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灯(高干 小妈)》 001叉开的太高了 漆亮的老爷车在南风馆门口停下,正正当当,好不气派。 门童狗腿子的跑上来,鞠着腰给开了车门:“哟,小夫人来啦!快请下来吧,段太太她们都等着您?。” 从车上来下一窈窕身影,穿着一身黑色单排螺纹抠旗袍,虽长至脚踝,可这叉却直直开到了大腿上,一双美腿藏在这缎面之中,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段太太她们都到了?可等了有多久?”声音跟云雀似的,透着些着急,听的人心尖发痒。 可惜脸被小礼帽上的面纱挡的严实,看不太清,只能从脸型轮廓隐约看得出是个美人。 门童说:“没等多久,就在二楼西面那个包厢。” 只见那小美人扭着柳腰,加快了脚步往里面走。 门童不舍得看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楼梯转角,另一边和他一样穿着的人凑上来:“这小夫人……是谁啊?” “嗬,”门童夸张地出声,又凑近那人耳边,用只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这位可不一般,她是党长家的小夫人,金贵着呢,怪不得你不知晓,平日里都被他们仇家护得紧,鲜少出来示人。” “小夫人?”那人思量着这个称呼“是不是仇参事仇泽的夫人?可我听说仇参事还没结婚呢?!” 门童一副预料之中的笑:“就知道你猜不到,参事确实还没结婚,这个啊,可是参事的父亲——仇党长的内人!” “什么!”那人惊讶道,意识到声音大了些,捂着嘴张望了一下周围,又凑近门童问:“老夫少妻?” 门童挤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人愤恨地说:“这党长艳福气真好!” “谁说不是!”门童啧了一声“可惜了你刚才没看见她的脸,我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她,当天晚上就梦见了她,早上醒来,裤衩子湿了一片!” 那人听闻猥琐地笑了一声:“真有那么馋人?” 门童说:“你下次见到就知道了。”又想到什么,恢复了正经神色,抓着他的衣袖说: “这事你可别往外说啊,他们上头人的事儿啊,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小心……”他睁大了眼睛抬手做样在脖子上抹了抹。 那人赶紧应道:“我晓得的,我晓得的。” …… 包厢里有些烟雾气,弥漫着女士香烟的味道,段太太烫了一头时髦的卷发,指尖夹着烟,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翻了白眼说:“黎蔓这小妮子,怎么还不来,每次都遭我们等这么久。” 一边的陈太太说:“这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党长夫人,我们只好等的呀。” “什么党长夫人,我看不过是仇铭包的一只骚狐狸。”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黎蔓匆匆忙忙走进来:“不好意思啊,我把时间给记岔了。” 段太太几人赶紧掐了手里的烟起身,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我们也就等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听到她们刚才说的话,有些心虚地拉开牌桌旁的椅子:“既然来了就赶紧坐下开始吧,几个姐姐都手痒痒了。” 黎蔓在她拉开的椅子上落了坐,抬手摘了小洋帽,露出那张娇滴滴的脸,笑着看了她们一眼,段太太几人才坐下来。 麻将散在桌子上,四个女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搓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没走几圈,底下人送进来一盆新鲜荔枝,这会儿荔枝早就过了季,要搞来这一盆新鲜荔枝可不容易。 进来的随从说:“小夫人,这是党长派人送来的荔枝,广省那边刚送来的。” 荔枝耐不得热,用玻璃盏装着泡在冰水里,水润绯红,看着诱人可口。 黎蔓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兴趣。 倒是一边的陈太太一连吃了好几颗,剥着外皮,连牌都来不及抓,惹得黎蔓有些不痛快。 她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嗜爱麻将这一门,玩起来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陷在里面,几乎要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后来家里给她立了规矩,每周只能来玩叁次,每次不超过一个半小时,这对黎蔓来说,每分每秒都是金贵的,自然见不得同桌的人玩牌时候叁心二意的浪费时间。 刚想着,门口就进来一人,弯下腰对她说:“小夫人,先生来接你了。” 她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果真一个半小时一分钟也不给多的:“我再走两圈就下去。” 那人像是习以为常,早准备好了应对措施:“先生说,若您不赶紧下去……您接下来两个月,就别想摸到牌了。” 黎蔓自然是知道这话绝对不是吓唬吓唬她的,将手里的牌拍到桌上,气冲冲地走出去。 楼底下的两个门童总算是瞅见了这小夫人的尊颜。 黎蔓的美并不是一眼明艳的皮相美,而是那种自内而外的柔媚,又透着一股子娇弱感,端庄可人,让人想捧在手心上,又怕碰脏了玷污,我见犹怜…… 怪不得党长五十好几的高龄,不顾外面人的议论,也要把这宝贝收到自己身下。 如今她两眼含泪,鼻子都有些红了,这副样子看了,恨不得立刻跪在她脚边,给她舔掉那眼角的晶滢。 门外停着的车子,与刚才送她来的那辆并无差别,只是车牌是白的,是政府来的! 隐约看得到车后座坐着一个男人,陷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身上熨得没有一丝褶子的白衬衫,还有手里的金丝眼镜在发着冷光。 司机给她开了门,黎蔓瞪了眼车里的人,抹了把眼泪坐上去。 车子发动,刚驶离闹市,黎蔓就啪一下子打在座椅上:“我都说了,再走几圈就走,真就那么等不及吗?” 仇泽微微皱了皱眉,又不紧不慢的说:“走完那几圈你又会闹着再走几圈,我还不清楚你?” 她惯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黎蔓自然也是晓得自己的,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挤出来这样一句话: “那又怎么样?仇铭都由着我,你凭什么管我!说起来你得唤我一声小姆,我还比你大上一个辈分呢!” 仇泽看了眼她旗袍开叉的地方:“但凡你有些自制力,我也不这样管着你了。” 黎蔓向来伶牙利嘴,只要碰上仇泽就不会说话了。以往只要她在仇泽这里受了气,就跑回家和仇铭哭着闹着去讨说法。 她这儿子对她不孝,家里的老宝贝可疼她,爱她,爱她爱到死。 她哼了一声,靠向坐椅,环起手看向窗外。 她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有几缕碎发落在耳旁,仇泽叹了口气,抬手自然的帮她将碎发挽在耳后。 “坐过来一点。”他说。 黎蔓犟着不动。 “小伍。”他叫她小名。 黎蔓回过头看他,金丝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斯斯文文的东西安在他脸上,倒没有书呆子气,只是更显俊美。 指尖勾着衬衫领子,熟练的一只手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 “坐过来一点。”他又说了一遍。 黎蔓往他身边挪了挪。 他抬手帮她捋平臀侧缩在一块的旗袍布子,清凉的指尖碰到了她露出来大腿上的皮肤,在那处轻轻摩挲,发热…… “叉开的太高了。” 002桌子底下在干什么 车子转上了半山腰,远远便能看见那堂皇的白房子,兴了北洋那一套的大气奢靡。 见车子驶近,一早就有人将大门拉开放行了。 黎蔓气还没消呢,车子刚停下,她就推开门跑出去,仇铭背着手站在门口等她。 “仇铭~”黎蔓小跑着过去,钻到他怀里环上他的腰,红着眼睛撒娇:“你儿子非逼得我回来,一分也不让我多玩!” 仇铭低头亲亲她的鼻尖:“好啦,心肝儿想玩,下次我休假的时候,带你去厦岗玩,让你玩个痛快,到时候,仇泽就管不到你头上来。” “你说的,可能不反悔,到时候就我们两个去好不好?不带他!”黎蔓抬手,葱白的指尖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 仇铭抓着她的嫩手握得紧紧的:“好!不带他!” 仇泽见不得父亲这狗腿子的模样,朝他微微颔首就先进了屋,管家凑上来:“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仇泽回头看了眼还在外面撒娇耍泼的人:“等小夫人闹玩了,就开饭。” “是。” 显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要说起来,党长家里统共不过叁个人,却是一级压着一级安排的明白。 在这党长家里,一般下人是这么称呼的:党长就是“党长”,而“先生”指的是仇泽,“小夫人”就是黎蔓咯。 可你要是新来的,可千万不能因为小夫人年轻就给认错咯。这小夫人可不是先生仇泽的夫人,而是党长仇铭的夫人,认错了你就麻烦大了! 也不能因为前面加了个“小”字,就理解错了里面的意思。 这小夫人啊,可是正正经经办了酒席,签了字领证过门的,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 主要是这小夫人年纪实在是小,要比先生还小上叁岁。再就是,小夫人娇俏可爱,平时娇纵着发脾气耍性子也就是在党长面前,跟其他人面前也算端庄可人,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娇俏可爱,又没有主子架势,谁能不喜欢? 底下人爱她喜欢她,像对小孩一样,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字。 外面人对此多有猜测,觉得黎蔓不过就是党长包养的一只小狐狸,他们这种权贵之家,玩得花一点也不足为奇。 只有里面的人明白,党长对小夫人,那可是真心实意,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的。 小夫人一哭,那可是党长跪在地上给她擦眼泪的;要是小夫人要这天上的星星,仇铭也得搭着梯子去够一够。 在这家里,党长都依小夫人的,小夫人却被先生管的死死的,她要闹,先生总有办法治她,可有父子这一层关系在,先生还得听党长的。 就这叁人形成一等腰叁角形的循环,你说有趣不有趣? …… 等黎蔓闹玩,一家人坐下来一块儿吃饭。 党长坐主位,郁烟和仇泽对面着坐。 吃饭的时候仇泽会和党长说些工作上的事,黎蔓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该管的,也插不上话,低头切着自己的牛排,表面看上去是安安分分的。 才怪! 你看桌子底下那小脚在干甚么呢? 她脱了右脚的高跟鞋,那白嫩玉脂般的足在对面仇泽的黑色裤腿上蹭啊蹭,一黑一白,挠的人心痒。 仇泽一边要仇铭聊些公事,一边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饭,一边还要承受在看不见的地方受黎蔓的撩拨。 黎蔓拿起杯子喝了口果汁,扫了他一眼,她就是要在这种时候弄他。 她晓得像仇泽这种书读的多又留过几年洋学的人,最看重礼仪规矩那些有的没的,吃饭的时候搞这些,他最不得过。 嘁,瞎讲究。 黎蔓想着,觉得还不够,嫩足越蹭越往上,蹭过他的膝弯,蹭过他的大腿内侧,然后…… 仇泽拿着刀叉的手一顿,黎蔓嘴角勾起,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啊,杵的那样硬,隔着裤子,好像都能感受到它的热度…… 足尖顺着他的上下撸蹭,轻踩研磨。 仇泽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布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自然的一手搁在桌上,一手垂到桌下,抓住她使坏作乱的足: “听说最近来了不少苏北来的亲戚投靠吴岩,吴岩最近也是用人之际,想着法子要把他们搞进租界里来。” 他如寻常一般和仇铭搭着话,看都没看她一眼。桌子下面,一手握着黎蔓的足腕,没用多少力气,却能制住她的动作。 黎蔓想将脚收回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放着他了。抓着她的那种手见她放弃挣扎,大拇指开始绕着她的外踝骨打圈,动作很轻。 握着她的手掌心很热,有些薄茧,自那处开始,一路酥酥麻麻的,惹得黎蔓心里燥烦。 他还一路往上,摸她小腿上的皮肤,捏她的软肉,手底下的触感颇好,像大马路上那家西洋糕点铺子里蛋糕上的的奶油,滑滑腻腻,她顶爱吃的…… 黎蔓呼吸沉了,她的丈夫就在身边,她的儿子在桌地底下摸她的腿,甚至,她的足还踩在他胯间的硬挺上,感觉它的蓬勃跳动…… 黎蔓原本只是想给仇泽添添堵的,谁知道他好像不为所动,自己反而乱了阵脚,挫败感油然而生。 她将手里的刀叉拍在桌上,声音不小。仇泽松开她的腿,她踩着高跟鞋,重新穿好了。 党长看向她,不解她突然而来的脾气:“怎么了?不合口味?” 黎蔓气哄哄道:“天天吃这洋玩意儿,再好吃都吃腻了,明天我要吃豆腐脑,就是刘师傅上次夜里做给我解馋的那个!” 晓得她是小孩脾气,想到什么是什么,这档子事党长哪有不依着她的道理,赶紧就应了下来。 黎蔓也没心思吃下去了,掖起餐巾布擦了擦嘴说:“我先上去了。”说罢就要站起身。 党长拉住她重新坐了下来:“不急。正打算和你说事儿呢。”他拉着黎蔓的手轻轻揉捏: “你说仇泽也二十好几了,早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最近有好些家明里暗里来探我的口风,你这个当小姆的,和我一起给他好好物色一家。” 黎蔓一怔,看了眼对面的仇泽,他也看着她,眼里没有波动,冷俏着一张脸,倒真像是等她这个小姆给他好好物色呢。 心口堵起一团火,她咬了咬唇,没好气地说道:“他从未打心眼里认过我这个小姆,他的婚事又与我有什么干系。他爱娶谁娶谁!” 说罢挣开仇铭的手,蹬着步子往楼上走。 003在看我姆妈 底下人都发现这几日小夫人好像不太爽快,出去麻将也不过一个时辰就自己回了家,这样子可是独一回的,以前她再不爽快,也不会落下摸牌那档子事儿。 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党长连哄了叁天了也没有成效,连她不爽快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只有黎蔓自己知道。 那日饭桌上提起的仇泽要相亲那事儿算是栽在她心上了,在她胸腔里肆意生长,结出了不知多少个枝。 平日里她事事要和仇泽对着干,偶尔逗逗他,觉得好玩有趣,就算常常在他那里栽跟头,也有仇铭来哄她。 可她这个继子,终是要自己成家的。到时候他就得出去自立门户,那这家里,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对,就是因为太无聊了。 党长回来的时候,黎蔓还如前几日一样,穿着青白丝袍,抻着脑袋躺在二楼阳台的美人椅上,一双藕臂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露着,顶着一张素脸,一副郁郁不乐,寥怅美人的样子。 党长俯下身子环上她的腰,嘴贴着她的唇角蹭,低声下气地哄: “心肝儿到底在不爽快什么?你这样子憋着不说,我心里难受啊。” 黎蔓哼一声,扫了他一眼,换了个舒服得姿势:“觉得没意思。” 仇铭一愣,半趴在她身上,去含她的耳垂,手也从侧边钻进了她睡袍里,态度更柔和:“明天有个舞会,我带你一块儿参加,好不好?” 他以为黎蔓这是在怪他呢。 说起来,确实是他欠她的。 仇铭身份特殊,在这不安分的年代,外面多得是瞄准他的枪口子,包括他身边的人。 黎蔓没成年那会儿就跟了他了,自那时候起,为了安全,她总不能自由自在的出去,总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年纪小,正是玩心大的时候,说起来确实苦了她了。 他的心肝儿虽然平时娇纵了些,可从没在这种事儿上和他闹过,她心里都清楚,也体谅他。她的这种懂事,让仇铭更爱她,简直就是痴迷的地步。 黎蔓为了她牺牲很多,收了不安分的性子,年纪轻轻的就做了这金丝雀,他只有更宠她,更依着她…… 仇泽连着加了几天班,几天没回家了,一回来就看见二楼阳台上,平日在外意气风发的他的父亲,放下所有身段,跟个老奴一般在哄着她。 黎蔓的长发用一根木制的簪子随意的挽起,仇铭一下一下在她纤长的脖颈上亲吻,因为动作,她一边的肩带落了下来,挂在手臂上,露出半边的雪峰,那顶端的一抹粉色的娇艳正挺立着…… 她也看到了楼下的仇泽,只见那人只抬头看了她一眼,镜片的寒光剐得她心一凉,再反应过来时他早就进了屋子。 …… 舞会是省长赵平和他夫人办的,听说他们夫妇二人结婚七八年,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儿子,这便要大肆操办着庆祝一下。 不过对于此事啊外面有些不大好的风言风语。 大抵就是说他们夫妇二人多年无子是因为赵平那方面不太行,这孩子是她夫人和她的司机的,要是赵平裤裆子里真的有种,这么多年按理说早该怀上了。 黎蔓这段日子没怎么出门也从底下人那里听到些风声,赵平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这种权贵之家都是顶好面儿的,越是有这种风声就越是不能闹得难看,还要大肆宣扬庆祝哩。 说起来,要是得了儿子还闷声不响的,不就是侧面应证了那些猜测嚒。至于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饭后图个乐的谈资罢了,谁愿意真的去一探究竟。 恐怕只有他们夫妇二人知道,赵平头顶上这绿帽是虚是实了。 司机?听说前些天意外落了水,泡的整个人肿得像个发了酵的巨型面团一样才被人发现。 所有人都到齐了,黎蔓和仇铭才了入场,赵平赶紧拘偻着腰笑脸相迎。党长这官位摆在这,总不能让他等着吧。 说起来像赵平这种等级的邀请他,他不出席也是正常,这不正巧碰上家里的小祖宗觉得没意思,带她出来耍一耍也好,年轻人惯是喜欢这种热闹场合的。 黎蔓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礼服,不露,长至小腿,却把她身材裁剪的透彻,腰是腰,臀是臀,腿是腿的。 头发挽了一个鬓,别着黑色小礼帽。按常理,她这个年纪不该爱穿黑色的,她曾经和仇铭说过,黑色能衬的她成熟一点,只为了和他站在一起能称得上他。 在场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党长和他的小夫人,多的是好奇的人。小夫人又长得美艳动人,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多望,只敢时不时飘个眼神过去。 小夫人手里捏着高脚杯,偶尔会与一边的党长小声交谈,说道有趣的地方,她微微低下头捂着嘴轻笑,因为她的动作侧脸滑下来一些发丝,看着十分娇美。 党长好像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玩笑话,只见她小脸微红,嘟着嘴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又抬起手将碎发挽在耳后,端庄柔媚,看得人心都醉了…… 宴会正式开始前,仇铭被请着上台讲话致辞,意气风发,派头十足,黎蔓看得入迷,男人越老越有味道,这是真的。 比起心思不定的年轻男子,黎蔓更中意仇铭这样的有味道,有腔调的老男人。腰板挺正,举手投足间都是底气,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她足足够够的安全感…… 她对仇铭是真的有情,还可以确定的是,她的仇铭真的算得上极品。 也对,能生的出仇泽这样的,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仇泽…… 又想起这个人,他今天也是要来的,听仇铭说他现在事业根基不算稳,这种场合他是推不得的,只是到现在没看见他人。 仇泽性子傲,不愿倚靠家里,如今年纪轻轻做到这份上,全靠自己的奋斗,比年轻时候的仇铭更甚。 仇铭对仇泽是带着愧疚的。他生母在他不过两岁时就被他当时的政敌枪杀了的,害他自小没了母亲,他公务上忙,从小到大都是他一个人,他没尽到一丝做父亲的责任,所以在家里对他也是相敬如宾,从没用父亲的身份压过他。 仇铭刚从台上下来,就被前来敬酒的人围得死死的,黎蔓刚刚捏了两块蛋糕,手上有些滑腻便想去洗手间洗个手。 在服务生的指点下黎蔓独自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却意外在角落的沙发上碰见了她的继子。 他坐在暗红色的丝绒沙发上,今天没戴那副眼镜,头发用发蜡打理过,西服脱了摆在一边,只一件白衬衫,扣字开了两颗,隐约看得见他的锁骨。 这个男人,好看的扎眼,嘴角挂着笑,却不达眼底,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也看到了黎蔓,晃着右手酒杯里的冰块,眼神随着她的身影挪动。 他右手搭在沙发上,一娇俏小女子钻在他臂弯里,眼里满是迷恋。感受到他的眼神落在别人身上,那小女子夹着酸味儿问他看哪个美女呢 仇泽哼笑一声,说:“在看我姆妈。” 004发什么神经 黎蔓脚步有些快,找到洗手间,推开门。 洗手间里已经有人。 一穿着碧绿色旗袍的美艳妇女,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弯着腰洗手,举手投足间都是得体。 听到动静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又垂下眼睛不去看她。 黎蔓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脚步,然后低着头走到她旁边的洗手台,急促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手指,盖住她微颤的指尖。 那女人已经洗完手,拿着纸巾擦手,透过镜子看黎蔓低着的头。 她突然调侃似的出声:“党长夫人做的还可以伐?” 黎蔓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她。 她又笑着说:“乡下丫头,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随时来问我,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亲戚呢。你可是党长夫人,在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呢,可不能什么都不懂,丢了仇铭的面儿。小心人家笑话他,娶了个乡下毛屋头做夫人。” 纸巾团成团进了垃圾桶,那人捋了捋烫的精致的头发,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黎蔓没在洗手间呆多久,稍微缓了缓神就出去了。仇铭带她来这宴会,是让她好好玩一玩,换个心情,这下反而更不爽快了。 刚才那个女人,还有仇泽…… 都让她不爽快。 服务生端着盘子路过她身边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点头哈腰地道歉。黎蔓摆了摆手,没放在心上,服务生拿起一个酒杯递给她,黎蔓顺手接过,心里烦躁得厉害,又直接拿了旁边桌上整个墨绿色的酒瓶子独自往后花园走。 找了处安静的地儿坐下,看着杯子里的酒水,淡黄色的液体,咕噜咕噜冒着泡。黎蔓知道这个,洋人喝的香槟,哼笑一声,仰着头两口干了一杯。 你别说,这玩意儿喝起来确实不错,甜的,唇齿留香,只有些淡淡的酒味。 她也喝过另外一种洋酒,党长和仇泽都爱喝那个,棕褐色的液体,喝下去,一路到胃都是火辣辣的,味道还不如咱地方上的老白酒。 拿着酒瓶又往杯子里倒了些,独自坐在这长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喝起来,也没控着量,她不担心自己喝醉了,她的仇铭,一定会来找她,找到她,然后带她回家。 只有仇铭会带她回家,只有仇铭真的把她当家人了。其他人,都看不起她,算什么家人,根本没把她当家人。 不知几杯下肚了,她一只手撑着长椅,一手举着酒杯,一阵眩晕感使她垂下了头。这酒喝起来没什么劲儿,只是黎蔓带着情绪喝,就上头的特别快,心里堵着一口气,又热又烦。 眼前出现了一双蹭亮的皮鞋,黎蔓慢慢抬起头,仇泽正皱着眉看她,他举起一旁的酒瓶,酒水早已没了大半。 “你喝了这大整瓶?”他问。 黎蔓仰头将杯子里剩余的酒喝了,晃着酒杯,慢悠悠地开口:“仇铭呢?” 仇泽没来由一阵烦,夺了她手里的杯子对她说:“走,回家。”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仇铭。”她带着些醉意,脸颊上捎上了粉色,连眼尾都红了,眼里闪着水光,看着可怜。 “临时来了消息,父亲有公事赶去海口了。”他说。 “为什么不和我说。”黎蔓抬头看着他。 “你掩在这,谁能找得到你?”仇泽拉起她的手腕说“走了,你喝多了。” 黎蔓晃晃悠悠站起身,甩开他的手:“我没喝多,我就要仇铭来接我,接我回家!” 眼泪不知何时落的满脸都是,黎蔓抬手指着他说:“你们,不会带我回家的。你们都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似是有道不尽的心酸,她蹲下身子,哭的委屈。 仇泽轻叹口气,蹲下身子欲将她抱起来,黎蔓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想起刚才缩在他怀里的女人。 只有那种发了情的骚狐狸才用这样的香水,甜腻的要死了。 她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没推动他自己险些摔着了,好在仇泽及时长臂一捞接住了她。 “你别碰我!别碰我!你身上有她们的味道,恶心死了,恶心!” 仇泽的好脾气都被她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磨没了,朝她吼了一声:“你发什么神经!” 黎蔓被他吓住,眼圈更红了,抬起手捂着眼睛哭地更伤心。 仇泽顺了顺气,倾身抱起泪人,沉声道:“谁敢瞧不起你,小伍,就你这脾气,谁敢瞧不起你。” 黎蔓放下手,仰着头看他硬朗的下巴,他抱着她,身上那香水味更是浓了,她心一狠张嘴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用了劲儿的,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和些许口水。 仇泽嘶了一声,低下头瞪了她一眼,没再凶她。黎蔓缩在他怀里,还是哭,哭个没停。 后院离他的车子有些距离,为了避开宾客他又抱着她绕了些路,不知什么时候怀里人停止了哭泣,刚才哭得猛了,还在一下一下抽泣。 只是这会不知怎得脸愈发的红了,透着些不正常的绯色,黎蔓只觉得热,是从内里自外而发的热,气息也有些沉,摸摸额头,竟是一滴汗也没出。 “仇泽,我热。”她全程被抱着,没走一步路,居然有些喘。 仇泽以为她是酒气上了头的热:“那我放你下来自己走。” “不要!”黎蔓抬手环上他的脖子,窝在他颈间,仇泽身上清冷的气息让她觉得舒服。 走到自家车旁,司机车门开了半天,黎蔓就是不肯松手,如救命稻草般死死抱着仇泽,滚烫的脸在他颈间蹭,仇泽这才发现了不对。 观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可疑的人,让司机在车旁守着,抱着她坐上了后座。 “怎么了?我看看。”仇泽顺着她的背,身上的人却一刻也分不得,只是贴在他身上“仇泽,仇泽”的唤。 觉得不够,她跨坐在他身上,手忙脚乱地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仇泽捧着她的脸问:“谁给你的酒?” 黎蔓呜咽着不说话,急不可耐地凑近,去舔刚才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去舔他的唇。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她自己扯的半开,露出一边的香肩,白馥馥的身体透着粉色。 晓得她是被人下了那下叁流的东西,仇泽也沉了呼吸,只好一手摁着她的头隔在颈间,一手顺着她的背安抚:“我们回家。” —————— 不算卡肉奥,下章只有微微h。 005指尖绽放(微h) 司机上了车,刚想转过头问就被后座的人沉声呵道: “把头给我转过去!”仇泽抓住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呼出一口气又说:“去怡园。” 怡园是他自己的宅子。 身体里的那团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手被他摁住了,黎蔓仰起头看他,满脸泪渍,央求的语气:“仇泽,我好难受,你亲亲我好不好?仇泽……” 亏得她如今还能叫的准他的名字。 仇泽他不肯低头给她亲,她就一下一下亲他胸前刚才被她扯开的大片皮肤,舔一下,啃一下,吸一下…… 仇泽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她弄出来的印子。 知道她实在难受的紧,怎么的也不会老实了,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 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男人的嘴唇冰凉,她拼命地汲取,绕着他的舌头不放,仇泽被她勾的入了迷,竟慢慢松开了制住她的手,黎蔓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又抓起仇泽的一只手往她胸上按,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去揉她的乳。 黎蔓忍不住要出声,仇泽低下头将她的娇吟尽数吞没。 药性已经完全挥发,在她体内作祟,黎蔓只觉得从未如此空虚过,想要东西将她塞满,填满…… 她低头,去扯他腰间的腰带,仇泽呼吸粗重,他被撩拨的如中了药的她一般无二,金属的声音将仇泽拉回了些神志,抓着她的手扣到身后,纯贴着她的唇说:“不行,不行。” 像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黎蔓呜咽了一声,又是止不住的眼泪。她的裙子缩在腰间,两条大白腿赤条条地露在外面,她开始扭动腰身,去蹭那杵在身下的硬挺,他早就硬了,她能感觉的到,那样大,鼓鼓囊囊一团,气势汹汹,几乎要冲破几层布料就这么撞进她身体里。 黎蔓就着一条黑色蕾丝小裤磨他,他的西裤柔软,可那处实在娇嫩,也有些疼,娇液沾湿了他的西裤,仇泽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湿意。 他粗着呼吸,去亲她的鼻尖,空着的一只手用力捏着她的雪臀,声音发颤:“小伍,你这是要我命。” 车子在怡园门口停下,黎蔓自己蹭着蹭着丢了一次,稍缓解了体内的药性,如今闭着眼靠在仇泽肩头喘气,仇泽西裤那一片黑的格外深沉,都是她的东西。 仇泽给她理了理衣物,拿着自己的西服给她套上,将她抱了出来,剜了一眼司机:“你要是想留着这条命,就把嘴给我封死了。” 司机一震,连忙低下头说是。 药效一阵一阵的来,黎蔓安定了一阵又开始不安分的乱动,勾着仇泽的脖子,不让他起身,在他脸上胡乱的亲,呜呜哭道:“仇泽,你给我吧,我太难受了,你给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仇泽低着头,唇挨着她的轻轻蹭,眼神不明:“小伍,我要真和你……”他叹了口气: “等你药效过了,要不要恨死我?” …… 浴缸里放满了水,仇泽将她身上的衣服尽数扒了,自己和衣抱着她入了水里。 冷水包裹着两人的身体,黎蔓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冷水的冰凉刺激的她喟叹一声,趴在仇泽肩上,“仇泽,仇泽”的不停叫他。 还在哭呢,多可怜。 浴室灯光明亮,衬的她的身体愈发雪白透亮,仇泽的手在她背上游走,呼吸沉重,然后一路往下到她腿心,摸到了一手湿滑。 来回蹭了几下,拨开两片小小的花唇,找到能让她欲仙欲死的那个点,按了下去。 “啊……”黎蔓忍不住出声,被刺激地身子直发抖,抬起头找到仇泽的唇,吻了上去。 一手落在她后颈,唇齿间与她放肆纠缠,一手按在她的花心,来回揉弄。仇泽没经验,刚开始并不晓得怎么弄,只能根据她的时而颤抖地身子,时而溢出的呻吟来判断怎么样才能让她舒服。 蹭着湿滑的穴口,入了一根手指,湿滑的软肉瞬间包裹住了它,如此窄小紧致,一根手指就能入满她,黎蔓仰起头,大口喘着气,扭着细腰,骑着手指就开始前后动作。 仇泽额头沁汗,此时的他并不比受了药的她舒服,黑色的西裤被撑的可高,束缚地他发胀发疼,只好拉下拉链,放出它来。 因为她的动作,浴缸里晃起一阵一阵的水波,水声夹杂着她的娇吟,昏了头脑。 体内有一股火在乱窜,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仇泽就一根手指搅着她的春池,那股火便有了去处,直冲着往下身钻,黎蔓只觉得自小腹开始,酥麻酸胀袭了全身,又是痛苦,又是快活……? 眼前是她柔滑的身子,雪白的乳,她的娇喘就在耳边,他的手指陷在她小穴里…… 明明水那么冷,他却燥意难耐,血液翻滚着,几乎要灼了他的理智,仇泽低头,报复般恶狠狠地在她乳上咬了一口,黎蔓痛呼一声,却挺着胸更往他嘴边送。 白软的乳上落了一圈淡红的牙印,仇泽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舔,最后张口含住那诱人的茱萸,一下轻一下重的舔咬吮吸。 黎蔓就要到情潮高处,看着在她胸前吃的认真的人,自己的奶尖塞在男人嘴里,他的舌尖绕着奶珠打圈……她有一瞬间的清明,想起两人的身份,他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儿子在吸她的奶…… 黎蔓仰着头一声高亢地惊叫,抖着身子,在他指尖绽放。 仇泽的白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露出精壮的肌肉轮廓,西裤半褪,那赤红粗大的阴茎还如铁棍般杵着,贴在黎蔓光裸的小腹,她能感觉的到,那处皮肤那样烫……不再去想,黎蔓闭上眼睛,身子瘫软,趴在仇泽胸前大口喘气。 仇泽胸膛起伏着向后靠,头枕着浴缸的边缘,看着头顶晃眼的灯光:“还难受吗?”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 黎蔓带着厚重的鼻音嗯了一声,胸前感受到几滴温热的水珠,应该是哭了。 “那再泡一会。”仇泽闭上眼睛。 他猜这药性也不会解的那么快。 浴缸不算小,仇泽那么大只也能伸直腿,可挤了两个人还是会显得有些紧凑。黎蔓翻个身,整个人躺在他怀里。 刚才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反正穿着和没穿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此时他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两腿交迭,见他的那处都贴在蜜壶上,没有阻碍的,赤裸裸地贴着…… 滚烫,坚硬。 黎蔓偷偷看了一眼,又马上闭上眼。喘着气,心跳得飞快。 水温冰凉,她却只感觉的到仇泽的温度。 又开始热了……她此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药物作用了。 黎蔓曲起腿,膝盖合拢着用腿缝蹭他的那东西,幅度不大的轻蹭,快感要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她听到身后仇泽粗重喘息,呼出的滚烫气体全洒她颈间,这更让她兴奋。 低头看两人贴连处,她私处光洁,两片肥厚的阴阜裹着它,紫红的阳具盘着狰狞的青筋,威风凛凛,长出来一节,恨不得要冲出这水面。 花芯一下一下蹭过它凸起的青筋,激起阵阵战栗,高潮来的很快,黎蔓抬起手抓着浴缸边缘,指尖抓得泛白,咬着嘴唇,牙关轻抖,叫都叫不出来。 感受到一股热流,仇泽呼吸急重,侧头在她颈间流连,一手横在她腰上收紧,一手握着她的奶子揉搓,他知道他在渐渐失控,小腹处的肌肉绷紧,挺动身子撞她的臀,嘴里“黎蔓,小伍”的换着叫她。 黎蔓是小姆,小伍是…… 006小阿姨 喘息声一顿,水面上漂着几缕白浊,黎蔓小腹上也沾了一些。 经过两轮之后,黎蔓早就体力不支,加上药性作鬼,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仇泽靠在浴缸边缘,全身泛红,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像是要将她嵌入身体里。依依不舍,闭着眼缓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抱起,用热水将两人身上冲洗干净。 下药的那个人有心要弄她,绝不是普通的货色,将她抱回床上没多久,黎蔓一直意识不明,嘴里胡乱说着话,还有些低烧。 仇泽给她喂了药,一直快到深夜她安稳睡过去了,他才拿着条毯子在一边的沙发上休息。 半夜里,感觉到有动静靠近,仇泽猛地睁开眼,抓着毯子准备动作,可那细碎的脚步是…… 一个火热的身子钻到他怀里,仇泽呼出一口气回抱她,他要是再晚些认出来,估计这会儿她至少有一条胳膊被他卸了。 黎蔓呜呜地哭,抱着他,不断往他身子里钻,像小狗一样抬着头舔他。 应该是药还没清干净,仇泽心里已经将下药那人剜了千次万次了。 还是顺着她,低下头含住她的香泽吮吻,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连着用手又给她弄了两次,仇泽一个人在浴室里独自又释放了一次,这夜才算完完全全过去。 …… 党政办公室。 “参事,这是昨天宴会的宾客名单,所有的服务工作人员,也在上面了。”益星火将手里的名单递给他。 仇泽翻看着手里的名单:“散场的时候可有留意到什么奇怪的人?” 益星火摇了摇头说没有。 “行了,你下去吧,给我备车,我马上下去。” “是。”他应了下来,却未转身离开,握了握拳忍不住问:“参事,是是小夫人出什么事了吗?她可有什么大碍?” 仇泽手一顿,抬起眼看他,隔着镜片,目光冰冷,看得益星火一滞,连忙低下头:“是小的僭越了,我这就去备车。” 上了等在楼下的车,仇泽说回怡园。路过大马路那家西洋糕点店时他叫停了车子。想到什么,下车推门进去。 正巧还剩下最后一块栗子蛋糕。 他对店员说:“这个帮我包起来,谢谢。” “阿泽,这块蛋糕能不能让给我?”一美艳妇女推门进来,手上提着珍珠手包,袅袅多姿。 “小阿姨。”仇泽唤她。 她嗯了一声走到他身旁:“这家店的栗子蛋糕是招牌,我时常嘴馋想着,今日刚好路过这里,你说说就剩一块了。” 仇泽笑了一下:“小阿姨既然想吃,我便让给你就是。”他又指着一边的巧克力蛋糕“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司雅芳满意的打量他:“阿泽到底是懂事的,我那可怜的姐姐就算走的早,她的儿子出落的还是那么优秀。” 仇泽笑着没再说话。 “对了,我昨天在那宴会上碰到你那小姆了,她怎么还是那副样子,看到我也不打声招呼,一点规矩礼貌也不懂,到底是小地方来的。” 仇泽微微皱眉。 司雅芳是仇泽生母的亲生妹妹,司家是当地颇有名望的书香世家,就算是仇铭,当时和姆妈结婚之后,也没少乘了司家的帮衬。 姆妈遭了黑手之后,司家一直对仇铭颇有微词。后来知晓他娶了从乡下小地方来的,比仇泽年纪还要小上几岁的毛屋头,这微词就更甚了。 他们觉得某种程度上,仇铭是在贬低司家,自己高升之后,便不把司家放在眼里了。 司家一直是名门,出身便是上流,难免心高气傲的,司雅芳更甚。 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黎蔓,觉得她不过是攀着权贵一夜之间飞上枝头的野鸡。见过几次面,都明里暗里的藐视她。 仇泽最是讨厌像她这种自以为身份高的人,他襁褓中就没了姆妈,对姆妈一点印象也没有,更谈不上什么母子情深,对司家也没多大的交情,只是逢年过节,为了维持些脸面功夫会送些礼去。 难怪黎蔓昨日看上去那样不爽快,应该是在她这里招了不好。 司雅芳还在说:“你说说,党长是什么身份啊,那可是站在人尖儿上的,明面儿上她是统正的党长夫人,一点不识大体,丢得是你们父子的脸,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蛋糕打包好了,仇泽提起原先栗子蛋糕,笑着对司雅芳说:“小阿姨,我突然想起来,小姆今早交代过我的,要给她带栗子蛋糕。你也说了,她是党长夫人,抹掉那层关系,我也是要敬着她的,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呢。父亲将她看得比谁都重,一般人说不得她的。她要吃栗子蛋糕,我就得打包好了给她送过去,这可是党长夫人要的东西,我想应该是没人有那个天大的胆子敢抢的,这下子,我也不敢让给你了,你说她要是发脾气起来,那事儿可就大了。” 他掏出钱包付了钱:“他们家的巧克力蛋糕也不错,小阿姨可以尝尝,钱付过了,就当外甥孝敬您的。” …… 黎蔓烧了一夜,醒来已是正午。 陌生的房间,外面在下雨,天暗暗的。 动一下身子,昨夜磨的狠了,腿心有些胀痛。 身上穿的是仇泽的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赤着脚下楼,空荡荡的,一室清冷。 仇泽回来便见她缩成一团窝在皮质沙发上,一双杏眼正巴巴地看着他。 仇泽走过去,她便朝他张开手。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如抱小孩一般将她抱了起来。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降下去了,应是没事了。 黎蔓靠在他肩上问:“你去哪了?” “工作上有点事。” 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难受吗?”仇泽很自然地问,黎蔓倒是暗自红了耳垂,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还记不记得是谁给你的酒?” “就是一个服务员,他撞了我一下,就递给我一杯酒,还有那瓶酒……是我自己从桌上拿的。” “嗯……”仇泽沉着应了一声,“还记得样子么?有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只记得他下巴上好像有个痦子。” 仇泽又嗯了一声。 他拿出袋子里的蛋糕:“给你买了栗子蛋糕。” “是大马路上那家吗?” “嗯。” “你喂我。” 仇泽由着她,撅了一块蛋糕喂到她嘴边。 “昨天碰见小阿姨了?” 黎蔓一愣:“你怎么知道?” “买蛋糕的时候碰见她了。”仇泽抬手用指腹将她唇上沾的奶油抹掉,张嘴含在口中,“下次看见她,转头走就是,不用搭理她。” 黎蔓心口一动,抬起头眼汪汪的看他,手指伸进他嘴巴里让他含着,唇也凑近他的唇挨着。 “她老爱寻我不痛快。”说的委屈。 “嗯……”仇泽应了一声,垂着眼睛,唇和她的唇轻轻地蹭……… 007老同学 黎蔓换上仇泽买回来的衣服,竟和她昨夜里穿的礼裙是一模一样的。 车子在怡园门外等着,司机和益星火站在一旁。见他们出来,益星火的眼神忍不住落到黎蔓身上,碰到一边仇泽的眼神之后又马上低下头去。 “我还有些事,就不回去了。”仇泽对黎蔓说,又看向一边的益星火,“星火,你送小夫人回去。” 益星火一愣,应声说是。 黎蔓的眼神一直落在仇泽的颈间,有几处细小又暧昧的红痕,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她确是知道的。 那是昨日在车上,啃他颈子里的皮肉时,她弄出来的痕迹,在仇泽身上…… 心口在发痒…… “小夫人?”益星火开了车门,见她在发呆,出声提醒道。 黎蔓回过神,发现仇泽正看着自己,脸上一烫,赶忙钻进了车里。 独自坐在后座,稳定了心神,看着司机身旁的益星火,总觉得他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忍不住凑上前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突然浓郁的香味儿,益星火有些紧张得回答:“益益星火,二十叁。” “二十叁……跟我一般大。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有些不好意思:“南济大学,我同您是一个合唱团的。” “啊我晓得了。”黎蔓笑道,“你就是那个唱的最差劲的男低音!” 益星火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还唱吗?可有进步些?” “唱的不好就没再唱了。”他说。 黎蔓哈哈笑了两声:“我还记得我当时说要教你,只不过我没多久就退了学。”她拍了拍他的肩“你要是还想学,就随时来找我。” “晓得了。”益星火耳尖泛红。 黎蔓来了劲头,她十五六岁就跟了仇铭,那时她年纪小,外面也不知道她和仇铭的关系,仇铭就给她学上。学校里多有趣啊,都是些时髦又新派的人。 在学校里呆了两年多,之后仇铭娶她做夫人,给她请了家教老师,就再没去过了。 这会儿算是碰上老同学了,黎蔓格外高兴,她可是很怀念上学那段时光的哩。 “那你可有修完学业?你和仇泽是甚么关系?” “修完了,我一毕业就跟了参事,当他的助手,有叁年了。” “助手?你一个大学生,就给他当助手?怎么不自己做些生意?”黎蔓不解。 益星火笑道:“能跟着参事不容易,日后定能有些作为。” 他志在政不在商。 黎蔓一愣,又笑着说:“那你快同我说说,当时合唱团的团长和那女高音怎么样了?……” 一路有说有聊,这车程好似就短了许多。 小夫人消失了一夜,家里的人都快急疯了。这会儿益星火刚给她开了车门,管家就匆匆跑过来: “小夫人,党长都打了几十个电话了,您快去回一个的吧。” 黎蔓同益星火道了再见便小跑着进屋给仇铭回电话。 仇铭这次去海口确实匆忙。 那地的市长赵岩是他羽下的人,那天有消息传来说他突然暴毙。 是的,暴毙,而且死相不堪入目。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全身赤裸的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尸体已经僵硬了,那东西还塞在女人身体里…… 两具尸体成紫黑色,不难看出是中毒身亡。法医来做现场侦查的时候发现塞在女人身体里的性器已经被腐蚀成了黑色,女人的阴道里也快要烂成一滩肉泥…… 女人在阴道里藏了毒! 通过性交入他的体,最后在销魂时慢慢夺了他和自己的生命。 听说女人是本地当红的歌星,一直有传言说被赵岩长期包养的。对于是女星自己藏的毒还是被他人陷害外界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因为女星不满做小,逼着赵岩离婚,后者不同意才想到了同归于尽。 有人说女星另一个“客户”是赵岩的政敌,通过如此下流的手段…… 仇铭第一时间将舆论压了下来,阻止舆论持续发酵,市长暴毙,得马上推一个上去补上这个位子,这才是重点。 推一个绝对忠于自己的人,才算把这权利牢牢握在手里。 这事确实着急,听说最后党长推了一个仇泽的人上去,知情人纷纷猜测,仇老爷子这是有了退位的意思。 党长在海口呆了一周就急匆匆回了上无。如此匆匆忙忙主要是家里那位小祖宗这两天在跟他呕气呢。 就因为那天她一夜未归,打电话的时候他多问了几句,这小妮子就觉得他不信任她了,自那天开始就没再接过他的电话。 真是脾气比天还大。 党长坐了一天的船,这会儿又坐车刚到家里,管家前来招呼着,险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小夫人可在家?” 管家说:“在家呢,只是……看上去心情还是不大好。” 黎蔓正窝在沙发上听曲儿,穿着粉色丝袍,闭着眼睛懒懒散散的靠着。 仇铭进门抬了抬手,屋里做事儿的人都自觉退下了。 “心肝儿,怎么电话也不接了?可把我急死了。”仇铭摘了帽子跑过去,也不敢坐下,只好蹲在她跟前。 黎蔓睁开眼睛撇了他一眼:“你别同我说话,我可没话跟你说。” 仇铭握着她的一只手贴到自己脸上磨蹭:“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没怀疑你,你一夜没动静,我就是担心你。” 黎蔓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坐起来,眼里水光旖旎:“少说这种好听话来唬我,你心里到底怎么想得,你自己最清楚!” “哎哟,我是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瞧瞧呀。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好不好?”仇铭环上她的腰肢,抬起头卑微地看着她“你瞧我,马不停蹄地回来就为了给你赔罪。” 手伸进她睡袍里在她柔软的腰上游走,嘴唇隔着布料贴在一边挺立的乳粒上:“对不起,原谅我吧心肝,我错了我错了……” 低头看他,嘴一撅:“那你下次要走,必须当面和我说一声,我那天,就等着你来接我回来……” 黎蔓还是懂些分寸的,差不多闹一闹就行了,本就是她没事找事,况且那天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 说起来还是因为自己心虚,仇铭多问两句,她就有些气急败坏了。 晓得她还是心软,仇铭吸了一下贴着的乳尖:“好,下次一定同你说,不再让你的等,让你找。” 黎蔓哼了一声,去绕他的头发,他涂了发蜡,摸着有些硬,黑发里藏着几根白发,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将他拉到沙发上,磕在他肩头,手却去拉他裤子的拉链:“那你这次回来,呆多久呀?” “呆不了多久,海口那边有了变动,多的是事情要我去处理呢……”仇铭低吟一声,抓着她的手,“再重一点……” 008听说好事将近 仇泽回来的时候大门紧闭,管家等人一个个挨着等在外面,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等里面“完事儿”。 头微微低着,只能看见那眼镜架在高耸的鼻梁上,不晓得在想什么。 等进去的时候,黎蔓正摁着收音机换曲儿,党长一如往常的西装革履,衬衫上连褶子都没有。 “父亲。”仇泽在他面前站定。 党长应了一声,又拍了拍黎蔓的手对她说:“我和阿泽有些公事要谈,你先上去吧。” 黎蔓看了一眼仇泽又很快挪开眼睛,起身拢了拢身上的丝袍,袅袅往楼上走。 “跟我到书房来。”党长越过仇泽身旁。 书房门刚合上,党长点了根烟,站在窗前背对而立没有马上坐下来。 “黎蔓那天晚上喝多了,你看到了吗?”他看着窗外问。 仇泽轻皱眉,又马上笑道:“看到了,她喝得昏了头,非要去南风馆,抱着麻将桌睡了一夜。” “嗯……”党长沉吟,看着窗外,不晓得是信了还是没信。 空气突然就紧张起来,仇泽细细盯着父亲的背影,若有所思。 烟燃了一半,党长将烟掐了,转过身笑着对他说:“坐吧,还站着干什么?” 仇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这次赵岩的事你怎么看?”党长问他。 “最近您手下的人,接二连叁的出事,或大或小,怕都是冲着您来的。” 党长认同:“你猜猜是谁?” “夏津尧?或者是北洋的路易斯李?” 党长摆了摆手:“北洋军傲的眼睛都长头顶上,他们都是只知道拼火力的莽夫,没这心思搞我手下人,挖我的坑……要么就是夏津尧……” 仇泽打断他:“要么,就是他们两个一起。”他旋着钢笔笔帽“我们注意到,夏津尧最近往圣约翰那一块跑得勤,应该是勾搭上了路易斯,他才有胆子明晃晃地在您身上动刀。” 党长嗤笑一声:“动我有什么用,他们怕是想不到我一早就准备退休养老了。” “父亲……” “等明年大选结束,我就准备退了,远离这些虚的权利的纷争,和黎蔓找个远离纷争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他笑了一下,又点了支烟,“以前我野心太大,做什么都要拼,都要紧紧攥在自己手里才算舒服,每天就是躲枪子儿,睡觉都不安稳。可是现在,我只要黎蔓能好好在我身边,有她就够了,我想保护她,以前我觉得只要站的够高,就能保护好身边的人,现在我明白了,你只要站在上面,不管多高,底下总有盯着你蠢蠢欲动的人,安生不得,只有从这纷争里退出来,那才是真的安稳。” 桌下,仇泽握着拳,指尖掐到了肉里。 “最近我会将我手底下那些有用的,绝对信得过的人介绍给你,我晓得你不愿倚靠我,我只是介绍你们认识,要不要你自己定夺。之后你要怎么闯,野心到底有多大,我也就不管了。” 仇泽稳了稳气息说:“知道了。” 走之前党长叫住他:“军长家的女儿听说最近从圣约翰毕业了,你有空见一见,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把事情定下来最好。你要是不喜欢也没事,你自己找自己定,我们家没那么老旧迂腐,不用非要个门当户对。” …… 宅子后面有个大花园,小夫人拿壶在浇水,嘴里哼着小曲儿,看上去心情不错。 党长回来了没几天,又去别地出差了。走之前好好安抚了黎蔓,说忙完这一阵子就好好陪她,带她去海边游一趟。 黎蔓也没闹脾气,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最多他回来时在他面前耍耍小性子,非得要他嗲着劲儿地哄一哄。 黎蔓就是爱这样。 管家在她身旁提醒:“小夫人,别忘了今儿晚上您跟段夫人她们约好了的。” “呀,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抬起手看了眼腕上的小洋表,时间不早了,该去准备准备。 车子在蒋公馆门口停了下来,蒋公馆位处繁华之地,对过就是上无最出名的歌舞厅,周围一圈却被他清得干干净净的,闲杂人一律不准靠近,听说是上头人开的,难怪如此霸道。 里头的装修是北洋风格,做的却是地道的中式菜,黎蔓到包厢时,段太太她们已经在等着了,等她落了坐,才吩咐上菜。 “小蔓啊,这个清蒸鲈鱼蛮好的,你多吃点呀。”段太太给她夹了块鱼肉,今天格外的殷勤。 黎蔓其实不爱会吃鱼,刺太多,可既然已经到她的碗里,也只好细慢着吃点:“段太太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啊?” 段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听我们家老段说,这统计局局长的位子空出来了,这不希望党长能多提点提点嘛。”她又说,“欸不是一定要让他当的意思啊,只是想让党长给个机会,面对面和他交流一下,他就晓得合适不合适了。” 肉质倒是鲜美:“段太太还不晓得我吗,我从不跟仇铭说这些事儿的。我相信仇铭自己心里早有打算,断不会因为我提了两嘴就改主意的。” 这番话摆明了不受这个忙,段太太心里不痛快也只好忍着:“那好,那我就让我们老段多努努力,想着过段时间就应该很快能见面了,小蔓到时候可得多说我些好话。” 黎蔓笑了一下:“哦?什么原因很快要见面了?” 段太太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楼下:“这不就要喝上你们家的喜酒了吗。” 二楼的包厢是半封闭式的,倒是能直接看到楼下。 仇泽和一个年轻女子坐在靠窗的位子,有说有笑地,相谈胜欢。 那女子穿个白色大露背长裙,身材苗条,长得也还行,那一身气质看着也不像普通人家。仇泽大部分时间是含着笑听她说,偶尔也会回着说两句。 “她是?”黎蔓第一次见她,与上次宴会上的不是同一个。 “你未来儿媳你都不晓得?这是娄军长家的千金,娄符乐。听说两人这段时间亲近的很,估计是好事将近了。欸你怎的一点不关心儿子的事?” 黎蔓放下筷子,这鱼还是吃不得,一根软刺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可不好受。 喝了一口水,这才好一点。 “他又不是我亲生的,自然跟我这个小姆不亲近。” 他们两人吃得较快,饭后,一高一矮并肩站在路边,仇泽还贴心的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娄符乐仰着头对他灿烂一笑,然后挽上他的手,一起往对面的“新仙林”走。 “两人倒是般配。”同桌的陈太太说。 确实般配。 鱼刺卡的喉咙生疼,黎蔓放下筷子没再吃了。 009今夜不回家 与段太太她们分开之后,司机准备将她送回家,再转个弯就要到宅子了,黎蔓却突然让司机掉头。 “小夫人,时间不早了,您再要出去,我不好和先生交代啊……” 黎蔓来了气:“怎的你只听先生的话是吗?是我这夫人当的太好说话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凭什么都要听他仇泽的话?!那你就去传我的话给他,就说我今天偏就不回去了!” 小夫人难得对他们手下人发脾气,司机应了声是,可不敢多得罪。 黎蔓也去了新仙林。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舞台上的歌女正唱地热闹,黎蔓认得她,影院墙上画的都是她。 再大的明星,也得在这给权贵富人唱歌。 黎蔓一个人要了最大的包厢,应侍虽不认识她,也看的出来这是位不差钱的主,低头哈腰的好生伺候着。 叫了几瓶最好的酒,开了也不喝,就站在门口,挨着二楼栏杆,往底下张望。在角落的看见了她的好儿子和未来儿媳。 娄符乐缩在他怀里,喂了一块西瓜给他,然后凑近他…… 从黎蔓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两人在亲密接吻。胸膛剧烈起伏着,来这里就为了看到这一幕吗?黎蔓觉得自己从没这样丑陋过。 她转身想要进包厢,不看这扎眼睛的一幕,转身之际却撞上了过路的人。 “Shit!”那人爆了一句英文。 黎蔓学过外语,自然晓得是什么意思。看了他一眼,一个国人,深色西装和马甲,围着暗红色的领巾。 花里胡哨。 上下扫了他一眼,他手里端着酒,泼了点在身上:“抱歉,你去门口找811的车,告诉他你的地址,我会赔你一件一样的衬衫给你送过去。” 她走进包厢,那人却挤了进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门上,手里的酒杯搭着她的下巴,让她微微抬起头来,笑着说:“好标志的囡囡。” 黎蔓对上了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带着挑拨意味,看着年纪不大,没个正经。 黎蔓从不爱和这种小年轻接触的。 有些钱,或许还留过洋,长得帅,就觉得没有自己搞不定的女人。 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他的一只手在她臀线处游走。 她有点不耐烦了:“放开。” “还是个呛口。”又往她身上贴了几分,“小辣椒,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嗯!” 没等他说话,黎蔓曲起膝盖顶了他一下。 那人弯下腰捂着命根子,抬头看她,还是笑,气急败坏地笑。 黎蔓没看他,走到沙发旁,脱掉高跟鞋曲起腿坐了下来,拿起杯酒小口地喝。简单的动作她做出来,就是有韵味,就是撩人。 那人缓了一下,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黎蔓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抬起手给他看无名指上的戒子:“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又怎么了?少妇才有感觉呢……”他搭着沙发边缘,指尖在她小腿的肌肤上打圈:“认识一下,我叫司娄。” 司娄,姓司。 黎蔓挑了挑眉:“你是司家的人?”看着他打量,又想起来什么“你是司雅芳的儿子?” 早就听说司雅芳有个儿子,和上门女婿生的,生了没多久就离了婚,儿子也被她送去了国外,一直没让回来。 他打了个响指:“Bingo!” 黎蔓看着他笑了一下:“那你赶紧离我远一点,你妈最是看不上我。” “Why?” 她晃了晃酒杯:“我是你前姨夫的现任夫人,晓得了伐?” 他想了想:“你是仇铭的夫人。” 黎蔓点了点头。 “那确实沾不得,打扰了,bye~”走之前还向她眨了眨眼睛。 小孩子。 益星火从门口跑进来,在仇泽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瞬间皱起眉头,拿起外套起身就走,任凭身后娄符乐怎么喊也不理。 路过楼梯时碰上了司娄:“欸干什么去?” 仇泽拍了拍他的肩:“有事儿先走了。” “这还没开始呢就走啦?我刚刚还碰到你小姆了。” 仇泽顿下脚步:“在哪?” 黎蔓正缩在沙发上想着今晚去哪落脚。她既然将不回家这话说出去了,想必现在也已经传到仇泽耳朵里了。这要是回家,岂不损了自己的面子。 黎蔓起身,文化路上有处她的房产,她可以去那落个脚。 门迎面推开,“咚”一下撞在她脑门上。黎蔓捂着头后退了两步。 仇泽向她走进:“我看看。” 黎蔓拍开他的手,气哄哄的,眼里闪着泪花:“你来做甚么。” “今日不回家了?”仇泽走近她,抬手轻轻揉她的额头,红了一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有些醒目。 黎蔓抬头看他,他语气一软她就受不住,想扑在他怀里。 她撇过头说:“要你管。你可以今天不回家在外寻欢作乐,我就不行吗?” “寻欢作乐?”仇泽笑道,“我做的可都是正经事,和工作有关的。” “和娄符乐也是公事吗?”黎蔓才不信。 “她不是。”仇泽说,“不过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仇泽没回答她,低下头在她撞到的地方落下一吻,黎蔓侧过头,眼里嫌弃:“别亲我。” 仇泽轻轻皱眉,右手捏起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唇肉,黎蔓起初还有些抵触,又很快受不住他的攻势。 湿滑柔软的舌和她纠缠在一起,愈深愈重,外面热闹的音乐声会朦胧透些进来,又很快融在这缠绵的空气中。 两人快没了呼吸,黎蔓捧着他的脸颊,唇还贴着他的,不愿分开丝毫,嘴里“仇泽,仇泽……”的轻声唤他,仔细一听,里面带着太多复杂的情感。 “我没亲过她们,更没碰过她们。”仇泽抬手撩了撩她额前的头发,“那个娄符乐,我得和她结婚……” 黎蔓震惊地看他,像只受伤的小兽,眼神那样可怜。 仇泽叹了口气:“小伍,我一天不结婚,父亲就一天放不下心。” 黎蔓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又不敢去细想他话中的意思,环上他的腰身,紧紧贴着他,似哭非哭得轻轻嗯了一声 “仇泽……” 她这样子太要命了,仇泽又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又重重压了上去,这个吻还不知足的一直往下,落到她的颈上,胸前…… “门……”黎蔓看了眼门口,不晓得他有没有锁门,会不会又突然有人冲进来,想到这个她反而更兴奋了些,抱着他的手一点不松开。 仇泽扯开她旗袍胸前的一排小圆扣,唇落到在雪白软嫩的乳肉上:“星火在外面守着。” 他来势汹汹,在她胸前啃咬,去吮她的乳头,吸她的软肉,酥麻感卷起情欲,黎蔓忍不住小声地哼哼,意识到即将可能要发生的事,腿心发热,一阵暖流,下意识的夹腿,止不住。 可是今天她是清醒的。 “仇泽……”她抓着他的衬衫,仇泽不苟的衬衫被她攥地皱皱巴巴的。 “嗯。”他没发现她的不对劲,抬起头又去舔她的唇,黎蔓爱极了和他接吻,追着他的唇不放。她小小的身子被他整个拢在身下,周遭都是属于仇泽的气息,她彻底化了,想融进他身体里。 大手从她侧边的叉口伸进去,去捏她的臀,摸到了她的小裤,蕾丝的,薄薄一层,面料柔软。他指尖一勾,想拽下来,却感觉到怀里人轻轻一震。 他顿下动作,对上她的眼睛,水雾氤氲,似纠结似害怕。 “我们……不行的。”黎蔓说,鼻音有些重“仇铭他……” 仇泽闭上眼,叹了口气,卸下力气轻轻压在她身上,头缩在她颈窝。 黎蔓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他起伏的胸膛,和略微沉重的呼吸。 没多久,他从她身上起来,睁开时眼底的情欲消失不见,恢复了清明。 “确实不像话。”他说。 原本也没想要更多,只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手还在她裙子里,帮她将半褪的小裤整理好,从她身上起来,将她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回去。 拿起一边的酒杯,喝了一口。 黎蔓坐起来,环上他的腰。她暂时还分不清对仇泽的感情,还有仇泽对她的感情。 但至少她对仇铭的感情没有变。她是真的爱仇铭,也许不安分的心时常有枝丫出墙头,时常想要一些刺激,这也避免不了,毕竟她实在太年轻。 可是,仇铭始终是她的避风港,始终是她最后认定的人。 仇泽一手搂着她,不晓得她心里想的。亲了亲她的发心,有意打趣道:“怎么一个人点了这么多酒?” 还都是顶贵的。 黎蔓哼了一声:“我都记在你账上了。” 仇泽笑了一声:“行,你要多少都行。” “真的?” “当然。” 黎蔓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仇泽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我下月订婚。” “你喜欢她吗?”黎蔓看着他问。 “不喜欢也不讨厌,没什么感觉。”他从不浪费多余的感情。 “嗯。”她轻声应,没多说什么。 “今天真不回家了?”仇泽问。 “不回。” 他摩挲着她腰间旗袍柔软的布料:“那去哪里?” 黎蔓说:“你去哪我去哪。” “我回家。” “……那我也回家。” “……” 010总有一天(微h) 黎蔓跟在仇泽身后出了包厢,益星火站在门口,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黎蔓有些难为情,她和仇泽的关系如此不清不楚,他应该是晓得的。 看了眼原本娄符乐呆的那个卡座,人已经走了,收回眼神的时候瞄到一个人,有点眼熟,她又回头多看了两眼,男人下巴处有个痦子。 黎蔓抬手拉住了仇泽的衣袖,指着那人说:“仇泽,那个人,那天就是他给我的酒!” 那人好像也感觉到什么,抬起头对上他们的眼光,眼里露出惊恐,起身就往外跑。 仇泽皱着眉递了个眼神给益星火,益星火点了点头立马追了上去。 仇泽拉起她拽着衣袖的手:“这个人我会解决,先送你回家。” …… 等仇泽安顿好黎蔓,益星火已经在大宅门口等着了。看见仇泽出来赶紧迎上去。 “在哪?”仇泽问。 “笼子。” “吐出来没有?” 益星火说没有。仇泽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一怔,低下头。 所谓“笼子”,是处在山脚下的一个牢房,车子一熄火,四周无光马上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益星火走在前面,拿出钥匙开了一道石门,让仇泽先进去。 头顶的灯泡亮着压抑的灯火,空气里是潮湿的灰尘味道和血腥味。 那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手脚也都被绑着。他垂着头,血水不断从他口鼻处滴下来,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仇泽皱着眉头扫了益星火一眼,似还是不满意这成果,脱下外套递给他,站到那人面前,慢条斯理地解着手腕上的扣子,又一层一层卷起来。 那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 “我晓得你。”仇泽笑着说,“城南警署刚升了小科长的林兴嘛,一个月前你就是个小警察,怎么一下子就升了科长了?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感动我们仇家的人?” 林兴笑了起来,有些嘲讽和癫狂:“和仇先生比,小的还是嫩了点,毕竟仇先生……都敢跟自己小姆搞在一起。” 仇泽还是笑,神情甚至都没有改变,他弯下腰看着他:“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说。谁指使的你?” 林兴恶狠狠盯着他,他看到了,藏在眼睛后面的,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有一股骇人的压迫感。 仇泽见他还是不开口,勾了勾嘴角,直起身子往一边的走,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他说:“星火年纪小,对你都是手下留情的,你该好好感谢他,要怪就怪你自己的不识好歹。” 他掠过了一众冰冷的刑器,从铁盒里取出一根细细的铁针,比普通绣花针稍粗些,却足足有二十公分长。 仇泽将那东西夹在指尖,站定在林兴面前,轻轻晃着手里的东西,针头尖锐,在灯下散着冷光,他在思量从哪开始下手。 他蹲下来,像是想到了好玩的事,从他绑着手里揪出一根手指,左右看了两眼,拿起针从他指甲缝里插进去。 “啊!!!”林兴痛苦的嚎叫,拼命想要挣扎,却挣不开绑着他的粗绳,一边的益星火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 十指连心,非人的痛苦。 指尖不断有血溢出来,林兴整个人疼得都在发抖,仇泽又捏着针,慢慢抽出来,这会儿林兴已经喊也喊不出,咬着牙脸色惨白,混身都被汗水浸湿。 有几滴血在拔出时,不懂事地喷到了仇泽的白衬衫上,他低头看,皱了皱眉,拿起另一个根手指,重复刚才的动作。 林兴如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觉得自己好像刚痛晕过去,又马上被疼醒。而眼前的人还是慢条斯理地,动作间还带着些美感。 “还不说?”仇泽站起身,抽出针,针头滑落一滴血到地上,掩入尘土,他也没了耐心,一把揪起他的头发,让他被迫仰着头,一根针悬在他眼前。 “你说针扎进眼球,还能看得见吗?是扎手指疼,还是扎眼睛疼?” 林兴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整个人都在抖。 针刺到眼睛里面,或许没有刺在手指里那么痛,可这是要眼睁睁看着针尖越来越近,看着它扎下来,那绝对要比刚才恐怖十倍百倍。 “要不试试?”仇泽说,说完拿根针离他的眼球越来越近,林兴绝望的闭上眼,针尖刚刚刺破他的眼皮 “我说!我说!”声音都在颤抖。 仇泽满意一笑,拿起针,林兴眼皮上马上溢出一个小血珠。 林兴闭着眼睛颤抖,哭着不敢睁开眼。 “说吧。” “是…是……” 说完那个名字,林兴颤颤巍巍睁开眼,眼前的仇泽终于不再无动于衷,皱着眉头,不晓得再想什么。 林兴以为他不信:“是真的!真的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我要是说谎了,就让我每天被这针扎!” 仇泽转身出了石门,陷在黑暗里。益星火走上来,仇泽说: “去查查这话准不准。” 益星火点了点头:“那这个人……” 好像听到一声叹息,“处理干净吧。” “是。” …… 再回到家已经晚了,宅子里只剩一楼有些许灯光。管家凑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衣服。 “睡了吗?”仇泽问。 “已经睡下了。” 他嗯了一声,独自回房间洗澡。 脱下沾着点滴血液的衬衫,热水从头淋下,仇泽闭上眼。 脑子很乱。 洗澡没用多少时间,他围着浴巾出去,卧室内没有开灯,站在黑暗里犹豫了一会儿,开门往楼下走。 他还是想去看看她。 门没锁,卧室里很安静,要不是床上隆起的一小团,他还以为没人在这里。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撩开被子钻了进去。 她倒是心大,这么一番动静都没醒。 仇泽抿着唇微微笑,手覆上她的腰肢,慢慢贴近她,低头轻轻再她裸露的肩上咬了一口。 “!”黎蔓倒抽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是我。”仇泽的声音。 绷紧的身子慢慢松软了下来。黎蔓转过身,还咬了他一口。 故作生气:“吓死我了你!” 仇泽笑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黎蔓哼了一声:“我以为家里进了贼人。” 仇泽凑过去,额头抵着她的:“确实是个贼人。”低头亲了一下,“我确实…心有不轨……” 唇被他含住,轻松撬开牙关勾黏一番,待她意乱情迷时又故意松开:“怎么办?” 他坏死了! 黎蔓抬手环上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在他脸上啄了好几下:“那就把你抓起来,抓起来!” 仇泽笑着说:“太凶了吧。”脸上都是她的口水了。 被窝里混着两个人的味儿,黎蔓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是软的,贴着他赤裸的胸膛。 气氛突然就变了。 仇泽一手摸到她的颈后,在她敏感那处轻轻画圈。他的手干燥又炙热,自那处一阵酥麻,直抵大脑神经。 侧脸在她颈侧嗅了嗅。 香的。 脖子纤细的漂亮,他只要轻轻用力,便能一手掐住,或者毫不怜惜地咬上一口,就能轻易毁掉这惑人美好 …… 他怎么会舍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黎蔓难耐地缩了缩脖子。 “小伍,”仇泽呼吸深沉,带着浓重的欲念,他说:“你再离我近一些……” 还能怎么再近一些。 黎蔓不敢动了,只是攀着他的肩,贴着他。 他身上好烫。 手底下是他结实的肌肉,他胸膛起伏着,黎蔓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腰上的手微微用力,顺着臀线落到她大腿上,架起来放在腰侧,与她贴的更近。 浴巾下的坚硬抵着就她的臀缝。 她真有些怕了,攀着他的肩往上,想要逃开。 蚕丝睡衣下乳尖挺立,随着她的动作在男人光裸的胸上蹭,仇泽把着她又重重贴了上去。 “嗯……”黎蔓低哼。仇泽喘了一声,黑眸移到她脸上,黑暗里,看着她有些惊慌的神色 “你要逃到哪里去?” 黎蔓还不安分,仇泽抬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不想挨肏就别动,我一会儿就好。” 总算安分了。仇泽喘着气,抹了两把她光滑的腿肉,顺着往上,揉捏她圆翘的臀。 觉得不够,他抬手扯了腰间的浴巾,一条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将她往上颠了颠,隔着睡袍含住了她一侧的乳。 “啊……”黎蔓仰起头,手伸进了他发丝里,欲火往下体涌去,丁字小裤的布料哪里能裹得住她的情欲,身下和他贴合的地方湿了一片。 扯下睡袍,贪婪的吸她的乳,嘬得她有点疼,难抑的在他耳畔呻吟出声。 黎蔓想,仇铭会不会知道,他的儿子在他的床上,如此贪婪的吸她这个小姆的奶。 他亲姆没喂给他的,都由这个小姆喂了。 黎蔓抱着他的头,想让他多吃一点,身下骑着他的腿,忍不住轻轻蹭。 仇泽含着她的乳没松口,吃得咋咋作响,淫靡不堪。一手摸到自己身下,握住那勃发的滚烫,不停地上下撸动。 肉棒涨得夸张,直挺挺翘着头,随着他的动作,偶尔会擦过黎蔓的小腹,留下一点一点的水渍。 黎蔓夹着腿,感受他的动作。脸上发烫,乳尖被他吮的又酥又麻,小幅度扭着腰蹭,哼哼唧唧。 仇泽放开被他欺负的红肿的奶头,抬起头看她,眼神湿漉漉的,在黑暗里勾人。抓着她一只手往下,握住。 肉棒因为她的触摸兴奋的跳动。仇泽仰头喘了一声,带着她的手上下撸动。 黎蔓仰着头看他,竟和他对视上了。 “好硬。”她嘤出口。 仇泽透出一口气,喘着声,眼底泛着浑浊的情欲颜色。黎蔓看着他,几乎要陷在里面。 她轻轻咬唇,闭上眼,周围都是他炙热气息,他错乱勾人的喘息,一下一下,钻进她的耳道,在脑中搔痒。 他怎么这么会喘。 黎蔓被他勾的腾起一股子燥意,汇聚到小腹,发胀。 “别喘了……”她小猫似的嘤出声。 听不得喘? 仇泽勾起嘴角,贴着她的耳边,更加放肆。 勾着舌头去舔她的耳垂,“小伍……”,还压着声音叫她。 “唔嗯……”黎蔓身子一软,夹着他的腿泄了出来。 他颠了颠被她夹着的腿,得意道:“都是你的水了。” 黎蔓神思游离,靠在他胸膛上喘着气,还没缓过来。 仇泽也不打算忍着了,总觉得还差一点,将她翻了个身,两个人像交迭的勺子一般贴着,低喘着握着肉棒挤进她腿缝深处里 使劲揉了揉她的嫩乳,掐着她的腰挺动。 仇泽抬手拍了拍她的臀:“夹紧了。” 黎蔓唔了一声,缩着身子,乖乖听话。 身下的粘腻正好为他的抽送添了一点润滑,他进出的顺利,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房间里喘息混着她的娇吟,水声,肉体撞击的声音。空气潮湿,混着情爱的味道。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黎蔓颠着身子,咬着唇也止不住溢出口的呻吟。 好舒服……又好难受……他动作这样重,要是真让他肏进去,自己到底受不受得住? 会吗,会让他…… 没来得及想完,仇泽按着她的腰身重重抽送两下,黎蔓咬着唇的牙关轻抖,牵连着身下没规律的收缩。 欲根射出精液的那一刻仇泽停下了动作,张口咬上她的肩头,停在她腿缝间嚣张有力地喷出精液,一股一股,接连不断。 黎蔓呼吸都停了,感受腿间粘腻的蓬勃跳动,仿佛那滚烫又张扬的男精是在她体内射出的一样。 仇泽伏在她身后,喘息声渐缓,他能感觉到她的刚刚又丢了一次,大手抚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缓解她的酸胀。 “总有一天我要全部射进去。” 他咬牙切齿的琢磨。 011救她的人来了 每年八月初黎蔓都会回老家住上几天。 党长还没回来,今年只能她独自回去。 黎蔓的老家是在上无周边的一个小县城里。 枫县,枫县,名字美如画,确实是个风景宜人,又十分落后的地方。 越往外开车子越是颠簸起来。 老家的房子是那种村落的小平房,就在山脚下,原先家里人口多,算得上挺大的。前些年党长叫人来翻新装修了一下,如今看着像个乡野小洋房,在清贫的村庄里显得格格不入。 漆亮的老爷车上已经沾了些飞土,在门口停下来,引得一边田里干活的人注目。 常年没人住在这里,特地请了一个看门的人,晓得今天黎蔓会回来,一早就敞着大门在外面候着。 车子就停在门外,没有熄火,黎蔓独自进了屋里,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换了一身衣裳,从头到脚都是黑的。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墓园门口停了下来。 黎蔓拿着五支白菊从车上下来,低头理了理衣物才走进去,神色沉重。 墓园最里面的一排,里面五个墓坑都是她的家人。黎蔓摘了墨镜,将手中的花摆在墓前。 她原本是家里最小,排行老五,所以才得了小伍这个名头,上头有四个哥哥。 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听哥哥们说,他们的父亲就是一修路的普通工人,那时候姆妈刚怀上她没多久,他就在修桥的时候被水冲走了。 所以从小是姆妈一个人拖着他们五个孩子生活的。他们家在后面的山上有片桃林,靠着卖桃子生活。 那个时候,日子虽然清贫,可一家人也是和和睦睦的,也没差到哪去。 意外发生在17岁那年的夏末。 那年八月初,连着下了半个月的大雨,靠河的屋子都淹了,黎蔓他们家不靠河,靠山。 那天她的四个哥哥和姆妈一起冒着大雨去山上,下了那么久的雨,好多桃树都被淹死了,得去想办法补救一下,不然他们明年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黎蔓那时候年纪小,惰性还在,一个人赖在家里睡觉。 直到被巨大的声响吵醒。 “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猛地撞到了墙上,黎蔓坐起身一看,才发现水几乎要淹到床边。她立马爬起来,试探性入了水里,游到楼梯那里,哭着喊着跑上了屋顶。 连着半月的大雨,导致山体滑坡,惹了泥石流,泥水不断从山上冲下来,房子摇摇欲坠。好在救援队及时赶到。 也就是那次,她遇上了仇铭。 当时的仇铭刚坐上党长位子没多久,正需要表现的时候,以身作则,搬家到这穷苦地方生活了两年。他也是个不要命的人,这里闹了灾,他就跟着救援队到处跑。 看到屋顶的她的时候,她正抱着腿嚎啕大哭,显然是被这副景象给吓坏了。 勉强能看出来她穿着白色的睡裙,裙子整个被泥水浸湿,脏兮兮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的形状。一边的肩带半挂在肩头,小巧挺翘的乳半遮半掩。 白嫩脚丫子上沾到了些泥水,发丝凌乱,几根洒在胸前,几根沾上泪水勾在嘴角, 睡裙因为她的动作缩到了腰间,露出简单的白色内裤,包裹着浑圆的小屁股,大腿根部隐约透着粉色…… 得承认,白幼嫩对男人来说永远是最致命的吸引。那小屁股,轻轻摩擦就是一个红印…… 黎蔓当时才没心思管衣服有没有穿好呢。她只看到穿着干干净净唐装的仇铭,温润的笑着朝她伸出双手: “乖乖,过来。” 她晓得,救她的人来了。 ────── 今年是黎蔓一个人呆着,无事可干,她这么一个不安分的人,自然是呆不住的。 况且她一没事做,就会忍不住去想,想那天下药的那个人被仇泽抓住之后,到底说了什么,会惹得他那样反常。 确实反常,仇泽那样隐忍的一个人,那天…… 想起就红了脸,闭上眼就是他的喘息。 要命。 前些日子党长在家的时候,手把手教她开车转了几圈,她觉得有趣的紧,夜里,便问司机要了车钥匙,打算自己去溜达几圈。 她虽是新手,但在人少路宽的地方溜达是没什么问题的。她正独自一人正乐得其所,迎面开来几辆车子,黎蔓立马放慢了速度。 那为首的一辆车在经过她之后立刻掉头跟在她身后,黎蔓不过一个愣神的时间,眼前的车突然停下来,她刹车不及时,迎面撞了上去。 一下子,从那几辆车上下来七八人,将她团团围住。 黎蔓被这架势吓住,躲在车里不敢出来。 撞到的那辆车上走下来一个人,约莫着五十几岁,头发梳的板正,大热天穿着一身长衫大褂,捂的严严实实的。 他脸上带着笑,打开她的车门:“你撞坏了我的车,只能跟我走一趟了。” 黎蔓手紧握着拳,小心翼翼地问:“去哪?” “警察署。”他刚说完,身后就出现两个警司装扮的人,给她反手带上手铐,带着她上了另一辆车。 几人配合的默契。 黎蔓彻底傻了,这是干嘛呀? 她哪见过这阵仗,坐在车上默默流着眼泪,看了眼身旁的人:“你那车,我赔你便是,用不着去警察署吧……” “钱你是要赔的,但你既然犯了事,就得受些罚才行。” “我我本在我的道上开的好好的,是你突然挡在我面前。” 那人哈哈笑了两声,眼睛落在她身上打量,没再说话。 ……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黎蔓独自坐在木椅上,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箱子。他将箱子放在桌上,转身锁上了门。 黎蔓再不懂,也知道这事奇怪了。 轻轻挣了一下手上的铐,是个真东西,四面是墙,门被锁上了,跑是跑不掉的。 这里确实是个警署,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他们那帮人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她抬头看着那人,眼里闪着光,满是泪水,不晓得他要干什么。 橙暗的灯光下,女人发丝稍乱,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娇艳,模样怜人。 那人绕着她走了一圈,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眼里露出些猥琐神色。 “你是…外地来的?” 黎蔓咬着唇,不予回应。 “嘶……”那人靠近,捏着她的下巴说“别咬唇,你越咬我越兴奋。” “你!”他这样一说,黎蔓急了,眼泪连成线落下来,“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你放了我吧。” “我不差钱,只是难得能碰上你这样的可人儿。” “你到底要干什么。” 012添油加醋(po1⒏υip) 头顶上暖色的光晕在黎蔓涨红的脸上。 她低头看着脱的精光,只穿着一件白色紧身短裤的男人。他正趴在地上捧着她的右足亲吻。 他脱了衣服,背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伤痕,像是被鞭打的,难怪这么热的天,他都要穿着长衫。 他舔的认真,每一根脚趾都不放过,润白玉般的指尖被他含在口中进进出出。他抬眼看向她,眼神幽幽,像狗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从箱子里翻出一根皮鞭,黎蔓还瞄到那箱子里装了不少东西,夹子蜡烛,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在一块儿。 他跪在地上,将手里的皮鞭递给她:“抽我。” 这这是什么意思?! 黎蔓不明所以,握着鞭子,不晓得该怎么做。 他手撑着地,跪趴着央求:“求主人,抽我。” 黎蔓要吐了,皱着眉抬手一甩,鞭子落在他身上,没用多少力气,他却舒服不停哼唧:“啊……就是这样,请主人继续……” …… 仇泽赶到的时候,黎蔓正坐在警察署门口的椅子上发呆。 他走到她身前问:“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一通电话打到宅子里,是和黎蔓随行的司机,说小夫人被人关进了警察署。仇泽自己驾着车就赶过来了。 “仇泽!”黎蔓扑倒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见她没事,仇泽也总算放下点心,扫了一眼警察署内,只有一个守夜的警察坐着,现在也靠着椅背,仰着头睡着了,鼾声如雷。 “怎么回事?”他放轻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他们设套玩我。”黎蔓抬起眼看他。眼睛一对上他的,就立刻泪光莹莹,委屈的不得了。 仇泽不露痕迹的蹙了蹙眉:“有没有受伤?” 黎蔓摇了摇头:“没有。” 仇泽拉起她往外走:“回去说。”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黎蔓一副受了天大惊吓的样子,黏在他身上不撒开,和他一块儿坐在驾驶位。仇泽也由着她来,好在她体量小,有些拥挤,倒也不影响他开车。 警察署离黎蔓老家不远,司机和看门的人一块儿在外面候着,黎蔓和仇泽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里。 在经过司机他们的时候,仇泽停下来,交代道:“今天晚上的事不用跟党长说。” 见他两人应下了,仇泽跟上黎蔓的脚步一块儿上了二楼。 到了自己卧室里,瞄了眼他的身后,黎蔓挑起脚勾上房门,一下子扑在仇泽怀里: “仇泽,我今天吓死了。”声音又软又嗲。 仇泽抱起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跟我说说。” 黎蔓撅着嘴,嘚吧嘚吧地就说了:“他们一帮人故意让我撞车,然后说我犯了事儿,把我带回了警署。还将我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后来,他们的老大应该是,他进来,舔我的脚,还让我拿鞭子抽他……他还把自己衣服脱了,真是恶心。” 她越说越委屈,还硬是落了两滴泪,总之就是可怜。 仇泽给她抹了眼角的水珠:“他碰没碰你?” “那倒没有,就是舔脚。”黎蔓抬起头,唇贴着他的,轻轻蹭。 “嗯……”仇泽在她唇上啄了两下,“就这样?” “不止!”黎蔓继续告状,“他还给我拍了照片,说要是我把这事告诉别人的话,他就把照片登在报纸上,让所有人看我的……浪荡模样。还说下次还得把我抓进去……他还讹我,撞坏一辆车,居然问我要六千大洋……” 好吧,这里她确实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那人自己被抽舒服了之后,穿上衣服又重新像个人了。拿出来一个相机对她说: “我得握个把柄在手上。” 黎蔓能怎么办? 只能按照他的想法,背着身子跪在原本坐着的椅子上,撅着小屁股对着相机。 “来,头回过来一点,不然谁看得出来这照片上是你。” 他还伸出手,钻进她裙底,将她的小裤半褪下来,卡在大腿上…… “嗯……屁股再抬高点……” 说实话,他做的这些让黎蔓觉得刺激,她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若是他有分寸,或许她真的不会说出去,由着这样跟他玩一玩,只是…… “还有,你撞坏了我的车,明天要交叁千大洋过来,你这照片在我手上,你最好是要听话。” 黎蔓一下子就丢了兴趣了。 她就是这样,你要是给她刺激的感觉,她高低会愿意陪你玩一玩。你要是敢抓着这事儿威胁她,还扯上钱这种烂俗的东西,她一下子就烦了。 黎蔓会怕他这种人?不玩死他才怪呢。 你看看,他说不听话就把照片登报纸了?他说让所有人看你的浪荡模样了?连叁千大洋都变成六千大洋。 “仇泽,你得帮我……”黎蔓咬着他的下巴,一副被人欺负坏了的模样,可怜兮兮,。 “他扒了我的小裤,让我屁股对着相机。” 仇泽晓得这里面准少不了她添油加醋的功夫,笑着伸出手溜进她的裙里:“我看看,小裤还在不在。” “唔……”臀肉被捏了一下,“在的……” “那人看着多大了?”仇泽问。 黎蔓眼神不自然地飘了一下:“有五十几了吧。” 仇泽看着她,大手放在她的腰上,指尖在她的软肉上轻轻摩挲,不晓得在想什么。 黎蔓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他的那副眼镜,像是能看穿一切,黎蔓抬手摘了他的眼镜,丢在一旁。 仇泽笑了一下,抬手玩她的耳垂,不一会儿就泛起了红色: “他既然说有下次,就应该晓得你是谁。胆子倒是大。”又说,“放心吧,我总不会叫他好过的。” “嗯!”黎蔓抬手挂上他的脖子,在他颈间轻轻地蹭。 她晓得仇泽向来心狠,手段也狠,那人总有的受了。黎蔓也够坏,一点都不心软。 仇泽捏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奖励似的重重吮了两下:“今天表现不错,就是要这样,出了事要跟我说,要不然,吃了亏也是你活该。” “那你每次都会像今天一样,来接我回家吗?”黎蔓问。 “当然。” “给我出头?” “嗯。” “一直在我身后。” “嗯。” “什么都跟我说,不瞒着我。”黎蔓抬起头看他。 仇泽一愣,看着她没再说话。 “仇泽,你就是有事瞒着我。”黎蔓肯定道,“上次给我下药的那个人,到底有没有交代什么?” 她平时娇憨惯了,仇泽差点忘了她是多聪明的一个人。 她从小在人口多的大家庭长大,又一早没了亲人,跟在党长身边,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一门,心思细腻又敏感,态度稍有些转变她就能察觉到。 仇泽说:“有。” “说了什么?”黎蔓坐在他腿上,盯着他看。 “交代了让他这么干的人。” “谁啊?” 黎蔓看着他紧闭的唇,他的唇真薄,有好看的唇形,看着就很好亲。都说唇薄的人都薄情,不晓得他是不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唇齿开合,他说: “仇铭。” 013不关灯好不好(H) 他在说什么? 黎蔓摇着头呆愣地看着他,眼眶通红,她不信。 仇铭这么疼她爱她,怎么可能…… 可是仇泽神色认真。 后来他还特地去查过,经了几个人的手,最后确实是父亲给林兴提了位,给了好处的。仇铭爱她如命,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 黎蔓也不理解。 她抬手使劲儿捶他的肩头,哭得厉害:“瞎说!瞎说!你瞎说!” 仇泽没说话,任她发泄捶打。 直到她打不动,闷在他怀里哭,眼泪湿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 仇泽抬手,轻轻顺着她的背,小声开口:“可能他早就知道…嘶……” 黎蔓突然一口咬在他锁骨上,发了狠劲地,不一会儿就尝到了血腥味。 仇泽疼得抽气,却将她抱得更紧。 “不准说!”黎蔓喊道。 仇铭早就知道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仇泽没再多说下去,只是盯着她,手还在轻轻地拍,让她尽情的哭。 她该是最难过的。 她一直坚信的,这个世界上最爱她,对她最好的人,竟然做这种事。 该多伤心。 也不晓得到底哭了多久,到后来她嗓子都哑了。 好不容易哭够了,黎蔓抬起头看他,仰着头流泪抽泣的模样实在是怜人…… 仇泽抬手摸她的眼睛,小声说:“眼睛都哭肿了。” 他这样一说,黎蔓嘴一瘪,差一点又忍不住。“嗯……”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后埋在他怀里,像是要融进去。 仇泽一手都是她的眼泪鼻涕,待她彻底稳定下来,低头吻落在她的发心:“不要想了。” 黎蔓点点头,还是不愿松手,脸贴在他胸口。 她一晚上经历那么多事,还这样哭了一通,耗费太多精力,实在没什么劲儿了。 仇泽抱着她起身,让她站在花洒下给她洗澡,后觉得没必要,直接脱了衣服和她一起洗。 黎蔓难得的安分。 大床上,黎蔓头伏在他胸前怏怏发着呆,今天哭太多,眼睛发胀。她能听到仇泽的心跳,周围是他的气息,莫名心安。 仇泽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有一下每一下的顺。 “仇泽。”黎蔓突然出声。 “嗯?” “我睡着前,你哪也别去。” “嗯。” 又有眼泪想要流出来,黎蔓将脸埋进他衣领里。看到了它锁骨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 很深,破了皮陷进肉里,黎蔓刚刚咬得时候尝到了血腥味。 仇泽抱着她的身子募地一紧,僵硬了起来。 他感觉到她的舌尖一圈一圈地舔着刚刚她咬出来的牙印,落下一小片水印子,像在给他疗伤。 她越舔越深,变成了吮,仇泽低吟一声,手掌着她的后脑,收紧了手臂。 “小伍……”他声音沙哑,又带着些示弱的意味,“别搞我,我受不住。” 不知怎的又哭了起来:“仇泽,你可别骗我,别玩我。”黎蔓抬起头,吻他的唇追着他的舌头吮。 呼吸交融,黎蔓慢慢松开他又舍不得分开,额头相抵,两手捧着他的脸。 手指抠进他嘴巴里,仇泽含住,舌尖轻轻挑,轻轻绕。 黎蔓两眼晶滢看着他,数不清的脆弱:“我信你,我以后就信你,你可别骗我。我就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女人气息不稳,含含糊糊的,话也讲不清楚。 仇泽能明白她。 他稍一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看她,鼻头都哭红了。 微颤的指尖勾去她被泪水沾湿的碎发,低头轻轻咬上她的唇。 男人的吻带着攻击性,炙热又贪婪。 抬手扯下她一边的吊带绳子,露出半边雪峰,亲吻流连到颈间,黎蔓小声嘤咛,跟小猫似的,挠在人心尖儿上。 一路连绵细腻的吮吻。 黎蔓嫩白的皮肤上,落下星星点点的粉。她气息乱奄:“别留下印子……” 仇泽动作微顿,喘了一声:“好。” 目光落到雪峰上的粉色蕊珠,伸出舌头轻轻勾了两下,然后张口含住。 乳肉都被他含的变了型,他吸地重,微痛的吮刺激地她轻颤,腰身轻抬,挺着胸,给他更多。 燥热的手握着另一边的乳肉揉搓,奶头在他手心底下肿胀发热,花蕊被他舔吸地发红微肿,粗粝的舌尖绕着打圈。 黎蔓不是未尝情事的小姑娘,只是因为身上的人是仇泽,就能让她昏了脑子,只剩全身被他调动起来的敏觉。 “仇泽……”要命的哭腔。 “小伍……”仇泽喉结一动,“会不会后悔?” 他小心翼翼。 黎蔓鼻子发酸,透过眼里的水光朦胧看他,轻轻摇头:“不会,不会,不会后悔。” 他重新低下头吻她,不似刚才,他彻底没了耐性,急切的深吻。 扯下她的丝袍,堆在腰间,顺带着褪下她的小裤。他微微松开她,抚上黎蔓的脸,他语气深沉,声音沙哑: “不关灯好不好…?” 他们的第一次,他得看个清楚才行。 黎蔓呜咽一声,说好。 她说好。 仇泽直起身子,抬手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柔和的灯火下,恰到好处的肌肉。黎蔓喉咙发紧,想舔,舔他的每一寸,可如今她没这耐心,仇泽也由不得她慢慢来。 黎蔓看他的同时,仇泽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都不是第一次看对方的身子,有多美好他早就知道,只是隔着那一层该死又要命的关系,始终守着那所谓的道德底线。 怎么会不想。 而这一刻,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她流的水,她的喘息,她眼里的情意,都是给他的。 去他妈的底线,能有什么底线。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崩坏,他血液沸腾,只想把她撞碎,揉碎,融进自己身体里。 很急,他手架着她的膝窝,往自己身下拖,床单上落下一道水痕。 他手持着滚烫的硬物,找到花心,摸了一把,没多少前戏她也足够情动湿润。 “小伍,看着我。” 黎蔓喘息着,目光迷离,感受到穴口处的压迫感,轻轻咬唇,看着仇泽,看他眼里翻滚的情欲。 平日里,淡漠是他,斯文冷静是他,狠戾妖孽也是他。再到现在,他又这样热烈。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副面孔。 仇泽抓住她的一条腿环在自己腰上,狠狠撞了进去。 “仇泽!”黎蔓的身子供起一道妖娆的弧线,那勾人的样子……仇泽低下身急切的攫取她的呼吸。 呼吸交融,滚烫,又混乱的。 黎蔓抱着他,手下是他紧绷着的肌肉,流畅又坚硬,身下被他填满,容纳他有些吃力,撑得酸胀,有些疼。 好紧,他一下子整根没入,直直抵到最里面,黎蔓喘着气,穴内的软肉一下一下吸着他。 仇泽皱眉隐忍,待稍适应之后,才开始挺动腰身。 粘腻的水声,泛滥成灾,她怎么会流这么多水,明明他是这样的生涩。 呻吟溢出口,黎蔓受不住他,在他身下软烂成泥。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落在耳边,要命的性感。 仇泽侧头亲吻她的颈窝,低头看向两人黏连的地方,她小腹平坦没有肉,顶起他的形状。 他这样大开大合地操干,用着蛮力来,他能感觉到黎蔓腿根处的颤抖,她压抑的呜咽,止不住的浪叫。 应该要轻一点吧,他想。 这样下去,弄坏了怎么办? 才怪。 弄坏最好。 黎蔓蜷着脚尖,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在迎合他。太重太快了,她攀着他的背,每一次顶弄都顺着他起伏,身下不由自主地收缩。 甬道内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开,不断分泌出淫液裹挟着他,她被酥麻感爽的发懵,又被胀痛刺激地乱了方寸,就这样一起一伏地吊着。 仇泽简直要被她这副又骚又媚的神情迷死了,腰腹紧绷着顶弄,欲望席了他全身。 仇泽突然停下动作,直起身子,将她的两条腿合拢,手扶着肉茎,龟头在穴口来回蹭了两下,又猛地捅进去。 这一下子,黎蔓所有样子都落入他的眼中。她意乱情迷睫毛打颤的模样,她在他身下哭着叫他名字的模样…… 乳肉随着他的顶弄晃荡,原来人的身子可以这么软,这么湿…… 低头看他们结合的地方,小穴被他撞的红肿,穴口一圈确箍的发白,有些可怜的容纳他,汁水飞溅,腿根,股缝里都是。 自己的东西不断进出她,茎身满是水光,都是她的东西,都是她为他流的骚水…… 仇泽仰着头大口喘了两下,猛地又加快了些频率。 黎蔓的叫声都带上了哭腔,每个深入都牢牢顶在最柔软之处,她死死抓着身下床单,仿佛只要一松懈就会被那火热粗重的性器贯穿个彻底。 谁能经得住这个,他真是要弄死她了,她真是要被儿子弄死了。 好荒唐,居然跟继子做爱了。 这种背德感激起一阵荒唐的色欲快感,脑中白光一现,小穴剧烈收缩,被他硬生生肏上了高潮。 朦胧间她听到仇泽一声压抑的闷哼,感受到埋在身体里的肉茎跳动,强烈的刺激让她整个人痉挛起来,还在吸它。 他射地又多又猛,快感持续了很久。 仇泽大口喘息,脸色微红,他脑子也发懵,等回了神才卸下紧绷着的身子,轻轻压上她,含着她的唇吮弄。 东西还在埋在她身体里,还没疲软,他又不舍得顶弄了两下。 黎蔓这才缓了过来,腿根处还在打着颤,抬起手紧紧抱着他,感受他的滚烫和温暖。 好满足。 唇齿之间又交缠了好久,仇泽轻轻松开她,看她微肿的唇,还有情欲过后过分艳丽的脸。 他低下头,缓缓从她身体里撤出来,带出些白浊,身下哪里都是湿漉漉的。感觉到东西源源不断流出来,黎蔓压着嗓子嘤咛一声,脸上发烫。 仇泽抬起头轻轻蹭她的鼻尖,声音沾上了情欲的湿意,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沉闷:“对不起。” 他没想弄进去的。 她一夹,他就忍不住。 手掌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 ────── 仇泽:嗯嗯嗯?什么快男?快乐男声吗? 014叫的什么(H) 欢爱过后的情意嘭张,黎蔓整个人嵌在他怀里,周围都是他,她喜欢这种温存,才不愿去想别的。 他想弄在哪里就弄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 她募地睁开眼,分不清他是在为什么而道歉。 没来得及想太多,挡不住困意袭来,昏昏欲睡。 整个屋子里都是腥甜的情欲味道,仇泽沉着声音小声说: “别睡,洗洗再睡。” 黎蔓动了一下,果真身子上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她挂在仇泽身上,耍赖似的:“你帮我。” 这一次站在莲蓬下腿根是打着颤的,热气蒸腾,仇泽先帮她冲洗了身上,随后半蹲下身子,架起她的一条腿,看她下面。 黎蔓心跳得飞快,陌生的感觉,谁都没有这样瞧过她的那个地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里到底算不算上好看…… 黎蔓显然是多虑了,从仇泽的角度看过去,她的那里十分诱人。尤其是现在,刚经历过一场情事,小穴红肿着,只见一条缝和隐约的洞口,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特意修理过,黑色只落在顶端一点点。 看着脆弱,好像经不起触碰。水光旖旎,红艳动人,美的让人入迷…… 仇泽眼神发暗,喉结轻轻滚动,抬手抚了上去。黎蔓还是紧张,他突然的触碰使她紧了紧身子,仇泽看见小缝翕合了一下。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容纳自己的? 他举起淋头,对着那处冲洗,热水浇上来,黎蔓又颤了颤身子。 仇泽指尖顺着那叁角地带来回轻轻揉搓,洗掉那些滑腻,到了穴口,她绷着身子,连手指都入的困难。 “放松,我帮你抠出来。” 他刚才射进去很多。 “嗯……”黎蔓轻轻地应,热气蒸的脸愈发的红,最后还是慢慢放下身子。 刚松下就一股暖流,身下的仇泽看到自己的浊白从那狭小的洞口溢出来,惨兮兮地挂着。 一红一白,并不突兀,那东西好像就该在她身体里。 干净的指尖轻轻入她的甬道,小心地扣弄,带出缕缕白浊,又很快散在水流中。 “疼吗?”仇泽抬眼问她。他全身都是湿的,头发被他一股脑撩到后面,露出干净的额头,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黎蔓吞了吞口水,咬着下唇,微微摇头,只觉自己飘在云端,飘摇着,没有实感。 扣弄到后来,白色渐渐淡了,变成透明,越来越滑腻,黎蔓呼吸都乱了…… “这么不禁摸?”仇泽勾着嘴笑她。尽管自己体内血液也在翻涌,集中在了某个地方,可他依旧神色淡定。 他凑近,黎蔓清楚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因为他而兴奋不已。 舌头卷过她敏感脆弱的地方,全身窜过一股电流,黎蔓险些就要站不住,手指伸进他发丝里,低下头看着认真舔弄的他。 他半抬着头埋在她腿间,因为水流虚着眼睛,俊逸的脸上挂满水珠,水流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滑落,高挺的鼻尖刮过她敏感的花芯子,她娇喘着绷紧身子,电流在体内飞驰,混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哈……仇泽。”黎蔓轻喘。 仇泽沉沉应了一声。舌尖又在她阴蒂上轻轻触碰了一下,感受她一瞬间的紧绷,然后舌尖绕着那处打圈,加快速度来回挑弄,最后轻轻吸吮。 黎蔓仰头,红唇启着咿咿呀呀地呻吟。看着头顶亮黄的灯光,周围弥漫着水汽,朦朦胧胧的,只觉这是上了天堂。 男人还在她身下舔,舌头微卷,伸入她那小洞里,模拟交合的方式细致的抽插舔弄,舌头要比肉茎灵活,来来回回地挑拨。 黎蔓绷紧了身子,意识几乎要散去,只剩下舌头舔过的触感带给她的极致欢愉,汇到小腹,酸胀过了头,一阵尿意 “要命了……仇泽…真要命了……” 她只能求饶。 平日里那样冷漠又高高在上的,她的继子,她名义上的儿子,现在正埋在她腿间,在她身下给她舔。 她想,这圈子里外,会有多少人家的姑娘想着他,会有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可是谁又知道呢,他只会来讨好她这个继母,像刚刚那样把她干死在床上,又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给她口交,贪婪的汲取她流出来的液体。 猝不及防的一阵痉挛,骚水喷在仇泽的脸上,仇泽贴着那里,喉结微动,吞咽下她的甜,来不及吞咽的顺着他的下巴滑落,牵扯出根根银丝。 黎蔓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都软了,顺着墙要落下,仇泽站起身,托住了她。 黎蔓仰着头迷离地看他,眼波潋滟,整个人都泛着霏色,娇地流油。他舔了舔唇,嘴角带着笑,水流顺着他的棱角滑落,最后落到黎蔓脸上,他说: “小姆还满意吗?” 没等她回答,仇泽将她翻了个身,一手擒着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让她趴在墙上,自己从身后贴了上去,热水淋在两人身上。 前胸贴上冰凉的瓷砖,黎蔓有片刻的回神,仇泽一手环着她的腰,滚烫的身子贴在她身后。 男人的身子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如此坚硬又热烈,完完全全将身前软化成水的人禁锢着。 黎蔓明明算不得矮,在他身前却那样娇小,仿佛他团团手,就能将她揉碎。 气息喷洒在她颈后,刺激她的感官。黎蔓看不见他此时微红的眼睛,欲望浓重的神情,只觉得身后的东西,硬地发烫。 仇泽轻咬她的耳垂,凑在她耳边说: “是不是该到我了,儿子忍得难受。” 儿子…… 他这是存心要弄她 他又要弄死她了。 黎蔓嘤咛两声,假意嗔道:“你别说了!就爱欺负我。” 期待又害怕。 仇泽轻咬她的肩膀,委屈道:“儿子刚刚让你那样舒服,哪里欺负你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他依旧抓着她的双手压在墙上,另一手托着她的小腹让她微抬起臀,黎蔓踮着脚,身体几乎要离地。 硬挺的性器在她股间蹭,他又微微沉下腰,火热入了她腿缝间,刺激她的花心。 第一次迫切又激烈,这一次他想慢慢来。 他缓缓挺身,在花穴边缘外徘徊,就是不入她。龟头刮过她顶端的花核,黎蔓敏感的能感觉到他茎身上凸起的青筋,惹得她连连战栗。 黎蔓张着口喘息,侧过头抵在墙上,她扭着腰身迎合他,她刚刚上了回天堂,她还想要更多的。 茎身上都是她的水,头顶的热水浇在两人身上,让空气更稀薄,血液更沸腾。 仇泽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他明明也很急切,还非要逗她。 “小姆,要不要,要不要儿子肏你?” 他知不知羞啊! 黎蔓羞得要哭,恼他说这样的话来调她,咬着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不肯说话。 仇泽覆上她的唇,勾着她亲吻,等她再意乱情迷,又松开她,身下狠狠一顶,差一点就要进去。 黎蔓细叫着哭泣,想继续和他亲吻,想要他进来将她填满……上下两张嘴都不得过。 “说话。”他哑着声音说。 就非得依着他! 她示弱,软绵绵一声“要”。 坚挺的性器一挺而入,深的可怕。 仇泽早忍到了头,含着她的唇,将她溢出口的呻吟吞入腹中,身下每一次顶弄都撞到了最深处。 水声啪啪作响,仇泽仰起头,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黎蔓扒着墙,水声盖不住她的嘤咛,她抽着气,承着身后人的疾风骤雨。 ?跌宕起伏着,一次又一次。 今夜格外漫长,她明明一早就困得不行了,好多次在高潮中奄奄欲睡,又在他一次次冲撞中清醒。 仇泽也疯了,他渴望太久,得到了,便食不髓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黎蔓的占有欲要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深沉。 房间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黎蔓的,仇泽的,混在一起,那是叫情意的东西,欲望的产物。 一次比一次久,一次比一次激烈。 最后一次,黎蔓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虚抓着身下潮湿床单,他的狰狞还在她身体里冲撞着,小穴几乎是麻木的,却还是能感觉到胀意,痛苦又快活。 眼泪都流不出了,黎蔓绷着身子,牙齿咬着嘴唇吃到些血腥味,小穴止不住的痉挛,穴内的软肉剧烈收缩着,要了他的命。 迷迷糊糊间,她能感觉到仇泽细密的亲吻,小心翼翼地吻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最后环着她,凑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叫她。 叫的什么? 小伍……还是小姆? 到底是什么? 黎蔓分不清了。 015梦回 黎蔓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15岁那年的冬天,那年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在她脑海中回放。 她是家里唯一有学上的人。 在她说要上学的时候,姆妈还在她面前发了好一通牢骚,说她一个毛屋头要上什么学,就算要去学堂,也是她几个哥哥去。 她只要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能说得出自己的名字,再过两年,找个好人家嫁了,得了彩礼,能让他们家多种几颗桃树,这便是她存在的意义。 黎蔓哪里肯,撒着泼闹了一通,天天趴在窗头,看村上隔壁人家的男娃背着书包去学堂,心里好生羡慕。 是几个哥哥赶着夜工,去码头扛了一个月的沙袋才凑足了她的学费。夜里寒风劲大,哥哥们的脸上都吹的皴了,褪着皮,黎蔓抱着他们哭,说她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读了书有了出息,再不要他们这样吃苦头。 * 教书先生见她年纪已经不小,又识得几个字,就把她分到了初级,也不管她有没有底子到底听不听得懂,他打听过,黎蔓不过是边上农村来的的穷丫头。 位处乡下,不像是城里,学堂条件简陋,水泥地永远是潮湿的,空气里是泥土的味道,课桌上的板漆掉的斑驳,不晓得已经用了几轮了。 先生站在讲台扫了一圈,只剩角落一个空位,只是旁边坐的是…… “坐过去安分点,万不能招惹边上的人,那是大官人家的儿子!”先生在她耳边小声警告。 黎蔓瘪了瘪嘴,低着头走到角落,看了一眼边上的桌子,比她的要新一些,看着干净多了。拿出手帕擦桌子,抹掉那层薄薄的灰,将自己的书包塞进桌肚。 那是姆妈咬着牙去街上买了块新布料,亲手给她缝的,米黄色简简单单的挎包,她欢喜了好久。 快上课时边上的人才进来,先生点头哈腰的,黎蔓忍不住要打量他。 乡下孩子都是田里跑惯了的,鞋上裤脚上少不了尘土,脸上也都晒得黝黑,头发也不晓得打理,又长又乱。 他不一样。 他好干净。 棕色的皮袄子,里面的衬衫白的晃眼,脚上的皮鞋没沾到一丝不干净的东西,连鞋底都比他们身上干净。头发修理的合适,脸上挂着眼镜,透过镜片淡淡扫了她一眼。 黎蔓一下子紧张起来,低下头去。 这对黎蔓来说绝对是不一般的感受,这样一个人坐在她旁边,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粗布袄子,默默拿出了课本。 黎蔓想着,像他那种人,绝对是正眼瞧不上她的。 视线落到一边,他也将课本摆在桌上,平整的封面上,用钢笔写着苍劲好看的两个大字────仇泽。 她不识这两个字。 * 黎蔓攥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不停在上面写着什么,一整个课间都这样扒着,看着颇为认真。 勾的仇泽都好奇起来,先生又没布置作业,她埋着头到底在写什么。 瞥一眼,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小伍」。 小伍……他默默地想,她的名字吗,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收回眼神时不小心对上了她的眼睛,她有些慌乱,将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 看一眼这么大反应?仇泽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丑。” 黎蔓一怔,显然是听见了,垂下头看手里破破烂烂的纸张。 “吧嗒”,一滴眼泪落了上去。 仇泽也看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顿时慌乱起来。 “你哭什么?就是很丑!”歪歪扭扭,像爬着几条毛毛虫。 黎蔓闭上眼睛,嘴一瘪,哭的更伤心。 前面的人听见了声响,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仇泽怎得还欺负人家姑娘。 “别哭了!”仇泽转过身,拿起她桌上的帕子,给她抹眼泪。 那帕子她刚刚用来擦桌子的,满是灰,脏的不行,一抹,脸上就一片黑。 仇泽看着她脸上的黑印子,愣在原地。她眼泪不断,划过那脏的地方,花了一张脸。 真就哭不停了她! 开始不断有人往他们这边瞧。 仇泽拉起她往外面走,一直到水池边才停下来。拿着她的帕子在水龙头下搓洗干净,水很凉,冻的他修长的指尖都红了。 拧干水,给她擦脸上的污渍。这会儿子她倒是不哭了,仇泽暗暗想她是不是故意的。 脸上除了他刚刚弄脏的那一片,倒是干干净净的,脸颊上有些泛红,是乡下小孩特有的高原红,在她脸上,倒还挺可爱。 她眼睛好亮,水灵灵的,像小鹿一样。 她刚刚哭过的,才会这样水灵。 “你教我写字。”她突然出声。 仇泽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看得出神,手里的动作都停了。 他说:“我又不是你的教书先生。” 她嘴一撅:“你不教,我就回去继续哭。”叫他怎么也说不清。 坏丫头! 一前一后回了学堂,仇泽拿出一本新的本子,拿着她的木头铅笔,一笔一划写了小伍这两个字。 “喏,照着写吧。” 黎蔓嗯了一声,接过一笔一划的照着画,却怎么也写不出他那样好看。 她写字时非常用劲,握笔的姿势就不对,看得出非常生涩,手指攥地紧紧地杵在笔头,每写一笔都在纸张上留下稍深的印痕。 仇泽撑着头看她,觉得有趣地紧:“你叫小伍?” 黎蔓点了点头。 “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 黎蔓手一顿,太用力,笔尖断了。 “小伍是小名。”她拿出刀片,小心的削着笔尖。 “那你叫什么名字?”仇泽问。 “黎蔓。” “那你怎得不写黎蔓?” “……”黎蔓有些窘,这两个字比划太多,有些复杂,她一直没记住,没学会怎么写。 仇泽一笑,拿起她的书本摆到自己面前:“什么黎?什么蔓?” “嗯……”黎蔓想了一下,“黎明的黎,蔓藤的蔓。” 父亲读过几天书,姆妈跟她说过当时父亲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个名,还说她的姓氏是极好的。 黎,向着光明,又希望她像蔓藤一样,有片角落空地就能扎根,蔓了遍地。 仇泽握着笔,在书本封面写上了她的名字,又在黎蔓下面又写上了小伍。 他显摆给她看,问:“好看吗?” 黎蔓轻轻点了点头,她的书本上也如他一样有那样好看的字了。 仇泽撇着嘴笑,放下书本,又在小伍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黎蔓 小伍 仇泽 “这是我的名字,仇泽。”他点了点第一个字,特意提了一下:“这个不念choú,念qíu。” 黎蔓接过书本,看着那六个字嘟了嘟嘴。 怎么他的名字也写在她的本子上了。 仇泽侧过身子,将她没削好的笔放在一边,将自己的钢笔递了过去,捏着她的手指调整她的握笔姿势,又把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他刚刚碰了凉水,手上怎么还是这么热,大掌包着她微凉的小手,带着她微微用劲。 黎蔓──黎蔓看着两人交迭手,想着,这两个字怎得不再多些笔画。 两字落,仇泽看她出神的模样:“我教你写字,你怎得还不认真学?” 黎蔓红了脸,心跳得飞快,没理他。 握着他的高级钢笔,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是第一次。 * 梦中画面一闪,教室外面下起了雪。 讲台上,先生一手卷着书,一边摇头晃脑的读黎蔓听不懂的诗词。 黎蔓是生病了吗?怎么那小脸这样红? 课桌下,仇泽的手握着她的两只手,他低声警告:“不准乱动,给我暖着手。” 黎蔓低头红着脸,由他握着,明明是他的手比较暖和些。 放学时候,仇泽拉着她到学堂角落,将她抵在门上。 学堂门一关,只剩黎蔓的心跳和窗外的风声…… 几缕风从门缝溜进来,钻进两人颈子里。 “该有人来了。”黎蔓红着脸小声说。 这时候她五官还没完全长开,却依旧能看出些韵味,看得人身子发热,挪不开眼睛。 她终究是跟这枫县里的人不一样的。 仇泽勾着嘴角,弯下腰说:“就一会儿。”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嘴! 仇泽垂着眼,眼神落到她的唇上,又往上对上她的眼睛:“再一次。” 得寸进尺。 没等她反应,就凑了上去。这次是轻轻地舔,黎蔓也张口回应他,无师自通的,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毛头小子心急,啃的激烈,到最后黎蔓嘴唇都磨肿了,贴着门大口呼吸。 仇泽手指抹掉她嘴角的晶滢,问她喜不喜欢。黎蔓张口含住他的手指,涨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小伍,”他的手指在她口腔中轻轻搅,被她用牙齿轻咬着,和湿热舌头缠在一起,他说: “以后每天放学都要让我这样亲。” 那天很冷,哈出来的气都是雾白的。 也是自那天开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没少做这些。 上课时偷偷躲在立着的书后舔对方的嘴角,仇泽多少次将手伸在她腿间,让她夹着,夹一节课。 夹的她腿根发酸,打颤…… 手隔着裤子摸她的腿肉,在她大腿内侧画圈挠痒,看她咬着唇,涨红脸隐忍的模样。 黎蔓哪能光挨他欺负,她喜欢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肚子上时常要绷着的肉,看他缠着手抓她的手腕,又舍不得要她松开的样子。 她那会儿就有磨人的本事! 那时候到底还是年纪小的,最过分也就是仇泽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摸她腰后背上滑嫩的皮肉,只一次触碰到了她乳罩的带子,仇泽脸涨地比她还红,手忍不住从底下溜进去,握住她当时一手就能把控的乳,轻轻地揉。 他想看,黎蔓不肯。等他摸够了,黎蔓埋着头收拾衣服,只能看见她红透的耳垂。仇泽还捏着她的小耳朵打趣着笑她,真是乡下怕冷的傻妞,衣服穿那样多件,让他一层一层的扒也扒不完。 在那段时间里,仇泽觉得自己手上都是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再好的料子,也不及她身上滑软。 说不清楚那时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两人都迷上了这种,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偷偷摸摸,互相吊着对方刚刚萌生发芽蠢蠢欲动的欲望。 出了学堂,一个官家少爷,踩的都是水泥地,一个农村土妞,天天在土里面跑,谁能想得到他俩能有秘密。 …… 梦境到这里突然就停了,脑子里画面黑了一阵,转眼来到那个夏天。 那年暑期假仇泽的外祖母过世了,他独自一人回了上无,去司家呆了一阵。回到枫县才晓得这里闹了天灾。 好在灾势已经控制解决,只是仇泽自己的一寸土地又闹起了灾。 家里的厨子很会做甜品。 仇泽从未见过那副面孔的父亲。 他献宝似的将一块淋满巧克力的奶油蛋糕喂给沙发上坐着的女孩,看着她脸小心翼翼地问:“乖乖,好不好吃?” “好吃!”说完她用手指沾着奶油,点在自己鼻子上,做着鬼脸逗他。 仇铭哈哈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瞧不见了,凑过去,吃掉她鼻尖上的奶油,跟她黏在一起。 黎蔓嬉闹着,转头视线对上仇泽,笑容僵在脸上,愣神。 * 画面中的仇泽突然面露狠戾,抓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黎蔓,为什么!?为什么?黎蔓!” 016娇花沾不得骤雨 干了一晚上的体力活,仇泽第二日竟还能随了一直以来的生物钟准时醒。 他缓缓睁开眼,天色幽幽,屋子里也昏暗,他听见了窗外的雨声。 仇泽才晓得,黎蔓喜欢扒着人睡。 抬手摸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呼吸有点重。 他缓了一会儿才起身。 益星火接到电话后一早就等在门口了,听仇泽的话,等在房间门口。 没多久,门从里面打开。 仇泽已经穿戴整齐,深棕色笔挺的西装,清明的银边眼镜,从头到脚都是一丝不苟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所以在益星火的眼里,什么肮脏,有失体统的事,都不可能跟他沾上边。 透过开着的门缝,益星火看见他身后房间里的画面。 昏昏暗暗的屋子里,落了一地的衣服,白色幔纱床上静静睡着一个人,能看见她裸露的雪背和侧脸…… 益星火心都停了。 他们…… 仇泽扫了他一眼,抬手关上了门。越过他,往楼下走。 益星火深呼吸两下才跟上他。 仇泽坐在车里,益星火站在车外,看着他一副失神的模样,抬起手问他:“文件呢?” 益星火这才回过神,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 一早他就要当地警察署里里外外的资料,也不知道为什么。 仇泽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最后在局长那一页停了下来。 「刘海桥,52岁。」 他将那一页递给益星火:“查这个人,晚上把他带到我那去。” “是。”益星火低着头应下。 “党长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早上。” 仇泽低低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益星火也在想别的。 “星火,”仇泽突然摘下眼镜叫他,“你为什么愿意跟着我?” 益星火愣了一下,说:“先生有勇有谋,跟着你,肯定大有出息的。” 仇泽笑了一下,看着他,说:“那好。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统计局局长的位子空着,得赶紧找个人顶上,我觉得你就挺适合,能力不用说,人我也信的过……这是一。要么……”他顿了一下,“要么,就留在这里,留在小夫人身边,保护她。” 益星火这才抬起头看他,和他对上视线。他眼神不明,从不让人晓得他在想什么。 仇泽手里握着眼镜,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在等他的回答。 益星火能力再出众也不过才二十叁四,这个年纪坐上统计局局长的位子,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天大的福气,他晓得仇泽也不是说得玩的。 他说到做到。 就看他自己,他要怎么选。 …… 一道雷,黎蔓睁开眼,猛地抽了一口气。抬手捂着心口,颈子里竟全是汗。脑子发懵,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向窗外,是夏天,是雷雨,并不是梦中的冬天和雪雾。 黎蔓闭上眼,稍缓了一下,身上的酸痛慢慢将她从梦境中剥离开来。 身边空荡荡,只她一人。 昨夜里的疯狂一点一点回到她脑子里。 心跳地很快,闭上眼,就是仇泽在她耳边粗重的呼吸,他滚烫的身子,挤进她身子里的坚硬…… 一下一下,都疯了。 黎蔓唔一声,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她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唇,手指又放进唇里含着,眼神氤氲,始终神思游离…… 被窝里都是他的味道。 也或者是黎蔓自己身上沾满了他的味道。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地撩开被子坐起身,身下的涩痛让她倒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都牵扯着,昨夜到底有多疯狂。 等稍稍适应,她起身光裸着身子站到镜子前,细细打量。 他果真有办法,能让她从内到外都是他的味儿,却没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印子。 黎蔓轻轻咬着下唇,有点想他了。 收拾完下楼,没有人,下人昨夜都被仇泽遣了出去,厨房里留着饭菜,已经凉了。黎蔓张望着,门外好像有个人影。 她推开门,竟是益星火。 他独自站在屋檐下,溅起的雨水湿了他的裤脚,他低头看着眼前的水溏发呆,连她出来了都没发现。 “星火?”黎蔓轻轻叫他。 益星火回了神,赶紧低头应了一声:“小夫人。” “傻站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黎蔓朝他招招手。 益星火跟着她进了屋子。随后走进厨房,将饭菜热了一下给她端出来。 黎蔓惊讶,这种事他竟然都会干。 拿起筷子小口地吃,他站在一旁,有点奇怪。 黎蔓起身,给他拿了双筷子,要他坐下一起吃。 益星火连连拒绝,又拗不过她,只得坐了下来。 黎蔓夹了块肉给他,侧过头看他低着的脸。 他总是低着头,黎蔓总是看不清他。 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可是同学,还呆过同个合唱团的。” 益星火红着脸应了一声。 “仇泽呢?”黎蔓问道。 益星火眼光一滞:“先生有事先回去了。” “哦……”她有些沮丧,又问,“他怎会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听说小夫人昨夜出了事,先生要我以后跟着小夫人,保护你。” “这样啊……” 原本她身边是有两个党长的人跟着的,黎蔓总觉得不自在,就劝退了回去。益星火说起来和她是认识的,他跟着,偶尔还能聊上几句,也没什么不好,他还是仇泽的人。 就是他今天好像心事重重。 吃了她夹的排骨,益星火就没再动筷子。黎蔓本就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垫肚子就也放下了筷子。 益星火起身要收拾,被她拒绝:“放着吧,会有人收拾的。” 她撑着脑袋看窗外,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外面的雨势没有变小的意思,窗沿不断滴落着水珠,形成一帘雨幕。 有些无聊。 “仇铭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益星火说:“党长应是明早就回了。” “那我们过会儿就回上无吧。” “是。” 回到老宅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整个天都灰蒙蒙的。益星火驾着车,刚驶进园里,黎蔓侧头看向窗外面: “停车。”她突然出声。 车子募地停了下来。 黎蔓撑着伞,小跑着向花房那处去。 高跟鞋踩起一小片水花,她看着那头的人。 他独自一人在搬着养在庭院里的那些花草,搬到花房的屋檐下摆着。 那样大的雨,他连伞也不打,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个透彻。 跑到他身侧,手里的伞向他倾斜: “这么大的雨,你在折腾什么?不晓得打个伞吗?” 仇泽将手里的两盆花放下,看到她来笑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伞,撩了撩湿漉的发丝。 他平时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这会儿少有的露出些年轻人的活跃。 看了眼她的身后,伞微微倾斜着,罩住他们二人。 这下子,那头的人就瞧不见他们在干什么了。 他低下身子,贴上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头好好缠绵了一番才放过她。 仇泽一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蹭她的嘴角,雨雾下她的脸过分艳丽,仿佛沾上了水汽的娇花,垂摆着,惑人心魄。 “你惯是爱护这些花草的,下面人没那么细心,我帮你把花搬都到棚子下了。” 他说话有些气喘: “娇花沾不得骤雨……” 黎蔓心口一顿,愣了神。 他勾起嘴角笑着逗她: “眼红什么?昨晚欺负你欺负的紧了?” 017祸水与冤种(po1⒏homes) 党长果真一大早就回来了。车子驶进庭院,管家小跑着过去开门,给他撑着伞一齐往家里走。 管家接过他刚脱下的外套。 仇铭问:“小夫人呢?” “还睡着呢。” 仇铭抬手看了眼表,按理说这个点她该起了。 “什么时候从娘家回来的?” “昨儿晚饭前就回来了。” 党长顿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一个人?” 管家应道:“是。” 他继续走:“昨天晚上仇泽在不在家里?” 管家说:“先生用了晚饭就出去了,一夜没回来。” 桌上备好了早食,仇铭拿了个托盘,端着上楼。 果然还在睡。 攥着眉头,满身汗,估摸着在做噩梦。 仇铭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床边,轻轻叫她:“乖乖?” 黎蔓没有反应,手紧紧攥着被子,呼吸都不循环了。 仇铭紧张起来,轻轻摇她的肩膀:“黎蔓,黎蔓!” 她猛地抽了气,睁开眼。 “仇铭?”黎蔓总算慢慢缓过来。 仇铭问:“做的什么噩梦。” 黎蔓闭上眼,不去回答他。 仇铭啄了她一口:“该起了乖乖。” 以往叫她起床,她总会有些小脾气,高低得哄上几句。要是是他出差刚回来,那闹腾的劲儿就更甚,非得要他抱着辄上一会儿。 仇铭都准备好她要闹一下了。 没想到她眼神渐渐清明,只应了一声,就起身了。 这种反常的情况倒让仇铭坐立难安起来。又不好直接问: 你为什么不跟我闹腾一下了? 想着应是还没从刚才的噩梦里缓过来。 黎蔓起身去洗漱,闭着眼刷牙,还是困,疲乏。 她昨天一觉睡到下午,晚上哪里还能睡得着,睁着眼到半夜才慢慢睡过去。这下好像刚睡着就被叫起来了,又是一夜的梦,睡得不踏实。 仇铭走进来,从身后抱着她,嘴唇贴着她的颈侧: “心肝儿有没有想我?” 黎蔓轻轻嗯了一声。 “我也想你!”他两手伸进黎蔓睡衣里,握着两个浑圆揉搓,身下也不停蹭她的臀瓣。 他怎么做了哪些事,还能这样无动于衷跟她调情。 黎蔓心头一阵烦:“哎呀。”挣开他的动作往门外走,“一回来就这样。” 以为她这是没睡舒服闹脾气呢,她这样一声烦,仇铭心里居然还好受点。 * 仇泽闭着眼靠着座椅,同行的居然还有司娄。 说奇怪也不奇怪,这两个可是表兄弟,仇泽前些年出洋留学的时候,一直是和司娄一块儿的,算是仇泽最亲近的司家人了。 抬手揉了揉眉间,他前夜就睡了两叁个时辰,昨夜又一晚上没睡,如今头有点疼。身边的人还叽叽喳喳的烦他。 “那刘海桥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你要这样搞他?” 仇泽叹了口气,戴上眼镜说:“他惹了我们家的人。” “你们家的人?”司娄一本正经想了一会儿:“姨夫和你……他那种阶级是不敢碰的,莫不是惹了你那小姆?” 仇泽扫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他打了个响指,确定道:“就是了!不过你那小姆……确实有这个本事。” 仇泽看向他:“什么本事?” 司娄来了劲儿:“呐,有这样一种女人,你明知道她碰不得,她有害,她会吸你精血,可偏偏就是不断有人不怕死的,心甘情愿的靠近她,碰她。像这种人我们一般叫……祸水。你小姆可不就是这样的,可不就是祸水。” 仇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又问道:“那明知道她碰不得,却还心甘情愿讨好她靠近她的男人,那叫什么?” “冤种!” …… 到了老宅,两人一块从车上下来,仇泽看见一边停着的车子,晓得父亲已经回来了。 进门刚好和楼上下来的人碰了个照面。 黎蔓就一件睡袍,素着一张脸,长发披散着,看上去心情不佳,状态也不好 见到他们就停下了脚步,党长站在她身后,恢复庄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司娄活跃,乐呵呵地打招呼:“姨夫好。”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挑着眉对黎蔓说了声:“姨母好。” 黎蔓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眼光在仇泽身上短暂停留,发现他根本没在看自己。 黎蔓嘴一撅,往客厅走。 仇铭下楼笑着拍了拍司娄的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长这么高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Uncle啊,这我得跟你诉诉苦了。仇泽留洋的时候17岁,我才14岁,他都发育长个儿了还天天都笑我这个刚开始发育的矮墩子,可怜我一个人独自漂泊在异国他乡,好不容易有个亲戚来陪我,他还天天打击我,这不他回国了,没了他的打压,我个子就长得飞快。我说啊,要是那些年没他的打压,我现在能更高些……” 仇泽笑着摇了摇头,听他瞎扯。 党长留了司娄吃午饭。饭桌上,他们说起了仇泽的婚事。 黎蔓才晓得娄符乐居然是司娄同父异母的妹妹。 司……娄……原来是两个姓。 仇泽是他的表哥,娄符乐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等他们结婚了,司娄该叫他表哥还是妹夫? 真够乱的。 黎蔓闷闷不乐。 自从晓得那事之后,她实在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仇铭。他居然做了那种事之后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她。他又为什么要这样?他是想让她和谁…… 心里有千百个疑问,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他们讨论仇泽的婚事。 今天到现在,她还没和仇泽说过话呢…… 一边的司娄还在叭叭的说个没停,党长见她放下筷子,又剥了只虾递给他。 “怎么不吃了?”仇铭问。 一边的司娄停了话,合着人家明面上在听他说话,心思都在一边人身上。 “不想吃了。” 喂到嘴边都不吃,她真是祖宗! 司娄心里翻白眼,不过才在这里呆了半天就看得出来,党长实在太宝贝她了。拿她当真祖宗的供着。 看了眼身边默默吃饭的仇泽,怕是他这个亲儿子都要吃醋喔。 “今天是不是要去打麻将?一会儿我有个会,顺便送你过去。” 说到这个她更来气! 她撅着嘴:“刚刚陈太太来了电话,她忙着给女儿准备嫁妆,不来了。这下子,叁缺一,凑不齐人。” 难怪她没胃口了。 “早说啊小姨母,我可以做你的牌搭子。” 党长听闻笑着说:“对啊,你别看他一直呆国外,他自小可是在麻将桌上长大的。”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黎蔓点了点头,应了下来:“那我先去换件衣服。” 她回房间了。 歪倒在床上来回倒腾了几下,想仇泽。 换好了衣服,谁知一开门,就被一股带着回房间抵在门上。 “仇泽!”黎蔓环上他的脖子就往他身上贴,恨不得立马就钻进他身体里。 “嘘……”仇泽将手指抵在她唇上,“小声些。” 黎蔓张口将他的手指含住,轻轻地吮,眼神勾勾看着他。 仇泽眼神一暗,掌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哎哟!这一贴上,就是万般不能松嘴了。 唇齿间纠缠的激烈,两人快没了呼吸才松开来,抵着额头。 黎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蒙了大半日的心情这才轻松一些。 “仇泽,仇泽,仇泽……”她小声叫,黏乎乎的。 仇泽也舍不得,凑过去又狠狠缠了一下,这才松开她,沉着声音说:“过会儿我去接你。” 黎蔓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小声说好。 仇泽知道她要是粘腻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不能这样不管不顾的来,他怕自己也跟着她一块儿疯了,狠狠心松开她,开了门出去就马上关上门。 却在转身时碰上了上楼的仇铭。 018难以启齿 房间里,黎蔓坐在琉璃梳妆台前摸着自己的唇发呆,眼色氤氲着,神思一直没回来,不晓得外面奇怪的气氛。 仇泽从黎蔓的房间里出来,正好和仇铭撞了个正面儿。 仇铭面色严峻,是外面那副严肃又刻刻板板的领导模样。 “你怎么从黎蔓房里出来?”语气算不上好。 仇泽却听笑了。 这会子,或许他动动脑子,找个说法搪塞过去也不是不行的,只是他不愿意。 仇泽仰头扯开最上面的衬衫扣子:“我和黎蔓走的近些,父亲不是最欢喜吗?” 说罢又看了眼平时严肃的父亲,越过他,往楼下走。 仇铭眼神闪了闪,站着没动。 他早就想到的。 那日帮他办事的那个人突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干净,他就知道是仇泽的手笔。他向来心狠,连他家里人都没放过,真是处理了个干净。 这是他的秘密。 要讲起来,真有些难以启齿。 男人最在意的几样东西——女人,金钱,权利,还有裆下那几两肉。 他什么都有,什么都比别人多,就连女人,也是最年轻最漂亮的。可随着年纪上涨,床笫之间的事是越来越难了。 他爱黎蔓,里面当然少不了情欲。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难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曾经试过用药来解决,可那种东西哪里是能多吃的,常常硬不过叁分,却能让他脑袋懵一天。尽管黎蔓什么也没说,也从没嫌弃过他,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这是男人的骄傲和尊严啊! 偶然的一天半夜里,仇铭想要起身起个夜,黎蔓喜欢扒着人睡,他抬手想要轻轻推开她,她小声哼唧,嘴里还说着什么。 她在做梦,做的还不是一般的梦! 两腿挎在他身体两侧,扭着小屁股一直蹭他那里,仇铭老脸一红,想着这是自己平日里没能满足她,小娇妻欲求不满了,做梦都在想那事儿。 他独自有点难堪,脸上火烧似的,可她都这样蹭了身下也没反应,想推开她,却听到她嘴里含糊不清呢喃地名字。 仇什么?仇铭有些不确定。 贴着仔细一听 仇泽! 娇妻在侧,嘴里喊的确是自己儿子的名字! 仇铭突然觉得胸口一闷紧,心里腾起一股子异样的感觉,低下头看,东西杵的铁硬! 这事儿栽在他心头了。他常常在想,在怀疑,黎蔓和仇泽之间是不是背着他有些什么。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平日里看他们相处时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了。 他们时常会有眼神接触,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他却好像硬是能从他们眼底下看出点什么。 比如仇泽眼里流露出的隐忍和占有心,黎蔓眼里的眼波流转的小心思。加上她本身的性子,娇俏柔弱里又不太安分,她惯是喜欢刺激喜欢玩的。 没过多久的又一天。仇铭原本有个会,因为一些原因取消了。他回到家里,下人都退下了,客厅里没有开灯,只剩厨房透出着光亮。 他鬼使神差的,没有开灯,放轻步子走近,厨房是透明玻璃门,他掩了个好位子,能看清里面又不被发现。 是仇泽和黎蔓。 黎蔓好像不太会用新来的咖啡研磨机,乒乒乓乓的搞不明白,仇泽不做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磨豆子,冲泡。 黎蔓倚着台子静静看他。 仇泽问:“要奶吗?” “要。”这声要要的嗲。 没要多久就好了,咖啡醇香,黎蔓捧着瓷白的杯子小口喝。 “好喝吗?”仇泽笑着问。 “嗯。”她点点头。 仇泽收拾东西,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黎蔓,黎蔓正捧着杯子喝呢,他这样一撞,杯中的咖啡顺着嘴角,下巴滑落,湿了一片颈。 好在咖啡已经不烫了。 仇泽拿着她的帕子,看她颈间的一片湿意,最后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到她颈间,像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舔了上去。 黎蔓身子一抖,两手撑着身后的台子。感受从颈间传来的暖意,湿意…… 仇泽手撑在她两侧,将她整个人都框着。压着身子,一寸一寸舔她颈子里的皮肤,褐色的液体被他舔掉,在口中微微发苦,他轻轻一吮,皮肤上马上出现一小块含蓄的红痕,在一舔,就是甜的了。 黎蔓仰着头,呼吸有些急了,看着头顶的灯光,撑着台子的指尖泛白,在微微颤抖。 他舌头舔掉那粘腻,留下在空气中微凉的,小片水渍,偶尔可以听到微不可能的吮吸声,更多的是他微喘低沉的呼吸声。 好痒,痒到了心头,痒的想要他在吮的再重一些。 埋在她颈间的人已经吮到她胸膛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仇泽抬起一只手,轻轻拉下她的丝质睡衣,露出半个浑圆,在那软肉上舔。 她溢出一声小声的嘤咛。 仇泽动作一顿,停了下来,抬眼看她,仇铭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见他低下头,想要亲她,却被黎蔓侧头躲过,吻落到耳垂上。 他便逗着那耳垂。 耳垂处传来了他口腔中的温热湿濡,一会儿吮,一会儿又轻轻地咬,那样敏感的地方…… “仇泽……”黎蔓几乎要开口求饶,再下去,她都要站不住了。 仇泽松开她,低低笑了两声,凑近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奶放太多了,好甜。” …… 仇铭陷在黑暗里大口喘着气,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光是这样看着,光是想着,他就已经要高潮了。 不仅是身子的高潮,更是脑子神经的高潮! 他甚至不觉得气愤。 他晓得黎蔓是真心待他,那日被他撞见的场景估计是她会做的最出格的事了。之后他还是会想着他们会不会发生些什么,可再没被他撞见过。 日日想,夜夜想,在他心里,脑子里肆意滋生,到他控制不了的地步,后才想到了用药这一出。 黎蔓和仇泽滚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这个丈夫? 仇泽将黎蔓压在身下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这个父亲? 儿子肏自己的女人……仇铭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西裤,嗓子里溢出一声颤音。 他计划好了一切,只可惜,那日的突发情况是真的,天不遂他的愿。 他知道自己如此状态已经是病态了。 可是欲望当头,谁都忍不住。 …… 黎蔓在牌桌上向来是从容不迫的,她有头脑,也无所谓输赢,平息静气的沉迷其中。 今天就不一样了。 司娄好吵,一口一个auntie哄的段太太她们开心,段太太平时那样小气的人,今天输了钱都没觉得什么,笑得脸上褶子都多了几道。 黎蔓可是气死了。 她做庄,司娄是她的下家,他就是铁了心要给她添堵。她打出一张对子牌,就算有损失他也要碰,情愿让利给段太太她们也不给她一点机会。 他就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黎蔓不晓得自己哪戳了他的脊梁骨了,大概她和他们司家的人真就是八字不合。 时间到了,益星火推开包间的门,说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了。 黎蔓刚一副好牌被司娄毙了,气得红了眼,拿着手包往外走。 益星火跟在她身后,刚下了楼梯,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他来不及收步子差点撞了上去。 黎蔓仰着头问他:“星火,你会不会玩牌?”一副受了委屈又带着小脾气的模样。 益星火吞咽口水,点了点头。 “下次缺人就由你顶上!” “哟,小姨母这是对我心里有气呢?”身后司娄甩着今天赢去一大把银票,撇着嘴笑得得意。 走近他们,上下看了眼一旁的益星火,又弯下腰看着黎蔓说:“最近正好想开个小酒馆玩玩,谢谢小姨母的赞助咯。” 黎蔓哼了一声,转身往车那边走。仇泽站在车旁在等着她。黎蔓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只是在外面,身后又有人看着,撒撒娇都不行。 仇泽让她先上车,他去和司娄打个招呼。 司娄甩着手里的车钥匙,走近他,看了眼他身后车里的人,笑着说:“回家Uncle可有的哄了。” 仇泽扫了他一眼说:“你别招她。” “嗬,本事真是大,连你都帮她说话。”他又没好气的扫了一眼边上候着的益星火,“她就是个不安分的,你们可得看紧了,你看你这小助理不也被她迷的五迷叁道的。” 仇泽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019偷个情(H) “去怡园。”仇泽上了车对益星火说,如今他将身边的司机都遣了,只剩他一个。 黎蔓窃喜:“去怡园干什么?” 仇泽勾着笑抵在她耳边用气音说:“干你。” 心跳像鼓点,黎蔓这会儿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和继子偷情。在特定的场所,做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 该死,光想着她就兴奋了。 仇泽伸出手,钻进她放在椅子上的手,十指相扣,指尖摩挲着她手上的细嫩。 仇泽问:“今天输了钱?” “输了不少呢!”输钱事小,主要是司娄,想起来就烦,“都叫司娄赢了去,他故意针对我,我真是和他们司家的人冲八字!” 仇泽笑,司娄那小子他是知道的,脾气直性子直,年纪小心思也简单,他这是有意逗着黎蔓玩呢,可不是真讨厌她。 “输多少,我十倍补给你。” 小财迷听得眼睛都亮了:“真的?” 仇泽点了点头,有凑在她耳边说:“就是等会儿挨欺负了不准哭。” 谁欺负谁还说不准呢! 黎蔓含着下唇,皱着鼻子咬他。 * 今天他好像心情不错,格外有耐心。 仇泽从她腿间抬起头,舔了舔嘴角,压下身子凑过去,蹭了蹭她的鼻尖问:“舒服吗?” 黎蔓张着嘴喘气,脸上捎着刚刚高潮过后的绯红,餍足地嗯了一声。 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在床上也得伺候你。”说完直起上半身,抬手解衬衫扣子。 黎蔓含着手指侧着头看着他的动作,眼里满是笑意,毫不介意自己现在身无寸缕,而他依旧穿戴的整齐。 他怎么抬手解个扣子都这样好看。 撑着身子坐起来,抬手解他的皮带扣,仰着头看他,娇着声音:“怎么这么慢啊。” 仇泽将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这就等不及了?” “急死了,急死了!”金属扣子怎么也解不开,她噘着嘴要眼前的他裸露的腹肌上亲了一口,眼看着它缩了一下,觉得有趣,一下一下亲。 仇泽抽了一口气,抬起右手解开皮带,笑着看她。 黎蔓皱了皱鼻子,拉下他的拉链,那东西早就杵的老高,拱起嚣张的形状,她隔着薄薄的布料,一下一下摸他,然后伸进去,握住。 血液都往她握着地方涌,仇泽嘴里溢出一声喘。 “好硬。”又硬又烫。 仇泽摸摸她的头:“它也等不及。” 窗外天暗了下来,好像又要下雨了。 衣物尽褪,黎蔓看着眼前的东西,青筋交络,张满危险的情欲。她吞了吞口水,张口勾着舌头舔了一下。 “嘶……”仇泽小腹绷紧,低头看她。她舔了舔红唇,分外勾人,嘴唇贴上了龟头,抬眼看他。 “你说我们这样,仇铭知不知道?”她不合时宜的说道。 仇泽皱了皱眉,将她翻身压在床上,自己整个人覆了上去,一手微微托起她的小腹,性器抵在穴口,仇泽吻她汗津津的后颈:“知道。” “什么?啊!”突然的进入叫她惊呼出声。 “怎么?你不要他知道?”仇泽按着她的腰,慢慢挺动。 黎蔓喘着声,感受身体的饱胀:“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给我下药是想我跟你嗯……”被他一个深挺打断。 “那我问你,跟自己儿子做爱……什么感觉?” 黎蔓也不扭捏,手抓着身下的床单,用力夹了他一下:“快活死了。” 是真的快活,他那霸道的东西,狠狠往她身体里挺,碾过她的每一寸,深的可怕。 做爱的时候,根本没法想别的事。她的脑子,她的理智,都被他那处吊着。 他突然退出去,身子空的发虚,黎蔓摆着臀,想要他。 仇泽低声笑:“我也快活。” 说罢起身捞起她的屁股,要她跪趴着,看着那粉嫩的穴巢翕合着邀请她,他扒着她的臀,愈发露出那里,蹭了两下,整个挺进去。 好大,又粗又硬,加上这个姿势,每一下都是最深的,下面涨得发酸,身体最大程度的容纳他,甚至能感觉到肉棒上勃发的青筋,和她体内的软肉交欢。 黎蔓的娇吟,仇泽的喘息声,淫液被捣弄的声音,肉体碰撞的声音…… 囊袋沾上了她的花露,汁水甩的两人大腿上都是。 捅到一个地方,痒的发麻,黎蔓夹着嗓子一声吟,腰身都软了,跟着就往下塌。 仇泽一手捞着她,咬着能让她欲仙欲死的地方顶。黎蔓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大,身子被他顶的颠簸,像海上迷路的船只,漂泊着,不知东西。 “啊…啊……仇泽……”她控制不住的叫的大声,快感累积到了极致,她绷着身子,体内深处涌出一股子蜜液。 被他的东西堵在穴里,出也出不来,小腹涨得酸痒。 仇泽感受着她不规律的收缩,沉吟一声,低头看两人交合的地方,动作不减。 “好酸……慢一点……” 仇泽不听她的,连着深顶了十几下,停下动作,要她侧着身子,自己也侧躺在她身后,肉棒始终塞在她身体里,不叫她泄出来。 侧头亲吻她的脖颈,喘息声就在她耳边,仇泽抓着她的一只乳,用力的揉搓,指尖逗着顶端的花蕊,身下挺着胯撞她。 “小伍,”他声音暗哑,“肏死你好不好?” 对于仇泽来说,身体上的快感只是其次,更让他满足的,是他现在完完全全的占有黎蔓。 她本就该是她的。 荒唐的想法在心底滋生,渐渐的,连动作都快了很多,他呼吸急重,粗长的性器被她绞的欲仙欲死。 一点喘气都不留给她,全攒着,内壁被肏的酸胀难耐,黎蔓蜷着身子想逃,被他箍地死死的。里面的肉一下一下地痉挛,迷失在源源不断快感中,黎蔓呜咽着,声音都沾上了要命的哭腔: “哈……仇泽!你真是坏死了……” 仇泽的手一路往下,从她的脖子抚到身下,按着她的花芯子,跟着动作挑揉,重重顶了两下:“你不喜欢吗?” 黎蔓的呻吟被撞的支离破碎,手攥着他落在身上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 快感汇聚到一处,酸的要溢出来,黎蔓身子一紧,从头发丝酥到了脚趾缝,身下喷出一大股水,仇泽的大腿上都是她的东西,源源不断地溜,身下的床单湿了大片,脑子发懵。 仇泽也不忍着了,喘息愈发沉重,呼吸急促,架起她一条腿,大开大合的快速肏干,肉棒快速进出她的身体。 黎蔓张着小嘴,潮喷的快感持续了很久,眼神迷离地接受他的疾风骤雨。最后凑在耳边的一声压抑又性感的闷哼,仇泽撞到最里面,肉棒跳动着,在她身体最深处射出精。 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缠着,一起在极乐之巅呆了很久,仇泽亲吻她汗津津的后颈,慢慢从她身体里撤出来,黎蔓的身子还在微微颤动,显然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脱身。 仇泽将她翻过身,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和她亲吻。 * 洗澡的时候,黎蔓有些急:“得快一些了。”再晚仇铭就要回去了。 “不急,”仇泽给她擦洗身上,“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为什么?”黎蔓抬头问他。 仇泽笑了一声:“我给他找了些事儿做。” 黎蔓搂上他的腰身,娇滴滴地:“你可真够坏的!不仅欺负我,还欺负自己老子!” 仇泽捏着她的鼻子:“你心疼他?” 黎蔓一愣,说:“没有。” 脸贴在他胸口,热水从两人贴着的地方滑过,很暖。 “仇泽,你还恨我吗?”黎蔓突然问。 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一顿,仇泽撩开她身上沾湿的发丝,说:“早不恨了。” 眼睛没看她,手滑到她小腹,指尖在那处流连摩挲,他眼神发暗,深沉,他问:“你呢?会恨我吗?” 黎蔓意识到他在想什么,没想到他还在在意这事儿,重新环上他的腰,贴的更紧,故作轻松,娇娇俏俏地回答:“才没恨过呢。” 是真的。 仇泽笑了起来,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两下,手没再呆在那个地方,往下,给她冲洗外阴。 嗯?里面呢?里面还有呢。 黎蔓自己伸手,想把东西抠出来。仇泽不准:“含着,到家才能弄出来。” 他真是得寸进尺! ————— 干什么? 干你 用不腻的烂梗-_-|| 020动土种草 助理匆匆走进党长办公室。 “党长…!”助理手错在身前,踌躇开口,“纪委的人……来了。” “纪委?”仇铭从文件中抬起走,皱眉,“来干什么?” “说您贪污受贿,还说您……以公谋私,来调查来的,带了一队人呢。” “荒唐!”仇铭将手中的钢笔拍到桌上。 可不荒唐? 他身居高位已久,坐的稳稳当当,区区一个纪委,哪里敢查到他的头上来! 仇铭稳了稳说:“让他们上来。” 助理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眼里忌惮:“他们……让您下去。” 仇铭抿着唇沉思,过了一会儿站起身,理了理衣物,往楼下走。 约莫五六个人站在门口,为首的一人穿着黑色西装,中分油头,带着老式的圆框眼睛。见党长下来了,他抬手扶了扶眼镜,给他鞠了一个躬,笑着说: “党长你好,我是纪委书记的秘书郭嘉,近日有民众举报,说您贪污受贿,与天河船厂的陈天有不正当金钱交易,利用自己职位之便,帮助陈天非法走私枪支。并与顾昊等人搭帮结派,互通互利……”他又扶了扶眼镜,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笑道: “上头派我们来调查,这是批文,还请仇党长最近,就不要出远门了,并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配合调查。” 仇铭哈哈笑了两声,接过文件袋,从容不迫:“当然,我一定全力配合。” 仇铭给调查组在党委厅里找了个空些的办公室,安排好之后,和助理回了办公室。 “册那,”仇铭将文件袋甩到办公桌上,“竟然都敢动老子头上的土了。” 这次纪委的人来查,肯定不是郭嘉说的那样有什么狗屁民众举报,就算真有人举报他,纪委那个小局子也没胆子来查他,这一次,背后肯定是还有什么大人物在撑着。 罗文平跟了仇铭十几年了,仇铭平时总是沉稳的,第一次见他这样发脾气。 仇铭脑子里飞快过滤了一边,一时间把握不定。 “党长,那我们……” “赶紧去找会计,找刘桥,赶紧重新做一本能看的帐出来,还有顾昊那边,让他看紧手底下人的嘴巴。去查,他们背后靠的是谁。” “是!” …… 时间算得刚刚好,黎蔓和仇泽腻乎完回来没多久,仇铭也回来了。 黎蔓一看他,就晓得他心情不好。 她免不了心里一阵紧张,她可是刚在外面做了坏事的呀!甚至身子还含着他儿子的东西,动一动,就要一点一点流出来…… 可咱做了坏事,也要装的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然不就叫他看出来了? 黎蔓上前挽起他的手,撅着嘴详装生气:“怎得不回家吃饭也没个电话,还那么晚回来?” 仇铭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事儿太多了。” “什么事啊?” 仇铭拍了拍她的挽着手,没有回答,而是问一边的管家:“仇泽呢?” “先生在书房呢。” “让他到我的书房来。” “先生他…就在您的书房等着呢……” * 推开书房门,果然看见仇泽背对着门而坐,撑着下巴,指尖一点一点地轻点,看着心情不错,在等他。 仇铭锁上门,走到桌前,父子两人对立而望。 仇泽挑了挑眉,等着他先开口。 “刘桥在哪?” 仇泽拱了拱肩:“死了。” 仇铭一脸不可思议,抖着手指着仇泽:“你你真是疯了!刘桥跟了我叁十几年,你就为了不让我舒心把他杀了?” 他来回踱了两步:“我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我都不晓得你有这样天大的本事,能把我身边所有的人都撬了。我问问你,你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把我挤下去,坐我的位子?还是你就准备弑父了?!” 仇泽揉着眉角笑:“别激动,您年纪大了,悠着点。” 仇铭用力拍向桌子,整个桌子上的东西都震了一下: “仇泽!” “一个纪委,就把你气成这样,你我都晓得,现在这点事儿根本扳不倒你。”他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桌面,“最多……能让你休息上一阵子。” 仇泽看着他,眼神定定的:“还有,我可没撬你的人,都是他们自己找上我的。父亲,您年纪大了,你想想你还能在这场子里混多久啊?您也晓得,官场里那些,可都是人精,他们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打算的细,该投靠谁,他们都拨着算盘呢,我只是稍露出些野心,他们就迫不及待拥上来了。” “还有那个刘桥……”他笑着摇摇头,“说起来,他跟着你的时间最久,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你把我的人推上海口市长之后没多久,就是他第一个捧着你的账本来找的我。”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哪有什么忠诚可言?父亲,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我懂。” 他又说:“这种心思不定的墙头草我留着做什么,他知道的又多,就算我不杀他,到后来你还能留得他那条命?也就只有那个顾昊,他对你倒是衷心,只可惜,他只能被你拉做垫背的了。” 他啧一声:“我也是那会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胃口居然那么大。国库跟你的金库比起来,半斤八两吧?” “你闭嘴!”仇铭气得脸通红,“你以为这官场子里,有几个人是干净的?那些东西,将来可都是你的!” 仇泽说:“我可不贪这些。” “那你要什么?” 仇泽慢慢站起身,两手撑着桌子:“除了钱,其他的,我都要。” 他笑着说:“您得好好准备了,我不仅要动您头上的土,还要搁上头种草呢。” 仇铭拿起一边的烟灰缸,砸向他,被仇泽侧着身子躲过,烟灰缸砸到墙角,玻璃分裂,碎了一地。 “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 仇泽也没想多呆,转身离开:“您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您得忙一阵了。” …… 黎蔓扒着沙发沿,咬着指甲看二楼书房的方向。 那么久,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隐约听见砸玻璃的声音,黎蔓吓得抖了抖身子,两撇秀眉皱着,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没个安分。 仇铭哪里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终于,她看见仇泽推开门出来。黎蔓赶紧起身跑上去,站在楼梯下看着台阶上的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还听见摔玻璃的声音?”上下打量他,看着没受伤,可黎蔓还是急红了眼,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门开着。 仇泽表情无常,只是摇摇头。 “最近会有点忙,没什么时间来陪你,照顾好自己……”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也照顾好他。” * 说实话,黎蔓如今,有些怕仇铭。 他对她好,宠她,像老父亲一样什么都依着她。可这段时间以来,黎蔓觉得自己从没了解过他,也不清楚他心里想什么。 那事发生之后,这么多年黎蔓第一次怀疑仇铭对自己的感情,以前她坚定不移的,现在好像一碰就碎。 有些难受,黎蔓更多的是为自己难过,说到底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只要察觉到对方有一丁点不爱自己的痕迹,她就恨不得马上逃走全身而退。 她难过,是难过那些自己浪费在他身上的感情,而不因为他伤了她多深。 仇铭对她的感情不知真假,可说到底,她对仇铭是真的,跟了他这么多年,要她一下子全身而退,她…… 走进书房的时候,仇铭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黎蔓看了一眼墙角一地的玻璃渣,向他走过去。 “仇铭?”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到底怎么了啊……” 仇铭原本气得一口气几乎要上不来,见到她才慢慢缓和,他拉起她的手,凑近自己身边。 “心肝儿……”仇铭环上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蹭,“心肝儿,我的心肝……” 他也在害怕失去。 “你是我的命啊……” 黎蔓心里咯噔一下,抬起手轻轻抚他的头,五味杂陈。 —————— 接下来两章剧情过渡章,都是男配的戏份,含泽量极低,不太好看。 可以屯着隔一天来看,当然也可以来给我送个珠^ω^ 021开开眼 “星火,你可瞅见那日段太太塞给我的戏票子?”黎蔓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沙发上,找的捉急,翻腾几遍也没找见。 眼瞅着时间都快开场了,她这才想起是有张戏票子的。 “您那日拎的不是这包。”益星火说,“是另外一个藏青色的。” “藏青色?”黎蔓细细想,她的包包实在太多了。 “扣上有个祖母翡翠的。”益星火提醒道。 “啊我晓得了。”黎蔓说着跑上了楼,高跟鞋踩的响亮。 没过多久,黎蔓两手各拎着一只包出来,益星火以为她是没有找见,却听她说: “星火,你说我今天提这只蓝白的,还是提这只青绿的?” 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小洋装,天气渐渐没那么热了,挂了个肩披,上面镶了几颗珍珠。头发少有的散了下来,烫成了大卷,手上戴着白色的蕾丝手套,看着明朗干净,颇为灵动。 她站在二楼栏杆边上,拿着两个包不断往身上倚,要他好好挑选。 益星火仰着头看她,她这副样子,让人挪不开眼。 黎蔓见他还在发呆,娇娇的催了他一声。 “蓝白的吧。”更称她的肤色和今儿这一身。 黎蔓眼睛?弯成了月牙,说好。 将戏票子塞进包里,望了眼时间,真要晚了。黎蔓微侧着脑袋,一边带耳环一边跑下楼,脚步颇快,下到最后一层时没落稳,晃了下身子,益星火抬起手臂,给她扶了一下。 还好,这一酿跄下去,指不定得崴脚。 黎蔓的视线挪到了一边扶着的手臂上。 隔着衣服,很结实。 腕上带着块表,金针黑底,品味倒是不错,就是表带磨的有些泛白了。 黎蔓松开手,对他笑着说:“快走吧,马上开锣了。” * 傅龙傅先生的戏票总是难求的,听说这次唱的还是大轴,段太太不知道哪来的天大的本事,给平日里的几个牌搭子一人整了一张票,还都是二楼包厢最舒服的位置。 黎蔓踩着点来的,到了包厢门口,益星火将手里的五香豆递给她,他一早去珍品斋排队,就是为了这几两东西,她看戏的时候惯是爱吃些零嘴的。 又塞给她一条毯子,戏园里阴冷,她穿的少。 黎蔓望了他一眼,他倒是细心又周到。 今儿唱的是《叁月春》。 大戏锣鼓敲得响亮,傅龙果不然是万人捧的角儿,一出心思不定的花公子,倒被他演出了七分深情,叁分不得已,一边的段太太几个,都握着帕子抹眼角,黎蔓更是哭地梨花带雨。 益星火在门口,心随着里头低低地抽泣声跳动。等她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眼睛鼻子通红。 黎蔓吸了吸鼻子,夹着鼻音问他:“星火,你可有好好听这出戏?那浪荡子刘帷,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没好好听,光是在意包厢里头了。 戏园散场的时候,段太太挽着黎蔓的手臂,瞄了一眼身后的益星火,凑在她耳边说:“他不是仇泽身边的人吗,怎么现在跟着你了?” 黎蔓笑着说:“我看他细心机灵,就问他讨来了。” “确实细心,”段太太又回头望了一眼他,捂着嘴笑着说,“长得也不错呢!” 是吗?黎蔓一直没怎么注意。 一排车歇在戏园门口,权贵太太都站在路边,等着自己家的车开上来。 这里位处上无最繁华的地方,夜逐渐深,灯火亮起,愈发热闹起来。 马路对过是一排歌剧舞厅,都是纵人玩乐的地方。 方才一块儿看戏的几人正凑着谈笑,黎蔓不爱与她们唠八卦,多数时候都是听她们在讲。 看着马路对过,一队年轻女学生嘻嘻闹闹的,区别于这头太太们各色各样的旗袍妆扮,她们大多都是穿着小洋裙,色彩鲜活的多。 段太太哼了一声:“那些啊,都是大学生,我跟你说,现在这群大学生玩的可花,你懂的呀,都提倡开放了。” 黎蔓捂着嘴笑。 “欸你看,”段太太摆了摆黎蔓的胳膊,“那是不是你未来儿媳?” 黎蔓刚刚就看到了,娄符乐混在那群人当中,笑得欢快。 她们进了那头的“南风馆”。 “呀!”段太太惊呼,凑在黎蔓耳边,“她们怎么去那种地方啊。” 黎蔓不晓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段太太捂着嘴笑着说:“南风馆,就是男风馆呀,供女人找乐子的地方。”她又问,“你没去过?” 黎蔓摇摇头。 “那地方可好玩着呢,你看那头的方太太,听说她在里头养了五六个呢,有一次那几个男倌还打起来了。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段太太拉着黎蔓要往对面走,益星火拦在她们身前,低着头说:“小夫人,车来了。” “哎呀你怎得这么多事儿,我就带你们小夫人去见见世面,一会儿就出来了。” 黎蔓主要是想去看看娄符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看了眼星火,那种地方,他应该是不方便进的。 “星火,你就在这候着我,半个时辰我就出来了。” * 里头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世界。 灯光昏暗,偶尔会有五颜六色的彩灯扫过,刚进去就有两个男侍凑上来,热情招呼着。 到处是穿着透明丝卦的男倌,黎蔓总觉辣眼睛,没多大兴趣,倒是段太太,进来没多久就不见了人。 一楼传来一阵欢呼声,黎蔓倚着栏杆往下看,台上竟跳起了脱衣舞,肌肉男们脱的只剩下一条皮短裤,冲着台下摆电臀,皮裤往下扯,露出些浓密的耻毛,黎蔓撇过眼,不忍直视。 台下最起劲的,是刚才那帮女学生,摆着手欢呼起哄。 没有娄符乐。 “小姨母这是在找谁呢?”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 黎蔓吓了一跳,回过头,司娄环手靠着墙看她。他今怎么也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没那么嚣张高调,柔和了许多。 还是不顺眼。 黎蔓哼了一声,撇过头没理他。 司娄就爱看她这样,他笑着走到她旁边: “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啊?”他凑近放低声音问她,“是不是uncle年纪大了……” “你!”黎蔓指着他,眼睛瞪的圆,“别瞎说!” 司娄哈哈笑了两声:“好好好,我不说了。” 黎蔓横了他一眼,又想到什么,指着他说:“你怎么在这啊?啊~~你不会在这里当……” 黎蔓捂着嘴笑起来,忍不住想象他穿那紧身皮短裤的样子。 司娄抓上她的手,摆起脸来:“想什么呢,我是这的小老板。” 黎蔓将手抽出来,哼了一声:“净是干这种生意。” 手里突然空了,磨了磨指尖,司娄两手撑着栏杆:“这种生意怎么了,像你这种官太太,到了年纪,都空虚的很,要我狠赚一笔。” “你!”非要将她带上,她才不空虚呢。 黎蔓不想与他多呆,既然没找到想看的,呆着也没劲,星火还在门口等她呢,黎蔓转身走了。 “小姨母这就走了?要不要我找几个上等的陪你好好玩?” 他怎么这么烦啊。 黎蔓转身之际瞥见娄符乐拉着两个人进了叁楼的一个房间,她顿时来了劲儿,小跑着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黎蔓弯着腰凑近门,细细听里面的动静。 “你在干什么呢?”司娄像鬼一般,在她身后,弯着腰凑近。 黎蔓又被他吓了一次,这次捂上他的嘴,食指竖起,不要他出声,重新贴上门。 司娄兀自愣了神。 鼻尖是她手上的香味,也不晓得她用的什么香水,清清甜甜的,很适合她。手很小,捂在他脸上,软软热热的。 这会儿跟她挨得进了,睫毛因为她小心翼翼煽动地样子在眼前无限放大。 司娄不知不觉看呆了,只见她好像突然兴奋起来,眉毛扬了扬,贴的更近。司娄这才注意到里面的动静。 女人高亢的呻吟,频率很快的肉体碰撞的声音,透过门,钻到两人耳朵里。 黎蔓皱了皱眉,面露不快,果然! 她跟过来,是想知道娄符乐要做什么,她来这种地方,刚刚又拉着两个男的进了房间,其实是不难猜的。 说起来娄符乐以后是要和仇泽结婚的,她这个样子,黎蔓自然为仇泽抱不平。 她这会儿是想不起来自己和仇泽做的那些事的。 黎蔓扫了一眼一旁的司娄,对上眼才晓得挨得有些近了,黎蔓放下手,皱眉压着声音娇嗔道:“你的好妹妹!” 司娄皱皱眉,合着她是替儿子捉奸来的。 司娄拽着她离开,黎蔓挣着手腕:“放开我!” “放开你你要干嘛?冲进去来个捉奸在床?”司娄回过头看着她问。 黎蔓见他这副样子更是来气,他果然要替他妹妹掩盖丑事: “她有婚约在身的,她怎么能这样!” 司娄停下脚步,笑了起来,转过身弯下腰与她平视: “是你平时涉世太少还是真那么天真?像我们这种人家,就算有了婚约又如何?都是各取所需,之后还不是各玩各的,你以为你儿子就干干净净的吗?” 黎蔓嗔道:“你说什么呢!” 司娄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着说:“今天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就带你去开开眼,见见真世面。” 022花国选美(po1⒏homes) 司娄拽着黎蔓从后门出去。他步履不慢,黎蔓高跟鞋跟的吃力。转动手腕,试着挣开他的手,他捏得紧,手腕红了一圈。 “你慢点!我是高跟鞋。”黎蔓委屈道。 司娄心里嫌她麻烦,还是慢下了步子。 不知怎的,今天夜里街上的人格外少,以前热热闹闹人头攒动的中心街上也只剩几个黄包车夫在路边歇着。 司娄带着串了几条马路,进了上无最大的一家戏园子。 原来人都在这里面呢。 楼上楼下,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司娄在这种供人玩的场所格外吃得开,走到哪露个脸就有人带着招待,外头栏杆都快挤塌了,他愣是能让人劈出一个角落的空包厢。 走到供人看的玻璃前,司娄总算松了手,对她说:“好好看看吧。” 黎蔓抬手揉了揉酸涩的手腕,往下面舞台上看。 台上拉着巨大的横幅──第八届花国选美。 黎蔓听过这个,听说是两年一届的,汇聚了所有当下最红的演员,歌手,戏子,甚至还有妓女,选出一个花国总统。 对于参选的女子来说,不管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当选之后就能彻底改变她的命运,成了大明星,不但身价翻几倍,也是她们踏入上流社会的捷径。 不过说起来,“花国总统”就是顶上权贵之家用的“高级妓女”,这里头搀着的东西就多了。 舞台上,二叁十个各色各样的美女,整齐排成一列。穿的是统一的玫红色短旗袍,叉直直开到了大腿根,挎着绶带,轮着走台和表演。 空气漫着五颜六色的彩带,音乐声几乎盖不住台下的欢呼声,更有甚者看到自己中意的,直接往台上撒了一迭钞票。 钞票混着彩带飘落,灯光闪烁着,扫到舞台上拼命扭着腰身的女人。她们必须要用最嗲的声音唱歌,做最风骚的姿势,露最多的肉,这样底下的男人才会兴奋。 在这里,所有人都褪下了平日里漂亮的人皮外套,露出自己所有肮脏的欲望,丑陋又真实。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纸醉金迷,钱权当头的世界。 甚至角落有几个,手伸进松垮的裤子里…… 黎蔓皱着眉挪开眼,她不懂司娄带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就为了让她知道自己这是怎么样一个世界?未免也太抽象了些。 司娄垂下眼睛扫了一眼她的手腕,又抬起手指着舞台边上一个衬衫领口敞开打扮的男人。 “那个,你认出来是谁没有?” 黎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顶着啤酒肚,扒在舞台边上,眼睛几乎要钻进台上小姐裙子底下的人。 是段太太的丈夫! “段先生在这里挑情人,段太太在另一边和两个男倌厮混,你以为他们两个心里不清楚吗?” 黎蔓无语,他这是变着法给他妹开脱呢?要她这个未来婆婆别去在意刚刚那些?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又被他拉住。 “别走啊,再看一会儿。” “有什么好看的。”看着台底下那群人,她都有些反胃了。 “别装出一副不能理解,嗤之以鼻的样子,要我说,你外头也有人。” 听他这么说,黎蔓脸上一瞬间的僵硬,正巧被司娄捕捉到了,他低下身子凑近她: “真有啊?”他扬起嘴角,露出一颗虎牙,“我猜猜。” “是仇泽……” 黎蔓呼吸都要停了,睁大眼睛看他。 “……的那个助理?”他说的是益星火。 黎蔓兀自松了一口气,绕过他回到玻璃前:“你别瞎说。” 司娄上下扫了眼她的背影:“自己也在玩还说别人呢。” “你!”黎蔓回过头瞪他,想咬他。 楼下的选美已经接近尾声,热火朝天,此时最后一位表演结束,马上就要票选,气氛到了最高潮。 黎蔓也被带入其中,问司娄:“你说谁会夺魁?” 她觉得最亮眼的是16号,一对杏仁眼,身材中等,稍有肉感,瞧着温婉可人。 司娄却说:“28号。” 黎蔓找到28号,腿长窄腰,尖下巴狐狸眼睛,最出彩的是那对巨乳,呼之欲出。 黎蔓瘪嘴摇头,美则美矣,就是难免俗气了些,少了点韵味。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 票选的每一张票都是用钱给砸出来,里头的人已经完全没了这些概念。 最后还是司娄压中了,28号罗美珍以压倒性优势夺了“花国总统”,台下一群老奴仰头欢呼。 黎蔓扬了扬眉毛,看向司娄:“现在可以走了吧?” “急什么。”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彩炮助兴,人群雀跃,主持人充分调动现场的气氛。接下来就是颁奖。 司娄不再看台下,转头看向身侧的人,果然,看见她往前走了一步,穆然攥紧了眉头。 楼下,仇铭由礼仪小姐带着,上台给的“花国总统”颁奖,他们还抱了一下,仇铭搂着她的腰,由下头的记者拍照。 闪光灯晃眼。 司娄看着黎蔓暗自置气的样子,觉得实在有趣,他就是爱逗她,平日里被保护的好,捧在人心尖上的人,稍被欺负欺负,就格外有意思。 你看她,一张小脸皱皱巴巴的,明明那样不爽快,偏就又流露出了些可怜的意味,又犟又脆弱。 怎么会有这么好欺负的人。 瘪着嘴,当真是委屈极了。 司娄也不晓得自己这是什么心理,总之看她闹不舒服,自己就舒服了。 他笑着凑近她:“你再猜猜,那罗美珍等会儿会被谁带走?” 黎蔓回过头瞪他。 离得近了,能看到她眼中隐隐泛着的水光,司娄愣了神,她怎得如此脆弱,这就要忍不住哭了? 他突然心中一阵烦,扯着她离开,出门上了一辆黄包车。 “又要去哪!”黎蔓也烦。 司娄没理她,眼睛盯着戏园后门,没多久一辆车驶出,他叫车夫跟了上去。 黎蔓看着前面那辆车,有些眼熟,应是家里的车。她轻轻咬着下唇,看了一下一边的司娄,他要带她去看的,定是要让她堵心的东西。 手放在座椅上,轻轻揪着底下的粗布椅垫,若是一会儿那车上下来的仇铭和罗美珍,黎蔓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些什么疯事来。 车子转了几个弯上了山,黄包车没有车灯,离得也有些距离,没叫车上的人发现。 半山腰的一处洋房,瞧着很大,还有个大院子,铁栏栅门打开,车子缓缓驶进,黎蔓他们的黄包车就停在了转角的墙边,掩在黑暗里。 黎蔓盯着那辆车,有些紧张,心里已经在打算着等会儿是先扯那罗美珍的头发,还是撕她的脸,到时候,仇铭会帮自己还是帮她。 司机给开了车门。 皮鞋,黑色西裤,白衬衫,西装挂在手臂上,身姿挺拔,高挑,金丝眼镜…… 仇泽。 黎蔓愣在原地。 她已经有叁四日没见过他了,他那天说这阵子会忙。他在忙什么?他从不与她说的。黎蔓也没敢去打扰他,她想他既然那么说了,就应该是真的忙。 包括仇铭,这几日也都是早出晚归的,也没见着几次人。 这父子两可真有意思,都忙的没空回家,却有空给人颁奖,带着人来这种地方…… “放心了吧?不是你们家党长,是你的好儿子,还说我妹呢,谁知道你们家仇泽在这湘园里养了几个女人。”司娄翘着腿撑下巴,看着那头。 那头罗美珍挽上仇泽的臂弯,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在他身上,那对今天让她夺魁的致胜巨乳就要从衣服里跳脱出来,挤在仇泽身上。两人说笑着往屋子里走。 黎蔓突然卸了力。刚才还打算去揪人家头发,撕人家脸呢,这会儿就晓得流眼泪了。 司娄听到她小声抽泣的声音,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泪流满面,哭地伤心。 他皱着眉头说道:“喂,你哭什么?都说了不是你们家党长了。” 黎蔓瞪着他,哭地更伤心,脸上妆都哭花了,梨花带雨的,眼泪不断,一碰就碎的脆弱模样。 司娄愣了神,不知她是什么情况。 黎蔓抓起他的一只手,张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发了狠地,像是硬生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 “我真是要讨厌死你了!” 023离家出走 仇泽摘了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眉眼从湘园出来。 院子突然驶进来一辆车,急哄哄的,车子没停稳益星火就跳了下来。他跑到仇泽身前,额头满是汗,面色难看。 “先生,小夫人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仇泽赶回老宅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老宅里头灯火通明。 家里的祖宗不见了,哪个能安分? 下头的人各个都心惊肉跳的,刚刚党长回来已经发了好大一通火了。 管家哈腰缩着头站在仇铭面前,颤颤巍巍,声也不敢吱一个。仇泽大步走过去,迎面就是一个烟灰缸,砸到他的肩上。 仇铭指着他大声说:“谁叫你回这个家的?给我滚出去!” 仇泽没理他,冷着脸问边上的老管家:“怎么回事?” “小小夫人两个时辰前回来,大张旗鼓地收了两箱子东西,哭着说再也不要回这个家了,然后就自己一人开着车走了,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自己开车走的? 她真是天大的胆子! “娘家那边有没有问过?” “打电话去问过了,小夫人没去那里。” 仇泽转身往门口走,身后仇铭气地要吐血:“仇泽!我还没死呢!” 是没死,听这音量,还能活个好几年呢。 益星火候在门口,见他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问了段太太,她支支吾吾地说进去之后没多久就没再见到过小夫人。” 仇泽停下脚步,转身揪住他的衣领,咬着牙说道:“你怎么就放心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益星火垂下眼,头埋的很低。 “南风馆?” “是。” “派人到附近的酒店还有小夫人附近的房产找找,这么晚了,她总得找个地方歇脚。”仇泽叹了口气,“去司娄那。” 大半夜的,司娄硬是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真是够折腾的!”司娄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又抬头看了眼站在窗口的仇泽,“我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送她到你们家门口我就自己回去了。” 鬼知道她还要整离家出走这一出。 仇泽回过头问他:“你带她去哪了?” “就……带她去看了花国选美……”他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她吧就是吃醋闹脾气呢,她看见党长给罗美珍颁奖,还搂着她,就……” 吃醋…… 吃仇铭的醋。 仇泽咬着嘴里的颊肉,脸色愈发深沉。 “话说她真够小气的,就这样她就气不过要离家出走,要我说啊,就是你们给惯的,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咬了我一口,你看,现在这印还这么深呢!”司娄抬起手腕给他看,果然一个很深的牙印。 “你要不招她她能咬你?”仇泽冷着脸说。 “你!”司娄语塞,“你怎么这么护着她,她又不是你的亲姆妈,我可是你的亲表弟……” 他要念叨起来也是没完没了的,仇泽没再听下去,转身走了。 司娄收了不正经的样子,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没将自己带黎蔓去他湘园的事告诉他,他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黎蔓的反应很奇怪。 还有仇泽……他…… 说不上来哪里,就是不对劲。 …… “军长,路易斯那边已经已经约好了时间,明天下午两点,在北洋军委处,另外,夏津尧也会一同赴约……” 和荣饭店走进叁五个部队的人,领头的那个身着一袭碧绿的军装,腰板听得笔直,五官俊挺又硬朗,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 被称为军长的轻轻抬起手,打断了正在汇报工作的助手,眼睛看着饭店大厅的另一边。 黎蔓独自开车转了一圈,哭了一路,最后随便找了家饭店准备住下。 饭店的当家看着眼前低着头在包里翻腾的人,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小姐,你到底有没有钱?” 要命了!她妥妥一个财迷,离家出走什么都带了就是没带钱!自从星火跟了她之后她就将随身的钱全塞在他那了,她哪里想的到…… 黎蔓红着眼睛看向掌柜的:“你们这里可以抵押吗?我这个这个翠镯子,可值钱了。” 她抬起胳膊,那翠玉镯子随着她的动作下滑,颜色青翠,称的她的小臂愈发白润如泽。 那掌柜流连着扫了几眼,要不是她长得娇俏些,按平时他早就叫人给她轰出去了。 美人向来是吃香的。 他瘪了瘪嘴说:“我们这不是当铺,只收现银。” 黎蔓急得又要哭。 那头刚才汇报工作的助理走过来,塞了钱给掌柜,说给这位小姐开一间房。掌柜得了钱,瞧那头穿着军装的不是一般人物,手脚麻利地拿了个客房钥匙,帮着黎蔓拎上两箱子行李,带她去楼上客房。 黎蔓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了眼刚才帮她的人。想了一会儿,小跑着跑到那人面前,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将手上的翠玉镯子摘下来,塞到领头的那人手里。 “谢谢。”她小声说。 要不是他,她这趟离家出走不过几个时辰,就因为没带钱而折返,这不成了大笑话了? 那人看着手里的翠玉镯子,色泽光鲜,确实是个好东西,还稍带着些她的温度,温温吞吞的。 回头看她小跑着离开的背影,那白润小臂轻摆着。 再好看的镯子,也得安在妙人身上才能有价值。 * 黎蔓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每次非要折腾的家里天翻地覆才算满意,也不是真的要走,像这样闹一闹,让仇铭急一急,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和重要性,她就舒服了。 她躺在床上,灯没关,看着窗外,没准备睡。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找过来了。 仇泽黑着脸走进和荣饭店。 “几楼?” 益星火说:“5楼。”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益星火透过楼道窗户,看见楼下从车上下来的人。 “先生,党长来了。” 仇泽停下脚步,看了眼走廊尽头闭着的门,叹了口气。 差一点就能见到她。 房门被敲响,黎蔓起身开门。 “心肝儿!”仇铭见她松下一口气,抬手将她拥在怀里,“怎么了?怎么不回家了?我真是担心死了……” 黎蔓静静听他说话,早就预料到来的是他不是吗?她的好儿子,估计还在那处的温柔乡呢。 嘴一瘪,挤出两滴眼泪来:“你来做什么,你既不愿意回家,那我就走,不碍你的眼。” 仇铭抱着她进了屋里,坐在床上,嘴贴着她的唇角,道歉,哄她。 “我哪里不愿意回家,是真的忙哟。” 黎蔓作的要死:“忙着给别人颁奖?忙着搂别人腰?是不是看人家腰细你就喜欢,是不是不爱我了?” 仇铭偏吃她这一套,看见她的眼泪就心疼:“我的乖乖,我的心肝儿,我恨不得把我心挖出来给你看看,里面都是你,都是你。” 黎蔓吸了吸鼻子,捏着他两个耳垂问:“真的?” “真的,我就爱你,爱死你。” 仇铭见她没那么生气了,抬起手挠她的痒痒。黎蔓最吃不得这个,倒在床上咯咯咯笑个没停。 这就被哄好了。 她拉起着仇铭的手,从自己裙底下钻进去: “那你再摸摸,比一比,是我的腰细还是她的腰细……” 024犯贱来的(H) 次日黎蔓醒来的时候仇铭已经不见了人。想起刚才迷迷糊糊睡梦中,好像听见他贴在床边跟她道别,要她睡醒就赶紧回家,他好安心。 看了眼窗外,昏昏沉沉地又在下雨,夏季多雨,现在已然夏末,老天就赶着劲儿的要下个够本。 陌生床睡得不安生,黎蔓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起床。 洗漱完刚在妆台前坐下,房门就被敲响。 “谁啊?” “我。”是仇泽。 黎蔓一惊,看着镜中的自己。 唇有些干燥,她轻轻舔,犹豫了一下,她抬起手,在自己脖颈上拧,拧出几个红印,还觉得不够,伸手在后肩,后颈抓了几下,抓出红痕。 回头看了眼床上,起身将被子、枕头推的极乱,这才去开门。 打开门,仇泽站在外头,清冷公子的模样。黎蔓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回房内。 仇泽进门便见一床的狼藉。 黎蔓背着他在妆台前坐下,似是不经意撩起头发,将自己脖颈上的暧昧痕迹显摆给他看。 那一瞬间的心情。 他找了她大半夜,来回折腾。她倒是好,在他老子的温柔乡里滚的舒坦。 黎蔓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 犯贱来的。 不过刹那间,黎蔓被他搂起腰身,抵在墙上,双手被他一只手擒住举过头顶,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堵住了嘴。 不似之前任何一次的缠绵缱倦,他及其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泄愤似的和她纠缠在一起,毫不留情的反复蹂躏,仿佛要把压抑的所有怒火全部倾泄出来的疯狂。 唇瓣被他磨的生疼,没多久就吃到了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 黎蔓扭着身子挣扎了两下,他的身子压着她的,动弹不得。 唇齿间的攻势并未停下,仇泽没有闭眼,深邃幽暗的瞳孔倒影她逐渐沉沦的样子。 黎蔓手撑在他的胸口,适应了他的强势,开始享受他这个粗暴的吻。 她倒是会钻空享受。 仇泽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抬手抹去她嘴角挂着的晶滢,呼吸和她的喘息声交汇。 他捏着她的下巴,微抬起她的头: “为什么气我?”他问。 心里泛起一阵委屈,黎蔓红了眼,盯着他那双叫人看不透的眼睛,哼了一声: “你自己心里清楚。” 仇泽皱了皱眉,身子更贴近她,挤进她两腿间,威胁似的顶了她一下。 “我不清楚。”他说。 感受到他身下随着他的怒意勃发的东西,黎蔓一惊,手抵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抱起丢在床上。 他的身子压上来,带着绝对的压迫感,双腿跨在她身子两侧。黎蔓看到他直起身子,随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将眼镜摘下丢在一旁,他低下身子,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清、楚、” 黎蔓后悔了,她不该招惹他的。 仇泽又恶狠狠吻上她的唇,撩开她的睡袍,扯下内裤。手指覆上去的时候,她还是湿的一塌糊涂,想让她吃点苦头都不行。 仇泽啃上她的颈间,在她脖子上的红印上重重吸了两口,看到自己弄出来的印子完完全全覆盖了才心满意足。 他忍不了,他要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他。 重重吸上奶头,看到她的奶珠被他吸地颤颤巍巍,红肿发亮,仇泽扯开自己的皮带,抵着那里,狠狠挺了进去。 黎蔓一身惊呼,弓起腰身,太深了,从没这么深过,像是要从根本被他撞碎,黎蔓抓着身下的床单,被他撞出了眼泪。 “轻、轻点呀……” 仇泽咬上她的锁骨,落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就该你受着。” 他提心吊胆了半夜,又想了半夜,一大早寻过来,她还故意要气他、刺激他。 他没彻底失了理智,算是不错了。 这个没心肝的。 仇泽将她的白腿环到自己腰侧,任凭她内壁的软肉裹挟的他头皮发麻,看着茎身进出她体内,狠狠占有她,看着她在身下意乱情迷,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他才有了片刻的心安。 黎蔓颠的脑子都不清醒了,无力的抓着身下的床单,睡袍堆在腰间,肩带半褪,露出半边刚才被他欺负惨的乳,一粒殷红在她白嫩的上,在这潮湿的空气里,随着乳波摇曳。 脸上沾满了情欲的艳色,眼角泛红,挂着惨兮兮地泪珠,这副怜人模样只想叫人再欺负的更狠些…… 身体里的东西太霸道了,一丝缝隙也不留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想开口求饶,可惜语连不成句,连呻吟都被动作撞的稀碎。 “唔……仇泽!……” 仇泽不理,肉茎埋在她身体里,举起她的腿将她翻了个身,要她侧着头趴在床上,自己沉下身子压上去,吻住她,腰身挺动。 唇齿交缠着,津液来不及吞咽,挂在两人嘴角,勾着落到床上。待她要呼吸不过,仇泽才松开她,呼吸滚烫,交融,纠缠不清。 黎蔓听着他在耳边的喘息,勾的嗓子都在发痒,只是心中委屈更甚,太过分了,这样弄她。 “你……你有病!”想骂人,从嗓子里挤出来着毫无份量的字眼。 “是有病,”仇泽勾着嘴角一口咬在她唇瓣上,“有病才想着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黎蔓眼泪不断,呜呜地哭:“谁没心肝,谁没心肝!” 见她这个样子,仇泽终是不忍心了,渐渐慢下动作,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翻身,面对面的来。 撩了撩她汗湿的头发,含掉她的眼泪,仇泽低着声音说: “哭什么,这样弄你难道不爽快?” 他轻着动作,九浅一深的来。黎蔓咬着唇,也受不住他这样的轻挑慢捻,每一个动作都清晰无比。 他的炙热,他的滚烫,他盘旋着的青筋在跳动…… 仇泽手指钻进她口中,不让她咬着。 “叫出来。”他最爱听她崩溃的呻吟。 什么都得依着他! 黎蔓来了气,一口咬在他唇上,咬出血。仇泽皱眉,任她发泄。 等她松了口,舔了舔刺痛的唇,血腥味。 “这毛病得改,一来气就咬人,谁受的住你这脾气。” “仇铭受的住!”黎蔓哭着说。 仇泽咬着牙又往上狠顶了一下,黎蔓一声惊叫,两手攀上他的背,先前累积的快感被这一顶顶到了头,身体失控,颤着身子直直泄出来。 仇泽感受到大股暖流自她身体深处涌出,浇上他的茎身,最硬的东西被最软的东西裹挟着,绞的他销魂蚀骨。 “还要气我!” 黎蔓不说话了,攀着他的背,小声抽泣,还没从浪潮的顶端下来。 折腾了那么久,她全身上下都是他折腾出来的印子,唯一一件睡袍半吊着,穿着跟没穿一样,他倒好,身上下穿戴还是整齐,只解了裤头。 好像在床上他总是要占了上风才算舒心。 黎蔓抬起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摸他身上的肉,指尖轻轻扫过他的肌理,绕到奶尖,轻轻剐蹭着打圈。仇泽沉着气,有些急的喘息。 黎蔓仰着头舔他的喉结,有一路往下,滑到他的胸膛。 也是粉的。 黎蔓张口含住,舌头绕着乳晕打圈,轻轻吮。 “嗯……黎蔓!” 仇泽咬着牙溢出一声呻吟。 男人的奶头不比女人少敏感一分,她这样吮舔,酥到了骨头里,爽到了头皮。 得了逞,黎蔓哪能轻易放过他,转头含他另一侧的乳尖,慢舔,轻吮,细细研磨。吃得咋咋作响。 仇泽哪里有过这种感觉,仰着头,低沉沙哑的呻吟压抑不住,从嗓子里溢出来,性感的不像话。 还吸,能吸地出什么…… 他再把持不住,架起他一条腿在臂弯,一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加快抽送。 身下捣地水池水声漫漫,黎蔓喘息加着仇泽的呻吟,她被顶弄得狠了,忍不住张口喘息,炙热的气息全喷洒在他颤巍的乳尖,还要不断去吸他。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沾上了情欲的味道。 黎蔓小腹酸软,竟有一股子失禁的错觉,她开始紧张害怕,绷紧了身子,口中的力道没收住,牙关咬上他的奶粒…… 几乎是同时,她哭着喷出水柱,仇泽喉结轻抖,一声压抑又极致欢愉的低吟,抵着最深的地方射了出来。 025心蔓藤绕(微h) 快感持续了很久。 仇泽低头埋在黎蔓颈间,沉沉喘着气。黎蔓身子发软,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 仇泽怕压到她,亲了她一下,翻身在她身侧躺下。黎蔓支起酸涩的腰肢,爬到他身上扒着,脸贴着他起伏的胸膛。 身下欢爱后的痕迹沾在他裤子上,白糊糊的粘稠一片。 仇泽捏着她柔软的耳垂,盯着头上的吊灯发呆。 极致的欢愉过后是更为深沉的失落。 他和她几日没见了,一见面话没说上几句就是相互的泄愤和受气。肉体碰撞的满足,心里却愈发的不安。 有那么一瞬间,他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仇泽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总觉得它在晃,摇摇欲坠。 “为什么要气我?”他还是这个问题。 他真的很难受。 黎蔓抬起头,捧着他的脸看他,睫毛上结了水珠,一眨眼就掉落,落在仇泽脸上。 她鼻音很重,掺着委屈: “你说,你那湘园里,养了多少个女人?” 仇泽皱眉,湘园? 他愣了一会儿神,似是在想什么,最后竟低低笑了起来。 黎蔓气极了,低下头去咬他:“你笑什么!?” 仇泽抬手抚着她光滑的裸背:“昨天晚上跟着我去湘园了?” 黎蔓有些不自然,不去看他:“司娄带我去的。” “所以昨天离家出走,今天要这样气我,都是因为吃醋?”他眼里期许,浸着笑意。 不是吃仇铭的醋,是吃他的醋。 黎蔓憋着不回答,他这副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我想想,”仇泽轻咬嘴唇,大致算了算数,“十五六个吧。” “你!”黎蔓抬起头,震惊地望着他。 哎哟!瞧那眼里的泪水,当真是难过极了。 “有那么多女人你还要来招惹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黎蔓哭,哭地喘不上来气儿,一抽一抽的。 嘴上说着恨死他,却依旧埋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仇泽撑着手坐起来,捧着她的脸给她抹眼泪:“你这急脾气,怎得也不听我说完?” 他笑着说:“我养她们,是因为她们有用。商官勾结,少不了女人打点。她们是鱼饵,也是我的情报来源。你真以为我是那种人了?” 黎蔓抬起头,努着嘴问他:“真的?” 仇泽两手握着她的软芙芙的胸乳,在手里肆意变换着形状:“你晓得的,我不爱那样的,那么大,怕不要闷死我……” 黎蔓咬着手指总算舒心笑了起来,又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话里另一层。 “你怎么那么坏啊~!”心情好了,声音都嗲腻了许多,就是咬人。 黎蔓支起腰身,手扶着臀下硬挺多时的东西,抵着湿濡的花心,缓缓坐了下去。 仇泽看着她将自己的一点一点吃进去,进了那温柔水乡,照顾他的每一寸,他制不住仰着头透出一口气。 黎蔓扶着他的肩,前后扭着腰身,涨得好满,她咬着唇满足呻吟。 她真该看看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娇艳勾人,媚态横生。 仇泽把着她的臀,往自己性器上套,他望着她的脸,眼底藏着不叫人发现的痴迷: “以后不准再像昨天这样,说走就走,叫我担心。”他轻喘着,“有脾气可以冲我发,不准说走就走。” 黎蔓不断扭着腰,去亲他的唇,一心沉沦在这情事里,在他身上肆意的撒欢。 仇泽皱眉,轻轻拍她的臀:“听见没有?” “知道了……”黎蔓含含糊糊地回答,张嘴去勾他的舌头…… 她在上面扭得累了就不动,最后还得仇泽出力气。 黎蔓趴在床上,努力平复情事凌乱后的余喘,懒得不想动。大张着腿,踩在他肩头,由着仇泽帮她清理腿间的精液。 仇泽拿着毛巾,轻轻擦拭: “有些红。”他说。 “还不是你。”黎蔓蹬着腿踢了他一下。 仇泽笑着抓住她不安分的小腿,侧着头在上面亲了一下,分开她的腿压上她,手在她身上乱摸。 大手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黎蔓晓得他还在想那事,合拢起双腿,大腿夹着他的脑袋,皱着鼻子说:“不准再想了,都过去多久了。” 仇泽勾起嘴角分开她的腿压上她,咬她的耳垂,大掌覆上她的小腹: “总有一天这里会有我的种!” 这是他欠她的。 黎蔓没当真,手指绕着他的心口画圈,挠他的心痒。 “仇泽,我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但这里,”她指尖戳了戳他心口,“这里只能有我一个。我就要栽在你心上。” 仇泽瞧着她没有说话。 她晓得什么,这里头早就心蔓藤绕了。 …… 仇铭要她早点回家的。 她却惹了一身暧昧痕迹。 黎蔓皱着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几个明晃晃的印子,还有胸前大片皮肤,也是惨不忍睹。 她拿起粉饼,扑了几下,根本遮不住,她急坏了,而始作俑者却环着手倚着墙见她笑,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叫黎蔓来了脾气:“遮都遮不住,你要我怎么见…怎么见人!” “我看看……”仇泽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细细看着她颈间,头挨过去,在一处空地又种了一颗。 “你!”黎蔓真要急眼了。 仇泽捏着她的脸安抚:“这有什么,叫人看见就看见,谁还敢说你不成?” 黎蔓气哼哼地:“就是不好!我不喜欢!” 仇泽的笑容僵在脸上。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种做法很幼稚。像是小孩子偷得了别人的的东西生怕被人抢回去,以为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这个东西就是完全属于他的了。 可是记号会消失,偷来的东西也不会属于他。 黏在她颈间的眼神沉了下来,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放心吧,这两天他不会回去。” 黎蔓回过头看他:“生气了?” “没有。”仇泽否认的很快。 黎蔓凑过去,唇角贴着他的唇角轻轻蹭:“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关系,不能叫别人发现。” 仇泽轻轻皱眉,挨着她又狠狠缠了下:“也就是你,小伍,外头都因为你要闹翻天了,你还叁番五次地要气我,说你没心肝,可是冤枉你了?” 他和仇铭的父子内斗,免不了官场上要翻着天地震一震。 他铁了心的要仇铭的所有,要他没钱没权,要他没资格拥有她…… 黎蔓心口上一顿,探着究地望他:“什么意思?” 仇泽沉默着不回答,拿起妆台上的眉黛,细细给她描眉。 大手掌着她的腰,隔着衣服,自他手心开始发热。 对比另一边,他拿指尖蹭了蹭,笑着说: “有些歪了。” 黎蔓抓起他的手,不理他故意扯开的话题: “仇泽,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动仇铭,他是你父亲。”她顿了一下,又说: “我是他的妻。” “那我呢?”仇泽眼色深暗,用黎蔓招架不住的语气问: “黎蔓,你爱我吗?” 026水一章^ω^(po1⒏homes) 「难道还不明显吗?我都气得离家出走了。」 那日黎蔓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仇泽闭上眼,有些烦躁地摘下眼镜。 她虽那样说,可只字未提那叁个字不是吗。 “我爱你”这样轻飘飘地叁个字她都不愿意施舍给他,独留他一个人在这躁动不安。 “怎么了?没休息好?”娄符乐在他旁边坐下。 仇泽睁开眼重新戴上眼镜:“嗯,昨天开会到很晚。” “你看今天晚上我穿这身怎么样?”娄符乐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是一件黑色旗袍,点睛之笔是后腰都是黑色蕾丝,若隐若现。 仇泽点了点头。 就是她身材属于纤瘦单薄了些,总觉得撑不起旗袍的旖旎美感。 “会不会太露了?”她低着头打量自己,见家长总该穿的得体保守些。 仇泽笑了一下,说:“不会。” “你总说好,之前挑订婚礼服也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好好挑。”娄符乐娇嗔着扫了他一眼,重新在他身旁坐下。 “我第一次见你父母,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仇泽摇摇头:“就吃一顿饭。” “这可是两家人第一次见面。过两天我们的订婚,我父亲和你父亲都要去大会没法参加,就这次见面,可不得正式一点?” 仇泽莫名一阵烦,却还是敛着神色:“他们都随和的很,别太紧张。” 娄符乐笑道:“那就好。”她又说,“你父亲我是见过的,看着是挺随和的,反正他们那些做领导的,都是喜欢端着打官腔的,我父亲也是。就是你姆妈……不对,你小姆,” 娄符乐坐直了身子转向他:“我怎么从没见过她,我也向其他人打听过,几乎都没见过她,这么神秘?” 仇泽看着眼前的地面,手指在膝盖上轻点着:“她平时不怎么出门,就在家里折腾些花草,鲜少见人。” “好吧……她好相处吗?”娄符乐嘟起嘴,“听说她不比我大上几岁,以后我也要跟着你叫小姆,好奇怪。” “她……”想起她来,仇泽抿着嘴笑了一下,“她挺懂事,放心吧。” 懂事?哪里见得哦。 这话说出来,怕是仇泽自己都不信。 这位“懂事”的祖宗现在在干嘛呢? “星火,星火!”黎蔓倚着栏杆,向楼下的益星火招手。她化了个精致的妆,身上却还穿着睡袍子,滑软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轻摆。 益星火应声上楼,黎蔓拉着他进了衣帽间,看着衣柜中五花八门的衣裳,紧缩着眉头,很是纠结。 “星火,你眼光好,你帮我挑挑,今我穿哪件?” 她着实该好好打扮,今儿和那个未来儿媳是第一次见面,前几天才被她撞见她那些腌臜事,对她的印象总不会太好,再者,她才不甘被她比下去。 仇泽哪里能想得到,他这位“懂事”的小姆,正在家暗自和他未来媳妇比美较劲呢。 益星火扫了一眼,打心里觉得她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这件吧。”益星火指了件淡蓝色的小洋装。 黎蔓环手抻着下巴斟酌:“会不会太不沉稳了些?”她今天可是以家长的身份去的。 要说沉稳的话还是得旗袍,益星火看向另一边,指着角落一件。 黎蔓很满意,笑得灿烂:“我去换上试试!” 她拿着衣服跑向里间,益星火安安静静站在外头,听着里头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 心猿意马,根本收不住心思── 她这会儿应该将睡袍褪下了,白馥馥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这会应该将旗袍套上了,一切美好都藏进衣服里,撑起线条…… 拉链滑动的声音……比他想象中的短。 “星火……”果然。 益星火心跳得飞快,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 “怎么了?” “帮我一下,拉链卡住了……”黎蔓的声音有些小。 她走出来,一手捂着前胸口,脸上绯红,背过身子对他。 拉链卡在了一半,露出半片雪白的裸肌,足够让益星火昏了头脑。 他往前迈了一步,伸出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闻到了她的香水味,清甜的,让人沉迷的味道。 背上的皮肤的如白缎一般,光滑,细腻,修长的脖颈,泛红的耳垂……他在想,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养出来的这副身子。 益星火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拉链卡住了,是有些困难,他微微用力,合上了短暂露出的美好。 黎蔓走到镜子前打量自己,星火的眼光一直是好的。她回过头笑着问他:“好看吗?” 益星火盯着她,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 …… 天色稍暗的时候,黎蔓和仇铭一起去了饭店。仇泽和娄符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黎蔓搭着仇铭的手下车,刚对上眼气氛就尴尬了起来。 黎蔓扫了一眼娄符乐身上的衣服,脸上表情差点没控制地住。 天杀的,她竟然和自己未来儿媳撞了衣衫! 娄符乐也愣了,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身旁的仇泽。也不能任凭这气氛尴尬着,娄符乐嘴甜,叫了声:“Uncle,auntie”。 她又挽上黎蔓的手:“auntie也喜欢秋枫街上那家裁缝店的衣服吗,我见他手工好,好多衣服都是在他那买的,看来auntie和我眼光差不多呢。” 是呢,不止看衣裳的眼光差不多,怕是看男人的眼光也差不多! 黎蔓笑着应了两声,往仇泽的方向横了他一眼。他在那抿着嘴,使劲憋笑呢! 包厢里有人候着了。 黎蔓惊讶的发现,那日在和荣饭店帮她的人,竟是娄符乐的父亲。 今日他褪了一身军装,看上去温和了许多,依旧挺拔。 娄濮存见她也有些惊讶,没表现出来,向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黎蔓忍不住要打量他。 他是娄符乐的父亲也是司娄的父亲。就是说当初入赘司家的,就是他。 说起入赘这个事,也是常有的,不过黎蔓见过的赘婿一般都是白皮脸,看上去柔柔的,哪有他这样野性。 听说和司雅芳离婚之后他又娶了个老婆,生下娄符乐没多久就生病去世了,到现在,一直是一个人。 与黎蔓想象中的样子差距有些大。 不过得承认,他到底是好看的。 包厢门被推开:“哟都到了。” 烦人精来了。 黎蔓抬起头看了刚进门的司娄一眼,低下头继续玩仇铭的手指。 娄濮存皱了皱眉,看不惯他没个正经的样子,要他赶紧坐下。 包厢很大,人没几个,座位分的有些开。 这样也好,要是被黎蔓看见娄符乐贴着仇泽,她保准一口东西都吃不下。 一番场面功夫做足之后,包厢里形成了一副有趣的场面。 仇铭和娄濮存拿着酒杯,聊着工作上的事,娄符乐使劲和仇泽搭着话,仇泽静静地听,视线偶尔会和黎蔓对上。 就剩黎蔓和司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司娄坐在她对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他那样活跃的人,今天话也不说就盯着她,像是非要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黎蔓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看了眼仇泽,对一旁的仇铭打了声招呼,起身去洗手间。 左边是男,右边是女,黎蔓观望了一下转进左边,走进一个隔间,坐在马桶上撑着脑袋等。 听到了脚步声,随后隔间的门被打开。 黎蔓抬起眼看着门外的人,笑着扯上他的裤腰将他拉了进来。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027含(H) “我想你了。”黎蔓环着他的腰,下巴磕在他小腹上,嗲兮兮的,“你想我了吗?” 仇泽捏玩她的耳垂,轻轻嗯了一声。 黎蔓满意的在他小腹上亲了口,口红沾上了他的衬衫,她惊了一下,伸手要去擦。却被他抓住了手,捏着下巴抬起头,堵住了嘴。 黎蔓惊喜,热情回应,从见到他开始就想亲他,她可是念了好久。 仇泽掌着她的后脑,见她猴急的样子忍不住低笑,由着她肆虐自己的唇舌,心甘情愿的吃她的口红、口水。 唇齿间纠缠的激烈,她腻腻的哼唧声全被他裹进呼吸里,在这一寸小小空间里,让人愈发躁动不安…… 待她没了呼吸,仇泽松开她,侧头去含刚才被他逗弄红了的耳垂。 温热又充满男性阳刚的气息,搔地她耳朵痒痒的,痒到了心头。 黎蔓“唔”一声,攥着他的衬衫,有点想他了。 不好再逗她了,仇泽松开她,直起身子,打着趣道:“这身衣服不错。” 黎蔓皱着鼻子在他腰上拧了一下:“星火给我选的……” 仇泽挑了挑眉。 她又笑着说:“我穿的好看还是她穿的好看?” “你。”仇泽没有犹豫。 确实是她,只有她这种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才能撑得起这种袍子。 黎蔓信了,看那小表情都快嘚瑟死了。 她咬着下唇,两手覆上他的大腿,一路往上,隔着裤子摸他。 手下的肉很结实,黎蔓抬着眼看他,眼神婉转,在这一寸灯光下发亮、勾人。她隔着裤子亲了一下眼前鼓起的地方 “奖励。”她说。 “要不要我帮你含?”黎蔓抬手去解他的皮带。 仇泽摇了摇头,眼神发暗,声音有些沙哑了:“想干你。” 黎蔓撅着嘴说不行:“我可受不住你折腾,在这里会被发现的。”她将鼓鼓囊囊的东西掏出来:“而且我们得快一点。” 她握上他的炙热,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这玩意儿又多强势霸道,她是晓得的,平时折腾的她欲仙欲死的东西,现在就握在她手里。 仇泽压着一口气,憋着没说话,眼睛黏在她身上,挪不开。 黎蔓比了比,一只手圈不住,她上下撸动了几下,凑过去,从阴茎的根部,一路向上舔。 仇泽透出一口气,胸口起伏着,在忍。 他这副样子,叫黎蔓看迷了眼睛,更加卖力。 舌头绕着龟头打圈,舌尖扫过马眼,张口含住,吞吐着,深入喉咙。她含的有些吃力,尽力吞吐也只吃了一半,口红沾上了茎身,她伸着舌头舔掉那抹红,顺带着喘口气。 上面的小嘴不及下面的紧致湿润,却有灵活的舌头加持,再加上眼前这副景象,女人脸色有些红,捎上了眼尾,看着愈发动人,眼睛垂着,浓密的睫毛煽动,认真又有些吃力的吃他的男根,肉茎在她脸颊上顶起形状。 青筋?努张的紫红色性器不断进出她涂满口脂的小嘴,黎蔓偶尔抬起眼,眼里亮着旖旎湿润的光,黏在他身上。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感受,心理上的满足。 仇泽低低喘着气,轻皱着眉,抬手将她落在脸颊旁的碎发撩到耳后,手指插入她的发丝,按着她头,微微用力。 龟头顶到了喉咙最深处,腥甜的男性气息,黎蔓轻轻皱,被逼的有些难受,眼里陇上了水光,嗓子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哼哼。 就在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两个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黎蔓心中一紧,口中用力吸了一口,仇泽张着嘴大口喘气,差点就要叫出声。 黎蔓握着松口,可怜兮兮的抬眼看他。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隔间外传来的人在问。 “外头的野猫又在发情了吧。”另一个说。 裹满口水的肉茎暴露在空气中,凉地他一激灵,忍不住要回到那温温热热的地方。仇泽扶着,龟头往她嘴巴上抵。 黎蔓乖乖张口含住。 外头两个人趁着小解聊了起来。 “野猫叫春,听得老子鸡儿邦硬。” “你有病啊,对猫都能起反应?” “去你的。”那人笑着说,“我是对人!” “人?哪个啊?” “你瞧见那党长的女人没有?”那个人问。 里间黎蔓的动作一顿。 “瞧见了。” “啧……那腰,那屁股,老子真想压着她干!” “嘘!你想死啊,党长的女人你也敢想?!” 黎蔓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着上头神色说不出是难看还是好看的人。舔的愈发卖力。 “我偷摸着想想还不行吗?!我要是能上她一次,死了也值了!……” 两人走出去,声音渐渐小了。 黎蔓吐出嘴里的东西,握在手里撸动,笑着看他。 “他们想干我……”她声色粘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顶端,“但是不行,仇泽,我就属于你,给你干,给你肏,给你口,还要吃你的精……” 仇泽大口喘着气,觉得自己要发疯。冲进她的口中狠顶,每一下都往喉咙最深处送。 她嘴里不断被侵犯,两手撑着他的大腿,呜呜地有些难受,小脸涨红,眼泪被逼了出来。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滴落,扯出淫靡的银丝。 外面的男人都在想着她,她却在他这里,吃他的几把,贪婪的讨要精液。 仇泽一声低吼,抵着她喉咙深处,源源不断射出来。精液有凶又猛,黎蔓被呛到,脸色低低地咳嗽两声,尽力吞咽着。 腥甜的味道溢满了口腔,黎蔓吞了好几口他才慢慢停下射精,沉沉喘着气。 黎蔓没有立刻松口,仔细舔过他每一寸,吃掉他每一滴精。到后来,仇泽几乎要开口求饶。 她张开嘴,显摆似的给他看:“我都吃下去了。” 仇泽弯下腰,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交融,他眼神幽暗,看着她殷红的唇。 手指伸进她嘴里,缠着她的舌头,沉沉地说:“我要检查。” 黎蔓笑了起来,握着他的手,从指根开始舔到指尖,又整个将它含住…… 这里头情欲漫漫,包厢里头也是各有心思。 仇铭明面儿上和娄濮存聊得认真,心思却全在外头飘着的黎蔓身上,几分钟前他发现仇泽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心里更是杂乱着急。 这两个人总不会那样大胆…… 正想着要起身去找找,对面的司娄先站了起来。 黎蔓看着仇泽先走出去,补了补早就被吃没了的口红,红着脸拿出自己的丝帕擦了擦身下的粘腻,鬼知道小裤几乎都要拧出水来了。 出厕所转角碰上了司娄。黎蔓被吓了一跳。 她往旁边挪一步他便跟着挪,有意要堵她。 黎蔓有些烦了,皱着眉抬起头看他:“干什么!?” “你去干嘛了?”司娄板着脸问她。 “关你什么事。”黎蔓哼了一声想要绕过他,却被他拉着手腕抵在墙上。 司娄低下头看她:“你……去干嘛了?” 他怎么这样不依不挠的,倒是有股子兴师问罪的感觉在了。 “来厕所能干什么?神经。”黎蔓眼睛撇着旁边,没看他。 司娄哼了一声:“别被我知道你背后到底在搞什么勾当。” 黎蔓被他这副神情整的莫名紧张心虚,抬手推开他,跑回了包厢。 司娄走进卫生间,看着垃圾桶里的躺着的丝帕,眉头紧缩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仇泽还没回来。 “怎么去那么久?”仇铭凑过来问。他和娄濮存喝了不少酒,身上沾上了酒气。 黎蔓说:“出去透了口气。” 等司娄没好气的回到位子上,一双眼睛鹰隼般的盯着黎蔓,仇泽才推门进来。 娄符乐问他去哪了,仇泽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去挑了瓶酒。” 司娄转头看向他,眼底意味不明。 心里滋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荒唐到司娄不敢去细细琢磨。 不管怎样,他得探个究竟才行。 —————— 这一章看亢奋有感 懂得都懂→_→ 028舞会-上 仇泽和娄符乐订婚的日子挑在了九月末,好巧不巧地正好赶上了大会,仇铭和娄濮存都要赶去京浦参加。 没了两个大家长,娄符乐又喜欢新派的那些东西,决定整年轻人那一套,不要那样兴师动众整的格外隆重,就在大宅整个舞会,年轻人喝酒跳舞,怎么自在怎么来。 黎蔓原本闹着要和仇铭一起去京浦的,要她在家看着他们两个成双成对的,总不会太舒心,还有就是再过几日就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日子,她想和他一起的。 可这次大会属大事情,仇铭分不出心思来照顾她,只得留她一个人在家里。 黎蔓独自窝在沙发角落,手里举着酒杯,无心理睬那头的热闹。 一般这种场合,黎蔓总是有些依赖仇铭的。 她嘴笨不太会敷衍客气那一套,像今天有人上前与她搭话,她就只会笑着打个招呼,最多再与他碰个杯。 仇泽呢,他是准新郎官,自个儿也是分身乏术,哪里顾得到她。 “哟,你一个人掩在这干嘛呢?” 黎蔓正发着呆呢,没发现走近的两个人。 司雅芳挽着司娄的手,袅袅走到黎蔓对面的沙发坐下。 黎蔓没理,看了眼她身旁的司娄,抿了一口手里的酒。 司娄今天倒是安静,穿着一身端正的棕色西装,这样清调,不像是他的风格。眼睛看着她,不说话。 “仇铭不在,你就是这家里最大的家长,儿子订婚,你缩在这里不去招待,像什么样子。”司雅芳翘着腿看着她说。 黎蔓说:“我嘴笨,不会说话。出去瞎折腾,扫了他们的兴才是丢面儿呢。” 她故意要来找她的不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让她没话说,这才能图个清净。 司雅芳哼笑了一声,果然没再说她。打了一下身边的司娄:“你也不懂事是不是,这是小姨母,怎么也不叫一声。” 司娄无奈瘪瘪嘴,想起第一次和黎蔓见面时她说的话: “行了姆妈,你别把你更年期的脾气撒人家身上。” 司雅芳哪能听得了这个,将手里的被子拍到桌子上:“你什么意思?谁更年期了?……” 黎蔓晃着酒杯憋着笑看着司雅芳训儿子的场面。 司娄被司雅芳训得不断扶额,更年期的女人哪里是他能惹得。 今日是她前夫的女儿订婚,即使不会和娄濮存碰上面,她也不会太爽快。 司娄这是直着脑门撞枪口上了。 “小阿姨。”就在司娄快要淹死在他老母的口水之下时,仇泽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 黎蔓抬头看他,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并未与司家母子说太多,弯下腰伸出手,邀请她跳舞。 黎蔓心里自然乐呵,她正想离这母子俩远些呢,搭上他的手进了舞池。 音乐悠扬,仇泽的手搭上她的腰。 “第一支舞,你不该和准新娘跳吗?”黎蔓娇娇地问,脸上确是得意。 仇泽笑着说:“就要和你,在别人眼里落个孝顺儿子,有什么不好?” 黎蔓手虚虚搭上他的肩,哼了一声:“就你会算。” “让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退步。”仇泽带着她走舞步。 黎蔓跳起舞来是端庄的,有模有样:“就算退步了也是你这个舞蹈先生没教好呀。” 当初学舞还是他教的呢。 “我的学生哪有差的。”仇泽说。 大手掌在她腰上,很有份量。黎蔓想贴的再近一些,可周围望着他们的人可多呢。 仇泽低头看她:“小阿姨今日有没有寻你不痛快?” 黎蔓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有人给我分担火力。” “怪不得坐在那不走,看戏呢?” 黎蔓扬了扬眉毛,得意的要忘形了。她刚才应付着喝了几杯酒,脸上染了酒气,白里透红,想叫人咬一口。 一曲舞跳的安分,黎蔓跟着仇泽的节奏跳得合拍,快结束时仇泽的手微微用力,要她转了一圈,沉下腰,他也跟着俯下身子,嘴贴在她耳边,声音低低沉沉地: “少喝些酒,晚点去找你。” 说罢在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咬了口她的耳垂。 热气拂耳,酥酥痒痒的。 黎蔓看向他的眼睛。 什么嘛,明明是他喝多了酒。她几乎要醉死在他脉脉的眼神里。抿嘴含着下唇,从耳垂开始一路红到了脖子。 这下子叫黎蔓不定心了,他订婚晚上不去陪新娘子,反倒要来陪她这个小姆,他才是胆子大! 一曲舞罢,黎蔓总觉得仇泽身上的酒气沾到了她身上,要她上头,晕晕乎乎的。 不远处的司娄举着酒杯,眼神凛冽,一直望着这处。 黎蔓独自撑着晕乎乎的脑袋走到后院,这里头安静。 在花圃前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黎蔓回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益星火,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的。 黎蔓心情不错,笑着朝他招招手:“星火,拿瓶酒,我们一起喝一点。” 益星火走进里屋,出来的时候拿着酒瓶和两个杯子,臂弯上还挂了条披肩。 就快要入秋,夜里头风大,带着些凉意的。 黎蔓不冷,刚才被仇泽惹得心火正旺呢。 见她不要,益星火将披肩搭在腿上,给她倒了半杯酒。 淡黄色的,冒着气泡,黎蔓以为是香槟,尝了一口,竟有些菠萝的香甜味。 “菠萝啤。”益星火说,“好喝的。” 度数还低。 黎蔓笑眯起了眼睛,举着杯子凑过去,和他碰了一下,仰头干了: “确实好喝。” 益星火想叫她喝慢一点,毕竟这酒再怎么淡也是有度数的,踌躇了半天,没好意思说出口。 黎蔓将杯子递给他,要他再倒一杯。仰头看天上,今儿是个好天,星星也很多。 “星火,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突然问。 益星火愣了愣,脸上发烫,侧过头悄悄看了她一眼,说有。 黎蔓望着天上笑了起来:“哪家的姑娘那么好命,能被你喜欢。” 她又说:“真羡慕像你一样明确知道自己的心思的人。”语气突然沉下来:“我有的时候就分不清……” 突然就安静了,一阵风吹过来,传来那头的音乐声和丝丝凉意。 黎蔓缩了缩脖子,这会儿有些凉了。风一吹,带着酒气上涌,头发晕。 益星火赶紧将披肩给她披上,她笑着说他贴心,侧过头时对上了他的眼睛。 这是黎蔓第一次好好看他,先前段太太说的对,星火长得确实不错,干干净净的,眼睛很亮,里头像是真的有星火。 只见那眼中的星火闪了闪,有些慌张地躲开了。 黎蔓皱了皱眉,像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没说话。 益星火听见她一声小小的叹息。 手指刮着杯壁,紧张急了。 一个应侍跑过来,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黎蔓眼里闪着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光亮,放下酒杯,小跑着走了。 益星火看向身边座椅上的酒杯,空落落的,只剩杯沿上一个淡淡的唇印。 —————— 晚点还有一更 029舞会-中(po1⒏homes) 应侍说他在房间,黎蔓步子有些不稳了,扶着墙走上叁楼。 推开门里头黑漆漆一片,没有开灯,只隐约可以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 黎蔓走近他,看不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抬手摸到了他有些凉的镜框,她轻轻笑了一声,微撩起裙子跨坐在他身上。 她有些醉了,凑近他,贴上他的唇,轻轻地蹭。 “你不是说要晚点吗?怎么这么早,舞会还没结束呢……”语气带着微醺的懒散气。 他不说话,黎蔓便张口含住他的唇,小舌头缠上他的,轻轻地吮。 他起初不予回应,慢慢地手抚上她的腰,微微用力收紧,要她更贴着他。口中的纠缠也被他占了主导,纠缠的更为激烈。 空气一下子稀薄起来,黎蔓觉得他这反应有些奇怪,来不及多想,就坠入他紧缠的攻势中。 房间里只剩下唇齿间纠缠的水声,她的哼唧刚溢出口就被他吞入口中。黎蔓快要没了呼吸,撑在他肩上轻轻推他,却被他扣着后脑,更加深入。 喝了酒身子开始发热,他唇齿间倒是清凉。 舌尖扫过她的上颚,黎蔓呼吸一滞,娇娇地吟了一声。 “嗯……仇泽……” 而他因为这一声,大手开始在她腰间游走,黎蔓腰一软,有些等不及了,手摸着他的脖子往下,解他的衬衫扣子,将他的衬衫扯出来。 黎蔓想吃他别的地方,他却紧紧索着她的唇不放,唇齿间交缠的激烈,黎蔓舌尖都被他吮的发麻了,酒气上头加上轻微缺氧,要她整个人意乱情迷,不辨东西。 抓着他的两只手,一只往自己胸上按,一只往下,钻进她裙子里…… 大掌隔着衣服包握住她的乳揉搓,乳粒立起磨着衣服有些疼。 他的掌心好热。 身下的手一路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往上,托住她挺翘的臀,抓她的臀肉,黎蔓忍不住的哼唧、喘息,都被他吞入口腹。 她实在没气了,侧过头躲开他,大口地喘着气。 黎蔓抵上他的额头,扭着腰身磨他身下的东西,带着喘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急啊……” 手指伸进他嘴里,他们习惯有的动作。 他含着她的手指,轻轻地吮吸,并没有缠着。 黎蔓皱眉。 不对,他不是仇泽! 她噌地从他身上起来,险些没站稳,高跟鞋将地板踩的响亮。 她酿跄着跑到墙边,被他压着抵在墙上。 “放开我,你是谁!” 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房间一瞬间明亮起来。 黎蔓不适闭上眼,缓了好久才睁开眼,看清了那人。 “你!”黎蔓眼里闪着惊恐,扭着身子挣扎着想跑,却被他箍着两手死死抵在墙上。 “所以你把我当成了仇泽?!” 司娄将她的两只手扣在墙上,低下头摘了脸上的眼镜,恶狠狠地问她。 黎蔓挣扎着,眼泪漫了出来:“你放开我!” 她那几两力气,哪能挣得开他。 司娄眉头攥地深,眼睛通红盯着她。 他刚刚叫了个应侍给她传话,说仇泽在等她,他故意没开灯,就想知道她会不会来,来了又会说什么。 谁知道,谁知道! 她一进门就缠上了他,那小嘴娇软,带着果酒地香甜,炙热又缠绵,一贴上就要人命。 真该死,他刚刚差点被她勾了魂! 而此时呢,她被他吓得哭,眼泪不断,衣服被他揉的有些乱了,想起刚才手上的绵软触感,司娄只觉得气息上涌,视线挪到她微微红肿的唇上,竟觉得嗓子干咳。 这个不安分的,竟然真跟自己儿子有一腿! 司娄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怎得这么不要脸面?!我就想知道,uncle要是晓得你跟他儿子搞上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黎蔓被吓坏了,只晓得哭,一张脸涨得通红。 仇泽正在楼下找黎蔓的身影,好似跳完那支舞就一直没瞧见她。 他和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放下酒杯,想着她应该是又掩到后院去了。 找了一圈没见到人,迎面碰上了益星火。 “小夫人呢?”他问。 益星火轻皱眉:“先生,你不是叫人来传话……” “哭什么?你还有脸面哭!”司娄朝着她吼。 门突然被冲开,仇泽喘着气,伸手拉过黎蔓,将她护在身后。 仇泽看了一眼眼前怒气正盛的司娄,转过身将身后的人抱住。 “别怕……”他一手抚着她的头,轻轻哄。 他总算是来了。 黎蔓抓着他的衬衫,仰头看他,哭地更甚。 仇泽抬手,小声地哄,将她脸上的眼泪鼻涕擦掉,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地啄,眼里头全是这个哭地狠的人,心都揪着疼,动作间的亲密也完全不避着身后的司娄了。 “仇泽!”司娄怒吼出声。 仇泽闭着眼叹了口气,转过头沉着声有些无奈:“你就在这等我,我安顿好她就过来。” 仇泽将黎蔓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她放到床上,黎蔓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泪水流到他颈间,他的衬衫洇湿了一小片。 她咽了咽口水,缓了缓气,捧着他的脸说:“仇泽,我们跑吧。” 仇泽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愿意跟我走?” 黎蔓一愣,“愿意”两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又及时堵在门口。 仇泽指尖扫了扫她发红的眼尾:“不会有事的。” “那司娄呢!” “我会跟他好好说。” 黎蔓唔一声,脸埋在他颈间,又开始哭: “我害怕……”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030舞会-下 司娄抬手,揩掉嘴上的沾到的口红。思绪忍不住回到刚才,从心里头腾起一股子燥意,他闭上眼,艰难地沉住气。 等仇泽安顿好黎蔓,这边的司娄已经等得恨不得冲进去杀了他们。 仇泽在他对面坐下,摸了摸眉尖,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司娄看不下去他这副定气神闲的样子,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咬着牙问: “你有没有想过姨夫和符乐?你跟她搞在一起,你对得起谁?” 仇泽扯开他的手: “我对得起谁?” “你妹在外面是怎么玩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们俩个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哪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之说?还有仇铭,”他抬起眼看他, “你以为他能不知道我和黎蔓吗?” 司娄眼里闪着震惊:“你什么意思?” 仇泽沉了沉气,从仇铭下药开始,将所有的事跟他说。 司娄听闻只觉得叁观被颠覆:“Thisiscrazy!”他来回踱步, “我不能理解,你们都他娘的不正常。” 仇泽笑了笑,有些无奈:“可能吧,都不正常。” 司娄在他身边坐下来,抱着头,努力接受这一切。 “所以你对她,也是那次之后才……?” 仇泽摇摇头。 想起以前的事,叹了口气,他说:“在仇铭遇见她之前,我就和她认识了。仇铭刚坐上党长那会儿,带着我一块下乡生活了两年,她那会儿跟我是一个学堂的,这个连仇铭都不知道。” “外婆去世的那个暑假,你应该还记得吧,那时候你没赶得及回来。也就是那个暑假,她和仇铭……”他顿了一下,有些难说下去。 “我一开始真的很恨,我不懂她为什么,后来一气之下就走了,去洋留学,有想过一辈子不回去,可是不甘心,放不下,后来还是回来了。” 司娄望着他,难怪他那个时候整日整日的丧气低沉,司娄跟在他后头缠着他问,他总是说他是小屁孩不懂,不愿说给他听。 “忍不住,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希望她过得不好,又怕她过得不好。回来之后发现,她过的还不错,仇铭真的很爱她。” “刚回来那会儿我对她态度很不好,可是……”他无奈地笑了一声, “你也知道她的,娇里娇气,性子软脾气硬,欺一欺她就要哭,她一哭我就受不住……” “我真受不住她。”他说。 司娄垂下头,磨着指尖,他在想黎蔓刚才哭的样子,让人恨地心痒。 “后来我想,就这样吧,慢慢去接受,保持距离,谁也不去打扰谁。” 司娄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啊,你们就该那样!” 仇泽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地毯发呆。 “她和仇铭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后来因为我,没了。” “什么?……”司娄震惊地抬头。 仇泽摘了眼镜,揉了揉眼角: “那个时候我刚开始工作,年轻,心高气傲,谁的话也不听,眼睛长天上,惹了不少人。到处是想要我命的人,那段时间耳边都是枪声,挨枪子儿也是有的。” “那天她打完麻将,正巧从南风馆出来,碰上了我,我那会儿跟她的关系还僵着也没搭理她,但是我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没发现迎面冲着我来的车。” “是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是刚被我挤下位的预备议员的父亲,他儿子接受不了努力几十年却被我挤下位自杀了,他就……” 仇泽喉头发梗:“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我对她那么不好,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把我推开,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叁个月了,命是保住了,但是医生说伤了根本,以后要孩子就难了……” “她那样娇气的一个人,稍微磕磕碰碰都要哭,醒来第一件是安慰被仇铭打得半死的我。” 司娄两手交握着,指甲陷进肉里。心里头冒出来一股子道不清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惊讶。 仇泽垂着头缓了一下,最后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当然,这一切都是借口罢了,最主要还是我,是我对她的心思一直没断。” “那你们也不能……”司娄语塞,凭他们两人的关系,他还是不能接受。 “那你还把益星火安排在她身边,你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思。” “黎蔓不会对他有感觉。”仇泽莫名有底气,“怎么说呢……”他尝试组织语言 “黎蔓她……不喜欢年纪轻的,也可能是她更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她要的是那种绝对安全感,不管是哪方面,往往这种安全感只有到了一定年纪才会有。但是她骨子里又不安分,她喜欢刺激的感觉,所以她才会跟我……” 他摊了摊手:“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我也不太确定。” “Mygod”司娄叹一声,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这样,躲着所有人,和自己的小姆偷情?” 仇泽看着他说:“我会慢慢瓦解仇铭的势力,等他崩了盘,就送他到个山水好的地方养老,黎蔓…黎蔓只能留在我身边。” 司娄站了起来,走到窗口:“你真是疯了,就为了一个女人。我说你因为什么非要跟老爷子作对呢,那符乐呢,你为什么还要跟她订婚,结婚?” 仇泽说:“我需要一个妻子,给外头人看的,掩人耳目。” “你还真是打算的好啊。”司娄咬牙切齿的。 “你什么都计划好了,黎蔓呢?你有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你就这么肯定你和仇铭之间,她会选择你?她到时候要是跟仇铭走了,你这一切不是白折腾?” 仇泽抬眼死死盯着她,不说话。 没想过,不敢想。 “所以你根本没想过。”司娄看着他说,“那女人真是天大的本事,让你这样五迷叁道的。” “司娄,这事儿你得帮我兜着。” 司娄摆摆手说:“我不会。” “司娄。” 司娄回过头看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后来说:“行了,我可以不说出去,自求多福吧你们。” 仇泽点了点头,起身准备走。 “你去哪?”司娄问。 “去她那里,她今天肯定急得睡不着。” “大哥,你今天订婚,底下还没结束呢,不管了?” 仇泽摆了摆手。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031蒙眼(H) 回到黎蔓房间的时候,床上没有人,浴室里的光从门缝里钻出来。 仇泽推开浴室的门,倚着门框看她。? 她正抱着腿泡在水里发呆。 见他来了,朝着他张开手,仇泽笑了一下,拿了条浴巾给她裹了起来。 身上没擦干的水珠接触到空气,黎蔓缩了缩,环上他的脖子娇着催促: “好冷好冷,快一点。” 仇泽加快了步子走到床边,用被子给她埋了。找了条她的睡袍,从被子里将她捞出来,套上。 头发乱糟糟的,小脸垮着,心事重重。 仇泽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这么担心?” 黎蔓点了点头:“我刚刚一直在想你们吵架打架的样子。” 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把我们当小孩子呢,还打架吵架。” 黎蔓捏着他的耳垂玩:“那你们那么久都在干什么?” “跟他交代清楚,说明白了。” “怎么…唔……”黎蔓还想多问几句呢,就被他堵住了嘴。 这才是熟悉的感觉。 温柔又强势,让人没法拒绝,她刚才怎么会认错呢。 黎蔓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他。 房间里,两道湿热急缓的气息颤在一起。 仇泽稍稍松开她:“不准问,不准想。”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 “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我都会解决。” 他说过的,会一直在她身后。 黎蔓坐在床上,扯着他的领带抬头去亲他。仇泽笑着,抬手扣上她的后脑回应,指尖勾着她耳后的软肉。 一番唇齿缠绵过后,黎蔓环着他的腰身:“等楼下结束了,我们去怡园吧。” “不要,”仇泽说,捞过她两条腿环在自己腰侧,栖身压上她,“就在这里。” 他就要在他的订婚礼上,在所有宾客不知道的地方,在她和仇铭的床上和她做爱。 黎蔓咬着唇看他,心跳得有些快,紧张又刺激。 仇泽埋头在她颈间,舔她颈子里的皮肉,两手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撩她的睡袍。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黎蔓哼哼唧唧贴近他,贪婪的摩挲他一身火热。 仇泽不管她的急切,将她单薄的睡袍揪成一条,送到她的嘴边。 “咬着。”他说。 黎蔓两手撑着床,乖乖张嘴,将自己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仇泽笑着在她鼻尖落下一吻:“乖。” 黎蔓此时咬着睡袍下摆,内衣内裤本就没穿,袒胸露乳,腿还微张着对他,着了周遭的气氛,脸上熏化的妩媚流转。 仇泽直起身子站在床边,他还不急,看着床上娇艳的女人,抬手慢条斯理的扯开领带。 黎蔓盯着他的动作,大概是嘴巴咬得发酸,吞了吞口水。 仇泽手里拿着领带,抓着她的两个脚踝拉近自己,用领带蒙住了她的眼。 眼前黑了,黎蔓停了呼吸,猜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乳尖上一阵湿意,黎蔓颤了颤身子,是他的舌尖舔了那乳粒。 轻轻地一下,乳尖沾上些晶滢,在空气中愈发挺立。 两只乳被被抓住,被他握成了锥形,往嘴巴里送。 “唔……”黎蔓仰头一声闷哼,他口腔湿热,轻轻地吸,酥麻感从乳尖席卷了全身。 他越吸越重,黎蔓能感觉到血液都往顶端那处汇,乳头发烫,红肿…… 他换了另一只,重复认真的地吸了好久。 黎蔓抖着身子,呼吸有些急,嘴里咬着衣服,闷闷地喘。 仇泽终于放过她两只乳,抬头去舔她的耳朵。一手往下,摸她湿漉漉的地方。 舌头在她耳廓里绕,热腾腾地气息裹着她,他燥热的呼吸声放大了数倍,轻轻咬一下,黎蔓就要受不住。 “好可惜,没有奶……”他沉沉出声,沙哑的厉害,“为什么吸不出奶啊?”语气竟带着些委屈。 无理取闹,怎么可能会有奶…… 手指在那个地方,沿着那条缝来回蹭,摸到一粒脆弱的肉珠,指腹一顿,摁下去。 “哈……”黎蔓忍不住张嘴呻吟,他空着的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开口。 “不准,咬着。”他说。 黎蔓软了身子,躺下去,咬着睡袍边沿,没有松口。 指腹揉着那兴奋的肉芯子,长指一勾,分开饱满的两片,深深陷入那条缝隙里,挤出淫液,湿了他一手。 中指带着强硬的姿态,戏弄里面的软肉。手搅春池,惹出淫靡的水声。 仇泽垂眼看那个地方,手指上都是她的东西,随着手指的抽插,扯出银丝。 “好湿。”他凑在她耳边说,“听听你自己的声音。” 看不见,其他感官就被放大了无数倍。 耳边缠着的他粗重的呼吸声,他的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颈边,身下手指灵活的进出,调戏她的一寸软肉,逗弄她最脆弱敏感的肉核。 要命了。 黎蔓手抓着身下的床单,身上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紧紧绞着体内的手指,两个膝盖忍不住要合拢,被他强势的分开,重重的一下,又往里进了一个手指,往她更深处探。 “嗯……” 再深一点。 又酥又痒。 他的唇落到她颈间,锁骨上,乳头,一路往下。他重重地揉了揉阴蒂,手指突然撤了出来。 短暂的空虚,随即感受到他的唇舌落到了顶端的一点。黎蔓紧紧咬着嘴里的东西,咬地嘴发酸,口水都收不住,却依旧听他的话,没有松口。 湿热的舌尖又触了触红肿兴奋的阴蒂,绕着圈地逗弄了一会儿,又轻轻一吸。 黎蔓小腹都在颤抖,从嗓子里挤出呻吟。两腿夹着他的头,爽到了头皮。 从仇泽的角度看过去,她最要命的地方整个展露在她眼前,阴蒂发红,肿胀,叫嚣着它的兴奋,那窄窄的穴口小幅度的收蠕,一口一口吐出透明的淫液。 他眼神一暗,舌头重新裹了上去,快速的左右挑逗,伸出手指堵住那源源不断的穴口。 黎蔓弓起身子,崩溃的低叫。 好厉害,他总有办法让她爽的要上天,身下快感要她无法思考,只能将自己最浪荡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舌头灵活,手指强势,不断刺激地她敏感的地方。自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酥麻的酸胀感,这么快就要到了吗。 眼前一片漆黑,层层不断的快感席卷全身,她像是落入了深渊,无限下坠着,失重,落不到实地。 脚趾都攥紧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被他欺负的有些惨的乳尖,在空气中愈发娇艳。 仇泽感受到她的兴奋,小穴里的肉一下一下裹着他的手指,更加卖力。手指勾着进出,盯着那一处要她欲仙欲死的点,张口含住她的阴蒂,舌头快速左右挑弄,重重地一吮…… “嗯!!”黎蔓崩溃的一声,供着身子,一阵痉挛,像失禁一般,喷瀑而出。 仇泽用嘴接住,舌头裹着吃,淫液还是溅湿了他的眉眼。 太爽了,怎么能这么爽,黎蔓躺在床上,失了力气。 蒙着眼的领带被他解开,突然的光亮让黎蔓虚了虚眼,慢慢适应,她还没从顶端下来。 仇泽低头,看她高潮过后氤氲放空,过分艳丽的神色。舔了舔唇角,说:“我也都吃下去了,要不要检查?” 黎蔓笑了一下,抬手,手指伸进他嘴里,他的舌头缠上来。 仇泽将她的睡袍褪了,总算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黎蔓跪趴在床上,屁股撅的很高,等着挨肏。 底下的宾客会想得到吗,今天的新郎官正在楼上,刚刚给自己的小姆舔完穴。 今天最大的家长,正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等着儿子被儿子填满…… 032潮湿「po1⒏homes」 仇泽站在床边,他身材高挑,恰到好处的肌肉,分明的腹肌,人鱼线汇到胯间的东西直挺挺的东西,伫立在空气中,叫嚣着它的兴奋。 他垂着眼睛看她,抬手拍了拍黎蔓的屁股:“自己来。” 清脆的一下,臀肉颤了颤,黎蔓唔一声,咬着唇,挪着屁股去够他。 一贴上就烫地她抖了抖身子,自己的淫水沾到了它的龟头上,好滑,想要它进去,一用力它就滑走,龟头扫过她的肉缝,偏不进去。 仇泽低头看她的动作,呼吸沉了,却不打算抬手帮她。 那小穴收缩着,想要吃它,刚够到就顺着湿滑的外阴滑走,茎身磨的都是她的水,分开时扯出银丝,下坠着,滴落在床上。 黎蔓向后伸出手,扶着肉茎,抵着穴口,慢慢吞了下去。 感受到一寸一寸地进入,黎蔓哼出声,仇泽呼吸也急了。 只吞了一半,她就满足的停下,扭着屁股动,动作又慢又磨蹭,独自享受的欢快。仇泽攥着眉隐忍,这种深度和频率,对他来说,又是快活,又是折磨。 抬手捏着她的臀肉,轻轻掰开,愈发露出那里,看着她吞吐自己的阴茎。 仇泽说:“再进去一点。” “不要,”她娇着说,“最深了。” 再深她受不住。 仇泽不肯,往里挺了挺,她啊一声,夹着使劲缠了缠他。 呼出一口气,再忍不住她这小打小闹的折腾,滑上她的腰身,摁着整根送了进去。 黎蔓崩溃尖叫,腰塌了下去,这下子是真到了最深的地方。 要命了,整个人都要被他这根霸道的东西贯穿。 仇泽送到最深处,却没加快速度,掐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肉棒整根慢进慢出,碾过她穴内里里外外的每一寸,耐着性子,感受她的紧致湿润。 黎蔓抓着身下的床单,脸色通红,慢的时候,更能觉得他的尺寸,进去的时候又涨又满,塞得她小腹酸涩,出去的的时候带出一波爱液,空虚。 她低头看两人交合的地方,只看见他挺着胯进出,两颗鼓鼓囊囊的囊袋撞击拍打在她的臀肉上,淫液四溅。 身子软的一塌糊涂,他又换了个频率,撤出半根,开始小幅度快速的抽插,过了一会儿,又猛地顶到最里面,在她身体最深处快速地顶弄。 变着法的折腾她,黎蔓叫也叫不出,腿根打着颤,半张脸闷在被子里,大口喘气,小腹涨得酸,她晓得那是什么,又不想在他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自己先泄了,绷着身子忍,颈后都沁出了汗。 仇泽感受到她身子的紧绷,偏不要她忍着,一手滑到她前面,沾了些淫水,揉那颗肉珠。 “哈啊……”黎蔓想躲,被他箍地死死的,他进出的气定神闲,小幅度稍快的抽送,不断戳弄她最深处的软肉,手下的动作跟着抽插的频率。 “不准忍着。”他呼吸也很急。 不行了…… 混乱又崩溃的呻吟,根本撑不了多久,黎蔓身子一紧,感受到一股子暖流泄了出来。 他抽插不停,身体里的东西流出来,黎蔓透过自己的两腿间看到,骚水不断流出,汇聚在阴蒂,不断往下滴。 床上湿了一片。 仇泽突然撤了出来,将她翻了个面,压上她,撩她额前汗湿的头发。侧头咬她的耳垂,哑声说:“第二次了。” 说她泄了第二次了。 黎蔓浑浑噩噩,缓不过来,直到腥甜的东西塞进她嘴里。 沾满情欲味道的肉棒,将她的嘴塞满,他今天就是要换着花样弄她。 黎蔓看着仇泽,清俊的脸上也沾上了艳色,他长得好看黎蔓一直是知道的,只是在床上的他比平时格外惹眼。 抬手握住,认真的舔,有意卖弄技巧,舌头打圈,吸它的马眼,看他低喘着皱眉隐忍的模样,心里头溢出些成就感来。 黎蔓吃得认真,小嘴裹着肉茎,眼睛却黏在仇泽的脸上,仇泽手指伸进她的发丝,看着她的动作。 “都给你吃好不好?” 黎蔓含着嗯了一声,她想吃。 一手握住他沉甸甸的囊袋,盘在手里轻轻地揉,仇泽闭上眼,喘出声,他动情时的喘息和低哼最是勾人。 隐忍克制,低沉又性感。 黎蔓吞吐着,尽情取悦他,亦是取悦自己。 等他喘息变急,她口中轻轻吮又吐出,手上撸动的速度加快,张着嘴,等他的投喂。 仇泽一声性感的喘,一股一股有力的射出来,起初几股射的有力,落在了黎蔓的发丝里,眉眼间,满脸都是,最后几滴才落入她口中。 仇泽抽了一口气,扶着肉棒沾了些她嘴角的白浊,喂到她嘴边。黎蔓舔干净咽了下去,又握着刚刚释放过的肉棒,含着马眼吸了两口。 仇泽喉结滚动,溢出一声吟,看着身下的人,脸上都是她的精液,还有几滴白浊陷入她乌黑的发丝里。 红唇微启着喘气,发红的眼尾都沾了一滴,淫靡色情,整个人艳的不像话。 她抬起手,指尖沾了一滴眼尾的精液,张嘴,含进嘴里,盯着他,手指搅着自己的舌头。 仇泽眼神一暗,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一手握住稍稍疲软下去的东西,撸动了两下,又瞬间硬挺,蓄势待发。 分开她的腿,抵着她一直湿濡濡的穴口冲进去。 “啊!”黎蔓弓起身子,脑子空白,丢了魂。 仇泽没有动,让她缓了缓,感受她令人窒息的紧致,压上她,含着她的唇亲吻。 黎蔓深呼吸两下,慢慢接受他的尺寸,手抚到他颈后,回应他这个吻。 仇泽揉着她的乳。指尖轻轻捏她的乳头,身下慢慢动起来。 不急不缓的动作给黎蔓带来一阵阵绵密的快感,黎蔓溢出吟也不松口,环着他的脖子一下的亲吻。 两个人贴合着,做最亲密的事,那样契合,她最大程度的接纳他,不留一丝缝隙,在她的身体里,顶起他的形状。 房间里灯光敞亮,窗口掩上了一层薄纱,盖住这一室旖旎。 楼下娄符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仇泽。问了几个朋友,都说没看见。 她疑惑着,往楼上走。 在二楼转角碰上了下楼的司娄。 “哥,你看见仇泽了吗?” 司娄看着她,脸色不太好。 “他喝多了,回房休息了。” “那我去看看他。”说罢就要往楼上走。 “欸,”司娄抓住她,“他刚刚发完酒疯,我好不容易安顿好他,现在睡下了,你就别去折腾了。” 娄符乐看了眼楼上:“好吧……” * 数不清在他身下泄了几次了,黎蔓被他颠的神思游离,床上到处是淫靡的液体,分不清是谁的。 仇泽握着她随着挺动不断晃动的奶子,握不住,乳肉从指尖溢出来,身下还插在身体里,狠狠肏干。 手指揩掉她脸上的泪水,带着喘笑着问:“怎么老是哭?” 她真是水做的,哪里的水都比别人多。 “仇泽……”她叫他的名字,更像是在求饶。 放过她吧,她真的要死了。 仇泽轻轻应了一声,压上她,冲撞着做最后的冲刺,再一次将她送上了巅峰。 今夜泄了太多,小腹酸痛的厉害,小穴却依旧有力的吸他。 仇泽被她缠的头皮发麻,也要到了,他凑在她耳边,沉沉地喘: “小伍……” 别叫她,她心都要化了。 “小伍……” 仇泽凑在她耳边,一声压抑地低吼,全射在了她体内。 夜渐渐深了,楼下舞曲渐缓,酒水饱足后,舞会散了场。 大家都尽了兴。 —————— 大鱼大肉之后,得走一段大剧情。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033质问 黎蔓近日格外老实,安安分分呆在家哪也不去。这日是实在熬不住了,约了先前几个牌搭子打麻将。 难得来了个早,刚转上南风馆二楼,迎面就碰上了司娄。 好家伙,她在家里躲了那么多天,就为了躲他,这下子刚出来就撞了个正脸。 她倒抽一口气,转身躲到星火身后,不敢冒出头来。 司娄哼笑了一声“说”:“出来。” 黎蔓哪里肯,抓着星火的衣服,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司娄往旁边迈一步,益星火也挪一步,毫不气弱的对上他。 司娄皱了皱眉,打量眼前的人,他往前走一步,眼神锁着他: “真他娘是条护主的狗。” 益星火没说话,看样子也不会退让分毫,就这样僵持着。 “呀,都来啦,怎么堵在楼梯口呀,快进去呗。”段太太走上来,挽上黎蔓的手臂,带着她往里走。 “今儿陈太太病了,我就叫了司娄来顶替,否则又要叁缺一凑不齐了,小蔓,你可是好久没跟我们麻将了啊,今儿不赶吧?咱们多走几圈啊。” 司娄看着益星火,嘚瑟地扬了扬眉,转身跟了上去。 又是跟上次一样,可劲儿针对她。黎蔓囧着一张脸,觉得这一个半时辰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偏偏今天仇泽忙,没空来接她,顺着段太太的话,多走了几圈。 说要散场,黎蔓也没顾输了多少钱,赶紧拎着包起身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就被司娄拽进了一边的空包厢,连着追上来的星火锁在门外。 “你跑什么!”司娄将她抵在门上,咬着牙说道。 黎蔓挣了挣:“你要逮我,我还不能跑了吗!” “你还跟我大小声?这样硬气,小心我将你们那些腌臜事都说出去!”他威胁道。 黎蔓瞪大了眼睛:“你你敢!” 司娄勾着嘴笑道:“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黎蔓嘴一瘪:“我就是跟他好了,我就是跟仇泽好了,怎么样!” 司娄看着她的眼睛里慢慢蓄上泪水,心里头募地一紧,要他自己都慌了神,他吼道:“不准哭!” 黎蔓不听他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你要说你就去说,我哭你都要管。” 仇泽说的对,她就是性子软脾气又大,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嘴上还不松下来! 司娄攥着眉瞪她,那小脸因为气性粉扑扑的,挂上泪珠,宛如晨时沾上了露水的一朵娇艳桃花,挂在枝头,艳你的眼,颤你的心,娇地你心头发痒…… 目光忍不住从落在她晶滢的唇上,想起前几日那个乌龙,那个不属于他的吻…… 司娄一阵口干舌燥,压着她在门上,脑子里全是她温热的气息,微喘的呼吸声。 她的嘴唇很软的…… 司娄心头升起一阵惊慌,随之是一阵烦闷,她还在哭!不知怎想的,他低头,一口咬上她的颈肉。 “啊……”黎蔓惊呼,颈间一阵刺痛,他用了些力气的。 他咬着不松口,黎蔓大口呼吸,颤颤巍巍说疼,司娄愣了一下,还是松了口。 脖子上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下次见我不准跑。”他扳着她的下巴说,“不然我还咬你。” 黎蔓觉得他奇怪,莫名其妙,没再说话了。 司娄看着她说:“当初你为什么要嫁给姨夫。因为他有钱?因为他官大?” “是!你满意了?”黎蔓没有否认,有钱,势力大,是她要的安全感中不可缺的一部分。 “那仇泽呢!?”他又问,“因为好玩?因为刺激?所以你跟儿子搞在一起?” 黎蔓刚收住的眼泪又要溢出来:“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司娄说,“所以我要讨教个明白。” 看他这副样子,今天真要是问不明白他是不会走的了。黎蔓咬着唇,不知道怎么说。 她垂下头,深呼吸两口,说: “谁对我好我就爱谁。” 司娄笑了:“所以你两个都要?你的心怎得这么大,能装的下两个人。” “你!”黎蔓憋红了脸,心里头想否认,可嘴上就是万般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仰头一口咬在他下巴,她可没收着力气,咬的司娄倒抽气。 她真是委屈了,明明不是这样的,可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说不过,气不过,只能咬他。 司娄不知怎的没推开她,待她松口的时候,下巴的牙印处隐约冒出了血丝。 “你就是个不安分的,心思不定,勾叁搭四!”司娄将自己情绪带了进去,拇指磨着她的软唇,越说越恨。 唇瓣被他磨的有点疼,黎蔓哭着幽幽说道:“我爱仇铭,因为他对我好,他将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我,我一句话,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我摘得,我要干什么他都依着我。他最爱我……”想到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曾经坚信的。” 司娄咬着颊内的软肉,挤出来的字眼有些艰难:“仇泽呢?” 黎蔓垂下头,说: “因为他是仇泽。” “什么?”司娄眉头攥地更紧。 “因为他是仇泽。”黎蔓重复了一遍,声音很小。 仇铭她能说出个所以然,仇泽她不行。 因为他是仇泽,他只要站在那,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做什么、想什么。 他区别于所有人,他不一样。 司娄语气带着恨,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酸劲:“你就是叁心二意!” 黎蔓低头咬着唇,不再说话了。她不想承认自己丑陋无良的一面,可由不得她反驳。 难听话也说了,司娄松开了她,黎蔓抬手揉了揉被他按疼了的手腕。 星火在门外急死了。 见她出来赶紧扯着她护在身后。 司娄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刚绕过他们,又停下脚步,背着她们说: “你最近小心点,之前惹你的那个刘海桥跑了,仇泽到处在找,他跑出来,保不齐会来找你的麻烦。” 他今天原本就是想来提醒她一声的,之后想到她身边那么多男人围着,好像也不差这一句,再后来,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说那些难听话。 真是别扭。 黎蔓拽着星火的衣角上了车。 刘海桥,她以为这事早就结了呢。 “刘海桥怎么还会跑了?仇泽怎么处理他的?一直将他关着吗?” 益星火嗯了一声:“他是夏津尧的人。” 夏津尧她是晓得的,底子特别不干净,传说他已经和北洋勾结上了,妥妥一汉奸卖国贼。 原本她那事好好警告收拾一顿也就过去了,可那刘海桥是夏津尧的人,保不齐会知道点什么,仇泽就用了些手段。 他不是喜欢挨鞭子吗,仇泽就叫了五六个男人,挨着用皮鞭子抽他。 刘海桥多少有些奇怪的癖好在身上的,被鞭子抽的爽的嗷嗷叫,泄了好几次,那尘土飞扬的笼子地上,斑斑点点,全是他泄出来的精液。 就是死也不开口。 仇泽心多狠啊,叫来了几个同样有些特殊癖好的,给他轮着开后庭。 哎哟!刘海桥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挨肏的那个样子哟,跟个发情的狗一样,夹着嗓子叫的大声,加上边上还有鞭子在抽他,他更是兴奋。 只是这不轮不休一夜下来,刘海桥身上是没一块好肉了,那后庭花被扩的,屁眼外翻,险些肠子都要掉出来。 当时司娄和益星火是在场的,那副场景,饶是他们,也是肚里翻滚,险些没绷住。 那刘海桥就这样被折磨了快一个多月,竟有法子能逃出去,他硬生生当了人肉坐便器这么久,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仇泽这几天就忙着他这事呢,刘海桥要是针对他还好,他要是敢去找黎蔓的麻烦…… 034无理取闹 仇泽给了话的,要她这几天安分些呆在家里。 这会黎蔓窝在沙发上打电话,这一看,竟是在哭呢! “小夫人,党长……真的不在……”电话机那头传来仆从小心翼翼地声音。 “这都一天了!他去哪了?”黎蔓在这头哭着问。 “这……党长的行踪,哪里是我们能打听的。我们只晓得党长昨儿夜里就没回来。” 黎蔓“砰”的挂了电话机,手搭在沙发沿上,埋着脸哭。 今天可是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啊! 她从早上开始给他在京浦的宅子打电话,一个时辰一通,数不清打了几次,他一直不在。 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黎蔓不敢想,哭地愈发伤心。 管家在一边,缩着身子,犹豫着上前: “小夫人,快吃点东西吧,您胃本来就不好,这一天不吃东西,呆会儿又该胃疼了。再哭下去,您这眼睛也受不住啊……” 黎蔓不理,依旧哭地伤心。 管家又说:“党长应是在忙呢,你也晓得大会期间,党长常常忙的吃饭时间也没有,等他忙完了,就会给您回电话的,党长是不会忘记今天这个日子的……” 党长平时有多爱小夫人,底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黎蔓抬起头看他,脸上糊满了泪水,眼睛都哭红肿了,瞧着真是可怜。 “你别替他说话!他昨天晚上就没回去,再忙难道连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谁知道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益星火端着些餐食走到她旁边,蹲下身子看她:“吃点吧……” 黎蔓看着他沾满担忧清俊的脸,抬手抹了抹眼泪: “星火,你说,仇铭外头是不是养了别人了?” 益星火轻皱眉,说不会。 黎蔓以前也绝对不会这样想,只是这段时间她总觉得和仇铭之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益星火在她身边坐下,端着碗舀了一勺饭喂给她。 她是不好意思向星火发脾气的,吸了吸鼻子,张口吃了,无力地靠在他肩上,还是哭,哭地难过,一口饭好久才咽下去。 正打算吃第二口呢,一边的电话机突然响了,黎蔓赶紧伸手去够。 “喂。”哭腔满满。 那头好似以为打错了,愣了半天才说话: “这是党长家的座机吧?” 黎蔓夹着鼻音嗯了一声。 “我是参事助理,参事今天要陪娄小姐用晚饭,就不用准备他的了……” 黎蔓抓着听筒的指尖泛白,咬着唇不说话。 那头喂了半天,也不见回应。 心里头再也绷不住了,黎蔓将电话机整个摔了出去,赤着脚一个人跑上了楼。 都别回来好了。 益星火担忧地看着楼上,放下手里的东西,抓着车钥匙跑了出去。 * 益星火将仇泽带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管家端着餐盘还在房门口守着,等着里头应一声。 仇泽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脸色不好:“一天没吃?” 老管家颤颤巍巍点头。 仇泽皱眉:“一天不吃了没人来禀报我?” 他低下了头。 仇泽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们下去。 门没锁,他推开门进去,就看见她趴在床上,肩膀耸动着,还在哭呢。 她哭地越伤心,仇泽心里头越是难受。 不光光是心疼。 她哭地越伤心说明她越是在意仇铭。 仇泽自己先沉了沉气,走过去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将她抱了起来,泪盈于睫,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看他。 像一只逆了毛的猫咪,稍招惹一下,马上就要挠人咬人。 “怎么不吃饭?”他抬手摸她的耳垂。 黎蔓瞪着他不回答。 他端起碗,喂到她嘴边。 “我不吃!少装的关心我的样子,你去陪你的未婚妻好了,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黎蔓正恨他们恨得要死呢,一见到他,心里头的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委屈难过仿佛有了倾泻的出口,越说越生气,手摆着,不小心打翻了他手里的东西: “仇铭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你们父子俩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菜水汤汁撒了一床,她太过无理取闹。 黎蔓看着摔门而去的背影,抱着腿缩成一团,哭地更加伤心。 她不想这样的,她实在太难过了。 仇铭一直没有消息,黎蔓不知道他是不想理她还是碰到了什么危险麻烦的事儿。 比起前者,黎蔓很自私,发自内心地更希望是后者。她没办法接受仇铭不爱她了。 在这关头,仇泽还要去陪娄符乐…… 她的内心彻底垮了。 他们都有要陪的人,都有要做的事。黎蔓实在太没安全感了,她觉得自己此时已经被他们抛弃了。 她简直要恨死了。 仇泽也是。 瞅准了今天这个日子,尽管仇铭不在家,肯定也会和她黏黏腻腻的打半天电话,正巧娄符乐想和他一起吃饭,他想着回家也是给自己添堵,就应下了。 谁知道益星火急急忙忙跑过来找他,说仇铭一天没消息,小夫人伤心死了。一天没吃饭。 一回家,敛了自己的心思,就想她好。 可是…… 仇泽摘了眼镜,抬手揉了揉眉间。 他更是恨自己。 要是今天换成仇铭来,他绝不会像他一样,摔门就走。 怪不得黎蔓喜欢他那个年纪的人,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更有耐心,更会包容。 …… 天刚刚黑下去,外头突然放起了烟花,离得很近。 黎蔓独自窝在床上,没有开灯,烟花绽放,光映在她的脸上。 管家匆匆忙忙跑上来,敲了敲房门: “小夫人,党长回来了!” 什么……? 黎蔓走到窗边,后院那头有一大片的空地,远远的,她看见仇铭牵着一匹马在等她。 他真的赶回来了。 鼻子一酸,赶紧穿上拖鞋跑了出去。 如今的夜里头已经有些凉了。 黎蔓散着头发,发丝随着她的跑动飘扬摆动。穿过一片花房,看见了仇铭。 黎蔓慢下脚步,跑得有些喘,看着不远处的人。 仇铭穿了件黑色的风衣,衣角在风中轻轻摆,烟火的爆炸声惹得马匹有些紧张。他抬着手顺了顺边上白马的毛。 这是黎蔓的小白马,当年她刚学会骑马时仇铭送的。 周围噪音大,他没听见黎蔓的脚步声。 黎蔓吸了吸鼻子叫他:“仇铭……” 仇铭回过头,见她来了,笑着朝她伸出手。 身后烟花还没结束,在他头顶绽放,将他整个人称地更加和煦温暖。 他说: “乖乖,过来。” 035坦白 黎蔓跑过去,扑到他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声音闷闷的。 仇铭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每年这个日子我们都是一起过的,今年也不能例外。” 黎蔓抬起头看他,眼睛里头又泛起了水光“那你昨天晚上就出发了?” 京浦到这里,坐船坐车,至少得一天一夜。怪不得联系不到他,一直在路上呢。 “对呀。”仇铭捏了捏她的鼻子,“老张说你哭了一天。” “我故意没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谁晓得你心这么急,惊喜变成惊吓了。” 黎蔓将脸埋在他怀里:“就是惊吓!我吓死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仇铭捧起她的脸,吻她的唇角:“你都没嫌弃我这个糟老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黎蔓鼻酸:“哪里老了……” 仇铭笑了一声:“来,看看你的白云,它吃得太好,最近胖了些,也不晓得还驼不驼得动你了。” 她的白云平日里都是有特定的人悉心照料的,哪里是胖了,明明是长大了些,如今已经是匹成年马了,肌肉健硕,每一根毛发都在发着亮。 黎蔓心里欢喜,她好久没骑马了,由着仇铭将她抱上去。勒起缰绳,两腿轻轻地夹了一下,白云便慢慢踱起了步。 仇铭在一边抓着绳子,小心护着她,等她适应了,才松开手来。 “驾!”一声呵,白马疾驰。 马背上的娇娇笑得欢快,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和丝袍,在这烟火阑珊夜里荡漾出美好的弧度。 她松开一只手,朝这边的仇铭招手,一边的的丝袍滑落,露出半边香肩,瓷白的肌肤在夜里发着光,称的那容颜愈发娇溺,黑夜里的精灵在绽放光彩,美的人心头发热…… 最后一朵烟花迸放,夜空总算归于平静,只剩挥不去的尘霾。黎蔓慢了下来,看着那头的人愣神。 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时候她刚和仇铭在一块儿没多久。仇铭带着她去骑马。 那是她第一次骑马。又是怕,又是想要玩。仇铭就在一边给她牵着绳,领着马带着她到处跑…… 天气很热,热的人浮躁,黎蔓看见马场里头也有不少男孩子在教,他们总是没耐心,说了几遍就不愿再说了,有的烦了,还会直接甩脸走人。 只有她的仇铭,她不尽兴,他就不停,再累也不停。等她玩舒服了,他的里衣湿的能拧出水来…… 心里头泛起了酸涩,垮着一张脸回到他身边。 仇铭抬手将她抱下来,见她这副样子问:“怎么了?玩的累了?” 黎蔓矫情死了,哼了一声环上他的腰,不好意思说出心里头想的那些,反而问他:“礼物呢?” 尽管他千里迢迢赶回来陪她过纪念日已经不容易了,可该有的还是得有。 也不一定要多贵重,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份情意。 仇铭故作神秘,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今年这礼物可就大了。” “是什么啊?”她被吊起了兴趣。 “我要送你一个……”仇铭故作神秘,吊她胃口。 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他说:“送你一个安安稳稳地未来。” 黎蔓皱眉,什么啊…… 仇铭看着怀里的她,神色突然认真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艰难的开口: “乖乖,那次在赵平的舞会上你中了药,是我,是我……” 他愁着神色开始交代,交代一切。 从他不健康的心理开始,因为年龄大的不自信,到后来欲望当头做的错事,再到现在,他和仇泽之间的明争暗斗,所有一切不再隐瞒保留,全盘托出,什么都跟她讲。 黎蔓震惊地望着他,眼睛里头蓄上了泪水,是疑惑,是不理解。 “乖乖,你能原谅我吗?”仇铭面色发苦,难受极了。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她和仇泽之间的事。 黎蔓痛哭,太乱了,她接受无能,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她从没嫌弃过他年纪大,她就是爱他年纪大,自始自终却忽略了他的想法。 仇铭给她抹眼泪,那双看过太多东西的眼睛里也湿润了: “我做错了事,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十六岁跟了我,自那时候起就出行不便,养在这大宅里,这是我欠你的。” “这次大会之后,我就打算退下来了,准备卸下所有的事,钱权那些,我都不要了,只要你,我们一起去旅行,去所有能去的地方看看,再之后,找个山水宜人的地方,过我们的安稳日子。再不要你担惊受怕,看人眼色,好不好?” 说到后来他有些哽咽了,捧着她的脸,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好不好?” 黎蔓哭地说不出话。 他太坏了,准备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话,要她恨都恨不起来,脑子里全是过去的种种,全是他的好,他的浪漫……他给她的第二家。 仇铭也落了泪下来:“我这一生坎坎坷坷,起起伏伏,经历太多了。最让我觉得弥足珍贵的,是你。” “我很庆幸那年我去了枫县,遇到你。” “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了,乖乖,只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等我死了,等我死了,你想做什么……” “不准你说,不准你说!”黎蔓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那样不吉利的话。 既然他们都做错了事,能不能让一切都翻篇,让他们以后好好生活。 黎蔓死死抱着他,哭地接不上气,使劲点着头,呜咽着说好。 仇铭本就是她一开始就认准的人。 仇铭松了一口气,低头含掉她的眼泪:“别哭,别哭。” “等大会一结束,等我回来,我们就走。你在家里等我,好好想想我们第一站去哪。” 黎蔓抬头,用吻回应。 星月之下,如此浪漫唯美的一幕落在仇泽眼里却是揪心的。 仇泽站在窗前,整个人埋在黑暗里,外头隐约的光亮照投他的立体分明的五官上,更加深邃幽暗。 手里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 他看着她急急忙忙跑下去,看着她扑进他怀里,看着他们在烟火下溜马,看着她骑着马幻化成精灵,看着他们深谈,看着他们情难自抑地拥吻…… 他真的会疯。 —————— 咳咳,下章发疯。 036雷雨夜(H) 半夜里突如其来的大雨,雷声滚滚,雨水强势地拍打着窗户。 与窗外的呼啸不同,房间里头很安静,黑暗之下,黎蔓缩在仇铭怀里,睡觉也要黏着。 仇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明天又要一早启程回京浦,累极了,呼吸很沉,带着些鼾声。 又一声惊雷,黎蔓颤了颤身子,被吓醒。却发现有一双手伸进被窝,竟将她抱了出来。 她顿时清醒,刚想叫,就被他捂住了嘴。 认出来是谁,黎蔓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他。 他要做什么?仇铭还睡在旁边呢! 仇泽抱着她往门口走,黎蔓心里害怕,不断挣扎起来,他一个脱手,险些将她摔了。 还是发出些声响。 那边的仇铭翻了个身,仇泽皱眉,伸手一拽,将她拉进了一边的厕所。 “你疯了!”黎蔓压着嗓子说。 仇泽不说话,一手抚上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 黎蔓不想,不想在仇铭在的时候和他这样。 双手抵在他胸前,不断地推拒。却被他抓着两手束到身后,被迫挺身,更贴着他。 唇齿间不断被侵犯,黎蔓被夺了呼吸,承受他没有章法的啃咬。 他很急,又恨又急,没有耐心。 门还没关呢,只要仇铭起身,稍往这里走两步就能看见他们…… 黎蔓害怕死了,趁着他的吻不满足地落到她颈间,她带着哭腔,低低叫了他一声: “仇泽……” 别这样,她真的不想这样。 仇泽抬起头,眼睛里是比这环境更深沉的黑,盯着她,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黎蔓身上的吊带睡袍早就被两人折腾的松松垮垮挂在肩旁,露出半边乳,仇泽低头埋在她胸前啃咬。 乳肉脆弱,被他牙齿刮的生疼,黑暗里,看得清那颤颤巍巍挺立在空气中的乳尖,就在仇泽嘴边,他呼出的热气全铺在上面…… 他张口,含住,吮吸,乳尖被他吸地发胀…… “嗯……”黎蔓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乳尖传来像电流一般的酥麻感,还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吟。 “快停下……”她哭着说。 仇泽抬起头,额头抵上她的,离得很近,他有些喘,呼吸很热: “你要是想被他知道,可以说得再大声点。或者……” 他微微低头,凑到她颈间,鼻尖蹭她:“或者,等会儿挨肏的时候,你可以叫的大声点。” “他当观众,我不介意。” 他真的疯了。 仇泽低下头,嘴贴近她的奶头,眼睛却看着她。看着她原本充满惊慌的眼睛里是怎样沾上情欲的。 他伸出舌头,绕着乳晕打圈,又狠狠吸住。 “嗯……别……”别吸了。 黎蔓含着下唇,身子发软。 他依旧不松口,时重时轻地吮,牙齿夹着,轻轻地咬那硬挺的小粒。 黑夜太安静,周围的声音就会放大无数倍。 他吮吸的声音,吃奶的声音,都绕进了黎蔓耳朵里。 心提到了嗓子眼口,几乎要跳出来,黎蔓扭着身子,不愿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总算舍得放过她的奶尖。 一手擒着她的两个手腕,一手向下,扯开自己的皮带。 他受不了,就想要她。 仇泽清楚的知道,自己平时筑起的高墙在一点一点崩坏,倾泻出来的,是对她的占有欲。 黎蔓哭着摇头:“仇泽,不要……” 内裤被他扯下。 黎蔓闭上眼无声的哭,晓得他向来是有些强势的,既是他认准想要做的事,不做到他是不会停的。 她也不挣扎了,只想他能快些结束。 仇泽见她松懈下来,抱起她将她抵在墙上,内裤挂在她脚腕处,扶着肉棒抵上穴口蹭。 她比平时还要湿,腿根处都是她的水,有些已经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仇泽嘶了一声,贴在她耳边说:“怎么比平时还要湿?” 黎蔓抿着嘴不回答。 仇泽有意要惹她,没有着急进去。 手指往下,摸到她湿濡濡的地方,中指轻轻勾进去,任凭穴内的软肉裹挟着它,指身沾满了淫液,顺着那根手指,沾满了他的半只手。 他抬起手给她看,黑暗里也能看出湿意,两指分开,扯出淫靡的银丝。 黎蔓抬眼看着他,和他四目相对,仇泽锁着她的眼睛,伸出舌头,从指根开始,慢慢舔到指尖。 他总是能将这种色情淫靡的事做出他特有的性感。 黎蔓呼吸停了,小腹忍不住收紧,身下翕合着又吐出一汪。 心里头抗拒,身体要比她诚实的多。她可能骨子里就是淫荡的人,背着睡在那边自己的先生,和儿子做爱,这种刺激,让她比平时更加兴奋。 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黎蔓一惊,身子往前倾,环上他的脖子。 仇泽手抚在她蜿转的腰线处,一点一点往她身子里挤,嚣张的伞状蘑菇头一点一点撑开内壁,他进的缓慢,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如何被他一点一点撑满的。 “嗯……唔……”黎蔓抓着他的背,呼吸微弱,身子忍不住打颤,好撑。 等全部进去的时候,仇泽额头也沁出了汗。她紧张,跟着身子也绷紧了,体内每一处软肉都追着咬紧了他。 “别夹我,想快点结束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他呼吸很沉,架着她两条腿,摆着腰慢慢挺动。 情欲是有声音的,每一下都带出体内的汁水,身下发出滋滋水声,在这静夜里没法忽视。 黎蔓抱着他的头,大口喘气,听到粘腻的水声,耳根发烫。 “轻…轻点……”她声音都在颤抖。 仇泽低低笑了一声,他已经够轻了:“水又不是我流的。” 黎蔓羞愤,一口咬在他颈侧,仇泽任她咬着,不满足现状,慢慢加快了身下的速度。 黑暗里,只看见两个肉体结合交缠在一起,女人白馥馥的身子全挂在男人身上,脸埋在他颈间,有意压低呻吟,依旧还是能听见彼此交汇的喘息。 黎蔓被肏的颠叁倒四,又不敢出声,咬着唇忍着,忍不住哼唧,两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身,看着一边的门外,心跳得飞快。 要是被他发现,要是被仇铭看到怎么办。 在仇铭和她说了那些之后,她就下定决心,要结束和他这段搬不上台面的关系,她刚刚才答应仇铭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的。 怎么会这样。 心里头泛酸,觉得对不起仇铭。 仇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抓着她的臀肉狠顶了一下。 黎蔓一声惊呼,被他及时堵上嘴吞掉。 “看着我,黎蔓。”他粗喘着。 他太不安了,她怎么能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还在想着他。 黎蔓泪眼朦胧地看他,心里头更加混乱。 硬挺的性器不断进出她的体内,凶张弩拔,狰狞地在她体内进出,抽插翻出层层娇嫩的媚肉,要她的身子彻底软在他身上,彻底占有,他来填满她的身子,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抚平他的惴惴不安。 不行了,黎蔓蒙在他颈间,电流似的酥麻传遍全身,一浪更比一浪,她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她抬起头,捧着仇泽的脸,讨好似的亲吻,含他的唇,舔他的喉结: “仇泽,我们关门好不好?嗯?” 仇泽沉着呼吸,低头压上她的唇,发了狠地掠夺。 心里头还是软了下来,抱着她移到门边,将门关上。 门至少能隔点声音,就连外面的暴雨声都被阻断在外。 黎蔓总算放松了一些,仰头喘着气,承接身体里层层递进的快感。 身体不断被顶弄,最深最柔软的地方不断被探入,她闭上眼,睫毛轻颤,指甲挠着仇泽颈后的皮肤。 收不住了,原本抑制的呻吟一声大过一声,脑子被快感席卷的发懵,没法思考,肉穴开始收缩,黎蔓哭着叫他: “仇泽…我……” 仇泽堵上她的嘴,身下动作加快,送她到顶端。 大量淫水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出来。 仇泽没给她缓缓的时间,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翻身,将她压在门上,从她身后贴了上去。 前胸贴上门,冷的黎蔓一哆嗦,回了些神,身后是他火热的身子。 仇泽贴着她,手托着小腹,让她将屁股撅起,肉茎在她股间蹭,他的呼吸滚烫,喷洒在她耳后: “跟儿子做爱,就这么爽?” 他还要说这种话来刺激她。 黎蔓被他磨的全身发抖。 “唔……”肉棒重新进入她的身体。 刚刚高潮过后的小穴过分的紧致湿滑,还在一下一下没规律的收缩。 仇泽透出一口气,撩开她颈后汗湿的头发,吻落在她汗津津的皮肤上。 体内的性器粗硬非常,这个体位又是方便了他,他凶猛挺进,每一下都入到阴道最深处,黎蔓颤着身子,觉得身体里这根东西要将她贯穿。 “太深了……仇泽!” 仇泽抓着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压在门上,十指相扣,身下动作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他侧头,含着她耳垂上的肉,沉着声音问: “今天和他做了吗?” 他问的仇铭和她。 黎蔓才不会回答这种问题。 她调整呼吸,慢慢适应他的深度和强势,摆着臀迎合他的进入,偶尔有意无意的夹他一下,她知道怎么让他舒服,怎么能让他快一些。 仇泽的呼吸越来越重,突然猛地一个深顶。 “啊!──”黎蔓失声,好在外面一声惊雷划过,盖住了她的声音。 一阵后怕,黎蔓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身后的人却没有停下折腾。 仇泽喘着粗气,不依不饶的问她: “回答我,今天跟他做了吗?” “啊……没……没有……”黎蔓小声哭着说。 仇泽轻笑了一声,性器埋在她身体里,停下动作。 抬手撩她耳侧的头发,指尖一路顺着到她背脊往下,在她后腰处煽风点火。 黎蔓缩着身子,被他划过的地方传来缕缕微弱的电流,被他磨的全身发抖。 “小伍,我们出去,让他知道好不好?” “你疯了?不要!” 仇泽低头,吻落到她肩上,肉棒退出来些许,又重新插进去:“我就是怕……” 他摆着腰:“小伍,你会离开我吗?” 灼热的性器在她身体里研磨,身上被他惹得战栗连连,思绪也越来越混乱。 会吗? “会。”她说。 仇泽顿时停下了动作。 突然的安静。 黎蔓看不到他的神情,只隐约感受到他的呼吸有些颤。 从没这样难受过。 仇泽差点就要撑不住,整个人要被她击垮。 他的不安都是真的,他和仇铭之间,她还是选了仇铭,并且义无反顾的,要抛弃他。 他松开她的手,握上门把。 “仇泽!”黎蔓哭着抓上他的手,“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仇泽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按下门把,将她推了出去,重新将她压在外面的墙上。 黎蔓哭着转头看旁边的大床上,仇铭还在睡,不过五六米的距离,稍大点的动静就能把他吵醒。 仇泽捏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帮我含出来,或者我就在他床边肏你。” 他松开手站在她面前,要她自己选择。 黎蔓顺着墙滑坐在地上,连哭也不敢大声,下唇被她咬破。看了一眼床的方向,要是被仇铭发现,就什么都毁了。 黎蔓抬眼看眼前这个失了理智,想要毁掉一切的人,他俯视着她,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 心里有一个地方在慢慢失去温度。 手撑着地直起腰身,黎蔓跪坐在地上,握住他炙热滚烫的东西,张嘴含住。 口腔湿热,裹着顶端,舌头灵活地绕着龟头,不断在他敏感的地方刺激打圈。 轻轻吮了一口,再吐出来,手握着撸动。 从根部舔到马眼,舌头扫着他的冠状沟,仇泽的呼吸越来越重。 手伸进她的发丝里,微微用力按向自己的胯部,肉棒直直抵到了她喉咙深处。深处被异物刺激的有些犯恶心,黎蔓努力吞咽着口水适应。 仇泽低头看着身下的人,扯着她的头发挺动腰身,小脸上满是泪水,她含的吃力,像完成一个任务一般,努力吞吐着,却至始至终不抬头看他。 恨就恨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外面依旧雷声滚滚,雨势越来越大。一道闪电劈开雨夜,将一切推上了高潮。 自尾椎处开始升起一阵酥麻感,仇泽从她嘴里退出来,一把将她捞起,又一声惊雷,他捂上她的嘴,猛地插了进去。 小穴里头依旧湿润,为了不发出声响,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小幅度的快速抽插。 黎蔓望着他,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泪水充盈,带着恨。 仇泽闭上眼,整个身子压上她,一个深顶撞上她,肉茎抵着宫口迸发出大股精液。 总算结束了。 黎蔓大口换着气,高潮后小腹酸胀的厉害,她转头看向一边,觉得奇怪。 再怎么样他们还是弄出了些声响的,再加上刚才的雷声这么大,仇铭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仇泽给她整理好衣物:“他刚刚吃了安眠药的。” 明天他一早就要起来赶路,大概是为了能早些睡,仇泽看见管家给他送了药过去。 黎蔓回头瞪着他,扬手,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037谁的人 那场大雨过后,天气好像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党长重新出发去京浦之后小夫人就生了一场大病,连着好几天的高烧,脑子都要烧迷糊了。 奇怪的是,除了跟在身边的益星火还有请来的医生,小夫人谁也不见,也不出门,整日关在房间里,连先生也不让进。 房间门口,仇泽问益星火: “怎么样了?” 益星火说:“现在烧退了,就是咳嗽一直不停。” 仇泽沉吟,最后向他交代了一声:“照顾好她。” 益星火应了一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黎蔓靠床看着窗外,脸色有些白,偶尔捂着嘴轻声咳嗽,病娇美人的模样。 益星火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一个高知分子,在她这里什么活都干了。 黎蔓拉着他的手,要他坐下。 “谁啊?”她问,嗓子有些哑。 益星火看着手里似若无骨的手,很白很小,他一只手就能完全裹住:“参事。” 她哼了一声,眼睛里头泛起了水光:“不用理他。” 那日他的所作所为,现在想起来也是心惊肉跳的。他太强硬了,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样子。 益星火没有回答,看着她抬手抹了抹眼角,心里觉得,能让她为自己落落两滴泪,也是幸福的。 捏着他的手还没松开,又紧了紧: “星火。”她轻声叫他。 益星火回神,抬起头看她。 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停下来眼睛有些红,就这样看着他,咬了咬唇开口: “你现在……是仇泽的人,还是我的人?” 心跳得飞快,益星火嘴唇有些颤,声音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他说: “你的。” 你的人。 “那我如果要走,你会跟我一起吗?” “会。” 黎蔓放下心来,指尖在他手腕处轻轻蹭,摸他有些发白的表带。 心猿意马。 …… “参事,这是上头颁下来的文件。”新助理罗文翔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 仇泽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接过拆开。 越看眼镜下的眼睛就愈发深沉。 “顾昊?”他缩着眉头问。 罗文翔说:“对,顾昊实名向上头检举,说您父亲贪污受贿,徇私舞弊,党长前段时间就被爆出些丑闻,这次顾昊更是直接告上了国政委,上面对此非常重视,并要求……由您去调查取证。” 他又递出了第二份文件: “刚才,党长手下的财务,会计已经送来了账簿,上面清楚的记着党长污了多少钱……” 仇泽沉默了半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让罗文翔先出去。 他靠向椅背,看着桌子上的两摞文件。 顾昊什么的都是对仇铭绝对衷心的人,他准备的充分,还直接喂到自己嘴边,这块肉他是不想吃也得吃。 仇铭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仇泽闭上眼,心里头冒出一个想法,要他更加不安。 仇铭是真打算退下来,将他彻底推进这官斗的深渊,然后自己和黎蔓安安稳稳过日子吗?可是这些罪证他就算不死也得在监狱里度过后半辈子…… 司娄突然推门进来,见他这副样子,打着趣道: “怎么了?你那心尖儿上的小姆又做了什么让你这样郁闷?” 仇泽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走吧,去我那喝点?” * 司娄的小酒馆最近才刚开业的,说起来,这里头还有黎蔓的一部分投资呢。 想起黎蔓在牌桌上那副囧样子,嘴角抑不住的上扬,他自己并未发现。 司娄亲自给仇泽调了杯酒,调酒壶甩了一通之后,拿了个酒杯伫在他面前。 酒水一开始是蓝色的,到后来越来越淡,渐变为白色。 仇泽扬了扬眉,想他倒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这酒吃进去是哭的,咽进去是酸涩,最后在唇齿间留下甘甜。 司娄在他身边坐下来,抻着脑袋打量他。 “黎蔓不要你了?”他直接问。 仇泽放下酒杯,扫了他一眼,恨不得一拳捶死他。 “你闭嘴吧。” 他就不该来着跟他喝酒,这小子竟是会给他添堵。 司娄笑了一下,他不说他也能猜到,不形于色的仇泽,能让他这副神情的,就只可能是那个女人。 那个叁心二意的女人。 司娄拿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你还不快跑,赶紧回头是岸,那女人迟早有一天要把你玩死。” “玩死就玩死。”他说。 这条命随她怎么玩,就怕她不要。 “你真是冤种!”司娄恶狠狠地说, “有姨夫在,她怎么可能会撇下他跟你,我要是她,我也不会选你。” 仇泽锁着眉头抬眼看他,问为什么。 “你能给她什么?撇去荣华富贵不说,姨夫至少能给她一个正的名头,你呢?符乐和你的婚约现在是无人不知的了,你想退婚?还是让她做小?” “我不可能让她做小。”仇泽说。 “那你打算退婚,然后娶她?她虽不怎么露面,可知道你们俩关系的也有,要是被人知道,你退婚是为了娶自己小姆,你让人家怎么想?”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姨夫,你不可能就这样想当然,姨夫在一天,他就不可能让你得逞,你当他这么多年白混的?除非你要弑父!” 他突然想到什么:“不对,弑父也不行,她对仇铭有情,她会恨死你。” 仇泽沉默着不说话。 司娄看他这副失神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爽快:“她就是个害人精!” 仇泽踢了他一脚:“你别这样说她。” 司娄捂着被踹疼的地方:“她就是!” 仇泽摘下眼镜看他,觉得他这副样子颇为有趣:“她就是爱玩,但心是好的。这样看起来,你和她倒是有些像……” 男版的黎蔓。 司娄气红了脸:“谁跟她像了!我才没有她那样叁心二意!” 仇泽又踹了他一脚。 随着夜深,台上唱起了歌,司娄神通广大,竟请来了北洋乐队,可惜老板自己没有耳福。 听说司雅芳最近打算给司娄找个媳妇儿,前些天直接让人家小姑娘住到家里去了。 司娄一个从小在外面野惯了的人,接受的都是外头那些开放教育,喜欢新潮,喜欢时髦,哪能随了那封建的安排,结个婚还要听从家里的安排。 这不就跟家里闹脾气,连着好几天没回家,人家小姑娘直接找上门来了,拽着他的手不放,非要跟他呆在一起。 仇泽看戏似的抻着脑袋看他们,这小姑娘太过娇纵,一副大小姐的模样,司娄不会喜欢。 果然最后把司娄给惹毛了,甩开她的手转头就走,她还不依不饶地跟上去。 心不在这,呆也呆不住多久,仇泽独自坐着听了会儿歌就走了。 刚坐上车,就有人敲车窗。 是娄符乐。 “好巧阿泽。”她笑着打招呼。 仇泽向她点了点头。 娄符乐挑了挑眉:“我喝酒了,你不送我回家吗?” “……” 一路无言,就连娄符乐也很安静。 她喝了酒,脸颊上稍上了绯红,和仇泽挨得很近。 她抬手,摸上他的大腿,指尖轻轻勾着他的大腿内侧。 车子在她的小洋房门口停了下来,娄符乐没有着急下车,司机识相的先推门出去,在车外候着。 娄符乐的手一直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游走,他始终没什么反应。 他们的婚约早就定下了,可仇泽从来没碰过她,平时最过分的肢体接触也就是挽上他的手…… 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会没有欲望。娄符乐知道,他一直有女人,她时常会在他颈间裸露出的皮肤上看到些暧昧痕迹…… 她虽不介意,但是他们两之间,该有还是得有…… 他真的很迷人。 娄符乐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看着他这张脸,体内就热血翻滚。 她松开他衬衫领口上的两颗扣子,凑上去吻他的胸膛: “阿泽,要不要上去坐坐?” 仇泽皱眉,她身上的香水味太过浓郁,酒精并未麻木他的神经,这熏人的香水味倒让他泛起了迷瞪。 抬手敲了敲车窗,站在外面的司机拉开车门,无声的请她下来。 娄符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起来从小就是名媛出生,哪里受过这样的不待见,她也是有骄傲在的,别人不待见她也不会硬凑上去。 气冲冲地走了。 038心火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司娄甩开被陈灵静拽着的手。 “我不!”陈灵静不依不挠的,“司阿姨要你跟我回家。” “司阿姨?你怎么不直接叫姆妈?” “那怎么行!”陈灵静大惊小怪,“我们还没结婚呢。” “你也知道我们还没结婚啊?没结婚你管那么多。”司娄转身要走。 “没结婚那以后也是要结婚的。欸你去哪?”陈灵静又紧赶着追了上去。 司娄痞着脸笑着说:“去哪?找乐子去。” “我跟你一起去!” 司娄是真的被她惹烦了,原本想回家睡觉,这会儿又掉头,去了他常去的夜总会。 司家小少爷玩得多开啊,一进门,就不断有人凑上前来,大多都是穿着短裙袒胸露乳的女人。 陈灵静是深闺里养的丫头,哪里去过这种地方。皱着一张脸,尽管心里头不痛快,还是紧紧跟在他身后。 司娄今儿心情不好,和里头管事的扬了扬头,打了声招呼就直接上了叁楼的包厢。 包厢里头有一张沙发和床,司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着腿看着站在一边的人。 他哼笑了一声,问:“你真不走?” 陈灵静恶狠狠地说:“不走。”她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司娄勾着嘴笑,没再理她。 没多久推门进来一个女人,浓妆艳抹,身上黑色短裙将她的身材勒地紧实。她扫了一眼一旁眼睛瞪着她的陈灵静,笑了一下,没有管他。 扭着腰走到司娄面前,二话不说就挤进他两腿间,跪在地上,抬手给他解衬衫扣子。 司娄始终带着笑看她,结实的胸膛露出来,女人的手摸上去,从他分明的腹部肌肉开始,一路向上,指尖绕着他一侧的乳打圈,又凑上去,鲜艳的红唇落到他胸口,吮吸轻舔,落下一个个暧昧的红唇印。 两只手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隔着裤子抚上他已经抬起头来的东西,手掌包裹着,慢慢摩挲。 司娄舔了舔下唇看着她,呼吸渐渐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就吃洋人玩意的原因,他五官精致漂亮,要比一般人更加深邃立体,又不显女气,在这暧昧昏暗的灯光下,邪魅地不像话。 他看上去那么危险,又让人忍不住要靠近…… 女人解开了他裤子上的扣子,张嘴咬着裤子上的拉链,一路往下。 里面的东西已经气势汹汹,隔着内裤直乎乎就要怼到她脸上。 女人迫不及待将它掏出来,好大,整个透着粉色。 她握着撸动两下,刚想张口含住就被身后突然扑上来的人扯着头发丢在地上。 陈灵静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哪里见到过这种事,看地脸红心跳,又恨他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他怎么可以这样! 陈灵静扯着那个女人的头发打她,将所有的脾气撒在她身上,看这样式,恨不得要撕烂她的脸。 “行了!”司娄不耐烦道。 陈灵静被他吓了一跳,松开抓着头发的手,仰着头哭。 司娄让那个女人先出去,穿好裤子起身走到陈灵静面前:“姆妈说你是大家的名媛,懂事的很,我怎么瞧你跟市井小妹一样,疯癫的厉害。” “那也比你好!你怎么能跟别的女人这样!” 司娄呵了一声:“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好人。我不跟她们这样,跟谁这样?你吗?你敢吗?” 陈灵静流着眼泪不说话。 司娄没心思再跟她浪费时间,转身要走。 “我敢!”陈灵静大声说,她走到司娄面前抹了把眼泪,“我是你未来媳妇,以后就是你的人,有什么不敢。” 说罢她蹲下身子,去扯他的皮带和裤子。 司娄低头看她,陈灵静长得不错,清清秀秀,眼睛很大,只是这会儿整张脸攥成一团,一直呜呜地哭,只让人觉得心烦。 司娄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另一张脸,她也爱哭,哭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含满了泪水,长睫上也会沾上晶滢,一哭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鼻子会跟着红,总是一副倔强又脆弱的模样…… 陈灵静扯了半天也没扯开,越哭越凶,司娄一阵心烦,撇开她的手走进一边的浴室里,锁上门。 他脱了衣服打开冷水,洗掉一身味儿。 闭着眼睛任由冷水冲洗自己,他很乱,脑子里的人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哭花了一张脸,张嘴咬他,瞪着一双毫无气势地泪眼,哭着说「我真是要讨厌死你了!」 她气红了一张脸,连眼尾都捎上了粉色,垂着头,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带着很重的鼻音说「谁对我好我就爱谁。」 她接吻时手会不安分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唇齿间被追得急了还会小声的哼唧…… …… 冷水浇不灭他的心火。 刚才被外面两个女人压下去的欲望又抬起了头,涨得发疼,没法疏解。 司娄大口喘着气,觉得心口上堵着什么东西,闷闷的。 他对着墙角,想要掩盖自己的心思和欲望。 忍不住想,越想满,满到要溢出来…… 最后,他认命般的闭上眼,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一手撑着墙,一手往身下…… 在浴室一角,释放那掩盖不住的心思和欲望。 那个女人真的该死。 …… 仇泽回家的时间不算晚,抬头看了眼她房间的方向,灯还亮着。 走到厨房,拿了个梨子挖了个洞,将冰糖放进去,用锅蒸煮。 仇泽盯着锅里翻腾的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端着碗走到她房门口,门锁着,他早就料到,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钥匙开门。 黎蔓正窝在床上看书,见他来了,被子一撩,整个人闷在被子里。 仇泽走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手伸进那一团被窝里,摸到了她的腰,手指挠了挠,果然那一团就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她最是怕痒。 黎蔓受不住,掀开被子,小脸闷的通红,气乎乎地看着他。 仇泽拉着她的脚腕扯到床边,端起碗给她:“喝了就不咳嗽了。” 黎蔓犟着不动。 “要我喂你?” 突然一阵气痒,黎蔓捂着嘴咳嗽起来。仇泽在她身旁坐下,抬手轻轻拍她的后背。 好一阵才停下来,黎蔓缓了缓气,闻到了他身上淡淡地酒味儿,还有他衬衫领口上的那一抹小小的红色…… 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接过他手里的碗说:“我自己来。” 温度刚好,仰头叁两口喝了冰糖梨汁,将碗放一边,清甜的汁水划过喉咙,确实舒服不少。 “喝完了。”意思你可以走了。 仇泽撑着床边,抬起手指腹抹掉她嘴角的一点湿润。 指腹轻轻和她柔软的唇瓣摩擦,凑上去,她扭着头躲开。仇泽皱了皱眉,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不准她躲。 唇齿间还留着梨汁的香甜,仇泽吮着她的舌尖汲取那抹甜,舌头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黎蔓始终僵着不予回应。 仇泽独自缠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她,鼻尖对着鼻尖,手指摸她耳后的软肉。 黎蔓撇过脸,看也不看他:“要做就快一点。”反正他找她就是做那些事。 她呼吸有些烫,语气确是冷的。 仇泽愣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额头抵在她肩上,埋在她颈间叹了口气,眼眸垂着,声音闷闷的。 他说: “小伍,不准撇下我……” 039拎不清 这就要入秋了,病好之后黎蔓约了裁缝师傅给她量体定制秋季的衣裳。 这家店铺安置在临平巷最深处,平日里也没什么人会光顾。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人都叫她冯姨,一辈子就经营了这家旗袍店。 她总是就着这个称呼打趣,都是外人这样叫她,冯姨冯姨,一辈子就只能捏着枚绣花针缝衣服。 黎蔓大多数是自己带着布料来做衣服的。选好了布料的款式,由冯姨裁剪出最贴身最适合她的样式,有时候觉得素了,会让她再缝上几块图案。 衣柜里头红红绿绿五花八门的衣服不再少,穿的次数最多的,一定出自冯姨之手。 黎蔓平举着手由冯姨给她量体,软尺围到她腰上 “呀,怎么瘦了。”冯姨抬手摸了摸她愈发纤细的腰。 黎蔓笑道:“前两天生了场病,吃什么都没胃口,自然就瘦了。” “那这次我帮你做小一点。” “嗯。” 软尺围到她颈间,冯姨看了眼她的神色:“我看呀,不是病了没胃口,是你心思太重!” 黎蔓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冯姨自顾自说道: “谁还没个烦心事呢。” “我天天就在烦,为什么总有难缠的客户,为什么隔壁老王总是一大早就在门外听曲儿,为什么脸上皱纹越来越深……” 她独自笑了笑:“又换个角度想,我们能这样生活着,就没什么好幽心的。” “你也晓得,现在这世道不安分,大家都是提着心在过日子的,谁知道这下一枪什么时候会打响。我们这租界里头还好,你是没瞧见那外头啊……哎哟,饭吃不上,找个置身的地儿都难,那才是乱!跟那些比起来啊,我们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搬不上台面。” “能有份安稳,就该知足了。” “在这当下啊,安安稳稳,是最难得的。” 黎蔓独自在愣神。 冯姨收了软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一周后我叫人将做好的衣服给你送过去,可不能再瘦了!” …… “参事,这是刚送来的举证资料。”罗文翔说。 仇泽接过,问道:“京浦那边怎么样了?” “党长这事已经传开了,各部反响很大,京浦那边下了命令,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让他再出席大会了,又限制了他的出行,党长现在不能出京浦。” 仇泽握着钢笔,墨水在纸张上晕开一片。他抬起笔继续翻看:“这事儿不要往家里说。” “是。”罗文翔转身要走,又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刚刚手下人传来消息,说好像看到刘海桥了。” 仇泽嗯了一声:“在哪?” “在临平巷那里,那处偏的很,之前也叫人去找过,没有找到……” 临平巷…… 仇泽暗道不好,即刻起身冲了出去。 …… 从冯姨店里出来,星火还没回来。 刚才要他去珍品斋买糖炒栗子,这会儿估摸着刚排上队。 突然的一阵风,黎蔓抬手抚了抚手臂,有些冷。 自家的车子就停在一边,她拉开车门坐上去,一边将刚刚买的东西塞进包里,一边对着前面的人说: “张叔先别走,我们等一会儿星火。” 前面的人没有回应,自顾自发动了车子。 “欸?”黎蔓疑惑的抬起头。 这才发现前座的人根本不是张叔! “刘海桥!” 前面这个面露狠戾的男人,可不就是刘海桥! 刘海桥回头恶狠狠看了她一眼,车子往前开。 没走多远,突然一声枪响,轮胎被打爆,车子倾斜着歪歪扭扭停了下来。 刘海桥回头看,益星火正握着枪往这里跑。 “妈的。”他骂了一句脏话,跑下车拽着黎蔓的手往巷子深处跑。 巷子里错乱复杂,绕了好几个弯,黎蔓被他这样拖着跑,高跟鞋都跑掉了。 他显然也不认识路,七绕八绕地最后拐进了死胡同里。 刘海桥拽着气喘吁吁地黎蔓,刚准备掉头,巷口益星火追了上来。他咬了咬牙,将黎蔓拽到身前,臂弯圈着她的颈,拿起枪,抵住她的太阳穴。 黎蔓一声惊呼,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枪口冰冷的温度传来,她提着一口气,呼吸也不敢放大。 “星火……”她哭着说。 益星火缩着眉头,额头沁出了汗,枪口对准那头,手却在微微颤抖。 那头的刘海桥有些激动:“你也是仇泽的狗腿子!” “放开她。”益星火咬着牙说。 “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他眼色发狠,看着身前的黎蔓。 “要不是她,仇泽也不会盯上我。那么多人,怎么就你这样不要脸,什么都往外说!一点不怕这事儿还有照片流出去!” “害得我被他查出了底细,查到我是夏津尧的人,把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我被夏津尧的人救出来,以为是得救了,结果他们只是想知道我都说了些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他们不信,现在好了,两边的人都要杀我,都要我的命。” 益星火警惕着他的动作,枪口对着他却始终不开枪。 离得太近了,他整个人就掩在黎蔓身后,稍不注意就会打偏…… 不仅要打中他,还要一枪毙命,不然黎蔓也会丢了性命。 他不敢。 不敢赌这一枪的准头。 只能慢慢找机会。 可刘海桥越来越激动,手里握着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扣下扳机…… 黎蔓两手扒着横在她颈前的手臂,她脸色有些发白,眼角坠着泪,忍不住的发抖。 眼睛直直看着益星火。 她晓得益星火是顾虑她的安危,不能轻举妄动。 “横竖都是死,死我也要找个垫背的,这个女人最适……” 一声枪响,刘海桥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热的血溅到黎蔓脸侧,再慢慢变凉。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益星火身后的人。 仇泽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 黎蔓一阵腿软,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尸体。最后撑不住跌落在地。 益星火冲上来抱住她,抬手擦她脸上的血渍。 仇泽走过来,低头看着看着他们,收了手里的枪,蹲下来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略过益星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他沉着声音侧过头,冷冷撇了他一眼: “去委厅等我。” 黎蔓抬起头看他。 按平时来说,她这会儿该扑在他怀里哭成个泪人,此时却一声不响的,看着他不说话。 仇泽抱着她坐上车,抬手轻轻蹭她脸上遗留的血迹。 她此时冷静地有些奇怪。 “吓坏了?” “嗯。” 她哪里遇见过这种事,虽没回头看他死后的样子,但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消逝。毕竟离得那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子弹划过…… “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回了家里,仇泽和她一起上了楼。 “脚疼吗?”他问。 黎蔓摇了摇头,就是有些脏。 “我想洗个澡。” “我帮你。” “你不是让星火在委厅等你吗?你先去吧。” 仇泽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 益星火低着头站在仇泽的办公桌前,静静地等他。 仇泽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坐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不决了?” 益星火低着头,不说话。 “我让你跟在她身边,是要你好好保护她,你就是这样保护的?” “握着枪,子儿都打不出来,你有什么用?” “辽安市那边总务空着,你去那吧。” “参事!”益星火总算有了反应。 仇泽勾了勾唇:“怎么?舍不得了?” “星火,你有点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040小狗(H) 仇泽回家没着急去看黎蔓,他今天也吃了惊吓,又杀了人,刚才看黎蔓的样子,好似真是吓坏了,想先去洗掉身上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黎蔓知道他回来了,独自坐在床上,在想着什么。后来她站起身,脱了自己身上的睡袍,就这么赤裸着身子,往楼上走。 浴室的门被推开,水汽有了地方去,一股脑往外面溜。 仇泽转身,抬手撩了撩额前的湿发,看向门口的人。 黎蔓身上没有一丝遮掩的衣物,也不怕被他看,赤着脚踩在地上,慢慢靠近他,和他一起站在水下。 她捧着他的脸,看他在水汽朦胧下愈发优越的外表。踮起脚,从他的额头,吻到鼻尖,再到嘴唇。 她伸出手指,要他含着,一下一下搅着他的舌头。 仇泽不说话,一双眼睛黏在她身上,认真的吮她的手指。 黎蔓凑上去,轻轻咬他的下唇,含住,舔弄,最后缠上他的舌头,缓慢又缠绵。 仇泽抚上她的后脑,更加深入。 周围的空气愈发的潮湿了。 仇泽抵着她的额头,水流顺着鼻尖落到她的脸上,他抚着她的后颈,被她撩拨地声音沙哑: “怎么了?” 她今天很不一样。 黎蔓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抚到他后腰,指尖在他尾椎处打圈:“别说话……” 她握住硬挺的性器,蹲下身子看着他:“我想吃。” 他沉吟一声,呼吸有些乱了:“给你。” 黎蔓蹲在他身下,眼睛看着他,张口含住。 入口的一瞬间仇泽停了呼吸,抬手,抓着她湿了的头发束在脑后。 黎蔓耸着脑袋,最大程度地吞吐着,嘴巴含的发酸,她握着,只含住顶端,舌尖轻轻扫着马眼,打圈轻吮,吐出来,大口喘着气。 她舔了舔殷红的下唇,舔的水光滢滢,一手握着那硬物撸动,一手摸到自己胸前,握住一只奶揉搓。 她看着眼前硬物上盘旋的青筋,舌尖顺着那青筋一路往上。乳肉在她自己手下变化形状,粉嫩的乳尖被她夹在指缝里,轻轻地夹,越发挺立起来。 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他。 仇泽呼吸沉重,从嗓子里溢出断断续续地喘息,扣着她的头,用力顶了一下。 黎蔓轻轻哼一声,吐出来的时候肉棒上挂着银丝,牵在她嘴角上。她眼睛湿漉漉的,有些可怜的看着他。 仇泽轻轻一皱眉,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也不管两人身上的水珠,就这么湿漉漉的将她丢在床上,床单瞬间洇湿了一片,他扯着她两个脚腕拖到自己身下。 撩了撩她有些凌乱的湿发:“给不了你了,”手往下,摸了一把她湿腻腻的下面,将淫液抹在肉茎上,“就想干你。” “嗯……”黎蔓拱了拱腰,更贴近他“快点。” 原本想好好缠一缠他,自己也是急了,得承认,仇泽对于她的诱惑同样也是致命的。 仇泽笑了一声,架着她两条腿,托起她的腰,往她身体里送。 熟悉的酸胀感,黎蔓满足的支吾一声,两腿夹着他的腰,看他精瘦的腰身挺动,身上结实的肌肉还结着水珠,他又硬又热的性器,不断往她身体里撞。 这么多次了,她还是不太适应他的粗长,刚进去时总是有些疼。甬道里的每一寸都被他侵占,辗过每一处软肉,疼涨过后是酸涩,酥麻进了骨子里,他像是彻底融进她身体里,合二为一。 仇泽低着头,看着交合的地方,慢慢定下心来。 黎蔓可能会怪他,觉得他重欲。自从他们两第一次有了肉体缠绵之后,好像之后只要逮到机会就是做这种事,他们一切的交流只局限于床上。 她不懂,他实在是太患得患失了。 只有狠狠占有她,和她负距离的接触,看她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样子,他才会有片刻的心安,至少这一刻,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身体里热的厉害,身上却是冷的,未干的水珠碰到空气,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 她就这样随着他的抽送,一会冷,一会热,一会满足,一会空虚…… 黎蔓张着嘴不断呻吟,被颠地不知所以,连叫声都比平时婉转。 她朝着仇泽张开手,想他抱着。 仇泽俯下身子贴上她,明明他身上也是湿的,可他还是那么温暖,那么滚烫。 黎蔓捧着他的脸,迫不及待的凑上去,她今天格外黏他,缠着他的舌头不撒开,直到自己喘不来气。 仇泽的唇舌挪到她颈间流连,他停下动作,想换一个动作,她却攀着他的背,哼哼唧唧不肯松手。 仇泽轻笑一声,吻落在她的锁骨上:“怎么了今天?” “就要抱着。” 仇泽抱着她坐起身,让她在上面,身下黏连,上面也贴严丝合缝。 这个体位太深了。 黎蔓仰头一身吟,酥麻感舒服到了骨子里。她环着他的脖子,扭腰慢慢动,肉棒在身体里慢慢研磨。 她过分情动,身下越来越湿,他搅了身下一腔春池,发出羞人的水声。 黎蔓抓着仇泽的手,往自己胸乳上摸。 仇泽粗喘着,抓她的奶子,看着她,伸出舌头舔,舌头扫过乳尖,惹得她身子打颤。 “仇泽……”两人都意乱情迷时,她突然叫他。 “嗯?”仇泽低低地应 “我嗯……我今天吓坏了。”她断断续续地。 仇泽抬起头看她,手抚上她的脸,在她唇上点了一下,要她安心:“他不会再来了。” “不是他。”黎蔓说。 “你也别怪星火,他就是担心我。” 仇泽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臀:“他担心你,我就不担心你了?” 黎蔓扭腰套着他的性器,眼睛幽幽锁着他,手指轻轻剐蹭他的唇瓣: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打偏一点,我就死了。” 仇泽募地停下动作。 黎蔓看着他,抬手摸上他的心口,心口是热的。 他今天毫不犹豫的开枪打在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她差点以为他的心都是冷的。 “我只是想救你。”所以没想那么多。 “嗯。”黎蔓重新扭动腰身,“谢谢你救了我。” 仇泽按着她的腰:“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黎蔓捧着他的脸亲吻,身体里的东西那么硬,他怎么能忍着不动,夹了他一下,娇着说:“快一点,好难受……” 小穴里的软肉不满足地缠吸,绞的仇泽粗重的深吸了一口气。 仇泽托着她的臀,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低下头,舔了一口她的奶尖,又狠狠将自己送到最深处。 黎蔓咬着唇崩溃呻吟,每一下腿根都在发颤,大口呼吸着好不容易才适应他,身下被他撞出一波一波的淫水,一口咬在他的下巴: “你能不能温柔点啊!” 仇泽笑了一声:“是你要我快一点的……” 黎蔓嘴上作,身子可是爱他这样的,她面色潮红,虚着眼睛,欲仙欲死的模样。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仇泽含着她的耳垂问她,深沉的喘息就在她耳边。 “嗯……”黎蔓捧着他的脸,“喜欢。” 她看着他。 仇泽笑着舔了一下她的唇:“喜欢什么?” “喜欢……你在我身上拼命流汗的样子。”她声音沾上了情欲的湿气。 仇泽愣了一下。 黎蔓埋到他肩颈,含着他的喉结,轻咬舔弄,滚烫柔软的气息,那凸起的一块,被她舔的湿漉漉的。 “嗯……别舔……”仇泽紧抱着她,语气里尽有些求饶的意味在。 “就要……”黎蔓不依不挠的。 仇泽忍不住欲望,掐着她的腰冲撞。她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融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 黎蔓紧紧抱着他,从头酥到了脚趾,叫也叫不出来,颠出了眼泪,在他背上抓出错乱的红痕。 “仇泽,仇泽……” 他低下头,胡乱的吻她,两人身上的水珠不知什么时候被身上的热气蒸发干了,这会儿又冒出了汗珠,黏黏腻腻的,缠在一起。 听着她破碎的声音,喊的是他的名字,仇泽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恨不得整个人都挤进她身体里。 黎蔓颤着身子,被他一次次送上巅峰,软在他身下,支支吾吾地呻吟,仇泽埋在她颈间,沉沉的一声喘,全部留在了她体内。 仇泽磨着她,吻她的眉眼,用高潮过后沙哑的声音问她: “你是小狗吗?” 黎蔓唔一声,往他身体里钻。 …… 一夜的碰撞和缠绵,后半夜才慢慢缓了下来。仇泽圈着她,睡得安稳,黎蔓抵着困倦,想起身,刚动一下,身边的人将她圈的更紧。 一下子,她又犹豫起来。 最后她还是支起酸涩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起身,回头看了他一眼。 星火在门口等她。 黑夜里,他穿着一袭黑色风衣,低着头等她。 他很瘦,很高,身影充斥着数不尽的落寞。 离约好的时间已经晚了叁个时辰了,他还在等。 黎蔓晓得,他是会一直等下去的。 听见她的脚步声,益星火惊喜的抬头,见她穿得单薄,赶紧走过去将臂弯挂着的毛毯给她披上。 这会儿只有她的眼睛是亮的。 她抬着头看他,鼻音有些重: “星火,我们走吧。” 041野猫 黎蔓和益星火坐在车的后座,这段路会很长,雇了一个司机,和星火轮流着开。 这会儿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安静得只能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和外头的风声。 外面风怎么这么大。 黎蔓又裹了裹身上的毛毯。 “冷吗?”益星火问。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注意着。 她摇了摇头,想起什么,握了握他的手,竟是冰凉的。 刚入秋,这会儿又是更深露重的时候,他穿的那样单薄。 “靠过来一些。” 他总是喜欢挤着车门坐。 益星火低下头,听话的往她身边挪了挪。 她身上总是有股味道,让人无法忽视又上瘾的味道。 黎蔓侧过身子,从一边的包里取出一个绒布的小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抓过星火的左手,将他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表带都磨的发白了,我托人打听了好久才找到能配你这款表的表带。”她将换好表带的手表给他显摆了一下。 没有路灯,只能通过前面的车灯看清楚些,是同款的,瞬间就新了很多。 他的表是十几年前的了,怪不得她难找,花了好些功夫。 “怎么样?”她笑着问。 益星火抿着唇,没看表,看着她点了点头。 黎蔓就这手,帮他将表重新带上,又将一边的皮绒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 益星火接过,沉甸甸的。 打开是一只新的手表,和他戴着的那只有些像,是她给他买的。 “你一直戴着那只表,戴旧了也不换,我想一定是意义重大,你继续戴着,这只是我送的,觉得适合你,就想买给你,你可得好好收着。” 益星火有些愣神。 “不喜欢吗?”她问,两条秀气的眉毛都沮丧的皱在了一起。 “没有,很喜欢。” 益星火合上盖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黎蔓笑了起来,抓起他的手伸进沾上她体温的毯子里。 暖暖。 黎蔓太累了,即使路程颠簸,没多久就靠着益星火的肩睡着了。 益星火的左手伸在她的毯子里,虚虚靠着她的腿侧,能感受到她的体温,手心一点一点开始发热,偶尔车子过坎儿时他的指尖会碰到她,隔着衣服,也够让他心猿意马。 他侧过头,看她的睡颜。 少了梦醒时的灵动,多了一份恬静。 他少有的能这样正大光明的看她,舍不得挪开眼,眼里只有她,天肚什么时候翻白的都不知道。 去京浦是要坐船的。 黎蔓坐了小半夜的车,坐的脖子和腰都酸疼的厉害。 船也得坐一天,估摸着今天晚上才能到京浦。益星火给她安排了一个包房,可以睡一会儿。 黎蔓撑着墙往里走,一上来就有些晕船。昏昏沉沉的,找到自己的房间,刚想关上门,就有一只手推着门进来。 黎蔓吓了一跳,惊愣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她问。 司娄翘着嘴角反问:“你又怎么会在这?” 黎蔓哼了一声:“要你管……” “仇泽应该不知道你在这吧?”司娄走近她,“要不要我让人传个消息回去?” “你!”黎蔓眼睛瞪的圆,“就晓得威胁我!” 司娄走过去,坐在她的床上:“对你这种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就该用硬的。” 黎蔓真不懂,他那么讨厌她,每次都要赖在她面前,就为了说这些难听话气她。 她实在累极了,没力气跟他吵:“起开,这是我的房间。” “这船上最好的房间被你占了,我一睡那种差的吧,身上就起红疹子,要不小姨母心疼心疼外甥?” “你!”船一阵晃荡,黎蔓摁着太阳穴晕的不行。 “晕船了?”司娄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橘子,剥着皮。 黎蔓将手里的毛毯扔到他身上,鼻子一酸,眼泪就就收不住。 那晓得眼前这个嘚嘚叭叭的人就喜欢看她哭。 司娄起身走近她,一口将整个橘子塞到嘴里,股着嘴低头看她红眼睛的模样。 橘子的汁水润了发干的嗓子。 他抬起手,食指的关节抹掉她眼尾的水汽。 黎蔓没想到他会这样,慌了一下,眼睛躲闪着拍开他的手往床边走。 “你做什么……” 司娄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橘子皮扔到她手里。 她刚想开口骂,司娄就说:“放在鼻尖闻就不会那么晕了。不然这一路下来,得吐死你!” 黎蔓撅着嘴,听他的试了一下,果然就舒服多了。 他这么好心,倒惹得黎蔓有些不习惯了。 司娄在她身旁坐下,她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缩了缩。 她这样提防着他,惹得他心里一阵烦。 “你躲什么!” “你要干嘛?”黎蔓瞪着他。 司娄没回答,只叫她侧过身子去背对着他。 一双手落到她脖颈间,力度适中,揉缓她颈肩的酸涩。 她上船时就一直搭着肩。 手心的温度隔着衣物传到酸涩的地方。司娄一言不发,耐心地给她按。 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黎蔓垂着头想着,有些不自在。 橘子的味道很清新,一直萦绕在她周围。 她肩角处长得标志,衬得她脖颈愈发纤细,颈后有几簇调皮的碎头发,司娄忍不住摸了摸,黎蔓受了痒,缩了一下脖子。 耳垂有些红了。 娇气的可爱。 手底下单薄的背脊,司娄能感觉到她一直是绷着身子的,有些僵硬。他抬起右手做手刀状,在她颈侧打了一下: “放松点。” 黎蔓忍不住笑了,放松下来。 “还有腰上呢!”腰上也酸。 “你怎么这么烦!”司娄语气凶,眉头皱着,嘴角却是上扬的。 手落到她腰上:“这里吗?” “再下面一点。” 腰间曲线明显,一只手就能掐的过来。 没想到她看上去瘦,捏起来还是有几两肉的。 司娄沉着眼睛,往她说的地方按。 “啊……”黎蔓轻轻叫了一声。 “你哼唧什么!” “你轻点呀!” “……” * 老宅里头又翻了天了。 老张在仇家干了几十年了,看着仇泽长大的,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昨夜里益星火把底下干事的人都支走了,他平时是先生和小夫人身边亲近的人,也没人觉得不对。 等一夜过去,谁晓得他和小夫人一块儿消失了! 仇泽看着镜中的自己,要不是身上都是她昨夜里抓出来的印子,他还以为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她昨夜里的反常,原来都是在跟他告别? 小狗? 他怎么能忘了,她不是小狗,她是野猫。 小狗认家,她不认。 一直到了下午,才有了些消息。 罗文翔拱了拱眼镜:“码头那边有了消息,说小夫人和益星火今天早晨已经上了去京浦的船。” 他猜到了。 “那我们要……” “算了。”仇泽说。 他捧出一颗心给她,不是让她这样糟蹋的。 她丢下他走了,难道还要他马上摇着尾巴去找她吗。 仇泽独自在后园坐了一天,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 花圃里的花有的虽过了花期,但平日里一直有人细心照顾着,如今也开的正艳,在风里摇摇摆摆。 往日总能在这里看见一个娇小身影提着一只翠绿的水壶,得意洋洋地显摆她养的兰花有多好。 如今显得多可怜。 它们尽全力开放着,平日里照料它们的人却已经走了,不知道泥土里那些养分还够他们汲取多久。 “参事!!先生!!”老张一手撩着长袍,脚步不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顾不得擦满头的汗,眼里闪着惊慌: “出事了!党长他……” 042坠落 到京浦已经是后半夜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门口的敲门声。 司娄按的太舒服,黎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看着枕头边堆着的橘子皮,咬了咬唇,也不知道他是真怕她晕船,还是把她这当垃圾桶了。 星火提着行李站在门口,跟她说到了。 她一下子精神起来,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码头边上杵着几盏亮晃晃的大灯,除了上下船的乘客,码头这一块几乎没有人。 这会儿开始飘起了小雨,朦朦胧胧的。 黎蔓一出门就看见了仇铭。 他穿着黑色大衣,戴着皮手套,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不过才几天没见,就想他想的厉害,他看上去依旧那么和煦。 这次一见,以后就再也不用分开这么久了。 想到以后,黎蔓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不顾空气里飘着毛雨,小跑着过去,离他越来越近。 仇铭也自己撑起伞,笑着向她走来。 …… 只一声枪响,在两条时间线重合在一起。 到这里的时候,一阵窒息感,黎蔓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阵深渊,无限下坠着,眼前是漆黑一片。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隐约能听到身边有人在喊她。 “小伍!小伍!!!”是仇泽的声音。 他听起来歇斯底里,带着崩溃地哭腔喊医生。 仇泽怎么会这样呢…… 她感受到胸口莫名地一阵疼痛,这让她有了些实感,强撑起眼皮,眼前模糊一片,是白天。 怎么这么疼。 朦胧间她看到仇泽满手的血,哭着看着她: “小伍不要,小伍……” 他怎么会哭成这样…… 又是一阵失重的坠落感,回到了蒙雨的黑夜。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是黎蔓叁天内听到的第二声枪响。 她看着离她不过五步远的仇铭,瞬间顿下了脚步,黑色的大衣瞬间被血水浸湿,他看着她,最后一个眼神是不舍。 仇铭高挑的身影晃了两下,倒地。 周围响起尖叫声,人们疯狂逃窜。 “仇铭……”黎蔓下唇轻颤,发不出声音。 原本沾满潮湿尘土味和海水腥咸味的码头瞬间就充斥着血水的味道。 黎蔓看着倒下的仇铭,呆在原地,他倒下的地方洇出一大片暗红的血液,好像一路蔓延过来,就要溢到她脚下。 益星火扔下两手的行李挡在她身前,一直在身后看着的司娄也跑了上来,按着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不让她看。 黎蔓完全被吓住了,寖着眼泪大口呼吸着,喘不过来气,神志一丢,瘫倒在他怀里。 …… “党长怎么样了?”司娄锁着眉头问眼前的人。 那人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叹了一口气,问:“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 一边的益星火急着步子走过来,手搭上门把想要推门进去,被司娄拽住了。 “你干什么?” 益星火没说话,手上用力,却被司娄一下子揪着衣领按在墙上: “你怎么敢?”他咬牙切齿的问。 益星火一把把他推开,拳头刚扬起就被身后两个司娄的人擒住。 司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 “仇泽这个算盘打错了,栓你这条狗在她身边,怕是之后再不认主,连他也咬。” “让我进去!”益星火眼睛通红。 司娄摆了摆手,让人看紧了他。 打开紧闭的房门,屋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哭也不闹。 司娄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 “仇铭呢?”她淡淡的问。 司娄踌躇开口: “那一枪,正中他的心脏。”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 死了呗就是。 她重新躺下,背对着他:“我想再睡一会儿。” 她不该是这副反应。 司娄不敢走,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一直守在她床边。 期间有人送饭进来,要她吃饭她就吃,要她喝她就喝,听话的像个木偶。 仇泽车马不停赶到的京浦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披着黑色的大袍披挂,风尘仆仆,沉着一张脸色。 黎蔓被司娄带走了。 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司娄插着手站在门口等他,脸色也有些僵,两人对视上的一秒,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以为你会先去看看你爹的尸体。”司娄说。 “她人呢?” “她养在我这挺好的。” 仇泽皱了皱眉,又走近他一步,看着他说: “她是我们家的人。” 气势相对。 * 仇泽到她房间的时候,窗帘遮掩着不透光,室内昏暗的厉害。 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隆起一小团。 仇泽走到床边,解开身上的披风,钻进她的被窝,把她抱在怀里。 感受到他的气息,黎蔓又往他身体里钻了钻。 “仇泽……”她呜咽着。 终于溃不成军。 仇泽那个心哟,随着她这副样子揪紧了,针扎似的疼。 手指揩掉她的眼泪,还不够,嘴唇贴着她的唇角,轻声地哄。 她亲眼看着仇铭倒在她面前,这种打击,谁能受得住。 黎蔓歇斯底里哭了好久,眼泪都要流干了,仇泽胸前的衬衣被她哭湿了一片。 仇泽掀开被子,让她好好缓缓气。抬手给她擦脸,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说: “都是鼻涕!” 黎蔓嘴一瘪:“你还嫌弃我!” “哪里敢……”仇泽不愿她再沉浸悲伤里,语气故作轻松,“你可是祖宗,我哪里敢嫌弃你。” 她矫作的哼了一声,又往他身上蹭。 好不容易缓了些下来,黎蔓环着仇泽的脖子趴在他身上: “是谁……是谁杀了……”这一问起来,又是忍不住了。 “叫他给跑了。”仇泽说,“我会查清楚的。” 黎蔓夹着鼻音嗯了一声。 就那么一枪,要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太容易了。难过之余,又稍上些不安,叁天听了两声枪响,两条人命在她身边消逝,这世道果真不太平。 从前是仇铭将她保护的好…… 闭上眼睛就是仇铭中枪倒地的样子,他死之前眼里的不舍,叫黎蔓心痛的要断气。 仇泽手上用力,将她提起来一些,看她眼睛红肿,还不断冒水珠出来。 也不劝她了,这会儿能哭出来,比什么都好。 “仇泽,以后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嗯……”仇泽沉吟一声,埋到她颈间轻轻舔,“我也就你一个亲人了……” 司娄觉得自己有的时候就是贱。 晓得他在里面,他为什么还要来。 放下准备敲门的手,隔着门,传来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在外人面前一滴眼泪都没流,这会儿哭地怎么这么伤心。 “仇泽,仇泽…………”她哭着喊他。 “再哭眼睛该哭坏了。”仇泽安慰的声音。 她呜咽一声,实在难过。 仇泽的吻落到她颈间,轻轻吮她颈子里的皮肤。 “嗯……” 黎蔓哼一声,更贴着他…… 司娄闭上眼,心里头一早种下的孽根在这一刻疯狂地肆意生长。 他知道自己就要控制不住。 —————— 正宫无了,之后会着重雄竞来写。咱们阿泽对手真的很多唉…… 不过男一和其他人还是有些区别的。(再次避雷女主会和男配贴贴的奥,这我一早就说了,不准说我诈骗!) 我已经把所有隐藏章节放出来了,再之前的是真删了,文档留存的都是初稿没改过得,要改成发出来的那一版很费时间,为了不断更就不费那个时间去改了。 等这文完结之后我会把txt整理好放在微博,到时候漏了几章的姐妹再去补上吧 043『po1⒏mоbi』 等她哭累睡着了,仇泽才起身,等他处理的事多着呢。 抖了抖披肩,挂在身上,遮住衣服上她落下的眼泪鼻涕。 出门益星火站在门口,他少有的抬着头,对上仇泽的眼睛。 仇泽想起他的自作主张,想起他天大的胆子独自带她来这里,二话不说,把他按倒在地,狠狠砸了两拳。 星火嘴角溢出了血,仇泽抓着他的衣领:“让她看到那一幕,现在你满意了?” 益星火眼里动荡,垂下了头。 他以为只要陪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就是对她好。 仇泽松手将他丢在地上,起身,长长的披肩带起了些飞扬的尘土。 * 仇泽去看了眼遗体。 子弹是从后方直直穿过他的心脏。 这会儿遗体已经要人整理好,换了身衣服,连血也不淌了。 看着昔日神采奕奕的人,如今脸色灰白的躺在棺木里,他一生都被人仰望着,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甚至死后可能名声尽毁…… 仇泽低着头,眼镜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在棺木前站了有一个时辰,最后他叹了口气,走了。 “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甚至没人看见是谁开枪的。”罗文翔跟在快步走着的仇泽身后。 仇泽停下脚步:“他身边带着的那么多安保,都是吃屎的吗?!” 罗文翔低下头。 “最近和仇铭有过摩擦的党派和人,从他们开始,一一排查。” “是。” “那党长的……”罗文翔欲言又止。 仇泽想了一下:“送回上无吧,他这辈子漂泊,死了还是埋回家乡吧。” 司娄插着口袋走过来: “可惜uncle在世的时候,不知道你这么孝顺。” 仇泽皱了皱眉:“司娄,不要跟我这样阴阳怪气。” 他耸了耸肩:“OK.” 仇泽转身,对着罗文翔说:“把小夫人的东西收拾好,等她睡醒了就送到祝文路那边。” 司娄突然打断他:“她得留在这里。” 仇泽看着他,让一边的罗文翔先下去,他走近司娄: “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抢人?” “你觉得她要是现在跟你回去了,你能保护好她吗?”司娄说,“这里不是上无。” “姨夫死了,不管是他的人还是其他的人,都动荡的厉害,你在京浦,又有多少人能保她。” 在上无,或许是他们仇家一手遮天,在京浦就不好说了。 仇泽说:“立场不一样,你人再多,可能也不如我一个。” 司娄笑了一下:“可是怎么办,她刚刚跟我说,不会跟你回去的。” 仇泽攥着眉头,想从他眼里找出些撒谎的破绽。 黎蔓确实说了不跟仇泽走。 不过这里头多少掺了点司娄使的坏! 下午仇泽走了没多久,黎蔓就被司娄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黎蔓还是伤心的,睡也睡得浅,他一将她抱起来,她就醒了。 “你做什么?”她蹬着小腿。 司娄啧一声,不耐烦地说:“别乱动。” “你放我下来!” 司娄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手一松,作势要丢她下来,黎蔓惊叫一声,环上他的脖子。 “我要放你下来,是你不愿撒手的。”他勾着嘴角得意扬扬。 “你!”黎蔓碰到他总是语乏,不知道该如何说他。 竟有比她还不讲理的人! 她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他闹,心都要死了。 司娄见她这副模样,想她现在确实是可怜,也不打算再招惹她。 “带你换个更安全的地方。”他说,“要不要下来自己走?” “不要,走不动。”她虚虚的靠着他。 真走不动。 黎蔓问:“我们是去仇泽那里吗?” “不是。” “那去哪?”她皱着眉问。 “你想去他那里?” “当然。”他是家人。 司娄哼了一声:“他现在分不出心思来照顾你,党长死了,事最多的就是他这个当儿子的。” 黎蔓低下头:“那他也会分出时间给我的。” 司娄停下脚步,沉着脸看她:“姨夫尸骨未寒,土都没入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他黏在一块了?” 他居然说的出这种话。 黎蔓哭着喊:“你说什么呢!” 她好不容易被仇泽安抚好的情绪,又被他激地崩溃。 在他臂弯上的两条白软的小腿使劲挣扎起来,司娄一个脱手,她一下子掉在地上。 为了不让屁股遭殃,黎蔓下意识用手撑,手腕出穿来一阵刺痛。 只是这会儿再疼也比不上心疼了。 司娄蹲下身子,深邃的眼睛更加深沉。他真搞不懂这个女人了,这样折腾,倒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抓起她的手想看伤的重不重,却被她抽出来抬手甩了一个巴掌。 因为疼痛,使不上力气,软绵绵的,不痛也不痒,可她是真的恨啊。 扛着她上了车,出了大门就是一片湖,远远的,黎蔓好似看见仇铭就在那头,温暖的笑着和她招手,一样的黑大衣,一样的皮手套…… 被泪水朦胧了画面,一眨眼,湖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黎蔓还是没法接受,活生生一个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司娄低头看怀里人默默流泪的样子,心口也跟堵着棉花似的。 这里是一个山庄,很大,七绕八绕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司机先下去了。 “我只是觉得,这个节骨眼,你和仇泽不能在一块。不管是因为姨夫还是其他的……”司娄垂着头说。 刚才是他说的过分了,只要一碰上她,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司娄这样傲的人都先低了头,黎蔓也不是心眼小的人,她吸了吸鼻子:“你以后能不能不说那种话了。” 她刚刚没了丈夫,已经很可怜了。 “那你安分一些,呆在这,不给仇泽和我填麻烦行不行?” “仇泽才不会嫌我麻烦!”黎蔓攥着眉头。 司娄咬着牙,真想拍死她:“那你能不能体谅体谅儿子,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姨夫死了,你知道他现在要面临多少问题吗!?” 黎蔓愣了一会儿神:“好吧……” * 仇泽看着他笑了一下: “司娄,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会出现在京浦。” 司娄看着他,不再一副嬉笑的模样。眼色愈发深沉。 …… 夜里司娄拿着药进她的房间,她手受伤了。 打开灯,她一个人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走过去一看,枕头上湿了一片。 又在难过呢。 司娄坐到她床边,抬起她的手,敷上药酒,轻轻揉。 药酒刚敷上有些凉,又随着他的揉搓发热,热意浸到骨子里。 黎蔓看着他的动作,眼泪更是止不住。 现在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能想到仇铭,好似这些事他以前都做过。 司娄看着她,眼睛通红,有些肿,脸色也不好,一碰就碎的模样,这会儿眼泪又顺着眼角落入发丝里。 “疼?” 黎蔓哽了一下,摇摇头,吸了下鼻子又说: “心疼。” 她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惹地司娄有些想笑。 “你别笑,我说真的。”她瘪着嘴别扭的模样,“像这些事他都给我做过,跟他的这几年,是我最安心最幸福的几年。他这样一走,我……我都不知道…………” 司娄将她提起来,给她顺着气。 身上的衣服松垮下来,露出半边香肩。一耸一耸,随着她的哭泣颤抖。 司娄心里头最软的一块地方就这么被触动了。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到脖颈间。 他低头,清清凉凉的唇落到她的锁骨上。 黎蔓愣住。 只是轻轻一触碰,没有停留太久。 司娄抬起头,脸贴的很近,看着她兔子般带着惊慌的眼睛。 他难得正经的模样,声音有些沉: “会有人继续对你好,继续爱你。” 好奇怪,他好奇怪。 黎蔓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明白的一瞬间,她不知所措。 门口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室奇怪的气氛。 “少爷,仇家的先生来电话了。”下人隔着门说。 黎蔓一听,拖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下了床。 仇泽的电话。+影视在线:po1⒏mоbi 044我们 “仇泽……” 仇泽一听就晓得这又是在哭了。 “怎么了?”他声音放的很缓。 “没事。”黎蔓在沙发上躺下来,“你很忙吗?” “还可以。”仇泽说。 “司娄说你很忙,要我不给你添麻烦。” 仇泽一下子笑了起来:“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对呀。” “你要是不给我添麻烦,那才是大麻烦。” 怎么她横竖都是麻烦,黎蔓轻轻哼了一声,看着头顶的吊灯,灯光亮眼,这会儿不哭了。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明天回上无好吗?”仇泽问。 “好。” “葬礼在上无举行,我想他死后应该还是更想回家的。” 没有声音了。 “小伍?” “好。”黎蔓应了一声。 仇泽说:“晓得你难过,可不能再哭了。” “为什么?”难过还不能哭。 “我吃味儿呀,酸的很。” 黎蔓噗嗤笑了起来,揉了揉眼角:“他都不在了,还吃醋……” 仇泽语气也轻松,他少有的话多: “就是不在了我才更酸。我还没来得及将他挤下去,他就走了,这下子永远落在你心里,叫我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真是耍赖……” 黎蔓蜷着腿,整个人缩成一团,两手抱着电话机听筒,眼神有些恍惚: “仇泽,你等我缓一缓,然后我们再好好生活,好吗?” 我们。 仇泽心跳得有些快: “这话你要明天当面再跟我说一次。” “为什么?” “到时候我肯定忍不住……” 黎蔓咬着唇,非得问个清楚:“忍不住什么?” “抱你,亲你……”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搔地黎蔓耳朵痒。 强忍着心底那抹不一样的情绪,继续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印象里,和他认识那么久,暧昧那么久,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 两人都是性子淡的人,从不会主动去说些什么,更别说心里头的想法。 以前是年轻,总不会好意思说些矫情的话。后来是他们夹着这么一层尴尬的关系在,谁都摆不清自己的立场。 或许是该做出些改变,为了能继续下去。 最后还是司娄这个小气老板拨着算盘,跟她算电费和其他一揽子附加费用,黎蔓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隔天仇泽一大早就来接她,这次回去他直接包了整艘船,司娄跟在他们后头,非要搭个顺风船,抵消了这两日黎蔓在他那吃喝住的费用。 黎蔓气得牙痒,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分吧? 随行的还有先前跟着仇铭来的人那些人,浩浩荡荡,竟也有不少。 有很多人即使跟了仇铭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党长家的那位养在金闺里的小夫人。 她一袭黑衣,娇娇小小的,裹得她皮肤愈发的白皙,再加上这两日哭地狠了,眼睛有些发红发肿,掺了些病态的脆弱,一眨巴,就能掐出水来,要人悉心护着。 果真如外界传闻说的那样怜人。 可惜美人多命苦,年纪轻轻就冠上小寡妇这个名号,到底还是可怜。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小寡妇不可怜,可恨! 她的房间里有个窗口,能看见外头的景象。 她脱了鞋爬上窗台,扒着那扇小窗户看海。 绵延无际的海。 仇泽推门进来便是她撅着小屁股扒窗口的滑稽模样。 黎蔓听见身后的动响,回头看,背着那海上炫眼的日照笑了起来。 “我刚刚瞧见几只海鸥!” 仇泽走到她身后,手虚虚的扶着她,和她一起看。 “我怎么没瞧见?” 黎蔓转过身,扶着他的手臂坐在窗台上,撅着嘴说:“被你吓跑了。” 仇泽笑了:“我长的吓人?” “我看看吓不吓人。” 黎蔓捧着他的脸上下左右细细打量,最后摇了摇头得出结论:“不吓人,馋人!” 这张脸确实馋人。 他眼尾上扬,脸贴近她的:“你馋吗?” 他这就有点犯规了。 黎蔓嘴硬,哼了一声扯开话题:“怎么没看见星火?” 仇泽眉头轻皱:“你还敢提他?” 黎蔓自然是心虚,他要恨死她也是应该的,只是碰巧发生了这种事,叫他气不过,又没法气她。 她埋着头不说话。 仇泽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当时我心都要死了。” 她当初是真想抛下他就走了,仇泽真想扒开她的胸腔看看,瞧瞧她那颗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要是人肉做的,她怎么能这样心狠。 黎蔓眼里蓄上了泪水:“你恨死我吧!” 她只是那天没有感受到他的温度,忙里忙慌地,只想着自保,搞砸了一切。 仇泽盯了她半响,后来叹了口气,埋在她颈间:“你不能这样黎蔓,不能就这样撇下我。在我身边随你怎么折腾,就是不能撇下我。” 黎蔓哽咽地嗯了一声。 仇泽抬头,“星火我另有安排,他学历高家世好,难道在你身边当一辈子跟班吗?他一早就跟了我,我也心疼他,他不该局限于此。” 尽管是他自己选的。 黎蔓点点头:“你不怪他就好。” “我还能不知道都是你的主意?”仇泽两手撑在她身侧,眼睛一瞬不瞬锁着她,“是你说的,以后我们要好好生活。” “嗯。”黎蔓低低应了一声,看着他,抬手摘了他的眼镜。 突然的失焦,仇泽虚起眼睛,浓密的长睫忽闪两下。 只有黎蔓知道这副冰冷的眼镜下藏着怎样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睛。 仇泽身子往前倾,眼睛落到她唇上,他声音格外低沉: “可以吗?” 他怕现在做这种事亲密事她会有负罪感。 “嗯……”黎蔓看他看得出神,心跳得飞快。 唇总算贴上了。 他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含着她的唇瓣轻舔含弄。 黎蔓自觉轻启牙关,由着他在唇齿间扫荡。 仇泽分开她的膝盖,挤到她两腿间,握着她的膝窝更贴向自己,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船舶晃荡,惹得黎蔓愈发昏沉,简直要溺死在他唇舌之间。 激烈纠缠过后,仇泽松开她让她喘气,抬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以后你身边就我一个人了,乐意不乐意?” “乐意!”黎蔓凑上去,对他颈间凸起的喉结又舔又咬,抬手摸上他的小腹,将他的衬衫扯出来,“乐意……” 仇泽呼吸越来越沉,带着喘喘地气声,随她埋在颈间逗弄那敏感的地方。 黎蔓最爱听他这样,愈发卖力,唇舌落到他敞开的胸口,手在下面,扯开他的皮带。 手指贴着他精瘦的小腹滑下去,握住那硬挺的一根。 仇泽透出一口气,低头磕在她肩上,看她手上起伏的动作。 想让她再重一点,再快一点,或者不要手,换成其他的……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 黎蔓手上一紧,仇泽极其性感的一声喘,差点就被她捏射了,又疼又爽。 黎蔓因为他这一声闹得脸红心跳,埋在他胸口不敢乱动。 “吃饭了。”门口司娄不耐烦地声音。 仇泽皱眉,不爽极了,低头一口咬在她锁骨上,委屈巴巴地: “我能不能把他丢海里去……” 045混乱现象 仇铭的葬礼整整折腾了一个月。 他位高权重,上面的下面的,都是需要打交道的人。尽管仇泽有意低调,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关心,只好按部就班的来。 仇铭一死,这现象整个就混乱起来。 黎蔓不懂他们官场上那些,可她作为大官背后的女人,多少也会受到些影响。 比如先前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的司雅芳,两家算得上亲戚,这一个月里偶尔会见到她。她再没有对她冷嘲热讽,看着黎蔓的眼里也多少透露些怜悯来。 想她二十不过半,竟成了小寡妇,这圈子就这么大,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在这世道里过得体体面面哦。 甚至有一日叫人送了些补汤来,传话让她节哀顺变,千万不能伤心过度,要小心身子。 惹得黎蔓用银针在那汤里试了好久的毒,到最后也没敢喝。 再比如,段太太那档子牌友。 黎蔓卧床伤心了一个月,仇泽要她出去活动活动,舒舒心。允许她今日可以在麻将桌上玩个尽兴,只要不夜不归宿就行了。 这种天大的好事可是第一次。 黎蔓赶紧约了原先几个牌友一块儿麻将。她向来动作磨叽,总是踩点来或晚上几分钟,听见她们的墙角也不是第一次了──── “黎蔓这小寡妇,真是丈夫死了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段太太跋扈的声音。 “她就没有准时过!”一边的人附和。 “下次不算上她不就行了?” “这……不好吧。” 段夫人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她还以为自己是党长夫人呢?男人都死了,还有谁会给她撑腰,也不知道她在神气什么!” “这不还有个儿子在吗?听说她儿子最近势头大的很,说不定就子承父业了……” “儿子?又不是亲生的,他们向来不亲近。听说仇泽一直对她这个小姆有些偏见。再说他不是已经和娄家那女儿订婚了吗,总会自己成家的,哪会管她,到时候就是两家人,谁还认识谁……” 身边的人沉吟着表示赞同:“她不过才二十几岁,难道这辈子就这么守着寡了吗?肯定会再嫁的。” “再嫁,倒时候别让她再嫁个金贵!” “怎么可能!”段太太大惊小怪,“她是寡妇呀!就算她长得再狐媚,男人也是忌惮这个的。说起来,寡妇克夫的呀!” “尤其是从商从政的那些人,最怕她这种命硬克夫的女人,影响仕途。为了一个女人,担上自己一辈子,值得吗……” 里头的几人笑了起来。 黎蔓也没进去打声招呼,气哄哄地直接转头就走了。 实在是闹心! 老管家见小夫人的车刚出去就回来了,赶紧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包: “小夫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闹心!” 老管家晓得她最近心思敏感的很,也不多问: “那我赶紧让人准备晚饭,还以为今天小夫人不会回家吃饭了呢,谁知和先生赶上巧了。” 黎蔓停下脚步:“仇泽也在家?” “先生今儿也回来的早,这会儿应该在后园呢。” 黎蔓应了一声,换了方向往后园走。 逛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人。 有阵子没来打理了,后园的花倒是依旧长得娇艳。 黎蔓蹲下身子,择了一朵大红的木槿。 “哪来的偷花贼?”仇泽站在她身后弹了弹她的后脑。 “谁是偷花贼了?”黎蔓站起身抱他。 仇泽接过她手里的花别在她耳朵上:“人赃俱获,还不承认?” “这不是我的花吗?” “你都一个多月没给它们浇水施肥了,哪有你这样的主人。”仇泽牵起她的手往一边的玻璃花房走。 “所以这一个多月都是你在照顾它们?” 嗯。他拉着她在花房里的小圆桌旁坐下,看着她耳上的花眼里有些得意,“怎么样,还不错吧?” “那是我以前底子打得好,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养花……” “嘴硬。” “那你亲一亲,看看硬不硬。”黎蔓搂着他的腰身,抬着头看他。 她眼里有光,白皙的脸颊旁添了些红色,那么艳俗的颜色,在她脸上却不显俗气,不是花儿衬她,是她衬花儿,连那小小木槿都更美了几分。 仇泽噙着笑,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到这个就来气,垮下一张脸来:“没意思。” “你不是最爱麻将吗?以前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多玩一会儿天天跟我闹。” “谁说我最爱麻将!”她嗲着劲儿,“明明最爱你。” 仇泽低头缠了她一会儿。 “别去在意她们的话,段太太的先生前些天刚降了职,她现在怨气可不小。” 他还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指尖蹭她唇角的口水:“坐一会儿,我去摘些草莓。” 花房里种了些水果的,草莓橘子枣子,种类不算少。 水果向来难种,前些年黎蔓一直细心培养一年到头也没吃上几个自己种的果子,今年倒是长得好。 黎蔓抻着下巴,静静看着他。 他今天把头发顺下来了,乖乖软软的挡住额头,一件淡蓝色的羊绒毛衣,多了几分少年气,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峻。 袖子撩上去了一段,露出小臂,隐隐约约的几根青筋…… 黎蔓看得入迷。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按耐不住心里的心思,她走到他身后,抱上他的腰。 仇泽直起身子,以为她是等得无聊了:“好了,我去洗洗,尝尝甜不甜。” 黎蔓不肯撒手,两人就这样黏着,亦步亦趋地走到水池旁。 他洗草莓的时候黎蔓也不肯安分,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里溜进去,摸他身上细滑的皮肤,分明的肌肉,他看着瘦,衣服底下藏着不少腱子肉的。 仇泽被她摸得痒,将洗好的一盆草莓放在一边的长台上,转过身笑着看她: “怎么这么缠人?” “就缠你……” 仇泽喂了一颗草莓给她,黎蔓张口含住,顺带着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汁水在口中爆开,这是今年第一批新果,清新,又带着酸涩。 真的很酸…… 仇泽笑着看着她酸的皱巴巴一张小脸,低下头,在她唇齿间扫荡。 傍晚落日的余晖洒进这玻璃花房里,镀在两人身上,落下一层暧昧的金边。空气里有花香,水果的清香,还有她身上勾人的味道。 他尝着是甜的。 在气息凌乱前松开了她,黎蔓不知足,仰着头看他: “还要还要。” “不嫌酸了?” “不嫌。”再酸都吃得下去。 仇泽扬了扬眉,低头挑了一颗看着红艳熟烂的,叼在嘴里凑近她。 黎蔓张口含住,咬住果肉,汁水肆溢,化在两人口中。 这颗不酸,草莓的甘甜萦绕在两人舌尖,缠绵着,抢夺那抹甜。 “嗯……”黎蔓溢出一声,环上他的脖子,身子更贴着他。 仇泽的手从她腰间滑落往下,托起她的臀,抱起她让她坐在一边的长桌上,这下不用弯腰了。 大手滑过腰胯落在臀下,觉得不对,停了下来。 一滴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颈间,黎蔓侧头,一路由下往上,舌头舔过他的颈肉,舔过他的喉结。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微喘着, “裙子底下什么也没有……” 046花房日落(H) 裙子底下什么也没有…… 仇泽的手从裙底伸进去,果真摸到一手滑腻腻的臀肉。 他狠狠捏了一下: “你就这样出门的?” “对呀。”她眼睛睁地大,一脸无辜的样子。 “做什么要这样?”仇泽沉着眼看她,手依旧捏着她的臀。 男人的手到底不像女人的,平时看不出,只觉得他的手修长漂亮,一碰到身体就能感受关节处薄茧的粗粝,在她身体上,在敏感的地方摩挲发热…… 这会儿屁股上应是被他捏红了。 “回来不是方便你……这样不好吗?” 她真是坏。 这会儿噙着这样天真的语气和他说话,一边不安分的手也滑到他身后,去捏他的屁股。 仇泽又往前迈了一步,身下已经支起了帐篷,隔着他的裤子,抵在她腿心。 “方便我什么?”他还要问。 感受到他的形状,裤子对于那处娇软来说实在糙了些,贴着布料,黎蔓小腹一紧,身下吐出股热流。 “方便你入场呀。”她呼吸起伏着,有些乱了,“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穿舒服是舒服,就是风一溜进来,有些凉,有些空……” 什么凉啊空的。 仇泽喉结滚动,扯着性感的嗓音:“我看你就是欠肏了。” “嗯……”黎蔓应了下来。两手撑着身下的长桌,腰身轻摆着,蹭他那里。 仇泽凑上去,贴她的唇角,上面也轻轻地蹭。 “湿了吗?”他问。 还用说吗,他裤子都被她蹭湿了。 她自顾自蹭的舒服,这会儿呼吸都带着小喘。 仇泽与她隔开些距离,低头看她身下。 她的裙子全堆在腰间,下身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蹭的有些红了,湿漉漉的,沾着花液,和他裤子分开时,还牵扯出一根银丝。 仇泽看红了眼,更分开她的腿:“摸给我看,小伍。” “在这里吗?” “嗯。”就在这里。 黎蔓含着下唇,手滑到自己身下,摸上湿漉漉的花穴,因为被男人注视着,小穴叫嚣着兴奋,颤颤巍巍地翕合着,吐出露水。 这玻璃花房四面通透,只要有人有过,就能看到黎蔓大张着腿的样子。 又是紧张,又是刺激……连身体都要比往常更加兴奋。 黎蔓从没这样取悦过自己,手指顺着那条缝来回,摸到那充血的花芯子,打着圈揉。 她背倚着身后的玻璃,两手都落入了身下,一手刺激着花蒂,另一手,中指缓缓没入自己身体里…… “哼……”她嘤出声。 手指开始进出,拖着水声,眼里情欲朦胧,锁着眼前人的眼睛。 仇泽看着她,她上身依旧是穿着得体的,连扣子都没解开,只是脸上满是情欲的旖旎,和耳边那朵花儿一起,顾盼生辉。 弄到爽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并拢膝盖,掩着身下的春潮。 他不准。 仇泽两手撑着她的膝盖,最大程度的打开,看着她的纤白的手指进出自己的身体里。 灼了他的眼睛,灼了他的心头。嗓子挠的发痒,那眼里露出的欲望,是想把她一口吞了。 “有没有自己这样弄过?” “没有……” 仇泽笑了一下,抬手去摸她的胸乳。这样松软,她连上面也没穿。 眼神一黯,摘了眼镜,低头隔着衣服找到她的乳尖,张口含住。 她又是一声哼唧。 能感觉到他口腔的温度,奶粒摩擦着衣服,有些火热的疼。他勾着舌头,逗那一点,用手抚慰另一只,大力揉搓着,在他手底下挤压,变形,越来越兴奋…… 黎蔓的喘息声变大了。 自己折腾自己就是单纯的寻求快感去的,一味地刺激敏感的地方,快感很上头,高潮也来的也很迅速。 她揉花芯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没多久就抖着身子泄了出来。 很爽,但快感没有绵延多久,总觉得没有到位,接着来的是更重的空虚。 没有他弄得舒服。 仇泽也从她胸前抬起头。 黎蔓手指还埋在身体里,小穴里不断有水淌出来。 她抽出手给他看,透明的液体顺着手指往下落,垂到她抹着裸粉色甲油的指尖,摇摇欲坠。 挂不住了,要往下落,仇泽张口接住,抓着她的手,伸出舌头,一路从指根舔到指尖,又整根含住。 要命了,他也是妖精,也会勾人心魄。 黎蔓凑过去吻他的唇,和他的舌头搅在一起,在按耐不住去解他的皮带: “我要吃了你!” 这样的男妖精,谁看了不眼馋。 仇泽早就硬的发疼,总算从裤子里释放出来,被她的小手握着抵在穴口。 他一手抻着她大腿内侧,一手撑着她身后的玻璃,低头,看自己缓缓进入她。 龟头沾上汁液,挤开狭小的穴口,小穴撑可怜,外头一圈都箍地发白了。里头缠缠绵绵的软肉裹上来,挑衅他的理智,容纳他的欲望。 黎蔓刚刚高潮过,他这样缓慢的进入,磨的她颤着身子,险些没开始就要泄一次。 闻不到花香了,只剩周围浓厚的情欲味道。 黎蔓娇喘着,承接他的强硬,他在这方面总是不饶人。 依旧身处落日余晖下,他身后是橙暗的光影,他的剪影落入像画一般的景色里,将他整个人衬的柔和的不像话。 他在她身体里驰骋,燥她的身子,暖她的心窝。 黎蔓这一个月以来漂浮不定的心,总算有了安置的地方,妥妥的放在他那里,由他小心护着。 「通过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该死的,她如今真映衬了这句话。 黎蔓想和他接吻,哪里都要缠着他,要是能融进他的身子里,那是最好的。 唇齿间纠缠不过多久,黎蔓侧过头大口呼吸,抱着他的头,嗯嗯啊啊呻吟不断。 仇泽低沉的呼吸在耳边,刚才摘草莓的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如今撑着玻璃,手臂上青筋尽显,彰显他此时的兴奋。 神思游离间,黎蔓天上地下走了好几遭,攀着他的背,手底下的羊绒毛衣柔软的不像话,在里面却都是硬的肌肉。 黎蔓虚着眼睛,余光扫到远处的一个人影。 是老张,招呼着几个下人将门口的落叶清扫干净。 “呀!有人!”黎蔓惊呼一声,抱紧了他。 “嗯……”仇泽的喘声。 她绞的这么紧,就不怕把他夹断。 黎蔓以为他射了,拍着他的肩催促:“快出来,快出来!” 远处的人只要往这边看一眼就能发现两个重迭的人影。 “我还没好呢。”他说。 托起她的臀,往对过的角落走,性器依旧插在她身体里,每走一步就颠一下她,又深又重。 黎蔓尖叫着,没到地方就泄了一身子。 他的裤子又脏了。 这个角落两面依旧玻璃,只是那头的老张看不见,视线死角。 仇泽埋在她身体里,等她慢慢缓过来,放下她,要她趴在玻璃上,从后面入她。 黎蔓这会儿腿软的,要不是他托着,站都站不住,扒着身前的玻璃,大口呼吸,在玻璃上哈出热气,形成一块朦胧地水雾,又被她用手崩溃的抓散,留下一道道暧昧又凌乱的指痕。 仇泽低下身子,唌着她耳边的那朵木槿,松口,娇花飘落到地上。 他拉着她两只手,扯到身后,不再让她有支撑的东西,整个人在自己身下颠簸。 黎蔓踮着脚,弯腰前倾,被他扯地被迫仰着头挺胸,她软的一塌糊涂,能撑着她的只有身体里那根。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的样子,只会就这一个动作猛冲,如今却喜欢换着花头弄她。 又是要她自己弄出水,又是在这玻璃花房里,如今的动作又有一种被正在他骑乘的羞耻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玻璃上倒影出两人的样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眼睛,不过他一定是在看她。 周围太安静,只有她崩溃的呻吟,和身后他粗重喘息,肉体碰撞的声音都带上了湿气。 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意识朦胧。 好厉害,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掐住她的脖颈,要了她的命。 只记得最后两人都乱了章法,沉沦在情欲的潮海里。 黎蔓被插的口水都收不住,仇泽一边射一边还在肏弄,动作太快,正在射精的性器从蜜穴里脱了出来,精液沾的她臀瓣和腿根到处都是。 仇泽总算松开手,抱着她埋在她颈后亲吻啃咬。 穴口也有白色不断流出,黎蔓伸出手,指尖接住腿根处挂着的精液,覆上蜜壶,将东西塞了回去…… 047承诺(微h) 在花房里放肆的有多爽,回屋时就有多窘迫。 黎蔓两腿打着颤,腿根处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走起路来都不自然。 仇泽裤子上湿了一片,正好还在那尴尬的位置,都是她刚才弄上去的东西。 黎蔓将堆在腰间裙子放了下来,得意的对他说:“是不是很方便?” 仇泽点了点头:“以后允许你在家不穿。” “不穿什么?” “什么都不穿。” 黎蔓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你怎么这么坏啊~” 仇泽顺势一手抱起她,往屋子里走。 “放我下来,被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 黎蔓心里头紧张,好在一路上也没碰到人。 “小伍,我们搬到怡园去吧,好吗?”仇泽语气温柔,挤进她身体里的动作却依旧强势。 “什什么?”黎蔓撑着墙,艰难的容纳他。 回来洗澡,不知道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一贴上就分不开。 两人一丝不挂,热气蒸的整个浴室里都朦胧了起来。 黎蔓被他压在墙上,觉得自己飘上了云端,脑子在清醒和不清醒之间来回切换,游游离离,什么也抓不住,能抓住的只有他。 “我们搬去怡园,就我们两个人。”她身体里又湿又热,仇泽低头,细密的吻落到她颈后。 就他们两个。 这是,这是要…… 黎蔓脑子都懵了,心跳得又快又乱。 仇泽停下来,将她转过身,看着她的眼里装着期许:“好不好?” 他眼睛这么亮,要黎蔓根本没法拒绝。 “好。” 仇泽收不住情绪,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低下头亲吻,托起她的臀,重新进入她。 他的滚烫坚硬,抵到她最深处柔软的地方,黎蔓攀着他的背,感受他在身体里的霸道,一下一下的,撞碎她的理智,要她根本没法思考。 “小伍,”他低头舔她颈间,呼吸乱了,“你不晓得我有多开心。” 黎蔓脸上发烫:“我我什么都不会,不会洗衣做饭,不会照顾人……” 她向来是个只会躺着享受的小废物,又娇气又难伺候。 仇泽含着她的耳垂低低笑了起来:“我要你去难道是做那种事的?” 身下越来越滑腻:“在我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想。” “仇铭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会比他做的更好,他答应你要做的事,我也会……” “你别说了。”黎蔓腰肢发软,热水淋在身上,又热又燥。 她不要任何承诺。 仇铭曾经说要和她过安稳的生活,到后来自己却先死了。 别说她没有心肝,她真的有想过,只和仇泽一起生活。 在小的时候,在十五岁。 那个时候的黎蔓是需要一个承诺的。给她那摸不清的未来一个心安,一个保障。 那个时候仇铭给了,同样年轻的仇泽没有,所以她跟了仇铭。 到现在,她不需要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来抚慰自己了,她明白谁都没法对未来做保证,能把握的只有现在。 承诺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除了让人有个好的念想,没有别的用处。 他能好好在她身边,就是最好的。 仇泽狠顶了她一下:“你不爱听?” 黎蔓叫出声,攀着他的背,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才不要听你这种唬人的好听话。” “不是好听话……”也不是唬人的。仇泽声音低沉,呼吸乱了,低头吻她的颈间,托着她的臀,加快了速度。 黎蔓受不住他这样,今天被不断开发的甬道,稍一点刺激就酿出汁水,开始着力反抗,疯了似的着力收缩,软肉将那火热的东西绞得紧。 她撑着想要逃,被他掐着腰按的紧紧地。 “慢慢一点,仇泽……” 她这副崩溃的模样,反倒让仇泽升起一阵破坏欲,想看她娇花零落的模样。 欲望汇聚的地方被她吸地头皮发麻,他轻喘着速度不减:“老张准备的饭都凉了……” ?霜降这天,老张说晚上仇泽约了娄家的人,要她一块儿吃晚饭。 黎蔓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要说起来,娄符乐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是外面人都知道的未来仇家女主人。 哼,要原配见她这个搬不上台面的坏女人,他存的什么心。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仇泽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他也特意打扮了一下,头发好像刚修剪过,短了一些,看着更干净清爽。 他真好看,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黎蔓咬着唇,压了压心思,搭着他抬起的手臂下车。 黎蔓挽着他的手,一块儿往里走。 她小声哼:“你们一家人吃饭,做什么要我来?” 仇泽转头看着她说:“我们才是一家人。” 黎蔓不听,阴阳怪气的:“你未婚妻要是知道我这个小的,会不会来撕我的脸?” 仇泽轻轻皱眉,带着她进了手边的空包厢。 “怎么戾气这样重?” 黎蔓撅着嘴不说话。 只有她自己晓得,如今越是在意他,这心里就越是没个底。 仇泽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蹭着她的唇瓣,他故意沉着声音:“什么叫小的,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大的。” 黎蔓抱着他啄了一口,她就是这样,一哄就好。 “我说的是这里。”仇泽扯着嘴角,抬手揉了揉她的奶。 “你!”黎蔓气急,一口咬在他颈上。 “嘶……”仇泽吃痛。 黎蔓松嘴,舔她刚刚咬的地方,舌头抚平牙印,轻轻吮,落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红印。 仇泽沉吟一声,弯下腰,更挨紧她。 黎蔓看着那红印,还觉得不满意,在他的白衬衣的领角,落下一个明晃晃的红印。 扬着头又娇又作地:“不准擦!” 娄家叁个人来的晚了些。 黎蔓在仇铭葬礼时又见过一次娄濮存。 官爵葬礼,算正式场合,那时候他是着了军装去的。 怎么说呢。 很成熟,很稳重,和仇铭一样。 今天他是一身黑大衣,作为长辈家长,和黎蔓同辈,坐在她身边的主位。只是黎蔓在先前挪了位子,和一边的仇泽挨得更近。 他脱下身上的大衣递给一边的应侍,黎蔓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延香。 司娄从一进来眼神就锁着她,看她看得不舒服。 娄符乐在仇泽身旁坐下,一进来就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和领口的口红印,脸色难看起来。 这顿饭开始氛围就不对。 好在有司娄在,气氛总不会很沉闷。 “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酒水过半,一边的娄濮存突然问。 黎蔓身子一僵,低下头,他这是问杀害仇铭的凶手呢。 仇泽摇摇头:“还没有。” “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就跟我说。” “多谢军长的好意了。” 他叫他军长,很生分。娄濮存也察觉到什么,不着痕迹的紧了紧眉心。 仇泽感受到一边黎蔓的情绪变化,桌子底下,伸出手,放在她大腿上。 手心的温度淡淡安抚着她。 一边的司娄说:“这么生分干什么,之后你和符乐结婚了,总归是一家人。” “我正想说这事呢。”仇泽扶了扶眼镜,“家父前段时间去世,我身上戴了孝,一年之内是不能办喜事的。所以我们两家的婚事,要不就算了吧,不好让符乐白白等我一年。” 黎蔓抬起头看他,正和他对上了眼。 他眼里平静,手底下是最细腻的触感,覆在她大腿上的手开始在她腿内侧轻轻地剐蹭、揉捏…… “不行!”司娄先出声,拍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对面的黎蔓。 黎蔓被他看得心虚,低下了头。 娄濮存就镇定多了,放下手里的东西,餐巾擦了擦嘴角,转头问黎蔓: “仇夫人怎么想的?” 她也是家长。 “我我随便他们,他们自己决定。” “取消就取消!”娄符乐红着眼睛站起身,“哥,你难道还怕我嫁不出去吗?!” 说完就跑了出去。 他今天说这种话,又顶着那两个暧昧痕迹来见她和她的家人,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娄符乐一个昂着头的大小姐,哪能受得了这种气。 不嫁就不嫁,又不是非他不可。 “既然这样的话,好似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娄濮存起身走了出去。 包房里只剩他们叁个。 司娄看着他们两个,桌子底下的手攥地紧。 “你们什么意思?Uncle一死,就迫不及待要双宿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