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禁史》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斐一穿越成一任女帝,然后惊恐地发现,她有一后宫抢强来的美男!上到病弱公子,下到武林高手,各种风味俱全,还个个都恨不得她死。 斐一:往好的方面想,不用挨个临幸,起码贞操保住了! 一年后—— 一众男妃子们:陛下为何还不诏我侍寝! 君后:国怎可无储君?陛下,该生孩子了…… NP,不是女尊,也不是女攻。 男人很多,很多很多,毕竟女主是要开后宫的人。 目前定下的有:带隐形属性的冷淡君后,白切黑病弱公子,青楼出身的妖艳贱货双生子,傲娇的他国少年太子,胸有大志却被困在宫中的英俊将军,妖里妖气的神秘国师,还有传说中生活于深渊之中的美艳鲛人…… 一个一个攻略。 隔壁完结古言h《银风月》 隔壁完结现言h《十八楼的秘密契约》 欢迎━(*`??*)ノ亻! NP 古代爽文甜文轻松 女帝斐一<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88520 女帝斐一<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女帝斐一 “斐一,斐一……是我啊。” “陛下,陛下!”“——快,快传太医!” 男男女女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交错,回响。 谁……?好吵…… “是谁伤了陛下!?”“奴才不知,真的不知啊!”“陛下!”“近卫何在!” 吵死了,安静!头好痛啊,别吵了! “陛下?” “斐一……去死吧!” “——啊!” 后脑还有残留的钝痛,斐一猛地坐起身。身旁的一众人等似乎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纷纷跪伏在地面。 斐一气喘吁吁,低头看去。她躺在一张铺着明黄色被褥的床榻中,床边战战巍巍跪着一群宫女太监。 她随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他们摆摆手:“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呆着。” “是,陛下。” 宫女太监互相看看,猫着腰小碎步退出寝殿。斐一这才松懈下紧绷的神经,翻身下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温热的茶水流过喉管,斐一十分心累地叹了口气。 “唉……又做噩梦了。” 她坐到镜子前,望向镜中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二十出头的女子长相清丽娇美,如含苞欲放的清荷。美则美矣,却没有一点威严。谁能想到,这就是当今手握天下的女帝呢? 斐一也没想到啊! 她一睁眼,就穿越成了个女皇帝。斐一是在御花园旁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中醒来的,还没爬起来,一摸后脑勺一手血,险些把她吓得再次归天。身旁还扔着用来砸她的石头,她隐隐约约用余光瞄到一个男人逃走的背影,但她被砸得昏昏沉沉,也没看清凶手到底是谁。 等被小太监们抬回寝宫时,斐一已经彻底晕了。 穿越成女帝'斐一'已经好几天了,斐一依旧过得云里雾里。她试图回想自己的身份,但只能大约想起自己是个现代中国人,正在上大学。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其他。 “这可怎么办啊!”斐一哀嚎。 以她的智力与知识水平,当个女皇的洗脚婢还可以,当皇帝管国家?那不是害人吗! 这女皇帝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样,性格却天涯海角差得十万八千里。一个词简单粗暴形容女帝'斐一'就是——暴君。 斐家王朝向来以手段狠辣律法严苛闻名,或许是因为压榨虐杀太多平民遭报应,几代前开始皇家便罕有皇子皇孙诞生。到先皇斐良时,六十岁高龄也只得一子一女。 大皇子斐奂与皇女斐一。斐奂十五岁时中毒身亡,斐良听闻噩耗悲上心头,转眼也去了。作为老皇帝斐良唯一存活的血脉,斐一破天荒成为了天下第一个女帝。 女帝'斐一'没遗传到她父皇的贤德和她皇兄的年少有为,却把斐家的心狠手辣学了个全。动辄杖杀宫女太监,搞得腥风血雨。 不知女帝'斐一'招惹了谁,被在御花园一石头砸得魂归西天。堂堂一个女皇,居然在自家后花园被人杀了,这皇帝也是当得没谁了。要不是她穿越来,估计现在尸体已经凉了…… 同时女皇生前也是个喜爱声色享乐的人,靠强抢与逼迫给自己搜罗了一后宫的美男。世间好男儿罕有人愿意在后宫当男宠度日,'斐一'便以强权压迫,造了个'南宫'收藏这些男人。 斐一想起这笔乱账就心塞——'斐一'咽气,却留给她一个烂摊子。幸好'斐一'并不能真正与那些男人产生肌肤之亲,否则还要她去一个个临幸这些男的不成?!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想杀她的人。再寻求回家的方法。 不过,真的有回家的方法吗?斐一抱头,从没听说过穿越古代,还能再穿回去的啊! …… 斐一打算去御花园转转,看能不能回想起来那男人的样子。怕再次遇害,她随意挑了个小太监陪自己。 小太监来喜被惊得结巴起来:“陛陛陛陛下,奴才怎有资格陪伴圣驾?不、不若叫、叫霆霆霆——” 来喜说一字抖三下,斐一怀疑他能活生生把自己抖晕。 “停什么停,叫你跟着就闭嘴跟着。”斐一感觉自己似乎被嫌弃了,略有不爽。 果然,暴君一开口,来喜立刻把嘴闭得死死的,低眉顺眼跟在屁股后面。一主一仆也不乘步撵,悠悠往御花园踱步。 不得不说,‘斐一’爱美男的好处之一就是身边的小太监都眉清目秀的,斐一边走边想。咦,这么说来,难 分卷阅读2 道来喜不愿跟她来,是怕她看上他,拐到御花园角落强了? 拜托,他是一个太监,她有那么饥不择食吗?!斐一越想越气,暗暗瞪了来喜一眼。 来喜一缩脖子,不明白女皇哪来的邪火。随即看到斐一快要撞上身后的人,急忙惊呼:“陛下,当心——” 斐一还以为又有人要砸死她,吓得小脸惨白。 “陛下?”预想中的脑壳碎裂声没响起,却有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斐一转身,就撞入一片月白色的胸膛之中,满鼻腔都是竹子的清香。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就把她从怀中拽了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力气不大,却不容抗拒。 她站稳抬眸看去。 一个如同芝兰玉树般的男子好整以待地站在斐一面前,一身月白长袍,墨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剔透的瞳仁像一汪清泉,被纤长的睫毛打下的阴影搅乱,眸光明明灭灭。俊逸的容颜如皎洁的天上月,淡漠的眼眸落在斐一身上略微停顿。 “奴奴奴才拜见君后大人。”来喜行礼道。 面前的人正是斐一的正宫,君后君尧。 饶是斐一在现代见惯了美男帅哥,看到玉树临风的君后时也被晃了眼。俊男加上古装加持,顿时把斐一镇住了,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君尧瞧。 直到来喜猛地咳嗽提醒,斐一才反应过来,移开视线。君尧倒似习惯了她花痴的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 斐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尴尬地对君尧笑笑:“君后啊,这么巧啊,你你也来御花园遛弯?” “……” 君尧没接话,不冷不热地瞧了斐一一会。轻轻颔首后,带着身边的侍卫离开了。 疏离的态度,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如玉的公子与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夫妻。 擦擦冷汗,斐一感叹幸好君尧和‘斐一’形同陌路,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说起来,女皇至今没有开荤,还是因为这个君尧。 君尧是先皇斐良在世时便定下的君后,君家三代为臣,是斐良的左膀右臂。斐良也知道斐一成不了大器,临咽气下旨把君家的大公子君尧召为君后,指望他保住斐一。 ‘斐一’不务正业从不上朝,几乎所有政务都是君尧代为处理。 他可以说是斐王朝真正的掌权人。 ‘斐一’虽然是女皇,但有些规矩还是不得不守。比如——唯有与君后圆房后,才可临幸后宫之人。可君尧对‘斐一’无意,不愿与她成事。‘斐一’虽然垂涎君尧的美色,但现在君家独大,她就是个傀儡皇帝,也无法强行要了君尧。 只怕还没爬上君尧的床,就被他的侍卫切成了片。 斐一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能惹恼这位君后大人。老老实实做人,找到机会回现代才是真! …… 君尧带着侍卫往御花园外走去。 “大人,需不需要……”身旁的侍卫低声询问。 “不必。”君尧冷淡垂下双眸。 身边的心腹以为女皇又不死心地故意往君尧身边撞,想劝诫君尧直接禁了女皇的足省得她频频作妖。 其实君尧一开始也以为斐一是故意的。 但是,他回想斐一刚才的样子——娇俏的小脸因为受伤没有什么血色,少了往日色欲熏心的样子,反而有了几分弱柳扶风的楚楚可怜之感。 明黄色的宫装松垮地套在她身上,更显得衣服内的娇躯纤弱单薄。 明艳的一双桃花眼盯着他,水汪汪的让君尧想起了无助的小动物。目光里也没有猥琐之意,好像只是被他的风姿吸引,不由自主地凝视。 察觉到自己的走神,君尧略微敛眉,不喜地抿起薄唇。 “注意陛下最近的行踪,每日向我汇报。” “是,大人!” ============= 开坑啦,撒花??ヽ(°▽°)ノ? 更新时间不定,等我找到手感后再通知大家。 和《万古》双开,主更这边。 真的是甜文,真的没有玻璃渣了! 朱羽鹤心<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88633 朱羽鹤心<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朱羽鹤心 斐一和小太监来喜走到先前斐一遇害的御花园角落中。斐一这才发现这个地方藏在两个小院落之间,若不用心难以发现。 想起来'斐一'被杀时身边无人,还是侍卫发现可疑声响才进来察看。 一个皇帝身边没有人跟着?难道是'斐一'自己遣开随从,跟着那男人来的? 斐一皱眉沉思着,她穿越后只继承了'斐一'大部分模糊的记忆,至于被害前和谁有过纠缠,她是毫无头绪。 “陛下,陛下。”来喜悄声说。 斐一正想得入神,不耐烦地扭头问:“干嘛啊,没看见我……朕正在想事情?” 来喜有点委屈,还是指指旁边的墙说:“陛下,奴才似乎听到那边有人声。” 斐一侧耳一听,果然,拐角处有一男一女的声音,窸窸窣窣地。 “朱羽,这银子你就收着吧。那群奴才狗眼看人低,我却看不下这等捧高踩低之举。”一个小姑娘说。 “这……朱羽真的不敢收。多谢贺姑姑的一片好意,朱羽心领了。但若让陛下发现了……贺姑姑还是快快请回吧。”这似乎是个少年的声音。 “你不收,我就不回!” 斐一以为是小太监和宫女的深宫恋爱史,居然还是女方强势包养,听得津津有味。一边来喜脸都绿了,不敢抬头看斐一。虽然他也觉得这个皇上不是什么好人。 ——夭寿了,但是你们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红杏 分卷阅读3 出墙啊! “走,过去看看。”毕竟这二人离她被害的地方这么近,还是要盘查一下的。 斐一领着来喜一拐弯,正在推阻的男女就发现了她,纷纷怔住。 身穿明黄宫装的年轻貌美女子,这宫里只有一位——就是当今圣上。 少年立刻抖若筛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磕头:“陛下……!陛下饶命,朱羽知错了!都怪朱羽不守规矩,与贺小姐无关!陛下明鉴!” 他反倒把斐一吓了一跳,“来喜,来喜,让他停下。” 好不容易把少年拦住,斐一才看清这个名为'朱羽'的少年模样。 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眉眼间泫然欲泪,楚楚可怜。斐一不禁咽了咽口水,好漂亮的小男孩…… 他只穿了一身藕荷色的单衣,从袖角磨损的程度能看出应当反复穿着浆洗了不少次。但旧衣也掩不住他的好颜色,整个人就一个字:嫩。 斐一再次看美男看直了眼,另一个女子也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她穿了一身女官的衣服,想必是哪个宫里的管事姑姑。 “陛下,是云英擅作主张偷见朱羽的。实在是宫里的狗太监欺负人!朱羽再如何,也是陛下的人。狗奴才们却连件新衣都不给,连顿饱饭也不留!陛下若不喜朱羽,何不将他放出宫去?” 这女子长相英气,说出来的话也蛮硬气…… 左一个“狗太监”,右一个“狗奴才”。 来喜:“……” 但斐一这才反应过来,问少年:“呃,你是朱羽?淮阳楼,朱羽鹤心的朱羽?” 想象中的雷霆之怒没有到来,朱羽怯生生地抬头。看到斐一不仅没生气,反而一脸新奇地瞧着他,态度甚是和蔼,不禁双颊飞红,低下头低声应是。 难道陛下已经将他忘了? “哦……” 斐一靠着模糊的记忆,想起了朱羽的来历。去年'斐一'去青楼玩乐,来到个名为'淮阳楼'的小倌馆。淮阳楼头牌是一对年仅十五的双胞胎少年,朱羽和鹤心,年幼美貌,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斐一'一眼看中了两个双生子,但朱羽鹤心卖艺不卖身,最后被强抢回宫。 偏偏抢回来后,'斐一'又嫌弃他们青楼出身,再没搭理过。宫中太监见二人失势,随也欺负两个无依无靠的少年。 这么一想,自己的确不厚道啊。斐一汗。 安抚地询问:“朱羽,你和你哥哥现在住哪里?” “回陛下,奴与哥哥住在南宫的一个偏院中。” 女子插话打抱不平道:“什么偏院,就是个没人住的荒废屋子罢了!冬日里连碳都没得烧。” 斐一是觉得这女官正义感爆棚,太有爱心了些。连她这个皇帝问话都有胆子打断,但她也没打算追究,继续问:“这些衣服……也都是那些太监给你的?” “是的,陛下。” 朱羽低头看到自己泛毛边的旧衣服,再看身前斐一精美华丽的裙装,羞愧地掖了掖袖角试图遮住自己的不堪。 斐一大概猜到了来龙去脉,估计就是这女官看少年被欺负打抱不平。偷偷把小少年叫出来,塞给他银钱贴补日子。 说实话,斐一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训两句应该就差不多了。 来喜却想着,陛下怎么也该把朱羽杖毙吧?贺姑娘陛下动不得,一个小小的青楼小倌还是杀得的。 朱羽明显也是这么想的,祈求地看着斐一:“陛下,错都在朱羽。求陛下,若要杀,只杀奴一人,放哥哥鹤心一条生路吧。” “没说要杀你,我谁都不杀。”斐一被他湿漉漉的眼神盯得心里一软,立刻蹲下去把娇软的少年扶起来。 朱羽没想到她会扶自己,慌乱之中摔倒在斐一怀里。 她搂住朱羽的腰,“小心。” 女子呵气如兰,目光中还满含担忧。少年脸瞬间通红,喃喃道:“陛下……奴、奴……” “这个,呃,是朕不对让那群奴才踩在你们头上,别怕。回去一人五十……三十……十五个板子教训一下。然后再给你们换个好点的院子,派一批老实的奴才伺候,怎么样?” 贺姑娘满意地点点头,来喜像见了鬼,女皇还有这么仁慈的时候?但是想到斐一见美男就抬不动腿的样子,来喜又淡定了…… “多、多谢陛下!奴……奴感激不尽……”朱羽趴在斐一怀中,被从天而降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激动之中,玉珠子似的泪水一个劲往下掉,贴着斐一的腰肢也愈加柔软。 两片樱粉色的唇瓣快要贴到斐一脸上,姿势像极了索吻。 斐一感觉自己似乎化身霸道总裁,怀里的这个就是她的小白花。旁边来喜和贺姑娘的目光刺得斐一面上发烧,轻咳一声放开了朱羽。 “咳咳……” 扶他一下而已啊,怎么搞得像她故意吃豆腐? 从温暖柔软的怀抱中脱离,腰上还有女子手心的热度,朱羽有些怅然若失。发现自己的失态后,他更加羞愧,以袖掩面,偷偷觑着斐一。 斐一被看得后背发毛。 “行了行了,没事就回去吧。别再乱跑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把他们放出宫?斐一想,但是原先的‘斐一’不是这种人啊!她这么大度,会不会引起怀疑? 话说回来,这个贺姑娘又是哪路神仙来着? 斐一瞧她英气俊俏的面庞,似乎有些熟悉…… 霆将军<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89430 霆将军<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霆将军 朱羽拿着斐一临走时给他的银子,回到他和鹤心住的小屋中。 鹤心见他回来 分卷阅读4 ,急吼吼地跑来问:“你做什么去了!说了多少次了,别瞎跑,万一被那个暴君发现了怎么办?” 鹤心和朱羽长相一模一样,但朱羽偏阴柔软糯,鹤心更加明艳嚣张,性格也比朱羽强硬得多。 “我碰到陛下了。”朱羽笑笑,把手中的银子递给鹤心。 “什么!?你碰到那个女人了!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鹤心急得一把打开朱羽递来的银子。包着银子的手绢掉落在地,一颗颗银元洒落。 鹤心和朱羽相依为命,最在意的就是他这个双胞胎弟弟。 他见过'斐一'杀人时狠厉嗜血的样子,生怕朱羽遭她的毒手。 朱羽摇摇头,脸上还透着绯红,糯糯地说:“没有,陛下她……她对我很温柔。她还说,给我们换个好些的屋子住。” 少年蹲下,捡起被鹤心打落的手绢。 斐一手头没有合适的荷包,就随便掏了个巾子包银子。这手绢想来是她的贴身之物,能嗅到淡淡的馨香,朱羽把手绢攥紧,放进自己怀里。 掉落的银子,倒没有人管。 “她那是有目的的,你忘了在淮阳楼,她杀了好几个不听话的小倌?伴君如伴虎啊!”鹤心拽起朱羽,看他眉目含春的样子,呼吸一窒。 朱羽垂下眸光,贝齿轻咬住丰润的唇瓣。 “哥哥……不喜欢陛下?” “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我怎么会喜欢她!”鹤心赌气般抱臂说。 朱羽悄悄打量鹤心,发现他的确厌恶极了斐一的样子。“嗯……” 少年回想女子抱住自己时关切的表情,胸口放着她手绢的地方微微发热。朱羽轻笑着安抚好鹤心后,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 漂亮精致的眉眼,逐渐染上迷蒙的妖艳昳丽…… …… 打发走两个人后,斐一也累了,干脆回寝宫休息。 她后脑的伤还未好全,刚斜靠在榻上就头晕脑昏,眼前冒金星。她阖眼想着刚才那个贺姑娘,贺……叫云英……云…… 斐一一拍大腿,她想起来了!贺云英,不就是贺云霆的妹妹吗! 正巧这时,来喜扬声禀报:“霆将军求见——” 斐一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有一个男人大刀阔斧地走进了她的寝宫。 “……”这个皇宫里的人都这么不把她当回事的吗? 贺云霆一身白底银线绣纹的劲装,腰间还挂着一柄长剑,气势汹汹地靠近斐一。斐一还以为他要过来把自己杀了,这个高大的男人就单膝跪地,低垂着头拜见她。 “臣拜见皇上。” “霆将军请起,请起……”斐一擦汗。 英伟的男人一顿,然后便起身立在一旁。斐一看他的样子,阳刚俊美,五官像刀刻般深邃有神,更别提那虎背狼腰的身材…… 原先的'斐一'倒真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什么口味的都爱。 “陛下,臣刚刚得知舍妹在御花园冒犯了陛下。臣特来请罪。”贺云霆态度恭敬,长眉却微蹙,俊脸也笼罩着淡淡的愁云。 贺家是武将世家,生就了贺云霆这个少年英雄。 他十七岁上战场一战成名,被封为霆将军,仕途一片大好。俊美无俦又武功高强的青年将军引得京中贵女倾心,贺家也打算等他凯旋归来后,便为他娶个贤淑的妻子。 可惜,贺云霆入京时,被在城门上的'斐一'看入了眼。 他不愿入宫,直言宁可卸甲还乡当一介白衣。 '斐一'见利诱不成,便生出一个毒计,召了贺云霆的妹妹贺云英入宫做女官。暗地中给贺云英使了不少绊子,贺云霆为了保住妹妹,无奈只好入宫,做'斐一'身旁的近卫首领。 毒……太毒了…… 人家志在沙场卫国拼杀,'斐一'直接扭断了他的未来,将个好男儿困在自己身边当笼中鸟——还欺负人家妹妹,是人干的事? 斐一在心里唾弃原身做的好事,许久未开口。 贺云霆垂在身旁的双手握拳,青筋鼓起。他以为是他厌恶'斐一'的态度惹恼了她,故意给贺云英下马威。 他闭上眼,下定决心般背对斐一双膝跪地。 白色衣衫被他拉下,露出蜜色的结实后背。同时从腰间解下一柄长鞭,对斐一说:“陛下若生气,便惩罚臣吧。” 男人健美的身体恭顺地跪倒在面前,还举着鞭子求鞭打,视觉冲击力太大了。 “……???”斐一满头问号。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霆将军你起来。” 贺云霆跪在地上不起,斐一感觉自己眼睛都要被他的后背闪瞎了。贺云霆还一副要被非礼的视死如归样子,谁非礼谁啊,你才不要非礼我的眼睛好不好…… 在深宫待久了,贺云霆的肤色从健康的古铜色变成了蜜糖般棕中带白、白中带粉的颜色。皮肤也因为常年习武十分紧致,一块块肌肉绷紧,在日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微微侧过的脸上一片隐忍,长发从肩头一直垂入腰间…… 斐一抖着手不让自己接过鞭子,端起茶水灌了好几杯。 “朕没要罚你妹妹啊霆将军,将军你起来,啊?穿好衣服,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嘛!” 斐一真的心好累。 贺云霆疑惑,今日女皇居然不似往常般亲昵地唤他“云霆”,也没有因他冷硬的态度大发雷霆。他默默合衣起身,掩住胸前一片春色,斐一才松了口气。 “误会,都是误会。霆将军,朕只是碰巧遇到你妹妹云英和……那个南宫的朱羽在说话,问了两句就让他们走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听后,贺云霆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清楚自己妹妹好管闲事的性格,偏偏这次还管到皇 分卷阅读5 帝的男宠身上了。就算斐一罚云英,他也无从辩解。 男人英朗的侧颜染上一丝惭然的薄红。 “对了,霆将军,我想问你。那日我遭贼人偷袭,你为何没跟在我身边?”斐一问,贺云霆是近卫首领,按理说皇帝出门他都应该守在身边。 贺云霆略惊讶地看向斐一,薄唇微启回答:“回陛下,那日是陛下要求我不许跟随左右的。” “哦,我、朕脑袋晕沉沉的,好多事记不清了,哈哈。那找到朕的侍卫,是哪个?” “回陛下,是臣。” “你,你有没有看到贼人的背影样子?” “并无,陛下。” 斐一问完和没问一样,郁闷地拄着下巴。 她瞧着面前男人顺从的样子,再回想他往日高头大马一身轻甲在城门口的意气风发模样,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开口:“霆将军,你妹妹也该到嫁人的年纪了,要不朕准她提前出宫吧?” 然后把贺云霆也放出去。 贺云霆听她真诚的语气,怔住了。但随即又自嘲地说:“陛下不必如此试探臣,臣既答应了伴君左右,就不会食言。” 在沙场征战的热血沸腾,也只能在梦中感受了。他注定,是枯死在深宫的命运。 斐一:“……”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贺云霆离开斐一的寝宫时,正好撞见了来送茶水的来喜。贺云霆对他点头后便离开,留下来喜一个人目瞪口呆。 天啊,霆将军求见陛下,然后离开寝宫时衣衫不整!腰带有些松垮,衣领虽然合好了,但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领边都起皱了! 第二天,宫里就有传言。陛下难攻不下的霆将军,终于被掳获芳心,自荐枕席了! ============ “将军”和“陛下”……( ̄¬ ̄)嘿嘿,抹口水 替身<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90379 替身<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替身 '霆将军自荐枕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君尧手下人的耳中。心腹和君尧报告此事时,君尧只是冷淡地瞟着面前的奏章。 烛光下,他的眸子近乎透明,似乎无喜无悲。 就在心腹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君尧道:“安排下去,择日圆房吧。” 心腹震惊地抬头,君后大人终于要破了女帝的身? “是。” 等手下人离开后,君尧一边执笔在奏章上批着,冲空无一人的书房说道:“出来。”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闪现,单膝跪在君尧的书桌前。君尧依旧稳稳地握着毛笔行书,连头也没抬起。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一张和君尧有六分相像的面容,低声道:“大人有何事吩咐执剑?”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黑衣人连身形都像极了君尧,除了气质的不同。君尧是可望不可即的冷淡,黑衣人却克制内敛,仿佛一道不存在的影子。 “圆房,你去。”君尧写下最后一个字,抬起手腕,漠然地说。 执剑依旧跪着,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君后叫自己顶替他,与女皇圆房?他作为君尧的替身,执行过无数次险象环生的任务,没想到这次,居然是…… “执剑遵命。” 执剑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君尧坐在椅子中,轻按自己因为长时间处理政事而酸痛的额角。烛光下,如玉的容颜愈发难以捉摸,像千年的寒冰,没有一丝要融化的迹象。 …… 听人汇报说朱羽和鹤心已经搬到新的住处后,斐一打算亲自去看看,以防再次有奴才糊弄她。 到了南宫一看,果然他们移到了个更大的院子中。虽然没有自己的宫殿,但足够两个少年住了,伺候的嬷嬷太监也都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知道斐一来了,朱羽脸上藏不住地欣喜,拿出一件新衣换上。 他对着镜子整理衣襟,青葱少年看起来像三月杨柳般清新怡人,幼嫩的脸蛋上有一层难以察觉的潮红,似春日花开。 怀中斐一的手绢还在,只是馨香淡了许多。朱羽掏出放在鼻尖下轻嗅,咬着唇不知呢喃什么。 鹤心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看天色,说:“马上就要入夜了,她这个时间来,肯定没安好心。” 斐一:??我怎么没安好心? “不过幸好,君后还没和她圆房,她还不能留在这过夜。”鹤心又说。 朱羽倒不如他一般欣喜,无言地拢了拢鬓角碎发。 屋外传来来喜通报的声音,两个少年急匆匆跑出去迎接。 “拜见陛下。”两人一抬头,发现来的不止斐一和来喜,霆将军贺云霆居然也在。男人抱着剑站在斐一身后,目光淡淡扫过两个人。 他与双生子不同,身材孔武有力,浑身充满阳刚之气。试问若是有这样的男人做入幕之宾、榻上之客,谁还能想起娇花般柔弱的男宠呢? “起来吧”,斐一说,“在这里住着感觉怎么样?” 没有叫他们的名字,是因为斐一分不太清哪个是朱羽哪个是鹤心……他们长得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鹤心还是害怕斐一,扭头看了一眼朱羽。朱羽柔柔弱弱地站在斐一身边,露出一个桃花般温柔的微笑,语调轻柔:“回陛下,奴很满足了。多谢陛下关心奴。” 贺云霆皱眉,抓着剑鞘的手指收紧。他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不禁正色看向凑到斐一身边的朱羽。 但少年只是眉眼弯弯地和斐一交谈。 斐一听着听着,就感觉有根手指悄无声息地溜进她背在身后的手心之中,勾住她的小指松松缠住。 她疑惑地刚要说话,朱羽就继续道:“从来没有人对奴 分卷阅读6 这么好过,以前在淮阳楼,楼主动辄便是打骂。如果琴练不好,连一口稀饭都吃不到。陛下对朱羽和哥哥如此关心,朱羽……” 一边说着,朱羽似是想起了旧事,眼眶泛红。单薄的身躯在风中摇摆,随时都会跌倒的样子。 贺云霆不喜地移开视线,他向来瞧不起这些以色侍人的小倌。心机重,心思多。但身前一身龙袍的女子倒似很关心这少年的模样,少年的肩头都快贴上她饱满的胸脯了。 青年只当这是好色女皇和男宠的情趣,脸上毫无波澜。 斐一能理解朱羽的激动,他们两个孩子从小在风月场长大,无父无母,指不定吃过多少苦头。她瞬间母性爆发,伸手要揽住少年纤细的肩头安抚:“别哭啊——” 鹤心警惕地睁大眼,他以为斐一要因为朱羽御前失仪而罚他,慌忙跑来一把拽过朱羽,以保护者的姿态将他拦在身后。 少年虽然恐惧,还是倔强地拦在斐一前,像炸毛的大鸟保护小鸟一样把朱羽遮了个严实。 “陛下,朱羽只是一时激动,请陛下准许奴带他回去歇息。” 斐一讪讪收回手,有些心虚地说:“啊嗯,准了准了。那你们好好歇着,朕也回去了。”好险,差点又吃人家豆腐了。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只手呢? 鹤心面上不显,心里深深松了口气,“恭送陛下。” 贺云霆跟在斐一身后,又发觉有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目光犀利地转身看去,正好对上朱羽怔楞的脸。少年歉然一笑,贺云霆虽直觉不对劲,还是没说什么,扭头走了。 目送斐一离开视线后,鹤心才转身询问朱羽:“你没事吧?刚才为什么那么莽撞?” 朱羽勉强地笑笑,任他责备:“我……我可能是魔怔了罢。” 鹤心回想刚才斐一和蔼的态度,别别扭扭地说:“君王都是阴晴不定的,说不得明日又发怒惩罚你我呢。我们这种小人物,还是躲得远远地,不要去招惹才能活得久。” “嗯,我晓得。” 手指上还留有女子的体温,鼻尖也满是刚才她伸手揽他时留下的体香。朱羽低着头,把手指放到唇角。浓密如蝶翅的睫毛微颤,用少年甜蜜沙哑的嗓音念道:“……陛下……” 斐一带着来喜往寝宫走,一边和他闲聊,贺云霆默默跟随。 来喜是个嘴碎的,不过斐一倒不在意。他嘴巴大,斐一才能不露马脚地从他那里套出原先‘斐一’的事迹。 “其他宫里的公子们,陛下不去看看吗?”来喜道。 斐一想想,“嗯,改日吧。”她确实应该去看看‘斐一’抢来的这些男人们,说不定其中就有害她的凶手在呢。 走着走着,斐一突然看到宫墙上有一团白色的毛茸茸。 她眨眨眼,靠近才看清,原来是只雪白的猫咪正慢悠悠地在墙上溜达。蓬蓬的尾巴在空中轻扫,小脑袋高高抬起,十分目中无人。 “呀,哪里来的猫?陛下小心些,这畜生野得很,千万别伤到龙体。”来喜说。 贺云霆虽然厌恶斐一,但还是作为近卫尽忠地劝谏:“陛下小心它的爪子,野猫不逊,易伤人。” “一只猫而已……”斐一估计这里的人不太养猫,都怕被挠到。她自己在现代养猫,所以倒对于如何哄猫咪很在行。 等等,她养过猫吗?斐一皱眉。 眼见白猫就要走了,斐一一伸手,就拎着它的后脖子放到自己怀里。白猫似乎没料到斐一会来这么一手,呆愣楞地居然被她成功抱在怀里,还撸了好几把。 斐一拎起它的尾巴一瞧:“哟,是只小公猫呀。” 呵呵,好久没看过猫蛋蛋了,真可爱。 白猫:“……” “不过这身毛真干净,又软又顺,难道你是谁养的猫?——诶,啊……跑了。” 白猫似乎终于受不了斐一的蹂躏,一蹬腿,就跑出了她的怀抱,在墙上一溜烟跑没影了。斐一也没太在意,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继续往寝宫走。 圆房<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91448 圆房<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圆房 第二日,斐一就接到噩耗。 君后居然愿意圆房了……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三日后。 斐一在宫殿里咬着指甲,眉头挤成一团。她实在想不通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君尧,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要和她圆房? 她到底是该拒绝?还是顺水推舟? 说实话她有点抗拒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上床,虽然这个男人的确异常地俊美。但以'斐一'的性格,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啊! 来喜乐呵呵地,“恭喜陛下得偿所愿啊!”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女皇开了荤之后,南宫中的男人们肯定全都难逃魔爪,被吃干抹净。 斐一咧嘴,邪笑着说:“是啊小来喜。等朕临幸完君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也收了,早就想尝尝太监的滋味了。” 来喜闭嘴了。 斐一按捺不住,跑到御书房去找君尧,试图打消对方突如其来的想法。 君尧正在看奏章,抬眸,看到斐一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自顾自坐下,端起茶杯喝茶。君尧不咸不淡地看她一会,又收回了视线。 一帝一后就相对无言地,一个喝茶、一个看奏章。斐一居然诡异地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默契之感。 斐一喝茶快喝饱了,憋了半天,才张口道:“君后啊……那个圆房的事……” “陛下不用多想,是君家要求臣圆房的。”君尧坐正,把目光轻飘飘地放到斐一身上。小皇帝局促地坐在椅子里,束手束 分卷阅读7 脚不敢正眼瞧他的样子,让君尧眸光微动。 “长辈之命不可违。” 斐一眉头直跳,居然是君尧的父母长辈逼他跟自己圆房?哪有把自己孩子往火坑里推的? “陛下嫌三日太久?这几日朝政繁忙,臣只有三日后才得空,望陛下谅解。”君尧语气平澜无波,好像'圆房'对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与吃饭喝水别无两样。 能不能给点波动?好歹你要被我推倒了啊,斐一默。 “不是,我没有嫌久。那、那既然君后很忙,要不……”要不算了?斐一期待地看着君尧。 君尧拿起一本新的奏章,“恭送陛下。” 斐一铩羽而归。 就在斐一离开后,另一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书房。他穿了一身骚包的紫色衣衫,手中摇着一把霜青色的玉竹折扇,吊儿郎当地在斐一刚刚坐着的地方坐下。 松垮的领口间露出一片玉色的胸膛,左边胸口隐约能瞧见腾云式样的刺青。 五官妖气横生,眉梢轻佻地提起。 如瀑的乌发也未束起,随意披在身后,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刚才,是陛下来了?”妖异的男人回想与他擦肩而过的曼妙女子身躯,眯起眼睛,舌尖轻轻舔过嘴角。“许久未见,小皇帝倒是变得漂亮了不少啊。” “前两年,还是那副让人倒胃口的愚蠢模样。你调教的……?” 五官张开了,身材也凹凸有致。最致命的,是女子不知道自己魅力所在的懵懂之态,像初开的雏菊般烂漫。 让人想狠狠地欺负玩弄她。 高挺的鼻梁轻皱,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余香。低沉又富满磁性的声音道:“嗯……香……” 君尧没有回答。 若男人是浓墨重彩的美人图,君尧与他相比,就是清淡的山水画。 “唔,那把小腰,真不错……”男人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扇子柄抵在唇边,眼角氤氲出邪肆的流光。 君尧皱眉,终于舍给男人一个眼光,语气微寒道:“谈正事吧。” “——国师。” …… 南宫中,朱羽和鹤心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帝后将圆房的消息。 两个人脸双双白了。 鹤心是因为想到以后,斐一破身,便能在他们房中留宿,顿时慌乱起来。他苦笑着说:“这下好了,以后她若要我们服侍她,再也没理由逃了!” 却见朱羽默默地往外走,鹤心拉住朱羽,奇怪地问:“你做什么去?” “我去……炖些汤给陛下送去。”朱羽低着头。 鹤心急了,“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炖汤!?你在想什么啊!” 朱羽从鹤心手中拽回自己的袖子,淡笑着答:“我没想什么,答谢陛下帮我们的恩罢了。哥哥不必担心,哥哥若不想侍寝……我会想办法帮哥哥的。” 说罢,便走了。 朱羽自己炖了一小锅乌鸡汤,盛了一碗,独自端着往斐一的寝宫走去。他打听过许多次,才知道斐一喜欢喝这个。借用厨房时,御膳房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满含深意,有无动于衷的,有鄙夷的,有看笑话的。 一个青楼出身的男子,却学后妃的法子,下厨争宠。别人避之不及的暴君,他却上赶着讨好。 但朱羽面不改色,仿若没察觉他们的目光。 走到寝宫门口,一只握着剑的手将他拦下。朱羽抬头,对贺云霆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轻声说:“奴给陛下炖了养身子的汤,可否劳烦贺将军通传?” 贺云霆没有正眼看他,收回握着剑鞘的手,闭目养神,“陛下在休息,不得打扰。” 他没有说谎,斐一伤未好全,这几日每天都要午睡。 “那奴便在这里候着吧,将军不必在意奴。”朱羽道。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朱羽身子弱,端着餐盘的手已经满是冷汗,不停地颤抖。贺云霆不禁睁眼瞄了他一下,就在他想开口劝朱羽回去时,斐一终于醒了。 朱羽振奋精神,迈步走了进去。 斐一还有些瞌睡,手撑着头靠在软枕上发懒。 朱羽动作极轻地放下餐盘,走到床前,隔着一层薄纱看到斐一肆意横陈的身体,舒适中带着风流不羁。她的长相并非明艳的那一挂,但是自有一股天潢贵胄的不可侵犯之感。 他似乎看呆了,立在她的床榻前一动不动。 骤然间,斐一合着的双眼睁开,带着一抹煞气看向他。乌黑的瞳仁,像大海深渊一样扼住他的喉咙,令他动弹不得无法呼吸。那眸子里的神情,又叫他看不懂,但他知道美得惊心动魄。 甚至叫他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朱羽倒吸一口凉气,心头砰砰乱跳,险些打翻了身后的鸡汤。 “是你啊。”斐一迷迷瞪瞪间察觉身前有人影,才猛地惊醒。发现朱羽被她吓到,温和地说:“怎么不叫朕?差点又睡着了。” 意识到眼前人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一国之主,却用哄孩子的语气和他笑着说话,朱羽捂住心口,也没能减轻心跳漏拍带来的窒息之感。 “陛下……”面对斐一询问的目光,朱羽张着嘴,说不个所以然。要他怎么说?难道说自己看她看得着了迷吗? 斐一得知少年为了给自己送汤,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很是过意不去。 她端起碗,舀了一勺鸡汤吞下。但半个时辰过去,鸡汤已经半凉,喝起来十分油腻。况且乌鸡汤其实是原先的‘斐一’爱喝的东西,斐一并不是很喜欢,于是一勺之后,便没再碰。 朱羽歉然地对斐一说:“都怪奴不好,应该重新炖了给陛下送来的。” “没事。”斐一不甚在意。 “奴以后,还可以给陛下送羹汤来 分卷阅读8 吗?”朱羽期待地问,手指揪着自己的袖口。 斐一有些犹豫,朱羽看出她的迟疑,接着说:“陛下是头一个对朱羽这么好的人。朱羽一见到陛下,就满心欢喜,想与陛下多多亲近……” 斐一想,朱羽大概是把她当姐姐了。他毕竟才十六,一个人在宫里估计心中没有着落,遂答应了下来。 朱羽兴奋地说:“多谢陛下。” “陛下,似乎比以前温柔许多。”他接着道。 斐一心里“咯噔”一下。连少年朱羽都看出来她不对劲,看来她的确太柔和了点。若是真让别人发现‘斐一’换了个芯,岂不是要把她当妖魔解决了? 朱羽又想起了什么,心情低落了些,“奴……奴听说,陛下要与君后圆房了,是真的吗?” “呃, 是。”斐一不是很想谈这个,尴尬地摸摸下巴。 少年的脊背僵硬了一瞬,又缓缓放松下来。 “恭喜陛下。”朱羽微笑,唇角的弧度却有些苦涩。 “……”斐一不知道该回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得偿所愿,但她根本不想圆这个房啊! 朱羽端着只喝了一点的鸡汤离开,偌大的宫廷之中,他单薄的背影显得格外渺小。 破身(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92339 破身(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破身(h) 圆房当夜,斐一忐忑地坐在君后的寝宫中。 君尧的寝宫和他这个人一样,淡薄清冷,与女皇寝宫的铺张截然相反。但今夜到处都是大红色的装饰,代表夫妻琴瑟和弦的红烛摆满了寝宫。 柔和的橘红色烛光摇曳。 圆房的仪式相当简单,主要是因为斐一这个皇帝没有什么话语权。她沐浴焚香后,被套上一身正红色的寝衣,来到君尧的殿中。 俊美的男人也穿了红衣,坐在桌旁,黯淡的光辉下美得不似凡人。 “陛下请饮吧。”君尧倒好合卺酒,递给斐一一杯。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右臂相交,隔着对方的臂弯饮下酒盅中的酒。 酒液灼烧着嗓子,斐一几乎能感受到君尧的气息扫过她的面颊,透着淡雅的竹香。 她被烫到一般收回了胳膊,脸上开始发烧。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反正痛快一刀是死,钝刀割肉也是死,还不如她主动一点。既不会惹君尧怀疑,也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一不做二不休,她放下酒杯,坐到了君尧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喝酒后面若桃花,唇瓣濡润的样子像极了怀春少女。灯下看美人,更是柔美夺人心魂。 君尧低垂的目光落在怀中的她身上,没有伸手推开这柔软的一团。 其实斐一也不知道坐到君尧怀里之后该如何,脑子一团浆糊。垫在屁股下的两条长腿稳稳地载着她,君尧也没有把她扔到地上的迹象,似乎在等她继续动作。 她到了君尧怀里,才意识到他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不浓郁却凛冽的男人气息包裹着斐一,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凸起的喉结,和金雕玉琢般的侧颜。 她能感受到君尧一直看着她,没有欲望和厌恶,只是静静地瞧着她,又似乎并没有把她看进眼里。 一时间,只有烛花爆裂的声音回响。 “君后,朕是第一次,你、你温柔些。”斐一红着脸说。“朕怕疼。” 饶是斐一是个开放的现代人,头一次投入男人的怀抱还是有些紧张。斐一加油啊!拿出你老司机的气势啊!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她含羞带臊的小模样,被君尧收入眼底。突然有只微凉的手触到她滚烫的耳朵,斐一被冷得打了个哆嗦。君尧似是觉得她双耳通红的样子稀奇,用两根手指轻轻揉着她发丝间的耳廓。 斐一鼓起勇气,伸手揽住君尧的脖子,把自己的头埋到他结实的胸膛之中。 “朕……朕好像醉了。” 一半是为了遮掩害羞,还有一半是她的确醉了。斐一想,可能古代的原浆酒精度很高,她居然一杯就醉了。此时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 君尧听懂了她的暗示,终于动了。 他一手扶在斐一背后,一手放在她的膝盖之下,抱着她站起身。怀里的女子已经醉态毕露,他依旧像天上可望不可即的浮云,抱着她一步一步往铺着大红被褥的床榻走。 这时,一道身影无声地出现。执剑打扮成君尧的样子,在昏暗的房间中,和他有八分相像。 女皇被酒中微量的迷药迷得意识不清醒,只要执剑不出声,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李代桃僵。执剑并非心甘情愿做君尧的替身,斐一的恶名他早有耳闻。他主子不愿碰的女人,他又怎会喜欢? 但看着醉倒在君尧怀中的斐一,她无意间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臂,和绯红的娇俏小脸——执剑咽了口口水,突觉这块软肉,也并非难以下咽。 执剑伸手,搂住君尧怀里的小姑娘。作为身经百战的暗卫,执剑手上有不少厚茧。粗粝的手掌一抚上斐一柔嫩的肩头,就惹来她不满的哼唧。 她睁不开眼,被膈得难受,往君尧怀里躲去:“君后……?”执剑下意识地放软了力气,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斐一吃穿用度都是极品,身体脆弱像易碎的琉璃人,他必须极其温柔地对待。 身体不禁流淌过颤栗,隐秘的期待在执剑手指尖沉淀。 执剑用力准备接过斐一,君尧却迟迟没有反应。 他疑惑地看向君尧,对方却淡淡地,没有说话。执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难道大人改变主意了?不需要他来代替了? 怀里一空,君尧 分卷阅读9 没撒手,反而抱紧了斐一。 接下来君尧的行动证实了执剑的猜想。他绕过杵在原地的执剑,走到榻前放下晕乎乎的斐一,目光停留在她仰起的雪白脖颈之上。 “出去。” “……是。” 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与斐一两人。 斐一还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嘟囔道:“君尧……你真好看。” 君尧翻身上了床,任由斐一将他的衣服扯得松散。他一手解开腰带,露出赤裸的下身。两条修长的大腿之间,有一团和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大相径庭的软肉。 肉色的阳具,已经微微抬头。 他俯身撩起斐一的裙子,脱下她的亵裤。醉醺醺的斐一发现下身凉飕飕的,终于清醒了一些,紧张兮兮地看着神色淡漠在她身上动作的君尧。 这个男人,怎么脱女人衣服也像斟酒下棋一样从容不迫? 手指强硬地分开斐一靠拢的大腿,钻进那一片幽深之地。君尧瞧着斐一咬唇羞涩的模样,两根手指分开未经人事的稚嫩花瓣,捅进了火热的甬道之中。缓慢地抽送几下,就已经有了湿润的黏滑液体沾染到他的指尖。 “唔……啊……” 君尧抽出手指,握住自己的分身再次趴到斐一的身上。他捧住斐一的屁股,往身前一拉。斐一惊呼一声,就感觉到一根坚硬的棍子抵住自己的两腿之间。 不知何时,他硬了,硬得斐一害怕。 他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缓慢沉入她的体内。即便有过短暂的前戏,斐一还是疼得眉头紧皱,不禁抓住君尧的右手握住。 “痛,君尧,慢……慢点……” 君尧看了一眼被攥紧的右手,没说话,顺着她的力气,变成十指相交的姿势。 只有在完全插入她体内后,君尧的表情才有了一丝波动。又软又湿滑的穴肉紧紧缠着他的肉棒,像是不堪刺激,不允许他继续挺进,又像是不舍得他离去。 斐一纤细的腰肢疼得打颤,额头满是汗水。 君尧的呼吸粗重了些,白皙的皮肤上裹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他闭眼不再看斐一,抬腰抽出自己埋在她体内的阳具。 肉体摩擦间迸发出电流般的微弱刺激,肉棒向外抽拉时,斐一抑制不住喉咙深处挤出的难耐呻吟,眼角也因为说不清是痛是痒的未知感觉渗出缕缕泪水。 就在斐一以为,君尧会再次挺腰捣入时,他彻底抽出了自己的东西。 肉棒上还有湿漉漉的花液,他面不改色地挺着下身勃起的阳具,穿上了衣服。斐一迷蒙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却见男人从她身下抽起一张薄薄的帕子。 元帕上面是她流的处子血。证明他们已经圆房。 斐一呆在原地。我去,原来他说的“破身”,真的只是“破了她的身”就完了! 雄鹰与乌鸦<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93565 雄鹰与乌鸦<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雄鹰与乌鸦 一场儿戏般的圆房过后,斐一扛不住浓烈的困意,在君尧的榻上沉沉入睡。 君尧披着红衣,独自走入偏殿的浴池中沐浴,乌发沾水飘散。水温微凉,他吐出一口浊气,靠在浴池边上望着被夜色笼罩的苍穹。 身上依旧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馨香,掺杂着汗水的味道。是他与斐一搂抱在一起时沾染的气味,独属于她的体香。君尧眼底闪过一抹失神,不可控制地回想起刚才的暧昧场景。 斐一呆愣在原地,对他无情的抽身而去不知所措。 她白璧无瑕的肌肤上,还有残留的情欲,刚刚被勾起就无处发泄。湿润的花穴因为初次开苞而红肿,似乎在勾引着他完成还未结束的情事。她像盛开的鲜花,展露最甜蜜的花心吸引雄性的侵入采撷。 耳畔还有她甜腻的喘息声回响,如哭如泣。 君尧闭起眼,更深地浸泡在池水中。可不知为何,轻柔的水流回荡在手心怀中,也像极了她吹弹可破的凝脂冰肌,紧贴着他来回磨蹭。本应在水中平息的一柱擎天,也愈加鼓胀,在快要爆发的边缘疼痛难耐。 俊美无双的男人叹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一丝懊恼,精致的手伸到水下,握住自己肿胀的阴茎上下撸动纾解。 圆房的本意,是让斐一得以留宿南宫的其他男人,不再纠缠于他。这个蠢笨的皇帝与他而言不过是个好掌控的傀儡,不值得他费神留心。但本该把斐一交给执剑时,他莫名地想起斐一在他怀中羞涩地说着“朕怕疼”的样子,他居然对于让执剑拥抱她这件事生出抗拒。 想到执剑会装成他的样子,在斐一身上起伏耸动,想到斐一会抱着执剑,喊自己的名字。 鬼使神差地,他留下了。 他不知道其他女子的滋味,以后也不可能知道。但进入斐一身体的那一刻,深入骨髓的甜美如同附骨之疽,瞬间流窜过他的全身,与他想象的味如嚼蜡完全不同。 他及时抽身,但是身体迷恋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君尧喘着粗气,握着自己分身的手动作愈发激烈迅速,撩起破碎的水声。他有些后悔,一时兴起破了她的身。现实与他的计划,产生了分歧…… “唔……嗯……”后腰剧烈地颤动,随着一声闷哼,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 殿外,隐身暗处的执剑发觉了君尧的离开。他本以为二人会折腾一宿,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君尧就离开去沐浴。 他想象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心尖像有虫子在啃噬一样瘙痒。 他脱下了红衣,换回了一如既往的黑衣,隐没于夜色之中。—— 分卷阅读10 别管,和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执剑对自己一遍遍重复道。 但是望着漆黑的大殿,里面像有勾人的女妖诱惑他靠近。额头冒出冷汗,手脚似乎都不属于他自己,执剑僵硬地走到殿门前。以他的武功,想不让守卫太监发现易如反掌,可作为君尧忠实的替身与护卫,他绝不会用自己的武功背叛主人。 但他没有背叛!他只是想看一眼,看一眼里面的人。执剑遮在夜行衣面罩下的面色惨白。 他一定是疯了……君尧发现,会杀了他的。 执剑将殿门推开一条缝,与君尧极其相像的眼睛透过缝隙看向正殿床榻上的人。那个好色的暴君,自己险些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差点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哪怕她不知道。 斐一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恬静的小脸。黑暗中,执剑什么也看不到,但空气中残留的隐约情欲的味道让他慌忙关上大门,后退几步远离了门口。 他知道,君尧一定要了她。 执剑难堪地再次倒退,逃一般往后飞身离开,直到那座沉睡的宫殿消失在视野之中。 …… 清晨,贺云霆在空荡的院子中挥剑习武。 '斐一'不喜欢他练剑,每次见到都要发泄似地命人欺辱贺云英,于是贺云霆再也没有练过。但昨夜女皇与君后圆房,不需要他跟随,终于找到空闲的时间拾起久违的刀剑。 挥洒汗水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战场,与自己的将领手下们并肩作战。 紧实的肌肉绷起,专注的视线寒气凛凛。贺云霆手下的招式越来越快,身形缥缈只能看到残影。终于,最后一个招式舞完,他怒吼一声劈断了身前碗口粗的树干。 “砰——” 树木应声而倒,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站在原地。握着剑柄的手陡然失了力气,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静静地躺着。 他已经被困在这深宫整整一年。心中郁气积累,几乎冲破他的胸口。他试图靠练武发泄这种快要逼疯他的情绪,但一握住剑,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逍遥畅快的沙场生活。 连挥剑,都成了一种痛苦。 他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鹰,不是困在笼中供人取乐的黄雀。 “斐一……”他盯着被拦腰砍断的树干,灼灼像要在上面盯出个洞一样。 “兄长?”贺云英恰巧看到他阴晴不定的背影,疑惑地出声道。 贺云霆转身,面上已经没了憎恶的神情。他与妹妹约好,每月在此处见面,确认对方安好。他拾起脚边的长剑收回腰边剑鞘中,又恢复成了稳重的兄长。 “云英,最近还有没有人刁难你?” 贺云英笑着回答:“多谢兄长关心,云英很好。倒是兄长,又清瘦了!男人应该英伟强壮些,才有男子气概。” “……”贺云霆瞧了瞧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躯,和强壮有力却匀称的手臂,一言难尽地看向妹妹。 他这个妹妹哪里都好,就是神经很大条。正气凛然得像个男人不说,还十分欣赏壮得如牛的莽汉。连他这般的男子,在她眼里都是‘略显瘦弱’。 “前几日,我见南宫一个少年被欺辱,帮衬了他一下,恰巧碰到皇上。她没有罚我擅自与南宫的人往来,反倒惩罚了以下犯上的蠢奴才们。”贺云英说。 “这段时日,也没有人特意刁难过我。我瞧着,陛下或许……变好了。” 她开朗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说不定再过些时日,陛下终于明白不应将兄长强留宫中,就会许兄长离开呢。” 贺云霆蓦地回想起那日斐一说的话——“不如朕把你妹妹放出宫吧?” 真的吗?女皇终于清醒了,知道强留他不住了吗?他闭眼,风吹过他汗湿的身体,凉意传遍全身。 女皇和君后圆房了,他不清楚她使了什么手段,拉拢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君后。这几日频频来找她的那个小倌,也一心扑在那女人身上。也许,她真的淡忘了他,将他抛在脑后。 但想到有可能离开这座沉闷的宫殿,他生出一股烦躁与不甘来。 凭什么呢?凭什么在浪费了他最宝贵的年华、荒废了他一身的武功后,她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他? 他的怨恨,也如他尴尬的身份,再也无处安放。 贺云霆收回心思,不再想斐一。英姿勃发的身体如青松般迎风站着,脊背直挺,头顶飞过几只大雁,带着他的心绪飞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 执剑:难道大人他……不行? 检查笔记的时候,突然发现当时给执剑取名的时候,应该叫守剑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敲字的时候敲成了执剑,还一直没发现。-_-|| 不过幸好改成执剑了,守剑、手贱,哈哈哈…… 下贱<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95516 下贱<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下贱 斐一一直睡到晌午才醒来,一睁眼看到陌生的纱帐,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洗漱完,也不见君尧的身影,便坐着步撵回了自己的寝宫。 一路上,斐一歪在椅子中,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做最亲密的事,对方刚插入花心,就浅尝辄止拔出了男根不说,还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跟她多呆一秒就要折寿一样。她是多没有魅力,才能让男人这么嫌弃? 本应是皇帝宠幸君后,他们倒似正相反,斐一成了被挑剔的那个。 难道君尧是好男风的断袖?不对啊,他明明就硬了,斐一红着脸想。 分卷阅读11 她跟君尧……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算了,不要多想。反正君尧也只是被家里人逼着和自己圆房的。 来喜贴心地在步撵旁询问:“陛下,今晚要不要叫哪个公子沐浴好等待圣驾啊?” “……胡说八道什么?走你的路!” “……” 君尧处理公务,忙到傍晚才回寝宫。宫殿里空荡荡的,喜庆的装饰已经被撤下。斐一也已经离去,昨夜的事就像一场荒唐的梦境,连带着最后一分旖旎退潮消散。 胸腔里莫名的情绪也恢复平静,无法触动他的心弦。 君尧简单用了晚膳,沐浴后又捧卷读了会书,才更衣准备就寝。他在床榻上躺下,静静阖眸。倏地,一丝熟悉的淡淡馨香在鼻尖扫过,君尧猛地睁眼。 “来人。”他启唇。 守夜的小太监迈着碎步到门外,“大人有何吩咐?” 君尧坐起身,“把床褥换成新的。” “这——大人,已经换过了。”斐一一离开,知道君尧喜洁的下人们就把床褥从里到外换了个遍,连床梁都细细擦过。 门内男人的语气略带不耐:“再换。有味道。” 小太监只好应下,急忙叫人来。听说有味道,宫女们还以为是涮洗的下人偷懒,抓起被褥放在鼻下一闻,干干净净,连皂角的气味都没有。 面面相觑道:“哪里有味道……?” …… 鹤心找遍了院子内,寻不到朱羽,于是跑到御膳房。果然,朱羽正认真地守着个小炉子,时不时舀出一小勺,放到干净的碟子中尝味道。 “你怎么又在做羹汤?”鹤心恨铁不成钢地问朱羽。 都说君子远庖厨,他们虽然不是君子,但也是男人啊!整日在厨房里呆着,算怎么回事呢?连御膳房的宫女都在背地里笑他们。 朱羽盛出熬好的银耳红枣汤,又换了身衣裳去掉一身的烟火味。“我给陛下送去。”他发现斐一不喜欢那乌鸡汤后,又送了几次,其中甜丝丝的红枣汤斐一喝得最多。 鹤心见弟弟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心上,拦住他说:“你还要招惹她?难不成你真打算当什么劳什子男宠!” 他长得明艳,怒意之下五官更显得撩动人心,鲜活俊俏。 朱羽抿唇:“陛下她许我去,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我们在宫里好过些。” “你!”鹤心气急,“你偏偏挑她圆房开荤后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我们是青楼贱籍出身,好听的叫我们公子,不好听的就是个玩物奴才。陛下就算宠幸了你,第二天也就扔到一边去了,你还指望她封你做个男妃不成——” “她不是那种人。”朱羽打断鹤心。 鹤心一噎,看着这张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的脸,头一次看不清弟弟的想法。“你又知道她是哪种人了?你、你难不成……” 他没说完,但朱羽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容足够证明他的猜想。 鹤心脸涨红,有一种被背叛的不忿。 “你疯了?你动心了?”鹤心关上大门,把朱羽扯到屋里压低声音说,“她施了个芝麻大的小恩,你就巴巴地凑上去。你忘了她是谁?她是皇帝啊,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朱羽,你是不是下贱啊!”他忍不住扬声怒骂。 “下贱”两个字像一根鞭子,狠狠抽到朱羽脊背上。 朱羽和鹤心的母亲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美丽贤淑,却爱上了家中的奴仆。甚至偷偷与奴仆通奸,未婚先孕。结果奴仆被打死,他们的母亲也被关了起来。 家中长辈要堕掉她的腹中胎儿,但她宁死不从,历经千辛万苦生下了双胞胎。从此之后,更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朱羽和鹤心小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家中各色亲戚甚至仆人嘲笑厌恶的:“你——是不是下贱啊!” 最终他们的母亲还是没能扛过流言蜚语,一条白绫吊了脖子,朱羽和鹤心也被发卖出去。 被卖到淮阳楼后,随母亲生了漂亮脸蛋的二人由楼主亲自教养。楼主是个四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女人,脾气古怪,并且阴晴不定。起初双生子不从,楼主就拿沾了盐水的皮鞭抽打他们的大腿。 鹤心性子烈,时常被打得下不了地,腿肿得像熟透的藕。朱羽逆来顺受伤得轻,一边抹眼泪一边守在鹤心身旁照顾他,以防他发热生病。 楼主心情不好,就命人折磨他们。心情好了,又会喝个烂醉,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人的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过好。要掌握住自己的命,就要管好自己的心。” “管不住自己的心的人,就跟楼里的妓子一样——活该被人轻贱!” 鹤心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悔不当初地捂了嘴。“朱羽……” 母亲到死身上都刻着“下贱”的烙印,但是朱羽不明白母亲到底如何“下贱”了?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爱人,就是“下贱”吗? “没事的,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朱羽回神,“你放心吧,我不会变成娘那样的。陛下她……最近不太一样了。我只是想为我们讨点好处,宫中再不堪,也强过在青楼的日子。” “你是为了荣华富贵?”鹤心不信。 少年好脾气地一笑,“嗯,你就当我……是个爱攀龙附凤的人吧。” “我得走了,不然汤又要凉了。”说罢,他理了理衣服,端着汤碗走了,留下鹤心一个人呆站在屋内。 朱羽熟门熟路地来到斐一的寝宫,笑着看斐一把一碗红枣汤喝了个干净。 本来斐一还有点尴尬,毕竟整个皇宫都知道她昨夜和君尧圆房的事。但朱羽没有打算提起这件事的样子 分卷阅读12 ,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叹口气,这么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孩子,可惜命苦。 昨夜她虽然没和君尧做成‘剧烈运动’,但下身还是有些不舒服。在陌生的环境昏睡了一晚,加上酒精的影响,现在浑身酸痛,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 朱羽眸光一黯,连忙接过碗:“陛下,奴来拿吧。” 他以为昨夜君尧要得太狠,斐一才会疲惫不堪。 斐一咂舌,小朱羽不会误会了什么吧?她和君尧勉强算是‘清白’的,但到底有了肌肤之亲。情况太复杂,她也解释不清,索性怏怏闭了嘴不说话,靠在床上想事情。 朱羽咬住唇,鲜艳的唇色被咬得发白,像一片被泡胀的百合花瓣。 “陛下不舒服吗?奴学过按摩解乏的本事,让奴服侍陛下按一按如何?” 斐一来不及拒绝,后腰就贴上两只骨感却柔软的手,瞬间让她软了腰趴在床上。朱羽的手像有神通一样,所到之处刺人的酸楚全部消弭殆尽,暖融融的如同泡在温泉中。 “……”算了,让他按按吧,腰疼一天了。 于是斐一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朱羽按摩的功夫,抱着个枕头,眯起杏眼舒服得直哼哼。按摩是体力活,朱羽跪在斐一身侧,额角渗出汗水,气息也越来越紊乱。 手下柔弱无骨的腰肢,像滑腻粘手的上好羊脂玉,怎么摸都摸不够。 斐一感觉浑身骨头都像被洗刷过一般舒爽,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腿间一股温热,还有水渍的湿滑触感,让她陡地支起身向后看去—— 朱羽不知何时,姿态恭敬地趴在她的身后,俯身隔着薄薄一层衣物舔舐着她的大腿根部。红艳艳的舌尖在她起身后也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朝两腿之间的花穴移去…… “朱羽!?你做什么!” ========= 下章吃肉,但是是清淡的小肉,大家别嫌弃(捂脸 唇舌(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96538 唇舌(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唇舌(h) “放开朕。”斐一惊讶之余有种被冒犯的不爽。 “陛下,让奴服侍陛下吧!就这一次,之后陛下要打要杀,朱羽都认了!”朱羽恳求着,手下剥开了斐一的亵裤。“就这一次……” 她今日穿了桃色的寝衣,脱下裤子后只剩绣着龙纹的外衫勉强遮住春光。切开高不可攀的外壳后,露出了鲜嫩如同石榴籽般的内里。朱羽激动起来,抓着她衣物的手微微颤抖。 这样的人当皇帝,太危险了。她能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拥有让人迷恋的身躯。这两样东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逃不过的致命诱惑。 “陛、陛下,不愿意让朱羽服侍陛下吗?”他掩饰住心里的雀跃,垂首说道。 遣词用字,都是在心里琢磨好、设计过的。 他样貌出众,是一种没有攻击性的美。配上卑微的话语,把斐一刚涌起的怒火转瞬间浇灭了。 她扶额:“你不用如此,朕只把你当——”她本来想说当成弟弟,但想起自己不能太温柔,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朕只把你当个解闷的伴儿。” 这话说有情又无情,说无情却又留了一丝令人心生贪念的余地在。 朱羽在心里咀嚼斐一的话,呼吸乱了一瞬。 “陛下把奴带回宫,又给奴锦衣玉食的日子。奴却没什么能报答陛下的,就让奴伺候陛下吧。”朱羽一口气说完,青涩的脸已经凑到了斐一赤裸的大腿根上轻轻吻着。温热的气息打到最敏感的地方,斐一痒得浑身一颤,眼底被少年乖巧趴在自己两腿之间的场景狠狠灼烧。 “否则奴心里不安。还是说——陛下嫌弃奴脏?” “……”本来斐一打算狠狠心以这个名头拒绝他,但被朱羽抢先一步说出口,她反而没法接话了。 朱羽低垂着头仿佛在等待审判,只要她说个“没错”,他就会被打入万丈深渊。 斐一嘴巴像锈了一样,说不出一个字。突然,花穴口被两片嘴唇包住轻轻舔舐,说不出的酥麻触电般冲上后脑,斐一仰倒在床上,微微喘息。 是不是她想多了?朱羽是朵善良单纯的小白花,怎么会使心计耍花招呢? 昨夜被君尧破瓜的阴户已经恢复如初,两片粉红的贝肉羞涩地闭紧,遮住脆弱的花核。朱羽用舌尖挑开两片花瓣,触到温热湿滑的肉壁,小心翼翼地上下搅动。精致的眼睛微弯,目不转睛地盯着娇嫩的花穴口。 斐一下半身一热,珠圆玉润的脚趾攥紧,体内“腾”地涌起一股燥热的火。 “啊……等一下……别……”她似痛苦似欢愉地闭起眼,不盈一握的细腰拱起一条销魂的曲线。这都叫什么事啊?斐一用空白的大脑尽力思考。她是斐一,不是好色的女帝,不是啊…… 朱羽嘴中含着软肉,还在低声询问:“陛下,唔,放松。花核硬了呢,要我吸一吸吗?” 斐一已经魂飞天外,回答不了。少年顾不上擦干嘴角溢出的涎水,含住鼓胀的玉珠左右夹击,舌面狠扫小珠,再猛力一吸——不用他以手指抠挖花穴,肉洞就一开一合地淫水四溅。 “啊啊~轻、轻点!” 她平坦的小腹从松散的衣衫中露出,香汗淋漓的皮肤剧烈起伏。两团形状姣好的乳肉随着身体难耐的扭动上下摇晃,像上好的水晶皮冻,恨不得一手包住一个大力地揉弄。 可惜朱羽不敢冒犯,只能更加卖力地舔弄幽深的花穴。舌头翻飞,搅动发出“啧啧”的水声。他把一根手指顺着被舔得 分卷阅读13 松软湿滑的穴口探入,甚至不需用力,火热的甬道就贪吃地绞紧他的指尖往里拖。 朱羽眼底浮现痴迷的神色,面色如飞霞。 手指快速且小幅度地抽动,照顾到脆弱的穴口中每一处软肉。骚媚的花水淋了一床,朱羽看准时机,抬起两条白皙的长腿架在肩上,埋头大口狠吸一下,发出响亮的“啵”声。 猛烈的快感从双腿之间蔓延,斐一哭叫着泄了身,小肚子痉挛不止。朱羽跪趴着,回想起淮阳楼中的小倌,学着他们用双手上下抚弄斐一的大腿内部,为她舒缓强烈的快感。 陛下泄了,在他的嘴里泄了!他激动地想。 朱羽虽然是清倌,但在淮阳楼长大,耳濡目染,自然算不上寻常的清纯少年。楼里不少小倌是用唇舌侍奉客人的,他在屋里练琴,耳边总是萦绕各种男女或放浪或下流的呻吟声。 偏偏楼主喜欢看他与鹤心屈辱羞耻的表情,将他们练琴的房间改到了接客的地方旁边。鹤心每每便会死命挣扎,为此挨了不少打。朱羽为了照顾他只能听话,一抬头,就能看到小倌扭着瘦弱的腰,趴在女客腿间像条狗一样舔。女客人大叫着,一手毫不怜惜地抓着小倌的头发狠扯:“啊!再舔!贱货!” 小倌不健康白色泛青的皮肤像腐烂的豆腐,把女客臃肿的身体压在下面,两团白面翻滚在一起。朱羽自嘲又痛苦地想:以后,他也会变成那样吗? 那时,他只能盯着手下的琴,弹得一首比一首激烈,只为了盖过那让他作呕的声音。 “铮——铮——”他弹得很乱,很刺耳,却也强过无休止的淫声浪语。手指被琴弦刮破,鲜血淌到琴面上,他舞动翻飞的弹奏动作也不会停下。 但现在,他趴在这里,主动做着同样的事。他最厌恶的呻吟声,从斐一的嘴里断断续续地流出,他却没有捂耳的冲动。难道因为斐一是高贵的金枝御叶,情动的呻吟也比寻常人好听吗? 朱羽从怀中掏出斐一给他的手帕,沁人心脾的体香已经散得一干二净。他用手绢轻抚过斐一湿漉漉的大腿,柔软的布料上再次有了她的味道,被他叠好放入衣襟内。 “真的……好香。”他情难自禁地再次埋首,孟浪地大口吸吮展开第二轮攻势。 斐一仰躺着,双目失神,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她嘤咛着,像个脆弱的幼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顺着鬓角流入青丝发堆中。 “陛下……陛下……”朱羽几乎是胡乱地在亲吻那蜜汁四溅的花穴,中了毒般深深咽下淫液的甜香。斐一的大腿上,他的下巴上都沾染了喷涌而出的液体,他恨不得全都品尝珍馐似地卷入口中。 下身衣物中勃起的阳具已经吐露前精,打湿了斐一赐给他的新衣。 他想,自己趴在斐一身前的样子一定很丑陋,很“下贱”,与他讨厌的淮阳楼小倌别无两样。鹤心见了,定会生气发怒。 ——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开心他情愿,他兴奋得不能自已,色授魂与再也无法自拔。 …… 宫殿外,贺云霆扶着腰间宝剑站着。 朱羽今天在宫殿中呆的格外久,贺云霆漫不经心地想,估计女皇迫不及待地收用了那小倌吧。 里面大概正翻云覆雨热闹得很,刚从君后床上下来,就和另一个滚到一起了。不知道那孱弱得像女人的小倌,能不能满足饥渴的女帝,他不乏讥讽地想。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猜想,几不可闻的甜腻呻吟从门缝中钻出,被他灵敏的耳朵捕捉到。 贺云霆微怔,不可置信地屏息凝神倾听,果然是斐一的声音。拼命压抑,但他依旧能分辨出其中的含义。明明与他预想的场景一样,他却下意识地拒绝承认里面在发生的事。冷峻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如果斐一是放荡地大声浪叫,他会恶心地转身离去。但她尽力压抑的喘息声,把他钉在原地,隔着一扇门手脚僵硬。 她一定是故意的,那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他就在殿外守卫——才发出这种声音折磨他,这种、这种…… 她在做什么?被那小倌压在身下一边撞一边张着红唇叫吗?说不定,她正放浪地坐在少年腰上,提臀摆腰把他骑得频频求饶,含春的眼睛却瞧着他这边。时不时变得尖锐的抽泣声,大约是被弄到好地方了。贺云霆脑海中不禁浮现斐一赤身裸体和朱羽交缠的场景,饱满挺翘的乳,被少年狠狠地在口中吸着…… 他简直是疯了!想这种令人作呕的下流事。贺云霆依旧握着腰间冰冷的剑,棱角分明的五官染着寒霜。 “放荡。”他咬牙。 斐一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啊……朱羽……我、嗯、嗯、嗯嗯~~……” “——不知羞耻。” “呜呜……别吸……” “陛下……!唔,好甜……陛下,陛下!”朱羽在热情地回应。 “——淫乱。”他说,但屋内欲火焚身的两个人注定听不到。 “朱羽……朱羽……” 贺云霆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闭嘴!” 就在他怒吼出声时,宫殿中斐一再次到达了高潮,双腿紧紧夹住朱羽的脖子,在他的舌头下尖叫着颤抖。 暧昧的声响归于平寂,宫殿恢复了安静。贺云霆站在门外,低头,看到自己高高扬起的欲根。 “你在做什么?”一道冷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将他拉出了怒火灼灼的困境。 小惩大诫<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99568 小惩大诫< 南宫禁史(NP) 分卷阅读14 (极光光)| 小惩大诫 贺云霆羞恼之中,居然没发现有人走到身后。顾不上遮掩下身的尴尬,转身便看到君尧背着手站在夜色中。 君尧看到他的窘境,却像没发现一样。 贺云霆说不清楚,被心中恼怒的情绪催使,单膝跪地扬声道:“微臣拜见君后大人。”醇厚的嗓音不必要地抬高,殿内窸窸窣窣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他们本就站在门外,这一嗓子惊动了殿内的两人。斐一没想到君尧会来,一把推开了躺在她身旁的朱羽,下床给自己套上衣服。 怎么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啊……皇上?”朱羽被她推得跌坐在榻边,愣愣的。陛下为什么这么惊慌?因为君后来了吗? 斐一的两条腿还在打哆嗦,顾不上擦拭下半身的液体,抖着手把繁复的衣衫一件件套上。这么多层衣服,也不知道刚才朱羽是怎么三两下就剥光的。 “朱羽,你——你先去偏殿呆着。”见朱羽还呆坐在床上没有动弹,她牙疼地说道。 完了,更像被捉奸了…… 斐一不敢让君尧久等,狗腿地跑到门口亲自打开了殿门。“君后,怎么来朕这里了?”她以为自己整理好了仪容,但其实双颊透粉,眼眸水润,身上还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贺云霆想到她被自己通报的声音惊动,刚从朱羽身下抽身,跪在地上抿唇别过脸不去看她。 君尧长眉微敛,迈进宫殿,正要开口:“陛——” 宫殿深处却传来椅子被碰倒的声音,少年吃痛地轻呼:“哎哟!”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侧门。 朱羽竟然走了出来,俯身恭敬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朱羽笨手笨脚的……”他的声音微哑,一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布满红晕。衣衫不整,白玉似的脖颈下的锁骨敞露在外,胸口和衣襟上都沾着可疑的水渍。 君尧默默地看着,背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地来回捻动。 证据确凿,斐一也无法再狡辩,无力地低声说:“朕不是叫你去偏殿吗?” “朱羽不放心,怕陛下的腿——”少年大着胆子回答,说到一半又似想起了什么,猛地噤声。但说了一半的话也足够令人浮想联翩。 贺云霆还在殿外,脸色难看。 君尧淡淡地看着斐一和朱羽,似乎无动于衷。他的目光具有无形的穿透力,放在朱羽身上明明单薄却力若千钧,让少年感觉内心的龌龊在他面前无从遮掩。风华绝代的他站在斐一身旁,居高临下。他们似天造地设的一对高贵眷侣,而自己卑微地跪趴在他们的脚边,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倌。 朱羽握紧手指,安慰自己:没事的,陛下更中意自己。 君尧说:“陛下宠幸男侍无可厚非,臣不会置喙。只是——”他话锋一转,“侍寝的男侍要等待陛下诏唤,提前服用避子汤。此子还未封位份就擅自求见陛下,不老实。恐带坏陛下。” “杖毙吧,来人。” “杖毙”无情的两个字一落地,朱羽的脸就惨白一片,哀哀地看向同样被惊吓到的斐一。君后是南宫之主,他要杖毙一个不老实的男宠,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带坏她?她一个强抢民男的暴君,还怕带坏? “等一下!”斐一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君尧的手腕,认真地解释道:“君后也说了,朕宠幸个把男子再正常不过,为何一来就喊打喊杀。” 她承认自己有些软弱,但也不是泥巴捏的。君尧一会要圆房,一会把她一个人扔下,现在又要杀朱羽,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她再不济也是个皇帝,披着暴君的皮,怎么能任人随意搓扁揉圆? 怒气让她的容颜更显明艳,和君尧针锋相对地僵持。 “……”君尧看向她抓着自己的柔荑,这只手的主人昨夜还汗涔涔地与自己十指相扣,今夜就为了另一个男人对自己露出锋利的爪子。 他没用力道,轻飘飘地推开斐一的手。出乎意料地,君尧没有因为她的维护而被激怒,颔首回道:“既然陛下舍不得,那便算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否则宫中便没了规矩。” “小惩大诫,杖十,禁足一个月。臣身为君后,本应给宫中立好规矩,这已经是给陛下面子了。” 他这么轻易就妥协,憋了一口恶气的斐一反而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仔细想想,君尧的话还真一点都没错。但是君尧是在乎这种事的性子吗?她以为他不屑于管她的后院杂事呢。 还是硬着头皮:“朱羽他身子弱,庭杖就免了吧。” 君尧没反驳,算是答应了。“陛下要封他为男侍吗?录入名册后,便可随时诏寝。”女帝的男人们同样有各种等级与位份,只不过相较于男帝的后宫更简单。君后下面有“贵君”一名,接着是四“君”,最低等的是“男侍”数人。 “先算了吧……日后再说。”斐一没答应。她早就想放朱羽和鹤心出宫,虽然今日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但他们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不应该蹉跎在南宫内。 朱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君尧未置可否,几个太监上前把朱羽带了出去。他像尊雕像般麻木地跟着他们离开,温润的眉眼再无了羞涩的情绪,只剩下绝望呆滞的灰败。 ——她说,不会给他位份。不会。 又一场闹剧结束后,斐一拖着疲惫的身体瘫在柔软的床上。唉,罚完人就走,这个君尧,到底是来干嘛的? …… 朱羽被禁足后,君尧也未再来过。斐一有意去安抚可怜的朱羽,但回想起当时的一室旖旎,她又尴尬又 分卷阅读15 懊恼,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殷勤的少年,只好先放在一边。 想到南宫里还有几个未曾谋面的男子,斐一带上来喜与贺云霆,朝南宫走去。贺云霆是她唯一不怀疑的人——如果伤自己的是贺云霆,以他的武功肯定不会留下活口! “……”发现女皇盯着自己的目光突然充满依赖与信任,贺云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地放慢步伐离她远些。 走到一处阴森无人的破旧宫殿前,一阵空灵缥缈的歌声在斐一耳边萦绕。是男人的声音,却有异于人类的清透悦耳。没有歌词,吟唱的曲调悲伤,像在呼唤着来人。 “你们……听到了吗?”明明是动听的歌喉,斐一却觉得心脏像被人攥紧般难受。她迫切地想要见到歌声的主人,被这个念头牢牢地占据了心魂。 贺云霆和来喜摇头:“没有。”哪有什么声音,四周静悄悄的。 “你们在这候着,不要跟上来。朕去里面看看。”斐一着了魔般,直直地朝黑暗阴冷的宫殿内走去。来喜和贺云霆想要阻拦,都被她喝退。 “我记得那里面是……哎呀陛下怎么一个人进去了!”来喜焦急地一甩手。“将军,您看这——” 贺云霆望着斐一失魂落魄的背影,目光沉沉。 宫殿内没有开窗,一片乌黑。借着门缝中微弱的日光,能看到宫殿中央有一池浑浊的污水,还有水滴滴落的声响,在空荡的房梁下回响。“滴答,滴答。” 斐一目光无神,跟随着歌声走到水池旁跪坐下。 掺着黑泥的肮脏池水打湿了她的宫装,冰冷地浸泡着她的皮肤。斐一弯腰,泛着腥臭的水面上,倒映出她秀美的面庞,和纤细的脖颈。 歌声在这时陡然停止,斐一也猛地清醒过来:“我怎么……” “哗——”一具强壮凶悍的赤裸身体从她身下静止的水面跃然而出,朝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身体袭来。 水流随着他冲出水底的身躯流淌而下,露出他的真容。雪白的长发,惨白透明的皮肤,完美得不似真人的五官如同冰雪凝结而成。连恶臭污浊的脏水,也没能掩盖住这个尤物的摄人心魄之美。 他像一只捕食的凶兽,张开一嘴闪着寒光的锋利尖牙,朝她的脖子咬来。 “你……!” 斐一清晰地感受到濒死的危机,和一个让她汗毛倒竖的事实——他想杀了自己! =========== 斐一:说好的圆房是为了让我去骚扰其他男人呢? 鲛人阿渊(微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books/668495/articles/7700759 鲛人阿渊(微h) 锋利不似人类的牙齿咬上斐一喉咙的那刻,尖锐的剧痛和窒息感让斐一眼前一黑。她被男人扯下水,在浑浊的水池里无力地挣扎。但男人的力气奇大,凶狠得像野生动物。 就在男人即将咬碎她的喉咙时,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冰凉的手拽住几乎晕厥过去的斐一,把她拎出了水面。 “……咳咳!呜咳!”斐一大口吸着空气,下意识想从禁锢着她的男人手中逃脱,“放开、放开朕!” 白发男人却似听不懂一样,低下头在她身上嗅来嗅去,高挺的鼻尖划过她的颈窝和耳后。他闻了一遍还不够,疑惑地在她身上蹭个不停。 “……” 斐一发现他没再有咬她的举动,逐渐冷静下来。水中隐约有冰冷的东西贴着她的腿蛹动,斐一低头一看,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男人强壮有力的腰下连着的不是长腿,而是一条巨大的鱼尾。银色的鳞片紧密地贴服在鱼尾上,游动间流光溢彩。美中不足是有几个伤痕处鳞片剥落,露出了肉色的肌肤,污水使得他的尾巴黯淡不少,清洗干净后还不知如何精美。 这不是鲛人么? “先让我上去。”斐一推推还在她胸前嗅着的白发鲛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主意不杀她了,但在冷水里泡着实在太难受。 鲛人歪过头,顺滑的白发贴在白玉似的脸庞上,疑惑地看向斐一。如果不是斐一的脖子还在流血,他这副模样居然有几分天真烂漫。 是了,她忘了,鲛人听不懂人话…… 看他生活的水池肮脏程度,和他瘦骨嶙峋尾巴黯淡无光的样子,应该受了不少折磨。这尾鲛人是他国进贡时当做奇宠送上来的,传说中生活于南地深渊之中。这个鲛人似乎还未完全长成成熟的壮年鲛人,被捉了上岸。 即便未成年,鲛人身体也兽性强悍,难以驯服,咬伤了不少试图抓住他的宫人,'斐一'也曾经被他一尾巴打下水。 过了初始的新鲜劲,暴怒的'斐一'也不再怜惜他俊美的样貌,命人把他关在狭窄的小池子中鞭打,尾巴上掉落的鳞片都是被抽落的。三五天才有人想起来喂食,扔几条发臭的死鱼给他。看池水的污浊程度,估计根本就没换过。 听说鲛人最爱惜自己的尾巴,他想必恨极了,才会袭击自己。传说鲛人的歌声可以魅惑异性,将他们诱到深渊之中连皮带骨吃掉,估计刚才她听到的就是鲛人的歌声。 白发鲛人还在疑惑地观察斐一,伸出微凉的舌头舔过斐一的唇角脸颊。 奇怪,气味不对。这个人类和把他关在这的人闻起来不一样。但是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衣服也相同…… 鲛人听力过人,他在水池中听到那个派人折磨他的人类的声音,用自己的歌喉迷惑她靠近,打算一口咬死她。但咬着咬着,他就发 分卷阅读16 现面前这个似乎不是那个坏人。人类的长相可能相同,但味道是绝不可能出错的。 他犹豫了。 斐一被冻得直打哆嗦,一双杏眸含着水雾,无辜地看着抱住她贴在池壁的鲛人。妩媚的皓齿朱唇因为寒冷而失了血色,鲛人的唇极薄与人类不同,被丰润的红唇吸引了注意力的他好奇般低头含住斐一颤抖的唇瓣,品尝般一口口吸吮着。 斐一只觉自己被一个大冰块包住嘴巴,更冷了!! 鲛人全身都是冰冷的,斐一却感觉到一块灼热的硬物顶在自己腿间,来回磨蹭。鲛人松开她的唇,皱眉难受地贴在斐一身上,摆动水光潋滟的鱼尾轻撞她。 这个人身上好暖和,好舒服。他不知足地再次伸出舌头,在斐一的脖子和脸蛋舔来舔去。 他喜欢这个人的味道,好甜好香。 “……”斐一简直怕他的利齿一个不小心毁了她的容。鲛人这是——发情了? 原先的'斐一'为了惩罚鲛人,除了鞭打挨饿外,还命人给鲛人灌了烈性的春药。那药是最便宜的窑子中整治不听话妓子用的虎狼之药,连续几碗灌下去,人就不是人了,而是没有理智一摸便只会发春哭求的下贱性奴。 鲛人体魄强壮,效果弱些,但也对他的身子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被剧烈的情欲冲击,鲛人不知如何是好,跟随本能在怀里温暖的人类身上发泄安抚愈来愈肿胀的下身。不会人言的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叫声,滚烫的阳具从脐下鳞片中耀武扬威地伸出,顶在斐一柔软的大腿间来回抽动。 “唔,等一下,啊……”隔着衣物,粗壮得吓人的阴茎几次险些刺开花瓣捅进甬道,斐一本就敏感,被他刺激得花心湿润起来,湿哒哒地黏在大腿根部。 鲛人的性器粗大坚硬,伞状的龟头可以在肉穴中打开,卡住承受的一方直到射精。也就是说,要是被他插进去了,除非他尽兴否则只能一直被肏干。这么大一根,会死人的啊! “贺云霆!贺云霆!!霆将军,快来救朕!!”她躲闪着发情鲛人野兽般的侵犯,大声喊道。 幸好贺云霆听力过人,快步冲入宫殿中。看到小皇帝被个白发银尾的鱼人压在池子边上啃噬,他也是头一次见到鲛人,冷峻的表情罕见地微微龟裂。 怎么一会不见,这女人又招惹上男人了! 他一把扯开往斐一身上钻的鲛人,把斐一从水中打横抱起来。斐一唇瓣发紫,用力搂住他温暖的胸膛,呜咽着说:“将军……将军,好冷。”水里的鲛人失去怀中的温香软玉,红着眼甩尾巴往岸上跳,低低地嘶吼。 “陛下……”贺云霆抱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单手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瑟瑟发抖的斐一身上。手指滑过她的小脸,冰冷得冒寒气。 他把斐一抱得更紧些,大踏步走出了宫殿。 “等下,”斐一在贺云霆耳边说,伸手一指白发鲛人。“把他也带上。” 斐一回到寝宫,来喜伺候着又沐浴又用手炉暖身,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她窝在厚实的被子中,只露出一张小脸,捧着姜汤啜饮。 “陛下,那冒犯龙体的鲛人要如何处置?”来喜问。还好斐一没出事,否则他这个身边伺候的难逃一死。 斐一想了想妖精似的美艳鲛人,答:“他又不是人,什么都不懂,朕不与他计较。”况且她很在意为什么鲛人突然收回了要杀她的心思,难道发现了她这壳子里换了个核? “唉,老在那放着也不是个事。养到偏殿的浴池里吧,找人给他刷干净,喂点吃的。” “是。” “喂他新鲜的,让朕发现有人阳奉阴违,你等着挨板子吧。”斐一瞟一眼来喜。她早就发现了,这宫里的宫人很没规矩。‘斐一’虽然看不上朱羽和鹤心,但皇帝的人,他们也敢缺穿少食地苛待。分明安排了小太监看管鲛人,宫殿里连鬼都没有,差点害死她。 近日软塌榻很好说话的斐一突然开口警告,来喜菊花一紧,连忙点头应下。 “说起来,他还没有名字吧。”斐一若有所思,“嗯,他是鲛人,要不叫阿娇吧。” 来喜和站在一旁的贺云霆纷纷脸一黑。 “哈哈,朕说笑的。”她笑得花枝乱颤,唇角浮现两个可爱的梨涡,弯弯的眼睛中如同碎星点缀。“鲛人居于深渊,叫他阿渊吧。” …… 经过阿渊袭击后,斐一灵光一闪突然想到:那日欲杀害她的,真的是宫里的男人们吗?她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那男子真的在宫里,怎么会这么淡定?刺杀皇帝失败,换成她早就想办法逃出宫了。 贺云霆带人把所有宫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说不定那人一开始就是宫外的人。 她一厢情愿地以为是南宫里的男人怀恨在心想要杀了她,可他们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怎么会这么莽撞? 但若是宫外的杀手,‘斐一’又为何粗心大意地与他单独见面呢? 守在一旁的贺云霆不经意间瞅向斐一,一脸专注地不知在想什么。没了往日不正经的笑容,纤长卷翘的睫毛时不时颤动着,这幅深不可测的样子居然和君尧有两分相像。 那日,把斐一从水中抱起时柔弱无骨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手心。她趴在他的胸口,泪眼朦胧,留恋地汲取他的体温,“将军,将军……” 他有一瞬的失神。 斐一想得头疼,揪着一小束自己墨玉般的长发在手指尖挑动。来喜急匆匆地跑到她身旁,低声禀报道:“陛下,您的鲛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 “刚才有宫人 分卷阅读17 想给他刷身清理鱼尾,被他拽落池中摔打,只剩半条命了。他现在不许任何人靠近,一靠近就要杀人啊。您看这该怎么办?” ============ 肉渣。 阿娇,不阿渊是一个大写的忠犬……忠鱼?见生人就咬。算男主吗?更像宠物一点哈哈。 关于本文鲛人的小知识:鲛人产子是体外受精,没有插入。鲛人唱歌勾引异性人类进深渊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解决性欲泻火,啪啪啪到死!我好恶趣味啊??????? 真心<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books/668495/articles/7703118 真心<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真心 南宫中。 朱羽今日也穿着整洁,坐在小厅中默默地望着门口。鹤心见不得他这幅样子,把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啪!” “你又在等皇上来看你?我不是说过了,她不会来的!”朱羽被禁足才五日,这几日他天天换新衣等着斐一来。那副望眼欲穿的期待表情,鹤心见了又气又恨,想一巴掌打醒他。 朱羽不回话,端坐着。 “你还不长记性……天天往她面前凑,被君后大人责骂不老实。这次是禁足,下次她不保你了,直接被杖毙,你就开心了!?” 他和朱羽虽然一朝落难长在青楼,但心底从没把自己当作男妓。他不屑,朱羽相较更顺从,但他能看出来,朱羽也是有骨子里的傲气的。 起码不会自甘堕落。 “朱羽,你收敛点吧!” 朱羽攥紧袖子里斐一的手帕,鹤心的斥责通通左耳进右耳出,无法触动他。高高在上的君后,轻飘飘地一句不老实,就扒开他可笑的伪装,把他的心思赤裸裸地公之于众。 那个人没来,也是因为看穿了他、失望了吗? 为什么不愿意封他为男侍? 不老实。呵,不老实。坐在君后的位置,自然能端起清高的架子。君后能锦衣玉食,当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只能在南宫的角落里,穿着粗布衣衫。朱羽低头,面无表情。君尧弃之若敝履的位置,他想要,可他连肖想都是不配的。 除了不老实以外,他还有其他办法吗? 也许在淮阳楼的几年,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心思纯净的他了。就像被浸泡在墨汁中的锦布,染上清洗不掉的污渍,深深地流淌在他的骨髓血液中。母亲能做出与奴仆私通的离经叛道性子,也传给了血脉相连的他。 也许皇帝身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有令人心醉神迷的诱惑力。尝过那滋味,他才会变得疯狂。 君后一定是嫉妒了,他嫉妒自己,才把自己禁足。 因为斐一更喜欢他,因为君尧见到他上了斐一的床。朱羽越想越激动,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突然想到什么,冲到鹤心面前,说:“哥哥,你帮我,帮我去找陛下吧。让她知道我在这等她……不、告诉她我病了,她就会来— —” 朱羽墨黑的瞳中光影变幻,千万种纠结风起云涌,又被激烈的冲动融化,化为破碎的暗光。带着孤注一掷的狠意,熊熊燃烧着,快要把鹤心吞没。 “朱羽!”陷入诡异又偏执的状态中的朱羽面色潮红,目光灼灼。鹤心恐惧地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样的脸,一把甩开扶着他肩膀说个不停的少年。“你清醒点,她是皇帝!你怎可把她当成、当成傻子欺骗?” 他到底是喜欢女皇,还是在和君后较劲? “我……”朱羽愣住,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主意太离奇。 鹤心不解地上下打量朱羽,像看一个陌生的人,苦涩地开口。 “你变了,朱羽,你知道吗。” “这不是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得……好奇怪。” …… 阿渊伤了宫人?她会知道怎么办?斐一捏了捏眉心,她自己也差点丧命鱼口之下啊。“总之,先带我去看看。” 鲛人阿渊泡在清澈芬芳的池水中,龇着利齿,浑身肌肉绷紧,警惕地盯着四周的宫人。贺云霆将他打晕后,一醒来就从臭水池换到了富丽堂皇的浴池中。这些人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想要抓住他,受过鞭刑的他顿时摆出备战的姿态,来一个咬一个,来一对咬一双。 他没敢杀人,怕又被灌苦涩的药汁。即便他收了力气,岸上被他拖到水里摔打的太监也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被人抬了下去。 僵持中,斐一和来喜走了进来。他眨眨眼,在水下吐出几个泡泡。 昨日那个又香又甜又温暖的人类。 “都下去吧,来喜留下。”斐一摆摆手,以防万一还是叫来喜陪着自己。她走到水池边,小心翼翼地没靠太近,叫道:“阿渊?” 来喜担忧地立在一旁,做好随时牺牲自己护主的准备。 鲛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犹犹豫豫地摆着尾巴游到斐一脚边,用自己玻璃珠似的眼睛凝视她。斐一从旁边的食盆里捡出一条小鱼,隔着帕子捻住鱼尾递给阿渊。人对美丽的事物总是格外宽容,斐一转眼就忘了他用歌声诱惑想杀她的事。就像她说的——阿渊又不是人,他什么都不懂。 阿渊钻出水面,挺着洁白无瑕的胸膛,叼住斐一手里的鱼。斐一一松手,他摆尾就一溜烟游到了水池的另一端,用雪白的长发背对斐一几口撕碎了小鱼吞下肚。他太久没吃过不臭的鲜鱼了,那种腐烂的鱼肉,他在深渊里从来不会碰。 鲛人的动作粗暴,小鱼的碎渣还飘在水里,看得来喜心惊 分卷阅读18 肉跳,生怕阿渊吃得不过瘾,把陛下也嚼吧嚼吧咽了。 他吃完,斐一又取了一条,坐到水池边递给他。这次阿渊接过后,就在她身旁,就着她的手吃掉了。 透明的尾鳍轻轻扫着水。 “阿渊?”斐一没再拿鱼,试探地朝阿渊伸手。美丽的鲛人戒备地躲了一下后,就任她抚上了他微凉的美若神祗的脸。 薄唇间隐约窥见的利齿锋利无比,一口便可以咬穿人类的喉咙。 斐一好奇地撩起一束白发,放在手心就像顺滑的桑蚕丝。“真的是白色的啊……”凑近看,鲛人的皮肤也完美无瑕,看不见一个毛孔。两只浅色的眼珠像上好的珍珠,闪着晶莹凝重的暗芒。 鲛人的身体有最完美的流线,从脖子肩膀到胸口,坚不可摧的骨骼外包裹一层紧实的肌肉,在腰间收紧成两条深刻的人鱼线。因为藏在水底不见天光,他的皮肤白得透明,明明看起来吹弹可破,却比人类肌肤强韧不止一星半点。 “你真的好美。”斐一由衷赞叹。 阿渊被她摸了一会,不仅没有挨打,还暖融融地很舒服。想到自己昨天想咬死这个人类,她反倒喂自己鱼吃,主动探头到斐一的手掌下,让她抚摸自己。人类很脆弱,面前这个更是软得像水边的贝壳,他一个指头就能戳出窟窿。阿渊摸摸自己能嚼碎粗大鱼骨的牙齿,束手束脚地闭紧了嘴。 她和那个坏人长得真的好像,但她们完全不同。眼前的人闻起来很香,舔起来也很甜,那个坏人的味道很腥臭。 “呜……啊……”低沉动听的嗓子发出哼哼声。 两条鱼就被收买了,真好骗。怪不得被人捉上岸,阿渊一定是鲛人里最笨的那个。 斐一一边喂他鱼肉,一边摸着他湿润的白发。 传说中美艳危险又致命的生物主动亲近自己,斐一不禁满足地笑了。这段时间的郁闷一扫而光,和单纯的鲛人呆在一起,可能是她穿越到‘斐一’身上后最轻松的时光。他不会说话,也好。 和聪明人打交道太累,君尧、贺云霆——就连朱羽也是。 这里没人认识真正的她,没人真正地爱护她,穿越前的记忆也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一个名为“斐一”的空壳。她像一颗没有根的浮萍,抓不住依靠的东西,在陌生的世界里飘飘荡荡。 “阿渊,我给你擦擦尾巴吧!”明知鲛人听不懂,斐一还是笑着说。她跳下水池,不顾身上精美的宫装被浸湿,贴在凹凸有致的身躯上。 来喜没拦住,“哎,陛下,这种事叫下人来做就好,您何必亲自照顾一个——” “行了,你下去吧。” 斐一拿起宫人的丝瓜瓤,在阿渊腰部的鳞片上轻轻擦着。阿渊吓了一跳,低头检查自己引以为傲的尾巴。发现斐一轻拭几下后,表面结成膜的污泥就被柔软的丝瓜瓤擦落,像再次能呼吸般又酥麻又舒畅。他睁大眼,拉过斐一握着丝瓜瓤的手贴到自己的鱼尾上,示意她继续。 “你倒真不客气。”斐一失笑。 阿渊的鱼尾真的很漂亮,清理后的鳞片仿佛成千上万面五彩的镜子,在水下反射出虹光。鱼鳞间的缝隙中有污泥,斐一微微挑起他的鳞片,用指尖抹掉污渍。每拨起一个鳞片,白发鲛人就浑身一颤,薄纱般的尾鳍卷成一团。 “呜……唔……” 斐一擦着擦着,发现他泡在水里的雪肤开始泛红,像可口的水蜜桃。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狠狠地摁在怀里。 自渎(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books/668495/articles/7705032 自渎(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自渎(h) 阿渊低声一下下叫着,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大面积地与斐一相贴,恢复美貌的尾巴也缠在她的腿上。 浴池里的水温舒适,斐一还是因为他冰冷的皮肤打了个冷颤。 “唔……呜、啊……” 鲛人喘起粗气,他又难受了。美丽的头颅低下,不得章法地吸吮斐一的脸,湿漉的白发粘在温软的人类皮肤上。有时亲在唇上,有时亲到眼皮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会……又发情了吧?”斐一明显感觉到他的鱼尾上有块硬物开始抬头。 阿渊追随本能,把自己挺硬的分身往斐一腿间挤。 “唉。”看来'斐一'灌的春药的确把鲛人的身体搞坏了,一点刺激就能勾起他的性欲,身体敏感得不像样子。斐一问过御医,长期无法得到宣泄对身体有害,欲火只会不断地积攒。 '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解决。 斐一躲避着阿渊雨点似的轻吻,抓住他有她小腿那么粗的强壮手臂,说:“阿渊,听话,别乱动。” 她抓紧他的手,包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引导着他握住鱼鳞间雄赳赳挺起的阴茎。隔着鲛人没有温度的手掌,斐一也能感觉到那根火热的肉柱有多急不可待。 “我居然有朝一日要教个美人鱼做这种事。”斐一无奈地嘀咕,深吸一口气,顶着害羞握着阿渊的手上下开始撸动。 “唔?” “阿渊,下次再难受,就这样做。”小手包着大手,在池中缓慢地移动,撩起片片水花。 阿渊头一次接触这种陌生的悸动,近乎透明的双瞳看着自己在腰间撸动的手,似新奇似不满。凶猛的冲动得到了缓解,但不是以他想要的方式。 他自己的手很凉,不如在斐一身上磨 分卷阅读19 蹭来得温暖柔软,让他尾巴尖都泛着酥麻。 示范了一会,斐一觉得阿渊应该懂了,便松开了手。没想到,她的手指一离开,阿渊也放开了自己鱼尾上的阳具,再次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只比斐一手腕细一点的肉棒顶在斐一的小腹。 “……” 斐一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他只一动不动地瞧着她。斐一只好无奈地继续手把手继续教他。好在被灌了春药的阿渊身体敏感,很快就将要到达巅峰。 鲛人心性单纯,毫不忌讳表达自己身体上的舒爽,用能魅惑异性、空谷幽兰般的嗓音发出起起伏伏的低吟。引颈喘息着,喉结如同圆润的琉璃球,在脖子上滑动。 巨大的鱼尾在斐一的腿上越缠越紧,牢牢地束缚住二人。 手下的冰肌玉骨陡然变得烫手起来,斐一想,如果人体的温度和羞耻成正比,这一池温水估计都要被她煮开了。偏偏阿渊喜欢极了她这样亲近,一边享受在她帮助下的自渎,一边再次垂首要含住她的唇瓣。 他的利齿实在太吓人,斐一用空出来的手挡住了他凑上来的妖异容颜。在阿渊生气地呜咽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冰冷的薄唇。 不带情欲地唇瓣相贴,却奇妙地安抚住了躁动的他。 斐一舔舔唇——冰冰的咸咸的,像海水的味道。 两人交缠的手指,搅乱了一池春水。斐一的动作越来越快,沉迷其中的鲛人发出断断续续的粗喘。 “呜……啊、嗯!”他终于在她的手下得到释放,银白鱼尾紧紧缠住她,在水中射出几束积攒许久的精液。 乳白色的浊液漂在水面,斐一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脸上。她这才意识到,虽然阿渊有鱼尾,但除此之外他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被压抑已久的渴求被席卷全身的快感一扫而空,从雪白的肌肤到银光闪烁的鱼尾都打了个满足的哆嗦。露在水上的如玉胸膛覆盖一层薄汗,白里透红的鲜艳颜色为他餍足的样子更添了几分妖冶。 斐一不知道他到底学会了没有,但见他好受许多的样子,轻抚上他的侧脸:“不难受了吧,阿渊?” 阿渊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温度更加亲密地传到他湿漉漉的皮肤上。 “阿渊?”手心的脸颊,还有情欲留下的余温。 他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学着她的语调,唇齿相碰,像个咿呀学语的孩子。 “啊……阿渊。” …… 贺云霆扶剑走在宫道上。斐一带着来喜去了放鲛人的地方,左思右想,贺云霆还是忍不住前去找她。 斐一那小胳膊小腿,还不够鲛人塞牙缝的。 迎面走来两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一个儒雅,一个高傲。贺云霆眉眼微动,停下脚步与两人打招呼。 儒雅的男子名为林敬文,见到贺云霆,喜上眉梢地恭敬一拱手:“将军!” 贺云霆点点头,“敬文。” 这两人都是贺云霆在西北时的部下,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年少有为之才。林敬文更是与贺家兄妹青梅竹马,幼时便与贺云英定下了婚约。 可惜贺云英被斐一诏进宫做女官,二十五才会放出。林敬文不愿解除婚约,但贺云英固执得像块石头,说不愿意耽误林敬文,逼他退了婚。 妹妹总是一副开朗的模样,但贺云霆知道,她一直心慕清隽的林敬文。 现在林敬文也娶了妻,以云英的性子,决计不可能与他再续前缘了。 “将军,哪有什么将军?我只看到一个侍卫啊!”久违的两人正在寒暄,一旁神态高傲的男子却斜眼瞧着贺云霆,阴阳怪气地说道。 “莫兄……”林敬文为难地看向莫肖,莫肖用鼻子冷冷一哼。贺云霆不卑不亢的样子让他更为恼火,嘟囔道:“软骨头。”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贺云霆握紧腰间的剑,没有说话。 “唉,莫兄他……不懂将军的难处,我替莫兄给将军赔罪了。”林敬文苦笑。 贺云霆目光低垂,“无妨。” “往日,他明明是最仰慕将军的人,但自从将军……”进宫伴驾。林敬文说了一半,又怕戳到贺云霆的痛楚,收了声。贺云霆进宫的始末鲜少有人知道,他因着与贺家兄妹的关系知道详情,但不明真相的莫肖却以为贺云霆放弃了仕途,自甘堕落做了女皇身边的一个花瓶。 “我与莫兄刚刚拜见过君后,西北大捷,代替将军出征的卫国侯不日便会凯旋。将军一年前大挫敌将,才给了卫国侯趁虚而入一举击溃大军的机会,让他……捡了漏。莫兄也是因此,今日火气才重了些。” 他也未将军打抱不平,但他不会冲动地说出口。 一直静静地听着,像个木头人似的贺云霆这才开口。“敬文。” “是?” “不用再叫我将军了。”他望着高耸的宫墙,道。 西北也好,卫国侯也好,听起来都仿若隔世。莫肖说的没错,他不是他们的将军,只是女皇身边的一个侍卫。何必自欺欺人,抓着那一个称呼两个字,假装无事发生过。 说完,贺云霆没有再看林敬文,转身沿着他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林敬文站在暮光中,对着他挺拔的背影,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叹。 下药<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books/668495/articles/7706032 下药<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下药 斐一没想到阿渊能学会说话,每日教他说一两个新词成了她打发时间的消遣。 现在他已经会说“阿 分卷阅读20 渊”和“吃饭”了,怕被宫人听到嚼舌,就没有教他自己的名字。阿渊那日起格外亲近斐一,每天追在斐一屁股后面“阿渊阿渊”地叫。他虽然会学舌,但还不明白词语的意思。斐一严重怀疑傻鲛人以为“阿渊”是指她,而不是他自己。 和阿渊呆得时间长了,原本只是会划水的斐一觉得自己成为游泳健将指日可待…… “走吧,我去看看朱羽。”斐一放下手里的瓜子,拍拍手对贺云霆说。 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未曾见过朱羽,希望他已经知错了。 朱羽被禁足后,斐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君尧的话虽然不留情面,但却没错。朱羽有了不安分的心思,或多或少使过一些手段。 他在御膳房打听自己喜好的事不难查,本也不算大事,但弄巧成拙,因为这壳子里已经换了个人,口味自然不同了。打听来的菜品,没一个斐一合口味的。他这么做,是因为关心自己吗? 如果是,为什么不直接来问她?反而投机取巧地四处探听。他还是个青葱少年,不应该被深宫扭曲了心智。 斐一想,一个月的时间,朱羽应该也意识到自己哪里不对。是时候去瞧瞧他了。 贺云霆应了声是,便跟在斐一身后目不斜视地走着,引得斐一悄然侧目。 ……总感觉,贺云霆突然变得冷漠更胜以往。前段日子,这位冷面将军的态度隐约有软化的迹象,甚至有时还会与她闲聊几句。以某天为界限,他忽然又封闭了对斐一敞开的心扉,缩回了壳子里。 对她,也再没有一丝动容。 贺云霆英朗的五官如同被冰封,长眉下的眸子中没有她,也没有他,只有无尽的空虚。 斐一收回视线,皱眉捂住胸口。若有若无的酸涩在胸腔内蔓延,让她心慌。可能是因为,她习惯了贺云霆的陪伴和安全感,他突如其来的疏远,就变得难以适应。 “呵……”她好笑地放下手。贺云霆本来就不是她的朋友,有什么可失落的? 起码,她还有单纯的阿渊。 到了朱羽与鹤心居住的小院里,斐一打发掉宫人们,鹤心也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 一月不见,朱羽憔悴了不少,身形消瘦。眼下有两团淡淡的青黑,眼睛却奇异地明亮,在斐一看不到的地方闪烁着幽然的鬼火。 皇上终于来看他了。 他等了整整二十天,从日出到日落,等得期待的心已经麻木,但她明黄的倩影从来没有出现在门口过。鹤心的态度也从愤怒变成讥讽,再从讥讽变成同情。他不得不懊恼地承认,斐一的确是故意冷落他。 鹤心的目光他很熟悉,宫里的宫女、太监、侍卫都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他做菜时,去见斐一时,从各种地方偷窥他的一举一动,看热闹似地等着格格不入的他被厌弃的那一天,好幸灾乐祸地在背后把他当做话柄嚼舌根。 原本这些注目都不痛不痒,但现在,他似乎真的变成了他们心中可笑的落水狗。 他没想到等待一个人来是如此痛苦的事。 如果再等下去,他会在无休止的折磨中发疯的。 他受不了这个! 眼前身材曼妙的女皇随意坐着,想到他曾脱下过代表皇权的龙纹宫装,触到她赤裸的娇嫩身子,心尖莫名的澎湃就让他热血沸腾。 她也是喜欢自己的。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进,偏偏君后横插一脚。 “朱羽,你瘦了不少。”斐一端起桌子上的热茶,抿了几口。“你……知道错了吗?那日我虽然在君后面前保了你,但不代表你就没错。”她不想把话说得太狠,让朱羽里子面子都丢光。 “陛下,朱羽知错了。”朱羽闭紧眼,平静地说道。 他错了,错就错在手段不够高明,错在他没能牢牢地抓住她的宠爱。 斐一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其实,你不用想着讨好朕。如果你和鹤心想留在宫里,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朱羽静静听着,纤细的脖颈驯服地低垂。黑色绸缎般的长发因为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簌簌顺着肩头滑落,她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什么亏待,什么讨好,都不重要了。 察觉到斐一语气中越来越浓郁的媚意,朱羽握紧拳头,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 “对了,你们想继续读书的话,朕可以把你们送到玉松书院。不少世家子弟都在——”斐一说着说着,下腹逐渐浮现的灼热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终于察觉自己的不对劲。“嗯?朕好像……” 手脚发软,浑身懒洋洋的,嗓子也像喝了一大口蜂蜜般甜腻。 “陛下?”朱羽走到斐一身边,双手扶住不适的斐一揽到自己怀里。 少年骨感的手臂温柔地放在肩头,斐一突然觉得朱羽看起来……特别地诱人,清秀的眉眼,浑身胜雪的皮肤让人想狠狠地咬上一口。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似乎斐一在他身上如何作乱,他都不会反抗分毫。 她不由自主地在凉丝丝的胸口摸起来,用他的体温来解身体里的火焰。 体内的灼烧感已经转变为浓烈的空虚,如同星火燎原,很快烧得斐一口干舌燥。 “陛下,你是不是累了?”朱羽温柔地在斐一耳畔低语,“让奴服侍陛下歇息吧。”循循善诱,没有泄露出一丝催促。 “朱羽……”斐一面色潮红,抓住他的手。 青楼出身的他,自然有许多风月场上使用助兴的药。他在茶水里撒了媚药“艳骨”,能让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心生欲火,春水直流,药性温吞又不会伤身。 少年期待得呼吸急促,苍白的脸庞也泛起兴奋的红云。就快了,就快 分卷阅读21 了!只要他侍过寝,她一定不会再冷落自己了。 他要做女皇身边最亲近的人。 “朱羽,你——”晕沉沉靠在朱羽怀里的女子却一把推开了他,猛地站起身,“你给朕下药!?” 朱羽被推得一踉跄,脸色骤变。 她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陛下——” 没等朱羽辩解,她就一把摔碎了茶杯,“滚!给朕滚出去!”瓷片飞溅在朱羽脚边。 她咬牙挺着空虚感,杏眼发红,带着怒意瞪向还在不死心地靠近的朱羽。她以为他已经得到教训,还想着送他与鹤心去读书,他却如此‘报答’她。 如果不是见过阿渊春药发作时的窘况,她可能还没那么快反应过来自己中药,说不定真的被药物影响和他上了床。 他的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陛下,朱羽只是想和陛下亲近,这药不伤身!朱羽怎么敢给陛下吃虎狼之药呢?朱羽、朱羽心慕陛下!就这一次,只要陛下许朱羽侍奉一次……”朱羽强压心慌,不停地说着。 就这一次?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她的纵容不仅没让朱羽收敛,反而让他更胡闹。 在他的眼里,她斐一就是个用来玩弄心术的工具。谄媚、下药,无所不用其极,她的意愿,他从来没考虑过。 如果她是真正的‘斐一’,可能会半推半就地遂了他的愿,可惜她不是。 “心慕朕,就给朕下药?你简直不知所谓!”腿间有温热的液体流淌,斐一觉得自己变成了个没有尊严的木偶,被人提着丝线戏耍。“朕倒不知道,你心慕女子的方式就是迷奸她。” “不是,不是!”朱羽被她尖锐的话语刺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怕陛下厌了我,才一时糊涂用这种方法和陛下亲近。我对陛下是真心的!”因为斐一长时间的冷落,他急了,怕斐一就这样忘了他的存在。 他以为拿真心做借口就有情可原了吗?今天因为‘真心’给她下媚药,明天就可以因为恨她给她下毒药。 她想问朱羽,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是不是只要是皇帝,不管穿着龙袍的人是斐一还是张一李一什么一,他都会这么做? 算了,问了又有什么用? 反正他也不会老实回答。 “哈,你的真心,朕还真消受不起。来人!”她不再看他,扬声喊道。 贺云霆带着侍卫迈进屋,见到跪在地上的朱羽和怒发冲冠的斐一,愣住了。 “你今日太过分,朕念在往日情分上不杀你,就当好心全都喂了狗。你给朕滚出宫吧。”立刻有侍卫上前压住朱羽。 斐一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施舍给他哪怕一个眼神。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全身的血色眨眼间便褪去,汗如雨下又如坠冰窟。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脱,顾不上鲜亮的锦衣被侍卫扯烂,想要拦住转身就走的斐一。还没跑两步,就再次被“砰”地一声按倒在地。 俊俏的脸被狠狠地抵在地面上,挣扎间磨出大片可怖的血痕。 “滴答,滴答。”嫩豆腐似的皮肤被地面磨破,鲜血顺着眼角汩汩流淌。 “陛下!不要,我不要出宫!”他睁大眼睛,绝望地大喊。出了宫,他再也不可能见到斐一了。见识过她的风采,他也无法再把别人看进眼里。 到时候,不管他在屋子里等多久,等到白头,也不会等来她。 鹤心听到嘈杂的人声,辨认出朱羽嘶哑的喊声,急匆匆地跑到门口。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懂的呢?他扑到弟弟身边,痛苦地想:朱羽果然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他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他不敢和发怒中的斐一求饶,只好伸手捂住朱羽的嘴,骂道:“你还不闭嘴!还不闭嘴!” 朱羽别过头,眼眶中泪水积蓄,已经看不到斐一离去的身影。“陛下把我打入冷宫吧!陛下,陛下要罚我,可以打断我的腿!不要赶我出宫!” “你回来,回来!!” 他奋力大吼,企图让她回心转意,或者激怒她也好,转身看一眼自己。 鹤心头一次见到弟弟这幅样子,脸颊红肿,双眼通红,脖子因为大声呼唤青筋凸起,披头散发。他抬头,不知该希望斐一回来看朱羽,还是希望她走得更远些。 斐一摇摇晃晃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朱羽颓然地脱力趴在地面,任由侍卫将他制住。 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不,你杀了我吧!你厌弃了我,就杀了我啊!”反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不要出宫,不要……” 冲动<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books/668495/articles/7707391 冲动<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冲动 斐一往外走了几步,就腿软得直打颤。 她腰一酸,险些摔倒在地,被默默跟在身后的贺云霆搂住。“陛下,小心。” “……” 斐一努力站直,但腰软得像一滩水,迈腿间黏滑的液体就顺着大腿流下,下身十分不舒服。贺云霆见她倔强地不说话的样子,叹口气,认命般抱起斐一让她坐在自己臂弯中。 肌肉盘虬的臂膀不费吹灰之力架起斐一。她想,这人把她当小孩子了不成?用举高高来哄她? 不,他可能没想那么多。他躲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哄她。 “啪”,小巧的绣鞋从裙摆中滑落,露出斐一套着白袜的小巧莲足。贺云霆面不改色地弯腰捡起,用手指勾着只有他巴掌大的金色绣鞋大步往寝宫走。 这 分卷阅读22 已经是他第二次抱她了,第二次撞破她狼狈的样子。 小小的一坨,放在肩膀上还没有军营中一麻袋干粮重。亏得她刚才能发那么大的火,这小身板,能吓唬住谁? 左右是吓唬不住他的。 斐一像骑大马一样坐在贺云霆怀里,双手抱住贺云霆的发冠。在他高大身躯的对比下,她显得格外弱小。 “……”贺云霆本想提醒她,她的衣袖挡住他的视线了。正当开口时,一滴微凉的咸涩泪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怀里的人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趴在他身上沉默地流着眼泪。 她还知道维持自己帝王的尊严,没有抽泣出声。 泪珠像珍珠似地,一个劲砸在他脸上,发冠也被斐一扯得松散。泪花顺着他抿起的唇峰渗到舌尖,苦中带甜。 ——罢了。高大的男人再次轻叹口气,一腔郁气打了个转,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就这么眼前遮着一片黄色衣袖,手里提着一只女子绣鞋,抱着斐一向前走着。 样子有几分滑稽,也十分地不成体统。但幸好没有宫人敢抬头窥探,一君一臣旁若无人地在宫道上前行。 贺云霆稳健的脚步声不急不缓,静静地踏在她的心尖。 “去君后宫里。”头顶上斐一出声道。不知为何,她突然想看看君尧那张总是毫无波澜的俊脸。 贺云霆扯扯嘴角,“君后大人在御书房召见大臣。” 半晌,“那就回寝宫。” 回到寝宫,贺云霆将她放到榻上,抬眼才发现女子断线珍珠似的泪水还没有止住。卷翘的睫毛也被泪珠打湿,软塌榻地黏在眼角,两颊红得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哭得算不上梨花带雨,却让他觉得——她是真的很伤心。 有什么可伤心的?她不是最心狠手辣的? 她这幅样子实在太可怜,贺云霆垂下视线,用手指拭去她挂在脸上的水滴。他手指上有长期用剑留下的厚茧,立刻在她被眼泪浸泡过的皮肤上留下酸涩的刺痛。 “别哭了。” 他不开口还好,低沉又无奈的声音传来,斐一原本用尊严强撑着的防线隐约有溃堤的迹象。她推开贺云霆的大手,“这宫里,没有一个人真的关心朕。” “没有一个人。”她赌气般把字咬得狠狠地。 贺云霆没有接话。要怎么接?说有他在?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前几日见过林敬文二人后,堵塞胸口的郁气像被从深藏的心底放出,控制住他的心神。他征战沙场的梦想,他妹妹的天赐良缘,通通因为眼前小皇帝的任性被毁于一旦。 他不回答,斐一便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撒气推开贺云霆的手,出神地说:“你知道吗?我真的受够了你们的……” 君尧的冷淡,贺云霆的疏远,朱羽的虚情假意。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要替已经死去的'斐一'承担所有厌恶。 这段日子的心塞委屈一口气涌了出来,斐一从没有一刻像现在如此迫切想要回现代。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从塌边俯身继续用手指给她擦泪。 斐一的泪就像开闸泄洪,越擦越多,擦得他满手都是水渍。贺云霆皱起剑眉,恼火万分,冷硬的下颌绷成一条不悦的弧线。 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心,她不应该是暴戾可恨的吗?他打心眼里不想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样子。每多看一眼,他厚重的心墙便多一丝裂痕。连摆出冷脸对待她,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拼命回想往日斐一下作好色的模样,却只有模糊的淡影。他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她各种各样或可怜或娇媚的样子。在朱羽身下呻吟的嗓音,被他从鲛人手下救出后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她噙笑抱着小猫对他说话的憨态。 如此想着,他也顺带痛恨起朱羽来。 不是爱耍心机吗?不是爱讨好她吗?既然要争宠,就别让她难过成这样。 终于,他再也看不下去,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地说:“别哭了!” 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贺云霆冲动地低头咬住斐一的唇瓣,粗鲁地亲吻她。 他动作粗暴,有着武人的不羁,含住微张的小嘴狠狠地吸吮。瞬间掠走她口中的液体,喉头重重一喘,又把舌头从她皓齿间挤进,大力地搅动舔吮。 斐一从来没被这么霸道地亲过,几乎喘不过来气。瞪大眼睛“呜呜”地挣扎起来。 贺云霆箍着她的后脑,又用牙齿在她上唇一咬,才放开满脸通红的斐一。 他摸摸她微肿的嘴角,问:“陛下,还哭吗?” “你你你……”斐一被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孔震撼到,明明该生气发怒,她却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小鹿撞得快要头盖骨出血。面对朱羽时的勃然大怒,现在却像泄了气的皮球。 怎么回事?因为她吃了媚药吗? 水汪汪的眼睛不受她控制地再次流出一丝泪水,贺云霆不客气地低头,又对着她的红唇辗转亲吻,啧啧有声。他埋首,像黏在她嘴上一样,好不容易才扯开。 “将军,贺云霆!”斐一捂住火辣辣的嘴,埋怨地看向双臂撑在她肩旁的男人。他身上不同于君尧清新竹香的充满男子气息的味道,一个劲地往她鼻子里钻。 “你做什么?你要造反啊你!”她不想承认,他带来的刺激胜过了弥漫心头的哀伤。听到他的话,她居然真的不想哭了。 他不是讨厌自己吗! “不哭了?”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遗憾。 “臣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说的是真话。冲动趋势下尝到的味道出乎意料地香甜,被她激起的愤怒和羞恼,都一股脑变成了更加强烈的冲动。 他应该抗拒,却抗拒不了的 分卷阅读23 冲动。 “因为陛下中了药,必须有人来解。”他提出一个站不住脚的理由。 她需要理由,他更需要。怀揣着这个自欺欺人的理由,他把斐一牢牢地抱在怀里,翻身上榻。 她的绣鞋和他的皂靴凌乱地堆砌成一团,纱帐被人随手放下,遮住一室旖旎春光。 床榻间的摇摆,透露出一丝隐藏不住的急不可耐。 沉沦(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books/668495/articles/7709896 沉沦(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沉沦(h) 贺云霆两只手臂像铁条似地牢牢把斐一圈住,从她红肿的唇瓣凶狠地吮着,逐渐往下。皇袍高高的领口被他一手扯开,两团雪白的乳肉从衣襟下弹跳而出。 “啊……”斐一有些害羞地想去挡。 但被身上的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放在头顶,迫使她展露出胸前春光。 “别挡。” 乳波荡漾,看得他口干舌燥。 雪团子似的胸上两点嫣红,贺云霆粗粝的大手包住椒乳,埋首含住乳头在嘴里狠狠地一吸——咂吮的水声从他的唇间漏出,斐一后背发麻,仰头闭紧眼娇喘,另一边的乳尖也立刻硬如石子。 贺云霆吐出舌尖湿漉漉的红豆,大手捏着两点来回揉搓,鹰眸中暗色翻搅。黑色的外衫下的后背如同蓄势待发的饿狼,呼吸间鼓起的肌肉几乎撑破薄薄的布料。 娇嫩的皮肤很快就在他手下变得青紫,小巧的乳头也肿得像果核,在凉丝丝的空气中愈加酸胀。 贺云霆过足了瘾,这才脱掉自己的衣服。 强壮的身体猎豹般伸展开,蜜色的肌肤压在斐一身上,两种颜色剧烈地碰撞。 斐一瞧着,她接触的这些男人中,贺云霆是头一个让她有种会被'吃干抹净'的危机感的人。衣服褪去,被他随手甩到地上,赤裸的身躯上肌肉线条分明,紧实排在一起的腹肌能一块块数清楚。 他身上有不少深深浅浅的伤痕,全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勋章。 斐一害羞之余不乏好奇地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妖媚的翦水双瞳上下轻移,打量着正在脱裤子的贺云霆。 “……”贺云霆别过脸,棱角分明的眉眼染上一丝郝然。她已经经过人事,他却还是第一次,难免会疑心斐一在心里对他的生涩评头论足。毕竟,她可是那个以风流着称的女皇。 薄唇微抿,伸手捏住斐一泛粉的鼻尖。 “皇上,刚才不还委屈得很吗?”现在又眼睛都看直了。 斐一刚哭完,鼻子还有些不通气,被他没轻没重地一捏,耳朵根都麻了。斐一想起自己在他面前哭,遮羞似地扯开他的大手:“连皇上的鼻子都捏,朕看你真要造反了……” “就是造反,皇帝都被我压在身下了。”他难得有逗趣的心思。 说完,贺云霆抓小鸡仔一样把斐一轻松地翻了个个,趴到她背上询问。“臣要从后面进,陛下允许吗?” 灼热的分身顶着她诱人的臀缝。 看到斐一的脸,他怕抑制不住下手粗暴。但,视线落在她曲线美好的后背,和抵在他下身的两瓣饱满臀肉,他突然觉得前后或许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商量的态度吗?斐一小腹已经烧得难受,顾不得什么皇帝在床上的尊严,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允了。” 大手分开她的两腿,浑圆的臀肉翘起,露出臀缝下已经湿透了的花户。贺云霆吐出一口浊气,扶住自己挺硬的阳具,敛眉缓缓沉入。 “唔……” 有春药的作用,甬道内早已分泌出滑腻的液体。穴口像贪吃的小嘴,含着他的肉棒吸引他往里捅入。一时间下身后腰都泛起酥麻,腰部肌肉绷紧,胸膛上也覆上一层薄汗。 他身下的斐一更不好受,坚硬的肉棍越进越深,似乎快要顶进肚子里。穴口火辣辣地疼,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好紧……”贺云霆双臂撑在斐一身旁,开始尝试抽动。 慢慢抽出,再顶进温暖的花穴。 很快,他就忍不住开始加快摆腰的速度。下腹撞到斐一的臀上啪啪作响,粗大的阴茎在花穴内进进出出,扯出透明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撒在斐一腿根上。 “呜……啊啊……慢、慢点……将军……”斐一抱着枕头咬牙受着。身后的男人听到她的呻吟,呼吸更加粗重,弯腰把强壮的身子压在她背上,双手抓住她饱受蹂躏的乳肉把玩。 酥软的快感电流般从绵软的小穴中流淌过全身,集中在被贺云霆大手揉捏个不停的乳尖上。 “嗯……吸得好紧,陛下……” 贺云霆轻撞着,狼腰摆动鞭挞,淫水随着他越来越狠的动作流下,飞溅到肉柱下两坨摇晃的阴囊上。身下人的肉穴又紧又湿,越插就越滑软,偏偏还嘬着他的肉棒不放。 他生出一种凌虐的欲望,恨不得肏干得更凶更大力,直到干坏她。 坚硬的龟头戳着穴内敏感的软肉啪啪击打,势要贯穿她的身体插入最深处。他不怎么说话,但低沉性感的喘息声一直在斐一耳边起起伏伏。 斐一嫩藕似的大腿已经酸软,他每插入一次,就难耐地颤抖一下。 “唔、别夹我……放松。”肉穴绞紧,剧烈地冲击他的精关。沉醉在性事中,他连自称“臣”都忘了。不想那么快射出来,他亲上斐一低垂着的酡红小脸,在她汗津津的耳旁说:“放轻松……” 下身却干得一次比一次深。 “朕……朕快要……不行了 分卷阅读24 ……”斐一喘息着,花穴内的快感因为不停歇的抽插积累到极点,处在爆发的边缘。胸前的两团雪乳在空中摇摆,迎合着身后冲撞的贺云霆。 她第一次经历如此激烈的性事,全身的骨头都快被贺云霆撞散了。 贺云霆听闻,立刻改为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抽动。肉棒急速地捣干,插弄得斐一失声尖叫,双腿抖得如同筛糠,花水失控地四溅。 “要去了……啊、嗯啊啊~~将军、将军——”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这时捂住了她娇声啼吟的小嘴,把销魂的呻吟锁在她的喉咙中。贺云霆捂着她的嘴,皱眉闭眼挺腰摆动。“别叫。” 她呼唤他“将军”时呻吟太娇媚,他害怕印入脑海中再也忘不了。 也许,他早就沉沦了。最后还是没逃过她的魔爪,甚至心甘情愿地做她的入幕之宾。 几十下迅猛的肏干,斐一被灭顶般的快感笼罩,泪眼朦胧地到达了第一个高潮。 “唔唔……!呜……” 小手无力地抓着贺云霆还捂在她嘴上的手指,不盈一握的小腰上香汗淋漓。近似于无的闷哼顺着男人的指缝钻出,透露出女子的欲仙欲死。 指痕累累的玉体泛起粉红,花穴喷射出大股淫液后,脱力地瘫倒在床上。 贺云霆却没打算放过她,打定主意要干个爽。 她身子绵软,他就捧住微肿的翘臀扯到自己身前,继续大力的插入。他的精力像没有尽头,肉刃狠捣抽插,臀贴着斐一的下身砰砰耸动。 “啊……嗯啊……将军……将军……朕不行了……”高潮后的小穴格外敏感,被阴茎粗暴地捅插得嫣红一片。 “皇上……这就不行了?”贺云霆低头,惩罚般含住斐一的香舌狠狠地吮着,火热的汗珠倾撒在斐一的后背。“想方设法把我困在宫里,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我给你,都给你!” 情欲和抗拒交缠,化为更加汹涌的冲动。 复杂的心情在贺云霆胸腔内撕扯冲撞,他只能用疯狂的肏干发泄在怀里的罪魁祸首身体内。 皇袍已经被斐一的淫液打湿,皱皱巴巴地推在一旁。床帐遮住内里享受极乐的两人,却遮不住水波般无止境的摇摆。龙床吱呀摇晃的声音、肉体响亮的拍击声、斐一哭泣似的呻吟,还有贺云霆压抑的低吼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中交错回响。 终于,淫糜的拍打声频率达到最大。斐一几欲疯狂地摇着头,却逃不脱压着她大力冲刺的雄壮身躯。 滑软的白皙乳肉从贺云霆骨节分明的指缝中溢出,他最后用尽全身力气狠插几十下,把自己的阳具顶进最脆弱的花穴尽头开始喷射精液。 “呃……啊……!”性感的脖颈扬起,胸口剧烈起伏。 大股液体充盈下身,斐一似乎能听到自己肚子内荡漾的水声。被狠狠灌了一穴后,她才得以喘息,趴在床上打哆嗦,双眼迷离无神。 战鼓停息,一场激情四射的情事缓缓落下帷幕。 贺云霆也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汗湿的身体紧贴着斐一。大手上下抚摸着斐一因为情潮而发抖的粉嫩皮肤,一点点撤出自己湿漉漉的肉棒。 花穴紧得几乎抽不动,哗啦啦吐出各种体液的混合。 斐一趴在贺云霆怀里,难受地哼哼。 “臣没有吃药。”贺云霆突然蹦出来一句。宫里男侍侍寝前要吃避孕的汤药,只有在皇帝下旨批准后才能停药,使女皇怀孕。 “斐家人有多难怀孕,你不知道吗?”斐一随意回答。先帝斐良后宫三千佳丽,每日用汤药调理着,才生下斐奂和斐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早夭。 贺云霆听了,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底失落。他志在沙场,不应该和斐一孕育子女,徒增牵绊。可她风轻云淡地回答,他却有些怅然若失。 手下抱着斐一的力气不由加大。 他低头,发现自己刚刚抽出斐一身体的阴茎上居然沾着丝丝薄血。浑身一震,抱起斐一,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还是处子?君后没碰你?”声音中还有情欲遗留的沙哑。 否则他的分身上怎么会有处子血? 斐一也看到了,无奈地一推贺云霆:“……什么处子血。”明明是他太粗暴了,弄伤了她。这个武夫,什么技巧都不会,只知道横冲直撞。 餍足的男人却以为她在为君尧遮掩。 难道说……君尧他……不行? 觉得自己发现了君尧秘密的贺云霆震惊地没再说话,一手放在斐一汗湿的臀上,独自消化这冲击性的事实。 斐一:“……”等一下,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微h) <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books/668495/articles/7712276 误会(微h) 两个人身上都黏糊糊的,急需清洗。 斐一腿软得走不动路,就叫了宫人用浴桶装好热水搬进偏殿。贺云霆抱着软脚虾一样的斐一放进大浴桶内,自己也抬脚迈了进来。 他身形颀长,两条长腿就塞满了浴桶,斐一只好很没有尊严地坐在他的腿上。 幸好吃饱喝足的霆将军对于给皇上做'人肉椅子'这件事没有意见,浑身硬邦邦的肌肉放松下来,一手揽住斐一的腰防止她滑入水中。 泡在暖呼呼的热水里,肌肤上的污渍被冲刷掉,斐一舒服地长吁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君尧'正名',“将军,刚才那个真的不是处子血。” 贺云霆靠在桶边,水雾蒸腾中撩起濡湿如鸦羽的长发,目光疑惑地看过来 分卷阅读25 。 “是因为你刚才……太粗暴了,把朕弄伤了才会流血。”言下之意就是,你的技术实在太差了。 “……”男人浑身僵住,冷峻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原来是这样。 以前他在军中时,的确时常听到小兵抱怨有人动作太重,把军妓弄得下体流血不止,直嫌晦气。他的动作重吗?知道她身娇体弱,他已经收敛了,谁想到她竟然如此生嫩。 他还以为,他真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贺云霆脸上明显挂不住了。“哈哈,你是不是误会君尧他——啊!”斐一刚笑出声,就被羞恼的他抓住,摁在桶边上揉搓。本就浑身酸痛的斐一不由得低声告饶起来。 “朕不笑了,啊,放开,再闹朕要治你的罪了……”她在贺云霆怀里低喘着,水雾氤氲的杏眸看得他呼吸一紧。刚刚开荤,欲望正是高涨的时候,已经偃旗息鼓的下半身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他亲住斐一,“治什么罪?冒犯龙体,把皇上干得下不了床吗?” “这次,臣轻一点就是了。”白皙的大腿被他架到肩头,就着依旧水润湿滑的甬道,再次挺身而入。 “嗯……在水里好像更紧了……” 想要报她嘲笑“技术差”的一箭之仇,他特意放缓了节奏,细工慢磨。斐一像一叶扁舟,在水里起起伏伏。浴桶满溢的热水在律动中泼出出一大半,桶中交缠的二人却迟迟没有离开…… …… “朱羽,走吧。”宫门口,鹤心背着一个小包袱,无奈地对杵在宫门不动的朱羽说道。 斐一下了命令后,侍卫马不停蹄地将他们二人扔出皇宫,连打包细软的时间都没给。鹤心只草草拿了些换洗衣物和零碎银两,带着失魂落魄的朱羽离开。 朱羽站在紧闭的宫门前,似乎想透过厚重的红木门望进里面。 当初兄弟俩日盼夜盼被放出宫的那一天,现在他却奢求着斐一能回心转意,收回赶走他的命令。 他被侍卫捉住时在地上蹭破了相,用纱布随便一包扎权当治疗。半张脸上都缠着粗糙的白纱布,更显得他阴郁苍白。不用大夫来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毁了。原本就没有可取之处的他,还剩下什么? 他迟迟不想离开,直到守门的护卫上来驱赶,明晃晃的刀到架到脖子上,才被鹤心拽着离开。 连他的最后一面都不愿见,她真无情。 “她不来见我,也好。我这副样子,也不过是徒增她的厌恶罢了。”从袖中掏出斐一的手帕,因为经常拿出来翻看,布料边缘已经起毛。这帕子和他一样,都是她不要的东西了。 他攥紧帕子,猛地一使力想要扯烂它。 但毕竟是皇帝用的料子,只微微变形,丝线松散了些。朱羽把它扔到地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鹤心没说话,默默瞅着他。 唯一一只露在外面的红肿凤眼中透明水渍积蓄,朱羽浑身抖着,还是转身又捡起了那块手帕。强撑着无谓的自尊,她也看不到,看到也不会在乎。 他还是舍不得,留着当个念想也是好的。 “她不信我是真心的,我却还是犯贱。”他一边低头叠着手帕,猛地扬起声音道,“我就是心机深,就是心机深!我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失控地大吼。 泪水顺着眼眶溢出,沾湿了脸上的伤口,疼痛刺骨。“我是青楼出来的人,她难道以为我会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成!既然讨厌心思重爱算计的人,一开始就不要对我好!” 鹤心把包袱背到肩上,腾出手扶住他:“别再发疯了!碰到她以后,你就越来越不正常了,你知道吗!” “那也是因为她,我才会变成这样。”朱羽抬眸,眼中烈焰燃烧。 鹤心词穷,他不懂朱羽为何如此执着。他一直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都说旁观者清,但连他也看不明白。 “哥哥,你说,陛下中的药要找谁帮她解?”朱羽的脸上一片死寂。 是君后,贺云霆将军,还是南宫里的其他男人? 他的算计,居然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鹤心也不忍再苛责他:“是谁,和我们也没关系了。你不要钻牛角尖了,早在进宫那日,就应该料到有这一天。好在出宫后我们便不是贱籍,不用再回淮阳楼了。” 鹤心怕了。朱羽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自尽前几个月的娘,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初朱羽一心扑在斐一身上,他觉得自己仿佛被背叛了。相依为命的弟弟突然把所有心思花在另一个人身上,气恼之下,他便冷眼旁观着。 早知道,他应该阻止朱羽的。 “朱羽,你想去哪?”他撑着形容狼狈的弟弟,带他离开。 紧闭的宫门沉默地伫立在他们身后,一动不动。 “去哪,有区别吗?”朱羽拖着步子,嗫嚅着。 去哪,都一样,都不是斐一的皇宫了。 …… 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尊心受挫的贺云霆,斐一才把他赶出去,一个人在偏殿继续泡澡。 “喵。”宫殿窗户上突然窜上来一个雪白的毛团,慢悠悠地趴在窗口冲斐一叫唤。 斐一一下就认出来,只是之前在宫道上碰到过的小白猫。它舔舔爪子,蔚蓝色的眼睛微眯,瞅着斐一不知在想什么。 蓬松的尾巴垂在身后懒洋洋地左右甩着。 “咦,小猫咪。”斐一没想到这白猫还在宫里,难不成真是宫里的哪个人养的?她跨出浴桶,随意披了件浴衣朝窗口走去。白色薄衫下的玉肌还残留青青紫紫的吻痕与指印,布料洇湿后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白猫绵长地“喵”了一声。 可能是上次猝 分卷阅读26 不及防被人看光了蛋蛋,白猫不悦地用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不许斐一抱它。两只肉乎乎的爪子抵在斐一胸口,留下两个浅浅的肉窝。 斐一见它不愿,只好放下它。白猫立刻舔舐起自己被斐一身上水珠打湿的毛发,尾巴“啪啪”地打着窗案。 “还挺爱干净。”斐一失笑。 她正欣赏着可爱的猫咪,小不点却忽地警醒起来。耳朵抖动几次,瞪大圆溜溜的蓝眼睛看向斐一身后。浑身毛发倒竖,恶狠狠地冲着侧门哈气。 尖利的爪子全部伸出,随时准备扑上去。 “怎么了?” 斐一疑惑地转头,一道黑影闪过,不知不觉中有个人影蹿到了她的背后。手上拿了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下,眼见就要拍到斐一头上。 什么时候进来的!! “啊!!”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听“咣当”一声,又一个男人身影从窗口飞身而入,一剑砍飞了袭击斐一的人影。 步伐轻盈地落地,长剑以保护的姿态横在斐一面前。黑影见一击不成,慌忙转身逃窜离去。 “陛下,您无事吧?”挡在斐一身前的男人没有追赶,回身扶起脱力瘫软在地的斐一。女皇只穿了单衣,被水珠打湿后,透明的布料和没穿一样。 他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的沟壑,和两个不明显的凸起。遮在面罩下的脸猛然涨红,怕被发现,他赶紧把黑布又往上拉了拉。 斐一心有余悸地瘫坐在墙角,想:她又被袭击了?还是上次那个人吗?他是怎么绕过侍卫、伺候的宫女和来喜、还有在正殿的贺云霆跑进来的? 斐一心跳如鼓,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没事……”她抬头,见面前男人一身劲装,用面罩挡住了下半张脸,是暗卫的打扮。 利剑已经收回鞘,挂在腰间。男人比贺云霆身形单薄些,他那两只露在外面的明眸,看起来诡异地眼熟。眼窝深邃,睫毛纤长,瞳仁漆黑如墨。 斐一难以置信地辨认着,语调发抖:“君、君后?” 他打扮成这副模样干嘛!? 私心妄念<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books/668495/articles/7714829 私心妄念<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私心妄念 隔着面罩,执剑沉闷的声音响起:“属下是君后大人的暗卫。” 清亮的嗓音,没有特意去模仿君尧。 他一出声,斐一就知道面前人并非君尧了。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庞上的每一个弧度都有君尧的影子。难不成君尧还有双胞胎弟弟?压榨双胞胎弟弟给自己做牛做马,也太没人性了…… 更重要的是,君尧的暗卫,在她的寝宫旁做什么? 执剑也知道自己的出现太蹊跷,硬着头皮说:“属下只是,只是碰巧……”被斐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执剑恨不得使轻功逃之夭夭算了。 他实在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在斐一寝宫外。今日没有任务,难得清闲。他在外不能随意露脸,只能回到住处呆坐。 屋子里黑漆漆,什么也没有。 往日熟悉的狭小房间,突然变得逼仄起来。以前无聊时,他会藏身树间看宫里的宫女太监扯皮打发闲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这次跑到了斐一的寝宫旁。 事到如今,斐一也懒得追究,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刺客的样貌?” “回禀陛下,没有。”执剑皱眉,他遥遥见到斐一身后有人影,便飞身进屋。匆忙之间居然没能看清贼人的长相,只能回想起模糊的一团黑影。 他又接着说:“但是属下砍到了刺客,那手感,的确是刺伤了他没错。他逃窜之处应该有血迹——”说罢,指向门口。 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执剑顿时愣住。 “你确定砍到他了?” “这……”执剑也不禁怀疑起自己来,难道他的感觉也会出错? “罢了,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到朕身边,本就武功不凡,不怪你。”斐一惋惜地叹气。 只是,这下她的身边再次变得危机四伏。原本她否决了的“刺客有可能是宫中之人”的想法再次浮上水面,不怕对方武功高强,就怕他是——她身边的人。 不过,为什么刺客不用刀剑,反而三番两次想要砸死她?明明用剑更方便,手无寸铁的她反抗也更困难。 冰凉刺骨的恐惧攀附上她,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到底是谁…… 窗口钻入凉风,斐一打了个寒颤,身上便落下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衫。执剑把自己的外衣为斐一披上后,便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属下冒犯了。”她的衣服遮不住什么东西,他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 雪白浑圆的肩头,不盈一握的腰肢,似乎能掐出水的小巧娇嫩玉足……执剑偏过头,闭紧眼,不敢再瞧。长睫盖在眼下,高挺的鼻梁上也冒出几滴汗珠。 不属于他的,他不应该多看。 斐一不禁稀奇地瞧着他,这张和君尧颇为相像的脸羞涩起来,真的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君尧神志清醒的状况下,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就是了。 …… 皇上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君尧也放下手头政务前来察看。颀长的月白色身影走入殿内,停在单膝跪地等待他发落的执剑身前。淡淡看了他一眼,“执剑。” 这一眼却让执剑浑身泛冷。 君尧从不给叛徒第二次机会。他虽然并未背叛君尧,但作为替身暗卫,暴露在斐一眼前已 分卷阅读27 经是不可饶恕的过失。 他没问执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没问他为什么主动救了斐一。“看在你救了陛下的分上,下去领罚吧。”君尧收回目光,道。 “原来你叫执剑啊。”斐一强压下好奇心,没有问君尧和执剑的关系。虽然执剑救了她,但君尧要罚他,应该也是有君尧的道理在吧?就像之前朱羽—— 想到朱羽,斐一神色黯淡了些。 施展轻功,执剑离开前去领罚。脚步略微虚浮,他莫名有种偷窃了君尧东西的罪恶感。虽然君尧并不在乎这个'东西',他却从因为心中油然而生的悸动而茫然起来。 如果,那晚君尧没有改变主意亲自给斐一破身…… 如果…… 四周景色急速后退着,风中面罩下的呼吸,有些困难。 …… 执剑离开后,君尧依旧看不出喜怒,走到斐一身旁,道:“刺客之事臣会派人追查,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日后不论寝宫外还是随行的护卫,都换成新的人马,人手也需翻倍。” 身上依旧有淡淡的竹清香,闻不到一丝独属于他的体味,传来的只有疏离的味道。“卫国侯不日即将进京,届时宫宴中难免人多眼杂,陛下若无意外,最好时时带着护卫。” 斐一乖乖地点头,保护她的提议她自然不会拒绝。 “陛下知道为何执剑会出现在那里吗?”君尧目光低垂,突然吐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斐一不知道,疑惑地摇摇头。“朕不知啊。”她还以为是君尧安插在她身边的。 “他擅作主张,跑到了陛下的身边。” 空荡荡的宫殿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显得格外近。 “陛下让臣的棋子,不听话了。”君尧突然弯腰,和斐一四目相对,清冷瞳光中倒映出对方的身影。“再老实的棋子,一旦有了私欲……” 不论谁,有了私欲便不一样了。 他没再说下去,斐一只能从他周身陡然变得充满攻击性的气场中约莫感觉出,他对自己的不满。君直勾勾地凝视她许久,似乎在思量什么。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和几月前没有分别,但彼时她对于他来说只是龙袍里象征皇室的一个人。现在,他却能时不时在脑中描摹出她的轮廓。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的心思变了? 斐一淡粉色的唇,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局促地抿起,在饱满的表面留下几丝微皱,鼻尖能嗅到她的呵气如兰。破身时她在他体内留下的情欲残骸再次不死心地掀起浪花,他极度不喜失去掌控的感觉。 仿佛牵引他身体的丝线,落到了眼前这个草包皇帝手里。 许久,他才站直身子,斐一身上的压力也随之消失。就在斐一松了一口气时,君尧却再次俯身,捧住她的脸亲了上来。手指抓着她的下巴,像抓着一件玉器。凉薄的唇舌一滑而过,顺着斐一的唇缝留下柔软的触感。 “君——”斐一还没来得及挣扎,君尧又施施然放开了她。依旧一副谪仙般凌然不可侵的模样,表情冷淡得看不出来他刚刚亲了斐一。 谈论公事似地:“上次圆房时,漏下的。” 这段日子,圆房时二人从未亲吻过的唇瓣,也许就是他的身体念念不忘的原因。漏下的,补上后,原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不痛不痒,没有厌恶也没有欢喜。 胸膛中的燥热褪去。他想,他不会再惦记了。 “这还有事后补上的?”斐一捂住嘴,皎然眼眸中有一丝委屈。白里透粉的瓜子小脸微皱,埋怨地看向君尧。他怎么也学会耍流氓了?亲就亲了,还摆出索然无味的样子嫌弃她? “朕在说正事呢,谁要你亲了……”斐一小声嘀咕,用绣着祥云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唇。 君尧忽觉,唇齿间后知后觉地涌上陌生的滋味。萦绕在刚才与斐一轻吻的唇角久久不消散,清淡又后味绵长的悠悠甘甜。 …… 处理好斐一遇刺的事,君尧准备离开回自己的宫殿。经过殿门时,屏风上随意搭着的暗卫衣服让他止住了脚步。 “这是?”执剑的衣服。 斐一看了一眼,随意道:“哦,是你的暗卫的衣服。” “臣派人交还与他吧。”一摆手,便有他心腹的手下上前取了衣衫。 走在回程路上,夜色渐浓。 君尧沉默地踱步,手下忐忑地跟在君尧身后,拿着执剑的外衫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君尧像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个人似地,眼梢微动看向手下手中的衣服。 不起眼的墨青色布料,因为染上了女子的体香在夜色中变得扎眼起来。 清冷慵懒的嗓音:“衣服处理了吧。” “是。”手下埋首应道。 …… 不出所料,这次刺杀后,贺云霆再次将皇宫从里到外翻了一遍,却依旧没有找到刺客的踪迹。斐一无奈之下只好打起一万分的精神,避免独处,不论去哪都带着贺云霆在身边。 好在宫中忙着准备宫宴,殿外来往的宫人如潮水,斐一身边无人跟随的几率几近于无。 唯一不太顺心的,就是贺云霆和阿渊的不对付。 这日,斐一去看望阿渊,本来喜出望外在池中畅游的鲛人看到斐一身后的冷面将军,立刻变为充满敌意的姿态。 周身肌肉绷紧,薄唇间若隐若现尖锐的利齿,发出警告的低吼。 他还记得,当初这个人用刀柄把自己打晕。 贺云霆挑眉,没有搭理阿渊的怒目而视,高大的身躯抱着剑靠在殿内圆柱上闭目养神。斐一喜欢这条蠢鱼,他就陪着她过来以防这条鱼再次凶性大发。他觉得小皇帝真是口味奇特,这种兽性未泯又长相怪异的鲛人有什么稀罕的? 分卷阅读28 一条傻鱼罢了。 再睁眼,斐一居然已经换了身衣服下水和阿渊玩起来了。 遇刺再次受到惊吓的脆弱神经,急需和天真的鲛人玩耍来缓解。为了划水方便,斐一特意挑了套紧身的单衣,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巴扎紧。 她习惯了现代开放的泳装,贺云霆却看得黑了脸。 水中女子的曲线一览无余,被那个白发鲛人亲昵地抱在怀里。闪着银光的鱼尾巴放肆地插在斐一的两腿之间,让她骑着自己,在水里漂游。 贺云霆对于斐一‘放浪’的行径并不陌生,但今日他突然觉得眼前画面——格外地无法忍受! ======== 周六晚上也更(σ???)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