀阳有力的心跳声，放空自己。卫耀阳胸膛炙热的温度透过这层薄薄的布料，滚烫的在庄蔚然的脸上，仿佛是要将他燃烧殆尽。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呢？”庄蔚然的声音很轻，卫耀阳听着庄蔚然的话，没有出声。这会儿，庄蔚然肯定不是在和他说话。估计是在想什么事情，他的手轻轻放在庄蔚然的后背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庄蔚然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还是不太对，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卫耀阳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庄蔚然。 “不对，还是不对。”庄蔚然一边摇着头，一边努力的思索着，好像是要解开什么巨大的难题似的。但是他好像还是没有想通，不对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是不对呢？”卫耀阳抱着紧了一些，庄蔚然还在喃喃自语，就好像是不想通这个问题，他就要怎么样似的。 卫耀阳一直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抱着庄蔚然，任由他闭着眼睛在他的怀里想着事情。 “算了。”庄蔚然叹息了一声，他现在确实想不出来，头疼到不行，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根本不清楚。就是那种绕得他头晕的感觉，所有的数学模型，以及石墨烯的稳定性都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可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感，别说是灵感了，他甚至连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个问题好像是真的解决不了似的。 “媳妇儿。”卫耀阳小声的叫着庄蔚然，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那双眼睛还带着一丝委屈。可把卫耀阳给心疼坏了，急忙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头疼。” “我帮你揉揉吧。”伸出手，在庄蔚然的太阳穴旁边轻轻的揉着，“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恩。”庄蔚然轻轻点着头说道，“还有些事情我没有能够想通。” “反正……就挺难想通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媳妇儿，你也别这么想。”卫耀阳心疼的说道，“要不你先就别想那些实验和课题了。” “耀阳。” “恩。”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怎么还委屈上了。” “真的好难想通。” “咱们别想了，先吃饭吧。”卫耀阳起身，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走，老公带你去吃饭，明天我们就出去玩。” 卫耀阳还真将庄蔚然给抱下楼，放下沙发上，他开始做饭。 庄蔚然拿着学术期刊继续看着，卫耀阳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庄蔚然冲着他笑着，他心情也非常好。媳妇儿正在冲着他笑，他心情能不好吗。 “媳妇儿，晚上我们吃点清淡的行吗？” “随便你吧。”拿着学术期刊正在看的庄蔚然没有说话，卫耀阳正在愉快的做着饭菜。 ………… 龙城大学办公室里，庄蔚然休假。钱明章和皮尔斯以及梁明都在，那个说今天一定要走的卫浩，依旧还在办公室里。 “庄教授真的解开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 “应该……是吧？”面对皮尔斯的提问，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教授不会说谎，应该是真的解开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但是皮尔斯博士你也知道，这里面涉及到很多的东西，比如说高阶的雷诺系数，比如说更多的湍流方面的内容，都不适合公开。” “我想你应该懂为什么不适合公开。” 皮尔斯轻轻颔首，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不适合公开的原因。高阶的雷诺系数意味着湍流实验可能会往前走一大步，也就是说在航空航天甚至是在发动机领域，都有可能会大踏步甚至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教授不公布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教授是华国人。并且国外对于华国有很多的技术限制，甚至是技术封锁。反之，教授研究出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是不是也要对于这个问题给外国一定程度上的封锁？ “如果我是教授……”皮尔斯沉吟着说道，“我一定会将这篇论文发表在arxiv。” “皮尔斯博士。”钱明章好笑的说道，“我记得对于华国的封锁是很严密的，不管是技术还是科学甚至有可能是研究上，都对华国进行严苛的封锁。教授在这种情况下，不发表这篇论文，事实上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 皮尔斯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要是教授，我不仅要发表这篇论文，还要将这篇论文给拆开，一点点的发表，将中间高阶雷诺系数计算的部分和湍流实验有关的部分全都隐去，只发表其中一些没有什么用的部分。” “那样的证明其实不是完整的证明。”钱明章沉吟着，“不过我相信几年之后教授还是会将所有的论文全都发表出去的。不过要等多久的时间，我可就不确定了。” 梁明坐在一旁听着两位师兄说话，过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教授太厉害的……如果我能有教授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厉害，我可能都不用愁核心期刊的论文。” “没关系的。”皮尔斯拍了拍梁明的肩膀说道，“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 “是……是吗？” “当然。”皮尔斯用力的点头，“既然你能让教授收你为学生，那么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钱明章看向旁边的卫浩，笑着说道，“卫浩，你还不回家是吧？” “是准备在龙城待到你去国外参加imo大赛吗？” 卫浩缩了缩脑袋，“师兄，我在等几天吧，要是现在回去也不好玩，我爸妈还有哥哥都不在家。一个人挺无聊的，过几天……他们高考完我就能和他们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还玩耍。”钱明章好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你还要参加imo大赛的事情了？” “没……没忘记。” “既然没有忘记回家不准备参加imo大赛，要是拿不到一等奖，获得是特别奖，别回来见我和教授。” “是……” 卫浩小心翼翼的说道，“师兄，我……先出去玩了啊。” 一转眼，他就一溜烟跑了出去，溜得比兔子还要快。钱明章看着卫浩已经走远，笑着摇头，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看着他的动作，他总觉得这小子……可能还是欠缺了一点。 “又跑了。”皮尔斯好笑的说道，“还是梁比较听话一些。” “当然。”钱明章转头看向梁明，“梁明，你的论文做得如何？” “还有些问题。” 皮尔斯坐在椅子上，沉吟着说道，“事实上关于石墨烯的模型和稳定性、传导性的问题我思考了很久的时间，很显然，我思考的这些问题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摊开手，皮尔斯皱着眉头说道，“钱，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吗？”钱明章沉吟了许久的时间，“我刚接触到石墨烯不久，我只知道这是一个诺奖级的成果，如果真的能够将稳定性完全解决掉的话……起码得是个诺奖级的成果。” “如果一作有我和你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够和教授一起分享这个诺奖。” “倒不是诺奖的问题。”皮尔斯似乎对于诺奖的尿性很有了解，“即便是能够获得诺奖，那也不知道要多少年之后。”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心动。” “心动？”钱明章愣了一下，“你是说？” “我想要加入华国国籍。”皮尔斯轻笑着，“我在华国过得还不错，甚至我觉得华国挺好的。在这里，我能够继续进行我的研究……还有教授那边的课题，我其实挺感兴趣的。奈何我并不是华国人，不能够参加教授的课题。今后，我猜教授还有很多课题都是我这个外国人不能接触到的。但是如果我加入华国籍的话，我应该是能够接触到这些课题的，对吧？钱。” “没错，如果您决定加入华国国籍，确实能够接触到一些，你在华国现在接触不到的课题。”钱明章好笑的说道，“但是你为了这个想要加入华国国籍？我听说你可是英伦的爵士。” “是有那么一回事没错。”皮尔斯摊开手说道，“庄教授也是英伦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我跟随庄教授加入华国国籍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在我看来，教授以后肯定还会给我更多的惊喜。为了学术，或者是其他方面，我选择介入华国国籍都是非常值得的，不是吗？” “你要是这么想……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爸妈那边呢？” “你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皮尔斯感慨着说道，“说实话，我现在还真想要快一些看见教授那篇论文，我很迫切。” “为什么？”钱明章还是不太理解，“你是好奇还是带着其他的目的？” “我能说我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想要看教授的这篇论文吗？” “当然可以。”钱明章摇着头，“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你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本身不是特别擅长，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 “没有理由，就是因为好奇。我猜想今后教授还有很多的课题都会让我特别的好奇，我想要继续了解这些课题，想要快一些看见教授对于这些课题的证明。我得加入华国国籍，甚至和教授一起研究。” “皮尔斯先生，你要知道，教授很多的课题都是关于国防方面的。”钱明章揉了揉眉心，“即便是你做了这方面的问题，想要回到英伦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其实是一个具有强烈求知欲望的人。”皮尔斯好笑的说道，“看不出来吗？” “事实上没有看出来。”钱明章摊开手，“更像是一个间谍。” “钱，你实在是太幽默了。”皮尔斯都觉得好笑，怎么可能。作为一位英伦绅士，并且是贵族出生，他不需要当任何的间谍。 他确实对于知识尤其是未知的知识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求知欲望！ 比如说教授说他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他就特别想要当场看看这到底是怎么解开这个问题的，以及他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询问教授。 只是……教授解开的证明不能够拿给他看。 “如果皮尔斯师兄真的加入华国的话。”梁明这个时候说道，“我相信教授非常乐意带着你做一些实验的。” “是吗？”皮尔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我也相信教授会乐意带着我去做一些实验。” 说完之后，他站起身来，“不过这件事情我还得想想才行。” “皮尔斯师兄可以好好想想，不用着急的。” “谢谢你们。”皮尔斯笑着说道，“不过我记得华国入籍还是有些困难的，看来我还需要努力一些才行。” “是啊，华国本来人口就多，所相对应的，入籍就比较困难，但像是皮尔斯师兄这样的人才，入籍应该不算是特别困难吧。”梁明也不是特别懂，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 卫浩跑出门之后，外面阳光灿烂，照在身上温度非常高。他眯着眼睛，从办公室走出来，就好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气温升腾着，卫浩深呼吸一口，感觉到全都是灼热的空气，来到学校外。坐在公交车上，他有些无聊，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玩。距离高考还有几天的时间，好无聊，究竟应该去什么地方玩才好呢？ 第324节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李建明在宿舍里收拾好了东西，他回家也待不了多久的时间，尽管卫队和陈哥都要休假。但是作为新上任的刑警根本就没有几天的假期，年假估计还得明年再休。听陈哥说，他到刑警队已经几年的时间，休假其实也没有多少日子。 甚至有时候一年到头根本就没有假期。 这个工作的性质就是这样，要上不上，不上可以申请去派出所或者是治安队之类的。反正也有人愿意来刑警队，刑警队大概是最好升职的单位之一。当然要人的要求也会高上不少，李建明觉得他能够来到刑警队，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他得好好努力才行。 收拾好几件衣服，因为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他弟弟一个人在小镇上学，也就是爷爷奶奶看着。趁着休假的几天，他得回家看着点弟弟。他弟弟有点呆呆傻傻的，别人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太过于天真，学习成绩不太好，但是李建明觉得，弟弟从小身体就结实，体育也不错。如果努力点，考上警校问题不大。上了警校之后，毕业时简单的考试一下，以后即便是在小镇当个派出所的民警也是不错的。 背着有些破旧的书包，他对着宿舍里的人招呼着说道，“我先走了啊。” “小李回家啊？休息几天啊？” “四五天的时间，这不还要赶回来参加高考的安保工作吗？”李建明笑着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点家乡的土特产回来。” “不用这么麻烦。”都是刚当上刑警没有多久，在龙城没有家的年轻人，大家一天天嘻嘻哈哈的，倒也混得挺熟的。 “对了建明。”有人突然说道，“我记得之前不是有个女生找你吗？你女朋友啊？” “我哪来的女朋友啊。”他可不敢谈女朋友，给不了人家未来，还耽搁了人家。他现在只想要好好上班，存点钱，先在城郊买个小房子，到时候在考虑女朋友的问题。 “那个女孩？” “哦，是同学的妹妹，找我问了点事情。”李建明也没有想那么多，“我真得走了，待会来不及了。” 离开宿舍，站在外面等着公交车，上车之后，交钱他走进车内，看见好像卫浩也在车上。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走到卫浩身边坐下，他用手晃动了一下卫浩的眼睛。 卫浩不悦的转过头来，看向他上下端详着，“你怎么在车里？” “我准备坐车回家。”李建明笑得有点傻气，再加上他的衣服有点旧。卫浩偏过头，撇嘴说道，“能不能笑得别跟个傻子一样。” “你去哪里？” “我？”卫浩摇着头，“不知道。” “昨天不是在嫂子家里，你说要回家吗？” “回什么家。”卫浩哼哼着，“我才不回家，回家也不好玩。” 李建明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人家回不回家的，本来就不是他应该管的事情。 “你呢？”卫浩看着李建明拿着的行李，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打量着李建明，“准备去什么地方？” “我……我准备回家。”李建明也不知道为什么卫浩明明和他弟弟一样大，但是那种气势，就跟领导似的，让他有点怂。 “哦。”卫浩没有继续说下去，李建明松了一口气。 这位大爷总算是不说话了，卫浩无聊的看着窗外的景象，“你回家几天啊？” “四五天吧。”李建明也没有注意卫浩的表情，低着头正在整理东西，“好不容易放假，想着回家看看弟弟，能够帮爷爷奶奶做些事情也好。” “哦？”卫浩挑动眉头，“我说李警官。” “恩？”李建明愣了一下，不太懂卫浩突如其来的奇怪语调是什么意思，“怎么了吗？我有……什么地方是不是说得不太对？” “那倒是没有。”卫浩笑着说道，“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李警官的家远不远？” “不，不太远吧。” “订票了？” “还没，待会去买就好。” “坐火车还是汽车？” “坐高铁，不过得转站坐汽车，在乡下。” “哦。”卫浩实在是太无聊了，在办公室里，肯定又要被钱明章说，还不如出去玩几天。可是他在龙城也没有熟人，这不，正好还在想着应该怎么出去玩，李建明就送上门来了吗？ “我有一个想法。”卫浩一拍手，李建明很错愕的说道，“卫浩同学，你不会是想要……” “李警官不愧是刑警。”卫浩笑眯眯的说道，“我真的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跟你一起去你家玩吧。” “我可以给钱的。” “不……不用给钱，不过我家真的不太好，蚊子还挺多的。我怕你受不了。” “没关系。”卫浩双眼放光，“我还没有去过乡下呢。” “成吧。”李建明拿卫浩这个混世小魔王实在是没有办法，想一出是一出，再加上又是嫂子的学生。他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之前他确实误会人家。 卫浩跟在李建明的身后，欢快的去买票。结果还没有给钱，倒是人家李建明已经给他买好票了。 “这怎么好意思。”卫浩笑着说道，“谢啦。“ “没关系。”李建明倒是觉得只是给大少爷买个车票之类的，并没有什么事情。两人走进车站内，卫浩打着瞌睡车站内的冷气很足。旁边的李建明看着四周，卫浩动了一下脑袋，抬起头来看向李建明，嘲笑似的说道，“你不会是职业病犯了吧？” “额……”李建明愣了一下，笑得有点尴尬。反正他穿得破旧，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会偷他的东西。反倒是卫浩穿得衣冠楚楚的模样，估计还有不少人偷他的东西。况且，卫浩这个混世小魔王，嘴……还挺毒的。说话又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要是被人那群人给围住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倒是没什么事情……”李建明打量着卫浩，他将卫浩当成弟弟一样对待，“反倒是你。” “我怎么了？”卫浩指了指自己，“你不会是觉得我会被偷吧？” “恩。”李建明轻轻点头，“你这样的学生很容易被偷的。” “我之前在警校的时候遇见过。” “有吗？”卫浩皱着眉头，“不能够吧，反正我没有被偷过。” “你不经常坐公交车吧。”李建明扬起一丝笑意，说实话，李建明长得也挺帅的。毕竟是警校的校草，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刚毅，俊朗的脸还有些稚嫩的痕迹。 第341章 我的教授 看着李建明的那张脸，卫浩撇了撇嘴唇。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对比卫耀阳，李建明也丝毫不逊色。只是和卫耀阳较为成熟刚毅的脸相比，他的脸更加青涩一些，应该是少了一些历练的原因。 “我总觉得，你和你们领导相比，你们领导更好看一些。” 李建明憨笑着说道，“卫队长以前是警校的校草，很帅的，很多学姐还有好多其他学校的女生都喜欢。” “你呢？”卫浩好奇的打量着李建明，李建明虽然长得和卫耀阳不一样，但确实在俊朗上是不相上下的，他就不相信，卫耀阳都有这么多人追。李建明真的没有人追吗？ “我？”李建明愣了一下，“应该没有人喜欢我吧。” 卫浩切了一声，作为混世大魔王，他还能不知道李建明的长相其实还挺受欢迎的。 “你就别谦虚了，肯定很多人喜欢你。”卫浩双手抱在胸前，看向李建明。 愣了一下，李建明嘟囔着说道，“你才十多岁呢，现在谈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嗯哼？”卫浩打量着李建明，“我都上大学了，为什么就太早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建明尴尬到不行，急忙罢手说道，“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可能年纪上，这不还没有成年吗？” “警察叔叔，我记得十六岁就能够承担全部法律责任了吧？”卫浩看向李建明眯着眼睛，“怎么就不能谈恋爱了？” “我……我只是觉得可能成年之后在谈恋爱比较好一点。” “哦。”卫浩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有这么多课题，博士毕业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谈恋爱。” 李建明看向卫浩小心翼翼的说道，“嫂子给你们的课题很难吗？” “废话。”卫浩想到课题就头疼得不行，“你知不知道那是核心期刊啊。” “……”李建明还真不知道核心期刊是什么，“核心期刊是？” “是本专业最好的期刊，不然还能是什么？” 卫浩无语的说道，“教授是ventioheaticae的主编，让我必须要有一篇论文发表在ventioheaticae才能毕业，ventioheaticae影响因子可是突破31分的啊。” “额……”好吧，李建明果然不太适合搞学术，影响因子他也没有能够弄懂。 “听不懂就算了。”卫浩伸了个懒腰，“总之就是非常难，ventioheaticae是数学四个顶刊之一，也就是在数学这个专业之类最好的期刊之一。” “懂了。”这么说李建明就能够理解了，他沉默下来没有继续说话。 卫浩继续说道，“至于坐公交车的事情……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很少坐公交车。” “看出来了。”李建明那张黝黑中略显青涩的脸浮现出一丝微笑。卫浩端详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建明笑而不语。 “切！”卫浩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不说就算了。 李建明沉吟着说道，“你的神态，表情有些厌烦，应该是觉得公交车太过拥挤。你平时应该很少坐公交车，那种不耐烦的神态我都能看出来。” “还有你身边坐人的时候，有点条件反射性的想要躲开。应该是平时你在坐车的时候，身边不会坐人。” “万一我只是有这种习惯呢？” “一般习惯坐公家车的人都不会有你这样的习惯。”李建明乐呵呵的说着话，心里想着果然是个大少爷啊，还跟他一起去家里玩，能不能待上一天都是问题呢。 也就是因为他是嫂子的学生不好拒绝，他其实是对于卫浩这种少爷敬谢不敏的。 主要是他和这种少爷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他也懒得找什么共同话题。还不如在家里好好的研究一下如何能够办好案子。 只是这位是嫂子的学生，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加上他混世魔王的性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也就答应他了。李建明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卫浩洋溢着笑意说道，“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李建明急忙说他什么都没有想，要是他想的事情被知道了，还不得被卫浩给骂一顿。他挺怕卫浩这种大少爷的，说他他还不能还嘴。 “真没什么吗？”卫浩觉得李建明的业务水平还不错，这都能看出来，又是校草级别的人物，不可能没有人喜欢。这是自卑个什么劲儿，长得挺帅，就是自卑。 没错，卫浩觉得李建明似乎有些自卑。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自卑，总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浓重的自卑感。就……挺奇怪的，业务水平不错，人长得也挺帅，还自卑，是他没有想到的。 要他是研究心理学方面的，一定要研究李建明这种活体标本。他的自卑因何而来……真是个有趣的命题。 “到站了。”李建明起身，伸出手，“能行吗？” “倒也不用你这样。”卫浩推开李建明伸出的手，大步走向前。李建明跟在卫浩的身后也没有说话，大踏步的走向高铁。 坐在高铁上，卫浩看着窗外的风景，李建明轻声询问道，“要喝水吗？我包里还有水。” “暂时不用。”卫浩趴在桌上，嘟着嘴，那样子还有点可爱。李建明垂下头，目光所及之处，正好能够看见卫浩嘟着嘴想事情的模样。他轻笑了一声，看样子，有时候卫浩还是和他弟弟有些相似的。 他弟弟也喜欢趴在桌上嘟囔着说话，卫浩虽然没有嘟囔，但是那个样子实在是和他弟弟太过相似，他都忍不住要把卫浩当成他弟弟了。 “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慈爱的目光看着我。”卫浩满身鸡皮疙瘩，“我不是你弟弟。” “我知道。”李建明好笑的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到。” “这么远吗？”卫浩打着呵欠，“那我先睡一会儿，待会到了记得叫我。” 第325节 “好。”李建明轻轻点头，卫浩真就趴在桌上戴着耳机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李建明偶尔看上一眼卫浩。他觉得卫浩长得比较秀气，皮肤很白，没有嫂子那么俊美。但也不差，身高并不是特别的高，趴在桌上睡觉。 他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坐在椅子上，他拿着一本犯罪心理学的书籍正看着。等到站的时候，他轻轻推了卫浩一下，“醒醒。” “恩？”卫浩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向李建明，轻声说道，“我们到了？” “到了，先下车吧。”看着卫浩还有点迷糊，李建明站起身来拿着包，卫浩迷迷糊糊的跟在李建明身后，阳光灿烂的照在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卫浩觉得他都快要晕倒了，还是李建明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着。 “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啊。”卫浩嘟囔着，“我身体可好了。” “恩。”李建明松开手，走在前面，卫浩就跟在他的身后。 坐在客车上，卫浩觉得有点闷，这种汽车上什么味道都有，让卫浩很不习惯。主要还是有家禽的味道，皱着眉头，卫浩觉得有点想要吐。李建明看着卫浩的模样，小声的说道，“怎么了？习惯吗？” “你看出来了。”卫浩苦着一张脸，李建明叹息一声，“你忍忍吧，要不咱们回去的时候，叫个专车吧。” “或者是现在下车？” “算了，忍忍吧，还有多久的时间？”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我睡一会儿。”卫浩觉得自己有毛病，在龙城无聊跑到乡下来，结果，他现在要崩溃了。 躺在李建明的肩膀上，卫浩皱着眉头睡着了。 李建明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七点钟，余辉洒在大地上，将院子照得很漂亮。卫浩跟在李建明的身后，快步走向他的家。 “爷爷奶奶。”李建明叫了一声，卫浩就跟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的走在他的身后。 李建明的爷爷走出来笑着说道，“建明怎么回来了？” “建文还在上学呢。”李建明的爷爷看见卫浩跟在李建明的身后，打量着卫浩，“这是？” “这是朋友。”李建明笑着说道，“是我们队长媳妇儿的学生，我……我在车上遇见，他说想要我们家玩。” “哦。”李建明的爷爷看着卫浩和李建文差不多大，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啊？” “十六岁，过年就满十七岁了。”卫浩也跟着笑，李建明揉了揉眉心。 “在上高中啊。” “毕业了。”李建明一边倒水一边说道，“他在龙城大学读书呢，可厉害了。” “喝水。”将清水递给卫浩，捧着水杯，卫浩咕咚咕咚开始喝水，也没有想其他的事情。 喝完水之后，他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李建明爷爷家住在乡下，这里荒无人烟，好像也没有多少人。周围都是一些农田和鱼塘之类的，后面还有连绵起伏的群山。外面有些灼热，一旦进入屋里就挺凉快的。 “那个。”李建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家里没有多余的床，要不这几天你将就睡一下我的床，我和我弟弟挤着睡就好。” “恩。”卫浩轻轻点头，院子很大，没有围墙，外面还晾晒着东西。 卫浩欢快的跑出门，“李建明你家还挺大的。” 李建明好笑的对爷爷说道，“他是在城里长大的，估计是没有来过乡下。” 爷爷笑着说道，“这小伙子看着还挺不错的。” “恩。”李建明点头，“我听嫂子说，他好像还要去参加什么大赛来着，反正是去国外参加。成绩可好了，是我们队长媳妇儿的学生，我们队长的媳妇儿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呢。” “真好。”李建明的爷爷笑着，“看来咱们建明也有出息了，认识这么多人。” “我……”李建明苦笑一声，“爷爷，城里也没有那么好。” “好好工作就行。”爷爷安慰着李建明，“都在城里工作了，还是警察呢。” “恩。”李建明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卫浩一个人在院子里疯跑着，李建明摇了摇头。他还真没有看出来，这位大少爷，竟然能一个人玩得这么开心。 “爷爷，我还挺羡慕队长的。”李建明坐在大门前说道，“我们队长找的嫂子可好了。” “咱们建明也不差，可以找个好人的。” “我？”李建明摇着头，“我得存钱在龙城买个小房子，现在还没有想过谈恋爱的事情。” 爷爷乐呵呵的说道，“建明已经很有出息了。” 李建明笑着，“我其实也不是羡慕队长能够找到嫂子条件这么好的人，我就是羡慕……队长和嫂子感情很好。”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那种感情给人的感觉很好。” “咱们建明也能够找到的。”爷爷开心的说道，“建明这么有出息，一定能够找到个好人家的。” 李建明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他的条件，估计很多龙城的姑娘都不想要和他谈恋爱。说实话，他还没有遇见一个可以让他心动的人。倒是警校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是和宁城师范大学的女孩，可是谈了还没有一个星期，人家觉得他太冷淡了，并且除了训练和学习之外，基本上什么都不会做，直接就分手了。他甚至没有拉过女孩子的手，还是其他人介绍的。 他当时有点不太理解，他觉得女生对他挺好的，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女生说分手之后，他也没有纠缠。他觉得他可能有点不适合谈恋爱吧，后来也有不少人追他。但是他全都拒绝了，没有那种让他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好像是之前谈过不到一个星期的女孩子那样。他觉得会耽误人家，谁都没有答应。 但他很确定，他应该……是喜欢女孩子的。 卫浩疯了好一阵子，回到屋里的时候，汗水都将白衬衣给浸湿。 李建明笑着说道，“卫浩，你这也没有衣服，这件衣服湿了怎么办？” “换一件吧。”卫浩小声的说道，“我去买一件。” “明天我带你去买吧，今天晚上你先穿一下我弟弟的衣服行吗？” “都可以。”卫浩倒是没有这么讲究，坐在椅子上，汗水一直在滴落。李建明很难以理解的说道，“你在外面跑出什么？” “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玩。”卫浩瞪了李建明一眼，“不可以吗？” “可以。”李建明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道。 “我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了。”卫浩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模样，李建明偏过头看向卫浩，“怎么了？” “教授呗，天天都让我做研究，天天都把做研究挂在嘴上。钱师兄也是一样的，我好累啊！”卫浩看上去委屈极了，李建明看他的样子还有点好笑，“嫂子……也是为了你好吧。” “我当然知道教授是为了我好，但是真的好累，那种累，你根本体会不到。”卫浩躺在摇椅上，闭上眼睛，“你知道教授让我大学毕业的课题是什么吗？” “什么？” “数学猜想，你知道数学猜想意味着什么吗？”卫浩闭着的眼睛眉头依旧紧缩着，“意味着，很多数学家努力一辈子可能都解不开的难题，让我去解开。虽然新梅森猜想并不是特别困难——教授之前解开过周氏猜想的。这是教授在大学的时候解开的难题，你知道教授那个时候多少岁吗？” “我听说嫂子……好像是华科大的少年班毕业的？”李建明有些不太确定，“不读研究生可以直接读博士？” “是啊，只要成绩足够出色，是可以直博的。”卫浩哼了一声说道，“教授当年在华科大少年班的时候只有十五岁，他都没有问过别人，一个人就解开了周氏猜想。” “周氏猜想是在1992年提出的，十多年的时间都没有人解开，教授……他一个人在华科大的少年班琢磨着把这个难题给解开了。”卫浩张开眼睛，“在京城大学读直博期间，事实上教授只花了一年时间就把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给做完了，剩下两年的时间他都是在等待iu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知道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意味着什么吗？” 很遗憾，李建明是真的不知道，他只能轻轻摇着头表示他不知道。 “意味着在量子力学的规范场论方面以及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都属于世界顶尖的水平。”卫浩偏着头看向李建明，“你知道教授多厉害吗？他在十六岁的时候，事实上已经是国际一流的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他在规范场论的统一处理方面，现在都是研究的热点。在量子力学这一块儿，国内外的数学处理都是依照教授提出的理论进行的，并且最近这几年，井喷似的规范场论论文都是因为教授的规范场论数学统一处理才会出现的。” “可以说，他在理论物理学方面算得上是二十一世纪里程碑似的人物。” “我跟着这么一个教授，你说我的压力究竟有多大。”卫浩都快要哭了，“我从小都被他们说是天才，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对于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是难事。甚至有时候，我看书多了，补课班的老师还经常会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补习班的老师都劝我，让我别再去补习班，在家自学就差不多了。我这样的天才，根本就不需要补课。” “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我就是天才，没有人比我更厉害。” “直到遇见了教授，我才知道真正的天才从来不是我这样的人。”卫浩摊开手，“我和教授比，简直就是蠢材，你说我的压力能不大吗？就算是教授在十五岁的时候，做阿廷猜想，最多也就是一年的时间，我却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教授给我两年时间，甚至我觉得还有些不太够用。” “我和教授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教授现在解开一道世界级的难题只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我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一道世界级的难题。” 卫浩捂着胸口，“我的教授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得我们这些学生压力很大啊。” “教授十八岁获得菲尔茨奖，那可是和诺贝尔奖一个等级的奖励。” “这个菲尔茨奖是？”李建明没有听说过菲尔茨奖，诺贝尔奖倒是有所耳闻。 “国际数学家联盟四年一度召开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颁发的最重要的奖项。因为诺贝尔是没有数学奖的，菲尔茨奖是数学最重要的奖项之一，相当于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卫浩揉了揉眉心，“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听懂了吧？” “懂了。”李建明有点同情的看向卫浩，“嫂子确实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真的数学皇帝。”卫浩愣了一下，“对了，你一定不知道教授的外号叫数学皇帝吧？” “不……不知道。”李建明摇着头说道，“为什么要叫数学皇帝？” “因为他对于数学的理解……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位，我是说任何一位在世的数学家，也就是说，他在数学上几乎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拟的。”卫浩停顿了一下，“即便是国外那些顶尖的数学家，都不如教授。” “嫂子……这么厉害的吗？”李建明还真没有看出来，那个笑着的时候一脸温和的嫂子竟然在数学上已经是高处不胜寒的境界。 “是啊。”卫浩轻轻敲动着椅子，“教授数学皇帝的名号可不是国内给他取得，而是国外的人给他取的。他在数学上，已经是无人可比的地步。“ “我跟着这么一个教授，我的压力能不大吗？”卫浩揉着眉心，“年少天才，数学皇帝，理论物理学宗师级别的人物，人家肯定会很羡慕我们这些跟着教授的人。” “实际上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跟着教授的压力会有多大。不管是皮尔斯师兄还是钱明章师兄，他们的压力都很大，害怕给教授丢脸。”卫浩沉吟着说道，“想想，教授这么厉害，我们学生要是给教授丢脸，别说教授的面子往哪里放，我们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跟着教授还一事无成……真不是个东西。”卫浩撇着嘴，“可是我压力越大，越是做不好事情。” “慢慢来吧。”李建明想了想说道，“我在读警校的时候，一开始压力也很大，后来渐渐习惯了，也就好了。” “是吗？”卫浩打量着李建明，“我还是觉得你长得挺帅的。” 李建明笑得尴尬，被一个男孩夸长得帅，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 “卫耀阳。”庄蔚然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漫无目的的说道，“我们这是去宁城吗？你同学是不是要请你吃饭？” “没有，不去宁城，我们去其他的地方，那边确实有同学。”卫耀阳笑着说道，“宝宝不想出去吗？” “想啊，酒店订好了吗？” “订好了，今天晚上同学请吃饭。”卫耀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要是宝宝不想去的话，那我们自己去吃饭就成。” “和你关系怎么样？” “还成吧。” “那就去吧。”庄蔚然闭上眼睛，“耀阳，我在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卫耀阳轻轻点头，在高速公路上好好的开着车。 到达城市时，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卫耀阳将汽车停在酒店的车库里。轻轻摇着庄蔚然的身体，“宝宝，醒醒。” 第342章 失落 “恩？”庄蔚然悠悠醒来的时候，看见卫耀阳正在摇晃着他的身体，他轻声的说道，“耀阳，我们到了吗？” 第326节 “到了。”卫耀阳俯下身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宝宝，现在已经晚上七点过了，我们先去办理入驻，然后去吃饭吧。” 伸手将庄蔚然身上的安全带给解开，庄蔚然一把搂住卫耀阳的脖子，“老公。” “恩？”卫耀阳痴痴的笑着，“媳妇儿怎么了？” “今晚我要那个。” “好。”卫耀阳环抱着庄蔚然，“媳妇儿想要就给媳妇儿。” “咱们先去吃饭吧。”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晚上我们在那个好不好？” “恩。”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耀阳。” “怎么了，宝宝。”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又在想什么事情吗？” “我觉得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好想天天都粘着你。”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软软糯糯的说着话。 “挺好的。”卫耀阳笑着说道，“老公休息的时候，天天都让宝宝粘着好不好？” “恩。” “走吧。”卫耀阳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咱们先去登记。” 卫耀阳帮庄蔚然打开车门，庄蔚然这才下车将车门给关上，卫耀阳关上车门之后，和庄蔚然一同来到酒店。这个时候酒店人还有点多，庄蔚然坐在沙发上。卫耀阳排着队准备办理入住手续，轮到卫耀阳的时候，庄蔚然正坐在沙发上吃糖。 办理好了之后，他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办理好了，我们先上去吧。” “恩。”庄蔚然愉快的跟在卫耀阳的身后，来到房间门前，卫耀阳打开门，看着宽阔的房间，还有阳台，他们预订的是三天时间。房间还不错，坐在沙发上，庄蔚然心情愉快的哼着歌。这是他和卫耀阳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出来旅游，他很是开心。卫耀阳订的酒店也算是不错，庄蔚然起身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卫耀阳好笑的关上房门，一把将庄蔚然抱着说道，“宝宝，我们先出去吃饭吧？他们都在等着呢。” “很多人吗？” “没有几个。”卫耀阳轻轻揉着庄蔚然的脑袋，“只有几个人而已。” “好，那我们先出去吃饭吧。”庄蔚然拉着卫耀阳的衣襟，跟在卫耀阳的身后，生怕走丢似的。对于庄蔚然这么粘着他的行为，卫耀阳一点都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很开心，因为他家宝宝是粘着他，又不是粘着其他人。卫耀阳带着笑意，和庄蔚然坐在车上。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宝宝。” “我得提前给你说一声，有个女同学也要来。” 庄蔚然特别好奇的询问了一句，“这个女同学以前是不是追过你？” 卫耀阳愣了一下，“可……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庄蔚然打量着卫耀阳的脸，“耀阳，你不要说谎哦？” “我真不知道，我上学那会儿，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事情，所有的情书我都没有看过，直接就扔了。”听见卫耀阳这么说，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万一人家还喜欢你呢？” “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有宝宝就足够了，不想在找其他人了。” “真的吗？” “真的。”卫耀阳轻轻点头，“就是提前给宝宝说一声，待会儿会有女同学会过来。” “恩。”庄蔚然应了一声，卫耀阳俯身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随后再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坐在车上，庄蔚然的手触碰到卫耀阳的手，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的手给握住，两人十指紧扣。卫耀阳打着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耀阳，你到了？” “恩，刚办好入住手续，正准备过来，你们呢？” “嗨，我们早就到了。”那边的人笑着说道，“我给你说，咱们的班花听见你要过来，早就化好妆在包厢里等着你了。” “我说耀阳，你真的假的？快结婚了？” “我和我媳妇儿在一起的呢，你别乱说。” “不是吧，你是和你媳妇儿来旅游的？”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 “我以为……你开玩笑的呢，不是出差啊。” “不是。”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休假。” “嫂子真的在啊？” “恩，就在我旁边，我们马上就到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可别胡说啊。” “了解，了解。”对面的人好笑地嘟囔着，“再说，你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当年追你的人多了去了。你不都没有看一眼吗？我倒是想要看看咱们嫂子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不说了啊，我进包厢了，你快点过来。” “好。”卫耀阳挂掉电话，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没看出来啊，我们卫大校草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嘛，以前的班花听见卫大校草要来，这么积极。” “宝宝，你就别胡说了。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喜欢谁。” “估计人家是喜欢你的，就你不解风情。” “诶。”卫耀阳将手机放好之后，笑着说道，“宝宝你就别笑我了。” “好，我不笑你。”庄蔚然轻轻颔首对卫耀阳说道，“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人家就算是喜欢你，也只能看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卫耀阳笑着，松开手，“宝宝，我要开车了。” “你先开车吧。”庄蔚然闭上眼睛，看上去像是在休息。 发动汽车，庄蔚然脑海中还不停的回忆着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这才睁开眼睛，沉吟着说道，“耀阳。” “宝宝，怎么了？” “关于石墨烯，我突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不过还没有完善，我还得在想想。” “好。”卫耀阳轻轻点头，“宝宝先想想。” 庄蔚然闭上眼睛，继续想着，这个办法他从来没有试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还有就是完善这个方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并且不一定有灵感。 汽车停下的时候，卫耀阳依旧帮庄蔚然解开安全带，小声的说道，“宝宝，还在想呢？”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算了，不想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下车后，庄蔚然就跟在卫耀阳的身后，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的手放在手心里。即便是晚上，城市的空气依旧灼热。和卫耀阳手拉手进入酒店，来到包厢，卫耀阳一把将大门打开，面色严肃好像是板着一张脸似的，“都在呢？” “耀阳来了。”大家急忙笑嘻嘻的站起来，“我说吧，耀阳的表情肯定没有变过。” “还真是。” “这次我们又赢了。” “耀阳。”女生笑着对卫耀阳说道，“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老样子。” “你和以前比，倒是变化挺大的。”女生英姿飒爽的模样，但是让庄蔚然有些惊艳。 “这是？”大家的目光落在庄蔚然的身上，看着卫耀阳正牵着庄蔚然的手。 “我媳妇儿。”卫耀阳这个时候露出温柔的笑意，“我们在一起差不多半年了。” “嫂子啊。”大家起哄的说道，“嫂子真好看。” 庄蔚然和卫耀阳坐在一起，女生打量着庄蔚然，发现庄蔚然似乎特别喜欢粘着卫耀阳。不是那种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就是那种自然而然就想要靠在卫耀阳的身上。 卫耀阳的嘴角还勾勒出一丝微笑的弧度，能看出来，还挺享受这种被人粘着的感觉。 “耀阳。”女生先说道，“没想到，你竟然都要结婚了。” “是，我也没有想到。”卫耀阳偏过头看着庄蔚然，随后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所有人说道，“在遇到我家媳妇儿之前，我都没有想过谈恋爱这个事情。” “是吗？”女生盯着庄蔚然打量了许久的时间，“耀阳，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男人给你表白啊？” “我现在也讨厌。”卫耀阳皱着眉头，“我媳妇儿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就开始双标了？”有人惊呼了一声，“没想到啊。” “看来不是嫂子先追耀阳的吧。”女生笑得有些古怪，“没想到你这个木头都知道追人，我还以为你是不知道怎么追人呢。原来是有喜欢的人才会追的。” 庄蔚然看着女生的眼神，轻轻点头说道，“确实是耀阳追我的，我明确拒绝过他一次，但是他不死心。” “是吗？”女生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没想到咱们当年不开窍的卫大校草，遇见对的人，还真能这么追人啊。” “哈哈哈。”有人开始打着哈哈说道，“嫂子肯定很厉害。” “还好。”庄蔚然淡定的说道，“也就一般般。” 女生看着庄蔚然，“嫂子能喝酒吧？” 庄蔚然还没有说话，卫耀阳急忙说道，“我媳妇儿不喝酒的，待会我喝就行了。就是待会你们得给我叫个代价啊，我媳妇儿不会开车，要不然我们可就走不掉了。” 女生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大概是在想庄蔚然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怎么就被卫耀阳看上的。 反正她要是卫耀阳，绝对不会和这人谈恋爱，不过谈恋爱的事情嘛，说不定卫耀阳就是喜欢这种漂亮废物呢？不过当初找卫耀阳谈恋爱的漂亮废物很多，但是卫耀阳看都不看一眼。说实话，女生还觉得她的机会挺大的，只是这几年没有怎么经常联系。没想到再次见到卫耀阳的时候，他都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她一直断断续续有卫耀阳的消息，听说卫耀阳一直没有谈恋爱。虽然没有经常和卫耀阳有什么联系，总归还是有一些联系的。不过对话都是普通的工作对话，基本上卫耀阳回复她的都是“哦、恩、好”这一类的，要么就是说点关于工作交接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聊天，但是她觉得卫耀阳就是这个性格，以后开窍了，指不定就能和她在一起。 开窍倒是开窍了，可惜不是和她在一起，和一个看上去像是漂亮废物的人在一起。 她不得不承认，庄蔚然确实长得很好看，那张俊美的脸，笑起来的时候还带着梨涡，很好看，在灯光下，安静的吃着东西，埋着头，看上去很是安静温柔。 大概卫耀阳就是喜欢这一类的人吧？她只是没有想通，以前卫耀阳可见不得哪个男生给他表白，现在倒好，人家都拒绝过他，还要厚着脸皮和人家谈恋爱。这还准备结婚，即便是不能扯结婚证，都得办酒席。让她很想不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哪来的这种魔力。 至于其他人，倒是没有她想得这么多，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卫大校草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一个男生，说实话，这还是让他们很诧异的。对于卫大校草的那些事情，他们都是非常清楚的，喜欢上一个男生的可能性根本就不高，但卫耀阳就是和男人在一起，这就让他们很想要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卫耀阳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说实话，即便是再有权势的人，也不可能让卫耀阳选择谁。除非是他自愿的，否则当初他在龙城的时候，这么多相亲对象，家庭条件不乏很好的，卫耀阳没有看上对眼就是不在一起。这些事情，事实上，作为同学，他们都是知道的。 而且让他们惊讶的是，卫耀阳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被人拒绝之后，还能凑上去继续追人。这种卫耀阳，是他们从未想过的。 “耀阳。”女生笑着说道，“你不介绍一下嫂子吗？” “我媳妇儿，庄蔚然。”卫耀阳的手搭在庄蔚然的肩上，这种自然的亲昵动作就知道他们的关系是非常好的。 “嫂子也是警队的？” “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庄蔚然笑着说道，“肯定不是。” “这样啊。”女生笑着说道，“我记得卫大校草是在刑警队工作吧，他们应该挺忙的，那嫂子很多时候不得一个人在家里，还习惯吗？作为警属，就是这点很难熬。我当警察之后，见到过不少都是因为太忙而离婚的人。” “他们好像都不太理解这个工作。卫大校草又是在刑警队，有时候深更半夜都会有任务就要出去吧？嫂子没有因为这个和卫大校草吵过架吗？” 庄蔚然笑着看向女生，“说起来，我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在家里……就在今年我和耀阳谈恋爱之后，我就出差好几个月的时间，倒是我们家耀阳一个人独守家里，不如你问问耀阳能不能习惯。” “我忙起来的时候，比耀阳还要忙多了。”庄蔚然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大概是喜欢卫耀阳很多年，突然见到卫耀阳和别人在一起，她有些气不过吧。 卫耀阳轻轻点着头说道，“是，我家宝宝比我忙多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不过还好，因为有时候我也挺忙的。”卫耀阳笑着说道，“相互理解吧。” “我们也见过双方的父母，我还去见过我家媳妇儿的爷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订下来，这不是七月份准备办个酒席就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卫耀阳说道这里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意，看上去很是高兴的模样。 女生的嘴角泛起苦笑，“嫂子也是挺忙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第327节 “我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而已。” 卫耀阳好笑的看着庄蔚然，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也没有多说话。 看着卫耀阳眼神中绽放着光芒，那双眼睛里的爱意几乎是挡不住的，女生知道她没有机会了。不管卫耀阳喜欢人家哪里，反正人家是看对眼了，没有她什么事情。 她露出苦涩的笑意，“什么都不说，耀阳这么多年的同学，祝你和嫂子幸福。” “谢了。”卫耀阳和女生干杯之后，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干净。大家这个时候开始敬酒。一圈下来，都有些微醺。庄蔚然没有喝酒倒也还好，他吃得已经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在喝酒，就他一个人在吃饭，吃完之后。他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卫耀阳还在和他们喝着酒。 “嫂子和卫大校草准备去什么地方玩啊？”有人笑着说道，“说起来，咱们这边玩的地方还挺多的，虽然不及龙城，但也不差，其实和宁城是差不多的。” “我刚才看了一下，确实和宁城差不多。不过我在宁城也没有待过多久，之前不是和耀阳一起去他老家吗？只是经过宁城。” “嫂子是哪里人啊？”有人询问着。 “龙城。”庄蔚然挽着卫耀阳的手臂说道，“我是在卫耀阳上班好久之后才认识他的吧？” “是。”卫耀阳点头，“我都上班三四年才认识我家宝宝。” “嫂子和卫大校草的感情真好。” 庄蔚然笑着说道，“应该还算是不错吧，就是我身边没有什么对比的对象。” “李教授呢？”卫耀阳小声的说着话。 “李飞啊。”庄蔚然想了想，“人家对嫂子也很好啊。” 卫耀阳眯着眼睛笑，看上去很是幸福的模样。幸福得让女生有点窒息，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卫耀阳能够露出这种笑脸。 这还真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手轻轻揽着别人的肩膀，那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她低下头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当年给他告白过，但是人家明确的拒绝了他。她表白过多少次，人家就拒绝了她多少次。还真没有吊着她，只是她不死心而已。看着人家很幸福的在一起，说实话，她是有点嫉妒的。不知道庄蔚然是怎么和卫耀阳好上的，但是看着卫耀阳这么幸福的脸，她觉得卫耀阳肯定是很爱很爱庄蔚然的。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喜欢卫耀阳，凭什么就让庄蔚然一个人捡到便宜了？她很不懂，为什么庄蔚然这种看上去像是漂亮废物的家伙，就能够让卫耀阳这么爱。还能够带着庄蔚然回老家，还要和庄蔚然办酒席。难道是前途都不要也要和庄蔚然在一起吗？ “其实……”女生沉吟着说道，“如果卫大校草要办酒席的话，是不是还得请领导啊。如果领导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以后很难往上升吧？”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大家都没有说话。有人隐隐间，眉头都开始紧皱起来。 “这个事情啊？”卫耀阳笑着说道，“我们队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媳妇儿在一起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 “局长都知道。” “是……是吗？”女生笑得有点尴尬，她还以为卫耀阳这种事情根本不敢说。没想到卫耀阳竟然直接给单位的人说他就是和男人在一起这种事情。 这得多喜欢才能够给单位里的人说这种话。 反正她是不能理解的。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和卫耀阳坐在车里，代驾正在开车，庄蔚然也没有说话。来到酒店的车库之后，代驾离开。庄蔚然这才说道，“我看那个女生好像很喜欢你。” “是吗？”卫耀阳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说道，“吃醋了？” “没有。”庄蔚然挽着卫耀阳的手臂，“我们回去吧，外面好热。” “好。”卫耀阳带着笑意轻轻点着头，“我们现在就回去。” 回到房间之后，卫耀阳满身的酒味，庄蔚然笑眯眯的说道，“耀阳，你不洗澡啊。” “又想和我一起洗澡是吧？”卫耀阳脱到衣服，扔在一旁，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走吧，我们去洗澡。” 浴室里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酒店外女生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离开的方向，轻笑了一声。 “怎么，还没有死心？”旁边的男生笑着说道，“对了，大班花，我九月份也要结婚了。” “是吗？恭喜你。” 男人笑了一下，“我看耀阳挺幸福的，至少他很爱嫂子。” “是吧，我也没有想到他最后竟然会找这么一个人。” “其实我倒是觉得嫂子挺好的，给我的感觉，他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人。应该工作也挺好的，这应该是一个刑警的直觉吧。” “好啦，我要回去了。” ………… “耀阳。” “宝宝乖……你不是要那个吗？”卫耀阳轻轻喘息着，“马上就好了。” “老公。” “恩，媳妇儿……” 卫耀阳将庄蔚然放在床上，又进浴室冲了个凉。 随后回到床边时，给庄蔚然穿上衣服，“媳妇儿，明天还得出去玩呢，先休息吧？” 庄蔚然打着呵欠，“好，我先睡觉了。” 卫耀阳上床，庄蔚然就迫不及待的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卫耀阳反手抱着庄蔚然，慢慢闭上眼睛。 他有庄蔚然就已经足够，不需要其他人。 闭着眼睛，他觉得还是想想明天应该去哪里玩吧。 “唔……”庄蔚然轻轻哼了一声，卫耀阳睁开眼睛，低下头看着庄蔚然，嘴角带着笑意。 第343章 比你聪明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卫耀阳看着庄蔚然还在怀里熟睡。他轻轻揉了一下庄蔚然的脸，笑着说道，”媳妇儿，怎么还在睡觉呢？” “恩。”庄蔚然嘟囔着说道， “刚才又梦见石墨烯了。实在是太可怕了。”揉了揉眉心，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卫耀阳，“耀阳，我觉得石墨烯都要成为我的噩梦了。” 卫耀阳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揉着，“现在还在想石墨烯的事情呢？” “是啊。”庄蔚然叹息一声，“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我就是觉得，我可能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到底是哪里呢？我明明昨天好像有些想法，今天那个想法又没有了。大概，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他看向卫耀阳，“耀阳，我怎么还是觉得石墨烯这个课题好像比我以往做过的任何可以都要困难很多倍呢？” “我听说……”卫耀阳看着躺在怀里的庄蔚然，一边给他揉着眉心，一边说道，“钱博士给我说，这是个诺贝尔奖级别的问题？” “说是解决这个什么石墨烯的稳定性和通电性问题，就能够获得诺贝尔奖。” “不一定能够获得诺贝尔奖。”庄蔚然闭着眼睛，“但能够获得一个诺贝尔奖的提名还是足够的。” “是啊。”卫耀阳轻轻揉着他的眉心笑着说道，“能够获得诺贝尔奖提名的课题，应该非常困难吧？” “和你以前的课题相比，是不是不太一样？” “确实不太一样，但说实话。”庄蔚然在卫耀阳温暖的怀里蹭了一下，空调开得有些大，他还是觉得卫耀阳的怀里更加温暖一些。 “我之前做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深究一下，也算是诺奖的课题。我十六岁就把这个课题给做出来了。”庄蔚然眯着眼睛，“虽然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茨奖级别的课题。但和诺奖的课题相比，它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因为需要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的知识。有时候……可能很多理论物理学家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入手。”庄蔚然笑着说道，“所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为什么杨-米尔斯这种问题我都能够做出来，现在这个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还是一个准诺奖级别的问题。要知道菲尔茨奖的评选甚至比诺贝尔奖的评选更加严苛。” “我都能获得菲尔茨奖，为什么做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会显得很难呢，这不应该啊。” “或许……是媳妇儿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吧？”卫耀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个事情，他根本不懂这些。 “是啊，就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庄蔚然翻过身，压在卫耀阳的身上，眼睛直视卫耀阳。他看见卫耀阳漂亮的喉结正在滚动着，“宝宝……怎么了？” “我还想要。” “待会我们不是要出去玩吗？” “唔……”卫耀阳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庄蔚然给吻了上去。 将庄蔚然抱在怀里，他轻声说道，“宝宝，那你待会可别怪我。”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脸色有些红，又吻在卫耀阳的嘴唇上。 随后，庄蔚然钻进被子里。 卫耀阳闭上眼睛，过了很长一阵，这才将庄蔚然从被子里拉出来，两人纠缠在一起。 抱着庄蔚然去洗澡的时候，卫耀阳还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过。 洗完澡，给庄蔚然换上衣服。 庄蔚然搂着他的脖子一直不放手，让卫耀阳有些哭笑不得，“宝宝，我们应该去吃饭了。” “现在几点钟了？” “快要两点钟了，今天咱们就在附近逛一下吧。你没有来过这边吧？”卫耀阳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他觉得庄蔚然应该时没有来过这边的。 庄蔚然去过庐阳，去过京城，但是龙省的城市，他应该比较少来。或者是说除了龙城和宁城之外，庄蔚然应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也不会去其他地方。 在小时候，庄蔚然不可能到处乱走。至于博士毕业之后，庄蔚然一直都在龙城或者是国外，现在回国之后，他也一直都在龙城。就和他去过宁城，还真没有在龙城和宁城之外的地方待过。想到这里的时候，卫耀阳抱紧躺在他怀里的庄蔚然。 “没有来过。”庄蔚然小声的说着话，卫耀阳笑着摸着庄蔚然的脸说道，“宝宝，起床吧，我们去吃饭。” “好。” 从卫耀阳的身上起来之后，庄蔚然看着外面的天空，隐隐约约还有蝉鸣声。先是去洗了个澡，庄蔚然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离开房间，对卫耀阳说道，“耀阳，我们出去吃饭吧。” 卫耀阳笑着一把将庄蔚然的手拉住，两人走到电梯前，按下电梯的按钮。卫耀阳站在庄蔚然的身边，手拉手的离开电梯，离开酒店后，旁边就有不少饭店。正在寻找酒店的时候，卫耀阳的手机响起。拿出看了一眼，是昨天那个女生打过来的。 他的眉头微微紧皱，不太明白给他打电话做什么。但还是好声好气的按下接听键说道，“有事吗？” “卫大校草。”女生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对了，你七月份要办酒席没有请我啊？” “哦，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如果要参加的话找萧何就行。” “我还以为卫大校草会亲自给我说呢。” 卫耀阳愣了一下，还是没有懂对面的意思，“我为什么要亲自给你说，不是在同学群里说了这件事情吗？” “……”女生沉默了，看来卫耀阳根本就不在意她。 “没事，那我去参加嫂子不会生气吧？” “啊？”卫耀阳低下头看了庄蔚然一眼，还是挺纳闷的说道，“他生气什么？” “……”得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觉得自己跟个小丑一样。 “好，我会去参加的，具体时间是联系萧何吗？” “对。”卫耀阳挂掉电话之后，“她还挺奇怪的。” 第328节 庄蔚然觉得好笑，卫耀阳是真傻，不知道人家喜欢他。 “又是昨天你们那个班花打来的电话？”庄蔚然晃动着卫耀阳的手说道，“是不是今晚佳人有约？” “胡说什么。”卫耀阳笑着说道，“谁约我了，我这不是要和宝宝出去玩吗？谁约我，我都不出门。” “只有宝宝约我，我才出门。” “哦？”庄蔚然好笑的拉着卫耀阳的手，“没想到我们卫大校草竟然这么受欢迎。” 卫耀阳一把将手机揣进兜里，冲着庄蔚然笑。笑得很是好看，他的手在庄蔚然的脸庞上轻轻抚摸着，“宝宝，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干嘛要生气，反正你都是我的。”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我是宝宝的。” “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为了一个陌生人生气不值得。” ………… 同学群里，女生发了个消息过去。 【我还以为卫大校草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的要结婚了。】 【昨天看见嫂子了，还挺好看的，对人也不错啊……况且咱们卫大校草是真的很喜欢嫂子。】 【卫大校草的媳妇儿还真是男人？】 【是，昨天看见了，真挺好看的。】 【我就是觉得吧，嫂子好像不太喜欢说话，还喜欢粘着卫大校草。我听说卫大校草是刑警，天天都被嫂子这么粘着，估计是做不成事情了吧？】 【班花，你这话说得有点酸了啊。人家两口子感情好不是应该的吗？要不是卫大校草喜欢，也不至于找个男人是吧？我们都清楚卫大校草的性格，除了他喜欢的，谁逼他都不行。再说，卫大校草还在群里呢，你这么说……要是待会卫大校草看见了就不太好吧？】 【赶紧撤回吧！】 【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卫耀阳的媳妇儿可是个狠人。】 【这说得你好像知道卫耀阳的媳妇儿是谁一样。】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一般人。】 【最讨厌你们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人，我现在特别想要知道卫耀阳的媳妇儿究竟是做什么的。】 【到时候他们办酒席的时候你去不就知道了？】 女生放下手机，她就是不太服气，喜欢卫耀阳这么多年。卫耀阳一直不拿她当回事，凭什么一个男人就这么容易俘获卫耀阳的心。当年卫耀阳是怎么揍给他表白的男人的场景，所有人都历历在目。转眼间，卫耀阳竟然喜欢上一个男人，还非他不可。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让卫耀阳这么奋不顾身，甚至连前程都不要也要和他在一起？ 想不通，还是想不通。 卫耀阳吃饭的时候，看了一眼同学群，淡定的将手机关掉继续吃饭。 “宝宝，我们去附近逛一下吧。” “恩。”吃完饭之后，回到酒店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还不如和卫耀阳出去玩一下。两人手拉手出去玩，卫耀阳根本就没有在意同学群的那些语言，对于他来说。其实同学群里的那些话，都是不需要在一起的。本身在同学中，和他玩得好的人就没有几个，大部分的同学不过都是泛泛之交而已。 所以他一般都在同学群里不怎么说话，毕业这么些年下来，事实上他在同学群里说过的话是非常少的。 对于同学的议论，他更不会在意。他和庄蔚然在一起那可是情投意合的，他是真的很爱庄蔚然。干嘛还要在意别人对他的议论。 ………… “李建明。”卫浩正在招手，李建明叹息了一声走到田埂上，“卫浩，你在干嘛？” “我抓到了这个诶。”卫浩扬起手中的泥鳅说道，“我抓到的。” “恩。”李建明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脸上脏兮兮的卫浩，那双眼睛似乎还在一闪一闪的绽放着光芒。来到乡下几天之后，卫浩仿佛是被彻底放飞自我，跟着李建文漫山遍野的跑。李建文是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玩的小伙伴，而且还是他哥哥带回来的朋友。短暂的尴尬之后，就带着卫浩漫山遍野的跑着玩，李建明是害怕卫浩除了什么事情，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只能让李建文带着卫浩在他视线范围之内，至少是在比较安全的地方玩。 比如说田埂上，李建文还在蹲着抓泥鳅，卫浩扬着手中的泥鳅脸上脏兮兮的，全是泥土，但是眼神极为明亮。 李建明觉得好笑，这位大少爷还真是……放飞自我。 “诶……啊……”卫浩叫了一声，泥鳅在他的手中挣扎了几下，落在田埂上，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怎么没有了？” 卫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泥土和草丛，李建明蹲下身说道，“没有就算了吧。” 炊烟袅袅升起，远处飘来一股饭菜的香味。夕阳照在村庄，给它披上一件漂亮的外衣。李建明伸出手对卫浩说道，“走吧，先回去吃饭。” “不行。”卫浩摇着头，他要跟那个泥鳅较劲，“它居然还敢跑，我一定要抓住他。” 李建明觉得有点好笑，旁边的李建文起身，李建明急忙说道，“建文，赶紧回家吃饭。” “哦！”李建文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的模样，但是身体很结实，“卫浩，我们回去吃饭吧？” “你先回去，我在抓一会儿。” 李建文看向李建明，两兄弟长得都不算差，李建明努嘴，示意李建文早点回去。 看着走远的李建文，李建明这才说道，“卫浩要不你先回去吃饭，吃完饭我陪着你抓。” “谁要你陪着抓了。”卫浩好笑的说道，“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李建明没有说话，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卫浩，仿佛是想要说点什么。 卫浩埋下头继续在抓泥鳅，李建明揉着眉心，“卫浩，明天我就要回龙城了。” “哦。”卫浩愣了一下，“后天高考是吗？” “是。” “那我也要回家了。”卫浩头也不抬，“你有事情想要和我说？” “没……没什么事情。”李建明摇着头，“只是你的衣服又脏了，明天怎么回去？” “是哦。”卫浩皱着眉头，“那我们明天晚点走吧。” “我都可以，关键是你不是要坐飞机吗？” “我可以延迟一天啊。”卫浩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一直在看着泥土。 夕阳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李建明一把拉着卫浩的手说道，“行了，卫浩，先回去吧。” “哦。”卫浩嘟着嘴，看上去颇为有些委屈。李建明看着他的模样，有点哭笑不得。脏兮兮的脸上，眼睛一眨一眨的，委屈的神情全都写在眼睛里。 李建文在大声嚷嚷着，“哥，卫浩吃饭了。” “走吧，吃饭。”卫浩跟在李建明的身后，小声的说道，“我觉得李建文考上警校的几率不小，他不是才高一吗？还有两年的时间，在努力一下，是可以的。” “虽然有点憨憨的，但是靠着死记硬背，能够考上警校。然后参加联考，当个小警察还是可以的。” “是吗？”李建明走在前面，卫浩突然说了一句，“其实你也挺憨的啊。” 听见卫浩的话，李建明差点没有摔倒在田埂上。 好家伙，就是变着法的想要吐槽他一下。 李建明只能好脾气的笑着说道，“我确实没有你这么聪明。” “那是肯定的，小爷可聪明了。” “是是是。”李建明叹息一声，来到家里的时候，他给卫浩打水，让他清理干净。 “待会吃了饭，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干净。晾一天，明天应该是能好的，建文的衣服你先穿着。” “恩。”卫浩换掉衣服之后，吃完饭，继续跑去和李建文玩。李建明给卫浩洗衣服，晾晒好之后，李建明看着两人还在玩着，站在门前看着两人。 回到龙城是第二天的下午，李建明将卫浩送到机场这才回宿舍。他还在心里吐槽，这机场离宿舍也太远了吧？回到宿舍肯定没有晚饭吃了，他得先在外面吃一点东西，再回宿舍。 卫浩无聊的坐在候机厅里，等待着飞机的带来。李建明是陪着他回到龙城大学，把行李之类的东西给他拿到机场才回去的。卫浩觉得李建明这个人还挺不错的，是个老实的好人。 上飞机之后，回到他家那边的机场，他哥哥开着车在机场外等着他。 “卫浩。”卫浩的哥哥卫诚皱着眉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打电话问过任鹏，他说他早就回家了。” “我在龙城多玩几天不行啊。”卫浩挑衅似的看向卫诚，反倒是卫诚好笑的说道，“行，你是家里的大少爷，你想干嘛就干嘛。” “怎么样，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教授是国际知名的数学家是吧？” “人家现在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是，卫浩跟着你们教授好好学习。”卫诚坐在车上，“今天晚上想要去吃什么？” “随便。”卫浩无聊的坐在后面，卫诚看着这个弟弟，有时候还真拿他没有办法。从小家里人都对他宠着，就连他也很宠着卫浩，把他养成这种无法无天的性格。好在卫浩从小就聪明，没有走错路。虽然有时候会做一些恶劣的事情，但不会去触碰违法的底线。这家伙，天天都被宠着，这会儿要上大学了，其实他还挺担心卫浩离开家之后什么都不会做，那可就惨了。 在家里的时候，卫浩基本上都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衣来张手饭来张口，想要干嘛就干嘛。家里有请一些人专门打扫家，还有做饭之类的。甚至连房间的清洁卫浩都没有动手过，“他们就要高考了，等高考完了我要和他们一起玩。” “你是说你的那群同学吗？”卫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小子已经在龙城大学上学了，现在正是高考的时候，你别去打扰你的那群同学，等高考完之后你想要请他们吃什么都成。要不在我们家的饭店吃也可以。” “切！”卫浩撇着嘴说道，“我去振兴酒店看过，人家振兴酒店可比我们家的餐厅还有酒店好上不少。” 卫诚好笑的说道，“振兴集团毕竟是全国排名前列的民营企业，但是咱们家也不差是吧。” “恩。”卫浩昏昏欲睡，“哥，我好累。” “先睡觉吧。”卫诚原本还想要训斥卫浩，让他不要这么无法无天下去，要是今后教授把他退来怎么办？但是看着卫浩那张脸一直在打着呵欠，他没有忍心继续说下去。 手机忽然响起铃声，迷迷糊糊的卫浩按下接听键，“谁啊。” “是我。”李建明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好听，“卫浩你到家了吗？” “还没有。”卫浩闭着眼睛，“是你啊。” “那你坐上飞机了吗？” “已经到我这边了，我正在车上呢，我哥在开车。”卫浩心不在焉的说道，“谢谢你啦，李警官。” “没事就好。”李建明仿佛是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我这边还有点其他的事情，就不打扰你了。” 李建明直接挂掉了电话，卫诚轻声说道，“卫浩，谁打来的电话？” “一个警察呗，还能是谁。” “警察给你打电话干嘛？卫浩，你是不是犯事了？” “什么犯事啊。”卫浩躺在后座上，“是我教授的爱人的手下。” “我教授的爱人是刑警队的中队长，他的手下不是警察吗？” “恩？”卫诚愣了一下，“你们教授还找个警察？” “这年头，女警官还是刑警队的女警察可不多啊，挺厉害的哈。” “不过，你们教授都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了，年纪……”卫诚心想，搞学术的玩得还挺花。 “想什么呢？”卫浩不屑的说道，“我教授可是真正的天才，今年才二十岁，他爱人是男的，比较教授大五岁，之前可是龙城好几年的优秀警察。” 第329节 “额……”比他想象中，玩得还要花。 “你教授喜欢男人？”卫诚愣了一下，“卫浩要不咱们换个教授吧？” “切。”卫浩轻轻哼了一声，“你不会以为教授会看上我吧？” “别闹了。”闭着眼睛的卫浩冷笑一声，“想什么呢？这么厉害的教授，我才不要换呢。” “真的……没事吗？”卫诚从后视镜中打量着卫浩的模样，他观察了许久，他觉得他弟弟长得还挺好看的。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高傲，笑起来很是张扬。有着年轻人独有的嚣张和活力，骄纵而又不惹人讨厌。 “没事。”卫浩烦透了，“哥，我比你聪明。” 卫诚不说话，必须要承认，他这个弟弟确实比他聪明很多。 第344章 关于婚宴 确实，他弟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应该问题不会太大吧？卫诚在心中想着，他弟弟在这方面可比他敏感多了，也比他聪明多了。如果他教授要是有什么问题，卫浩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我教授就喜欢他爱人，对其他人根本没有兴趣。”卫浩哼哼着说道，“人家两人感情好着呢。” “行吧。”卫诚轻轻颔首，“既然你觉得没有问题，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反正……你要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马回家。” “我比你蠢一半是吧？” “卫浩，你怎么给你哥说话的呢？” “哼哼。”卫浩轻轻哼了一声，“你不懂，我过几天要给他们炫耀，我的教授。” “好好好，我不懂。”卫诚摇着头，看着他弟弟小学生似的骄纵脸庞，觉得好笑又有些可爱。 “行了，待会到家你想要吃点什么？” “都可以。”卫浩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东西，到家之后，他拿着手机，点开威信，看见李建明刚才给他打来的威信电话，心里想着，李建明现在正在做什么？ ………… “建明。”有人叫了一声，李建明转过身轻轻点头，面色带着严肃，“怎么了？” “卷宗今天晚上要交给冯哥，你看现在能不能？” “马上。”李建明收拾着东西，“对了，明天我们不是要去当安保吗？” “明天听通知吧，也不一定会是我们。” 李建明走出宿舍，来到警队的办公室依旧是灯火通明的模样，冯哥正在揉着眉心写着东西，看上去眉头拧在一起，想着什么事情。 “冯哥。”李建明叫了一声，小冯转过头看向李建明，冲着他招了招手，“建明你过来一下，这个问题。” 他指着档案上的问题轻声说道，“需要梳理一下。” “好。”李建明回到办公桌，放下卷宗。 威信传来语音邀请，小冯转过身好笑的说道，“建明，你谈恋爱了？” “啊？”李建明一边摸着兜里的手机，一边也很疑惑，“我没有谈恋爱啊。” 大晚上的，谁会给他发威信消息过来？这会儿，建文应该在看书吧？他可不敢这个时候给他这个哥哥发消息过来，现在发过来怕不是想要被骂。 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卫浩给他发过来的视频邀请。他很纳闷，这个大少爷突然给他发消息干嘛？ 按下接听键，他看见卫浩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视频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叉子，“李建明你吃饭了吗？” “吃了。”李建明小声的说道，“我正在办公室呢。” “卫浩，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吃的什么？” “我？”李建明想了想，不太明白这位大少爷问他吃过什么是有什么意义，但还是诚实的回答道，“我在外面随便吃了点面条，怎么了？” “你看，我在吃牛排。” 卫浩在镜头前晃了一下，精美的摆盘出现在李建明的面前。 李建明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卫浩，我现在挺忙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你生气了。” “卫浩，我没有生气。”对于卫浩这种小学生一般的行为，李建明还真没有生气。况且这家伙本来就是这么个人，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真的有点事情，我在办公室呢，还要加班。” “切，李建明，你真无聊。” “恩。”李建明轻轻嗯了一声，直接挂掉电话。 卫浩都快要气疯了，李建明这个老实人竟然敢挂他电话，等他去龙城他不整蛊李建明他都不姓卫。 “卫浩！”卫诚走到卫浩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卫浩放下手机，轻轻哼了一声，在心中想着，李建明你给我等着。 放下手机的李建明听见小冯笑着说道，“建明，不是女朋友啊？” “不是。”李建明沉吟着说道，“是嫂子的学生，卫浩。” “哦。”小冯想了想，“卫浩啊，那小子不是混世小魔王吗？除了嫂子，也就是钱博士能够镇住他。你什么时候又招惹到他了？” “我不知道。”李建明也很纳闷，他什么时候又把这个混世小魔王给招惹了，他记得他只招惹过这个小魔王一次来着，没想到竟然又被这个小魔王给缠上。他也很头疼，这个混世小魔王说也不能说，骂也不能骂。今天更扯淡，竟然跑来跟他炫耀他在吃牛排。他确实没有吃过这个玩意儿，但并不妨碍他不喜欢。 “谁知道这个混世小魔王在想什么。“李建明揉着眉心，“冯哥，我先做事情。” “好。”小冯也没有多想，卫浩这小子，反正他们是拿他没有办法的。还是让嫂子和钱博士去修理吧。只是李建明什么时候把卫浩这小子给惹到了？真是奇了怪了。 “我说卫浩。”卫诚盯着卫浩的模样，轻声说道，“你真的没有搞事吧？” “我能搞什么事情？”卫浩轻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他觉得原本还成的牛排一点也不香了。 擦了擦嘴之后，拿着手机飞快的上楼，“哥，我先去休息了。” “恩。”卫诚轻轻点头，卫浩从来没有这样过，他觉得卫浩很奇怪，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奇怪他又说不出来。反正现在的卫浩太过奇怪，不管是行为还是动作都古怪得让他这个哥哥都差点不认识了。 回到房间之后，卫浩拿着手机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很无聊。 过了好一阵子，李建明发了一条消息，卫浩打开看了一眼—— 【我要休息了，明天还有事情。不好意思，刚才很忙，希望你不要介意！】 卫浩哼哼着想，还是要来求我原谅你，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儿上，小爷还是原谅你吧。 【小爷原谅你了！】 李建明收到卫浩的信息之后，轻轻摇着头，笑着没有说话，他觉得卫浩就是个小孩子。 放下手机，洗漱一下，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他很快就睡着了。 卫浩回了信息之后，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李建明继续给他发消息过来，他都有点不太耐烦了。七月份他就要十七岁了，哼，到时候小爷要敲诈李建明一笔钱才行。 手机就放在他手边，卫浩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李建明的样子？不会吧？小爷竟然对李建明一见钟情了吗？不要这么奇怪吧？ 卫浩睁开眼睛，打开威信，果然李建明没有发消息过来。 他是喜欢上李建明了还是觉得李建明这个人好欺负？他有点搞不懂，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说实话，他也搞不懂喜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和李建明在一起挺舒服的。可是李建明比他大了六岁，他不喜欢同龄人，竟然喜欢比他大六岁的李建明，而且还是个男人？ 不能够吧？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啊！ “怎么回事呢？”卫浩盖着被子，空调不停的吹着，“我得想想才行，一定不是真的！” 蒙着被子，卫浩一边向一边念叨着，“我没有喜欢李建明……没有喜欢李建明……小爷才不会喜欢土憨憨。” “说什么呢？”卫诚推开门就听见卫浩正在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他处理了一些事情，现在都凌晨两点过了，卫浩还没有睡觉，正在嘀咕着。 卫浩打了个寒颤，“我没有嘀咕什么，哥，你赶紧回去睡觉。” “你早点休息。”卫诚是真的没有多想，还以为卫浩是在想什么数学题之类的。 不行，他现在还这么年轻，一定是错觉，等他成年之后，说不定就不喜欢李建明了。闭上眼睛，卫浩轻轻点头，一定是这样的。他太年轻，所以才会被李建明给迷了眼，等他成年甚至是以后肯定不会喜欢李建明这种土包子。 想到这里，卫浩开开心心的睡觉。 清晨的光芒照在宿舍里，李建明起床的时候，旁边的同事还在休息。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洗漱，换了一身衣服，没有接到通知，他今天应该没什么事情。不过还是要去上班，收拾了一下。将手机揣在兜里，他直接去警队的办公室。 这个时间点，警队的人已经来了不少。只是他们中队，还没有多少人，小林凑到他的身边说道，“诶，建明，回家几天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李建明好笑的说道，“也就这样呗。” “我还有事情呢……”坐在位置上，李建明开始做事。小林看着李建明正在认真做事，抓了一下头发还不太明白，李建明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觉得今天李建明好像很诡异的样子。具体诡异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楚，反正李建明就是挺诡异的。 小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偷偷看了李建明好几眼，总觉得李建明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悄声的叫着，“李建明。” “恩？”李建明转过头看向小林，低声说道，“林诚，有事？” “没。”小林轻轻摇着头，“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太对。” “我没什么地方不对。”李建明沉声说道，“行了，你要是没有事情的话，我真得做事了。” 李建明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今天他又被卫浩的威信给轰炸了一次，他还挺烦的。他觉得卫浩大概是有个大病，也没有多想，将手机给调成静音之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 回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 眼看着马上就要举办酒席，人其实也不少。到时候很多人都会来参加，好在房子足够大。三层楼，几百个平方，再加上院子和草坪应该是足够的。 听说卫耀阳那边刑警队的很多人都要过来，还有他的领导龙湾区的局长之类的，庄蔚然这边的人倒是没有多少除了外公陈中和周主任之外就是他的学生，还有几位教授会过来。倒是季教授和季安城都会过来，他爷爷不是不想过来，只是不能过来，二伯和二伯母还有他堂哥也会从庐阳那边过来。 甚至好些国外教授听说庄蔚然这么快就要定下来，也想要赶来参加他的婚礼。他们只是想想看看，这位数学皇帝究竟是被谁给得到了。 要知道，追求这位数学皇帝的人可不少。甚至还有华尔街的大佬尝试追求过，可是庄蔚然直接将对方的邮件当成邀请函或者是职位邀请，一口回绝。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想要把他拿下不知道有多艰难。他对于别人从来都是只谈学术，不谈恋爱。甚至好些个国外的顶尖教授都觉得，庄蔚然大概只知道学术，不知道恋爱这种事情。大概庄蔚然就是孤独终老的那种人，但是没想到庄蔚然这才二十一岁，这么早就结婚。对方竟然还是个男人——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个男人似乎之前还和庄蔚然传过一阵子的绯闻。他们对于这个消息，确实是有所耳闻的。绝大部分都觉得这是个笑话，没有人当真。 可是没想到，双方竟然真的结婚了，这就……让他们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庄蔚然和对方在传绯闻的时候产生了什么感情之类的。 不过作为数学皇帝，他不可能会这么好骗。 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能够和庄蔚然走在一起的——国际上很多教授都非常好奇。理查德·费夫曼甚至已经给庄蔚然回短信说他一定会来龙城参加他的婚礼。大概前些年来过龙城一次的爱德华·威腾、怀尔斯等等教授都会来参加。 那位德意志的w3教授皮特·舒尔茨也会来参加这次的婚礼。可以说庄蔚然的婚礼简直就是学术天堂，无数的理论物理学家和数学家都会来参加，并且很多都是国际知名，甚至是国际顶尖的教授。 第330节 这些教授，别说是平时和他们讨论问题，就算是让他们审稿或许对方都没有空功夫，要耽搁很久。现在一股脑的要来参加庄蔚然在七月份的婚礼，对于学术界的人来说，不亚于是爆炸性的新闻。轰动整个华国的学术界，他们早就知道庄蔚然肯定对于国外的那群人会很有吸引力，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有吸引力，甚至连庄蔚然的婚礼他们都要来参加。 还是和一个男人结婚，他们都要来参加。 事实上，整个学术界也不是所有人都赞同庄蔚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对于这种行为指指点点的也不少。可是千金难买庄蔚然乐意，人家的事情你想管也管不了啊。再说了，人家庄蔚然就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也是国宝级的学术大佬。 不管怎么说，庄蔚然不可能因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就不是国宝级的学术大佬。酸他的人，最多也就是在私底下说说。真要放在台面上，还真不会有人站起来支持他们。 这会儿更是闹得整个国际社会上的学术大佬都要来参加这次婚礼，看来就算是不想要盛大也必须要盛大。 刚回到龙城，庄蔚然还没有来得及在家里休息几天的时间，萧何在客厅和卫耀阳说着他们有多少同学来参加婚礼的事情。 庄蔚然打开电脑，邮箱塞满了国外想要来参加婚礼的请求信。都是有名有姓的学者和教授，其中不乏一些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时的同僚，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一种埋怨庄蔚然结婚竟然都不请他们的感觉。没有办法，庄蔚然只好全都答应。 萧何和卫耀阳正一边拿着汽水一边说着，庄蔚然突然说了一句，“耀阳。” 卫耀阳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原本冷淡而又严肃的声音都变了个模样，“宝宝，怎么了？”这种柔和的声音在配上卫耀阳带着一丝憨厚的笑容，很容易捕获庄蔚然的心。 “我刚才收到了很多封邮件，都是想要来参加我婚礼的。” “嫂子，邮件？”萧何不太理解，“这种事情打电话或者是发威信不就好了吗？” “国外的教授。”揉着眉心，躺在卫耀阳的肩膀上，“很多都是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同事，虽然我已经在那边辞职，但我好歹还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荣誉教授。他们给我发邮件责怪我为什么不邀请他们。” “没有办法，我能邀请到的，全都邀请了一遍。估计到时候……应该会有几十个人甚至可能更多的人参加这次的婚宴。” “我的意思是第一天在家里办，第二天还是去振兴酒店办吧。这么多人，没有办法。原本我觉得简单一点就好，但是……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了。真没有想到国外竟然也有这么多人都想要参加这次的婚宴。”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双手搂着庄蔚然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听宝宝的，宝宝怎么想，我就怎么做。” “我的想法很简单。”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就这么办吧。” “宝宝确定了？”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带着笑意，“我们就这么办？” “是啊，就这么办。”庄蔚然轻轻嗯了一声，“第二天在振兴酒店订好就成，耀阳，你待会联系一下伯父吧。” “还有，我估计……我又得做点什么学术报告会之类的。这么多教授来龙城，周主任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庄蔚然都忍不住想要笑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婚宴竟然还能做学术报告会。” 萧何在旁边笑着，“嫂子可真厉害，还能让这么多老外都趋之若鹜的要来龙城，估计除了嫂子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能耐。” “别笑我了。”庄蔚然揉着眉心，摇着头说道，“我倒是不想他们来的。因为他们来了，其实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比较复杂。” “我原本计划是将婚宴弄得简单一些的，越简单越好，但是现在看来，我想要简单，但是没有人想要我把婚宴弄得太简单，反倒是他们认为整个婚宴越复杂越好。” “其实我们班上很多人都猜测嫂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尤其是那位班花，有时候还是会在同学群里感慨一下耀阳和嫂子在一起的事情。”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她还在吃醋呢？耀阳，人家这么喜欢你，你当初怎么没有看上她？”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她喜欢我吗？” “哟。”庄蔚然好笑，“耀阳一直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萧何看着卫耀阳发愣的神情，也觉得有些好笑，“嫂子，您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耀阳，他就是这个样子，您应该是知道的。” “也是。”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耀阳也就是这个态度了，我估计那位班花应该是不太服气吧。为什么耀阳会喜欢我。” “耀阳你说呢？” “因为你是最好的。”卫耀阳傻笑着说道，“我除了宝宝，谁都不喜欢。” “得了。”萧何起身说道，“我还是不要听耀阳和嫂子说情话了，你们两口子说起情话，我都有点发麻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萧何转身，“我得走了，嫂子、耀阳，我先走了啊，你们在继续看看，聊聊。” “恩。”庄蔚然和卫耀阳同时起身，“萧何，那你回去的时候慢点啊。” “谢谢嫂子。”萧何潇洒的离开，卫耀阳把萧何送到大门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回到屋子里。庄蔚然看向卫耀阳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啊，我们卫大校草还是很有魅力的嘛。竟然过了这么久，班花竟然还是忘不掉你。” “我……”卫耀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宝宝，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气。”庄蔚然好笑的坐在地毯上，“你赶紧给大伯打电话，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办婚宴了，估计过几天时间，我们需要做的事情还有不少。” “是。”卫耀阳点点头，还要彩排一下，现在又有不少国外的人来，人更多，眼更杂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卫耀阳拿着手机给贺睿时打电话，庄蔚然这边也接到石正安打来的电话。 石正安在电话那头说道，“庄教授。” “石助理的消息实在是太灵通了吧？我这才答应国外的教授没有多久的时间，你就给我打电话过来。” “庄教授。”石助理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要麻烦庄教授的，您知道吗？您已经答应了国外的那些个教授，我们也不是要阻止庄教授。事实上，我们害怕的是国外的教授中可能会混进某些间谍之类的人物，对于婚宴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不好影响。” “所以？”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石正安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已经开始制定计划，庄教授的婚宴是打算怎么办的？” “第一天的中午开始在家里举办，第二天在振兴集团，估计后面还会有学术报告会，和一些学术论坛之类的。对了，我可能还会邀请几位教授在家里举办小型的学术讨论会之类的。估计前后加起来，起码得有一个多星期左右。” “我们不希望任何人出事，我想庄教授也不愿意任何人出事对吧？”石助理小声的说道，“我就是怕其他的人会出一些损招。” “是。”庄蔚然轻轻哼了一声，“确实，或许会有人出一些损招也是不一定的。” “所以我们希望庄教授能够配合我们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身上，“石助理，这方面我不懂，但是你和你的团队都是专业的，这方面交给你们我放心。” “庄教授。”石正安在旁边笑着说道，“多谢您的理解，或许您的婚礼上会有许多您不认识的人或者是情侣之类的，请您不需要担心，我们绝对不会破坏您的婚礼。” “好。”庄蔚然挂掉了电话，听见卫耀阳在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拿着电话笑着说道，“哥，多谢你了，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麻烦你了。” 挂掉电话之后，卫耀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庄蔚然说道，“睿时哥那边已经给我们订好了。” “恩。”庄蔚然笑着说道，“耀阳，以后你就不能出去和别人约会了。”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我以前也没有和别人约会过啊。” “卫耀阳。”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眼。 “媳妇儿。”卫耀阳将庄蔚然紧紧抱在怀里，小声的说道，“出门旅游你有什么感觉吗？” “其实还不错。”庄蔚然想了想，这才说道，“耀阳，你安排得挺好的，不过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做。想了很久，我觉得可能我的思维……足够了。” “诶。”卫耀阳好笑的看向庄蔚然，松开手，果然庄蔚然光着脚丫就往楼上跑去。卫耀阳急忙拿着拖鞋走在身后说道，“媳妇儿，地上凉，要感冒的。赶紧穿上鞋……” 卫耀阳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好，他们出门旅游的时候庄蔚然也不是没有生气过，但每次卫耀阳都笑得很灿烂，认错的态度也很积极。一直都说是他不好，让庄蔚然出门旅游没有享受到。搞得庄蔚然都觉得他生气就是他有毛病，人家卫耀阳的态度能够这么好，他为什么还要冲着人家卫耀阳发脾气。 后来庄蔚然彻底没有了脾气，因为卫耀阳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庄蔚然想要发脾气都发不出来的程度。 回到卧室，庄蔚然拿着草稿本开始写着东西，一边写一边还在念叨着什么事情。倒是旁边的卫耀阳一边给庄蔚然穿着拖鞋，一边小声的嘀咕着，“媳妇儿，咱们做学术归做学术，可不能让身体吃不消。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走进浴室，卫耀阳洗了手之后，看庄蔚然计算得特别的认真。没有打扰庄蔚然，走到楼下，给庄蔚然烧了一壶开水，等着开水凉一些之后，放在杯子里，彻底凉下来之后，端上楼放在书桌上。旁边摆满了庄蔚然的书籍，卫耀阳放的东西不多，他平时要做什么事情都是和庄蔚然并排在书桌上做事的。 但是他得小心一点，很多案件对于庄蔚然来说太过血腥和包里，他可不想庄蔚然看见这些东西。 坐在旁边，他轻轻拿着卷宗开始看着，一边还将手机关成静音的模式。一边快速浏览着卷宗，一边看着手机。因为很多消息小陈都会通过手机给他发过来，他在旁边处理着事情。陪着庄蔚然，笔尖接触在纸张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卫耀阳专心的看着卷宗，直到下午快要六点钟的时候，卫耀阳收拾好东西。下楼给庄蔚然做饭，庄蔚然依旧拧着眉头还在做计算。 “媳妇儿。”卫耀阳做完饭之后，坐在庄蔚然的身边轻声说道，“咱们先吃饭吧。” “恩？”庄蔚然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看见卫耀阳正在对着他笑，沉吟着说道，“好，那么我们先吃饭吧。”放下手中的计算，庄蔚然和卫耀阳先下楼去吃饭。 其实卫耀阳也没有做得多好吃，都是家常菜。甚至有时候庄蔚然觉得还做得不如他好，但是卫耀阳只要在家的时候，他什么都可以不用做，要么就是休息，要么就是专心的做课题。家里的事情，他一点都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都被卫耀阳给一手包办了。 他现在都有些依赖卫耀阳，要是没有卫耀阳在家里，他觉得家里好像会乱糟糟的。被卫耀阳给惯出来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一切都是卫耀阳。 除了卫耀阳特别忙的时候……但是卫耀阳在忙也没有他做课题忙，因为他要是真的忙起来，卫耀阳甚至好久都有可能见不到他。 卫耀阳嘛，虽然龙城几乎每年都会发生不少的案子，但毕竟恶性案件没有那么多。一年也就几起，做完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回家。有时候不在家里，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星期，不会像是庄蔚然这样，动不动就有可能消失几个月，有时候为了全程保密，甚至都看不到人。 吃完饭之后，庄蔚然继续做他的研究，而卫耀阳则是打扫厨房，还顺便做了一下家里的清洁。等一切都做完之后，上楼发现庄蔚然还在做事。 卫耀阳都有点心疼，但是庄蔚然做事吧……这也不是他能够阻止的，轻轻叹息一声，他坐在庄蔚然的身边，又开始陪着他。 有卫耀阳在身边陪着他，即便是庄蔚然全身心投入到计算中，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多一分安心。他能够更加快的进入到计算中，卫耀阳翻过一页，看着卷宗上的案子，正在思索着。庄蔚然就在他的旁边一动不动的持续计算着。 卫耀阳轻轻转过头看着庄蔚然的侧脸，在灯光下，庄蔚然的眼神很是专注。他特别喜欢庄教授这种专注的眼神，就好像是能够从眼神中感受到宇宙一般。说实话，庄教授的这种眼神……真的特别好看，特别吸引卫耀阳的眼睛。他能够从庄教授的眼神中，感受到一些他从未感受到的东西。 “媳妇儿。”卫耀阳叫习惯之后，主要是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想改口。 “恩？”庄蔚然一边做着计算，一边回应着卫耀阳，“现实时间已经很晚了吗？” “是。”卫耀阳小声说道，“现在都快要凌晨了，咱们休息了吧？” “等等。”庄蔚然小声的回答着卫耀阳，“我把这点算完之后我们就休息。” “那媳妇儿你算快一点啊。” 卫耀阳等着庄蔚然，看着他专注的不停算着，嘴角露出了笑意。直到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庄蔚然这才停下手中的事情，抬起头来就看见卫耀阳正在冲着他傻笑。愣了一下，庄蔚然有些古怪的说道，“笑什么？” “没……没什么。”卫耀阳起身给庄蔚然捏着肩膀，“媳妇儿，你肩膀酸不酸？” “有点。”拿着草稿纸一边看一边嘟囔着，“好像还是差了点什么，耀阳，我明天还得继续想想。” “那媳妇儿明天在想吧，现在快要休息了。” “咱们早点休息怎么样？” “你帮我捏一会儿。” “恩。” 卫耀阳的力道不重不轻，捏得庄蔚然很舒服，依旧开始眯着眼睛享受起来。就好像是被抚摸的小猫咪似的，那种享受的神情，让卫耀阳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着。 “媳妇儿，这个力道可以吗？” “可以。” 捏了半个小时，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媳妇儿，我们去洗澡睡觉了吧，这都快要两点钟了。” 搂着卫耀阳的脖子，庄蔚然轻轻嗯了一声。 在洗澡的时候，他又跑去给卫耀阳搞事，结果被卫耀阳按在浴室里给就地正法。出来的时候，这都快要凌晨五点钟了，庄蔚然是半梦半醒的离开浴室的。衣服都是卫耀阳给他穿好的，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庄蔚然还不自觉的哼哼着。觉得卫耀阳对他非常好，现在过得很是幸福，至少他觉得他已经很幸福了。 起床时，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看着身边已经空荡荡的位置，估摸着卫耀阳又跑去出做饭吃。他打开门，果不其然迎头撞在卫耀阳的怀里。 卫耀阳急忙一把将庄蔚然抱住，小声的说道，“宝宝没事吧？” “没事。”庄蔚然摸了摸脑袋，卫耀阳一直很在乎他，他很清楚。 “那就好。”卫耀阳嘴角挂着笑容，是那种很幸福的微笑，“赶紧吃饭吧，现在都要中午了。” “是哦，吃完饭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距离他们的婚宴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现在还没有特别忙碌，庄蔚然想要趁着这段时间，先想想石墨烯的问题究竟要怎么做。如果能够做好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毕竟石墨烯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久，从去年开始他就要做这个问题，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对于庄蔚然而言，这简直就是一次失败的挑战，他在做任何数学难题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挫败感。 但这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就不相信，他真的做不出来！一定可以的，他一定可以做出石墨烯的稳定性问题。不就是准诺奖级别的成果吗？他就不相信他真的拿不下来，他可是庄蔚然——那个顶尖的数学大师和理论物理学大师庄蔚然。 第331节 如果还不能拿下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这就纯属于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滑铁卢。 他可不想要来个什么人生中的第一个滑铁卢这种事情。 吃完饭，他小跑进入房间进行研究。卫耀阳倒是没有跟上来陪他，因为贺睿时和贺睿铭要来家里，商量一下振兴酒店的问题。庄蔚然的意思是该怎么算钱就怎么算钱，他还是能够给得起这些钱的，贺睿时和贺振兴觉得，庄蔚然是他们贺家最小的那个，他们收钱有点没有道理。 再说钱……贺振兴和贺睿时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庄蔚然坚持要给，贺睿时的意思是，折中打个折扣。庄蔚然是贺家人在龙城也不是秘密，他结婚在振兴酒店打个折扣于情于理都是能够说得通的。 都知道他们贺家的亲戚关系特别好，再说这是贺家最小的那个举办婚礼，就算是全免单都能够说得通。何况庄蔚然还是给钱的，现在嘛，他们就是商量一下订多少房间的问题。这个问题，庄蔚然是一股脑的交给卫耀阳，让他去处理。 甚至于国外的那些教授来多少，他都是交给卫耀阳去处理的，他就没有想过要操心这些事情。 好在卫耀阳乐呵呵的在下面等着贺睿时和贺睿铭，待会贺振兴和陈欣瑶也要来，要不是因为贺振国在上班，估计贺振国也要来。 “叮咚”大门响起铃声，卫耀阳走到门边打开门，贺睿时和贺睿铭站在门外，冲着卫耀阳笑着说道，“哟，耀阳，今天很居家男人嘛。” “堂哥，大舅哥，赶紧进来吧。” 贺睿时和贺睿铭穿上鞋子，看着空旷的客厅。贺睿时率先问道，“睿宁呢？” 第345章 添乱 “他不在吗？”贺睿时很不理解的说道，“这种事情，无论如何睿宁都该参与一下吧？” “看样子，是交给耀阳全权负责了。”贺睿铭好笑的说道，“我弟弟肯定又是去研究去了吧？” “是。”卫耀阳轻轻点头，他觉得贺睿铭还是很了解庄教授的。至少庄教授不在楼下的时候，贺睿铭第一时间就想到，庄教授肯定是去研究东西这个事情，他就知道贺睿铭很了解庄教授。 “庄教授说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想通，在楼上做计算呢。”卫耀阳不好意思的笑着，“堂哥，大舅哥不好意思啊，这个事情庄教授就让我来处理。” “成。”贺睿时倒是没有说其他的话，“既然睿宁让你来处理，肯定是很看好你的能力的，我希望你小子不要让睿宁失望，也不要让我们失望。” “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庄教授失望的。” 贺睿时听着还有点别扭，打量着卫耀阳带着一丝嫌弃的说道，“我说卫耀阳你没事吧？” “啊？”卫耀阳看着贺睿时的眼神，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小心翼翼还带着一丝讨好的问道，“堂哥，我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不是。”看着卫耀阳这么狗腿的模样，事实上是不多见的——不，甚至是他贺睿时以前绝对想不到的。毕竟卫耀阳这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可不会因为他们是龙城首富就会讨好他们。甚至贺睿时觉得，如果他犯罪，估计卫耀阳会是第一个冲到办公室来把他绑到警局去的那个人。 热血、有正义感、不惧强权——这是贺睿时对于卫耀阳的印象，看着他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贺睿时确实有点小爽快。你个卫耀阳是不惧强权，但是惧内啊！ “咳咳。”贺睿时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和睿宁在一起这么久了吗？怎么还这么见外的叫庄教授，我说你们两人不会是平常在一起的时候，都叫什么庄教授、卫警官之类的吧？” “切。”贺睿铭冷哼一声，“睿时哥，你果然还是不了解这两人啊。” 贺睿铭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你知道这两人都在家里叫什么吗？” 贺睿时来了兴趣，一脸看戏的看向贺睿铭笑着说道，“看睿铭你这个带着怨念的眼神，这两人在家里的时候，估计让你很受伤吧？” “何止是受伤。”贺睿铭捂着胸口说道，“我就没有看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尤其是卫耀阳。”贺睿铭又补充了一句，“两人在家里的时候就黏黏糊糊的，一口一个媳妇儿，一口一个老公。我真是有点受不了，还有下个楼都非要卫耀阳背着下……我真的，很受不了啊。”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情趣。”贺睿时笑着说道，“不过为什么要叫庄教授。” “卫耀阳还是聪明，在外人面前要给我弟弟留面子，不会轻易叫媳妇儿的。”贺睿铭看了卫耀阳一眼，“不过聪明归聪明，我这么好的弟弟就被卫耀阳给拐走了，我还是不服气。” “不服气也憋着吧。”贺睿时摇着头说道，“不然呢，你还能做什么？” “揍他一顿啊？” “我倒是想……” “你也只能想想而已。” 贺睿时不在理会愤怒的贺睿铭转而看向卫耀阳说道，“耀阳，你昨天给我说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睿宁突然要订酒店，还要订不少的房间？” “恩，我……媳妇儿结婚的事情国外也有不少人知道，特地从国外赶来，估计很多知名的教授之类的，到时候都会从国外来到龙城参加他的婚礼。原本只是打算简单办一下就好，但是现在不得不办得隆重一些。” “了解。”贺睿时轻轻颔首，“还是睿宁厉害啊，办个婚礼都要惊动国内外那么多的人。” “谁说不是呢。”贺睿铭也在自豪，笑着说道，“我弟弟嘛，那肯定是最好的。” “行了，我们现在说说到底有多少人吧……” “唔……”卫耀阳和贺家的兄弟在外面商量，庄蔚然皱着眉头正在房间里想着事情，他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地方？ 还是有点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部分出现了错误导致所有的一切都没想通呢？庄蔚然沉默着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在回来的时候好像已经想通了不少东西，但是现在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想通。奇怪！没错他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太过……庄蔚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拿着草稿纸，庄蔚然依旧还是想了很久。下面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是没有传到楼上，大概是因为隔音效果很好的缘故，至少庄蔚然关着门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他好像是在发呆。看着草稿纸，就这么死死的盯着。 直到卫耀阳打开门的时候，庄蔚然依旧还在死死地盯着草稿纸一动不动，就跟个木头人似的。 看着庄蔚然的神态，卫耀阳知道庄蔚然肯定在想什么事情。贺睿铭也跟着凑个脑袋，看着坐在很大的工作桌上的庄蔚然说道，“靠，你们主卧的办公桌这么大的吗？”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我和媳妇儿都要工作。” “现在睿宁是怎么回事？”贺睿铭盯着庄蔚然看了很久的时间，“一直都这个样子，是在想什么事情？” “应该是在想事情。” “不叫他吃饭？” “待会吧。”卫耀阳小声的说道，“要是媳妇儿还在想事情呢？” “哟。”贺睿铭轻轻哼了一声，“成。” 贺睿铭的话刚落音，庄蔚然就转过头来，看着两人。歪着头说道，“你们在门外干嘛呢？” “没……”卫耀阳憨笑着说道，“宝宝，吃饭了。” “哦。”庄蔚然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笔，看向贺睿铭，“哥哥是什么时候来的？” “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贺睿铭好笑的说道，“你要结婚，也不下去听听，就让卫耀阳给你做主你什么事情都不管？” “我是和卫耀阳结婚，又不是和别人结婚，这个事情让卫耀阳来管怎么了。”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是吧，耀阳。” “恩。”卫耀阳傻笑着点头，“宝宝都不用管，我来做就好了。” “得了。”贺睿铭觉得现在他就是个坏人，还是别说这些了，说实话卫耀阳对庄蔚然确实很好。真就是那种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都要把庄蔚然给宠上天了，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卫耀阳做。 “宝宝，走吧，我们出去吃饭，大伯和爸妈都在下面呢。” “你背我。” “好。”卫耀阳蹲下身，庄蔚然搂着卫耀阳的脖子，躺在他的后背上，贺睿铭觉得牙酸。嘟囔着说了一句，“就这么几步，不至于吧，这根小孩子似的。” 卫耀阳乐呵呵的笑着没有说话，庄蔚然看了贺睿铭一眼，“你不懂。” 下楼后，贺振兴看着卫耀阳正背着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两口子感情确实很好嘛，下个楼都要背着下来。” 贺振国打量着庄蔚然说道，“睿宁，你也不能老这么粘着耀阳，他要上班怎么办？” “爸。”卫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是我要背着他下来的。” “是你这么宠的吗？”贺振国笑着罢了罢手，“行了，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庄蔚然慢慢从卫耀阳的后背下来，牵着卫耀阳的手，对着他们说道，“不是吃饭吗？” “成，我们去吃饭。”贺振国起身，庄蔚然突然发现，“爸，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下班了。”贺振国好笑的说道，“现在都七点钟了。” “这么晚了？”看着窗外确实夕阳遍布在城市的上空，云朵仿佛像是被火烧一般，飘荡在城市的上空中。看着窗外的景色，他想着，果然一研究起来，他就不知道时间。 “这个时间点，该去吃饭了。”贺振兴站起身来说道，“睿宁，你说有很多国外的教授都要来参加是吧？” “是。”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他们都会来参加的。” “好。”贺振兴没有继续说话，“还有一个多星期，你也和耀阳一起想想该怎么办，别老让耀阳一个人在家里想着这些事情嘛。” “我知道了。”虽然是是这么说，但是庄蔚然觉得卫耀阳一个人做这些事情就好，他真的没有必要在去添乱。 没错，对于庄蔚然来说，这些事情他参与进去就是添乱。 还不如当个甩手掌柜，反正卫耀阳也能够管理好一切。他何必在去给卫耀阳添麻烦呢，靠在卫耀阳的肩膀庄蔚然想了想说道，“大伯，我也不擅长这些，还是让耀阳来处理吧。” 看向卫耀阳，贺振兴笑着说道，“嗨，这小子，耀阳这个事情你得多费心了。” 贺振国走到庄蔚然的身边，轻轻拍着庄蔚然的肩膀说道，“就知道欺负耀阳。” “爸。”卫耀阳笑着说道，“庄教授挺忙的，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 “你们啊。” 陈欣瑶走到贺振国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行了，振国两口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就别添乱了。” “成，我们先去吃饭吧。” 卫耀阳和庄蔚然十指紧扣的走在最后，手在庄蔚然的脸上抚摸着，“宝宝，是不是又遇见了什么问题？” 庄蔚然轻轻点头。 第346章 换个角度 “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卫耀阳的声音很小，压着嗓子，几乎只有庄蔚然能够听见，两人在说悄悄话，自然其他人也不会好奇。 “是啊。”庄蔚然嘟着嘴说道，“我明明好像已经想通了，可是回到家里继续做这个课题的时候，又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想通过，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种问题，卫耀阳拉着庄蔚然想了一会儿。这才对庄蔚然说道，“宝宝，我之前调查案件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是想通了。可是真正想要用到这些知识的时候，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想通。” “恩？”庄蔚然原本是埋着头正在想事情，听见卫耀阳这么说，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说道，“你是怎么解决的？” “怎么解决吗？”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我最后只能重新思考，换一种方向思考……就好像是从死胡同走出来一样，豁然开朗。” “是吗？”庄蔚然拧着眉头，来到车边，卫耀阳给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车上，庄蔚然伸了个懒腰，卫耀阳坐在他的身边，偏着头看着庄蔚然的表情还有些凝重。伸出手在庄蔚然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下，掌心温暖的温度传到庄蔚然的头顶，就好像是在顺毛似的，卫耀阳轻轻摸着庄蔚然的脑袋。 眯着眼睛，庄蔚然冲着卫耀阳说道，“那我在想想。” “恩。”卫耀阳笑着点头，看着庄蔚然享受的表情，他其实觉得还挺好玩的。 “耀阳。”庄蔚然扯了扯卫耀阳的衣襟，卫耀阳一边开车一边对庄蔚然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第332节 “待会到了你要叫我哦。” “好。” 在振兴酒店吃完饭，他们还在聊结婚的问题，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肩膀上想着事情。也不参与他们的聊天，明明是他和卫耀阳结婚，大家好像都对婚礼有一些意见。只有当事人之一的庄蔚然对于这个事情没有任何的意见，也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卫宏志来的时候，都是晚上九点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亲家，实在是今天有些事情给耽搁了。”卫宏志看着卫耀阳正在搂着庄蔚然，头都埋在卫耀阳的肩膀上。 他指了指说道，“耀阳，睿宁睡着了？” “没有呢。”卫耀阳摇着头，“正在想事情。” 卫宏志坐在椅子上，“今天有个案子，我给耽搁了。” “没事。”贺振国笑着说道，“我们刚聊到在振兴酒店的婚宴的事情……” “我听耀阳说，睿宁在国外的很多朋友都要来是吧？” “这个倒是真的，睿宁在国外的很多朋友都是学者或者是教授之类的，都要来龙城，只能住在振兴酒店。” “那肯定的。”卫宏志笑着说道，“也就是说，当天是在家里办，第二天是在振兴酒店？” “睿宁是这个意思。” ………… 商量好之后，回到家已经快要凌晨，庄蔚然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卫耀阳洗完澡出门的时候，看着昏昏欲睡的庄蔚然躺在床上，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好笑的钻进被窝里，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宝宝，怎么不睡觉？” “马上就睡。”庄蔚然哼哼唧唧的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卫耀阳反手将庄蔚然抱着闭上眼睛，小声说道，“宝宝乖一点，快睡觉。” “恩。”庄蔚然慢慢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卫耀阳一直在忙着婚宴的事情。庄蔚然就在一直思考着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说实话，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对于庄蔚然来说还是很困难。 按照卫耀阳说话的方式，他想要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很显然，他并没有成功，甚至让这个问题更加复杂。到底应该如何做呢？庄蔚然总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很难解决。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原本在旅游期间想好的，现在又被他推翻需要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困难了。庄蔚然都忍不住抓脑袋，好在他还没有到掉头发的地步。 放下手中的钢笔，下面不仅是卫耀阳在帮忙，其他的家人也纷纷上阵帮忙。也就庄蔚然一个人看上去很悠闲，离开主卧室，下楼之后。他看着卫耀阳正在草坪上站着，硬朗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极为刚毅，他轻轻抿着嘴唇，眼神深邃。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棱角分明的脸黝黑，高大的身体在阳光下，仿佛是绽放着光芒。 站在落地窗前，庄蔚然隔着玻璃看着卫耀阳。 转过头来，卫耀阳发现庄蔚然，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惊喜，急忙大步走上前。来到房间里，卫耀阳没有直接和庄蔚然说话，走到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递给庄蔚然说道，“渴了？” “还好。”接过可乐，庄蔚然打量着卫耀阳，他的额头上还有不少的汗水，白色的短袖被浸湿。但是脸上露出不少的笑意，不是那种憨厚的笑容，而是带着幸福和开心的笑容。他略微粗糙的手，在庄蔚然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宝宝，怎么下来了，不是在研究石什么来着吗？” “石墨烯。”庄蔚然也不是不能拧开瓶盖，但是他递给卫耀阳，“耀阳，给我拧开瓶盖。” “恩。”卫耀阳将手中拿着的矿泉水放在一旁，接过庄蔚然递来的可乐，轻轻一拧“嗤……”的一声，瓶盖被拧开。随后他又将瓶盖给轻轻盖上递给庄蔚然，“宝宝，少喝点啊。” “我知道了。”庄蔚然打开瓶盖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喝了一半之后，这才盖上瓶盖。 看着外面忙碌的人，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耀阳，你看天气预报没有？” “看了。”卫耀阳轻轻颔首，他深邃的眼中带着光芒，“最近都是晴天，没有雨。” “不过夏天的暴雨也就下一两个小时，然后就会是大晴天。” “也是。”庄蔚然的手轻轻握住卫耀阳的手，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带着笑意的说道，“媳妇儿。” “恩，老公。”晃动着卫耀阳的手，卫耀阳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我这边还挺忙的。” “你这几天都要忙到晚上。” “媳妇儿。”卫耀阳脾气很好，估计也就是对庄蔚然有这么好的脾气，对于外人他可没有这么温柔的话，“这不是就要举行婚礼了吗？爸妈他们都在呢。” 庄蔚然环抱着卫耀阳的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被汗水浸湿的衣服，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些肉色。卫耀阳想要推开庄蔚然，“媳妇儿，脏！” “嗯哼？”庄蔚然在干净的地方蹭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卫耀阳说道，“比这还脏的地方我都看过呢。” “……”卫耀阳的脸慢慢浮现出一丝红晕，他觉得被媳妇儿给调戏了。确实媳妇儿给他那个过，还不止一次。 “媳妇儿。”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我……我先去忙了。” “不。”庄蔚然抱着他不撒手，卫耀阳也不敢真让庄蔚然撒手，只能任由庄蔚然抱着他。他反手将庄蔚然给抱住小声的说道，“媳妇儿，还有这么多事情，你看睿鹏哥还在外面呢。” 庄蔚然转眼就看见贺睿鹏站在草坪前的木台上，正隔着落地窗打量着两人，那幽怨的眼神，让庄蔚然都觉得有点好笑。 卫耀阳快速的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口，“媳妇儿，老公先去做事，晚点来陪你好不好。” “今晚要陪我吗？” 卫耀阳轻轻点头，“今晚老公陪你。” “嗯嗯。”庄蔚然依依不舍的撒手，卫耀阳好笑，“老公都是你的，乖，我先去忙。” “恩。” 卫耀阳打开门，走出去，一股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庄蔚然轻轻皱眉。贺睿鹏上下打量着卫耀阳，“之前我听睿铭说，你们两人特别喜欢秀恩爱，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我信了。你们两口子哪是喜欢秀恩爱，根本就是天天都要秀恩爱吧？” “我说，睿宁怎么就这么喜欢粘着你？你以后要是出个差什么的，睿宁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办。”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贺睿鹏继续说道，“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睿宁这么喜欢粘着你呢？” “还真是奇了怪了，自从他谈恋爱之后，越来越喜欢粘着你了吧？” “是。”卫耀阳轻轻点头，“鹏哥，怎么了？” “我都怀疑你给我们家睿宁下了什么迷魂药。” “我，我哪有。”卫耀阳也觉得好笑。 两人在外面指挥着，庄蔚然站在客厅的地毯上，打开可乐瓶盖，又开始喝着可乐，一边想着事情。唔，换个角度，他根本没有办法入手。看来，他还是需要再换一个角度。 晚上，帮忙的人已经离开，回到房间的卫耀阳做饭给贺睿鹏和庄蔚然吃。 贺睿鹏好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没看出来啊，耀阳你竟然还会做饭？” “恩。”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做饭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几天。”庄蔚然用手撑着脑袋看向卫耀阳，“国外的那些教授就要来了，我估计还要去接一下他们。” “不过有林森在，周主任估计会叫林森和李飞去忙这个事情。” “那不是挺好的吗？”贺睿鹏笑着说道，“睿宁在家里好好和耀阳结婚就好了呗。” “吃饭了。”卫耀阳将饭菜端上桌，直接坐在庄蔚然的身边，贺睿鹏愣了一下，“早知道我该随便在外面吃点什么东西的，至少……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点胃口都没有。” 第347章 灵感 吃完饭之后，贺睿鹏直接跑了，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两口子在他面前秀恩爱。对于单身狗来说，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洗完碗，卫耀阳把厨房和客厅收拾好。庄蔚然正在坐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看着学术期刊，靠着沙发这么坐着，走到庄蔚然的面前，卫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我们上去吧，今晚我陪你。” “恩。”放下学术期刊，庄蔚然拉着卫耀阳伸出的手站起身来，和卫耀阳回到主卧。 “我先去洗澡。”卫耀阳说着脱掉今天的那件白色短袖，扔在一旁。庄蔚然嗷呜一声扑到卫耀阳的怀里，“我也要和老公一起洗澡。” “恩。”卫耀阳好笑的点头，帮庄蔚然将衣服给脱掉，抱着庄蔚然进入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喘息声。等两人离开浴室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一点过。刚开始还是庄蔚然主动，后来被卫耀阳折腾得没有力气，现在躺在卫耀阳的怀里都快要睡着了。 回来之后，卫耀阳打开衣柜，找出衣服给庄蔚然穿上把被子给他盖好。这才自己穿上衣服裤子，钻进被窝里，将庄蔚然再次搂入怀里，小声的说道，“宝宝喜欢吗？” “恩。”庄蔚然轻轻应声说道，“喜欢。” “赶紧睡觉吧，今天这么累。” “好。”庄蔚然打着呵欠，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卫耀阳的手就没有松开过，但是第二天卫耀阳醒来的时候了，他是躺在床上的，庄蔚然整个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还卷缩成一团，脑袋就在他的怀里。他好笑的一把将庄蔚然从身体上移开，环抱着他，轻轻抽出手，今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下楼后，陈欣瑶已经在下面的厨房做着饭菜，贺振国也穿着一件休闲服，很明显是来帮忙的。 “耀阳醒了。”陈欣瑶看着下来的卫耀阳说道，“昨晚很晚才睡觉吗？” “还好。”卫耀阳笑着说道，“大概十二点过。” “早点休息。”贺振国放下手中的报纸，“快要布置好了，最近都是晴天，气温比较高。” “睿宁呢？还没醒吗？” “庄教授应该还要睡一会儿。” “等睿宁在休息一会儿吧。”陈欣瑶将早餐放在桌上，“耀阳，快来吃。” “爸妈，你们呢？” “我们是吃过才过来的。”贺振国笑着说道，“你妈说你们肯定还没有吃饭，这不刚过来做完早饭你就醒了。” 卫耀阳还有些不好意思，“麻烦爸妈了。”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陈欣瑶笑着，“林森已经被周主任叫去接国外来的那些教授和学者了，还有好些个研究生、博士生之类的，也没有跑掉。” “我看了一下，有几十个，确实人挺多的。” “其实有一两百个，这些教授和学者有的还要带个助理或者是博士生之类的过来。”陈欣瑶笑着说道，“这段时间，睿宁结婚倒是把周主任给折腾得不轻。” ………… 确实，周主任是万万没有想到，庄蔚然和卫耀阳这两个小子结婚，能够把他折腾得不轻。谁让庄蔚然的知名度这么大，尤其是在国际的学术界上，那知名度……听见庄蔚然结婚的消息，想要来参加婚宴的人简直是趋之若鹜。 庄蔚然还没有全都答应，只是答应了一部分而已，林森刚到龙城在陈中家里住了几天时间。还没有来得及上岗，这就接到周主任的电话，叫他立马回到办公室里。 林森是带着疑惑来到办公室的，他很难理解，为什么还在放假的时候把他叫到办公室里。 来到办公室之前，林森敲了敲门。听见周主任在里面沉声说道，“进来。” 外面的阳光很是灿烂，林森额间有微微的汗水划过。推开门，一股凉爽的风吹在他的身上，林森不解的坐在椅子上，看向周主任小声的说道，“周主任。” “恩？”周主任坐在椅子上，看表情似乎不太好。 林森打量着周主任嘀咕着说道，“周主任，不会是我不能入职吧？不会吧，现在龙城大学连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都不需要了吗？” “不是你的问题。”周主任拿着装着茶水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这才出声说道，“是这样的林森，你表弟睿宁要结婚这个事情你知道吧？” “额，我听说了。”林森轻轻点头，“和卫耀阳。” “恩。”周主任沉吟着，林森急忙说道，“不过，这是他们的事情，周主任连这事也要管？” “想什么呢。”周主任没好气的说道，“我这边的事情这么多，哪有心情管他的这个事情。” 第333节 “那您的意思是？”林森不太懂，周主任继续说道，“他不是要举办一个婚宴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 “国外很的教授都要来参加。”周主任说道这里，更没有好气。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好气，“国外要来很多人，都要安排在振兴酒店。我的意思是呢，这几天你表弟肯定挺忙的，就不要让他去接，林森这个艰巨而又重要的任务就要让你和李飞教授领头了。” “诶。”林森愣了一下，“这事是我要做的？” “不然你以为呢？”周主任好笑的说道，“这事你弟弟的婚宴，你做不做这事情你自己选吧。” “得了，我去就是了。”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要把这群教授给安排在振兴酒店。虽然不说是什么大事，但是几十位教授也确实挺多的。 周主任挥了挥手，“你们家的睿宁，净给我找事儿。” 林森也觉得好笑，站起身来说道，“周主任我先走了。” “等等。”周主任拿着几张a4纸递给林森说道，“这是这群教授的联系方式，还有到达的时间，到时候你不要记混淆了。还有一些研究生和博士生也在做这个事情，庄蔚然能玩，但是他的学生必须全都去给我接这群人。” 拿着a4纸，林森笑着摇头离开办公室。 ………… “唔……”庄蔚然眼前一亮，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从床上起来，洗漱之后，走下楼。看见陈欣瑶正在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贺振国和卫耀阳在外面忙着，陈欣瑶站起身来笑着对庄蔚然说道，“睿宁，吃早餐？” “恩。”庄蔚然飞快的跑到餐桌，陈欣瑶热了一下早餐。吃过之后，他又飞快的回到房间，只留下一句，“妈，我想到了一些事情，要早点做完这个东西。” 陈欣瑶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庄蔚然，就看见他已经上楼。 回到房间，他铺开草稿纸开始一笔一划的写着。没错，如果这个角度没有错的话，相信在九月份的时候，他就完全能够解决石墨烯的稳定性问题，越想越激动，越是激动庄蔚然手中的笔就越快。 直到该吃晚饭的时候，卫耀阳来到房间里叫他，“宝宝，该吃晚饭了。” “来了。”放下手中的笔，庄蔚然一路小跑。卫耀阳跟在身后嘟囔着，“宝宝，小心点，别摔着了。” 下楼后，一大桌子菜已经弄好了。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现在就可以开始吃饭了吗？” “吃吧。”贺振国笑着，“睿宁，你结婚那天的厨师是振兴酒店的厨师，中餐和西餐都要做，还有甜点之类的。” “还有酒水之类的，我们也订好了。” “桌子之类的，已经摆放好了……睿宁你看还需要添加点什么吗？” “不用了，爸妈你们和耀阳弄好就行。”庄蔚然吃饭的速度非常快，几口下去，几乎就要把饭菜给吃完。 “慢点吃，小心噎着。”贺振国坐在他的对面，提醒着庄蔚然。 “啪嗒”一声，庄蔚然放下碗筷，擦完嘴转身就往楼上走。 “爸妈，我还有事情，你们和耀阳商量好就行。” “这孩子。”贺振国摇着头，看向正在吃饭的卫耀阳，“以前也没有这样，是被你宠出来的吧？” 卫耀阳笑着说道，“爸妈，这不是他现在做一个什么研究吗？估计是有什么灵感了。” “算了。”陈欣瑶摇着头说道，“我看出来了，这个家啊，耀阳你多费点心。睿宁我们交给你了，是你要这么宠着的。” “爸妈您们放心，我肯定会宠他一辈子的。” “那就好。”贺振国说道，“继续说说婚宴的事情吧。” “恩。” 庄蔚然上楼之后，飞快的回到主卧。拿着笔又开始计算起来，没有错，这次他终于没有错。他一定可以将稳定性的问题给做出来的！深吸一口气，他开始计算起来。如果比他预想中还要好的话，甚至有可能在婚宴之前，他就能够做出数学模型，到时候……九月份他们只需要做实验。甚至不需要等到过年的时候，这个稳定性的石墨烯就能够出结果。 送走爸妈之后，卫耀阳关掉灯光，走上楼。他推开门就看见庄蔚然还在兴奋的计算着，坐在庄蔚然的旁边，他没有打扰庄蔚然，将手机调成静音之后。拿着手机，正在看着威信群里的人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庄蔚然突然放下笔，开心得像是个孩子似的。拍着手摇晃着卫耀阳的手，“耀阳，我终于知道了，我终于知道是什么地方有错误了。” “恩？”卫耀阳笑着看向庄蔚然。 趁着卫耀阳还没有回神，庄蔚然在卫耀阳的脸上亲了一下。 第348章 来宾 “睡觉。”庄蔚然亲到卫耀阳之后，心满意足的收拾好东西，活蹦乱跳的在卫耀阳的身边说道，“耀阳洗澡。” “耀阳睡觉。” 直接将手机放下，卫耀阳好笑的起身一把将庄蔚然给抱着，“今天晚上不许调皮捣蛋，好好休息，知道吗？”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这才说道，“成，那我们去洗澡。” 洗完澡，给庄蔚然穿好衣服，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就睡着了，手机还在不停的响着。但是卫耀阳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做关于婚宴的事情。实在是很累，昨天晚上又和庄蔚然那个，折腾到凌晨一点过才睡觉。 今天躺在床上，他很快就已经睡着了。 【萧何 话说卫大校草弄好了吗？是在什么地方举行啊？我们班上绝大部分的人都要去吧？】 【萧何：除了几个现在出差的之外，基本上全都要去，咱们卫大校草的人缘还是挺好的嘛。】 【开什么玩笑，卫大校草，曾经警校体能训练的第一名，成绩也不错，还有刑侦天赋。妥妥的警校学霸一枚，不然怎么叫我们学校的高岭之花呢？班花这么漂亮不也没有得到卫大校草，现在还没有想通，我们卫大校草为什么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卫大校草虽然每次说话都挺冷淡的，但是为人还不错。只是看上去好像有点……高傲？不过熟悉之后就没有感觉他的高傲，不过他人就是这么个严肃的人。我听说，现在卫大校草在工作上也还是挺严肃的人啊。】 【谁说不是呢，卫大校草可严肃了。】 【嗨，班花不出来说一句吗？我还想要听你说那句……嫂子和卫哥不太合适。】 【我什么时候说他们不合适的？我只是觉得卫耀阳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前途，不太合算而已。】 【啊，班花你还在酸啊？人家卫耀阳为了男人宁愿放弃前途也要和他在一起，你追了他这么久，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欢她，就算是知道肯定也会说，别爱我，没结果！你信不信？】 【班花别想了，人家卫大校草已经名草有主了。】 【切，还不知道他们能谈多久呢。我听说他们就谈了半年就结婚，这么草率，也有可能卫大校草以后知道不能和男人在一起，就和他分手。反正也没有结婚证，分手而已太简单了。】 【班花，你太乐观了，到时候你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吧。我只能说，卫大校草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和嫂子分手的。】 【算了，不说了，这会儿卫大校草还是没有说话。咱们都讨论这么久了，就没有见过卫大校草说话，他到底是在窥屏还是不看威信群啊。】 【萧何：卫大校草这几天应该挺忙的，这不是婚宴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吗？所以他现在肯定是没有空给我们说话的，到了婚宴那天咱们多灌他酒就好了。】 【也是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诶，我听说卫大校草的爸爸已经卧底回来了？现在是龙城那边工作，有这件事情吗？】 【有的，有的！不是都已经发过奖励通告了吗？卧底十多年的时间，将境外的贩毒窝点在国内的势力一网打掉，那可是了不得的牛人啊。】 【卫耀阳的父亲知道这个事情吗？】 【萧何：班花，你就别担心了，人家卫大校草的父亲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并且没有任何反对。人家父亲还要给儿媳妇买个房子，不写卫耀阳的名字还要写儿媳妇的名字呢。真的，班花，不是我说你什么，你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别诋毁嫂子，嫂子人挺好的。我挺喜欢嫂子这样的人。】 【萧何和卫耀阳一直挺不错的，应该经常见到吧？】 【萧何：也不是经常见，嫂子也挺忙的。不过耀阳一直很宠嫂子，嫂子人也好。就是两人特别喜欢撒狗粮，看着让人鸡皮疙瘩都要起一层。】 【李成：别说了，我都要被这两口子给恶心到了。刚分手没多久，每次和这两口子吃饭，我都觉得我就是自找没趣，这两人实在是太会撒狗粮了。】 【秦源：还好我调走了，不用看这两口子撒狗粮。】 【李成：别说了，我就没搞懂咱们嫂子什么人找不到啊，喜欢卫耀阳……这家伙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秦源：李成，羡慕嫉妒恨了是吧？】 【我突然很好奇，嫂子到底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 【行了，别聊了，这都要凌晨了。指不定卫大校草早就休息了。】 【睡觉了，睡觉了。班花也真是的，也没有和卫大校草谈过恋爱啊，干嘛这么急，人家卫大校草的父母、亲人都不着急。】 班花轻轻哼了一声，放下手机，她还是有些没有弄懂，为什么她会输给一个男人。说实话，哪怕是输给一个女人，她都不会这么生气……不，即便是输给一个女人，她可能还是会生气。如果长得没有她漂亮，她会想，凭什么一个不那么漂亮的人都会被卫耀阳喜欢。如果比她漂亮，是不是漂亮花瓶，能不能理解卫耀阳。 卫耀阳是她喜欢过最久的人，没有之一。她很想要给卫耀阳表白，可是卫耀阳那冷漠的姿态，她根本不敢。害怕表白之后，朋友都没有得做。大学的时候，她给卫耀阳表白过一次。但是卫耀阳直接拒绝她，并且告诉她，不管多久他都不可能喜欢她。 她还以为卫耀阳这么多年之后，会觉得其实她也不错。没想到，人家卫耀阳直接就找了个男人还要办结婚。她是真的没有弄懂，以前那个这么讨厌男人喜欢他的卫耀阳，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卫耀阳其实这些年的生活，她也知道一些。要说复杂，根本就不可能复杂。也没有接触过多少人，怎么可能就突然喜欢一个男人了呢？ 她倒是想要见识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到底是做什么的。卫耀阳竟然这么心疼一个男人，恨不得把他给宠上天。 她还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哪来的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能够让卫耀阳为了他前途都不要也要办这个婚宴。她还等着卫耀阳和这个男人分手，她觉得卫耀阳本身就不喜欢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和男人在一起，但肯定不会太久。说不定过几天卫耀阳就会和他分手。她还是有机会，只要卫耀阳分手之后，她就能够在去找卫耀阳。 现在她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等着卫耀阳和那个人分手，说不定这只是卫耀阳的一个任务呢？ ………… 卫耀阳醒来的时候，看着庄蔚然还安稳的睡在身边，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轻轻摸着庄蔚然的脸庞。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威信群里的消息。也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放在一旁。他的动作不大，但是庄蔚然却被他给惊醒，睁开眼睛，惺忪的眼睛带着一丝朦胧。躺在他的怀里，似乎不想要离开，“老公。” “恩。”卫耀阳紧紧地抱着庄蔚然，空调还在吹着，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媳妇儿，怎么了？老公不是在吗？” “你要下去忙了啊？” “差不多了，爸妈待会就来了。媳妇儿在睡一会儿吧。” “恩。”庄蔚然确实还想继续睡一阵子，“我在睡会儿。” 卫耀阳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手机就放在这里，待会还要做事情，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待会媳妇儿给我拿下来好不好？” “恩，老公。” “乖。”卫耀阳松开手起身，换了一件衣服，拿着自己和庄蔚然的衣服下楼去洗。 庄蔚然在床上睡了一阵子，起身洗漱，看着卫耀阳的手机放在旁边。他拿着卫耀阳的手机，来到办公桌上。坐在椅子上，庄蔚然是知道卫耀阳的手机密码的，卫耀阳根本对他就没有任何的隐瞒，也不需要对他有什么隐瞒。 打开卫耀阳的手机，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在工作群里看了一眼，卫耀阳昨天晚上还在安排工作。随后就是班级群里，似乎还在津津有味的讨论着他。只是庄蔚然认识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比如说萧何、李成、秦源之类的，都没有说话。 就是一群庄蔚然好像不太认识的人在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卫耀阳的事情上面去了。 往上翻了一下，庄蔚然觉得有点无聊。放下手机，还是继续做他的研究吧，这种事情，其实挺无聊的。庄蔚然伸了个懒腰，开始拿着笔继续做题。 晾晒好衣服之后，陈欣瑶拿着钥匙打开门，今天不仅是贺振国和陈欣瑶在，就连卫宏志也来了。看着卫耀阳正在做早餐，卫宏志笑着说道，“耀阳还是很勤快嘛，知道要做饭给媳妇儿吃。” 贺振国坐在一旁，陈欣瑶笑着说道，“耀阳，我来做吧，你上去叫睿宁下来。” “爸妈。”庄蔚然正好从楼上走下来，闻到一股香味，“谁在做饭呢？” “除了你家耀阳之外还有谁会做饭？”贺振国好笑的说道，“睿宁，你刚醒啊。” “恩。”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刚才醒了之后做了一些研究，肚子饿了。” 他走到厨房洗碗台前，扯着卫耀阳的衣襟。卫耀阳刚好切好菜，看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宝宝怎么了？” “老公，饿饿。” “马上就好，媳妇儿。”卫耀阳笑着将东西放在锅里，小声说道，“媳妇儿，厨房挺危险的，你先去坐着吧。” “这小两口感情还真好。”卫宏志笑眯眯的说着，“我就放心了啊，小两口感情好才是最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334节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贺振国笑眯眯的说道，“小两口的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你们家的耀阳啊，太宠着睿宁了。”贺振国都能够看出来，卫耀阳宠庄蔚然，那是捧上天的宠着，生怕庄蔚然哪里没有享受到似的。 “那又怎么样，耀阳这不是宠媳妇儿吗？那是应该的。” 庄蔚然一路小跑着走到客厅的地毯上坐下，贺振国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说道，“睿宁，饿了？” “恩。” 陈欣瑶笑着说道，“耀阳这不是马上就要做好了吗？” “我听说有好些个国外的教授都已经到龙城了。”陈欣瑶停顿了一下，“睿宁要不要去见见。” “到了？”庄蔚然愣了一下，“不是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吗？” “他们怕赶不上，就提前一点来了吧。昨天听说龙城大学那边已经安排了不少人住在振兴酒店了。”庄蔚然想了想，“我想要去看看。” “待会让耀阳送你吧。”卫宏志笑着说道，“外国人我们也不懂怎么招待，又是睿宁的客人，还是睿宁去招待比较好。” “待会你给林森打个电话吧。”陈欣瑶笑着，“一直都是你表哥林森在安排，李飞教授已经出国了，估计要你结婚前一两天回来，说是你那个学生卫浩也要一起来参加。” “哦？”庄蔚然轻轻冷笑着说道，“卫浩要是没有拿到冠军，我觉得他已经可以不用来见我了。” “你啊。”贺振国小声的说道，“冠军哪里这么好拿，人家是参加国际大赛。” “国际大赛又怎么了？他就应该拿到冠军，再说全球这么多数学家，我也算是最顶尖的水平，人家国外还叫我数学皇帝呢。”庄蔚然说道，“他作为我的学生，连imo大赛的冠军都拿不到，还有颜面见我这个数学皇帝吗？” “是是是，数学皇帝。”贺振国乐了，“咱们家也出了一个皇帝。” “爸妈，吃饭了。”卫耀阳做好饭菜，看着庄蔚然说道，“宝宝，快来吃饭吧，刚才不是饿了吗？” 庄蔚然的脸变化得很快，起身就是一路小跑。卫宏志起身说道，“耀阳，待会你送送睿宁吧，他不是要去振兴酒店看看他国外的朋友吗？” “好。”卫耀阳轻轻颔首，坐在椅子上，庄蔚然慢悠悠的吃着饭。 等他吃完之后，已经是九点过。给林森打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林森没好气的说道，“庄大教授给我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谈不上，我就是想要问问有哪些教授来了？” “张守伍教授，还有费夫曼教授，还有几个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都已经来了。我还要去接怀尔斯教授，你……结个婚来祝贺你的人可真是不少。” “麻烦你了。”庄蔚然小声的说道，“我准备去看看各位教授。” “正好，几位教授在振兴酒店的咖啡店喝咖啡，你现在过去的话，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 “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林教授。” “别，我可不是林教授，是林副教授。”林森轻轻咳嗽一声，“行，我帮你预约一下。” “你是带着卫耀阳一起去见吗？”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不过我应该会和他们讨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啧，我开始有点同情卫耀阳了。” 林森挂掉电话，给张守伍教授打电话过去。 “小林啊。”张守伍教授接到电话之后笑着说道，“小林有什么事情吗？” “庄教授待会想要来拜访几位教授。”林森小声的询问着，“不知道几位教授有没有空。” “当然。”张守伍教授笑着，“好久没有见到庄教授了，他要是来拜访，当然是最好的。” “我们就在咖啡厅里等着他？” “庄教授应该马上就要来了。”林森在电话那头带着歉意的说道，“张教授，抱歉不能来陪您，我这边还要接一下怀尔斯教授。” “法尔廷斯教授呢？”张守伍教授还是很关心他的教授，法尔廷斯先生本身就是他的教授。听说法尔廷斯先生也会来参加，但具体多久他也不太清楚。 “法尔廷斯大概会是在后天到达。”林森知道张守伍教授是法尔廷斯的学生，“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法尔廷斯先生安全的带到酒店。” “小林，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法尔廷斯先生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您放心。”林森笑着挂掉了电话，这里来的一个个都是大佬，谁他敢不安排好？ “耀阳。”卫耀阳转过身看着庄蔚然换了身衣服，在楼梯口，急忙走过来对贺振国他们说道，“爸妈，我和蔚然先出去了。” “你们快去吧。”卫宏志挥手，让两人有什么事情赶紧去办。 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往外走，来到车库时，卫耀阳先上车。开着空调，等了一阵子，两人这才上车。庄蔚然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老公。” 抓着庄蔚然的手，卫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车里热吗？” “不热啊。” “待会我在车里等你还是？”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是我老公，和我一起去才行。” “好。”卫耀阳笑着点头，发动汽车，驶出小区。来到振兴酒店的时候，庄蔚然还有些纳闷，“对了耀阳，你那些同学之类的，不是每个人都在龙城有地方住吧？我们都已经在振兴酒店开了这么多房间，为什么萧何那边还没有开房间？” “他们应该要晚几天才会到。”卫耀阳笑着说道，“他们还得上班呢，最早的也要我们婚宴的前两天才会到呢。”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将车停在地下库里。庄蔚然和卫耀阳下车之后，来到咖啡厅，来到大圆桌前，张守伍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庄教授，好久不见。” “张守伍教授。”庄蔚然急忙和张守伍握手，张守伍打量着站在庄蔚然身后个子高大，身材结实的人。笑着说道，“庄教授不介绍一下？” “我的爱人，卫耀阳。”庄蔚然笑着说道，“其实大家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的。” “是龙城的警察。” “卫警官，你好。” “啊……张教授您好。”卫耀阳急忙和张守伍握手，他没有见过这位教授。 “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期间，张守伍教授帮了我很多忙。”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经常会去张教授家里蹭饭吃。” “庄。”费夫曼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又见面了。” “你好，费夫曼教授。”庄蔚然挑着眉头用华文给卫耀阳继续介绍着，“理查德·费夫曼教授，现在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当教授，我当年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经常和费夫曼教授讨论一些问题。当然，费夫曼教授非常喜欢去我那里蹭饭吃。” “哈哈。”费夫曼笑着说道，“这位就是你的爱人？” “没错，是我的爱人，或者可以说是我老公。” 庄蔚然就这么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倒是大家还真没有什么反应，从两人的身高差和身材就能看出来的事情，庄蔚然这么说，倒也不算是惊世骇俗。 “ok！”费夫曼看着卫耀阳，长得还算是不错，确实非常俊朗。线条刚毅，五官也很是好看，眉宇间有一股正气。 “庄，先坐下吧。”费夫曼和另一位物理系的教授让出位置，庄蔚然和卫耀阳坐下，庄蔚然首先说道，“各位教授，不好意思，因为这些天我和耀阳的婚事还有很多东西。其实都是耀阳一个人在做，我最近在研究一些有趣的东西，所以没有来接各位，是我的错误。” “不，庄。”费夫曼急忙说道，“事实上，是我们打扰你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都想要来。” “抱歉，感觉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这也不算是什么麻烦。”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诸位觉得我家的卫警官如何？” “很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很不错。” 张守伍打量着卫耀阳，看了许久的时间，“确实挺适合庄教授的。” “那么……”贾菲的话音一转，“你说的那个有趣的研究是？” “关于石墨烯的数学模型研究，我也还没有完全做出来，很遗憾，不能给各位教授过多的透露。” 大家点头表示理解，费夫曼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样吧，庄，我们来说说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如何？” “哦？”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费夫曼教授，您之前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还是没有能够做出来吗？” 看费夫曼教授的模样，似乎还没有想通，他之前留下来的陷阱。 第349章 坑人 其实这件事情真的可以算是庄蔚然直接把费夫曼教授给坑了，他都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但费夫曼教授似乎还是没有从他设下的陷阱里跳出来。庄蔚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费夫曼教授，看着费夫曼教授拧着眉头的模样，估计是想他设下的陷阱已经想得有些走火入魔了。 庄蔚然带着几分尴尬的说道，“费夫曼教授真的想要继续讨论非线性偏微分的问题，还没有能够解开？” “没错。”费夫曼教授眉头很紧，卫耀阳坐在旁边，大家都在用英文交谈。他也没有听懂，只能够坐在庄蔚然旁边，那张脸不笑的时候很是严肃。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刚毅的线条，国字脸，浓眉大眼。沉吟着，很是俊朗帅气。 张守伍仔细的听着庄蔚然和费夫曼的对话，他总觉得庄蔚然说话好像有些尴尬。费夫曼教授一直在想着问题，没有听出庄蔚然的尴尬。 “庄，我还是觉得当时我们所做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可能是有些错误的。” 庄蔚然沉吟着，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卫耀阳。他垂着头，理着板寸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有一层光晕。侧脸的线条依旧是刚毅而棱角分明的，深吸一口气，庄蔚然笑着说道，“事实上，我觉得或许是有些错误也不一定。” “但费夫曼教授您知道的，我现在在华国也做一些和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有关系的东西，有些不太适合和您聊这个，请您谅解。” 费夫曼倒是表示很理解，“庄，你说得对，我们还是聊聊其他的吧。比如说数论上的问题如何？” “当然没有问题。”很快，大家都开始加入讨论，泛函分析以及代数等等问题都在大家的讨论范围之内，这里不仅是数学家，还有理论物理学家。当然大家讨论都非常愉快，就是等他们讨论完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下去。夏日绵长的下午竟然也完全黑了下去，就知道他们讨论的时间究竟有多长。 庄蔚然起身对各位教授说道，“诸位教授，我诚挚的邀请你们在我的婚礼之后在住一段时间，我或许想要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是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问题。以及一些关于数论和泛函分析、代数、几何上面的学术论坛等等。” “没有问题。”张守伍轻轻点头，来都来了，就在龙城多住一段时间也没有问题，再加上原本十月份他们就是要来龙城进来观赏一年一度的龙城大学数学奖的。 用庄蔚然的名头，足以吸引全球对于数学有兴趣，甚至是在数学上研究过许久的教授来到龙城参加这次的数学奖。只是这次他们需要来龙城两次，毕竟庄蔚然婚礼，这也算是数学界和理论物理学上的一件大事。庄蔚然在数学上已经算是宗师级别的人物，并且被称之为数学皇帝。还有不少的国外记者都想要对这场婚礼进行报道。 在理论物理学上，庄蔚然在量子力学以及拓扑量子力学上，也是顶尖的水平。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位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 离开振兴酒店之后，庄蔚然松了一口气。今天他们聊的内容，卫耀阳是什么都没有听懂。原本英伦语对卫耀阳就是天书，而且很多涉及到专业的词汇甚至比天书还要难以理解。他只是觉得之前庄蔚然好像是有点尴尬，他小声的询问道，“媳妇儿，你早上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尴尬啊？” “恩。” 卫耀阳打开车门，庄蔚然坐在车上，关上门。 冷气吹在他的身边，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他的手和卫耀阳的手纠缠在一起，十指相扣。 “我之前在灯塔国的时候把费夫曼教授坑了。”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媳妇儿，你不是费夫曼教授还挺好的吗？为什么？” “你知道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是做什么的吗？”庄蔚然好笑的说道，“那是湍流实验必须的计算，是用来进行新型战机研究的。我如果不在这方面坑费夫曼教授一下，现在灯塔国可能已经有了新型战机。” “……”原来媳妇儿还真的坑过人，说实话，他都没有想到媳妇儿还会坑人。不过这种涉及国家机密的事情就算是坑人，媳妇儿肯定也是迫不得已的。 “媳妇儿。”卫耀阳好笑的摸着庄蔚然的脸说道，“我们回家吧？” “恩。”庄蔚然闭上眼睛，摸着肚子看向卫耀阳，嘟着嘴，还有些可爱的模样，“老公，饿了。” “我们先去吃饭。”开着车，卫耀阳驶出振兴酒店，来到他经常吃的那家大排档。点完菜之后，庄蔚然用手撑着下颔一直不停的盯着来往的行人，吃完饭，两人回到家，爸妈早就离开了。将大门锁上，拉着卫耀阳的手，两人回到房间，今晚两人什么都没有做。洗完澡之后卫耀阳将庄蔚然搂在怀里，看着他安静的睡着。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能够抱着媳妇儿看着他在怀里睡觉。 庄蔚然身边全是卫耀阳的气息，睡得很熟。卫耀阳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群里的陈晋还在说着案件的事情。他搂着睡着的庄蔚然发了几个消息，这才将手机放在一旁。 第335节 抱着庄蔚然，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看着庄蔚然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熟，卫耀阳心情很好。闭上眼睛，这是他最爱的人，能够抱着他最爱的人睡觉，这种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的。 卫耀阳很庆幸，他能够和庄蔚然在一起，并且两人就要举行婚宴。还有几天的时间，庄蔚然就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他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候来心疼庄蔚然的，虽然见到庄蔚然的时候，他确实闹了很大的乌龙，他现在满眼都是庄蔚然，越看越喜欢，庄蔚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这是他第一次爱上别人，也是最后一次爱上别人。从今以后，他只有庄蔚然没有其他人。在庄蔚然熟睡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卫耀阳开心的闭上眼睛睡觉。 清晨的光芒照在地上，眼看着婚宴的时间越来越近，卫耀阳也会越来越忙。庄蔚然在家里做研究，不仅卫耀阳开始越来越忙碌，就连他们单位甚至是朋友都来帮忙。陈晋一边和李建明搬着椅子，一边听见林诚在旁边嘀咕着，“卫队的家还真大。” “这是嫂子的房子吧。”李建明在旁边说了一句，“好像听说是嫂子回到龙城之后，政府给他的奖励。” “这么大的房子都是奖励啊？”林诚在旁边啧啧称奇，“真好，这么大的房子，队长都不用换房子了。” “对了。”林诚还是很好奇，他之前没有见到庄蔚然，现在看见大家都在忙。小声的询问李建明，“建明，你见过嫂子吗？” “见过啊。”李建明想了想那位长得俊美的嫂子，看上去很是温和，就是对学生好像很严厉的模样。 “嫂子真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啊？” “废话。”陈晋在旁边说道，“诶诶诶，你们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陈哥，您这是有什么消息吗？”林诚在旁边挤眉弄眼的看向陈晋，似乎想要知道一些什么消息。 “我之前给你们说过吧？”陈晋纳闷的看向两人，“不对啊，我真给你们说过吧？” “啊？”林诚愣神的说道，“陈哥之前给我们说过什么吗？” “你们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 “嗨……”陈晋好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们还是别知道的好。” “陈哥，你说说嘛。”林诚很想要知道，“是嫂子和卫队的事情吗？” “是。” “陈晋，你们在干什么？赶紧的！”卫耀阳在旁边扯着嗓子吼着，“不是你们自己要来帮忙的吗？” 王勇走过来，“还在聊呢，你看你们队长都生气了，快要忙不过来了，这还有四五天时间婚宴就要开始了。” “可是。”林诚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为什么没有看见嫂子？” “你们卫队长心疼你们嫂子呗，你们嫂子在楼上休息呢，就我们来帮忙，你们嫂子什么都不用做。“王勇看了看，“你看那边那几个，是你们队长的同学，也来帮忙了。” 他们点点头，卫耀阳拿着水递给身边的几位同学，他们都是穿着短袖，拧开水瓶，其中有一个人笑着说道，“我说，卫大校草，我们也来了快要一上午的时间了，嫂子还没有看见呢。” 李成笑着打趣的说道，“还想看嫂子呢。” “人家卫大刑警可是心疼媳妇儿，不让媳妇儿做任何事情的。不信你们问，家务都是谁在做。” 卫耀阳也没有不好意思，“是我在做，怎么了？” “不是，看见卫大校草一脸严肃的说家务都是他在做……”同学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家务这种事情应该是嫂子做呢。” “不过说实话。”另一个同学看着面前这栋别墅，带着院子，后面还有草坪。极为宽阔，前面又是个人工湖泊，很是费解的说道，“卫大校草，这栋房子你到底是怎么住进去的？” “你们不会以为卫大校草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住进这种别墅吧？”李成好笑的冲着几个同学说道，“卫大校草可没有这么多钱。” 第350章 妖孽 “是啊。”同学附和着，这几位同学关系并不是特别要好，但也还算是相处不错的朋友。偶尔还是会有联系，看着卫耀阳住在这种独栋宽阔的别墅中，他们心中还是很疑惑。对于卫耀阳的了解，知道他不可能收什么黑钱之类的，他家里也不富裕，就算是他爸当卧底回来，也不可能住上这种别墅。今天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着实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李成好笑的说道，“这房子是嫂子的，可不是我们卫大校草的。” “我们的卫大校草没有这种能耐住不了这种大房子的。”李成摇着头说道，“不过嫂子应该在国外的时候也是住这种房子的吧。” “额……”卫耀阳愣了一下，“我还真没有问过我家的宝宝，不太清楚他在国外住的什么房子，不过应该都是不错的房子吧，我之前看见过就是家具之类的比较老。不过他是在国外租的房子，也没有买房子。” “嫂子还是海归啊。”同学好笑的说道，“那么说嫂子学历还挺高的吧？” “不是我说，卫大校草运气还挺好的，这么厉害嫂子都能找到。”说实话，同学都开始有点羡慕嫉妒恨了，能住这种房子的人肯定很有钱吧，再加上出国留过学，家里又有钱，工作肯定也挺好的。不管卫耀阳是真心喜欢，还是因为钱或者是其他的方面才和那位还没有见过面的嫂子在一起，可以说，卫耀阳确实是可以少努力几十年。至少住在这种环境里，他们事实上一辈子不用搬家都是可以的。 即便是想要搬家，估计也是搬进另外一个别墅。卫耀阳那点工资，连买厕所的钱恐怕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要住进这种独栋别墅周围的环境还这么优美。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同学喉头滚动，好笑的说道，“嫂子还有没有资源给我们介绍一下呗，我也不想努力了。” “滚蛋。”李成好笑的踹了对方一脚说道，“你知道嫂子是谁吗？” “不知道啊。”同学轻轻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嫂子是谁。” “嫂子……”李成故意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是贺局的小儿子。” “什么？”同学愣了一下，“你说的贺局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贺局吧？” “不是那个贺局，你觉得还有哪个贺局？” “这……”看着眼前这套别墅，“就算是贺局也买不起这个房子吧？况且，不是吧……咱们嫂子不会是贺睿铭吧？” “想什么呢？”李成好笑的说道，“都说了是小儿子。” “额……”同学愣了一下，“我记得贺局不是就一个儿子贺睿铭吗？” “是啊。”另一个同学打量着卫耀阳，“贺睿铭是很帅没错……当年你和贺睿铭也是最要好的，不会吧，我的卫大校草，你和贺大校草内部消化是吧？” “嫂子叫贺睿宁不叫贺睿铭。”李成好笑的说道，“嫂子可是京城大学的男神，想什么呢。” “什么，京大的男神？”同学还是很难理解，“说实话，真的假的，别到时候我们看见的贺睿铭吧。” “卫耀阳。”他们还在说话，看见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站在阳光下招呼卫耀阳。同学转过头打量着那个人，看上去和贺睿铭确实长得很不一样，线条很是柔和，脸上带着笑意，正在冲着卫耀阳招手。手里似乎还拿着一瓶可乐。 卫耀阳转过头对同学说道，“我媳妇儿叫我了，我先过去。” 他大步走向草坪前的木台，李成挑动眉头，看向两人说道，“现在看清楚了吧？嫂子不是贺睿铭吧？” “还真是……”同学难以理解的说道，“贺局什么时候又钻出来一个儿子？” “你问耀阳呗。”李成好笑的努努嘴，“你们还不知道吧？” “哈？”同学愣了一下，“知道什么？” “嫂子是京城大学的数学博士毕业。”李成小声的说道，“这不是耀阳和贺局亲近吗？嫂子在龙城大学上班，这不就日久生情吗？” “真的假的？”倒吸一口凉气，同学一脸震惊的说道，“嫂子在龙城大学上班？” “等等……嫂子不是京城大学博士毕业吗？那他出国是去干吗？” “我听说嫂子之前在国外当教授来着。”李成想了想说道，“这才回国没有多久，嫂子是京城大学毕业之后就被国外大学聘任为副教授，在国外当教授来着，后来又升为什么教授来着。” “反正嫂子可厉害了。” “国外的学校当……教授？”同学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那嫂子在龙城大学？” “也是教授。”李成轻轻点头，“很不可思议吧？” “岂止是不可思议。”说实话，同学人都傻了，怎么可能，嫂子这么厉害竟然还要和卫耀阳在一起，这简直就好像是都市传说一样。 卫耀阳这个刑警在嫂子这个在国外当过教授的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吧。 “嫂子是在哪里当过教授啊？” “灯塔国吧，叫什么学校来着，反正听说那所学校还挺好的。”李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们住进振兴酒店的时候没有发现有很多外国人吗？” “确实。”同学点点头，“我们还在疑惑，为什么突然龙城多了这么多外国人。” “都是来参加嫂子的婚宴的，听说嫂子在学术上国际都有名。”李成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不过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嫂子非常厉害。” “总之，那群外国人都是国外的教授，都是来参加嫂子的婚礼的。听说还是他们自己来的，嫂子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发邀请函，原本只是打算小办一下，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不能够吧。”同学打量着正在和卫耀阳说话的人，拿出手机说道，“李成，你别骗我啊，嫂子真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你搜搜看呗？” “我还真不信了。” 同学拿着手机输入龙城大学，进入官网之后，率先看见的就是关于龙城大学的报道。 上面有个各系教授介绍，他抬起头来看向李成说道，“嫂子是教什么的啊？” “好像是数学吧。” “真的假的，嫂子看上去这么年轻。”说实话，他们都觉得嫂子最多大学还没有毕业，太年轻了。年轻得让他们都不敢相信嫂子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这不可能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吧，嫂子这样子看上去就好像是高中刚毕业的学生似的。他们都快要怀疑卫耀阳是不是犯法了，低下头，同学看见排在首位的就是数学系。 进入数学系之后，前面是关于数学系的介绍。 下面就是优秀教授介绍—— 【no1：庄蔚然 [照片] 出生年月日：1996615 学习经历：华国科技大学数学学士学位 京城大学数学博士学位 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一级教授 研究领域：数学、理论物理学 曾担任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 华国科学院院士 英伦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 法兰西科学院外籍院士 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 获得荣誉：菲尔茨奖、克拉福德数学奖 人物评价： c：来自东方的神秘天才 陆透社：数学皇帝 法兰西社：先皇陨落，新皇登基——毫无疑问他（庄蔚然）继承先皇遗志，卫冕登基成为数学教皇 第336节 格尔德·法尔廷斯（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所长、菲尔茨奖得主）：他是我见过最具数学天赋的人，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与他比肩，他已经远远的将我们所有人都扔在后面，无论是在数论亦或是代数、几何方面，他都已经走在我们的前面，乃至于泛函分析、泛函分析、常微分方程和偏微分方程方面，他都是全球最顶尖的水平，他仿佛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他是真正的数学之王，能够与这样的天才在一个时代，是我们所有数学学者的幸运。 ……】 同学拿着手机上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向正在和卫耀阳说话的人，最后大骂一声，“淦！不是吧？” “怎么样？”李成在旁边笑着说道，“被吓到了是吧？” “何止是被吓到了……这完全就是……”同学都说不出话来，简直是不敢相信。这才21岁，又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又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实在是太恐怖了吧？ 还有什么数学皇帝这种称呼，真的是一般的人吗？ 嫂子这也太强了，这都不是学霸了，简直就是妖孽吧？ “不对啊。”旁边的同学小声的说道，“嫂子怎么没有读硕士直接就博士了？” “人家这叫直博，根本就没有硕士，直接写出博士论文就能够拿到博士学位毕业。”李成好笑的说道，“卫耀阳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气，竟然能让嫂子看上。你说取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卫大校草能不心疼媳妇儿吗？” “是哦。”同学轻轻点头，事实确实如何，这么厉害的媳妇儿。恐怕整个龙省，不对，整个华国都找不出第二个，就嫂子这个学历和经历摆在台面上，想要和嫂子在一起的人实在是太多。卫耀阳都不知道要排到什么地方去，能和嫂子在一起，那不就是太过幸运了吗？ “你们还不知道吧？”李成小声的说道，“我听说过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第351章 装x 李成一脸神秘的说话方式让两位同学很是好奇，看向李成。率先询问的同学，用一种打量的神情看着李成那张故作神秘的脸颊，“你要是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在这里故作神秘。” “嗨。”李成好笑的说道，“我这不是给你们增添点悬疑感吗？” “够了啊。”同学好笑的说道，“你直接说吧，别用这种方式。” “成，我是听说嫂子之前是拒绝过咱们的卫大校草的，但是我们卫大校草脸皮厚啊？还住在贺局的家里，这不，直接把嫂子给拿下了。” “我看应该是住在贺局家里的原因才能把嫂子给拿下的吧。”同学好笑的说着话，一瞬间，更加的羡慕嫉妒恨了。这么厉害的媳妇儿，谁能找到啊。偏偏就让卫耀阳这个小子给找到了，他们都快要怀疑卫耀阳之前一直不谈恋爱，是不是就在这里等着这位嫂子。 “我说，卫耀阳以前不谈恋爱，不会就是因为嫂子吧？” “应该不是吧。”李成摇摇头说道，“那个时候，嫂子都还没有回家呢。之前嫂子也不知道他是贺局的儿子啊。” “那耀阳这么多年没有谈恋爱，怎么就喜欢上嫂子了？”同学叹息着，看卫耀阳的模样也不像是因为嫂子的家世，或者是嫂子本身的实力就喜欢上嫂子的。再说，卫耀阳脸皮确实挺厚的，都追求人家一次了，明明人家拒绝了还继续追，没想到的是，真把人给追到手了。 “不过，咱们说句实话，嫂子是长得挺好看的。但是咱们卫大校草好歹也是警校的校草吧，众所周知，警校帅哥挺多的，能够在警校当校草，那可真是……长得真的好看。”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道了。”李成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我知道内幕的模样，让旁边的同学很是好奇，“嫂子应该不是对卫大校草一见钟情吧？” “还一见钟情呢，差点没让咱们的大校草连警察都当不了。”李成好笑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吧，嫂子和卫大校草第一次见面，就在这个小区。” “额？”同学愣了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咱们卫大校草把嫂子给当成嫌疑犯按在地上硬是铐上手铐给逮去警局，要不是贺局当时还在龙湾区，我估计嫂子是真的饶不了咱们卫大校草的。你想想看，嫂子当时还在国外当教授呢，圣诞节之前放假回家。嫂子那会儿在龙城那可就是市长要亲自迎接的大教授了，巴不得这位大教授尽快回到龙城。”李成笑眯眯的，“卫大校草倒好，不管不顾的，直接把嫂子按在地上给当成犯人逮起来。这要不是和贺局关系好，早就被嫂子给闹到市长那里去了。” “还有这事儿？”两个同学都傻眼了，他们还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嫂子不生气吗？” “生气，谁说不生气，那段时间，这不是看见卫耀阳就讽刺吗？我估计卫耀阳也是贱得慌，这不被嫂子给讽刺出感情来了？”李成依旧将双手抱在胸前，看向正在聊着天的两人，“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之前卫大校草表白过一次，然后被嫂子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好像是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卫耀阳一直住在贺局家里，这不再表白的时候，嫂子就答应了。” “你们看，现在嫂子还挺粘着卫大校草的，不过咱们这位大校草也乐在其中。” “还真是。” 另一位同学啧啧称奇的说道，“要是给咱们班的班花看见了，这不鼻子都要气歪吗？” “切。”李成嗤笑一声，“就她？还想和嫂子比，比什么？咱们嫂子那就是天才，耀阳又宝贝得不行。班花是什么？追了耀阳这么多年，耀阳理过她吗？现在都拿她当不太熟悉的陌生同学。” “当年她表白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能成，结果呢？卫耀阳想都不想直接把班花拒绝了，这是什么，这就是说明耀阳对于班花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倒也是真的。”确实卫耀阳真的对班花没有多大的兴趣，甚至见到班花和就见到其他人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现在见到他们的时候，跟以前的表情都是差不多的，只有见到嫂子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就连他们都能够看出来，卫耀阳究竟有多么的爱嫂子。 伸出手，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媳妇儿，怎么了？” “帮我拧开瓶盖。” “恩。”卫耀阳接过那瓶冰可乐，轻轻拧着眉头说道，“媳妇儿，少喝点可乐。” “你在和同学做事情呢？” “对。”卫耀阳乐呵呵的说道，“他们刚到龙城，距离龙城还挺远的。” 庄蔚然抬起头来，看着两个长得还挺帅气的人，轻轻点头说道，“你同学都来了？” “差不多吧，还有一些明天到，这不咱们后天就要结婚了吗？”卫耀阳抚摸着庄蔚然的脸庞，“媳妇儿。” “我先上去了，今晚你同学也在家里吃吗？” “媳妇儿，我……明天能叫同学在家里帮忙，晚上吃一顿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轻轻点头，“可以，不过今天晚上……有几位教授要来拜访我。” “好。”卫耀阳喜滋滋的抬起头来，看着炙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轻声说道，“媳妇儿，别站在外面，热，你快进去吹空调吧。” “我进去了啊。”庄蔚然哼着歌走入房间。 转过身，卫耀阳回到刚才的位置，“我说，你们不是来帮忙的吗？怎么一动不动的？” “我们这不是在围观嫂子吗？” “咱们嫂子还真好看。” “滚蛋，那是我媳妇儿。” “今晚怎么的？留下来吃饭？” “好啊。”同学笑着说道，“咱们嫂子做饭？” “想什么呢。”李成在旁边好笑的说道，“你觉得卫大校草这种宠妻狂魔会让嫂子做饭吗？这就不是一个宠妻狂魔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是吧，耀阳真要自己做饭啊？” “在家里，我媳妇儿根本就不需要做饭。”卫耀阳幸福的笑着说道，“媳妇儿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就成了。” “不是吧？耀阳，我以前还琢磨着你结婚之后，肯定是对方什么都要会，没想到你什么都要做。” “也是，咱们嫂子这么优秀，能在一起已经是耀阳赚了。不就是做点家务吗？应该的。” “行了，你们待会也跑不掉。”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明天晚上我准备请同学在家里聚一聚，有多少人要来，我让萧何统计一下。” 同学好笑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不行啊？” “真不行，待会我媳妇儿有几个朋友要来拜访他。” “额……”同学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下午五点过，快要六点钟的时候，两位同学还有李成、陈晋、李建明以及林诚都已经忙完了。 回到屋子里，刚吹了一会儿空调，门铃响起。 卫耀阳走到大门前，打开门看见林森站在门外，冲着卫耀阳瞪眼。 张守伍教授笑眯眯的说道，“卫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张教授。”卫耀阳记得，之前庄蔚然给他介绍过的，张守伍教授。 “你好，cop卫。” “额，你好，费夫曼教授。” “cop卫，你好。” “你好，贾菲教授……” “几位请进吧。” 张守伍看着客厅还有不少人，打量着，发现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挺有精神气的。笑着还没有说话，卫耀阳急忙说道，“这几位是我的同事还有警校的同学，他们是来帮忙的，我现在就去叫庄教授下来。” 两位同学甚至还有小陈他们都在好奇的打量着这群外国人，来的人还挺多。他们想要让开客厅的茶几，没想到林森说道，“我们就现在餐桌上等着庄教授吧。” 卫耀阳还没有来得及上楼找庄蔚然，反倒是庄蔚然直接下楼，“各位，久等了。” “庄教授每次都姗姗来迟。”张守伍教授笑着说道，“当年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一直都是最晚登场的。” “张教授。”庄蔚然走到他们的面前，轻笑着说道，“诸位教授请坐。” “庄。”法尔廷斯有些瘦削，他轻轻对着庄蔚然点头，“我听说你似乎想要说一些关于数论上的问题？” “是有这个打算。”庄蔚然和法尔廷斯握手时，卫耀阳站在他的面前，他给卫耀阳介绍道，“卫警官，我的爱人。” “这位是格尔德·法尔廷斯先生，世界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也曾经是张守伍教授的导师。” “您好。”卫耀阳伸出手，法尔廷斯打量着卫耀阳，伸出手与卫耀阳短暂的握手之后，直接收回。 “这位是德意志波恩大学最年轻的w3教授皮特·舒尔茨。”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w3教授是德意志大学最高等级的教授。” “舒尔茨先生也是一位顶尖的数学家。” “你好，舒尔茨先生。”卫耀阳带着笑意和舒尔茨握手，舒尔茨轻轻颔首，“一直听说过你的名字，cop卫。” “这位是，爱德华·威腾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物理学院的教授，也是我个人非常钦佩的一位教授。他的拓扑量子力学和m理论都让我受益匪浅。” “这位是数学大满贯的获得者皮埃尔·勒内·德利涅子爵先生。”庄蔚然轻笑着，“德利涅子爵先生可是比利时国王亲封的子爵，也是数学教皇格罗腾迪克先生的学生。” 庄蔚然给卫耀阳介绍的时候，一直是用的华文，别说是卫耀阳，就连其他几个在旁边旁观的人都傻了，手心里全都是汗水。来的人，虽然他们一个都没有听说过，但是听着这个名头就知道肯定是国际知名的学术大佬。 嫂子这也……太装逼了吧？ 第352章 为什么 不过嫂子这x装得那叫一个清新脱俗，这么多国际知名的顶尖教授，什么最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什么这个奖，那个奖的得主，还有最年轻的什么3教授之类的。要么就是这个学校、那个高等研究院的教授。最装x还是最后一位，什么子爵先生。还是比利时国王亲封的子爵，又是数学教皇的学生。 那个名字他们没有记住，但是被称作数学教皇一定是数学最厉害的人没有错。 张守伍似乎看出来卫耀阳有些紧张，急忙哈哈大笑着，坐在一旁的其他人都能够听见张守伍教授爽朗的声音，“德利涅教授确实是先皇格罗腾迪克先生的学生，甚至也是布尔巴基学派的出名人物之一。但事实上或得布尔巴基学派全部传承，或者是新一代布尔巴基学派的领袖可不就是卫警官的爱人庄蔚然教授吗？” “庄教授不仅继承了先皇格罗腾迪克先生的全部资料和草稿，也是格罗腾迪克先生亲自加冕的二代数学教皇啊。”张守卫教授依旧乐呵呵的说道，“要说起来，庄教授和格罗腾迪克先生见面的时间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但毫无疑问，当然数学最突出的两位除了已经逝世的格罗腾迪克先生之外，庄蔚然教授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庄蔚然有点尴尬的说道，“张教授倒也不用这样商业互吹。” 他笑眯眯的说道，“张教授在几何方面和代数方面也非常厉害。” 第337节 “我也就是在代数、几何方面有些经验罢了，要说到代数、几何方面，先皇可是这方面的奠基人，他的所有草稿和资料全都留给你了，你在这方面我们是没有办法比的。更何况草纲还在你的手中，庄教授，最近有研究过吗？” “需要我说实话吗？”庄蔚然笑着看向张守伍教授。 “当然。” “先皇的草纲已经被我烧掉了。”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已经有了另一个更好的想法——朗兰兹纲领，如果我能够将朗兰兹纲领全都做完的话，势必能够创造出新的数学格局。” “数学大统一！”张守伍沉声道，“庄蔚然，你有这样的实力，也只有你才能够带领数学进入一个新的世界。” 在旁边听话的其他人已经晕晕乎乎，虽然不排除商业互吹的可能性。但是嫂子这也太厉害了吧？什么数学教皇亲点的二代教皇，现代数学第一人。这种名头，难怪这么多厉害的教授都来卫大校草和嫂子的家里拜访嫂子。 班花拿什么和嫂子比？ “菲尔茨奖得主，克拉福德数学奖得主，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张守伍轻笑着说道，“甚至是有资格提名诺贝尔奖得主，也是克拉福德数学奖和物理学奖的评审。当代最顶尖的数学宗师和最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 “庄，我很期待万有理论，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研究这个。” “万有理论么。”庄蔚然眉头张扬着说道，“所谓的物理大统一理论，我也很有兴趣，但是理论和圈量子理论都有可能将引力量子化，为什么张守伍教授认为我一定能够完成万有理论，说不定完成万有理论的会是威腾教授呢？” “哦？”威腾教授轻轻挑眉，“你们是在说万有理论吗？” “是的。”庄蔚然切换英伦语，“我们正在谈论万有理论，理论很有可能成为万有理论不是吗？” “但是庄，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你能够将引力量子化，并不是通过理论或者是圈量子理论。”威腾教授笑意吟吟的说道，“我可一直期待着。” “我觉得教授您可以继续期待一下。”庄蔚然乐呵呵的说道，“至少现在看上去还是不太可能。” “我期待着！” “请。”几位教授走到餐桌上落座，林森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厨房叫了一声，“卫耀阳，你给我过来。” 卫耀阳走到厨房，林森低声说道，“咖啡杯，我现在做咖啡，你洗好咖啡杯，待会将咖啡杯给他们送过去。” “估计今天晚上这些个大佬要聊到很晚。” 旁边的同学小声的对着李成说道，“我的天，这么多人……不知道他们还要讨论多久。” “嫂子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李成盯着庄蔚然打量很长一段时间，这才轻轻的点着头说道，“确实嫂子很厉害。” “不过，你能听懂他们说的什么吗？” “听不懂。”说实话他们都没有听懂，就知道对方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话，因为是英文的缘故，全程他们都挺懵逼的，也不敢高声喧哗，只能小声的说着话。 林诚小心翼翼的对李建明说道，“建明，你听懂嫂子和那群人说什么了吗？” “你听懂了？”李建明打量着林诚。 “没有啊。”林诚比李建明矮一些，但也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对一旁的陈晋说道，“陈哥，嫂子真的和卫队有共同语言吗？” “你去问卫队啊。”陈晋好笑的说道，“反正我觉得嫂子还是挺……粘着卫队的。” “不过嫂子工作起来，确实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别说是陈晋，李成和卫耀阳的两位同学也是这么认为的，刚才抱着卫耀阳不肯撒手的庄蔚然一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侃侃而谈。全程用英伦语，并且眉宇间还有一股气场，就跟和卫耀阳在一起的时候，判若两人。 当然，卫耀阳对他们和对庄蔚然也是两幅面孔。 卫耀阳端着咖啡放在餐厅上，庄蔚然轻轻点头，轻轻喝了一口咖啡，随后又开始和他们讨论起来。 林森就站在这群人的身后，也没有坐下。在场的都是大佬，除了他。 卫耀阳坐在沙发上，同学冲着他挤眉弄眼。 “干嘛？”卫耀阳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同学笑嘻嘻的说道，“我说耀阳啊，嫂子这也太厉害了吧？”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没有说话。同学又继续说道，“难怪你小子拒绝班花这么多次，感情是因为嫂子啊。” 卫耀阳愣了一下，“班花？” “我本来就没有喜欢过她啊。” “厉害了，不愧是我们的卫大校草啊。” “不过说实话，嫂子这么厉害，平时都是嫂子管着你吧？” “恩。”卫耀阳轻笑着点头，“确实一直都是他管着我。” “看出来，咱们嫂子气场还是很强大的嘛。”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算高，卫耀阳盯着他们说道，“行了，你们也别在这里愣着，赶紧的，陪我去做饭吧。” “来来来，帮耀阳做饭去。”大家都压低了声音，轻手轻脚的跑到厨房，就连林诚和李建明都跑来帮忙。 “叮咚”大门再次被人按响，卫耀阳擦了擦手，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就看见李飞和卫浩站在门外，不仅是卫浩还有任鹏也站在门外。 “嘿，卫警官有没有感觉到惊喜？“卫浩夸张的站在门外摆着造型。 李飞揉着眉心说道，“这家伙非要吵着来找庄教授，我是拿他们两人没有办法，你让庄蔚然出来修理卫浩吧。”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行了，你们进来吧，小声点，家里人比较多。” 进门之后，李建明的神色变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他怎么又看见卫浩那个家伙了，李飞轻轻挑动眉头，走到餐桌前笑着说道，“没想到各位教授都在这里。” “李，好久不见。”诸位教授站起身来和李飞握手，林诚小心翼翼的靠在陈晋的身边问道，“陈哥，这又是？” “龙城大学的李飞教授，旁边那两个一个是李飞教授的学生任鹏，还有一个是庄教授的学生卫浩。我听说这两人不是出国参加什么比赛去了吗？” “估计是回来了吧。”李建明叹息了一声，埋着头，努力不让卫浩看见他。 他现在有点害怕遇见卫浩，想想今后在龙城……还是嫂子的学生，遇见的机会还真挺大的。他开始头疼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卫浩天天骚扰他。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卫浩说话。也就是最近这几天，卫浩消停了。 估计是出国比赛，卫浩看向厨房，很容易看见正在埋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李建明嘿嘿笑了一声，正要走过去的时候，就被庄蔚然给叫住，“卫浩，你过来一下。” “诶。”卫浩转过身，一路小跑到庄蔚然的身边站着，“这是我的学生卫浩。” “io大赛完了？” “完了。” “得了什么？” “冠军。”卫浩笑得灿烂，“任鹏也是冠军。”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站好了，我和教授谈话，你能听懂多少就听多少。” 卫浩转过头，看向李建明，发现他还在忙。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林诚还以为卫浩是在盯着自己，随后看向旁边一直做事的李建明，发现卫浩的目光一直落在李建明的身上。他小声的说道，“建明，我看见那家伙好像一直在看你诶。” “哦。”李建明哦了一声之后，没有继续说话，他已经无话可说。主要是对于卫浩，他是真的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就卫浩那个模样，说实话，他真的挺头疼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卫浩非要让他陪着说话，有时候不忙还成，忙起来，还得安抚卫浩。他脑袋疼得不行，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在遇见卫浩。 “你们认识？” “认识。”李建明轻轻点头，“嫂子的学生，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不对啊。”林诚看了看卫浩，又看了看李建明用一种疑惑的神情说道，“说实话建明，你和他没事吧？” “啊？”李建明错愕的看向林诚，眨巴着眼睛，“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情？” “真没事？” “真没。”李建明轻轻点头。 卫浩收回目光，看见李建明没有理会他，轻轻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哼什么呢？”庄蔚然抬起头来瞪了卫浩一眼，卫浩不敢多话，埋着头，专心致志的听着教授们开始讨论起来。 陈晋好笑的说道，“林诚，我给你说啊，以后离那个卫浩远一点。“ “啊？”林诚愣了一下，不解的说道，“这不看上去年纪挺小的吗？” “混世魔王，当年在嫂子家里的时候，就妥妥的是一个混世魔王，也就是嫂子能够镇住他。可千万别想着和这人说点什么，这也是个天才。” “天才这个东西吧。”陈晋沉吟着说道，“说实话，看多了，就不稀奇了，可是每次看见这群天才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心里还是堵得慌。” 林诚不由自主的点着头，确实，天才这东西吧，普通人很难以理解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比如说嫂子，别看嫂子粘着卫队，一工作他都感觉到害怕，就那个眼神，那个气场。根本就不是下午的那个人，卫浩也是，看着他刚才活蹦乱跳，就跟个多动症似的。但是现在冷静下来，抿着嘴唇，那表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等卫耀阳做好饭菜之后，庄蔚然这才笑着说道，“好了，大家都快来吃饭吧。” 吃完饭之后，卫浩依旧站在庄蔚然的身边正在聊着天。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李建明。看得李建明哭笑不得，可是庄蔚然正在和这群教授说话，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直到晚上凌晨的时候，送走这群教授，同学也早早的离开，只剩下陈晋和李建明以及林诚。 甚至连李飞和林森都已经离开，陈晋起身说道，“卫队我们来帮着做清洁吧。” “谢啦。” 卫浩气势汹汹的走到李建明的面前，饶是高大的李建明也不由得倒退了好几步，“干……干嘛？” “卫浩。”庄蔚然叫了一声，“你要干嘛？” “教授。”卫浩瞪了李建明一眼，“要不是教授不在这里，我饶不了你。” 李建明哭笑不得，就卫浩这小胳膊小腿的，估计都扛不住他一拳，还饶不了他。拿小拳拳锤他胸口吗？ “行了。”庄蔚然揉着眉头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赶紧帮忙做事情，你和任鹏这几天就住在我家里。” “正好，既然io大赛已经完了，课题的事情……” 卫浩有点委屈，“教授我们才参加完io大赛。” “对我撒娇没有用。”庄蔚然冷哼一声，“在这么闹下去，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 说完，庄蔚然潇洒的上楼，不带走一片云彩。 卫耀阳做完清洁之后，这才对他们说道，“要不，你们几个也在家里睡觉吧？” “不了，不了。”陈晋急忙罢手，就看见卫浩投来的目光。 打了个激灵，他小声的说道，“要不……还是在队长家里住一晚吧？” 卫浩这才哼着歌跑去找任鹏说话，任鹏在旁边笑看着一切。 看见卫浩坐在他旁边的时候，笑着说道，“喜欢李建明警官是吧？”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见过吧？” “卫浩。”任鹏转过头来看向卫浩说道，“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切。” “这么明显，我很难看不出来啊。” “不行吗？” “现在肯定是不行的。”任鹏直接说道，“很显然，现在李警官对你没有兴趣，我猜李警官肯定不喜欢男人。再说，你才十六岁。等你成年之后，我估计教授也不会管。但是现在教授肯定是要管的。忍忍吧，你马上就要十七岁了，等明年八月份的时候，你就十八岁。你再去追李建明呗，等一年的时间怎么了？不过，我估计很难。” “为什么？” 第338节 “首先，他对你没有兴趣。我看他对你还挺抗拒的。”任鹏耸肩，“所以不一定能成。” “你是神棍啊。”卫浩很想要吐槽，不过想了想，还真是这样。李建明看见他就想要躲开，别说是喜欢了，恐怕根本没有想要见到他的意思。 “切。”卫浩冷哼一声，“他不喜欢小爷，小爷以后还不会喜欢他呢。我可是庄教授的学生，以后可是要在庄教授这里读博士，说不定还能拿菲尔茨奖呢。他一个小警察，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小爷不过是……暂时被他的荷尔蒙蒙蔽了，一定是这样的。以后追小爷的人有很多，他是哪位。” 任鹏笑着摇头，“你说是就是吧，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起来帮忙。我听卫警官说，他的那些同学还要来呢。” “哦。”卫浩吭哧吭哧的上楼，李建明就走在他的身后。 上楼后，转过身，他就看见李建明。 林诚古里古怪的打量着两人，先进入房间。陈晋路过李建明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同情的神色。 “怎……怎么了？”李建明尴尬的说话，嗓音带着嘶哑。 “李建明。”卫浩作势要扑过去，李建明急忙往后退，也不知道退了多少步，这才稳住说道，“卫浩，你有事好好说啊，别乱来啊。” 卫浩看着李建明离他很远，嗤笑了一声说道，“李建明，亏你还是个刑警，我还能把你吃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没有那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开始绕圈，让李建明有点头疼。 “卫浩，我最近没有招惹你吧？” “不，你招惹我了。” “卫浩。”庄蔚然站在主卧室的门边，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卫浩上下看着，卫耀阳拧着眉头，也在打量着李建明。 “小李，赶紧去睡觉。”卫耀阳招呼了一声，李建明如蒙大赦，急忙加快脚步，走向房间。一秒都不想要多待，庄蔚然这才冷笑着说道，“卫浩，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是吗？” “教……教授？”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庄蔚然冷哼了一声，“没成年之前，你要是敢乱来，那就是我给你的课题还不够多。” “看来还是课题太少的缘故。” “没……没有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教授还要布置课题，他真的能够活下去吗？ “赶紧睡觉，别一天天就缠着人家李警官。人家也很忙……”庄蔚然瞪着卫浩看了许久的时间，“至少在你成年之前，我不希望你和李警官有什么事情。你知道你这样做，如果李警官答应你会有什么事情吗？人家好不容易当上警察，你也不想人家的那身警服被扒下来吧？” 卫浩撇嘴说道，“教授，我知道了。” “恩。”庄蔚然努努嘴，“赶紧去睡觉，等你明年成年之后，我就不会管你了。” 李建明走进房间，陈晋小声的说道，“建明，卫浩那个混世大魔王不会是喜欢你吧？” “嘶——”林诚倒吸一口凉气，“还有这种事情？” 李建明赶紧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喜欢男人。” 看着卫浩走进房间之后，庄蔚然这才关上主卧室的门，顺便锁上。 卫耀阳搂着庄蔚然说道，“媳妇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只能管着卫浩成年，至于他成年之后，我可管不了。” “也是。”卫耀阳轻轻点头，在庄蔚然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媳妇儿，隔音效果还不错。” “洗澡，睡觉。” 卫耀阳笑得好看，“今天晚上不想要老公了？” “想。”庄蔚然搂着卫耀阳的脖子，“我们先去洗澡。” “好。”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走进浴室。 天色亮起来的时候，庄蔚然这才穿上衣服躺在卫耀阳的怀里睡觉。昨天晚上两人从浴室折腾到床上，早晨快要六点钟两人这才折腾完。搂着庄蔚然，卫耀阳心满意足的睡觉。 李建明下楼的时候，任鹏正在和卫浩两人坐在沙发的地毯上说着什么东西，两人手中拿着笔。林诚是和李建明一起下楼的。卫浩盯着李建明看了一眼，哼哼着继续和任鹏讨论。 “今天怎么回事？”林诚小声的说道，“一晚上就不喜欢你了？” “我哪知道。”李建明摇着头，林诚高声说道，“两位同学，卫队长和嫂子还没有下楼呢？” “没有。”卫浩轻轻哼着说道，“还没有下来呢。” “那个不好意思哈，待会他们下来的时候，给我们说一声，我和建明先走了啊。” 陈晋下楼，“卫浩，帮我也说一下，我们先走了。” “哦。”卫浩头也不抬，李建明松了一口气。 快要十二点，庄蔚然和卫耀阳还没有起床。卫浩小声的说道，“任鹏，你说教授和卫警官昨天晚上不会是做什么坏事了吧？现在还没有起床。” 任鹏轻轻咳嗽一声，“你就别说这种话了，小心待会教授听见了，饶不了你。” “也是。”卫浩轻轻点头，两人继续讨论着数学上的问题，刚好庄蔚然和卫耀阳下楼。 “教授，你可算是下来了。”听见声音的卫浩抬起头来，“饿死了。” “你不会自己做饭啊？”庄蔚然好笑的走到两人身边，卫耀阳走到厨房前开始洗手做饭。 “今天晚上卫警官的同学要来吃饭，到时候你们也要帮点忙，知道吗？” “教授你呢？” “你看我是需要动手的人吗？”庄蔚然笑着说道，“我肯定是不用动手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卫浩嘟囔着，“那行吧，我们帮忙就是了。” “还有几个人呢？”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走了？” “恩，已经走了。”卫浩努努嘴，“为什么不让他们也帮忙。” “想什么呢。”庄蔚然敲着卫浩的脑袋说道，“待会还有人会来帮忙的。” “你们就帮着拿点小东西就行。” “教授为什么就不用拿东西。”卫浩不服。 “我有老公，你有吗？”庄蔚然叫了一声，“老公！” 第353章 凭什么 “诶。”卫耀阳乐呵呵的应了一声，“媳妇儿怎么了？” “告诉卫浩，为什么我不用做事。” “因为我做就成了，媳妇儿不用做事啊。” “不是吧！”卫浩吐槽着说道，“教授，卫警官你们真是够了。” “我还只是个孩子，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撒狗粮好不好。”卫浩用手碰了一下旁边的任鹏，“你说呢？” “我？”任鹏好笑的说道，“我都可以，都行，反正狗粮已经吃饱了，不在乎多吃一点。” “好心塞啊。”卫浩捶胸顿足的说道，“我不想吃狗粮了。” 庄蔚然笑着坐在地毯上，“等你成年以后追到李建明，你也可以试试嘛。” “不过，我可是被追的那个啊。至于李建明，我可就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你了。”庄蔚然拿着卫浩的草稿纸一边看一边说道，“我个人建议，还是别找他比较好。” “切，小爷才不会喜欢他呢。”卫浩偏着脑袋嗤笑着。 “恩，不喜欢他。”庄蔚然应和了一声，“行了，你现在的计算没什么问题，现在把你的心思放在研究数学上。谈什么恋爱，做你的研究才是正道。” “额……”卫浩小声的嘟囔着，“可是教授，你自己都在谈恋爱，为什么我们不许谈。” “你成年了吗？” “还没有。” “那不就是了。”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成年之后你谈恋爱我不管你，但是没有成年，就是不能谈恋爱。” “况且，我这不是谈恋爱，我是和卫耀阳结婚。” 卫耀阳笑着做饭，“待会大舅哥和李成他们要来帮忙，秦源也要来。” “恩。”庄蔚然盯着卫浩，“看什么看，做你的课题。” “教授，我可以回龙城大学住吗？” “不可以哦。” “可是……我真的不想每天都看见教授和卫警官撒狗粮。” “八月份之前都不许回去住。” “好吧。” 卫浩埋着头开始做课题，等门铃响起的时候，庄蔚然去打开门，看见贺睿铭和李成以及秦源站在门外，三人还提着很多啤酒。 “睿宁，让一下。”贺睿铭大喝一声，“这么多酒，今天喝不哭他们。” 看着他们将酒水放在家里，庄蔚然轻轻摇着头，“你们的同学怎么过来？” “还能怎么过来，打车过来呗，有车的就开车过来。旁边不是有一个停车库，几十辆车还是能停下的。 秦源笑着说道，“耀阳正在做饭呢？” “是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正在做饭。” 走到客厅之后，他们看见茶几上，两个人学生正在埋着头做事情。 “走吧，还有菜没有拿呢。” 三人没有在家里待多久的时间就离开去拿菜，庄蔚然抬起头来看了卫耀阳一眼，“老公。” “恩？”卫耀阳一边做饭一边回应他，“媳妇儿怎么了？” “今晚吃什么啊？” “烧烤，家里的不是有好多个烧烤架吗？够了。草坪也大，够他们造了。”卫耀阳好笑的说着话。 “吃烧烤！”卫浩开心的拍手，庄蔚然盯着卫浩看了一眼，卫浩急忙打住声音。教授生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第339节 “中午吃完饭，把你们的东西收拾好。” “下午记得帮忙。” “哼，有老公了不起啊。” “对啊，有老公就是了不起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行了，你还小。” “我不小了，明年就要十八岁了。” “现在十六岁都还没有过完呢。”庄蔚然摇着头，卫耀阳也在旁边附和着，“卫浩，你小子可别给我乱来啊，小心我揍你。” “警察打人啦！” 卫浩叫了一声，秦源走进门的时候笑着说道，“哟，哪个警察打人了？” “我不说，你们都是一伙的。”卫浩嘟囔着说了一句，秦源有些好笑，“嫂子，这是你学生啊？” “混世小魔王。”庄蔚然看了卫浩一眼，“我现在不想和这家伙计较。” 卫浩现在找到秘诀了，只要在庄蔚然不是特别生气的时候，他还可以和教授说笑几句。要是教授真的生气，他最好还是别去招惹教授，否则教授可能真的会对他不客气。 这几天教授心情特别好，他偶尔说几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要会察言观色就好，卫浩打量着秦源说道，“警察叔叔，你手里拿着的什么？”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秦源哭笑不得，“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吧。” “警察叔叔今年多大？” “二十七。” “我才十六岁，我不该叫一声警察叔叔吗？” “行。”秦源好脾气的点头，“嫂子，这家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给自己气受。”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庄蔚然拿着水果，“你们买这么多菜。” “今天晚上萧何统计了一下，有二十多号人，个个都挺能吃的，这不想着多买点菜，别到时候肉、菜之类的不够吗？” “是哦。” 将东西放在冰箱里，李成和贺睿铭也拿着一大堆的东西走进门。 卫浩现在已经无心做课题，看着这么多的东西，“你们烧烤的技术好吗？” “你说呢？”李成看着卫浩好像的说道，“怎么？你不想吃？” “万一没烤好……” “那你不吃就是了。”贺睿铭和卫浩最熟悉，“有你吃就不错了，还要嫌弃是吧？” “我哪敢啊，睿铭哥。” “哟呵。”秦源好笑的看向贺睿铭说道，“行啊，这小子，叫我警察叔叔，叫你哥。” “才知道啊，这小子精明着呢。”贺睿铭摇着头，“他就是这个德行，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我看估计也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李成将东西都放在冰箱中，“卫浩。” “干嘛。”卫浩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做事情，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李成和秦源也跟着做事，只有贺睿铭和庄蔚然两人坐在旁边。 李成好笑的说道，“耀阳，你看你大舅哥和嫂子。” 卫耀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庄蔚然和贺睿铭，乐呵呵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能让大舅哥做事啊。” “也是。”秦源点点头，给卫耀阳竖起大拇指。 “大舅哥怎么能做事呢。” “我哥这是养精蓄锐，下午挺忙的。”庄蔚然用手肘碰着贺睿铭，“是吧，哥？” “是啊。”贺睿铭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还是我弟好啊，我这个弟夫太不像样了。” 卫耀阳没有继续说话，不一会儿，把饭菜做好之后，他叫了一声，“来吃饭了。” 李成端着饭菜放在桌面上，对着贺睿铭说道，“大舅哥，先尝尝吧。” 贺睿铭瞪着李成说道，“滚蛋！” “诶。”秦源在旁边附和着，“睿铭是耀阳的大舅哥，我们是耀阳的朋友，叫一声大舅哥没有问题吧。” 秦源转过头看向卫耀阳说道，“耀阳，你说呢？” 卫耀阳笑着说道，“行了，你们别为难大舅哥了。” 庄蔚然好笑，“任鹏，卫浩，来吃饭了。” “好。”两人跑到餐桌上，卫耀阳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坐下。 ………… “来了？”振兴酒店前男人打量着漂亮的女人说道，“打扮这么好干嘛？” “不是今晚去卫耀阳的家吗？” “不是吧？我说班花，你还没有放弃啊？”旁边有人啧啧称奇的说道，“昨天陈奇和王瑜两人去了耀阳家，咱们卫大校草可心疼嫂子了。你是真的没有机会了，你今天打扮成这样，不太好吧？况且，明天耀阳就要和嫂子结婚了。” 吕静哼了一声说道，“我又不是给卫耀阳看的，好不容易来一次龙城，还不能打扮好看点？” “那倒是没什么问题。” “陈奇。”有人叫了一声，“昨天你们不是见到嫂子了吗？怎么样？” 陈奇走出来，他是昨天到庄蔚然家里帮忙的同学之一，“诶，嫂子？嫂子好得不行，反正我觉得耀阳和嫂子在一起，耀阳赚得大了去了。” “不是我说吕静，你待会还是别自取其辱了，嫂子挺好的。再说耀阳这么喜欢，你都不知道耀阳多心疼嫂子。” 陈奇说道这里的时候摇着头，“反正，你待会别说什么难听的话，明天耀阳就要结婚了，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我看也是。“王瑜也是昨天去卫耀阳家里帮忙的同学，“反正耀阳很爱嫂子，而且嫂子也很厉害，就大家待会去的时候，好好说话就成。” 几个外国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说着英伦语。 吕静皱着眉头说道，“我看振兴酒店今天好像来了很多外国人，怎么回事？” 陈奇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有人说道，“行了，咱们先走吧。” “吕静，你东西放好了吗？” “放好了。” 另外一个女生好笑的说道，“当年追卫耀阳的人这么多，肯定没有人会想到嫂子会是一个男人吧。” “怎么，当年你也追过卫耀阳？” “我还真没有，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和卫耀阳玩得不错，但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不过说实话，和卫耀阳一起玩的时候，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动心一下。真的太帅了，体格也好。” “行了行了，萧何来了，我们现在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吧。” 吕静很不开心，听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卫耀阳很宠那个人，还是个男人，为什么？凭什么！ 第354章 装个大的 作为班花，不甚至可以说是警校的校花。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卫耀阳，卫耀阳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明确告诉她，对她没有感觉之后，只是当成一个朋友相处。也没有给她任何的暗示，更不存在戏耍她之类的事情。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卫耀阳，卫耀阳人长得帅，不苟言笑，做事认真。有时候还会热血鲁莽，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卫耀阳这样的嫩头小子，可喜欢就是喜欢。 现在卫耀阳竟然就要结婚了，还是和一个男人结婚。她很想要去问一下卫耀阳，到底她哪里比这个男人差了？凭什么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竟然把一个男人当宝一样对待。以前卫耀阳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吕静很不服气，真的很不服气。这个男人能给的，她也能给。她家也不是没有钱，可是为什么卫耀阳就是不看她一眼呢？ 一定是……没错，一定是卫耀阳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不能让别人知道，卫耀阳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一定是这样的。 吕静深吸一口气，旁边的同学问道，“吕静怎么了？” “心情不好啊？” “没什么。”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肯定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才故意接近那个男人的。 “萧何，这边！”陈奇招手笑着说道，“你可算是来了。” 萧何走到他们的旁边说道，“我不是把地址发给你们了吗？” “真的假的？这个小区挺贵的吧？”有人打趣的说道，“耀阳哪来这么多钱买这房子啊。” 陈奇和王瑜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你管人家的呢。”萧何好笑的说道，“反正人家的来源正当不就行了。” “也是。“同学们开始嘻嘻哈哈的说着，“只要来源正当就没有关系。” “是吧。”说到这里的手萧何招手说道，“行了，我们现在赶紧过去吧，这会儿都差不多了，我们过去还要帮忙呢。” “走吧。”大家都嘻嘻哈哈的走着，之后最后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说悄悄话。 “吕静……”有女同学小声的说着话，“你就别想这些事情了，你们那边的刑警队长不是在追你吗？我看着也不错，虽然没有卫耀阳帅，但是长得也不差啊。” “就是，还有个军官不是吗？”女同学轻笑着说道，“耀阳确实很帅，但现在他确实很爱他媳妇儿，你也别想这个事情了。” 女同学们劝慰着吕静，“再说，我听说卫耀阳的媳妇儿好像也是龙城的人……我倒是觉得李师兄挺不错的，至少对你挺好的。你追了卫耀阳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理会过你，他确实挺好的人。也拒绝过你很多次，但是他不是对的人，就忘了他吧。明天他就要结婚了……” 吕静笑得有些苍白，“我知道，或许……耀阳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理由呢？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会和我在一起了。” “吕静。”女同学小声的对吕静说道，“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事实就是卫耀阳喜欢他的那位，你喜欢卫耀阳这么多年，不可能不了解他的性格。如果不是他喜欢的话，即便是任务他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吕静心里很清楚，况且就算是什么卧底任务也好，或者是其他的任务也好，都不可能让警察做这种事情。她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很显然，卫耀阳和那个人在一起，就是爱他。 “或许……他是被逼的呢？” “哪来这么多被逼的，再说卫耀阳那个性格怎么可能被逼。”女同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吕静，我知道你很难过，卫耀阳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他唯一喜欢的人，马上就要和他结婚了，我看你在群里说了很多东西，但是吕静待会到了之后，你别在胡说话了。” “恩。”吕静轻轻点头，心里还是在想着卫耀阳一定是被人逼迫才会和那个人在一起的。 坐在车上，吕静又出声说道，“万一嫂子不能理解耀阳呢。” “吕静，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开车的同学沉声说道，“我看耀阳和嫂子挺好的，你就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人家明天就要结婚了，就算是拿不到结婚证。但是人家好歹双方父母见过面的，还邀请了这么多领导和同事。” “你们说，他邀请这么多的同事，以后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他以后还能往上升吗？” “行了吕静。”开车的同学都开始有点头疼了，“真的，你别说这些事情了，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因为吕静是他的同学，他都想要叫吕静下车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有这么诅咒人家的吗？况且，明天人家就要结婚了，这么说，真的……班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吕静喜欢卫耀阳没错，也知道吕静苦恋卫耀阳很多年也没有错。可是人家卫耀阳已经拒绝过吕静很多次也是事实，并且也说过，他不可能和吕静在一起。 第340节 甚至两人私下的往来仅仅限于工作上的交接，就连工作外的生活，都没有任何的来往。可以说卫耀阳从来没有给过吕静任何的暗示或者是希望，干净利落的回绝吕静。这么多年，吕静喜欢卫耀阳，恐怕喜欢的不是卫耀阳，而是喜欢卫耀阳长得帅。想要让别人看看她的魅力，让所有人都知道。卫耀阳对着所有人都板着脸，只会对他一个人温柔体贴。 但是这么多年夙愿没有实现，反倒是对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并且还是个男人温柔体贴。对她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这不是吕静想要的。 吕静恐怕喜欢的不是卫耀阳，只是喜欢卫耀阳差别对待自己和其他人。喜欢那种征服警校男神的感觉，可惜人家男神一如既往还是男神。即便吕静是女神，依旧没有能够得到男神。这位男神却被一个他们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人给得到。 大家还是有些唏嘘，很多年前，他们都觉得卫耀阳和吕静是金童玉女。再加上他们可以很肯定，卫耀阳不喜欢男人，当年给卫耀阳表白过的男人被揍得有多惨就能看出来，卫耀阳对男人没有兴趣。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卫耀阳竟然还真和一个男人结婚了。 这对金童玉女始终没有走到一起，可以说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其实，吕静我觉得你可以仔细想一想，你到底是喜欢卫耀阳，还是享受大家羡慕你把卫耀阳抓在手中的感觉。或者是能够征服这位大校草的感觉？”同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么多年，你孜孜不倦的追求卫耀阳，有用吗？是，卫耀阳确实很帅，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不管是体能还是成绩都非常好没错，甚至在龙城当刑警，还获得很多次优秀警察。” “是我们这一届同学中，最厉害的人之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喜欢卫耀阳这个人，还是喜欢卫耀阳差别对待你和其他人？想要让其他人羡慕你？” 同学说完之后，沉默不语，其他的同学也没有说话。 吕静吸了一口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其实不喜欢卫耀阳，我只是想要玩弄卫耀阳的感情？” “我可没有这么说。”同学好笑的说道，“我只能说，就算是你真的和卫耀阳在一起也长久不了。我不知道嫂子能不能体谅耀阳，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体谅耀阳。你不是一直嫌弃耀阳家里穷吗？还记不记得大学那会儿你说过什么？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帅，你才不会去追一个穷人。” “耀阳现在还不知道，我敢肯定，嫂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至少，能让卫耀阳这么喜欢的人，肯定不会是你这样的人。” “他是男人，是男人啊！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一个男人。”吕静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凭什么会输给一个男人，卫耀阳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啊。” “或许，对于耀阳而言，嫂子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同学坐在椅子上看了吕静一眼，“你淡定一点吧，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在怎么哭闹都是没有用的。” 吕静妆容精致，“我不漂亮吗？” “漂亮。”同学不得不承认，吕静确实很漂亮，身材高挑，画上精致的妆容极为漂亮。 “可是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不如我的男人？他长得再怎么好看，也只是个男人。何况，还这么年轻，根本就不可能体谅卫耀阳，他们又能在一起多久呢？” 同学揉了揉眉心，“反正卫耀阳这辈子肯定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谁知道呢。”吕静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我就不相信，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一个男人。他没有我漂亮，也没有我身材好，甚至什么都不会做，还要卫耀阳来做。你没有听见吗？家里的事情都是卫耀阳一个人在做，是我的话……“ “是你的话，不也一样吗？不就是想要感受使唤卫耀阳的快乐吗？让他为你当牛做马，可惜人家不肯，人家就认定了那个人，要为他当牛做马的，没有你的份。吕大小姐，你是什么性格，我们当了这么久的同学，大家都是警察，很清楚了。” 吕静没有继续说话，同学继续说道，“如果今天你再闹事的话，我觉得嫂子和耀阳都饶不了你。你最好别到了之后阴阳怪气。” 顺着小区的路，他们跟着前面的车继续开，一片人工湖泊中，周围艳阳高照，景色越发的美好，甚至空气中还带着一丝香甜的味道。 旁边的女同学忍不住说道，“卫耀阳住在这么高档的地方？他哪来的钱？” 来到停车库，看着不少同学的车，已经停在停车位中。将车挺好之后，吕静打开车门，就听见有同学再说，“萧何，我们卫大校草住哪里啊？” “就是前面。”萧何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独栋别墅，占地面积非常宽阔，看上去起码得有三四百平，前面有个院子，后面是个什么他们还没有看见。落地窗玻璃上的阳关更让人有些耀眼，眯着眼睛有人说道，“靠，不是吧，耀阳拿来的钱住这么大的房子？” “谁给你说是耀阳买的，这房子是嫂子的。”萧何乐呵呵的说道，“就耀阳那点工资，买房子的厕所都不够。” “难怪咱们卫大校草对嫂子这么好……” “少胡说，耀阳也不是那样的人，当年追耀阳的人多少都是有钱人，你看人家耀阳眨眼一下了吗？”有同学出声说道，“我估计要耀阳和嫂子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嫂子有这么大的房子吧？我看还挺新的，估计也没有搬进来住多久？” “也就是一个月吧？”萧何好笑的说道，“那会儿耀阳还住在贺局家里，行了，我们先进去。” 萧何带着人，走向别墅，倒是旁边的女同学说道，“看来卫耀阳真的找了个有钱人。” “卫耀阳不是这种人吧。”吕静轻轻哼了一声，她家里也有钱，为什么卫耀阳不和他在一起你。如果卫耀阳和她在一起，也能住这种别墅。 “不过这么多年了，卫耀阳那会儿还是学生……可能是没有感觉到钱的重要，现在傍上土豪了？” “别胡说。” “卫耀阳这么多年，我看是没有变的。他到龙城之后，也不是没有有钱有权的人追求他，他眼都没有眨过。他是真的很爱嫂子，是他给嫂子表白的。”萧何说道，“你们别胡思乱想的。” “行了，耀阳我们还不知道吗？” 按下门铃，前来开门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似乎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不会就是嫂子吧？卫耀阳这不是在犯法吗？ “这是？” “你们是卫警官的同学吧？” 萧何倒是看见过卫浩，笑着说道，“这是嫂子的学生，卫浩，你教授呢？” “教授这不是和卫警官撒狗粮吗？”卫浩好笑的说道，“他们正在忙呢。” “行，我们这就去帮忙。” “教授说了，不用脱鞋，反正明天还要乱一些。等过几天卫警官做清洁就好。”卫浩说完转过身，站在客厅中，拿着东西的人也很年轻，看上去和这个卫浩差不多大。 萧何倒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说道，“卫浩，我不是听嫂子说你出国参加什么比赛了吗？” “回来了不行啊。”卫浩切了一声，“也就几天而已。” “小爷我还能不拿到冠军？” “你这话说得，你去给你教授说。” “算了。”卫浩哼声说道，“教授又要说给我的课题太少了。” “进来吧，反正昨天已经有不少大佬已经来过了。”卫浩一边走，萧何就凑在旁边询问，“什么大佬啊？” “什么法尔廷斯、德利涅、费夫曼之类的，反正就是教授在国外的同事和朋友。” “不过怀尔斯先生还没有来。”卫浩皱着眉头说道，“我记得怀尔斯教授和教授的关系挺好的啊。” “估计是航班延误了吧。”来到客厅的时候，卫浩指着落地窗外，正在生火的卫耀阳，庄蔚然坐在太阳伞下面正在和可乐。 “诺，教授就在那里享受呢。” 萧何走到落地窗前，敲了敲门，庄蔚然转过头来看见萧何正在冲着他招手，他打开玻璃窗，笑着说道，“萧何来了？” “嫂子。”萧何乐呵呵的说道，“这些都是耀阳的同学。” 卫耀阳的同学们打量着庄蔚然，细细的看着。这个看上去很是年轻的人，就跟刚高中毕业似的人，竟然是他们的嫂子。长得很是俊美，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眉宇间，有一股气场。 卫浩一路小跑过来，“教授，我都做完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恩？”庄蔚然微微挑动眉头，“卫浩，我现在没空功夫理你，你要是现在给我搞出事情来，有什么后果你懂的。” 卫浩吐了吐舌头，转身就离开。 倒是有人出声说道，“嫂子。” 庄蔚然轻笑着，“你们随便坐吧。” “耀阳。”庄蔚然叫了一声，还在说说笑笑弄着东西的卫耀阳转过头，“你同学来了。” “哟，这不是睿铭也在这里吗？”大家好笑的说道，“行啊，看来他们都已经提前来帮忙了，兄弟们，帮忙去吧。” 卫耀阳大步走过来，站在庄蔚然的面前乐呵呵的笑着说道，“都来了，随便坐啊。” “行了，耀阳就别来这套了，我们是来帮忙的。” “成成成。”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庄蔚然。” “你们好。”庄蔚然轻轻点着头，对着他们点头。 “我刚看见嫂子的学生，嫂子是老师吧？”有人笑着问，“这没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庄蔚然愣了一下，“哪方面？是说我学生知道我和卫耀阳在一起的事情吗？” “诶，嫂子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吗？” 吕静在旁边说道，“对啊，这要是让学生家长知道了，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庄蔚然好笑，“他们不想上我的课，我正好不想给他们上课，我倒是想要看看哪个学生家长对我有意见，哪个学生家长不让学生上我的课。” “咳咳。”陈奇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行了，嫂子的课，那些学生想要上还来不及呢。” “咱们赶紧去给耀阳帮忙吧。” “嫂子。”这次是卫耀阳的一位女同学好奇的问道，“你是教什么的啊？我刚才听见你学生叫你教授。” “数学。”庄蔚然轻声说道，“他也没有叫错，我确实是他的教授。” “啊？嫂子，你是教初中还是高中啊？现在流行这种叫法吗？” “我吗？”庄蔚然抬起头来看了卫耀阳一眼，“我在龙城大学，职称就是讲席教授，我是卫浩的导师，他叫我教授没问题。“ “哈？”同学们还以为他们听错了，嫂子这看上去才高中毕业的样子，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是啊。”卫耀阳脸上全是自豪，“我媳妇儿可厉害是龙城大学的教授，之前还是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 庄蔚然轻笑着说道，“这事儿耀阳没有说过啊。” “也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庄蔚然慢悠悠的说道，“我之前在京城大学博士毕业之后，就在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副教授，后来升为讲席教授，也就是chair professor。这是灯塔国full professor也就是正教授之上的一个职称，可以把它当做是一个教授生涯中最高的荣誉。因为升任讲席教授之后，已经是升无可升。” “我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的讲席教授。”庄蔚然躺在椅子上，“现在回到龙城大学还是讲席教授，所以卫浩叫我教授肯定是没有错误的。” 这是在装x吗？可恶，真的又被装到，京城大学的博士，跑到国外直接担任副教授，升任讲席教授。回到龙城大学，又继续担任讲席教授。 “嫂子，你是京城大学的博士？” “嫂子你是学什么的啊？” “数学物理。” “数学物理？”有人重复了一句，“我只知道数学和物理，但是数学物理是？” “数学物理学方法你们知道吗？用数学的方法研究物理学，是数学和物理学的交叉科目，数学物理。”庄蔚然转眼间就看见吕静还站在人群中，原本他不是说这么多的，但是他这几天看了一下卫耀阳的手机，发现这位吕静总觉得他好像是占了便宜似的。有必要打击一下，这位不算情敌的情敌。 “之前我在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读数学。”庄蔚然轻声说道，“毕业之后，就被我的教授拉去京城大学读直博。” “你们知道直博吧？不需要硕士，直接写完博士论文就能够毕业。”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做完博士论文答辩之后，教授帮我申请访问学者，我受邀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副教授。用了一年的时间，从副教授升任为讲席教授，对了，我的博士毕业论文获得了菲尔茨奖。” “其实就是一个和诺贝尔奖差不多的奖项，是国际数学界最高的奖项之一。现阶段，龙城大学菲尔茨奖的得主只有我一个，也可以这么说……整个华国现目前，只有我一个人是华国籍获得菲尔茨奖的人。”庄蔚然继续说道，“或许，我能够升为讲席教授就是因为我14年的时候获得菲尔茨奖的缘故。” “当年我刚满十八岁。” “原本我可以早点毕业的，要不是等imu的验算结果，对了，你们知道imu吗？” 第355章 凡尔赛 “iional mathematical union，国际数学联盟，简称imu。”庄蔚然继续说道，“是是国际科学联盟理事会(icsu)中的一个组织，一个国际性的学术团体。” “至于为什么要等着imu的验算结果其实也很简单，我的博士论文题目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歇，这是一个关于数学中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和量子场论的结合问题。是灯塔国克雷数学研究所于2000年5月24日公布的七个数学猜想之一，可以把它们称之为千禧年大奖难题。因为克雷数学研究所规定，每解开一个数学猜想就能够获得一百万美金的奖励。” “庞加莱猜想在2003年的时候被罗斯国的数学家格里戈里·佩雷尔曼解开，我在2012年的时候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他们用了两年的时间进行验算。事实上，我只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对这个课题进行研究，他们验算的速度竟然比我研究的速度还要慢不少，这也是我没有能够想到的。” 第341节 “也正是因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这个问题，我在2014年的时候，获得国际数学家联盟召开的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邀请函。” “并且做了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最后在颁奖的时候，获得数学界最重要的菲尔茨奖。” “你们可能不太了解菲尔茨奖，但是他和诺贝尔奖是一个等级的奖项，因为诺贝尔奖没有数学奖，所以菲尔茨奖是数学最高的荣誉之一。只有在国际数学家大会召开的时候才会颁发，一次有四、五个人获得该奖项，当然，国际数学家大会是每四年召开一次。” “也就是说，平均每年全球无数的数学家中，只有一位能够获得奖项。评审甚至比诺贝尔奖还要严苛，我是因为在极限偏微分方程中，尤其是杨-米尔斯方程中的分析和几何方面卓越的贡献突破，以及在规范场论方面做出的颠覆性数学处理。” “这是我的颁奖词，规范场论做出颠覆性的数学处理，也就是说，现在所有做规范场论的人，都是运用我对于数学处理方面的论文进行发展和延伸的。”耸了耸肩膀，“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这两年又解开了两道千禧年大奖难题，bsd猜想和霍奇猜想。” “bsd猜想是阿贝尔簇方面的内容，霍奇猜想是m理论的基础之一，m理论又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万有理论的物理理论。你们知道爱因斯坦吧？” 大家神色各异，看着庄蔚然，没想到卫耀阳找到媳妇儿竟然是——一位大神？不，这都不能用大神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妖孽吧。 听着他在天花乱坠的说着什么堪比诺贝尔奖的菲什么奖来着，又是什么规范场论的数学处理之类的。听着就很厉害！ “万有理论就是爱因斯坦提出的，对了还有个有趣的事情。爱因斯坦生前所在的研究院名叫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也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四舍五入一下，我甚至和爱因斯坦先生做过同事。” “后来，我还获得了克拉福德数学奖，这个奖项是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对了，也就是因为这次克拉福德数学奖，我被聘任为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有诺奖提名的那种。”庄蔚然轻笑着说道，“在我去英伦牛津大学访问的时候，也被英伦皇家科学院聘任为外籍院士。” “法兰西……我其实是去探访一位已故的老者，那位老者……是一位非常令人尊敬的学术大佬。他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虚空教皇格罗腾迪克。” “？？？”大家都看着庄蔚然，嫂子实在是太会装x了，太能装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虽然他们听不懂，但还是感觉很厉害啊。 嫂子这么厉害，卫耀阳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宇宙所以才会找到这么厉害的嫂子吗？ “不巧，我去法兰西的时候，也被法兰西科学院聘任为外籍院士，其实前些天他们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去领取庞加莱金质奖章，如果不是和耀阳结婚的话……我应该现在已经在法兰西了。” “哦，我忘记一个事情，现在他们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庄蔚然扬眉，张扬的笑着，那种肆意的笑声能够看出他非常自信，“他们叫我数学教皇！” “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给我取这么个名字，很显然，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数学比较好的缘故吧？” 陈奇这个时候说道，“额，嫂子，昨天不是国外的那个教授说你在数学上已经是第一了吗？” “是吗？”庄蔚然笑着说道，“你是说张守伍教授吗？张教授也就是和我商业互吹一下，其实不管是德利涅教授还是朗兰兹教授亦或者是法尔廷斯教授，在数学上都是有过人之处的。” “当然，数学教皇这个名号，让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我今年才二十一岁，比起其他的教授，我在数学上的资历还很浅，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给我冠以这样的称号。” 耸了耸肩膀，庄蔚然还在继续侃侃而谈，“之前那位先皇已经去世，我很遗憾，虽然我只见过他几次。还是在这位先皇病重之后才收到德利涅教授的邀请，去看那位先皇。德利涅教授你们可能不太清楚，他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也是比利时国王亲封的子爵。当然也是那位先皇的学生，你们知道布尔巴基学派吗？先皇就是这个学派出身，德利涅教授也可以算是这个学派的人。” “哦对了，德利涅教授也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 “我之前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当教授的时候，德利涅教授和朗兰兹教授都是我的同事。” “至于说数学上的第一这个话题，其实我觉得很难判断，顶尖的数学家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比如说和我非常要好的费夫曼教授擅长的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不仅是一位顶尖的数学家，更是一位出色的流体动力学家。” “我大概是……什么都会一点吧，数论、代数、几何、拓扑、泛函分析、常微分方程、偏微分方程，等等我都会一些。” 卫浩在旁边小声的对任鹏说道，“听见了吗？教授开始凡尔赛了。” “但是庄教授没有说错啊。”任鹏摊开手，无奈的说道，“教授确实这么厉害，至少我们都知道，教授确实是数学教皇没有错。” “数学教皇啊！”卫浩大声的感慨着，“当代数学最强的人，无论是什么难题，好像对于教授而言都不算是难题。我什么时候能有教授十分之一厉害，应该可以继承教授数学教皇的这个称号吧？” “在理论物理学上，教授也很擅长规范场论和拓扑量子力学吧。”卫浩小声的说着，卫耀阳的朋友没有听见，但是庄蔚然依旧还在说，“你们知道sci期刊吗？” “sature。”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大家目瞪口呆的神情，一本正经的继续凡尔赛，“这两本都是核心学术期刊。我一般选择水论文都会选择这两本学术期刊。比较专业一些的，比如说物理学专业核心期刊physical review letters，以及数学的四大顶刊annals of mathemativentiones mathematicae、acta mathematica、journal of the ameri mathematical society我都发表过不少的论文，之前因为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所以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的annals of mathematics是我论文发表最多的地方之一，当然还有数学核心期刊影响因子最高的acta mathematica我也发表过很多篇论文。现在因为担任iiones mathematicae总编，所以我现在一般将论文发表在iiones mathematicae。如果你们对于数学或者是理论物理学有兴趣的话……当然，你们其实可以不用去看这些核心期刊。” “preprint你们知道吗？也就是预印本，在学术成果还未发表在正式的学术期刊之前，出于和同行交流目的自愿先在学术会议上或通过互联网发布科研论文、科技报告。1” “arxiv是全球最大的预印本平台，在arxiv检查我的名字，我的论文应该还挺多的。” “当然如果你们不想看全英论语的论文，实际nstl可以看见全华文版本的论文。” “没有办法，当了教授必须要保持两到三年，至少也是五到六年的时间有一篇核心期刊的论文吧。很累的啊，今年我也才发表了，一二三四五……”庄蔚然板着手指头数着，“哦，今年我在acta mathemativentiones mathematicae发表了七篇论文，悄悄告诉你们，这些论文其实只有两篇，我是把它们拆分开发表出去的。但是没有办法，原本只是想要在学术期刊上灌水而已，他们非要觉得我水的论文很有研究价值，啊……这实在是太让人懊恼了。” “说实话，我以为我在水论文，结果他们却认为我的论文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这……让我有点尴尬啊。” 什么叫做凡尔赛，这就是凡尔赛啊。 写论文这种事情，说实话不是每个人都会做的。况且半年的时间发表十来篇论文，更是让人不可想象的。即便是他们不写论文，好歹也认识一些同学、朋友之类的，忙着写论文，写到头秃。但是面前的人却感慨着水一篇论文实在是太容易，他明明是在水论文，但别人都觉得他水的论文研究价值很高。这都不是凡尔赛了，这话要是被一般的研究或者是博士听见，估计会崩溃吧。 只是他们从警校毕业的时候，根本没有写过什么论文，只有实习报告，现在也不用写论文。比如说李建明和林诚是刚从警校毕业的，也只是写实习报告而已。对他们来说，论文这种东西太过遥远。更别说什么sci期刊，他们其中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毕竟他们实习报告和论文还是有不同的。 论文，听上去还挺高大上的。听着庄蔚然说得头头是道的，有一位女同学拿着手机开始千度，“嫂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庄蔚然。”庄蔚然的手放在卫耀阳的手心上，卫耀阳现在笑得很是憨厚，那种一脸幸福的傻笑刺痛吕静。她深吸一口气，小声的说道，“装什么装，还核心期刊呢。” “他怕是什么叫论文都不知道。” “诶，吕静你看！” “真是嫂子啊。” “我看看……” 大家都好奇地凑过脑袋，看着手机千度百科的照片，还真是眼前的庄蔚然—— 【庄蔚然：华国科学院院士、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一级教授、普林斯顿大学荣誉教授、曾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 学术成就：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证明、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周氏猜想证明、bsd猜想证明、霍奇猜想证明、自守函数论、庄-朗兰兹纲领等等 荣誉：2014年度获得菲尔茨奖、2016年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 2016年被聘为数学核心期刊之一数学新进展（iiones mathematicae）总编辑，iiones mathematicae与其余三本数学核心期刊annals of mathematics、acta mathematica、journal of the ameri mathematical society并成为四个数学核心期刊。 2014年nature年度百大新锐科学家排名第五位 2015年nature年度百大科学家排名第第三位 2016年nature年度百大科学家排名第一位 2017年nature半年十大科学家排名第一位 c评价：二十一世纪主宰数学的人 陆透社：卫冕的数学皇帝 法兰西社：数学教皇 nature对于其的评价为：华国的约翰·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他具有最强的数学天赋、不管是数学亦或是理论物理学，他都是闪耀着学术光辉中浩瀚繁星中最亮的那颗明星之一。他在数学上的贡献，超越了无数的顶尖数学家，是当之无愧的数学皇帝。从数论到偏微分方程，从几何到常微分方程，他的研究几乎包括所有的数学领域。 对于泛函分析领域的贡献，曾经的几何代数教皇格罗腾迪克先生曾说，他让泛函分析领域焕发出第二次生机。 毫无疑问，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看见不少因为泛函分析领域而获得数学界最高奖——菲尔茨奖的得主，都是因为研究他所在泛函分析中做的工作的延续而获得奖励。 而另一方面，他致力于寻找一种足以让数学进行统一计算的方法——朗兰兹纲领，这个由现为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罗伯特·朗兰兹创造的朗兰兹纲领，进入他的眼前。 朗兰兹教授曾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在回忆庄蔚然时，朗兰兹教授带着轻松的语气，‘我第一次见到庄是在理查德·费夫曼的家里，那个时候，他只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但我想，他对于数学的理论不在任何人之下，那天他穿着一件休闲服，坐在椅子上。他的旁边是著名的德利涅、威腾、费夫曼等等诸多在当世最顶尖的数学家，他对于数论和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侃侃而谈。我们都知道，在极限偏微分方程这方面，如果非要说一个对顶尖的人，那么只有他！他早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中成为最顶尖的那个。’ 而他在去年创造的庄式互反猜想不仅填补了朗兰兹互反猜想的空白，并且将朗兰兹纲领拓展到整个拓扑学的范围之内。在拓扑学上庄蔚然提出数十个猜想并且一一证明，被称之为庄式互反猜想。这些猜想将相对独立发展起来的数学分支建立起密切的联系。 庄式互反猜想不仅仅让朗兰兹纲领距离数学统一更近一步，据国际数学联盟的估计，在近百年的时间，庄式互反猜想能够为后来的学者提供超过二十个菲尔茨奖的名额。也就是说，只要继续深入研究庄式互反猜想就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他甚至已经为菲尔茨奖提供超过五十个名额。不管是泛函分析领域亦或者是拓扑学领域，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远远超过当代所有顶尖数学家的水平。甚至在数论领域——这一数学最古老的领域之内，他的水平也远远都超过当代的顶尖数学家。 而据了解，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拓扑学、代数、几何等等都将在以后纷纷纳入庄-朗兰兹纲领之中，他似乎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想要将数学带入一个全新的领域之中。 在理论物理学方面，曾经庄蔚然在普林斯顿授课时，对着在台下听课的爱德华·威腾宣称，他会用另一种方式将引力量子化，从而实现万有理论。 万有理论由上世纪三十年代著名物理学巨匠爱因斯坦提出，而在人类漫长的时光中，只证明弱电统一理论是是真实存在的，而目前最有可能成为万有理论的两种理论分别为爱德华·威腾所创造的m理论，和圈量子理论。 他宣称，他能够找到一个绝妙的方法，让引力量子化，不需要运用到最有可能成为万有理论的m理论和圈量子理论。 不可否认他也是一位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对于规范场论的数学统一处理，是具有颠覆性的，甚至在这方面，他有可能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趣事： 1、庄蔚然担任普林斯顿大学副教授时，第一次给学生上课，原本的数论课变成他的学术报告会。他想要证明他在数论上也是具有极其强大的掌控力的，于是在第一次授课期间，就在无数的学生和前来听课的教授面前解开周氏猜想，这个数论上唯一一位以华国学者命名的猜想。 2、在2014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庄蔚然受邀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原本计划是做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这让他获得菲尔茨奖课题的学术报告，但他临时更改为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并且在现场证明弱哥德巴赫猜想。 3、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学术界都流传着庄蔚然很缺钱的传说——具体是因为德意志最年轻的w3教授皮特·舒尔茨在庄蔚然到访波恩大学时，曾经与他有过短暂的交流。这两位数学界的绝世天才在交锋中，皮特·舒尔茨很困扰的说，他觉得庄蔚然是不是太过缺钱，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解决千禧年大奖难题。甚至在庄蔚然在法兰西访问几何、代数皇帝格罗腾迪克时，也屡次提出他是否真的缺钱。更是让普林斯顿大学连夜将他聘任为讲席教授，甚至还想要将他升为数学系主任，用高薪挽留这位数学界不可多得的天才。也正是这个时候，庄蔚然同时被聘任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据估计年薪超过百万美金。 4、庄蔚然在灯塔国期间被严密监视，甚至cai还为庄蔚然专门创建一个小组对他进行全年无休的24小时监控，他手中有格罗腾迪克的手稿，还有极具创造性的研究能力。这些都是灯塔国需要的！ 5、根据国外解密网站显示，庄蔚然先后被nasa（灯塔国航空航天局）、nif（灯塔国国家点火装置）点名为总负责人，必要时使用一切手段让庄蔚然进入nasa或者是nif担任总负责人。cai针对庄蔚然的主旨是不让他有任何的机会回到华国，必要时使用一切手段将他留在华国国界之外！ ……】 “咕咚”也不知道谁吞咽着唾液，太可怕了，这真的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吗？华科大少年班毕业，京城大学数学博士，刚毕业就被邀请到国外担任副教授，因为研究能力实在是太过突出，甚至连灯塔国都舍不得放人，要用一切手段将他留在国外。 这是什么人啊！这就是……他们根本接触不到的层次啊。 这真是人类吗？他们没有看错吗？ 吕静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她拿什么和庄蔚然比？根本就用不到比家世，就说这些成就。庄蔚然现在恐怕就已经是国宝级的科学家。想想一个能够让灯塔国用尽所有手段，都不想要让他回到华国的科学家。他的价值……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 “事实上这座别墅也不是我用钱买的，是龙城政府送给我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是写的我的名字。” 第356章 担心 对于这种真正的国宝级科学家，拥有这么一栋别墅，他们确实没有话说。估计这位一年的工资就得上百万吧？再加上这么厉害，还能有这么多年……想想就觉得可怕。 卫耀阳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能够找到这么厉害的妖孽当媳妇儿？这……真的是碳基生物吗？ 他们很疑惑，就嫂子这种真正的天之骄子，不……这都不是天之骄子了，这简直就是无人能比的真正妖孽。他是怎么看上卫耀阳的？要知道卫耀阳就算是很帅，可是真的和嫂子有共同语言吗？嫂子可是真正的大佬啊，他们见过的所有大佬加起来恐怕都没有眼前的嫂子更大佬。他们很困惑，嫂子到底是看上卫耀阳哪一点了？ 开什么玩笑，就嫂子这学历，摆在台面上。要是喜欢男人的话，多少男人排着队想要找嫂子这样的，卫耀阳说实话，根本轮不上。一个小警察，家世也就那样了。尽管现在已经是刑警支队的中队长，但事实上……根本就和嫂子没法比。 卫耀阳真的和嫂子有共同话题吗？他们表示很怀疑。 就嫂子研究的东西，就算是拿给卫耀阳看，恐怕卫耀阳也是看不懂的吧。 “反正我媳妇儿很厉害。”卫耀阳一脸自豪的模样，看得让人觉得牙酸。嫂子厉害管你什么事情，又不是你厉害。大家都在吐槽，卫耀阳和庄蔚然十指相扣，吕静在后面微微的颤抖着，她没有想通。卫耀阳从哪里找来的人，竟然这么厉害。和他一比，自己什么都不算。不对，她简直就入不了别人的眼。难怪卫耀阳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是厚着脸皮追求别人。 可是……卫耀阳是喜欢这个人什么呢？吕静还是不清楚，喜欢他学历高？还是喜欢他其他的方面？或者是说，和这个人在一起，后面几十年都会顺风顺水？她想不明白，卫耀阳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行了啊你们，别站在那边了，赶紧过来帮忙。”贺睿铭没有好奇的说道，“赶紧的，我们都快忙不赢了。” “来了！”卫耀阳回过头来好笑的说道，“行了，我们先去帮忙吧，别到时候我大舅哥生气了。” 庄蔚然松开手，同学们很错愕，“大舅哥？” “什么大舅哥？” “你们还不知道啊？嫂子是贺睿铭的亲弟弟。”有人笑着说道，“我们耀阳啊，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去去去，一边去。”卫耀阳好笑的和其他的人一同走向草坪，开始帮忙，大家说说笑笑的模样，只有吕静一个人失落的站在原地，还有几个女同学正在轻声的安慰着她，“吕静，好了，你就别哭了。嫂子确实很厉害，而且你也看见了他们感情这么好，你都没有看见卫耀阳那个小动作，和嫂子的感情简直……我都没有什么话好说。” “况且嫂子也很喜欢卫耀阳，看出来了嫂子很粘卫耀阳，你就别想了。咱们不是还有一个刑警队长吗？还是师兄呢，长得也不错，而且年龄也不大，这么年轻就是队长，前途无量啊。” “就是就是。” 第342节 “而且吕静，你也没有多喜欢耀阳，算了吧，就别和耀阳在一起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已，如果一开始耀阳就喜欢你，那你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了。不是我说你吕静，为什么你一直觉得你喜欢耀阳，还不是因为耀阳不爱搭理你，就好像刚刚他们说的那样，你不是真的喜欢耀阳，你喜欢的不过是耀阳对你的差别对待而已。你想要的不过是亲手摘下冰山男神，让他围着你团团转而已。” “你也别伤心了，你好好想想我们说得对不对？真要说你有多喜欢耀阳，也没有吧。” 吕静不再说话，道理她都懂，但是看见卫耀阳和别人这么恩爱。尤其是比她厉害很多的人在一起，她终于意识到她的渺小。以前还觉得，卫耀阳要么就是被迫的或者是任务之类的，还能想想凭什么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现在……她凭什么和人家对比。已经被人家秒成渣渣。心很塞，甚至连话都不敢和别人说，生怕被别人笑话。 “可以啊，耀阳，咱们这嫂子可真是……”同学竖起大拇指，“睿铭，你什么感受啊，说说呗？” “我这么好的弟弟就被卫耀阳这个家伙给叼走了，还问我什么感受，我能有什么感受，现在只想揍卫耀阳一顿。” “卫耀阳你就不是个人，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还要当我弟夫，还成功了。” 卫耀阳也觉得有些好笑，“大舅哥，话不能这么说，我和媳妇儿这不是……” “行了行了，我不听我不听。”贺睿铭生气的说道，“赶紧帮忙。” 大家都在忙着洗碗洗菜，庄蔚然走到卫耀阳的身边，看着他做事。也没有帮忙，大家都没有说话，能看出来，卫耀阳很宠庄蔚然，就是那种宠不死就往死里宠的那种，站在卫耀阳的身边，旁边还有同学。卫耀阳就极为温柔的说道，“媳妇儿，你别站在外面了，这会儿太阳大，你去里面吹空调吧。” “不用。”庄蔚然轻轻摇着头，“我就站在外面看着你们做就好。” “好。”卫耀阳冲着庄蔚然笑得很是宠溺，看得旁边的同学都快以为卫耀阳其实是个假的卫耀阳。要知道，他们就从来没有在卫耀阳的脸上发现过其他的表情，更别说像是现在这样，笑得极为宠溺。以往连笑容都是很少的。 庄蔚然坐在草坪上，大家都在忙着，终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忙完。李成和其他的几个同学把菜和肉全都洗好，放在外面时，夕阳西下，大家打打闹闹的坐在一起。 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卫耀阳拿着烤串对庄蔚然说道，“媳妇儿，少吃点辣。”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其他同学开始起哄，“没看出来啊，我们耀阳竟然这么宠嫂子。” “就是，你们都不知道，今天站在卫耀阳身边，我都要被嫂子和耀阳两人给肉麻到了。太肉麻了！” “你们才知道他们肉麻啊。”贺睿铭好笑的说道，“我在家里的时候，这两人天天肉麻给我看，今天才哪里到哪里啊。” “嫂子不喝酒吗？” “我不喝。”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个人不喜欢喝酒。” “太可惜了。”同学们叹息一声，“今晚耀阳和跑不掉了啊。” “你们少灌耀阳酒啊，明天还有婚礼呢。” “也是，耀阳意思一下就好。” 卫耀阳举起杯子，站起身来低沉的说道，“各位同学，我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说话，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一切都在不言中，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喝完酒，卫耀阳坐在椅子上，庄蔚然直接挽着卫耀阳的手臂，轻声说道，“少喝一点。” “要不今天晚上就住在我们家里吧，反正明天晚上的婚礼你们还能帮点忙。”庄蔚然笑着说道，“家里还挺大的，能住下这么多人。” “行啊。”有人笑着说道，“既然是嫂子邀请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明天我们一定让耀阳和嫂子的婚礼热热闹闹的。” 大家一边吃烧烤一边喝酒，这么多同学，卫耀阳很快就要醉了，好在还有李成、秦源和贺睿铭给他挡酒。 “睿铭不是吧？现在就已经心得你们家的姑爷了？” “滚蛋！”贺睿铭好笑的说道，“我可不是心疼他，我在心疼我弟弟。要是卫耀阳喝醉了，我弟弟可不得受罪了？” “我觉得大舅哥应该和姑爷喝一杯吧？” “是啊。”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起哄，“当初在学校的时候，睿铭和耀阳的关系最好，现在是亲上加亲啊。” “滚滚滚！”贺睿铭好笑的说道，“谁想跟这家伙亲上加亲的？这不是他们两人自作主张。” “那不得爸妈的同意啊。” 庄蔚然正在和卫耀阳说着悄悄话，卫耀阳的正在埋着头笑着。吕静心脏都开始抽着疼，比上一次见到两人亲密还要疼一些。上一次至少两人还没有结婚，她甚至都不知道双方父母都同意这个问题，还觉得自己有机会。这次她是真的明白，她没有任何的机会！ 深吸一口气，她拿着杯子说道，“耀阳、庄教授，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庄蔚然笑着拿起杯子，旁边的卫耀阳看见媳妇儿这么做，也急忙跟着拿起杯子，沉声说道，“吕静谢谢。” “嫂子，明天就是你和耀阳的婚宴，多少还是喝一点酒吧？”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现场有点尴尬。 庄蔚然愣了一下，看向吕静轻笑着，“没问题。” “吕静。”卫耀阳瞪着吕静，那双眼睛仿佛向是利刃般，想要刺穿吕静。 “庄教授没有喝过酒。” “没关系，既然是耀阳的同学，而且都来参加婚宴了，我喝一点也没事。之前不喝酒……是因为我在博士的时候，教授不让我喝酒。现在我都成年了，喝一点倒也没事。” “媳妇儿，能行吗？”卫耀阳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没关系的。”庄蔚然一口将酒喝进去，脸涨得有点红，坐下来之后就开始轻轻咳嗽着。卫耀阳手忙脚乱的抽着纸巾，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怎么样了？” 吕静坐下来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没事。”庄蔚然罢了罢手，“不就是一杯酒吗？” 第357章 想通 “真没事吗？”看着庄蔚然带着一丝朦胧的眼睛，卫耀阳很担心他一杯酒就醉倒。 “没事。”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哪有喝一杯酒就醉倒的。” “媳妇儿，别喝酒了。”卫耀阳伸出手搂着庄蔚然的肩膀，一脸担心的说道，“你以前也没有喝过酒，还是别喝了。” 庄蔚然就躺在卫耀阳的肩膀上，“没关系的，反正……明天还要喝一点。” “嫂子，你没事吧？”有同学小心翼翼的询问。 “没事。”庄蔚然笑意吟吟的说道，“继续吃饭吧。” “嫂子你还能喝吗？” “应该还可以。”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不过只能喝一点点，我以前也没有喝过。” “嫂子，我单独敬你一杯，我干杯你随意。” “别了吧，我陪你们喝，不好意思我媳妇儿真的以前没有喝过。”卫耀阳急忙止住庄蔚然的手，但是庄蔚然嘟着嘴，“耀阳，我喝一点点就好。” 松开手，卫耀阳还是很担忧，“少喝点。” “嫂子，你喝一点就成，意思一下。”卫耀阳的同学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光，庄蔚然倒是喝了半杯酒。接下来又有好几个同学起身要庄蔚然喝酒，等一场酒喝完，庄蔚然已经醉得有点不省人事。躺在卫耀阳的怀里，脸色通红，看上去还有些可爱。卫耀阳有些微醺，但也没有多醉。 庄蔚然躺在他的怀里，冲着他笑。卫耀阳的脸也有一些红，“媳妇儿，你喝醉了。” “才没有。”庄蔚然哼哼着说道，“老公。” “老公在。”卫耀阳轻轻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大家都还在喝酒，他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媳妇儿已经喝醉了，我先他送上去，李成、秦源……大舅哥，你们先帮我招呼着。” 他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看着他抱着庄蔚然离开草坪，大家开始起哄，“耀阳这是心疼嫂子了。” 庄蔚然晕晕乎乎的，他原本也没有喝多少酒。可是他本来就不能喝酒，刚喝下几杯酒，就觉得天旋地转的。卫耀阳抱着他，他本能的将手抱着他的胳膊。听见同学这么起哄，卫耀阳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我媳妇儿，我肯定心疼，下次不许让我媳妇儿喝酒了，听见没有。” 看着庄蔚然本来还没有喝多少酒，醉得这么厉害。原本他媳妇儿就没有喝过酒，明天还得结婚呢，他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群同学让他媳妇儿喝酒。好笑的是，他媳妇儿没有和多少酒就已经醉成这个样子。嘟着嘴，那张俊美的脸看着很是可爱，他现在就想要亲一下。 同学笑着说道，“耀阳把嫂子送上去还能下来吗？” “就是，把嫂子送上去耀阳还能下来啊。” “老公。”庄蔚然在卫耀阳怀里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卫耀阳瞪着同学说道，“你们等着我待会下来收拾你们。” “宝宝乖，我们上去睡觉。” “恩。”庄蔚然嘟囔了一句，突然大吼一声，“最讨厌卫耀阳。”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为什么？” “因为卫耀阳把我……抓去警局，呜呜呜，我没有去过警局。” 卫耀阳脸有点红，其他人都在笑，甚至连卫浩和任鹏也绷不住开始笑起来。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教授喝醉酒之后，竟然会说这些话。 “卫耀阳讨厌。”庄蔚然嘟囔着，声音并不小，“还把我按在地上。” 这种黑历史，喝醉酒之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卫耀阳其实还挺尴尬的。 他抱着庄蔚然加快速度走进房间里，庄蔚然脸色有点红，小声的说道，“最喜欢卫耀阳了。” 卫耀阳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浅淡的幸福笑容，来到客厅，他马不停蹄的将庄蔚然抱上楼，回到主卧之后，将庄蔚然放在床上，小声的询问着，“宝宝，怎么样，醉得厉害吗？” “老公。”庄蔚然喝醉酒之后，比平时还要粘卫耀阳一些。卫耀阳好笑的抱着庄蔚然，轻轻抚摸着后背，“怎么了媳妇儿？” “要洗澡澡老公。” “好，洗澡。” 这会儿叠音词都出来了，卫耀阳觉得喝醉酒的庄蔚然还挺好玩的，但是为了庄蔚然以后着想，还是别喝酒了。 “老公给你脱衣服。”伸出手，卫耀阳将庄蔚然的衣服脱掉扔在一旁，但是庄蔚然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老公也脱，要和老公一起洗澡。” “好，老公也脱。” 卫耀阳叹息一声，将衣服脱掉，庄蔚然戳了一下腹肌，“老公的腹肌真多。” “喜欢？”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老公，要抱抱，洗澡澡。” 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一把将他抱起来，来到浴室，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来。 “媳妇儿，不是洗澡嘛。” “老公……” “媳妇儿乖，别乱动。” “不要嘛，老公。” “媳妇儿，你忍忍……” “舒服了吗？” “喜欢。” “最喜欢卫耀阳了。” “媳妇儿。” “老公，呜呜呜……” 第343节 “乖，老婆。” “我要卫耀阳嘛。” “老婆乖，卫耀阳在呢。” “卫耀阳。” “恩，怎么了，老婆。” “最爱你了。” “卫耀阳也最爱庄蔚然。” “要抱抱。” “抱着呢，老婆。” “舒服了吗？媳妇儿？” “嗯嗯。” “以后不许喝酒了，知道吗？” “听老公的。” ………… “靠，这都两个小时了，耀阳还能下来吗？”同学看了一眼时间，好笑的说道，“不会是被嫂子给缠上了吧？” “我看应该是吧，刚才嫂子喝醉之后，一直缠着耀阳不撒手。” “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别等他了，估计今晚嫂子拉着耀阳肯定不会撒手的。” 同学们和贺睿铭他们一起喝酒，一直到后半夜，凌晨两点过的时候，大家都东倒西歪的躺在草坪上。吕静一个人坐在旁边看着天空上的星星，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她深吸一口气，“师兄？” “吕静你在哪里？没事吧？我刚到龙城，你不是参加卫耀阳的婚礼吗？我今天到振兴酒店问了一下，说你们去卫耀阳家，你没事吧？” “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我没事。”看着东倒西歪的同学，以及抱着庄蔚然上楼还没有下来的卫耀阳，她突然觉得意兴阑珊，“师兄，你现在在哪里？” “我住在振兴酒店啊，耀阳给我发过请帖，我明天去。” “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吕静，你真的没有事情吗？” “真没事。” “你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就来接你。” 放下手机之后，吕静缓缓吐出一口气。旁边的女同学看着吕静说道，“师兄？” “恩。” “其实师兄人不错，要不是因为师兄喜欢你，我都想要找师兄谈一场恋爱。别说师兄还真的挺帅的，人也好……关键是专情。吕静你得这么想，耀阳是男神。师兄也是男生啊，你想想看师兄谁都不喜欢，就喜欢你。你和师兄在一起，他肯定什么都能为你做，你说是不是到时候也有人会这么嫉妒你。就好像我们嫉妒耀阳的媳妇儿一样。” “不对，什么叫我们嫉妒耀阳的媳妇儿。我现在都开始嫉妒耀阳了，找到这么好的人。” “也是。”吕静好笑的说道，“比什么我都比不过人家，我还有什么好比的。” 女同学拍着吕静的肩膀，轻声说道，“其实吕静，我们现在就算是现实一点也没有什么错误。先不说师兄长得挺帅的，现在又是队长。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就说人家追了你这么多年，你喜欢卫耀阳他能不知道？其实，我觉得师兄挺好的。况且，你仔细想想，你也不是真的喜欢卫耀阳。卫耀阳确实长得很帅，也很优秀。但是师兄也不差，人家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和师姐也是金童玉女，这不是一直在追你，师姐就比你豁达，早就结婚了。” “你想想，是不是？” “也是。”吕静伸了个懒腰，“豁达一点也好。” 拿着手机，给师兄发了个位置过去。 “我说，卫耀阳怎么还不下来，这是真被咱们嫂子给缠上了是吧？” “我看了一眼，耀阳十点过上楼的，这都凌晨三点钟了，还不下来呢？” 拿着手机，吕静听见电话那头师兄说道，“吕静，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啊，我看了一下时间，最多半个小时。” “你慢点开车吧。”她确实应该放下这么多年的执念，其实……她们没有说错，师兄确实挺好的，不管哪个方面都挺适合她的。她以前就是因为得不到卫耀阳，太过执着。虽然师兄比他大几岁，当初和卫耀阳还有些来往，这些年卫耀阳去那边处理案子，和师兄的对接也挺多的。所以，卫耀阳结婚肯定是要给师兄发请帖的。 如果不是师兄临时有事，今天师兄也应该来的。 “宝宝？”卫耀阳给庄蔚然穿上衣服，轻声说道，“睡着了吗？” 看着沉沉睡去的庄蔚然，他轻轻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带着笑意下楼。来到草坪上，看着大部人都躺在草坪上，神清气爽的说道，“怎么回事，继续喝啊。” “淦！”同学骂了一声，“卫耀阳你还知道下来啊。” “是不是做坏事去了？” 卫耀阳没有说话，坐在旁边，吕静站起身来说道，“卫耀阳，我要走了，你能送我一下吗？” 贺睿铭起身，“吕静，你别太过分了。” “睿铭。”李成一把将贺睿铭拉住，“吕静，要不我送你吧，今天确实不太合适。” 卫耀阳微微皱着眉头，吕静继续说道，“就送我到门口就成，师兄来接我。” “哦。”卫耀阳起身，他不太明白吕静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些年吕静经常给他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他从来没有回复过吕静。并且，也给吕静说过很多次，他和她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么多同学在，今天下午又是他的婚礼，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大家不欢而散。 “走吧，我送你，正好我有些话给你说。”卫耀阳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严肃，一丝不苟的模样，并不像是刚才庄蔚然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抱着庄蔚然笑得很是灿烂，就好像是夏日的阳光一般灿烂而热烈。 吕静笑了笑，走进客厅，贺睿铭瞪了一眼卫耀阳，压低声音说道，“卫耀阳你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了，好了。”李成拉住贺睿铭，“睿铭，你和耀阳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吗？” 卫耀阳没有和吕静靠得很近，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他压低声音说道，“吕静……” “卫耀阳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吕静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卫耀阳板着一张脸，确实没有继续说话。他一边走一边专心的听着吕静说话。 “首先恭喜你，找到这么好的老婆。说实话，之前我挺羡慕你老婆的，你是我们警校的校草，长得帅，成绩好，体能也是最好的。不过，我现在突然羡慕你，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卫耀阳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你老婆。”吕静轻笑着说道，“他长得很好看，又很厉害，我和他根本没法比。我要是你，我也选他。而且，能看出来，他也很爱你。特别喜欢粘着你。” “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我是说真心的。”吕静抬起头来，“卫耀阳我想清楚了，这么多年，我喜欢的不是你。他们说得对，我只是喜欢你双重标准对待不同的人。他们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我们应该在一起。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在一起过，我不甘心，我觉得我很漂亮，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可能真的没有喜欢过你，一直是在和自己较劲。我今天终于想清楚了，但是你有一点我确实很喜欢，你对嫂子和对其他人，就是两幅面孔。” 吕静轻声的笑着，“不过，我已经找到对我和对其他人有事两幅面孔的人了。” 卫耀阳停下脚步，看向吕静。 “卫耀阳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在纠缠你。而且，我是真的羡慕你。你凭什么找到这么好的老婆，凭你长得帅？还是凭你是优秀警察。你自己也知道，你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卫耀阳我猜，你肯定是真的有情敌的吧？” “我突然有点同情你了，卫耀阳。”吕静好笑的说道，“你要是做得不够好，我相信有很多人上赶着要把嫂子撬走。” “不过耀阳，嫂子很爱你，你也很爱嫂子，你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卫耀阳打开门，吕静对着卫耀阳说道，“我真心的祝福你，好好对嫂子。” “老娘想通了，你算个屁。你长得再帅和老娘有什么关系。” “吕静。”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你说得很对，我老婆很好，也很爱我，所以我更要对他好。” “是啊。”吕静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我干嘛发神经，行了，师兄的车来了。” 汽车停在铁门之前，吕静又说了一声，“卫耀阳，记住了啊，我是真心的，祝你和嫂子幸福。我也要去找我的幸福了。” “提前祝你幸福，以后我们还是同学。”卫耀阳那张脸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淡，吕静冲着他点头。 师兄将车窗打开，看着卫耀阳问了一句，“耀阳，你住这里？” “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晚上不是叫你来吗？”卫耀阳脸上没什么变化，师兄跟他一样，差不多也是个面瘫脸。 “有点事情，都要凌晨才来龙城，明天吧。明天和你好好喝一下，你小子，上次来我们那边也不叫我。” “忘记了，师兄，你瞧我这个记性！” “你小子！”师兄冷哼一声，吕静打开门，坐在车上，冲着卫耀阳挥手说道，“卫耀阳，百年好合。” “谢谢！”既然吕静能够想通，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别弄得到时候连同学都没得做，也挺尴尬的。 师兄对卫耀阳点头，“行了，耀阳，我先送吕静回去休息。你让他们早点休息，我明天早点过来给你帮忙。” “谢谢你，师兄。” “师兄弟的，谢什么谢。”师兄好笑的说道，“行了，我们先走了。” “再见。” 看着汽车离开，转过身，李成和贺睿铭就站在他的身后。 “睿铭非得来看你们两人在说什么。” “吕静想通了？” “恩，她说她想通了。”卫耀阳轻轻点头，拍了拍贺睿铭的肩膀，“大舅哥你放心，我有庄教授，怎么可能还不知足。” “最好是这样。”贺睿铭哼声说道，“走吧，我们继续去喝酒。” 汽车驶出小区，师兄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吕静，“想哭就哭吧。” “哭什么。”吕静拍开师兄的手，“去酒吧，就是振兴酒店旁边的那个小酒馆。” “成，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将车停到车库，师兄和吕静来到小酒馆，两人面对面坐着，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吕静依旧还是能够看出师兄刚毅硬朗的面容，那种成熟男人的帅气。高大的身躯，还有些结实。 坐在吕静的对面，师兄沉吟着说道，“真没事吗？” “师兄，你怎么觉得我会有事？” “你不是……”师兄说道这里的时候，没有继续说话。 “我喜欢卫耀阳很多年是吧？”吕静端着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酒，“师兄，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 “你说。”师兄的目光直视吕静，嘴角带着笑容。 “你……喜欢我吗？” “喜欢。”师兄一口笃定的说道，“吕静，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但是，师兄你明知道我喜欢卫耀阳，为什么你还喜欢我，你不怕我和卫耀阳在一起吗？”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第344节 “我一直在关注卫耀阳的感情动态，说实话，卫耀阳从一开始对你就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把你当成普通同学。仅此而已，这么多年下来，卫耀阳甚至都没有想过感情的问题，他突然结婚，我也挺意外的。”师兄躺在椅子上，“可惜，我今天没有看见弟妹。” “我听说是男人？” “是。” “吕静，你不会想不开吧？” “我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吕静好笑的说道，“今天那个别墅就是卫耀阳老婆的。” “这……”师兄错愕的说道，“卫耀阳不是这样的人啊。” “是啊，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就是喜欢别人，恰好他喜欢的人有这么一栋别墅。” “吕静，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有点不甘心？”师兄叹息一声说道，“耀阳明天就要结婚了，我看你刚才好像也接受了……” “我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吕静端着酒杯，“师兄，干杯。” “砰”的一声，两人干杯之后，吕静喝了一口酒，舒缓的音乐传来。吕静轻声说道，“师兄，你知道卫耀阳的老婆是谁吗？” 师兄轻轻摇头。 “龙城大学的教授，还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额？”师兄愣了一下，一脸不解的说道，“我听说很年轻啊，比耀阳还要年轻，华国科学院的院士，那得五十往上了吧？” “想什么呢。”吕静好笑的说道，“人家刚满二十一岁。” “所以我说，我和人家比不了。我拿什么跟人家比，人家是真正的天才，数学界的顶尖大师。”吕静好笑的说道，“我们国家的国宝级科学家，在灯塔国的时候，还是被全天候监视的那种。好不容易才回国，那个别墅都是龙城政府奖励他的。” “……”师兄愣了很久的时间，“怎么会？” “是啊，我当初也在想，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可是真正看见千度百科的时候，我不得不相信。”吕静拿出手机，递给师兄，“这个人就是卫耀阳的老婆。” “庄蔚然？”师兄错愕的看着手机，看了很长一阵子师兄放下手机一言不发。 “你说，我和人家能比吗？” 师兄沉默着，吕静好笑的说道，“我现在一点都不羡慕他老婆，反而羡慕卫耀阳，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老婆给看上，我是真不明白。” “我也……没有看明白。”师兄也很震惊，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种天才，还和卫耀阳结婚。 “师兄，我说实话，我真的想通了。我和卫耀阳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而且我发现，我好像也不是特别喜欢卫耀阳。我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最适合我的，只是不甘心而已。” “你想通那就好。”师兄轻轻点头，“那你要来喝酒？” “我这不是羡慕嫉妒恨吗？卫耀阳这个家伙……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师兄没有说话，吕静看向师兄，“师兄，你说我们在一起的话。” “你能对我好吗？” “你说呢？”师兄反问了一句，“吕静，你是最特别的那个。” “谢谢你师兄。”吕静躺在椅子上，“卫耀阳刚结婚我就来找你，你不会觉得……” “没有。”师兄斩钉截铁的说道，“吕静，我猜你一定是想通了。” “我早就该想通的。”吕静耸了耸肩膀，“你说我自己和自己较劲什么。” “干杯，喝完这杯酒，还是好好休息吧。” 师兄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吕静看着师兄，“你怎么不继续问。” “问什么？”师兄好笑的说道，“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说，你就继续说，我不想我们都尴尬。” “师兄。”吕静严肃的说道，“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恩。“师兄轻轻点头，“吕静喝完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要去帮耀阳的忙。” ………… 天微微亮，庄蔚然在卫耀阳的胸膛上滚动着。卫耀阳将他抱得很紧，迷迷糊糊的庄蔚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卫耀阳，随后又沉沉的睡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庄蔚然起床的时候，卫耀阳已经不在身边，他洗漱好之后。下面的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做着事情，下楼的时候，还有人笑着说道，“嫂子，醒啦。” “恩。”卫耀阳穿着得体的西装，正在指挥着，旁边还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耀阳，不介绍一下吗？”那人带着笑意，卫耀阳急忙说道，“这是我老婆庄蔚然，这是我在警校的师兄。” “你好。”两人握手之后，师兄没有继续和庄蔚然说话，而是和卫耀阳谈论起来。 庄蔚然也没有强行插话的打算，听着两人聊天，他走到一旁看着大家都在忙。拉着卫耀阳的衣服，低下头，庄蔚然笑得温柔，“老婆，怎么了？” “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事情？” “老婆，不用做事。”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说道，“你休息就好了。” “派对不是要等到晚上才开始吗？” “恩。” “就在咱们家的草坪上，还有客厅，今天人还挺多的。待会吃完饭之后，先去休息一会儿，晚上和我一起去迎接客人就好。” “恩。” “婚礼是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举行。” 草坪很大，现在已经摆满桌子和椅子，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一点感觉。 下午，大家依旧还在忙碌着，庄蔚然也穿好整洁的西装，只是对比起卫耀阳那一米九的身高，还是有些差距的。 来到主卧室，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笑着说道，“媳妇儿，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要下去了，估计待会他们就要到了。” “差不多了。”庄蔚然好笑的转过头来，亲了一下卫耀阳的脸。 卫耀阳的脸上挂着笑容，一手抱着他的腰身，小声的说道，“小坏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今晚你还得喝酒呢。”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亲在庄蔚然的脸上，笑着说道，“知道老公今晚要喝酒，还不心疼老公。今晚老婆不许喝酒知道吗？” “知道了。”庄蔚然好笑的说道，“那只能让老公多喝一点酒了。” “对了，媳妇儿，我这边发言的人已经确定好了，是大舅哥。你那边呢？” “李飞。”庄蔚然笑着说道，“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 “恩。”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小声的说道，“老婆，待会我们就要结婚了，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想要说的？”庄蔚然想了想，拧着眉头，“以后要对我好？” “那肯定的。”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能不对老婆好吗？你是我老婆。” “我除了对你好之外，还能对谁好。” “以后要是敢乱来，打断你的腿？” “肯定不会的。” “家务全都你做。” “当然是我做，我能让我的宝宝做事情吗？”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又亲了一口，“老婆，你今天真帅。” “哼哼。”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但是我觉得老公还是穿警服比较帅。” “嗯哼？”卫耀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要不今晚老公穿警服怎么样？” “也可以啊。” “既然老婆说了，我这就换。”卫耀阳还真就脱掉衣服打开衣柜找警服，庄蔚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事情。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卫耀阳是和他结婚吗？ 换上警服之后，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媳妇儿，今后就是我们生活在一起了。” “爸妈怎么说的。”庄蔚然任由卫耀阳从后面抱着他，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粘着卫耀阳，“我是说穿着打扮的事情，爸妈是怎么说的？” “爸妈说警服或者是西装都可以。”卫耀阳笑着说道，“我们拍结婚照的时候不是穿的警服吗？既然老婆喜欢，我就穿警服就好。” “我只是觉得两个人都穿西装，好像不太好，拿一个人穿不一样的衣服，也挺好的。” “今晚老公就穿着这身衣服……” “警察叔叔，不可以胡来哦。” “是哪个小坏蛋才让警察叔叔胡来的？”卫耀阳轻笑着。 “啪嗒”一声，大门被打开，李成和师兄愣在原地。看着卫耀阳从后面抱着庄蔚然，两人还在笑着。还是师兄反应快，直接说道，“耀阳……时间差不多了，应该下去迎接宾客了。” “弟……弟妹，你也要去了。” 卫耀阳起身轻轻点着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咳咳，不好意思耀阳，嫂子，打扰你们了。”师兄和李成推出门，将大门关上。李成嘟囔着说了一句，“这两人也真是的，不关门。” “我记得刚才耀阳不是穿得西装吗？这会怎么换成警服了？” “你懂的。”李成对着师兄挤眉弄眼。 师兄好笑的说道，“李成你这个家伙，你真是……” “老婆。”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我们先出去吧，待会人家就要等急了。这会儿差不多到时间了。” “恩。” 卫耀阳松开环抱着庄蔚然的手，庄蔚然直接挽着他的衣袖，走出门的时候。两人从楼上下来，他们要在草坪迎接宾客，好在同学都已经来了，还在帮忙。现在他们需要迎接的就是警队的同事还有领导，以及庄蔚然的朋友。 下楼之后，贺振国和陈欣瑶以及卫宏志都在忙着，看着两人下楼，贺睿铭好笑的说道，“今天是你们的婚礼，搞得睿宁好像没事一样。”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贺振国敲了敲贺睿铭的脑袋说道，“睿铭，别胡说话，今天是你弟弟的婚礼，你要是再敢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贺睿铭看着卫耀阳，“你就惯着他吧，我看你是不是要惯着他一辈子。” “那是肯定的。”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的媳妇儿我都不宠着，我还能宠谁？” “啧啧。”贺睿铭啧了一声之后，没有继续说话。卫浩和任鹏两人在门口迎接宾客，庄蔚然和卫耀阳站在草坪上。 周主任走到铁门前，看着卫浩和任鹏两人的模样，好笑的说道，“哟，卫浩你也有今天，被你们教授拉来做事了吧？” “周主任。”卫浩努努嘴说道，“教授说，如果我不帮忙，就让我毕不了业，太可怕了我可以举报教授吗？” “你小子，开始添油加醋了是吧？”周主任带着夫人，轻轻敲着卫浩的脑袋，“我待会就给你教授说。” “别啊，周主任。”卫浩急忙伸出手，“不，周主任。” “行了，你小子别嬉皮笑脸的，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你们教授结婚，来了这么多人。别给教授丢脸知道吗？” 第345节 “恩。”卫浩重重点头，“我一定不会给教授丢脸的。” “这就对了嘛，打起精神来，一定不能给你们教授丢脸。” 周主任拍了拍卫浩的肩膀，“行了，我先去看看你们教授和卫耀阳。” “周主任您老慢走。” “你小子。”周主任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卫浩。 “周主任来了。”贺振国热情的说道，“耀阳和睿宁在那边呢。” “恭喜啊。”周主任笑着说道，“我也没有带什么好东西来，庄教授那天还特别对我们说不要送随礼之类的，我也就没有带这些东西。” “怪不好意思的。” “哪里哪里，周主任能来就已经很好了。” 李建明是和警队的人一起来的，走进铁门就看见卫浩正在冲着任鹏做鬼脸。 第358章 婚礼 李建明没有说话，跟在警队后面走进房间。卫浩看着李建明也没有说话，大概是想到庄蔚然给他说的那通话，所以看见李建明之后，并没有说什么。等他们进入之后，这才看见卫耀阳穿着蓝色的警服，在阳光下，笑得很是灿烂。正在和一个人说着话，旁边的陈晋说道，“这是龙城大学的周主任吧。” 林诚在旁边轻轻点头，也没有说话。看着卫耀阳和周主任说得挺起劲的，他们来到草坪之后，就分散站着。师兄旁边站着吕静，轻笑着说道，“我看他们还是挺合适的，你觉得呢？” 吕静好笑的说道，“哪里合适了，卫耀阳根本配不上人家。” “还在生气啊？”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吕静摇着头，“我根本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卫耀阳配不上他而已。” “周主任谢谢你。” 随后越来越多的宾客来到现场，谢市长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下去了。和谢市长说了两句之后，看着基本已经来齐的人，主持人倒是走上台笑着说道，“今天这场婚宴大概是我有生之年，主持过的婚礼中最特别的一次。两位新郎一位是来自龙城市的优秀警察，一位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我相信两位新郎非常欢迎各位来宾的到来，下面就让我们隆重的请出今天的两位新人，卫耀阳先生和庄蔚然先生。” 在一片掌声中，卫耀阳和庄蔚然两人手拉手走上台。 卫耀阳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而庄蔚然正在轻笑着。主持人第一次主持两位男性的婚礼一时间，还有点尴尬，好在流程并不多。 于是他笑着说道，“在两位说话之前，我相信两位的不少亲朋好友都有话说。” 庄蔚然和卫耀阳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看着甜蜜的两人，下面的朋友和亲戚们都开始微笑起来。谢市长坐在贺振国的旁边，小声的说道，“老贺，别说，我这么越看吧，越觉得他们还挺般配的。” 贺振国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下面我们首先有请卫耀阳先生的朋友，来自龙城警局的贺睿铭先生上台。” 贺睿铭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走上台的时候看着两人。主持人看着贺睿铭已经拿着一个话筒，于是便询问道，“贺睿铭先生是卫耀阳先生的朋友吧？” “是。”贺睿铭看了一眼卫耀阳，轻轻点着头，“不仅是他朋友，还是他的大舅哥。” 主持人觉得好笑，“被亲朋好友推举出来，你有什么话祝福这对新人？” 贺睿铭拿着话筒说道，“我对卫耀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要是敢对我弟弟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卫耀阳这个人呢，我还是很清楚的，是一个非常踏实的人。从来不会乱来，但是我个人还是偏向我弟弟，总之，你们两位好好生活，别没事找事。” “两位新人有什么想要对贺睿铭先生说的吗？”主持人继续说道，“众所周知，贺睿铭先生不仅是卫耀阳先生的朋友，还是卫耀阳先生的大舅哥，我们卫耀阳先生先来表个态吧。” “我一定会对我家蔚然好的。”卫耀阳盯着庄蔚然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大舅哥放心。” 季安城在下面面无表情的鼓掌，旁边的季教授倒是和钱教授聊得很起劲。 “庄蔚然先生呢，对哥哥有什么话说？” “哥，你放心，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哈哈哈。”下面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就连吕静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谢谢贺睿铭先生。” “那么接下来我们邀请庄蔚然先生的朋友，来自龙城大学的李飞先生上台。” 李飞走上台是接过贺睿铭手上的话筒，主持人依旧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此时天空中残阳如血一般，李飞拿着话筒想了想说道，“其实，说起来庄蔚然还算是我的师弟。我在京城大学毕业的时候，庄蔚然还在玩泥巴。” 大家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警队有人正在小声的议论着。 “对于庄蔚然竟然这么快就结婚这件事情，说实话，我还有很多的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李飞笑着说道，“我还记得庄蔚然曾经说过一段话，恋爱有什么好谈的，有科研好玩吗？” “哈哈哈哈……”下面的人开始小声的笑了起来，确实这句话挺好笑的。随后李飞又开始绘声绘色的说道，“我还记得当初在普林斯顿大学想要在他那里攻读博士的人，因为人家结婚，他就给人家说‘这么年轻科研都没有玩明白，还结婚？不能要’。” 卫耀阳在旁边都忍不住想要笑，还是庄蔚然瞪了他一眼之后，卫耀阳这才没有继续笑下去。 庄蔚然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很好笑吗？” “媳妇儿。”卫耀阳抚摸着庄蔚然的后背，小声的说道，“不好笑，媳妇儿今天我们结婚，你开心一点。”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手用力的和卫耀阳十指相扣。 李飞站在两人的面前继续说道，“庄教授这么快就和卫警官结婚，我只能说，卫警官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龙城大学的宝贝，如果敢欺负庄教授的话，有你好看的。” “卫耀阳先生，您有什么想要对庄蔚然先生的朋友李飞先生说的？” “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家蔚然的。” 卫耀阳冲着庄蔚然笑，庄蔚然也回以微笑。 “谢谢李飞先生。”主持人说完之后，李飞下台。 “接下来就是两位先生，有没有什么话对对方说的。” 卫耀阳深吸一口气，深情的凝视着庄蔚然。那双眼睛仿佛是在燃烧着火光，夕阳的余光洒在卫耀阳的身上，他笑得很憨傻。拿着话筒，似乎有些激动，那张俊朗的脸在庄蔚然的眼中倒映出来。 “老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只对你好。” “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 他脸上的线条很是坚毅，那种笃定而又深情的表情让他原本俊朗的表情，此时看上去更加好看。 庄蔚然挣脱卫耀阳的手，刹那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要干嘛？所有人都极为纳闷地看向庄蔚然，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双手搂在卫耀阳的脖子，卫耀阳低下头，庄蔚然踮起脚尖。两人接吻，良久之后分开，庄蔚然笑着说道，“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 “愿意。”卫耀阳郑重而又严肃的说道，“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和你一起走下去。” “我也是，从今往后，只有你。” 主持人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真是没有遇见过这么肉麻的新婚对象。 这还是他头一次。 “两位新人请交换戒指。” 交换完戒指之后，表示两人算是真正的在一起，接下来就是父母说话。等一套流程走下来，主持人笑着说道，“诸位来宾，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们一起举杯祝福卫耀阳先生和庄蔚然先生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接下来，大家可以开动。” 主持人下去之后，松了一口气，第一次主持两位男士的婚礼，他生怕哪里出了错。尤其是在父母那里的时候，他心都快纠起来了。好在双方的父母好像对于这个事情都是乐见其成的，卫耀阳搂着庄蔚然的肩膀笑着说道，“老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怎么，你觉得被套牢了？” “老婆，我现在特别高兴，能被你套牢。心甘情愿的。”卫耀阳笑得很开心，“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他紧紧的抱着庄蔚然，“老婆，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很爱你。”庄蔚然抱着卫耀阳的腰，他现在很有安全感。 “咳咳。”贺振国看着两人正抱在一起，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耀阳，睿宁，今天晚上来了这么多的客人，你们得接待一下才行。” “爸，我知道了。” 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老婆，待会不许喝酒。” “可是，今天不都得喝吗？”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一脸无辜的表情，用手摸着他的脸小声的说道，“少喝一点。” “头还疼吗？” “还好。”庄蔚然笑着，“老公。” “恩？” 卫耀阳转过头看向庄蔚然，笑着询问，“老婆，怎么了？” “最爱你了。” “恩。”卫耀阳笑得灿烂，来到餐桌上开始敬酒。虽然是派对，但是人也挺多的。周主任早就已经和那群外国的教授们聊在一起，庄蔚然敬了一圈酒之后，有点晕晕乎乎的。因为大家都很高兴，庄蔚然也很高兴。因为他是真的很爱卫耀阳，能和卫耀阳今后以爱人的关系生活在一起，并且公之于众。他特别的开心，于是就喝多了一些。卫耀阳今天也特别的开心，一圈之后，卫耀阳和他被卫耀阳的同学以及他们警队的人给缠上。 一杯接着一杯，卫耀阳都有点晕乎乎的，庄蔚然更是差不多都要躺在地上，但今天的婚宴才刚开始，还没有进入高潮。这群人是不可能放过卫耀阳和庄蔚然的，喝醉酒的庄蔚然不停的扒拉着正在被劝酒的卫耀阳。 卫耀阳虽然晕晕乎乎的，但还有清醒的意识。 喝完一杯酒之后，他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庄蔚然，神色迷离的扒拉着他，一直不撒手。甚至已经开始撒娇，“老公，老公。” “老婆。”放下酒杯，卫耀阳看着脸色微红的庄蔚然，表情很是可爱的看着他，他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老婆，老公在呢。” “最爱卫耀阳了。” “恩，卫耀阳也最爱庄蔚然。” “亲亲。” 卫耀阳亲吻了一下庄蔚然的脸，“老婆，我们还在外面呢。” “哦，那我待会回房间收拾你。” “诶！嫂子要收拾卫队。”林诚笑着说道，“待会卫队就要被嫂子收拾了。” 卫耀阳也傻笑着，“好，待会老公让老婆收拾。” 庄蔚然揉了揉眉心，看向林诚，“笑什么笑。” 林诚被庄蔚然突然起来的一声吼叫给镇住了。 原本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好像是变得凝重了起来，林诚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向庄蔚然和卫队，他的样子就好像是犯错的小孩。 “老婆。”卫耀阳急忙想要安慰庄蔚然，结果庄蔚然突然笑了起来，“我给你们讲，你们今天谁都不许走。” 周主任和法尔廷斯走过来，周主任开口说道，“老贺怎么回事？” 第346节 贺振国也是刚过来，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耀阳怎么了？” 卫耀阳哭笑不得，“喝醉了。” 朗兰兹教授走过来用古怪的华文说道，“庄以前没有喝过酒，今天喝醉了，确实……” 庄蔚然扯了一下卫耀阳的警服领带，“我才没有喝醉呢。” 他脸色通红，还带着一丝傻笑，嘀咕着，“卫耀阳，你是我老公，是我一个人的。” “是。”卫耀阳急忙点头，“卫耀阳就是庄蔚然的老公，是庄蔚然一个人的。” “我没喝醉老公。” “好，老婆没有喝醉。” 卫耀阳很有耐心，抱着庄蔚然不停的在哄着，捂着脑袋，庄蔚然突然说道，“谁都不许走，我要黑板。” 大家互相看着对方，搞不清楚喝醉酒的庄蔚然到底要做什么。 他伸出手指向刚才笑着的林诚说道，“你，给我拿小黑板去。” “诶。”林诚满头大汗，庄蔚然的神态已经完全是喝醉了。他脚步蹒跚的走到草坪的正中央，拿着话筒，“今天，你们谁都不许走，全部看向我。” 卫耀阳也不知道庄蔚然要做什么，这种事情，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原本还在有说有笑的人群，全都将目光投向喝醉酒的庄蔚然。 林诚拿着小黑板走过来，小声的说道，“卫队，是这个吗？” “就是这个。”庄蔚然还拿着话筒，“全都给我坐下。” 然后他还用标准的英伦语说了一遍，大家都很是错愕，不知道庄蔚然要做什么。 “庄好像很醉？” “这是什么特别的节目吗？” “还挺奇怪的。” 大家都劝不住庄蔚然，只能坐在地上。卫耀阳还搀扶着庄蔚然，结果庄蔚然转过头来，看向卫耀阳说道，“你，耀阳。” “恩。”卫耀阳点着头，“我在呢。” “你是我老公。” “是。”庄蔚然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话筒，“你也给我坐下，坐好。” “成。”卫耀阳坐下，有人坐在椅子上，有人坐在草坪上，所有人都很纳闷的看向庄蔚然，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今天是我和卫耀阳的婚宴。”庄蔚然拿着话筒，晕晕乎乎的说道，“今后卫耀阳就是我老公，是我一个人的。”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等着庄蔚然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我最爱卫耀阳了。”庄蔚然依旧还在晕晕乎乎的拿着话筒，“所以我今天很高兴，不好意思，喝得有点多。总算是把卫耀阳给套住了，嘿嘿……我决定，今天我要解开哥德巴赫猜想。” “？？？” 原本安静的人群一下子闹哄哄的，周主任小声的说道，“庄蔚然这是怎么了，怕不是真的喝醉了吧？” “他想要做什么？” “钱明章、皮尔斯赶紧上去拦住他。” 钱明章和皮尔斯急忙上前想要拦住庄蔚然，朗兰兹教授也听懂了庄蔚然的话，翻译之后，所有教授都愣住了。 “庄是真的喝醉了吧？” “应该是喝醉了。” “要不要上去劝劝他？” 钱明章和皮尔斯刚起身，庄蔚然就拿着话筒说道，“你们两个，不许上来。坐好。” 卫耀阳手足无措的坐在庄蔚然的身边，真不知道庄蔚然到底想要做什么。 拿着笔，庄蔚然还真的开始在小黑板上快速的写了起来—— 【…… 利用雅可比符号得到了φe(n)(e=3，4，6)的准确计算公式廖群英等给出一些特殊正整数n的广义欧拉函数φ5(n)的准确计算公式，并讨论了其奇偶性.但对于任意的正整数n，φ5(n)还没有一般性的计算公式.另一方面，张四保等讨论了φ7(n)的准确计算公式问题，并给出了特殊类型正整数n的φ7(n)的准确计算公式最近，yang等利用雅可比符号得到了φe(n)(e=8，16)的准确计算公式，并由此讨论了φe(n)(e=8，16)的奇偶性 …… 根据□□arandache函数定义了伪□□arandache函数z (n)和□□arandache l函数.其中，□□arandache l函数sl(n)定义为最小的正整数，使得1，2，…，的最小公倍数能被n整除，即sl(n)={:∈z ，n|l[1，2，3，，]}.关于□□arandache函数的性质的研究，已有一些结果.例如:罗文力等研究了□□arandache函数的准确计算公式以及相关数论方程……函数方程s(sl(n2))=φ3(n)的可解性，并给出了其全部正整数解.本文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讨论数论函数方程的问题，利用已有的广义欧拉函数的计算公式，讨论当e∈{3，4，6}时，广义欧拉函数与□□arandache函数s (n)和□□arandache l函数sl(n)的复合函数之间的关系 …… 设正整数n的标准分解式为n=1α12α2…sαs 当为素数及k≥1时，sl(k)=k …… 两边的奇偶性可知s=2，……故2r-2t|2，即t=1，r=2，3，此时s=5或9，与题设矛盾. 若αs≥s……且□□(h，s)=1 ……1】 很多人都已经看不懂庄蔚然到底在写什么，看着小黑板正在发愣，好在家里的小黑板很多，否则庄蔚然还真不一定写得完，卫耀阳现在用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看向庄蔚然写下的东西。 这都是什么？ 警队还有贺振国和卫宏志请来的客人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上面的庄蔚然，他在写什么？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但究竟写了个啥，大家都不理解。 “嫂子这是在干嘛？”李成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林诚坐在李建明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建明，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应该没有吧。” “嫂子现在是？” “不太理解。” 李建明确实不太理解，陈晋也看傻了。整个刑警支队的人都看傻了，卫耀阳的媳妇儿在写什么？ 只有隐隐约约的英伦语传入耳中，他们似乎正在开始讨论着。 【…… 又s为奇素数，不妨设s-1=2rt，其中r≥1，□□(2，t)=1 若s=1……故s≥2，则φ()≥2，对比(22)式两边的奇偶性可知矛盾. 两边的奇偶性可知s=1，……此时s=5，9，又s为素数，故s=5，即n=2·3β·5=10，30 ……2】 “啪嗒”在其他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庄蔚然突然放下笔，“我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周主任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卫耀阳看着庄蔚然几乎快要倒在地上，急忙起身一下子将庄蔚然给扶着。 “赶紧送他去休息啊。”周主任大叫一声，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小声的说道，“老婆，我们先去休息吧？” “恩。”庄蔚然开心的在卫耀阳的怀里手舞足蹈的说道，“老公，我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厉害吗？” “厉害。”哥德巴赫猜想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但他很清楚，他家老婆很厉害就是。 庄蔚然被卫耀阳一把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洞房咯。” 扯着卫耀阳的领带，庄蔚然继续说道，“老公，要亲亲。” 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之后，庄蔚然头脑更加晕眩。又被卫耀阳给抱着，他缠着卫耀阳再也不想要撒手。 原本卫耀阳喝得挺多的，跟庄蔚然一样，也是晕晕乎乎的。但是刚才庄蔚然一直在胡闹，闹到现在，倒是卫耀阳的脑袋没有开始晕，清醒了很多。庄蔚然做证明，写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期间大部分的人不敢出声，但也一脸困惑的看着庄蔚然在台上写着证明。 他写了个啥，那些公式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都看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他们根本没有看懂呢？ 现在庄蔚然跌跌撞撞的，好在卫耀阳起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否则庄蔚然一定得摔倒在地上不可。看着庄蔚然的模样，卫耀阳叹息了一声。 庄蔚然那张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一场可爱，神色迷离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扒拉着他的领导，嘿嘿的笑着，就是不放手。 靠近庄蔚然的耳朵，卫耀阳沉声的说道，“老婆，我们就要洞房了。” 庄蔚然迷离的眼睛，眨巴着看向卫耀阳。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却将卫耀阳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洞房？” “是啊。”卫耀阳笑着说道，“洞房，老婆怎么样？” “我要和老公洞房嘛。” “好。”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往别墅里走去。贺振国走过来对卫耀阳说道，“耀阳，你们就别下来了，我看睿宁喝醉了，今晚你就陪着他吧。” “爸，我知道的。”卫耀阳轻轻点头，即便是贺振国不说，他也不可能下来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麻烦你了，爸。” 贺振国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今天晚上是你和睿宁的时间，行了，你们赶紧先上去吧。” 卫耀阳深吸一口气，抱着庄蔚然进入别墅。 看着两人进入别墅之后，贺振国走回草坪，拿着话筒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睿宁喝醉了，大家继续高兴啊。” 第359章 断片 看着卫耀阳和庄蔚然已经走进别墅中，消失不见。贺睿铭急忙上前说道，“大家都继续喝酒啊，今天晚上这种大喜的日子，不醉不归！” 贺睿铭冲着李成使眼色，李成和秦源急忙开始继续招呼起来。 周主任走到黑板旁边，那边警队和警局还有卫耀阳的朋友正在喝酒，这边庄蔚然的朋友都围绕着庄蔚然写的这几块黑板开始讨论。周主任来到黑板前，大家的讨论越发的激烈。 贺振国正准备上前给这些外国人说几句话，陈欣瑶拉着贺振国笑着说道，“行了振国，他们肯定是在讨论睿宁刚才做的证明。” 卫宏志走过来，顺口说了一句，“亲家，这个哥德什么猜想是什么？” “一个世界难题，几百年都没有人能够解开的猜想，被睿宁给解开了。”陈欣瑶轻声说道，“不过，我不太确定睿宁是不是真的解开了。他喝醉了，好在是喝醉了，倒也不至于闹笑话。大家也没有特别当真，就是不知道这群教授会怎么说。” 卫宏志也没有听懂这些教授叽里咕噜的到底说了些什么，就能够听到他们一直都在激烈的争论着。 良久之后，卫宏志开始去招呼其他的人。 第347节 周主任站在他们的身边—— “k=1时，方程(1)有解m=1，576，625，768;当k=2时，方程(1)有解m=240，256;当k=3时，方程(1)有解m=192;当k=4时，方程(1)有解m=80;当k=5时，方程(1)有解m=96;当k=6时，方程(1)有解m=64;当k=8时，方程(1)有解m=48;当k=9时，方程(1)有解m=49，98;当k=10时，方程(1)有解m=32;当k=12时，方程(1)有解m=24;当k=16时，方程(1)有解m=16;当k=24时，方程(1)有解m=8;当k=32时，方程(1)有解m=2，4;当k=33时，方程(1)有解m=3，6……1”怀尔斯开始热烈的说道，“综上所述，我认为庄是真的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他抬起头来，看向其他人，“你们怎么认为？” 费夫曼沉吟的看着黑板上有些潦草的笔记—— 【…… 方程(1)只在k=1、2、4、5、9、11时有正整数解，且 (i)当k=1时，方程(1)有正整数解y=1、343、375、500、686、750、867、1 156、1 734; (ii)当k=2时，方程(1)有正整数解y=45、72、90、108、121、242; (iii)当k=4时，方程(1)有正整数解y=24、25、50; (iv)当k=5时，方程(1)有正整数解y=12; (v)当k=9时，方程(1)有正整数解y=17、34; (vi)当k=11时，方程(1)有正整数解y=2. ……2】 “确实看上去似乎是将哥德巴赫猜想给做出来了。”尽管费夫曼还比较擅长这方面的计算，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种不太确定性。 哥德巴赫猜想作为世界近代三大数学难题之一，虽然没有被列入千禧年大奖难题。但无疑，它是整个数学界最具有影响力，并且也是最困难的数学难题。从1742年至今，无数的数学家前仆后继，想要完成欧拉还未完成的事业。可惜，所有人都折戟沉沙，近代三大数学难题之中另外两个——费马猜想于1994年由安德鲁·怀尔斯证明，费马猜想被称之为费马大定理。四色猜想由1976年阿佩尔、哈肯借助计算机完成，也被称之为四色定理。 唯有哥德巴赫猜想从1742年提出至今，无数的数学家都想要着手完成，可惜没有一位数学家完成这个猜想。 弱哥德巴赫猜想也是由庄蔚然完成的，而如今，庄蔚然喝醉酒之后，宣布自己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并且将猜想摆放在自家的草坪上。这群教授和学者忍不住开始激烈的讨论，庄蔚然是否真的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如果庄蔚然真的解开，那就意味着——数学界再一次发生大地震，从此哥德巴赫猜想成为哥德巴赫定理。 不，或许后面还要加上庄蔚然的名字，毕竟这个猜想是因为庄蔚然才解开的。 在此之前，哥德巴赫猜想最好的成果（陈氏定理）于1966年由华国数学家陈先生取得。这个问题就是题面简单易懂，内涵深邃无比，影响了一代代的数学家3。 哥德巴赫猜想不仅是与质数有关的数学猜想中最出名的，也是最负盛名的猜想之一。即便是没有被纳入千禧年大奖难题，但他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数学猜想之一。就好像是皇冠上的明珠，想要摘下他，无数的数学家都使出浑身解数，可惜毫无用处。 而如今一个喝醉酒的庄蔚然笔记潦草，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整块黑板，让人难以理解、深奥的东西。 他真的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了吗？这是大家共同的思索。 “确定解开了吗？”德利涅擅长代数、几何方面，在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面前，他确实有些拿不定注意，旁边的爱德华·威腾沉吟着说道，“我觉得我还需要继续捉摸，不太确定他是否真的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周主任看着黑板，心中思索着，庄蔚然不管解没解开——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反正他是喝醉了才开始写的。大家都明白，即便是他没有真的证明出来，也不会有一个人嘲笑醉鬼突然要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况且，这是庄蔚然写下的笔迹，即便是没有解开哥德巴赫猜想，肯定对于解开哥德巴赫猜想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警队的人凑过来，小声的询问道，“周主任，嫂子这是？” “哥德巴赫猜想，世界三大数学难题中唯一一个还未被解开的难题，同时也是数学皇冠上的一顶明珠，近代、现代乃至于当代无数的数学家前仆后继想要攀上这座数学上的高峰，无一例外都已经失败了。现在庄蔚然宣称他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对于数学界而言，这是一次国际上的大地震。接下来会有无数人讨论这个问题，甚至会成为最近这几年数学界最主要的命题之一。” “当然，如果庄蔚然真的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那么这将会是庄-哥德巴赫大定理。将会创造在数论上的一种新的局面，可以说，庄蔚然为数论这一古老的学科，另一种可能性，甚至让他重新焕发出真正的生机，给了数论第二次生命。” “你可以理解为，庄蔚然如果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庄蔚然就是女娲。数论就是被他捏成的人。” “这……”警队的人愣在原地，周主任摇着头说道，“后面太深奥了，这要是没有一两年的研究，我还真不能肯定庄蔚然是否真的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解开了。”法尔廷斯沉吟着说道，“在我看来，他是真的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我现在甚至想要冲上去问问庄，黎曼假设他究竟是不是也快要解开了。或许……他现在甚至可以解开黎曼假设。” 朗兰兹教授轻轻点头，“庄有没有解开黎曼假设，现在能不能解开黎曼假设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确实是解开哥德巴赫猜想，我和法尔廷斯先生的意见一致。对于庄的这个证明，没有任何的疑惑。写得非常好，包括筛法。当然，我个人并不建议法尔廷斯先生现在去找庄。按照华国人的习俗，今天晚上是庄和卫的新婚夜，他们是需要洞房的。” “所以，我们还是在下面研究就好。” “那么，明天我一定要问问庄，他到底是怎么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 周主任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说道，“庄蔚然还真是。” 李飞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周主任的旁边，“他说他今天和卫耀阳结婚很高兴，他也很爱卫耀阳，所以他要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给自己和卫耀阳的婚礼助个兴。” “助兴？用哥德巴赫猜想？这小子生怕搞不出来事情来是吧。”周主任都要气笑了。 “他做到了，不是吗？”李飞含着笑意说道，“我也想向他这样装x。” 周主任摇摇头，没有继续说话。 其他的华国教授也凑过来开始热烈的讨论庄蔚然是否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大家的讨论声很大。还有不少人正在吃吃喝喝，整个婚宴显得很是热闹。 ………… 卫耀阳将庄蔚然报进主卧室，今天主卧室被装扮得喜气洋洋，就连被子上还有个心形。庄蔚然被卫耀阳抱着的时候，不同的摆弄着卫耀阳的领带。 “小坏蛋。”卫耀阳将庄蔚让放在床上，正准备起身将主卧室的大门锁上。今晚可是他和庄蔚然的大喜日子，自然是需要做点坏事的。 “老公。”刚松手，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卫耀阳就被庄蔚然八爪鱼似的给缠上了。 “呜呜呜，老公。”庄蔚然抱着卫耀阳，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卫耀阳心疼极了，急忙拍着庄蔚然的后背说道，“老婆怎么了？” “不许走。” “老公不走，老公就去锁门，马上就过来。” “真的？” “真的。”卫耀阳凑到庄蔚然的耳边，热气喷薄在他的耳朵上，弄得他耳朵还有些痒痒的，“小坏蛋，刚才这么挑逗警察叔叔，看待会警察叔叔怎么收拾你。” “呜呜呜，警察叔叔。” “怎么了？” “警察叔叔我要老公。” “警察叔叔就是你老公。”卫耀阳轻轻拍着庄蔚然的后背，“乖啊，老公先去关门。” 走到门边，将大门锁上。 来到床边，卫耀阳俯下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庄蔚然说道，“老婆，头疼吗？想不想吐？” “不想。”庄蔚然睁开眼睛，搂着卫耀阳的脖子，“我要老公。” “小坏蛋，又开始勾引老公了是吧？”卫耀阳轻轻呼吸着，“老公这就来收拾你。” 卫耀阳都还没有开始动手，庄蔚然就开始扒拉着卫耀阳。 “老婆。”卫耀阳亲在庄蔚然的脸上，“行吗？如果不行的话，还是睡觉吧。” “老公。” “好，老公这就来。” 卫耀阳把庄蔚然的衣服脱掉扔在一旁，他也开始脱着衣服。 随后房间里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婆……”卫耀阳的声音很轻。 “老公。” “乖，老婆。”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给庄蔚然换上新的衣服，帮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将汗水湿透的警服换掉。将所有衣服捡起来，下楼准备洗衣服。看了一眼时间，这都早晨六点过。 打开门，下楼之后，看见还有人在楼下喝酒。还有一群人站在草坪外面激烈的讨论着。客厅睡着不少的人，看上去有些凌乱。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他走出来的时候，李成和贺睿铭躺在沙发上睡觉。贺振国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还有不少更是直接在草坪上就睡着了。 估计昨天晚上这群人一直在狂欢，还有一群人，一直在讨论着学术上的问题。 打开落地窗，走出门，凉爽的风吹来。卫耀阳站在贺振国的身边，轻声说道，“爸。” “恩？”贺振国急忙起身，“耀阳，你睡醒了。” 卫耀阳有点不好意思，他和庄蔚然折腾到刚才，庄蔚然现在才睡着。 “对了，耀阳，原本订的是今天在振兴酒店，但是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还是后天比较好。我昨天晚上已经通知了他们，你和睿宁好好休息两天。后天……别让睿宁喝酒了。否则我们又要听他说好几个小时。” “好，爸，您要去先去休息吧。” “没事，这群教授待会就要走了，还有你的这些同学朋友也快要离开了。耀阳，记得啊，以后别让睿宁喝酒了。” “爸，您放心，我会看住蔚然的。” “我放心你。”贺振国轻轻点头，“你先上去继续休息吧，我看你也像是没有休息好。好好睡一觉，晚上过来吃饭，在家里。” “爸，没事的。” “什么没事，赶紧给我上去睡觉，怎么你爸的话你也不听了？” 卫耀阳实在是没有办法，被贺振国回别墅。他把衣服给晾晒好之后，上楼回到主卧，锁上门钻进被窝里。 庄蔚然仿佛是有心电感应似的，明明都已经睡着了，非得往他这边钻，钻进他怀里之后，还蹭了一下。呼吸着他的气息，睡得很熟。 卫耀阳确实也有些熬不住，从昨天折腾到今天早上六点过，闭上眼睛，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阳光明媚的照在卫耀阳和庄蔚然的脸上，卫耀阳还比庄蔚然先醒来。他醒来的时候看着庄蔚然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睡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脸庞的线条极为柔和，看上去非常的好看。卫耀阳轻轻的抱紧庄蔚然就好像是抱着一颗明珠一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如果有人看见的话，肯定会笑话他。 卫耀阳那模样实在是太过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庄蔚然，脸上还挂着乐呵呵的傻笑，只是声音很轻，他就这么盯着庄蔚然看着。他觉得就这么看着庄蔚然，他都能看一辈子，他老婆实在是太好看了，就连微微的皱眉都牵动着他的心。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庄蔚然的脸动了一下，睁开眼睛。闻着卫耀阳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混杂着洗衣粉的味道，“老公。” “恩。”卫耀阳应了一声，“手机。” “头疼了？”看着庄蔚然嘟着嘴，他就猜到，肯定是庄蔚然头疼了。 “再也不要喝酒了。”嘟囔了一声，庄蔚然抱着卫耀阳不肯撒手，卫耀阳伸出手将放在床头上的手机拿来，看了一眼，“是周主任的电话。” “老公你开扩音吧，”庄蔚然觉得卫耀阳的怀里很舒服，他一点也不想要从卫耀阳的怀里离开。 卫耀阳接下电话，按下扩音键，手机里传来周主任的声音，“庄蔚然。” “恩，周主任。”庄蔚然停顿了一下， “有什么事情吗？” “你醒了没有？” “刚醒，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接开的哥德巴赫猜想什么时候验算？” “什么……哥德巴赫猜想？”庄蔚然错愕的看向卫耀阳，那双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很是可爱，周主任在电话那头也很错愕，“庄蔚然，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到断片了，你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啊，你自己说的。” “而且还是当场做出来的。” “有这种……事情吗？” 卫耀阳轻轻点头，庄蔚然说道，“周主任，你等等啊，我先捋一捋。” “我昨天晚上喝了酒之后，当场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没错。” 第348节 “而且，你还不让别人走，非得要所有人都看着你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现在朗兰兹教授和法尔廷斯教授初步判断你已经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你别告诉我，你没有验算过啊？” “我……没有啊。” “赶紧的，快验算去。” “哦。”庄蔚然哦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周主任就挂掉了电话。 庄蔚然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卫耀阳，“老公，我昨天晚上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解开哥德巴赫猜想，还真的做这个事情了？”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询问道，“哥德巴赫猜想是？” “世界三大数学难题之一，唯一一个还没有被解开的数学难题。”庄蔚然又闭上眼睛，“算了，我现在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老婆，没事吗？” “没事。”庄蔚然翻身，压在卫耀阳的身上，“卫耀阳我要收拾你。” “老婆别闹。” 卫耀阳搂着庄蔚然，“昨天晚上我们才那个了，今天别弄了。” “我不管，我就要警察叔叔嘛。” 庄蔚然一撒娇，卫耀阳就没有办法，急忙抱着庄蔚然说道，“那我先去换警服？” “嗯嗯。”庄蔚然用力的点头，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小坏蛋，就喜欢玩这个是吧？” “我就是喜欢看老公穿啊。” “行，我换了给你看。”卫耀阳松开手，穿上鞋子，打开衣柜换上警服。 “小坏蛋，不许动，警察叔叔这就来收拾你这个小坏蛋了。”卫耀阳好笑的抱着庄蔚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警察叔叔你已经被小坏蛋控制了。” “袭警啊，小坏蛋，你完了。” “唔……警察叔叔……” “小坏蛋，下次还要袭警吗？” “还要嘛，警察叔叔……好舒服。” “小坏蛋，就是因为舒服才袭警是吧，看警察叔叔今天怎么教育你。” “还想被警察叔叔教育。” “小坏蛋，想被警察叔叔教育是吧，警察叔叔天天教育你这个小坏蛋。” 下午六点过的时候，卫耀阳抱着浑身疲软的庄蔚然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卫耀阳换上休闲服。抱着庄蔚然来到楼下，对着庄蔚然笑着说道，“还好我这两天不上班，否则衣服都没有穿的。” “哼哼。”庄蔚然坐在沙发上，卫耀阳还有特意给庄蔚然垫了个枕头，就怕庄蔚然不舒服。客厅被收拾得很干净，大概是贺振国他们离开的时间，将这里的一切都收拾干净之后才离开的。 洗完手之后，卫耀阳开始做饭。庄蔚然躺在沙发上，“老公，我要喝可乐。” “不行。”一边做饭，卫耀阳一边说道，“老婆，你乖，不能喝冰可乐。” “是谁让我不能喝的。” 卫耀阳黝黑的脸红了一下，“老婆不也很舒服吗？” “还……一直抱着我不放。” 庄蔚然也闹了个大红脸，“不管，我就是要喝。” “不行。”卫耀阳做好饭菜之后，“少喝一点冰的东西。” “可现在是夏天啊。” “夏天也不许这么喝。”卫耀阳将饭菜放在餐桌上，“我给你接一点凉开水。” 倒满杯子的凉开水，卫耀阳放下围裙，对庄蔚然说道，“老婆，吃饭了。” “我要老公喂我吃。” 卫耀阳笑着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真的拿着饭勺开始给庄蔚然喂饭吃。吃完饭，庄蔚然看着卫耀阳洗碗碗筷，伸出手，“要抱。” 抱着庄蔚然回到房间，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打着盹，电视里正放着新闻。在卫耀阳的怀里，庄蔚然的脑袋隔着布料轻轻蹭了一下，小声的问道，“老公。” “恩？”卫耀阳低下头，带着笑意，“老婆怎么了？” “以后我们都这样过日子，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 “怎么会。”卫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庄蔚然的脑袋笑着说道，“能和老婆这么过一辈子，我求之不得呢。” “原本今天爸妈叫我们过去吃饭的，不过老婆不想过去，我们明天晚上过去吃饭吧？” 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对他上下其手，“意思是今天晚上我又能对警察叔叔放肆了对吧。” 卫耀阳急忙抱住庄蔚然，亲了亲他的脸说道，“老婆，别闹了，昨天晚上和今天都那个了，你受不了，咱们别那个了，好好休息好不好。” “哼！”庄蔚然轻轻哼了一声说道，“结婚你就不喜欢我了。” “我没有。”卫耀阳一脸讨饶的说道，“我这不是怕老婆受不了吗？咱们下午那个到晚上六点过，现在才八点钟，别那个了好不好。” “咱们还有这么多年呢，老婆。” “好吧，饶了你这次。” 卫耀阳好笑的刮着庄蔚然的鼻子，“小坏蛋。” “你不喜欢小坏蛋吗？” “喜欢，警察叔叔最爱小坏蛋了。”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两人一起看恐怖片。原本家里就宽敞，也很大，况且家里就只有卫耀阳和庄蔚然两个人。尽管庄蔚然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种东西，可是听着惊悚的配乐，他只敢把头埋在卫耀阳的怀里。而旁边的卫耀阳一边抱着庄蔚然，一边安慰着庄蔚然。 卫耀阳本来就胆子大，再加上这些年当刑警，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见过。惊悚片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但是庄蔚然就不一样了，他本来看的电视就少，从小就害怕这些东西。好在卫耀阳一直抱着他，在卫耀阳的怀里，让庄蔚然有一丝安全感。 闻着卫耀阳的气息，让庄蔚然跳得很快的心脏平稳了下来。听着卫耀阳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抬起头来，看向俊朗的卫耀阳，委屈的说道，“老公，我怕。” “我刚才说不看，你非得要看，看吧，你又怕。”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行了，老婆，别怕。老公在呢，乖啊。” “老公。”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衣服，“我想睡觉了。” 卫耀阳关掉电视机，“先去洗澡，再睡觉。” “小坏蛋，洗澡不许乱来啊。今天你可再也不能乱来了，过几天你想要干嘛老公都答应你。” “真的？” “真的。”卫耀阳抱着庄蔚然来到浴室，洗完澡，给庄蔚然穿上衣服之后，两人抱在一起睡觉。 第二天，庄蔚然也起来得挺早的。 卫耀阳做完早饭之后，这才对庄蔚然说道，“老婆，过几天我就得上班了。” “我的婚假到期了。” “哦哦。”庄蔚然轻轻点头，“正好，我也开始准备要研究石墨烯。” “我下班就来接老婆吧。” “好啊。”庄蔚然轻轻点着头说道，“要是老公忙的话，我让石助理来接我就行。” “你注意点啊。”卫耀阳嘱咐着庄蔚然，最近庄蔚然越来越粘着他，他也心心念念全都是庄蔚然。这都要上班了，估计今后出差或者是出勤之类的，要在单位或者是外地过夜，他想的肯定全都是他的老婆。 “我又不是傻子。”庄蔚然喝完果汁之后，坐在沙发上，拿着学术期刊看着，卫耀阳洗完碗筷，给陈欣瑶打了个电话过去，“妈，您在忙吗？” “耀阳。”陈欣瑶笑着说道，“怎么昨天晚上你们没有过来？” “妈，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卫耀阳急忙说道，“我今天和睿宁过来，您看？” “行，今晚一定要过来啊，我去买点好吃的。”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怎么样？” “挺好的，昨天他有点头疼，估计是前天喝多了。我明天看着他，不让他继续喝酒。” “恩。”陈欣瑶挂掉电话之后，看着贺振国正在和卫宏志交谈，“刚才耀阳打电话过来，说是前天晚上睿宁喝酒喝太多，昨天还头疼呢，就没有过来，今天晚上他们要过来，我出去买点菜。” “去吧，去吧。”贺振国挥了挥手，“亲家，怎么回事啊？” “走啊！” 两人还在下象棋，陈欣瑶笑着离开家里。 “老公，卫浩和任鹏呢？这两人去哪里了？”庄蔚然这才回过味来，这两人跑不见了。 “他们好像是和钱博士一起离开的，说是不打扰我们两人的新婚。” 庄蔚然没好气的说道，“肯定是卫浩说的是吧，我就知道那小子肯定是想要去玩。” “老婆，生气了？”两人都已经结婚了，卫耀阳叫老婆那叫一个叫得欢，在别人面前他可能不会这么叫，但是在庄蔚然的面前，恨不得每说一个字都要带上一个老婆。 “不是生气。”庄蔚然没有好奇的说道，“那小子一天就知道玩。” “好了，老婆，咱们不气啊。”卫耀阳将庄蔚然搂在怀里，“要不我们看电影吧。” “恩。”卫耀阳马上就要上班了，上班之后挺忙的。所以他琢磨着这几天就不要管什么学术问题，和卫耀阳享受一下婚后的二人世界。 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庄蔚然什么都不想要想，只想要看着卫耀阳那张坚毅俊朗的脸。浓眉大眼的卫耀阳，越看越让他喜欢。 “老公。”庄蔚然倒是一点也不怕别人对他有什么指指点点之类的，不管是当着别人的面，还是两人在一起，他都喜欢叫卫耀阳老公，就好像是在给别人宣誓主权一样。他就喜欢叫卫耀阳老公，况且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他叫老公怎么了。 “老婆，怎么了？”卫耀阳抱着庄蔚然正在找电影，听见庄蔚然叫他，笑着说道，“想老公了？” “老公真帅。” “是吗？”卫耀阳一向不觉得自己有多帅，但是他老婆都说他很帅，他肯定很帅。 “老婆也是，很帅啊。”卫耀阳的眼睛都笑得眯着一条缝，看上去很是开心。 两人一边看着电影一边说着话，到下午的时候，这才出门。 坐在车上，卫耀阳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只要有卫耀阳在，庄蔚然什么都不用考虑，就好像是一条咸鱼似的，什么事情卫耀阳都能替庄蔚然给想好。 除了学术上的问题之外，这一点就非常好。也是为什么庄蔚然不想在找一个学术大拿的缘故，没有必要，他已经在学术界站在最顶尖的位置，真的不想在找一个学术大佬。每天两人就围着学术转，有一个不同工作的人也挺不错的。 卫耀阳让他觉得很舒服，还很有安全感，长得又帅。穿上警服，更是男神。有这么一个爱人，他听知足的。卫耀阳也很爱他，什么时候都是围着他转的。不管大事还是小事，除了工作之外，只有他。 开着来到楼下的时候，卫耀阳为庄蔚然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庄蔚然垫着脚尖，“老公背我上去。” “上来吧。”卫耀阳笑眯眯的模样，很喜欢庄蔚然这么粘着他。 庄蔚然趴在他的后背，抱着他的脖子，卫耀阳背着庄蔚然，笑着说道，“要发车咯。” “冲鸭！” 第349节 卫耀阳跑进电梯，“老婆，按一下电梯。” 按下电梯之后，卫耀阳笑着说道，“老婆，好玩吗？” “好玩。”庄蔚然趴在卫耀阳的后背上。 “以后这么背着你出去？” “不要。”庄蔚然又不是真的废物，他只是突然想要卫耀阳背着他而已。 来到大门前，庄蔚然敲门，来开门的贺振国打开门，看见卫耀阳正背着庄蔚然，打量着两人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睿宁，你脚崴伤了？” “没有啊。” 卫耀阳走进玄关，他笑着说道，“是我要背蔚然的。”他脱掉鞋子之后，蹲下身，给庄蔚然解开鞋带。 “你们这是。”卫宏志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行了，振国，人家小两口的情趣，你管什么。” 两人手拉手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卫耀阳说道，“爸，在下棋呢？” “是啊。”卫宏志对卫耀阳招手，“看看，应该下哪一步？” 卫耀阳看了一阵子，“这一步吧。” 松开拉着庄蔚然的手，卫耀阳走到厨房，“妈，我来帮忙。” 陈欣瑶笑着说道，“不用了耀阳，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就成。” “妈，你看我都拴好围裙了，我来帮你吧。” 庄蔚然坐在贺振国身边，贺振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耀阳呢？” “帮忙去了。”庄蔚然看着棋盘，卫宏志突然说道，“对了，儿媳妇。” “爸，怎么了？”抬起头来，庄蔚然看向卫宏志，笑着询问道，“爸，您有什么指示？” “昨天周主任还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你那个什么猜想的问题……” 庄蔚然点点头，“哥德巴赫猜想吗？我还没有开始验算，我准备过几天，等耀阳上班的时候，我回学校进行验算。” 第360章 馈赠 卫耀阳从厨房里走出来，拿一些东西，听见他们正在谈论这个话题，急忙说道，“是啊，老婆这个你得注意一点才行啊。” 贺振国赞同的点着头沉吟着说道，“睿宁，这个问题还是别这么拖着比较好吧？我看周主任都挺着急的。” “如果你这要是没有验算正确，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不会的。”庄蔚然笑着说道，“爸，我就这么说吧，我就算是没有算对，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的影响。如果有影响的话……大概就是笑我不能喝酒仅此而已。”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贺振国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周主任还挺着急的。” “他确实应该要着急啊，世界三大数学难题之一，如果被我解开的话——阿贝尔奖、沃尔夫数学奖，以及数学系又可以做一次大的宣传。他能不着急吗？估计他是所有人里面，最希望我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人之一。” “你啊。”贺振国知道就算是没有验算正确对庄蔚然没有影响，他松了一口气，卫宏志在旁边笑着说道，”我还是很相信儿媳妇的，一定解开了。” “朗兰兹教授和法尔廷斯教授初步判定，我是解开了这个猜想。” “不过具体的细节，还需要验算，但是他们验算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我估计过几天会举报一个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学术报告会。” “我是怎么解开的来着？”庄蔚然挠着头，那天晚上他喝太多……不对，其实他喝得也不算是特别多，只是他没有怎么喝酒。被大家这么起哄者喝酒，都喝到短片了。 也正是因为喝到短片，那天晚上他到底是怎么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他已经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了。 不过让他看见第一页，之后他应该能够全都做出来。 卫耀阳凑到庄蔚然的身边轻声问道，“老婆，真没事啊？”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有没有事情，我还能不清楚吗？”庄蔚然刚说完话，卫耀阳低下头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口，“老婆，我先去给妈帮忙了。” 卫耀阳快步走进厨房，庄蔚然还觉得有点好笑，卫耀阳这是害怕找他算账吗？ 倒也不必如此，他还没有到找卫耀阳算账的地步。 庄蔚然正站着看两人下棋，突然手机响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朗兰兹教授给他打来的电话。庄蔚然按下接听键，严肃的说道，“你好，朗兰兹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庄。”朗兰兹教授在电话那头显得异常严肃，“我已经开始验算你的哥德巴赫猜想，我想要知道那天之后，你有没有看过你的证明？” 庄蔚然此时有点尴尬，“实在是不好意思，朗兰兹教授，我那天可能喝太多，醉得有些不省人事。我在做哥德巴赫猜想的时候，究竟写了一些什么内容都已经不记得了。” “庄。”朗兰兹教授在电话那头低声说道，“这简直就是上帝之手。” “非常完美的公式和完美的解答，我从未见过这么完美的证明过程，完美到我已经开始惊叹——这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你确定你那天晚上……没有什么记忆吗？”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确实那天晚上我已经记不得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庄蔚然的脸有些红，这也太尴尬了吧？他都记不得他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也是那天酒太多，他确实很高兴，估计就是因为太高兴——想要抒发一下他的情绪，于是在短片之后，想要找哥德巴赫猜想助兴，然后他就真的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没有人相信吧？ 庄蔚然因为和最爱的人结婚，当天晚上因为高兴所以喝多了酒，喝到短片之后，有点大脑不做主的开始兴致勃勃的解哥德巴赫猜想，最后还真把哥德巴赫猜想给证明出来了？ 这是碳基生物能够做出来的事情？难怪朗兰兹教授在电话那头直呼，“上帝之手。” “这个……”庄蔚然小声的说道，“朗兰兹教授，我现在也不太确定是否真的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庄蔚然开始头疼了起来，朗兰兹教授在电话那头惊呼着上帝之手，倒还让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好像说什么都有点不太对。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是否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我觉得朗兰兹教授您也不要太过激动，这样吧，我过几天会进行验算。” “验算完成之后，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庄蔚然说道这里，又用带着歉意的声音说道，“实在是抱歉，朗兰兹教授，那天我确实是喝醉了。” “您知道的，那天是我的婚礼，我后来都没有记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很抱歉。”庄蔚然叹息着挂掉电话。 朗兰兹教授放下电话之后，看着其他人沉声说道，“庄说那天晚上他没有意识，可能是……他都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 舒尔茨良久之后这才说道，“真的假的？” “庄是这么说的。” 其他的教授都没有说话，舒尔茨沉吟着说道，“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庄没有任何的记忆，但他却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没错。” “现在我们大概也只能这么理解。” “这……”舒尔茨不可思议的说道，“他喝醉了，竟然还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 “或许……不一定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但毫无疑问，他那天的内容确实对于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具有非常巨大影响。即便是没有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但距离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也不在遥远——这简直就是上帝之手。” “没错。”在费夫曼说完之后，旁边的怀尔斯也跟着说道，“即便是没有解开这个猜想，但对于这个猜想的作用也是非常积极、正面的，或许只差临门一脚，我们就能够知道哥德巴赫的全貌——亦或者是，他已经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我很难想象，在醉酒的状态下，他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倘若他是真的在这个状态下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我只能说，这简直就是上帝的馈赠。” “或许，他早就已经研究出了一些东西，只是一直没有到最后一步。那天喝醉之后，终于想清楚最后一步应该怎么做，所以才会在那天写出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张守伍教授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确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在喝酒之后，想明白了什么，所以才会开始做哥德巴赫猜想。 但这也是上帝之手，他原本已经喝醉，脑子怎么可能会这么清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简直就是上帝通过庄蔚然向世人展示无数数学家追求的哥德巴赫猜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我还没有完全计算出来。”法尔廷斯沉吟着说道，“但是我依旧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他将哥德巴赫猜想做出来了。” “验算有些复杂，我还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你们呢？” “同样如此。”费夫曼深吸一口气说道，“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错误，非常完美的公式，我从未见过这么完美、具有数学美感的公式，很难想象，他竟然是出自一位二十一岁的少年之手。” “关于庄蔚然，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他现在也不会被称之为数学皇帝。”威腾站起身来说道，“那么，他有准备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吗？” “如果我是他，一定会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现在所有的人都还没有离开，恐怕大家都认为庄会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吧。” “我很期待这次的学术报告会，我想应该是一场极为热闹的学术报告会。没有之一！”原本严肃的法尔廷斯带着笑意起身，“好了，我需要休息一下，舒尔茨先生，庄宣布举办学术报告会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好的，法尔廷斯先生。” 法尔廷斯举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之后，起身离开。 放下手机，庄蔚然揉了揉眉心，卫宏志笑着说道，“怎么了？儿媳妇有心事啊。” “爸，也不是什么心事。”庄蔚然颇为好笑的说道，“就是那群教授询问我有没有验算那天的猜想。” “大概再过几天我还需要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坐在沙发上，贺睿铭正好开门，他是和周潇雅一起回家的。 卫耀阳从厨房探出脑袋，“大舅哥，嫂子你们来了。” 周潇雅笑着说道，“哟，弟夫也在啊。” 卫耀阳沉吟着，“我们刚过来。”贺睿铭脱下鞋子说道，“耀阳马上就要上班了吧？” “恩，就要上班了，也没有几天时间了。”卫耀阳端着菜放在餐桌上，庄蔚然用手撑着下颔，依旧还在看着两位父亲下棋。 贺睿铭走到客厅，周潇雅挽着贺睿铭的手，笑着说道，“睿宁。” “恩？”庄蔚然抬起头来，看着周潇雅，“嫂子，怎么了？” “现在咱们学校都传遍了，就连附属医院都已经传遍了，龙城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庄蔚然在结婚当天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第361章 不许动 “额……”庄蔚然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嫂子那天也在吧。” “当然在。”周潇雅好笑的说道，“你和弟夫结婚我能不在吗？不过那天晚上，我看你好像是真的喝醉了吧？把人家耀阳的同事都给吓到了，那天晚上你还非要让所有人都坐着听你做学术报告会。” 周潇雅仿佛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那天你可是一个人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写了几个小时的数学猜想证明。除了你那些从国外来的学者朋友，还有龙城大学的教授之外，其他人可都是目瞪口呆，一脸茫然啊。” 好尴尬，庄蔚然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只记得卫耀阳把他抱回房间之后，两人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是天都泛着微光，他才被卫耀阳抱去洗澡，然后睡觉。至于之前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喝了很多酒……然后就断片了。 “好几次，有人想要离开，都被你给喝止。”周潇雅笑着说道，“我估计再过几天全国学术界都要传遍你在婚礼的当天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事情。到时候，恐怕国外也会有很多人议论吧。” “嫂子，别说了。”庄蔚然越来越尴尬。 卫耀阳走过来，“怎么了？嫂子？” “耀阳。”庄蔚然扑到卫耀阳的身上，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给抱住，疑惑的看向周潇雅，“嫂子，你惹蔚然了？” 贺睿铭瞪着卫耀阳说道，“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招惹睿宁，这不是他自己很尴尬吗？” “下次可别在喝酒了。”贺睿铭感慨着，“要是再喝酒，指不定又要让我们听几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我受不了。” 卫耀阳轻轻拍着庄蔚然的后背，“好了，老婆，没事。” 庄蔚然的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是可爱，那张还带着一丝青涩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俊美的笑脸都快要纠结在一起，“耀阳，我好尴尬，那天我是不是真的非要让所有人都看我做完数学猜想。” 卫耀阳轻轻点头，庄蔚然尴尬症犯了。 这也太尴尬了吧！ 其实第二天警队和他们同学群就在议论，一致认同，下一次绝对不能在灌嫂子喝酒，否则动不动就是几个小时的数学猜想，还挺凶，不准任何人走动。否则那凌厉的眼神就飞过来，别说嫂子的气势还挺强大，难怪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光是做数学猜想时的那种眼神就能让人瑟瑟发抖。 第350节 千万不能让嫂子喝酒，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这是大家的共识！ 下次就算是嫂子要喝，他们一定要劝住嫂子。太可怕了，动不动就是一场学术报告会，人都麻了。 听又听不懂，还得坐在原地，感觉到来自高等世界的降维打击。 心塞！ 庄蔚然觉得现在没脸见人了，他竟然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数学猜想，又不是学术报告会。是在他的婚礼上，“我其实只是想要解开个数学猜想助兴的。” “老婆。”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觉得现在庄蔚然弱弱说话的语气还挺可爱的。 “乖，没有的事情。” “真的吗？”庄蔚然仰着头，看向卫耀阳，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是天空中的繁星。他深吸一口气，露出笑意说道，“真没事的。” “恩。” “肉不肉麻。”贺睿铭撇嘴说道，“爸妈都在呢，卫叔叔也在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卫宏志好笑的说道，“睿铭可别把我搬出来，我正和你爸下棋呢，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到。” “将军！”贺振国爽朗的笑着，“我也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睿铭可别说我啊。” “……” 周潇雅在旁边笑着，卫耀阳拍着庄蔚然的后背，“老婆，快吃饭了，先去洗手吧。” “你陪我去洗。” “恩。” 卫耀阳和庄蔚然走远之后，周潇雅这才说道，“睿铭，你学学耀阳啊。” “太肉麻了。” 贺睿铭觉得他拉不下这个脸，这么肉麻。天天就抱着周潇雅，估计周潇雅也不会喜欢这么粘人的男朋友。 哗啦啦的水声正在流动着，卫耀阳从后面抱住庄蔚然，拉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揉捏着。洗完手之后，他拿着手帕给庄蔚然擦干水珠。 低下头，在庄蔚然的脸上轻轻吻着，“老婆。” 庄蔚然轻轻恩了一声，贺睿铭一脚将大门踹开，“不许动，警察！” 卫耀阳和庄蔚然都愣了一下，看向站在门前的贺睿铭，卫耀阳一脸茫然的说道，“大舅哥，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嫂子又和你吵架了？” “……”贺睿铭皱着眉头，“警察临检，赶紧的身份证掏出来。” “老公，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看应该是有点。”卫耀阳附和的点头，两人手拉手走出浴室，留下贺睿铭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来到饭桌前，庄蔚然坐在卫耀阳的身边，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饿了。” “我去给你添饭。”卫耀阳拿着碗给庄蔚然添饭，周潇雅看了看周围，“睿宁，你哥呢？” “楼上呢。”庄蔚然指了指楼梯，“也不知道刚才发什么疯，嫂子，你和哥吵架了？” “没有啊。”周潇雅坐在椅子上，“最近比较忙，没有多少时间理会他。” “怎么跟他吵架，我还要准备博士毕业的论文呢。” “那就奇怪了。”卫耀阳将碗放在庄蔚然的身边，递给他一双筷子，坐下之后说道，“他刚才还挺暴躁的。” “要不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看行。”三人正在说笑着，贺睿铭从楼上走下来，气呼呼的说道，“你们又在说我？” “诶，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在说你？万一我们不是在说你呢？”周潇雅轻轻的笑着，“贺睿铭，赶紧来吃饭，你刚才又做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 “没什么睿铭跑来告状。” 贺睿铭看着卫耀阳和庄蔚然，“他们两人还好意思说话，你都不知道，刚才两人洗个手都黏黏糊糊的，我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就闭眼。”周潇雅笑着说道，“贺叔叔、卫叔叔来吃饭了。” 庄蔚然坐在卫耀阳的身边，吃完饭，卫耀阳开始洗碗，周潇雅就在贺睿铭的身边看着他们继续下棋。 收拾好之后，卫耀阳对陈欣瑶说道，“妈，我和蔚然出门逛逛，今晚就不回来了。” “那你们散步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恩。” 庄蔚然一路小跑到卫耀阳的面前，卫耀阳勾勒出一丝笑意，用手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换上鞋，卫耀阳蹲下身给他系好鞋带，两人手拉手的离开家。 “这感情是真好。”陈欣瑶轻轻的笑着。 “老婆。”来到车库的时候，卫耀阳小声的说道，“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啊。”只要和卫耀阳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庄蔚然也觉得能够就这么坐在一起待上一辈子。和卫耀阳逛夜市，想想还挺好玩的。 坐在车上，卫耀阳小心翼翼的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龙城虽然不是特别热门的旅游城市，每年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来龙城旅游。现在是暑假，来龙城的人更多。作为龙省的省会城市，龙城本身也是风光秀美。再加上这些年对于环境的重视，龙城周围绿水青山，也有不少可以游玩的地方。 龙城本身也是游客到达的地方之一，周边的景点和龙城每年也要接待不少的游客。这个时候，正是龙城旅行的旺季，龙城夜市游客们想要感受龙城这座城市热情的地点之一。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树木一晃而过。 来到龙城第一大夜市时，天色还没有暗下去，光芒洒在大地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走进走出，炊烟升起，人声鼎沸。庄蔚然下车，卫耀阳将汽车的门窗锁好。 庄蔚然绕了一圈，跑到卫耀阳的身后，扯着他的衣襟，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夜市。 卫耀阳轻声说道，“老婆，跟紧点，别走丢了。” “恩。” 走入夜市之后，庄蔚然好奇的看向四周。他在龙城也有很多年，但他还真没有到过夜市。每天除了研究之外，直接就回家，线路很固定。就算是出门吃饭之类的，去商场的次数更多，还真没有来过夜市。看着人来人往的场面，庄蔚然不自觉的好奇打量着四周。卫耀阳转身就看见庄蔚然跟在他身后，东张西望，还不看路。 “砰”的一声，东张西望的庄蔚然直直的装在卫耀阳的身上。 “唔……”庄蔚然捂着脑袋，抬起头看向卫耀阳。 “蔚然。”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走路的时候，还是看一下路，想要吃什么？” “我就看看。”刚吃完饭，庄蔚然真的吃不下任何的东西，尽管这里一直飘散着食物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动。但他真的吃不下东西，摸了摸肚子。庄蔚然一脸可惜的说道，“早知道少吃一点，现在还能吃东西。” 无数人擦肩而过，不少人回过头来打量着卫耀阳。 他在阳光下，宛如雕刻家精心打造的完美雕像一般，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伸出手在庄蔚然的脑袋上轻轻揉着，“咱们下次来的时候，少吃点饭。” “恩。” “那个……”有人走上前，看向卫耀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帅哥，我能要你的威信吗？” 来人并不大，看上去只有十八岁的模样，还有些害羞。是一位小男生，带着期待的神情，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卫耀阳。 第362章 诬陷 “不行。”卫耀阳甚至连想都没有想，直接低声的拒绝，看着那个小男生的目光异常的凶狠。 小男生似乎也被卫耀阳的目光给吓住了，缩了缩脖子，“不给就不给，这么凶干嘛？” “怎么样，帅哥的威信没有要到？” “别提了，这什么人啊，不给就不给，还用一种觉得恶心的眼神看着我。”那个男生气呼呼的说道，“他谁啊他。” “行了，人家这不是有主了吗？”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帅哥，我能要你的威信吗？” “恩。”卫耀阳轻轻颔首，“手机给我，我把威信给你。” “帅哥。”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衣角，小声的说道，“你这么帅，我可以拥有你吗？” “已经是你的了。”卫耀阳伸出手，“老婆，我们继续逛街吧。” 这段插曲，对于卫耀阳和庄蔚然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庄蔚然继续东张西望的走着，牵着卫耀阳的衣角。而卫耀阳时不时就停下来，生怕身后的庄蔚然因为东张西望没有注意脚下的路给摔着。 两人走走停停，夜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都开始对卫耀阳指指点点。卫耀阳一米九的身高，长得又很帅，理着寸头。都说寸头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理着寸头还一脸刚毅，浓眉大眼的卫耀阳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中引人瞩目。不少人都暗暗的拿出手机，拍摄卫耀阳。 倒是作为卫耀阳的小尾巴，庄蔚然一边扯着卫耀阳的衣角，一边不停的张望着，眼睛里充满好奇，大家还挺奇怪的。这是兄弟还是什么？ “耀阳。”庄蔚然低声说道，“我发现好多人都在拍你诶。” “恩？”卫耀阳错愕的说道，“有吗？” 他左右看了一下，好像还真有不少人都在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拍。怎么了这是？他又不是明星，这些人一直拍他干嘛？卫耀阳皱着眉头，庄蔚然听见旁边有人在小声的说道，“你们看，这个人长得好帅哦。” “别说，还真挺帅的。” “是啊，这人长得可真帅。” “你们说，跟在他身后的人是谁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弟弟？” “我们要不要上去要个电话号码？” “说不定就能发展一段爱情呢？” “我刚才看见有人上去问过，好像没有给吧？” “那是男的，我们是女的啊，人家万一是直男呢？” “快快快，上去问一下。” 庄蔚然皱着眉头一把拉住卫耀阳结实的手臂，卫耀阳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老婆，怎么了？” 和卫耀阳十指相扣，庄蔚然这才继续东张西望。 “啊？这不是他弟弟啊。” “怎么会……长得这么帅……”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庄蔚然凑到卫耀阳面前，“卫耀阳，你好受欢迎哦，这么多人喜欢你诶。” “恩？”卫耀阳低沉的在庄蔚然耳边说道，“可我只爱你。” 第351节 “老公，要背。” 卫耀阳蹲下身，“老婆，上来吧。”庄蔚然开心的趴在卫耀阳的后背，倒是再也没有人上前询问卫耀阳的电话和威信号，估计是看出来庄蔚然和卫耀阳是情侣关系。 走到拐角的时候，庄蔚然对卫耀阳说道，“我要下来。” “好勒。”卫耀阳蹲下身，将庄蔚然放下来，拉着庄蔚然的手，“老婆，你说往哪边走？” “这边吧。”庄蔚然要往人多的地方走，卫耀阳就拉着庄蔚然的手走在路上，大家纷纷好奇的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个大男人十指相扣的走在街上，还这么不加以掩饰，还真是头一遭。 “抢劫！”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卫耀阳愣了一下，“老婆，你等等我啊。” 卫耀阳松开手，估计是警察的本能，飞奔着就跑向前方。庄蔚然有些无奈，站在旁边的小摊前，看着小摊前的东西。 “先生，需要买点什么吗？” 食物的香味飘散在街道上，庄蔚然实在是没有忍住，“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多少钱。” “十二块。” 摊主给庄蔚然打包好，看着庄蔚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摊主笑着说道，“是在等刚才那个先生吗？” 庄蔚然轻轻点头，“坐在这里等吧。” 旁边就有几张小桌子和椅子，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现在他还不饿，想着待会回家当宵夜吃。手托着腮帮，他眼镜一眨不眨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卫耀阳一把将人给按在地上，拿过手里的包，“你的包。” 他的手臂还在流血，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跟在两人的身后，这里没什么人，比较清静。卫耀阳一手将小偷按在地上，大概是因为小偷太过狠辣的关系卫耀阳比较用力一些，小偷不停的挣扎着。油腻的中年男人看着卫耀阳扔过来的钱包。看了一眼之后，“数数你的钱有没有少？” “帮我报个警。”卫耀阳好歹是警校的体能和格斗第一，这些年也没有落下，抓个小毛贼还是很容易。只是这个小偷挣扎得很厉害，中年人果然拿着钱包数了一下，发现没有少钱。也不说一句谢谢，直接转身跑路，没错——他就是直接就跑。报警之类的，更别说。 “操！”卫耀阳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好歹帮他报个警啊。 卫耀阳压着小偷，“别动。”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报警之后，小偷开始放肆的叫嚷起来，“哎哟，杀人咯！” “你放手，我不认识你……你t谁啊！杀人啦！大家快来看，这个神经病要杀人了。” 卫耀阳的脸一红，他压着小偷，没想到小偷不仅开始剧烈的惨叫，还在用头磕着地板，咬着舌头，“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杀猪般的惨叫声，吸引了不少的人过来。 大家对着卫耀阳指指点点，小偷的不停地惨叫着，“杀人啦，杀人啦……” 卫耀阳咬着牙，这会儿，也没有人来给他解释一句。看着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卫耀阳的脸越来越红。 “怎么回事啊？” “杀人啦……”小偷满脸是血的看上去很是痛苦。 卫耀阳气得不行，他环顾四周，咬着牙，只见四周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小偷一直在用头撞着地，弄得满脸是血。 庄蔚然等不及站起身来，看见刚才叫抢劫的那个中年油腻男人从他身边经过，一张名片落在地上，庄蔚然蹲下身将名片捡起来，上面印着‘龙城启程公司业务部副总经理李然’字样，蓝色的卡片看上去倒也顺眼。 “先生。”庄蔚然叫了一声，没想到那个男人转身看了庄蔚然一眼，突然加快脚步，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早已经分辨不出来。 庄蔚然嘀咕着，“奇怪。” 他很吓人吗？ 摸了摸脸，庄蔚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都要半个多小时了，卫耀阳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想要去找卫耀阳，可是又怕卫耀阳这会儿和小偷正在缠斗，打扰到卫耀阳，坐下来之后，他继续等着。 启程公司，这个公司不是和他们龙城大学还有挺多合作的吗？不过这个男人，在庄蔚然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见过。也是，他根本就不操心这些事情。没有见过这个油腻的中年人也不是什么怪事。将名片撕碎之后扔在垃圾桶里，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卫耀阳还是了无音讯，庄蔚然都开始疑惑，卫耀阳是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九点钟，虽然夜市依旧热闹，但他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拿出手机，他准备给卫耀阳打电话过去。 没想到刚拿出手机，手机铃声就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庄蔚然按下接听键之后，对面是个男人，“你好，请问你是卫耀阳的家人吗？” “我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隆庆区小十字路派出所的民警，他现在正在派出所，您能来一下吗？” “好，等等。”庄蔚然眯着眼睛，怎么突然让他去派出所。不是去抓个小偷吗？打车来到派出所，走进大厅，他对着坐在前台的民警说道，“你好，我是接到电话来派出所的。” 民警轻轻点头，“谁的家属？” “卫耀阳。” 从里面走出一个警察，看着庄蔚然说道，“这是？” “苏警官，这是卫耀阳的家属。” 苏警官打量着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的家属是吧？” “卫耀阳怎么了？”庄蔚然开门见山的询问。 “事情有点严重。”苏警官指了指办公室，“我们进去说。” “好。”庄蔚然跟在苏警官的身后，走进办公室之后，苏警官询问道，“需要水吗？” “不用。”庄蔚然就坐在苏警官的对面，这位苏警官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模样。脸上有些沧桑，将警帽拿下放在一旁接了一杯水放在庄蔚然的桌边。 “我就长话短说吧，卫耀阳目前有点危险，他把人给打进医院。” “什么？”庄蔚然错愕的说道，“怎么可能，他也是警察。不可能知法犯法的。” 苏警官沉吟着说道，“现在另外那个人正在做检查，不排除自残的可能性。但……目前没有证人证明卫耀阳……没有伤害那个人。” “可是，他不是抓小偷吗？” “失主呢？”苏警官沉声说道，“我刚知道卫耀阳是龙湾区刑警支队的警察，我倒是想起来，之前还看过他的相关报道，好几年的优秀警察。破获过很多起大案要案，我很愿意相信卫耀阳是抓小偷，也是小偷自残。可现在问题是，失主已经离开，并且没有证据证明卫耀阳没有伤害对方。” “所以……”苏警官也是一脸无奈的看向庄蔚然。 “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第363章 周到 苏警官哭笑不得的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是自残，失主也不站出来的话，很有可能卫耀阳警官是要扒下这身衣服的。”苏警官也很无奈，他也是刚知道卫耀阳是他们隆庆区警局局长的儿子，人家逛个夜市，听见有人抢劫，热心帮忙吧……失主竟然扭头就走，小偷还自残，这要是让一些无良媒体知道，还不得把这个事情往死里写？ 况且，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没有认证，没有视频作为证据，那卫耀阳是有理也说不清。小偷还挺厉害的，直接用自残来诬陷卫耀阳。 估计过几天指不定小偷的家属还要闹起来，想想还真是让人头疼。苏警官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诬陷，但以前好歹有视频作为证据。今天一个认证也没有一个视频也没有，卫耀阳就算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监控呢？”庄蔚然想了想，“这种事情可以调监控吧？” “是可以调监控没错，但是……”苏警官很无奈的说道，“卫耀阳把人按在地上之后，监控没有拍到，如果有现场的视频那倒是还能够说得清楚，可是现在没有人拿出视频来，怎么说得清楚这个事情。” “是，确实当时有不少人听见有人叫抢劫。可是……没有人拍到那个失主的样子，再说，现在失主已经走了，你也知道夜市很大，每天人流量这么多，我们也不可能去一一排查，再说人家也没有犯事，我们有什么权力去排查人家？” 庄蔚然沉吟着轻轻点头，“也就是说这个事情不仅是需要失主站出来，还需要视频当做证据。” “是。”苏警官揉着眉心，“不然，我看卫耀阳估计是够呛的。” “我知道了。” “苏警官。”年轻的警察领着一位女士走进办公室，“这位女士来派出所，说是有刚才那位先生抓小偷后面的视频，说是她亲眼看见小偷自残，并且愿意充当人证。” 苏警官和庄蔚然站起来，女士看上去应该二十七八岁左右，打扮得比较时髦，对苏警官说道，“你好警官，我刚才和朋友逛街的时候，正好路过，拍到视频，不知道对那位先生有没有用。” “我听说那个被按在地上的人是小偷。”女士轻声说着话，将手机拿出来，递给苏警官说道，“我只拍到后面的一点，但是我们拍摄的时候，那个人还没有开始自残。后来他开始叫的时候，才用头自己磕地。” 苏警官拿着视频认真的看了一眼，“谢谢你，非常感谢您，如果不是有您这个视频的话，恐怕那位先生还会被人诬告。” “能够证明他是一个小偷吗？”女士小声的询问着。 “他确实是有案底在身，但是那位失主已经离开，我们也无法证明这个人当时在偷东西，至少您这段，能够证明他是自残，而不是那位先生恶意攻击他。”苏警官看向庄蔚然说道，“这是那位先生的家属。” “谢谢你，女士。” “没关系。”女士笑着说道，“我也是听见有人叫抓小偷才停下来看的，没想到那个小偷竟然还自残诬告。” “那个女士，视频做个笔录，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由小警察待下去，女士开始做笔录，庄蔚然对苏警官说道，“警官，我能去看看卫耀阳吗？” “没问题。”苏警官带着庄蔚然来到审讯室，好在卫耀阳没有被拷着，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见庄蔚然来的时候，勉强的笑了一下。 “蔚然，你来了。” 苏警官对卫耀阳轻轻点着头说道，“卫警官，你们聊，我先出去。” “有人来给你作证，证明那个小偷不是你伤害的，是自残。还有视频……”庄蔚然坐在卫耀阳的对面，“行了，别不高兴了，不是你要出头的吗？以后还出头吗？” “出，为什么不出。”卫耀阳哼哼着，“我是警察，遇见这种事情我就该出面，难不成还让其他老百姓出面啊？” “我是警察，能躲在后面吗？” 庄蔚然用手覆盖着卫耀阳的手，“不过还有一个坏消息，那个失主恐怕是不会出来了。” “算了。”卫耀阳叹息一声，“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蔚然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怂呢？” “谁知道呢。”庄蔚然耸肩，“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他是谁。” “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我看见他的长相，还捡到一张名片，启程公司业务部副总经理。不管他是认识这个副总经理也好，就是这个副总经理也好。要是他不站出来指认小偷，我有办法收拾他。” “不许胡来。”卫耀阳一脸严肃的看向庄蔚然，双手覆盖在庄蔚然的手上，合上之后，庄蔚然感觉到一股暖意，“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许乱来知道吗？” “放心吧。”庄蔚然轻笑着说道，“我知道是法治社会，但是……启程公司和我们龙城大学的合作很多，基本上可以说是靠我们龙城大学给他撑着。” “那也不许胡来。”卫耀阳轻轻捏着庄蔚然的脸，亲昵的说道，“他不出来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放心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苏警官推开门，轻轻咳嗽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想打扰两位，但是那位女士已经做完笔录离开了，卫警官今天先离开吧，到时候有事我们在给你打电话，你看怎么样？” “好。”卫耀阳轻轻点头，站起身来，和苏警官握手说道，“谢谢你，苏警官。” “这有什么好谢的，兄弟单位。”苏警官拍着卫耀阳的肩膀说道，“不过卫警官最近还是小心一点。”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就怕小偷的家属，你知道的。” 卫耀阳轻轻点头，庄蔚然和卫耀阳离开派出所，两人都是两手空空的。庄蔚然这才想起来，“老公，我买的东西忘记拿了。” “现在估计已经拿不到了。”卫耀阳好笑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老婆，我们重新去买吧。” “好。”庄蔚然开心的挽着卫耀阳的手，“下次我得和你一起去才行。” 第352节 “什么？”卫耀阳不解的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老婆你说什么下次要和我一起去。” “我说你下次在这么见义勇为，我得跟着你拍视频才行，否则，到时候又没有监控又没有视频，还没有人证，你长满嘴都是说不清的。” 卫耀阳沉默了一下，“好，老婆，不过老婆你要小心才行，不能伤到你。” 两人上了出租车重新来到夜市，这里繁华依旧，来到小吃摊，庄蔚然重新买了一份宵夜。回到车上的时候，卫耀阳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老婆。” 卫耀阳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就被庄蔚然吻住了嘴唇，“唔……” 手搭在庄蔚然的肩膀上，两人热烈的亲吻着。 “刚才想说什么。”分开后，庄蔚然躺在椅子上，卫耀阳的手放在庄蔚然的脑袋上，“老婆，我想叫你少吃一点这种东西的。” “我也没有买多少啊，况且我也吃不完。”庄蔚然不开心的说道，“这也管，那也管。”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卫耀阳乐呵呵的说道，“你是我老婆，我心疼你。” “不生气了。”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衣襟，“我今晚要做验算。” “好。”卫耀阳轻轻点着头。 “但是想要老公抱。” “恩。”卫耀阳笑着刮了一下庄蔚然的鼻子，“行，小坏蛋。连做验算也要老公抱着是吧？” “就要。” “好。”卫耀阳发动汽车，慢慢的向着家里行驶着。 回到家，庄蔚然蹦蹦跳跳的回到主卧室，买来的东西放在厨房。现在是七月份，卫耀阳看了一眼庄蔚然买回来的东西，顺手放在冰箱里。待会庄蔚然要吃的时候，他在拿出来加热一下。 卫耀阳拿着凉开水上楼，他怕待会庄蔚然口渴没有喝水的地方。 将杯子和水壶放在工作桌上，庄蔚然扑向他。卫耀阳一把就将庄蔚然给接住，笑着说道，“老婆，怎么了？” “老公，洗澡。” “好。”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走进浴室，两人出来之后卫耀阳坐在椅子上，一把将庄蔚然抱住，庄蔚然就坐在卫耀阳的身上，打开电脑，看着周主任传过来的照片。这是周主任那天等庄蔚然离开之后，用手机拍下来的，现在又直接传给了庄蔚然，卫耀阳两只手抱着庄蔚然，灼热的气息全都喷薄在庄蔚然的颈部。 拿着手机，卫耀阳的脑袋靠在庄蔚然的肩膀上。 将手机设置为静音，卫耀阳一边回复着威信，一边盯着专心致志的庄蔚然。 看着一阵子照片，庄蔚然差不多觉得他已经知道后面是什么。奖照片看完之后，果然不出他所料，就是这样。拿着笔，将草稿纸铺开，庄蔚然开始进行验算。 直到凌晨快要三点钟的时候，卫耀阳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睡得很熟。听着卫耀阳平稳的呼吸声，庄蔚然放下手中的笔，第一次验算没有什么问题，明天起床之后，在进行一次验算就好。如果没有错误的话，那么他就是真的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老公。”庄蔚然轻轻动着肩膀。 “恩？”卫耀阳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被他抱着的庄蔚然，小声的说道，“老婆，你验算好了？” “算好了。”庄蔚然开心的说道，“没有错误。” 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打横抱起来，“睡觉吧，老婆。” “好。” 将庄蔚然放在床上，卫耀阳给庄蔚然盖好被子，端在他的面前小声的询问道，“饿不饿？渴不渴？” “想睡觉。” “那我们睡觉。”卫耀阳笑着将被子拉开，钻进被子里，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看着庄蔚然闭上眼睛之后，他也忍不住闭上眼睛，平稳的呼吸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阳光热烈的照射在大地上，庄蔚然醒来的时候，卫耀阳不在身边，大概是在楼下做饭。下楼之后，卫耀阳正在穿着围裙忙碌着。拉开椅子坐下，用手撑着下颔，他盯着卫耀阳看着。 卫耀阳抬起头来冲着庄蔚然傻笑，“老婆，醒了？”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在做饭呢？” “马上就好了。”卫耀阳做好早饭之后，对庄蔚然说道，“老婆，我后天可能有点事情，要提前几天上班。” “你不会生气吧？”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生怕他会生气，卫耀阳这个模样很是好看。 “有什么好生气的。”庄蔚然拿着筷子，“正好我马上也要做学术报告会，周主任刚才又催我赶紧把学术报告会的时间给定下来。” “老婆想要什么时候做学术报告会？” “下个星期吧。”庄蔚然想了想，“后天就上班，什么事情这么忙？” “一个案子。”卫耀阳笑着，“有点棘手，领导催我赶紧回去。” “不是那天小偷那个事情？” “不是。”卫耀阳摇着头，“苏警官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改天去问一下。问题应该不大，我刚才接到苏警官的电话，有好几个人证证明当时有人在叫偷钱包，我才追上去的。就是失主一直不出来，他们也没有办法把小偷关押起来，况且现在小偷还在医院。” “那小偷会不会诬告老公之类的？” “应该不会吧？”卫耀阳想了想，“我当时也没有说我是警察，再加上这么多人作证，他就算是想要诬告派出所那边还有视频证明不是呢。” “就算是他们找上门来我也不怕，更何况还真不是他们找上门，是我们刑警队的案子。”卫耀阳轻轻刮着庄蔚然的鼻子，“陈晋他们解决不了，分派到我们中队，我得赶紧回去。”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的表情，笑着说道，“怎么了，这是？” “你说呢？”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衣襟，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舍不得老公？” “恩。” “乖，老公办完案子就回家。”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安慰着。 “那我想老公怎么办？” “想老公啊。”将庄蔚然搂在怀里，“要不，来队里看老公？” “也行。”庄蔚然想了想，这也是个办法。吃完饭之后，庄蔚然回到房间继续做着验算，卫耀阳洗完碗筷，这才回到房间，看着庄蔚然正在验算，他就坐在庄蔚然的旁边，看着手机，打开电脑，一边做着事情一边看着庄蔚然。 等庄蔚然验算完的时候，卫耀阳早就已经把事情给处理好。 吃完饭，庄蔚然和卫耀阳离开家在外面逛了一大圈，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八点过。打开空调，两人窝在被子里，卫耀阳抱着庄蔚然，两人看着电影。现在卫耀阳特别喜欢看恐怖片，因为只要一看恐怖片庄蔚然就会往他怀里钻，一边纠结着很想看，一边又不敢看，那种表情别提多有趣了。看得卫耀阳想要笑，又很心疼。 窝在卫耀阳的怀里，庄蔚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对卫耀阳说道，“老公。” “恩？”卫耀阳应了一声，“老婆怎么了？” “今晚怎么又看恐怖片？” “老婆不喜欢？”看着庄蔚然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即便是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庄蔚然呼吸，他轻笑着说道，“老婆不喜欢吗？” “喜欢。”庄蔚然就跟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抱着卫耀阳，“可是我怕。” “老公在，不怕。”卫耀阳也抱着庄蔚然，笑得很开心。看完恐怖片，两人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在家里庄蔚然看学术期刊，卫耀阳就抱着庄蔚然，两人窝在家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这一天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很充实的。 晚上庄蔚然对着卫耀阳上下其手，又被卫耀阳折腾到天亮，中途卫耀阳还特意换了一身警服，继续折腾庄蔚然。两人直到凌晨五点钟，洗了澡，庄蔚然是浑身无力的被卫耀阳给抱出浴室的。躺在床上，卫耀阳去洗衣服，庄蔚然睡得迷迷糊糊的。等卫耀阳回来的时候，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口，“老婆，我可能11点过去队里，中午去爸妈那边吃饭吧？” “老公，舍不得你嘛。”庄蔚然迷迷糊糊的扒拉着卫耀阳，卫耀阳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乖，老公也舍不得你，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任务重要。” “恩。”庄蔚然确实很舍不得卫耀阳，但也知道，任务更加重要。他闭上眼睛，在卫耀阳的怀里睡了过去，下午一点过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卫耀阳已经离开。空荡荡的房子，让庄蔚然一个人住，他突然觉得好冷清，真是少了点什么。 洗漱一番，昨天晚上被卫耀阳折腾得很舒服，他们从晚上十点钟开始折腾，原本卫耀阳在凌晨的时候让他睡觉，可是他一直缠着卫耀阳，还要和卫耀阳继续折腾。 卫耀阳拿他没有办法，直到凌晨四点过要到五点钟，卫耀阳这才抱着他去洗澡。 打开冰箱庄蔚然不准备回爸妈家，这会儿都一点过，估计爸妈都吃过饭了。他不在家里，哥哥又在上班，妈妈估计是去大伯家找大伯母玩去了。 原本想要拿一瓶可乐的，结果看见冰箱外面贴着纸条—— “不许喝可乐，少一瓶，老公回家要揍你！” “不许吃辣，老公不在，要注意身体！” 庄蔚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感觉就好像是卫耀阳在他的身边喋喋不休的对他说，“不许吃冰的东西，不许吃辣，要注意身体。” 今天中午随便做点什么吧，这一个多月，他被卫耀阳给宠懒惰了。卫耀阳在的时候，他什么都不做。卫耀阳不在，他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自己做饭吃。做好饭之后，庄蔚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多了东西。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卫耀阳—— 【蜗牛才不是小然：怎么办，做多了！！！】 刚开完会的卫耀阳离开会议室，手机正在他的裤兜里震动着，拿出手机看见威信昵称为老婆的威信号给他发消息。他带着笑意打开手机，看见这条消息之后，想了想回了一条消息过去—— 【骄阳似火：不许吃盛饭，留着，老公回来吃！待会还有个会议，开完会给老婆打电话，老婆在家里乖乖的。】 卫耀阳将手机揣回裤兜，田局长走过来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耀阳，你这才刚结婚没几天我就把你给叫回来了，不生气吧？” “田局。”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没事。” “你没事，家属呢，有意见吗？” “没意见，您放心吧。” “那就好。”田局笑着说道，“你们家属要是闹到局里来，我可招架不住。那天晚上我可是被迫听了他好几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要是再来一次，我可就真的歇菜了。” “好好干！”田局乐呵呵的说道，“你本来在刑侦这块就已经小有名气。” “谢谢田局。”卫耀阳一板一眼的说着话，田局长很古怪的说道，“我说卫耀阳，你在家也和你媳妇儿这么说话？” “没有啊。”卫耀阳板着一张脸，一丝不苟，很是严肃。 “还有两幅面孔是吧。”田局好笑，拍了拍卫耀阳的肩膀。原本打算要离开的，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又转过身来对卫耀阳说道，“对了，耀阳还有个事情我要问你一下。” “田局，您说。”卫耀阳依旧还是那张严肃的脸，看上去就跟面瘫没什么两样。 “我听说，你前几天在夜市的时候，被隆庆区那边小十字派出所给拘了一晚上？” “怎么回事？” 说起这件事情，卫耀阳还是挺生气的。饶是他作为一个警察被污蔑的情况也不见得会说，这年头觉得按闹分配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他见义勇为还被人污蔑，这真是头一遭。 好在还有不少人愿意站出来当证人，还有视频，否则他真是怎么都说不清楚。 “那天我和老婆去逛夜市，听见有人叫嚷着抓小偷，我这不是冲上去了吗？谁知道那个失主竟然在追回钱包之后直接离开。” “那个小偷还自残想要诬陷我，还好有视频，还有不少人愿意出来作证，否则我是真的说不清楚。” “随时注意一下那边的动态，就怕那个小偷的家属要来闹事。” “派出所那边的视频还在吧？” “在的。”卫耀阳回答了一声。 “那就行。”田局长拍着他的肩膀，“好好干！”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等着卫耀阳。今天的卫耀阳穿着蓝色的警服，下面是藏青色的警裤，虽然没有将警服扎在裤子里，但是那件警服很合身，将卫耀阳衬托的高大健壮。推开门的时候，他那张俊脸板着，没有人敢说话。 “说说案子的事情吧。”卫耀阳走到位置上坐下，“现场勘测如何？” 庄蔚然吃完饭之后，想了想还是把多余的食物给扔掉。这天气大，放几天就不能吃了。也不知道卫耀阳要忙几天才能回家，他还是扔掉吧。下次做饭的时候，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看着卫耀阳给他的回信，他百无聊赖。卫耀阳在的时候，他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一整天都不觉得无聊。但是卫耀阳不在，他懒懒散散的，又不想研究，窝在沙发上，总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第353节 拿着手机，无聊的开始刷围脖。 他围脖很久都没有上过，倒是关注的人数一直在涨，奇奇怪怪的都已经有百万粉丝，庄蔚然人都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看了一圈，他还是关注一下龙城本地的消息吧。 本地新闻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张家长李家短。放下手机之后，他怎么觉得日子这么难过呢？以前没有和卫耀阳谈恋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每天除了研究就是研究，好像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像是现在这样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再次拿出手机，他已经无聊到看李飞在围脖上有没有任何黑历史，唔……平安龙城？这是龙城警方的围脖号吧？恩，关注一下。平安龙湾？这是龙湾区警方的围脖号吧？关注一下。 进入平安龙湾之后，看了好一会儿，都是一些警方的视频。没什么好看的，对了，龙城大学的围脖他好像还没有关系。 关注龙城大学的围脖，还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他接连收到好几个关注的消息。打开一看，他刚才关注的几个官方围脖全都关注了他。 【龙城大学v：我校将于下周举行学术报告会，报告会题目为哥德巴赫猜想证明。主讲人：龙城大学讲席教授：庄蔚然 助理：钱明章、皮尔斯】 【小道消息，这位大佬在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时候已经喝到断片，逼着所有人非要看完他的解题过程才能放人走，第二天根本不记得自己解开哥德巴赫猜想这个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龙城大学还我京城大学的师兄！】 【庄神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在数学界又引发了新的地震，这就是大神吗？我们和大神的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吧！】 【庄神不愧是庄神，反正我是做不出来的，躺平吧！】 【我记得庄神好像是有围脖号的，谁知道庄神的围脖号是什么来着？】 【飞奔的蜗牛小然】 庄蔚然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将手机给放下，拿着学术期刊继续看着。 开完会的卫耀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四点过了。他拿出手机，给庄蔚然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打通的那一刻，卫耀阳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老婆，你在家里吗？” “在啊。”庄蔚然一边翻着学术期刊一边说道，“你那边怎么样？” “刚开完会，估计要忙好几天不能回家。”卫耀阳小声的说道，“老婆，你要是怕的话，去爸妈家里住吧？” “我回家的时候来接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待会收拾一下。” “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卫耀阳笑着说道，“就放在主卧室衣柜里，有个行李箱，待会我给石助理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你回爸妈家，别和大舅哥置气啊。等我回家收拾他就行。” “恩。”卫耀阳总是这样，为他考虑得很好，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注意身体，不要吃冰的东西，也别吃辣的东西。”卫耀阳忍不住叮嘱着，“老婆，老公先去忙了，老公回家的时候来接你。” “等着老公啊。”卫耀阳笑着挂了电话，小陈走过来说道，“队长，我们现在出发吗？” “不然呢？”卫耀阳看向小陈，“走吧。” “是。” 放下手机之后，庄蔚然一路小跑到主卧室，拉开衣柜，果然行李箱摆放在最下面，将行李箱拖出来。打开看了一眼，卫耀阳果然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就连爸妈家里的钥匙也是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还贴了一张纸条，生怕他没有看见似的。 拿着钥匙，托着行李箱，庄蔚然下楼打开门，走出院子。来到铁门前，石助理笑着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好久不见。” “石助理好久不见。”庄蔚然正要拿行李，结果被石助理接过行李箱，“我来帮庄教授放就好。” “刚才卫警官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要麻烦我一下。”说道这里的时候，石助理轻笑着，“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原本我就是您的助理。结果被卫警官给代劳，我都快要成为无业游民了。” 将行李放在后备箱，“庄教授上车吧。” 打开车门，一股冷气吹来，庄蔚然坐在车上，将安全带系好。石助理又继续说道，“对了庄教授。” “恩？”庄蔚然偏过头看向石助理说道，“怎么了，石助理。” “关于卫警官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情？” “之前卫警官不是在夜市抓过一个小偷吗？” “是啊。”庄蔚然愣了一下，随后又释然，也是国安部肯定要时刻关注他的消息。他和卫耀阳在一起，那么卫耀阳的消息，国安部也是需要掌握的。 “据我们了解，那个小偷的家属准备去龙湾区警局去讹诈卫警官。”石助理笑着说道，“失主就是启程公司业务部的副经理李然先生。” “那……”庄蔚然愣了一下，“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应该不会有的。”石助理用笃定的语气说道，“派出所那边有视频，我们这边也有备份的视频，再加上有人证。不过确实有无良媒体闻风而动，准备炮制一些新闻。” “那？” “抱歉。”石助理轻声说道，“我们确实没有这样的权限，不过需要证据的话，我们可以提供所有的证据。” “谢啦。”庄蔚然松了一口气，“只要有证据就足够了。” “只是失主那边，可能需要警方去做工作。” “做工作？”庄蔚然冷笑一声，“既然真的是启程公司业务部的副经理，那就好说了。” “我记得我们龙城大学数学系和启程公司的合作很紧密，很多研发都是我们龙城大学数学系的在做。”庄蔚然就这么说了一句话，石助理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确实如此，启程公司能有现在基本上都是数学系的功劳。庄蔚然只要说一下，以后不会再去碰启程公司的所有项目和研发，在龙城大学都要掀起一阵波澜，到时候启程公司的竞品公司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国内数学第一人，直接放弃启程公司的研发和项目，再说这些项目和研发，庄蔚然也没有签字，他有权利拒绝。 恐怕龙城大学还是会有不少的人会跟着庄蔚然一起放弃启程公司的研发和项目，对于启程公司而言，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甚至有可能让启程公司直接被同类竞品公司给吞掉。 “到了。”来到车库之后，石助理又说了一句，“我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不过好在围脖上好像还有一个龙城警方的大v。” “说起来，庄教授应该认识的，叫秦源。原本调去宁城那边的缉毒队，后来又被调回龙城，在警局的宣传科。” 庄蔚然愣了一下，“他不是缉毒的吗？怎么跑去干宣传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大概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吧。”石助理想了想说道，“秦警官的老婆刚生一个女儿，正好有个机会。之前秦警官也会去在围脖上科普一些关于禁毒的知识，也算是警方的知名大v。还算是挺有公信力的。” “再说，庄教授您的围脖也是百万粉丝的大v，到时候您也可以转发一下辟谣。” “也是。”庄蔚然轻轻点头，石助理将行李给庄蔚然提出来。 “庄教授，您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成。” 托着行李箱来到电梯，来到家里的楼层之后，打开门，陈欣瑶和贺振国正在家里看着电视，看着庄蔚然来了之后，贺振国急忙走到玄关，“睿宁，回来了。” 庄蔚然愣了一下，“爸，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家？” “你不是在上班吗？” “今天休假。”贺振国拿着行李箱，笑着说道，“刚才耀阳打电话过来，说你要回家，这不我们就在家里等着你吗？” “睿宁快点过来吃东西，中午饭吃了吗？耀阳十一点过就去上班了。” “吃了。”庄蔚然有些好笑，卫耀阳也真是的，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 贺振国正拿着行李箱，庄蔚然关上门，对贺振国说道，“爸，耀阳出事了，您知道吗？” 第364章 率先出手 “耀阳出事了？”贺振国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你是说耀阳前几天和你在夜市上的事情对吧？” “是。”庄蔚然轻轻点头。 “我问了一下，对方现在还住在医院。家属确实有想要闹事的意思，派出所那边有笔录、有人证，还有视频证据。只是那个失主一直不出现，恐怕……定罪肯定是定不了的。” 贺振国叹息了一声，“现在的人啊，太冷漠了。人家是在帮他，他倒好撒腿就跑。” “好在还有人证和视频证据，否则耀阳那身警服都得扒掉不可。” “这人怎么这样啊。”陈欣瑶也皱着眉头，庄蔚然哼了一声说道，“对方是启程公司业务部的副经理，石助理给我说的。” “石助理啊。”贺振国笑着说道，“他们的渠道确实比我们多一些。” “这样吧，既然对方想要找媒体闹事，我们就主动出击。”贺振国想了想说道，“我们先找媒体把这个事情给爆料出来。” “到时候对方就是想要闹事，恐怕也没有办法在闹下去。没有人帮他们，怎么闹？” “也是一个办法啊。”庄蔚然拍了拍手，果然还是爸爸有办法一点。碰见这种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们有证据，有人证，可以联系那些人证是否愿意接受采访。在对方还没有闹起来之前，警方这边还发起舆论攻势，恐怕对方即便是想要闹，也没有理由继续闹下去。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贺振国笑着将庄蔚然的行李提上楼梯，“我会和卫宏志商量的。” “睿宁，你今天晚上准备吃点什么？” “都可以。” 贺振国将庄蔚然的行李箱放好之后，“睿宁，你下周是不是要做学术报告会？” “对。”庄蔚然轻轻点头，贺振国笑着说道，“估计耀阳要去充当安保。” “抽不开人手，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刑警队的去当一下安保。” “耀阳负责场内，估计到时候，能够看见耀阳。” “是吗？”庄蔚然开心的说道，“又可以看见耀阳了。” “你小子。”贺振国笑着摇头，吃完饭，贺振国出门对庄蔚然和陈欣瑶说道，“老婆，睿宁，我先出门和宏志商量一下。” “早点回来啊。” 庄蔚然看了一会儿电视，贺睿铭和贺振国一起回来的。两人换上拖鞋，贺振国一边走一边说道，“明天宣传科的人会找记者公布这件事情，估计后天就能够见报，平安龙城那边明天就会在围脖上发这个事情。” “哟，睿宁怎么回来了？”贺睿铭笑着说道，“一个人住在家里害怕啊。” “哥。”庄蔚然看着电视说道，“我家耀阳说了，让我不要和你生气，等他回来收拾你。” “行啊。”贺睿铭冷哼一声，“拐走我弟弟还想要收拾我。” “等他来接你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贺睿铭被贺振国拍了一下，“怎么说话的呢？” “爸。”贺睿铭摸着脑袋，“行了，老大不小的，还这么不注意，耀阳都和睿宁在一起这么久了，婚都结了，还说这个。” “我知道了。”贺睿铭上楼，“我去洗澡睡觉了。” “睿宁。”贺振国笑眯眯的对庄蔚然温柔的说道，“已经给你铺好被子，可以回房间睡觉了。” “好。”庄蔚然回到房间，看见贺睿铭正关着浴室的门，估计是在睡觉，在房间里等了一阵子，贺睿铭离开之后，他这才跑去洗澡。洗完澡回到房间睡觉，第二天清晨起来。他看见卫耀阳给他发来的消息，应该是凌晨给他发过来的。 估计那会儿，卫耀阳才睡觉，给他回了一条消息之后。庄蔚然躺在床上，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晨九点过，不知道平安龙城有没有发表关于卫耀阳的消息。 起床洗漱，下楼。陈欣瑶正招呼着，“睿宁吃饭了。” 第354节 坐在椅子上，庄蔚然顺口问了一句，“妈，爸爸和哥哥呢？” “上班去了。”陈欣瑶笑着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警察，起早贪黑的，每天都在忙，大事小事都要他们管理。”说道这里的时候，陈欣瑶叹息了一声，“我估摸着今后耀阳也是这样的。” “恩。”庄蔚然轻轻点着头，事实就是这样，卫耀阳可不是没有时间宠他，就把他给送回家了吗？不过卫耀阳回家之后，肯定会更宠着他。 吃完早饭，打开手机，刷新了一下消息。果然平安龙城发了一条消息。 【平安龙城v：前几日我市东湾区刑警支队中队长卫耀阳休假时在隆庆区夜市见义勇为，将被小偷偷窃抢劫的钱包追回，不料失主得到被偷窃的物品后转身离开，小偷用头磕地板，企图诬陷见义勇为的卫耀阳警官。所幸陈女士录下视频并且愿意为卫耀阳作证，随后几位好心市民站出来证明卫耀阳见义勇为。倘若不是有几位市民的人证和视频证据，卫耀阳甚至有可能丢掉工作。隆庆区小十字派出所苏警官表示：如果失主不站出来，根本没法对小偷定罪，现在小偷已经被放走，没有办法！ 即便是失主不站出来，我们依旧要为卫耀阳警官叫好！见义勇为本就是一件值得夸赞的事情，作为警察，身先士卒。龙城市所有民警都会力挺卫耀阳！[视频]】 【给我看傻了，人家见义勇为，不说谢谢也就算了，差点让别人丢掉工作？这是碳基生物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我不理解！】 【我也……太窒息了吧，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行为吗？】 【那个小偷我知道，在医院的时候还在叫唤被人打，他家属还想找媒体爆料。还好龙城警方有经验，率先爆料。】 【我真的不理解，小偷跑去偷东西，失足死在别人家里，小偷家属要失窃的苦主索赔。小偷行窃，被抓之后自残诬陷，小偷家属还要恶人先告状？这什么魔幻世界？】 【不愧是小偷家属！】 【这人我认识，从小偷鸡摸狗，我得转在家族群里给大家看看，不是想要讹人吗？反正那群大爷大妈没什么事情，天天指指点点，我倒是要看看这家人还有没有脸。】 【每到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大爷大妈的指点简直就是天降正义。】 【还好龙城警方反应快，要是小偷先一步找到媒体，又是一波舆论攻势，不管卫警官做什么，反正都是错的。网上二极管可不少，恨国党更多，再加上一群神经病键盘侠，黑的都要洗成白的。这次龙城警方的舆论干得漂亮，我倒是要看看什么媒体还会报道自残的小偷背后的故事。】 【别说了，我已经要吐了。每次什么犯罪分子都要报道他的故事有多么悲情，有病啊！说的就是你，西方系媒体，脑子有泡是不是？】 【失主呢？人家卫警官休假的时候见义勇为，差点让人工作都丢掉，是不是人啊？】 【平安龙湾v：即便是失主不出来，我们依旧还是会伸张正义。小偷即便是想嫁祸栽赃，卫耀阳也无所畏惧！】 【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人这么没皮没脸，偷鸡摸狗还想要栽赃嫁祸！】 【今天我看见最迷惑，最离谱的新闻，没有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事情都过了好几天了，失主还是没有站出来。】 【秦秦秦秦秦v：这种事情，说实话还是会让人寒心，明明是休假，见义勇为差点把工作都给丢掉，但是我相信下次还有这种情况，耀阳依旧还是会往前冲的。耀阳这个人就是这样，充满正义感，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料。平安龙城v平安龙湾v】 【飞奔的蜗牛小然：就很离谱，失主还是没有站出来！平安龙城v：……】 【我看见了什么？庄神竟然更新围脖了？】 【看了一下新闻，就离了个大谱，这是人类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吗？】 【这个新闻看得我好窒息，我现在已经想要把那个失主给打一顿。】 【听说失主还是个男人，这么怂的男人？】 【我现在更窒息了。】 很好，在对方还没有展开舆论攻击之前，龙城警方已经先一步占领舆论高地，接下来，小偷家属敢闹的话，不仅没有人力挺他们，甚至有可能被所有人嘲笑。 【秦秦秦秦秦v：这是我见过最怂的失主飞奔的蜗牛小然：……】 【梦……梦幻联动？秦警官和庄神竟然一同出现在围脖上，甚至庄神的围脖还被秦警官转发。】 【啊，秦警官关注庄神了!】 【庄神回关了诶！】 【飞奔的蜗牛小然：不好说，可能不是个碳基生物吧秦秦秦秦秦v：……】 【龙城大学v：希望失主能够勇敢站出来，不要让所有见义勇为的人都寒了心飞奔的蜗牛小然：……】 【秦秦秦秦秦v：我和耀阳是警校同学，又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的为人我很清楚，遇见这种事情，耀阳也挺倒霉的。】 【就我一个人觉得卫警官真的帅吗？】 【比秦警官还要帅，救命，你们警校是帅哥生产基地吗？】 【等一个卫警官的联系方式。】 【我以为秦警官是最帅的警察叔叔，是我错了，卫警官太帅了吧，光是看视频的侧脸就能够感觉到他实在是太帅了。私服也好看，这什么神仙颜值啊。】 【刚才光顾着生气，仔细看了一下，真的太帅了，而且特别有气质。就是那种正气凛然的感觉，遮都遮不住。】 第365章 照片 网友们开始讨论卫耀阳有多帅这个问题，平安龙城发布围脖之后，因为有不少媒体的转载。下午的时候冲上热搜，卫耀阳的颜值太高。国字脸，浓眉大眼，线条坚毅。厚实的嘴唇，端正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他看上极为英武俊朗，略微成熟的模样，和正气凛然的气质都让卫耀阳一瞬间在网上成为网民热烈讨论的对象。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见义勇为，自然流露出的气质吸引不少人。 不少人都在大喊想要卫耀阳的联系方式，庄蔚然在围脖上逛了一圈，发现卫耀阳确实挺吸引人，长得帅，身材好，还是警察，那身衣服还是很能衬托人的。原本就很帅气的卫耀阳穿上那身衣服，更加吸引人。 【平安龙城v：去年龙城优秀警察的照片[图片]】 【这……这是卫警官？惊为天人！太帅了吧。】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帅的人吗？太帅了太帅了！】 【帅到让我窒息，他是属于很阳刚的那种帅诶，真的太帅了。】 【求求，给个卫警官的联系方式吧，我马上连夜坐火车去龙城找卫警官结婚！】 【秦秦秦秦秦v：咳咳，耀阳已经结婚了！各位还是散了吧平安龙城v：……】 【为什么？居然英年早婚，不，我的男神……】 【啊，结婚了？为什么呜呜呜，刚发现这么帅的帅哥，他居然已经结婚了。】 【秦警官不也结婚了吗？所以你们警校毕业的都已经被人抢走了是吧？是谁抢走我的卫警官。】 【秦秦秦秦秦v：其实，他不是被人抢走的，他是厚着脸皮追嫂子，追了好几年才追到的。】 【什么？卫警官追嫂子居然要追好几年才能追到，嫂子那得是天仙吧？】 【卫警官看上去应该就是个钢铁直男，估计不会浪漫，追嫂子很辛苦吧？不过祝福卫警官和嫂子百年好合。】 【忍痛割爱，祝福卫警官和嫂子百年好合。】 【我以为我有机会，结果，已经结婚了啊，真是英年早婚。】 【就算是结婚了，卫警官也太帅了吧，养养眼也是很好的。】 庄蔚然轻笑着，卫耀阳确实很帅没有错，可惜卫耀阳是他一个人的。想到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放下手机之后，他走上楼，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下周的学术报告会。 他其实特别想发一张照片在围脖上，给所有人宣布，你们觉得很帅的卫耀阳已经是他的人。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等过几天这件事情的热度过去之后，哪天心情好就发一张照片在围脖上晒一波狗粮吧。 卫耀阳刚回警队，就被秦源给缠上了。 “你来找我干嘛？”卫耀阳没好气，昨天晚上他忙到凌晨才休息，今天早上很早就出门，下午才回来，案子倒是不复杂，就是证据链需要巩固。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做事，秦源这家伙就冲了进来。 “卫警官。” 卫耀阳抬头来，打量着秦源，一脸迷惑的说道，“你想干嘛？有事说事，别这么阴森的看着我，挺恐怖的。” “好吧，我说是。”秦源拉着椅子坐下，“你的事情已经被报道出去了。” “什么事情？” “就是前几天你在夜市抓到小偷的事情啊。” “哦。”卫耀阳轻轻点头，“所以呢？” “所以，你在网上很受欢迎啊。” 卫耀阳一脸迷惑的说道，“抓个小偷就受欢迎，不能够吧？” “我是说，你长得帅，很多人喜欢，” “哦。”卫耀阳埋下头继续写东西，“没事的话，你先走吧。” “有事。”秦源笑眯眯的说道，“我们这关系，你不得帮忙啊。” “帮什么忙？”卫耀阳不解的说道，“你们宣传科的事情，我可帮不了。” “怎么帮不了呢。”秦源笑着，“别忘了，我也是缉毒出身，你在网上这么受欢迎，要不就注册个围脖，偶尔转发一下我们的宣传科的宣传吧。偶尔还可以联动一下，比如说我们宣传科拍你们刑警队抓犯罪人之类的，也算是给大家普法，也能够震慑潜在的犯人，让他们遵纪守法不是。” “注册围脖？”卫耀阳想了想，“我没有时间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那个时间做这些事情。” “你就没事的时候转发一下我们的围脖就好了，也不让你做什么。比如说休息的时候转发一下……” 秦源压低声音，“真的不帮兄弟一把？再说，这也是在震慑潜在的犯人啊。” “成。”卫耀阳无奈，“不过我先说好啊，我可没有时间去经营这个东西。只能转发一下，你们的那些宣传之类的。” “没问题，现在注册吧。” “好。”卫耀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老婆有围脖吗？” “你老婆？”秦源好笑的说道，“你还不知道？” “额，不知道，我也没有玩过这个东西，我也没有看他玩过啊。” “他确实不怎么玩，但是他好歹也是百万粉丝的大v，就是围脖一直没有用过。” “啊，那我老婆在围脖写了什么？” “你自己去看呗。” 卫耀阳点点头，注册好之后，依旧还是叫那个名字，骄阳似火。 搜索飞奔的蜗牛小然，果然看见一百多万粉丝，和龙城大学互相关注的人，这一定是他老婆。 点进去之后，发现除了昨天转发平安龙城和龙城大学的围脖之后，前面基本上没有更新过。点了关注，随后这才关注了龙城警方和龙湾区的警方围脖。最后关注秦源，放下手机，“可以了吧？” “可以了。”秦源心满意足的离开。 庄蔚然打开围脖，发现有人关注他，点进去之后，在众多关注者中发现有一个叫骄阳似火的人。秦源也关注了他，平安龙城和平安龙湾都关注了他。 这是卫耀阳吧，庄蔚然点了个关注。 随后看见平安龙城又发了一条围脖，好像平安龙城这个账号也是秦源在掌管。 【平安龙城v：恭喜卫耀阳开通围脖骄阳似火】 【啊，卫警官开通围脖了？我这就去关注。】 第355节 【卫警官围脖关注了五个人，平安龙城、平安龙湾两个官方账号，龙城大学是什么鬼？秦警官的个人围脖也关注了，最后一个……是庄神？什么鬼，这又是什么梦幻联动？】 【庄神回关了诶，真就是梦幻联动是吗？】 【我已经开始怀疑庄神和卫警官是认识的，关系还很好。】 【不能吧，虽然龙城大学也在龙湾区，可是卫警官认识庄神的几率并不大吧。两人根本就是平行世界的人啊，再说庄神才回国没有多久。】 【骄阳似火：大家好，我是骄阳似火。第一次用围脖，谢谢大家的关注。】 【卫警官，打卡，打卡！】 【卫警官你也太帅了吧！】 【来看英年早婚的卫警官。】 【为什么男神都这么早就结婚了，我好恨啊！】 【我还以为卫警官会发张自拍照呢……虽然得不到卫警官，看看卫警官的照片也是好的】 【卫警官是刑警应该很忙吧。】 【听说是卫警官追了好几年嫂子才追到的，不知道嫂子长什么样子，怕不是天仙吧，卫警官长这么帅还要追别人，眼泪从嘴角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看这才没有多久，都已经一百多条评论，啊，粉丝破万了。在座的各位都是卫警官的颜粉是吧？】 【飞奔的蜗牛小然：下周就要做学术报告会了，我应该做点什么呢？[图片]】 【龙城大学v：难道不应该好好看一下学术报告会的内容吗？[酷]飞奔的蜗牛小然：……】 【飞奔的蜗牛小然：你在教我做事？[酷]龙城大学v：……】 【秦秦秦秦秦：[擦汗]冰阔乐飞奔的蜗牛小然：……】 庄蔚然发的这张照片是他坐在别墅的木台上，坐在遮阳伞下，旁边是冰可乐，这张照片是卫耀阳给他照的。不过照了几十次才把照片给照好，因为卫耀阳之前没有给别人拍过照片，基本上一拍照就糊得不行。把庄蔚然都给气笑了，为了哄好庄蔚然，卫耀阳连续照了几十次，这才选出一张最好的照片。 同时关注庄蔚然又关注了秦源的网友并不在少数，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几百年没有上围脖的庄蔚然今天竟然一下子更新这么多条围脖。 还和秦源来了个梦幻联系，还给他们一种，两人很熟悉的感觉。是他们想多了吗？怎么可能？ 不过庄蔚然这张照片不管是庄蔚然的粉丝还是秦源的粉丝都开始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什么照相技术，是不是庄神的学生拍的，恶意报复吧，笑死我了……】 【哈哈哈……救命这什么鬼的照相技术，看照片绝对不是秦警官拍的，我对秦警官的照片技术还是有信心的。】 【一定是学生为了报复导师，故意这么拍的是吧？】 【庄神好可怜，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 【仔细看，对方还是把庄神拍得挺好看的，就是哈哈哈……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哈哈哈】 【就我一个人注意到庄神住在别墅吗？看上去环境还挺好的，这个草坪也是庄神家的吗？太豪了吧。】 【开玩笑，赏金猎人庄蔚然，数学杀手诶，解开三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诶，三百万美金，换算成华国币那可是两千多万，住个豪宅没有人会反对吧。】 第366章 请客 【华国数学第一人，被誉为数学皇帝，庄神住个别墅怎么了？更何况，庄神还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这么年轻的院士，国宝级的数学家，住个别墅而已，大惊小怪的。】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看见庄神住别墅有些惊讶，你说得很对。庄神这样的大佬住别墅一点也不奇怪。】 【庄神现在住的房子不是买的哦，是龙城政府奖励庄神的。因为庄神是高级人才，又是百人计划的第一人，他回国之后，龙城政府为了奖励庄神，就奖励他一套别墅，并不过分哦！人家庄神在灯塔国的时候，年薪是超过百万美金的。】 【庄神好悠闲的样子，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缺了个暖床的对不对，庄神，我可以！】 【我也可以！】 【庄神看我，看我，我可以的！】 【刚从卫警官的围脖过来，庄神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和卫警官不是一种长相。庄神长得俊美，卫警官长得俊朗，但是都很帅啊。卫警官已经结婚了，庄神，我可以！】 【飞奔的蜗牛小然：本人已婚，都不可以！】 【什么鬼？我的天，庄神结婚了？】 【不会吧，不会吧，庄神竟然结婚了？】 【为什么，庄神你竟然也英年早婚？】 【庄神结婚的事情不早就传遍学术界了吗？哥德巴赫猜想就是他结婚那天解开助兴的啊？你们不知道吗？】 【听说那天晚上庄神喝酒喝到断片，然后当场解开哥德巴赫猜想。这不，下周就要做哥德巴赫猜想的学术报告会。】 【怎么可以……痛失两位男神，卫警官结婚就算了，庄神你才二十一岁啊，你怎么就结婚了啊！】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卫警官是和庄神结婚了？[我真的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别骂我！]】 【别闹，庄神估计都不认识卫警官，如果说庄神认识秦警官应该还是有可能，都是龙城的名人吧。不过庄神一直没有关注秦警官，我估计今天才认识的秦警官，和卫警官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的接触，怎么会和卫警官结婚。】 【如果说卫警官真的和庄神在一起的话，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羡慕卫警官还是应该羡慕庄神。卫警官长得高大帅气，又帅又有安全感还有肌肉，体力肯定很好。庄神长得俊美，智商还高，制霸数学界的大佬，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羡慕谁！】 【别闹了，我倒是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个妖精，把庄神给拐走了。还我男神！】 庄蔚然看了一下围脖的留言，没有继续管。 退出围脖之后，开始继续看学术报告会的论文。 反倒是秦源在电脑前看着那些评论莞尔一笑，网友们的脑洞还是很大的，并且还真的猜准了，庄蔚然确实是和卫耀阳结婚了。 不过他并没有说，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今天忙完，他就可以回家了。 一连好几天，庄蔚然都在看学术报告会的论文，没有再上围脖。 卫耀阳这边刚忙完，他的热度总算是下去了，因为他一直没有更新围脖，有不少人取消他的关注。原本十多万的关注，现在只有几万人关注他。 好在卫耀阳并不在意，接到秦源的电话，约他今晚吃饭，让他帮忙转发一下龙城警局这个账号发出来的通告。 卫耀阳打开围脖，像是一个无情的转发机器—— 【骄阳似火：转发平安龙城：……】 随后他看了一下庄蔚然的围脖，发现他在自己注册围脖那天发了一张图片，随后在没有发围脖。关掉围脖，他给庄蔚然打了个电话过去。 “老婆。”卫耀阳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你在做什么？” 接到电话的庄蔚然，刚好准备下楼吃饭。 “做完事情了啊？”庄蔚然开心的说道，“今晚回家吗？” “回。”卫耀阳笑着说道，“老婆你在哪里？” “在爸妈家啊。”庄蔚然询问，“今晚来爸妈家吃饭吗？” “秦源请吃饭，估计是在他家里吃饭。”卫耀阳温柔的说道，“我正在收拾东西，待会来接你好不好？” “恩。”庄蔚然很开心，“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接我？” “我看看。”卫耀阳看了一眼时间，“大概四十五分钟之后吧。” “那好，我下去给妈说一声，今晚不在家里吃饭。” 卫耀阳温柔的说道，“好，老婆。” 挂掉电话，他开心的跑下楼，对正在做饭的陈欣瑶说道，“妈，我今晚就不在家里吃饭了，待会耀阳要来接我，说是秦源请吃饭。” 陈欣瑶微微一笑，“正好，刚才睿铭也打电话给我说，秦源要请吃饭，是在他家吧。” “应该是。”庄蔚然走上楼之后，打开学术期刊正在等着卫耀阳来接他。 开着车，卫耀阳驱车回到爸妈家的楼下，按下电梯键。来到楼层之后，打开门，看见陈欣瑶正在做饭，加了一声，“妈。” “耀阳回来了啊。”陈欣瑶轻轻点头，卫耀阳精神还算是不错，“妈，晚上我和蔚然要出去吃饭。” “刚才睿宁已经说了。” “他在楼上，你上去吧。” 卫耀阳上楼之后，推开门看见庄蔚然正在看着学术期刊，轻声叫着，“老婆。” 放下学术期刊，庄蔚然转过头，起身扑向卫耀阳。 “老婆。” “恩。”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卫耀阳抱着庄蔚然笑，“老婆我先去洗个澡，我们待会去秦源家里吃饭好不好？” “恩。” 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老婆，老公好想你。” “我也想老公。” “小坏蛋。”卫耀阳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老公今晚收拾你。” “老公。” 庄蔚然叫了一声，卫耀阳愣了一下，低下头看向庄蔚然，“老婆，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唔……” 卫耀阳刚说完话，庄蔚然就吻了上去。 用力的抱紧庄蔚然，两人激烈的亲吻着。过了许久，才分开。 “老婆乖，老公先去洗澡。” 松开手，卫耀阳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回到房间叫了一声，“老婆，我们走吧。” 庄蔚然开心的握着卫耀阳的手，两人离开家，来到车库。 上车后，卫耀阳一如既往的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汽车，驱车前往秦源的家。 来到秦源家里到时候，已经是七点半。贺睿铭早就已经在秦源家里等着了，看见卫耀阳和庄蔚然手牵手的过来，撇嘴说道，“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我洗了个澡。”卫耀阳换好鞋子之后，蹲下身给庄蔚然解开鞋带，等庄蔚然穿好鞋子。卫耀阳转过身询问秦源，“还有人来吗？” “没了，就我们几个，耀阳顺便帮我把门给关上。” 卫耀阳伸手关掉门，庄蔚然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开饭的时候，都已经是八点钟了。秦源轻轻咳嗽一声，“嫂子，要不给我们三个拍一张照片吧。” 庄蔚然笑着说道，“发围脖？” 第356节 “是啊。”秦源笑着说道，“反正也没事，随便拍一张记录生活嘛。” “手机给我。”庄蔚然拍了一张照片，还给秦源，秦源老婆回老家，带着孩子。秦源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暂时不能去陪老婆。 秦源说道，“今晚喝酒吗？” 贺睿铭想了想，“我还好，没有开车来。” 卫耀阳在旁边说着，“要不，就大舅哥和秦源你喝吧，我开车来的，待会我把大舅哥送回家，再和老婆回家。” 庄蔚然的脑袋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挽着卫耀阳的手臂，卫耀阳正在笑。 “我说什么。”贺睿铭挑动眉头，“老秦，你叫他们两人来简直就是自作孽啊！” 秦源也跟着附和着说道，“我突然就后悔了。” 庄蔚然拿出手机登上围脖，漫不经心的说道，“秦源刚才那张照片，你发出去了？” “发了。” 卫耀阳轻声说道，“老婆，先吃饭吧，饿了没？” “饿了。”庄蔚然将手机放在一边，拿着碗筷开始吃饭。卫耀阳吃得很快，因为没有喝酒，秦源和贺睿铭两人喝了不少酒，十点过的时候，卫耀阳和庄蔚然带着醉醺醺的贺睿铭回家。两人回到别墅都已经是十一点过，回到主卧。庄蔚然嗷呜一声扑向卫耀阳，一把接住庄蔚然，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老婆我们先去洗澡吧。” “恩。” 两人进了浴室，在浴室里，庄蔚然对卫耀阳上下其手，被卫耀阳收拾到一点过才离开浴室。换上衣服，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办完案子之后，卫耀阳今天会休息一天。庄蔚然拿着手机，打开围脖。 翻到秦源今天晚上发的那条围脖—— 【秦秦秦秦秦v：老朋友了。s：感谢嫂子拍照！[图片]】 【秦警官好帅啊，旁边是卫警官吧，这也太帅了吧？最后一个是谁，快告诉我，我要联系方式，这个也好帅，为什么，秦警官的朋友都这么帅？】 【啊啊啊，最后一个是谁啊？也太帅了吧？感觉和卫警官有得一拼，快，来个人告诉我联系方式。】 【有个问题，秦警官说感谢嫂子拍照，那么问题来了，嫂子倒是旁边哪个帅哥的老婆？】 【不要啊，秦警官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帅哥，颜值实在是太能打了，看得我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留下。】 【什么？卫警官有女朋友了？不会吧，我的男神梦碎！】 第367章 发错围脖 【卫警官已经英年早婚，不是有女朋友这么简单，别想了。】 【我天，这就是那天见义勇为的卫警官吗？这也太帅了吧。那么问题来了，最旁边的那个是谁，第一个秦警官，第二个是卫警官，第三个也是警察吗？龙城警局的警察颜值这么高吗？快出道吧，太帅了，急求一个联系方式。】 【[图片]是这个人吧？和卫警官并称刑侦双子星，之前是龙湾区刑侦支队的中队长，现在是隆庆区刑侦支队的中队长，贺睿铭。听说和卫警官是师兄弟关系，两人关系一直很好来着。】 【什么，刑侦双子星。天啊，这也太帅了，上面的图片我收了。贺睿铭警官也好帅，我单方面宣布，贺睿铭警官是我的了。】 【千万别告诉我，贺警官也英年早婚，我已经承受不住了。呜呜呜，龙城警察的颜值实在是太能打了，我还追什么星，我还是追龙城的警察吧。这个颜值，我真的可以，疯狂心动啊。】 【龙省警察学院是不是盛产帅哥啊，救命，秦警官长得够帅了，结果秦警官的同学和师弟都比他还要帅。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姐妹们，我们冲鸭，去龙省警察学院找小哥哥啊！先到先得，抢到手今后就是别人羡慕我们了。】 【懂了，这就去！】 【我天，刑侦双子星，这长得也太帅了吧。而且业务能力还强，两人都是优秀警察诶，呜呜呜，卫警官我没有机会了，贺警官是我的了。】 【姐妹来吧，决斗吧！】 【所以，你们认定秦警官说的嫂子是卫警官家的那位？呜呜呜，我好羡慕嫂子，这么帅的帅哥，就算是天天盯着他什么都不做，我都满足了。】 【万一是贺警官的呢？】 【不能吧，贺警官比秦警官小一岁，叫嫂子的话，应该是卫警官的家属吧，嫂子你在看吗？告诉我们，可以告诉我们拥有卫警官的快乐是什么样的吗？】 【我想要拥有贺警官的快乐。】 【果然帅哥都是和帅哥一起玩的，秦警官行行好，把贺警官的地址发给我吧，私信谢谢！】 【秦警官不要不识好歹，赶紧把贺警官的地址发给我，不要逼我跪下求你。】 【虽然卫警官已经结婚了，但真的太帅了，三个帅哥，呜呜呜……我也想要拥有其中一个，嫂子，嫂子你快出来，告诉我们拥有卫警官这样的大帅哥究竟有多快乐。】 庄蔚然翻身压在卫耀阳的身上，卫耀阳伸手将庄蔚然抱在怀里，小声询问道，“老婆怎么了？” “网友在问。”庄蔚然笑着说道，“拥有卫警官究竟有多快乐。”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小声的嘀咕着，“小坏蛋，又想要被卫警官收拾了是吧。” “我这不是想要感受一下拥有卫警官的快乐吗？” “唔……”两人接吻，卫耀阳顺手将庄蔚然的手机关掉，放在一边，翻身压在庄蔚然的身上，低声说道，“想要知道有卫警官的快乐，现在就告诉你。” “卫警官，你的警服呢。” “等着，小坏蛋。” 掀开被子，卫耀阳走出房间，打开柜子换上警服，再次压在庄蔚然的身上，“小坏蛋，现在就让你知道拥有卫警官的快乐。”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直到凌晨三点过，卫耀阳又抱着庄蔚然去洗了个澡，再次给他换上衣服之后，将被子给庄蔚然盖好。卫耀阳拿着衣服去楼下洗，晾晒好衣服，回到房间钻进被子里。卫耀阳抱着庄蔚然闭上眼睛睡觉。 清晨灿烂的阳光洒在房间里，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动了一下。卫耀阳拿着手机正在看，发现庄蔚然在怀里动，他放下手机笑着说道，“老婆，醒了？” “恩。”庄蔚然趴在卫耀阳的怀里，“老公。” “怎么了？”卫耀阳双手抱着庄蔚然，“疼吗？” “不疼啊。”庄蔚然闭上眼睛，“快乐。” “是感受到了拥有卫警官的快乐？” “是啊。”庄蔚然在他的怀里隔着布料蹭了一下，“今晚还能感受拥有卫警官的快乐吗？” “好。”卫耀阳抱着庄蔚然答应着，“老婆饿了没有。” “不是很饿。”庄蔚然闻着卫耀阳的气息，闭上眼睛，阳光散漫的洒在房间里，温暖中带着一丝凉意，空调正在吹着。他觉得就这么窝在被子，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一整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能消磨掉。卫耀阳伸出手拿着手机，一边拥着庄蔚然，一边看着手机。 “可惜李成不在，不然今天能叫他们来吃烧烤。”卫耀阳突然出声说着，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吃烧烤了。” “馋了？”卫耀阳低下头亲在庄蔚然的脸上，“中午老公给你做烧烤吧。” “晚上吃。” “那我晚上多买点菜，就在外面的草坪上做怎么样？” “好。”庄蔚然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手机，“你在刷围脖啊。” “没有，我在给秦源转发消息。” “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刷围脖，再说我也不喜欢刷这个东西。”他刚从警校毕业那会儿，这东西就兴起，可是他一直没有注册，他觉得没有必要。不过能够通过这个东西普法，甚至是宣传，他还是可以帮忙转发一下的。他没有弄懂，他什么内容都没有，怎么就有几万粉丝，就很奇怪。 “没有人给你私信吗？” “哦，我把私信给关掉了，只有我关注的人能给我发私信。”卫耀阳拧着眉头，“奇怪的信息还挺多的。” 庄蔚然拿着卫耀阳的手机看了一眼，很好，他一共发了十一条围脖，除了第一条围脖是自我介绍之后。其余十条全是转发，其中一条是转发昨天晚上秦源发的那条围脖，其他的围脖都是警方的官方围脖。 【骄阳似火：我老婆肯定是最厉害！[酷]@秦秦秦秦秦：……】 其他的几条全都是两个转发，这条下面还有不少人留言。 【其他的全都只有‘转发’两个字，这条围脖说了这么多字，看出来了，卫警官是真的很爱嫂子啊。】 【为什么莫名有一种自豪感？就有一种，我不管，反正我老婆最厉害的感觉。羡慕嫂子，卫警官很爱嫂子吧。】 【慕了，长得帅，还深情。还是卫警官追嫂子的，呜呜呜我突然好奇嫂子究竟是谁。】 【卫警官结婚了啊，看卫警官在转发这个事情上的不同态度就知道，卫警官肯定很爱嫂子。爱到已经开始双标了吧！】 【嫂子有在看吗？可以求一个贺警官的联系方式吗？】 【我想知道嫂子是谁，卫警官这么自豪，一定深爱嫂子吧，嫂子好幸福，嫂子你出来说句话啊！】 【虽然嫂子没有出现过，我仿佛已经把狗粮吃到饱了。】 【我也……虽然嫂子没有说过话，但已经把狗粮吃到饱了，一大早就开始喂我们吃狗粮，再见，取关！】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卫警官，大清早就喂人吃狗粮，再见！】 【我怎么有一种嫂子正在和卫警官一起看围脖的感觉，好羡慕嫂子。】 【英年早婚的卫警官，现在帅哥都流行这么早结婚了吗？】 【秦秦秦秦秦v：嫂子确实很厉害，否则有些人也不可能被拒绝之后，厚着脸皮追求一年多才把嫂子追到手，差点就被揍了吧！@骄阳似火@骄阳似火：……】 【什么，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卫警官追求嫂子竟然被拒绝过，还厚着脸皮继续追求嫂子一年多，这才把嫂子追到手，真的假的？卫警官这么帅追求嫂子都花费了这么多年吗？我还以为嫂子会直接答应卫警官呢。】 【好想知道嫂子究竟长什么样，不过这个互动，笑死，拆老底吗？没想到这么帅的卫警官追嫂子都要追这么久。】 【我有一种其实昨天晚上秦警官因为吃到卫警官和嫂子的狗粮，所以今天才会揭卫警官老底的感觉。】 【你不是一个人。】 【就卫警官真的很会喂狗粮啊。】 【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在围脖上，吃到警察洒下来的狗粮，果然这个世界万事皆有可能。】 【我猜嫂子一定很漂亮，卫警官这么爱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吧，好像知道嫂子的真实身份！】 【骄阳似火：就算是被揍我也乐意，只要能追到媳妇儿就好@秦秦秦秦秦v：……】 【够了，够了，这狗粮，已经是一年份的狗粮了！】 【卫警官这么爱嫂子，我的心好塞，梦中情人梦碎了。】 【这倒是也挺符合卫警官的，对待感情认真、真挚。估计卫警官对待感情和对待工作都是很认真的人，呜呜呜这么好的人，竟然不是我的。他还要在我的面前撒狗粮！我还是去庄神那边吧，至少庄神几百年都不会上围脖，撒狗粮也不会对着我们这种普通人撒。】 【庄神是谁？我是从秦警官的围脖过来的，没有看见什么庄神之类的啊？】 【庄神之前是和秦警官梦幻联动过，庄神不是警察啦，是学术大佬，华国第一数学家，也是龙城的。】 【好吧，我还以为是警察叔叔呢。】 【卫警官再见！取关了，我这就去庄神的围脖。】 放下手中，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还跟秦源互动呢。” 卫耀阳乐呵呵的笑着说道，“我老婆本来就很好啊。”抱着庄蔚然，他亲了一口，“老婆。” 被卫耀阳亲得没有脾气，庄蔚然继续拿着卫耀阳的手机。卫耀阳小声的说道，“老婆，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不是要去买菜吗？” 第357节 庄蔚然轻轻嗯了一声，卫耀阳抱着庄蔚然离开主卧室，来到客厅，卫耀阳做饭，庄蔚然就拿着卫耀阳的手机看着网友的留言。 看了好一会儿，他拿着手机，叫了一声，“老公！” “怎么了，老婆？”卫耀阳刚转过头，就看见庄蔚然拿着手机对着他拍照。 卫耀阳笑了一下，低下头继续做饭。庄蔚然随便挑选了两张，发在围脖上—— 【骄阳似火：感觉还是很像大片的！ps：不是卫警官本人 [图片][图片]】 【嗷嗷嗷，卫警官好帅！带着围裙，这是在做饭吗？】 【装修感觉好精致哦！】 【不是卫警官本人？莫非是……嫂子？】 【嫂子，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觊觎卫警官！】 【嫂子，我绝对不是因为卫警官长得帅才关注他的！】 【嫂子，我绝对对卫警官没有任何的企图。】 【嫂子，嫂子，卫警官是在做饭给你吃吗？嫂子好幸福啊！】 【一定是嫂子吧，太好了吧，卫警官不仅可以抓犯人，还能做饭。卫警官还在笑诶，天啊，昨天晚上秦警官拍照的时候，卫警官也是板着脸的，现在居然笑了诶。果然，只有嫂子才能让卫警官笑对不对？】 【真的诶，昨天晚上卫警官都没有笑，结果今天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如果不是我的错觉的话，那一定是嫂子才让卫警官笑出来的。】 【我万万没有想到，嫂子发条围脖我竟然也能吃到狗粮。嫂子，再见！我还是去庄神那边等着庄神发装x围脖吧，好过吃狗粮。】 【嫂子，告辞，这狗粮是一年份的，我决定这一年都不来看卫警官的围脖了。】 卫耀阳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笑着说道，“老婆，你在做什么呢？” “我刚发一张你的照片，我看他们都在评论呢。”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吃饭吧，待会吃完饭了继续看。” “吃完饭我们不是要去超市买东西吗？” “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我开车，老婆你继续看就成。” 庄蔚然将手机放在一旁，晃着脚丫哼着歌，等着卫耀阳给他盛饭。将饭盛好之后，卫耀阳坐在的他的身边摸着他的脑袋说道，“老婆，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去买菜。” “晚上给你做烧烤。” “老公。” “恩。” “你真好。” 卫耀阳笑着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没有说话。 吃完饭，庄蔚然继续拿着手机看着，卫耀阳坐在沙发上，将他抱在怀里，两人一起看着围脖的评论。庄蔚然笑着说道，“卫警官好帅哦，我也好喜欢哦！” “小坏蛋！”卫耀阳好笑的刮着庄蔚然的鼻子，“卫耀阳就是庄蔚然一个人的。” “还有这条，卫警官很爱嫂子吧。” “那是肯定的，我只爱老婆。” 卫耀阳很赞同的点头，将庄蔚然牢牢的抱在怀里，脑袋放在庄蔚然的肩膀上，“老婆，还要看啊。” “我再看看。”庄蔚然刷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围脖的评论，笑闹着。 直到下午三点过之后，庄蔚然还拿着卫耀阳的手机，而卫耀阳将庄蔚然的手机放在裤兜里。坐在车上，庄蔚然给卫耀阳拍了一张照片！ 【骄阳似火：准备出发，冲鸭！卫警官。ps：不是卫警官本人！[图片]】 【呜呜呜，嫂子这是要和卫警官出去玩吗？】 【啊，我今天居然吃了一整天的狗粮，可恶，嫂子你居然不放过我们！】 【我刚从秦警官的围脖来，现在取关还来得及吗？这实在是太虐狗了吧？我能去动物保护协会告卫警官和嫂子虐狗吗？】 【惨绝人寰，嫂子和卫警官一起虐狗，知道了知道了！卫警官已经是别人的了，要是有想追卫警官的趁早取关吧，卫警官已经结婚了。】 【呜呜呜，这狗粮吃得好饱。嫂子实在是太会拍照了，卫警官好帅，而且总感觉嫂子好可爱是怎么回事？】 【卫警官带着嫂子去玩，我们还在手机前吃狗粮，这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呜呜呜，嫂子在虐狗。】 【我也刚从秦警官那边过来，有被虐到心塞。】 【嫂子，看我看我……我要贺警官的联系方式，贺警官应该还是单身吧？】 【嫂子，贺警官的联系方式给我，给我！】 【祈祷贺警官还没有谈恋爱。】 【骄阳似火：看见好多小伙伴都在问贺警官的联系方式，不可以给你们哦！贺警官恋爱关系很稳定哦！马上就要结婚了哦！】 【我的天，为什么帅哥都……这么早结婚？呜呜呜！】 【不要啊！贺警官就要结婚了，没机会了！】 【为什么都结婚这么早，你们龙城警察都会有什么相亲活动之类的呜呜呜，我好心塞啊。】 【莫名觉得嫂子很可爱是怎么回事？】 【这一定是嫂子更新的围脖吧，卫警官一定还在开车对吧。】 【知情人士前来说一句，嫂子的身份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甚至会哭的，赶紧跑啊！不要被他的语气迷惑，嫂子真的很恐怖的，听我的快跑。】 【好奇嫂子长啥样，能让卫警官厚着脸皮追这么多年，感觉会是青梅竹马？】 放下手机之后，庄蔚然看着汽车开进超市的车库。停好车，卫耀阳将安全带解开，然后给庄蔚然解开安全带，拉着庄蔚然的手走进超市，来到超市两人买了不少的东西。 提着东西，回到别墅的时候。卫耀阳拿着小烧烤架在外面生火，庄蔚然就坐在旁边用手撑着下颔瞪着卫耀阳生火做烧烤。 直到炭火都弄好之后，卫耀阳坐在草坪上开始给庄蔚然做烧烤。 庄蔚然就拿着盘子坐在卫耀阳的身边用手挽着卫耀阳的手臂，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亲吻着他的脸笑着说道，“老婆，待会就好了，等等啊。” “恩。”庄蔚然的头靠在卫耀阳的肩膀上，拿着手机看着大家都留言。他没有继续发围脖，现在拿着的是他自己的手机。 刚才卫耀阳就把围脖账号和密码给他了，他登上去之后，看了好一阵子，大家都是笑嘻嘻的说着他们两人的事情。 没想到他发了几张照片之后，卫耀阳的粉丝倒还增加了不少，都要冲破十万大关。 看帅哥的很多，听说帅哥已经有老婆了，纷纷表示心塞之后，嚷嚷着要取关不想吃狗粮，但是身体很诚实的开开心心吃狗粮，还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 这是庄蔚然很不理解的事情。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换了个围脖号，登上他自己的围脖号，庄蔚然看见他的留言又多了不少。点进去一看，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在吐槽卫耀阳—— 【还是庄神这边好，庄神不会秀恩爱，卫警官那边实在是太可恶了，嫂子喂了我好大一口狗粮，我这个单身狗竟然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庄神还关注了卫警官，这么说，庄神应该是认识卫警官的吧？我看庄神关注的人不多，卫警官那关也只关注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庄神。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对吧？】 【或许认识吧？谁知道呢。】 【庄神虽然酷爱装x，但好歹不会秀恩爱，我是从庄神的围脖摸过去的，结果，好家伙，我是被肉麻出来的。卫警官的老婆太会撒狗粮了，宣示主权简直就是一把好手。救命……】 【庄神，你快装个x给我们看吧！】 【求求庄神，装个x给我们看吧！】 【庄神，我想看那个，就是那个哥德巴赫猜想那个x，装给我们看吧。】 【就算是庄神不装x，但我依旧会每天都坚守在这里的。】 庄蔚然的嘴角微微上翘，显示主权很成功嘛。 “老婆。” 卫耀阳拿着烤肉说道，“要试试吗？” “要辣椒。” “不许吃。” 卫耀阳小声的说道，“今天晚上还想不想要拥有老公的快乐？” “要。” “要就不许吃辣椒。”卫耀阳小声说道，“乖，上面有孜然。” “我就吃一点点好不好，老公。” 卫耀阳看着身边的庄蔚然一直在撒娇，一心软就给他洒了一些辣椒在上面。庄蔚然开心的吃着烤肉，靠着卫耀阳，“老公，我要喝可乐。” 卫耀阳叹息一声，“行，就今天能喝，明天不许喝。”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起身，“老公去给你拿喝乐。” 拿着冰可乐回到草坪上，卫耀阳开了可乐，庄蔚然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喝着可乐，开心得像个孩子。 “开心了？” “开心。”庄蔚然在卫耀阳的肩膀上蹭了一下，“老公最好了。” “恩。”卫耀阳的手环在庄蔚然的肩膀上，让他靠在怀里吃烤肉。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烤肉的照片，还特意将可乐放在桌上，拍下之后，庄蔚然发在围脖上。 【飞奔的蜗牛小然：烤肉 可乐！[图片]】 【哇塞，庄神也在吃烤肉和可乐诶，我可以放心的继续喝可乐了！】 【看上去好好吃，是庄神烤的吗？】 【果然还是庄神会发照片，看看隔壁嫂子发的照片！】 【等等，就从这个拍照的角度来说……莫名和隔壁嫂子喜欢的角度蜜汁相似，是我多想了吗？】 【隔壁嫂子是谁啊？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我一天没上围脖，怎么感觉看不懂你们讨论的东西了？】 【庄神昨天关注的人，龙城的一个警察，长得特别帅，不过英年早婚。这个角度真的和隔壁卫警官的媳妇儿拍照角度蜜汁相似。】 【是一个拍照培训班出来的吗？】 【秦秦秦秦秦v：哇撒，吃得这么好，我可以过来吃吗？@飞奔的蜗牛小然：……】 【飞奔的蜗牛小然：感觉有点吃不完，你过来吧，正好！@秦秦秦秦秦v：……】 【秦秦秦秦秦v：好的，这就过来，我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先@飞奔的蜗牛小然：……】 【啊啊啊，这是什么梦幻联动，秦警官真的认识庄神诶？那么也就是说，庄神真的认识卫警官，所以庄神回关卫警官……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啊，这，庄神不会给嫂子告我们状吧？】 【秦警官居然要去庄神家诶，居然真的认识。】 第358节 【好奇秦警官和庄神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好奇的？】 【我也……很好奇，秦警官和庄神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不管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求合照！这种梦幻联动，怎么能没有合照呢！】 秦源下班后，还真就直接杀到庄蔚然家里来。卫耀阳去开门，看着秦源对他说道，“进来吧。” 来到草坪上，庄蔚然正在快乐的喝着可乐，一边吃着烤肉。 “嫂子。” 庄蔚然抬起头，对秦源点头说道，“这么快就来了？” “那可不是。”秦源笑着说道，“这不是媳妇儿和孩子都不在家吗？嫂子热烈邀请，我能不来吗？” “行了啊。”卫耀阳坐在庄蔚然的身边，“要啤酒吗？” “不用，我待会还要开车回去呢。” 吃着烤肉，最后庄蔚然和秦源拍了一张照片，因为太糊的关系，卫耀阳拍了好几次才给两人拍好。庄蔚然都觉得有点好笑。 秦源最近玩围脖正上瘾，不管做点什么事情，不拍张照片发在围脖上，就觉得好像缺少点什么。吃完饭坐在车上，秦源发了围脖—— 【秦秦秦秦秦v：多谢款待。ps：这已经是最不糊的一张照片了，某人的拍照技术实在是……[图片]】 【我的天，秦警官和庄神的合照诶。】 【嫂子最近不在，秦警官是在放飞自我吗？天天都和帅哥在一起，这个小帅哥是谁？和昨天的两个帅哥是不同类型的帅哥诶？话说环境也挺好的。】 【姐妹们，又有新的帅哥可看了。】 【就……这就是庄神啊，什么新的帅哥。庄神已经结婚了，他昨天亲自说的，你们还不知道吗？】 【梦幻联动，龙城警察和龙城大学教授。】 【啊啊啊，庄神也好帅，是我没有想到的。】 【烤肉看上去真不错，秦警官也可口，就是已经结婚了，庄神我也可以，可惜又结婚了。秦警官最近特别喜欢和结婚的人在一起玩，什么时候来个没有结婚的帅哥给我们发个福利吧？】 【在，能抽个警队未婚帅哥吗？】 【庄教授在，能抽个龙城大学未婚帅哥吗？】 秦源看了一下围脖之后，关掉围脖。将手机放在裤兜里，开车离开。卫耀阳收拾好东西之后，庄蔚然正坐在地毯上看着学术期刊。 洗完手之后，卫耀阳这才看向庄蔚然说道，“老婆，我们去睡觉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抱着庄蔚然，来到主卧室。将他放下之后，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老婆，我先去洗澡。” “我和你一起去洗澡。”嗷呜一声扑到卫耀阳的身上，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接住之后，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庄蔚然一起去洗澡。估计待会庄蔚然又要对他上下其中，他们肯定要在浴室折腾很久。 果然，两人洗澡洗了三个多小时庄蔚然是脸色红扑扑的，被卫耀阳给抱着出来的。将庄蔚然放在床上，庄蔚然拿着手机打开围脖。看见秦源发的围脖，随手转发了一下。打了个呵欠，刚好卫耀阳钻进被窝里，他扑在卫耀阳的怀里睡觉。 清晨起床的时候，庄蔚然看着卫耀阳正在洗漱。他也起床跟着洗漱，等洗漱完，卫耀阳开始换警服。换好警服，庄蔚然跟在他的身后，看见卫耀阳正要打开门，庄蔚然叫了一声，“老公。” 下意识的回头，卫耀阳愣了一下，“老婆怎么了？” 看见庄蔚然手中正拿着手机，他笑着说道，“有拍照啊。” 拍完照片，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着，亲了一口，“老婆，我今天得去上班，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你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抱着卫耀阳不撒手。 轻轻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卫耀阳笑得很是开心，“老婆，你乖一点。” “再亲一下。” 卫耀阳亲在庄蔚然的嘴唇上，两人接吻很久，卫耀阳这才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来不及了，老婆，老公先走了。” “对了，记得要吃早餐啊！” “知道了。” 看见卫耀阳离开，庄蔚然将手机放在兜里。下楼之后，卫耀阳已经离开，他随便吃了点面包和牛奶。坐在地毯上看学术期刊，看了一会儿，将电脑放在茶几上，盘腿坐下看着邮件。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太阳越发的大，庄蔚然这才意识到他似乎应该吃午饭了。 晚上卫耀阳回来做饭，庄蔚然只能自己做午饭。他随便做了一点东西，一边吃一边想着，卫耀阳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结果卫耀阳就跟他有心电感应似的，他还在想的时候，卫耀阳就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文字上说得是——今天中午的饭菜。 看着卫耀阳今天中午吃的东西，还挺丰盛的。 庄蔚然拍了照他随便做的东西给卫耀阳发了过去，卫耀阳马上就给他发信息过来。 【老婆，吃好一点，碗放着，老公晚上回来洗。】 【恩！】 吃完饭，庄蔚然继续看着邮件，一整天的时间也没有在登录围脖。 晚上卫耀阳回家之前，去超市买了不少的东西，回家后，连警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开始做饭。庄蔚然拍了好几张照片。将手机放好之后，这才继续看着邮件。 “老婆，吃饭了。”卫耀阳在旁边叫了一声，庄蔚然兴冲冲的跑过去吃饭。 两人吃完饭，卫耀阳去洗碗，庄蔚然就拿着卫耀阳的手机玩。 打开围脖，发现又增加了不少的评论。 【嫂子今天居然没有秀恩爱，是因为卫警官今天上班的原因吗？】 【这都晚上了，我等着秀恩爱呢，今天会有日常份的狗粮吗？】 【嫂子，你在窥屏吗？什么时候发狗粮？】 庄蔚然放下手机，晚上和卫耀阳在被窝里，他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两人看了一部电影，电影比较长，看完之后，庄蔚然迷迷糊糊的拿着手机，将今天拍下的照片放在围脖上，编辑了一段文字，放下手机在卫耀阳的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早忘记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编辑了一段文字发到围脖上的事情。 躺在穿上，庄蔚然连续翻滚了好几次发现好像身边缺了个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将卫耀阳正在系领带，穿着蓝色的警服。他转过身，看向庄蔚然，双手撑在床上，俯下身子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口，“老婆，老公去上班了，中午应该要回来，等着啊。” “恩。”庄蔚然拿着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是卫耀阳在整理衣领的照片，阳光下，卫耀阳很是帅气。 打开围脖，庄蔚然又编辑了一段文字发了出去。 他可能是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直到中午，被卫耀阳叫醒的时候，起床一把扑到卫耀阳的怀里。 “十二点半了老婆。”卫耀阳摸着他脑袋温柔的说道，“我们要不先吃饭吧？” “我已经做好了。” “恩。”庄蔚然拿着起床洗漱，看着卫耀阳穿着警服，很是俊朗好看。 洗漱好之后，他离开浴室，仔细的端详着卫耀阳，恩，长得很帅。 卫耀阳摸着脸，有些疑惑的说道，“老婆，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啊。” “看你长得帅不行啊？” “可以。”卫耀阳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呢。抱住庄蔚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赶紧下去吃饭吧，不饿吗？” “饿了。” “那就赶紧下去吃饭。” “我拿下手机。”庄蔚然走到床边，伸出手刚要拿手机的时候，愣了一下。 第368章 掉马 他似乎昨天和今天早上发的围脖都是用的自己的手机，也就是说，他好像给所有人都公布了他和卫耀阳的关系。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和卫耀阳是什么关系了吧？倒不是他不想公布，他都和卫耀阳结婚昭告天下了，只是他想要在网友面前有个神秘感，逗一下网友，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迷糊，拿错手机，把卫耀阳的照片上传到他的围脖上，这就很尴尬了。 “老公。”庄蔚然看向卫耀阳，有点尴尬的说道，“我可能好像是把你的照片发在我的围脖上了。” 卫耀阳愣了一下，“怎么了？” “也就是说，好像全部网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哦。”卫耀阳想了想说道，“老婆是不想让网友知道我们的关系？” “也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庄蔚然将手机放在裤兜里，转身扑向卫耀阳，“我还想保持一段时间的神秘呢。” “保持神秘？”卫耀阳好笑的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行了老婆，我们先去吃饭吧。” “恩。” 被卫耀阳打横抱着，庄蔚然双手搂着卫耀阳脖子。两人下楼之后，卫耀阳将庄蔚然放在椅子上，这才拿着碗筷给庄蔚然。 打开围脖，他看见消息几乎都已经快要让手机卡了。 “老婆，先吃饭吧。”卫耀阳将盛好饭，将碗筷放在他的面前。 庄蔚然埋着头开始吃饭，吃完饭之后，和卫耀阳坐在沙发上，这才开始看着围脖。 昨天晚上他发的围脖—— 【飞奔的蜗牛小然：我做的午饭，和卫警官做的晚饭！还是卫警官做得比较好吃一点！冲鸭！卫警官。ps：不是卫警官本人[图片][图片]】 【？？？】 【？？？】 【？？？】 【庄神，你是不是登错账号了，这是你的围脖，不是卫警官的围脖，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卫警官。】 【嫂……嫂子？】 【秦秦秦秦秦v：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登错账号了？@飞奔的蜗牛小然：……】 【好家伙，看得我满脸问号，为什么蜜汁相似卫警官老婆的语气会出现在庄神的围脖？】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庄神就是嫂子？】 【刚摸到卫警官的围脖，没有更新，庄神早上又更了一条，还是关于卫警官的围脖。是在卧室里，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两人已经同居了？】 【所以，昨天在卫警官围脖发围脖的人不会是庄神吧？】 【应该就是庄神吧？】 第359节 【飞奔的蜗牛小然：早上起床，卫警官穿上警服，果然穿上警服的卫警官是最帅的！听说今天中午会回家做饭，可以美美的睡一觉，等着卫警官回家做饭了！ps：不是卫警官[图片]】 【有没有可能，庄神就是在秀恩爱？】 【庄神，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又登错围脖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庄神。】 【好家伙，把我给看傻了，我还以为庄神心里只有学术和装x，没想到你居然是昨天登上卫警官账号秀恩爱的嫂子。】 【这个语气，这个角度的照片，说庄神不是嫂子我都不相信。】 【昨天的预言家呢，赶紧找出来刀了！】 【昨天有人在围脖上说，可能是卫警官和庄神结婚，我们还天真的以为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秦秦秦秦v秦警官你快告诉我，庄神就是嫂子对吗？】 【@秦秦秦秦秦v秦警官，快出来说话，那天给你和卫警官、贺警官拍照的人是不是庄神，所以你们都叫庄神嫂子对吗？】 【@秦秦秦秦秦v所以卫警官追了多年的人是庄神？】 【@骄阳似火嫂子你看了吗嫂子，如果你不是庄神的话，赶紧出来辟谣啊！】 【龙城大学v：庄教授，有没有可能你登错账号了？@飞奔的蜗牛小然：……】 【飞奔的蜗牛小然：啊……这，是掉马了吗？】 【秦秦秦秦秦v：嫂子，你这都不是掉马了，直接是自我扒皮了吧[叹息]@飞奔的蜗牛小然：……】 【飞奔的蜗牛小然：[捂脸]@秦秦秦秦秦v：……】 【就……挺突然的，这已经不是梦幻联动，这简直是魔幻联动】 【嫂，嫂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嫂子】 【知情人士赶紧出来，我现在已经震惊到不敢相信的地步，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嫂子竟然是庄神？这……】 【就，这个掉马挺突然，庄神你怎么了？】 【@骄阳似火卫警官，告诉我你真的和庄神在一起了吗？】 庄蔚然揉着眉心，卫耀阳伸出手也在揉着庄蔚然的眉心，小声说道，“老婆，我看围脖上好多人都在评论里说这个事情。” “我还想神秘一下的，没想到一迷糊，直接掉马了。”庄蔚然仰着头，看向从后背抱着他的卫耀阳，“我现在发个围脖吧。” 【飞奔的蜗牛小然：我不装了，摊牌了，卫警官就是我的[图片]】 【秦秦秦秦秦v：不知道该说点啥，我还以为嫂子还要一直装神秘呢……@飞奔的蜗牛小然：……】 【就，挺突然的，卫警官怀里的人真的是庄神，是我没有想到的。】 【学术大佬都恋爱、结婚了，我居然还是单身狗，呜呜呜……】 【学术大佬都在秀恩爱，我竟然还是单身狗，心好塞】 【是我太天真了，所以那张糊糊的照片，就是昨天和秦警官合照的那张，是卫警官拍的是吧？】 【真的又被震撼到，这都能行，就特别想知道，卫警官到底是怎么把庄神追到手的】 【所以拒绝卫警官的是庄神？震撼！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知情人士前来爆料，贺警官和卫警官一直都认识，而且在警校的时候，是玩得最好的那种。庄神是贺警官的弟弟，亲的那种。青梅竹马属于是！】 【就想到一个笑话，昨天有人在卫警官的围脖里叫庄神嫂子，又跑去庄神的围脖叫卫警官嫂子，互为嫂子了属于是。】 【一脸懵逼的点进来，狂笑着出去。】 【我就说庄神发的照片为什么这么糊，原来是直男本男拍的照片！】 【我一瞬间不知道该羡慕庄神，还是该羡慕卫警官，好艰难哦，这个年头，我竟然还能不知道羡慕他们两个其中的哪个。】 【飞奔的蜗牛小然：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用错账号了，我忏悔！不过拥有卫警官是真的很快乐。[图片]】 【救命，学神都开始秀恩爱了！】 【窒息，卫警官这也太帅了吧！】 【所以我以后要看庄神秀恩爱了吗？我先取消关注，等什么时候庄神不秀恩爱我再来关注。】 【庄神，你这也……太会秀了吧。】 【好了，知道了，卫警官是你的，我们不和你抢！】 【别闹，我们能抢过庄神才奇怪吧。】 【呜呜呜，我已经感受到了庄神拥有卫警官的快乐，讲道理，卫警官的身材是真的好。】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还在看围脖评论，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老婆，困不困？” “有点想睡觉。”别说，卫耀阳不说这句话他还不困，说了只能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他确实想要在卫耀阳的怀里睡觉。 “要不我们回房间去睡？” “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吧，我待会还要看学术期刊呢。” “好。”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让他躺在怀里睡觉。看着庄蔚然的模样，他抱得紧了一些。庄蔚然将手机递给他，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摇着头，卫耀阳拿着手机登上他的围脖。发现确实很多人艾特他，还有不少人都在他最新转发的围脖下面留言。 【卫警官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居然和庄神在一起了。】 【有个问题，卫警官你和庄神谁是老公，谁是老婆？】 【没看见秦警官一直都叫庄神嫂子吗？庄神不仅没有反对，看上去还挺开心的。你们懂的。】 【嗷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庄神，不过庄神和卫警官比起来，确实……你们懂的，总之我是看出来庄神拥有卫警官很快乐。】 【啊，这，你们在讨论什么？我是从平安龙城的围脖过来的，听说卫警官已经结婚了。所以你们在讨论的嫂子是谁？】 【嫂子的围脖@飞奔的蜗牛小然】 【卫警官，你能告诉我拥有嫂子的痛苦吗？是不是天天逼着你学数学，就是那种解不开千禧年难题不许你进房间的那种。】 【救命，哈哈哈哈哈，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个场景了，为什么对卫警官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 【啊，我去围观了嫂子的围观，大型掉马现场，哇撒，没有想到嫂子的粉丝居然有这么多，还以为卫警官火了之后，嫂子要趁机蹭一波热度想要当一回网红呢。没想到嫂子一直是大佬啊！】 【刚从嫂子的围脖回来，笑死我了，好多学校的官方围脖都对嫂子无语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比如说这条围脖@龙城大学v：庄教授，你切错号了，赶紧删掉删掉，在不删掉这就是你的黑历史了！】 【还有这条围脖@京城大学v：本学校表示，庄教授目前和我们学校暂时没有任何的关系ps：师兄你快删掉围脖啊！！！】 【哈哈哈，华科大的更好笑@华国科技大学v：我校声明，这个庄教授可能不是我们华科大少年班的庄蔚然ps：师兄你醒醒啊，快删掉围脖，快啊！不要掉马啊！】 第369章 视频 【卫警官，快说话，快说话！你和嫂子的感情是怎么认识的。叫习惯了，我决定以后都叫庄神嫂子了！】 【加我一个，我也要跟着秦警官叫嫂子！】 【万万没有想到，学术大佬竟然会有一天被我叫嫂子！】 【骄阳似火：不好意思，我爱人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登错账号了，给大家造成了麻烦。】 【我爱人，诶哟，太腻歪了吧。】 【不愧是你，卫警官！太甜了吧，我没有想到，我竟然有一天竟然能够磕到现实的学神受x刑警攻的c，而且这对c竟然还是真的，你们居然真的结婚了！】 【卫警官，你可以告诉我，庄神是和你结婚的那天晚上把哥德巴赫猜想解开助兴的吗？】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这些之前关注庄神的老粉应该怎么称呼卫警官，不能互为嫂子吧？好好笑，要不哥夫吧？弟夫也不错。】 【哈哈哈，你们居然真的一本正经讨论这个，不过我个人觉得叫弟夫比较好。哥夫好奇怪。】 【弟夫我来看你了！快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追到庄神的。】 卫耀阳看着热情的网友，有些好笑。将手机放在一边，抱着庄蔚然，阳光照在他的和庄蔚然的身上，他看着怀里的庄蔚然，发出轻笑声。他老婆实在是太受欢迎了。 但是网友们还在议论着—— 【这是官宣吧，这就是官宣吧，双方都承认了。看样子龙城大学和龙城警方也知道诶，我的天啊，这是什么绝世爱情，竟然真的公之于众，还结婚了。】 【祝福，百年好合，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哦。】 【卫警官和嫂子不要走动，我这就去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赶紧给我领证啊。】 【我觉得我们还是统一口径，以后叫卫哥和嫂子比较好，你们说呢？s：我是庄神的粉丝，不是秦警官那边过来的。】 【看出来你是嫂子的粉丝了，这个s深得嫂子的精髓。】 【哈哈哈，我猜嫂子现在一定在抱着卫警官求安慰，求抱抱，哭唧唧……他居然掉马了，好可爱，搓搓手！】 【就我觉得卫哥说话真的很官方吗？他对嫂子也这样吗？秦秦秦秦秦v】 【就好奇，卫哥对嫂子的时候会不会也板着脸？会不会说话也很官方，会有个解答吗？】 【秦秦秦秦秦v：事实上，我们卫队简直就是老双标怪了，对嫂子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对我们这些人嘛，板着脸，就好像我们欠他几百万似的。真的，我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卫队，啧啧，整个龙湾区刑警队谁不知道卫队对嫂子那是宠上天，什么时候都不让嫂子做，他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就是对其他人嘛……】 【卫哥老双标怪了，对嫂子笑得开心，对别人是面瘫脸。所以，大家可以注意下，如果卫哥笑的话，绝对是嫂子在身边，如果没有嫂子，卫哥肯定不会笑。】 【嫂子太快乐了吧，我也想要感受到嫂子的快乐，快快快……秦警官给我们介绍一个未婚的警官吧。】 【我是从平安龙湾过来看嫂子的，嫂子呢？谁能告诉我嫂子的围脖是什么？我要看看嫂子长什么样，能够把卫哥迷得非她不可。】 【嫂子的围脖飞奔的蜗牛小然，最后一次给你们说了。】 【我怀着好奇点进嫂子的围脖，然后哭着出来了，嫂子不愧是嫂子，跪了！原来是一位真大神。】 【突然不羡慕嫂子，开始羡慕卫哥了。】 庄蔚然醒来的时候，已经两点过，他睁开眼睛看见卫耀阳正抱着他，闭着眼睛在睡觉。他用手肘碰了一下卫耀阳，小声的说道，“老公。” “恩。”卫耀阳睁开眼睛，“老婆，刚才睡着了。” “今晚想要吃什么？” “火锅。” “我下班之后去买菜。”卫耀阳松开手，“老婆，下周你就要做学术报告会了。” “我听说你好像也要去担任安保工作是吧？” 第360节 “恩。”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实在是抽不开人手，我们刑警队的也要去当一天安保，不过应该你们走了之后就能下班。” “那我可以和老公一起回家。” “可以。”卫耀阳轻笑着，庄蔚然越来越喜欢粘着他，他松开手，看了一眼时间，“老婆，我该去上班了。” “那你先去上班吧。”庄蔚然打开电脑，“我估计还要看一下邮件。” “恩。”卫耀阳起身，当着庄蔚然的面脱掉那身蓝色的警服，将之前晾晒的那件警服取下来穿上。 “老婆，我走了啊，晚上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吃火锅。” “今晚叫他们来吗？”卫耀阳问了一句。 “你给我哥还有他们打电话吧。” “恩。”卫耀阳拿着手机离开家，刚到警队的时候，就看见秦源正在等着他。 他愣了一下说道，“干嘛？” “听说你们今天要去抓人？” “是。”卫耀阳走进警队，“你们宣传科想要做什么？” “这不是想要跟拍一下吗？” “好。”卫耀阳看向秦源，“田局那边你说了吗？” “说了。” “晚上吃饭？” “吃什么？” “老婆要吃火锅，待会下班我得去买菜，正好，你联系一下我大舅哥，还有李成，问问他们有没有空。”卫耀阳一边走一边说道，“明天是周末，你没有事情吧？” “没事啊。” “喝点酒？” “那我可就要住你家里了啊。” “恩。”卫耀阳回到办公室，秦源跟着走进来，对卫耀阳说道，“对了，耀阳我还有个事情给你说一下。” “什么事情？”刚坐打开水桶旁边的抽屉，拿出纸杯，给秦源倒上一杯水，放在茶几上，“你说吧，什么事情。” “最近我们和电视台沟通。” “电视台？”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这是你们宣传科的事情，你们去给贺局报告就行了，和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贺局。” “不是，我们呢主要是想要宣传一下龙城的警方，制作一个纪录片。主要是宣传法制，也是震慑潜在的犯罪分子。民警、治安、交警、刑警、特警都要涉及到。” “好事儿啊，也让大家看看我们警务人员的精神面貌。”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可是这个提案你不给贺局说，和我说也没用啊。我觉得是好事，贺局也有考量，上面还有考量不是？” “贺局已经批下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这不是想要跟着你们拍几天，看看你们刑警队都在做什么吗？再说，我们关系最好，不跟着你拍，还能跟着谁拍。” “到时候，你也是明星了。” “得了吧。”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当什么明星。” “我只想当个小警察，回家抱着老婆睡觉就好了。”卫耀阳摇着头，“我听上面的命令。” “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秦源拿着杯子喝水，“而且有些东西我们是会减掉的，知道你们刑警的过程很多东西是需要保密的。” “我正好手上真的有个案子。”卫耀阳拿着卷宗，“龙城大学城那边的案子，需要走访调查，估计得有个几天时间才能解决。” “要不你们就跟这个案子吧？” “也成。”秦源结果卷宗看了一下，觉得这个案子不管是在尺度上还是教育意义上，都非常适合在节目上播出。 “没事了吧？” “这不是今天下午要跟拍你们抓人吗？” 摊开手，秦源好笑的说着话。 “卫队。”陈晋推开门，“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 卫耀阳换了一身便装，秦源跟着他们走出门。 晚上五点过，人交给陈晋他们审讯，卫耀阳和秦源坐在车上。秦源拿着自拍杆正在对着镜头说话，卫耀阳板着一张脸，很是严肃。直到秦源说了一句，“大家猜猜旁边开车的人是谁？” 卫耀阳依旧抿着嘴唇，认真的开着车。 来到车库，秦源说道，“我们的卫队好像有点太高兴。” 买完东西之后，重新坐在车上，“今天晚上卫队要大展厨艺，煮火锅。” “我们看看卫队能做成什么样。” “好大的房子哦，羡慕有这么大房子的人。”秦源一边笑着一边进门，卫耀阳提着菜，来到厨台前，庄蔚然坐在茶几上正在看着论文。 “来，我们看看这是哪位！” 庄蔚然转过头看了秦源一眼，“秦源，你干嘛呢？” “嫂子。”秦源乐呵呵的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在拍视频嘛。” “没事拍什么视频。”庄蔚然埋着头，继续看着邮件。 “嫂子，你在干嘛呢？” “看论文，你要看吗？” “行了，别打扰我老婆。”卫耀阳一边洗手一边说道，“要是没事，就过来帮忙。” 秦源放下手机进入厨房去帮忙，别说他做得还挺好的。卫耀阳将火锅汤底做好放在餐桌上，庄蔚然依旧还在看着论文。 秦源就在切菜，卫耀阳拿了一瓶酒过来。不一会儿，大门被敲响，卫耀阳打开门的时候，贺睿铭就站在门外，“听说你们今晚吃火锅？” “是啊，进来吧，大舅哥。” 贺睿铭换上鞋，走进客厅，闻到一股香味，食欲大动，“谁说要吃火锅的？” “嫂子啊。”秦源将放在餐盘上的食物放在桌上，“你觉得除了嫂子想要吃火锅卫耀阳会弄之外，还有谁能指使得了这位大神？” “还真是。”贺睿铭笑着附和。 第370章 火锅 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知道，除了庄蔚然想要吃火锅之外，卫耀阳也不可能这么大动干戈的，又是做火锅汤底，又是买这么多菜。 “大舅哥。”卫耀阳走到厨台边，“明天上班吗？” “明天周末，上什么班。”贺睿铭好笑的摇着头。 “嫂子没来啊？”庄蔚然抬起头来，看着贺睿铭孑然一身，好奇的说道，“哥，你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吧？怎么嫂子不来吃饭？” “她晚上要值班，就不过来了。” “哥？”庄蔚然打量着贺睿铭，“你和嫂子感情还好吧？我觉得你们很难才能在一起。” “没办法。”贺睿铭叹息一声，“我现在在隆庆区那边工作，事情又多，又忙。你嫂子是医生，你知道的，不像你，没有课题的时候，天天在家里待着也行，还有寒暑假。” “我怎么了？”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在哥哥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只是说医生有时候可能比你更忙一些，就像你现在没有做课题的时候，还能待在家里。她很难待在家里，就算是休息的时候，都有可能直接回医院。”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还……真快了。”贺睿铭笑了一下，“明年吧，明年三月结婚。” “恭喜啊。”卫耀阳笑着说道，“以后大舅哥也算是有家庭有责任了。” “说得我现在好像没有责任似的。”贺睿铭摇着头说道，“还得重新买房子。” “怎么还要重新买？” “那个房子是爸妈家，我都结婚了，也不好意思一直住在爸妈家里的啊。潇雅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就自己攒钱买个房子。”摊开手贺睿铭说道，“不过我们的钱只能买一个电梯房，唉，穷啊。要不弟弟，你赞助我一点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你要多少？” “额……”贺睿铭知道庄蔚然有钱，听说回来之后，光是年薪就超过百万，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奖励之类的，估计一年能有个一两百万的纯收入，还是不需要交税的那种。 “借几十万行吗？” “私下和我说。”庄蔚然说完之后，继续看着邮件。卫耀阳拿着碗筷，“李成不来吗？” “在忙呢。” “行吧，那我们现在可以吃饭了。” “开动咯。”贺睿铭拿着筷子，坐在椅子上，卫耀阳对着庄蔚然招手说道，“老婆，过来吃饭吧。” “诶。”庄蔚然走过来，坐在椅子上，卫耀阳和庄蔚然坐在一起，秦源和贺睿铭坐在对面。 “等等，我先拍张照片。”秦源拍了一张照片，贺睿铭再给他倒酒，他就将照片发在围脖上。 【秦秦秦秦秦v：周末愉快！[图片]】 【四个帅哥聚在一起，慕了！】 【卫哥和嫂子坐在一起，真的好看，这对颜值实在是太高了吧。】 【看见了，卫哥在笑诶，果然有嫂子在旁边，卫哥笑得好开心。】 【嫂子也太好看了吧，疯狂爱上了。】 【为什么两个大帅哥居然在一起了……嫂子和卫哥真的都好看，而且还不是一种类型的帅诶。】 【贺警官也好帅，可惜已经有女朋友了。】 【再吃火锅，饿了！】 【我还没有吃饭，就看见秦警官发的围脖，突然一下变得好饿。】 第361节 【嗷嗷嗷，嫂子，我是来看嫂子的，嫂子真的好看！突然羡慕卫哥找到这么好看的嫂子，这么帅的嫂子就被卫哥拐走了。】 【我看饿了，我也想去吃火锅。】 “吃饭吧。”秦源好笑的说道，“都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贺睿铭打量着秦源，“你最近特别喜欢用手机拍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秦源摊开手，“职业习惯嘛，你们都知道嘛，我这不是宣传科的吗？为了增加互动，不得已。” “喝酒吧你。”贺睿铭好笑的努努嘴，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潇雅，你说。” “好，你现在过来吗？我来接你吧。”刚好贺睿铭还没有来得及喝酒，“马上就到，你等着我啊。” 贺睿铭放下手机之后，笑着说道，“我去接媳妇儿过来。” “去吧。”秦源挥挥手，“我们边吃边等啊。” 卫耀阳起身再拿了一副碗筷放在贺睿铭的旁边，回到庄蔚然的身边，看着庄蔚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火锅。 “饿了，老婆？” “饿了。”庄蔚然摸着干瘪的肚子，秦源爽朗的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边吃边等着他们过来。” “也好。”卫耀阳将刚才煮在里面的菜放在庄蔚然的碗里，“老婆，你先吃吧。” “小心烫啊，别被烫着了。” 秦源开始和卫耀阳聊天，两人聊着聊着，开始喝酒，庄蔚然一边吃，一边听着两人说话。等贺睿铭和周潇雅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三人喝到十二点，庄蔚然和周潇雅收拾好。秦源被他们两人送到客房去睡觉，贺睿铭抱着周潇雅不撒手，两人也回到客房去休息，关掉客厅的灯，庄蔚然回到主卧，卫耀阳正在洗澡。 洗完澡出来之后，卫耀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估计是因为今天喝了不少酒，刚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庄蔚然洗完澡，洗漱了一下。估计刚才卫耀阳洗澡的时候洗漱了，他钻进床上，拉了一下卫耀阳的手。睡得迷迷糊糊的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揽入怀里，“老婆，你今天乖一点，老公喝醉了。明天老公在收拾你。” 说着，卫耀阳呼吸极为均匀，看样子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庄蔚然好笑，闭上眼睛，闻着卫耀阳的气息，极为有安全感，慢慢的他也睡着了。 “唔……”庄蔚然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照在主卧室里，卫耀阳正抱着他，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睡醒了？” “老婆。”卫耀阳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饿了吗？” “有点。”继续闭着眼睛，“但是我还想睡一会儿。” “那再睡一会儿吧。”卫耀阳没有动，看着庄蔚然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正安稳的睡着觉。 “对了。”庄蔚然呢喃着，“你今天还头疼吗？” “不疼了。”卫耀阳轻轻的笑着，“老婆你放心吧，老公有分寸的，你好好睡觉。” “唔……”庄蔚然没有说话，继续睡觉。卫耀阳拿着手机，打开围脖，看了一下。 秦源的围脖倒是有不少人点赞，几百条上千条回复。他转发了一下，并且同样写了一句周末快乐。 随后点开威信，看着陈晋正在给他汇报情况，抱着庄蔚然开始打字，陈晋回复的速度也很快。 聊完之后，放下手机。庄蔚然睁开眼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让卫耀阳心悸。 “老婆。”卫耀阳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怎么了？” “饿了。” “我去给你做饭。”离开床，他亲吻着庄蔚然，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道，“老婆再睡一会儿，我先去做饭，好了我叫你。” “恩。”庄蔚然闭上眼睛，卫耀阳出门，看见周潇雅刚好和贺睿铭一起出门，贺睿铭笑着说道，“昨天晚上喝了这么多，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出门了？” “你好意思说弟夫，你不也一样，昨天晚上喝了这么多酒。” 周潇雅瞪了贺睿铭一眼，贺睿铭嘿嘿的傻笑着，也不敢接话。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是喝得有点多，大舅哥，嫂子吃早餐吗？我准备下去做早餐。” “吃点吧。” “秦源呢？”卫耀阳看着客房，打开客房，看见秦源睡得正香。 “这家伙估计是真的喝多了。” “走吧，我们先下楼。” 下楼后，贺睿铭和卫耀阳做早餐，周潇雅坐在一旁看着学术期刊，很多东西她都没有能够看懂，合上学术期刊，“弟夫。” “嫂子，什么事情？”卫耀阳埋着头正在做饭。 “睿宁什么时候做学术报告啊？” “下周五。”卫耀阳笑着，“没几天了。” 做完早餐之后，他上楼叫醒庄蔚然，顺便将躺在床上的秦源也给叫醒。 吃完早饭，秦源和周潇雅以及贺睿铭都离开。家里就剩下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庄蔚然拿着手机给卫浩打电话，这家伙怕不是玩疯了吧？ 坐在办公室里的卫浩正在拧着眉头看着阿廷猜想，他已经做出了一半，还有一半就能够解决了。可是越来越来，估计下周五得去听教授的课才行。 “叩叩叩”大门被敲响，卫浩头也不抬，“进来。” 钱明章回家去了，下周才会回来，皮尔斯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旅游了，任鹏在李飞教授办公室。李飞教授说，庄教授刚结婚，这个时候正好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们两人住在庄教授家里太碍眼，还不如就住在学校宿舍里。 推开门，林诚就看见卫浩正在拧着眉头写着东西。 “咳咳。”林诚咳嗽一声，“卫浩同学。” 抬起头来，卫浩看向林诚，他依稀好像见过眼前这个人？大概吧。 “你是？” “警察。”林诚拿出警官证递给卫浩，“找你了解点事情。” “我们是不是见过？”卫浩上下的打量着林诚，“是卫警官的手下？” “是。”林诚轻轻点头，“我叫林诚。” 正在说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等下啊，我接个电话。” 第371章 报告会前 林诚就坐在旁边，也不是说林诚长得不帅。也挺高的，一米八几的个子，脸上还有些青涩。黝黑的脸线条流畅，五官端正，也算是俊朗的小伙子。只是和李建明比起来，还是有不少的差距。如果不是和李建明站在一起，就他穿着那身警服，站在人群里，倒是可以吸引不少的目光。 奈何李建明实在是太过俊朗，完全将他的光芒给遮盖。再加上李建明工作其实也比他做得更好，他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要尽力就好，坐在旁边，等待着卫浩。 “教……教授？”卫浩小心翼翼的说话，让林诚愣了一下。这还是那个混世小魔王吗？就连陈哥遇见这个混世小魔王都得躲着点走，不过一想……是嫂子的话。那确实，想到卫队结婚那天，嫂子逼着他们看了几个小时，他们根本就看不懂的东西。 果然，只有嫂子才能制住这种混世小魔王。 “卫浩，你在哪里？” “我，我在办公室。”卫浩小声的嘟囔着，“我这会儿正在做阿廷猜想。” “我听李教授说，你的阿廷猜想做得还不错？” “还，还行吧。” “你把你做好的传过来给我看。”庄蔚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看看你做到哪个地步。” “好。”卫浩继续说道，“不过教授，估计还得等几天的时间，我现在要整理一下。” “对了。”抬起头来，看向林诚。 林诚冲着卫浩露出友善的笑容，“卫警官的手下跑到办公室做什么？” “谁？” “姓林的，好像叫什么……”卫浩看了林诚一眼，“你叫什么来着？” “林诚。” 林诚沉声说着话，卫浩点点头，“对，这个叫林诚的跑来办公室，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庄蔚然看着正抱着他的卫耀阳，“你们队里有个叫林诚的？” “有。”卫耀阳听见庄蔚然这么一说，急忙伸出手说道，“老婆，我给卫浩说吧。” “给。” 拿过电话，卫耀阳沉声说道，“卫浩？” “诶，卫警官。”卫浩看向林诚，“我犯事了？” “不是你犯事了，他是来走访的，他问你什么，你直接回答就好了。” “哦。”卫浩还没有说话，电话那边就直接挂断了。 放下手机，卫浩看向林诚说道，“你有什么想要问的，直接问吧。” “那行，我就直接问了啊。”林诚也不客气，他还没有问话，卫浩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李建明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过来。” “额，建明他……在审讯呢。” “那不行，不让他过来，我什么都不说。”卫浩埋下头，继续做课题。 林诚尴尬的坐在对面，“这……卫浩同学，他确实有点事情。” “那就让他忙完了来找我。”卫浩也很倔，不仅倔，还犟。 “咳咳。“林诚很尴尬的看向卫浩，“是觉得我不够帅吗？” “如果你真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卫浩摊开手，“反正李建明不来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卫浩知道李建明是在躲他，也有可能是人家李建明就没有把他当回事，所以才会让林诚来。 林诚看着卫浩的脸色，叹息了一声，“行吧，我给建明打电话，那个卫浩同学，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啊。” 走出办公室，林诚拿着电话给李建明打过去。 看着手机，李建明从审讯室走出去，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第362节 林诚看了一眼办公室，这才对李建明说道，“这边的混世大魔王吵着要见你，不见到你，他拒绝说话。” 李建明揉了揉眉心，“我待会过去吧，林诚，你回来和陈哥审讯，我马上就去龙城大学。” “我说建明。”林诚小声的说道，“你说这个混世大魔王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林诚。”李建明沉吟着说道，“你别胡说八道，人家才十六岁。” “还是未成年。” 挂掉电话，李建明也很头疼。将手机揣进警裤的裤兜里，推开门走到陈晋面前，他低声说道，“陈哥，我得去一趟龙城大学。” “怎么了？”陈晋抬起头来看向李建明，“不是让林诚去了吗？” “那个大魔王，说我不去他就不说话。” 陈晋同情的拍了拍李建明肩膀，沉痛的说道，“牺牲你一个，幸福你我他，节哀。” 李建明摇着头，“陈哥，我先走了，待会林诚就回来。” 林诚走进办公室轻声说道，“建明待会就来，那我就先走了啊。” “哦。”卫浩继续写课题，等到李建明来到办公室，过了两个小时。李建明疲惫的走进办公室，“卫浩。” “哟，李警官。”卫浩抬起头来，“李警官怎么来了？” “卫浩。”李建明坐在沙发上，“你能不能别这么孩子气？” “我真的挺忙的，没时候陪你玩。” 李建明揉着眉心看向卫浩说道，“你能不能成熟点？” “我怎么了？”卫浩歪着头看向李建明，“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李建明都快没有力气和卫浩说话了，他觉得卫浩绝对是故意的，“行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卫浩的身边，“我就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询问完之后，李建明正准备离开，卫浩拉着李建明的衣襟。转过头来，看着卫浩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李建明又开始头疼起来。他弯下身对卫浩说道，“怎么了？” “饿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 “好啊。”卫浩放下手中的笔，开心的跟着李建明的身后，就差没有拉着李建明的衣服。 “卫浩。”李建明刚走到大门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严肃的对卫浩说道，“我有个事情想要给你说。” “你说。”卫浩第一次见到李建明这么严肃的模样，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一丝不苟的神情，让人心悸，呼吸急促。他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李建明。 双手插在裤兜里，李建明低沉的说道，“我们没有可能，我比你大六岁，况且我们都是男人。” “卫浩，你还年轻，以后会有更好的人。”李建明低声说道，“我……配不上你。” “就给我说这个啊。”卫浩眨巴着眼睛，李建明轻轻点头，“我就是想要给你说，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有女朋友了。” “哦。“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饿了。” “走吧，去吃饭。” “好诶，吃饭了。”卫浩冲出房间，李建明走出办公室顺嘴问了一句，“你带钥匙没有？” “带了啊。” “恩。” 李建明关上门，松了一口气。他不是傻子，能看出来卫浩多少有点喜欢他。他没有女朋友，但是卫浩现在还没有成年，就算是成年——他和卫浩都是不可能的，家庭差距太大，再加上他确实不喜欢男生。他也不想耽搁卫浩，卫浩这样的天之骄子，以后会遇见比他好很多的人。卫浩没有必要在他身上花费精力，费力不讨好。 他先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就是让卫浩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可能性。以前他都是这么回绝别人的——他以前回复别人的时候，可比这个要狠多了。要不是因为卫浩未成年，而且……和他弟弟差不多大，又是嫂子的学生，李建明根本就不会给卫浩说这些，直接把卫浩拉黑就行。 走在卫浩的身边看着他快乐的奔跑着，李建明舒了一口气。果然他，还是小题大做了。卫浩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就算是真的喜欢，估计也就是三心二意的喜欢两天就算完事了，这么久卫浩也没有来找他。只是今天非要让他过来，他觉得应该把事情说清楚。现在看卫浩这个样子，他似乎想多了。 吃完饭，李建明回到警队继续工作。他回来的时候，林诚笑着说道，“你把那个大魔王伺候得怎么样？” “没什么，陈哥呢？” “正在整理资料呢，他说了吗？” “说倒是说了，不过有用的信息不太多。” “得，我们还是继续做事吧。” 卫浩打开门，深吸一口气，坐在办公桌上继续写着论文。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似乎正想着什么事情。 李建明谈女朋友了？还给他说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可能！哼，李建明你给我等着。卫浩埋下头，真把小爷我当傻子了是吧？ 小爷我才不上当呢，给我等着，等小爷成年之后，看小爷怎么修理你。 卫浩低下头，开始认真的做着课题。 天色渐黯，李建明看着天色，还有点怕卫浩想不开。像是卫浩这个年纪，如果想不开走极端的话……后果是不敢想象，也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他拿出电话，给卫浩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嘟嘟嘟的响着，站在警队大门外，李建明不自觉的抽出一支烟放在嘴唇上，打火机点燃的那一刻。李建明将烟吸入肺里，缓缓吐出。 忙音不停的响着，可是卫浩一直没有接电话。李建明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如果卫浩出事的话，他确实没有事情，但他会很有愧疚感。如果他下午不说那一番话……可是他只是想要说清楚，他和卫浩没有可能。 不行，还是得去找他才行，还是放心不下。 林诚从警队大厅走出来，对李建明说道，“建明回宿舍？”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李建明没有换衣服冲出单位，直接拦着一辆车，“师傅，去龙城大学。” 来到龙城大学，李建明来到数学系的办公楼，来到庄蔚然的办公室，灯光很亮，手机没有摆放在桌面上，门也是打开的。草稿纸还放在上面，他给卫浩打了一路的电话，卫浩不是挂掉就是不接。 李建明是真的怕卫浩出什么意外，这家伙不会是在顶楼吧，他冲到顶楼，发现卫浩站在顶楼角落里。好在他没有站在高台上，而是站在下面双手放在高台上，抬着头，好像正在看什么。 李建明走过去，喘息着说说道，“卫浩，我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你干嘛不接？” 卫浩转过身，打量着李建明。 “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李建明一时语噻，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建明。” “恩。”李建明走到卫浩的身边，“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我觉得人活着太缥缈了，好像什么都得不到……” “李建明你说人生是不是活着没什么意义……” 卫浩突然这么说，把李建明给吓得不轻，“那个卫浩，我……你千万别这么想，你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呢，你才十六岁，你……” “我下个月就十七岁了。”卫浩用手撑着脑袋。 “好，你才十七岁，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很多很好的人，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情都在等着你，别想不开。” “是吗？”卫浩歪着脑袋看着李建明，“可是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我……”李建明叹息着说道，“卫浩，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们可以是朋友，但不能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就是情侣关系，我们不能是情侣关系。你还没有成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成年就能和你谈恋爱了是吧。”卫浩挑动眉头，“你早说不就完事了，小爷我又不是傻子，还能不知道你没有女朋友的事情。” “卫浩，我……”李建明还想要说点什么，卫浩捂着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心点。”看着卫浩撒腿开跑，他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他有一种被卫浩给缠上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吗？ 卫浩快步离开屋顶，李建明只能跟着卫浩离开屋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卫浩埋着头开始做课题，李建明真的觉得他被卫浩给玩得团团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气是卫浩在玩他，好笑是因为卫浩没有事情，他松了一口气。 “行了卫浩，你没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总之你还没有成年，我们没有可能。况且，你成年还有这么久，我都有女朋友了。” “如果你实在是找不到女朋友糊弄我的话，要不我给你介绍个？” “你……”李建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卫浩，我明天还要工作，我先回去休息了。” “你以后别这么……吓人。”李建明站在门前沉吟着说道，“至少，在你成年之前我们都没有可能。还有，我真的不喜欢男生。” 李建明离开之后，卫浩嗤笑着，李建明小爷要把你拿捏住还不容易。等着吧，小爷成年之日，就是脱单之时！ 回到宿舍，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林诚一边刷着围脖，一边看向回来的李建明说道，“建明你去哪里了？” “龙城大学。” “又是那个混世小魔王吧？”舍友走进来笑着说道，“看来我们建明准备舍身饲魔了，大家鼓鼓掌。” “别闹了，我怕那小子想不开。” “你给他说什么了？他会想不开。” “没什么。”李建明躺在床上，旁边的林诚看了他一眼，“诶，建明，你看围脖。” “围脖有什么好看的，嫂子的围脖，好多人留言。” “嫂子是名人嘛。”李建明好笑的说道，“嫂子这么厉害的教授，有很多人留言也不稀奇。” “我看见有个自称是知情人士的人爆料，你说这人会不会是卫浩？”林诚看向李建明，“咱们这里就你和卫浩最熟悉，你看看是不是卫浩呗。” “我哪知道。”李建明闭上眼睛，“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玩这些东西，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睡觉了。” “没意思。”林诚笑着说道，“建明，你这样怎么谈恋爱？” “以后再说吧，暂时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李建明起身去洗漱，“我先睡了啊，林诚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有事情呢。” “卫队不在，原本还以为能够轻松几天，没想到陈哥也越来越严厉了。” “现在知道刑警队的日子不好混了吧。”李建明拍了一下林诚的肩膀，“对了林诚，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个女朋友吗？” “分了。”揉着眉心，林诚叹息着说道，“她要去其他省，我不答应，我让她留在龙城她不答应。” “最后只能分手。”林诚看向李建明，“我和你一样，都是孤家寡人哦。” “这话就说错了。”舍友笑着说道，“人家建明至少有个混世大魔王天天都要吵着闹着要见他，你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滚蛋，你们想被建明揍是吧？别开这种玩笑了，人家孩子才十六岁。” “好好好，不开这个玩笑。” “不过你们看啊，嫂子和卫队玩得还真是挺好的，不是吃烧烤就是吃火锅。哎，咱们卫队也是运气好，找到嫂子这么好的媳妇儿。” “那你也去龙城大学找呗。”李建明洗漱完之后走进房间就听见有人正在感慨，“龙城大学还有这么多人，你找一个不就行了。” “李建明，要不等着那个大魔王成年之后，我们去追他吧。” “追呗。”李建明好笑的说道，“我睡觉了。” “诶，建明，你真不生气啊？” 第363节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李建明打着呵欠，“他就是小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我先说清楚啊，你们要追他，可以。等他成年，别打小孩子的主意，小心这身皮都保不住。” “我们又不是有病，怎么可能真去追一个小屁孩。” “开个玩笑。” “建明说实话，我觉得你还是挺在意人家的嘛。今天去见人家，说了什么？” “没什么，睡觉吧。”李建明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不耐烦，舍友们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只是卫浩确实没有在骚扰他，这几天上班把他忙得晕头转向的，宣传科和电视台还要拍视频。他们没日没夜的做事，卫队更是身先士卒，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回家。直到星期四晚上快要十一点钟，大家在会议室里说着话。 卫耀阳推门走入会议室，“我简单的说一下。” “明天我们要去安保，早上七点钟在警队集合。”停顿了一下，卫耀阳的脸一丝不苟，冷峻的容颜很是俊朗，“有问题，现在说。” “没问题。” “好，现在可以离开了。”卫耀阳挥了挥手，离开警队，打开车门坐在车上，卫耀阳松了一口气。坐在车上，他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这才发动汽车驱车回家。 回到家，先是停好车，来到客厅看见庄蔚然坐在地毯上对着电脑。他的嘴角很自然的往上翘，原本冷峻的容颜就好像是冰山融化一般。坐在庄蔚然的身边，“老婆。” 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卫耀阳，“这么急？连衣服都没有换？” 天蓝色的警服还穿在卫耀阳的身上，他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低下头，吻在庄蔚然的嘴唇上。 两人缠绵激烈的亲吻着，过了好一会儿，卫耀阳抬起头来喘息着说道，“老婆，想死老公了。” “你明天不是要做学术报告会吗？” “还不睡觉啊。” “我在看论文呢。”躺在卫耀阳的怀里，“马上，再看一下我就去睡觉。” 卫耀阳坐在庄蔚然的旁边，庄蔚然靠在他的怀里看着论文，他的手搭在庄蔚然的肩膀上，也没有说话。 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关掉电脑之后，庄蔚然对着卫耀阳说道，“我们去睡觉吧。” 卫耀阳笑着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走咯，睡觉去了，老婆。” “对了老婆。”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今晚不许胡来知道吗？” “哦。”庄蔚然轻轻点头，卫耀阳轻声说道，“老婆明天做学术报告会，要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回家，老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真的。”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走上楼，顺手将灯给关上，两人回到房间，卫耀阳将庄蔚然放在床上，小声询问道，“老婆，洗澡了吗？” “刚洗了。”庄蔚然笑着说道，“怎么？” “你想和我一起洗？” “乖，明天一起洗。”卫耀阳打开衣柜，拿着换洗的衣服以及明天早上要穿的警服走向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庄蔚然已经见过无数次卫耀阳洗澡时的模样，但是听见水声还是忍不住想着卫耀阳结实的身体和肌肉。 恩，有卫警官可真是太快乐了。庄蔚然在心中这么想着，拿着手机，刷着围脖。最近他爱上围脖了，最主要是爱上宣誓主权。 卫耀阳是他的！庄蔚然从来没有觉得他竟然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平安龙湾v：总有人在家里等你，今天你们都回家和家人团聚了吗？[图片]】 平安龙湾发的图片是卫耀阳在办公室里被拍到的一张照片，拧着眉头，冷峻的容颜很是俊朗帅气，带着凛然的正气，下面有不少人都在留言。 【好帅的警官，我要知道这个警官的所有联系方式。】 【想要卫哥的联系方式请联系嫂子@飞奔的蜗牛小然】 【嗷，卫哥好帅，但他是嫂子的。】 【来给卫哥打call，卫哥真的太帅了吧！】 【要不是因为有嫂子，我已经开始冲了】 【所以是嫂子在家里等卫哥吗？卫哥侧脸也好帅，正脸也好帅，真的太帅了。】 【飞奔的蜗牛小然：已回家，不用担心！】 【我已经想象到嫂子和卫哥腻歪在一起的画面了。】 【卫哥的围脖已经长草了，嫂子登上去看看吧。】 【卫哥的围脖是嫂子在打理吧！】 是哦，卫耀阳根本就不玩围脖这个玩意儿。他注册之后，就把围脖交给他来处理。庄蔚然退出他的账号，直接登上卫耀阳的账号，把平安龙湾的围脖转发了一下，看着卫耀阳从浴室里走出来。穿上衣服之后，钻进被窝里，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老婆，睡觉吧。” “恩。”庄蔚然询问道，“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去龙城大学吗？” “可以。”卫耀阳想了想，“不过我早上七点钟得先去警队集合，去龙城大学也比较早，应该会在早上八点过就到龙城大学。我们要进行安保工作嘛，老婆不是十点钟才开始做学术报告会吗？我看以前老婆到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好像也都是掐着点去的。” “我在车上睡一会儿就好。”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我不管，我就要和老公一起去。” “好。”卫耀阳笑眯眯的回答着庄蔚然，“那就和老公一起去。” “老公。” “恩。” “你穿天蓝色的警服真的好帅。” “是吗？”卫耀阳将庄蔚然紧紧的搂在怀里，“那以后老公都穿给老婆看。” “黑色的那身也挺好看的。” “以后也传给老婆看。”卫耀阳揉着庄蔚然的脑袋，“快睡觉吧老婆。” “睡了。”庄蔚然确实困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在怀里安慰睡觉的庄蔚然，卫耀阳也闭上眼睛。 “老婆，醒醒。”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叫了一声，迷迷糊糊醒来的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几点钟了？” 外面阳光明媚，天色泛着光亮。 “六点过了，赶紧洗漱吧。”卫耀阳都已经穿上那身天蓝色的警服，俊朗的脸上有着坚毅的神情，他陪这身蓝色的警服，将他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 庄蔚然迷迷糊糊的起身，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卫耀阳手疾眼快的一把将庄蔚然给扶着，“小祖宗，你看着点路。” “我先去洗漱。”庄蔚然洗漱之后，看见卫耀阳已经拿着西装正在等他，“小祖宗，你今天要做学术报告会，周主任昨天晚上特意嘱咐我，让你穿得正式一点。” “恩。”卫耀阳给庄蔚然换上西装，拉着他的手说道，“还想睡觉吗？” “想。” “老公背着你出去吧，待会在车上睡。” “好。”庄蔚然不客气的趴在卫耀阳的后背，笑得很开心。 第372章 闲聊 离开家时，庄蔚然已经在卫耀阳的后背睡着了。把大门关好，卫耀阳来到车库，打开车门，把庄蔚然给放在车上，给他系好安全带，关上门。最后走到驾驶室，坐好之后，系好安全带，打开发动机，空调吹在庄蔚然的身上，他轻轻的皱着眉头。 将车门管好，卫耀阳驱车前往警队，现在算起来，到达警队刚好六点五十分，再加上集合，领导说会儿话，估计差不多七点半的时候能前往龙城大学。 庄蔚然睡得很熟，呼吸均匀。 卫耀阳转过头看向庄蔚然，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来到警队，看就按不少的同事都将车停在停车位上。停好车之后，看着庄蔚然还在睡觉。他也没有打扰庄蔚然，只是将他的安全带解开。钥匙也没有拿走，在警局谁敢偷车。 走进警局，来到队里。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到达。 “卫队。”陈晋对着卫耀阳叫了一声，卫耀阳点点头，“先去会议室吧。” 来到会议室，大家都等着领导前来。 等安排好一切的事情之后，七点半，和卫耀阳所想的那样没什么差点。卫耀阳是在龙城大学一号学术报告厅里面维持秩序，李建明和陈晋也是学术报告厅里面维持秩序。 两人跟在卫耀阳的身后，庄蔚然转过身看着两人说道，“跟着我干嘛？” 陈晋讨好的笑着说道，“卫队，你看我们能不能，蹭一蹭你的车？” “可以。”卫耀阳轻轻点头，“不过你们别说话，我老婆还在车上，应该是没有睡好，你们别把他吵醒了。” “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吵醒嫂子的。” 来到车里，两人轻手轻脚的上车，轻轻的关上车门。卫耀阳上车后，关上车门，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这才给自己系安全带开车前往龙城大学。 来到龙城大学的时候，这里的汽车还不算多。停在车库里，三人下车。陈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卫耀阳，“卫队来支？” “别让我犯错误。”卫耀阳推开陈晋的手摇着头说道，“你们嫂子还在呢，这就让我抽烟，这不是纯属让我找骂吗？” “得了。”陈晋递给李建明，“诺。” 李建明拿着烟，看着清晨的龙城大学鸟语花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别说，早上的龙城大学还挺不错的。人也不多。” “这不是放假吗？等开学的时候你就知道龙城大学多拥挤了。” “行了。”卫耀阳催促着说道，“赶紧抽完我们去买早餐。” “卫队，你还没吃早饭呢？” “还没。”卫耀阳摇着头，“六点过起来洗漱，开车到警队就差不多要到七点钟了。” “咱们穿着这身衣服去买早餐不太合适吧？要是被人拍下来，岂不是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了？” “我们去龙城大学食堂吃饭，谁会拍下来啊？再说我们这是安保，人家龙城大学管饭的。” “哦。”李建明点点头，等他们抽完烟，来到龙城大学食堂，有不少的同事都在拿着碗筷打饭。卫耀阳排着队，李建明和陈晋就在他的身后，卫浩的声音很大，陈晋耳朵尖，转身对李建明说道，“大魔王来了。” “师兄，你好歹让我多睡一会儿吧？我还这么年轻……” “钱博士。”不少人都对着钱明章打招呼，那天在这里吃饭的警察，大多数人都去参加了卫耀阳的婚礼，看见钱明章和卫浩的时候，点头打招呼。 “这谁啊，就叫博士了？” “你傻啊，这是卫耀阳媳妇儿的学生，人家就是在读博士啊。” “卫耀阳媳妇儿的学生啊？哦，我想起来了，卫耀阳的媳妇儿不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吗？” “你们不知道吗？今天是咱们兄弟单位哪个兄弟老婆办的学术报告会。” 钱明章和卫浩进入食堂的时候，听见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说着话。 “真的假的？不能够吧？” “你还别不信，他们结婚那天，田局都去了。听说田局还被那个兄弟的老婆硬生生的逼着看了几个小时看不懂的东西。” 第364节 “不能把，田局不生气啊？” “生气？”那个警察神秘的笑了笑说道，“谢市长都被迫听了几个小时没有听懂的东西，要说生气还轮不到田局生气。诶，你们真不知道啊？咱们刑侦口那个兄弟娶的老婆是龙城大学最好的一个教授，听说才二十一岁就当院士了。” “不过，我只是听说啊。”那人又开始小声的说道，“我听说，是个男的，好像是一个国宝级的教授。” “靠，男的我也愿意啊，这不摆明了前途无量吗？谢市长都要去参加的婚宴，那得多厉害啊。咱们刑侦口的兄弟，谁这里有魅力啊？把一个教授都拐走了？”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就是听说是刑侦口的兄弟，具体是谁我没有打听过。” “靠，这不是得平步青云吗？就算是个男人，那也是国宝级的科学家啊。”旁边的人低声说道，“这机会给我，我也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丑？” “胡说什么呢？我听说人家长得好看着呢。” “真有这种事情啊？是个男人我也愿意啊，这要是和国宝级的科学家搭上关系，还结婚那岂不是……你们懂的。” “还真是这样，这不听说那兄弟过几年又要升了吗？” “这好事儿，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男人我也认了，这至少得少奋斗几十年吧。” “行了，行了。”旁边有人小声的说道，“刑侦口的兄弟来了，待会他们听见就不好了。再说，这里是龙城大学，还有不少博士、研究生什么的。” “你们要是觉得有这个运气，我看龙城大学博士、研究生也不少，能这么早来食堂的博士和研究生我琢磨着都是能去听学术报告会的，前途无量，你们要是真羡慕那兄弟，诺——这么大的食堂，你们碰碰运气吧，指不定就能找到一个和那兄弟一样的天才当媳妇儿。以后，你们可就平步青云了。” “还真是。”几个警察开始笑，“找目标呗。” “行了，说说就算了，还真找啊。我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 “得，我也有女朋友，这不就羡慕一下那兄弟吗？” “你们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娶龙城大学的刑侦口兄弟是卫耀阳啊，那个连续获得好几年优秀警察的那个。” “他不是……隆庆区局长的儿子吗？” “就是那个。” “原来是他啊。” “他就算是不娶那个教授也平步青云吧？这么多年的他业务能力很强啊。” “那可不是。” “人家这是强强联合吧？” “不过我还是觉得卫耀阳占便宜了。” “诺，那个就是卫耀阳。” “别说，长得还真帅。” “穿上警服人模狗样的，难怪能追到人家。” “咳咳，人家卫耀阳媳妇儿的学生在食堂呢，别胡说了。” “……” 没有人继续说话，大家埋着头似乎正在吃着饭。 卫浩和钱明章轻轻挑动眉头，原本皮尔斯是要做助理的。但是他已经玩疯了，回不来，没办法只能让卫浩紧急替代皮尔斯作为庄蔚然的助理。 “卫队，他们好像是在说你。”陈晋转过身看了一下，卫耀阳倒是很自在的说道，“嘴长在人家身上，别人要说话还能捂着嘴不让别人说啊。” “帮忙多打一份，谢谢。” 庄蔚然现在还在车上睡觉，他打好早餐之后，转过身就看见钱明章和卫浩，笑着说道，“你们这么早就来食堂了？不是十点钟吗？不多睡会儿？” “我倒是想要睡觉。”卫浩看向钱明章很害怕的模样，“但是师兄不许我多睡，非要我起床来吃饭，说是待会教授就要做学术报告了。” 卫耀阳轻轻颔首，“你们先吃饭吧。” “卫警官。”卫浩小声的说道，“你不在食堂吃啊？” “我给你们教授带早餐过去，这会还在车上睡觉呢。” “真好，还有人带早餐。”卫浩嘟囔着说了一句，钱明章好笑的说道，“这里男人挺多的，要不你随便挑一个吧。” “李建明！” 李建明身体一僵，转过身看向钱明章和卫浩，一脸为难的说道，“钱博士，卫浩同学，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李警官待会要去执勤吧？” “是。”李建明松了一口气，钱明章多少还能镇得住卫浩，这要是换个镇不住卫浩的人，他可就惨了。 额头上，都开始冒出一丝丝的冷汗。 这里人多口杂的，要是卫浩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他想要解释估计都解释不清楚。尴尬的笑着，看向两人，“我打饭然后吃完得去执勤。” 陈晋打好饭，拍了拍李建明的肩膀，一脸怜悯的看着他。果然被大魔王缠上没有什么好事，更何况，大家都能看出来，大魔王好像真的喜欢李建明。惨绝人寰，原本李建明就是卫队手下的兵，大魔王又是嫂子的学生，碰面的机会很多。 现在嫂子还能管着卫浩，毕竟卫浩还没有成年，但是等卫浩成年之后，嫂子肯定是管不住卫浩的。到时候……李建明认了吧，赶紧收了这个大魔王，别让他去祸害其他人。 李建明打好饭之后，想要直接溜走，卫浩准备说话，但是看着钱明章凌厉的眼神。埋着头，让李建明从他身边走过。 “没成年之前，不许谈恋爱。”钱明章风轻云淡的说着话，那表情像极了教授。卫浩甚至觉得钱明章是不是在故意模仿教授的神情。 “……”卫浩不在说话，李建明离开食堂之后松了一口气，快速的吃掉早餐，跟在陈晋的身后离开。 卫耀阳回到车库，打开车门的时候，看见庄蔚然还在睡觉。轻轻推了一下庄蔚然，“恩？”庄蔚然起身，迷迷糊糊的看向卫耀阳，“老公，抱。” “乖，老婆，在龙城大学呢。” “起来吃早餐。”卫耀阳将庄蔚然扶着，“快吃吧，吃完在休息一会儿，待会不是就要做学术报告会了吗？” “喂我。”庄蔚然也不知道耍什么脾气，非要让卫耀阳喂他吃饭。卫耀阳好笑的喂庄蔚然吃饭，吃完早餐之后，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我得去执勤了，待会你出门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过来把车门关上。” “好。”庄蔚然躺在椅子上，继续睡觉。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的表情，轻笑一声，下车后，关上车门。来到学术报告厅的时候，还没有多少人。能够座一千多人的学术报告厅此时稀稀落落的坐着一些人。卫耀阳扎着腰带，上面是单警装备。他环顾四周，发现还有不少安保也进来了。 同僚走到他的面前和他搭话，两人不一会儿就聊了起来。他面前的人是治安口的，也是被调来当安保的。两人聊着聊着，便有不少人开始走入学术报告厅。李建明站在外面双手放在腰间，看着走进的人群有不少都是外国人的模样，心中想着，嫂子也真是厉害，做个学术报告会还吸引了这么多外国佬。 卫耀阳和另外一个治安民警学术报告厅的门前，两人习惯性的将双手放在腰带上，旁边的那个兄弟对卫耀阳说道，“这么多外国佬啊。” “那可不是。”卫耀阳笑着，这些外国人他很多都没有见过。 鱼贯而入，走进学术报告厅之后坐下。找到位置坐下，最前面的两排是留给大佬们坐的。 “兄弟。”那个治安民警小声的说道，“你说这龙城大学谁啊？搞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多外国人跑来听什么学术报告会。” 卫耀阳没有说话，看上去似乎有些沉默。 那个治安民警倒是滔滔不绝的说着，“你说这七八月份的，都放假了，还做什么学术报告会，也不提前说一声。哪个大神啊，这么牛x，说要举办学术报告会就要举办，这么多人都还真来了。” “你说这都什么事情啊。” 卫耀阳低声笑着，没有说话。 “要我说啊，龙城大学也是闲着没事干，我们不天天也挺忙的吗？我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没有做完呢，现在倒好，还要被抽过来当安保。我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龙城大学哪位神人，非要在七月份的时候搞这个。” “真是服了。” “兄弟，你是刑侦口的，那边比我们还忙吧？” “是啊。”卫耀阳点头，确实很忙。 “你不生气啊。”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媳妇儿的学术报告会，我还能看着媳妇儿做学术报告会呢，我干嘛要生气。 卫耀阳在心中想着，没有说话来。 “我都要气傻了。”治安民警还在旁边嘟囔着，“我昨天晚上忙到十点过。” “我昨天十一点过才回家。” “唉，龙城大学也真是的。我听说最近龙城大学来了不少新的教授，好像他们的分数又提高了不少。” “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听庄蔚然说起过，今年龙城大学尤其是数学系和物理系的分数又涨了不少。旁边的兄弟抱怨着，“我还想着我女儿以后长大能考个龙城大学就好，现在……别说了，眼看着龙城大学的分数一年高过一年，听说最近龙城大学引进不少在国外当过教授和副教授的人，今年的分数这都快要和京城大学比肩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哦，龙城大学这几年是想要干嘛？” “毕竟是龙省最好的学校嘛。”卫耀阳沉声说道，“自然是要越来越好。” “是这个道理没有错，可我还是觉得了龙城大学的分数线太难了吧？诶，兄弟，你知道今天到底是谁要做学术报告会吗？” 卫耀阳笑着不说话，看着卫耀阳不说话的模样，旁边的人倒是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感慨着说道，“别说，来这么多外国佬，估计是老教授吧？应该还挺有名的。” “卫警官？”张守伍走进学术报告厅的时候，看见卫耀阳正站在门前，笑着打招呼说道，“卫警官，庄还在休息吗？” “他……还在休息，估计待会就来。” “你好，卫警官。” 几位外国人对着卫耀阳轻轻点头，随后坐在前面。 舒尔茨走在前面，林森跟在后面，看见卫耀阳的时候，他忍不住上前询问，林森就在旁边充当翻译。等舒尔茨说完话之后，林森这才对卫耀阳说道，“舒尔茨先生问庄教授什么时候来？” “马上就来，他不是在学术报告会的时候，一直掐点来吗？” 林森转过头给舒尔茨说了几句话，舒尔茨轻轻点着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对着卫耀阳笑了一下，走向前排坐下。 “靠，兄弟，你认识这些外国佬啊？”旁边的人一脸看鬼似的表情看向卫耀阳，“兄弟，你怎么认识的？” “额，也不能说是认识。”卫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媳妇儿认识的，我可不认识。” “不是吧？”那个人上下打量着卫耀阳，“兄弟，你媳妇儿什么来头啊？认识这么多外国佬？看上去好像这群外国佬应该都是做学术的吧？” “是。”卫耀阳回忆了一下，“刚才给我打招呼的，好像是什么斯坦福大学的教授，还有普林斯顿大学的。就是刚才那个年轻的，好像是波恩大学的教授。” 旁边的人愣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都是系统里的兄弟，说说呗，你媳妇儿到底什么来头啊？认识这么多外国的教授，这样是以后你们孩子岂不是……” “咳咳。”卫耀阳看着旁边的人大概是三十来岁，挺高的，一直在说孩子学习的事情。估计是女儿的教育把他给难住了。 “我媳妇儿就在龙城大学上班。”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刚才旁边的这位兄弟才跟他抱怨这么多。 “嗨，这样啊。”那人叹息着说道，“今天我本来是要休息的，想要给女儿辅导作业呢，没想到收到通知，今天被调过来当安保。这不，我女儿早上还在跟我哭？我老婆还说，我要是再不回家，女儿都不认识我这个爸爸了。” 卫耀阳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 “我说兄弟，你媳妇儿是龙城大学的老师啊？” “对。” “我媳妇儿是高中老师，她平时也挺忙的，嗨。”那人看向卫耀阳，“你媳妇儿平时不忙吧？大学的老师应该轻松不少吧？” 第365节 “看时间吧，有时候忙起来比我们还要忙很多。” “这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卫耀阳看了一下时间，“应该是要开始了。” “他们刚才说的那个庄教授是谁啊？你认识啊？还是你媳妇儿认识的？”那人冲着他询问着，“我看好多外国佬都在问，很厉害吧？” “是，今天就是他的学术报告会。”卫耀阳沉吟着说道，“估计这些外国人都是因为他学术报告会的名头才来的。” “哟，龙城大学什么时候吸引这么多国外大学的人来听学术报告会了。”那人啧啧称奇的说道，“对了，兄弟那个庄教授长什么样啊？” “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我这不是平时挺忙的吗？应该是龙城大学挺出名的人吧？” “算是吧，之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这不是回国之后，被龙城大学聘为讲席教授吗？应该在国际上也是特别有名的学者。” “哟，这不年轻了吧？”那人还笑着说道，“你媳妇儿认识这么大的教授，以后孩子估计教育应该挺好的吧。”他的话语中还带着羡慕的成分。 “额……”卫耀阳看了旁边的兄弟一眼，“年龄不大，才二十一岁。” “这么年轻，不是吧？”那人小声的说道，“像是这种人，弟妹认识真的没有问题吗？还这么年轻。” “倒是不担心。”卫耀阳好笑。 “我说兄弟，你们刑侦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的，这弟妹又认识这么一个年少有为的人，这要是有个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吧。”他小声的说道，“这种年少有为的人，肯定吸引很多人吧。” “确实。”卫耀阳想到庄蔚然的模样，嘴角挂着微笑。 “我说兄弟，你傻乐什么呢？也不想想，要是弟妹也迷上了呢？” 第373章 证明 “额……”卫耀阳看了旁边的兄弟一眼，“我有什么好担心。” “兄弟。”旁边的警察小声的说道，“你就算是对弟妹有信心，对你有信心，但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这么厉害的人，这么年少有为。你真不怕弟妹会怎么样啊。” 卫耀阳想了想，“会怎么样？” “我也不是说弟妹会怎么样啊，我只是说，这要是女生，二十一岁，年少有为，出现在我面前，我估计也会心动的。”那人小声的说道，“换位思考一下，这么优秀，谁会不喜欢呢。” “对方是女的啊？” “不，是男的。” “那不就是了，长得挺帅吧？” “是，长得很好看。” “那可不就是，年少有为，还长得帅。这……你真不担心弟妹啊？”那人打量着卫耀阳，要说长得帅。卫耀阳简直没得挑，确实很帅。只是看着他不太会说话，沉默的模样。估摸着在家里也是这么沉默，他媳妇儿认识这么多外国人，还认识年少有为的教授。指不定什么时候，媳妇儿就和他离婚追求幸福去了呢？ “不担心啊。”卫耀阳摇着头，“担心这个干嘛？” “真的假的，这么年轻的教授，弟妹不喜欢啊？” “不知道。”卫耀阳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老婆好像不是自恋的人吧？不过即便不是自恋的人，但是长得帅，又年少有为，喜欢自己也没有什么错误。 “兄弟，你也真是！”那人拍了拍肩膀，“看出来了，你对弟妹挺有信心的。” “不过弟妹认识这么多大教授，应该本身也很优秀吧？” “是。”那肯定的，没有人比他老婆更优秀。 “诶，弟妹来了吗？” “还没，在后面呢。” “我琢磨着这会儿都要开始了吧？兄弟，弟妹还没有来呢？” 时间已经指向九点五十，后面进来好几位满头白发的外国人，对着卫耀阳轻轻点头，卫耀阳回头示意。 两人站在门前，双手放在要带上，“还没来呢？” “没有。”卫耀阳摇着头，突然卫耀阳的手机在电话里震动。 “兄弟，我还有点事情，出去一会儿。” 卫耀阳拍了拍旁边的人一下，走出门。这会儿学术报告厅坐满人，也没有继续进来。来到车门前，看着庄蔚然正在等着他。 “老婆。”卫耀阳笑着说道，“醒了？” “恩。”庄蔚然点点头打开门，下车后等着卫耀阳锁好车门。卫耀阳对庄蔚然说道，“老婆，我先过去了啊。” “恩。”庄蔚然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卫耀阳跑着回到学术报告厅，看着那兄弟还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啊。” “我说兄弟，弟妹还没有来呢？” “来了，来了。”卫耀阳罢了罢手，看着钱明章和卫浩正在上面弄东西，“马上就到了。” 庄蔚然踏进学术报告厅的时候，刚好是十点钟。他看见卫耀阳笔挺的站在门前，对他点头。 卫耀阳乐呵呵的傻笑，庄蔚然走过去之后，他才小声的说道，“我媳妇儿，怎么样，好看吧？” 旁边的兄弟人都傻了，“我说……兄弟，你媳妇儿是男的？” 话还没有说完他看见庄蔚然直接走上台，明显不是来听学术报告会的，更像是来做学术报告会的。 “今天的时间比较长，这次学术报告会是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说其他了。”庄蔚然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我直接开始计算，如果有问题，欢迎随时询问。” 说吧，他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 既有a = { 2， 3， 4， 5， 6， 7， 8， 9， 10， 11， 13， 14， 15， 17， 19， 21， …} 。容易看出n有4 种情形， 即n = p， n =p2， n = p3， n = pq， 其中p， q是不同的素数 …… 若n为简单数， 则n的取值只能为n= p， n = p2， n = p3， n = pq这4 种情况， 其中p， q是不同的素数 …… 对任意对任意x ∈ r， x ≥ 3， 有渐近式 ……1】 庄蔚然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着数字。卫耀阳的眼睛跟随着庄蔚然，他觉得此时他的老婆是最帅的。认真的脸在阳光照耀下，眉头轻轻张扬，带着一丝笑意。太帅了！尽管黑板上的内容他是看不懂的，但不妨碍，他认为此时他老婆是最帅的那个。 他深深地呼吸着，没有说话。旁边的兄弟，用手肘碰着他的肩膀，用一种震惊的语气，小声的说道，“我说兄弟，你别告诉我，你老婆就是台上的那个人？” “是啊。”卫耀阳点头，“我媳妇儿今天做学术报告会。” “……”难怪刚才一直说他媳妇儿没有想法，原来传说中只有二十一岁，年轻有为的教授就是他媳妇儿？旁边的人拧着眉头，打量着庄蔚然。他的眼睛很清澈，但此时散发着一种气场。场上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的看着庄蔚然在黑板上写着东西。 他倒吸一口凉气，此时他显然还是在一种震惊的状态之下，他旁边刑侦口兄弟的媳妇儿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今天学术报告会的主角……等等，靠，这家伙不会就是卫耀阳吧？今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倒是听见别人说起过，刑侦口卫耀阳的媳妇儿今天做学术报告会。 “兄弟，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卫耀阳？” 别说，这人实在是长得很帅。虽然脸上挂着略带傻笑的笑容，但依旧能够看出来，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气场，很是强大。再加上剑眉星目，国字脸，五官也很是端正。组合在一起俊朗而正气凌然，就便是往这里一阵，就能够震慑不少宵小。 长得又高，身材也魁梧结实。 帅，肯定是很帅的。难怪能追到台上长得这么帅的教授。 “我是卫耀阳。”卫耀阳的眼睛就没有从庄蔚然的身上挪开过，只是轻轻点着头，承认他就是卫耀阳。 “兄弟，辛苦你了。”那人突然感慨的小声说道，“我听说你结婚的那天，你媳妇儿让所有人都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数学证明题？” “是有这么个事情。”没想到这个事情都已经流传这么广泛了。 【…… 对任意正实数m， 我们定义函数um (n) 如下:u (m) (1) =1;对任意素数p及正整数α， 定义um (pα) =pα m;当正整数n的标准分解式为n=pα11…pαkk时， 定义um (n) =um (p1α1) …um (pαkk) 。这样定义的数论函数um (n) 显然是可乘的， 但不是完全可乘函数 …… oxbb(b σ0)t ox1?σ0h(2x)min(1，logxt) ox-σ0h (n) min1?xt∥x∥。 其中n是离x最近的整数 (x半奇数时， 取n=x?12)?∥x∥=|n?x|)。 2) x=正整数n时 on1-σ0h (2n) min1?lognt。 这里o常数仅和σa， b0有关。 对任意复数s (res>2) ， 设f(s)=Σn=1∞um(n)ns， 由euler积公式 …… 其中ζ (s) 为riemaa函数， 并在s=1处有1阶极点， 留数为1， 而f(s)xss在s=2处有1阶极点， 留数为12x2Πp1 mp(p 1) …… 对任意复数s (res>1) ， 设f(s)=Σn=1∞v(n)ns， 有f (s) =Σn=1∞1d(n)ns2 ……2】 庄蔚然依旧还在台上不停的写着，卫耀阳抿着嘴唇，看着庄蔚然的模样。现在场上已经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等待着庄蔚然做最后的计算。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后，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 台上的庄蔚然依旧还在奋笔疾书，没有人离开，都极为认真的看着。卫耀阳旁边的兄弟都出去吃个午饭进来，看见卫耀阳还站在旁边，小声说道，“我说兄弟，你真不吃饭啊？” “马上。”卫耀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庄蔚然，他觉得此时的庄蔚然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得已经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庄蔚然。 直到下午四点钟，庄蔚然转过身，黑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证明完成。” 庄蔚然轻笑一声，“那么，现在谁有意见或者是想法，可以举手说一下。” “我来吧。”费夫曼站起身来说道，“庄，第四块黑板上关于任意实数x>1， 渐近公式还有些疑惑。” 庄蔚然笑着说道，“ci(i=1，2，?，m) 为可计算常数且c1=π212， 且对任意复数s>2， 有恒等式……u(n)=∑dk|nμ(d)， 其中μ(n)为mo¨bius函数……(u，v)表示u与v的最大公约数……3我这么说能清楚吗？” “没什么问题。”费夫曼坐下之后，其他的教授又站起来连续询问了好几个问题。 庄蔚然一一回答，并且很详细的在黑板上写出来。 时间指向六点半，庄蔚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第366节 大家轻轻摇头，确实现在没有什么问题可问。庄蔚然解释得非常清晰，并且证明也极为明了，充满了数学美感。这样的解答，是他们可以接受的。或者是说，他们还没有找到庄蔚然错误的地方，即便是不能接受，但是找不到错误，那么庄蔚然就是正确的。 “各位如果没有不懂的地方，那么今天可以离开了。”庄蔚然站在学术报告台上，卫耀阳觉得庄蔚然整个人仿佛都在绽放着一种光芒。 这就是传说中的知识光环吗？ 大家起身开始熙熙攘攘的离开学术报告厅，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庄蔚然拿着手机拍了一张□□上的照片。 登上围脖，发了一条消息—— 【骄阳似火：完美！[图片]】 【虽然但是，嫂子你好像又切错号了。】 【数论？数学系的学生已经疯了。】 【哥德巴赫猜想的学术报告会吧，嫂子，你切错号了。】 【笑死，嫂子你又切错号了。嫂子，这是卫哥的号啊！】 【嫂子你清醒一点，这是卫哥的号。】 【秦秦秦秦秦v：嫂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你又切错号了？】 【我只需要看照片就知道，绝对不是卫哥拍的照片，卫哥拍的照片不会这么好看的。】 【为什么我觉得我是在嘲笑卫哥，但卫哥的照片真的糊，这种蜜汁角度，一定是嫂子拍的。嫂子好喜欢这种蜜汁角度，也不知道为什么。】 【平安龙湾v：恭喜龙城大学庄蔚然教授学术报告会完美落幕，也谢谢今天在现场安保的所有工作人员，你们也辛苦了[图片]骄阳似火：……】 【卫哥真的好帅，我真的是卫哥的颜粉。】 【卫哥那双眼睛感觉好锐利的样子，太帅了吧，里的警察具象化。】 【哪里有卫哥，哪里就有我。】 【尖叫……卫哥你好帅啊！】 【我突然想看嫂子！】 【龙城大学v：哥德巴赫猜想，完美证明。恭喜我校数学系讲席教授庄蔚然又摘下数学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庄-哥德巴赫定理诞生！[图片][图片]ps：庄教授，你切错账号了@骄阳似火：……】 【恭喜嫂子，庄-哥德巴赫定理，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嫂子也厉害了吧，嫂子不愧是嫂子！】 【少年你可曾知道庄-朗兰兹纲领？】 【少年你可曾知道庄氏空间？】 【少年你可曾知道庄氏定理？】 【少年你可曾知道庄-规范场论？】 【少年你可曾知道庄-霍奇定理？】 【少年你或许应该知道，现在数学界用嫂子的名号定义的数学理论已经有超过百条！】 【少年你或许可以了解一下赏金猎人庄蔚然！】 【赏金猎人是什么鬼哈哈哈，笑死我了。】 【赏金猎人就是指嫂子为了获得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奖励，跑去做千禧年大奖难题。现在嫂子已经验证出无数的数学猜想。千禧年大奖难题其中三个都被嫂子解开了，再加上近代三大数学难题之一的哥德巴赫猜想，还有庄氏互反猜想，嫂子不愧是顶尖数学大佬。】 【数学皇帝庄蔚然，了解一下！不是我吹，这个世界上在数学能打过嫂子的人，还没有出生。】 【后面一张是卫哥和嫂子同框的照片诶，嫂子眼里有光，卫哥满眼都是嫂子。卫哥好爱嫂子，我居然在这种围脖下面都能吃到狗粮，是我没有想到的。】 【小编有心了，居然拍到卫哥和嫂子的同框照片，这口狗粮我吃了！】 【@骄阳似火嫂子你在登卫哥的围脖是吧？】 【嫂子的围脖@飞奔的蜗牛小然卫哥的围脖@骄阳似火不过现在嫂子和卫哥的围脖都是嫂子在登吧，嫂子好像登错号了。】 【平安龙城v：恭喜我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解开近代三大数学猜想之一——哥德巴赫猜想！庄蔚然教授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他在数学上是国际顶尖水平，哥德巴赫猜想的解开无一又是对于庄教授是国际顶尖水平数学大师的又一佐证。@龙城大学v：……】 【数学水平很厉害，就是喜欢登错账号！】 【有没有一种可能，登错账号的水平和嫂子的数学厉害程度是成正比的？要不是嫂子登错账号，也不可能掉马这么快。】 【嫂子牛蛙！难怪卫哥这么爱嫂子！】 【救命，我要是卫哥，我也爱嫂子，太牛了！】 【我在想，嫂子在家里的时候，会不会给卫哥讲解这些数学公式之类的。】 庄蔚然将手机放在包里，现在人差不多已经走光了。庄蔚然这才走下讲台对卫耀阳说道，“老公，饿了。” 卫耀阳用手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乐呵呵的说道，“老婆，我们回家吧。” 其他的安保也差不多走光了，就剩下卫耀阳还在等着庄蔚然。两人离开学术报告厅，来到车库，卫耀阳打开车门，不让庄蔚然进车里。汽车在这里晒了一整天的时间，发动汽车之后，冷气开着。卫耀阳还穿着那件天蓝色的警服，将要带上的单警装备取下来放在车后。看向庄蔚然说道，“老婆，你今天真厉害。”庄蔚然站在他的旁边，挑动眉头，开心的说道，“厉害吧？” “那肯定的，我老婆最厉害了。老婆你是没有看见，我旁边那个治安口的兄弟，都被老婆吓到了。” “是吗？”庄蔚然扯着卫耀阳警服的衣襟，“我想喝可乐。” “走吧，我们去买。”卫耀阳小声说道，“只能喝一瓶。” “要冰的。” “好，但是以后不许自己喝知道吗？” “知道了。” 来到超市买了一瓶可乐，卫耀阳伸手掏着裤兜，拿出钱包给了钱。庄蔚然将冰可乐递给卫耀阳，卫耀阳满脸温柔，那张严肃古板、一丝不苟的俊脸充满柔情。 用手拧开之后，递给庄蔚然，他笑着说道，“少喝点，待会还要回家吃饭呢，不是饿了吗？” “饿了。”庄蔚然点点头，“今晚吃什么？” “老婆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我都可以吧。”庄蔚然想了想，“随便吃点什么东西就成。” “怎么能随便吃呢。”卫耀阳笑着说道，“老婆你今天做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奖励你才行。” “给你做好吃的。” “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来到车库，这个时候汽车已经凉快了。上车之后，卫耀阳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又将身边的安全带给系上。这才发动汽车，一路驶回家。 到家之后，卫耀阳做饭，庄蔚然拿出手机，打开围脖。 好吧，他果然又登错账号了，上次是把自己的账号当成卫耀阳的账号，这次是把卫耀阳的账号当成自己的账号。于是他登出卫耀阳的账号，又登上自己的账号。 【飞奔的蜗牛小然：昨天晚上在卫队的围脖上看他在干啥，晚上睡觉忘记切换账号。重来一次，你们假装我没有发过！】 【飞奔的蜗牛小然：完美！[图片]】 【好耶，好耶！嫂子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敷衍】 【好厉害哦（敷衍】 【庄神真的好厉害（敷衍】 【看来，我也要去关注卫哥的围脖了，要是不关注，我都不知道庄神发了啥。】 【庄-哥德巴赫定理，庄神厉害了。】 【你们大神都好喜欢凡尔赛哦！这就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了？庄神，你有没有想过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 【庄神，你没有没有想过p与np问题？】 【庄神，黎曼假设了解一下吧，求求了。】 【庄神，六度空间求求了！】 【叫什么庄神，有没有礼貌？嫂子，克拉梅尔猜想求求了。】 【嫂子……我就想问一下有没有想过万有理论？】 【龙城大学v：庄教授接下来的课题会是什么呢？】 【嫂子好厉害！】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wc走天下！厉害了，嫂子！】 【特意从秦警官那边赶过来，才看见嫂子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就取关吧嫂子。】 【我还以为是秦警官的老婆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原本是秦警官朋友的媳妇儿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就，大神求求你收我为徒吧。】 【龙城大学数学系欢迎你们，线性代数这门课是庄教授在讲，偶尔还会讲解微分几何。不过有时候还会是嫂子的博士生上课。】 【跪了，这就是真正的大神吗？原来我以前看见的学霸都是假的，真正的天才是这个样子的。】 【我也……感觉以前看了一群假天才，真正的天才就该像嫂子这样。估计明天嫂子的围脖还要热闹一点，估计媒体会报道这个事情的。】 【我的宝藏嫂子，你又要出名了。】 【话说庄神之前还上过电视，应该很出名了吧。】 【我就看看到底有多少报纸会报道这个事情。】 “老婆，吃饭。”卫耀阳放下围裙，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的庄蔚然说道，“来了。”放下手机，庄蔚然走到餐桌前坐下。 卫耀阳正在给他添饭，“老婆，吃饭吧。” 庄蔚然打量着还没有来得及换警服就做饭的卫耀阳，小声的说道，“老公，你昨天说的什么？” “恩？”卫耀阳想了想，“我昨天说的什么？” “你说呢？” “哦。”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是说我昨天说的今晚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是吧？” 庄蔚然飞快的点头，卫耀阳刮着庄蔚然的鼻子，“老婆，先吃饭，吃完饭你想干嘛都可以。” 吃完饭，庄蔚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卫耀阳正在洗碗，等他洗完之后，走到庄蔚然的面前一把将他抱着说道，“走吧。” “恩。”搂着卫耀阳的脖子，两人走到主卧室，将庄蔚然放在床上，卫耀阳俯下身，“先去洗澡我们在那个。” “今天晚上。”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领带，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卫警官就穿这身衣服好不好。” “好。”卫耀阳深吸一口气，“走吧，我们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还有喘息的声音。 卫耀阳和庄蔚然在浴室里折腾了几个小时，这都快要到凌晨，卫耀阳才把庄蔚然给抱出来，给他穿上衣服，随后他捡起地上天蓝色的警服穿上。双手撑在软绵绵的床上，开始和庄蔚然接吻。 第367节 “唔……”两人激烈而缠绵的吻着，庄蔚然的手搂着卫耀阳的腰。 “还想那个吗？老婆。”接吻完，饶是卫耀阳肺活量很大，也不住的喘着气。 “想。”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领带，“卫警官，来呀。” “这就来。” 卫耀阳伸手将灯关上，只剩下两人的声音，正在不停的吵闹着。 起身的时候，卫耀阳打开灯，庄蔚然躺在被窝里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模样，他眨巴着眼睛，“老公，几点了？” “三点过。”卫耀阳脱掉警服换上白色的短袖，“老婆，睡觉吧，我下去洗一下衣服就上来。” “恩。”刚才卫耀阳给他穿好衣服，吹着空调，庄蔚然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卫耀阳洗完衣服晾好，回到主卧室的时候，庄蔚然已经睡着了。他钻进被窝里，拥着庄蔚然，也沉沉的睡去。 早晨清醒的时候，庄蔚然还在睡觉。卫耀阳抱着庄蔚然闭上眼睛，继续眯一会儿。他下午才上班，中午还能给庄蔚然做饭。 “唔……” 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醒来，抬起头看着卫耀阳的脸庞说道，“老公，现在几点钟了。” “现在吗？”卫耀阳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早上九点过，再睡一会儿吧？” “你不去上班吗？” “上午不上班，下午去，晚上估计得七点过才能回家。” “那我也去办公室吧。”庄蔚然打了个呵欠，“我还要去做课题研究。” 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头发，没有说话。 眼神中带着温柔，“老婆，别太累了。” “我知道，老公，我再睡一会儿。”庄蔚然闭上眼睛，在卫耀阳的怀里，继续睡觉。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睡得有些迷糊的脸，嘴角挂着轻笑，抱着庄蔚然他亲吻了一口，缓缓闭上眼睛也睡了个回笼觉。 十一点过的时候，他起床洗漱，下楼给庄蔚然做饭。等饭做好的时候，庄蔚然刚好起床洗漱。 走进卧室，“老婆，饭做好了，下去吃吧。” 庄蔚然拿着手机，走下楼，和卫耀阳一同吃饭。 打开围脖，发现热搜靠前的热搜竟然还有他。 #华国学者解开哥德巴赫猜想# 点进热搜，发现留言的人也不少，导读介绍了什么是哥德巴赫猜想，还介绍了他，还圈出他的围脖账号，下面就是回复。 【庄蔚然，我记得好像是那个被fib监视的那个华国学者吧？】 【我就想要解开一个数学题能有什么用吗？国家每年给这些科学家发这么多钱，就整一些没用的东西，解开数学题就能让我们老百姓吃饱饭是吗？整这么多没用的，还不如直接发钱给我们呢。】 【当我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的时候，说明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为什么都7102年了，还有这种神经病？】 【我不理解。】 【我去大神的围脖逛了一圈，下面全都叫大神嫂子是什么鬼？这又是什么新型粉丝？】 【我也想知道，等一个答应，清一色叫大神嫂子是我没有想到的，我还以为我进错围脖了，大神不是男的吗？】 【我也不理解，叫大神嫂子是个什么鬼？】 【我要去大神的围脖看看。】 第374章 想不通 【看完大神的围脖之后，我更加不理解，我觉得我可能语文没有学好，为什么大家都在叫大神嫂子？】 【是我看错了吗？所有人都在叫大神嫂子……这是怎么回事？】 【找到了，找到了……@骄阳似火 你们看这个围脖。】 【什么鬼，这个骄阳似火的围脖竟然和大神的照片一模一样，甚至还比大神早发，这是大神的小号吗？】 【啊，我看见了什么？骄阳似火的围脖里有个好帅的男人，这不是大神啊。大神围脖的照片是大神本人吧，那么问题来了，那个穿警服一身正气，但又长得好帅的小哥到底是谁？】 【实话，那个小哥是真的帅，真的好帅。而且长得一脸正气，看上去就是当警察的料子。穿着警服，身材还好，我的眼泪已经不争气的从嘴角留下来了。】 【我的天，这个警察小哥还会做饭诶。】 【你们再去看大神的围脖，再去看看@骄阳似火 的围脖，你们会不会发现什么？】 【有没有可能，这个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学者和那个警察小哥是一对？】 【警察小哥姓卫吧？我看见大神的评论里有说嫂子又登卫哥的账号这种话，这两人真的是一对吧？】 【这么敢的吗？】 【关注庄神围脖很久的人来解释一下，警察小哥姓卫，和庄神确实是一对，而且两人都举行婚礼了。最离奇的是，庄神和卫哥举行婚礼那天，庄神说他很高兴，决定要解一个哥德巴赫猜想助兴……然后，他就当着来宾把哥德巴赫猜想给解开了。】 【听说几个小时不让人走，喝到断片还跑去解哥德巴赫猜想，还真……解开了，现在国外已经有人叫庄神是上帝之手了。】 【这……是我想象力没有达到的极限，你们学霸都玩得这么花吗？喝到断片跑去解数学猜想，然后解开了？】 【我们学霸没有这么花，这么花的玩法除了庄神之外，没有其他人，不要对我们产生什么误会，我们只是苦逼兮兮的研究这位大神做出来的东西而已。我现在正在看庄式互反猜想，已经快要崩溃了。】 【警察小哥也太帅了，想要知道庄神和警察小哥是谁追谁的？】 人类的本质就是爱好八卦，看见这么劲爆的八卦消息，他们一瞬间就想要知道庄蔚然和卫耀阳的所有八卦。 【真的假的？国际著名学者竟然和一个警察小哥是一对？我不接受啊啊啊啊啊！！！两人都好帅，为什么？】 【这个婚事，我反对，我不要那个学者，把警察小哥给我就好。】 【醒醒吧，你反不反对没有人care。】 【警察小哥这么帅，竟然已经结婚了。】 【好可惜啊，这个警察小哥看上去这么帅，居然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笑死楼上的人有病吗？人家庄神哪里配不上卫哥了？庄神可是国际顶尖学者、华国科学院最小的院士，你们可惜个屁，要我说，卫哥还配不上庄神呢。】 【我也是不懂楼上那群哀嚎可惜的人是什么心里，人家两人相互喜欢，看对眼在一起，还管你们同不同意，你们老几啊？】 【对啊，就莫名其妙的觉得这群人好离谱。】 【看看人家卫哥看庄神时候眼里的爱意，清醒一点吧，人家卫哥只爱庄神，更何况我听说人家是青梅竹马，还是卫哥追的庄神，被庄神拒绝之后还厚着脸皮追了好久才追到的。[图片]】 【这张图真的好有爱，庄神眼里有光，卫哥眼里满满都是庄神。】 【这是龙城大学发的图片吧，我去警察小哥这也太帅了吧。】 【庄神拍的是私照，这张照片上的警察小哥真的帅爆了。哦，庄神也好帅，救命，两个大帅哥竟然锁死了。】 【我还是觉得警察小哥更适合当老公，要是庄神当老公的话……估计我们两人会一起哭的。】 【不好意思哦，警察小哥是庄神的老公】 【我看看就好，两个帅哥竟然在一起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祝福，百年好合！】 【知情人士继续来爆料，卫哥在追求嫂子之前，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追其他人。倒是他在警校的时候，被很多人追求过，不过都是无疾而终，最后遇见嫂子就一见钟情。不过，第一次见到嫂子的时候，还把嫂子给当成犯罪分子带回警队。差点被嫂子给投诉了，就因为这个事情，嫂子拒绝卫哥示爱，后来卫哥追了好久才追到嫂子。】 【这是绝美爱情？】 【笑死，卫哥终生黑点，把嫂子当成嫌疑人抓紧警队。】 【这个真的又被笑道，实在是太好笑了，卫哥，你出来说说你的感想吧？】 【卫哥，你在吗？卫哥？@骄阳似火】 【卫哥应该不怎么登围脖吧，好像一直都是嫂子在登围脖。】 【就我一个人羡慕卫哥和嫂子的神仙爱情吗？】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好羡慕卫哥和嫂子的神仙爱情，为什么能这么好。真的太好了吧。】 【我也，羡慕，真的，很羡慕！】 【我也想要拥有卫哥这样的老公，我还有机会吗？】 【我倒是觉得我想拥有庄神这样的老公，不过好像不太可能。】 大家都还在热烈的讨论着，庄蔚然放下手机，打着呵欠说道，“老公，你什么时候要去上班啊？” “马上就去。”卫耀阳上楼穿好警服下来，整理了一下领带，对着庄蔚然说道，“老婆，我去上班了，你在家里乖乖的。” “你送我去龙城大学吧。”庄蔚然出声说道，“我正好回龙城大学要做一些东西。” “好。”卫耀阳伸出手来，对庄蔚然说道，“我们走吧。” 一把将庄蔚然给拉起来，他冲着庄蔚然笑着，“老婆，我背你吧？” “恩。” 趴在卫耀阳的背上，庄蔚然似乎正在想着事情。 坐在车上，卫耀阳给他系好安全带之后，用手捂着脑袋，庄蔚然好像还在想着什么事情。 卫耀阳上车后，对庄蔚然说道，“老婆怎么了？还在想事情呢？” “恩。”庄蔚然重重点头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有什么事情没有弄懂？”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在想课题的事情？”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石墨烯，我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懂，总觉得好像是欠缺了一些什么。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是……我可能还没有做到的。” “你之前不是已经想通了吗？”卫耀阳轻声的说着话，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不对，还是不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 庄蔚然沉吟着，“总觉得很不对劲，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反正我就是说不出口，就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还得去想想。” “恩。”卫耀阳开车，来到龙城大学时，庄蔚然下车。对卫耀阳挥了挥手说道，“老公，我先去办公室了。” “好。”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走远，这才发动汽车前往警队。 第368节 来到办公室，卫浩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东西，钱明章收拾着东西。空调吹在房间里，庄蔚然停下脚步，看向钱明章和卫浩，“你们都在呢？” “是，教授。”钱明章颇为有些尴尬的说道，“教授您今天是来？” “去化学实验室。”庄蔚然双手插在裤兜里，“我好像有点思路，皮尔斯博士不在你和卫浩过来吧。” 卫浩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庄蔚然离开的背影，小声的说道，“师兄，教授这是？” “让你去帮着他做实验呗，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 “哦。”卫浩嘟囔着，“可是我对石墨烯这玩意儿根本不了解啊。” “走吧，是做数学模型，你不需要太了解。只要对数学了解就行，你就是个记录数据的。” 钱明章说完，站在办公室的门前，对着卫浩招手，“快点，待会教授可是要生气的。” 撇嘴，卫浩走到钱明章的身后。关上门，来到化学实验室。这里很安静，几乎是没有人的。暑假期间，学校没有人挺正常的。庄蔚然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计算着，钱明章帮忙，卫浩在旁边记录着数据。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庄蔚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过。手机响了好多次，他都没有接电话，大概是认真计算的缘故。 “教授。”看着黑板上的计算，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吗？”庄蔚然看了一下，“我也是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劲。” 卫浩没有看懂，所以也就不发表意见，只是默默的看着黑板。 “还是有些不太对的地方。”庄蔚然叹息一声，“算了，我明天再来想想吧。” “谁的电话啊？” 卫浩举手说道，“我猜一定是卫警官的电话。” 庄蔚然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是卫耀阳打过来的电话。 “行了，你们去吃饭吧。”庄蔚然挥了挥手，按下接听键，“老公，怎么了？” “老婆。”卫耀阳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呢，我在实验室这边，你在哪里？” “化学实验室。”庄蔚然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你等下啊，我马上出来。” “恩。”卫耀阳挂掉电话之后，将手机放在车上。等庄蔚然换上衣服打开车门的时候，卫耀阳正坐在车上对他傻笑。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庄蔚然顺口问了一句，“没什么事情吗？” “对，没什么事情。”卫耀阳躬身给庄蔚然系着安全带，“老婆晚上想要吃什么？” “随便吃点什么就好，吃完饭我还得继续看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庄蔚然揉着眉心，叹息着说道，“总之，老公。” 可怜巴巴的看向卫耀阳，看得卫耀阳心软得不行，手放在庄蔚然毛茸茸的脑袋上，小声的询问道，“老婆，怎么了？” “为什么我还是想不通呢？不应该啊。”庄蔚然嘟着嘴，模样看上去很可爱。 第375章 眉目 卫耀阳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他太喜欢庄蔚然这个表情。很是可爱，让卫耀阳恨不得抱着庄蔚然亲上几口。在庄蔚然的笔尖轻轻刮了一下，“老婆，我们回去在想吧。” 庄蔚然眼睛亮闪闪的说道，“老公今晚会抱着我做研究吗？” “好啊。”庄蔚然就是喜欢粘着他，正好，他也喜欢抱着庄蔚然，就算是看卷宗的时候都向他要抱着庄蔚然。要不是因为庄蔚然不喜欢那些东西，大概他回家就想要一直把庄蔚然抱着。 “老婆，我们要去买点菜吗？” “家里的菜应该还够吧？”庄蔚然不太管这些事情，这些东西他以前还是心中有数的。但是自从和卫耀阳在一起之后，他就开始变得咸鱼起来。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安心的当一条咸鱼就好。主要是在家务的方面，这些东西全都是卫耀阳在操心，至于他，在家里躺着睡觉就好。 “够了。”卫耀阳发动汽车，回到家里。庄蔚然回家之后，卫耀阳给他脱掉鞋子，他就直奔客厅。坐在地毯上，卫耀阳一边关门，一边在后面说道，“老婆，你小心点，别摔着了。” “我知道。”庄蔚然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登上arxiv，开始查看论文。卫耀阳走到厨房开始做饭，看着论文，庄蔚然根本就没有在意时间的流逝，不一会儿，他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轻轻嗅着。喉头开始滚动，食欲大动。 卫耀阳现在做饭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他都快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做饭，要是卫耀阳不在家里的话，他以后估计只能点外卖了。 实在是太堕落了！ 庄蔚然在心中想着，他都被卫耀阳宠成什么都不会做的人了。这一定是卫耀阳故意的吧，把他宠成什么都不会做的人，让别人都受不了他。只有他才能受得了，一定都是卫耀阳的阴谋。庄蔚然抬起头来，卫耀阳将饭菜放在桌上，“老婆，快来吃饭吧。” “饿了吧？” “饿了。”飞快的走到饭桌前，卫耀阳给他拉开椅子上，将他揽入怀里，低声的说道，“饿了就快吃饭，吃完饭待会再去看那个东西。” “好。”庄蔚然拿着筷子开始吃饭，吃完之后，卫耀阳将他抱在怀里，两人坐在地毯上，庄蔚然专注的看着文献和资料，躺在卫耀阳的怀里。神情很是专注，而卫耀阳则是摸着庄蔚然的头发，笑眯眯的也不说话。也跟着看文献和资料，尽管他什么都没有看懂，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电脑。感觉像是在发呆，挠着头，庄蔚然觉得还是不太对。 数学模型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对，到底是哪个地方计算错误？ 这还真把庄蔚然给难倒了，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他揉了揉眉心。卫耀阳也伸手给庄蔚然揉着眉心，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婆，还是想不通啊？”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还是没有想通。” “不行，我还得继续想想才行。” 说着，庄蔚然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没有说话。卫耀阳双手抱在庄蔚然的腰身，庄蔚然靠在他的怀里坐在地毯上，他坐在地毯上，从后背抱着庄蔚然。呼吸的声音很轻，生怕打扰到庄蔚然。 看着庄蔚然专注的模样，卫耀阳很想要在庄蔚然红润的嘴唇上亲上一口。实在是太可爱了，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待在地毯上，直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卫耀阳小声的对庄蔚然说道，“老婆，该睡觉了。” “哦。”庄蔚然打着呵欠，用手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很是疲惫。关掉电脑，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给抱起来，“老婆，走吧，我们先去洗澡。” “恩。”庄蔚然没有反对，他确实有点累，搂着卫耀阳的脖子。两人上楼之后，卫耀阳先将庄蔚然放在床上，打开衣柜拿着换洗的衣服，对庄蔚然说道，“老婆，洗澡睡觉。” “好。” 庄蔚然有点熬不住，想要睡觉了。他现在还没有想起来，总觉得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弄明白，隐隐约约之间他感觉到，只要把这个事情给弄清楚，他就能够完成石墨烯的研究。卫耀阳抱着他来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庄蔚然看着卫耀阳古铜色的结实身体，就连空气都开始暧昧起来。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热切的眼光，小声说道，“老婆乖，今天你这么累，我们就别那个了。” “哦。”庄蔚然有些不太高兴，卫耀阳拉着他的手，“是为了你好，天天那个你受不了的。” “好吧。” 庄蔚然伸出手，“卫警官我可以摸摸你的肌肉吗？” “恩。”卫耀阳颔首，哗啦啦的水声中，两人的呼吸很是均匀。 洗完澡，庄蔚然漱口之后离开浴室，拉开被子直接钻进被窝里。卫耀阳正在浴室洗漱，等他洗完上床，庄蔚然正躺在被窝里看着手机。他一把将庄蔚然搂进怀里，“老婆，在看什么呢？” “就是看看围脖上的这些话。”庄蔚然放下手机，看向卫耀阳，眨巴着眼睛说道，“老公，我想睡觉了。” “睡吧。”卫耀阳拍了拍庄蔚然的后背小声的说道，“现在就睡觉。” “恩，老公。”放下手机，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安稳的睡着觉，呼吸很是均匀。卫耀阳嘴角挂着笑意，摸了一下庄蔚然的脸。躺在床上，让庄蔚然枕在他的怀里，他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庄蔚然竟然起床正在洗漱。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才七点过。翻身起床，卫耀阳一边换下短袖，一边将警服穿在身上，“老婆，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庄蔚然洗漱好出浴室的时候，正好卫耀阳在换警裤。拿着藏青色的警裤要往身上穿，庄蔚然低着头看向下面。卫耀阳脸一红，嘟囔着，“老婆，都看过这么多次了，还没有看够啊。” “没看够。”庄蔚然双手抱在胸前，笑着说道，“我就想看。” “那……那就看吧。”卫耀阳红着脸飞快的将警裤给穿上，系好皮带。走到庄蔚然的面前，亲了一口。 “老婆，我今天中午不能回家。” “正好，我中午应该是在学校吃饭。”庄蔚然抱住卫耀阳的腰，“你会不会想我？” “肯定会。”卫耀阳轻轻点头，他低着头，那张俊朗的脸很是好看，落在庄蔚然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留恋。 “老婆。”手在庄蔚然的脸上轻轻摸着，“我晚上来接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先去超市买菜，然后在来找你。” “恩。”庄蔚然也开始低下头，看着卫耀阳那件藏青色的警裤，小声的说道，“我还能看吗？” “晚上回来给老婆看好不好？” “嗯哼？”庄蔚然轻轻哼了一声，“只是看看？” “老婆想做什么都行。” 卫耀阳脸涨得通红，也不是害羞，只是没有想到他们都在一起半年多，庄蔚然今天突然盯着他那里一直看，怪不好意思的。 “这还差不多。” 卫耀阳牵着庄蔚然动手，小声的说道，“老婆我们走吧。” “恩。”被卫耀阳拉着手，想到刚才卫耀阳俊脸被他调戏得通红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笑。没想到卫耀阳竟然被他调戏得脸红得像苹果似的。 坐在车上，庄蔚然偏过头，打量着卫耀阳的侧脸。他正在认真的开车，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老婆今天中午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能过很久都还不吃饭，对胃不好。” “我知道了。”庄蔚然拿着手机对着卫耀阳拍了一张照片，登上围脖 【骄阳似火：为什么有些人表面高冷古板，实则喜欢唠叨？ps：不是本人[图片]】 【嫂子发围脖吐槽卫哥了诶！】 【高冷古板的卫哥唠叨是什么感觉，好想体验一下嫂子的快乐。】 【卫哥好帅，嫂子换了个角度诶，虽然这个角度还是有点蜜汁奇怪。】 【穿上警服的卫哥真的太帅了，这简直就是硬性警察招聘广告了。想要变帅吗？来当警察吧！】 【就我一个人觉得卫哥穿上这身衣服很有气质吗？】 【真的，总有一种卫哥天生就该穿警服的错觉，穿上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有气质，也太帅了。】 【斯哈斯哈……眼泪不争气的从嘴里留下来了，这么帅的男人，嫂子也太快乐了吧！】 【我现在就去龙湾区警队蹲守，能够蹲到一个卫哥吗？】 【姐妹，我看你骨骼惊奇，想必是想被嫂子追杀！】 【骄阳似火：不要想了，这是我一个人的，我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图片]】 【卫哥太帅了吧，还冲嫂子笑得好好看。】 【就我一个人觉得这张照片卫哥笑得很憨吗？】 【这一定是看见嫂子才这么笑的吧？冰山冷峻警官看见嫂子笑得南极都要融化了。】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慕了慕了！顺便取关，嫂子一上卫哥的号就开始秀恩爱。】 【嫂子为啥不上自己的围脖号，是因为要宣示主权吗？】 【估计是吧，嫂子应该是在宣示主权，虽然卫哥很帅，但卫哥是嫂子一个人的。】 【就我一个人注意到嫂子说，他的快乐我们想象不到吗？是我不干净了还是嫂子在开车？】 【自信点，嫂子就是在飙车。】 【开，往城市边缘开，用速度换一点痛快！】 【嫂子坐在警车都能开这么快的速度是我没想到的。】 第369节 【我怀疑嫂子天天和卫哥在家里开警车！】 【救命，我不干净了，太污了。】 【卫哥和嫂子的车技很好吧，天啊，我在说什么[胡言乱语]】 【能看出来，嫂子的车技很好，卫哥的车技一定也很高超吧】 【啊，这条围脖让我大开眼界，放我下去，这不是到幼儿园的车】 【这是我不用付费就能看的评论吗？】 【没想到卫哥竟然警车开得这么稳……】 【骄阳似火：咳咳，都纯洁一点！不要让本人看见了，否则他要把你们抓到派出所。】 【难道不是嫂子带头开车的吗？】 【嫂子能一样吗？卫哥这不是天天都在抓嫂子吗？】 【我真的不干净了，为什么看你们的评论都能想歪？】 【为什么我觉得楼上上的意思是，制服那啥？】 【就……卫哥看了都想把你们抓去派出所。】 【懂了，卫哥要把我们抓去派出所关上，嫂子就被卫哥抓回家，继续开警车……我们好惨啊！】 【够了够了！待会卫哥看见，你们全都跑不掉。】 【恭喜以上全部人员进入卫哥抓捕名单！嫂子可以回家单独教育，至于你们还是去派出所关上吧。】 【就……突然想到知情人士的爆料，卫哥第一次见嫂子，好像真把嫂子给抓了。】 【哈哈哈哈哈……救命，为什么要提这个，你肯定是第一个被卫哥抓的人，卫哥太难了，哈哈哈。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卫哥的黑历史，是因为想被卫哥抓吗？】 【锁定目标，你就是一号犯人！】 【哈哈哈哈，救命，卫哥的黑历史get√】 【嫂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骄阳似火：我应该去投诉他的，真的！】 【哈哈哈哈哈，看出来了，嫂子还有怨气。】 【就太想笑了，嫂子居然被卫哥当成嫌疑犯抓过，也是没谁了。不愧是卫哥，钢铁直男中的钢铁直男。难怪之前一直没有谈过恋爱。】 【我居然有点同情嫂子，这是为什么呢？一定是因为嫂子太惨了，哈哈哈哈哈！】 【不好说，我只想笑！】 【嫂子，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忍住。哈哈哈哈哈……】 【骄阳似火：以上全是卫警官抓捕名单中的人选，随机抓捕！】 【这种语调一看就知道，还是嫂子，嫂子你居然还在回围脖，哦，现在是暑假。】 【虽然但是，我还是好想笑，嫂子太惨了吧。嫂子是我看见过、听见过最惨的人，没有之一，就好笑哈哈哈。】 【点击就看，嫂子社死现场。】 卫耀阳停下车，温柔的说道，“老婆，咱们到了。” 庄蔚然嘟着嘴，轻轻打了卫耀阳一下。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住，“老婆，怎么了？” “他们都在说你把我抓了的事情。” 卫耀阳的脸一红，尴尬的说道，“要不，我把他们都抓了吧，去派出所关几天就老实了。” 庄蔚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要是无缘无故抓他们，他们去不去派出所我不知道，但你肯定要去监狱蹲着。” “好了，老婆，不要生气了。” “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庄蔚然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看向卫耀阳。 低下头，卫耀阳的嘴唇接近庄蔚然的嘴唇，两人激烈的吻了很长一阵，直到快要不能呼吸，这才分开。 “老婆。”吸着气，卫耀阳的手放在庄蔚然的头顶，“我去上班了，晚上过来接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还有点生气。”张扬着眉，庄蔚然带着笑意的说道，“还是有点生气。” “那怎么办？”卫耀阳好笑低下头，“老公在亲一下，不气了好不好？” 庄蔚然在卫耀阳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今晚那个才不生气。” “好，今天你想做什么老公都答应你。”卫耀阳低下头继续吻着庄蔚然，湿热激烈的亲吻，两人拥抱在一起。 分开后，卫耀阳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老婆，老公要走了，待会还有个会要开。” “恩。”庄蔚然依依不舍的打开车门，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坐在车上的卫耀阳，来到化学实验室，卫耀阳这才发动汽车离开。 钱明章和卫浩早就已经来到化学实验室，正在埋着头。钱明章好像和卫浩说着什么东西，看见庄蔚然走进门，钱明章笑着说道，“教授，您来了。” “恩。”庄蔚然就好像是换了一个模样，“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计算，卫浩，你记录数据。” “是。” 庄蔚然开始继续计算，卫浩在旁边记录着数据，钱明章也帮忙做计算。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卫浩肚子饿得不行，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看着正在认真做着计算的庄蔚然，他轻声的嘀咕着，“师兄，我现在应该提醒教授要吃饭了吗？” 钱明章转过头来打量着卫浩，“你给教授说呗。” “教授。” 庄蔚然停下手中的计算，用不悦的眼神打量着卫浩，“说。” 话语很简单，让卫浩有点毛骨悚然，语气不自觉就弱了几分，“我们是不是应该吃饭了？” “吃饭？”庄蔚然冷笑着说道，“事情没有做多少，倒是吃饭挺积极的。” 卫浩埋着头，低下头的庄蔚然正准备继续计算，看见手机正在响动着。打开手机，是卫耀阳发来的消息，嘱咐他现在应该去吃饭了。 “吃饭吧。”庄蔚然将手机放在兜里，也不换那件白色的大褂，直接走出化学实验室。 卫浩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向钱明章，小声的说道，“教授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好批评我吗？” “谁的电话啊，教授就突然叫我们吃饭。” 钱明章收拾着东西，“你觉得除了卫警官之外，还有别人吗？” “这不是双标吗？” “你才知道啊。”钱明章笑着说道，“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去找一个呗。” “我找谁啊我找，我这不是还没有成年吗？” “你也知道你还没有成年是吧，你要是再去缠着李建明，有你好看的。” “切，小爷才不会去缠着他。”卫浩傲娇的冷哼一声，“有他哭着求我的时候。” 钱明章摇着头没有说话，关上门，走到食堂。 庄蔚然给卫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老公？” “老婆。”卫耀阳那边有些吵闹，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估计是在吃饭。 “吃饭没？” “刚看见你的消息，正准备去吃。” 卫耀阳在那边囫囵的说道，“赶紧吃饭去。” “你在吃饭呢？” “是啊，正在吃。”卫耀阳旁边还坐着人，“耀阳你给媳妇儿打电话呢？” “是啊。”卫耀阳回答了一声，“你听，我在警队的食堂。” “恩，那你好好吃饭，我待会吃完饭之后，应该还要继续研究石墨烯的问题。” “成，老婆，我下午先去超市买个菜，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没有。”庄蔚然想了想，“我觉得你做得挺不错的，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真的啊？”卫耀阳笑得开心，“那我多买点你喜欢吃的，做给你吃。” 挂掉电话，庄蔚然走进食堂。人并不多，大家都在一边小声的说着话，一边吃着饭。看见庄蔚然走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气场太强。没有人敢继续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庄蔚然似的。 庄蔚然还有点不解，他怎么走进来那些讨论声就没有了，还真是挺奇怪的。不过也没有多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吃完饭之后。庄蔚然直接就离开了，他可不想和这群人说太多。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怕自己什么，现在还在学校的，差不多都是教授或者博士生以及研究生。倒是新生八月份就要来学校，因为要进行军训。 回到化学实验室，庄蔚然继续做着该做的事情。 直到七点过，卫耀阳给他打电话过来，他还在思索着。卫浩看着电话，都不知道该不该让教授接电话，他有点害怕教授大骂他一顿。 倒是钱明章在旁边提醒着，“教授，电话。” “估计是卫警官打过来的。” “哦。”庄蔚然拿着电话按下接听键，就听见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老婆。” 原本想要生气的庄蔚然，一下子火气就没有了。 “我正在做计算呢，你等等，我算完在出来。” “好，那我等着你。”卫耀阳挂掉电话，庄蔚然继续拿着笔开始计算着。也不知道算了多久的时间，旁边的卫浩和钱明章都在坐在椅子上，小声的说着话。卫浩说话的声音不敢太大，生怕被庄蔚然给听见。钱明章就在一旁摇头或者是点头，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回答卫浩。 钱明章也不太爱说话，只是在庄蔚然这个教授的面前话比较多。很多时候，都是沉默不语的人。不像是卫浩这样，酷爱说话。好像有一天不说他，他就会很难受似的。 直到庄蔚然起身的时候，卫浩看了一下时间，八点过。他都快要饿哭了，太不容易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庄蔚然想了想，“我有点眉目了……明天你们就在办公室里做事，我大概要在家里想几天时间，等我想好之后，我就来找你们。” “到时候应该会直接做石墨烯的实验，明章，你给皮尔斯打电话，让他一周之内回来。” “对了，卫浩。” 卫浩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向教授，“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记得，下个星期是你的生日吧？” “诶？”卫浩摸着后脑勺，没想到教授竟然还知道他的生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开心的笑着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生日蛋糕，不用送什么礼物的。如果有，那当然更好了。” “哦？”庄蔚然轻笑着说道，“好吧，生日蛋糕肯定有，礼物有一定会有的。你放心吧，礼物保证让你满意。” 说完之后，庄蔚然转身离开房间。留下一脸惊恐的卫浩，“师兄，教授说的礼物……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课题之类的吧？” 第370节 “这可是你自己要的。”钱明章拍了拍卫浩的肩膀，“不吃饭吗？” “我现在已经被吓得吃不下饭了。” 太恐怖了，回忆起刚才教授那种似笑非笑的脸色，卫浩就觉得教授所谓给他的礼物，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礼物。 可千万别是什么课题之类的，那也太恐怖了。想想就让人觉得好惊恐！ 菩萨保佑，千万别是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 卫浩一边手，一边合十，善男愿意用十斤肉换教授不会给他布置课题。 离开化学实验室，庄蔚然看见卫耀阳穿着警服，昏黄的灯光下，他站在车门前，身影被拉得很长。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板寸头仿佛都在绽放着光芒似的，庄蔚然加快脚步。卫耀阳似乎是听见庄蔚然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冲着他笑。 几乎是飞奔着跑向卫耀阳，张开双手，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给接住。 “老婆。”卫耀阳傻笑着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我在想一些事情，有点眉目了，这几天不来学校，估计一个星期的时间吧。在家里应该要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正好明天是周末。”卫耀阳低下头，对庄蔚然说道，“我不上班。” “我买好菜了，咱们先回家吃饭吧。” “烛光晚餐吗？” “好啊。”卫耀阳轻轻答应着，“老婆喜欢就好。” 两人上车，到家后，庄蔚然坐在地毯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打开电脑看着文件，卫耀阳就在做饭，还顺便将蜡烛找出来，摆在餐桌上。既然庄蔚然想要烛光晚餐，他就做烛光晚餐。 “老婆，你看这样行吗？”卫耀阳摆好之后，看向庄蔚然。 回过头，庄蔚然开始打量着卫耀阳摆放的东西，笑着说道，“挺好的。” “真的？”卫耀阳好像有点不自信，“我也没有弄过这个东西啊。” 第376章 待遇很好 “但是这样就挺好的。”庄蔚然回过头来看继续看着文献资料，卫耀阳拴着围裙，依旧还在做饭，做完饭之后，对庄蔚然说道，“老婆，来吃饭了。” 庄蔚然放下冰淇淋来到餐桌旁边，卫耀阳傻笑着说道，“可以吗？” “很好啊。”声音中似乎蕴含着一丝惊喜，“老公，你真好。” 抱着卫耀阳的脸，亲了一口。卫耀阳有些飘飘乎乎的，正准备抱着庄蔚然的时候，庄蔚然伸出手说道，“打火机给我。” “我……”卫耀阳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有……打火机。” “没有打火机？”庄蔚然低下头看着卫耀阳身上那件藏青色的警裤裤兜，“我都已经看见烟盒了。” “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卫耀阳吞咽着唾液，生怕庄蔚然会生气，小声的说道，“老婆，我就……偶尔抽一支。” “偶尔？”庄蔚然提高音量，“只是偶尔吗？” “真的，只是偶尔。”卫耀阳伸出手，“不行你闻闻，没有烟味的。” 庄蔚然看着卫耀阳的手，“烟是谁给你的？” “田局。”卫耀阳很尴尬的说道，“这不是今天开始帮他送了一下嫂子吗？” “恩？”庄蔚然好奇，“田局长的老婆去警局找他？” “是啊。”卫耀阳轻轻点头，“田局正在忙，嫂子说田局好久没有回家了。” “这不就来警局找田局吗？” “嫂子也不让田局抽烟，把烟直接塞在我裤兜里。”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开车送完嫂子回家，这不就直接去超市买菜吗？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打火机点燃蜡烛啊。”庄蔚然努努嘴，卫耀阳这才急忙拿着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放下手机之后，卫耀阳正准备拉着庄蔚然的手，就听见庄蔚然说道，“你别动。”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老婆，你生气了。” “让你别动。” “那我不动。” “坐好！” 卫耀阳坐好之后，庄蔚然关掉灯，火光中，隐隐约约能够倒映出卫耀阳那张俊朗帅气的脸庞。拿出手机，他给卫耀阳拍了一张照片。这才将手机放下，坐在卫耀阳的身边。 “老婆，你生气了？” “我真的很少抽烟了。” “这还差不多。”庄蔚然正说着话，卫耀阳亲在他的脸上，“老婆。” “吃饭。” “好。”卫耀阳用力的点点头，两人吃完饭，庄蔚然关掉电脑上楼。卫耀阳就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主卧室，打开空调，卫耀阳刚关上门，将主卧室的门给锁上。庄蔚然就回过神来，一把扯住卫耀阳的领带，卫耀阳愣了一下，“老婆，怎么了？” “不是说今天晚上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恩。”卫耀阳点点头，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庄蔚然，“老婆想做什么都可以。” “唔……”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庄蔚然吻住了嘴唇。缠绵而激烈的吻着，抱着卫耀阳的脖子，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的腰身搂住。两人一边吻着，一边走。不一会，卫耀阳将庄蔚然压在穿上，抬起头来喘息着说道，“老婆，我们先去洗澡，待会洗完澡你想干嘛都行。” “好。”庄蔚然低下头，目光游弋在警裤上，“我要看。” 卫耀阳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待会洗澡的时候能看见。” 将庄蔚然抱起来，“走吧，去洗澡。” 洗完澡，庄蔚然洗漱之后，坐在被子里。卫耀阳穿好衣服，钻进被窝里，“老婆。” “恩。”庄蔚然打开电视，“干嘛？” “不……不那个吗？” “你想吗？” 卫耀阳轻轻点头，“想，想了。” 庄蔚然翻身压在卫耀阳身上，嗷呜一声，“卫警官，你今天落在我的手里，跑不掉了。” “我要吃掉你！” 卫耀阳深深的呼吸着，闭上眼睛，“没办法，都落在你手里了，你就把我吃掉吧。” 感受到庄蔚然似乎正在啃咬着他的脖子，卫耀阳手环抱着他的腰身，也没有说话。 “卫警官，待会你敢出声，我要你好看。”庄蔚然故作深沉的说着话，“你现在已经被我控住了。” “嗯嗯，我不出声。”卫耀阳抿着嘴唇那样子似乎好像是在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反正我不出声就行。庄蔚然钻进被窝里，卫耀阳还是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像是飘荡在空中一样。半眯着眼睛，在灯光下，那张俊朗的脸显得很是好看，很久之后，庄蔚然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挑动眉头对卫耀阳说道，“卫警官投降了。” 卫耀阳的脸涨得有点通红，“小坏蛋。” 一把将庄蔚然抱住翻过身，“今晚晚上不收拾你这个小坏蛋。” “待会小坏蛋别哭给警察叔叔看。” “才不会。” 最后庄蔚然还是哭了出来，他们两人从晚上折腾到凌晨四五点钟。还被卫耀阳抱着去浴室洗了个澡，刚被卫耀阳放在穿上穿好衣服，等卫耀阳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庄蔚然扑到卫耀阳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 还把卫耀阳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刚才把庄蔚然给弄疼了才让他哭得这么伤心。急忙说道，“老婆，怎么了？疼？还是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卫耀阳你是禽兽。”庄蔚然的眼圈都开始红了，“这么久。” 卫耀阳脸色有点红，“不是老婆不让我睡觉吗？说……还想那个的。” “老婆，别哭了。”卫耀阳用手抹着庄蔚然眼泪，心疼的说道，“下次老公不这么久了好不好？” “你敢。” 卫耀阳突然觉得好笑，“老婆，咱们睡觉吧，老公在呢。” 哭了一会儿，庄蔚然觉得没意思，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开始睡觉。 起床的时候，卫耀阳已经在楼下做饭，庄蔚然起床洗漱。下楼看见卫耀阳正在做饭，走到地毯上，还有一个垫子。庄蔚然打开电脑，开始查看资料。卫耀阳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小声的说道，“老婆，你还疼吗？” “不疼。”庄蔚然气呼呼的说道，“舒服，行了吧？” 卫耀阳倒是小声的说道，“我们别置气行不行，要是真的疼，我下次就不那么……久，好不好？” “不好。”庄蔚然看向卫耀阳，“我就要。” 卫耀阳是拿庄蔚然没有办法，谁让庄蔚然是他老婆，自己的老婆自己宠着。 “好。”卫耀阳轻轻点头，“今天吃得比较清淡。” “可我想吃重口一点的。” “不行。”卫耀阳摇着头说道，“不能吃太重口的。” “为什么？”庄蔚然嘟着嘴，“我就吃重口一点的。” “老婆，你听话，不能吃重口的。”卫耀阳一边做着饭，一边笑着说道，“过几天给你做辣一点好不好？”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 “吃饭了。”将饭菜放在桌上，庄蔚然刚想起身，卫耀阳就走过来，“我抱你过去吧。” 庄蔚然觉得自己在卫耀阳面前就跟废物一样，什么都不用做，还要卫耀阳抱着他走到餐桌上吃饭。 卫耀阳轻轻抚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老婆，下午你还要看论文吗？” “要看啊。” “那我下午也忙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庄蔚然没有说话，吃完饭之后，他在地毯上看着文献。卫耀阳就在他的旁边，一边用威信和队员沟通一边拿着卷宗，还有电脑，应该是在处理事情。 两人都没有说话，很安静。 蝉鸣声在屋外响起，阳光照在客厅上，卫耀阳伸手将庄蔚然拉入怀里，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将庄蔚然紧固在怀里。 “老公。”庄蔚然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电脑出声。 第371节 卫耀阳低下头，看着躺在他怀里的庄蔚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电脑，笑着说道，“老婆，怎么了？” 庄蔚然的睫毛很长，一眨一眨的模样很是好看。卫耀阳轻轻的笑着，用手抚摸着庄蔚然的脸。 “卫浩的生日就要到了，他说想要一个生日蛋糕。”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沉吟着，“我准备在家里给他办一个生日派对，让你们警队的人也跟着来玩吧。人多热闹一点……李警官就别来了，你知道的。” “好。”卫耀阳轻轻点头，低下头在庄蔚然的脸上吻了一下，“你这个教授当得跟他父母似的，还要给他办生日派对。” “那不然呢，人家才十六岁，下个星期才满十七岁。这么小就来上大学，爸妈肯定还是会担心他的，再说生日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他的教授，我还是得让他开心一下吧。” 卫耀阳点头，“老婆决定好就行。” “卫浩是我很看好的一个学生，我认为他很有潜力。”庄蔚然抬起头来，和卫耀阳对视，“至少能够成为国际顶尖的数学家。他才十六岁，还是个小孩子，又是刚离家，我也不希望让他生日都过得太过冷清。” “老婆，你真好。”双手抱在庄蔚然的肩膀上，低下头吻在庄蔚然嘴唇。 “唔……”亲吻很久的时间，庄蔚然恶狠狠的说道，“卫警官，别让我把你就地正法。” 卫耀阳笑着说道，“老婆，你乖一点，昨天才那个过，我们过几天在那个。” “哼。”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庄蔚然继续看着文献。 卫耀阳抱着他，继续做事。 直到晚上，庄蔚然说肚子饿了的时候，卫耀阳这才起身去做饭。两人吃过晚饭，上楼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有说有笑的看着电影。 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两天，星期一，卫耀阳要去上班，庄蔚然待在家里，吹着空调。卫耀阳晚上才能回家，他做完早饭之后，连带着午饭也给庄蔚然做好。只要热一下，庄蔚然就能吃。 来到警队，正好要开一个会议。开完会之后，卫耀阳这才说道，“对了，下个周末去我家玩吧。” 陈晋好奇的看向卫耀阳，“卫队，怎么突然要请客啊？” “请什么客，卫浩过生日，你们嫂子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去热闹一下。” 李建明没有说话，坐在角落里。 卫耀阳看向李建明说道，“建明你去吗？” “额……”李建明带着一丝尴尬的说道，“队长，我能不去吗？” “可以。”卫耀阳点着头说道，“不去也好，那天你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队长。”李建明松了一口气，林诚嘟囔着说道，“建明你有这么害怕卫浩吗？” “你不懂。”陈晋给了林诚一个眼神，“队长我们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去？” “不用，你们带人来就行。”卫耀阳拍了拍陈晋的肩膀，“行了，赶紧去工作吧，还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完成。” “是，队长！”陈晋使着眼色，大家飞快的跑出会议室。 卫耀阳离开会议室，回到办公室，拿着卷宗继续看着。最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是小偷小摸之类的还有不少。这方面一般都是派出所在做工作，他们接手的案子一般都是比较严重违法的行为。 现在没有什么大案子，他们倒是比较轻松。 钱明章挂掉电话之后，坐在椅子上，对卫浩说道，“卫浩，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准备听哪一个？” “能不能两个都听？” “你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钱明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面瘫脸一样。 卫浩倒是习惯了，“先说好消息吧？” “教授要给你开一个生日派对，就在你生日的那天。正好是周六，在教授的家里。”钱明章沉吟着说道，“你的待遇很好。” 第377章 宠 卫浩不自觉的露出笑意，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教授竟然对他这么好。他期待的搓手说道，“教授还说什么了？” “卫警官那边叫了不少同事过来，想要给你庆祝一下。”钱明章沉吟着说道，“到时候我们这边几位教授也要过去，卫浩你就知足吧，教授对你这么好。” 钱明章拍了拍卫浩的肩膀，“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教授。” “那坏消息呢？”卫浩歪着脑袋看向钱明章，“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么。”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李建明不会来。” “哦。”卫浩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钱明章看着他纳闷的样子，“不高兴？” “没有，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卫浩嗤笑着说道，“不来就不来呗，我还能拉着他来不成？” “那就好。”钱明章没有继续说话，埋下头，开始写论文。 卫浩继续看着他的论文，阿廷猜想……真的好困难。希望教授给他的生日礼物不会是另一个难做的课题，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哭泣的。 李建明做完工作之后，回到宿舍，看着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卫浩终于没有每天给他打电话，他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林诚走进宿舍，看着李建明说道，“我说建明，你在干嘛？” “没什么。”李建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感觉有点累。 “你真不去卫队家里啊？会不会不太好，如果是卫浩请你你可以拒绝，这是卫队邀请，你不去的话，有点不太好吧。” “应该没什么事情。”李建明转过身看向卫浩说道，“我觉得卫队应该是不想要我去的。” “怎么可能。”林诚好笑的说道，“要是卫队不想要你去的话，根本就不会给你说这些话的吧。” “我就是感觉，反正卫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的。”李建明低沉的说道，“我先睡了。” “我说李建明，那个……之前给打电话，还问你电话来着，我要给她说吗？” “谁？” “你说还有谁。”林诚冲着李建明挤眉弄眼，“人家喜欢这么久了，你就是不回应人家。” 李建明躺在床上，“没必要，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真的假的，要我说，人家其实挺不错的，你要不在想想？” “不用了。”李建明捂着额头，“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你也可以和她谈恋爱啊。“ “算了吧，人家喜欢你，又不是喜欢我。”林诚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和别人聊天。 卫浩伸了个懒腰，很好，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他应该在十八岁之前就能够解开阿廷猜想，不过……到时候又要在教授这里读直博，他好累啊。 教授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点，他才十六岁还没有成年啊。 躺在床上，卫浩满脑子都是数论的计算公式，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好像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那样，每天都对着数学思考，其他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至于李建明，人家都说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吧。他还是抓紧学习比较要紧，卫浩终于感受到教授的恐怖，要是在两年之内没有完成这个课题。教授估计真的会让他去其他学校上学，他都给以前班上的同学说了，他的教授是庄教授，可不能因为解不开阿廷猜想，被教授给送走。 比起李建明，学业更重要一些。再说，反正李建明也不喜欢他，没有必要再去纠缠别人。卫浩就是这样的人，想起一出就是一出。也不管这个逻辑奇不奇怪，反正他就喜欢这样。 第二天醒来之后，看见手机有一条消息。 是李建明发过来的，卫浩还有点纳闷，这家伙给他发一条消息过来干嘛。哦，是祝他生日快乐，还是提前祝福。说是他那天有事来不了，但还是祝他生日快乐。 卫浩嗤笑一声，简单的回了对方两个——谢谢！ 再也没有理会手机，洗漱之后，穿上衣服，直奔办公室。来到办公室之后，卫浩整理着东西，钱明章还没有来。他今天有点事情，所以起来得比较早。简单的吃完早餐之后，就坐在办公室里做着计算。 钱明章来到办公室看着卫浩到达办公室还挺早的，笑着说道，“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 “没有什么事情。”卫浩摇着头，“师兄不要打扰我，我在做计算呢。” “恩。”钱明章还真没有打扰卫浩，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嘴唇边勾勒出一丝笑意，看来教授确实没有看错人。这家伙做课题的速度很快，之前拿了不少的东西来询问他，现在那些东西他都已经可以独立计算出来。 每天进度都不一样。 ………… 庄蔚然看完文献和资料之后，起身冲泡一杯咖啡。趁着卫耀阳不在家，他还能偶尔喝一杯咖啡，要是卫耀阳回家看见他喝咖啡肯定又要絮絮叨叨的说话。坐在地毯上，一边看着文献，一边在心中想着，如果这么做的话……石墨烯是否能做出来呢？ 卫耀阳有些事情，晚上都不能回家，估计要在刑警队待在两三天。 庄蔚然一个人在家里，懒得去爸妈那边。也不看电视，窝在家里做研究。 卫耀阳特别担心庄蔚然一个人在家里会很晚才睡觉，也不知道会不会按时吃饭，更不知道是不是天天都在家里吃一些冰冷的东西。 坐在警车上，卫耀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林诚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卫耀阳，“卫队，这是你第四次看手机了，我们只是出差两三天办个交接手续而已，您不需要这么看着手机吧？是怕嫂子给你打电话过来吗？” “也不是。”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就是怕……他不好好吃饭睡觉，你嫂子这个人一研究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是不是他们这些搞研究的都这样啊。”林诚好奇的说道，“我之前倒是听说过，好多科学家都是没日没夜的研究。” “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你嫂子是这样。” 卫耀阳现在想要给庄蔚然打电话过去，又害怕现在打过去打扰到庄蔚然做研究。外面的天色很暗，路过村落，这是一条省道。 没有什么灯光，陈晋正在开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建明说道，“卫队，王队他们就在后面跟着我们的车。”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建明你联系一下兄弟单位吧，我们明天早上一早就去办理交接手续。” “好。” 正说着，卫耀阳打了电话过去。 庄蔚然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论文，正开心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拿着电话，看见来电显示‘老公’。是卫耀阳打来的啊，他按下接听键，愉快的说道，“卫警官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过来？现在不是正在忙吗？” “老婆。”卫耀阳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林诚，压低声音说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有啊。” “没有喝冰可乐吧？” “没有。” “冰淇淋呢？” “也没有。” “咖啡呢？” “额……” 第372节 “少喝点，喝完你晚上又睡不着。”叹息一声，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我大概后天回家，明天办完交接案之后还会有一些审讯之类的，估计晚上回不了家。后天才能回家，你在家里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我知道了。”庄蔚然嘀咕着，“卫警官你呢？有没有抽烟？” “没有。”卫耀阳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抽出一根烟的林诚，“老婆，我不抽烟，他们抽。” “今晚到了地方早点休息，睡觉的时候给我说一声。” “好。”卫耀阳挂掉电话，林诚愣了一下，“卫队你也要？” “滚蛋，我老婆刚还问了要不要抽烟，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连忙罢手，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可不能犯错误。” 陈晋在一旁笑着，“林诚你就别让卫哥犯错误了，到时候嫂子可就来找你了啊。” “结婚哪天，你还没有被嫂子给吓住是吧？” 回忆起哪天，林诚整个人都不好了。嫂子真的好吓人，那种气势，比他学生时代的班主任还要恐怖。 “算了，我还是自己抽吧，还好我没有谈恋爱。”林诚正说着，“建明你要来根吗？” “不用。”李建明摇着头说道，“我不想抽。” 陈晋笑着说道，“小林，别让我犯错误啊，我女朋友也不让我抽烟。” 大家嘻嘻哈哈的一边笑，一边开着车。 庄蔚然在家里看了一晚上的论文，卫耀阳给他发来短信的时候，都是凌晨两点过。看见卫耀阳的短信，他这才恍然，他好像应该要去休息了。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总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想了想，卫耀阳不在家里，总觉得房子没有什么人气。卫耀阳在的时候，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不会觉得缺点什么。现在一个人在房子里，他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好像缺了点什么。而且，做饭还要自己做。 好麻烦，他好久没有做饭了。还是卫耀阳在的时候好，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坐在那里当一条咸鱼就好。 第二天起床，他下楼随便吃了点什么东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卫耀阳告诉他，已经回到龙城，现在正在警队进行审讯。明天早晨就能回家，还问要不要先去给卫浩订一个蛋糕？ 对哦，周六是卫浩的生日，明天就是周五，先给卫浩订一个蛋糕吧。 庄蔚然回了卫耀阳一个消息，让他订一个好看点的蛋糕，如果太难看还是不要买了。 卫耀阳收到消息之后，正住在办公室里傻笑。王勇走进来，看着傻笑的卫耀阳愣了一下，“我说耀阳你傻笑什么呢？弟妹给你发消息了啊？” “是。”卫耀阳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让我给他学生订个蛋糕。我明天早上去给他订一个。” “怎么，勇哥过来有事？”卫耀阳翻开卷宗，看向王勇，“不会是任务的事情吧？” “耀阳，我们打个商量。”王勇凑过脑袋，讨好的说道，“我请兄弟们吃顿饭？” “怎么？”卫耀阳看向王勇那张讨好的脸说道，“你是想要做那个任务是吧？” “这不是我听说你们周末要聚餐吗？听说是弟妹的学生过生日是吧？”王勇兴致勃勃的说道，“要不你就在家里陪着弟妹吧？这个任务你看？” “你真想要？”卫耀阳皱着眉头，“也不是不能给你，但是勇哥你想好了，这事儿有点费力不讨好。” 王勇拍着胸脯说道，“对我来说，有什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放心吧，这件事情我肯定做得妥帖。” “也成。”既然王勇都这么说了，卫耀阳也不可能不答应，“勇哥，任务我可以给你，但是这饭吧？” “今天晚上宵夜我请客，行了吧？” “勇哥，你这也太抠门了吧。” “耀阳。”王勇一把将卷宗扒拉到身边，“我这怎么能说是抠门呢？我这不是……你嫂子管得严吗？没办法，私房钱。” “对了。”看向卫耀阳，他上下打量着卫耀阳，“你有私房钱吗？” “没有。”卫耀阳摊开手，“我工资卡都在老婆那，我能有什么私房钱。” “哟，工资卡还要老婆管着啊。”王勇好笑的说道，“你这不行啊，男人怎么能没有点私房钱，这要是请客之类，还让老婆给你钱，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挺好的，再说我老婆赚得比我多多了，我也没有需要什么特别需要用钱的地方。要是急用钱，我老婆会给我的。” “也是。”王勇拿着卷宗看着，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看弟妹工资应该挺高的吧？” “不太清楚。”卫耀阳摇着头，“我没问过他这事，听说应该是年薪百万吧。” “咳咳。”王勇咳嗽了好几下，“年薪百万？” “怎么了？我老婆不值这个数啊？” “也不是，这不是头一次看见年薪百万的吗？有点吓人。” 卫耀阳坐在椅子上，“勇哥没事的话，要不你出去看吧？”站起身来，卫耀阳似乎是要离开办公室。 “那你待会给兄弟们说一声啊，我晚上请吃宵夜。” 王勇拿着卷宗离开，卫耀阳走出办公室，打开威信，在中队群里说了一句，勇哥晚上请吃宵夜。随后来到审讯室，看着小陈和李建明正在看向嫌疑人询问。他就站在玻璃窗外，盯着犯罪嫌疑人的一举一动。 支队长来的时候，笑着对卫耀阳说道，“怎么样，耀阳，看出什么来了？” 支队长是一个快要满五十岁的人，身材有些发福，大概是因为作息时间不规律，所以身体发胖，但看上去依旧精干。 他拿着卷宗看了几眼，“差不多证据都要固定下来了吧？” “证据链全都固定下来了，其实有没有口供没什么区别了，他承不承认这事情都是他做的。”卫耀阳沉声说着话，俊朗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 支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耀阳，现在也成熟了不少啊。” 卫耀阳没有说话，他觉得支队长肯定还有话没有说完。 “不像是以前，还要贺局给你擦屁股。还把媳妇儿给抓回队里，让媳妇儿大闹刑警队。” 脸涨得通红，卫耀阳咳嗽着说道，“于队，这槛是过不去了吗？” “小卫啊。”支队长爽朗的笑着，“这是好事啊，你看看，你抓嫌疑人都抓出一个媳妇儿来了，咱们队里多少人羡慕你。” “我们队里还有多少未婚青年都摩拳擦掌的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抓个媳妇儿回家。”支队长大手一挥，“你这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吧？家属没有意见啊？” “他挺清楚我的工作性质的。” “也是。”支队长是田局长当上副局长之后，提上支队长的。姓于，他爽朗的说道，“以前也是警察家属嘛，那会儿贺局还是队长，我就跟着贺局屁股后面转悠。他走哪里我走哪里，说起来，贺局也算是我半个师父。” “于队。”卫耀阳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个案子挺清晰的。” “以后啊，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咯。”于队摇着头说道，“行了，耀阳你过来我给你说点事情。” 感情队长找他还有其他的事情。 来到支队长办公室，卫耀阳坐下之后，听见于队说道，“你们大队的喻副队因为身体原因，又住进医院了，估计马上就要退居二线。” “我给田局的意思是，现在喻副队还没有退下来，但是他身体不好住在医院，也没有办法主持工作，你就暂代副队长的职务。” “有没有问题？”于队看向卫耀阳说道，“要不回家给家属商量一下吧，耀阳，我个人是最看好你的。但是你也要知道，暂代副队的职务之后，你肯定比现在还要忙不少。毕竟整个大队这么多的事务你都要处理，那加班可就几天几天都回不了家，这是常事。这还是得要家属理解和支持才行，你说对吧？” “我知道。”卫耀阳轻轻点头，“我回家和媳妇儿商量一下。” “去吧。”于队挥了挥手，“你小子出去的时候把门给关上啊。” “我知道，于队。”卫耀阳出门，将门给关上。于队笑着摇头，卫耀阳这小子。履历漂亮，运气还挺好。正好副队长身体不好，要住院很久，估计出院之后就要退居二线，这是动大手术，身体也经不起折腾。 卫耀阳离开后，继续在审讯室外面看着。 小陈走出来，对卫耀阳说道，“卫队，都招了。” 卫耀阳拿着刚才做的笔录轻轻点头，“我看看。” “他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或者是要求之类的？” 陈晋摇着头说道，“没有。” “恩。”卫耀阳放下档案，“就这样吧，现在也不早了，收拾一下，待会吃完宵夜，回来把事情给做完。” “是，卫队。”小陈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卫队，我听说你要暂代副队长的职务。” 卫耀阳用文件夹轻轻排在小陈的脑袋上，“你哪来这么多八卦，好好做事。” “卫队。”小陈冲着他挤眉弄眼的，“您这不是要带徒弟了吗？” “早呢，明年吧。”卫耀阳好看的说道，“今年带什么徒弟。” “行了，不和你胡扯了。” “赶紧去收拾一下，吃宵夜。” 吃完宵夜之后，卫耀阳回来做事，忙到凌晨才在办公室睡觉。 卫耀阳早晨起床，先是换了身衣服，去蛋糕店订了个蛋糕。回家之后，看见客厅摆放着很多东西，还有没有喝完的咖啡。他好笑的收拾好，将杯子给洗干净。回到主卧，庄蔚然还在睡觉，卫耀阳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洗完衣服之后，这才重回主卧，钻进被窝里。 庄蔚然睡觉喜欢卷缩成一团，又要把空调开得很冷，然后盖着厚厚的被子。原本身体就比较孱弱，又喜欢这么睡觉，就这个夏天，要不是钻进他的怀里，估计庄蔚然还会更冷。即便是如此，庄蔚然还是不改，就要这么做。 卫耀阳也是没有办法，看着庄蔚然卷缩成一团，就跟着小猫似的，闭上眼睛，抱着手臂。他心疼的叹息一声，一把将庄蔚然搂进怀里。 在卫耀阳的怀里，庄蔚然睡觉老实了很多，似乎也没有这么冷了。睡觉的时候，也就没有这么卷缩在一起。 闭上眼睛，卫耀阳也是累得不行。在办公室也就睡了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回家收拾了一下，又是洗澡有是洗衣服的。洗完之后，抱着庄蔚然，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唔……”庄蔚然醒来的时候，看见卫耀阳正在搂着他睡觉。他揉了揉眼睛，“老公。” “恩。”卫耀阳睁开眼睛，“老婆，你醒了？饿不饿？” “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三四个小时了吧，老婆，现在都下午了，还不饿呢？” “有点饿了。”庄蔚然坐在床上，卫耀阳起身，抱着庄蔚然，“怎么又把空调开这么低。” “喜欢。”庄蔚然打着呵欠，“这才是年轻人过夏天的方式。” “你啊。”卫耀阳叹息一声，轻轻刮着他的鼻梁，“你啊，身体本来就不是特别好，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庄蔚然看向卫耀阳说道，“没关系，你火气壮。”说着还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几下，“这么厚的杯子，你还抱着我，怎么可能感冒。” “老婆。”卫耀阳沉吟着说道，“我可能……” “怎么了？”庄蔚然看向卫耀阳，“你要和我离婚？” “胡说什么呢？”卫耀阳是第一次对庄蔚然板着脸，神情严肃的说道，“以后不许胡说，知道吗？” “知道了。”庄蔚然乖乖的点头，卫耀阳吻在庄蔚然的脸上，“老婆，我怎么会和你离婚，还要宠你一辈子呢，别胡思乱想。” “恩。”庄蔚然靠在卫耀阳的怀里，“我是想要给你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情。”庄蔚然眨巴着眼睛，看向卫耀阳，“你说。” “今天于队，你知道吧？就是我们刑侦支队的队长，把我叫去办公室。” “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副队长身体不行，现在正在龙城大学附属医院住院，估计住院之后要调去市局工作，于队让我回来和你商量一下，看看我能不能暂代副队长的职位。副队长走之后，工作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做。” 第373节 “这是好事啊。”庄蔚然眨巴着眼睛，“怎么了，老公好像不太高兴。” 卫耀阳苦笑着，“我不是不高兴。” 在庄蔚然的额头上亲吻一下，“我以后就得更忙了，估计很多时候都不能回家。” “你也知道，爸爸之前有多忙。”卫耀阳搂紧庄蔚然，小声的说道，“这不是怕以后很少能宠老婆吗？” “那你也不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啊。”庄蔚然知道卫耀阳在担心什么，“我又不会生气。” “老婆。”卫耀阳细细地亲吻在他的嘴唇上，两人缠绵的吻着，过了很久才分开。卫耀阳喘息着，“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宠着老婆，怕老婆不按时吃饭睡觉。” “才不会。”庄蔚然高兴的躺在卫耀阳的怀里，“那你回家更宠我不就行了？” “好，老婆。”卫耀阳轻声的说道，“以后老公更宠老婆。” “老婆，先下去吃饭吧，老公做饭给你吃。” “恩。”庄蔚然搂着卫耀阳的脖子，“你抱我下去。” 卫耀阳轻笑着，还真就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走到楼下的时候，将庄蔚然放在沙发上。洗手开始做饭，庄蔚然玩着手机，“老公，有没有去订蛋糕？” “订了。”卫耀阳笑着说道，“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都给他过生日了，他喜不喜欢要紧吗？”庄蔚然笑着说道，“老公，今天你还要上班吗？” “这都下午了，我不去上班。”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周末也休息。” “不过老婆，从下个星期开始，我应该比以前还要忙，可能……没什么时间陪老婆。” “周末都没有空吗？” “也不是每个周末都没有空，我尽量周末都用来陪老婆好不好？” 第378章 清楚 “恩。”庄蔚然眼睛亮闪闪的看向卫耀阳，“每个周末都用来陪我吗？” “只要有空，不管是周内还是周末都是陪老婆的。”卫耀阳擦手笑着说道，“我不陪老婆还能陪谁。” “今天吃点清淡的吧？我看老婆昨天好像吃得还挺重口的。” “那……”庄蔚然眨着眼睛，“老公，今晚可以那个吗？” “恩。”卫耀阳点点头，一边切着菜，一边说道，“老婆，我们待会去买点水果，还有菜……明天吃点什么？” “我想要吃火锅。” “这么多人，就吃火锅啊。”卫耀阳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看着他在点头，“好，那我们明天吃火锅吧。” 卫耀阳放在手中的刀，开始炒菜。 将饭菜端上桌之后，他这才絮絮叨叨的继续对庄蔚然说道，“老婆你也真是的，在家也不知道买一点水果。多吃点水果对你身体也是有好处的啊……” “老公。”庄蔚然抬起头，用一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卫耀阳，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巴着。看得卫耀阳心疼得不行，刚才还想要继续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叹息着说道，“我得多买点水果回来，放在冰箱里，老婆记得吃啊。” “好。”搂着卫耀阳的脖子，庄蔚然亲吻了一下。 “老公。”卫耀阳抓着庄蔚然的手背，笑得很是开心，“老婆我们先吃饭吧。” “唔……” 庄蔚然凑过脑袋亲吻着卫耀阳，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吃完饭，卫耀阳收拾着东西。庄蔚然坐在地毯上，卫耀阳在家的时候，他不能吃冰淇淋，也不能吃冰可乐。 等卫耀阳忙完，他坐在背后，从后面搂着他的后背卫耀阳的呼吸都在他的头顶。 庄蔚然小声的说道，“老公。” “老婆怎么了？”卫耀阳轻轻低着头，“现在就想要那个了？” “不是。”庄蔚然看着邮件说道，“我在想应该要怎么回复别人的邮件呢。” 卫耀阳紧紧的将庄蔚然抱在怀里，也没有说话。庄蔚然双手放在键盘上，轻轻敲打着。过了一会儿，将邮件发送过去。 看了一下邮件，庄蔚然这才对卫耀阳说道，“老公，我们去买东西吧。” 松开手，卫耀阳起身，将庄蔚然给拉起来，“老婆，走吧。” 庄蔚然开心的拉着卫耀阳的衣襟，走在他的身后。 卫耀阳带着笑意，打开门。两人坐在车上，空调的冷气一下子就让温度给降了下来。卫耀阳给他系好安全带，偷偷亲了他一口。 庄蔚然不答应了，“你亲了我一口，我也要亲回来才行。” 两人在汽车里，闹了好一会儿。卫耀阳这才系好安全带开车前往超市，两人来到超市，庄蔚然欢快的在购物车上塞着零食。卫耀阳跟在庄蔚然的身后，也不说话。等塞了半个购物车的零食之后，卫耀阳才说道，“老婆我们还要买菜呢。” “对哦。”庄蔚然伸出手拉着卫耀阳的衣襟，跟在他的身后，跟在卫耀阳的身边。卫耀阳挑选菜，他就老老实实的站在卫耀阳的身边，也不说话。 买好东西之后两人结完账，回到车库，卫耀阳打开后备箱，将买的东西装在后备箱里。庄蔚然就站在一旁等着他，回到车上的时候，卫耀阳刮着庄蔚然的鼻子说道，“你也真是的，刚才干嘛不上车，不是开着空调吗？” “我就想要等着你，不行啊。”庄蔚然看着卫耀阳，嘟囔着，“你不给我系安全带，我不想系。” “老公给你系。”卫耀阳伸出手，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 发动汽车，两人离开超市，直奔家里。回家之后，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卫耀阳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明天还得去拿蛋糕呢，做完饭之后，和庄蔚然两人吃完。 迫不及待的将庄蔚然抱回主卧室。洗澡的时候，庄蔚然对卫耀阳上下起手，被卫耀阳折腾了几个小时，洗漱之后，两人回到穿上。卫耀阳给庄蔚然穿上衣服，庄蔚然非要卫耀阳穿警服，卫耀阳没有办法，穿上警服又被庄蔚然一阵上下其手。 他把庄蔚然压着折腾了一晚上的时间，直到凌晨三点过，卫耀阳脱掉警服换上短袖，抱着庄蔚然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快要到四点钟了，庄蔚然拿着手机。 卫耀阳下楼去洗警服，他打开围脖看见不少人都在议论为什么他这几天没有发围脖。 庄蔚然想了想，还是用卫耀阳的围脖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骄阳似火：烛光晚餐[图片]】 发完之后，他退出围脖，躺在床上，等着卫耀阳。过了十多分钟，卫耀阳上楼关上门钻进被窝里。 “老婆，睡觉吧。” “恩。”庄蔚然扑向卫耀阳的怀里，闭上眼睛。 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露出一丝笑意。第二天卫耀阳是早上十点钟起床的，庄蔚然昨天被他折腾很累，现在还在休息，他就开着车将蛋糕给拿回来。今天的天气不错，其他人都会在下午获得是晚上来。回家之后，卫耀阳开始忙碌着。 直到庄蔚然下楼的时候，看见卫耀阳忙碌的模样笑着说道，“老公，你这是？” 卫耀阳冲着庄蔚然傻笑，“待会他们不是要来吃饭吗？我先准备好，否则到时候他们来了吃什么？” “老婆，你那边有多少人？” “五个人左右吧。”庄蔚然看向卫耀阳，“老公那边呢？” “差不多也是六七个左右，这么说，吃火锅还是足够的。” “足够了。”庄蔚然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一边看着论文一边说道，“我们中午随便吃点吧。” “蛋糕拿回来了？” “恩。”卫耀阳轻轻点着头，“刚拿回来。” “老公。”庄蔚然摸了摸肚子，对着卫耀阳说道，“饿了。” “老公正在给你做饭呢。” “昨天晚上是哪个小坏蛋非要缠着我一直要折腾的？”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今天知道起不来了？” 庄蔚然轻轻哼了一声，卫耀阳低下头，继续做饭。 关于石墨烯这方面的内容，庄蔚然沉吟着，他果然已经想通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实验上的问题。如果做出数学模型没有问题，然后实验也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他就能够获得诺贝尔奖。 他很是开心，看着庄蔚然开心的模样，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老婆，你在高兴什么呢？” “没，没什么。”庄蔚然关掉电脑，卫耀阳刚好做完饭，将东西端出来，“吃饭吧？没高兴啊？” “没高兴呢。” 庄蔚然嘟着嘴，来到餐桌前。 吃完饭之后，卫耀阳在洗碗，庄蔚然就坐在沙发上拿着学术期刊看着，看了好一段时间。卫耀阳收拾好所有的一切，坐在他的旁边将他揽入怀里，庄蔚然躺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我还想要睡觉。” “那休息一会儿吧。” 摸着庄蔚然的脑袋，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沉沉的睡去，卫耀阳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老婆在怀里睡了过去，他很是欣慰。 两人依偎在一起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卫耀阳这才低下头，看着庄蔚然的睡姿，他轻轻叹息一声。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庄蔚然的小脸，他轻笑着。有老婆，真好！卫耀阳在心中想着。 等庄蔚然醒来的时候，都快要到下午四点过了。 卫耀阳抱着他正在拿着手机看信息，庄蔚然在他的怀里动着，他感觉到了，轻声说道，“老婆，醒了？”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老公你在干嘛呢？” “我正在看他们给我发来的消息呢，一会儿就要到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老婆你先去洗个脸吧。” “我这就去。”庄蔚然穿上鞋子，走上楼，洗了个脸下楼。就看见卫浩和钱明章以及皮尔斯已经坐在楼下，正在和卫耀阳说着话。 看见他下来，三人急忙起身，恭敬的对庄蔚然说道，“教授。”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对着几人说道，“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刚到。” 卫耀阳在旁边说着，“小陈他们也快要到了。” “恩。”庄蔚然坐在沙发上，对皮尔斯说道，“皮尔斯博士，最近过得如何？” 皮尔斯有些尴尬的说道，“教授，其实最近还不错。” “哦？”庄蔚然轻轻挑动眉头，“出龙省玩了是吗？” “是的。”皮尔斯沉吟着，“刚回来，华国确实不错。” “那么星期一有空吧？” “有。”皮尔斯看向庄蔚然，用一种不解的眼神说道，“教授，您算出来了？” “差不多。”庄蔚然眼睛闪烁着光芒，“差不多已经全都算出来了，只差最后一点，最后的那一步，如果是能够做实验的话，我们就成功了。” 皮尔斯倒吸一口凉气，“教授，您确定？” “确定。”庄蔚然靠在卫耀阳的身上，“不过这个时间肯定不会太短，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清楚的，这个时间点我们想要研究只能另辟蹊径，专利壁垒这一块儿，我们必须要避开。” 第374节 皮尔斯轻轻点头，表示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不能避开专利壁垒的话，恐怕到时候他们做出专利之前，还没有收费就得给别人先交钱。 “后天，早晨记得一定要到实验室来。”庄蔚然看向皮尔斯的同时询问道，“明章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教授。” 卫浩指着自己的鼻尖，“教授，我呢？” “你？”庄蔚然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卫浩有点慌！ 第379章 生日礼物 “教授，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卫浩搓着手说道，“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 “确实。”庄蔚然轻轻点头，“你不太适合。” “你就在办公室做你的阿廷猜想就好。”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今天不是卫浩的生日吗？你们给卫浩准备了什么礼物？” 钱明章看了看皮尔斯，皮尔斯看向旁边的卫耀阳。 卫耀阳咳嗽了一声，“那个，老婆，你买礼物了吗？” 庄蔚然的笑容让卫浩很是惊悚，“当然，我给卫浩准备了一个很好的礼物。” “我也给卫浩买了个礼物来着。”卫耀阳挠着头，起身走向旁边，拿着一个袋子递给卫浩，“之前庄教授说你过生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买了一双球鞋，我听说现在的小孩子都挺喜欢这个的。” 看着卫耀阳手中的礼物，卫浩的眼睛绽放着光芒，接过鞋子，对卫耀阳说道，“谢谢卫警官。” “我倒是给卫浩准备了这个。”说道这里的时候，皮尔斯拿着手机在他的面前晃动了一下。卫浩瞪大了眼睛，“是新手机吗？” “哦。”皮尔斯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不，是给你的一封邮件，你看见就知道了。” 卫浩显得有些惊恐，“邮件？” “没错，邮件。”皮尔斯笃定的说道，“一封邮件。” “皮尔斯师兄，你说的邮件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皮尔斯坏笑着说道，“放心不会太多的。” 钱明章轻笑着，“我给你的礼物也在邮件里。” “记住明天一定要看哦。” “……”突然卫浩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为什么会这么残暴的两位师兄，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要知道我给你的礼物是什么吧？” “不……我不想知道，教授，我能不要吗？” “不可以哦。”庄蔚然轻笑着，“在你的邮箱里，我刚好发给你，你待会接收一下吧。” “……” “什么礼物啊？”卫耀阳小声的询问着庄蔚然。 “让他没有这么悠闲的生日礼物。” 卫耀阳秒懂，大概就是类似于课题之类的礼物。他有点同情，搞了半天，就他一个人给卫浩买了礼物，其他人都是给卫浩送课题啊。 “叩叩叩”这个时候大门响起，卫浩急忙起身说道，“我去开门。” “他现在可能有点想哭。”庄蔚然轻笑着，“让他一个人静静也挺好的。” “……”这事儿，谁遇见不想哭呢？明明是过生日，结果一个个都去送课题。 卫浩走到大门前，打开门之后看见李成和秦源站在门外，笑着说道，“李警官，秦警官。” “哟，咱们的混世小魔王今天生日啊。”李成笑嘻嘻的说道，“诺，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这多不好意思啊。”卫浩嘴上这么说，还是伸手接下这个礼物。 打开一看，是一件衣服，虽然不贵，好歹也是一个心意。 “谢谢李警官。” “这是我的。” 秦源也拿着礼包，递给卫浩，“你教授和卫警官呢？” “在里面呢。” 两人穿上鞋子走向客厅，看见庄蔚然和卫耀阳坐在一起，“耀阳，嫂子。” 卫耀阳急忙招呼着，“坐，怎么才过来啊？” “这不是给这个混世小魔王买东西去了吗？”李成笑眯眯的说道，“真是今天生日啊？” “不然呢？”庄蔚然好笑说道，“哪天生日？” “我不知这个意思啊嫂子，我就是说，没想到挺巧的，今天过生日。”卫浩一路小跑到旁边，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咱们要不玩扑克吧？”秦源觉得有些无聊，钱明章低下头，随后抬起头来看向秦源，“秦警官确定？” “……”为什么秦源和李成有种头疼的感觉，和数学系的博士玩扑克，简直要了他们的老命。 “咳咳。”李成在旁边说道，“我们就随便玩玩，不赌博啊。” “当然。”钱明章无所谓，“要不这样吧，我和皮尔斯、教授一起，轮换着玩，秦警官、李警官和卫警官三人轮换着玩。” “啊，这不行啊。”李成急忙罢手，“嫂子必须在我们这边才行。” “嫂子肯定和耀阳是不能分开的。”秦源也附和着说道，“嫂子刚和耀阳结婚，怎么能分开呢？”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们还要把我拖进来是吧？” “嫂子，这么能叫把你拖进来呢。”李成笑着说道，“我们这不是为了让你和耀阳在一起吗？” “也就是说，我还要谢谢你们让我和耀阳在一起咯？”庄蔚然看向两人，“行了，我不和你们胡扯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跟我老公一伙，秦源你和李成一伙，钱明章和皮尔斯一伙，行了吧？轮流来。” “我没问题。”钱明章笑着说道，“输给教授并不丢人，赢了就是我赚到了。” 秦源和李成相互对视一眼，叹息着说道，“谁让咱们没有数学教授当老婆呢。” “要不我给你们参考一下吧。”卫浩弱弱的举手，“也算是场外求助？” “也成。”李成好笑的说道，“总比没有好。” 卫浩坐在李成的身边，用手撑着下颔，钱明章坐在对面，卫耀阳和庄蔚然坐在一起。卫耀阳的手揽着庄蔚然的肩膀，“现在开始吗？” “开始吧。”钱明章摊开手说道，“我没事。” “我也……没什么事情。”皮尔斯坐在一旁笑着，“两位警官呢？” 李成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我们有事，有什么效果呢？” “没什么效果。”皮尔斯摊开手，“至少现在肯定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开始吧。”秦源坐在一旁，看向卫浩说道，“卫浩，我们就看你的了，你是全村的希望。” “耀阳先打吧。”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肩膀上，两人虐狗的姿态让李成牙酸，“我说耀阳，嫂子你们不用这样吧？我这个单身狗已经很惨了，你们还要这么虐狗，让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没关系。”卫耀阳笑着说道，“你以后也能找到的。” “是吧，老婆。” “我也这么觉得。”庄蔚然摊开手，“李成，你可以的。” “……”秦源在旁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秦秦秦秦秦v：有被虐到[图片]】 关上手机之后，开始玩扑克。庄蔚然在旁边也不说话，看着卫耀阳拿扑克，等拿完之后，李成第一个下扑克庄蔚然轻笑一声，挽着卫耀阳的手臂指了指。 “场外援助啊！”秦源小声的嘟囔着，“惨了惨了。” 钱明章笑眯眯的模样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一圈下来，李成和秦源输得最惨，倒是钱明章和皮尔斯惊吓的躲过。只有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一直在赢，卫耀阳开心的抱着庄蔚然在脸上亲了一口，“老婆，你太厉害了。”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大门再次被敲响，卫浩跑去开门。李飞和任鹏进来，“你们在玩扑克牌呢？” 李飞笑着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庄教授赢得最多吧？” “这……其实不用说就能知道吧？”李成叹息着说道，“谁让耀阳找了这么好一个老婆呢？” “我们运气不好，没有办法。”秦源笑着说道，“行了，不玩了。” “今晚吃什么？我来帮忙吧。” “不用。”卫耀阳说道，“今晚就吃火锅，我已经弄好了。” “还是耀阳勤快啊。”秦源感慨着说道，“难怪嫂子要和耀阳在一起。” 等他们聊了一会儿之后，其他人也差不多到了。大家开开心心的吃饭，李建明没有来，他不想见到卫浩。生怕卫浩再次缠上他，在食堂吃完饭之后，就出门逛街。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逛什么，就去了解一下房价。 虽然买不起，关注一下房价动态也行啊。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李建明漫无目的的逛街。 这边看看，那边走走，买一瓶饮料都要纠结半天时间。他的工资不是特别多，还要给家里寄过去一些，还要存钱买房买车，捉襟见肘。 揉了揉眉心，李建明叹息一声。了解了一下房价，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看着同寝的人还在打闹，顺嘴问了一句，“林诚还没有回来啊。” “还没，不是说你们卫队请客去他家吗？对了，卫队的老婆很漂亮吧？” “你们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两人愣了一下，“我们要知道什么吗？” “卫队的老婆在龙城大学上班啊，是教授。”李建明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刷着手机，看见卫浩发了一条朋友圈—— 【生日快乐！[图片]ps：屏蔽师兄和教授了，吐个槽，教授和师兄给我的生日礼物竟然是课题，好心塞哦！早知道我就不过生日了，呜呜呜，猛男哭泣！】 李建明嘴角微微向上翘，这孩子也真是的。挺悲惨的，要不要安慰他一下？ 【都要做吗？】 回复了一下，卫浩并没有给他回复。李建明也没有在意，躺在床上，继续看着朋友圈。林诚发了一张图片，是大家吃火锅的照片，李建明很快就从人群中找到了卫浩。因为他戴着生日快乐的帽子，在人群中也是很显眼的。 陈晋是和卫耀阳和庄蔚然单独合照的，另外一张是和卫浩单独合照的—— 【混世小魔王的生日！[图片][图片]】 第375节 看来还挺热闹的，李建明突然有些想要睡觉。放下手机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 星期一，暴雨！庄蔚然起床的时候，听得不是特别的真切，空调的声音并不大，可是房间很大。卫耀阳正在整理着警服，手拿着领带看向庄蔚然说道，“老婆，外面雨挺大的。” “哦？”庄蔚然从床上起来，走到浴室洗漱。 卫耀阳沉吟着说道，“要不今天老婆别去实验室了，这么大的雨，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雨还不一定会停呢。” 好在他们是在山坡上，即便是特大暴雨，这边也足够安全，不会淹到他们的别墅。如果雨水特别大，他们警队那边肯定要派他们出任务，估计又是几天都回不了家。只要庄蔚然没有事情就好，龙城大学那边是洼地，很容易积水，如果遇到暴雨的话，被淹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很担心，庄蔚然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他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学生不能有事，沉吟着说道，“我给他们发消息过去，让他们等消息吧。” 卫耀阳一把搂住庄蔚然的腰，小心翼翼的亲在他的脸上，“老婆，如果今天下暴雨，老公可能回不了家。在家里乖乖待着，哪里都别去，不然老公会担心你的。”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大的雨我能去哪里。”庄蔚然好笑的摸着卫耀阳的脸说道，“你快走吧。” “老婆，我真的走了啊。”卫耀阳有点舍不得庄蔚然，一步三回头。 “老婆。”卫耀阳站在大门前，回过头来看向他，“要不你再睡一会吧？” “不用了。”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准备做一些计算，如果能够计算好的话，到时候直接去实验室做实验就好。” “恩。”卫耀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老婆不许出门啊。” “我知道了，卫大爷。”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卫大爷，你别念叨了，要是不能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恩。”卫耀阳抱住庄蔚然，在他的嘴唇上狠狠亲一口，这才不舍的离开。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打开灯。随后走到落地玻璃前，这个玻璃是不能打开的，看着卫耀阳正在开车离开。外面的雨很大，拿着电话，庄蔚然给钱明章打电话过去。 “明章，今天暂时不用去实验室，外面这么大的雨，你们就在宿舍里。”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着，“给我看好卫浩，不能让那小子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教授，您放心吧。”钱明章仿佛早就料到庄蔚然不会叫他们去实验室，“我已经叫卫浩过来了，今天他就在我们博士生宿舍住。” “你给皮尔斯博士说一声。”庄蔚然揉着眉头，“好好做你们的课题，不要多想。” “您放心教授。” 钱明章挂掉电话，看向旁边的卫浩。 “刚才教授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第380章 大雨 卫浩低着头，小声的嘟囔着，“听见了，师兄，我都被你看着，我还能去哪里。” “知道就好。”钱明章笑着说道，“继续做你的课题。” “对了，教授给你的什么东西，你看了吗？” 说道这个，卫浩可就不困了，“是iiones mathematicae过稿通知，师兄，我过稿了诶。iiones mathematicae诶，我是第一作者诶。” 钱明章轻轻点头，“知道教授对你有多好了吧。” “通讯作者可是挂着教授的名字，第一作者是你，教授没有署名。通常情况下，你这篇论文，即便是教授在第一作者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就你这点成果，教授看不上也很正常。”钱明章笑着说道，“教授随便水一点论文都比你这好不少。” “师兄。”卫浩捂着头说道，“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还是好刺痛人心哦。” “刺痛人心？”钱明章好笑，“你就悄悄开心吧，这还没有开学呢，你就有一篇iiones mathematicae的论文，这可是顶尖期刊，即便是龙城大学的教授也不是想上就能上的。数学的核心期刊，你以为是你家卫生间啊，想上就上。” “那……教授呢？” “对于教授来说，能一样吗？”钱明章好笑的说道，“你要是到了教授这个地步，就算是真的水论文，像是nature、sce这种期刊依旧敢刊登你的论文。” “真的假的。” “你看。”钱明章拿着最新的sce递给卫浩说道，“教授是不是在水论文？” “嘶……”倒吸一口凉气，卫浩拿着期刊看了许久的时间，感慨道，“教授还真是想要水漫金山啊。” “可是我觉得教授就算是在水漫金山都好厉害，明明这些计算……之前我都看过，可是为什么教授的计算就是比别人好很多呢？” “所以说嘛，你要是到了教授这个地步，就算是你真的在水漫金山，你看谁敢说你一句不对？” “想想我竟然觉得有点刺激，是我不对劲吗？师兄。” “没有。”钱明章拍了一下卫浩的脑袋，“赶紧做你的课题。” 站在窗户边，看着暴雨倾盆而下，他开始感慨着，“这场暴雨不知道要下多久。” 卫浩接着钱明章的话茬，“其实昨天晚上也没有下雨的，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开始下这么大，而且最可怕的是，我听说这场暴雨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恩？”钱明章轻轻挑动着眉头，“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意思是？” “就是这场暴雨会下很久，具体下多久我还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今天停不下来吧。”卫浩说道，“我看天气预报说的。” 钱明章回到书桌上，“继续做你的课题吧。” “我正在做呢。” “别高兴太早了，你阿廷猜想前面部分算出来了，后面部分比前面困难多了，况且，你前面部分算出来之后，也有不少人会跟着你的计算进行下去，你必须要比别人提早算出来才行。” “否则，教授多尴尬，他的学生前半部分算出来，后半部分竟然被其他人给算出来了。” “我知道的，师兄你放心吧。”卫浩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师兄我能问问教授除了石墨烯之外，下一个课题是什么吗？” “这个嘛……”钱明章摇着头，“我不知道，如果你好奇的话，可以打电话去问问教授。说不定教授会告诉你呢？” “算了吧。”卫浩撇着嘴，“才不要给教授打电话，指不定教授还要我做多少课题。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阿廷猜想吧。”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钱明章凝视着卫浩的手机，“你的手机响了。” 卫浩也很奇怪，这个时候，谁会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李建明给他打的电话过来。 奇奇怪怪，这家伙不是在躲着他吗？干嘛给他打电话过去，卫浩按下接听键，很高冷的说道，“有事说事，我正在忙。” “卫浩。”李建明在电话那边声音有点快，“你没有出去吧？外面这么大的暴雨。” “额……”卫浩愣了一下，“我没有出去啊，我在师兄宿舍。” “恩，雨没有停下之前记得不要随便出门，外面很危险的。”李建明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似乎还有雨滴落的声音。 卫浩轻轻嗯了一声，“我不出门，你在哪里？” “没，没在哪里，我在单位呢。”李建明又继续说道，“记住了，雨停之前，不许出门。哪里都不许去。” “那……那吃饭呢？”卫浩还是没有懂为什么李建明突然给他打电话，李建明这是怎么了？担心他突然出门给别人闯祸吗？应该是吧，否则李建明也不会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 “吃饭……”李建明这才意识到，要是不出门的话，吃饭怎么办？ “这样吧，我给你们送过来。”李建明突然这么说，卫浩觉得很奇怪，他没有纠缠李建明啊，这人干嘛啊这是？ “不用了。”卫浩小声的说道，“我和师兄去食堂吃就好。” “龙城大学的食堂是低洼地带，很容易被淹，你还是在宿舍里老老实实的待着我给你送吃的过来。”卫浩看向钱明章，有些疑惑，“好……好吧。” “你乖一点，知道吗？” “恩。”随后李建明直接挂掉了电话，钱明章抬起头来，看向卫浩说道，“谁给你打来的电话。” “师兄，你相信李建明突然给我打电话过来说，让我不要出去吗？” “我相信啊。”钱明章好笑的说道，“你确实是一个让人担心的人，不过李建明给你打电话过来？” “恩。” 卫浩古怪的点着头说道，“我没有纠缠他啊，他干嘛给我打电话过来。” “大概是不放心你这个小家伙吧。” “不让我出宿舍，说是他给我们送饭过来。” 钱明章想了想，“估计他刚好守在这块区域吧。” “你做你的课题，总之你在成年之前，不能对李建明有任何的想法。” “我知道。”卫浩放下手机，他只是觉得李建明有点奇怪，对李建明有想法吗？以前或许有吧，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做他的课题比较好。 “建明。”暴雨落在李建明的头顶，两人穿着雨衣，浑身都快要被打湿，风吹过来，饶是李建明身体结实，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诚站在他身后大声的说道，“你给谁打电话呢？” “卫浩。”李建明吼着说道，“我怕他乱跑。” “你有病吧，管你什么事？”林诚不太理解，他们两人被分派到龙城大学附近，暴雨连连，两人站在街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还担心卫浩的安全，李建明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让人省心。”因为雨实在是太大，哗啦啦的一直下个不停，打在脸上，还有些疼。李建明声音如果不大的话，林诚根本听不见，耳边全是风吹过的声音。 “我要是不提醒他，这么大的雨，他要是出门有什么意外怎么办？他才十六岁。” 林诚愣了一下，这个李建明也真是的。 “我们待会打饭的时候，多打几份，给嫂子的学生。” “知道了！”林诚无奈，李建明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卫浩啊？他也不是没有被人缠过，可是以前也不像是这样，这么关心一个人，还是头一次。应该不会吧，对方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呢，要真是李建明和卫浩在一起，第一个饶不了他的人就是嫂子，还有卫队长。 倒是听说李建明有个弟弟和卫浩差不多大，大概……是把卫浩给当成弟弟才会这么关心的吧。 林诚想到这里，觉得这样是能够解释通的，如果是把卫浩当成弟弟的话，那么确实李建明很有可能直接太过关心卫浩。就是希望卫浩不要以为和李建明有什么可能性，在他看来，李建明和卫浩估计是没有什么可能性的。 至少在卫浩成年之前，李建明这个人，看上去呆呆木木的，好像是对感情之类的一窍不通。但他是警察，不是傻子，知道在成年之前不会对任何人谈感情。 犯法的事情，即便是这种要被人指责的事情李建明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雨越来越大，模糊了脸。 林诚心中想着，也不知道卫队那边怎么样了。他们是被分配到不同的区域的，坚守着就是为了让这些地方不要出现事情。 街道上不仅是他们刑警，还有派出所的民警，交警等等都在忙碌着。两人也跟着忙碌着，这个雨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龙城这些年，倒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城市的下水道能不能经历这样的暴雨冲击。 豆大的雨滴不停的落在地上。 庄蔚然站在玻璃窗前，很担心卫耀阳的安全问题。也不知道耀阳现在在哪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双手插在裤兜里，庄蔚然抿着嘴唇，站在落地玻璃前依旧一动不动。低下头的，看着雨水划过窗户，天空中出现闪电，轰隆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空调轻轻的吹过，庄蔚然叹息一声，转过身，坐在椅子上，心里有些不太安稳。 突然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庄蔚然拿出手机一看，是卫耀阳给他打的电话过来。 急忙按下接听键，卫耀阳的声音在对面响起，“老婆，我今天晚上回不来了，我给妈妈打电话，让你先回家住几天，你收拾一下。” 第376节 “估计这几天我都会很忙，老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知道吗？” 庄蔚然听着卫耀阳扯着嗓子在吼，噼里啪啦的雨水划落的声音，不停的出现在手机里。他轻轻嗯了一声说道，“老公，你放心我会好好休息的。” “老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先不聊了，等老公回来，好好陪老婆。”挂掉电话，卫耀阳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豆大的雨滴，嘟囔着说了一句，“鬼天气。” “卫副队。”警员跑过来，吼着说道，“那边出了点事情。” “走吧。” 卫耀阳迎着雨水前进，庄蔚然坐在家里，双手抱着腿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这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了家，虽然家不远，但他这是独栋别墅。 离家开车也要十多二十分钟的时间，走路的话，更远一些。这么大的雨，他妈妈也不会开车，他爸估计现在已经在市局工作。他哥哥应该和卫耀阳一样，都在忙着。 算了，他还是好好做石墨烯的研究吧，至少趁着这几天把数学模型给做完。 庄蔚然拿着笔，将手机放在一旁，不停的开始做着计算。 卫浩认真的研究着，可是这个数论问题实在是太困难了，真是让人想不通，这会儿，房间也不能用电器，生怕会出什么事情。他想要查阅资料的话，估计只能去图书馆，这么大的雨……李建明还给他打电话过来特意嘱咐他不让他出门，还要后面加了个乖。 啧，估计是把他当自家弟弟了。 卫浩笑了笑，摇着头想着，弟弟就弟弟吧，他计较这么多有什么用，反正李建明不是说，两人没有可能性吗？ “啊……”卫浩叫了一声，“师兄，太难了。” “在想想。” 钱明章看了一下时间，“卫浩，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先出去吃饭，然后在做吧。” “恩。”卫浩放下手中的笔，跟在钱明章的身后，皮尔斯在另一个宿舍楼。两人走下楼，来到大厅，看见一个穿着雨衣的人，身上的水不停的滴落着。走进一看，钱明章愣了一下说道，“李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李建明看了一眼卫浩，拿出被塑料袋装着的食物说道，“钱博士外面不安全，卫浩还小，我给你们送过来就行，我就在外面呢。” “这样不好吧？” “没事。”李建明笑了笑，“我先走了。” 将塑料袋递给钱明章，李建明转身就消失在雨水中，雾气正在升腾着。钱明章玩味地看着李建明消失的方向，轻笑了一声，“卫浩，走吧，我们先回去。” “李警官可是怕你出事才过来的。” “我能出什么事情。”卫浩不解的摸着脑袋，“这个李建明也真是的。” “行了。”敲了敲他的脑袋，钱明章好笑的说道，“别不识好歹，人家这是把你当弟弟了。” “走吧，饭盒是李警官抱着过来的。” “恩。”卫浩跟在钱明章的身后回到了房间，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师兄，你说这个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不知道，反正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下来。” 庄蔚然放下笔，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过。他下楼做饭，看见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坐在地毯上，他拿着学术期刊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风呼啸而过，坐在客厅的庄蔚然倒是没有过多的感觉到风的厉害。只是他现在还是不要用电器之类的比较好，看了一会儿，他觉得无事可做，转身走上楼，来到主卧室。继续拿着笔继续做着计算，雨水还是没有停下。整个城市都淹没在一片雾气之中，卫耀阳还要挨家挨户的排查。 晚上的雨还在继续下着，只是没有白天这么猛烈。回到单位，都是凌晨了，他估摸着这会儿，庄蔚然已经睡着了，也就没有打电话去吵醒庄蔚然，而是随便找了个位置睡觉。 连续忙碌了好几天，天气总算是放晴，好在没有水灾，卫耀阳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浑身脏兮兮的，穿着的那件警服都看不出是天蓝色的警服，庄蔚然做完数学模型之后，吃完饭，正坐在客厅里看着论文。卫耀阳疲惫的从门外走回来，对庄蔚然说道，“老婆，我先上楼洗澡休息了。” “恩。”庄蔚然轻轻点着头，看着卫耀阳这个模样，这几天估计忙很多，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心中这么想着，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卫耀阳走上楼，放下学术期刊，来到主卧，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打开门看着卫耀阳扔在地上的衣服和裤子。正准备捡起来，卫耀阳疲惫的说道，“老婆，你别动，我待会拿下去洗就好。” “算了，你洗完澡快点睡觉吧，我给你洗。” 拿着警服和裤子走下楼，放在洗衣机里，洗完之后，晾晒好。 回到主卧的时候，卫耀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他应该很累吧？庄蔚然在心中想着，连续好几天估计都没有怎么休息。 没有去打扰卫耀阳，庄蔚然打开电脑，安安静静的看着论文。直到晚上快要凌晨的时候，他也有点熬不住了，躺在床上听着身边的人轻轻的呼吸着，闭上眼睛，他就安稳的睡着了。没想到卫耀阳的呼吸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功能，这是庄蔚然没有想到的。 刚要睡着，卫耀阳伸出手，将他揽入怀里。睁开眼睛，看见卫耀阳睡得很安稳，估计是习惯性把他抱在怀里。 庄蔚然觉得有点好笑，直到第二天中午，庄蔚然醒来的时候，卫耀阳还在呼呼大睡，并且不准备撒手，就这么死死地抱着他。还在他耳边呢喃着说道，“老婆……” 这是梦见他了？庄蔚然迷迷糊糊的凑过头盯着卫耀阳那张俊脸看着，棱角分明的脸显得英气勃发，浓眉大眼，线条刚毅。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卫耀阳的脸，卫耀阳眉头拧着，“唔……老婆。” “老婆。”他还在喃喃自语的说着。 庄蔚然觉得好笑，“老婆怎么了？” 凑到卫耀阳的耳边，庄蔚然轻声询问着。 “老婆？”卫耀阳呢喃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好，好爱老婆。” “是吗？” “恩。” “那你有几个老婆？” “一个老婆。”卫耀阳应该是在说梦话，“我只有庄蔚然一个老婆，嘿嘿，老婆。” 庄蔚然轻轻将卫耀阳的手拉开，结果卫耀阳却越抱越紧，“老婆，你别走，好爱老婆。” “乖，老婆不走，老婆饿了。” “老婆饿了？”卫耀阳呢喃着，一下子就睁开眼睛，坐在床上，迷糊着好像是说梦话一样，“老婆，你饿了？” “？？？”庄蔚然满脸问号的看向卫耀阳，他确实没有想到他只是说了一句饿了，还在睡梦中的卫耀阳竟然直接醒过来。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不睡觉了？” 卫耀阳摇着头说道，“不睡了。” “几点钟了，老婆？” “一点过。” 庄蔚然看了一下时间，“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洗漱一下，然后做饭。”卫耀阳穿上鞋子，“老婆不是饿了吗？” “是有点饿了。” 卫耀阳先去洗漱，然后下楼去做饭。庄蔚然这才开始慢悠悠的洗漱起来，洗漱完之后，来到楼下，卫耀阳开始洗菜做饭。坐在地毯上，庄蔚然询问道，“这次你们休息几天时间？” “一天。”卫耀阳苦笑着，“明天回单位还有其他的事情，老婆，对不起，” “没事。”庄蔚然摇着头，“你不是升职了吗？估计要忙一阵子，正好我准备明天去实验室做实验呢。” “老婆。”卫耀阳沉声说道，“我估计明天来接你比较晚。”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大概可能十一二点钟吧？” “晚上吗？” “恩。”卫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婆，你不会生气吧？” “有什么好生气的。” 庄蔚然转过头来看向卫耀阳，“你看我像是喜欢生气的模样吗？” “没有。”卫耀阳笑着，“我就知道，我家老婆肯定不会生气的。” “知道就好。”庄蔚然放下手中的学术期刊，“老公，我饿了。” “老婆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好吧。”撑着下颔，庄蔚然眨巴着眼睛看向卫耀阳，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卫耀阳可好看了。 越看越觉得卫耀阳很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滤镜？ “好了。”卫耀阳忙碌了大半天的时间，将饭菜端上来，放在餐桌上。 “老婆，快过来吃饭吧。”对着庄蔚然招了招手，卫耀阳坐在椅子上，庄蔚然也欢快的跑了过来。 傍晚六点钟，天空中挂着红霞，城市的天空一碧如洗。热浪冲击在卫浩的身上，他拿着手机，拨通了李建明的号码。 手机铃声在卫浩的耳边响起。 第381章 实验 “喂？”李建明的声音带着几分磁性，在电话那头说道，“卫浩，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李警官，前几天谢谢你啊。”卫浩听见李建明的声音，轻声说道，“不然我可能要感冒了。” “没事。”李建明在电话里的声音好像没有什么感情，就像是一台冷淡的聊天机器似的。卫浩轻轻咳嗽一声，“那个，我能请你吃饭吗？还有我师兄。” “恩。” 李建明也是刚睡醒没有多久，洗漱之后，准备去是食堂吃饭。卫浩约他，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你说在哪里吧？” “就在龙城大学外面吧。” “我待会坐车过来。” “哦，那我去给师兄说。”卫浩走在校园里，来到博士生宿舍，李建明在电话那头沉声说道，“卫浩，那待会联系。” “恩，待会联系。” 挂掉电话之后，卫浩走到钱明章的宿舍门前，敲了敲门。钱明章打开门看着卫浩说道，“来了？” “师兄。” “怎么样，约到李警官了？” “恩，约到了。” “走吧。”钱明章走出门，将宿舍给关上，“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我看天气预报说后面又得开始升温。” “这天气太诡异了吧。”卫浩吐槽了一句，走出宿舍楼。仰望天空，发现城市的天空很是蔚蓝，他自从来到龙城之后就没有见过这么蔚蓝的天空。一场雨之后，倒像是将城市冲刷了一遍似的。 李建明随意换了一件休闲服，看见林诚正在往回走。他招呼了一声，“林诚，你这是干嘛去？” “我？”林诚笑着说道，“我妈让我去相亲，我得穿好看一点。” “不是吧？这就相亲了？” “嗨，我妈让我去的，我能不去吗？”林诚摇着头，“建明你穿这身衣服，也要去相亲？” “没啊，卫浩请我吃饭。” “不是吧？卫浩请你吃饭你穿这身衣服？”林诚上下打量着李建明，别说，李建明这身打扮确实挺帅气的。他要是个小姑娘估计也会喜欢李建明这种类型的男孩子，确实长得很不错。 第377节 很有安全感，即便是随便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都很好看。 “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说，卫浩不是喜欢你吗？你还穿这身去？你是怕卫浩不够喜欢你是吧？” 李建明拧着眉头，“你少胡说。” “得了，我不说了。”林诚拍了拍李建明的肩膀，“我去换衣服了，你自己保重。” 李建明摇了摇头，离开宿舍，坐在公交车上。慢悠悠的来到餐厅，钱明章和卫浩坐在位置上等着李建明。钱明章站起身笑眯眯的说道，“李警官。” “钱博士。”李建明坐在他们两人的对面，钱明章这才说道，“我们也不知道该点什么菜，卫警官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今天这次是我让卫浩约你的，也算是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和卫浩的身体可能没有李警官这么好，要是天天淋着雨去打饭的话，估计会感冒。对了，李警官你没事吧？” “啊？”李建明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我没有事情啊。” 卫浩没有看李建明，而是低着头在想着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看李建明一眼。钱明章看着李建明疑惑的神情，主要是看见卫浩那张小脸的时候，笑着说道，“哦，我师弟应该是在想问题。” “教授把他之前的论文修改了一下，投稿给ventioheaticae，是数学核心期刊之一。他现在应该是想要继续投稿ventioheaticae，所以一直在考虑课题的事情。吃饭的时候，也想着，睡觉的时候也想着。”钱明章笑着说道，“李警官放心，我师弟估计这几年都没有时间来烦你，他的课题很重。阿廷猜想解开之后，还有一个克拉梅尔猜想，接下来还有教授的课题。” “恩。”李建明点点头，再次打量着卫浩轻轻抿着嘴唇，五官纠结的模样，小声的说道，“他这样真的没有事情吗？” “没事。”钱明章笑着说道，“李警官放心吧，他只是在思考问题而已。” “李警官，点菜吧。” “好。”李建明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卫浩，埋下头开始点菜，抬起头来再次看向卫浩，发现他依旧还在嘟着嘴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询问道，“钱博士，他这……真的没事啊？” “真没事。”钱明章摇着头说道，“你放心的李警官，他肯定没有事情的。” “思考问题嘛，还是得要有个思考问题的样子。” 李建明没有继续纠缠下去，想着大概是人家的师兄比他更清楚卫浩的状态。 点完餐之后，他将菜单递给卫浩，“要点餐吗？” “啊？”卫浩回过神来，抬起头来，这才看向李建明说道，“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点什么东西？”虽说是钱明章和卫浩请他吃，他也不好点太贵的东西。毕竟大家都还是学生，尽管钱明章应该还是有不少钱，他当博士的时候还是有些工资的，在加上是嫂子的学生，肯定有不少的项目和课题找钱明章做。但是他也不好真的点很贵的菜，他一个人在外面吃都挺节俭的，习惯了。他也不是那种别人请客就会点很多菜的人。 “哦。”卫浩看了一眼菜单，“不用了，你们点好就行了，我还在想一些事情呢。” 李建明盯着卫浩打量着，发现卫浩低着眉头，紧紧的缩着眉头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他没有在说话，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给卫浩说点什么是好。 钱明章点了几个菜，最后还是钱明章推了卫浩一下，卫浩这才开始吃饭。吃完饭，卫浩站起身来，“师兄，我想到一些事情，先去图书馆了。” 等卫浩离开之后，钱明章这才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李警官，我师弟最近确实对于一个学术上的问题很困扰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些东西出来，没有吓到你吧？” “没……没有。”李建明不知道卫浩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他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确实不用被卫浩给缠着了。 和钱明章聊了一阵子之后，他这才离开。回到警队的宿舍，林诚还没有回来，他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手机。 卫浩正在疯狂地看着文献和资料，他知道明年也不一定能够将这个课题解开，但是他想要尝试一下，看看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解开这个课题。 ………… 晚上吃完饭，庄蔚然坐在地毯上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给钱明章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钱明章刚好送走李建明。 卫耀阳坐在庄蔚然的身边，一把将他轻轻搂住，庄蔚然在旁边沉声说道，“明章，明天叫皮尔斯去实验室。” “我知道了，教授。”钱明章在电话里表示明白，庄蔚然放下手机，看向旁边的卫耀阳，“明天又要上班了。” “老婆，生气了？” “没有啊。”庄蔚然摇着头，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舍不得你不行啊。” “恩。”卫耀阳好笑的将庄蔚然紧紧拥在怀里，庄蔚然闭上眼睛感受着卫耀阳怀抱的气息。 “老婆，要不咱们今天晚上早点休息吧？” 庄蔚然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是想要早点睡觉，还是想要呢？” “老婆。”卫耀阳低下头，亲吻着庄蔚然的嘴角，“你说我想做什么？” “走吧。” 两人手拉手走进主卧室，折腾到了半夜，卫耀阳这才抱着庄蔚然去洗澡。两人睡得很好，第二天卫耀阳清晨就起床去上班。庄蔚然昨天晚上被卫耀阳折腾到半夜，其实后面卫耀阳是想要让他早点休息的，但是他非要缠着卫耀阳还要继续那个，卫耀阳拿他没有办法。两人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钟，卫耀阳看庄蔚然实在是不行了，把他抱着洗了个澡给他穿上衣服，抱着他睡觉。 庄蔚然起床的时候，差不多快十一点钟了。他打着呵欠去洗漱，出门前给石正安打了个电话过去，让石正安来接他。 刚下楼，来到门外，就看见石正安的车停在门外。他多少还有些发愣，打开车门询问道，“怎么来得这么快？” 石正安笑着说道，“庄教授想要用车，我们当然得来快一点才行。” 庄蔚然很久没有用他们的车了，现在卫耀阳升职之后，估计得忙起来。以后用到手的时候会很多，来到龙城大学，庄蔚然径直走向实验室，也没有说废话，“我把数学模型全都做出来了，我们现在开始做实验吧。” 皮尔斯和钱明章两人都愣了一下，看着教授已经换着白大褂，这才回过神来。 默默地跟着换上衣服，开始做实验室。 实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第一天，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做，好像什么都做了一点。等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皮尔斯看了一下时间，快要凌晨了。 “教授，今天就到这里吧。” “恩。”庄蔚然换上衣服，想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卫耀阳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他都没有接到，估计是刚才实验做得太投入，没有听见。 离开实验室，庄蔚然给卫耀阳回过去。 卫耀阳这边的声音很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老婆，你没事吧？” “没事。”庄蔚然小声的说道，“怎么？你今天不回家了？” 卫耀阳坐在办公室苦笑一声，他确实搬到了副队长的办公室，面对着一堆还没有处理的事务，他头疼得不行。 “今天晚上估计是……回不了家了。”卫耀阳低下头，看着摆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老婆，我这几天还有得忙，估计都不会回家，我看周末有空回家没有。” 卫耀阳小心的询问道，“老婆会不会生我气？” “你是工作，又不是出去鬼混，我生气什么？”庄蔚然觉得他还算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即便是喜欢粘着卫耀阳，但是卫耀阳是真的在工作，他也没有理由一直缠着卫耀阳，甚至让卫耀阳不工作就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吧？这成什么了？人还是要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才行。 不管伴侣赚得多还是少，人终究是独立的个体。要是没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那不就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了？ 他不喜欢这样的关系，“老公，你放心吧，好好干，我没有生气，以后也不会生气。” “但是你要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着庄蔚然气呼呼的声音，卫耀阳小声的笑着说道，“老婆，你放心吧，老公一定不会在外面乱来的，乖，别乱想啊。” “恩。”庄蔚然轻轻嗯了一声，卫耀阳在电话那头说道，“老婆，要不你叫石助理来接你吧？” “我已经叫石助理来接我了。”庄蔚然打开车门，“石助理现在就在龙城大学呢。” “好。”卫耀阳松了一口气，“老婆待会回家之后早点休息，别在半天不睡觉知道吗？” “我知道了。” 卫耀阳挂掉电话，看着一大堆的卷宗和文件，揉了揉眉心。现在警队大部分的人都回家休息了，还有个别小组正在开会。 翻开卷宗，卫耀阳继续孜孜不倦的做这工作。这个副队长不好当啊，接下来这段时间他都有得忙了，估计也就是周末能有机会好好陪一下老婆，如果有案件发生的话，他估计连周末都没有空陪老婆。像是他们这样的工作，几天几夜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情。 石正安开着车，没有说话。庄蔚然坐在副驾驶室中沉默着，闭上眼睛，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看着庄蔚然的神情，石正安没有打扰他。 回到家，庄蔚然打开灯，空荡荡的一楼没有人，月明星稀。拿着一瓶饮料站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月光，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坐在地板上，如果卫耀阳在的话，估计又不让他喝冰镇的饮料。 连续喝了几口，将饮料放在垃圾桶里，庄蔚然上楼洗澡睡觉。 床上没有另外一个人的体温，让他有些不太习惯。睡了一会儿，他没有睡着。打开灯，拿出手机。 看了一眼，凌晨一点过了。算了，还是不要玩手机了，他还是好好睡觉吧。 将手机放在一边，明天他还要继续做实验室呢。 第382章 未接来电 卫耀阳躺在椅子上，感觉很是疲惫，也没有去警队的宿舍。直接躺在沙发上，披着警服外套就睡着了。第二天清晨起床，起身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声音很大。他走出办公室，看着于队正路过。他就直接招呼了一声，“于队。” “哟。”于队看着卫耀阳还有些疲惫，双眼带着血丝的模样，“小卫，你这是昨天晚上都没有回家啊？” “是啊。”卫耀阳苦笑着说道，“文件堆了不少，我还得仔细看才行。” “辛苦了，小卫。”于队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年你也该收个徒弟了，当年贺局这么带着你，经验还是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 “好。”卫耀阳揉了揉眉心，“于队，我先去洗把脸。” “今天晚上回家休息吧，你要是好几天不回家，你家属要是闹到咱们警局来，别说是我，田局也接不住你们家的那口子啊。”于队对卫耀阳说道，“你们家那个，太厉害了。要是闹起来，不管是不是我们的错，估计都是我们的错，再说了，这些文件，你也可以拿回家看嘛。” “我倒是想要拿回家看。”卫耀阳摇着头，“我媳妇儿不喜欢看见这些东西，他心太软了，看见这些东西容易做噩梦。我还是别拿回家看，别到时候吓到他了。” “哟，这么心疼媳妇儿啊。”于队笑着说道，“还真是警队的模范丈夫。” “那你把握好一个度，别让你家那位闹到咱们队里来。”于队调侃着，“龙城大学的宝贝教授，那可是整个龙省的宝贝，我们可接不住啊。” “于队。”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媳妇儿不是这样的人，他会理解我的。” “也挺好。”于队感慨了一句，“快点洗把脸先吃早餐吧。” “恩。” 卫耀阳洗了把脸之后，回到办公室将昨天晚上盖着的警服外套收起来。正准备去食堂吃早餐，从警裤的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手机里存着名为“老婆”的名字，手机里传来一阵铃声。 “老公。“庄蔚然的声音很好听，卫耀阳听见他的声音就很是高兴，“老婆，你起床了吗？” “起了。” 庄蔚然那边很安静，“我正在坐车，准备去实验室。” “老婆，我这边估计还有两三天时间，周末我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周五晚上我来接你吧？” “好，那我先给石助理说一下，周五晚上不用等着我。” “恩。”卫耀阳轻笑着，“老婆，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我也是。”庄蔚然的脸有些红，“老公，你不在家里，冷！” “乖，老公周五就回来了。”卫耀阳打好了早餐，“吃早餐了吗？” “吃了，面包和牛奶。” “那就好。”卫耀阳咬住一口粥，“老婆，我先吃早饭了，待会还有工作，周五等我啊。” 第378节 “恩。” 挂掉电话，卫耀阳将手机放在裤兜里。继续吃着早餐，而在另一头，坐在车上的庄蔚然将手机放在裤兜里。石正安笑着说道，“庄教授，是卫警官打来的电话吧？” “对。”庄蔚然露出一丝笑意，“他怕我没有吃早餐。” “卫警官是真的很关心庄教授啊。”石正安感慨着，“庄教授最近都在做石墨烯的实验吗？” “是。”庄蔚然轻轻点着头，“估计今年或者是在石墨烯实验出来之前，我不会有任何的新课题。” “也不错。” “实验还是挺困难的，昨天才开始，我们还有很多东西都不太清楚。”庄蔚然突然问了一句，“石助理我最近需要做一些其他的大型课题吗？” “目前没有。”石正安摇着头说道，“听说庄教授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做石墨烯这个问题，没有大型课题找庄教授。” “倒是有不少的关于计算方面的问题，或许会询问庄教授一些问题。” “那没有关系。”庄蔚然闭上眼睛，“关于计算方面的内容我还是非常清楚的。” 来到龙城大学，下车后，庄蔚然来到实验室。皮尔斯和钱明章换好了衣服，开始忙着实验。庄蔚然换上衣服，站在钱明章的面前，顺嘴问了一句，“卫浩呢？” “卫浩在图书馆，估计是在想着阿廷猜想的内容。我估计应该在明年八九月份的时候，说不定他就能解开阿廷猜想。” “还算是努力。”庄蔚然笑着，和钱明章、皮尔斯一同做实验。 晚上凌晨才回到家，草草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睡觉。 这几天的时间都是在实验室里渡过的，石墨烯的实验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好像也就这样了。不咸不淡，好在庄蔚然数学模型做出来，他们只需要跟着数学模型做石墨烯的实验就好。 周五早晨，石正安接庄蔚然的时候，庄蔚然顺嘴说了一句，“石助理，你今天晚上不用来接我了，卫耀阳要来接我。” 石正安笑着说道，“好，我听说卫警官那边正好把事情忙完，说是要带一些文件回家处理。” “是吗？”庄蔚然坐在椅子上，他这些天除了做实验之外，回家会看一些论文以及邮件，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显得比较轻松，因为数学模型被他构造出来，他们完全是在依葫芦画瓢的做实验。不是特别困难，倒是卫耀阳那边，应该不轻松吧，这么多文件都需要处理，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头疼的样子。 也不知道卫耀阳这几天消瘦没有。 来到龙城大学，庄蔚然一如既往的做着实验。他知道，实验是急不得的，成百上千次的失败也不一定换来一次成功。他的心态很好，皮尔斯和钱明章的心态也还不错，至少教授愣是将数学模型给构建出来。并且这个数学模型让人感慨，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竟然还能这样做石墨烯的数学模型，不仅是解决了石墨烯的传导性问题，甚至在各个方面都具有巨大的、颠覆性的进步。如果这个数学模型真的能够成功实验出来，钱明章和皮尔斯都相信，诺贝尔物理学奖是一定可以获得的。 教授不愧是教授，不愧是那个要被灯塔国拦着不让他回到华国的教授。太过天马行空和奇思妙想，通常这种痴人说梦话的方式，根本是不可能会实现的。可是教授不仅能够想，还能够将想象具现化，这就是教授最恐怖的地方——研究能力媲美任何一位科学巨匠。 只要是他感兴趣，或者是努力钻研的领域，仿佛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 简单来说——这就不属于碳基生物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晚上九点过，卫耀阳收拾好东西，心里还有些激动。他在警队待了好几天的时间，今天晚上终于可以见到老婆了。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龙城大学去，将一些比较轻微的文件和卷宗收拾好，放在公文包里。走出办公室，警队里留下的人看见卫耀阳走出门，他们还有些奇怪。 “卫副队，你这是？” “回家啊。”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不然干嘛？” “卫副队你回家啊？” “干嘛这个表情？”卫耀阳看着大家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打量着他，好笑的说道，“我是不能回家是吗？” “没，没有。”同事急忙说道，“就是没有想到卫副队竟然还要回家。” “什么叫我竟然还要回家？”卫耀阳好气又好笑，“说得我好像是没有家似的，你们继续研究，不用管我。我回家了。” 卫耀阳哼着歌离开警队，几位同事互相对视一眼，其中有人小声的说道，“怕不是嫂子催着卫队回家了吧？” “工作狂竟然还知道回家，估计嫂子生气了吧？” “可能吧，不过今天卫副队的心情一直挺不错啊。” “别想了，今天星期五，明天卫副队休息。工作狂也要休息的好不好，更何况卫副队成家了，再怎么热爱工作，也得顾着家里吧。再说了，他要是再不回家，估计嫂子就要找上门了。” “要是嫂子找上门的话……” “会不会给我们全部人讲几个小时的学术问题？” “好可怕。” 几位同事汗毛倒立，想想要被嫂子讲几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内容他们就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可怕。 卫耀阳将公文包放在后座，系好安全带给庄蔚然打电话过去。 响了好几声，没有动静。他再次打过去，庄蔚然还是没有接电话。 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卫耀阳加快一些速度，来到龙城大学继续打庄蔚然的电话，依旧还是没有人接电话。 挺好车，果然石正安没有在车库。离开车库之后，他马不停蹄的来到实验室大门前。灯光下，庄蔚然抿着嘴唇，正在认真的做着实验。刚好皮尔斯拿着东西抬起头来，走向前方，看见卫耀阳穿着警服，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模样，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卫警官，你是来接教授的？” 卫耀阳点点头，寸头都在绽放着光满，额头有汗水划过。 刚才奔跑很急，他就怕庄蔚然出什么事情。 龙城大学本来也不是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他作为刑警处理过不少次龙城大学的事情，最过分的一次是出了命案。 皮尔斯放下手中的东西摘下手套，小声的说道，“卫警官，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教授现在正忙着。” 第383章 捣乱 “皮尔斯。”庄蔚然的声音带着一些疲惫，“赶紧过来做数据记录。” “是，教授。”皮尔斯指了指庄蔚然，笑着说道，“卫警官，你在外面等一下吧，我先去做数据记录。” 卫耀阳松了一口气，站在门外，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庄蔚然正在做着数据记录，那张认真的脸仿佛是在绽放着光辉似的。 让人很着迷，不急不慢的语气让他觉得很是好听。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庄蔚然，在实验室里不停的移动着。直到庄蔚然完全做完实验之后，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凌晨。庄蔚然转过身就看见卫耀阳站在门外，应该是在等着他。穿着天蓝色的警裤，下半身藏青色的警裤，双手插在兜里。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他冲着庄蔚然笑着，看上去带着一些憨厚。 庄蔚然转过身来，目光和卫耀阳对接。 高大魁梧的身躯站在门外，灯光照在卫耀阳如同精心雕刻般的五官上，显得很是柔和。 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庄蔚然，庄蔚然笑着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依旧站在门外没有说话。 等庄蔚然换衣服之后，他对钱明章和皮尔斯说道，“我先走了，下周一记得早点来实验室。” 走出门，他挽着卫耀阳的手臂，“老公。” 卫耀阳的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摸着庄蔚然的脑袋笑着说道，“老婆，回家吧。” “你明天没事啊？” “明天后天休息，星期一还有些事情，不过不在警队过夜，晚上把文件带回家处理就行。” 两人走到汽车旁，卫耀阳打开车门，小声询问道，“老婆，饿了吗？” “不饿。”庄蔚然努努嘴，“老公，给我系安全带。” 卫耀阳好笑的将安全带给庄蔚然系好，“不饿，那我们就回家咯？” “恩。”庄蔚然打了个呵欠，“老公，我想睡觉。” “好，待会回家洗完澡就睡觉。” 回到别墅后，卫耀阳将公文包从后座拿出来，庄蔚然打开门，顺手将灯打开。 卫耀阳回到家，换上鞋子，顺手就将大门关上。 庄蔚然已经上楼，他将楼下的灯光给关上，回到房间，看见庄蔚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感觉好像还挺累的。 卫耀阳将公文包放在桌面上，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老婆，先去洗澡在睡觉。” “走，老公和你一起洗澡。” “恩。”庄蔚然起身搂住卫耀阳的脖子，卫耀阳没有奈何，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 “老婆，你让老公先拿一下换洗的衣服行不行？” “好吧。”庄蔚然不情不愿的从卫耀阳的身上下来，卫耀阳将他和庄蔚然换洗的衣服拿着，一把抱住庄蔚然，走进浴室里。 大概是太累了，庄蔚然在于是什么都没有做，洗完澡，卫耀阳给他吹干头发之后。换上衣服，被卫耀阳抱着来到床上放下，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庄蔚然就有些昏昏欲睡。他躺在床上，看着卫耀阳，“老公，抱着睡。” 卫耀阳拿着刚才换洗的衣服，笑着说道，“老婆，你乖先睡觉。待会老公洗完衣服就上来抱着老婆睡。” 他不在家，庄蔚然这条咸鱼懒得打理家里。明天早上他做一下大扫除吧，下楼洗完衣服，晾晒好。再次上楼，昏暗的灯光中，庄蔚然熟睡的容颜出现在卫耀阳面前。锁上门，卫耀阳钻进被窝里，将庄蔚然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第二天，卫耀阳起来很早，做完清洁之后。庄蔚然还没有醒来，他洗了个澡。下楼去做饭，等午饭做好的时候，庄蔚然迷迷糊糊的下楼，坐在沙发上，还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卫耀阳心疼的说道，“老婆这几天做实验很累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太累了。” “要不再休息一下吧？” “不了。”伸了个懒腰，“我睡好了。” “吃午饭。” 吃完午饭，卫耀阳回到主卧的办公桌处理事情，庄蔚然上楼后看见卫耀阳正在认真的看着文件，他坐在一旁往卫耀阳的怀里钻。 卫耀阳好笑的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呼吸喷薄在庄蔚然的后脑勺和颈部，庄蔚然觉得有点痒。抬起头来，看着卫耀阳正在认真的看着文件，眼神显得极为专注。 庄蔚然坏心思的想要捣乱，他知道卫耀阳一定不会和他生气。悄悄的埋着头，卫耀阳突然嘴角抽动了一下，低下头看见庄蔚然捣乱的后脑勺，哭笑不得的说道，“老婆，你……”吸了一口气，卫耀阳喉头滚动两下，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飘在云端上。 他用力的呼吸着，手死死地捏着文件的边角。 文件他肯定是看不下去了，没有办法只能闭上眼睛，任由庄蔚然胡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庄蔚然抬起头来，卫耀阳摸着他的后脑勺说道，“老婆，你真是。” “你不舒服吗？” “舒服。” 卫耀阳摇着头，“老婆。”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庄蔚然走进浴室，“我先漱口。” 卫耀阳摇着头继续看着文件，等庄蔚然再次钻进他怀里的时候，卫耀阳轻声说道，“老婆，你乖一点，老公这边还有几个文件要看。等老公看完文件，再那个。”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刚才使完小心思之后，安静多了，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不说话，搂住卫耀阳的脖子不撒手，等庄蔚然昏昏欲睡的时候，卫耀阳合上文件。庄蔚然来了精神，“老公，你看完了？” 第379节 “看完了？” “看完了。”卫耀阳将庄蔚然抱起来，“小坏蛋，刚才老公在看文件的时候还要捣乱，看老公怎么收拾你。” 低下头，他吻在庄蔚然的嘴唇上。 两人接吻很久的时间，卫耀阳和庄蔚然的嘴唇分开，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小坏蛋，老公这就来收拾你。” 折腾到很晚，大概晚上十点过。卫耀阳和庄蔚然洗完澡换上衣服，这才下楼吃晚饭。 吃完晚饭之后，两人上楼漱口。回到床上，庄蔚然不想睡觉，但是被卫耀阳从下午折腾到晚上，他也不想继续做那个事情，钻进卫耀阳的怀里。 看着庄蔚然的表情，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老婆要不咱们看电视吧。” “恩。”反正也挺无聊的，“上次没有看完的那个电视剧继续看吧。” 打开投屏，卫耀阳一边抱着庄蔚然，一边看着电视剧。倒是庄蔚然，枕在他的怀里，原本还没有想睡，这都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就睡着了。 关掉投屏后，卫耀阳庄蔚然的被子盖好，抱着他睡觉。 两人周末过的还算是不错，卫耀阳没有被打扰。周一的清晨，窗外在飘着雨。并非是暴雨，而是绵长的小雨。庄蔚然洗漱之后下楼吃饭，一整个周末，他和卫耀阳折腾了两天时间。 昨天卫耀阳原本不想和他那个的，但是被他缠着没有办法，下午的时候又和他折腾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吃完饭，庄蔚然洗漱之后，就睡着了。 今天早晨起床，卫耀阳要去上班，顺便把他送去龙城大学。 吃完早餐，看着卫耀阳洗碗，坐在车上。两人来到龙城大学，卫耀阳这才说道，“老婆，今天晚上我来接你，晚一点给你打电话。” “恩，你先走吧，我就在实验室，也不去其他的地方。” “老婆，雨虽然小，但你别乱跑，身体不太好。感冒了不行，要是觉得凉就把外套给穿上。” “我知道了，卫大爷。”庄蔚然抱着卫耀阳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拿着伞，“我走了，老公。” “慢点啊。” “砰”汽车的大门被关上，卫耀阳没有着急离开，看见庄蔚然进入实验室大楼，这才发动汽车前往警队。 来到实验室，钱明章看着庄蔚然上半身穿着一件长袖的外套，下面是短裤和运动鞋，很不解的说道，“教授，你这是什么打扮？” “卫耀阳非要让我穿长袖的，说今天偏冷，让我穿上怕我感冒。” “可是……今天会升温啊。”皮尔斯不解，“卫警官会不会太在意了一点？” “废话，卫警官要是不在意教授，还能在意你吗？” 钱明章好笑的说着，“教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庄蔚然换上白大褂，开始做实验。 钱明章和皮尔斯很熟练，庄蔚然也很熟练的做着实验。 来到警队的时候，卫耀阳拿着警服的外套，打着雨伞进入警队。刚到办公室，将外套披在椅子上，陈晋就走了进来。因为他现在是代理副队长，陈晋就代理中队长的职务。 看着陈晋走进来，打量着他，“干嘛？” “副队，您看这个。”陈晋将文件递给卫耀阳，“要不您给我们做吧？” “陈晋！”卫耀阳打开文件，“你刚代理中队长没有多久的时间，这种案子，你是不是还要熟悉一下？” “副队，我跟了您这么长时间，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一定不会有问题？”卫耀阳抬起头来，看向陈晋，“不行，你不能单独去。” “啊？”陈晋愣了一下，“不是单独去啊，中队的兄弟还有这么多。” “我不是说这个。”卫耀阳放下手中的文件，“我得跟你一起去。” “副队，不至于吧？”陈晋瞪大眼睛，看向卫耀阳。 第384章 找人 “什么不至于。”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我……我没有这么混账吧？” “不是混账的问题。”卫耀阳揉了揉眉心，“行了，这个案子你和你一起做。” “副队，你现在都是副队了，就不要了吧？” “不要什么不要。”卫耀阳瞪着陈晋说道，“我是怕你出了什么差错。” “好吧。”陈晋摊开手，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整个龙城仿佛都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让人心中有几分压抑，卫耀阳看完文件后，将文件放在桌面上。 “你先去把方案做出来给我看。” “是。”陈晋敬礼，卫耀阳想着，他也确实应该给陈晋一个机会，别老是让陈晋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会。到时候他升副队长的时候，陈晋就是中队长了，要是他在这么护着，陈晋估计就废了。陈晋一直跟着他，虽然说不是师徒关系，但是在卫耀阳看来，陈晋就是他的徒弟。 有时候就跟他刚到警局，跟着贺局，贺局对他一样。什么事情都护着他，生怕他出现什么错漏，或者是意外之类的。 陈晋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刑警队之后，就是一只跟着他的。他相信陈晋也很清楚，卫耀阳其实就是他各种意义上的师父。 所以很多时候，陈晋也很依赖卫耀阳。在这么下去，估计陈晋就要废了。 “这样吧，任务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卫耀阳沉声说道，“但是陈晋，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再闯祸，看我怎么收拾你。” “副队长你放心。”陈晋敬礼，“我一定不闯祸。” “行。”卫耀阳点头，“我相信你这次，方案拿出来，做得好，我就让你做这个案子。” “副队您等着瞧，我一定给你一个漂亮的方案。”陈晋乐呵呵的离开办公室，卫耀阳觉得有点好笑。继续做事，也不知道老婆那边如何了。 雨总算是停下来，蝉鸣声又开始响起。连续下了几场雨，原本灼热的龙城开始凉爽起来。 庄蔚然放下手中的石墨烯，看向窗外夕阳的余辉，眯着眼睛说道，“这都要到九月份了吧？” “快了。”钱明章回应着，“马上新生就要入学了，入学之后还要军训。” “军训啊。” 庄蔚然用一种劫后余生的表情说道，“我没有参加过军训，因为当年我年纪实在是太小，所以就免除了军训。” 皮尔斯在旁边纳闷的说道，“军训是什么？” “军训就是一种……”钱明章沉吟着，准备给皮尔斯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军训，“总之它就是华国学生都需要参加，计入学分的东西。九月份你就知道了。” “我听说好像是龙城这边的军营没有空，准备让龙城这边的大学找警校和特警那边的人来军训。”钱明章顺口说了一句，“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反正我是听见周主任这么说的。” “哦。”庄蔚然笑着说道，“反正不会找他们刑警队的来军训就是了。”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钱明章好笑的说道，“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离谱到找刑警队的人来军训。” “那倒也是，继续做实验吧。”庄蔚然低下头，继续做实验。 实验正在忙碌有序的进行着，庄蔚然和钱明章做实验，皮尔斯记录数据。偶尔也会换成钱明章记录数据，皮尔斯记录数据。等到晚上的时候，皮尔斯看着数据沉吟着说道，“教授，我们的数据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钱明章拿着数据仔细的查看着，想了好一阵子的时间，这才沉吟着说道，“没错，数据不太对。” “是吗？”庄蔚然一把将数据拿过来，打量着，沉吟着说道，“步骤出错了，明天重新实验过。” “教授，我看你好像挺累的。”皮尔斯没大没小的说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和卫警官太过缠绵？” 庄蔚然打量着皮尔斯说道，“你对这种事情都这么八卦吗？作为一位英伦绅士，你不是应该不想了解这种事情的吗？” “也是。”皮尔斯愣了一下，这才说道，“算了，我还是不要这么八卦比较好。” 三人正在说话，庄蔚然的手机响起。 “是卫警官给教授的打电话吧？”皮尔斯在旁边笑着说道，“一定是卫警官给教授的电话。” 拿出手机，果然是卫耀阳给庄蔚然打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庄蔚然沉声询问，“下班了？” “老婆。”卫耀阳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道，“你那边怎么样？” “我们实验做完了，你还没有下班吧？” “还没有。”卫耀阳揉着眉心说道，“老婆，你能不能……来警队，我们待会一起回去，我这边可能还要一两个小时。” “让你在龙城大学等我也不太放心，你是和钱博士还有皮尔斯博士一起的吧？” “是。” “能不能让他们送你去龙城大学校门打车过来？”卫耀阳的声音带着磁性，“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学校，你还是来警队吧。” “行，我让他们和我一起去打车。” 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再怎么样我还是不放心，老婆，你听话。” “好，我知道了。” 从龙城大学到龙湾区警局并不远，刑警队就在警局里，庄蔚然放下手机之后看向钱明章和皮尔斯说道，“卫警官说了，让你们送我去龙城大学门前坐车。” “我得去警队等着他。” “走吧。”皮尔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和钱明章并肩走在一起，和庄蔚然走到学校门前，招来一辆出租车。庄蔚然坐上去之后，对出租车司机说道，“警局。” 看着学生走进学校大门，那个出租车司机看着庄蔚然的模样似乎并不大，“这么晚去警局，报案啊？最近龙城大学出了好几起事情了。” 看着出租车司机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您是有内幕消息？” “嗨，也说不上什么内幕不内幕的。就是龙城大学最近不是有好多起事故听说都是刑警队来处理的吗？”出租车司机说道这里，压低了声音，“都说龙城大学风水不太好。” “还有这种说法？”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怎么不太好了？” “这……我不太清楚，反正都这么说。”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说小伙子，你这是报什么案子啊，还要去警局，不会是命案吧？” “不是。”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认识的人在警局，我去找他。” “哦，你看上去不大啊，是在龙城大学读书吧？” “您看我像是读书的吗？” “哟，我看你这是大学生吧？不过现在应该还在放假，你怎么还在龙城大学啊？”出租车司机皱着眉头，试探着说道，“看你这么年轻，不会是研究生吧？” 庄蔚然笑而不语，警局里龙城大学并不远，一共半个小时的路程。一边说一边开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庄蔚然给钱下车，这才对出租车司机说道，“我在龙城大学当教授。” 来到警局的门口，在门卫处签了字，确认电话之后，庄蔚然来到警队。 庄蔚然站在大门前，林诚刚好走到楼下，应该是准备回宿舍。看见庄蔚然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嫂子，你是来找副队的？” 第380节 “是。”庄蔚然笑着，“他在办公室？” “应该在办公室吧？”林诚挠着头，“我刚下来，陈哥正拿着方案去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 林诚身边还有几个小警察，林诚对庄蔚然说道，“嫂子，我……我先回去了啊。” “好，你回去吧。”庄蔚然走进电梯里，听见小警员在议论着。 “林诚，这是谁啊？” “卫副队的媳妇儿啊，你们不知道啊？”林诚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道，“嫂子长得好看吧？” “这就是卫副队的老婆啊。” “听说是龙城大学的教授，真的假的？” “我听说嫂子好像是市局贺局的儿子诶？” “……” 带着笑意，庄蔚然按下电梯键。来到刑警队时，看着三三两两的警察正在忙里忙外，庄蔚然一边看着办公室，一边找着卫耀阳正在哪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怒骂的声音，“陈晋，你在搞什么鬼，这就是你给我做的方案？” “你要是做不出来，就别做了，简直就是在丢人。” “请问，您找谁？”一个女警走过来，看向庄蔚然，好奇的打量着他。那种上下的打量，大概是刑警的职业毛病。 “我找卫耀阳。” 女警察愣了一下，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找卫副队？而且门外那边放行，也就是说，先给卫副队打过电话，得到同意之后，才能走进警局找卫副队的。 “现在可能要等一下。”女警察听见从副队长办公室里传来的怒吼声，“卫副队现在有点事情，要不我先给您倒一杯水吧。” “谢谢。”庄蔚然点头，女警察很干练，理着短发，穿着平时的便装，带着吊牌，能看出来他是刑警队的刑警。 端着一杯水，放在办公桌上，她好奇的问道，“请问您找卫副队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卫副队已经结婚了，而且结婚的对象还是一个男生。是市局贺局的儿子，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清瘦俊美的男人，女警察心中一紧，不会是卫副队出轨了吧？但卫副队不是他们刑警队的模范丈夫吗？天天都念叨着嫂子。 “我等他回家。”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刚从龙城大学那边过来。” 女警一愣，原来是嫂子啊。她就说，卫副队怎么可能出轨。 陈晋灰溜溜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满脸沮丧。看见庄蔚然的时候，愣了一下，“嫂子。” “陈晋。”庄蔚然笑着说道，“你惹耀阳生气了？” 陈晋挠着头，“嫂子，副队现在心情不好，要不您进去安慰一下？”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端着水杯，对女警察说了一声，“谢谢。”走到副队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卫耀阳埋着头，也没有抬起头，怒吼一声，“滚蛋，不要来烦我，今天不改好方案，这个案子别想做。” “这么大的脾气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没看出来，我们卫警官脾气挺大的啊。” “陈哥。”女警察在外面小声的说道，“这是嫂子啊？” “是啊，这就是嫂子啊。” “可是……”女警察小声的说道，“我听说嫂子是贺局的儿子，我看见过好几次贺局，还有贺中队。贺中队和贺局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嫂子和贺局长得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吧，也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了。” “你傻啊。”陈晋好笑的说道，“嫂子长得像贺局的夫人。” “也是。”女警察这才回过神来，“我是听说贺局的夫人长得很漂亮，嫂子随贺局夫人的话，真好看。” “羡慕吧。”陈晋露出一张苦脸，“算了，我还是先去做方案吧。今天要是做不完，估计是走不了了。” “副队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女警察笑着说道，“再说，你和副队也算是师徒关系吧，副队检查方案仔细也是为了你好。你哪次不是副队帮你擦屁股的？” “……”陈晋嘴角微微抽搐，不在说话。 “反正就是我的错呗，我去改方案了。” 庄蔚然走到卫耀阳的面前，“怎么？这么生气啊。” 卫耀阳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家的媳妇儿走进门。满脸愧疚的说道，“老婆，对不起，我刚才……还以为是陈晋那小子。” “恩。”庄蔚然坐在沙发上，“我也是刚到的。” “我刚才接到了门卫的电话，还以为你要等一会儿才进来。” “你继续忙吧。”庄蔚然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开始看，“没看出来啊，卫警官，老年了啊，都开始看报纸了。” “这，单位订的，我也没有看。”卫耀阳叹息着，“再说了，我就算是想看也没有时间啊。” “老婆。”卫耀阳偏过头看向庄蔚然，小心翼翼的说道，“可能还要等两三个小时才能回家。” 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快要十一点了。两三个小时，估计回家都得凌晨两三点钟了，庄蔚然倒是没有所谓，“我没事，反正我实验的步骤错了，明天去实验室重新计算步骤就好。” 第385章 不理解 “实验步骤出错？”卫耀阳看向庄蔚然，“媳妇儿不会有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庄蔚然好笑的摊开手，“我要是有事的话，还能站在这里啊。” “我这不是怕媳妇儿有什么事情吗？”卫耀阳嘟囔着低下头，“那，老婆你这个实验问题是什么问题？” “步骤上的错误，还数据记录和实际的数据有些不能吻合，都是小问题。”庄蔚然停顿着说道，“我明天去实验室修改一下就成了。”庄蔚然看想卫耀阳，“刚才怎么这么生气？” “没……没什么事情。”卫耀阳露出苦笑，“陈晋的方案有问题。” “他的方案就算是有问题，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庄蔚然轻轻喝了一口温水，“你也别太生气了，人家去改方案了，我对卫浩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凶。” “太残暴了！”庄蔚然感慨一句，他都已经忘记了，卫耀阳在抓犯人的时候，就像是凶猛的老虎。也就是对着他，一直很温柔，温柔得连他都忘记卫耀阳是个不太爱笑，板着脸，像个面瘫一样的人。 “老婆，你饿不饿？”卫耀阳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有些心疼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还让你来办公室等我。” “没关系。”庄蔚然笑着摇头，“你之前不也在我办公室还有实验室等着我吗？” “倒是有点饿了。” “那我给你订个外卖吧。”卫耀阳拿出手机，“我们旁边有家店二十四小时营业，饭菜也挺好吃的。”卫耀阳笑着说道，“刚好，陈晋他们也没有吃饭，算我请他们吃一顿宵夜吧。” “你还吃宵夜。”庄蔚然笑着说道，“以后你要是发福了，我就不要你了，我去找小帅哥。” 听见庄蔚然这么说，卫耀阳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我家老婆肯定不会的。” 庄蔚然躺在沙发上，他当然不会，他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再说，很难找到卫耀阳这种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人。他现在在家只想做一条什么都不用做的咸鱼。这种咸鱼的生活实在是让人觉得太爽了！ 陈晋抓着头，看着旁边的李建明，“建明，你说说看刚才的方案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李建明沉吟着，“我觉得方案补充的话……” 两人正在商量着，小冯拿着外卖欢快的推开门，“我的陈队长，李副队，别说话了，赶紧吃宵夜吧。” 李建明愣了一下，“这么晚，谁请客啊。” “嫂子啊。”小冯努努嘴，“嫂子在副队的办公室，咱们大队的人见者有份，其他大队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真的假的。”李建明拿着外卖打开，“是旁边哪家饭店的手艺吧。” “嫂子请客，咱们副队也舍不得让嫂子多花钱，这不就点了这家饭店。再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也不太多。能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啊。”小冯好笑的说道，“赶紧吃吧。” “恩。”本来副中队是小冯的，结果小冯不肯，说是要调去宣传科，李建明莫名其妙就成为中队长，他都没有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吃饭一边和陈晋商量着，两人几下就把饭给吃完了。 方案还是没有做出来，两人都在扒拉着头发，互相对视哭笑不得。 卫耀阳等了两个小时，都到凌晨一点钟了。他确实有点生气，收拾好东西，“老婆，我们走吧。” “不等陈晋了？”庄蔚然努努嘴，“你坐下，再等等吧。” “老婆，你不困啊？” “还好。”庄蔚然摇着头，“我以前经常通宵看文献资料，只是最近睡得比较早而已，要真说熬夜的话，我还是能熬的。” 卫耀阳坐下之后，等着陈晋把方案拿过来。 再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陈晋这才敲门。 “进来。”卫耀阳那张严肃的脸，一丝不苟。 陈晋将方案放在办公桌，“副队，这是我们的新方案。” “现在都要两点钟了，这才拿过来。”卫耀阳冷哼一声，依旧还是拿着方案慢慢的看起来。 庄蔚然百无聊赖的拿着报纸看着，放下手中的方案，卫耀阳面无表情的看向陈晋说道，“方案我看完了。” “这个方案确实比刚才的方案好上不少。”说到这里的时候，卫耀阳停顿了一下，“就这样吧。” 陈晋搓着手对卫耀阳说道，“副队，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这个案子了？” “可以。”卫耀阳看向陈晋，“不过，你要想清楚。” “额？”陈晋愣了一下，“想清楚什么？” “这个案子还挺棘手的，你真的要做吗？陈晋。”卫耀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做案子，要不选个简单点的？” 陈晋急了，直接说道，“副队不带你这样的，之前不是说好这个让我们来做的吗？怎么又不让我们继续做下去了？” “我方案也拿出来了，副队，这个就给我们做吧。” 看着小陈的神色，揉了揉眉心，卫耀阳叹息着说道，“行，这个案子给你们。” 他将卷宗递给陈晋，“你最好把兄弟都带好了，要是兄弟们有什么事情，我找你算账。” 陈晋拿着卷宗对卫耀阳敬礼，“副队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你这个样子，我能放心才奇怪。”卫耀阳撇嘴，旁边的庄蔚然轻笑着。陈晋一溜烟的离开办公室，生怕他会反悔似的。庄蔚然看着卫耀阳笑着说道，“耀阳，我在想你以前和我爸说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卫耀阳错愕的说道，“我没有这么和爸说过话吧。” 想了想，他还真没有和爸爸这么说过话。 “真的假的？”庄蔚然挽着卫耀阳的手臂说道，“我还以为你和爸说话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敢这么和爸说话。” 两人离开警队，回到家里快要凌晨四点钟了，洗完澡两人什么都没有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早晨庄蔚然起床的时候，卫耀阳早就离开家里。 洗漱一下，吃完早餐，庄蔚然坐着石正安的车来到实验室。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学校的事情也多了不少，庄蔚然倒也还好他的事情并不多。或者是说，他不需要做什么事情，来到实验室，钱明章正在和皮尔斯在谈论着开学的事情。 第381节 “我看最近好多学生都提前回来，准备迎接新生了。” “真不错。”皮尔斯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多少学生会在数学系。” “今年的分数比较高，但还是有不少人来数学系，龙城大学本身数学系就是在华国都比较好的。再说有庄教授这样的菲尔茨奖得主镇场子，想要从事这方面工作，或者是想要在这方面进行一些研究的学生都会选择来到龙城大学。” “你们在说什么呢？”庄蔚然走进房间笑着说道，“再说龙城大学招生的事情是吧？” “教授。”两人看向庄蔚然，“我们再说新生会有多少来数学系。” “挺多的。”庄蔚然笑着，“不过，现在不是管新生的时候，昨天的步骤有错误，今天继续。” “好，教授。” 两人换上衣服开始继续做实验，庄蔚然也开始继续做实验。 日复一日，好像还没有多久的时间，九月份就来了。开学之后，并不是先上课，而是先要进行军训。对于庄蔚然这种根本没有军训过的人来说，还算是比较陌生的。 卫耀阳总算是理顺了所有的文件和资料，也不需要每天都留在办公室。倒是下班时间会比较晚，很多时候要八九点钟才能下班，再加班一下，估计也得十点过、十一点才能来龙城大学接庄蔚然。至于饭局，倒是有不少人邀请卫耀阳前去参加饭局，都被卫耀阳给推脱掉，理由是工作没忙完，回家陪老婆。 反正很多人都请过卫耀阳，没有一次请成功。至于邀请卫耀阳的老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想想看。一位国宝级的科学家是那么轻易被人请上饭局的吧？想要用其他手段请他去饭局，那更是自寻死路。 实验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有什么成果，但也没有什么错误。按照这么下去，明年应该是可以有一点浪花的。 庄蔚然表示非常的欣慰，早晨被卫耀阳送到停车场，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那些学生一个个认真的进行军训。走到数学系的办公楼前，周主任叫住了庄蔚然，“庄教授，你过来一下。” “周主任，有事？”庄蔚然走过去，周主任这才说道，“我看了这个月的iiones mathematicae，怎么卫浩的论文也在上面？通讯作者还是你。” “周主任，您觉得卫浩这篇论文不能刊登在iiones mathematicae吗？” “我的意思是这篇论文是你的还是他的？” “您觉得呢？” “这么生涩的论文，你估计是写不出来的。”周主任沉吟着说道，“不过，还是很多人都有意见啊。” “有什么意见？” “这不是你学生的论文都刊登上iiones mathematicae吗？咱们学校投稿到iiones mathematicae的论文并不少，但是你好像很少将这些论文收录。” “没办法。”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觉得他们的这些论文，有些地方还不太够刊登在iiones mathematicae。” “我也这么认为。” “周主任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庄蔚然表示很不理解。 第386章 半年 “不是。”周主任摇着头说道，“今年数学系的学生比较多，我看了几个比较好的苗子。”周主任拿着档案袋递给庄蔚然，“你看看，感觉如何？” “不如何。”庄蔚然也没有结果档案袋，“周主任我直说吧，现在我还在做实验，真的没有功夫去管学生。现在卫浩都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做课题，我也懒得管他。我马上就要去实验室了。” “我说你这个实验还要做多久？今年年底之前能完成吗？”周主任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庄蔚然。 “不清楚。”庄蔚然想了想，摇着头说道，“可能能够完成吧，具体情况我说不太清楚。” “你小子……”周主任好笑的说道，“人家化学系也是要用实验室的。” “再说物理系的实验室本来就不够用，你尽量快一点啊。” “我知道。”庄蔚然正要走进办公室，周主任又说了一句，“对了，你今天这么早就来上班啊？” “没办法，这段时间耀阳挺忙的，他把我送到学校就要去警队。” “听说你们家的耀阳升职了？” “是有这么回事。”庄蔚然罢了罢手，“周主任，我把课题给你提交上来了，就是关于石墨烯的课题。” “今年不会再让我参加国家自然科学奖的评选了吧？” “为什么不参加？”周主任沉声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啊。” “行吧，行吧，随便你们。” 来到办公室，走到办公桌上收拾了一下东西，卫浩和梁明正在写着论文。 看见教授走进来，两人也不敢说话。 “梁明、卫浩。”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对两人说道，“我现在去实验室，你们都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实验室里忙着，你们要是有任何的问题，要么去李飞教授的办公室，要么去实验室找我。” 说完，庄蔚然不等两人反应直接转身走出办公室。 看见庄蔚然走远，梁明这才小声的说道，“师弟，我听说你发表的论文在ventioheaticae刊登？真的假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卫浩哼着歌说道，“过审了，就刊登上去了。” 梁明一脸羡慕的看向卫浩，“教授对你可真好，都刊登在ventioheaticae。” “师兄，我觉得你也可以，别这么泄气嘛。以后肯定也有机会的，再说了，教授就是ventioheaticae总编辑，你以后做出学术成果，一定也能登上ventioheaticae。” “但愿吧。”梁明叹息一声，他做的课题现在还没有做出来多少，眼看着小师弟都差不多要解开一半了，他昨天倒是看了一下ventioheaticae，师弟后面的计算他有些看不懂。师弟的计算方式不像是教授那样，教授做数论的方法太过完美，数学美感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倒是师弟解决数论的方法比较简单粗暴。虽然都是用的筛法，但是师弟的表现和教授比起来实在是太过稚嫩。 “师弟，你最近不纠缠李警官了？” 卫浩愣了一下，“我干嘛要缠着他，人家都说，不想让我纠缠他。小爷是谁，小爷可是卫浩诶，数学天才诶。谁要缠着一个小警察啊。” 梁明觉得有点好笑，低下头，“师弟，我们还是继续做课题吧，待会要是做不出来的话，教授又要生气了。” 卫浩嗯了一声，继续看着课题，应该是在想着课题上的内容。 梁明倒是没有多想，也在继续看着课题。 庄蔚然来到实验室，钱明章和皮尔斯做了一阵实验。抬起头来，钱明章对庄蔚然说道，“教授。” “明章，你们进展如何？” “还不错。”钱明章露出欣慰的下搜荣，“只是想要出成果的话，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继续做实验吧。”庄蔚然换上衣服后，和他们两人一起做着实验。想要做出成果就好像是钱明章说的那样并不容易，一直忙碌到晚上，都要凌晨的时候，卫耀阳才给他打电话过来。 走出实验室，坐在车上，卫耀阳看着疲惫庄蔚然摸着他的脸，“老婆，你最近瘦了好多。” “有吗？”庄蔚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确实他最近挺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特别累，那种不能用语言形容的累。 卫耀阳给庄蔚然系安全带的时候，吻在他的嘴唇上。 “唔……”庄蔚然抱着卫耀阳宽阔的后背，和他激烈的吻着。 “老婆。”卫耀阳分开嘴唇，那双眼睛敏锐的盯着庄蔚然，“要不休息几天吧？” “实验刚到紧要关头，不能休息。” 卫耀阳沉默了一会儿，“好，那老婆以后别这么晚才睡觉。” “老公心疼。” “恩。” 开着车回到家里，庄蔚然是被卫耀阳给背着下车的，他在车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卫耀阳心疼到不行，只是他现在的工作也很忙，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去接庄蔚然。 周末都得在家里加班，更别说和庄蔚然出去玩了。 关上门，卫耀阳把庄蔚然背着回到主卧室，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轻轻晃动了一下，“老婆，去洗澡吧。” “恩。”庄蔚然迷迷糊糊的起床，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卫耀阳一把将他给抱着，“老婆，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卫耀阳心疼的说道，“坐好了，我去拿衣服。” 坐在大床上，庄蔚然不停的打着呵欠。卫耀阳拿出换洗的衣服，抱着庄蔚然前往浴室。 两小时后，庄蔚然满足的被卫耀阳抱着离开浴室，给他穿上衣服，庄蔚然躺在床上睡觉。卫耀阳也穿好衣服，钻进被窝，将他抱在怀里，“老婆，最近要开始降温了，穿多一点，别感冒了。” “我知道。”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老公我们有多久没有那个了？” “刚才不那个了吗？” “就是刚才，之前呢？” “十多天吧。”卫耀阳想了想，确实两人都挺忙的，回家倒头就睡了。要不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庄蔚然一直在捣乱，估计今天晚上他看着庄蔚然那个样子，也不想要那个。 “老婆乖，睡觉吧。” 闭上眼睛，两人都很快入睡。 早晨来到学校，庄蔚然一如既往的前往实验室。 卫耀阳送走庄蔚然，开着车来到警队。来到办公室门外就看见陈晋正站在门外，卫耀阳打量着陈晋，“你干嘛？” “卫副队。”陈晋直接凑上来说道，“我听说又有个新案子。” “给王勇的，你们刚完成一个案子，不休息吗？” “没关系，我们还能继续。” “你女朋友呢？” 陈晋抽了抽嘴角，“副队，我们能不能别提这个事情。” 卫耀阳推开陈晋，“过去一点，我开门呢。” 陈晋往后面退了几步，再次看向卫耀阳，“副队，那个案子给我们行吗？” “不行。”卫耀阳回答倒是很坚决，“你们刚完成一个案子，王勇还在说我没给他们案子呢，这个案子我已经交给他了。你也差不多行了，赶紧回家休息去。” “副队，真不行啊？” “真不行。”卫耀阳摇着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砰。”大门被关上，陈晋碰了一鼻子的灰，抽着嘴角，嘟囔着，“副队这是昨天晚上被嫂子给骂了吧？”李建明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陈晋摸了摸鼻尖，“我怎么觉得，卫队就是在嫂子那边吃瘪了，所以才来我们这里撒气的。” “对了，建明，卫浩那个小魔王最近还有缠着你吗？” “没有啊。”李建明摇着头说道，“我最近都忙疯了，还真没有缠着我。” “啧，估计是有新目标了。” 陈晋离开，李建明摇着头好笑。 ………… 第382节 “教授，我们的实验……可能需要到明年才能完成。” “恩。”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现在的速度，其实很不错了，就按照这个速度来吧。” “对了，最近越来越冷了。” 龙城数学奖之后，龙城彻底进入深秋。庄蔚然穿的衣服也比较厚，看着皮尔斯和钱明章都穿得比较薄，他忍不住提醒了一下，“龙城的冬天还是挺冷的，我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感冒而耽搁实验的事情。” “放心，一定不会的。” 庄蔚然点着头，转眼间就来到2017年的年末。十二月份，龙城虽然没有飘雪，但是寒冷的风刮在脸上生疼。庄蔚然教的课程结束之后，就剩下考试了。他准备让梁明和卫浩去监考，寒风吹过，周围的一切都是光秃秃的样子，皮尔斯在实验室哀叹着，“教授，马上就是圣诞节了，我们圣诞节真的不放假吗？” “这里是华国，我们不过圣诞节。” “不过皮尔斯博士，你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一年多了。” “还有几天的时间，这样吧。”庄蔚然看了一下日历，“明天做完实验之后，后天你收拾一下，赶紧回英伦吧。” “记得明年三月份来华国。” “放心，我一定来华国。” 实验进入最后收尾的地方，庄蔚然整理着数据，准备明年三月份做完实验之后，将所有的文献和资料都上传到arxiv。 庄蔚然在紧张的做实验，收到卫耀阳的传来的消息。 【老婆，今天晚上有点事情，不能来接你，我给石助理打电话过去，让他来接你。】 今天晚上？庄蔚然想了想，他记得，卫耀阳好像是有个晚会吧？ 第387章 年底 卫耀阳确实没有欺骗庄蔚然，在灯光下，卫耀阳正在敬礼，这是他第四次获得龙城优秀警察。拿到奖章之后，坐在座位上旁边的于队啧啧称奇的说道，“耀阳啊，你这都是第四次获得龙城优秀警察了，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想了想，卫耀阳笑着说道，“想要回家给我老婆看。” “你老婆拿的荣誉可比你多多了。”于队好奇的探着头说道，“我听说你老婆还能给别人提名诺贝尔奖，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吧。”卫耀阳想了想，这才沉吟着说道，“他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好像是有提名的资格。” “啧啧，和你这个龙城优秀警察比起来，你老婆可比你厉害多了。” “有请我们龙城优秀警察代表卫耀阳上台讲话。” 因为连续四年获得龙城优秀警察，前几年都是别人说话。卫耀阳今年倒是也当了一回代表开始讲话，这也没有提前给他说，估计是刚决定的。卫耀阳上台之后敬礼，“感谢今天来的各位领导，还有各位同僚。” “能够作为龙城优秀警察代表，我很高兴。我首先想要说的是，应该感谢家属对我们的支持，我记得在八月份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很久都没没有回家。如果不是我妻子在支持我，可能我也不会在今年继续获得优秀警察。” “诶，这个卫耀阳也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听说现在都是刑侦的副队长了吧？” “这么年轻的副队长可不多见。” “老丈人找得好呗，市局的贺局是他老丈人。” “隆庆区的局长还是他亲爹呢。” “人家这叫强强联合。” “我听说他可是娶了贺局的儿子？” “不能把，贺局的儿子今年不也是优秀警察吗？” “另外一个，没当警察的。” “真的假的？” “诶，你们可别小看另外一个啊，我听说另外一个可是咱们龙城的宝贝教授呢。说是我们龙城科学界的定海神针，人家连龙省科学院的讨论都不屑参加，现在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我去，这卫耀阳怎么娶到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两人就是结婚了。” 卫耀阳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说着话，灯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棱角分明，很是坚毅。那张脸上充满正气，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看着就是当警察的料，下面的人也在小声议论着。 “那他老婆没来啊？” “我听说，听说人家现在正在冲击诺贝尔奖呢。你还不知道吧？人家老婆可是获得过诺贝尔奖这种级别奖励的科学家。” “我知道，好像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就是因为数学没有诺贝尔奖，那个奖项是数学最重要的奖项，被称作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还是咱们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获得这个奖项的华国籍数学家。” “这么厉害？” “那可不是，人家老婆可是国宝级的科学家。他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什么？” “那倒是真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卫耀阳敬礼下台后，下面的掌声很热烈。于队和田局都竖起大拇指说道，“耀阳，刚才说得不错。” “谢谢。”卫耀阳笑着，坐在椅子上，他心都快要飞回家了。真想要快点见到老婆，这都好几天没怎么抱着老婆睡觉了。 年底很忙，一直都在办公室里做事情。跟着出任务，再加上临近年底，还要配合缉毒队工作，他每天都挺累的。没有来得及回家，就昨天晚上凌晨三点过才回家。抱着老婆睡觉还没一会儿呢，七点过就要起床出门，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真想要回家好好抱着老婆睡一觉！卫耀阳缓缓吐出一口气，晚会完结的时候，快要到十二点了。于队给卫耀阳嘱咐着，“耀阳记得过几天还有个十佳青年的颁奖你也要去。” “我知道了。”卫耀阳叹息一声，“于队，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于队罢了罢手，“我又不是没车，行了，赶紧回家吧。这年底累得够呛的，再不回去，你家属有意见了我可顶不住。” 卫耀阳上车之后将暖气打开，脱掉外面黑色的警服外套，放在副驾驶座上。给庄蔚然打了个电话过去，手机铃声响起，随后响起庄蔚然的声音。 “耀阳？” “老婆。”卫耀阳那张严肃的脸露出笑容，“你在家吗？” “在家。”庄蔚然好像是在吃什么东西。 “吃宵夜呢？” “刚做好，你回家吗？” “马上就回家了。”卫耀阳那张脸不在严肃，而是带着笑意，“老婆，你等着我啊。” “恩。” 庄蔚然也差不多完成了事情，准备休息几个月的时间，原本龙城大学还没有放假。但是庄蔚然自己给自己放假，留下钱明章监管梁明和卫浩，马上就要到圣诞节。龙城大学在元旦节之后就要开始考试。本来而已没有几天时间。像是他这种教授去不去办公室都无所谓了，庄蔚然今天特地去主任办公室请假，听说李飞马上要升任副主任。 周主任还在感慨着，还是李飞好用，不像是庄蔚然什么事情都不管，除了研究之外，谁敢打扰他，他就发飙。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庄蔚然准备天天在家里睡大觉，偶尔看一下文献资料，出门逛几圈。他知道年底的时候，尤其是临近过年这段时间，是卫耀阳最忙碌的时候。他也没有准备让卫耀阳陪他休息，这是不可能的。 卫耀阳将车停在车库，穿上黑色的警服外套，走出车门，打开大门站在玄关。将奖章放在鞋柜上，拿着奖章换下鞋子。关上门，顺手锁上，家里有暖气，显得非常暖和。他走进客厅脱掉外套，看见庄蔚然正在吃东西，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在他的身边，“老婆，吃什么呢？” “饺子。”庄蔚然敲着碗说道，“今天怎么样。” “还成。” “又是龙城优秀警察是吧。”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手放在庄蔚然的肩膀上，“老婆，你没有生气吧？我年底这么忙，也没抽出时间来陪你。” “我真要是这么随便生气的人，当初就不会和你结婚了。”庄蔚然指了指放在他旁边的饺子，“还给你热好。” “谢了，老婆。” “今天不许吃辣。” 庄蔚然拿着筷子，“对了，我放假了。” “学校要一月份才放假，但是我没有课，我就提前放假了。三月份的时候才回学校。” “那挺好的。”卫耀阳狼吞虎咽的吃着饺子，今天晚上还没有吃饭，他饿得不行。 “我看，我能不能抽出一些时间来陪老婆。” “吃你的饺子吧。”庄蔚然吃完之后，将盘子放在厨房等着卫耀阳去洗。 坐在地毯上，他看着摆放在茶几上的奖状，打开念着，“龙湾区刑侦支队卫耀阳荣获2017年度优秀警察。” “这又是什么？”打开一看，是个奖章。 “很厉害嘛，卫警官。”卫耀阳吃完饺子，洗完碗，擦干手，“老婆，明天你就开始休息了？” “是啊。”庄蔚然放下奖章和奖状，看着学术期刊说道，“明天开始就不去学校了，等着三月份继续去做实验，实验也要完成了。” 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老婆，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卫警官，这身警服很精神很帅嘛。” 卫耀阳温柔的说道，“那今晚就是这身吧。” “要不把奖章也戴上。” “行，都听你的，小坏蛋。”卫耀阳放下他，一把将奖章揣在警裤的兜里。 “走吧，我们上去。” 庄蔚然走上楼，卫耀阳关掉灯，回到主卧。主卧的暖气比客厅更足，洗漱好之后，卫耀阳穿好衣服，将庄蔚然压在床上，小声的说道，“小坏蛋，你看这样行吗？” “可以，很帅。”庄蔚然扯着卫耀阳的领带，另一只手划过卫耀阳衬衣上的奖章，笑着说道，“龙城优秀警察卫耀阳警官，很帅嘛。” “卫警官再帅，也是庄蔚然一个人的老公。” “唔……” 两人激烈的接吻，庄蔚然一直扯着卫耀阳的领带。 等卫耀阳从床上下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五点钟，天色依旧还是黑暗的一片。他喘息着，扯了一下领带，刚才一直被庄蔚然给扯着，脱下警服，放在一旁。卫耀阳换了一件睡觉穿的短袖，将他和庄蔚然的衣服以及内衣都拿着下楼，整个别墅都暖洋洋的，一点也不能。 洗完衣服之后，卫耀阳看了一眼时间，早晨六点过了。这里很是清静，没有一点的声音。好在他今天不上班，大概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和庄蔚然折腾过。他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和庄蔚然折腾。今天他倒是折腾舒服了，看着庄蔚然睡觉的时候心满意足的表情应该是被折腾舒服了。 他将庄蔚然搂进怀里，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睡觉。 醒来时，是下午两点过。庄蔚然好像也挺累的，他醒来的时候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觉。 “老婆。”卫耀阳摸着他的脸，“饿了吗？” “饿了。”庄蔚然钻进被子里，卫耀阳苦笑不得，“老婆，咱们先吃饭吧。” “闭嘴，卫警官，你被我控制了，不许说话。” “好，我不说话。”卫耀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第383节 过了一个多小时，庄蔚然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卫警官。” “恩？”庄蔚然压在他的身上，脑袋在他的脖子边，他抱着庄蔚然偏过头看着庄蔚然，“老婆，怎么了？” “饿了。” “你刚才不是吃得挺欢的吗？吃了这么多。” “卫耀阳。”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眼，“饿了嘛，老公。” “去漱口。” “你嫌弃我。” “我没有。” “唔……”庄蔚然故意亲着卫耀阳的嘴唇，卫耀阳倒是真没有嫌弃。 “行了吧，我们俩一起漱口。”卫耀阳起身，一把将庄蔚然给抱起来，“走吧，老婆，漱口去。” 漱完口，两人下楼。庄蔚然看着看学术期刊，卫耀阳就给他做饭。 “老婆，那个……”卫耀阳一边做饭一边询问道，“龙城十佳青年那个晚会你要去吗？” “要去。”庄蔚然拿着学术期刊一边看一边说道，“这个周主任还特意给我说过，说是如果我不去的话，就要雇凶追杀我。” “哪有这么严重。”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没给周主任说，你老公是刑警吗？小心把他抓去警局。” “我说了啊。”庄蔚然嘿嘿的笑着说道，“他还说我有个警察老公了不起啊。” “我觉得是挺了不起的啊，再说了，我家卫警官长得又帅，喜欢的人又多，业务能力还强，又是优秀警察。马上又是龙城十佳青年了。” “额……”卫耀阳看向庄蔚然，“老婆，这你也知道。” “你老婆我神通广大。”庄蔚然就没有放下过学术期刊，“天上全知道，地上知道一半。” “行啊，我还娶了个神棍当老婆。”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别看了，赶紧来吃饭吧，别到时候又该饿了。” 庄蔚然愉快的走到餐桌边上，吃完饭，卫耀阳抱着庄蔚然看文件，庄蔚然也没有捣乱，就坐在卫耀阳的身上看学术期刊。两人虽然是抱着的，但也是各做各的事情。 “老公。”庄蔚然突然询问着，“你那天什么时候去龙城大礼堂？” “应该是七点过吧。”卫耀阳想了想，“还得穿警服去。” “很帅啊。”庄蔚然翻开一页期刊，“我老公穿警服很帅诶。” “老婆喜欢就好，在家里也穿给老婆看。” “不然你还想穿给谁看？” “这不是在警队有时候也要穿吗？” “也是。” 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的侧脸，“老婆你呢？” 他环抱着庄蔚然，声音很轻，“什么时候去。” “和你差不多的时间吧，不过我让石助理来接我就好了。再说了，作为十佳青年，这不是市长要请你们吃饭吗？” “老婆你呢？你不也应该是吗？” “我？”庄蔚然笑而不语，只是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恩？”卫耀阳不太懂庄蔚然的意思。 到时候就知道，想想觉得有点不太对？ 第388章 晚会前 卫耀阳没有多问，他老婆就喜欢这样，说什么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距离龙城十佳青年颁奖也没有几天时间。今天他可以休息一天，然后龙城十佳青年那天他可以休息晚上，元旦那天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可以休息。 接下来，每天都要上班。过年之前天天都要上班，除夕和过年那两天不是他值班，但要是有问题的话，他还是要回去上班。 年底根本没什么时间陪老婆，好在过年之后，他还有一个不长不短的假期，抠抠搜搜的，能够憋出九、十天的时间，到时候，他琢磨着。可以和老婆去琼省玩，正好是情人节到元宵节那段时间。也算是过年嘛，想到这里，他露出笑容。 “想什么呢？”庄蔚然抬起头看向卫耀阳，“想得这么开心？” “没。”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在想，二月份我能有十天的假期，老婆你正好也不上班，要不我们去琼省玩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去那边吗？” “恩。”庄蔚然点头，“但是你过去能行吗？你这一个电话就要到岗位上的。” “我先去问问领导吧，那个假条，领导允许的话，我就和老婆一起去琼省。” 两人一个人处理文件，一个人看着学术期刊没有说话。晚上九点过，卫耀阳下楼做饭。吃完饭再上楼的时候，都快要到十一点钟了。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看完电视节目，两人都睡得很是安稳。 第二天，卫耀阳很早就起床去上班。庄蔚然在家里睡到中午才起床，随便做了点什么吃，因为家里的暖气很足，庄蔚然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可乐一边看着arxiv，一边喝着可乐。 “叮咚” 邮箱里传来一个消息。庄蔚然打开之后，看见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给他发来的消息，似乎是因为克拉福德数学奖的争论，于是给他发出邀请函，邀请他参与这次克拉福德数学奖的评选。 接通视频之后，对面的几位评审不停的说着，庄蔚然也在阐述自己的意见。等卫耀阳回家的时候，都是晚上八点过了，今天卫耀阳觉得回家还挺早的。刚到家，就听见庄蔚然正在飙英伦语，似乎还带着一些脏话的模样，总之听上去好像有些生气。他手里拿着在外面打包回来的食物，心中想着，也不知道老婆有没有吃饭，还是给他带点吃的回家比较好。 这才刚才到家，关上门，就听见老婆的吼声。他换上鞋，急忙走进客厅，看见庄蔚然一手拿着可乐，一边正在对着电脑飙英伦语，视频那头也传来英伦语。 老婆应该是在接视频吧。卫耀阳小心将食物放在餐桌上，看着桌面很干净。厨房还放着餐盘，作为刑警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中午吃完后没有清洗的餐盘。他老婆还没有吃晚饭，挽起袖子，他清洗好餐盘，热了一下食物，煮好饭。 顺便还炒菜做汤，庄蔚然这个时候对着视频说道，“那好，我们既然都在争执，这样吧，我们明天继续谈，我还没有吃完饭，我准备吃完饭之后睡觉。就这样吧！” 挂掉视频，庄蔚然叹息了一声，揉着眉心。 卫耀阳看着庄蔚然一脸头疼的模样，小声的说道，“老婆，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刚回家就能够听见你的声音。” “瑞典皇家科学院。”庄蔚然撇嘴说道，“他们邀请我担任克拉福德数学奖的评审，结果我们争论了一整天的时间，谁也没能说服谁。要是我在瑞典皇家科学院，估计要和他们来一场全武行。” “老婆，你别这么生气，赶紧先吃点饭吧？晚上也没有吃饭，不饿啊。” 庄蔚然摸着干瘪的肚子，“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有吃饭？” “也不看看你老公是干什么的。” “快，先吃饭。”卫耀阳对着他招手，庄蔚然愉快的起身来到餐桌边，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卫耀阳洗碗，他就在回消息。 等卫耀阳洗完后，两人回到卧室，庄蔚然洗完澡漱口后，躺在床上继续看学术论文。卫耀阳也跟着躺在床上，将庄蔚然搂在怀里，也跟着看学术期刊。全英论语的论文他看不太懂，低下头，他老婆看着论文，他就看着老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庄蔚然放下手中的学术期刊对卫耀阳说道，“老公，我们睡觉吧。” 卫耀阳搂着庄蔚然，在他的嘴唇上亲亲吻了一下，“好，老婆，我们休息。” 庄蔚然躺在他的怀里，卫耀阳抱紧庄蔚然两人睡得很是香甜。清晨起床时，卫耀阳上班去了。下楼吃完早餐，庄蔚然继续和瑞典皇家科学院的人唇枪舌战，因为对于候选人的分歧，一整天的时间，庄蔚然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据理力争，虽然对于候选人他都不算是熟悉。但是在他看来明明获得该奖励的应该是另外一个人，但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人，却非要给另外一个人。双方的争执很是激烈，中午吃过饭，他们还在讨论。他也没有说话，就坐在电脑前看着他们争论。 不知道多久之后，庄蔚然这才说道，“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这样吧。”视频那头的人沉声说道，“我们举手表决。” “马上就要公布克拉福德数学奖，还有几天时间，我们不应该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庄蔚然摊开手。 最后还是庄蔚然占据绝大对数席位，也就是说，庄蔚然推选的候选人成为克拉福德数学奖的人选。 关掉视频庄蔚然继续浏览arxiv，也不知道卫耀阳现在正在做什么。 ………… 卫耀阳的办公纸里，陈晋和李建明低着头，正在听着他的训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卫耀阳都快要气笑了，“又给我惹事？这都是第几次了？” “我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次。” “副队。”陈晋讨好似的说道，“您消消气，今天晚上您可以早点回家见嫂子呢。” “别给我扯其他的，陈晋你最近工作为什么突然这么……？”卫耀阳打量着陈晋，“感情的问题影响到工作了？” “没，没有。”陈晋笑着说道，“卫队，您放心，我下一次一定注意。” “下一次？”卫耀阳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下一次，我给你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要是在给我胡来，我让你去派出所，别给我但在刑侦队。” “是，卫队！”陈晋敬礼，旁边的李建明尴尬的说道，“副队，我先走了。” “去吧。”卫耀阳挥了挥手，继续翻看着文件，想到昨天晚上他老婆和别人争吵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气得吃不下饭。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都快要五点钟了。 先给老婆打个电话过去吧，还有几天就是三十一号了，年底的时候，龙城十佳青年，龙省十佳青年都要在龙城大礼堂颁奖，他那天还要工作到六点过才能去龙城大礼堂，只能让石助理去接一下老婆。 “嘟嘟嘟”电话铃声响起，庄蔚然按下接听键，“耀阳？” “蔚然。”卫耀阳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待会就要下班了，你在家里吗？” “在啊。”庄蔚然看着文献和资料，“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啊？” “没什么事情，最近还算是太平。”卫耀阳轻笑着，“今晚咱们吃火锅吧？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你想要吃什么？还是以前经常吃的？” “以前经常吃的就行。”庄蔚然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下班？” “六点钟，我待会去超市买些菜，差不多七点钟的时候回家。”卫耀阳听见庄蔚然的声音，一颗心都化掉了，刚才对着陈晋和李建明那张凌厉冷峻的脸都变得异常温柔，“老婆，你在家里乖乖等着老公啊。” “恩。”庄蔚然放下手机，带着笑意，浏览着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轻轻噫了一声。 一篇关于石墨烯的论文引起庄蔚然的注意，他一边看着论文，一边在心中琢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卫耀阳开门回家，手里提着不少的菜，上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外套，里面是警服衬衣，下面依旧还是藏青色的警裤。 关上门，卫耀阳脱掉外套，挂在椅子上，卷起袖子。打开水龙头，看着庄蔚然认真的模样没有打扰他。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庄蔚然这才抬起头来，“老公，回来了？” “老婆，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就是一篇关于石墨烯的论文。”庄蔚然沉吟着，“和我做的实验有些相似，不过，他应该做不出来实验。”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也仅仅是理论上可行。”摇着头，庄蔚然沉吟着，“想法挺好的，但是按照目前的科技根本就别想做出来。” 卫耀阳笑着也没有说话，起身，来到开放式的厨房台上，双手撑着下颔，眨巴着眼睛，“今晚吃火锅吗？老公。” “恩。”卫耀阳点着头，“想吃吗？” “想啊。”庄蔚然小心的询问着，“我能喝饮料吗？” 第384节 “只能和一瓶，别从冰箱里面拿，放在餐桌上的袋子里有饮料。” “哦。” 庄蔚然轻轻哦了一声，转身走到袋子前，拿出一瓶饮料，“马上就要到龙城十佳青年颁奖晚会了诶。” 第389章 数学奖 几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卫耀阳除了那天晚上回家和老婆吃火锅之外，最近这些天几乎都是在办公室，尽管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之类的。但他依旧还是在要办公室里，如果有什么情况，他可以第一时间前往指挥。 三十一号晚上，六点过。卫耀阳收拾好东西，今天是龙城十佳青年和龙省十佳青年的颁奖礼。龙城原本人口就多，再加上整个龙省原本也挺大的，人口更是多。都要突破过亿的大关，这么多人，整个龙省的十佳青年怎么想也轮不到他，作为龙城优秀警察他是收到邀请函的，今天晚上的颁奖晚会，估计就是去看看。 一般这种晚会大家都会穿得非常正式，卫耀阳穿上警服的外套，将扣子给扣好。整理一下领带，走出门，准备开车前往龙城大礼堂。今天晚上原本跨年的人就不少，再加上龙城大礼堂要举办晚会，整个龙省各个行业都有人接受邀请前往参加，警方也会做相应的安保。 外面跨年还容易造成踩踏事故，所以警方在这方面一向都是非常重视的，争取不要出现任何的踩踏事故。原本今天他也应该出去执勤的，要不是因为参加大礼堂的晚会，估计他就已经出去执勤了。 今晚在外面跨年的人非常多，一年一度的跨年盛典，人们还是非常乐意参加的。尤其像是龙城这样的大型城市，今天外面可谓是人山人海。 开着车，一路上看见不少的地方都开始实行交通管制。在龙城最中心的地方，很多人从下午就开始进场。这里面晚上根本就不让进，以前卫耀阳也在这边执勤过。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疯狂，现在可比他当年执勤的时候还要疯狂不少。人头攒动的城市，汽车行驶在街道上。 到达大礼堂，外面有安保，下面还有不少人都在说笑着。 大礼堂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广场，通常跨年夜，或者是其他大型活动的时候，这里都是最热闹的。 卫耀阳拿出邀请函，对着安保点点头，走进大礼堂，找到位置坐下。他到达到时候已经七点过，大礼堂上来了不少的人。几乎是要把大礼堂给坐满了，他这边坐着的都是警方的人。龙城大学和其他大学是坐在另一边的，卫耀阳眼睛尖，往那边看了一眼，也没有看见他老婆出现在人群中，心中还在想着，他老婆去哪里了？ 此时庄蔚然还坐在石助理的车上，看着外面热闹非凡的景象笑着说道，“石助理，别说，今天晚上出门的人还真挺多的。去年我就是在电视上看见过报道，原本以为今年不会这么多人的，没想到今年还有这么多人。” 石正安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庄教授其实每年跨年的人都不少，现在嘛，年轻人也挺多的。明天就是元旦，又要放假，都想要出来放松一下。再说又有警方那边当安保，防止踩踏事故，大家都挺相信警方的。这不全都出来玩了吗？” 庄蔚然轻轻点着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要不是信任警方，这么多人也不会出来玩。汽车缓缓行驶进入车库，停下车之后，庄蔚然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不用等我了，我今天晚上应该是和耀阳一起回去。” “你赶紧回去找你老婆吧。” 石助理轻轻点头，“庄教授小心一点。” “没问题。”庄蔚然转身走出车库，来到大礼堂出示邀请函，走入大礼堂。坐在位置上，这个时候的大礼堂几乎都已经坐满了人。周主任坐在他的身边，笑着说道，“哟，我们庄大院士终于来了。” 庄蔚然笑着说道，“周主任这话说得。” “我好像不会来似的。” “说实话。”周主任整理着衣服，“我还真怕你不会来，毕竟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家里做什么课题之类的，还真不会来。”说道这里，周主任又询问着庄蔚然，“你的那个课题做得如何？” “还行吧。”庄蔚然想了想，“其实还不错。” “还不错？”周主任打量着庄蔚然，“石墨烯的那个课题我听皮尔斯和钱明章说，你们快要做出来了？” “应该快了，最后有一些没有实验，如果这些实验成功的话，石墨烯就做出来了。”庄蔚然停顿一下，“我准备在明年三月份和四月份的时候收尾，大概最多不会超过六月份。” “哦？”周主任愣了一下，“看来庄教授是有绝对的信心啊，你在家里没有看和石墨烯相关的文献和资料？” “看了，天天都在家里看。”庄蔚然摊开手说道，“说实话，我已经看了很多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昨天还在arxiv看见一篇和石墨烯有关的论文，挺好的一篇论文，不过有点不切实际。至少，现在的科技是很难实现的。我现在想要解决的是石墨烯的传导性问题，以及其他方面的问题，那边论文是想要用石墨烯解决一切的问题，我觉得不可能。” 周主任笑了笑，拍着庄蔚然的肩膀，“今晚你得好好表现才行。” “又没我，我表现什么。”庄蔚然坐在椅子上，“还不如让耀阳好好表现一下。” “哦，倒是记起来了，你家的耀阳还真是龙城的十佳青年。不过咱们学校里，有个龙省十佳青年吧？” “李飞嘛。”庄蔚然带着笑意说道，“李飞教授都快四十岁了，还是青年呢。” “中青年了都。”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天才啊，人家李飞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周主任小声的说道，“我听说明年的拉马努金奖好像是有李飞的提名。” 拉马努金奖是由天竺天才数学家拉马努金（srivasa raanujan）名字命名，由国际理论物理中心（ict）、天竺科技部（dst， governnt of dia）和国际数学联盟（iu）共同颁发，每年颁予当年12月31日未满45周岁、做出杰出科研工作的发展中国家的青年数学家1。 也就是说，在李飞四十五岁之前都有可能获得这个奖励，周主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今年的拉马努金奖才看来没有多久呢，就肖想着明年的拉马努金奖。 庄蔚然不仅是iu执行委员会成员，同时也是ict的荣誉主任，是具有提名资格的。倒是他在提名上看见过好几次李飞，不过最后李飞都没有获得拉马努金奖，明年李飞获得拉马努金奖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至于他——他的名字年年出现在拉马努金奖的候选名单中，但年年都是陪跑。解释起来也很简单，他根本就不差这个奖项，也不需要这个奖项证明什么。 最年轻的菲尔茨奖和克拉福德奖得主他已经是最厉害的数学家之一，iu收录的世界数学家人名录中，他最近这几年的排名一直在升高，今年更是一跃成为第一名。数学核心期刊的年终盘点更是将他称之为当之无愧的数学皇帝。 他需要证明什么吗？他甚至可以不用获得任何奖励，毫无疑问他都能够进入二十一世纪最厉害的数学家行列，并且是最开头的那种。 “我说。”周主任小声的说道，“我听说你从来没有表达过要不要李飞获得拉马努金奖这种话？” “周主任。”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根据回避原则，我只能看最后的名单，你知道的，我年年陪跑，根本就没有参加这个会议的资格。除非哪年他们不让我陪跑……”摊开手，庄蔚然表示他也没有办法，年年陪跑也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没有办法啊。大家都要让他陪跑，他不想陪跑就不陪跑吗？ 周主任微微一笑，“今年阿贝尔奖你已经稳了。” 庄蔚然愣了一下，“周主任你这个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嗨，你解开了好几个千禧年大奖难题，又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算算，阿贝尔奖你也应该获得了。”周主任伸了个懒腰，“我还一直在看他们什么时候给你呢，反正就是这两年的时间了。” 庄蔚然无奈的说道，“借您吉言了，不过即便是获得阿贝尔奖，我也不一定要去领取，奥斯陆那地方太远了。” “领不领奖是你的问题，他们给不给你奖是他们的问题。”周主任小声的说道，“最新的nature看了吧，年度百大科学家中，你又排名第一。nature百大数学和物理学家盘点中，你在数学排名第一，物理学上排名第十二位。” “额。”庄蔚然愣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看nature，他们现在都这么激进了吗？直接把我排在第一位，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吧？” “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倒是不想承认你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都具有全球顶尖的学术地位，但这已经是全球学术界的共识了。其他数学核心期刊的年终盘点你都在第一，倒是物理学上的年终盘点你的位置还有些争议，有人说你的物理学水平在全球应该排进前十，有人觉得你只能排进全球前二十。” 周主任乐呵呵的说道，“行啊你小子，不管是在数学还是物理学都是全球公认的顶尖大牛。” “哪里，哪里，也是周主任栽培得好。” “少给我扯这些东西，你知道的，我挺讨厌这些东西的。”周主任笑着说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学生，睡着都能笑醒。” “行了，不扯了，这晚会都要开始了。” 第390章 颁奖 “欢迎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参加这次的龙城十佳青年颁奖晚会、龙省十佳青年颁奖晚会。现场有不少各行各业的精英、勤劳的劳动者等等，下面我们正式进入主题……” 主持人在台上情绪饱满的说着话，周主任低着头在下面对庄蔚然继续说道，“你说说看，李飞明年获得拉马努金奖的机会是多少？” 庄蔚然想了想摇着头说道，“周主任您要问我这个事情，我是真不清楚，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他们每年都不让我参加，年年让我陪跑。” “唉，没有办法，他们觉得机会可以给一些其他人毕竟我已经获得数学界的最高荣誉，也不差这个奖项。其实我还是想要拿个大满贯的，比如说沃尔夫数学奖、阿贝尔数学奖、法兰西的庞加莱金质勋章、拉马努金奖等等。” “你小子，倒是想要获得的奖励不少啊。”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周主任随后又添加了一句，“也是nature和sce以及其他核心期刊上，数学和物理学都排在前列的人，想要拿个大满贯也是能够理解的嘛。” “对了，你之前不是ictp的荣誉主任，但是好几次都当选为评审人了吧？” “我这个评审人就是个摆设，哪有评审人年年被提名，年年回避评审的？”庄蔚然想起这个事情又觉得好笑，“我这个评审怕不是他们做样子给imu和ictp看的，天竺嘛，周主任你懂的。” 周主任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话。 台上的主持人情绪激动的说道，“接下来，请我们龙城市谢市长上台为我们揭晓龙城市十佳青年名单。” 在一片掌声中，谢市长挥着手走上台。脸上带着笑意，对着台下的所有人点点头，拿着一张卡片说道，“接下来我先宣布荣获龙城市十佳青年的第一位……” 庄蔚然都快要打着瞌睡了，揉了揉眼睛。躺在椅子上，周主任好笑的说道，“你这是想要睡觉了？”今天他穿得很正式，西装极为得体，偏瘦的身材衬托得他很是俊美精神。只是这副躺在椅子上的模样，有些不忍直视。 “我说小庄，好歹是这么正式的场合，你就不要这么吊儿郎当的。” “周主任，反正他们关注的也是龙城市的十佳青年又不是我，我就这么休息一下，也没有人能看见的。” “你好歹也是我们龙城大学的牌面啊，还是整个龙省的牌面，这么做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数学家也是人，也要吃饭，也要睡觉，我挺累的，休息一会很正常嘛。” “你啊。”周主任摇着头都知道该说庄蔚然什么是好。任由他躺在椅子上，一脸没有精神的模样。 “最后一位，来自龙城市警局龙湾区分局刑侦支队副队长卫耀阳。” 庄蔚然来了精神，热烈的掌声中，卫耀阳起身走上领奖台，对着下面敬礼。表情肃穆，那身警服将他衬托得更加具有气质和俊朗，看见庄蔚然的时候，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谢市长念完名单之后，拿着话筒说道，“接下来我们有请颁奖嘉宾，他们是来自龙省政府……”前面念了好几位之后，谢市长最后说道，“最后一位颁奖嘉宾是华国科学院院士、国际数学联盟执行委员会成员、国际理论物理中心荣誉主任，龙城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庄蔚然教授。” 前面那个华国科学院院士的头衔就已经足够了，后面又是国际数学联盟执行委员会又是国际理论物理中心的，听上去就很高大上。 庄蔚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下面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庄蔚然啊，不是说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吗？这看上去刚高中毕业似的？” “你懂什么，人家可是天才，现在才二十一岁呢，明年才满二十二岁。” “人家在龙城大学当教授之前就在国外当过好几年的教授了。” “这么厉害啊。” “诶，你们不知道吧？他和卫耀阳结婚了的。” “什么？卫耀阳，就是刚才那个龙湾区的刑警？” “不是男的吗？” “是啊，听说他们感情还挺好的。” “不能够吧？我还在想哪家能够钓着这么一个金龟婿呢，被卫耀阳那个家伙钓走了？” “别骗我啊，我读书少，他们真结婚了？” “千真万确，谢市长还参加他们的婚礼来着。” “不是吧，卫耀阳和这个姓庄的？听他的头衔就挺厉害的，卫耀阳怎么追到的啊？” “你去问卫耀阳呗。” 庄蔚然上台后对着谢市长轻轻点头，拿着奖章想也不想就走到卫耀阳的面前给他戴上。 被自己老婆颁奖是什么感受？ 卫耀阳现在心情有点复杂，没想到是他老婆给他颁奖。听到华国科学院院士的时候，他就觉得是他老婆，可是后面两个头衔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拿不准是不是他老婆。直到看见他老婆站起来的时候，他肃穆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庄蔚然一边给他戴上奖章，一边说道，“卫警官今天很帅嘛，老远就能看见卫警官这张帅脸。” 低下头，卫耀阳对着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也很帅，我刚才一眼就看见庄教授了。” “戴好了。”庄蔚然给卫耀阳整理了一下衣服，卫耀阳抬起手对庄蔚然敬礼，“庄教授，我们都要在一起一年了。” “恩。”庄蔚然站在旁边，卫耀阳敬礼之后，走下台。庄蔚然跟在他的身后，卫耀阳转身伸手，庄蔚然顺手就牵着他的手走下台。 这个瞬间，正好被记者捕捉到。 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在一起，并且举办了婚礼在龙城都算不上什么新闻。或许龙城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事，但作为龙城的记者对于这件事情了若指掌。 第385节 走下台之后，卫耀阳和庄蔚然并没有离开，待会卫耀阳还要说话，庄蔚然是打算等到卫耀阳说完话之后在走。在这里看得比较清楚，庄蔚然在什么大会上胡来谢市长都不觉得奇怪，毕竟在自己的婚礼上都能够做几个小时学术报告会的人。 省长在旁边对谢市长说道，“我们龙省的宝贝科学家就是不一样。” 谢市长轻轻点着头，“省长你猜他站在下面是准备做什么？” “我觉得吧，他是想要听小卫的讲话吧？” “这两人，也真是的，公众场合就这么手牵手的。”省长摇了摇头，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并不生气。此时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手拉手站在台下，正听着其他优秀龙城十佳青年的讲话，最后轮到卫耀阳上台。 “这是第二次获得龙城十佳青年。”卫耀阳看着戴着的奖章，拿起来看了一下，“但是这一次对我来说很特殊。甚至比第一次获得龙城十佳青年还要特殊一些。” “我家属不仅在台下看着我获得龙城十佳青年，我现在有点激动……” 卫耀阳转过头看向庄蔚然，随后收回目光继续说着话。 直到他下台之后，冲着庄蔚然笑，将他抱在怀里，拍了一下。两人分开之后，卫耀阳回到座位上，田局长在一旁问道，“耀阳，媳妇儿给你颁奖是什么感觉？” 卫耀阳一脸喜滋滋的模样说明一切，接下来就是龙省十佳青年的颁发。等所有奖励颁发之后，卫耀阳拿着鲜花和奖章婉拒了谢市长的邀请，他准备回家和老婆一起跨年。 站在台前，看着人群慢慢离开大礼堂，他并没有走动，直挺的站在原地，庄蔚然坐了许久，等着人群都走得差不多这才起身。看见卫耀阳正在冲着他招手，两人走到一起，庄蔚然笑着说道，“厉害了，卫警官，又是优秀警察，又是龙城十佳青年，卫警官长得又高又帅，还这么厉害，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啊。今后便宜谁啊？” “胡说什么。”卫耀阳牵着他的手说道，“我是你的，我是你老公，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呢，以后别这么胡说。” 庄蔚然开心的说道，“今天卫警官太帅了。” “这身警服还是很衬托人的，卫警官本来就长得很帅，穿上警服又高又帅，还有气质。”庄蔚然的手比着枪的形状，抵在卫耀阳的腰间，“不许动，卫警官你被我控制了，想要活命跟我走。” 卫耀阳低下头，脸上带着笑意，连他的眼睛都染上了几分笑意，“好，你别开枪哦，我跟你走。” 一把抓住庄蔚然的手，两人开开心心的离开大礼堂，来到车库。坐在车上，庄蔚然玩心大起，继续用手比划着枪，“赶紧开车，卫警官你要是想要活命的话，就开车。” 卫耀阳将鲜花放在后座，奖牌放在庄蔚然的手上，弯下身给他系安全带。 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说道，“好，我现在就开车。” 发动汽车，一路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卫耀阳给庄蔚然解开鞋带，庄蔚然搂着卫耀阳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卫警官，你要是想要活命就和我亲亲。” 卫耀阳好笑的搂着他的腰将大门反锁，“哪有你这样的劫匪，不图财，图色是吧。” “我就是看卫警官长得帅才劫持的，不行啊。” “行。”卫耀阳低下头和庄蔚然激烈的接吻，两人吻得很是缠绵，站在玄关处吻了十多分钟才分开。 “还想要劫什么？”卫耀阳笑着说道，“没办法都被你劫持了，满足你。” “饿了。”庄蔚然嘟着嘴，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还要让人质给你做饭是吧。” “不行啊。” 庄蔚然骨节分明的手挺直，下面的两个手指弯曲，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把枪的形状，抵在卫耀阳的腰间，“卫警官快去给我做饭。” “我要是不呢？” “我开枪了哦！” “那我还是给你做饭吧。” 卫耀阳脱掉外套放在沙发上，挽着袖口，打开水龙头，“你今天晚上劫持人质的时候不吃饭啊？” “忘了。”庄蔚然坐在地毯上，“我觉得我吃掉卫警官就够了，但是现在饿了，吃掉卫警官之前，我得先吃饭。” “嗯嗯。”卫耀阳叫了一声，“那个劫色的小劫匪过来一下，把我的手机拿出来看看。” 庄蔚然一路小跑到卫耀阳的身边，他正在洗着餐盘，手伸进卫耀阳的裤兜里，将手机拿出。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小陈给你打过来的。” “小劫匪给我放一下扩音。” “恩。”庄蔚然按下接听键，放着扩音。 “副队，我听说你没有去吃饭，你要不要出来吃饭，我们正准备出去吃宵夜？” “我倒是想来，我这不被一个小劫匪给劫持了吗？” “谁？”陈晋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什么，副队，你被人劫持了？” “是啊！”庄蔚然在旁边说道，“今晚你们副队被我劫持了，明天你们要是拿出年终总结赎你们副队，我就撕票了。” “嫂子啊。”陈晋好笑的想着，副队是在和嫂子玩什么奇奇怪怪的游戏吗？噫，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总是严肃的副队，竟然是这样的人。 “嫂子，要不你还是撕票吧！”陈晋笑嘻嘻的说道，“我就不打扰副队和嫂子了。” 挂掉电话，旁边的李建明正在揉着眉心看着案件，“陈哥，我觉得这个案子还是有点不太对。” “再看看吧，原本还想让副队请我们吃宵夜的，结果副队被嫂子劫持了。”陈晋笑着说道，“我们估计是让副队请不了了。” 李建明抬起头来说道，“我估摸着今天晚上副队都要和嫂子跨年，你现在跑去打扰副队，副队竟然没有骂你，副队对你可真是好得不行。” “真的假的，我骚扰副队，副队要骂我？” “不然呢？”李建明再次低下头说道，“陈哥，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接到我的电话，你是不是想要骂人？” 陈晋想了小，轻轻点头说道，“我确实想要骂人。” “这不就行了，你想要骂人，我猜副队现在也想要骂人，你说他是骂你呢，还是骂我呢？” “谁打扰他，他骂谁呗。” “那谁打扰他了？” “……” 陈晋愣了一下，“明天我不会被副队一直骂吧？” “谁知道呢。”李建明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第391章 出事 庄蔚然挂掉电话，卫耀阳一边做饭一边摇着头说道，“这小子，估计又是想要我请他们吃宵夜。他们中队的人，赖上我了！” 抱着卫耀阳的腰，庄蔚然在卫耀阳的后背蹭了一下，“卫警官，从实招来，你都和他们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吃宵夜。” “还有呢？没有喝酒吗？” “喝酒，喝什么酒？”卫耀阳笑着说道，“我们怎么可能喝酒，要是有个什么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去喝酒。” “小劫匪，赶紧去坐好，马上就要做好饭了。” 庄蔚然松开手，一路小跑到桌边坐下。卫耀阳做好饭放在餐桌上，笑着说道，“快吃吧，不是饿了吗？要是待会没有力气，怎么吃卫警官。” “哼。”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拿着筷子，吃完宵夜，坐在椅子上。卫耀阳开始收拾，还在给庄蔚然说话，“老婆。” “恩？”庄蔚然用手撑着下颔，看向卫耀阳，“怎么了？” “陈晋失恋了。” “失恋了？”庄蔚然想了想，“真的假的？“ “我听说是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卫耀阳沉吟着，“具体的情况我不太了解，我只是听说和他女朋头分手了。” “那小伙子长得还挺帅的啊。”庄蔚然纳闷的说道，“怎么就分手了，他是不是在外面胡来？” “怎么可能。”卫耀阳摇着头，“我很清楚陈晋，他不是那样的人，估计是他女朋友什么观念不太合适吧。” “你不会是想要让我给他介绍一个吧？”庄蔚然想了想，“卫浩怎么样。” 卫耀阳正好擦干手说道，“不怎么样，你们家的卫浩，我们警队没人能消受得了。” “老婆，我们上去洗澡。” “你给我说清楚，卫浩怎么了？好歹是我的学生，还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之一。”庄蔚然努着嘴说道，“人家卫浩不厉害吗？这才刚开学就登上数学核心期刊了，未来可期的数学家。” “是啊。”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所以说嘛，我们警队都是粗人，配不上你们家的卫浩。” “这么说起来……”庄蔚然楼主卫耀阳的脖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反倒是卫耀阳低下头说道，“我这不是被你给劫来的吗？你说的，你要劫色。” “我说要劫色你就让我劫啊，能不能有点节操。” “我有啊，除了你谁也别想，否则我让他试试我的拳头硬不硬。”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这不是被你这个小劫匪劫心了吗？” “卫耀阳……哈哈哈……”庄蔚然在卫耀阳的怀里笑得不行，“你是在哪里学来的这种语言，太土了吧？” “土味情话也挺好的啊。”卫耀阳亲在庄蔚然的脸上，将他放在床上，来到门边，将卧室的门关上，顺便锁好。 “先去洗澡吧。” 拿着换洗的衣服，两人洗完澡卫耀阳先给庄蔚然穿上衣服，随后穿上警服。庄蔚然又比划着，“卫警官，我今天要吃掉你。” “快举手投降。” “好，我投降。”卫耀阳举起双手笑眯眯的模样，趁着庄蔚然不注意，一把抱住庄蔚然，将他压着，“小劫匪，今天卫警官不给你一点厉害看看，是不是以为刑警队的警察都这么弱啊？” “呜呜呜……警察叔叔，我不敢了。” “不敢了。”卫耀阳盯着庄蔚然，“刚才不是挺能的吗？” “现在不敢了嘛。” “晚了！”卫耀阳笑着说道，“得让你知道警察叔叔的厉害你才能老实。” “唔……”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开始亲吻着。 两人从2017年晚上折腾到2018年的凌晨四点钟，卫耀阳抬起头来，那双目光像是火一样，仿佛燃烧在庄蔚然的身上，“小劫匪，服了吗？” “服了。”庄蔚然有气无力的说道，“警察叔叔，我以后再也不敢劫你了。” “乖。”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劫匪以后就是警察叔叔的老婆，以后想吃警察叔叔不用劫持警察叔叔，叫老公就行。” “老公。” “小劫匪还想要那个是吧？”卫耀阳抓住庄蔚然的手，“那别怪警察叔叔了。” 卫耀阳轻轻喘息着，亲在庄蔚然的脸上。 随后两人又开始折腾，直到天亮的时候，卫耀阳换下衣服，晾晒好。回到房间，庄蔚然早就睡着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睡得还挺安稳的，昨天他们折腾了一晚上，卫耀阳也实在是有些疲惫。打了个电话，让陈晋他们好好的做事，钻进被子里，抱着庄蔚然就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过，庄蔚然还在他的怀里熟睡着。昨天晚上两人确实很能折腾，从晚上十点过折腾到第二天早上的六多。 第386节 起床洗漱，下楼给庄蔚然做饭。等他做好饭，想要叫庄蔚然下楼吃饭的时候，发现庄蔚然竟然已经走下楼。 “我闻到饭菜的香味了。”庄蔚然摸了摸肚子说道，“老远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那就快过来吃饭吧。”卫耀阳招了招手，笑着对庄蔚然说着话。庄蔚然飞快的跑到饭桌前，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两人吃完饭之后，庄蔚然这才询问道，“卫警官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没什么事情，就不用去单位，要是有急事的话，他们给我打电话过来。” “庄教授呢？今天准备做什么。” “嗷呜……”庄蔚然扑到卫耀阳的身上，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接住，就听见庄蔚然说道，“我要吃掉卫警官。” “说完已经吃掉了。”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头说道，“别闹老婆，今天不许那个。” “哦。”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那我还是看论文吧。” 卫耀阳笑着没有说话，一边翻看着学术期刊，一边被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觉得没有哪个地方有卫耀阳的怀里暖和。 他很现在很想要睡觉，打了个呵欠，放下学术期刊。 “又想睡了？”卫耀阳低下头，看着庄蔚然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庄蔚然嘟囔着说道，“是谁昨天晚上这么折腾我的？” “那是哪个小坏蛋在我昨天晚上说睡觉的时候一直缠着我，不让睡觉的？”卫耀阳小声的在庄蔚然耳边说着话，庄蔚然的脸通红。 “都是卫耀阳的错。” “恩，都是卫耀阳的错。” 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好声好气的说着，“都是卫耀阳的错，谁让卫耀阳不注意被小劫匪给劫持了。” “就是，都怪卫耀阳长得太帅。” “恩恩。” 两人正在说笑着，下面突然下起小雨，庄蔚然抖了一下身体。卫耀阳紧紧的抱着庄蔚然，“冷吗？” “我是看着外面的雨，觉得好冷。“ 卫耀阳摇着头，“乖，我们回房间。” 抱着庄蔚然，两人回到房间。坐在暖和的房间里，庄蔚然一边翻着学术期刊，一边打着呵欠。突然叮铃铃的手机铃声传来，卫耀阳的眉毛微微拧着，现在是晚上八点过，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过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我是卫耀阳。” “副队。”电话那头的声音是李建明，“陈哥出事了，他的声音有点着急。” “怎么回事。”卫耀阳一下翻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现在你们人在什么地方？” “不是特别严重，现在在龙城大学附属医院。” “建明，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建明在电话那头沉声说道，“是抓犯人的时候，被捅了一刀，现在医生还在检查，伤口应该不是很深。” “靠！”卫耀阳忍不住骂脏话，“怎么这么不小心？捅到哪里了？” “手……” “你们……”卫耀阳舒了一口气，“行了，我马上过来。” “不行，我和你们嫂子一起过来。” 龙城大学附属医院还有谁能比庄蔚然更熟悉，卫耀阳挂掉电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老婆，你陪我去一趟龙城大学附属医院成吗？” 放下手中的学术期刊，庄蔚然也起身换着衣服。卫耀阳穿好之后，拿着衣服给庄蔚然穿着。 “陈晋那个兔崽子又受伤了，抓犯人的时候被捅了一刀，好在是手。” “至少暂时没有性命的危险。”卫耀阳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这小子总是这样。” “老婆，我们去看看吧。”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要不给他买点什么东西过去吧？”庄蔚然看向卫耀阳，“不过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去看他比较好。” 说到这个，卫耀阳气就不打一处来，“还给他买东西呢，这个兔崽子。”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庄蔚然觉得好笑，“行了你，你也比他大不了几岁，还兔崽子呢。” 挽着他的胳膊，庄蔚然努努嘴，“走吧。” “恩。” 两人离开家，卫耀阳给庄蔚然系好安全带，开着车前往医院。 ………… “哎哟！”陈晋龇牙咧嘴的叫着，“好疼啊！” 李建明在旁边看着陈晋，“陈哥，你安静一点吧，待会副队就要来了，你说你，抓个小毛贼竟然还被他划伤了。” “那个小崽子！”陈晋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看他刚成年，我一定揍他！” “行了行了。”李建明揉着眉心，转过头正好看见卫浩走进急诊室。 第392章 成功 李建明愣了一下，转过头，陈晋还在大声嚷嚷着，“哎哟！” 旁边的护士都看不下去了，眯着眼睛看向陈晋，“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 “疼啊！”陈晋还在龇牙咧嘴的说着话，卫浩转过头来，看见陈晋躺在床上，那张俊脸都纠结在一起。他兴致勃勃的跑过来，嗓音有些沙哑，应该是感冒了，“陈晋，你也有今天。” “小魔王！” 打量着卫浩，陈晋呲牙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拿药不行啊。”卫浩开心的说道，“没想到啊，陈警官，你也有今天。” “平时不是特别喜欢说我吗？看我怎么欺负你！” 李建明伸手拉住卫浩，“感冒了？” “恩。”卫浩闷闷的应了一声，李建明揉着眉心，“陈哥，你先躺一会儿，我带卫浩去拿药，顺便把他送回去。” “去吧，去吧！”陈晋一脸苦了你的表情，李建明欲哭无泪。拉着卫浩离开，陈晋闭着眼睛，心中想着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那个小兔崽子刚成年心还挺黑的，竟然拿着刀想要捅他。好在他眼疾手快，没捅到要害，也就是被刀给划伤了。 这个小崽子，陈晋咬着牙，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还在外面玩抢劫！ 李建明陪着卫浩去拿药，顺嘴问了一句，“怎么感冒了？” “冷。”卫浩吸了吸鼻子，“冷感冒了。” “回宿舍多拿一床被子盖着，你们不是要放假了吗？还没有回家呢？” “今年估计是回不了家了。”卫浩的嗓子很嘶哑，李建明帮着他拿药，刚拿完药，他领着卫浩往大门走。看见庄蔚然和卫耀阳走进来，两人看着李建明和卫浩上下打量着，“你们这是？”庄蔚然反应有点激烈，“来拿药？” “我说建明，不是说陈晋受伤了吗？卫浩怎么在这里？”卫耀阳盯着李建明。 “刚才遇见的。”李建明在两人的注视下很淡定的说道，“他好像感冒了，来拿药。副队，嫂子，我先送他回去。” “去吧。”庄蔚然点点头，李建明和卫浩离开，两人来到急症室。看见陈晋躺在床上，一只手被包裹着，另外一只手还在拿着手机玩着。 “行啊。”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还有心思玩手机是吧？” “说说看，怎么回事？” 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眼，“耀阳，你干嘛呢？陈晋刚受伤，你就这么凶干嘛。” 陈晋带着讨好的放下手机，“副队，嫂子。” “我这不是抓个犯人吗？我看是个小屁孩没注意，谁知道他心这么黑。”陈晋的脸涨得通红，“我是没想到现在的孩子太心黑了。” “医生怎么说？” “没事，就是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庄蔚然点点头，“耀阳听说你受伤，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你也是，下次小心一点。” “是，嫂子。” 庄蔚然冷笑一声，“陈晋，你还想和我嬉皮笑脸是吧？” 陈晋闭嘴不敢说话，别说副队的气势很足。和嫂子比起来，副队那都是小巫见大巫，嫂子认真起来的时候才是真可怕。 卫耀阳双手抱在胸前，“你小子下次注意点。” “我知道了，副队。” 李建明撑着伞，和卫浩走在龙城大学。 “冷吗？” “有点。”李建明脱下外套给卫浩披上，“龙城冬天雨水比较多，你穿厚一些。” “可是……”卫浩抖动了一下身体，“穿多厚都觉得冷。” 李建明沉默着，走了好几步，“手冷还是脚冷？” “手。” “恩。”李建明没有继续说话，卫浩也没有说话，低着头走路。李建明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衣服披在卫浩的身上，两人默默的走到学生宿舍前。 卫浩脱掉衣服还给李建明，“诺，还给你。” 拿着衣服，卫浩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伞你先拿着吧。”卫浩最后说道，“外面的雨一时半会儿也挺不下来。” 卫浩觉得两人好像有些尴尬，转过身，微弱的说道，“我走了。” 李建明看着卫浩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转身打着扇来到龙城大学附属医院。 卫耀阳打量着陈晋，庄蔚然靠在旁边的墙上。陈晋不敢说话，低着头，手机也不敢看。 “副队，嫂子。”李建明走进来，“我买了点吃的，你们饿了吗？” “不用。”庄蔚然摇着头，“我们在家里吃过了，你问陈晋要不要吃饭吧。” 明明嫂子比他们都要小，可是看上去嫂子好像从气势上就能压住他们。 李建明将东西放在桌面上，卫耀阳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和你嫂子先回家了。改天你们去我家吃饭吧。” 第387节 “好。”李建明点点头，“我送你们吧？” “不用。”庄蔚然看向两人，“建明，你就在这里看好陈晋。” “是。” 卫耀阳和庄蔚然离开，陈晋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太可怕了。” 李建明笑着，“陈哥，你好好休息吧。” “我说。”陈晋好笑的看向李建明，“把小魔王送回去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感想。”李建明摇着头说道，“他其实是个挺好的人。” 停顿了一下，李建明继续说道，“你们别这么说他，他没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 卫浩回到宿舍，宿舍原本就是他一个人，吃完药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多弄了一床被子，翻过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建明来还伞，还送给他一个充电式的暖手袋。 卫浩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也没有在意。 …………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陈晋好了之后又开始生龙活虎的做事情。过年那几天卫耀阳实在是太忙，根本顾不了庄蔚然，在家里过完年。 三月份暖阳照在大地上，前几天开学之后，庄蔚然一直在忙。皮尔斯也回到华国，庄蔚然准备接下来继续做石墨烯的实验，最迟也是六月份将这玩意儿给做出来。 卫耀阳大清早就去上班了，暖春的眼光照在人的身上，让人有些慵懒的感觉。 换上一件薄薄的外套，庄蔚然走出家门，一股幽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抬起头来看着道路两旁的树木上，开着花朵。他嘴角带着笑容，打开门，坐在车上。石助理笑着说道，“庄教授早啊。” “早！”庄蔚然轻轻点头，“直接去化学实验室的大楼。” “好。”石助理发动汽车，前往龙城大学化学实验室。 下车后，庄蔚然直奔化学实验室。钱明章和皮尔斯很早就来到实验室开始动手做着事情。庄蔚然拍了拍手，“我们的进展如何？” “还不错，教授，我们最后没有几个实验了。” “很好，继续做下去，我相信成功就在眼前。”庄蔚然说着话，穿上白打怪走到两人的面前，也开始做实验。 三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做着实验。直到晚上，庄蔚然换上衣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要到凌晨了，转身就看见卫耀阳站在门前，冲着他笑着。 走到卫耀阳面前，庄蔚然回过头来对着钱明章和皮尔斯说道，“我先走了，你们早点回去，明天还要继续做实验。” 初春的龙城夜晚还有一丝丝的冷风吹拂着，庄蔚然抖动了一下身体，转过头看向卫耀阳，“说好情人节出去玩的。” 卫耀阳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老婆是我不好，那几天刚好出了个案子，最近才忙完。要不我现在请假出去玩吧？” “算了。”庄蔚然摇着头说道，“我这边实验都进行到最后阶段了，估计在六月份出结果，如果早一点的话下个月就能出结果。” “要不七月份出去玩吧？” 卫耀阳轻轻抿着嘴唇，沉吟许久，这才对庄蔚然说道，“老婆……可能我们得明年才能出去了。” 庄蔚然看向卫耀阳，“为什么？” “我可能六七月还得带徒弟。”卫耀阳伸出手在庄蔚然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对不起，老婆。” “没事。”庄蔚然摇着头，“明年出去也是一样的。” “走吧，我们先回家。” “老婆，你真好。”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走到汽车旁边，打开车门，庄蔚然坐在汽车里思索着没有说话。 ………… 六月的阳光明媚，炎热的夏天到来，蝉鸣声在实验室外响个不停。钱明章大叫一声，“教授，我们做出来了，做出来了！” 皮尔斯凑过脑袋看向钱明章，“真的假的？” 庄蔚然转过身来到两人的身边，沉吟着说道，“重复实验，然后整理数据，发表到arxiv。” “好的。” 钱明章点点头，三人愉快的做着实验。原本是四月份做完实验室的。因为实验中的错误，耽搁了两个月的时间。最近这几天实验到了尾声，尽管大家都觉得这个实验结果应该出来了。 但是在实验结果真正出来的时候，钱明章和皮尔斯还是忍不住很激动。即便是庄蔚然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显然，他对于目前的实验结果是非常满意的。 接近一年的时间，他总算是将这个实验做出来了。 马上庄蔚然就要二十二岁了，下个月他就就要满二十二岁。这也算是给自己二十二岁生日最好的礼物，没有之一。 实验室里三人继续忙碌着，不停的核对着数据，进行重复试验。 第393章 不可置信 卫浩不停地查阅着文献和资料，阿廷猜想最后一点实在是太困难了，他用了很多方法还是没有能够解开。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解不开呢？这不可能啊。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自说自话。最后那一点实在是太难了，从过年前直到现在，他用了很多种方法，还是没有能够解开。 查阅相关的文献和资料，毫无疑问，大部分都是教授的论文。他这个程度看教授的论文，还有些勉强。教授整个天都在实验室，很多问题他都跑去询问李飞教授。 现在……他还是没有将阿廷猜想解开。太难了吧！卫浩发表了两篇ventioheaticae。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能够解开阿廷猜想，他身边的梁明也发表了一篇论文刊登在ventioheaticae，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被卫浩硬生生逼出来的。 两个师兄自不必多说，卫浩这个小师弟都连续发表了两票论文刊登在ventioheaticae。作为教授的研究生，他要是不发表一篇数学核心期刊的论文，他还配当教授的学生吗？于是卫浩奋发图强，总算是发表了一篇论文在数学核心期刊上。 两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各自的课题，卫浩抓耳挠腮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唔……还是有些困难啊。” 梁明抬起头来看向卫浩，询问道，“小师弟，你做得如何？” “还是不太行。”卫浩叹息了一声，“总觉得还是欠缺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没有联系李建明的几个月，反倒是李建明会偶尔给他发信息过去。他基本上都选择了无视，开什么玩笑小爷是要成为顶尖数学家的男人，李建明给小爷走开一点，小爷还要做数学猜想呢！ 最近这几个月李建明也没有和卫浩发消息过来，估计是很忙吧。卫浩拧着眉头，想着课题接下来要怎么做。 梁明拿着资料看了一眼，“教授在arxiv上发表的论文，师弟能看懂吗？” “能看懂一点点。” 要说全都能看懂那只能说是奇迹了，他也就是看懂其中的一些而已。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他看不懂的，揉着眉心，卫浩有些无奈。都做到最后了，结果卡住根本就做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呢？ “唉！”梁明也在旁边叹息着没有说话。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无奈和叹息。 “算了，我还是去问问李飞教授吧。”卫浩拿着东西走出办公室。梁明躺在椅子上，天啊，这个课题实在是太难了。 “教授。”钱明章偏过头看向庄蔚然，“第一次重复实验没有任何的问题。” “进行第二次重复实验吧。”庄蔚然看了一下时间，今天第二次重复试验肯定是做不完的。 “没问题。”皮尔斯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继续做着实验，庄蔚然认真的做着实验。直到卫耀阳来接他的时候，他们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 清晨的风并不温柔，初夏的天气已经开始灼热起来。 卫耀阳开车来到警队，昨天晚上老婆非要和他折腾到半夜才睡觉。他算了一下，好像他们也有十多天没有折腾了。老婆缠着他折腾完还要折腾，凌晨三四点钟他才睡觉，今天来得比较晚，十一点才到警队。好在今天没什么事情，刚到警队，走进办公室。 陈晋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生龙活虎的说道，“副队好。” “恩。”卫耀阳抬起头来，“你不是和于队去警校了吗？找到好苗子了吗？” “我这不是给您带来一个吗？”陈晋冲着大门招了招手，面容青涩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卫耀阳敬礼说道，“报告卫副队长，我，我叫丁文超。” “恩？”卫耀阳打量着面前的人，长得还算是高大，一米八五的个子，面容很是青涩，今年刚从警校毕业必然是很年轻的。 “今年多少岁？” “二十二岁。”丁文超那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青涩和害羞。 卫耀阳点点头，二十二啊，他今年都二十七了，马上就要奔三了。 “专业成绩很好，体能也很好。”陈晋笑着说道，“于队一眼就看上他了，点名让您带呢，副队您看？” “正好，我手上有个案子。”卫耀阳点头，“小丁，你先看看文件。” “是。” “傻小子。”陈晋拍了拍丁文超的肩膀，“叫师父，你知道副队师从谁吗？” “啊？”丁文超愣了一下，陈晋在他身边轻声说道，“副队可是师从我们龙省神探贺局。” 丁文超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副队这么年轻就当上刑侦支队的副大队长。他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经常听说师兄们的传言，卫耀阳师兄毕业好几年了，但是获得这么多次龙城优秀警察，又是龙城十佳青年之类的。也算是他们师兄弟们的骄傲，提起卫耀阳师兄，大家都觉得这位硬汉师兄非常厉害。今天见到师兄，他还是有些激动的。 学校里流传着很多关于卫师兄的传言，比如说什么徒手制服歹徒，和逃犯斗智斗勇等等。 初次看见卫耀阳，丁文超的第一个感觉是沉稳、坚毅，一丝不苟的脸很是俊朗，棱角分明，浓眉大眼，英武硬朗很有气质。极为符合华国人对于一个正派人物的想象，他就是那样一个硬汉刑警。 听说卫师兄要当他的师父，丁文超都有些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他真的可以和偶像一起做事。 陈晋笑着说道，“副队，我先走了啊。” “待会开会呢。”卫耀阳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小丁待会旁听。” “是！”丁文超看着卫耀阳一丝不苟的脸，不怒自威，他也不敢怠慢。敬礼都变得很是标准，生怕卫耀阳不满意直接一脚将他踢出门。 陈晋拉着丁文超，“小丁，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吧。” 卫耀阳没有说话，埋下头继续看文件。 “诶，可是……” “走吧。”陈晋扯着丁文超的衣服，将他拉出副队长办公室。 努努嘴，“先去会议室里待着看文件，待会你做会议记录，你以后就跟着副队，什么时候可以出师什么时候副队就把你下放到其他中队去。” “是。”丁文超声音很大，大家都转过头来盯着他。 “行了，别这样，怪不好意思的。”陈晋挥了挥手，“对了，小丁你有住的地方吗？” 丁文超尴尬的笑着，“我，我是外省人，没，没有住的地方。” “建明！”李建明刚好路过，看着丁文超，“丁师弟？” “师兄！”丁文超一脸激动的模样，陈晋看着两人的模样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建明，既然你们认识，你就好好给他说一下。” “好。”李建明点着头，“丁师弟你选师父了？” “选，选了。”丁文超不好意思的点头，“是副队。” 第388节 “恩。”李建明点着头，“你的行李呢？” “暂时放在宿舍里。” “晚上你就在宿舍睡，办理一下手续就行了。”李建明沉吟着说道，“不过干我们这行的，你知道，昼伏夜出的，也不是什么事情。” “跟着副队挺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丁文超傻笑着，“师父可是学校的名人，而且……我觉得跟着师父能学到不少的东西。“ 李建明拍着他的肩膀没有说话，那种笑而不语的模样让丁文超有些惴惴不安。 “师兄，师父脾气很怪吗？” “那倒是没有。”李建明摇着头，“小丁，我记得你以前有个女朋友吧？” “分了。”丁文超说话声音很轻，李建明叹息一声，拍着丁文超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估计要吃狗粮吃到饱了。丁文超看向李建明，纳闷的问道，“师兄怎么了？在师父那里不能有女朋友吗？我听说师父好像不经常回家，师父……还没谈恋爱吧？” 李建明神秘的笑而不语，你还小，等你跟你师父一段时间就知道会有多苦了。 “小丁，先去会议室吧。”李建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卫浩的生日快到了。就要成年了啊，也不知道该送卫浩什么礼物……他干嘛把卫浩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 手机揣进兜里，走进会议室。 丁文超坐在最角落拿着笔记本，一脸认真的模样。李建明从他的身上看见去年他刚到刑警队拿会儿的样子，李建明坐在他的身边。不一会儿不少人走进办公室，最后是卫耀阳和陈晋一同走进来的。 “我先介绍一下。”卫耀阳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丁文超，“这是小丁，丁文超，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同事。” 丁文超站起身来敬礼，卫耀阳轻轻点着头说道，“坐下吧，接下来小丁做笔录，我们继续说一下案情。” 整整两个小时，小丁的手都已经写酸了，卫耀阳那张冷峻的脸没有丝毫的改变，“小丁跟我一起吧。” “你们自由组合。” 卫耀阳带着丁文超坐在警车上，“第一次出任务，紧张吗？” “报告，不紧张。” 卫耀阳转过头看向丁文超，笑着说道，“不用这么严肃，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掉你的。” “是。”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师兄弟吧。”卫耀阳那张脸很是冷峻，一丝不苟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我可以叫师父吗？” “恩。”卫耀阳轻轻嗯了一声，“可以。” “师父，我在学校的时候听见过很多关于你的传说。” “是吗？”开着警车，卫耀阳看着前方，“什么传说？” “就是一些关于您抓犯人的传说，您可是我们学校出名的硬汉。” 硬汉？要是他老婆听见的话，今晚他估计又别想睡觉了，还不得把他这个硬汉折腾再折腾。 “您可是我们警校这几届最帅的校草之一，还有其他人？” 卫耀阳想要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被称作最帅的校草之一。 丁文超憨厚的笑着，“还是有比你小一届的贺师兄。” “贺睿铭是吧？” “是。” “还有呢？” “李师兄。” “谁？” “李建明师兄。” “哦？”卫耀阳嘀咕着，“难怪卫浩一眼就看上李建明那个小崽子了。” “师父？” “没什么。”来到地点之后，丁文超准备下车买水，“师父，你要喝水吗？” “车里有矿泉水。”卫耀阳盯着人群，“小丁。” 拿着水，丁文超递给卫耀阳，“看好了，不要鲁莽。” “是。”丁文超正在敬礼，卫耀阳没有表情，“松弛一点，你现在太紧张了。嫌疑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有问题。” 丁文超深吸一口气，“可是，师父，我们开的是警车啊。” “我让你适应一下，不要这么紧张。”卫耀阳突然说道，“注意嫌疑人已经出现。” “收到。” “对了小丁，待会抓到嫌疑人之后，你跟着他们去学习一下怎么审讯。” “是。” 当警车回到警队时，天色残云像是血色一般。 卫耀阳停下车，“没有女朋友吧？” “还，还没。”怎么师父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就好。”卫耀阳下车，“今晚估计要审到很晚。” “走吧。” “是。”丁文超毕竟是第一次到刑警队，对所有的一切还是不太熟悉。 师父是好几年的龙城优秀警察，又是龙城最年轻的刑侦支队副大队长，他还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丁文超很有压力。 “小丁好好干。”卫耀阳总是那么冷峻，就好像是永不融化的冰山一般，板着一张脸，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 “做好了，师父请你吃饭。” 其实除了师父是个冰山脸之外，其他都挺好的。再说了，师父在学校的时候就是高岭之花，一直都是这么一板一眼，严肃正经的模样。他来之前，就已经听好多师兄们说起过。说是他师父是最不会开玩笑，最严肃严厉的那个。 今天看见师父的模样，丁文超觉得师兄们说得没错。师父果然是个面瘫脸，也不知道将来谁能摘下师父这朵高岭之花。反正听说好像当年和师父号称是金童玉女的那位校花也没有能够摘下师父这朵高岭之花。 丁文超很想问一下，师父是不是根本不会有其他表情，根本就是个需要去看五官科的面瘫。 可是他不敢这么问。 来到刑警队之后，卫耀阳回了办公室，陈晋走到审讯室外，对丁文超说道，“小丁，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慢慢适应吧，我当年第一次抓人的时候，也是副队带着我出去的。”陈晋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因为我之前在警队做一些杂事，算起来还算是晚一些出外勤。第一个外勤就搞砸了，你现在好很多。” 李建明听说过很多次这件事，可是每次听见他就忍不住想要笑。 偏过头，“陈哥，别说了，待会副队听见了。” “走吧，我们先去审嫌疑犯。” 丁文超的心像是被猫抓了似的，很好奇，这事儿还和师父有关？他走在李建明的身边，“师兄，陈师兄刚才说的事情和师父也有关系。” “有关系，是副队带着陈哥去的。”李建明轻轻点头，“你别当着副队的面问这个事情，副队肯定会生气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别多问，以后你就知道了，好好干事。” “好。”丁文超真的很好奇，但是李建明不让他多问，他也不好问。 等审讯结束都凌晨了，卫耀阳早就离开了。陈晋怂恿丁文超给卫耀阳打电话过去，丁文超看了一下时间，“不好吧，师父这会儿应该睡觉了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可是你师父诶，而且我觉得现在他肯定没有睡觉。” “真的假的。” 李建明在旁边说道，“小丁，你打过去吧，正好我们问一下副队下一步该怎么办，主要是你。” 丁文超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机给卫耀阳拨打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卫耀阳刚开始声音很低沉，带着磁性，“小丁，有事吗？” “那个……师父。”丁文超看向旁边李建明和陈晋，“刚才嫌疑犯我们审讯完了，陈哥问你下一步怎么办？” 丁文超听着电话那头，好像很安静，没什么声音。 “唔……”卫耀阳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喘息，声音依旧还是那么低沉，可是丁文超听着觉得师父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对，说话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 “就……就……明天……你和我……去走访吧。” 好像师父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奇了怪了，师父一个人在家里，不应该啊。 “好的。” “小丁……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了。”丁文超忍不住也学着卫耀阳的样子说了一句话。 突然卫耀阳挂掉了电话，丁文超放下手机。陈晋在旁边追问道，“你师父怎么说的？” “就说让我明天和他一起去走访调查，还有整理一些固定证据链的问题。” “没有其他的？” “没有啊。”丁文超想了想，“不过我听着师父的声音好奇怪，说不上来，就觉得师父好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 李建明看向陈晋，莞尔一笑，“陈哥，你明天等着副队收拾你吧。” “我明天……出差。” “逃得过初一，逃得过十五名，副队收拾不了你，也有人能收拾你。” 李建明转身离开，“小丁，走吧，回宿舍。” “师兄等等我！” 卫耀阳挂掉电话之后，一把将庄蔚然从被子里拉出来，“小坏蛋，老公打电话还捣乱，看老公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卫耀阳走进办公室，丁文超在外面正在忙着。 “小丁，你跟我来办公室。” “是。”丁文超放下手中的工作，亦步亦趋的跟着丁文超来到办公室。 “昨天你们审讯的内容我看一下。” 第389节 丁文超将审讯的内容递给卫耀阳，拿着文件，卫耀阳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就这么办吧。” “啊？”丁文超愣了一下看向卫耀阳，脸上还带着懵懂，不太理解卫耀阳说的就这么办是什么意思。 “你去龙城大学走访，重点是数学系的办公室。毕竟这次死亡的人中有一个他们的老师，我去周围走访，把证据固定下来。” “好。” 丁文超也没有多想，卫耀阳开着警车将丁文超停在龙城大学的门前，“你待会走访完给我打电话。” “是，师父。” 丁文超穿着警服，走在校园里，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询问了几个学生之后，来到龙城大学数学系办公楼，一楼没有人，是个大厅。他来到二楼，二楼只有一间办公室走到办公室，看见这个宽敞的办公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办公室也太大了吧，这里面也就只有两个人正在埋着头做着东西。 敲了敲门，卫浩转头看见是个穿着警服的人。疑惑的说道，“你是？” 丁文超看着扭头询问他的人好像还挺小的，应该是刚读大学没有多久。他青涩的脸上带着笑意，“同学你好，我是龙湾区刑侦支队的警察，丁文超。” “龙湾区刑侦支队？”卫浩托着下颔，想了一下，“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丁文超人都傻了，这位同学听上去好像是看见过很多警察是的。要不要这么恐怖，难不成龙城大学天天出大事？所以这位同学见过很多刑警吗？ “我，我不是派出所的。” “我知道，刑警队嘛。”卫浩说道，“梁师兄，你也没有见过吧？” 梁明抬起头来打量着丁文超，摇着头，“估计是新来的吧？” “这是我的警官证。”丁文超将警官证递给卫浩，打开看了一眼，再次看向丁文超青涩稚嫩的脸，卫浩说道，“肯定是新来的。” 丁文超尴尬的点着头，“确实是新来的，我刚到刑警队没多久。” “丁警官，你问吧，有什么事情。” “关于吕晨君老师你们知道吗？” “吕晨君？”卫浩想了想，“我记得有这个老师，好像是林教授的学生吧？” 梁明想了想，“是林教授的学生，应该是博士在读，留校当老师来着。” “不过我们和他不是特别熟悉。” “你们没有上过她的课吗？” “没有。”卫浩摇着头说道，“我每天都在这个办公室，主要是我们教授和她教授关系不太好。” “两位教授关系不太好？”丁文超愣了一下，这也太敢说吧？ 梁明笑着说道，“这一点其实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林教授快要五十岁了，还是三级教授，现在还没有升二级教授，我们教授从国外回来之后就是一级教授，又是讲席教授。现在拿着两份工资，又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还拿津贴。林教授一直对我们教授很不满，私底下说了不少教授的闲话。倒是我们教授不太喜欢说林教授的闲话。” “对于吕博士，我们不是特别清楚。” 关系这么复杂的吗？丁文超挠着头，卫浩说了句，“不是吧，你是龙湾区刑警队的人还不知道林教授一直和我们教授不对付。我们教授根本就不稀罕和林教授耍什么阴招，根本没有必要。” “至于吕博士，教授应该没有怎么和她见过。对于她的事情，我们不太清楚。” “这样啊。”丁文超想着，刑警队为什么要知道你们龙城大学教授之间不合。 “我说丁警官，你刚毕业，你们警察不都有师父之类的吗？”卫浩好奇的看着丁文超。 “有，有啊。”丁文超扛不住卫浩那张好奇的脸，“我师父是老刑警。” “谁啊，这都不给你说，就让你来调查。” “卫，卫副队。” “卫耀阳？”卫浩愣了一下，“他人呢？” 卫浩东张西望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和师父很熟悉的样子。怎么可能？ 梁明埋着头，“肯定是觉得来龙城大学教授又不在办公室，你又要缠着他给你买东西，所以直接溜走了。” “教授不在的时候，他来办公室你看看你都缠着他给你买了什么？薯片、糖、饮料，在这么下去，教授的办公室都要被零食填满了。” “切！”卫浩嘟囔着说道，“也没有花他多少钱啊。” 还……还真认识他师父啊？听他们的语气，师父和他们教授好像还挺好的。 卫浩是个自来熟，看着丁文超说道，“我说丁警官，想不想知道你师父的事情？” “啊？”丁文超愣了一下，“我，我还要去走访。” “耽搁不了你多久的。”卫浩笑着说道，“我对整个数学系办公室了若指掌，我带你去吧。” “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卫浩起身，“不过你得请我喝水。” “好，好吧。” 丁文超和卫浩去商店买饮料，卫浩快乐的说道，“果然喝别人请的饮料就是开心。” “你真的认识？” “开什么玩笑。”卫浩挺着胸膛，“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数学系办公室还有小爷我不能进的办公室？” 听上去怎么像是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一样，是他想多了吗？ “我说丁警官，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师父的事情？” “啊？”丁文超将信将疑的说道，“你知道我师父什么事情，你看着这么年轻。” “切。”卫浩拿着冰镇的饮料，四处张望着，停下脚步，“你是卫耀阳的徒弟，知道陈晋吧。” 丁文超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向卫浩，陈师兄他也认识？ 第394章 困惑 “你认识陈师兄？” “开玩笑吧你。”卫浩看着丁文超，“我说丁警官，你来多久啊。” “昨……昨天刚到。”丁文超怎么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学生好像都比他了解刑警队似的。 “你也不在你们队里打听打听，小爷我……”卫浩轻轻咳嗽了一声，“反正陈晋、李建明、林诚还有那个王勇是吧？我都认识。” 还真是，不能够吧，一个未成年的学生怎么认识他们刑警队这么多人。丁文超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正在这时，叮咚一声响起。卫浩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在丁文超的眼前晃动着，“看，看看！这是不是李建明给我发的信息过来。” 阳光很强烈，上面确实写着李建明，并且李师兄的手机号确实是这个。至于发的什么内容，他没有看见。他可以很确定，这是李师兄的手机号。 “小伙子。”卫浩一脸你太年轻的模样让丁文超受到了惊吓。 龙城大学太可怕了吧，竟然和他们刑侦队的人都认识。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学校，不是说龙城大学是龙城最好的学校，龙城大学的数学系是最好的专业吗？ “走吧，你师父不请我吃东西，我就坑他徒弟。” 丁文超想了想，“你和我师父很熟吗？” “也不算特别熟吧，就是经常去你师父家蹭饭。”卫浩想了想，“你师父家可大了。” “独栋别墅。” 卫浩不仅在说话，还在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比较。 丁文超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不正常呢？他师父确实是好几年的优秀警察，还是卧底英雄的后代，但也不至于能住在独栋别墅吧？龙城的房价有多贵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师父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住得上独栋别墅。 “啊，别说，我突然想去你师父家吃他做的烧烤了。”卫浩嘟囔着，“不知道教授什么时候想吃烧烤，我可以去蹭一下。” “你师父做烧烤很好吃哦！”卫浩眉飞色舞的说道，“其实李建明做得也还不错，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师父做得比较好。” “你……你好像真的和我师父很熟。” 重新回到数学办公楼，来到三楼的时候，卫浩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门，卫浩叫了一声，“李教授。” 李飞抬起头看向卫浩看见他身后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小伙子，上下打量着，“你是？” “卫警官的徒弟。” “卫耀阳？”李飞张口就来，丁文超愣了一下，怎么感觉好像整个数学系的人都和他师父挺熟的？他师父的交际圈这么广泛的吗？ “你缠着卫耀阳给你买东西还不够，还要缠着他徒弟给你买东西是吧？”李飞笑着说道，“卫耀阳的徒弟一来就吃亏了，卫耀阳是怎么教徒弟的。” 卫浩笑着说道，“我这不是仗着教授和卫警官的关系才敢胡来吗？” “也是，要不是你仗着你教授和卫耀阳的关系，你早就被抓进局子里关了一整年都够了。”李飞好笑的说着话，“这位警官你叫什么？” “你好，我姓丁。” “姓丁是吧？”李飞坐在椅子上，“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贵系的吕晨君老师您知道吗？” “吕晨君吗？”李飞沉吟着说道，“我对她不算熟悉，听说她最近出事了，我很抱歉。但好像不是在学校里出事的吧？” “是。”丁文超点着头说道，“是在学校外。” “我可能不太了解这个人，最多只是说过几句话，也没什么印象。这个你可能得去问林教授，林教授是她的博士生导师。” “谢谢您，李教授。”丁文超离开之后，卫浩带着他来到林教授的办公室。 林教授看着卫浩就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把卫浩给撕碎了似的。还叨叨着什么靠着关系上什么英文期刊来着，总之丁文超是看出来了，林教授是真的和卫浩的教授很不对付。 询问完之后，丁文超回到停车场给卫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 “小丁，这么快就问好了？” “师父，我这边差不多了。” “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在丁文超的心里，师父神通广大的等级又提高了。竟然认识这么多龙城大学的教授，以后师父的孩子恐怕教授也不是问题了吧。随便给哪个教授教导一下就行成，虽然哪个林教授听说他是师父的徒弟那一脸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似的凶恶表情挺奇怪的。但是其他教授听说他是师父的徒弟，态度都特别好，特别仔细。连数学系的主任都对他笑眯眯的，看上去和他师父很熟的样子。 太神通广大了吧！ 丁文超在心中想着，他什么能像师父这样神通广大就好了。 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看见师父走来，他师父比他高，长得又魁梧。那张俊朗的脸冷峻严肃，很有气势。 第390节 他当场就想要敬礼，卫耀阳走到丁文超身边说道，“走吧，回去。” 坐在车上，卫耀阳刚发动汽车，瞥了一眼丁文超，卫耀阳询问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给我说？” “师父。”丁文超小声的说着，“我可以说吗？” “你想说就说吧。” “我看好像龙城大学的教授都认识你。” “怎么可能。”卫耀阳摇着头说道，“龙城大学这么多教授，怎么可能都认识我。” “可是，我去数学系的时候，好多教授都认识你。” “数学系啊。”卫耀阳冷峻的脸没有变化，“那不一样。” “对了，师父，你认识一个小孩？” “小孩？”卫耀阳沉吟着说道，“你去数学系办公楼二楼被骗吃的了？” “诶？”丁文超愣了一下，“师父，这你都知道？” “你回去问问陈晋和李建明就知道了。”卫耀阳一边开着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问问他们卫浩是怎么回事。” “卫浩？”丁文超愣了一下，“他叫卫浩？” “别看我，不是我亲戚。”卫耀阳开着车，“他是外省人，不是龙省人，我是宁城人。我和他没有关系，不过我们都姓卫而已。” “可是他说，他经常去师父家吃饭。” “恩。”卫耀阳点头，“经常来蹭饭。”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师父，我是说好像他和师父真的很熟。”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和那小崽子能不熟吗？” “私人关系。”卫耀阳说了这么一句，丁文超没有继续问下去，显然现在师父不想回答他这些问题。原本这些问题他就不该问的，不过他真的太好奇了。师父为什么和数学系的教授关系这么好。 他是真的很困惑，为什么那些教授都笑眯眯的模样。 回到警队之后，丁文超跟在卫耀阳身后。 走进办公室的前一刻，卫耀阳转身说道，“小丁，你刚来龙城，也没有亲戚在龙城是吧？” 丁文超轻轻点头。 “这个周末没事，你和李建明来我家吃饭吧，建明找得到我家。” “诶。”丁文超点点头，师父对他还挺不错的，竟然请他去家里吃饭。 现在都是周三了，距离周末也就只有三天时间。 一路小跑到位置上坐下，丁文超将那些羡慕和好奇都抛之脑后，开始认真做事。 李建明拍了拍丁文超的肩膀，“小丁，今天去龙城大学走访如何？” “还行。”丁文超四处看了看，小声的对李建明说道，“李师兄，我发现，龙城大学那边的教授好像很多都认识师父。” “你去数学系，肯定认识副队的人多啊。” 李建明的声音并不小，大家都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把丁文超给整得有点不会了。 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师父应该和龙城大学的教授很熟悉。 “对了，师兄，那个卫浩……你认识？” “认识。”李建明轻轻嗯了一声，“你被他骗吃骗喝了是吧。” “师兄，你这都能知道？” “他就那个小孩子性格，你别和他计较，骗了你多少钱，我帮他给你。” “不，不用了。”丁文超诧异，李师兄好像和卫浩很熟。师父好像也和这个卫浩很熟？为什么？ “卫浩啊。”林诚从旁边走过，露出了然的神情，“小丁啊，你刚来队里，你不知道卫浩这个混世小魔王，赶紧逃命吧。” “林诚，别胡说。” “得了，我不该当着建明的面说他的。” “别听他瞎胡说，卫浩只是性格有点跳脱而已。”李建明拍了拍丁文超的肩膀，“你没留手机号吧？” “没，没啊。”丁文超想了想，他确实没有给卫浩留手机号。 “那就行。” “李师兄。”丁文超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父让我周末叫上你去他家吃饭。” “周末我会叫你的。”李建明转过身，“你先忙吧，忙完周末去副队家里吃饭。” “好。” 丁文超满肚子的疑惑，但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选择乖乖闭嘴，做事情。 ………… 钱明章走到庄蔚然的面前，露出一丝轻笑声，“教授，重复试验多次，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很好。”庄蔚然转过身来说道，“我回家整理一下，把所有的实验和数据都上传到arxiv。” “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休息吧。”庄蔚然换上平时穿的衣服，“周末来我家吃饭，也算是庆祝。叫上卫浩和梁明。” 第395章 茫然的小丁 周末一大早，丁文超就在宿舍里洗漱好。刚打开门就看见李建明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门外，对着他招手说道，“小丁走吧，陈哥来接我们。” “陈师兄来接我们吗？”丁文超看见陈师兄买了一辆车，再加上陈师兄最近在龙城买了房子，他和李师兄都挺陈师兄的。能够在龙城买房子，真好！又是车又是房子的，就缺女朋友了。两人来到警队宿舍外，陈晋的小破车就停在外面。 陈晋还笑着说道，“我的车和副队的车没办法比，毕竟副队之前所有的积蓄都拿来买车了。” “啊？”丁文超愣了一下，“那我师父住哪里。” “你师父住得好着呢。”陈晋好笑的说道，“走咯。” “额，我们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去？” “建明，你打电话问问副队，我们要不要买菜过去？” 李建明拿出手机给卫耀阳打电话，大概是刚醒没多久，那边回答说是不用买东西。 陈晋开着车说道，“走吧，我们去副队家打土豪去。” “师父很有钱吗？”丁文超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副队啊。”李建明看着窗外说道，“副队能有几个钱，也就是工资呗，还能有什么。” “那……那怎么打土豪？” “土豪又不是你师父。”陈晋开着车说道，“建明，告诉他，土豪是谁。” 李建明躺在椅子上，“土豪是你师娘。” “啊？”丁文超倒吸一口凉气，“我师父结婚了？” “不然你以为你工作狂师父怎么天天都回家？”陈晋笑着说道，“想当年，他可是连续在警队能住上一个月的，要不是现在结婚了，他能天天回家吗？” “那，那我师娘很有钱？” “也不是特别有钱吧，反正随随便便每年能赚几百万没问题，还是不用交税的那种。” 丁文超整个人都愣住了，“真的假的？”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来到小区，丁文超小声的说道，“这小区的环境真好，看着就很贵吧。” “看到那栋房子了吗？”陈晋指着旁边的一栋房屋说道，“市局贺局长就住那边。” “啊？”丁文超愣住了，“真好，师父也住这里？这里环境也太好了。” “想什么呢。”陈晋笑着扭头看了丁文超一眼，看着丁文超那羡慕的眼神，“你师父可比贺局住得好多了。” “前面半山腰上的独栋别墅，前面就是人工湖泊，那才是你师父家。” 来到别墅区的停车场，停下车之后。丁文超刚下车，就看见前面一辆车上之前在龙城大学见过的人从车上走下来。 “陈晋，你有本事看见我别跑！” 是那个叫卫浩的学生，丁文超愣了一下，就看见李建明扯着卫浩的衣服说道，“这么热的天气，跑哪里？” “陈晋他先跑的。” 陈晋转过头看向卫浩，“小魔王，小心我给嫂子告你状。” “你敢。” 卫浩跺脚，钱明章走在后面叫了一声，“卫浩。” 转过身看向钱明章，卫浩撇嘴说道，“师兄。” “钱博士。”李建明对着钱明章点头，看样子似乎非常熟悉。 后面还有个金发碧眼的高大外国人，“李，好久不见。” 丁文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们刑警队交友都这么宽泛的吗？ “皮尔斯博士。” “这是副队的徒弟丁文超。” “哦？”皮尔斯打量着丁文超，“是卫警官的徒弟吗？” 钱明章伸出手，“你好，丁警官。” “我姓钱，钱明章。” “钱，钱博士你好。” 看着方面宽敞的别墅，落地窗被窗帘遮住，旁边还栽满花草。有围墙围住，看上去还挺大的。走到铁门前，钱明章按了一下门铃。对面的声音让丁文超一下子就听说出来，是他师父。 “卫警官，是我，钱明章。” 第391节 “看见你了，你们进来吧。” 铁门自动打开，丁文超走在最后。陈晋转过头来，“文超，关门。” 丁文超关掉铁门，走了一段路，看见前面是一个大门，这应该是进入别墅里面的门。大门是打开着的，走进里面，非常宽敞，比他想象中还要宽敞。换上鞋子，丁文超走在最后，关上门走进房间，看着宽敞明亮的大厅，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最让他震惊的莫过于他的师父竟然穿着围裙正在招呼着他们。 师父这是准备做饭？不会吧？ 没想到师父住这么大的房间，竟然还要做饭。等等，不是说好有师娘的吗？ 卫耀阳站在他们的面前，那张亘古不变的冰山脸，“随便坐。” 丁文超转过头就看见有一个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下的地毯上，仿佛正在想着什么似的。 “嫂子。”陈晋率先叫了一声，那人抬起头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陈晋来了？” “是。”看上去似乎很熟悉，“嫂子您今天还要看论文呢？” “随便看看。”那人的目光落在丁文超的身上，丁文超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人，李建明在旁边说道，“嫂子，这是我们单位新来的小丁，也是副队的徒弟。” “小丁是吧。”明明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一些，为什么丁文超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势。 “那天晚上你和耀阳打电话我听见了。”那人轻笑着看向丁文超，“是陈晋让你打的吧？” “嫂子，我可没有啊！” 陈晋急忙否则，李建明在丁文超的耳边说道，“你傻啊，赶紧叫师娘啊。” “师，师娘好。”丁文超这才发现，坐在地毯上的人是个男生。长相极为俊美的男生。 他很诧异，没想到师父喜欢男生。不对啊，听说当年师父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不少男生疯狂迷恋师父，师父那可是见一个打一个。 没错，丁文超觉得很是俊美的男生就是庄蔚然。此时的庄蔚然刚好将论文全都上传到arxiv。刚好准备休息的时候，这群人就来到家里。 “今天中午我们就随便吃点什么。”卫耀阳沉吟着说道，“你们嫂子想要吃火锅。” “火锅好啊！”卫浩拍着手，“我最喜欢吃火锅了。” 李建明还拉着卫浩的衣服，让他老实一点。 丁文超站在原地有点呆滞，师父的老婆是个男生，看上去年龄比他还要小一些。还有不少龙城大学的博士和学生都在师父的家里。陈师兄和李师兄看上去都和这群人很熟悉的模样，而且师父看着师娘的表情那叫一个温柔。 他都快要自己是看错了，这真的是他师父吗？那个一丝不苟，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师父？竟然会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他一定是看错了对不对。 倒吸一口凉气，丁文超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他的师父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那可是对任何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板着一张脸的表情的人呢。 呆滞的站着，丁文超觉得好像他其实不太熟悉整个刑警队。尽管他来了好几天的时间了，可他对于刑警队的认识似乎太过浮于表面。比如说现在的陈师兄，以及扯着卫浩的李师兄，和他记忆中的师兄有些不太一样。至于师父，那张冰山脸甚至笑得很欢快，那种笑容确实非常帅气。丁文超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师父的笑容。 看向师娘，他坐在地毯上，笑着说道，“人家小丁刚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抬起头来看向丁文超，庄蔚然问了一句，“小丁，你给我说是不是陈晋怂恿你打电话的。” “我……”丁文超看向陈晋，发现陈晋正在讪笑着，明显似乎有些害怕他这个师娘。 “陈晋，你也有今天！”卫浩大声的说道，“教授，我帮你收拾他。” “去吧。”庄蔚然挥了挥手，卫浩嗷呜一声扑向陈晋，“今天要让你吃一下苦头。” “别乱来啊你！” 陈晋和卫浩扭打成一团，他那个体力，怎么可能比不上卫浩，不过一直都在让着卫浩而已。 丁文超尴尬的站在一旁，庄蔚然笑着说道，“小丁你第一次来随便坐就好，陈晋和李建明都来了很多次了，你就当是自己的家吧。” “明章，你过来一下。” “教授。”钱明章走到庄蔚然的身边，低声说道，“教授您将整个论文都发在arxiv上了？” “刚发完。”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待会打算投稿给physical review letters。” “你在核对一下。”庄蔚然让开后，钱明章认真的看着论文，走到厨房，站在旁边看着卫耀阳切菜。丁文超小声的说道，“师兄，师娘是做什么的啊？” “你不是去了吗？”李建明盯着丁文超，“你还不知道啊？” “啊？”丁文超挠着头，他觉得他脑子有点不够用，刚才在别墅外已经很震撼了，进来之后，他的脑子都快要停止转动了。 “龙城大学数学系办公室第二楼。”李建明沉吟着说道，“就是嫂子的办公室，你说嫂子是做什么的？” 一下子，所有的线索都能够连起来。难怪那些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看见他都笑眯眯的模样，难怪和陈晋正在扭打的卫浩说很清楚他师父的事情，甚至连那个林教授对他冷言冷语，哼哼着不爽的模样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师娘是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和林教授不对付。但是看上去在数学系的地位挺高的，林教授只能在背后说师娘的闲话。所以才会看见他很不高兴，尤其是知道他是师父的徒弟的时候……那种不爽和不满都溢满眼底。 一切都是因为他师娘是龙城大学数学系教授的缘故，打量着师娘，看上去好像比他还要小一点。也不知道和师父在一起多久的时间，总之他感觉师父很爱师娘，现在师父正在偏着头对师娘笑。两人似乎正在轻声的说着什么话。 李建明小声点说道，“你可别看嫂子年龄比你小，人家可是从国外回来的教授。” “总之，你师父追了嫂子好久才追上的。” 丁文超轻轻点着头，李建明继续说道，“房子是龙城市政府给嫂子的奖励。” “因为嫂子回国当教授，还是在龙城大学当教授，龙城市政府给嫂子奖励了一套房子，还有一些钱，被嫂子用来装修房子了。” “结婚也快一年了，去年办的婚礼，谢市长都来参加过。不过很多人都是冲着嫂子来参加的，还有不少国外的那些教授之内的。”正在给丁文超讲解，卫浩冲过来，凑着脑袋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丁文超露出尴尬的笑容，卫浩上下打量着丁文超，“丁警官。”卫浩双手叉着腰，肆无忌惮的说道，“我给你说了我有你师父的黑厉害，你还不相信。” 李建明轻声的说道，“卫浩你小声点吧，待会嫂子听见了，你就惨了。” “李建明。”卫浩眨巴着眼睛，李建明偏过头来看向卫浩，“怎么了？” “我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你准备给我送什么？”卫浩仰着头，那双眼睛干净明亮，就好像是一个期待着糖果的小孩子。 李建明沉吟着说道，“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吧，你给我什么。”卫浩双手放在背后，仰着头，张扬的笑容看上去很有青春的气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陈晋走过来，看着两人，对旁边的皮尔斯说道，“皮尔斯博士，你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吗？” “陈，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陈晋轻轻说道，“你觉得呢？” 丁文超感觉到两人的气氛好像不太对，悄悄的走到陈晋的身后，“陈师兄，李师兄和他？”偏过头看着金发碧眼的老外，他还是有些错愕。 “皮尔斯博士，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陈晋笑着说道，“嫂子之前在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收下的博士生，嫂子回国之后，他跟着来国内当博士。” “牛津大学的研究生。” 皮尔斯整理了一下服装纠正道，“陈，不是牛津大学，是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研究生。” “好吧。”陈晋摊开手，皮尔斯非常绅士的说道，“丁警官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皮尔斯是庄教授的博士生，你可以叫我皮尔斯或者是皮尔斯博士。” “哦哦，你好，皮尔斯博士先生。”丁文超笑得有些腼腆。 “我猜师弟或许会和李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确定吗？”陈晋眯着眼睛打量着皮尔斯，“话说回来，他要是满十八岁，嫂子也管不住他了是吧。” “你没发现两人眼中有火花吗？” “真的假的？”陈晋嘟囔着说道，“最近卫浩也没有缠着建明啊。” 丁文超小声的说道，“不会吧？李师兄和他？” “卫浩。”皮尔斯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们师兄弟之中天资最好的一位，已经连续登上两次iiones mathematicae，要知道这可是数学的四大核心期刊之一。” “他总共发表了两篇论文，两篇论文都刊登在iiones mathematicae，已经是全球绝无仅有的大学生。他第一次刊登在iiones mathematicae时，大学都还没有开学。”皮尔斯笑着说道，“当然和教授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丁警官，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卫浩十七岁。教授在十六岁的时候发表了一篇论文，这篇论文非常厚，是他的博士毕业论文。”皮尔斯耸了耸肩膀，“教授事实上十六岁的时候就足够博士毕业，现在卫十七岁还没有学士毕业，和教授相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不过能够刊登在iiones mathematicae两篇论文，还是一位学士在读，已经非常厉害了。” “按照周主任的话，如果不是教授的要求严苛，他现在已经可以直接硕博连读了。”皮尔斯笑着说道，“我个人非常佩服卫师弟的天赋，并且有继承教授数学皇帝名号的天资，我很羡慕。” “至少我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睡觉都要醒来了，并且这个奖励一定是在做教授做过的工作基础上才有可能获得的。” “所以……师娘很厉害？”丁文超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想想也是，能够让一个牛津大学的学生跑到华国都要跟着他学习的人，能有多么的厉害，应该是超过了想象吧。难怪看上去这么有气势，原来是教授啊。 “小丁不知道？”陈晋偏过头看向丁文超说道，“嫂子可是被国外媒体称作当代数学第一人。” “是数学皇帝！”皮尔斯纠正道，“教授就是名副其实的数学皇帝。” “嘶……”听上去好恐怖的样子，他好像是进入了一个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的领域。 “总之，嫂子很厉害，全球数学家里面，嫂子排名第一。这么理解没有错吧？” “没错。”皮尔斯轻轻点头。 卫浩还在和李建明相互对视着，庄蔚然和卫耀阳说说笑笑。 丁文超偏过头看向师娘，这就是传说中的数学排名第一的教授吗？ 难怪林教授对师娘这么恨也只是在背后说说闲话，甚至于明明很不爽卫浩，结果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原来是因为师娘实在是太厉害，林教授也只能说说闲话而已。 他觉得一切都不是特别的真实，好像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似的。没想到师父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师娘，原本他是觉得师父这种钢铁硬汉估计是没有老婆的，没想到还找得这么好。还是他师父这个钢铁直男跑去追的师娘，他都不敢想象。 丁文超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有李师兄，也是他们这几届出了名的校草，也是钢铁直男那种类型。现在和卫浩对视的模样，他都开始怀疑李师兄钢铁直男的属性是不是装出来的？ 李建明伸手摸着卫浩的脑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 “恩。”李建明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庄蔚然轻声对卫耀阳说道，“耀阳，你这个徒弟怎么看上去呆呆傻傻的，真的能当刑警吗？” “估计是被你吓到了吧。”卫耀阳一边切菜一边说道，“我老婆这么厉害，肯定是被你给镇住了。” “说得我好像是要吃人似的。”庄蔚然不满的看着卫耀阳，“我有这么吓人吗？” “不吓人，怎么可能吓人呢。”卫耀阳摇着头说道，“我老婆一点都不吓人，很帅气。” 钱明章对好数据之后，起身对庄蔚然说道，“教授我已经对好数据了，没有错误。” 庄蔚然轻轻颔首，“耀阳，我这边的课题做完了，我马上准备申请新的课题了。” “额……”卫耀阳愣了一下，“老婆的新课题是什么？” “p与np问题吧。”庄蔚然轻笑着说道，“也没有剩下多少问题了，我得抓紧点时间做才行，我有预感，估计再过一两年，我又有新的大型项目要做了。” “那是什么？” “是一个奖金高大七位数美金的数学猜想，再加上学校和国家的奖励，我觉得奖金能够高达八位数，我争取在今年做出来。” “我老婆可真厉害。”卫耀阳笑着说道，“我有这么厉害的老婆，压力很大啊。” “那怎么办？”庄蔚然靠在厨台上，“要不别上班了？你老婆养你吧？” 第392节 “算了吧，我赚的不多，还是继续上班比较好。再说了，我老婆不是说我穿警服更帅吗？” “行。”庄蔚然给卫耀阳整理着衣服，两人正在笑着。 丁文超脑子一团浆糊，他师父笑得太开心了吧？这还是他那个冰山师父吗？怎么看都不像是他那个冰山脸的师父，笑得实在是太灿烂了。 李建明拉着卫浩正在说着悄悄话，钱明章那张脸也很是冷峻，倒不是他师父那种严厉的冷峻，更像是一种知性的冷峻。 丁文超默默的站在一旁，听着陈师兄和皮尔斯博士说话，他也没有开口。就这么站着听，直到卫耀阳说道，“行了，赶紧来吃饭。待会吃完饭陈晋、建明还有小丁去帮忙做事。” 陈晋反对，“副队我不服，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做事，就钱博士、皮尔斯博士他们什么事情都不做。嫂子不做事没事，可是为什么嫂子的学生都不用做事。” 卫浩站在李建明的身后，扯着李建明的衣服露出个脑袋说道，“也不看看我们教授在家里是什么地位。” “……”陈晋无话可说，确实在家庭地位这块儿，嫂子是拿捏得死死的。家里什么都是副队在做，嫂子在家里基本上就是属于那种什么都不用做的人。 李建明揉着卫浩的脑袋说道，“你也行了，少说一句，别待会嫂子又说你。” 卫浩不再说话，庄蔚然双手抱在胸前，“明章，卫浩你们去拿下碗。”李建明走到厨房开始按着碗筷，钱明章和李建明两人拿着碗筷，其他人就坐在椅子上休息。 碗筷拿来之后，大家开始开开心心的吃饭，说是开心的吃饭，丁文超还是有点懵逼。吃完饭之后，他看着师父洗碗，师娘又跑去弄电脑，也就是说估计平时在家的时候，都是师父做事情，师娘什么都不用做。能看出来，师父是真的很爱这个师娘啊。 他茫然的坐在李建明身边，卫浩正在缠着李建明，倒是旁边的李建明时而点头，时而回话，沉稳的回答着卫浩的问题。 两人看上去好像是要自己玩，不带上他们的意思，陈晋拍了拍丁文超的肩膀说道，“小丁，你坐过来吧。” 和陈晋交换了一下位置，挨着的是皮尔斯博士，他对这位外国友人没什么话说。主要是他们刚认识不久，真没什么话说。 陈晋探着脑袋在李建明和卫浩的身边说道，“哟哟哟，你们俩这是要干嘛？卫浩你是成年了，准备把我们的建明给吃掉了是吧？” 卫浩瞪了陈晋一眼，“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其实挺欠揍的？” “有啊。” “是吗？”卫浩哼哼着，李建明将卫浩拿开，哭笑不得的说道，“卫浩，你又打不赢陈哥，何必和陈哥置气呢？” “李建明。” 卫浩嘟囔着，看向李建明说道，“你不帮我。” “我帮你。”李建明叹息一声，卫浩开心的说道，“现在是二打一。” “小丁。” 正在走神的丁文超被陈晋叫着，他回过神来，看向陈晋说道，“陈师兄怎么了？” “上，帮我挡住你李师兄，我一个人收拾卫浩。” 李建明只是轻轻看了丁文超一眼，丁文超缩了缩脖子说道，“要不，陈师兄还是别了吧，我看李师兄好像挺护着……卫，卫同学的。” “没胆。”陈晋在丁文超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虽然大家都嘻嘻哈哈的说李建明快要和卫浩在一起了，但是谁都不会当一回事。他们觉得不太可能，就卫浩那个混世小魔王的性格，李建明肯定受不了。再说，李建明本身就挺不喜欢卫浩这种大少爷的人。 李建明倒是可以像副队这样，家里什么事情都做。关键是李建明他并不喜欢卫浩这种大少爷类型的人，说直白一点，李建明不喜欢男生。只是把卫浩当弟弟而已，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大家都这么说笑，没有人当真。丁文超不知道啊，看着李师兄那个眼神他是真的有被吓到。卫浩还在笑嘻嘻的冲着他做鬼脸。 “丁警官。”卫浩好奇地打量着丁文超。 丁文超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毛骨悚然。 第396章 吃醋 倒不是因为卫浩盯着他让他毛骨悚然，而是卫浩那中对他很感兴趣的眼神之后，李建明师兄死死地盯着他，让他感觉毛骨悚然。卫浩那中对他感兴趣的眼神最多不过只是看见一个新人，所以上下打量着他，李建明师兄那个眼神就可怕多了。 好像是他要和卫浩做什么似的，他哆嗦着说道，“李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李建明虽然这么说，可他总觉得李师兄就是一直盯着他不放松，就好像他会和卫浩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丁文超偏过头，卫浩正准备起身跑去丁文超的身边调戏一下丁文超，结果被李建明一把给拉住，“老实点。” 李建明的声音不重，但是卫浩觉得李建明为什么会有一点生气的感觉？是他想多了吗？ 卫浩没有再动，卫耀阳走过来说道，”陈晋、建明、小丁，上楼把烧烤架拿出来。” 钱明章自告奋勇的说道，“我来切菜吧。” “我！”卫浩正要起身说话，被李建明一把给按着坐下，“你老实点待着，别去添乱。” “切，你知道我是在添乱。” 皮尔斯和钱明章两人走到厨房开始洗东西，庄蔚然做完之后，走到冰箱旁边。卫浩坐在地毯上，觉得有点无聊，李建明和陈晋还有丁文超上去拿烧烤架，庄蔚然拿了两瓶冰镇饮料，卫耀阳还在对庄蔚然说着，“老婆，少喝一点冰的。” “你帮我开一下。”庄蔚然将饮料递给卫耀阳，“让你少喝，你还让我给你开。” 卫耀阳打开饮料瓶盖，“卫浩过来。” 卫浩一路小跑到庄蔚然的身边，“这瓶给你。” “为什么卫警官不给我拧开？”卫浩拧着眉头，看着卫耀阳给庄教授拧开瓶盖，嘟囔着说道，“我太难了，没有人给我拧水瓶。” 庄蔚然笑着对卫浩说道，“你要是想要有人给你拧开的话，待会李建明下来之后你可以让他给你拧开。” 卫耀阳摸着庄蔚然毛茸茸的脑袋，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没有说话。 “切！”卫浩嘟囔着说了一句，走到落地玻璃外的木台摆放的椅子上坐下。 这个时候陈晋他们正好拿着烧烤架走下来，看着卫耀阳说道，“副队，我们现在就拿出去吗？” 小丁一个人在后面拿着一袋炭火，看向卫耀阳。 “拿出去吧。”卫耀阳正搂着庄蔚然的腰，正在耳鬓厮磨的模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从后面抱着庄蔚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陈晋和李建明仿佛已经很习惯了，反正这两口子也不是第一次给他们吃狗粮。就连旁边的钱明章和皮尔斯都极为淡定，丁文超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让他们有些想要笑。 李建明走到丁文超身边沉声说道，“副队和嫂子在一起的时候差不多就这样，有时候是嫂子粘着副队，有时候是副队不自觉就想要抱着嫂子。反正他们就这样，以后你和副队在一起，肯定是要吃狗粮吃到饱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粮吗？那确实有点心塞。刚走出去，看见卫浩就坐在门外，举着手中的饮料，“李建明，你帮我拧开一下。” “待会，我去弄好烧烤架就给你打开。” 得了，这又是一份新的狗粮。丁文超在心中想着，陈晋在旁边说道，“怎么就让建明给你开，我是打不开吗？” “你倒是给我打开啊？”卫浩倒是不客气。 “算了，还是让建明给你打开吧，我现在暂时没有空。”陈晋说完话直接溜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看着陈晋走远，卫浩嗤笑了一声，没有追究。放好烧烤架，李建明满头大汗的跑到卫浩的身边，伸出手说道，“给我吧。” “诺。”卫浩将饮料瓶盖给李建明，拿着瓶盖，李建明拧开后还给卫浩，“我去做事了。” 庄蔚然盯着两人看了许久，这才对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我发现这两人可能真的会在一起。” “这……”卫耀阳想了想，“他们要是真在一起的话，我们也管不了啊。” “也是，卫浩马上就要成年了，要是真在一起，我们也管不住他们。”说道这里，庄蔚然轻轻摇着头，没有继续说话。 “老婆。”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去帮忙了。” “恩。” 松开手，卫耀阳走到草坪上开始跟着一起做事。庄蔚然走到木台上，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卫浩，“马上就要十八岁了，真喜欢李建明是吧？” 卫浩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到底喜不喜欢李建明，有没有打算真的和李建明在一起。他好像还不太清楚，至少现在他还不太清楚。庄蔚然坐在旁边看向卫浩，也没有说他什么只是这么看着他。 “这个事情你必须想清楚。”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卫浩，“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成年之后你可以跟他表白，但说实话，李建明是个直男，你也看出来了。他到底想不想和你在一起很难说，甚至有可能，你对他而言就是个弟弟，我是说对他而言你就像是他的弟弟一样。” “教授，我知道了。”卫浩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我想清楚了。” “卫浩，如果你真的要和李建明在一起，最好是对他负责一辈子，我是说一辈子。”庄蔚然很认真严肃的对他说道，“李建明是个直男，我看他是有点对你动心，但是你没有成年，他绝对什么都不会说的。即便是你成年之后，如果你不表示的话，我估计李建明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卫浩，你真的要决定和他在一起。是你先缠上他的，你要对他负责。” “教授，我知道。”卫浩轻轻点头，“你和卫警官？” “我们又不是你们的爹妈，管我们什么事情。”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们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呗。“ “教授。”卫浩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看向庄蔚然，“我想和李建明在一起，他不一定想要和我在一起，我看我和他之间可能没戏吧。” 陈晋转过头来看着庄蔚然和卫浩坐在一起正在说着话，对旁边的李建明说道，“诶，你们看嫂子好像和卫浩说什么事情呢。” “……”李建明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做事，陈晋挑动着眉头对李建明说道，“建明，最近那个女生怎么样？” 李建明愣了一下，“哪个女生？就是林诚他女朋友给你介绍的那个啊？” “哦，我给她说了，我和他……没有可能性。”李建明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不是吧，建明你怎么了？” “没什么。” 陈晋担忧的看向李建明，小声的说道，“不会是因为家里没有钱，所以不想谈女朋友吧？” “没那回事。”李建明摇着头，“我只是暂时不想谈恋爱，仅此而已。” “行了。”卫耀阳转过头看向他们两人，沉声说道，“你们这会儿还谈论起谈恋爱的事情了？” “待会还要吃烧烤呢，不好好弄烧烤架。” “副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陈晋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不关注兄弟们的生活情况呢？” “我听说你小子最近又谈恋爱了吧？”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还没有关系？” “咳咳。”陈晋轻轻咳嗽一声，“建明这不是我们队里的老大难吗？” “我以前也是老大难啊。”卫耀阳挥了挥手，“你操这些心干嘛，人家建明还年轻呢。这才多少岁，今年才二十四岁吧。” 丁文超默默在旁边做事，想到刚分手没多久的女朋友，默默叹息一声。 “小丁，我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不是有女朋友吗？”陈晋突然询问丁文超，弄得丁文超还愣了一下。 “我……”丁文超涨红了脸，“分手了。” “啊。”陈晋一脸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没有想到啊。” “行了，赶紧弄烧烤架吧。”卫耀阳弄好烧烤架之后开始生火，旁边的李建明满头大汗的走向房间，准备拿东西出来，卫浩将饮料递给李建明，拿着饮料李建明大口大口的喝着。 还没有喝上几口，饮料就被李建明喝完了。 “我先去拿东西。”李建明走进屋子里拿着东西走出来，卫浩就躺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李建明走到他身边沉声说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卫浩随口说了一句，“新来的那个还挺好玩的。” 其实他只是在看着天空想着课题的事情，这都一年的时间了，还是没有能够解开阿廷猜想。他还是挺头疼的，李建明那双眼睛的直视着卫浩，“你是觉得小丁挺不错的？” “恩。”卫浩看了李建明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丁文超是不是不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就是看李建明板着一张脸，好像挺生气的，他就故意想要气李建明。 第393节 没有说话，李建明沉默的走开。 庄蔚然在旁边说道，“我怎么看着他好像是在吃醋？” “不能吧。”卫浩笑着说道，“他能吃什么醋，我和他又没关系。” 庄蔚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算了，反正你还没有成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等成年之后再说这些事情吧。” 回到位置上，陈晋这才发现，李建明阴沉着一张脸。 他一脸莫名其妙，不太理解李建明为什么看上去很生气的模样，“建明，你怎么了这是？” 第397章 瑟瑟发抖 “没什么。”李建明偏过头看向丁文超，吓得丁文超连手上的工具都给弄掉了，倒退好几次这才说道，“师兄，怎……怎么了？” 开玩笑，李师兄当年可是他们警校体能最好的人。他可不敢和李师兄玩什么体能或者是搏击之类的，那还不被李师兄给揍个半死啊。他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对李建明说道，“师兄，我，我做的错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李建明摇着头，就这么盯着他不说话。弄得他真的很害怕，就差没有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面无表情，眼神里仿佛还有怒火。 庄蔚然坐在木台上，“我说什么来着，李建明绝对是吃醋了。” 卫耀阳偏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觉得莫名其妙。走到木台上，问了一句，“这两人怎么回事啊？” “昨天还师兄师弟的叫着，今天怎么就成仇人似的。”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刚才卫浩说小丁挺好玩的。” “卫浩。”卫耀阳瞪着卫浩，“你别乱来啊，人家小丁可受不了你这种惊吓。” “我对他可没什么意思啊。”卫浩躺在椅子上，“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然后建明就跑去瞪着人家小丁？”卫耀阳很是错愕，看向庄蔚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对，然后就跑去瞪着人家小丁。”庄蔚然轻轻点头，“我估计是吃醋了。” “真的假的？” “你说呢？” “……”卫耀阳有点无语，“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别乱说啊。”卫浩急忙说道，“我是清白的，我可是单身狗，没和李建明在一起啊。” “那他吃什么醋？” “我怎么知道。”卫浩振振有词的说道，“可能是最近大脑不太好使吧。” “你倒也不用这么说人家李建明吧。”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不过，我确实没有看出来，建明竟然会这么吃醋。” “我也是没有想到。”卫耀阳坐在庄蔚然的身边，亲了一下他的脸，“老婆，我去做事了。” 卫浩撇着嘴，“卫警官你注意一点好不好，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就你事情多。”卫耀阳瞪着卫浩一眼，卫浩默默的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烤架支起来，陈晋在生活，李建明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小丁。现在的小丁想要哭，他不知道哪里惹到李师兄了，反正李师兄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慢慢的靠在一旁，“李……李师兄，怎么了？“ 李建明盯着丁文超看了许久，“没什么。” “真……真的吗？”丁文超总觉得李师兄肯定是对他有什么意见，可是他又没有弄懂师兄到底对他有什么意见，他也不敢胡思乱想的猜测。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庄蔚然挑动眉头，“看见了吧，李建明那个眼神把人家小丁吓得多惨，你也真是的。干嘛让人家小丁挡枪？”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卫浩好笑的说道，“谁知道李建明竟然真的会吃醋。” “啧啧。”庄蔚然舒服的躺在椅子上，“让他憋着吧，憋到你十八岁就行了。” 阳光照在大地上，卫耀阳转过头来看向李建明和丁文超说道，“你们两个赶紧做事。” 李建明这才开始认真做事，丁文超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再因为什么事情惹怒李建明。庄蔚然在旁边摇着头说道，“小丁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 卫浩在一旁忍不住嘴角微微向上翘，看来李建明也不是真的对他没有感觉嘛。 开始烧烤的时候，卫耀阳扭头对庄蔚然说道，“老婆，过来，开始烤烧烤了。” “哦。”庄蔚然起身走到卫耀阳的身边，钱明章和皮尔斯拿着东西走出来，丁文超坐在最旁边的位置上，庄蔚然挨着卫耀阳，李建明身边坐着卫浩。 卫浩对李建明说道，“我要吃这个。” “还没烤好，待会烤好给你吃。” 丁文超瑟瑟发抖，在旁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晋坐在他的身边安慰着他，“放轻松没关关系的。” “陈师兄，你说刚才李师兄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凶？” 说实话，陈晋也没有弄懂干嘛突然对丁文超这么凶，想了想，陈晋说道，“他就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对你凶，你别多想。” “是？是吗？”丁文超有些不太相信。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多说话，低着头开始默默的做烧烤，心中想着，师父的媳妇儿是龙城大学的教授，李师兄看上去和那位卫浩关系好像还挺亲密的，以后不会也是一对吧？他和卫浩都算不上认识，只是被卫浩骗了一瓶饮料而已。李师兄是因为这个吃醋了吗？不至于吧？李师兄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才对啊？ 他胡思乱想了许久的时间，吃完烧烤，差不多快要晚上十点过。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回去，只剩下卫耀阳还在家里收拾着，庄蔚然伸了个懒腰正在拿着一份学术期刊看着。把论文投稿之后，他就没有再管这个事情，又要开始新的课题。好好努力赚钱吧！在心中想着，卫耀阳在厨台那边洗着碗。 等到他洗完碗之后，走到庄蔚然的面前，“老婆，我们去休息吧。” “恩。”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走向房间。 ………… “我的上帝，瞧瞧我看见了什么？” 此时在国外正是上午十分，大家登录上arxiv，看见庄蔚然那篇关于石墨烯的论文以及数据一下子开始热闹的议论起来。说实话，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庄蔚然真把石墨烯的通电性和传导性两方面的问题都解决掉，并且和现在所有的解决方案都不一样。甚至已经申请专利，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这方面华国有不少的专利都是小专利，真正大头的专利都在国外。现在庄蔚然的这篇论文不仅让所有人都震惊，在专利方面还不知道要吃掉多少钱，比起之前国外的那些专利，庄蔚然这个专利看上去更加好用。 无数人都在讨论着，庄蔚然确在家里呼呼大睡。这不仅仅是专利的问题，还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真正解决了石墨烯的两项问题，并且是永久性的解决。石墨烯本身就是未来所需要用到的一大能源，庄蔚然解决了这两项问题，也就是说以后在石墨烯的运用上会变得更加的广泛。 现在庄蔚然可以说是准诺贝尔奖级别的科学家。 昨天晚上和卫耀阳折腾了很久的时间，期间卫耀阳在打电话的时候，庄蔚然还钻进被子里捣乱。卫耀阳挂掉电话，狠狠收拾了庄蔚然。 两人整个早晨都没有起床，手机不停的响声，庄蔚然睡得很熟，是卫耀阳接的电话，按下接听键，他在电话那头说道，“喂？” “卫耀阳？”电话那头传来周主任的声音，卫耀阳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的说道，“周主任，您有事吗？” “耀阳，你让庄蔚然接一下电话。” “额……”卫耀阳低下头看着睡得正熟的庄蔚然，“周主任我现在可能叫不醒他，他正在睡觉呢。” 周主任很清楚在庄蔚然睡觉的时候，肯定是叫不醒这家伙的，揉着眉心，周主任似乎有些头疼。 卫耀阳轻声说着话，将庄蔚然搂在怀里，“周主任你有什么事情吗？他待会醒了我给他说吧。” “arxiv上有一篇关于石墨烯的论文，上面有详实的数据，现在国外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周主任沉吟着说道，“通讯作者是他，一作是他和明章还有皮尔斯，我想要知道这篇论文他们重复实验过多少次，会不会有问题。” “耀阳，你记得等他醒来之后一定要问他，让他给我打电话过来。” 卫耀阳迷迷糊糊的说道，“周主任你放心，他待会醒了，我就让他给你回电话。” “一定。”周主任强调着说道，“这是一个诺贝尔奖级别的成果，我不希望在这方面会出现任何的差错，待会你一定要给庄蔚然转达，知道吗？” “我知道了。”诺贝尔奖？卫耀阳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他媳妇儿好像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周主任已经挂机了，他久久不能平静，实在是太震撼了。媳妇儿竟然做了一个能够获得诺贝尔奖级别的成果，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低下头，看着正在他怀里熟睡的庄蔚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轻轻揉着老婆的脑袋，他在心中想着事情。 “恩？”庄蔚然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卫耀阳，迷糊的说道，“老公，怎么了？” “睡醒了吗？” 庄蔚然用手揉了揉眼睛，“醒了，老公怎么了？” “刚才周主任给你打电话来了。”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周主任给我打电话？是石墨烯的事情吗？” “好像是。” “我待会给他回过去，我和明章还有皮尔斯做了很多次的重复实验，都没有任何的错误。”庄蔚然在他的怀里轻轻蹭了一下，“老公，我再睡一会儿，待会我要整理一下资料，把新的课题提交上去。” “好。”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老婆继续睡觉吧，老公等着你。” “恩。”庄蔚然埋在卫耀阳的怀里，继续睡觉。 过了几个小时，起床的时候，卫耀阳开始做饭。他下楼时给周主任打电话过去，“周主任。”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关于石墨烯的问题，我给你说一下，我和明章他们做了五六次的重复实验没有任何的错误。” “真的？”周主任沉吟着说道，“你知道的诺贝尔奖曾经发生过不少次这种被骗的事情。” “我知道。”庄蔚然沉声说道，“但是周主任，你还不放心我吗？” “也是。”周主任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也没什么让人不放心的。” “行了小庄，我不给你说这么多了，你只要心里有数就好。”周主任停顿了一下，“对了，石墨烯的问题做完了，接下来你要做的是什么？” “额……”庄蔚然想了想沉吟着说道，“我待会把可以发过来吧。” “好。”周主任没有多说，直接挂掉电话，他相信庄蔚然能够待会将课题发过来。 放下手机，庄蔚然打开电脑，坐在地毯上。卫耀阳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老婆，给周主任打电话了？”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刚打完电话，我得给周主任发新课题过去。” 第398章 害怕 庄蔚然整理好资料，吃完饭，给周主任发消息过去。卫耀阳做完饭，对庄蔚然说道，“老婆，赶紧先吃饭吧。” “恩。”庄蔚然走到餐桌前，刚坐下，卫耀阳对庄蔚然说道，“老婆，我今天下午还有点事情，估计一会儿要去单位，你在家里好好待着。这会儿都放假了，不用去学校了吧？” “不去。”拿着筷子，庄蔚然仰着头看着卫耀阳的俊脸，“什么时候回家？不会是去外面找情人吧？” “瞎胡闹。”卫耀阳板着脸，轻轻敲着庄蔚然的脑袋，“我是去办案子呢，找情人。我只有你一个。”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别胡闹啊老婆。” “今晚不确定能不能回来，我待会给老婆打电话吧。” “恩。” 吃完饭，庄蔚然开始整理资料，周主任那边等着庄蔚然给他发消息过去。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收到邮件，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错愕。庄蔚然申请的课题是p与np问题，计算机和数学上的问题。 第394节 周主任愣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笑着摇头，看来他还是低估庄蔚然了。原本以为他做完一个诺奖级别的成果之后，会休息一段时间才对，没想到直接又开始做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级别的成果。尽管庄蔚然不可能再次获得菲尔茨奖，但毫无疑问，如果菲尔茨奖没有限制的话，庄蔚然每四年获得一次菲尔茨奖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今年国际数学家大会如期在巴西举行，但庄蔚然没有去参加，甚至连学术报告会都是连线做的。没办法他正在实验的关头，根本就去不了国际数学家大会。 大概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庄蔚然没有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是因为想要做出一个诺奖级的成果吧。 关掉电脑之后，周主任直接离开。 卫浩坐在房间里，看着旁边的梁明，“梁师兄，你放假要回家吗？” “要。”梁明轻轻点头，“你不回家？” “应该不会回家吧。”卫浩抓了一把头发，“我马上就要把阿廷猜想做出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回家，好像不太对。” “也是。”梁明轻轻点头，“昨天你和李建明干嘛去了？” “啊？”卫浩愣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没，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梁明打量着卫浩，“你也没有回宿舍啊，你昨天不会和李建明开房去了吧？” “胡说什么。”卫浩摇着头说道，“你看李建明像是会知法犯法的样子吗？” “也是。”要说陈晋他拿不准，但要说李建明，这家伙即便是喜欢卫浩，也绝对会等到卫浩十八岁之后才会下手。想想昨天李建明撇着丁文超的模样，他都替丁文超渗得慌。好死不死，他还是在旁边听见李建明和卫浩的对话，卫浩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句对丁文超感兴趣，结果昨天李建明盯着人家丁文超看了一晚上。太可怕了！ 昨天晚上他们离开教授家里之后，原本是一起回学校的，卫浩非要缠着李建明。听说两人离开小区之后就下车，不知道干嘛去了。 “没开房就好。”梁明停顿了一下，“算是和李建明订下来了？” “还没呢。”卫浩拧着眉头，他也拿不准李建明到底是什么意思，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什么等他成年之后再说，昨天晚上他是和李建明从教授的小区门口走到学校的，气死他了。李建明是不是有病啊！喜欢徒步行走还要带上他，什么人啊。 大家还以为他和李建明干坏事去了，结果就是和李建明徒步行走回学校，这话要是说出去，不得把大家的大牙都给笑掉吗？ 深吸一口气，揉着眉心卫浩说道，“算了，不说李建明也罢。” 不过李建明对他的态度确实好了不少，给他买东西，接他电话，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卫浩心中想着，大概八月份等他过完生日，是真的可以和李建明在一起吧。 “电话。”梁明看向卫浩，他发现卫浩正在愣神，电话响起来都没有听见。 “啊？”卫浩按下接听键，“李建明怎么了？” “你在做什么？”李建明在电话那头说道，“下午六点钟了，还没有去吃饭吗？” “快……快了。”卫浩小声的嘀咕着，“你呢？” “我还有一会儿。”李建明那边很吵闹，“我待会要去出任务，今晚不给你打电话，你早点睡觉。听话一点，别老让人操心知道吗？” “恩。”卫浩轻轻嗯了一声，“那你回来给我打电话吗？” “会给你打电话的。”李建明小声的说道，“不说了，我去领东西了。” “好。”卫浩还没有说完话，李建明就挂掉了电话，看来是真的很忙。 李建明转身看向旁边的丁文超说道，“怎么了？” “师兄。”丁文超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李建明板着脸摇着头说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赶紧去做你的事情吧。” “真的，师兄你没有生气？你别骗我啊。” “我骗你做什么。”李建明沉吟着说道，“赶紧去做事情，你师父还等着你呢。” “恩。”丁文超一路小跑，将警服穿好走到卫耀阳的办公室前，推开门说道，“师父，您找我？” 卫耀阳刚好穿上警服，天蓝色的警服穿在他的身上，将他气质衬托得更加出众。他轻轻拧着眉头说道，“小丁，走吧，这是你第一次抓人，待会别紧张知道吗？” “我知道，师父！”丁文超敬礼。 卫浩放下手机后，看向梁明有些尴尬的说道，“师兄，要不我们去吃饭吧。” 梁明笑着打量着卫浩，“李建明给你打电话过来让你吃饭是吧？” “行，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吃完饭，卫浩走进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也不知道李建明现在怎么样了。他总觉得现在和李建明有些不清不楚的，就是那种挺奇怪的感觉。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反正两人好像是有点暧昧，但好像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样子。想想，那种感觉反正就让卫浩有些剪不断、理还乱。 李建明对他确实挺好的，好像是什么都想着他。又对他若即若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还没有成年的关系。反正李建明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过，甚至连抱都没有抱他一下。 可是想想，两人还挺亲密的，这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算了，等他成年之后在问李建明到底是什么意思吧。他倒是要看看李建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坐在椅子上，卫浩认真的看着论文，心中胡思乱想着。到底想了什么，他也不是特别清楚。他就知道他一直在胡思乱想，脑子里乱糟糟的。 好像满脑子都是李建明，除了李建明容不下任何的东西。别说李建明和卫耀阳长得一点都不相似，但他们的气质很接近，也都非常帅气。那张俊朗冷峻的脸，卫浩真想亲在李建明的脸上，看他的反应。听说李建明之前也是高岭之花，没有被人摘下来。 啧啧！卫浩低下头正在想着，一看时间，这都要到十二点了，在不回去待会宿管阿姨又要骂他了。 收拾好东西，飞奔着回到宿舍。还好宿管阿姨没有关门，回到宿舍之后，卫浩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李建明疲惫的声音传来，“卫浩，你回宿舍了吗？” “还没。”卫浩小声的说着，“宿管阿姨关门了，不让我进去，我现在流落街头怎么办？” “恩？”李建明显然在电话那头有些错愕，随后急忙说道，“你这会儿在哪里？就站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来找你。” “我在……”卫浩思索了一下，“就在宿舍下面。” “卫浩，你别乱走，虽然龙城挺安全的，但也不是绝对安全，别出事了。你等着，我马上来找你。” 李建明的声音很着急，生怕他会出什么事情似的，他这个大个人，能出什么事情。卫浩表示不理解，再说李建明是刑警，竟然没有听出来，他回宿舍了？真是……关心则乱吧！卫浩这么想着，打开门走出宿舍，宿管阿姨看着卫浩说道，“干嘛还要出去？” 宿管阿姨都和卫浩混熟了，研究生宿舍卫浩一个大学生跑来住能不熟悉吗？ “我，我还有点事情。” 宿管阿姨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问了一句，“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反正他今天就缠上李建明了，看李建明要怎么办。 坐在宿舍的楼梯前，他拿着手机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李建明什么时候会过来。 等了一阵子，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李建明出现在他的面前，昏黄的灯光下，他还穿着天蓝色的警服，走到他面前，“怎么回事？” 李建明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你没事吧？” “没，没事啊。”眨巴这眼睛，卫浩说道，“就是宿管阿姨关门了。” “我也不好意思吵醒宿管阿姨。” “恩。”李建明送了一口气，“走吧，去外面住，下次记得要在宿舍关门之前回宿舍知道吗？” “知道了。”卫浩扯着李建明的衣襟，李建明脸上舒张着，没有说话。他刚才很怕卫浩出什么事情，现在卫浩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他反而很安心。离开龙城大学，他就近在旁边的酒店给他订了一个房间。 “赶紧上去睡觉。”将房间的磁卡递给卫浩，李建明转身就要离开。 卫浩扯着李建明的衣襟小声的说道，“李建明，我怕。” 回过头，他看向卫浩愣了一下，“你怕什么？” “我就是害怕。” 李建明看着卫浩的神色，轻轻用手揉着他的脑袋，“我还穿着警服呢。” “我不管我就是害怕。” “那你等我去换身衣服过来成吗？” “那你先送我上去，我怕。” “好。”李建明心中觉得好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竟然还害怕一个人住酒店。拉着李建明的衣服，他们走进电梯。看着卫浩低着头，一脸很害怕的表情，李建明很不解的说道，“你怕什么？这么大的酒店，还能出什么事情。” 卫浩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李建明，眨巴这说道，“我……我今天……看了鬼故事，害怕。” “行。”李建明用手揉着卫浩的脑袋，“你先睡觉，我待会就来。” “睡不着，害怕。” “那你先等等。”李建明打开门，让卫浩进去，他回去换身衣服过来陪卫浩。 第399章 生日 李建明回到宿舍，还掉警服，林诚看向李建明说道，“建明，你去哪里了？”看着李建明正在换衣服，林诚很不解地看向他，一脸疑惑的说道，“你这是准备上哪里去？不在宿舍睡觉？” “不了。”李建明尴尬的笑了一下，换上便装，“你们睡觉吧，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一下。” “确定？”林诚打量着李建明，“我说建明，你不会是谈女朋友了吧？” “没有啊。”李建明打开门对林诚说道，“我还有点事情，你先睡吧。” 说完之后，李建明直接离开宿舍，关上门。林诚看着李建明离开，还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让他会感觉李建明挺奇怪的。 没错，就是今天晚上特别奇怪。怎么说呢，刚才打了个电话之后，刚回到单位，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直接就离开了。现在回到宿舍，又换上便装出去。神神秘秘的，刑警的直觉让林诚觉得李建明很不对劲。 不过李建明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多问了。 闭上眼睛，林诚很快就睡着了。来到酒店门前按下电梯按钮，来到楼层后，李建明敲了敲房间门。卫浩开门的时候，眼睛里都还有血丝。 李建明叹息着说道，“这都快要两点钟了，你还不睡觉？” “睡不着嘛。”卫浩扑在李建明的身上，李建明身体一僵，也没有推开卫浩，任由卫浩抱着他的身体，“赶紧去睡觉。” “哦。”卫浩松开手，心中暗自窃喜，李建明竟然没有推开他。 躺在床上，李建明关上酒店大门，坐在沙发上，打着呵欠。眉目间露出疲惫的神态，“小浩，赶紧睡觉，这么晚了。” “我刚才怕，睡不着。” “我在这里呢。” “你不在床上睡？” “不了，你赶紧睡吧。” “好吧。”卫浩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今天他总算是抱着李建明还没有被他推开。晕晕乎乎的，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卫浩醒来的时候，李建明正在漱口迷迷糊糊的走进卫生间，一头就撞在李建明的后背上。李建明洗漱好转过身，笑着对卫浩说道，“怎么了？睡迷糊了？” “恩。”卫浩抱着李建明，在他的怀里蹭。 李建明没有说话，任由卫浩抱着。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都沉默不语。卫浩抬起头来，打量着李建明，发现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那个……小浩。”李建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卫浩，憋了半天的时间，这才说道，“我……我还有点事情，你早点回去。” “李建明。”卫浩抬起头，眨巴着眼睛，“你都不抱我。” 第395节 李建明轻轻抬着手，放在卫浩的后背，拍了几下，“小浩，你乖，我先去上班了，待会还有事情。我……休息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不许骗我。” “恩。”李建明那张俊朗的脸憋得通红，卫浩在心中窃喜，李建明肯定喜欢他。如果不喜欢他的话，脸也不会涨得这么通红，他轻轻点头，算是放过李建明。 打开门，李建明飞似的直接一个箭步离开房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卫浩抱着他的时候，心脏跳动特别快，快到几乎心脏都要从心口跳出来似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脸又红又涨，就好像是感冒似的。 坐在车上，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深深吸气，这种感觉总算是平息下来了。 来到办公室，林诚把他拉到一边，冲着他挤眉弄眼的说道，“建明，昨天晚上快乐吗？” “啊？”李建明先是一愣，随后嫌弃的说道，“你想什么呢，走，去开会。” “切！”林诚看着李建明那张涨红到现在还没有消退的脸就知道，李建明昨天晚上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他还真想知道，李建明这朵高岭之花究竟是被谁给亲手摘下。 卫浩回到学校，来到办公室。梁明抬起头来看向卫浩，努努嘴，“今天吃饭了吗？” “刚吃过。”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都回宿舍了，结果又离开了？” “……”卫浩坐在椅子上，梁明又说了一句，“没有和李建明发生点什么吧？” “唔……” 卫浩想了想，对梁明说道，“师兄，你谈过恋爱吗？” 梁明沉默了许久，“你觉得我像是能够谈恋爱的样子吗？” 大学四年他还真没有谈过恋爱，作为数学系的学生，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考研，怎么读博。真没有那个心情和精力谈恋爱。在庄教授这里读研更别说是谈恋爱了，他根本就忙不过来，谈恋爱什么的事情，根本就和他无关。 “昨天晚上我抱了一下李建明，他没有把我推开。” 梁明正在写着东西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惊恐地看向卫浩，“你别告诉我，你和李建明……？” “师兄你想什么呢？只是单纯的抱了一下，然后我睡在酒店的床上，他睡沙发。” “哦。”梁明舒了一口气，“估计是有点喜欢你吧？大概。” “不过，我记得李建明比你大六岁吧？他现在都二十四了，你确定和他在一起？” “才六岁而已，再说，我都打听过了，他以前没有谈过恋爱。” “行吧。”低下头梁明说道，“你们两个也算是旗鼓相当了，反正都没有谈过恋爱，要不等你十八岁生日过后，你给他表白呗。” “为什么是小爷表白，不是他表白。” “那你慢慢等着吧，李建明那个性格，什么事情都憋着。你们就准备都憋一辈子就好了。” 卫浩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如果他不开口的话。李建明真有可能憋一辈子，不行，李建明是小爷的，谁都不许碰李建明。 “你也别想这么多了。”梁明沉吟着说道，“其实我个人觉得吧，李建明让你抱着他，还没有拒绝你，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李建明也不是那种喜欢和别人有什么肢体接触的人，你抱着他，他还没有推开你。那就证明，其实他不排斥你抱着他，这是个好兆头。” “嗯嗯。”卫浩想想点着头，“师兄你说得很有道理啊。” “既然很有道理，你就赶紧做你的课题吧。”梁明好笑的说道，“就算是你们两人相互喜欢也得等到你成年之后吧，你现在老老实实做你的课题。” 卫浩嗯了一声，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他给李建明表白的话，李建明到底会不会接受，如果他不接受的话，卫浩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想了很久的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想了些什么事情，最后卫浩埋下头开始做课题。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庄蔚然关于石墨烯的论文被人热议，专利也申请好了。现在已经开始和振兴集团联合开始做石墨烯这一块的东西。振兴集团给庄蔚然一大笔钱，现在庄蔚然准备将这笔钱投入到实验室里。添置一些设备之类的，八月份的阳光依旧热烈、毒辣。 卫浩昏昏欲睡，一个人待在空调房里，特别想要睡觉。梁明回家，说是去相亲了。就他一个人还在教授的办公室里做课题，依旧还是没有能够解开阿廷猜想。这个猜想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还是有些想不清楚。最近这段时间，李建明几乎是一有空就给他打电话，丁文超甚至都不敢出现在卫浩面前，生怕又被李师兄给盯上。 两人在电话里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互相沉默着，没有说话。卫浩不太明白李建明究竟是什么意思，李建明其实想要和卫浩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他原本就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两人就是在电话里互相说一些最近的事情。 “叩叩叩”卫浩正在向着事情，大门被敲响，走到门前，一把将大门打开。李建明站在门外，穿着那件天蓝色的警服，下面是藏青色的警裤以及黑色的皮鞋。那张俊朗的脸带着一丝疲惫，笑着对卫浩说道，“小浩，你生日快到了。” “后天。”卫浩努努嘴，“进来坐吧。” “不，不了。”李建明苦笑着，“我还有点事情，可能要出差。你生日那天，我可能来不了。” “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到时候给你吧？” 卫浩上下打量着李建明，“我想要的你都能给我？” “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吧。”李建明有些窘迫，“小浩你知道的，我们工资……不……不是特别多，要是太贵的东西，我确实买不了。” “那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东西，你都能给我吗？”卫浩抬起头来，打量着比他高大许多的李建明，他那张俊朗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他轻轻点头，“都可以。” “你说的哦。”卫浩再次重申，仿佛是在打什么主意似的，“都要给我。” “恩，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买给你。”李建明轻轻点头。 卫浩想了想，“那如果是我想要你呢？” 李建明愣了一下，脸一下就涨红得不行，“小浩，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卫浩抱住李建明的腰，李建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双手垂落，放在卫浩的后背。 “我不管，我就要你。” “小浩。”李建明脸上很是纠结，“你别胡闹。” “我才没有，你不是说都能给我吗？” “我……”李建明张了张嘴，“还……还有两天时间，小浩，你想清楚吧。” 他拉开卫浩的手，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小浩，我比你大六岁，你要想清楚。我……我……我真的没有你想的这么好，我只是个普通人。” 李建明沉默着，卫浩偏过脑袋说道，“你说话不算数。” “我……”李建明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 “小浩，你想清楚才行。你才十八岁，马上就能在嫂子那里读研究生，我只是个小警察。还比你大这么多，我们……真的不合适。再说，你能找到比我好很多的人。”李建明认真的说道，“你要想清楚，即便是谈恋爱，也要对自己负责，不能脑子一热就说在一起。然后一不高兴就分手，你马上就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想清楚……” “李建明。”卫浩抬着头看向李建明，“我想得很清楚，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是……是吗？”李建明张了张嘴，“我没有谈过恋爱，我总是觉得，如果谈恋爱的话，我是奔着结婚去的。我现在也二十四岁了，不小了。过几年就该结婚了……小浩，你想清楚，我谈恋爱是奔着结婚谈恋爱的，不只是谈谈，不高兴就分手。” “谈恋爱不是小孩过家家。” “不管管，李建明，你是我的。”卫浩嗷呜一声，扑到李建明的身上，“我就要和你谈恋爱。” “不对，我就是要和你结婚。” 李建明苦笑，“你还没有成年，等你满十八岁再说这些话吧。” “乖，我先去出差了。” “李建明，你答应我的事情的？” “生日礼物。” 李建明转过身，看向卫浩，认真的说道，“你想清楚，我尽量在你生日那天回来。” “拉钩，你必须要回来才行。” “好。”李建明没有办法，只能和卫浩拉钩。 看着李建明远去的身影，卫浩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反正他不管，他就要和李建明在一起。李建明，你是跑不出小爷的手掌心的。 生日那天，卫浩请了不少人。这次不是在教授家里过的，而是在振兴酒店，李建明来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他坐在卫浩的身边，大家都在说着笑着。卫耀阳和庄蔚然最先离开，其他的人也慢慢离开。陈晋和林诚离开的时候看着李建明说道，“建明，走吧，回宿舍。” “你们……先回去吧。”李建明涨红了脸，对着两人笑着说道，“我待会回来。”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建明这才对卫浩说道，“走吧。” “生日礼物呢？”卫浩抬起头，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是天空中的繁星一般。李建明张了张嘴，“你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你。” 卫浩毫不犹豫的说着，李建明低下头，“想清楚了吗？” “恩。” 卫浩嗷呜一声，扑到李建明的身上，李建明反手抱住卫浩轻轻叹息一声，“你乖一点。” “不嘛，不嘛，李建明是我的。” “恩。” 李建明只是重重的应了一声，轻轻拍着卫浩的肩膀，“现在都过十二点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学校的宿舍都关门了，我进不去了。” “走吧。”李建明叹息一声松开手，拉着他的手，“明天有事吗？” “没事啊，我明天休息。”卫浩快乐的扯着李建明的手，“你要上班啊。” “不上。”李建明摸了摸卫浩的脑袋，离开振兴酒店，他们在街上漫步。 卫浩扑到李建明的身上，“你是我的。” “好。”李建明重重点头，“我是小浩一个人的。” “真的？” “真的。”李建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浩，赶紧去睡觉吧。” “我一个人不敢住酒店，害怕嘛。” “好，我陪你。” 两人来到龙城大学旁边的酒店，李建明拿着卡来到房间，卫浩冲进去躺在大床上。李建明关上门，“小浩，赶紧洗漱睡觉。” “你呢？” “我？”李建明看了看旁边的沙发说道，“我睡沙发就好了。” “那我生日礼物呢？”卫浩睁大眼睛，看向李建明。 李建明现在才意识到，卫浩说的那句‘我要你’是什么意思。卫浩开始在床上打滚，“我不管，我不管，你刚才答应我的。” 抽了抽嘴角，李建明看向卫浩，“小浩，你刚成年，还是不要了吧？” “我不管，我不管！”卫浩不停的来回滚动着，呜咽着说道，“你答应我的，骗子，你说话不算数，呜呜呜大骗子。” “好好好。”李建明急忙说道，“我，我先去洗澡。” “恩。”卫浩抬起头来，李建明愣了一下，卫浩刚才哪里是在哭，根本就是装的。他又被卫浩给骗了，揉了揉眉心，卫浩这个小混蛋，还真喜欢骗人。 第396节 哗啦啦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卫浩开心的玩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李建明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短袖和短袖，脸上涨得通红，“小浩，你先去洗澡吧。” “恩。”卫浩放下手机，开心的跑进卫生间开始洗澡。 李建明躺在床上，脸色红得不行。 等卫浩洗完澡，走出浴室，跑到床边，嗷呜一声扑到李建明的身上。李建明生怕卫浩给摔着了，一把搂住卫浩。 “小浩，我们睡……”李建明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卫浩给亲在嘴唇上，封住了他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唔……”李建明身体有些僵硬，第一次和别人接吻，他有点害羞。卫浩其实也差不多，平时看上去很大胆，但是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两人窸窸窣窣的亲了大半天的时候。李建明喘息着看向卫浩，“小浩，你真的想好了？” “废话。”卫浩外强中干，语气有些软弱，“我没有想好和你接吻干嘛。” “那……那我……我可是要娶你的。”李建明脸色涨得通红，卫浩不服气，“凭什么是你娶我，我也要娶你。” “小浩……唔……”李建明还没有说完话，卫浩又亲了上去。 良久之后，两人再次分开。李建明的脸更红了，卫浩扒拉在李建明的身上，“我们算是谈恋爱了吗？” “恩。”李建明重重地嗯了一声，随后回答道，“我们是在谈恋爱了。” “李建明，今后你都是小爷的，你跑不掉了。” “我不会跑的，乖，小浩，快睡觉。” “不许睡。”卫浩开始扒拉着李建明的衣服，李建明窘迫的说道，“小浩，我们……过段时间那个吧。” “不行，今晚你就是小爷的人了，嘿嘿……” 李建明和卫浩翻滚在一起，两人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光在燃烧。李建明压着卫浩，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卫浩的脖子上，“小浩，你……别怪我。” 两人折腾到凌晨四点过，卫浩嗓子都哑了，李建明抱着卫浩去洗了一下，将他放床上，躺在卫浩身边的时候，卫浩蹭到他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熟睡过去。 李建明也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他是被手机给吵醒的。拿出手机，他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键，“我是李建明。” “建明。”林诚在电话那头见鬼似的说道，“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没，没什么。”李建明低下头，看见卫浩的脑袋就在他的怀里，即便是隔着布料也能够感觉到卫浩均匀的呼吸，“你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晚上他和卫浩那个到凌晨不知道多久才睡觉，但是他醒过来倒是不累，还神清气爽的。他总算是知道卫队为什么很多时候都神清气爽的模样……轻轻搂着怀里的卫浩，“林诚，今天不是放假吗？” “对啊，今天放假，小丁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玩呢。我看了一下，你一直都没有回来，你干嘛去了？” “有事吗？” “今天我们打算出去爬山，一起去呗。” “谁啊！”卫浩昨天被李建明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从刚开始对李建明说你是小爷的人，到后面嗓子都要哭哑了，一边在说李建明是坏蛋。现在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李建明正在打电话。仰起头，还没有清醒过来，倒是能看出来，有起床气。 林诚愣了一下，“建明，你旁边还有人？” “恩。”李建明摸了摸卫浩的脑袋，“我今天就不去了。” “我去，建明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去了？你不会是把卫浩送回去之后见女朋友去了吧？” 卫浩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林诚的话他全都听见了。李建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一把将李建明的手机拿了过去。李建明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的抱着卫浩，“小爷就是卫……咳咳咳……浩！” “？？？”林诚在电话那头愣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地说道，“卫浩？你怎么和建明在一起？不对啊，卫浩你的声音怎么了？” “你管我。”卫浩的声音很是嘶哑，电话那头的林诚很是纳闷，“你不会一晚上都和李建明在一起吧？” 说到这个，卫浩得意洋洋的说道，“李建明是小爷的人了。” 林诚在电话那头错愕的说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不会吧？”林诚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和李建明在一起了？” “是啊，小爷就是和李建明在一起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卫浩在李建明的怀里蹭了几下，这个时候李建明拿着手机对林诚说道，“我真去不了了。” “不是，建明，你不会真和那个小魔王在一起了吧？” “恩。” “你的意思是……你们在谈恋爱了？” “恩。” “什么时候？” “今天。”李建明停顿了一下，“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没……没事了。” 林诚是真的受到了惊吓，都以为这两人是不可能的，没想到还真在一起了。听卫浩嘶哑的声音，林诚大概估计到今天凌晨的时候，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心了吧？”李建明放下手机，低下头对卫浩说着话。 “开心。”卫浩打着呵欠，“我还想要继续睡觉。” “乖，你先睡吧。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卫浩哼哼唧唧的说道，“昨天晚上谁这么暴力的？” 李建明的脸一下就红得不行，小声的说道，“不是你缠着我不让我睡觉的吗？” “不管不管，都是李建明的错。” “好，都是李建明的错，你再睡一会儿。” “恩。”卫浩安稳的睡在李建明的怀里，李建明低着头，看着卫浩的脸，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小魔王的？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了，反正喜欢就是喜欢，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要喜欢。 抱着怀里的小魔王，他轻轻摇着头。看来，他这辈子是挣脱不了小魔王的魔爪了。 卫浩醒来之后，看向李建明，发现李建明正在凝视着他。脸也开始涨得很红，“老公，老公。” “恩。”李建明笑着说道，“小浩怎么了？” “饿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李建明摸着他的脑袋说道，“我明天还要上班，过几天我……去租房子。” “那以后我和老公住一起吗？”卫浩开心的询问。 “恩。”李建明轻轻点头说道，“不和我住在一起，你还想和谁住一起。”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卫浩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两人起身，卫浩还有些疼，不能走路。李建明背着卫浩离开酒店，两人吃完饭，李建明先送卫浩回到龙城大学。他明天还要上班，这几天得先看看租房消息，尽快租房。不然他的小祖宗又要开始闹起来，回到宿舍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九点过了。 李建明给卫浩打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卫浩正躺在床上，看着文献资料哼着歌。 “老公，老公。”卫浩这么叫他李建明倒是没有觉得恶心，反而觉得这样的卫浩还挺可爱的，“小浩，身体好点没有？” “好点了。” “记得要吃药，我待会看一下租房的信息。你先好好休息，今晚别睡太晚了。” “好。”卫浩小声的说道，“那什么时候可以一起住啊？” “就这几天吧。” “真的吗？” “真的。”李建明笑着说道，“乖，你先好好休息，我再看看租房的消息。” 林诚从旁边探着脑袋，李建明刚挂掉电话，他就急忙询问道，“建明真的假的，你居然和小魔王谈恋爱？” “是啊。”李建明轻轻点着头，一边翻看着租房的消息，“今天开始谈的。” “我去，不是吧，大哥，那可是小魔王呢？” 李建明转过头看了林诚一眼，“怎么了？挺可爱的啊。” 卫浩可爱？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谁会觉得卫浩可爱啊！搞什么鬼，怎么可能可爱！林诚在一旁吐槽着，他觉得李建明肯定是被卫浩给迷了眼，怎么可能可爱嘛，就卫浩这个小魔王，他要是不闹事，大家都能阿弥陀佛。 还可爱，他真没有看出来卫浩什么地方会可爱。 “我说，建明，你确定卫浩可爱？” “不然呢？”李建明反问了一句，“他不可爱，你还可爱吗？” “别别别。”林诚急忙罢手，“也就是说，你现在和卫浩谈恋爱，还在看租房消息？你不会是想要搬出去和卫浩住一起吧？” “恩。”李建明点着头，“有问题吗？” “他成年了，我也成年了。”李建明打量着林诚，“我们住一起犯法是吗？” “那……倒是没有。” 只是林诚没有想通，李建明到底是看上了卫浩哪点。 ………… 卫浩这几天过得非常快乐，李建明没事就给他打电话。两人聊天聊得很欢快，今天他收拾好宿舍里的东西，李建明说会来接他，房子已经租好，昨天李建明就已经住进去了。他特意给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庄蔚然表示你们住在一起我管不着，离开要写个离校的申请报告。成年人的事情，自己掌握好就行。 交上离校申请之后，庄蔚然给他批了下来。他拿着行李箱坐在宿舍的大门前，看着日落的余辉洒在大地上。李建明出现得正是时候，林诚也在。打量着卫浩，倒是卫浩张牙舞爪的看向林诚，叉着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李建明，你确定你媳妇儿很可爱吗？”林诚在心在吐槽着，这能有嫂子一半好吗？不对，这也是另一个嫂子了。林诚很心塞，去年被嫂子拉着听了几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李建明又找了嫂子的学生，还是个混世魔王，今后他们刑警队还不会鸡飞狗跳吗？ 想想就可怕，尤其是他们关系好的这群人，估计都哭都哭不出来了。 “就这些吗？”李建明很温柔的询问卫浩。 拉着李建明的手，卫浩说道，“还有一些在上面，搬不动。” 变脸是吧？林诚在心中吐槽着，他刚才来的时候，卫浩这么凶，倒是李建明说话，这么温柔。这是什么变脸绝活啊！ “走吧。”李建明对林诚说道，“我们上去给小浩搬行李箱。” 两人将行李箱拿下来，坐在车上，到了租房旁边。就是在大学城里租的房子，距离龙城大学很近，倒是距离警队也不远，房价也不高。只是比较小，只有一室一厅，还有一个厨房。两个人住倒是绰绰有余，林诚看着卫浩的眼神，打了个激灵，放下行李箱对李建明说道，“建明，我还有点事情……恩……我女朋友找我，我先走了啊。” 说罢，还不等李建明说话，转身就离开。 整理好行李，两人坐在客厅里卫浩扑在李建明的身上，李建明笑着抱着卫浩，“饿了没有？” “饿了。”卫浩抱住李建明，“本大爷今天就要吃掉你。” “先吃饭。”李建明拿着手机，准备点餐，“为了，马上就要九月份了，你们就要开学了吧？” “你都不叫我。” “小浩。” 第397节 “不是这个。”卫浩看着李建明，眼睛正在闪烁着光芒。 “老婆。”李建明揉着卫浩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道，“你乖一点，先吃饭。待会去洗澡。” “那我可以和老公一起洗吗？” 李建明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好。” 吃完饭，两人愉快的洗澡。回到房间里，卫浩缠着李建明，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李建明再次看时间时，是凌晨三点钟。抱着卫浩沉沉的睡去，他明天还要上班，和卫浩折腾了这么久的时间。要是明天迟到就不好了。 “老婆。”李建明叫了一声，卫浩还没有完全睡着，应了一声，“怎么了？” “我明天还得去上班，中午估计是回来不了。要不你中午点外卖或者是去学校的食堂吃饭吧？” “我还是点外卖吧？老公，现在几点钟了？” “快凌晨四点了。”李建明抱着他，“赶紧睡觉吧。” “恩。” 起床后，李建明换上警服，离开家。卫浩还在睡觉，等卫浩醒来时，都是下午一点过了。他昨天晚上缠着李建明，非要让李建明和他那个。坐在客厅，他打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看着手机，之前李建明给他打过电话过来，但是他没有接电话。那个时候睡得正好，现在还是给李建明回消息过去吧，要是李建明在上班那就尴尬了。 想到这里，他给李建明回了个消息过去。 马上就要九月份了，又要开学了……他的课题还是没有做完，什么时候才能完成阿廷猜想这个课题啊？ 头疼到不行，揉着眉心，卫浩在心中想着，尽快完成吧。 ………… 庄蔚然躺在床上，卫耀阳整理着领带，“耀阳。” “恩？”卫耀阳转过身来，看向庄蔚然，俊朗冷峻的脸上绽放出笑意，“老婆，怎么了？” “你知道李建明和卫浩在一起了吗？” 卫耀阳原本的笑容都僵住了，看向庄蔚然，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老婆，真的假的？” 第400章 完成 “不……不可能吧？”卫耀阳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建明和卫浩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觉得很荒谬，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李建明这个人，卫耀阳实在是他清楚了，跟着他两年多的时间，再加上原本李建明就是他去挑选的人。 李建明确实没有谈过恋爱，但他对卫浩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好感才对啊。 庄蔚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卫耀阳的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学生还配不上你的半个徒弟是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卫耀阳知道庄蔚然是护短的人，不管是陈晋还是李建明，跟着卫耀阳的时间很长，也算是他半个徒弟没有错。卫浩，庄蔚然确实没有怎么管过。但庄蔚然就是卫浩的教授没有错，他现在看向卫耀阳那种神情似乎很是生气，因为刚才卫耀阳的神情好像是卫浩配不上李建明似的。 “那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可思议。”卫耀阳讨饶着说道，“老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倒是没有生气，我就是不懂，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庄蔚然打量着卫耀阳，“你平时跟他们板着一张脸，难怪他们都不敢给你说这个事情。” “额……”卫耀阳这才回过神来，是哦，李建明和卫浩在一起竟然还没有给他说过。他老婆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老婆。” 卫耀阳认真的看向庄蔚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卫浩嚷嚷着要申请离校手续，我昨天批下来的时候特意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申请离校手续。”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他给我说要和李建明同居，我打电话过去询问李建明，还真是因为要同居所以才办离校手续的。” “还有这种事情。”卫耀阳的表情还是一脸惊愕，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庄蔚然慵懒的躺在床上说道，“这两人我估计就是在卫浩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在一起的。” “卡时间卡得这么准吗？”卫耀阳好气又好笑，“得了，这两人是什么意思？” “我估计是李建明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说这个事情吧。”庄蔚然笑着说道，“卫浩肯定是不敢和我说这事。” “我估计问问其他人，比如说和李建明最熟的林诚，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老婆。”卫耀阳穿好警服，“我得去上班了。” “今天这么早啊？”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八点不到。 “恩，待会要开会，最多也就是九点钟，我早点去，理一下文件之类的。”卫耀阳双手撑在床上，亲吻着庄蔚然的脸，“老婆你在休息一会儿吧？” “卫警官……” 卫耀阳听见庄蔚然这么叫就知道，庄蔚然肯定是想要给他捣乱。 庄蔚然埋下头，卫耀阳闭上眼睛。过了好一阵子，卫耀阳这才喘息着说道，“老婆，我真要来不及了，先走了啊。” “恩。”庄蔚然擦了擦嘴，看向卫耀阳说道，“走了？” 卫耀阳轻轻点着头，“老婆，我真得走了。”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八点过了，开车到警队可就差不多要开始开会。 看着卫耀阳离开的身影，庄蔚然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随后来到楼下，坐在地毯上，开始想着该怎么解开p与np问题。这个课题提交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但他还没有开始动笔。一直都在收集有关的文献和资料，至于动笔……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他争取在半年的时间内解决掉这个和计算机科学以及数学都有关系的问题。 打开电脑后，登上arxiv，他又点开邮件开始慢慢地看了起来。说实话，看邮件里的论文，很多篇都是关于他的论文的延伸，这种感觉还有点奇怪。庄蔚然摇着头，继续看着邮件。 打了个呵欠，卫耀阳今天走得挺早的，他也醒了过来。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文献和资料，他现在想要休息一下。还没有吃午饭，就连早饭也没有吃，早上给卫耀阳捣蛋之后，洗漱了一下，他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吃。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差不多是一点钟，好像应该差不多吃午饭了。 庄蔚然很懒散，主要是和卫耀阳在一起之后，基本上都是卫耀阳在投喂他。让他自己做饭，庄蔚然还有些不太习惯。 吃完饭之后，坐在地毯上继续看着论文和邮件。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卫耀阳能不能回家，如果不能回家的话，一个人面对空荡的房子，好累哦！ ………… 开完会，卫耀阳叫住李建明，“建明，你过来一下。” 李建明拿着东西，走到卫耀阳的办公室，敬礼说道，“副队，您叫我有事吗？” “我听说……你和卫浩在一起了？是不是有这个事情。” 丁文超站在门口，正在说着，“师父，这个案子……” 卫耀阳刚好询问完李建明，丁文超站在门前愣住了，他将卫耀阳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眨巴着眼睛看向李建明。 丁文超只是听说李师兄最近搬出去住，至于为什么搬出去住他真的不太清楚。和卫浩在一起？就是那天骗他饮料喝的卫浩？那岂不是……多了一个恐怖的嫂子？ “小丁。”卫耀阳看向丁文超，“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是……师父。”丁文超一激灵，直接跑出去，将大门给关上。 李建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副队，你是怎么知道的？” “建明，你这谈恋爱还没有几天吧？怎么变傻了？我媳妇儿是卫浩的教授，他要办离校手续，必须要我媳妇儿同意才行，我能不知道你们谈恋爱的事情吗？” 李建明露出憨厚的笑意，“是这样的副队，我准备过几天给您说的，没想到嫂子已经知道了。” “建明不对啊，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卫浩这样的吗？”卫耀阳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建明，“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你了？” “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道理。”李建明轻笑着说道，“副队，没有其他事情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卫浩打量着李建明，“行啊，小子。我还说卫浩和你不合适呢，没想到你们都在一起了。我说，你真和他住一起了？” “恩。” “行了，我就是问问这个情况。”卫耀阳拿着卷宗递给李建明，“卷宗你看一下，最近你带着你们中队的人忙这个。” “恩。”李建明轻轻点头，卫耀阳说了一句，“做好安抚家属情绪的工作，别让你家属跑到警队来闹事，我可稳不住你家属。每次看见我就要零食……” 李建明笑着没有说话，拿着卷宗走出门。卫耀阳对李建明说道，“叫小丁进来。” “是，副队。” 丁文超站在办公室门外，瑟瑟发抖，他突然知道为什么那天李师兄这么可怕的看着他。是不是误会了？等李建明走出门的时候，丁文超赶紧说道，“师兄，那个，我们是不是有点误会？” “我，我和嫂子真的只是在学校里见过，没有其他的接触。” “我知道。”李建明板着脸，“副队让你进去。” “诶。”丁文超进入办公室，卫耀阳坐在椅子上，对丁文超说道，“小丁，你去把资料准备好，然后走访调查。” “是！” 伸了个懒腰，卫耀阳拿着文件继续看着。也不知道他老婆现在在家里有没有好好吃饭，马上就要开学了，估计老婆又要忙起来，他也帮不了忙。 ………… 卫浩打了个呵欠，一个人在教授的办公室里，好无聊。昨天晚上他缠着李建明非要和李建明那个，凌晨两三点中才睡觉。卫浩现在坐在椅子上没什么精神，趴在办公桌上，什么时候才能做完阿廷猜想啊。 梁明走进办公室，看着卫浩一脸饱食知足的模样，又有些疲惫。 “怎么了？” “梁师兄，你怎么回来了？”卫浩抬起头来看向梁明。 “昨天刚回来，我听说你搬出去住了？” “是啊。”卫浩笑着说道，“就在大学城，离学校也不远。” “是吗？”梁明轻轻点头，“和李建明同居是吧？” 卫浩错愕，“这都能看出来？” “从你的精神状态上看出来的。”梁明好笑的说道，“能看出来，最近很满足是吧。” “咳咳。”卫浩低下头，“我听不懂师兄在说什么。” “阿廷猜想还要做多久？这都一年多了吧？” “马上，马上！”卫浩虽然嘴里说着马上，但还有多久才能完成，他心里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比如说皮尔斯和钱明章这两位师兄，都在教授这里待了两年多时间，还不是没有博士毕业。延毕大概是不会延毕的，不过嘛……肯定在等几年时间才能毕业。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吧……” “叩叩叩”门被敲响。 “请进。”梁明说了这么一句，抬起头来想要看看是谁这会跑到办公室来。 李建明穿着便装走进办公室的大门，梁明笑着说道，“李警官啊。” 卫浩急忙回头，嘟着嘴，“不是上班吗？你怎么来了？” “你的零食。”李建明伸手在卫浩的脑袋上摸了一下，“这几天我要在队里上班，估计晚上回不来，你早点回家，外面不太安全。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不要在外面多逗留。” “恩。”卫浩轻轻点着头，李建明弯下身，对卫浩说道，“老婆，还疼吗？” 卫浩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梁明起身离开办公室，“我好像还没有吃早餐！” “还有点，你都不心疼我。”卫浩拉着李建明的手。 第398节 “乖，没有不心疼你。最近挺忙的，案子有点多。你早点在家里休息，不许很晚才睡知道吗？” “知道了。” “行，我先走了。”李建明摸着卫浩的脑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这要不了几天就会回家。” “恩。”卫浩眨巴着眼睛，“那你今年过年会和我一起回家吗？” 李建明愣住，看向卫浩，“你想要我和你一起回家吗？” “想。”卫浩点着头，“我不管，你要和我一起回家。” “好。” 李建明深吸一口气，他估计会被卫浩的家人揍很惨的。 不过，既然和卫浩在一起了，他也不怕这种事情。 “虽然我特别不想打扰两位。”皮尔斯站在门外轻轻咳嗽着说道，“但是，你们的进度真快，这就要回家见家长了吗？” “皮尔斯博士。”李建明对着皮尔斯轻轻点头，卫浩红着脸，“不行吗？李建明只能是小爷的。” “说实话，卫浩，你占有欲还是挺强的。”钱明章走进办公室，“我是来拿东西的，无意打扰两位，不用在意我们，你们继续。” “我先走了。”李建明摸着卫浩的脑袋，笑着说道，“还有点事情。” 李建明离开之后，钱明章看着卫浩身边一大袋零食好笑的说道，“这是李建明给你买的？” 卫浩一把抱住袋子，“这是我老公给我买的，你们不许动。” “没有人会吃的。”皮尔斯无所谓的耸肩，“整个办公室除了你之外，我们都不会吃这些东西。” “对了，卫浩先生。” 皮尔斯看向卫浩，“我想问你一个很正经的问题。” “师兄你问。” “阿廷猜想你应该解到最后一步了吧？” “是……是啊。”卫浩疑惑的说道，“师兄怎么了？” “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的事情，我就是想要给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情？” “英伦那边也在做阿廷猜想，前面是你的论文，后面是他们继续在计算，据我所知剑桥和牛津大学都有人在做，我听说有不少人都要做到最后一步了，你要是不快一点，或许阿廷猜想就要被别人解开了。” “比起和李建明谈恋爱然后在这里傻笑，我个人建议你早点解开阿廷猜想，否则毕不了业你就惨了。” 皮尔斯坏笑着，“师弟，你觉得呢？” “……”卫浩埋着头开始做课题，皮尔斯轻笑着没有说话。 旁边的钱明章路过皮尔斯的身边笑着说道，“你又在逗师弟。” “怎么能说是在逗他呢，我可是在提醒他。”皮尔斯轻轻耸肩说道，“师弟，我们先走了。” 卫浩轻轻撇着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完这个课题，反正他是真的有点头疼。 李建明离开龙城大学，坐在车上，陈晋对他说道，“建明，给你媳妇儿了？” “恩。” “不会来闹事吧？”林诚坐在后座打趣的说道，“要是他来闹事，我们可招架不住，只能叫副队的媳妇儿来收拾他了。” “放心吧，不会的。”李建明系好安全带，“陈哥走吧。” “我说，建明你最近很神清气爽啊。” 李建明有些尴尬，“别说这个，嫌疑人需要我们排查吗？” “是。”陈晋轻轻点着头说道，“不仅需要排查嫌疑人，后面还有不少事情都需要我们去做。” “总之这几天你是不可能抱着媳妇儿睡觉了。”陈晋幸灾乐祸的说道，“我说，建明，在家里是你听他的还是他听你的？” 李建明轻笑着说道，“肯定是我听他的。” “真的假的？”林诚在后面大呼着说道，“没想到建明你也有今天，我还以为是他听你的呢。” “我怎么了？”李建明脸色很是严肃，“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么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有点不太对吧？” “那倒也不能说是无冤无仇吧，要知道在警校的时候，这么多人追你。你答应过谁？我还以为在家里会是你做主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还是那个小魔王做主。” 李建明笑着没有说话，看向外面，“别胡闹了，赶紧看着点人吧。” “诶。”林诚转过头来看向窗外，不少的人来来往往。他小声的嘀咕着，“不知道副队那边怎么样，看上去小丁好像有点傻。” “小丁倒也不傻。”李建明说道，“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 坐在另一个车上，卫耀阳看向丁文超笑着说道，“小丁，还在紧张？” “没……师父，我没有紧张。”丁文超脸色严肃，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行走，他这哪里是不紧张，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紧张得不行。 抿着嘴唇，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这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务了，放轻松一点，待会你注意一点安全知道吗？” “师父……”丁文超看向卫耀阳，“我……我可以问问，你和师娘是怎么认识的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听见丁文超突然提起庄蔚然，卫耀阳嘴角微微向上翘。 “我，我听队里的人说师父追师娘追了很多年。” “恩。”卫耀阳看向窗外的行人，坐在小车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师娘当年还在国外当教授，回家的时候……咳咳，我这不是抓犯人吗？看错人了，把你师娘给抓到警队里。我当年比你冒失多了。” “那，那师父是一见钟情吗？”丁文超实在是太好奇了，他最近才从千度上知道，师娘特别的厉害。就是国宝级的科学家，好像听说空军最新款的战机好像都是师娘设计的，fib和cai不想让师娘回国，甚至还设计想要杀掉师娘。这种真正神级的科学家，师父到底是怎么追到师娘的。 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说他们警察还是挺受尊敬的，社会地位也不错。但是和师娘这种大神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就算是一见钟情，即便是师娘喜欢男生，想要追求师娘的人也会有很多吧。师娘怎么就选上师父了呢？ “我说小丁，你不会是看上龙城大学哪个博士了吧？” “没，没有。”丁文超急忙摇着头，开什么玩笑，他可没有这么多心思在感情的问题上。只是好奇师父到底是怎么和师娘在一起的。提到师娘，师父的嘴角就露出浅浅的，温柔的笑容。师父肯定很爱师娘，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还不知道？你师娘是市局贺局的儿子？” “啊？”丁文超倒吸一口凉气，“是……是吗？师娘是贺局的儿子？” 那可是真正的神探，传奇刑警。 原本以为贺局只有贺睿铭队长一个孩子，没想到师娘也是贺局的孩子，之前他们说的时候，丁文超一点也不相信。 “可是，师娘和贺局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不像爸，像妈不行吗？”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怎么，还有什么疑问。” “那师父是什么时候开始追求师娘的啊？” “不是一见钟情，那次应该是大舅哥有事，我帮忙吧他送去机场，是春天。他要去普林斯顿，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动心了。”卫耀阳至今还能想起当初的那个场景，温暖的春光下，庄蔚然睡得很安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要和庄蔚然过一辈子，明明他很讨厌男人，尤其是两个男人说什么爱情，让他汗毛倒立，直呼恶心。 可是偏偏他就喜欢上了庄蔚然，并且坚决要和他过一辈子。 丁文超羡慕的说道，“师父和师娘在一起真好。” “你小子。”卫耀阳好笑的摇着头，看着窗外的行人，“不紧张了吧？” “不紧张了。”丁文超的脸松弛下来，嘟囔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遇见对的人。” “我要求不高，只要是个人就好。” 丁文超还是不太理解，“师父，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害怕师娘的学生，就是另外一个嫂子卫浩？” “卫浩吗？”卫耀阳笑着说道，“卫浩这家伙，从小就是个天才，家庭条件也好，在他们那边也算是大名鼎鼎的天才，家里又舍得给他花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谁都哄着他，附和他。这不是在这种环境里习惯了吗？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要你李师兄，这不就把你李师兄给抓住了吗？” “他可是真的混世小魔王，你没事别去招惹他，指不定怎么折腾你。”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也就是你师娘能镇住他。” “是因为师娘比他更天才吧。” 卫耀阳笑而不语，丁文超摸着脑袋，整个警校这么多届。三个帅哥，他师父卫耀阳和李建明师兄都娶了男媳妇儿，只有隆庆区的贺队长……听说贺队长的媳妇儿是龙城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女的。 被评选为历届最帅的三个校草的人，两个都是男媳妇儿，丁文超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怀疑事情。 搞得他现在都觉得男的女的无所谓，只要是个人就好。 不过一想想，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来了，小丁，下车抓人！” “是，师父。” 丁文超急忙下车，和卫耀阳一块抓人。 “小丁，待会注意点，别让我去龙城医院看你，否则我让你师娘给龙城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打招呼，特别关照你。” 丁文超一想到那种疼痛感就开始龇牙咧嘴，“站住！” 陈晋大吼一声，嫌疑人转身就跑。丁文超飞扑过去，一把将人按在地上，将他的双手按在地上，“我看你往哪里跑。” 将人扣好之后，李建明笑着说道，“小丁做得不错。” “今晚一起审讯。” “是！”丁文超敬礼，和卫耀阳坐在车上。 “小丁，待会回去之后，你去和建明他们一起审讯。” “师父，你要回家吗？” “废话，我不回家还待在办公室陪你们这群兔崽子啊？”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回家抱着媳妇儿睡觉去了。” “师父，我好羡慕你啊，师娘有没有单生的老师，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我不挑的，是个人就好。” “你小子……还想谈恋爱，先做好你的事情吧。” “是，师父！” 师徒两人开着车有说有笑的回到警局，卫耀阳回到办公室换了一身衣服，离开队里。换上便装，卫耀阳来到停车场，开着车准备回家。 李建明在审讯室外打电话，丁文超路过的时候对李建明说道，“李师兄好。” “小丁，你先进去。” “老婆。”李建明继续轻声说道，“我今天真回不来，还要审讯嫌疑人，明天要做笔录，还有其他的事情。” “乖，早点睡觉。我哪敢在外面乱来，我有你就够了，老婆你乖一点好不好？” “恩，老公知道的。” “哟，建明再给小魔王打电话啊。”路过的同事调侃着，“没想到啊，建明你也是妻管严。” “乖，我挂电话了。放心吧，老公不会乱来的。恩，你放心。” 第399节 挂掉电话，李建明走进审讯室，林诚对李建明笑着说道，“建明，你可算是来了，又被你老婆骂了？” “胡说什么。”李建明瞪了林诚一眼，坐在椅子上，“开始吧。” ………… 卫耀阳开车回到家里，停在车库打开门，看见庄蔚然坐在地毯上。卫耀阳轻轻关上门，走到客厅，“老婆，吃完饭了吗？” “还没。” 天色黑沉下来，已经是晚上八点过，庄蔚然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脑屏幕还没有动手做饭的意思。卫耀阳洗完手开始做饭，“老婆，你怎么又不按时吃饭？”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我想着你要回家，我就懒得动手了。” “小懒虫。”卫耀阳好笑的说着话，但他的手脚还是很快。生怕庄蔚然被饿到，做完东西之后。招呼着庄蔚然，“老婆，赶紧来吃饭吧，吃完饭继续看论文。” “恩。” 马上就要开学了，估计周主任又要过问他到底做到什么地步，想想……他好像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做完，见到周主任的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他甚至还没有开始动笔，估计到了学校周主任又要开始念叨他，明明确定课题都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做课题的打算之类的等等。想想，还真是让人头疼。 吃完饭，庄蔚然继续看着论文，卫耀阳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抱着他的腰，气息喷薄在他的颈部。 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小声的说道，“不知道卫浩什么时候能够完成课题。” “老婆，你之前不是说他快要完成了吗？” “确实快了，可是这家伙最近速度放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庄蔚然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谈恋爱把他给耽误了。” “不能吧。”卫耀阳想了想，“老婆，你和我谈恋爱不也没有耽误吗？” “我和他能一样吗？” “确实不一样，我家老婆比卫浩好多了。”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亲吻着，“老婆还要看多久，我们早点休息吧？”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卫耀阳，你倒是想要早点睡觉，还是想要干嘛？” “老婆。”卫耀阳的喉头轻轻滚动着，“我想你了。” “好吧。”庄蔚然放下手机，“走吧，去休息。” “老婆，你真好。”卫耀阳开心的在庄蔚然的脸上亲着，一把将庄蔚然打横抱起来，“老婆，去休息。” 回到主卧室，卫耀阳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将庄蔚然放在床上，走到主卧室，将门锁上，随后压在庄蔚然的身上开始和他亲吻起来。 “老公。” “老婆，乖。” 卫耀阳在庄蔚然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清晨起床，卫耀阳很早就去办公室办事。庄蔚然醒来都快下午一点钟了，昨天晚上卫耀阳把他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睡觉，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不能这么颓废！庄蔚然在心中想着，起身来到客厅，看见餐坐上给他准备好的食物，估计是中午和晚上一起准备的。今天卫耀阳又回不了家，庄蔚然热了一下，吃完午饭，将碗筷放在洗碗台，反正晚上卫耀阳回来会收拾的。庄蔚然很放心，坐在地毯上他继续看着论文。 “起床了。”卫耀阳拍了拍桌子，窗外的阳光很是灿烂，卫耀阳打开中队的办公室。陈晋趴在桌子上，李建明披着衣服躺在沙发上，丁文超也跟着睡在沙发上。 中午卫耀阳吃完饭，敲着门，对他们说道，“怎么，还没有清醒过来？” 陈晋最先醒来，揉了揉眉心对卫耀阳说道，“副队，你怎么来了？” “废话，昨天的笔录呢？我看看，行了，我看你们的样子估计是累得够呛的。”卫耀阳看着他们疲惫的脸，丁文超正在用手揉着眼睛，李建明迷迷糊糊的直着身体说道，“副队，那家伙一直不肯开口，我们陪他熬到天亮，他实在是熬不住了才开口，说了一些没有用的消息，待会我们准备继续去审讯。” “行了，看你们这个状态还审什么，赶紧回去睡觉。” “头儿。” “被说了，赶紧回去睡觉吧。”卫耀阳打趣的说道，“尤其是建明，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媳妇儿肯定要大脑我们刑警队，请谁出来都没有用。指不定你媳妇儿还要把田局怼到说不出话来，再说了，你也知道你媳妇儿那个性格，赶紧先回去睡觉。” “成。”李建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卫浩今天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开的静音，估计是没有听见。 放下衣服，“副队，我先回去睡觉，今天晚上……” “明天过来吧，好好在家里休息。” “陈晋，小丁，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 “师父……”丁文超委屈的说道，“我还年轻，身体好……要不我再……” “哪来这么多话。”卫耀阳好笑的说道，“赶紧回去做休息。” “是。”三人离开房间，李建明坐车回到家，卫浩今天没有去龙城大学的办公室，反而是在兴奋的写着什么东西。 李建明关上门，“老婆。”他的神色很是疲惫，卫浩置若未闻。 愣了一下，看着卫浩全神贯注在写着东西的神色，李建明估摸着卫浩一定是在做事。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他天昏地暗的睡了过去。直到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起床吃饭的时候，卫浩兴奋的扑到他的身上。 李建明一把将卫浩接住，“怎么了这是？” “我解开了，我解开！”卫浩手舞足蹈的模样异常可爱，李建明翻身把卫浩压着，“解开什么了？” “课题……我把课题给解开了，我好棒！我解开了课题。” “恩，老婆很厉害。”李建明轻轻应了一声，“老婆饿了吗？” “饿了。”卫浩点着头，“想要吃饭。” “走吧，我们去吃饭。” 卫浩被李建明抱着，突然想起来今天卫浩没有接他电话，“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没有接我电话？” “老婆，我在休息。实在是太累了，嫌疑人一直不开口，今天早晨才松口，说一些有的没的，根本就没什么用。” “是吗？”卫浩打量着李建明，“审了这么久还没有用？” “证据链不完整，我们还在找新的证据。如果形成证据链闭环，他开不开口就不重要了。”李建明摸着卫浩的脑袋，“这家伙还挺狡猾的。” “有我狡猾吗？”卫浩在李建明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没你狡猾，你老公走过最长的路就就是你的套路。”李建明把卫浩放在桌子上，卫浩拿着筷子开始敲着，“吃饭，吃饭。” “乖，等一下，老公去做饭。”李建明摸了摸卫浩的脑袋，“准备什么时候把你做好的论文给嫂子？” 第401章 解开 “就这段时间吧。”卫浩想了想，“我整理好，明天或者是后天给教授，估计会有个学术报告会。今年我就可以休息了，明年我就要在教授那边读直博了。” 卫浩说着话，蹦蹦跳跳的跑到李建明的身边。从后面抱住李建明，“李建明！” “恩？”正在切菜的李建明笑着说道，“老婆怎么了？” “你老婆厉不厉害，马上就要读直博了。” “厉害，我老婆最厉害了。”李建明露出笑容，“老婆今年休息就在家里吗？” “恩。”卫浩点着头，“就在家里玩吧。” “老公没事就在家里陪你。” “好啊。”卫浩拍着手说道，“老公，老公！” “老公在，怎么了老婆。” “好饿。” “乖，马上就要好了。” “老公今晚准备什么时候睡觉？” “怎么？不想让老公睡觉是吧？” “可以吗？” “好。” 李建明笑着说道，“那你也得吃完饭之后在做坏事。” 卫浩头埋在李建明的后背，抱着李建明。 李建明轻轻摇着头，他老婆什么地方都好，就是特别喜欢粘着他。炒完菜之后，让卫浩端到餐桌上，李建明拿着碗筷走到客厅。 卫浩拿着碗筷看向李建明，一脸严肃的模样让李建明很想笑，“老婆，怎么了？” “建明，我必须要给你说个事情。” “老婆，你说。”李建明重重点头，“老公听着。” “我把我们在一起的事情给我爸妈说了。” 李建明愣在原地，过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老婆，你……给爸妈说这个事情了？” “李建明，你不是说你是冲着和我结婚才谈恋爱的吗？”卫浩不高兴了，“怎么，你只是想要和我玩玩？”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李建明很是错愕的说道，“那，他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说要见见你。” “什么时候来？” “咦？”卫浩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龙城，我也没有说过这个事情啊。” 李建明哭笑不得，这还需要说吗？卫浩好歹是他们家里的骄傲，又是从小宠到大的小儿子，估计对卫浩的大哥卫浩的父母都没有这么上心过。说实话，卫浩的父母一直很偏心卫浩，当然，卫浩的哥哥也是个宠弟弟的人，卫浩是从小被人宠大的。 卫浩的父母听说卫浩谈恋爱，对方还是一个比卫浩大六岁的男人，第一反应不是他为什么要和男人谈恋爱，而是卫浩是不是被别人给骗了。正在外地做生意的父母连项目也不谈，直接飞来龙城。 “明天就到。”卫浩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建明，“建明，你生气啦？” “生气什么？”李建明轻轻的捏着卫浩的鼻子，“只是我明天得上班，估计要晚上才能见到叔叔阿姨。” “没事。”卫浩笑着说道，“我带着他们去玩就好了，他们要是不同意，我就让教授来帮我助阵。我今天都给教授打电话了，教授同意了。” “你啊。”李建明叹息一声，“我明天去见见叔叔阿姨。” “恩。” “你要穿警服来哦，要打扮得帅帅的才行。”卫浩眼睛放光，“我给我爸妈说我老公可帅可帅了。” 李建明将卫浩抱在怀里，“好，我都听老婆的。” 吃完饭，卫浩正在床上玩着手机。李建明洗完碗筷，对卫浩说道，“老婆，洗澡！” “来了。”洗完澡，两人折腾到凌晨才睡觉。 清晨李建明去上班，卫浩在家里睡觉。铃声响起，卫浩按下接听键，“喂？” 第400节 “小浩，你在哪里呢？爸妈刚到振兴酒店，你过来啊，还有你的男朋友呢？” “妈，我马上过来。” 卫浩起床洗漱，换上衣服拿着钥匙，来到振兴酒店的咖啡厅，卫浩的父亲正冲着他招手。卫浩一路小跑的走过去，看见爸妈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卫浩不自觉的摸了摸脸，嘟囔着，“爸妈，我没有瘦了啊？” “还没瘦，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哪有。”卫浩回了一句，父亲低声询问道，“你男朋友呢？怎么就让你来？” “他去上班了。” “上班？”卫浩的父亲冷哼一声说道，“你男朋友到底是做什么？” 卫浩的母亲也在旁边柔声说道，“小浩，爸妈就想要知道你男朋友到底是做什么的，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一直不给爸妈说，你知道的，爸妈只是担心你。” “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哥哥要不是在那边处理事情，肯定也是要跟着过来的。”卫浩的母亲声音很温柔，“我们呢，也不是一定要你和女孩谈恋爱，你只要幸福快乐，比什么都重要。关键是对方值不值得。” “就是。”卫浩的父亲附和着说道，“关键对方比你大六岁，还在上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乱来，不会给小浩传染上什么病吧？” “胡说什么呢？”卫浩摇着头说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总之，今天晚上你们就知道了。爸妈，我们去商场逛街吧，我想买衣服。” “好好好。”卫浩的父母很溺爱卫浩，好在卫浩除了性格有些混蛋之外，其他地方都还不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二世祖。 离开振兴酒店的咖啡厅，卫浩挽着母亲的手开开心心的前往商场。来到商场，卫浩选择衣服，“妈！”卫浩眼睛湿漉漉，一闪一闪的。 卫浩的母亲肯定知道，卫浩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说。 “我可以给建明买一件衣服吗？” “买吧，买吧。”母亲笑着说道，“叫建明？” “恩，李建明。” 正在说着，外面有人吼了声，“建明，赶紧把人抓住。” 卫浩转过身，看见李建明穿着天蓝色的警服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了，这不……凑巧了吗？他刚说叫李建明，就有人叫着建明？ 林诚飞奔着跑出卫耀阳的视线，随后他看见丁文超也飞奔过去。 卫浩埋着头继续选择衣服，卫浩的父母也没有在意。毕竟叫建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刚才就听见吼声，什么都没有看见。 “老实点。”这是林诚的声音，卫浩心中想着。 选了一件衣服，店外的林诚用手肘碰了碰李建明，丁文超走在犯人的身后。 “建明，这是不是你媳妇儿？” 李建明转过头看了一眼，还真是卫浩，不是说他去接父母了吗？怎么一个人在店里看衣服？ “林诚，我先进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林诚乐呵呵的笑着说道，“不着急，建明你慢慢来。” 冲着丁文超使了个眼色，丁文超和林诚两人带着嫌疑人离开。李建明走进商店快步走到卫浩的身边，“小浩，你怎么在这里。” 卫浩抬着头，看见李建明穿着天蓝色的警服，那张俊朗的脸冲着他笑。高大的身体在警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有气质。 “给你看衣服呢。”卫浩使了个眼色，“我爸妈都在呢。” 卫浩的父母站起身来，打量着李建明。 高大的李建明甚至比卫浩的父亲还要高出一个头，李建明有些憨的说道，“叔叔阿姨好。” “你是？”卫浩的父亲盯着李建明。 “我……我是李建明。” “你就是李建明？”卫浩的父亲上下打量着李建明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沉吟着说道，“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那个叔叔阿姨，我还有点事情要回警队，要不我晚上下班再来陪您们吧？” “好。”卫浩的父亲挥了挥手，李建明扭头对卫浩说道，“小浩，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恩。” 李建明离开后，卫浩的母亲轻轻点头，“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看上去挺可靠的。” “是警察？” “恩。”卫浩轻轻点头，“是刑警。” “长得倒是挺俊的。”卫浩的父亲说道，“对你怎么样？” “很好啊，什么事情都听我的。” “不过，他们这个刑警会不会不太安全啊？”卫浩的母亲小声的说道，“我看他们警察经常有伤亡之类的。” “妈。”卫浩看着母亲说道，“他可厉害了，在警校的时候，每个科目都是第一，尤其是在是搏击这种运动科目上。” “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找这个一个人？”卫浩的父亲好笑的说道，“以前人家没有谈过朋友吗？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没谈过。”卫浩小声的嘀咕着，“他是我们教授的……咳咳，爱人的手下。我倒龙城大学之后就认识他呢。” “还有这层关系啊。”卫浩的父亲轻轻点头，“不过你还小，打算和他就这么谈着还是？” “建明说了。”卫浩声音很小，“他是冲着结婚和我谈恋爱的。” “结婚？”卫浩的父亲愣住，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小浩，你想清楚了，你真要和他过一辈子？那可是好几十年。” “想好了啊。“卫浩快乐的说道，“爸妈，我又不是傻子。” “你啊……”卫浩的父亲摇着头，“他爸妈是做什么的？” “额……”卫浩小心翼翼地看向父亲，“就是……恩……在外面打临工。” “在外面打临工？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个弟弟。” “还有个弟弟？”卫浩的母亲皱着眉头说道，“小浩，你得想清楚，我总觉得有点不太靠谱。” “爸妈，你们放心吧建明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卫浩的父亲冷哼了一声，“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怎么就我什么都不懂。”卫浩生气的说道，“建明就不是这样的人。” “行了。”母亲拉着父亲的手轻声说道，“你就别和卫浩置气了，我看着李建明也挺不错的，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就是这个工作吧，确实有点危险了。” 卫浩的父亲也跟着说道，“就是，我也觉得这个工作有点危险了。” “爸妈。”卫浩听着父母一唱一和的说着话，撇嘴说道，“我知道，你们就是看不上卫浩。” “没有看不上，这不是觉得他挺危险的吗？” “要不让他去当其他的警察吧，或者是到我们家来，让他帮着你哥管事情也好。” “想什么呢？”卫浩气呼呼的说道，“我以后就要留在龙城大学。” “好好好，先买衣服吧。” 卫浩挑选着衣服，看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看上一件衣服。心满意足的付钱后回到咖啡店，喝着咖啡等待着李建明。 回到车上，李建明说道，“林诚开车吧。” “怎么样，被你家卫浩骂了？” “没。”李建明摇着头说道，“倒是没有被卫浩骂……只是。” “只是什么？”林诚好奇地看向李建明。 “卫浩爸妈来了。” “哟，那不是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吗？”林诚好笑的说道，“惨了惨了，今天晚上啊，看来只有我和小丁在警队了。” “麻烦你们了。” “没事，你还是陪好你家混世小魔王的父母吧，否则他跑来警队找我们麻烦，我们可招架不住。” 回到警队，李建明开始工作。晚上九点过，他换了身衣服离开。来到振兴酒店，卫浩倒是打电话催促他好多次，但他实在是没有空闲。现在才下班，敲了敲包厢的门。卫浩打开门，看着李建明带着疲惫的走进房间，“叔叔阿姨，实在是不好意思。” 李建明不停的赔礼道歉，“我那边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太忙了。” 卫浩的父母也不是混不吝的人，表示理解的点着头说道，“谁都有忙的时候，建明是吧？先坐下吧。” 李建明坐在卫浩的身边，卫浩伸出手抓住李建明的手掌。 “建明啊，你是刑警吧？我听小浩说，你是龙城这边的刑警？” “是。”李建明点着头说道，“我也是刚上班两年。” “之前是读的什么学校？” “就是龙城警校。” “你是龙城本地的人啊？” “不，不是，我是龙省人，但不是龙城的。”李建明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家在宁城那边。” “也挺不错的，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弟弟？” “是，是有个弟弟，不过他挺听话的，也想要考警校，他的成绩应该能考上。”李建明轻声说道，“之前我的工资都会寄回家一半，和卫浩谈恋爱之后，也会寄回去一些，但没有之前多。现在我是两个人，我也给我爸妈说过。” “哦？”这倒是让卫浩的父亲震惊，“你给你爸妈说了我们家卫浩的事情？” “说了。”李建明轻轻应了一声，“我爸妈说这是我的事情，我决定就好。“ “知道小浩是男生对吧？” “知道。” 卫浩的父亲轻轻点着头说道，“我们对你们也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停顿了一下，卫浩的父亲继续说道，“我只希望你对小浩好一点，你们先谈恋爱，小浩现在还年轻，到了你们想要结婚的时候在商量吧。” “如果你敢对小浩不好，姓李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叔叔阿姨您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小浩的。”李建明转身看着卫浩，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吃完饭，卫浩和李建明先是送父母回到房间，两人才手拉手回到租的房子里。 卫浩的父母对于李建明不说是满意，至少并不排斥，这对李建明来说就足够了。 只要卫浩的父母不排斥他，时间在久一点，他们大概在一起就能够顺理成章。回到家里，卫浩喝了不少的水，李建明拉着卫浩去洗澡。两人洗完澡之后，卫浩也没有继续做课题，被李建明压着折腾了好几回，睡觉的时候都迷迷糊糊的。 第401节 早晨李建明起床去上班，卫浩的父母有些事情，早上就坐飞机离开了。卫浩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一边做着课题，一边想着李建明。 ………… 金秋的天气，龙城大学的校园依旧炎热，新生正在军训。卫浩拿着一叠纸张快速的穿越操场，阳光下，学生们正在不停的接受着太阳毒辣的温度。校园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教官们正在盯着这群学生。卫浩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赶到数学系办公室，直接走到二楼。 推开门，钱明章正在埋着头似乎是在坐着课题。皮尔斯扒拉着头发，卫浩一直都没有来学校，开学的时候庄蔚然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确认他没有事情，也就没有在管他。 钱明章抬起头来看向卫浩笑着说道，“卫浩你怎么来了？” 卫浩看着周围的环境，“教授呢？今天教授没有来吗？” “上课去了。”钱明章笑着说道，“估计待会就要回来，这么着急找教授出事了？” “不会是因为李建明的事情吧？” “不是。”卫浩得意洋洋的放下手中那一叠纸张高声说道，“我解开阿廷猜想了！” “什么？”钱明章和皮尔斯错愕的转过头来看向卫浩，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你是说你解开了阿廷猜想？” “不错。”卫浩昂首挺胸的说道，“我验算过了，我真的解开阿廷猜想了。” “我看看。”钱明章稍微错愕了一下，随后快速恢复正常，反倒是皮尔斯，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钱明章拿着那一叠纸张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皮尔斯也开始看着纸张，旁边的梁明放下手中的笔，随意的抽出一张，默默的看着。 庄蔚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着整个教授没有人说话，卫浩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他还有些纳闷，“你们这是怎么了？” “教授。”钱明章一边看着论文一边说道，“卫浩好像解开阿廷猜想了。” “电子邮件发给我。”庄蔚然看向卫浩，“现在回去整理一下，用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我。如果你真的做好了，这学期你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只需要准备一场学术报告会，下学期直接在我这里读直博就行。” “但在此之前，我需要验算你做的结果是否正确。”庄蔚然将东西放在桌面笑着对卫浩说道，“还没有整理出来是吧？” 卫浩尴尬的笑着，挠着头。 “赶紧回去整理。” “是，教授。”卫浩就像是兔子一样，一溜烟就消失不见。 庄蔚然看着卫浩的模样，摇着头说道，“都是谈恋爱的人了，还这么毛躁。” 卫浩离开教室下楼，正好碰见任鹏，对他轻轻点着头说道，“卫浩，我听说你谈恋爱了？” “是啊。” “李警官？” “对。”卫浩开心的说道，“任鹏，你去李教授的办公室？” “恩。” “我先走了啊。” 看着卫浩一脸高兴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中什么奖了，他没有想通，只能轻轻摇着头，表示很疑惑。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怎么样？” “我还没有开始验算。”钱明章有一说一，确实他还没有来得及验算，但即便是没有验算，他知道凭借卫浩应该是做出来的。 “我看看。” 钱明章将纸张放在庄蔚然的桌面上，庄蔚然拿着纸张开始验算起来。 皮尔斯这个时候说道，“教授，今天……周主任又来办公室询问你开始做新课题没有？” “还没有开始动笔。”庄蔚然一边看着卫浩的计算一边说道，“皮尔斯博士，你是想要知道我的新课题是什么吧？” “是……” 皮尔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确实想要知道教授的新课题是什么。” “可以或者a.m.图灵奖的课题。” “p与np问题？” “没错。”庄蔚然笑着说道，“皮尔斯先生，你非常的聪明，我想要做的确是就是这个。” “我的上帝。”皮尔斯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没想到教授您想要做的课题竟然是这个……” “预计什么时候能做出来？”皮尔斯歪着头看向庄蔚然。 “大概……半年时间吧，做完这个课题之后我会继续研究朗兰兹纲领，或许还会就万有理论开始研究。” “嘶——”倒吸一口凉气，皮尔斯看向旁边的钱明章，反倒是钱明章一脸淡定，仿佛是料到教授一定会做这种事情。 “钱，你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吗？” “可怕吗？”钱明章反问了一句，“还好吧，这不就是教授原本的样子吗？” 的确，这才是教授原本恐怖的样子，作为数学界的统治者，数学皇帝！教授确实有资格说在半年左右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 想想，教授是真的有可能直接解决掉这个问题。大概是今年一直和教授做石墨烯的实验，都快忘记教授是数学皇帝这个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的课题也该早点结束，然后做一场学术报告会，毕业！” 庄蔚然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个人不太喜欢答辩，还是学术报告会更好。至少在我看来，我的学生没有进行学术报告会而是进行答辩，简直就是太过失败。” “……”梁明没有说话，有点心慌，他不会成为教授最失败的那个学生吧？卫浩肯定是会做学术报告会的，毕竟是阿廷猜想。 而他没有做猜想方面的内容，而是做关于微分几何流形方面的问题，如果不能做学术报告会，他实在是太失败了。这都一年多了，研究生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卫师弟比他还要晚到教授这里，这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大学毕业，直接在教授这里读直博。他也得努力加油才行！ 深吸一口气，梁明在心中给自己鼓劲。 梁明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庄蔚然低下头继续看着卫浩的论文，没有人说话，钱明章坐在位置上继续做着课题，皮尔斯离开办公室去图书馆借阅文献资料。 最近卫耀阳很忙，早上很早就起床，晚上很晚才回来。给他打电话，总是很嘈杂，总是在忙。估计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案子，上面给他们的时间很短，侦破的时间被压缩。卫耀阳起早贪黑的，看着人都有些憔悴。很多时候，卫耀阳还不会回家。 问卫耀阳是什么事情吧，卫耀阳只是说有一个很重要的案子。 有那么一些时候，庄蔚然都开始怀疑，卫耀阳是不是在外面乱来。随后又觉得他自己想太多，倒是给他爸打电话去问过。 他爸说龙湾区和隆庆区正在联合侦破一个案子，是个重案，卫耀阳是组长，每天忙得睡觉都没有时间。 今天估计卫耀阳又不会回家，他今天没什么课。庄蔚然收拾了一下，“明章，我今天早点回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待会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的，教授。” “待会有学生来询问问题你给他们讲解一下。” “我今天先回家。” 庄蔚然拿着东西下楼后，来到车库前，石正安正坐在车上等待着庄蔚然。 “庄教授。”庄蔚然坐在车上，对石正安点点头，“麻烦你了，石助理。” “没关系。” “明明是蜜月，还让你做这种事情。”庄蔚然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石正安笑着说道，“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系好安全带，庄蔚然突然询问了一句，“石助理，你知道耀阳最近在忙什么吗？” “当然知道。”石助理笑着说道，“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卫警官作为庄教授的配偶，我们是必须要关注的。” “您放心，卫警官不敢出轨，也不会出轨。”石助理笑着说道，“如果卫警官出轨，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庄教授的。” “不是，我也不是说他出轨，就是最近他一直在忙，问他什么事情，他总说是重要的案子，就不给我说是什么案子。我就想不通，什么案子都不能和我说。” “庄教授。”石助理沉吟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可能不是卫警官不想给你说，而是——这个案子您可能接受不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或许这个案子本身太惨绝人寰，所以卫警官不敢和你说。” “是哦！”庄蔚然这才想起来，之前看过一些父亲做的卷宗，把他吓得做了好久的噩梦。躺在椅子上，“他不会有危险吧？” “说不准。”石助理回答得很快，“您知道的，不管是军人还是警察亦或者是消防，职业的问题，谁也说不准出任务的时候会不会遇见什么特殊的情况。我不能保证每一次任何都会平安的回家，只能说，尽量平安回家。” “就好像我执行任务，我也说不准会不会突发什么意外情况。”石助理笑着说道，“但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会完整的回来，不是吗？庄教授。” “也是。”庄蔚然没有继续说话，石助理发动汽车。停在他家门前，庄蔚然打开门，对石助理说道，“谢谢你了，石助理。” “我应该的。” 石正安冲着庄蔚然笑了一下，开着车小时在他的面前。庄蔚然打开门，回到家里，果然卫耀阳还是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卫耀阳什么时候会回来，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饮料。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喝着饮料看着论文，卫浩什么时候才会给他发邮件过来？ 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论文，突然叮咚的一声，卫浩的论文发过来了。 庄蔚然全神贯注的打开论文看了起来，手中还拿着笔开始计算，外面的天色暗沉下来。今天原本空气就有些灼热，抬起头来，听见外面闪过轰隆隆的声音。这是要下雨吗？庄蔚然在心中想着，继续低下头，空调吹着，倒是不会觉得热。庄蔚然计算到凌晨，实在是扛不住，打着呵欠关掉楼下的等回到卧室，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觉。 一觉醒来，卫耀阳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让他好好吃饭睡觉，他还要忙上一阵子的时间。 这个卫耀阳！庄蔚然心中想着，等你回来，一定不让你上床睡觉，给我睡地板吧！庄蔚然不无恶意的想着。 换上衣服，打开门，凉爽的风吹拂在他的身上，看来昨天的一场暴雨让今天的气温降低不少。 石助理的车就停在门外，庄蔚然坐在车上，石助理笑着说道，“庄教授，过几天还要热几天，估计要热到十月份下旬才开始变冷。” “是吗？”庄蔚然抬起头来看着天空，“我还以为下了一场雨之后，城市会变得凉爽，是我想太多了。” “大概还有四五天吧，四五天之后卫警官就会回家。”石助理笑着说道，“具体时间我也不太确定，但是四五天的时间足够了。” “好。”系好安全带，庄蔚然这才对石助理说道，“最近不是在扫黑吗？耀阳不会是参加这种行动吧？那黑社会团伙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特别凶残？” 石助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上去好像还有一些不屑，“庄教授您放心吧，无论是什么团伙，都找不到您这边来的。” 他们倒是敢找，找死吗？ 确实卫耀阳现在手中经办的案子是一个涉黑的团伙作案，不过想要找到庄蔚然的身上来，那就是老寿星吃毒药——单纯找死。 用庄蔚然来威胁卫耀阳或者是警方，警方能不能被威胁到石助理不知道，但军方肯定会受到惊吓，派出特种部队保证庄教授的安全。陆军的特种部队可不是说笑的，沉默了一下，石助理还是说了一句，“庄教授，要不最近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额？”庄蔚然看向石正安，“不会真的……？” “是一个涉黑性质的团伙作案。”石正安说道，“反正是一起性质非常严重的案件，我们会避免团伙的人找到您或者是其他警察的家属作为要挟，但是庄教授您还是自己也注意一点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知道了。” 庄蔚然点点头，来到学校的车库，庄蔚然下车往办公室走。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没有人来。 坐在办公椅上，庄蔚然打开电脑，继续验算卫浩给他发来的阿廷猜想证明。 现在计算很明显，只差最后一步。庄蔚然都已经该猜到卫浩是怎么解开阿廷猜想的，看着论文最后一部分，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卫浩就是这样做出来的。 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梁明走进办公室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 第402节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埋下头，他继续进行验算。 拿出手机，庄蔚然给卫浩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卫浩似乎睡得晕乎乎的，“喂？” “卫浩，你在哪里？” “额……在家里啊。”卫浩好像是没有睡醒，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 想到今天石助理说的事情，“你们家的李建明是不是很久没有回来了？” “是。”卫浩揉着眉心，“我问他做什么去了，他也不说，打电话过来的时间都很少。” “恩。”大概卫耀阳和李建明都在重案组吧，庄蔚然心中想着，“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吧。” “哦。”卫浩应了一声，李建明是刑警，很有可能被人报复，卫浩心里很清楚。 “教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你整理一下文件，写成论文，发到数学新进展的投稿邮箱，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卫浩心中想着，就这件事情啊，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啊。 “我尽快！” 卫浩说完之后，庄蔚然挂掉了电话。 “叮咚”外面门铃声响起，卫浩古怪地看向门外，他刚醒，还没有订外卖啊？门铃为什么响起来了？ 卫浩起身走到玄关。 第402章 过年前完成 卫耀阳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旁边的李建明正在埋着头继续看着卷宗，“副队，这些卷宗也太多了。” 陈晋头疼得不行，作为重案组的骨干成员，他们光是看卷宗之类的事情就花费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案子的性质非常恶劣，又是涉黑性质的集团作案。重案组的成员都在加班加点的做事，卫耀阳起身正准备去接水，手机铃声响起。他有些疑惑，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看向会议室里挂着的时间。 凌晨三点钟，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过来？他老婆估计应该睡着了吧？这会儿给他打电话过来的人，怎么想他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卫耀阳拧着眉头，那张俊脸显得很是凝重。 “喂，你是谁？” “卫耀阳警官吗？”对面的声音听不太清晰，大概是用了变声器的缘故。 卫耀阳凝重的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卫警官真的不在意您夫人的安全吗？” 卫耀阳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表现得着急。只是安静地听对方说着话，虽然他卫耀阳和庄蔚然在一起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但龙城这么大，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他卫耀阳一直和庄蔚然在一起的。 他倒是想要看看对方知道多少。 卫耀阳的沉默，对方继续说道，“看来卫警官是真的不在意令夫人的死活。”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卫耀阳坐在椅子上示意旁边的组员做定位，他继续说道，“用我老婆来威胁我？” 对方似乎并不太清楚他老婆是谁，或者是说，对方大概还没有摸清楚他的底细。 他和庄蔚然的视频虽然在网上很多人都能够看见，但绝大部分人都觉得他们两人只是开玩笑。倒是围脖上能看出不少的事情，可是对方应该还没有在围脖上关注他，最近他们都没有怎么玩围脖。庄蔚然的粉丝也就一百万多一点，卫耀阳的粉丝也只有几十万，又不是经常登录围脖，在现在这个快速消耗的时代，很容易快速被别的热度取代。 对方大概是还没有搜索到他和庄蔚然的围脖互动，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如果卫警官想要您夫人安全，最好别继续调查这个事情。” “你说什么？哪个事情？”卫耀阳正准备拖延时间，但对方果断的挂掉电话。 “组长。”技术组的组员摇着头说道，“时间太短，还没有来得及做精确的定位他就挂掉电话了。” “算了。”卫耀阳沉吟着说道，“你们打电话给家属说一声，小心一点。看来，对方是准备要挟我，如果要挟不了我的话……”他看向旁边的贺睿铭，对方不是傻子，绝对不会要挟贺睿铭。都知道贺睿铭的父亲是市局的局长，要挟贺睿铭，开什么玩笑。拿谁来要挟？怎么要挟？ 拿贺局长来要挟吗？太搞笑了！ “其他人记得给家属说一声，最近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什么外卖、快递之类的，收取都要谨慎。” 李建明轻轻点着头，他家的卫浩大大咧咧惯了，要是在这个事情上出了问题，他真是不敢想象。 “都先去休息吧。” 李建明拿着手机，现在这个时间点，卫浩应该睡觉了。他先是给卫浩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打算明天早上再给卫浩打电话过去嘱咐卫浩。 对方刚开始给副队打电话，他这个小警员估计不重要！ 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有人拿着高脚杯，晃动着杯里的红酒，“卫耀阳的关系调查清楚了吗？” “倒是调查清楚了，不过想要绑架卫耀阳的家属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哦？”那人沉声说道，“卫耀阳的家属有这么大的能量？” “暂时还没有查出这个卫耀阳的家属到底是谁。”旁边的人轻声说道，“倒是重案组里面有个叫李建明的人，家属竟然是个十八岁的学生。” “哦？十八岁的学生？”那人放下高脚酒杯，笑着说道，“没看出来条子竟然玩得这么花。” “姓李的多少岁？” “也不大二十四岁，两人应该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我们要不要用这个事情做文章？” “姓李的既不是组长，也不是副组长，不过只是一个小组员而已。即便是暴出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作用。”那人沉吟着，“既然要做，那就做得狠一点。” “你的意思是？” “绑架，威胁！” “至少得让姓李的组员乖乖听我们的话，最好是能够让他变成我们的人。” “我知道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下面的人知道该怎么做事。 李建明睡得迷迷糊糊的，梦里梦到卫浩皮开肉绽，浑身是伤，不停的哭着。从沙发上惊醒，看了一眼时间，这才早上八点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卫浩刚才还给他回了消息过来，应该是没有事情。 躺在沙发上，继续睡觉。 “叩叩叩”声音越发的急促，卫浩没有说话，外面的人说道，“您好，您的快递。” 快递个头，卫浩默默吐槽着，我最近都没有快递。再说李建明这么多天都没有在家里，哪来的快递。卫浩大脑快速转动着，直接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 教授刚让他要小心一点，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卫浩可是龙城大学的小魔王，要是这点事情都解决不好，他还是天才吗？ “我这边有个变态，每天都来敲我门，说是要送快递，可是我家根本就没有快递。我怀疑他就是变态，每天都来敲门，实在是太恐怖了……住址是……麻烦您了。” 卫浩躲在卫生间打完电话，大门被人踹得哐当响。卫浩满脸迷惑，你这么送快递真的有人相信吗？ 他在心中默默吐槽着，这边房子大部分都是上班族，现在基本上都要赶着去上班，估计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够听见。 之所以门外的敢这么肆无忌惮，大概就是因为这样。 大门被踹得震天响，卫浩脑子开始疼起来了，开始快速的思考对策。 房门开始摇摇欲坠，先给教授打电话过去。 拿出手机，卫浩悄悄走到卫生间，锁上门。 “教授。” 庄蔚然听见卫浩那边响个不停，头疼的揉着眉心，“卫浩，你大清早的在蹦迪吗？” “教授，好像有人找上门来了？” “找上门？” “恩。” “你是住在你居住的那个位置是吧？” “是。” “报警了吗？” “刚报警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庄蔚然急忙走下办公室的大楼，来到车库打开车门，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出事了。” “恩？”石助理转过头来，不解的看向庄蔚然，“庄教授，出什么事情了？” “卫浩那边好像出了一点问题，大概是……被那群人找到了吧？”庄蔚然不太确定，如果卫浩出事的话，不管李建明会怎么想，他这个教授肯定会很愤怒。 卫浩还算是机灵知道要报警，要是遇见一个比较蠢的学生不知道要报警的话，那就更加麻烦了。 坐着车来到卫浩租住的楼房下，庄蔚然心中有个疑惑，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那群人竟然这么嚣张的要将卫浩给掳走？是因为脑子不清醒还是有恃无恐？他实在是太过疑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就……挺奇怪的，对方真的就不怕吗？ 刚到大门前他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在吼着，“干什么呢？” 石正安走在庄蔚然的身后，神情戒备，两个穿着蓝色警服的人看在盯着那个魁梧的大汉，大汉看上去面相很是凶恶。 “你干嘛一直在这里敲别人家的门？” “那个……不好意思，走错了。” “走错了？”警察提高音量，“人家都报警了，你只是走错了而已？” 卫浩打开门探头探脑地看着门外的情景，“两位是警官吗？” “是！”卫浩还有点不太相信，“能不能看看你的警官证？” “恩？”其中一位警察有些错愕，随后打量着卫浩。看着他似乎比较年轻，心中想着估计是被他吓到了。于是抽出警官证递给卫浩。 “就是这个人。”卫浩指着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每天都来敲我家的门，一会儿说送快递，一会说送外卖，太可怕了！”卫浩惊魂未定，瞪大了眼睛，“现在又说什么走错了。” “卫浩！”庄蔚然走过来打量着那个大汉，旁边的两人警察盯着大汉，“行了，和我们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吧。”另外一个警察转过身来，对着卫浩说道，“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诶。”卫浩松了一口气对庄蔚然说道，“教授。” “不好意思。”庄蔚然笑着说道，“这样吧，我送学生去派出所，我们对派出所还挺熟悉的。” “正好我开车过来了……” 第403节 说话的时候，庄蔚然打量着两个警察，“两位警官不介意吧？” “不介意。”两个警察面无表情的摇着头，扯着那人的衣领，“走吧。” “吓死我了。”卫浩拍着胸脯，庄蔚然盯着走进电梯的三人，没有说话。石正安只是凝视着，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一句。 等电梯关闭之后，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卫浩，你最近还是回学校住比较好。” “刚才那几个警察，看上去……” “庄教授也看出来了？”石正安轻声说道，“很有问题。”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个所谓的警察恐怕不是真的警察，而是和那个人一伙的吧。如果我们没有过来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要带卫浩去什么地方。” “我倒是想通了，那个大汉是故意的。这样一来，卫浩肯定会报警，既然报警就会有警察出警。其他人在警察赶来之前，先装警察将卫浩骗走……毕竟是大白天，还是在大学城，真要是闹出太大的事情，估计他们也不愿意。”庄蔚然说完之后，冷笑着，“看来一切都是对方计划好的。” “也就是我们的出现打乱了对方的计划，让对方不得不暂时离开。” “接下来估计还会继续对卫浩进行绑架吧？” 庄蔚然说完之后，对卫浩说道，“赶紧收拾一下，先回学校去做。” 卫浩转过身，有些古怪的说道，“教授，我也没有和谁有仇啊，为什么他们要绑架我？” “你傻啊！”庄蔚然瞪了一眼卫浩，“你和谁都没有仇，李建明是做什么的？他会不会和什么人结仇呢？” “报复这种事情，你小时候是没有听说过吗？” 也是！卫浩这才想起来，他确实没有和谁有过争执之类的，但是李建明不一样啊。李建明作为警察，不仅是和别人有争执，甚至有可能会因为某个案子而被人策划报复之类的。只是现在科学手段越来越先进，这种报复、打击的行为越来越少，但并不代表没有。有些亡命之徒，为了活命，或者是为了报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不出来。 “我们被发现了吗？” “不知道，但是我们得快点离开，否则待会真警察来了，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对面的三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打吧？另外两个人看着瘦胳膊瘦腿的，根本就不能打。” “就是能打的那个人看上去很不对……虽然他的眼神看上去很普通，但我总觉得那个人很恐怖，我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反正那个人就是很恐怖总给我一种奇怪的压迫感，我们先走，过几天在想办法。” “重案组那边，恐怕要把卷宗给看完了吧，咱们犯这么多事情……要是现在还不行动，恐怕以后更没有机会了。” “只要能够抓住这个叫卫浩的人，不怕李建明不听我们的话。”那人一边走一边说道，“总之我们再想想办法。” “今天只差一点啊。” “行了，别在这里可惜了，先给老大打电话过去。” “叮铃铃”卫浩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拿着茶几上的手机看见是李建明打来的电话，松了一口气说道，“老公，吓死我了。” “老婆。”李建明在电话那头着急的说道，“你没有事情吧？” “没有，我准备回学校住几天，你办完案子记得来接我。”卫浩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今天突然有个人来敲家里的人，还有两个警察……我还以为是真警察呢，结果教授说那是假警察，吓死我了。” “你人呢？没有受伤吧？” “没……” 李建明松了一口气，“回学校去住一段时间也好，最近小心一点，我正处理一个重要的案子。估计是这个案子里的人，想要抓住家属威胁。” “我知道了。”卫浩挂掉电话，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正要离开。两个警察走进电梯，和刚才的那两个警察不同，他们疑惑的走到门前说道，“刚才是谁报警的？” 庄蔚然站在门外说道，“是我学生。”随后他又停顿了一下，用一种迷惑的神情说道，“两位警官，刚才不是有人来过了吗？” “什么人？”两个警察越发的迷惑，“我们刚到啊。” “刚才有两个警官先生来过，还说要带我学生去做笔录，我让学生先去收拾，准备待会带他去派出所的。”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一眼，表现得更加的迷惑。 拿着对讲机，正在询问。 “这样吧，你们跟我们回派出所里详细说一下刚才的情况。” “我能自己开车去吗？” “可以。” “对了，警官先生，你们不需要视频吗？” “正准备去取。”其中一个警察转身，另一个警察对庄蔚然说道，“你们知道派出所在什么地方吧？” “知道。”庄蔚然轻轻点头。 “待会你们来派出所做个笔录。” “好的。”庄蔚然和卫浩看着两位警察离开之后，努努嘴对石正安说道，“走吧，石助理。” 石正安轻轻点头，按下电梯按钮，离开大厅来到派出所大门前，做完笔录。庄蔚然将卫浩送回宿舍，回到办公室。 坐在车库的石正安嘴角微微向上翘着，看来那群人似乎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似乎想要从卫浩下手，不过他的任务是保护庄教授，至于其他人他确实管不了这么多。这种事情遇见之后当然是需要第一时间报警的，刚才那两位警官的电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拿出手机给那两位警官打电话过去，接到电话单时候，两位警官似乎还在忙着什么事情。 石正安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况挂掉电话，躺在椅子上，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这几人离开到时候也没有从这辆车里看。似乎正在打着电话，“老大，我们到龙城大学了……刚刚被他们发现，我们先踩点，等过几天就开始绑架那个学生。” “今天早上他老师来找他，我们没有成功。他老师身边还有个人，看上去像是当兵的。”那人小声的说道，“具体情况不是特别清楚，但还是小心为好。” “您放心吧老大。” 挂掉电话，来到龙城大学里面，他们准备踩点。 中年人放下电话之后，看向旁边的人，“都听见了吧？龙城大学的学生和老师还是不傻嘛。” “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在龙城大学搞事情比较好，弄不好会出什么意外。到时候，龙城大学恐怕会给警方施压，你也知道，龙城大学本身就是龙省最好的大学，一直都是龙省的宝贝，如果我们太过，龙省估计会更加深入的挖掘我们以前做过的事情。” “要不，现在我们出国吧？” “你是傻子吗？我们现在还能出国？” “……” 那人没有继续说话，确实现在他们根本出不了国，一举一动恐怕都被警方监视。都想到用警方的家属威胁警方这种烂招，他们完全是困兽之斗。都知道下场是什么，可就是不甘心想要拉着一些人给他们陪葬。 “可是你确定能做好吗？”那人沉声说道，“龙城大学人很多，想要掳走一个学生恐怕并不容易，甚至有可能反被龙城大学的保安给制住。” “确实如此，但我们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本来我们知道的重案组成员就不多，贺睿铭……你敢动他的家人吗？” “龙城市警局的局长公子，我倒是听说还有一位二公子？”那人低声说道，“如果我们能够通过这个二公子运作的话……” “那你知道这位二公子是谁吗？” “我正在查，应该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最好期待这位二公子是二世祖吧，否则和贺睿铭一样，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查到了。”那人揉着眉心说道，“老大，卫耀阳的老婆就是这位二公子，资料上显得是龙城大学的教授。” “……” 姓贺的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培养个二世祖出来，一个警察儿子是重案组的副组长也就算了，小儿子还是龙城大学的教授，这特么想要买通关系都办不到。 “再说，那位组长父亲也是隆庆区的局长，我们这么威胁他儿媳，估计他现在很生气吧？” “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老大沉声说道，“只要还没有证据，或许我们可以让下面的人……” “无论如何，警方一直在怀疑我们，只是没有证据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警方找到任何的证据，我是说任何的证据。” “至少不能找到我们的证据。” “老大，我尽量吧。”那人叹息一声，走出房间。 老大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凝视着远方，他倒是真想要用卫耀阳的老婆来威胁一下卫耀阳，不……如果真的能把卫耀阳的老婆绑架，不仅能威胁卫耀阳连带着贺睿铭、龙城市局的局长、隆庆区分局的局长都能威胁到，一箭四雕。 收益会很高没错，但危险也会很大。要是一个弄不好，那可就真得承受这四个人的怒火。没想到隆庆区分局局长的人儿子竟然还找了个男媳妇儿，而且这个男媳妇儿还是市局局长的公子。 他正在掂量思考着，如果他绑架庄蔚然后果能不能承受，到底会如何。 现在他已经开始疯了，他还真想要不顾一切的试试，如果绑架庄蔚然能够让他保住性命，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绑架庄蔚然和警方谈条件。 ………… 李建明走进会议室，揉了揉眉心，大家都在忙碌着。卫耀阳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怕他的肩膀，“建明，你出来一下。” 走出办公室，卫耀阳正拿着矿泉水瓶，“建明，没休息好？” “副队。”李建明靠在墙边，沉声说道，“昨天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没什么。”李建明笑得有些精疲力尽的模样，卫耀阳打量着李建明，“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说着，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李建明一根香烟，“蹭老婆不在赶紧抽烟吧，回家过后你想抽估计也不让你抽。” 李建明拿着香烟哭笑不得，接过卫耀阳递来的打火机，点燃香烟。看着飘散的烟雾沉声说道，“我今天接到卫浩的电话。” “没事吧？”卫耀阳也靠在一旁，看向李建明，观察着他的脸色。 “没事。”李建明叹息一声，“差点就被人骗走了，有人故意闹大，然后假装警察……要不是嫂子及时到，估计他就要被骗走。” 卫耀阳沉吟着没有说话，这种事情，确实让人揪心，光是想想就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建明，你担心卫浩？” “是啊。”李建明点点头，“咱们这次还不知道要多久，眼看着对方越来越疯，一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样子。” 李建明这么说，卫耀阳也是头疼得不行，对方确实好像是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至少在他们的线索越挖越深之后，对方似乎打算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目标肯定瞄准警方的家属，不巧的是，他卫耀阳就是这次重案组的组长，第一次担任这么重大案件的组长，连龙省那边的也一直在关注着。 对方肯定很着急，不排除兔子急了也咬人的情况。 况且，对方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类。被这么多人注视，他这个组长的家属，肯定是第一个被人盯上的。 他父亲是隆庆区的分局的局长，傻子都知道根本不可能绑架局长。他岳父更是龙市警局的局长更加不可能动手，大舅哥就是副组长。如果能够绑架到他的家属的话，能够威胁到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可能真让他保住性命。 卫耀阳凝视着前方，李建明这个时候也说道，“其实我觉得卫浩还好，我只是个小组员。倒是副队，你最近一定要让嫂子小心。” 庄蔚然要是被绑架的话，估计事情会真的闹很大。 深吸一口气，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建明，你先回去吧，记得提醒你家的卫浩一切都要小心。” “我知道的。”李建明转身回到会议室，卫耀阳拿着手机给庄蔚然打电话过去。 “老婆。” “恩？”庄蔚然在电话里那头说话语气还挺轻松的，“老公，怎么了？”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当然没事啊。” “没事就好。”卫耀阳松了一口气，“不过老婆，我听说……卫浩今天差点被人绑了，真的吗？” 第404节 “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也得小心才行，我就怕他们突然觉得绑架卫浩不如绑架你。” “放心吧，有石助理在呢。”庄蔚然笑着说道，“你还是好好做事情吧，赶紧办完案子，这都快要十月份了你还没有回来呢。” “老婆，你等着，我办完案子就回家。” 庄蔚然放下手机，摇着头，继续看着论文。卫浩的论文他验算了好几次，没什么错误。卫浩目前还没有投稿，对于论文格式之类的，庄蔚然并不担心。卫浩也不是第一次给iiones mathematicae，他知道论文格式究竟该怎么写。 钱明章进入办公室，看向庄蔚然说道，“教授，我听说卫浩回学校来住了？” “对。”庄蔚然轻轻点着头，“你最近看着点卫浩，别让他到处乱走，李建明正在办一个案子。估计会有人想要报复。” “教授你呢？” “我有石助理，比卫浩安全多了。” 别的不说，就说他家的独栋别墅，看上去很幽静，好像没什么人。可是他相信，肯定是受到保护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估计他还不知道。军方和国安就开始动手，庄蔚然一点也不害怕那群人想要对他动手。军方一害怕，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解解压。 “但是，教授您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钱明章推着镜框，“既然对方都敢这么嚣张，估计是有点疯了。” “是啊。”庄蔚然表示赞同，“我估计对方确实有点发疯了。” “行了，你们先做着事情，我去周主任的办公室一趟。” 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来到周主任办公室门前，大门是敞开的，庄蔚然敲着门，听见里面沉声说道，“进来！” 庄蔚然走进办公室，对周主任说道，“周主任。” “庄教授今天还知道要来办公室啊。”周主任笑眯眯的说道，“稀客啊！” “周主任，您又生气了不是？” “哪里哪里，我哪敢生庄教授的气，您可是我们龙城大学的宝贝。”周主任一边倒着水一边递给庄蔚然，旁边的学生小心翼翼的写着课题，都不敢往这边看，生怕教授把怒火洒在自己身上。 这几天周主任没有少在办公室里怒骂庄教授，说什么庄教授课题一直不动手之类的。反正说话不好听就是了，可是当庄教授真的出现时，教授反而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仿佛前几天在办公室里骂庄教授的人不是他。 学生们还是能够想通的。庄教授就是这么个脾气，做学术课题速度是很快，但是偷懒起来好几个月都不会做课题，就像是拖延症患者似的。按道理来说，庄教授的速度可以说是数学界解开猜想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可是周主任还是觉得庄教授太慢了。大概是因为庄教授这几个月都没有做课题的原因吧！ “周主任。”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来呢就是想要给您说一下，这学期的课程大部分都是要让梁明和卫浩去上的。对了，卫浩的事情您知道了吧？” “什么事情？” “他解开了阿廷猜想，应该会在今年之内做学术报告会，在我这里读直博。” “什么！”周主任失声的吼了一声，桌子被他拍得震天响，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按在桌面上，用力的说道，“卫浩解开阿廷猜想？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前几天的事情。”摊开手，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正在验算呢，验算了好几次，没有错误，确实解开了。” “您觉得如何？” “我看看，稍后我会用邮件的方式发给您。”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您觉得他能凭借阿廷猜想能够在我这里读直博吗？” 周主任打量着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吧，庄蔚然你觉得他能够在你这里读直博吗？” “周主任觉得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他在谁那里读直博都没有问题。” “我也一样。”庄蔚然摊开手说道，“既然没有问题，周主任我就先把电子邮件发过来。” “对了。”周主任好奇的说道，“直博的话……你给他的课题是？” “克拉梅尔猜想。”庄蔚然轻笑着，“周主任不是之前就知道吗？” “还真给他这个课题？”周主任人都傻了，克拉梅尔猜想可不是阿廷猜想这么好做的。之前阿廷猜想，卫浩还能借着庄蔚然解开周氏猜想的一些思路和解答过程整合一下，解开阿廷猜想。克拉梅尔猜想本质上和阿廷猜想就不一样，尽管都是数论问题。但是难度大不少，让卫浩做这个课题，恐怕这个天才少年都要延毕。 不可能人人都是庄蔚然这种做千禧年大奖难题只需要半年时间就能完成的怪物，卫浩再天才，也是有个限度的。 “真的。”庄蔚然看着周主任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周主任您是觉得他在五年的时间内不能完成这个课题？” “这可是一个足够让他获得菲尔茨奖的课题，如果他真的能够解开的话，我相信他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的。” “也不是不信，就是……你是不是把你的学生逼得太紧了？” “会吗？”庄蔚然摇着头，“我觉得还好吧，周主任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你的课题呢？什么时候开始？” “十月份之后吧，我争取过年之前做出来。”背对着周主任，他挥了挥手，看上去很是潇洒。 周主任喃喃自语，“争取过年前做出来，不愧是数学皇帝啊！” “看什么看？”周主任转过头看向学生，“老老实实做你们的课题。” 学生不敢说话，埋着头做着课题。 ………… “你说，我们绑架卫耀阳那位男老婆如何？”老大坐在椅子上，看向下面的秘书。 秘书是个年轻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第403章 结果 怎么样？他觉得不怎么样！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要绑架庄蔚然。 庄蔚然这个位置，别说是绑架，恐怕连靠近都是不容易的。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老大脸色狠辣的说道，“就算是去死，我也让那群警察不安生！” “老大。”秘书缓缓地说道，“您想要绑架卫耀阳的夫人想法确实很好，也确实不会让他很安生，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老大是一个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的小混子，也就是因为头脑灵活，再加上总喜欢推别人背锅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估计也是千度不了卫耀阳的老婆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他现在是想要给老大解释一下，他们别说是绑架了，就算是靠近卫耀阳的老婆都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 “或许……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卫耀阳的老婆。”秘书小声的说道，“我看过他老婆的资料，科学院的院士，之前在灯塔国的时候被fbi和cai监视，这样的人才……恐怕国家会把他好好保护起来，根本不可能让我们有接近的机会。” “而且就算是接近他，或者是说我们绑架了他……估计刑法会更重。”秘书揉着眉心，“我个人建议，老大我们别去动这位教授。” “他的地位很高，我看见网上有评论说，国防那边的新型战机也有他的份儿。” “您说我们要是把他给绑架了，军方会不会出动特种部队？”秘书说道这里的时候看向老大。 老大没有说话，沉默下来。听上去卫耀阳的老婆好像是一个非常了不得，而且也不能惹的人。可是，他想要活命的话，一定要有人质才行。 想到这里，他轻轻敲着椅子，“真的不能绑架吗？在华国，我们应该可以接近他吧，毕竟华国这么安全。” “但是，老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绑架他……军方的特种部队来抓我们的话，还有活路吗？”秘书揉着眉心，眼前这位老大大概是初中不好好学习，不太明白科学家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当然他这个层次也接触不到顶级的科学家，就光看庄蔚然千度里面那一大串的荣誉他就知道，这个人是能招惹的。如果招惹了他，军方和警方有没有麻烦他不确定，但是他们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 或许军方会直接出手，毕竟是参与重大国防研究的科学家。恐怕平时也会有不少人保护他吧，秘书甚至怀疑会不会他周边会有部队直接驻扎保护。 他们的人大概还没有靠近这位教授，就被军队或者是国安的人给抓住了吧？警方也不用找他们的证据，先上军事法庭吧。 “老大，绝对不能有绑架他的想法。”秘书直接说道，“我认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绑架他。” “为什么？”老大还是很不理解，“我们为什么不去绑架他，他是卫耀阳的男老婆，又是市局局长的儿子，还是隆庆区分局局长的儿媳，如果我们能绑住他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出国逃命。” “老大。”秘书叹息一声，“我不是想要阻止您，但是您要想清楚，恐怕他身边的人不是军方的就是国安的，您确定真的可以把他绑架出来吗？好，就算是我们绑架出来之后呢？他可是科学院的院士，就算您的家人都是国外，华国也会有报复性的行动的。您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他没有事情还好，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手底下的兄弟一不小心，这位教授有什么问题。我们全都得陪葬啊！老大，我们现在想个办法还能出国，千万不能去动那个教授。否则到时候恐怕来围剿我们的不是警方而是军方。” “你这么说，卫耀阳的老婆可比他重要多了？” “可以这么理解，站在国家的层面上，卫耀阳他的老婆比他重要很多。” 老大开始骂骂咧咧，“既然不能动他老婆，那我们怎么办？” “再想想其他办法吧。”秘书沉吟着说道，“恐怕连那个卫浩也不能动，那个卫浩就是卫耀阳他老婆的学生，如果能够找到其他组员的家属来威胁更好一些。” 老大沉默了下来，没想到绑架一个警察的老婆竟然这么困难，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老大。”秘书继续说道，“要么，我们先……离开龙城吧。” “或许，能够找其他关系离开华国。” 老大沉默了许久的时间，那个高脚杯放在旁边，没有继续喝红酒，大概是感觉到事情的棘手。如果之前他打算用卫耀阳的老婆去威胁他，现在他很郁闷，不能用卫耀阳的老婆，甚至连卫耀阳老婆的学生都不能去威胁。他也不是傻子，如果卫耀阳的老婆真的如秘书所说，他们去绑架基本上等于自寻死路。 经常和警方打交道没错，他并不想和军方斗智斗勇，不管军方是不是有智有勇，反正他铁定是会死得很难看。 “先离开龙城再说，我看看能不能混出国。” 秘书松了一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怕老大发疯，真要跑去绑架人家国宝级的教授，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好在，老大虽然疯，好歹还是能听劝，并没有直接一上来就要让人去绑架。 疯了一点，但又没有完全疯下去。 “老大，我先联系一下其他的兄弟，让他们不要在龙城大学乱来。” 老大轻轻点头，确实如此，如果在龙城大学乱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是说不清楚的。尤其是手下的那群人看上去还有些笨。这会儿要是被逮住……估计他们也会被连累。本来警方就一直在查之前的案子，只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很多证据都被掩盖。他们又在龙城大学胡闹，那不得让警方加快速度查他们？ 想到这里，老大给下面的人打电话过去。 “先别乱动，都回来吧。” “老大，我们这都踩好点了……” “先回来。”老大是个疯子不假，他也知道，警方在没有证据之前根本不可能抓他。用警方的家属威胁不过也是拖延时间而已，这个事情他也不会出面去做。拖延到他能够出国，警方自然拿他没有办法。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重案组组长的家属不能碰，组员的家属也不能碰。其他的家属，有没有用也不好说。还是想其他的办法……比如说毁灭人证、物证之类的。 不管怎么说去找龙城大学的麻烦都是下下策。 想到这里的时候，老大沉吟着，“别问这么多，你们先回来。” “是。”两个小弟挂掉电话之后，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去，原本都已经踩点好了。没想到现在又不去抓那个，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的回去，就是不知道老大下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安排。 老大放下手机之后，沉吟着没有说话。眼神看向前方，眺望着，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老大？”秘书轻轻走过来，老大回转身体，对秘书说道，“你说咱们内部会不会有内鬼？” “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情，现在成立一个重案组，把这么多年的事情全都翻出来了，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太对。” “老大。”秘书停顿了一下说道，“确实有可能有内鬼，但现在事态紧急，内鬼要抓，恐怕要出国避风头。” “是啊，出了国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老大坐在老板椅上，闭上双眼，仿佛是在想着事情。 ………… “耀阳。”贺睿铭走到卫耀阳的面前，拿着水杯一口就将水给喝完。 “你说……他们会不会对睿宁动手？” “应该不会。”卫耀阳沉吟着说道，“我给他说了，让他小心一些，况且你也知道他……有人保护，石助理是特种兵出身，之前基本上都在锻炼，应该是没有事情的。更何况国安那边盯得很紧，这群人想要靠近他都难。我猜想，大概他们是想要从学生里面选一个吧。之前卫浩差点就……” “是啊。”贺睿铭拧着眉头，“如果是从学生里面挑选一个绑架，睿宁作为教授，肯定是要去救人的，顺便将睿宁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可能从我们其他人的家属中绑架，毕竟我们两人的父亲，他们也绑架不了。” 第405节 “除了睿宁之外，只有周医生。但是周医生现在正在京城，他们的手没有这么长……也就是说，最后目标只能锁定在睿宁的身上。” “妈呢？”卫耀阳看向眼前正在沉思的大舅哥，“如果他们想要绑架妈，或者是外公呢？” “都不太可能。”贺睿铭摇着头，“我就是怕他们没有弄懂情况，又阴差阳错把睿宁绑架那就……”后面的话，贺睿铭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人是不可能让他抓到任何一个家属的。”卫耀阳摇着头，“这枚卧底可是卧了好几年的时间，收集到不少的证据，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不能让他们把卧底抓出来，睿铭，即便是组里的人员也不能告知，行动之前，不能说谁是卧底。” “我懂！”贺睿铭拍着卫耀阳的肩膀，“这件事情快要有结果了吧？” “快了。”卫耀阳露出一丝笑意，接连二十多天的高强度工作，让卫耀阳头疼到不行，好在马上就要出结果。 贺睿铭冲着卫耀阳笑了一下，压低声音，“想睿宁了是吧？” 第404章 动笔 “肯定的。”卫耀阳颔首表示，“怎么可能不想他，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他。你问问我们的组员，谁不想家属？” “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卫耀阳想着庄蔚然，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现在正在忙课题吗？ 想的事情很多，贺睿铭笑着离开。看出来了，卫耀阳和睿宁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好像时间没有冲淡卫耀阳对睿宁的喜欢，反而越来越爱了。 就怎么说呢，不愧是他们龙城警方的模范丈夫。 抬起头来，转过身贺睿铭已经不在。卫耀阳轻笑一声，他笃定贺睿铭肯定也想周医生。伸了个懒腰，回到会议室，大家神情还是挺疲惫的。 “啪啪”卫耀阳拍着手，提高音量说道，“大家振作一点，马上就要完成最后的证据链，然后我们就可以实施抓捕，也没有多久的时间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大家都想家人，但是这个毒瘤不除。今后受害的可能就会有我们的家人，振作一点，打起精神来！” ………… 庄蔚然回到家里，夜很深沉，十月份的天气依旧还在闷热中，坐在地毯上，拿着冰镇饮料一边喝一边看着手机，似乎还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开始动笔，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在心中不停的思索着，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怎么就那么奇怪呢？庄蔚然打开电脑，开始查阅文献和资料。总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吧！一边浏览着资料，一边想着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不对，还是不对。他还是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庄蔚然停下正在滚动着鼠标的手指，拧着眉头看着文献。 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呢？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好呢？ 躺在靠沙发桌角，庄蔚然揉着眉心。卫耀阳差不多有十多天都没有回来了，好在庄蔚然基本上每天都在学校吃完饭才回家。也没有打扫房间，他准备等卫耀阳回来之后在打扫。算了，庄蔚然在心中想着，还是等明天去学校的时候再去思考这个问题吧。现在，他想要好好睡一觉。 关掉电脑，起身走向楼上的卧室，一边走一边正在想着关于p与np问题的事情。想了许久的时间，庄蔚然还是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不对呢？不对，还是不对。庄蔚然还是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不着。 翻来覆去，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卫耀阳也不回家。这都多少天了，还是不回家。打开手机，卫耀阳最近这几天估计会很忙。平时都要给他打电话，这几天连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来。估计是时间来不及，抿着嘴唇，庄蔚然低着头，给卫耀阳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此时的卫耀阳正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烟雾缭绕的会议室，皱着眉头听着报告。组员的年纪都不是特别大，最大也就是三十多岁，年轻一点的就好像是李建明才二十四岁。大家都很疲惫，但为了这个案子，连续十多天都没有回家。 卫耀阳将手机设置为静音，忙不了几天就要回家。估计这是他在外面最久的一次。十多二十天的时间都没有回过家，每天都在队里没日没夜的忙着。 “叩叩叩”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敲响，卫耀阳揉着眉心满是疲倦的说道，“进来吧。” 贺睿铭走进会议室，来到卫耀阳的耳边轻声了一句话。卫耀阳看上去似乎有些诧异，愣了许久的时间，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贺睿铭，“真的假的？” “真的。”贺睿铭轻轻点头，“那边传来了消息，那边的老大似乎并不想用家属胁迫我们，而是准备直接离开华国。大概是对面的国家有人接应。” “东南亚还是？” “应该是东南亚吧，不可能是欧洲或者是灯塔国。” 贺睿铭沉吟着，“最好还是在他出国之前逮住他，否则手续也挺麻烦的，那边我们也不太熟悉，只能和国外那边的人对接，不太……保险。” “我懂你的意思，案件已经查到最深的地方，马上就要出结果了，让他稳几天。我们出了结果马上就开始实行抓捕。” “恩。”贺睿铭轻轻点头，“你手机有消息，怕是睿宁给你发来的消息。” 卫耀阳这才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是庄蔚然给他发来的消息。 看了一眼，他给庄蔚然回了一条消息，继续忙着事情。 清晨，庄蔚然在大床上醒来，尽管好多天都过去了，没有卫耀阳叫他起床他还是不太习惯。 洗漱之后，离开家，石正安开着车在外面等着他。 “庄教授，早上好。” “早上好，石助理。”庄蔚然坐在车上，闭上眼睛，“我还在想一个问题。” “哦？是课题上的问题吗？” “没错。” 庄蔚然摇着头，“还没有开始动笔，原本打算今年做完的，没想到这都快要十月中旬了，还是没有做出来。” “卫浩的学术报告会都做完了，明年就要在我这里读直博了。”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眉头皱得很紧。石正安笑着说道，“我前几天还听卫浩说你给他课题非常困难，又是一个新的难题？” “克拉梅尔猜想，如果他能够解开这个猜想，是很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的。”勾勒出一丝笑意，目前庄蔚然对于卫浩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卫浩有时候确实是混世小魔王。一脸不可一世模样，但他在做课题上，还是让庄蔚然很满意的。现在任鹏还没有学士毕业，卫浩马上就要在他这里读直博。李建明也不在，卫浩每天没事儿就泡在图书馆，大概是准备先看看文献和资料，为克拉梅尔猜想做准备。 “他还说我给他的课题太难了？” “是有这么说。”石正安轻轻颔首说道，“不过我听他说，是因为你很看好他，所以才给他这样的课题。” “他之前抱怨了几句，最近应该都在图书馆里看文献和资料。您放心，即便是对方想要对卫浩下手，我的同事们也会第一时间救下卫浩的。况且，我们得到消息，对方大概准备跑路，不准备对付重案组的家属。”石正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即便是这样，庄教授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我知道。”庄蔚然点点头。 等汽车停在车库，下车后，庄蔚然给石助理挥手道别，“石助理，麻烦了。” “没关系，是我应该的。”坐在车上，庄蔚然拿着东西走到办公室，梁明正在认真的做着事情。卫浩在图书馆，没事根本就不会来办公室，最近他一直念叨着李建明都不联系他。钱明章和皮尔斯这两人，基本上也不会出现在办公室里。 偌大的办公室除了梁明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看上显得些许空荡。 以前卫浩还在的时候，尽管只有他和梁明两人，至少办公室在他来之前，还算是比较热闹。现在嘛，梁明本来就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现在干脆直接不说话。 “教授，早！” “恩，早！”拿着东西走到办公椅，打开电脑，庄蔚然拿着笔开始动笔。 梁明抬起头来看向教授，原本他是想要问问题的，但是看着教授笔走龙蛇，最后还是离开办公室。来到副主任的办公室，李飞升任副主任之后，事情很多。原本数学系副主任的位置是庄蔚然的，可惜，庄蔚然想也没想直接推给李飞。 倒是让李飞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还没有开始做他的课题。 “李教授。”梁明站在门外，李飞抬起头来看向梁明，“哟，小梁你怎么来了？” “李教授。”梁明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外，看着李飞笑着说道，“李教授是这样的，教授他好像有点事情，不能给我讲题。” “所以来找我是吧？”李飞笑眯眯的模样，梁明轻轻点着头说道，“是这样的，李教授，您看您能不能？” “当然可以。”李飞招了招手，梁明跑到李飞的面前坐下。 庄蔚然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是晚上九点过了。收拾了一下东西，梁明大概是回宿舍了吧？ 心中这么想着，来到车库，石助理还在等着他。倒是旁边扔了一堆的烟蒂，庄蔚然看向石正安说道，“石助理，你这烟每天还抽得挺多的。” 石正安尴尬的笑了一下，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抱歉，车上没什么烟味。” 庄蔚然既不抽烟，也不喝酒，都习惯了。 “没关系。”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只是要注意身体健康才行。”说完之后，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车上。 “庄教授，估计明天卫警官就要回家了。”石助理坐在驾驶室，对庄蔚然说道，“今天晚上抓捕，如果顺利的话，庄教授在明天就能看见卫警官。” “是吗？”庄蔚然笑着，“我今天做了一整天的课题，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想通，估计还得想想才行。” 石助理没有继续说话，开着车来到别墅前。庄蔚然打开门，回到家，拿出饮料喝了不少，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 继续查阅文献和资料，直到凌晨，这才关掉电脑上楼。 明天就能见到卫耀阳，他确实挺开心了。这么久没有见到卫耀阳，估计这家伙回家肯定会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卫耀阳会休息多久的时间。 第405章 回家 “组长。”重案组的成员走到卫耀阳的面前，“我们已经协调好，不过对方应该会配备一些……” “注意安全。”卫耀阳沉吟着说道，“现在开始实施抓捕！” “是。” “记得，叫兄弟们一定要注意保证自身的安全！” “明白。” 卫耀阳签完字，拿着枪离开。坐在车上，大家都在养神，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案子总算是被理清楚，并且所有的证据都固定下来，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如果没有抓到人，那么他们一个多月的时间完全是白费了。好在他们还有卧底，否则真有可能让这位老大跑到国外去，卧底把老大给忽悠住了。现在来个里应外合，抓住老大没有任何问题。 破晓的天空白光如同划破黑夜的利剑，将深沉的夜色照亮。 “卫队，所有人都抓住了。” “成，押回去连夜审查。” “是。” 卫耀阳坐在车上闭上眼睛，实在是太累了。尽管抓到了人，还有材料报告、审查等等都在等着他们。不过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回家休息。 坐在车上，揉着眉心，陈晋询问道，“副队，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家，还能去哪里。陈晋待会告诉他们，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我请大家喝酒。” “好勒！”陈晋急忙疯狂点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副队，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吧？嫂子没有骂你吗？” “没有。”卫耀阳摇着头，“估计他也挺忙的，不过我回家他肯定得说我几句，我好长一段时间，连信息和手机都没有给他发。” “那确实……有点不应该啊。” “没办法，忙起来，哪还有功夫给他发消息过去。” “那您回家，嫂子还能让你睡主卧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卫耀阳好笑的说了这么一句，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来到别墅前。大概是因为天刚破晓的缘故，此时还有些模糊。卫耀阳下车后对陈晋说道，“陈晋，你待会也回家好好休息，告诉兄弟们，身体要紧。如果他们不开口，先放一下，养好精神继续去审。我在家睡一会儿，会去队里，这件事情完全结束之后，大概会有一个比较长的假期。” 听见假期，陈晋的双眼都在放光，“副队，假期有多久？” 第406节 “大概有六七天的时间吧。”卫耀阳挥了挥手，“赶紧滚蛋，一天就知道放假。” “诶。”陈晋急忙开着车离开。 卫耀阳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大概庄蔚然还没有醒来。换上鞋，他连警服都没有来得及换掉就回家，蹑手蹑脚的打开主卧。庄蔚然还在睡觉，脱掉警服，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平时穿着睡觉的短袖短裤，钻进被子里。闭上眼，也没有多久的时间，睡眠非常好。 庄蔚然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的阳光照在房间里，他是被人环抱着的。抬起头就看见卫耀阳紧紧闭着的眼睛，睡得很熟。没有打扰卫耀阳，他起床洗漱，离开家。 石助理来接他的时候，还询问卫耀阳回家没有。 庄蔚然笑着回答，估计是他睡着的时候回家的。 来到学校，庄蔚然继续着他的课题。卫耀阳是睡到下午三点过才醒来的，庄蔚然早就到学校里去了。他下楼后洗完警服，换上崭新的警服，晾晒好。这才给庄蔚然打电话过去，“老婆，我今天晚上可能也不会回来。人抓到了，还得审讯他们，还有一些材料需要做。” “恩。”庄蔚然轻轻嗯了一声。 卫耀阳揉着眉心，“我估计还有好几天的……最迟一个星期左右吧，我就回家陪你好不好？” “好。”庄蔚然在电话那头好笑的说道，“你既然有事，那就快点去忙事情，别管我。” “成！” 卫耀阳松了一口气，离开家，开着车来到警队。 李建明也刚到警队没有多久的时间，对卫耀阳招呼着，“卫队，你来了。” “哟，建明，你没有休息好啊？”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媳妇儿给你耍小性子了？” 李建明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他都没有在家，我这不是准备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再给他打电话吗？否则我这几天都住在单位，他估计是真的要骂我。” “行啊。”卫耀阳上下打量着李建明，“没看出来嘛，咱们建明还是很爱媳妇儿的。” “哪有……”李建明尴尬的摸着脑袋没有说话，他确实挺怕卫浩骂他的。卫浩那个性子，队里很多人都知道，要是骂人，别说是他招架不住，就连副队都招架不住。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黑老大到底怎么说。” “恩。”李建明跟在卫耀阳的身后，走到审讯室。刚到审讯室门前，就听见组员的怒吼声，“我告诉你，就算是零口供我们也可以给你定罪，你所做的事情我们不仅掌握，并且还有证据。物证、人证具在，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卫耀阳推开门，“小欧怎么了？” “组长！”组员站起身来，看向卫耀阳说道，“这家伙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来吧。”推开门，年轻人穿着天蓝色的警服，高挑的身材眉宇间带着的正气都让人侧目，他笑着说道，“我和他也算是老熟人了，组长，让我来试试。” 卫耀阳对着那人点头，“你来试试吧。” 老大那双目光死死地盯着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条子！” 年轻人笑着没有说话，拉开椅子坐下。 “你他妈……”老大的反应很激烈，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他手底下最亲近的秘书竟然会是警察。 这个秘书跟了他三四年的时间，原本老大以为所有的背景他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卧底。原本他一直都在怀疑这个秘书，但是这个秘书实在是太谨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打听任何事情。也就是这次重案组成立之后，很多成员被抓捕，不得已，他才开始和秘书商议。原本前几天他就准备离开的，结果秘书以现在他们被限制，还是要想办法离开为由，拖延了几天时间。 原本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想到秘书是条子，拖延时间竟然是为了给条子创造条件抓捕他。 他的手死死地捏着，仿佛是想要将卧底生吞活剥一般。 倒是卧底自在的说道，“招了吧，还是我帮你说？” “你……”卫耀阳看着老大神色复杂的打量着身边的年轻人，没有开口。 “为什么，我妹妹……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出卖我妹妹！” “对不起。”他沉声说道，“我是警察！” 李建明乐了，心里想着，搁这里演无间道呢。 “你都要和我妹妹结婚了，你亲手……把我妹妹抓住，你们已经订婚了！”老大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卧底。 “很遗憾，我们掌握了充足的犯罪证据。” “她是你女朋友。” 年轻人沉默了半晌，“我是她男朋友，更是一个警察。” “哈哈哈哈……小妹，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你选的老公，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我说，我全都说。” “该你说的，你就说，不该你说的，你说了也没有用。”年轻人提醒他。 “我当初一看见你就觉得你不对，小妹总觉得你是个文化人喜欢你……哈哈哈哈……姓王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对劲。” 年轻人没有说话，老大继续说道，“要不是小妹拦着，我早就把你宰了。” “你一看就是个条子。” “谢谢夸奖。”王警官也就是那位卧底轻轻点头，也没有在意老大的咒骂，“开始吧。” “我小妹呢？我小妹呢！” “她在另外的审讯室，她要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你也是。” “姓王的，好你个姓王的，你接近小妹就是为了踩在我们身上帮助你升官是吧？” 王警官沉默了很久的时间，“我确实很喜欢她，可是我更知道，抓住你们，才能对得起我这身衣服。” “对不起。”王警官叹息一声，“她做过不是违法的事情，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是谁。” 卫耀阳开口，“说吧，我们不是来看你咒骂人的。你觉得不过瘾，我们先走，等你骂爽我们再进来。” “你不说，到时候别人也会说的。” “叩叩叩” “进来。”卫耀阳转过身看向大门，一个女警推开门，“王警官，潘女士要见你。” 王警官起身揉了揉眉心，“你还是招了吧，对你也好，对所有人都好。” “你想要把我小妹怎么样。” “潘老大，这里是警局！”王警官扭头看向老大，语气严肃，神情凌厉，“我们什么都不会做。” “听见了，我们什么都不会做，你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 “我有个要求。” “哪来这么多的要求。”李建明瞪着潘老大，冷冷地说道，“老实点，交代你的问题。” “我要见我小妹，没有见到我的小妹，我什么都不会说。” “啪”卫耀阳用力的拍着桌子，“你好意思提这个要求，多少哥哥弟弟父母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姐姐妹妹和女儿，为什么，还要我说下去吗？潘老大，你的妹妹是妹妹，别人的妹妹就不是妹妹是吧？” “姓潘的，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什么时候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听你说。” 卫耀阳打开卷宗看着，李建明就这么盯着潘老大。 第406章 接近完成 庄蔚然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旁边。梁明正在努力的写着课题，站起身来，走到梁明的身边，庄蔚然轻声询问道，“梁明。” “教授？”梁明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不解的说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做了多少？” “额……”梁明有些尴尬，笑着说道，“还，还没有多少。” “还没有多少？”庄蔚然沉吟着，“我记得你已经来了快要两年的时间了吧？再过一年就要三年了，你准备延毕吗？” “也……没有这么想过。”梁明急忙罢手，“只是教授，我这边还有些东西没有弄懂。” “恩。”庄蔚然轻轻颔首，“我接下来这学期的课不太多，你帮我上一下吧。” “诶。”梁明急忙点着头说道，“好的教授。” “还有梁明。”庄蔚然看向梁明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实在是想不出来，不如换一下脑子，出去玩玩或者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要太钻牛角尖。” “我知道教授。” “你知道就好。”庄蔚然微微颔首，“你现在做的东西给我看看。” “是。”梁明将草稿纸递给庄蔚然，接过梁明递来的草稿纸，庄蔚然拿着草稿纸看了许久的时间，沉吟着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之后，这才对梁明说道，“做得挺不错的，就是速度要加快一些。” “好的教授。”梁明用力的点头，表示知道他应该加快速度。 拍了拍梁明的肩膀，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转过身，“我这几天要在家里研究课题，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如果你有问题的话，也可以来我家里问我。” 庄蔚然离开后，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梁明。 坐在椅子上，梁明松了一口气，听见教授说他做的不错，他也就放心了，最怕的就是教授觉得他做得并不好，这就非常尴尬了。好在教授觉得他还做得不错，继续埋着头做课题。梁明充满了干劲，师弟都已经开始直博了，他要是再不努力，恐怕师弟都博士毕业了，他才刚开始读博士。 原本梁明打算读到研究生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想想还是读完博士更好，要是能够留在龙城大学那当然是最美妙的事情，没有之一。 ………… 卫浩从图书馆离开，中午他有些饿，看了一上午的文献和资料，也不知道李建明什么时候才能来接他。原本他现在都已经不用在龙城大学，要不是因为李建明那家伙还没有回家，估计他早就天天都在家里躺着玩了。 刚走出图书馆，他好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抬起头来，看见李建明穿着警服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傻笑。卫浩忍住扑到李建明身上的冲动，现在还有不少人都从图书馆里出来，尤其是数学系和物理系的学生，大概是数学系和物理系现在的课程一开始就比较难的缘故，学生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其他的事情，每天完成作业都快要哭出来了。 已经有不少人都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考龙城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虽然说确实非常好，但是学习的强度感觉比高三还要困难。 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学校的贴吧、或者是校内网、论坛之类的地方哀嚎，他们太难了。 卫浩走到李建明的身边，嘟着嘴看上去很生气的模样，“你还知道要来找我啊。” “老婆，生气了？”李建明低着头对卫浩说道，“还在生气呢？不要生气好不好？” “为什么不生气。”庄蔚然偏过头，哼了一声，“我就是要生气，你说说你……” “我怎么了？”李建明捏着卫浩的脸，“你说说老公怎么了？” “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是什么意思？” “老公的意思是……这不是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吗？”李建明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恩。”卫浩看着李建明的脸上还带着疲惫的笑容，乖巧的和李建明拉着手离开图书馆，“先去把你的行李收拾好，咱们回家。” “好。”卫浩欢快的拿着行李箱和李建明回家，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到李建明，他一定要让李建明明天在床上躺一天才行。 “我好害怕。”刚回家，李建明放下帽子，卫浩死死地抱着李建明。 “乖，都过去了，那伙人我们都已经把他们给抓住了，老婆别怕了。” “恩。”卫浩死死的抱着李建明就是不放手，“老婆，老公先去洗澡。” 第407节 “我要和你一起洗。” “好。”李建明好笑一把将卫浩抱着，“走吧，我们先去洗澡。” ………… 庄蔚然打开家里的门，门口有一双油光蹭亮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卫耀阳在家，庄蔚然将东西放在茶几上，转身上楼，果然看见卫耀阳躺在主卧里，睡得很好。他凑过去，亲吻着卫耀阳的脸。卫耀阳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老婆，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了？” “恩，我准备在家里研究一下课题。”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你呢？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了？” “刚办完事情，老公得休息一会儿，晚上请兄弟们吃饭……”卫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婆，你看能不能给我点钱？” “没钱还装大方请客是吧？” “我这不是工资卡都在老婆那里吗？” “你晚上请吧，我待会转钱给你。”庄蔚然捏着卫耀阳的脸说道，“老公，你刚回家啊？” “是啊，刚回家没多久。” “你睡觉吧。” “老婆，我先睡会儿，熬不住了。” 庄蔚然笑着，卫耀阳很快就睡着了，看着卧室旁边，卫耀阳脱下来的警服和裤子，庄蔚然收拾好拿到楼下的洗衣机里放下。坐在茶几上旁边的地毯上，他开始继续做课题。 卫耀阳起床天色渐渐暗沉下去，外面有风吹过。下楼后，他对庄蔚然说道，“老婆，我待会先去吃饭，晚上回来。” “要喝酒吗？” “要。” “喝酒你还开车去？” “我不开车，我让小陈开车来接我，待会喝完我让出租车司机送我回来。” “注意点。” “好，老婆，你放心吧。” 卫耀阳开心的出门，庄蔚然埋着头继续做着课题。 吃完晚饭，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文献，一边思索着。庄蔚然的速度并不慢，他说过要在明年之前做完，按照他的速度，应该是可以在十二月月底之前就能做完这篇论文。 庄蔚然打了个呵欠，正准备上楼，听见敲门声。走到玄关问了一句，“谁啊。” “我！”门外的人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陈晋的声音响起来，“嫂子，副队喝醉了，我送他回来的。” 打开门，卫耀阳迷迷糊糊的站在门外，冲着庄蔚然傻笑，“老婆。” 庄蔚然有些嫌弃，“你没有喝醉吧？” 陈晋点点头，“我没有喝酒。” “我今天开车去的，就没有喝酒，就是副队和贺队都喝得有点多，我开车送他们回来。” “你待会回家的时候慢一点啊。” “您放心吧嫂子，我知道的。” 卫耀阳跌跌撞撞的走进玄关一边脱鞋，一边嘟囔着，“不能让媳妇儿看见我喝醉，不然他就该骂我了。” “嫂子，我先走了啊。” 这大概是陈晋看见过的卫耀阳喝得最醉的一次，估计待会嫂子是真的要生气，他还是早点溜比较好。好在李建明那边不算远可以自己搭出租车回去，嫂子好歹讲点道理。但是卫浩那小子，估计他要是送李建明回去，先得把他揍一顿。 想想还挺可怕的，陈晋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庄蔚然关掉门，卫耀阳已经跌跌撞撞的走上楼。 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 庄蔚然觉得这人好气又好笑，“耀阳。” “媳妇儿，你怎么在这里。”卫耀阳歪着头，看向庄蔚然，露出一种疑惑的表情，“你怎么没有在家里啊？” “你看看这是哪里？” 哪知道卫耀阳一边走上楼梯，一边说道，“我……我回家了？” “喝醉了？” “醉了，媳妇儿。” 庄蔚然扶着卫耀阳，“醉了赶紧休息，我给你准备点药。” “媳妇儿，你真好。” “废话真多。” 扶着卫耀阳到主卧，把他放在床上，庄蔚然下楼拿药上来，卫耀阳躺在床上都要睡着了。 “耀阳，起来吃完药再睡。” “哦。”卫耀阳老老实实的起床吃完药，这才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庄蔚然好笑的给卫耀阳盖好被子，下楼关掉电脑，收拾好东西，回到主卧，看着卫耀阳安稳睡在床上，洗完澡。他钻进被窝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清晨起床的时候，卫耀阳漱口洗澡，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 庄蔚然半睡半醒的躺在卫耀阳的怀里，“你什么时候上班啊？” “这几天不上班，休假。”卫耀阳沉声说着话，庄蔚然打着呵欠，“耀阳，今后少喝点酒。” “恩，我听老婆的。”将庄蔚然抱在怀里，卫耀阳有点心猿意马，“老婆，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你想那个了？” “恩。” “换衣服去。”庄蔚然翻身继续睡觉，起床换上警服，卫耀阳钻进被子里，“老婆，我们可以了吗？” “恩。” “老婆。”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亲了一下，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很久没有和卫耀阳那个的原因，卫耀阳把他折腾到下午，这才放过他。庄蔚然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卫耀阳一直压在他的身上，完全清醒过来，卫耀阳更是不停的亲着他。 最后卫耀阳神清气爽的走下楼开始给庄蔚然做饭，反倒是庄蔚然，被卫耀阳折腾得累到不行。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弹。 做好饭，卫耀阳走上楼，打开主卧门，笑着对庄蔚然说道，“老婆，该吃饭了。”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能下床吃饭吗？”庄蔚然用一种怨念的眼神看向卫耀阳，倒是卫耀阳笑眯眯的一把将庄蔚然抱起来，“老婆，我们要不出去玩几天吧？” “算了，我还得在家里做课题呢。”庄蔚然摇着头，“不过，你看看冬天的时候能不能请假，我想去琼省，那边不是特别冷。” “恩。”卫耀阳用力的点头，“我还没有去过琼省呢。” “正好去吧。” 下楼后，卫耀阳给庄蔚然做得东西特别的清淡，大概是因为他把庄蔚然反复折腾，也知道庄蔚然现在不能吃太重口的。 等庄蔚然吃完饭，继续做研究，他就坐在一旁抱着庄蔚然，把脑袋埋在庄蔚然的肩膀上睡觉。 直到晚上该吃饭的时候，卫耀阳这才开始做饭。两人吃完饭，都挺晚的，庄蔚然继续做课题。卫耀阳什么都没有说，就坐在一旁陪着庄蔚然。 “你的案子办好了？” “办好了。”卫耀阳接过庄蔚然的话，“老婆生气了？” “没生气，就是差点卫浩出事情了。”庄蔚然摇着头，继续计算，“要是卫浩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爸妈解释。” “不会出事的，我们在那边有卧底呢。” 庄蔚然没有继续说话，继续做着计算。卫耀阳拿着手机正在看，看得是津津有味，“让我看看，谁给你发消息过来，你看得这么起劲。” 拿着卫耀阳的手机，发现是他们队里的人正在说话，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庄蔚然继续埋着头写论文，卫耀阳轻笑着拿着手机继续给队里的人说话。 直到庄蔚然睡觉的时候，他又把庄蔚然折腾了好几次，直到凌晨四点过才放过庄蔚然。 中午吃完饭，庄蔚然继续做课题。 对于庄蔚然来说，这个课题所有的疑惑好像都差不多要解开了，但还是有些部分想得不是特别的清楚。再加上计算量庞大的缘故，直到卫耀阳上班他都没有完全解开这个课题。 卫耀阳上班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忙碌，虽然还是有不少的案子，但也不需要连续一个月的时间都在办公室里不回家。 几乎是天天回家，偶尔有一两天的时间不回家。 转眼间就来到十二月份，周主任过问了一下庄蔚然课题的进度，庄蔚然回答他的课题快要完成了，只是还有一些东西还没有算清楚，大概在十二月底的时候就能够做完这个课题。 周主任很放心庄蔚然，最近庄蔚然就p与np问题，投稿到annals of mathematics以及acta mathematica诸多论文，大家都在猜测庄蔚然什么时候能够解开这道数学和计算机上的难题。 如果他能够解开的话，大概a.m.图灵奖是非常稳的。 卫耀阳这几天还算是比较轻松手里的案子处理完之后，大概是因为拔除掉一个根深蒂固的涉黑集团，龙城的治安好不少，用到他们刑警的机会也少了不少。卫耀阳每天准时下班给庄蔚然做饭，庄蔚然倒是每天都在做课题，卫耀阳看不懂庄蔚然到底写了些什么。 听李建明抱怨，最近卫浩因为课题的问题，理他的时间很少，很多时候都不和他折腾，或者是折腾到一半突然跑去做课题，说什么灵感来了。 卫耀阳做饭的时候就顺嘴问了一句，“老婆，你给卫浩布置了什么课题，建明最近经常和我抱怨，说卫浩都不和他亲热，倒是对课题异常上心。” “额？”庄蔚然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怎么了？” “就是……”卫耀阳低着头，“建明说他和卫浩那个到一半的时候，卫浩突然跑去做课题。” “……”还有这种事情？庄蔚然都傻了。卫耀阳心中想着，还好他老婆没有这么做，不然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 那个到一半跑去做课题，这是什么奇葩的操作。 “也不是什么大的课题，就是……我让他做一个可以获得菲尔茨奖的课题。我估计他大概在三年到四年的时间能完成。”庄蔚然低下头，“再说他有五年的时间，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卫耀阳摇着头，“老婆，你把人家卫浩给吓住了吧，还给建明说什么不想延毕。这个星期原本是建明爸妈要来看看卫浩的，结果卫浩跑去图书馆，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建明的父母呢。你也知道，建明的父母不在龙城在外省，好多年都没有回来。” “过年这种时候也不回来……” “我待会给卫浩打电话问问他吧。” 卫耀阳端着饭菜放在餐桌上，“先吃饭吧老婆，你的课题做得如何？” “还成。” 外面天寒地冻，庄蔚然恨不得每天就缩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大概是因为他做课题的缘故，梁明没有烦过他。李飞和周主任都很少给他打电话过来，看着外面风呼啸而过，他起身来到餐桌前。阴雨绵绵的天气让庄蔚然很不舒服。又冷又湿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心里憋得慌，卫耀阳轻声说道，“我请到假了，大概过年前后有一个十五天的假期，要不我们去琼省吧？” “好啊。”庄蔚然开心的拍着手说道，“真的假的，你真的请到假了？” “真的。”卫耀阳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不过老婆把这个可以做出来之后，明年会有什么课题？” “大概是朗兰兹纲领上的课题吧，我想要做出数学统一理论，必须从朗兰兹纲领上下手。”庄蔚然沉吟着说道，“这个事情……慢慢来吧，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估计会比现在的这个课题难上不少。” 卫耀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着，无声的鼓励着庄蔚然。 第408节 吃完饭，庄蔚然给卫浩打了个电话过去。 现在的卫浩正坐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李建明帮他占的位置。最近的李建明很苦恼，他媳妇儿对于学习的热情远远超过对他的热情，他实在是太难了！这么冷的天气，明明在放假，但媳妇儿非要来龙城大学的图书馆看论文。他一度怀疑，他媳妇儿是不是对他失去了兴趣。但好像又不是，除了学习之外，每天都在缠着他。就是学习到时候，根本不会理会他就是了。 李建明就坐在卫浩的旁边，拿着一本正在看着。想当初他也是警校大名鼎鼎的校草，多少人追求他。可是现在呢，沦为媳妇儿的占座工具，甚至媳妇儿都不看他一眼。 除了看文献和资料之外，就是写论文课题。心好累，我竟然还没有一本数学文献好看吗？ 李建明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今天的雨并不小，图书馆人满为患。马上就要考试，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多。李建明是眼睁睁的看着图书馆的人从没有多少变为人满为患。听说过很多次，大学考试之前，图书馆人会很多，但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特别担心，要是发生踩踏事故之类的，他媳妇儿怎么办？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拥挤环境。 他很不放心，只能紧紧盯着媳妇儿，待会还是去吃点让身体暖和的东西吧。 不过，得吃清淡一点才行。昨天晚上才把媳妇儿折腾了一晚上，今天媳妇儿精神奕奕的跑到图书馆看书。简直了！ 李建明正在想着，卫浩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着。 卫浩大概做数学课题做得太过专心，根本没有听见。李建明用手肘触碰着卫浩，卫浩一脸懵懂的抬起头来看向李建明表示不理解李建明弄他一下做什么。 “媳妇儿，你手机。”李建明说话的声音很轻。 卫浩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旁边的学生用一种不满意的眼神看向卫浩，大概是打扰到他们学习的缘故。 卫浩只能尴尬都对他们不好意思的笑着，“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 “走吧。” 李建明看了一眼时间，这才下午三点过，今天大概是回家最早的一天，最晚的一天大概是从早晨九点钟到次日的凌晨四点钟才回家。 陪着卫浩的李建明都睡了好久的时间，这才听见卫浩让他回家的声音。 那天回到家，李建明当场就把卫浩折腾了很久才放过卫浩。 离开图书馆，卫浩按下接听键，“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卫浩，我听说你最近一直都在做课题？” “是。”卫浩挽着李建明的手臂，明明雨伞足够大，但他还是忍不住和李建明靠得更近一些。 “你还有五年多的时间，这么慌的吗？”庄蔚然吐槽着，“李建明都跑来跟卫耀阳哭诉我让你太累了。” 第407章 投稿 说道这个，卫浩可就真的不累了。他确实觉得庄蔚然给他的课题太过离谱，克拉梅尔猜想。还没有和教授哭诉呢，倒是教授先跑来找他。 “教授。”卫浩挽着李建明的手更加紧了一些，两人十指相扣。李建明会开车，但买不起车，卫浩倒是买得起，但不会开车。卫浩原本想要买车的，李建明觉得现在还不需要买车，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在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我觉得这个课题确实有点太难了吧？” “所以你做了吗？” “做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过课题我目前还没有做完。” “当然，我计划你在五年之内做完，也不用这么着急，该休息的时候也得休息，好好了你们家的李建明一起玩吧。只要五年之内你能够做完就好。” “可是……”卫浩犹豫的说道，“教授，你的p与np问题是不是快要做完了？” “差不多吧，就剩最后一点复杂的计算问题，大概月底就能做完。” 卫浩倒吸一口凉气，“教授，我记得你是从十月份才开始动笔的，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从六月份开始收集资料，直到10月份才开始动手，你觉得我做得很快吗？”庄蔚然停顿了一下，对卫浩说道，“行了，我不和你多说了。” “诶。”卫浩眨巴着眼睛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委屈巴巴的看向李建明，“好吧，教授。” 挂掉电话，李建明温柔的说道，“怎么了媳妇儿？” “教授又要做出新的课题了，我这个课题还得做几年的时间呢。”卫浩嘟着嘴知道他肯定是做不过教授的，不过想想还是挺心塞的。教授的课题，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时间，而他做课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甚至还遥遥无期。虽然大家都在说，他是数学教皇的接班人，但实际上——他和教授的差距根本就是不可超越的。再说了，教授也就比他大三四岁而已，如果教授是真正的天才的话，他只能是个平凡人，仅此而已。 “你别多想了，嫂子……确实比绝大部分人都厉害。” “不，我怀疑教授是数学课题成精，不开心。” “那么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好啊，好啊！”卫浩突然满血复活，李建明笑眯眯的摸着卫浩的脑袋不说话。大概是被卫浩的表现给震惊到了，没想到卫浩竟然因为一顿火锅就能打发掉。他也知道，卫浩本质上其实对于生活没有多大的追求，但是一顿火锅就能让卫浩高兴成这样，李建明也是哭笑不得。还得把媳妇儿看紧点才行，不能让人因为一顿火锅就把媳妇儿给骗走了。 拉着卫浩去吃饭，卫浩特别的开心。他决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至少不能和李建明折腾的时候突然跑去做课题，最后还是会被李建明逮住又继续折腾。 挂掉电话，庄蔚然对卫耀阳说道，“给他打电话了，估计他们两人应该会休息一阵子。” 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老婆，我们上去吧，我正好也要处理一点事情。” “好。”庄蔚然默默的跟在卫耀阳的身后，回到卧室，开上暖气。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庄蔚然做计算问题，卫耀阳写材料，看卷宗。 只有沙沙沙的声音，那是笔尖接触纸张发出的声音。电脑桌上有两台电脑，一台是庄蔚然的一台是卫耀阳的。 两人的电脑都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庄蔚然不太敢看卫耀阳处理的那些案件。大概是因为他胆子比较小的缘故，看见那些血肉模糊的场面就会担惊受怕乃至于连续做好几天的噩梦。 别人都说贺大神探的儿子应该是对于推理或者是侦查之类的非常有天赋的，他哥倒是很有天赋，卫耀阳也不弱，就……他吧，还是算了。看着那些照片就很是毛骨悚然，根本就不敢动弹，脑子也会突然卡壳，更别说要推理侦查之类的。 他根本就不适合做警察这个职业，还是研究课题快乐。研究让他非常快乐，身心愉悦！ 卫耀阳沉吟着，偏过头来看着庄蔚然。发现他似乎正在沉迷于课题中。卫耀阳嘴角带着笑容，媳妇儿快乐的脸让他很是开心。要是没有事情，他整天看着媳妇儿那张快乐的脸就能够过一整天的时间。 继续做着材料他得抓紧时间，要在媳妇儿写完课题之后，努力完成他今年刚做完的事情，这样过年才能和媳妇儿出去旅游。都已经答应媳妇儿了，要是不出去旅游，那媳妇儿不得骂他？ 想想，还是不能让媳妇儿失望，他得好好地完成工作。过年时陪媳妇儿出去旅游一趟，再说，他也没有去过琼省，只是听说那边并不冷。 晚上，快要凌晨的时候。卫耀阳停下笔，看向旁边的庄蔚然轻声说道，“老婆，这么晚了，我们先休息好不好？”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表示可以先休息。 和卫耀阳洗完澡，被他搂在怀里睡觉。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后这才起床洗漱，卫耀阳去上班，庄蔚然就在家里做课题。 尽管p与np问题在学术界看来被庄蔚然解开只是时间问题，但庄蔚然一旦将论文发表在arxiv或者是学术期刊上额，那还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卫耀阳来到办公室，队员都纷纷向他问好。 一一回应，来到办公室里，坐下后，他继续昨天晚上没有做完的工作。 “师父。”丁文超走进办公室，接了一杯水。 “明年您又要带新徒弟了。”丁文超别扭的坐在对面，卫耀阳好笑的说道，“你还吃醋呢？” “倒是没有，我就觉得师弟肯定要被吓到。” “被谁吓到？”卫耀阳埋下头，“文超，你看看这份材料。” “诶。”丁文超拿着材料正在看着，卫耀阳轻声询问，“我明年也不是一定会收徒弟，再说你有个师弟不是挺好的吗？” “那倒也不是。”丁文超嘿嘿地笑着说道，“就是师娘太厉害了，我怕师弟会被吓住。” “你啊。”丁文超摇了摇头说道，“到底想要说什么，从实招来。” “没，没什么。” “真没什么？” 卫耀阳可不会相信丁文超的鬼话，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而又不敢说。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师父，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救下的那个女性。” “嗯哼？”卫耀阳点点头，“你说十一月份那个案子的女性生还者对吧？” “是她。” “怎么了？” “她……这几天给我打电话，问你的事情，我都给她说你结婚了，还说什么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告诉她，我倒是不必了，不过你嘛……还是有机会的。人家好歹也是老师，还配不上你啊。” “不是，人家指名点姓的，只要师父你诶。” “要不我去给你师娘说一下？” “别别别……”尽管他没有见过师娘喝醉酒，但师娘可是大名鼎鼎能够给市长讲解几个小时学术问题的人，关键是市长还不敢先走，只能在旁边附和，他还是不要去吃这中苦头。 “说吧，你小子，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师父，你看我怎么追别人比较好？” “这……你还是别问我吧，问陈晋比较好。”卫耀阳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追到庄蔚然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追到了。 在追人这块儿，他确实没有太多的经验可以提供给眼前这位徒弟。 “师父。”丁文超小声的说道，“我哪别人说，师娘又要解开什么课题了，网上看见的。” “什么？” “就……好像是一个什么猜想吧，就说那个猜想能获得一百万美金，说是师娘马上就要解开了。” “你一天关心这些事情干嘛？”卫耀阳皱着眉头，“你的事情搞清楚了吗？就开始关心别人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和你的关系有很大吗？” “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 “那你的意思是？” “我……我的意思就是，师娘好厉害。” “滚蛋。” 丁文超拿着材料飞快的离开办公室，卫耀阳摇着头，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 庄蔚然在家里，将所有的计算都上传arxiv。宣布解开p与np问题，大概是国内的时间一致的原因，在arxiv查阅文献和资料的人并不少。网上已经开始有不少人议论这个事情，中午吃饭的时候，丁文超坐在李建明的身边，他右边是陈晋，对面是卫耀阳。大家都在默默吃饭，他一个人拿着手机正在刷围脖。 【你们听说了吗？龙城大学的那个讲席教授庄蔚然宣布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的p与np猜想，把论文上传arxiv。】 【你是说那个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bsd猜想、霍奇猜想，世界三大数学难题：哥德巴赫猜想的那个庄蔚然吗？我看很靠谱！】 【学术不信权威的好不好，不过庄神的话，他迄今为止发表到论文没有一百也有几十篇吧？全都是sci核心期刊发表的，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篇论文有错误。我还是很相信庄神的！】 【这应该可以获得a.m.图灵奖吧？就是不知道庄神会不会去灯塔国领取，众所周知的原因，你们懂的。】 【我还是很震惊，大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实在不是同一个世界，这也太酷了吧？】 【何止是太酷了，我觉得大佬实在是太恐怖了。】 【p与np问题之前，大佬还做出一个差不多是诺奖级的石墨烯成果，这就是大佬吗？】 第409节 【让人窒息，大佬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关键的不是这位大佬今年才22岁吗？】 【等等，大佬不是23岁了吗？】 【不管大佬今年多少岁，反正还年轻就完事了！】 【这篇论文你们猜大佬会投稿给四大顶刊中的哪一个？】 【或许是sce或者是nature也说不定】 【四大顶刊的话，之前大佬给annals of mathematics和acta mathematica投稿过，这次怎么也得轮到iiones mathematicae了吧？再说iiones mathematicae主编一直是庄神没有变过，他怎么也得照顾一下他担任主编的期刊吧。】 【我倒是听说最近iiones mathematicae过稿率越来越低，好像是自从大佬担任主编之后，大家投稿越来越困难。大佬好像对于投稿的要求非常高，很多以前能够登上iiones mathematicae的稿子，现在根本过不了。】 【这也太难了吧。】 丁文超放下手机，对卫耀阳说道，“看上去好像大家都在议论师娘。” “恩？”卫耀阳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丁文超，“都说了什么？” 第408章 量子计算机 “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就是说师娘好像把什么东西给做出来了。”丁文超将手机递给卫耀阳，拿着手机卫耀阳看了一眼，轻轻颔首没有继续说话。这东西，说实话他已经太过很多人议论了。吃完饭他们离开食堂，卫耀阳嘱咐丁文超做事的时候要认真，他也回到办公室继续做事。 庄蔚然在家里，做完与n问题之后没什么事情可做，正在连夜赶着将新的课题提交上去。原本是想要做朗兰兹纲领这个课题，都快要提交上去了，没想到周主任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 “周主任，您有什么事情吗？”庄蔚然有些困惑，这个时间点，周主任给他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给他说？ “小庄，你现在来一趟办公室，我有点事情和你说一下。” “好。”庄蔚然轻轻颔首，“那您等一下。” 庄蔚然换上衣服，给石正安打了个电话过去。出门的时候，石正安开着车等待着庄蔚然。 坐在车上，庄蔚然很疑惑，这个时间，周主任让他去办公室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最近这两个月没有给学生上课的问题？但是周主任是知道的，他在做课题，根本没有时间给学生上课。庄蔚然深沉的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周主任这么着急把他叫回学校。 石正安也没有说话，大概他对于庄蔚然突然去学校也很纳闷。到达学校之后，庄蔚然立即来到周主任的办公室。可是，到达周主任的办公室时，并非只有周主任一个人，还有一位穿着军装的上校。看上去面容坚毅，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人，庄蔚然敲着门笑着说道，“周主任，您找我？” “小庄，你可算是来了。”周主任起身介绍道，“这位是吴上校，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庄蔚然打量着穿着橄榄绿军装的上校疑惑的说道，“吴上校请问有什么事情让您专门来找我？” “您好，庄教授。”吴上校笑着对庄蔚然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项目，想要邀请您参与。” “一个关于国防科技的项目。” “说说看？”庄蔚然看向吴上校，坐在椅子上，准备听着吴上校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项目，让这位上校跑来龙城找他。看着两位风尘仆仆的模样，大概他们不是龙城的人，再说是国防项目的话——龙城并没有多少国防科研的项目。 大概是从其他城市或者是外省来的，倒是宁城有不少的国防科技项目。 “量子计算机。”吴上校沉吟着说道，“众所周知，庄教授您在计算机这一块也有无与伦比的研发能力，我们看过您之前的论文，在量子计算机这一块儿，您也是有研究的。再说，您解决了与n问题，我们肯定您在这一块儿一定会有不少的想法，如果您参与量子计算机的研发，我们坚信您和研究团队可以更加快速的做出量子计算机。” “量子计算机？”庄蔚然看向吴上校，“您找我，就是为了研发量子计算机是吗？” “没错。” 吴上校轻轻颔首，“我们想要邀请您参与量子计算机的研发工作。” “我想想。”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事实上与n问题我刚做出来，现在iu和克雷数学研究所还没有确定我是否解开这个问题。” “但我们坚信您一定解开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笃定？”庄蔚然不解地看向他们，“我也是刚发表在arxiv，甚至大家都没有看完，即便就算是真的解开，恐怕也要等几个月的时间进行验算吧。” “不会错的。”吴上校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您已经解开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据我们了解千禧年大奖难题，您之前一个人解决了四个。并且都没有任何的错误，这是第五个，除了黎曼假设之外，您将其他的所有问题都解开了，也就是庞加莱猜想因为是03年解开的，所以您没有能够解开所有的千禧年大奖难题。如果不是03年罗斯国那边早已经解开，我相信您接下来的课题会是庞加莱猜想。” “您好像对我很有信心。”庄蔚然沉吟着说道，“那么您觉得我接下来的可以会是黎曼假设吗？” “既然想要邀请您加入我们的科研团队，担任负责人，我们自然是需要对您有足够的了解。”吴上校很轻松的说道，“您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您的研究能力是一流的。即便是从未做过流体动力学上的东西，但您还是做出了新型的战机，这是我们邀请您担任总负责人的底气。再说，您本来就对计算机方面很是了解。” “所以，我们想要邀请您担任这次的总负责人。” 庄蔚然低着头，“您要知道，科研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我即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抵过一个科研团队，并不是有我就万事大吉的。” “您要知道，科研是成千上万科研人员的努力。一个人的努力和成千上万科研人员的努力相比，不值一提。”庄蔚然揉着眉心，“吴上校，我当然知道，量子计算机很重要。我说实话，当初构造新型战机的时候，如果不是成千上万科研人员的努力，根本不会成功。少不了厂方的努力，我一个人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一个人当成所有人用吧？” “我们当然知道。”吴上校沉吟着说道，“所以我们邀请您加入这个团队，这个团队目前有数百人，最核心的部分有数十人之多，每个人都有负责的部分，您是总负责人。可能任务会重一些，需要负责整体的构造和研发，以及负责他们所有的项目审查等等。” “这可……真是不轻松呢。”庄蔚然露出苦笑，他就知道，他肯定跑不掉的。国家给他这么好的待遇，又是讲席教授，又是一级教授。专车接送，上尉专职给他开车。相应的，他肯定是要复出一些什么东西的，这一点庄蔚然还是能够想通的。 况且，这本来就是他的国家，按说，他确实应该做出一些贡献才对。 “我尽力吧。”庄蔚然看向吴上校，还是很好奇，“所以，吴上校猜测到我接下来的课题是什么了吗？” 吴上校闭着眼睛思索着，“从资料上来，庄教授似乎对于朗兰兹纲领和万有理论都很有兴趣，我猜测接下来庄教授的课题应该是其中的一个吧？” “朗兰兹纲领，如果吴上校晚几天的话，我大概需要让吴上校等我做完朗兰兹纲领这个课题之后，我才会去做量子计算机。”庄蔚然站起身来，“灯塔国那边，早就已经做出量子计算机，不过也是一代量子计算机。如果想要对抗灯塔国或者是超越灯塔国，我们需要尽快研发出二代量子计算机。” “不过我们都知道，这将会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中间会有无数次的失败，甚至有可能最后不了了之。”看向吴上校，庄蔚然的脸显得极为严肃，“上校先生，您确定吗？” “我，以及我们身后的国家都确定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无论多么的困难，该做的事情都需要做到。”吴上校正色着，严肃的说着话，“那么就麻烦庄教授了。” “我没有问题，但是您知道，我是有家属的。” “我知道。”吴上校迄今为止还是没有弄懂，卫耀阳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拿下庄教授这种绝世天才的。一个小警察竟然把国宝级的教授给拿下，这确实让人始料未及。第一次看资料的时候，吴上校都差点以为他是看错了，再三确认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情，“其实这个项目就在龙城，不过是在军队的研究所。” “我懂，保密原则。” 庄蔚然想了想说道，“菁华大学有个菁华高等研究院，华国科技大学有一个科学岛，我个人，我先说，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为什么龙城大学不能有个科技城呢？或者是高等研究院之类的东西？“ “如果能够有这样一个场所，或许我们在研究上会比较简单一点。这只是我个人的天真想法，大概是因为我不太喜欢去外地的缘故。比较自私，不好意思。” 周主任看向吴上校，小声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庄教授这个提议还不错，如果有个科学城，我们龙城大学原本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就是全国排名前列的……能够有一个这样的研究场所，不仅是方便庄教授，更能吸引到龙城大学毕业的优秀学生。” “这个……”吴上校尴尬的说道，“主要是这一块儿的事情不归我们管，当然庄教授的意见，我们会反馈上去的。” “明天你们来接我？” “庄教授，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您可能需要住在军区的院子才行。” “那还有一个人呢？我是说我的爱人？” “大概是需要跟您一起住在院子里才行。您放心，您的家，会有专人帮您们打扫的。这个院子算是我们赠予您的，您要是喜欢，可以一直住在那里面也没有关系。也是独栋的别墅……” “算是作为总负责人的报酬吗？”庄蔚然开玩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您要是这么想，也没有任何的错误。” 第409章 搬家 庄蔚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挺无语的，没想到吴上校竟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一点幽默细胞的都没有，当然他也很理解，为什么吴上校要让他去军区住。大概是因为这个项目涉及到的事情很多，必须要去部队住，既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也能够保证这个项目最核心的部分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我没有问题。”庄蔚然摊开手说道，“等我爱人回家之后，我给他说一下吧。” “最后一个问题。”看向吴上校，庄蔚然缓缓询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啊？”吴上校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好像是没有回过神来。 “我是说，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开始做？”庄蔚然看向吴上校，似乎想要从他的嘴里得知准确的时间。 吴上校沉吟着说道，“大概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吧，其他的人员基本上就位……还有庄教授，这个项目上面只给我们两年的时间，不少的学术期刊上都有关于量子计算机这个项目的一些猜测和佐证，所以……时间很紧，任务很紧。” “我们找到的都是具有这方面研究或者是对于这方面非常了解的顶尖专家。” “我明白。”庄蔚然深吸一口气，“吴上校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了，还是说我要搬家那天，你会亲自过来？” “您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我当然是会亲自过来的。”吴上校重重点头。 “我期待和您一起合作。”庄蔚然伸出手，和吴上校握手之后，转身离开。 看着庄蔚然离开，吴上校这才对周主任说道，“周主任谢谢您，今天要不是您，我们应该找不到庄教授的。” “你们不是看过他的资料吗？”周主任很疑惑，“即便是没有我，我相信你们还是能够通过其他关系找到他吧？” “确实能找到，至于他能不能答应我们做这个项目，那就不一定了。” 吴上校对于庄蔚然的性格很清楚，要不是周主任先找他，他来到周主任的办公室给他介绍两人，估计庄蔚然会因为要做其他的课题为由，拒绝两人邀请他做量子计算机的课题。庄蔚然本身就是做理论方面的内容，应用型的实验他只做过两次。 一次是新型战机，是为了证明他回到华国是非常有用的。一次是石墨烯的课题，好像听说是他在灯塔国就想要做的。但一直没有机会，做了好几年才把这个课题给做完。这是一个诺奖级别的课题，然后就是这次的量子计算机，要不是周主任在这里，庄蔚然估计也不可能答应这么快。 “哈哈哈。”周主任急忙罢手说道，“和我关系不大，这小子虽然不太喜欢应用类的研究，但真要研究起来，我相信绝大部分的人都可能跟不上他的节奏。” “周主任，我们还有些事情，先离开了。” “好。” 吴上校离开，周主任继续做事情。 坐在汽车上，庄蔚然揉着眉心看向旁边的石正安说道，“石助理，你知道我今天来的事情吗？” 石助理摇着头，“庄教授今天来学校是因为？” “看来石助理是真的不知道。”庄蔚然看着窗外的寒风不停地吹动着，行人裹着衣服，慢慢的行走在刺骨的冷风中。缓缓地叹息一声，“需要去部队的研究院做一个课题。” 石正安没有问是什么样的课题，知道他肯定还是要跟着庄蔚然一起去。 “不过，石助理也不用担心。就在龙城！” 石正安笑着说道，“我对去什么地方没有任何的意见，您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 “您知道的，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您。不过，您要去那边的研究所做研究，我相信应该是一个不能泄露的核心课题吧。” “是。”庄蔚然模棱两可的说道，“一个目前只有灯塔国有，其他国家还没有的东西，现在这个情况除了灯塔国之外，也就是我们华国可能能够做出来。” 石正安继续开着车，没有说话。 回到家，庄蔚然下车后对石正安点点头，“谢了，石助理。” “不客气庄教授，这是我应该的。” 吴上校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他，但庄蔚然觉得，应该会很快。军方的人说动就动，那个速度和他这种有些拖延症的人来说，就是一生之敌。 等到卫耀阳下班回家，庄蔚然把这个事情给卫耀阳说了。 卫耀阳没多说话，只是在收拾行李，他也不知道庄蔚然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他还是先把行李收拾好再说。 果然没有等几天，卫耀阳在上班的途中，被叫到局长办公室。 第410节 一个中校坐在局长办公室，打量着卫耀阳。 田局长笑着说道，“这就是我们刑侦支队的副大队长卫耀阳。” “你好。”那位中校放下手中的杯子，冲着卫耀阳笑着说道，“卫副队长，我姓周。” “周中校，您找我是？”卫耀阳确实不太理解，虽然人们都常说军警军警的，但实际上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人。军方的系统和他们警方的系统很不一样。 现在一个中校找上门，让卫耀阳百思不得其解。 “是这样的。”周中校轻轻咳嗽了一声，“田局长，我能和卫副队长单独聊一会儿吗？” “可以。”田局长起身，“我正好有点事情，小卫，你陪着周中校聊一会儿。” 离开房间的田局长顺便就把房间的门关上，周中校这才对卫耀阳说道，“是这样的，卫副队长，我们这边要开始做做研究，您的爱人庄教授是我们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您应该知道总负责人的工作比较繁忙，所以请您现在回家……大概需要半天左右的时间搬家，这个事情庄教授给您说过吧？” “说过。”卫耀阳很清楚对方是想要让他搬家，轻轻颔首说道，“我知道。” “那就好。” 周中校没有多说话，转身离开。卫耀阳回到家，看见家里有不少穿着军装的人正在拿着行李箱，客厅站着一位上校，旁边就是庄蔚然。 走到这位上校的面前，卫耀阳还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那位上校打量着卫耀阳说道，“你好，您就是卫耀阳警官对吧？” “你好。”卫耀阳点点头，“我是卫耀阳，请问您是？” “我姓吴。” “吴上校你好。”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坐在车上前往部队的住所。来到住所之后，卫耀阳开始收拾。确实是独栋别墅，周围的环境比较安静。不远处就是研究所，很方便庄蔚然每天前往研究所上班。 吃完晚饭之后，这里距离警队比较远，以前每天开车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警队，在这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好处是，庄蔚然住在这里，即便是有许多人对庄蔚然有企图心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这里可是部队的家属院，又距离研究所很近，可以说是最核心的地带，谁会在这里对庄蔚然动手，那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 环境很不错，家具一应俱全，即便是联网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军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所有的核心项目不能上传arxiv。 庄蔚然很清楚，这些东西肯定是不可能随便上传的。这都是核心机密，就好像灯塔国也不会将这些机密公开一样。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是有国籍的。 尤其是在灯塔国现在已经针对华国的情况下，庄蔚然不可能公开这些核心资料。 来到新的环境，第一个晚上，大概是认床的关系。庄蔚然很想睡觉，但没有睡好。好在卫耀阳在他的身边，搂着他。他睡不着，也不让卫耀阳睡觉，被卫耀阳折腾到半夜才睡着。早上九点钟，卫耀阳早就去上班了，庄蔚然起床洗漱之后来到研究所，戴着认证的铭牌，走进研究所里。 来到办公室，有不少人正在等着他。 “庄教授，你可算是来了。”年纪较长的研究人员笑眯眯的走到庄蔚然的面前伸出手，“我姓秦，是负责数学逻辑运算这部分的，之前看过您的与n问题方面的论文，找到了不少的灵感。最近正在看您的证明，还没有完全看完。但我坚信，您一定解开了这个猜想。” 庄蔚然颇为有些尴尬的说道，“您这么说，我反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对方起码五十多岁，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被对方称作您，还是有些尴尬的。 “庄教授，这是我们目前的进度，您看看？” 接过资料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这样吧，我先看看你们的资料，我目前对于进度问题还不是特别的清楚，如果各位有时间的话，我希望每个课题组都能够给我一份关于这个项目课题的进度报告以及一些难题之类的，我先研究一下。大概一周之后吧，先开一次会议，我在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大家集思广益嘛。” 庄蔚然坐在办公室里，松了一口气，被所有人围着的那种滋味其实不太好受。大家都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很多时候都让他头皮发麻。现在好了，大家都离开，他总算是能够安安静静的看资料。 翻阅着资料，庄蔚然的脑海中倒是冒出了不少的想法。 一整天的时间，他几乎都在看着资料中渡过的。 第410章 量子纠缠 “师父。”丁文超跑到庄蔚然的身边，小声的说道，“您今天好像来得比较晚？” 今天原本是全体开会的，原本一向提前到的卫耀阳迟到了二十多分钟。让他们都有些目瞪口呆，副队结婚这么久的时间，还是头一次迟到。怎么了这是？嫂子缠着副队不让他离开家吗？好像也不是吧。 “咳咳，最近搬家了。”卫耀阳看了丁文超一眼，所以来得比较晚。 “小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是，师父。”丁文超也没多想，离开后就开始做事情。 陈晋凑过脑袋在门外看着卫耀阳，“副队，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没事。”卫耀阳瞪着陈晋一眼，“你不给我惹事，我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咳咳，副队，您这话说得，我好像给您惹什么事情似的。” “不是吗？”卫耀阳瞪了一眼陈晋，“没事赶紧去找事做，还是需要我给你找点事情来做？” “不……不用！” 陈晋急忙罢手离开，卫耀阳埋下头继续处理公务。 ………… 量子计算机，简单地说，它是一种可以实现量子计算的机器，是一种通过量子力学规律以实现数学和逻辑运算，处理和储存信息能力的系统。它以量子态为记忆单元和信息储存形式，以量子动力学演化为信息传递与加工基础的量子通讯与量子计算，在量子计算机中其硬件的各种元件的尺寸达到原子或分子的量级。量子计算机是一个物理系统，它能存储和处理用量子比特表示的信息1。 所谓的量子计算机就是需要运用数学和逻辑计算，遵循量子力学的原则。庄蔚然沉吟看向手中的资料，外面寒风呼号。现在是最冷的十二月份，即便是外面没有飘雪，但绝对很是冰冷。房间里开着暖气，黑色的云朵遮挡住所有的光芒，灯光下，庄蔚然正在思考着。 大门被人推开，吴上校走进房间，敲门说道，“庄教授，现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您第一天到这边来，就要加班吗？” “也不算加班。”看着手中的资料，头也没抬，“吴上校，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究竟到了什么地步，现在看起来……好像和我想象中还是有些差距的。” 吴上校尴尬的笑着，“抱歉，庄教授我们好像让您有些失望。” “倒也不是失望。”庄蔚然摇着头，“不着急慢慢来吧，还有两年的时间……” 整理好资料，“应该是刚开始做这个事情没有多久吧？我看了一下进度，大概都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最开始的一个课题组应该是在两个月之前，普遍的课题组都是在一个月前开始的。”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吴上校看向庄蔚然，带着一丝疑惑的说道，“庄教授，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没。” 庄蔚然摇着头，“倒也没什么问题，我得想想才行。关于量子计算机我确实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您也知道，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没有专门在这方面进行一些……实验或者是专门研究这方面，需要一段时间。”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吴上校严肃的说道，“不过，只有两年的时间……”他好像有些犹豫，“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时间是可以往后顺延的。” “不需要。”起身，庄蔚然看向吴上校，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一脸公事公办的说道，“我个人觉得两年时间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我个人不太喜欢研究一个课题太长的时间，除非……这个课题的挑战性能够让我一直保持热情。” 吴上校没有说话，打量着庄蔚然。 这句话说得口气有点太大了，他也能够想明白像是庄蔚然这样的天才，有些傲气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没有傲气，他就不是庄蔚然。 但想要这么快就解决掉量子计算机的问题，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现实。也不知道庄蔚然会怎么做，吴上校沉吟着没有说话。 “吴上校，我要回去了。”庄蔚然走到吴上校的身边，“还是说，吴上校还有什么事情给我交代吗？” “没有。”吴上校摇着头，庄蔚然是总负责人，况且他对于科研方面是一窍不通。外行指点内行是最让人忌讳的，他没有这样的权力，也没有这么大的脸指点庄蔚然应该怎么做。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庄蔚然说完之后，直接离开。 吴上校看着庄蔚然离开的背影，正在沉思着。 回到家，打开电脑。他依旧在想着关于量子计算机的事情，需要遵循量子力学的规则。在这一块儿，庄蔚然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就是这方面最擅长的人。 大概整个华国在量子力学方面，比他更擅长的人，找不出十个人。 众所周知，他不仅是一个数学家，还是一位理论物理学家。卫耀阳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庄蔚然正在揉着眉心想着事情，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老婆，怎么了？” “没什么。”庄蔚然闭上眼睛，“现阶段这个课题，确实有点困难……我想想看，应该是有办法解决的。” “唔……到底是什么办法呢？” 卫耀阳没有说话，就坐在他的身边。 “等等！”庄蔚然突然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想起来了，如果可以的话……确实是有可能做出量子计算机的。” “啊？”卫耀阳一脸迷惑的看面相庄蔚然不知道庄蔚然到底想到了什么，在他看来庄蔚然好像挺奇怪的。反正他说不出那种感觉，他老婆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也不知道老婆正在研究什么，只知道好像是很厉害，很核心的技术。 尽管他不知道庄蔚然到底想要研究什么，但他很清楚，庄蔚然现在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这么高兴。那种兴高采烈的模样，让他也跟着很开心。 研究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着，庄蔚然开完会之后，投入研究当中。卫耀阳自然是每天上下班，原本打算去琼省旅游，但庄蔚然要做研究他一个人去琼省没意思，还不如好好在单位里加班，还能拿到一些加班费。即便是过年，卫耀阳也觉得庄蔚然比往年繁忙很多。大概是因为庄蔚然每天都在研究所里待着的缘故，他不值班的那几天在家里闲着无聊出门逛了一圈，发现还挺无聊的。只能在家里和同事聊天，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大概是因为他们在军方的缘故，这里并不能随便出入。庄蔚然肯定是串不了门，他实在是太繁忙了，什么事情都需要他做。每天在研究所一坐下就有很多事情找上门来，别说是串门，学生他都没有精力管。皮尔斯和钱明章已经把博士毕业的课题交上来，作为教授他应该去参加他们学术报告会的。很遗憾，他现在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参加他们的学术报告会。 钱明章需要回到华科大进行学术报告会，而皮尔斯则是在龙城大学进行学术报告会。两人的学术报告会他估计都是去不了的。钱明章是在三月份，皮尔斯在五月份。 如果需要在两年的时间做完量子计算机，恐怕连梁明的论文答辩他都是参加不了的。 揉着眉心，庄蔚然想着事情。其实他们最难的点就在量子纠缠上，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前面就一马平川。可惜，量子纠缠实在是太过困难。庄蔚然从一个月前就在想这个事情，很遗憾，想到现在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 卫耀阳倒是想要和庄蔚然一起出门，可惜庄蔚然根本没有任何的空功夫。 坐在办公室里，庄蔚然皱紧眉头正在努力的思考着问题。看向旁边的研究员，庄蔚然揉着眉心。他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庄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庄蔚然摇了摇头，“关于量子纠缠的问题，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商量一下。” “问题是……”停顿了一下，研究人员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们现在正在做的量子纠缠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庄蔚然转过身看向旁边的人沉吟着说道，“没错，我们现在正在做的量子纠缠没有任何的用处。所以我们需要继续做量子纠缠。” “在量子力学中，多体系的纠缠态是整个系统的量子态存在的最普遍形式，非纠缠量子态(或纯态)可以认为是一种纠缠度为零的特殊的纠缠态。应用最广、研究最多的纠缠态是纠缠度最大的纠缠态，称之为最大纠缠态。 根据量子力学理论，单个粒子的系统是不存在纠缠态的。为了讨论的方便，将具有两种状态的单个粒子系统的量子态即量子比特表示出来。2” 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关于这部分的问题，我们还需要讨论一下。” “关于这部分，我们都非常清楚。”研究员苦笑着说道，“ichalewicz标准测试函数在0≤xi≤10，(i=1，…，d)有d!个局部极小值，d=2时有全局最小值=-1801；d=5时有全局最小值=-4687 7。3” “可是我们始终还是没有能够计算出来量子纠缠的结果。” “所以我想要想想究竟怎么样才能做出结果来，适合量子计算机的结果。”庄蔚然看向旁边的研究员，“在继续算算。” “好。”研究员叹息一声，埋着头继续做着计算。 庄教授也参加量子纠缠的计算之中，可好像还是没什么效果。 第411章 信件 最让他们头疼的也是现在这种状况，即便是庄教授的加入好像也没有改变任何的事情。庄教授虽然不是全知全能的，他们以为庄教授的加入会给他们带来一些不同，可问题就在于有庄教授的加入，也没有改变什么情况。实在是让他们感觉很是头疼，量子纠缠这方面原本就难做，现在庄教授做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下去。 “庄教授。”研究员看向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们好像还是没有办法做出来这个东西。”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我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将这个东西做出来。” “庄教授，您有办法？” 第411节 “不一定有办法。”庄蔚然叹息一声，揉着眉心，“我在想想吧，如果有办法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的话……那么我们只能从头开始算，量子纠缠这个问题本来就很困难，尤其是要适合于量子计算机的计算问题。” “是，庄教授。”研究员想通，即便庄蔚然是众所周知的数学皇帝，可他还是一个人，并非是神，很多东西都是需要计算的。大概是因为计算量实在是太大的缘故，庄教授倒是想要算出来，可惜根本算不出来。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愣了一下，研究员抓着脑袋，他们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 庄蔚然沉吟着，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计算。 “还是不太行。” “今天就到这里吧，这都快要过完年了。趁着还没有过完年，还是祝大家新年好——至少还没有到元宵节。”庄蔚然讪笑着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计算上的一些失误，原本有的年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庄教授，您哪里的话，这也不是您的错误。原本做量子计算机，就没有这么轻松，也不可能轻松，您说得对，我们也会想想其他办法的。” 庄蔚然颔首，“先回去吧，大家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呢。” “是，庄教授。” 大家离开之后，庄蔚然躺在椅子上揉着眉心，想了许久的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起身，回到家里。卫耀阳正在看着电视，手里拿着手机，好像是和别人说话。听见门被打开，他急忙站起身来。庄蔚然换上鞋子，走到客厅看向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说卫警官，今天你怎么没有去上班？” “我这不是今天休息吗？”卫耀阳笑得有些憨，看着庄蔚然一脸疲惫的模样，心疼的说道，“怎么了老婆？你好像很累？这几天每天都是这个表情，你是不是太累了？” “也说不上是累吧，反正就是有些东西我还不太清楚……计算很复杂，并且，想要做出这个实验，还有得熬。” 卫耀阳走到庄蔚然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资料，也没有打开看。庄蔚然不会把任何的核心资料带回来，这种东西，别说是卫耀阳，即便是很多研究人员都不可能看见这些资料，他都是在办公室处理完成之后才回家的。带回家的资料要么就是没头没尾，即便是被人偷去也看不懂的，要么就是边角料，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关于计算的部分，我们产生了很大偏差，明章和皮尔斯的学术报告会我去不了了。”庄蔚然走到沙发上坐下，卫耀阳将他的东西拿回主卧室放下。主卧就在一楼，放下后，他走出房间，坐在庄蔚然的身边，“老婆，我看你实在是太累了。” “是啊。”庄蔚然闭上眼睛，“我现在闭上眼睛，全是计算公式。我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很多东西我就算是不想管也没有办法。” 卫耀阳伸出手，将他搂进怀里，帮着他揉着眉心，“老婆，你要不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别这么累？” “我倒是想要休息，然后呢？” “什么然后？”卫耀阳愣了一下，看向庄蔚然不解的说道，“老婆，你说什么然后？” “我是说，然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么大的项目，我休息了，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努力，不合适。”庄蔚然摇着头，“再说了，只要做完这个项目，我应该能休息几年的时间，总不可能年年都给我这种重要的任务吧。我还有其他的很多事情需要做那么。”庄蔚然正在说着，卫耀阳没有说话。他今天出门的时候，吴上校还特意嘱咐过他，现在庄蔚然正在做一个关于国防内的核心课题，肯定有一些国家是知道的。 很多人接触不到庄蔚然，就会从他这边下手。搞得卫耀阳现在是哪里都不敢去，即便是老同学的宴请，能推掉就推掉，实在是推不掉就用工作来搪塞。 反正坚决不给别人任何一点机会。庄蔚然每天都在研究所，不会有可疑人员接近他，但他卫耀阳是一个警察，每天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直接被人盯上。他必须要注意一点，当然还会有国安的人盯着他。 “行吧，但是老婆你也要注意，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可别把身体给累坏了。你也说了，你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你要是累坏了，其他人该怎么办？” 庄蔚然绽放着笑容，转过头来看向卫耀阳说道，“行了，你也别给我说这些大道理了。我知道的，会好好休息的。” “春节都要过完了，我们今年也没有能够出去。” 卫耀阳在庄蔚然的脸上轻轻吻着，“没关系老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出去，这不是你有事情吗？正好我那边也挺忙的，下次咱们再找个机会出去吧。” “恩。”轻轻点着头，庄蔚然舒服的躺在卫耀阳的怀里，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想要睡觉了？”卫耀阳轻声的询问着庄蔚然。 “是有点想要睡觉。”庄蔚然打了个呵欠，“我们早点睡觉吧老公，我明天早上还有事情呢。” “走，我们去洗澡。洗完澡就去睡觉。”卫耀阳笑着将庄蔚然打横抱起来，走进浴室里洗完澡，将他抱在大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清晨庄蔚然起床很早，卫耀阳今天依旧不上班，起床会比较晚。洗漱好，来到办公室，大家都在忙碌着。打开总负责人的大门，坐在椅子上，庄蔚然又开始计算起来。 还是不太对，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呢？庄蔚然不由得思索起来，他们在量子纠缠态方面的计算应该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可是……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没错，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庄蔚然忍不住在心中想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叩叩叩”大门连续响了许久的时间，庄蔚然都没有能够听见。站在门外的吴上校看着庄蔚然的模样，琢磨着这位教授大概在想什么事情，明明也就来这边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位教授进入工作的状态实在是太快了。 他们原本还以为这位教授起码要四五月份甚至需要到七八月份才能正式的进入工作和研究的状态，但是这位教授一来到研究所就进入工作状态。每天也不像是在龙城大学那样，能偷懒就偷懒，想摸鱼就摸鱼。好像没有一天偷懒过，也没有摸鱼过。要么就是在想事情，要么就是在想事情的路上。好几次在吃饭的时候想事情，半天时间一动不动的，把别人吓得不轻。 “咳咳。”吴上校其实对于庄蔚然好像有些误解，事实上庄蔚然在龙城大学的时候也没有摸鱼，只是大家都知道他想要做课题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这才批准让他回家做课题的，至于学生们的课程很多时候梁明或者是其他两位博士生都是可以代劳的。 “啊？”庄蔚然抬起头来，一脸懵逼的看向吴上校，眨了眨眼睛沉默的说道，“吴上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庄教授，我看您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吴上校露出一丝笑意，“我能知道您到底在想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事情。”庄蔚然摇着头说道，“只是一些关于计算上的问题，我还是没有能够想清楚。” “对了，吴上校今天是来看看我们的进度的？” “没，庄教授您这话到时把我给吓住了，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看您的进度问题，我这不是想看看庄教授您有没有事情吗？” 庄蔚然勾勒出一丝笑容，“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是这样的，庄教授，您之前提出过的意见……”吴上校看向庄蔚然，“我帮您转达给了谢市长，谢市长说您的意见非常好，就是能不能请您写一封信，正好他过几天要去京城，说不定能将您的那封信给上面的领导看看。” “没问题。”庄蔚然缓缓吐出一口气，写完信之后递给吴上校，“抱歉吴上校，在这个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麻烦您了。” “不不不，应该是我们麻烦您了。”吴上校急忙罢手说道，“我会将您的信递给谢市长的。” 第412章 吴上校 等吴上校离开之后，庄蔚然还在想着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太对，导致他们现在还是算不出来量子纠缠态。 “我想想看……”庄蔚然皱着眉头，仰着头看向天花板，“为什么还是想不出来呢？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到底是错在哪里了？” 喃喃自语的话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昨天是因为很多科研人员在他办公室里进行报告，其余时间庄蔚然的办公室没有多少人。 头很疼，揉着眉心，他还是没有能够想通这个问题……不对，他是一直没有想通这个问题。一定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庄蔚然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满脑子的计算公式浮现在脑海里，默默地在心中计算着。 不对，还是不对！他还需要重新计算，没错，他还是要重新计算。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庄蔚然突然睁开眼睛，兴高采烈的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笔走龙蛇，看上去很是潦草。大概没有庄蔚然的解释，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懂庄蔚然到底在草稿纸上写了些什么东西。 吴上校拿着信件走到市政府，来到市长办公室，他将庄蔚然写好的信件递给谢市长说道，“谢市长抱歉，庄教授说他现在不能出来，让我将这封信件交给您。还说您一定不要生气，他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才没有亲自来的。” 谢市长拿着信件笑着说道，“庄教授能够写一封信就足够了，我可不奢望庄教授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再说了，庄教授可是大忙人，抽空写一封信件，非常好了。” 摇着头，谢市长拿着信件对吴上校说道，“还是谢谢你吴上校，将庄教授的构想告诉我。如果这个东西能够真的成立，我相信能给龙城吸引不少的高科技人才，现在啊……高科技人才我们龙城可是不会嫌少的。” “您严重了。”吴上校点着头，“谢市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谢谢你，吴上校。” ………… 穿着短袖，庄蔚然来到办公室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窗外的阳光炙烈，即便是穿着短袖，坐在空调房里，依旧还是能够感受到外面阳光的温度。 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的庄蔚然正在打着电话。 “庄教授？”电话那头的人沉吟着，“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去找找其他人，通知他们，今天下午到会议室等着我。我是说所有课题组的负责人。” “您有事情需要宣布？” “没错，石助理，麻烦你了。” “这本身就是我的职责。” 石正安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我会马上联系他们的。” 挂掉电话，石正安轻轻叹息一声。庄教授今年的生日是在研究所里渡过的，原本卫耀阳准备给他好好庆祝一下，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家。到家的时候，都过了生日。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东西就去睡觉了。卫耀阳都舍不得折腾庄蔚然，看着庄蔚然一脸疲惫的模样，他都不想下手。庄蔚然实在是太累了！ 钱明章和皮尔斯毕业了，皮尔斯回到英伦，被牛津大学聘任为副教授，钱明章直接在龙城大学担任副教授。这让华国科技大学特别不爽，认为是龙城大学抢走了他们一位优秀的副教授，要不是因为庄蔚然身在军方，大概华科大的人会带着布袋痛击庄蔚然。 坐在椅子上，七月二十三号。庄蔚然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微笑，这个日子可真是足够特别。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来，拿着电话，石正安在电话那头说道，“庄教授，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通知了所有课题组的负责人，他们今天下午会来办公室开会……还有负责这个项目的军方吴上校以及龙城市的谢市长都会到场。所有人我都通知到了！” 吴上校接到石正安的电话有些莫名其妙，石正安现在应该升为少校，大概是因为作为庄蔚然秘书的原因现在还没有升衔，但是大家都清楚，再过几年因为这段经历，倒是可以给石正安加分不少。原本吴上校正在处理一些事情，看见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心里琢磨着，平时庄蔚然的事情都是石正安处理的。这个时候石正安给他打电话过来，大概是庄蔚然找他。 “喂，正安，找我有什么事情？”虽然吴上校并不是石正安的上级，但是对于石正安这个人他是非常熟悉的。 毕竟都是军方的人，再加上石正安这个人异常耿直，平时寡言少语。吴上校对于石正安还是很有好感的，原本石正安就是从其他地方调到这边来的。 吴上校看过石正安很多次，接触了大半年的时间，总觉得这个人还是非常不错的。 “吴上校。”石正安在电话那头说道，“刚才庄教授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让您和其他的负责人一起前往会议室，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吴上校不负责研究的部分，但是协调的部分一直都是他在执行。庄蔚然是整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他是协调的，说难听点，就是给钱的工具人，以及各个课题组的润滑剂。吴上校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脾气这么好过，每个课题组的主要负责人一个个脾气都比他大，关键是他还不能生气。毕竟都是高级人才，并且是这个领域内最好的高级人才。他能怎么办，只能哄着这群人，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难哄。 有时候吴上校都怀疑他是不是被派来磨性子的，在部队的时候，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急，没想到负责这个项目的协调之后，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好。这群科学家，一个个说着说着就要动手，那架势。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似的，刚开始的时候把吴上校吓得不轻，久而久之，知道这群人只会动嘴不会动手，他才淡定了一些。但是这群人虽然不会动手，脾气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比一个硬，有时候一点细小的误差问题就能吵得跟仇人似的。 庄教授嘛……也不是没有被怼过，但是庄教授更能怼人。说实话，要说整个项目组里，谁得罪的人最多，不用想肯定是庄教授。 可即便是这样，这群人见到庄蔚然还是会招呼一句庄教授。 大概就是因为庄蔚然确实非常厉害的缘故，吴上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有一次，一脸被一位项目负责人连续怼了好几天的时间，把他整得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额，庄教授怎么说的？” “这，就是说找所有负责人，好像是要开会吧。”石正安在电话那头说着话。 吴上校小心翼翼的说道，“庄教授不会是想要怼人吧？” 以前都是一对一的怼人，今天要是全都一起怼，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他生怕整个会议室会因为这群人乱成一团，别看一个个都是科学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都是学术大牛。但是真的脾气上来了，跟小孩也没有什么区别。 互相扔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吴上校头皮发麻，心里惴惴不安。 “这……我不知道，但是听庄教授的意思，应该不是想要怼人吧？”石正安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大概是庄教授做出什么东西来，想要公布一下。以往也有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庄教授做出成果要公布才会叫所有人到学术报告厅或者是会议室集合。” “是吗？”吴上校还是有些不放心，“以前这种情况多吗？” 石正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吴上校几乎都快要听见心跳声不停地跳动着，生怕听见石正安说，“不是这样的。” “我记得有过好多次这种时候，从好几年前就是这样吧。”石正安说完之后，吴上校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想要说点话活跃一下气氛，但石正安的下面一句话，又让他心情一瞬间跌到了谷底。 “至少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具体的话，我确实不太清楚，要不吴上校问问庄教授？”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要问庄蔚然。 怼人的庄蔚然是最让吴上校怀疑人生的那个，他就不明白，这位大教授怎么就这么会怼人呢？当然，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怼人，平时对他都挺好的。就是惹怒他的时候，怼人你都不敢挂电话，那气场，就好像是学生遇见班主任老师一样。 “算了吧，待会到了会议室，我就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吴上校再次和石正安确认时间，“今天下午两点钟到会议室对吧？” “没错。”石正安在电话那头说道，“吴上校我还需要通知其他的与会人员，抱歉，我就先挂掉华了。” 吴上校挂掉电话之后，沉吟着收拾好东西，待会下午怼起来，他一定要确认自己的人生安全，并且做好安抚工作。 第412节 下午两点钟，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看见谢市长正坐在椅子上，吴上校坐在谢市长的身边小声说道，“市长来得这么早？” “是啊。”谢市长笑着说道，“吴上校也来得挺早的，我看还没有多少人来呢。” “其他人应该马上就到了，估计是因为项目的问题拖住时间了。” 谢市长低声的说道，“吴上校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找我来？” “这……”吴上校摇着头，“我不清楚。” 正在说着话，不少人鱼贯而入。 第413章 解决问题 等大家都走进房间之后，庄蔚然这才匆忙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没有人说话，吴上校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生怕庄蔚然会挑动谁的神经。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庄蔚然慢悠悠的说道，“我做出了量子纠缠的计算，现在我演算一遍，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提出来。” “原本我是打算在学术报告厅举行的，但很遗憾的是没有学术报告厅，我只能在这里进行演算。” 谢市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身后的秘书苦涩的笑着。果然，跟着谢市长过来又是听庄教授那些根本让人抓狂的学术报告。 太难了！他实在是太难了！ 庄蔚然没有过多的废话，吴上校松了一口气。谢市长的秘书看向吴上校，愣了一下，吴上校下意识，小声的嘀咕，“怎么了？” 秘书一脸可怜的表情盯着吴上校，心里想着这大概是吴上校第一次听庄教授的学术报告会，不过没有关系，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他会露出那种表情来了。 【…… 在实际的情况中， 量子系统不可避免的与外界环境发生相互作用， 存在量子噪声.量子体系与环境相互作用会导致量子退相干过程， 这是量子关联在实际应用中的主要障碍.而压缩态是目前可以把量子噪声降到最低的理想模型， 研究压缩态中的量子关联， 对促进量子关联在实际中应用更加具有现实意义. …… r1， r2表示压缩真空库的压缩系数， θ1和θ2表示压缩角， γ1和γ2表示压缩真空库的耗散系数， σ+α， σ-α表示α原子的赝自旋算符， σ+α=|aα〉〈bα|， σ-α=|bα〉〈aα|， 其中|bα〉和|aα〉代表α原子的基态和激发态. (为了计算方便， 令γ1=γ2=γ， θ1=θ2=0) …… re (z) ， im (z) 代表复数z的实部和虚部， m∈[0， 1/4]， n∈[-1/8， 1/8]. 由于p14p23的乘积是实数， 所以n的取值不会影响Θ的大小.分别在k∈[0， 1]， m∈[0， 1/4]中去不同的值， 计算得到三个s (px|{bi}) ……1】 庄蔚然一笔一划的在黑板上写着，没有人发出声音，大家都认真的看着黑板上的计算。盯着黑板上的计算，心中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东西似的。 吴上校从一开始的松了一口气，再次皱紧眉头，再到如今的头晕眼花。好吧，他承认他没有文化，黑板上到底写了个什么玩意儿，他是真的没有看懂。这些计算……太复杂了，根本就不是人能够看懂的吧。 他小心的观察着所有人的神色，谢市长好像开始想要睡觉了。课题组的重要成员们好像都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只有个别几个人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看着庄蔚然黑板上的内容，其他人都好像有点……表示不太理解。 至于谢市长的那边秘书，干脆直接看着天花板，没有看黑板。 此时的吴上校终于顿悟，为什么刚才谢市长的秘书会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看，大概是以前经历过这种事情吧。 庄蔚然越写越多，好几块黑板都被他写完，旁边的石正安就帮着弄黑板。 直到庄蔚然全都写完之后，停下笔。 “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吴上校心中嘀咕着，他倒是没有疑问，因为根本没有看懂黑板上的东西到底写了个啥。 但这种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吧，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 “咳咳。”其中一位老教授轻轻咳嗽一声，“关于第六个图的部分，还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庄教授能够详细叙述一下吗？” “恩。”庄蔚然拿着笔转过身，又开始说道，“如图所示……图6是当原子初始态系数a不变时， 压缩真空库的压缩系数r取不同值时， 系统量子discord随时间γt的演化图像.图6中的实线， 点画线， 虚线分别代表当r=0.01， r=0.05， r=0.1时， 系统量子discord随演化时间γt的变化.从图6中可以得到相同时间下， 随着压缩系数r的增加， 量子discord逐渐减小.由图5和图6我们可以总结得出:随着原子初始态系数a与压缩库中的压缩系数r的增加， 系统的量子discord都会随着演化时间γt的增加而减小。2” “这样说，大家能懂吗？” “我没有问题了。”老教授没有继续说话。 庄蔚然又看向所有人说道，“那么接下来，谁还有问题，可以提出来。” “庄教授，图7能够详细说一下吗？” 另一位教授站起身来，看向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图六很清晰了，现在关于图7的部分我还有些问题。” “图7中， 我们比较了在原子初始态系数a=0， 压缩真空库的压缩系数r=0.1时， 系统量子纠缠与量子discord随时间γt的演化过程.从图7中我们可以对比得到， 当γt3.2时， 量子纠缠 (c=0) ， 量子discord (d≠0) ， 而是缓缓接近于零.可见， 量子discord比量子纠缠存在时间更长的一种量子关联.量子discord的初始值小于量子纠缠的初始值， 并且在最初时刻是没有量子discord现象.比较图1与图4， 图2与图5也可以证明这一点。3” 庄蔚然说完之后，看向那位教授，“这样能看懂吗？” 那位教授凝视着黑板良久的时间，这才颔首说道，“我没有问题了。” “那么接下来，还有谁有问题吗？” 大家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但没有人继续说话。庄蔚然也不着急，只是站在会议室最上面等待着大家给他回应。 “这个计算方式……好像真的可以应用在量子计算机上……” “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方法？” “不愧是庄教授，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应用在量子计算机上，至少我看是可以的。” “啧啧，这么以来，量子纠缠的部分算是解决了吧？” “应该是……解决了吧？” 大家不停的说着话，依旧还是没有人回答庄蔚然。可能是所有人都默认庄蔚然是解决掉这个问题的缘故，至少在庄蔚然看来没有人说话。 原本就从下午两点过讲解到晚上八点钟，吴上校的肚子都在咕咕叫。大家讨论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庄蔚然这才沉吟着说道，“既然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大家接下来就按照这个方式继续做量子计算机，没有问题吧？” “解决掉量子纠缠的问题，接下来剩下的问题也就只有量子并行原理以及态叠加原理，这方面你们可以吗？” “我先来说。”老教授站起身来看向庄蔚然说道，“至少我负责的部分不会有问题。” “我这部分也不会有问题。” “麻烦各位了，我相信在今年之内想要出结果还是有希望的。” 吴上校此时倒吸一口凉气，庄蔚然当时回答他的时候，可没有说过出结果会是现在这么简单，而是说的两年之内也不一定能够完成。现在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大概今年之内能够出结果，那么就是说——用一年的时间解决量子计算机的问题。要知道这个问题，灯塔国可是从九十年代开始就在做，也是最近这几年才出结果的。 庄蔚然竟然用一年的时间就将灯塔国用二十多年的时间做出来的量子计算机追上了？这种研究速度，难怪会成为国宝级的科学家。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这简直就是个怪物。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怪物，这就是庄蔚然吗？实在是太可怕了。 “吴上校？”庄蔚然沉吟着看向吴上校，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离开，只有吴上校还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大概所有的研究人员都习惯庄蔚然这样的速度，只有吴上校是第一次和庄蔚然合作，看见庄蔚然这样的速度，他确实是受到了惊吓。 “啊？”吴上校抬起头来看向庄蔚然，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庄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庄蔚然轻轻咳嗽一声，“你不饿吗？” “额……”吴上校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坐在原地，以及庄蔚然的助理石正安。 “哦哦，我这就走。” 看着吴上校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庄蔚然觉得莫名其妙，“石助理。” 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你说吴上校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没有吧。”石助理笑着说道，“大概吴上校是觉得庄教授有些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庄蔚然摇着头，“接下来还有不少的内容需要做，量子并行原理也并不简单，但是和量子纠缠比起来，还算是比较简单的问题。只要继续攻克态叠加原理和量子并行院里，那么量子计算机就算成功了。” “还有半年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摇着头，庄蔚然坐在会议室里，石正安就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 石正安没有说话，庄蔚然沉默着。 作者有话要说： 123：摘自中国知网：压缩真空态中原子与场的量子纠缠和量子discord 第414章 解释 过了很大半晌的时间，庄蔚然这才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石正安点点头，沉吟着说道，“这会儿，卫警官应该回家了。” 推开门，庄蔚然离开会议室。量子纠缠做完之后，他觉得后面的很多事情他都不需要再这么操心，大概只需要好好看一下他们的课题报告就好。大概，做错的地方需要他指点一下。至于其他的地方，没有多少能够用到他的。 回到家，卫耀阳似乎也刚回来没有多久的时间。庄蔚然对卫耀阳打了声招呼，笑着说道，“你刚回来啊？” “是。” 卫耀阳坐在沙发上，看见庄蔚然的时候站了起来，“老婆，你回来了？今天回来还挺早的。” “你也是。”庄蔚然好笑地说道，“我们家的卫警官今天还算是回家比较早。” 这都晚上十点钟了，两人都在说对方回家还挺早，这种画面确实不太多见。 “老婆，你的课题如何？” “还不错。”庄蔚然扬着眉头，笑着很是开心，“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接下来其他的问题他们应该可以解决掉，不需要我这么麻烦了。” “是吗？”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老婆没有这么累就好，我还在想老婆在这么继续累下去，可就不好了。” 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卫耀阳，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卫耀阳穿着天蓝色的警服衬衣，打着领带，大概是忙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回家了。 “老婆。”卫耀阳笑着说道，“早点睡觉吧，我明天还要去开会呢。” “哦？”庄蔚然愣了一下，“我们的副队长又要开什么会？是不是最近龙城又有什么大案子。” “倒不是有什么大案子，这不是市长那边规划了一片区域要建科技城吗？那个区域在龙湾区和隆庆区之间，这不拆迁的问题上有些问题吗？我们没办法总得时刻戒备着，不能让一些事情发生。” 卫耀阳好像想到了什么，“老婆，听说这个科学城的建议是你提出的？” “是。”庄蔚然有些尴尬，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倒是给卫耀阳增加了不少的工作，“我这不是想着普林斯顿都有个高等研究院，其他大学不是有科学岛就是有高等研究院吗？我琢磨着无论如何，龙城大学还是要有个类似于高等研究院之类的机构。”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吴上校跑去给谢市长说了。然后谢市长要了我一封信，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真的成了。”庄蔚然摊开手，“老公，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卫耀阳摸了摸庄蔚然的脑袋，“老婆，我们去洗澡睡觉吧。” “好。” 洗完澡，卫耀阳准备睡觉，但是庄蔚然一直缠着他。 没有办法，卫耀阳只好把庄蔚然折腾到半夜，这才睡觉。没有睡多久，起床洗脸，前往警队开会。 庄蔚然今天很轻松，睡到自然醒。十一点钟这才起床，洗漱之后来到研究所，刚好是吃饭的时间。吃完饭，回到办公室。闲着没有事情做，他就开始在态叠加原理上做一些事情。” 所谓态叠加原理，又称叠加态原理，是量子力学中的一个基本原理，广泛应用于量子力学各个方面。态叠加原理实际上是在希尔伯特空间中构造一个形式上很像波函数的东西1。 第413节 希尔伯特空间为基于任意正交系上的多项式表示的傅立叶级数和傅立叶变换提供了一种有效的表述方式，而这也是泛函分析的核心概念之一2。 对于庄蔚然来说，泛函分析实在是太过熟悉，众所周知，庄蔚然堪称当代泛函分析大师级的人物。不，甚至是所有的数学，对于庄蔚然而言都显得那么简单，甚至让他很从容。 拿着笔，庄蔚然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吴上校来到办公室门前，看着庄蔚然正在埋首案台，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开，好像是在做什么事情似的。 “庄教授。”吴上校的声音本身就大，没有扯着嗓子吼，但他叫一声，豪迈的声音，整个房间都能够听见。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吴上校，庄蔚然笑着说道，“吴上校，您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庄教授。”吴上校不确定的询问，“您昨天说今年之内完成量子计算机这个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一定能够成功。”庄蔚然打量着吴上校，他还以为吴上校找他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事情，“如果您是来询问我关于是否能够在今年之内完成量子计算机。我只能说，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可以实现，但挺难的。你也知道课题组的进度是不一样的，如果想要在今年之内做出量子计算机，时间上可能会比较赶。” “也就是说，想要在今年之内做出量子计算机不太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说几率不算很大。” “那么您预估多久能够做出量子计算机。” “最迟也在明年三月份就能做出来。”庄蔚然沉吟着，“我现在只能这么回答您，我当然知道您觉得量子计算机越快做出来越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也得根据实际来不是？” “额……”吴上校很疑惑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在五年内做出量子计算机已经算是不得了的事情……没想到庄教授硬生生将这个问题提前了好几年的时间。我们预估的是五年，如果可能的话，需要七年到八年的时间。” “哪有这么慢。”庄蔚然错愕的说道，“吴上校，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庄教授，你是不是对科研有什么误会？”吴上校反问了一句，他觉得庄蔚然做科研，和其他人做科研好像做的不是一个科研。这都不是雷厉风行，简直就是超音速做科研了吧？ “咳咳。”庄蔚然轻轻咳嗽了一声，“上校先生，您这是在怼我吗？” “没，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庄教授您别误会。”吴上校深吸一口气，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说实话，庄教授。我见过很多科研人员，可以这么说，国家顶级的科学家，我见过不少。但是您这种，速度比我们想象中快很多的人，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您知道昨天您说今年内完成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 “哦？”庄蔚然歪着头看向吴上校，“你想的是什么？” “我觉得庄教授您一直在吹牛，但是大家都没有反对，我正在出神。” “看出来。”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只是第一代的量子计算机而已，如果想要超越灯塔国，必须做出第二代的量子计算机。不过做出第一代的量子计算机，第二代的量子计算机倒是好做不少。” 他沉吟着说道，“至少在量子纠缠、态叠加原理以及量子并行原理上，没有这么困难。” “会轻松不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现在正在做态叠加原理，怎么，吴上校准备帮忙？” “别别别……”吴上校急忙罢手，“这玩意儿我还是不要碰比较好，免得它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的。庄教授不怕您笑话，我大学学的是基础指挥，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太难了。这是量子力学吧？”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态叠加原理是量子力学的基本原理之一，事实上也是希尔伯特空间的内容，希尔伯特空间是欧几里得空间的推广，是傅里叶级数和傅里叶变换的表述，是泛函分析的核心概念之一。” 吴上校听着庄蔚然的话，越听越蒙圈。 傅里叶级数和傅里叶变换他是知道的，泛函分析听说过一些，但是合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着，他好像听不太懂。 “咳咳。”吴上校轻轻咳嗽一声，赶紧打住还在不停说着的庄蔚然，“是这样的，庄教授，专业的事情交给您我们很放心。” “我这边呢，是带着任务过来找您的。”说着，吴上校起身将大门给关上，关上之前还看了一眼门外，生怕门外有人偷听似的。 关上门之后，吴上校身手敏捷的查看着庄蔚然办公室里是否有窃听器。直到确认庄蔚然的办公室没有窃听器之后，这才说道，“事实上，我来找庄教授不是为了确认关于量子计算机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看着吴上校这么神神秘秘的模样庄蔚然就觉得吴上校有些古怪，他打量着吴上校，沉吟着说道，“你说吧吴上校，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关于人造太阳的事情您知道吗？” “人造太阳，您说得是可控核聚变吧？”庄蔚然笑着说道，“灯塔国的国家点火计划之前就想邀请我担任总负责人，你猜我对可控核聚变了解多少。” “……”吴上校完全无话可说，确实如此。 灯塔国的国家点火计划想要让庄蔚然担任总负责人，也就是说明庄蔚然在这方面绝对是让灯塔国叹为观止。要知道，灯塔国的人才可不少，虹吸效应后，几乎全世界最顶尖的人才都汇集在灯塔国。再加上灯塔国就是西方联盟的最中心，堪称现代罗马。 也就是最近几年华国崛起后，吸引不少想要报效祖国的科学家回国。但和灯塔国相比，尤其是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基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在数学和物理学上，灯塔国超越华国实在是太多。 第415章 惊喜 也正因为如此，在很多科技方面，华国始终不是灯塔国的对手。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庄蔚然，吴上校沉声说道，“是这样的，有个事情想要向庄教授咨询一下。” “哦？”庄蔚然正了正神色，看着吴上校这么严肃的表情，他知道接下来应该提到的是关于可控核聚变的事情。 所谓的全新工业技术革命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一项就是可控核聚变的技术。量子计算机也是其中一项，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吴上校这么正色的对他说话，大概是想要从他这里得知一些关于可控核聚变的消息。 庄蔚然看向吴上校，“上校先生您说吧，我听着。” “好，庄教授。”吴上校深吸一口气，这才对庄蔚然说道，“您觉得我们现在可控核聚变能够成功吗？” 庄蔚然打量着吴上校，皱着眉头，“您是代表个人还是代表军方亦或者是代表国家询问我这个问题？” “都代表。”吴上校的眼神中流露出肃穆。 “能成功。”庄蔚然沉声说道，“但很难，目前灯塔国点火成功的时间是100秒，从这里面就能看出，事实上想要真正的掌握可控核聚变的技术是非常困难的。” “确实非常困难。”吴上校疑惑的说道，“如果困难我们不应该做吗？” “不。”庄蔚然摇着头对吴上校说道，“既然吴上校您提到这个问题，我相信您应该是知道的这个项目是一个非常花钱的项目。” 吴上校没有说话，正在低着头想要听听看庄蔚然到底是什么样的意见。 庄蔚然继续说道，“这个项目花掉的钱有多少我不需要多说了吧？” 吴上校越发的疑惑，“庄教授您之前不是说能成功吗？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不花钱，等其他国家成功之后，我们又会受制于人。我听说做出可控核聚变之后就是星际时代。我们在大航海时代落后于其他国家，难不成星际时代，我们还要落后于其他的国家？” “事实上能够玩转可控核聚变，或者是说，有能力支持可控核聚变开发的国家除了灯塔国之外，也就只有我们华国。我相信吴上校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虑吧，至于欧盟作为一个松散的组织，差不多都要被灯塔国给玩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庄蔚然看向吴上校，“至于你说这个玩意儿究竟有多久能够成功，我只能说，在没有成功之前，始终还有五十年。” “听您的意思是，不赞成我们现在做可控核聚变？” “相反，我很赞成现在做可控核聚变。”庄蔚然笑着说道，“为什么不做，既然灯塔国在做，我们就要做。还有一点，想要真正实现星际时代，不仅要做出可控核聚变，恐怕还需要将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小型化，这才是真正星际时代的开端。” 庄蔚然笑着说道，“吴上校不会是？” “庄教授。”吴上校站起身来，对着庄蔚然敬礼说道，“为了国家的未来，我仅代表我个人，希望庄教授您能够加入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当中。” “但是——现在好像还没有做完量子计算机的研究吧。”庄蔚然眉宇间的流露出一种好笑的意味，“这都还没有完成，就开始想要做可控核聚变，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额……”吴上校这才想起来，确实好像是可控核聚变都还没有做出来。 “好了。”庄蔚然对吴上校说道，“关于可控核聚变这个课题，我倒是可以做，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太喜欢出省。吴上校，你懂的。” “我知道了。”吴上校深吸一口气，即便是庄蔚然想要做可控核聚变这个项目，恐怕审批下来也要好几年的时间。 现在他只是想要来打探一下庄蔚然的口风，从庄蔚然的口风中，他看见了希望。 能看出来，庄蔚然事实上也想要做可控核聚变，这就非常好，如果庄蔚然真的参与进来的话……想想还是有些让人激动的。量子计算机这方面庄蔚然一直在说最迟明年三月份做出来，但事实上他总觉得庄蔚然能够在今年做出来，即便是明年三月份做出来，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想想看，明年三月份就能做出来，这种研究速度，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研究人员能够比拟。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吴上校可以离开吗？”庄蔚然努努嘴，对吴上校说道，“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吴上校笑着说道，“能够从庄教授的嘴里知道这些消息，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庄蔚然点点头，看着吴上校离开。坐在椅子上，继续做着态叠加原理的问题。这个问题但对于庄蔚然来并不困难，做到晚上吃完饭，回到家。卫耀阳早就回家，客厅没有人，大概卫耀阳正在主卧室里做事情。庄蔚然来到主卧室的时候，发现地上散乱的衣服，卫耀阳正在洗澡，手机放在桌面上。拿着手机看了一下，全都是卫耀阳在工作群里布置任务。 电脑是开着的，他似乎正在处理什么事情。庄蔚然看了一下之后，庄蔚然百无聊赖。卫耀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庄蔚然的时候冲着他轻笑着说道，“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看见我回来好像不太高兴啊？” “哪有。”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也是刚回来不久，我先去洗衣服，老婆你等我一下。” 洗完衣服，卫耀阳回到房间，庄蔚然正在洗澡。卫耀阳关掉电脑，坐在床上等待着庄蔚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庄蔚然终于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向卫耀阳说道，“哟，卫警官今天这么早就睡觉了啊？” “老婆，赶紧睡觉吧，我明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恩。”庄蔚然钻进被窝里，外面有蝉鸣的声音，月光洒在大地上，星空之下，一片安宁祥和。庄蔚然打着呵欠在卫耀阳的怀里睡着。 卫耀阳闭上眼睛，没有多久的时间也睡着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来到十二月份。卫耀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他依旧还是副队长，于队长推开门看着卫耀阳说道，“耀阳，今年你又是优秀警察，不错啊，今年应该是第六年获得优秀警察了吧？我听见不少兄弟都说你都神了一连获得六年的优秀警察。” 卫耀阳愣了一下，算算明年他都要二十九岁了，时间过得还挺快的，庄教授都要二十四岁了，他马上就要奔三了。最近庄教授好像不太忙，不对，是庄教授好像没有继续忙，说什么不需要太忙之类的话。他也不太确定是庄教授真的不太忙还是庄教授开始摆烂。反正庄教授没什么事情，每天回家都挺早的。 “今天晚上还得学习呢，别忘记了啊。” 华国新闻是他们每个月都要学习的内容，正好今天他们队没有事情，组织他们学习新闻。卫耀阳都习惯了，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于队，你看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吗？” “不然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事情？”于队好笑的看向卫耀阳，“说起来，耀阳你搬家多久的时间了？” “差不多快要一年吧。” “啧，一年了。”于队好笑的说道，“建明和他媳妇儿还住在龙城大学呢，我听说建明的媳妇儿是你媳妇儿的学生是吧？” “是。”卫耀阳点点头，打量着于队长，没想到于队今天竟然还这么八卦。 “我之前听见建明的媳妇儿抱怨，他一整年都没有看见你媳妇儿。”于队笑着说道，“真的假的？” “他有些事情，大概是做项目之类的。反正……就是，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于队没有继续说话，看着卫耀阳的神情，他估摸着肯定是有什么保密的内容卫耀阳不能说。 “好了，我不问了，有些事情不能问，我懂。保密原则嘛，记得啊，今天晚上要看华国新闻学习。在局里的大礼堂。” “还要在大礼堂看，这也太隆重了吧？”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总之挺隆重的。” 卫耀阳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吃完晚饭之后，他给庄蔚然打了个电话过去。庄蔚然接听的时候，在电话那头说道，“耀阳，我们暂时估计不能搬家了。” “恩？”卫耀阳小声的说道，“是因为你做的课题吗？” “对。”庄蔚然应声说道，“课题的核心不能泄露，为了确保安全，军方让我就住在现在的地方。” “大概科学城建造好之后，我们会搬进科学城居住。科学城有家属区……到时候应该就住在科学城很久都不会搬家了。”庄蔚然叹息着说道，“科学城建造好之后，我估计会有一个大项目需要做。到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继续带学生。” “老婆，你在家里吗？” “在啊。” “先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卫耀阳拿着手机小声的说道，“今天我们要组织学习，大概八点半过一点我才能回家。”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笑着说道，“耀阳，今天会有惊喜哦！” 第414节 “惊喜？“卫耀阳愣了一下，还想问问庄蔚然什么惊喜，没想到庄蔚然直接说道，”你待会就知道了。” 挂掉电话，卫耀阳很纳闷，他老婆有什么惊喜给他。 第416章 意外 听见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卫耀阳还是有些弄不懂，他老婆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眼看着这都十二月份了。老婆最近开始收拾东西，原本还以为是要搬家，之前几个月老婆都不常回家。没想到老婆不是搬家，那就奇了怪了，老婆收拾东西做什么？ 卫耀阳很疑惑，来到大礼堂，很多人都坐下。旁边的坐着于队和田局长，卫耀阳有些亚历山大。两个领导都坐在他的身边，倒是李建明和陈晋松快很多，基本上没有领导和他们坐在一起，他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要太好！ 卫耀阳叹息了一声，端正的坐着，田局长看着卫耀阳的表情笑着说道，“我说小卫啊，放轻松一点嘛，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掉你的。” “田局，我这不是想要好好学习吗？”卫耀阳尴尬的笑了笑，田局长打量着卫耀阳那张俊朗的脸，“我说小卫啊，过年之后你也二十九岁了吧？” “是。”卫耀阳轻轻点着头说道，“过年之后确实是二十九岁了。” “马上就要三十岁了，不过你挺成熟的。”田局长舒服的坐在椅子上，“今年又是的。” “没，没什么想要说的啊。”卫耀阳想了想，“我会继续努力的。” “今年你又破获了不少的大案要案，耀阳啊，好好干！”田局长拍着卫耀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很看好你。” 于队笑着没有说话，心中想着，卫耀阳的能力非常好，再加上市局的贺局是他老丈人，怎么想以后的提升空间都挺大的。再加上，他那个放眼整个龙省乃至于全国都是国宝级的科学家老婆，他以后要是过得不好，只能是他自己作。卫耀阳不是那种作死的人，对待工作，卫耀阳的态度一直很认真。对待同事，卫耀阳也没有任何的傲气，特别的接地气，只是有时候大家都觉得卫耀阳不太好约出来喝酒。 不过这种事情嘛……也是可以说得通的，比如说他，想要出来喝酒也不行啊。家里有人管着，再加上 现在卫耀阳烟也很少抽。 大家倒是很体谅卫耀阳，甚至还有点同情卫耀阳，年纪轻轻的，被家里管得这么严，太可怜了。 田局长说完话，看向大屏幕没有说话。 陈晋在后面小声点讨论着，“今天又是一个苦逼的加班日子，建明你给你媳妇儿说了吗？别到时候你媳妇儿又杀到队里来。上一次，可是把田局怼得够呛的。要不是看着卫浩是龙城大学的宝贝，他是真的要动手了。还好钱教授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想到上次警队那种混乱的场面，陈晋就觉得太可怕了。光知道卫浩能闹事，没想到他能闹到把田局气到心塞的地步，关键是田局还不敢把人怎么样，要不是让钱明章副教授跑来把卫浩镇住，恐怕田局得直接去龙城大学的附属医院。虽然说田局身体很健康，毕竟老了，指不定就被卫浩这无法无天的性格给气出什么毛病来。 “他知道的。”李建明好笑的说道，“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再说了，田局也不是这种计较的人。” “切！”陈晋嗤笑了一声，“小丁呢？” “文超啊。”李建明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不是被副队派去出差了吗？” “啧啧。”陈晋伸了个懒腰，“对了，副队最近收的那个徒弟，那个叫什么来着？” “方正对吧？” “对，叫方正。”李建明点点头，“军官转业之后考试之后，直接分配到我们支队来的。” “我听说那家伙以前是特种兵，真的假的？” “我哪知道。”李建明摇着头，“刚来没几天吧，副队说他是个好苗子，一直带着他。” “瞧，他来了。”陈晋对着李建明使了个神色，一个高大的人穿着黑色的常服走进来，一板一眼的坐在椅子上，对着陈晋和李建明点头。李建明和方正同岁，不过方正没有来警队几天时间。是考试之后，被安排进入警队的。 和警校毕业之后被分派到刑警队的时间不太一样，方正刚跟着卫耀阳没有几天。身手特别好，就是出手的时候不太知道轻重，像是陈晋这种身手普通的人和方正两个人正面打几个回合就被制住。李建明的身手不错，和方正打得有来有回。倒是卫耀阳还真能打过方正，所以方正特别敬佩卫耀阳。 很听卫耀阳的话，坐在李建明的旁边。方正低声说道，“李哥，这个学习是每天都必须要的吗？” “你来了也有一个星期了。”李建明笑着说道，“应该知道，这不是每天必须的吧。” “也是。”方正还是很疑惑，“那李哥，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才会有的。” “每个月会有一次吧，至于是什么时间，看安排。”李建明回答之后，不再说话，他比方正大一两个月，其实方正叫他李哥，他还有点不太习惯。 方正黝黑的脸庞很是坚毅，很是黝黑，有些饱经风霜的感觉。眉宇间带着一股气质，每次走路都像是在走正步。说实话，陈晋不太敢带着方正出去，因为带着这家伙出外勤，在人群中很显眼。方正本身长得不丑，还挺帅的。又高大，走路的姿势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当兵的人。带他出去，估计犯罪嫌疑人老远就会看见，马上就要跑走。 做事情也是一板一眼的，绝对不会偷奸耍滑。 就是有些古板，不太知道怎么变通。 陈晋跟李建明吐槽过，觉得方正做事情太过古板，不过很认真。 李建明看向屏幕，只听见方正嘟囔着，“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每天都会学习这个。” 陈晋轻轻咳嗽着说道，“你师父就在前面呢。” “……”方正不再说话，音乐响起的时候，方正全神贯注的看向屏幕。 前面播放的新闻都是关于国家的政策问题，方正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李建明还好，陈晋都要打呵欠了。最后主持人话锋一转，“我国在十二月五号自主研发出量子计算机，这是一个年轻的团队，平均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绝大部分科研人员都在三十岁左右。” “这代表着我国在量子计算机领域，成为国际上的领先国家，下面有请看详细内容。”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位于龙城市的503研究所。量子计算机就是在503研究所诞生的，接下来我们一起去采访一下量子计算机的总负责人。” 来到总负责人的办公室，这是警队很熟悉的面孔，这不就是卫耀阳的媳妇儿吗？ 主持人还在电视机里介绍着，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量子计算机的总负责人，我国科学院的院士，龙城大学一级教授，庄蔚然先生。 “庄蔚然先生您好。” “你好。”庄蔚然的表现很平淡，好像不是上电视，而是和普通人聊天一样。 “您是量子计算机的总负责人，我没有说错吧？” “可以这么说。”庄蔚然颔首，“确实是总负责人。” “我听说您解决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没有解决掉这个问题，量子计算机就不能成功。是有是这样的事情吗？” 庄蔚然想了想，沉吟着说道，“是量子纠缠的问题吧，我个人在量子力学方面学习还算是不错，侥幸解决了这个问题。事实上量子计算机的问题不仅仅是量子纠缠的问题，还有态叠加原理问题和量子并行问题。解决掉这三个问题之后，量子计算机才能算是真正没有问题。” “我听说，这三个问题都是由您主持解决的，几乎这些问题最后都是被您解决的？” “不能说是我一个人解决的，整个项目组数百人的科学家，我一个人没有能力完全解决掉这些问题，都是集思广益才能解决掉这些问题。” 庄蔚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说我解决掉这些问题，纯属夸大我的作用。” 主持人抛出了一个更让人惊讶的消息，“我听说您在十月份的时候接到瑞典皇家科学院打来的电话，您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对于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这个事情，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事实上我是和牛津大学的皮尔斯教授以及龙城大学的副教授钱明章先生一同获得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当然，我很高兴，这是属于科学界最高的奖项，也是最具有权威性的奖项，能够获得这个奖，我确实非常开心。” “作为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事实上，我原本是要参加这届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评审，但根据回避原则，我没能参加这次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评审。我之前就在猜测，有人把我的名字提交上去，能够获得诺奖，确实是一个意外。” 卫耀阳愣住了，李建明和陈晋在倒吸凉气。 整个大礼堂显得很是安静，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目瞪口呆，这也太恐怖了吧？诺贝尔物理学奖？卫耀阳的媳妇儿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为什么十月份就宣布了，到现在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我听说，牛津大学的皮尔斯教授以及龙城大学的钱明章副教授都是您的学生？” 主持人抛出一个更让人震惊的问题。 第417章 诺贝尔奖 还没有等庄蔚然回答，主持人继续说道，“我还听说，这个课题是您主持进行的，也是您坚持要做的。之前我们采访过钱明章副教授，他说是您解决掉了大部分的问题。原本第一作者只有您的名字，是您坚持将第一作者的名字署上三个人的名字。” “额……”庄蔚然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事实上皮尔斯和钱明章都在这个实验里起到很大的作用，尤其是皮尔斯教授。他是从普林斯顿大学跟着我到龙城大学读博士的，对于我的习惯非常清楚，我能够做出这个实验，获得诺贝尔奖，他对我的帮助非常大。” 至于什么帮助，庄蔚然没有说，只是说皮尔斯对他的帮助非常大。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大家自行联想。 这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教授助力两个学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大概就是人在家中坐，诺奖天上来。这都不是走大运的问题。有能力的教授直接送学生一个诺贝尔奖，没能力的教授才会抢学生的论文发表。看看人家庄教授，抢什么学生的论文，是送学生一个诺奖不香吗？ “不是吧，这诺奖还是他送给学生的？” “这什么教授啊，这么好。” 方正皱着眉头说道，“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什么意思？” “真的假的，嫂子这都获得诺奖了还不请客啊？”陈晋小声的嘀咕着。 “没看见之前在忙吗？这不又要去领取诺奖，等嫂子领取诺奖之后再说吧。”李建明偏过头对陈晋说着话。 屏幕中，记者继续询问道，“诺奖每个人都能够有两次获得的机会，您觉得您还有机会获得诺奖吗？” “或许会有吧。” “那么您准备用什么获得诺奖呢？我是说，您之后准备做什么样的课题获得诺奖。” 庄蔚然看上去好像是在沉吟，又好像是在笑。 “万有理论您听说过吗？”庄蔚然看向记者，“杨老先生将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电磁力都量子化，才有现在的规范场论。如果能够将引力顺利量子化，并且将它们相互统一起来，那么就能揭示宇宙最终极的奥秘。我个人，准备做这个问题。” “万有引力是由爱因斯坦提出的，在二十世纪，弱电相互统一理论有人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倘若我做出万有理论，还是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 “这么说来，您还是对于您再次获得诺贝尔奖很有信心？” “可以这么说。”庄蔚然点点头说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有领取诺奖，说这些还很早。况且，上一次瑞典的领奖之旅让我毛骨悚然，这一次会不会去瑞典也不一定。或许，我不想要这个诺奖也不一定。” 谁都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庄蔚然确实有资格。 上次克拉福德数学奖险些让庄蔚然丧命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他现在旧事重提，好像是不想要去，还像是惊魂未定，又可能是……在提醒某些国家别搞事情。如果他遇见什么意外，绝对就是这个国家做的。 主持人做过功课，听懂庄蔚然的意有所指，“那么您确定不去吗？” “还不太确定，如果可以的话，明章应该可以帮我代为领取诺奖。”庄蔚然摊开手说道，“事实上石墨烯之前已经获得过诺奖，我原本以为不可能继续获得诺奖，或者是需要等几十年的时间。众所周知，现在获得诺奖的时间越来越长。大部分人都在有生之年等着诺奖，比如说现在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成果大部分都集中在70、80年代，也有不少90年代就出现的成果。像我这样去年的成果，今年就获得诺贝尔奖，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根据我的了解，确实如此，现在很多都是90年代出现的成果，现在领奖。” “诺奖得主的平均年龄在70岁左右。”主持人缓缓说道，“您获得诺奖确实让所有人都觉得意外，您今年才二十三岁，还没有满二十四岁就获得诺奖。之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年龄最小的是一位英伦物理学家，获奖年龄是二十五岁，您一下就刷新物理学奖年龄记录。” “……”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刷新不刷新记录对于庄蔚然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实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今后，他还有可能继续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那么作为第一位华国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科学家，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想要说的？”庄蔚然皱着眉头，想好了一会儿的时间，“其实也没有特别想要说的，我就……继续努力，争取万有理论再获得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吧。” “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原来是这种感觉。” “请问，您说的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最开始会跟高兴，从十月份接到电话直到现在好像……也就一般般吧。”庄蔚然淡定的说着话，在电视外的人看来，这实在是太装了。诺奖一般庄蔚然，不愧是高级凡尔赛！ 记者在旁边好像有些愣住了，获得诺奖的感想就是一般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打量着庄蔚然，良久之后，记者这才轻声说道，“庄教授，您是认真的？” “我难道不是认真的？”庄蔚然反问让记者彻底愣住了，记者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述庄蔚然说的问题，就……特别的离谱。虽然他们知道庄蔚然肯定会说一些可能有点与众不同的话。但万万没有想到，庄蔚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415节 这简直是他一生中听过最荒谬的言论，没有之一。 “咳咳。”记者颤巍巍的说道，“庄教授，恭喜您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谢谢。”庄蔚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还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吗？” “没，没有了。”为了避免庄蔚然更加刺激电视机前的观众，记者很明智的选择了不在继续采访庄蔚然。要是继续采访下去，谁知道庄蔚然还能说出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来。 记者离开之后，庄蔚然还在琢磨着要不要前往瑞典领取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事情。说实话，即便是他现在前去领奖，估计灯塔国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灯塔国已经失败一次。如果他们还做这种事情，那就很尴尬了。并且相信这一次前往瑞典，安保级别肯定会非常高。不可能再出现上一次的事情。 坐在办公室，庄蔚然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到底要不要前往瑞典还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他其实还是想要去的，毕竟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如果能够领取这个奖项，是非常具有意义的。他之前几乎都是在理论物理学和理论性质的数学上做出很多的贡献。这次到底是谁把他的名字报上去他不太清楚，瑞典皇家科学院也是挺奇葩的。这么多人都在等着领取诺奖，从九十年代到现在无数能够获得诺奖成果的奖励都在等待着，偏偏将他们去年做出的成果评选为诺贝尔物理学奖。 按照这个进度，庄蔚然之前预测过，他能在四十岁获得诺奖就非常美妙。 万万没有想到，获得诺奖的时间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朗兰兹纲领他还在做，量子计算机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庄蔚然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做一些关于万有理论的问题，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将引力量子化。 他还得想想这个问题究竟要如何解决才行！ 躺在椅子上，庄蔚然闭上眼睛，开始琢磨着。 ………… 看完新闻之后，大家都算是开了眼界。知道卫耀阳的老婆非常厉害，是国宝级的科学家。但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并且还想要继续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这简直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他们理解的国宝级科学家和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科学家之间还是有些差距的。毕竟，对于华国人来说，最出名，也是他们唯一知道的科学奖就是诺贝尔奖。 之前有过两位获得诺贝奖的学者，都大肆报道。今年诺贝尔奖因为庄蔚然在做量子计算机没有大肆报道，现在量子计算机做出来，开始报道这个事情。听上去，他好像是获得过很多国际性奖励的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凭什么卫耀阳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耀阳恭喜啊。”田局长笑眯眯的走到卫耀阳的身边，“你家属实在是太厉害了。” 卫耀阳笑着说道，“他也没有给我说这个事情。” “这不得请我们吃一顿？”于队长打着哈哈说道，“诺贝尔物理学奖，还是和他学生一起获得的。” “额，应该是之前做的那个什么石墨烯的实验获得的吧。”卫耀阳知道有段时间，庄蔚然一直在做石墨烯的问题，听说是有可能获得诺奖。但真正获得诺奖又是另外一回事。 “啧啧。”于队长啧啧称奇的说道，“这事儿你媳妇儿没有和你说过啊？” “还没呢。”卫耀阳笑着挠头，“他最近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我说这个。” “那什么，我先去忙了。” 卫耀阳走出会议室，田局长和于队长也离开。陈晋走在李建明的身后，低声说道，“这次诺奖是钱教授和皮尔斯教授被嫂子带着获得的，下一次，说不定你们家的卫浩也要被嫂子带着拿诺奖呢。” 李建明压低声音，“你别胡说，陈哥！” “他，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李建明继续压着声音。 第418章 好奇 “卫浩他就想要做数学和理论物理学方面的内容，现在还在忙嫂子给他的课题呢，想想也知道，根本就不可能获得诺奖。”李建明摇着头，“陈哥，你就别胡说了。” “陈哥、李哥。”方正走到两人的面前，“我先跟着师父去忙事情了。” “好，小方，你先去忙吧。”陈晋挥了挥手，方正给他的感觉就是太正气，所有事情都一板一眼的，好像不太喜欢开玩笑的样子，这样的人他不想过多的接触。方正前脚刚离开，陈晋就说道，“方正这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有什么可怕的。”李建明倒是觉得方正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有点古板吗？副队一般都是这个样子。 推开副队长的办公室，方正看见卫耀阳正在收拾着东西。他愣了一下，平时师父这个时候好像还要忙一两个小时才会回家。他来到刑警支队的时候就听说，师父是有家属的。只是一直没有见过师娘，平时同事笑着询问的时候，师父都说师娘挺忙的。 今天是师娘回家了吗？师父这么早就要回家。 卫耀阳抬起头看着方正一板一眼的模样，“小方。” “师父。”方正站在旁边的位置上，“您要回家了？” “还没有。”卫耀阳拿出档案说道，“你先看看这个卷宗。” 方正低下头看着卷宗，是一个杀人案的卷宗。有些惨烈，其实这种东西拿回家去看也没什么事情，师父好像不太喜欢把这些东西拿回家。他很疑惑，很多时候，大家都会把这些东西带回家。也就是师父，从来不把卷宗带回家。 憋了很久，方正终于憋不住，“师父。” “怎么了？”卫耀阳看向方正，不解的询问着，“有什么事情吗？” “师父我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你不把这些东西拿回家……这些都是可以拿回家的吧？” 卫耀阳笑着说道，“我倒是想要拿回家，不过你师娘看不得这些东西，我还是在办公室里做完在回家吧。” “额……”方正确实没有想到，是因为师娘看不得这些东西，师父才会在办公室里做的。愣了好久的时间，这才继续说道，“师父，师娘不是警察吗？” 他还以为师娘也是警察来着，从来没有见过师娘，只是听队里的人说起过，师娘挺忙的，很厉害，还是贺局的孩子之类的。就他了解，市局的贺局好像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警察，另外一个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应该也是警察才对。 好像听传言，师娘是男的，还是师父追的师娘。这些事情，他来队里不太久，不是特别清楚，他只是整合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具体到底是不是男人方正不是很清楚，再说这个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询问师父。反正这个流言流传很广，别说是在队里，即便是在其他地方也有很多人说这个事情。方正不太清楚，这种事情他也不敢问师父，开什么玩笑。他刚来警队没有多久，要不是因为父母，他也不至于转业。回到龙城之后，也没有轻松多少。 他从小就想要当一名警察，长大之后总算是实现了这个愿望。父母觉得刑警太危险了，还想要让他去派出所，他打死也不同意。为了父母他已经转业了，如果连刑警都不能当……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最后双方妥协，他来刑警队。被安排着给副队长当徒弟，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来到刑警队之前他了解过，副队长师从龙省有名的神探，他还以为副队长不太年轻，哪知道差不多和他的年纪一样大。 方正这位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师父很好奇，听说过很多次他师父的英勇事迹。 反正他之前好像是有听说过好像师娘也是警察还是什么来着的话，还是个男的。就是别人顺嘴提了一句，好像是关于龙城大学的事情，作为龙城人，他对于龙城大学不太熟悉。反正就是听见别人这么说起过，当时好像也不是说的师娘是警察，应该是其他的，只是说师娘在忙龙城大学的事情还是什么来着。他的第一感觉就觉得师娘应该也是警察吧。 别说，他们队里另一半也是警察的并不少。 “不是啊。”卫耀阳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他不可能当警察的。” 卫耀阳笑着说道，“他确实不太适应出现场的那种画面……也没有想过要当警察这个事情吧。” “我听说师娘好像是贺局的孩子？贺局的孩子也不当警察吗？”方正很纳闷，贺局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是当警察的好料子吗？贺局那可是龙省大神探呢。 “是啊。”卫耀阳点着头说道，“不过他的心思不在当警察上面，小方，你今天怎么突然问这些？” “没，没什么。”方正急忙罢手，“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卫耀阳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方正小心翼翼的看向卫耀阳，再次询问道，“师父，我还能询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卫耀阳转过身看向方正，“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 “就是……我听说师娘是男的？” “恩？”卫耀阳抬起头来，“你要问的是这个？” “恩。”方正点点头。 “是男的。”卫耀阳一秒都没有迟疑直接说道，“一直都是男的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 方正很错愕，没想到师娘还真是男的。 卫耀阳看着方正的表情，笑着说道，“小丁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和你的表情都是差不多的。” 方正怎么看卫耀阳都不觉得卫耀阳是那种会喜欢男人的人，师父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在私下，一点阴柔的模样都没有。而且好像和他以前所知道的那些喜欢男人的男人都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就是很多东西，师父都不知道吧。 那么问题来了，师父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呢？ “你是在想我为什么喜欢男人？”卫耀阳目光如炬，“我直说，我不喜欢男人。” “啊？”方正更加迷糊了，不喜欢男人，但师娘是男人。 “你师娘不一样，我没有想过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很恶心。但你师娘是最特别的那个！”卫耀阳想到了什么似的，低着头笑着，“他很好，我对他一见钟情。” 所以，师父并不喜欢男人，只是恰好喜欢师娘而已。 方正琢磨着，师父的话都快要把他给绕晕了。 “问完了吧？赶紧去忙。” “是！”方正拿着资料一路小跑着离开办公室，卫耀阳好笑的摇着头，这个方正刚来没有多久，就想要打探他这个师父的隐私。 当然，他在警队倒是没有多少隐私。 方正还没有离开办公室，站在门前转过头来，看向卫耀阳，“师父，我还能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 “我听说李哥的媳妇儿好像也是男的？” “是。”卫耀阳轻轻应了一声，“你很关注人家媳妇儿的问题？” “没，没有啊！”方正急忙否认，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想要关注这些事情，可是队里的人私下聊天的时候都会说道这些事情。人是有好奇心的，他就琢磨着，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行了。”卫耀阳好笑，“你现在好奇的事情都知道了，能安心的做事情了吧？” “能。”方正点头，离开办公室。 卫耀阳继续埋着头，继续做事。 ………… “庄教授。”石正安给他打来电话，庄蔚然笑着询问道，“石助理，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您有没有打算前往瑞典领取诺奖？” “有这个打算，你帮我订一下机票吧，在22日前往瑞典，领取诺奖之后，立即回国。“ “好的，我会帮您安排好。”石助理挂掉电话，眼看着马上就要到22日，庄蔚然得好好收拾一下东西才行。他只是去瑞典待几天的时间，不需要收拾太多的行李。 卫耀阳回到家，庄蔚然正在哼着歌收拾。走到庄蔚然的身边，卫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你得诺奖都不给我说一声。” “之前不是在忙吗？”庄蔚然挑动眉头，“我就没有给你说。” “要去瑞典吗？”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肯定是要去瑞典的。” “好。”卫耀阳摸着庄蔚然的脑袋，“我给你收拾东西。” 将东西全都装进庄蔚然的行李箱里，卫耀阳深吸一口气，“老婆，在国外小心点啊。” “我知道，肯定会小心的。” 一觉醒来，卫耀阳去上班，庄蔚然在家里待着也没有事情可以做。他准备趁着还有空闲的时候，把朗兰兹纲领给搞定。千禧年大奖难题，他只剩下黎曼假设还没有做。现在不着急，他觉得可以给其他人留下来，指不定他的学生就能解开黎曼假设呢。他一个人解决了五道千禧年大奖难题，现在根本不着急做最后的千禧年大奖难题。 回国之后，他会公布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的解答，到时候，他在数学需要研究的，大概就剩下朗兰兹纲领和黎曼假设了。 以及，他想要做的万有理论。但是万有理论他也不太着急，先将朗兰兹纲领做出来之后再做万有理论吧。庄蔚然想了好久的时间，开始慢悠悠的动笔。 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个先来后到才行。 第416节 第419章 有事 瑞典，斯德哥尔摩音乐厅。 庄蔚然拿着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牌，身边是钱明章和皮尔斯。三人照相之后，走下台，庄蔚然沉吟着说道，“皮尔斯教授，在牛津大学如何？” “非常棒！”皮尔斯沉吟着说道，“事实上牛津大学是一所非常棒的大学，但很遗憾。” 看着皮尔斯一脸遗憾的表情，庄蔚然觉得有些好笑，“皮尔斯先生，你现在已经是诺奖得主，即便是在牛津大学，也会担任教授，您在郁闷什么？” “事实上，我还是想要和教授继续研究数学和理论物理学方面的问题。我有很多问题！”皮尔斯揉着眉心，“教授，离开您的这段时间，我的问题越来越多，您……好像不太喜欢看邮件。至少，这段时间，您一直没有回复我。” “什么方面的问题？”庄蔚然笑着询问道，“你已经博士毕业，很多问题，应该可以自己解决。况且，牛津大学作为全球知名的学校，我相信很多事情你都可以与校内的那些教授们一起解决。再说，欧洲的学术氛围很浓厚，皮尔斯先生，你可以前往法兰西或者是德意志，那里都有最顶尖的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你所需要的答案或许就在不远处。” “不，教授。”皮尔斯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庄蔚然说道，“教授，我想要继续跟着您学习数学和理论物理学，您的知识，恐怕我一生都是学不完的。” “皮尔斯先生，不需要这么妄自菲薄。”庄蔚然小声的说道，“你其实非常厉害，如今你也算是全球知名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你看，你有诺贝尔物理学奖，很快菲尔茨奖就要拿到手了。” “皮尔斯师兄。”钱明章笑着说道，“即便是你想要跟着教授学习，恐怕龙城大学也没有能耐再招收一位诺奖得主为学生。” “我想要移民到华国。”皮尔斯沉声说道，“教授，我想要接触到更多的真理。” “？？？”庄蔚然看向皮尔斯，“皮尔斯先生您这话的意思是，还想要来龙城大学？” “没错，我已经正式向华国提出移民申请，正在审核中，我相信很快我就能继续跟着教授学习。” 钱明章也很错愕，“没有这个必要吧？” “有。”皮尔斯叹息着，“事实上还有很多问题，我都还想要询问教授，更多少的是，我希望教授能够为了解答一些疑惑，关于真理上的疑惑。” “好吧。”庄蔚然莞尔一笑，没有办法，既然皮尔斯这位英伦贵族都决定好要移民华国就是为了跟着他继续学习数学，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钱明章也算是水涨船高，原本只是龙城大学的副教授，还是因为他是庄蔚然的学生。很多时候，学校里的人都颇有微词。觉得要不是因为教授实在是太厉害，钱明章也不至于一毕业就能跑来龙城大学担任副教授。明明大家拿到博士之后都是助教，就他钱明章离谱，直接担任副教授。 没想到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庄蔚然这家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石墨烯的实验一作上把学生的名字也写上去，诺奖是三人获得。也就是说，钱明章和皮尔斯这两人好像也没有做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莫名其妙就成为诺奖得主。 什么鬼才教授啊，当年他们读博士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遇见这种奇葩的教授。连诺奖也要分给学生一同获得。 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天动地了，现在好了，获得诺奖的钱明章都已经成为物理系的教授，他们这群刚博士毕业的学生还在苦哈哈的当助教。真是太没有天理了，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遇见一个像是庄蔚然这样的教授呢。 “教授。”即便是钱明章毕业之后，依旧还是尊称庄蔚然为教授。尽管他现在也是钱教授，但对于庄蔚然只会更加的敬畏。他明白得越多，越知道庄蔚然的恐怖之处。 “明章，回国之后记得去我家。”庄蔚然沉吟着说道，“还有些东西需要你整理。” “皮尔斯先生也是。”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移民之后，记得来我的家里帮忙。” “对了，皮尔斯先生知道我搬家了吗？” “额……不太清楚去了哪里。”皮尔斯用流利的华语对庄蔚然说话。 在盛大的宴会之后，三人离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不少的记者飞扑过来想要采访三位诺奖得主。 只有皮尔斯语出惊人，说他马上就要移民到华国。各大媒体都傻眼了，皮尔斯还说要追随教授的步伐，寻找数学和物理学的真谛。 回到国内的时候，关于诺奖得主皮尔斯要移民华国的事情都传遍了国内。 皮尔斯原本就说着一口流利的华语，又是庄蔚然的学生，他说的教授肯定是他的博士生导师庄蔚然。大家都在猜测，皮尔斯为什么会移民到华国，还有不少人扒皮尔斯的身份。一位英伦的贵族突然要移民到华国，怎么看都觉得不太正常。 可事实上，他就是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让人震惊！大概这是皮尔斯做得最出格的事情，没有之一。 网上大家都在热烈的议论着，回到龙城之后。钱明章没有休息，原本回到龙城就是年底，他原本是打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的。但是教授说是要去他的那边有事情，来到军区的门前，石助理正在等着钱明章。 “钱教授，您好。” “您好，石助理。”钱明章和石正安已经是老熟人，不需要过多的客套。 “我们现在进去，还是等人？” “等一下吧。”石助理开着一辆七座的汽车，“卫警官的几位同事也要来。” “李警官和陈警官他们吗？” “是。” “卫浩呢？”钱明章含着笑意，“我看卫浩最近似乎在做课题的时候不太认真啊。” “卫博士……应该会来吧。” 果然没有一会儿，李建明和陈晋以及卫浩最先到达。看见钱明章的时候，卫浩往李建明的身边躲着。 钱明章带着笑意看向卫浩，“师弟，躲什么？” “师兄。”卫浩从李建明的身后探出脑袋，笑着说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教授整理东西，你呢？” “建明不是说卫警官请客吃饭吗？”卫浩看向李建明，钱明章轻笑着说道，“冲突吗？帮教授整理资料和卫警官请客吃饭。” “不，不冲突。”卫浩现在越来越怕钱明章了，教授不在的时候，一般都是钱明章管着他。再加上，现在钱明章也是教授，他还是学生，钱明章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皮尔斯师兄马上就要回到龙城大学担任教授。”钱明章轻笑着，皮尔斯没走的时候，这两人就是教授办公室的一对活宝。皮尔斯就要回来了，不得不说这对活宝又要在龙城大学搅风搅雨。 “真的假的？”卫浩倒吸一口凉气，“皮尔斯师兄真的要回来啊？” “当然。”钱明章点着头说道，“皮尔斯师兄马上就要入籍华国。” 丁文超和方正来到军区的门前是，方正看见一个好像年龄不大，还在上大学年龄的人拉扯着李建明的衣服，站在他的身后，好像和别人说着什么事情。他愣了一下，这种地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不是部队吗？师父住在这里面？ 丁文超拉着方正的手小声的说道，“别去招惹李建明的媳妇儿，不然你会哭的。”大概是丁文超想到了往事，又说道，“总之，你别去招惹他就是了。” 方正轻轻点头，抬起头来就看见眸光闪烁的人。那人长得不算特别高，比较瘦弱，带着眼睛。长相普通，但眼神中很有力量，方正总觉得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钱教授。”丁文超对钱明章招呼着，“您不是去瑞典了吗？” “回来了。”钱明章含笑说道，“教授好像有点事情需要忙，没有在瑞典多待，直接就回来了。” “上车吧。”石正安的声音很沉着，出于对于敏感，方正看见石正安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当兵的。那种气质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丁文超介绍着，“这位是石助理，是师娘的助理秘书。” 方正愣了一下，师娘的助理是军人。那么问题来了，师娘不会是什么大干部吧？不可能啊！ 坐在车上，方正没有说话，倒是丁文超小声的说道，“第一次看见师娘的时候我也很震惊，反正，师娘是特别的厉害。” 钱明章坐在最前面没有说话，卫浩拉扯着李建明的手，带着哭腔，“我好惨啊李建明，教授肯定又要让我做事情。” “乖！”李建明叹息一声，摸着为好的脑袋没有说话。 方正凑到丁文超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这个小孩是？” “建明哥的媳妇儿啊。”丁文超的声音并不大，“他可是我们警局有名的混世魔王，你可别去招惹他，有师娘给他撑腰呢……再说，人家可是龙城大学的直博，你惹了他，龙城大学也不会放过你的。” “天才少年嘛。”丁文超摇着头说着话，“之前师父的家我去过，不过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 方正看着外面的环境，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一栋别墅之前。这是独栋别墅，冬天的龙城本就冷，这里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遮挡，冷风正在呼啸着。 第420章 来访 大院里还有一个独栋别墅，旁边没有任何人。但很多军人正在走动着，看上去像是在守卫的模样。本身就很不正常，师父住在这种地方。如果他没有记住的话，只有大首长才会住在这种地方。 下车之后，钱明章走到大门敲门。 卫耀阳打开门，看着钱明章笑着说道，“哟，明章来了？正巧蔚然正在说你还没有到呢。” 钱明章笑着看向卫耀阳，“卫警官今天又准备做什么好吃的投喂教授？” “嗨，就随便做一点。” 钱明章走进玄关换上拖鞋，转过身瞪了卫浩一眼，“卫浩，别躲在李警官身后，赶紧过来帮忙。” “知道了，师兄！” 卫浩一路小跑走进玄关，走在最后的方正愣了一下，“这位教授和李哥媳妇儿的关系是？” “师兄弟啊。”丁文超笑着说道，“这个混世大魔王除了师娘也就钱教授能够管住他。” 方正还是很纳闷的说道，“我总觉得钱教授好像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电视上吧。”丁文超努努嘴，“钱教授不是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吗？你应该是在电视上见过吧。” 方正愣住了，看向丁文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诺贝尔……物理学奖？” “对啊，就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啊。”丁文超一脸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方正觉得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太大了？怎么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科学家竟然认识师父，不对和他们好像也很熟悉的样子。 方正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是真的有点转不过弯来。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和他们警队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钱明章拉着卫浩走进客厅，“教授。” “卫浩也在啊。” 方正听见清脆的声音，随后那人轻声说道，“正好，帮我上传文件。” “啊？”卫浩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教授什么文件？” “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那人沉声说道，“你们上传到arxiv。” “好……好吧。” 李建明和陈晋走进客厅，对庄蔚然说道，“嫂子。” “恩。”庄蔚然笑着没有说话，卫浩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激动的说道，“教授，你解开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这个问题？” “是啊。”庄蔚然笑着说道，“很惊讶吗？我能解开这个问题。” “不是惊讶不惊讶的问题吧？”卫浩喃喃自语的说道，“这简直……教授不对啊，你之前不还在做p与np问题吗？这个……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您是什么时候解决的？” 庄蔚然轻笑着说道，“你猜呢？” “是教授之前就做出来的吧。”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我猜，应该是教授刚回国的那会儿，教授之前不是在科学岛做某些项目吗？应该是关于湍流的项目，就是那个时候做出来的。” “还是明章聪明啊。”庄蔚然笑着说道，“没错，就是那会儿我把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解决，但是一直没有公布，现在我也不打算完全公布出来。” “还是得有一些东西不能公布。” “这样吗？”卫浩嘟囔着说道，“教授打算公布多少？” “应该不会太多。”庄蔚然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中间很多部分不能公布，你们知道的。” 丁文超和方正走进客厅，方正看见刚才被称作钱教授的人，正在恭敬的站着，似乎在和一个年轻人说话。那种语气和神态，恭敬的模样都让人吃惊。 就像是他对师父那样，不对，好像比他对师父还要恭敬不少。 第417节 “师娘。”丁文超叫了一声，年轻人抬起头来，这个人——方正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不是那天新闻里的那个诺奖得主吗？听说好像是他带着学生一起获得诺奖的，在获得诺奖之前就是很出名的科学家来着。 看向丁文超，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小丁来了啊？” 丁文超笑着挠头，指着旁边的方正说道，“这是方正，也是师父的徒弟。”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丁文超用手扯了一下方正的手臂，小声说道，“叫师娘啊，这是师父的家属。” “师……师娘？” 庄蔚然看向方正一脸错愕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低下头继续让钱明章和卫浩整理文档。 卫耀阳走到方正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小方，感觉你好像不太对啊。” “没……”方正已经被震撼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娘竟然会是……诺奖得主，还被另一个诺奖得主这么尊敬的对待。这场面，方正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反正，确实很让他震撼。 “随便坐吧。”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先去做饭，你们等等啊。” 说着，他还真去厨房做饭。钱明章和卫浩坐在电脑前开始给庄蔚然整理资料上传证明，庄蔚然坐在旁边一边给他们讲解，一边让他们上传。两人忙不迭的点头，似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足够。方正就在不远处，听见他们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公式。旁边的丁文超没有说话，陈晋和李建明倒是在说着什么话，丁文超小声的在方正的耳边说道，“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挺拘束的，不用这么拘束，师娘和师父人都挺好的啊。” 方正笑得很尴尬，确实挺好的，但是面对一个诺奖得主——不对，是面对两位诺奖得主，他确实只能仰望。尤其是一位诺奖得主还是另一位诺奖得主的教授，方正最后小声的说道，“我听说师娘是贺局的儿子？” “是啊。”丁文超眨巴着眼睛，“就是贺局的儿子啊。” “可是贺局的儿子……为什么不是警察？” “隆庆区的贺队不是警察啊。”丁文超努嘴，“师娘随贺局夫人呗，我听说贺局夫人很早的时候就是研究生呢，就是数学的研究生。” “这样啊。”方正抓了一把头发没有继续说话，庄蔚然起身走到丁文超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小丁，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没，师娘，我们没有说什么。” “是吗？”庄蔚然依旧还是笑着，“最近这段时间耀阳很忙啊？” “是，好几个案子。”丁文超重重点头，方正在旁边也附和着，“师娘，师父说你不太喜欢看到那些卷宗，他都是在办公室做完事情才回家的。” “我确实不太喜欢看见那些血肉模糊的场景。”庄蔚然叹息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卫浩就抬起头来对庄蔚然说道，“教授，这个数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再计算一次。” “哦！”卫浩埋下头继续计算，他也不想继续计算啊，可是教授得让他计算没有办法。 “叮铃铃”突然大门被敲响，庄蔚然放下手中的杯子，对丁文超和方正说道，“你们继续聊，我去开门。” 离开之后，方正这才松了一口气，“师兄，我怎么觉得师娘的气场比师父还要强大。” “习惯就好了。”丁文超温和的说道，“你肯定不知道，咱们师娘可是拉着市长听了好几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还不准市长走，市长也真不敢走的人。” “啊？”方正错愕的看向丁文超，不解的说道，“不是，师兄为什么师娘要拉着市长听学术报告会？还要听这么久？” “那是因为嫂子喝醉了。”陈晋在旁边说道，“嫂子喝醉之后，拉着所有人听他好几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还是和卫队结婚的时候，从那之后，没有人敢让嫂子喝酒，生怕他喝高兴了，又来一段学术报告会。天知道，学术报告会一做就是好几个小时，我们有什么小动作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市长可不是没有想过逃走，被他抓住好几次。谢市长和秘书都放弃逃走的想法……” 说道这个，陈晋可就不困了。想想当时谢市长那种一脸窘迫，又被迫要继续听庄蔚然做学术报告的模样，至今都觉得太好笑了。不过，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对，应该是说，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好过。都挺惨的。 那个场面，光是想想方正就觉得可怕。 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方正沉吟着说道，“所以，师娘一直都没有喝过酒？” “没有人敢让他喝酒。”陈晋努嘴说道，“你可以试试，就看今天嫂子会做什么就行了。” 还是别了吧，那都是血与泪的教训。 要是让师娘喝酒，像是师娘这样的诺奖得主，真让他们听学术报告会，太可怕了。 这边还在说着话，庄蔚然来到房间门前，打开门。看见吴上校站在门外，冲着他笑着，“庄教授，没有打扰到你吧？” 庄蔚然上下盯着吴上校，闪开身，看向吴上校，“你觉得呢？” “额……”吴上校当成有些发愣，看见客厅还真有不少人。他更加不好意思，带着一丝窘迫的说道，“是这样的，庄教授，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有些事情不能通过电话说？” 吴上校郑重的点头，“您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通过手机或者是电话说。” “好吧，我懂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庄蔚然再次看向吴上校，“请问我能回家吃饭吗？” “恐怕，是不可能的。” “我了解了。”庄蔚然叹息一声，“你等我一下。” “好！”吴上校轻轻颔首。 第421章 星海计划 卫耀阳正在厨房弄东西，庄蔚然走到厨房对卫耀阳说道，“耀阳，我要出门一趟。”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说道，“马上就要吃饭了，是要紧的事情吗？” “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吴上校挺着急的。”庄蔚然揉着眉心，手穿过腰间，紧紧抱着卫耀阳，在他的后背蹭了好几下，这才对卫耀阳说道，“老公，你不会生气吧。” 放下手中的工具，卫耀阳将卫耀阳的手拉开，转过身，一把将庄蔚然抱住，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生气，再说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就是你的工作啊，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清楚你的工作性质。”卫耀阳轻轻拍着庄蔚然的后背，在他的脸上亲吻着，“乖，我不会生气的。我等着老婆回家，快去吧，别让吴上校等急了。” “恩。”庄蔚然抱着卫耀阳不撒手，“你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出去乱来吧。” “胡说什么呢。”卫耀阳瞪了庄蔚然一眼，“你老公是这样的人吗？” “那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不许出事。” “放心吧老婆，我不会有事的。”卫耀阳吻在庄蔚然的嘴唇上，两人缠绵了许久的时间。 庄蔚然离开家里的时候，吴上校一言不发。 坐在车上，庄蔚然看向窗外疾驰的景象，“吴上校，事情很重要？” “确实很重要。”吴上校轻轻点着头，“到了您就知道了。” “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就在军区的研究所，有一个视频会议。” 庄蔚然眯着眼睛，“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我可以回家睡觉？” “不一定。”吴上校叹息着说道，“庄教授，我现在和您说不清楚，总之……这个会议很重要，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您，最好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或许很久都不能回家。” “很久是多久。”庄蔚然的眼睛盯着吴上校，发现他的目光躲闪，好像是在犹豫和徘徊着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事情。 “可能一两年，或许三四年？” 吴上校说完之后，庄蔚然的嘴角弯着弧度说道，“是可控核聚变的问题对吧？” “不仅仅是可控核聚变的问题。”吴上校揉着眉心，“事情可能比您想象中还要复杂一些，所以我希望您最好还是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哦？”庄蔚然轻轻挑动着眉头，“比可控核聚变还要复杂一些。” “是，比可控核聚变还要复杂。” “我知道了。” “？？？”吴上校一脸茫然，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庄教授又知道什么了。 来到研究所，会议室里，大家都已经落座。似乎就等着他庄蔚然，坐在主座上，庄蔚然沉声说道，“现在可以开始视频会议了吧？” “开始吧。”屏幕里出现了好多人，庄蔚然一边听着会议，一边思索着问题。 “所以，我们目前的问题不仅仅是做出可控核聚变，还要更进一步尝试人类是否能够走进深空是这个意思对吧？”总结了一下，庄蔚然对于这次的会议心里本身就有底。可控核聚变作为一种清洁能源，是最适合人类走向深空的能源，没有之一。 既然除了可控核聚变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那么肯定是关于深空的问题。 “给我几天时间。”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会拿出一份计划。” “庄教授，您确定一定能够拿出一份计划来？” “我确定。”庄蔚然笑着说道，“事实上，这个计划我早就已经想过很多次。” “那么庄教授，我很期待您的计划。” “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庄蔚然起身，吴上校急忙跟在庄蔚然的身后，“庄教授，您刚才就知道要讨论什么问题了？我可一个字都没有说啊。” “其实……很容易就能够想到啊。”庄蔚然转过头来看向吴上校，“所以，吴上校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那倒是没有。” “很好。”庄蔚然拍了拍吴上校的肩膀，“一个星期之后，吴上校再来找我。” “庄教授……？” “放心，吴上校，一个星期之后，我保证让你能够完成任务。” 吴上校倒不是不相信庄蔚然，和庄蔚然合作过，他知道庄蔚然的速度。 “您真的有想法？” “有想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里，也才九点多钟。这个时候，卫浩正在和钱明章做事情，其他几个人还在打牌。卫耀阳看见庄蔚然眼前一亮，急忙迎上去，笑着说道，“老婆，这么早就回来了？”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我有点事情，明章你带着卫浩给我做好这个问题，之后我还有课题要交给你们。” “好。”钱明章轻轻点头，卫浩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能看出来。好像不太想要接下教授给他的课题，他现在还没有做完，克拉梅尔猜想足够他做到博士毕业。太难了，可是钱明章答应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拒绝。 好想要哭，在教授家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来到教授房间的时候，他看见教授好像是在写什么方案之类的。不过他没有在意，直到看见教授的时候，他浑身紧绷。 更让他崩溃的是，教授给他的任务竟然是——万有理论的计算部分。 这真的是人能够完成的事情吗？直到离开教授家里的时候，他都在自我怀疑，究竟是他太飘了，还是教授拿不动刀了，竟然把这种事情交给他。 庄蔚然看着学生离开之后，继续做着方案。赶方案，赶到天荒地老。直到吴上校到庄蔚然家门前按门铃的时候，庄蔚然在床上呼呼大睡，是卫耀阳打开门。 看见吴上校站在门外，卫耀阳轻轻点着头说道，“吴上校，庄教授还在睡觉，你现在就要找他还是？” “没关系，等庄教授醒来之后吧。” “进门坐吧。”卫耀阳笑着说道，“外面挺冷的。” “这几天庄教授一直都在写方案，也没有让我看，大概是很重要的方案。” 吴上校没有说话，庄教授的保密意识都这么足够，他更不可能给卫耀阳透露什么东西。 第418节 最后，吴上校只是笑着说道，“庄教授做的事情，我也不能透露太多，只能说，最近这几年，庄教授可能会忙到没有时间回来。”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还挺尴尬的。直到庄蔚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吴上校来了？” 吴上校急忙起身，“庄教授，您的方案做好了？” “好了。”庄蔚然轻轻嗯了一声，“我们现在就去研究所吧。” “好。” 庄蔚然收拾了一下，和吴上校来到研究所。到达研究所的时候，刚好遇见吃午饭的时间，吃完午饭之后。又开始视频会议，庄蔚然拿着方案说道，“我将它命名为星海计划。” “星海计划？” “没错，星海计划！”庄蔚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探索星空就是因为人类的好奇心驱使着我们想要征服无穷无尽的星空！” “而我们需要征服无穷无尽星空的第一步，就是要有充足的能源。” “可控核聚变就是我们需要的能源。”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沉声说道，“首先我们需要进行可控核聚变的建造，等可控核聚变成功之后，在进行小型化。最后，我们可以凭借小型化之后的可控核聚变，走向深空。” “星海计划吗？”视频里的人说道，“那么庄教授，你有信心将可控核聚变建造出来吗？” “事实上我没有多大的信心，众所周知，这个项目一直都在研究，可是距离他的成功总是有几十年的距离。我不敢说我一定能够将这个东西创造出来，我只能说我尽量将这个玩意儿实验成功，还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明，可控核聚变小型化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完成的，或许要多代人的努力才能够成功。我希望诸位不要觉得我一定就能捣鼓出可控核聚变小型化，我不是神，恐怕可控核聚变我都没有能力做出来。我只能尝试！” “庄教授，这是命令！你必须要完成这个工程，我们拖得太久，拖不下去，也不能拖下去。否则，我们今后如何给子孙们说，我们以前错过了大航海时代，现在又要错过星际时代？我们必须要走在最前端！” “我明白。”庄蔚然正色，“我会完成这次任务。” “十年！二十年，或者是更久远的时间，庄教授你一定要完成。” “我知道了。”庄蔚然深吸一口气，“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的。” “很好，庄教授。”视频那边的人说道，“我们很看好你！” 关掉视频之后，庄蔚然看向旁边的吴上校，“可控核聚变那边有多少人？” “都在随时待命。” “就在龙城做？” “是。” “让他们直接来研究所吧……我记得科学城正在修建，还有多久的时间？” “大概……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吴上校有点尴尬。 “算了，先在研究所这边做，如果实在是不行……科学岛的方法也是不行的。”庄蔚然皱着眉头，“这样吧，先让那边的人员马上开始着手研究这个问题，科学城其他的不需要建造，先把可控核聚变的东西弄好。” “我会吩咐下去。” “三天的时间，我需要整个可控核聚变项目的所有负责人都出现在会议室。” 吴上校的嘴角往上翘，看来庄教授真是信心十足！ “没问题！” 第422章 惯性约束 三天后，研究所会议内。 “说吧，到底你们觉得哪一种更可靠一点？”吴上校的声音很疲惫，这群科学家因为采用什么方法实验可控核聚变已经争论了一整天的时间。庄蔚然作为总负责人也没有开口，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大家你一眼我一句的说着话，吴上校从来没有这么心累过。不对，这都不是心累，简直是想要哭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能不能好了？在场几十个人，都是老教授，除了庄蔚然之外，最年轻也得是五十多岁的教授。脾气一个比一个暴躁，看上去好像是要打架的模样。 吴上校看向旁边的庄蔚然，发现他好像还是没有想要说话的模样。也不知道庄教授到底在想什么，这群人吵了一整天的时间。就可控核聚变的实现方式要不要继续沿用托卡马克而争吵，吴上校脑子嗡嗡响，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根本就不懂这方面要如何运作。 “惯性约束吧。”庄蔚然最后说话，大家都愣住了。看向庄蔚然的眼神都不一样，好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庄教授，你刚才说用什么来实现可控核聚变？” “惯性约束！” “庄教授，您是在开玩笑吧？惯性约束？” “没错，就是惯性约束。”庄蔚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我就是想要用惯性约束实现可控核聚变。” 所有人都呆滞地看向庄蔚然，很明显，庄蔚然的话不足以说服任何人。开什么玩笑，用惯性约束实现可控核聚变，尽管现在华国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可几乎大多数的人都倾向于托卡马克。比起托卡马克，惯性约束现在更不成熟，可是庄蔚然个人觉得，惯性约束或许比托卡马克更有机会。 华国的东方超环，即便是使用高脉冲技术，本质上还是托卡马克。但是惯性约束——比起仿星器而言，或许惯性约束更加靠谱一些。 但比起托卡马克，大家还是觉得目前惯性约束的技术并不算是特别成熟。托卡马克最初是由库尔恰托夫研究所的阿齐莫维齐等人在20世纪50年代发明的。而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过了好几十年的时间，托卡马克更新换代了不少，但是惯性约束的话，听上去似乎更不好实现。 惯性约束核聚变是利用粒子的惯性作用来约束粒子本身，从而实现核聚变反应的一种方法。其基本思想是：利用驱动器提供的能量使靶丸中的核聚变燃料（氘、氚）形成等离子体，在这些等离子体粒子由于自身惯性作用还来不及向四周飞散的极短时间内，通过向心爆聚被压缩到高温、高密度状态，从而发生核聚变反应。由于这种核聚变是依靠等离子体粒子自身的惯性约束作用而实现的，因而称为惯性约束聚变1。 吴上校并不懂什么叫做托卡马克，不懂什么叫做惯性约束，但不代表别人也不懂什么叫做惯性约束。要知道在场的人几乎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庄蔚然提出惯性约束的时候，大家都在质疑庄蔚然为什么要用惯性约束。现阶段惯性约束想要做出可控核聚变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最有可能成功的是托卡马克装置。 “庄教授您真的是认真的，您应该知道，目前惯性约束想要实现可控核聚变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庄蔚然很淡定的说道，“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托卡马克研究这么长的时间，好几十年还是没有能够实现可控核聚变，现在原本我们就在做这方面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用惯性约束来实现可控核聚变呢？” “可是……”大家还是不太看好用惯性约束做出可控核聚变，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本世纪根本就不能实现，场上所有的人都在犹豫。他们觉得庄蔚然是不是有点太过理想主义了？如果惯性约束有希望的话，不至于所有人都想用托卡马克装置来实现可控核聚变。但目前的问题就在这里，惯性约束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比起惯性约束这种刚起步的技术，他们宁愿使用托卡马克，不管是灯塔国的国家点火计划，还是华国的东方超环，以及欧盟的iter，都是用的托卡马克装置。惯性约束只有灯塔国和华国分别在做，但现阶段惯性约束都是刚起步。想要用惯性约束实现可控核聚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反对。”其中一位负责人沉吟着说道，“很遗憾，庄教授我并不认为惯性约束能够实现可控核聚变，至少现在不能。除非我们能用托卡马克装置稳定的将可控核聚变做出来，然后研究惯性约束，否则，我是反对的。” “我也反对。” 有一个人反对，其他人都开始反对。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即便是你们反对，我只能说，我还是选择惯性约束。” “庄教授，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霸道吗？”庄蔚然轻笑着说道，“可我还是觉得惯性约束或许能够实现可控核聚变。” “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总觉得庄教授过于霸道了，这么多人反对，还要一意孤行。感觉这不是庄教授以前的风格，或者是说，以往庄教授也不是这样的。 吴上校也有些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见过庄蔚然这么坚持一件事情，总觉得庄蔚然的坚持还挺奇怪，“庄教授您确定？” “我很确定。”庄蔚然笑着说道，“就用惯性约束。” “这……”吴上校愣住了，其他负责人也没有说话。他们确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反正庄蔚然都决定了，并且还是不容置疑的那种。等他的实验做不下去的时候，还是会换托卡马克的。 “可是惯性约束的话，我们还需要准备设备，庄教授您确定？”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庄蔚然的身上，“您确定惯性约束一定能够做出可控核聚变。” “托卡马克装置研究多少年的时间了？”庄蔚然反问了一句，“既然托卡马克装置研究这么多年的时间还是不行，为什么不换一个方式。说实话，我没有任何的把握。” “啊？”大家都愣住了，“庄教授，您的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我就是没有把握。托卡马克装置研究了这么多年，你们有一定成功的把握吗？”庄蔚然看向所有人，大家都沉默不语。是的，没有人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将可控核聚变做出来。 “那么就这么定了，托卡马克距离成功还是有一定的时间，如果换一个方式，说不定就能成功呢？” 吴上校沉默着没有说话，对于这次的会议，他是完全插不上嘴的。 “开始进行研究吧。”揉了揉眉心，庄蔚然收拾好东西，离开会议室。看着庄蔚然离开，其他人对视着，没有说话，但好像眼睛里有千言万语一般。 回到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庄蔚然看着手中的方案书，正在琢磨着，他刚才一口咬定用惯性约束而不是用超托卡马克因为他知道，托卡马克装置这么多年，华国的东方超环就是超托卡马克装置。即便是如此，想要实现可控核聚变依旧还是非常遥远的。 东方超环也只是给欧盟的iter提供一些数据而已，想要用东方超环实现可控核聚变太困难了，不如从头开始，用惯性约束的来解决这个问题。 卫耀阳还没有回家，庄蔚然正在仔细的琢磨着如何用惯性约束装置实现可控核聚变。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的时间，他知道，人类总有一天会走上这样的道路。闲着的时候，他也没有事情做，总在琢磨着可控核聚变的问题。现在真正开始的时候，庄蔚然倒是有很有的想法。但想法是想法，能不能实现就不知道了。 算了，还是先做了再说吧。现在还没有开始他就泄气，好像也不太应该。 卫耀阳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庄蔚然正在客厅，用手撑着下颔，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笑着说道，“老婆，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没什么。”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就是想着一些事情……怎么说呢，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吧。” “那我先去做饭。”卫耀阳也没有多问，庄蔚然轻轻点头。 如果用惯性约束的话，庄蔚然揉了揉眉心，这个动作正巧被卫耀阳看见了。正在做饭的卫耀阳刚从厨房里出来，“看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啊。”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今天他们争吵了一整天的时间，我脑子疼得不行。” ………… “吴上校，我还是觉得庄教授有些太过冒险。超托卡马克技术很成熟，如果我们继续研究下去的话，应该是有很高的几率成功的，但是惯性约束才开始没有多久……成功很困难。” “那么你们能说动庄教授更改吗？”吴上校听了一整天的时间，头疼得不行，“如果你们能够说动庄教授，我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不能说动庄教授，那还是算了吧。” “你们知道的，庄教授那个脾气，你们说不动庄教授，我更不可能说动庄教授，不是吗？” 负责人沉默了下来，他们还是觉得惯性约束不太靠谱。 可是庄教授一锤定音，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1：摘自百度百科：惯性约束核聚变 第423章 朗兰兹纲领 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着，大概是因为现在还只能在建造科学城的缘故，想要实现还需要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的时间中，庄蔚然先要做好理论性的计算，然后再进行实验。对于庄蔚然而言，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他现在很头疼。 可控核聚变的理论性计算也不是这么好做的，好在还能天天回家。只是他的时间变得异常繁忙，每天都被计算给绊住，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 卫耀阳也挺忙的，最近龙城的事情还挺多的。很多时候，庄蔚然都在研究所随便吃一点什么东西就好，根本就没有回家吃饭。卫耀阳这边也是在警队的食堂吃饭，办公室里，庄蔚然一直在进行计算。也不是没有人想要让庄蔚然转变思路，但庄蔚然说过的事情，根本就是没有办法转变的。 好多负责人来找庄蔚然，声称超托卡马克比惯性约束更加可靠，都被庄蔚然给怼回去了。因为超托卡马克很多年的时间，依旧还是没有做出像样的成果来。最多的时候，也就是持续一百秒，还是太短了。还是灯塔国的成果，现在庄蔚然不仅想要做出可控核聚变的装置，还想将可控核聚变小型化，很困难。不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现在庄蔚然得先做出可控核聚变，进一步实现小型化才行。 办公室的桌面上，堆满了计算公式。科学城的进度加快了不少，尤其是可控核聚变的实验室中心，必须是最先完工，最先投入使用的。时间不等人，如果现在还不加快速度的话，指不定哪一天灯塔国就将可控核聚变做出来了。 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 吴上校来到庄蔚然的办公室，看见满地都是草稿纸。微微皱着眉头，几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对于庄蔚然的这种行为，有点不适应。大概是因为庄蔚然的办公室太过凌乱的关系，吴上校准备蹲下身捡起草稿纸，发现庄蔚然正在往地上扔草稿纸。他愣了很久的时间，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庄蔚然。 平时的庄教授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几天庄教授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看上去特别的暴躁。 “庄教授，您没有事情吧？” “哈？”庄蔚然抬起头来，看向吴上校，“没，我只是在想问题而已。”揉了揉眼睛，庄蔚然眯着眼睛说道，“关于惯性约束，我基本想清楚了，那边的进度怎么样？” “大概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投入使用。” 吴上校看着窗外，现在是六月份，正是龙城开始灼热起来的时候。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我听说，国外好像很多人都在传我正在做可控核聚变这个项目？” “是有不少人都在说这个问题。”吴上校沉吟着说道，“消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去的，但有不少人都知道您在做可控核聚变。” 第419节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庄蔚然坐在椅子上，“但我可以给他添乱。” “添乱？”吴上校不太理解，“庄教授，您怎么给他们添乱？” “很简单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让他们现在没空功夫研究我是不是做可控核聚变这个事情。” “额……”吴上校还是表示不太理解，庄教授说的添乱究竟是什么。 “我想吵得最凶的不是灯塔国而是iter吧？” “是！”吴上校轻轻点头，看来庄教授对于这行形势还是分析得非常准确，确实现在闹得最凶的不是灯塔国而是iter，一直闹着要让庄蔚然前往iter总部，要为全人类做贡献。谁都知道，庄蔚然这要是真的去了，做出可控核聚变之前，基本上是别想要离开。 庄蔚然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我会让他们没有时间，或者是让他们觉得我根本没有研究可控核聚变。”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等着吧，过几天之后，流言蜚语肯定会满天飞的。但是，我希望你们还是尽快将科学城那边的实验室做出来。我这边的理论计算差不多了，就等着实验。” “啊？”吴上校错愕的说道，“庄教授，这才半年的时间？” “理论是一回事，实验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说我的理论做完了，实验一次就好，需要多次重复的实验，懂了吗？”庄蔚然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吴上校皱着眉头，想到刚才庄蔚然高深莫测的脸，心中嘟囔着，不会是不想要收拾办公室所以才直接离开的吧。 ………… “师兄！”卫浩推开门，钱明章皱着眉头，旁边还有好几个研究生看向卫浩。尽管他们和卫浩都一样，还属于学生的行业，卫浩是直博，他们是研究生。但在身份上，确实差了辈分。他们的教授是钱明章，而卫浩的教授是钱教授的教授，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我给你说过，有什么事情不要这么慌张。” “额……”卫浩还没有开口说下面一句话，皮尔斯推门而入，“我说钱教授，你看arxiv没有？” 皮尔斯说话的速度比卫浩还要快，“教授在arxiv发表了一篇新的论文，之前国外论坛都在研究教授发表的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隐藏了多少东西，现在——恐怕教授又要成为议论的对象了。” “教授在半年之前刚发表了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问题，所以这次又是发表了什么？” “数学统一理论！庄-朗兰兹纲领。”皮尔斯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将整个数学领域完全囊括其中，甚至凭借庄-朗兰兹纲领可以算出黎曼假设，教授是这么说的。教授为什么没有算，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这个成果实在是太过惊人，这简直是从古至今，最让人羡慕和嫉妒，能够彪炳史册的成果。” “教授会是数学史上绕不过的人。” 钱明章愣了一下，“教授不是在做其他的课题吗？” “这也是我震惊的地方。”皮尔斯哭笑不得的说道，“教授在做其他的项目时，还有空将朗兰兹纲领完整的补全，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的事情吗？” 其余几个研究生露出一脸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我先看看再说吧。”钱明章沉吟着说道，“你们看了吗？” “刚……看起了个头。”皮尔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待会周校长肯定要跑来问话，我先走了！” 转过身，皮尔斯直接溜走。他确实不太想和周校长说话，自从陈校长离职之后，周校长接任龙城大学校长的位置。李飞自然成为数学系的系主任，庄蔚然依旧只是教授。但谁都知道，这位庄教授即便是不担任任何的行政职务，他依旧还是龙城大学最好的教授没有之一。毕竟是华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教授，还是带着学生一同获奖的教授，可以想象他在学术上的思想究竟多么的让人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 卫浩听见皮尔斯这么说，也轻声说道，“那什么，师兄我还有点事情，我就先走了啊！” “卫浩。”钱明章沉声说道，“周末去教授家里，刚才教授打电话过来，你的克拉梅尔猜想做得如何？” “额……我觉得看过教授的论文之后，我有一个新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够解开克拉梅尔猜想。” “恩。”钱明章没有继续说下去，“总之，记得一定要去教授的家里。” “我知道了。” 周校长慌慌张张的赶来，卫浩和皮尔斯都溜走了。只剩下钱明章一个人在办公室，这边周校长刚到，李飞也跑了过来。 “小钱，我看见庄蔚然发表在arxiv的论文，几乎囊括了所有的数学，这是数学统一理论？” 钱明章好笑的说道，“李主任，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呢，我现在也不太清楚。” “这种事情你居然也没有来得及看？”李飞愣了一下，“庄蔚然没有提前给你说吗？我听说他不是在做可控核聚变的项目吗？” “这，目前看起来好像不是在做可控核聚变的项目。” 摊开手，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教授这个周末让我去他家里做万有理论，大概是想要做引力量子化的内容。教授具体做什么项目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肯定不会是可控核聚变。如果是可控核聚变，应该不会这么轻松，还能做出朗兰兹纲领来吧？” “也是。”李飞轻轻点着头。 国外的争论也非常多，就庄蔚然是否正在做可控核聚变进行了激烈的辩论。最后大家都认为，庄蔚然根本就没有时间进行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朗兰兹纲领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时间，哪还有什么时间跑去研究可控核聚变。那可是可控核聚变，是所有科学家为之奋斗一辈子的目标，庄蔚然又在研究可控核聚变，又在研究朗兰兹纲领，这是开什么玩笑？不带这么玩的。 周末的清晨，钱明章和卫浩来到庄蔚然的家里。 卫耀阳给他们端来茶水，坐在庄蔚然的身边。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是让你们来做什么的吧？”庄蔚然看向卫浩，“你的克拉梅尔猜想如何？” “教授，您的论文我还在看，大概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可以解开克拉梅尔猜想了。运用庄-朗兰兹纲领，不会用太久的时间。” 庄蔚然轻轻点头，“那么，首先我们需要将引力量子化，你们没有意见吧？” “对了，皮尔斯教授呢？” “正在教授您家里的途中。” 第424章 成功 “庄这一年是疯了对吧？”放下手中的鼠标，那人恶狠狠的说道，“这实在是不可思议了，庄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人盯着电脑屏幕，上面赫然写着：引力量子化理论，以及万有理论证明。 这真的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半年前还有人在说庄蔚然是在做可控核聚变，看来那些传言都太不靠谱了，一年内连续做出朗兰兹纲领和万有理论的人，你给他说他现在正在做可控核聚变。那怎么可能，“iter那群人没有闹了吧？” “怎么闹？”旁边的人轻声说道，“不过，依旧还是有人正在传庄蔚然正在做可控核聚变……至于他到底现在如何，还不太清楚。” “凭借万有理论，他又能获得一次诺贝尔奖……这一次除了钱和皮尔斯之外，还多了一个卫，这次的诺奖要四个人分享吗？” “不，或许只颁发给庄和卫也说不定。”旁边的人沉吟着说道，“说起来，卫也是庄的学生，作为庄的学生可真是……太幸福了。又能获得诺奖！” “怎么，你也想去当庄的学生？” “算了吧，如果我现在还在读博士，我一定要去华国。龙城大学以后恐怕会发展很好吧，毕竟有庄在那里。” 没有人说话，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事实上大家都清楚，庄蔚然实在是太有能力，显得他们其他人好像什么都不是。 “还是先看看这次的万有理论吧。”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人沉吟着说道，“我还是有个疑惑，为什么庄不解开黎曼假设呢？他都做出数学统一理论，如果他来解开黎曼假设的话，对于他而言，应该不算是难事才对。” “或许，他还有其他的事情——亦或者，他是想要学生解开这个猜想也说不定。” ………… “庄教授，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实验了。”负责人深吸一口气，科学城的实验室建好之后，他们前些天刚搬进来，熟悉完设备之后，立马就要开始进行实验。说实话，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怎么说呢，就是一种直觉的吧，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具体的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不对劲。 庄蔚然轻轻颔首说道，“行，开始实验吧。” “庄教授。” “恩？”庄蔚然转过身来，看向他说道，“还有什么事情？” “您确定惯性约束真的能行吗？” “超托卡马克真的能行吗？”庄蔚然又反问一句，“我们做过超托卡马克的实验还少了吗？” “是！” “开始吧，别妄想一两次就能成功，做好准备，五年、十年的，也不是不可能，这是常有的事情。” 那人沉默着，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庄蔚然，好像还想要说点什么。 “怎么，是觉得我会骗你？” “没，没有这个意思。”那人急忙罢手，“庄教授，我们现在开始？” “开始吧。”庄蔚然转身，他很清楚，这一定是会失败的。就像是之前的量子计算机一样，一次成功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可能。 果然，不出所料，还是失败了。 庄蔚然觉得这个事情很正常，看着研究员一脸不太高兴的走到他是的面前。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做什么实验是一次成功的？给我说说看。” “我……”研究员小心翼翼的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我只是觉得，这个成功好像很难。黑腔物理和辐射内爆物理实验还没有成功，之前他们是成功过的。” “我们和他们有点不太一样，继续努力吧。”庄蔚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先忙着失望，这才刚开始呢，以后你绝望的时候还有很多。” “庄教授……”研究员都快要哭了，庄教授还有心情讲这种冷笑话，他也是没有想到。 “好了，继续实验吧。”伸了个懒腰，庄蔚然就站在旁边继续观察着。 他一切的理论都做好了，只等着实验收集数据，并且修改。他确实没有绝对的把握，这个事情一定能够成功，这么多科学家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他不觉得他研究一段时间就一定能够成功。他还有到那种超越次元维度的地步。 ………… 时间飞逝，正如庄蔚然所说，这个实验越来越绝望。好在庄蔚然能够及时调整，但大家都很疲惫。2020年的十月份，科学城已经完全建造完成，刚下班，今天的实验又再次失败。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的模样，庄蔚然接到一个电话。 “请问是庄蔚然先生吗？” “我是！”对于这个声音，庄蔚然很熟悉，这是他之前获得诺奖时给他打电话过来的人。 “您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恭喜您。这次依旧是您和您的学生卫浩获得的。” 这个时候，他根本就不可能去瑞典领取诺奖。只能让卫浩前往瑞典领取诺奖，现在惯性约束正是紧要的时候，庄蔚然不仅想要将可控核聚变做出来，他更有野心，想要将可控核聚变小型化做出来。 “好，我知道了。” 庄蔚然挂掉电话之后，给卫浩打电话过去。这个时候，卫浩正在躺在李建明的怀里打盹，“教授怎么了？” “卫浩，麻烦你一个事情，你去瑞典的时候，顺便将我的诺奖领取到。待会诺奖的组委会肯定要给你打电话过来，你获得诺奖了。因为万有理论，记得帮我一起领。我现在很忙，根本就李开不了。” “哈？”卫浩人都傻了，“教授，你在说什么？” 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还没有博士毕业，他就获得诺奖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教授，你没有给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和你开玩笑吗？”庄蔚然反问了一句，卫浩小声的说道，“那我待会等着诺奖给我的电话？” “恩。”庄蔚然挂掉电话，看向旁边的科研人员，“继续说。” “庄教授？您又获得诺奖了？” “恩 。”庄蔚然回答很淡定，“对，获得诺奖了，也不是第一次，不用这么激动。继续说，这次的实验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是，庄教授……” “好了，别说诺奖的问题了。”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不就是诺奖吗？没有这么让人激动，先说可控核聚变的事情。” “是，也就是说，现在黑腔物理上还有些问题是吧？” “恩。” “我们在继续注意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庄蔚然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第420节 十二月龙城依旧还是那么寒冷，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实验，皱着眉头，“应该足够了才对吧？” “开始实验。” 实验结束后，庄蔚然看着最后的结果正在思索着。这个实验结果还是不太对，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庄蔚然沉吟着，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行，他还得再想想，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还没有想到的。 庄蔚然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误。总觉得一定有哪里出错，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别说是明年，就算是一百年也别想要出结果。 “你们先别忙着实验，我思考几天。” “庄教授？” “我先走了。”收拾好东西，庄蔚然大踏步的离开，没有人敢去阻拦庄蔚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庄蔚然离开。 回到家之后，庄蔚然冥思苦想了许久，一月份回到实验室按照另一种方式开始进行实验。 ………… “成功了！”元宵节那天，实验室里爆发出激烈的叫声。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无数的人都拥抱在一起，只有庄蔚然正在沉思着。 研究人员跑到庄蔚然的身边，激动的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我们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这只是个开始！”庄蔚然起身，“后面还有小型化要做。” “……”虽然但是，在这种时候，庄教授您说这个事情是不是太扫兴了？ “好了，大家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们继续进行小型化的实验。”庄蔚然沉声说道，“我对于小型化，已经有一些想法了。” 庄蔚然离开的时候，科研人员们都傻眼了。好不容易将可控核聚变做成功，结果庄教授直接来了一句，进入下一阶段，小型化的实验。就，心好塞啊！ 不过，庄教授说的也是真话，做完可控核聚变之后，他们确实马上就要开始着手研究小型化的问题。这才两年的时间，他们就将可控核聚变做出来了，无论是谁都会相信他们，小型化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头开始疼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他们想得太多了对吧！ “庄教授还真是……明明刚成功，这么着急做小型化吗？” “估计是庄教授已经有很多想法了吧？” 大家都开始议论起来，原本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这还没有报上去，庄蔚然是等到小型化成功之后，公开展示。 小型化之后，就标志着人类能够自由的在星空中行走！ “可是庄教授这么一说，我的心又开始沉下来了。太难了吧！” “嗨，谁让庄教授这么厉害呢，原本还以为永远都不会成功的惯性约束竟然真的成功了！” “加油吧，少年们，马上就要进行小型化的实验，还得辛苦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 第425章 星海移民 “关于可控核聚变小型化，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休息半年的时间，庄蔚然其实并没有休息，在家里的时候一直想着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问题。可控核聚变成功的事情还没有公布，休息半年的时间，也不能出国。即便是没有公布，但某些国家还是能够拿到一些情报的。对于可控核聚变最重要的研究员，都是有保护措施的。 比如说庄蔚然，每天都待在科学城，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不过，庄蔚然也没有准备去其他的什么地方。 卫耀阳也挺忙的，他的事情更加重要。说是想要出去玩，但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出去玩。 小型化比起可控核聚变还要困难不少，庄蔚然也是很头疼这个问题。不管怎么样，他好像都不能做出可控核聚变的小型化。他想了很多种方法，但在理论性计算的时候都被他一一否定。这样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可控核聚变的小型化。 这个问题是否解决不了，庄蔚然想了半年的时间。倒是有些眉目，但也仅仅只是有些眉头而已。 环顾四周，大家都沉默不语。好像是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做，确实如此。如果知道该怎么做，他们就应该是总负责人。很显然，这里的负责人只有一个——庄蔚然！ “庄教授，您觉得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吗？”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还得在想想才行。” ………… “2027年六月，在深空探索三年的星空号星舰正是回到地球，星空号的成功在深空探索三年时间，标志着我国星海计划完全成功。从今以后，人类便拥有进入深空的能力。”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打着呵欠，看向旁边的卫耀阳，“耀阳，你睡着了？” “恩？”卫耀阳睁开眼睛，“媳妇儿，新闻看完了？” “恩。” “没事吧？” “没事。” 庄蔚然走到落地窗前，“我们搬来科学城多久了？” “好几年了吧。”卫耀阳起身走到庄蔚然的面前，将他环抱住，“老婆，你好久没有休假了，什么时候休假。我们之前说去琼省，这都快要十多年了，还没有去。” “等等吧。”庄蔚然看着窗外的景象说道，“等星空号回到地球之后，我们就能去琼省旅游。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老婆。”卫耀阳靠在庄蔚然的肩膀上，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卫局长，你都是当局长的人了，能不能别这样。” “我抱我媳妇儿怎么了！”卫耀阳振振有词的说道，“老婆，最近又在忙什么？” “没什么。”庄蔚然轻轻摇着头说道，“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关于数学和物理学上的。” “老婆，你真厉害，现在都说你比爱因斯坦还有牛顿还要厉害。” 庄蔚然轻笑了一声，“可控核聚变的小型化是我在22年做出来的，只是星舰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也，也不多吧。” “星舰的结构和普通的战机不太一样，尤其是需要装上可控核聚变的装置。”庄蔚然沉吟着，“现在想想，我都还觉得有点累呢。” “算了，接下来还是做一点比较轻松的研究。” “卫浩前几天还跑去找建明呢。”卫耀阳笑着说道，“最近好像卫浩不是特别忙？” “他毕业之后，我可管不了他了。”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他就在隔壁，你过去问他到底忙不忙？” “算了。”卫耀阳搂着庄蔚然说道，“老婆，我们先去睡觉吧。” “恩。” 卫耀阳一把将庄蔚然抱在怀里，走上楼。 “老婆，我们很久没有那个了……” 卫耀阳轻轻呼吸着，“今晚能不能？” “恩。”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确实这些年因为庄蔚然实在是太忙，即便是做出星舰之后，依旧还是忙，主要是害怕星舰出什么事情。现在好了，忙完之后，好像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被卫耀阳折腾到天亮，庄蔚然打着呵欠起床已经很晚了。 真好！他总算是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用想任何的事情！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体会到了。庄蔚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呼吸着新鲜空气，估计这个时候国外都吵翻天了。大概是因为根据公约，华国发现的星球是属于华国的，而现在除了华国之外，其他国家根本就没有能力前往深空之中。即便是他们需要追赶上华国估计也要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时间。这不得让他们气疯，尤其是灯塔国，当初要是能够将庄蔚然干掉，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后悔得不行。 “教授。”卫浩站在草坪外，拉着李建明的手说道，“教授您这是在享受阳光？” 庄蔚然起身，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对卫浩轻声说道，“最近在做什么样的课题？” “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课题，只是……您知道的，人类进入深空之后需要建造城市。我和钱师兄还有皮尔斯师兄正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 “是个不错的课题。” 阳光很灿烂的照在大地上，“我或许会去旅游一段时间，你们的课题进展如何。” “说实话。”卫浩沉吟着说道，“教授，根本进行不下去？” “恩？”庄蔚然愣了一下，看向卫浩，“根本进行不下去是什么意思？” “教授，抱歉，我并非是有意想要打扰您的休息时间。”卫浩笑容有些尴尬，“真的是因为某些环节我们根本想不通，所以教授……您看能不能？” “不会是又要让我去吧。”庄蔚然揉着眉心说道，“我这边星海计划刚结束没有多久。” “钱师兄提出了一个深空移民计划，您看？” “……”庄蔚然心态有点崩，“行吧，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半个月之后吧。” “让钱明章先把方案发给我看看。”庄蔚然微微叹息着说道，“我还是看看方案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教授，您不会生气吧？”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庄蔚然转过身回到房间里，李建明现在是刑侦队的队长。他看向旁边的卫浩，“看吧，嫂子生气了。” “李建明。”卫浩嘟囔着，“我也不想啊，可是真的做不出来，没有办法，如果没有教授帮忙的话，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来的。” “走吧，咱们先出去吃饭。” “恩。”卫浩开心的离开庄蔚然的家。 刚进入，庄蔚然就看见卫耀阳穿着警服，正准备出门。看着庄蔚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怎么了？” “谁惹我老婆生气了？” “卫浩。” 卫耀阳伸出手在庄蔚然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卫浩这小子怎么惹你了，我帮你出气。” “算了。”庄蔚然摇摇头，“我给明章打个电话过去。” “钱明章也惹你生气了？” “那倒是没有。”庄蔚然努努嘴，“对了，卫耀阳，我这几年实在是太忙了，都忘记找你算账了。” “啊？”卫耀阳愣在原地说道，“老婆，我怎么了？” “我的学生卫浩被你们警队的李建明抢去我就不说什么了。”庄蔚然沉声说道，“毕竟是卫浩这小子非要去招惹人家李建明的。你给我说清楚，方正和明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卫耀阳也很纳闷，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他都是后面才知道的，看上去钱明章好像也不喜欢其他人的样子，怎么就和方正在一起了呢？就说方正吧，他之前不是谈过女朋友吗？怎么和钱明章在一起的？ 他也是这两人都办婚礼的时候才知道的，可以说，这两人瞒了所有人，大家都是他们两人都决定要办婚礼的时候才知道的。 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眼，“我找明章有点事情，等我忙完再给你说这个问题。好在皮尔斯和梁明和女孩结婚了，否则我都快要怀疑我选的学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前几年钱老教授一直在跟着念叨这个问题，我头疼得不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老婆，别生气，我今天就去修理方正那小子。”卫耀阳穿上鞋子，“我先走了老婆。” 庄蔚然看着卫耀阳离开，拿着手机说道，“明章，把你的方案发给我。” 第421节 “教授我马上发给你！” 庄蔚然挂掉电话之后，星际移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需要大量的人工，即便是人类想要移民星空之中，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从现在开始研究也不算是晚，庄蔚然打开电脑看完方案之后开始琢磨着。 ………… 2035年，人类正式开始向星际移民，在太阳系之外的行星中发现一颗类似地球的行星，这是人类迄今为止，发现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另一个家园。今后人类还会在星空中发现更多适宜人类居住的星球，而庄蔚然的名字是人类社会中永远抹不去的一位科学家。 他让人类成功的从地球踏入深空之中，并且从此进入星际时代。成为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庄蔚然看向星舰，转过头来，“我总算是可以休息了对吧？” “当然，庄教授，您当然可以休息。”得益于医学技术的提高，人类的寿命从人均70多岁增长到200岁，现在的吴大校看上去异常年轻。 “庄教授，您想要去什么地方休息？” “去一个你不能找到我的地方。”庄蔚然挥了挥手，“我回家找耀阳了，再见！” 吴大校看着庄蔚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426章 番外1 “钱教授！”方正推开门的时候，发现钱明章正在给学生指导作业。他站在办公室的门前，看向钱明章说道，“不好意思，钱教授，有些事情想要找您询问一些情况。” 钱明章推着眼镜，起身走到方正的面前说道，“方警官有什么事情？” “可以出去说吗？” 钱明章走出门，方正这才说道，“钱教授是这样的，最近你们学校有学生被绑架了，这件事情您清楚吗？” “绑架？”钱明章愣住了，皱着眉头说道，“不能吧？龙城大学的学生被绑架，你确定？” “我确定！”方正轻轻颔首，那张脸上带着凝重，“是学生家长报警的。” “学生家长报警？”钱明章还是不太理解，再三确认，“方警官你确定真的是我校的学生出了事情？” “我敢保证一定是龙城大学的学生出事。” “数学系的？” “物理系的，那个学生应该挺有钱的，否则歹徒也不会盯上那个学生。” “可是，为什么？”钱明章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会盯上学生。” “这……我确实说不太清楚。”方正很尴尬，他哪知道为什么会盯上学生，大概是平时这个学生花钱大手大脚，所以被劫匪给盯上了吧。 “找我了解什么情况？”钱明章不解地看向方正，“我教的学生很多，要让我认本科生，我确实很难认全。” 阳光照在方正的身上，钱明章深深地看了方正一眼。 方正一板一眼的说道，“是这样的钱教授，我们研究过劫匪，或许他还会动手。他就是想要钱，一个学生或许不足以让他赚到足够多的钱。目前庄教授不在学校，他的目标很有可能是你。并且这个人对于龙城大学很熟悉，不排除以前就是龙城大学的职工或者是学生之类的。当然，也有可能经常在龙城大学踩点。都是有可能的。” 钱明章没有说话，方正继续一板一眼的说道，“钱教授，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钱明章轻轻颔首，“方警官，你的意思是，劫匪的下一个目标可能是我？” “我是说有可能。”方正沉吟着说道，“根据我们的分析，很有可能会是你。” “你们队长是这么说的？”钱明章打量着方正。 “是！”方正轻轻点头，钱明章很不理解的说道，“可是，卫浩比我有钱多了。” “但卫浩平时都和李队在一起。” “……”钱明章揉了揉眉心，“那么方警官这次来是想要告诉我，要小心一点对吗？” “是！”方正板着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钱明章虽然没有板着脸，但语气和神态都比较冷淡，“方警官，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是个面瘫？” “前女友！”方正依旧板着脸，“况且，我是再和您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我不觉得这是可以开玩笑的。” “好吧。”钱明章彻底败给方正，他觉得方正不是不能开玩笑，而是根本不可能开玩笑的那种人。 看着方正坚毅的侧脸，钱明章总觉得方正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我说方正，你没事吧？” 方正盯着钱明章看了许久的时间，轻轻摇着头说道，“我没事，钱教授。” “真没事吗？” “真没事。”方正揉着眉心，“我就是想到了一点事情，抱歉！” “没关系。”钱明章对方正轻轻点着头，“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进去了。” “恩。” 方正转身离开，心中想着，大概最近钱教授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的，如果钱教授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可就太尴尬了。 站在门外，钱明章也不知道方正一直就守在门外，等到他离开的时候，看见方正站在门外很疑惑的说道，“方警官，你这是？”科学城刚修好没多久，作为获得诺奖的教授，钱明章自然是入住科学城。这个时候教授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反正每天都在科学城，干脆他的课程都是自己带上的。看见方正一丝不苟的站在门外，钱明章很震惊，皱着眉头，“我说方警官，你就这么站在门外没事儿吧？” 看着方正黝黑脸上滴落的汗珠，他琢磨着这位方警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这么热的天气竟然不进门吹空调就这么傻不愣登的站在门外好几个小时。 “没事。”方正舔着嘴唇，大概是汗水有些多，他感觉嘴唇有些干裂。 “你等一下。”钱明章推了一下眼镜，叹息着转身回到办公室里，拿出一瓶冰水递给方正，“我说方警官，你这是做什么？” “因为钱教授可能会受到威胁，我是来保护钱教授的。” “所以站在门外当门神？” “额……”方正愣了一下，看向钱明章没有说话。 “我准备回家了，方警官也要跟着？” “我看着钱教授进科学城就好。”方正轻轻点着头，科学城里面没有人会绑架钱明章的，那里面有部队入驻。 再加上很多项目都是在科学城里面进行的，钱明章也不太可能有事。 钱明章轻轻嗯了一声，对方正说道，“要不你开车送我回去？” “好。”方正走下楼，他还真开车来龙城大学。 坐在警车上，钱明章有些哭笑不得，“我说方警官不至于吧？” “怎么了？”方正打开空调，疑惑地看向钱明章。 “钱教授，您不要觉得这个事情不可能发生。要知道，这事吧……很有可能的。我最近看了好几起案子都是因为受害人不注意……” “行了行了。”钱明章头疼得不行，“方警官，你还是开车吧。” “哦！”方正点着头，发动汽车。钱明章用手撑着脑袋，打量着方正。发现他还是一丝不苟的模样，看上去就跟个面瘫没有区别。他琢磨着，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和这种非人类在一起，肯定会很累吧！和教授的累不太一样，他只是跟不上教授的节奏而已，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钱明章觉得他一定会崩溃的。 等等，他为什么要想和方正在一起这种事情，奇奇怪怪的。 他和方正只见过几次，长得还行，高高大大的。就是他一直觉得方正很面瘫，从开始到现在，他都觉得方正实在是太过面瘫。 “到了，钱教授。”方正打开车门，“里面就是科学城。” “谢了！”钱明章走出车门，“方警官以后还会来？” 第427章 番外2 “我们会尽快把案子解决掉的。”方正严肃的说道，“请您相信警方。” “我对你们警方很信任没错，但是方警官就这么跟着我吗？” “目前看来，应该还会跟着钱教授。” 钱明章打量着方正，那张黝黑英武的脸上，目光锐利，棱角分明。 “方警官多大了？” “额，二十八岁，怎么了？”方正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不一样的表情，他很疑惑，为什么钱明章会询问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而已。”钱明章好笑的说道，“我先进去了。” 方正每天都会跑到钱明章的门外守着，学生说了好多次，方正就跟门神没什么两样，那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可别学生吓得够呛的。钱明章倒是想要说方正点什么，但是想了想，方正也是为了他好。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成天和方正这个面瘫脸待在一起，有点痛苦。 “钱教授。”正在向着，钱明章看见方正又站在门外，钱明章叹息一声说道，“方警官，你都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月了，要不进来吧？” 方正汗流浃背，依旧还是没有进门的打算，他轻轻摇着头说道，“不用了，我站在门外就好，进去……打扰钱教授。” “没关系，你进来吧。”钱明章努努嘴，“学生都放假了，谁还会在办公室里。” “是……是吗？”他都没有注意，想想还真是，除了钱明章之外，没有其他人出入办公室。方正更加不理解，“放假了，钱教授还在办公室里做事吗？” “还有些课题没有完成。”钱明章叹息着说道，“再说，这个课题很重要。” 方正露出疑惑的神色，“很重要的课题？” “没错，就是很重要的课题。”钱明章沉吟着说道，“怎么给你形容呢，这个课题吧，解决之后就能获得菲尔茨奖。” “什么奖？”方正愣了一下，看向钱明章。 钱明章没有继续说话，方正似乎也意识到大概是他知道的事情太少，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进来吧。”钱明章推开门，凉爽的风吹在方正的身上，浓眉轻轻挑动了一下。方正不太好意思的对钱明章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钱教授，打扰你了。” “还好吧，也算不上什么打扰。”钱明章摇着头，“我继续做事情，对了，方警官，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还有多久的时间？” “啊？” “我是说抓住那个匪徒还要多久的时间。” “我……我不太清楚，这个事情是师父在做。” “我还是很相信卫队长的。”钱明章没有说话，直到晚上快要回家的时候，他看见方正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凝视着前方。钱明章好奇地看向旁边，“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方正摇着头说道，“钱教授，你要走了吗？” “恩。”钱明章收拾好东西，走在前面。方正亦步亦趋的跟在钱明章的身后，别说方正本身就高大，长得不错，穿着浅蓝色的警服，在龙城大学的回头率还是很高的。 第422节 钱明章调侃着说道，“我之前还听说方警官还没有谈恋爱是吧？” “额……和前女友分手之后，没有谈恋爱。”方正疑惑地看向钱明章，“钱教授有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的意思是，不如方警官在龙城大学找一个也挺好的，我看方警官的回头率还是很高的嘛。” 方正脸上有一丝红晕，“钱教授，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钱明章笑而不语，坐在车上。方正开着车，将钱明章送去科学城。到达科学城的时候，钱明章看向方正说道，“今晚方警官有事吗？” 方正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没事。” “去我家吃饭吧，我猜方警官肯定是去吃食堂对吧。” “钱教授您什么都知道。” “走吧。” 来到钱明章的家，钱明章会做饭这个事情让方正很惊讶。就他所知，师娘倒是会做饭，但从来都不会动手，一直都是师父在做饭。至于卫浩……怎么说呢，那个混世魔王根本不可能动手做这种事情。肯定都是由李建明代劳的，李建明还乐呵呵的给卫浩端茶送水的。 方正看不懂，但大受震撼。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陈哥调到隆庆区，师父担任刑侦队的大队长，李建明现在是副大队长，本来就很忙。但每次出差的时候，都在念叨卫浩有没有吃好饭，有没有按时睡觉，甚至还担心卫浩是不是又点外卖之类的。方正总觉得李建明不是娶了个媳妇儿，这是娶了个祖宗回家。 钱明章会做饭这一点，他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吃饭吧。“钱明章笑着很是温和，戴着眼睛，看上去对谁好像都挺温和的模样。 方正直视钱明章，他总觉得有点看不透眼前这位钱教授，心中琢磨着，钱教授是不是讨厌他了？也没有多想。 一个月后，劫匪被抓住，最后一天送钱明章回到科学城的时候，气氛有些沉闷。 “方警官明天就要回警队了？” “恩。”方正轻轻嗯了一声，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话就不多。一般都是钱明章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回应。刚开始没什么表情，熟悉之后，倒是有了几分表情。 “我请你吃顿饭吧。” 方正没有拒绝，来到钱明章的家，他很熟悉。做完饭之后，钱明章温和的说道，“方警官，这几个月，谢谢你。” 看着钱明章那张温和的笑脸，他始终觉得，钱明章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 “钱教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要说？” “我看方警官也有话想要说。”钱明章淡定的说道，“要不方警官先说吧。” “我……”方正愣了一下，“我喜欢你，钱教授。”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钱明章的，他弄不太清楚。总之好像就是因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很注意钱明章的一些动作和细节。 “嗯哼？”钱明章看向方正，“我想说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方警官，你是刑警。” “钱教授，我……” “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们能在一起吗？” “你觉得呢？”钱明章依旧很温和的反问了一句。 方正深吸一口气，“我们算是谈恋爱吗？” “算！” 第428章 番外3 “咳咳！”卫耀阳拿着两张票，递给庄蔚然，“老婆，我们要不去其他星球旅行吧。” 庄蔚然躺在椅子上，接过卫耀阳递来的票，皱着眉头看向卫耀阳说道，“这两张票你哪里来的？” “额……买的啊？”卫耀阳不解的说道，“应该是合法的吧？” “你是不是傻？”庄蔚然好笑的看向卫耀阳，卫耀阳一脸懵逼的看着庄蔚然，“老婆，你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卫局长可真是有钱。”庄蔚然啧啧称奇的说道，“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科学城啊。” “你知道星舰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科……科学城。” “你知道星舰是谁设计的吗？” “老婆！” “那你给我买两张星舰的票是什么意思？”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你想要去其他星球旅行，能不能好好给我说一句，我是不能带你去其他星球吗？” “可是，老婆我票都买好了。”卫耀阳心都在滴血，最近庄蔚然休假，说着要去琼省，说了好久的时间。可是一直没能去，这不，正好星球移民完成，距离太阳系不远的星球开发很好。坐星舰过去只需要十天的时间，卫耀阳休年假，能玩一个多月的时间。原本他是打算好好和庄蔚然玩一下的，可是看着庄蔚然的模样，他总觉得他好像是惹庄蔚然生气了？ “老婆，你生气了？”原本一张星舰的票就很贵，他可是存了好几个月的工资才买到星舰票的。没想到回家之后还得被老婆骂一顿，星舰票的钱实在是太贵了，卫耀阳心都在滴血。 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卫局长，你工资可真多，竟然买星舰的票。” “我这不是想着，我们说了很多次去琼省还是没有去到，这次还是别说琼省了。每次说去琼省好像就会有什么事情，这次去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再说，那个地方也是老婆建造的嘛……之前都是在新闻上看见的，现在想要亲眼看看，其他星球到底是如何的。” “如果你想要去其他星球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这次星舰马上就要回来，正好要去蓝星。”庄蔚然好笑的说道，“蓝星那边移民已经有好几亿了，龙城大学在那边有一个分校，我正好要过去看看。” 揉了揉眉心，庄蔚然叹息着说道，“不至于花这么多钱吧。” “那不一样。”卫耀阳小声的嘟囔着说道，“那毕竟是老婆工作的星舰，我这不是……普通的星舰票吗？” “老婆工作的星舰我还是不要去比较好。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行。”庄蔚然看向卫耀阳，这都好多年了，卫耀阳一有空就念叨着去琼省，都快成为执念了。可是每次念叨去琼省，不是他有事情，就是卫耀阳有事情，总之去琼省的计划一定会泡汤。今年卫耀阳总算是不说去琼省的事情。 好在蓝星虽然是在太阳系以外的地方，但环境几乎和地球一模一样，甚至比地球还大上不少，同样有一个太阳。那边的气候异常好，还没有特别大的大型野生动物。他们要去的地方天气几乎和琼省一模一样，也算是另外一个琼省。也正是因为那边气候宜人，故而几乎之前的城市建设都是围绕着他们前往的城市展开的，龙城大学的分校也在这个城市。 “票给我看看。” “诶。”卫耀阳将星舰的票递给庄蔚然，看了一眼之后，庄蔚然挑动眉头说道，“这么着急，明天就要去星际站乘坐星舰？” 目前整个世界除了华国之外，其他国家根本没有能力拥有在深空中运载人类前往其他星球的能力。当然安检是非常严苛的，要是星舰出意外，不可能有救。 眼看着华国不仅仅是崛起，甚至是独占一整个蓝星，其他国家都胃疼到不行。可是没有办法，根据原则，这个星球是华国发现的，并且华国插着国旗，一整个星球都插着华国的国旗。再说，其他国家眼馋可是没有办法送人去蓝星。 即便是蓝星这个名字，都是龙城科学城的研究人员命名的。龙城大学现在专门开设和星际有关的专业，这是全世界只有龙城大学才有的。在数学和物理学乃至于其他的科学上，龙城大学也是全球排名靠前。综合来说，龙城大学可以说是全球最顶尖的大学。否则，也不可能把分校开到外星去。 “你确定你明天没有事情？”庄蔚然伸出手，悄悄的拿着冰镇饮料喝了一口，感觉整个热气在身上退散不少。他的动作被卫耀阳看在眼里，“明天没事啊。” 卫耀阳眨巴着眼睛，“老婆你又喝冰镇的饮料，对身体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庄蔚然嘟囔着说了一句，“现在医学的发展还挺跨越的，真没事啊？” “没事。”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我问清楚了，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才买明天的票。” “行吧，去收拾东西。” “诶！”卫耀阳顺嘴问了一句，“老婆你也没什么事情吧？”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庄蔚然刚说完，铃声响起。 卫耀阳竖起耳朵，走到庄蔚然的身边，想要听听看，这个时候到底还有谁给庄蔚然打电话过来。这不是存心让他们不能好好放松吗？ “庄教授？”这是吴大校的声音，故意的吧？是不想要让媳妇儿休息是吗？ “我是，怎么了？”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肩膀上，“又是什么研究？” “那倒是没有。” 卫耀阳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吴大校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出了一点事情，是关于军用星舰的。” “哦？”庄蔚然摸了摸鼻梁，“也就是说，我的假期泡汤了？” “没……庄教授，就是你方便把资料发给皮尔斯先生一下吗？他正好在我们这边。” “好！”庄蔚然也是松了一口气，说了好多年要和卫耀阳一起出去旅游，要是这次还是不能出去旅游，别说卫耀阳会不会崩溃，他肯定要崩溃了。 打开电脑，将文件发给皮尔斯。 庄蔚然伸了个懒腰，“听够了吧，我们明天可以去星际站坐星舰。” “老婆。”卫耀阳抱着庄蔚然亲吻一口，笑得很是开心。 第429章 番外4 “各位乘客，蓝星新城站到达，请大家有序下车！” 卫耀阳拉着庄蔚然的手，走出星舰的大门，到达星际站台。放眼望去，卫耀阳感觉和在龙城没什么两样。无非是现在更加科幻一些，他还记得小时候在电视里看见过的悬浮汽车现在也被研究出来了。巧了，是他媳妇儿研究出来的。 看着翱翔在半空中的汽车正高低错落，有序的走在空中。卫耀阳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他们在半空中，这是一个悬浮的站台，距离地面有好几千米。空气比较稀薄，不少人都举着号码牌，看上去其实和机场或者是高铁站没有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星际站在半空中，旁边全都是悬浮的汽车，而高铁站或者是飞机都是在陆地上的。 之前刚开始设计的时候，庄蔚然确实想过在陆地上，但最后还是依靠超越现代的悬浮技术，成功让星际站悬浮在半空中。因为使用的是可控核聚变能源，这个站台想要降落也挺简单的。只是星舰一般都不会停在星际站中。每一次星际旅行之后，星舰都是要回厂检查的，星舰是不能有任何事故的。 此时宽阔的中央大厅中，有不少的信息正在滚动播放着。还要几位戴着耳机的人，前面还有一位悬浮在半空中的机器人。大概是记者，这是记者最新的采访设备。代替了摄像师的功能，面对着悬浮在空中的机器，记者正在说着什么。阳光很灿烂，玻璃是透明的。照射在中央大厅上，感觉光芒有些刺眼。 庄蔚然和卫耀阳加快脚步，记者走到他们的面前，“两位，我是新城电视台记者，可以采访一下两位吗？” “您说。”卫耀阳轻轻点头，沉吟着说道，“您有什么事情想要采访。” “两位是新城人吗？” 庄蔚然和卫耀阳对视一眼，卫耀阳摇着头说道，“并不是新城人，我们只是慕名来旅行的。” “你们是第一次来新城？” “是。”卫耀阳看着旁边的庄蔚然，“我和爱人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所以想要来新城旅行一下。” “你们对于新城的第一印象是什么？”记者很开心，新城建立有好几年，世界各地的人来往都挺多的。现在华国因为发现了一个新的星球，有不少人移民华国。很多科学家都在是华国国籍，这些年来，大量游客，尤其是有钱人隔三差五就要来新城旅游。像是能够买得起星舰票，却好几年的时间才第一次来到新城的人不多了。 “我先说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对于新城的第一印象是原始森林。” 记者有些错愕，“为什么会是……原始森林？”新城开发非常好，现在交通极为便利，林立的高楼大厦、钢铁森林，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原始森林的模样。比起华国的其他城市，新城更加具有科幻感。因为这是才成立的新城市，也是新发现星球的第一个城市，华国想要将新城打造成古往今来最好的城市。自然，新城的城市建设是最具有科技感的。 “因为，我第一次看见新城的时候，还没有被开发出来。”庄蔚然淡定的笑着说道，“当时我们发现篮球，星舰降落的地点就是新城的城市湖泊。这是龙城科学城这几年最大的发现，这是一个气候宜人、与地球几乎一模一样环境和条件的星球。并且，比地球大好几倍。因为这个发现，我们整个团队既开心又忧伤。” “为什么？”记者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问题，“这不应该是……开心的事情吗？” “诚然，这是开心的事情，如何在一颗原始星球建造出现代化的城市就显得让人很头疼。”庄蔚然含笑说道，“还好，我们成功了。” 第423节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修建好的新城，我相信这是一次美好的旅游。” “请问您是？”记者好奇眼前人的身份，能够参与新城的设计和建造，无论是顶尖的科学家，还是普通的参与者，都是让人尊敬的。没有他们，就没有新城！ “我吗？”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员而已。” “我们新城有博物馆，记载了所有参与新城建设的人员名字，我之前去过那个博物馆。请问，您是？” “我叫庄蔚然。” 庄……庄蔚然？可控核聚变之父，星舰之父，也可说是新城之父。如果没有他，就不可能会有新城这个城市存在。她竟然采访到了二十一世纪最顶尖的科学家，在科学史上前无古人的科学巨匠庄蔚然？ “庄……庄先生？您是庄先生？” “我是。”庄蔚然轻轻点着头说道，“很抱歉，我和我的爱人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庄蔚然和卫耀阳离开之后，记者这才回过神来。她记得，在新城的市中心，就有庄蔚然的雕像，象征着人类智慧的最高峰。并且那条路就叫做庄蔚然路，而且这里有很多地方都是用庄蔚然的名字来命名的。以此纪念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以及新城之父。 坐在悬浮汽车上，庄蔚然躺在卫耀阳的肩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两位是要去新城振兴酒店对吗？” “没错。”庄蔚然轻轻点头，“不远吧？” “不远，如果走陆路，应该需要四五个小时，但是做悬浮汽车只要一个小时左右，就跟坐飞机一样。”那人笑着说道，“不过，就是价格上要贵一些。” “麻烦了。” 开着车前往振兴酒店，开车的司机明显是个健谈的人，“两位是头一次来新城？” “是。” “你是新城移民吗？” “对啊，我是三年前来新城的，别说，这个地方还真挺不错的。”司机笑着说道，“不过，这里很多地方都用一个人的名字来命名，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哪里，因为那个人命名的地方太多了。” “哦？”卫耀阳来了兴趣，“谁啊，用一个人的名字命名这么多地方，这不得把司机搞晕啊。” “谁说不是呢。”司机好笑的说道，“不过嘛，到新城久了，大家都会用其他的地名加名字的形势，这样一来就不会搞错。” “说说呗，什么名字啊。” “你们看这是市中心的雕像，好像叫什么庄蔚然吧，反正很多地方的地名都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 庄蔚然错愕了一下，这……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第430章 番外5 “贺宁俊，你在干嘛？”贺睿铭瞪了一眼身边的孩子，“让你来叔叔这里，不是让你来玩的。” 贺宁俊正是叛逆期，看着凶神恶煞的父亲一溜烟的跑到客厅，叫了一声，“小叔叔，小叔叔。” 卫耀阳从楼上下来，看着贺宁俊那张稚嫩的脸，好笑的说道，“贺宁俊，你干嘛呢？” “姑……姑父！”贺宁俊吐了吐舌头，卫耀阳和他爸一样都是警察，带着一种威严的气息。不像是小叔叔，一直很温和。李建明跟在身后轻轻咳嗽一声，“哟，宁俊什么时候来的？” 完了，李叔叔也在，最好方叔叔别来，否则他就惨了！从小他就害怕李建明，倒不是因为李建明长得凶。李建明对小孩子还真不凶，但卫浩就不同了。就爱欺负贺宁俊，从贺宁俊记事开始。只要他一哭闹，卫浩敢比他哭得还凶，还爱欺负他。还抢他的东西吃，就没有卫浩叔叔不敢做的事情。听爸爸说，卫浩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连警局里的警察叔叔都害怕卫浩。 这么想想，贺宁俊好歹心情好了一些。想想看，他爸爸看着卫浩都要躲着走。他爸贺睿铭那可是气场很强的人，同学们可害怕他爸爸。即便是这样，每次爸爸看见卫浩叔叔都绕着走。当然，他看见卫浩叔叔也绕着走，他总觉得，没什么事情是卫浩叔叔不敢做的。 也不知道李叔叔到底是看上卫浩叔叔哪点。 反正他妈总是给他耳提面命，以后找对象一定不能找卫浩叔叔这样的对象！他也是吃够卫浩的苦头了，看见李建明的时候，下意识就觉得卫浩一定也在。 “宁俊。”卫耀阳沉声说道，“放假了？” “刚放假。”贺宁俊还是有些害怕卫耀阳，他总觉得姑父比他爸爸的气场还要大一些。要是小叔叔在，姑父肯定不会凶他。但小叔叔不在的时候，姑父可凶了。那瞪眼的模样，小时候把他吓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宁宇呢？” “弟弟还在家里呢。” “就你和你爸爸来啊，你妈妈呢？” “妈妈在上班，说是来不了。” “耀阳！”贺睿铭中气十足的说道，“睿宁呢？” “他有点事情，待会才回来。” 李建明走在最后，对着贺宁俊点头，又对贺睿铭说道，“贺局，您这是让嫂子给你管管宁俊？” “这小子不管不行，你们也知道，我和他妈都挺忙的，这小子倒好，数学给我考了七分出来。这都初一了，数学只考了七分，要是继续这么下去，这孩子，连高中都上不了。” “哟，那怎么行。”李建明啧啧称奇的说道，“怎么回事宁俊，数学怎么只考七分？” “我……”看着一群警察投来的目光，贺宁俊很想哭。 “不错啊！”后面传来清朗的声音，“科学巨匠庄蔚然的侄子数学只考七分，很好，很好！” 贺宁俊颤抖了一下，卫浩叔叔来了。 李建明眼前一亮，“小浩你这就下班了？” “刚下班，准备来教授家里讨论一下课题的。”卫浩打量着贺宁俊，“不错嘛小伙子，越来越刑了啊，小时候数学还能及格，现在只考七分。你这是逼着你叔叔追着你打啊！” 卫浩摇着头说道，“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还学会不学无术了呢？” 贺睿铭冷哼着说道，“这孩子不打不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数学只考七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放心。”卫浩笑着说道，“贺局，看着是教授侄子的份儿上，我也会好好给你教教他的。” 这话……听着就像是不怀好意。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钱明章和方正进门的时候听见卫浩的声音，钱明章就知道卫浩肯定又要做点什么事情，这小子一有鬼主意的时候就会这么说话。钱明章给方正说着话，“卫浩这小子，不知道又要报复谁。” 方正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走在钱明章的身边，沉默不语。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说话的，只是听着钱明章说话。个性就是如此，沉默寡言。好在钱明章也挺习惯方正这个性格的，知道方正是不爱说话，而不是不想和他说话。 每次工作的时候和见到钱明章的时候，方正的表情变化还是非常明显的。 钱明章走到客厅，看见贺宁俊正站在客厅的中央，贺宁俊这孩子长得还挺高的，这才读高中就一米七七的样子，将来不得直奔一米九。 “宁俊啊。”钱明章笑得温和，“怎么了？这是开什么批斗大会吗？” 卫浩幸灾乐祸的说道，“宁俊数学考了七分。” “恩？”钱明章打量着贺宁俊，“宁俊没关系，慢慢来，会有提高的。这个暑假就在科学城吧！” “……”贺宁俊感受到了一丝丝的不妙，直到庄蔚然回家的时候，听见宁俊数学只考了七分的事情，笑得很开心。 “叔叔，你确定这都是我的？”宁俊看着眼前的一叠卷子，以及冲着他笑的卫浩。 庄蔚然轻轻点头，温柔的说道，“宁俊，这都是你的暑假作业，数学考七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打电话 问你们老师，说你在考试的时候直接睡觉，根本就没有做卷子。这样不行，我让卫浩给你补习一下，卫浩是我最好的学生！” 卫浩嘿嘿地笑着说道，“小宁俊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教你的，就像当初教授教我那样！” “我……我还有点事情，叔叔，我回家了。” “回来，给我坐好。”庄蔚然沉声说道，“好好做题，你除了做题之外，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说的！” “不是……叔叔，我真的……” 卫浩递过笔，头一次非常温柔的对贺宁俊说道，“小宁俊开始做题吧。” 旁边的方正觉得卫浩有点过于毛骨悚然，站起身，对钱明章说道，“明章，我们回家吧。” “恩。”钱明章轻轻点头，“宁俊，好好做题。别给教授丢脸！” “……”贺宁俊求救的目光看向卫耀阳，卫耀阳埋下头，正在洗碗。 “开始吧！”卫浩笑得越来越温柔，方正拉着钱明章的手赶紧离开，太可怕了！ 贺宁俊在心中哭泣，为什么他数学没有做题就交白卷了？落在卫浩的手里，他还能好吗？他现在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