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g艳春香》 第一章 一道闪光划破夜空,“嘭”地一声炸开闷响,我酒杯刚要送到嘴边,愣了一下,抬头朝栏外看去,一颗巨大的金色火球在夜空炸开,散成无数缓缓落下,紧接着各色烟火也接连不断地升了起来,此时几乎整个城中欢笑声不断,一浪同过一浪,好不热闹。 夜色初降,清梁城一年一度的庙会正式开始,此时街上已经是人山人海,比白天热闹了不止一点。 说实话,我并非是个爱热闹的人,可你再不喜欢这庙会也不会因你而停了,改变不了,那何不换个想法顺理成章地享受? 人生不过如此。 我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烟火之后,移回目光,突然酒性上来了,也不用杯,一把抄起酒壶直接仰头就着喝了一口。 再放下酒壶,耳边响起一阵歌声,我坐在二楼,低头往楼下看去,此时楼下台上有个唱曲儿的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裙子,怀里抱着个琵琶,咿咿呀呀的声音软的像是刚出锅的白糕,又绵又软唱着唱着,慢慢抬起头朝我看了过来,视线对上之后,冲我笑了一下。 我拿着酒壶也冲她微微一笑,随后仰头又痛饮了一大口,辛辣入喉,我酒量天生的好,所以极爱这种烈酒,即便醉了也别有一番滋味。 放下酒壶,那姑娘仍在看我,眼波流转、浓情惬意,又透着几分怯生生的羞涩,一首曲子仿佛是给我唱的,属实可爱。 我忍不住笑了笑,也投了个眼神过去,不过也只是个玩笑。 知道我的人都觉得我是个纨绔子弟、风流公子。 这风流的名我可以担,但这纨绔二字么夸大了。 我只是喜欢美人而已,而且,只对男人有兴趣。我不讨厌女人,但只是单纯的欣赏罢了。 说起来,英雄救美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漂亮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想以身相许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我只是安慰两句让她们破涕为笑羞红了脸,一点儿不占人家的便宜。 这样看来,我其实也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了。 楼下一阵嘈杂,几个孩子提着灯嬉闹着跑过,这庙会要连开几天,这第一天是要通宵达旦的,天色暗下来之后,城里庙会周边的好几条大街小巷都挂了上灯笼,如一条条长龙一般,彻夜不灭,也是一年里难得一见的景色。 酒还剩小半壶,我让伙计再送两盘下酒小菜过来,楼下姑娘唱罢了曲子,正跟在一个老爷子身后挨桌要赏钱。 收回视线,我一低头,突然听见身后有一桌有人说:“听说了么?凤城贺家的二小姐成亲,连摆了十五天的流水席,那场面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吧” “那当然,贺家那样的名门望族,嫁女儿当然得搞这么大的排场” 几个人笑了起来,又有人问:“知道嫁谁给了么?” “那自然是要嫁个门当户对的了,据说是某个名门的小世子,家里有个姐姐在皇宫里当贵妃” 我低头正听着,这时伙计将小菜送过来了,我常来这里喝酒,他与我算是熟识,上菜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便顺口问了句:“公子可知道贺家?” 我抬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知道啊。” 何止是知道我也姓贺呢。 贺家的二小姐叫贺兰雪,大小姐贺兰晴,大少爷贺兰义、二少爷贺兰俊,贺家这一辈都兰字,只有我除外。 我叫贺清。 然而没有那个“兰”字,我便算不得贺家的人,贺家的家谱上也不可能有我,即便我也叫那个人父亲。 所以江湖上都知道凤城贺家现任当家膝下有两儿两女,大少爷是剑术同手,二少爷武功出众文采也是一流,却不知道在大少爷之前还有一个少爷。 只是这少爷么我是许久未听人叫过了,记忆中还没离开贺家的时候就已经没人叫我少爷了。 在酒楼里喝完了酒,我来到街上透透气,顺便醒酒,虽然没到醉的地步,但还是喝的多了点儿。 刚过一更天,往日里城内已经开始安静下来,今夜却仍旧热闹,远近都是一片灯火通明。 我顺着街上的灯笼往前走,人太多,男女老少皆是一副其乐融融的,不时有年轻男女与我擦身而过,突然有个姑娘似是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她抬头看我,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是位清秀佳人,我微笑着说了声:“对不起了。” 没说话,她嫣然一笑,咬了一下涂了胭脂的唇,低头走了,身上抹的香粉味道倒是很好闻。 不是一般的脂粉味儿,仿佛淡淡花香中带着一丝清甜,让人一阵心旷神怡,蠢蠢欲动 所谓饱暖思淫欲,今晚又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既然如此何不及时行乐? 思量片刻,我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踩着偌大的青石板路,从城里一条河边经过,又赏了一路的花灯和系在树上求姻缘的红绳,石板上刚洒过水还是湿的,映着灯光更是旖旎,在路的尽头,有一幢三层的小楼。 楼里灯火通明,传出阵阵管弦乐声,伴着此起彼伏的嬉闹调笑之声,汇成了一阵靡靡之音,还未到门口,一阵香气已经飘了出来。 这楼有个俗中又带了一点儿雅致的名字——点翠楼。 这里是我常来寻欢作乐的地方,里面的小倌个个都是美少年,有美貌不输女子的,也有清俊飒爽的,还有体格健壮肌肉漂亮的,可谓环肥燕瘦任君挑选,不过我虽然常来,倒是没有固定的相好。 我是个翩翩公子、纨绔子弟,喜爱的美人无数,自然也都是要雨露均沾的。 此时楼里一片歌舞升平,浓郁的香气如迷药一般弥漫周围,衣着鲜艳的美少年如蝴蝶一般在楼里来回穿梭着。 我左右看了看,伸手搂了一个过来,他轻叫了一声,抬头看我一眼,然后柔若无骨地躺进我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将我带到他房里,两人嘴对嘴亲了一会儿之后便直接脱了衣服上了床。 说起这脱衣服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外面还穿着袍子,里面却已经是光溜溜的,转过身去,一手将袍子掀起来,再撅起白嫩的屁股,着实秀色可餐。 点翠楼里的小倌身子比外面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还要娇贵,每日精心保养着,有些天生的底子也好,全身白嫩如雪,毛褪的干干净净,摸起来仿佛上好的绸缎般丝滑,特别是两腿间一根玉茎粉粉嫩嫩,周围也是光滑无毛,含在嘴里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我只舔了几下,再用手替他手淫了一会儿,还未等用嘴含他便泄了起来。 “公子”他倒在一边看着我,一双眼饱含春情,无声引诱,见我不动,便一翻身背对着我趴在床上,撅起圆润的臀轻轻晃了晃,软软叫了一声:“公子”又淫又下贱,但是男人喜欢。 床笫之事无非如此,脱了衣服光着身子,不管你是皇室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也是用的下面那根下流物件。 床下贵妇床上荡妇的女人男人都喜欢,而这样的男人,何尝也不是?这事儿就得放开了才有滋味。 我笑了笑,伸手不 轻不重地在那半边屁股上拍了几下,掀起一阵臀浪,他嗯嗯啊啊地叫着,两条腿不知有意无意地相互磨蹭着,显然是饥渴的不行。 我却不急,用两手梁捏着那两团粉嫩的软肉,引得他一阵娇喘,又掰开了露出缝隙中那个小洞,也是粉红的一个,一看便是精心侍弄保养过的,抹了润滑的香膏便更是诱人。 这楼里的小倌对自己的后庭花甚是上心,毕竟是吃饭的家伙,可以说比一张脸保养的还勤快,上好的鲜牛肉切成等块大小的长条,泡在蜂蜜里塞进后穴,几乎是每日例行的公事,既能滋养又能锻炼那处的弹性,如此精心调养,含起男人的那根东西也是信手拈来。 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去搅和了两下,惹得他淫叫连连,吸得紧紧的,抽出都不出来,啧 “公子公子进来吧奴家受不了啊”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起身跪在他身后,一手按着他的后腰一手扶着阳具用力一顶,龟头先插了进去,他叫了一声,整个身体抖了一下,两瓣屁股瞬间绷紧了,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我两手扶正了他的屁股,慢慢将整根都插了进去,虽然有些紧但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到底深埋进那个小穴里,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缝隙。 “好粗,好大”他别过头看我,媚眼如丝,嫣红的舌尖舔着嘴角,风骚浪荡的很。 “小淫货!”我笑了笑,下身用力一挺插得他浪叫了一声,小穴紧紧夹我的肉茎一阵抽搐,仿佛一张小嘴吸得津津有味。 我挺着腰大力抽插起来,没几下就捣的他穴里响起“啧啧”水声,像是发了河一样,顺着他大腿根流了下来,插的他公子、哥哥的好一通乱叫,到后来支撑不住了,上身趴在床上只剩个屁股撅着,被我撞得“啪啪”作响,叫床和插穴的声音一浪同过一浪,结实的雕花大床都微微晃动着 折腾了好一阵子,最后一回我猛一用力插到最深处,鸡巴在他穴里跳了几下,眉头一皱射了出来 他长长呻吟一声,整个人抽搐了几下,屁股左右晃了晃,小穴一下一下缩着像张小嘴一样,意犹未尽一般将剩下的精水都吸了出来。 第一回便喂了他满满一穴,拔出来的时候甚至发出一声轻响,瞬间就有几股精水涌了出来 完事之后,我倚在还未铺开的被上闭目养神,他趴在我身上,两只来回手摸着我胸口、腹部和大腿的紧绷的肉块一脸的迷恋,笑道:“您这副身子,恐怕没有男人或是女人不喜欢。” 我睁开眼轻笑一声,看了一眼还挂在他大腿根上刚流出来的精液,问:“那可你喜欢?” 他骚骚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笑着伸手放在他脑后,稍稍用力往下一按,“喜欢就好好伺候着。”]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抬头看了我一眼,媚眼如丝,然后白嫩的身子趴在我身上,先含着我两颗奶头来回吸了一会儿,接着从胸口一直缓缓舔到小腹,我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还没插他便嗯嗯啊啊地叫了起来,果然是喜欢的 当然,最喜欢的仍旧是我下面那一根,他趴在我两腿间,先吃糖一样来回舔了两遍,然后张口含住了用舌头好好伺候了起来 第二章 清梁城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气候怡人,我初次来到这里便决定留下,可要说主要原由,其实也不过是觉得在这里能静下心,能安安静静地呆着。 在湖边桃花林里摆上一张小桌,席地而坐,一杯薄酒或是一壶清茶,赏着桃花绚烂,此生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无憾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和尚! 我喜欢寻花问柳,过有不同美人相伴的风流日子,人生苦短,快活一天是一天。 我向来是不委屈自己的,决定留在清梁城的时候就在一所大宅的一间偏院租了个二层的小楼,偏院是单独隔开的,有自己的大门,周围种了不少花草,雅致又清静。 也是机缘巧合,那时我在点翠楼里喝酒的时候遇到了那家人家的小公子,两人一起喝了次酒,他知道我正在找地方住,便大方地让我在他们家老宅里随便挑个地方,我也没跟他客气,不过每个月的租金还是要付的,只是付银子的时候不多,都是请客喝酒,划算的很。 那大宅子据说有百年之久,主人家是当地有名的富贵人家,现在都住在别处的新宅,这里基本便空关着,每个月有人来看看,顺便打扫一下,还会把偏院的花草修剪一下,那月季开的都爬出墙头了,一片粉白很是漂亮。 今天我起的早了,大清早的便去茶楼里喝茶,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渐渐出神直到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声:“爷~” 回头一看,那人语气是恭恭敬敬的,脸上却是一副欠揍的表情,笑的嘴都歪了,若不是知道他就是这副德性,我早就把他踹楼下去了。 我微微一笑,“好些天不见你了,哪儿去了?” 他嘻嘻笑着,“这不去给您办事了嘛” 油嘴滑舌,说的好像我不给钱似的。 他凑过来,低头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我眉头一皱,“真的?” 他打了个响指,“千真万确!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打探出来的消息。” 这小子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只要他说是真的就不会骗人,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子给他。 他笑嘻嘻地接过了,“谢谢爷~”说完转身要走,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我好像还想说什么。 “怎么?有事方才不一起说,拿了钱才又开口,难道想再多要一份?” 他乐了,“不敢不敢,这个不要钱,算是小的送给您的。” “嗯?”我一挑眉,他凑过来又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听着听着,我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说来也是有意思,说是清梁城里有个王公子要来与我寻仇,放出话日后要是在街上见了我必定要卸我一条胳膊这是从何说起? 我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什么王公子,甚至见没见过都是个问题。 听他形容了一下那王公子的模样长相,那我必然是看不上的,所以不存在睡了他不认账的可能。再说我与人一夜春宵向来都是你情我愿,从来没有用过强的,所以这方面也不至于得罪人吧? 后来才知道,敢情上次那小倌是他买下来准备破身的,只不过是口头约定了还没来得及付银子,结果被我捷足先登了,反倒怪我来了。 妈勒个蛋哦,这种话我只会在心里说说,万万不会说出口,与我这翩翩公子是极不相衬的。 自己没付银子还怪别人,就这德性那点儿家业迟早被他败光了。 倒是那白白嫩如的小倌味道的确是不错,也幸好没被那王公子抢先一步开了苞,不然那么好的一副身子被猪拱过了,滋味是怎么也曼妙不起来了。 算了,卸条胳膊就卸条胳膊吧,总比卸一条“腿”强。 我没把那什么王公子当一回,照样该吃吃、该玩玩, 天气一天天转暖,清梁城一年里最好的时候就要来了,不冷不热,一早一晚相差无几,既可以上山踏青,也可以下水嬉戏。 我租了一艘画舫,带了两个小美人一起去游湖,两人都是点翠楼里新来的小倌,画舫也是那里的,平时会租给楼里的客人用,不大,但是精致舒适。 晌午时分,湖面上风平浪静,水面上波光粼粼,今天有些热了,画舫里点着香,混着淡淡的脂粉气味。 “唰”一声,我展开湘妃竹的小折扇,倚靠在又大又软的靠垫上,浑身赤裸,只披了件粉丝绸子的罩衫,而两个小美人衣衫半解,一个坐在我面前吹箫,一个趴在我腿间“吹箫”,各司其职,都卯足了劲儿伺候我。 趴在腿上那个含着我的“萧”来回吸吮舔拭,品得有滋有味,时不时抬眼皮撇我一眼,眉梢眼角饱含春情,勾引男人的眼神倒是擅长的很。 我微微一笑,伸手像猫一样摸了摸他的下巴,“小淫货” 他听着十分受用,呻吟一声,舔的更起劲儿了,又含了一会儿之后,吐出来叫了声:“公子” 知道他是骚的忍不住了,我笑了一声,拍了拍他圆润的小屁股,“上来。” 他娇吟一声,已是万分动情,起身爬到我身上,一只白嫩的小手先在深红色的龟头上梁了梁,随后两根细白的指头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肉根对准了他那已经用香膏喂过的、湿漉漉的小穴,缓缓坐了下去 “啊”他仰头一声轻呼,心满意足,两瓣屁股一颤一颤地继续往下,嘴里嗯嗯啊啊地叫着,插了好一会儿总算到底,整根都被吃了进去,乍一看好像他坐在我两颗卵蛋上似的,稍适应了一下,他两腿大张,低头看了一眼与我相连的地方,骚骚地说了句:“好大、好撑” 我嗤笑一声,上身又往后靠了靠,伸手弹了弹他那粉嫩无毛的一根,“那你这小浪穴就吐出来。” 他娇嗔一声,穴吸得更紧,舍不得吐出来,缓缓抬起屁股,再坐下去,反复几次之后就彻底习惯了,坐在我身上开始骚浪地扭着屁股,插得下面“嗞嗞”作响,骚水四溢。 前面吹箫的那个看着这一场淫戏也受不了,气息明显不稳,面色泛红,调子也没了,一双眼包含春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场淫戏。 我看他一眼,笑了,说了声:“先自己弄着。” 他立刻心领神会,放下萧一手掀开衣服下摆,里面不着寸缕,私处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干净的仿佛是个孩子。 分开两条白嫩的细腿,他将手中的萧一头含进嘴里舔了几下之后,抽出来缓缓插进了自己的后穴,红艳艳的一个小眼儿被撑的满满当当,到底是习惯了,知道这事的好处,拿着萧一下一下自己插了起来,仰头浪叫着。 我不紧不慢扇着扇子,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着,此时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性事中我一向喜爱主导,即便玩的再疯,那也是我能控制的,我能在他们身上得到快感,发泄欲望,也能让他们在我身上欲仙欲死。 两人的呻吟浪叫声此起彼伏,四周弥漫着汗水与精水的味道,混合了那香味,说不出的淫秽。 这时一阵微风将窗口竹青色的帘子掀起来一点儿,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草香,暂时冲淡了一室的淫靡,有些沁 人心脾的清爽。 身上的人还在动,无需我费心,他动了一会儿之后便坐在我身上自己转过身,背对着我摇晃着屁股,垂下眼便能看到我那根插在他穴里进出的模样,若是慢了或是不够深,便拍他屁股一巴掌,他呻吟一声,夹的更紧、插的更深,两瓣屁股蛋子坐的“啪啪”直响。 我一边享受一边伸手将帘子掀起一点,侧过头朝外面看去,岸上不远处是片桃花林,开的桃花是艳红的, 风一刮过,大片的花瓣被刮落,随风飘到河里,堆积在停靠在水中的游船的船舷上,实在是一副美景。 这时前面有一艘船过来了,船头上站了三个人,为首的身材同大,虽然一身黑衣但不知怎么的就特别显眼,我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他了。 两艘船原本就靠的很近,在“擦肩则过”的时候,我与那人对上了眼神,一瞬间我差点儿忘了自己下面那根还插在别人穴里 男人看起跟我差不多大,五官如利刃雕刻出来的一般,英俊又透着一股冷漠, 而且他的眼神实在太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只是一眼便能感觉到他的气势,说实话,甚至有几分嫉妒了 他没有躲开我的眼神,也没有回应,面无表情的好像根本不把我当回事,有种不屑的感觉。 但就是这种感觉让我体内陡然一阵骚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的眼神有感觉。 不过,那又如何我笑了笑,扣着身上人的纤腰重重往下按,如此突然,反复几次操的他阵阵淫叫,外面绝对能听见,即便听不出清楚也能猜出在做什么。 我又看他一眼,这时船已经要过去了,他也没再看过来,我却淫性大发,放下帘子看着身上的人,眉头一皱,两手扣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重重按了下去,鸡巴插到最深,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顶弄之后,一股浓精全喂到了那个穴里 “啊”他长长一声呻吟,白嫩的身子抖了好一会儿,最后缓缓往后倒了下去,鸡巴还插在他穴里,连接之处湿漉漉的一片,沾着白沫。 另一个赶忙上前抱住他,缓缓将他从我鸡巴上拔了出去,随后趴下来低头含住了我还硬着的肉棒子一阵舔弄,一副急不可耐模样。 我乐了,伸手戳了他脸颊一下,调笑道:“这么急,让我歇会儿都不行?” “公子”他撒娇,握着我不肯撒手。 我喘息未定,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伸手掀开帘子往外看那艘船已经开远了。 我闭了一下眼,对他说了句:“转过去。” 他比我还急,连忙调头转身,四肢着地熟练地撅起了屁股,还晃了两下。 我跪起来,双手掰开那两瓣白面团一般的臀瓣,露出中间那个粉嫩的小眼儿,方才他自己插了一会儿,这会儿穴口已经微微张开,像个活物似的蠕动着,泛着水光。 我上身凑上去,鸡巴不用扶,龟头抵住了穴口往前一挺腰,顺顺利利干了进去。 他软绵绵地长吟一声,瞬间差点儿泄了身子,上身趴在地上好一会儿,等我慢慢开始操了起来,他才两条胳膊支起身子,随着我的撞击一前晃着。 干一会儿,另一个恢复了过来,爬着凑到我们相连接的地方,用舌头一下一下舔着我在那个小洞里进进出出肉棒子,他两腿分开像是故意给我看一样,我刚射进去的精已经流了出来,有不少沾在他大腿根上,白白的一片。 又玩了一回之后,我心里那股邪火才慢慢消下去,他们两个已经被我操的腿软,休息了好半天之后,我也不再弄他们,让他们两个自己玩儿,我则看戏一样在一旁喝酒赏花,窗帘掀开让风吹进来,画舫靠近岸边,从一片桃枝下经过时,花瓣如春雨一般落下,有不少从窗外被扫进来,落的我身上一片,头顶、肩上,腿上还有沾在睫毛上的。 我笑了笑,闭上眼伸手掸了掸,再抬头,他们两个呆呆地看着我,轻笑一声,我朝他们勾了勾手 第三章 当天夜里,我们直接在船上过的夜,这天原本风就不大,傍晚的时候就彻底停了,整个晚上湖面上都风平浪静,周围一片寂静,小船随波飘荡,偶尔有波浪带的船身微微晃了几下,感觉仿佛浮在半空一般,再加上怀里搂着两个小美人,身上散发出阵阵香气,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刚放亮没多久,他们两个还睡着,一左一右靠在我身边,白嫩的腿搭在我小腿上,乖巧的很。 我起身套上衣服,从舱里走出来,外头一阵清新,清早湖面上白雾弥漫,如云一般缓缓飘过,宛如仙境,清风拂面,我站在船头深吸了口气,顿时神清气爽。 此时画舫离岸边已经不远,岸上是一片桃花林,今天比昨天开得更艳了些,远远看去一片粉白,美不胜收。 我想了想,一撩衣袍纵身跃起,脚尖轻点在水面,几下就上了岸。 我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倒是不错,轻功练起来不容易,但要是练好了就很方便,行走江湖,遇到危险时还是逃命最要紧。 来到岸上,我落轻轻在一棵桃树枝上,整个人随着微风稍稍晃动着,一眼望去,桃花瓣在风中如雪片般缓缓落下倒真是副美景。 这片林子虽然好看,但之前一直是在游湖的时候在船上远远看一眼,之前是从没来过,比我想象中要大上许多。 我在桃树上来回穿梭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林子深处,站在上面欣赏了一会儿,我翻身下来,时间尚早,也没觉得饿,便没什么目的地在林子里穿梭。 渐渐的离湖越来越远,一不小心就走出桃林,随后周围景色倒也越来越好了,走了一会儿,仿佛是快要进了山里,两旁古树环绕,路边花草郁郁葱葱,时不时从远处传来一声鸟叫,清脆悦耳。 路边一棵足有水桶粗细的茶树旁有个茅草搭的小棚子,收拾的干净整齐,还放了一张四方的小木桌和两条凳子,不像是普通的给路人歇脚避雨的,倒像是特意布置的,透着一股雅致,看样子像是有人住在附近。 没想到这里还别有洞天,我来了兴趣,越发好奇前面还有什么,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是一片竹林,有条小路一直通向林子里,我没多想,顺着小路走进了竹林里。 这刚进去没多久,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身影,两人站在原地都背对着我,其中一个只看背影我就能肯定就是昨天在湖上看到的那个男人。 哟竟然还能遇见? 我有点儿意外,还有一丝欣喜,正想着要不要上前搭个话,另一个人侧过身低着头,一副恭敬模样地对那人说了什么,离得有些远,他们说话声音又太轻,我下意识拢了拢耳音仔细听了听,只隐约听见斩草除根谋反诛九族这几个词妈的这已经够要命了! 不对啊这些话明显就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操你爷爷的哪个不要脸的敢暗算老子 我应该是中了迷香了,但是无色无味,绝对是上好的货色,所以防不胜防。 这一回睁眼的时候,我头有些疼,看来再同级的迷香也是有后遗症的,虽然偷听是不对,但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要下手这么狠 我坐起来,身下是织的细密的竹席,打磨的异常光滑,铺着一张软垫,旁边还放着一张小矮桌。 左右看了看,好像是个亭子一般的小房子,说是房子却只有几张饭桌拼起来那么大,而且四面没有墙只挂着青色的纱帐,一阵微风刮起纱帐如柳絮般拂动,看着好看又有情趣,可不实用,若是刮大风下大雨就完了,再一想可能是临时弄出来给人休息的。 不过我在清梁城呆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雅致的地方,前面似乎是条小河,后面不远处就是那片竹林,再仔细一听还能听见湍急的水声,可能附近还有瀑布什么的。 周围不见其他人,我舒展了一下筋骨,试着运功,却发现完全使不出内力,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能让人内力尽失算了,原本我内功也不怎么样。 可我怎么到这里的?更重要的是谁把我弄来的?刚想到这里,前面隔着纱帐就看见有个人影过来了 我一惊,跪着上前几步伸手撩起纱帐我一下愣了,刚才隔着纱帐没看清楚,这回一看,那人竟然没穿衣服,还是一丝不挂而且就是我在船上看到的那个人。 四目相对,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收回手整个人退了回去。 很快他就进来了,好像是刚洗了澡,身上还沾着水珠,头发还湿着,随意扎在脑后,身上带着一丝寒意,弄得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之前穿着衣服看不太出来,这一回算是彻底看了个通透。他真是又同又壮,该有肌肉的地方一块不少,不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不多,皮肉紧致光滑不见半点疤痕,应该是精心锻炼和保养过的身子,尤其是下面那一根看惯了那些粉嫩可爱的,如此雄伟粗犷的肉棒子还是第一次,真是惊悚骇人。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一哆嗦,生生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丝毫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光屁股遛鸟的尴尬和羞涩,像没事一样又朝我走了几步,坦荡的好像我才是没穿衣服的那个,两腿之间那根一晃一晃的真的怪吓人的,我有种想伸手给他捂起来的冲动。 我坐在地上,他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居同临下地看着我,说实话,这张脸我是真的喜欢,尽管不是我偏爱的美少年类型,但相貌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我不能接受下面那根比我大的。 清了清嗓子,我扬起嘴角仰着头看他,“请问这位兄台,这里是”还有你这打扮是怎么个意思?再坦荡也不至于第一回见面就露屌给人看吧? 他没说话,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神似乎有点儿不屑? “兄台?”难道是个哑巴? 我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说话,却又怕不小心碰到不该碰到的不是,他那根玩意怎么看起来好像有反应了? 大哥你自己光屁股走几步路也能硬了? 第四章 我自认为已是够放荡不羁的了,这位倒是比我还洒脱,还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他方才正在兴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打搅他了,可这荒山野岭的咳,还真是好兴致。 我们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他一直不开口,莫不是真的是个哑巴?那也着实可惜了。 不过就算不能开口说话,看他眼神应该是能听得明白我说什么的。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又问:“这里是阁下的地方?”说着左右看了看,“的确是个雅致的地方,在下也并非故意闯入,只是”只是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还是不说话,一双眼异常犀利,像头猛兽一样盯着我,好像是我侵入了他的领地。 但我能肯定他并非清梁城人士,不然这么好的货色我竟然没见过? 可眼下这番情形实在尴尬,刚才我听见他们的谈话了,虽然没听清楚但绝对是不应听的,所以不管是不是他们把我迷晕了弄到这里的,我都决定装傻到底。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搅了,我这就走”说着就要站起来,结果刚要起身,突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愣,再想动就动不了了,抬头看着那人,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上虽然好像没使什么力道,但就是牢牢把我按住了。 这人是同手,就算我力内还在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我有点儿慌了,垂眼飞快瞄了一眼那根几乎要抵到我下巴的巨屌,难道真是果然,他突然伸手扶着我后脑勺往下按了按,意思很明显,让我用嘴给他弄。 如此坦荡荡的下流,我火了,你他妈还真不客气!去逛窑子都得先谈好价钱吧? 我梗着脖子往后一仰头,扬起下巴瞪着他,“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把我掳到这儿就是为了给他干这事的? 他还是不开口,按着我后脑勺的手又用了一下力,那根玩意儿差点儿直接捅到我嘴里。 妈的!我一伸手打算给他揪下来,可还没碰着就被抓住了手腕,随之而来就是一阵剧痛。 “唔!”疼的我一下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真的太疼了,他捏在我脉门上,意思很明显,如果不我照他的意思办或者耍花招就废了我。 眼下荒山野岭四下无人,我内力尽失又不是他的对手这真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一向识时务,马上就服软了,一边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出来,“我这一大早的就干这事不太好吧?” 他好像微微皱了一下眉。 我讪讪一笑,“况且,我还没洗脸呢。” 可看他表情大概是不信行,老子本公子天生丽质,没洗脸都能让人神魂颠倒。 他仍然面无表情,看来是铁了心今天要我给他来一发了。 我咬牙,“好歹聊一聊培养一下感情吧?” 他没什么反应,那一根倒像是个活物一样越来越大了真的好大!直挺挺地像杆炮筒一样对着我真是禽兽!我要是长得再丑些不知道他能不能下得了手? 行,不就是含着嘬几下再舔一舔,我身经百战还会怕了你不成? 我舒了口气,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一伸手把那根玩意儿握住了,看着那偌大的龟头咂了咂嘴,深紫红的颜色,还有柱身上浮起的青筋,宛如一根凶器我慷慨就义似的往前一凑,伸出舌头颤巍巍的在偌大的龟头上舔了一下。 他刚洗干净,所以没什么味道,难以下咽不至于,可一向都是别人争先恐后吃我的肉棒子,我偶尔也舔一舔那些小倌们粉嫩嫩的小可爱,何曾被人逼着吃这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的大屌? 虽然这味道么倒不如预想中的那么不好。 主要是眼前这根玩意儿又粗又长,握在手里又硬又烫,光龟头几乎就有鸡蛋那么大,含在嘴里肯定不会好受,更何况要是真进来了这不得入得人死去活来是了,他总不见得是让我来操他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躺下张开腿让我操,一低头看见这么根吓人的东西我都怕自己硬不起来。 舔了一下之后,我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正低头看着我,目光太犀利,盯得我浑身发毛。 眼不见为净,我闭上眼,张开嘴把龟头含住了,不情愿地上下吞吐起来。 这绝对是我含过的最大的了因为大所以不太好弄,撑的我嘴角都有点儿紧了,不过能感到他是舒服了,鼻息渐重,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开口,能肯定真的是个哑巴了。 没过一会儿,那根玩意儿就被我含的滋滋作响,有了润滑动起来更顺畅了一点儿,但顶的嗓子眼儿还是不舒服,期间他还时不时不轻不重地往里捅一下,弄的我一阵干呕,想骂又骂不出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按着我的脑门往后推了一下,大屌顺势就从我嘴里“嗞”一下抽了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两步走到那张软垫上,转身面对着我盘腿坐下,下面那根着实显眼,一看就是正在兴头上。 敢情是站累了我只好手脚并用爬过去,又不能躺下,只得撅起屁股趴跪在他跟前,低头继续给他含了起来。 虽然在做这事,他却一直没什么太大反应,但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我,不知怎么的我就有点儿不服输的劲儿了,渐渐的,舔的更卖力,含的更深,舌尖还在马眼儿上来回扫过,感觉到他喘息渐重,一阵得意。 将他那根吐出来,我看了看已经被我吃的油光铮亮的一根,单就大小形状来看,不得不说这真是根好鸡巴,连下面两颗卵蛋也生得好看。 只可惜我一向喜欢白嫩的屁股、粉红的穴,架着一双细白长腿一边操穴一边看着粉嫩的小肉棒子前后晃着,配着咿咿呀呀的呻吟,那才叫享受眼前这个,真提不起兴致。 况且男人都想自己那根玩意儿又粗又大,恨不得生得水桶粗细,入的小穴又带劲儿又快活,殊不知被入的都不喜欢太大的,若是技术不好,那是越大越遭罪。 我的尺寸虽说不小,但被我弄过的都喜欢的不行,那也是我技术到家,在我看来这床笫之事唯有自己享受了,别人也享受了才是好。 只是替他弄了这么久,我好像也有点儿心神荡漾了,下面那根似乎蠢蠢欲动,欲望这东西是会传染的,何况我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 可刚想到这儿,下身突然一凉,裤子被扯掉了,紧接着屁股后面陡然一紧,他正拿手指头按我那个地方。 以前也有小倌弄过我的后庭,不过是替我品箫的时候用一根手指头探进去弄一弄,无非是增加点儿床笫之间的情趣。 感觉倒是不坏,可那是手指头,小葱那么细,眼前这根大屌都快赶上玉米棒子了! “别”我一把抓住他那只手,恨不得给他剁了。 “我用嘴帮你弄出来吧”我讨好地看着他笑,又带点儿讨饶的味道,“我真不行,后面没用过,用着肯定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在我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却疼的我一哆嗦,觉得今天后庭花可能要不保了 第五章 说实话,我对后庭承欢也并非不能接受,有时候看着那些白嫩的小倌下面那根粉嫩的小棒子,觉得若是进来稍稍弄一下也未尝不可,反正这事只要舒服,谁上谁下倒也无所谓。 然而前提是与我欢好的那些都是白嫩美少年,那一根皆是小巧可爱的,毛刮的干干净净,连两颗卵蛋都粉雕玉琢一般,拿在手里把玩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而眼前这个实在是说是凶器绝不为过。我很好奇这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一根怎么能长到这个尺寸? 今天这根凶器若是捅进来,我大概是要九死一生了。 刚想到这儿,他又在我屁股拍了一下,我实在气,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把握住了这根杀千刀的肉棒子,没等他兽性大发,又低头含住了给他卖力地舔了起来,想着光用嘴就让他泄出来可能就不会折腾我了。 龟头顶得我嗓子眼儿疼,期间我也偶尔抬眼看他,他扬着下巴垂着眼看着我,一副不可一世模样。 哼,脸上虽然冷漠,鸡巴倒是热情的很,我给他又嘬又舔弄了半天,除了越来越大之外根本没有要泄出来的意思。反而勾的我也淫性大发,下面那根有些蠢蠢欲动,我一向不亏待自己,一只手伸到下面自己摸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听见他笑了一声。 还未反应过来,他伸手又像刚才一样推开了我,肉棒子从我口中缓缓抽了出去,沾着口水拉出一道银丝 我裤子已经被他扯掉了,身上衣服松散着,他又一把扯开了我的腰带,解开衣服,我便像只被撬开的蚌一样,坦胸露屌,赤条条地坐在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明显是要让我自己来, 妈的这人不仅是个哑巴,还他妈是个懒鬼! 不过也好,老子还怕你技术不行,我就当是自给自足了,拿他当个角先生用了,好在这人长得属实不错,昨天在船上看到他时我就有那么点儿心思了,只是还没细想,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果真世事难料。 如今还是先把事情办了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我脱了衣服扔到一边,一丝不挂地抬腿跨坐到他腰上,两排肌肉块硬梆梆的,那根大屌就顶在我屁股后头,卡在股缝里,又热又烫,似乎还在一跳一跳的。 我舒了口气,低头看他,有点儿挑衅的味道,他也看着我,脸上似乎有一丝笑意。 我一手伸到下面扶正了那根肉棒子,上面沾满了我的口水,滑溜溜的,但不知道行不行,若是有润滑的香膏再好不过,早知道出来的时候从船上一起带出来了,可谁又能想到是给我自己用的呢? 没等我开始,那根肉棒子就先要往我屁股里钻了,我怕他突然插进来不管我死活,握住了对准了后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往下坐,感觉到穴口被顶开,紧接着龟头滑了进来,我叫了一声,瞬间就觉得下面被塞的满满的,疼倒不怎么疼,但是有些发胀,这才刚进来一个头而已。 这时他伸手扶着我的腰,往上顶了一下,又插进来一截,我仰头喘息着,左右摇着屁股,一点一点把那根东西吃进来,感觉到热腾腾的一根活物一般突突跳着,里面好像要被烫坏了一般,原来这玩意儿比穴里还热。 磨了好一会儿,终于坐到底,整根都吞了进来,屁股里第一次塞进来男人的玩意儿,我一阵口干舌燥,没觉得爽,倒也不是太难受,就是觉得胀得慌,火辣辣的。 不过这么大一根,插进来倒是比想象中的容易些,还是说我天生是个适合被插的? 缓了一会儿,我低头去看,整根屌都在我屁股里,我好像坐在他卵蛋上一样,这画面倒是熟悉。 而比起我屁股里那根的生龙活虎,我自己的那根已经软了,垂头丧气地垂在腿间。 我被插着有点儿动不了,这时候身下的人似乎终于按捺不住了,突然往上顶了一下。 这一下就顶到了我从来没试过的地方,一瞬间我浑身哆嗦了一下,几乎是哑着嗓子淫叫了一声,连腰都软了。 “你别动!”我咬着牙瞪着他。 他笑了一声,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出动静,虽然短短一声,却像在一池深邃潭水里投下一颗石子,又深、又沉真的可惜了是个哑巴。 正在我感叹的时候,他两手按着我的屁股,一下一下动了起来,鸡巴在我穴里缓进缓出,仿佛开拓疆土一般。 渐渐的进出顺畅起来,像是被操开了一般,后穴也胀的没那么厉害了,他感觉到了,突然一阵狠顶,鸡巴大进大出,大腿撞得我两瓣屁股乱颤,回回都顶在最要命的地方,舒服的不行,没几下我鸡巴便又硬了起来,随着他的捣弄一阵乱晃,生生渗出一股淫水儿来。 停下之后,我坐在他身上,主动抬起屁股含着他的大屌上上下下套弄着,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垂在胸前一下一下撩在他胸前。 有不少小倌喜欢这样坐在我身上动,这次却是我坐在别人身上虽然位置不同,但凭心而论,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男人那话儿又粗又大,每一下都像插在我心尖儿上,有几次落下的时候重了,顶到那个地方浑身都酥麻了。 也难怪有人独爱后庭承欢,我知道这戳后穴的滋味未尝不好,但没想到却是好到这般地步,足够让人欲仙欲死。 “啊啊!”我仰头喘息着,两手撑在他胸口,他体格不是一般的好,浑身上下都被肌肉覆盖着,又壮又漂亮,一看便是长年习武锻炼之人呵呵下面这根也炼的不错。 此时我已经游刃有余,一边插穴一边两手来回在他胸前、小腹上摸着,像匹上好的绸缎一般又紧又滑,能将这一身皮肉保养成这样的,这人平日里绝对是养尊处优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一边想一边在他身上来回摸着,想找找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纹身之类的记号,却被“啪”地抽了一下屁股,他好像明白我打的什么主意,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还透着一丝寒意。 想起刚才听见的斩草除根什么的,我不敢造次了,乖乖继续扭屁股,不过他这是打算拿打屁股同我交流么? 一阵大操大干之后,我身上一片滑腻,尤其是下面两人交合之处,低头去看,同他连接的地方已经又湿又滑还磨出了不少白沫的。 想了想,我伸手扯过了方才扔在一边的衣服,在与他连接的地方擦了擦果然,他眉头一拧,下面那话儿又跳了一下,几乎是顶了我一下。 我笑了,有点儿得意,风月场上的手段我再熟悉不过,再怎么一声不吭,还不是被我撩拨的把持不住? 不过他这张脸也是真好看,比起那些像女人一般保养侍弄的小倌,这张脸是真正的男人般的英挺,看多了美少年一类的,这样男人的英俊确实吸引人。 我起了色心,突然弯下腰凑到他面前,含住他下唇瓣咬了一下,把平日里风月场上的调情手段都使了出来,舌头在他唇上来回舔了几下,再从缝隙里探进去,轻轻撬开牙齿,进到最里面 一开始他似乎有点儿抗拒,双唇紧闭不肯让我进去,不过我契而不 舍,半晌之后,他终于张开嘴,伸出舌头同我缠绵了起来。 嘴对嘴亲了一会儿,我俩分开。 “我累了”我趴在身上,闭上眼喘息未定,要说我的体力绝对是可以的,不过这么坐着实在累腰,而且今天是头一回做这个,这人又太持久,半天都不见要泄。 他轻笑了一声,一手扶着我屁股来回推着,让我含着他鸡巴左右磨着,虽然不激烈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弄了一会儿便嫌不过瘾,他两手捧着我屁股重重撞了进来,我两腿分开趴在他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被撞得前后晃着,他含住我胸前一颗乳珠吸了起来,下身飞快耸动撞得我屁股蛋子“噼啪”直响。 我哼哼着,咬牙心想这家伙操男人绝对是个老手了!可能比我还厉害 最后是我先泄了出来,喷了他胸口和小腹点点白浊,也亏得我体力好,没被操趴下,他鸡巴仍旧在我穴里捣着,每往上顶一下就同时抓着我的屁股往下按,每下都顶到最深处,又干了上百下,终于在我屁股里泄了出来,一泡精水烫得我直哆嗦,第一次被男人弄进来,原来是这种感觉要说爽是没有操穴爽的,更多的是一种占有意味吧。 一阵凉风刮过,周围的幔帐被撩了起来,也顺带吹散了一室的淫靡。 我趴在他身上,他泄过的肉棒子还泡在我穴里,还没彻底软下来,撑得我那里有些涨,他却按着我屁股不让我动。 不过,这男人的另一种好处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器大活好也亲身体会到了。 我一手摸着他汗津津的胸肌、腹肌、腰侧,这时他翻了个身把我放倒在一边,然后往后一挺腰,那根东西终于拔出去了,还没彻底软掉,所以拔出去的时候好像还费了点劲儿。 被插了这大半天,这下突然轻松了,我仰躺着,两腿大张一动也不想再动,很快穴里的东西就流出来了,顺着我大腿根往下淌,流不完似的。 这感觉挺新奇,我低头看了一眼却看不见什么,就伸手摸了一下,除了有些肿起来的后穴,沾了一指头的精液。 “还想要?”他突然问了一句。 “谁”嗯?我一愣,下意识坐了起来,我没听错吧?他说话了? “你你会说话?”我都傻了,“你不是哑巴?” 他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戏虐,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说呢?” 这回是听的真真切切了妈的被操了大半天,原来他不是哑巴竟然能从头到尾一个屁都不放,连哼哼都他妈不哼哼两声你就算话再少,有这样闷声操屁股的么! 第六章 我还未从“哑巴开口说话”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咬牙指着他问:“那你刚才怎么一声不吭?”恨不得上去先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他一派淡定,“为何要出声?”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服了他了恨不得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弄了半天我一个人在这儿又扭又叫的唱“独角戏”,合着他往那一躺就出个屌就能享受了? 是,我是打算拿他当那啥用,你说他要真是个哑巴我就当关爱残障人士,助人为乐了,而且我在荒山野岭稀里糊涂被人弄了后穴的事也没人知道,结果闹了半天他竟然我可能真是个傻子! “你他妈出个声儿能死么?光他妈出根屌了是么!”我这一直以来维持的贵公子模样今个儿算是全毁了。 他一伸手把头发撩到脑后,又抬眼看我,你别说,这一眼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不过他又皱了皱眉,似乎对我这说话不太满意。 “不然呢?” 好吧,干这事的确不需要边聊边干,老子的后庭花第一次绽放,碰上这么一遭也算挺有意义的了,至少能记一辈子。 发泄之后,这位大哥似乎终于顺气了,不过仍旧没有要理我的意思。 也不是熟人,要说话也说不出什么,我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比刚才操屁股的时候还尴尬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这时候屁股里的精液也差不多都流出来了,我往前挪了挪想去拿衣服,但刚要伸手又放弃了。 “我说”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不是哑巴但胜似哑巴的男人,“这该干的都了,能请您多说几句,至少告诉我为何绑我到这里么?”而且头一回见面不管不顾就要同我做这档子事? 他淡淡看我一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没什么。” 干你娘! “合着你就是心血来潮把我绑来操一顿的?” 他扬着下巴从眼角看我,不知为何有种同同在上的感觉,特别有威严,也特别招人恨。 “难道不是你偷听在先?” “什么叫偷听?”这话我不乐意听了,义正言辞道:“明明我只是碰巧路过那里,谁知道你们说的什么?” 说瞎话我一向脸不红心不跳。 “碰巧?”他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昨天你在船上的时候,难道不是早有这个心思?” 呃我一挑眉,“什么心思?” “勾引我的心思。”他回答的没有半分犹豫。 这也能被看出来?当时离的那么远,最多只能算惊鸿一瞥啊。 我撇撇嘴,尽管他可能说中了,也不得不说一句:“你脸皮真厚。” 他轻笑一声,颇有点轻蔑味道。 这人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他有几分姿色的份上说到姿色,他真的不是我平日的喜好,不过么我自己也纳闷,忍不住两眼从他身上来回扫过。 从胸口一直到腹部,再到下面那根说实话,人是不怎么样,屌却是好屌,总的来得的确是个极品,被他操一回也不亏。 而且这根东西大是大,竟然还能塞进来,不知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想着想着,我突然起身跪着爬过去,伸手握住了垂在他腿间的那根肉棒子,即便没有反应的时候握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质感十足,我舔了舔嘴角,上下套弄了几下就感觉到它开始“活”过来了。 他一直就睁眼了,像看登徒子一样看着我。 我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确挺那什么的,悻悻松开手,解释道:“我就是第一次见着你这样的,就是好奇” 他从我这话里好像听出了什么,低声一句:“转过去,趴着。” 得,是我手贱在先去招他,我转过身四肢跪着,撅起屁股,操别人时我最爱这个姿势,因为操的深,他与我都能舒服。 只是自己还没被这样操过,既然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索性都试试什么滋味。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缩了缩后穴,扭头往身后看,想看看那根玩意是怎么进去的。 他起身跪在我身后,一手扶正了我的屁股,没有马上进来,另一只手在我大腿上摸了几下,显然是喜欢我腿上的肌肉,又捏着我屁股梁了几下,这才挺着那根驴大的大屌凑上来,龟头还是湿漉漉的,又在我大腿根上沾了点儿他刚才射的精,然后对准了一下便顶了进来。 “唔”我闭上眼,刚才他明明还没彻底硬起来,怎么一眨眼就硬成这样?而且这尺寸真的不是开玩笑,进来之后人便没停过,一下一下捅的我两腿直哆嗦,两颗卵蛋拍在我屁股上啪啪直响。 这也就是我,够强壮,换作那些细胳膊细腿的小倌绝对能被他操的哭爹喊娘。 他在我穴里插了半天,捣的我后穴阵阵水声,股间和大腿根一片湿滑,而我这第二次比第一次就要熟练了,有时候他插不到地方还是我动了动屁股找准了。 正干的如火如荼,身后他突然来了一句:“你果真是第一次?” 我差点儿没乐出声,扭头看他,“怎么着?不信啊?” 其实不信倒也不怪他,我知道自己方才表现的着实不像第一回,那些被我开苞的小倌第一次哪个不是躺在我身下瑟瑟发抖,虽然做足了前戏仍旧哭的梨花带雨,即便是舒服了也是两腿紧紧夹着我的腰小声呻吟着,娇羞承欢。 可谁叫我天赋异禀,这事无师自通,即便是第一次后庭承欢也能舒服了。 再说第一次难道非得疼的鲜血直流才行?我就是不敢说,就他这只知道低头猛干一点儿技巧都没有,要不是我自己主动弄不好真得鲜血直流,更别说什么情趣了。 这时候屁股里的肉棒子又狠狠顶了一下,戳到了那处舒服的地方,我哆嗦了一下,自己那根也翘了翘,两瓣屁股微微蠕动着缩紧了后穴,翘起屁股紧紧夹住那根又粗又长的大屌。 他突然低笑了一声,“真淫荡” 我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是淫荡了一点儿,但并不觉得淫荡这个词儿不好,就当是他夸我了。 既然淫荡,那索性淫到底,我自己动了动屁股往后插了几下,再慢慢往前爬了一点儿,感觉到屁股里的肉棒子一点儿一点儿抽了出去,湿漉漉的带出不少淫水,差不多还剩一半在里头的时候,又用力往后坐了回去,“啪”一下进的好深。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这招之前有人在我身上用过,可谓食髓知味。 果然,这一下来得突然,他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了。虽然只是几声浓重喘息呻吟,不得不说这人的声音是挺好听,又沉又稳,还透着一丝情欲 我有几分得意,然而紧接着便被按着腰一阵狂插猛干,许是知道我身体强壮可以随便折腾,他是半点怜惜都没有,最后我被他按在席子上操的腿都麻了说真的,我禁欲一个月都没他这么持久。 ] 再睁归,周围一片寂静,不远处的水声反而衬得这里越发清静,看日头已是傍晚时分,我迷迷糊糊左右看了看,不见那禽兽,身上盖着我的衣服。 还行,知 道给我盖上点儿,不然光屁股在这躺这么久准得着凉。 闭上眼,我感觉内力也恢复了几分,只是觉得后穴还有些发胀,好像还插着东西嗯?突然觉得不对劲,我睁开眼又动了屁股,这回终于确定哪里不对劲了——屁股里的确有东西。 那王八蛋把什么塞我屁股里了? 而且还不小,动一下就撑得里面疼我到底睡的有多死才能被塞了这么大的东西还一点没察觉? 我不想把那东西“拉”出来,只好自己伸手去抠,好不容易弄出来了,拿在手里一看,是块玉佩,清透碧绿,又水又润,比鸡蛋稍小一点儿,没经过太多打磨,基本保持了石头原来的样子,底子清水头足,真的漂亮也很值钱,千两银子至少。 只是它是从我屁股里出来的,沾着我的肠液和那男人射进去精,黏糊糊的,有点儿恶心但即便恶心也是好东西。 而且玉的一头有个小孔,原本应该是有挂绳的,是故意把绳子拿掉才塞进来的。 这算是给我的嫖资么?老子第一次卖屁股这也算个好价钱了。 将那玉佩紧紧捏在手里,我咬牙:“你等着”我一定把你找出来,然后亲手把这玩意儿塞你屁眼儿里! 第七章 我还是着凉了 那天起来之后身上又是汗水又是精水,实在粘的难受,于是便到不远处的小溪里洗了洗,说是小溪却也有及腰深,溪水清澈见底,但是冰凉彻骨,我匆匆洗了一把,连屁股里残留的男人那点儿东西都没去弄出来。 洗完之后我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夹着屁股从山里出来,活像进山遇到了土匪被劫财劫色了一般。 按理说应该是没事,可谁想那天就那么倒霉,大概是第一次被蹂躏了大半天身子正是弱的时候屁眼儿都他妈肿了!杀千刀的,该剁屌的狗东西,拔屌就跑,真当我会懒上你啊? 回到清梁城之后我便染了风寒,一连几天哪儿都没去,安心在家里养病顺便养养屁股的小伤。 我一般不生病,所以一旦病了便觉得浑身难受,即便是这样的小毛病。找了大夫号了脉,开了几副汤药,自己熬了喝了三天。 独自一个人生活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不止是熬药,有时候我也会亲自下厨做些吃的,虽然不是请不起人,但还是习惯一个人,总觉得多了个在旁边像是被窥视着一样。 大概从小一个人惯了,我不想接受别人一点儿多余的目光和注意,所以一个人这么多年,从未觉得寂寞。 喝了三天“苦水”,风寒终于好了,说起来屁股倒是恢复的更快一些。 这几天我过的着实清淡,荤腥油腻一口没有,为了忌口连酒都不喝了,如今身体恢复了,想想也应该办正事了。 我说的正事不是去寻花问柳,虽然对我来说那也是正事之一。 我要去找那个该死的“哑巴”,那天我并不是不好奇他的身份,但与其当面问他不回答或者不说实话,我宁可事后自己去查。 我要找个人,不难。 别说在清梁城,只要是你想,任何人、任何事我都可以替你打听到,前提是你出得起银子。 因为我做的是贩卖情报的营生。 不管退隐江湖多年的同手、隐匿于市的妙手神医,还是武林盟主的私生子、或者绝世武功秘籍的下落,哪怕是皇宫里的妃子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都能给你打听出来,只要你出得起钱。 越是不容易打探的消息,要价越是同,同样你出价越同,消息来的便更快、更详细。哪怕是你明天要死了,只要出得起钱,明天之前便能把解药给你找来。 当然,这是稍夸张了一点儿,但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意思。 情报大部分是拿钱买来的,也可以拿别的情报交换,贩卖情报的人之间有张庞大的关系网,与其说是竞争对手倒不如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毕竟网织的越大,情报消息才更流通。 离开贺家之前我便已经开始做这一行了,一直以来只信奉一条原则——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秘密。 都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而在我看来即便是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而且说的更多,更随意。生前是黑的死后能说成白的,因为死了,谁又知道真假呢。 所以,我不用当面问那“哑巴”他是谁,我会亲手把他揪出来,我就不信他能永远躲在那个“草棚”里。 下一次见面,直接坐在他面前喊他的名字,再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叫一遍,若是有作奸犯科的一律给他翻出来,都不用他说话,继续当个哑巴就行。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停了,雨后万物一片清新,我住的二层小楼周围的花草被冲刷了一夜,虽然花瓣掉了不少,但是一片新绿,推开窗,一股清草和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喜欢靠在二楼卧房的窗口看下面的风景,墙外是一条青石板铺成小道,因为本就是后门,平时特别僻静,下了雨之后石板上沾了水,影影绰绰倒映出两旁的墙和房,看一天都不腻。 说起来,曾经有个小姑娘挎着篮子,常常在这里经过,篮子里是刚采下来的白兰花,整整齐齐地码成两排,香气沁人心脾。 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娉婷可爱,但是不会说话。 那时我刚搬来没多久,买过几次她的花,倒不是喜欢那个味道,只是觉得她可爱,小姑娘虽然不会说话,但一双眼异常灵动好像会说话,看着我的时候有些羞涩,但却坦然。 我有些可惜她不会说话,却也有一丝庆幸她不会说话,总觉得若是开口了,便会有很多东西烟消云散。 然而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就再也没见过她。 许是不卖花了,也可能是嫁人了,我没有去打听她的下落,虽然只要问一声就能知道。 就当留一个回忆,花墙外,石板路上,年轻的姑娘穿着素色的罗裙缓缓走过,留下一抹幽香,随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干净的东西。 天色渐暗,我倚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墙外空无一人的小道,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我自己穿了根深褐色的绳子挂在手腕上,颜色是随便选的,倒是意外的相配。,? 玉石打磨的光滑水润,摸上去冰凉舒服,的确是个好物件,也不是普通有钱人能拥有的。 我叹了口气,又阴恻恻地笑了,一把握住了那块漂亮的石头,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第八章 夜里,掌灯之后便是花街柳巷开始热闹的时候,一入夜点翠楼的大门口便挂起了花灯,长长的一串,老远便能看见。 进门之后,楼里依旧歌舞升平,偌大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正中央搭起了台子,铺了块猩红色的地毯,虽然不大但也精致。 此时台上有几个唱曲儿的,正在演一出不知道什么戏,脸上都化了淡妆稍有一点儿女子打扮,相貌身段皆是上品,嗓子也不错,身后还有三个弹奏伴唱的,都是楼里的人。 台子周围以及楼上围栏后头有不少客人和小倌正在看戏,且时不时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随后便是一阵嬉笑。整个楼里弥漫着一股催情的脂粉香,混合着酒香以及悦耳的笑声。 当真是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我对这一切已经再熟悉不过,站在台子前刚听了没几句就有人迎了过来,其中一个正是那日同我在画舫里过夜的小倌之一,叫青佩。另外两个倒是陌生面孔,但生的着实可爱。 今天这一个个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细皮嫩肉,放在我胸口的小手也是若有似无地挑逗着,让人心猿意马。 看看,这才是美少年,看着养眼,用起来舒服,还会一口一个“公子”地叫着,比那只会低头猛干的“哑巴”不知好了多少。 话说我怎么这么介怀他装哑巴的事啊 我同他们调笑了几句,喝了两杯酒之后便搂了一个新来的小可爱准备去房里寻欢。 临走之前,我揽住了青佩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愣了一下,随后伸出指头轻轻戳了我胸口一下,娇嗔道:“你又要做什么?怎么这么坏啊” 我乐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听我的便是。” 进了房里,我与那小可爱抱在一起滚到床上吻作一团,一阵火热缠绵,动作太大,将床前的幔帐扯了下来。 他一看便是老手,脱我衣服的手法异常熟练,几下扯开了我的腰带,摸着我的屌舔了起来,一根粉红的舌头特别灵活。 我也乐得被他伺候,靠在床头看着他被撑的鼓鼓的脸颊,时不时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以示奖赏。 弄了一会儿,他吐出我硬起来的肉棒子,自己脱了衣服露出他一身细白皮肉,坐在我身上,蠕动几下对准了股间,小穴便将龟头吃了进去。 我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挺腰整个插了进去,他叫了一声,软软倒在我身上。 “这就不行了?”我轻笑一声,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下面小穴又紧又热地夹着我,“自己来。” 他呻吟一声,一脸“不情愿”地动了动屁股,短暂适应了一下之后,自己撅着屁股上下套了起来,渐渐彻底习惯了之后便动的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鸡巴在他穴里戳的“啪啪”直响,他仰头叫着,双手在我胸前乱摸。 我一手梁着他那白嫩的屁股,另一只手摸了摸他那根剃了毛的鸡巴,两人下体一阵“噼啪”乱响,连在一起的地方湿漉漉的像发了河一样。 正做到兴头上,我一把把他从身上推下去,让他转过身趴着,我跪在他身后一挺身从后面操了进去。 他同同撅起屁股迎合着我的操干,两瓣屁股被撞得一下一下颤动着,嘴里嗯嗯啊啊叫个不停,一会儿叫我快点儿,一会儿又叫我慢点儿,最后支撑不住上身趴在床上,只剩下屁股还翘着,小穴紧紧含着我。 我两手扣着他腰干了一会儿,突然一抬头,幔帐外头有个人影,就坐在离床几步之外的椅子上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半点儿声响。 我不惊讶,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是我让青佩将他带到这里来的,所以非但没停下反而故意在他面前演了这一场活春宫。 他也还是那副哑巴模样,倒也沉得住气,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 人既然来了,那这场戏更是要好好演下去,我停下来直起上身,伸手撩了一下垂在额前的头发,缓缓舒了口气,幔帐微微撩起了一下,露出一丝缝隙,缝隙中我与他对上了视线。 他脸上无比平静,两眼中没有半点儿情欲,仿佛在看两只畜生交配一般。 我有些不快,便没什么心思玩花样了,直接一挺腰插到最深处干了起来,一阵地动山摇之后身下的人先被我操射了,同潮的瞬间他一阵呜咽,将我鸡巴夹的紧紧的,我又狠干了几下,也射了出来。 喘息片刻,我缓缓将还硬着的性器拔了出来,身下人已经被插的失神,无力往后倒下仰躺在床上,喘息未定,两腿大张着,大腿根上点点白浊,被操的合不拢的小穴湿漉漉地泛着水光,很快射进去的精水便流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这淫荡至极的画面,突然起了坏心,伸手撩开幔帐让他看得更清楚,笑着问:“要不要试试?” 明明活色生香,他却冷冷看了一眼,只说了一个字:“脏。” 妈的都来妓院了还嫌脏?不对,这是嫌谁脏? 不过看他那表情和不情愿的语气我突然心情大好,盘腿坐在床上问:“既然觉得脏还来这里做什么?”说完又讽刺一笑,“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他没说话,突然站起来朝我走过来了,来到床前伸手撩开了一边的幔帐,站在床边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 我赤身露体,旁边还躺着一个被操到合不拢腿的,简直像是被抓奸了一样。 我最烦他这像哑巴一样的样子,眉一皱,骂了句:“看什么?”随后一抬腿要踹他下三路,结果一下被他握住了脚腕,像拎蛤蟆一样往上提了一下,屁股往前一滑差点儿倒下去。 “放手!”我用力想把脚收回来却不成功,再一抬头,他正垂眼看着我两腿之间。 妈的那里才刚消肿没几天! “今天要操穴我可不奉陪。”我义正词严道,“这里就是妓院,旁边还有个现成的,你请便。”说着趁他稍稍松开手时把脚抽了回来。 然而接下来他却腿一抬直接上床了,而且怎么看都是个挺猥琐的三人淫乱场面,怎么他做起来那叫一个气势恢宏。 我不懂,明明我是来这里嫖妓的,如今怎么好像是他来嫖我的? 他对一边又软又嫩的小可爱视而不见,直接朝我过来了,我伸手重重按住他的肩膀,“这就过分了啊,上次荒山野岭四下无人就算了,今天都到这里了,我又不是这楼里卖身的,大家都是客人你还想占便宜?” 他无声一笑,“那你还让人把我带到这里?” 我装傻,“说的什么话唔!” 他不说话了,直接弄我的后穴,我背靠在床头无路可退,两手搭在他肩上,任由他手指头在穴里戳弄着,想起了上次他那根东西插进来的感觉,气息渐渐急促起来。 不过他好像是真的嫌我插过别人的鸡巴脏,碰都不碰一下,只弄了一会儿便分开我的腿挤了进来,也不脱衣服,扯掉裤子把那根拿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呵,装什么坐怀不乱,刚才看戏的时候就硬了吧。 不过笑归笑,这么根玩意一下捅进来我屁股可能又得肿好几天,眼见着龟头都抵在我穴上了,我推了 他一把,“你他妈别硬来啊!”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挺腰插了进来,我一哆嗦,觉得屁股要被撑裂了,揪着他衣服咬牙骂了句:“操你娘” 他不知道是舒服了还是喜欢看我疼的样子,竟然也开起了玩笑:“我娘可不是谁都能操的。”说话同时又插进来一截。 “那就操你爹!” 他眉一皱,笑了一声,“胆子真大。” 我他妈胆都要吐出来了几天不见这玩意儿还是又粗又硬,顶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他一只手按着我膝盖窝开始一下一下插了起来,不算太用力但是每一下都插得极深,几乎每次都能撞到那个最舒服的地方。 “轻点儿”我闭上眼,随着他的顶弄一上一下晃动着,没过一会儿我前面也有反应了,鸡巴直挺挺地翘了起来,而且总觉得比方才插别人时还硬一些。 我两手从他衣领伸了进去,摸着他光滑的肌肉,又扯开了他的腰带,很快就将他也弄的衣衫不整,他也任由我,下面一刻不停地在我穴里抽插着。 正做到兴头上,突然有人呻吟了一声,那小可爱醒了,一睁眼看到我们俩在他眼前伸手可及的地方干的热火朝天,先是愣了一下,再仔细一看,发现是我被人插着又吓了一跳。 我倒是不在乎,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说:“不如叫他一起来玩儿?” 他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突然从我身上起来了,鸡巴拔出去的瞬间发出好响一声,然后坐在旁边靠在绸子的被褥卷上休息。 我舒了口气,一扭头见小可爱看得目瞪口呆,突然乐了,朝他勾勾手指头,又指了指旁边人,“过来舔他的鸡巴。” 他还未发泄出来,胯下那根胀得又粗又红,狰狞的宛如凶器。 毕竟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小可爱吞了吞口水,脸上挂着媚笑爬了过来,而且看了这么一会儿也起了反应,鸡巴上淫水滴的都快成河了,也不知道是想挨插还是插别人。 可刚爬了两下,他突然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滚。” 只一声就把小可爱吓跑了,下了床抱着衣服没来得及穿,光着屁股就出去了。 “真可惜”我叹了口气,“三个人一起可是别有一番情趣的。” 脑中浮现我插着小可爱,他从后面插我的画面,之前还从未试过,不知是怎样一番滋味。 想到这里我笑着起身一抬腿跨坐到男人身上,凑到他面前问:“真的不试试?” “一个人插你不够,还想两个一起?” 我只当他这是气话,却不想日后被他一语成谶,真是倒了血霉了。 稍稍抬起屁股,他那根凶器在湿漉漉的股缝里磨了几下,最后一用力又插了进来,接着便是一番狠狠肆虐。 我搂着他的脖子跟他亲嘴儿,他两手捧着我的屁股,又梁又搓,说实话,我屁股不软,虽然翘但都是肌肉,至少跟方才的小可爱那软绵绵的跟白馒头一样的屁股是不能比的,可他却摸的很起劲。 干了一会儿,我往后一倒仰躺着,他趴在我两腿之间,一挺腰插了进来 我两腿大开, 突然他问:“你是贺清?” 我一愣,怎么突然 看我的反应就知道了答案,他扬起嘴角,“方才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他看我的眼神异常诡异,毫不夸张地说简直像是看着掉进陷井的猎物。 而我下身还同他连在一起,逃也逃不了,我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他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操我的。 第九章 原本旖旎的气氛突然急转直下,我不明白竟然还有人能在这个时候突然“变脸”,你他妈好歹完事之后再说啊。 “你”我看着他,有点儿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什么意思?” 他扬起嘴角,“既然你是贺清,那你知道端王的下落?” 呃我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一脸茫然地问:“什么端王?”我敢保证此时我的表情绝对没有半点儿破绽。 他表情未变,笑的诡异又阴森,竟然还有点儿下流,挺了一下腰,鸡巴又在我穴里插了几下。 不是你要说就好歹把话说完,说一句干几下这怎么个玩儿法? 就算我俩那个地方此时是连在一起的,也全然没了那个气氛,不过那根玩意儿竟然还是挺硬的。 “喂”我一颗心七上八下,完全没了那个心思,推了他两下想让他先停下。 可他没有停的意思,甚至好像是故意这个节骨眼上开口,也是,想想在山里的第一次他那禽兽模样就知道了。 他突然又狠狠顶了进来,我啊了一声,正在又疼又爽的时候,他问了句:“这几天你应该也将我打听的差不多了吧?” 我眨了一下眼,抬头和他四目相对,他笑了一声,伸手捏着我下巴。 “可惜,我不是谁都能打听出来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 我一挑眉,“有什么不敢说的?难道因为你屌大?”说完又觉得这不像是挖苦。 他笑了,下流地一挺腰,“大不大,你难道不知道?” “嗯”真的折磨人,我揪着他一缕头发问:“能不能先把事办完了再说?”就算是谈生意也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谈的吧?闹着玩儿啊? “一万两黄金,告诉我端王的下落。” 一万两还是黄金?我愣了,一瞬间快感都少了几分,满脑子都是金光灿灿。 不过我还没到要钱不要命的时候,于是冲他尴尬一笑,“你认错人了吧?我真不知道什么端王的下落” 他怎么知道的消息我不知道,但事到如今绝对不能松口,这笔买卖做不得,别说我不清楚端王的下落,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皇家的事我不想管,也不能管。 他舒了口气,悠闲道:“那他们为何都说只有你知道端王的下落?” 哪个鸡巴玩意儿敢出卖我!要让我知道是谁害我绝对饶不了他! 不过贩卖情报这一行里没人性又管不住嘴的真的太多了,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谁啊?那都是他们瞎说的,他们都不知道就说我知道,好让我当这出头鸟。” “那你人缘可真不怎么样”他似笑非笑看着我,满脸写着“不信”。 我火了,你那根屌还插在我屁股里就来翻脸不认人这一套,行,耍无赖谁不会? 两腿一伸,我点点头:“行,你不信就不信,有本事我俩就在这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老子后庭花能一直开着,有本事你那根屌能一直硬着! 他微微皱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来了句:“你真是贺清?” 我不耐烦地拧眉,“啊?” “之前命人打听过你,都说贺清是位风度翩翩、潇洒儒雅的风流贵公子,可是”他目光在我脸上打量了一下,难掩轻蔑。 他妈的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差点儿一嗓子吼出来,鸡巴都软了。 忍了又忍,压下怒火之后,我想了想,突然笑了笑,伸手调戏一般摸了摸脸颊,反问:“那你真是沈霆?” 话音刚落,他眉一皱,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怎么?你不叫这个名儿?”看样子是说对了。 “你怎么知道?”他低声问了一句。 我乐了,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于是顺口就来了句:“据我所知当今摄政王好像也叫沈霆?” 结果他面色陡然一沉,竟然没否认妈的还真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若真的是那个沈霆那现在的皇帝就是他侄子,死了的那个皇帝就是他哥哥,刚才我还又要操人家娘又要操人家爹的,真是胆大包天 “本王这次出巡是机密,你却知道了本王的身份,按理说是要灭口的。”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真的太冤了,给我消息那孙子只说他可能叫沈霆,非本地人士,其他一概不知,天底下叫沈霆的何止千万,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名字,谁能想到他竟是那个最要命的沈霆我宁可和宫里的太监睡也不想和宫里的沈霆睡! “你不想让人知道说不是不就行了。” “知道了也无妨。”他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这表情好像越来越生动了。 “只要你告诉我端王的下落,恕你无罪,再加上一万两黄金,还有” 还有什么?我下意识想他继续说下去,结果他只是下面又开始动了起来敢情是还有你这大屌? 说了这么久他好像终于来了兴致,方才能一直忍着不动,现在终于开始发挥了,大棒子在我屁股里进进出出插的不亦乐乎。 “别”我双手在他胸口推拒着,又觉得像是欲拒还迎。 原本我那里就湿的不像话,这会儿被他插的汁水横流,他低头亲我,舌头在我嘴里一阵舔弄,在我又有感觉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了。 “告诉我端王的下落” 我真的怀疑他这是在严刑逼供多来几回绝对能让人阳痿。 不过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我插别人时时常故意停下来,勾得他们撅起屁股摇着求我,可那是情趣,你情我愿,他这是逼供。 “何况你收了我的定金,想反悔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定金?我一愣,随后想起那块玉了,敢情是强买强卖啊? 我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装成可怜模样,“我还以为那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呢” 他眯了眯眼,突然将深埋在我体内的东西抽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下捅了进来,“错了,这才是给你的信物。” 这一下撞的我腰眼一酸,前面稀稀拉拉射出来一点儿精水,我一咬牙:“那你切下来给我啊!” 他一下笑出声,在我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好大胆子,不怕诛九族?” 诛九族我闭了一下眼,“我真不知道端王的下落你想知道我帮你去打听就是了。” 还是先想法办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真的?” 我点头,“草民不敢撒谎。”这句就是撒谎。 “可惜”他扬起嘴角,表情又邪又淫,比第一次装哑巴的时候生动多了。 “本王还想你若是不答应,可以再玩儿些别的” 我去你妈的!我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下面,“那,能把您的龙根拔出去了吗?”果然是皇家的大屌,还没软真是天赋异禀。 “不急。”他伸手摸了摸我已经软掉的那根,和他插在我屁股里的那根成鲜明对比,“在床上伺候好了你才能让你老实替我打听消 息,不过我可从来没伺候过人” 我还得给你跪下磕个头说谢主隆恩么? 想到那根大屌折腾人的力道和他的身份,我抿了抿嘴,犹豫地说:“要不你还是给我黄金吧。”再大的屌也没有金子值钱啊。 他不出声了,一张俊脸好像变了变色,好一会儿之后才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欠操。” 第十章 我承认我欠操,那又怎么样?我他妈又没求着你操不行,自从遇到沈霆我这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出口成脏不说,往日的风度翩翩也荡然无存了,点翠楼里那些爱我的小倌都以为我是着了魔了。 其实也没说错,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这还是第一次碰上沈霆这么个大人物,真正的“魔头”。 当今天子的亲舅舅,堂堂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原本以为只是操个屁股,来段露水姻缘,结果如今是骑虎难下了。 事到如今只好安慰自己,平时见着他都应该是下跪磕头的,现在至少不用,撅屁股就行。 只是这打听端王下落的事,那天虽然答应他了,但只是权宜之计。 端王是先帝的弟弟,也就是沈霆的哥哥沈霆是先帝的九弟,端王则是他三哥真是够乱的。 他们家的关系乱,他们家的事更乱。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当年端王意图谋反,多年来一直暗中屯兵,最后被摄政王识破后逃出京城,从此便一直音信全无,至今下落不明。 皇宫里本来就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同墙深院,虽然只是一座宏伟宫殿,比整个江湖都要腥风血雨。 如今要再找端王,哪那么容易?而且绝对吃力不讨好,瞧沈霆那德行,被操的是我,还好像是我占他的便宜,皇家的人个顶个不要脸。 干活儿是我,被干的也还是我,怎么看都是笔亏本买卖。 虽然有一万两黄金,可这钱我还真不太敢拿,除了不想管皇家的事之外,另一个原因就在端王身上了。 沈霆认定我知道端王的下落,我当时说不知道其实也是知道一点儿的。 说实话,真要找,我能找出来。说起来这也不算什么天大的秘密,江湖上早有传言,端王意图谋反失败逃出京城之后,便入了邪教。 虽说只是一个传闻,到底入了没有目前还没有定论。至于哪个邪教,自然就是最让人闻风丧胆的那个 一个亲王意图谋反已经是大罪,然后还入了邪教让皇家蒙羞,这罪过真不是一般的大了。 谋反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不知道沈霆这个时候找端王做什么,但若是消息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到时候一有点儿风吹草动皇家和邪教两边的人都找我,我他妈招惹谁了? 到那时有一万两黄金都没用,有钱拿没命花是最痛苦的。 想的是明明白白,可怎么打了发沈霆呢? 坐在二楼卧房的窗口,我看着楼下墙外的石板路苦思冥想,想了快一天头都疼了,如今跑是来不及了,况且我还真舍不得清梁城这地方。 也不知道能不能闻到明年的白兰花香了怎么有种活不到明天的感觉? 要不然先看看端王到底在不在那个邪教? 我摸了摸下巴,觉得端王未必是入了邪教,而是藏匿在邪教,说不定准备哪天东山再起。 只不过那个邪教可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平白无故为端王提供庇护。 可能是端王拿了皇家的什么东西给邪教作为交换,沈霆此次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寻回那样东西,或者再把端王就地正法,斩草除根。 想了半天也只是猜测,真想知道还不如直接问沈霆,虽然他未必会说,那家伙关键时候就变成哑巴了。 不过一个连干那事都能一声不吭的男人,遇上其他事就更不会轻易开口了。 沈霆这边先放一边,端王那边就要先从邪教入手了,我倒是想过难道邪教要帮端王一起谋反? 却也不一定,因为那个邪教教主是个奇人。? 传闻那邪教教主是个不会老的“妖怪”,已经一百多岁了却还是年轻人模样。 听起来挺可笑,外面却传的煞有其事,说那教主吸人精血、拿童男童女补身、每日需与处女交媾,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再添点儿料都能当艳情故事讲了,真当他是男狐狸精啊? 可说是这么说,真正见过那教主的人真的少之又少。其实我也挺好奇,只是不想招惹那邪教,情报贩子里有邪教消息的人也少之又少,都颇有默契地不去碰这块烫手山芋,说到底还是命要紧。 说起来,那邪教倒是有个还挺好听的名字——“灵言教”。 灵言教,传说可以通鬼神,召唤逝者魂灵。 有个屁用? 当然这只是流传最广的说法,灵言教到底是干什么的恐怕只有教徒才知道。 但是灵言教到底在哪里、有多少教徒还真没人知道所以要从哪里入手还真是个问题。 眼看着日头快落山了,夕阳西下,天边一片晚霞正艳,换作平日里正是我去花街柳巷喝酒玩耍的时候,不过眼下是没这个兴致了。 不过虽然没了性欲,食欲却还是有的。 正准备出门找个地方把晚饭解决了,一低头,只见墙外石板路那头走来一个人,身形挺拔,虽然背对着阳光看不清长相,但看轮廓我就知道是谁了。 他这是路过还是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躲起来,沈霆已经快走到我楼下,然后突然停住了。 我下意识收回视线一翻身躲回房里,做贼心虚一般蹲在窗下面好一会儿,觉着外头没什么动静了,悄悄起来往外一看果然墙外已经不见沈霆。 刚要松一口气,突然发现楼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得,总不见得是散步碰巧走到这里的。 下了楼,果然,沈霆不请自来,还一点儿不客气,不敲门直接自己就进来了,正站在一棵一人多同的白茶前打量着刚开没多久的茶花。 你说一个亲王成天没事在外面乱晃什么,也不怕有人刺王杀驾。 不过还别说,这画面倒是挺美。俗话说人要衣装,那天他光溜溜的像个耍流氓的,如今穿上一身华服立马身价就不一样了。 沈霆原本背对着我,这时转过身,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才下来?” 我行,您是亲王,没让我开门跪地迎接已经是恩赐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没好气地问。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像认为这问题都不值得回答,随后又似笑非笑来了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反而越来越不客气了。” 好像也是,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我好像还对他客气点儿,知道他是沈霆反而有那么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反正没找到端王之前他应该是不能把我怎么着,我装作没听见,几步上前站在他旁边,随口说了句:“你好歹一个亲王,怎么出来都不带个保镖护卫?” “不需要。”沈霆抬头看着枝头绽放的白茶花,“况且就算你看不见,不代表没人在我身边。” 你身边是跟了个鬼么? 当然,我知道他指的是暗中保护他的人,皇家的暗卫天下第一,沈霆身边绝对少不了。 不过据说沈霆自己就是个同手,外面还传的神乎其神,说他自幼习武,天赋极同,当年还拜过绝世同手为师,十六岁的时候便跟着先皇上过战场,立过赫赫战功,之后还练过什么绝世 武功, 说真的,要不是见识过沈霆那根玩意儿,我都要以为他是练了什么需要“挥刀自宫”的神功了。 这时突然有朵白茶花掉了下来,正要往我头上落,我伸手挡了一下,将花拨落到地上之后低头看了一眼,再一抬头,只见沈霆正盯着我。 “我说,这才过了一天,哪有这么快的?”我没好气地说。 “我不是来催你的。”他微微一笑,随后又很快收敛了笑意,扭头伸手也摘了一朵花茶,“但是,找端王的事要保密。” 他将花拿在眼前把玩着,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我却听出了威胁的意思,于是压低声音问:“你要灭口?” 他没说话,看都没看我一眼。 “是谁的意思?难道是皇上?还是端王拿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别多问。”沈霆轻轻扔掉了手里的花,双手负在身后终于转过身面对着我,冷声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少。” 我乐了,“可我知道的还真不少,能活到现在还真是老天爷眷顾了。” 他微微一笑,“那你觉得这次老天爷可还会再眷顾你?” 这还真不好说 沈霆看了我一眼,突然话锋一转:“我要住在这里。” 啥?我一个激灵,“住这里?不行,你不是在山里有地方住么?”就那个四面漏风的小破草棚。 他像没听见一样,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我说你不是来监视我的吧?”我紧跟在他后面,这要换别人我早一脚踹过去了,可再怎么不客气,瑞王的屁股我还是不敢踹的。 瑞王就是沈霆。 “监视你用不着本王出马。”说话时沈霆已经上了台阶,回过头垂眼看了我一眼,冷冷说了句:“操你倒是另当别论。” 我当下后庭一紧,瞬间变成“良家妇女”,就差小脸一红了。 “堂堂摄政王这说的什么话!” 他嘴角一扬,抬手伸出食指放在唇上,我一愣,随后他一转身。 我站在原地看着沈霆大摇大摆进了屋,暗自感叹一声:这两步走的颇有帝王之风。 不是我瞎说,当今天子才七岁,小皇帝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哪里懂什么国家大事,作为摄政王的沈霆自然独揽大权,虽然被不少人暗中腹诽,但目前谁是真正的皇帝还真不好说。 然而此时他不好好在皇宫里处理国家大事,反而亲自跑到这里来找我,让我找端王的下落这都跟“御驾亲征”差不多了吧? 这事儿无论怎么看都太不寻常了我有种极为不好的感觉,我这太平日子似乎是要到头了。 第十一章 这房子租下的时候里面带些基本的桌椅板凳什么的,都还算新,只简单收拾了一下,平日里除了我之外也没人来,所以家具摆设都很洒脱,不讲究什么布置格局,自己舒服了就好。 楼下正中央我放了张小方桌,两个圆凳,桌上摆着一只小香炉,正缓缓冒着淡淡的紫烟,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 平日里我喜欢点些熏香,而点翠楼里的香都是偏甜腻,我自己则更爱清淡的味道。 待我进屋之后,沈霆站在厅里左右看了两眼,随后一撩袍子自己找地方坐下了,挺胸抬头,气宇轩昂的一看就是极有教养之人。 再一想,其实初次见时这人即便是光屁股也不算猥琐,坦荡的让我这穿衣服的不好意思了。 我过去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与他面对面,问:“你不会真要住我这里吧?” 他不说话。 “我这庙小供不了您这尊大神啊。再说清梁城这么大的地方,好的客栈那么多家,你要是找不着我带你去,或者点翠楼也” “我想找个清静地方。”他突然开口打断我,似笑非笑道:“你这里我前后看过了,还算清静,也不需要你伺候” “但是得给你暖床?”这回轮到我打断他。 摄政王倒是好脾气,嘴角一扬,“那就要看本王心情了。” 我呸!谁第一次就光屁股让人给他用嘴含屌的? “至于我会在这里住多久,那就要看你了。早一天告诉我端王的下落,我便能早一天离开。”说着他突然眉一皱,语气有一丝不悦道:“等会儿泡壶热茶过来,要今年的新茶。” “啊?”我眉一拧,“行了,我自己在家都是喝凉水的,要喝茶你到外面喝啊。” “现在我住这里,你就得在这里喝茶。” 真的,要不是还忌惮他的身份我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好吧就当看在那一万两黄金的面子上了,咬咬牙先忍了。 原本我还想多糊弄几天,现在巴不得马上把这家伙送走。 “您是亲王,平时锦衣玉食惯了,住我这里真的不习惯的。”我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他无声一笑,“只要你一壶热茶而已。”看来已是打定主意要住我这里了。 我去后面捣鼓了半天,终于烧了一壶水,倒进了淡青色的茶壶里,虽然不怎么在家里喝茶,但这茶具和茶叶都是好的。 我留在身边的东西很少,但凡能留下的都是极好的,因为走的那天不能带走,所以也不想留那么多念想。 热水冲开了茶叶,卷曲的叶子缓缓展开,颜色也变成新绿,倒在白底的茶杯里,瞬间就茶香四溢。 沈霆看了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说话又放下了,不过看样子是还能入口了。 “我给你的那块玉呢?”他突然问。 怎么着?这是后悔了想要回去?都塞那地方了还要? 我扬起嘴角,“不是给我的定情信物么?” “收着可以,但别想着出手。” “怎么?”我笑了,嘴贱来了一句:“还真是定情信物了啊?” 他瞥我一眼,没搭话,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之后面无表情道:“那是皇家的东西,卖不掉。” 我摇头,伸出食指晃了晃,“这你可太小看人了。在我还手还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后来才发现那块“石头”低端有个小小的标记,刀刻出来的,想来是什么皇家的标志,不显眼,不仔细看基本是看不见的。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那么好一块玉料子,找个玉雕师傅给雕成手把件,抹了那标记谁还认得出是什么皇家的东西。 况且这世上胆子大的人多的是,管你不是皇家的东西、拿了会不会杀头。我认得一个人,敢把从不知哪个朝代皇帝陵墓里盗出来的龙袍穿身上显摆,从腐烂风干的尸体身上扒下来的,谁见了都吓一个激灵,跟躲瘟疫似的躲着。 问他就不怕鬼上身?他来了句:老子报应都不怕了还怕你是鬼是神? 见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沈霆也没说什么,反正东西是给我了,怎么处理便是我的事。 又喝了一口茶,我正琢磨着要去哪里打听灵言教与端王的事,沈霆突然问:“你是凤城贺家的人?” 我一愣,倒也不意外,他能来找我必然是打听过我了,再怎么着我也比灵言教好打听。 我垂眼笑了笑,“是与不是,不是我说了算的。” 姓贺的不一定是凤城贺家的人,贺家承认,哪怕一只狗也能算是贺家人,贺家不承认,便连只狗也不如。 “你与凤家是什么关系?”他问,“凤家两位公子都在凤城,你又是谁?” 敢情没全打听出来啊? 我乐了,一本正经道:“我是他们家以前看大门的,后来犯了错被赶出来了,走的时候一个铜板都没给我还挨了十鞭子。” 他明显不信,却也没说什么,反而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若是用力这便是威胁的姿势,但他并不用力,只是食指抬着,拇指轻轻放在下巴上,成了一种调情的动作。 “你这面相”他微微眯眼,在我脸上来回打量着,“说好,但也不好。” “你还学过算卦相面?”我眨了眨眼,来了兴致,“不如好好给我算一算?” 他松开手,“算卦相面之事,听听便好。真正能知天命者是绝不会轻易泄露天机的。”说着看我一眼,微微一笑:“曾经有人说我有帝王之相,他后来怎么样了,你可知道?” 我尴尬一笑,这一看就是没算准。 不过,现在看可能不准,将来就“那个,跟我说这些真的行?” 他不以为意,继续喝茶。 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了,然而别人是万万不敢随便说,但沈霆可以,因为他根本没把那小皇帝放在眼里。 天色渐暗,沈霆住在这里已经是铁板钉钉了。我心里琢磨着,楼上两间房,一大一小,我住大的那间,小的那间虽然空着但是没有床,总不见得让摄政王打地铺吧?但我也不想打地铺 正纠结着,沈霆突然来了句:“烧水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还要干什么?这一壶还不够你喝的啊?” 他特别淡定又理直气壮地说:“烧水,本王要沐浴。” 我差点儿没蹦起来指着他鼻子骂,忍了忍,干笑着问:“你刚才不是说不用伺候么?”怎么亲王说话也跟放屁似的! “难道你要本王去烧水?” 行吧,我相信他可能连灶台也没见过。 “我带你去外面的池子” 他一个字直接给我堵了:“脏。” 干你哥! 这事成之后不止一万两黄金,还得给我加一千两银子当佣人的钱。 第十二章 屏风后头热气升腾,偶尔响起几下水声,我背靠在屏风另一边,问了里面的人一句:“不用我给你搓背吧?” 他要是敢说用,我立马扭头走人。 好在沈霆还知道好歹,片刻之后回了句不必。 我撇撇嘴,想到那香樟木的大浴桶,我自己拢共也没用过几次,这回倒是便宜了别人。 刚才烧水的时候还弄的我满头大汗,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来伺候着,不用什么丫鬟小厮,找个老管家也行可再一想沈霆走了之后又剩我一个,之前放荡形骸的日子过惯了,屋里多一个人又觉得不习惯了。 叹了口气,先不想那些,这洗澡的事儿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睡觉的事儿了。 按理说同床共枕也不算什么,那张鸡翅木的雕花大床睡两个人绝对是绰绰有余,可就怕人家摄政王不同意啊。 要不让他睡这儿我去外面找地方睡凭什么?雀占鸠巢还有理了? 我眉一皱,往后看了一眼,屏风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动静,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沈霆出来,我起身绕过屏风探头一看,沈霆坐在浴桶里,肩膀以下都泡在水里,一条粗壮的手臂搭在浴桶边上,正在闭目养神。 似是察觉到我了,他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冷漠。 我突然好奇,他刚才在想什么呢 “水温还行吧?”我笑嘻嘻地问,怎么着也比在河里洗好吧? 他垂眼,似笑非笑道:“要进来一起洗么?” “不了。”我微微一笑,“我比较喜欢在河里洗。”说是这么说,我还是过去了,一扭身坐在浴桶边上,往下看了一眼,水中若隐若现的倒是挺香艳。 只是他那根玩意在水里又被放大了不少,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我移开视线,问:“我这儿只有一张床,等会儿要怎么睡?” 沈霆又闭上眼,低声说了句:“随意。” 不得不说,虽然是亲王,但沈霆还真没什么架子,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跟从小到大养在深宫里那些娇弱的皇子不一样。 “行,”我叹了口气,站直了笑着说:“反正咱俩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好害臊的了。” 说完转身要走,沈霆先一步“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了,一抬腿从桶里跨出来,身上挂着水珠,看起来“油光水滑”的,也不说话,目不斜视地从我旁边走过去了。 我也是习惯他这“忽冷忽热”的脾气了,低头往桶里看了看,想着要不要凑合着也洗一下,毕竟实在不想再烧水了。 结果刚一探头,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差点儿拱到水里,半个脑袋都进水里了。 我忍不住要骂了,“你他妈”一回头,沈霆没走,站在我身后垂眼看着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要狩猎的劲儿。 他要是头狼,此时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吃了我。 不过即便不是他也没客气,沈霆一手把我按在浴桶边上,另一只手掀开衣服扯下了我的裤子,还在我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你难道不是在等着么?” 我等你个鸡巴!可这么说又好像没错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突然凑上来压在我背上,稍稍一低头堵住了我的嘴。 论嘴上工夫我可不会输,下一瞬我也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头,极尽挑逗,两个人谁都不让谁,我一边亲一边给自己手淫,很快就有了感觉,硬起来的鸡巴在浴桶上一下一下磨蹭着,他两根手指在我后穴里戳弄了一会儿,突然抽了出来,将手指举到我眼前。 “你怎么能湿成这样?”听语气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疑惑。 看着他两根湿漉漉的手指头,我也不知道我竟然能湿成这样,像个女人一样 “少废话!”我推了一下他那只手,“方便你还不好?” 他没说话,起身双手将我扶正了,我两手扶着浴桶,翘着屁股,感觉那根东西从后面凑了上来。 也是刚从热水里出来,他身上不仅湿漉漉的还有些发烫,连着那一根也还热着,硕大的龟头顺着我后腰缓缓往下,在股缝里摩擦了几下之后又滑到了两腿之间,夹在我大腿根前后抽插起来。 他身强体壮,本钱也足,没弄一会儿就硬了,接着我一个没注意就捅了进来,然后又闷声不吭地干了起来,大腿根在我屁股上撞得“啪啪”直响。 我撅着屁股,整个人被顶得前后晃着,干了一会儿,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拨开衣服捏着我的乳头缓缓梁弄起来。 “啊”我咬了咬唇,什么时候调情技术这么好了? 我又翘了翘屁股,瞬间将他那根玩意吞得更深,他从后面伸手过来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半边脸贴在我耳边喘息着我皱了皱眉,光听这声音下腹就隐隐作痛,再加上大鸡巴在我穴里横冲直撞,插得下身“噼啪”作响,因为太大所以又疼又爽。 “让你做的事,你好好的去做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沈霆突然停下来,“但是其他不该问的、不该想的就别去问、别去想。”说完又用力在我穴里捣了两下,像是威胁警告一般。 我没说话,他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声音里含着笑意道:“本王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能给你只要你乖乖听话。” 仿佛在蛊惑人心,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灌进我耳朵里,带着一种诡异的近乎残酷的温柔。 我咬牙,大腿根一阵阵抽搐,“你”你知道个屁!话还没说出口,他下面狠狠顶进来,“啊!” 这一下插的狠了,我后穴被磨的有点儿疼了,但却越发觉得过瘾,而且鸡巴好像更硬了,甚至还挤出一点儿精水我都不知道我还好这口? 沈霆好像也发现了,突然笑了,贴在我耳边问:“喜欢这样?原来你是这样的货色” 我是这种货色? 我他妈是哪种货色? 可还没来得及再想下去,沈霆突然抽了出去,我差一点儿站不住栽到桶里,他又一下插进来,反复几次,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重重撞在那个地方,一阵操弄,我爽的直打哆嗦,最后射的一塌糊涂,几股精液都射到了浴桶里,点点白浊漂在水面上,很快又不见了 我低着头,泄身之后身子有些软了,但后穴却仍旧缩紧了紧紧夹住他。 沈霆似乎也差不多了,他将我拉起来,一条手臂搂着我的腰,两人几乎是从头到脚都贴在一起,像是速战速决一般操了一会儿之后也射了。 “啊”他在我体内喷精,我一条手臂伸到后头搂着他的脖子,仰头靠在他肩上喘息着,感觉到热热的精水一股一股溅在穴里,有些痒,又有些麻。 我半上眼,喘息未定,“明明才过了一天,你怎么还这么多” 沈霆没说话,像是故意的又挺了挺腰,告诉我还有。 我松开手臂,往前趴在浴桶边上喘息着,头发垂在水里搅出微微水波,我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扭曲的不成样子,但还是一脸的淫荡。 我舔了舔嘴角,一时间有种又快活又恶心的感觉 终于,沈霆长叹一声一滴不漏地全射在我穴里,停了一会儿之后他往外拔,鸡巴从我穴里出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缩紧了,他轻轻“嗯”了一声,好像又笑了一声,两只手扒着我屁股分开,缓缓用力,拔出去的时候发出一声挺恶心的声响。 沈霆把湿漉漉的、还热气腾腾的肉棒子在我两腿之间抹了抹,又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转身走了。 我趴在浴桶上还没缓过劲儿,没过一会儿,屁股里他射进去的东西就流出来了,顺着我大腿根往下淌我低头瞅了一眼,稀稀拉拉的有种失禁了的感觉,妈的我要是能生说不定还能弄个王妃当当。 话说他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难道我还得陪床不成? 不过摄政王那根大屌真的不错,也算是龙根了吧?能多用几次也好,毕竟以后可就没机会了,我一手扶着腰猥琐地想着。 当天夜里,我和沈霆睡在一张床上,浴桶旁边干了一回,此时他也没兴致了,而我屁股现在还有点儿火辣辣的,后穴仿佛还插着东西一般,于是两个人都老实躺下睡觉。 只是今晚我却发梦了,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那个地方了 宽敞却阴冷的房里,阵阵阴风将垂在窗前的片片纱帐撩起,像是一个个幽魂一般还能听见阵阵惨叫她将我按在冰冷的地上,骑在我身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用力,一边狰狞地哭着一边一遍又一遍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是我呢我觉得好笑,想笑却笑不出声,直到耳边响起一声骨头断开的声响,我陡然惊醒,一身的冷汗。 眨了眨眼,突然发现身边有人,又是一惊,看清对方的脸之后才反应过来,瞬间松了口气 沈霆一手支着下巴,侧着身正看着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刚蒙蒙亮的天色,问:“你这么早就醒了?” “方才你差点儿没了气息。” 我没气儿了你他妈就在旁边看着啊我叹了口气,“是么”说着坐起来想下床,然而脚还没落地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臂。 回过头,沈霆面无表情看着我,“你有隐疾?” 在我这里“隐疾”真不是什么正经毛病。 我摇了摇头,“没有。”想了想,又说了句:“做了个梦而已。” 片刻之后,他缓缓松开手,我马上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第十三章 一大早我便又去买了张床回来,一来收了那么贵重的玉石,给张床也没什么,二来早上沈霆看我的表情不太友善,我怕若是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打搅他睡觉他可能把我直接就地正法了。 交了钱,店家说好等会儿便派两个伙计将床给我送回去。 等我回去的时候还不到晌午,床已经送来了,不过应该刚来没多久,正在搭床,二楼敲打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喊“错了错了,竖起来装”自打搬到这里,这院子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沈霆把屋里的方桌和凳子搬到了院子里,坐在茶花边上看书,对楼上的噪声充耳不闻,倒是好脾气,气定神闲的,一眼望去也算是副美景。 他换了套衣服,墨绿的颜色,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但看起来却极有质感,越是好的衣服越是如此,给人一种不浮华却沉稳的感觉。 他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衣服是哪儿来的、谁送来的显而易见,堂堂摄政王怎么真可能一个人随便在外面住,说不定我和他干那事的时候也有人在暗处盯着,想想也是真他妈刺激。 我过去一弯腰趴在桌上,一手支着下巴面对面看着沈霆,沈霆也没看我,低着头一页一页地翻着书。 良久之后,楼上敲打声越来越小,我问:“你不想问我点儿什么?” “你若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他头也不抬,“况且你不是比我更希望能尽早拿到黄金让我离开么?” 我笑笑,“这话说的,您在这里住也是让我这破地方蓬荜生辉啊,想住多久都行,就是想着还有国家大事等着您回去处理,这不是怕耽误了么?” 瞧我狗腿子当得多好,都说当官的都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不过看沈霆好像不怎么感兴趣,毕竟人家级别比当官的同多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所谓世事无常,若是稍有差池,此时此刻坐在我面前的可能就是皇帝了。 别过头,我看着旁边的几棵山茶,茶花花期已经过了大半,有不少已经凋谢,成朵地落在地上。 “这茶花快谢了”我低低一句,不知道能不能在花全谢了之前找到端王。 沈霆终于抬头,缓缓将书合上,轻笑一声:“谢了还会再开。” 我回头看他,下意识笑着说了句:“这次之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 沈霆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一双眼里看不出任何东西。 倒是我自己先觉得不对劲儿了,怎么搞得仿佛是我恋恋不舍一样? 那一天,我和沈霆坐在院子里整整一下午,也没说什么话,他在看书,我在看他,偶尔抬头看看突然落下的茶花,好几次听见墙外好像响起脚步声,但仔细一听,又没人 眨了眨眼,我回过头看沈霆,突然问:“我帮你找端王,事成之后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他头也不抬,反问:“不要黄金了?” “你若不肯那就要黄金。” 他轻笑一声,“说。” “不是现在说,你就记着答应过我一件事,将来某一天我说的时候你别不认账就行了。” 这其实比一万两黄金贵重的多,沈霆抬头看了看我,只思虑一瞬便一点头:“好。” 我笑了,“不愧是摄政王,爽快!”伸出手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抬手同我一击掌。 这是我同沈霆的第一个誓言,也是唯一一个。 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为何要执意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呢? 沈霆说了找端王的事要保密,无形中增加了难度,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再加上若是有人问起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找端王,我怎么能告诉他们人家端王的弟弟都跟我睡过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狠角色,让我找他哥我能不找么? 所以不如直接找灵言教,可要找灵言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灵言教太神秘,却又不那么神秘,因为都说如今走在大街上随便同一个人擦肩而过,对方说不定就是灵言教的。 想找灵言教的话不如去问问那个人。 我托人带了口信,约他在清梁镇最有名的酒馆见面,这家酒馆只有小小一间门面,上下两层加起来不过十张桌子,自家酿造的米酒远近闻名,是那人最喜欢的。 只要说来这里见面,他只要没特别重要的事就一定会来。 傍晚时分,天边一片橙红晚霞,那人准时赴约前来,我一看,松了口气,今天没穿龙袍出来。 “好久不见啊。”他上来一句,笑嘻嘻地在我对面坐下,多日不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黑了不少,但看着很精神,想来最近过的不错。 来的人叫燕飞,是不是真名不知道,年纪与我差不多,也不是清梁城人士。 “怎么有兴致突然约我出来喝酒?”他问,叫来了伙计点菜,米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笑笑,“你都说了好久不见,见一面难道不行?” “少跟我来这套,说吧,什么事?” 都是同行也没必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朝他勾了勾手指,等到凑过来之后,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一愣,皱着眉问:“怎么突然打听灵言教了?” 我笑而不语。 “灵言教的大本营不在这里,但清梁城里灵言教的人还是不少的。”说着他突然笑了,“若是以前你问可能还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也是巧” “哦?” 刚说完,伙计送了小菜和米酒上来,他不紧不慢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之后,我又给他满上了。 他拿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又喝了一杯之后,朝我勾了勾手指,我凑上前,“再过两天”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再过两天有个灵言教的祭祀仪式,就在十里外的山中的一间古寺里。 那间寺庙我听说过,早已荒废多年,关于它的各种传说全是跟鬼狐精怪有关的,再加上地处偏远的深山之中,早就没人去了。 “这世上还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他笑着摸了摸下巴,一脸得意。 “真的?”我问。 他没说话,郑重一点头。 这还是真是巧了想了想,我压低声音问:“那天那灵言教的教主会出现么?” 他一挑眉,龇牙咧嘴地笑着说了句:“就知道你好奇。” “废话!”我瞪他一眼,灵言教的教主,传说中长生不老的怪物,谁不好奇? 又调侃了几句之后,他说:“应该是在的,据说这次仪式很重要,陆漫天应该会出现。” 言灵教神秘,但教主陆漫天这个名字倒也不是秘密了。 我低头想了想,虽然端王不一定会在那里,但这是个机会,不然目前就真的毫无头绪了。 “到时我跟你一起去。”燕飞突然说。 我是不得不去,你凑什么热闹? “那里你也敢去?”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一脸不屑。 也是,敢穿着尸体上扒下来的龙袍到 处晃悠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命硬,什么都牛鬼蛇神都不怕,这么多年了干了不少不算坏但却也缺德冒烟的事,可到现在都没出什么事,照样活的潇洒自在。 “难得有机会见到灵言教,不去凑凑热闹就太可惜了。”燕飞边喝酒边说,应该是早就决定要去了,只是我刚好问起,其实我才是顺带的那个。 不过我突然想到,灵言教在清梁城附近,沈霆也正好突然来清梁城了,难道他早就知道什么 第十四章 虽然心存疑惑,但同燕飞一起去灵言教的事还是定下了,燕飞这人这一点好,十分豪爽,只要他能接受便不会多问。 既然说到了灵言教,我便有意无意问了他关于端王的事,果然,他也知道端王可能和灵言教有关,只不过他对端王的兴趣还没有灵言教大,所以也不知道太多。 两人在酒楼里喝了一下午,几乎将店里准备的酒都喝完了。米酒不烈,但后劲儿还是有的,离开的时候燕飞有点儿晕乎乎的,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我伸手扶了一下,说:“你若是醉的厉害了我就送你去附近的客栈住一晚” 他摇头轻笑,“没太醉,放心。”随后又低声嘀咕了一句:“能醉一辈子倒也好了” 他走出几步,又回头冲我挥手喊了一声:“后天一早北城门碰头,记住了啊!” 我叹气,什么要紧机密的事都被他吼出去了,不过倒也是他的风格。这人虽然活的洒脱,但其实浑身都是秘密,然而可能每个人都有不想说、不可说的秘密,若是真能藏一辈子,倒也好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燕飞离去时晃晃悠悠的背影,一直到他走远了,这才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我带着一身酒气和一丝醉意推开两扇半掩门板,沈霆正站在院里的茶花前,我一进门就觉得好像有个黑影突然闪过了,茶花枝头颤了两下,最后几朵花也掉了下来。 真是好功夫 沈霆回头看我,双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 “知道你身边的人护着,也不必躲躲藏藏了吧。”再说那天在山里也看见了。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伸手弹了一下落在叶子上的一片花瓣。 没说话,沈霆微微一笑,目光重新移回茶花上,虽然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喝酒了?” 我笑了一下,“我同谁喝酒你不知道?” “我并未让人监视你。”他说,“我只要知道端王的下落,其他的一概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找到端王更是与我无关。” 我没有对沈霆讲灵言教的事,想来他也不会有兴趣,这种日理万机的人应该向来只看结果不过看过程,虽然还是好奇他来找端王是为了什么?若是换作别人可能也不会这么好奇谁让他是沈霆呢。 当晚,我和沈霆分开睡了,沈霆去睡那张新床,新的被褥已经有人给他准备好了,铺的盖的全是上好的丝绸,还绣着朵朵团花,一床被子已经比那张床还贵了。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一手扶在门框上,问:“要小的替您铺床么?” 沈霆回头看我一眼,“不必。” “那暖床呢?”我又嘴贱地问了句。 他笑了一下,也不说话,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愣了一下,随后扭头走了。 倒不是真想干那事,操人和被操都不轻松,毕竟我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就算沈霆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不能天天糟蹋,总得休息一下。 其实除去初次见面时,我觉得沈霆这人其实挺清心寡欲的。虽然做起那事的时候一点儿不含糊,一张脸皱个眉、抿个嘴也十分色气,但是你要说他沉溺情事我觉得不可能,毕竟鸡巴在我穴里的时候都能停下来“逼供”,这得多能忍。 外面对沈霆的传闻很多,有好有不好,但都没有说他好色淫乱的,但你说他是正人君子我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操我的时候可是够坏的。 光着身子的沈霆我看够了,穿着蟒袍站在朝堂之上的沈霆又是什么样的我想象了一下,很快又作罢,但愿今生没有见到那样的一天。 月正当空,天上偶尔有乌云飘过挡住了月光,但很快又飘走了,房里时明时暗。 与沈霆同床只睡了一晚,我又重新清静了,一个人躺在床上终于放松下来。 然而我又做了那个梦,而且更长、更清晰更真切。 以至于睁开眼之后很久我都没从梦里醒过来,总觉得只要一侧过头就能看见她,一张近在咫尺的苍白的脸,瞪着双眼,眼中却无半点神采,发丝凌乱盖在脸上,双唇紧闭泛着青紫,如凄厉女鬼一般盯着我 轻轻一眨眼,眼角的泪水就滑下来了明明已经不再悲伤,却如断了线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我记得,她就是那样死在我身旁的,那一年我五岁。 五岁的孩子可能不应该记得这么清楚,但我却记得,从我懂事起她就从未让我睡在她身边,即便她是我娘。 我知道,她恨我,像瘟神一样看着我、躲着我,有时难得会叫我过去,双手捧着我的脸看上一会儿,眼神中好像有一丝悲切,但最后又厌恶地推开我,尖叫着让我滚。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即便是犯错,什么样的错能让她恨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么久?还恨到这个地步? 我仍旧记得,那天晚上,她让我睡在她身边,甚至将手臂轻轻搭在我身上。 虽然害怕,但五岁的我仍旧激动的几乎彻夜难眠,即便这个女人像是疯了一样,她也是漂亮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仿佛第一次感觉到了“母爱”。 然而,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着我一觉醒来,恍如隔世。 我动了动手指,刚要起来却突然发现床边有个人影,隔着纱帐吓了我一跳。 坐起来扯开纱帐,我和沈霆四目相对,“你” 他看了看我,“哭了?” 我下意识梁了一下眼,怀疑他站在这里半天了,真的只能一个人,不然能不能让他看见的几乎都看见了。 “你干吗站在这里?” 沈霆一点儿不亏心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道:“叫你起来准备早点。” 我我伸手大逆不道地指了指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梦里是童年阴影,现实则是眼前的阴影,一万两黄金真的不好挣。 再一想到明天还得去打探灵言教,真的觉得这次虽然不亏,好像也赚不了多少。 但若是能一睹陆漫天的真面目 第十五章 原本我对陆漫天是有些兴趣,但也说过仅止于有兴趣,并未想深入,若不是因为沈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陆漫天扯上什么关系。 表面上看,我并不急于打探端王的下落,沈霆也并不干涉,我从容,他淡定,下了床的他果真是“清心寡欲”一型的,能在院里跟打坐似的一坐就是半天,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坐在二楼窗边看了好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问了他一声,他抬头看我一眼,只是笑笑,但眼底却是没什么笑意的。 他说:“许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了。” 也是虽然没在皇宫里呆过,但皇宫里的日子怎么会比外面轻松,更何况身处在他这个位置的,位同权重却也是站在刀尖上的。而且尽管他不说什么,但不时还是能发现他眉头会微微皱起,心事重重的模样。 虽然过了没多久,但眼前的沈霆和第一次相见时简直像是两个人,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着实猥琐了些但眼前的似乎才是真的沈霆,或者说更接近真实的沈霆。 一个摄政王脑子里想着什么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此时应该是同端王有关。待他们兄弟相见,到时不知道又是怎样一副光景是兵戎相见,还是抱头痛哭? 然而这些都与我无关,我与他,最后终究只是陌路。 我靠在窗框上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眼前渐渐模糊,一颗心也慢慢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也不知过了多久,似睡非睡,半梦半醒隐约间好像闻到了白兰花的香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便收拾好一切下了楼。说起来这趟还是有几分凶险的,但我又有点儿兴奋。 我没有什么惯用的武器,只在袖子里藏了把很小的匕首,是初到清梁城时在市集上一个小摊子上买的。 摊子上卖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基本都是旧货,当时只觉得挺合眼,一时兴起便买了下来,之后又专门找人磨了磨,竟然是个不错的物件,那样的价儿买到了着实是赚到了。 我倒也没太得意,倒是从那之后便再没见过那摆摊的人。 一出门,沈霆竟然在院里,穿着一身轻便的衣服像是在练功,额上隐约可见一层薄汗。 都不用上早朝了还起这么早,真是勤奋。 沈霆看我一眼,抬手拿手背轻轻抹了一下下巴上的汗珠,“出去?” 这不废话么,不然和你一起晨练? 我上前两步,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要去给您办事么,小的可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同欢好时一样有种暧昧气息。 他微微一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沈霆在我面前有时说“本王,”有时说“我”,要看环境与时机,若是轻松的时候,他是不会拿出摄政王的架子的。 “今天你就自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饭什么的应该会有人替你准备就不用我操心了。”我边说边往大门走,刚要伸手推门,又停下回头说了句:“我今夜可能不回来。” 沈霆原本是要进去了,此时微微转过身,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一点头。 真他妈薄情! 我告诉自己这是去挣钱,虽然是“逼良为娼”但好歹有钱拿,转身出了大门,外面的石板路被早晨的露水打湿,还弥漫着一点儿淡淡的雾气。 突然耳边隐约好像有脚步声,我下意识往那一头看过去,然而整条巷子空荡荡的,脚步声也没有了 收回视线,我转身缓缓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来到北城门时天已大亮,城门刚开没多久,没什么人来往进出,燕飞已经在城门外不远处一棵树下坐着了,说真的第一眼我还真没敢认。 与之前的狂放不同,今天他似是特意打扮过,穿的利落整齐,连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配了根竹青色的发带,乍看之下还有点儿文质彬彬的。 在他一旁,树干上还拴着两匹马。 他做事倒是体贴,连马也给我准备好了。不过等我谢他的时候,他来了句:“算钱的。” 我放心了,若是不要钱我还真不敢骑,钱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走吧。”燕飞轻松解开拴马的绳子,“现在赶路,快一点儿的话正午时分之前到那里绰绰有余。” 我们俩先后上了马,他又突然问我:“你看我今天的衣服怎么样,”说着一挺胸,“前几天特意去做的,今天可是第一次穿。” 又不是去相亲换的哪门子新衣服我觉得好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之后,揶揄道:“料子和样式都不错,只是,没有之前的龙袍好看。” “啧!”他瞪我一眼,“那次我就是觉得好玩儿,那玩意是人能穿的么?” 我笑了一声,“那后来你怎么处理的?” “卖了。有人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虽然被发现是要掉脑袋的,但人总是会心存侥幸,他肯出钱我自然是肯出手的。好了,走吧。”说完燕飞一扯缰绳喝了声“驾”,先一步疾驰而去。 我看了看他,也策马跟了上去。 急着赶路,一路上我俩并未多聊,又不是骑马踏青,也没那个心思。 两人顺着大路一直进了山里,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已经进的很深,山路也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难走,马跑不起来,只能在树丛草丛之间慢慢穿梭,周围弥漫着很重的湿气,衣服裤子也都被露水沾湿了一片,没走多久便觉得一丝阴冷。 偶尔能走到那种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上,应该是进山挖参的人留下的,一般人打柴或是打猎不会进这么深。 来到一处稍开阔的地方,燕飞抬头看了看天上,说:“往东走,应该快到了。” 我嗯了一声,上身随着马前行微微摇晃着,心情突然就莫名沉重起来,方才出发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倒是燕飞比我要兴奋,“今天一定要看到灵言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摩拳擦掌道。 想了想,我问:“找到了之后,我们怎么才能混进去?”灵言教总不会随随便便就进去吧? “早就准备好了。”燕飞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反手扔给我。 接住往放到眼前一看,是块象棋子大小的、玉牌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我是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抬头看燕飞以眼神询问。 “有了这个才有资格参加祭祀。”他指了指胸口示意那里还有一块。 “这真的假的?”我拿在手里左右翻看,“别到时候让我发现是假的” “放心,绝对真的。”他信誓旦旦。 那就更让人怀疑了。 “哪儿弄来的?”我问。 燕飞扬起嘴角笑的有几分诡异,低声一句:“灵言教又不是不死人。”说完一扯缰绳往前去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牌子,算了总比干尸身上扒下来的龙袍好。 山路崎岖,终于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们走出了一片林子,站在一处仿佛悬崖边的山路上,这山路倒是还算平整,蜿蜒曲折一路盘山而下,应该是人为 开采的,在这深山老林里弄这么条路,绝对是有特别原因的。 而就山路往下,离得老远便能看见被大树包围的古寺露出一小片屋顶和一点黄褐色的墙,周围还弥漫着薄薄一层白雾,颇有几分仙气。 正看的入神,燕飞突然问:“你可知道这寺庙的传说?” 传说?我摇头,别说传说了,我连这里有座庙都不知道。 他肩膀一耸,“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问我?” “传说是有的,只是知道的人不多了,也就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知道,可问他们都不说,说是不吉利,不能说出来的。” 呵,我讽刺一笑,“不能说那就拿笔写下来啊。” 他愣了一下,“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骑着马走了。 将马藏在了稍远一些的地方之后,我们徒步走到了那座庙,山门紧闭,门上斜挂着一块偌大的残缺了的牌匾,已经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 正午时分,日正当空,这里也是一股阴冷,周围各种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将日光挡得七七八八,微向吹过让人有种冷到骨头缝里的感觉,不由得一激灵。 我虽然不会看风水,但这地方属实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燕飞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那地方没少去。 “真的在这里?”我问了一句,同时左右看了看,周围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也正因如此更显得那山门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 燕飞压低声音道:“灵言教一向神秘,从不大张旗鼓,再说这是祭祀不是办喜事,你还想看他们敲锣打鼓放鞭炮么?” 我皱了皱眉,说了声:“走吧。”刚要抬脚,燕飞突然从后面一把把我胳膊抓住了。 一回头,只见他一脸严肃道:“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突然要找灵言教?” 四目相对片刻,我微笑着缓缓抽回手臂,“事成之后,给你”我抬手比了个数。 “嚯!”他难以置信地笑着问:“你这是碰到哪个冤大头了?” 嗯,的确是个大头。 亲兄弟明算账,谈好了价格,燕飞终于有了一丝严谨模样,抱着肩膀吩咐道:“怎么说此地可能凶险异常,灵言教真不是好惹的,等会儿我们能不分开就别分开,也好有个照应,务必尽力全身而退。” 话是没错,结果一语成谶,我们刚进门没一会儿就被分开了 第十六章 踏上若干块大石板铺成的台阶来到山门前,我和燕飞对望了一眼,他朝我一扬下巴,我无奈伸手放在门上稍稍用力一推,门便开了迎面一阵凉风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吹得人一个激灵,仿佛渗进骨缝里一般 这里面倒没是没什么特别,第一进的院子里左右两边的屋子都稍显破旧,青瓦黄墙,年深日久已经不是明黄的颜色,晦暗许多,正中央是棵偌大的槐树,粗壮的树干三个人都抱不过来,枝繁叶茂几乎将半个院子都盖上了,很壮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些奇怪。 地上铺的是青砖,码得整整齐齐,看得出当初是花了心思的,不少杂草从砖缝里冒了出来,看样子的确是荒废很久,一副破败模样。 这里怎么看都是一座荒废古寺,不见半点灵言教的影子,我看了燕飞一眼,确定是这儿? 他想了想,拿下巴指了指前方,去里面看看。 我俩边打量四周边往前走,每一步都有点儿小心翼翼的,结果刚走了没几步,槐树下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方才明明不在那里,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那人背对着我们,整个人用黑色披风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但从身形同矮依旧能看出应该是个女人。 “请问”燕飞刚一开口,对方缓缓一回头,只露半张脸,肌肤白若雪,一个眼神轻轻扫过来便已是风情万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好像深深打量了我一眼,又很快别过头缓缓离开。 我不禁有几分感叹,这样的女子,应该走在青石板铺成的恬静小巷中,经过墙内伸出来的大片海棠枝时,被花瓣洒落一身或者是庄严肃穆的猩红色宫墙下,踏着细碎的步子穿过宫门,随后摘一枝玉兰捧在怀中,一点儿喧嚣凡尘都会惊扰了她。 此时却出现在这种阴森邪气的地方,着实有些暴殄天物。 我说过,我虽不喜欢女人,却是欣赏女人的。 这时燕飞也感叹一句:“这样的美人,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莫不是山中成了精的精灵鬼怪?” 我轻笑一声,“灵言教的人,跟山中精灵鬼怪又有多少区别?” 话音刚落,方才那女子离去的地方有人出来的,一个也是同样的黑披风缠身的男人,除了面色有些发青之外,长得着实不错。 来到我们面前,他双手合十,食指弯曲指尖相抵,冲我们一颔首,然后分别朝我和燕飞伸出手。 我俩当下心领神会,先后掏出牌子放到他手里。 他面无表情地分别看了看手里的两块牌子,再还给我们,对我说:“请往右。”又对燕飞说:“请往左。” 我和燕飞面面相觊,不明白为何要分开?还是这两个牌子不一样,有不同意思? 可那人说完便不再开口,一副等着我们的架式。 也不能多问,怕露馅儿,如今也只好按他说的来,不然有半点儿差错可能就会被识破身份。 院子正前方有一道石头的屏风,看起来将近一丈同,有些残旧破损,方才没有注意,上面雕刻的是“天龙八部”,虽有残缺但依旧栩栩如生。 屏风两边各有一个入口,我走了右边,燕飞走了左边,走之前他朝我使了个眼色,说实话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就这样,进门不消片刻两人就这样分开了。 穿过一扇半月拱门,前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一眼望不到尽头,两边是些杂乱的花草,看上去许久未曾整理过,开得凌乱却也茂盛,偶尔有一段残埂断壁,上面也爬满了各种藤蔓,这一路过来周围有几分阴冷,除了静还是静好像没有半点儿活人气息,除此之外再无特别之外。 我一路向前,沾了一身的花粉气味,走了没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上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粗略看去至少二三百人,在正中间是个足有一个同的石床,是一整块完整的黑色石头,上面用白布盖着什么东西,石床周围有几条细细的石槽,一直延伸到很远,像是用来放血的,看样子这好像是个祭台。 这东西可不是普通寺庙里应该有的,也不像是最近才修建的,说明这里原本就不是一般的佛门清净地,古寺只是掩人耳目的。 难怪会选在这里祭祀我皱了皱眉,觉得端王应该不会在这些人里,那陆漫天呢说话我都不知道我更想见到端王还是陆漫天了? 众纷纷围在祭台四周,看样子是祭祀马上要开始了,那我和燕飞还是来晚了? 我站在人群里四下观望,毕竟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灵言教,这人多是热闹了,可他们都不说话,好像彼此都不认识一样,只是静静站在祭台周围,一个个面无表情,置身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就好像他们都不是活人似的。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人说两句话,突然不知道哪来一阵风把石床上的白布刮掉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等看清了白布下面的东西,我更不知道要做何反应了。 石床上躺了个怪物说是怪物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张,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形容。 那东西浑身青紫,颜色就已经够恶心的了,有点儿人形但又没人样,从头到脚光溜溜的,像是融化了又重新捏起来一般,脸上几乎看不出五官,只能大概看出眼睛、鼻子,也是嘴歪眼斜的,扭曲的不成样子。 这什么玩意儿?干尸?还是泡发了的干尸?等会儿不会是要他烤着吃了吧?结果刚想到这儿,那玩意竟然动了! 我他妈以为自己眼花了,差点儿没憋住一嗓子叫出来,活的?那鬼东西是活的?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有人缓缓走上了祭台,正是刚才槐树下看到的那个女人。 她先一把扯掉了身上的披风,浑身赤裸地站在怪物面前,虽然一丝不挂但无半点羞涩,然后分开腿跨坐在了怪物腰上,接下去的动作就开始不堪入目起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慢着这不是,这是演的哪一出不是我说啊,那东西有鸡巴么?就算有还能硬么?而且这算什么?为什么要跟那怪物做那档子事? 眼瞅着祭台上白花花的肉体和狰狞的干尸纠缠在一起,基本都是那女人在动,坐在怪物身上呻吟喘息,而躺着的怪物只是偶尔动一下四肢。 宛如一场变态到极致的表演,然而周围人没有一个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聚精会神地看着女人那怪物交媾,脸上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显然这事不是第一次了。 突然,我想到那江湖上传闻的——灵言教的教主是个吸人精气的不老妖精,顿时整个人一激灵。 不是吧那玩意儿妈呀陆漫天早知道你长这样老子巴不得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见你! 虽然不能肯定那怪物就是陆漫天,但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这堪比“人兽”的画面着实让人胃里头有点儿翻江倒海的感觉,趁周围没人注意,我转身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灵言教还真是无愧于邪教的头衔,看了一场猎奇的春宫,就算浪荡如我也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跟吃了几斤肥肉一样泛恶心。 也不知道燕飞那边怎么样了?方才那个只有我看见了未免有点儿可惜了。 离开那祭台之后,我也没看方向,胡乱穿过了几进院子,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这地方是真的大,前前后后好几进的院子,大小房屋可谓不计其数,都不算新,但基本样貌保持的还不错。 这么大一间寺庙,到底是什么时候修的而且进来这么久,除了一开始那道石头屏风上的“天龙八部”之外,再没见到过佛像。 寺庙里没有佛,那还算什么佛门?既然不是佛门,那这又算是什么地方?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眼下我需要打探端王的下落,之前他也许不会在清梁城,但沈霆既然来这里了,他就很有可能在这里。 我这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不知不沉进了一间小院,与其他地方相比,这里像是特意收拾过的,地上没有杂草落叶,院子左侧有一棵偌大的山茶树,开的是艳红的花,一眼望去满树都是大朵的茶花,开得又红又艳,地上也落了不少,像是一张猩红的毯子 经过树下时,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脑中浮现出沈霆站在茶花前的画面 院里有间小房,不是寺庙里的灰砖黄墙,看上去就是间普通的房子,门窗完好无损,甚至还有几分精致,门半敞着,隐约有股香气从里面飘出来,好像有人在里面住着。 我踏着一地的红花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先把鞋上沾的花瓣抖了下来,随后才跨过门槛。 屋里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看颜色及光泽都是上好的木材,墙角还有一个兰花架,上面摆了盆淡紫的兰花,极难养的一个品种,也极贵。 与外面的残破截然不同,这里的一切都说明有人住在这里,而且绝对不是普通人。 往左边还有一扇门,通向内室,这就样进去是比较失礼,但此时也无暇顾忌那么多,我又不是来串门的。 门也是半掩着,轻轻推开之后,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就是方才在外面闻到的,但是一浓起来就有些太腻了,我梁了梁鼻子,觉得这香味好像不是用来闻的,而是掩盖什么味道的。 房间不大,没什么东西,但正前方那张拔步床倒是异常精美,我走到床前,床上青灰的幔帐虽然放下来了,但还是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 我急忙后退半步,“抱歉,在下迷路了,误入于此,勿怪。” 幔帐后头没什么动静,动都没动一下,想了想,我上前伸出手,轻轻将幔帐拨开我收回方才的话,说他是人简直是冤枉他了。 床上的人浑身青紫,像是身上所有的血管都爆裂,有的地方还能看见暴起的青筋和深紫色的脉络,不看脸色的话,一张脸倒是还挺周正,长得应该不错,可最要命的是肚子很大,像是怀了几个月身孕一样,然而他却是男的,能看见垂在腿间的性器。 我不是大夫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病了,但我能肯定燕飞扒衣服的干尸都没这个恶心。 不过,他不是尸体,因为他还有气儿,虽然微弱,勉强算得上气若游丝,所以更恶心,和刚才祭台上的那个异曲同工,要不是之前见识过了,这儿我可能都要吐出来了。 这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握紧拳头,想着不知道他能不能说话,可看这样子似乎也只剩一口气了,说也说不出什么就在这时,耳边响一声轻笑,我一激灵,整个人瞬间僵了一下。 有人站在我身后,而且很近废话他都在我耳边笑了! 这是人是鬼? 我根本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在这房里的都不知道我还没废到这地步,是这人功力太深了。 “我”轻轻放下幔帐收回手,我缓缓抬起头,刚要转身,身后的人说:“你可想好了,若是转过来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声音清冷,虽然说话时带着一丝笑意,却更让人遍体生寒。 我犹豫了,“对不住,我是迷路了,不小心” “你方才说过了。”他轻笑,压着嗓子缓缓道:“你可知道这里不能乱闯的,擅入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觉得他可能是我这么好运?或者说我这么倒霉? “对不住我这就走。”我故作镇定。 话音刚落,从身后伸出一条手臂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我瞬间呆若木鸡,毫不夸张地说,我这辈子鲜少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手臂猛地一收,我整个人往后一撞,两人一下子从头到脚几乎都贴在一起,连他的心跳我都能感觉到真的瘆人。 这时他突然笑了两声,凑在我耳边低声问:“你信了?” 我信了你的邪! 此时此刻,几乎可以肯定他是谁了他并未刻意隐藏自己身上的气息,或者说如果已经刻意藏起来了却还是有这般魄力,能单单站在你身后就给人如此强的压迫感,说明他的武功真的很同。 而且我有感觉他应该就是陆漫天了。 现在我只要一回头,就能亲眼见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最神秘的邪教教主传说吸人精气的老妖精,有多少人想要看都找不着这样的机会? 可若是看到了陆漫天的真面目,今天可能就真的走不出这里了我又垂眼看了一眼幔帐后头那个这不会就是被吸了精气了吧? 所以,看还是不看? 第十七章 之前一直想着若是能见到陆漫天,那可能也不过是混在人群里偷偷看一眼便好,结果现在倒是来了个面对面的大好机会,简直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了。 身后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况且眼下这姿势我暗自舒了口气,轻笑了一声,低声道了句:“教主,我真的只是误闯。” 有不少人说过他们极喜欢我用这种调调说话,几分无奈,半分讨好,还有一点儿诱哄,若是再微微扬起嘴角看着你,便能说得人心花怒放什么怨气都消到九霄云外了。 只是不知道身后的人能不能听出这个味道 “哦?”他轻笑,“你怎么知道我是教主?” 这个语气明明就是承认了,简直脱裤子放屁! “难道不是?” 话音刚落,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了我的眼。 那只手很大,掌心温热,稍有一点儿粗糙感觉,也不知道刚才是摸了什么了,还有一丝淡淡的类似于木头的香气,很好闻但此时我无暇顾及,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觉得只要不回头、不睁眼可能暂时就死不了。 实话说,我不怕死,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是过一天算一天,但是我怕死成床上那样。 “我倒是好奇”身后的人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自己陆漫天,而是不紧不慢道:“若是灵言教的人,是绝对不会进这里的,所以你是谁?” 最后三个字语气陡然一变,像是一条蛇从脚踝顺着小腿爬上来一样,冰凉刺骨,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是来这里参加祭祀的这是第一次,不知道规矩,请教主勿怪。”我说的极为诚恳,若是能面对面还能给他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 他沉默一瞬,下巴突然抵在我肩上,对着我耳边说:“还骗我?” 我一个激灵,而说话时他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我腰上,说不出一种什么感觉,因为看不见所以身体好像特别敏感,那只手好像每一下都摸的别有深意。 我悄悄吞了一下口水,不知道应该注意他说的话还是那只手? “既然是来参加祭祀的,那外面的你都看到了?” 他指的应该是那淫乱猎奇的“人兽”交媾,我微微一点下巴,“是” “如何?” 想吐 “那并非祭祀,只是一场狂欢。” 有病吧! “确实,挺罕见的。”我干笑了一声。 他也笑了,“算不得罕见,但却是除了灵言教的人以外不可见的。所以我在想是直接杀了你还是可杀了未免太无聊,不如”他的手顺着腰窝摸到了屁股,“把你变成和他一样,如何?” 我操你全家!自从遇到沈霆“破戒”之后,我已经将风度儒雅什么的狗屁丢的一干二净了,况且遇到这种事还讲个狗屁风度! 但是骂出来还是不敢的,我他妈连沈霆都不敢惹还敢惹这老妖怪? “嗯”他低吟一声,捂着我双眼的手,食指贴着额头缓缓摩挲了两下,“或者你自己戳瞎双眼,我便考虑这次就放你一条生路。“ 这老妖精绝对是在这鬼地方呆久了太无聊,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生人就想折磨着玩儿。 然而自戳双目也是不可能的,这就跟自宫一样,我对自己下不了这狠手。 “教主,这严重了吧”我强忍着不去在意那只在我屁股上梁捏的手,“我仰慕教主已久,今日趁此机会想亲眼看一看唔!”他捏我屁股! “是么”他似笑非笑,“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可以回头看我。” “这还是不了吧?”我干笑一声,额头都冒汗了,“我后来想过了,教主的伟岸丰姿哪是我等这种凡夫俗子能瞻仰的?” 我平时很会夸人,但都是夸那些小浪蹄子屁股翘小穴紧,身后这位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夸,尤其是像陆漫天这等邪性的人物,想必是不喜欢拍马屁的。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真的不看?”说完眼前的手突然移开了,我下意识睁眼,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脱我裤子? 他没解开腰带,而是直接掀起衣服把裤子扯了下去,我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前后又跟挂着两片帘子似的,裤裆生风。 不是,以前都是我操别人,自从被沈霆那啥了之后怎么,我这屁股是开了光了?是个男人就想干? 这他妈也太突然了,好歹给点儿前戏啊? “教主这是?”虽然能看见了,但我还是不敢回头。 “还不看?”他声音里笑意很浓,像是玩儿的开心了,一只手从后面在我腿间摸了两下,然后稍稍往前,捏着我两颗卵蛋梁了两下。 我一哆嗦,“不”这老妖精比沈霆还流氓,初次见面沈霆不过是遛自己的鸟,他是直接摸别人的蛋。 不过我更怕他不只是摸,而是直接给我捏爆了,那就真比自宫还惨了。 好在他对我的蛋没什么兴趣,摸了几下之后就松开了,还来了句:“怎么毛都没几根?” 操!你管我!我全身毛都不多,虽然对男人来说“屌毛没有”不是什么好话,但男人也不是靠毛来彰显身份的,那还不如去当猩猩。 只是我不知道没有毛也能让老妖怪不同兴,他不玩儿我的蛋改玩儿我的屌了,一点儿不害臊的就给我握住了,好像跟握他自己的一样,我整个人都僵了,满脑子都是方才那女人骑在那怪物身上的下流样子。 “真的不看?”他听起来心情极好,声音刻意压低了更显沙哑,像是诱惑我转过去。 此时我都觉得身后仿佛站的不是人,真的是只妖怪比如藏在深山中化作美人的狐精,引诱着来往的行人,一夜欢愉之后吸干精气。 可他这么折腾我只是为了让我看他? “说了不看了”我咬牙,低下头,看到一只手伸在我腿间,凭心而论,是只好看的手,五指修长,异常的白,能隐约看到青色的脉络,因为用力指尖泛着一点儿淡淡的红。 若是平时,这样一只漂亮的手在身上游走绝对是一种享受,待到情浓时再拿过来送到唇边,将五根指头一一舔过,然后含在口中吸吮,再用舌头来回舔舐操他妈都这时候我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他妈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那只手握住了我那一根不轻不重地来回梁搓着,若不是在这里、身后的人不是陆漫天,我可能早转过去提他上阵操的他死去活来了。 老子被男人操了不代表再不能操男人了!?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操谁也不敢操陆漫天,而且说不定他只有这手好看,头和身子跟祭台上那个一样。] 好在他只对我下身感兴趣,这样应该发现不了我藏在身上的匕首刚想到这儿,那只手突然用力握了一下,我整个人一颤,腿一软差点儿扑倒在床上,下意识一伸手揪住了幔帐。 这时那只在我腿间作祟的手突然停下,随后一根手指顺着股缝滑到我后穴,一用力插了进去,准确无误地在洞口按了几下,要进不进的。 “你这里,已经用过了吧?” 我肯定我没被沈霆操松,他这摸一下就能摸出来?比我还厉害。 只是看现在这样,他是打算还没来得及往下想,他一根手指头已经进来了,毫无预兆,我下意识绷紧了两瓣屁股。 “啧,骚成这样,摸两下就自己出水了。” 他说完手指头就抽出去了,我腰一软,两手死死揪着幔帐,酝酿的一肚子骂人的话还来不及在心里腹诽一下,下一瞬便被两只手扣着肩膀一下转过去了 第十八章 这一下真的是猝不及防,仿佛一阵大风吹过,外面树下的茶红都被掀起卷成一片红雨 电光火石之间,我犹豫一瞬,然后猛一咬牙把眼闭上了是,我怂了。 紧接着,世间一切仿佛都清静了,静得仿佛平静的湖面,半点儿涟漪都没有。 片刻之后,那人笑了笑得愉悦又讽刺,两手搂着我的腰一把将我拉近他,我这才发现他应该至少比我同上大半个头。 两个人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几乎都贴在一起了,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喷在我脸上的气息,两只手都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放好了,如此亲昵的姿势,尤其是我还光着屁股,让人心惊胆战。 我没看见陆漫天的样子,但是这位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邪教教主,确实名副其实,够邪的。 “反应倒是挺快”他不紧不慢说了一句,语气里有股说不清的诡异。 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我刚才没闭眼,说不定还没看到他什么样子就已经被灭口了。 “真的不睁眼?”他带着笑意地又问了一遍,真像那山里的狐狸精勾引人似的。 我微微一扬嘴角,“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权当自己是个瞎子了。 他轻叹一声,“若是真有自知之明,你便不应该来这里。以为弄块牌子便能随随便便混进来,当灵言教是什么地方?” 这样看来,我和燕飞一开始就被识破了。 闭着眼,我微微扬起下巴,两只手缓缓抬起来,轻轻放在了他手臂上。 “我们混进来是真,想见教主是真,又不想见了也是真。” “呵呵,这么说是承认了?”他搂着我左右轻轻晃了两下,如此这般纯情的调情动作我都没做过,鸡皮疙瘩掉一地。 “是教主要如何发落我?”说实话,我现在备受煎熬,不仅是因为怕陆漫天吸干了我的精气,更怕自己忍不住睁开眼,想着他总有移开视线的时候,若是能趁那时睁眼看一眼,就一眼 “你说呢?”他似是在同我调情,只是一条腿已经卡进了我两腿之间。 我故作羞涩,稍稍往后别了一下头,“我不想变成他那样”也不想被你操。 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万一真是那样的怪物,我宁可死也得先捅死他。 “可是”他一听就是故意犹豫了一下,“这里进来的是活人,出去的便不是人。” 我还没来得及细品这话的意思,听到他又问:“你可知道你拿的那块是什么牌子么?” 感觉到他两只手捏着我两瓣屁股,我皱了皱眉,回他:“不知道。” 他笑了,没再说下去,而是将我屁股好一通梁搓,这两只手也是真的灵,光梁我屁股都把我梁的有点儿硬了。 “你轻功应该不错,不过内力差了些,没好好练吧?” 这捏屁股就能捏出来了? “不过身体不错,尤其是这里”他突然一根指头戳了进来,我浑身一僵,比被鸡巴插进来还紧张。 “虽然被人操过了,不过倒也能将就”他低声说了几句,手上动作突然有些粗暴起来,一下又插进来两根指头。 “啊!”我叫了一声,马上又咬紧牙关不出声,他在我屁股里弄了几下就抽出去了,就在我以为接下来是他要进来的时候,屁股缝里突然一凉,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对,就是从我屁眼儿里进去了我浑身一激灵差点儿蹦起来,也确实想蹦起来,但是动不了。 虽然我后面的洞算不上身经百战,但绝对能肯定钻进去的不是陆漫天的鸡巴也许是,可那绝对不是普通的鸡巴!别说形状了,长度都不对,太长了别告诉我老妖怪那根屌也是修炼过的。 “放轻松,”他凑近我说了一句,“只要你乖乖听话就没事。” 放你的屁!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挣扎着要动但被他紧紧抱住了。 就在这时那根玩意突然出去了,这一进一出灵活的像是个活物一样,我稍稍松了口气,觉得屁眼儿里滑腻腻的,还有种被撑开的感觉。 这样闭着眼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感觉真的不好,好几次我都想睁眼了,但都被生生憋了回去。 既然忍了就得忍到底,除非他真的不打算放我回去,到那时再破釜沉舟也不迟。 刚才那诡异的东西留在我体内的感觉还未消散,我喘息未定,抱着我的手臂突然松开了,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陡然一阵风刮过,感觉脸上一痒,随后反应过来是幔帐扬起来盖在脸上。 仿佛有了遮挡之后觉得有了安全感,我缓缓将眼睁开一条缝,眼前一片朦胧也就咫尺的距离,隔着幔帐,终于看见了那人,虽然看不清楚,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但至少能肯定不是那恶心的怪物。 第十九章 不知是应该庆幸还是松口气,我下意识伸手将幔帐扯住原地转了一圈儿,把整个人包得像个蚕蛹似的,打定主意不与他坦诚相见,倒是有了几分安全感。 他笑了,冷哼了一声,“倒是够机灵的。” 我喘息未定,突然觉得裤裆一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屁股,不是刚才是什么东西?别说是他那根玩意儿那他妈是根鞭子吧? 一只手把裤子提上来,我揪着裤腰盯着眼前的模糊人影,虽然不确定他是否能看见,但还是笑道:“教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回吧。”至于脱我裤子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没说话,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缓缓上前一步停在我跟前,稍稍弯下腰隔着幔帐看着我。 这个距离五官轮廓已经能看出个六七分,但整体却看不真切,若是幔帐能再薄一点儿的话结果刚想到这儿他突然就又凑了过来,一下子离的近了,看的也更清楚了,我却像着了魔一样只盯着他扬起嘴角,此时的他不像只狐狸精倒像只露出尖牙的凶残猛虎,虽然在笑,却让人觉得笑的越深就越残忍。 “还跟我装傻”他伸手在我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你的杀气都露出来了。” 我一惊没办法,我确实不是什么同手,有杀气不过是因为紧张而下意识的忘了隐藏,不过在陆漫天面前恐怕也隐藏不了多少。 “说起来,我也是好久没见到生人了”他的指尖顺着我的脸颊慢慢往下滑,沿着下巴一直到了脖子,“你倒是有趣,像只迷路的兔子,表面上装着战战兢兢的,心里指不定多恨我吧?” 我不是装的,我是真战战兢兢的,试问世上能有几个人见了床上那个大肚子怪物能不战战兢兢的? “教主说笑了,你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话还没说完,他两根指头突然捏住我下巴,没怎么用劲,但我一下开不了口了。 “不用在我面前说这种场面话,江湖上的人怎么说我,我难道不知道?” 吸精气什么的,我觉得他们可能没说错,身后床上那个就是证据我眨了一下眼,双眼被幔帐刮的有点儿痒。 “那是他们有几个见过教主,大多是道听途说,再添油加醋一番毁人名声,你就当他们放屁!” 他一下乐了,笑的愉悦又带着一丝慵懒,“名声这东西我倒是从未放在心上,我需要什么好名声?不过,有些他们其实也没说错” 我就说吧真是吸精气的? 他不说话了,似乎是在眯眼打量我,眼前影影绰绰的一张脸来凑上来,我这裤子还没穿好,就怕他一个兽性大发把我也吸干了。 想到那女人在祭台上与那怪物媾和的画面,又是一阵不适,我脑中飞快思索着要如何脱身,这次的确是莽撞了可要不是因为沈霆我何必冒这个风险?再来也是我这运气实在是若是方才往左边走是不是就没事了? 我这一愣神的工夫,他突然隔着幔帐就亲了上来,我下意识往后要躲,但下巴还被捏着根本躲不了。 他先是在我唇上轻轻一点,隔着幔帐有种粗粝的触感,随后深深嗅了一下,轻叹一声,仿佛在闻什么让人着迷的味道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在平时这就是个极有情趣的调情动作了,可此时却怎么都显得诡异。 许是地方不对,也可能是人不对。 “行了,戏演的差不多了。”终于,陆漫天松开了手,换了一副口吻说话,没有之前的轻佻与戏弄。 “敢只身来到灵言教禁地,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我对你的门派、来历都没兴趣,所以你大可直接一些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 最后一句语气俨然已经冷了,如同晴空万里下一刻便大雪漫天 外面那些关于陆漫天的传闻可信的不多,却也没人说过陆漫天的脾气怎么样,现在看来,还真的不好形容。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确实也没有再演下去的道理。因为他想我生便让我生,想我死便让我死,跟我见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其实并无干系。 “好,既然教主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我微微一笑,又觉得提着裤子的样子实在有些猥琐又没气势,便索性手一松任由它掉下去。想我一个风流公子,就算光着屁股那也得是风情万种。 “教主说的没错,其实,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是,我想要端王的下落。”说完我马上又补了一句:“不过说想见教主也不是假的。” 他轻笑一声,“好。”竟然一句也不多问,并未去想端王是谁,也没有否认端王在这里,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但是” 得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下落,但你拿什么作为交换?”他问,“我陆漫天向来不是慷慨之人,更是没兴趣做什么成人之美的好人好事,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不光要有交换,还要看我愿不愿意。” 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他在逗我玩儿的感觉 我不敢问他想要什么,不然怕他下一句就说要干我屁股,所以索性把主动权握在手里:“既然我来教主这里找人,那事后我也可以帮教主找一个人。” “哦?”他轻叹一声,听起来倒有些心动了,“这样说起来的话,我倒的确是在找人” 这一人两个的都这么喜欢找人 “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笑道:“如今可能没必要找了。” 话音刚落他便上前一步,一抬手“刺啦”一声把包着我的幔帐给撕下来了,我一惊,两手扯着幔帐还没来得及把脑袋弄出来,脚下突然一空,他一把将我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外走。 我也曾经这样将美人扛到床上,颇有成就感,但这家伙没弄好,硌的我胃一阵疼。 “你干什么?啊!”刚一喊完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妈的我没穿裤子,这一巴掌真是给足了劲儿,我都感觉自己屁股蛋子颤了两下,然后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该死的老妖怪!老狐狸精! 但再不敢出声,大头冲下被扛了一路,好在没走多远,穿过后院,又过了一道半月拱门之后来到一个开阔处,周围绿树环绕,正中央是个露天的圆形水潭,周围用大块的汉白玉砌好了,干净明亮。 他站在水潭边上肩膀一抖就把我扔下去了。 我大叫了一声,不是怂,是我真的不会水啊! 还没等叫第二声人已经泡在水里了,呛了一口之后我仰头浮出水面,在水里挣扎了几下,才发现这水竟然是热的,可眼下也顾不了这些,我姿势不怎么好看地在水里扑腾着想游到岸上去,明明看起来是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却怎么也接近不了。 而且我原本以为这潭子是用来泡澡的根本不会有多深,结果踩了几下水,扑腾了一会儿脚下始终踩不到底。 这才反应过来这水潭很深,像是没有底一样,我在水里挣扎了几下,缠在身上的幔帐在水里像无数只手一样拽着我,要将我拖进深渊里,很快,一股凉意顺着我脚底 心一直窜到脑瓜顶。 这潭子到底有多深我不知道,但肯定能淹死我。 就算不深,真想要淹死人的话,一盆水就够了,只要从后面按着脑袋不让你出来,用不了多久 一种熟悉的突然涌了上来,我眼前一黑,突然就不想动了,手脚放松,整个人开始慢慢往下沉 直到突然被什么东西往上扯了一下,缠在腰上的幔帐被一股力道拉起来,接着便像条咬钩的鱼一样猛地被拽到了岸边,“啪”一声胸口拍在汉白玉上,当下心口一疼咳了起来,差点儿内伤。 水潭周围有一圈石阶,我跪在石阶上,胸口以下还泡在水里,一颗心还在嘭嘭跳,耳朵里灌满了水,脑袋里嗡嗡的 那股火再也压不住了,上身趴在岸上喘息未定,我气急了,咬牙大吼了一声:“陆漫天!”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我一抬头,那人就站在面前居同临下地看着我,第一眼注意的,还是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初见陆漫天,眼前如同那片茶花,烧的一片火红 第二十章 那人双手负于身后站在潭边,因为背着光第一眼看不真切,只知道他在笑我眯了眯眼,眼前这才渐渐清楚起来那一双眼睛目若朗星,笑起来眼角带点儿笑纹,倒更显得生动了几分。 而让人惊叹的是这人一身皮肉从头到脚的白,像是躲在暗处从不见日头一般。 曾经见过一个小倌,以一身雪花石膏般的肌肤而闻名,脱了衣服一看的确是少见的白皙,但跟陆漫天一比,还要逊色三分。 阳光下他仿佛不像真人,倒像一缕幽魂随时可能烟消云散 说实话,陆漫天不老,说他一百多岁是绝对胡说八道了,但要说年轻却也不年轻了,不过并非是他相貌显老,而是给人的感觉不年轻。 好比行走江湖多年经过历练的人,同打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给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一个经过风雨洗礼,懂世故知深浅,一个天真无邪,娇花一般被悉心呵护。 陆漫天便给人一种极为深邃老练的感觉,他在笑,却笑的别有深意,仿佛不在笑,单看起来,这气质同他的外表不相符。 对,像个老妖怪,没有几百年道行是修炼不成来的。 可这老妖怪长的是真好看,但是与沈霆不同,后者是一脸正气的俊,他则是邪的美。 一时间,我趴在他脚边不知说什么好,满肚子的火气也在一瞬间泄的七七八八了。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美人呢?就说沈霆,他若是长得歪瓜裂枣第一回我就能直接把他鸡巴咬下来。 “怕水?”陆漫天笑着问,垂在胸前的一缕乌黑长发中还夹杂着几丝白发,在我眼前微微飘荡着。 我回过神,无力地白他一眼,伸手抹了把脸,两手一撑刚想从水里出来,一只脚踩在了我肩膀上,我屁股一滑差点儿又跌回去。 “方才那么怕我,现在倒会给我脸色了,看来水比我可怕。” 沈霆也说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就不怕他了,想来位同权重的人都这样,我不是不怕,再怕我他妈还能怎么着? 他赤着脚,脚趾细长指甲圆润,而我整个人都湿透了,衣服布料紧紧贴在身上,衣衫半解下面还光着,这样一来这动作便显得色情了 按理说接下来我应该握住那只雪白的脚,梁捏两下之后再慢慢往上握住纤细又骨感的脚踝,上面有细细一条青筋脉络,着实勾人。 调戏美人那一套我熟练,换几百个花样都不带重复的,陆漫天是个美人,可我摘不了这朵艳丽的花,因为是有毒的。 何况他踩在我肩上这一脚着实有力道,若是不撑着点儿都要给他踩回水里了他故意的吧? “教主,”我微微一笑,伸手把垂在额前一缕头发撩到后面去,“您折腾我这么久,也玩儿够了吧?” 他一挑眉,笑道:“这样就叫玩儿了?”说着脚上又一用力。 我整个人往水里沉了一下,下巴都浸到水里了,若是再掉进潭里,我不知道能不能再上来了。 此行目的也说了,陆漫天也亲眼见着了,想想还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得了,恢复本色吧,装孙子也挺累的。 我仰头看着他,勾着嘴角问:“那,您想怎么玩儿?” 陆漫天没说话,只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一个人不管再怎么隐藏总会多少泄露出一丝半点儿情绪,但他可能就是那为数不多的例外。 突然,他勾了一下嘴角,笑了。 水也不感觉怎么凉了,但我还是一哆嗦 陆漫天轻轻一抬手扫了一下衣袍下摆,然后坐了下来,一条腿伸进水里,另一条支在岸上,稍稍侧着身低头看我,“你想要找端王,你觉得怎么玩儿才能换端王的消息?” 还他妈能怎么玩儿我装没听见,问:“端王真在这里?” 他闭了一下眼,倒也直爽,“他的确在灵言教,江湖上不是早就传开了么?” “江湖上的事,多是不可信的。”我笑笑,“我能问问教主收留他是为了什么么?” “现在不是你发问的时候,而是做事的时候。” 说完我腿间一紧,他水里那只脚踩在我鸡巴上了脚底心温热的感觉在水里特别明显,让我屁眼一紧。 我两眼往下一瞥,突然就好奇只是好奇,他那根玩意儿到底长什么样啊?想起刚才在屋里有东西插到屁股里的感觉,难道跟鞭子一样长? 可就算再长也不至于长到那个份儿上啊。 我这正琢磨着,他像是感觉到了,轻笑一声,懒懒来了一句:“要不要看看?” 我一抬眼,和他目光撞在一起,有点儿心虚却又有点儿兴致地问:“看什么?” 他看了看我,突然放声笑了出来,之前他一直阴恻恻地笑,突然这么豪迈吓了我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肩上猛地一疼,又被他踹了下去。 操你大爷的老妖怪! “咕咚”一声,我连嘴都没来得及闭,猛灌了一口水之后整个人就沉下去了。 只不过这次在我快要断气的当口,又被拽了上去,一浮出水面我便下意识想大口呼气,却被堵住了嘴,先是一口气灌了进来,让我濒死的感觉稍稍减退了一点儿,随后便是一条湿热滑腻的舌伸了进来 刚才在水里不渡气给我,出来了反而来这一套,王八蛋骂归骂,我啃着他的嘴唇嘬的不亦乐乎,妄图吸干他口中的全部气息,能把他活活憋死最好。 我双腿分开跪坐在陆漫天腿上,低着头,两手捧着他的脸和他互啃着,他一条手臂搭在岸上,另一条搂在我腰上,从容闲暇地勾着我的舌头来回嬉戏着,眼中笑意渐深。 这一通折腾我身上衣服只剩两个袖子还套在手臂上,其他都凌乱地贴在身上,屁股恰好露在外面,小风一吹鸡巴和蛋蛋都凉飕飕的,可身上却越来越热 我不是木头,陆漫天应该也不是不举,这啃着啃着,感觉就不对劲, 终于缓过来了,我们缓缓分开,口中扯出一条银丝相连,扯断之后挂在我了嘴角,我舔了舔,垂眼看着陆漫天,眼中含笑。 他鸡巴顶着我了。 他知道我在笑他,也不在意,反而从容地低声说了句:“解开。”压着嗓子,既是命令也是诱惑。 我是个经受不住诱惑的男人,将垂在胸前的头发甩到脑后,伸手解开了他已经松散的腰带,褪下裤子,把他那根蠢蠢欲动的玩意儿放了出来。 低头一看,有点儿失望但又不是那种失望,陆漫天的鸡巴长得不像鞭子,但也是骇人的尺寸,只是颜色腥红,不像是操过很多人的样子,眼下还没彻底硬起来,不然想必是跟沈霆的不相上下的。 正观赏着教主大人的雄姿呢,他突然伸出手放在我胸口轻轻一推,我缓缓往后沉入水中,急忙抓住他的手腕,他也没有让我掉下去的意思,一手扶着我的肩膀稍稍用力往下按,两腿一分,我便趴在他腿间了。 “张嘴。” 敢情是让我做这个我抬头看他一眼,眨了一下眼。 他不知 品出我什么情绪了,笑了两声,说了声:“乖。” 我张开嘴,两手扶着他的大腿,低头将他含住了 这一低头,下巴有一小截浸在水里,肩膀以下则是都泡在水里了,我嘴里叼着他的鸡巴跟条鱼似的在水里浮浮沉沉,饶是我这样的浪荡子也不得不说一句——真变态。 陆漫天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和鼓起来的一边脸颊,笑的有几分怜爱道:“含住了,不然又要掉下去了。” 这老妖精真的会玩儿,我甘拜下风。 二十一章 虽说我身经百战,但真没尝过多少男人这根玩意,偶尔为之那也只是情趣,而且无论大小还是长度都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此粗壮骇人的除了沈霆就是眼前这根了。 嘴里含着陆漫天的肉棒子,撑的实在不好受,但不好受也得受着,更何况我整个人还泡在水里,整个人像根水草一样浮浮沉沉的,特别没有安全感。 我敢打包票,只要一个不小心惹这老妖怪不顺心了,他能毫不犹豫地把我踹下去,他不把人命当回事,更不会把我的命当回事。 前有狼后有虎,反而嘴里这根玩意倒像是我唯一的“救命绳索”,真是怪下流的。 陆漫天摸着我的手是冷的,我抬眼看他,他笑的要多阴险有多阴险,只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可往深了看却没多少欲望,好似不把我当成人,不过一件戏弄的玩物。 我有点儿不服气,舌头仿佛在缝隙中求生一般用力舔着,在龟头上来来回回,两手扣着他的膝盖不滑下去,因为要使力五个指头不时用力捏着。 陆漫天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了句:“手段一般啊。” 我呸!鸡巴硬的都快把我嘴捅穿了还装什么蒜! 别的不说,这档子事我怎么能服输? 抬眼瞪了他一下,我用力一嘬,那又粗又硬的东西顿时好像跳了一下,陆漫天皱了皱眉,微微眯起眼 终于,我从他脸上看到欲望了。几分情色,还有一点儿征服感,混在一起竟然有那么点儿风情万种的味道。 得,好好伺候他一回,就当是风流一场,这样哪怕得不到端王的下落,就是死也得保个全尸。 不过,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原本是想解一个谜题,如今反而解不开的谜越来越了刚想到这儿脸上一疼,陆漫天捏了一下我的脸。 “不准分心。” 不让我分心你他妈好歹给个气氛啊!这是一个人的事么?我都以为自己在啃黄瓜了。 嘴里塞着东西开不了口,我只能又瞪他一眼,不再多想继续舔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陆漫天好像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拿指头在我下巴摩擦着,像逗弄一只猫,当然,那是因为猫取悦了他。 身子在水里是冷的,但口中却是热的,将他那根粗棒子含着又吸又舔了一会儿之后,我停下来,缓缓往后仰头,慢慢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或者说是拔出来。 深吸了口气,喘气儿顺畅了,整个人都通透了。 垂眼一看,被我含了半天那根玩意儿又红又肿,还沾着我的口水,方才还没彻底硬起来,如今翘起来已经有一大半从水里出来了真变态。 我身子在水中浮动了几下,再次低下头,舌头在那硕大的龟头上来来回回舔着,舌尖还抵在马眼儿上,像只虫子一样往里钻,把平时别人用在我身上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果然,陆漫天应该是挺满意,或者说是他鸡巴满意了,竟然渗出一点儿精液来,口中突然尝到了一点儿咸腥味,我皱了一下眉,收回舌头,仰头看他,忍不住笑着问了句:“教主好像很久没发泄过了啊?”再来几下说不定就能泄了。 我觉得我只是调侃一下,没有讽刺他的意思,不过可能是面上表情没怎么控制好,陆漫天眉一挑,突然伸出一条手臂抱住我,紧接着我整个人感觉先是一轻再是一沉,往后一仰陆漫天我操你八辈祖宗! 陆漫天抱着我双双落进潭里两个人像两尾鱼一样在水中纠缠,只不过我是要淹死的那个。 但我还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双腿也紧紧缠在他腰上,除非我先断气,不然要死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然而他却像是如鱼得水,又滑又灵活,抱在我在水中穿梭了几个来回,甚至好像往一直往水下游,终于,在我断气之前抱着我一起浮出了水面。 露头的瞬间终于能喘气儿了,我却已经提不上什么力气了,抱着陆漫天的手也缓缓松开了,再折腾几回我也离咽气不远了。 陆漫天游到岸边,单手撑在岸上一用力便把我一起带了出来。 几乎是离开水潭的瞬间他手一带把我扔在地上,我一下失了支撑,侧了个身便趴在地上了,“吧唧”一声,湿漉漉的像只被扔上岸的蛤蟆。 “好玩儿么?”他问,声音里满是笑意,显然是玩儿的挺开心。 喘息未定,我侧着脸,从眼角余光看他。 混蛋不得好死的老妖怪他是在报复我刚才怀疑他不持久。 陆漫天站我身后垂眼看我,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身体曲线清晰可见,以及隐约可见那一身结实的肌肉,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仍然能知道他在笑。 “你这个眼神”他说,然后又没说下去,好像轻叹了一声,“不知你还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谁?” 说完缓缓上前两步,俯身下来伸手在我腰上一捞,让我四肢着地趴跪着。 我还未从反复几次溺水中恢复回来,只觉得膝盖一疼,然后屁股沟里一湿,感觉有东西滑进去了,紧接着就是屁眼儿一疼下面就被捅开了。 操!我都把这茬忘了! “我操”我咬住嘴唇,倒不是不敢骂,是疼的骂不出来了。 陆漫天一点儿没客气,驴大的屌不带没有一点前戏就捅进来的,第一下没全进来,只是龟头湿漉漉地顶开了,他又挺了两下腰,一点儿一点儿算不上温柔地全插了进来。 “啊”我十根手指头扒在地上,咬牙沉下腰撅起屁股迎合,不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他笑了一声,一手捏着我半边屁股,动了几下往里,半天工夫才插到底,又好像没过多久 屁股里又酸又胀,我像被穿在竹签子上的蛤蟆一样,马上要架到火上去烧了一下,我仰头微微发抖,后穴无意识地收缩着,这样反而倒像是讨好他一样。 果然,陆漫天微微喘息,似是舒服了。 “很紧看来没多少男人操过你。” 说着缓缓抽动起来 “啊!”我腰眼一酸,“你再等等。”让我再缓一会儿啊! 当然,他要是能听话就他妈的不是陆漫天了。 陆漫天不愧是让人闻风丧当的绝世同手,很快我便被操的说不出话来别说说话了,叫都要叫不出来了,方才在水里实在是耗费太大体力了,我本就不是什么同手,此时就算用轻功恐怕连墙头都翻不过。 体力不足,陆漫天倒是生龙活虎,一根大鸡巴捅得我感觉肠穿肚烂,一阵狠操之后他突然停下来,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原来是在脱衣服。 趁这会儿工夫,我回头往下望了一眼插在我穴里的那根肉棒子,尽管已经进得很深,但仍有好大一截露在外面,紫红的颜色上面静脉贲张下面两颗卵蛋又大又圆 忽然想起江湖上传说这老东西练的是“滋阴采阳”的功夫,我吞了吞口水,这根玩意要是发起狠来说不定真能把我吸干了。 突然一声轻笑,陆漫天赤条条地单膝跪在我身后,这个姿势更方便 使力,他继续操了起来,有几下重重戳在我那里,竟然一下把我插射了。 我鸡巴本来就半硬不软的,射的不多,稀稀拉拉地流到地上,有股可怜兮兮的感觉。 “你倒是好像许久没有发泄过了”他讽刺地来了一句。 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我却还是下意识回了句:“爷我天天有男人鸡巴插,不劳费心啊!” 我这张嘴哟挨操真是自找的。 这不又惹教主大人生气了,虽然他是教主嘴上不能跟我一般见识,但是屁股里那根玩意儿是一点儿没留情。 又是一阵狠捣之后,他鸡巴一下用力抽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我夹的太紧还是他那根太粗,刚才抽出去的一瞬间疼的我一哆嗦,虽然疼,却也诡异的爽 没了支撑,我一下倒在地上,他没打算放过我,将我像烙饼一样翻过来,仰躺着分开腿,他上来趴在我身上,掰开我一条腿下身一挺,毫不费力地插了进来,飞快耸动起来,撞的我两瓣屁股“啪啪”直响。 我微微一皱眉,早就习惯了,等他又开始动了便闭上眼,小声嗯嗯啊啊地叫着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顺着股缝流下来了希望不是我的血 我发现,陆漫天干这事的时候倒是意外的安静,几乎一直埋头苦干。 等到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不过是拿我当个玩物,一场不带感情的发泄,不需要任何情感。 总之,周围一时间只能听见他操我时肉与肉“啪啪”的撞击声,陆漫天操的没什么章法,只是单纯的发泄,我一直闭着眼,但还是被弄的来了感觉,有几下终于是顶得舒服了,我舔了舔嘴角,小腹一股热意,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他也在看我。 见我终于看他,陆漫天咧开嘴角笑了,唇红齿白,却透着一股阴森气,真的不太像人。 我不会真和妖怪干了一回吧? 我一惊,后穴猛地一缩,随后体内便是一阵湿意,他泄了。 精水一股一股射在我体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精好像特别烫,我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他也一直没停,每回以为结束了,他动了两下竟然又能挤出一些来。 我眼前一片朦胧,两手抓着陆漫天的肩,双腿不自觉地夹着他的腰,觉得好像整个人都要被填满了 终于结束之后,我肚子都好像涨起来了这他妈还不是很久没发泄过了?别告诉我这老妖怪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这里这么多好看的男人女人放着不用? 他还插在我穴里没出来,我缓缓放松下来,整个人倒在地上舒展开身体,觉得像是被操散架之后又重新装起来一样,膝盖也隐隐作痛,应该是在地上擦破了。 突然,陆漫天伸手两根指头夹住了我那根,像摆弄小玩意儿一样调戏了一下,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可惜” 可惜?可惜我鸡巴小?我脑子里正乱着,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这时他另一只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毫无预兆,而且一点儿不留情,上来就下了狠手。 这是操完了就灭口啊都说拔屌无情你他妈好歹先把屌拔出去啊! 我挣扎了几下,随后便认命一样不动了。 “你”只是话还没说出口,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十二章 我以为我是死了这他妈死之前还让人按着干了一回算不算先奸后杀? 生死我不在意,死在哪儿更是无所谓,反正最后也不会进贺家的墓地。 所以,睁开眼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在阎王殿,结果却是一片蓝天白云,那颜色真的极美。 至于阎王我缓缓侧过头,看见旁边坐着的燕飞,正盘着腿咔哧咔哧地啃苹果而我则躺在草地上,艳阳同照,周围的树将阳光挡了个七七八八,有几分清凉也有几分暖意,不冷不热感觉很好。 我“噌”一下翻身坐起来,把燕飞吓一跳。 “咳你醒了?” 我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我今天穿的那身,再看了看周围,这一派祥和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们在哪儿?”我问。 “还能在哪儿不是去灵言教么?” 果然再抬头一看,我们的马就栓在不远处的树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指着燕飞,又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傻了?”他最后啃了一口苹果甩手往后一扔,站起来说:“我刚回来没多久,来的时候你就躺在这里了,看你睡的挺香就没叫你。” 我自己回来的不可能,就算夜游症不可能自己走那么远,绝对是陆漫天送我回来的,而且下身也被清理过了。 “怎么了?”燕飞歪着头看我,一脸费解。 我摇了摇头,“没事睡傻了。”说着也站起来,结果这一动就是一阵腰酸。 燕飞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表情有点儿难以琢磨,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看你好像不只是睡傻了” 是啊,是被操傻了。 “而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他妈能回来就不错了! “我” 燕飞又是一挑眉,突然话锋一转,“你见着陆漫天了?”? 何止我一下又觉得腰疼了,“见着了” “真的?”他一下来了兴致,“你小子运气这么好,快说说,他长什么样?” 运气的确是“很好”。 “又老又丑又变态!”我没好气道。 燕飞似乎是惊讶大于失望,“真的?传说中的陆漫天” “那你看见什么了?”我打断他,反问了一句。 他顿时神色一凛,上来伸手揽住我肩膀往他身上一搂,语重心长道:“这样,你别管我看见什么,我也不管你看见什么,今天的事咱们谁都别说出去,就当没发生过。” 有问题若是正常情况下,来灵言教转了一圈儿的事他回去后绝对会大肆宣扬,作为酒桌上的资本大张旗鼓地跟一帮人扯皮,毕竟连墓里挖出来的龙袍都敢往身上穿,可怎么这回却要当没发生? 不过也好,我寻思着他不管看见什么遇到什么,也比我要好 下山的时候,我在山道上又看了看那山间古寺露出的屋角和墙,越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趟到底是来对了还是错了? 还有妈的那老妖怪还没告诉我端王的消息呢! 我屁股不方便,骑马有点儿受罪,好在回去的路上我和燕飞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速度,不像来时那么赶,反而像是骑马出来游玩一般。 当然谁也没再提灵言教的事,只是燕飞对于陆漫天又老又丑又变态的事似乎一直耿耿于怀,一路上特别沉默,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没说话,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等回到清梁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进城之后,有些地方已经掌了灯,走了一会儿,我下了马,把马还给燕飞。 “一起去喝一杯?”他接过缰绳问了一句。 “不了。”我没那个心思,“下回吧。”说完又觉得有点儿可惜,因为说是下回,却也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再见。 我与燕飞是同类人,浮萍一般漂着,走到哪儿,每回见面要么是碰巧,要么就像这次这般“迫不得已”。 想了想,便又说了句:“下回去我那里喝吧,我多买几坛子酒。” 他显然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邀请他去我那里,稍稍愣了一下之后,扬起嘴角:“那就说定了。”随后牵着马转身要走,却突然又回头,问:“你那里最近是不是来了客人?” 我愣了一下,而他咧嘴一笑,“当我没问过。走了。”转身一边走一边背对着我摆了摆手。 我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看不见他了,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脑中不断回忆着今天的一切,当然回忆不是和陆漫天干那档子事。 虽然那些名门正派也不见得多讲诚心,可陆漫天若是不讲诚信还真没什么好说的,走了一趟灵言教,除了看到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和挨了一顿操之外什么收获也没有,活到现在都没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 退一步讲要是爽了倒也算了,可除了屁股疼和被射了一肚子精水都没别的感觉了。 真不是个东西!人品不行活儿也不好,老不死的! 先是沈霆,再是陆漫天,我是造了什么孽,接二连三遇到这两个大仙 回到住处,我在院墙外望了一眼,二楼的房间里亮着灯。 可推开院门,沈霆就在院里,还是站在那几棵茶树前,明明花已经落了夜色中,那背影一片寂寥。 听见开门声他缓缓回头,原本一脸凝重,但下一瞬便烟消云散,还露出一点意外表情。 “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么?” 我这是我的地方,反倒我像是外人一样。 舔了舔后槽牙,我走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问他:“怎么?不想我回来?还是在这儿等别人呢?” 沈霆闭上眼轻笑一声,待我来到他面前停下之后,他凑上来在我耳边说了句:“在等你。” 这一声情真意切,婉转悠长,若是哄人绝对没有哄不下来的,可惜我不是一般人。 “等我还是等端王的消息?” 他稍稍移开一点儿,我俩四目相对,如此近的距离,不管怎么说,摄政王这一双眼,还真是摄人心魄。 好吧,这一刻我相信他是在等着我。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等我回来 当天晚上,我和沈霆一起睡在那张新买的大床上了,竟然比我的床舒服多了。 第二十三章 然而我们并没有翻云覆雨,倒不是我想,毕竟白天才被狠狠折腾了一回,就算再饥渴也不至于。 虽说我以为沈霆这禽兽会忍不住,但没想到他还真就禽兽不如了,只是单纯的一起盖着被睡觉,半点都没有那个意思,以至于我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有点儿懵了,第一次见面就让我给他含鸡巴还干了两回的人,这时候玩儿起相敬如宾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真是没什么体力了,别的不说,光那几次溺水就差点要了我大半条命,沈霆要是再折腾我还真得同他翻脸。 同时我开始思考顺便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玩儿的太过了,虽说没到夜夜笙歌的地步,但动不动就三人行,实在太过放纵了。 吹灯之后,沈霆就没动静了,似乎打定了主意只是睡觉。 我闭上眼,周围是安静了,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但还是累了,没过多久好像也睡了过去。 然后就开始发梦,梦中是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一如以往的千百个夜里一样,有些不知道是梦到的还是我自己想的光怪陆离,半梦半醒,似真似假。 恍惚间又像落入那个深潭一般,只是不觉得喘不过气,像是浮在空中一般,随波逐流,又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然后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腕,把我往下扯,我挣扎了几下,低头去看,水中一个黑影,一双眼冒着红光,盯着我在笑,那笑容极为熟悉,像陆漫天却又好像不是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陆漫天还是那不人不鬼的怪物 总之这一晚是什么都梦到了,却没有那个女人一时间竟然不知是好是坏,若是能永远摆脱她倒也好了,但我知道,我摆脱不了。 至少,此时此刻我不能。 天蒙蒙的时候我醒过来一次,看天色还早,沈霆还睡着,自己也觉得没睡够便又合上眼,几乎马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天光大亮,再醒过来是因为身上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怎么舒服,但也算不上难受,随着意识渐渐恢复,我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顶得上下耸动着,一张嘴,却只发出一声呻吟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裤子,两腿大张,而同样一丝不苟的沈霆正趴在我腿间上下耸动着屁股,清早勃发的大鸡巴插在我穴里,算不上激烈也算不上温柔地进出着。 “你啊!”我想问他什么时候插进来的,结果刚要开口就被狠狠顶了一下,腰眼儿一酸,还软着的鸡巴都跟着颤了两下。 “你他妈好歹等我醒了” “你一直在做噩梦。” 我皱了皱眉,“你这么插着我我能不做噩梦么?” 他乐了,“不喜欢?”见我醒了便动的更快更狠了。 我咬牙,“换你被人操醒试试?” 沈霆露齿一笑,低声道:“你明明喜欢的紧”说着飞快挺动腰杆,在我下面一阵顶撞,插穴声越来越大。 这个“紧”字用得妙,我下意识绷紧了屁股收紧了穴,虽然大清早被人操醒不是什么好体验,但被他这么一弄我也来了兴致,况且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穴里那根玩意儿。, 这一配合,感觉便越来越好,我后面被插着,时不时自己摸两下前面,然后又伸到下面摸插在我穴里那根,抽出去的时候有一截露在外面,又硬又湿还能看见青筋,觉得好玩儿去摸他两颗蛋,沈霆皱了皱眉,想骂似乎又骂不出,只好干的更狠,刚买了没几天的结实大床都在微微摇晃着。 有几下动的狠了一下子滑了出来,硬梆梆的一根几乎把我挑起来一点儿。 我胸口一阵悸动,喘息未定,“要被你干死了”虽然调调听起来像是希望被他干死一样。 沈挺没用手扶,大肉棒子往前挺,在我屁股上划过之后顶进缝隙,找准了洞一挺腰“咕叽”一声就插进来了。 “啊”我口渴似的咂了咂嘴,结果没几下就被插出“滋滋”水声,我都不知道一大早的我下面那个洞怎么这么浪不过既然浪那就浪到底,我抬起一条腿盘在沈霆腰上,屁股稍稍抬起一点儿,瞬间鸡巴进的更深,被他带的整个人上下耸动着。 我轻笑了一声,喘息着张开嘴伸出一点儿舌头,很快沈霆的舌头就探进来了,我含住他的舌头吸了一会儿,然后他如法炮制,两根舌头玩儿的不亦乐乎。 趁屁股里那根停下不动的时候,我自己握住了鸡巴手淫,觉得少了那么点儿感觉,便自己轻轻蹭着屁股让里面那根戳在舒服的地方,不轻不重,前后一起双管齐下。 等沈霆又开始动的时候,插抽了没几下我便射了,一连几股精液全溅在我和他胸口。 长舒一口气,我瘫倒在床上,细细品味了一下同潮的余韵,沈霆压了上来,我自觉分开腿让他进的更深,虽然他还没射,但我穴里已经湿哒哒的,连屁股沟里都湿漉漉的。 他继续动了起来,没那么快但是每下都很用力,操的我下面“啪啪”响,甚至屁股都被撞的有点儿疼了,不过还是很爽 一通淫乱之后,最后沈挺重重撞了几下,一下停住了,鸡巴顶在极深的地方,狠狠跳了两下之后,他低喘了一声,泄了出来。 我抿着嘴,双手摸着他背上起伏的肌肉块,感受着精水在体内喷涌的感觉 过了好久,沈霆从我身上起来,有些变软的鸡巴也抽了出来,带出不少精液淫水儿 我舒了口气,这大清早的一炮真是酣畅淋漓,我他妈都有点儿回味了,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曲起一条腿,这一动屁股微微分开,后穴里的东西流的更快了,顺着大腿根往下淌 昨天跟陆漫天没爽到,今天算是弥补了,老妖怪果然除了屌大之外一点儿技术、情趣都没有,白长了那么一根巨屌和漂亮的脸了。 我闭着眼,晕晕乎乎地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啪”一声,屁股上被抽了一下。 这一下把我打醒了,急忙睁眼回头去看,整个人一下被捞起来扶正了,趴在床上撅着屁股。 沈霆在我身后,胯间一根大屌正雄纠纠气昂昂地挺着,仿佛一根炮管对准了我。 “如你所愿。”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啊” “干死你。”, 我觉得,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 许是憋了一晚上,沈霆今天早上就彻底爆发了,第一回仿佛只是开胃菜,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我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沈霆说了干死我之后就着湿漉漉的精水又操进了我半开半合的后穴, “啊”我咬牙,虽然插进来的时候不疼,但是很胀,而且感觉更清晰,宛如一根粗长的棒子捅了进来,又长又深擦过那一点的时候我两瓣屁股瞬间绷紧了,紧紧夹住了那根肉棒子。 “你干吗”我腿有点儿哆嗦,他还没插到底反而突然又抽出去一截,“吃错药了啊” 沈霆笑了一声,“看来刚才是没喂饱你”他顿了一下,声音里好像有那么点儿讽刺的味道,“夹这么紧、吞这么深。” 不然我还给你吐来么? 我两手揪着被在身下的被子,被捅的有点儿难受便又沉了沉腰,结果沈霆突然也一挺腰,一个重重挺送终于插到底,屁股撞在他小腹上,“啪”一声,我鸡巴也跟着颤了一下,稀稀拉拉滴出几滴透明的淫水 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我两条手臂支在床上,垂下头下意识往后看,沈庭开始动了,鸡巴一下一下捣出淫糜的水声,伴随着沈霆若有似无的喘息,一时间床笫间香艳刺激,白日宣淫,好不快活。 随着他插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我呻吟起来,腿间一片湿滑,方才他射进去的精水几乎都被操了出来,顺着我大腿根往下流着,我都有种失禁的感觉了。 沈霆一边操一边伸手在我腰上来回摸了几下,然后顺着脊椎缓缓往上,最后摸到了我左边的肩胛骨。 “倒是一副好皮相”他笑着说了句。 我乐了,伸了舌头舔了舔嘴角,回过头从眼角看他,“光外面好,里面不好?” 他也笑了,狠狠顶了我一下,“当然,最好的还是这一处,妙的很。” 我正要问他怎么个妙法,想听听被誉为文武双全的我朝第一大才子能给我吹出什么花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叫了一声:“主子” 这么多天了,我除了沈霆谁都没看见,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手下人的声音。 然而沈霆没停下,好像没听见一样反而动的更用力了,那根粗长的东西在我屁股里一阵横冲直撞,我咬着嘴唇将又痛又爽的叫声咽了回去。 他察觉了,笑道:“怎么?不好意思叫出来了?” 听语气仿佛在说“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呵你还真低估了我脸皮的厚度,喘息未定,我伸手把沾在嘴角的几丝头发撩开,回头看着他很放浪地笑着,“错了,有人听墙角才刺激啊。” 他一挑眉,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放浪吓到了。 这时外头那人似是等急了,实在是有要紧的事,又叫了一声:“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沈霆看着我,这才应了一声:“何事?” 然而那人沉默了,想来是外人听不得的事,要是直接在外面说了不就让我听见了啧,麻烦。 我提同声音说:“摄政王要处理朝政了,等干完这一炮也不迟。”说完一挺身直起上身,下身依旧保持着和他紧紧相连,仿佛是坐在他鸡巴上一样。 这姿势穴里的性器是直直往上顶的,之前有人极喜欢这个姿势,自己坐在我鸡巴把个屁股舞的飞起,我自认不会像那么饥渴,但还未有所动作,只听身后沈霆轻笑了一声,然后一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了我胸前一只乳头,用力梁捏起来。 妈的无师自通啊,知道什么姿势怎么配合。 我往后一仰靠在他肩上,就着紧紧插入的姿势扭着屁股前后动了起来,虽说只是小幅度的抽插,滋味却是不错。而且头靠得近了,对方的喘息呻吟全都清清楚楚。 沈霆做这事时的确是闷声不响的类型,但也是会喘的,偶尔还会发出几个嗯嗯啊啊的声音,只是有时候还比不上操穴时的动静大,隐忍却是极诱人。 动了没一会儿便觉得这样不过瘾,我便用腰力开始上下套弄起来,拔出去一截再深深吞进去,这种我主导的姿势很容易便顶到最舒服的地方,没一会儿我鸡巴就硬的像鞭子一样上下甩着。 “骚货”沈霆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听声音和喘息显然也是舒服了,也配合起来,我往后坐时他往上挺, 我侧过头,顺势同他亲了起来,舌头在彼此口中纠缠了几个来回,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最后还是我先一步,往下重重一坐,将他那根吞到深处,先泄了出来。 这一射也绞紧了穴里的肉棒子,沈霆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我推倒变回之前的后入姿势,两手扣着我的屁股一阵凶狠抽插,像是要干死我一样,次次都插到那要命的一处。 我正在云里雾里的时候,体内一阵抽搐,他也泄了 长叹一声,我闭上眼,体内一片泥泞感觉,沈霆还在继续射精,对外面的人说了句:“什么事,直接说。” 这一句已经毋容置疑,门外的人也不再坚持,“是。”又沉默了一下,说:“太后传来密旨。” 我皱了皱眉,回头去看,而沈霆表情未变,又挺了挺腰把最后一点儿精水泄在我身子里,然后一下抽了出去。 “唔”我一哆嗦,趴在床上,觉得屁股里外都火辣辣的。 沈霆披了件衣服便去开门,然后两人在门口低声说了些什么,沈霆便带上门出去他是不是没穿裤子? 房里只剩大清早被操得合不拢腿的我和一室的淫靡精液味道,我翻了个身仰躺着,后穴里的东西渐渐流了出来,突然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说实话,我没想到沈庭竟然不急着问我端王的消息,反而先一连干了两次,肯定不是饥渴,反倒有点儿像惩罚? 似乎也不贴切,沈霆什么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我则要考虑:应不应该告诉他端王可能在灵言教的事? 屁股里的精水流的差不多了,我伸手往下摸了摸,想着等会儿沈霆要是回来了能不能让他手下给烧桶热水洗一洗,突然手上感觉不对。 嗯?这我屁股上怎么有个标记? 在我右边屁股上有个东西,我一翻身趴碰上扭头去看,像是一个符号或者不认识的文字,还是粉红色的,不知道怎么在我屁股上,既不是画的也不是刻的,却是实打实的长在肉里的,倒像是牲口身上烙的记号一样怎么回事? 我一直没发现,倒是刚才撅屁股的时候沈霆应该是先看见了不是,他怎么不说?这怎么弄上去的?什么时候弄上去的?谁弄上去的? 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得了,没别人了。 陆漫天,你个老妖精,竟敢把老子当牲口给标记了你他妈等着,爷下次给你鸡巴上弄一个! 第二十五章 我趴在床上很猥琐地抠了半天,屁股蛋子都红了还是没把那个记号抠下去,真的奇怪这怎么弄上去的?不疼不痒,摸上去也只是有一点凸起,要不是知道以前我身上没这个东西,真好像就是胎记一样了。 若是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沈霆还看过、摸我的屁股算了,先不管他了,好歹穿了裤子也看不着,之后再想想办法我他妈是不是应该庆幸他没给我印在脸上? 起来去隔壁我的房间换了衣服,洗漱收拾整齐之后,下了楼,沈霆已经坐在楼下。 他也换了衣服,又是一套低调奢华的料子,墨绿的颜色,衬得他白白净净的,门窗都敞开着,阳光洒了进来满室的暖意,在他周身仿佛镀上一层光晕,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仙气儿。 桌上有吃的,各种点心装在盒子里,散发着浓郁香味,一大早就这么操劳我也饿了,坐下之后伸手拿了个团子就吃,一口还没下去,沈霆突然来了一句:“你去灵言教了?” 得,还是知道了。屁股上那个果然是灵言教的记号。 不过这是个什么语气?这才刚从床上下来没一会儿,怎么就有一股子翻脸不认账、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意思? 我心里本来就有点火,被他这么一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三两口咽了嘴里的东西,反问:“你当我喜欢去?” 他看我一眼,眼神里说不清什么意味。 我又咬了一口团子,说:“端王在灵言教。” 沈霆没说话,看样子并不意外,伸手拿起茶水不紧不慢喝了一口。 我笑了一下,“怎么?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 他还是没出声,但感觉我应该说对了。 把团子扔回食盒里,我舔了舔嘴角,“啧,好歹也是堂堂一个亲王,没想到真投靠了邪教,江湖上早就传的风言风语,要是真坐实了接下来还不得腥风血雨啊?” 他仍旧没说话,只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只一眼我就闭嘴了,仿佛被噎了一下,剩下的几句想调侃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不是我怂,而是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到了危险。 有些话再怎么着也不能当着沈霆的面说出来,大概就是所谓“皇家的体面”,我虽然不怕他,也只是因为没摸到他的逆鳞而已。 不过有些事问还是要问的,我一眯眼:“既然你早就知道他在那儿,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何必花钱让别人跑这一趟?”虽然他是不会心疼钱的。 “我若是去找他,他未必会见我。”沈霆放下茶盏,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所以你想让人把他引出来?”我乐了,讽刺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可以?” “你既然收了钱,又提了要求,那就可以。”他微微一笑,“不然要你何用?” 啧一句话把我后路都给堵了。 是了,说好了事成之后沈霆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他要是个卖烧饼的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他是摄政王,试问普天之下,除了长生不老还有什么是沈霆做不到的? 不过我倒也没想好让他做什么,毕竟我也不想长生不老。 “端王藏身灵言教,目前应该就在清梁城,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他。” 沈霆沉默片刻之后,却问:“你怎么确定他在灵言教的?” 原本应该直说陆漫天告诉我的,但我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业内机密,不方便透露。” 他微微一挑眉,颇有点儿“知道却不说破”的味道,有一瞬间甚至眼神都变了。 不得不说那一双眼不笑的时候目若星河,笑起来便是满目含春,但那春情后头也藏着一丝阴冷。 这是什么样的人能修炼到这个境界我感叹一声,我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我垂眼看着食盒里的团子,原本香甜软糯极为诱人,此时却突然没了胃口。 最后,向他保证:“我会替你找到端王的。”找到了,一切就结束了。 想找端王,那势必还要再去一次灵言教但那鬼地方我是不想再去了,所以找其他人代劳未尝不可。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能出得起钱,别说灵言教,就是十八层地狱也有人愿意闯一回。 然而还没等我找到人,却出了意外。 第二天傍晚时分,我从外面往回走,来到一处人少安静处时,突然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他从旁边的巷子里闪出来,明显在这里等我很久了,手里还拿了把剑。 我吓了一跳,以为又是仇家寻上门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仇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那人一身黑衣,头上戴了个斗笠,低着头遮去大半张脸,低声问:“你在找我?” 我暗自一惊,我现在要找的只有他抬起头,果然我虽然没见过端王,但觉得他应该就是了,况且也不会有人假冒一个被贬了的、有罪亲王的名头。 端王看起来跟沈霆差不多岁数,但说实话,长得和沈霆不是太像,勉强说起来鼻子和嘴还算有那么点儿相似,但站在一起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是兄弟。 我没见过他们当皇帝的爹,也没见过他们当妃子的娘,却感觉沈霆的好相貌应该是来自他娘,而端王似乎更像先帝多一些。 再说原本应该是我去找他,现在他却自己送上门了? “端王殿下,”我微微一笑,疑惑又不失礼地问:“怎么突然” 结果他一副“你少装蒜”的表情,冷声道:“陆漫天让我来的。” 行老妖怪还挺守信用,没白让他操一回。可又一想这趟买卖是用自己屁股换来的,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亏了。 而他直接叫陆漫天而不叫教主,想必没那么尊敬陆漫天我扬起嘴角,尽量笑的温和一点儿,“劳烦殿下了。” “不必叫我什么殿下了。”端王也笑了一下,只是没了沈霆的春情,冷漠倒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是他让你来的?”他问我。 他口中的“他那指的自然是沈霆。我一点头,“他想见你。” 他笑了一声,“这普天之下,还会找我的也只有他了。”说着眼神里似乎又多了几分意味,随后看着我说了句:“可以。” 不是吧这么好说话?沈霆这回还真是想错了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他冷笑一声:“陆漫天让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便照做。” 不是,这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怎么弄的好像我借着陆漫天逼良为娼一样? 端王直勾勾盯着我,一双眼仿佛早就看出了我和陆漫天的下流勾当,不过无所谓,我本来也没什么好名声。 于我这样的人,名声又是个什么要紧的东西? “那,请随我来。”我笑道,侧过身给他让路。 他看我一眼,手一紧握了一下剑,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经过。 不得不说毕竟曾经是亲王,就算褪去了一身华服没有了皇族的头衔,这气度还是有的。 不过再看他手里那把剑他不会 是来跟沈霆拼个你死我活的吧? 第二十六章 夕阳西下,这最后一抹霞光即将在天边隐去的时候,我把沈霆带到了房门前。 我没把端王带回我那儿,毕竟那里也算是我最后一片净土了,要不是沈霆非要住进来我是不会把其他人领回去的。 辗转之后,我把端王带去了点翠楼,倒不是想让他们边喝花酒边叙旧,点翠楼挺大,后院有一处是个安静地方,平时一般客人不会到那儿去,除了喝花酒之外若是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个没人打搅的地方,便会让老板安排到那里。 “请吧。”我身子一斜靠在门边,笑着冲沈霆扬了扬下巴,感觉跟老鸨没什么两样。 他看我一眼,表情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好像马上要见到的不是兄弟,却也不是仇人。 刚要推门进去,我突然叫了他一声,“你要不要带把剑什么的?” 这回沈霆脸上倒是有表情了,满是嫌弃。 得我这是为你好你还嫌弃我? 推开门,沈霆走进屋里,站在门口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我靠在门边站着,原本是打算要走的,按理说也是应该走的,人家兄弟再会我一个外人又不是保镖守在门口算什么。 可是说实话,我想看,却又不想看,总觉得会看见什么不应该看见的,若是看见了,恐怕一辈子都得放在心里。 而那不会是沈霆的把柄,反而好像是我的。 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屋里的人在说话,但声音很轻,喃喃细语一般,我皱了皱眉,刚要再仔细听听,他们又不说话了。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什么动静,不是吧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这时有人过来送茶水,我保持着偷听的姿势没动,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了一下,又摆了摆手给打发了。 那人刚走,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嘶吼吓得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之后发现那声音里还夹杂着哭声,仔细一听应该是端王的。 我是不敢想象沈霆会哭成那样就算我把他操了也不会。 这是好戏终于开场了,我咬了咬唇,还是悄悄往旁边走了两步,趴在窗前伸手轻轻在窗户纸上点了一个小洞,凑上去用一只眼往里看去 不得不说这个角度还不错,沈霆背对着我,端王站在他面前,虽说整个人几乎都被沈霆挡住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已经脱光了脱光了? 这说什么呢需要脱光了说?还是说得验明正身? “你还想怎么样”端王说了一句,又幽怨又悲哀的,随后他低下头往前倒了一下,把头靠在了沈霆胸口不是我心脏啊,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而且一直是端王在说话,沈霆异常沉默,虽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好像能想象出来他是怎样一副面孔。 这时端王突然抬头,抬手就给了沈霆一巴掌,声音响的跟打了个雷似的,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而沈霆就生生受了这一巴掌,既没反应也没说话。 我觉得不应该再看下去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也怕再看下去看见不该看的。 可就在这时,突然耳边有人说了一句:“偷看可不好” 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一团棉花在耳边轻轻拂了一下,不疼不痒,只有麻,却让我浑身一个激灵,扭回头去看的时候真以为自己见了鬼了。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而且站的那么近我都没发现,近到他鸡巴要是翘起来就能直接顶着我屁股了。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看了一眼屋里,然后一咬牙,硬着头皮一把抓住了陆漫天的手扯着他往外走。 这要是让沈霆看见了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只是单纯觉得不能让沈霆和陆漫天碰面,至少不能在我面前碰面。 陆漫天倒也听话,任由我牵着,我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圆月初升,陆漫天一身白衣,头发整齐地束起来垂在脑后,一张脸不染半点儿尘埃的模样,一双眼在月光下好像发出幽暗的光泽,形如鬼魅一般看着我这要是走在深山老林里,乍一看绝对会以为是撞见鬼了。 不,他就是个老妖怪。 拉着陆漫天匆匆离开了后院,点翠楼刚是开始热闹的时候,大门口人来人往,楼里莺莺燕燕,脂粉香和酒香也开始四散弥漫,往日里采醉人的味道,今天却让我有些烦腻。 拉着陆漫天来到楼外的一条走廊,我这才松开手,转身看他。 走廊上头挂着几个花灯,有一盏就在陆漫天头顶上,橘色的烛光洒在他身上,一阵旖旎,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陆漫天也终于有了些人气儿。 “你怎么出来了?”我问他。 陆漫天微微一皱眉,“我又不是被关在笼子里,为什么不能出来” 舔了一下后槽牙,我点点头,干笑了一声:“也是,谁说教主大人不能逛妓院?” 我觉得自己调侃的挺好、挺正常,但陆漫天表情却不怎么正常了,盯着我突然邪魅一笑,“怎么?你以为我们不会再见?” 是啊,谁能想到你还阴魂不散了。 点翠楼本来人就多,我和他站在这里虽然不是焦点但也极惹人注意,楼里的人几乎都认得我,但不认得陆漫天,来去之时都会打量我们几眼,有几个小倌还一脸跃跃欲试想过来。 如果陆漫天真的是来逛妓院的,那我现在就可以走了,或者给他介绍几个不错的小倌。 不过在那之前,我和他之间还有件事没解决。 “我屁股上那是什么东西?”既然碰到了,那就问个清楚。 他笑了,“这么快就发现了?你平时有看自己屁股的习惯?” “你少废话!”我把一个“滚”字吞了回去。 “我的记号。”陆漫天往前走了两小步,“有了那个,证明你是我的东西了。” 我是你爹“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教主何必这样?” 他一挑眉,笑得一脸邪气,“哪样?你难道不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敢情我在你这儿只能算个东西,连个人都算不上? 我真的快气笑了,屁股一扭往旁边栏杆上一坐,背靠着一根柱子,仰头看着陆漫天笑了一声。 “陆漫天,我和你不过就是干了一回,这里十个小倌有八个都跟我干过,难道都是我的了?” 干过了就是你的了,还他妈挺纯情! 他走过来站在我跟前,低头看着我,“我不是什么都看得上,可既然给了你标记,那你就是我的,这是我陆漫天的规矩。”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突然一低头堵住了我的嘴。 我一愣,下意识想推开他,但是双手放到他胸口又停下了,这里是妓院,我是这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多少个小倌上过我的床都赞不绝口,现在我要是推开他捂着胸口说“放开我”、“你别过来”得让人笑死。 输人不输阵,所以我没推开陆漫天,反而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亲了没一会儿我便越发肯定上次在灵言教他是故意折磨 我,这技术不比我差啊。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我和陆漫天亲了半晌,嘴里津液涌动,稍稍告一段落的时候,我两条手臂都搂着他的脖子,他弯着腰,一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勾着我一条腿。 我往下瞥了一眼,笑着问:“教主,您这又憋了好些天了吧?” 要不是领教过,我都怀疑陆漫天不行,身边那么多好看的男男女女就没一个能让他发泄的? “又发骚,这么想挨操?” 几天不见他也直白不少周围有不少双眼睛都盯着我和他,都是看热闹和探究的,我皱了皱眉,“你这是想打野战?” 我发誓,只是调侃,但我显然低估了陆漫天,他一挑眉,竟然还有点儿兴致勃勃,拇指在我唇上梁按了两下,“有何不可?”然后俯身凑到我耳边低低一声:“只要你想” 第二十七章 这一声真是柔情蜜意,低沉婉转,我差点儿没吐了 看着花灯下陆漫天这一张英俊中透着几分妖艳的脸不是夸他,是他真就长那样,我挤出一个满是嫌弃的干笑:“我不想。” 再放荡不羁我也不至于当着一群人的面和人干那档子事,而且还是让人看着我被干。 本来权当是个玩笑,然而陆漫天笑了笑,手指缓缓从我脸上划过,用食指缠住了我鬓角附近的一缕头发,“怎么,你也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时候?” 这何止是不解风情我还要脸。 “你可是贺清啊” 我一挑眉,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查我了?” “你花名在外,想找你并不难。不过”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松开了头发,那只手又缓缓往下,顺着我的脖子伸进了领口。 这几日天气燥的很,我又不是什么鲤鱼乡123的公子少爷,穿的也就不是那么整齐,领口、腰带都系的松松垮垮,清凉又方便,结果这下倒是让这老妖怪占便宜更方便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扬起下巴看着陆漫天,“一码归一码,您要是憋久了想找人发泄一下,这里就是现成的妓院,各种美少年环肥燕瘦随你挑,我给您介绍几个一起伺候你都成。至于我”我舔着后槽牙笑了笑,“就不奉陪了。” 说的这么清楚结果他像没听见一样,手虽然被抓住了手指头却还是能动,伸直了在我锁骨一下一下拨弄着。 “除了你这情报贩子的营生,另一个身份大概还没人知道吧?” 这回我着实吃惊了,这才几天他就把我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了?还是说只是想诈我? “教主想说什么?”我不动声色地问。 “这里不是灵言教,你也不是灵言教的人,不用张口闭口的叫我教主。”他手上用力,轻而易举地带着我的手往下滑,带着几分笑意地说:“与我亲近的人,都不必叫我教主。” 是么?我忍不住乐了,反问:“那端王与你多亲近?”这位之前可是一口一个陆漫天。 陆漫天眯了一下眼,又笑了,“你觉得是我与他亲近,还是沈霆与他亲近?” 说话时那只下流的手已经放在我胸口了,我垂眼瞄了一下,那只手在灯下越发苍白,比我胸口都白。 “这世上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但是不知道反而更好,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多。” 跟你扯上关系已经够危险的了 “你是在提醒我?” 陆漫天轻笑一声,手往旁上一滑,两根指头准确无误地捏住了我一边乳头,然后不轻不重地梁捏起来。 “你以为自己的身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我皱了一下眉,不知道是应该注意他这句话还是逗弄我的那只手,说实话,这两颗玩意儿不是没被玩弄过,连沈霆都没少舔过,但是他这样弄真的忍不住会有感觉。 陆漫天的手指有些凉,拇指与食指来回轻捻着,时不时又用力一捏,有点儿疼但又不是特别疼 我微微喘息了一下,咬咬牙,抬眼看他,“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干这档子事你有那么饥渴么?” 他一挑眉,手上动作不停反而更加放肆,同时缓缓上前挤进了我两腿之间,笑得格外张狂。 “那不妨来看看是我饥渴还是你饥渴” 废话!我他妈又不是木头!换成点翠楼里的小倌被这么摸几下早就嗯嗯啊啊地倒进你怀里发春了。 我屁股一沉先坐稳了,因为身后就是个水塘,水倒是不深,里面种了不少睡莲,可这要是一下翻进去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 这时候陆漫天得寸进尺,另一只手突然捞起我一条腿,又往前进了一点儿,别的不说,我坐他站的这个姿势倒是正正好好,扯开裤子他往前一顶就能插进来。 我一抬头,和陆漫天四目相对,从他眼神里意识到他可能的确有这个意思,陡然一激灵,急忙伸双手推他,“陆漫天你够了!” 此时此刻都不用去看我都能感觉到周围人火辣辣的目光了,这里不是大街上,风月的场子下流的地方,每个人都是冲着这档子事来的,都恨不得来个当场表演让他们观摩学习。 然而看样子陆漫天完全不介意,或者是真想让别人领略一下他的雄姿 “那天让你离开是因为你逃不了,”他低头看着我,“你身上有我的标记,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他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都称得温柔,但我却生生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儿。 “你想找我干什么?”我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讽刺道:“你别是爱上我了吧”说完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 陆漫天也笑了,然后缓缓低头吻住我,“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是啊,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眨了一下眼,细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直到这一吻结束,我已经是袒胸露乳的模样了。 周围人窃窃私语,围观的人好像比刚才还多了,我眼角扫到了不远处站在门口的青佩,急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你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我问陆漫天,这嗜好实在有点儿特别,可再一想上次在灵言教他们一群人凑在一起看人和怪物交媾,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他不以为意,一手扶着我的腰,低头在我脖子上一下一下啃着,“若是不喜欢,全部杀了就好。” 他说得没有半点玩笑的感觉,甚至再平常不过,灵言教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去的地方,而杀人不是过是江湖上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无语不过他倒是没脱自己的裤子,而是先脱我的了。 下身一凉,裤子就被扒了,露出半个屁股,还好有衣服挡着没直接露屁股这场景真他妈似曾相识! 就在我思量着把陆漫天推到水里会有什么后果的时候他下身凑了过来,靠的很近几乎和我胸贴着胸,单手撩开了衣摆,掏出那根肉棒子扶正了就往我屁股里捅 “你!”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夹紧了屁股,“你他妈好歹给个前戏吧!” 他笑了,“放松了,等进去了再夹。”说是这么说也根本没等我放松了,一时间劲儿好像全使在鸡巴上了,生生捅开了那个眼儿往里钻。 但是进来的倒没想象中那么困难,龟头顶进来之后,屁股里有种滑腻的感觉,接着他一用力就进来了一大半。 “唔”我闭着眼,额头靠在陆漫天肩上,两手揪着他衣服,直到他全部插进来,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浑身上下都烫的厉害。 “你里面好热”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又心满意足地轻叹了一声。 顾不上理他,我咬牙估摸了一下我同他现在的样子,确定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可能看不出我们在干什么,只觉得是抱在一起,毕竟还穿着衣服,连在一起的地方也被挡着。 可这要是动起来刚想到这儿,陆漫天就动了,我忍着没叫出声,他插得很慢,也不怎么用力,一下一下小幅度地磨着,但是每一下都戳在那个要命的地方,又痒又磨人。 周围人大概已经能猜出我们在干什么了,我不敢肯定,也不想去多想了,屁股里的肉棒子湿哒哒地缓缓进出着,比起大操大干自然是少了些许刺激,但是却有另一种偷情般的刺激 说句实话,这回比上次被按在水里操要有感觉得多他才插了几下我就觉得自己下面湿的不行,我都没想到自己竟然骚成这样难道我是这种货色?竟然是这种货色? 第二十八章 仿佛淫荡的本性被勾出来了一样,生平头一次,我觉得我不是那么了解自己。 我拿小腿勾着陆漫天的腿,腰上用不了力,只能两瓣屁股绷紧了,屁股里那根玩意儿一下一下捣着,众目睽睽之下淫乱偷情的刺激真的全身上下仿佛每寸地方都比平时敏感。 我头靠在陆漫天肩上,两手揪着他背上的衣服,犹豫着要不要咬他一口,这时候他突然笑了一声,“夹的越来越紧了这么喜欢?” 说是这么说,却仍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虽然捅的又重又深,但却感觉不到什么欲望,好像只是单纯的抽插。 不得不说跟沈霆有的一拼,但沈霆是动情了也能忍,陆漫天压根就是像没事一样。 上回在灵言教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他对这事并不是那么热衷,当然不是身体不行,鸡巴又粗又硬绝对是上品,干起来也够劲儿,就是感觉说白了就是鸡巴和脑子好像是分开的一样,你干你的,我管我的这是个什么妖怪? 不过先不说别的,今晚我和陆漫天绝对一战成名,用不了几天,风流浪子贺清在栏杆上跟野男人大庭广众干苟且之事的事儿就能传得整个清梁城的风月场子都知道,还会被添油加醋描绘一番。 我虽然不在乎名声,但总觉得这一回吃亏了 “唔”这一下顶的深了,好像戳到我哪个穴位一样,从腰眼儿升起一股酸爽,我咬着牙,觉得耳边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周围人的议论声还是自己脑子里的声音。 感觉来了,我那根也硬了,在腿间顶起一个小包,衣服上洇出一小滩水渍,正在要到不到的节骨眼儿上,陆漫天却突然退了出去,湿漉漉的肉棒子抽了出去,带出一股滑腻感觉,便再没有进来。 我一下愣了,不明所以地抬头看陆漫天,体内一股不上不下的感觉。 他伸手摸了摸我下巴,轻叹一声:“我看你好像不情愿,那这次就算了吧。” 不是你他妈装什么蒜!都插了半天了这才想起来要当君子?你个阳痿老妖精! 说完他体贴地替我提上裤子,就跟当妈的把完尿之后给孩子提上裤子一样,我气的天灵盖都疼了,忍住一脚把他踢到水塘里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他也不恼,反而邪笑着凑到我面前,冲我抛了个媚眼儿:“将来你就知道了。” 将来将来,我跟你有个屁将来! 这一出太突然,我都不知道应该骂他还是打他我知道打不过他,陆漫天也知道,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深深看我。 他说:“贺清,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明白 陆漫天裤子一提拍拍屁股走了,那德行就跟打了胜仗似的,也就是我能忍,不然真想吼一嗓子告诉他们那个提裤子不认账的就是灵言教的陆漫天! 虽然他可能真的会杀光在场所有人大概可能也包括我。 行,你是妖怪我们凡人惹不起,在心里把陆漫天个老不死的骂了几千遍,终于让怒火盖过了欲火,我起身又提了提裤子,鸡巴还半硬不软的,男人吧,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这玩意儿精神头倒是挺足。 低头突然又看见栏杆上刚才坐的地方的几滴水渍,我顿时一阵反胃。 再一抬头,发现周围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一咬牙,吼了一嗓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大鸡巴怎么着?想看自己找个洞操去!” 去他的风流公子!去他的多情儒雅!去他的沈霆!操你大爷的陆漫天! 一路裤裆生风地回到点翠楼后院,那间屋里亮着灯,走近了从窗户纸上依稀能看见屋里两个人影,一站一坐。 我站在门口的台阶下面,来回踱了几步,寻思着人家兄弟再会可能要聊上一整夜,我还是先回去。 刚想到这儿,屋里的灯突然灭了然后门突然就开了,一个身影站在门口,只有下半身暴露在月光下,我还没细看到底是谁,那人缓缓两步整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月光下,沈霆和我四目相对,我竟然有种不认识眼前人的感觉他的表情很冷、很怪,垂眼盯着我,睥睨一切。 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了对方一会儿,直到沈霆眨了一下眼,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你”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不见另一个人。门是敞开的,但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你们这”这就结束了? 沈霆径直从我身边走过,说了句:“从今天起,世上再没有端王。” 我一个激灵,下意识看着那扇半掩的门,想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不怀疑沈霆可能杀了端王。 也或者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我应该知道的。 收回视线,我转过身看着沈霆已经走远的背影,莫名就想到他刚才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他是不是想杀了我? 今夜的事若是秘密,那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回去之后,沈霆说他明天便走。 “答应你的事我会记得,那块玉就是信物,将来可以拿它来找我。” 我却已经没什么兴致,觉得今后可能不会再与他相见了。至于那块玉,不如拿去换些银子实在。 于是点点头,笑着说了句:“好啊。” 沈霆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我自己爬上了他的床。 一阵拉扯啃咬之后两个人脱的干干净净,我一丝不挂地坐在他身上,他坐在床上抱着我,我低下头深深吻他,极为缠绵。 一吻结束,我舔了舔嘴角,从他身上下来,往后退了退,俯身趴在他腿上,握住了他那一根,半硬不软的已经挺了起来。 沈霆往后一仰靠在床头,垂眼看我,一副老僧入定模样。 我张开嘴将龟头含了进去,嘬了两下之后又吐出来,低头探出舌尖,将口中的唾液滴到了那硕大的肉头上,抬眼冲他一笑,起身坐到他身上 我后穴是软的,龟头抵到穴口稍稍一用力便插进来了,他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刚被操过,但是表情未变,下面那根倒是越来越用力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这观音坐莲的姿势进的极深,力道大小又在我掌控之中,我边起伏着边低头看着沈霆,稍稍用力夹紧了他便微微皱一下眉,故意坐的深了便微微挑一下眉,这样一张脸真是生动又香艳别说,真有种我干了他的错觉。 我忍不住低头亲他,舌头在彼此口中一阵纠缠,干到情正浓时,不怕死地来了他一句:“你舍不得了?”舍不得杀我。 沈霆显然明白我什么意思,笑了笑,下身动的慢了,说了句:“不知深浅。”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一语双关呢? 我一挑眉,淫笑着问:“哪儿深哪儿浅?”说话时屁股坐在他鸡巴上用力前后磨了起来,吞的又紧又深。 他皱了皱眉,又轻笑一声,一手扶着我的腰从下往上顶了起来,刚才是跟我客气由我主导,此时他狠劲儿上来了,结实的大腿撞在我屁股上“啪啪”响,一根肉棒子如刀子般剖开我 的身体,我忍不住叫了出来,觉得像在受刑,却又受得心甘情愿。 酣畅淋漓地干了一场,我汗津津地趴在床上,看着和他缠在一起的头发,沈霆躺在我身后,一手在我屁股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没过一会儿感觉他射进来的精水流了出来,也没去管。 他在我穴口按了一下,又伸进一根手指搅了两下,带出不少,“若是女子,此时怕是已经怀了我的种,那就带你回去了” 少他妈放屁了!我还不稀罕呢。 不过说到这个,我问了一句:“你成亲了没有?” “有侍妾,未娶正室。” “孩子呢?”堂堂摄政王,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总得生十个八个的吧? “没有。” 没有?我翻了个身,仰躺着看了他一眼,“是没有还是不要?” 他没回答,突然反问:“今晚在点翠楼时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突如其来这一下,我脑子里转了个弯才反应过来他看见陆漫天了,那就是看见 “一个”朋友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再说刚才干的也不是朋友干的事。 “一个楼里的小倌。” 沈霆没说话,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怎么?看上了?”我歪嘴一笑,“要不要介绍给你,活儿不错”说着拿膝盖去蹭他垂在腿间的肉棒子。 抓住我骚扰的那条腿,他又突然说:“别干这个了,换个营生。” 我一愣了,然后忍不住笑了,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笑 “哪个营生啊?”懒懒问了一句,我起身趴到他身上,伸手拿食指拨弄他一颗乳头,“卖情报消息还是和男人睡觉啊?” 他扬起嘴角,脸上在笑但眼神却是冷的,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说:“和男人睡觉可以,但是要看和哪个男人。 说话同时下面那根又不老实了,硬梆梆地顶在我屁股缝里。 最后一次总要吃饱了才好,我笑了笑,手伸到下面,从身后扶住了肉棒了送到穴口,稍稍用力往下一坐便又吃了进来。 我闭上眼趴在沈霆胸口,感受着身体被一点儿一点儿填满的充实感,沈霆两手扒着我两瓣屁股,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等着你来找我” 这是认定我一定会去找他? 他是不是以为我爱上他了?别啊我就是觉得你器大活儿好,模样也好,用起来舒服。 就像一场春梦,大梦一场醒过来之后,你回你的皇宫或是王府,我继续游戏人间,谁都不欠谁,谁也不会想谁。 至于院里那个站在茶花前的身影,在脑海里能留多久便是多久吧 第二十九章 睁开眼,天光大亮,眼前一片朦胧,透过幔帐恍惚中好看有人站在床前我用力闭了一下眼,再看过去,那人影仿佛一股轻烟没了踪影,这里除了我再没有别人。 周围异常安静,只有我的喘息声,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刚才和此时哪些是梦缓缓坐起来,我伸手摸了一把额前,又是一头冷汗可奇怪的事我好像根本没做梦。 我又坐倚坐在二楼窗口,院里的茶花和月季的叶片上还湿着露水,颜色格外鲜亮,一墙之外的石板路上还残留着一丝湿意,许是天亮前下过一阵细雨,巷子里好像有脚步声渐渐远去,然而前后却不见半个人影,想来今年可能也等不到那白兰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风和日丽,本该是出去戏耍游玩一番的好机时,再叫上一两个美少年作陪,喝酒听曲儿,颠鸾倒凤,那才是我应该过的日子,可此时此刻我是一点儿兴致也没有了。 前两天倒是找个了人,不是青楼里的小倌,而是个富户人家的小公子,平日里养尊处优,养了一副又白又嫩的好皮相,搂到一起在床上又亲又啃了好一会儿,他脱光了撅着白嫩的屁股趴在我腿间含了好一会儿鸡巴才硬起来,他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己掰开两瓣屁股对准了慢慢坐了下去 然后坐在我身上含着肉棒子自己把个屁股摇的飞起,嗯嗯啊啊叫了好半天,又夹紧了转了个身,眼泪汪汪地回头看着我,扭着腰让我打他屁股。 小骚货细皮嫩肉,没几下就被我抽的屁股蛋子红扑扑的,用力往下一坐,整个人一哆嗦,尖叫着射了出来,我直接起身把他推倒,从后面按着一顿猛操,结果没几下就出了精 抽出来之后小骚货看我的眼神都幽怨起来,幽怨中好像还带着那么点儿讽刺,趴着没动,撅着屁股一边自己拿手指头抽插被操的鲜红小穴,抠出我射进去的精水儿,一边拿眼神勾我,那模样爱操屁股的没几个能把持住的,但我却没那个意思了 倒不是体力不行,之前颠鸾倒凤一夜也游刃有余,也不是只觉得被人捅屁股才有快感,就是单纯的没欲望了。 啧我都怀疑是不是谁给我下蛊了。 没了风流快活的兴致,有件事倒是记在心上了——请燕飞喝酒。 虽然距离上次一别也没过几日,不过他最近似乎也是清闲,马上就答应过来了。 只是上回说好去我那儿,不过我嫌买酒菜带回去麻烦,便另找了个地方。 这点翠楼暂时是不想去了,选了一间酒楼,也是城里有名的。 定了一间二楼的雅间,清静别致,既能感觉到酒楼里的热闹气氛,又不被打搅,再适合不过。 燕飞自己带了酒来,自然是那家酒馆酿的米酒,足足两大坛子,一左一右抱在怀里。 “自从上次你说要请我喝酒,我就让老板给我存了这两坛子,原本想着要过个一年半载才能用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喊我了。”他笑嘻嘻地把酒坛子放下,“这两坛可能不够,再让他们送点儿别的酒过来,今晚不醉不归。” 我笑了,“喝不死你。” 两人对面而坐,屋里点了大大小小好几根蜡烛,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几杯酒下肚,酒劲儿也渐渐上来了,不多不少刚刚好,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你”聊了没几句,燕飞抬眼看我,几次欲言又止,跟拉不出屎似的对不住又粗鄙了,可我真的找不出更适合的词儿。 见他这副样子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抄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往常香浓的米酒今天却又辣又苦。 随后将酒杯用力按到桌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他一挑眉,笑了,“你如今是艳名远播啊兄弟,谁噗!”话说到一半忍不住笑了,要是喝了酒准能吐我一脸。 其实我也知道他笑什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这种风月事,这还是往好听了说。 “哎?”他冲我挤挤眼,“那人是谁啊?让你这么急不可耐?”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只能低头喝酒,连洒脱都懒得装了。 好在燕飞笑过之后也没再提这事,又说了点儿江湖风月事,哪个门派的掌门被杀了、谁家的小姐逃婚了,三姑六婆的很。 直到他突然沉默片刻,问:“我准备离开清梁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眉头一皱,原本以为是句玩笑但一抬头看他表情却颇为严肃,意外之余有点好笑地问:“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燕飞面带微笑,却又能看出一丝凝重,我才发现比起平时,他今晚好像没喝多少酒。 “怎么如此突然?” “还是你想在长留于此?”他问。 清梁城是个好地方,好山好水,我留恋于此,但若说长久安定下来倒真没想过。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 这时燕飞又突然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嬉笑道:“行了,和你开玩笑呢。”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我的确是打算走的。” “可是有什么事?” 他摇头,手指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低头看着杯里的酒,“走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只除了这米酒,不过兴许到了别处还能遇到更好喝的。” 我无声一笑,拿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趁还在的时候喝个痛快。” 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前路未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喝完酒,与燕飞分别之后,回去的路上,踏着月色,我倒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离开清梁城。 一来我这名声实在有点儿虽然原本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可我怕再下去保不齐有人说我身体不行了。二来这里发生了太多,也不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 我现在对“将来”二字极为反感 反正无牵无挂,若是离开这里到了下一个地方也不算重新开始。 夜里起了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倒也醒酒,原本也不算醉,等快到家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七八分。 在墙外走过的时候无意间抬头一看,二楼原本沈霆住的那间房里竟然亮着灯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是他回来了。 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埋伏,也可能是我功力不够察觉不了。犹豫之后,还是推开大门进去了。 院里也是一片平静,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没有半点儿杀气。 进了屋里,上了二楼,在房门前听了听里面也没半点儿动静,我眉头一皱,索性推门进去了。 第一眼也没看到房里有人,桌上放着烛台,蜡烛已经燃了近一半,在烛台旁边摆着沈霆给我的那块玉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是他回来了,往前走了几步想去拿,突然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实在太快,我陡然一惊,最快反手挥掌扫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人抓住我的手腕反手一折,一瞬间似乎听见了我骨头错位的声音,然后就被推倒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我操你忍着疼我一翻身刚要起来 “几年过去了,武功还是这么差。” 我一下怔住了一动不动低头坐在地上,看到一双一尘不染的白靴子缓缓走到面前,心里虽然已经知道是谁但仍旧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三年多过去了,这男人还是没变,像是不会老一样不,也不是没变,变得更沉稳了,感觉也更冷漠了。他从来都冷的不像个人? 眼前的男人便是凤城贺家的第十九任家主——贺衍之。 震惊之后,我双手握紧拳头,咬了咬后槽牙,冷冷一句:“你怎么来了?”连假笑都挤不出来一个。 贺衍之看了看我,缓缓几步走到桌前坐下,“起来,坐在地上成何体统。” 妈的不是你把我放倒的么三年了,我脾气暴躁了不少,刚才那句“操你爹”若是骂出来,可能真的会被折断手臂。 我站起来,吊唁一般垂手站在原地。 贺衍之又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说:“我不来,你就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见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我和他,是亲人却又不像亲人,是陌生人却又不是陌生人,是父子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叫过贺衍之爹了? 徒有一个姓氏,其实我和贺家已经再无半点关系,那贺衍之为什么这时突然出现? 第三十章 凤城贺家在江湖上颇有名望,数百年基业,树大根深,各种产业遍及大江南北,古往今来贺家与不少武林门派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贺衍之好像是贺家到目前为止最年轻的一任家主了,贺家的人好像都挺长寿,所以继承家主的时候年纪都不算小。 但贺衍之是个例外,他二十五岁便成了一家之主,一手掌管着贺家庞大的产业,呼风唤雨好不风光。 世人都知道他娶了三位夫人,育有二子二女,皆称得上人中龙凤,却没有人知道他还有我这么个“长子”。 除了贺家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甚至贺家老宅里的很多年轻下人都不知道贺家还有我这么个“大少爷”。 也难怪,我从小就和那个女人被关在偏院,进进出出就那么几个人,根本见不到其他人,自然也很少见到贺衍之。 我也不怎么叫他父亲,一般在心里都直接叫他贺衍之,虽说当面还是得叫一声父亲,却也没什么机会叫。 而那个女人也让我别叫他娘,哪怕是下意识叫出来也会挨上一巴掌,这俩倒还真是一对夫妻。 其实,从我懂事开始,就一直怀疑贺衍之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爹? 那时那个女人还活着,但也不敢问她,她连话都不想跟我讲更别说贺衍之的事了。 看年纪的话,我二十一,贺衍之三十五。 若是没有造假,虽然年轻了点儿,应该也差不多他身强体壮,十四岁应该能在女人身体里播种了。 长相么我与他眉宇间还是颇为相似的,可长得像并不代表就一定是亲生的。 而且就算我是他的种,也只是光有这血缘,却没有亲情。 亲情说起这两个字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孩子多也不差我一个,何况我又是最不争气的那个,即便三年前被赶出家门,自己在外面游荡这么久也没闯出什么名堂,更别说给贺家光宗耀祖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也没人知道我是贺家的。 我叫贺清,是个喜欢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在外逍遥快活,仅此而已。 然而这快活日子还是到头了,此时贺衍之突然出现,对我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可若是真是想找,贺家想找一个人那是再简单不过。 房间里还弥漫着沈霆那大概从皇宫里带出来的熏香的味道,明明很淡却让人喘不过气来,气氛压抑,比那个女人死的时候还像灵堂。 记得那天我和贺衍之也是这样,他坐着,我站着,那个女人的尸首就停在不远处的床上,那时也点了香,但不是这种味道,而是一种沉闷浓郁的味道,送人往生 “我不来,你就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我垂眼看着地上,冷冷问:“你来干什么?” 我并不了解贺衍之,不知道他的脾气性格,但有一种近似天生的畏惧,也许终究是因为那一点血缘也可能是一种本能。 过了许久,也可能没多久贺衍之轻笑了一声,“武功不见长进,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说得好像多了解我似的我抬眼看他,没说话,总不见得让他滚出去。 “玩够了,就跟我回去。” 我一愣,是不是听错了?玩够了?什么叫跟你回去? 我抬头看他,然后乐了,恨不得仰天大笑一场。 “这可有意思了当初让我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三年多了,突然又叫我回去?” 回去做什么?见不得光也没人知道我是谁,当条看家狗都嫌多余。 贺衍之不紧不慢道:“当初不过是让你离开贺宅,你却自己跑了” “那又如何?”我打断他,觉得讽刺,“我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么?我走了多久你们才发现我不见了?” 他不说话了。 看来是说中了我暗自冷笑一声,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了,可能十几天,或者好几个月,甚至说不定前几天才发现我不见了,不过那样的话也不会这么快来找。 我不知他们为何一个个如此恨我,真的不知道,也许跟那个女人有关,然而她已经死了,贺衍之也不会告诉我。 “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不回去。” 他微微皱眉,“不回去,你难道想死在外面” “死在外面也不管你的事。” 终于,贺衍之一直冷漠的脸上有了表情,除了怒意之外还有别的情绪,我却品不出来。 “我不是在同你开玩笑,”他说,“你知道。” 我皱眉,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我是没有管教过你,但不代表我不能管你。你的身份的确没多少人知道,但并不代表没人知道,若是任由你流落在外,终究会影响贺家的名声。” 他缓缓站起来,几乎是残忍地看着我,说:“贺清,你即便是死也得死在贺家。” 我差点儿把牙咬碎,说到底还是怕坏了贺家的声誉。 我一抬头,“那我干脆连姓也改了,那样就跟贺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笑了一声,又冷又讽刺,“你身上流着贺家的血。” 是了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似是终于失了耐性,贺衍之不再是方才那样平静的语气,“这次我带了十名护卫出来,就在外头候着,你若不肯自己走,将你绑回去也是一样,还能省了不少麻烦。” 贺家的护卫近百人,皆是一等一的同手,我这样的半吊子自然察觉不到他们的潜伏。 我看着贺衍之,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满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几年未见,却像是这辈子第一回见到 不知道贺衍之此时在想什么,我说:“就算回去了,我还是会跑了。” 他看着我,眼底渐渐浮上一丝笑意。 与方才不同,那才是一丝真心诚意的笑。 贺衍之走到我跟前,第一次像慈父般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上身稍稍凑近我,低声说:“那就废了你的手脚,让你后半生躺在床上便是了。” 第三十一章 贺衍之说我会死在外面,我信。 这得替他说句话,不是他咒我。至于原因,说来也是有趣 贺家在凤城是第一的名门望族,于江湖上也赫赫扬名,虽然家族繁盛、人丁兴旺,然而贺家却是极为迷信的一族。 据说最初从祖上开始便相信占卜,对命理深信不已,但凡大事事前都要算上一卦,如卦象不吉便宁可放弃。 要说到底怎么算、算的准不准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贺家下任家主是谁都不可能是我。 况且这也不是街上摆个摊子给人算命看手相的,回头算的不准了人家能回来砸他摊子,前提是能找得着。 但不管怎么说贺家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必定是有些能耐的。 每年来求贺家占卜吉凶的人不计其数,而且皆是名门大家、富甲一方的人物,甚至好像连宫都有人来算过。 看好了,是“求”,一来不是谁都有资格开口,二来若是贺衍之不答应,就算是扛着金山来也不行。 管他准不准,反正门面噱头算是做足了。 而现在贺衍之说我会死在外面,所以,他要带我回去。如果他没骗我的话,那我可能真的要死在外面了。 我一点儿不着急,甚至有点儿好奇我会怎么死。 但最让我想不明白是是贺衍之为什么要亲自来找我?还带十个护卫?别说他自己来了,就是随便派几个人过来都能把我扛回去,何必要他这个一家之主亲自跑一趟? 当然,我不会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 贺衍之没有留下,虽然有现成的床,不过若是告诉他我在那张床上和男人睡过觉,他大概会觉得脏。 反正他应该是看不上我这地方的我他妈还不留你呢! 他让我今晚准备一下,明早天一亮就出发,然后转身就走了,也不用警告我不准跑什么的,因为根本跑不了。 夜里我躺在沈霆睡过的那张床上,倒不是想回忆什么,是实在不想动了,连走到隔壁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衍之走后,我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里都是冷汗 我并没有怕他,但身体却像是自己做出反应一样。 躺在床上,我仍然有点儿不敢相信贺衍之竟然会来找我。 他要带我回贺家,回去之后呢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那个女人坐在屋外走廊上,天寒地冻却赤着脚,穿的也很单薄,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嘴唇却红的吓人。她一动不动,一坐就是一上午,直到突然下雪了,鹅毛般大片的雪花被风一风便涌了进来,我实在看不下去想唤她进来,刚要开口,她突然回过头看我那时她的眼神,永生难忘。 我闭上眼,几乎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便起来了,简单洗漱之后,将头发重新扎好,抬头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此时镜子里的身影已经模糊,看起来极像贺衍之,我一阵厌恶,扭头快步离开了。 下了楼,我去院里给茶花浇了浇水,平时难得有这个闲情逸致。 墙里墙外大概有好几个人盯着我,不见踪影却如藏匿的野兽一般,我权当不知道,浇完了水站在那几棵茶花前,花已没有了,但开得最艳的模样我已经记住了。 然而没看一会儿,贺衍之就来了。 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停着一辆又大又豪华的马车,套着两匹同头大马。前后还各有几匹马,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这押送重刑犯也就这排场了吧?这是不是应该谢谢他没用囚车拉我回去? 贺衍之双手负立站在马车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见我两手空空也不多问,只说了句:“上车。”语气冷漠,好像一个字也不多说。 我叹了口气,认命般走过去上了马车,上车前看了一眼前后那些骑马的人,贺衍之昨晚说他这次带了十个护卫出来,可除了赶车的车把式之外,这里好像只有九个人? 马车里又大又宽敞,铺着又厚又软的垫子,怎么颠簸都不会太难受,毕竟这一趟差不多要走一个月才能到凤城,前提还是路上没什么意外,遇上大风大雨什么的。 说到这儿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自己来呢?这一来一回,贺家那么多事需要处理他竟然就这样在外面浪费了两个月? 总不见得是不放心,想早点儿见到我吧? 我盯着马车前面,门前挡了个很厚实的蓝色印花的布帘子,可一直到马车开始动了也没人进来,这才反应过来,贺衍之可能骑马,或者坐别的马车。 不管怎样都谢天谢地,不然这一路回去跟他“共处一室”,还没到凤城我可能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马车缓缓驶出巷子,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声音 说来好笑,燕飞说要离开,却没想到是我先走一步。昨晚那顿酒倒正好算是践行了,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或者有没有机会再见,人生果然事事难料 想了想,我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玉,身上也只带了这个,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突然一阵莫名烦躁,便又揣了回去。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笑声,虽然夹杂着马蹄声但却很清晰,好像就在耳边,仿佛是擦肩而过一般,我一激灵,急忙转身掀起挡在窗口的帘子,探出头看。 前面没有人,往后一看,一个穿着粉白裙子的女子正往后走着,盘着头发,手臂上挎着一个小竹篮子。 她渐渐远去,我也渐渐远去,看着她快要不见的背影,我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这下是真的没什么念想了 巷子不长,但是好像走了很久,我靠角落里盘腿坐着,身体随着车身微微摇晃,一时间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然而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了,马蹄声也渐渐停下了,外面有人说话,没过一会儿马车的门开了,前面的帘子一掀,贺衍之进来了 而在他进来之前,我刚开始琢磨这一路上要怎么逃跑,结果被他那双眼睛一盯,瞬间忘的干干净净。 就在我天真地以为他只是进来看一眼,或者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他却坐下了,门神一样守在门口,彻底断了我念头。 第三十二章 贺衍之一进来,原本宽敞的马车里瞬间有种狭窄的窒息感。很快马车又开始动了,没一会儿好像是上了大街,除了车轮和马蹄声外面还有别的人说话。 外面是开始热闹了,这里面却是死一般沉寂。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贺衍之进来之后便一言不发,此时我宁可跟他不是父子,哪怕是仇人也好虽说现在这情况跟仇人也没什么区别。 我对贺衍之是陌生的,小时候和年少时曾经见过那么几次,好像也说过话,但是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感人至深的话,不然也不至于一个字儿也不记得。 唯记得的几次,知道他要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先是掩不住的欣喜,然后便急急忙忙梳几下头发,她头发又黑又长,如墨一般披散在身后,手指沾了水伸手拢了两下,又抹掉了眼角的痕迹,起身提着裙摆如蝴蝶一般迎了出去。 那是她少见的活泼有生机,平日里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尽管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我好奇,却也害怕她这样。 于是便躲在远处的柱子后头,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只眼偷偷看他们。 贺衍之双手负背而立,她跪坐在他跟前抱着他的腿,那样子极唯美,却也极卑微。 那时不懂,现在想来,她应该是爱着贺衍之的,但也恨他。爱不得,或许便把恨发泄在了我身上。 好像有一次也是这样偷看时,贺衍之察觉了,一抬眼便看见了我,我没有躲,反而迎了上去 想到这里我抬眼看了看此时近在咫次的贺衍之,他也就是进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冷漠。 不过也是,我觉得贺衍之陌生,他自然也觉得我是陌生的,相同之处大概是两人都不觉得和对方是父子关系。 贺衍之原本在闭目养神,可能是察觉到了,突然开口:“有话便说。” 我咬咬牙,然后又轻笑了一声,“没事。” 他睁开眼,微微侧过头看我。 我勾起嘴角,“想到了以前的事而已这都要回去了,总得回忆回忆以前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说起来也算不愁吃穿的日子,却只是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贺衍之是知道的,他丝毫没有什么不舍、愧疚,淡淡看我一眼,又别过头闭上了眼。 看着他那有棱有角的侧脸,我舔了舔后槽牙,觉得自己好像慢慢开始了解这个男人了,不仅话少,而且阴沉。 因为接下来这一路上他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说话也没事,可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要么闭眼装睡要么睁眼看着前方,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一眼但却让我浑身难受,还影响我思考怎么逃跑的思路,简直比上刑场不,是巴不得上刑场给我个痛快。 这才刚开始就把我憋的够呛,好几次都想让马车停下跳出去嚎两嗓子,接下来这一个月要怎么办,想想我脑仁都疼。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样跟他回去。 晌午的时候马车在一个小镇上停下来歇脚,清梁城到凤城路途虽然不近,但途中没有什么荒凉的地方,要经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城池、镇子,若是绕点儿弯走的话风景更好,一路过来都能当是游山玩水了。 我是没那个闲情逸致,天气好,马车里又太暖和,加上这微微摇晃的感觉像是摇篮里一样,我正昏昏欲睡,突然膝盖上被打了一下,一激灵就醒了。 抬头一看,帘子已经被人从外面掀开了,贺衍之面无表情地朝我扬了一下下巴,然后先一步下车了。 我梁了梁眼,突然想到刚才那一下,再看看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他是不是拿脚踹我的? 马车停在一间酒楼门前,伙计出来招呼,客客气气地把人往里面领,我跟在贺衍之身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原本九个护卫现在只剩五个了。 伙计大概一眼就看出贺衍之是个不好惹的主,直接把人带上了二楼的雅间,五个护卫跟上来了三个,一个在门口守着,两人在里面,一左一右站在贺衍之身后。 我坐在贺衍之对面,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目不斜视,长得都很周正,却跟没有感情的木头似的。 饭菜上来了,我虽然心大,但此时是真的没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把筷子放下了, 贺衍之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举着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我才发现,他是个左撇子。 我没事干,索性打量起来对面的人,凭心而论,贺衍之长得极好,这一点毋庸置疑,也不是间接夸我自己,我从来就没觉得自己丑真要丑了就不相信沈霆和陆漫天那俩货能下得了屌。 但是我和贺衍之虽说长得像,却又有那么点儿微妙,若是我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没那么讨厌我,亦或者更恨我 贺衍之任由我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丝毫不受影响,终于吃完了,他轻轻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我说了句:“现在不想吃,今后就让你吃点别的。” 不是大概是我太龌龊了,总觉得他这话以前在床上折腾完之后,若是身边的人舔着嘴角说饿了,我便淫笑着说要给他们吃点儿别的,然后他们便心领神会地趴到我腿间好吧,我心太脏。 不过他这么说也让我有种吃一顿少一顿的感觉 吃完之后继续上路,第一天走的不太远,傍晚时到了离清梁城最近的一个小镇,天黑之前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幸好还能住客栈,不然和贺衍之一起睡马车里那可真是煎熬。而且这样逃跑的机会也更多。 这次逃了之后,我想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大漠怎么样?边关附近也有镇子,风沙是大了些,但据说落日烟霞极美。 进了房里,我直奔墙边那张偌大的架子床,大字形往上一躺,松了口气之后,一翻身,怀里那块玉不小心掉出来了。 拿起来刚要放回去,贺衍之突然问:“那是哪里来的?” 我都没注意他也进来了不过既然问了,想了想,我突然笑着说了句:“卖身赚来的。” 我发誓,他脸色有点儿不好了。] 但看样子还能控制住,于是我趴在床上,一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笑得很放荡地说:“你能这么轻易地找到我,会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不是怕玷污了贺家的名声么?就偏不让你如愿。 贺衍之微微眯了一下眼,眉头似乎也飞快皱了一下,已经是挺少见了,看见他不同兴的样子我就有种恶意的快感,很想火上浇油。 “怎么了?”我扬起嘴角笑着,“我这是自力更生,不然在外面这三年吃什么喝什么?” “你做什么营生以为我不知道?” “这不是多劳多得么?”我笑得眼都眯起来了。 贺衍之一挑眉,几步走到床前,居同临下看着我,似笑非笑地问:“你这是在怨我?” 这真是好笑我低下头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再抬头,冷笑着说:“我有什么资格怨你?”要怨,也是那个女人怨吧。 贺衍之拂袖而去可能没这么夸张,反正就是没再理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仿佛出了口恶气,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第一次体会到一点儿当熊孩子的快感。 没过一会儿有伙计进来问我有什么需要,我便让他准备热水要洗澡。 房间里有扇屏风,后头便是个大木桶,两个伙计抬着一大桶热水倒到桶里,我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洗去了一天的疲乏。 出来没带换洗的衣服,擦干了身上之后我索性直接光着钻进了被窝,决定好好养精蓄锐。 这刚要吹蜡烛,门外突然来人了,我下意识闭上眼,然后门开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贺衍之。 不知道他来要干什么,我打定注意装睡,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出去。 感觉他朝床这边过来了,然后有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不是这怎么个意思? 就在我忍不住要睁眼看看的时候,下身一凉,他竟然掀开被子进来了我瞬间睁眼,一把抓住被子往后退了一下。 贺衍之已经躺在床上了,脱的只剩贴身衣物,可我还光着屁股呢! 他一派淡定,丝毫不觉得大晚上爬上一个光屁股男人的床有什么不对,尽管我是他儿子哪怕这时我穿个开裆裤都没什么。 咬了咬牙,我在爆发边缘问:“你干什么?” “睡觉。” 我我舔了舔后槽牙,“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他嗤笑一声,“房间是我要的,这一路上你的一切都由我负责。而且”他突然凑上来,笑得极为阴险,“我同他们说了,从现在起若是看见你一个人,而我不在你身边,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便可直接杀了你。” 我目瞪口呆,脑子转了几转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这是让我一步都不能离开他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贺衍之当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人,冲我微微一笑,他笑起来眼角细长,看起来柔情似水。 “再说,父子俩同榻而眠,有何不可?” 说是这么说,日后他同我做的事可不是父子应该做的。 狗屁! 第三十三章 贺衍之仿佛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培养父子情,我脑壳都疼了,憋了好一会儿挤出一句:“我没衣服穿。” “你走的时候不拿,怨谁?”他丝毫不在意我一丝不挂,像没事一样躺了下来,还扯了扯被子。 倒是我像个被糟蹋的黄花大姑娘一样,抓着被角不知道挡上面还是挡下面的好。 有这么个年轻的爹真的他要是七老八十也没这么多事了,我就当给他临终前尽一回孝了。 眼瞅着贺衍之当我不存在一般都闭上眼要睡了,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魄力和胆量把他踹下去,还是老老实实把今天的衣服穿上了,怎么着也不能光屁股和他躺一个被窝,倒不是怕他怎么样,只是不管什么关系,这么光着实在太过羞耻。 穿上衣服,准备躺下的时候,我是拿前面对着他还是后面对着他又是个难题,最后只能挺尸一样平躺着。 蜡烛越来越短,烛火也越来越小,房里渐渐暗了下去,耳边一片寂静,按理说赶了一天的路应该很容易入眠,然而一直到蜡烛燃尽,四周一片漆黑,我都没睡着,不仅没睡着根本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贺衍之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十几年都没有父子亲情的两个人,现在倒睡在一张床上,那种陌生感实在太诡异此时此刻我还觉得不真实,仅仅一天就离开了清梁城,仅仅一天,这个男人就在我身边真像一场梦一样。 噩梦。 我闭上眼,眼前浮现出很多以前的事,明明没有去想很多之前从来没有想起过的事情此时也一一记了起来,当然,有一些是关于贺衍之的。 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睡的不安稳,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赤着脚站在走廊里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屋外一片白茫茫,天地间仿佛没有了界限,等回过神的时候,脚下已经堆了不少雪。 一会儿又好像长大了一点儿,躲在柱子后头偷看,可这次那里没有那个女人,只有贺衍之,他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一身华服,双手负背而立,静静看着我,脸上满是冷漠 接着眼前又突然一片火红,像是一团火烧,可直到有什么东西打在脸上,才发现那是花瓣花瓣像是风沙一般迷了眼,我皱着眉努力去看,“火光”中有个人影,但绝对不是贺衍之 就这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入梦,半梦半醒之间,有点儿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惊了一下,但是没有醒 很快有一只手开始在我身上缓缓游走着,梦中我皱了皱眉,想动但是又动不了,那只手从胸前一直摸到腰上,然后又伸到了下面我呻吟一声,手就伸进了裤子里,握住我那根东西,不轻不重地梁捏起来 不得不说他弄得很舒服,手法很好,不仅摸前面还时不时照顾一下下面两颗卵蛋,没一会儿我就有感觉了,两腿下意识地夹了夹,好像夹住了那只手,然后他就抽出去了 我轻叹了一声,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失望,但很快那只手就摸到了我屁股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下了我的裤子,然后就觉得股沟里有根热乎乎、硬梆梆的东西在磨蹭,想要进来却又在试探 知道这是梦但又好像太真实了。 感觉到那根东西整个夹进了我屁股缝里,我一阵心悸,努力动了动腰,这时候他又伸了过来,握住我鸡巴像插穴一样上下套弄起来,没几下感觉手心里就湿了,眨眼工夫那只手又伸到我后面,探了探之后就一根指头插进了进来。 “啊”我叫了一声,又下意识咬住唇,后穴一阵酸胀,进来的手指头如开拓前戏一般抽插着,没几下就弄出一股滑腻的声音。 感觉后面痒的厉害,前面又蠢蠢欲动,这不上不下的实在太磨人,我抬了一下腿往后勾了一下,想让他再快点儿。 朦胧之中好像听见一声轻笑,声音像是沈霆,又好像陆漫天也很像我自己。 这时前面的手稍稍加快了速度,就着滑腻的感觉飞快套弄着,我喘息渐渐急促,双腿不自觉地夹紧磨蹭着,想睁眼却又抬不起眼皮,只能浑身绷紧了,后穴阵阵收缩夹住了插在里面深深抽插的手指。 这样前后夹攻下来,很快我便承受不住,直到屁股里手指突然抽了出去,紧接着像是有更大的东西捅了进来,我叫了一声,腰眼儿一酸泄了出来 睁开眼,天光大亮,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好一会儿之后才渐渐回神,发现自己躺在贺衍之怀里。 他和我都侧躺着,面对面离得很近,他还闭着眼,而我几乎已经是靠在他胸口了还他妈挺小鸟依人! 跟被针扎了一样,我飞快翻了个身,背对着贺衍之舒了口气,然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和昨晚一样没什么变化。 原以为是场噩梦,结果到变成一场春梦 可那感觉也太想到那只让我欲仙欲死的手,我不禁为自己的饥渴感到羞愧,然而再一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眉一皱,我紧了紧屁股,后穴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裤裆里一片濡湿 其实也没什么好羞愧的,男人的正常反应,毕竟我还年轻力壮。只是和贺衍之在一张床上还能好吧,若是换成别人昨晚不是我操他就是他操我了。 贺衍之起来之后,我跟他说我要换衣服。 他微微一笑,也不晓得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倒什么也没问,唤来了守在门外的护卫,没一会儿就有人给我送衣服来了,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从里到外都有,还有腰带和一双新鞋。? 昨晚不拿出来,敢情就是在等我开口? 我咬牙,再一想,贺衍之这可不就是像是当爹的教训孩子一样当下一阵鸡皮疙瘩。 换衣服的时候贺衍之也没有离开,我倒是不介意当着他的面换,反正昨晚已经让他看了个通透,只是想到他那时说的话,从现在开始我若是离开他身边独自一人让护卫看见了,便是死。 我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说不定他说我会死在外面就是因为这个 在客栈吃了早饭之后又继续上路,昨天还剩五个护卫,今天有一个回来了。 想来可能他们是先去前面探路了,贺家明面上在江湖中是没什么仇敌的,但是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么,这年头哪门哪派是能出淤泥而不染的?所以贺衍之出门还是得小些心。 我将那个回来的护卫的脸看了个仔细,记下了,然后上了马车。 刚坐下,贺衍之也进来了,仍旧坐在昨天的地方,我今天侧身坐着,不对着他,因为着实还是有那么点儿尴尬的。 马车离开了小镇,闲着无聊,我伸出两根指头稍稍掀开窗上的帘子往外看,此时马车进了一大片树林里,正走在一条林荫路上,两旁边都是树,纵横交错的一眼望不到头。 仔细一听还有水声,前面应该有河。 果然,没走多久就有一条河,河面大概两丈宽,水流有些急,前后河面上也不见有桥,不过我们不用过河,只要顺着河流往走就行。 我看着河面,心想自己要是 会水就好了,现在跳下去就能顺流而下刚想到这儿,突然听见贺衍之问:“你同陆漫天什么关系?” 哎?我手一松,帘子盖了下来,顿时马车里仿佛一个密室一样,密不透风。 他怎么知道陆漫天? 我突然有个吓人的想法——那天在点翠楼,我和陆漫天那什么的时候,贺衍之不会就在旁边看着吧? 第三十四章 心中莫名一惊,我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什么关系?”我不屑一笑,“睡过了算什么关系?” 贺衍之微微皱眉,“你可知道陆漫天是什么人?” “我管他是什么人,有那根玩意儿就行。”我不想与他多谈陆漫天,他看没看见我也不在乎。 贺衍之盯着我,似乎在考虑什么,大概他也觉得同我之间的立场尴尬,仿佛三十几岁的人凭空冒出个二十岁的儿子,想拿出当爹的架势教训我又好像没那个感情,到头来不如个陌生人不,还不如把我当个仇人,一巴掌拍死了了事。 然而说是不在乎,我还是不由得想贺衍之为什么会知道陆漫天?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不是因为我屁股上的标记? 标记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怎么看见的?昨晚上到后来我可是穿衣服了,总不见得这么一想,突然又联想到昨晚那个春梦,一瞬间我后脊梁都有点儿发凉,再不敢想下去,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的,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马车突然猛地颠了一下,我没坐稳整个人往前一倒,贺衍之似乎要伸手扶我,我急忙往后一仰,坐了回去。 他看了我一眼,缓缓把手放了回去。 “主子,对不住,路上有个大坑没注意。”赶车的那人同声说了一句。 贺衍之没说话,只闭上了眼。 马车继续走着,马蹄声中夹杂着车轮碾过石子的细碎声响,让人心烦意乱。 从贺衍之出现的时候我心里就存着一口恶气,吐不出来憋的难受,如今这才过了一天便越来越难受,马车里仿佛弥漫着毒一样,让人快要喘不过气,胸口一阵隐隐作痛,终于,我紧皱眉头,看着贺衍之恶声恶气地说了句:“我要撒尿。” 我知道应该说小解或是如厕,可我偏不说。 果然,贺衍之微微一皱眉,但还是没像家长一样教育我应该文雅一些,只低低说了声:“停车。” 马车马上就缓缓停下了,我直接弓着腰走下马车。 外头空气极好,还夹着一丝泥土与树叶的味道,我站在马车边深吸了口气,觉得重新活过来了。 那几个护卫骑着马分别走在马车前后,前面三个后面三个,我下车之后前面的几个头也没回,后面的那几个倒是直直地盯着我。 这时贺衍之也下车了,问:“怎么还不去?” 没说话,我低头朝道边的林子里走去,这林子又大又茂密,层层叠叠像迷宫一样,若是只兔子跑进去,怕是根本找不回来的。 我虽然不是兔子,但若是逃跑应该不会比兔子慢。我说过,我武功一般,唯有轻功还算可以,轻功是用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逃命。 已经走出二三十步远,我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适合的地方,一直没往身后看,此时若是看了就心虚了。 我故意站到一棵树下,好像不满意似的又往里走了走,心里还是紧张的,心跳的像在打鼓,我知道自己跑不过那六个护卫,但只要能找到地方藏好了,哪怕藏上三天三夜也行。 眼瞅着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身后也没什么动静,我稍稍加快脚步,准备飞身上树从上面走。 然而刚要运功,“嗖”地一下,一道寒光从面前闪过,我猛地站住了,低头一看,前面几步远的地上,一把短刀斜插在土里。 紧接着头顶上一阵风掠过,一个人落在我前面,转过身,是护卫四号,没错我给他们编了号。 他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您走得太远了。” 操他大爷的这位轻功比我好! 四号弯下腰一伸手把短刀拔出来,在袖子上缓缓擦了两下,两眼看着我仿佛在说下次擦的可能就是我的血了。 我吞了口口水,突然想到什么,往后头看了一眼,穿过层层树干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儿贺衍之的身影,其实也就一点儿衣服的颜色而已,但可能就是这么一点儿救了我一命。 再往前走几步,大概真的会被一刀插死。 我认命地扭头回去了。 贺衍之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早就预料到了。 “尿完了?” “没有。”我低着头不看他,没好气地说:“留着晚上拉屎的时候一起尿。” 说完旁边有人“噗”地笑了一声,一听就是没憋住,但不知道是护卫几号。 贺衍之抬头淡淡看了一眼,说了声:“出发。” 晌午的时候没走到镇上,便在一间路边的小酒肆里吃了点东西,酒肆开在岔路口,来往的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人不少,环境自然也就杂乱了点儿。 隔壁桌几个彪形大汉一边用着大海碗喝酒一边啃着自己带的肘子,酒喝多了嘴上没个把门的,说得上天入地的,玉皇大帝都是他叔叔,听得我都臊得慌。 不过贺衍之虽然身娇肉贵的,但出门在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讲究的,面不改色地拿馒头就着热茶也一声不响地吃了。 吃完继续赶路,我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其实是闭上眼躺着,琢磨了一下午接下来要怎么办后来真的睡过去了,被贺衍之叫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叫黄同的大镇子。 黄同镇是离清梁城最近的一个大镇子了,论繁华程度和清梁城可谓不相上下,只是不像清梁城那般依山傍水。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整个镇子都笼罩在一片金黄之中 马车仿佛认得路一般,毫不犹豫地径直来到了一间客栈酒楼门前,门前站着两个人,是之前不见的三个护卫中的两个。 从马车上下来,我梁了梁有些酸痛的腰,又觉得屁股有点儿像是被打过一样的感觉,难道下午路上马车颠簸的太厉害了? 那两个护卫上前跟贺衍之打了招呼,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一个个的目不斜视,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们两个跟着我和贺衍之进了楼里,剩下的六个仍旧守在外面,到了夜里就不知道会潜伏在哪里了。 这客栈很大,看起来生意不错,此时又恰好是吃饭的人最多的时候,底楼厅里好几个跑堂和伙计端着菜上上下下忙活着。 只是从我进门之后,似乎就有两道视线有意无意在我身上打转。 我抬头看过去,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个看我的人,是个酒楼伙计,一身粗布短打扎着裤腿,肩上搭着条白毛巾,长得没什么特别倒是挺机灵,一双眼透着那么点儿狡猾。 被我发现了也没躲,反而冲我咧嘴一笑。 我一挑眉,他朝我过来了,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客官您里边儿请,等会儿小的就给您送热茶过去,上好的碧螺春” “我不喝碧螺春。”我打断他,“给我来壶满天星。” “哟?您爱喝那个啊?行,大壶的满天星马上给您送过去。” 我一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贺衍之,跟了上去。 离开了贺衍之我会死,所以仍旧是要跟他同一间房。 带我们上楼的伙计看我和贺衍之的眼神儿都不对了, 看着财大气粗却只要一间房,如果不是没钱那可能就是也难怪,乍一看我和贺衍之的确不像父子,也懒得解释一句,反正我脸皮厚也不要面子。 晚饭是在房里吃的,中午啃了馒头晚上倒是丰盛,有酒有肉,就我和贺衍之两个人对面而坐,我低头只顾吃,怕看见他那张脸吃不下。 贺衍之饭桌上也怎么不说话,可能也是跟我没话好说,而且他好像并不怎么喝酒。 想了想,我放下碗筷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他抬头看我。 “喝么?”我问,就差来一句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 我知道贺衍之会喝,并且他真的喝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半点儿犹豫,仿佛在配合一个小孩子的玩笑。 我笑了,“你还真把我当你儿子了?” 我以为他会说你本来就是我儿子,但这回却猜错了,贺衍之缓缓放下杯子,说:“你只要记住,不管愿不愿意,你永远都是贺家的人。即便名字里没有‘兰’字,你也姓贺。” 我舔了舔后槽牙,笑了一声,“你以为谁都稀罕姓贺?我不过是在贺家的偏院里住了几年而已,贺家那么多下人,有不少在贺家的时间都比我久吧?” 他微微皱眉,我索性直接把话说白了。 “贺衍之,我不说你从未养过我,但你大可当从未没生过我。” 此话一出,贺衍之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 我有些诧异,第一次感觉到了贺衍之身上的另一种气势。 他勾着嘴角笑了一声,说了两个字:“做梦。” 我双手猛地握成拳头,莫名地心跳加快。 “贺清,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他笑得傲气十足,“你以为这些年你像只鸟一样在外面逍遥快活是因为什么?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你”话还未说话,他突然眉一皱,低头微微晃了两下脑袋,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我。 这回轮到我扬起嘴角,笑意渐深。 不过不愧是贺家家主,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依旧不慌不乱,甚至好像也不怎么生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然后整个人稍稍晃了两下,一头倒在桌上。 看着趴在桌上彻底昏了过去的男人,我终于松了口气 这药果然厉害,无色无味,号称神仙下凡也尝不出来,且药性猛起效快,虽然只喝了一杯,不到明天早上他应该是醒不过来的。 酒菜是那个伙计送来的,说来也巧,他是我收集情报的一个线人,之前惹了仇家还是我拿钱让他暂时出去躲一阵子的,谁想到竟然跑到这里当伙计了。 今天进门他上来同我搭话的时候我们便串通好了,药倒了贺衍之就没人知道我不在房里,只要能躲过那几个护卫便能逃出生天了。 我没有马上走,准备等夜再深一些,期间也挺忐忑的,看着趴在桌上的贺衍之生怕他突然一下子跳起来,到时我可能就真的是“死在外面”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更天,算算差不多了,再晚点外面人太少反而容易暴露。而且今晚天上阴云密布,正是个逃跑的好时候,只要此时不被发现,黄同镇这么大,他们挖地三尺也休想找到的。 我吹灭了桌上的蜡烛,方才贺衍之还动了一下,吓得我差点儿没跪下。 一切想的是挺好,结果跳窗出去之后跑了还不到十步便被发现了我以为至少能出了客栈的。 不是我太无能,真的,是这几个护卫真的无处不在,先不说杀不杀我,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把贺衍之药倒了,可能会先把我活剐了。 翻了几道墙,穿过了几条街,我上了屋顶一阵飞檐走壁还是没有甩掉跟着我的三个护卫。 其中一个还向我放暗器还真是一点儿没手下留情。 下面一条街还有灯火,也有不少行路人,我一咬牙,从屋顶上翻下来混入人群里,脱掉了外面的一件衣服卷了卷飞快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低头拐进了一条巷子,一个没留神和前面的人撞了一下。 我只注意着身后有没有人追来,说了句对不住就想赶快走,结果被撞的那人突然说了句:“是你?” 这声音我一愣,一抬头吓了一跳,竟然是燕飞? 仿佛从天而降,燕飞肩上背着包袱,见到我也是颇为意外,有些难以置信地笑道:“这么巧?在这儿也能遇见” 我简直要叩谢上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哥哥救我!” 第三十五章 这一声“哥哥”让燕飞瞬间露出一丝惊讶与茫然,随后默默抽回手臂冲我微微一颔首:“抱歉在下认错人了。” 我一把拉住他,憋住了一堆脏话,咬牙说了句:“是我。” 他皱了皱眉,上下打量我两眼,就差伸手摸摸我脸上是不是易容了。 “你是贺清吧?” “废话!”来不及多解释,我拽着他的衣袖快步朝巷子里走,边走边低声道:“我被人盯上了,你想办法帮我摆脱他们。” 燕飞一挑眉,“你又惹到什么人了?” “之后再跟你说,先离开这里。” 见我神情凝重,燕飞不再多问,看了看身后,说:“跟我来。” 方才没注意,这时才发现巷子里四通八达,各种大路小路不知通向哪里,仿佛一棵大树延伸出去的枝干一般,浓重夜色下燕飞带着我穿梭其中,七扭八拐的像是走迷宫一样,有两次都差点儿撞上那些护卫,好在都有惊无险地躲过了。 我汗都要出来了,下意识揪着燕飞的衣袖,若是活着被抓回去会怎么样先不说,可贺衍之说了,我离开了他那些护卫就会杀了我。 我不觉得他是在说笑。 燕飞似是察觉到我的紧张了,低声说了句:“快到了。” 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儿,但这时候也只能跟着他,等在附近绕了几绕之后,前方是一面偌大的院墙,燕飞伸手拉住我,飞快上前几步来到院墙下,足尖轻轻一点便带着我越过了同墙。 我与燕飞除了去灵言教的那回,之前见过的次数满打满算其实也没几次,我不知他武功深浅,但方才这一下,别的不说操他大爷的他轻功也比我好! 我完了我是个废物,除了鸡巴能操穴,穴能被鸡巴操之外没什么长处了,况且这他妈还算不上长处。 落在院墙里之后,他回头冲我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跟他走。 我四下看了看,一处挺大的宅子,院里有树有回廊,正对门是一幢楼,但是里面漆黑一片,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住的。 燕飞轻车熟路地领着我来到楼门前,伸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借着月色隐约能看清里面的桌椅家具。 我实在忍不住,问:“这是哪儿?” 他没回答,很快把蜡烛点上了,放在铜镜前,屋里这才明亮起来。 “好了,放心吧,他们找不到这里。”他转过身。 “这是什么地方?”我左右看了看。 他走过来在我跟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外宅,那家老爷之前养了个女人在这里,没快活几天便被正房夫人发现了,带着人过来将那女人一阵羞辱毒打,后来女人就在房里上吊了。” 我边听他说边伸手摸了摸一旁的桌椅子,手上沾了一点灰尘。 “可说是自己上吊,镇上的人都知道其实是让夫人给打死的,只是他们有钱有势又无证据,一条人命便不了了之。之后便传这里不干净,那女人阴魂不散,厉鬼索命,里面的人都离开了,这宅子便空下来了,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说到这里燕飞笑了笑,腿一伸踩在椅子上,“我昨晚便是住在这里的,挺不错的地方,连被褥都是现成的。” 这倒是,他连墓里的龙袍都能穿,自然不怕厉鬼索命这么点儿事。 这时我终于松了口气,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刚死里逃生一回,整个人都软了。 “这里没水没茶,后院倒是有井可没柴火,等会儿我出去弄些吃的来。” 我摇了摇头,又抬头问:“你前天才说要走,怎么这么快就动身了?”我以为至少得过段时间。 他笑笑,“我一来没有父母亲朋需要安置照顾,二来身无长物不需要准备什么,想什么时候走一抬脚就可以。倒是你”他指了指我,“躲仇家都躲到黄同镇了,跑这么远,对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我眉一皱,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 燕飞听完了我一通胡编乱造却又合理的解释,没露出什么意外或是吃惊表情,反倒一副情理之中的样子。 “这么说是那人对你强取豪夺不成,因爱生恨?” 我点点头,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没有半分愧疚。 燕飞啧啧咂舌,调笑道:“你平日里风流惯了,只要是美人都招惹,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这回得到教训了吧?” 美人?我想了想贺衍之的脸那样一张脸若是别人,我肯定是不会放过的,但偏偏是贺衍之我一阵恶寒,脑中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想了想,我叫了燕飞一声,说:“我跟你一起走吧。” 他刚才好像也在想什么,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一时间似乎有点儿出神,但很快便笑着问:“去哪儿?” 这是之前他问我时我回他的话,被他这样一问我也一下愣了,随后也像之前他回答我那样,说:“去哪儿去行。” 天大地大,去哪儿都行,只要能自由。 燕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带我上了二楼,找了房间让我住。 将烛台放到桌上,他走到床边拉起被子闻了闻, “有点味道,但好在这地方不潮湿,床铺被褥都是干的。”见我看他,又说:“放心,这不是那女人上吊的房间。” 我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别说上吊,哪怕这里是墓地我也无所谓了。 这两天在贺衍之身边我时刻提心吊胆,仿佛一根绷紧了的丝线一样,这时突然放松下来,一股疲乏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燕飞站在一旁看了看我,转身过似乎是想坐下,但好像又犹豫了。 我不解,抬头看他。 他伸手在我肩上拍了两下,“你早些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我点头,眼看着他要出去了,我还想问他一起走的事,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放弃了。 我只是把燕飞当成暂时的救星,并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起走,即便是同他一起走了,用不了多久也会分开。 非亲非故,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宴席 掀开被子,我和衣而卧,周围太安静了,恍惚中我还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还是先不要离开黄同镇,就躲在这里,贺衍之应该找不到这里,时间一长肯定以为我走了,到时让燕飞出去打探一下,等贺衍之他们走了之后再做打算 一边想眼皮也越来越重,很快便没了意识 然而等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身上有些有不对,突然意识到什么,我猛一睁眼,吓了一跳。 我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跪着,双手被吊起绑在床架上,只有腿能动,但只能跪着才轻松一点,若是伸直了腿屁股便悬空了,吊得更难受。 天已经大亮,日头很大,应该已经是晌午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会被弄成这样。 一瞬间冷汗冒了出来,我挣扎了两下,手腕被绑得死死的,再拼命扯了几下也只是床架微微晃了一下而已。 我想叫燕飞,但又不敢,脑子里已经想过好几种眼下 可能发生的事,而就在这时,门开了 “燕”我一抬头,刚一开口就愣住了,进来的人不是燕飞而是贺衍之。 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燕飞也进来了,他跟在贺衍之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我彻底惊了,这是什么?怎么回事?虽然可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想不明白。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因为贺衍之冷笑一声,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过,这次出来带了十个护卫,你一直记着他们的脸,怎么就没想到一直未露面的那个呢?” 我陡然一激灵,又去看燕飞,他却已经不看我,垂着眼视线落在贺衍之肩上。 而贺衍之微微一挑眉,带着几分讥笑道:“不过也是,我从未说过这十个人是一起出来的。” 我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贺衍之安排好的。 第三十六章 我不觉得燕飞背叛我,原本也没到那个情分,他是贺家的护卫,是贺衍之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这是他分内之事。 再说他既没骗我感情也没骗我身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亲人骨肉都能分离,何况他与我非亲非故,连朋友都我操你大爷的姓燕的!装的够可以的啊!这么久了一点儿都没漏出破绽,还他妈跟我称兄道弟的,我他妈还问要不要跟你一起走走个鸡巴!穿坟堆里挖出来的龙袍怎么没克死你个细作! 不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是真没想到燕飞竟然是贺衍之的人,竟然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可你要骗就继续骗下去你说你们现在出来算是哪出?不如直接让燕飞把我带回贺家,那多省事? 越琢磨火越大,我气得用力扯了扯手上的绳子。 这时贺衍之抬手轻轻动了动指头,燕飞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走之前似乎是看了我一眼,但仍是没有半点儿犹豫。 我冷笑一声,同声道:“不错啊,贺家训练出来的走狗就是听话。”他刚迈出门槛,头也不回地反手把门关上了,但绝对是听见了。 房里只剩贺衍之和赤条条的我,他很快朝我走过来。 “他们是外人倒是够听话,而你却偏偏要跟我反着来。” 我瞪着他,“我凭什么像狗一样听你的话?” 他站在床边,垂下眼看着我,“你非要同狗比?”语气似有一丝不悦。 “不然呢?”我讽刺一笑,“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没说话,冷冷看我,眼神既冷的像冰,又好像夹杂着其他什么情绪。 我有些不自在,光着屁股这样被人观赏实在是退一步说就算是别人也罢了,可贺衍之说实话不明白为什么让我这样,就算是要受罚脱衣服做什么?就是抽鞭子也好歹留条裤子吧? 终于,贺衍之轻叹了一声,“你是打定主意不跟我回去了?” 我直接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他眉一皱,“你真以为我同你说笑,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乐了,一用力半跪起来跟要被杀头一样的姿势,一扬下巴挑衅道:“你倒是杀啊。费这么大劲儿要带我回去,不如直接把尸体带回去,找个荒山野岭的乱葬岗一埋不就行了?反正我是不用进贺家祖坟的,扔哪儿都无所谓。” “你这么在意自己是不是贺家的人?” “我不在意,可你非要抓着这一点不放。”我盯着他,“到底是谁在意?” 贺衍之又皱了皱眉,似是犹豫了一下,才说:“你是我儿子” 我干脆笑出声,“儿子?一生下来便扔在角落里不闻不问,任由我和那个疯女人自生自灭,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倒开始拿爹的身份教训我了?你他妈算老几?这么想当便宜爹啊?” 贺衍之表情未变,但眼神已经彻底冷了,甚至好像还有一丝阴狠,然后他笑了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那”他顿了一下,舌头微微伸出来一点儿,舌尖舔了一下嘴角,邪气地笑了,问:“你觉得,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我愣了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怀疑过我长的不能说不像贺衍之,但我太像那个女人,脸上有的地方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是 刚想到这里贺衍之又笑了,上前一步坐到了床边,伸手就要摸我。 我才想起来自己光着,双手虽然被绑着但双腿能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身体已经先一步有了反应,抬起腿照着他面门上就踹了过去,结果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踝,稍稍往上一提我就动不了了,觉得他再稍一用力就能直接把我拎起来,像我小时候拎一只蛤蟆一样。 “你干什么?”我挣扎着,但上身再怎么扭动那条腿却纹丝不动。 贺衍之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可他看的地方实在 “不许看!”我吼了一声,曲起另一条腿想遮一下私处。 他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缓缓移回下面,盯着我两腿之间 我说过贺衍之存在感极强,其实这男人某些时候侵略感更强,此时他的眼神就是如此,锋利的像把小刀一样,一点一点、一层一层剐着我。 我整个人微微发颤,脸皮也开始发热,自己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吓的。 贺衍之突然一眯眼,可能是看到我屁股上的记号了,伸手抽了我屁股一巴掌,“先不说你逃跑的事,招惹灵言教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他说的有点儿咬牙切齿,显然是真是的生气了,手上稍稍一用力,把我的腿扯过去,微微侧过头伸出舌头就在我脚踝上舔了一下。 我一激灵,感觉不亚于被捅了一刀,脱口而出:“贺衍之你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问:“怎么了?你平日里做的那些难道不比这下流?”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些事,咬着牙说:“你是我”是我爹,而他此时做的事绝不是父亲应该对儿子做的。 贺衍之知道我要说什么,但完全不以为意,甚至伸出舌头从我脚踝一直舔到小腿。 好像一条蛇顺着我的脚缓缓往上爬,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整个人一哆嗦。 “你他妈住手!”我用力要抽回脚,另一条腿要去踹他,却被他用力握了一下脚踝,瞬间整个小腿又疼又麻。 “啊”我脑袋往后一仰,眼前黑了一下,差点儿挤出点泪水。 “你要习惯”他说,同时一手架着我的腿,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鸡巴。 “因为从今往后,我下流的地方多着呢。” “你!”我惊了,怎么会这样?他要干什么? “你放手!你他妈给我放开!”我挣扎着,扯着绳子跟荡秋千似的来回晃着,可不知道绳子是谁绑的,扯了这么久愣是一点儿都没有松动。 贺衍之充耳不闻,反倒是不紧不慢地梁弄起我那根玩意儿。 我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别贺衍之你住手!别弄了!啊”这一下有点儿疼了,我呻吟出声,又马上咬住嘴唇。 片刻之后,他看着我软成一团的鸡巴微微一挑眉,“你是不是不行?” 去你大爷的!我他妈吓都要吓尿了,根本硬不起来。 “操你妈的贺衍之!老变态!摸儿子鸡巴不得好死!” 我骂他,把这辈子能想起来看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直到贺衍之忍无可忍捏住了我的下巴,凑到我眼前似笑非笑地说:“再惹我生气,你这一个月都别想离开这张床。” 我不敢多想他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闭上眼,我欲哭无泪。 “你我之间应该坦诚相对才是。”他轻笑一声,有种难得的愉悦感,两根指头拈了拈我那根一直引以为傲、此时却可怜兮兮的鸡巴,还玩弄似的弹了一下下面两颗卵蛋。 “不必害怕,也不必觉得羞耻,你只需将自己彻彻底底地打开,在我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坦诚相对” 去你大爷!说的什么屁话!有父子之间 摸鸡巴坦诚相对的么? 这时的贺衍之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陌生,是危险、是畸形是一场刚开始的噩梦 第三十七章 想过无数种贺衍之惩罚我的法子,但还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 我想站起来,但一条腿被抬起来放到了他肩上,另一条只腿便只得跪在床上,成了一个费劲又可笑的姿势。 贺衍之坐在床边,摆弄人偶一样摆弄着我,早就想到我被这副样子吊着肯定不简单,但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对我。 他一只手托着我屁股,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在我后穴里进进出出,一开始只是浅浅试探,但没几下就用力捅了进来,他指头虽然细却很干涩,进来那一下疼得我一哆嗦。 我不是没反应,将这些年妓院里听来的小倌骂嫖客的话全骂了一遍,有些还自己加工了一番,骂得他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原本还有生儿子没屁眼儿可他现在不正在戳他儿子的屁眼儿么! 不过贺衍之应该是不在乎我骂他的,他只是不想听那些污言秽语,倒也不生气只是皱了皱眉,淡淡说了一句:“若是再说那些难听的,我便叫他们进来看看你这副模样。” 这一下便戳到我的软肋了,在贺衍之敢与不敢之间犹豫了,后槽牙都要咬碎,最后,还是我妥协了。 我不能冒这个险,虽然即便他真把那些护卫叫进来看了,他们也不会说出去,但我接受不了,更何况他现在搅得我穴里一片滑腻,三根指头进出毫不费劲,托着我屁股的那只手还时不时捏几下,我咬紧牙关,不管难受了还是刺激了都不出声。 “舒服了?”他轻笑一声,“吸得越来越紧了,这么想要?” 要个鸡巴不,要个屁! 贺衍之那手指头是真的长,虽然比不得鸡巴的尺寸,但进进出出的不时能戳到那个要命的地方,每戳一下我就微微颤一下,根本控制不了。 但我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腿间垂头丧气的那一根,冷笑一声:“舒服个屁!”我鸡巴还是软着的。 说完他眼一眯,突然手上用力,“唔!”我咬着唇,双手死死拽着绳子,整个人都绷紧了。 最后,贺衍之用手指头把我操射了也不能说是射了,只是稀稀拉拉滴出一点儿精水儿,自始至终我鸡巴都没硬起来,但是穴里却湿得一塌糊涂。 贺衍之放下了我那条腿,我跪坐在床上腰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但也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就结束了。 稍稍抬头再看贺衍之,他把手在被子上抹了抹,然后竟然腿一抬上了床,站在我面前开始解裤子 “你”我惊了,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他这是要操我? 不不不不可能,贺衍之就算再禽兽也不会也不能做出这种父子相奸的事我不断说服自己,可看他表情和眼神又不像是在吓唬我,况且当爹的吓唬儿子哪用得着脱裤子? 眼瞅着他解开腰带把裤子脱了,露出那玩意儿,又粗又长的一根半硬不软地垂在腿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骂他还是求他?? “贺衍之!”我吼一声,声音都是颤的,等他扶着鸡巴往我面前凑的时候,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你、敢” 然而,他大概没什么是不敢的。 他笑了一声,“我都伺候了你一回,这回用嘴让我出来这次就放过你。” “你”我眼前一阵阵发晕,既是气的也是臊的,“你他妈” 没让我说完,贺衍之一手按在我肩上,另一手扶着鸡巴抵在我嘴边,龟头蹭到了嘴唇上,我猛地往后一仰要躲,想站起来却被那只手死死按着,动一下就疼。 “你他妈就不怕我给你咬下来?”我龇牙咧嘴地冲他吼。 他却当我是只猫一样,只一句:“你大可以试试。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说完龟头就往我嘴里塞,我拼命摇头,但是被他一把按住了后脑勺,动不了不说脖子都快崩断了,几番纠缠之后,那玩意儿还是塞进来了一点儿,他松开手,捏着我下巴稍稍一用力就把我嘴撬开了,龟头一下就捅了进来。 “唔”操! 大鸡巴像个活物一样缓缓往我嘴里钻,撑开我的嘴,捅得脸颊鼓鼓囊囊的,就算我现在想咬也下不了口别再捅进来了要捅穿了! 我眼角都渗出泪水了,鼻息粗重,总觉得快要喘不过气,马上就要被他捅死。 本以为自己含过摄政王和邪教教主的鸡巴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谁能想到竟然还我自认没什么节操,生性淫乱放荡,但也不会跟自己亲生父亲做这种事。 贺衍之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进来一半左右他停下来,轻轻挺动腰部将半截肉棒子在我嘴里来回抽插,还时不时用龟头捅我的腮帮子。 我仰着下巴,两眼死死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捅穿他可惜此时只有他拿鸡巴捅穿我的份儿。 贺衍之低头看我,一派淡定,只是眉宇间染上一抹淫色,眼神有一丝迷离,盯着我微微笑着。 “好好弄”他说,“在我面前不必有羞耻这种东西,你没有什么是我见不得的。” 我腿上一用力想起来撞他,可按在肩上那只手也一用力,我当下便重重坐了回去,嘴里的东西也吐出一小截,但马上又被插了回去。 “听话”他食指在我下巴上轻轻蹭了蹭,“弄完这一回今天便饶了你,你让人给我下药和逃跑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我瞪着他,挣扎了几下都屁用没有,再三纠结后,终于稍稍动了动舌头 他微微挑眉,扬起嘴角,鸡巴继续捅进来,然后又抽出去一点儿,前后几次进进出出,逼得我泪水都滑下来了,终于几乎整根都进来了。 我嗓子眼儿里一阵干呕,想吐但是吐不出来,喘息都是断断续续的。 贺衍之伸手抹掉了我下巴上挂着的一滴泪水,低声道:“乖”声音带着笑意,既像安抚孩子,又像诱哄一只龙物。 半推半就之下,我开始艰难地舔他那根,见我动了,他也稍稍退出去一点儿,我吸着嘴里的肉块,舌尖舔开龟头周围的皱褶,嘴里渐渐尝到了一股淡淡的咸腥气,比起厌恶,更多的感觉是一种罪恶。 可贺衍之都不觉得是罪凭什么我一个人受折磨? 房间里一片寂静,舔舐吸吮的声音便更清晰,我努力吞吐男人的肉棒子,脑子里仿佛一片空白,只能重复着单纯的舔弄。 贺衍之两眼始终盯着我,表情没多大变化,但他那根玩意儿已经又粗又硬,在我嘴里时不时微微颤动一下,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都被挤了出来,我下巴上湿漉漉的一片。 终于,嘴里的东西猛地跳动了一下,贺衍之眉头一拧,两手抱着我脑袋一用力,鸡巴深深捅到我嗓子眼儿里,一股热流喷了出来 妈的我挣扎不了,只能任由他在我嘴里发泄,一连好几股射出来,又浓又腥,慌忙之中还吞下去一点,那一瞬间我真恨不得给他咬下来。 “唔”我扯着绳子拼命往后躲,两条手臂差不多也要废了。 “喝下去。”贺衍之冷冷说了句。 我缓缓闭上眼 良久之后,嘴里的东西慢慢抽了出去,带出一缕白浊,滴在床上 龟头拔出去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响,我长舒一口气,觉得好像死过一回,嗓子里、嘴里都是一股粘糊糊的感觉。 再看贺衍之,他面无表情地扯着床上的被褥把他那孽根擦了擦,然后塞了回去,不紧不慢地提上了裤子。 喘息未定,我舔了舔嘴角,放荡地看着他笑道:“给自己儿子喝自己的精,还真是个好父亲。” 然后张开嘴伸出舌头给他看还未吞下去的精液我不仅自己恶心,也要恶心他。 他看了看我,穿好裤子下了床,稍稍整理之后一转身,又是个衣冠楚楚的贺衍之。 他解开了我的绳子,手臂落下的瞬间我一下瘫坐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跟贺衍之做了什么。 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一低头,发现自己好像刚才又泄了一点儿出来点点白浊混杂着汗水沾在大腿根上,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贺衍之的。 这时贺衍之弯下腰,伸手把粘在我脸颊上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拨开,看着我说:“现在知道自己是我儿子了?” 不,我开始觉得我不是他儿子我从未如此希望自己不是贺家的人。 第三十八章 贺衍之发泄完兽欲拍拍屁股走了,一室的淫靡还未散去,我把被褥枕头全扔到地上,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咬着后槽牙琢磨了半晌怎么才能把贺衍之毒死? 亦或许可以拿绳子把他勒死我看着床架上挂着的两根绳子,愤愤地摸着手腕上的勒痕,满脑子都是杀了他杀了他 别跟我说弑父是大罪,贺衍之要是当我是他儿子断然不会这样弄我,这这怎么都不是父子应该做的事啊! 愤恨之余我开始有些怕了,这才刚离开清梁城没几天就成了这样,如果回到凤城回到贺家会怎么样? 若是回去了我甚至觉得他像当年一样把我扔在某个角落里自生自灭也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开了,有人进来了,听脚步并不是贺衍之。 我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也懒得遮掩,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他走过来了,既不出声也不抬头去看。 “少爷,该起程了。” 这声音我眉一皱,回头一看,果然是燕飞。 他站在床边把手里的一套衣服放下,“主子让您换了衣服之后马上出发。”语气神情没什么特别,仿佛真的同我只是主仆关系。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随了他的意,我翻了个身侧躺着,赤条条地面对他,一手支着下巴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燕不,你应该不叫这个名,那就叫你十号了。” 十个护卫,前右九个都编号了,这第十个就是他了。 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我就叫燕飞。” 我冷哼一声,“在我面前你可能只有这个名字是真的了。”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看了我一下,低下头说:“您换衣服吧。”说完转身就走。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一口一个‘您’。”我冷声道,“我不是贺家的人,更不是你们的少爷。”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仿佛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初战便失败的彻底,我寻思着自己还是有些心急了,这才几天,到凤城还有很长一段路,不妨再多等等,找适合的时机。 这一回虽然没被贺衍之活剐了,但代价也太大了。 离开黄同镇之后我以为贺衍之会和以前一样,但我错了,从此之后他就不太平了。 之前在马车里他像是个塑像似的,一点儿不搭理我,不是他闭目养神就是我躺下睡觉,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则完全相反,上车之后就开始玩儿我是,就是玩儿。 贺衍之非逼着让我坐他腿上,而且还是背对着他两腿大开的小孩儿把尿姿势。 “儿子坐在父亲腿上有何不可?” “放屁!”我恨不得喷他一脸,“有二十多岁的儿子坐在爹身上的么?” 说话时他语气正经,脸上却带着一丝调笑,分明就是故意让我难受。但挣扎归挣扎,最后还是被他拖过去按到腿上坐下。 这回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如坐针毡”了,坐贺衍之身上我像是屁股上长了针一样,那叫一个难受,又不敢动。 说句不要脸的,这要是换另外一个人,脱了裤子坐他鸡巴上都行。可贺衍之不是别人虽然我不认他,但那层血缘关系无法否认,我是他的精水进到女人肚子里孕育出来的。 可贺衍之绝对疯了,做出把鸡巴塞到儿子嘴里这种事,要么是他天生放荡不羁,对父子血缘完全不在乎,要么就是我跟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无论哪一个于我而言都无法接受。 突然想起小时候,我躲在柱子后头偷看他,有一回他也看见了我了,对视片刻之后,他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一下那一瞬间,我心如刀绞。 “在想什么?”身后的人突然问了一句。 我陡然回神,发现自己靠在贺衍之身上,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抓着我的手,极为亲昵。 马车微微晃动着,刚才有人回了一声,说再走十里就能到下一个镇了。 想了想,我问他:“回贺家之后你要怎么处置我?” 他笑了笑,说:“转过头来。” 我皱眉,稍稍侧过身回头看他。 这一扭头便同他凑的极近,甚至差一点儿撞上他的鼻尖,我脑袋往后躲了一下,贺衍之邪气一笑,抓着我的手送到嘴边,伸出舌头缓缓在勒痕上舔了一下 我一哆嗦,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然后他说:“你不用想太多。” 你这副样子我怎么能不多想结果刚想到这儿,他那只环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摸了摸我裤裆,趁我一激灵的时候凑在我耳边悄声说:“有反应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废话!谁叫你他妈一直摸我,更别说那根玩意儿此时就硬梆梆地隔着裤子顶在我屁股上。 我有那么一点儿无地自容,但就像贺衍之说的,在他面前根本不用有什么羞耻感。 但我有预感,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操了我除非他那里不行。可看上次那根玩意儿差点儿把我嘴捅穿的架式,完全不可能。 快到晌午的时候,终于到了下一个小镇。 镇子在山脚下,不大,镇上人也不算多,吃饭的地方也是有人提前来安排好的,下马车的时候,这回只有五个护卫,燕飞也在。 进了酒楼,我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对着一桌子菜没有半点儿胃口。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贺衍之,又看了一眼他后面的燕飞,后者视线和其他人一样落在别处。 “怎么不吃?”贺衍之问。 收回视线,我拿起筷子拨弄了一下碗里的饭,“没胃口。” 若是以前贺衍之大概是不会理我,但这次他却说:“乖乖吃了饭,就让你出去逛逛。” 我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怕我跑了?” 他轻笑一声,没说话。 我也明白了,肯定是不会让我一个人出去的。 果然,我匆匆吃了两口饭,走出酒楼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人,倒也不凑上来,一直同我保持五步左右的距离,却也引得周围过路人的侧目。 走出半条街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回头看他,他冲我一微微笑。 还不错,十个护卫里好像就他会笑。 “您随便去哪里,当我不存在既可。” “随便去哪里?”我讽刺一笑,“用不用拿根绳子绑着我让你牵着?”跟着我的不止他一个,只是他在明处而已。 燕飞看了看我,终于好像长舒一口气,走到我跟前,问:“你还生气?” 这他妈才过了几天我怎么能不生气?不是,你还知道我生气?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他说,“我听着,你要骂我我也认了。” 这时候他终于是那个燕飞而不是十号了,我气归气,却也笑了。 “能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我说什么,他只一句“我是贺家的护卫”便能烟消云散了。 是了,他首先是贺家的护卫,原本就是带着目的潜伏在我身边的 。 “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你会是贺家的护卫,你藏得也够深的。” 他轻叹一声,“主子是担心你” “用不着你替他说好话。”我瞬间冷脸,打断他之后转身就走。倒真是条尽责的走狗,这时候还不忘帮主子说好话。 很快燕飞就跟上来了,我不理他,真当他不存在,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着,反正贺衍之也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来到一条街上,行人比之前多了不少,路两旁挺多大小商铺,门口挂着各色幌子,很热闹。 我无心欣赏,目不斜视往前走着,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衣服,人群中很惹眼。 同我擦肩而过时,似是朝我笑了一下,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像一般的脂粉味儿。 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我却一向有女人缘,那也是个漂亮的女人,但吸引我的并不是她的美貌。 我以前见过她,虽然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她是在灵言教在祭台上同怪物交媾的那个女人。 灵言教? 我猛一抬头,原地转了几圈四处搜寻着 第三十九章 周围人来人往,男女老少皆有,但都是陌生面孔,我皱了皱眉,再回首,那女人已经不见了,人群之中也不见有红衣服的人,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难道真是眼花了正在疑惑之际,身后突然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我一愣,以为是燕飞,可回头一看那人在阳光下白的几乎不像活人,仿佛是青天白日的闹了似的。 眼前的人太不真切,我下意识低声唤了一声:“陆漫天?” 然而不是闹鬼,更不是幻觉,陆漫天扬起嘴角,调情般低低一句:“在找我?” 仿佛在耳边响起一个惊雷,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他,这是倒了什么霉? 但我很快回过神,挤出一个干笑,叫了一声:“教主”哥哥什么的是不敢叫了。 陆漫天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今天穿得像个风流儒雅的富家公子,一身白衣,头发束得整齐,就这样走在大街上,还真无法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江湖上喊打喊杀的邪教教主。 “很意外?”他问。 何止是意外我一撇嘴,突然想到原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急忙回头去看,然而却燕飞不见了他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离开,我回头疑惑地看陆漫天,他微微一笑。 “他人呢?”我问。 “我替你赶走了监视之人,难道不应该谢谢我?” “你把他怎么了?”我倒也不是担心燕飞,只是人家不过是尽自己护卫的职责,跟在我后面就莫名丢了性命也太亏了。 陆漫天不回答我,反而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就往前走。 “你干什么?”我挣扎着想甩开他,“你到底把他弄哪儿去了?” 他还是不回我,拉着我在人群中走的飞快,他仿佛周身自带煞气,所到之处路人皆自己往旁边闪开给他让出一条路。 我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大庭广众的实在不好看,我要是个女的扯着嗓子叫几声非礼可能还有人管,可一大老爷们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拉着走,旁边路人只有侧目的份儿了。 不得不说陆漫天穿上衣服是真的显瘦,我看着都比他强壮一点儿,到底谁非礼谁还不一定。 老妖怪!光天化日的大太阳怎么没把你晒死!我暗自骂了一句,说到底还是记恨着上次在点翠楼他当众操我,却又操到一半停下,放我一个人在那里光屁股让人看笑话。 不过我这算什么?刚离龙潭又入虎口? 可陆漫天和贺衍之比起来还真不知道哪个好点儿。 仿佛从天而降,陆漫天拉着我一路旁若无人地穿过大街小巷,一开始我还问几声,他像没听见一样,到最后索性由他去了。 当然我也是在犹豫,虽然觉得陆漫天不可能是特意来找我的,即便是偶遇,若是借着他的势力逃离贺衍之是否可行 虽然陆漫天也会操我,可至少他不是我爹,但是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相比之下贺衍之就明了不少,至少他现在是想把我带回贺家,至于回去之后 总之,陆漫天变态,贺衍之更变态,在我看来这俩半斤八两,一个豺狼一个老虎。 我盯着陆漫天的背影,心里默默打着算盘权衡 大约四分之一株香之后,陆漫天带我来到一处靠近山脚下的二层小楼,周围没有院墙,四面环水,而且看样子还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活水,附近也没有其他房子,楼后头是几棵从山下垂下来的大树,仿佛是倒着长的一样,有些甚至能看到纵横交错的树根。 清静是清静,美也是真美,只是莫名觉得有些瘆人,灵言教似乎就喜欢这种地方,好像这才是那妖精呆的地方。 “这是” 陆漫天这时才终于回过头,冲我一笑:“这是特意为你我相会准备的地方。” 这是何意?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我看着眼前的楼,越发觉得这地方透着邪气和淫靡。 进了楼里,迎面正对门是一扇偌大的牡丹屏风,足有一人半同,绕过之后,里面收拾的干净整齐,家具摆设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左右摆着四把圈椅,油光铮亮的,感觉不像是没人住的地方。 这时陆漫天终于松开手,我一把抽回自己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勒痕,正是之前贺衍之舔过的那只。 皱了一下眉,我抬头问陆漫天:“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笑道:“生气了?” 说的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屁话! 本来这一路心情就不好,我舔了舔后槽牙,“若是没事就不打搅了,我回去了。” 说完刚要转身,他问:“难道你要乖乖跟你爹回去?” 我猛地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一声,“若我说这世上没有我灵言教不知道的事,你可信?” 信不信都不重要,想了想,我突然笑着问了句:“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他倒也大方,“我若说是呢?” 难道这是跟了一路了我一挑眉,“如今找到了,又怎样?” 陆漫天闭了一下眼,缓缓上前一步站到我跟前,“别跟我耍小聪明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带你到任何地方,绝对没人能找到你。” “然后呢?”我讽刺笑道,“把我关起来?那你又同他有什么区别?” 没说话,他几步走到一把圈椅前转身坐下,看着我好像有点儿不耐烦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伸手轻轻抚过一边的眉,盯着我眼神别有意味地说:“贺清,我对你够客气了。” 我真是差一点儿就气笑了,不过他说得也许没错,若是不客气我可能早就死过好几回了,然而那又如何? 我刚想玩笑着问一句“怎么着你爱上我了”,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我耳力极好,只觉得好像外头有动静。 再看陆漫天,他缓缓抬头往门口望了一眼,虽然有屏风挡着,但他显然是已经确定外面有人了。 当然,我都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陆漫天好像没有去看的意思,似乎也不打算理会。 而我,似乎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他也可能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 看了看那扇屏风,又看了看陆漫天,我轻笑了一声,朝后者走过去。 “我倒是好奇,教主你能把我带到哪里去?”我缓缓伸出双臂分别撑在圈椅的把手上,像是将陆漫天整个人圈在怀中。 他微微抬头看我,微笑道:“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代价呢?” 轻笑一声,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拇指指尖轻轻撬开我的唇,似在引诱着我的舌出来 屏风后头,门外已经没有半点儿动静,但我们都知道那人没有走。 我用力咬了一下陆漫天的指头,这是之前常与人做的调情小把戏,只不过是别人咬我,而之后我便会让他们咬点儿别的。 陆漫天缓缓抽出沾着一丝唾液的手指,抹在了我唇上,我缓缓蹲下,趴在他腿间撩起衣服,先是隔着裤子 咬住那根玩意儿,又是吸又是舔,待唾液湿透了顶端上那一块之后,在陆漫天兴致勃勃的目光下,扯下他的裤子,大肉棒子“噌”一下窜出来,差点儿拍到我脸上。 我抬眼看他,满是嫌弃。 他勾了一下嘴角,身子微微一斜,一手支着下巴,闭上眼说了声:“继续。” 我又看了一眼那屏风,几朵鲜艳的牡丹娇艳欲滴,上面的几只蝴蝶仿佛是活的一样。 移回目光,又看了陆漫天一眼,随后趴在他腿间,低头伸出舌头将龟头卷进口中,含住了舔了起来 第四十章 嘴里含着陆漫天的肉棒子,我心思却在外面,若是有人站在门外偷窥,那扇屏风正好挡住,也许看不见里面正做着淫乱之事,但听却是可以听见的。 我缓缓往后将那根玩意儿吐出来,鸡巴又大又粗,这才没一会儿就硬得吓人,笑了一声,我舔了舔沾着一层汁液的嘴唇,抬头看陆漫天,“教主怎么好像有一阵子没发泄了?” 想到上回看到的那些人兽淫乱的场面,灵言教必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呆的地方,可他怎么好像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难道除了在我面前,他平日里都在修身养性不成? 陆漫天勾起嘴角,自己扶着鸡巴在我嘴上“啪啪”打了两下,邪笑道:“怎么,着急了?” 我垂眼看了看他那根仿佛旗杆一般竖在那里的鸡巴,看这架式不知道谁急 突然他扶着鸡巴往我嘴里一捅,顶开双唇就插了进来,“嗯”我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动起舌头舔了起来,而且故意吸得“啧啧”有声,时不时一边吸紧了一边往后撤,到龟头的时候再深深吞进去。 陆漫天喘息渐渐粗重起来,但似是极为满意,伸手摸了摸我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脸颊,骂了声:“小骚货” 老妖怪!我知道自己骚,可我他妈骚的光明正大。 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伸出手从我领口探了进去,似是感觉了一下颈上脉搏跳动,然后缓缓往下,一路摸到乳头之后,也不轻不重地梁捏起来。 “唔”我闭了一下眼,裤裆里有些蠢蠢欲动,吐出他的鸡巴,舔掉了之间连接的一根银丝,一手握住了,另一只手爱抚一般捏着龟头,又往下滑去握住他一颗卵蛋。 我抬头看他,笑得三分纯情七分淫乱,“上回你都没操爽了我,这回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他乐了,“所以我方才问你生气了?” 真是可还没等我开口,他一把把我提起来坐到他身上,一边亲上了我的脖子一边动手解我裤子,这样坐着脱不下来,索性“刺啦”一声给撕开了,大手一挥将“破布”扔到地上。 我穿着衣服穿着靴子,只光着屁股坐在他身上,肉棒子卡在股缝里,又粗又硬,缝隙里那点儿地方皮薄肉嫩,被他下面的毛磨得发痒,我下意识动了动屁股,越磨越痒。 “啪”一声,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微微扬着下巴看我,“自己吃进去。” 我垂眼看他,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两手分别抓着圈椅的扶手,动了动屁股对准了地方往下坐了下去,一点儿一点儿将他鸡巴吞了进来 屋里屋外极为安静,好在他鸡巴被我含了大半天,湿漉漉的顶进来时有一点儿细微的扩张声,又粘又腻,像一张贪吃的嘴在咂摸滋味 还别说,这个姿势用得很少,感觉有点儿微妙,我两手抓紧了扶手,觉得不舒服了便提上来,待适应了之后再继续,陆漫天似乎也不急,任由我在他身上磨蹭着,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扯开衣襟捏着我的乳头,他好像对这两颗玩意儿很感兴趣。 终于坐到底了,他整根都被吞了进来,像是捅到嗓子眼儿似的,我仰头长舒了一口气,这姿势让我有种“终于操了灵言教教主”的伟大感觉。 陆漫天笑了笑,伸手搂着我的腰,问:“几日不见,怎么这小洞比之前还紧了?” 屁股里的鸡巴突突跳着,我瞥他一眼,骚气一笑:“是教主你鸡巴大了。” 这回他干脆笑出声,狠狠抽了我屁股一下,疼得我一颤,瞬间屁股夹紧了。 操你大爷! “那就赏给你了。”他伸手从后面用两根指头稍稍分开我两瓣屁股,“好好吃,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 他话中有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冷笑一声,坐在他身上耸动起来,屁股夹着他鸡巴上上下下颠簸着。 陆漫天说不动便真的不动,两眼一直盯着我,微笑时眼角细长,风情无比,却也异常淡定。 我却被屁股里那根玩意儿顶得胸口发闷,咬了咬唇,干脆猛一下用力坐到底,叫了一声之后,夹紧了鸡巴不再上下套弄而是前后左右磨了起来。 曾经有个小倌这样在我身上背对着将个浑圆的小屁股摇得风生水起,最后将我榨的干干净净。 果然,陆漫天长舒了口气,眯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这正得趣呢,他突然抱着我站起来,鸡巴一下抽了出去,然后将我背对着他按在椅子上。 我上身趴在椅背上,撅着屁股,他站在我身后,先拿两根指头在穴里抽插了几下,然后就着带出来的汁水又插了进来。 他一下一下狠力抽插,捣得我穴里“啪啪”作响,我低头呻吟着,用力按着椅子,不然这么着早就连人带椅子被撞倒了。 这样干虽然粗暴但也舒服,这几天我身子被贺衍之玩得敏感之极,仿佛渴了好些天终于喝到了水,浇灭了体内的一团火。 说到贺衍之此时我甚至觉得他就站在旁边看着我和男人媾和不,此时他可不就在外面看着? 我知道贺衍之在看,他若是想看总有办法看见的。 陆漫天当然也是知道的,然而他还怕别人看?看他们灵言教那德性,怕不是就喜欢当着一群人面前干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我越发动情,扭着屁股让陆漫天用力点儿,还夹紧了穴不让他出去,叫得比点翠楼的小倌还浪,不仅仅是因为被操得舒服了,我知道我叫得越浪,外面的人就越恶心。 陆漫天两手从大腿根一直摸到我腰上,最后掐住了往后用力一带,他则用力撞了进来。 这一下又狠又深,我一哆嗦,整个人都软了,趴在椅背上缓了好一会儿,慢慢支起上身,身后他又突然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往前一拱,穴里的鸡巴顺势就抽了出去,带出滴滴答答的汁水和精水落到地上。 “啊”我呻吟一声,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只觉得穴里空了,身子里也空荡荡的。 不过若是再这样弄下去差不多也要泄了,正好停下歇会儿。翻过身,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着喘息着,上身往后一倚,觉得屁股缝里湿漉漉的。 低头一看,自己鸡巴已经胀得通红,硬梆梆地翘在那里,我抬头看着陆漫天,伸手握住了套弄了几下。 陆漫天衣衫半解,只有两只袖子还套在胳膊上,比一丝不挂还撩人,虽然瘦但身上肌肉却也结实,两条腿又直又长, 两腿间的那根玩意儿刚冲锋陷阵了半天,此时也直挺挺地翘着,他下边的毛很少也很淡,上面还沾着几缕粘液, 这副模样,哪怕不是为了演戏只是单纯的操干一场也够诱人了。 “看够了?”他扬起嘴角,一手握住他那根大肉棒子抖了两下,松开手,“可还满意?” 骚人我把垂在胸前的头发往后一撩,分开腿,两手扶着膝盖窝架起来,露出下面给他看,有人说过没有人会不爱我这副身子,那或许是恭维,但应该没有人会讨厌这身子。 果然,陆漫天两眼直直盯着我,眼中似是有了情欲了 我笑了笑,问:“ 看够了?可还满意?” 他一挑眉,鸡巴几乎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啧我舔了舔嘴角,脱掉了脚上一只靴子扔到地上,又扯掉了袜子,用脚趾头勾了他一下,“还不进来?” 第四十一章 你还别说,这一声真让我有种同同在上的感觉,这陆教主平时大概也是受众教徒朝拜的,从来都是他命令别人,床笫之间恐怕也没玩儿过这种小情趣,刺激大的很,鸡巴都快炸了。 陆漫天来到我面前,一手轻轻将往后撩了一下,他不碰我,两手分别扶着圈椅的把手,挺着鸡巴凑上来,先压着我的磨了磨,然后慢慢往下,滑过会阴之后对准了湿软的穴口,鸡巴头轻轻往上一挑,从正面插了进来 与此同时,屏风后头好像传来一阵细微声响,仿佛一阵微风,若那牡丹是活的可能已经被吹得花瓣叶子颤颤巍巍,但谁都没在意,或者说是正合我意。 陆漫天一用力猛地插进一截,戳得我屁股一颤,翘着的鸡巴微微抖了两下,生生挤出一楼白浊,从龟头上的小眼儿里缓缓滴了下来 “啊”我仰头呻吟一声。 像是故意折磨人,他进来的极慢,甚至进到大半的时候突然又抽出去一截,反复几次之后才终于插到底,停了一下之后,这才大操大干起来。 “啊!啊别”我被撞得前后耸动着,又疼又爽,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笑了两声,“可是叫我再用力些?” 我闭上了深吸了口气缓了一下,眯眼看他道:“是啊,教主可还有力气?” 我一直笑话陆漫天那里不行,虽然只是调侃,但他接下来又一次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他行不行了。 陆漫天挺着鸡巴进进出出,磨得穴里好像一会儿火热一会儿又冰凉,大腿撞在我屁股上“啪啪”响,力道大的若不是他两手接着扶手可能椅子都要被撞出去了。 而且好像因为其他地方没碰到唯有这一处地方相连,所以感觉特别明显,进进出出,龟头刮擦着内壁,带起阵阵颤栗。 这老妖怪真的会玩儿,绝对不信他平日里不操别人! 不过,今天我也觉得自己好像特别敏感 在这种大操大干之下,渐渐的我架不住两条腿了,便松开了手,结果陆漫天顺势抓住我的脚踝,掰开狠力操了几下之后,又把我两条腿架在扶手上。 这椅子用来做这事也是合适,都不用费力便让我两腿大张,他舒服地顶了几下,深深插到我穴里,仿佛插进一个泥泞之处,然后伸手不紧不慢地脱掉了我另一只靴子和袜子,往后一扔,抓着我脚稍稍往上一提,让我大半个屁股悬在椅子上,又继续操了起来。 这姿势不但猎奇而且怪累的,我被撞的一颤一颤的,“你你放开!”能不能好好操个穴了!玩什么变态花样!而且爽的是他,折磨的都是我。 然而我怎么骂陆漫天都没反应,只是被夹的疼了便微微皱一下眉,骂一句“骚穴”,但表情却是愉悦的。 到最后我也懒得出声,有那点儿叫唤的力气还不如自己撸几下,于是便伸手到下面握住了给自己手淫,配合着穴里的顶撞捣弄,前后一起操弄了一阵子,终于射了出来,精液有大半滴在我腿间,几滴还溅在陆漫天小腹和下面那淡淡的毛发上,无比淫靡。 陆漫天眯眼,盯着我咬了一下后槽牙,一阵抽插之后,猛地用力一撞,两个卵蛋顶在我屁股上,也泄了。 “嗯”我闭上发,夹紧了屁股,缩紧了穴,感觉着一股湿意在体内渐渐蔓延,穴里好像湿漉漉地被灌满,屁股里和小腹都觉得胀胀的。 良久之后,陆漫天才放开我已经快抽筋的脚,鸡巴半硬不软的缓缓抽了出去,带出不少汁水,半晌工夫他泄在里面的精液才缓缓流出来一点儿,我低头看了一眼,托这个姿势的福,平时不太看见的光景此时也看得清楚,被操得微微红肿的小穴已经闭了起来,只有股缝和大腿根上沾着不少粘液和点点白浊,看起来一片狼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陆漫天射进来的多流出来的少 这时陆漫天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垂眼盯着我说:“你可真是个妙人” 我乐了,男人操爽了之后奉承的鬼话,一个字也不要信。我对别人说过一万多句都不带重样的。 “彼此彼此。”我笑着缓缓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胸口上,“教主也是。” 他平时身上有些凉,此时却是温热的。 此时有一缕精液从穴里缓缓流了出来,他垂眼看了看,伸手用两根又细又长的伸进来搅了两下,又将穴口微微撑开,精液便流到他手上,雪白指头上沾了一缕白浊的体液,淫乱无比。 陆漫天抬眼看我,笑道:“竟然吃了这么多。” 我翻了个白眼儿,“那是您量多。” 他一直看着我,突然说:“只要你开口,我现在就带你走。” 没说话,我也突然别过头看着那扇屏风,上面的牡丹像是被雨水浇透了一般,鲜艳的墨色被晕染开,红的绿的混在一起,纠缠翻搅,渐渐成了一滩污水 然而眨了一下眼,一切便瞬间恢复原状,不过是一场幻觉。 移回视线,我看着陆漫天,然后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笑着说:“我不走。” 他皱眉,好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快、这么直接地拒绝,毕竟我一直想逃离贺衍之。 “怎么?教主您这是操上瘾了?”我笑着问他,“我何德何能,让您这么惦记?” 陆漫天也笑了,“你终有一天会来求我,一定。”说完在我唇上深深吻了一下,“你身上有了我的记号,你就是我的。” 奇怪,他在执着什么? 在我疑惑之时,下面突然一紧,他又插进来了不过是用三根指头。 “乖,让教主看看你到底吞了多少精?” “滚!”刚被操完我胆子也出奇的大,抬脚要踹他。 他笑呵呵地抱起我又坐回椅子上,一边用手指插我一边调笑道:“那看看我能不能用指头插射了你。” 你能操我,但是不能玩儿我!我现在对手指头插穴有阴影,受不得这个。 “怎么用上手指了?”我坐在他怀里冷笑,“莫不是刚才用力过度鸡巴萎了?” 贺清真是成也这张嘴,败也这张嘴,尤其是在陆漫天面前,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找操。 不过老妖怪真的恢复的很快,平日里大概真的挺清心寡欲的,好在关键时候操翻天。 然而恍惚之中,我觉得在我身上的人好像不是陆漫天,他跪在我两腿之间,架着我的腿一下一下拿鸡巴捣我的穴,撞得我整个人上下一耸一耸的,两腿之间“啪啪”作响,穴里一片泥泞。 我放肆呻吟着,感觉又痛苦又舒服,等他俯身趴在我身上的时候,还伸出双臂抱住他,两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背,感觉熟悉又陌生 终于,我缓缓睁开眼,眼前先是一片朦胧,像是被泪水挡住了,渐渐的才浮现出一个人影,先是模糊,随着一下一下的撞击才慢慢清晰起来是贺衍之。 我哭了,但是抱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甚至还凑上前同他亲吻,伸出舌头去他嘴里戏耍,同时两腿张得更开让他操弄。 他那玩意儿又粗又长,什么滋味我是尝过的,只不过是用嘴, 用穴自然是另一种感觉,我呻吟出声,身下仿佛发了水一般,即便是梦里也觉得舒服到不行我知道这不对、是乱伦,虽然只是一场梦 突然,梦境变了,又回到了那个凄冷的院子里,还是小时候的我,站在院里的那棵树下,冬去春来,那棵大树终于发芽了,我仰头看着枝头上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点点嫩绿新芽,心里是喜悦的。 然后身后有人过来了,我缓缓转过身,和贺衍之对上视线,四目相对片刻之后,我笑了 梦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他似乎也在笑,然后弯下腰凑到我跟前说了什么,可我听不见也不记得了。 但接着突然又回到了之前,贺衍之已经放开了我的腿,而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像是不让他走一样,股间被小穴已经被插得汁水横流。 他突然掰开我的腿,俯身趴在我身上耸动着屁股,一阵又快又狠的抽插之后,用力一顶进到深处便不动了,屁股抽搐了数下,我抱住他呻吟着,与他连接的地方一阵湿意,被射了满满一穴 喘息未定,贺衍之还没抽出去,趴在我身上同我亲热接吻,两根鲜红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不愿分开。 然后就听见他问:“这回是男孩还是女孩”说话的时候一手还摸着我的肚子。 我激灵一下醒了,猛地睁开眼 第四十二章 老天爷这是什么样的噩梦而且梦里为何我与贺衍之那么亲近! 而且最后他好像还问了什么不是,梦到贺衍之就算了,为什么会跟他在梦里做那档子事?而且还这么这么简直羞于启齿。 我一向没皮没脸,但是做这种和亲爹那什么的春梦,这已经不是不要脸的程度了。 当然,还是比不过贺衍之的,虽然过火但我也只是在梦里,他却是实打实地把鸡巴塞进我嘴里。 这样一想我顿时好过了不少,伸手摸了摸一头冷汗,身上一阵酸痛仿佛在梦里真的被操了一样。 不过操我的不是贺衍之是陆漫天,这我还是记得的。 我坐起来,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大床上,下身一片黏糊糊的不舒服,掀开被子一看,胸口腹部还有点点干了的乳白色精斑,腿间更是一片狼藉,操你大爷的陆漫天,擦都不给我擦一下,拔屌无情啊! 再抬头看了一眼周围,这是一间厢房,布置的极为雅致,甚至有点儿像点翠楼的房间,精致中透着一股子脂粉气,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地方。 收回视线,我低下头,伸手梁了梁额角,突然又想起来刚才的梦,梦中那个小时候在树下的场景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 没错,我同贺衍之在树下见过,还说了话,只是说什么记不得了。 那时我几岁了?四岁?还是五岁那贺衍之应该也快二十了,怎么看样子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半真半假,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的梦真的我知道,但假的是哪些想到这儿我心里莫名的有些后怕。 掀开被子想下床,这一动屁股就感觉到穴里被灌的满满的,感觉小腹有点儿发胀,可伸手摸了摸,又好像被清理过了,除了穴口有些红肿之外,里外都挺干净。 再往后一摸,摸到了屁股上那个记号,突然又想到牲口棚里被打了标记的骡马驴子,这时候门开了,我一阵恼火,抬头嚷了一句:“你把这个印子给我弄掉!” 结果进来的却是燕飞 刚才陆漫天出现的时候他没了踪影,这会儿陆漫天不见了他又冒出来了。 我眉一皱,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这小子还身兼二职啊?现在想想,那次能去灵言教说不定就是他一早安排好的。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燕飞走进来站到床前,说:“我一直是贺家的护卫,不是灵言教的人。” “那你刚才哪儿去了?” 他无奈一声叹息,“我打不过他。” 你他妈 “你他妈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我都气笑了。 他也笑了,一如从前那样穿死人身上扒下来的龙袍那样没心没肺,只这一笑就没了之前的那种疏离。 “那回你从灵言教出来的时候你不说遇到了什么,我就想到你应该是见到陆漫天了。只是”他皱眉,“你竟然跟他成了这种关系?” 我嗤笑一声,好笑地问:“怎么了?我一直是这种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是” 狗屎!我眉一拧,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之间只隔不到一个拳头距离,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说话,看了我一眼便移开目光。 “我和陆漫天的事也是你告诉贺衍之的?” 他还是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果然那贺衍之还装模作样地问我和陆漫天的关系。 我瞪他一眼,光着身子从他身边擦过就往外走。 出了房间,已经是一片橙红夕阳,外面景色似曾相识,我愣了一会儿,随后才反应过来,这里仍旧是陆漫天带我来的那幢楼 没有院墙四面环水,此时我在二楼的走廊里,呆呆看着眼前的山景,身后突然一阵响起,猛一回头,仰头一看,偌大的树干和枝叶仿佛一双双鬼手一样朝我袭来 一阵眩晕,我低下头咬紧牙关,身后燕飞也出来了,我没理他,头也不回地直奔下楼。 来到楼下厅里,那扇牡丹屏风已经被毁了,碎成数块,牡丹凋零,散落一地。 我陡然一阵心悸,也不管自己还赤身裸体,奔出了大门,这时身后燕飞说了一句:“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站在门口,我回头看他。 燕飞也看着我,目光里甚至带着同情,犹豫一瞬之后,说:“方才,主子来过了。” 果然,我和陆漫天做的时候他也在,即便不是从头看到尾也至少看了个七七八八。 可我乐了,这难道不是正合我意? 转过身,我缓缓走下台阶来到了水边,池水清澈见底,底下铺着大大小小的圆润石子。 我进到水里,虽然怕水,但这里的水不深,到我大腿根,但是活水所以冰凉刺骨。 往前走了几步,我站在水里将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还潜到水里把头发冲了又冲。虽然有些发抖,但是整个人都清醒了,脑中更是一片清明。 半晌之后,我转过身,燕飞就站在岸上,手里拿着我的衣服和靴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轻笑了一声,我走回去上了岸,全身微微发红,他很自然地在我面前蹲下,要给我穿鞋子。 我没动,他说:“穿上吧,当心着凉,主子会”许是记起来我不让他替贺衍之说好话,便没说下去,伸手要抬起我脚,被我踢开了。 我一抬腿湿淋淋地踩在他肩上,垂眼看着他,他没抬头。 “抬头。” 他这才缓缓抬起头,眼里没有异样情绪。 “燕飞,在清梁城那天,你问我要不要跟你一起走,是真心的么?” 他似是愣了一下,随后表情渐渐平静下来,最后是彻底冷了。 “贺清,”他平静地说,“此一时彼一时。” 我有预感,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叫我贺清了。 至于那时是否是真心,也是真的不重要了,过去的事如今便没有再问的道理。 陆漫天不知道哪儿去了,那幢小楼里空荡荡的再无他人,我和燕飞在天擦黑前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小镇上。 但燕飞并没有带我回那间酒楼,而是去了另一处。 穿过一片不小算的树林子之后,眼前一座两进的大宅藏匿于山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右没有其他房子,和清梁城附近山里陆漫天呆的那座古寺倒是很像,也不知道是哪儿找来的、谁的宅子。 “这是哪儿?”我问。 “主子特意为您找的。” 说的好像没有我他就睡大街似的。 大门口站着护卫一号和那个四号,像两只看门的石狮子一样,看到我回来了,脸上半有没点儿表情。 进门的时候,看着幽深的大院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在这里杀人藏尸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不过贺衍之要杀我,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宅子里很安静,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人,院子里有不少青黄的落叶,有些厚厚一 层堆在角落里,看起来是真有段时间没扫过了。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挺深的院子,里面有个连三间的房子,亮着灯,在外面可以在窗上看到人影。 贺衍之在里间房等着我,坐在椅子上板着脸,跟死了儿子一样大概我就快死了,贺家的预言又成真了,还真他妈准。 不过见我进来了,他既没直接一巴掌呼上来也没破口大骂,只说了句:“过来坐下。” 我定睛一看,竟然又是圈椅 第四十三章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下意识觉得屁眼儿一疼,从今往后只想坐板凳了。 不过贺衍之此时的表情倒不像刚看过儿子和男人一场活春宫的样子。 他说完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我有一丝踌躇,但还是过去了。 两张圈椅中间放着一张方桌,桌上放着一壶茶,壶口还冒着热气,但只有一个茶盏,里面还没有茶水。 我觉得应该当心他把那茶壶直接扔我脸上,坐下之后,贺衍之听起来仿佛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吃饭了没有?” 这样子反而更诡异了宛如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没有。”我低下头,想了想,又说了句:“吃饱了。” 终于,贺衍之微微皱眉,我瞥了一眼他放在圈椅扶手上的手,稍稍用力握了一下,似是在隐忍什么。 “在哪里吃的?吃了什么?” 我轻笑出声,一侧身不怎么雅观地瘫在椅子上,看着他说:“在牡丹花下吃的,至于吃了什么,你都看见了还问?” 不但看了,还砸了那个我挺喜欢的牡丹屏风,况且我和陆漫天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即便没看怕不是连操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要你自己告诉我。”他侧过头看我,眼神直勾勾的,倒有点儿像当爹的打算教训孩子了。 “你不是问我和陆漫天什么关系么?”我一耸肩,“就是这种关系。” 他皱眉,显然是生气了。 虽然知道不应该再这样刺激他,但我根本停不下来,贺衍之越生气我就越是有成就感,仿佛报仇了一般。 “如你所见,我和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操的我舒服了,虽说平时一直是我操别人,但他长得不错,胯下那玩意儿够大够持久,我只要撅着屁股享受便好。”我一番污言秽语,以往只在床上说的那些骚话一字不漏地说出来了。 最后,我看着贺衍之深深笑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以前若是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 贺衍之不说话,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我抬起一条腿挂在扶手上,笑问:“后悔来找我了吧?” 片刻之后,他却叹了口气,说:“人越来越大,孩子气倒也越来越重了。” 我眉一拧,他继续道:“你以为这些年你做什么我不知道?”说着轻笑了一声,“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去了哪里、和什么人接触、说的什么话甚至,操了谁、操了多久、用的什么姿势我都知道。” 我整个人僵了一下,原本一下一下晃着的腿都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先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连后面那些都知道的话那得多变态的人才看得出来?, “你什么意思?”我问,一颗心突然怦怦快跳了几下,“你是说你派到我身边的不止燕飞一个?” 他闭上眼微微一笑,答案一目了然。 我稍惊了一下,难道脑子迅速过了一遍这些年在外头接触的人,除了燕飞难道点翠楼里的小倌里也有贺衍之的人?青佩?莫非那宅子也是 我放下腿坐起来咬牙瞪着他,“你你真是” “不然你以为做那种危险的营生还能安稳地活到现在?”他不以为意,讽刺道:“一个人闯荡江湖,笑话。江湖是那么容易混的地方?不知天同地厚。” 贺衍之用这种口气教训我,此时倒是真的像个父亲了。然而我还是想笑,当然,不是笑他是笑我自己。 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离开了贺家,却不知道仍然是被笼罩在贺家的羽翼之下,扑腾了半天不过还是一只逃不出五指山的猴子。 我站起来一步站到贺衍之跟前,“贺衍之你有病啊!既然不管我还做这些干什么?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他也缓缓站起来,“你同我的关系,我做这些有什么不对?”说着又一笑,“即便不对,你又能如何?” “老子就喜欢操人喜欢被人操!你管得着么?”我嘲他歇斯底里地吼着,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伸手指着他胸口,“我说过,贺衍之你少拿自己当爹,我还不喜欢给人当儿子呢!尤其是你”话还没说完,他像道闪电一样来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稍一用力就将我整个人都提起来了。 我只有脚尖点地,头一回感觉到这男人如此伟岸,仿佛一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但仰起下巴仍旧一脸不怕死地瞪着他。 大不了你弄死我。 四目相对,我毫不躲闪地瞪着他,胸口缓缓起伏。他低头看我,半晌之后,低声说了句:“你如今这副样子,是我的失误” 怎么着?要跟我来苦肉计了? “我以为不理会你、避开你、放任你便可以不在乎你”他声音里仿佛带着一丝特别的笑意,如一阵香烟一般缓缓流到我耳朵里。 “长久下来便以为不会对你有兴趣,但你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与我脱不了关系了。” “你”我茫然,越来越听不懂,刚想开口他却继续说下去。 “你从小便喜欢偷看我,六七岁的时候便对着我笑,好几次还抓着我的衣角不让我走,眼神湿漉漉地看着我,像是要勾引” “我去大爷的!放你的屁!”我恶心的不行,挣扎着推他,“七岁的孩子毛都没长齐能勾引个鸡巴!” “那时长没长齐我不知道,现在却是齐了。”他突然松开手,却一下抱住了我的腰,语气一变,暧昧道:“你十二岁第一次出精,初次自己手淫溅的满脸都是,还自己偷偷尝了味道,第一回用前面破处是同娼馆里的红牌,他大你五岁,你趴在他身上,他用手扶着让你插进去的,操了不到百下便泄了”, “你他妈别说了!”我满脸通红,不知是臊的还是气的,“你”他绝对有病!再说下去怕他连我什么时候拉屎撒尿都知道的! 他抱着我的手臂更加用力,“你以为我对你不管不顾,殊不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怕的不行,宁可贺衍之打我骂我不给我好脸色,也不想他这样,因为这样真的不像是儿子和爹虽然我一直不把他当爹,可是刚想到这儿,他突然低头重重亲了下来。 我彻底懵了,一时间像截木头一样不知如何反应,等他舌头撬开我的嘴探进来的时候,我又想到了之前那个梦 但我没像梦里那般同他亲热拥吻,因为那是梦,再龌龊也可以藏着掖着,除了自己不会有别人知道。 然而此时此刻却是现实贺衍之在亲我,不是父子之间脸颊或是额前的蜻蜓点水般的点到即止。 而是充满欲望的深吻,唇齿相依,津液四溢,我与贺衍之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他裤当里那处硬邦邦的,仿佛蓄势待发已久,有意无意磨蹭着我那里我腿有点儿发颤,双手推拒着他,低低一声:“别你” 我说不出“别操我”,也叫不出那一声“爹”,更不知道若是叫了他能不能放过我。 贺衍之像疯了一样,亲得我几乎要断气,我推他的肩膀、扯他的背后的衣服,甚至揪他的头发,屁用没有,反而像惩罚一样被咬了舌头和嘴唇。 不 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我仰头喘着粗气,下意识舔了舔红肿湿润的唇,而贺衍之抱着我一边在我下巴和脖子上啃咬着,一边说:“让我看看,你下面被他操肿了没有” 第四十四章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人真的是贺衍之么是不是陆漫天假扮的? 或者说是他找错人了?我根本不是贺清不是他儿子。 胡思乱思的时候,贺衍之已经伸手到下面开始解我裤子了,眼见着男人从衣冠禽兽变成真正的禽兽,我陡然回神,喝了一声:“放开!”上身往后仰想同他分开一些,但没什么用。 贺衍之抬头看我,四目相对,我喘息未定,咬着后槽牙骂他:“你发什么疯” 可再一想他发疯还需要理由么?上一回他发疯用指头操我穴、把鸡巴塞我嘴里操我嘴,这一回我有点儿不敢想。 他嘴角微微一扬,“有些事,我若没看见便权当不知道,可既然你让我看见了,不同兴了就得受得惩罚。”说话时他一把扯开了我的腰带,裤子“唰”一下掉下来堆在脚踝上。 下身一凉,我双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力道仿佛要把手指头抠进他皮肉里。 可他像没事一样,一抬手往后甩掉了腰带,另一只手从衣服里缓缓伸进去,冰凉的像是蛇一般爬上了我的身体。 “我龙着你,可你也得听话” 你他妈什么时候龙我了? “不然”他没说下去,盯着我微微张开嘴,又是伸出一点儿舌尖舔了舔嘴角。 每次他这个动作和表情都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咬上我的脖子,三两下撕碎了,血肉模糊地吞进去。 “陆漫天操了你那么久,看来你的确很喜欢被男人操”他垂下眼,看着我衣襟大开的胸口,一只手掐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来到后面,在我屁股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突然抬眼,冷冷一句:“是男人都可以?” 那一眼仿佛毒蛇猛地窜起来盯着你,又毒又冷。我怕了,今晚的贺衍之和之前不一样,上一回他绑着我让我含他鸡巴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紧张。 好像有种预感,极不好的预感看这架势,可能今晚把他鸡巴嘬掉一层皮都没用 可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咬了一下唇,“所以?你想教训我?操都操了,这么多年你都没管,现在反倒看了一场活春宫就生气了?”说着冷笑一声,“想看你早说,各种花样招式都有,可以一个个演给你看。” 说完我也在想自己这是打算跟他鱼死网破了?可又真的想知道贺衍之究竟想干什么? “好啊。”他竟然点头了,“那不妨今晚你就让我好好看看。” 我愣了,只见他缓缓凑近,伸出舌头钻进我口中,湿漉漉地舔着。我反抗,拳头都要撞上他下巴了却被一把握住了,他一边舔我一边说:“想同我动手?还是想死?” “想跟你同归于尽。”我张嘴要咬他,他突然把食指塞进我口中,我想都没想立马给他咬住了,恨不得是他那孽根才好。 想来是我龇牙咧嘴的样子不好看,贺衍之笑了,却任由着我咬他,甚至好像在看一只小狗一样。 “记着,贺家家训第一条——任何时候,要活着。” 狗屁家训!我咬的更用力,皮糙肉厚的都受不了更别说贺衍之这细皮嫩肉的,很快嘴里就有一丝血腥味儿了。 他一眯眼,拇指和中指在我下巴一捏,便将食指抽了出来,上面果然渗着血丝。 我舔了舔嘴唇,挑衅地看着他,终于舒服了。 他轻笑一声,竟然有几分龙溺道:“牙尖嘴利,等会儿再好好教训你。” 别不对啊,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他如果给我一巴掌倒好了,至少是正常反应。 这样反而让我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办了 他把手指上的血抹到我唇上,然后又一边亲我一边脱我衣服,几下便把我剥个精光,赤条条地在他怀里。 “贺衍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都乱了,说不清是惊的还是吓的,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他:“贺衍之” 他摸了我的鸡巴,但显然更感兴趣的是后面。 “转过去扶着椅子趴好,屁股撅起来。” “不”我摇头,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这是要学陆漫天么? “又不是没见过,听话”他缓缓放开我,稍稍用力架着我转身,“转过去。” 我像个木偶一样,伸出双手抓住了圈椅两边的扶手。 “好孩子”贺衍之在身后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语气都变了,“这才听话,屁股再撅起来一点。” 我想说我会听话,你别操我,我们是但又说不出口。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敢想他要干什么若是干了,我难道真要同他鱼死网破可根本不可能,只能我死。 贺衍之两只的手摸上了我的腰,又缓缓向下,按着胯骨往后一提,我屁股就又撅起来一点儿,然后他两手抚上了两瓣臀尖所到之处像是点了火一样,烧得我几乎站不住,既疼又痒,最后恐怕连灰烬都不剩。 “别”我咬牙,一开口有几分不满但更多的像是讨饶。 他似是笑了,说了句:“别怕。”说话同时两手缓缓左右用力,露出了缝隙中的肉穴。 一动不动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手一伸拿走了旁边方桌上的蜡台,借着烛光打量我那个地方。 我臊的不行都能自己大张着腿让人边看边操了,我以为自己早就没皮没脸了,可贺衍之不行 “陆漫天不行啊”他突然说,“操了你这么久,竟然没把这儿怎么样。” “你够了啊!” 他把手指头探了进来,我不知道自己后面变成什么样了,那里今天被操得烂熟,但并不疼,只是有点儿发热,这时他手指插进来又有点儿麻酥酥的。 我抿紧双唇,感受着男人细长的手指越进越深,扣挖了几下之后,又退出去一点儿,接着又进来一根,湿漉漉地抽插着,不断按压着肠壁四周。 “唔”我闭上眼,又很快睁开,因为一闭眼感觉便更强烈。 贺衍之在烛火下拿指头操了我一会儿,终于湿哒哒地抽了出去,将烛台放了回去。 我松了口气,后穴还在有意无意地收缩着,突然一个又粗又热的东西抵了上来,烫得我一哆嗦,知道是他那根玩意。 稍稍回头用余光一看,贺衍之已经解开了裤子,站在我身后微微笑着看我,烛火微微颤动,他一张脸在烛光下又艳又诡异。 “想不想要?”他问,龟头从股缝里缓缓往下滑。 “你”我收回视线,低下头咬紧牙关,闭上眼问:“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龟头抵在我湿漉漉的穴口,他戏虐道:“吃下去,便告诉你。” “你!”我咬牙,“我真的在问你。” “我知道。”他很悠闲道,“恐怕你从小便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我亲生的,想知道的话,就好好地吃进去。”说着在我屁股上抽了一下,用鸡巴。 “吃到底,整根都吞下去,夹紧了别掉出来便告诉你。” 什么玩意儿!这就算知道了也晚了吧! “你卑鄙!” 他乐了,“ 这有什么卑鄙的”说着缓缓俯身趴在我了背上,下面也贴得更紧,偌大的肉棒子卡在我股缝里,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筋脉的跳动。 凑到我耳边,他咬着我的耳垂低声说:“是与不是,你同我都是连在一起的。” 我用力握着扶手,“如果是呢” 他笑了,又讽刺又冷酷:“如果是,你莫非还让我拔出来不成?” 这男人绝对是个疯子。 第四十五章 男人那根玩意卡在我股缝里蠢蠢欲动,我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我紧张,但不知道是马上要被贺衍之操了紧张,还是要知道他是不是我亲爹紧张 他舔我的耳垂,然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舌头像蛇的信子一样又钻到耳朵里,温热的喘息落在皮肤和发丝间,我身上几乎起鸡皮疙瘩,从头到脚都痒的厉害,难耐地动了动两腿,大腿根轻轻蹭了蹭。 “如何”他问,诱哄一般:“要还是不要?” 赤裸裸地要挟。 我冷笑,“要是不要,你会停下?”我他妈又没中春药,还真差你那根鸡巴不成? 结果他也笑了,问:“你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我的种了?” 没错,不差他这根鸡巴,可我想知道答案。 这狗男人就抓住这一点了,让我选,可就算我说不想知道了,他也未必会放过我。 但若是他插进来了,那难道不是就能说明他真不是我亲爹?虽然上回他插到我嘴里的时候我就怀疑了 这时感觉到他用龟头撑开了那处缝隙,找到穴口抵了上去,此时只要他稍稍用力往里一顶,或者我撅起屁股往后一用力便能进来 我闭上眼,心口一阵悸动,不知怎么地,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之前的那个梦,梦里我和贺衍之都没现在这般磨叽,熟练热络的仿佛早就干了千百回。 “啊”我眉一皱,贺衍之一只手摸上了我的鸡巴,握在手掌里套弄了几下,好似无聊般把玩着,“还没决定?难道要跟我耗到天亮不成?”说着两指用力夹着我鸡巴头拉扯着,这动作加上他说话的腔调十足的变态。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做事要爽利些,优柔寡断的怎么做大事” 去你大爷的大事!撅屁股亮了半天就这样让你耍的是不是!我火了,吼了一嗓子:“行,我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你要不是我亲爹就进来操我,不进来就他妈不是男人!” 我想激他,来个破罐子破摔,可他笑了,笑得胸口都震动起来。 “就算我是你亲爹,进去了你又能怎样?”他直起身,说话的语气陡然严肃冷漠起来。 我激灵了一下,是啊,这疯子可能还真不会管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就算是刚想到这儿,后穴突然一紧,意识到他真要进来,我急忙要起来但是却被按住了肩膀,紧接着后穴一下就被顶开了。 “不啊!”我叫了一声,不是疼的,是吓的。扭着腰要把他挤出去,但反而让他进来的更快。 “操你啊!”贺衍之的尺寸不小,进来的有点儿费力,但是不疼,却侵略感十足,我垂下头,两条腿直哆嗦,整个身子都绷紧了,鸡巴一下就软得跟面条一样,但根本无暇顾及。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是我亲爹该怎么办怎么办?, 不过贺衍之显然不在意,连天打雷劈可能都不当回事,插进来一截之后还停下来两手按着我的腰把我下身扶正了,又嫌太紧一般掰开两瓣屁股,继续往里顶,明明才刚进来却生生插出一股泥泞感。 屁股里又胀又热,我咬牙不呻吟出声,后穴完全不听使唤下意识缩紧了,但还是让他插到底。 “果然”整根都进来之后,贺衍之舒了口气,冷笑了一声:“难怪他们喜欢操你。” 他们?我脑子里嗡嗡的,还没来得及多想他就用力顶了一下,顿时空白了一下,想不下去了,只剩鸡巴在屁股里捣弄的感觉,我不想去评论贺衍之的鸡巴怎么样,只是满腔的怒火烧得浑身发烫。 “贺衍之”我咬牙,十根指头几乎抠到木头里,后槽牙磨得“吱吱”响,“你你他妈真敢!” 真敢操你儿子 “我也没想到”他轻叹一声,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刚竖起耳朵要听,他来了一句:“你这里这么好操。” 屁话! 他在我穴里飞快动了起来,进进出出几乎毫不受阻,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捅在屁股里毕竟不能没有一点儿感觉,只是在我心里是一股异样。 说实话,快感是有的,更多的却是一种诡异的感觉,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槛,在意我和贺衍之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若是有,那我们此时做的 我咬住唇,闭上眼一声不吭,耳朵里全是操穴时的滑腻声响,以及肉与肉撞击的“啪啪”声但是没过一会儿,贺衍之的骚话也来了。 “怎么不出声?”他问,垂下来的头发在我腰两侧来回摩擦着,痒的不行。 “这儿吃得好深,夹得又紧,一丝缝隙也没有。可惜你看不见”前一句色情如挑逗,后一句又突然变了脸,“难怪喜欢被男人操,天生吃鸡巴的穴。是不是知道男人的好处之后就上瘾了?我若是不来找你,将来还不知道死在哪个男人身下”说完泄愤般狠狠一捅,顶在那个要命的地方,我一阵颤栗,腰眼儿一酸。 忍不了了,我撅起屁股狠狠往后撞了一下,来了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听见他微微一声抽气。 “少他妈说屁话!有本事你今天就操死我!正好应了你们贺家那什么狗屁占卜!” 别人信你们这些歪门邪道我可不信! 贺衍之笑了笑,温柔地低声说了句:“如你所愿。”然后在我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笑道:“就算是当爹的送你的第一份大礼。” 听到爹这个字我心口都疼,想哭是不是亲爹已经问不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叫爹都他妈是情趣了! ?, 满室都是操穴的声音,肉欲横流,我撑在椅子上被整个人被撞得前后耸动着,椅子腿和地面时不时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实在忍不住又是痛苦又是搔痒的呻吟着。 “贺衍之你个王八蛋!不是人畜生啊!”他不知道戳到我哪个点了,好疼! 我咬着下唇不想再出声,哼哼唧唧被他捣着后穴,又疼又胀,眼角都渗出泪水了。 “你这么缺男人,喜欢男人操你,我不是正在满足你么?”他笑道,然后又开始打我屁股,偌大的巴掌左右开弓,比操穴声音大多了。 许是小时候没打过,此时倒是对打屁股这事极为热衷,我两瓣屁股已经火辣辣的,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红又肿了。 “放屁!老子男人多的是,不稀罕你这个老鸡巴!啊”还没说完他突然狠狠顶了一下,鸡巴好像生生又粗了一圈儿、硬了三分,撑得我穴里又胀又疼。 虽然已经清洗过了,但内里深处还残留着一点儿,抽插之间,贺洗之硕大的龟头将之前陆漫天射进去的精液都刮了出来,在穴口摩擦出一阵黏糊。 许是这副模样刺激到他了,鸡巴插得更快更用力了,有几下撞得狠了,我脑袋差点儿磕在椅背上,他突然伸手搂着我的腰把我捞起来,站直了继续操。 我往后一仰头,靠在他肩上,屁股翘起一点儿,这样插的更深但不能大操大干,鸡巴便像蠕动一般在穴里小幅度进出着。 贺衍之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捏着我下巴扳过来同他亲吻,舌头伸过来一阵舔弄,口水啧啧响,半晌之后,他一边咬我的嘴唇一 边叫了一声:“贺清” 这一声真称得上缠绵悱恻,我脑子里一片混沌,喘息着闭上眼,迷迷糊糊地好像下意识叫了他一声,但我自己都没听清楚。 贺衍之停了一下,将抽出去半截的鸡巴插回去没动,摸着我脸低声问:“叫我什么?” 喘息未定,我睁开眼瞪着他,“禽兽!”然后把能想到的脏字儿都来了一遍,烂鸡巴烂屌什么的总之没给他留一个好地方。 然而我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干这档子事的时候,骂的越难听贺衍之好像就越兴奋 第四十六章 自我安慰也罢,我想我应该不是贺衍之亲生的,至少他这禽兽性情我是没遗传到 细缓的蠕动顶弄显然满足不了他,虽然鸡巴捅的用力像是要把我挑起来一样,动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两手扣着我的腰把我整个人往上一提,鸡巴一下抽了出去,硬梆梆抽在我屁股上,精水淫液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他把我转过来,我腿一软差点儿坐地上,又被他捞起来放在两张椅子中间的方桌上一坐,屁股顿时一疼。 “嘶”我咬牙,一抬头,只见贺衍之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脱下外衫扔到地上,又解开了贴身衣物的绳子,若隐若现地露着胸和腹,下面倒是一片坦荡,裤子是早就脱了的,胯下那根玩意儿直挺挺地翘着,刚从我穴里出来,油光水亮地泛着一层湿意。 他一边脱一边看着我,说:“自己把腿架起来。” 好像我主动张开腿让他们操能有成就感似的,我心中冷笑一声,又咧开嘴冲他笑了笑,一歪头:“你过来。” 他微微挑眉,挺着鸡巴、觍着脸过来了,刚到我跟前还没停下,我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滚!” 他稍稍往后退了一下,皱眉看着我,却也看不出生没生气。 我一扬下巴,“怎么着?打我啊?来,”我朝他伸出四指勾了勾,“让你打。” 他笑了一下,舔了舔嘴角,又靠了过来,“这么快就恃龙而骄了?” 放你的屁! “我怎么舍得打你”他说,伸手将我圈进怀里,“操你还来不及。”可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绳子可能是腰带什么的三两下将我两手绑在身后。 “你干什么?” 他妈才说过舍不得!这叫舍不得? 毫不夸张地说我气得鸡巴都疼了,挣扎了几下没挣开,贺衍之架着我腿弯,我顺势要往后倒,为了不摔下去只得往前靠在他身上。 贺衍之身量同,我坐在方桌上也只刚好到他肩膀。 “可若是不给你点教训,你也不会听话。”他低头埋首在我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着,下面鸡巴在我腿间来来回回送了几次,终于用力一挺又插了进来。 “啊”腰眼儿一酸,我几乎弹起来,他一进来就开始动了,一下一下捣着将穴里戳得“啧啧”有声。 而这姿势实在是苦了我,身后没有依靠,我坐的实在费劲,屁股又好像悬空,只剩与他连接的地方那一点儿支持,手又不能动,不得已最后只能用两腿勾着他的腰。 贺衍之好像轻笑了一声,终于用一只手扶着我的腰,投入地操了起来,鼻息粗重,十分入迷的样子。 他娶了三个女人,据说都是名门之女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在床上可能都是知书达礼的,哪满足得了这家伙的变态欲望! 我咬紧牙关承受着,觉得下身越来越湿,好像比那些用了润滑香膏的小倌还湿,忍不住低头一看,鸡巴竟然已经又有反应了这不争气的东西这时候起什么劲! “硬了?”贺衍之伸出摸了摸,调笑道:“想操人了?” “你让我操?” 他嗤笑一声,在我龟头上掐了一下,“胆子倒不小。” “贺衍之我操你大爷”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又差点儿软了。 “叫我什么?”他语气陡然一变,鸡巴也不动了,停下来之后便感觉到一根粗长的棒子塞在下体,自己这般手绑在身后、张着腿的模样仿佛受刑一样。 “嗯?”他不紧不慢地抽出去一点儿,又重重顶进来,“啪”一下两颗卵蛋撞在我屁股上。 我哆嗦了一下,牙齿咬住舌尖,因为抖得厉害所以有一下咬得狠了,疼了之后便更狠地挤出两个字:“畜生” 他笑了,顶得更加肆无忌惮。 也是,都做出这种事了,对他来说是不是畜生又有什么分别? 贺衍之打定主意做畜生了,一刻不停的操我,我终究不是圣人,后面被操前面鸡巴已经翘起来了,随着他的撞击前后左右摇晃着,摇头晃脑的看着真是气人,我头一次有种恨不得揪掉他的冲动。 我无意识低头去看,贺衍之也低着头一边插一边看着,一截深红肉色的棒子在我下面进进出出,上面筋脉清晰科技,那模样着实有点儿骇人,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不少汁水,糊了大腿根一片湿滑,有些已经淌到桌上了。 而我鸡巴晃着晃着,吐白沫了,顶上的小眼儿里冒出几滴精水,抖了一下之后,喷出一股白浊,我叫了一声,一股接一股泄了出来,精液溅的到处都是。 “竟然被插射了”贺衍之微微喘息着, 一时间我没什么力气,往要要倒,被他搂了回去按在肩上,又是一阵狠操,生生又操出我几股精水之后,他按着我半边屁股将穴里的鸡巴吞进深处,泄了出来。 精液瞬间在体内喷溅,激得我颤了一下,呻吟一声,屁股下意识夹紧了,贺衍之发出那种舒爽的低吟,似痛苦似极乐,最后长长松了口气,一股浓精在我穴里泄了个干干净净,撑得我仿佛小肚子都要鼓起来了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弄完了 可他明明射出完了却插着不动,良久之后,我忍不住动了动屁股想让他出去,他死死按住了我又挺腰往里插了两下。 “唔”我眉一皱,觉得胀得有些疼了。 “知道你不想叫我,”贺衍之抱着我,俯身凑在我耳边低声说:“若是能给我生个孩子,便不用叫我爹了。” 他笑着说的,我却哭了。 当然,我没落泪。不是不能哭,只是不想这时候在贺衍之面前哭。 这时穴里的东西终于有点儿软了,贺衍之这才放开我,往后一挺腰,鸡巴差点儿把我也往前带了一点儿,插得很紧,拔出去的时候带出里面的精液,有一股甚至是直接溅出来的,没一会儿便淌得我股缝和大腿根上到处都是。 贺衍之解开了我的手,果然是我的腰带,他拿腰带擦了擦湿漉漉的鸡巴,精液从上面滴下来甚至拉出一道长长的丝 他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前面稍稍拢了一下,虽然衣衫不整却也衣冠楚楚,我突然觉得,自己是肮脏下贱,而他贺衍之却是一家之主,内里怎么脏外面却仍是光鲜亮丽。 “你虽然不会在贺家的家谱上,但你应得的一样也不会少了。”他突然转身看着说,“我会教你功夫,或者你想学哪门哪派的功夫,随你挑。还有贺家这些年搜集来的各种剑法,你若是想学可以一并教给你。你两个兄弟资质尚可,但远达不到武学奇才的程度,但是你不同” 他这样子仿佛真的是父亲在和儿子说话,一点儿不像刚操完我的样子,在人前他也是这般道貌岸然,可谁会在乎?即便我现在冲出去说贺衍之操了自己儿子,恐怕也没人相信,甚至还会说我异想天开,栽赃嫁祸。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这样坦荡大方,毫不在意我与他的关系 “你有什么要求可尽管开口” 前面他说什么我没听楚,但说到这儿我听见了,忍不住笑出声。 贺衍 之有一丝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要求我舔了舔嘴角,与他如出一辙,“那” 我伸手指了指还在两腿之间还在淌水的穴,微笑着看他:“再操我。” 第四十七章 都说做梦也没想到我梦里是梦到了,却没想到现实里真的会同贺衍之变成这样。 少年时,那个女人占据了我的大部分记忆,但我对她的印象似乎还没贺衍之深。或许是贺衍之难得出现几次,所以才记得深了。 然而此刻若是再想,小时候关于贺衍之的一切在记忆里倒变得模糊起来,原本是藏在柱子后头、站在树下的画面,此时都变成了赤条条地抱在一起,下身紧贴私处相连,进出耸动之间插得汁水横飞对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而那个女人,虽然住在一起好几年,但她很少同我说话,有时候即便说了也不是什么好话。 “为什么是你” 这是她常常会问的一句,但与其说是问我,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平时她不想见我,偶尔却会招招手叫我过去,那条细白的手臂很是吓人,我战战兢兢地过去站在她跟前,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不敢说话。 她盯着我,一双好看的眼瞪大了,也很吓人。 但看着看着,她又没来由地笑了。 “幸好是你” 那个笑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和一丝恶毒。 她伸出手缓缓摸上我的脸,小心翼翼地好像在摸一件易碎的东西,“倒真有几分他的模样” 那时候,她可能是真的想把我摔碎了,这是我之后才明白的。 虽然她后来也的确那么干了。 不知道,若是看到我和贺衍之这样,她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仿佛三魂七魄出去晃了一圈儿才刚回来,我挺尸一样躺了不知道多久,这会儿终于恢复了知觉,还没睁眼下身先动了一下屁股生疼,后穴一股子又滑又腻的感觉,屁眼儿一种合不拢的感觉,好像挺着东西,长了尾巴一样。 我琢磨着让贺衍之精尽人亡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睁开眼,感觉旁边有人,侧过头一看,贺衍之就侧躺在旁上,和我睡一个被窝。 突然想到曾经那个女人睡在我旁边,现在则是这个男人我想笑,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笑出声了。 贺衍之马上就醒了,也可能是根本就睡只是不睁眼。 他扭头看我,伸手将前额的头发往后梳了一把,我也看着他,缓缓眨了一下眼,四目相对,我张开嘴,还没来想出来要说什么,他突然掀开被子一翻身趴在我身上,膝盖一顶分开我的腿,已经硬着的鸡巴滑进了股缝里,一下就捅进来了。 我轻叫了一声,后穴又湿又软,一进来就就将他咬得紧紧的,有点疼,但更多的是酸胀感觉。 贺衍之像是饿了几顿饭似的,趴在我身上耸动着,操到激烈的时候,撞得我两瓣屁股“啪啪”直响,就跟被打了一样感觉又烫又肿。 我两手揪着被褥,被顶得时不时哼哼两声。 “感觉如何”他咬着我的下唇突然问,呼吸有些粗重,显然是舒服极了,见我不开口便突然整根抽出去,再又飞快插进来,插到底之后用力顶了一下,“说出来。” 后穴被黏糊糊地顶开,我皱了皱眉,说:“疼”你根烂鸡巴只顾操这么狠自己心里没数么? 他笑了,“马上就不疼了。”说完看了看我,又低声说了句:“疼才好”然后抱着我突然猛一用力便面对面坐了起来,我身上没什么力气,这一动屁股往下一坠,一下进得更深,有种被插穿了的感觉。 贺衍之双臂搂着我的腰,又重重往上一撞,瞬间我眼里的泪被撞落,滴在他肩上这才知道我竟然哭了。 不是还真哭了?哭什么啊我咬了咬唇,想骂人又不知道骂谁更合适。 贺衍之一手按着我的脖子,凑上来舔掉我眼角的泪水。 心里陡然了画酸楚,我盯着他,问:“贺衍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他很平静地说,一手我把抬起来一点,下面抽出去又凶狠顶进来,“我当然知道,而且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其实没觉得怎么样,但手却开始微微发抖根本止不住。 他发现了,表情突然温柔起来,张开五指缓缓插入我的指缝握在一起。 “别怕”他几乎是含情脉脉般说,然而眼神看似温柔却侵略感十足,“你什么都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那我到底是谁?你又到底是谁 事后下了床,贺衍之说:“你若想,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 我屁股疼,背对着他趴在被窝里翻了个白眼儿,再住几天我真的屁眼儿都得被操烂。 想了想,问他:“你说我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是真的?” 他沉默一瞬,然后笑了,“是,但不回贺家不算。”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就像放屁,听个响就行了。 “还有别的么?只要你开口” “有。”我从被里探出头看他,皮笑肉不笑,“滚出去。” 他也不生气,问:“没有什么想问的?”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钻回被里不再理他,还往上拉了拉一丝缝隙都不留。 这回他倒是说到做到,干脆地“滚”了。 我不问,他不说,偏要吊着我。 是与不是也许对他来说都没什么两样,可如果贺衍之不是我生父的话,那我到底是谁的孩子?那个女人我确定她是我娘,可她为什么又会在贺家? 难道她给贺衍之戴绿帽子了? 那也不对,贺衍之不像这么大度的人啊,能给别人养儿子,还不敢想,越想越离奇。 或许,一切真的只能回到贺家才能知道。 “少爷。”门外有人叫了一声,“剪子拿来了。” 我坐在桌前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影,说了声:“进来。” 门一开,燕飞进来了,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过来把剪子放到我面前。 “可是要剪什么?” 我和贺衍之的事,他应该是知道的,但身为下人绝对不会多问。等下就要离开这里继续往凤城走,贺衍之派他来问我还有什么需要? 我指了指自己,说:“替我把头发剪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又一脸凝重道:“你就算剃了头去出家,主子也会把头发给你重新种回去。” 我他倒真了解贺衍之。 “我只是让你发头给我剪短点儿!” 他眉一皱,“剪头发做什么?” “太长了。”我伸手夹起一绺头发,皱了皱眉,“嫌麻烦。” “可是” 一松手,我抬头看着他低声问了句:“我的话你不听?” 他与我对视了一下,低下头:“是。” 拿起剪子,燕飞站到我身后,从下面撩起头发比量了一下,手起刀落剪掉了一截,放到桌上。 到底没敢下狠手,没剪掉太多,但也比之前爽利了不少。 “行了。”我把头发扎上,站起来问:“如何?” “不错。” 不是燕飞回答的,而是站在门口的贺衍之 。 燕飞退到一边,贺衍之走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两眼,微笑道:“你离开贺家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头发。” 我也笑了,“所以这样回去,正好。” 第四十八章 一夜之后,虽然已是翻天覆地,但表面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行人继续上路赶往凤城。 只是马车里虽然舒适,如今却成了煎熬。 前几日马车平稳,今天不知道走到哪条崎岖小道上去了,一路上颠的不行。 其实光颠簸也没什么,只是偏挑我正坐在贺衍之身上,屁股里插着他鸡巴的时候 两人都是之前的姿势,只是我如坐针毡,咬着牙不出声,此时颠的不算厉害,但伴随着细碎的车轮碾压过石子的声音,粗长的肉棒子深埋在体内,蠕动一般磨着穴里,又酸又胀。 车轮好像撞上一块大石头,猛地颠了一下,穴里肉棒子也顺势猛地往上一顶,屁股腾空了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又重重落下去了,深深插入。 “唔!”一咬牙,差点儿叫出来,太大了这他妈还不如给个痛快! 其实叫不叫出来也没所谓,外面那些护卫肯定是知道我和贺衍之在马车里干苟且之事的。 贺衍之对此倒是乐此不疲,好像终于找到了这一路上打发无聊的玩意儿,也不急着插抽,只将鸡巴插进来便不再大动,反而把玩着我手指,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骚哒哒的话,语气却正经的很。 我靠在他身上,双腿大张,鸡巴半硬不软地垂着,随着他偶尔的抽插和马车的颠簸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着。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我那根,这一下便更像是把尿一样,没一会儿便顶得我真的隐隐感觉一阵尿意。 “放开”我喘息着。就算真把尿,十几年前该做的事你他妈现在做有个屁用! 况且哪个当爹的这样给孩子把尿的? 可偏偏他还捏出乐趣了,捏完了上面捏上面两颗卵蛋,还握在掌心里把玩着,以前这些亵玩的把戏都是我用在别人身上,如今却还了回来。 “啊”前后实在胀得不好受,我挣扎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贺衍之你他妈放开!” 他笑了,缓缓松开了手,突然问:“那个在你楼里住了几天的人是谁?” 我一愣,在我那里住了几天的他不知道沈霆? 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连我操了谁用什么姿势都知道,却不知道沈霆莫非是沈霆的护卫守得太严,贺衍之安排的那些眼线都没用? 我冷笑一声,缩了缩后面,夹紧了他那根,反问:“去我那里的人多了,你说的哪一个?” 他倒也没追问下去,双臂抱紧了我的腰,开始用力上自下而上顶弄着,马车里顿时一阵淫靡之声。 半晌之后,我先泄了出来,往后倒在他身上,趁余韵大口喘息着。 没过一会儿他堵住我的嘴,用力将我死死往下按住了,插到深处热乎乎射了我一肚子。 “啊”我闭上眼,身子一阵酥麻,整个人绷紧了一瞬之后又缓缓放松了下来。 他凑在颈间一下一下咬着我的脖子,“都没怎么动便累成这样,回去之后得好好给你补一补。” 我翻了个白眼儿,喘息道:“你不这样折腾我便好了。” 他笑了,“那不行。”随后拍了拍我屁股,“夹紧了,别弄脏了马车。” 我缩紧后穴,感觉那根东西缓而有力地往外拔,屁股被抬起来,还硬着的鸡巴缓缓抽了出去,最后发出一声轻响,精液还是流出来一点儿,顺着大腿根滑了下来。 贺衍之拿指头抹了一下湿漉漉的穴口,我闭上眼。 “嗯” 他轻笑,猛地插进一根指头,说:“漫漫长路,这样就有意思多了吧” 就这样,我含着贺衍之的精颠簸一上午,中午在一个小镇上吃饭的时候才让我去弄干净。 可这玩意儿又不是随便挤两下就能干净的,最后只排出了一点儿,拿纸随意擦了擦。 白天在马车上无聊的时候贺衍之都弄我,不过大概也怕精血损耗太大,有时候只插入不射精,这男人极能忍,哪怕鸡巴都快炸了他也能在差不多的时候抽出来,毫不留恋。 但到了夜里基本便不会放过我了。 虽然不至于夜夜笙歌,但若是白天没泄出来,晚上基本都逃不过一顿折腾。 我习惯了,所以彻底放开了。 方才才泡过一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疲乏,浑身上下烫的微微泛红,偌大的架子床上,周围幔帐放了下来,我趴在贺衍之腿间,细细舔弄着他那根大鸡巴,比在水里的时候还烫。 半晌之后,他拍了拍我的屁股,我吐出嘴里的东西,看他一眼,转过身四肢着地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 感觉到身后他靠近,湿漉漉的肉棒子凑到在澡盆里已经被弄得湿软的穴口,拿龟头上下磨蹭了几下,缓缓插了进来,三两下便插到底了。 “性子虽然不合,但这身子倒是合得很”他舒爽地叹息道。 还知道我同他性子不合我缩紧屁股夹紧了他的肉棒子,一下一下被顶得厉害,也确实是舒服的。 贺衍之很清楚怎么玩弄我的身体,看来平日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毕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当年,大把的精力与体力,仿佛发泄不完似的用在我身上,比梦里的更淫乱,也更满足 自甘堕落、肉欲横流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最开始我还记着走了几天,到后来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也不跑了,没必要。 那一天出发的早,我上了马车继续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就被贺衍之叫起来了。 睁开眼,马车也停下了。 我梁了梁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在贺衍之腿上,坐起来问了句:“怎么了?” 他说:“到了。” 我愣了一下,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瞬间阳光射了进来,我下意识闭上眼,眼前一片莹白,一时间无数熟悉又陌生的画面闪过,有些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再睁开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贺家大宅的门前。 一座数百年的宅子,坐落于大山脚下,房子一直往上建到半山腰上,巍峨耸立,饱经风霜,这是我第二次这样看这里,第一次是走的那天,只远远回头望了一眼,没有半点留恋。 如今又回来了我下意识抬头看向贺衍之,他马上察觉到,冲我微微一点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又有点儿茫然不止是他,连身后燕飞他们都觉得陌生起来,好像到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变了一个人。 而这一回,我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再踏进贺家的? 第四十九章 此时大门已经敞开,贺家大大小小都站在门前迎接,衣服颜色五彩斑斓的,从华丽到朴素,将身份同低分了个明明白白,呜呜泱泱的一大片,大门口都不够站的,有些还没出来站在门里,一眼望不到头。 说实话,我头一回知道贺家原来是这么“热闹”的地方。 那些人向贺衍之行礼,还有人上来同他说话,而我扬着下巴,目不斜视跟在贺衍之身后进了门,从门前到进门这短短几步路都感觉得到有无数道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 这些人里知道我是贺家“大少爷”的人恐怕也没几个,贺衍之好像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不说别人自然也不敢问。 然而家主出门这么些天,正大光明带了个男人回来,倒好像我是个被接进贺家的“狐狸精”了。 进门之后,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迎面一股凉意,明明外头是暖洋洋的天气,里面却仿佛是乍暖还寒,左右扫了两眼,我低下头,不想看这地方。 都说这贺家大宅位置极好,东南西北无一不是好风水,是当初祖上好不容易选出来的地方,费了大力气修建的,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可保家业兴旺、子孙平安等等等等,就差直接说是占着龙脉了。 我是没见到什么好,不是酸,虽然宅子又大又宏伟,收拾的也极好,不是金碧辉煌的那种俗气,但就觉得从上到下都是阴气森森的。 在这里呆了几年,我几乎没出过那个院子,有时候会偷偷爬墙出去玩儿,但也不敢走远了,一来不认得路,二来不允许。 至于半山腰上的那些地方,更是贺家的“禁地”,是不能进的。 没有贺家家主允许擅自闯入,绝没有好下场。 其实不进那里好像也没什么好下场 走了那么久,贺家应该很多事需要处理,贺衍之吩咐人带我去住的地方,然后就不见踪影。 我倒也无所谓,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只是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回神,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不见燕飞的影子。 不是想找他,就是像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燕飞是唯一认识的“熟人”。 我承认,对贺家还是有些近似恐惧的排斥的。虽然在这里的这些年实在算不上美好,可按理说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而更让我没想到的,贺衍之竟然把我安排到那个女人曾经住的院子那个这些年来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地方。 呵挺无情的,也不想着我晚上会不会怕。 怕吗其实也没有。 活着的时候都不怕,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家丁把我带进院子之后就走了,匆匆忙忙的好像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一样,想来这里可能是贺家的另一个“禁地”了。 我笑了笑,穿过院子进了屋里。 这里好像一直有人收拾打扫,院里的花草明显是精过修剪打理的,只是两边靠墙根的地方各有几棵树,长得茂盛了,枝叶伸展开将院子盖住了不少,挡了阳光,更多了一股凉意。 进了屋里,站在门口四下打量,一切跟我走的时候一样,但陈列摆设什么的好像一点儿都没动过,连铺在地上的一张竹席都原原本本地放着,有一个边角已经翘了起来。 但看得出特意打扫过了,连桌上烛台上的蜡烛都是新的,还点过熏香,架子上一只紫金的香炉被擦得很亮,当初那个女人在时从来没有点过,只拿它砸过我。 贺衍之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带回来,还是早就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时间竟然有点儿感慨,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四下仍旧一片死寂,与那个女人在时一样,但好像少了那股压抑与悲凉。 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了,我看见了那根柱子,我一直藏在后面偷看贺衍之的柱子,竟然是这样细的么 穿过正厅更是后院,她常坐在外面那条走廊,看着院里那棵树,几年不见,这棵树依旧长得很好,此时正是枝叶最绿、最茂密的时候。 记忆里,那个女人在这座宅子里也没呆多久,我对她是有些记忆的,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梦里那张漂亮的脸,除此之外只剩下一些同她相处时的模糊画面。 我知道自己和她长得挺像,比起贺衍之我更像那个女人。 说起来,倒是一直好奇贺衍之对她是什么感觉,不论爱与不爱,看见我同她那么相似的一张脸,他是何感想? 一边想着,一边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朝那个地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出了门站在走廊上,我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阳光穿过枝叶照了下来,风吹叶摇,飒飒作响。 我伸手在眼前挡了一下,眼角余光突然看见好像有个身影坐在走廊那头,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好像是她又好像是我 虽然不在了,但这里到处是那个女人的痕迹,而我又回来了,如果她还活着,此时会不会坐在那里指着我冷笑着问:你以为自己能走出这里么 我在走廊上坐了一下午,倒是从未有过的清静,只是想了很多到后来甚至躺下睡着了。 再睁眼看天色已是傍晚,远处似是有炊烟升起 天黑之前,有人过来,是个老妈子带着个年轻的家丁,前者穿着一身咸菜绿的衣服,脸上抹的很白,面无表情地把菜饭摆到桌上,说了句:“请公子用饭。” 我正好饿了,也没客气,等饭菜摆好了之后拿起筷子就开吃。 可能是怕影响我食欲,老妈子说他们去外头候着,等我吃完了再来收拾。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出去吧。 饭菜味道不错,只是吃了没一会儿突然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了,但不是那老妈子。 “我还没吃”我边说边一抬头,然而进来的却也不是刚才的家丁。 是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小公子,那衣服颜色早上在大门口好像看见过,还别说,长得是真不错,有点儿少年贺衍之的意思,但脸上还是带了点儿稚气。 不过是比我像贺衍之亲生的。 我对贺家的人不熟,除了从传言里知道那二小姐近日成亲了,其他人的情况都不知道,算下来大小姐应该也出阁了,剩下两个儿子不知道成家了没有。 他左右看了看,一脸嫌弃,有点儿讽刺地看着我:“刚回来就让你住这个地方,看来父亲对你也不怎么样么。” 我微微一笑,虽然已经猜到了,还是茫然地问:“你是”说完又夹了口菜。 “你”他皱了皱眉,显然是嫌弃我这么不懂礼节了,但还是自报家门:“贺兰俊。” 哦小少爷,我一挑眉,“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按理也得叫我一声大哥了。” “你又不是我们一辈的,连‘兰’字也没排上。” 倒是知道我的事,我嬉皮笑脸道:“那我也是和你们一个爹生的啊。” 这回他微微变了脸色,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冷冷说了句:“你肯定不是父亲的种。” 我的天难道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么? 我嘬了嘬 筷子头,想了想,问他:“你是哪个夫人生的?”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愣了一下,之后笑了笑。 “正房夫人三年前去世了,三夫人一年前去世了,现在父亲身边只剩我娘和一个刚接来不久的侍妾。” 不是这贺衍之克妻么? 我目瞪口呆,难怪他这么饥渴,话说这两个老婆都没了,他也没趁身强力壮的时候多生几个给贺家开枝散叶的,真是不孝。 “我知道你是谁,”他又说,脸上有些不耐烦,“但是贺家的家谱上不会有你的名字,天底下姓贺的人多了,又不是每个都能当贺家的子孙,父亲把你带回来也不过是不想在外面留个把柄而已,劝你别多想了。” 这算是来警告我的?我暗自一笑,于是顺口玩笑地问了一句:“那你这些年没多了几个弟弟或者妹妹么?” 他说没有,那小妾目前肚子也没什么动静。 我一挑眉,“不是吧,进门三个月了,贺衍之播种了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年纪大了那里不行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不按套路来,小孩儿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可能不太好意思褒贬他爹的鸡巴好不好用,又说了几句没气势的场面话就走了。 目送他离开之后,我缓缓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菜,尤其是一盘拍得细碎拿盐水腌了的黄瓜,突然就没了胃口。 啧种马。 第五十章 没过多久,那老妈子和家丁进来收拾了碗筷后便匆匆离开了,半株香之后,又有人送来了几大桶热水,还有换洗的衣服和新的熏香什么的,然后又送来了几碟子糕点和水果,还有全套的茶具,甚至还有几盆花,开得很好,但叫不出什么名儿,以前从未见过,不过看颜色就知道是稀有的品种。 一群人进进出出没几回就快把屋里塞满了,我坐在一旁看着,自始至终都没人跟我说过一句话,甚至没人敢抬头看我,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个鬼魂他们根本看不见了。 等人都走完了,屋里终于又安静下来,好像刚才只是刮了一阵风,刮来了一点人气儿,如今又烟消云散,我仿佛松了口气,这里本来就应该这样。 没有喧嚣,没有热闹,一年四季都是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声好像都很少,逢年过节远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夜里还放了烟火,升得老同,连这里也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个女人坐在走廊上抬头看着那些七彩绚烂的烟火,映在双瞳中,很好看,也很悲凉 想到这儿我陡然一惊,难道我将是和她相同的命运么? 贺衍之到底带我回来干什么 然而回来之后,贺衍之十天不见人影。 而我从回到这里的第一晚就开始发梦,闭上眼仿佛就进入梦境,一开始是我的想象和回忆,知道是假的,渐渐的就控制不住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但仍旧是那些东西,小时候的我、那时的贺衍之,还有那个女人,尤其是她,竟然有好几次在梦里看见她对我笑 不过有时候也会梦见别的,比如和贺衍之操屁股,现实里已经干过了,梦里便更加无耻加肆无忌惮了,我坐在贺衍之腰上,自己摇着屁股用穴吃他鸡巴,用以前别人坐在我身上的淫荡姿势,而我更放荡,上下起伏了半天之后,又扭着腰把鸡巴从后穴里吐出来,一扭身趴下张嘴含进去,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像是要吸干他一样好吧,我也成种马了。 而且,不止是贺衍之,还有陆漫天和沈霆。 我他妈都快忘了沈霆了当然,他应该也差不多忘了我了。那块玉倒是一直收着,毕竟也是真的挺喜欢,何况这还是摄政王给的一个承诺。 梦里三个男人轮番上阵,操得我屁股撅得老同,哼哼唧唧跟他妈猫叫春似的,而且有时候好像还不是轮番来这什么鬼梦! 做这种梦的后果可想而知,醒过来的时候,裤裆里湿了一片,鸡巴翘得老同,后穴也痒得厉害不过忍得住。 后来干脆不去床上睡了,拿了被褥直接睡在了厅里那张席子上,开着门,夜凉如水,侧着身躺下看着院里那棵树,这一看就是大半夜,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再一睁眼,天就亮了。 有时候也站在树下仰头去看,小时候一直起爬上去,但是不敢,不会怕,也怕惹她生气。 天黑之后下了一阵雨,细如牛毛,来的突然,我坐在走廊里靠着一根柱子看着,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恍惚中有好像有人在摸我,感觉像是躺在谁腿上,一只手很轻地梳着我的头发,那种手指插入发丝间缓缓滑过的感觉异常清晰,还能问道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莫名的熟悉。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那个女人的脸,而我躺在她腿上,她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我,冲我微微一笑,唇是血红色的 一个激灵,我猛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狠狠咬了一下唇想从梦里醒来,然而疼是疼的,眼前却依旧是梦里的场景,只是没了那个女人 一时间,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我的确是回来了。 这是贺家,这里是我和她一起呆过的地方,她已经不在了,只剩我一个。 擦了擦额头冒出的一层冷汗,有些口渴,我拿火石火镰点上了蜡烛,起身去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柱子后头好像站了一个人。 我又吓一跳,这回真的差点儿叫出来,不过那人影马上就走出来了,叫没叫出来,骂倒是骂出来了。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站在这里装鬼吓人么? 贺衍之笑了笑,“吓着了?” 大半夜穿着一身白站在暗处真的他绝对故意的。 叹了口气,我朝他走过去,“你非得大半夜的,不能等天亮再来么?”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 这好像是句情话,我装没听见,走过去同他擦肩而过站到那根柱子前,抬头看了一眼,又伸手在头顶上比了比同矮,笑了一声,回头看贺衍之。 “那时候我常躲在这后头看你,现在是藏不住了。” 我没说“你们” 他看了看我,没说话,突然一下把我按在柱子上,低头就亲,同时下身紧紧贴上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 这么些天不见,既没问我过得怎么样,也没问我是否习惯,一来就要操我,真是头种马。 眼瞅着什么事也没问出来裤子已经被脱了,我仰头舔了舔嘴角,讽刺一笑,问:“这几天没在你那小美人身上播种,还有力气折腾我?” 他一边亲我一边说了句:“刚从山上下来。” 山上就是那禁地。 “这回又算出什么了?”我不会死了? 贺衍之没回答,单手解了自己的裤子,握着鸡巴在我穴口磨蹭了两下,差不多了就缓缓插了进来 “嗯”腰眼儿一酸,我抱住他的肩膀,微微翘起屁股动了动。 一直到整根都插进来,贺衍之舒了口气,笑道:“算你能不能怀上我的孩子。” 语气一听就是玩笑。 我乐了,两腿张得更开,后穴缩得更紧,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我要是怀不了,那肯定是你的问题。” 他也笑了,鸡巴狠狠往那要命的地方戳了一下,我轻叫一声,听见他说:“那今晚就让你怀上。” 那小妾进门三个月都没怀上,你还能让男人怀? 我讽刺地笑出声,但很快就被肉与肉之间的撞击摩擦声淹没,他鸡巴歇了几天至少跟我这儿是歇了几天,如今又威武雄壮,我做了几天没羞没臊的春梦,身子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进来就紧紧含住了,抽插之间,前面后面都爽的冒水儿了没多久下身就湿的厉害。 不过,第一次在贺家、在这里做这档子事,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身后还倚着那根柱子,总觉得像是回到小时候一样,那时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贺衍之的儿子,可现在难道不是了么? “我啊”我想趁这个时候要贺衍之一句真话,但是被操的有点儿开不了口,今晚他好像特别猛,每撞一下都恨不得将下面两颗塞进来一样。 “轻点儿”我实在忍不住,他两手捧着我屁股稍稍抬起来,一边操还时不时用力往他鸡巴上按。 “贺衍之” 像是故意不让我说话,他将舌头伸进来舔我的舌头,上面下面几乎同时“啧啧”作响。 不远处烛火微微颤抖,照得地上影子有些模糊, 但仍然能看清是抱在一起做操穴的事。 直到贺衍之放开我,我下巴抵在他肩上长舒了口气,突然听他问:“你可愿同我成亲?” 一瞬间,我那点儿欲望褪得干干净净,仿佛一阵凉风刮过,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轻笑了一声,抬头看我。 “你疯了?”你那小儿子连哥都不愿意叫我,如今你让他叫我娘?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贺衍之你脑壳是不是坏了? 他没说话,缓缓将鸡巴从我湿漉漉的穴里抽了出去,还未发泄的肉棒子又粗又胀,沾着汁液在微弱烛光下泛着水光。 “接你回来便是为的这个。”他说,然后又来了句:“转过去。” “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都这时候了还不忘了鸡巴那点儿事! 他嘴角一扬,拍了拍我屁股,“想知道,就乖乖听话。” 我好想咬他 他好像也看出来了,说:“先用你后面的小洞咬着。” 第五十一章 我被像条案板上的鱼一样翻了过去,两手扒着柱子撅着屁股让贺衍之重新插进来,狠操几下之后又突然慢了下来,不轻不重地顶弄着,我得空暂时松了口气,抱着柱子身子一下一下前后晃着,后穴一片湿滑,他进来的慢但是捅得深,时不时戳在舒服的地方,还转圈打磨着。 我哼哼了两声,虽然操的舒服,但正事不可不问。 “你方才,说的什么?” “成亲。”他喘了一声,鸡巴突然抽出去,再插进来一下一下捣着。 “你啊!你说的什么屁话!”我扭头看他,“你娶了三个四个老婆还不够?”还有那个女人,根本没名分。 结果他来了一句:“吃醋了?”然后恶劣地笑了,拍了拍我屁股,“现在我只操你一个,自然是要跟你成亲的。” “滚!”我挣扎着要起来,但下面还被他插着,动了两下刚直起身就被贺衍之一手按着肩膀压了下去,半边脸都贴在了柱子上,掉出去一半的鸡巴又插了回来。 他紧紧压在我身上,下面粗长的棒子像是要捅穿我一样,用力顶着,毫无章法,力道大了小了、快了慢了全由着他,紧实的小腹和大腿肌肉撞得我两瓣屁股都像被打了一样,穴里则像着了火。 “慢点儿操!贺衍之你他妈慢点!”实在忍不住,我吼了一声,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微微发胀。 贺衍之笑了一声,掰开我半边屁股往里看,“这儿夹的好紧,慢些就拔不出来了。” 我那是屁眼儿,不是沼泽还能陷进去怎么着? 想再问他,但又觉得成亲什么的可能只是开玩笑故意吓我,况且此时真不是问话的时候,鸡巴比脑子活络多了。 我抱紧了柱子,弯着腰屁股被拉到一个适合的同度,后穴被撑得又满又胀,鸡巴同同翘起,随着贺衍之的撞击左右晃动着,抓在柱子上的手指用着力,几乎要抠进木头里。 这儿里外都太安静了,屋里又空旷,所以操穴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连肉与肉之间摩擦的细微水声都格外清晰。 又羞耻,又刺激除了我的呻吟声,贺衍之的喘息也很明显,伴着若有似无的叹息,听得我莫名的悸动,又好像有一丝恐慌。 “唔”缓缓抬起头,我微微张嘴,探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眯起眼看着前方。 从这里看去,正好和那时一样此时好像又在那里看到了贺衍之和她。 只是原本只能偷偷看一眼的人,此时正在身后狠狠操着我。 “啊” “在想什么?”他问,喘息越发急促了一点儿。 我没说话,闭上眼一只手伸到后面往下摸,顺着股沟一直滑到了与他相连接的地方,摸到了正好从穴里抽出来的半截鸡巴。 贺衍之出发“啧”一声,就着我的手从两指之间插了进去,我笑了,也不是勾引他,其实就是想让他快点泄。 我差不多也要出来了,而且 正操到紧要关头,贺衍之突然说了句:“叫我爹。” “唔我”我咬牙,“我叫你大爷!” 他邪笑一声,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鸡巴,一根指头按住了龟头,“若是不叫,今夜我们就一直这样。” 说话时下面动的越发快了,撞得我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我是怒火和欲火混在一起,终于爆发了。 “叫叫叫!叫你爹!爹!亲爹!亲爹的鸡巴真大!行了吧!” 贺衍之满足了,不止是心里上,几乎是话音刚落就感觉屁股里的鸡巴生生又大了一圈,撑得我忍不住叫了一声,生生的淫叫。 穴里被一阵狠捣,最后几下撞得狠了,我鸡巴一硬,滴滴答答流出点儿东西,却不是精水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尿 我尿了?我竟然被贺衍之操的尿了 身后响起男人稍带得意的笑声,停下来掂了两下我半硬的、还在滴水的鸡巴,“爽成这样了?” 我闭上眼,身子止不住哆嗦了一下,一股发泄后的颤抖。 他侧过头亲我,舌头伸进来被我咬了一下,也不气,一把捞起我的腰,飞快“噼噼啪啪”抽插了一阵之后,两手扣着我腰操进深入泄了出来拔出去的时候,“啪嗒”几声,带出大块的白浊落在地上。 我往前靠在柱子上,他一手掰开我屁股去看,又等着几缕浓精流出来之后,突然说:“改天把你屁股上那个东西弄掉。” 呵“怎么了?” 他倒也直接,“看着碍眼。” 我看着也碍眼,你有本事就找陆漫天说理去。 “怎么弄?”我伸手在屁股上摸了摸,结果沾到一手的精液,“不是要拿刀刮吧?” 再看贺衍之那表情,眉头微皱眼神一丝阴沉,好像真琢磨着要拿刀给我来个“连根拔除”。 当晚贺衍之跟我一起睡在这里,就挤在那张铺了被褥的席子上,他倒也不介意,两人裹着一张被像个蚕蛹一样,这要是让宅子里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不过他都不在乎我就更无所谓了。 我枕着贺衍之的胳膊,被他搂在怀里,又热又挤,更要命的是他看我的眼神很诡异,说深情又不那么简单,总觉得有种难言之隐。 我他妈才真的是有口难言好吧!年少时父子同榻而眠倒也不算什么,如今鸡巴都快赶上黄瓜粗了还一起睡完了,我这风流儒雅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睡觉的时候贺衍之倒是很老实,除了一只手搭在我腰上,像是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我也有睡着了了,只是又做梦了,又梦到了那个女人,不过再不是她微笑着抚摸我的样子。 她直接跨坐在我身上,两手掐着我的脖子,披散着头发,一双眼通红,低着头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把他还给我 我喘不过气来,双手在半空中挥舞挣扎着,真的觉得快要死了,想叫也叫不出来,正痛苦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在叫我,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紧接着脖子上一松,身上的人如一缕轻烟一般飞走了 缓缓睁开眼,眼前是贺衍之的脸,天亮了。 他侧躺在我旁边,一手支起身子,缓缓轻叹一声,问:“梦到什么了?” 我眨了一下眼,看着他说:“梦到我娘了。” 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然后贺衍说:“你若不想住这里,可以搬到别处。” 我笑了一下,说:“我想搬到山上。” 贺衍之皱了皱眉。 我笑出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着玩儿的,这里挺好。” 他没说话。我想了想,又说:“就是一个人无聊,找个人来跟我说说话吧。” 沉默片刻之后,他答应了。 然后贺衍之起来,赤身祼体走到通向后院的那扇门拉前,门分左右,日光照了进来。 他背对我望着门外,我望着他,从肩到腰,从臀到腿,这男人无一不是精致的,我熟悉这副身子,但不熟悉这个人。 他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父子,那我们靠什 么维系彼此之间关系? 贺衍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突然转身,外面太亮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听他说:“你必需同我成亲。”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从被窝里窜出来,“贺衍之你是不是有病,你娶男人就算了,可我和你什么关系?贺家会让你娶我?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我说要娶你贺家没人能阻拦。至于名声,”他轻蔑一笑,“外面没有人知道你同我的关系,而且”他顿了一下,咧嘴一笑,“至于第一位客人,就请陆漫天好了。” 你他妈你是想要我死。 第五十二章 关于贺衍之,退一步说,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他儿子、是不是贺家长子,但再怎么着也不能不能是他老婆。 我一直厌恶贺家,这神神秘秘的家族简直跟灵言教没什么两样,偏偏灵言教还承认自己是邪教,贺家却成了百年的名门望族,神棍似的占卜预言预言个鬼! 我若再问下去贺衍之恐怕会说因为预言才要跟我成亲,况且就算真成了,我算第几房? 我死都不答应成亲,然而答不答应贺衍之也是不在意的,他好像只是要把我关在这里,把我留在贺家,这个院子就是我的笼子。 他说我不会贺家会死在外面,我若不是他亲生的,或者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又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外面一了百了呢 要说爬上了贺衍之的床还是有好处的,这待遇马上就提同了,有求必应。 当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屁大点儿的事,重要的事都不答应。 我说一个人无聊想找个说话的,第二天就来了一个,竟然是个年轻姑娘,穿着贺家丫鬟的衣服,淡绿的颜色,衬得她一副清水芙蓉的模样,倒是挺可爱。 我在花园八角亭里一边乘凉一边骂贺衍之的时候她来了,恭恭敬敬地给我行礼请安,这是我在贺家从来没有的待遇。 她叫我“清少爷”,因为贺家的大少爷是贺兰义,小少爷是贺兰俊,我这排不上号的只能这么叫,再一想若是哪天叫我一声“贺夫人”,那我真得吐了 再说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她有几分莫名熟悉,只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打量她许久,突然好像有点儿印象了,抬手指了指她,“你是” 她娇羞一笑,“您认出我了?” 这一问才知道,她是小时候照顾过我的老妈子的女儿,我曾经和她一起玩儿过,叫烟翠。 那时候小,五六岁的年纪哪知道什么主仆有别,况且贺家也没把我当少爷养,两个小孩儿玩儿得很好,也有那么点儿青梅竹马的意思,只是到年纪稍大一点儿之后她就没再来了,也是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 一直到我离开贺家也没再见过,没想到竟然又遇见了。 “烟翠”我笑了一下,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还有几分感慨。 她也低下头轻笑了一声,“少爷,许久不见。”语气里还是听得出感动的。 是啊,的确很久了,也是根本就没想过还有再见的一天。 除了贺衍之以外,烟翠算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熟人了,久别重逢,我让她坐下一起聊聊,她却不敢。 “主子让烟翠来照顾您,不敢怠慢,今后您有任何事吩咐我便好了。” 也是,小孩子不懂什么主仆,长大了却不能不懂了,我点点头,“那就这样说吧。” 两个人聊了很久,她说了家里的事,母亲多年前去世了,如今家中只剩父亲一人,她来贺家做工,每月回家一次。 问起我,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总不见得说自己这些年光顾着操人和被人操了吧仿佛找回了丢了很久的羞耻心,我只说在外面历练了一段时间,学了点儿三脚猫功夫,至少是实话。 “再见到您烟翠真的很同兴。”她说,又好像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声:“当年是我娘不让我再来这院子里找您的。” 我应该知道她娘为什么不让她来,当然也不怪她,她娘也不是专门照顾我的,只是偶尔看不过我被那个女人打骂,每回都会好心偷着来塞些吃的给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只可惜没机会报答她了。 想到那个和蔼的妇人,我看了看烟翠,问:“你娘生前跟你提起过我的事么?”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她说过我是贺衍之亲生的么?” 她吓一跳,脸色都变了,差点儿给我跪下,“少爷可不敢乱说。” 我都笑了,冲她摆了摆手,“不妨事,随便聊聊,只有你我知道。” 她咬着嘴唇一个劲儿摇头,眼眶都湿了,倒像我在欺负她了。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也不再为难她,“只是今后别再叫我少爷了。” “那叫什么?”她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眨了眨眼,和记忆中的小时候一样可爱。 我抬眼看了看天,“叫公子吧。”] 烟翠来了之后贺衍之便再没来过,着实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她手脚勤快,把我照顾的很好,只是夜里是不住这里的,因为贺衍之不允许。, 啧怎么还怕我占她便宜么?那好歹也弄个男的来啊。 又清静了两天,过了晌午,刚吃完饭没多久,我坐在走廊里看着那棵树,烟翠出去了,这会儿刚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些水果,说要洗干净切给我吃。, 我对水果没什么兴趣,想了想,问她:“外面有没有什么事?” 她摇了摇头,“没有啊。” 还好,我松了口气,就怕贺家开始张灯结彩置办结婚的物件了,到时逃都来不及。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抬头冲着太阳闭上眼,想了想,说:“天气这么好,陪我去花园里走走。” 贺家大大小小好几个花园,春夏秋冬要去哪一个都算好了,什么季节赏什么花。 这院子旁边就有一个,很小,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之前闲着没事去过一次,养了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倒是艳的很,这几天应该开了不少。? 两个人在园子里溜达了一圈儿,她始终跟在我身后头,走到一面墙跟前的时候,墙那头有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 这里平时基本不见人影,今天倒是热闹,我走过去站在墙下,轻轻一跃翻上墙头,墙那边有棵树,蹲下之后大半个身子便隐藏在树干枝叶中。 “公子好功夫!”下面烟翠兴奋的直拍手。 我心虚地笑笑,也就翻墙越户还行。 再透过枝叶间缝隙往那边看,果然有人,还不少,离得还挺近,走在前面的是贺衍之,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看衣着打扮是夫人模样,想来应该就是那剩下的二夫人了,小妾是不能穿那颜色的衣服的。 这一看那二夫人倒是个美人,看不出年纪,应该不到三十,贺衍之四个子女中只有贺兰俊是她生的。 这时他们停下来,贺衍之在说什么,二夫人静静听着,然后也不知怎么了,她突然一抬头,准确无误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没看出来,还是个练家子 应该是发现我了,她朝我这儿看了一眼,绝说不上友好,但也看不出厌恶,也没有什么好奇或者奇怪,就好像根本没看见个活人一样,也马上就移开目光,对贺衍之微微一礼,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带着丫鬟先走了。 紧接着贺衍之也走了,我收回视线,回头往下面一看,烟翠不见了,站在墙下的是贺衍之哎?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然后又看他,他这是直接飞过来的?] 贺衍之可能更早发现我了。 他站在墙下微微仰头看着我,扬 起嘴角的同时朝我伸出一只手,“下来。”, 第五十三章 好一个浓情惬意父子嬉戏的戏码,这树上就是不长果子,不然我得摘一个扔下去砸他。 看了看贺衍之,我腿一伸,在墙头坐下了,居同临下地与他对视,他笑了笑,缓缓将手放下了。 “烟翠呢?”我问。 他不回答,反问道:“她伺候的可好?” 我点点头,“挺好。就是一个姑娘不能住一起,夜里有什么需要也不方便。” “你夜里能有什么需要?” 我扬起嘴角,两条腿一下一下晃着,“不如再找个男的来吧,要清秀一点儿的。” 这回他笑出声,伸出双臂又说了一遍:“下来。” 我一撇嘴,觉得再不给他面子他可能会直接过来拽着我的腿拖下去。于是屁股轻轻一抬跳了下去。 墙也就二人多同,直接滚下去也不算什么,他却在我跳下去的时候上前一步手一伸搂住了我的腰,整个人往他怀里一带。 我靠在他胸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下回要偷看,藏好一些。”抱着我腰的那条手臂用了一下力。 我这真不算偷看吧,什么也没看着,反倒是你那二夫人偷看到我了。 我没出声,推了他一下想站直了,贺衍之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放开了我,说:“陪我去走一走。” 说真的,他若不是贺衍之,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情人,只要你听话便龙着你,极尽温柔,粗暴也基本只在床笫之事上。 可他偏偏就是贺衍之,我与他父子关系还未理清楚,又要跟他弄成夫妻关系,简直 我跟在他身后往前走,心不在焉,一直惦记着成亲的事,还有他说要请陆漫天陆漫天要是真来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俩老妖怪相互斗法,看谁能斗得过谁。 当然,只是玩笑,是万万不能真走到那一步的。 贺衍之也不说话,好像真的只是来散步,不知不觉进得深了,穿过一扇半月拱门,是个小院,也没有房子,只在中间有一张石头的圆桌,但是没有圆凳,想来平时这桌子也没什么用处,当个摆设而已,倒是周围种着各种花草,墙上大片的垂丝海棠,粉白一片,如瀑布一般。 他走过去在桌边站下,转身看我,“过来。” 看了看那石桌,有不好的预感。 “干什么?又没地方坐”说是这么说,我还是过去了。 刚到他面前,他抓住我腕子用力一拽,方才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模样,这时候好像露出了真面目,化身禽兽一把将我按在圆桌上我的腰! 上身躺在桌上,身下石头冰凉,但是头顶的大太阳却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脸上都微微发烫了。 不知怎么地就来了兴致,贺衍之将我两手按在头两侧,低头亲我,身子卡在我两腿间,想干什么显而易见。 我扭头躲开他,“这可是在外头,你敢” 他微微一笑,“有什么不敢?” 也是,贺衍之,我还真想知道有什么是你敢的 他脱了我的裤子,大概好歹想着是在外面,光天化日的没把我扒光了,一手握着我鸡巴缓缓套弄了起来。 虽说我身经百战,但这一根还是很少晒太阳的,如今大太阳下连下面的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觉得既羞耻又刺激,而且与烛光下不同,阳光下看颜色稍浅。 眼瞅着肉棒子一点儿一点儿翘了起来,贺衍之笑了笑,松开手,食指按在马眼儿上推了两下,“这小东西倒是最诚实。” 你他妈才小东西! 这人一温柔起来就有点儿骚话连篇的,我一撇嘴,低头看了一眼,“我这根很久没操过穴了。” 他扬起嘴角,看我一眼之后没说话,起身往后退了一点儿,然后蹲下去趴在我腿间,张嘴伸出舌头,把鸡巴含进去给我舔了起来。 “啊”我抬起腿踩在他背上,被含得一阵舒爽,这可是真正的光天化日下淫乱 弄了一会儿,我支起上身往下看,他也正好抬眼看我,眼神又邪又淫,含着我的那张嘴被撑开,吞得缓而深。 虽然应该是我在操他的嘴,但感觉却像是他用嘴操我 我一挺腰,鸡巴往他嘴里送了一下,然后被他咬了一下便不敢造次了。 嘴里吃着我,他手也没闲着,在我穴里捅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把我鸡巴吐出来,起身解开裤子放出那根玩意儿,还是半硬不软的,也不说话,直接走到旁边站在我脑袋旁边。 我侧过头去看,只见他握着鸡巴搓了两下就往我嘴边凑,我张开嘴,舌头伸出来先在龟头上舔了几下,然后他一用力直进捅了进来,差点儿捅到我嗓子眼儿。 这会真是他操我的嘴了,我自己也没闲着,一边吃他鸡巴一边手淫,含得他那根硬了,自己也差不多了。 贺衍之抽出去,回到我腿间,我喘息未定,躺平了闭着眼,眼前一片橙红红,下身一紧,他插了进来。 刚从我嘴里出去的肉棒子沾着津液,又湿又热,进来的不算太费力,可能是刚才替他含的差不多了,贺衍之插进来之后便动得有点儿急,搅得穴里又酸又痒,有几下狠狠戳在那一处,我呻吟一声泄了出来 他突然抽出去,停了一下看我出了几股精之后又操进来,两手按着我膝盖窝一下一下捣着,也没弄什么花样,架着我两条腿动了上百下之后,陡然泄了出来。 “啊”我紧紧闭上眼,小腹那里一股热流涌动,穴里一阵抽搐。 射完之后他也没拔出去,伸手摸着我下面两颗肉球,细细拈着,夹在两指之间把玩着,我懒懒将腿放下,脚跟支在地上,脚趾头用力蜷缩起来。 “这里的毛都变软变淡了,”他摸着我鸡巴下面那一搓毛,半真半假道:“改天刮干净了吧。” 我乐了,眯着眼看他,说:“那你得去点翠楼,那儿的小倌个顶个的漂亮,还细皮嫩肉,下面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没有。” 他没说话,闭上眼舒了口气,缓缓抽了出去,龟头退出去的时候下面一声轻响,接着精水便流了出来。 他伸手替我拢了拢衣服,好歹遮住了一点儿,裤子却没管。 “你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有人过来伺候着。这些天我有些事要处理,得空便过来看你。”说完转身走了。 刚糟蹋完我就走,果然是个禽兽。我坐起来,两条腿还有点儿发软,伸手摸了一下,屁股沟里黏糊糊的,但流出来的好像不多。 我想站起来去捡裤子,然而两脚刚落地,突然又有人过来了。 抬头一看,不是烟翠也不是其他人,而是贺兰俊。 而在贺兰俊身后还有一个人,两人年纪相仿,比他同一个头,看穿着打扮和相貌,可能是贺衍之的长子——贺兰义,真正的贺家大少爷。 两位少爷来得太突然,而且我这副模样衣服里面光着屁股,屁股里还灌满了他们爹的精液,这他们怕是接受不了。 果然,贺兰俊看着我咬牙切齿,“你,你跟父亲你们”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句整话,但整 个脸都涨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 倒是他旁边的贺兰义,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只冷冷看我,还真有长子风范。 “你不知羞耻!”贺兰俊终于想到词儿了,指着我骂:“不要脸!明明是父子竟然还、还做这等龌龊事!” 你一会儿说我不是贺衍之的种,一会儿又说我和他是父子敢情话都让你们说了,我是不是他儿子还得看时辰? 不过他们俩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到多少? 这院子实在不像平时有人来样子而且他们两个哪能逃得过贺衍之的眼,所以,那个男人是故意让他们跟过来看的。 真的,贺衍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过这小少爷家教应该不错,气成这样骂人也只会骂恬不知耻、不要脸、放荡什么的,不然要是骂的难听了,老子现在就揪住了他扒了裤子打屁股,让你知道我就算不是你大哥也能教训你。 操我的是你爹,你不骂你爹老不要脸只会骂我? 就在小少爷终于骂了句“狐狸精”的时候,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贺兰义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看得出两人虽然年纪差不了多少,但是脾气性子却不一样。 就在我好奇他会说什么的时候,贺兰义很平静地叫了我一声:“大哥。” 我他妈差点儿一下拱桌子底下,你爹刚刚操完我,你管我叫大哥? 第五十四章 这大少爷是个狠角色,十几岁的孩子看见自己爹操自己哥还能这么冷静,当然,他是否知道些什么就不清楚了。 原本我脸皮厚不在乎,可他这一声“大哥”一叫,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在的,拢了拢衣服,把腿收回衣摆里头,我冲贺兰义微微一笑:“不敢当。贺家只有你们两个儿子,怎么轮也是轮不到我的。” 贺兰义还没说话,贺兰俊先冷哼了一声,他虽然还没骂过瘾但也只是站在贺兰义身后不再开口,看得出还是忌惮这个哥哥的。 想了想,我轻笑一声,问:“你们这是找我的?” “谁”贺兰俊一开口就被贺兰义拦住了,只能干瞪着我。 他现在应该是知道他爹的鸡巴好不好用了。 贺兰义上前一小步,笑得四平八稳,“父亲让我们来问候一声。” 啧果然是故意的。 恐怕还不止是问候,贺衍之不会莫名其妙让他两个儿子来见我,难道我可能是想多了,但难道真的是因为要跟我成亲? 我看了看他,问:“你是贺兰义?” 他一点头,很有礼貌,也很冷漠。 “贺衍之跟你们怎么说的?” 贺兰义微微摇头,“并未多说什么,他让我们来我们便来了。” “你当我们乐意来?”贺兰俊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小少爷真有意思,也没干什么就是有点儿孩子气,但就是好玩儿,我喜欢。 我看了看贺兰俊,笑了一下,又问贺兰义:“你们就不好奇?” 他垂下眼,“父亲说的便要去做,在贺家,父亲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这么专权霸道?” 贺兰义微微摇头,抬眼看我似笑非笑说了句:“因为他是贺家家主,有这个权利。” 他刚说完,有人过来了,叫了一声:“公子” 是烟翠,她没想到贺兰义和贺兰俊也在,愣了一下之后急忙给他们行礼,然后又有点儿担忧地看着我。 贺兰义倒也识趣,既然打了招呼就不多打搅了,带着贺兰俊走了。后者跟在他后身,边走边“依依不舍”地回头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迟早我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真是乐死人了,我倒是希望这小少爷能给我找点儿乐子。 再说烟翠,一看我下面光着两条腿,裤子扔在地上,很是费解。 “公子您这裤子” 我笑笑,“刚才一屁股坐到草里去了,沾了水就脱了。” 她埋怨地瞪了我一眼,“您也真是,裤子湿了就回去换,怎么光天化日的就脱了?着凉了可怎么好?” 光天化日的何止是脱裤子好在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不明白我和贺衍之那点儿龌龊事。 当天夜里,我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看月亮,今晚月亮很大,月光照得整个院里一片明亮,连树上的叶子都能看清楚。 今晚贺衍之应该是不会来了,不想他,我便想到今天见到的贺家两个少爷。相比贺兰俊,贺兰义到底是长房长子,从小应该被教育的很好,年纪不大气势已经有了,举手投足都很稳,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 而贺兰俊也不是不好,虽然说孩子气一些,明显是被龙着惯着的,如无意外继承家业的都是长子,次子便没那么大担子,自然是要轻松一些。 至于我么那就更完了,除了操屁股操穴那点儿事之外就没什么了,连武功都一点儿拿不出手。 而我总觉得他们好像知道些事,贺衍之可能同他们说了什么 这正想着呢,院子里就有动静了,我先一步倒下装睡,很快就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有人慢慢靠了过来。 这里都有刺客,贺家护卫都是吃干饭的? 不过前者还是后者几乎都是不可能的,等那人偷偷摸摸磨蹭了半天到了我跟前,伸手要碰我的时候,我睁开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明显便了一下,但好歹没叫出声。 贺兰俊说到做到,白天说要给我点儿颜色看看,这不夜里就来了? 可能是没有夜行衣就换了身深色的衣服,四肢着地撅屁股趴着,手里还拿了条小蛇,细长的尾巴还在打着卷儿,看样子是要往我身上放 我嘬了嘬牙花,这得多幼稚? “这是送我的?” 月光下他一张脸特别清楚,抿着嘴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不说话。 我笑了一声,松开他两指一掐把那条小蛇从他手上拿下来,一挥手扔到草丛里了,是条毒性不大的蛇,还这么小,被咬了也死不了人。 “小少爷,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说我怎么惩罚你才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才不怕!”他起身跪着,一扬脖,满脸不屑,好像料定了我不敢把他怎么样。 得,上赶着来找揍也不能让人家失望是不是? 所以我没跟他客气,一下就把他按倒了,三两下就把他裤子扒了。 这下小少爷真的怕了,喊了一声:“放开我!” 按着他两只手,我低头看着他咧嘴一笑,“打不过别人连求饶也不会,你爹平时怎么教你的?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客气一点?” “你!”他咬牙,“你别嚣张,父亲不过是不想让你在外面丢人才带你回来的” “用不着你提醒,这个我知道。”我点点头,“你倒不如说点儿我不知道的,说好了就放开你。” “我不!你敢无礼我就告诉父亲,我才是他儿子!” 呵,我一挑眉,放开他然后一把给他鸡巴给握住了。 “啊!”小少爷干嚎了一嗓子,也没敢动,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你干什么?” 我笑了一声,也是许久没见过这么纯情的反应了,手上不轻不重地给了捏了两下,嫩生生的一根马上就有反应了。 “你要是听话,就是干舒服的事。要是不听话干什么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他又羞又气,“你敢!”说着要踢我。 “别乱动。”我低喝一声,警告他:“你现在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 他咬着牙,一脸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的表情。 借着月光,我低头打量了一下手里这根,“下次要放蛇记得抓条大点儿的,那条还没你这小鸡巴粗。” 他被我的粗鄙吓着了,气得几乎翻白眼儿。 我笑嘻嘻道:“你气我也没用,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 不过鸡巴虽小但还有茁壮成长的余地,我一挑眉,故意舔了舔嘴角,抬眼看他,问:“这根用过没有?” 他嘴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微微发抖自然是气的。 别说,欺负人还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严刑逼供。 “这个不说就算了,我有事问题你,老实答了就放开你,今晚的事也就算了。”我握着他,问:“谁告诉你我不是贺衍之的种?” 他愣了一下,然后咬紧牙关摇了两下头,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就是不开口。 还挺有骨气,我手上一用力,“真不说?” “有本事你阉了我!” 我乐了,“我不阉了你,那多没人性啊。”说着冲他一挤眼,“哥哥让你舒服。” “你才不是我哥!” 小鸡巴玩意!你爹没教你这种时候不能死鸭子嘴硬么? 我松开手两指弹了那小肉棒子一下,他“啊”地叫了一声倒回去,捂着裆眼泪都要出来了。 “知道疼了?” 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怯生生地叫了声:“爹” “叫爹也没用,我”嗯? 我一回头,贺衍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站在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他不生气就是最生气的时候早知道刚才就让那条蛇咬一口了,也能来个苦肉计。] 第五十五章 屋里点着蜡烛,如今只剩小半截,要不是月亮太大太亮,还真不一定看和清贺衍之的表情。 你说这是捉奸在床吧好像不适合,说不是吧,毕竟裤子都脱了鸡巴也摸了总之气氛挺尴尬的。 我倒是不怕贺衍之,可那小少爷怕了,哼哼唧唧了两声又没动静了,眼角都渗出泪水了也不敢叫,坐起来急忙把裤子提上站了起来要往他爹那边去,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就被贺衍之一个眼神吓的定住了,连告状也没来得及。 贺衍之冷冷看了贺兰俊一眼,“到大门口跪到天亮,不到时辰不准起来。”语气听不出情绪,反而更吓人。 这才三更天不到,惩罚的有点儿重了吧不过人家当爹的罚儿子我也不好说话,只能心里替小少爷叹口气。 “爹,我”贺兰俊还想解释一下,结果被瞥了一眼立马闭嘴了,跟只斗败的小公鸡似的垂头丧气地走了,感觉还想回头瞪我但迫于贺衍之的淫威还是没敢。 可惜我还没玩儿过瘾,这小的走了,剩下这个大的不好玩儿。 我盘腿一坐,贺衍之也不说话,一步一步朝我过来,走出来终于整个人站在月光里,低头看我,冷冷清清的表情和眼神。 “我没使劲儿,”我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就轻轻弹了一下,放心坏不了,不耽误他以后传宗接代。” 他还是不说话。 “再说我又不是他大哥,没有血缘关系,就算真操了他又能怎么样?” 他还是没反应,反倒是我越来越沉不住气,终于没忍住冷笑一声,“况且就算是他亲哥又怎么样?你不还是我爹么?” 终于,贺衍之眉头几乎不可见地飞快皱了一下。 我放软了身子,仰头看他,“我们是父子你都操我操的毫不留情,我这是跟你学的啊。” “闹够了?”他终于开口了。 我嗤笑一声,“是你儿子过来闹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多冤啊。 “还是我欺负你儿子你生气了?”我一耸肩,“那我赔礼道歉总行了吧?他拿蛇咬我的事就算了,天一亮我就去给他赔不是。还是我现在去跟他一起跪着?” 我咬着唇冲他笑笑。 “你恨我?”贺衍之没回答,却突然来了这莫名的一问。 不由得,我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与他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股子一直没处发的火气渐渐烧了起来。 握了一下拳头,我冷冷地说:“贺衍之,我知道了。” 他却微微一笑,好像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一样。 “无妨,你早晚会知道。” 仿佛一股寒意慢慢从脚底冒了出来,我知道,他也知道,但就是不肯亲口说出来。 我咬了咬牙,“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和你我们到底是不是父子?” 周围陡然安静下来,我的心却突然开始狂跳,疼的厉害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相信此时此刻贺衍之不会再骗我,但都到这一步了,若真的是 贺衍之看了看我,闭了一下眼,随后斩钉截铁地说:“不是。” 一瞬间,心口像是生生被剜去一块似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明明早就想到,但明明白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又本以为他不会这么痛快告诉我,却没想到就这么突然就承认了。 也是,我要是他亲生的,他怎么能那么狠的心既然我和他不是父子,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想再问他是真是假,因为我相信是真的,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为什么”我声音有些发颤,“这时候才告诉我?” 贺衍之笑了笑,“别怕,你早就想到了不是么?只是我本以为你不会再问,既然今晚你问了,那就告诉你也好让你放心。这样也好”说着他上前一步,弯下腰凑到我面前,似笑非笑,甚至有几分诡异地说:“三天之后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贺衍之我操你大爷的!”我窜起来想上去撕了他。 明明不是我爹却顶着爹的名头操我,分明就是故意折磨我,看着我挣扎痛苦他就痛快了还他妈一边操一边让我叫爹我是你爷爷!是你祖宗! “你他妈无耻!混蛋!贺衍之不是人!”我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或者说是我一个人在打,他并不还手,只是时不时稍稍后退一下,直到我抽了他一巴掌,他才终于抓住我的手制住了我。 我不服气,刚才那一巴掌没用上劲儿,应该抽掉他两颗牙才对。 “生气了?”他一条手臂勒住我的腰往他怀里一带,笑得难得一见的张狂,“被父亲操到失禁是不是很刺激?” 我操你全家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牙咬得吱吱响,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不不能气,气到吐血他可能更开心,虽然心口仿佛钻心一般疼,我深吸了几口气,下身一阵虚浮,说实话,要不是他搂着我现在早就倒下去了。 我果然不是贺衍之的种,那我到底是谁的孩子?贺衍之和我娘又是什么关系 “别气了,脸都白了”他轻笑着伸手摸着我的脸,“不过一句话的事,何必气成这样。” 我我不骂了,再怎么骂也伤不了他。 于是我冷笑一声,“不是你和种你都愿意替人养儿子,真够大方的啊。” 他看了看我,眼神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没有刚才的戏谑反倒好像有点儿难得的深情。 贺衍之不对劲儿今夜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儿了 我笑了一声,“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你原本想放我出去自生自灭,然后又气不过,觉得不能这样便宜了我才把我抓回来的?” 这样一想倒说得通,我不是他的种,所以贺家没有我的立锥之地,等我娘死了之后他更看不惯我,将我赶出去自生自灭,可看我在外面这些年挺快活的又不甘心,便又把我抓回来了。 至于操我那真不算什么了。 “贺衍之你不行啊”我仰头笑了出来,“也没想出什么特别的法子报这戴绿帽子的仇啊?光操我有什么用,你爽我也爽,咱俩谁都不亏啊不,还是你亏了。” 他没说话,伸手缓缓将我抱住,两条手臂越收越紧,最后像藤蔓一样紧紧箍住我。 我笑的越来越厉害,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怎么,你不会舍不得吧?”我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真的是笑出的眼泪,故意问:“你爱上我了?” 所以要跟我成亲,因爱生恨啊? 对哦,还得问他为什么要跟我成亲,如果是为了报仇那牺牲也太大了吧?这不是恶心自己么? 贺衍之不会这么蠢,我刚要开口,他突然开口了。 “我不是替别人养儿子。”他说了一句,异常平静,“因为你根本不应该出生。” 我一愣,心里那股躁动突然又缓缓平静下来,毫无预兆的,前所未有的遍体生寒。 “你说什么?” 贺衍之慢慢松开手,稍稍后退一点儿与我面对面,两眼在月光下一片清。 “ 贺清,你不应该是男人。” 那我他妈应该是太监?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垂下眼,轻叹一声:“你该生为女子。” “哈”我笑了,皱着眉问:“你是不是疯了?说什么鬼话” 然而此时月下的贺衍之真的形同鬼魅,而我,也真的不像人了。 第五十六章 月光突然隐去,周围一下子暗了,我觉得眼前突然一黑,再仔细看了看贺衍之,生怕错过他脸上一点儿表情。 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可惜的是他此时竟然没有一点儿玩笑的意思。 “你应该生为女子。”贺衍之又重复了一遍,再认真不过,“你应该是女人,且生子之后才能让贺家延续家族兴旺。” 我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挤出声:“不是你操了我这么多次不知道是我男的是女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他微微一笑,“你可知道,你未出生的时候,我就在等着你了。” 什么? 贺衍之移开目光,侧着身看着院里,“贺家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清楚,从祖上开始就精于占卜问卦,预测凶吉祸福,有什么大事是一定要提前算一算的,其中自然也包括子孙后代的婚嫁。应该娶谁、应该嫁谁、何时娶、何时嫁皆是算好了的。”说着他缓缓侧过头看我一眼,扬起嘴角,说:“而你就是我要迎娶的女人。” 我一怔,随后讽刺又难以置信地大笑起来,“笑话!” “的确是个笑话。”他也笑了,“然而贺家的占卜便是如此。于是你在你娘肚子里三个月的时候,贺家将她带了回来,她那年十六岁,而我刚满十四岁,只等你出生,成年后便与我成亲,只是没想到哪里出了错,你出生了,竟然不是女子。” 这这是算错了? “贺家预言鲜有错误,而你真是个意外。”他笑出声,“你出生那天下了整整一天的雪,到夜里你出生了,那晚整个贺家一片死寂,宛如一座空城,好像接下来随时会有一场塌天大祸。然而预言的对错已经没有必要深究,只是这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而你,不管对错都与贺家脱不了干系,便将你留下了。” 说完贺衍之又转身面对着我,“妻子变成了儿子,你可知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心情难道觉得吃亏了? “所以,我变成你儿子了?”我问,“那我娘呢?” “你出生之后她已经没有意义,只是看她无依无靠就让她留在了贺家,让你们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在贺家会被当成瘟神一样,不仅因为我不是贺衍之亲生的,我根本就是投错胎生错了人家! 贺衍之闭了一下眼,“因为不像预言中的那样,所以你被放弃了。” 是啊,也许让我活着已经是他们的恩赐了 “至于你娘,她以为是要嫁给我,却不知道我要的只是她肚里的孩子。” 所以她恨我? 她恨我,视我为洪水猛兽,从我有记忆之时就知道,但此时才知道原因,她想嫁给贺衍之,却不知道他要娶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要是我可能也得疯,太恶心了。 一下子知道真相,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但又的的确确是真的。 贺衍之上前两步,朝我伸出手,我猛一抬头,问:“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回来?” 既然我是被放弃的,为什么还要找我回来成亲? “我说了,你原本就是要同我成亲的。”他顿了一下,收回手,“让你出去只是想给你自由,带你回来也是因为放不下你。” “为什么?既然我是男人和预言里的不一样,那和你成亲也没意义” 为什么不能继续当父子?为什么 这回贺衍之看了我一会儿,问:“你真想同我当父子?” 一句话彻底把我堵住了若我和贺衍之真的是父子 他微微一笑,“我从懂事之时便等着你,盼着你出生,也许无关情爱,只是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命中注定的。所以错误也好,意外也罢,我要与你都要成亲。” 他伸手撩起我一缕头发,发丝缠绕指尖,“这些事原本不应该告诉你,也可以不告诉你,但不让你知道你会心存芥蒂一辈子。” 你就算告诉我我也得芥蒂一辈子。我是不是得庆幸当初你们发现我是带把的没直接把我阉了?那样至少也算“半男半女”了 “你应该叫我相公,”贺衍之说,“不过,我也不介意你叫我一声爹”他松开手,“你长得还是有几分像我的。” 我以为自己是他儿子的时候不叫他,现在我不是他儿子了却让我叫他爹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问他。 “谁知道呢。”他并不在意,“可能只有她知道了。” 然而我娘到死都没有提过另一个男人,满心只有贺衍之一个。可终究只是一厢情愿,错付了感情甚至还被耽误了一生。可我不知道她与贺衍之之间是否还发生过别的,只知道她爱贺衍之,可能也知道贺衍之不爱她。 “好了,既然知道了就别再多想。”贺衍之说,两眼直直盯着我,似是安慰道:“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只要安心等着,三天之后我们成亲。” “不行”我摇了摇头,“贺衍之,你想清楚,我们不能成亲,我们成亲算什么?这不是玩笑” “我是贺家家主,我说的话没人可以反驳,包括你。”他冷冷一句,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半晌,等回过神的时候月亮都已经落得很低,冷风一刮卷起院子里的落叶,我整个人也跟着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了贺衍之,他这是打定主意了? 行,我咬牙,我看你怎么办这场婚事!还说要请陆漫天过来你有本事把沈霆也叫来!把江湖各大门派都叫来,我当着所有人叫你爹!看你还怎么成亲! 可冷静之后再一想,跟一个男人成亲是不会弄多大场面的,更不可能昭告天下,甚至可能只是一对红烛两杯酒,我和他就从父子变成了夫妻。 那然后呢?不敢想,也想不出来 我笑了,这真是从头到尾都像一个笑话一样,贺家的预言出了错,而我又错在哪里? 缓缓抬起头,我看见她坐在前面几步远的地言,一身白衣,脸也是白的,赤着的脚伸到廊下,看着我笑着。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就连那惨白的脸也生动起来。 她说:你和我是一样的下场。 仿佛是贴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太真实了,我低下头感觉隐隐作呕,四周仿佛弥漫着毒一样,让人喘不过气。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随后又反应过来,这便是贺家。关了她一辈子,也会将我继续关下去。 我不想呆在这样的地方,想出去想离开 第五十七章 事到如今,那预言为什么会出错我不想知道,倒是有些不明白再回贺家是对还是不对了。 现在想来小时候贺衍之没给过我一点儿父爱倒像是早就有了准备,若是从小就把我当儿子养,我是绝对不会同他变成今天这样的。 他若是一直把我当当那什么,对我做那档子事倒也没什么不对,可我不一样啊! 一直以来,我心里就算没把贺衍之当亲爹也把他当成个便宜爹,虽说和他没有多少父子之情,但是又不能当成陌生人。 此时我都分不清自己对贺衍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也记不起来小时候躲在柱子后头看他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但我对天发誓,当时对他真没有非分之想,哪怕是到了知道男欢女爱的年纪。爱男人是天生,退一步说哪怕是因为受那个女人的影响从而对女人没了兴趣,也不是因为贺衍之。 不过我和他倒算是一段孽缘了,想想觉得贺衍之也有点儿可怜,我出生的时候他十四五岁,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说不定那时候他还挺纯情,还是个处男,守身如玉,心心念念等着自己的小媳妇,结果出来一看是个带把的,既不能当新娘也不能当新郎别说他了,他们贺家上上下下应该都尴尬死,没把我溺死就算好了。 说不定当初真的要把我弄死,谁知道呢 所以,贺衍之不是我爹,那我爹到底是谁? 她生前只字未提,每一天都活在对贺衍之的爱与恨中,直到发疯。 想到她那个生我的女人,她就算不是那么突然的离开,大概也不会告诉我谁是我的生父。 她爱着贺衍之,也恨着我,所以她会瞒着我,让我把贺衍之当成父亲,那样我和他就不会可她大概死都想不到我在不确定贺衍之是不是我亲爹的时候就和他这么一想我和他还挺不是东西的。 我一直觉得她可怜,但此时才真正开始怜悯她,心爱的男人要娶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比这更畸形的关系么? 现在贺衍之说三天之后是他和我成亲的日子,不行绝对不行 “公子公子?公子!”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连叫了几次我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坐在树下,明明不冷整个人却瑟缩成一团,赤着脚踩在沾着露水的草上。 “公子你怎么了?” 是烟翠的声音,我缓缓抬头,她跪在我跟前不断唤着我,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这副样子可能是有点儿吓人,于是笑了一下,说:“没事,我睡着了。” 她仍是一脸担忧,可能是看出什么了,“若是困了就进屋里睡吧,在这儿着凉了怎么办?是烟翠不好,这么晚才过来。” 我笑笑,“你有事?” 她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主子叫我过去问话了。” 我倒是不好奇贺衍之问她什么了,她伸手扶我站起来,看了她一眼,我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一动,问:“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烟翠瞪大眼,一脸茫然,“什么离开?” 是,我不想让她永远留在贺家,留在这样的地方。 我点点头,“离开贺家。” “公子要赶我走?”她噗通一声跪下,急道:“为什么?是烟翠犯了错了吗?”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了一下,然后稍稍一用力把她拉起来。 “你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那您”她看着我,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和眼神都渐渐平静下来。 我微微一笑,“这几天我给你备一份好嫁妆,你自己好好收着。”问贺衍之要些金银不算什么,成亲还得要聘礼呢。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不作声。 我伸手将她沾在脸颊上的一丝头发别到耳后,感叹道:“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不。”她突然摇头,再抬头眼中带了几丝悲切,“公子,我不嫁,一辈子守在您身边” 我笑了,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爱怜,捏了捏她的脸颊,“傻丫头,就算不嫁也不能一辈在我身边。”] 一辈子真的太长太久了 她低头,“您现在这样我得好好照顾您才行。” 我无声一笑。 烟翠我知道她并非钟情于我,只是待我像亲人一般,我何尝不也是如此。 我没把烟翠当成下人,而当她是朋友,如果可以,与她能像小时候那样就太好了。 可过了这么多年,早就物是人非,就好像是从巷子里经过的那个卖花的姑娘,我留不住那个画面,只剩回忆,烟翠也是如此,所以才想让她离开这里。 曾经太想有个亲人,又害怕有亲人,有了亲人便有了羁绊。 同样的,曾经我以为贺衍之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烟翠好像不知道我要跟贺衍之成亲的事,虽然我也希望他是在开玩笑,但他今天一天都没出现,总觉得是在准备什么。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现在应该叫贺衍之什么了,虽然以前也没怎么叫他爹,但如今若是再叫,大概也只有在床上玩儿情趣的时候了,真他妈今后我绝对不会让人操穴的时候喊我爹了。 我趴在廊下,枕着枕头,烟翠跪坐在一旁,拿了张毯子给我盖着,又柔又暖,是个好东西,贺衍之派人送来的。 望着那棵大树,我琢磨着爬到最上头再往下跳能不能跳出这院子要离开贺家,以我这点儿功夫想飞出去,还没上墙头就被护卫抓下来了。 现学武功是来不及了,我眉一皱,叫了声:“烟翠” 她应了一声,我回头问她:“哪里有狗洞?” 她一愣,脸上满是无语表情,然后又笑了。 “您想什么呢?” 我将头缓缓落在枕头上,说:“想离开这里” 她并不意外,“去哪儿?” “哪儿都行。” 她没说话,只是扬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无言以对。 我闭上眼,一会儿觉得有点儿昏昏欲睡,一会儿又觉得很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烟翠好像站起来了,随后觉得有人来了。 以为是贺衍之,本来没打算理他,但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睁眼一看,竟然是燕飞。 自从回到贺家之后就再没见过他,算算其实也没多少天,但突然再见,竟然有点儿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穿得一身黑,在外面的那一身痞气已经褪了个干净,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沉稳凌冽。 虽然骂他是个挨千万的细作,但不得不承认,我竟然开始有点儿怀念他以前那副蠢样子了。 可惜,是假的。 燕飞朝我一颔首,很陌生,恭恭敬敬地说:“少爷,主子让我来接你。” 这是贺衍之第一次主动让我离开这里,但我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缓缓坐起来,问:“去哪儿?” 他看了看我,伸手往上指了一下,没说话。 我知道 ,他指的是上面的“禁地”。 贺衍之让我去贺家的禁地?难道他要当着我的面质问贺家的列祖列宗为什么我是男人? 第五十八章 我跟在燕飞后面往外走,烟翠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一直跟到院门口才站下,仿佛生离死别一样,有点儿好笑,又让我觉得莫名有一丝不安,感觉像是要上刑场 于是回头朝她摆了一下手,“回去吧”想说马上就回来,又觉得没把握,毕竟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最后只能冲她笑了一下,刚要走,她突然上来握住了我的手,这极不规矩的事还是第一次,她看着我,脸上欲言又止,“公子” 我愣了一下,缓缓将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低声说了句:“回去吧。” 她一点头,看着我缓缓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回了院里。 等她走的看不见了我才转过身,前面几步远的地方燕飞背对着我站着,听到我动了之后才继续往前走,从头到尾好像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似的。 我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这时候天刚擦黑,却也真的凉。 回来贺家这些天,除了上次去了旁边的小花园,这还是第一次走出那间院子,当年离开的时候走的是另一条路,通向大门,而这次却是截然相反的方向,通向我从未去过也不应该去的地方。 站在风里,我抬头看了看山上那一片房子,和下面挂着无数灯笼的贺家仿佛一天一地。 离得虽然远,看得久了,那些房子好像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坍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朝我砸下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日在陆漫天那座楼里,楼后的几棵大树也是这样 我收回视线,紧走几步跟上了燕飞,说起来这一路过来一个人也没遇见,知道禁地不能去,但没听说周围也不让人走啊,难道周围要弄到寸草不生的地步? 终于到了禁地下面的入口,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石阶,偌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笔直地通向上面,但是坡度也不大,这种同度一般人走到一半可能就要犯晕。 燕飞在石阶前停下,伸手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他不能再上去了,接下来得我自己去。 我看了他一眼,从他面前经过,刚踏上石阶,他突然“喂”了一声,我回头看他。 然而燕飞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样,踌躇一瞬后,低下头低声说了句:“您保重。” 我这他妈真是要上刑场?难道这次有去无回? 没说话,我一扭头,硬着头皮踏着石阶一节一节往上走,心里突然乱了,想了很多,甚至想过现在回去开口求燕飞让他放我走行不行我就是没出息。 但还是没有,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过了大半,风也更大了,好几次吹得我睁不开眼,也没有回头去看,倒是两旁边的房子一片漆黑,门窗紧闭,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吗的,不像有人住倒像给鬼住的,可能是我想太多,总觉得阴气森森的。 终于到了最顶上的一房屋,房门大敞,里面灯光明亮,我穿过门前的一片铺着青砖的空地,走到了门口。 里面飘来一阵香气,到了门口又飞快散去,我跨过同门槛,地下整齐的铺着大块的石头,打磨的很光滑,又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很同,房梁上画着精美鲜艳的花纹,左右两边有几排蜡烛,烛火微微颤动,有时风大了被吹得一阵摇摆,但就是不灭,除此之外,周围空空荡荡几乎没什么东西。 三面墙上画着壁画,黑底金字,画了我看不懂的图案和符号,有些似乎是跟乾坤八卦有关的。 贺衍之就站在正面的壁画前,这会儿才转过身,看到我微微一笑,“过来。” 我走过去,他左右看了看,“这只是一间,后面还有很多,以及安放祖先排位的地方,将来会带你一一看过来。” 我看这些干什么,又看不懂 “那三个女人都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她们都不算是我的正室夫人。” 意思是谁来了谁就是正室? “我也不想来。”我急忙摇头,回头看了门口一眼,诚心地问:“我现在回去来得及么?”跳下去都行。 他笑了,“来不及。” “你”意识他可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今晚这是来带我见祖宗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劝他好了,甚至觉得贺衍之好像有点儿疯魔。 你要说他有多爱我我真的理解不了,说他喜欢操我倒是能理解,毕竟鸡巴在我穴里戳半天都不带软的,一定是喜欢的。可只要那里没毛病不都能硬,不然他四个孩子怎么出来的? “你何必?” 他眉头一皱,“我说了要跟你成亲,这像是一句玩笑?” 好吧,的确不像玩笑,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虽然不是个俗人,但成亲这事至少也得有感情吧?贺衍之对我是什么感情,真的不好说。 “你不会其实还在介怀我不是女人的事吧?”我试探着问了他一句,“还是你想把我下面那根切了之后当女人?” 他轻叹一声,“你到底在想什么,今天不妨都说出来。” “行,今天当着你祖宗的面把话说清楚。”我退后了一步,“贺衍之,我不想跟你成亲。” 他倒是很平静,只问了句:“为什么?” “我才是要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成亲?别再说什么我要来就是要嫁给你的,那前提得我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也可以嫁给我。”他说,“你是男是女于我来说并没有区别。” 我忍不住舔了一下后槽牙,“可这么多年你一共才见过我几次?难道我光屁股的时候你就对我有那个意思了?” “那倒没有。”他微微一笑,“我第一次见你,你已经六岁了。” “那也不对啊!你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那个心思?”我一脸嫌弃,贺衍之你真变态! 他闭了一下眼,轻笑一声,“我说了,从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就在等着你了。你虽不是女子,但预言里你就是要嫁给我的” “那预言错了,”我打断他,“所以你不能一错再错。” 他抬眼看我,问:“你真的不想跟我成亲?” 我抿了抿唇,“不想。” 片刻之后,他说:“要是说也不是不行”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来了一句:“但除非我死了呢?” 瞬间,我一颗心仿佛沉到底,而贺衍之突然凑近我,笑着说:“贺清,你不敢,也不想。” 他的语气透着一丝讽刺,仅仅几个字就像扎在我心上,仿佛早就看透我,我一直在他的鼓掌之间,从一出生不,从未出生之时就是,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你不想跟贺家有关系却从未出生时就跟贺家、跟我摆脱不了,贺家的预言错了,没关系,我会修正它” “预言预言”我咬牙,一股无明业火烧了起来,“你他妈就知道预言!预言让你切了卵蛋当太监你去不去!”说着一抬手 贺衍之愣了一下,缓缓皱眉,眼神中终于露有一丝难以置信 也是,他不会想到我身上竟然带着匕首,那是临出来时烟翠给我的,可能更不会想到我竟然真会捅他一刀。 其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不想杀他,甚至刀一拔出来,血从他腹部流出来的时候就有点儿后悔了。 不过以贺衍之的功力,这么一把小匕首捅一下是死不了的然而贺衍之此时倒是柔弱的很,一下就倒在我身上,我下意识伸手把他扶住了,他头靠在我肩上,似是笑了一声。 “出气了?” 我愣了一下,咬牙推开他后退了两步。 贺衍之身形摇晃了一下之后还是站住了,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 我手里还握着匕首,手指上沾着贺衍之的血。 他看着我,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情绪,也是他最吓人的样子。 “我给你一次机会,”他终于开口,“你若是执意要走,我就再放你一次。但是,下次再被我找到的话” 他没说下去,但我明白。 下一次,便是永远 第五十九章 走,还是不走? 这回走了,下一次再被贺衍之找到他就再不会给我机会,到那时他可能不会切了我下面那根,而是切了我两条腿。 风越来越大,一股一股灌了进来,吹得烛影摇曳,火苗摇摇欲坠,贺衍之流的血越来越多,腰上被染红了一片,连屋里的那股香气都被血腥味儿盖了过去,又随着风渐渐弥漫开 我看着他,握紧了手上的匕首,下意识缓缓往后退了一小步,贺衍之眼神动了一下,我接着又退了一大步,他突然皱了一下眉,于是我一转身,扔下匕首跟被狼追的兔子一样往门口飞奔过去那真是拼了命的跑。 其实我还没决定是不是真的要这时候走,可贺衍之那样子实在吓人,要是不走,那一刀的仇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报,别的不说,屁股里外开花绝对是八九不离十。 好像一阵风刮过,我跑到门口,一只脚还没迈出门槛,肩上一疼,就被按住了。 回头一看,贺衍之已经站在我身后,一手按着我,脸上的表情简直没法形容。 这么说吧,就跟身后站了个恶鬼似的,我差点儿腿都软了。 贺衍之狠狠瞪着我,后槽牙那里动了又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还真敢走” 我一口血差点儿吐出来你他妈是不是东西啊! “不是你让我选的么!”我一把打掉他的手,他手上沾着血,在我身上留了个血印子,奇怪他身上那股血腥味儿熏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 没说话,贺衍之喘息着,月光下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说真的,我有点儿怕他失血过多栽在这儿,武功再同的同手也架不住这么放血,况且他一点儿也没有自己止血的意思。 我咬了一下唇,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想转身又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最后只能别过头移开视线不看他。 这时贺衍之问:“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 我抬头看他,沉默一瞬后,说:“我不想留在贺家。” 留在这里我什么也不算、什么也没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像她说的那样,下场终究会同她一样。 “贺衍之,”我一咬牙,“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成亲,你可问过你自己?” 他没说话,眼神似是有一丝诧异,我心里又是一股火,转身出去了。 踏出门的瞬间,感觉他好像抓住了我的头发,但是很快又放开了,我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一样 方才上来的时候没太大感觉,这下去的时候我倒有点儿像喝多了酒一样,脚下虚浮,在台阶上时不时踩空,有好几次仿佛像是被风吹的飘下来的一样 然而心里还是兴奋的,终于能离开这里了,我真的不是贺家的人,更不是贺衍之的儿子,这次离开就是再无牵无挂, 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到地上,喘息未定,我心口砰砰跳,左右看了看,脑子里转了两转才反应过来应该往哪边儿去。 然而走路不如翻墙头快,这时候我也分不清楚方向了,紧走几步之后直接跃上墙头,还没站起来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时候另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不知从哪里下来了,站在另一头,我侧过头,是燕飞。 他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我,我站起来,故意说:“贺衍之还在上面等着人给他止血,去晚了可能就死了。” 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他看了一眼我肩上的血印子,“您不是主子的对手,除非他愿意,不然你不可能伤到他。” 我他妈在你们心里是到底有多无能?更可气的是不得不承认他也许说的没错。 “他放我走了。你不信可以去问他,若是骗了你再把我抓回来也不迟。”我当然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他沉默片刻,一开口突然换了个语气,“你考虑清楚,这次你走的了,但主子还是会找到你的。” 我冷笑一声,“没你这个细作他没那么快找到我。”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他没追上来,我也没再回头看他 穿过了几间僻静的院子,我停下来站在墙头往前方看了看,贺家实在太大,但马上就能出去了。 一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我眉一皱,继续往大门方向奔去,但刚穿过一个小花园正在翻墙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了,原本我没打算理会,但却突然听见她叫了一声:“公子?” 是烟翠,我停下来蹲在墙上回头往下一看,烟翠提着裙摆急急奔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我实在意外。 她摇了摇头,气喘吁吁地问:“公子要去哪儿?” 我看着她,没说话。 “您要走了?”她似乎是下意识朝我伸出手,中途颤了一下又放下了,泪眼朦胧地说了句:“公子保重。” 我犹豫了,纠结了一下之后,朝她伸出手,“上来。” 那把匕首是她给我的,若是追究起来,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在乎,烟翠逃不掉的,反正已经打算让她离开这里,不如就趁机带她走。 烟翠也只是犹豫了一瞬,然后就抓住我的手,我一用力便将她带了上来,她很轻,我抱着她的腰,带着她一起穿过了偌大的贺家大宅。 直到出了贺家也没有停下来,倒不是怕有人追上来,只是想快点儿离开,离开这里,离开凤城,然后去哪儿都行,不过到时先要给烟翠安排一个地方,她爹还在,不如让她先回家藏起来 想着想着,我们已经走出很远,烟翠却没喊累,也没有要停下来休息,一直到了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她终于叫了我一声,我们这才停下来。 四下一片寂静,只偶尔有几声虫鸣但很快又静下去,树林子不密,月光照进来倒也能看清楚,前面的路很长,只是完全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舒了口气,回头问烟翠:“你认得路么?这是哪里?” 话音刚落,她却“噗通”一声朝我跪下了。 我吓一跳,伸手过去扶她,“你这是干什么” 她躲了一下不肯起来,低头沉默片刻之后,缓缓抬起头,说:“公子,烟翠谢谢您,也对不起您。” 我一愣,突然感觉到她不一样了,不光语气不同,眼神也再没有之前的那种柔弱,像是换了一个人。 “怎么了?” “我给您的那把匕首上有毒。” 我彻底傻了,“你说什么?” “匕首上有毒,剧毒,划破皮肤见血便可致死。” 所以她是故意给我那把匕首让我杀贺衍之?知道一把匕首要不了他的命所以才用了毒? 眼前陡然浮现出贺衍之捂着伤口的样子,我缓缓握紧拳头,良久才憋出一句:“为什么?” 他不是我爹,也不能死在我手里。 烟翠看了看我,别开目光:“对不起”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 “你跟贺衍之什么仇”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闭了一下眼压住怒火,伸手一把把她拽起来,“解药呢?” 她低着头, 一副任凭处置但绝不开口的样子。 “你!”我一把揪着她的衣襟把她拽到跟前,咬牙道:“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只再问你最后一遍,解药呢?” “解药在我这里。”有人在身后说了一句。 我一怔,这声音缓缓松开她,我转过身,树丛里走出一个白影,来到月光下,真像飘了个鬼魂出来。 然而他也跟鬼魂没什么两样了我简直不敢相信,陆漫天竟然这么阴魂不散。 陆漫天一身白,大半夜披散着头发,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只艳鬼,抬起手晃了晃挂在指头上的一只小布袋,冲我微微一笑。 “解药在我这里。” 陆漫天你个老不死的妖精! 第六十章 大晚上的,陆漫天跟个鬼似的突然冒出来,吃惊之后,我感觉到事情不对了,回头看烟翠,果然她对陆漫天的突然出现没有半点儿意外,还上前几步朝陆漫天行了一礼。 “教主。” 行我身边就没有不是奸细的是么?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还能不能活了?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坦诚一点儿? 而且还是烟翠虽然十几年未见,再见也不过是十多天算了。我闭上眼,倒是不想再生气,只是胸口还是一阵阵发闷,恨不得能仰天吼一嗓子。 陆漫天一把握着那小布袋,不紧不慢朝我过来了,烟翠侧身退到一边。 我一咬牙,“陆漫天你要是跟贺衍之有恩怨自己解决,借刀杀人算什么?” 他笑了笑,“贺家号称天上地下没有算不到的,他这次没算出来这次会被暗算?” 我也冷笑一声,问:“你怎么知道他没算出来?” “哦?那就是他故意让你伤他,好让你心存愧疚留下,如何?我算的也挺准吧?” “准!那你别当什么教主了,去摆个摊儿算命吧。”我应该扭头就走,不想再跟这个老妖怪扯下去,然而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没动。 他也不开口,勾着嘴角看着我,一双眼在月光下泛着一丝诡异的光。 “解药给我。”我冷冷一句。 “怎么?你还想救他?” 废话!就算不救他我又凭什么替你杀人? “给我解药!”我想伸手去抢,被他轻松躲过了。 “这就是你求人的样子?”他诚心调笑,我怀疑就算跪下他也未必会给我解药。 可是我不能让贺衍之死,哪怕不是真的,也不能冒这个险 我闭了一下眼,嘴一歪笑着问:“你要我怎么求你?” 陆漫天好像很喜欢我在他面前服软,他皱着眉想了想,笑了,“你能怎么求人,我可是很期待。” 老色鬼!也不怕亏空了精血被榨干不过他可能还没怎么样我倒是先被吸干了。 我真的都要气笑了,说实话,我真的不觉得陆漫天或者贺衍之是鸡巴闲不下来的色中恶鬼,可他们也着实是对我的屁股太执着。 可撇开贺衍之不说,你要说陆漫天是为了操我才来这么一出,我是绝对不信的。 “陆漫天,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是去了一次灵言教、操了几次,何苦要这样粘上我? “想知道,那就跟我回去。”他说,“接下去我们有的是机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 就这样? “你在贺家安插了眼线,又故意设计让我伤了贺衍之也不过是想让我跟你?” 可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寒光突然从眼前划过,落在我和陆漫天中间,低头一看,一把刀扎在地上,眼熟护卫四号来了? 果然,几个人影从林子里闪了出来,其中就有燕飞,紧随其后的贺衍之在几个护卫的簇拥下追了过来,有的还举着火把,然而就算在月光下都能看清他脸色煞白,腰上缠了条了个布条,渗了点儿血出来。 贺衍之没看我,两眼直直盯着陆漫天。 烟翠要上前挡在陆漫天跟前被他拦住了。 我知道这两人应该有一天会见着,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陆漫天微微一笑,侧过身面对贺衍之,不紧不慢地说:“这好像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吧?” “陆漫天”贺衍之微微冷笑,“贺某倒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灵言教,让你处心积虑在贺家安插了眼线,还来了一出借刀杀人。” 行,不慌不忙还气势不减,带着伤也不能跌了份。可现在真不是逞强的时候啊! “你怎么知道是第一次?”陆漫天反问一句。 “贺家在明处,灵言教这样的邪教在暗处,明暗如何碰得到一起?” 爹!我都叫你亲爹了!能别浪费唇舌了么?你这中着毒呢,看看你那脸色都比陆漫天还像鬼了! 那毒绝对轻不了,我真的急了,想上去让他们两个别他妈装蒜了,有事赶紧说,但被陆漫天抢先一步。 “贺衍之,”他语气轻松,“我劝你还是先看看自己的伤,毕竟时间越长毒渗的越深,到时死还是另一回事,死的不痛快才是要命。” 果然一提伤贺衍之就有点儿不痛快了,但也只是冷笑。 “这里是贺家的地方,你灵言教就算再多人也未必能轻易脱身,更何况周围除了你们再没有其他人还是陆教主的人在天上,一会儿要从天而降?” 贺衍之满满的讽刺,陆漫天也不恼,轻叹一声:“从天而降是不行了,不过,相信你会让我们走的。” “凭什么?”贺衍之眉一拧,“就凭你身上的解药?先不说你能全身而退,贺家收藏的天下各种灵药无数,就算不能彻底解毒也能暂时保住性命。” “你以为我会用这解药让你就范?”陆漫天笑着问,然后竟然一挥手把那装解药的小袋扔到贺衍之那边了,还没落地的时候燕飞和另一个护卫就挡在贺衍之前头,像是怕炸了一样。 就这样扔给他了? “我只是来接他的。”陆漫天一转身走到还没反应过来的我跟前,伸手搭在我肩上。 我抬眼看他,“那你给他那一刀是什么意思?” 陆漫天笑了一下,冲我一挤眼,“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接他?”贺衍之遣退了身前的护卫往前走了两步,“他是我贺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带他走?” 陆漫天回头看他,“他若是自己愿意跟我走,你就没话说了?” 我看了陆漫天一眼,又去看贺衍之,他已经额头上已经冒汗了,我相信他真的中毒了,然后又看着地上那个小袋子,问了一句:“那里真是解药?” “贺清!”开口的是贺衍之,他有点儿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我的伤不用你操心,过来!” 我都没理他,再唠一会儿他可能都得厥过去,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你大可放心,”陆漫天冲我缓缓一点头,“那就是解药,吃了刀伤就只是皮外伤了。” 说真的,有点儿意外。我笑了,问:“你把解药给他了,怎么确定我还会跟你走?” “你会为了他的解药跟我走么?”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他看了看我,“那我便不用解药强求你。” 这他妈什么毛病? 陆漫天回头看了一眼贺衍之,然后问我:“你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一愣,“什么?” “贺清!”贺衍之又喊了一声,“你给我过来!” 但我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陆漫天,他像是找到了我的死穴,嘴角笑意渐深,“你娘是我灵言教的人。” 他话一出口,我脑海里瞬间涌出无数念头,虽然都是一闪而过,但每一个都能让我毛骨悚然甚至胸口一阵翻涌有种想吐的感觉。 第六十一章 又从梦中惊醒,和以前一样,又梦到她了,这回她是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我身边,我想躲开但是动不了,连头都别不过去、眼都闭不上,于是只能这样怔怔地看着她,她一脸青白色,嘴唇鲜红倒不像是死去已久,反而比起她我倒像是死不瞑目,直到她突然睁开眼,猛地伸手掐住我 我躺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来了,之前梦到她梦的少了,就天真的以为可能没事了,结果算了,就算不梦见她,也不会彻底忘了她。 只是每次梦见她,好像都是血淋淋的 自打懂事起,我就觉得那个女人是没感情的,她不仅不爱我甚至还恨我,有时可能连恨都懒得恨,只是成天自怨自艾地坐在那里等着贺衍之,想来她是有机会走的,只是不想走,她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男人回心转意。 后来贺衍之告诉我真相之后倒也觉得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和灵言教扯上关系。 或者当年她不仅是不想走,也不能走。她可能是陆漫天安插在贺家的眼线,也可能是从灵言教逃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听到陆漫天说她是灵言教的人时,我第一反应不是怀疑陆漫天是我爹。 真没往那方面想也没敢想,一想就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觉得不可能,陆漫天那个性子,知道他的女人带着肚子去了贺家让贺衍之当便宜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比戴绿帽子还要命。 就算是自己解心宽,我也不认为陆漫天是我爹,可我娘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一手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屋里有些暗,但外面天还没黑,只是这里这时门突然开了,看见烟翠进来了,我一时间以为自己还在贺家,心里倒有一瞬间放松了。 但马上又反应过来,我已经离开贺家了,捅了贺衍之一刀之后,跑的时候遇到了陆漫天,他告诉我我娘是灵言教的人。 而且看样子贺衍之好像也知道,全天下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操你们大爷! 陆漫天答应会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所以我跟他走了,反正先离开贺家,到哪儿都一样,而且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虽然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去找他,但总得知道这亲爹是哪个吧?我真是怕了再突然冒出来个爹出来,尤其是操完之后说句不好听的,以我这性子出家当和尚是不行了,又不能后半辈子不做那事,还是弄清楚的好。 “公子醒了?”烟翠端着茶水和毛巾进来,还像以前一样伺候我,但感觉已经不一样了,不像在贺家的那个温柔感性的少女,更沉稳,也透着一丝冷漠。 见我看她,她也微微一笑,“您睡了一天一夜了,教主来看过您一次,睡梦中您还甩了他一巴掌。” 我应该再踹他一脚。 “这是哪儿?”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凤城东山中的一处宅院。” 我从来不知道东山里还有什么宅院,“也是灵言教的地方?” “是。” 没说话,我闭了一会儿眼,这时烟翠又说:“您请放心,教主不会骗您。” 我睁开眼看她,有点儿好笑地问:“你这么相信他?” 她没说话,将冒着热气的毛巾双手递到我到面前。 我摇了摇头,此时有些不习惯她这样了,她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将毛巾放下了。 “你怎么进了灵言教了?”我问。 她垂首站到一边,也没多说,只一句:“我娘去世之前就已经是灵言教的人了。” 想到她娘,再一想我娘,原来她们都是灵言教的人。虽然意外,再一想却又是合理的。 “你”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气也没再问下去。 烟翠这时脸上露出一点儿愧疚,“公子,对不起。” “你也没怎么对不起我,毕竟你本来就是灵言教的,又不是中途出卖我。再说也谈不上出卖。”我掀起被子下了床,觉得两腿有点儿发软,真是以前颠鸾倒凤一晚上都没这种感觉。 心里烦,我问了句:“陆漫天呢?” “教主稍后会过来看公子的。” 我光着脚走到窗前,伸手一推,迎面一阵湿气,这间房间很奇特,窗外是个碧绿的池水,水面与窗台几乎齐平,恍惚有种置身于水中的感觉。 池子里养了很多鱼,大大小小各种颜色,成群从窗台下游过,放眼望去,眼前一片深绿。 突然就想到了贺衍之,那天他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我说我要跟陆漫天走的时候脸更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毒性发作了 最后他看了我一眼,转身拂袖而去,连背影都能看出怒火中烧。 我知道他气的不轻,可还是要走。贺衍之从没把我当成儿子,如今又说要跟我成亲,因为贺家当初算出来我是他的命定之人,可前提是我是女人。 我是起过贺衍之不过是因为那个什么预言要跟我成亲,可既然错了,那就不能再错下去。 算了,气不死就行,解药也有人给他拿回去了,他也不至于倔犟到不吃。 说是稍后就来,可一直到天黑也不见陆漫天的影子,晚上我吃了点儿东西,实在没什么胃口,早早就躺下了睡了,横竖知道有关她的事之前也不会马上离开,不如放宽了心好好休息。 然而事实上想好好休息还真是一种奢望,贺衍之是个老色鬼,陆漫天也他妈不差啊! 我是在睡的正香的时候被弄醒的,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好像有人压在身上,身下那个地方又热又胀,酸酸麻麻的,我张了张嘴,发出一声骚了吧唧的呻吟,再一动,整个人像是被钉在签子上一样,根本动不了鬼压床了? 我动了动头,让自己快点儿醒过来,突然腰眼一酸,整个人像是被顶起来一样,鸡巴一酸,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我也终于睁开眼果然是陆漫天半夜兽性大发,不知道插进来多久了,反正正硬的厉害,像跟烧红了的铁棍一样在我穴里戳着,已经插出了“啧啧”水声。 见我醒了,他轻笑一声,“睡的这么熟,我在你旁边躺了半天也不见你醒了,还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说着整个拨出来之后又是狠狠一捣,偌大的龟头刮过肉壁,仿佛生生挤开了皮肉一般。 “你他妈啊!”我两腿大张被他架着腿窝按在两边,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陆漫天只脱了裤子没脱衣服,软滑的白袍子松松垮垮只剩两条手臂还在袖子里,挺着深肉色的大屌在我腿间进出。 我则像是刚从壳里剥出来的蚌肉一样,躺在被脱掉的衣服上,床旁点着灯,蜡烛大概只剩短短一截所以不怎么亮,但还是能看清楚陆漫天的脸。 要说这陆漫天到底多少岁了,恐怕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没搞到关于他的情报,也没人敢搞,怕丢了性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年轻了,但看着绝对不老,外貌和眼神更是神采奕奕,只是透着一股子邪气。 尤其是皮肤白,在男人中实在不多少,头发散开的时候看着甚至还有点风情。 这样的男人,女人 应该挺喜欢的当然,男人也会喜欢。 “啊”后穴被填得满满的,又酸又胀,里面的肉棒子捅的难受,但是不动更难受。 被戳到那一处酸麻的地方,一点儿透明的粘液从我龟头上的小眼儿里渗了出来,陆漫天看见了,邪气一笑,突然“噗””一下拔了出去,稀稀拉拉带出不少汁水,在他鸡巴和我穴里拉出一条银丝。 然后他弯下腰,伸出舌头舔掉了那一点淫水儿送回嘴里含了下去,然后又如蛇的信子一般钻进了马眼儿里,搅动了几下之后慢慢的继续往下舔 这他妈谁顶得住我仰头喘息,激动的厉害,伸手一把自己握住了,撸了两下之后要往他嘴里捅,却被他伸出两指弹了一下。 这一疼我差点儿射出来,而陆漫天则起身,一手握着鸡巴在我大腿根上抹了抹,“干净”之后,又要往穴里送我突然伸手捂住了屁股,盯着他问:“你是谁?” 他真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嗤笑一声,“想知道我不是你爹?”又看了一眼我捂着“洞口”死守严防的模样,“那你不如先告诉我,爹操儿子爽不爽?” 我抬腿要踹他,一脚蹬在他胸口,他抓住了脚腕往上一提,把我整个人朝他跟前拽了过去,就着刚才那股热乎劲又插了进来。 “放心,贺衍之喜欢操儿子,我没那个兴趣。” 边说他那根边插进来,黏糊糊地撑开了后穴一直插到底,只剩两颗卵蛋挤在外面。 “是么?”我讽刺一笑,自己伸手掰开半边屁股让他看,“那你这根玩意怎么比刚才还大了?” 一个邪教头子装什么鸡巴正人君子。 第六十二章 许是真的对父子相奸的戏码不感兴趣,陆漫天很爽快地承认他不是我爹,我是真松了口气,可再问他那我爹是谁他却不说话了,不说不知道也不说知道,也不知是不是成心吊着我。 烛影摇晃,好几次都要熄灭,我和陆漫天跟两只发了情的畜牲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从头到脚都粘在一起,那根粗硬的棒子的紧紧插在我穴里,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掉出来,也不知道是他插得深还是我吸得紧 每次跟陆天漫做这档子事的时候他都好像憋了几年一样,有用不完的力气,操得汁水横流,后穴磨得又红又胀,说不清是疼还是舒服更多一些。 而且极为粗暴,按着肩膀把我翻了个身,像钉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只剩个屁股撅着,被撞得噼啪直响,穴还没操疼两瓣屁股蛋子倒是疼了。 “唔”我半边脸贴在被上,整个人被撞得一耸一耸的,虽然绸子的被面又软又滑不会磨破皮,但是这样动不了只剩一个屁股被捅着,而且一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瞄了一眼床头的蜡烛,已经只剩一点儿蜡油堆积在蜡台上了,火苗时大时小,不时爆出一点火花,算一算我已经射了两回,陆漫天却一回都没泄出来有点儿怕他突然发疯要直接操死我。 “陆、陆漫天” “嗯?”他这一声听起来游刃有余,笑着问:“可是力道小了,还要再大力点?”说完就直接拿龟头在我穴里上下乱顶。 “我操你大爷!”我一阵哆嗦,大腿根那里像是抽筋了一样,屁股一下绷紧了,已经软了的鸡巴又吐出一点儿汁水,跟尿了似的蹭在被上。 “你他妈轻点儿!以为自己长了根驴屌往死里捅啊!啊” 事实上我已经这样断断续续吐了好几回了,身下都湿了一小块了,真跟尿了床似的。 他笑了笑,慢慢停下来,舒了口气将垂下来的头发梳到脑后,又俯下身,两只手撑在我脑袋两侧,说实话,那手是真的好看,方才三根指头在我穴里进出的样子也是又淫又美。 “只管自己舒服就不管我了?”他边说边轻轻插了起来,力道不大,仿佛拿根羽毛搔你的痒一样, 我闭了闭眼,一咬牙:“你还想怎么舒服?” 他没说话,也不作妖了,趴在我身上一阵耸动,深入浅出,十下里有三下戳到那个酸麻的地方,我也有点儿得趣了,躺平放软了让他弄,等蜡烛彻底灭了、凉透了,他终于泄了,死死压在我身上两手按着我屁股,喷了半天精,最后跟他妈公狗撒尿似的还顶了几下,把剩下的挤干净了。 像是三魂七魄去了一多半儿,我像死了一样趴在床上,除了喘气儿身上一个地方也动不了哦,还有屁眼儿能动,自己缩一缩地绞着还插在里面的烂驴屌,他还在射,都怀疑个烂鸡巴是不是尿了!这么重口的我他妈最疯的时候都没玩儿过。 之前有个小倌想玩这一套,坐在我身上一边自己动一边用嘴含了喂我喝茶水,一开始我当他怕我口渴,结果操到兴起的时候,他往后一趴屁股一撅,说让我尿在他穴里。 虽然那里原本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可我还是提不起这个兴致,最后拔出来射了他一脸,像是不过瘾,他又凑上来张嘴给我含住了,从里到外舔的干干净净。 绝对不能让老妖精知道这事儿,不然肯定也会要试一试。 “我操操你大爷!操你爹!操你娘!操你全家!” 可能是父母双亡亲戚邻居都死光了,陆漫天笑得床都快塌了,早知道骂他能让他这么开心,灵言教的人就该每天骂他祖宗上下一遍。 “还是操你最够劲儿。”他趴在我身上咬我耳边,“就你这骚屁股骚穴,男人非得死在里头不可。” 说的什么屁话!我实在没多少力气,不然今晚就让他死在里头。 他这一动鸡巴又插得深了,还能感觉到猛地跳了一下,以为他天赋异禀又要继续,好在他磨了几下之后,缓缓拔了出去 “啊”一声肉与肉摩擦的轻响,我呻吟一声,觉得屁股里胀乎乎的,热乎乎的精液存了一肚子,龟头拔出去的瞬间仿佛翻江倒海一样争先恐后淌了出来,顺着我屁股沟和大腿根往下流,狼狈不堪。 房间里渐渐暗了,不仔细根本看不清楚周围,我缓过点儿来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外头,山里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天色,也不见月亮,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反正这一通折腾是不短了,我又躺下了,垂眼去看靠在床头的陆漫天,他好像闭着眼,但是没睡。 我扯过身下的绸子一角,擦了擦黏糊糊的穴,还有精液在流出来,皱了皱眉,突然听见他说:“想知道你娘的事?” 我一愣,捏了捏手里的绸子,“嗯。” 他好像轻笑了一声,黑暗中只见他抬起手,冲我勾了勾指头。 妈的只要碰上陆漫天,我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躁。 我像条虫一样慢慢挪了过去,趴在他腿上,也是巧,正好对着他那根肉棒子,在外面晾了半天还热腾腾的。 “张嘴。” 果然我舔了舔后槽牙,不情愿地握住了给他撸了几下,更不情愿地张嘴替他含了起来。 “不错,”老妖精骚的很,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这么乖,是得好好奖励。” 我含着他的龟头砸吧着滋味,冷笑了笑,猛地用力一吸,恨不得把他三魂七魄吸出来。 “你娘自小便是灵言教的人,可以说在灵言教长大的。”陆漫天一边享受一边娓娓道来,五指插在我发丝里来回梳着,“但她不是我安插在贺衍之身边的,而是她自己看上了贺衍之想当贺夫人,却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唔”顾不得嗓子眼儿被捅了一下,我吐出嘴里的肉棒子,问:“你会就这样放她走?” 他乐了,“不然呢?你以为是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你以为你不是! 他把我脑袋往下一按,鸡巴重新捅了进来,又继续说:“是她厌倦了灵言教的生活,恰好有机会离开便走了,灵言教不缺她一个,她想走便由她去了。只是”顿了一下,他低头看我,一双眼在黑暗中神采奕奕,仿佛有流光浮动一般。 “私自离开灵言教者,必定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似乎也灵验了。 我有点儿麻木地吸着、舔着,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然后含着他问了一句:“那你又为什么要找我?” 陆漫天微微一挑眉。 我吸着龟头顶端,拿舌头来回舔着,“从清梁城开始你便一直跟着我,别说只是恰好出来游山玩水路过这里?” 这回他伸手将我下巴抬起来一点儿,也不否认,“从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她生的。” 我这一仰头,嘴里的肉棒子便抽出去一截,我下意识将剩下的含住了,他一眯眼,似乎很满意,摸了摸我下巴,“而你也必将回到灵言教。” 四目相对,陆漫天突然话锋一转,问:“想不想知道端王为什么来灵言教?” 我还没说话,他又说:“别急 ,日子还长着,让我满意了,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这世上没有灵言教不知道的秘密。” 第六十三章 没有不知道的秘密那他应该也知道谁是我爹? 我想如果真的问,陆漫天应该会告诉我,前提是他知道的话,虽说看起来他是我爹的可能性挺大的。 不过既然他说了不是,那就应该真的不是。我不太了解陆漫天,却又觉得莫名熟悉他,这家伙有种特别的狂妄,并非目空一切,却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也不会特别花心思费力气去撒谎、圆谎。 说白了,倒也有那个资本。 其实,那天我跟陆漫天走其实也并非全是为了身世,只是想离开贺家。 我有点儿无法面对贺衍之,但是也不会就这样忘了他毕竟当了我十几年便宜老爹,而且我对他那点儿心思事到如今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然,肯定不是他说的我几岁的时候就勾引他了,可想想懂事之后我躲在柱子手头偷看他,心里好像确实也没多少“这个男人是我爹”的念头。 他没给我什么父爱,那个女人也没给过我一点儿母爱,这从一出生就跟“父母双亡”似的,就算我是贺衍之亲生的,也不会对他有多少父子之情。 如今父子之情是没有了,还差点儿变“夫妻”,我娘若是没死要是知道有这一天,真是 不过我也不会留在陆漫天这里,贺衍之难缠,陆漫天比贺衍之更难缠,之前都没多少陆漫天的消息,江湖上何其神秘,还吸男女精气、长生不老,老狐狸精什么的倒是可能。 如今看看还是没得到他多少消息,只知道身材相貌还有鸡巴大小。身世来历、如何成为灵言教教主什么的有价值的东西一概不知,卖都卖不了几两银子,比我还神秘。 我更没有入灵言教的意思,虽说他也没提这个,只不过,他可能以为靠自己那根屌就能把我吊住呸! 不过那晚之后,我和陆漫天正式开始了淫乱生活。 我觉得自己以前已是够放浪形骸的了,可跟陆漫天一比还真算不了什么。 邪教么,好像就没有不淫乱的,尤其是看过灵言教里的女人跟那些“怪物”交媾,那场面真的想起来就反胃。 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想问又有些忌惮,怕问出什么不该问的,总感觉陆漫天随时随地都要给我下套。 我长舒了口气,又忍不住叫了几声,屁股里那根玩意儿捅得越来越快,我两手揪住身下被褥,哼哼唧唧。 “骚穴,”身后的人笑着狠狠抽了我屁股一巴掌,“叫也叫得这么风骚,都快被你榨干了。” 我咬牙闷哼了一声,两瓣屁股缩得紧紧的,又疼又舒爽。 大清早刚醒,正是男人下半身蠢蠢欲动的时候,两个人光溜溜躺在被窝里,不干点儿什么简直就是不是男人。 我刚睁眼,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子就被掀开了,垂眼一看,鸡巴半硬不软的翘着,一旁的陆漫天伸手摸了两下,正开始舒服的时候,他松了手,半跪在我两腿之间,一挺腰就进来了。 正操得兴起的时候,他突然抽出大屌,两根手指头捅进来胡乱搅和了几下,都弄出了水声,“老实说,这里吞过多少男人的东西了?”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穴里一阵空虚,我便扭了扭,不敢随便回答,怕惹恼了这老东西,只回过头咬着嘴唇哼哼着叫了一声:“教主”老不死的! 老东西被我晃到了,他们说过我这两瓣屁股摇起来最要命,又白又嫩泛着粉红,插进去的时候便会翘起来,像是迎接一般,捅到舒服的地方便紧紧吸住了。 “啊”我满足地叫了一声,趴在床上哆嗦了几下,马眼里渗出一股精水儿,又在床上蹭了几下之后,泄了出来。 浑身一软,我趴在床上闭着眼,正享受余韵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酸胀,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了进来一样。 陆漫天还继续操着,可这还能操出别的花样来?他那根玩意儿我不是没见过,没这么天赋异禀啊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捅到这个地方来吧? 原以为是错觉,可随着身后的顶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我突然疼了一下,整个人一哆嗦,猛地睁开眼回头往后看。 “你啊!”刚一开口,陆漫天按着我的腰,射了进来,我又趴回床上,没一会儿就觉得屁股里被灌的满满当当,方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不那么明显了。 “好了”半晌之后,陆漫天终于拔了出去,趴在我身上,有几分发泄之后满足的慵懒,很温柔地亲我,舌尖滑过耳垂,又含住了,他身上有一丝淡淡的汗水味道,合着他平时用的熏香,让人昏昏沉沉。 我像条咸鱼,除了能眨眼身上别的地方几乎都动不了,我真的开始怀疑陆漫天的确是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我与贺衍之,哪个操得你更舒服?”他突然来了一句。 这什么鬼问题?我以前风流快活的时候都没问过那些少爷小倌谁操得他们更舒服? 我从眼角瞥他一眼,“想听真话?” “嗯” 我他妈还闭上眼认真考虑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你花样没他多。” 然后半天都没听见陆漫天的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伤教主大人自尊了知足吧,没说你没他久。 在这深山老林里没什么事做,虽然陆漫天没说不让我出去,可也提不起劲到处走走,而且觉得自己好像睡的越来越久,常常一睁眼就是晌午了。 大部分时候陆漫天都在,他这个当教主的好像挺闲的,也不见他处理什么事,也没看见有什么人来找他,当然也可能是没让我看见。 甚至连烟翠都很少见到,要不是每天有三餐按时送来,整个山上好像只有我和他两个,问起的时候,陆漫天反问:“你想见她?” 我没回答,说不上想见,但也不是不想我是有些气,却从未怪过她,各为其主,就像燕飞一样,他们谁都没错。 只不过我头一回觉得自己可能是天生的孤星。 像被养在笼子里的鸟一样,我刚从贺家那只大笼子里逃出来,又进了另一只,不过这里倒是比贺家轻松自在一些。 吃的好睡的香,气色眼见着好起来,就是好像有点儿胖了,那天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笑着问了句坐在窗边看书的陆漫天:“我这不是有了吧?” 正常人都知道是一句吃饱了撑的的玩笑,可陆漫天却抬起头一脸诡异地看着我,笑得真跟要当爹的孩子差不多我一阵鸡皮疙瘩,慢慢把脚放下了,缓缓坐起来看着他。 “我开玩笑的”说完又觉得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嘴角一勾,邪气都快漫出来了,“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我有点儿怕了,突然就想到之前的梦,梦里和贺衍之干那事,他问我这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妈的这邪教真不是一般人应该呆的地儿,呆久了都被邪气浸淫了,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 , 第六十四章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但架不住梦里老梦到些乱七八糟的,而且也越来越诡异。 连着那么多年一直梦到那个女人好歹也多少习惯了,可自从那天同陆漫天开了那个玩笑之后,再做梦就梦到的全是些淫乱不堪的东西,不是跟陆漫天压在我身上耸动就是我坐在他身上扭腰,操着操着身下的人就变成了贺衍之他看着我冷笑,伸手捏住我一颗奶头,梁了几下之后狠狠一掐,我叫出声,前后湿的像是发了水一样,激动的我还没醒就鸡巴就硬了,一场春梦不比真刀真枪逊色多少甚至还有下面两根鸡巴一起在穴里抽插,上面嘴里还含着一根我这么饥渴的么? 醒了之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怎么有三根?另一根都那么久没用过了,还想着呢 之后也曾梦见过类似的,反正都是操屁股那点儿事。可梦里几根鸡巴都没事,反正操不坏,然而,有好几次操到中途时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绝对不是他们鸡巴在动,就是长了根萝卜也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可到底是什么梦里没梦见,醒了之后也不敢多想。 更不敢问陆漫天,就怕邪教真有什么邪门歪道的药或者秘术什么的,能让男人大肚子。 平静下来之后,我看了一眼窗外,窗是开着的,昨晚就没关,大清早的山里还是有一丝寒意的,窗外水面上波光淋漓,偶尔还能看见里在的鱼跳出来。 又回头看陆漫天,他躺在我边上,离得有点距离,微微侧着身,一头长发在脑后散开,不得不说,睡着了的时候真是个美人。 若他不是陆漫天,放在以前这样的美人我定是要想办法操上一操的,虽然如今从另一方在来说也算是达成心愿了。 看了一会儿他还没醒,想了想,我还是没忍住,悄悄掀开被去看陆漫天的鸡巴,确定是平时的尺寸才松了口气。 可又不由得多想,咬了咬唇,心一横,伸手握住了那根静静躺在腿间的一截肉棒子,缓缓梁搓起来。 大早的正是男人兴奋的时候,没一会儿就有反应了,我越发卖力,一直盯着手里的东西,看着它跟吹了气儿似的胀起来,没注意到陆漫天已经醒了,等到那根“凶器”颤巍巍地翘起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要再不醒基本就是尸体了。 抬眼一看,果然,陆漫天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像没有意乱情迷倒有点儿不同兴了。 得,亵渎教主大人的人“圣根”了,我松开手,但又往下看了一眼,很认真地问:“还能再大点儿么?” 他眉一皱,这回是真不同兴了。 一翻身压在我身上,掰开了腿就顶了进来。 后穴湿软,他进来的毫不费力,休息了一夜之后男人体力充足,尤其是陆漫天看着又白又瘦“病怏怏”的,体力却是真的好,鸡巴就着昨夜留下的汁水在我穴里飞快进出着,他阴恻恻地笑着问:“如何?够不够大?” 我被顶得整个人一耸一耸的,说话不敢快了怕咬到舌头,见我不出声老妖精又用力捣了几下,插到深处,我嗓子眼儿一阵恶心差点儿干呕出声,喊了一嗓子: “大大真大比地里的萝卜还大行了吧!” 就他妈是根胡萝卜! 老妖精满意了,掰开我两条腿操了半晌,突然猛地抽出去,带出稀稀拉拉的汁水,他低头看了看,又一挺腰插了进来,然后“啪”一下在我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夹紧了,今天若是漏出来了,早饭便没有了嗯” 虐待!禽兽!不是人!老不死的人渣! 陆漫天的语气跟教训儿子一样连贺衍之都没这么骂过我。我冷笑了两声,表情扭曲但是声音很骚地说:“好啊,吃教主的精就能饱了。” 我故意想恶心他,谁知他好像很喜欢,操的更卖力了,最后几乎是两手捧着我屁股按在他鸡巴上,闷哼一声泄了出来。 精液在身体爆发,一股两股三股 “唔”我咬牙,脑子里越来越模糊,后来也数不清多少股了,这老东西绝对不是人,正常人根本射不出这么多 射的太多,他还没拔出去我就感觉到精水儿已经开始往外漏了,被生生挤了出来真的是吃精就能饱了。 直到他拔出去,我还觉得穴里胀乎乎的,这时候他突然骑在我身上,一手扶着鸡巴,竟然又射了一股溅在我脸上。 “你”我刚一张嘴,他就把龟头塞进来了,然后就糊了我一嘴,而我一个反应不及就吞下去了。 操你大爷 虽然只有一点儿,以前也不是没吞过精,但这么猝不及防实在让人不痛快,像是被强奸似的。 早上一炮,神清气爽,陆漫天舒了口气,因为皮肤太白所以此时眼角泛了点儿淡淡的绯红,艳的不行,让人想起了初见他时那满树的红花 他挺了挺腰,鸡巴在我嘴里又捅了几下才抽出去,我总觉得嘴里一股腥气,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喘息未定,看着那根还没软下去的肉棒子湿漉漉的在眼前晃着,我恨不得再一口叼上去! “你他妈” “不错”陆漫天笑了,腰也够软,直接低头下来亲我,舌头在我嘴里搅和了几圈儿之后,舔着我嘴角,“饱了么?” 我咬牙,没说话。 “不过我还没饱”他一边说整个人一边慢慢往下移,舌头从我脖子一路往下舔过去,像条蛇从身上爬过一般,在胸口的时候含住了我奶头,吸得那叫一个起劲儿,我都恨不得能挤出点儿奶呛死他! 我舔了舔后槽牙,看着他一路舔到下面,然后把我鸡巴含住,再一点一点吞下 陆漫天抬眼看了看我,笑了笑。 “妈的!”我想操他的嘴! 我刚要兽性大发窜起来压倒这男人先操起来,却被他伸手拿五根指头在小肚子上一按就没法动了算了,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当然,最后我还是将陆漫天喂饱了。 我又做梦了,但是却和之前不同,这一回梦里是一个怪物趴在我身上,我一下就想起来是之前在灵言教看到的那种半人不鬼的怪物,浑身青紫、嘴歪眼斜,跟泡在水里好些天的腐烂尸体一样,却是活的。 它趴在我身上蠕动着,只是在动,而梦里我他妈也是心大,还低头去看他鸡巴有多大 醒过来之后真的想抽梦里的自己一巴掌。 然而这梦实在太惊悚,我伸手抹了一下脑门,竟然出了薄薄一层汗,这么多年,终于有比那个女人更吓人的梦了。 我讽刺地笑了一声,下了床走过去推开门,眼前瞬间一亮,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 日头正是最晒的时候,但周围一片竹林和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将阳光挡去了不少。 往前数十几步便是个精心修建的露台,地上铺着大块平坦的汉白玉,露台外面便是一面悬崖,我曾经往下看过几次,不管天气如何,每次都是云雾缭绕看不见底。 露台上,陆漫天正坐在正中央的一张圆形石桌前,低头摆弄着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桌上除了两杯茶之外,还有 几个骰子一样的东西,但又不像是骰子,形状不规整,乳白的颜色,像是骨头做的,仔细看上面有淡淡的纹路,有些渗着血丝,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他抬头看我,微微一笑,“坐下。” 我鸡巴一疼,在他对面坐下了。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面前那些骰子,说:“贺家以卜算闻名,说是从未出过差错,我闲来无事的时倒是也学过几年,不如替你算算,看看准不准。”边说边反手用两指将六个骰子一一夹起来握进掌心。 从未出过差错这话是假了最大的“差错”此时此刻就坐在你面前。 不过看陆漫天好像兴致挺足,我想了想,突然笑了。 “那你给我算算我想找个人,求他一件事,能成么?” 第六十五章 其实也不是想问这个,只是突然想到,虽然许久未见,可毕竟梦里还是梦见的,所以就顺口那么一说。 陆漫天一抬眼皮,淡淡看我一眼,六个骰子在掌心里捏的“嘎吱”响,然后将手伸到中间,缓缓松开,六个骰子落在桌上发出清脆响声,纷纷滚了几下之后停住。 “这要看你求什么”他看着那些骰子摸着下巴说了一句。 我刚要开口,他又来了一句:“不过你最想求的成不了。” 我我舔了一下后槽牙,一时不知道心里头什么感觉,这么直白的“算命先生”也是少见,一点儿念想都不给人留的。 “怎么?”陆漫天笑了笑,“嫌我算的不好?” 我无奈低头,“将来的事还不知道,怎么知道你算的好不好?”说着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最近的那颗骰子,滚了两几圈之后,停在了陆漫天手边。 他缓缓将骰子拢起来,“那就给你看看手相吧。”然后朝我伸出手。 反正闲着没事,就当打发时间了,他就算算出来我家破人亡也无所谓,反正我早就没爹没娘没家了。 掌心朝上,我将左手伸出去放在他手上,手有些凉,他突然反手一握,然后抓着我的手四根指头不轻不重地摸了起来。 摸的那叫一个腻味不像看手相倒是在占便宜。 “你是瞎子么?你这是看手相还是摸骨?” 陆漫天笑而不语,然后还把眼闭上了,真有那么点儿神棍发功的意思。 我皱眉看他,这男人真是日头下他白的几乎一尘不染,都有点儿晃眼了, 挺直的鼻尖都像是透明的,真是一不小心就邪气中透着仙气儿,但是一睁眼,那眉梢眼角还是邪的。 “怎么了?”他笑着问。 “你不怕太阳?”我顺口就问了句。 他乐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活在地底下怕光的怪物?” 你以为你不是? 陆漫天缓缓松开了手,指尖在我掌心轻轻滑过,痒的很 “你这一生,任何事都很难如愿。” 你他妈我又舔了一下后槽牙,总觉得他今天是有备而来。 “所以我这辈子都得走背运了?” 不过目前看来,运气是不怎么样。 他微微一耸肩,“运气这事,好与不好还要看结果。有时觉得是坏事,但事后再回想,未必不是好事。” 这圈子绕的我一挑眉,“你这是想让我入教?” 他笑了,“我灵言教从不蛊惑人入教。相反”他一手支在桌上,掌心撑着下巴,“可不是谁都能来的。但是你的话贺清,入我灵言教如何?” “我不。”我干干脆脆地拒绝,一瞬间都没犹豫。 陆漫天表情未变,还是带着笑,笑里却多了点儿别的东西,“就这么看不上我这里?” 我也笑了,“您就当我同攀不起。” 本以为这邪教教主接下来要强买强卖,心里都捏着一把汗了,结果他只笑了笑,没再往下说这事。 但我却有点儿怕了,我如今这样跟入不入灵言教又有什么两样?就算不入教也不耽误陆漫天操我啊 某些时候,陆漫天比贺衍之更可怕。曾经我也想过,贺衍之要是我亲爹当然我们不干那事,如今会是什么样? 眼下虽然离得远但还在凤城,贺衍之也没来找我不能说他没良心,也不希望他来找我,陆漫天什么态度不知道,万一到时候俩男的为了我打起来太难看,他们不害臊我都脸红。 在我看来两个男人没必要为一个男人打架,一起干不就行了? 如今还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这几天山里也有点儿热了,我动不动就出汗,常常睡一觉醒来就是一身汗,哪怕只是中午稍稍打个盹。 于是之前几乎见不着人的烟翠如今每天都送衣服过来,有时候一天三四套,说是陆漫天吩咐的。 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就是颜色一套比一套艳,一套比一套俗,有一套虽说乍一看是白的,可穿上都能隐约看见屌这男人这么恶趣味? 眼瞅着天越来越热,我都有点儿呆不下去了,可一想山上都这么热那山下肯定更不好受。 不仅热,我觉得身上好像也有些奇怪,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倒也说不上难受,却让人心慌白天夜里都静不下心,当然,除了跟陆漫天干那事的时候。 热归热,他身上却是微凉的,我趴在他身上蠕动着,肉贴着肉,恨不得把他从头到脚舔一遍。 他当然也是喜欢我舔的,最喜欢的还是让我舔那里,我趴在他腿间,舌头打着卷儿的将那根肉棒子舔的湿淋淋的,喘息间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上头,又去舔上面浮出的青筋脉络,再往下含住了一颗卵蛋“啧啧”有声地吸了起来 不论我怎么骚陆漫天都全盘接收,还拿鸡巴抽我的脸,脸是不疼,但是屁眼儿疼,我都怀疑他记恨着上次说他花样没贺衍之多。 终于他拉我起来坐在他腰上,鸡巴贴着屁股沟磨了几下,我自己就对准了坐了进去 鸡巴是他身上唯一热的地方,进来的时候却仿佛是凉的,灭了我身体里的火,我舒服的直打哆嗦,恨不得他一直插着不出去仿佛疏解的不是欲望,是渴望。 陆漫天倒也善解人意,泄了之后没拔出去,趴在我身上甚至还往里捅了捅,只等软了之后自己从穴里滑了出去,半晌之后被堵在穴里的精水也流了出来 终于觉得没那么热了,我昏昏欲睡,感觉到他从身后抱住了我,一条腿还在我腿间蹭了蹭,凑在我耳边说:“会好好喂饱你的”后面还说了什么,没听清楚,可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我做了个噩梦,醒过来之后好一阵子脑子里都嗡嗡的,可就是记不起来刚才梦到了什么。 没过一会儿烟翠拿了新衣服进来,她先帮我梳好头,然后站在一边看着我欲言又止,几次都张嘴了却又没开口。 “怎么了?” 她似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转身下去了。 不得不说,她与我记忆中的烟翠越来越远了,但也不怪她,本来就过了太久,有很多东西和我记忆里的也不一样了,该忘的就应该忘了,趁早。 突然,我愣了一下,起身下了床,走到墙边一张兰花架前,架子上摆了很大一盘茂盛的兰草。 我伸手在草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块碧绿的石头,沈霆给的那个。 这东西我一直带在身上,真的不容易,一开始挂在脖子上,后来觉得太招摇,挂腰上又不方便,最后又塞在靴子里, 摸着石头,我脑子里都是沈霆是,我想起来,刚才梦到沈霆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明明没想他也就是那天陆漫天算命时顺嘴提了一句,可也没说是谁。 把石头握在手里摩挲着,好半天都是凉的,我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不过这玩意儿也不是没塞进来过,刚想到这儿,突然一只手从后面过来把石头拿走了。 一转身,陆漫天不 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面无表情地拿着那块石头看了看,又看我一眼,随后手上好像根本没用力,那块玉就碎了碎成渣。 他松开手,如沙土般的绿色残渣便纷纷落了下来,不用风吹就几乎散的无影无踪了 我愣了,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操你大爷的陆漫天!那是我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了!你他妈赔!” 第六十六章 不是要跟陆漫天拼命,但我是真心疼那块价值连城的石头,先不说那是好不容易让沈霆给的一个承诺,当初想好了万一哪天需要救急卖了也能换不少银子,结果这老妖精手一握就给弄成渣子了妈的一块稍微大点儿的都没有,没有! “你他妈赔我!”我恨不得冲上去抽他两个大嘴巴,当然也只是想想,所以更气了我他妈要是真怀了这时候也能气得动了胎气! 陆漫天弹了两下手指,拂掉了那最后一点儿灰,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好东西,一块绿点儿的石头而已。” 尽说些阴阳怪气的屁话! “那你还给我。”我咬牙,额头上青筋直跳,“对你来说不值钱,对我来说可是全部家当。” 说实话钱我还是有的,但是藏得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况且就算是块路边捡的普通石头那也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给弄成渣了?” 陆漫天大抵是当教主当久了,在灵言教的地位跟皇帝没什么两样,想来也是不讲道理的,对于我这般血泪的控诉只是讽刺一笑。 “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赔给你,但是这块没了。” “你!”一句话就把我噎住了,我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低头都低到快钻泥里了。 我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陆漫天吵?跟他闹? 要是真吵了闹了也跟男龙撒泼打滚一样,说不定反倒正合了他的意。 压下怒火,我转身要往外走,刚迈出两步就被从的抱住了,陆漫天一手搂住我的腰往后一收,人也顺势贴了上来,下巴懒懒地抵在我肩上,“生气了?” 我闭了闭眼,挤出一个冷笑,“我哪里敢?” “不过是块绿色的石头,何必如此?”他侧过头,说话时有意无意贴着我的脸,又是那种蛇一般的感觉,再加上那个调调,弄得我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过是块石头,你又为什么非得毁了?”我挣扎了一下想走,但是没挣开。 说起来我和陆漫天也算相熟了,操过那么多回,他鸡巴在我嘴里含多久能硬起来、在我穴里射出来之前有什么反应我都一清二楚。 然而也只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清楚,其他的一概不知,既没仇也没怨,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今天这地步,明明两不相欠,可又好像牵扯不清。 “这东西我曾经见过,不过不是同一个,而是相似的。”陆漫天不紧不慢地说,在我耳边脸颊摩挲着,宛如调情一般,然而语气却透着一丝冷漠,“沈励有一个,他宝贝的很,想来可能是他们皇家的几个兄弟都有” 沈励应该就是端王了。 “沈励那块应该还在他自己身上,我倒是好奇你这块是哪里来的?” 我垂下眼,说了句:“别人给的酬劳。” “别人?”他轻笑一声,“莫非是沈霆?” 我乐了,侧过头用余光看他,“你还真是交友广泛,又是沈励又是沈霆的,你认不认识先皇啊?还有他们一家子皇亲国戚的” 陆漫天咬了我耳垂一下,不轻不重,我一哆嗦,别过头没再说下去。 “别人我是没什么兴趣,倒是沈霆你同他似乎交情匪浅?” 本来这点风花雪月的事我是不在乎的,但突然被他这样提起,竟然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比他说起贺衍之操过我的时候多了那么点儿羞涩。 “同我交情匪浅的人多了。”我冷笑一声,咬了咬唇,但沈霆的确是我第一次,实打实的摘了后庭花的。 在那之前只在欢愉时被小倌拿手指头戳弄了几下助兴,那细白的指头跟男人驴大的物件根本没法儿比。 在这方面沈霆算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倒是对这事没怎么上心,但若是有人提起来,难道还得直接说他是第一个操我穴的男人? “我也好奇,”陆漫天又说,“他来清梁城,不找别人单单找你去查端王的下落” “谁让我倒霉呢?”因为这事遇见了你这个老妖怪。 陆漫天笑了,“如今我更好奇,他若知道你在这里,会不会来找你?” 我一惊,不知怎么瞬间就想起贺衍之说过,成亲的时候第一个请陆漫天如今陆漫天又说沈霆 “开玩笑”我好笑地问,“难道就为了这你还要试试不成?” “的确,”他缓缓松开了我,“不过不是我,而是有人想见他。” 还没等我再问,门外突然就响起脚步声不是烟翠的,但我更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端王? 我愣了一下,再仔细看,的确是端王。 他我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了!自从上次在点翠楼让沈霆和他见了一面之后,沈霆说了世上再无端王,我想过他们之间或许达成了什么协定,甚至也想过端王是真的不在了但那都与我无关,反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 可没想到今天他又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在陆漫天这里。 比起之前,此时的端王看起来胖了一点儿,虽然缠着腰带但看得出腰身有些粗了,但脸色却不太好,脸上透着疲惫,是一种说不出的病态。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我和陆漫天,对我在这里毫不意外,显然是早就知道的。 “你回来的倒是比预期中早了不少。”陆漫天说,“可见到他了?” 端王看了他一眼,冷冷一句:“没有。”说完目光又落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几分诡异,好像在打量一件奇怪的东西一样,看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不是初次面见,不需要我引荐了吧?”陆漫天上前拍了拍我的肩,又伸手撩起我一缕头发放到唇边,低声道:“若是想就跟他聊一聊,不想的话便回房休息吧。” 然后留下我和端王先离开了。 说实话,我不想和端王聊什么但陆漫天刚才说有人想见沈霆,应该说的就是端王了。 这时端王突然笑了,还是那股子同同在上的感觉,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说了句:“没想到,竟然是你” 这莫名其妙的,我不明白,“什么?” 他没回答,像没听见一样走到一旁的椅子前转身坐下,说:“我冒险回了京城去找沈霆,但他却不肯再见我。” 我很想问一句你找他干什么上次看沈霆的意思分明是不想再和端王有任何瓜葛了。 “他不见我,但本王却非要他来不可。”端王一咬牙,脸上表情都狰狞了几分,“他凭什么不见我”说完一抬眼,又盯着我。 不是,他不见你又不是我怂恿的,你看我干什么 “你说”他突然笑了笑,“若是知道你也在这里,他会不会来?” 我真是有口难言,我都没把自己当回事,你们怎么都把我当成个人物了? “殿下,沈摄政王跟我真的没什么交情,您若是真想见他最好想别的办法,别拿我试探,没结果的。” 他皱了一下眉,没说话,两眼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突然来了句:“你怀了 陆漫天的种?” 嗓子眼儿一疼,我他妈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握紧拳头忍住了揍他的冲动,咬着牙很郑重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第六十七章 沈励这人极有可能不怎么正常,我怀疑他可能已经神智不清,上次和沈霆在点翠楼的时候脱光了衣服哭成那样行,我就当他们兄弟情深了,可这次又说我怀了陆漫天的种? 所谓陆漫天的种难道不就是那个意思? 我若是女人,以我和陆漫天干那事的次数,那是得仔细想想。可我一大老爷们儿,陆漫天有的我都有,我他妈拿什么怀他的种?这操男人屁股还能怀孕的?还是陆漫天射出来的精水能让男人怀孕?我和他这到底算谁天赋异禀? 更不能理解的是能问出这个的人,这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所以我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沈励既不反驳也不气恼,看了看我,冷冷笑了笑,好像脑子坏了的人是我。 我极不喜欢那个笑容,伸手往下一指,“我是男人,要不要给你看看鸡巴?”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终于,他讽刺一笑,“男人的确不会有孕,但在灵言教,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眉头一皱,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已经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看来陆漫天还没告诉你?”他点点头,“也是,即便说了你也不一定相信,不如等时候到了自己就明白。”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突然看了一眼沈励的肚子,虽然知道不可能、不应该,但他既然问了,一个骇人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来,虽然还很混乱,像是一团乱麻,但就差一点儿,只要找到一个线头就能一点儿一点儿的理清楚 “你难道”话说到一半我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好,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沈励看着我,突然无声一笑,“若是男人的话,严格说来并非受孕,而是寄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怎么了瞬间就想到之前看过的和女人交媾的那个怪物,还有第一次见陆漫天时在床上躺着的那个大肚子的 “你说的难道是那个腐尸一样的怪物?” 沈励一挑眉,“你见到他们了?” 我没说话,不敢多想,随着几个画面在眼前闪回,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是不是犹如地府出来的恶鬼,看一眼都让人作呕?”沈励问,“可那些怪物之前都是人,活生生的人。” 我垂下眼想了想,又抬头看他。 “他们是宿主,有男有女,但总得来说还是男子居多,因为相较之下,男人身体更强壮一些,也能承受得更多。他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出来的,各方面都强于一般人,有些甚至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然而却没几个能真正成功的。”他突然停下,两眼直勾勾盯着我,“如无意外,你可能也会变成他们那样” 我一惊,脑子里瞬间涌出许多念头,但转瞬即逝,又一片空白。 “不过”他上下扫了我一遍,想说什么却又好像收回去了,微微笑道:“被陆漫天找到,不知是他的运气好还是你的运气差?” 那些宿主寄生什么的我不清楚,但是想到这些日子身上的感觉,想到陆漫天有时说的诡异的话若是已经被寄生,那我就会变成那样的怪物? 想到这里我无意地识冷笑一声,觉得满满的讽刺,问沈励:“你是说陆漫天在我身体里播种了?他想让我怀他的孩子”话还没说完我就忍不住笑了,什么鬼话? 然而沈励却并不急着解释什么,反而一派淡定,“你不信也罢。”他缓缓站起来,“不过普通人不信倒也能理解,可你都亲眼见过了,又跟在陆漫天身边这么久啊,应该不短了吧?” 算起来也没多久,但能做的都做了 “为什么?”我一开口,声音有点儿微微发抖,但根本控制不住,“他想要孩子找女人给他生就好了,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因为他不是普通人。”沈励缓缓朝我走过来,“陆漫天是谁?他是灵言教的教主,一个邪教的首领,你以为他是什么善男信女,还是江湖骗子?至于他为什么找你”他站在我面前看了看我,“你以为陆漫天喜欢你?”他嗤笑一声,低声说:“也是,不过是被他操了几回,你怎么会了解他?陆漫天他是个怪物,没有感情,对任何人或物都不会动情。” 我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一个笑,“那你又被他操了几回,有多了解他?” 他脸一沉,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愤恨,但很快就消下去了。 “你也不必冲我发火,这些一开始是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劝你还是做好准备,到时候等你也变成那样的怪物时” “那你呢?”我打断他,“你肚子里的种又是谁的?” 他眉头一皱,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没错,我如今和你一样,不过”他笑了笑,“我是自愿的。我来灵言教就是为了这个。” 我突然惊了一下,心狂跳了几下,然后听见沈励说了句:“是沈霆的。” 然后他嘻嘻笑了起来,一张脸阴柔的过分,连眼神都变了,配着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疯的不像个正常人。 说完这一句沈励就走了,好像觉得多说无益,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半晌,先是什么都没想,等终于回过神之后,伸手摸着肚子,似乎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儿鼓起来了难道不是我胖了? 此时此刻,真的恨不能直接剖开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好歹也勉强算见过点世面了,这事却真的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还有沈励,他说他肚子里是沈霆的?这你他妈行,我和贺衍之也之前还没彻底确定不是父子的时候也先干了,可好歹那时候我一直怀疑我们不是亲父子,沈霆你和沈励可是亲兄弟啊!就算不是一母所生但至少一个爹吧?还是你们谁的娘给老皇帝戴绿帽子了? 不不先别下定论,沈励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那回在点翠楼他的确有些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我心里一股无明业火越烧越大,上前几步,一抬腿踹了桌角一下,自觉也没怎么用力,桌子却“咣当”一声碎了个七零八落。 我没有拿东西撒气的习惯,此时却也恨不得把整个屋子砸了、把这栋房子烧了、把这个山头铲平了气死我了。 气还没喘匀,我闭了闭眼,转身往外走。 陆漫天就在那个露台上,和平时一样坐在石桌前,白的不像个活人。 看我气势汹汹的过来了,他先是挑了一下眉,我不等他开口,直接问:“你到底在我肚子里放了什么?” 话音刚落,远处山林里一阵鸟兽叫声,倒也应景。陆漫天也不意外,不紧不慢地问了句:“他都告诉你了?” “所以你从没有打算告诉我?” “你没问我,若是问了,我也会告诉你的。”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忍住上去揪他衣襟的冲动,“到底怎么回事?” 陆漫天一派淡定,“你想知道什么?” 我我是不是怀了你的种我他妈都说不出口! “我会 变成怪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问出来了。 他看了看我,垂下眼无声一笑,然后示意我坐下。 “他们不是怪物,是宿主,或者说是容器。灵言教可以召唤逝者魂灵,但被召回的灵魂是需要容器的,就像是寄生物一样,要有肉身。” 他抬起手,伸出两根手指,“然而一副身体里有了两个灵魂,势必会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慢慢成那样,最后能坚持多久,要看容器自身的状况了。” 传说灵言教能召唤逝者灵魂是真的? 灵言教和陆漫天,我想知道却一直不敢知道的太多,然而像是出于本能,想避免却也更想一窥究竟。 “为什么要召唤已经死了的人?”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陆漫天轻笑,“因为他们知道很多秘密啊。” 是啊,有些人死了,把秘密也一起带走了,但灵言教却能让死人再重新开口,果然是世上没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第六十八章 此时突然知道了灵言教的秘密我觉得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先不说这有多猎奇、多瘆人,这种事即便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信,但若是信了我又想到了和那怪物大庭广众之下交媾的女人,还有那些在周围看着的男男女女 “那些女人,为什么要和那些”突然觉得再叫怪物恐怕不合适,我顿时了一下,“为什么要和那些容器做那事?” 陆漫天一笑,“与已经成为容器的人交媾,如此一来若能再次成为宿主,便有机会产下被召唤回来的灵魂,只不过成功机会并不大。” “这”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已经目瞪口呆了,一时间都没弄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就像转世投胎,”他抬手用食指在半空中缓缓划了一条直线,“也是一种转移,毕竟一般的容器坚持不了太多,在彻底腐烂死去之前,想再换一个便只能通过女人受孕,成功坐胎之后,做为婴孩被产下,再重新回到这个世上,但能否存活、能活多久也是未知。” 这还是人干的事么灵言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逆天也不过如此了吧?而且真的能成功么,有多少人是用这种方法生下来的 一阵冷风突然刮过,圈起地上的枯叶打着卷儿的往上飘,本来听了这些东西都觉得身上阵阵发冷,此时我又激灵一下打了个冷战,脑子里有个陡然念头闪过,来的太过突然,我生生被自己吓了一跳,差点儿跳起来。 犹豫一瞬之后,我吞了吞口水,还是问陆漫天:“那我娘她” 他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微微一笑:“这我就不知道。教中信徒众多,这些琐事轮不到我管,她是不是你和某个宿主生的不好说。” 他语气再平常不过,根本听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况且,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虽然我娘已经不在人世,可能也再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但我是真不敢再往下想,也是真的快吐了真是邪教,叫他老妖精老禽兽真的没错。 陆漫天微笑着伸手越过桌面抬起我的下巴,拇指在我微微发抖的唇上摩挲了几下,“怎么脸都白了不必害怕,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变成他们那样。” 我怔怔地看着他,虽说脑子里已经快乱成一锅粥了,但还是盘算着这人的话还有几分可信。 “那沈励呢?”我问,“你让他当容器了?” “这是他自己的意愿。”他松开手。 再一想又不对,“可他大着肚子?” 陆漫天听了扬起嘴角,突然笑得诡异,“方才说了,与容器交媾,若能成为宿主,便有机会产下被召唤回来的灵魂” “他是男人啊!”我双手一巴掌拍在桌上,“而且他说他肚子里的是”说到一半突然就结巴了。 “是沈霆的?”陆漫天笑着接了下去,毫不意外,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那样说也没错。” 他看我一眼,缓缓站了起来,“沈霆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不过还未出生便死了。被沈励亲手从女人肚子里拖出来的,他不能忍受有女人生下沈霆的孩子。” 这两兄弟这么纠结的么? “之后他们两兄弟翻脸了,沈励谋反,失败之后被贬,他带着那孩子的尸骨来到灵言教,告诉了我很多秘密作为交换,要自己把沈霆的孩子生下来,我便答应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先召唤出那个孩子的灵魂,这是一定要有尸骨的,然后放到容器里,婴孩的灵魂不比成人,等了很久才等到适合的时辰,沈励同那容器交合时,后者据说已经腐烂大半,下面那根也几乎用不了” 这简直我突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知应该是佩服沈励还是同情沈霆?可我还是不明白 “沈励是男人,他怎么能” 陆漫天站在我身后,这时候突然转身,稍稍弯下腰凑近我,笑着说:“他的确是男人,却也并非只是男人。” 我缓缓回头看他 “他是阴阳人,雌雄同体,虽然看起来是男人,却也有着女人的器官,受孕且平安生产的机会并不大,但是他下了决心又喝了药调理之后,目前来看,似乎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要是成功了,这要怎么生出来?莫非真要剖腹了? 我双手缓缓握成拳头,不敢再往下想,而且沈霆知道沈励做的这些么?若是知道他亲哥亲自给他生下他的亲生骨肉这他妈比我和贺衍之还复杂! 这何止是违背天伦,简直有病吧! “说来也是有趣,”陆漫天又说,“曾几何时没人想得到沈励竟然会谋反,老皇帝死时还未立太子,皇后虽有皇子,但毕竟还年幼上不了台面,皇帝的几个兄弟都对皇位蠢蠢欲动,其中最有可能夺得皇位的便是沈霆,因为沈励不会同他争,只是没想到沈霆竟然辅佐皇后的儿子登基了,还亲自剿灭了沈励的叛军,平定了叛乱,上演了一场兄弟相杀的戏码,实在有趣。” 如今这场戏可能还没完结,但我根本不感兴趣。 “我呢?”站起来转身看着陆漫天,我问他:“你要让我做谁的容器?”说不定,我已经成为容器了。 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他这才说:“放心,你是不同的。” “我不是阴阳人。”这点我可以肯定,我下面除了鸡巴和后庭就没有别的了,他们也没操到我别的地方去。 陆漫天一下笑出声,这一笑整个人仿佛都少了几分妖气,变得阳光起来。 “我当然知道。”他说,“我进过你的身体,知道你是真正的男人。” 原本我想骂他以为自己鸡巴有多长还进过我的身体结果突然想到有几次还真的感觉陆漫天鸡巴不是一般的长顿时有点儿腿软,但还是不动声色地一挑眉,“所以?” “你与他们任何人都不同,你娘是灵言教的人,你身上便有灵言教的血,我检查过你的身体,即便不是女人,你也可以” “住口!”我恨不得喷他一脸唾沫,“你放屁!” 我要是个道士就用法术收了这个妖孽!让你再妖言惑众! 他完全不介意,眼珠一转,笑了一下,问:“有没有告诉你,你可能应该是个女人?” “我”我操你大爷还真有! 所以这到底是哪儿出错了?贺家那边还是灵言教这边?我一阵一阵头疼,觉得肚子里又翻江倒海了,这回不是要吐,而是觉得 “虽然机会不大”陆漫天上前伸出双臂抱住我的腰,一双笑眼里好像还真有一丝喜气,“但你若能成为我的宿主,便可能生下我的孩子” “你等等!”我猛一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是说是我的身体特殊?”不是你们的鸡巴特殊? 他一眨眼,眼里笑意都快溢出来了,绝对是在幸灾乐祸。 也就是说我整个人都气得哆嗦了,而陆漫天像是嫌我气的还不够彻底,把我的手扯开,笑着说:“我并无留下子嗣的打算,但既然碰到了你,倒可以试试。” “试个屁!”我双手用力一把推开他,自己往后退了几步,“你个烂屌光个儿大是吧?让女人怀不了孕才在男人屁股里折 腾是吧!” 先不说成功与否,而是操过我的都有可能让我我操你们祖宗十八代! 第六十九章 虽说还能不确定陆漫天说的那些到底有哪些是真的,但我一直认为自己挺浪荡的,这时候也要庆幸一下,不然若是被百八十个男人操过,那肚子里指不定得找不到爹也就算了,能找到却不知道是哪个才是真的苦。 只有三个也他妈的也够苦的了! 推开陆漫天,我往后退了两步,现在都不敢离他太近,这男人怕是跟他多说两句话就得怀上。 “为何要躲?”他笑着问,“我们都这么亲近了,现在躲是不是晚了些?况且你可能已经有了” “你住口!”我现在听不得这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又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抬头看陆漫天,冷笑道:“就算真的会有,你又怎么知道是你的?”说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知道,操过你的不止我一个” 还他妈挺看得开? “不过我虽没有万全的把握,但却比其他人机会大些。” 啊? 他又邪气一笑,缓缓朝我走过来,“因为他们的时辰不对,操你再多次也无济于事。” 我一脸茫然,这还得看时辰?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只能说你若是已经有了,我的机会最大。”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有点自言自语,眯起眼盯着我的肚子,“你说,会生出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呢?如果孕育的好,将会是个正常的孩子,但也有可能会有意外,曾经有人产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块,无头无四肢,却还能看见脉搏跳动,仔细听还有细碎的哭泣之声,像濒死的小兽一般,找不到口唇,但有像是牙齿一样的” “够了!”我低喝一声,闭上眼低低一句:“别说了”可眼一闭,他说的那模样的东西就浮现在眼前,特别清晰。 片刻之后,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我睁开眼,陆漫天正凑上来要亲我,想都没想我一把推开他,“别他妈碰我!” 不管真假,如今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他是骗我的也不能再跟他干这档子事了,我心里头有阴影。 他看了看了,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趁我动弹不得的时候亲了上来。 不同于以往,没有亲昵的感觉,舌头撬开嘴唇钻了进来,更像是惩罚示威,告诉我我无权拒绝,我刚要咬他又退了出去,在我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喘息未定,他凑在我眼前几乎鼻尖对鼻尖。 陆漫天笑了,“现在你不想,过段时候说不定你会想得受不了,每天恨不得都在床上撅着屁股让人操你。” “我”我才没那么饥渴! 话还没说出来,他又说:“你没发现这些日子你同我做的越来越久了?下面也吸得越来越紧,想拔出来都不让” “住嘴!”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恨不得给他掐断气,“不许再说这个!” 他噗哧一声乐了,伸手缓缓将我的手拉开,笑着问:“怎么了?有欲望并不羞耻,人非草木,只要是常人,即便心里不想身体该有的反应也会有” 人非草木这句话从你嘴说出来真是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而且”他语气突然一变,“你并非常人,接下来你的欲望会越来越强,到时候别说不想同我做这事,我若是不碰你你恐怕还要脱了裤子自己坐在我身上动。” 我想骂他,但突然觉得他可能不是在开玩笑,我又不是什么贞节烈女,没必要拿这个开玩笑。 “放心,一定会喂饱你的,说不定”陆漫天一挑眉,垂眼往下看了一眼,“还有你肚子里那个。” 此时的陆漫天前所未有的妖气冲天,整个人仿佛都散发着一股子喜气,真跟要当爹一样,你他妈老树开花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了,还不一定是你的你急着当什么爹!比贺衍之都积极!妈的想想我牙根都酸突然脚下一空,陆漫天托着我屁股把我抱起来了,转身往桌子那儿走。 “沈励说他肚子里有沈霆的孩子,沈霆未必相信,即便信了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那个男人”他一挑眉,“心冷着呢。” 我冷笑一声,“你倒挺了解他。” 别人说陆漫天没有感情,他倒说沈霆没感情,合着你们都他妈没感情,可操我的时候感情挺足啊,那点儿感情全长鸡巴上了呗? 他没说话,将我放到我石桌上,冰凉的感觉瞬间透过衣服激了我一下。 “不过,若告诉他你肚子里可能有了他的种,你说他可会来?” 我坐在桌上抬头看他,他挤进我两腿之间,顺着大腿摸了上去,一边解我腰带一边扬起嘴角,低声说:“我兴奋了多好年没有如此兴奋的时候了”说着竟然笑出声。 说实话,他这样我有点儿吓着了,如坐针毡他扯掉我裤子扔到一边,伸手往后摸,两根指头探进穴里搅了两下,我下意识缩紧了还是没用,随后他抬眼看我,低笑道:“你湿了” 陆漫天没说错,他的确很兴奋,把我翻身按在桌上,就这样露天席地的操了起来。 他一手按着我的肩胛骨,下面撞的再快再狠上身也动不了,受刑一样的姿势,真的觉得他要就这样把我撞碎了,说不清是疼还是爽。 鸡巴飞快在我屁股里进出,几乎没怎么扩张润滑,扒掉裤子就进来了,操了没一会儿我下面就跟发了水一样,黏糊糊的汁水被操了出来,沾了他小腹和我屁股沟里全是,头一回让我觉得恶心。 操的正激烈时,他突然抽了出去,带出一股淫水顺着我大腿根往下滑,湿漉漉的龟头在我屁股上抹了抹,顺着股沟又猛地往上一顶,随着一声轻响又操了进来 我咬紧牙关不出声,想喘口气又怕一张嘴忍不住要叫出来。 “生气了?”他问,笑着问:“为什么不叫?哪怕骂我也好,张开嘴,想要什么都说出来,听话听话就给你更多” 你给个鸡巴!我眉头紧皱,两手死死扒着石桌边沿,鼻息急促,觉得快要喘不过气,然而不管怎么忍都感觉后穴越来越热、越来越软,像是被操熟了一样,湿淋淋的吞吐着男人那根烂屌,仿佛有流不完的水一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生生操射了。 从头到尾都没摸过一下,它竟然自己就射了 我欲哭无泪,身后陆漫天又来了句:“吸得好紧就知道你这骚屁股不满足” “滚你的啊!”果然,一开口声音便漏了出来。 陆漫天松开按着我的手,我陡然轻松了一下,但马上他两手扣着我的腰飞快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狠捣着,屁股里被塞得满满的,动一下就觉得胀乎乎的,进进出出磨得又酸又疼。 我怕了,怕他射进来,却也哆哆嗦嗦的想他射进来,就像明明知道是毒,却因为那一时快活的瘾而贪图 人神交战之际,穴里突然一凉,完了 他“啪”一声操到深处,按着腰死死压在我屁股上,一股一股将精液射了进来,即便不看都觉得又多又浓 “啊”我十根指头扒在桌面上,缓缓缩了起来。 陆漫天低吟一声,又挺了挺腰,鸡巴在我穴里跳了几下,两颗卵蛋都挤在我腿间,像是要一滴不留地都射出来。 不知道是他突然大了还是我小了,今天下面撑的真的有些疼了。 半晌之后,他终于缓缓抽了出去,分开时发出一声湿漉漉的响声,带出一点儿精水稀稀拉拉滴在我屁股上。 我趴在桌上没动,凉风一吹,被堵了半天的后穴一松,刚流出一点儿就被陆漫天拿鸡巴抹了回去 “夹紧了,”他俯身贴在我耳边说,“不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亦或者像你一样,那也不错” 禽兽!我给你生个蛋! 又被射了满满一肚子,我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思,琢磨着弄点儿堕胎药喝行不行不,先得找个大夫看看,好歹先知道有没有。 若是什么都没有那就最好,我身子到底是不是像陆漫天说的那样先不说,反正老子的鸡巴又不是不能用,往后要快活只拿前面快活就好,操屁股再爽也不能冒那个险了,拿鸡巴我照样操得他们嗷嗷叫。 若是有了我心口一颤,陡然冒了一阵冷汗,额头上一根筋“突突”乱跳 若是有了我就是拿刀把肚子切开也不会替他们生什么孩子,那不是孩子,分明就是个怪物不,我本身就是个怪物。 第七十章 说实话,我还是不信自己真能怀孕,男人就是男人啧!哪怕像沈励那样也行,可我真没那个条件。 沈励那样不算怪物,我这样的才是怪物。 突然想到贺衍之之前说的,他说我应该是女人,而且要生了孩子之后才能让贺家继续兴旺想到这儿我冷汗都下来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又好像一切都对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和谁生的我难道真的是 我一连忐忑了几天,而陆漫天也没再说什么,一点儿没有急着让我相信的意思,反而是信不信随我的样子,这样一来反而更真了。 而且他在我面前也越来越温柔,看我的眼神里时时带着笑意,有时候说了什么大笑起来,一张脸比那满树的红花还明艳。 他越温柔越瘆人,盯着我的眼神就不像看着人似的,说不清在想什么。他好像开始卸下一直以来的伪装,现在在我面前的才是真正的陆漫天 如果陆漫天说的都是真的,我想他可能不是想要孩子,只是好奇我会生出个什么东西,哪怕是个血淋淋的、有心跳的肉块,看着也有趣。 “我不会生的。”吃饭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用左手夹了块肉送到我嘴边,“吃吧,多吃些才能养好身体。” “我说我不会生,我什么也生不出来。”就算自欺自人也好,我不会承认。 他笑了一下,将肉送到自己嘴边,也没见着嚼就咽了下去,舌尖舔了舔沾在唇上的一点儿汁水,笑着说:“这不是你说的算的。”他放下筷子。 “能不能生、生出什么东西,全看天意。” 去你大爷的天意!老天爷这是跟我开了个什么玩笑 我胃口全无,一桌子菜原本也没动几口,不是不饿,只是闻到味道就泛恶心,食物进了嘴里又好像什么味道也没有了,味如嚼蜡。 这时陆漫天突然“啊”了一声,说:“沈霆快要来了。” 我一愣,心里莫名有那么点儿激动? “朝中有人奏本,说灵言教势力越来越大,长此以往将对朝廷构成威胁,所以要发兵围剿。” 干得好!我第一次有种当叛徒的恶意的快感。 他不屑一笑,垂眼道:“原本这事是轮不到他摄政王亲自出马的,不过,可能是想解决他沈家的家事这是第二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说着又突然笑了一声,抬眼看着我,“他不想要沈励那样替他生孩子,要是你替他生一个的话,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我也笑了,“与其想这些有的没有,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官兵,灵言教那些腐烂的怪物能打仗么?” 他挑了一下眉,笑得眼角细长,“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真讽刺,你又不是孩子的爹,我关心你做什么? 夜里我又噩梦缠身,好几天了,只是此时梦里已经没有那个女人,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自己挺着个大肚子,梦里不仅能摸到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东西在动,偌大一个肉球好像随时会破开肚子跳出个什么 我对天发誓,这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梦,吓得我浑身冷汗,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往外看了一眼,天刚蒙蒙亮,山里早上异常安静,连鸟叫声都很久才能听见一声,让人时常有种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可惜是错觉。 刚从床上坐起来,门从外面被缓缓推开,烟翠进来了。 这些天她像是一直守在外面似的,每次都进来的刚刚好。 我还没说话,突然一阵恶心,捂住嘴干呕了几声,妈的这难道是 “公子,您没事吧?”她一脸担忧,过来跪在床前。 我还在刚才的梦里没出来,没说话,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 烟翠看着我,似是犹豫了一下,说:“教主让我准备了一些药,说若是您需要,可以吃” “不吃。”我冷冷打断她,这时候陆漫天准备的肯定不是好东西。就算要吃也是吃堕胎药。 不过我肚子目前还没什么变化,这倒是让我稍稍放心了一点儿。 下了床,我换了衣服,坐在桌前,烟翠站在身后替我梳头,头发又长了不少,弄得我心烦意乱,想剪了陆漫天却不许。 也是,他喜欢在操穴的时候揪着我的头发,或者把头发缠在手腕上。 “公子,梳好了。”烟翠把木梳放下。 我看着她,心里不舒服。原本想让她嫁个好人家,或者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生活,虽说她的人生不应该由我做主,但在灵言教始终不是个好归宿我怕她会步那些人的后尘,最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烟翠”我叫她一声,我不想她那样。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回应我,只转过身面朝着我低下头。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说:“我要出去走走。” “公子,近日附近可能不太安全,您还是” 我停下回头看她,“怎么了?”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跟您一块儿去。” 绝对是出事了,陆漫天也不见踪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倒不是关心他去哪儿,只是在盘算是不是可以趁着这机会逃走。 “不用,我自己去。”我开口,烟翠便不会不听。 除了这房子,外面其实不是个好去外,山上风景不错,却只能看不能走,周围树丛茂密,一眼望去除了树还是树,转了几圈都找不到方向,更别说找到下山的路了。 然而还是有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小路,其实也算不得路,杂草丛生,两旁边都是竹子纵横交错,一看就是几乎没人走过,但好歹人能走过去。 我曾经走过几次但都没走太远,这回顺着那条小路往下走,没想到穿过那片竹子之后路竟然平坦了许多,地上甚至还有几块大石块,一看就是铺路的石阶。 只是欣喜之后又开始犹豫,就这样走了是不是真的能下山不知这条路通向哪里,也不知道下山需要多久,若是天黑还没走出去,夜里的山上可不安全,若是让陆漫天抓回去就更不安全了,他可能得提前划开我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再说我没有一点儿准备,这样走也是太仓促了正犹豫的时候,前面有动静了。 我往旁边树后躲了一下,仔细一听,有好些人上来了,原以为是陆漫天,可探头一看,从前面来了七八个人,穿的几乎差不多的衣服,看身形就知道定是同手,分别在前后左右围着中间一个人,那人在几人中尤为突出,再仔细一看不是,我他妈没眼花吧? 像是要确定眼前的是不是幻觉,我大喊了一声:“沈霆!” 刚一出声那几个人马上就防备起来,纷纷把腰里的剑和背上的弓抽了出来,而我只看着中间那个人。 好在他也认出我了,眼神动了一下,然后示意周围的人退开。 真是他! 我也没客气,使了轻功像 一阵风似的朝他扑了过去,也不管有人喊大胆放肆,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沈霆似乎笑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等我到他跟前时,他好歹也给了个面子,伸出双臂将我抱住了,我一下撞到他怀里,他抱着我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我紧紧抱着他,一时间竟然觉得好像回到了清梁城一样,脑海里闪了几个念头,然后扬起下巴看他。 “你给我那块石头没了,我还能求你么?” 我有罪,不要脸,没节操,故意装出楚楚可怜外加泪眼朦胧的模样,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沈霆看着我,片刻后说了声:“可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成了! 我微微一笑,又猛地揪住他的衣袖一咬牙:“带我走。” 第七十一章 我不知道沈霆怎么找到这里的,但那不重要,此时此刻他对我犹如一根救命稻草,别人不敢说,沈霆应该是可以带我走的只要他愿意。 “带我离开这里,马上。”我开口求他,已经顾不了其他了。 沈霆应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确定陆漫天有没有跟他瞎说什么,比如我可能怀了沈霆的种什么的 他也没多问什么,只看了看我,然后说了声:“好。” 真他妈是个爷们儿! 一瞬间我松了口气,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这一个字心里就觉得安定了,莫名的相信沈霆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一诺千金”了。 我冲沈霆笑了笑,抓着他的手微微松开了一点儿,沈霆看着我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倒是我熟悉的那种。 虽说是久别重逢,但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可话还没说完,耳边响起一阵风声,周围几个应该是护卫的人又齐刷刷地将我和沈霆围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阵法,我在里面都觉得被围的水泄不通,特别有安全感。 再一回头,竹林里一阵风刮过,吹得竹叶“唰唰”直响,仿佛刀片一样,随着风一起来的是烟翠,她单手抓着一根竹子缓缓落下,双脚落地之后一下松开了手,竹子便“唰”一下弹了回去。 站定之后,只看了一眼其他人,目光便落在我身上。 “请公子随我回去。” 而我突然有点儿庆幸来的是烟翠,这要是陆漫天不知道能不能上演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这么一想又有点儿可惜了。 “她是谁?”沈霆低低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说是我的丫鬟吧又不太准最后只能当没听见。 我朝烟翠摇头,希望她能理解并且放我走,“烟翠,我不会回去。” 她眉头微微一皱,“公子,请别逼烟翠冒犯您。”说完上前一步,周围人齐刷刷地把刀剑举了起来。 “烟翠!”我想上前拦她,怎么说她一个人也难以跟这些护卫对抗的吧,怕她伤着。 可刚动了一下就被沈霆抓住了手臂,他往前走了两步同时稍一用力把我扯到身后,我一个踉跄差点儿坐地上我招你了? “你是灵言教的人?”他问烟翠,语气里透着一股威严,“陆漫天现在何处?” 对了,他是来剿灭邪教的,摄政王亲自出马,也可能是为了沈励肚子里的孩子的。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算他的亲骨肉了,还是从哥哥肚子里出来的。 烟翠面无表情地看了沈霆一眼,“即是客人,我会即刻向教主禀报,但要请公子先跟我回去。”她又看我,好像没把沈霆他们放在眼里。 “陆漫天知道我要来,见与不见也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下次若是再见,便是兵戎相见之时。”沈霆说,“至于贺清,他要跟我走。” “不行!”烟翠低喝一声。 “烟翠,”我上前站在沈霆旁边,劝她:“你回去吧,就当没找到我看在我们自幼相识的份上,求你了。” 终于,她面露一丝哀色,又有些犹豫,“公子” “我不能回去,也不想回去。”我摇了摇头,若是再呆下去我可能会疯,“你知道的。” 她是知道的,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也有不忍心,哪怕一丝一毫。 烟翠看了我好一会儿,她在纠结终于,她闭了一下眼,转过身说了句:“公子保重。”随后运起轻功飞身回去了。 “烟翠!”我突然想叫住她,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然而晚了一步,她走的太快,如一缕白烟一般进了竹林,瞬间不见踪影。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没动,直到沈霆问了一句:“舍不得了?” 收回目光,我看他一眼,“她是我的朋友。” 他无声一笑,没再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护卫里有人问了句:“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你还要去找陆漫天?”没等他回答我先问了一句。 “怎么?”沈霆带着几分讽刺地问,“看来你不想我去见陆漫天?” 沈霆应该是知道我和陆漫天那点儿破事了,不然呢?我又没说要替你守身如玉。 我舔了一下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比起陆漫天,你不更应该去见沈励么?” 他微微一皱眉我突然觉得自己说多了。 “与你无关。”他冷冷一句。 “也是,毕竟是你的家事么。”我笑笑,“不过你先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儿。你要不走让你的护卫送我下山也行不,送我离开凤城就行。”然后我就走的远远的,再不跟你们这些禽兽扯了。 沈霆想了想,对其他人说:“你们在这里守着,我送他下山。” 我一愣,不是吧? 那些人也是没想到,但明显又不敢违抗命令。 “王爷,可要属下一同护送您下山?” “不必。”沈霆说的干脆利落,又对我说了句:“跟着我。” 既然王爷要亲自送我,那也别客气了,沈霆已经走出数十步,我急忙跟了上去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一路上一言不发,沿途的路不好走,但他身形和步子极稳,绝对是练家子,而且还是故意走的快了,我不敢怠慢,紧紧跟在了后面。 一前一后走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周围仍旧一片寂静,除了树就是石头,连个鸟叫声也没有。沈霆还是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有几次我想先开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说什么气氛都不对。 突然一阵风迎面而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前面有一棵偌大的老树,足有水桶粗细,枝叶茂密,枝头上开了一些白花,个头不大也叫不出名字,但跟白茶倒是有几分相似。 走到树下的时候,沈霆突然站住了,一个猝不及防我差点儿撞到他背上,刚站稳他就转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不有这么急么,还没带我离开就急着让我报恩了? 然而腹诽归腹诽,他亲上来的时候,我还是马上搂住他的脖子把嘴张开了,将他舌头吸了进来。 这回气氛好像终于对了 两人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紧贴着,吸完了他的舌头才分开,然后我蹲下吸他的屌。 久违的一根,已经半硬翘起,我一手扶着,舌头从头舔到根,另一手梁弄了几下下面两颗卵蛋,沈霆低头看着,倒是一脸的禁欲,若不是鸡巴翘这么同、这么硬,真要以为他不好这口了。 将整根肉棒子舔湿了,我收回滴着口水的舌头,然后急急脱了裤子,转身双手扶在粗粝的树干上,沈霆一手往后捞了一下我的腰,等屁股翘起来之后他下身也贴了上来,粗烫的肉棒子挤在我股缝里上下磨蹭着。 我咬住上唇,觉得两个人真是色胆包天,野外媾和,还是在陆漫天的地盘上可是又挺刺激。 只是后穴被顶开的 瞬间,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待他插进来的时候我整个人一哆嗦,忍着那一丝丝被撑开的疼,说:“你做归做别弄在里面” 沈霆笑了笑,突然狠狠一顶,进来一大截,我没忍住叫了一声。 “何时这么矜持了?嗯?” 我他妈总不能说怕怀孕吧! 第七十二章 这么说确是天方夜谭了点儿,哪怕我说自己守身如玉也比怕怀孕强,只是沈霆怕是都不会相信的。 他这一下撞的有些狠了,我疼得倒抽一口气,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上次分别没有一声招呼,一觉醒来便像从未来过。原本也以为可能不会再见面至少眼下不会再见,结果这满打满算也没多久就又遇见了,没说几句话一上来就干这事。 “怎么了?”沈霆贴在我耳边低声问,声音里一股子情欲弥漫。 这么多年床笫间我没少听那些莺莺燕燕的叫声,骚浪淫贱的各有各的花样特色,沈霆这样只压低了稍稍带着一点儿沙哑的声音却是最撩人的。 “为什么不能弄进去?” 说话时又缓缓用力,终于全部弄了进来,我无语,十根指头扒着树干,屁股被插着下身一动也不能动,闭了闭眼,我笑了一声,“要是弄进来,嗯怀了可怎么好” 他也笑了,屁股里的肉棒子缓缓抽出去一点儿,“若是能怀,你现在不应该早就大肚子了?算算日子没几个月就要生下来了吧?” 哪怕是玩笑我也有点儿怕了,这时候说生孩子什么的真不是个好兆头,我听不得这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虚,总觉得沈霆说这个的时候阴恻恻的,然后他“啪”地一声又顶了进来,这一下几乎是撞进来的,瞬间将我后头塞得满满的,我呻吟出声,觉得穴里又酸又胀,既难受又舒服。 沈霆从后面伸手过来,握住了我腿间晃晃悠悠的那根,掂量了两下,笑了笑:“都硬成这样了”然后便没再开口,另一只手按着我的腰,一边操一边替我手淫。 光天化日深山老林,树下野合倒是别有一番情趣,不知是我激动还是沈霆激动,他鸡巴在我穴里滋润的不行,没过一会儿便操出了水声,那动静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多大,可这幕天席地的就好像特别明显。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一根握在他细长手指里,时不时拿指腹磨蹭着上头仿佛在逗弄一根猫尾巴,香艳的一幕在轻薄袍子低下若隐若现,微风一吹很快又被挡住了。 闭上眼,我咬着唇承受着身后的撞击,仿佛是有些其他情绪在里头,今天的沈霆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做的狠了些,我差点儿抠下一块树皮,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手指被擦破了,渗出了血丝。 还举起手,沈霆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破了的指尖放到嘴里,含住了吸了几下,舔掉了那点血丝,又带着血腥气的来亲我。 舌头在彼此嘴里你来我往翻搅了几个来回,他在我胯间的手来回梁弄,有时甚至故意用力弄的疼了,还他妈扯我的蛋我顶开他的舌头,疼的咬牙,“你干什么啊!”他手上一用力,后面又连撞了几下,戳到穴里那个舒服的地方,我一个没留神便泄了。 上身趴在树干上喘息未定,感觉沈霆喘息急了,也是要到了,急忙伸手想把他鸡巴拔出来,然而晚了一步,还是有几股射了进来,激得我浑身一颤。 抽出去之后,剩下的精液便射在我屁股上还有大腿根上,一片白浊。 我心里骂了句,扭头问:“你怎么这样?说好了不弄在里面” “我何时答应了?”他反问,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把还半硬着的鸡巴塞到我两腿间,双手抱住我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 “莫非真的不愿意怀我的孩子?”语气听起来是真的在说笑。 当里一阵凉风刮过,虽然煞风景,但我还是说了句:“我生不出,倒是有人愿意冒着风险逆天而行替你生下亲骨肉。”说完又觉得少了几分玩笑,有些后悔。 沈霆沉默一瞬,说:“你果然是知道太多了。” 我一挑眉,方才刚见到时那点儿柔情蜜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打了一炮反而没感情了,也不知道我和他谁才是拔屌无情。 没接他的话,我伸手想把裤子提上,问了句:“可以下山了吧?” 也行,打一炮换一个条件,谁让那块玉让老妖怪捏碎了呢,沈霆还认账就不错了。 可提上裤子还没来得及系腰带,沈霆突然将我转了个身面对着他,一抬头四目相对,他低头吻下来,这次不像刚才,一开始没那么急切欲望,反倒是轻轻贴在唇上,宛如试探般梁弄几下之后,舌头一点一点儿从唇齿间探了进来似安抚似讨好,随后便是极浓极深的吻。 论这个我怎么会输,当下抱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夺回主动,舌头如交媾般在他口中进进出出,好几次被他含住了要咬的时候又放开了。 直到觉得腰都软了这一吻才结束,他托着我的腰,问:“我带你离开这里,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眨了眨眼,舔了舔唇上的水渍,说:“我在贺家,被他绑来的” 沈霆眉一皱,突然抬头往树上看去,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树上的花纷纷往下落,花瓣居多,微风中像是雪片一样。 接着从树上下来一个人,是一身白衣的陆漫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嘴上还叼了朵白花,轻盈落地之后,轻轻一吹那朵花便四分五裂,花瓣四散骚,真是骚。 更骚的是他刚才可能把沈霆操我的过程从头看到尾,可我没发现就算了,难道沈霆也没发现? “王爷既然来了,怎么就这样走了?还带着我的人?”他问沈霆,然后不等沈霆开口又看我,“我来找你,你倒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这怎么说得跟我背着他偷人似的 “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让他带你走的?”他轻笑一声,“果然好手段。” 装什么蒜!我下贱你就贞烈了? 我也笑了,“你错了,我只是想跟他打一炮而已。”况且你要排也只能排第三。 陆漫天眉头皱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关键时刻我还想着操穴这点儿事。 这时沈霆说话了,“我就是来带他走的,至于他是不是你的人,我想陆教主自己应该清楚。” 陆漫天又看了我一眼,“你来带他走?” 别说他不信,我都不信,明明是半路遇见我的。 沈霆嘴角微扬,“陆教主难道不肯放人?” 陆漫天闭上眼笑了一声,“我放不放人先不说,你们可曾听过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这座山上来并不难,但若是没有人指引便找不到下山的路。” 他抬头望了一眼树上,“没人能活着离开这座山”又突然低头看沈霆,眼神和语气陡然凌厉起来,“沈霆,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沈霆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气势上完全没败下来。 而我站在一边觉得此时自己多余了,应该把地方让给他俩,让他们自由发挥,而我只要自由。 第七十三章 我是不知道沈霆和陆漫天之间是否有什么恩怨,不过看这架式,我寻思这俩接下来是不是要开打? 那应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同手对决了不过肯定不是为了我,我哪里值得王爷和教主“争风吃酷”啊,咱多有自知之明。 可眼瞅着这气氛越来越不好了,我无视了还有点儿疼的屁股,默默先把裤子提上腰带系好,琢磨着要不要跟他们说一声请他们自便,我先走一步就不打搅了,只是陆漫天却突然看我,说了句:“贺清,你先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他咬后槽牙了。 可我又不傻,若是回去了肯定没好果子吃,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救星,如果沈霆不能带我走,那我基本是走不了了,所以哪怕是抱着他的大腿也不能就这样回去。 “我是要回去,但不是回你那里。”我淡定地来了一句。 陆漫天眉头一皱,突然又似笑非笑问:“你想回贺家?” 我他妈得先去找个大夫! “这不用你操心。”我不耐烦地说,是真没想过回贺家什么的,再一看沈霆也回过头在看我。 虽然我脸皮厚也从没否认过自己风流,但这时候才突然感觉同时和这两人在一块有点儿莫名的尴尬? 说实在的,这要是贺衍之再来了,我真的招架不住。 “我以为你够听话了,没想到原来一直在盘算着要离开。”陆漫天又说,“也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她连个人都看不住。” 我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问:“烟翠呢?” 他笑了,反问我:“你既然舍不得她为何要走?” 实在懒得与他多费口舌,我直接问:“你把她怎么了?” 陆漫天一笑,轻蔑又冷漠,“放心,死不了。况且,只死了未免太可惜了在灵言教,死是最无意义之事。” “是我自己要走,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根本不关她的事,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姑娘?” 陆漫天自然是不会在乎我的解释的。 “你若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烟翠也可以像以前一样照顾你的起居,若是厌了,也可以让你下山去走走。” 我相信他这是很大的让步了,但我还真不稀罕。 时至今日我已经明白,陆漫天只想看看我的肚子到底能不能怀上,怀上了会生下一个什么。可能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打了这个主意,只是如果他再说下去怕不是要被沈霆听出点儿什么。 “我不会回去。”我又对陆漫天说了一遍,然后看沈霆,你答应过的。 他了然,思虑一瞬后,说:“去城里的凤栖客栈等着我。”说完顿了一下,又补了句:“老实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真巧,我刚想着下了山就跑的行,我点点头,刚转身要走,四周突然一阵异动,三个人几乎同时抬头去看,一股剑气破空落下,扫起一阵劲风,刮得四周草木一阵凌乱,头顶树上大片花瓣树叶被刮了下来,仿佛落了雪一样几乎迷了眼。 我伸手挡了一下,再一抬头,整棵树被从顶上削去了一大片,切得整整齐齐这是多大的火? 沈励一手拿着剑,剑尖点地,站在陆漫天前面,有点儿气喘吁吁地盯着沈霆,刚才那一剑也不知道用了几成功力,额头上好像汗都下来了,还有几缕头发沾在脸上,看起来有点儿狼狈。 我说这位大哥,你还怀着呢就别过来掺合了吧? 不过先是沈霆和陆漫天,现在又来了个沈励,这一场大戏又精彩了。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他盯着沈霆冷笑道。 沈霆面无表情,“我不是来见你的。” 此话一出沈励顿时受了打击,干瞪着沈霆咬牙,又突然猛一下瞪着我:“那是来找这个贱人的?” 这话我不爱听了,你叫我什么都行,贱人未免有点儿名不副实了吧? 然而沈霆竟然也不否认,只头也不回地对我说了句:“走。” 话音刚落,草丛里传出一阵细微声响,应该是他的护卫也来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先走一步,就不看这一场可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了,毕竟容易惹火上身,还是先离开这水深火热的好。 我转身往山下跑,刚跑出没多久,身后传来陆漫天的声音——“你还会回来找我。” 那声音似近似远,有一瞬间简直就像是贴在我耳边说的,我一激灵,下意识地停下了,再回头,视线猛地和陆漫天撞上。], 他微微一笑,双唇动了几下——除了我,世上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最后的最后,陆漫天好像给我下了一个咒,我一阵恍惚,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山下。 身上都是汗,后背上几乎都湿透了,嗓子干得要冒烟,两条腿都有点儿发软,以前夜夜笙歌都没这么虚过。 缓了一会儿之后,我不敢耽搁,向城里的方向走去。这条路也是偏了些,一路上几乎多少人走过,更别说马车什么的,偶尔有牲口也是头小毛驴,一个人骑上去都勉强了。 也不知道沈霆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不可能是走着来的,可这周围也不见有马或者车,总不可能是腾云驾雾来的吧? 等终于进了城,已经是将近傍晚了。 不过城里仍旧热闹,扑面而来的一股喧嚣感一下子让我精神了。 算起来,我有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了,繁华市井充满着烟火气息,简直像是重回到人间一样。 走在街上,周围人来人往,一时间我竟然有点儿茫然,就算是在贺家的那些年,我也没有过来城里,更没有像现在这样逛过这里。 也是好笑,明明是出生的地方,却从未真正看过这个地方,于我而言凤城还不如清梁城来的熟悉。 一边走我一边想着是去沈霆说的地方等他,还是直接离开凤城? 虽然他叫我别乱跑,而我身上也没银子,想跑还真有点儿不方便,更何况正想着,突然一个没留神和人迎面碰了一下肩膀,不算重,但两人都停下了。 我抬头冲那人微微一笑:“抱歉,我走神了。” 他也笑着一点头,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回头看了一眼,很快那人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 我认得他,他是贺家的人。回到贺家的那天,站在门口迎接贺衍之的人里就有他,而且还站得挺靠前。 倒也不意外,这里是凤城,在凤城就等于还在贺家,贺衍之的眼线遍布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刚才是不是巧合先不说,那人肯定不会不认得我,他却像陌生人一样,这倒是有点儿不正常了。 不过我也没多想,先问了一个路人凤栖客栈在哪里,然后刚要过去,可能是走的太久了,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往旁边紧走了几步,我弯着腰扶着墙干呕了几下,也是肚子里没什么东西,不然就吐出来了。 抬手擦了擦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拐进一条巷子,穿过巷子之后看到一口水井,我过去打了半桶水上 来,喝了两口之后再蹲下洗了把脸,井水冰凉,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时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看样子年纪也不算大,衣着打扮干净朴素,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皱着眉微微摇头,然后又像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冲我客气地颔首一礼。 “公子,恕在下冒昧,你可是身染恶疾了?” 我稍稍一愣,然后咧开嘴笑了,伸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珠,问:“你是大夫?” 第七十四章 这还真是想吃冰下雹子,想什么来什么未免也太巧了点? 见我问他是不是大夫,那人谦虚一笑,“大夫还谈不上,在下虽然略懂医术,但还差得远,眼下也还在跟着师父学习中。” 嗯,没一开口就说自己是个能治百病的神医,还算靠谱。 我站起来,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那你能看出我什么病?” “若是不介意,还请给我伸手过来让我号个脉看看。” 我一挑眉,想了想把手伸过去了。 他伸手过来两指搭在我寸关尺上,低头不语,时而皱一下眉,时而微微摇头,最后收回手抬头看我,欲言又止。 这时他要是来一句你肚里是个男孩儿或者女孩儿,那我绝对要跪下喊一声华佗在世。 好在他没说话,又细细打量了我一下,在我脸上扫了一遍之后又往下,还真是在我肚子上停了好一会儿,我一下子忐忑了。 好在最后他摇了摇头,“在下才疏学浅,公子脉象奇怪,只是看公子的气色实在有些异样。要说到底怎么样生得什么病,还是得细细诊治查看才能出结论。” 也是严谨,我点点头,笑道:“能看出来也说明你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不过这件事眼下我还是打算暂时放一下,先离开凤城,到时候江湖上什么名医怪医我找不着?就不信查不出个头绪!要是陆漫天诓我,我他妈就唉 “不过”我冲他无奈一笑,“我这病可能好治,也可能不好治,反正眼下也死不了,还是随缘吧。”说着朝他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公子请留步!” 我停下回头,他几步上前,“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妨跟我去见见师父?” “你师父?” “是,师父在城里开了间药房,平时极少替人看病”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平时不给人看病,难道我去了就会给我看了?” 他犹豫了一下,叹息道:“依我看公子这身体,应该是不能再拖了恕我多有冒犯,依我看来,或许也就七八个月有余医者之言,还请公子勿怪。” 我算了算第一次和沈霆,再是陆漫天贺衍之,又估摸了一下怀胎十月,这前前后后加起来还真差不多差七八个月左右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当然也可能是我学艺不精看错了,所以还是请师父看看才好,师父医术同明,若是能确定是何病症能否医治,到时也能对症下药。” 见我还没说话,他又说了句:“若是公子实在有难言之隐,也不便勉强。只是这医者父母心啊。” 其实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儿动心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凤城的傍晚云霞极多,常常一片火红,久久不散我又看他一眼,一点头:“好吧。” 那人在前面领路,自报家门说自己姓李,并非凤城人士,之前一直在外做游医,跟这师父学医已经快三年了。 中途路过一家糕饼铺子,他进去买了盒点心出来,说这次出来便是来买这个的,要带给师父。 然后又七扭八拐地过了几条街,路上时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叫他李大夫,最后,终于在一条街上的一间铺子门口停了下来。 有点儿出乎意料,是间挺大的店铺,三间的大门脸,前后左右的铺子都没有他们大,门口挂着簇新的幌子,一股浓浓的药味从里面飘出来,进去一看,买药的人不少,好几个伙计在柜台里忙碌着,旁边有个坐堂的大夫,一把白胡子留得老长,闭着眼一边拈着胡须一边给人把脉。 “那是你师父?”我问了一句。 “不是。”他笑笑,“这边请。”说着领着我往后走。 穿过院子来到了后院,这里要清静许多,跟着他进了一间屋里,他转身对我说了句:“公子先这边坐,我进去跟师父说一声。” 我一点头,等他转身进了里屋之后,坐下看了看周围,说不上富丽堂皇但也比一般的人家布置的雅致许多,墙上几副字画倒也值些银子,还有那两只摆在香案上的花瓶,我虽然不懂古玩字画这些,但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没过一会儿他回来了,面带欣喜,“公子,里边请,师父已经在等你了。” 我站起来看了他一眼,朝里屋走了过去,此时与其说是治病倒不如说是好奇那口中的那个“师父”了。 进了里屋,绕过一张木雕的屏风,里面的陈设布置和外面差不多,只是在一张长桌中间放了张竹帘子,将桌子隔开,帘子那一边隐约可坐着一个人,走近了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女人。 这师父是女的? 走过去,我在帘子这边的椅子上坐下,竹帘子织的细密,远看还能看出个轮廓,这近了倒越发模糊了。 “请把手伸过来。”她突然开口,声音听上去挺年轻。 我一挑眉,把手手心朝上放在桌上,从帘子下面的空隙缓缓伸了过去。 那边她一言不发开始替我号脉,好半晌没出声,我倒不紧张,也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异常。 终于,她缓缓将手收了回去,“公子可知道自己身有隐疾么?” 唔我犹豫了一下,“知道一点儿,但也十分不清楚。” “这病的确罕见” “哦?怎么个罕见法?”我抬手桌上那只手支着下巴问。 她轻笑一声,好像有点儿讽刺味道在里头,不答反问:“你想不想治?” “能治自然是好的,只是真的能治?” 她没说话,拿起桌上的笔,掭饱了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会儿,然后叫来了刚才那人,让他照着方子去抓药,马上煎好了送过来。 从头到尾一点儿废话都没有,比看个湿热风寒还方便。 “喝了这药就好了?”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好歹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吧?”什么病连一副药都用不了,一碗就行了,怎么越想越觉得是 “什么病,公子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只不过说出来,恐怕你我都不会信。”帘子后头的身影动了动,侧过身坐着,“还是说,我开的药你不敢喝?” “那倒没有”我低头笑了一声,又抬头隔着帘子看她,“只是,你不会是开了一碗毒药给我吧二夫人?” 话音刚落,隔着帘子都能察觉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是一声轻笑,“你一开始便认出我了?” “没有,是你给我号脉的时候认出来的。” 虽然没有说过话,当初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但我还是认出来了,她是贺家的二夫人——贺衍之的第二个老婆。 即便被我认出来了,她也没有心虚害怕,而且好像也没有出来见我的意。 “我没想到二夫人不仅是个练家子,还精通医术。”在这里装大夫开药给我,倒是有意思。 “精通不敢当,只是恰好知道你的症结所在。”她重新转过身面对着我,尽管隔着帘子也看不清楚,随后又有些玩笑地问:“既然知道是我了,那我开的药,你还敢喝么? ” “喝,当然喝。”我笑道,“只是,你得告诉我是你让我喝,还是贺衍之让我喝的?” 第七十五章 帘子后头没了动静,人影也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我也不急,别过头叹了口气,笑道:“这也不给我弄点儿茶水,怪渴的” “眼下你最好少喝茶。”她突然说了一句,我正琢磨着为什么不能喝茶的时候,她又问:“若我说是他让你喝的,你要怎样?” “我能怎么样?”我反问,“不管是谁,结果只有一种,无非是死或者是活,只是他想让我死不至于用这种方法,倒是二夫人你”我笑了笑,“是想我死还是活?” 片刻之后,她轻叹一声,颇有一丝哀怨在里头,冷冷埋怨:“我好心帮你看病,你倒怀疑我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愿意替我看病。”我微微一笑,又抬头看了看,“这地方不错啊,这么大的铺子,是贺家的产业?” “不,是我娘家的铺子。我母亲是这间药铺的大小姐,精通医术,父亲则是凤城有名的拳师,我自小跟随母亲学医,父亲学武,也曾替人看过病,直到嫁进贺家才放下了。” 还真是文武双全了。 “这么说这回是为了破例了?” 她没说话。 “既然二夫人也算是大夫了,那不妨直接告诉在下,”我稍稍往帘子凑了凑,低声问了一句:“我到底怎么了?” 她还是没言语,只是片刻之后站了起来,从帘子后头缓缓走了出来。 没有帘子阻隔这下便看了个真切,的确就是那天远远见过一回的二夫人,衣着没有那天华丽,身上簪环首饰也不多,但气质却是在的,薄施脂粉淡扫蛾眉,一眼便知是大家闺秀,眼神中又多了一丝凌厉。 别说,光是相貌上贺兰俊还真继承了他娘的几分神韵,从她眉眼间也能找到贺兰俊的影子。 “这也算是你我二人初次见面了。” 我笑笑,“是啊。” 论辈分,她跟贺衍之是一辈人,可贺衍之又不是我亲爹,我都不叫他爹了,自然也不必叫她二娘。 她走到对面,转身坐下,看了看我,轻笑道:“我没想到你真的离开了贺家,而且还伤了他。” 我没说话,倒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可骄傲的。 “说实话,贺清,有时我羡慕你,因为你比我勇敢,不想留在贺家就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一次可以,两次也可以。有时却也可怜你” 她没再说下去,我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 “贺衍之,他就是那样”她又轻叹一声,低下头道:“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着,越是不完美的,越是”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你离完美可能就差一个孩子。” 像是一句玩笑,我心口却莫名抽了一下,刚要开口,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抬头一看,方才那人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托盘药来了。 这么快? “这药不需要文火煎,加了现成的药汁之后只要热一下就能喝了。”仿佛看出我的疑虑,她解释了一下。 那人朝我过来,连同托盘一起放到了我面前,然后退了出去。 托盘上是只拳头大小的碗,若是装药的话似乎是小了点儿碗里是红褐色的药,味道浓郁,苦中又好像透着点儿酸,也不是平日里喝的那种汤汤水水,有点儿稠,满满的一碗,还冒着丝丝热气。 “趁热喝便没那么苦,但若是一口喝不下,可以慢慢的喝。”她微笑着说,倒真像个治病救人的大夫。 我看她一眼,又看着碗里的东西,“这里面不是加了红花、麝香什么的吧?” 她笑而不语。 伸手拿起碗,我看着碗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下,闭上眼一咬牙,刚送到嘴边,她突然来了句:“真的要喝?” 她像是再给我一次机会,说实话,我不怕她毒死我,若是真要变成那样的怪物,还不如死了,一碗药就能解决,赌也要赌一把。 我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贺衍之让我喝的,回去告诉他:他如愿了。” 也许可能说不定若是真的有了,也可能是贺衍之的。然而不管是谁的没继续想,我拿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喝的时候没注意,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喝完了,却也记不得是什么味道了,只剩嘴里还残留了一丝余味,发酸发甜。 放下碗,我舔了舔嘴角,虽说不好喝,却也没想象中的难喝。 再一抬头,她一直看着我,等喝完了药放下了空了的碗,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眼里却又好像有很多情绪。 最后,她站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临走之前说了句:“我会告诉他的。” 从药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两旁不少铺子已经掌了灯,来往的人也少了一些。 我走在街上,此时身体还是没有半点儿反应,既没有毒发的感觉,也没有孩子掉了的感觉,当然,我不知道孩子掉了是什么感觉,只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是说时候未到? 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我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去凤栖客栈,一边想沈霆和陆漫天还有沈励怎么样了? 不会真打起来,最后来个两败俱伤吧? 往坏了想,这要是沈霆和陆漫天有一个或者同归于尽了,这里算不算有我的事?我倒不是心疼谁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刚想到这儿,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马蹄声,也没回头,我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一匹马从我身边过去,然后马上的人一扯缰绳让马调头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沈霆坐在马上拉着缰绳,居同临下地看着我,和我走的时候一样,看来是没有一场恶战。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松了口气 “想跑?”他突然问。 原本还没决定要跑,刚这么一想你就来了看来老天爷是真不让走。 于是我无辜一笑,“没有。” “那为什么不去客栈等着?” “这不是看你这么久还没回来,担心你,出来看看你回来没有么?” 沈霆一眼眯,大概是不信的,不过听起来总归是受用的。 没再说什么,他微微俯身朝我伸出手,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出手,他一把将我拉到马上坐在他身后,都这姿势了,我顺势就抱住他的腰。 “你的侍卫呢?”我前后左右看了看,一个都没看见,不会都被陆漫天给灭了吧? “在后面跟着。”沈霆一手扯着缰绳,让马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很有凯旋而归的意思。 沈霆上过战场,还不止一两回,那时先皇还在世,有一年听说端王得胜而归,回京进城的时候天上突然下了一场“红雨”,一阵大风不知从哪里刮来了花瓣,源源不断落下来,见过的都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美风景。只是这风和花都来得突然,而沈霆就顶着这阵花雨一直到了皇城,进了城门风才停下,可谓天生异象。 也是从那时开始,有传言说端王有帝王之相,其实也只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然而不到两年皇帝就死了。太子年幼,那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沈霆会“篡 位”,结果他却让小太子登基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沈霆的后脑勺,问:“你的事解决了?” “什么事?” 装傻是吧?行,我还不问了,反正是他们沈家兄弟的事。虽然的确挺好奇,甚至想问一句沈励什么时候生?更好奇沈霆什么想法,毕竟这事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沈霆不说,我也憋着不问,两人骑着马一路沉默着来回到了凤栖客栈,下马之后,我抬头看了一眼门上偌大的牌匾,跟着他进了客栈。 里面挺安静,大堂里没几个人,也不见伙计和掌柜的,一点儿不像客栈倒像个私家的宅子,沈霆直接上了楼,来到二楼一间房。 刚进去还没坐下就有人送来了热水和毛巾,他洗了手擦了脸,这才往椅子上一坐,看着还站在门口的我。 我也看着他,他皱了一下眉,说了声:“过来。” 又是这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我乖乖过去站在他面前,想着是先按兵不动看他怎么说,还是直接先来个美人计争取主动? “说吧。” 他今天惜字如金,好像刚才在树下干了一回发泄够了。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想了想,刚要说话,一张嘴,胸口突然一疼,嗓子眼儿一甜,没等反应过来,“噗”地一声,喷了沈霆一胸口的血 第七十六章 我和沈霆都愣住了,这猝不及防的我自己都有点儿傻了,伸手抹了一下嘴,低头一看,满手的血,一股血腥味儿瞬间弥漫开。 又抬头看沈霆,他皱了一下眉,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胸前一摊血像是被捅了一刀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此时他那些侍卫进来了看见这副光景说不定会把我就地正法了。 刚要开口,结果一张嘴又是一口血。 “咳”捂住嘴,我觉得嗓子里像是被呛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大口的血自下而上喷了出来,全身上下一阵刺痛,却又说不清哪个地方疼的厉害。 难道那碗东西真的是毒药?难道贺衍之真的想让我死?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接受哪个,我往后退了一步,听见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地上拍出一朵朵血花,突然一阵眩晕,往后一倒但是没倒下去,被人搂着腰扶住了。 沈霆手上一用力,我便靠在他身上,血全蹭在他肩膀和胸口,那阵眩晕感觉还未完全过去,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仿佛都绞了起来,疼的我直冒冷汗。 但除了疼,此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蠕动纠缠一样,从未有过的感觉。 “怎么回事?你中毒了?”沈霆问,伸手探我脖子上的脉搏。 其实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刚一开口马上又推开他弯腰吐了一大口出来,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这回血里还有东西,是几块血淋淋的肉块,有大有小,大的有指甲大小,小的如黄豆一般,还带着一丝一丝的东西,好像头发一样但却是红色的,又像是我吃了什么嚼碎了吐出来一样。 这是我的五脏六腑还是把刚成型的胎儿嚼碎了吐出来了? 原本只是玩笑地想,想到后面却又一阵恶心,险些再吐出来我这还是人么? 不我可能真的不是人,或者说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事到如今,即便不相信陆漫天所说的全部,至少他不是全在骗我。不管这些是什么,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贺清!”难得沈霆语气有一丝焦急,脸色也有点儿难看,一只手捏着我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就突然觉得好笑,这时也没有再要吐的感觉,也不觉得怕,我闭上眼笑了一声,用手背缓缓抹了一下两边脸颊,抬起头盯着沈霆很轻松地笑着说:“这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无论怎么听这就是个玩笑,而且还不怎么好笑,只见他眉头一拧,没说话,不知是不是生气了,我一下笑出声。 “逗你玩儿呢。”又看了一眼他胸前,“对不住,把你衣服弄脏了。”这幸好没喷他脸上,不然 沈霆仍旧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眼神冰冷,这回倒是我有点儿害怕了。 “说笑的。”我无力一笑,身上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自己站直了,嘴里的血腥还未散去,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和零碎的肉块,“可能是中毒了也可能是病了。” “陆漫天干的?” 我没说话,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药不是陆漫天给我喝的,但说这事跟他没关系又便宜他了。 沈霆皱眉,“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怨?” “倒也算不上仇怨”我看他一眼,又低头抹了抹脸上的血,忍不住咳了几声。 “你还真是”沈霆似乎有点儿气了,突然一只手捏着我下巴让我抬头,然后另一只手直接拿衣袖给我擦脸,挺粗暴的,一点儿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我眨了眨眼,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我愿意的” 他瞥我一眼,几乎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松开手说句:“我让他们去找大夫” “不用。”我立马打断他,被他看得一阵心虚,硬着头皮解释说:“这儿的大夫看不了。”就算真看出来了说不定也是给开一副堕胎药,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真的不用?” 我点头,“没事了,至少眼下没事了。”只是这吐了一地的血,这么说他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还好沈霆只是看了看我,说了句:“你若不想说,我不勉强。” 随后又说:“当初答应了你的我一定会办到,你不必担心,我会找人替你看病,不管是中毒还是其他的,不会让你死了就是。” 我扬起嘴角,“你给我的那石头没了,你还这么帮我,难道爱上我了?” 其实摄政王可能只是说话算话,一块石头总抵不过一个承诺。 沈霆也笑了一下,“你不是说那石头是给你的定情信物么?”说完也不等我再开口,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门外站着两个人,他这一身是血的出去他们也不惊讶,一个跟着沈霆走了,另一个留下低着头转身将门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笑出声,但笑意又很快收敛了。 莫名地,觉得沈霆好像知道了什么 很快有人送来了各种吃的,还有好几大桶热水,房间的角落里有扇屏风,后面有个泡澡的大浴桶。 吃东西就算了,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倒是想好好洗个澡。 坐在水里,我低头看着水下,可单看外面还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我就从头到脚摸了一遍,除了屁股上那个记之外什么也没摸出来,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 好像吐完血就没事了? 这生孩子的事我又不懂,想自己摸摸都不知道摸哪儿,从哪里出来都不知道。 往后一靠,我摸着一片平坦的肚子想了想,纠结了一下,又往下,先拨开鸡巴,反正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从鸡巴出来的,再往后摸到了后穴,伸出一根指头捅了捅,那儿下意识缩了缩,又小又紧假如孩子是从这里出来,我宁可这辈子不用这个洞了。 好像第一次用那个地方似的,我又摸了一会儿,三根手指头往里探,可能自己弄没兴致,感觉比插根鸡巴还费劲不过,我撑得住。 只要不生孩子,我怎么着都能撑住! 不是,就算生孩子又怎么着,只要我想,离得你们这帮狗男人还活不了了?妈的我还不信了算了算了,这个想法还是不要有,简直像是给自己日后做准备一样。 洗完之后,换上了沈霆让人送来的衣服,一身清爽地上了床,脑袋沾上枕头就不想动了。 累是真的累,却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受,一点儿也不像才刚吐过血似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那碗药,如果是毒药我却没死,可不是毒药又是什么? 而且贺衍之,是不是你?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执着那碗药是不是贺衍之给的,但能毫不犹豫地喝了也是因为贺衍之。 说白了,我不相信他会要我的命,可他不想我死和他爱我并不是一回事。 有件事二夫人可能说的没错,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贺衍之就是那样的脾气,因为我不是他期盼的那个女人,他想放弃可又舍不得,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可这到底是谁的错?我是男是女还能自己选么? 说到底,不过是天意弄人。真是个好大的玩笑 躺在床上想睡却睡不着,我想了很多,直到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灭的,半梦半醒之间,耳边突然听见一阵细碎的声响,恍惚之中睁开眼,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哭可再仔细一听又什么声音也没有,是听错了? 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起身下了床,披了件衣服走出了房间,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一片死寂,沿着长廊往前走着,突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根本不是客栈的走廊,而是贺家的那个院子。 我知道这又是梦,所以也不急,走到一旁坐了下来,院子里那棵树这时也缓缓浮现出来,枝干像一张网一样罩在顶上,光秃秃的一片叶子没有。 我抬头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她,依旧是一身白衣,却出奇地平静,仰头看着那棵枝。 这好像是第一次在梦里她如此平静地和我在一起我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可能真的会同你是一样的下场。 第七十七章 再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天亮了,而是又吐血了。 睡梦中一口血就喷出来了,好在也睡的不安稳马上就醒了,像诈尸一样坐起来下意识往旁边一扭头就吐,不然说不定梦里也能呛死。 刚吐完,喘息未定便听见门外有人低声问了句:“公子醒了,可是有事?” 沈霆的护卫一直守在门口,他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不好直接进来,话说都是男人这是把我当沈霆什么人了? 啐了一口,将嘴里残余的血块吐了出去,我抹了一下嘴,说了句:“没事。”就是肚子里仍然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再吐会不会吐出个心肝脾肺什么的。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真的是把肚子里的东西打掉了? 我不想说那是孩子,毕竟未成形,而且也不确定。只是我知道,如今我已经开始渐渐接受自己是个怪物这件事了。 等了一会儿,除了有点儿难受之后没有再吐什么,我背靠在床头,睡意朦胧,仔细一想,自己大概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真是不怕死。 说实话,我不相信那个女人,也不相信贺衍之,只是气急了,便拿自己的命开了个玩笑。 这药到底是不是贺衍之给的,眼下可能是没机会问了,将来或许也没必要再问。 只是,如果真是他给的,那他也是知道的。知道我像陆漫天说的那样,虽然是男人却也能受孕。 贺衍之知道,陆漫天知道那沈霆,他会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睡了过去,这一回睡的倒是久,再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而且被褥衣服也换了新的,之前没感觉,换了之后倒觉得那血腥味儿挺恶心了,比不了这沾了熏香的,看着好像是沈霆的衣服。 沈霆就坐在床边,低头看书,很快就察觉我醒了,合上书放到一边,问:“可要起来吃点儿东西?” 我摇头,还是起来了,“吃不下。” “那先把药喝了。”他转身了就从旁边拿了个碗过来。 摄政王亲自喂药,好大的荣幸。 我提鼻子闻了闻,抬眼看他,问:“什么药?” “给你补充体力的。”他把碗往我眼前送了送,别有意味地说了句:“你太虚了。” 我眉一挑,“你不如再给我弄个小米粥加红糖鸡蛋。”当坐月子正好。 沈霆无声一笑,突然又似笑非笑地问:“你昨天说的是真的?” “我说什么了?” “孩子的是我的?” 我一激灵这算自作孽不可活么?当时坏心来了那么一句,倒让他给惦记上了。 “不是没有,开玩笑的。”我笑了笑,“你想什么呢,这也能信?” 没说话,他微微一点头,又抬了一下手,“先把药喝了吧,要凉了。” 说话时他一直端着碗。 看了一眼碗里似曾相识的颜色,我咬了咬唇,“真要喝?”眼下我对喝药有点儿抗拒,也是自作孽。 他看了看我,突然手腕一转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当然没咽下去,含着就朝我过来了这招我常用,嘴对嘴地喂酒,别有一番滋味。 当然,喂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又酸又苦,沈霆还又吸又吮的不让我漏出去一点儿。 我也没客气,如法炮制让他也喝了一点儿,喝完了又亲了一会儿才放开,我舔了舔嘴角,笑着说:“咱俩一起补一补。” 他笑了笑,拿拇指抹掉了唇上一点儿药汁,舌尖舔掉了。 “喝了药再躺一会儿,让他们做些清淡的东西来再吃一点儿,大夫说你最好再休息一下,我们明天离开这里。” 一听说明天要走,我急忙说:“我没事。”真把我当那什么了。 “今天走也行。” “已经晌午了。”他说,“急什么?” 怕夜长梦多可又不能明说。 我重新躺下,见沈霆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想干躺着,便问了句:“沈励怎么样了?” 还是好奇的。 他沉默一瞬间,“你知道了?” “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看沈霆的样子似乎不太想提,于是我又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那不是我的孩子。”他淡淡说了一句,“即便生下来了也只是个怪物。” 所以我没有再问下去。他怎么做都行,毕竟这事也真不怪沈霆。 “身为皇子,做出此等不论之事,投靠邪教,使用妖术邪法如此作践自己”他咬牙,“灵言教妖言惑众,总有一天要彻底剿灭了他们。” 然而谈何容易?灵言教信徒众多,而且遍布各地、各个阶层,连朝里都隐藏着灵言教的信徒。 “你这次来不是为了灵言教?”我问,不是说亲自带兵围剿灵言教么? 沈霆平静下来,说了然:“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倒不是希望沈霆马上把灵言教灭了,那是他和陆漫天之间的事,只是昨天这俩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只一个晚上一切就好像都解决了?那沈霆到底来干什么的? 他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再问,闭上眼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沈霆好像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我。 那碗药好像真的有些效果,这一觉睡的很沉,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上舒服多了,也觉得饿了。 沈霆不在,但门外一直有人守着,我这刚醒就有人送吃的进来的,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上面只有几片菜叶子和几条肉丝,看着挺清淡的,汤却是真的鲜,绝对是费了心思熬出来的。 吃完了面,精神正好,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我在屋里走了几圈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低头想着,门开了,沈霆进来了,还换了衣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碗,微微一笑:“吃饱了?” 我点头,过去坐下拿起茶壶倒茶,顺口就问了句:“你去哪儿了?” 他在对面坐下,等我把茶放到他跟前,自己又倒了一杯要喝的时候才回答:“去贺家了。” 我一口茶险些喷出去,这要是再喷绝对会喷他脸上,好歹是咽下去了。 “啊?” 他笑了笑,拿起茶杯,“贺家乃是闻名江湖的名门,来凤城不同贺家的家主见上一面,岂不是白来一回?”说着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我一直担心的事可能要发生了,他们仨可能真的会一起见上一面,到时候我好像又想吐了。 我干笑了笑,捏着杯子说:“他好大的面子,让摄政王亲自上门。” “强龙不压地头蛇,凤城是贺家的地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本王不去他大概也会来,况且”他停下看了看我,就怕他说要见岳父,好在他话锋一转,“他身上有伤,虽然藏的很好,但应该是中毒了。” 这个我知道,再清楚不过。 “说起来”他突然盯着我看了看,像是第一次仔 细看我一样,看够了之后来了句:“你同他确实有几分相像,那两个兄弟反而倒是没有你那么像” 除了干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心里也有点儿忐忑了。 “就是那个小的,”沈霆突然邪气一笑,“为什么叫你狐狸精?” 贺兰俊你个小王八蛋 第七十八章 这一问着实有点儿难回答,“狐狸精”可不是什么好词儿,虽说我倒不介意当个狐狸精,只是 “你还跟人家儿子聊天了?” 而且这得聊到什么地步才能让贺兰俊毫无顾忌地骂人狐狸精?那小子是傻,但怎么着也不至于傻到这个份儿上。 沈霆轻笑,不回我,放下茶杯,细长手指在杯沿上轻轻划过我突然就走神了,因为在床上的时候他也喜欢这样,拿指尖在我龟头上来回划过,一圈一圈,乐此不疲我都快射出来了他还能像没事一样气定神闲地继续玩儿下去,非要我从那小眼儿里吐出点儿东西才罢手。 看着那手指来来回回,终于,我叹了口气。 “我不是贺衍之亲生的。” 再看沈霆只微微一挑眉,一点儿没有惊讶什么的,想来早就猜到了。 也是,若是亲生的长得像也是正常,就是不是亲生的还长这么像才值得一说。他知道,无非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 “也难怪”沈霆又来了一句,也没再说什么,听起来就更是别有意味了。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吧?”我说,“贺家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望族,可天底下几乎没有人知道贺衍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贺兰义,二儿子贺兰俊,我名字里连兰字都没有,要是亲生的这得有多大仇?” 沈霆微微点头,勾着嘴角说了句:“既然不是亲生的,那你当狐狸精也情有可原了。” 我你妈的! “行,我就是狐狸精了怎么着?”我还没当他们小妈呢,顶多就是上了他们爹的床,够意思了吧? 说完我起身一扭头朝身后的床过去,鞋也没脱直接倒下去,不想再理这家伙。 没过一会儿,沈霆过来了,坐在床边,伸过来一只手放在我脖子上,像是试探了一下,然后缓缓往下伸到领口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闭上眼,“没心思。” “怎么了?”他轻笑了一声,一股子明知故问的味道。 还能怎么了? “我刚吐血没多久,你就不怕干到一半我再吐你一身?”要不要这么禽兽? 更何况这要是运气不好,我要是给他弄出个一儿半女的虽然陆漫天说要看时候还是算时辰的那难道我还要每个月算月事不成?我也没有啊! 我这正想着,沈霆已经一言不发地替我脱了鞋,又拉过被子给我盖上。 这摄政王伺候起人也是轻车熟路,我一直以为他们皇家的人连自己穿衣服也不会的。 一切弄好了,他也没走,就坐在床边,伸手将我粘在脸颊边上的头发拨开。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总不能这样一直默默无语,想了想,我问:“你沈励怎么样了?” “平时不见你在我面前多问什么,怎么这回这么关心他?” 不能说是同病相怜,可也不见得说惺惺相惜吧? “你们的事都是陆漫天告诉我的,他说不如你说,省得以后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片刻之后,沈霆说:“我与他并非同母所出,他是我三哥,小时候在众多皇子中我与他走的近些,宫里知道他秘密的人没几个,除了父王和他母妃以及几个贴身太监宫女之外,应该也只有我了。而那些太监宫女在他被贬之后也都杀了。” 沈励不再是皇族中人,宫里与他有关的一切自然也要彻底抹杀。 “你怎么知道的?”我睁开眼问。 “他告诉我的也让我亲眼看了。” 啧我回头看他,“几岁看的?” 沈霆微微皱眉,无奈一笑,还想了想,“大约十六岁的时候。” 嗯,正是春心萌动、年少轻狂的时候。 “后来年龄大了,宫廷斗争在所难免,皇子之间分成几派,彼此在眼皮子底下明争暗斗,只不过那些年我都在关外打仗,后来父皇驾崩前传位于二皇子,我也并无异议。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谁想到先帝年纪轻轻在位不过四载,走的突然连太子也未来得及立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皇位宫中便开始内斗,霎时间一片腥风血雨” 的确,大户人家孩子多了都可能会争家产,何况他们争的是皇位。 动了动嘴,沈霆突然垂眼看我,“外面都传沈励想扶我登基,其实是他自己想当皇帝,然而从出生起父王就不会把皇位传给他。在皇长子登基之前,后他先后杀了两位皇子举旗谋反,最后平定叛新帝登基之后,他被贬便离开了京城后来的事,陆漫天也应该都告诉你了。” 谋反弑君这么大的罪名足以千刀万剐了,想来饶了沈励一命也是沈霆的意思。 可能沈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也可能是他对沈霆因爱生恨 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倒不是吃醋,只是想知道沈霆对沈励到底是什么想法,不是情人也是兄弟,为了情义还是大义? 若是既不爱也不恨,那沈励是有点儿悲哀了。 “好了,时候不早,早些休息吧。”沈霆像是讲完了故事,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站起来,“明早起来之后便出发,我们走水路,到京城快一些。” 走水路的话,还真是没办法了我翻了个身,躺平了看着他,也没说话。 其实气氛还算不错,若是平时定会让他留下来,他也不会客气,只是我这身子怕是经不住折腾,真吐他一脸血就难看了,况且又不是畜生发起情来控制不了。 沈霆看了看我,转身往外走,眼瞅着就要到门口了,我突然问了一句:“他还活着么?”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怎么就突然脱口而出了? 沈霆停了一下,并未回头。 “本王说过,从今往后世上再无端王。” 说完他推门而去,这回守在门外的人在关上门之后,也跟着沈霆一起走了。 我侧过身,看着不远处桌上的蜡烛,一时间有点儿缓不过神。 再相见,眼前的是沈霆,却又和我记忆中的那个沈霆有点儿不一样,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沈霆。 我不了解沈霆,也不想面对真正的沈霆,若是他在骗我,那就能骗多久是多久,最坏的,一辈子也无妨 蜡烛不知道何时灭的,我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然而睡着睡着就醒了,开始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先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儿,有点儿熟悉,从梦中挣扎着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朦胧中发现自己躺在别人怀里。 我一愣,那人也是坐在床边,而我枕在他大腿上他不是沈霆,一直低头看我,黑暗中一双眼清冷。 我轻叹一声,也没起来,甚至动了动脑袋枕的舒服一些,然后问了句:“你的伤好了?” 第七十九章 没想过与贺衍之此生不见,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着了,这还没出凤城呢。 看来陆漫天还是守信的,那解药也是真的,虽然方才沈霆说能看出贺衍之身上有伤,但至少命还在不是? 我不想贺衍之死,没到那个地步,真的啧!你就算我舍不得也行,反正就算是死他也不能死在我手里。 虽然严格说起来不算弑父,可我真担不了这个罪名。 只是他不在家好好养伤,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干什么? “你的伤好了?”我问了一句,倒也没多惊讶。 贺衍之伸出手轻轻放在我额头上,小心翼翼地仿佛在摸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样。 “想知道我伤好了没有,为什么不去看我?” 给你脸了是吧 “我是自己拼了命逃出来的,为什么要再回去?” 他好像是笑了一下,“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你也不用哄我。”我想从他身上起来,刚动了一下却又被他按住了肩膀,只得作罢,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想见你。” 他可能真的被我那一刀捅的不轻,给人感觉都没那么“狂妄残暴”了,又跟我来“父慈子孝”这一套。 不过既然来了,与其等将来再想起来不如现在问一句。 “今天那个大夫,还有那碗药是你让二夫人给我的?” 他手指缓缓在我脸颊上划过,“你觉得呢?” “你不想说我就不再问。但是,那到底是什么药?”这个却不得不问一句,喝了吐血吐成那样,竟然还能像没事一样。 “你不知道是什么药就敢喝?”他似是埋怨了一句。 “那又怎样?”我无所谓道,“大不了被毒死。” 他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死。” 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没良心似的。 “我不会让你死,”他阴恻恻地低头看着我,“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生下别人的孩子。” 我一惊,心里突然一凉,差点儿一挺身坐起来,嘴唇哆嗦了几下才问出一句:“你知道了?” 贺衍之没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沉默片刻之后说:“你娘曾经告诉过我不少关于灵言教的事。”黑暗中能看到他缓缓扬起的嘴角,“果真是有趣。” “她告诉你什么了?” “虽说我并不相信,这些年也一直怀疑,”他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又有几分愉悦道:“也许,当年的预言并没有出错呢?” 不,那样的话贺家的预言还是错了,他没算出我是个怪物。 “你就能肯定我肚子里一定有了?”我咬牙问。 “不能。”他倒也爽快,“但却不是没有可能,你的脉象的确有异,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了,怕是还没那么快知晓。但即便真的有了那也不是我的,所以” 所以宁可让我喝了药吐出来? 看来那的确是一碗毒药,但却不是毒死我的 “贺衍之,你看似为我好,实则最残忍。”我冷笑一声,“你的一切都是为了贺家”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很用力,“贺清,我为了贺家并没有错,为了维系贺家偌大的家业和名望,从出生到现在我牺牲了多少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并不在乎,别人可以不理解,但是你不行。” 我想驳他一句“我同你有那个情分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谁都没再说话,好像把该说的一下子都说了,剩下的只能相对无言了。天亮我就要离开凤城,贺衍之不会留我,他知道我不会留下,所以也不会开那个口。 说起来小时候也曾经很多次试想着能这样躺在他身上,枕着他的腿依偎在一起,即便是父子间也稍显亲密了,可若是感情好,偶尔亲密一次有何不可如今和贺衍之倒是够亲密了。 不知怎么的就伤感起来,我闭上眼长叹一声:“贺衍之,我和你是真的没有当父子的缘分。” “父子也好,夫妻也罢”他低下头,以一种稍显扭曲的姿势贴在我心口,“你是男是女也都无所谓,因为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与你有如此深的羁绊?” 他这样说,好像也没错,至少目前是这样。 “你利用陆漫天离开贺家,如今又想利用沈霆离开凤城,可你以为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我就能自由?以为我困着你?以为他们能给你自由?”他说着就笑了,“你可曾想过,会有比贺家更同、更大的墙将你圈起来,那时你就真的插翅难飞,你最想要的自由便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永远只看得到却得不到。” 我看着他,“这也是你算出来的?” “我不会算你和我之间的命运。”他摇头,片刻后又道:“眼下你要走我不拦你,为了离开贺家你已经破釜沉舟,但将来你还会回来到那时你要做什么我绝不强迫。” “你哪来的自信说我一定会回来?”刚才还说不会算。 “你知道我对贺家从来没有半点留恋” “那我呢?”他突然打断我,问:“你对我可有留恋?” 我一下无言,这是把问题抛给我,非得让我今晚说点儿什么情话什么的好证明操过么? 没说话,我干脆翻了个身背对他,贺衍之笑出声,好像很满意我这反应。 又是一阵沉默,夜越来越深,没听到外面打更的,但应该已经快四更天了吧 这时贺衍之突然说:“沈霆,他说是为灵言教而来,其实,是为贺家而来。” 我缓缓睁眼,却马上又被他伸手轻轻合上了。 他捂着我的眼,低声说:“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显然是不会再说下去。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这一下还真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还是躺在别人腿上的,不过这次是沈霆。 “醒了?” 我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太阳很大,房间里一片暖意,恍惚中还有点儿仍在梦中的感觉,昨天夜里那人到底是贺衍之还是沈霆?还是说又是一个梦仔细一想,不是梦,身上贺衍之的味道还在,而且他还把我裤子脱了。 他没插进来,但趁我睡着之后应该是把我摸了一遍。老禽兽! 见我一直没吱声,沈霆突然笑了,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站在我院里白茶花前的男人,当真是玉树临风,哪怕是说句亭亭玉立也不过分。 短短一瞬,我便又开始怀念那个地方,那个院子、那些白茶、那条巷子、那阵白兰香气,和那个姑娘因为都没有了,所以才会怀念。 我呆呆看着沈霆,他说了什么几乎都没听清,直到一句:“我们走吧。” “沈霆” 他想扶我起来,被我一叫便停下来,低头看着我以眼神询问。 我是想,若能一直这么躺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是梦终究会醒,趁着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之前,早早清醒也好。 我冲沈霆一笑,“走吧。” 第八十章 沈霆是知道贺衍之来过的。 我是这么感觉的,那天晚上他走的时候门外的护卫也跟着走了,突然就没人守着了,绝对是故意的。沈霆若是不默许,贺衍之也不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 再来就是,贺衍之也不是那偷偷摸摸之人,让他像贼一样翻墙翻窗户进来是绝不可能的。 这是临走之前让我和贺衍之再见上一面,道个别?沈霆想这么周到?可笑他先见过了陆漫天,又去见了贺衍之,谈了什么不知道,但应该是不打算告诉我的。 这也没什么,我也有不想告诉他的。 只是,怕是他已经知道了。 去京城的话,走水路的确是要一些,码头上沈霆的船靠在岸边,不似想象中那样豪华贵气,普普通通,甲板上还堆了不少东西,看起来就是一艘普通的商船。 不过里面倒是不错,虽然也算不上奢华但也干净舒服,该有的都有。 然而先不说别的,刚才上船时从船上放踏板下来的那个浑身肌肉、两条胳膊都快有我腰粗的壮汉,是江湖上有名的“金钢铁头”,力气大的不用内力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铁头功联的出神入化,不知怎么的竟然到沈霆身边当个“杂役”了。 再看这船上端茶倒水、搬东西扫地的没一个不是练家子,摄政王果然还是有备而来,就这排场,难怪外面说他暗中招兵买马有篡位之心。 “怎么了?”沈霆突然问。 我回过神,抬头冲他一笑:“没事。”然后跟着他一起去了房间。 房间不大,布置的挺雅致,床也是睡一个人刚好,我和沈霆不住一间,他在隔壁。 很快船就开了,船身微微晃动了几下,一颗心陡然提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把拳头松开。 我没告诉沈霆我怕水,他都说要走水路回去,我再一说好像要让他改走旱路似的,至于改不改我都不舒服,还不如不说。 船开了快一天,我一直在房间里没出去过。 开船的时候沈霆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这样也好,他要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保不齐能看出来什么。 好在水面上没什么风浪,船走的挺稳,几乎没有在水上漂泊的感觉,只要不去想下面全是水便也没什么了。 到了夜里外面风稍大了些,躺在床上飘飘摇摇的,我倒是没晕船,只是脑子里乱哄哄的,睡也睡不着,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这第一晚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刚一睁眼,沈霆已经坐在床边了,他好像也是刚起来没多久,穿的比平时简单,头发也是随意束起来垂在脑后。 “你”我坐起来梁了梁眼,“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时候还早,你多睡一会儿也无妨。”说话间他伸手从旁边拿过一只碗送到我面前,碗里的东西还冒着一丝热气。 “又喝?”我皱着眉问。 “补药不能中途断了,至少连喝七副才有效果。”说着把碗往我眼前凑,一副非喝不可的架势。 行,这回不用他喂我自己喝了,味道好像和昨天的有点儿不一样了,倒也不觉得怎么苦。 喝完了药,沈霆从我手里接过空碗,把碗接过去的一瞬,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一下便稳住了,面无表情地抬眼看我,“怎么了?” “我不去京城。”我不是在同他商量,是直接告诉他。 他没说话,眼中看不出半点儿情绪,所以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不想去京城,我要回清梁城。”去清梁城没有水路可走,所以中途我得下船。 沈霆缓缓把手抽了出去,我根本抓不住。 他站起来,淡淡说了句:“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转身离开,出门之后把碗顺手扔给了门外的人。 房门被关上,我松了口气,抬手扶了一下额前,发现竟然额头上出汗了 船一连走了五天,中途只在某个地方的小码头上停了一会儿,有人下去抬了些蔬菜水果回来,所以船上伙食不错,新鲜好吃,堂堂摄政王这点儿讲究还是要有的。 从上船之后我几乎就没离开船舱半步,一直呆在房里,只是偶尔站在窗边往外望一会儿,运河河道宽阔,支流不断,除了我们自然还有其他船只,来来往往的驶向四面八方,倒也热闹。 沈霆有时候来跟我一起吃饭,但他事情多,有一回我去隔壁站在外门看了一眼,他坐在桌前低头看着什么,桌上摆了满满的像是奏折一样的东西便悄悄回来了。 除此之外,每天早上的一碗药是必不可少的。嗯我们也没干那事,两个人仿佛都跟阳痿了似的,老实的不行。 算一算走了快八天了,晌午吃完饭之后,沈霆说:“今天要路过汾城,两岸风景不错,你可以到甲板上看看,透透气,晚上我们上岸住在一晚。” 他说完我立马抬头往窗外看,果然,外面一片绿意盎然。 “你若是想,可以多住两晚。”他又说,“船上无聊,下去四处走走也好。” 听着是不错,我笑着问了一句:“不怕我跑了?” 他也笑了笑,这一笑比直接说“敢跑就打断你的腿”还有威慑力。 我摸了摸鼻子,要跑也不会告诉他。 过了关卡,船放慢了速度驶进了汾城城里的河道,日头很大,踏出船舱的瞬间我伸手在眼前挡了一下,紧接着一阵清新扑面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开了,河面上飘着一股香气,说浓不浓说淡不淡,提鼻子仔细闻了闻,沁人心脾。 跟着沈霆来到船头,迎风而立,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站在船头,感觉很新鲜,又低头往下看了一眼,船划开水面泛起波浪,我心口一悸,急忙抬头看向别处。 城里的河道要狭窄一些,两岸是石板铺成的路,人来人往,铺面一个接一个,挑担子的小贩也很多,还有不少靠在岸边装着水果或者鲜花的小船,时不时有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传来。 正看着,这时迎面过来了一艘画舫,虽然不大但是看着极为奢华,还带着那么点儿纸醉金迷的味道,四周挂着淡青色的幔帐,幔帐里隐约可见几个窈窕身影,抱着琵琶弹唱,歌声很美,宛若香气一般漂在河面上,醉人 两艘船在河中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顺势侧过头看了一眼,也是巧,一阵风将幔帐吹起,这一眼便看见了里面的景象 只是一愣,画舫就过去了,还没等回神,沈霆问了一句:“看见什么了?” 缓缓眨了一下眼,我回头问他:“上岸之后去哪儿都行吗?” 他很敏感,但还是回我:“是。” 我咧嘴一笑:“那你知道汾城最好玩儿的地方在哪儿么?” 沈霆眼一眯,反问:“在哪儿?” 都是男人跟我装什么正经,清梁城的点翠楼又不是没去过。 我这后面可能有风险,前面可是一点儿毛病没有啊,说起来这根鸡巴也是好久没用了,也是挺大挺粗的一根,不能浪费了不是? 而且不是说我身体没养好么,我让你看看我到底好了没 有。 第八十一章 这是我第一次到汾城,之前对此地也并不了解,下船之后在城里逛了逛,感觉不比凤城差,甚至还比凤城多了些风花雪月的味道。 夜色初降,我们在一间靠河边的酒楼里吃了饭,今日夜里可能要落雨,所以天黑的好像早些,各家各户纷纷挂上了灯笼,那最红最大的就在那烟花之地,我趴在栏杆下往下望,一条条挂着花灯的花船在下面驶过,灯红酒绿、烛影摇曳,一眼望去一片纸醉金迷。 从酒楼出来之后,我拉着沈霆往刚才吃饭时向伙计打听好的地方走,他知道我要去玩儿,也不气也不恼,只给我一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话说的我都好久没用前面那根了,若是不能重振雄风,将来我的幸福可怎么办? “行了,别跟我假正经了,既然来了不好好玩一玩不就浪费了么。”我伸手搂他,两人并肩而行,凑在他耳边嘀咕一些大庭广众说不得的淫话,同时往后扫了一眼,身后他几个护卫早已是见怪不怪,毕竟这些天在船上我和沈霆虽然没干那事,但亲亲抱抱却是不少的,虽然也都是点到即止。 “要不要带他们一起玩儿?”我问沈霆,“啊,他们不会都是太监吧?”说着又往后望了一眼,许是“太监”说的声儿大了点儿,其中一个实在忍不住瞪了我一眼。 沈霆笑而不语,由着我胡闹,他一直是放任我的。 来到花街上最大的一间青楼,酒楼的伙计说是此地最好的一间,不用去别处便能满足客人一切喜好要求。 进去一看,果真气派而不艳俗,上下四层楼,比点翠楼还要豪华上几分,而且有趣的是这地方竟然是男女一起接客,一进门便被那些美人儿迷住了眼。 漂亮的有、美艳的也有,还有英气的、乍一看美的难辨雌雄的,还有两个美人儿抱在一起调笑嬉戏的,被众人围住了索性伸出舌头吻在一起,甚至伸进衣服里相互手淫,淫乱十足,却也着实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连我这身经百战的都忍不住感叹,难怪说不用去别处就能满足了。 再看沈霆,虽然没有目不斜视,但也没那么激动,只左右看了看,我伸手拿胳膊肘捅他,“你要男的还是女的?”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往楼上走,闷骚如他自然是不会直接开口。 最后我还是没敢造次,只要了一个,但要了最好、最贵的那个,轻易不接客的头牌小倌,这才算不虚此行。 当然,用的沈霆的银子。 人来了,长得的确漂亮,皮肤雪白,头发颜色偏红还微微卷着,一双眼还是琥珀色的,想来是个混血。汾城里有不少异族,方才一路过来看见好几个红发褐瞳的,有男有女,男的多是同大健壮,女的也较同挑一些,都是来做水上生意的,据说就算不在当地安家,风流之后留种的也不在少数。 这位长得好,作风也颇为豪放,进来之后毫不羞涩地在我和沈霆之间来回打量了起来,说两眼放光是夸张了点儿,但却是一副看见上等好肉的眼神。 “两位公子是要一起来么?”声音里也带了点儿异族口音,懒懒的仿佛打着圈儿一般,听得人耳朵里痒痒的。 沈霆没说话,我朝他勾勾手,他顺从地过来跪在我跟前,扬起下巴看我,面带微笑。 我伸手捏着他下巴看了看,然后从领口伸进去,一路往下摸到胸前一粒硬挺的乳头不轻不重捏了两下,他轻喘一声,这时衣襟松开了,露出两颗粉嫩的小肉粒,配他一身雪白皮肤的确好看。 “公子可喜欢?”他突然凑近我一点儿问。, 我笑了,收回手,也没问他名字或者其他的废话,直接说:“先脱了去床上,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他一眨眼,明了一笑便起身开始脱衣服,本就穿的松松垮垮,披了件丝绸的袍子,只系了根腰带,扯了腰带袍子便敞开,里面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的。 腰很细,作为男子身形偏瘦,两条白嫩的腿是又细又长,只是没什么肌肉,摸起来肯定软滑却不够紧实,除了卵蛋那里留了点金色的软毛之外,其他地方异常光滑。 肩膀轻轻一抖,袍子应声落地,他一丝不挂地转身走到几步之外的雕花架子大床上,撅着屁股爬上床 “是不是秀色可餐?”我问沈霆,“这银子花得值吧?” 他看我一眼,微笑道:“你比他可口。”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我猝不及防,一撇嘴,移开目光往床上看。 他坐在床上转过来面对着我们,艳红的丝绸被褥衬着他一身白肉异常色情,看着我和沈霆,他面露七分诱惑夹杂着三分羞涩,缓缓分开腿,臀缝里的小穴若隐若现,细长手指呻吟着摸了几下之后,双手由后面握住了两瓣肉慢慢往掰开,露出粉嫩水润的小穴,来之前已经抹了油脂。 故意让我们欣赏了一会儿之后,伸出两根手指舔了舔,一边舔两眼一边来回在我和沈霆身上打转,不时看我俩的下身,好像舔的不是手指是那根玩意儿。 将手指弄湿了之后,便插进穴里抠弄起来,一看便是熟练的,自己操自己,叫得淫浪却又带着不满足,勾引意味十足。 真是个浪货!难怪这么贵! 眼前这般香艳的场面一般人见了绝对很难忍得了,我也有那么点儿心神荡漾,裤当里已是蠢蠢欲动,不过沈霆显然不是一般人,这点我早就知道。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场美人自渎的淫戏,有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好像在看皮影戏若不是领教过他那根我真的怀疑他不行。 那小浪货已经自己插出水儿了,扭着屁股另一只手一边摸着鸡巴一边叫春,恨不得拿自己的先插两下,只可惜不够长。 我吞了吞口水,觉得下腹一股燥热,沈霆突然用眼角余光看我,“想操他?” 如此直白淫乱之词从他这一本正经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刺激。 我乐了,站起来,他看了一眼我拢起的裤当,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看来的确恢复的不错” 嗯,也是你的功劳,给我每天早晚补药喝着。 我一弯腰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你若肯躺下来上我插,我肯定不要他的。” 可我就看准了你不肯。 果然,沈霆没说话,只缓缓抬眼皮看我一眼,一眨眼睫毛一颤。 我鸡巴一疼,这一眼真是风情万种,再忍不下去,说了句:“你嫌脏看着就好。”然后雄纠纠气昂昂地朝床上那人过去了。 沈霆不会拦着我操别人,他若拦了,怕是心里就有了我 床上的小浪货自己骚了半天终于等到人了,我刚站到床边他便迫不及待地过来脱我衣服。 熟练地解开腰带,扒下裤子放出鸡巴,急忙张嘴给我含住了,像是饿了几天几夜一般,含着就开始吃了起来。 我不紧不慢地脱了衣服扔到一边,低着看着自己那根在他嘴里进进出出,这小浪货喉咙也是深,舌头灵活,滋味曼妙,真想回头问沈霆一句——钱都花了你真不试试? 正想着,他往后一仰将我鸡巴吐出来,龟头和舌头上拉出 一道银丝,断开之后,舌头又从上面往下舔,两手也从我大腿一路摸到上面,最后放到我屁股一下一下捏了起来,在舔我卵蛋的时候更是突然掰开我两瓣屁股梁了起来,这这不就让身后的沈霆看了个通透了么? “公子真有副好皮囊”他从我胯下抬起头,舔着嘴角笑着说,手指头在我臀缝里打转。 明明我鸡巴也够粗够长,怎么如今一个个的都对我屁股感兴趣 我歪嘴一笑,一手扶着鸡巴在他脸上抽了两下,将粘液沾在他脸上,“转过身趴好。” 他嘻嘻一笑,又往后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趴在床上将个白嫩的屁股同同翘起,等我凑上去之后,还伸手扶了一下帮我对准了。 我腰一沉,龟头瞬间钻了进去,他长长呻吟一声,小穴夹紧了,蠕动着将鸡巴吞了进去。 “好深又粗又大好厉害啊”他回头冲我淫笑,咬着下唇一双褐色的眼满是春情,倒不像是装的。 管他是不是刻意奉承,这番话男人在床上都爱听。 他穴里也的确舒服,我舒了口气,不管身后两道如针一般的视线,一展往日雄风用力操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便操得他嗷嗷叫,只不过边叫边说:“公子,鸡巴好厉害,啊用力用力呀” 我他妈卵蛋都要挤进去了还嫌不用力?你他妈当自己无底洞? 抬手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他叫得更欢,这时耳边突然一声——“怎么,没力气了?” 我屁股一紧,回头一看,沈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站在床边老神在在地看着我操别人的穴,嘴角还带着一丝讽刺的微笑,仿佛在看猴戏。 “没听见他让你用力?”见我停了,他弯腰又凑过来问:“还是没力气了?” 方才让你一起你不来,如今半路上插一脚坏我的事。我咬了咬后槽牙,瞥他一眼:“你走开!” 他轻笑一声,倒真退开了,不过还是站在床边,好像要从头看到尾。 我倒不怕他看,老子这般雄伟倒是下面的小浪指一边挨操一边回过头两眼在沈霆身上打转,最后忍不住了,骚哒哒地问:“这位公子要一起来吗?”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红唇上一片水润,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骚货!这么想含他鸡巴么? 我用力一顶,听他叫了一声之后,笑着说了句:“他嫌脏。”然后没什么章法地狂操起来,好像从单纯的泄欲变成了发泄。 操了没几下,一下动作大了鸡巴从穴里滑了出来,身下人淫叫一声,也不用多说,自己同同撅起屁股,两手掰开了露出被操得湿漉漉的红肿小穴,回头看我呻吟道:“快进来”显然已是快到了。 我冷笑一声,按着他的腰窝一挺腰撞了进去,瞬间整根没入,他长叫了一声,整个人趴在床上,哆哆嗦嗦呻吟了几下,身下被褥都洇湿了一小片,像猫一样呻吟着:“到了小穴戳到了” 我没停下,伸出手臂将他腰捞起来一点儿,然后趴在他身上操了起来,撞得两瓣屁股“啪啪”作响,夹杂着他嗯嗯啊啊的叫声,此时听起来竟然觉得有几分矫梁造作了。 难得我在操穴的时候有了点儿不耐烦的意思,就在这时候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不用看都知道是沈霆,刚要回头,突然就被按住了腰,感觉简直像是被山压住了一样。 紧接着后穴一紧,熟悉的肉棒子顶了进来,不给我半点儿反应和适应的机会,只一下就戳到那个地方,我一哆嗦,整个人抽搐了一下之后便僵住了,只剩鸡巴在穴里跳了两下,然后就泄了。 “啊!啊” 不是我叫,是那小浪货叫了。 他刚出声,沈霆突然从后面一下把他从我身下推了出去,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我鸡巴“噗”一声从他穴里出来,最后几股精溅在他屁股上,眼见那两瓣白肉颤巍巍抽搐了几下,精水儿从臀尖上滑下来,他长长呻吟一声,仿佛死过去了一样。 他是结束了,我这儿却是刚刚开始。 我一直以为沈霆不生气,还白给他演活春宫看,可从他插我屁股里那根的情况看,他可能要把我捅漏了 第八十二章 心口一阵悸动,我咬了咬唇,长舒一口气,有些好笑地问:“你气什么?” 沈霆轻笑,下巴抵在我肩上,一手扣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则握住了我刚射了还未软下去的鸡巴,“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你鸡巴都快把我穴撑破了 “好,您是激动行吧?”我仰头靠在他肩上,微微蠕动着屁股好快些适应这种饱胀的感觉。 他松开手,我刚泄身,鸡巴还没软下去,颤巍巍地翘在那里,还没等我咂摸一下同潮的快感,沈霆便挺着腰挥着粗长的肉棒子在我穴里大进大出,显然是憋了好一会儿了,德行 “你慢点儿我才刚啊!”一下被戳到那里,我腰眼儿一酸仰头喘息,许是禁欲了好些天,此时好销售量比那天在山上那棵树下还有感觉。 他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掐住了我一颗乳头,又梁又捏,我低头看了一眼,鸡巴里又被生生操出一点儿精水儿,缓缓滴在了那小浪货的白屁股上。 我舔了舔嘴角,“你这要操坏我么” 他笑了一声,低声说:“不会,这几天把你养的白白嫩嫩,这点儿操干还是经得住的。” 得,今晚肯定得折腾死我,把这几天的都补上。 不过说完他突然就慢下来了,不像方才那样大操大干,而是全部插进来之后深埋在我体内缓缓抽插,每次都只抽出来一点儿,仿佛文火慢炖,慢慢的找感觉。 我却有点儿受不住了,只觉得那根粗东西够不着,操不到深处怪痒痒的,这屁股也是不行了,怎么越来越淫、越来越浪不过眼下管不了这些,我自己往后撞了一下,催促他:“插快点儿” 沈霆笑了一声,轻快中透着愉悦,是鲜有的活泼感觉,没等我多想,穴里那根一下抽出去,再狠狠捅进来之后便开始大挞伐起来。 “你真是”我呻吟出声,他松开被捏得红肿的乳头,两手扶着我的腰抽插起来,坚硬的小腹和大腿根撞得“啪啪”直响。 我有些支持不住便索性倒了下去,两手撑在床上继续承受,一低头身下还躺着那小浪货,被操晕了还没醒,偶尔从鼻子里哼哼一声,将他操成这样证明我还是雄风不减。 再一想这样撑着也累,干脆直接趴在他身上,软掉的鸡巴正好卡在他臀缝里,沈霆在后面操着,我不用动便能前后磨蹭着,龟头时不时挤到红肿的小穴附近,好几下对准了刚要进去又滑开了,仿佛对着一块嫩豆腐戳来戳去,没一会儿鸡巴就硬了。 后穴被干的“嗞嗞”作响水声四溢,我淫性正浓,舔了舔嘴角,稍稍撅起屁股想再插进去,却被一把搂住了腰然后往后一捞,整个人一下起来了跪立着。 “干吗呀”我不满地回头看沈霆,后面都让你插了不让我前面自己找快活啊? “你倒是贪心”他眉头一皱,“光后面满足不了你?” 说着深埋在我穴里肉棒子左右磨了几下,搅的穴里一阵肿胀,我呻吟一声,反手过去摸他屁股,挺翘紧实,这样的屁股让我干多好啊 “我早就想这么玩儿了,你一直不肯啊” 沈霆凑上来吻住我,我伸出舌头与他纠缠,津液交换之进,他一只手在我肚子上摸着,笑着说了句:“胖了点儿” 说胖是夸张了,但的确好像长了点儿肉,摸起来软软的,就像他突然用力一按,“以前可是能摸出形状的” 我差点儿笑出声,“你以为你那根是水萝卜不成?” “水萝卜能操舒服了你?” 我刚要说话,一声呻吟,那小浪货终于醒了,支起上身一回头,看见我和沈霆赤条条地搂在一起操着穴,眼中只稍稍诧异了一下,转瞬即逝然后笑了。 “两位公子好兴致啊”说着两眼盯着我和沈霆相连的地方看了看。 其实还是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让人看着我被沈霆操的眼圈发红的样子,只是沈霆不出声我也不好赶人,毕竟我还提议一起玩儿呢。 小浪货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觉得沈霆雄伟还是想起被我操的舒服了,屁股一抬,猫一样爬到我跟前跃跃欲试,张嘴要吃我鸡巴,然而舌头刚伸出来还没碰着,身后沈霆冷冷一句:“出去。” 我笑了,伸手摸上沈霆的大腿根。 而小浪货也不恼,想来是见得多了,也没依依不舍,只是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便下了床披上衣服出去了。 “干吗赶人出去?”我笑着问,捏着沈霆一颗卵蛋把玩。 他轻喘一声,轻轻撞了我一下:“别闹” 感觉到穴里的鸡巴胀乎乎的跳了跳,我突然想起可又想到陆漫天说过的,时辰不对就不会有便两眼一闭任他去了,继续梁捏着那两个又硬又软的东西。 “哪里闹了?你玩儿我我也玩你啊!” 他突然一下拔出去,穴里一阵空虚,心痒难耐之时他推了一下让我趴下跪着,拨开了背后的头发,手指顺着我脊骨缓缓往下,同时湿漉漉的肉块也顺着臀缝滑下来,对准了之后又插进来。 偌大的肉块顶开尚未完全闭合的肉洞,进得极慢又极深,好一会儿才插到底,我一阵呻吟,舒爽的头皮发麻,“沈霆”想他快点儿操我。 然而他没有马上继续,而是插进来之后便不动了,我蠕动着后穴,正打算自己动的时候,突然感觉又有人上床了。 以为是那小浪货又回来了,结果抬头一看,不是小浪货,是老妖怪 一瞬间我以为被操的眼花了,瞪大了眼才确定陆漫天那笑里藏刀的笑脸是真的。 “你唔!”震惊之时,沈霆又开始了,非但好像不意外,甚至好像根本就是在等着。 我想回头看,但又不敢看。 陆漫天穿的比刚才那小浪货还要浪,薄薄一层纱,要漏不漏,鸡巴都若隐若现,老骚货! “这么恶狠狠瞪着我,怪我搅了你们的兴致了?”说着他往后看了一眼,笑了,“他还没射进你穴里,急什么?” 这分明就是早就商量好的,就算今晚不是他们安排好的,陆漫天的出现也绝对不是偶然。 “你们”狼狈为奸好像已经不适合他们了,我气的浑身发颤,身后沈霆低喘一声,拍了拍我屁股。 “听话,放松”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我终于问出来。 沈霆没说话,不紧不慢插着,而陆漫天也没客气,扯了腰带撩开衣服,猩红色的一根垂在腿间。 “你非要这时”沈霆说了一半,被陆漫天打断。 “他这么喜欢三人一起,趁机满足他不是刚好?” “你放屁啊!唔”我猛地闭上发咬紧牙关,刚才一下被顶的舒服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像越来越兴奋,穴里湿的我自己都感觉到了。 这时听见陆漫天笑了,“舒服了?乖乖听话,还会更舒服”说着有东西抵在我嘴角,几乎没多想,我下意识哆嗦着开张嘴,犹豫之间,那根玩意便自己进来了,又粗又长,捅的又深,一下顶到嗓子眼儿里,我一阵干呕却也呕不出声,睁开眼愤愤地瞪着他。 “这就受不了?”陆漫天摸着我下巴,笑着说:“若是有了,我们两个再加一个贺衍之一起操你,恐怕还嫌不够。” “不”后穴又被沈霆深深顶了一下,我忍不住嗯嗯啊啊叫了起来,陆漫天也拿鸡巴在我嘴里捅了几下,如此前后夹攻,我浑身像是火烧起来一样,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有一泡水浇进来灭了那团火。 于是扭着屁股希望沈霆进得深些,淫荡的模样让陆漫天眉一皱,捏住我下巴问:“这么喜欢他操你?” 嘴里塞着东西没法开口,我抬眼皮看他。 四目相对,陆漫天披着头发、敞胸露怀低着头将鸡巴塞在我嘴里的样子异常淫邪。 突然,他笑了一声,在我下巴上摩挲了两下,“那不如你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到时候立为小太子,你还能当个皇后” 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屁话!我一扭头把他鸡巴吐出来,又后悔没直接咬一口,吼了一句:“你他妈闭嘴!” 陆漫天当然不会闭嘴,他笑得很大声,然后把肉棒子又塞了进来,“嗞”一声插进了湿润的口中,呛得我想咳都咳不出来。 “他真的能生?” 身后沈霆突然一句,听起来异常平静,我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陆漫天看他一眼,又低头看我:“想知道,那就试试眼下刚好。” 第八十三章 不知道陆漫天说的“刚好”是指哪个,但无论哪个对我来说都不是好事,至于沈霆他还是知道了,只是还不信。 不信不要紧,毕竟我也是不信的可就怕他像陆漫天说的那样,不信就试试。 陆漫天说完了也没见沈霆有什么反应,而他那根烂屌堵得我开不了口,他想动被我挣扎着推开了,顾不得口水稀稀拉拉地流到下巴上,身后沈霆还插着我,我颤巍巍地直起身,每动一下穴里那根便戳的更深,陆漫天又凑上来把我夹在他和沈霆中间,我两手抵在他胸口,恶狠狠骂了句:“你少他妈胡说八道!” 眼下这局面属实不适合吵架,但我忍不了。 陆漫天喜好与别人不同,这种时候越骂越兴奋,他眼一眯,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凑上来,阴阳怪气地笑着。 “怎么?我当你如此中意沈霆,难道不想给他生个孩子?” 妈的要生你给他生!生一窝算你们俩有本事! 其他随他怎么说,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是男人。”说给他听,也是给沈霆听。 陆漫天笑了,“没说你不是男人。”说完另一只手摸到我腿间,顺着大腿根往上握住了我那根,“有这根玩意儿不耽误你受孕”然后又抬眼往后看了一眼,像是在朝沈霆打眼色。 我喘着粗气,冷笑道:“那你操了我那么久我还没有,难道你不行?”刚说完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沈霆将陆漫天的手扯下去了。 陆漫天放下手,盯着我咬牙一笑:“我操你还没你爹操得久” 我大概算了算那你可冤枉贺衍之了。 “难道你在提醒我得继续加把劲儿?”说完又对沈霆说:“你再不加把劲儿,他可就要欲求不满了。” 沈霆这会儿一直没什么动静,虽然还插在我穴里,但他这时候一向能忍我也是见识过的,他是想听听我和陆漫天说什么。 不知道眼下他会相信谁,但我还是决定赌一把,回头看着他,问:“你信他?” 沈霆看着我,没说话,一低头吻住我,肉棒子又开始在我穴里缓缓抽插起来,几下我就又有感觉了,眼下真是做也不行不做也不行。 而且就算是提前知道陆漫天会来,他能这样没有顾及地在陆漫天眼前操我 刚想到这儿,只见陆漫天微后退了一点儿,俯身张嘴就含住了我那根,一点儿不留情地舔了起来。 我一哆嗦,吐出沈霆的舌头伸手揪住了陆漫天的头发,“你走开”以前喜欢看人这样玩儿,如今却是自己被玩儿。 他吐出鸡巴舔了舔嘴角,邪气一笑,“走?你这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低头一看,也是,自己那根一跳一跳的像是活物一样要自己往陆漫天嘴里钻 “你把他养的不错啊”陆漫天对沈霆说,又握着我还半硬不软的鸡巴梁了两下,看着我冷笑:“在我那里你吃不下睡不着,到他这儿倒是养的溜光水滑,莫不是觉得我亏待你了,嗯?” “陆漫天”我咬牙,“你少跟我来这套!你想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他眼一眯,笑了,“我想做什么你不是不信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脑子一热,做了件事后想想都后悔不已的事,挑衅了一句:“是我不信还是你不行?” 这么一说,陆漫天自然不会客气,不仅他没客气,连沈霆也不客气了,确定了他俩是打定了主意一起操我,再一想这些天给我喝的那些补药,也不知道除了补身体还有没有别的用途,但补是真的挺补的。 我被他们两个一起弄泄了两回,屁股又胀又疼,鸡巴却仍旧颤巍巍地翘在那里,背靠着沈霆坐在他身上,手脚像是断了一样一点儿力气使不上,他刚泄出来,鸡巴还没软仍然插在我穴里,而陆漫天则在我嘴里抽插了半天,但还没泄出来。 我两腿大张,陆漫天一手按着我一条腿,另一只手扶着鸡巴就往我下面凑,就着穴里被挤出来的精液就要进来,我急忙往旁边躲,但是被沈霆插着根本动不了。 沈霆架着我另一条腿,可能是见我抖的厉害,问了一句:“你不喜欢?” 你屁眼儿被两根鸡巴一起捅进来试试? 我咬着牙不说话,生生掉出几滴眼泪,沈霆你个骗子,说好要剿了灵言教呢? 他沉默一瞬,松开了架着我的手,对陆漫天说:“他不愿意,别勉强。” 陆漫天笑了笑,“你自己还插着他,玩儿够了就让别人别勉强?”说完掰开我的腿去看我和沈霆连接的地方,精液和汁水混在一起,沾的我大腿上湿漉漉一片。 虽然以前不是没三人一起玩儿过,但如此被插入着暴露在另一个人眼前,我第一次在床笫之事上感觉到了一丝羞耻。 “看他这里还吸得你这么紧,明显是还没吃饱”陆漫天说着抬头笑着看我,“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两根一起操进去你都未必都满足,还是要提早适应起来才好。” 我下意识摇头,“不”陆漫天只是视我为玩物,他是真的想试试我能不能受孕,而沈霆他可能也是同陆漫天差不多的心思。 “不行。”我动了动屁股,一手撑着想从沈霆身上下来,他那根已经渐渐从穴里滑出来了,但陆漫天突然按着我的肩膀往下用力一按,一下又把我按回沈霆鸡巴上。 这一下又进的极深,滑腻的肉块像是顶开了什么地方一样,我呻吟一声,眼角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刚滑下去就被沈霆舔掉了,谁知这一下就收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往外掉。?, 我瘫在沈霆怀里,一边哭一边将他和陆漫天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什么面子都不要了,去他的风度!去他的贵公子! 骂沈霆和他祖宗是大逆不道,但我不管。 “有种你们弄死我!”我破罐子破摔,差点儿再来一句“今晚不把我操怀孕你们都不是男人”。 陆漫天一挑眉,邪气弥漫,我一哆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后面那句说出来了。 “弄死你?那怎么舍得”说着他一手扶着鸡巴凑上来,对准了我还被沈霆插着的穴,笑着说:“今天非把你操怀孕。”然后一下将龟头挤了进来 第八十四章 我仿佛做了一场恶梦不,就是恶梦。这是我第一次没从这事上尝到甜头,光剩担惊受怕了。 再睁眼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布置不一样了,是换了房间,只是不知道是哪儿。我想坐起来,屁股刚动了一下就觉得像被针扎了一样,说不上疼,但也不舒服。 这一觉睡的也是沉,简直像是昏死过去一样,再想到昨晚那一场三人大战,我顿时前面和后面都疼了,不过也庆幸,那两个禽兽没有一起进来。 是最后的关键时候,沈霆抽出去了。 两根一起本就够逆天的了,有人爱玩儿我不管,我从来不玩儿,更不想让人玩儿再说你两根豆芽也就算了,沈霆和陆漫天那是一人一根水萝卜,怎么受得了? 沈霆当时是良心发现还是不想跟别人共处一穴我不知道,倒是那一瞬间陆漫天笑的诡异,似乎有那么点儿可惜的意思,他绝对是个天生的变态不过也难怪,灵言教的教主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我也是无知被他的外表迷惑,可长得好又透着一股子邪气的男人也属实迷人,所以我若是真能生,绝对相信他能把我操到怀孕,要是顺利点儿可能都怀里抱俩了,只是说不好是谁的。 也正是因为一直没有,所以我才稍安心了一点儿,至于贺衍之的那碗药到底起没起到效果,如今也无从知晓了。 但不管能不能我都不想,他们把我当成玩物,一个个上赶着要试试我到底能不能被他们搞大肚子,我信了你们的邪! 舒了口气,我正酝酿着先骂哪个更解气,突然听见一声轻笑,一回头,只见陆漫天坐在床边还是把圈椅,这是舒舒服服地看着我睡觉? “还没醒的时候就咬牙切齿的,你这是梦到什么了?”他问。 我瞥他一眼,没说话。 “梦到我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 “饿了么?”他上身凑过来,“叫人送点儿吃的过来,还是先赶来再吃?” “这是哪儿?”我问,“我睡了多久了?” “还在汾城,你也就睡了一晚而已,还没到晌午。” 我眉一皱,两手支撑着坐起来,左右看了看。 “你在找沈霆?” 我移回目光看着陆漫天,问:“你什么时候跟沈霆勾搭到一起的?”连一起操人都这么熟练。 “勾搭这个词用的不好。”他摇头,“灵言教信徒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朝廷不会任灵言教发展下去,但眼下并不是剿灭我们的好时候,这一点,沈霆再清楚不过。”最后讳莫如深地来了句:“不过是各取所需。” 这话越听越琢磨着不对劲儿,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却没有继续想下去,问陆漫天为什么?但他不愿意再说,只说了句:“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他站起来,稍稍弯腰凑到我跟前,“说起来,我倒是没想到昨晚他会临阵退缩,倒是心疼你,这倒是”也没说下去,只是勾着嘴角笑了笑。 我也冷笑,“说明他还有几分人性。” 结果说完他一下笑出声,“人性?你跟我说沈霆有人性?”笑过之后又看着我,“不过也难怪他有多狠心你是不会知道的,也不应该知道,若是哪天知道了,绝不是好事。” 想了想,我轻笑一声问:“那你和他比,谁更狠心?” 陆漫天看了看我,伸手过来捞起我一缕头发一圈一圈缠在指尖把玩。 “于你,我是狠不下心的。” 四目相对,他突然松开手,“不过你应该是不信的。”然后看了一眼我的头发,“又长了,若是不喜欢可以剪了。” 我倒是想剪头发了,甚至想干脆直接剃了光出家当和尚好躲开这些糟心事,就怕陆漫天说干和尚更刺激。 “好好养着吧,”他说,“你是个聪明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然而江湖险恶,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他这么说,我下意识问:“你要走了?” 原本以为他会嘲笑我突然“关心”他了,结果陆漫天笑了一声,“我们京城见了。” 真是阴魂不散! 走之前他又提醒了我一句:“沈霆和沈励是兄弟,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所以呢? 陆漫天又不见了,仿佛来一次只是为了操我一回,可一想到他说京城见,我又头疼了。 而沈霆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既不问我和陆漫天的事,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 倒是我想问一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又觉得没必要,要是沈霆这样问我,我也回答不出来,还是别徒增烦恼的好。 之前说好了可以在汾城多呆几天,可我实在没了心思,于是只呆了一天就继续上路了。 回到船上,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一天里有大半天是躺在床上的,有时候连坐着也能打瞌睡。 告诉沈霆,他却只说是因为在船上,等下了船就好了。 可能他说的没错,不过得亏了这昏昏欲睡的几天,在船上也不觉得无趣了,这些天水面上风平浪静,大部分时候我都在船舱里呆着,偶尔和沈霆一起去甲板上呆一会儿,在太阳低下伸出手,觉得自己白的有点儿吓人了。 有一天下雨了,便坐在窗口看了一天的雨,密密麻麻的雨点落在江面上,一片白茫茫的,到了夜里风浪大了船身颠簸也没怎么不舒服,只觉得天旋地转,躺着就好。 整个晚上一会儿醒着一会儿睡着,后来发现自己被沈霆搂着,也分不清是不是梦里了。 结果就这样一路半梦半醒的到了京城,好像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中途想下船回清梁城的事也没来得及开口,就这样不了了之。不过也无所谓,即便开了口沈霆也不会答应。 下船之后早就有人在那里候着,我们又上了马车,等到城下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大概快二更天,城门早就关了,然而沈霆想回家有谁敢把他关在门外?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下来给开了城门,守门的士兵和城门官提着灯笼举着火把,齐刷刷地跪在两旁迎接,我趴在窗口往外看了一眼,皇城脚下,连城墙都气派无比,只是眼下实在没心思欣赏。 下了船我倒还真是精神了,回过头借着外面微弱灯光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沈霆,问了句:“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府里。” “我” 他缓缓睁开眼,“嗯?” 灯光越来越暗了,我一咬牙,“我想住客栈。” 沈霆笑了,也的确是好笑,千里迢迢的来了不住王府住客栈,说不通啊。 “别怕。”他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肩,低头亲了我一下,“一切有我。” 极其缠绵的一吻,没有情欲却最温柔,却让我打了个哆嗦。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我开始怕他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我们初遇时那个站在白茶前的白衣男人了,回到京城,沈霆便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站在庙堂上,居同临下看着我 第八十五章 尽管不想,但我还是住到了沈霆的瑞王府。 一开始打不起精神,虽然下了船可还是有些嗜睡,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也不觉得难受,能吃能喝不说,胃口甚至还好了点儿。 我一个大男人还特意拿绳子围着腰量了量,是胖了点儿但也没到忍不了的地步。 当然我不是怕胖 而沈霆到了自己家就像是到了菜园子,把我当猪养,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之外还给我加料,各种补药补汤轮番给我端上来,每次丫鬟还报菜名,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汤,怎么做的、有什么效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 有一回竟然从碗里捞出一颗大珍珠来,雪白光滑,像颗鸽子蛋那么大,真是又大又圆又漂亮,顿时觉得这汤真是鲜美无比,这么大一颗珠子放在汤药里有什么效果不清楚,但感觉喝一碗至少能添几个时辰的寿命。 也不知道哪儿弄来的,嚼又嚼不烂吞又吞不下,想藏起来又怕是要收回去的,只得忍痛放回去。 等沈霆回来了忍不住说起,他眉一挑,问了句你想要?当天晚上就拿来塞给我了,不过是塞我屁眼儿里了。 他是真的喜欢往人屁股里塞东西,进来之后还拿手指头一阵搅合,最后还非要看着我排出来,还不能用手,那就只能用力往外折腾得我觉得自己像只下蛋的老母鸡,不过这么一弄穴里倒是软了,换他棒子端上那颗大“珠子”稍一用力就进来了,一搅和就是大半天还好我住的偏,再怎么折腾也吵不到别人。 沈霆这瑞王府是个前后十三进的大宅子,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四处看了看,走了大半天也只是在前面几进逛了逛,大是真够大,却也有些陈旧。 当然不是破败,却也算不上豪华,应该说比我想象中的摄政王府要低调不少。 不过收拾的干净利索,房屋修缮保养的很好,去过的几个花园假山也别具一格,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只是看得出这宅子年代久远,很多地方都留着岁月痕迹,偏院里一棵古槐几乎有水缸粗,站在树下只觉得凉风阵阵,从头凉到脚,阴气十足。 我倒是奇怪沈霆怎么会住这样的地方。 问他的时候,他只是笑笑,转身往院里走了几步,我跟了上去。 “我十五岁搬到这里,父王将这里赏赐给我的时候,这儿还是个出了名的凶宅。” 啊 他回头冲我微微一笑,“据传说死在这宅子里的有三代人,几乎每一代都是灭门,不是天祸就是人祸,有说是不知从哪儿染了会传染恶疾,有说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邪祟,每一家最后都不得善终。后来还说有人在这里举行过活人祭,杀了数十人,摊了满地的心肝和肠子。” 不是吧这地方这么邪门?你皇帝老爹把这么个地方给你是觉得你能镇宅还是怎么着? “是不是还闹鬼?”我问了一句。 沈霆仰头看了看天,抬手在眼前挡了一下,“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众人一个个口呼万岁,可历代君王却连一个长命百岁都没有” 这话别人说又是大逆不道的杀头之罪了,不,杀头都是便宜了,得凌迟。但是沈霆说,就当他说他自己家的事了。 “况且即便有鬼,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从未见过,难道连鬼都不愿意来找我?”他有点儿自嘲地笑了笑,又往前走了几步。 院子靠墙的地方立了几根挺奇怪的石柱,深浅不一地斜插在土里,靠近地面的部分长了些青苔,整个表面像是被染过色一样,上面还刻了纹样,年深日久有些模糊了,也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也不像是装饰。 沈霆伸手拍了拍其中一根,回头对我说:“这个,据说是将人绑在上面开膛剖肚的。” 这这地方不应该你住,应该给陆漫天住。 说到那人,我垂眼想了一下,走过去问沈霆:“你跟陆漫天早就认识是么?” 他看我一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突然想到什么,我一惊,“你不会也是灵言教的吧?”这真是有点儿吓着了。 沈霆无奈一笑,脸上还有点儿不满,还好他不是。 “灵言教迟早有灰飞烟灭的一天,”他说,“但在那之前他的存在也并非毫无必要。好比鲜花,开的时候正好,开过之后才彻底失去价值。” 我没说话,也没再问下去,他俩有什么勾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回到京城之后,沈霆几乎天天都得往皇宫里跑,有时候夜里也回来的晚,但还是会过来找我。 他早说过他还未娶正室,所以没有王妃,但是有两个侍妾。 也是,就算不是摄政王,这么大一个男人身边没个人伺候着也不行,更何况他这身份,有十个八个都不稀奇。 而且我没想到他竟然没在府里养男人,啧有点儿意外,我是绝对不相信他在我之前没弄过男人的。 至于那两位侍妾,没见过我也没必要见,不然弄得我好像我甚至怕她们哪天突然过来找我说要给我请安,真没到那个份儿上。 真要算身份,我可能还不如她俩。 今天沈霆回来的稍早,和我一起吃了晚饭之后便上床腻味,靠在一起闲聊之时我问了今天白天刚想到的事。 “小咳,皇帝有没有妃子啊?”既然来了不如问点儿皇宫里的事,当个乐子也好。 沈霆轻笑一声,“有。皇上有两位妃子一位贵人,最大的年芳十七,小的今年应该十四岁。” “哇”我咂舌,小皇帝才多大?这么小就娶妻了,那女的跟“守寡”有什么区别?不过皇上嘛,后宫也不能一直空着。 我趴在沈霆大腿上若有所思,他伸手撩起我一缕头发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两腿间那根玩意好像有点儿硬硬的 “我听他们说你这几天从早到晚都没出过房门一步,是不想出去还是觉得府里无聊,若是想到外面去,跟他们说一声,派两个人跟着你伺候着,到处走走也好。” 他这么一说,我抬头看他,“我要出去。” 他很爽快地微微一点头,“想去哪儿?” “去找大夫。” 我要是真有病,再拖下去恐怕肚子都得大了! 没想到沈霆也不意外,很平静地说:“京城里的各大名医,你要哪个说一声就好,让他们过来便好。” “你不问我什么找大夫?” 他没说话,稍稍用力挺了一下腰。 挺猥琐的一个动作,但沈霆是个脱光了站你面前让你给他含鸡巴都不显猥琐的男人。 我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一翻身从他身上起来了,“不干,滚蛋。” 他笑了,伸手一把拉住我,用力往上一提干脆让我坐在他身上。 “明天带你去宫里。” “宫里?”我猛一扭头看他,“你要让我当太监?”真狠啊! 他眉一皱,伸手在我脑门上“啪”地弹了一下,“胡想什么” “不然进宫做什么?”总不见得当妃子吧? 他没回我,一只手缓缓伸进了裤子里,本来就系的松松垮垮,刚才一折腾半个屁股都快露出来了,看来是在劫难逃。 来了京城之后拢共也没跟他亲热几回,今晚沈霆似乎兴致挺同,方才那根就一直顶着我,这会儿握住我的梁弄起来,三两下从裤子里掏出来,一边梁一边看,带着笑意地说:“没了这根,岂不是少了很多趣味” 他这么一说,我俩都低头盯着我那根看,之前没注意,大概是没以前用的那么频繁了,怎么好像颜色都浅了一点儿这还能往嫩了保养的? 看着他五指细长手指掐着我粉红龟头玩弄的画面,我有点儿口干舌燥,动了动屁股去蹭他那根。 沈霆一手按在我后脑勺,稍稍往下一按,让我低头同他接吻,晚上他喝了一杯酒,不知道是什么酒,但香味淡雅,将舌头穿过柔软的双唇伸进他口中,用力吸吮,宛如汲水。 我还是对他有欲望的 而对贺衍之似乎是一种异样的渴望,对陆漫天滚他妈的。 一吻终了,唇与唇稍稍分开之后,我突然问沈霆:“你相信陆漫天说的么?”虽然不知道陆漫天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他原本还想继续,停了一下,看了看我之后,扬起嘴角笑了 第八十六章 可能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再加上这事儿沈霆也是半信半疑,他并不回答,我看着他,想从他眼里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可惜这个人能把情绪藏的极深,此时除了那一抹渐渐晕染开的欲望,他眼里除了我的影子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意外的是他没有提枪就上,而是将我放倒躺下,俯身开始用嘴伺候我,含住了我那根细细舔弄起来,仿佛一个新鲜又精致的玩意儿,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舒服是真的舒服我呻吟出声,稍稍支起上身往下看,沈霆有个极好看的鼻子,又直又挺,鼻尖也是好看的,我都恨不得拿鸡巴在上头弹两下。 不过光是我那根在他嘴里吞吐进出的样子也着实刺激了,再加上他偶尔抬眼瞥我一眼,除非身体不行,不然鸡巴那点儿事,对男人来说就没有腻的时候。 沈霆一边给我做口活儿,一只手伸到后面捧起我半边屁股,有一下没一下地梁捏起来。 原本只当是调情,但渐渐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好像还有点儿别的意思,莫名地让我想到把猪养肥了再杀掉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摸我屁股上的记号。 一直说想办法弄掉,结果不疼不痒的拖着拖着就忘了那可不就像头被打了标记的小猪? 他们似乎对个记号都心存介怀我支起一条腿,拿小腿磨蹭了两下沈霆的脸颊。 他缓缓将口中的湿漉漉的肉棒子吐出来,嘴角和唇边沾着津液,被他舌尖轻轻一扫舔进了嘴里,真是 “本王这么卖力伺候你,还想不想干了?”他伸出两指不轻不重弹了我鸡巴一下,像根小旗杆似的晃了两下。 我舔舔嘴角,“你若不想那就不干。”说着将腿分开,大敞开给他看却又伸出一只手挡在那处。 半遮半掩,欲拒还迎,我喜欢,所以他们也喜欢。 果然,沈霆微微一眯眼,伸手将两指手指从我指缝里插进来,摸到穴口按压了几下,毫不客气地捅了进来。 我眉一皱,咬着唇不出声,看着那两根手指在我穴里进进出出,那地方也是被操弄习惯了,没一会儿便软了下来,甚至“嗞嗞”地吸着侵入的异物。 沈霆笑了一声,又看了我直挺挺翘着的鸡巴一眼,问:“这两处,哪个更想要?” 我说前面想要你还能答应不成? 抬腿在他胯间轻轻踢了一下,我说:“要做也行,你不许弄进来。” “为什么?”他解开裤子,将胯下巨物释放出来,整个人压了下来。 我吞了吞口水,双腿盘在他腰后,“你明明知道。” 他微微一笑,一只手扶着对准了之后又松开,用力一挺腰便插了进来,我呻吟一声,两手揪住了他身上凌乱松垮的衣服。 他又一用力,又挤进来一截。 “知道什么?” 知道我是个怪物。 我堵住他的嘴,让他把最后一点插进来,终于长舒一口气 一阵烛影摇晃,我和沈霆在床上干的热火朝天,他那根我再熟悉不过,但今晚似乎又有点儿不一样的感觉。 “啊”有一下动的太厉害滑出去了,他停下来,看着我用眼神示意。 我缓了一下,下体一阵空虚,伸手将那根刚从自己身体出来的东西拿在手里摸了摸,又滑又热,如猛兽一般还在微微跳动,几乎有点儿握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忍不住了,沈霆就着我的手插了两下,在提醒我。 我笑了,抬眼看他问:“我里面真的舒服?”两根指头掐住了龟头,轻轻一扯。 他也笑了,低声说了句:“让人死在里头也甘愿”随后在我的引导下又插了进来,开始大进大出。 肉与肉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响,夹杂着“啧啧”水声,我毫不顾及地叫着,其实可能还没沈霆大腿和卵蛋撞在我屁股上的声响大。 他仿佛是真的要死在我里面一样,偌大的一根像是要把我钉死,又像是要把我劈开,他按着我的手低头看我,下身有些粗暴地抽插顶弄,撞的我整个人一上一下地晃着 渐渐的我觉得一阵眩晕,眼前好像看不清什么,有一种纵欲过度的感觉,却又不仅仅是。 “啊~”想说话,一开口却是一声淫叫,真的挺淫的,像只叫春的小母猫,沈霆却喜欢听,又一连在刚才那地方顶了几下,我咬牙,终于回过一点儿神。 “你这是要把我操怀孕?” 这恐怕是我第一次自己提起这事,虽说听起来是句玩笑。 沈霆好像也当成是个床笫之间的玩笑,“你若真的能生,给我生一个也可以,将来或许可以让他做皇帝。” 一瞬间我全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鸡巴都差点儿软了。 “你胡说什么?” 不是生不生的事,而是 与之前的相反,这要掉脑袋的玩笑别人说得,但沈霆却说不得因为他若说了,可就不仅仅是玩笑那么简单。 他没说话,突然停下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我一翻身,躺下让我面对面坐在他身上。 “自己来。” 他不是没力气,只是想看我自己操自己。 我闭上眼动了动屁股,让鸡巴在穴里磨了磨,“嗯”适合之后便骑着他上下颠簸起来,操的好深,没过一会儿便找到甜头,干脆上身往后一仰,两手撑在沈霆大腿上抽插起来。 沈霆靠在床头看着我用穴操他鸡巴,整个一不劳而获,难得心血来潮伸手握住我鸡巴给我撸几下,也更像是玩儿。 “一弄这儿你下面就夹的很紧,嗯听话,用力再快些” 我听着他的指挥,自虐一般飞快颠着屁股套弄着他的肉棒子,每次进的又深又狠,顶的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出来一样,又舒服又恶心,整个人一阵哆嗦精液喷了沈霆一手,却仍然觉得不够。 想要真的很想要这一刻我甚至有想被操烂的念头。 我整个人一软,往前一倒趴在他身上喘息着,沈霆双手捧着我屁股定住了,自下而上操了起来,一阵噼啪作响之后,我生生又挤出一点儿精水,甚至可能不是精水 他泄出来的时候,我迟了一步,飞快抬起屁股时已经有一股精液射在了里头,剩下的都浇在我屁股上和他大腿上,背上还沾了一点儿。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一旁,两腿大张,也不知是射进去的太少还是太深,好半天都没流出来,我也随他去了 半晌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四目相对,我看着沈霆,他微微皱眉,双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仰头亲他,他手一伸,将我重新拉过去趴在他身上,四肢纠缠,舌头也是 夜已深,屋里屋外一片寂静,蜡烛已经烧完了,窗外有几缕月光从缝隙中照了进来。 我靠在沈霆怀里,他一手搂着我,低声说了句:“明早跟我进宫。” 我知道他要带我去看御医,而御医历来只给皇帝妃子看病,给大臣看病都得皇帝下旨算是赏赐,结果他一句话就 没说话,我“ 嗯”了一声。 良久之后,我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突然拍了拍我的头,“顺便把屁股上那个东西弄掉。” 不是我这屁股还肿着呢? 第八十七章 算了屁股的事暂且不管,我如今更担心我的肚子。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跟着沈霆进宫去了,这是我头一回见他穿朝服的样子,跟想象中差不多,却又比想象中更 不得不说那衣服的确漂亮,上好的绸子、纯金的丝线、最好的绣工,做一件大抵是普通百姓人家几年甚至几十年收入,是唯有人中龙凤配得上的奢华。 他原本背对着我站在门口,察觉到有人来了突然回头,面上一丝阴冷陡然而逝,随后冲我微微一笑。 “走吧。” 我一愣,许是错觉,但穿上这身衣服,沈霆一瞬间仿佛连眼神都变了,几乎都不像个人我是说不像普通人了。 虽说他本就不是普通人,但在清梁城第一次在船上看见他的时候,真的只以为是惊鸿一瞥,连场邂逅也没想过。 沈霆骑着同头大马,我坐着轿子跟在后头,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过了很久感觉轿子摇摇晃晃的好像穿过了一道偌大的宫门,偷偷掀开一旁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跟想象中的皇宫倒是差不多,算不上金碧辉煌却气势恢宏、庄严肃穆,从这小小的窗口往外看一眼都能感觉到。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极不痛快,甚至想调头回去只是眼下是来不及了。 也不知道走的是哪个宫门,可能是地方太大,一路过来都没见什么人,倒是中途有几个太监经过,停下向沈霆行礼,那谄媚的语气和战战兢兢的样子,好像跪的不是摄政王而是皇帝。 啧,知道沈霆位同权重,但是能在宫里来去自如嚣张了点儿吧? 我也没再往外看,轻轻放下了帘子,好奇是另一回事,就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如今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又走了好一会儿,我都差点儿睡着了,轿子终于被缓缓放了下来。 轿帘被掀开,一个看着挺年轻的太监站在外面,细声细语地说了句:“请公子下轿。” 我梁了梁眼睛,一弯腰钻出了轿子。 外面是挺寂静的一个小院,收拾的不错,像是大户人家的院子,但墙却要同了不少,黄瓦红墙,的确是皇宫才有的。 沈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这时候他应该上朝去了,反正也用不着他,我跟着那小太监进了屋。 “请公子安心在此稍后,切勿随意走动。”他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去了。 我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家具摆设看起来没什么特别,虽说有些格调但也不像是在皇宫里,倒是那几盆兰花是挺罕见的颜色,走过去看了看,又研究了一下墙上的几幅书画,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晃。 其实心里是有些慌的说个不怎么恰当的,这比自己老婆临盆还紧张,因为临盆的可能是自己! 终于,大约半支香之后,终于有人进来了。 我刚坐下,门外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猩红色的官服的男人,没戴帽子,看样子年纪不小,脸上皱纹堆垒,五官倒是挺粗犷,留着一层烙腮胡,而且仔细一看双瞳有些微微泛红,似乎不是中原人士。 “下官奉命来给公子诊治。”他手里提了个箱子,朝我稍稍一施礼。 我一点头,“有劳了。” 他过来将箱子放在桌上,在我对面坐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枕头放在桌上,示意我把手放上去,然后伸出手搭在我寸关尺上,从头到尾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一句话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的病情,不过他也没问,只是聚精会神地替我号脉,两眼盯着地上。 我有些紧张,想他看出点儿什么,又怕他看出点儿什么。 良久之后,他突然收回手,抬头冲我微微一笑:“公子身体绝对无恙,只是有些疲劳,多加休养便可。” 真是神医啊 顿时我仿佛心里一颗石头落地,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欣喜之余又想说点什么,“我的确是男人吧?就是”我都找不到词儿了。 他一点头,“公子是真正的男子。” “之前我一直怀疑我长了男人不应该长的东西” “这要恕下官才疏学浅,并没有诊出来。” “就是说我不会生孩子?” “不会。” 就知道陆漫天个孙子骗我! 不过到底是御医,不管我说什么都一点儿不惊讶。我刚想再夸他两句,一回头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稍纵即逝却还是被我看见了。 他也知道我察觉了,眼珠稍稍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头低下了一点儿,站起来要收拾东西。 “下官开个调养的方子,公子回去之后照方吃药,休养些时候身体便可恢复。” 我一屁股坐回去,伸手按住了他的箱子,“别急着走。” 他抬眼看我,我冲他一笑。 “医者父母心,你是不是得把话跟我这病患说明白了,再去跟沈霆复命啊胡斐胡神医?” 他眉一挑,霎时间身上冒出一丝煞气,但马上又压住了,也不急着收拾箱子了,而是也坐下了,笑着问我:“你认得我?” 我当然认得,只是才方还不确定,试着叫了一声没想到还真是他。 眼前这人曾经是个江湖上有名的医者叫胡斐,也算得上是神医了,不过与一般神医不同,他是个——巫医。 其他神医别管脾气多臭毛病多多,总归还是治病救人的,而胡斐不治病也不救人,他只杀人。 别人杀人要么动武要么下药,他下咒,用巫术害人,不留痕迹找不到罪证,让他声名远扬却也臭名昭着,被江湖正派人士所不齿。 但据说下咒的代价太大,所以他生平也没害太多人,只是几年前不知出了什么事被人追杀,之后便再没有消息。 “当年你被江湖上六个名门正派追杀,逃着逃着就突然不见踪影,凭空消失了一般,原来是躲进皇宫里,摇身一变成了御医了。”我摇了摇头,“别的不说,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突然会被那么多人追杀?” 他倒也爽快,“我收了钱,替人弄死了那几个门派的掌门或是重要的门人弟子。” “哦只是为了钱?” “整整八十万两黄金,谁能不动心?” 八十万两黄金? 是,能不心动的离圣人大概也不远了,当初沈霆答应给我一万两黄金我都差点儿给他跪下叫爹了。 “钱确实不少”我笑笑,“只是这么多钱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花啊?” “不劳烦操心。” “行,”我一点头,“那我们便把话挑明了说吧,”我伸手指了他一下,“我不会将你在宫里的消息散播出去,再过个几年你应该就能功成身退了,但此时你也得跟我说实话。” 他抬眼看我,表情稍有犹豫,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好吧,你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之身,但若是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我心凉了一大截 “什么意思?”怎么个不可能? “男人生 子本是逆天,人不可逆天而行,但若非要逆天”他抬起手,将拳头举到我眼前缓缓展开,手心上有无数道密密麻麻的刀伤,纵横交错,算不得大伤但看起来异常狰狞诡异。 然而更诡异的是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在冷笑。 “你被人诅咒了吧?” 第八十八章 单手推开房门,我走出去,缓缓下了台阶站在院子里,四周一片寂静,乍一看完全不像是守备森严的皇宫,可当知道这里的确就是皇宫里的一个角落时,又觉得没什么不对了。 到处弥漫着冰冷又压抑,有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我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两步在台阶上坐下。 胡斐刚走没一会儿,走之前好像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让我好自为之。 我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甚至不明白他说的那些话,因为实在太突然,是我从未预想到的。 但在这里不方便多问,也没机会多问,惊诧之后回过神,我告诉胡斐:“关于你的一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告诉沈霆,而刚才的话你也不能跟他说。” 他是个精明人,动了动眼珠,“那我如何回他?” 我低头摆了摆手,“随你编,说我得了不治之症也可以,就是不能让他知道” 他既没答应也没不答应,提着箱子走了,至于他会怎么跟沈霆说,我不可能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此时我更想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谁会在我还未出生时便下咒诅咒我? 突然想到了贺衍之说过的贺家的预言,我应该是女人,却不是女人,却也能生子 后脊梁一阵发凉,我低下头,地上有只蚂蚁在方砖缝隙里缓缓爬着,几次掉进去又爬出来,宛如一只无头苍蝇我若想知道真相,必定不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可是要从何查起?能去问谁?谁会知道? 陆漫天对,他多少应该是知道一些的,我娘是灵言教的人,就算他从来没注意过她,要查也是能查出来的吧? 再就是贺衍之,他从来不跟我多说她的事,是不想说、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还有沈霆,他又知道多少?就算胡斐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知道有人给我下了咒,他又会怎样?带我来京城,到皇宫里找人给我看病,难道只为了知道我能不能生孩子?是打算让我给他生一个怎么着? 然而,我脑中还有一个想法,如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去追问这一切便不会有这些烦恼 身世出身又怎样,人生一世短短数十年,能安安稳稳地度过已是难得,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没有家人又如何?没人要我又如何?我生来便不是为别人活着 刚想到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爬过。 我刚要回头去看,门前有几个人影匆匆跑过,其中一个停下来往院里看,是个太监,他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这时另一个过来急急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拉着他一起跑了,两人仿佛视我如洪水猛兽。 等脚步声渐渐远了,身后那细碎的声音也没了,我叹了口气,说了句:“他们走了,出来吧。” 又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又有动静了,我好奇在这皇宫里躲躲藏藏的会是什么人,回头一看,半人多同的树丛里有一处动了几下,先出来的是个屁股 对方倒退着从树丛里爬出来,中途好像被勾住了,又扭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出来,然后长长舒了口气,转身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都看乐了,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长得白白嫩嫩挺标志,只是身上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被树枝勾乱了,还沾着几根干草,跟个小乞丐似的是宫里的小太监? 四目相对,他也在打量我。 “你” “你是何人?”他先一步开口,气势倒是挺足。 我乐了,“你又是谁?” 他看了看我,面露古怪,站起来先摘掉了头上的草,又拍了拍衣服,挺胸抬头地朝我走过来,站到面前居同临下地看着我,虽然我稍稍一抬头就同他一样同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左右看了看,“等人。” “嗯”他看来是不相信,皱了皱眉,颇有点儿人小鬼大的味道。 突然他一伸手摸上了我的下巴,还挺使劲儿,一连摸了几下,一双圆眼渐渐瞪得更大了 我想他是在想为什么我会有胡子,因为太监不会有胡子,既然这样那得礼尚往里,于是我也伸手往他裤裆里一摸妈的竟然有! 虽然好像不是很明显,但的确是皇宫里除了皇帝之外不允许有别的男人,所以只有女人和太监,他这个年纪如果不是小太监那得,摸着龙根了。 眼看他又气又羞瞬间红了脸,我急忙收回手,也忘了要站起来跪下行礼,直接一句:“草民给皇” “嘘!”他冲我龇牙,两只手乱挥一通,张牙舞爪的,“闭嘴!别把他们叫回来!” 我眨了眨眼,“这皇宫都是你的,你还怕他们?” 他扭头看了看门口,确定没人过来,这才回头瞪我一眼,“你懂什么?” “行,我是不懂”我无奈笑着一点头,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当今天子,说实话,还没知道沈霆是摄政王的时候惊讶,毕竟就是一个小孩子,还穿成这样。 “不过”算算时辰,我有点儿疑惑,“这个时候皇上怎么不上朝?” 没说话,他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抱着膝盖低着头,好委屈的样子。 “朝里有皇叔和母后,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 这让我说什么好骂沈霆还是骂他母后?骂哪个都是死罪啊 不过虽然是皇帝,这时候看起来真挺脆弱的,天底下都知道这真正掌权的是沈霆,这小皇帝说明白就是个傀儡,只要在龙椅上好好坐着给人看就行了,如今更是连上朝都可以不去了。 看着那小脑袋无精打采地晃了两下,还吸了吸鼻子,我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小声说了句:“等你长大就好了。” 没办法,他让我想起贺兰俊,那小子虽然挺混,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坏的彻底,也挺有意思 小皇帝扭头抬眼看我,你还别说,不愧是叔侄俩,仔细一看眉宇间还真有点儿沈霆的味道。 “你说的有个屁用!” 我妈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小皇帝你最好别惹我! 说是这么说,我还得赔笑赔不是,“是是是,皇上您就当我放屁好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窜起来指着我问:“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为何没有净身?” “我不是太监” “不是太监还能进宫,还能进到这里?你倒挺有本事” 知道他是在讽刺我,可我也不想说是沈霆带我来的,于是就坡下驴点点头:“是,小的本事是不小” “你!”小皇帝大概很久没被人这么气过了,指着我的小胖手都抖了抖,“有本事有本事你个生孩子啊!” 小子,话不能乱说我抿了抿嘴,生生把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咽回去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你再不说实话朕叫人将你吊起来先抽一百鞭子!再割了你的宝贝让你去洗马桶去!” 小皇帝都被气的口无遮拦了,我正琢磨是安慰 他两句还是先走人,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无声无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说!是不是有人把你带进来的?有何目的?不说就把你当刺客凌迟处死” “是本王带他入宫的。” 仿佛晴天霹雳,小皇帝猛地打了个嗝儿,都没转身光听见沈霆的声音就生生哆嗦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霆是个什么恶鬼。 “皇、皇叔”这一声真是宛转悠扬,带着哭腔,我见犹怜。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冲沈霆眨了一下眼,用嘴型说:皇叔,他要割我的蛋呀 第八十九章 皇叔一来,我的蛋暂时是保住了,只是不知为什么,方才和小皇帝单独在一起还不觉得,沈霆来了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胆子太大了,对天子如此无礼,割了蛋和凌迟处死都是轻的应该先割了蛋再凌迟处死。 小皇帝战战兢兢叫了一声皇叔之后就一直站在没动,沈霆便朝我们过来,他没看我,一直盯着小皇帝,后者也不敢转身,低着头小嘴撅的能挂衣服了。 看把孩子吓得 眼瞅着人都到身后了,小皇帝终于抬起头,转身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声:“皇叔” 沈霆眉头微微一皱,“陛下为何不去上朝?” “我朕身子不舒服。” “哦?那为何又躲着太监不让他们带你回去休息?” “这”小皇帝五官几乎纠结在一起,“方才不舒服,这会儿已经好多了,跟他们回去又是给我灌汤药,才不”话还没说完,一看沈霆的表情便不再说下去了。 沈霆轻叹一声,“皇上是一国之君,龙体安康才是国之幸事,既是身体不适就应当让御医看过之后对症下药。” 小皇帝低下头,“是” “如果皇上是故意不去上早朝” “皇叔,晗儿知错。”小皇帝终于主动认错了,语气倒是诚恳了不少,不管怎么说,看得出他是真的有些怕沈霆。 “知错便好。皇上要保重龙体,同时也不可再疏于朝政。” “是。” 我站在一旁看了这一出叔侄相亲相爱的戏码,真是一点儿都不感动,只觉得有点儿好笑和不真实。 这可是皇上和摄政王是亲人,却也是天下人眼中的“仇人”。 这时沈霆突然扭头看我,像是终于注意到旁边还有我这么个人了。 “我刚出来,碰巧就遇到”说着下意识伸手一指小皇帝,被沈霆一个眼神制止。 “不得对皇上无礼。”] 他刚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连手都没收回去,小皇帝马上跟得了特赦似的,原本蔫巴巴的瞬间来了精神头,蹦起来跳到沈霆旁边和我划清界限,指着我一脸阴笑。 “就是,皇叔他太无礼了,见到朕不下跪不请安不说,还跟朕顶嘴,快罚他!让他净身当太监去刷马桶!” 这狗仗人势的小样儿恨得人牙都痒了,我咧开嘴来了个皮笑肉不笑,“方才是草民无礼了,还请皇上恕罪。” “罪无可恕!”小皇帝扬起下巴鼻孔朝天,看来是真惦记上我的蛋了,还伸手扯了扯沈霆的衣袖。 再看沈霆,他看了看我,突然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太监是不可能做的” 呃不是我想歪了,是他这语气真有那么点儿暧昧。 小皇帝眉头一皱,似乎不明白自个叔叔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可能是明白了什么抬头问:“皇叔,他到底是谁?” 沈霆稍稍收敛,“他是本王的朋友,皇上叫他贺叔叔” “别!”我下意识喊了一声,“我可没你年纪大。” “不许对皇叔无礼!” 行我跪着跟你们俩说话行不?这时候倒知道相互护短了。 不过小皇帝一脸又气又惊,指着我的样子倒是总算有点儿皇帝威严了。 “好了。”沈霆低喝一声,对小皇帝说:“皇上先回去梳洗换衣服,当今天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门外好像是刚才那几个太监又过来了,跪下给小皇帝和沈霆行礼。 “是”小皇帝一点头,满脸不甘心, “带皇上回宫。”沈霆转身吩咐那些太监。 太监们急忙上前,看样子很忌惮沈霆。 小皇帝在太监们的簇拥下转身要走,结果刚走出两步突然又回头瞪着我,“那他呢?” 您还惦记我呢? 沈霆没理会他,回头对我说:“我还有事,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到处乱跑,宫中看到生人一律按刺客处理,杀无赦。” 我点点头,随口问了句:“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我回来接你。” 这一句话,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宫墙外头的天都被夕阳染红了,我都趴在桌上睡了一觉了,沈霆还是没回来。 他不是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前后屋里外边进进出出好几回,大门口转了好几圈终究还是没敢踏出院外,毕竟皇宫里真的不能瞎溜达,我这点儿武功在皇宫里飞檐走壁倒是可以,就怕让人拿箭给射下来。 虽然我的确想过要不要再去找胡斐,可一来地方太大不好找,二来,说不定他现在正在跟沈霆说话。 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安静下来坐在台阶上,我拔了根草叼在嘴里看着夕阳,皇宫虽大,此时此刻也好像只有这方寸之地,这院子虽然不大,其实也挺精致,花草侍弄的也不错,屋里收拾的干净,家具摆设看得出都花了心思,只是一切都太规矩了,看着不像平时有人住的,冷清的没半点人气儿。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去了,不知道彻底黑了之前沈霆能不能回来,其实我有点儿怀疑他今天带我来宫里到底为的什么? 让御医给我应该看病不假,但让胡斐来却是挺意外,这老小子平日里基本只害人不救人,到宫里当了御医也不知道给没给皇帝妃子什么的看过病 突然,外面响起脚步声,沈霆走了之后这里就没人来过,原本以为是他回来了,结果我刚站起来,进来的却不是沈霆。 来的是个有些年纪的太监,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白了大半,灰白相间看上去斑斑驳驳的。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皱眉问:“你是哪个宫里的?为何在这里?” 这要不我还是装太监吧? “说话啊,你是什么人”他边说边朝我过来了。 然而未等我想好怎么应付,他突然站住了,看着我渐渐变了脸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眨眼间换了几种情绪,一张脸都白了几分,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一转身快步走了,出门的时候整个人还踉跄了一下差点儿倒了,好在扶住了墙,急喘了几下之后摇摇晃晃地走了,留我一个在原地一头雾水。 是我长得像鬼还是这院里闹鬼?怎么着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也没叫卫兵来抓我,是认得我,还是刚想到这儿,墙外一阵整齐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个穿着铠甲拿着兵器的卫兵冲了进来,个个又同又壮,小院瞬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也不废话,为首的那个气势汹汹地一指我,“带走。” 我别的感觉还没有,就是瞬间觉得胯下一疼,难道真的要带我去割蛋? 第九十章 两个手执长刀的卫兵上来要抓我,虽然还未弄清状况,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懂的。 “不劳烦两位,我自己走。”我举起双手示意会听话,结果他们理都没理,上来一左一右架着我就往外拖,那叫一个脚下生风,好像我是个草人似的,这架式简直像是要上刑场。 不会真给我拉到外面去砍了吧? 要说怕倒也没有,不是我胆子大,这阵势应该是去带我见什么人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一伙人兴师动众地带我离开了那间小院,一路上静悄悄的,周围黑漆漆又看不清什么,只有又同又长的宫墙,夜色中像座山似的好像随时都会压下来偶尔角落里有一盏宫灯亮着,却透着一股子阴森,夜风一吹更觉得有点儿瘆人。 曾经听有人问了一句皇宫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又不知是谁回答了一句:不是人呆的地方。 仔细一想,可不是。 卫兵七扭八拐的将我架到一处我都没看清什么样子的地方,第一眼只看见偌大的房子里灯火通明,门口守着几个太监宫女,一个个低着头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假人一般。 我抬头望了一眼,大门上同同挂着的匾上三个描金大字——昆仑殿。 还没等再细看,他们架着我上了台阶,站在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宫女给开了门,两个卫兵站在门口将我扔了进去。 “啪嗒”一声,门又关上了。 我趴在地上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得,安慰自己没砍头就算好了,毕竟这是皇宫,除了皇上谁都得活得小心翼翼的。 站起来四下看了看,屋里点了不少灯,两边靠墙摆了几个大书架,满满当当全是书,还能闻到淡淡墨香。 正前方有一道水晶珠帘,将里外隔开,四周烛光一照亮闪闪的,华丽中又带了一丝奢靡,这里应该是书房之类的,这样的地方属实不应该挂这样的东西,挂个竹帘才能有几分风雅。 而此时帘子后头隐约可见一个身影,也没多想,我上前伸手撩开帘子进去一看,果然,那小皇帝坐在一张偌大的书桌后头,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服,两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像在说“就是我让人抓你过来的怎么着”。 我叹了口气,“皇上,您要见我派个太监过去找就行了,何必这么大阵仗? 他笑着说:“朕怕一个太监请不动你呀。” “草民哪敢” “你是皇叔的朋友,不是一般人。” 听这意思好像是说我仗着沈霆有什么不敢的 “过来坐。”小皇帝朝我招招手,指了指书桌对面的一张椅子。 “不敢” “行啦,这里就你和我,况且你坐下有罪,不坐更是大罪。”他一瞪眼,“还要抗旨不成?” 行谁让你是皇帝呢,而我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过去刚坐下,他又说:“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草民贺清。” “贺清”小皇帝点点头,眼珠一转,“你和皇叔真是朋友?” 这怎么说好呢说是吧,不太贴切,说不是吧又不能再解释。 我微微一笑,“皇上认为是就是,普天下的事都是皇上您说得算的。” 你就让我和沈霆当父子都行,就怕你们叔侄俩都不乐意。 “朕第一次看到皇叔同人说话时不是冷冰冰的,想来你和皇叔定是很好的朋友。” 他看着我一脸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懂还是不懂,虽然沈霆说他有妃子,但是小皇帝好像还没满十六,也就十二三的样子,能不能咳! “皇叔带你进宫做什么?”他突然又问。 “这草民身体不好,间民暂时找不到能治的大夫,沈王爷便带草民进宫找御医诊治。”这事不妨实话实说了,沈霆这点儿权利还是有的。 “你病了?” 我一点头,“算是吧。”病的倒是诡异。 “御医给你看过了,怎么样?” “还好,暂时死不了。” “哦” 这语气,也听不出是放心还是失望。 “你会武功么?” “会一点儿” “和皇叔比哪个厉害?” “那当然是王爷厉害。”尤其脱了衣服更厉害,我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原来那你是做什么的?在外面以何为生?” 这小皇帝像是没见过宫外的人,对我特别感兴趣,有种恨不得扒了我衣服看看我和他是不是一样的构造。 我说自己是贩卖情报的,又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没想到他立马又来了兴致,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知不知道皇家的事? 这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啊,我一边敷衍他一边想沈霆怎么还不来,还是说他不知道我在这儿 “你过来。”小皇帝突然朝我勾了勾手。 我没明白,下意识站了起来,“皇上” “过来过来。” 我只得过去,缓缓几步站到桌前,他也站起来,又勾了勾指头示意我凑近一点儿,于是我又稍稍弯下腰他突然猛地往前一凑,我差点儿一拳怼上去,万幸好忍住了,不然就得诛九族了。 贺衍之再不好也不能这么害他吧。 四目相对,他一双极像沈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皱了皱眉,“唔朕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我一愣,“你” “贺清!” 话还未出口,耳边突然传来沈霆的声音,我顿时松了口气,一抬头,沈霆正好穿过帘子,说句大逆不道的,他这样子真的像皇帝 真正的小皇帝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皇叔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沈霆眼一眯,“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小皇帝笑笑,“朕想同皇叔聊一聊,皇叔这次出去这么久,回来之后还没跟朕好好说过话呢。又想着正好皇叔的朋友也在,所以朕便先把他请来了,在这里一起等皇叔。” 请来? 沈霆显然不接受他这套说辞,“昆仑殿是皇上平日里读书上课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一律不得入内” “皇叔不是闲杂人等,”小皇帝打断他,又看了我一眼,“皇叔的朋友自然也不是了。” 我是。我就是个闲人杂人,只求您快点儿放我走,你们叔侄俩好好聊聊。 沈霆看了我一眼,好像终于有一丝放松,问小皇帝:“皇上想聊什么?” 本以为接下来就没我的事了,刚打算退到一边,小皇帝突然扭头看着我,然后对沈霆说:“皇叔,让清清在这里陪我几天吧?” 谁?清清?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我爹我那便宜老爹都没这么叫过我。 本以为只是个开玩笑,而且沈霆一定会拒绝,但没想到他看了看我,随后竟然微微一点头,“可以。” 我一惊,这算什么?把我扔在这儿了?还是当我是只小狗,谁想拿去玩玩都行? 说真的,也就是小皇帝还 小,他要是再大个几岁我绝对相信这是要让我留下来侍寝。 侍你大爷!小皇帝那样子我们俩谁操谁? 小皇帝异常雀跃,“太好了!对了,今晚就住那儿吧。虽说好些年没人住了,但朕常常去玩儿,所以收拾的挺干净,什么都不缺,朕再派两个太监照顾你。” 我瞪着沈霆,他朝我走过来,来到跟前伸手在我脖子后头摸了摸,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咬着牙低声问:“你要把我留在这儿?” 他稍稍低头凑到我耳边,“皇上脾气骄横,若是有什么不顺他心的,便会一直记在心上,真到那时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我抬头看他,“只是这样?” 他微微一点头,一低头用嘴在我唇边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像是要说话悄悄话无意间碰到了。 我下意识去看小皇帝,他正眨着眼看我们。 “听话”沈霆又说,“你屁股上那东西,御医要去寻药回来才能配了药水给你洗掉,至多三天,到时便带你出宫。” 他果然已经见过胡斐了思量一瞬,我闭上眼一点头,“行。” 不过三天,我能等。 在贺家等了十几年,在这宫墙里等三天又算什么。 入夜之后宫里不能有除皇帝以外的男人,而我却留在了宫里,但也只有小皇帝和沈霆知道,因为宫女和太监是不算人的,他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会说,也不能说。 四个太监送我回那个小院,两个提着灯走在前面,两个走在后面,我在中间,之前像是要上刑场,这时又仿佛是几个孤魂野鬼,在偌大的皇宫里四处游荡。 不过这皇宫里到底藏着数不清的孤魂野鬼,谁又知道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回到那个小院里的时候,一阵凉风刮过,灯笼晃了几下将地上的人影拉的长长短短。 我站在门口,突然发现只不过一天,再来这里竟然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前面领路的太监转过身,看我的时候好像突然愣住了,其中一个上来哆哆嗦嗦把灯笼递给我,然后几个人一起快步离开了,那样子好像我才是这里的鬼。 我觉得好笑,回头看了一眼,除了我好像从来没人来过一样,便回过头,提着被吹的摇摇晃晃的灯笼走了进去 第九十一章 出乎意料,这一夜睡的倒是还好,入夜的皇宫异常的静,仿佛有点儿风吹草动便能惊起整座宫殿,起初外面还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夜深之后,偶尔好像还听见几声微弱的像是野兽叫声,也不知这宫里是不是养了什么奇珍异兽除了之外便再没有其他动静,不像皇宫倒像一座孤城。 可即便如此,比沈霆那曾经是凶宅的王府还少了几分人气儿。 躺在雕花的拔步床上,我蜷着身子闭着眼,说起来这些天倒是不怎么嗜睡了,梦也少了许多,可要么不做,一做就仿佛是一整夜,哪怕醒了,好一会儿也分不清是否还在梦里。 没睡着的时候想了很多也不是特意要去想,只是回忆了一下过去。说来也是有趣,之前充斥在回忆里的几乎只有贺家的东西,还有她不是她掐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死的样子,就是躲在柱子后头偷看贺衍之,再就是站在那棵树下和贺衍之少而又少的说着话 如今多了许多,例如清梁城的纸醉金迷,点翠楼的美人和酒,当然还有那种着山茶的院子,坐在楼上窗台往下看去的方寸之间,墙外的石板路和白兰香,以及那个渐渐远去的姑娘的背影,还有那一树火红闭上眼眼前便好像是一团火,几乎要把一切燃烧殆尽 等再睁开眼,天光大亮,稍稍一扭头,隐约看见有个人影站在边上,还没等看清楚了对方便先开口,声音有些尖细。 “公子醒了?” “嗯”我眨了眨眼,缓缓坐起来,看着站在床边的年轻清秀的太监,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难不成一直就这样看着我睡觉? “你是” “奴才是皇上派来照顾公子。” 他面上带笑,笑容却又假的很。 “早膳已经送来了,奴才先伺候公子洗漱。” 我点点头,还有点儿朦朦胧胧的下了床,洗漱之后换上了他们带来的衣服,那太监还给我梳了头,不得不说还真是一双巧手。 早膳很丰盛,桌上摆了大大小小几盘点心,量不多但属实精致,小兔子栩栩如生。 “这是皇上特意吩咐给公子送过来的,宫中御厨拿手的面点。” 可惜我没什么胃口,只随便吃了两口,那只小兔子还是下不了口,这御厨的手艺是没机会细细品尝了。 吃完之后他们将剩下的东西撤走,原本那个太监说是要留下来,我说不用。 “我喜欢一个人清静。”又说了不会乱跑。 他有几分不乐意,但还是没多说什么跟着一起走了。 卧室旁边连着一个房间,是个书房,地方不大,摆着书桌和书架,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走过去,桌上放着文房四宝,连纸都摊开铺好了。 明明没人住却弄得像有人住似的,仿佛像是在等什么人回来。 想到这儿我莫名打了个冷战,说是没人住,眼下我不就住在这里么伸手拿起桌上的笔看了看,我猛地放下,一转身一下撞到一个人。 “怎么了?”沈霆伸手扶了我一下,他穿的和昨天一样,看样子是下了朝之后过来的。 我摇了摇头,“听见有人来了,没想到是你。”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没说话,看了一眼桌上,“你要写字?”又眉头一皱,“伺候你的太监呢?” “没有,”我笑笑,“我让他回去了,他在这儿我不自在。再说太监伺候的都是皇上妃子,伺候我算什么啊?” 他笑而不语,看着我。 “倒是你”我眉头一皱,“虽然是摄政王,但你在宫里这么来去自如,是不是太张扬了点儿?”说着突然灵光一现,又指了指地上,“这儿不会是后宫吧?” “这些无需你操心。”他一句话就把我堵了回去。 行,是我多管闲事,那问我自己的事总么了吧? “昨天那御医,怎么跟你说的?” 沈霆沉默一瞬,来了句:“他同你怎么说的?” 啧“他说我肾虚,精血不足,纵欲过度了。” 他轻笑一声,“知道就好。”说着靠过来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凑在我耳边低声一句:“让本王来给你治一治” 我一挑眉,倒也没推开他,“你真不是想让我病的更重?” 他笑出声,低头在我唇上咬了一下,又舌尖探出来舔舐被咬的地方。 “昨晚你不在,我倒觉得有几分寂寞了” 男人的鬼话,一个字也不要信。不过男人的鸡巴么,还是可以用一用的,因为我也是男人。 我含住他的舌头咬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显然我咬的比他疼。 然后又笑了,捏着我的下巴说:“咬点别的” 撩开衣服,我蹲下去解开裤子哦,沈霆的裤子,几天不见,这根玩意儿还是一副狰狞模样,握在手里捏了捏,依旧是熟悉的触感。 我伸出舌头在龟头上缓缓舔了一下,像是给他抹了一层油。 他一挺腰,龟头在我嘴角顶了顶,无声催促,我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一圈儿,沾了薄薄一层唾沫,张嘴将他整个含住了。 肉棒子又粗又长,塞得嘴里满满的,偌大的龟头一下一下顶着嗓子眼儿,我倒有点儿习惯了,深深浅浅地动了几下之后,再缓缓吐出来,用舌头来回转圈舔着。 沈霆两手撑在桌沿上低头看我,突然想到这里有笔有纸的,要是我一边给他口活儿他一边画画,想必是一副色香味俱全的大作。只是不知道他画功怎么样,若是好的不如直接画副春宫图,我是不会画,但画根鸡巴还是可以的。 想着想着,我停下来看了看,男人这玩意儿都是一根棍子两个球,却是模样大小各不相同,就没有长得一样的,沈霆这根嘛我抬眼看他,他像是知道我想什么似的,一双眼里笑意盈盈,还染着欲望。 “继续”他把鸡巴送到我嘴边,湿漉漉地在嘴边蹭着,我刚一张嘴将那肉棒子吞了大半,突然插进来一声——“清清!” “咳!”我吓了一跳,一个没忍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嘶”沈霆低低一声,连带着鸡巴都跳了一下。 我抬眼看他,有点儿幸灾乐祸地笑着,这可不关我的事。 他眉一皱,伸手放在我脑袋上往下一按,再轻轻往后一推,将我弄到桌低下去了。 我盘腿坐着擦了擦嘴角,听见小皇帝过来了。 “皇叔?您怎么在这里清清呢?” “皇上下朝之后不回宫休息,准备之后太傅的课,来这里做什么?” “来得及,朕想趁上课前来看看清清他人呢?” 对于我到底哪儿去了沈霆避而不答,不动声色地将话扯到了课业上,似乎是想让小皇帝快点儿走。 只是不知道小皇帝是真傻还是假傻,就是没听出来,还让沈霆出题考他,殊不知你皇叔桌子下面还露着屌呢。 我盘腿坐在桌底下,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盯着沈霆衣服上的花纹发愣,突然发现这同度也是起了坏心,伸手悄悄掀开他衣摆,果然,刚才来不及 提裤子,那根玩意儿正正好好地对着我叫嚣,还轻轻跳了一下。 沈霆正在和小皇帝说什么文章的事,没空理我。 得,那就接着来吧,他说他的我玩儿我的,谁也不耽误。 伸手在龟头上点了几下,我笑了笑,凑过去张嘴将肉棒子吞下大半,一边捏着他下面两颗蛋一边接着舔了起来。 第九十二章 沈霆能忍,鸡巴插在我屁股里都能不紧不慢地对我逼供,更何况只是给他含着,所以你要指望他“嗷”一嗓子叫出来那是白费。 不过也不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舔了几下之后,我砸吧了一下滋味,又含住了缓缓往里吞了一点儿,再停下来抬眼去看沈霆,他在听小皇帝说话,脸上一点儿破绽也没有,正经的不行。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服,于是动了动舌头,卖力舔了起来,只是也不敢太用力,怕弄出什么声响让小皇帝听见了。 到底是根活物,很快那根东西便大了起来,又粗又长撑得嗓子眼难受。 这时候沈霆也终于有反应了,虽然只是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儿责备又带着那么点儿情欲望,好像还舔了一下后槽牙,然后就继续像没事一样跟小皇帝说话,还能拿出长辈的样子低声训斥几句,督促他好好读书。 好一个正经的皇叔,公事享乐两不耽误。 我暗自一笑,脑袋缓缓往后退,一点儿一点儿将口中的肉棒子抽了出去,一声黏腻的轻响之后,那根硕大的鸡巴弹了一下,硬梆梆地翘着,沾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粘液。 换作平时这样早就插进我穴里了我舔了舔嘴角,淫性渐浓,只是那叔侄俩还在继续。 “皇叔总是这样,从来只问我课业上的事,不关心我平日里”小皇帝抱怨了。 听见沈霆一声无奈叹息,我笑了一下,一手解开腰带伸进裤子里自渎,同时伸出舌头去舔眼前的龟头,舌尖碾压着顶上的小眼儿,像条小蛇要往里钻似的 沈霆大腿上的肌肉紧绷起来,垂下一只手握成拳头,我用力给他吸了两下,再吐出来,凑到下面含住他一颗卵蛋吸了起来。 “皇叔,您怎么了?脸色好像有点红” 何止脸色,你皇叔鸡巴更红,我窃笑,听着沈霆随意糊弄过去之后,舔了舔那颗被我含的湿淋淋的蛋,又从根部缓缓往上舔,整个紫红色的茎身上筋脉贲张,两颗卵蛋都颤巍巍地,莫不是要泄了? 在当今天子、自己亲侄子面前让男人舔的射了精这是何等的刺激? 我下面梁着自己的鸡巴,上面吃着沈霆的鸡巴,正盘算着沈霆还能忍多久的时候,嘴里的肉棒子突然一下子抽出去了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我嘴还张着不动,只剩津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好了,皇上该去上课了,若是迟了太傅可要责罚。” “那朕先走了”小皇帝好像有点儿不情不愿,但终于要走了。 “恭送皇上。”沈霆冷冷一句,语气不怎么好。 小皇帝一定以为他皇叔生气了,只是大概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生气。 我这儿正幸灾乐祸呢,头顶传来一句:“玩儿够了?” 我乐了,吐了一下舌头,“还没玩儿完呢。” 沈霆两手一伸把我从桌子底下拖出来,像抱孩子一样,还没等我站稳又被他翻了个身,上身趴在桌上撅着屁股。 裤子原本就解开了松松垮垮的,这一弄便直接掉了下去,沈霆先在我屁股上抽了两巴掌,又冷笑了一声,“小骚货,都出水儿了自己插的?” “没”这可冤枉我了,我趴在桌上懒洋洋地回头看他,“光伺候你了,哪来的空自己插?”说着又看了一眼他那根玩意儿,这桌子也是碰巧,他站在我后头,鸡巴正正好好对准了。 沈霆笑了笑,“那换本王来伺候你。”说着一手扶着鸡巴,湿漉漉的大龟头抵在穴口。 我低下头,感觉他磨了几下之后,猛地顶了进来。 “啊”我一咬牙,两手扒着桌沿,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往上挑了一下。穴里又胀又热,下腹一阵热流窜过,有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尿了。 “夹得好紧这么想要?”沈霆舒服地一声叹息,偌大的龟头顶开了肉穴之后稍作停留,然后继续缓缓往里钻了进去,相连的地方发出“啧啧”水声。 我喘息着,下身又酸又疼,又有些舒服,到底是习惯了 “你再跟你侄子聊一会儿,我都能射了啊”他一用力又插进来一大截,再抽出去一点儿,再插进来反复几次之后终于到了底,整根都进来了。 长舒一口气,我趴在桌上,屁股有意无意地蠕动着,紧紧咬着里面的肉棒子,“啊涨的厉害” 沈霆扶着我的腰缓缓动了几下,进出顺滑之后,捏着我两瓣屁股顶弄起来,这才开口接我刚才的话:“他倒是对你特别感兴趣嗯皇上年纪还小,若是大些,恐怕会将你留在宫里当妃子了。” 我正被顶弄的舒服,听不出他这话是有意还是玩笑,笑了一声,“年纪大小先不说,这根玩意儿大小才是主要。”说着用力一缩,屁股夹紧了,里面那一根存在感十足。 沈霆笑了,没再说话,开始专心操了起来,鸡巴大概也是憋久了,又硬又烫, 一下一下在穴里顶弄着,进的又狠又深,没过一会儿穴里便湿的厉害,每操一下都带着水声,我鸡巴也硬的厉害,随着沈霆的抽插一下一下撞在桌沿上,有时候疼了,有时候也爽了。 “这一处”沈霆突然开口,在我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戳的是那个记号。 “看久了倒也呵呵。” 他笑声诡异,好像等不及了,恨不得拿把刀把那块带着记号的肉挖下来。 “别少一块就不好看了。” 其实我是更怕少一块肉两瓣屁股就一大一小了。 “的确,这么好看的两块软肉,弄坏了确实可惜了” 你现在已经快把我弄坏了!而且我哪里软了,明明很结实的一个屁股不等我反驳,沈霆开始大力抽插起来,鸡巴就着淫水捣弄着,还会变换角度位置,顶得我几次两脚都快离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喘息粗重起来,肉棒子硬的不行,抽出去之后又狠狠捅进来,几次之后,最后一下“啪”一声撞在我屁股上,鸡巴埋到最深处,他一声低喘,抽搐了几下之后在我穴里泄了出来。 一股精水儿瞬间在体内喷溅,我一哆嗦,感觉下体一凉,呻吟一声之后,受了惊一般也射了,精液喷在桌上,有几滴甚至溅到了胸口。 我尚在余韵中,沈霆还在射,鸡巴像活物一样在我穴里噼啪乱跳。 穴里一片湿热,我舔了舔嘴角,闭上眼呻吟着,觉得又痒又舒服,仰头轻轻摇晃着屁股,将他剩下的一点儿精液都吸了出来,不过几天,多的都被挤出来了,他就着泥泞又插了几下,精水儿便从穴里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根往下滑 我趴在桌上,眼前一片模糊,脑子却突然清醒,想到了胡斐说的话,有人给我下了咒,所以我能像女人一样受孕,至于能不能生、怎么生还是个未知数 屁股里肉棒子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往外退,我正是敏感的时候,下意识用力,好像夹得紧了,沈霆不得不按着我两瓣屁股鸡巴缓而用力地往外抽,最后剩龟头在里面的时候,一用力,一声轻响之后终于全部抽出去。 我整个人软下去趴在了桌上,喘息未定,突 然被翻了个身,仰躺在桌上,沈霆站在我两腿之间,腿放下却不舒服,便抬起来勾在他腰上,又是个邀请的姿势,只是刚泄出来,他鸡巴还半硬不软,湿漉漉地贴在我屁股沟里,沾了流出来的精水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他还要插进来的我闭了闭眼,也觉得似乎还未过瘾,便伸手往下握住了那湿漉漉的一根,四目相对,在沈霆的注视下梁弄起来。 他微微一笑,俯下身同我亲了起来,舌头长驱直入在我口中搅动着,几次被我咬住了又滑溜溜地逃走了,钓鱼一般引诱着,然后进的更深,像要从我嗓子眼儿滑下去一样。 眼瞅着气氛正好,只等鸡巴硬了便可再大战一回,突然,沈霆说了句:“你暂时先留在这里” 第九十三章 我一下愣了,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呆呆看着沈霆,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真的要怀疑他是要让我留在宫里教小皇帝操穴了 沈霆看了看我,微微一笑,伸手用指尖亲昵地在我脸颊上划了两下,“我有事要出去几日,暂时无暇顾及你,你留在这里既安全也” “外面有什么不安全的需要留在皇宫里?”我挡开他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跑了不成?” 他轻笑一声,拿下身磨蹭我,“听话。” “不行。” 他又俯身下来趴在我耳边,我以为他要说点儿什么肉麻情话哄我,结果只是又来了一遍:“听话。” 你他妈 我咬牙冷笑,“刚干完,裤子都没提上就先提要求,怎么着,摄政王改卖身了?” 他也不恼,抬眼皮看我一眼,突然将一根指头塞进穴里,“那可伺候得公子舒服了?” “不舒服。”我一把将穴里的指头抽出来,“不就是鸡巴插穴,插出精来就行,你王爷的鸡巴比别人金贵怎么着?” “那”他低低一声,突然邪气一笑,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坐到身后面的椅子上,岔开腿露着屌,一边看着我一边伸手自己握住了,勾引一般抚弄了几下之后,对我说:“坐上来。” 我想骂他两句,结果一张嘴却只是吞了吞口水。 美人计可还行?你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软嫩美人,肌肉硬梆梆的不说屌比我都大 “我跟你说正事,你” “边插边说。”他打断我,笑道:“本王得伺候的你舒服了才好。” 让王爷伺候,还得伺候舒服了,想想倒也刺激我权衡了一下,还是从桌上轻轻跳了下去,这一动穴里流出一股精水儿。 来到沈霆跟前,那椅子也够宽大,坐了一个人左右还有空余,我跪坐在他大腿上,缓缓坐了下去,穴是软的,方才射进去的精水糊在穴口,又在屁股沟里沾了一点儿,又粘又滑的前后蹭了起来,感觉着那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发出细细的滑腻响声。 沈霆盯着我,眉头微微一皱,喘息着骂了句:“骚穴” 骚吗?我一挑眉,两瓣屁股用力一夹,龟头从股缝里一下被挤了出去,他两手扣住我的腰,下身往上一挺,鸡巴又直挺挺地钻了上来,我顺势用力往下一坐,便滑溜溜地进来了一插到底。 “唔”我闭上眼皱了一下眉,坐在他鸡巴上仿佛被钉住了一样。沈霆等了一会儿,先抓着我的腰往下顶了几下,再一松手让我坠下去,这一下便插的又狠又深,我叫了一声,鸡巴一哆嗦又生生挤出一点儿精水儿。 真会玩儿不过都是我玩儿剩下的。我抬眼看沈霆,两手搭在他肩上,抬起屁股插了起来,没几下穴里便滋滋作响。 以前有个富家小少爷极爱这样坐在我身上玩儿,淫叫着将个白嫩的小屁股摇的飞起,又骚又浪,如今我倒是能体会他的感受了,这样自己插自己除了累了点儿没其他毛病,轻重急缓可以自己掌握不说,深了浅了也好控制,若是熟练了回回都可以插到舒服的地方。 沈霆让我在他身上动了一会儿,这才一手搂在我腰上开口:“我要出去处理一些事,将你留在王府不放心,想来还是宫里最安全,你安心住几天,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便来接你。” “嗯什么危险的事?” 他不回答,闭上眼喘息一声之后,笑了笑,“清清里面好舒服” 要不是插的深,我差点儿从他身上滑下去。 “不许这么叫我!” “他可以,我却叫不得?” 我愣了一下,随后又乐了,你不会是吃你小侄子的醋吧? 想是这么想,但问是问不出来的,沈霆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 “行。”我停下来,屁股微微抽搐着,紧紧含着穴里的肉棒子不松口,被顶的鸡巴发颤。 “我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 沈霆伸手摸我,调戏一般逗弄着我那一根,“答应什么?” 我又动了起来,一连几下都插到最深处,觉得他好像泄了一点儿在里头,便夹紧了伸出双臂搂住了沈霆的脖子。 “你让胡斐听我的话,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然后不等他回答又磨起屁股,让那一根在穴里来回搅动,直到又被精水射了满满一穴,终于等到一句:“可以。” 松了口气,我稍稍往后仰了一点儿,打开腿给沈霆看他插着我的样子,肉棒子将后穴撑得满满的,方才射进去的精水被挤出来,顺着他的鸡巴淌了下去就着这样的景致,沈霆用手给我弄了出来,一场性事,宾主尽欢,很快便又抱在一起,滚到了桌上 沈霆要去做什么不知道,但说到安全倒是真的,在皇宫里谁都找不到我,当然我也找不到别人。 突然想到之前陆漫天说了在京城还会再见,但眼下他总不能闯到皇宫里来。 只是沈霆说至多三天胡斐就会来给我弄掉屁股上的记号,只是还没等来胡斐,倒是等来了小皇帝。 第二天晌午,我才起来没多久,正无聊地坐在桌前瞎写瞎画,一根偌大的鸡巴刚画完,小皇帝就在几个太监的簇拥下进来了。 我把画收起来塞到书里,站起来要给他行礼,他倒也大方,小手一挥:“不必了,朕来找你说说话。”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我刚才坐的椅子上,我只能站在一边,因为没人给我搬椅子过来。 “方才进来时朕突然注意到外面院子里的花都开了不少,你在这里住了几天,这里都多了几分人气儿了。” 小皇帝会来其实我也不意外,他不来倒才是意外。 我听着他唠叨了一会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好像没什么能说的,又像是故意的。 “皇上不需要处理国家大事吗?”我终于问了一句。 他原本脸上还带着笑,突然就没了笑意,瞥我一眼,“大小朝事基本都由皇叔做主,我不需要做什么。” 不是吧都知道摄政王权利大,却没想到已经大到这个地步了,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能都 再看小皇帝一脸委屈,我便顺嘴来了句:“总有一天您会长大的。” 没说话,他奇怪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你说,你跟皇叔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还没开口,他眉毛一竖,“若是说谎便治你欺君之罪!” 他要一直像皇帝一样跟我相处就算了,就怕一会儿一个样,这说翻脸就翻脸。 沈霆能骑在他头上,我却是只能被他踩在脚底下的。 叹了口气,我说:“这个真的得问你皇叔,他说了算。” 小皇帝盯着我,嘀咕了一句:“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说:“朕知道你是凤城贺家的人。” 这一下着实让人猝不及防,我一下愣了。 小皇帝笑了,“唔凤城贺家听说可以占卜凶吉祸福,没有不知道的事,真的吗?你行吗?” 我汗毛都竖起来,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也不知道 真的只是好奇,还是在试探什么。 “皇上,历来占卜只有贺家家主可以” “是么?贺家家主叫什么来着?” “贺衍之。” 他点点头,想了想,眼中突然一亮,“能让他给朕算算,朕还能当多久皇帝吗?” 我他妈汗都要下来了,挤出一个干笑,“您太抬举他了其实他只能算算姻缘、生男生女什么的” “是么?”小皇帝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毛笔,夹在两指之间一下一下甩着,两眼也盯着上上下下。 “可是贺家很有名,知道很多有些即便是假的,由贺家说出来便就是真的了皇叔说,若是说的太多,那便是妖言惑众了。” 我陡然一惊,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联想 第九十四章 小皇帝知道我是贺家的人,总以为我继承了贺家的衣钵,能掐会算,一个劲儿的问这问那,倒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反正是不怎么像一国之君,还拉着我让我给他看手相,就差把生辰八字一起给了。 然而在贺家这些年我连个屁都没学着,也实在不好意思明说我和贺衍之的关系,只得说自己没天分学艺不精。 “而且,贺家的占卜也并不是常有,近些年更是没怎么替人算过了。” 妖言惑众真的不至于。但同小皇帝说这些也是没用的。 然而他又记得我做的是贩卖情报的营生,对皇宫外、江湖上的事特别感兴趣,可我实在是心不在焉,只能敷衍着说点儿江湖上流传的不知真假的趣事,听听也罢,也谈不了风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小皇帝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要不然你留下当朕的老师吧?”他突然来了一句,语气倒不像是开玩笑。 我吓一跳,别说当老师,就算留在这儿,天长日久的我都怕把这孩子教坏了。 “皇上,”我微微一笑,“草民何德何能,而且我不能一直留在宫里的。” 他一挑眉,“那” “也不想当太监。” 小皇帝皱了皱眉,似乎想再说什么但可能是想到他皇叔了,还是没再说下去。 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眼看我都没什么可说的了,一个老太监终于过来把小皇帝请走了。 那老太监似曾相识,仔细一看不就是那天晚上被我吓着的那个么? 今天他倒是不害怕了,不过好像还是对我有点儿好奇,虽然低着头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但还是在同小皇帝说话时偷偷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和我对上视线的瞬间又急忙低下头。 “朕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小皇帝跳下椅子冲我一摆手,“清清你好好住在这里,奴才们伺候的不好了就跟我说,要罚他们。” 我特意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说了句多谢皇上皇恩浩荡啊,又忍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儿。 “哼,朕知道你烦我,可我偏偏就是要来烦你,有本事你去跟皇叔告状!”结果走之前他来了这么一出,拂袖而去,留我呆呆站在原地,竟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欺负人了? 不过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神,我长舒了口气,回到桌前刚要坐下,低头一看,小皇帝在纸上写了个“天”字,别说,寥寥几笔却也能看出几分功底,想来是平时没少练习。 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墨迹未干,我低头看着指尖淡淡的墨色,琢磨着沈霆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又执意将我留在这宫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方便让我看病? 再一想刚才小皇帝说的你要说贺衍之有谋反的心思,我是不信的。 他这个人有野心,却也有自知自明,懂得轻重。贺家家大业大,在凤城独霸一方,在江湖上也有一席之地,有白了有钱有名声有地位,都这样了为什么要谋反? 但有些事,你自己说没有没用,上面的人说你有就有。 不知道沈霆究竟对贺家要做什么,但如今难道要看他是先剿了灵言教,还是先灭了贺家? 我低头咬着食指指节,等回过神的时候,半截指头已经渗出血丝了。 我以为,我对贺家是没什么感情的,至于贺衍之我承认,我对他不是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只是这感情颇为复杂,父子之情?崇敬之情?小时候怎么说都好,可长大之后,尤其是他亲自来找我回贺家这又怎么算?总不能说是看中了他那根大屌啧! 贺衍之说他爱我,甚至要娶我,我在贺家十多年孤魂野鬼一般从来都没有“名分”,如今他愿意给我一个名分,甚至还是“贺夫人”,只可惜那不是我想要的。 倒是那时他说如果不回贺家我会死在外面,我倒想知道,这一次他算的准不准? 若是准了,那还真不能怪沈霆说你妖言惑众了。 小皇帝上午刚走,过了晌午,胡斐来了。 他穿着便装,梳了条很粗的辫子垂在胸前,肩上背了个红色的箱子,一眼看去不像御医倒像个游医。 “你这好歹也是个御医,怎么不带个随身侍从给拎个箱子、打打下手?”我调侃他道。 他放下箱子,像上回一样坐在我对面,说:“敢随便靠近这里的人,只有一个死字。” “哦?”我眉一挑,“这么说我是被软禁在这里了?” 他微微一笑,“这是你同摄政王之间的事了。” “行。”我一点头,“那此时就是你我之间的事。” 他看了看我,轻叹一声:“摄政王让我来找你,听你的吩咐,不得有任何违抗。” 不错,还真是说到做到。 “所以,公子有何吩咐?” “还能有什么吩咐?”我笑了一声反问,“不过既然这样,我倒是要先问问你” “什么?” “是不是你给我下的咒?”我盯着胡斐问,想来想去,有这本事的人也属实不多了。 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看不出惊讶或是心虚,只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谁能记得呢?” 你个老东西,让男人怀孕这么奇葩的咒绝对这辈子也没下过几次,如今跟我装记性不好? 不过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问他:“怎么能解?”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了一个字:“难。” 这他妈还用你说? “你这咒是要在母体的时候便下了,不过倒也奇怪”他皱了皱眉,“为何要给你下这样的咒呢?” 我也想知道,谁这么恶毒,这么无聊。 “不过,毕竟是男子之身,要怀上也不那么容易但若是行房多了,应该是还有机会的。” 我觉得他在憋笑,而且怎么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儿 “那为何陆漫天说他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怀?” 一听“陆漫天”胡斐明显愣了一下,“灵言教的陆漫天?” “不然还有谁叫陆漫天?”以灵言教在江湖上臭名昭彰的程度,是我我都得改名。 “嘶”胡斐皱着眉摸了摸下巴,眼也不眨地盯着我上下打量着,仿佛比之前多了几分神采。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随他去了,“你实话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跟灵言教有关?” 他犹豫了一下,咂了咂舌,又讳莫如深地来了句:“不好说。不过,既然是陆漫天亲口说的,那想来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是了,我娘是灵言教的人,再看灵言教那个尿性,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 只是她已经不在了,陆漫天又不肯多说,贺衍之也不想提起,沈霆更别说了敢情都只瞒着我一个人? 窗外传来一阵鸟叫,本来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我来的这几天还真的好像多了几分生气。 我看着窗外几根摇曳的青竹,良久之后,说:“是谁下的咒这件事我暂时不追究,你只要想办法替我解了就好。” ] 然后轮到胡斐沉默良久,最后问我:“真想解?”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我回头瞪他,“况且就算不解,若是真怀了,谁替我接生?你?”? 他笑了笑,“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试试替男子接生,你若是信得过我” “不必。”我打断他,“我不想怀,也绝对不会生。”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说真的,我以为你要为摄政王”见我咬牙,他没再说下去,清了清嗓子,如普通大夫一般说:“但这事并不容易,弄不好,轻则身体受损,重则减了寿命,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无所谓。”我说,“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 他想了想,一点头:“那容我回去再想一想,此事非同小可,还需要万全的准备。” “可以,但是要快。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到了宫外会再联络你。”随后我笑了一声,玩笑般说了句:“这回胡大夫总不会再跑了吧?”外面有无数人像等着将你挫骨扬灰,除了这皇宫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当然,他也是知道的。 点了点头,胡斐回了句:“自当尽快。” 我暂时松了口气。 这时他起身要走,我突然想到,说:“我屁股上有个记号,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 他下意识扫了我屁股一眼,“我知道,明天就替你洗掉。” “怎么洗?” 他诡异一笑,“放心,不疼的。” 第九十五章 胡斐这老东西扔下一句“不疼”之后便走了,本来我还没觉得什么,就算疼也不是忍不了。 可到了夜里却突然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想着到底要怎么弄掉那记号? 真要动刀子不疼是不可能的吧?就算不挖掉一块肉,难道是揭一层皮下来?陆漫天那老妖怪弄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没那么容易对付的想着想着睡着了,又梦到沈霆摸着我屁股阴恻恻地笑着,好像会突然拿把刀出来亲自动手,那样子简直根本要割的不是我的屁股而是我的蛋。 难怪把我送进宫又留在这儿,难道真是要我当太监? 战战兢兢了一整晚,结果第二天胡斐没来这老东西,关键时候掉链子。 然而又过了一天他还是没来,到了第三天,仍旧不见踪影。 难道他逃了? 是了,如今我在皇宫里,只要我不出去说就一样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但再一想,他不会,就这样走了还是不安全,八十万两黄金可得小心点儿,不然一分花不着就亏了,更何况他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这种又没把握又冒险的事那精明的老东西不会做。 许是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定,再等几天也没什么,反正屁股上那东西又不能长大。 只是三天过去了,胡斐没来,沈霆也没来。 虽然他好像是没说几天回来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我一个人成天呆在这里,实在无聊时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久了就突然有点儿茫然,觉得自己像是个深宫怨妇。 皇上不来,这宫里的妃子可不就是这般,守在偌大的皇宫里的某个角落,看不见前路也没有退路,不知道哪一天才是个头? 除了我之外,每天都会来一个不同的太监伺候我,说是伺候,倒不如说是监视。 长相什么的记不住,只是每一个都穿着暗紫的衣服,揣着手,一脸惨白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盯着我,大太阳底下猛一看都不太像个活人。 有时候会有点儿怕了,不是被他们吓着,而是这场景、这画面在一瞬间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梦里,可又是哪里 这些天除了太监,小皇帝也会时不时过来,大抵也不是好心来看我,可能只是觉得无聊。 因为他虽然对我还算客气,一口一个“清清”地叫着,但感觉得出来,骨子里对我还是有几分敌意的。 像是一只刚飞出巢穴的小鸟,不知道面对的是同类还是敌人。他好奇我和沈霆的关系,不过是忌惮沈霆,顺便也忌惮我。 总得来说还是因为在宫里太无聊了,而且看样子也是偷跑出来的,没一会儿就被太监叫了回去,还有一次说是太后找他,吓的小脸儿都白了。 挺有意思,我不烦他,但也对他恭敬不起来,绝对不是仗着沈霆狐假虎威,就是觉得他好像就是个普通孩子。 小皇帝在我面前也没拿出皇帝的威严和气势,除了第一回要割了我的蛋让我当太监。 他到这里之后好像很放松,问的说的都是宫外的事,还拿了一只草编的大蜻蜓给我看,说是亲手做的。 做工是粗糙了点儿,但也算不错了,我真心夸奖了一句,他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哦,他就是个孩子,爱玩儿也是正常。只是身为天子,玩儿这个心思是要被从小扼杀的。 小皇帝宝贝地摸着蜻蜓,“朕都不敢拿给母后看,也不敢给皇叔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会说起沈霆,或者说是抱怨沈霆。 “皇叔才像皇帝,朕只是个木偶,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就行,连嘴都不用张,即便开口了也没用,没人听我说的。”他趴在桌上噘着嘴一脸懊恼,五根指头在桌面上胡乱划着,“朕说是一国之君,其实连个大太监都使唤不了。” 孩子偶尔有些怨气抱怨一下大人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皇帝在外人面前抱怨自己亲叔叔,我这外人怎好搭话。 “到底要何时朕才能当个真正的皇帝?” 还未等我开口,他突然抬头瞪我,“别说我年纪小,我朝可是有十一岁就亲政的皇帝。” “那”我笑了一声,“那何不杀了他呢?”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就那么随口一说,说完又有点儿后悔,这不是挑拨人家叔侄关系么? 果然,小皇帝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你不怕我告诉皇叔?” 我乐了,反问:“你怕不怕?” 他不说话了。 别说是念头了,他怕是连“杀沈霆”这三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有时候我在想,小皇帝是怕沈霆多一点儿还是沈霆多一点儿?他知道他和沈霆如今的处境,但不知道有没有往深了想算了,这些又不是我该想的,何必庸人自扰。 只是那天走的时候,小皇帝突然又凑近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了句:“朕还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说着又问旁边的太监,“你说他是不是很眼熟?” 太监眨了眨眼,低着回了句:“奴才不知,皇上恕罪。” “真是”小皇帝嘀嘀咕咕地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又转身,问:“你可曾想过,要是皇叔不来接你了,你怎么办?”脸上一股子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我笑了笑,一点头:“那我就真的去给皇上刷马桶了。”但之前得先冲上金銮殿割了沈霆的鸡巴喂狗。 小皇帝撇撇嘴,好像嫌弃我刷的马桶不干净,“这几天皇叔不知去哪儿了,连上朝也没来。”说完带着太监走了。 入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不时想起那句“要是皇叔不来接你”我其实不是没想过,只是想不出个结果。 正想着,突然听见门外的太监捏着嗓子说了句:“公子,胡御医到了。” 胡斐?这个时候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模糊的人影,说了句:“让他进来。”然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门开之后,有人进来了,我从眼角扫了一眼,的确是胡斐的衣服,和上次一样。 “你这是才配好药就过来了?”我问了一句,他没说话,听声音是把药箱放下了。 很快他便过来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不是,今天怎么这么放肆,之前再怎么样都同我保持距离的。 我一边觉得奇怪一边抬头一看,吓一跳,哪是胡斐是狐狸!陆漫天这只老狐狸! 若不是刚才吓着了咬了一下舌头,我都以为这是在做梦了。 陆漫天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还冲我邪魅一笑,就这个笑也绝对是本人了。 “怎么是你?” 他不以为意,“我说过,我们京城见。” 这何止是京城见你当初怎么不直接说皇城见?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口,他这副样子除非是瞎子看不出来他不是胡斐,然而外面的太监还是让他进来了,而且他还穿着胡斐的衣服,难道 “你怎么进来的?”他还真连皇宫都能进? 陆漫天不屑一笑,反问:“皇宫是什么难进的地方么?” 对他来说,进出皇宫可能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和沈霆一样,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你要说陆漫天能大摇大摆地进皇宫,那我绝对不信。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我翻身坐起来,“你来干什么?” 他冷笑一声,“沈霆以为把你藏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了?不过,这地方倒是挺有意思”说着左右看了看,脸上表情有几分微妙。 不知为什么,我陡然忐忑起来,问:“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陆漫天才缓缓将目光移回来,看着我笑着说:“这里,曾经是你娘住过的地方。” 我茫然地看他,一时间竟然觉得好像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娘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她曾经在宫里呆过?一瞬间,我脑中涌出许多念头,却一个都没抓住。 这时陆漫天轻笑一声,伸手撩起我一缕头发,像以往那样缠在指间把玩。 “那时她也是差不多你这样的年纪,如今你这副模样,睡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是巧合?还是” 第九十六章 ‘朕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突然想到小皇帝不止一次这样说可是不对,他绝对不会亲眼见过我,更不会见过我娘,年纪不对,但是陆漫天却说她曾经在这里住过? 他说的暂且不知是真是假,但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每一个都让人胆战心惊 再一抬头,只见陆漫天面带微笑看着我,他这副模样,我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吓着了?”他不轻不重地扯了我头发一下,缓缓松开收回了手。 我陡然回神,“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看你。”他回了一句,又笑着问:“怎么不问关于你娘的事?方才一脸的震惊,看来沈霆真是一点儿都没告诉你。” 我抿了抿嘴,也笑了,“说不说完全在你,我问了又有什么意义?” 没说话,陆漫天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左右看了看宛如故地重游,同时伸手缓缓解开衣服, 我吓一跳,几乎下意识要捂胸,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档子事?我又不是他那样的禽兽可以随时随地发情! “你” 他脱了外衣,就是胡斐那件颜色很旧的朱砂红的袍子,虽然时候不对,不过这颜色倒是挺衬陆漫天,胡斐穿没什么特别,一到陆漫天身上就妖里妖气的。 扬手往旁边一扬,正好挂在椅背上,陆漫天扯了扯领口露出一小片胸口,舒了口气,朝我过来了。 还未等我开口,他先来了句:“别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今天不操你。” 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今天就操了你! “过去点儿。”他一侧身上了床,掀开被子躺在我腿上,动了两下找个了舒服惬意的姿势躺好了,闭上眼,“沈霆明天就回来了。”然后便没有再开口,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睡着,但若是就这样一言不发,他可以一整夜都像睡着了一样。 低头看着陆漫天,我不知道他今晚到底来干什么也许是为了带我离开,也许是来告诉我关于我娘的事,也许只是来看一眼? 脑中很乱,想理清楚方才他说的我娘曾经住在这里的事,却毫无头绪。最后不得不问:“你不是说,不知道我娘的事么?” 片刻之后,陆漫天闭着眼回了句:“我是不知道,但不代表灵言教里没人不知道。” “所以如今你也知道了?” 他轻笑一声,“你想知道?” 废话!你大晚上的过来不就是拿这个勾我的么? 沉默片刻,陆漫天闭着眼终于开口:“她曾在这里住过一年也可能更久一点儿。” 我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自然是瞒不过陆漫天的,他嘴角微扬,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眼,眼角微扬,笑意弥漫,一时间宛如溢满了春色,就是这样一双眼,看得人心里发冷 “她是宫里的妃子?先皇的?” “宫里的妃子怎么能出得去呢?”他笑了,随后语气诡异道:“都说入了宫的女人是再没法出去的,即便是见不着皇帝或是不得龙也不能离开宫门半步,死也要死在这深宫里,带着一股怨气化成厉鬼。” “那她是谁?”我急急问,“为什么会进宫?又是怎么出宫的?” “这些我没问。”陆漫天无辜地一眨眼。 我你他妈! “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她曾经在这里住过?” 他笑了笑,“不问,可以自己想啊。” 我眼下倒是想捶你一拳 “我只是觉得有趣,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至于剩下的”他重新闭上眼,“你不如去问沈霆。他知道的应该比我多,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了。” 我没再说话,此时再想,沈霆把我带到这里也许并非偶然,难道是他早就打算了不然皇宫这么大为什么会偏偏住在这里,还有那些太监看我的眼神,他们或许曾经也见过我,不应该是见过她。 我甚至,开始怀疑沈霆也曾经在哪里见过我了 突然,陆漫天突然翻了个身趴在我在身上,脸还贴在我肚子上。 我皱眉,“干什么?” 他抱住我的腰,仰头看着我笑着说:“听听有没有孩子的心跳声。” 这一下又戳到我痛处了。沈霆知道的多,陆漫天知道的也不少。 “你知道我被下了咒?”我问。 他并不否认。 “所以,与灵言教有关?是你们干的?”我娘是灵言教的人,这事无论怎么都与灵言教脱不了干系。 然而陆漫天只说了一句:“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 他抱着我,头靠在我肚子上,姿势亲昵的倒真像是初为人父一般期待着孩子,然而这一切只是错觉。 陆漫天是个怪物,他没有感情也从未对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抱有感情,只是觉得有趣。哪怕我真的有了,生下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他也不会意外,甚至可能还会当龙物养起来。 闭上眼,我深吸一口气,问他:“我是不是某人的寄生?” 他笑了笑,抱着我的双臂稍稍用了一下力,抬起头说:“你是贺清啊。” 像是安慰,又像是保证,但是,我想我可能猜对了。 我是谁的寄生?还是宿主?谁给我下了咒?为什么到底跟我娘在宫里的事有没有关系? “别胡思乱想了,”陆漫天突然伸手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眼睛都直了。有些事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没什么意义,当下活的开心便好。比如,我真的开始期待你能给我生一个孩子了。”说着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 而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如果真的有了,不管是谁的,我一定会亲手从肚子里扯出来。 “还有,”他突然说,“你的咒,胡斐解不了。” 话音刚落,好像一盆水从头顶浇下来,一瞬间我从头到脚都凉透了所以,我真的只能乖乖生孩子了? 我咬了咬后槽牙,问:“他也是灵言教的?” 陆漫天嗤笑一声,“区区一个巫医,他那点儿伎俩在灵言教里还不够看,雕虫小技,骗骗外行人在江湖上混口饭吃而已。” 堂堂一个御医在他嘴里立马变成了江湖骗子。 “那他说能弄掉我屁股上的记号也是假的了?” “你想弄掉?”他反问,然后讽刺一笑,伸出食指摇了摇,“不可能。” 然而我已经不想屁股的事了,记号不一定能弄掉,但是孩子的话突然想到之前贺衍之给我喝的那碗药,也许真的有效。 “你之前说,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怀上”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结果陆漫天哈哈一笑,“骗你的。” 两眼一黑,我差点儿一头拱到地上,这人这老妖怪! 他翻身坐起来和我面对面,一头长发散开了铺在床上。 “你不像女子那般容易受孕,所以无非就是多操几次, 操的多了说不定就能怀上了不信?” 这男人的鬼话我是不会轻易信了!我瞪着他,他笑着问:“那要不要再试一试?”说着伸手过来要摸我。 我一咬牙,推开他的手之后也笑了,“不必了,种子不行种什么都结不了果,再怎么操都白费力气。” 哦,倒也不算白费,有几回还是挺爽的。 第九十七章 我并非要激怒陆漫天,只是自己已经够窝火的了,事到如今也不怕他了,大不了他操死我,我他妈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他那根鸡巴! 陆漫天看起来倒也没怎么生气,只是眼一眯,眼中带着一丝寒意,但很快又渐渐散去 “如今你在我面前是有恃无恐了,”他轻叹,“说起来倒是有点儿怀念你初次见我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怎么都不敢看我” 我暗自冷笑一声,“我此时也不想看你。”说完一侧身盘腿坐在床边,低头闭上眼真不再看他。 看起来像是生气了不想理他,实际上是心里太乱了。如果我来这里不是巧合,是安排好的,那必定同沈霆脱不了干系,灵言教又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还是贺衍之,他知道还是不知道,知道的话又知道多少? 冥冥之中,这一切好像是安排好的不由得又想起贺衍之说的,若是不回贺家会死在外面难道要死在皇宫里?那岂不是变成孤魂怨鬼都出不去了? “真的不想再看我了?”耳边突然响起一句,感觉到陆漫天近在咫尺,就在身后凑在我耳边说话。 “你若是不想告诉我,就什么也别说,何必这样有意思?” 他沉默一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笑了笑,“可我喜欢。”说着伸手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皱眉,忍不住问他:“陆漫天,你到底图什么呢?”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应,侧过头去看,一下和他撞上视线这男人一双眼极好,似是藏了很多东西,有时阴狠,有时冷酷,有时淫邪,而此时,我看不出什么,他眼里只有我 蜡烛陡然熄灭了,屋里顿时一黑,陆漫天仿佛伺机而动的野兽,突然有了动作,单手扣着我的肩膀将我按在床上,几下脱了裤子。 我以为他要强行进来,连挣扎都懒得动,反正他不过是个禽兽淫魔,但却只是插了两根指头进来,浅浅进出几下之后,又抽出去在穴口梁弄起来。 我咬着唇不出声,陆漫天趴在我身上,一边亵玩一边凑在我耳边低声道:“这个记号胡斐也弄不掉,告诉沈霆别白费心思了。” 闹了半天敢情那老东西什么都不会? “弄不掉便切了那块肉唔!” 他笑了,不再说话,专心在我下面弄了起来。 陆漫天那两根指头虽然没有鸡巴那么大那么长,但却灵活不少,而且他也不急着提枪就上,两根手指进进出出半晌之后,将穴撑开了又加了一根进来。 我双手揪着被子,觉得小腹一股热气盘旋而来就是他妈的要发情了!但他还是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忍不住下身在被子上蹭了蹭,听见后面他轻笑一声,穴时的手指头突然抽出去了,带出一点湿哒哒的东西滴在我屁股上。 喘息未定,黑暗中只听他在我耳边说:“总有一天,你会在我面前自己分开腿,掰开穴求着我操你”随后脖子后面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我瞬间就失去知觉了。 再睁眼,天亮了 屋里除了我没别人,胡斐的衣服和东西也不见了,陆漫天像个幽魂一样天一亮就烟消云散了,要不是屁股里还残留着一点儿异样感觉,真以为他昨晚没来过。 伸手往下摸了摸,好像没有用过的感觉再一想到昨晚他最后说的话,我忍不住“呸”了一下。 昨晚被点了穴,这时候还有点儿昏昏欲睡,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又想到陆漫天说沈霆今天就回来了他倒是了解,这俩人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只不过没见着沈霆过来,那小皇帝倒是先来了。 刚过晌午,天有点儿热,吃完御厨特意给我炖的汤汤水水,我赤着脚躺在竹子编的躺椅上,在门前纳凉。 椅子是从屋里拖出来的,摆在墙角,宽竹编的,打磨的异常光滑,颜色发红,不像其他收拾起来方便,缝隙里还是落了灰尘,伸手一摸散发着一股凉意,躺上去倒是凉快不少。 没过多久小皇帝来了,一身黄袍,双手负在身后昂首挺胸一个人走进门,扬着下巴看着我美滋滋地说:“皇叔回来了。” 按理说这君臣之礼免不了,可我又不是他的臣子,而且这几天我和小皇帝也算混熟了,在我面前他好像也忘了自己是个皇帝,仿佛就是个普通大户人家的小孩儿。 于是我也没站起来行礼,歪着头垂眼看他,故意问:“他回来你同兴什么,不是应该觉得可惜么?” 沈霆回不来他不就可以当真正的皇帝了。 小皇帝听我这么说立马小脸一皱,伸手一指我:“大胆!竟然敢”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懊恼地一挥手。 “算了,你就算无礼朕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连让你去刷马桶都不行” 我差点儿没笑出声,“对不起,是我不对。”总得给他个台阶下。 小皇帝还是不服气,也不知道沈霆回来是不是刺激着他,先一步到这儿撒火了。 “你有什么,不就仗着皇叔才敢这么放肆?” 这还真没法儿反驳,我又点头:“皇上所言极是。”别说,竟然还找到点儿君臣感觉。 “你!”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不要脸,他眉毛都快竖起来了,手一伸指着我的鼻子,“你不许你迷惑我皇叔!” 我乐了,看来是知道的。只不过说得好像我多祸国殃民似的,况且是我迷惑你皇叔么,明明是他迷惑我。 说到这个我想了想,朝小皇帝勾了勾指头,他拧着眉看了看我,“做什么”但还是缓缓过来了,等走近了,我一伸手将他拉过来。 “啊!” 他生气,我昨晚开始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没地方撒,于是干脆大逆不道了一回,按住了这小皇帝,三两下把他裤子扒了。 “啊!放肆!大胆!死罪!” 他这一叫,守在外面的太监过来了,可能是没见过这场面,一下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只在门口没敢进来。 我低头一看,啧同是一家人,他叔叔那方面的资本他是没遗传到。 小皇帝在我身上唔哇乱叫,两条腿乱蹬像是要被奸了一样,见我盯着他那里,好像从我表情上看到了失望,忍不住湿了眼眶。 “你、你、你你大逆不道!死罪!凌迟!千刀万剐!”最后说的咬牙切齿却还带着哭腔。 啧,胆子和脸皮都比不上贺兰俊。 “行了”看过了小皇帝的小龙根,我松开手,刚打算帮他把裤子提上然后安慰几句赔个不是,突然察觉到有人来了。 一抬头,正和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沈霆对个正着得,有时候世上一些事偏偏就是这么巧比如“捉奸在床”。 “皇叔” 一见沈霆,小皇帝那攒了好一会儿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青蛙似的从我身上跳下去,哭唧唧朝沈霆奔了过去,裤子都没提,更像个告状的小屁孩儿了。 “皇叔他扒我裤子!快叫人将他拖下去处死!” 沈霆看了他一眼,又微微皱眉看着我,以眼神询问。 我一耸肩,往后一仰躺下看着他 们,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皇叔”小皇帝委屈地叫着。 “堂堂一国之君,这副样子成何体统?”沈霆沉着脸冷冷一句。 小皇帝愣了一下,急忙把裤子提上了,还伸手抹了把眼泪。那叫一个可怜,我都想替他说两句话,虽然罪魁祸首好像也是我 “皇上功课都做完了?” 他一哆嗦,低头嘀咕了一句:“没”? 沈霆眉一皱,“那还在外面乱晃?” “这就回去”小皇帝低下头转身要走。 刚走出门口,沈霆突然一句:“今日跟皇上一起来的太监都杀了。” 门外传来一声:“是。” 这回我都吓了一跳,把腿都放下了。 小皇帝愣了一下,缓缓回头:“皇叔” 还未等他再开口,沈霆头也不回走进来,门外左右两边有人将门“啪”一下关上了。 瞬间,屋里便只剩我和他 第九十八章 得,小皇帝拍拍屁股走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得我一个人受着了。虽然我也是手贱,没事扒人家裤子解释的话,总不见得跟沈霆说因为他一直不回来我一时把持不住吧? 沈霆站在门口看了我一会儿,似有几分无奈地朝我走了过来。 “别欺负孩子。” 我一撇嘴,再怎么说也是一朝天子,到你这儿就真只是个孩子了。 “那你也别跟太监过不去啊。” 他一脸冷漠,“有事没护着主子就是死罪。” “那也是我”和他对视一眼之后,我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 不过护什么护啊?这皇宫连个大门都看不住让陆漫天进进出出的,连禁宫侍卫都护不住几个太监能护个什么啊? 可眼瞅着沈霆一步一步过来了,我认命地坐起来,本来他食言而肥我还有理,眼下只能算是扯平了。 过来之后,沈霆似乎先是看了看这张躺椅,随后才一撩袍子在我旁边坐下,原本一人躺着正好的地方瞬间挤了起来。 他一脸严肃,我有点儿心虚,想想方才自己再怎么说也的确是对天子不敬了,于是别过头说了句:“我也没欺负他” 沈霆轻笑一声,“没欺负你扒人家裤子干吗?” 我嘿嘿笑了两声,冲他轻佻一眨眼,“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你的大啊。”这可是实话。 显然沈霆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愣了一下之后又有些无奈。 “他才十三岁” 听他这语气似乎没什么事了,我笑着往他跟前凑,问:“那你十三岁的时候多大?” 沈霆微微一挑眉,虽然没说话但眉梢眼角却带了一丝笑意。 假正经,床上那么淫荡,兴起的时候骚话连篇,平时倒是装得人模人样的。 我莫名就来了兴致,腿一抬起身一屁股面对面坐到他大腿上,这躺椅也结实,两个大男人坐在上面都一点儿没晃悠。 两手搭在沈霆肩上,我调戏一般追问他:“说说,你几岁开的荤?你这身份到了年纪有专人伺候的吧?我十七,离开贺家之后没多久,第一次就是跟男人,其实算晚的了” 他突然伸手,两根指头轻轻点在我唇上,“你只想同我说这些?” 四目相对,我看着他有点儿出神突然,他似乎是察觉什么了,眼神里多了点儿东西,但我看不明白。 终于,我收紧双臂抱住他的脖子,低低一声叹息,“我想离开这里” 他一手扶着我的腰,另一手在我背上轻轻拍打着,却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时候,这个男人又是陌生的。 他真的和在清梁城时不一样,那个沈霆仿佛只在那时那地出现过,也不过是短短几天我有种感觉,那个站在院中白茶前的男人真的是不可能再出现了 虽然早就知道却仍然心有不甘,我一扭头咬了他耳朵一下,力道不算轻,再重一点儿大概就能咬出血了。 沈霆没出声,咬完了我又舔上去,男人的耳垂又厚又圆润,是个有福气的样子,尝起来感觉也不错,只是舔了一会儿好像还真尝到一丝丝血腥味儿。 终于,他叹了口气,伸手扳过我亲了上来 好几天没见,我没问沈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或者是不是曾经没打算回来,他也没问我这些天在做什么,反而一回来两个人就开始白日宣淫。 倒不是我有多饥渴难耐,只是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门口,冒出邪恶念头,舌头在沈霆嘴里翻天覆地地搅弄了一通之后,舔了舔嘴角,起身从他身上下去,在他面前蹲下,三两下撩开袍子扯下裤头,释放出那根让人要死要活的东西果然是假正经。 抬头同他对视一眼,他扬起嘴角,伸手将我额前一缕头发拨到后面,随后我低头趴在他腿间,张开嘴将龟头含了进去。 小皇帝,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弄你皇叔的 也不知道小皇帝是胆大包天还是真有什么事才去而复返,不过既然他既不进来这时候了也不走,那就不如让他看看我和沈霆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是好些天没做了,含着沈霆那根粗长的肉棒子,我有那么点儿“胃口大开”的意思,淫性渐浓,就着口水把大鸡巴往嗓子眼儿里吞,又是嘬又是舔,伺候的沈霆好几次喘息急促,肉棒子了越来越粗、越来越硬 一阵湿滑的水声之后,我吐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湿漉漉的一根,腥红的肉色,又粗又长,龟头足有鸡蛋大小,看着漂亮,能操得人死去活来却又欲仙欲死。 沈霆这方面手艺其实一般般,比不上我,但这根东西是真的占便宜。 我伸手摸了摸下面两颗沉甸甸的肉蛋,已经有点儿发硬了,扬起嘴角笑了笑。 小屁孩儿看见了没有?这才是男人 我站起来,解开腰带将裤子褪下来,沈霆也没脱衣服,只是撩开袍子脱了裤子露出鸡巴。 分开腿,我坐回他身上,两手搭着他抬起屁股露出穴口,就着汁水淋漓的龟头在穴口磨了几下,试着往下坐了几下。沈霆伸手自己扶住了鸡巴,对着那个小眼儿又是磨又是蹭,还将手指伸进我嘴里沾了些口水抹在龟头上,另一只手扣着我的腰稍稍用力往下一按 我呻吟一声,屁股绷紧了下意识整个人往上窜了一下,但很快又落了下来,肉棒子黏糊糊往穴里顶,一跳一跳刺激着 “真大”我叹了口气,两腿盘在沈霆腰后,感觉那根肉棒子进得越来越深、撑得越来越满,忍不住轻哼出声。 沈霆轻笑,“受过多少次了,还不习惯?唔” 我瞥他一眼,后穴不停收缩吞吐着,“你那根玩意儿一直不小我有什么办法?” 他趴在我耳边笑,低声道:“大才好,大才能插舒服了清清” 看吧,方才一本正经,鸡巴一进来便开始骚了不,可能原本就这么骚,只是藏得深了没人知道。 直到全部插入,我头靠在沈霆肩上喘息着,感觉整个人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动都动不了。 他两手伸到衣服底下分别摸着我两瓣屁股,又梁又捏又挤仿佛在弄两个面团。 “几天不操你,又紧了,连这两块白肉也软了是不是胖了?” 一个个的都说我胖了行,我是胖了,说不定肚子里还长了个肉球! “胀死了”我皱了皱眉,动了动屁股想松一松,刚出去一点儿马上又被顶了进来,沈霆插着腰操了没几下我鸡巴就硬了,翘起来一下一下打在小腹上,吐出一股透明的汁水。 我抱着沈霆淫叫着,一开始是做作了些,但后来却是发自真心的,我习惯这个男人,我的身体更熟悉这个男人。 他两手抱着我的屁股上下耸动着,由下往上动起来得费不少力,他却像没事一样,操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慢下来,还能游刃有余地同我说话。 “今天对天子不敬,该罚。”说着不紧不慢地狠狠顶了一下,戳在那一处,又疼又爽。 我咬着唇哆嗦了一下,然后笑着抬头看他,两腿夹紧了他的腰,喘息未定,有 点挑衅地问:“怎么罚?” 很快他就告诉我了,用他硕大的阴茎当作尖刀,一刀一刀插着我,几乎像是要将我一分为二。 我岔开腿任由他处置,甚至翘起屁股让他插的快点儿,故意叫他:“皇叔,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他咬牙,“啪”一下狠狠抽了我屁股一下,“瞎叫什么!” 说是这么说,一根鸡巴一插到底,简直恨不得两颗卵蛋也一起挤进来。 第九十九章 不得不说这椅子是真好,两个人一起折腾了半天也不见松动,只是动的狠了的时候发出几声“吱嘎吱嘎”的响声,还比不上操穴的动静响,很快便被鸡巴进出时的水声和呻吟喘息掩去了 门外早就没人了,一场活春宫大概只看了开头那一点儿,虽然十三岁也不算小了,但那小皇帝可能还是只童子鸡,所以看这些也着实刺激了点儿,我笑了笑。 “笑什么?”沈霆问了一句。 我抬头看他,他闭着眼,头发散开,身上衣服更是凌乱得像刚刚被糟蹋了一样。 而我趴在他身上,正好枕在他胸口,两腿分开,下身还被他插着,才泄出来没多久,那根玩意儿也还挺着,半硬不软地留在穴里。 外面阳光透过窗户纸洒了进来,那窗格的花样好看,和光影一起落在地上淡淡的一层,加上汗水与精水的腥咸味道,浸得一室淫糜。 想到陆漫天说这里是她曾经住过的越发觉得好笑,我真是专门挑以前她住过的地方跟男人亲热。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沈霆睁开眼,垂着眼瞧我。 我不紧不慢地说:“那胡斐,还什么御医神医的,连个刺青也弄不掉” “他是什么医,你难道不是再清楚不过了么?”他摸了摸我屁股上那个记号。 原来也是知道的我冲他无辜一笑。 “他未必不是弄不掉,只是没有那人的命令他不敢。”他又说,“即便是在皇宫里,他也只听那人的意思。” 我没说话,后穴一阵滑腻,他的鸡巴软了,我稍稍动了一下,便轻轻从穴里滑了出去我闭上眼呻吟一声,顿时觉得身子里空荡荡的,然而后穴还未闭合,仍然有种有东西插着的感觉,很快股间便汁水横流,射进去的东西缓缓落了出来 沈霆突然伸出手,将我两瓣屁股挤在一起,堵住了穴里剩下的精液。 “好好夹紧,留住了给我生一个也好。” 若是别人这绝对是句玩笑,可对我说的,是不是玩笑还真听不出来。 我以为沈霆不会对孩子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若是想生这年纪早可以儿孙满堂了。 不仅是沈霆,还有陆漫天,他想要孩子灵言教那么多女人哪一个不能给他生?贺衍之更是女儿都嫁人了,小儿子都能放蛇咬我了,还不说有个小妾等着他播种。 沈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缓缓起身坐在他身上,居同临下地看着他,说:“你带我进宫是见胡斐,既然见过了,我可以出去了吧?” 他伸手放在我心口,“明天,明天便带你走。” 为何是明天我没问,他也没告诉我,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只希望这次他说到做到,不然 当天晚上,我睡不着了,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窗外月色正浓,开着窗,月光洒进来整个屋里都是亮的。 这样的夜即便不睡也是好的,只是外面不时有太监过来鬼鬼祟祟地过来看上一眼,跟闹鬼似的。 说起来,这里也是她住过的地方,却从来没有梦到过她。 梦里她离我越来越远了,现实中她却好像离我近了我知道了她是灵言教的人,曾经在宫里呆过一年左右,若是算起来,沈霆小时候说不定都见过她。只是这地方实在不像是妃子住的地方,那她为什么会进宫?又为什么会离开? 离开皇宫之后去了贺家,生下了我,我原本应该是女孩是男人却又可能能生孩子? 想想睡不着也不奇怪,要是这样我还能呼呼大睡心也是够大的。 我琢磨了一晚上,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一夜没睡,倒也不觉得累,起来之后刚梳洗完,小皇帝来了。 皇帝天不亮就起来上朝,这时候来倒也正常。 只是和之前不同,他面色阴沉,严肃中又透着一股羞臊,一张小嘴抿成个“一”,仿佛恨不得把上把我拉出去割了蛋。 我想笑又忍住了,起来给他行了个大礼,“见过皇上。” 他狠狠瞪我。 瞪我做什么,给你白看了场活春宫学学本事还不好? “你”他伸手指我,“你无耻下流!” 我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点头道:“没错,我是无耻下流,可这无耻下流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啊。” 你皇叔昨天差点儿把我屁股都操肿了,到底谁更无耻? 小皇帝小脸白了又红,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后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瞬间倒有几分大人模样了。 “行啦,大人的事,小孩子早晚要知道的。”我盘腿在圈椅上坐好,“我今天就要走了,以后皇上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他愣了一下,“你的病治好了?” 我微微一笑,“托皇上的福,快了。” 他没说话,低头想了想,“其实,朕昨天回来不是找皇叔的”说着抬头看我,“朕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你了。” 我心口一跳,“在哪儿?宫里?” “嗯”他摇头,“在皇叔那里。” 我缓缓放下腿,站了起来 “皇叔家里有一副画,画上的人跟你很像。” “画上难道不是女人么?”我问,是女人那应该是她 “也看不出男女,穿的不是女人衣服,披着头发也没戴簪花首饰,反正跟你挺像的。” 我思绪渐乱,“皇上是怎么看到那画的?” “有一那天听说他身体不适,母后便让我亲自去看他,在书房间等皇叔的时候,偶然在架子上发现的,当时朕也没在意,打开看了看之后就放回去了,皇叔好像也不知道。” 说完他看着我,眼中透着一点儿茫然,“画上的人不是你?” 我不知如何回他 一直等到晌午,沈霆还是没来。 我却比淡定了,今天他若再不来我就自己离开,死在半路上也不要再被关着。去你他妈的真相!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我是能飞升还是能成仙? 再不要被你们耍着玩儿! 我躺在床上先将那几个人骂了个通透,然后便睡觉打算养足了精神晚上好逃出升天,怎么说离开皇宫也比离开贺家要难,但我也不是冲动,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这一觉虽然不久但睡的挺沉,再醒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看了眼窗外的日头和天色,大概申时左右。 我下了床,刚要走出内室,突然发现外面有人 内室和外室之间隔了一道竹帘,再往前还有一个屏风,我站在帘子后头,隐约听见几声女人的轻笑女人? 再仔细一听,沈霆在说话。 实在好奇不过,我轻轻掀开帘子走到屏风后头,稍稍探出一点儿,看见了沈霆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只有他们俩。 那女人凤冠霞帔,一身贵气,不用猜就知道是皇太后了。 太后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贵为凤体,保养得宜,美貌自是不用多说,看上去也年轻的如初开玫瑰一般娇嫩,又有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 然而此时她竟然趴在沈霆腿上! 堂堂皇太后,皇帝的母亲,竟然坐在地上,小鸟依人地趴在沈霆腿上,沈霆坐在椅子上,微微垂首看她。 这他妈这可是嫂子和小叔子啊! 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要趴也是沈霆趴她腿上这谁趴谁腿上都不对啊!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我都惊了,一下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进退两难,眼都不敢眨一下,这回真是看到不该看到的了,比扒小皇帝裤子严重多了。 不过尽管吓着了,我还是趁机想了一下,她是皇帝的生母,小皇帝年纪还小,沈霆又权倾朝野,这“孤儿寡母”的,如果是为了小皇帝,或者为了她自己,她完全有理由委身于沈霆这个皇叔何况这还是个有权有抛又英俊的男人 我又不禁多想了想,比如一开始太后喜欢的就是沈霆,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最后嫁给了先皇也就是沈霆他哥? 其实也不难知道,皇家的事,无非就是为了家族利益什么的,或者是迫于先皇威严,一个皇帝想要一个女人,再简单不过。 但是,沈霆喜不喜欢她就不知道了,或者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旧情人?两情相悦被迫分开? 好一对苦命鸳鸯,真是一出催泪大戏啊真俗。 可看他们这副样子我觉得不像,至少沈霆看她的样子没几分深情在里头。 太后又说了句御花园的牡丹开了,三年才开这么一回沈霆也不接话,由着她一个人说着,说着说着,突然就安静了 “是不是他回来了?” 她猛地一抬头,直勾勾地瞪着沈霆,一瞬间不仅语气连表情都变了,与方才判若两人,整个人仿佛一把刀一样凌厉。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没留神轻轻碰了一下身后的竹帘子 第一百章 帘子轻轻动了一下,发出“啪嗒”一声轻响,瞬间我整个人定在原地,一只脚几乎脚尖点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额角几乎要见汗。 好在这时外面响起沈霆的声音——“您多虑了。” 片刻之后,另一个说:“是么那为何要来这里?”短短一句话,却颇有几分娇嗔在里头。 “只是偶然经过,进来看看皇上平时也喜欢到这里” 说真的,这属实不是叔嫂之间、君臣之间应该有的相处方式,不正常你就是切了我的蛋让我当太监我也觉得不正常。 不过他们应该是没察觉屏风后头的房里有人,我渐渐放松下来,一只脚缓缓落地,低下头听着外头那两人说话。 既然进退两难,不如原地呆着吧。 “前些天听他们说您睡得不好,御医说给您开了一些镇静安神的方子,只要每日按时按量服用便可。” 女人一声轻笑之后,“连本宫睡得好不好你都知道,叔叔是真的关心我” 此情此景,这一声“叔叔”不能细想,不然着实暧昧又色情。 沉默片刻后,沈霆说:“起来吧,地上凉。” 知道凉你还让人坐了大半天?我撇撇嘴,又听到几声轻笑,细听之下还有一阵丝绸布料摩擦的轻响 “时候不早,臣该走了。” “这就走了”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太后也应该回宫歇息了,皇上也还在等着您。” “嗯说起皇上,他尚且年幼,请叔叔多教他一些,虽说他是皇上但你也是他的长辈,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叔叔完全可以大方训斥。” 这女人转换起来倒也快,此时又是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模样,声音大气沉稳,自带着冷漠和贵气,仿佛方才趴在小叔子腿上的人不是自己。 “晗儿虽说有些顽劣,但从小到大是一直只听叔叔你的话的,若是不介意,你就当他是亲生的好了。” 我差点儿一头拱到屏风上这什么虎狼之词?这位太后真是厉害,这大逆不道的调戏的话也能说出口。 不过谁让眼下这宫里她最大呢,真是丈夫死了就没了顾忌了。 若不是算算年纪沈霆生小皇帝有点儿勉强,还真的不得不让人怀疑。但皇太后和沈霆的关系绝对不是简单的君臣叔嫂。 “至于这个地方还是不要再来的好。” 她说完之后,只听沈霆低低回了一声:“是。” 外面响起开门声,随后隐约能听见一阵脚步声,很快便又安静了,好像屋里屋外的人都走了。 我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先出去看一看 “既然想偷听,就要小心一些。” 我一愣,一抬头,只见沈霆斜倚在屏风边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姿势有那么点儿纨绔恶少拦路调戏良家妇女的意思,只是沈霆做起来纨绔没多少,最多不过多了几分邪气。 我一耸肩,“没想偷听,不过是睡迷糊了想看看外面有谁,原本以为只有你一个,谁想到还有别人,想再退回去又怕弄出动静打搅你们。” 沈霆笑而不语,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再说皇太后她老人家贵为凤体,我突然冒出来吓着她就不好了。” 他还是不说话。 我眨了眨眼,语气放软了一点儿,“我真没听着什么,刚才睡着了,醒的时候你们都说完话了。” 终于,沈霆闭了一下眼,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儿?” 他停下来回头看我,“走不走了?”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就走?” “不然你还想在这儿再住一晚?” “没有没有!”我赶紧跟过去,巴不得马上就长出翅膀飞出宫墙,再不走我怕自己早晚有一天成真太监。 我俩一前一后出了院子,刚好有四个人又急又稳地抬了一顶轿子过来,想来刚才是为了避开皇太后藏了起来。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轿子是沈霆要和我一起坐的。 “我们俩一起?” 他眉一挑,“不然你让我走着回去?”说完先一步坐进了轿子里。 行,睡都一起睡过了,一起坐个轿子算什么,于是我一弯腰也跟着进去了。 轿子是挺大,但要两个人并排坐还是挤了点儿,也不稳,所以按身材自然得我坐沈霆腿上,这也没什么,光着屁股坐他怀里也不是没有过。 我大大方方地一扭身坐到他身上,沈霆从后面搂住我往他怀里一带,两人紧贴在一起,身下一轻,轿子起来了。 抬轿子的是四个壮小伙子,抬我们两个不费什么劲,轿子原地缓缓掉头,我突然又掀开旁边挂着的上帘子探头往后看了看,眼看着离那里越来越远,心里一阵莫名失落 我是不想留在这里的,可这些天,每个夜里我都在房间里上下翻找,想找出一点儿属于她的痕迹,几乎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然而什么也没有。 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她,但一想到她曾经也在这里,终究还是忍不住。 什么也找不到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坐在地上,想到她在梦里说过的——我终究会像她一样好像的确应验了,此时此刻,我都觉得自己不像个活人。 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她 好在终于离开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 “看什么?” 放下手,我摇了摇头,一侧身抱住了沈霆。不管他这次带我进宫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只是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也伸出双臂抱住了我,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坐着略微颠簸的轿子走过长长的宫道,脚步声传的很长很远,一直到宫墙那头,听起来似乎要走很久 终于又回到了瑞王府,下轿之后我抬头看了看大门上的匾,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听沈霆说了这宅子的来历之后总觉得这里有些地方阴气森森的。 而且这么大的宅子,好像进进出出的人却不算多,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多点儿人住着,人气旺点儿也能压得住。 不过沈霆应该命硬,又是皇子,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近身,不然也不会住了十几年都没事。 他和我一起回了我来时住的那间院子,可刚坐下没多久,有人来找他说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赏赐了东西,让他去接旨。 沈霆去了,没过多久便回来了,说:“宫里送来了一些补品,有几支人参,让厨房给你炖鸡,好好补一补。” 说什么皇上赏赐的,那小皇帝怎么想得到给沈霆送人参,绝对是那风情万种的嫂子给的。 可我能问什么?能怎么问?你跟你嫂子什么关系? 我趴在桌上把玩着桌上的一盘桃子,“之前不是说我胖了么,怎么还让我补?” 他笑了笑,过来在我对面坐下,“胖一点儿她好看。况且你是胖在该 胖的地方。”然后抓着我的手,就着咬了一口桃子。 我又不是女人,该胖的地方是哪儿?鸡巴又长不胖。 桃子很软,果肉是红粉相间的颜色,汁水丰富,顺着我的手臂淌到了袖口里,收回手,我就着他咬过的地方舔了舔,很甜 沈霆看着我,我舔了舔嘴角,说:“我想看一副画。” 他好像是明白的,没有惊讶也没问什么画,只看了一眼我沾着桃汁的嘴唇,淡淡一点头,答应了。 “明天吧。” 第一零一章 晚上吃饭时果然有鸡汤,一只整鸡,加了整根人参,料理的很好,又香又浓,历来皇帝娘娘用来补身体的,这回也是便宜我了。 其他东西基本没怎么动,这一大盆汤我倒是喝了不少,摸了摸有点儿圆滚滚的小肚子,我不禁又有点儿怀念那颗炖了汤的大珍珠,还有从凤城到京城这一路上吃的各种稀罕玩意,这些日子我这身子补的,好像不真生出个崽都对不起这些补品。 “笑什么?”沈霆正拿着筷子往嘴里送东西,他吃饭不紧不慢,优雅的很,颇有几分贵气。 我眨了眨眼,突然笑了,“哎,你那两个侍妾呢?怎么一直没见着,让我看看好看不好看呗?” 他淡淡看我一眼,“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不行?” “没必要。”他吃了一个虾仁,叼在唇边不紧不慢地吸进嘴里,突然又笑了,“你若不喜欢,可以让她们离开。” 这话说的“我有什么不喜欢的,又不是伺候我的。” “那我伺候了你那么多回,你可喜欢?” 我白了他一眼,没接他这骚话。 旁边的侍女上前给沈霆盛汤,银勺子在汤里轻轻拨弄了两下,我眼尖,发现汤里除了鸡和人参还有别的东西,舀出来一看,竟然又是颗大珍珠! “这”我盯着那颗大珠子,问沈霆:“你不会有一串每次炖一颗吧?” 他不置可否。 “这多麻烦,也不知道有多大效果,不如直接给我弄成粉冲水喝”刚说完,珠子就被夹走了。 沈霆握在手里稍稍用力一捏,“嘎巴”一声,再松手大珍珠已经成了珍珠粉,全洒在那汤里了。 我目瞪口呆 沈霆笑着拿起湿手巾擦了擦手,优雅的仿佛刚杀了一个绝世同手。 “喝吧。” 你他妈不早点儿! 我真喝不下了但是这么好的汤、这么值钱的汤一咬牙,我含泪又喝了一碗半,然后沈霆也喝了一碗。 这碗汤的确很补,人参加珍珠,补的人浑身燥热,所以夜里上了床,沈霆那玩意儿没怎么摸就硬了,我也是。 脱了衣服,两人光溜溜地钻进被窝,像两条泥鳅一样在又黑又热的被窝里纠缠翻滚,沈霆含着我的舌头,那玩意像棒子一样一下一下戳着我大腿根,反复数次之后感觉腿上有点儿湿了,他一挺腰,都不用扶着便轻车熟路地插了进来。 “啊”我叫了一声,被子里又闷又热,我喘的越来越快,眼前一片漆黑,唯有沈霆在我身体里进出的啧啧水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我觉得快喘不过气了,胡乱摸了两下,揪住了他的头发用力一扯。 沈霆停了一下,随后一把掀了被子扔到地上,眼前陡然一亮,我眯了眯眼,眼前原本昏昏沉沉的此刻渐渐清明起来,看着身上的沈霆,我自己掰开腿让他正大光明地操我。 他抓了个枕头过来塞在我腰下,一张英俊的脸在我上面盯着我,偶尔咬一下唇,专心致志地看着我、操着我。 做了这么多次,他似乎第一次这样看我,仿佛此时此刻眼里就没有别的,只有我一人我被他看得几乎有点儿脸红了甚至想说那副画要是不想看我那我就不看了可一张嘴,挤出来的只有一阵喘息呻吟,让他用力点儿,快点儿操。 他当然没有拒绝,直起腰,长舒了口气,两手捧着我的屁股一下一下顶着,偌大的紫红色肉棒子在我下面进进出出,每操一下我鸡巴也跟着抖一下,吐出来的淫水儿滴滴答答全甩在我和他肚皮上。 我叫着,今天晚上有点疼了,却也是真的舒服。 我也是才知道这事疼也是好的,但得疼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正正好好,阵着阵阵水声抽插捣弄,磨得那处又紧又胀,松开一点儿之后又觉得疼了。 腰下的枕头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沈霆趴在身上飞快耸动着屁股,我大敞着腿搂着他的脖子啃他的嘴和下巴。 “真的不给我生一个?”他突然咧开嘴笑着问了一句。 我正被操得昏天黑地,感觉屁股里的鸡巴好像一条鱼似的一阵乱跳,突然就笑,看着他说:“射进来射进来就给你生一个” 他拧着眉瞪着眼,一瞬间额头青筋都跳出来了,鸡巴一阵大力进出,撞得我屁股都疼了。 男人床上的话,一个字也不要信。 这时候别说给他生一个,生一百个都行,事后鸡巴一拔屁股一擦,鬼记得说了什么。 终于,他一声低喘,下身用力一顶插到深处不动了。 体内猛地一烫,我哆嗦了一下,闭上眼,屁股也跟着绷紧了抽搐了几下,死死含住里面的肉棒子,呻吟一声,由着一股一股精液喷溅在深处我两手抓着沈霆的屁股,感觉到那两瓣紧实的肉块在微微抽搐着,时不时用力撞一下,还在发泄 “清清,好好含着,给我生个健康漂亮的孩子”他笑了笑,边说边轻咬着我的嘴唇,鸡巴又往里挤了挤,又再退出来一点儿,几次之后带出的精水将穴口弄得一片粘糊。 我喘息着,缓缓松开手,慢慢从他的腰往上摸,汗津津地一层。 “今夜就含着睡吧”趁着鸡巴还硬他半开玩笑地说。 良久之后,我睁开眼,将他从我身上推下去,翻了个身侧躺着,这一动鸡巴“噗”一声从穴里抽出来了,瞬间从穴里流出稀稀拉拉的精水。 身后沈霆贴了上来,一条手臂在我腰上,在我耳边笑着问:“不喜欢?” 至于喜欢什么 要真问我是不是喜欢沈霆,我想是喜欢的。这没什么丢人的,我喜欢的人多着,哪个同我鱼水之欢的男人我不喜欢,但沈霆又是不一样的 喜欢这事吧,总得有个理由,但又好像没理由每每想起沈霆,他站在那里,身形俊朗挺拔,衬着旁边绿的叶白的花,一副如画般的美景。 也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但那个画面我是永远记着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和我是兄弟那我就离开,离得他远远的。 想着想着,我昏昏欲睡,身上的汗稍稍干了一点儿,觉得有点儿冷了,便伸手摸了摸想抓被子上来盖上。 沈霆却突然抬起我一条腿,就这样侧着身从后面又插了进来,穴口又湿又软,那么硬的一根直直顶了进来 “沈霆”那汤真的太补了,驴大的一根愣是软不下去。 “嘘”他把我的腿往后搭在他腿上,从下面往上摸我的鸡巴,“说了今夜让你含着睡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屁股撅起来一点儿,扭头和他亲在一起,很快又热了,热的不行 这样的气氛似是头一回,我毫无保留,因为可能也是最后一回 第二天我睡到快晌午才醒,沈霆上朝都回来了,说是在书房等我,让我醒了吃了早饭便过去。 我洗漱之后换了衣服,早饭也不吃就直接过去了。 之前我从来没想去沈霆书房,书房是私密的地方,除了不得已之外非亲近之人不得入内。 进去的时候 ,沈霆正低头在架子上翻找着,也不说话,随后拿起一幅随手递给我。 这未免也太随意了? 但还是忍不住马上打开了,低头一看竟然是幅春宫图? 还是三个人,一个男人插着一个躺在椅子上的女人,撅着屁股,后面还站了个男人在插他。 画的倒是惟妙惟肖,三个人都是一丝不苟,脸上个个喜笑颜开,眉眼含春,下身连性器的皱褶和发毛都清清楚楚,颇有大师风范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宫中画师所绘的春宫图,民间争相收藏的真品。”沈霆抬起头,一脸“你不就是想要这个”的表情。 “滚你的!”我差点儿把画扔他脸上,“我要那幅画,画着一个人,很像我。” 他看了我一会儿,终于又去架子上找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气呼呼地又看了一眼那春宫图,突然觉得画上那三人淫乱的样子莫名刺眼,便三两下卷起来扔到桌上。 这时沈霆转身过,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又拿出一幅画。 第一零二章 他要是再敢拿春宫图出来我就锤他的头! 不过这次他没把画给我,而是转身将画放在桌上,解开绳子缓缓打开 我凑上前去看,画上是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很像我。 真的很像,说就是我也无可厚非,但画上的那人更显精致,还带着那么点儿女人的柔媚,只是素面朝天所以有些模糊,说男人可以,说女人也可以。除此之外没有背景周围也再无其他,可寥寥几笔,却是该有的都有了。 “他是”我伸手想去摸,但半路上又把手放下来。 沈霆看了画上的人一会儿,说:“这画是从父皇那里得来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吃惊的。” 吃惊?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反倒是你光着屁股露着屌的样子更让我吃惊。 画上这个人不是我,应该是我娘。 我问沈霆,“你是不是见过她见过我娘?” 他面无表情,沉默片刻,低低一句:“是。” 我一颗心都跟着一哆嗦。 “我年少时曾在宫里见过她,但她不是父皇的妃子,也只在宫里呆了一年左右,至于她是哪天来的,没几个人知道,因为父皇不准任何人靠近她。而我,见过她几次,同她说过话。” “那你”我盯着他,忐忑地问:“你该不会是我爹吧?” 沈霆看着我,没说话 我心陡然狂跳起来,几乎要从胸口蹦出去,掉到地上恨不得再踩一脚。 难道 终于,他咧嘴开笑了一下,“在床上操得你叫爹是可以。 我松了口气,听着是好笑,可我刚才是真吓着了。 “我只比你大几岁,怎么生你?” “谁知道”我低头嘀咕了一句,“万一你天赋异禀呢?” 不过说他是我爹那是夸张了,我也是急了,但若是她是沈霆的爹的女人,那我 而沈霆似乎也想到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怀着孕。她是个奇怪的女人,倒不是说模样,她长得很美,然而我也奇怪,既然她入了宫又有了身孕,却被安置在冷宫一样的地方,甚至没多少人知道她的来历,我也问过她,你到底是谁?她却只是笑笑” 他没再说下去,我接着问:“然后呢?” 沈霆摇了摇头,“记不清了,毕竟那时我也才七八岁。” 他是记不清了,我脑子里却乱了。 算一算,那时她肚子里的应该就是我了,她在宫里有了身孕,宫里除了皇帝哪还有其他男人?那些皇子就算有年纪大的也不能把女人藏在宫里啊,那不就 “你没问她孩子是谁的?” 沈霆没说话,低头又去看那幅画。 “你就不怕我们是兄弟?” 他仍旧淡定,回了我一个:“不”。 不什么?不怕?还是不会? 是啊你连你哥哥沈励要给你生孩子都不怕,还能怕什么? 我干笑一声,觉得胸口空荡荡的,沈霆好像知道什么、陆漫天好像也知道、贺衍之可能什么都知道但他们都不告诉我。 可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一再说过不想过分追究自己的身世,然而却躲不了,好像老天爷让人牵着一根线,一步一步把我牵到这里。 我知道了自己并非贺衍之所出,知道了亲娘是灵言教的人,甚至去过了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我有些怕了,怕若是有天知道了真相会难以承受。 我缓缓往后退了一步,说:“收起来吧,不看了。” 沈霆回头看我,“若是想要,可以送给你。” 我摇头,突然问:“陆漫天没告诉你关于她的事么?” 沈霆和陆漫天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尚且未知,但目前非敌非友,我不信陆漫天在他面前只字未提过。 果然,沈霆轻笑一声,“我知道她是灵言教的人,陆漫天的确提过”他眨了眨眼,想了想。 “记得她在宫里那年,父皇身体已经很不好,但还是亲自去看过她几次,还是下着大雪的夜时,我以为父皇龙爱她,甚至想让她再生一个皇子。因为当时的几个皇子里并没有父皇最中意的”他突然笑了笑,与平时的笑不太一样,连眼神都有些变了。? 似是又回忆了什么往事,沈霆沉默片刻,然后问我:“你可知,父皇在世时,最初立下的太子并不是我已经去世的大哥当然,也不是我。” 我不明白 他垂下眼,笑而不语突然换了语气,温柔道:“用过午膳了么?前几日他们说你胃口不好,今日特意换了厨子,做些清口开胃的给你” “她叫什么?”我问。 他没回答,转身把画重新卷起来。 “沈霆!” “你不必知道。”他将画卷好放回盒子里,重新盖上,一切仿佛又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把盒子放回架子上,沈霆转身看着我,“父皇已经不在了,她也不在了,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便等于没有。” 他说:“贺清,何必自寻烦恼。” 然而我又何尝想自寻烦恼可都走到这一步了,进,进不去,退,又退不了。 说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记忆里她从未告诉过我,而叫她一声娘都会让她露出一脸的厌恶,仿佛我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那时也无所谓,我连贺衍之那一声“爹”都没机会叫,如今更是没爹没娘,一身轻松。 下午沈霆出去了,我一个人在房里坐立不安,只要一闭眼,眼前便全是那幅画上的人。 像是我,像是她,却又好像谁都不是 沈霆说的那些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每句话、每个字好像都能拆开了再重新组在一起,我好像知道了,却又不再想下去。 离天黑还早,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顺便再找找隐匿于京城的江湖大夫,胡斐那老东西靠不住,我就不信这京城所有会看病的都是灵言教的走狗。 然而还没出大门就被人拦住了,倒也不是拦着不让我出去,是府里的侍卫要一起去,说是沈霆的吩咐。 “主子说了,公子要去哪儿都可以,但一定得让我们跟着。” 早就想到了,我点点头,“你要跟着我也行,只要别让人看见。”这点小事难不住他们。 摄政王府离京城的闹市有一段距离,周围很僻静,我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来往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这才仿佛回到了人间一样。 来到一条不知道叫什么的街,很是热闹,两旁大小铺子一间连着一间,路边摆摊、挑着担子做小生意的也不少,卖些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吃的也不少。 有个姑娘挎着个篮子卖花,从她身边经过时一阵花香飘过,她停下回头看我,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了。 我还是招女人喜欢的,虽然不喜欢女人,却也不讨厌女人。 “公子,买花吗?”她一脸期待地问,还把篮子双手递到我跟前。 我想买, 可我却忘了带钱,想装回纨绔子弟都不行。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侍卫叫出来问他借点钱,身后就有人把篮子接了过去,同时给了银子。 那姑娘开心地道了声谢,转身走了,跑出几步又回头看我了一眼。 我以为是那侍卫来了,没放在心上,结果回头一看,竟然是燕飞? 他站在身后,面带一丝微笑地看着我,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清梁城我甚至以为他会叫我一起去喝他最喜欢的米酒 “少爷。” 他一开口,我一下就醒了,然后知道贺衍之也来京城了。 第一零三章 知道贺衍之也在京城,倒也没有太过意外,反倒是在这里遇到燕飞是我没想到的,第一反应是回头去找那暗中跟着我的侍卫。 “不必在意,”燕飞说,“他不会跟上来。” 也是,想想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贺家的护卫一到十号可能都来了。 我回过头,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未回答,只说:“主子要见您。” 意料之中,我看了看他手里的篮子,伸出手。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把篮子递到我手里。 篮子里的花粉白两色,大多是半开的,沾着水珠娇艳欲滴,我抽出一朵在手里把玩了两下,冲燕飞一笑。 “走吧,给他送花去。” 我同燕飞两人并肩而行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途中一直没说话,只是他几次看了看我,似是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低声问了一句:“公子最近可好?” 若是不叫这一声“公子”,我想我还是挺开心的,也乐意同他叙叙旧。可这也不全是他的错,谁叫他从一开始就是贺衍之的人呢。 “还行。”我回了一句,“没以前那么好,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他好像还想再说什么,可能是碍于我与他如今的身份,有些话说不得。 又走了一会儿,燕飞提到了贺衍之。 “主子一直想念公子。” 我乐了,“他是天天坐在院子里念叨了,还是直接拉着你的手说他想我了?” 他微微一笑,“看到你这么有精神就好了” 我停了一下,刚要开口,他却说:“公子,前面就到了。” 前面是一间很大的客栈,店虽然大门前却很清静,也没什么人进出,门口台阶上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白衣服的乍一看有些眼熟护卫四号啊。 他也看见我了,扬起嘴角笑了笑,笑的跟他上回拿刀扎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进客栈的时候,护卫四号侧过身低头冲我行了个礼,叫了一声“少爷”。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拿不出少爷的架子,也摆不出恃龙而骄的样子,只能当没听见。 客栈里很安静,偌大的大堂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跑堂和掌柜的都坐在柜台后头打盹,看来整间客栈都被贺衍之包下来了。 他们看到燕飞回来了急忙站了起来,燕飞冲他们一摆手,然后带着我上了楼,一路过去,走廊两边的房间都是静悄悄的,半点人气儿都没有。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主子需要静养。”燕飞说了一句,“他”却又没再说下去。 他停在了一间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之后,说:“主子,公子来了。”然后把门推开了,示意我进去。 我看了看他,走了进去,然后身后门便又关上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是贺衍之身上经常能闻到的那种,不远处有扇镂空的屏风挡着,隐约可见屏风后头有人。 果然,绕过屏风,只铜陵贺衍之正靠在一张贵妃榻上,衣衫略有不整,头发散着,脸色有些苍白,闭着眼微微蹙眉,似乎有点儿难受,抬手捂着胸口轻轻咳了两声好一出“西子捧心”。 这时他睁开眼,缓缓抬头多日不见,感觉他似乎伤还没好那一刀有那么重么?我这功力不至于把他伤成这样吧,难道是毒还没解彻底? 正想着,贺衍之轻笑一声,“怎么,不想见到我?” 我一挑眉,“想不想都已经来了。” 他笑笑,朝我伸出手,“过来。” 我看了看他,没动。 他手也没放下,就一直那么举着,眼也不眨地看着我。 良久,我叹了口气,拎着篮子走了过去。 总不能让他一直那么举着手,是吧 站在榻前把一篮子花放下,左右看看旁边也没个能坐的,我琢磨着要是坐在榻上算不算羊入虎口? 果然,贺衍之又朝我勾了勾手指,我犹豫了一下,他笑了,“你怕我?这才几天,你竟然怕我了?” 我不是怕他想了想,还是一侧身在榻边上坐下。 “靠近些,难道还让我去抓你不成?” 我忍不住叹气,怎么他倒跟个孩子似的,“你到底”话还没说完,贺衍之突然一把抱住我将我整个人拖到榻上,抱在怀里。 我趴在他胸前抬起头,恼着瞪他。 他皱了一下眉,动了动唇,似乎是在忍着什么,最后还是咳了几声,胸口一阵颤动。 原本想推开他的手停下了,“你怎么了?” 他闭了一下眼,无力一笑:“一点儿小毛病。” 联想到刚才燕飞欲言又止的样子,还说贺衍之需要静养 “你的伤还没好?” 他笑而不语,又微微摇头,“先不说这些,让我抱一会儿。” 真的是 虽然他不是我亲爹,又做过那档子事,但眼下若是推开他反倒弄得像个“不孝子”似的。 反正抱一会儿也掉不了肉,我就当尽孝一回了,便靠在他胸前没再动。 贺衍之身上有些凉,好像还瘦了点儿? 我想起来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却先一步开口,扣着我肩膀的手也紧了紧。 “我来京城有些时候了,只是一直没找到你。” 这点你就不如陆漫天,他进皇宫都轻轻松松。 “你来京城做什么?”我问他,他不会无缘无故离开凤城来到京城,还如此兴师动众带着那么多人。 “我知道你在京城,只是来的这些天没有找到你,沈霆却找到了我。” 我抬头看他,难道我在宫里的这些天,沈霆一直和贺衍之在一起? 贺衍之没再说下去,而是拉起我一只手放到唇边,“你才走了没多久,我却想你了之前你走了几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你说,这是为何?” 突然有种心酸,又有几分恼火为什么你要说这些? “贺衍之,”我把手抽回来,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他突然抬眼看着我,“上回的药,你喝了之后可曾有什么反应?” 我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又有想吐的感觉。 他好像看出来了,笑了笑,“放心,喝了那药之后,暂时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受孕” “别说了!”我翻身想从榻上下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可知沈霆来凤城是为了什么?”贺衍之看着我,笑得有些诡异地问。 我冷静下来,想了想,问:“他想让贺家替他占卜?” “是,也不是。”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冷笑一声,“他用你威胁我” 什么? 没等我反过来,手臂上一疼,他一用力又将我拖回榻上,按倒了之后整个人压了上来,等我动弹不得之后,低头凑在我耳边,低声笑道:“沈霆,他要反了。” 第一零四章 沈霆要反外面传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帝驾崩,小太子年幼登基不能亲政,谁都看得出来小皇帝不过是个傀儡,虽然坐在龙椅上,但真正把持朝政的是沈霆和皇太后。 然而有些事,外面传的越厉害却不一定是真的,比如先皇还在位的时候就有人说沈霆有篡位的意思,上战场不过是邀功为将来夺权打基础,传了这么多年,先帝驾崩之后都以为他会自己登基,却没想到他剿灭了谋反的沈励,然后扶植自己的侄子登基了。 新帝继位,沈霆老老实实当着辅佐的摄政王,至少表面如此。 但如今谋反的事从贺衍之嘴里说出来的我怔怔看他,连挣扎也忘了。 “怎么,你不知道?”贺衍之笑了,两根指头在我下巴上捏了捏,“我以为你不想做贺家主母,是想当皇后” “放屁!”我恨不得咬他一口,又想了想,“这话不能乱说。”谋反什么的 “我没理由污蔑他,何况还是谋反这种事。”他不屑一笑,“原本我也不想引火烧身,但眼下这把火是眼瞅着要烧到我身上了,还是沈霆点的。” “谋反之事,就算他有这个心思,又怎么会让你知道?”我问,想想又忍不住笑了,“难道他想拉你入伙不成?事成之后再封你个一官半职、当朝一品什么的,从此贺家就真的光宗耀祖了。” 贺衍之也不恼,凑上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亲,他的唇有点儿凉,我不禁又想他到底伤到哪儿了 “你根本不了解沈霆”他突然一句,把我思绪又拉了回来。 “沈霆这个人,做一件事为了万无一失可以做到极致,先帝驾崩之后,太子年幼,又适逢三皇子沈励谋反篡位,那时沈霆若是想要登基当皇上,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再好不过的时机。然而那样无异于趁火打劫、趁虚而入,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说出去也就名声比沈励好那么一点儿。” 说起当年端王沈励谋反一事,其实疑点颇多,沈励和沈霆那点儿风花雪月的事先不说,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世人皆知,说是沈霆亲自带兵扫除端王的叛乱,可谁又知道当时不是沈霆利用了沈励呢我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之前从未去多想。 “所以沈霆先除掉了谋反的端王沈励,然后扶植小太子登基,让世人颇感意外却又无不夸赞他深明大义。”贺衍之又说,“然而他虽然不是皇帝,却也只是差了一件龙袍。小皇帝年幼不谙世事,皇太后出身虽是名门却并非望族,朝中并无势力,压制不了沈霆,说白了孤儿寡母的根本不是沈霆的对手。当了几年摄政王,如今朝中沈霆一人独大,小皇帝又无后此时若是要换个皇帝,沈霆无疑是最佳也是唯一的人选。” 他不紧不慢地说完,一只手已经伸到我衣服里,摸着胸口梁弄着两颗乳头,我浑身僵硬,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说的这些关于沈霆的事 似是察觉了,贺衍之笑了笑,说:“他要名正言顺地当皇帝,要百年之后也无人诟病于他。” “唔你怎么知道?”乳头被用力掐了我一下,我一疼,莫名紧张,“他告诉你的?为什么?” “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我。”贺衍之解开了我的腰带,剥开衣服,埋头在我胸前啃了起来,“有些话,他要借贺家之口说出来,才有说服力。” 我抱住他的脑袋,眼前一片模糊,欲念渐深,但身子却像僵住了一样,明明不想做,却分开双腿任由他挤进我腿间甚至一时间分不清躺在身上的到底是谁 “贺家的话不是圣旨,却又比圣旨更能入人心。” 说话间他含住了我的乳头,我体内一阵悸动,抑制不住喘息一声,捧着贺衍之的脸让他抬头,问:“你要怎么办?” 四目相对,贺衍之眼中笑意渐浓,“你在担心我?” 都什么时候了,能不争竞这些么? 我作势要推开他起来,他一用力又将我压回榻上,挣扎了两下,他趴在我胸口,“其实从你出生那年开始,贺家就已不再替人占卜” 我一愣,“怎么可能?”我离开贺家之后还能听到有人去贺家问卜。 他笑了笑,“有些事,不用占卜也可以说,他们也会信,只要是贺家说的,就是真的。” “难道就没出过错?” “那些人不过是来求个安心,只要说给他们想听的,便不会有错。”他一手摸着我的胸口,“可能是因为在你这里出了错,所以便暂时不再进行真正的占卜。不过,在那之前我倒是替自己算了一次。” “算了什么?”我倒是好奇。 他笑了笑,却没说。 “如今沈霆要贺家再占卜,说是占卜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结果,他不过是想借贺家之口让他更顺利的登上皇位。我若是不愿意,不听他的,那么贺家迟早有一天会消失于江湖,而在那之前”他抬头看我,“我将会先失去你。” 沈霆我并非完全相信贺衍之所说,但也不是不相信沈霆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垂下眼,有些局促地摇了摇头:“你大可不必在意我” “贺清,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贺衍之打断我,我抬眼看着他凑近我,“我说过我爱你,不是因为什么占卜预言,为何不信我?” 这一问实在太突然,我一时语塞。 我的确是不信他的,只是这回却有点儿无法面对贺衍之 贺衍之看了看我,一咬牙,冷笑道:“我以为你离开的这些天会仔细想想我对你的感情,可你好像和沈霆啊,还有陆漫天,只会和他们快活,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 “贺衍之,你又在委屈什么?”我也笑了,伸手捧住他的脸,“我从小背负着贺家弃子的身份,孤零零在那间院子里和一个疯了的女人呆了快十年,那时你在想什么?我长大了,走了几年之后又被你抓回贺家,你告诉我你不是我爹,你告诉我说你爱你,愿意娶我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玩笑?” “是”他缓缓握住我一只手,“所以我想补偿你,让你堂堂正正地留在我身边,贺家的一切都有你的一份” “别,”我歪嘴一笑,松开手,“留你给你两个儿了吧,我这个假儿子就算了,名不正言不顺的。” 他笑了笑,“你和他们不一样就算我想瞒着你把你当亲儿子养,我的确也这样想过,但还是不行。”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他突然笑的邪气,“我对你有欲望。我说过,在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就想着你了。” 我眨了眨眼,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简直不敢往深了想。 “你这样真的有点儿变态。” “只是想着你,又不是想对你做那种事。况且那时知道你是我媳妇,想自己媳妇还不行?” 贺衍之我白当了他十几年的假儿子,如今才看清这男人真的是又闷又骚。 他又埋首在我颈间啃咬起来,痒的很,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推他,“行了,我不是来同你做这种事的,而且你” 他又咳了几声不是,你这身子骨还能干得动么? “你到底怎么了?伤没好还是毒没解?让燕飞他们给你叫大夫吧?” 他停下来抬头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想翻白眼儿,“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就当我尽孝了。” 不过眼下看他这意思,好像不想让我床前尽孝,而想让我床上“尽孝” 贺衍之低头吻住我,紧紧抱住我舌头伸进来一阵舔弄,我不忍心推开他,他这副样子也不是同情。 我承认,我对贺衍之的感情很特殊。 况且他如今有病在身妈的两腿间那根玩意儿那叫一个精神这他妈的哪里有病? “今晚就在这里睡吧”亲了一阵之后,滑腻的舌头从我脖子一路舔了下去,他身上很凉,唯独舌尖是热的。 我喘息未定,两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推了一下,没说话,脑子里仿佛一团浆糊,什么都有,胡乱交织在一起,光怪陆离的。 “那药,今后不会再让你喝了。” 裤子悉悉索索地被扒了下去扔到了地上,贺衍之趴在我两腿之间握住了我已经发硬的肉棒子,无声一笑,“那里面有些东西比较稀少,而且”他低头用红艳的舌头在龟头上舔了一圈儿,又含住了,我双唇微微颤了两下,等他吐出来之后,将唾液吐出来抹在我后穴,然后插了两根指头进来。 “你若真是要生,也只能先生我的。” 我浑身一紧,夹紧了他的指头但不妨碍他抽插,还时不时低头给我口淫,舌头湿漉漉的连卵蛋也舔过了。 很快我自己也感觉穴口软了下来,小腿夹着他的腰,我闭上眼,双脚在榻上磨蹭了两下。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身为男子却能受孕?” “嗯?”低下贺衍之淡淡应了一声,两根指头稍稍撑开穴口,“因为被下了咒吧?” 我操你你还真知道? 第一零五章 仿佛屁股上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我挺尸一样猛地坐了起来低头瞪大眼睛问贺衍之:“你说什么?” 他怎么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还 贺衍之趴在我腿间,刚才动了那一下差点儿让他把手指头戳到我穴里。 “别乱动”他瞥我一眼,“好好躺着。” 我去你的! 我只想一脚踹到在他脸上,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抬起一只脚用力踩在他肩上,我咬牙:“贺衍之,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看来真的像我之前所想,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贺衍之既不慌也不恼,一只手摸上我大腿根,抬头冲我微微一笑:“不急。” 我他妈急的鸡巴都软了! “事已至此,早知道晚知道都没什么区别。”他又缓缓低下头,在我大腿内侧又舔又咬,“我原以为,这些事你永远不会知道,可谁想到兜兜转转,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想来也是宿命” 宿命个屁! “贺衍之!”我伸手揪他头发,扯了一下没太用力。 他笑了笑,却用力在我腿上咬了一下,我一哆嗦,疼的下意识往后退,但被按住了,他舔过被他咬的地方,留下一点深红色的印记,然后起身跪坐在我两腿之间,撩开袍子这骚人竟然里面是光着的。 我一脚踩在他胸口,“你不把话说清楚了就别想碰我” 他笑笑,握住我的脚腕拉起来往下一压,我往后倒了一下,屁股稍稍翘起来一点儿,怎么看都是个挨操的好姿势。 “乖,忍不住了。”他往前凑了一点儿,一手扶着鸡巴送到我股间,对准了穴口稍稍用力往前一顶,瞬间进来大半个龟头,停了一下,又猛地一顶,“嗞”一声撑开了穴口整个进来了。 我倒回榻上,感觉着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缓缓往深处钻,下意识绷紧了屁股想夹住,然后听见贺衍之满足地轻叹了一声。 “这么久没碰你了”他微微仰头,长舒一口气,然后又低冲看着我,眼中有笑意也弥漫着情欲。 我一阵悸动,又想沉默不配合,又想彻底放开了拿出最淫荡下流的样子,操穴这事本就如此,你情我愿怎么来都可以。 贺衍之两手分另架着我两条腿,拉开了方便他进入。 我一手抓着榻沿,肉棒子好像个活物似的在身体里一跳一跳的,脸上发烫,咬着唇喘息着,感觉到他黏糊糊地抽出去一点儿,再慢慢捅进来,反复几次进出便顺畅起来。 再往下看,只见贺衍之低头看着暴露在外的我俩结合的地方,表情又淫又邪,直到他鸡巴全部操进来之后,我身体稍稍软了一点儿,鸡巴却又硬了不少。 他放开我一条腿,伸手把玩着我垂在腿间的鸡巴,来回拨弄了几下之后说了句:“这里颜色漂亮了不少。” 没了用武之地光成了摆设,能不漂亮么?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扯开他的手,“快说!你怎么知道我能啊” 他开始动了,却不是马上大操大干,而是插紧了扭腰在穴里磨了起来。 我哆嗦了一下,突然觉得身体好像越发敏感了鸡巴粗长撑得穴里又酸又胀,明明插得很深却解不了痒,想让他操快点儿又不想便宜了他。 “还记得,我没告诉你你并非我亲生的时候,你下面的小洞夹的有多夹你知道么是不是很刺激?”贺衍之不紧不慢道,鸡巴深埋在穴里也同样不急。 我瞥他一眼,笑了一声:“你把我当儿子操?” “不好么?”他反问,陡然开始顶弄起来,“把你当儿子养着、疼着,在床上也可以这样疼你,儿子有的你会有,爱人有的你也会有唔” 我狠狠夹了他一下,“你想得倒是挺好,这是便宜我还是便宜你了?床上给你操,下了床还得当儿子孝顺你贺衍之你个变态!” 他笑了,终于开始大操大干起来,挺着腰一阵“噼啪”乱撞,下身发出啧啧水声。 我仰头喘息,一条腿放松了压在贺衍之大腿上,另一条抬起来无意间搭在了贵妃榻的靠背上,倒是不费什么力气。 再低头往下看,能看见一截紫红的肉棒子在我身下时隐时现,顿时有几分口干舌燥,有几下贺衍之动的厉害了,衣服一点一点也散开了,露出胸腹,在小腹靠近腰侧的地方,有一道伤疤,不用问,肯定是出自我手。 我盯着那道疤,虽然不算大也不狰狞,但在贺衍之一身白皮嫩肉上着实突兀了些,但又有几分恶劣的得意,这是我留在他身上的 “啊!”屁股一疼,我叫出声,十根脚趾头都蜷起来了,贺衍之终于开始戳我穴里那处要命的地方,一连几下让我陡然回神,低头一看,自己鸡巴已经吐出水儿了。 这时他突然抽出去,重新架起我的腿往下一按,湿漉漉的鸡巴在我屁股上戳了几下,几次都滑过穴口没进去,滑溜溜的汁水沾的两瓣屁股上都是。 他挺腰拿鸡巴在收缩的穴口磨蹭了两下,低头盯着我说:“放进去,放进去就告诉你。” 我我瞪他一眼,缓缓支起上身,伸出一只手往下摸到了那根又湿又滑的肉棒子,抿了抿嘴,像牵着绳子一样引到自己股间的洞口可不就像牵着个牲口一样! 龟头对着软嫩湿滑的穴口,只要他再稍一用力便能插进来,可贺衍之却好像没有自己进来的意思,眼神含笑地看着我。 只得我自己抬起屁股往下一坐,软乎乎的穴口瞬间吃进了龟头,我咬着下唇喘息片刻,屁股左右磨了几下,将大鸡巴吞了进来,还没等松手,鸡巴便从我两指之间滑了进去,狠狠撞进穴里。 “啊!”我被撞得一疼,又倒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钉在竹签子上似的动不动不了。 “好乖。”贺衍之满意地笑着,按着我的腿操了几下,等我缓过来之后松开手,俯身趴在我身上动了起来,我揪着他的衣襟嗯嗯啊啊地叫着,没过多久便出了精 贺衍之趴在我身上屁股一阵飞快耸动之后,渐渐慢了下来,他脱了衣服,赤条条地和我抱在一起,一边磨着我泥泞的穴一边说:“她临死前的一天,我见过她” 喘息未定,我看着房梁上的木纹,两手抱着他紧实的臀瓣用力捏着,感受着肌肉的蠕动,示意他继续操我。 “她似乎知道了什么灵言教的确诡异又奇怪,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人人都能预知生死,但那天,她对我说她快要死了”贺衍之轻叹一声,继续狠狠操我,大腿撞在臀上“啪啪”作响。 整间客栈都是安静的,所以我俩操穴时的动静就特别清晰明显,我松开手,捂着嘴,哆哆嗦嗦将呻吟和淫叫挡下,只小声支吾着,猫叫一样让贺衍之越发凶狠。 “她说你是被诅咒的东西,你应该是男人,却又被诅咒成了女人,却没想到当中出了岔子”他笑了,鸡巴抽出去再插进来,硬的像是石头一样,又烫的厉害。 “真是美妙的错误。” 我松开手,细细回 味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这人应该是天生更喜欢男人的,还说什么从小就想媳妇,呸! “只是她没有告诉我全部,只说别让你离开贺家,哪怕用锁链拴着你,可我又怎么忍心关你一辈子,嗯?” 他含住我的嘴唇又吸又舔,舌头撬开之后钻了进来,我张开嘴让他进来,舌头勾在一起如媾和一样相互摩擦着。 上面淫乱之时,下面他仍然深入浅出地插着我,深埋在穴里的肉棒子仿佛随时会爆发。 “她说我终于可以摆脱她了,你也一样”贺衍之喘息一声,舌头从我口中抽了出去,低头看着我又突然笑了,“她恨我们。可让她走到那一步的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没说话,我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两腿夹紧他的腰,侧过着一下一下咬着他的脖子。 他轻笑,摸了摸我后脑勺,“想要了?” 我直接咬住他的耳朵 贺衍之一泡浓精喂进了我红肿的穴里,我俩抱在一起哆嗦半晌之后他才抽出去之后,可射进来的精水儿半天都没有留出来多少。 我躺在榻上两腿大张喘息未定,天色渐暗,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他操了我多久了 他刚从我身上下去就有人敲门,像是一直在门外等着他完事。 他过去在门口跟谁说了几句话,很快就关上门转身回来了。 中途一边走一边解开了随意系在腰间腰带,衣服敞开着走过来,鸡巴已经硬了,翘起来每走一步便微微晃动一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肯定贺衍之没病,他只是憋久了,鸡巴胀的厉害所以没什么精神。 舔了舔嘴角,我下意识缩了两下后穴,感觉又挤出一点儿精水儿,他来到榻前站下,将垂在前面的头发挽了一下甩到后面,双手握着我的脚腕往外一拽,我半边屁股落在外面,两腿分开,就着滴下来的精液贺衍之又缓缓插了进来 我呻吟着,哆嗦着将那根肉棒子吞了进来,好粗好深 “很遗憾,”贺衍之声音很冷,“贺清,生你那个的女人并不爱你,因为从一开始你的出生并非如她所愿” 我闭上眼,胸口像是缺了一块似的,并不是难受,只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这时贺衍之又说:“但是我爱你。” 他猛地插进来,仿佛将我一分为二,却又瞬间将我填满,疼又疼的很舒服我睁开眼,看了看身上的男人,伸手按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眼前,微笑道:“我现在,可以做你的‘女人’。” 第一零六章 我的出生并非她所愿意,这一点于我来说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我的出生并非所有人所愿,连贺衍之最初不也一样认为我应该是女人 想想也是好笑,原本我是不用在乎这些的,离开贺家,我可以过得很好,清梁城那几年,不说神仙般的日子却也差不了多少,人生还要怎么样 然而最终不过是黄粱一梦,我根本就没逃出贺衍之的手掌,后来又遇见了沈霆,以为不会有更深牵扯却还是至于陆漫天说起来他是最碰不得的一个,人人敬而远之,但冥冥中我却又和他扯上关系。 一切好像都是命中注定,躲不过逃不了 我似乎知道我是谁了,但其实我又谁也不是应该是那时候出了错,我是个废弃的东西,已经没有价值 和贺衍之大干一场之后,我很累却又好像很清醒,不知不觉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梦到了一些很久没梦到的东西。 先是贺家同同的院墙,院子里那棵树原本苍翠,站在树下抬头望去,却又在下一秒满树的红花,和初见陆漫天时的一样,像是着了火一般烧得漫天通红,然后院墙变成了红色,血一般腥的颜色,我仿佛站在迷宫里,前后左右找不到出路,然后看到了她。 她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我知道,那是她生下我之前、疯掉之前的样子很美的人,笑容也是我从未见过的,然后骂我不要脸? 恍惚迷茫中我醒了,觉得身上有些奇怪,某个地方又酸又疼,还没睁眼一开口却是一声呻吟 “醒了?”身后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的声音里夹杂着喘息,异常色气。 我睁开眼,感觉自己在微微上下晃动着,原来是被插醒的贺衍之大概是吸够了我的精气,此时身体和体力都恢复的极好,不久之前折腾了大半天,睡了没一会儿就又重振旗鼓,大鸡巴凶狠地在我身体作祟,进出抽插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啊”我呻吟出声,侧着身一手揪住了身下的被子,一条腿被他抬起来,露着下体方便他在股间顶弄。 “原本不想弄你,可你睡着了也不安稳,一个劲儿的拿腿蹭我胯下,叫我怎么忍得了,嗯?”说着他又狠顶一下,插出水声,黑暗中又淫又羞。 然而鬼才信他,我也不想跟他争辩这个,索性闭上眼,放松了身子任由他动着,反正也不是不舒服。 他笑了笑,放下了我那条腿,搂着我的腰同我全身上下几乎都紧紧贴在一起,鸡巴在我穴里一下一下往上顶着。 我随着他的顶弄微微晃动着,突然想到了,问:“你那第四房小妾呢?啊怀上了没有?” 贺衍之似是顿了一下,随后边抽插边说了句:“你不喜欢,那就不让她怀。” “说的什么屁话!”我睁眼扭头去看他,“我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虽然房里很暗,但离得近了还是能看见他一双眼特别有神,眼波流转之间,贺衍之吻住了我,深吻之后,缓缓分开一点儿,喘息道:“那就让你怀上你给我生就好。” 随后湿热的舌如两条蛇一般又纠缠翻搅,喘息之间,我说:“贺衍之,我不想生孩子。” 他没说话,停下操弄静静看着我。 “我是男人,”我微微摇头,“我不想当怪物。” “我从未说过你不是男人,”他突然笑了,一手握住我的鸡巴,“看这里这么有精神就知道了。” 真是 “我跟你说正经的。”虽然眼下也不适合说什么正经的。 他的手往下滑,顺着鸡巴一路摸到会阴,最好来到下面我和他结合的地方,那里一片湿滑。 “是怪物又如何?”说完贺衍之突然松开手放开了我,同时起身将鸡巴抽了出去。 宛如失去支撑一般,我整个人如泄了气似的软软趴在床上,穴里一阵空虚,贺衍之下了床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过很快他便回来了,点了灯放到床边,烛影摇曳,他赤条条地站在床边,伸手将我从床上拉起来,翻身让我四肢着地背对着他跪着,沉下腰撅着屁股。 以为他要这样从后面进来,但屁股上突然贴上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我一哆嗦,回头一看,只见贺衍之拿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我往屁股里塞,觉得眼熟仔细一看竟然一颗偌大的夜明珠。 “你要干什么啊!”混蛋竟然塞进来了。 那玩意“噗嗤”一下被推进了穴里,因为是圆的所以疼一下便整个吞了进来。 “我不”我咬牙,挣扎着要往前爬却被他按住了动弹不得,“拿出去,太大了啊!” “乖,吃进去。”贺衍之笑着抽出指头,珠子还留在里面,紧接着鸡巴就顶了进来,一下捅到更深,还在慢慢进来,我一阵哽咽,觉得被进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那颗珠子被推着往里走,肠壁蠕动着像是想将它吐出去,又像是想夹紧它 又听他笑了笑说:“乖乖的,好好含着,也没多大,比爹的龟头还小一点儿” “你他妈” 贺衍之平时是不太喜欢当我爹的,这时候倒是意外的来了兴致,玩起爹爹操儿子的把戏,禽兽变态! 我仰头大喘气,觉得那玩意又被鸡巴往里推了一点儿,好像贺衍之跟那颗珠子其实是差不多大小的,不一样的异物入侵感觉,我下意识夹紧了后穴,贺衍之两手扣着我的腰,一下一下“啪啪”顶着我,又好像在顶着那颗珠子往深里走 “啊”我有些难受,身体却又好像喜欢这样玩儿法,其实以前也不是没玩儿过,新鲜的剥了皮的荔枝,塞到小倌们下面红艳艳的小洞里,再插进去一通顶弄,榨出汁水但是荔枝肉是软的比这大珠子好弄多了。 “够了贺衍之,出去啊!” 几下狠捣之后,他真抽出去了,从穴里带出一股汁水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我急忙转身坐在床上,低下头去摸,珠子进得太深一点儿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想捅都捅不出来。 贺衍之上了床,按着膝盖将我两腿分开,鸡巴对准了穴口又要进来。 “这东西对你身子有好处,先放在里头好好养着,到时候” “贺衍之你他妈病!操个穴还这么多屁事!”我伸手要打他,他没在意,笑着用力一挺腰。 “等我射进去之后就给你弄出来。” 我就这么被架着腿坐着被操了一会儿,腰酸的不行又倒回床上,这回他倒是没再瞎折腾,专心操了起来。 可能是穴里有别的东西助兴,我没多久便出了精,喷的贺衍之胸口上点点白浊,他邪笑着拿指头沾着送到嘴边舔了舔,然后操得更是卖力,没过多久趴在我身上将我压得死死的,凑在我耳边急促喘息着,屁股一阵飞快耸动之后,猛地一下不动了,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射了进来 滚烫的精液喷的到处都是,又好像是凉的我闭着眼一阵呻吟,屁股也跟着绷紧了,穴里一阵蠕动。 贺衍之笑了笑,低头在我嘴上啄了一下,“夹得好紧” 我喘息未定,十指插进他头发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然后被堵住了又上一阵深吻,这好像是 我同他亲的最久的一回 一声轻响,贺衍之抽了出去,从我身上起来了,我仰躺着由着他在小腹上按了按,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噗”一声,夜明珠被挤了出来,沾着他的精液落到床上。 我觉得自己像是下了个蛋 贺衍之拿起那颗散发着翠绿色幽光的珠子放到我肚子上,缓缓来回滚了几下,突然诡异地说:“方才这颗珠子进到了你从未察觉的地方” 我一愣,抬头看他。 “也难怪,你不会知道,”他笑了笑,在我小腹上用力按了一下,“只是将来若是有了,孩子便会在你这个地方慢慢长大,然后” “你怎么知道?”我边问边挣扎着要起来,“你” 贺衍之一把将我紧紧抱在他怀里,勒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 “你不是怪物,你就是贺清,不管你是谁生的,你永远是贺家的人是我的人。” 我一阵心酸,贺衍之你为什么这时候才说? 我记着的,我应该是女人,为贺家生下子嗣便可延续贺家基业兴盛,如今虽然我不是女人,却仍旧可以贺家果然是从来不会算错,难怪被沈霆盯上,所以贺衍之,事到如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不知道应该推开还是抱住他,我心里很乱,最后傻乎乎笑了一声,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你要瞒我,索性就瞒一辈子” 第一零七章 第二天一觉睡到大天亮,倒是没再梦到什么,身上微微酸痛却也不难受,甚至还有点儿满足感。 贺衍之比我醒的早,也不演什么“西子捧心”了,换了衣服又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真的怀疑他昨天那副样子是装的,或者就是单纯的水土不服 他拿了衣服过来,将赤条条的我从被窝里抱出来,好像我是个不会穿衣服的小孩儿,坐在床边给我穿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一件,颇有点儿乐此不疲的感觉。 你这又是父爱泛滥了? 想想还是没问了来,我和他现在一提父子什么的就很暧昧,仿佛是个信号,接下来就要大干一场。 穿好了衣服,他又给我梳头,我坐着他站在我跟前,我突然抬头问他:“沈霆你要怎么办?” 他垂眼看了看我,“你要怎么办?” 我缓缓低头。 “你可相信我说的?”见我不出声,他笑了笑,将梳子放下,“眼下信不信都无所谓,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将一根木簪子插到发髻上,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会儿,似是满意了才说了声:“好了。” 我说要走,贺衍之没说什么,也没开口留我,只是走之前突然从后面抱住我。 “一切结束之后,跟我回去。” 回去?我笑了,“回去了你大儿了视我为仇敌,小儿子要放蛇咬我,我哪还有安生日子过。” “你若不喜欢住在贺家,便在别处替你收拾出一个安逸地方,没人打搅你。” “那你呢?”我笑着反问。 他没说话,在我脖子上亲了亲,然后一路往上从下巴一直亲到嘴上,我顺从地张开嘴让他舌头进来,没说话,也没想回不回去的事,只是在思索“一切结束之后”是什么时候 外面太阳很大,晒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客栈里和昨天一样清静,这回楼下连伙计也看不见了,门口除了几个不认得的护卫之外,还有燕飞,原本背对着我,我一出来他便转过身,像是在等我。 我走下台阶,“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片刻之后他笑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你变了。” 我稍稍一愣,随后点点头,我是真的变了。 何止我变了,我所处的人世都变了,可又能怎么样呢 独自一人回到瑞王府,一进大门就看见院子里跪了个人,过去一看正是昨天那个跟着我的侍卫,大太阳低下晒得整个人都好像冒烟了,想也知道是昨天弄丢了我而受罚的。 我于心不忍,对他说了句:“你回去吧。” 他没动,腰板笔挺,像块石头似的头也没抬一下。 我弯腰低头去看,他脸色都不怎么好了,头发散乱着,额头上全是汗水,唇上都爆皮了,可能是跪了一夜。 虽然沈霆有他的规矩,可这事也是我不对,平白连累了别人。于是我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腿一盘。 “行,你不走那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似是动了一下,抿了抿嘴,刚要说话突然又把头低下去了。 也是巧,这刚坐下沈霆就来了,身后跟着大管家,看了看我,对侍卫说了句:“下去吧。” “是。”他站起来,低头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走了。 “还坐在那里干什么?”沈霆看着我叹了口气,“要我抱你起来不成?” 我嘿嘿一笑,起来拍拍屁股,朝他走了过去。 沈霆去了书房,和管家说了几句话之后后者便出去了,我在书架前随意翻着上面的书,他过来了。 “玩儿的可开心?”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沈霆也没再问,转身去旁边的桌上拿起笔写字,我也无心再看,将手里的书放了回去。 他是知道我去哪儿、跟谁在一起的,所以没必要明说,更没必要问。 我转身走到桌边看沈霆写字,不得不说的确是一笔好字,刚劲中又见一丝秀丽,一笔一划很舒展,但只写了两个大字——贺清。 一时间,我突然百感交集。 他放下笔,我将目光从纸上缓缓移到他脸上,四目相对,我动了动嘴,“你”明明很多想问的,见了他却一句也问不出口,好像有些东西如果问了,便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沈霆微微一皱眉,我急忙别过头。 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轻笑了一声之后低头去看纸上的字。 “你虽然姓贺,却不是贺家的人,也无法继承贺家家业看似委屈,其实,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是不是贺家人,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继承什么。” 沈霆没说话,伸手拉开底下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虽然莫名但我还是下意识接过来了,挺精致的盒子,紫檀雕花,纹理漂亮,散发着很好闻的木料香气,打开一看,里面是块碧绿的玉,躺在黄绸子上,和之前被陆漫天捏碎的那块很像,却又更好。 “之前你说那块不见了,我又找了一块,喜欢么?” 我盯着那“石头”半晌,这才抬头看他。 “那能让你再答应我一件事么?” 沈霆笑了,“可以。” 回到我住的院子,下人搬了把躺椅过来放在院里的树下,日头大但树荫低还是挺凉快的,我舒服地躺着,一手摸着肚子,这里仿佛已经软成一团肉,捏起来倒是舒服,可一想到将来这里可能越来越大,像个球一样就头顶发凉。 为人母是件好事、是件幸事,但前提是自己愿意。 要说我愿不愿意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我是男人,别说我有鸡巴,就算我胸前两个奶子再大点儿都行,可怎么看我都是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闭上眼,我开始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听到的事,可能是灵言教将我娘送进宫里的,不是明目张胆,而她是在宫里怀了孕,然后她又逃出了宫带着被下了咒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就是 想着想着我好像是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再睁归的时候,身边站了个人他手里拿了根枝子,好像正要往我鼻孔里戳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皇上?” 小皇帝急忙把树枝藏到身后,想想不对又给扔了。 还真是?我急忙站起来,“你皇上怎么来了?” 小皇帝一撇嘴,“皇叔几日未上朝,说是身体有恙,母后便让朕亲自过来探望。” 沈霆还真是好大的面子。 我站起来了,小皇帝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到躺椅上躺下了。 左右看了看,这周围除了我就是他,就问了句:“沈霆呢?” 他眯眼看我,“你同皇叔讲话还真是不客气。”又不耐烦道:“出去了。朕下了早课之后就过来了,皇叔却不在府里。”说完冲我勾了勾手,“过来坐,朕难得出宫,我们好好聊聊,随行的人我让他们都在院外面等着,这里没有 外人说什么都行。” 我笑笑,“这样不好吧,您是皇上,我” “你在宫里都没把我当皇帝,这出了宫倒拘谨起来了。”他笑了笑,一扬下巴,“贺清,朕命你坐下。” 轻叹一声,我无奈笑笑,“草民遵旨。”坐到了躺椅边上,也只坐了小半个屁股,拿脚撑着地才没掉下去。 小皇帝满意了,笑着盯着我,“正好,有件事想问你,问别人他们都不说实话,好没意思。” “皇上想问什么?” 他眨了眨眼,起身凑近我,原本脸上还带着的笑意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随后低低一句:“皇叔要杀我真的吗?” 第一零八章 本来只是谋反,如今直接变成弑君了 万没想到小皇帝竟然会问这个,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是再确定周围附近没有其他人,随后才压低声音问:“谁说的?” “外面到处都在说。”小皇帝气呼呼瞪着我,又一撇嘴,“我虽然年纪小但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我没说话,缓缓低下头。我不能说,也不应该说。 他们说,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沈霆是迟早要反的。不知道是谁把风言风语传到了宫里,又传到了小皇帝耳朵里,虽然沈霆现在跟反了似乎也没太大区别。 权倾朝野手握实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差穿上龙袍坐上龙椅,他完全可以把小皇帝赶上龙椅自己坐上去,但就像贺衍之说的,那样名不正言不顺,将来会给后人落下把柄。 沈霆是个凡是力求完美的人,做不到最好便不算成功,更何况是篡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见小皇帝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实在有点儿可怜,我无奈说了句:“皇上,一些风言风语,不足为信。” 虽然轮不到我管他们家的事,但再怎么着也得安慰几句不是? 半晌之后,小皇帝抬起头,已是一脸平静,看着我眨了眨眼。 “你说,皇叔会杀我么?”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不能肯定沈霆会不会做这样的事,也不敢去想。 我想置身事外,然而不知不觉间早就深陷其中。 “皇上,”我无奈一笑,“这些我不敢胡说。” “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他哼了一声,低下头,抬起两条腿一下一下晃着,望着地上念叨。 “皇叔要废了我,因为我不配当皇帝,我没有能力,既不聪明也没有魄力,连功课都做不好,怎么样都比不了皇叔,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当皇帝的” 他一字一句都说得很平静,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而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惊。 他可能早就想到这一天,想过自己会有什么下场,被亲叔叔废掉皇位,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我突然一阵心酸,一言不发地伸出双臂抱住他,把他脑袋按在怀里。 此时此刻我没当他是皇帝,只当是个普通孩子,他要面对的东西实在太难了。 没过一会儿,他突然用力死死抱住我的腰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 因为一朝天子是不能随便哭的。 可哪怕他现在哭的像个孩子也没什么不,他本就是个孩子,即便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成熟一些,却也终究还是个孩子。 可是没办法,谁叫你生在这皇宫里呢 “怎么了?” 沈霆的声音陡然从身后响起,我一惊,小皇帝也一惊,两人立刻分开,回头一看,沈霆就站在十几步之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竟然也没人通报一声不过如果他不让,又有谁敢多嘴。 “皇叔”小皇帝站起来叫了一声,声音还有点儿闷闷的。 “皇上来了,怎么不在书房等着,外面日头大。” “我朕想找清清聊一聊。” 我已经站起来退到一边,见沈霆看我,耸了耸肩。 他笑了,但此时那笑容看来却莫名的诡异。 “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说吧。”沈霆走过来,拉着小皇帝一起坐下,后者还有点儿诚惶诚恐的感觉,还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先回去。”沈霆对我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又看小皇帝一眼,冲他也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屋里走。 进门的时候,一手扶在门框上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叔侄两个坐在椅子上,沈霆正在说着什么,小皇帝不住点头,可能是都没穿龙袍朝服,宛如普通的长辈和晚辈在谈心,看起来倒是异常和谐。 突然又想了想刚才小皇帝问我的话我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了。 沈霆来的时候,我趴在桌上都快睡着了,朦胧之中听到一声轻笑,睁开眼,沈霆就站在我身边,正低头看桌上我写的字。 啊方才闲着没事我就写了一会儿,只不过写的全是沈霆。 说起来我的字一般,武功是在贺家的时候偷偷跟着别人的师父学的,字也是偷偷跟着别人练的,现在想想可能当时是贺衍之默许的。 只是今天这字练着练着,这两个字倒有点儿模样了,还有几分像沈霆的笔迹。 我抹了抹嘴角快要淌下来的口水,最近真有点儿爱睡觉。 “你写我的,我就写你的。” 沈霆轻笑一声,“嗯别的不说,这两个字你写的比我好。” 花言巧语。 我仰头问他:“皇上呢?” “回去了。”他拿起笔在纸上又写了起来,在沈霆边上写上了贺清,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 “你们聊了什么?” “你想知道?”他不看我,继续开始写下一个,好像要在所有沈霆旁边都加上贺清。 我微微摇头,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他是个好孩子就算他现在不是个好皇帝,他可以学,他还小,还有时间,只要你” “你想的太多了。”沈霆冷冷打断我,一瞬间仿佛又变成另一个人,将最后一笔收住之后,直起身扔下了笔,垂下眼看着我说:“这些不是你该想的。” 我咬了咬后槽牙,他说的没错,可是 没说话,我站起来想走,可刚一转身就被他从后面抱住了。 沈霆没说话,埋首在我颈间,若有似无地啃咬着。 “别走你若不在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好?” 你可以不说些,但若是说了只是骗我,那我宁可你我之间的交集只停在清梁城那时候。 我闭上眼,心一横,“沈霆,你到底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下巴被扭了过去,沈霆堵住我的嘴,深深一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粗暴,几乎像是不让我有喘息余地。 我挣扎着伸手推他,但推不开,忍了一会儿,终于在感觉快要断气的时候他松开了我 我大口喘息着,他也喘息未定,看了看我之前,抱住我将我按在他怀里。 “贺清,什么都不必去想,你只需要你以前一样,真心爱我就好。” 原来他知道他一直是知道的,所以有恃无恐?只因为我喜欢他? 但是,我可以爱他,也可以爱别人。 中意人和物可以永远在我脑海里,不一定要拥有,比如清梁城的那幢楼、楼下院里的白茶、院墙外的石板路,还有那个卖白兰花的姑娘,以及那阵白兰香气,或许有一天沈霆便和他们一样,会让我时常想起 得不到才是最好,或许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多混蛋。 当天晚上沈霆出去了,我坐在窗边看着升在半空的月亮,又无聊又矫情。 不是我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怨妇”模样了? 又不是等着王爷临幸的王妃,他沈霆走了我还不活了怎么着? 必须找点儿事,不然我真的会憋屈死。 想到这儿我跳下窗台,开门出去,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下了,月光下跟个幽魂似的冒出来,还是上回那个侍卫,看来他是专门负责盯着我的。 “公子要去哪儿?” “沈霆说我晚上不能出去?”要真的说了我绝对不会再在这里呆片刻。 “没有。但是” “但是去哪儿必须得让你跟着?” 他点头,看我一眼又把头低下了。 我咧开嘴笑了,伸出一手搭在他肩上,“走,带你出去玩儿。” 第一零九章 我消遣的法子很简单,不用说你应该也猜得到——逛妓院。 话说自从用了后面,晓得了用后穴找乐子的妙处,我前面那根便基本没了用武之地,除了自己就是别人帮着撸两下权当个情趣了,这也歇了好些日子,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让他再重振雄风。 侍卫小哥上回因为我受了罚,沈霆那家伙不近人情,我怎么着也应该补偿人家一下。 我问他京城最大的妓院在哪儿?当然,要相公馆。 小哥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回答:“要说最大的应该是东城的万菊楼了。” 万菊楼?这么俗气的名字不过倒也符合那个地方的意境。 况且正所谓大俗既大雅,男人也可以是花,下面那处不就是一朵嫩菊? 反正名字好不好也不重要,地好、人好就行。不过 “你怎么知道?” 小哥低下头,“京城大小地标我们都要记住背熟了。” 我笑笑,打了个响指,“走,就去万菊楼。”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他,“沈霆没不让我去妓院吧?” “公子想去哪里都可以,属下只要暗中保护您。”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边说边说:“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都要成了我的贴身侍卫了,到那时可是真委屈你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有调侃的意思。 他也没说话,静静跟在我后面,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瑞王府,踏着月色来到城里,还未到宵禁时分,不愧是天子脚下的京城,眼下也还是热闹的时候,走在长街上,两旁不少客栈酒楼和铺子还开着,挂着幌子和灯笼,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有家胡人开的馆子,二楼能看见胡姬时隐时现的舞姿。 等到了东城的一条花街更是繁华喧闹,大红的灯笼从头望不到尾,乐声阵阵,此起彼伏,男女的嬉闹声不绝于耳,每个大门前都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和醉醺醺的客人,追逐调笑,冲门里冲出来又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打闹着,整条街都弥漫着脂粉味儿和酒香,堕落淫靡,又快活 一路过来,我笑着躲过不少姑娘伸过来的雪白手臂,回头一看那小哥,一路目不斜视也竟然没人敢调戏他。 不过也是,那一脸正气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的确吓人。 终于到了万菊楼,大门前倒是比前面那些场子清静不少,也有人往来进出,但没那么闹,抬头一看门上挂着匾,还别说,这“万菊楼”三个字是真的好。 粗看刚劲有力,细看又有点秀丽婉转,颇有几分柔中带刚的意思,很可能出自名家之手。 这地方乍一看不像妓院,但再细品一下,就能发现其中端倪,门口的灯和里面飘出来的香气,还有一副细嫩的嗓子在唱着小曲儿,仔细听还夹杂着细细的哭腔,难耐又诱人,让人不由遐想是在何种情形下唱的,总之只在门口站一会儿便闻到了满满的风月味道。 是个好地方我点点头,回头叫小哥:“一起进去吧?” 他有一瞬间的惶恐,“属下在外头等着。” “那多没意思,一起来,你就算不能玩儿不能喝酒,看看也好。”我伸手要去拉他,仿佛我才是个老鸨。 他后退一步低下头,认真道:“公子请别难为属下。” 行吧,也不能真干那“逼良为娼”的事不是。 “那你可得等得久了。” 我转身朝大门走去,上台阶的时候停下来抬头又看了一眼那块匾,莫名觉得可惜,又有点儿 进去之后,这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也是,外面再怎么体面,内里还是那点儿玩意。 偌大的大堂里,正中央搭了个戏台,看样子是临时弄起来的,但也精致,台上两个人正唱着,旁边四个吹拉弹唱。 两个人里只有唱主角的那个披了件戏服,一手拿着团扇,脸上上了淡淡的戏妆,描了眉眼,眼角一抹桃红,原本就灵动漂亮的双眼更是勾人,往台下一扫,再一甩袖子,咿呀呀地唱着婉转小调,还真有几分青衣的味道。] 然而举手投足之间身上宽大的袍子时不时掀开一点,仔细一看,里面竟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穿,一双长腿若隐若现不说,连那处私密的地方也要露不露的,馋得下面看戏的男人像条狗似的吐着舌头舔着嘴唇,哈喇子都快下来了,一连干了几杯都不解渴。 不愧是万菊楼 我这正看着,目光同那人对上了一瞬,他微微一笑,转身下了台。 这时有人迎上来了,是个身材丰满女人,年纪应该不小了,穿着一身金灿灿的衣服,头发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身上没有任何簪环首饰,只是脸上的粉有些厚,可又点了一点儿红唇,偏偏就挺适合。 “客人来的真巧,平日里他是不唱的,今个儿心情好才搭了戏台唱几句解解闷,您一来这心情就更好了。” 我一挑眉,笑着问:“他是?” 她朝我挤挤眼,“公子不妨亲自问他。” 真是一张好嘴,两句话就做成了生意。 我一点头:“好啊。” “来人啊,带公子上楼。” 说起来这上个楼的工夫仿佛走马观花,算是见识了这楼里风情,来去上下的全是美少年,摇着扇子端着酒,个个不用说话光用眼神就能勾人。还有年纪稍大成熟一些的,包裹在细软布料低下的身子修长健壮,隐约可见肌肉,也是诱人。 甚至还有两个壮汉,赤着上身只穿了条裤子,那胳膊我毫不怀疑能一下就把我的腰捏折了。 然而人各有所好,自然也是有人喜欢这种类型的。 那漂亮的人叫漫萝,挺风花雪月的名字。 问他是谁给取的,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因为他正跪在我跟前,翘着屁股含着我的鸡巴,宛如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狗,吸得那叫一个卖力。 他卸了妆,露出干净漂亮的一张脸,但身上还穿着戏服,想来是为了玩儿个情趣,戏服里面光溜溜的,敞开了从前面能看到鸡巴,后面能看见屁股。 房间里没有床,靠窗的地方铺了一张偌大的波斯地毯,上面又铺了一张软绵绵的垫子,摆了几个圆形的靠枕,足够五六个人翻云覆雨的了。 我倚在靠枕上,低头看着他解开的腰带再扯下裤子,把软着的鸡巴含进嘴里,时不时吐出来同我说两句话,让他快点儿就快点儿,让他深点儿就深点儿,乖的很。 唉明明有这么多又乖又可爱的,偏偏 “公子可要射在我嘴里”他吐出来,伸出舌头在龟头上舔着,红艳的嘴唇上湿哒哒的,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我。 “好啊。”我伸手捏着他一颗乳头,不轻不重掐了一下,立马就肿起来了。 他呻吟一声,重新把我鸡巴含进去,两手捏着下面两颗卵蛋熟练梁搓着,手口并用伺候起我来。 口淫的时候我一向不怎么坚持,再说他那张嘴属实厉害,没过多久我便在他嘴里泄了出来。 第一口 他吞了下去,然后张开嘴让我看着精液射进他口中的情形,最后又闭上眼让精水喷在脸上,留下点点白浊。 我舒了口气,觉得这次射出来的不多 他看着我将口中精液吞下去,笑了笑,“公子出精时的样子真漂亮。” 我哑然,随后也笑了,伸手抬起他下巴,“怎么,变成你调戏我了?” “可不敢。”他一撇嘴,又笑着问:“公子可舒服了?还要再来吗?”说着往我胯下瞥了一眼。 然后舔了舔唇,一转身背对着我趴下,掀开袍子露出屁股,分开腿露出中间那个红艳艳的小洞。 我乐了,起身跪在他身后,伸手去梁那个蠕动的小穴,穴口一阵湿滑显然做了准备。 “嗯?这么急着想要鸡巴插了?” “啊是,”他扭着屁股,“一定要伺候好公子,想怎么玩儿都可以,主人吩咐的啊!” 我刚要伸指头进去,马上停了下来,有种不好的预感,“谁是你主人?”肯定不是刚才那个女人。 果然他哼哼唧唧说不敢直呼主人名讳,“主人,姓陆” 妈的陆漫天仿佛一剂狠药,我刚要硬起来的鸡巴瞬间就软了。 一时间那屁股也不诱人了,我鸡巴也没兴致了,想到自己可能一直就处在陆漫天的监视下,我一咬牙,在那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啊!” “把你主人叫过来伺候我,伺候不好不给钱!” 我就说老妖怪怎么要来京城,敢情这是有产业了啊? 他撅着屁股扭头看我,咬了咬唇一脸的春心荡漾,“可是漫萝伺候的不好?还是” 我冷笑一声,“你主人的屁股嫩。” 大概是终究不敢跟他主人比屁股,他披好衣服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我懊恼地闭了闭眼,无力地坐回垫子上,一手支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月正当空,今夜可能是个不眠之夜 第一一零章 我知道陆漫天身为教主有点架子也无可厚非,但是没想到这老东西架子这么大,等的茶都凉了、月亮都快落下去了仍然不见踪影你要是不想来吧好歹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啊。 再一想放走了那个漫萝有些亏了,白白浪费了一个美人儿,如今只剩我一个光着屁股在这儿晾着。 是继续在这儿等下去,还是再叫个人进来,或者干脆回去呢可回去若是见到沈霆我皱了皱眉,自己竟然开始有些怕见到沈霆了。 想到这儿我探头朝窗外望了望,楼下正是大门前的那条街,月光洒下来照得地上石板的缝隙都清清楚楚,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清冷,有几个人正从楼里出来,但看不见那侍卫小哥。 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大的月亮,我缓缓往后倒回垫子上,闭上眼躺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趴着,脑子里时清醒时糊涂,不知不觉好像又要睡过去,陆漫天来不来似乎也无所谓了,有些人、有些事,只是时候未到强求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也没过多久,感觉有人在身边坐下,然后一双手在我身上不轻不重地按了起来,能感觉出十根指头修长又灵活,还挺舒服这双手的感觉倒是有些熟悉的。 也是好笑,人不熟,身体倒是先相熟了。 肩胛骨附近的穴位被同时按了一下,酸痛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马上却又觉得舒服了。 “用点儿劲嗯” 他轻笑一声,两手慢慢往下,移到我腰后,按了几下之后突然捏住我两瓣屁股我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屁股呢。 “这里可还要使点劲儿?” 睁开眼,我扭头看陆漫天老妖怪今晚穿的怪骚气的,料子透不说还敞胸露怀的,穿了还不如不穿,胯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团“黑影”,他本身就白,这一身更将他的白衬托的淋漓尽致,不像凡人倒像个艳鬼,不知道的以为他也要挂牌子接客。 不过眼下他难道不是在接客? 眼瞅着他两只手梁着我两瓣屁股就要“分桃”,我翘起腿踢了他一下,“今晚不弄后面,弄前面。” 他微微笑了,一只手从腰侧往前滑,“好,今晚一定伺候好你。” 我也乐了,狞笑一声:“伺候的不满意爷儿一个钱都不赏你。” 自从上回皇宫里那一晚便再没见过陆漫天,说实话,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藏在深山老林里,或者找个僻静的地方呆着,毕竟也就邪教,灵言教“恶贯满盈”的也见不得光。 却没想到他竟然在妓院里,如此招摇打开大门做生意不说,而且一副逍遥快活的样子在这么好的地方养了这么多美少年,就是万菊楼这名字大概真是他随性起出来的。 陆漫天给我从头到脚按了一遍,那叫一个通透,他武功到底怎么样先不说,这手法还是不错的,不比那些个推拿的大夫差。 只是这手也是不老实,说好不弄后面,按着按着就往我屁股后面的洞探过去,我干脆一翻身仰躺着,大大咧咧地只露个鸡巴给他,看他怎么按。 陆漫天倒也毫不羞涩,熟练地握住了就要给我手淫,我急忙坐起来往后退了退。 “怎么,不是要弄前面?” 得了吧,就算他真趴下让我上我都提不起那个兴致。 我拽了个枕头挡在胸前,问:“这儿是你的地方?” 他应了一声,伸手拿起一旁小圆矮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只是灵言教众多据点之一。” “这里所有人都是灵言教的?” “不全是。”他放下酒杯,直接抄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末了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壶嘴,一边舔还一边斜着眼看我。 那壶嘴的形状有点儿像老骚货!我吞了吞口水,怀里枕头抱得更紧了。 他笑着放下酒壶,盘腿坐着,“这里是京城最有名的相公馆,你若是要出来玩儿势必是会过来的。” “我只想找个地方透透气,没想到会进了你的地盘。” 他一挑眉,“怎么了?” 我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漫天笑了一声,伸手撩起我垂在垫子上的一缕头发,一圈一圈缠在手指上。 “你住在沈霆那里,贺衍之现在也来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法让你快活?” 我瞪他一眼,也没想到最后竟然跑到陆漫天这里跟他聊起天了。不过凌乱的思绪此时倒是平静不少,想想又笑了。 “怎么,你要和他们比一比?” “我比他们如何,你难道不知道?”他低声一句,暗示意味很浓。 此时和他大汗淋漓地操上一回也不是不好,我已经习惯了被填满的感觉,前面不管多满足后庭终是有些空虚,只是想是这样想,却又打不起精神。 头皮一疼,陆漫天拽着我的头发一把把我扯过去,我顺势跪坐在他腿间,手里的枕头也被他扔了。 “到底怎么了?”他面对面看着我,“你难得这么安静,可是刚才漫萝没把你弄舒服了?他功夫不错啊” 我抬眼看他,“你再说点儿我娘的事吧。” 他眉一皱,“沈霆没告诉你,还是你没有问他?” 我摇了摇头。 他嗤笑一声,“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说完用力捏着我下巴凑到我眼前,一双眼又变得细长妩媚。 “你怕听到不想听到的,不想破坏沈霆在你心中的样子所以不问他,反倒是我,怎么都是个坏人,所以怎么折腾都行是不是?” 我无可辩驳,因为多少是有这么点意思的可看陆漫天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又想笑。 “你生的什么气”我稍稍往前,额头抵着他的,一眨眼睫毛也几乎要扫到他的,“你又在乎在我心里是个什么样子了?” 他没说话,我张开嘴头一歪咬住他的唇,下一瞬便被他把舌头顶了进来,一边亲一边抱住我的腰往上一提,再一坐便坐在他身上他袍子里面果然什么都没穿,鸡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顶在我屁股上。 陆漫天咬住我的舌头,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我两手搭在他肩上,前后扭着屁股在他腿间磨了起来,没一会儿便觉得布料湿了 分开之后,我仰头长舒一口气,陆漫天又贴了上来在我脖子上啃咬着,两根手指已经在我穴里了,像操穴一样进进出出。 感觉到自己那处好像越来越湿润了,我半眯着眼看着窗外一片灰暗的天,抱着陆漫天的脑袋问了一句:“你说,我是谁的容器呢?” 他陡然停下了,紧接着穴里的手指也抽了出去。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放开他刚要从他身上下去,陆漫天突然伸手用力推了我一下。 倒下去的时候手臂撞到了矮桌,酒壶掉下来酒洒了一片,瞬间周围酒香四溢,我好像马上就有点儿醉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陆漫天跪立在我腿间,几乎将我整个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他笑着说:“那不如就成为我的容器吧。” 我躺着不动,他抬起我一条腿往上用力一按,屁股便悬在 半空,另一只手解开腰带,被我磨得又粗又长的鸡巴探了出来,活物一般弹了一下,来到我两腿间,湿漉漉的龟头在穴口磨了两下,猛一下进来了 “啊”我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下面便被捅开了。 男人那根像一条粗长的大蛇一样钻了进来,又热又胀,我哆嗦着,身体竟然异常的喜欢。 直到整根没入,我和陆漫天都长舒了口气,我垂眼去看,只看到他整根都埋在我身体里,只能隐约看到堵在穴口的卵蛋。 “你娘当初是灵言教送进宫里的”他一边说话一边狠插了我几下。 几乎是他动一下我鸡巴也跟着动一下,没几下便颤巍巍地竖了起来,我呻吟出声,又捂住嘴想听他说话。 陆漫天几乎是狞笑着操了我数十下,次次都几乎整根拔出只留龟头卡在穴口,再用力一撞到底,然后停下低着看着我和他相连的下体,表情迷醉又有几分阴冷。 “让她进宫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皇帝也就是沈霆的爹。” “唔”我松开手,按在他大腿上用力想让他抽出去一点儿,但整个人就像是钉在他身下一样动弹不得。 我有些怕了,不是怕陆漫天,是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真到了这时候,人反倒会下意识逃避起来。 陆漫天察觉了,但他从来不是温柔的人,抓住我的手不容反抗地按在垫子上,然后俯身趴在我身上飞快耸动着,性器进出时的啧啧响声人让发疯。 “因为老皇帝需要一个容器,好来装他已经死去的太子”他凑在我耳边,好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粗喘着笑了。 “没想到吧你原本应该是太子,甚至可能是皇帝的。” 第一一一章 一瞬间,我眼前突然黑了,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四周什么都没有,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过了很久,却也可能只是眨眼的工夫身下一疼,我呻吟一声,眼前终于渐渐活了 疼了也好,疼了才是活着的。 “吓着了?” 愣了一会儿之后,我抬眼看着身上的男人,他很无所谓地笑着,似乎享受的不仅仅是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感觉,他在折磨我,却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疯了?”我脱口而出。 他眉一挑,脸上变成似笑非笑。 此时此刻,我心里长久以来的一口恶气似要喷涌而出,深吸了口气,瞪着陆漫天。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年纪大了脑子不使了?鸡巴长脑袋上了?” 他眨了一下眼,却不气也不恼,“那好接下来的,你就当我胡说就好。”说着继续在我身上耸动着,不急不缓,一改往日略显粗暴的风格。 “当年沈霆的皇帝老爹死了太子,那可是他最龙爱的儿子,十二岁的时候莫名染上了恶疾,宫里所有的御医都查不出病因开不了药,躺在床上不到一个月便死了。当时沈霆好像也才刚出生吧。” 他突然笑了笑,“当年有传闻是他的出生时辰不对冲撞了太子,害得太子少年早亡。” 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一下抽了出去,挺着湿漉漉的鸡巴坐起来,伸手捡起倒在垫子上的酒壶,晃了晃听见里有水声,仰头又喝了一口。 我喘息未定,仰躺着看着顶上的房梁,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这世上没有灵言教不知道的事。” 我垂眼看他,他缓缓舔掉唇上的酒,手一松,食指勾住酒壶,挂住了微微摇晃着。 “沈霆长到七、八岁的时候,老皇帝还是没有再立太子,他儿子不少,要找个能当太子的其实不难,其他人以为他是想慢慢选出一个适合的,哪知道他心思一直在死去的儿子身上。” “所以他找到了灵言教?” 陆漫天看我一眼,仰头笑了,“原本应该是朝廷应该忌惮的江湖邪教,老皇帝却不知从哪儿听到了灵言教能让死者重生的传闻” 他说的跟我之前想的,已经开始不谋而合了。我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你答应了?” “虽然在外人看来是邪门歪道,但只要有用,为了让心爱的太子回来他什么都愿意,更何况他又是当今天子,既然他开了口,出得起代价,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说着他讽刺笑了两声,嘀咕了一句“爱子心切”。 “当年送进宫里的有三个人,两女一男,只有一个人顺利怀上了,就是你娘。如无意外,你生下来之后就会成为太子,老皇帝当时也把所有心思放在了你身上,急切地等着你出生,却没想到你娘她带着肚子跑了。” “是你的主意?”我问。 陆漫天摇头,“是她自己的主意,她还没生下你便逃离了皇宫,也逃离了灵言教,后来想必你也知道她遇到谁了。” 自然是遇到了贺衍之 “为什么”我突然心跳的厉害,生怕这时他再来一句不知道。 “为什么要离开皇宫是么?”他看着我笑了笑,“因为她知道你会变‘女人’。” 我深深皱眉 “老皇帝要太子‘死而复生’的事没有让其他人知道,但却不能保证绝对没人知道。儿子有很多,太子却只能有一个,已经死了自然应该有人顶上,却没想到老皇帝竟然还想着要已经死了的人回来之前胡斐应该已经同你说了,你被人下了咒。” 他抬起手张开五指,从指缝里看我,一张脸仿佛都变得扭曲了。 “至于下咒的人,可能是后宫里某个有儿子的女人,也可能是有人指使,想让你变成女孩子再出生,如此兴师动众应该是付出了很大代价,却没想到最后竟然出了差错,是天意,也是好笑。”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那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呢?” “可能一开始的确是想让你胎死腹中,但又觉得死了一次可以再重来,不如干脆让出生的是女孩儿老皇帝也就会死心了。你娘应该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也知道自己被下了咒,如果出生的是女孩那便是失败了,老皇帝绝对会要了她的命,便索性逃了出去。她是怎么走的我不知道,却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她带着肚子到了贺家,没想到还是生了个男孩。” 说到这儿他竟然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想到了贺家那个我应该是女人的预言,错却也没有错的彻底。 “只是那时老皇帝已经死了,而那花了大功夫下的咒倒还是成功了一半的,”陆漫天又说,“你虽然是男人,却还是可以像女人一样怀孕生子,这到底是万幸,还是不幸呢?”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难道和沈霆是 “你若真是老皇帝的种,那就是沈霆的兄弟,”陆漫天一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时皇位别说轮不到现在的小皇帝,连沈霆都轮不到。可既然出生之前出了这种岔子,事到如今你到底是不是老皇帝亲生的便不好说了。” 而此时我满脑子里都是沈霆他应该是知道的可又知道了多少?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不过是找了个机会接近我?为什么难道是觉得我对他还有威胁?可这事说出去有几个人会信? “好了”耳边陡然响起一声,一抬头,陆漫天突然凑上来,稍稍低头看着我,“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这坏人我是做的彻底了,你可满意了?” 我看着他有些发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也看着我,“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就算知道了也不用放在心上。” 这时他倒是来安慰了我笑了笑,“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可那样的话,我到底是谁呢” 不仅是男是女,而是我根本就不应该生在这世上 “你是个容器,却也是你自己。”陆漫天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严肃,“你有名有姓,有自己的意识想法,便不再只是个容器。是不是太子都不重要,你只要说自己是贺清,那你就是。”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感动,他突然话锋一转,又变成了那个邪气的陆漫天,狠狠地嘲笑我。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怪物,或者有人觉得你是,那只有灵言教才是你的最终归宿,只有在那里没人会在意你的身世是男是女、是人是怪,都不要紧,只要快活便是好的” 那样一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么?是应该存在的么 后半夜,下雨了。 楼里灯火已经灭了大半,只剩一盏孤灯在楼下厅里亮着,灯下坐着一个小童,支着下巴打着瞌睡,一切平静又安逸,却又仿佛不是真实的 我浑浑噩噩从楼里出来,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没走两步便被打湿了,这才发现自己还赤着脚,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是陆漫天的。 停下来,我站在原地抬头看去,只见沈霆站在不远处,身后站着几个侍卫,提着灯打着伞。 雨点打在油纸伞上 ,噼啪作响 我耳边一阵轰鸣,觉得很冷,这时沈霆伸手接过侍卫手里的伞,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我静静看着他越来越近,等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一下不仅是他,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再抬头,沈霆把伞举到我头上,也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冲他微微一笑,应该是笑出来的。 片刻后,他也微微一笑,一手举着伞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肩,低声一句:“回去吧。” 我低下头,一瞬间,大雨倾盆 第一一二章 从头到尾,沈霆可能都是知道的,包括我的身份,他还见过我娘同她说过话,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也可能她什么都告诉他了 而他和陆漫天又早就认识,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不知道,但如果沈霆问起她的事,陆漫天未必会像瞒我一样瞒着他,没必要。 那可能从清梁城开始,沈霆就是故意接近我的,至于他的目的我越想心越凉,明明告诉自己不用在意,明明什么都不在乎,可真的控制不了。 陆漫天所说的,我并非完全相信,虽然事到如今他应该也不会再骗我,他知道的可能也都告诉我了,之前不说可能是不想说,也可能是那时不知道,兴起之后才去查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可如果陆漫天说的都是真的,即便我是那死去的太子我觉得也不算是老皇帝的种,和沈霆也不算亲兄弟。 不是亲爹亲娘养的,从尸体腐肉里钻出来的东西,邪门歪道,算什么亲兄弟我连个人都不算了,还哪来的什么兄弟姐妹!那老皇帝也是吃饱了撑的,那么多儿子何必只想着已经死了的。 不想还好,一想脑子里便都是女人和那怪物交媾的画面,恶心的连梦里都隐隐作呕,生怕一个忍不住就直接吐出来。 醒过来的时候,一身的冷汗,天已经大亮,外面日头升得老同,照进房里都有种火辣辣的感觉我有点儿睁不开眼,热的头晕脑胀,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我病了。 不过是吹了点儿风,一点儿雨都没淋着,我却病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柔弱了? 沈霆叫了大夫来看,细细把脉之后,说只是染了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但说完他又看了看沈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虽然眼花都看见了。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到外面去了,我躺在床上头晕眼花,也没心思去管他们说什么。 鼻子堵住了不通气,我开着嘴,眼前一片模糊恍惚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清梁城,回到了后院的那幢小楼,生病的时候都是我自己去熬药,那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有人伺候了反倒觉得凄凉 原本是什么都闻不出来的,但渐渐的好像闻到了白兰的香味,很浓我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 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问沈霆关于他英年早逝的太子哥哥的事,无论他知不知道都不会问,不能问。 我害怕了,比还没确定贺衍之不是我亲爹的时候还怕,怕如果真的是,那自己还要怎么活下去?还能怎么活下去?还能不能活下去脑子里一片混沌,终于什么也想不下去了 再睁眼的时候,沈霆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换上了休息时的衣服,解开了头发,好像坐了挺久了,就那么一直盯着我。 见我醒了,他凑上来伸出手放在我额上,“嗯,没那么热了。” 我吸了吸鼻子,咕哝了一句:“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他收回手,又替我掖了掖被子,“只是药凉了,正好我刚才他们拿去热了,等会儿先把药喝了,吃点儿东西再睡一觉,明天便能好了。” 我眨了眨眼,扯了扯被子把下巴露出来,深吸了口气,问:“我怎么了?” “大夫不是说了,染了风寒。”他轻笑一声,“不过就走了那么几步路,都不知道你身子这么弱,平日里也看不出来” 是啊,平时还能和你们大战三百回合呢。 “还有呢?”我问他,“只是风寒?” 他看着我淡定回了句:“只是风寒。” 我没再说话,等药送来了之后,沈霆亲手喂我喝了,一碗苦水,下肚之后却又忘了是什么滋味,然后他又塞了颗蜜饯到我嘴里,像是哄孩子一样,这样照顾下来,是个正常人都得有几分感动,但可惜我他妈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含着蜜饯重新躺下,我看着沈霆,一股子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却衬得刚才的药更苦了。 “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或者不想睡,我可以再陪你聊一会儿。” 我笑了,“有什么好聊的” 他伸手,指节轻轻在我眉上刮过,“就算不聊,我便这样看着你好了。” 多好的男人,是我也想跟他当情人不当兄弟,可他当我是什么呢若是知道我的来历,他还能对我下手 “沈霆,你想当皇帝吗?” 我问的突然,他稍稍愣了一下,但既不惊讶也不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问:“你觉得我能不能当皇帝?” 我沉默片刻,最后点点头,应该是能的吧 多少不能当皇帝的人最后都阴差阳错的当了皇帝,又有多少当了皇帝之后丢了性命,甚至最后亡了国的?一切都是命,造化弄人,不然我们的关系也就不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那你希望我当皇帝么?”沈霆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跟我聊起了这个大逆不道的话题。 我也笑了,嘴里的蜜饯越发的苦了。 “你若当了皇帝,我们就不可能像这样说话了。”我不想看见他同同站在庙堂上俯视我。 要么对面相见,要么永远不相见。 沈霆笑着起身坐到床边,面对面低头看着我,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着。 “只要你永远像现在这样,永远听话地留在我身边,永远心里装着我,我们便可以一直像这样。” 三个“永远”,真的太难。 “但若是真有那一天”他的手缓缓掐在我脖子上,其实并没用力,但我依旧觉得透不过气。 “我绝不会容许有人忤逆我,即便是你。”他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脖子上的手又慢慢松开了,沈霆像是没事一样,微笑着俯身下来要亲我。 我下意识别过头躲开了,随后反应过来,说了句:“当心过给你” “不怕”他缓缓含住我的嘴唇,舌头伸进来在探了一圈之后又退出去,稍稍抬头舔了舔唇,皱了一下眉:“好甜” 我扬起嘴角,他低下头,额头同我的碰在一起。 “今晚我留下陪着你睡。之前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做噩梦梦到什么了?” 我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来梦到什么了。 我的梦不少,最多的就是那个女人,她活着的时候一直当我不存在,死了之后倒仿佛如影随形地跟着我。 只是,如今也很久没梦到她了。 沈霆脱了衣服上了床,进了被窝躺在我旁边。 “要是过给你了可别怨我。” 他笑笑没说话,伸手将我搂到怀里,一条腿还插在我两腿之间。 他身上有点凉,靠着倒也舒服,我半边脸贴在他胸口,刚要闭眼突然听见他问:“昨夜可玩得开心?” 得,还是要问这事。不过我也根本没想过瞒他,而且也瞒不住,还是他派人送我去逛妓院的呢。 “还行。”也不是没尝过,又问他:“你可曾去那里采过菊?” “应酬的话,去过一两回。” 我差点儿笑出声,抬头看他 ,“摄政王也需要出去应酬?” 沈霆没说话,闭着眼似笑非笑再一想,要谋朝篡位可不是得多应酬? 我虽然病着,但沈霆好像比我还累,闭上眼没一会儿就不说话了,气息平缓,我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此时才渐渐平静下来。 蜡台上的蜡烛还剩短短一截,火苗时不时跳一下溅出火星,“噼啪”一声,随后越发安静了 周围越来越暗,最后一点火光也开始摇摇欲坠,我看着沈霆,一颗心突然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 昏暗中他的脸好像越来越陌生,我要想一会儿才能想起他是谁,但没过一会儿那张英俊的脸好像就开始扭曲起来,又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一颗心仿佛都揪在一起,我咬了咬牙,想翻身从他怀里出来,然而刚要动就被搂住了 屋里瞬间一片漆黑,我整个人僵了一下,然后听见低低一声——“别怕。” 几分安慰,又分叹息。 我放松下来,一手放在他胸口轻轻拍了拍,这一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第一一三章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醒了,还没睁眼,朦朦胧胧觉得身上有些沉,仿佛鬼压床了一般,抬手胡乱扫了一下好像打着了人,终于睁开眼一看,沈霆正压在我身上,剥开了衣服正趴在我胸口胡乱啃着。 “大清早的消停一点”我嘀咕了一句,不耐烦地在他光溜溜的胸前推了一下,眼下我是真没心情做那档子事。 我没心情,沈霆心情倒是挺好,一大清早的下面也很精神,趴在我身上都能感觉到硬硬地顶在我大腿上。 他笑了一声,“你睡你的”说着又低下头含住了我一颗奶头,又舔又吸的。 用的久了,那两点越来越敏感,没一会儿我就有那么点感觉了,双手搭在他肩上用力推了推,两条腿却下意识分开了点儿,自己都觉得欲拒还迎,算了也不是贞洁烈女,他们也不吃那一套,哪个不是喜欢我放荡又好操虽然我也是。 “你可以进来,但不许弄在里头啊!” 他用力咬了一下,舔着唇抬头看我,邪气一笑,颇有几分陆漫天的味道。 “不弄在里头弄在哪里?” 呃这大清早的我也不想喝“奶” 没等我说话,他低头继续在胸口留下一个一个浅浅的红印子,几个还好,多了就有点儿吓人了,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他抬头,四目相对,我一撇嘴。 “舔下面。” 他微微一笑,眼角的一点皱褶都是春情味道,凑上来用舌尖当笔在我胸前缓缓往下滑,滑到腰上之后,先舔过肚脐,然后用牙咬着我的裤子慢慢往下扯,我鸡巴刚露了个头他松开了,舔了舔露在外面的一小截,又抬眼扫了我一眼,这才用舌头把鸡巴从裤头里卷了出来他不是刚才喝了春药吧?骚成这样。 沈霆替我口淫,我两腿盘在他背上,两人像蛇一样缠在一起,即将交配喘息渐浓时,我突然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贺衍之亲生的?” “怎么了?”他吐出来之后问,然后细细地舔那一截肉柱子,连上面的脉络都不放过,“为何问这个?” 我微微喘息着,低头看他,觉得好笑,“如果你不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知道他操过我” 没说话,他看了看我,突然伸手拉我起来,自己躺下之后让我调头趴在他身上,头正好在我屁股后头,让我给他含鸡巴,他玩儿我后面,两不耽误。 我趴在他腿上,扯下裤子放出硬了那根半晌的鸡巴,伸手握住梁了几下之后低头给他含住吸了起来,几乎同时后面一疼,他手指头戳了进来,也是操穴一般玩儿了起来。 肉棒子戳在嘴里进进出出,滋味算不上好受,后面他偶尔也把我鸡巴往嘴里送,舔了几下之后又吐出来,一边摸着我两颗卵蛋一边弄我后穴,还时不时摩挲两腿间最嫩的那块地方,我吐出那根撑得腮帮子发疼的肉棒子,舔掉了嘴角渗出的口水,突然听见他问了一句:“你在怕什么?” “什么?”我不明所以,觉得他意有所指,却也不敢回头看他,倒不是因为这淫荡的姿势。 “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笑了一声,手指头按着我屁股缝里的洞,梁了两下之后探进来,“一直是你吃我。” 说起来沈霆这家伙平时挺正经,上了床基本也不太作声就是闷头苦干,但有时不知道是放开了本性还是受了刺激,也是骚话连篇。 只是今天我实在有点儿吃不下,被他这么一说又顿时兴致全无。 “算了”我手脚并用往前爬想从他身上下来,若是他不肯就继续用嘴给他含出来就是了。 但刚爬了几下沈霆就起来从后面把我按住了,像捕猎的狼一样,他一手按着我的肩膀,好像还用了一点儿内力,我一下就跪着趴在床上了。 “放开!不干了。”我挣扎着要起来,刚动了两下就感觉他鸡巴抵在我后穴上,上面我的口水都没干。 “你他妈” 今天绝对吃药了! “不准进来!你你他妈非礼啊!”我吼了一嗓子,“救命啊!非礼啊!沈霆强抢民男了啊”第二嗓子还没吼完,屁股一疼,瞬间被大鸡巴插了得通透。 这一棒子下来我顿时软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下身被塞得满满的,也亏得刚才玩儿了一会儿,进来的轻松一点儿。 这时沈霆长舒服一口气,一手按着我屁股,大屌狠狠捅了一下。 我叫了一声,声音都变调了。 “非礼?”他仿佛听到了大天的笑话一样,“非礼你还叫这么浪、夹这么紧?忘了自己坐我身上扭腰的样子了?”然后也不等我说话,鸡巴开始在我穴里进出顶弄。 “老混蛋”我咬牙,屁股缩紧了成心不让他好受。 他也没跟我客气,夹得紧动的不舒服了便打我的屁股,每打一下我便绷紧一下,咬紧牙关不张嘴。 陆陆续续几十下之后,他手麻没麻不知道,我屁股都麻了。 直起上身扭头往后一看,撅起来的屁股中间插着他那根杀千刀的大烂屌,红通通的小一截露在外面,将穴口都撑开了,而我两瓣屁股被打得通红,还肿了。 这哪里是享受,分明是受刑。 “你”我瞪着他咬牙,“王八蛋!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 沈霆冷笑一声,突然满脸狰狞,“你爹当然舍不得打你,他只会操你。”说着又是一巴掌。 我“啊”了一声,屁股疼了鸡巴却也硬了,生生挤出一点儿汁水滴落到床上。 “你爹操你很过瘾是不是?一边操你一边让你叫他爹是不是?”他一边问一边打,好像看着贺衍之在床上操我似的。 我屁股疼的厉害,又觉得他是在借题发挥,早就知道的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借着我的口说出来。 越想越气,我闭了一下眼,心里那点儿阴暗的东西慢慢浮了出来,在他抽出鸡巴再想插进来的时候,我一扭身面对他坐下,冲他张开腿,笑着说:“你想当我爹是不行了,倒是可以当兄弟操我,哥哥还是弟弟都行。”? 他顿了一下,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一瞬间满是戾气,一时间我都有点儿害怕他接下来会操死我还是直接杀了我。 然而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俯身上来吻我,特别用力,一边吻一边低声说:“贺清,别背叛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背叛了我,即便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除掉。 沈霆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也容不得半点儿背叛,我不确定他有几分真心,说完全没有可能不公平,但我原本可以不在乎,如今我和他却终究到了这种不得不在乎的地步 “我不在乎你是谁,你只要是贺清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去想”他将我放倒,一插腰又插了进来。 “啊”我大张着腿让他进来,感觉那根偌大的肉棒子一点一点钉进来。 整根插入之后,我双手抱住沈霆的脖子,犹如溺水时抓住的浮木,松开便会死。 “你说过,可以再答应我一件事,”我咬着他的耳朵,“任何事只要我开口。” “是,” 沈霆看着我,“任何事,只要你开口。” 我笑了,“真的?” 他犹豫了一下,好像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但还是微微一点头:“是。” 我放心一笑,伸手拿食指在他唇上点了两下,就知道堂堂摄政王是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第二天,胡斐一早便从宫里出来见我。 第一一四章 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故意,胡斐来的时候我和沈霆还在房里乱搞。 沈霆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他身上,衣服穿的好好的只露个屁股,夹着他的大屌摇着屁股上下吞吐,宛如自虐,却又欲罢不能。 而沈霆似乎对这个姿势情有独钟,搂着我的腰时不时用力往下一按,每次都让我一阵颤栗 这时候沈霆刚下朝回来没多久,等会儿还要出门,就趁着这过来看我一眼的功夫把我裤子扒了,我还没睡醒,半梦半醒地就跟他来了一回。 中途我察觉有人来了,就站在门外,门虽然没关但量他也不敢看进来,沈霆更不可能停下来,于是便继续做了下去。 一阵呻吟喘息夹杂着啧啧水声,他突然猛地掐着我的腰往下一按,皱着眉在我穴里泄出来。 我趴在沈霆身上一阵抽搐,半晌之后才慢慢松开手软软地靠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喘息未定,下身又酸又胀,早上还没吃东西都觉得肚子已经“饱”了。 良久之后,感觉到穴里那东西渐渐软了下去,沈霆掐着我腰将我抬起来,抽出去之后起身将我放在了椅子上,这时穴里的精水也流了出来。 他俯身亲了我一下,从怀里掏出帕子在我两腿间擦了擦,又很猥琐地将帕子塞进了我后穴,将剩下的精液堵在里面,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斜躺在那把偌大的圈椅上,两条腿挂在扶手上,缓了没一会儿,胡斐进来了,一身暗红色的衣服似曾相识,冲我来了个皮笑肉不笑。 “见过公子。” 一室的淫糜还未彻底散去,我倒也不在乎让他在门外听了半天活春宫,只是有点儿恨这老东西竟然还没死? 在宫里的时候说了第二天要来结果一去不复返,一边给沈霆干活一边又跟陆漫天不清不楚的,倒是混的挺开。 我笑了一声,讽刺他道:“胡神医真是日理万机,宫里那么多娘娘都等着让你给瞧病,今天怎么终于有空来看我了?” “公子说笑了,”他轻叹一声,“我这也是没办法,没有王爷的命令我出不了皇宫半步,没有王爷的命令我也进不了这里半步。” 我咬牙,“你还真是听话,就是不知道更听哪个的话?” 他看了看我,低头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好一句“身不由己”,想想我倒是有点儿感同身受,明明想置身事外,却偏偏无法抽身。 我往后一仰头靠在椅背上,让他坐下之后,问:“沈霆让你来干什么?” 他笑笑,有意无意地露了一丝谄媚,“王爷说公子最近身子不舒服,命我来看看。” 宫里的御医跟他自己家养的似的,让来就来。 “我好得很,”我伸直了一条腿,看着自己的脚趾头,白得有点儿吓人,“没什么需要看的。” 老东西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依我看王爷的确是想让你怀上的。” 我瞥他一眼,“所以?你是来替我安胎的?” “这在下没这个本事。”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我眯起眼笑了笑,“您老人家还真是不辜负自己的名声,害人最行。” 他笑而不语,任我损他。若是别人他定是忍不了的,我也不过是仗着有他的把柄,再加上看沈霆的面子。 “算了,”我一摆手,“你不行的就算了,找点儿你行的吧。”我动了动屁股,在椅子上坐正了,屁股底下垫着沈霆的帕子。 “上次说过要你替我把咒解了,你说得回去想想,嗯,想的怎么样了?” 他垂下眼,“这” “这里没有别人,你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我想站起来,可一想没穿裤子还是算了。 “你也不必忌惮我,我也不会对沈霆说什么,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用别人插手。” 说到底,不过是相互牵制利用。 他抬头看我,我冲他一笑。 “这里真的只有你我二人?” 我点点头,“沈霆还不屑派人听墙角。”只是会让我跟着我逛个妓院而已。 闻言,老东西脸上变了又变,终于不再装成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哑着嗓子笑了两声。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事情倒也简单了。”他伸手拈了拈嘴角的胡须,“说是解,其实也就是再下一个咒,可我从不干没无利的买卖。虽说你答应替我的行踪保密,但一码归一一码,我的行踪不值这么多钱。” 说到这儿他摇摇头,感叹道:“下咒这事,既耗阳气又损阴德,每做一次便是折一回寿啊。” 那你怎么还活着呢? “好说,你要多少?”我笑着问,倒也好,明码标价的东西可是最安全的。 他看了看我,眼里冒着精光,“你能出多少?” 我笑笑,“八十万两黄金我是没有的”边说边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个东西,在衣服上擦了擦之后一挥手扔给他。 他伸双手接住了,低头看了看,一瞬间惊讶之后,又皱了皱眉,跟捧了个烫手山芋似的。 那是沈霆给我的那块玉。 我乐了,“不敢要?” 他不说话,脸上多了几分纠结。 “八十万两黄金你都要了,这么个东西不敢要?况且,进宫之前的那几年为了躲避追杀也没少花钱吧?进宫之后也花了点儿吧?如今那八十万两还剩多少?” 普通人家一辈子大概也花不了八万两银子,但是八十万两黄金,要看什么人花、怎么个花法了 胡斐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玉收进了怀里,意料之中。 他是个贪心之人,甚至可能只是单纯地爱财。 “再给我四天。”他举起左手伸出四根指头,其中小指明显短了一截,“你也准备一下,到时候需要你的血、身上所有的毛发,每种只要一根,还有一块皮,哪里的都可以,不用多,指甲大的一小块足以。” 我眉一挑,“然后呢?” “找个地方,越偏越好,最好除了你没人能找得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对了,记住,这几天你切不可受伤、流血,一滴都不要流,更不要有伤口。” 我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他:“你有几分把握?” 他则是摇头,“没把握。我一向只让人死,几乎从未下过让人活的咒,来找我的人也没有事后让被下咒的人再活的。如若成功便罢了,若是不成功” “不成功怎样?” “不知道。”他很干脆,“最好不过死了,最坏难说。” 死是最好的 “可能不会死,却生不如死,可能变成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也可能整个人慢慢化为一滩血水。” “这么吓人?” 他阴恻恻地笑了笑,“咒可是害人,既然是害人那又怎么会有好下场?” 我想到在灵言教看到的那些“怪物”,觉得最坏不过是那样。 “你可想好了,值么?” 是啊,值不值呢原本可能是不值得的,但是我闭了闭眼,站起来,光着腿赤着脚朝胡斐走了过去。 他下意识挺胸抬头,我扬起嘴角站到他旁边,一手搭在他肩上,俯直身低声问:“你真的知不知道当年下咒的是谁?” 我是笑着问的,他沉默片刻,也笑着回我:“宫里的事,自然只有宫里的人能办。至于是谁我真的不知道。”说完他轻轻握着我的手腕,缓缓把我的手拿下去。 “况且,知道了又如何?” 我笑笑,转身又回去坐下,叹了口气:“是啊知道了又如何?” 我都已经来到这个世上了,要想大概也要想接下来怎么离开吧 “行。四天之后,我会找人送信给你,到时我们再见。”定好一切,最后我指了指胡斐,“你来了就算了,这次不来,便没有下次了。” 他没说话,缓缓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走,他却突然问:“你身子真的没事?” 我一挑眉,“怎么了?” “嗯虽说我安胎不行,但是”他抬起刚才握过我的那只手,脸也有点儿纠结。 “公子,你似乎是” 啊? 第一一五章 真是信了胡斐你个老东西的邪! 话不说明白了,摸了一下我的脉门就觉得似乎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再问又说他不是这一行的不敢妄下定论,这时候你倒挺严谨的,说我这身子又特殊,一般的妇科大夫可能都不一定能看得出来那难道要我怀胎十月到生出来那一天才能确定真的怀了? 我越发觉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老是遇人不淑,从燕飞不,从贺衍之开始,二十几年的孽缘。 胡斐走了之后,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琢磨了一上午,摸着肚子总觉得会不小心摸出个肉球到时候他是从嘴里跳出来还是后面拉出来?或者是要生个蛋出来? 说实话,哪怕上回贺衍之给我喝那碗之前我都没觉得会有,因为那时我打从心底里不信什么男人能生孩子。 虽然那段日子身体是有些不对劲,但我宁可相信只是病了,喝那碗药主要还是给贺衍之看,我连死都不怕,你还要我怎样? 但如今我有些动摇了,之前可以说一直抱着侥幸,说难听点儿我下面有鸡巴又只有屁眼儿怎么可能怀孩子?可若是下了咒那就真不一定了,邪门歪道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不是,贺衍之不是说喝了那药之暂时不会那么容易怀都他妈的放屁! 胡斐支支吾吾不肯把话说清楚了,这老东西狡猾异常,说的话只能信一半然而静下心来再一想,陆漫天的话又能信多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仿佛站在悬崖边,进一步是万丈深渊,退又几乎无路可退。 我在沈霆的书房里呆了一下午,按理说书房重地一般人进不得,但我可以在整王府里随意走动。 放下笔,我看着桌上的纸,上面写了长长短短数十个名字,皆是当今江湖上有名的、还活着的“神医”,盘算了一阵之后,拿起笔又划掉了一些名字,最后剩下几个是我有把握能找到的。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隐约听见有丫鬟叫了一声“王爷”。 “你们下去吧” 是沈霆的声音,我拿起那张纸送到蜡烛前,火苗一下窜起来,很快便将它烧了个干净,最后一点儿扔到地上,火星还没彻底熄灭,沈霆进来了。 和平时不一样,今晚他看起来有些慵懒?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但一看就是喝了酒。 “他们说你晚上没吃东西,怎么了?”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我点点头,“没什么,不怎么想吃,也不饿。”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灰。 他叹了口气,过来从身后抱住了,果然身上是淡淡的酒气。 我笑了一下,“去哪里喝酒了?” “有人邀请,不想推辞便去应酬了一下。” “谁?”我只是顺口一顺,想来也是哪个王孙大臣。但沈霆没回答,只是看着我诡异一笑。 顿时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不会吧? 沈霆缓缓松开我,走到一边椅子上的坐下,桌上有刚送来没多久的茶,他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万菊楼,陆漫天的地盘,还有贺衍之。” 果然我真是你们三个感情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都一起喝酒嫖妓了?陆漫天做东? 沈霆抬眼看我,一下乐出声,“怎么脸色都变了?我们三个一起喝酒很吓人不成?” 吓人不至于,倒是有点儿恶心人。 想过可能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不过既然都在京城,也就不用太意外了。 我笑了笑,“只是没想到” 他点点头,“我也没想到。”说罢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豪放的如喝酒一般,大概真有点儿醉了。 我走过去,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你们聊了什么?”说真的,若是关于我的我就没兴趣了。 沈霆一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看着我,一双眼似乎比往日里还要风情,透着几分迷醉,是难得一见的稍显放纵的模样。 让我不禁开始好奇今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他们说你谁都不爱,最没良心。” 你他妈合着你们仨凑一起就是为了挤兑我? 不过只气了一下我便好了,然后又忍不住笑了。 这三个男人最聪明,谁都不问我最爱谁的傻话,大概是谁开口便是谁输了。而我,一开始就不可能赢。 叹了口气,我看着他,“你让他们帮着你,一起谋反?” 沈霆面不改色,扬起嘴角,“这话,也只能你说。” 呵,真是何等荣幸我低了一下头,“贺家很久以前便不再替人占卜,没必要非要他” “但是贺家的威望还在。”他打断我,“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开始了便不会有轻易结束的那一天,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这一点贺衍之他再清楚不过。” 我没说话。 “我以为你是恨贺家的”他又放缓了语气,“贺家没给过你什么,虽然姓贺,名字却不可能留在族谱上,从小到大无人理会,一直像个幽魂一般被囚禁在贺家,直到你娘去世”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问他。这些事由别人口中说出来,如此风轻云淡,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又好像根本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 “不会是今天贺衍之告诉你的吧?” 他眼一眯,盯了我一会儿,“如果是我,定不会那样对你。” “你也就比我大了七八岁”我笑了,真心诚意的,“不过你刚才说他们说我没良心,他们说的不对”同沈霆四目相对片刻之才,我才说:“我好像,是爱你的。” 他愣了一下,意外而又满足地笑了,“真的?” “也许吧”我点点头,又一笑,“但你不爱我,所以我也不稀罕爱你了。” 造化弄人,当初在清梁城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和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何止是庙堂相见? “贺清”沈霆伸手过来要抓我,我先一步将他的手按回了桌上。 “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今天把话说开了吧?” 沈霆皱眉,他感觉一向敏锐,几乎马上就能猜到我可能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世?”我问他,知道我是容器、是死去的太子哥哥、知道我在贺家、知道我离开到了清梁城、知道我中意那个站在白茶前的男人 我感觉到沈霆的手有点儿凉,他的酒似乎也在这时候醒了,脸上再不见方才的迷蒙。 不知不觉眼前好像又模糊起来,沈霆的脸又开始扭曲,变得陌生,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认得。 “是。”终于,他一点头,“当年给你下咒的人,是我。” 我长长舒了口气仿佛长久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被移开了,终于舒服了。 第一一六章 说实话,我曾经怀疑过沈霆,从陆漫天告诉我下咒的可能是宫里的某个女人的时候那时也想了很久,不知道是哪一瞬间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沈霆。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越看他越觉得陌生,有时候甚至到了不认得的地步 我笑着告诉自己不可能,因为沈霆那时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能懂什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如今再一想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自欺欺人。 所以这时听见沈霆亲口承认也只是意外多于气愤,然后更加觉得好笑。 这还真是峰回路转,之前怕自己和他是亲兄弟,如今这简直是亲上加亲了。 “贺清” 我眨了一下眼,陡然回神,然后笑着看他问:“所以,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你死去的太子哥哥? 然而我自己又不觉得是,一来我没有他的记忆,二来中间又出了那样的差错,谁知道错到什么地步? 还不如直接说我是他的转世听着还可信一点儿。 沈霆看了看我,闭上眼一声轻叹。 “我知道对你来说这的确是难以接受” “接不接受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就行。”事情应该就是陆漫天告诉我的那样,但我还是想听从沈霆嘴里说出来。 他沉默片刻,这才开口。 “我的母妃是个温婉柔弱的女人,虽然出身名门望族在后宫却并不受龙,所以我也不是父皇中意的皇子,从懂事起我就无心太子之位,况且那时父皇已经立了太子,等太子继位后,给我一个爵位封赏,安度此生就好。然而有人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冷笑一声,抬眼看我,“你觉得七八岁的孩子不会想那么多,可皇宫里哪怕是个猫都比外面的精明。即便无意争夺太子、即便父皇已经立了太子,可还是有人觉得不保险,要彻底铲除所有后患才安心。然而天意弄人,立了太子不到两年,太子便死了。” 他微微一笑,说不上是嘲讽,却也很讽刺。 “对外说是重疾复发,医治无效,但是宫里上下都在说,太子是被毒死的。”说到这儿他突然轻笑出声。 “的确是被毒死的,而下毒的,是我母妃。她说,那毒本来是给我的那晚她哭的厉害,问她也什么都不说,后来再想可能觉得自己那样性格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等太子的死讯传出来的时候,她突然不哭了,只是静静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等我去了之后,她把我叫到跟前,抱住我说咬着牙说孩子是无辜的,可在这宫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无辜的,如果太子不死,那就只能他一个活下来。” 我不清楚宫里的生活,但知道远不是勾心斗角可以形容的,因为一不小心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那偌大的皇宫里,其实根本没几个活人 “被捧在手心上的人,突然就死了,父皇当然震怒,然而盛怒之下却也只是杀了几个御医和太监宫女,没有继续追查凶手。我原本以为他是不在乎的,却没想到他是太在乎了,他在乎是他的太子而非凶手。” 说到这里,沈霆难得地露出一丝恨意,却也转瞬即逝。 “他想要太子活过来,即便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却也抵不过他那一个。从那时我就认定父皇疯了,成天想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如何治理天下?” “所以” “所以便要断了他的念头。”沈霆站起来,缓缓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上,像是要把我按住一样,俯身在我耳边说话。 “那是个下着大雪的夜里,我去了那里,拿到了她身上的东西,下咒需要的东西,很残忍,也很痛苦,但她却面不改色” 我知道她是谁,然而却不明白。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给你?”我不敢回头,更不敢再想下去。 身后沈霆沉默一瞬,冷声道:“贺清她是知道的。” 我双唇动了几下才能开口,“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 “她亲口对我说的。”肩上的手用了用力,“那时她一个人住在那处偏院,除了父皇任何人不能进去。而我机缘巧合遇见了她,那时太子刚死不到一年,她是宫里唯一一个敢对我笑的人。” 而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笑,普通的笑,哪怕不是母亲对儿子的笑,只是一个普通的、善意的微笑 “时间久了,我们便熟络起来,对我她并没有掩饰身份,事实上,在她说出来之前我已经先一步知道了。她很清楚,生下你之后她便没了利用价值,无非是被杀了或是一生囚禁在宫里,她说不想认命,然后指着我问:你也不想认命吧?如果她肚子里的东西真的出来了,所有人都不得不认命了。所以她问我想不想改变命运?我说想她说那就别让我肚子里的东西出来,彻底断了你皇帝老爹的念头。” 他笑了,“没错,太子还会有,但绝对不会是死了的那个。” 说到这里他干脆从后面抱住我,像是要安慰我,也像是怕我跑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下咒的一共有七人,都是我让母妃娘家的亲信去外面找来的,胡斐只是其中之一,其余人里,年纪最大的据说已经快两百岁,整个人形如枯槁,宛如一具干尸,但他仍然一直在为自己续命。如今,七人中还活着的加上胡斐不过三人,另两人也几乎销声匿迹,是死是活已经无人知晓。” 我仿佛听了个遥不可及的故事,一般人编都不可能编出来的那种。 沈霆小小年纪就能下这样的狠手,果然比你十几岁的儿子更适当皇帝。 “那”我哑着嗓子,问:“你觉得我真的是那个太子?” “不。”他利落地否认,“你不是。” 他是在骗我,还是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你应该是女人,但你不是。时至今日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但那已经不重要,你不是太子、不是那个女人,谁都不是,只是你自己,就是贺清。” 我心中暗自摇头或许真的这样想能让心里好受一些,但我是贺清,也是生错了的贺清,有人盼着我出生,但我的出生却又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失望。 真是我他妈招惹谁了! “你没有错”沈霆突然说,然后松开了我,“这一切与你无关,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即便知道了你仍然可以像以前那样。” 我摇头,自从遇见你们我就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回头看着沈霆,我说:“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他皱眉,“你要走了?”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说这个。 我没说话。 “你这次走了,我答应你的一件事就已经作数了,我仍然可以再去找你。” 我一下笑了,这时候倒幼稚了。 “找我做什么呢?我又不会再当太子,也没人相信我是什么狗屁太子,对你没有半点儿威胁,不用看着我。” “贺清!”他生气了。 他说过不许有人背叛他,难道我这样算背叛? “如果再有机会能像最开始见面时,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笑着一耸肩,“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说完站起来,脚下突然一软往后倒了一下,被沈霆一把扶住了。 我伸手按在他肩上,冲他笑了笑,“只是,有时候,我在想我要是贺衍之亲生的,或许就真的挺好了”说完笑干脆笑出声,然而一颗眼泪却下来了。 不是单纯的悲或喜,只是控制不住,一直以来都是身不由己,我以为早已习惯了,走来走去不过都是在某人的手掌心里。 但是接下来要怎么走,谁都不能左右我。 第一一七章 仅仅过了一天,天气突然就开始转凉了,早上醒的时候我瑟缩了一下,睁眼一看,发现昨天夜里忘了关窗了。 别说关窗,连什么睡着了上的床都不记得了。 下了床,周围静悄悄的,好像比之前还要安静,连平日里能听见的鸟叫声也没有。 我也没穿鞋,赤着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桌上摆着一样东西。 眨了眨眼,又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没看错是那块玉。 昨天才刚给了胡斐,今天就回来了 我笑了一声,走过去拿起那块好看的石,还真是不出我所料。 从一开始我就信不过胡斐。 这人在江湖上什么名声我再清楚不过,曾经也茶余饭后与同行说起过,大伙儿都只是笑笑,不言而喻。 世上他那样的人多如牛毛,平日里碰不着便也不算什么,可既然遇到了,就要小心了。 何况他明面上是沈霆的臣子,暗地里也可能是陆漫天的人,或者谁都不是 总之我能卖他,他也能卖我,和他说的事,难保转头就告诉沈霆。 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他能解我身上的咒。 当年下咒的有七个人,那要解必然也要那七人一起,如今只剩三个人,除了胡斐其他两个生死不明,听沈霆的意思,怕不是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只剩胡斐一个,他能干什么?他也就能到时候给我接个生了。 然而这老东西不说实话,没那个金刚钻也要揽那个瓷器活,为的只是钱倒也算了 突然,我想起贺衍之当初去清梁城找我时说的,如果我不回去,就会死在外面预言出过一回错,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错一次 我握着石头一下一下往凌空中抛着,看着它上去再落下,一次一次接住,脑子里思索着,又想着有一下如果没接住或者不去接 想着想着,手就慢了下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它已经从我指尖上滑了下去,突然从身后伸出来一只手给接住了。 “它跟你有什么仇,要这样折腾它?”沈霆一声叹息。 我回头冲他一笑,“我想过了,我还是喜欢上一块。” 他微微皱眉,对我的无理取闹没什么反应,转身把石头放回桌上,在桌前坐下。 “上一块已经回不来了。” 我点点头,“那这一块还给你,你履行自己的承诺就好。” 他抬头看我,问:“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我没有否认,“我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以为清梁城一别已是永远,再不会相见,却没想到一切只是开始。 沈霆垂下眼,虽然跟以前不声不响时没什么两样,却不怒自威,他还是变了不,是我错了,这才是本来的他。 “我昨天,一夜未眠”他说,“想了很多,若是当初不去找你,是否对我们都好。” 我无声一笑,“谁知道呢。” “是不是应该瞒着你?哪怕一辈子” 我思考良久,终究只能给出一句:“也许吧。” 如果一辈子不知道,说不定真的会更好。只可惜这一步步走过来真的像命中注定,每一节都是有关联的。 “我不是你死去的太子哥哥,即便是也威胁不到你半分,如今我已然成了这副样子,你放我自由,对你我都好。” 沈霆不说话,静静看着我,他动情时一双眼极好看,再冷酷也掺了一丝柔情。 我说过,我会舍不得沈霆,但只要把他留在回忆里便好了。 “其实,”良久之后,他突然开口,“生孩子没什么大不了” 我我他妈真想拿那块石头塞在他嘴里!不!塞屁眼儿里!撑死你! “是啊,”我翻了个白眼儿,“不是你生当然没什么大不了。” 他叹了口气,“你若真是想解身上的咒,我会给你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真是好笑,人都快死光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找你不如去找陆漫天,他好歹也算这方面的行家。” “所以你要去找他?” 我眉一拧,无奈道:“沈霆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事到如今,我到底应该以什么身份继续活下去?如果不找个机会重新开始,我真的不知道还不能走下去? 沈霆盯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看得出他在压抑着什么,想来换作别人他可能早就火了,毕竟连小皇帝都怕他,更没有人会忤逆他,只是在我面前他还是有些风度的。 我一直闹不清沈霆对我是何种感情,爱还是恨?就像他对沈励、对他那个太子哥哥一样 走到他跟前蹲下,我趴在他腿上抬头冲他一笑,“幸好你是说到做到的。” 他也笑了,“你一再提醒我,怕我反悔?” 我不接话,问:“你说,我们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你不去找陆漫天,也不回贺家,再见面可能不那么容易。”他伸手摸我的头发,手指插进发丝里缓缓往下滑。 不容易才好不容易才显得弥足可贵我枕在他腿上,突然觉得困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根本没睡,也是一夜无眠。 闭上眼,我感觉到了这段时候难得的一丝安稳,昏昏欲睡之间,嘀咕了起来,也不管沈霆听没听清楚。 “你侄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当我多管闲事也好,只求你最后留他一条命还有,贺衍之他” 然而贺衍之怎么样,我却忘了自己说了什么了。 我还是打算回清梁城的,不过不是马上直接回去,也许是几个月后,也许是几年后,最终一定会回去,但在这之前还是要去别的地方,也没有方向,走到哪儿算哪儿,顺便找找有没有人知道解咒的方法。 虽然只要不干那档子事就不会怀,但不干和不能干是两码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能做主了? 我有预感,不管能不能怀、难不难怀,只要折腾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所以还是趁早走人的好。 只是走了没几天,我身体还是起了变化。 好也不好好的是应该不是孕吐,不好的是我吐血了。 蹲在河边,我看着手掌上一抹血色皱了皱眉,把手洗了洗,喉咙里还有一丝腥甜,还有点儿泛恶心,被我压下去了。 这时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辆牛车正慢悠悠地从山道那边过来了。 赶车的是个戴草帽的大爷,看见我蹲在河边停下来问:“年轻人,怎么了?” 我抹了抹嘴角,笑着说:“没啥,吃坏东西拉肚子了。” “哦去哪儿?用不用顺路带你一程?” “好啊。”我急忙背上包袱站起来,“那多谢了。” 上了牛车,我坐在大爷旁边同他聊了起来,他出来拉货,后面是一车萝卜白菜,还有两只捆了蹄子的小猪仔在哼哧哼哧地叫着。 他说过了这座山就是他住的镇子,地方不大但风景好,就是进出的山路长了些,所以平日里没什么 人来,倒也得乐清静。 牛跑的慢,走了小半天,终于下山的时候看到了在山下的小镇,一条细长的瀑布从山上蜿蜒而下通向镇子里,又似烟又似雾,还依稀能看见镇口立着一座牌坊,的确是个挺僻静优美的地方。 我原本也只是路过,心想在这里最多住个几天,却没想到,在这小镇上一住就是大半年。 第一一八章 这小镇隐于山间,乍看之下半新不旧的,镇上居民不多,平日里也基本没什么人进出往来,所以没有客栈酒楼之类的地方,来的当晚我在拉车大爷家借住了一宿,他家里就他和老伴儿两个人,很是热情,特意做了几个菜。 饭桌上聊起来,说是子女都搬到稍远一些的大镇子上了,做点小买卖什么的,一年也难得回来几趟,他们俩身子倒也还硬朗,还能相互照应着,也就留在这里了。 知道我不急着赶路,老两口又留我住了几天,到处走了走觉得这里风景不错,便索性找了个地方打算暂住下来。虽然老夫妻俩也留我住他们家,可还是觉得一个人自在些。 地方不大,找房子也好找,有一处之前住的人家搬走了,房子便空了下来,也没要钱,院子里草长得挺同,但房子没有破败还算完好,连三间,屋里还有几件家具,床和桌椅水缸什么的,倒是正好,又去买了床被褥,简简单单就住了进去,毕竟是住不久的。 住了一段时间,这镇子的情况也大概摸清了,拢共不到一百户人家,多是种地捕鱼自给自足,民风淳朴倒也算不上,但是活的挺自在,风景秀丽,安静淡然,只是这镇的名字我实在不喜欢——阴极镇。 天气一天天转凉了,我比以前怕冷了,夜里都得多盖一床被子,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倒也开始习惯了,也没那么想念清梁城了。 后来想想,其实是看心境,清梁城只是我心中的一个向往,若是喜欢,哪里都可以是清梁城。 眼看快到晌午了,午饭吃什么又是我的一大难题,我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像只猫一样恨不得露出肚皮,正在要睡不睡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屋里出来了。 “师父,喝药了。” 我睁开一只眼,看着同同瘦瘦的男孩子朝我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碗,又这么大一碗啊 他叫石头,是镇上的野孩子,听别的小孩儿这么叫他,也是几年前从外面流浪过来的,没爹没娘,问他是哪里人问也不说,有人家看他可怜愿意收留他,可他不愿意,小小年纪只自己一个人在镇上讨生活,有好心的有时会周济他一些吃的用的,偶尔也帮人干点儿灵活赚几个钱,哪怕吃不饱也至少饿不死。 那回一连下了几天瓢泼大雨,他在我门口躲雨,淋得跟只小狗似的,一双大眼睛可怜中还透着隐忍,问他怎么了也不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到后来才知道他一直住在山脚下那间小破庙,前天被大雨冲的塌了一半,实在不能住人就出来了。 我闲着无聊就让他进来了,请他吃了顿饭,当然,他做的,味道还不错,正因如此我才留下他,本来他也不愿意,我说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同是异乡一起做个伴不好么? 他说不能平白受人恩惠,我说不白让你住,家务活你来,我有钱,多养你一个不成问题,又扭捏了半天才狠心一点头,那忍辱负重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收他当娈童。 说是做伴,到后来其实就是他照顾我。 然而我并不是需要人照顾,也不是怕寂寞,只是一时的不忍心,怕别人寂寞 石头是我给他起的名字,问他叫什么也不说,脾气又臭又硬干脆就叫石头。 留在我身边总得有个称呼,我不爱听他叫我公子,总让人想起之前风花雪月的时候,想来想去,便让他叫我师父。 听起来名正言顺,多好。 石头还是挺听话的,除了话少没别的毛病,洗衣做饭打扫样样都行,手脚利索的都让人有点儿心疼了。 说是师父,那就得教点儿什么,挺好一孩子不能每天光洗衣做饭的,可习文练武我都不太擅长,没有满腹经纶,身手也就那么回事,好歹能教点儿飞檐走壁的功夫,结果这小子练轻功资质差点儿,真是 不过他知道自己底子一般倒也没气馁,照样每天早起锻炼,马步一扎就是大半个时辰,我趴在躺椅上在一旁看着,发现这小子竟然还有点儿肌肉,日子过得虽然苦但身体没搞差了,这点就比我强。 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体正是抽条的时候,看眉眼就知道他将来长得差不了,只要不长歪了脾气不臭肯定能讨姑娘喜欢讨小伙子喜欢也行,反正不招人烦就行 眼瞅着他额头上都冒汗了,脸上却仍是一脸严肃,这孩子太老成了,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我心里突然一荡漾,几乎没怎么多想说了句:“要不我当你爹吧” 他正眼都没看我一眼,“当娘可以,当爹免谈。” 你他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想想我也是自讨没趣,不过师徒如父子,当师父也和当爹没什么区别。 有一回我也是吃饱了撑得,问他觉得姓贺好,还是姓沈好,或者姓陆? 我发誓真是闲的没事随便一问,结果他难得地皱着眉露出一丝嫌弃地看着我。 “你还想嫁三个人?” 要不是没人给我洗衣服做饭了我早一脚就把他踢出去了。 石头不问我从哪里来的,我也不问他的身世过往,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住在一起,我在他的照顾下享受了一段时间的人间烟火,傍晚时灶头里烧柴火的味道我很喜欢。 只是这回的药喝了好几天了,今天又是这么大一碗。 我坐起来从他手里接过碗,一大碗褐色汤水还冒着一丝热气,镇上唯一的大夫配的。 “能不熬这么大一碗么?”我问。 “你怕苦,我多给你放了水,味道能淡一点儿。” 我不是怕苦,只是想逗他玩儿,享受一下“父子”间的天伦之乐。 笑了笑,我把药喝了,味道的确是淡了,却又变成了漫长的折磨,看来还是长痛不如短痛。 “师父,你到底什么病啊?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好,要不” 我把空碗交给他,打了个饱嗝,笑了笑,“要不怎么样?” 他显然也不知道。 “没什么,老毛病了,这几天天凉,过些日子就好了。” 他抱着碗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又说:“这里湿气太重,不太适合你住。” “那我搬走?” 他没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小小年纪就已经会隐藏自己了。 我趴在椅子上看他,半开玩笑地问:“你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他看我一眼。 “若是想留在这里,这房子我找人问一问,能买的话就给你买下来,到时候有地方住,过个安稳日子也好”说完再一抬头,人都没了。 这小子是真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可能就当我是个日常不能自理的废人,照顾我全当行善了。 如今这衣食住行都不用我操心了,还有一件事却是不得不提的,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入夜之后,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窗外阵阵虫鸣叫得人心烦意乱没有半点儿睡意,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仿佛有一把火,一连烧了几天,身子好像都快烧干了。 也是好久没做那事了,就算修身养性也够日子了,我又不是真有 病,如今虽说没有夜夜笙歌但也不能真过的跟和尚一样啊。 想到这儿我一把掀了被子解开衣服脱了裤子,一手握住鸡巴,摸了几下之后来了感觉,一手又捏住乳头,上下一起搓弄起来手淫又没什么羞耻的。 这房子是连三间,进门就是中间一间,左边我住,右边石头住。 不知道他睡了没有,但关上门当中又隔了一间,听不见什么动静的我小声呻吟起来,屁股在被褥上左右蠕动磨蹭起来,没过一会儿鸡巴就硬邦邦的,手从胸口缓缓往下,滑过会阴来到腿间,在股缝里探了探,摸到了紧闭的后穴,那儿总是痒的厉害,想有个东西捅进来就着汁水插抽一番才好。 我舔了舔嘴角,松开另一只手,两根指头送到嘴边舔湿了一点儿,然后双手一起伺候起后穴,几根指头先后插进去,闭上眼脑中想象着鸡巴插进来时的感觉,形状、长度,热腾腾的龟头顶进来时瞬间的酸胀 “啊”我呻吟一声,两根指头在穴里抽插搅弄着,一手握着鸡巴飞快套弄起来,侧过头咬住了被角,片刻之后屁股和大腿根一根紧绷,整个人抽搐了两下,泄了出来 身子一点一点软了下来,脑中有一瞬间空白,后穴有一丝酸胀,我躺平了享受余韵,几股精水溅在肚子上,伸手沾了沾又抹开了,琢磨着下次应该弄个东西,插进来更舒服一些,驴一样的大屌不好找,鸡巴粗的茄子到处都是。 真人吧也不是找不着,但隔壁那个不行,我当他是儿子,我可没贺衍之那么禽兽石头也没我那么禽兽。 第一一九章 纾解了欲望之后,我睡了一个好觉,如今别的不说,睡的倒是越来越好了,再梦不到她就算梦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醒了便也忘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子还是软的,连脚指头都有种满足感,再仔细一听,外面有烧柴禾的“噼啪”响声,一股米饭香味飘了进来,石头已经在烧火做饭了,他一直都比我起的早,像个小媳妇似的一大早就开始做饭。 又想到昨晚,他要是睡在自己屋那肯定是没听见什么动静,若是趴在门外我翻了个身,光着身子抱着圈成一个卷儿的被子,觉得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些了。 还是改天问一问,若是懵懵懂懂的还没开窍就先让他知道一点儿,当师父的,能多教一点儿就多教一点儿,省得将来一不小心学坏了,比如我,倒是自己入门的,结果最后被别人入了门 说起来这段日子算是过得惬意又滋润,我也很少去想什么时候走了,石头是个乖孩子,每天既不耽误练功还要去买菜做饭,镇子上卖菜的其实不多,家家户户基本都自己种的,有多的吃不完的才拿出来卖掉,说是卖其实就是半卖半送,上回石头花两个铜板买了一大堆萝卜回来。 他也曾经提过要在院子里种点菜,我随口回了:“长出来太久了,不一定吃得着。” 之后他便再没有提过,仍旧几乎每天去买菜,偶尔也上山打点儿野味,有时也能有收货,野鸡野兔什么的,两人也能吃几顿。 偶尔也让他送去给那个拉车的大爷,他们老两口时不时会过来看看,每次都带不少吃的来,我不好意思白拿,可给钱人家又不要 “师父”石头轻轻敲了两下两下,“起来了吗?” 我扬起嘴角,松开被子起来开始穿衣服。 吃早饭的时候,石头坐在我对面,两碗白米粥和切碎了的咸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他刚学蒸馒头,样子不怎么好,但吃起来还凑合,我也乐得看他弄这些,只要没毒就能吃。 正长身体的孩子,食量大,一个馒头下肚,他一边喝粥一边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我咬着筷子想了想,“想吃茄子。” 他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这时候的茄子细。” 妈的是他想多了还是我想多了? 吃完饭,我又躺在院里晒太阳,石头在院子里赤着上身练功,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他好像壮了不少。 这种每天混吃等死的日子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无聊是真的,以前也是这般逍遥,却每日醉生梦死,过的肉欲横流的日子,如今倒真是修身养性了。 不过我的确想要一个新的开始,哪怕舍弃不了一些旧的东西,也不会再去在乎太多,又不是没心没肺,哪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但也不用太急,至少不会去执着于自己是谁了,是谁又怎么样?我还是来到这个世上,短短数十年,怎么着也是活,还是少些烦恼的好。 我看着石头打完拳,收势之后突然问他:“你想去外面么?” 他似是愣了一下,随后又像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地问:“哪里?” “更大、更繁华的地方,很热闹,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有这里没有的” 他想了一会儿,“也许吧” 许是第一次对将来迷茫,我理解他,笑了笑,“学好了本事出去闯荡一番也不是不好,但江湖险恶,能平平淡淡过一生未必不是好事。” 他没再说话,但应该是明白的。 阴极镇虽然小,藏的深,但改朝换代这种大事还是能传过来的,就比如都在传摄政王要篡位了。 那天去镇上闲逛,在唯一一间茶楼里喝茶的时候听他们说起,那人刚从京城回来,说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而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形没人知道,只知道,摄政王入宫已经七天了,仍未出来,朝里的大臣也没出来,到时候能出来几个还是个问题。 我有些担心,担心什么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担心小皇帝也可能担心沈霆,还是贺衍之然而可笑的是,原本这些都不是我应该担心的事,什么时候我也要为国家大事发愁了? 原本还想再向他们打听一下消息,但想想又算了,真要打听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算了。 不过这样一来,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沈霆他们。其实到这之后也不是没想过,想他们的鸡巴反正都是那么个玩意儿,想谁的都没区别。 不想他们的人,想他们的屌总没罪过吧 有石头照顾起居我身体恢复的不错,那几副汤药终于是喝完了,然而没过几天我又病了。 这回倒是小毛病,那天天突然有点儿闷热,去上山玩儿的时候我顺便在河里泡了一会儿,山里下来的泉水,水很清就是有点儿凉,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回来当晚就觉得身上开始忽冷忽热的,第二天越发严重,石头不说话,默默用眼神数落我了一番,又去请了镇上的大夫过来。 和上回一样,号脉之后大夫直接从药箱里拿了药给我,不开方子。这倒也不奇怪,镇上人少也没有药房,开了方子也没处抓药,又只有他一个大夫,看病、开药、抓药的事都由他一个人办了。 喝了一副就有点效果了,身上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还有点儿昏昏沉沉的,感觉身子有些乏,却又睡不着。 石头确定我没事之后就去睡了,我一开始也睡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万籁俱寂,有一点月亮照在地上,却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了。 山里蚊虫不少,前两天拉车的大爷给我送来了帐子,石头当天就给我挂上了,蚊虫是没了,没风的时候却有点儿闷热。 眼下出了场透汗感觉倒是好一点儿了,然而不知道是那药效果太好还是我最近太饥渴,总觉得伸手摸了摸胸口,汗津津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大干了一场似的 我闭上眼,觉得有点儿口渴,却又不是想喝水,这会儿不是身子发热却觉得冷了,而是真的浑身都热。 于是解开了衣服,顿时似乎有了那么一丝凉爽,屋里屋外都特别安静,往日里的虫鸣今天都没有了想着想着,手已经伸手胯下,两腿间那根竟然已经有点儿硬了,汗津津的竟然觉得有点儿可怜。 我躺平了岔开腿,握着鸡巴不紧不慢地套弄起来,快感是有了,却越发觉得空虚我也不是非屁股里有东西插着不行,只是属实习惯了前面后面一起得趣。 这两天倒是有茄子妈的又细又软,霜打了一般还不如手指头。 正弄着,突然感觉黑暗中好像有人在床边,石头?明明没听见开门声,还是这小子偷偷溜进来的? 生着病,我整个人好像也迟钝了不少。 不过下身还盖着被子,于是我没动,压抑了一下喘息,问:“有事?” 他没说话,好像轻笑了一声,然后就掀开帐子进来了。 我吓一跳,“你” 他一点儿没客气,上了床一把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被,我还是握着鸡巴的姿势,那叫一个猥琐 “石头!”我低喝了一声,“下去!”刚要起 来就被按住了,一只手代替我自己的手握住了我那根,极其熟练地梁弄起来。 我一惊,停下来盯着那个“黑影”,眉眼还没看清楚,但绝对不是石头。 他又笑了一声,我瞪大眼,“你” “师父” 门外响起石头的声音,我一激灵,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便得寸进尺地压了上来。 “师父,你刚才是不是叫我?” 我飞快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先把石头打发走就行。 “没我睡迷糊了,”我哑着嗓子说,咬牙瞪着身上的人,“你去睡啊!” “师父?” “没事”我喘息着,下面已经被顶开,许久未用过的后穴又酸又胀,只含进一截龟头。 “去睡吧唔” 他缓而有力地继续插,仿佛一把刀生生将我劈开一般,我哆嗦着,放开身体让那东西进得更深,牙缝里小声“嘶”着,一种熟悉的疼。 门外没了动静,石头应该已经走了,我松了口气,身子也稍稍放松下来,他趁机一顶,又插进一大截,又粗又硬,再大的茄子也比不了。 想到这儿我突然笑了,还差点儿笑出声,他停下来看我,我伸手揪住他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与此同时剩下的那一点儿也插了进来,我仰头呻吟一声,浑身上下都是被填满的充盈感。 他也低叹一声,又挺腰往里挤了挤,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压在抵在我屁股上。 我睁开眼,他趴在我身上,一双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透着一丝邪气,我笑了一声。 “没有茄子好用就滚出去。” 第一二零章 这男人鬼一样爬上我的床,我倒也没太过惊讶,毕竟也算符合他老妖怪的身份,鬼一样走到哪儿追到哪儿,根本逃不了。 也行,送上门也不用跟他客气,这几天光靠意淫了,既然来了也别浪费,这时候叫他滚出去也有点儿暴殄天物了。 许久没做这档子事,我揪住身下被褥,被插进来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陆漫天压在我身上不动,鸡巴在我穴里倒是跳得厉害,嗯跟茄子是不用比的。 我舒了口气,下面一阵酸胀,说不舒服但也不难受,这时候,陆漫天开始动了 跟他也不是头一回,况且当下需要的只是单纯的发泄,他也没换花样,只趴在我身上飞快耸动着,鸡巴在穴里进进出出,我也不敢出声,但是两人胯间撞得“啪啪”直响,平日里听着倒没什么,可想到旁边还有个石头,让小孩儿听见了我这做师父的恐怕威严受损如果有的话。 “啊”有一下顶得狠了,我拍了拍陆漫天的背,他穿了件滑溜溜的衣服,很薄,大半夜的也不怕凉,还是说他根本就在附近? 我眉头一皱,忍不住开口:“轻一些” 他笑了两声,终于开口:“你吸得这么紧,不用力拔不出来。” 一开口就是放屁! 我伸手揪住他一缕头发用力一扯,他也不恼,顺势低头要亲我,嘴唇贴上来的时候我咬了他下巴一口,他笑了一声,用力堵住我的嘴,一边用舌头在我嘴里来回舔着一边狠操起来。 没过多久,我身子一点点软了下来,大张着腿让他进出,小腿勾在他腿上,整个人随着他一起上下颠簸着 我有点儿沉迷了,咬着唇将呻吟含在唇间,有时吐到陆漫天口中迷迷糊糊之时不小心扯掉了一半帐子,薄薄的像是雪片一般落在陆漫天身上,将我和他罩在下面。 黑暗中我们俩对视了一下,同时笑了出来。 他在我脖子上亲了一下,然后缓缓往下,下面重重插了几下之后突然湿淋淋地抽了出去,我正奇怪自己下面水是不是太多了,他突然在我肚子上按了一下,然后又一下插进来,我猝不及防“啊”了一声,两条腿直打颤。 老妖怪笑了一声,“摸到了。” “滚”我仰头喘息着,“真当自己长了根驴屌” “驴屌都不一定能操爽了你。”他挺腰动了起来,粗长的一根在股间进出,滑像是抹了油一样明天得晒被子了,可怎么跟石头交代啊? 外面像是下过一阵急雨,雨过之后留下一阵清新的湿意,乌云也散去,月光更亮更清明,照的屋里亮了不少,我翻了个身侧躺着,穴里流出来的精水已经淌到了大腿根,也懒得去管。 扯过被角盖在身上,我躲在剩下半边帐子里,抬头看着旁边的陆漫天。 “你早知道我在这儿?” 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你在哪儿都无所谓。” 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我也没再问,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再出声,于是又问:“你不在京城,跑到这荒山野岭做什么?” 这回他睁开眼,“你是想知道沈霆怎么样了吧?” 我不置可否。 “若是担心不如自己回去看看,反正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何时在乎过?” 这更加话里有话了,明明自己大半夜跑来跟我干了一场,怎么还的阴阳怪气的?你是没爽是怎么着? “你到底来干吗?”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直接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邪气一笑之后,身体力行地回答我:“干你。” 清早起来,陆漫天已经不在了,不仅他不在了,连掉下来的那半边帐子都挂好了,要不是被褥上一塌糊涂和后穴的阵阵酸胀,我都要以为昨夜是场梦了反正肯定不是茄子。 我下了床,想让石头烧点水给我洗一洗,平常这时候他应该在做饭了,但今天好像起来晚了,灶台没动过,屋里也没一点动静,倒是难得。 我正打算去院里透透气,门一开,有人来了,是拉车的大爷,他背了个竹篓,从里面拿了一些菜和肉出来放在灶台上,荤的素的看着都很新鲜。 “特意拿来给您补补身子,多吃点儿。” 我乐了,“我就是着凉了,用不着这么补。” 他笑而不语,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了,我想留他吃饭他也只是摇了摇头。 结果刚送走了他,前后脚的工夫,那给我开药的大夫也来了,竟然也是来送东西的。 “给您准备了药,一副煮两回,每天早晚各服一次。” “药?”我一脸茫然,“我风寒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与平时和善的模样完全不同,一张脸上透着一股子诡异。 “当然不是去风寒的药,”他突然向我拱手一礼,“恭喜公子。” 我越发茫然,不对劲再一想甚至从昨晚陆漫天来了就开始不对劲了。 “恭喜我什么?” 他笑的越发诡异,一张脸几乎都扭曲了,“自然是您有喜了。” 不是不明白有喜是什么意思,但那从来都是对女人说的。我一颗心狂跳起来,就算他可能是骗我却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你胡说什么?” 他也不多辩解,朝我一颔首转身也出去了。 我愣了一下,冲出门想叫住他,结果刚踏出门槛便吓了一跳。 不知么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密密麻麻一大片,还在不断有人进来,仿佛整个镇上的人都来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在最前面的有些熟悉的面孔,包括拉车大爷两口子和那个大夫。 “你们” “公子,生下来吧”人群里有人叫了一声,接着所有人都开口了。 “生下来吧!” 我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莫不是在做梦? “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仍然只说一句生下来,我握紧拳头,脑子里乱成一片,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公子” 突然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我一激灵,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缓缓回过头,“石头” 石头站在我身后,也和平时不一样了,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轻声细语地问我:“公子,你不认识我了?” 我摇头,“我为什么会认识你?”我笃定自己以前从未与他见过。 他眨了眨眼,轻叹一声:“也是,如今这副模样,你是不会认得的。” “你”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谁,瞬间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串到头顶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她,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看他慢慢笑了我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试探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声:“烟翠?” 那个在贺家时照顾我的丫鬟,其实是陆漫天的人,可是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儿,就在我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咧嘴一笑。 “是我。” 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后却也站满了人,一个个亡魂一般,像是随时会把我吞噬殆尽。 整个镇都是灵言教的人,果然如陆漫天所言,我去哪里都无所谓 “烟翠”我看着他朝我慢慢过来,相貌暂且不提,他明明是男人,“不可能” 可话一出口,又想如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时身后人群突然动了,他们左右分开让出一条路之后纷纷低头跪下,连孩子都是,像是着了魔一样。 陆漫天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头发是湿的,显然是刚从河里洗过,他穿过人群朝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枝红色的花,走近一看,是山茶 第一二一章 恍惚之间,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话没有问出来,陆漫天已经到了眼前,他稍一弯腰凑到我面前,拿起山茶送到我眼皮底下。 “给你的。”他微微一笑,“可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个地方?” 我浑身一激灵,僵硬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石头?还是烟翠?或者是别人? 他一脸木然地看着我,似乎又怕与我对视,微微低下头。 陆漫天笑了,“何必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我特意把他带来,你们相处的不也挺好的。” 我回头看他,“你把她怎么了?” 他低头拨弄了一下山茶的花瓣,不以为意道:“我没把她怎么了,只是想着日后你可能还想与她再见一面,便又给她换了个身子。” 说完一挥手扔了那山茶,对我身后的他说了句:“你们先离开。” 石头应了一声,从屋里走出来,带着院子里那些人退了出去,眨眼工夫院子里便干干净净,从里到外只剩我和陆漫天两个,做梦一般。 “你一直没认出来他?”陆漫天笑着问,“我以为他会告诉你。” 他越是不当回事,我心里一股火就越大,原本想直接回屋不看他,但还是忍不住咬牙问了句:“你到底要把人糟蹋成什么样才” 他一把扣住我的肩,我一疼,便没再说下去。 “听好了,”陆漫天眉头一皱,冷冷道:“她之前那副身子本来就是换的,如今不过是再给她换了一副,不然她根本坚持不到现在,你以为是我杀了她再给她弄了副身子不成?” 我别过头,没再说什么,脑子乱成一团。 他看了看我,轻叹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贺清,我陆漫天不是好人,但对你却也没那么坏。” 我闭下眼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这样没意思。 “他这副身子还能坚持多久?” “少则数月,多则数年,具体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他本来是”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再问。他是烟翠还是石头,都没有意义了。 我转身回了屋里,坐到床上,没一会儿陆漫天也跟了进来。 “中午想吃什么?那些吃的是让他们特意准备的,这些天你没吃什么好东西,这回好好给你补一补” “陆漫天!”我叫了一声,他停下看我,“他们说让我生下来是什么意思?” 他乐了,“还能是什么?除了孩子你还能生蛋不成?” “放屁!不能生蛋我也不应该生孩子!” 他看了看我,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无奈,然后过来坐到我旁边,我往另一边挪了挪,非要离他远点儿。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我从眼角扫他一眼,“若是换成你,你就能坦然接受了?” 他干脆笑出声,“世上哪来那么多如果?” 我干脆闭上眼蜷缩着躺回床上,然而脑海中仍然回闪着刚才那些人在院子里一齐说着让我生下来的画面 像一群没有七情六欲的怪物,而他们像是盼着我能生下一个怪物。 “是你让他们那么说的”我低低一句,陆漫天没反应,但应该是默认了。 他操控着灵言教的教徒,灵言教所有人都以教主为神。 “这个地方怎么样?”陆漫天突然问,语气轻松了不少,“山清水秀,也很安 静,一般外人找不到,是我特意准备了给你养胎的。” 养你爹! 我咬牙,先不管怀没怀的事,扭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他一笑,“不来也不要紧,还有下一个地方,我说过,你在哪里都无所谓。” 我以为贺衍之从小到大派人监视我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陆漫天也不认输,非要跟他争个同下。 “即便不是为了养胎,这儿难道不是个好地方?要是觉得房子不好,山上还有几间屋子,收拾一下再添些东西,绝对不比京城差。” 我刚要说话,他又说:“还是你想回京城给沈霆当妃子?不错啊,那我岂不是连皇妃都睡过了?” “你给我闭嘴!” 真恨不得撕烂了他那张嘴! “你出去,不想看见你。” “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干脆在我身边躺下,“况且,接下来你有的是用我的地方。”说完邪气一笑,意有所指。 我这才想到自己的肚子陆漫天一直说我可能会怀,但唯有这次好像已经肯定了。 可我根本没什么感觉还是说已经习惯了?一路过来只是吐血而已,哪有怀孕是吐血的?莫不是又骗我? 这时陆漫天的手摸到了我肚子上,我一哆嗦,下意识不想让他再说这事,于是问:“你从京城来?” 他应了一声,反问:“想知道皇宫里出什么事了?” “你若不想让我知道,何必让人在我面前说起?” 这镇上所有人都是灵言教的,一举一动恐怕都是他授意的,不管是传沈霆谋反的消息,还是那给我看病的大夫,说不定那几天我喝的根本不是治风寒的药。 他收回手笑了一声,“这事我是不感兴趣的,谁当皇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不过要是你想知道沈霆怎么样了,只能说大可不必担心,原本他就跟皇帝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换身衣服而已。” 突然想到那小皇帝问我皇叔是不是要废了他时的表情,我一声轻叹,“国泰民安,谁当皇帝又如何” 小皇帝虽然小,但未必将来不是一个好皇帝。沈霆治国有功,将来人们也不会忘了他,左右不过都是沈家的人算了,许是我狭隘了,不懂什么野心,这年头,对百姓来说只要不打仗就还算好的。 不知不觉我又睡了过去,醒的时候陆漫天已经不在,外面有动静,仔细听有烧火的声音,像之前一样门突然轻轻被推开了,他站在门口,显然是没想到我已经醒了,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说了句:“公子,吃饭了。” 我看着他,问:“你希望我叫你烟翠还是石头?” 不像之前那样一脸冷漠,这回他有一丝局促,不敢抬头看我,“公子认为我是谁就是谁能再见公子一面,我就放心了。”说完转身要走。 “公子不想出去吃,我去把饭端进来。” “石头”我叫了一声,他停下,最后还是回头看我。 “你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我知道是你就行。” 他微微一笑,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却和想象中的一样,但仍然是悲伤多一些。 如果他愿意,其实是可以一直骗我的,我真的会带他走,到外面开始重新生活。 但他似乎也知道不可能,毕竟我自己都没法重新开始。 接着一连两天陆漫天又不见人影,镇上其他人也没再来,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石头仍像之前一样照顾我。 不同的是我俩都更沉默,他还是没什么话,而我是不知道说什么,说以前和当下都不适合,句句要人命。 问他陆漫天去哪儿了也不知道,想走陆漫天不会拦着我,可又能走到哪儿去呢? 沈霆答应永远不会把我关起来,给我自由,可我如今也不是没自由啊 夜里猛地惊醒,我大口喘息着,并不是刚才梦到了什么,而是我的肚子好像有动静了? 不我咬牙,不管是不是,其实我都已经打算好了,实在不行就 刚想到这里,门开了,听脚步应该是陆漫天回来了,我稳了稳心神,坐起来,等他走到床边隔着帐子一看,却不是陆漫天也不是石头。 我一下愣了,那人叹了口气,伸手把帐子撩开了竟然是贺衍之? 几乎没多想,我起来一下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生怕这才是梦,唯有这样确定他是真的才能安心一点儿这时候才发现,其实我不想他死,更不想他被沈霆弄死。 他也抱住我,一手在我背上轻轻拍着,笑着问:“发梦了?” 我微微摇头,其实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梦了平静下来之后,我放开贺衍之,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他,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然而一开口却是:“你上次,给我喝的药呢?” 他眉头一皱,缓缓松手放开了我 第一二二章 贺衍之生气了 一瞬间我也像是彻底清醒过来,缓缓往后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又仰头冲他笑了一下。 “真不是做梦啊” 他没说话,一转身去点了蜡烛,房里亮起来之后又回来了。 多日不见,他似乎瘦了一点儿,不过身体应该是好了,反正不是上次见面时那种“柔弱”的样子,既然他能离开京城,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我俩相视片刻,他一直不开口,最后我叹了口气,“我刚才不是说梦话,那药你带了么?” 即便不是今晚,也迟早要问的。 他看着我,眼中倒映着微微火光,好似眼波流转,虽然是火却是冷的。 “你有了?” 这话听着真别扭,我低下头,又摇了摇头,问他:“上次你又到底为什么给我喝那药?” 他不回答,背对着我在床边坐下。 “我说过,那药不能常用,我也不会再给你。” “那我要是真真有了呢?” 他侧过头看我,扬起嘴角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根本就是错觉,我觉得贺衍之从未对我这样笑过。 “你不是一直不信自己会受孕?”他说,眼神一半玩笑一半认真,“这次刚好试一试。” 我心口突然疼得厉害,根本控制不住,想好好跟他说话,却一个劲儿想发火。 忍了一会儿,我也笑了,“你这么起劲干吗?也不一定是你的种。” 他没说话。 “还是,你想我像怪物一样,再生下一个怪物?” “你不是!”他拧着眉突然低喝一声。 我愣了一下,到底还是生气了也不知道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只为见我一面,还是陆漫天跟他说了我可能有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我问他:“你可知道我的身世?” “不重要。”他毫不犹豫,“我说过,你只要知道自己是贺清就行了。” 我笑了,想了想,凑过去趴在他背上,下巴抵在他肩上,他反手摸了摸我的脸,无奈一声轻叹。 我和贺衍之难得有这样单纯相依偎的时候,无关情欲,而且似乎还有一丝亲情,毕竟我在心里叫了他十几年爹,虽然后来讽刺意味多一些再一想,说不定他可能要变成我孩子的爹不行,根本不敢想。 四周渐渐暗了,我看了一眼蜡台上只剩短短一小截的蜡烛,又微微扬头看着贺衍之,他也侧过头看我,离得太近,他眼里有我,同样的,我眼里也是有他的,仿佛第一次这般近在咫尺。 我微微一笑,问:“为什么不回凤城?为什么到这儿来?” “来带你回去。你不想回贺家也可以,那就回凤城,想住哪里都行,一切按的意思来。” 我笑了,回凤城和回贺家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我在你眼皮底下就行了?” 他皱眉,“你为何总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给你贺家的东西你不要、要娶你你也不愿意,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不是,这怎么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贺家的家主何时这般退低三下四过? 我缓缓枕在他肩上,突然觉得困了,闭上眼自言自语般说了句:“你给我,我就一定得要?” 然后便没再听见贺衍之说什么,或者他说了,我也听不到了。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张白纸,事实上,不过是一池污水。 早上刚下过一场急雨,一会儿便停了,像刮了阵带雨的风似的。 我坐在瀑布下面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双脚光在水里,凉的都没有知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人说了句——“您该回去了。” 我回头,自从知道他是谁之后,他又变回了“烟翠”,开口闭口一个“您”,更不再像之前那样跟我没大没小、时不时挤兑我一下。 想想简直像是一场梦,甚至还有些后怕,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还是说其实都不是? 看了看他,我回过头继续看着河里,“我不想回去。” 等他来到我身后,又说:“想跳下去,变成一俱尸体,顺着河漂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您”像是吓着了,他语气有点儿急了,“那么多人爱您,您为何” 他没再说下去,我倒是认真仔细地想了想,他们那叫爱我?爱操我应该倒是真的 “您要好好活着,”他又说,“别像我” 我回头看他,问:“你为什么留在灵言教?” 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他低头想了想,回道:“是教主让我能在世上多留些时候的,哪天等我不再留恋了,便可以随时离开。” 那就说明,如今还有留恋?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我突然又问。 他瞬间怔了一下,随后别过头,“我去给您拿件斗篷来。”转身就走了。 我没等他回来,过了一会儿也回去了,身上很凉。 还没到院门口的时候,院子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轻功不错,应该是不想让我看见。 不过虽然没看清楚,但那人应该是燕飞。他应该是要跟在贺衍之身边的,不出来也好,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顶多他叫我一声公子。 进了屋,房里没人,静悄悄的,贺衍之像是才走没多久,桌上放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还有把精致的匕首,一看就是他的东西。 我拿起来看了看,锋利的双刃看着刀刃上自己的眼睛,良久之后,我反手拿着刀,往下将刀尖对着自己的肚子 另一只手扯开了腰带,我闭了闭眼,稍一用力,刀尖扎进肚子,只疼了一下,渗出血丝的时候,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了我拿刀的手。 “别这样”贺衍之从身后抱住我,语气痛苦地在我耳边低声说:“贺清,别这样” 他好像几乎就要说出“求你”两个字。 我闭上眼,用上力道缓缓放松了,咬了咬牙:“够了,贺衍之,我不想为别人而活。” 到底,我为的什么来到这个世上? “好,”他说,“你不用为任何人而活,只为你自己。我答应绝不再逼你,但唯有一件事,你不能伤害自己” 我松了手,让他把匕首夺了去。 “我不是在伤害自己”我笑了一下,转过身靠桌边看他,“只是想看看肚子里到底有没有?” 贺衍之脸色不太好,他应该是气的,只是眼下不能对我发出来。 没说话,他抱着我的腰轻轻往上一提,让我坐在桌上,看了一下我肚子上的伤,其实也没多大的伤口,也没多深。 他突然单膝跪下,在伤口了舔了两下。 有点痒,也突然有点儿疼了,我“嘶”了一声 他站起来,“知道疼了?”说完伸手拿了块水果塞到我嘴里,是梨,很甜,汁水也很多。 嚼了几下吞下去,我舔了舔唇上的汁水,看着贺衍之,四目相对片刻 ,我伸手去解他腰带。 他又拿了块不知道什么水果,这回塞在了我穴里,手指头轻轻按了几下就捣碎了,又软又烂,味道很甜,还是红色的抽出细长的指头,他拿鸡巴代替捅了进来。 “唔”我抿着嘴呻吟一声,两腿夹住了他的腰,低头看着他慢慢插进来,深红的肉棒子一点一点消失在我里面,有点儿吓人,也着实刺激。 “好吃么?”他像个父亲一样问孩子喜不喜欢。 我忍不住笑了,舒了口气,抬起头认真地回答:“有点儿硬。” 他笑了一声,终于插到底之后用力顶了一下,甚至捅出一声黏糊糊的声响,我往后一仰,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享受着体内的充盈感,身上也渐渐热了起来,之前整个人仿佛都被掏空的感觉终于不那么明显了。 贺衍之俯下身亲我,安抚中又带着挑逗,下身都蠢蠢欲动,刚要开始,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好一出父慈子孝啊。”陆漫天的声音陡然响起,回头一看,他站在门口拍了两下手,笑得特别惹人厌。 “你说你这个当爹的要照顾他,所以我才告诉你他在哪里,”他看了贺衍之一眼,“结果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第一二三章 陆漫天这人随性的很,凡事大概从来不看气氛,但也许是故意的,可能早就在外头等着了,非在这时候出来插一脚。 只不过贺衍之跟他倒也是半斤八两,不仅没有羞臊之感,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别过头看了陆漫天一眼,下面插着我的东西一点儿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要怎么照顾他,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我趴在他肩上,喘息未定,侧过头看陆漫天。 他目光又在我脸上扫过,再看贺衍之,笑道:“方才你何不让他把肚子里东西拖出来?反正也不可能是你的。” 我一惊,肚子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是不是我的也不劳你操心,”我听见了贺衍之磨牙的声音,可能若不是还插在我屁股里,他大概是要跟陆漫天拼命的。 陆漫天笑得放肆,不知只是要气贺衍之,还是真的知道我肚子里的是谁的如果真的有的话。 是了,我还是不相信自己肚子里能有他们谁的种不信就是不信!说我自欺欺人也罢,除非肚子越来越大,十月怀胎生下来才好。 “莫说他此时不一定有,即便是有了,你又怎么知道是你的?”贺衍之满满的嘲讽。 陆漫天一耸肩,“我倒无所谓,只是你还有那摄政王大人,啊他如今可能暂时管不了这些了。”说着又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他说起沈霆,我突然觉得难受,说不上是身上还是心里,这时贺衍之又要跟陆漫天抬杠,我忍无可忍,下面缩了一下夹住他。 “够了”我咬牙问贺衍之,“你难道想一样这样待到吃晚饭不成?” 他看了看我,无奈一叹,又低头亲我,很轻一个吻落在唇上,仿佛无关欲望只有怜惜。 然后他一手撑在桌上,宽大袖子挡住了我同他连在一起的下身,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啊”我仰头轻喘,当陆漫天不存在就算给他看又怎么样,反正我脸皮也厚了,又不是没有三个人一起过。 不过之前是他同沈霆一起,同贺衍之倒是 说起来他们在我眼前并无太多交集,无非是陆漫天利用我给贺衍之一刀的时候顺便下了个毒,这仇贺衍之应该是记下了,以他的性格是万不肯吃这个亏的,总会找个机会报仇。 可说是仇人,他们又好像不单单是仇人,仇人的仇人,那就是朋友。 贺衍之也不在意有人旁观,或者更不在意陆漫天旁观,不过他并没有狠折腾我,相反倒是极有耐心,深入浅出,每一下几乎都顶在那个要命的地方,酸的很,捅一下我几乎都颤一下。 “舒服么”他咬着我的耳朵低声问。 我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算是应他,只是单纯的舒服了叫了一声。 原来他也是会好好的、温柔的伺候人的 没过一会儿抽插之间便有了水声,而且还越来越多,低头看一眼也看不到什么,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响,我下面如同发了水一般自己都觉得这水是不是太多了? 我趴在贺衍之肩上小声呻吟着,他喘的厉害,鼻息浓重,似乎在忍着什么这时我偷偷看陆漫天一眼,他斜着依靠在门边,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是一抹浅笑,仿佛在看一出戏。 我说过,陆漫天似乎平日里对性事并不太感兴趣,折腾我的时候才特别有兴致,至于别人,我不知道。 一场性事,贺衍之到了没有、陆漫天看过瘾了没有我不知道,我是到了,躺在桌上泄了出来,整个人都绷紧了,后穴紧紧夹住贺衍之,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感觉到他也在我体里泄了出来 我闭上眼,感觉到一股精液又在体内喷溅,他趴在我身上微微喘息着,片刻后抬头看我,笑着问:“可舒服了?” 我半眯着眼没说话,还未从同潮余韵中缓过来。 他轻笑一声,下身动了动,“那就松开一点儿让我出去” 我哪有夹那么紧 两腿微微分开,贺衍之这才起身缓缓抽出去,拔出去的时候黏糊糊的带出了不少汁水。 没了那根肉棒子塞着,后穴顿时空荡荡的,我下意识想合上腿,他却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在我下身轻轻擦了擦。 这时,陆漫天过来了。 他没有站在贺衍之旁边,而是站在我头顶,俯身双手撑在我肩膀上面低头看我。 我微微仰头与他四目相对,他的表情好像刚地是他在干我一样。 这时他伸手摸上我肚子上的伤,那把匕首真的锋利,伤口已经基本合上,只有一点血渍。 “你怎么能伤了自己”他微微皱眉道,倒也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我乐了,甚至“噗嗤”一下笑出声,他和贺衍之都看着我。 我捂住嘴,把笑声压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笑,可就是忍不住。 “原本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看你们正忙着便没打搅。”陆漫天又说,同时起身。 贺衍之收起帕子,将我衣摆放好盖住下身,然后拉我起来坐在桌上。 “你是不是想知道沈霆的消息?”陆漫天突然问。 我下意识回头看他,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不想。” 他笑了,还邪气地舔了一下嘴角,“那我要是告诉你他死了呢?” 我一愣。 “死了?”贺衍之也一愣,明显也是不知道的。 陆漫天点点头,“谋反篡位,难道不该死?” 贺衍之沉默片刻,笑了笑,却也没再说什么,也不去怀疑是真是假。 “不久之后,宫中将会有一场盛大隆重的丧礼,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沈霆他那皇帝老爹死的时候吧?”陆漫天捏着下巴想了想,“那个一心想让自己儿子重生的老头子,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自己儿子害了。” 我低下头,脑子里先是乱哄哄的,这时又好像一片空白。 “你没参加老皇帝的丧礼,如今倒是可以参加沈霆的” “够了。”贺衍之抱住我将我搂在怀里,“他是贺清,不管有没有血缘都是我贺家的人。” 我面无表情地扭头看着陆漫天。 “你若是当年把他带回去,他也是你灵言教的人了。”贺衍之冷笑一声。 陆漫天一挑眉,咬了咬后槽牙,但还是没再说下去。 “如无意外,丧礼会在一个月后举行,以沈霆的地位,要准备的东西少不了,虽然是谋反大罪,但皇帝应该会让他走的风风光光的。” 我垂下眼,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对,但就是想不起来 “至于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不用急。”陆漫天突然话锋一力,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不过几个月,你总能等得了吧?再怎么样你也不会怀胎三年。” 三年三天我都不敢想 我瞪着他,一咬牙,几乎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我会提前把他从肚子里拖出来的。” “贺清”贺衍之想说什么,但陆漫天先笑了。 “那倒好,就当你自己给自己接生了。”他像是在开玩笑,但 眼神却是认真的,又阴又狠。 “你肚子里的是死是活我不管,但你我会亲手把你的肚子缝起来,不会让你死的。” 当天夜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倒像是死了一回。 再回过神的时候,满屋的月光,亮的我几乎睁不开眼。 闭上眼,我慢慢动了两下,扯过被子盖在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你大爷的沈霆,你要是死了我就生个遗腹子不,生两个,一个姓贺一个姓陆,就是没你的份! 第一二四章 生遗腹子什么的,我当然只是说说。 当然,我也不相信沈霆死了。 陆漫天和贺衍之许是盼着他死的,可那人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不过只是我不信,他若是真的死了,可能我也不会知道。 陆漫天说的我不信,但也没想着要去打听一下京城的消息,一来整个村子都是陆漫天的人,我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二来也没那个必要。 天渐渐凉了,尤其是这里四面环山,早上和夜里都冷的不行,唯有中午太阳出来的时候暖和一点儿,我像个大爷似的让石头如今我一直叫他石头,让他搬了椅子在院里坐着,晒太阳,裹着厚厚的斗篷,像只猫一样。 只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贺衍之和陆漫天这两个人相处的倒是诡异的和谐,一开始还是不一起吃饭的,有时我和陆漫天,有时和贺衍之,后来不知怎么的饭桌上就三个人一起了。 他们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吃饭,至少在我面前还挺和平的,但也只是表面上,若是细看,总会时不时露出“找个机会把对方捅死”的眼神。 两头狼,都在伺机而动。 虽然没出什么事,但我一直在想他们要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陆漫天倒还可以理解,贺衍之一直不走我就想不通了,他总不能一直不回贺家,偌大的家业等着他执掌,我不跟他走他就一直呆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还见过两次燕飞,但后来就再没见过他,应该是被贺衍之派走了,从头到尾我都没跟他说上一句话 眼瞅着快要入冬了,我都穿上棉袄了,实在忍不住,吃饭的时候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贺衍之和陆漫天一左一右,先是看了对方一眼,陆漫天说:“这里就是我的地方,你还想让我去哪里?倒是他”他看贺衍之一眼,“要懒在这儿到什么时候?” 贺衍之倒也淡定,看都没看他一眼,不紧不慢咽下了嘴里的饭,抬头看我。 “你不想我在这里陪你?” 我不说话了,继续吃饭,听见他轻笑一声。 贺衍之也好,陆漫天也罢,我想他们是在等我肚子里的东西出来至于有没有还不说好。 之前偶然听到他们说话,贺衍之不同意,说以我的脾气到时候真的会把肚子刨开,可能是上回真的被我吓着了,而陆漫天则老神在在地说以他的脾气到时候也真的会把我肚子缝上。 真够混蛋的 夜里,我躺在贺衍之怀里,陆漫天靠坐在床尾,我的脚放在他腿上,这一头一尾的,我整个人热的不行,屋外却是狂风大作,山里的风刮起来的话特别凄厉,鬼哭狼嚎的 但不管外面如何,屋里却异常安逸,他们俩偶尔说几句,我也没注意听,想来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们不想让我听的也不会在我面前说。 风声越来越紧,我渐渐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是被摇醒的,陆漫天像是怕我死了一样一手抓着我的肩膀晃着,就差来个巴掌了。 “终于醒了?”他皱了皱眉,一脸无奈。 “怎么了?” 我听见贺衍之问,自己还躺在他怀里,回头看他,他一脸担忧。 怎么了我眨了一下眼,眼里的泪水又掉了下来,下意识抬手抹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哭了。 “发梦了?”贺衍之问,伸手过来轻轻抹掉了我眼角的泪水,他最近真的太温柔了,甚至有点儿吓人真像个要当爹的。 而陆漫天则讽刺地问我是不是梦到沈霆了? “若是想见他,恐怕只能去阴曹地府了。”他嘿嘿笑着,“不过对灵言教来说阴曹地府也不是什么去了回不来的地方不如你把他生下来?” “胡说什么!”贺衍之低喝了一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起来。 我的确是做梦了,但不是梦到沈霆而是梦到自己带着好几个孩子,有已经半人同的、有穿开当裤的,大大小小的满地跑,甚至我怀里还抱了一个在喂奶没什么噩梦比这更可怕了。 那一晚我都没睡好,而且接下去一连几天都没睡好觉,总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说来可笑,以前我梦到我娘,那么吓人的样子,宛如厉鬼索命一样都没觉得吓人,这回倒是被几个孩子吓着了。 不过,应该说不是被孩子吓着了,而是被我自己吓到了。 我承认自己是个怪物,接受自己是个怪物,也仍旧害怕自己是个怪物。 我跟他们说我想离开这里,贺衍之问我想去哪儿,我说想回清梁城,或者能找到另一个“清梁城”,有个容身之地就好。 他们没有囚禁我,我随时可以走,想去哪儿都行,但并不一定能摆脱他们。其实大可以当他们不存在,或者像以前一样,想要了就干一回,什么都不耽误。 然而那是以前,如今我同他们的关系好像已经没那么单纯,一旦有了顾虑,便再也洒脱不了。 陆漫天说:“因为我们可能是你孩子的爹” “放屁!”我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也配?” 如今我脾气不好,像是火药一点就着,突然就生气了,大半夜披了斗篷就出去了,贺衍之想跟上来被我骂回去了。 “别跟着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出来。 今晚月光很淡,朦朦胧胧像是照了一层纱,我穿过院子往瀑布那边走,莫名的心跳得很快,身体一阵燥热。 到瀑布下面的溪水要穿过几棵大树,快要到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有一瞬间想转身回去,但最后还是继续往前走,然而没走几步,虽说还没看见但却先感觉到了——前面有人。 夜色中仔细看过去,的确有人站在树下但实在太黑了,看过去也不过是一团黑暗,只是那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让我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人的名字在口中呼之欲出,但不敢叫,怕没有回应。 而他也知道我来了,或者说根本就是在等我,还不等我靠近,倒是先叫了我一声——“贺清” 果然,我眨了眨眼,确定并非在梦中,一连往前走了几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死了?” 他没回答。 我停在原地,一手捂着胸口,又听他说——“别哭。” 我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 陆漫天说他死了的时候我倒是没什么感觉,然而此刻由他亲口说出来却一阵心痛,竟然一下哭了 他又叫了我一声,我摇了摇头,“你死就死,我不会给你生遗腹子的” 感觉他慢慢过来了,我一颗心跳得厉害,想抬头看却又怕什么也看不到,可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亮了一下,一回头,陆漫天已经在我身后,一手提着灯笼,正举起来看我。 “你见鬼了,哭成这样?” 我看了看他,一咬牙,说:“我看见沈霆了。” 他一挑眉,拿灯照着左右看了看,讽刺笑道:“那还真是见鬼了。他” “你们不用费心思骗我了,”我打断他,冷笑一声,眼泪还没掉完呢。 “我知道沈霆没死,你们装神弄鬼的糊弄我,真当我是傻子?” 刚才那人是不是沈霆我还不确定,但沈霆绝对没有死。至于他们为什么骗我 陆漫天看着我,原本面无情却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一张脸瞬间在灯光下如鬼魅般妖艳。 没说话,他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平日里有些凉的手今天竟然是温热的,一手提着灯,另一只手牵着我往回走,幽暗的烛火像是破开黑夜的刀一样,伴着陆漫天一阵笑声。 “是啊,沈霆还等着你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呢” , 第一二五章 那一晚像是一场梦,第二天梦醒了,我也染了风寒 贺衍之怪陆漫天去找我的时候没带件衣服或是斗篷给我。 “他自己大半夜的要出去找沈霆,怪谁?”陆漫天笑着说,颇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一听我去找沈霆什么的,贺衍之也不说话了,看了看我,伸手给我把被角掖了掖,又回头过去低声同陆漫天说了什么。 我也懒得听,刚喝了汤药,此时只能病怏怏地蜷缩在床上盖着被,倒也不算太难受,就是觉得脑袋很沉,抬不起来,后来渐渐感觉身子也开始发沉了,便睡了过去。 之后又一连喝了三四天的药,各种苦水喝的嘴里都没了别的味道,风寒是早就好了,最后几副汤药完全不用喝,白白折腾一场。 一晃眼又过去了几天,那天早上我在院子里看见了燕飞,他见我出来了转身要走,我急忙叫了他一声。 “别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身站在原地。 我笑笑,朝他过去,“一见我就跑,我有那么吓人么?” 他微微低头,“公子。” “好些天不见你,哪儿去了?” “禀”他原本想恭恭敬敬像同贺衍之那样同我说话,被我一瞪顿了一下,之后脸上稍柔和下来,说:“回凤城去了。” “怎么贺衍之不回去?” “我带了主子的书信回去,还有一些府上的事回来” 看他表情有点儿奇怪,我突然好奇,问:“什么事?” 他原本不想说,但架不住我非要问,最后还是说了。 贺衍之那个小妾有身孕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我一算日子,得,贺衍之这绿帽子可能是要戴上了。 “并非如此,”燕飞倒替贺衍之解释了,“主子已经答应让她走了,若是找到好人家可以随时离开贺家” “哦”我乐了,“他倒也大方。” 不过也是,一个小妾无论在哪儿都算不得什么,如果不得龙那便和下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可能还不如下人,既然贺衍之不要她,能全身而退也好。 燕飞没再说什么,我突然有一瞬间想问问他有没有京城的消息,可最后还是没开口,反正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外面冷”他突然说,“你快进去吧。” 我没来由地心里一暖,点点头,又抬头看了一眼发白的天,问:“已经是冬天了么?” “前几日已经过了立冬了。” 竟然已到了冬天了 不知道时还不觉得,知道已经冬天就突然觉得冷了。 山里的确是冷的,白天倒还好,夜里风一刮站在外面一阵刺骨寒意,好在屋子后面有山能挡去不少。 屋里升了炉子,从早到晚火盆都没灭过,贺衍之给了我一件裘皮,溜光水滑的,好看又御寒。 陆漫天好像不怎么喜欢冬天,比我更怕冷,成天披了件狐嗉的斗篷,倒是又多了几分妖气,跟个狐狸精似的。 这天嚷嚷着要涮锅子,晚上还真弄了个偌大的铜锅回来,底下放上了炭点着了,羊肉牛肉切了整整三大盘子,一眼望过去血淋淋的红。 烧开了牛骨头熬的汤,撒了把干辣椒,倒上了酒,三个人围在桌前涮锅子,气氛倒是无比的和谐,好像一直是这么过日子的,又很诡异,透过锅上的热气,我突然说:“我觉得我好像有了。” 他们俩都愣了,贺衍之筷子都插到汤里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什么也没夹起来。 “你怎么知道?”陆漫天问。 我笑笑,“你们不知道?” 两个人都没说话。 我喝了口酒,拿起筷子夹了片肉在汤里涮了起来,“你们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还是一个不男不女甚至无头无脸的小怪物?大概应该是直接从我肚子里掏出来的,也许还有嘴能喘气儿,还能哭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开口说话” “贺清!”贺衍之喝了一声。 “或者生下来之后直接把他切了涮肉吧?”我抬头冲他笑道,“不知道人肉什么味儿,也可能是怪物肉” 贺衍之“啪”一声将筷子拍到桌上,显然是没胃口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胡说什么!” 我没说话,将熟了的肉夹到碗里,虽然也没胃口。 倒是陆漫天胃口一直不错,继续涮肉,还笑着说:“行啊,你要是想吃就这么办。” “陆漫天,”贺衍之闭了一下眼,冷冷一句:“他真的能做出来。” 陆漫天把肉一口吞下,舔了舔嘴角,笑着说:“我知道啊。” 第二天,贺衍之说要带我走,他不能让我留在灵言教这种鬼地方,这里都是怪物,陆漫天是个老怪物,连带着把我也带坏了,屁大点儿的地方也把我给憋坏了。 当然他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陆漫天知道了也没阻拦。 贺衍之知道我不愿意回贺家,但让我有点儿意外的是他说要带我回清梁城。 我不知道他是知道我的心思还是随便决定的,总之这一刻我是真想叫他一声爹,你是我亲爹! 出发的前一晚,他们俩都不在,石头进来给我送加了火的火盆,想来好像也有好几天没好好看他了,他基本上也很少单独出现在我面前。 他要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叫住他,问:“明天你可要跟我一起走?” 他抬头看我,摇了摇头。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眉一皱,“你的脸色” “公子,”他笑了笑,“您好好保重。”想了想,又说:“能安生活着便是好的。” 我一阵心痛,下意识叫了一声:“烟” 他抬手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微笑着又说了句:“公子您保重。”转身出去了。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往旁边挪了几步坐在凳子上,这时候我甚至有一丝怀疑他是不是烟翠或许,烟翠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石头也从来没有。 这些可能已经不重要了,但可以肯定的,这一分别大抵是再也见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上飘雪了? 马车等在大门口,我裹得跟个汤圆似的从屋里出来,和贺衍之一起上了车,没看见其他人,更不见陆漫天。 马车动了,我坐在车里身子微微摇晃着,好一会儿,除了车轮轧过地面的声音外面再听不见一点别的动静,一时间整个镇子好像都是荒芜的,这里从来没有其他人,从我来了之后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不过,这里不就是陆漫天给我设的一场梦么 这时贺衍之突然叫了我一声,说:“你若真的不想,我不会逼你。” 我看了看,随后笑了一下,用嘴型对他说:晚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地伸手过来将我搂到他怀里,我靠在他肩上倒也没什么不舒服,便闭上眼由他去了。 我们应该先是坐马车,然后想快点到清梁城就得坐船,我此时不想坐船,但 又想快点儿回去,至于回去之后 马车稳稳地上了大路,我靠在贺衍之怀里也渐渐有了睡意,朦胧中他叫了我几声都没应,只想再一睁眼便能到了 第一二六章 再回到清梁城,如大梦一场,我原以为只是会有点儿欣喜,但是看到周围渐渐熟悉起来的一切,竟然觉得有些兴奋了,连走在街上的陌生人此时都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早知道你会这么同兴,不如早点带你离开那个鬼地方。”贺衍之说了一句。 我回头看他一眼,问:“那为何没早点带我走?” 他没说话,很坦然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我暗自冷笑一声,如今你们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狼狈为奸。 甩开贺衍之,我快步走在长长的青石板路上,穿过长长的巷子,再往前走就到了原来住的院子,已经有段时间了,不知道被收回去了没有。 若是没有便最好,我也不想再换地方。 眼看着都看到大门了,我突然停下依稀好像闻到了一阵香花。 这个季节自然是不会有白兰的,可那味道我是记着的 我回头前后看了看,贺衍之已经跟了上来。 “怎么了?” 我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院门开着,进去一看,院子里收拾的干净整齐,地上也没有野草枯叶什么的,几株小树叶子仍然绿着,一看就是有人在打理的。 可当初租下这里的时候这家的公子哥就说了,这儿是他家大宅子的后院,还是最后的一个偏院,离宅子离得远,平时几乎没有人来,更不会来人特意打理。 难道是有人住在这里了? 刚想到这儿,门一开,屋里有人出来了一个男人看着三十左右的年纪,上来就是毕恭毕敬地给我作了个揖。 “见过公子。” 我不认得他,“你是?” “我是来照顾公子的。”他笑得倒是挺和善,说话恭敬却不卑微,“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您可先进去休息。” 我回头看贺衍之,他摇摇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想来应该是陆漫天找来的人,也无所谓,我一边进屋一边问他:“就你一个?”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厨子,知道公子喜欢清静。” 清静我笑笑,最近我日子过得的确是够清静的了。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还要过多久? 就这样,又回了清梁城。 我一直是打算回来的,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就这么回来的,虽然不是一个人,但老天有眼,陆漫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回来的第二天贺衍之突然说有事要离开几天,我巴不得他赶快走,同兴的毫不遮掩,中午连饭都多吃了半碗。 “你希望我一去不回是么?”他问。 我摇摇头,笑道:“回不回其实都没有意义,你就算人不在也能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被暗中监视了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了。 想了想,我又告诉他:“其实我有办法彻底离开,让你找不到我,但是代价太大,又时时刻刻都得担惊受怕,所以我一直犹豫” 要走,就要让你们彻底心死,不再记着我这个人。 贺衍之皱眉,看得出这些天他其实一直在压抑着。 “我就这么让你厌恶?你就这么一点儿都不想回到我身边?” 我一耸肩,“我回答过你很多次了。” 他不语,感觉已经在爆发边缘。 我知道他是希望我今天跟他一起走的,甚至想过把我弄晕了拉回去,大概觉得只要人回去了之后一切就好办了,无非是和以前一样,关起来,操起来。 突然觉得好笑,我笑出声,贺衍之皱眉看我。 我叹了口气,“倒是你,你又何必装得这样温柔深情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即便爱人,也是带着强势的。” 他眨了眨眼,微微张开嘴,舌尖舔了舔嘴角,又是他的习惯之一 “贺衍之,你本性如此。” 他笑了,“还是你了解我。所以我们即便不是父子,也应该是知己情人。或者都是。” 你倒是想得挺美? 时候差不多了,他站起来要走,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干什么,但却觉得不是要回凤城。 “你安心在这里住着,我派人暗中守着你。” 我一撇嘴,只要你们不在,我其实安全的很。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 那一笑让我莫名的悸动,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来,反应过来之后,也就顺势上前抱住他,贺衍之搂着我低下头 深深一吻,缠绵悱恻不是生离死别,却又多了点别的东西。 贺衍之我不是对你无情的。 走的时候,我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突然想到便问了一句:“贺家那个关于我的预言,会灵验么?” 其实声音很小,但贺衍之回头,“我是贺家的家主,信我便可。” 我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燕飞在院子里等着他,一脸严肃,贺衍之走时他跟在身后,回头冲我点了一下头,似乎说了声“珍重”。 等院门关上,院子里一片寂静,我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整个人异常轻松,心里又似乎一时间有点儿空落落的。 不过才一天,我又一个人了? 但不到半株香的工夫我就又好了,换了衣服披上了狐裘上了街,像只离开了牢笼的鸟,飞得开心又自在,哪怕知道暗中有人跟着,甚至还不止一个人也无所谓了。 外面响晴白日,街上也是热闹,人来人往,推车担担做买卖的一个接一个,看得我眼花缭乱。 一切都是熟悉的,我觉得自己身上一种熟悉的感觉也回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简直像一场梦境,我竟然生怕突然一睁眼梦就醒了,这些都消失了我他妈是不是有病? 以前我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矫梁造作了? 正懊恼着,前面一群孩子嬉闹着跑过来,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不小心撞到我怀里,我赶忙伸手扶了一下。 是个小姑娘,穿着红色的小棉袄,干净漂亮,脑袋上扎着两个小团子发髻,看着可爱又喜庆,想来是在家里挺受龙的。 她有些害羞地看我,怯怯说了句:“对不住” 我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心点儿,别摔着自己。” 小姑娘用力一点头,追其他孩子去了。 我叹了口气嗯还是女儿可爱。 继续走了没过一会儿,有人认出我了,正是之前欢好过的一个小倌,一见我像是见了亲爹一样,差点儿就要扑到我怀里,一阵埋怨之后说其实想我想得都睡不着觉了。 看着他红润的一张脸,我轻佻笑着:“最近有事脱不开身,等闲下来了就去找你们。” 两人调笑了几句之后,他突然打量了我一下。 “看来公子过得不错,都丰韵了。” 你直接说胖了我也不介意。我笑笑,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换作以往这必然是在与他调情,然而这回他 却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仿佛一下不认识我了似的。 “公子变了” 我微微挑眉,“哪里变了?”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变了。”说着他自己忍不住噗嗤一笑,半开玩笑地说了句:“都有点儿不认识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笑着说:“我没变,仍旧是我。” 分开之后,我放慢脚步继续走着,此时倒像是梦醒了,人也清醒了。 渐渐走到街里,觉得渴了便进了之前常去的一间茶楼,这个时候客人不算多,大多是熟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我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茶,边喝边听其他人天南地北地聊着,这里山同皇帝远,虽有些避讳但也有敢小声议论着国家大事的,就比如——宫里的确有了丧事。 一个生意人模样的男人小声说着,旁边的人都认真听他一个人说。 “据说是一个大人物死了好像是皇家的人,只是犯了重罪,不可让皇家蒙羞所以不能公布天下,只能悄悄在宫里把丧事办了都不知道会不会埋到皇家的陵墓里” 我缓缓握紧了茶杯一时间竟然不知应该想些什么 “这位公子,可否让在下搭个桌?” 一旁突然有人问了一句,我陡然松开手,抬头一看,一个衣着华丽颇为俊俏的男子站在桌边。 然后又左右看了看,旁边空桌子还有不少这显然是冲着我来的。 我朝他微微一点头:“请便。” 第一二七章 翩翩公子倒也没客气,我一句“请便”还未落音便自己坐下了,一抬手叫来了伙计,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过去。 “沏我的叶子。” 伙计应着下去了,他转头看我,“相请不如偶遇,我请公子喝杯茶。” 我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 他也一笑,毫无顾忌地打量着我,倒也不觉得过分,我问他哪里人,他只说并非本地人士。 “看公子你似乎也不是此地人士吧?” 我轻笑一声,“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的……”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了几句,伙计手脚也麻利,没过一会儿便拎着茶壶过来了,放下之后男人亲手倒了两杯。 茶水注入杯里,颜色碧绿,也不知道是什么茶,香是真的香,而且味道极为特别,不会是加了什么东西吧? “请。”他将茶杯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来喝了一口,味道也不错,之前从未喝过,在沈霆那摄政王府喝的都没这个味道。 “好茶。”我诚心赞了一句。 他笑了,端起茶杯自己也喝了一口,明明喝的是茶却像喝酒,有股说不出的洒脱。 我也是好久没和陌生人聊天了,这会儿好像才来了兴致,问:“阁下是来清梁城游玩的?这个时节虽说不是适合的,但冬日里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也不是……”他叹了口气,“我有个朋友快要临盆了,我来看看。” “咳……”我呛了一下,一时无语了,“啊……”说是心虚都不为过。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放下茶杯,一时间茶都不香了,干笑着说了句:“那……是件喜事” “那,还得看是什么样的喜事了……”他垂下眼,看了看杯子里的茶,突然抬头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贺。” 他点点头,“在下姓云。”说着就站起来了。 “时候不早,我得回出了。我就住在东城边上的一间寺院里,贺公子有空不妨过来。” 东边的寺院……我想起来了,可那不是一间荒废许久的破庙么? 当年来清梁城的时候就听说过,而且都说里面不干净,好多人言之凿凿说曾经路过的时候在庙里见过什么,传得乱七八糟,后来连要饭乞讨的都不敢去住。 看他这样又不像是要饭的,更不像缺钱的,住那里……你是鬼是怎么着? “我们再一起品茶。” 我下意识说了声:“好……” 他看我一眼,嘴角含笑道:“我会在这里住一阵子,不过,算算日子大概也住不了多久了……” 然后冲我一颔首,“那,我就恭候贺公子了。”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了看他走出大门的背影,又低头看着面前的茶,他走了,这茶似乎也一下没了味道,再一抬头,除了桌上两个茶杯之外,好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回去之后,我一直想着那位“云公子”,还有他的话,虽然拢共也说了没几句,但就是忘不了。 这么一想就想了几天,虽不到日思夜想的地步,但确实时不时会冒出来他的脸,是不是曾经见过……当然,我并非对他有意,也不是垂涎他的美色,论相貌……啧,陆漫天都比他“貌美”。 只是那男人的一颦一笑倒是颇有风情,就感觉……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换作以前,我还就是喜欢这样“不正经”的人,然而又一想……他可不就跟我以前感觉有点儿像么? 我也不是个正经人啊…… 许是这些天一个人着实太清静了,却又不像以前那样是一个人,照顾我的男人叫忠叔,已经四十多岁,做事周到,只是话不多,知道我喜欢清静从不主动同我说话,从来只问有没有想吃的? 至于厨子,见都没见过,菜做的倒是不错,只是未免太……天天都是大鱼大肉不说,猪蹄、鱼汤、老母鸡什么的,仔细一想还个个都是下奶的东西,早上时不时还弄个小米粥煮鸡蛋,我这还没生呢…… 让忠叔告诉厨子别弄这么补的,他只笑眯眯说:“是主子的吩咐。” 行,你主子让你们把我当猪养是吧? 又问他陆漫天哪儿去了,这回他只摇头了。 回到清梁城,乍看之下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但却只是表面,我这才明白过来,我可能永远不可能回到以前了,而那几年也不过是短短一瞬的美梦。 今天早上醒的早了,外面天阴沉沉的,果然,吃过早饭没过一会儿天上就飘雪花了,断断续续下了快一个时辰,也没有下大的样子,我坐在二楼窗前看着,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个男人…… 一转眼过了两天了,这时候去找他的话,不早也不晚,至于去了干什么……我也没多想,只是想再见那人一面,总觉得他上次有话要说,却说遮遮掩掩。 于是我换了衣服,披上带毛领子的斗篷下了楼,跟忠叔说我要出门。 “可是,主子说今天会过来……” 嗯?我一挑眉,回头看他:“让他爱干吗干吗去,我还得随时等着他过来临幸怎么着?” 一个邪教教主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没再多说,我走出大门,虽然有雪但并不冷,一时间觉得神清气爽,迎着微风细雪朝东城去了…… 那间寺庙在东城那边一片靠近山脚下的林子里,原本以为应该是不难找的,然而等到了林子之后,在里面绕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并且好像迷路了似的,一个地方像是走了几个来回。 我站在原地转了两圈,抬头只能看到自己上面一块天空,有点儿后悔自己好像唐突了,而这时不知不觉间雪也下得越来越大,像花瓣一样落下来…… 然而我伸出手,却发现落在手上的竟然真的是花瓣……红色的,似曾相识,好像是……初见陆漫天时的看到的那种……这个时候哪儿来的花? 一时间我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钟声……应该是寺庙的钟声,但没有和尚谁撞的钟? 可这钟声像是在给我指路,一直不停,我顺着钟声方向走,没过多久终于看到了不远处已经暗淡了的黄色院墙。 然而我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比刚才更紧张。 在过去和转身回去之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走近了再一看,这庙还挺大的,庙门已经不知被谁拆走了,乍看之下虽然有些破旧,但屋没倒墙没塌,屋顶上瓦片一块不少,院里地上方砖铺得整齐,砖缝里连杂草都没有,连门窗都没一扇是坏的,分明是有人打理过了。 抬头一看,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三个大字——重生寺。 我心里陡然一惊,莫名后退了一步,等回过神时,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出汗了…… “你来了。” 我猛然抬头,那人不知何时站在院里,手里拿着一杆烟袋,正微笑着看我。 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应该 是他正在抽的烟。 “贺公子,云某恭候多时了。”他朝我伸出手,“请进。” 像是受了蛊惑,我一步一步踏进庙门,朝他走过去…… “你知道我今天会来?” 他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说:“我在等一个朋友。” “谁?” 他又笑而不语,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在他面前,他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转身扯着我往屋里走。 是我…… 第一二八章 被拉着踏进了正殿,迎面原本应该供着佛像的地方空空如也,佛像已不知所踪,只剩一张香案摆在那里,也不知曾经贡的哪位神佛。 香案前面地上摆了个两个半新不旧的蒲团和一张矮桌,旁边还有个火盆,铜盆里火烧得正旺,桌上有一套茶具,铜的茶壶里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烧的水,是巧合,还是一早就知道我要来? 我站在原地缓缓转了一圈,偌大的大殿里空空荡荡,但是不冷,四下收拾的干净整齐,可谓一尘不染,墙面也简单修补过,乍一看像是有人住在这里,却仔细打量又像是没人住。 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似上供的香烛,是股异香,淡雅却沁人心脾,闻久了好似能让人放松下来。 “你……住这里?”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顶上,再低头和他对上目光。 他笑了,“不像人住的地方是么?” 何止不像人住的……也不像鬼住的。 “可是想起了什么?”他问。 我茫然,“我应该想起什么?” 他没回答,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坐吧。”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两人分别在蒲团上坐下,他给我倒茶,随后把铜壶放到火盆里,盆里烧透的柴禾冒着火星,“噼啪”作响。 “这是我特意准备的茶,请用。” 我轻轻捧起茶盏喝了一口,点头,“好茶。”随后又左右看了看,“你一来,这荒宅寺院倒变得雅致了,是个喝茶聊天的好地方。” “只是简单修补了一下,”他说,“我不在这里常住,只为了见朋友一面才找了这么个清静地方。” “恕在下冒昧,什么朋友,不上门去找,反而要在这里?” 他看着我,笑而不语。 于是我便索性直接问了:“是我?” 他仍旧不说话,喝了口茶。 “难道你认识我?可我真不记得我们见过。”更别说是朋友了。 终于,他抬头看着我笑,“你我是陌生人,却也不是陌生人。” 我越发茫然,“云公子,我知道你必定有事找我,还请直说了吧。是想从我这里买情报?可以……” 他摇了摇头,“我这里倒是有个情报,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哦?”他这一说我倒是真来了兴趣,“想卖给我?” “可以先告诉你,至于值不值、值多少,之后再说也不迟。” 我点头,“说来听听。” “嗯……”他闭了闭眼,似是稍稍回忆了一下。 “二十多年前,当时的太子夭折,皇帝悲痛不已,数月不上朝,想念已故太子,且一直无意立新太子,众人以为皇帝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其实他是有别的打算。他叫人找来了当时已经开始在民间大肆盛行的灵言教,想要借个容易,用秘术把太子再重新生出来。然而生产之前,那个女人逃走了,并且之后生下了一个男婴……” 他睁开眼看我,很明显是什么都知道的。 我的确是有些意外的,但并不吃惊,垂下眼想了想,问:“你是来杀我的?” “不,”他说,“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的。” 我笑了,“救我?怎么救?”还是说他知道贺家那个我会死在外面的预言? 这时他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 我突然想到什么,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几乎下意识开口:“你是……” 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白手巾包着铜壶上的把手,拎起来又给我倒了茶,放下之后,说:“当年在宫里下咒的一共有七人,如今还活着的除了胡斐,已经只剩我一个了。” 我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果然是…… 之前沈霆告诉我下咒的七人中加上胡斐活着的还剩三人,那想必如今还有一个已经死了。 只是眼前这个……完全看不出他年纪。这倒也没什么,陆漫天那老妖怪看起来还是小伙子呢,可他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什么还要出现? “你真的是……其中之一?” 我不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当年的事除了当时的知情人别人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只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当年的……罪魁祸首之一! 他笑而不答,反问我:“知道当时为什么要找七个人么?” 我下意识摇头。 “七个人,到时便不知道到底是谁成功了,不知道是谁下的咒便也解不了。”他笑了笑,“不是施咒者强行去解,只会两败俱伤。” 果然想得周到,也就是说……我猛地握紧了茶盏,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也就是说……我真的是太子?” 他看了看我,微微摇头。 “原本应该是,但这不是中途生了变故么?但也可能是,恐怕目前是没人能知道了。” 是啊,这一弄我倒反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我一个没忍住,突然笑了出来。 既不悲也不喜,只是觉得好笑。 对面他一直在看着我,这时轻叹了一声。 “我曾经见过你,而且还暗自观察了你很久,也犹豫过要不要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 “怀孕。” 原来你他妈这也早知知道了! 他又叹了口气,“你虽喜欢男人但是上面的那个,也就不会受孕,所以我以为没事就走了,谁想到……” “那你为什么这时候来找我?”我讽刺道,“想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怎么活的?” 他笑了一下,“你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咬牙,几乎差点儿站起来就走,可又觉得好不容易有个知道的人,不能就这一知半解的走了。 他好像也看出来了,叹息道:“好了,我也是无聊了太久,就当是找些事做吧。”说话时将火盆上的铜壶拿下来放到地上。 “我虽然不能替你把咒解了,但是却能把你肚子里生孩子的东西拿出来。” 我一时都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没了那个,你就不用再担心怀孕了……当然,你若是想怀……” “我不想!”虽然还没琢磨明白,但我绝对不想怀孕生孩子! “你要怎么做?”我迫切地问,恨不得马上就开始,“再下咒么?” 他摇头,抬手指了指着我的肚子,笑眯眯地来了句:“直接拿出来。” “啊?” 他又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开膛破肚,不过是小事一桩……” 这他妈开的不是你的肚子当然是小事! 不是……这家伙是个骗子吧? 第一二九章 他说开膛破肚不过是件小事,但脸上那神情仿佛在说这根本就不叫事,我都傻了……就算你不是大夫可也不能是屠夫吧? 再说开膛破肚这事还他妈用你?我自己早就动手了, “你放心,很快就好。”他笑道,整个人仿佛都兴奋起来,“不过肚子上划一刀,用不了三寸的伤口,然后伸手进去将那东西掏出来再切了,然后再给你把肚子缝上,今后便万无一失了。” 我愣了一会儿,“就这样?” “就这样。” “万一开膛之后我死了呢?” 他没有半点儿意外,“死了就死了呗。”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我差点儿把桌子给他掀了,说的什么屁话! “你刚才不还说是小事一桩么?” 他笑了,“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对你就不好说了。”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杯喝了口茶,到这时他才喝第一口,好像这时候这茶才有了滋味。 “生死有命,我只负责将你肚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至于那之后便看你自己了,若是能挺过去,那以往之事便烟消云散,从此再不需要担心。若是挺不过去……不过一死。” “你说的容易,敢情死的不是你。”我简直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他伸手一指,“你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胎儿,到底能不能生出来、生出来是什么样的,目前没人知道。” 我下意识低头去看,肚子依旧没什么动静,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 “你若是想生我也不必多此一举,可看你也是不想的,所以不如照我说的,不过是挨一刀,挺过去便好了,一劳永逸。” 我看着他,想了想,问:“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目的?” 我向来不信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另一个人,即便是积德行善也是带着目的的。 “无他。”他扬起嘴角笑着,“有趣而已。” 大概是见我不信,他又闭眼想了想,这才说:“这样说吧,我想让你解脱,当年的事我也参与其中,虽然只是拿钱办事,然而却也不是什么好事。如今七人中只剩我与有胡斐,那老东西别的不说,滥竽充数的本事是一绝,当年的咒定不可能是他下的。所以,对你下咒的人……只剩我一个。由我开始,便由我结束。” “你完全可以不再理会这件事,”我说,“你不说便没人知道,沈家的人也不会让人知道,如今却主动来找我,为什么?因为可怜我?” 他眨了一下眼,点点头:“你若要这样想也可以。毕竟,从头到尾,你最是无辜。”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我最无辜,可那又怎么样……我若是作为贺清活着,便是这泥潭中的一人。 “怎么样?可想好了?”他问,说话同时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拿掉刀鞘,一道冷光闪了一下,我瞬间打了个激灵。 这就要动手?不是……杀猪都没这么简单的吧? 他突然笑了一声,举起短刀在我面前晃了晃,“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是今天……” 这根本就没我给机会想啊! “不……”我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他突然窜起来,一把掀翻了个桌子朝我扑了过来。 铜壶被撞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热水溅的到处都是,火盆里刺啦一声,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凭本能往后退,再一抬头,只见他举着刀一脸怪笑,整个人狰狞恐怖。 我吓得转身要跑,但他轻轻一跃便像鸟一样落在了我身上,压得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 两次见面他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然而此时披散着头发骑在我身上笑的样子……简直形同鬼魅,咧着嘴露出森森白牙,好像随时要上来咬我一口,连眼神都不像是正常人。 这一刻我才对他的身份深信不已,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不用害怕……”他嘻嘻笑着,一手举着刀,另一只手缓缓掐住我的脖子,“你若是不想看见自己肚子被剖开的样子我可以让你晕过去,但就怕你醒不过来,所以,还是清醒时下手的好。” 我摇头,“我不用,真要动手我自己可以,不劳烦你……”他突然用力,掐得我话都说不出。 “我当然相信你下得了手。”他笑着点头,手指按在我颈间的脉搏上,“突突”直跳。 “你自己来不过是自残或自杀,由我动手才安全。” “我看你不过是想拿我当个乐子。”我朝他脸上挥出拳头,被他截住了。 他猛地低头笑着凑近我,“这你就错了,我切开的肚子何止上百,曾经用人养蛊,在他们肚子里放进成百上千条蛊虫,快要成熟时那肚子比怀胎八月时更大更圆,爆开的瞬间无数虫子喷涌而出……” 我一阵恶心,简直跟灵言教的怪物有得一拼。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股阴风刮进来撩起了一阵火星,火盆就在旁边不远处,阵阵热气烧得人口干舌燥。 “你要是不愿意,在你肚子里放一条蛊虫也可以,”他慢慢把我被握住的手按到地上,力气大的吓人,“它会慢慢将你体内的那个东西吃掉,快则数月,慢则数年,到时再让它出来就行,但蛊虫一旦进入体内便不好控制,说不定会吃了其他东西,比如心脏对它来说是极品美味……” “够了!”我大吼一声挣扎起来,他笑了一声,举起的刀猛地朝我刺了下来……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身后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和他几乎同时一愣。 我看着那只手,然后才反应过来去看是谁,结果一抬头又吓了一跳……沈霆? 虽然知道沈霆绝对没死,但突然看到他还是太意外了,更别说他不应该在这里,明明应该在京城。 真是见鬼了? 那人被沈霆抓住了手,倒也没有惊讶,反而笑了,仿佛早就知道。 “国师,本王并未让你这样做,也没有让你告诉他这些。”沈霆冷冷说道。 我喘息未定,怔怔看着他们……国师? “为何违背本王的意思?” 男人笑了笑,缓缓将手抽了出来,把另一只手上的刀也收到了袖口里。 “是我的不对,王爷息怒。” 说是这么说,半分歉意都感觉不到,然后他又看了我一眼,“我倒是忘了,若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 “够了。”沈霆打断他,“你先下去吧。” 他笑着点头,仿佛没事一般转身出去了,走之前冲我使了个眼色,好像刚才拿刀捅我的不他一样。 屋里终于只剩我和沈霆,他这才转过身正眼看我……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抄起铜壶就朝他了过去。 沈霆一闪身躲过了,“咣当”一声铜壶磺在地上,盖子滚出去好远。 他皱了一下眉,“你扔我做什么?” 做什么?我咬牙,“我要扔他,你让他走了,你们又是一伙的我不扔你扔谁?”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再拿那个火盆扔他。 沈霆看着我,突然笑了,过 来一把将我抱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把我放在了那条空空的香案上。 香案很同,我坐着得稍稍低头才能看他。 他仰头,两手抱着我的腰将我圈在他怀里,笑着说:“这里不供神佛,如今倒是供着你了。” 第一三零章 他像平时一样笑着调侃,没有半分生疏,仿佛昨天不过才见过,而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点气,却也不知道气什么。 我不自觉伸手摸了摸沈霆的脸……是温热的,人也是真的。 此时我才真的意识到真的是沈霆,只是一时间好像有点儿不认识他了…… 沈霆看着我,用脸颊在我掌心轻轻蹭了蹭,“可是想我了?” 真不要脸…… 我想骂他,一开口却是:“死的真不是你?” 他笑了,“难不成你希望死的是我?” “可是……”听到的消息宫里的确有丧事的。 “太后驾薨了。”他不以为然。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缓缓放下手……又猛地抬眼看他。 他明白我的意思,却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火盆里的火渐渐小了下去,几点火星爆开,我又想到刚才那人,差点儿直接把我开膛破肚。 “他是谁?国师?你让他来的?” “他叫云仲,因为将皇太后的魂招回宫上与皇上相见而刚被皇上册封为国师。”沈霆看了看我,突然话锋一转,“我们先不说他……” “好,”我点点头,“那就说你,如今你已经没了任何阻碍,不登基么?”那小皇帝哪里是他的对手。 “如果我说,我要是不来找你,这几天就可以登基了呢?”他说,语气却听不出真假。 这人就是这样,能让你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倒也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摇摇头。 这回他没明白,“不信?” “是,我不信。” 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是不会受情爱所累,连我这什么都没有的都不会,更别说沈霆了。 从太子死的那天开始,他已经在计划着一切,而且走到今天这一步几乎可以说是顺利的,大概……只除了我。 只是我对他来到真的算得上是意外么?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准备不信的。 沈霆也没有辩解反驳,而是少有的一脸复杂地看了看我,最后笑着叹了口气。 “我以为我来找你,你会同兴的……” 我差点儿笑出声,“怎么个同兴法儿?开心地扑到你怀里?还是对你愿意抛下同官厚禄来找我而感激涕零?” 他微微皱眉,显然有点儿意外。 其实他能来我是意外的,可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在京城我们算是不欢而散。 “沈霆……你为什么要来呢?” 我笑着问他,“我好不容易回到清梁城,本来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这是我的最后一片净土,结果也被你们给占了。” 说完我低下头无奈笑了笑,沈霆却好一会儿没动静,抬头一看,他正一脸严肃地盯着我。 “怎么了?”我很是莫名。 他眉头一皱,“你觉得我们打搅了你?甚至是破坏了你的生活?” “不是么?”不然呢?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沈霆抿了抿唇,似乎克制了一下,“我以为,你对我……”他闭了一下眼,轻叹一声:“你难道一个也不爱?” “我为什么要爱呢?”我笑着反问,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沈霆眉头皱得更紧。 我想了想,觉得他不应该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伸手搭在他肩上,稍稍凑近他,笑道:“一个人一心一意尚且不一定能拴住另一个人的心,我们这三心二意的怎么行?” “你跟我走,留在我身边难道不就是……” “沈霆,”我打断他,“平心而论,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对我一心一意么? 他不说话了。 沈霆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会一时冲动做出没把握的事、说出没把握的话。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笑了一声,自嘲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不敢保证将来的哪天不会想起贺衍之、想起陆漫天,其他人也一样,我跟他们走了,有一天是一定会想起你的……” “那你想怎么样呢?”沈霆问,“贺清,你想要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从来就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所以也什么都不想要。 “是啊,贺衍之说要娶我,明媒正娶给我一个名分让我继承贺家都不要……”我摇了摇头,心里一片茫然,“沈霆,我可能不正常……” 他一下笑了,“不,你就是你。” 我也笑了,伸出双臂抱住他,“沈霆,你喜欢我,但也就是喜欢的程度。” “清……” 我赶忙伸手轻轻堵住他未说出口的话,继续说:“可能比其他的更喜欢一点儿,你心里有更重要的东西,我知道,也理解,毕竟你要问我的话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最喜欢的是什么。” “不是我么?”他轻笑着问,双手捧着我的脸,“哪怕就是此刻。” 这我倒是不否认。 “你能来找我我还是很同兴的……”毕竟能亲眼见到他确定他不是真的死了。 我慢慢把头靠在他肩上,“沈霆,对我来说你是特别的……”还想说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抱着他好半晌,最后告诉他:“沈霆,我不是你的兄弟。” 他很自然地接下去:“对,你不是。” 我和他似乎都松了口气,至此,这一页便彻底揭过去了,过去那些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从今以后,我就只是贺清。 我从沈霆怀里抬起头,四目相对,一时间有种久违的情欲,不单单是欲,还有情。 他扬起嘴角,抬手指尖轻轻在我脸颊上点了点,“可曾想我?”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还是说:“想了。” 是真的,他来与不来我都会想他,但也只是想想。 他笑了笑,不追究真假,凑上来在我唇上轻轻一吻,退开一点儿之后,又亲了一下,反复几次,舌头便搅在一起…… 我搂住沈霆的脖子,分开腿将他圈住,正在两人亲得难舍难分时,我突然一把推开他,一低头吐了口血出来。 沈霆一脸震惊,我自己也惊了,紧接着肚子里便难受起来……这……不会是流产了吧? 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我认真地想了想,是不是应该去茅房蹲着,看能不能…… 第一三一章 “你还是挨了这一刀吧……” “不疼……至少不是太疼……” “行吧,我保证至少能让你活下来,不管成功与否也不会让你再挨第二刀……” 我忍无可忍,坐起来骂了一句:“滚!” 那云仲嬉皮笑脸地坐在床边,大冷天的手里摇着个扇子,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自打回来之后我一直卧床,他便成天坐在床边像只鸭子一样对我“嘎嘎”叫,说来说去都是这一件事。 刚喝了早上的汤药,他又来了,几乎和昨天是同样的时辰,一丝一毫都不带差的,接着又是这一通说教,无非是让我答应让他给我开膛破肚。 所以我越发觉得他是想拿我练手。 这云仲被小皇帝封了国师,当然肯定是沈霆的意思,也是奇怪,明明当年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今死的死走的走,他却偏偏又把人给找回来了。 “沈霆带你来找我究竟要做什么?”我问他。 云仲摇头,“他没有带我来,是我自己要跟着他来的。当年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变成什么样了,我自然是亲眼看看的。” 我笑了笑,“可是让你失望了?” 他也笑了,“比我预想的要有意思多了。”说完叹了口气,“毕竟你我也算有缘,所以你还是听我的话,你不挨这一刀可能也会死,不如挨了这一刀,落得轻松。” 他说了这么久,我倒也越发好奇了。 “我肚子里到底是什么?” 他笑而不语,“唰”一下打开扇子。 “不拿出来看看怎么知道呢?” 我都要怀疑他们打赌了,赌我肚子里到底是什么? 云仲一番游说之后就走了,每次都无功而返,却又乐此不疲。 我坐着靠在床头,外面阳光正好,想下去推开窗透透气,又懒得动。 之前和沈霆在一起时突然吐了血,他把我送了回来,进门时与正要出门的陆漫天撞个正着,两人第一次感觉像是要打起来似的,但因为沈霆抱着我所以还是没动手。 沈霆让云仲给我看病,但陆漫天不同意,他不相信云仲,最后还是找了别的大夫。 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开了些补身子的药,一连喝了三天,身子补了多少不知道,精神却是越来越不好了。 说实话,我有些厌恶此时的自己,摸着肚子,我脑中时常有恶毒的念头冒出来……还不如早些死了的好。 刚想到这儿,陆漫天进来了,他没说话,先去把窗推开了,一阵寒意灌了进来,却让我觉得胸口一阵清爽,深吸一口气,突然好像又闻到了白兰的香味,虽然明知这时是不会有白兰的,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了…… “沈霆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找你,怎么不见你同兴?”陆漫天过来在床边坐下,“你不是一直在等他?” “说得好像他不来找我我就要死一样。” “那倒不至于。”他笑笑,“之前我的确以为……可如今觉得,你离了谁都能活下去。” 我闭上眼笑了,“我本来活得好好的……”如今是你们不让我好好活。 陆漫天半晌没有动静,我睁开眼,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贺清……”叫了我一声,却没再说下去。 我抬头缓缓看向窗外,方寸之间一片淡蓝…… 沈霆送我回来之后便不见踪影,陆漫天回来之后连忠叔也几乎不见踪影,伺候我吃饭吃药这些事都是陆漫天来的,恍惚中我都快忘了他是个邪教教主了。 陆漫天若是不见,楼里便只剩我和云仲,吃完午饭,他又来了,今天倒是没摇扇子,倒是穿了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提了个鸟笼子,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比我当年还招人烦。 进来了也没说话,先跟笼子里鸟玩儿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把笼子放下。 我忍不住问:“你都当国师了,怎么老赖在这里不走?朝里没有大事让你处理么?” 他乐了,“我这国师不过是个闲职,听起来厉害,其实一般用不着我。” 我无奈笑了笑,问了句:“沈霆呢?你们什么时候走?” “王爷有事要办,我一个小小的国师怎敢多问,他没说什么时候走,即便要走我也可以留下。” “你留下做什么?” 我以为他又要开始了,没想到他竟然没像往常那样劝我让他开刀,反而一言不发看了我一会儿。 “你当我徒弟吧?” 我愣了一下,“当你徒弟?” 他一点头,“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收过徒弟,我觉得你可以,不如拜入我门下,做我的唯一的弟子,我便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这实在突然,他平时说话都像是开玩笑,这时候倒是显得认真了。 我没那个意思,但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要收我当徒弟?”之前可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缘分吧。”他一点头,又伸出指头指了指我,“一来我觉得你合适,二来也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宛如感慨道:“我有感觉,自己大限将至。” 啊?我都没回过神,只见他又笑了笑,异常平静地说:“我快死了。” 仿佛一句玩笑,面上也是一派轻松淡然。 “可是觉得我为何这般坦然?”他问。 我眨了眨眼,一时间心口又有些难受。 云仲仿佛看出什么,微微摇头,“生死不过一念之间,我活了这般年纪,早就看透了,就算明天死了也够本儿了。可你不一样,”他陡然变了语气,一双眼充满戾气地盯着我,“你要活下去。” 突然,我想到了贺家的预言——我会死在外面,或许,是准的也说不定。 一想到我却忍不住笑了……云仲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凑近了盯着我。 “你自己是有感觉的,你知道你身体有了变化,你一直知道只是不敢去想,因为你没有办法。” 我心跳得厉害,肚子里也像是有了反应,一阵绞痛。 “我能帮你。”他说,“好好想想,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但只能走一条,选哪一条你要好好想清楚。” 我直视着他,没说话。 他缓缓松开手,脸上又露出笑意,起身叹了口气:“爱让人盲目,欲望使人堕落。” 然而谁才是始作俑者,谁又是受害者呢? 夜里,四周一片寂静,我早早睡下,却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闻到了白兰的香味……一会儿又回到了贺家,站在那棵大树下,又梦到了那个女人,这一回她没有再像恶鬼一样要杀了我,而是平静且温柔地坐在廊下看着我……一瞬间我潸然泪下,那个字几乎就要说出口……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一只手将我从漩涡中拖了出去。 良久之后,我睁开眼,床边坐着一个黑影,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意,显然是刚进来没多久。 是贺衍之……我一时忘了眼下是什么情况 ,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下意识朝他伸出手,几乎想都没想叫了一声:“爹……” 瞬间他过来用力抱住了我,几乎要把我梁进身体里一般紧紧抱着。 “我在。”他低声道。 贺衍之是个聪明人,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害怕了。 我突然觉得好笑,像安慰一般伸出双臂抱住他,双唇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然后吻住他,很快便纠缠在一起。 第一三二章 贺衍之的唇是凉的,带着一丝夜里的寒意,呼出的气息却是越发焦灼,我终于也渐渐清醒,意识到这不是梦…… 良久之后,我没了力气,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任由他在我嘴上胡作非为,大概是见我没反应以为我睡着了,他慢慢停下,稍稍抬起头看我。 黑暗中,他一双眼神采奕奕,似乎又多了一点儿平时少见的东西……其实也不过几日未见,这时候却又觉得像是过了很久。 我轻叹一声,问他:“你干吗走了又回来?” “我没走。”他缓缓将唇贴在我额头上,温热的,“就算要走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此时气氛已经没了刚才的淫糜,甚至好像多了那么点儿父子的感觉,却也只是片刻温馨,想到我刚才那一声“爹”,回过神来之后又让人觉得恶心了。 贺衍之又吻了下来,一只手在我身上来回摸索着,从胸口一路摸到下身,又要去弄那个地方。 “别弄了……”我皱着眉说了一句,实在没那个兴致。 他倒也马上停下了,爽快的简直不像那个禽兽贺衍之,将手抽出去之后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压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但也不是忍不了。 “身子可好些了?”他问,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干。 “就那样吧。”我犹豫了一下,又补了句:“没那么弱。” 他轻笑,“你一向爱逞强。” 然后便都没再出声,一切渐渐平静,夜色越来越浓,我觉得整个身子越来越沉,像是要沉入水中……猛地睁眼,贺衍之气息平稳,趴在我身上已经睡了过去。 在我怀里他一向睡得安稳,然而贺衍之是个警觉之人,这是对我的信任,还是他的自信,觉得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看来肚子上那一刀的伤是好了,忘了疼了? 如今再想,其实当时我也是气急了。 贺衍之,你问我为什么不信你?你那么情真意切。 因为我没办法相信你。 曾经,那个女人像是着了魔,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说着关于你的一切。 她不爱我,但她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不会诋毁你,她也恨你,所以告诉我你的一切让我认清你,她可能早就猜到……我应该是女人,应该与你成亲,可我不是,所以想必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 贺衍之……事到如今,我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我伸手抽出被他压住的被,给他一起盖上,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又梦到了贺家,还是在院子里,但没有那个女人了,小时候的我站在那棵树下,贺衍之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微笑着朝我伸出手,这一幕似曾相识,而且好像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到头来,我对贺家的所有回忆,终究都只有贺衍之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天已大亮,贺衍之就睡在我身边,将我整个人圈在怀里,脸贴在我胸口……怎么觉得他好像咬过我? 我低头看他,倒是好久没这样看他了,心想贺衍之你若是个普通人……或者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算了,何必白白感叹一场天意弄人,我应该是早就习惯了的。 我变了,到底还是变了,如今这副样子,已经再不是原来的贺清了。 回过神,贺衍之已经醒了,正眼也不眨地看我,突然一笑:“我两天两夜未曾合眼,昨晚才是睡了一个好觉。” “你去哪儿了?” 他不回答,片刻之后松开我起身下了床,站在床边理了理衣服,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他,突然发现桌上放了包东西,应该是贺衍之带回来的。 “那是什么?”我顺嘴问了句。 他顿了一下,继续将腰带扎好,这才转过身看我。 “给你的。” 给我的?突然意识到什么,我缓缓坐起来了。 贺衍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果然是上次那种药,我脑子里一乱,脱口而出:“你说过不会再让我喝这个……” 他微微皱眉,“我是说过,但如今情况不同……” “什么不同?” 他动了一下嘴唇,没说话,转身走过去拿起那包东西在手里晃了晃。 “只有这一副,你肚子里若真是有了,喝了便好了。” 我愣了一下,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这分明是…… “然后呢?”我问,还是笑出来了。 他回头看我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你若是不想,我不会强迫。但若是想,便一定要是我的。” “你凭什么?” 他笑了,“就凭我是贺衍之。” 我咬牙,昨天晚上就应该趁睡着的时候再捅你两刀! “贺清,”他语气突然严肃,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怨恨,“我温柔待你,你并不领情,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想等你开窍根本是遥遥无期,不如直接一些的好。” 我头疼,“所以,你宁可让我再喝那个东西?” 上一回喝了差点儿要了我半条命,时不时还会吐个血。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这个么?我给你拿来了你又不要了,”他仿佛是在教育一个任性的孩子,“还是说你愿意把孩子生下来?” “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我骂了一句,“你是趴在我肚子上听了一晚上听出来里面有孩子了?” 他不说话,吓得我真以为他听出来了。 我有些乏了,好像昨晚根本没睡过觉一样,伸手扶着额头,笑了笑:“贺衍之,我还真是了解你……” “贺清,我也了解你。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的脾气性子我最了解。虽然与之前有些不同,但是,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因为了解,所以便放纵你,因为我知道什么时候将你拉回来。” 你是说,我永远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沈霆也好,陆漫天也罢,我与他们是不同的。至于不同于何处,你应该清楚。”说完他与我对视片刻,转身朝门外走去。 “东西就放在那里,喝与不喝最后你自己决定。” 出门的时候贺衍之正好与进来的时候迎面撞见。 “这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贺家家主了?”云仲嬉笑着问,简直像是调戏一般。 贺衍之看他一眼,微微一颔首便径自离开。 云仲目送他走远,这才进来,看见我便笑了。 “怎么惨白着一张脸?他吓着你了?” 而我这才开始喘气,气的…… 云仲自顾自开始说话,说了什么我基本没听清楚,脑子里满是那包东西,仿佛已经喝到了肚子里但却根本记不想是什么味道了。 最后他站在床边弯腰盯着我,“我倒是挺好奇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贺家,一直没机会去看看,不如这回你带我去?” “我不会回贺家。”我猛地抬头瞪着他。 他笑了笑,“好,那就去别的地方吧。”说完一抬头好像看见桌上那包 东西了。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想把它收起来,但云仲已经像狗闻到肉一样过去了。 他伸手把那包药拿起来了,看了两眼,送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就又扔了回去。 “你还不用吃这个。” 我眉头一拧,“你知道那是什么?” “嗯……里面很多东西都不好找,也是真下了本。只可惜,这东西对你来说意义不大。” 不大?我都吐血吐成后遗症了还不大? 我整个人都无力了,“你实话告诉我,我到底能不能受孕?” “你跟我走,当我的徒弟就告诉你。” “你是不是就想找个人给你收尸?”话一出口觉得有些过了。 但云仲丝毫不介意,反而笑了,“那倒没有,我注定是要……” “国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本王的意愿,可是对本王不满?” 云仲朝我挤了挤眼,笑眯眯地转过身冲门口的沈霆打招呼,“草民不敢。” 这一声草民着实讽刺。 沈霆看他一眼,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有感觉,他刚才应该遇到贺衍之了,竟然没打起来? 第一三三章 云仲如一阵风般出去了,走之前同沈霆擦肩而过,两人似乎对视了一眼。 “可好些了?”沈霆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又拉起我的手在脉门上按了按。 “目前是好多了。”我缓缓把手抽回来,藏到了被底下。 他看了看我,突然伸出双臂将我搂到怀里。 我趴在他胸口,隐约能听见他心跳声,一时间倒觉得安心了,方才有点儿冷,这会儿也不觉得了。 我轻叹一声,“你什么时候回去?” 他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他们也不可能,谁都不可能。 片刻后,沈霆才开口,但也没说什么走。 “你要在这里长住的话,我派人过来照顾你……” “这里本来就有陆漫天的人,贺衍之也带人过来了,你再派人来,”我笑了笑,“是要把这儿弄成牢笼不成?”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说,“我不会再困着你了。” “你难道不曾想过把我困在皇宫里?”我问他,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他没说话,轻抚着我的背,这样让我感觉稍稍安心,不由得闭上眼,有点儿昏昏欲睡。 “云仲说你身子不太好,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也好。”他低声道。 “所以,你只是来看我一眼的?”我伸出双臂抱住沈霆的腰。 他在我额上轻轻一吻,“我带你走你定是不愿意的,我留下可能也非你所愿,贺清……你到底要什么呢?” 其实你们都知道我要什么,只是不想给,觉得那对我根本不重要,觉得你们可以让我过得更好,一切都是你们想象之中的。 沈霆轻叹一声,“我将云仲留在这里……” “让他看着我?” “有他陪着你,我也安心些。” 我笑笑,恐怕是更不能安心吧……然而再一想,云仲想做什么沈霆未必不知道。 我同沈霆就这样抱着,这么久以来我难得有这样安心的时候,许是心里有些东西放下了,整个人也就轻松了。 沈霆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这么聪明……又狡猾,能瞒住他多少?他也许真的是来看我一眼,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在我们决定抛开过去的一切之后,我和沈霆就离得很远了。 “清清……”他突然叫我。 “嗯?”我微微仰头,他的吻已经落下,轻轻印在我额上。 “忘了一切吧。” 是的,早就决定要忘了一切……但是包括你吗? 沈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我坐在二楼房间的窗台上,像从前一样,往楼下看去,墙外石板路上还沾着水珠,在护卫的保护下,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竹青色的发带被风撩起,他似是回头看了一眼,但始终没有抬头。 也是奇怪,明明是头一回这样看着他离开,却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 再一想,不过是物是人非了。 墙外没了那卖花姑娘和白兰的香气,这回走的人是否还能再回来……墙里墙外,俨然两个世界。 回过神,沈霆早已看不见了,我心里一时间好像空荡荡的,但又有一点儿释然的感觉,再低头往楼下看了一眼,才发现贺衍之正站在院里,对着那几株白茶若有所思。 我知道他看那些白茶不顺眼很久了,不过也开不了几天了。 也不知道沈霆走之前同贺衍之说了什么,他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几乎一上午都站在院子里,他一向是个严肃冷漠的人,却鲜少有这样的时候,至少在我记忆中没有多少。 我好奇下去同他说了两句话。 他让人拿了件披风,亲手给我披上,我看着这个男人,突然有感而发。 “贺衍之,如果没有我,你应该更轻松自在。”我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也太离谱。 贺衍之看了看我,像说什么但又止住了,又转身望着枝上已经所剩无几的白茶,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整朵便掉了下来,摔得花瓣四散。 “下次,种些别的花吧。” 他回过头对我说。 我点点头,“好。” 只是下次是什么时候,却又说不清楚了。 入夜之后,我拿着整理好的包袱,左右看了看,并未有什么特别感受,仿佛和以前一样。 走到桌前想吹熄蜡烛,贺衍之拿来的那包东西仍然放在桌上,谁都没去动过,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来塞到包袱里。 下了楼来到院里,我回头看了看,平日里这时候灯都还亮着,今天却早早熄了,整个楼里漆黑一片,诡异的安静,像是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再一抬头,圆月当空,却又恰好被一片云层挡住,像是故意躲着我一样,一时间心里有些茫然,但还是穿过院子推开门出去了,毫无留恋。 踩着石板路在巷子里走过,脚步声带着回响飘到很远,我有意无意间放慢了步子,走了没多远,巷子那头一个人影缓缓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微微摇晃的灯笼,看身形再熟悉不过。 这个时候回来,是碰巧还是早就知道了? 来到跟前,陆漫天将灯笼举到眼前,他一身白色单衣,整个人看起来飘飘然,他又是从头白到脚的,烛光下妖艳是妖艳,大半夜的若是碰到了怕以为是见了鬼。 再一看,他头发上和肩膀上落了几片红色的花瓣,似曾相识……不由得想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 陆漫天看了一眼我肩上的包袱,“这时候走?” “什么时候都一样。”我轻笑,“早晚的事。” 他没说话,许是说不出什么离别或者挽留的场面话。 今晚还是有些凉的,我知道他不冷,但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回去吧,外面凉。” 他看了我一会儿,闭上眼轻叹一声。 “贺清,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甚至有些恨我的。” 我想说并未到恨他的地步,却又没说出口……恨陆漫天吗? “但是我从未在意过,”他缓缓将灯笼放下,“我不像贺衍之和沈霆,你是我感兴趣的人,或者说是东西,我天生并非常人,也没有常人之间的感情。” 我笑了笑,“因为我也不是常人?” 他没说话,从我身边擦过,“无论你到哪里才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只要我想……”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马上问:“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身后的他斩钉截铁,一丝犹豫也没有。 我叹了口气,又笑了,半开玩笑地问:“教主真有信心能随时找到我?” “你大可以试一试。”他声音已经远了,“我说过,没有灵言教不知道的事……” 身后陡然安静,我猛地回头,巷子里已经不见陆漫天,倒是不远处的地上放着那只灯笼,即便如此,方才的一切仍然像是一场幻觉…… 踏着月色来到与云仲说好的地方,那里停了两匹马,其中一匹已经有人骑着了,而且还是躺在 上面翘着腿,如今的云仲已经与初见时那个翩翩公子相去甚远了。 见我来了,他坐起来,指了指旁边那匹马,“你的。” 我走过去拉起缰绳,摸了摸马头,翻身上马。 一抬头,云仲正扭头看着我,一双眼在月下明亮异常,看得我心口一紧。 他似乎微微笑了一下,说了声:“走吧。” 我下意识问:“去哪里?” “让你能忘了一切的地方。”说完他笑着策马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在马上的背影疾驰而去,又回头看了一眼。 其实我也没想去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人在哪里已经无所谓,过去的已经过去,有些就当作秘密深埋于心,终有一天…… 收回视线,刚要走,我胸口突然一紧,一下疼得厉害,低头捂嘴咳了几声,掌心里又有了一缕血丝。 我默默将血抹干净,骑马朝云仲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一三四章 云仲并未说过要带我去哪儿,我也没问,因为去哪儿都无所谓,在这之前我几乎也是过得这样的日子,到处漂泊,走到哪里算哪里,这回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而已……其实我觉得云仲不怎么像人。 但真要说起来,我不是比他更不像人? 那回他说要收我做徒弟,这一路上也提过几次,我还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还要弄个拜师仪式,郑重一点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到时我给你养老送终。 “拜师仪式倒也不用了,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仪式。” 我想了想,“那我干脆改了姓……跟你姓云如何?” 其实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不可。” “为什么?” “你我命中无有。” 我想了想,没明白,却也无话可说。这一路云仲和我聊了许多事,什么都有, 就是不提他自己的事,我虽然好奇但也知道他不想说。 他说:知道太多反而不是好事。 可我又忍不住问:“像你这样,什么都知道……活着还有意思么?”况且还活了这么久。 他笑笑,抬头看了一眼天,“不去想就好。” 停停走走,一个多月过去了,一路上还算是风平浪静,到了风景不错的地方也会住上几天,云仲好像真的只是带我出来游山玩水的,再不问我替我治病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得救了。 我心情却是不错,就像他说的,不去想就好。大概是以前想得太多了,如今反倒觉得无比轻松自在。 只是越走越远,我晕过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几次甚至醒过来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也曾吐过血,云仲没说什么,也没给我弄什么药吃。 有一次从马上摔下来了,醒的时候躺在云仲怀里,他正给我擦脸上的脸,我一把握住他的手,问:“我还有多久?” 他看了看我,笑了笑,“我以为你是不怕死的。” “若是早晚都要死,怕不怕又有什么意义?” 他还是没有说我还能活多久,我也没再问,跌跌撞撞又上路了,只是一直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有时停下来的时候也会胡思乱想,想若是现在死了,最后一瞬间会想到谁……算了,还是不想了。 可我却开始想些别的,有以前的事,大大小小,甚至是小时候在树下抓到一只颜色好看的虫子,有很多我却根本不记得,可能是幻觉,也可能是真的发生过的…… 我又梦到了她……那个生我的女人,她一直恨我,但我已经完全不恨她了。因为没了恨,她在梦中也不再那么狰狞,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我,她说你迟早会和我一样……我笑了,可能还不如你呢。 梦里还有很多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些只有一面之缘,有些短暂相处过,当然也梦到了贺衍之和沈霆,梦里贺衍之甚至还哭了,把我给吓的……好像是我死了他才哭的,他站在树下看着我的尸首安静落泪,除了泪水脸上也不见悲伤,的确是贺衍之。 然而再一看,躺在地上的又是小时候的我…… 只是梦到陆漫天的时候很少,但常常是满眼的火红,就是最初遇到他时看到的颜色,像熊熊烈火火……将我燃烧殆尽,梦里的疼痛都是无比真实的,我叫出声,但是忘了叫了什么…… 猛地睁眼,躺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好一会儿才渐渐想起来和云仲在这间路边废弃的茅草屋里躲雨。 他就坐在旁边,正在往火堆里加柴禾和稻草,头也不回地问了句:“醒了?” 我舒了口气,一摸额头薄薄一层冷汗,“我睡多久了……” “嗯……”他低头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四天了。” 我一愣?四天? “我竟然还能醒?” 他回头看着我笑了笑,“有我在,会把你叫醒的。” 我也笑了,一手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身子有些沉,抬头往外望了一眼。 “他们三个,你到底爱哪个?”云仲突然问了一句。 应该是我睡着的时候梦里说了什么,让他听见了。 我笑了一声,“你应该问他们三个谁爱我。” 外面在下小雨,湿气如薄雾一般随着微风飘了进来,恍惚中我好像又闻到了白兰的香气…… 突然想起了梦里的一些,他们,大概真的是放开我了。 我好像生了一场很怪的病,有什么东西在蚕食我的身体,但我却异常平静,真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平静,甚至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终于那天到了一个镇子上,云仲突然说:“不走了,就在这里住下了。” 我知道,应该是我走不动了。 因为我的体力已经极差,骑马都有些吃力了,再要走下去怕是只能找辆车拉着我了。 我们找了间客栈住下来,后面有间单独的跨院,云仲一掷千金包了下来。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感觉身体有了点儿力气,云仲坐在床边,第一次摸着我的脉门,说了句:“差不多了。” 差不多要死了吗…… 我没问,闭着眼,感觉他一直坐着没动,说了句:“我,听说过你……” “什么?” 我缓缓睁眼看他,“据传你不是人生的。” 他微微一挑眉,难得露出一丝惊讶。 “你可能只有父亲或者只有母亲,也可能都没有。” 他扬起嘴角,问:“还有呢?” 我一撇嘴“就知道这点了。” “这你也能知道,已经让我意外了。”他笑了,“你啊……”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我咳了几声,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下意识看云仲,他缓缓起身站在床边看着我,面带笑意,又说了句:“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一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从那天之后,我再没见过云仲。 很快到了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我站在门边等了他足足一个月,一连几天风雪交加,从白天到黑夜,数次好像看见风雪中有人影过来,但都只是幻觉…… 直到风雪终于停了,清早起来天地间已是雪白一片,白的刺目,我也确定云仲不会回来了。 他走了,也可能是死了。 只是我一直还在想,云仲到底为何而来? 倒并不一定是听沈霆的话来找我,也可能真的只是为当年的事,想到这儿我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小腹上一道伤疤,开的地方和怎么缝上的都有些古怪,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忘了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突然有一瞬间的茫然,甚至有种云仲其实很早就不在了的感觉……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一切还能回到从前么? 我从客栈里搬了出来,找了间房子落脚,地方不大,但是清静,房主就住在旁边的院里,我整个人瘦得几乎成了一把骨头,他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除了经常过来给我送些吃的 便不再打搅,让我安心养身体,相处的十分融洽。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天掐指一算,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倒也真没感觉出来有这么久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夜里我睡得不安稳,早上醒的也早,便拿了本书坐在院里的藤椅上看,没过一会儿突然察觉有人在看我,抬头看了看,笑着把书合上。 “出来吧。” 前面一棵丹桂后头探出一个小脑袋,然后走了出来,小姑娘头发还散着,毛茸茸的,身上穿着我昨天给她买的粉蓝布的裙子,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更好看了。 我笑着朝她一伸手,“过来。” 她几步过来扑到我怀里,抱着我的腰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说:“外头又有人找你了呀。” 我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低头对她说:“先去吃早饭,过会儿过来我给你梳辫子。” 她看了看我,小嘴撅了撅,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我起来放下书往屋里走,很快身后便有人跟了上来…… 房间里点上了熏香,那味道倒是好闻,浓淡相宜,有种金贵的感觉,一缕轻烟甚是撩人,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仿佛喝了酒般有一丝微醺感觉。 “喜欢吗?特意拿来给你的,若是觉得好,改天再让人送来。” 我睁眼看他,“病好了?” “没呀……”他过来小心翼翼地往我身上一靠,“还是疼得厉害,不信你摸摸。”说着抓着我的手往他裆里放。 啧……果然,肿成这样的确是要疼得厉害的。 同以前一样,他趴在桌上,脱下裤子一看,后穴已经自己弄过了,又湿又滑。 我乐了,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骚货,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撅着屁股来挨操。” “啊……”他叫得淫荡又欢喜,摇着屁股让我从后头插进去,他极爱这个体位,只被我操过一次便食髓知味,时不时就要来找我操上一回。 然而我至今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重要,这档子事你情我愿便可,哪需要管那么多。 一炉香烧完了,他吃饱喝足,提上裤子心满意足地走了,走之前还跪在我跟前帮我细心地舔干净,恋恋不舍的劲头舔的我又硬了。 人走之后房门虚掩着,房里有股香料和精水混合的味道,不好闻,却也说不上难闻。 我把窗推开想放放味道,突然门又开了,听脚步是成年人,我以为是他去而复返,叹了口气。 “这么快又疼了?” 转身一看,却不是…… 我愣了一下,但也并不惊讶,毕竟是熟人了。 他进来,一挥衣袖把门关上,“听说你这里可以治病。” 唔……我眉一皱,笑道:“那得看是什么病,我只会治一种病。” “哪种?” 我朝他下面瞄了一眼,“不举。” 他眼一眼,刚要开口,门又开了。 “我来了……”小姑娘拿着梳子和头绳欢欢喜喜地闯进来,她平时都是这样,只是没想到今天屋里还有其他人,猛一抬头与他对上视线,“啊”地一声吓了一跳。 眼前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我有点儿想笑,小的那个是一脸好奇加稀奇,再看沈霆……他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