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骨(H)》 分卷阅读1 ? 雪骨by咸鱼山鸡酱 原创 / 男男 / 古代 / 高H / 武侠 / 美人受 / 腹黑攻 宋燮接管门派后,自然的肩负了照顾小师弟的重任,可这个与已逝师父太过相似的小师弟不得宋燮欢喜,直到那天晚上——他发现自己纯情高冷的小师弟,有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谢谦孱弱的蝶骨在他丢到一旁的深色软氅里发抖,他在哭吗?宋燮疑惑,有什么好哭的?想爬上我床的放浪子多了去了,怎么就便宜了这只小鸟? 第一章 【作家想说的话:】 甜饼短篇双性开始! 宋燮有个不能为人知道的秘密,他走火入魔了。 师父被他连破三招时,他知道自己的剑法已在师父之上。手中的剑从师父的胸膛进去,一路避开骨肉,剑光在他的身后闪烁,直到鲜血染红师父银白外袍时,宋燮失控了,二十年来熟识深练的功力顷刻将他吞噬殆尽。 师父走后,宋燮接管了门派,他是前途无量的首席大弟子,他说师父是走火入魔自取灭亡的,没人不信,人人都看到他脊背上那条几乎要撕裂肉身的伤口,隔日都还汩汩冒血。 那道伤痕是他自己划的,但那天晚上走出绝魂谷时,他仍想着师父,师父平日乌云一般的长发,苍白冷漠的脸,失去血色的嘴唇,师父躺在血泊里,雨下得毫不留情,把师父打得像一朵惨败的海棠。雨水把地面冲刷地干净,他忘记了自己也是负伤的。 师父有个儿子,这件事只有宋燮知道,是在师父死后,他看着师弟逐渐长开的脸,明白自己对师父的记忆远比自己以为的要深。 师弟十七八岁,在师门的羽翼下还没褪去稚气,像一只受伤的小雏鸟,挥舞着毛都没长齐的肉翅跌跌撞撞跟在宋燮身后了。 宋燮从繁琐的书卷里抬头放松时,小雏鸟趴在桌边睡着。 他捏捏师弟软糯的脸蛋子,像是捏住个煮熟的白汤圆,鸦羽似的睫毛随均匀的吐息抖动着,清秀的五官正处在少年与成年的边缘,仿佛只要再轻轻点他一下,他的眉毛,眼睛,笔直的鼻梁就立刻能舒展开来,但要是你吓一吓他,又会马上退化成雪白小鸟缩回蛋壳里。 怎么能这么像呢?宋燮想。 宋燮下山游历了三两年,走时挑了三四个机灵懂事的弟子傍身,他们平日都是日夜跟在宋燮左右的,与谢谦一样,侍候掌门,研习心法。早晨,谢谦为掌门师兄更衣穿鞋,午后,在师兄房中熏香,宋燮小憩,夜里,谢谦在议事堂内掌灯,时常打瞌睡,惊醒时要么身上披着师兄的大氅,要么已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谁将他抱回来的,谢谦不得而知。 宋燮下山没有带他,再回来时,谢谦带人在山口迎他。 山谷中迷雾缭绕,宋燮掀开车帘,山间红花绿树环绕,远远看到笔直削瘦的一人立在清晨的微光中,垂发如云,眉眼细长,身后远山如黛。 那不是师父,那是谢谦。 宋燮下了马车,弟子皆跪拜,唯独谢谦挺直了脊骨站着,任小弟子快扯破他的衣摆也不屑稍微颔首。 宋燮语气不善:“谢师弟为何不行礼?” 卷长睫毛下的眸子水光熠熠,没有血色的薄唇下垂得近乎刻薄:“弟子不知掌门何时下山,也不知掌门何时归来,掌门不说,弟子不知要如何行礼。” 宋燮该感到冒犯,但他没有,他掩住喉咙里的低笑:“士别三日,师弟耍嘴皮子的功力倒是和长个儿一般快了。” 两人立即被一片略有压制的嬉笑声包围,谢谦在这片揶揄中飞红了脸,宋燮这一刻便移不开眼。直到谢谦不甘心地偏过头去,两人的视线这才断了连结。 那绯红的脸颊是师父所没有的,是师父的心上人赋予这只雏鸟的么?宋燮回到静心殿里,弟子长老的奉承、山下的烟火与喧嚣都着他封印在院门外,庭院中的流水潺潺,宋燮舀起一勺浇在炙热混乱的头顶上,松开手,发现掌心已被攥出血来。 山上的夜是寂寥的,山涧回荡着雨打飞叶的低吟,溪流奔腾撞击岩石的呼喊,巡逻弟子长剑划在碎石上的响声,山谷中只依稀亮着几扇窗户,被雨丝熏染得断断续续,一会儿就被夏风卷灭了。 接风宴在突来的暴雨中仍然热闹非凡,宋燮命人把大堂所有的门板都挪开,夜雨送来阵阵清爽。酒过几巡,宾客们陆续离席,宋燮安置好最后一位不愿意下山的醉鬼,雨已没了先前倾盆的气势,他遣散侍从,提一盏灯笼,撑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寝宫走。 他不知道是谁为自己留的灯,宋燮站在檐下收伞,伞骨将油纸缚紧,伞下蜷着一只被雨水淋湿的雪白雏鸟。 残留的雨水顺着伞尖落下来,砸到雏鸟紧锁的眉头,雏鸟被惊动了,睫毛害怕地颤了一下。 宋燮躬身拉他,浓烈的酒味迎面扑来,谢谦醉的像烂泥,四肢在地上生了根,素来干净整洁的衣角都浑掺着淤土,宋燮索性把伞和灯笼一扔,将这只小醉鸟打横抱起来。 他果真长高了,宋燮想,但单薄衣料下的身体却轻盈瘦弱,宋燮好像能摸到他的骨头,他真怕自己再用力些,能把怀里这个仿佛在酒缸里泡了三天三夜的玉瓷娃娃压碎。 小醉鸟受了一晚上雨水和青石地板的寒气,在这样宽敞炙热的怀里舒服到极致,伸手便挽住宋燮的脖颈儿,将头乖巧得枕在他结实胸膛上,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叮咛。 宋燮沉住气,踹开房门往床边走去。 第二章(车) 师弟的肌肤是那样白,像玉,如上好烧瓷的岫,他的白是有温度的,在墨色长发里发光发烫,因心底的燥热透出绯红的色泽,全身上下,脸颊,手腕,脚踝,敞开的衣襟里的锁骨。 莫不是发烧了?宋燮摸了摸他额头,果不其然,他重重捏住师弟的脸庞,带有惩罚意味,虽然已经被颊骨勾勒出棱角,但手感一如往年,“喝了多少,醉成这样?”他扒开小醉鸟挂在自己身上的手脚,下床唤人煎药。 宋燮刚刚离身,垂帘后飞快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袖口。 “......师兄......”口吻柔柔弱弱,着烈酒浸透了的嗓音反而有些沙哑娇嗔,沁了蜜似的。 宋燮几乎觉得师弟正在冲自己撒娇了,他看了看紧攥自己衣袍的洁白纤细的五指,深红垂帘映衬下春葱杆儿似的手腕,他脑中瞬间闪过谢谦被雨水灌湿的衣袍紧贴他的腰肢,身形在层层薄纱后面若隐若现。宋燮拉开了帘子。 宋燮脱去师弟潮湿的衣服,连内衫也一并剥了,师弟的肌肤光滑得让他想起在草原上喝的羊奶酒 分卷阅读2 ,他把谢谦跟卷饼似的卷进锦被里,可谢谦还是叫唤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宋燮只好扔掉自己的外袍一同钻进去,紧紧抱住脸色痛苦的师弟。 他一靠近谢谦,那人的四肢当即就缠住他,你说一个醉鬼怎会如此灵活呢?宋燮没想太多,他连整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被这只小鸟当做了取暖的火炉子,但师弟的脸贴在自己胸膛上,却烫得惊人。 两人不是没同床共枕过,儿时冬夜,宋燮时常与谢谦相拥取暖,小孩儿的床铺一会就热乎了,谢谦爱干净,身上香香软软,只要师弟不尿床,宋燮能在他被窝里贪睡到宁愿迟了晨课,被师父罚扎两个时辰马步。 渐渐地,谢谦的四肢温暖起来,也不再难受得哼哼唧唧,怀里的吐息慢慢顺畅匀称,宋燮松了一口气,心想明日再去叫人也不迟,他边想着边轻轻拍打师弟的脊背,粗糙手掌下的蝶骨微微颤抖,宋燮快要睡过去时,怀里的小鸟扇了扇翅膀,那随之旋起的微风,不可见地煽起宋燮心里一些其他东西。 他正颜厉声地按住师弟手臂,“别闹。”他警告,无意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谢谦好似还没酒醒,他抬头茫然地看着宋燮,不明白刚刚还与自己交颈而眠的师兄为何冷漠,他的喉头滚动一下,仍是那两个字:“......师兄?” 他的嘴唇染上酒气却是红的,鲜红,水光潋滟,这样的嘴唇该是什么味道?宋燮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按住师弟的下巴,对方吃疼地叫了一声,宋燮的语气顿时软了:“以后不许再偷酒喝。” 谢谦没有回话,他眼眶微红,睫毛上挂着水珠,漆黑眼眸湿润,泛出光,盈盈照进宋燮心底。谢谦爱哭,他从小就知道,小时候总觉得他哭起来像个小姑娘,而如今,宋燮看着他与师父神似的泠人双眸,眼角上扬的殷红,眼底恼人心绪的情愫,他知道这绝不是师父独有的东西,这是他不知姓名的师娘留给谢谦的。 宋燮心里好像扎了一根刺,每跳动一下都牵扯着神经。他无端燃起一股火,猛地把谢谦按在身下,动作粗鲁,谢谦白皙的手腕须臾就被他勒出红印。 谢谦哭得更凶了,宋燮再也听不得他胡叫半句,欺身含住身下人的朱唇。 “嗯.....”一声甜腻的轻喘趁机从两人的口齿交缠中逃逸出来。 谢谦的唇齿,粉嫩的小舌头,远比他想得更软,更甜,宋燮忘我地沉溺其中,贪婪地吮吸着小师弟的甜美,仿佛在品尝一颗糖果,要先舔净了上面香甜可口的糖精,然后再细细咬住那诱人丰腴的内核,要听得这颗糖喘息不能,双腿乱动,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春水,宋燮的任何动作都逼得他鼻息颤抖,腰肢因极度的快活儿紧紧绷起来,再软软地落下去,陷进危险致命的情欲里。 宋燮大手拂上谢谦胸前,先是没什么感觉,但等到他揉搓之后,用指甲抵着两点樱桃尖按压下去,谢谦才从宋燮口中懈下一口气,又马上以极其高昂难以自持的声音尖叫起来。 宋燮正值壮年,也曾声色犬马,此刻却被自己师弟漂亮惊人的蜜嗓叫得呼吸一窒,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满腹欲火。他一把扯下谢谦的亵裤,发现那上面竟已经有些粘稠了,师弟秀丽小巧的性器正半硬着躺在潮湿的阴毛间,铃口亮晶晶的还留有残液。 宋燮心中惊喜:“这么骚?”嘴上却变着法的极尽羞辱之能:“平日里可是想着师兄自亵多时了?” 他的手在师弟的腿后与臀根处来回抚摸,曼妙触感让宋燮满意得升天,可当他往腿根深处摸去时,已经被折磨得几近溺亡的谢谦突然并拢膝盖,夹紧大腿,怎么也不让宋燮更进一步。 宋燮到此时已是坚壁高耸,他甩开裤子,傲人狰狞的性器猛地弹出来,青筋盘虬着紫红色的柱身,阴卵硕大,看得谢谦口水直咽,双颊更红了。 宋燮按住师弟,发觉他的膝盖竟然在轻微抖动,不禁冷笑:“只是看着就兴奋了,师弟啊师弟,”他轻而易举地掰开谢谦细长白皙的双腿,“你可真是一个.....” “不要!”谢谦伸手去挡,但已于事无补,他双腿被宋燮高高抬起,整个臀间风景都着人一览无余。 “......贱货。” 那阴毛丛中,师弟春笋般精致的性器之下,如河蚌一般稍微开口的女阴轻轻战栗,肉蚌口边缘的耻毛被已淫水打湿,疲惫晶莹地垂立着。 第三章(车) 宋燮不挑食,只要合他心意,无论男女都来者不拒。但谢谦的庵人之身却出乎他的意料,若是换做寻常人,宋燮只会觉得怪异反感,但这是自己下山后,日思夜想的师弟。 他在芙蓉软帐中过夜时,他在游船画舫里入眠时,身边人的长发总没有师弟的柔软光滑,精心挑选的红妓在他身下浪叫时,脑子里浮现的是师弟清冷矜持的眉眼,夜里翻过身来,烛光下熟睡的脸蛋,不是他喜欢趴在桌边打瞌睡、连灯都忘了剪的师弟。 宋燮对上那双眸子,迷茫,谦顺,他的身体像受伤的小鹿在颤抖,他丝毫不加掩饰,将自己身上浓郁的酒香气和不知廉耻的呻吟完完全全地呈现在师兄眼前。谢谦一定是喝了太多酒,不然他此刻必定要羞愧到咬舌自尽的。 宋燮只觉自己地欲望又涨大了几分,他抓紧谢谦的腿窝,生怕这绮丽景色稍纵即逝,将自己硬到发疼的龟头抵在师弟的蚌缝上,那里无意识的小小开合着,瞬间就吸住了宋燮的前端。HUAN “呜!好烫.......”谢谦哽咽起来,他想躲,但腰身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迎,他全身都叫嚣着想被师兄粗长的肉棒贯穿,但宋燮仅仅握住性器在他穴口有来有回地摩擦着,偶尔才稍微顶开蚌壳,往他体内轻刮,谢谦得不满足,快被欲火烧得骨头也不剩了,声音柔腻地轻喘:“师兄......嗯........你进来呀,师兄........” “小骚货,”宋燮用力在他白面馒头一样的屁股上揉了一把,“告诉师兄,还有谁见过你这淌水的屁股?” 谢谦的脑子估计也给烧掉了,他不张口,呜咽着摇头。宋燮有些恼怒,狠狠地朝他屁股上一拍——“啪”地一声,把粉嫩肥美的屁股蛋子点着了,谢谦唯一堪称有肉的部位当即就泛起红印,嫩白豆腐一样随着宋燮落下的手掌弹了两弹。 可谢谦远没有自己的屁股那么耐得住教训,他只觉得师兄对自己又掐又打,凶恶极了, 睫毛像蝴蝶扇着墨翅,翅下的双眸马上蓄满娓娓秋水,但是他仍咬住嘴唇,他就是不作答。 宋燮火气一下子就冒上头皮,他翻过谢谦身子,对着那 分卷阅读3 淫荡圆翘的小屁股,十几个巴掌啪啪啪地打下去,一点不余力,也不停歇,抽得那肥屁股又红又肿,臀间春水四溢,谢谦叫破了嗓子地喊疼。宋燮厉声问他,你要整个门派都听得你叫床么?谢谦忙不迭咬住玉葱似的手指——只因嘴唇已经给他咬烂了。宋燮心里骂了一句娘,把他揽起来接吻。 若是往常,宋燮哪里听得师弟受半点罪,但今夜不知何故,他偏要欺负得谢谦全身散了架,柔若无骨地躺在他怀中喘息,一吸一纳都掺杂厚重鼻音,他也不肯罢休。 “贱货,我不在时给多少人肏过了?” 谢谦拼命摇头,“只师兄一人.......”他目光游离,双颊如烟霞,声音比蚊子叫还小:“......还有谦儿自己.......可谦儿太想师兄了,师兄莫再罚谦儿了.......”泪珠从师弟眼眶里滚落,像一场不合时宜的小雨,与他喉咙里的呜咽一样断断续续打在宋燮心上,“谦儿知错了,谦儿再也不闹了......不要丢下谦儿一个人,师兄.......” 宋燮轻轻吻着他湿润的脸庞,想把师弟眼角的泪水都舔尽,三年的相思在这一夜里来势汹涌,宋燮垫高师弟的软腰,扶住自己性器,缓缓顶开虚掩的蚌壳,紧致湿热的甬道瞬间像母亲一样将他紧紧包容。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但谢谦却锁紧眉心,脸上的红潮退下去显得有些惨白,头次被开凿身体的师弟神色痛苦。宋燮擦拭着他白净额头冒出的细小汗珠,他的手掌尽是老茧,谢谦的脸庞着他刮的疼,但却让他感到很舒适,安心。他把脸靠在宋燮的大手上,宋燮难掩开苞的兴奋,动作与喘息皆沉重起来,捣得谢谦体内又疼又酸,胀痛难忍,他一张口,小齿咬住了宋燮置于自己嘴边的右手。 这感觉与小鸟在虎口乱啄也无异,宋燮收敛了进攻,腾出手摩挲着师兄胸前的殷红茱萸,谢谦哼哼唧唧,着急地将另一边也送上去,宋燮只好逼他松开嘴,抱住师弟身子埋头轻舔,又湿又糙的舌苔碾过乳头上的细小伤痕,头顶传来师弟混不自知的淫荡叫声。 宋燮感到师弟的阴道口又分泌出了许多淫水,他向来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趁机便一鼓作气地将性器推到底——已能顶到师弟身体深处的宫壁上了。 “呜嗯——不要,师兄......”谢谦未经人事,但此刻也本能地想要退缩,可谁逃得出过宋燮手中呢,他自以为的挣扎与讨饶映在他师兄眼中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宋燮精关口已溢些许体液,他按住谢谦乱扭的腰,纵情地抽插起来。 “啊.....太深了...师兄.....太深了,别再进去了师兄......”谢谦在他身下哭叫着,话语被激烈的冲撞顶得时断时续,他自己也没发觉阴茎又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了,女人的阴道为他带来的酸胀与快感,在他奇异的身体中又汇聚到男性的器官上,师兄抚摸着自己的性器时,他承受的快乐是双重的,男性的粗壮肉棒与平日纤细无力的手指为他带来的感受相比实在太过震撼了,当师兄铁器一般的肉棒整根埋进他体内,他感到身体深处的一眼泉水被师兄滚烫的龟头堵住,这股水流往上倒涌,从他下腹到头顶的每一根血管里都引起激流,谢谦高叫着射了,或是女性器官在持久的兴奋中颤抖着喷出水来,他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师兄的耻骨牢牢抵住他的屁股,在他体内也射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师兄抽出来,谢谦刚要企图将那浊白液体挤出阴道时,宋燮都毫不留情的重新挤进去。 谢谦在喘息里央求:“把它弄出去.......嗯啊....师兄......不要留在里面.....” “师弟,你不想怀上我的种吗?”宋燮撕咬着那人通红的耳尖,“可师兄想让你给我生孩子,怎么办?” “不要啊...师兄,你欺负谦儿....” “谦儿,你帮帮师兄好不好?” 宋燮边说着,边牢牢抓住谢谦的十指,快把师弟的手掌捏碎了——尽管他深知谢谦是不会跑的——精液一股股有力的打在师弟的子宫壁上。 第四章(车) 一段战事告捷,两人躺在凌乱的床铺上并肩休息,夜已很深,雨也停了,谢谦脸上的红晕却没有褪去,他酒已全然醒,羞耻与内疚顿时将他击溃了。宋燮看着紧抱被子蜷缩在床角的师弟,心里不知是气是笑,明明是他先缠上他的,怎么会落得个我宋燮强占民男的下场呢? 他拾了烟杆来抽,神经在烟草的香味与灰雾中松了弦,谢谦孱弱的蝶骨在他丢到一旁的深色软氅里发抖,他在哭吗?宋燮疑惑,有什么好哭的?想爬上我床的放浪子多了去了,怎么就便宜了这只小鸟? 宋燮把烟杆一扔,抓住自己的软氅想把人扯过来,但谢谦并没有抱着大氅,厚重的绸缎从他纤细的身体上滑落下去,宋燮只好起身抓他手臂,谁知师弟先他一步滑下了床。 宋燮还没在床上运过气,他两三步追出去,小鸟就被揪住翅膀抓进怀中,他动作太大了,磕得谢谦骨头疼——尽管这天晚上受过的痛比这糟糕多了,但他还是咬牙吸气。 “你去哪?” “.....下雨了,要把院里的芭蕉挪进来,不要打焉了.....” 师兄的眼神明暗不定,凶得骇人,谢谦说着说着就没了架势,但心里还是堵着气,嘟囔着一张小脸。 宋燮头上青筋一会儿一会儿地跳,“这些事下人会做,你着什么急?”他该着急的是明天得叫人准备安胎药了,雨夜这么滑,他总不能鞋也不穿,单披着一件自己的外袍就跑出去。 “这屋子本就是我在料理,他们笨手笨脚的,那我总得看看......” 这房里的熏香,进来时整齐的床褥,书案一尘不染,桌上还放着磨好的墨,宋燮不问也知道师弟三年如一日的守在这里,白天种花,晚上点灯,或许还会在自己的床上贪睡,或许......我怎么就把他独自丢在这里两三年?宋燮恨不得抽自己两巴子,他初尝师弟的禁果后便忘了疏远他的初衷。他推开窗户,庭院里月色如水,如宋燮难得温柔,屋檐上、肥大油绿的芭蕉叶上零星滴落雨露,雨后幽谷中的风吹得谢谦头脑清醒,他也走到窗边,乌云消散,头顶一轮圆月,照得他心境敞亮。 谢谦察觉异样,“师兄?”还不等他转身,宋燮已紧紧贴在他身后。 “师兄!”谢谦慌乱地叫着,着宋燮按住了后腰不许他动弹。他感到师兄炙热坚挺的性器抵住了他自己都没触碰过的后穴,只隔着一层薄布,也清晰地将阴茎上粗旷的脉络烙在他臀间 分卷阅读4 。 谢谦今夜第一次从心底里生出恐惧,“不行啊师兄,今天不能再做了......”“谦儿,谦儿。”宋燮把他臀往上提,手上的力度轮不得他质疑,谢谦只好努力踮着脚,才能使自己的屁股达到师兄满意的高度。 “别怕,师兄从后面进去。”宋燮的手指扒开师弟红肿的阴瓣,谢谦惊叫一声,又捂住嘴,宋燮把他的手拉到窗沿,“扶好。”他命令道,然后继续在师弟的下体掏着他阴道口残留的精液。 宋燮掏出满手春水,这夜色静悄悄,他知道谢谦又在咬嘴唇了,便粗鲁地把手指插进他口中,他模仿着性交的抽插:“甜吗?” 谢谦摇摇头,又点点头,口水溢出嘴角,滑过清瘦的下巴,喉结,连锁骨都在月光下泛出水光。他艰难的侧过头,眼睛里星光熠熠,他在跟师兄撒娇,从小到大,这招总是很管用。 宋燮又骂了一句,把他屁股往自己身上上一按:“骚货!” “疼!师兄!”谢谦嗓音软绵绵的,宋燮只觉的他享受得很,听不到一丝痛楚,他抓住师弟胸前颤栗的罂粟花蕊,另一只手就着津液在他后穴打着旋儿,“谦儿,是你阴穴里的淫水甜,还是师兄的精液甜?”他边动边问,感受着怀中猎物随他手指的深入引起的身体颤动。 谢谦害怕极了,就连这不高的窗沿他也担心自己要掉下去,晚风在舔舐他敞开的胸膛,宋燮让他放松,他做不到,屁股上就结结实实又挨了师兄一巴掌,谢谦的叫声在山谷里回荡,但他又不能不叫,他害怕师兄会更严厉的罚他。 “对——谦儿真乖。”几巴掌下去后,师弟的后穴慢慢卸下防备,宋燮套弄着自己的阴茎,非要问出个所以然:“说啊,哪个更甜?” 谢谦感到之前在他阴道里肆虐的肉棒此刻正在另一处洞口试探,那处更隐秘,也更小,谢谦不明白师兄那么粗壮的一根要怎么进去,但他已在情欲里浸泡了一夜,无处不可谓湿滑柔软,他小心的把手搭在师兄健壮的小臂上,“师兄,谦儿痒......” 宋燮呼吸一窒,他故意黑着脸问:“哪里痒?” 师兄的手一会儿挑拨着自己的前端,一会儿又揉捏自己的睾囊,虎口间的老茧在类似阴蒂的地方磨来磨去,谢谦被伺候得舒服到仰头,他没有回答,鼻腔里发出几声娇嗲的喘息,要说痒,他全身都痒,师兄抚摸过的肌肤没有一寸不是发着媚的,宋燮在他耳边的吐息越来越重,谢谦冰凉的发丝轻轻刮过他耳廓。 “师兄,进来嘛......师兄的精汁,谦儿想要......”他在宋燮的耳边小声说。 不知廉耻,太不知廉耻了,可谢谦想不到,宋燮也想不到,城门失火的那一刻谁会担心池里的鱼儿?宋燮抓着师弟的腰长驱直入,他高昂的声线太诱人了,比自己春梦里的臆想要好听千万倍。宋燮的耻骨和阴卵重重拍在谢谦蜜桃似的屁股上时他感到疼了,可他还妄想逃走吗?第一次失败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宋燮长腿勾开师弟收紧的膝盖,草原上骑马纵歌,北射雄鹰的时候有这样快活吗?这肥嫩的腰涡不比汗血良驹更诱人吗?宋燮不记得了,他只知道现在师弟温暖娇小的阴道里塞满了自己的精液,而另一处同样销魂的甬道也被自己捣得稀烂,头顶的汗珠落到宋燮眼眶里,他置若罔闻,视线模糊到他分不清身下像狗一样被自己肏干的到底是师弟还是师父,师父那样清高的一个人,能不能想到一天自己的儿子被徒弟给睡了?宋燮不去想了,他在这灌满蜜的小穴里忘乎所以,渐渐地他听到师弟的叫声,在叫他名字,他一抹额头,才清晰了一些。 “宋燮....宋燮!” 他弯下身,听他师弟的动情嗓音,他此刻满身大汗,师弟本爱干净的,不知道有没有被自己的体味逼疯?还是在他厚重的雄性气息里,师弟情难自持,丢了一次又一次? “宋燮,别射在里面......” “谦儿别怕,师兄射在你后面......不会怀上的。”宋燮皱起眉,他要抵临终点了,动作越来越激烈。 “师兄.....给我留点,谦儿想吃.....师兄.....嗯啊!” 宋燮抓住他的头发要他回头,“你说什么?”他睚目欲裂,眼珠里要滴出血来,像发疯的狼。谢谦看不清这样的眼神,他老老实实地说:“谦儿想吃师兄的精......” 剩下的话被宋燮堵回喉咙,他深深的吻了师弟一口后,抽出自己的阴茎,粗旷可怖的肉棒上泛着水光,谢谦顿时口齿生津,喉头不由自主的吞咽着。 宋燮抓着师弟的额发把他扯到胯下,肿胀肉棒弹在他小脸上,分不清是肉棒更红还是他的脸更红,但宋燮等不了了,他钳开谢谦的嘴巴就将自己的性器贯进去。 谢谦没有经验,在龟头抵上他喉咙的一刻就犯恶心,但宋燮给他这个适应的机会吗?他抓着谢谦的头就摆动起来,坚硬阴茎在师弟口中乱刮,“嘴巴长开,”他命令道,谢谦乖乖听从,生怕自己的牙齿碰到师兄,舌头试探着舔舐着肉棒的坚壁,看着宋燮露出的满足神情,谢谦抚摸上了自己的阴茎,摆动着腰肢,上下移动着。 宋燮的口舌之快并没有逞太久,他已经压抑得足够了,便不管师弟的小嘴是否承受得住,一股脑地全数交在他嘴巴里,谢谦差点被鼾晕过去。 “甜吗?” 谢谦忍住呕吐,对满嘴腥咸甘之如饴:“甜!”他的手指抹着嘴角,想把最后一点浊液也吞咽进去。 宋燮觉得嘴唇红肿不甚干净的师弟惹人怜爱极了,他将谢谦抱在怀中,舔舔他的嘴角,又与他撕吻,明明是刚刚含过精液的嘴巴怎么还那么甜?他无耻地搜刮着师弟的口腔,惹得谢谦紧张的推他。 宋燮懂他的意思,他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还想吃师兄的子孙吗?” 谢谦没有说话,但是涨红了脸庞。 宋燮作势往他身后伸手去,谢谦慌忙跳起来:“不行了师兄,谦儿今晚.....” 他当然还想吃,他恨不得把师兄关起来,哪也不许去,日夜与他交缠,但欺压着自己时宋燮眼神里的狂戾让他害怕,而他的身体也到处酸痛发出抗议。谢谦不敢直视宋燮张扬的眼睛,他怕自己再拒绝一句,师兄就能把他按在地上吃干殆尽。 宋燮也没有再来一轮的打算,今天夜里他放浪够了,也知道来日方长,他抱着师弟去宽大柔软的床上,天际泛红,两人紧密得像浑然一体了似的,在丢兵卸甲的沙场上互相磨蹭,但抵不住睡意汹涌,双双交颈而眠 分卷阅读5 。 第五章 【作家想说的话:】 宋燮(song xie) 师弟失踪了。 久别重归的门内事务和武林大会的筹备占据了宋燮所有时间,他没日没夜的呆在议事堂里,烛台上的蜡脂积得老高,大殿前铺的石砖也被传经送卷的弟子踏得滑脚,摔伤了几个心急的小厮,右护法把药材采买的单子递到他面前,宋燮顶着厚重眼皮发火,这等破事也要问我?是不是以后你撒泡尿都要我管了? 掌门平时脾气没这么大啊?护法被骂得摸不着头脑,宋燮也感到心中怒气来得古怪,他缓了缓嗓子,平声说本座不在时上下安排左护法皆打理得妥当,近日门内事务繁杂,若非要事,左护法决定即可。 哦你说谢谦啊,他人都好几天没出门了,我没寻到!右护法说话快人快语,他总以为脑子还没气力有用,所以想事情总不乐意过脑子。 “给我找!” 右护法跌跌撞撞逃出议事堂,堂堂七尺男儿,被宋燮训出眼泪来的,这几天可不止他一个。 直到药谷的医师把檀木药箱往他桌上一搁,路途辛劳把她的高洁典雅糟蹋得无影无踪,宋燮不给她休息,她赶路赶得发钗都断了两根。明颐气喘吁吁地抱怨哪个幺蛾子掌门把楼台修这么高,等到坐下来饮凉茶,她扯着袖子擦汗,说宋燮你何必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自己都没收拾干净,又不是等着接生。 宋燮把剜须刀丢进水中,侍女递上拧干的汗巾供他擦脸,心想或许只是那日折腾得狠了,师弟躲在自己寝宫中贪睡呢?他在氤氲热气里拾回些精神:“你会接生?” 明颐一下从躺椅上跳起来,莫非是这只情场孤狼搞大了哪家姑娘的肚子,要浪子回头了? 这时右护法急急冲进门,没了没了,掌门,人没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把宋燮气成这样? 明颐看着破败的凳子腿,四处散落的瓷器残肢,宋燮站在满屋狼藉中央一言不发,门外下跪的小厮们倒是抖得厉害,她心说你们可千万别吓晕过去啊,我还得再贪几日懒觉。 “小的真的不知道谢护法去了哪啊!谢护法嫌我们做事不利索,平日里不准小的们进掌门的屋子........” 那谢谦不是个男人么?明颐困惑,她小心翼翼地绕开倾倒的灯台,“呃,宋掌门?”木由子! 男人阴沉地抬起头,明颐不寒而栗,她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宋燮,二十年前两人七八岁,还在要饭乞讨,她被郊外的饿狼抢了干粮,他拾起地上的木棍就朝那头灰狼冲去,回来时满身鲜血,手里的馒头都被攥得乌红,宋燮当时提着狼头,眼神与今天无异。 “明颐不叨扰宋掌门寻人,不如我这就回......” “收拾房间,给明谷主久住。” “小的明白。” “哎,燮贤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明颐提着裙子追他,宋燮大步流星,也不怕着瓷片扎了脚,虽说她当个挂名谷主,从不过问药谷事宜,但也不是个江湖郎中呀! “备马,本座要下山。” “掌门且慢!”右护法连忙制止,宋燮素来行事老练,唯恐不能维稳大局,今日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掌门外出多次已非寻常,而大会将近,各门各派都已派遣弟子前来商议,若非掌门亲待只怕会生是非。” 眼看掌门眼中的火焰还未消下去,右护法只好硬着头皮劝:“若、若是左护法在,也必定不同意掌门此时下山的。” 真是个猪脑子!明颐扼腕,幸得宋燮品性不同往昔了,不然此刻这右护法身首分了家她也不会惊奇。 宋燮停下脚步,你能看到他墨袍下结实的胸膛因竭力压制怒火而起伏,纵是明颐也不敢在此时再多一句嘴,他转头,盯着明颐: “你去。” 第六章 谢谦是师父在山下捡来的,和师兄一样。但那时他尚在襁褓之中,莫说亲人,他连来处都不认得。 谢谦没有血缘之亲,要说谁与之陪伴,他如今只有师兄,离了师兄,他又能走多远呢。 可自己被师兄知道了那样的事,谢谦不明白要如何面对,他只好逃。有日他清晨起来,宋燮的寝宫与自己一样寂寞,山中雾蒙蒙,他觉前路渺茫,便也走进雾中去,等回过神来,已站在山口了。 山下有什么好的,能把师兄迷住两三年?谢谦无凭地生起气来,他加快脚步,他也要下山去看看,至于宋燮会不会来寻,他管他呢!大不了任他再去找女人,得花柳病病死得了! 谢谦下过几回山,但他认不得路。被差点误射他的猎户看清身形时,他几乎快放弃下山这个念头了。 “喂!小子!那边是断头崖!” 等走进了,老头子一惊诧,原来是个女娃。等把谢谦带回农舍里,老婆子手中的菜蓝子都吓掉,追着问,老头子,你从哪请了个仙人回来! 谢谦解释道他住在山的另一边,前些日子村里来了山匪,家人逃难时他走散了,问能不能暂时收留他。 并不是他编故事的本事有多好,只是他长得好看,语气柔软,便没有人会不信他。只是老头子有些迟疑,打猎的不同那些有钱的,多一双筷子就要少半缸米。老婆子拿烟杆敲他脑袋,说人家公子又不壮,能多吃你几口肉?再说他家那在典州城里干长工的儿子又不知猴年马月才回来,那屋子不收拾收拾就能住么? 老头子匝匝水烟筒,还是不大乐意,谢谦瘦胳膊细腿的,连他带去打猎的弓都抬不动。 谢谦没有泄气,他看到柴房角落里堆着些木雕,做工比议事堂窗棂上的还要精,脑子里灵光一闪,问老头子还要不要学徒? 谢谦留下来了,老婆子叫他抱着被子,她拿竹刷扫着床铺上的灰烬。 “小娃娃,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略一思索,“从言,宋从言。” 阿婆动作停了停,继而耸肩,俺不认得字,可俺听着是个好名字。 谢谦就在这农家小院安定下来了,他没有去繁华热闹的城市,没有想过宋燮爱逛的烟柳花巷,阿婆煮的饭寡淡却可口,与山上堪称奢华的伙食相去甚远,但谢谦口味清淡,也习惯了。 他早上劈柴,随阿婆喂鸡烧饭,午后窝在柴房里练习雕工。老头子晚上打猎归来,常常双手空空,挨老婆子的骂,老头子从不恼,他表现得很怕阿婆,但心底里却很宠阿婆,老头子不让阿婆下地干活,他说女人家的脚是最不能累的,阿婆夜里说脚冷,老头子就把她那双被保护得很好的脚捂在肚子上,也不避嫌,宠老婆有什么 分卷阅读6 好羞的!阿公说,听得老婆子枯瘦的脸上也泛起少女才有的羞涩笑容。 谢谦慢慢沉浸在了这样平淡无常的日子里,他没有过家人,当老婆子笑着,露出空了几个位置的牙齿捶打着老头子的肩膀的时候,当她午后坐在门槛上望着树林打瞌睡时,谢谦会想这就是家吗?他握着锉刀在木头表面小心的推动,吹开木屑,露出雕痕,再举起来观察这一刀偏了或浅了,此刻他心里是不想宋燮的,于是他没日没夜的泡在木头堆里,手指划破了,就含在嘴里吮吸,这样一来的确不感到有多痛,但一会儿还是会流血,这时他才出去走动走动,远山隐在风里,似乎能听到房檐上铜铃传来的声响。 谢谦在铃声里轻抚小腹,虽还不显形,但手感柔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开始孕育生命,但他不知道要拿这个孩子怎么办,宋燮,你会怎么办? 第七章(车) 猎户的儿子回来过一次,小儿子长了满脸麻子,连他爹都叫他王麻子,他对家里新来的客人并没有太感兴趣,但他看谢谦的眼神很怪,那固然不会是阿公阿婆眼里的慈爱,但也绝不是宋燮看他时的那种威严,不容拒绝,那感觉谢谦也说不上来,他忍受不了与王麻子单独呆在一个屋子里,便在柴房雕雕刻刻度过一晚上。 等到七月流火过了,天气凉下来,性子急的秋风开始吹黄水稻的尖儿,王麻子拎着只肥鹅回家过中秋。 晚饭做的尤为丰盛,王麻子与他吹嘘是否从没见过这么多肉,谢谦相起来每逢中秋门内都要办团圆宴的,不知今年右护法命人准备的月饼是什么馅儿?去年他心血来潮置办了香菜馅儿月饼,被宋燮骂到隔年元宵。 “呀!我可带了好酒回来,爹,娘,你们吃着,我去倒来!” 才开席,王麻子就急匆匆说要去拿他从典州醉仙楼买来的酒,谢谦给阿婆夹菜,待他端起碗,王麻子已给他倒好一大陶碗清如泉水的酒。 谢谦不胜酒力,但今夜的热闹温馨他不忍打破,敬酒时王麻子要他喝完,他咬着牙喝了,醉倒前只记得王麻子露出一口黄牙冲他直笑。 阿公说从言酒量不太行,阿婆骂他人家斯斯文文不似你个莽夫,王麻子扶起谢谦,说送他回房休息。 那天晚上谢谦做了冰冷的梦,他梦见自己在黑夜的丛林里赤脚走路,雨下得很大,他又冷又怕,也不敢停,只好一直,走啊走,看到前方有人,他充满希望地加急了步子,他不敢跑太快,他还有个小生命要保护呢。 一道闪电劈开天与地,谢谦看到站在那儿的人是宋燮,他的心跳快极了,整个人却慢下来,但而后又有一道光亮,一瞬间一切都被照得如白昼——宋燮握着剑,剑上的血顺着雨水流下来,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 谢谦跌坐下去,而后他开始流血,身上没有伤口,却无端有猩红的水从他身下流淌出来,很快他就被包围在血泊中央。 宋燮不见踪影,雨滴,树林,闪电都一齐消失,他周围的世界是血红的,不掺任何杂质的红,谢谦吓得快疯了,他知道这是梦,但他无法醒来,这远比噩梦本身更令人痛苦。 师兄在哪?师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谢谦低下头,他双手深红。 这漂亮公子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额上冒着细小的汗珠,但王麻子不关心,他急急脱了谢谦的裤子,摸到他的小肚子微微隆起,他也不在意,看来自己老妈把他养得挺好。他匆匆忙忙把自己猥小难看的阴茎塞到美人的屁股中间,他不清楚为什么美人的命根子下面还有一个洞,但这让他感到快爽得灵魂出窍了,他的龟头已经抵开美人肥美的阴瓣,沉睡中的美人发出一声轻哼,王麻子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没射,第一次尝到这么销魂的小穴,他绝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王麻子捅进去的时候谢谦有感觉,但他仍被囚在梦中,只有肢体无意识的动作能表达他的挣扎,被忽视太久的阴道紧致得像从没被开垦过似的处子,孕体也让他的身体敏感得非常,适应了一开始的干涩后,王麻子逐渐感到阴穴反咬着他的阴茎,像一只饥渴的小嘴吮吸甘露,王麻子有没有肏过这样的极品先不说,他连女人都没有干过几个,巷子里廉价的流女与这个不露山水的美人可不能比,他在美人潮湿诱人的阴道里乱搅一通,美人也爽得淫叫起来,他赶紧捂住美人嘴唇,但手下细腻光滑的肌肤太让他疯狂了。 王麻子抓住美人的屁股一顿搓揉,美人体形削瘦,双腿细长的像竹竿,但屁股根的肉却又肥又软,不像男人那样硌着难受,美人的臀就像女人一样,柔柔地贴在王麻子的睾丸上,每撞击一下,臀肉都好像水浪一样波动。 美人难以自持地喘息着,舌尖在小嘴里一伸一缩,王麻子看的口干舌燥,用自己肮脏熏臭的嘴巴凑上去了,可怖黄牙刮着美人的嫩舌头,薄唇,美人秀丽的眉头紧锁,他嫌恶自己,但美人又能怎样呢?那酒里下的可是村里用来晕水牛的药!等美人醒来,王麻子都能爽上几百回了,再说谁知道他能不能醒呢? 谢谦无意识地想把嘴里的怪物推出去,但王麻子控制他简直轻而易举,谢谦就只能张着嘴,任由王麻子恶心的舌头在他口中捣乱。 王麻子很快就射了,美人的身体像吸精的魅鬼,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死在美人身上。射精之后的失落感并没有如期而至,相反的,王麻子有一种极大的满足,他觉得自己虽然一事无成,在掌柜手下像个废物似的被打来骂去,但现在他在如此美的男人,或是女人,体内射了精,留了种,他简直比蹲在皇帝头顶方便还得意。 王麻子休息半刻钟,月光下美人的面容柔美,透出一种惹人怜爱的孤寂,他马上又雄鸡勃起,抱着美人的屁股又来了几轮,但美人总是满脸愁容,这愁容混杂他不能自控地因情欲而潮红的肌肤和情动轻喘,简直能让王麻子一晚上就把这条小命交付在他的曼妙阴穴里。 但王麻子也是有极限的,他最后硬着什么也射不出来,生生撒了泡尿在美人的阴道里,水流释放的那瞬间王麻子快能看到玉皇大帝的英姿了,他终于死了一回似的软下来,拔出自己跟个焉茄子似的老二时,刺鼻的、混杂精液的深黄色体液也从美人的阴缝里淌出来,王麻子举着蜡烛低头仔细看着,对这幅惨败景象满意极了,没注意一滴蜡落到美人柔软的大腿肉上,烫得美人浑身一抖,痛苦地叫了一声,王麻子赶紧去看,还好,谢谦还是紧闭双眼,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这极大地激发了王麻子的施虐心,美人太美了,连受难都那么让人神迷,他重新举起烛台,准备往美人的大 分卷阅读7 腿上倾斜—— 血是这个时候涌出来的,不是从伤口,烫伤哪会流血。王麻子看着自己刚才还在其中驰骋万里的穴口疯狂外涌着鲜红的血,他尖叫着滚下床,跑出去才发现还没穿裤子,又折返回来,此时美人下体溢出的血已经染满半个床铺了,但王麻子哪儿还有心思关心他,他边系腰带边跑出去,阿公阿婆已睡得很沉了,隔壁的看门狗被他的开门声惊动,在夜里狂吠,王麻子更是被凶恶的狗叫吓掉半条命,他冒冒失失地跑上田埂,月光不明,一脚踢到石头上,翻滚着掉进田边的河里,王麻子是个旱鸭子,他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没过多久就被流水吞噬了。 第八章 【作家想说的话:】 体验好像不是很好,调整了格式 乾天宫,不知什么bug前台看文会变成乾天宫 晚上发更新好卡啊 哭哭 说是找人,但又要从何找起呢? 两个月来,明颐快把典州城翻个底朝天,别说找人了,她自己都要迷失在这城里。宋燮给她施的压让她喘不过气,不得不把脾气撒在奉命前来的药谷弟子身上,每天醒来都感到自己头上的皱纹又多了一根,每天晚上一无所获地回到住处,自己好像又老了十岁。 这样一个大男人,走了就走了,又不会丢了!再说若是人家不想给你寻到,你就是请了天王老子来也没办法!明颐憋屈得锤床,但她又不敢对宋燮发火,虽不知道这个谢谦与他是什么关系,但明颐清楚此人在宋燮心中的份量必然十分重。宋燮看似轻浮傲慢,但他碰上求而不得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疯事。 明颐或许知道,但她不敢细想。二十年前的小孩或许只是杀一匹狼,可如今宋燮手下是拿捏着整个江湖命脉的乾天宫,山河倾覆于他如探囊取物。明颐无奈发现,如今整个武林的安危,居然是系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男人身上,“疯子,真是个彻底的疯子。”她愤愤地骂。 眼看夏天都快过去,明颐知道不能再这么干耗着,她在传信的帛纸上写着写着就来了脾气,把狼毫笔一摔:“收拾家伙,老娘不干了!” 人一旦下了放弃的决心,便什么事也不能困扰到她,明颐舒舒服服倚在躺椅中,弟子抬着她摇摇晃晃地打道回府,遮阳伞下清爽宜人,实在是秋高气爽,人心也舒坦。 婢女叫醒明颐,说有弟子来报,好像是找着了。明颐睡眼惺忪,找着什么啦?那典州西市卖烤鸭的小贩找着啦? 原来是有弟子打水的时候路过一户农舍,那小院子里好像晒着乾天宫的衣服。 明颐即惊喜又生气,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快,去通报宋掌门!” 宋燮啊宋燮,这个人情我看你要怎么还!一统江湖的时候,可要分药谷一杯羹? 阿公早早起来下地,阿婆也出门去河边赶肉鹅,她没看见谢谦的身影,而儿子的布包也不在,寻思该是一个吃多了酒起不来,一个已出发去赶工,便锁上院门独自走了。 明颐带人赶到时屋子里空空如也,她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砸开门后,看到这农舍简陋不堪,才觉得师兄弟二人品味实属大相径庭。她吩咐几个弟子围住出口,其余人四下搜索,而自己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明颐顺着气味推开西厢房门,当即后悔自己派了人去叫宋燮。 “......哪里发现的?” 宋燮比她想的快得多,停在门口那匹红驹几乎要被主人活活勒死,倒在路边吐白沫,宽大的腔骨勉强撑起枯瘦的毛皮,一鼓一缩,它在拼命地吸着气,可明颐知道那匹马活不久了。她朝弟子颔首,呈上在酒缸旁找到的麻沸散。谢谦已被抬出去,他们为他止住血,抑或是他自己再流不出血了,明颐自己也不敢断定,他的脸色苍白灰败,鼻息微弱到不把耳朵贴着他的脸你听不出来,她见过很多死人,谢谦还不完全像死人,可也不像活着的。 宋燮看着不肯睁眼的师弟,师弟的脸像是对痛苦无助,又像释怀后感到轻松,迷药劲头已经过了,他是因为失太多血而昏迷。明颐想说,又闭上嘴,她抓住宋燮的肩膀,那只手臂在衣袖下面剧烈地抖动着,明颐自己都有点发抖,“阿燮,救人要紧。” 宋燮仿佛没听到,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攥着藤椅的手,攥得指骨发青,他不敢碰谢谦,师弟那么虚弱,自己轻微的动作似乎都能把他最后一口游丝般的吐息掐灭了。 他就像那天雨下的师父。 明颐回看身后的宋燮,马车驶出几里外,墨点儿一般的人丝毫未动,她忧心重重,可谢谦的病情容不得她分心,她将目光牢牢锁在这个生命垂危的小人儿身上,“太像了,”她理开他脸上发丝,像在对他讲话,又似透过他在对另一个人倾诉,“谢子青,你真是害惨了自己徒弟,何苦?” 边上年轻的弟子没听清谷主的喃喃碎语,她刚刚入谷,头回救人,也因为感慨一个生命的离逝而伤心,小声的啜泣着。 “老头子!不好了老头子!”阿婆抓着王麻子的布包跑回家,那布包是她今早在河里捞着的,还缠着一条儿子的腰带,河水湍急,她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起,只能失魂落魄地往家赶,这条腰带和布包代表的事情太凝重了,她一个人承受不来,要她男人做决定。 她踏进家门的时候宋燮手上还淌着热血。 “老头子——”阿婆没有感到害怕,悲痛叫她生出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老婆子举起墙角的锄头朝男人砸去。 宋燮这辈子没什么处世准则,要他高兴的,他就依,要他生气的,他为了别的东西可以忍,但是要他最珍视的东西支离破碎的,他只有一个应对,就是杀。他本在这世上没心没肺地活得逍遥,很少亲自动手去要谁的命,暗卫夜里给他报的哪些单子做了,哪些人家整户整户地没了,他睥一眼,也算看过这些人的生死了,至于做的对不对,他不关心。 他本不该这么生气的,师父说很多事情要舍,舍小才能保大,他不懂事时还粘人得紧,他问那什么才是小,什么又算大?师父会为了乾天宫舍了阿燮吗?谢子青责他古灵精怪,心术不正。这算不上回答,他便年年问,年年被骂,但师父眼底神色的变化,他是看得清的,可他看不懂。 明颐说过他不像人,像野兽挂了张人皮,他或许有拼上性命也要去干的事,但驱使他的仅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执念而已,不是心。 那胸腔里猛烈到要他撕裂一切的情绪是什么?离开时旁边躲着的村民小声说那不是乾天宫的掌门吗?他投去幽暗一眼,那人拔腿就跑了,他急忙回去看谢谦的情况,才放了这大嘴巴一条生路。 明颐在路上得了消息,惋惜道,“ 分卷阅读8 厚葬吧,也算是保住一个天下。” 第九章(车) 【作家想说的话:】 甜甜甜 放心吃 嗷呜柚:谢谦在夜里醒的,正如他在夜里开始沉睡,这使他错觉自己是否只打了两个时辰的瞌睡,就像无数个在师兄身边小憩的晚上。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已不记得,但那里平坦得甚至有些凹陷,他悲伤地闭上眼,本该有一颗小心脏在里面跳动的,此刻空空如也,像是从没出现过。王麻子对自己干的事情谢谦只有依稀印象,委身于他人的悔恨并不如他以为的强烈,他自己都失去得太多了,凭什么还要对别人感到愧疚?而与其说王麻子害他失去了孩子,不如说是这个孩子保护了他,他与这个未能谋面的小生命互相依靠了那么些日子,自己什么都还没带给他,或是她,就再也没可能相遇了。 “谦儿?”床边的宋燮惊醒,他还紧攥着师弟的手指。 师兄的面容疲惫憔悴,在谢谦眼中却温柔到极致,他的哀痛似乎来得迟缓,直到此刻所有的委屈与辛酸才涌上心头,“师兄.....”谢谦泣不成声,如刚脱离母体的婴儿开始啼哭,为降临到这流离残忍的人世而难过。 宋燮无言地拥他入怀,安抚着他因悲怆战栗的脊背,他更瘦了,突出的胛骨像是被折断翅膀后留下的伤口。 “谦儿,谦儿。”他吻着师弟的湿冷脸庞,宋燮半生不曾给予过谁温柔,但此时却懂得怎么才能令这只悲恸的小鸟心安,他轻柔地托起师弟的下巴与他相吻,等到谢谦的抽噎渐渐被夜色缓缓淹没,幽静的寝宫里只余下口齿交缠的声响,再添上细碎缓曼的喘息,烛台上灯火重重,在低垂的帘帐上投下一双相爱的影子。 明颐亲自在屋外守夜,她被动静惊醒,却没妄动,等到听得屋内的声响逐渐小了,轻微传来床板翻动的声响,她心里怒骂宋燮这个见色起意的狗东西,但也只是谨慎地咳嗽了几声,提醒二人注意分寸。 谢谦发现屋外有人,飞快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宋燮扒拉半天,才又看见他那张羞红的小脸冒出来,他发觉谢谦精神很好,便耍起流氓:“师弟不要师兄,师兄便当即走了。” “不!师——兄——”谢谦已经发着鼻音在撒娇了,他当然情动不已,但自己却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一次欢愉,况且师兄的——还是那么让他看得口水直流,能让他放下一切矜持,不知廉耻地勾住师兄大腿,水蛇一样扭动着腰肢。 “小浪东西,不要命了?”宋燮越来越受不了师弟的挑拨,这小人儿怎么和开苞时相去那么远?他按住惹火的小水蛇,下手却不敢用力,宋燮动作克制:“乖,师兄不进去,谦儿就忍这一回,行不行?” 谢谦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他伸出手要宋燮抱他,宋燮就顺从地把他扶起来,两人炙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谢谦软绵绵趴在师兄怀中,任宋燮把他的阴茎与自己的拢在一起,互相摩擦着,他的呼吸和轻喘也仿佛被师兄的大手揉碎了,洋洋盈耳地飘荡在二人头顶。 门外单纯的小弟子快脑袋冒烟,她扯着明颐小声催促:“谷主,快走了罢!” 明颐一把揽她过来,“走什么!来听墙角呀!” 二人并没有嬉闹太久,一来宋燮体力不济,他七八天没合过眼,稍有睡意也惶惶惊醒,他实在害怕谢谦在他梦里断了吐息,仿佛只要自己撑着不睡,师弟就不会离他远去;二来谢谦的身体也使他忧心,他甚至发了誓,只要谢谦能好好活着,自己宁愿孤独到老,晚年凄凉惨死,他本来也是孑然一身的,何时有了牵挂而害怕寂寞,宋燮自己也不晓得。 宋燮抱着他沉沉睡去,谢谦却早早苏醒,师兄的手臂像粗壮铁链一样紧箍在自己身上,耳畔的吐息沉稳安宁,他忘了伤痛,想就这样躺一辈子。 宋燮是被师弟舔醒的,他掀开被子,一颗毛茸茸的头在自己双腿间起伏,谢谦乌黑柔亮的长发落在他小腹上,刮得人发痒。他发觉师兄在盯着自己,吞吐得便更加卖力,宋燮有心刁难,臀部发力往前撞了撞,一下子捅到谢谦嗓子眼了,谢谦被呛得直咳,但竟然还不舍得松口,宋燮赶紧捏着后颈肉把他提起来,“小呆子!”谢谦麻溜地缩进师兄怀中,漂亮脸蛋涨得通红,他张着殷红小嘴喘息,嘴角、下巴上都挂着透明津液。 宋燮揽住他后脑,力图把自家师弟这幅勾人神情收拾干净,他太偏爱谢谦这张甜蜜的小嘴了,可谢谦的另外两处小嘴就不得满足,他抬腿环住师兄蜂腰,将阴穴贴紧了宋燮勃起的阴茎,阴唇迫切地吮吸着柱身。 宋燮把持了相当的毅力才扒开这条小蛇的缠绕,他坐怀不乱地将谢谦翻过身去,谢谦委屈极了,侧头望他:“师兄.....疼!” 宋燮神色紧张起来,他拂上谢谦小腹,“这里疼吗?” 谁知谢谦摇摇头,将自己肥美的屁股往后一抵,后穴轻轻挑衅着宋燮坚硬的龟头:“这儿,疼,还痒!” 宋燮脑门上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忌惮谢谦身子弱,他早就在师弟那淫荡的小屁股上打百来个巴掌,压着这小骚货肏他个人仰马翻,必要哭着求他停下来不可。 但他偏偏不再敢像之前那般不管不顾的放肆,并不是他宋燮丢了狠劲儿,只是当一个人越把什么东西在心里放得珍贵,就越不敢轻举妄动。 他宋燮也是有心的,不是吗?只是他自己没察觉。 他抓住谢谦的大腿根往上提,谢谦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整个人极为兴奋,颜色漂亮的小茎精神奕奕地耸立着。 明颐治病剃光了谢谦的耻毛,她此生估计都不会忘记自己在宋燮幽暗的目光注视下心慌得仿佛才入门的药谷小弟子的样子,好在她慌却不乱,眼下谢谦的私处清爽极了,只有一点有些扎手的细小绒毛在冒头。 宋燮并拢师弟的双腿,将自己的阴茎插进他丰腴的大腿缝之中,“啊!师兄......”明明都不是直接的性交,可为什么这么羞人呀?师兄贴过脸来与他亲吻,谢谦便嘴上承受着师兄舌头模仿抽插的进攻,大腿间紧紧夹住的肉棒也抽送起来,火烫的柱身要把他腿根上柔软的肌肤给刮破似的。 宋燮的龟头摩擦着师弟的阴茎,也是在刺激着他的阴蒂,谢谦的阴道里水花四溢,淌得整个下体都湿滑泥泞,曼妙多情地挑战宋燮的神经,看到师兄英俊的脸上眉头深锁,竭力抑制冲动的神色,他竟情不自禁的也摆动起来,宋燮立马按住他的耻骨,嗓音低沉:“别动。”谢谦光听他在自己耳边的沉重吐息就想射了。 宋燮 分卷阅读9 拍开他自我抚摸的手,架着师弟的胳膊摸上他前胸突起的两小点,师弟在他手中放荡地叫唤着。 “摸摸谦儿,嗯啊......” “师兄不是在摸吗?” “不是那里.......师兄,你摸摸下面.......” 宋燮不为所动,他抓着谢谦的手教他玩弄自己的前胸,“以后想师兄了,谦儿就这样摸自己,懂了么?” 谢谦眼神迷离地摇头,“谦儿再也不要离开师兄了.....”他眼角泛着水光,媚极了,却浑然不知自己这幅皮囊有多危险。 宋燮眸色一沉,谢谦的手不如从前细腻,白玉的手指上也依稀攀附几条疤痕,他将师弟揽紧,要听到师弟的心跳与他只隔着肌理,他脖颈上的脉搏因喘息而颤动,宋燮张口,咬住师弟后劲的软肉,“嘶——疼!”师弟迷惑地叫着,直到他舌尖尝到血的猩甜才松了口。 如今他是实实在在的将小鸟抱在怀中的。 宋燮加大抽插力度,他环住师弟的阴茎套弄起来。 “谦儿......你怨师兄吗?” 谢谦快活得一塌糊涂,他或许都没听清问得什么,只能在喘叫的间隙吐出不甚连贯的字语:“师兄....别不管谦儿...谦儿...” 谦儿只有师兄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宋燮朝他的铃口重重一压,两人一齐射了精。 晨风进屋,吹开床幔的轻纱,谢谦被汗水淋湿的脊背与贴在雪白肌肤上的黑发在晨光下被照得发光,扒开长发,他后颈上多了个淡红的牙印,宋燮只恨没咬得更深,要他一辈子也消不掉这痕迹,他垂下身子,在他美丽的、仍在颤栗着的身躯上落下片片轻吻。 宋燮倒下去睡回笼觉,谢谦支着胳膊盯着他瞧,又伸出手抱着师兄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宋燮在他的手掌里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师兄,前回是谁给你剜的胡须?”手法真差!下巴颚骨都划破了口子。 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宋燮喉咙沉浊地笑起来,抬手掐住谢谦鼻头,“你呀,小媳妇一样。” 谢谦登时红潮爬满了脸,装作赌气似的翻过身去。我可不就是小媳妇么!他闷闷不乐地想,有什么好取笑的? 宋燮从身后抱住他,拿脸上的胡茬扎师弟柔软的肩窝:“小媳妇可要给为夫剜须?” “不要!”谢谦负气道,师兄挠得他直缩脖子。 “那为夫只能做个美髯公,一辈子不刮胡子,专扎小媳妇了!” “你真不要....” 谢谦还没完全回转过身,宋燮就抓住他的小下巴啄他的嘴,他呜呜地反抗,反而在两人唇间勾出一根银丝。宋燮睡饱了觉,直勾勾盯着师弟,眼里发精光,像头冬眠方醒的饿狼,谢谦对他赤裸的眼神毫不避讳,甚至不怀好意地抬腿攀上师兄的腰背,宋燮将他一环,两人就又滚到红浪中心去了。 第十章 【作家想说的话:】 完了完了我的日更没了 谢谦与师兄在床上厮混了两日,再出现在明颐眼前时,宋燮竟变得神采奕奕,格外开朗,有时居然也会与右护法说笑,他左右弟子无不受宠若惊。他提起谢谦嘴角会扬,看谢谦时眼底满是宠溺,宋燮毫不晦涩地表达着自己对师弟的占有权,无论是人声鼎沸的宴席中,还是摩肩擦踵的集市,他总是要把心上人绑在身边,一刻也不肯分离。 明颐惊讶极了,她仿佛看到一头野兽逐渐脱去身上锋利的长毛,像人一样赤裸地、又格外张扬地在这尘世里行走,那张总是阴沉的脸明亮起来,几乎已见不着笑意里藏匿的獠牙。 但那仅是他心底里唯独谢谦享有的乐园,宋燮处置那些对自己师弟言辞不善的手下时,神情比从前更冷漠,目光也更冰冷。 若是谢谦有朝一日见到了师兄站在阴影里的模样,他还会那样依赖他吗?明颐不禁忧虑,她所见到的宋燮越是从容,她心里便越不敢肖想这样的风月会如何收尾。 但眼下,秋天的热闹一路从山下金黄的麦穗,蔓延到山上火红的枫叶,乾天宫管着的佃农送的粮食一筐筐堆满谷仓,明颐又将归谷的日子往后延了延,成天窝在后厨骗吃骗喝。 这天她正坐在议事堂外边吃着烤豆子,宋燮得闲出来饮茶,宋燮不喜欢吃零嘴,明颐也从不屑饮苦茶,谢谦领弟子下山采办冬衣去了,尽管二人相识多年,可仍是相对无言。 还是宋燮开了口,说听闻前几日明姐姐蹲墙角着夜巡的右护法逮着了,还不知后来是怎样处置的? 明颐听罢,轻轻一笑,拿舌头舔着指头上的盐渣,那右护法脑袋不太灵光,但练得一身精壮腱子肉,明颐与她的干弟弟实乃一丘之貉,她断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在他当班的夜里等他,你看,后半夜右护法就不见了踪影不是? 二人才有了点谈资,右护法本人却神色匆忙地来传消息,他似乎没料到会碰上明颐,硬朗的脸上抹了些羞红,明颐则不急不慢地朝他投去一记暧昧飞眼。 宋燮若无其事,悠悠然,右护法是我乾天宫得力干将,明姐姐闹归闹,手下可要留人啊。才展开递过来的帛纸。 “掌门你误会了!我、我和明谷主绝不是.......” 纸张被揉碎在宋燮手中,头顶乌云滚滚顷刻吞噬了秋日,哎呀,要下雨了,明颐惊叹。 雨丝打在大殿前的白石板上,像墨汁在宣纸上肆意晕染,不一会就浸得地面潮湿,秋风裹挟寒意,来去的弟子和侍从都慌了手脚,蚂蚁般四散避雨。 细雨里跪着一个人,她的面容很淡,你看了一眼也不会再想起来,她也并不强壮,她垂着头,雨水只要再猛烈些,就能把她瘦弱的肩膀吹散了似的。 她把手臂抬的高高的,越过头顶,宋燮低头看她手心中捧着的东西,即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 那不是谢子青的玉石腰佩吗?明颐认得,怎么会这个时候送来? 她惴惴不安,“不关我的事啊,当初是谢子青逼我的!”虽没人询问,但她的内心已开始为自己申辩,明颐生怕此刻宋燮回头,用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审视她,把她从里及外,将她藏在过往的罪孽剥个精光。 “带路。”宋燮命令道,语气阴沉。 女人躺在棺材里,她是染了风寒死的,并不稀奇,也无异状,她不年轻了,清瘦的脸上都是皱纹,她这样的年纪被风寒害死不是什么怪事,这具尸体实在寻常普通,若非要找出什么古怪来说,那就是她的脸。 她与宋燮长得太像了,鼻梁的弧度,眼窝的深度, 分卷阅读10 血亲眉骨间的联系最是抹不掉的,她的嘴角甚至都与宋燮相似,时常低垂,抿着,原来他身上那股谁也不服,谁也看不上的傲慢竟是天生的。 谢子青不是偶然碰见宋明二人的,看见披着狼皮满脸泥土的宋燮时,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废储后裔,再不济,也该死在御林军的长枪之下,而不是靠嗟来之食苟活。 谢子青把人领回去,收拾打理干净,连给他那毛躁的小脑袋梳头都掰断了侍女两把篦子,才在他眉间找到一点西平郡主的影子。 他问他娘是谁,家住哪?宋燮一开始会挺直脊背说自己是当朝太子之孙,遭奸臣祸害被抄满门,其娘亲是北牧可汗之孙女西平郡主,娘亲带着他与小婢女明颐儿逃难时走散了,若不放他下山去寻娘亲,他就杀了谢子青这个小白脸。 那时宋燮才七岁,说完话后侍女把他小脸拿热乎的汗巾一抹,又精神又坚毅,仿佛真的能把堂堂乾天宫掌门怎么样了似的。 他还不知道杀人远比杀狼更难,谢子青从没收过徒弟,他也不懂得如何管教,更不懂得如何爱人,他远比宋燮更冷血,更不屑,他要宋燮听话只有一个方式,就是打。打到宋燮狂妄的性子终于萧条下去,打到他再也不敢提及自己的沉重出身,别人问他的身世,他都说前太子谋篡时兵马路过他们村子,他爹娘被战马踩死了。 谢子青的性格天生与宋燮不合,一个冰冷霸道,一个像头倔驴,这对师徒能相安无事二十多载,实属不易,明颐儿隔年便来看他一回,而干的最多的事竟是帮他上药。 宋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上不再有那么多伤痕的,他自己记不住,但明颐记得。有回谢子青的好友北归拜访,给宋燮带了些羊毛做的胡服,少年不大情愿地顶着藩帽、和着胡衫走出来展示时,谢子青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好久。 从前西平郡主北上草原探望故乡时,是否也有阿燮这般好看?明颐儿想,她怀里抱着的幼年谢谦吵吵闹闹要跑出去,抱住小师兄的小腿就不愿撒手。 但从那以后谢子青没再打过宋燮,他眼底的颜色变了,像是正月末,北方的冰雪开始慢慢融化。 此刻西平郡主躺在棺内,神情淡然柔和,她住的屋子又小又破,保不准还时常刮风漏雨,院子里稀疏种了点格桑,时值花期,花开得鲜活,却没人再来看。她这跌宕后的余生是如何度过的?无人知晓,郡主手中握着另一串玉石腰佩,上面的凹陷与谢子青的拼在一起,格外吻合。 宋燮脸色阴暗不明:“你都知道?” 明颐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当年谢子青深夜拜访药谷,带着一名胎怀六甲的女子,她师父把女子留在谷中,明颐随她一直照料到其临盆,可那女子在分娩时难产而亡,只诞下一个雌雄莫辨的婴儿,谢子青匆匆赶来,才将那名婴儿接回去,也并不见他伤心。 后来细想,那女子也与西平郡主有几分相像,但却不是郡主本人,或许谢子青对她也并不上心,只是在所爱求不得时恰好寻到一个替代。 明颐看着眼前隔阴阳而相望的母子二人,终于明白自己从见到谢谦的那一刻起,令人窒息的宿命感究竟从何处而来。 如今故事里的两个人都死了,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分别? 她拍了拍宋燮的肩膀:阿燮,雨停了,我们回去吧,谦儿不是就快归来了么? 第十一章(马震) 宋燮提着门口的食盒进来,谢谦还未梳头,对脚步声置若罔闻。他随意披了件黛色丝袍,长发如墨黑的流水,白嫩的脚趾头从衣摆一角露出来,好像碧荷下冒出的新藕,屋内幽美静谧,看得宋燮心境如水,人也情柔。 “怎么饭也不吃?” 宋燮揭开食盒,端出一碗桂花莲子羹,拿白玉勺荡了荡,送到师弟嘴边。谢谦仍旧一言不发,他只好把碗递给侍女,拿起桌上的木梳为师弟理头发,木梳旁摆着个木头小人,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这木头颜色怪深的,但要是师弟喜欢,那明天就派人下山去买百来个供他把玩。 谢谦的头发又软又香,宋燮每梳一下都要放到鼻尖嗅一嗅,他慢条斯理地拿师弟的头发玩着弄着,等扒开其耳边的鬓发,才看到谢谦脸上挂着泪痕。 他急忙捧住谢谦的脸,问他怎么了? 谢谦看着他,那目光宋燮从没见过,他还在琢磨师弟眸中泠泠水光的深意,突然“啪!”地一响——谢谦一个巴掌拍在他脸上。他这才看清,木人沉着的颜色是血染上去的,因为时间长,那血色便深了,渗到木芯里去。 边上的侍女惊呼不已,一杯茶盏滑落砸了个粉碎,几个人都仓皇去捡,可那小小的茶杯又又能摔出几片残渣?反而越捡越乱。 “滚!” 下人们鱼贯而出,宋燮怒火中烧,这世上除了谢子青还有谁敢打他?谢谦抓着他逐渐收拢的手掌,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脸上的疼痛快把宋燮的理智给全然吞噬,他为什么不怕?他凭什么不怕?他这一刻脑海中浮现出几百张濒死的人脸,除了谢子青,甚至是谢子青,都没能和他的充满恨意的目光重合到一起。 可他手中的触感柔软温暖,那小巧的脖颈曾在他的亲吻下颤抖,发出的声音温柔动人,宋燮松开了手。 “宋燮......咳、咳咳......你这辈子只会杀人么?” “你可知那日我若我再晚到半刻,你便是个死人了?” “呵.....我还要多谢你,为了救我.....便可手刃无辜之人的生命?” 宋燮抓住他衣领,脸上的暴戾前所未有,“他害死了我儿子!这还不够?” 谢谦惊愕地瞪大眼睛,他对宋燮的回答难以置信,而然后,这双眼睛居然缓缓浮现了笑意,他笑着时,眼睛总好像天上弯弯的月牙,正如此刻,他看着暴跳如雷的宋燮,仿佛在盯着这世上最荒唐、最滑稽的东西。 “.....可惜了,你儿子从来也不知道,你竟有这么爱他......” 好像是水中月,镜中花,宋燮哑言,他想去接住师弟眼里的泪光,但被对方躲开了。 右护法被低头走出来的谢谦撞得不明所以,他看了看屋内宋燮倾颓的身影,竟头一回觉得掌门有些寂寥。 “谢护法他.....” “让他走。” 宋燮追出山门时快近黄昏,谢谦走得不远,他追到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地上,谢谦的马就垂着头在溪边饮水。 “不是要走吗?” 谢谦不说话,目光无神,挂着泪痕的脸被秋风 分卷阅读11 吹得通红,宋燮略一低头,发现他竟然是光着脚的。 他欺身抱师弟上马,谢谦没有反抗,像个冰冷的人偶靠在他怀里,马背颠簸,宋燮多怕他跌下去,拿缰绳套着他的腰,两人一言不发的往回走,太阳越落越深,几颗晚星挂上天空,宋燮不敢疾驰,他以为谢谦睡着了。YOUZI “那是什么星星?”谢谦突然问。 “.....北斗星。” “胡说,秋天里是看不到北斗星的。” 宋燮低头看他,怀里的谢谦有些疲倦,他又将头放得更低了一些,含住那张颜色淡薄的唇。 师弟在他怀中的呼吸渐渐沉重,两人贴坐得如此紧,自然感受得到彼此身上的变化,宋燮揽着他后腰,谨慎地拉马趟水,等驶到平地上,谢谦的腿已经勾着他的腰,下体随马匹的脊背的升抬,而忽急忽慢地磨着自己的裤裆。 他连忙环紧了师弟身子使马匹慢下速度,“不怕跌了?” 谢谦仍抿着嘴,微光里能看到他紧闭双眸,不愿直视身上人。这沉默让宋燮沮丧的有些恼火,他这么多年头次吃瘪,心想师弟除了一张脸以外和师父没什么相似,但学他爹谢子青耍臭脾气倒是炉火纯青。宋燮也不顾师弟害不害怕,撕开他衣服,让他光溜溜地抵在自己滚烫的下体上。 谢谦呜咽了一声,马背起起伏伏,宋燮的肉棒随之隔层布料顶撞着自己的阴口,他的身体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愈加兴奋,尽管极不情愿,但谢谦已经自己抚摸着慢慢耸立起来的小花茎,宋燮抽出马鞭,把师弟的双手架起来与马脖子捆到一起。 “别动,惊了马我俩都要摔死。” 谢谦只好紧紧抓着那粗鞭子。 宋燮扒开裤子,弹出的阴茎粗长霸道,他直接了当地插进师弟身体里,那之中说不上非常湿润,谢谦显然没有完全准备好迎接师兄的长驱直入,他下巴都仰起来,脑袋顶着马颈上的鬃毛长长地嗟气,可他没叫,他始终没有出声。 宋燮心疼得发疯,扯下发带塞进谢谦嘴巴里,谢谦想吐掉,着他抓紧了下巴。 “别咬嘴。” 谢谦体内的肉棒被马屁股癫得乱搅,他的长发随意散在马身之上,挠得马不停甩头,这使他的身子不稳极了,必须紧紧夹着宋燮才不会往下掉。他被折磨得有些喘不上气,宋燮大手抚上他的阴茎,按捏着这朵奇异的阴蒂,他得了片刻舒爽,但仍不是宋燮想要看到的神情。 “你装什么贞洁烈女?” 宋燮的五指收紧,谢谦的眉头锁得更深,痛苦和欢愉,他都感受到了,可总有一道墙横在心口,教他不愿张嘴。谢谦紧紧咬着布条,牙齿快咬出血来,他的秀丽的鼻尖都额头都挂了晶莹的汗珠,渐渐地,他的臀肉不再紧绷,宋燮都感到阴唇又在他的动作里收缩搐动,谢谦的腰肢终于软了下去。 宋燮勒住缰绳,马缓缓停驻,他的肉棒也一并拔了出来,阴唇吞吐着津液,对其依依不舍。夜色将临,风很静,夏鸣虫子都死在初秋,天地间,马匹偶尔抬蹄踏碎小石,以及谢谦模糊的喘息。宋燮的脸在风中看不清。 “想要吗?” 谢谦没有回话,无论他说什么,如今光身子躺在马背上,穴口还红肿粘稠,都显得放荡到极致。他只能试探着将一只脚踩到宋燮肩上。 宋燮抓住师弟的腿根,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儿嘶鸣着奔跑起来。 “求着我肏多少次了?你也配跟我臭脸?” 谢谦半阖着眼皮,显得眉目细长极了,蝶翅般低垂的睫毛下水光潋滟,宋燮已在他体内研磨得很重很深,他全身都在香汗淋漓地战栗着,若宋燮的轻薄能让自己更快活,那他就是那样的荡妇也无妨。 马儿跑得越快,谢谦越沉溺,他赤裸的肌肤摩擦着光滑的马背,呼吸着马儿身上原始腥臭的汗味,究竟是宋燮在肏干自己,还是马在借着宋燮肏干自己,他竟也分不清,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快乐是落在宋燮眼里的,可这快乐像是有束缚,他抓住师弟的头发把他提起来: “叫啊,你不是喜欢叫吗?” 谢谦仍不说话,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顺着脸颊落下去,因为肉体的极大欢愉还是内心的巨大悲戚,二人都不清楚。宋燮气急,他扯掉师弟嘴里的布条吻了上去,马儿高抬起前蹄止住脚,谢谦顺着马身倒进宋燮怀中,宋燮按着他射了精。 第十二章 因不可抗力因素,此文暂时不能保持日更。 夜色已至,宋燮拿火折子点了篝火,从马屁股上取下毡毯,铺好,谢谦不要他碰,拿一双赤脚擦着马蹬子跳下来,他全身像是没剩一根好骨头,四肢仿佛统统脱了臼,宋燮看他踉踉跄跄的样子心惊肉跳,不顾阻挠,把他抱到毡毯上休息。 宋燮去林中打了几只野兔,又拿去溪边杀、剥好皮、去掉内脏,摆在篝火上炙烤。他忙活完一圈回来,谢谦还裹着宋燮的外袍蜷缩在毯子中央,去时什么样,此刻还什么样,分毫也没有移动过,像一座倔强的小山。 他心神不安地去探师弟鼻息,还好,可整张脸都冰冰凉凉,毡毯着他的泪水浸湿了一小块。师弟的腰被马鞍磨掉一层皮,手腕也让粗糙的马鞭缠得血肉模糊,宋燮后悔了,这根本不是共享的欢愉,这是他的固执惩罚,报复心占据高地而指使的伤害。抱起师弟的脚放进里衣里揉着,“还疼吗?” 可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你是因为师父不愿爱你,才杀了他吗?” 风呼啸着,吹得墨袍翻动,谢谦缩紧了手,他心想这月夜好安静,宋燮还站在他身边么? “.......不是。” 谢谦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露在袍子外边的毛绒脑袋动了动,“冷.....” 与其长久的猜疑,他现在似乎更贪恋身边人胸膛里的热血,既然他都能向马背上刻薄的宋燮屈服,那为什么还要拒绝拥抱呢?谢谦松了劲儿,花非花,雾非雾,他注定是要相信师兄的,只要谢谦还在因宋燮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而心动一秒,他就不会放弃爱他,无论这个男人做过什么。 宋燮把毡毯往火堆边上移了移,谢谦挪到温暖的火焰旁,伸出手脚来取暖,宋燮怕他睡着了着烧了手而抱住他,烤兔肉慢慢飘出焦香,谢谦的小肚子咕咕叫起来。 宋燮没吃多少,但满手是油,师弟却清清爽爽地就被喂饱了,他给师弟的嘴巴擦拭干净,谢谦一旦吃饱,心情总是格外好,大哭一场对于伤口的愈合有奇效,但体力消耗也是非常的,宋燮听着怀里小鸟的呼吸趋于平缓,掐着他的脸蛋要 分卷阅读12 他醒来。 “还生师兄的气吗?” 肌肉的酸痛感和师兄温暖的体温拖着谢谦往睡意里坠,他奋力眨眨眼,却还是睁不尽开,迷迷糊糊靠着师兄的胸膛。 “不、不生了.....” “师兄待谦儿好吗?” “好....很好,可有时候,师兄待别人很坏......” 宋燮收紧手臂,“若是为了保护谦儿,师兄不得不那样做呢?” “谦儿也......”后面的话语被小小的鼾声覆盖,火光映亮他小半张脸,依然年轻,毫无防备,平静得像小孩。宋燮几乎想将这个小人揉进身体里,只要能保护他,杀一二人和千万人又有什么分别? 笠日宋燮带着谢谦进典州城游玩,白日吃喝,晚上玩乐,谢谦因自责贪嘴吃了依照他俩模样捏好的糖人,情绪低落了几个时辰,宋燮便带他去看烟火,放河灯,小舟摇摇晃晃漂泊在湖面上,天上水下皆是灯火,谢谦伸手去拘,打碎了一轮水中圆月。 宋燮看着灯火下的谢谦,问他许了什么愿?谢谦反问他许了什么愿? 他扶着师弟的手,纸灯缓缓升空。 “我愿我师弟谢谦一生平安。” “呀,就没了么?” “我还愿他一辈子呆在我身边,除了我无处可去,无家可依,离了我只能孑然一身,孤苦老死。” “你这到底是在咒我还是许愿呀?” “谦儿觉得呢?”他把师弟扑在窄窄的小船上。 “老流氓......” 二人交缠在一起,水波晃呀晃,小船摇啊摇,碾过沉睡的莲骨朵,与从上游漂来的花灯擦肩,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像树木里的木纹,层层年轮,谢谦趴在船沿呻吟,瞥见水面上两人旖旎缠绵的倒影,又害羞得缩回了头。 宋燮找了城里最好的车马送谢谦回去,车厢又宽又大,铺着典州城最好的绒毯,角落里还都挂上香炉,这哪是轿子,这是座移动的小屋。 典州回山不要多久,但马车重,车轱辘压得深,便驶得慢,宋燮的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揭,对谢谦的索求更是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 抵达山口的那天,谢谦就是微微张开腿,也能隐约嗅到他充盈精液的阴户和后穴的味道,可他连合腿的力气也无,身上累累皆是被师兄啃咬的伤痕。宋燮抱着他下马车,明颐看着氅子里人眼皮底下沉重的颜色,无奈地说,说别人云雨是云雨,杀人是杀人,怎么就你每次上床都好像要了你师弟的命似的? 第十三章(微孕交,失禁梗) 入冬后一天比一天更冷,谢谦在师兄的被窝里一待就不想出去,宋燮早早叫人准备火盆,又叮嘱下人不许关窗,才会出门。等到他晚上回来,床下的鞋履都没挪过窝,掀开床幔,谢谦还缩在被子里打小呼噜。 他刮刮师弟的脸蛋,“你冬眠呢?”师弟睡意朦胧地朝他伸手,他就抱谢谦下床,喂他吃东西。内疚自己是否前一晚折腾地太狠?但等谢谦吃饱喝足,俩人就又滚到床上去了。 他觉得谢谦状态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师弟嗜睡,贪吃,每一根头发丝都慵懒缱绻,他不是不喜欢,相反他觉得谢谦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舒服的香气,他不知道那是从哪儿来的,但枕在师弟大腿上时,宋燮的心即温暖又宁静。 等才前脚回谷、后脚就被他请来的明颐到了,把掉脉,她才按着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语气平静地告诉他怎么回事。 谢谦有身孕,明颐更走不脱,她要管谢谦吃食,要看谢谦走动,还要耐住性子回答宋燮的白痴问题,能不能这样,方不方便那样,她觉得自己不像堂堂药谷谷主,像带着两个小孩的老妈子。她掐着手指替谢谦算月子,后怕地想,这胎竟也能在宋燮的折磨下保到现在,也不失是个奇迹,等孩子生出来后保不准也是个天不服、地不服,誓要与命途一搏到底的混世魔王。 宋燮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其实谢谦怀上已不是一月两月了,按理说此时倒还没有前些日子危险,但明颐怕出事故,看紧了自己的干弟弟,严声厉色地警告他当心滑胎,不仅如此,还坚持要将谢谦接回他屋子里住,屋子外刮着冬风,谢谦在床上摇摇头不愿走,明颐指着宋燮,你去。 但他宋燮怎么会乖乖就范?宋燮接连给右护法排了五天夜巡,终于勾走了守门的明颐。他仍然谨慎,从窗户口翻进来,连一片月光都没有踩碎,熟练地爬上床。 出乎宋燮的意料,垂帘下的谢谦竟然眼中已蓄满盈盈秋水。师兄的出现让他惊喜不已,宋燮的手指才碰到他的脸颊,他就目光迷离地张开嘴,咬着师兄的手指又舔又吸,齿贝轻轻刮着他的指节。 “你是小狐狸吗?”宋燮揪住师弟泛上潮红的脸,谢谦棉被下的腿脚一点不安分,宋燮撑手按住,“这么想要?” “师兄.....我觉得好怪。”谢谦小声地说,他转了身,害羞地扭扭屁股,“后面好奇怪....” 宋燮当即踢掉棉被,谢谦香温软玉的一架身骨,此刻像夕阳下的白玉莲花,欲张未张,愈合愈掩,娇媚诱人。他抓住那圆鼓鼓的小屁股就抵在自己胯上,谢谦连连轻喘,小穴口竟然已经翕张,有些红肿,宋燮低头在师弟的臀肉间舔了一口,谢谦发出的惊叫声好听极了,他满意地问:“自己弄过了?” 谢谦眉眼如烟,点点头,像只猫儿伸腰,将自己的白屁股朝师兄送去,宋燮几乎能抓住他尾骨上卷曲摇曳的尾巴了。此时师弟前面的小茎颤颤矗立,茎头亮晶晶的,靠着他隆起的小腹。宋燮手慢慢揉着师弟柔软的肚子,心里改了主意,他扶着师弟翻身,硕大的性器在阴穴口试探。 “不行呀......”谢谦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自己已经乖巧地抬住双腿,以便师兄与他贴合得更紧,“宝宝在里面看着呢......” 宋燮的龟头跃跃欲试,不疾不徐地叩开那幽闭的阴门,“能让师兄先见见宝宝么?”他带有胡人血统的瞳孔有时能被火光照出点极深的墨绿,谢谦看得入了迷,宋燮顶进去时落下一缕额发,纵使两人已水乳交融到了难以更进一步的地步,他还是觉得这缕头发,仿佛是刮在了自己心尖上似的。 谢谦的阴穴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每抽插一下都要带出一点媚肉,师弟是不是更紧了?宋燮的呼吸逐渐沉重,他朝着谢谦的蕊芯一阵研磨,“师兄.....轻点儿.......”谢谦快活得手脚发软,抱不住两条长腿了,只能侧躺下去,任宋燮架住腿根,用粗大滚烫的肉棒凶残地开采自己的花蜜,他的下体湿润极了,听得水声潺潺,连小丘一样的 分卷阅读13 肚子也被撞击顶得有些摇晃,这没头没脑的情欲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师兄....你慢点儿.....”谢谦的身体有些发颤,宋燮以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因花心被捅开了而情潮翻涌,腰部的抽送越发欺负人,“谦儿不快活吗?” “不是.....不要啊师兄......”谢谦扶住宋燮的手臂,宋燮的动作颠得他支不起身子,花芯正中遭着的猛烈鞭笞快要了他的命了,他一刻也承受不住,带着哭腔求饶:“快停下,谦儿要撒尿了,师兄,别肏了.......” 宋燮的动作凝滞了一瞬间,谢谦刚把尿意平复下去,身后人却猛地更加粗暴地撞击起来。 “师兄!”谢谦哭喊着宋燮的名字求他停下,但他充耳不闻,他不但在师弟地小腹下揉搓着,甚至还抓住师弟肿胀的花茎,像给小孩儿把尿一般,“嘘——” 谢谦快给他玩弄得虚脱,疯狂想要发泄的欲望和自己的羞耻心天人交战,就算是日夜合欢的师兄,他也不能就这样撒一泡尿出来呀!可他越是抑制,销骨剃魂的快感就愈强烈,谢谦难耐地摩擦膝盖,被宋燮无情扒开,肉棒捅得便更深了,龟头碰撞着宫壁,气势汹汹地非要他射得一塌糊涂不可。 宋燮脑子里的保护和克制消失地极快,他现在只想肏得自己的宝贝儿在他所固守的道义教条带来的谴责下淫叫,要他美丽圣洁的身体因失禁而高潮,谢谦迟早会射的,只要自己的肉棒还插在他阴道里,就算不做任何动作,师弟也能被快感折磨得流泪,眼下他只需要在师弟看似纯情无垢,实则下流淫荡到了极致的脑海里扇一扇风、点一把火: “谦儿从前也在我手里尿过,不记得了么?” “那是儿时.....” “不,是在议事堂里,当着大家的面流了师兄满手淫水,谦儿忘了么?” 他当即回想起来了,屏风外边还站着汇报的弟子,师兄也旁若无人地将桌下的手伸进他的亵衣里,自己非但没有抗拒,在那样的情景下还敏感地非常,不光阴茎,连阴蒂都在师兄的手里颤抖着喷出水来,可这回又怎么能一样? “大色鬼!师兄分明是在故意羞辱谦儿......” “谦儿不是一直很喜欢师兄这样羞辱你么?” 谢谦哭着转头,宋燮咬住他半启的樱唇,舌头侵占师弟口齿的刹那,一股暖流从他的铃口喷涌而出,低头一看,淡黄的液体正从谢谦的阴茎汩汩外流,淌过他白嫩的大腿和臀缝,沾湿了床单。 谢谦泪水流得更急,“我憋不住了....师兄.....”他犯了大错,师兄必然觉得自己恶心坏了,以后还愿意碰他吗? 宋燮看呆,估计他自己也不会想到,他会因觉得这一幕竟然极美而乱了心神,谢谦的阴穴又为沉浸在释放后的余韵里而阵阵筋挛,爽得他当即就交付在师弟的子宫里。 谢谦摸着肚子在潮湿的床上喘气,他们身下隐约有一股气味,他内疚得像只小虾蜷成一团,宋燮扒开他的手臂,他也不敢看师兄的脸:“别碰.....脏.....” 宋燮不悦地眯起眼:“哪里脏?” “浑身都脏......” 宋燮没多说什么,他埋头,先是亲亲师弟隆起的小肚子,然后又握住师弟垂头丧气的小花茎,舔了舔他的龟头。 谢谦惊讶地直起身,“师兄你做什么呀!” 宋燮擦擦嘴角,“很甜。”小花茎和它的主人一样脸皮子薄,经不住夸,也一道通红了身子,害羞地立起来。 他把谢谦翻过去,挺起自己已经蓄势待发的肉棒,开始喂师弟的另一张小嘴。 隔天早上明颐正好逮到宋燮翻窗子出来,宋燮还在编理由,明颐大方地摆摆手,说多做有益,保不准谢谦生产时还能顺畅些。宋燮心想那右护法用的什么法子,把这个女魔头治理的如此服帖? 谢谦则越来越恃宠而骄,尿了一次床后他心里的许多忌惮都丢的无影无踪,有天晚上,他突然说想吃典州西市春熙酒楼的烧鱼了,宋燮忙碌一夜昏昏欲睡,拍着师弟的头说明天就叫人去买,等他合上眼睛半晌,再睁眼,师弟仍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宋燮只好出去叫侍从,“去明谷主那儿,把右护法叫起来!” 两个不得安眠的男人结伴走夜路下山,右护法鼻子尖,问他身上什么味儿?宋燮厚颜无耻惯了,胸膛一抖擞,我媳妇味儿! 那可怜的春熙酒楼厨子和掌柜恐怕此生也不会忘记,这天夜里被刀架在脑袋边上叫起来,现生火做烧鱼的滋味。右护法知道明颐爱吃肘子,又买了一份酱肘子回山,宋燮领着烧鱼回到寝宫,谢谦竟坐在门槛上睡着了,他抱师弟进屋,看着他嘴角的一点哈流子心里发笑。他想,师弟莫不是孕傻了罢?他又想,要是师弟这样傻一辈子该多好,不就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了吗? 第十四章(车) 【作家想说的话:】 我:我好像在写清水文 友:自信点 去掉好像 冬日总是过得很快,南方不下雪,冰冷的雨倒是陆陆续续地降,谢谦早晨起来,窗外黄叶子在滴水,屋里已经燃好火盆,他摸摸肚子,体内的胎儿一天天大了,他得扶着腰才能下床。他本来懒得走动的,但此时却想去山路上走走,闻一闻初冬冷冽的风,折几枝腊梅回来,放在青釉的瓷瓶里,夜夜与花眠。 但他这样子要怎么出去呢?再宽敞的衣袍也遮不住这肚子了,宋燮倒是无所谓,“谁敢斜视你,谁敢多一句嘴,我便杀了谁。” 谢谦心想乾天宫权贵达官家里送来的小孩不胜枚举,要是见一个杀一个,没几天朝廷就得派兵来讨伐。他急忙捂住肚子,说孩子还在听着,你少讲坏话!宋燮笑得轻松,说若孩子真的听得见,那每日晚上师弟可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小嘴巴。 “也罢,你若不想呆在山上,我就带你出去游玩,等到你玩腻了想家了,我们再回来便是。” 可又要到哪里去呢?谢谦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冬雨,突然来了兴趣,“去北方吧,我们去看雪!” 宋燮拿毛笔敲他的小鼻子,那得多冷啊? 谢谦嘴巴一瘪,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雪,连雪长什么样都忘了,你今年不带我去,我明年,后年也一定要去的。 宋燮摸了摸师弟的额发,那就依你,都依你,但得带上明颐。 一行人的车马抵达西京北芝山的时候,没几天就要元旦了,今年多一轮闰月,北方的冬天也似乎随之拉长了战线,谢谦脚踩到雪地上的第一步惊奇又欢喜,谢子青在北芝山上有一处别院,他只在儿时随师父来过一次,当年他还不认得人,如今看屋子的护院都满鬓霜白。宋燮熟练的叫他方叔,方叔与儿子、儿媳和他 分卷阅读14 孙在四代同堂地住在别院后的小屋里,平日照看院子,夏天上山采药草,冬天进谷打猎,他们第一天吃新打来的野猪肉,谢谦偷尝了口方叔自己酿的烧酒,着辣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吐出舌头喘气,尖尖的下巴嵌在兔皮夹袄毛茸茸的护襟上,宋燮心想这莫非是山上的兔子精混进来了? 除夕那天清晨,谢谦是在炮仗声里醒的,宋燮问他害怕吗?他摇摇头,乾天也会放炮仗,但没这么热闹,他散发披着大氅出去,方叔的孙子正在院门口,踩着竹凳贴春联,谢谦走过去一看,财喜两旺家和睦,富贵双全人如意,贴反了。 一大一小两人手忙脚乱地撕对联,小孙子头碰到墨迹未干的红纸上,染成个黑鼻子,谢谦找不到水,干脆从地上掬起一团白雪,在手心里捂化了,给小孙子细细擦着鼻头。 小孙子面红耳赤,手里的米浆刷子快在风雪里冻成冰铲子,“姐姐你真好看.....” 谢谦一愣,“我不是姐姐,我是叔叔。” 小孙子迷惑,“我娘同我说长得美的都是女子,你为何不是?” 谢谦哑然,小孩子清澈明亮的眼睛看得他分神,他心想若是第一胎没小产,此刻该已经可抱在怀里与小孙子一道玩了罢?宋燮晚上听他这么讲,说小傻子,哪家孩子能长这么快?谢谦不服气地指着自己的肚子,你家小孩就长得很快呀!我每天背着你家孩子走来走去,累死了! 宋燮笑着说是是,辛苦娘子了,他游到谢谦身后,问能站得住么? 谢子青的院子后有处温泉眼,雪天也热气沸腾,从不结冰。他当年命人挖出两个热汤池来,现在除夕宴后,宋燮与谢谦二人都略带醉意,互相倚靠着在汤池中养神。 谢谦有些害羞,“还在外面呢,师兄......” 宋燮口气好不正经,言之凿凿,明谷主吩咐了得扩产道,事关重大,怎可懈怠? 今夜无雪,月色正好,池边的灯柱中火光摇曳,漆黑水面上落满了烟火的倒影,谢谦恍然:“师兄,你莫不是想起了那回吧!” 阿诺诺 那回还是在典州的事了,宋燮看羊肉摊子考肉串,转头就没见了谢谦人影,等他找着时,那人立在书摊边上捧着本小册看得津津有味,宋燮叫了两声都没答应,他晃晃手中的羊肉串,香辣的烤肉味才把谢谦唤回神。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谢谦惊慌失措地把书扔回书摊上,“没、没什么。”他同手同脚地飞快离开书摊,差点撞上个妇人,宋燮把那半卷的书本捡起来看,? 夜晚,两人游玩一天,都有些疲惫,乘舫船过湖回去睡觉,不想赶上摊贩离市的人潮,小两层的渡船上拥挤不堪,谢谦有些晕船,二人便靠在角落的围栏上欣赏岸边星火点点的夜景。宋燮把谢谦当作个木杆靠抱着,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今天师弟站在书摊边上满脸通红又认真钻研的模样,不怀好意地就把手伸进了师弟的衣服里。 “师兄!”谢谦吓了一跳,他小声地制止宋燮,“别人看着呢!” 宋燮抽出只手打掉头顶一盏灯笼,光亮落进水中,瞬间就被同夜色一样深沉的湖水吞噬。“人这么多,看不见我们的。”他安慰道,已感到谢谦的阴口在冒春水。 他往其中深入一个指头,谢谦的呼吸顿时加重,他紧张地并拢腿,但其实是裹住了宋燮不安分的手指,不让他再往里面去,“师兄!别弄了!” 宋燮的手指只好转移阵地,轻佻地按压起师弟秀丽阴茎根下的阴蒂来,“啊.......”谢谦微微弓身,“别碰那里.....” 宋燮已经将一条腿顶进他胯下,“谦儿哪里?” 谢谦不自知地紧紧夹住宋燮结实的大腿,腰下靡靡摆动起来,自己的手指又细又小,远不如师兄粗糙的指腹在他的媚肉里移动着带给他这么快活,“不行呀师兄......会被发现的....” 宋燮脑子快要充血,这小荡妇,身体都已经被自己玩弄得站立不住,嘴上还装什么无辜!他手指摩擦的力度越来越大,谢谦都已经要在湖水的翻滚声中叫出来了,双腿越夹越紧,细嫩的大腿肉快要把裤子给磨通,宋燮松开手,师弟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他就将两根指头深深插入师弟的阴穴中。 谢谦轻声尖叫,若同乘的旅客留心,就能听到角落里这声尖叫里裹挟着多少甜腻、缠绵,与需求更多的情欲,但这船上热闹极了,没人注意灯火不及的暗处,一个男人被手指肏得满屁股流水,靠着围栏难以压抑地呻吟着。嗅着湖水的味道,他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一只小河蚌,着采珠人撬开了蚌壳,在层层叠叠的蚌肉中探寻自己奇异身体的结晶。 船小二刚好从二楼提着茶壶下来,他注意到舷梯下有人,拿灯笼一照,只照着一张素白的小脸。谢谦惊恐地往师兄身后躲去,宋燮衣袍及时盖住两人的身型,小二看来,不过是一对情人月下相拥。 “客官,那儿没有灯,当心踩滑了!” “没事....我老婆晕船,我扶她吐会儿!” 此时谢谦的确是扒在船边的,但他到底是因为浑身脱力,而只能靠在宋燮的大腿上而显得有些虚弱,还是正趴在围栏上呕吐,船小二是看不出来的,他好心提醒:“楼上备了汤药,我给您端一碗来!” “不必了船家!我媳妇有阵子身孕,吃不得药!”宋燮说着谎,还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他将手抽出来,伸进谢谦的衣襟里去——他的师弟已经当着生人的面,小花穴尖在喷淫水了。 船小二了然,“湖里夜风凉,二位还是及时进屋里去吧!”提着茶壶叮叮当当地走了,走前似乎听到梯子后边有人依稀叫了一声,他回头望了一眼,但那儿连盏灯笼都没有,什么也瞧不清,估计是船身晃荡吓了那人的老婆吧!他想,不过就算只是匆匆一瞥,他也看清那人老婆——真是个顶尖的美人啊。 眼下空中开始飘细小的飞雪,雪花还没来得及落到汤池水面上,就被热浪溶成氤氲水雾,在池子周围起一道小小屏障。 宋燮干了同那天晚上一样的事,他扒开师弟饱满的臀肉,把自己坚挺的肉棒挤进谢谦秘密的花园中去,如同这池水一样温暖美好。 第十五章(完结倒数3) 【作家想说的话:】 啊!写完这章,还有两章我就可以发番外了! 二月末的一个晚上,谢谦做了梦,他自己又在落雨的林子里散步,这个梦他偶尔会碰见几回,但都没能延续到尽头。他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啊走,看到前面有人影,再靠近一些,那人影是宋燮。 分卷阅读15 他朝宋燮小跑,嘴里喊着:师兄,师兄!骤然天上劈下一道惊雷,亮如白昼,师兄怀里抱着个人,那人一半身子倒在地上,那是个死人。 谢谦挣扎想醒转,但重重黑暗无论如何都牢牢锁住他的双眸,身体如同沉进深暗的死水中,他又被困在梦中了。他在电光里看清那个死人的脸,那是谢谦自己的脸。 他吓得尖叫,被猛地推下山崖,这才惊醒。床铺另一边空荡荡的,师兄呢?谢谦流了一身冷汗,是谁推我?他艰难地顶着大肚下床,还没踩到鞋履,又被推了第二下,他惊讶地发现这小小的力道竟是来自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之下。 谢谦被这小生命的拳脚蹬得心喜,他胡乱踩上鞋,急急忙忙要出去寻人,不料门框居然烫得他缩手,这时,他才察觉,空气中原弥漫着一股木头烧焦的气味。 有人“吱——”地顶开窗户,谢谦抓起挂在墙壁上的匕首。 “谢主子?”屋内还没来得及点灯,一个女人在黑暗中摸索,找寻他的位置,“我是方家媳妇儿呀,宋掌门叫我来接你。”随她一齐拱开窗户进屋来的,还有股血腥味,她似乎都不屑掩盖。 “前门走水了,谢主子快我往这边走罢!” “其他人呢?” “啊?”女人有些迷茫,“你说明谷主和右护法啊!他们已经先被我男人接走了,方老头子领着路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先走,我等宋燮回来。” “谢主子胡说什么呀?”女人来到谢谦身边,像是怕他开门跑了,微光下,隐约瞧见她的衣服上颜色沉着,连脸上都有污浊,“你还大着肚子呢!要是连这无辜的孩子一块儿被人抓去当了要挟宋掌门的筹码.....那不是就麻烦了吗?” 原来谢谦已经没有选择了。 别院中火光生腾,四处都被烧的通红炎热,谢谦看见墙角倒着一双男式靴子,那里是不是那里倒了一个人?那是方叔还是他儿子?他的小孙子又在哪?谢谦想开口问女人,可她神色匆匆,不见得会理会他,两人在烈焰的间隙中穿梭,烟雾熏得谢谦想吐,可女人一步也不停,他还是开口:“你儿子呢?” 女人的背影微微停滞,但很快又恢复寻常,谢谦这才看出来这分明是一副武人的身型,怎么会一开始将她当做了乡野妇人的? “你儿子也被绑走,所以你才放了火,对不对?” 女人还是没回话,他不知道她要带她去哪里,他们走出院子,走到原野上,原野上停了一架马车,女人为他掀开车帘子,目光冷淡。 谢谦看向窗外,夜色并不尽黑,因为草原上的积雪还没消,别院像是穹顶下的一根火炬,一路上没有看到宋燮和明颐的身影,他们回来救我找不着我怎么办?他倒是没有想过宋燮撇下自己不管,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宋燮不会丢下自己。 马车驶到一座大营前,营地里里外外被穿着盔甲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谢谦抬头看烽火上翻滚的幡旗,有些惊诧。 两个首领打扮的人走出来迎接,女人一动不动,神色凝重地盯着来人,其中一个冷哼一声,往后一挥手,小孙子从一排铁壁似的士兵身后跑出来。“娘——!”他哭喊着朝女人跑去,女人坚毅的脸上卸去防备,朝小孙子伸出手。 谢谦才听到破风声音,一道亮光便艘地闪过女人的身体,她当即倒下去。小孙子的身影停住了,像是草原上的一小块斑点。 “怎么还有一个没射中?废物!”领着他的一个人骂道,“还不去把那个小的处理了!妈的,一群饭桶!” 主帐的布又厚重、挂得又高,炉火染得太旺,谢谦刚进来时觉得暖和,现在却也有些透不过气。脚下的地毯华美非常,这样几条毯子,就算让十个绣娘一齐赶工,也要连天连夜大半年才能做出来,谢谦都有些不舍得拿鞋去踩。 坐在主帐中心的人见他进来,惊奇地跳下高椅,兴致勃勃地朝他走去,那人长得不好看,目光也毫不避讳,谢谦有些害怕地后缩,被男人一手抓住。 “这就是谢子青和野种生的......” 他身后另一个年老的男人,姑且叫做男人,下巴干干净净,脸上好似还擦了粉,他说话就像是着使劲儿掐住喉咙:“儿子,陛下。” “对对对,儿子。”男人贪婪的目光在谢谦身上游走,最终落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当年听到这儿子出生的消息,我那可怜侄女儿难过的都快死了!” 年老的男人附和着感慨:“还真是和谢子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方氏的情报一点儿也没错。” “不,”被称为“陛下”的男人反驳他,“他比谢子青更美.......”用自己油腻肿大的手指在谢谦的脸上垂涎,“难怪父子俩能把宋燮迷成这样,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美如天仙......可惜了,谢子青死得早,”在这张肥肉横布的脸上,他在两个仿佛随意凿出的小缝儿里的眼睛有一瞬间惋惜,“不如你替你爹来陪我吧?” 谢谦推开他,“不要!”脊背却抵上帐外士兵冰冷的铠甲,一个卫兵按住他的肩膀,逼他坐下。 男人抓住他衣摆下的脚踝,他的口水快要滴在谢谦脸上了,“听说怀着孩子的妇人,阴户正是最紧致的,而这男子怀孕反而是后穴更销魂,陛下......”年老的男人在一边帮忙按住谢谦,口中喋喋不休,仿佛当即长全了肢体,一会儿糟蹋他的不是陛下,而是自己。 谢谦一口水啐到男人脸上,“恶心。” 男人愣了一会,紧接着,起身就从侍卫腰间愤怒地拔出剑,他显然没有好好握过剑,稀里糊涂地就向谢谦劈去——年老的男人慌忙拦住他:“陛下,宋燮还没来,陛下三思啊!你们愣着干嘛,快来拦住陛下啊!” 陛下太肥胖了,年老的男人按不住,但是二人这样一番厮斗,两人都气喘吁吁。陛下抓住自己的领子扇气,肥手指着谢谦,嗓音锋利得难听:“给我把他抓起来!” 谢谦冷哼一声,乾天宫的功法分两派,内功、外功,谢子青内外兼修,宋燮也是如此,但他喜欢用剑,便使什么招式都是拿着剑的。谢谦专修内功,飞花片叶皆可为刃,最善以小蓄化大功,卸招于无形中。他手袖半挥,藏于其中的匕首稳稳落在指尖,从容接住迎面而来的刀刃,臂弯中势力一转,脸上的兵卒或许只看到他手腕轻松地翻了一圈,自己却就被震麻了两条手臂,当即飞出去,摔得狗皇帝几乎折断肋骨。 “来人啊,来人啊!救驾啊!”他面色苍白地大叫,可惜自己没想过这美人也是谢子青亲力亲为栽培出 分卷阅读16 来的,你以为是朵纯洁百合,想去摘他糜美的玉蕊,被根茎上的利刺戳穿手掌,才教你后悔怎么敢看轻他?陛下在花纹繁琐的地毯上蠕动,“别过来!你敢碰、碰我,朕马上叫人灭了你乾天宫!” 霎那间一股热流嗖地飞过谢谦身旁,营帐中心瞬间炸起焰火,当即点燃脚下造价不菲的绒毯,人们吓得四处逃窜,陛下定睛一看,一只火箭居然从半开的帐门飞进来,着火芯烧黑的箭头已经穿裂了他刚才端坐的虎皮椅背。 “苏阉!过来扶朕,朕起不来了....哎哟!” 宋燮站在不远处的小丘上,凝视营内的动静,他身后铁蹄铮铮,八千北牧铁骑沉默地隐身于夜色中,好像一座高山,宋燮立于山前,竟一点也不显得渺小。 可看到冲出主帐的人时他手里的千里望差点要给捏碎:“谢谦怎么会在那儿?!” 右护法也诧异:“属下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人去接左护法,怎么会.....”他脑海中浮现起方氏温良恭俭的脸,不可置信地攥紧拳头。 他跪下膝盖:“属下知罪!” “不必了,”宋燮把长弓递给他,他深知情势越是要紧,就越要稳住心神,“你拿着虎符,看到皇帝被引出营地,立刻领铁骑从后翼包围,如有落单,就地斩杀。” 右护法讶异:“你要去救谢谦?”他想起方才北牧大帐中可汗光芒锐利的绿眼睛,“你我约定是十年,将三万北牧铁骑与大忞兵权交付于你,可现在才第七年你就来要兵,我只能给你八千匹马,八千个人,还有半块虎符,另一块需要你自己去找忞皇帝拿,才能调配西京的御林军........你如何保证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忞皇帝?” 宋燮目光灼灼,他用那双与老狼王一样绿焰暗涌的眼睛回应着他的审视:“孩儿从六岁起就等着这一日,若不是有这二十多年的把握,孩儿怎么敢来找太姥爷讨兵?” 老狼王轻蔑地吐了口气,鼻子下茂密的白胡子都随之一动,“北芝山遍布忞帝眼线,专要抓你回去杀头,你这么轻率地就北上,听说就是为了个庵人?” 营帐中响起一圈哄笑,不同于窃窃私语似的低吟,这些爱穿兽皮胜过丝绸,喜欢骑马胜过座驾的北牧男人是在放肆地嘲笑着可汗的曾孙的,他们信奉响声越大,自己就越强,而他们又多的是争强好胜的性格,宋燮在其中不但没有感到羞愧,相反地,他觉得自己在这样放肆的包围下自在非常,老可汗抬手示意,周身才平息,“我还听说他很美——比草原上的任何一个女子都美。” 左右的男人都不以为然地哼气,右护法知道他们在嫉妒。 “可若是这庵人成为你走向王位的拦路石,我可怜的孩子,你又要怎么办呢?” 宋燮那天在墨绿火光中的神采桀骜极了,他接住老狼王抛来的虎符:江山美人,我全都要。 当下右护法迟疑地接过那半截虎符,山下的营帐里火光滔滔,那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陷阱了,草原上就是这么抓野狼的,他想说什么,被宋燮打断:“我们西京见。”他越过自己,侍从将缰绳递给他,他翻身利落地爬上马背,月黑雁高飞,他驾着高马朝着深渊跑去。 “别死了,我不想被明颐恨一辈子。” 第十六章(完结倒数2) 【作家想说的话:】 我:我写的不是温柔深情攻吗?为什么要我虐他? 友:你放屁! 谢谦并不是无力反击,可他还要留意着另一个生命,他能挡住眼前的刀剑,但挡不住强劲而持久的攻势下的体力消耗,他身上有血口子,匕首也磨得开刃,还好始终保护着肚子,那里安然无恙。 “你都快死了,也不见你师兄来么!”陛下在远处尖声笑着,主帐着烧了,他便坐在草墩上,没胡子的男人有些着急:“陛下,这宋燮还来不来?” “朕如何知道!”忞皇帝也心急如焚,美人撑不了多久了,若自己碰都没碰上一碰就被活活折磨死了,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么! 他语音还没落完,空中一道银光飞闪——没胡子的老男人那张没胡子的脸、那颗擦了粉的头像流星一样飞出人群。 陛下野猪似的嚎叫起来,这具无头的身体片刻喷了他满脸鲜血,卫兵马上聚集到他身边举盾,一道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拔地而起,皇帝在找到一块极小的缝隙探头,看到眼前的一人一马,立刻惶恐地把那颗肥头缩回去。 他在人墙里传出的声音疙疙瘩瘩:“宋燮!你、你要造反吗!” 宋燮笑声爽朗:“二姥爷若能乖乖交虎符出来,宋燮何须造反?” “痴心妄想.......朕明日便发兵乾天,你和你那狗屁门派....早该和你倒霉爹下地狱!” 钳住自己的手臂收紧了,谢谦不得已发出一声闷哼,皇帝模仿着宋燮的语气:“宋燮,你要是也愿意乖乖把自己的人头放过来,你这小美人还可多活两天。”他得意洋洋,粗鲁地扯过谢谦的下巴:“朕还以为你要躲躲藏藏一辈子,不想一个男人就能引你出来......就因为他长得像谢子青?” 长剑出鞘的声响划开夜色缭乱,谢谦抬头,月光在银锋之上流淌,淌到剑尖,化作一颗明星,照亮孤狼的双眸。 他从没看过宋燮杀人,宋燮从没让谢谦见过自己杀人,可他不知道杀人也是极凄美的,剑光与血色的交织,无可阻挡的利刃,似乎有刹那间连月色都染成锈红,他手中剑快极,血都还不曾沾上刀锋,不断有人扑过去,把他的光焰盖住,但不过须臾,他的目光又在劈成两截的尸骨之后闪耀,师兄已经杀了多少人?一百个,一千个?可士兵仍然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皇帝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地下命令,那有什么用?厮杀声几乎要把山掀得动摇,但谁能想到敌者只身一人? 抓住自己的兵卒似乎也慌乱手脚,谢谦钝刀一划卸下他半截小臂,挤开后退的人潮朝宋燮跑去。“师兄,我在这!” 宋燮抓住他的手,剑花一收,转身抱着谢谦奔上马背。 “虎符......” “想什么虎符,不要命了?” 宋燮挥动皮鞭,马儿一嘶鸣,扬起蹄子冲进草原深处。 皇帝发了失心疯,他连帽子都给戳破个洞——着他前边往回跑的侍卫不慎戳到的:“给我追!” 不远的山上响起悠长的吹角声,是山峰在移动么?他不知道,皇帝被怒火烧毁了心智,而没留意天神降临,他今日只必须要宋燮死在这草原上,就算两万御林军被屠得一个也不剩!天空中依稀雪花飘荡,太好了,大雪将 分卷阅读17 至,最好把宋燮的尸骨剁成千万块,埋进积雪里,等开春了,让老可汗翻遍草原上的每一处土壤去找自己曾孙罢! 宋燮带着师弟冲上北芝山,他要诱御林军往山林里走,让高峰与断崖冲散他们的阵型。他们已弃了马,那马侧边肚子中了一箭,箭落处离宋燮的膝盖不过半寸。谢谦明白身后的军队追得有多紧,可他跑不动了,抓住边上一颗雪松的枝桠,顺着枝干蹲下来喘气,肚子里的孩子都在叫嚣着要休息。 宋燮去抱他,他却没动,远处的马蹄声他听得见,无论北牧铁骑有没有来,一旦他们被追上,结局都是一样。谢谦深知两人已没有退路,但若只有师兄一人,他还可以走,宋燮站在山巅眺望西京的目光,他营帐外意气风发的笑声,谢谦都记得,师兄与这天下只差最后一步了,自己怎么能让他在这里停住脚? 谢谦想起七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从来都是藏在心底不愿回想的记忆而非破碎梦境,那天师父对宋燮说的话,师父口中倾诉的相思,师父走到宋燮剑前的坚决,七年了,自己为什么还是抹不掉谢子青留给自己的印迹?师父爱上自己的徒弟了,那我要怎么办?宋燮会不会以为自己连爱意都是从谢子青那里继承的? 他掏出染尽血水的匕首,宋燮的目光瞬间落在他手上:“你要干嘛?” “如果没有这张脸......如果我不是谢子青的儿子,你还会不会这样对我?” “你发什么疯?” 谢谦苍凉一笑,飞雪簌簌落在两人之间,这飞雪或许有声音,但已隐去的明月却要永远寂寥。他往后退了两步,宋燮倾身去抓,两人的身影顷刻隐没在松枝从后面。 雪松摇摇手臂,玉屑抖落飞舞,它立在这崖壁上快要一百年,也搞不懂人间的离愁。 “谢谦!!!” 宋燮抱着他跌到崖下的深雪里,他们在层层积雪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宋燮撞得满头是血,却也无暇顾及,急忙检查师弟身上有没有伤口。 尽管落地前宋燮运气护住了周身,但谢谦还感到自己的裤腿潮湿猩热,他强忍镇痛,死死按住宋燮肩膀:“你说呀.....你告诉我呀!”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就为了一句你不是谢子青?满足了?” 谢谦绝望地闭上眼,他的指甲快要陷进师兄的肌肤里:“宋燮.....我好痛.....” 宋燮去探他腹下,看到满手鲜红地抬上来,吓得快疯掉,他不知道要怎么办,踉跄地想抱着谢谦站起来,“你等我,我们去找明颐.......” “不要......”谢谦想停下手上的颤抖,“你说爱我.....就算骗我.....只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漫天银霜,雪花落到谢谦脸上,竟化不开,宋燮的声音在风声中被扯断,被阻挡,被撕成碎片,他想去追,把心意一片片拼接起来凑到谢谦面前,说他爱他,他当然爱他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告诉他? “.......我不懂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从你两岁时我第一次抱你,到你十七岁偷偷在我睡着时亲我,我都知道我怀里的人是谢谦,我三十岁时,五十岁时,到我九十岁时我心里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都只是谢谦,我失去什么都能接受,但我唯独不敢想没有你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段日子对我有多煎熬?朱右说我老得像八十岁,我想去找你,又怕你回来见不到我怎么办?” “找到你的时候我要气疯了,以为他们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谦儿,你现在能不能原谅我?” “我不是什么西平郡主,也没想过谢子青怎么看我,我只知道想要的东西和爱的人必须紧紧抓在手中,我不要虚无缥缈的替代,我只要心上人真真切切在我怀里。谢谦,你明不明白?”TEA~ 师弟的嘴唇颤抖着,他想说话,可宋燮什么也没听清,他的眼皮慢慢垂下去,松开了紧攥着自己的手指。 宋燮慌得哭号,像不慎摔碎了自己心爱玩具的小男孩,他拼命摇晃师弟的肩膀,可谢谦毫无反应,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即使在雪地里,他的脸色也与雪一般苍白,宋燮害怕地把师弟抱紧,不让他身体的温度降下去。 “你不要走,不要丢下师兄......” 明颐找到他们时,二人已经被雪覆满身,宋燮怀里的谢谦尚有余温,他自己却冻得连眉毛鬓发都结了霜花。他们赶紧把俩人拉开,宋燮从始至终都在喃喃自语,他嘴巴都动不了了,喉头仍在滚动: 谦儿,谦儿,谦儿.........别离开我。 第十七章(本文完结) 【作家想说的话:】 只是想写个爽文小短篇,后来思路出来了就改成了小中篇~后续还有两个甜宠番外,明晚更新!谢谢各位的喜欢! 我叫朱右,在乾天宫做护法快满七年了。二十多年前,新皇登基,正是肃清前朝党羽,栽培亲信,整顿朝堂的时候,当官的都纷纷举荐自己的儿子入朝,我读书不如大哥好,力气没有三弟大,我爹没有推荐我。同年我娘病死,我过继到了我大娘名下。 我大娘对我也很好,她从来不打骂我,但也没有问过我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有一天她叫婢女领我去前厅,我看到有两个穿墨袍的站在大堂里,他们把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拿尺绳比我的身子,抬抬我的手臂和腿,对我大娘摇摇头,我大娘赶紧拿了银子塞到他们手里,他们又看看我,为难地说下个月可以上山试试。 乾天宫招新弟子的那天我大娘没有送我,她说离别多感伤,她身子不好,就送我到城门吧,我没让她出门,简单朝她鞠了一躬就走了,我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那天上山的人真的很多,我被挡在人群中什么也看不清,干脆走到边上看哪条队伍排得短,我伸长了脖子踮脚瞧,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跑过去,我没看到,他把我撞倒了。 “喂!你不长眼睛啊!” 我揉揉手肘,心想他也是来竞选的么?我冲他说对不起。他白我一眼,就走了。 我排到前面时,一个弟子领我去乾天广场上,我站得腿酸,看到一个谪仙似的男人立在高台上,旁边的人告诉我那就是乾天掌门,我心想这掌门是人吗?还是一幅画挂在那儿?但画后面钻出一个小男孩,那就是刚才把我撞倒了的小孩。 他指着我,朝仙人说:“师父,选他!” 仙人淡淡朝我投来一眼,我瞬间紧张起来,觉得自己胸膛挺得也不够高,腿也没伸直,他目光很快就移开了。我盯着他的口型,他说 分卷阅读18 不行。 小男孩有些焦急地扯他袖子,“选他吧,选他吧!”小男孩的头转向我,他紧张地望着我,生怕我一瞬间就被人潮挤没了。 最后是另一个长老收了我,他一共纳了九个弟子,看到我还在广场边上站着不走,说干脆凑个整吧! 我不是不愿走,我是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既然这个长老愿意收我为徒,那我也心悦诚服地侍奉他了。 我后来知道这个小孩叫宋燮,是掌门的大徒弟,他还有个不足岁的师弟由奶娘带着,刚学会走路时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有天小师弟追他师兄将脑门摔了一个大包,掌门把宋燮抓去打了一顿。 宋燮还有一个姐姐叫明颐儿,她在药谷跟随谷主学医,但时常会来乾天宫看他,明颐儿长得很可爱,肉嘟嘟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我娘也是大眼睛,笑起来嘴角有个梨涡,和她像极了。她对宋燮特别好,还给他擦药,我有回问宋燮喜不喜欢明颐儿,宋燮第二天就告诉所有人我心悦明颐儿,我生气极了,我是认真问他,他却把这当作我的笑柄,我把他堵在去上晨课的路上,他冬天总是迟到,我揍了他一顿。 他也狠狠地揍了我,他下手太重了,我打不过他,被砸破了脑袋,头上留的血迷得我看不清东西,我奋力一推,宋燮从楼梯上就滚了下去。 当天晚上我裹着头纱在师父门前跪了三个时辰,等到快晕倒了,我师父带着我去找掌门谢罪。宋燮下不了床,我师父也不敢替我求情,掌门看着我,对我师父说除了名吧。 我师父连连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要下山,宋燮拄着拐杖来追我,他也满头纱布,比我还坏。 “你不准走!” 我说这是掌门的命令。他拉住我,要带我去找谢子青。我说你不怕被打吗? “我都这样了,谢子青不敢打我的,再打我就死了。” 我在山上留了下来,但没了师父,也没了身份,我只好跟在宋燮身边,我曾经的师门见到我都当作不认识,谢子青仿佛没看到我的存在,但他本来也就这样,这倒是没给我带来什么影响。 宋燮练功时谢子青会叫我出去,宋燮便下了课来偷偷教我,他们吃饭时桌上只摆两双筷子,宋燮让给我,自己直接拿手抓菜吃,谢子青看不下去,才叫人给我加凳子和餐具。 我在山上结实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过了几年,我大娘上山来找我,才知道我大哥写了谋反的文章被皇帝赐死,我三弟在战场上做了逃兵被抓到,当场遭削去脑袋。眼下家中只有一个我爹去年新纳妾室所生的儿子,我大娘请我回去。 我问她什么时候走,她说越快越好。 那天晚上我去找宋燮,撞见白天给我传信的小厮从他房里出来,宋燮看着我,目光像是山里的野狼。 “他说你爹就是当年害死太子的人,是吗?” 我说我不知道。 他不说话,我拿起他的剑,“如果你恨我,就杀了我。” 宋燮没有接剑,他让我滚,走到门口又听见他叫我明天给他留几个馒头,他要睡懒觉。 第二天我回绝了大娘,那个小厮我从此都没再见到过。 我在山上没什么人缘,这里的人好像都忙忙碌碌,只有掌门、宋燮和我格格不入,谢谦越长越大,已经能随我们去树林里玩了。宋燮打死了一只白兔子,谢谦叫着别碰,他去找,我和宋燮就地生火,削木签,等了好久谢谦也没有回来,我俩有些担心,找去时,发现谢谦居然抱着那只白毛兔子躺在草垛里睡着了。 宋燮把他叫醒,谢谦还紧紧抱着兔子,说师兄能不能不吃它呀,小兔子好可怜。 宋燮把嚼了大半天的草根子一吐,撸起袖子就把小谢谦抱起来。那天傍晚我们仨饥肠辘辘地回到乾天宫,结果错过了晚膳,夜里实在耐不住饿,悄悄爬起来去厨房里偷东西吃,被逮到时谢谦还抓着一根萝卜,嚷着要拿去喂兔子。而我和宋燮双双挨了罚。 后来有人问我谢谦像不像掌门,我总是回想起那天夕阳西下,抱着毛绒兔子的小孩儿,那怎么可能像谢子青? 当然,问过我相同问题的人都无声地消失了,我再也没能见过他们。 掌门死得突然,宋燮也伤得很重,那时明颐刚刚当上谷主,忙得脱不开身,只派了弟子来给宋燮疗伤,谢谦连天连夜地守在他床边,上药,洗纱,换药,我都睡着了他还睁着眼,有天晚上宋燮突然发高烧,谢谦非要去找明颐,我好说歹说地拦他,快磨烂嘴皮子,等到早上宋燮退了烧,脸色好转,他才消停。 我心想就是谢子青也没这么要紧过自己大徒弟,当时宋燮摔断腿躺在床上,谢子青去看过一眼,大夫说死不了,他就走了。 宋燮刚刚接管门派时,左右护法都说谢谦才是掌门留的继位人,宋燮问凭什么,就凭他流着谢子青的血么?右护法说就凭他没有杀死过自己师父。 隔天左右护法皆失踪了,宋燮让我当右护法,谢谦作左护法,山上大部分人都换掉了,包括当年我的师父,被换掉的人去了哪我不知道,当时常常有车马夜里下山,我会想我师父在哪一辆上?有人说宋燮残暴凶恶、麻木不仁,我不知道,反正在他身边五尺内,他固守的一方天地中,你能看到他皮囊之下跳动的一颗真心。 很多人说我傻,在我为宋燮挡下追兵的时候,在我把一对完整的虎符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在他把我爹的人头放在我面前的时候........在他最后把传位碧玺和这座皇宫扔给我的时候。明颐从来不说我傻,只是有天晚上她拿剪刀把进谏纳妃的奏折都撕烂成碎片,她崩溃地问我,值得吗?这一切都值得吗?我想起当时扯谢子青衣袖的小孩,和后来月色下眼眶泛红,看着杯中碎月叹息的男人,我说值得,为了这颗真心,我做的所有都值得。 【正文完结】 彩蛋內容: 关于剧情:本章为友情描写,右护法的对象是明颐。 番外为两篇生子后的性福婚后生活,后续会增加两人女儿的感情线(百合)番外,明颐和朱右大剧情可能也会写写(BG向)。 关于角色:谢谦我是很喜欢的,这种对爱人柔软单纯,对外人坚韧聪慧,并且保持一定自我的人设我一直都很欣赏。对于宋燮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把他塑造成把谢谦当作替身的人,因为他与师弟在一起前根本就是没有感情的杀手一个,所以不会爱上师父的,可能他对师父的感情是习惯、感恩多于爱慕的,他师父倒是一开始把宋燮当作了自己对于无法与之在 分卷阅读19 一起的西平郡主,的爱意的一个承受者(哇好长的句子)。另一方面,宋燮属于想要什么就必须占有的性格,所以他其实在与谢谦的关系中是很清醒的一个角色。 关于感想:谢谢各位老师的支持,初次尝试有很多不足之处,大家也包容谅解,我真的感激到五体投地。这几天每晚到家就打开wps狂写到半夜,困死要死也疯狂想把内心的想法写下来,写完一发倒头就睡,早上起来后悔死了又疯狂改,改用词改句子,但是看到脑洞变成文字的时候又很满足。总之我会一直努力的!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番外合集 番外一:欢愉嫌夜短(吃奶;男妈妈) 【作家想说的话:】 儿童节过了,少儿不宜的东西可以发了!(友情提示:不要忘记去十七章看彩蛋!) 夜风吹倒烛台,惊醒了谢谦,他小心抬开师兄的手臂,动作轻缓地下了床。 寒风习习,谢谦披上外袍,是谁忘了捎窗户?好在宣儿安然无恙,抬着肉乎乎的小脚,在摇篮里安逸地打着小呼噜,若是惊醒了,又必然是一晚上腥风血雨。 谢谦望着她的小脸,像个刚出笼的小馒头,他伸手为宣儿擦拭口水,小手无意识地就抓住爹爹的拇指。 谢谦趴在藤床边上入了迷,这个小人儿多么灵动啊!从刚出生时猴儿似皱着的脸,到现在长成与宋燮一个模子里刻着的鼻梁,每天张扬着嘴巴里刚刚冒头的雪白小乳牙,整天咿咿呀呀地,不知在宣布什么要紧的事,吵得宋燮头冒青筋,却要耐住性子把她抱在怀里轻哄,他想起宋燮白日里环抱着孩子训斥弟子的样子,活像青蛾山上的大猴抱着小猴巡查领土。 宋燮从他身后抱住他时,还听得师弟吃吃偷笑。 “想什么呢?小傻子似的。” 谢谦转身搂住他,在他脸上狠狠地啃一大口:“大傻子!” 宋燮当即把师弟放在地板上亲吻了,两人一阵交颈缠绵,再抬起头来时,各自都喘着粗气,师弟在他身下着吻散了架,眼中水光潋滟,红唇光润潮湿,像条搁浅的鱼儿在轻喘,他自己下体的炽热越发膨胀起来。 是宋燮的错觉吗?经历过生产的谢谦比从前更媚了,那种女子专有地,又降临在这具男性躯体上的艳丽,在师弟的身上一日比一日更加肆无忌惮地漫溢着,可他平坦的胸脯,修长宽大的骨架依然昭示着自己的男性身份。 谢谦此时就像朵夜色里绽放的绛紫罂粟,源源不断释放能勾人心魂的馥郁香气。却还是花朵自己毫无自知的,这远比美丽本身更致命千万倍。 谢谦轻推师兄,“别.....宣儿在......” 宋燮眸光一凝,抓住谢谦在自己胸膛上流连的芊指,将藤床遮光的盖子一合,抱起谢谦便走到窗边,下过雨水的夜晚微凉,但月光无限好,一轮银盘高悬于苍穹中,撒落大地处处清辉。 谢谦着他翻过身,他抬起师弟的丰臀,将自己坚硬的阴茎抵上谢谦已经湿透的阴瓣。 谢谦本想拒绝的,谁会愿意在自己孩子边上承鱼水之欢呀?可阴唇尝到大肉棒的一瞬间便开始痉挛,谢谦当即丢了兵、卸了甲,任由师兄摆弄了。 龟头轻而易举地挤进了阴道,然后是滚烫粗壮的柱身,明明分娩过一回,那小穴却仍然紧若处子,每搐动一下,都绞得宋燮呼吸凝滞,谢谦的呻吟因师兄故意放缓的动作被拉得长且软,“师兄你快点儿.....一会儿宣儿要醒了......” 宋燮被自己嘴硬的师弟逗得发笑:“你真是忧心宣儿才要为夫快些么?” 谢谦无助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敢开口。他好似是水做的肉身,哭也是,被肏干时也是,怎么能流那么多水呢?宋燮把他的衣襟揉得凌乱,手指攀附到他胸前去,那里竟然也微微潮湿,宋燮先是不解,但转瞬便懂得了,他弯腰扭过师弟柔软的身子,使他侧着敞开胸膛,自己则放肆的吮吸他乳头溢出的奶汁。 谢谦本忍着胸前的胀痛不说,眼下宋燮为他舒缓胀奶的牙齿在他乳尖的啃咬,却快让他爽到射精了,“别吸了,你闺女还要吃呢......” 宋燮干脆将他整个人都翻过来,插在他体内的肉棒因动作而格外沉重地研磨,刮过师弟的内壁,激得其连连娇喘。他埋着头,将师弟左右的茱萸都舔得红肿湿润,谢谦这些日子的奶头原就敏感得紧,着衣料刮着都会疼得直立,如今被师兄当作甘露一样渴求,当香甜奶汁被宋燮吸进嘴巴,他能兴奋得浑身上下战栗不已,不一会儿宋燮的衣服上就粘了几道谢谦的精液。 谢谦挪动挪动屁股,宋燮沉迷自己的母乳过了头,竟忘记满足他身下的那张小嘴了,肉棒笔直地捅在他温暖的甬道里,使谢谦整个下体都融化成春水,宋燮吃得尽兴了,才把师弟往怀中一按,直捣蕊芯,就着二人的坐姿冲撞起来。 谢谦情难自持地呻吟着,他只能勉强挂在宋燮身上,若无师兄地大手撑住后腰,他只觉得自己几乎是条被抽去筋骨的蛇了,唯依靠体内的阴茎还能在世上直立着。 夜风说不上暖,宋燮连师弟的腰带都不曾解,尽管那也只是谢谦下床时随意系上的,此刻摇摇晃晃挂在谢谦的纤腰上,似散未散,随二人的动作而极有韵律地晃动着。屋内没有光亮,只有月色,谢谦半露着的削直肩膀在夜风里起伏,好似蝶翅轻颤。二人在层层衣物下隐秘地交结着,布料摩擦的簌簌声,肉与肉互相挤压的拍水声,以及师弟隐忍克制的轻喘,宋燮生出一种自降世起便是与谢谦紧密连结着的幻觉,二人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交合,天然要以最自然最原始的欲望坦诚相见,是肉体上的契合,更是灵魂里埋藏的渴求,他扒开谢谦的墨发,望见对方后颈上已褪成淡褐色的牙印,手掌覆上那处痕迹,腰臀的动作越发用力。 “师兄.....师.....你慢点儿.....师兄——” 宋燮按住师弟的耻骨,在他体内射精,谢谦的小雄蕊也高高昂起头喷射,他神色迷离地尖叫着,抓着宋燮后背疯狂颤抖,在岁月无法磨平、却已毫无意义的那条伤疤边上留下许多抓痕。宋燮释怀地往后倒去,谢谦攀靠在师兄健壮的身体上,小穴不受控制地开合,阴茎还牢牢插在里面,浊白液体漫出来,顺着二人交叠的腿淌到深色地板上。 宋燮抱着师弟,二人激情后的喘息此起彼伏,汗水都混在一起,他们皆身体炙热,宋燮正打算就这么搂着师弟在地板上入睡了,摇篮里突然传来小孩的叫喊。 谢谦当即挣脱了宋燮的怀抱去查看,半硬的肉棒从他阴户里拔出来时还带出一声水响。谢谦揭开藤 分卷阅读20 盖,腿脚发软地跪在边上,宣儿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正跟刚破壳的鸟儿一样咯咯笑。 谢谦放下心,他将宣儿小心揽起来,抱在怀中,轻轻摇晃着双臂。宣儿正迎上他还没来得及拉拢衣裳的胸口,直就抓着爹爹红肿的奶头吃起饭来。 小人不知轻重的力道扯得谢谦轻叫,宋燮责备似的拍拍她毛绒小脑袋,“别把你娘亲吸疼了!” “你同小孩闹什么脾气.....” “你大爹爹还要吃呢!” 宋燮说着抓住谢谦大腿,不让他羞得跑路,谢谦满脸通红地问他要干嘛,宋燮没回答,无声地将自己又耸立起来的肉棒摩擦着谢谦的后穴。谢谦身体僵直,但怀中的小人仍不明情况的吃着奶,他只好将宣儿靠在藤床边上,将自己的胸口送到她嘴边供她吮吸。 他着急地叫着:“孩子看着呢,师兄!”但后穴却已经被龟头引诱得长开了小口。宋燮就着谢谦的淫水开凿着他的后穴,此刻他对今晚这个两次将自己媳妇抢走的小坏蛋一点也不爱怜。 “大爹爹还没把娘亲喂饱,你着什么急?” 接着扶住师弟的腰肢,便将自己的肉刃完整地送进去了,舒爽得他长叹一声,连连将谢谦顶出几句淫言秽语,那当然不是淫语了,只是谢谦一旦被被蹂躏得凶了,无论吐出什么字眼都能使宋燮血脉贲张,立刻就要按住他狠肏几百下才能泄火。 看着娘亲被折磨得直不起身子,扣着床沿的指骨颤抖发白,宣儿眨眨眼,又继续咬着母亲的胸口吃奶,她不明白母亲在遭受什么,只是觉得口中的汁水格外香甜,非要一次性吃个饱不可。 这不管不顾的性子倒是与她大爹爹十分相像了。 仿佛专要炫耀什么似的,宋燮弯腰将师弟揽得极紧,还要师弟扭头与他亲吻,不准谢谦丝毫的分心,可谢谦此时还在喂奶呀!他觉得师兄眼下真是幼稚,像头咬住猎物不松口的小兽,但谁教他特别偏爱这头小野兽看似锋利、实则光亮柔软的皮毛,会咬人但却不敢下狠口的獠牙,他爱他粗糙的手掌和情动时粗重的吐息,他爱他珍贵罕有的温柔微笑,也爱他发怒时暴戾骇人的阴暗眼神,他爱他是刻进骨髓里,从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抱紧他的襁褓,到他把自己保护得像照料一只受伤的小鸟,直至雪地中的哭诉告白,再达今时月色之下,当年月色之中,抑或细碎晨光里两人的温情拥抱,他注定是属于他的,他们都曾谨慎又隐秘地将爱意缝进琐碎时光里,如今终于得以两颗真心彼此回报。 藤篮里终于又响起细小鼾声,谢谦举起酸痛的手臂,让宋燮拥自己的爱人入怀。晨光越过碧纱窗户,落在二人周身,在交缠的肢体上铺下层朦胧金粉,照得能看见谢谦白皙肌肤上细小透明的绒毛,宋燮决心要给心上人留更多烙印,于是他张开嘴,不料迎接他的却是师弟的柔软唇舌。 “不许再咬了!” 番外二:寂寞恨更长(车;按在桌子上) 【作家想说的话:】 天啊我发完才发现这篇居然这么长.......这篇番外里埋了一条副cp,猜猜是哪对? 小太监说今天圣上又在朝上发了大火,散朝的时候有几个老官都偷偷抹眼泪。先是一位将军说这几年局势平稳,军队里的兵蛋子都要被养出癞子了,北牧最近又老实,不如把西疆的兵调过来,打它一打。宋燮龙椅扶手都要拍碎,我太姥爷还搁大草原上活得好好的没翘辫子呢,打打打打你奶奶个腿! 接着有个尚书劝圣上要收敛脾性,仁爱厚施,仓州赵御史只贪了一两百两银子,行罚无可厚非,可动辄抄家未免太过严苛。宋燮把手里的奏折扔过去,吼说他赵吏看不起区区几百两银子,可去年仓州大涝,百姓家里穷到一年连十几两税款都缴不出来,你同朕说罚得太重? 那个不长脑子的学士还添嘴道,圣上前年莫名打死太贵妃养的鹦鹉,已是不仁不义之举,臣斗胆..... 斗你妈的狗屁胆!那鹦鹉惊了谢少保,当年要是滑了胎,死得可不就仅仅是只破鹦鹉了! 史官在一旁劝圣上谨言慎行,林相最后才开口替圣上讲了几句好话,说现在正值革故鼎新的好时机,圣上处处切树倒根乃是必须的,再说小太子的命难道还比不上一只鹦鹉么?再者边境这几年得闲休生养息,几个郡县都缴了不少的税上来,有何必要大兴战事? 宋燮喝口凉茶,火气这才消了点,谁知道林相这个老狐狸,转身就敢问圣上何时举办贤妃的册封大典? 宋燮几乎想喷他一脸茶水,他侄女才入宫几天,就急着要给她封妃了?一众文官也尽数附和,说长久以来后宫萧条,如今圣上终于要纳妃,不失为一件天大的喜事,隆重点是应当的。 宋燮脸黑得能拧出水来,他幽幽问,林相以为如何啊? 老狐狸一捻飘白胡子,悠悠说天承司已经算得了,今月廿五丑时乃是百年一遇的吉时,择日不如撞日,圣上不如就定了日子罢? 宋燮瞧一眼下面站着快要睡着的右护法,高声问,朱太守觉得呢?朱右一抬脑袋,说本月廿五乃是陛下回乾天巡查的日子,恐怕不..... “那就再说吧,散朝!” 谢谦听完,叹一口气,小晟儿由奶娘养着,他便得闲帮宋燮打理政务。太监来报圣上到养心殿门口了,谢谦放下手里的折子,按宫规要去门口跪拜的。宋燮扛起他就往殿内走,说你跪什么跪?朕说过你不必听那些规矩。谢谦解释,人人都跪,唯他不动也太傲慢了。宋燮反驳,你当年气我下山不带你时,可不见得这么听话。谢谦不以为然,说那不见得,宋燮当作他在耍嘴皮,拾起朱笔批谢谦理好的折子。 “韩尚书发了喜折,冬参事也发了喜折,连驻守西疆李太尉写的贺喜的折子都来了,你尽都不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社稷民疾不关心,成天拿朕的家事嚼舌根,有这些俸禄还不如拿去养猪!” “国事本就如家事,他们是看你开了贤妃这个先河,都赶着给你说媒来了......” 宋燮眼皮一抬,“你吃醋?” 谢谦嗤之以鼻:“谁乐意吃谁吃去!” 小太监来报,说贤招娣做了冰花桂子汤,眼下天气燥热,给圣上消暑解渴正好。宋燮头也不抬,说让她滚回去,朕看着就心烦。茶~ 谢谦拉住为难的小太监,说汤就放这,难为太阳这么大她还专程过来,让招娣回去歇息吧。小太监感激地应着,逃命似地跑进殿外的烈日里去。他看着宣儿陪着那还不到二十岁的林相侄女儿,柔柔弱弱,在家府中必定是被掌上明珠 分卷阅读21 似的宠爱着的,恐怕连茶碗都没洗过,又学了多久才做会的桂子汤?谢谦期望小太监没把宋燮的怒意一并带过去通报了。 “你生林相的气就算了,何必对小姑娘发这么大脾气?她也是奉命入宫。” “我不发火,难道还要宠着她去讨好林致那厮吗?” 谢谦缄口,一声不吭地拿起裁刀为宋燮裁纸,养心殿里沉寂了半晌,老太监时不时提醒一下发折子的官员是什么身份,汤放凉,香炉自顾自燃着烟,其间谁也没说话。 谢谦忍不住开口:“听说封妃大典的日子定了。” 宋燮刚刚打完一个大叉,随口回:“谁说的?” “谁说的重要吗?” “那你觉得什么重要?” “宋燮,你怎么变这么混账?” 老太监惊恐的瞧他一眼,接着示意宫女太监们赶紧离开,自己腆着脸:“陛下......” “滚出去!” 他夹着尾巴飞速消失,还不忘带上门,“一会儿无论里边儿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当作没听见,不然.....”老太监对着侍卫在自己布满皱纹的脖子前轻轻一抹,几个御林卫都了然于心。 “我什么时候不混账?”他语气阴沉地反问,“我说过多少次让你做皇后,你答应了?” “我是个男人,怎么当皇后?” “男人?”宋燮把谢谦抓来身前,“孩子都给我生了两个了,你跟我说你是男人当不了皇后?” 这句话恰如其分地踩在谢谦的神经上,他抬手一巴掌甩到宋燮左脸,裁刀“哐当”飞出去,“姓宋的,你有脸这么说我?” 宋燮转过被打偏的头,眼中燃起熊熊绿焰,他本憋了满肚子火气,现在彻底着谢谦这不知轻重的一巴掌点着。他一手把谢谦按在桌上,扯开他裤子,对着那两瓣圆润屁股就拍下去百来个手印,“我没脸?”他怒火中烧地扬手再落下,一点力气也不留,每挥动一次,谢谦都痛苦地尖叫一声,嗓音凄美非常,门外的侍卫都疑惑皇上怎么还下得去手? 宋燮手伸到谢谦腹前,握住他直立的阴茎,茎头上已溢出点点精液,宋燮手指一刮,这花茎便直挺挺地弹了弹,龟头擦上谢谦的小腹,阴茎的主人情不自禁地呻吟,但立马咬紧嘴唇,拼命将剩下的一切声音都咽回去。谢谦人没被打死,相反地,他差点就要给宋燮给打屁股打得射了。 宋燮有些爽快地看着白豆腐似的屁股被抽打得红肿、不堪,雪白丰腴的臀肉上尽是布满自己的手印。他在谢谦的阴口随意揉了一通,抓起谢谦的头发逼他抬头看自己手上有多粘稠湿润,“这才叫不要脸,明白了?” “.....好玩吗?” 宋燮方才获得满足的报复心,被他一句话击溃得荡然无存,谢谦双颊绯红,眉目低垂,眸子里都是水光,连睫毛上都挂着泪珠,他知不知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淫荡多妩媚?欲望和失落感在宋燮心里交缠,那底下压着内疚和心疼,但他现在不愿意想,猛地把谢谦按回去,掏出自己的阴茎就抵上谢谦的后穴。 他听到谢谦闷哼了一声,但他没管,和着从阴唇上摸的淫液也就直接进去了。 谢谦的喘息堪称凄惨,宋燮伸手去撬他牙关,咬得死紧,不想进入他嘴唇比进入他身体还费功夫,等宋燮的手指终于触摸到谢谦柔软湿热的口腔,他下颚一收——咬住了这根狂妄的手指。 宋燮疼得冒火:“你要把我咬断吗?” 谢谦没狠下心,他松开嘴,宋燮却趁机长驱直入,顷刻侵占了谢谦的口腔。宋燮此时是舒爽到了何种地步,先莫说他的后穴咬得宋燮有多想一辈子都深陷其中,就是这已经产过两个孩子的阴穴,都仍紧致得仿若初经人事的少女。眼下黑红的梨木桌上铺满被打乱的宣纸,肆意挥洒的墨汁,谢谦的纤细腰肢好若是镶嵌其中的,腰肢尾部诱人丰腴的臀肉之上,两个肉涡随宋燮的撞击与臀瓣一齐抖动着,宋燮曾攒了满满的精液射在那腰涡里面,浊白液体顺着凹陷处流淌的样子糜媚极了,他那回盯着谢谦狼藉的后腰,老二旗鼓重振得比任何一次都快。 谢谦手指扣住桌沿,小声嘤咛,乌黑的长发落在地面的砚台中,一时分不出是谁的颜色更深,而他的肤色与纸张的区别也仅仅是其泛着海棠花瓣似的红。宋燮从惩罚到沉溺根本没用多长时间,他在后穴里搅动到快射精时拔出肉棒,将谢谦翻过身,用力地捅进那湿滑幽美的阴道里,身下的谢谦胸前殷红,小腹边上沾着他自己的白浊,眼波流动,已被肏得云里雾里,一丝一线都能将其撩拨得潮吹。 然此时,他被粗鲁侵略了一番的后穴还在翕动,竟合不上嘴,宋燮故意误解了这意思,拿起手边一个不细却长的玉作印章,用雕了貔恘的那头塞进谢谦的后穴中。 不明情况的谢谦当即收紧下身,这一下让宋燮的抽送都稍微吃力起来。 “.....禽兽......”冰冷的印章摩擦自己的肠壁,隐约触碰着体内的突起点,谢谦心里的羞恼是超过快感的,但宋燮同样冷漠的眼神让他没有办法,除了配合这个男人主动承欢,他还能怎么样呢?他只好自己扭动下体,手伸到屁股后面,借助印章探寻着自己的敏感位置,不慎猛戳在上面时,谢谦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到了极致地昂起头,身子绷成一张长弓,他已经竭力闭眼了,泪水还是汹涌地溢出眼角往外流。 宋燮停下动作,支在他身上极缓、极重地吐息,谢谦感到自己阴户内紧含的肉棒上有青筋在突突直跳。 “禽兽不是把你肏得哭了么?” 谢谦的泪水原本从心底的苦楚淌出来的,但来到眼窝里,就变成难以自持的情欲在发泄,宋燮再过几年便要四十,眼角已爬出无伤大雅的细纹,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细纹就在眼尾荡漾着,离他近的宫女都被这笑容勾得心神不宁,他为什么总是这么迷人?身型修长健硕,黄袍下的肌肉每天晚上都让谢谦面红心跳,他的精力比年轻人还充沛,仍然能在床上把自己折磨个半死,要是他变得又老又丑了那该多好?谢谦头枕在浓郁的墨水味里,断断续续地想,那我或许会厌恶他,恨他,下定决心地离开他了,不是吗? 快感一轮一轮地碾过自己地全身,每一寸骨头,每一根血管都被这灭顶的欢愉折磨得粉碎,他想求宋燮轻点、慢点,但他不愿,他只能要求宋燮别再射在里面,宋燮说不行,你还要给我生儿子,谢谦固执地摇头,我不要给禽兽生儿子。最后,等到无暇顾及他感受的宋燮加快了顶撞的力度,终于按着自己疯狂射出来。 宋燮总是喜欢在射精时抓住自己,想要 分卷阅读22 在谢谦身体最深处留下什么永不磨灭的标记似的。 宋燮掏出师弟后穴里的那截印章,鬼使神差地,他将其收到袖子里,自己倒进椅子中休息。 “姓宋的肏得你舒服吗?” 谢谦还倒在宽敞狼藉的桌面上,赤裸胸膛上沾满宋燮的口水,正在一起一伏的供这个快窒息的人儿喘气,他双腿无力收紧,臀间还没闭合的双穴都红肿地迎着宋燮,嗫嗫嚅嚅地吐露白液,美艳至极,宋燮拿手指捅了捅眼前勾人至极的小阴穴,放在自己舌尖上品尝,味道他很是喜欢。 “谢谦,你怎么比雏儿还年轻?” “......我年轻?我比你明媒正娶的妃子大了十多岁,我哪里年轻?” 宋燮懒得去深究他言语里的愤恨,抓住谢谦嫩如新藕的两只脚丫,放在自己暂时偃旗息鼓的阴茎上揉搓,触感美好得自己脑里的怒火都消散殆尽,内心祥和宁静。 直到他看到谢谦身边的纸张染上血红,宋燮站起来查看,原来那裁刀竟把谢谦的手腕划破了,两人却都没发现。 “来人,来人啊!” 他匆忙地裹好谢谦的手腕,侍卫没动,宋燮大吼:“聋了吗!快叫太医!” 老太监这才冲进来,宋燮抱着谢谦疾走出去,“人呢!都死光了吗?!” “圣、圣上......”老太监追得快丢了老命,他心惊胆跳:“你的脸!圣上,在流血啊!” 因圣上在养心殿裁纸时不小心自己划破了脸,册封大典又往后延了些日子。 明颐目光幽怨地盯着宋燮,“你非要谢谦死是不是?” 宣儿趴在床边看紧了昏迷的小爹爹,她已经六岁了,但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大爹爹把娘亲伤得这样重,娘亲出来时脸上还挂着泪痕,爹爹为什么要使娘亲这样伤心?娘亲曾说爹爹是保护我们的,可为什么娘在皇宫里越来越不爱笑?宣儿就很爱笑,有招娣姐姐陪着,宣儿过得很自在,想去看花就是看花,想要叫小世子们陪她打架就陪她打架,娘亲为什么不能和宣儿一样自在? 贤招娣抱着她的小头,拍着她的脊背叫她别怕,娘亲只是在睡觉。宋燮朝她望了一眼,她恭顺地带着宣儿出去了,宣儿的小头从她肩膀上露出来,同样目光凶恶地盯着宋燮。 宋燮的脸上也缠着纱布,他没说话。朱右拍拍明颐肩膀,将她送走。 北方夏天没有梅雨,谢谦的伤口也好得快,但他不愿意见宋燮,宋燮有时候就掏出自己私藏的那枚印章,拿在手心把玩,仿佛上面还永久残留着师弟的体温。 尽管三人都不愿面对,册封大典也还是终于来临,贤招娣被新赐了单独的寝宫,不必再着太监裹在毯子里送去养心殿,但她也只去过一次,被宋燮语气不善地原封不动退回来,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流这么多眼泪,宫外的生活多么快乐啊!没人把她当作一个不存在的摆设,人人都宠她,爱她,敬她,她是集了满身的光芒进宫的,宫门一关,光芒也随之消亡了。 贤妃在自己崭新的宫殿里坐着,宫女的脚步都很轻,仿佛稍微有一点动静都是在嘲笑她的寂寥,皇上不会来的,她明了,这寝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明了,可大家都装出一份喜庆、荣耀的样子,她穿着新衣裳,坐得腰背酸痛,她困极,要是宣儿在就好了,她的小拳头会力道恰当地给自己捶背,宣儿,什么时候才长大呀?她不想再这么寂寞了。 宋燮不喜欢坐龙辇,他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中在宫墙下行走,寻常太监追不上他,老太监专挑了一群脚程快的太监来服侍。 但他现在不想被人跟着,他当然不是去找贤妃,又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见到谢谦,所以他在拐角处脚下一踩风,甩开人群,去找朱右了。 朱右在宫中的院子不大,他是暂居在这,战时又奔赴前线带兵。宋燮朝他摇摇酒壶,俩人便在月色下共饮。 朱右话不多,但他也问了:“今天是册封大典,陛下要在臣这呆一晚上?” 宋燮醉眼朦胧:“阿右要赶朕?” “属下不敢。” 宋燮的眼里浮起嘲讽之意,朱右连忙改口:“是微臣,微臣不敢。” “你也没习惯么,阿右。” 朱右没回答,宋燮举杯一饮而尽,低低地笑起来。 “陛下?” “....我爷爷死在皇宫里,我爹也死在皇帝手中,我娘被这里逼得四处流亡......我全家都死在西京了,而我明明从地狱逃出去,为什么还要回来?” “如今我连谦儿都要失去.......我为什么非要当这个皇帝?”云笙笙 “......陛下要报仇。” “报仇?我报了,我把那个狗皇帝吓得屁滚尿流,我一路拿着虎符杀入西京,当年谋害我家的奸臣都被我杀的一家不留,包括你爹!”当时他多么意气风发啊,站在皇城上,整个天下尽收眼底,满腔热血翻涌着,急不可待地要在这万倾江山上挥斥方遒,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到另一块高地上去,曾经的桀骜和肆意都被抛进崖底,他以为自己挣脱了,没听到命运的枷锁悄声扣合,“哐”地将过往与他隔离。 “然后呢?从前在乾天,谁敢与我说半句不对?现在我连杀个鸟都要经几个狗屁东西的同意,我连抱一抱我闺女,我儿子的时间都没有,你知道那个小兔崽子那天怎么看我吗?......阿右,你说我是不是走错了路?” 朱右不回答,“陛下.....” “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叫我掌门?” “.....掌门,你的脸在流血。” 宋燮绕去找谢谦了,还没走到门口,宫人已提了灯笼等他,“陛下,谢少保睡了。” 放屁!我都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他谢谦凭什么睡得着?他不顾阻拦推开宫门进去,大喊大叫:“谢谦,你出来,谢谦!” 没人回应,“谢谦呢!”他抓住宫人吼,宫人吓得直摇头,天上开始飘雨点,宫人纷纷为他举伞,他一把打掉,“给朕找!” 雨下了一夜,宋燮在宫中胡闯乱撞,惊动不少人,还是没寻到谢谦的踪影。雨一刻也没停,天边的太阳还没探头,天地一片灰寂,他颓败地回到养心殿,浑身泥泞,像是输了一场耗时长久的仗。贤妃支伞来接他,他都没有心思再去厌烦,宋燮推开门,看到墙角坐着一只晕晕欲醉、每一根羽翼都吃饱了雨水的小白鸟。 贤妃无声地退出去,她从来都没奢望过能在这故事里占据一两句戏词。 他把谢谦抱起来,他依然很轻,仿佛再稍微用 分卷阅读23 点力,就能把师弟给捏碎了,谢谦卷长的睫毛微微颤,揭开一双澄澈无比的眸子。 他伸出手,吻上师兄的嘴唇。 日光低垂,床幔中两人的缠绵极尽温柔,宋燮脸上的伤口竟然一夜结了疤,就像他心里其他处的伤痕,尽着谢谦温软的小舌头细细舔平了,他在师兄的怀中叫着,喘息着,嗓音柔绵,好似被揪住后颈的猫,宋燮抱着他倒下去,他落进一片柔情花丛中,身上每一处都化作了滋润花田的春水,炙烈地包容着宋燮,他迷恋师弟的拥抱和亲吻,迷恋师弟的眉眼和肢体,师弟的寸寸肌肤、根根发丝都变成止瘾的秘药,这个已经染了三十年的瘾融入他的血与骨中了,不解瘾他会死,不解瘾他宁死,他将自己旷日持久地心爱着的药引压在身下,听他沉溺,看他与自己的感官血液溶为一体。 谢谦在自己达到高潮时抱住他,“宋燮,你能不能不要当皇帝?” 宋燮停下撞击,心跳得像有只鹿在乱撞,他强忍悸动,语气平静地问你说什么? “.....当年在雪山上,进京前你问我开不开心?我撒谎了,我假装道喜,心里难受得像有把刀子......我不知道皇宫的生活如何,但我听说皇帝都有三宫六院,你当了皇帝不要我怎么办?我不想要你功戴千秋,荣华富贵,我只想要你的眼神永远只看我,只会因我开心、苦恼、悲伤.......师兄,你能不能永远只爱我一个?” 宋燮无言,谢谦看着他眼里的水光落下来,想去接,没接住,穿过指缝砸在自己脸上。他便张开手臂,承接爱人的热泪与深吻,小鸟的翅膀上终于长茁壮羽毛,光芒万丈地抱住心上明月,在宋燮的应允里快乐地颤栗着,师兄的手臂强劲有力,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坠落了。 彩蛋內容: 没错!副cp就是宣儿和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