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 1V2(高H??强制爱)》 试镜 燕清和林朵在结束了《青城》的试镜后的第六天收到了通知,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盯着电脑上的邮件通知。 《青城》是一部很大制作的电影,所以就是一些非常小的配角都有很严格的试镜。燕清和林朵一共试了三场,合下来差不多要了两个小时,中间还没有停歇。 燕清和林朵出来都很懵,她们试的角色其实就是在电影介绍到青城的时候,以青城为背景站在青城的城墙上跳舞,通过舞蹈的形式一点一点的揭开青城的面纱。 相当于背景旁白的角色,镜头只有一分三十秒左右。 她们去试镜主要是因为《青城》的选景选在江市,江市是燕清和林朵的家乡,她们本身又是舞蹈生,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了。 试镜体验两个人都觉得很神奇,她们分开在不同的地点试镜,但都是两个小时。再一问别的小姐姐,发现居然还有试镜时间更长的。很奇幻,但是也是挺好玩的,至于过不过再说吧。 现在看到通过的邮件通知,她们开心的决定晚上出去吃火锅。 火锅到底是没有吃成,她们收到了剧组的短信,通知她们晚上6点在校门口等车来接,短信上说是剧组聚餐,在进组之前认识认识。 燕清看完了一遍又看了一遍,问林朵:“不是吧,我们这样的也要吗?”还什么进组?配角难道不是等拍她们的戏的时候直接通知就好了吗? 林朵也不知道,老实地说:“不知道,但是通知了不去是不是不好?” 林朵知道燕清不想去,燕清是一个兴趣至上的人,不感兴趣不好玩的,她绝对会拒绝。 但是林朵想去。演戏,当明星,是一条非常不错的出路。虽然她现在还没想好之后要做什么,但是她想多试试。 “去吧,就当是陪我去。好不好啊,清清最好了”。林朵抱着燕清手臂撒娇,燕清最受不了她来这个,推开她还是拒绝。 林朵软磨硬泡,燕清捂着耳朵不听不听。最后以林朵答应冬天帮燕清打一个月热水成交。 六月底的天气很热,燕清穿着裙子还拿着个小风扇还是热,她看了看旁边的林朵。林朵穿的是过膝的方领长裙,白色打底,点缀着海浪。很温柔,就像林朵的人一样温柔。就是热了点。 燕清热的受不了,把风扇往林朵脸上吹了吹。林朵没扎头发,肯定比她还热。 校门口有小卖部,燕清让林朵帮她拿着包,“我去买瓶冰水,你要不要?” 林朵接过她的包,想着拿着水不方便,摇头说不要。 燕清不仅买了冰水回来,还咬着根雪糕。她没化妆,所以比较随意。 燕清的雪糕吃到一半,车到了。豪华的黑色奥迪停在两人面前,林朵刚想问“你雪糕怎么办”,燕清已经咬着雪糕拉开车门上去了。 车上有空调,燕清放下包,三两下解决了雪糕躺在椅子上吹空调。 她们到了饭店,一桌有男有女,大家聊的挺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燕清去了个厕所,回来就听说后面还要去唱歌。 燕清坐在椅子上,感觉到头疼。她是一定要十点睡觉的,去唱歌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才结束。刚刚她哥才查完岗,让她晚上不要玩太晚。 林朵哄着燕清一起去,“我们可以早点回来。我自己去的话,和她们不是很熟会尴尬的。” 燕清说:“九点,最晚九点。” 送她们去唱歌的车还是之前那辆,但是燕清和林朵分开了。坐不了那么多人。 其实挤一挤,她觉得还是可以上的。但是人家都这样说了,燕清只好等下一辆。 在一个很私人的会所前,燕清和其他女生一起下了车。她和其他女生站在一起,皱着眉看着这个私人会所,这不是唱歌的地方。 她看其他的女生,有的神色正常,有的就很慌张。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拉住一个不见一点惊慌的女生小声问:“我们不是来唱歌的吗?” 女生比燕清矮半个头,她看了看燕清,说:“是唱歌,有人来听我们唱。” 燕清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林朵呢?林朵已经先进去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还来不及做什么,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后面跟着两个像保镖的黑衣大汉走过来。 燕清被迫收走了手机,跟着其他女生一起往会所里面走。 被愿意 会所里面简直就是一个生态艺术园林,很安静,只能听到小动物的声音和人工瀑布的水声。 一个个包厢房门紧闭,燕清跟着走到会所最里面的包厢,房门打开,扑面而来的香气和声音简直与外面是另一个世界。 包厢里的香气很浓很浓,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不难闻但是太浓了。灯光是暖色系,混合了几种灯光,氛围在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营造出了一种让燕清想要报警的冲动。 包厢很大,或站或坐大概10个男人,燕清偷偷瞄了一眼,看见桌子上一满桌的大大小小的酒瓶,烦躁的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来个人去唱两首。” 之前来过的女孩们动作起来,有的拿了话筒唱歌,有的倒了酒拿着酒杯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身上靠。 什么进组前聚一聚,说白了就是潜规则。没见过这种场景或者想要一个机会的女孩子,或许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愿意”了。 燕清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女孩子在颤抖,很紧张很害怕,但是不敢走。 女孩们被要求走到男人们面前,供人挑选。 燕清一直没抬头,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这只手是好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只是手心里握着的装了半杯的红酒,就让燕清不是很有心情欣赏。 燕清看着红酒出神,没注意到包厢内有一刻凝滞的安静,甚至连歌声都停了。 这里的规矩一向都是以霍景融的感受为主,新来的姑娘们等霍景融先挑了或者他都不喜欢,才是其他人上手的时候。 没办法,都是看霍景融脸色吃饭的人。 霍景融到底是忙,这些场合他并不常来,来了也是滴酒不沾。苦了一群小心翼翼讨好他的人,变着花样的试探霍景融的喜好。 上一次送来的还是一批当红的明星,霍景融照旧只留了半小时拍拍屁股走人。 这一回送来的大部分是舞蹈学院的新生,刚刚成年,很嫩。 燕清在女孩们中非常显眼。她个子要高一些,穿着黑色的吊带裙,露出漂亮的肩颈。细长的天鹅颈,削直的直角肩,冷白的皮肤和黑色的裙子形成抓人眼球的色差。 她无疑是特别的,清冷的气质和色欲的肉体碰撞出让人心痒的感觉。 偏偏霍景融在她进门之前看见了她的脸,那又是另一种体验。 女孩们或平静或害怕,只有她皱了眉,转着眼珠子在思考。 霍景融觉得她不开心的表情很可爱,动了动的招风耳也很可爱。所以她半天不接他的酒,他也只是等着,出奇的有耐心。 包厢里的男人见一直不为所动的霍景融终于有了动作,稍稍松了口气。又看见那小姑娘不是很懂事,不抬头看人就算了,霍总倒的酒也不接。 王承憋着火气有心上去教训,又碍于霍景融在场不敢动作,只能干看着着急。以后就算是新选上来的都还是要提前调教好了才行。 燕清心里苦,犹犹豫豫半天才伸出手去接。 刚要碰到酒杯,霍景融却突然伸了另一只手来拉她。 温热的手掌完完全全的包裹住燕清的手,霍景融感受着掌心微凉细腻的感觉,轻轻用力捏了捏。 燕清恶心坏了,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燕清被他带着到沙发上坐下,她站着不肯动。 霍景融牵着她的手看她,开口问:“嗯?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和硬朗的五官,给了燕清一种她哥的既视感,她莫名的抖了一下。 霍景融笑了笑,将红酒递到她手里。 “喝点”。 燕清接住了酒杯。 情况很糟糕。燕清会一些防身术,可这儿十多个大男人。就算她把这些人都搞定了,门外还守着保镖。 况且她还要找林朵。 现在找哥哥都没有用,只能找妈妈了。她哥肯定得收拾她,只有妈妈是真的爱她。 燕清拿着酒杯装模做样的要往霍景融大腿上坐,酒一不小心洒了出来。她又赶紧站好,一手拿纸巾擦自己的裙子,一边不停的道歉。 霍景融好笑的看着她,很无奈。姑娘头都没抬起来看他一眼,“对不起”不要钱似的从小嘴里往外冒。 燕清压低声音,轻轻的问:“我能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吗?” 霍景融心情好,愿意逗一逗她。 “让我亲一口再去。” 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微H) 燕清十万个不愿意,直挺挺的站着就是不动。 霍景融稍稍用力一拉,燕清惊呼着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他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胸口抱紧,低头在她颈间闻了闻,才侧头去找她的唇。 唇瓣相贴的瞬间呼吸交融在一起,他惊叹于她的滋味如此的好,控制不住的要深入,舌头在她牙齿上来回舔弄,她倔强的不肯张嘴。 霍景融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松开她的嘴又亲了亲她的鼻尖,气息灼热的问她:“吃了什么,嘴里这么甜?把牙齿松开,再让我亲亲你的舌头。” 燕清受不了了,挣脱不开霍景融抱着她的手,条件反射的在他肩上捶了一拳。 霍景融愣了愣,好心情的捧着她的脑袋在她脸上咬了一口,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他早就硬了。 她湿漉漉的眼神看着着实可怜,他也就放开她,“快点回来”。 燕清手脚利落的站好,一路走到洗手间,只有在关门的瞬间才看出她的急切。 燕清赶紧用水漱口,一想到刚刚那舌头舔她牙齿的感觉,她就浑身难受。 她把手表解下来,转动表环把第一层的石英层掀开,里面是一块电子表。 燕殊总喜欢往她身上弄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还时不时查岗,他似乎特别怕她这个妹妹有啥事。 以前燕清觉得燕殊太夸张了,爸爸妈妈都没他这么夸张。 现在燕清觉得世上只有哥哥好,女孩子出门在外真的要保护好自己。 这块表只有两个功能,定位和联络她家里人。 燕清不敢找她哥,爸爸太忙了,于是电话打给了妈妈。 “清清,想妈妈了?”母上大人亲切的声音传过来。 燕清感叹了一下她哥的靠谱,赶紧回话:“妈,我今天晚上想回家睡。你能让陈叔来接我吗?” 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妈妈爽快的答应,“我来接你也一样,你是在学校吗?” 她妈来就完了,燕清说:“我还想让陈叔带我去买点东西,这大晚上的你还是别来了。你把电话给陈叔吧,我跟陈叔说。” 妈妈说:“那行,你等等啊。” 妈妈拿着手机往院子里走,遇到下班回来的燕殊。 “你哥去接你行不行,大晚上的别麻烦陈叔了。”妈妈瞅着燕殊,问燕清。 “不行,我不想我哥来接我。”燕殊来比妈妈来后果还要严重。 妈妈开了外放,燕清激昂的拒绝全落在燕殊耳朵里。 燕殊幽深的眸子沉了沉,毫无感情的开口:“在哪?我现在过来。” 燕清听着燕殊的声音,眼前一黑,要完。 妈妈把手机给了燕殊,他才刚回来,车还停在门口。 燕殊坐上车,又问一遍:“在哪?” 燕清害怕,怕她哥又怕拖延了时间,最后狠狠一咬牙,说:“烟街会所”。 燕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燕清觉得她哥生气了,于是委委屈屈的哀求她哥:“哥哥你快来救我,这是个误会,等我回去再和你解释。求求你了,哥哥大人。” 燕殊又惊又怕,燕清说话的时候已经开了车出去。“烟街”不是一般人去的,他没再问燕清具体位置,打开手机找到了燕清的定位。 燕清磨蹭不想出去,但是有人来敲门。她不想挂电话,又怕手表的电量支撑不住了。她哥还得靠这个定位,她只能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硬着头皮出去。 霍景融把她抱在怀里,她香香软软的,又摸又亲觉得不过瘾,咬着她的耳垂问:“我们现在就走,还是要再玩一会?” “再呆一会好吗?” 燕清忍着把他推开的冲动,内心暴风哭泣,哥哥快来救我。 霍景融性器胀的难受,但还是满足燕清的要求。 今天可以在外面多玩一会,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燕清估算她哥最快找到她都要十五分钟,霍景融不住的用性器顶她。她真的很想打这个变态,又怕动手之后她撑不到她哥来救她。 只能忍着,他说腿夹紧一点,她就意思意思并拢双腿。他说嘴张开,燕清皱着一张脸,不想吃他的口水。 她满脸的不情愿和排斥到底是让霍景融不舒服,也不惯着她。捏开她的嘴就把舌头堵了进去。 燕清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吃她的舌头。舌头缠在一起,又拖到他嘴里又舔又吸。吃完了她的津液,他再把他的口水哺喂到她嘴里。还模仿性器在她嘴里抽插。 这个吻让燕清觉得又色情又恶心,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想接吻了,她有接吻恐惧症。 土拨鼠公主 燕清被他亲得大脑缺氧,他才放开一点点。等她红着脸喘好了气又接着亲。 她被亲的云里雾里,一度觉得自己可能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窒息而死掉的人的时候,包厢门被打开,她的哥哥终于来救她了。 燕清热烈盈眶,下意识想推开霍景融就跑,但是可耻的被亲得手脚发软,根本推不开。 霍景融不喜欢燕清这种热切的眼神,尤其是这种眼神不是用来看着他。他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走过来的燕殊。 这里的人都认识燕殊,市长的公子,还是新上市价值百亿上市公司的老板,所以没人拦他。 燕殊走到面前的时候燕清终于喘匀了气,她掰不开霍景融的手,一副可怜兮兮认错的样子:“哥我错了,快救我。我是被强迫的,这个变态猥亵我。” 燕殊在这里,燕清简直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周围的人听她这么说霍景融,一边小心翼翼拿眼神瞅霍景融的脸色,一边被吓得七零八落。 燕殊管不了这么多,他眼里只有燕清。 他拉住燕清伸过来的手,霍景融抱着燕清的手却没有松开。 周围人非常头痛,怎么把市长千金弄了过来?而且霍总貌似看上了市长家的小姐。 两边都不能惹,真是捅了个天大的篓子。 燕清恢复了一点力气,用手掐霍景融抱在她腰上的手臂,“放开!” 燕殊锐利的眼神盯住霍景融,“霍总,麻烦把手松开。” 霍景融淡淡扫他一眼,转而深深看着焦急的燕清。 霍景融不放手,燕清真是恨不得掐死他。他还一脸冷漠的看着她,眼神冷得能吓死人。 好像她惹得他很不开心一样? 燕清冲他翻了个白眼,现在有权有势都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违法犯罪了? 霍景融看燕清的眼神让燕殊觉得刺眼,燕殊要动手的时候,霍景融却松开了燕清。 得了自由的燕清很想打他一顿,但看她哥和这个什么霍总的关系大概能知道是个位高权重的。 燕清不能给她哥找麻烦。 她只能心里难受,被她哥带走。 燕殊也是,她又不是不能自己走,非要抱着她。一路上燕清几次扭着身体想下来,又被燕殊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再动了。 没办法,她闯了祸,没有理。 但是她都这么大了还被她哥公主抱真的好奇怪啊!!! 啊啊啊啊!!!燕清内心土拨鼠尖叫! 霍景融神色浅淡的看着他们走出去,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明眼人都能感受到霍总身边的气压低,大气都不敢喘。 从小宠到大的妹妹 燕清上了车,拉住燕殊要开车的手,说:“哥,这真的是误会。我和林朵通过了一部电影的试镜,今天是剧组聚会。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我和林朵一起来的。林朵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有没有遇害?哥,咱们先找到林朵再回去。” 燕殊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她的嘴唇微微肿,红得像要滴出血。他克制再克制,才移开视线回到:“你先给她打个电话。” 燕清支支吾吾:“我手机被收了。” 燕殊听的太阳穴青筋直跳,要是她今天没戴这块表?他不敢想象这个结果。 燕殊忍着火气把手机递给她,燕殊讨好的说了声:“谢谢哥哥”。 等了一会电话接通,燕清问林朵在哪里。林朵那边音乐大的要死,根本听不清。 林朵只能走到包厢外,“还在唱歌,还没结束。你们那边结束了吗?” 燕清听到这里,顿时有一种吃了一万只苍蝇的感觉。要不是和她一辆车的都是一个饭桌上的人,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上错车了。 所以林朵他们是真的去唱歌了,而她被送去潜规则了。 这倒霉的运气! 燕清生无可恋的叹着气,“我今天晚上要回家一趟,所以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吧,不要太晚了。” 林朵:“我这边快结束了,不会太晚。” 两人结束了通话,燕清把手机还给燕殊。 燕殊没接手机,一把抓住了燕清的手,捏的很紧,“你严肃一点!今天的事很严重!” 他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刺激的不轻,通红着一双眼看她。 燕殊快把她手给捏断了,她喊着疼使劲往回缩,泪眼汪汪一抬头看见她哥红着眼的样子,吓得也不敢喊疼了,委屈的垂着脑袋不说话。 燕殊见不得她回避,扣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她从小就生的好看,眉眼细长,鼻子小巧,嘴唇红艳。这脸上的每一寸都是一笔一划勾勒出的丹青,见了的都喜欢的不得了。 爸妈从小惯着她,她也爱用她惑人的丹青和别致的招风耳来讨好他。全家上下于是没人能对她狠下心,她就这样没心没肺的长大,从来体会不到他的心情。 燕殊生气又难过,这是他的妹妹,从小宠到大的妹妹。 他从来顶不住她湿漉漉的眼神,就像现在。明明生气到要狠狠惩罚她让她长长心,但她用这样的眼神一看他,他就只能缴械投降。 燕殊松开她,身体前倾把她抱进怀里。应该的训斥变成了安抚,“没事了,有哥哥在。” 燕清被她哥抱的喘气都困难,但不敢动。 她哥其实挺好的,虽然有时候罚她还是挺狠的。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这样抱一抱就好了。 等她哥抱够了,这事就翻篇了。还是让他抱吧。 第六章 从车库里出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燕清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手臂挽着燕殊的手一甩一甩的。 讨好燕殊的小技巧之一:抱住燕殊的手臂贴贴。 燕清长大之后就不怎么粘人,但是她奇异的发现燕殊居然挺粘人。换一个说法就是,她哥挺喜欢她粘他。 燕清发现这一点之后,再搭配撒娇一起使用,在燕殊这里简直就是无往不利。燕清有求于燕殊的时候,只要是不触及燕殊底线的事情,他答应下来简直不带犹豫的。 哥哥的温柔体贴和她的放肆随意一对比,燕清还挺不好意思的。 回到家,妈妈在客厅等着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燕清表示没胃口之后,妈妈就上楼休息了。 这个点确实也到了燕清一家人休息的时间点,不过燕殊可能要睡的晚一点。他总是挺忙的,看上去甚至比爸爸还要忙。 燕清靠着燕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准备洗洗睡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啊哥哥大人!” 燕清故意给了燕殊一个大大的笑脸,燕殊原本冷着一张脸此时也忍不住哼笑一声。 他伸手捏了捏燕清的脸,语气里满是无奈:“快去吧。” 燕清麻利的起身,说了声“好嘞”准备走人。 步子并没有迈动,燕殊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又抱了一会才拍拍她让她离开。 对于燕殊时不时的过分粘人,这么多年来燕清已经接受良好了。她和燕殊差了七岁,妈妈说小时候燕殊就很喜欢她一直陪着她。她觉得和燕殊一起长大的这十几年,燕殊看她的眼神多少都是带点母性的光辉的。谁叫她是燕殊某种意义上的拉扯大的呢。 燕殊在燕清洗完澡之前关了客厅的灯上楼,燕清看到客厅的灯没关会睡不着。 今天的事情不算容易处理,因为霍景融。 霍景融身份的复杂性导致事情变得复杂,但是霍家和燕家之前没有任何形式的交集,最好之后也不会有。 周末少见的一家四口都在家,虽然燕清觉得燕殊没去公司有很大可能是为了在家里看着她。 但是不管怎么样,每个人都在的感觉十分好。 燕清赖在爸妈身边,因为燕市长平时很忙,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她贴心小棉袄的一面了。 燕殊看着燕清像只小猫一样在爸妈身边讨巧,逗得爸妈笑容满面。他也觉得这一刻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最放松的时候。这样的时刻美好而珍贵,他看着燕清的眼眸渐渐沉静下来,眼里闪过难以察觉的挣扎和痛苦。 因为会所出了乌龙而导致的不欢而散,王承想着霍景融离开时不算好看的脸色时时刻刻都在忐忑不安。 一方面市长不能得罪,王承打了电话给剧组那边的负责人,让他们在给燕清加镜头的前提下,尽可能满足燕清这边的所有要求。 另一方面,霍老板这边的赔礼道歉的工作才是让人头疼的大头部分。 霍景融一向喜怒难测,而且手段狠毒。且不说都是看霍老板脸色吃饭的人,就算不是那也没人愿意尝试霍老板的手段。 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个好法子,毕竟霍景融那个位置的人,就算有什么是他想要的,也不一定是他们能搞到手并送上去的。 于是就只有市长家千金这个切入点,毕竟这是霍老板为数不多的感兴趣的。 所以就只能按着燕清的样子去长得像的女孩子。 找了一个多月,燕清都放暑假了,这边才找到一个和燕清长相五六分相似的女孩子。 仅仅长相相似,年龄、身材其实还是差了些。燕清是跳舞的,又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年纪,自然是娇美非常。 这个姑娘大学毕业,虽然看着小白兔一样的懵懂,但气质和燕清却不大相同。 不过长相这样相似已然十分不容易,而且仅仅这样就找了一个多月,哪里还有时间再等。 王承把人送来的时候,岳明深就像签收快递一样把人签收了。 王承笑脸相迎,热切的说:“岳助理,麻烦一定把人送到霍老板眼前。至少让霍老板看一眼再决定留不留。” 作为霍景融的助理,这种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了。霍景融当然没有那个时间,只要送个人来就都要看一眼。 不过王承对于霍景融的喜好相较于其他人来说,还是莫得比较准的。再加上最近又有生意上的往来,岳明深点头答应:“王老板放心,人一定送到。” 王承感谢道:“麻烦岳助理了。” 第七章(H) 岳明深在临近下班时跟霍景融报告了王承送人过来这件事,霍景融皱眉想了想,燕清的面容竟然无比鲜活的在记忆中活跃。 本来以为只是个有点兴趣的小玩意,原来其实还挺喜欢的。 上一刻的烦躁平息下来,甚至带着点轻松的说:“老样子,送到虹桥,你也过去。” 岳明深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好的老板。” 岳明深到虹桥的时候霍景融还没到,他推门进去就看见坐在红丝绒沙发上的李夏妍。 她已经洗完澡,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裙。黑色的头发柔顺的散在肩头,不得不说她看上去很漂亮。 岳明深一边走近,一边脱下西装外套扔到一边。他站在她面前多看了几眼略显局促的李夏妍,转身走向浴室。 他洗完澡出来直接坐在李夏妍身边,等了一会霍景融才推门进来。 岳明深起身恭敬的喊了声“老板”,霍景融点点头后看向了李夏妍。 李夏妍显然没想到第一个晚上居然会有两个男人,虽然签的合同并没有明说到底会有几个男人。 但第一次就是两个这样高大的男人,尤其是后来的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投射出的视线冰冷又阴鸷,她害怕的甚至身体在颤抖。 他越靠近越觉得空气稀薄到难以呼吸,李夏妍惨白着一张脸被霍景融掐住脖子抬起脸对上他的视线。 霍景融是一个从长相上看就不面善的一个人。他的五官线条甚至下颌线都过于冷硬,眼睛更是黑沉沉的吓人。从艺术雕刻的角度来说,这是一幅完美的雕塑,当然非常帅气好看。但个人特质过于强烈之后,让人不敢欣赏这幅作品之后,只有恐惧。 李夏妍眼泪流了满脸,霍景融看着这张湿漉漉的脸突然皱眉。掐着脖子的手用了力。 这张脸确实有些像,但是还是不够像。 尤其是这双眼睛,她的眼睛瞳孔更大,瞳色更深,像漂亮小猫。 眼前还在流水的这双眼睛却平平无奇,普通的让人厌烦。 霍景融一把甩开手,李夏妍踉跄的摔倒在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扑在沙发上咳嗽的她,越看越不像,越看越烦躁。 于是没了心情再看她那可怜样,转身对岳明深说了句“开始吧”就走向后方的软榻上坐下。 岳明深对这事已然轻车熟路,把沙发上的李夏妍拉到怀里,也不管她有什么反应,一把扯下了她的睡裙,让她彻底光裸在灯光下。 在霍景融身边的这些年里,以各种名义送过来的人多到他都懒得数。虽然大部分是直接打发,不过还是有些人会被留下。 霍景融从来不亲自上这些送来的女人,所以被留下的这些就被送到了岳明深身下。通常都是岳明深上这些女人,霍景融在一旁看活春宫。 他只是看着,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眼里也是波澜不惊。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否有欲望。 毕竟,在今天这个女人之前,霍景融从来碰过任何一个送过来的女人。尽管眼前这个女人,他也仅仅是掐了掐她的脖子。 岳明深第一次当着霍景融的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还是挺紧张的,因为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但一切老板话事,他也不敢质疑老板的命令,只能劝说自己就当是公司福利。 岳明深敷衍的吻了吻她,就直奔主题一口咬住了艳红的乳头。敏感部位传来的刺痛让李夏妍一下子回过神。还来不及反应又被岳明深突然探入下体穴口的手指弄的娇喘连连。 花穴断断续续分泌出透明液体,湿漉漉一片。不一会,就打湿了岳明深整只手掌。 将沾了她的水的手指插进她口中,两根手指对于李夏妍来说并不容易。小心翼翼舔弄的同时吞咽不及,口水顺着指根滑落。 这淫靡的一幕让岳明深眯了眯眼,抓握着乳肉的手狠狠收力,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 李夏妍水流得止都止不住,岳明深将她按趴在沙发上,高高翘起臀部,流水的穴口对准自己。 勃起肿胀的肉棒很是粗大,岳明深并没有多少怜香惜玉之心。胀大如鸡蛋大小的龟头在穴口浅浅戳刺几下,就直直捅了进去。 整根肉棒几乎全捅了进去,还是初次的李夏妍痛得脸色惨白,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下体撕裂一样的疼痛,岳明深却不等她喘口气就开始大开大合肏干。 第八章 毫无技巧完全只是为了发泄的操弄,岳明深怎么爽怎么来,每次都只留龟头在穴口,再整根捅进去。力道又大又狠。 李夏妍觉得自己肚子几乎要被捅穿,整个下半身痛到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 肉体被撞得砰砰响,身体大幅度震动,她痛苦的哀求:“轻.....轻一点,好痛.......好痛。太...太快了,求求你,轻...轻一点。” 岳明深充耳不闻,抬高她的臀部,肉棒继续在穴里快速抽插。囊袋重重拍打在穴口,花穴不仅被插肿,更是被囊袋拍得又红又肿。 李夏妍痛苦的挣扎着抬头想要求救,她觉得她会被肏死。 当她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微微抬头,看见了坐在对面的男人。 男人神色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李夏妍还是从他如浓墨般深沉的眼里看出他对这一切的漠视。 她放弃般泄气的再度趴倒,任由身后的男人在她身上戈伐。 岳明深自然是不在意她的反应,她和之前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前他怎么对待她们,现在也是一样怎么对待她。 这场充斥着折磨痛苦的性爱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岳明深最后射在李夏妍嘴里告终。 岳明深拿过一旁的毛巾简单清理了下体,穿上衣服。至于躺在沙发上双眼空洞的李夏妍,他只是拿了张毯子随意盖在她身上。 他看向霍景融的方向,低下头说:“老板,结束了。” 霍景融往这边走过来,略略扫了眼李夏妍,径直离开。 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除了一开始霍景融表现出的小小兴趣。岳明深离开之前多看了几眼李夏妍,觉得她漂亮但又没什么特别的。 王承第二天来电话探口风,岳明深回复他:“老板很满意,多谢王老板用心了。” 王承这才一颗心安稳回到胸腔,忙回到:“霍老板满意就好。” 回学校准备期末考,之后就是暑假。 燕清的期末考成绩还不错,监考老师中的其中一位十分喜欢燕清。老师公布成绩之后还让燕清等了等,带燕清去了办公室问燕清愿不愿意参加她的舞蹈演出。 燕清表示当然愿意,非常愿意。 这位老师是那种很多学生因为她而慕名报考这所学校的神仙老师,对于老师来监考燕清就很惊喜了,还能有和老师额外请教的机会燕清绝对不想错过。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演出的时间在半个月后,由于还有适应场地、编舞、练舞等因素,所以时间很赶。 燕清高兴过了头,觉得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回头和林朵说这件事,林朵说:“这个机会简直和中彩票一样,太羡慕你了!” 燕清说:“我等会就去买张彩票哈哈。终于考完了,收拾完宿舍我请你吃饭啊。” 林朵:“好呀。” 燕清不让燕殊来接,要带回家的东西真的不多,燕殊来接的话就太麻烦了。 燕清回到家没见到燕殊,问妈妈才知道燕殊还在加班。 燕清咂舌,她哥真伟大,这么忙还来接她。 回房间前,妈妈问暑假有什么安排。妈妈也有暑假,可以和燕清一起出去玩耍。 燕清说:“现在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而且,沉老师有一个舞蹈演出让我参加,目前半个月我得跟沉老师一起。” 妈妈说:“注意吃饭,注意休息。别给自己身体折腾坏了。” 燕清点点头,上楼洗漱早点休息,因为沉老师说很可能明天就要出发去s市。 早餐时间,燕清穿戴整齐坐在餐桌上。 爸爸问:“放假怎么把自己收拾的这么齐整?” 燕清喝了口豆浆,说:“我今天要跟老师去s市,参加一个舞蹈演出。大概半个月时间。” 燕清说完,正准备伸手去拿流沙包,在手即将碰到包子之前被燕殊拍了一巴掌在手背上。 虽然不是很痛,但燕清很无语,她疑惑的看向燕殊,干什么? 燕殊板着脸,直直看过来的眼神冷得掉渣,表示他现在的心情绝对不是很美妙。 但是谁招惹他了?燕清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燕殊干什么生气? 她懒得理他,自燕清上高中以后,燕殊的心情就老是阴晴不定,以前她会想发生了什么找解决办法,后来她发现根本没用。 燕清眼疾手快的在燕殊再一次阻拦之前拿到了流沙包,一口丢进嘴里。 燕殊就一直盯着,也不吃,就这么看着。 燕清想不明白,想着赶紧吃完赶紧溜。 燕殊突然开口,语气不是很好:“你做什么决定之前,能不能先和家里商量一下。” 燕清觉得莫名其妙,说:“我昨天和妈妈说了......” 第九章 燕殊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太阳穴隐隐作痛。总是这样,从来不在乎他的意见,他已经在她那里丧失了优先权。 燕殊深深看了一眼燕清,起身出门。 他是一口也没吃,发什么脾气?燕清皱着一张脸,茫然的看着爸妈,问:“我哥他在发什么脾气?” 妈妈吃着早餐敷衍道:“你哥太关心你了,等他有女朋友就不这样了。” 妈妈一直念着燕殊这个年纪还不找对象,虽说燕殊年纪不算大,但妈妈觉得燕殊有女朋友之后可以照顾一下他生活上的事情。 燕清点头同意,吃完早餐回房收拾行李箱。 沉老师已经提前去了s市,其他的舞蹈生沉老师安排了一辆大巴来接。 燕殊在大巴上接到燕殊电话的时候,大巴已经出发两个小时了。 燕清刚睡了一觉,还没怎么清醒,电话那头燕殊的声音愤怒到好像能喷火:“你什么时候走的?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燕清无奈:“也没多久,才两个小时左右。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嘛,就没跟你说。” “你的手表带了吗?现在把手表上的定位打开。” 燕清老老实实回答:“手表带了,但是我是跟老师的大巴,不会有事的,就不开定位了吧。” 燕殊躺靠在椅子上,握成拳头的手抵住额头,那种燕清脱离他的失控感让他头痛欲裂。 他不想把她推得越来越远,放缓了语气:“清清,哥哥很担心你。你到了之后给哥哥发个定位好吗?” 燕清觉得燕殊总是担忧过度,但是没办法拒绝,她说:“好,我会发的。哥你别担心,我是和老师一起不能出事的。” 燕殊说:“你要照顾好自己,哥哥有时间再过去看你。” 燕清抱头,救命!她真的不想做哥宝女! 燕殊说了会过来,燕清怎么拒绝都没用。所以燕清识相的不在这个问题上和燕殊纠缠。 燕殊真的该找个女朋友了,不然这过多的关注用在她身上她真的接受无能啊! 到酒店已经大半夜,燕清和大家一起吃了宵夜才睡。 这次演出是一个很大的私人慈善晚会的义演,燕清没有过多关注别的,专心练舞和配合。 舞蹈难度不算高,不过沉老师要求比较严格,大家每天都练很长时间。 慈善晚宴当天晚上,燕清她们这个舞蹈是第七个表演。场地在私人庄园,庄园之大令人咂舌。 到时间,走上舞台,灯光打在身上,音乐和身体同时跳跃。沉浸在音乐里,用身体的流动去表达这个美丽的故事。 她像是晚间森林中隐约神秘的精灵,又是光怪陆离未来科幻世界中完美智能的ai。此时此刻,舞台上的燕清绚烂的牢牢抓住所有人的视线,为之颠倒。 女孩子无疑都是美的,但是过于漂亮却没有保护这种美的能力的时候就有些悲哀。 曲终退场,人们的视线仍然不愿放她离开而往后台追随而去。甜美的蛋糕,都想吃。但是份额明显不够的时候,自然是能者居之。 有自知之明的收回视线,饮一口酒细细回味已经足够。 但还是有人好奇,到底是谁能吃下这块蛋糕。众人视线往中心位置看去,今晚霍景融也在席。 岳明深坐在霍景融旁边的位置,面对着舞台的方向没有回过神。 燕清带来的视觉冲击很大,同时他又觉得非常熟悉。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王老板送来的女孩,两人之间的相似程度竟然有60%。 岳明深看了眼霍景融的神色,当然仍然是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看不出霍景融的心情如何,岳明深猜测老板肯定对这位小姐有些不同。以至于之前的女孩子仅仅是和这位小姐长相相似,就引起了老板些微兴趣。 表演完之后,演出人员也会参会,岳明深甚至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附近就坐的燕清一行人。 实在是周围蠢蠢欲动的人过多,以至于燕清那一桌就显得过于显眼。 嘈杂在宴会正式开始时停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基本的礼仪需要维持。 燕清她们跳完之后简直又累又饿,大家先吃了个半饱才分神关注周围。 慈善晚宴无非就是募捐,第一个捐赠的人相当大手笔,一亿的数额。 燕清也好奇的往那个方向看去,霍景融的侧脸印入眼前,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当初霍景融实在给她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以至于现在仅仅是侧脸她都能立即认出。 燕清皱了皱眉,转回脑袋继续吃饭。 第十章 心情受到影响,美食来补救。燕清和旁边的姐姐边吃边聊,刚刚的表演录了下来,4k高清的视频已经传到了群里。 燕清和周围的姐姐几个脑袋凑在一起看。大家表现都很好,表演效果是之前彩排以来的最佳,大家都发挥出了最佳状态。 这样一个作品,每个人都很满意。 燕清把视频下载下来,传给妈妈,同时报备一下这次即将结束的旅行。 没有等宴会完全结束,她们吃饱了之后就准备离开。 因为表演结束,大家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燕清也觉得这种宴会很无聊,吃饱了麻溜的跟着其他人一起回酒店。 在车上收到燕殊的电话,他说已经在路上,明天早上等燕清一起吃早餐。 燕清想,燕殊真是够无聊的,明明就很忙还是非要在她回来之前的最后时间大晚上开车过来。 岳明深坐在酒店一个角落里,看着燕清一行人走进酒店,互相道别后回各自的房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欢美女是天性,岳明深在感叹于燕清的美的同时,又为她即将遭遇的一切感到惋惜。 在按照老板的要求安排好之后,他就立即查了燕清的身份。了解到燕清的家庭背景,这样一朵娇花没经受过任何曲折这么顺利的成长的原因也就很好解释了。 岳明深坐了很久,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直到霍景融走进酒店,接过他手里的房卡,他才有些恍惚的回去。 霍景融刷了房卡进去,房间灯光骤亮。虽然不是过于刺眼,但床上的女孩却对周围的环境变化没有任何反应。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细细描摹她的面容,仔细观察陷入沉睡中的燕清。 确实足够漂亮,漂亮到他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要把她据为己有收藏起来。 虽然她的身份可能有些麻烦,但也仅限于稍微麻烦。 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燕清被他完全包裹进怀里。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由上而下抚摸着她的长发。像在玩弄自己最心爱的玩具,霍景融对燕清这种全身心的服从很满意。 他当然喜欢她听话一点,这样他会更加疼爱她一些。但倘若她非要闹脾气,他不介意给她一些小小的惩罚。 将她按倒在床上,他压在她上方。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他闭眼感受着她的气息,一切的一切让他非常满意。 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动作突然毫不怜惜的掐住她的下颔,脸颊被挤压得变形,嘴唇嘟起,但尽管这样仍然是好看的。 霍景融细细打量着,看着她像玩偶一样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摆头,甚至,只要他的手稍稍往下,她纤细的脖颈就要折断在他手上。 压下心中的暴虐,松开手让她跌倒在床上。 霍景融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没了兴趣。或许在她是清醒的状态下更有趣味,不过现在也不想弄醒她。 霍景融给她盖好被子,随即关门出去。 燕殊到酒店,已经是早上九点。 他又多等了一个小时才给燕清打电话,接连几个电话燕清居然都没接。 可能真的很累燕清起不来,燕殊有些心疼,不忍打扰她休息,但早餐多多少少得吃点。 燕殊费了些功夫才叫醒燕清,燕清皱着眉来开门让燕殊进来。 被燕殊叫醒就觉得头很痛,她的精神状态于是不是很好。她摸了摸自己脑袋,没发热。其实除了头痛,没有别的迹象表明她现在可能生病。 燕殊看出她不舒服,叫了粥过来让她喝了些。 “头痛,吃点东西我们去医院看看?”燕殊在燕清旁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 燕清一边喝粥一边回:“就是头痛,但还好,不用去医院。” “那把早餐吃了还需要再休息吗?” 燕清摇头,从昨晚到现在其实已经睡了差不多11个小时,而且头痛的根本睡不着。 燕清洗漱收拾了一下打算和燕殊出去逛逛,来s市半个多月都没怎么出去玩。虽然有舞蹈组的伙伴约一起,但是不能把燕殊扔一边。 燕清坐在副驾驶和燕殊出发的时候,从后视镜看了看燕殊,突然觉得她哥真爱和她一块玩。 也不是第一次来s市,燕清全程把一切放心交给燕殊,他带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一整天就像零点五倍数的电影,都放慢了,很放松很舒服。至于燕殊非要牵着她的手,燕清其实觉得有点热,可燕殊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她,她实在没办法甩开他的手。太伤人自尊了...... 第十一章 晚饭在一家百年老字号,吃的是地道的s市的菜色。 燕清吃的正开心,旁边预留的桌位来的人一下子影响了她的心情。 她对霍景融的印象因为某些原因而过于深刻,当霍景融朝这边看过来并举杯和燕殊打招呼的时候,她真想翻个大大的白眼。 但她忍住了,偏了偏身体侧过方向当作没看见。 这一顿饭自隔壁桌落座之后而变得非常不顺利,燕清很希望是自己胡思乱想觉得对方在看自己。 可每次她偷偷往那边瞅,都恰恰好对上霍景融的目光,再一看,他甚至好像勾着唇角含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燕清加速用餐速度,和燕殊赶紧吃完走人。 岳明深目送着燕清二人离开,看着对面饮下一口红酒的霍景融深思。 昨晚老板没过多久就出来,在一定程度上让岳明深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之前没有过老板对某一个女人特别感兴趣的个例作为参考,但霍景融想要的从来是杀伐果断不计手段都要弄到手的。 从王老板送人,再到昨晚去酒店已经今天又和燕清他们在一个饭店遇见的情况来看,老板绝对对燕清这个人有着不低的兴趣。 只是现在老板迟迟没有动作,反而显得反常以及不能确定燕清在老板心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燕清和舞蹈组的伙伴以及沉老师道别之后,坐燕殊的车回去。 因为要开至少6个小时,燕殊和燕清都坐在后座,方便休息也更舒服一点。 燕清靠着燕殊的胳膊,没一会就睡着了。 燕殊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到腿上,同时升起后座的隔板。 她轻了很多,早上见到就觉得瘦了不少,这半个多月必然吃了不少苦。 燕殊心疼,却没办法表达。现在燕清已经有些不耐烦,他哪怕只是正常的关心她,她也会觉得多余。 用燕清的话来说就是:我都成年了,我是个大人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哥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在他控制不住自己朝她迈进的同时,燕清准备关上他们之间的门,以此来阻隔他而追求她要的自由。 燕殊紧紧的抱着她,多么想把她嵌刻进自己的身体,从此彼此亲密不可分割。 可他不能,他甚至不能太用力,因为会惊醒她,然后她会推开他。 燕殊掌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仰起脸的同时低头吻住她。 他不想要浅尝辄止,而是迫切的顶开她的牙齿,舌头钻进那片濡湿馥郁的柔软之地,含住她颤巍细弱的舌头轻轻吮吸。 他燥热的扯开自己的领口,一时间将她抱得更紧,得寸进尺的往燕清喉头探,燕清立即做出不舒服的反应。 燕殊如梦初醒,轻轻的松开燕清。 如果燕清发现,一切就都完蛋。 在自己的快乐和燕清的快乐之间,燕殊选择了让燕清快乐,如果现在或者以后她都不能接受他,他仍然不愿意做任何伤害燕清的事情,哪怕只能作为哥哥陪伴她。 但至少,比起一切挑明之后被厌弃来说,能陪伴在她身边已然是一个最优选项。 燕殊大口喘息,一边狠狠的克制自己,一边又忍不住贪心想要更多的接触。 他将头埋进燕清脖颈之间,一边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一边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他的身体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性器已经勃起硬得发痛,他抱着她微微调整了姿势,让她腿间柔软的入口对准肉棒的位置。 他的双臂将她完全包裹进怀里,拥抱着她,腰胯小幅度向上顶弄,肉棒隔着彼此的衣物,轻轻陷进柔软温热的穴口,再退出,如此往复。 身体得到极致的快感,大脑中多巴胺急速分泌,很快乐,很舒服,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 理智如紧绷的弦,即将断裂的时刻,燕殊突然轻轻咬了燕清一口,又舍不得留下痕迹的轻轻舔舐。 性器越来越涨,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燕殊猛地拉开裤链,拽过燕清的手揉着敏感赤红的龟头。 他突然闷哼一声,滚烫的精液抵着燕清的手射出,白浊的液体又多又浓稠,顺着两人十指相握的手滴落到座垫上。 燕殊昂头靠着,闭眼感受着高潮的余韵,胸腔大幅度起伏,燕清小小一个伏在他身体上的存在感是那么清晰。 他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低头,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半勃起狰狞的性器,以及两人满手浑浊的精液。 理智回归之后,这一切都让燕殊分外痛苦。 把明显还没有得到满足的性器塞回裤子里整理好,燕殊绷着冷脸拿过湿巾仔细的清理燕清手上的精液。 十二章 都收拾好了,燕清仍然躺在他的怀里熟睡,他温柔的吻轻轻落在燕清额头,一路往下直到吻住她的唇。 只是浅浅的吻在唇上,燕殊却突然感到嘴里一阵咸涩的味道,他几乎下意识的去摸燕清的脸,可她的脸上一片干爽,而他紧闭的双眼却不断涌出泪水。 幸运的是,燕清是他的妹妹,从她出生开始他们就一直在一起,他没有错过她生命的任何一个时刻。 不幸的是,燕清是他的妹妹,也只能是他的妹妹。 燕殊骤然对刚刚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厌恶以及痛恨。 燕清早上醒来是在自己床上,她坐起来看了眼时间又躺会去,她可真能睡,明明车上睡的一点也不舒服,居然还是睡了足足十个小时。 下楼去,家里就她和妈妈两个人,妈妈一看见她就念叨怎么瘦了,等会要出去买些菜回来好好给她补补。 燕清扶额,从她选择跳舞以来,明明一直都有身体方面的要求,妈妈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要把她喂胖。 但好在燕清控制住了自己的嘴,不然回学校该被老师念叨。 燕清在家里躺了几天,燕殊觉得燕清休息好了之后居然开暗示她去给他帮忙。 拜托,她很忙的。而且和燕殊工作的体验真的不是很好,她得和燕殊一个办公室。她有一种时时刻刻被老板盯着得感觉,虽然老板是她哥,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得摸鱼。 所以燕清赶紧联系了林朵,问问林朵有什么安排没有。 林朵回她:“嗯?下周三我们不是要去剧组吗?你是不是忘了?” 燕清:“好像是的......” 上次试镜的时候差点被潜规则之后,林朵虽然没有经历这一遭,但燕清觉得非常糟糕,劝了林朵不要去。 可林朵很珍惜这一次机会,或者说林朵很喜欢这个电影的故事,以至于她都不好揭开这表面的光鲜亮丽,把背后的龌龊摊开给林朵看。 于是燕清只能委婉的说,这个行业水很深。 林朵说:“我知道呀,可是我真的太喜欢这个故事以及这个导演,反正我们的镜头也不是很多。我们只要把我们的部分做了就行,其他的任何活动什么的我们都不去好吗?” 燕清虽然答应了燕殊不去,但她也不能让林朵一个人去。就像林朵说的,她们只是做好她们的部分,尽可能和剧组其他人一起,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为了防止燕殊发现些什么,燕清直接在晚饭的时间,一家人都在的时候提出去林朵家小住一个星期的请求。 这一次总归是和大家一起商量了吧,很快爸妈都表示没有意见,只有燕殊对此不置一词。 燕清愁眉苦脸的望向燕殊,双手交握在胸前,可怜兮兮的祈求燕殊:“哥哥大人,就让我去吧。这还有那么长的暑假呢,我就和林朵玩一个星期。她太孤单了,我去陪陪她。” 燕殊抿唇盯着她,她可真敢说,什么借口都是张口就来。 深吸一口气,燕殊面对撒娇打滚的燕清毫无办法,明明更希望能时时见到她,但还是答应下来。 燕清心里长舒一口气,做人真累,做燕殊的妹妹更累。做什么都要先问一下他的感觉其实很不舒服,可每次因为这种事情争吵过后燕殊都会很伤心。 太难了,为什么燕殊的快乐要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好吧,虽然不是很痛苦。 但如果能给她更多空间就好了,不过她会努力争取的。 当天燕清就搬去了林朵家,燕殊送的。 燕清和林朵在楼上,趴在窗口看着楼下还没有离开的燕殊的车,燕清问林朵:“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嗯?”林朵扭头看了看燕清,不太明白:“我觉得挺好的啊。” 嗐,燕清恨铁不成钢,“我是说你不觉得我哥长得挺不错的吗?而且还很靠谱,难道你就对我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林朵认真想了想,燕殊的形象确实高大帅气,虽然不怎么笑的脸看上去有些冷峻严肃,但每每看见他对待燕清时的细致温柔又觉得很有反差感。 但是这样一个男人,林朵对他没有任何幻想,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燕殊其实在对待除了燕清之外的所有人,都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 尤其是在处理和燕清相关的人或者事情上,燕殊过于细致了。对燕清的朋友,燕殊的照顾很周到,距离同时也划分的很明显。 “你哥应该对我没意思吧。”林朵说。 游戏规则 “呃”燕清有些语塞,“你怎么知道我哥对你没意思,你又没有问过他。”她顿了顿,“而且,我是说,要是你对我哥有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俩拉线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我帮忙肯定事半功倍。” 林朵对燕清这种乐于给她和她哥牵红线的想法表示拒绝:“还是不要了吧。我真的觉得你哥对我没意思,而且我也这么方面的想法。到时候把关系弄得挺尴尬的就不太好。” 楼下燕殊的车已经开走,燕清离开窗口走到沙发上躺下去,念叨:“好吧。这可真奇怪,我还一直以为燕殊挺有魅力的,原来其实他没有那么受欢迎啊。” 燕殊此时此刻要是能知道燕清的想法,估计能殴死。 燕清和林朵又仔细研究了一遍剧组的合同,她们一共只有两组镜头,每个镜头一分到两分钟的时间。但是拍摄要配合剧组整体的进度,如果剧组对镜头做出调整也得配合。 燕清现在对这个工作没有那么有兴趣了,但还是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对待。 通知拍她们这组镜头的当天,燕清和林朵早早出门提前到了指定的地方。 因为什么都不懂,就想着先到或许可以先观察学习一下,争取能快速过镜头。 到现场才知道真的是很混乱,因为同时在拍不同细分的其他几组镜头。 非常忙乱又紧迫的拍她们这组镜头,还是ng了好几次。搞得她们后面都有些紧张了,热出一身汗。 拍这部分戏份的导演叫停,让她们调整一下状态擦擦汗再重新来。燕清又热又渴,听着导演的声音疲倦的眼睛亮了亮。 她赶紧拉着林朵想去找水喝,找风扇。 突然出现的几个人挡住了她们,燕清看过去瞬间拧起眉头,那位霍老板居然在这里。 王承作为投资商和导演一起,站在霍景融左右两边。 燕清并不想打招呼,但是对方已经先和她们问好。燕清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维持着基本的礼貌问好。 王承和她们套近乎,燕清感到很头疼。林朵也多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些大人物不至于这么集中的出现在她们两个这样的背景角色面前吧。 王承向导演赞扬了她们的表演,还很夸张的说她们很有天赋。导演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至于霍景融,他就像一个巍然大物一样拦在她们身前,却一字不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燕清对霍景融那种似笑非笑的感觉反应很大,手臂应激的起了鸡皮疙瘩。这种类似被某种阴冷野兽缠住的感觉,让燕清很不舒服。 客套完,燕清拉着林朵迫不及待的走了,急着甩开身后那种被盯住的感觉。 拍摄结束回到酒店,燕清刚刚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倒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林朵看着剧组的微信群消息说:“又有聚餐唉,我们去不去?” 燕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今天好累,根本不想动了。” 林朵点头同意,短短的几个镜头一番折腾下来真的挺累的。毕竟她们是舞蹈动作组,一天下来运动量很大。而且,今天导演和片方投资人都表现挺奇怪的。 这边王承收到燕清她们不来的消息,脸色顿时难看。霍景融对燕清的好感他是摸得清清楚楚的,一方面他急于讨好霍景融,另一方面燕清的背景又导致操作起来有诸多限制。 于是他想着,看能不能尽可能撮合他俩,虽然麻烦点但好歹能达到目标。 谁知道燕清是个油盐不进的,或许是家庭给了她一定的资本。但现实世界的游戏规则并不是她这样玩的,只能祈祷霍景融对她的兴趣不要那么大,这才是对她最好的祝福。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能力和霍景融说不的,至少连燕市长都不能。 燕清她们的镜头基本已经拍完,只要等制片那边审过片子觉得没有问题,确认之后她们就可以离场。 燕清和林朵本来打算在酒店躺着等剧组的信息,但一大早收到信息说有一些小的调整,她们于是连懒觉都没办法睡赶去了剧组。 临时加了舞蹈动作组每个人的特写镜头大家又是一番倒腾。 等她的部分结束,已经很晚。林朵早早回了酒店,于是燕清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也回去。 “啊!累死我了!”她一边开门,一边松懈的大喊。 林朵居然没有回应她?燕清撅着嘴,却在看见坐在前厅沙发上的霍景融愣住。 眉头紧紧皱起,燕清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看着面向自己一副闲适慵懒状态的霍景融,问:“我朋友呢?” 常规流程 霍景融上下来回看了两遍燕清生气的样子,语气平淡的说:“在隔壁房间休息,放心,她很安全。” “所以您有何贵干?”燕清一边后退,一边谨慎的盯着霍景融问道。 在燕清的后背撞上门的瞬间,霍景融站了起来。在霍景融一步一步靠近的过程中,燕清藏在背后的手焦急的扭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 手心的汗水在金属把手上打滑,她甚至握不住把手。这时霍景融却已经到三步的距离之内,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灯光,只投下一片阴影完全的笼罩住她。 霍景融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就像是笼子中的鸟儿,再怎么扑腾也飞不出去,所以他甚至有心情逗逗她。 他低头俯视,对上燕清不甚友好的目光后,似笑非笑的开口道:“燕小姐应该能看出来,我对你很有好感。所以,诚心的希望燕小姐能给我们一个了解彼此的机会。” 燕清皱着眉,仔细的看着霍景融脸上的每一分毫,与他相对柔和的态度相反,她语气相当平淡的说:“实在抱歉,我目前更想要一个人的生活状态。” “那真是太可惜了,燕小姐。”霍景融突然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燕清的脸颊时,被燕清的手阻拦。 霍景融侧眼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燕清的手只有他的手一半大小。 “当然,我只是向燕小姐表示我的态度,把常规游戏流程走一遍。”霍景融收回自己的手,并摊手表示无所谓道:“既然燕小姐拒绝了按照常规流程来,那么之后就按照我的游戏规则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霍景融贴了上来。燕清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已经被霍景融拧住双手绞在背后。 燕清被迫挺起胸贴近霍景融,下巴被掐住抬头迎上霍景融略显肃杀的视线:“我的小宝贝,我可舍不得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损坏,所以你最好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 她目眦欲裂,看着霍景融在眼前不断放大的面孔。在他的唇落到她的唇上那刻,她只感觉到唇上狠狠一痛。 咬破的唇淌出鲜血,疼痛刺激的燕清剧烈挣扎。可所有的挣扎都被霍景融完全的压制,他甚至对着伤口用力吮吸她的鲜血。 而后张着血淋淋的大口在她耳边轻哄:“嘘,放轻松。” “我的小宝贝,我不是说过了吗?嗯?你应该听话一点。”他的呼吸滚烫的喷洒在耳后。 燕清身体被制住,嘴也被掐住有口难言。情绪翻涌,胸口因为愤怒剧烈起伏的同时深刻的认识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真的毫无反击之力。下一次,明哲保身才是最优选项。 强迫 燕清被霍景融带到床上压倒,他曲膝在她腿心用力碾磨几下后,随即勃起粗大的性器隔着衣物狠狠顶撞着穴口。 燕清被掐着嘴怒视上方的霍景融,她只感觉到下体皮肉上的痛苦。娇嫩的地方从未被如此粗暴的对待,每一下的碰撞都像被人用石头扔到私处一样钝痛。 霍景融面无表情的审视着燕清的表情,当然,他并不在乎燕清的任何反应。只是这样将她完全掌控任意蹂躏的感觉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愉悦了他的神经。 下身的动作不停,两人四目相对:“想被我肏,还是让别人来肏你?” 虽然是问,但扣住燕清下颔并没有松开的手显示他显然不需要答案。 燕清生气到整个人要炸裂,她要是可以说话一定狠狠呸他一口。什么叫她想被谁肏?这人真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无法无天了? 她不想被任何人肏,并且,这个人渣应该被送到监狱学习学习人类社会生存基本准则。 但燕清的愤怒甚至没有维持十分钟,很快霍景融的手来到她的下体。 为了防止燕清挣扎,当然他也不想听到任何影响心情的东西。霍景融把燕清用手铐一起锁在床头,找了一个偏大的口球塞在燕清嘴里。 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任人宰割的燕清,就像砧板上的鱼,甚至扑腾不起任何水花。 相比于他来说,燕清确实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年纪,当真嫰的出水。尤其是含着口球的嘴,淅淅沥沥的透明液体流出来慢慢汇成了涓涓细流。 霍景融“啧”了一声,还差了点燕清的眼泪。那种破碎绝望的美才更有味道。 彻底撕开燕清身上的布料,赤裸白嫩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两只乳儿形状生得十分漂亮,又圆又挺,乳尖更是粉嫩如枝头掐尖的嫩芽。 随心所欲的揉弄了两把,两只奶子上留着清晰可辨的红色指印。 燕清遭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从小被家里保护刚刚成年的女孩子,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感到害怕。 尤其是当她发现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自救,也没有办法找人帮忙的时候,绝望蚕食了她的神经。 泪水很快沾湿了她整张脸,霍景融心满意足看着哭的浑身颤抖的燕清。 真可怜,小脸煞白,嘴唇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她痛苦的紧闭着双眼,湿漉漉的睫毛颤动,像只可怜呜咽的小狗。 霍景融享受着这一刻,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的衣物。 衣物悉悉索索脱下的声音,尤其是皮带金属扣打开那一下“啪嗒”的一声,燕清的哭泣明显停了停,随即几乎是嚎啕大哭。 她害怕,又想不顾一切和这个人渣拼命同归于尽。可她很快意识到,她真的只能这样眼睁睁的接受自己即将被强奸的事实。 或许这场强奸很快就会过去,然后她会获救。剩下的就是让这个人渣付出代价。 她希望复仇的快感能转移此刻的痛苦,可当对方滚烫硕大的龟头肉贴肉的顶在她穴口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溺水一样微微抽搐着。 强暴还是性虐待(H) 霍景融扯开两条雪白的大腿,更方便的露出中间娇艳脆弱的花穴。以往他对这种性交不感兴趣,燕清倒是唯一一个他觉得或许可以试一试的对象。至于这样做是不是建立在燕清的痛苦之上,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肿胀的性器像粗红热烫的热铁,表层环绕鼓胀的青筋格外狰狞,跃跃欲试的往那道小口里插。 不过燕清身体的反应显然是排斥的,没出一点水,甚至因为痛苦或者紧张在不住的痉挛和紧缩。 霍景融耐心耗尽的用力插入,两片可怜兮兮的花唇被暴力的反向捅入穴内。 彼此的性器并不匹配,小小的穴口被撑开,紧紧一圈咬住肉棒的口子撑得发白,于是撕裂的鲜血比处子血更早流出来。 霍景融皱眉,交合的下体过于干涩而没有快感,他固定住燕清因为疼痛而挣扎的身体,沉腰一下子整根肉棒全捅了进去。 稍稍感受了里面紧致和温暖,剩下的一下交给欲望主宰。 握着燕清的腰往自己胯下按的同时,他猛地抬腰往上狠狠插入,紫红粗大的肉棒在穴里肆意顶撞,燕清被肏得痛苦不堪,额头后背全是冷汗。 燕清很快被折磨得没有一丝反抗之力,霍景融却慢慢的操出了感觉。 他的喘息越发粗重,操的又重又快,快感控制着大脑神经。他一边闭着眼仰头叹息,一边毫不留情的深深穿透身下的小穴,套在自己的性器上。 深红发烫的卵蛋一下又一下打在穴口,肉体激烈碰撞的拍击声充斥室内。男人高大强壮的躯体完全覆盖住身下的女体,瓷白的女体被撞的不断上下起伏,荡出一阵奶波。 操不出水让霍景融觉得有些可惜,但好在燕清的身体还是让他的身体很满意。 他按着燕清的身体尽兴的冲刺,肉棒越肏越深,雪白的肚皮被操出肉棒的形状,燕清对这可怕的深度感到害怕,意识不清也仍在轻微挣扎。 霍景融看着燕清凌乱破碎的身体,身下肏弄的速度加快,激烈的抽插数下后,龟头用力撞开窄窄的子宫口,更紧更热更软子宫牢牢地吸住龟头。 他爽的尾椎骨发麻,肉棒在燕清已经被肏肿的腿心疯狂进出,他猛地将燕清一把抱起用力坐在肉棒上,龟头干进子宫,滚烫的精液激射在敏感的子宫壁上。 两人的下体严丝合缝的交合在一起,霍景融却仍旧一边射精一边耸腰将肉棒往里挤,操开的花唇贴在深色的卵蛋上,像是将硕大的卵蛋包裹在一起。 性器抽出,使用过度的小穴红肿破皮,穴口被操出一个小洞。一股一股乳白浑浊的精液从合不上的小洞里吐出来,淫靡又色情。 混乱不堪的下体不断流出精液,腰间、奶子上也全是青红指痕,这个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被强暴更像是被性虐待。 霍景融意犹未尽的把燕清抱到胸前,绵软的奶子压在自己坚硬的胸膛上,她的身体比他想的还要好肏。 血色 意识还很模糊,但身体上的疼痛感传到大脑皮层让燕清立即皱起了眉。 有些迟缓的睁开了眼睛,厚重的窗帘将光线阻挡在外,于是静谧的室内视线昏暗,很难分辨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背后人炙热的体温透过裸露的皮肤传递到她的身体,因为呼吸起伏的胸膛赤裸的贴在她的后背。 这一刻愤怒和痛苦铺天盖地淹没了燕清,她挣扎的坐起来,微微侧身看见了霍景融同样赤裸的身体,他仍然在熟睡中,原本搭在眼前腰部的手因为她的动作滑落到部位敏感的大腿根部。 粗壮的手臂颜色很深,与燕清白皙的肤色对比鲜明。 这一幕刺痛了燕清的神经,如果现在她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捅进这个人渣的心脏。燕清扑向床头,一把拿过台灯,对着霍景融的头狠狠砸过去。 霍景融因为燕清不小的动静转醒,反应速度不急燕清狠戾的动作,台灯砸在头上发出钝重的闷声,鲜血如泉涌般瞬间糊住霍景融整张脸,啪嗒啪嗒的滚到床单上。 燕清一双眼睛通红,挥着台灯用着拼命的劲儿还要来第二下。 霍景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手牢牢抓住燕清企图第二次袭击的的手,用力掐住那细弱的手腕,燕清就感觉手断了一般再也无力拿住台灯。 她被推到,身体狠狠砸在床上。霍景融拿起台灯,血模糊的双眼不甚清楚的看着床上瞪着眼睛的燕清,太阳穴跳动,怒气上来,拿着台灯对着燕清高高抬起手。 燕清目眦欲裂,愤恨的瞪着对方,对悬在头上的台灯视而不见,就这样毁灭吧。 脸上呼过一道劲风,台灯凶狠的砸过来,燕清失去了理智,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台灯却在咫尺距离间顿住。 台灯被扔到地上,尽管地板铺了厚厚的地毯,仍然在重重的声响后应声而碎。 两人像厮杀的野兽,要致对方于死地。但显然燕清被碾杀,霍景融右手锁住燕清的脖子一手将燕清提了起来。 喉咙的挤压,窒息感让大脑充血,燕清一张脸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扣住霍景融的手想要掰开。 挣扎的幅度随着霍景融手上不断收紧的力度,以及时间的流逝而减弱。 他毫无感情的看着她像是一朵即将在他手上枯败的花朵,失去了鲜活的美丽。 眯了眯眼,头上还在失血的伤口让他的心情又冷了一度。 她这样奄奄一息,我见犹怜的样子,还是让人忍不住惋惜。他思考了一瞬,虽然想要弄坏她,但他对她的兴趣显然还是存在的。 他松开了手,居高临下的俯视,床上的燕清身体蜷缩,双手抚着脖子撕心裂肺的咳嗽。 再留一段时间,如果还是不听话就再处理掉。 不再多看床上的燕清一眼,霍景融起身下床,给助理拨去电话。 警局 身体好了一点,燕清立即起身,赤裸着身体站在地毯上捡起一地的衣服。 她自己的衣服没办法穿了,尽管嫌弃还是不得不选择男人留下的衣服。 她穿上不太合身的衣服后,立即往隔壁的房间走去。推开门发现林朵还在睡,燕清松了一口气。 她上前轻轻摇醒林朵,林朵睡眼惺忪的看着燕清,意识还不是太清晰,没有注意到燕清的异常。 “嗯?怎么了吗?”林朵看上去还是很困的样子。 燕清摇头,让她躺回去:“没事,你继续睡吧。” 林朵倒回床上,燕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出手机,搜索强奸罪成立的要件。 粗略的看了一遍,燕清讽刺的发现,那个男人走之前根本没有对他留在她身上的任何痕迹进行处理。 他的体液,还恶心的留在燕清的体内,下体除了疼痛,走动间流出的浓稠的液体让她作呕。 所以那个男人就这么肆无忌惮?是觉得她不会做什么?还是认为公序法制不能对他怎么样? 燕清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他妈的一起去死吧! 她毫不犹疑的走出酒店,却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看见一辆十分诡异的黑车。 体型庞大,车型怪异的黑车好像在像燕清传递某种警告。 她冷漠的收回视线,毅然决然的叫了出租车去往警察局。透过后视镜,那辆黑车果然跟在后面。 燕清嘲讽的勾起嘴角,转开视线。 燕清准备下车之际,司机大叔看着燕清欲言又止。她透过大叔的眼睛看见他的关心,她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付钱下车。 那辆黑车紧跟着停在警局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却似乎没有阻止燕清的意思。 她走进警局报案,一位女警将她带到一个房间。 问了详细的过程,做了登记,检查了身体,提取了体液。女警转身出去,留下燕清一个人在空旷的室内。 白炽灯的灯光刺眼,她眨动着干涩的双眼,眼前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过曝,她视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燕清抱紧了自己,她想家,想要爸妈,想要燕殊。 如果,燕清想如果燕殊知道了会怎么样?爸妈会有什么反应? 其实没有如果,对面是一个对于他们来说赢率充满不确定性的对象。她可以和霍景融同归于尽,但她不能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把她的家庭牵扯进来。 如果赢率注定为零,那么她的行为除了给家庭带来痛苦和毁灭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的爸爸妈妈,和她的哥哥燕殊,一定会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 另一边女警将记录转交给同事,警察在系统确定霍景融的身份的时候,看着系统里显示出的霍景融的资料背景突然愣住。 他又重新确定了一遍燕清的资料,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在她家庭成员那一栏突然看见一个很熟悉但是刚刚却忽略了的名字:燕建平! 他动作有些慌乱的让女警先去安抚燕清的情绪,他这边的工作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没有结束 “局长,有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你们不能搞定要来找我?” 男警的话没有说完被局长打断,从语气判断,局长的脾气不是很好。 但男警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是个强奸案,被强奸的女性是燕市长的女儿,而实施强奸的男性是霍先生。” 对面静默了片刻,“这个案子我来处理。”电话于是挂断。 燕清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总之在看见推门进来的男人之后,顿时觉得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于是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 毕竟都是熟人,张局长面对一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本应该所有怜惜。但现在也只得硬话软说了。 至于燕清,她已经很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霍景融的权力范围确实很大,大到明明和父亲是朋友的张叔叔也得来说软话。 燕清漠然的接受这一切,接受自己遭遇的所有痛苦,同时拒绝将自己的家庭拖进来和霍景融对抗。 但这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她要霍景融为她的痛苦买单,以任何方式。 从警局出去时,黑车开着车门,岳明深微笑着站在车门边,俨然一副霍景融养的好狗的样子。 冷冷的看他一眼,燕清紧绷着脸坐上车,要求对方将她送回酒店。 燕清身心俱疲,没有按照和燕殊的约定在一周结束后回家,而是买了去y市的票和林朵去旅行了。 燕殊打来电话询问,她有心无力的敷衍。 她哥对她的事情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担惊受怕,每每看见燕殊有些严肃又关切的眼睛,她总是觉得鼻子酸,莫名想哭。 眼泪控制住了,可是语气多少带点哽咽:“哥哥,我早就成年了,你给我一点空间好吗?” 燕殊的关心,让她觉得很难过。 燕殊很爱她,她也爱燕殊,她要保护她的哥哥。 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他们一家斗不过霍景融,她不能让损失最大化。 另一边燕殊因为燕清情绪不佳匆匆挂了电话,以前燕清心情不好他总是会陪伴着她,而如今,她连心情不好都要推开他。 她要自由,她不需要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样的现实问题就是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总有一天会掉在他的头上。 可燕清才18岁,他只是想要把她多留在身边几年,希望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能更亲近一些。 燕清在开学的最后一个星期和林朵买票回家,问题没有解决,但是时间冲淡了一切非理性的情绪。 回家后家里一切正常,只是燕殊好像一直情绪不太好。 于是燕清给燕殊当了一个星期的苦力,跟在燕殊身边连轴转,他去上班她就跟着,在公司给他端茶倒水。 其实燕殊很好哄,才第二天脸上就已经有了笑容。不过燕清甘愿为燕殊服务,顺便去他公司看看她哥有没有可以发展情感关系的对象。 她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比她更爱燕殊,她的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异性绝缘体 燕殊的生活相当无趣,在占据他所有生活的工作中,忙碌导致一切效率至上。 所有燕殊身边的人,都像是工作机器,总之这个氛围根本不可能谈恋爱,再加上直接接触燕殊的多是男性,这就更加没戏了。 看来妈妈的担忧是有必要的,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妈妈给燕殊找的相亲对象上以及扩大燕殊接触人群的辐射范围上。 开学前一晚,燕清主动提出燕殊送她。 燕殊看着坐在身边的燕清,她的注意力全在电视上。手指穿过燕清的发丝,燕殊一时间有点晃神。 近一段时间燕清更亲近他,开心高兴之余,还是想搞清楚她的突然转变。 观察下来的结果就是,燕清还是那个燕清,她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暑假过于无聊。 感受着她发丝冰凉顺滑的触感,燕殊唇角扯开一个苦笑,他在奢望什么?要燕清像他爱她一样爱他吗?可他舍不得她承受这种禁忌感情的苦。他的清清应该一直快乐幸福。 开学,早上燕清还有些昏昏欲睡。坐上燕殊的副驾后,脑袋一偏靠着椅背睡过去。 到了学校,燕殊照惯例停在门口。 燕清松开安全带,一边开门下车一边对燕殊说:“虽然我东西不多,但今天不想拿,哥你帮我拿进去吧。” 燕殊顿了顿,隔着车窗看了看对面已经下车的燕清,“我找个位置停车。” 以前燕清不喜欢燕殊出现在她的学校,大一入学时,燕殊非要把一切给燕清安排明白,前前后后跟着燕清出入教室、宿舍以及教务处等多个地点。 最后的结果就是,燕殊在燕清的学校刷了个脸熟,很多女生主动向燕清示好。 当时燕清是真的觉得有点烦,一是燕殊的情感问题她不想管,而是这些女生过于热情以至于影响到了她的正常生活。 时过境迁,现在燕清的想法改变了。燕殊的生活除了家庭就是工作,他是不可能自己主动给自己找个对象的。 于是燕清就想,反正她学校就有现成的对燕殊感兴趣的女生,其实只要燕殊有意向,这个问题就很好的解决了。 林朵比燕清先到学校,燕殊送燕清到她宿舍楼下,燕清拉住燕殊:“哥,等我一下。我上去收拾收拾马上下来,吃完午饭你再走吧。” 燕殊有求必应,点头应下,习惯性的摸了摸燕清的头,“你上去吧,不着急,慢慢来。” 燕清到楼上,推门进去时林朵正在铺床,见燕清进来,边忙着手上的动作边问道:“这次怎么来这么早?” 扔下手上的东西,冲到林朵身边掐住她的脖子摇晃,“什么叫这次怎么这么早?!这才是我的大学第二次开学好不好!不要说的我每次开学都迟到一样!” 林朵任她蹂躏,晃着脑袋笑着说:“好吧好吧。我知道错了,富婆手下留情。” 燕清收手,风风火火的回到自己床位收拾东西。 都是些不费事的活,但一番下来用了差不多小一个小时。 燕清走到阳台往外看,燕殊在楼下家属区坐着,全神贯注的用着手机。 女生宿舍少不了女生的出入,燕殊意料之中的受欢迎。不少小姐姐走近和燕殊说话,不过燕殊的反应相当平淡。 这种事也不是说成就能成,燕清觉得这是个概率问题,只要接触的人足够多,总归能遇上一个。 搞完卫生,距离午饭时间还有很久,燕清有点后悔了。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肯定是要耽误燕殊工作了。而且,要是燕殊知道她给自己找个嫂子的想法,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不能让燕殊这么一直等着,燕清拉上林朵下楼,带着燕殊一起去舞蹈室看看。 在舞蹈室一直待到饭点,开学第一天,食堂人不多。但女生还是显而易见的坐在靠近她们一桌的地方。 可燕殊要不就是专心吃饭顺带着用手机处理工作,要不就是认真听她和林朵说话。 燕清有点绝望,不然她上次也不会说撮合林朵和燕殊了。因为燕殊真的有点异性绝缘体质..... 警告 燕清的生活以一种平静的方式,回到了正轨上。 这一个学期,除了跳舞就是骑车,跳舞累了或者想出去透气,就骑上自行车出去转转。 时间就在这种温柔的岁月中慢慢流逝。 如果不是曾经遭受过的一切过于痛苦,燕清觉得自己甚至可以被岁月的温柔所治愈。 11月底,燕清参加了学校的一次晚会表演,演出视频被上传到网上后燕清就开始有了热度。 互联网上的狂热总是让人头痛,各种营销号开始带节奏对她的一切进行夸张化放大,之后就是疯了一样的病毒式传播。 哪怕她本人对此没有做出过任何回应,各个平台甚至冒出声称她本人的官方账号,再然后就是各种进入学校对她进行偷拍的无良分子。 就在燕清快要忍无可忍爆发的前夕,事情好像被按了暂停键都停止了。 没有乱七八糟人出现偷拍,网上关于她的照片、视频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一些社交平台上的帖子也没有了。 燕清有点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但好在事情是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于是她也没那么在乎了。 12月中旬是燕市长的生日,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燕市长和燕清都有点感冒。 中午燕清骑车回家,妈妈发来信息说她起了个大早熬汤,让她回家喝顺便给燕市长带一些去。 燕清把汤放到保温桶里装好,出门前发信息询问燕市长中午有没有时间。 燕市长的要求是,原则上家属不能在办公时间出现在他的办公区域。 助理姐姐回信息说可以,燕清才骑车出门。 今日气温很舒服,天空也特别蓝。冬季的午间时段阳光也并不刺眼,燕清一路上很是闲适的踩着自行车。 在市政府楼下停好车,燕清拎着保温桶准备进去时,一辆黑车停在大门口。 以一种很嚣张的姿态几乎堵住入口,燕清微微皱了下眉,忽视掉继续往前走。 在电梯里按下楼层后,燕清面向市政府一楼大厅,于是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两个老熟人步履轻松的走向自己进入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密闭的空间让燕清窒息难忍。 她狠狠握紧了拳,死死咬住了牙齿,才能忍住现在就扑过去撕咬旁边的霍景融的冲动。 这个时间段,他们进来也没有再按楼层,那么显而易见就是来找燕市长的。 电梯开门后,燕清难以忍受的率先走出去。 霍景融他们紧随其后,但由于燕清不确定燕市长现在是否真的空闲,也就没有直接往他办公室的方向去。 双方于是错开,燕清在走进燕市长的休息室前突然停住,意有所感的转头,撞上霍景融刻意看过来的视线。 他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神中都是高傲睥睨之意。冷硬的面部轮廓散发着寒气,只不过嘴角扯开一丝似笑非笑,看上去阴鸷诡异。 燕清瞬间收敛自己的情绪,不再多看一眼进入房内,狠狠甩上房门。 这种人!这种垃圾!竟然以这么高调的姿态出现在受害者面前!堂而皇之的去见她的父亲! 他在警告她! 霍景融偏偏挑选在这个时候,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和燕市长的面前,以示对她的警告。 燕清跌坐在椅子上,紧紧抱住自己应激性不断颤抖的身体。 燕市长和霍景融谈了什么燕清不知道,但燕市长私人时间来访已经足够说明霍景融的非比寻常。 回去的路上,燕清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她显然是没有这个能力和霍景融拼个你死我活的。霍景融现在就在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不是吗?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燕清无法接受就这样保持沉默。 沉默,逆来顺受,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是个软柿子,而这些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其实如果不是他非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她的记忆里正在逐渐淡忘他带来的痛苦。 霍景融这个贱人! 对峙 明明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可自收到霍景融的警告以来,燕清觉得自己正在慢慢丧失快乐的能力。 正常的生活、上课,霍景融的身影不紧不慢的一点点渗透进来。 莫名其妙的各种表演、编舞都需要燕清参与,甚至有的舞蹈还在练习阶段,霍景融就会在老师的伴同下出现在舞蹈室。 有时燕清周末骑车回家,刚刚骑出校门不远那辆标志性的黑车就紧紧跟随在后,一直尾随到燕清回家。 这样的情况多了之后,燕清有些忍无可忍,在到了一个相对安全,距离家门口不远的位置,燕清骤然刹车转向。 那辆黑车自然也是稳稳停下,漆黑的车窗降下,霍景融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燕清。 冬天黑的早,夜色中燕清像一只愤怒的小猫,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不太听话,不过他倒是觉得这样还是给了他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经过这段时间近距离的观察,觉得想要的东西就直接弄到手,毕竟要玩过之后,体验过之后才知道值不值得。 “有病就去治病,别他妈再跟着我!神经病!”燕清愤怒到几乎在咆哮。 霍景融没有下车,比夜色更深沉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燕清。 沉默的对峙,相比于霍景融的镇定自若,燕清的情绪显然起伏过大。 她握住自行车把手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呈现出一种惨白,暴起的青筋突出而脆弱。 燕清几乎在情绪崩溃的边缘,牙齿紧紧咬住下唇而导致渗出血丝。那一点点的红色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霍景融皱起眉头,整张脸逐渐阴沉。先前放松甚至期待的心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面对她浓烈到近乎实质化的厌恶的暴躁感。 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霍景融锐利的视线依旧紧锁着燕清,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直到霍景融完全消失在视线内,燕清都没有镇静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面对霍景融她甚至产生了应激性的生理反应。她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冷汗湿透了后背,在冬天的寒风中冷意渗入骨髓。 燕清努力尝试让自己放松下来,燕殊的车意料之外的在此时出现在视线之内。 不想让燕殊发现自己的不正常,燕清快速的调转方向把车推进院子里。 燕殊视线里,燕清慌张的动作让他拧眉。 刚刚,霍景融的车和他的相对而过,两人认出了彼此,四目相对时双方的态度都绝对算不上友好。 尤其是,为什么霍景融这种时间比他还不够用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燕清在看见自己之后才进门,那么之前是否和霍景融遇上? 关于霍景融和燕清的任何一种可能,都非常败坏燕殊的心情。 他接受范围内的最低底线是,燕清选择的那个人必须是一个相对来说更好控制的人。只有这样的人,他才能保证能给到燕清最大的保护。 而霍景融,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就算燕清喜欢,如果霍景融不能在一定程度上作出承诺,他不会同意让燕清和霍景融接触。 回归正轨 燕殊稳定好情绪才进门,燕清不在客厅。 在沙发上坐下,盯着燕清的房门,对于燕清这种回避的态度他感到非常无力以及愤怒。 足足在客厅放空了半小时,燕殊才起身上楼回自己房间。 这一晚,注定是叁个人的不眠夜。 燕清整个人的情绪都非常糟糕,头痛到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甚至泄愤般的狠狠捶打了自己脑袋几拳,最后放弃的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燕殊头枕在手臂上,床头柜上台灯的灯光暖黄,给他和燕清的合照打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他看着合照中笑容灿烂的燕清,胸口隐隐作痛,这可是他珍藏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的燕清啊! 霍景融一闭上眼就是燕清今晚恨不得冲过来杀了他的眼神,这种失控感很糟糕。他想要什么?要燕清完全的臣服并且全心全意的爱他? 不管是什么,现在要的就是立即马上把她抓在手里。 行程问题,霍景融短暂的进入一段忙碌期,燕清在连续一段时间都没看见他的身影后,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日子有条不紊的继续,尽管燕殊很忙,尽管燕清总是和他的时间错开,但燕清为数不多的几次在家的时间,还是让燕殊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出门之前,她要在门口犹豫一会,要昂着脑袋往院子外看几圈,才推车出门。 回来的时候,也总是一边停车一边往院子外看。 他不由得想到霍景融,霍景融不可能是偶然路过,那燕清最近的奇怪反应大概率是霍景融导致的。 问题变得很严重,无论燕清是否主动选择霍景融,他都不希望这最后成为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况且,目前的情况来看,燕清对霍景融的态度并不是很好,那么就是霍景融在单方面骚扰燕清。 燕殊绷紧腮帮,用力握紧了拳头。 重要的工作在年前都处理的差不多,霍景融几乎是风尘仆仆的连夜赶回来。 下了飞机,坐上来接的车,直接吩咐去燕清的学校。 这个时间,凌晨叁点半,自然是见不到她。 车开进学校,停在了燕清宿舍楼下。霍景融坐在车内,看着对面熄灯后进入沉睡的宿舍楼。他不知道燕清在哪个楼层,哪间宿舍,但是她就在这里。 沉默的抽完一根烟,让司机开回住处。 没开灯的豪车内空间十分宽敞,司机战战兢兢的遵守指令开车,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后视镜。 类似今晚这样的情况在此之前绝无可能发生,而平时杀伐果断的男人虽闭眼休憩,周围却无形中散发出比夜色更沉重的冷气。 事情越来越超出控制,躺在床上的霍景融想着今天晚上堪称幼稚的举动。 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也不能再次发生。所以明天,一切都要重新回到正轨上。 命运的女神打开了时间的阀门,走出来的确实挥舞着镰刀的死神。 师兄 早上燕清没课,醒过来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拉上窗帘的宿舍内光线很暗,迷迷糊糊的又想倒回去继续睡,但肚子实在有些饿了。 往林朵的床位看过去,她也是裹着被子卷成一个大粽子,脑袋都缩在里面。 又发了一会呆,确实是好饿,不得不掀开被子抓过旁边的毛绒大睡衣瞬间穿上。 踩着拖鞋推开门走到阳台,外面在下雨。 天色很暗沉,又刮风又下雨,这种天气不仅容易让人emo,还容易冷死人。 燕清狠狠打了个冷颤,手忙脚乱的往室内跑。 还是点外卖吧,吃点热乎的。 下楼拿外卖,见到最近刚刚认识的一位师兄。师兄也不知道在等谁,这段时间燕清从阳台经常能看到他,大冷天的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 燕清从柜子里取出外卖,满满两个大袋子。主要是天冷了,身体需要御寒的话肯定得多吃点,总之她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长膘的理由。 正准备转身上楼,师兄叫住了她:“燕清,等一等。” 燕清动作顿住,看着朝自己走过来但是她已经忘了他叫什么的师兄,笑着问:“师兄,有啥事?” 师兄有点着急,走到了一个和燕清过于接近的距离才停下,惊得燕清稍稍后仰了脖子。 师兄注意到,又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一边打开手上的保温袋一边语气温和的对燕清说:“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注意到距离走太近了。” 燕清摇着脑袋说:“没事没事,师兄你......” 话没说完,师兄保温袋里面有一个中型保温杯,他把保温杯递给燕清。 燕清瞬间睁大了双眼,圆滚滚的眼珠子快速转了两圈,有点没明白什么意思,“啊,师兄,这是啥意思......?” 师兄一边看了看燕清手上两个外卖袋一边说:“天气冷,家里特意炖了汤,我就想着给你暖暖身体。” 燕清觉得自己怎么越听越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尴尬的扬起一个大大的礼貌微笑,“呃,那谢谢师兄,但是......” 她很想说,很感谢但是这个汤就不用了。 可师兄温柔的目光中满是期待,燕清甚至清晰的看见自己说出拒绝的话的罪恶嘴脸。 “不用担心,这汤喝了不会长胖。”师兄的声音更轻了,语气也更温柔,就像冬天在寒风中突然裹上一条柔软暖和的羽毛毛毯。 燕清忍不下心拒绝,接过保温杯,“那就谢谢师兄了,下次请你喝奶茶。”喝奶茶的时候再把保温杯还回去。 师兄看着燕清的笑容,愣了愣。 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漂亮,比晚上他梦中的还要漂亮。初见时惊为天人,匆匆一面没来得及要任何联系方式。 回去后还有些恍惚,连续几天梦见她,对于一个完全长在自己审美上的女孩子,就是会毫无理由的痴迷。 因为实在是总是和燕清的时间错过,所以才想着在她宿舍楼下遇到的概率应该更大。等了几天这才总算遇到。 找上 林朵穿戴整齐,坐等燕清回来开饭。看着桌子上的保温杯,“你哥又来给你送汤了?” 燕清往洗手间洗了个手回来,一边擦手上的水一边说:“冷死我了!呃,我哥没来,这是一个师兄给的。” 林朵意味深长的看着燕清,坏笑着问:“哦?师兄?哪位师兄?认识的吗?我见过没?” 燕清懒得理她,打开保温杯一人倒一碗汤,打开外卖干饭,“不认识的,哎呀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朵先喝了一口汤,语气夸张的称赞到:“哇噻!这师兄手艺真好!” 燕清问:“喜欢?” 林朵点头:“很好喝啊。” 燕清回:“那这个保温杯你去送!” 林朵拒绝:“不行。到时候我去了师兄见到不是你,这种伤人心的事情我不做。” 快到期末了,都没啥时间。燕清挑了个燕殊强制要求回家的时间,顺便约了师兄出来。 师兄看着微信里燕清的邀请,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吓人。 约在离学校不远,口碑还不错的一家奶茶店。 师兄好像已经等了多久,燕清隔着老远就看到奶茶店里坐着等候的师兄。 燕清停车的时候,师兄走了出来。 “你冷吗,我给你带了围巾和手套。你骑车怎么不戴手套?”师兄还是那么温柔,白净俊秀的面容上是柔和的微笑,看着燕清的眼睛温柔的好似能滴水。 一直知道燕清骑车,原本是计划早点把这些东西送给燕清。可是之前他们的关系站在燕清的角度来说,不算熟悉。贸然送过去,还是担心她觉得困扰。 燕清和师兄并排着走进奶茶店,想了想宿舍里燕殊每次来都换着花样送过来的各种手套,礼貌的拒绝:“不用啦师兄,这些我都有,就是平时懒得戴。” 坐下后师兄还是坚持把袋子递给燕清,语气温柔而坚定的说:“你拿着吧,我家里也没有女性可以用到。你不要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标准微笑,燕清只得接下,“那就谢谢师兄了。” 奶茶喝了将近两个小时,比吃一顿饭的时间还长。 看着对面举止谈吐温柔有礼的师兄,逆光坐着的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圈白色柔和的光晕中。 回去时师兄想送燕清,但燕清说是回家。对现在他和燕清之间的关系和状态已经比较满意,不想逼得太近而让燕清困扰。 师兄从袋子里拿出手套和围巾让燕清戴上,看着燕清笑容灿烂的挥手和自己说再见,有那么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拥吻她。 但他还是看着她骑车走远了。 正对面的黑车,霍景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年轻的小雀鸟,微抬的下颌线折射出锐利的冷光。 “把他处理掉。” 岳明深看了眼后座神色讳莫如深的男人,恭敬回复:“明白。”手机拨出电话,一辆车悄无声息的跟上那个高挑挺拔的年轻男人。 而另外几辆车,快速的追上了燕清。 去死 骑进住宅区,路上几乎没有人,更不用说车辆,主要是这一片住宅区的住户对隐私保护的要求很高。 燕清骑的有点慢,感受着吹过脸上的冷风,呼吸间鼻腔内也都是冷空气。她喜欢这种慢速的,冰冰凉凉的感觉。 突然一股强劲的风擦着燕清的脸呼啸而过,凌厉的气流像一把锋利的刀在她脸上狠狠割开一道口子。 黑车和燕清贴的非常近,一个相当危险的距离。 黑车迅速超过燕清,横挡在燕清正前方将她别停,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相当刺耳的声音。 燕清心惊肉跳的刹车,下意识的紧咬住嘴唇愤恨的瞪着这对她来说并不算陌生的车时,又有几辆车围上来将她围住。 她转头四处看去,四面八方的黑车围堵住了她。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大街上抢人? 她又开始发抖,满目的黑色几乎让她短暂致盲。耳鸣头痛无法思考,燕清握紧车把手不管不顾就要往前撞。 一只粗壮的手臂比燕清速度更快的将她拦腰抱起,她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黑衣壮汉夹在臂下,无论燕清怎么挣扎捶打,对方都纹丝不动。 快步走到最前面的车前,黑衣壮汉打开后座门将燕清推了进去。 燕清失去平衡的身体狼狈的滚到霍景融的身上,身体触碰的那一刻她脑子里一直绷紧的弦断掉。 胃里翻江倒海,她用力推开霍景融,同时身体拼命后退,整个后背连同后脑狠狠砸在车门上。 身体和头疼的要死,燕清忍着疼着急的往外看。她的车被丢在路上,而那一群黑衣壮汉正陆续走回车里。 燕清要气死了,车门车窗锁死,怎么都打不开。她愤怒的对着车门车窗拳打脚踢,用尽全力特制的车身也没有一点动静。 “我的车有一点损坏我跟你们没完!” 岳明深在后视镜里看着异常暴躁的燕清,眼角微微抽搐。 好好的一个大美人,怎么就这么不走寻常路,还有点搞不清重点。这是该关心自行车的时候吗? 走在后面的黑衣大汉按照指示,转身走回去扛起丢在地上的自行车,动作对比燕清而言十分温柔的将车塞进了后备箱。 后备箱关上,黑衣大汉坐回车内,宽敞的大街上突然空无一人。 燕清整个人后知后觉的停下,茫然空洞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无措,窒息。 她瞬间像个被抽去灵魂的玩偶,呆滞的抱紧自己蜷缩起来。脸紧紧埋进膝盖,黑发散落遮挡住所有她不想被人看见的脆弱。 她想,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会怎么样? 车内极静,霍景融低气压的看着燕清,岳明深全神贯注的开车,就怕后面的战火波及到自己。 “砰!” 猛地,背后受到猛烈冲击,车失去控制,追尾前面的车。岳明深大脑一阵轰鸣。 燕清从后面扑过来抢方向盘,岳明深反应过来后很快手法专业的控制住方向盘。 她毕竟是从后方抢,并不好发力,于是整个过程看上去就像是她在发疯在胡闹。 霍景融一把抓住燕清后颈往后一扯,燕清紧紧箍在岳明深脖子上的双手无力的松开。而她像个断线的风筝,被霍景融强制的按压着坐在他腿上。 不要脸(微H) 两只手反绞在背后,燕清背对着坐在霍景融腿上。两人距离极近,他只需要微微俯身胸膛就能贴上燕清的后背。 她只觉得浑身被无数虫子啃噬一般,从每一根神经到每一寸皮肤,都难受得要死。 燕清喉咙间发出窒闷的呜咽,上半身被压制,她就用脚疯狂的踹前座。 副驾驶被踹得“砰砰”响,但几乎没有什么被破坏的痕迹。 驾驶位的岳明深听着这就在耳边的噪音,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 霍景融分开双腿,燕清顺势滑坐在他腿间。他双腿收紧,燕清两条大腿就被紧紧夹住无法动弹。 她还是不管不顾的扭动挣扎,腰间突然感受到被一根又硬又烫的的硬物抵住。隔着彼此的衣服,那股滚烫的热意还是传递了过来。 燕清意识到是什么,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挣扎的动作停下来,胃部痉挛翻涌,干呕卡在喉咙。 她不动了,霍景融的身体却不断迫近。他的下巴枕在燕清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腰胯在她腰间恶意的顶弄。 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他恶趣味的享受着她的颤栗,享受着这种完全掌控,从她的身体到她的情绪。 “别碰我!你他妈的别碰我!” 再一次被迫,燕清又恶心又难受,但更多的是害怕。情绪全面崩溃,她哭的很大声,哭的身体都在抽搐。 整个车厢内都是燕清撕心裂肺的哭声,再看她惨白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哭红了,如此凄惨可怜的样子,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岳明深好几次控制不住想往后视镜看,但老板的威压阻止了他。好奇害死猫,他暂时还不想死。 霍景融听着她的哭声,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强硬的扭过燕清的脑袋,狠狠吻住她艳红的唇。哭声被堵住,他的舌头滑进她的口腔,压住她的舌头一路往喉间探。 这个变态在舔她的喉口,喉咙那种很痒又没办法止痒的感觉让燕清很想咳嗽。 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大概只有嘴了,求生的本能下她反过来吻住他。 霍景融的动作顿住,她柔软的唇细细密密的贴上来,湿滑的舌头试探着卷住他的。 就在他松懈的那一刻,燕清用力狠狠咬住他的舌头。 舌头上一阵剧痛,他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口。松开时,夹杂着血色的唾液沿着她的嘴角蜿蜒。 他眸色深沉的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猫眼里盛满了害怕和倔强。 霍景融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面跨坐在他腰间。一手推高她的衣服,两只浑圆漂亮的奶子嫩生生的暴露在空气中。 细腻的白和色情的粉,他握住一只在手中狠狠揉弄,眼见着五指深陷乳肉,乳尖顶着掌心打圈。 “神经病!人渣!强奸犯!放开我!不要碰我!”燕清屈辱的骂道,她不敢相信在车上在有另一个人在场的情况下,他能这么不要脸! 岳明深听着燕清的怒骂,两手冰凉,额头一片冷汗。没有老板的吩咐,他自然不敢升起隔板。就算后面动静再怎么大,他也没那个胆子往后看。 口交(H) 霍景融冷硬的面色在燕清不间断的咒骂下,越来越难看。不论是谁,到目前为止都还没这个胆子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半点不是。 燕清这种踩在他的容忍底线上不断反复横跳的行为,不应该得到纵容。 一把掐住她的下颔,燕清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骨头都要碎了。她被迫抬头,因为疼痛开始溢出生理性泪水的双眼对上霍景融冰冷的视线。 霍景融近距离的俯视观察她,明明一副痛得痛哭流涕,但是瞪圆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和仇恨。 他没有养过猫,对于这种有点脾气的动物他认为这或许是它们特殊可爱的地方。但如果过于张牙舞爪的话,他也不介意剪掉它们的利爪。 燕清被他另一只手掌住后脑勺,强迫性的低头,他让她趴在座椅上,脸直接埋进他的胯部。 于是,他的手贴着她的脸拉开了裤链,勃起狰狞的性器弹出来打在她的脸上,滚烫的温度肉贴肉的传递过来。 燕清绝望的涨红了脸,眼睛已经哭到干涩。眼见着他握住那根粗壮的性器要往她的嘴里插,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抗拒,控制不住的干呕。 而这一下彻底惹怒了霍景融,龟头在她艳红的唇上重重碾过,他挺腰向上的同时狠狠按下她的头。 粗大的肉棒对于燕清来说,含进龟头就已经不易,但显然对方并没有体谅她的难处,而是相当粗暴的直接插进一个极深的深度。 撑裂的嘴和深喉的痛,那种卡住喉咙并硬生生的撑开插进去的感觉,让燕清觉得她快要死了。 可这不过是一个开始,被痛苦淹没的燕清没有听见霍景融略显急促的喘息,因为他根本没给她反应时间就开始在她嘴里大开大合的肏干。 她的嘴此时此刻只是他用于泄欲的鸡巴套子,按住她的头不断上下起伏配合他胯下的动作,这是一场带有一点暴力色彩但让他感觉不错的口交。 没有口交过的燕清还不会收起牙齿,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口咬断这根恶心的东西。 牙齿间或刮过因青筋环绕而沟壑不平的性器表面,倒说不上难受,只是一种特别的刺激。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已经麻木的口腔无力的含住不断抽插的性器,口水打湿了整根肉棒。 难受的干呕声和糜烂的水声在静谧的空间回荡,岳明深没敢抬头看哪怕一眼。 尽管燕清呜咽的声音听上去越来越无力,尽管后面口交的动静很大,尽管他越来越不理解老板对于这位颜小姐的态度,总之岳明深尽可能在不影响到后面的情况下加大马力。 这种情况还是越早脱身越好。 紧赶慢赶还是二十分钟后才到霍景融的别墅,开进院子停到门口岳明深快速走到后座拉开门,就识相的离开。 霍景融拿一张毯子裹住燕清,把她抱了进去。 大半个小时的口交,霍景融没尽兴也没有射。不过也算一道合胃口的前菜,现在有的是时间享受正餐。 而燕清现在喉咙疼痛难忍,嘴唇也是红肿不堪。她没有了反抗的力量,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了。 被他抱着的这一路,毯子遮挡住的视线中是一片黑暗,就像接下来她要面对的一切,并且她的这一切毫无反抗之力。 只能承受,将上一次的强暴再不断重复。这种痛苦比之凌迟到底有什么不同? 肏腿(H) 燕清从来都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有问题就直接解决。可现在她遇到的这个问题,真的不是可以从她的角度单方面的解决的。 只要对方不放过她,恶心的事情就没完没了。她不会原谅无能的自己,也不会原谅施暴的人。 被对方扔到床上的时候,毯子滑下来,突如其来的光线极其刺眼,而她也不过是随着被扔下的方向,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而霍景融站在床边,一如既往的高姿态俯视,面对着眼前毫无反应在某种意义上的予取予求的燕清,淡漠的脸上皱起了眉。 又是这种感觉,她不在他身边时,他不满意。把她抓到身边了,但是她的反抗,他不满意。现在她完全认他予取予求,他还是不满意。 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如影随形的贯穿整个过程? 无论如何都不满意的话,那就随心所欲。这种状态确实不好,却也没那么糟糕,毕竟人在自己身边和不在自己身边的不满意程度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霍景融短暂的注视了燕清一会,抱起她走去浴室。 灯光敞亮的浴室内,燕清被放置在浴缸中,像一朵枯败的花朵奄奄一息。 霍景融高大的身体遮挡住所有光线,像一座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大山,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一件件剥开燕清的衣服,而她就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美丽但是已经失去了生命力。 两人的衣服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他迈进放好水的浴缸,抱起燕清让她躺在他身上。 水打湿了两人的身体,他极致细心又罕见温柔的清洗她的身体。她一身莹白温润的皮肉让他爱不释手,手掌下是羊脂细腻的触感。 下巴枕在她单薄的肩,他从后面包裹住她,这一幕给人一种两人是深爱彼此的爱侣的错觉。 拖住她的臀部向上抬起,肿胀紫红的肉刃跃跃欲试的勃起,硕大的龟头激动的吐出前列腺液。 燕清的下体还是没有一点动情的迹象,但这不可能阻止他的动作。龟头在她腿间紧紧贴住娇嫩的穴口摩擦,花唇被肏得乱七八糟,阴蒂也被磨得红肿。 生理和心理感受背道而驰,哪怕她明明痛苦恶心的要死,下体还是被挑逗出了感觉,原本肉贴肉硬生生的干磨就是痛,但是龟头不断的顶弄到阴蒂的时候还是有电流的感觉流过。 穴口流出水润滑了两人的性器,那根越发粗大炙热的性器肏弄速度更快。 霍景融侧头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粗糙的舌头卷起耳垂不断舔舐,灼热的鼻息扑打在面庞。 上面和下面同时刺激,燕清的身体生理反应越来越动情,她的内心一片绝望。 张开嘴想要要求对方停下这恶心的侵犯,但是喉咙疼的根本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无声的哭泣。 霍景融感觉水流的差不多了,掰开她饱满漂亮的臀瓣,调整好性器的位置,龟头顶开阴唇,迫不及待的重重肏了进入。 干软了(H) 性器撑开可怜兮兮的小口,花唇被撑得紧绷透明,以至于看上去像是紧紧咬住了那根狰狞丑陋的性器。 他的大腿以及腰腹肌肉鼓起,肏弄的又快又重。燕清坐在他胯间,被顶弄的不断上下起伏,像一朵在在雨中不断被雨水拍打的花朵。 他赤裸的胸膛严丝合缝的贴合着她光滑的后背,他滚烫的胸肌以及胀硬的乳头在肉贴肉的摩擦中,带给她一种奇怪感受。 燕清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将嘴边的呻吟和喘息控制住。 太胀了!太深了!她想要尖叫,想要叫停这一切让她头皮发麻的快感。 霍景融双手从后分开她的腿,握住她的腰让她的臀部微微悬空,性器从后快速抽插,坚硬的腹肌重重撞上她柔嫩的肉臀。 空旷的浴室内,一阵阵水花拍溅的水声和肉体交合撞击的声音。 燕清一身白腻的皮肉已经呈现出肉欲的粉,原本苍白的脸上现在也是一种被干得不正常且色情的艳红。 握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用力收紧,耸腰一阵让燕清难以承受的密集抽送,她在肏弄中浑身发软,身体无力的后躺,头轻轻的磕上他的锁骨。 这种亲昵的动作给了他一种她的温顺的错觉,心下难以言说的悸动,欲望也就更加膨胀。 放慢了肏弄的速度,真跟性器在穴里重且深的磨。肉棒抽出大半根,再狠狠的向上一撞整根肏进去。 这个深度,不是肉穴能承受的,深处更加娇嫩的子宫口已经被肏开,被迫含住硬闯进来的粗大龟头。 宫交的滋味让人迷乱,霍景融重重的肏着子宫感受宫交的快感,他紧紧搂住燕清,情动的转过燕清的头对着她被咬的血迹斑斑的唇吻下去。 粗糙的舌苔压在她细滑的舌面上,缠住她的舌头拖进嘴里吮吸,燕清被舌吻得舌根发疼。 上面、下面都是水声一片。 霍景融将她转了个身,双眼紧盯下面性器交合的地方,面对面的插进去。 两人都闷哼一声,霍景融就着交合的姿势抱起燕清,从浴室走到主卧。 走动的过程中燕清的身体随着重力重重坐在他的性器上,性器狠狠贯穿整个穴插进子宫,她的肚皮都被顶出肉棒的形状。 下面性器被紧紧咬住,上面燕清趴在他肩上小猫一样哼叫。 霍景融很满意这个状态,他肏得很爽,她显然也高潮了好几次。 进到主卧,霍景融抱着她抵在门上狠狠抽送了一阵,再回到床上。燕清上半身躺在床上,臀部却是悬空的。他握着她的两条腿缠在腰上,滚烫水亮的性器撞进穴里。 穴口被肏肿了,阴蒂甚至磨破了皮。掐住她的腰往性器上按的同时狠狠网上肏,他最后狠厉的在穴里冲刺。 龟头狠狠肏开宫口内射,精液激射在子宫壁上。 肚皮鼓起,肚子里被灌满了精液。她被精液烫得身体痉挛,又被涨得难受。 性器从泥泞的穴口抽出来,白浊的精液从合不拢的穴口流出来,流到深色的床单上。 漂亮的女体,淫乱的被肏的糜烂的下体,浓白的精液色情的糊住穴口打湿了床单。 霍景融看得喉咙干涩,她这副被干软了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肏死她。 掐死他 燕清意识已经不太清醒,迷迷糊糊感到旁边的位置陷了下去。身体在生理上屈服了,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也不过是让自己不要求他。 她甚至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她不能原谅像肉欲臣服的自己,何况这本不过就是一场强奸而已。 霍景融上床压在燕清身上,低头亲了亲她潮红的脸,最后含住她的嘴抱住她翻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肏得太久了,她承受不了这个强度。 性器再次勃起的性器贴在两人小腹之间,他伸手摸到她的肉穴,私处显然在不正常的发烫。 摸了摸燕清柔顺的头发,打了电话叫医生过来处理。 她的身体确实很好肏,但是不耐肏。 医生到的时候不过过去二十分钟左右,燕清的样子看上去却不是很好。她在发烧,并且下体使用过度,浑身上下也尽是青青紫紫的指痕吻痕。 不该说的医生是半句也不敢说,不该看的是半眼也不敢多看。 燕清不配合吃药就只能输液,下体也需要用药。处理好她身上的问题之后,医生看着坐在沙发上充满压迫感的男人,尽职的嘱咐道:“霍先生,这位小姐五天内不要有激烈的性事。” “有什么方法能提高她的身体承受力?”霍景融淡淡的问。 “前期建议用些药,待会我会让人把药给您送过来。后期这位小姐适应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霍景融点点头,“麻烦。” 燕清醒来的时候睁眼一片昏暗,她的脸埋在霍景融的胸前,而他的手紧紧环在她的腰上。似乎是相拥而眠,却是让燕清非常厌恶。 她想喝水,伸手到腰间拉开他的手,发现还是使不上什么力。 燕清恼怒的索性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即时没有力气也仍旧咬牙切齿的狠狠掐。能掐死他最好! 霍景融皱着眉睁眼,低头就看见一双手臂横在眼前。一把扯下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进一步把她抱得更紧,燕清的身体活动范围于是十分局限。 他认为她还在闹小脾气,晚上时间就应该乖乖睡觉。 燕清是真的渴了,唯一能动的手又去掐他的腰。他硬邦邦的身体她怎么用力都跟挠痒一样。 霍景融发现她一直在闹,抿唇打开床头的灯,“怎么了?” 燕清不想和他说话,可是又想喝水,她紧咬着牙面色不虞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下床给她倒水,燕清抱着杯子大口大口的喝差点呛着。一杯见底又是一杯,足足两杯才够。 喝完水就该继续睡觉,和一个强奸犯同铺而眠燕清怎么也做不到,但他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上了床刚刚的姿势面对面抱着,燕清很难受很不想这样,霍景融关了灯把她强制的抱在胸前。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睡觉。不睡就做爱。” 燕清老实了,不敢再动。可漫漫长夜,对意识清醒的燕清来说就是折磨,她睡不着。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摘花 睁眼到天明,燕清的头很痛。 动了动感觉能使上些力,她用力甩开腰上的手,去找自己的手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过了几天。 胡乱套上衣服,疯狂的找手机,翻了个遍就是没有她的包。 床上霍景融被她吵醒,半靠在床头看着她暴躁发脾气的样子。 她总是这么充满活力,这一点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无奈。 找不到手机,燕清很着急,动作无意识的越来越暴力,房间内的声音都几乎变成噪音。 霍景融听得额角青筋直跳,皱着眉问:“在找什么?” 燕清迅速转身,怒气冲冲的问:“我的包呢?” “不知道扔哪了,可能阿姨收起来了,你等会问她。” 燕清不再搭理他,一路顺畅的开门出去,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包。 打开手机,时间居然已经过去叁天了! 燕殊的未接电话翻不到尽头,抓住手机的手紧张的颤抖。赶紧看林朵发来的信息,还好林朵帮她回了燕殊。 燕清惊魂未定,她不敢想象燕殊的着急和愤怒。 深深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好累又好痛苦。一方面是她现在的遭遇让她痛苦不堪,另一方面这一切她需要独自承受。 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无论她需不需要燕殊,燕殊都总是在身边。 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别墅的大门近在咫尺,她背上包就往门口走。 然而密码锁上的大门,任燕清怎么打砸就是不开。她走回客厅,沉默又无助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一楼是一座玻璃房子,四周都是落地窗,于是她把所有能砸的东西统统往玻璃上砸。 但玻璃的外观,却不是普通易碎的玻璃。 燕清歇斯底里的一通乱砸,这一角地上满是破碎的花瓶、瓷器,破败的鲜花、水果,以及摔倒的椅子。 支撑不住的身体绝望的重重跌落在地上,双手狠狠的抓住垂下的头,痛苦的忍受。 就像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鸟,为了自由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才发现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能接受的现实。 一只失去自由的鸟儿,最后会因为外面苍蓝的天空可望不可及,而郁郁而终的吧。 霍景融在楼上看完了整个过程,看着燕清由一开始的不管不顾到最后的快速萎靡下去。 清晨的阳光穿透玻璃落下来,在燕清身上罩上一个柔和的光圈。她本来应该如向日葵一般向阳而生,此时却低头拒绝阳光照进她的空间。 她还那么年轻,她才刚刚成年不久,她明明有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他却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残忍的折断她的翅膀。 这当然是一个相当残酷的悲剧,但对霍景融来说,却不过是鲜花潋滟正当时,而他恰好亲手摘花的一个事情。 他把这朵花摘下来了,为了就是养在自己的房子里,想看花的时候她在视线内,想闻花香的时候她在身边。 要走 燕清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久到太阳落下夜色笼罩大地。 玻璃房子外的世界,夜色与晕黄的灯光融合,于是被精心呵护的玫瑰越发的红。浓稠的红色是一抹厚重色彩。 玻璃房子里面的世界,灯光照耀,明亮驱赶黑暗,可是燕清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光。 几个阿姨陆续从厨房里将饭菜摆上餐桌,而霍景融自然已经坐在上位,撑着下巴看着坐在地上的燕清。 原本燕清砸的一地狼藉也早早收拾好,中午的时候几个阿姨怎么劝她都没反应,索性就随她去。 这午饭已经没吃,晚饭就不可能避过去。几个阿姨一脸为难的又来劝说,但这一次燕清出奇的好说话,几乎只是在阿姨叫她吃饭的瞬间,她就站了起来。 燕清拉开霍景融旁边的位置坐下,客厅于是只剩下他们两人,空间被留出来给房子的主人。 今晚燕清是一定要走! 她没管霍景融,全程无任何交流的先快速把自己肚子填饱。 他当然还在吃相优雅的用餐,但燕清就是要打断他,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相当凶狠,语气也十分冲撞的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霍景融侧头看她,放下筷子,一张口就给她的自由判下死刑:“我认为你现在不能走。” 燕清攥紧拳头,瞪着他问:“我为什么不能走?我是你的狗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重复了三次要回家,是因为她不可能真的被这个疯子就这么关在这里。她会疯掉,她家里人会疯掉,她的朋友也会疯掉。 但显然这些并不是霍景融考虑范围内的东西的,他淡淡的说:“回什么家?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燕清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示简直无语,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这就不是个正常人,沟通不了。并且他颇有点只手遮天的意思,她没办法跟他硬碰硬。 她只能强忍着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我家里人会担心我,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复杂。”简单地说就是,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和他的恶心关系。 霍景融向后靠在椅子上,气场侵略性的压迫着她,“过来,吻我。” 燕清的拳头越攥越紧,情绪也是一忍再忍。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三步,但这一个过程煎熬到让她觉得走了三年。 额头上开始出汗,燕清很明白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他要她主动,要她求他,他在训狗一样驯服她。 屈辱、难堪。她还没准备好面对真实的世界时,已经惨遭现实暴打。 走到男人身前,燕清死死盯住他的薄唇,用力闭上眼吻了下去。 但是一触即离,双方的嘴唇触碰或许只有一秒。 按照字面意思,她确实按照他说的做了。但是霍景融并不满意,他一手扣住燕清的后脑勺,压着她的头贴近自己。 含住她柔嫩的唇尽情的吻了两口,他将她抱到胸前,“今天太晚,明早我送你回去。” 服从性测试(H) 之后的事情发生的是这么顺其自然,浴室的淋浴大开,白色的雾气缭绕让视野也变得雾蒙蒙,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 燕清被霍景融高大的身体压制在墙上,不盈一握的腰被他攥在手里,臀部翘起方便他粗壮的性器进入她的身体。 被撑大的饱胀感让燕清觉得难受,扶在墙上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是苍白的。 下体不断被抽插贯穿,肉体交合撞击的声音在室内是如此的响亮,对燕清来说无比刺耳。 充满力量感的腰腹向上狠狠顶弄,燕清很快被干软了身体,软趴趴的站不稳向下滑。 霍景融索性抱起她让她坐在肿胀狰狞的性器上,突如其来的深入让燕清难受的挺起了身体想要逃离。 但男人的手臂牢牢地控制着她的身体,瓷白的女体没能挣脱只是弯曲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大掌覆上挺起的雪白胸乳,细腻的乳肉被肆意揉捏拉扯。 身体上生理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冲刷着燕清已经开始模糊的意识,她几乎就要变成他胯下放荡的妓女。 这是一场针对她的服从性测试,他像驯狗一样驯服她,要她在他身下欲生欲死,粉碎她的尊严成为他的狗。 燕清不是不反抗不是不难受,她只是已经有些麻木了。麻木的承受这一切,可是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上的服从。 无论如何,到最后他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从浴室肏到卧室的床上,燕清被他抱着面对面的肏进去。激烈的交合处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紫红硬挺的性器上裹满了淫水,整根抽出再整根插入,干得又深又重。 燕清双手按在男人赤裸精壮的胸口,摇着头无力的拒绝。 太深了!太重了!她感觉她要被操死了! 指甲抓挠过胸口给了男人一点别样的刺激,他看着被干得满脸红晕的她,俯身吻住她红艳唇。 下身肏弄的速度加快,燕清被推倒在床上,双腿搭在他肩上,性器大开大合的进出已经被操的软烂的穴。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顶撞,赤红硕大的龟头狠狠肏开宫口,在猛烈的抽送中激射进去。 滚烫的精液烫得燕清再一次痉挛着高潮,潮吹的透明液体喷在霍景融血脉偾张的腹肌上,绷紧亢奋的肌肉被淋得湿淋淋,色情到让人失去理性。 燕清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霍景融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抽出性器。 摆好体位,霍景融侧入操了进去。 这一晚上燕清被他翻来覆去的操,意识浮浮沉沉,只有耳边充斥的炙热喘息以及下体接连不断的高潮。 最后结束的时候,她的肚子被灌满了精液,隆起的腹部甚至像是怀了孕。 床单上全是性交的体液根本不能再睡,霍景融只得抱着她换了房间,走动期间射进去的精液流了燕清整个腿间。 草草清洗了一遍,霍景融将她抱在胸前入睡。 不论怎么说,她目前是一个让他满意的人形抱枕。有的东西,得到了之后和得到了之前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争吵 高强度的性交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燕清差不多午饭时间才醒。 霍景融并不在房间内,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全身上下像是被拆散重新组装了一遍,酸痛难忍。 咬牙切齿对着床狠狠的锤了几拳,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赶紧下床穿衣。 这个鬼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多呆。 可偏偏霍景融在楼下客厅等着她,饭菜也都摆好。他淡漠的视线扫过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显然是在告诉燕清:有事饭后说。 她只得憋屈的坐下拿起筷子吃饭,不快乐吃什么都不香。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她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霍景融给她夹菜,磁性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在燕清耳膜上,他说:“吃完饭。” 司机已经等在门口,霍景融牵着燕清坐到后座。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牵手,这种情侣间的举动出现在施暴者和受害者之间简直荒谬。 她生理不适的要甩开他的手,他纹丝不动的握得更紧。 她觉得他就像逗狗一样,捏捏她的手,摸摸她的头发。而昨晚,她也确实像一条狗一样屈服在他身下。 这或许给了他一种幻觉,她好像真的就是他身边被驯服的狗。 在快要到的时候,燕清让司机停下。今天是工作日,家里很大可能是没有人的,但就算如此,她也不希望霍景融和她一起出现在她家。 霍景融当然不会允许燕清的忤逆,车照旧往前开,而他更是惩罚性的一把将燕清拽到胸前,按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 车在院门前停稳,可霍景融的吻还在继续。 燕清气急败坏的推开他,眼睛睁圆瞪了他一眼,快速下车愤怒的摔上车门。 她气冲冲的回到家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家里没人,整栋建筑很安静就显得她的动静特别大声。 闷头往前不看路的后果就是撞到了人,直直的撞上去的瞬间一双黑色皮鞋的鞋尖出现的眼前。 燕殊在家! 燕清有些吃惊又有些慌乱,打算直接忽视他绕过去继续上楼。 燕殊隐忍着怒气,一手拉住对他爱答不理的燕清的手臂。 燕清不得不停下,转过身面对燕殊。燕殊蹙着眉,脸色难看,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看着她。 她看了一脸便不再看,低着脑袋咬了咬唇,问:“哥,你有什么事吗?”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得燕殊胸膛燃起熊熊大火,他努力克制还是难掩愤怒的说:“燕清!你有什么急事急到连回家的时间也没有?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他给她打了那么多个电话,这几天工作再忙也都在家等她回来。 她永远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对于她不关心的她总是吝啬于哪怕多给一秒的时间。 燕清无奈又烦躁的反应,在燕殊心口狠狠划开一道口子。 她突然就觉得很累,精神和身体上的,燕殊给的和霍景融制造的。她不想对燕殊发脾气,只是她觉得很难过很难受快要喘不上气。 她说:“哥哥,我已经成年了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在规定的时间回家,我很爱爸爸妈妈,我也很爱你。可是我长大了我需要自己的空间,你这样处处限制我的自由让我很难受。” 距离 燕殊骤然失语,站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视线内。 疲惫的脸上爬上一丝怆然的笑,他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回自己房间。 她说她要自由,将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举到眼前,他问自己,他放得了手吗? 仅仅是几天不见,他已经想她想得发疯。她要自由,谁来给他自由? 燕清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埋进被子无声的哭泣。她感到很抱歉,燕殊明明是担心她,她却要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责怪他。 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承受霍景融强行施加给她的一切。她要隔开她的家庭与霍景融之间的接触,所以她只能把燕殊推开。 从小到大,燕殊都把她看得比他自己还要重要,她不能想象燕殊知道这一切之后会怎么样。但是无论如何,就像燕殊爱她一样,她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燕殊。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燕清哭到抽噎,哭到筋疲力尽的睡过去。 晚饭时间燕市长照旧不在家,燕清靠着妈妈坐下,在燕殊的斜对面。 看到她微微红肿的眼睛,燕殊瞳孔微缩,心下一痛。燕清的哭泣是最锋利的利刃,无情的破碎了他的心脏。 在燕殊原来的设想中,他是可以接受燕清身边有别人,只要他能时常在她身边陪伴。但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只是被燕清明确地要求他保持距离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比想象中困难。 这一顿饭,燕清完全屏蔽来自燕殊的任何交流请求信号。吃完饭她也直接赖在妈妈身边,就是不看燕殊一眼。 燕殊眼神深沉,几次欲言又止,妈妈当然是看出问题了。 妈妈无奈的笑,就是那些个问题,俩小孩怎么都搞不明白。 燕清跟着妈妈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开口问:“怎么又和你哥闹脾气了?” 她不想说话,恹恹的答:“我哥老管着我,有点烦人。” 妈妈摸了摸她的头:“你哥从小就这样,回头我跟他聊聊。但是你们兄妹俩有问题要及时沟通,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燕清点头答应,她只是觉得太累了。 燕殊躺在床上,没开灯的室内漆黑一片。他想起今晚燕清的拒绝交流,又想起睡前妈妈劝他让燕清独立的去成长。 就因为燕清是他的妹妹,就因为他爱她,所以一切都是被否定的。没有人会接受他爱燕清这件事,或许,在闹得众叛亲离之前他应该带走燕清。 为什么燕清不爱他呢?明明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亲情注定变成不了爱情? 学期末的最后一周,燕清还有放假前的一个大作业。她早早起床准备回学校练舞,出乎意料的在客厅看到燕殊。 冬天的早晨天亮得晚,客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并不好,燕殊就这样在冬日寂寥寒冷的早晨,坐在一个半明半暗的地方。 燕清努力让自己忽略他,去厨房拿了吃的背上包出门。 她关门的瞬间,门从里面推开,然后燕殊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着面容冷峻的燕殊,而他的视线正紧紧锁在她身上,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弥漫在他们之间。 退让 “我送你。” 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燕殊不容拒绝的牵着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里。 昨天冲燕殊发了脾气,燕清现在还觉得有些别扭。可燕殊总归是担心她,她觉得应该跟他道歉。 转头看过去,燕殊温柔的笑着,满眼都是她。他伸手捏了捏燕清的脸颊,轻声说:“昨天的事哥哥向你道歉。你没有回来,也不接我电话,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哥哥很着急。” 他说:“我不是想要干涉你的生活或者你的自由,只是从小就一直是这样,我还错误的认为你是那个没长大需要哥哥的小女孩。” 他笑着,俯身拥抱住燕清,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以后不会了,哥哥已经知道我的清清长大了。不管以后你想做什么事情,哥哥永远都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燕清鼻腔一酸,紧咬嘴唇还是止不住的哭泣。真的对不起。 她紧紧回抱住燕殊,在他怀里肆意哭泣,抽噎着口齿不清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哥,都是我任性都是我的错。” 燕殊将她的头按在胸口,下巴抵在燕清头顶,“别哭,别哭。” 等燕清哭够了,燕殊心疼的摩挲她哭红的眼睛,“不用道歉,不是什么大事,是哥哥做的不好。” 燕殊越温柔,燕清就越愧疚,同时对霍景融的憎恨就更加有增无减。 车最终还是停在了学校门前,燕清迟缓着动作解开安全带,想跟燕殊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燕殊开口留住了燕清,他侧身面向她,眼眸中是燕清看不懂的情愫。 “还是要常回家好吗?我不会太频繁的给你电话,打给你就是想知道你的生活近况,你尽量接听好不好?如果总是见不到你,哥哥会很想念你。” 燕清点点头,这个早晨有些悲伤。推门下车,转身离开前她弯腰看着车内仍注视着她的燕殊,说:“哥,对不起。” 燕殊的笑容和熙如风,无形中减轻了她的压力。垂眸不再看他,也为了不让他看出她眼中的悲伤,燕清挥手告别。 和以往无数次送她一样,直到燕清彻底被远处的建筑吞没,他才离开。 他选择了退让,在燕清明确提出要他保持距离的时候,他选择了退让。 割舍不了也没办法离开,保持距离都是一个痛苦的戒断反应过程。 但燕清总归是心软的,所以他无耻又阴险的利用这一点绑住她。他要她愧疚,要她忍不下心推开他。 刺骨的寒风从大开的车窗涌入车内,比寒风更冷的是燕殊眼中的温度。 猛踩油门,豪车以不要命的速度风驰电掣般冲出去。燕殊面色阴沉,冷硬的五官在疯狂的车速中危险又模糊。 冷风也没办法让他冷静下来,生死时速对肾上腺直接的刺激下,燕殊双眼猩红。 本质上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爱上自己亲妹妹的疯子,不管最后燕清接受还是不接受,他不会放手。 纠缠 心情不好导致练舞的状态也不好,一天下来身体很累,完不成进度神经也更紧绷。 燕清有些自暴自弃的背着换下的衣服去食堂,胃口不好但还是得吃点,今天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燕清看了看息屏不管。陌生电话她通常不会接,等对方挂断。 可这个号码跟有病似的,一个劲的打过来,等她在食堂找了位置坐下还在拨通。她忍无可忍的挂断。 准备起身去买饭,一条短信自电话挂断后很快发送过来,燕清预感不妙。 “出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很简短的一条短信,燕清咬紧后槽牙盯着,恨不得把手机盯出一个洞来。 或许这个人真就他妈有病,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 果断删除短信,拉黑号码,把手机塞进兜里去买饭。这顿饭注定是吃不顺心,一个又一个陌生电话和短信不断,到最后燕清索性关机。 事事不顺,身体还不舒服,燕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煎熬。她开始思考,这样的生活每一天连呼吸都难受,有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霍景融就是不放过她呢? 她甚至不想回宿舍,因为不知道霍景融是不是还在楼下等着。 燕清无意义的耗时间,硬撑了两个小时,好在走到楼下没看见有车在等。松了一口气,飞奔回宿舍。 找了一圈没看见林朵,这么晚了不应该啊。燕清这才开机给林朵打电话。 意料之外的没有未接电话和垃圾短信,林朵倒是发了微信给她。 “阿清,啥时候回,楼下有人找你。” “我下楼去看看,对方好像挺着急。” “是你来找我?或者把你朋友留在这?” 三条信息,看得燕清心惊肉跳,她拿手机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手足无措的点开其中一个未接电话打过去,接通的“嘟...嘟...嘟”声延续了漫长的一分钟。 不接,那就换一个号码。燕清不停更换号码挨个打过去,没有一个是接通的,发短信也是石沉大海没收到任何回复。 害怕和恐惧占据了她的大脑,林朵不能因为她有事! 联系不上霍景融,她也毫无办法,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怎么找过去? 焦急紧张的在宿舍来回走,牙齿撕咬手指甚至咬出了血。 燕清被逼到了悬崖口上,犹如强弩之末,在即将崩溃的前一秒,“滴滴”!楼下鸣笛的声音切断了她脑中绷紧的弦。 她笃定就是霍景融,没有去阳台确定就往楼下跑,而对方的车大摇大摆的停在宿舍门口,明目张胆的堵住进出口通道。 燕清恨得咬碎一口银牙,冲上去拉开车门让司机赶紧开车离开。如果明天她因为占用公共通道而被通报批评,那她就一头撞死算了。 只用了大概十分钟,或许十分钟都不到就到了目的地,燕清被带到了一个独层公寓。 霍景融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眼神阴鸷的看向推门进来的燕清。 求他(H) 气氛冷到冰点,燕清眼中的仇视,霍景融周身的低压,两人之间的激烈的冲突矛盾不断放大。 燕清直接走到他面前,语气很冲的质问:“林朵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霍景融冷漠的看着她,冷硬锋利的五官充满侵略性,他只是看着她,一字不发。 燕清着急,可是除了着急好像又什么都做不了。她很想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给他一拳。 沉默蔓延,哪怕她要被恐惧和击破吞噬,他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或许对他来说,林朵不算什么,一条人命不算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朵的安全就是悬在燕清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她等不了。 努力让语气柔和,燕清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我很担心林朵,请你告诉我她现在的情况好吗?” 霍景融淡薄的睨她一眼,看来这段时间她是没有得到教训。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燕清垂下眼,踱步到他跟前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吻上他薄削的唇,含住唇瓣细细的吮吸,燕清极尽讨好的吻他,声音轻而柔的示弱道:“不要伤害林朵好吗?求你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伤害她可以吗?” 细滑的舌得到允许滑进他的口腔内,里面炙热的温度让燕清试探的舌头犹豫在唇齿之间。 霍景融眼中的黑色浓郁到滴出水,在燕清犹豫后退的时刻他猛地向前进攻性的咬住她的唇瓣。 牙齿深深浅浅的碾在馥郁香滑的唇,舌头占据燕清的口腔深吻,她被压迫得身体不断向后弯曲。 凶狠又色情的舌吻,她的唇吮吸的红肿发麻,舌头被拖到他的口腔内含吮到舌根发痛。 燕清的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窒息的前一秒得到解放,她大口喘息。还没缓过来他又俯身吻她,她匆忙用手捂住他的唇。 她泪眼汪汪,喘息如斯:“求你了,让我知道林朵怎么样了好吗?” 霍景融沉默的注视她,在燕清央求的眼神中拿出一个手机扔给她,“去洗澡,到卧室找我。” 燕清抬头看着起身往卧室走的高大男人,拿着手机点头应下。 视频电话,对面林朵睡在类似酒店的地方。对面的人向燕清表示保证林朵的安全,并且明天一早会送她回去。 一颗心总算平稳落下,燕清给自己做好思想准备起身去浴室。被生活一遍又一遍的强奸,真的会变得麻木。 这一个晚上霍景融依旧没有放过她,每一次做爱他都恨不得肏死她。燕清躺在床上,双腿夹在男人精壮的腰上,他健壮宽阔的肩膀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 燕清被撞得上下起伏,视线中男人硬朗深刻的下颌线在撞击中看得不甚清晰。 他肏得太深了,贯穿的饱胀感让燕清挣扎着向后企图脱离他的掌控。 男人视线掠过她被干得糜烂的穴,落在她迷乱的脸上。她被肏得高潮不断,明明爽得想要尖叫,却非得咬住自己的手指去抵抗生理上的欲望。 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哼笑一声,低头吻她。 下体操干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啪啪啪”的肉体交合声清晰响亮。 抽出粗壮水亮的性器,后入的体位。按着她的腰让她塌腰翘臀,滚烫的龟头肏开花唇狠狠干了进去。 硕大的囊袋重重的打在花唇上,燕清里面外面都被肏透了。 她趴在床上,喘得气若游丝,漂亮的蝴蝶骨轻轻扇动。大手抚上她性感的腰窝,这一具被干得香汗淋漓的女体当真是冰肌玉骨让人爱不释手。 束缚 肏到后半夜燕清已经昏睡过去,霍景融射了三次才算餍足。 抽出裹满精液淫水的性器,刚射完精的肉棒还处在坚硬亢奋的状态。 粉嫩的穴被肏得颜色深红,合不拢的穴口不断流出浓白的精液。 霍景融将她香软的身体捞起抱在怀里,去浴室清理。射得太深,弄不出来的精液就留在里面。 至于她怀孕这个问题,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腹部,他觉得或许有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燕清早上醒来,手下是男人结实壮硕的胸膛,而下体更是难受的含着男人的性器睡了一个晚上。 抬高身体想把男人的性器拔出来,惊醒了男人的后果就是又被按着操了一顿。 车停在校门口,燕清被迫和霍景融交换了一个火热的深吻,才得到放行的许可。 赶回宿舍,林朵睡在床上。她叫醒她,林朵先是有些迷糊然后如梦初醒般两手抓住燕清的肩膀,担心的问:“你没事吧?昨天那些人好可怕,他们没见到你就把我迷晕了带走。” 燕清鼻腔酸涩想哭,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艰难的开口:“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没事,我能解决。就是伤害到你我感到很抱歉。” 燕清不想多说,林朵害怕多问一句都是对她的二次伤害,“阿清,如果遇到困难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可能能力有限,但能帮的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 “别瞎想,你忘了我哥了。他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好啦,真的就是小麻烦。”燕清语气轻松,好像事情真的如她所说那样简单,如果她嘴角的笑意不那么僵硬的话。 独自去舞蹈室练舞,昨天的状态不好,今天的状态更糟。时间又非常紧迫,燕清一边换练舞服一边哭,她真的要被逼疯了。 一个动作做十次、三十次都做不好。膝盖磕破了,腿上手臂上青青紫紫,疼痛无穷无尽的折磨着她。 晚上,霍景融阴魂不散的来找她,成为了压倒燕清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接她去吃饭,到酒店后从通道直通包厢,他们刚坐下就开始上菜。 沉默的用晚餐,燕清发现他居然理所当然的带着她去公寓,而不是送她回学校。 燕清没有下车,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指节上还有今天练舞磕伤的淤青。 “我今晚可以回宿舍吗?” 霍景融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闲适放松。他从后视镜里看她,薄唇轻启:“从今天开始,你以后搬到这里住,很方便。” 方便?燕清皱眉,方便什么?方便他肏她?还是方便她上下学? “这个学期只有最后一周时间,没有必要。” 他低沉的声音不容拒绝,“有必要。” 燕清攥紧拳头,忍耐着说:“这周不行,我有期末考试,我需要时间准备考试。” “不考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好成绩。” 燕清认为,这是对她人格的一场赤裸裸的侮辱。她不需要考试,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对他而言,她只要乖乖听话给他肏就够了。 忍到浑身轻颤,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为什么要在我的底线上不断践踏?舞蹈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可以稍微尊重我一下吗?” 燕清抬起了头,眼神空洞的直视前方。没有了情绪起伏,此刻在他眼中她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精致玩偶。 霍景融拧眉,久违的失控感涌上来。略显粗暴的抓住她的脖子,侵略性的撕咬深吻。 晕黄的灯光落在车内交颈纠缠的两人身上,接吻的“啧啧”水声和动情的喘息都在诉说两人的亲密故事。 但失控感没有消失,尽管他正抱着她拥吻。 霍景融松开她,两人坐在车内各自思考着不同的东西。明明有最亲密的关系,却仍然距离千尺。 燕清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没有阻止,注视着她的背影。 霍景融确实让她走了,可路上她收到他的短信,他要她每天晚上陪他吃饭。 呵!燕清笑容苦涩,他总是要想尽办法束缚住她。 冲突 燕清整夜整夜的失眠,白天还要高强度的跳舞,林朵眼见着她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 明艳漂亮的脸上,往日璀璨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她现在也瘦得厉害,完全背离了她原本追求健康美的初衷。 她很少笑,时常处在紧绷的状态。跳舞的时候拼着一股不要命的劲,不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就不停下来。 她想让自己累让自己疲惫,这样晚上或许就能入睡。 可每天晚上要应付的霍景融,他才是她失眠的罪魁祸首。 七点霍景融准时让人来接,吃完饭也不能走。他热衷于和她之间的各种亲密游戏,又摸又亲,除了没肏进去几乎什么都做了。 回去的时间,刚好踩在宿舍关门前。林朵会等她回来再睡,洗完热水澡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霍景融薄情冷淡的脸。 他是她无法挣脱的噩梦,死死缠住她,她睁眼到天明才能短暂的摆脱他的束缚。 燕殊的车停在燕清学校外,尽管知道燕清明天就开始放假了,但想她成为一种本能。不一定要见到她,只是太想她,离她近一点也是好的。 燕清意料之外出现在视野里,她很快上了不远处一辆低调的迈巴赫,燕殊皱紧眉头,没有过多思考快速跟了上去。 酒店的地下车库,燕殊在车内看着那辆迈巴赫的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霍景融和燕清一前一后下车,他亲密的搂着燕清走进通道。 愤怒?震惊?还是痛苦? 丰神俊朗的脸在半明半暗间,隐隐透着疯狂。燕殊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的大脑异常冷静,青筋暴起的双手用力握紧方向盘,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就不能发生! 他等着他们从酒店出来,跟到了燕清学校。亲眼看着燕清主动去亲吻一个男人,男人按着她的后脑勺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这幅画面狠狠刺痛了他的双眼,心如刀绞。 燕清回了学校,晚上十点左右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对面的迈巴赫没有注意到燕殊,径直驱车离开。 燕殊猛转方向盘调转方向跟上去,两辆车车身危险的几乎相贴而行。超车后迅速转向,迈巴赫撞上奥迪被逼停。 降下车窗,司机向霍景融解释情况,后座的男人听罢抬眼直视,与燕殊冰冷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四目相对。 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燕殊推门下车。 站在迈巴赫车前,霍景融坐在车内,面色阴沉的转头看向车外的燕殊。 彼此的视线锐利冰冷,气氛剑拔弩张。就像一片油海,只要一星半点的火苗就能爆炸。 “霍总,你不适合燕清。”燕殊嗓音低沉,带着某种警告。 霍景融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哦?是吗?” 路灯下燕殊身姿挺拔,他双手插在定制的银色西装裤袋里,做工精良的皮鞋用力碾着地上一只死去的虫子。 他保持克制,却笑里藏刀,“燕清不是你可以随意玩玩的对象,麻烦霍总离我妹妹远一点。” 霍景融皮笑肉不笑,针锋相对,“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燕总这话我就当听过了。” 燕殊眼神转冷,周身气压越降越低,“成不了一家人,也不要再去打扰燕清。这话,霍总能听懂吧?” 霍景融笑容邪肆,眸色萧杀,“棒打鸳鸯可不是一个好哥哥该做的事!” 冲突激锐,在引爆的最后一秒,保持了体面人的克制,两人不欢而散。 燕殊脸色阴沉,扯开领带,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棒打鸳鸯? 鸳鸯?什么狗屁鸳鸯!就算是鸳鸯也该是他和燕清。燕清是他的,谁也不能带走! 质问 学期结束,压在燕清心上的一块巨石卸下,燕清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宿舍搞完大扫除,寒假就正式开始。 林朵一边擦桌子一边问燕清,“你寒假有安排吗?” 燕清将不要的书全部扔到垃圾袋,回“没想这么多,好累啊这段时间。你呢?” “我爸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我家今年要去国外过年了。” 燕清惆怅,“那我今年岂不是不能去你家串门了?” “没有你哥的大红包,我也损失了一笔巨款。”林朵同样惆怅。 把门锁好,燕清打算骑自行车送林朵回去。 “别了吧,你的车我可不敢坐。再说,我妈来接我。” 燕清拍她一下,“你可真无情。不爱了不爱了。” 向林朵妈妈问了好,两人分道扬镳,下学期再见。燕清正要骑车回家,眼角余光注意到一辆眼熟的车。 距离很近,她骑过去,果然是燕殊。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五官棱角分明一脸严肃,双眼黑沉沉的有些吓人。 这样子的燕殊,陌生得让燕清感到害怕。 她无意识的紧了紧握着车把的手,语气不太自然,“哥,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燕殊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如同野兽般极具侵略性,“坐我的车?还是你自己回去?” 燕清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顿了顿,她轻声说:“我自己回去吧。” 燕殊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驱车离开。 路上眼皮一直在跳,搞得燕清心里也莫名其妙的忐忑。 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回到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犹豫不决,畏畏缩缩。 推门进去,家里没人。燕殊不在?燕清疑惑又莫名的松懈下来。 燕清以为年前燕殊会很忙,但自她放假的那一天开始,燕殊好像也放了假,他每天都在家,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情不太顺畅。但更糟心的事情,很快找了上来。 燕清从不接霍景融的电话,他给她短信,接她的车在她家楼下。 手机狠狠砸在地毯上,燕清情绪剧烈波动,她趴在床边干呕。 她家楼下?他怎么敢的! 游魂一样走出院子,打开门果然就是那辆熟悉的黑车,年轻的司机笑容可掬,“燕小姐,别难为我。” 燕殊衣着单薄的站在楼上,凌冽的风吹得白衬衫衣领翻飞。他面色铁青,看着燕清上车离开,幽深的眼中寒气逼人。 燕清回来的算早,吃晚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没注意到对面燕殊灼热的视线。 燕殊敲响她的房门时,她正打算去洗澡。她打开门,燕殊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哥,什么事?” 他神色清冷,语气平淡,“可以进去吗?” 燕清让开门,燕殊走进来,看了看她的房间,坐到深灰色的软椅上。 她低着头,局促的坐在床边,而对面的燕殊气势咄咄逼人。 “今天去了哪里?” 燕清看向别处,不答。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霍景融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招惹的人?” 话落。霎那间燕清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耳鸣,她狠狠闭上眼睛,大口呼吸。 质问 学期结束,压在燕清心上的一块巨石卸下,燕清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宿舍搞完大扫除,寒假就正式开始。 林朵一边擦桌子一边问燕清,“你寒假有安排吗?” 燕清将不要的书全部扔到垃圾袋,回“没想这么多,好累啊这段时间。你呢?” “我爸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我家今年要去国外过年了。” 燕清惆怅,“那我今年岂不是不能去你家串门了?” “没有你哥的大红包,我也损失了一笔巨款。”林朵同样惆怅。 把门锁好,燕清打算骑自行车送林朵回去。 “别了吧,你的车我可不敢坐。再说,我妈来接我。” 燕清拍她一下,“你可真无情。不爱了不爱了。” 向林朵妈妈问了好,两人分道扬镳,下学期再见。燕清正要骑车回家,眼角余光注意到一辆眼熟的车。 距离很近,她骑过去,果然是燕殊。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五官棱角分明一脸严肃,双眼黑沉沉的有些吓人。 这样子的燕殊,陌生得让燕清感到害怕。 她无意识的紧了紧握着车把的手,语气不太自然,“哥,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燕殊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如同野兽般极具侵略性,“坐我的车?还是你自己回去?” 燕清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顿了顿,她轻声说:“我自己回去吧。” 燕殊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驱车离开。 路上眼皮一直在跳,搞得燕清心里也莫名其妙的忐忑。 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回到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犹豫不决,畏畏缩缩。 推门进去,家里没人。燕殊不在?燕清疑惑又莫名的松懈下来。 燕清以为年前燕殊会很忙,但自她放假的那一天开始,燕殊好像也放了假,他每天都在家,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情不太顺畅。但更糟心的事情,很快找了上来。 燕清从不接霍景融的电话,他给她短信,接她的车在她家楼下。 手机狠狠砸在地毯上,燕清情绪剧烈波动,她趴在床边干呕。 她家楼下?他怎么敢的! 游魂一样走出院子,打开门果然就是那辆熟悉的黑车,年轻的司机笑容可掬,“燕小姐,别难为我。” 燕殊衣着单薄的站在楼上,凌冽的风吹得白衬衫衣领翻飞。他面色铁青,看着燕清上车离开,幽深的眼中寒气逼人。 燕清回来的算早,吃晚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没注意到对面燕殊灼热的视线。 燕殊敲响她的房门时,她正打算去洗澡。她打开门,燕殊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哥,什么事?” 他神色清冷,语气平淡,“可以进去吗?” 燕清让开门,燕殊走进来,看了看她的房间,坐到深灰色的软椅上。 她低着头,局促的坐在床边,而对面的燕殊气势咄咄逼人。 “今天去了哪里?” 燕清看向别处,不答。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霍景融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招惹的人?” 话落。霎那间燕清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耳鸣,她狠狠闭上眼睛,大口呼吸。 永远不爱 我爱上了一个永远也不会爱我的人。---燕殊 从哪一刻开始意识到,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16岁,他看不到女孩们看向他时眼里带着的光。他的妹妹上四年级了,他每天都要去接妹妹放学。 妹妹长大了就越来越不爱粘着他,为了让妹妹答应周末陪哥哥去买书,他还要想办法好好讨好他的小公主。 18岁,他到了大学,没有对新环境的向往,没有对认识新朋友的期待,他只是想,不能去接妹妹放学了,她会想哥哥吗? 妹妹学习很好,但是她好像更喜欢跳舞。爸妈觉得只要是妹妹喜欢的就什么都好,他还是不希望妹妹去跳舞。他不喜欢太多人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小太阳。 要是妹妹能像他需要她一样需要他就好了。 20岁,他没有读研的打算,开始了创业。生活和工作的平衡很难,只能抽空给妹妹打电话。 妹妹上初中了,已经初二。太久没回家,她也总是不接电话,思念如潮水淹没了他。 他在想念中窒息,可妹妹丰富灿烂的生活里没有他也依然充满了欢声笑语。 听妈妈说,她最近在学滑板,也很喜欢游泳和冲浪。她似乎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对什么都很喜欢。 她好奇又兴奋的探索这个世界,她忙碌又快乐,她想不起来给哥哥回个电话。 22岁,终于毕业,赶在燕清生日之前回到家,满心的期盼落了空,妹妹不在家。她出门和朋友去玩了,她并不像他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他从早上等到吃晚饭,才看到她。 她今年上高一,长高了很多,比在视频通话里见到的还要漂亮。 她开心的拥抱他,热烈的欢迎他,于是他回抱住她的手都在颤抖。其实,不只是他在思念,她也是很想他的对吗? 她生日那天,他本来很用心地做了安排,一家人吃过早饭,他就带她去过生日。他私心里想和她过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日。 可她邀请了她的朋友,妹妹很受欢迎。 她太受欢迎了,以至于这一屋的人,在人群中的她甚至看不到自己。 送上精心挑选了很久的礼物时,她开心的接过,真挚的道谢,然后他的礼物就和其他所有的礼物一样,被堆在了那堆小山一样礼物里。 很珍重的被放起来,但也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 他一下子觉得酸涩,他和那些男孩没有什么不同,不会因为是她的哥哥而得到特殊待遇。 拿着礼物过来,满眼期待的捧上自己的心,却得不到半点回应,最后只能以沉默收场,星光也黯淡下来。 妹妹和朋友们玩闹,笑容璀璨夺目。 他站在角落里,眼底是无尽的悲伤。 他突然意识到:他爱上了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上他的人,他在燕清经年累月的信任中亲手埋葬了那个深爱她的自己。他们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写下了悲伤的结局。 只手遮天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霍景融姿态高贵的坐在首位。其他人陆续出来,岳明深逆着人流走到他身边。 岳明深低下头,不敢看老板脸色,稍显紧张的开口:“老板,桐城的项目没有批下来。沙晓光不签字,他认为招标过程不公开不透明。” 椅子转动,霍景融冷脸面向巨大的落地玻璃。开阔的视野里,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昭示着a市这片地界最黄金的地段。 脚下是最繁华cbd的中心,他站在最高的位置俯视整个城市, “他不同意,就想办法让他同意。”低沉声线里的嗜血,就算岳明深早已习以为常,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他快速应下,立即退出了空旷的会议室。 一场针对沙晓光的围猎行动就此开始。 a市惊天丑闻曝出,一方面多人揭发举报沙晓光在职期间,大肆搞权权交易,钱权交易:他贪污受贿多年,涉及开发、投资、建设等多个政府招标项目,金额上亿元。 一方面内部在职女性实名举报,沙晓光通过权力威胁等各种手段逼奸,在班子内部乱搞男女关系。 而针对沙晓光本人的,先是曝出其妻子以及女儿涉嫌钱权交易,大量收取各种礼金礼品。并且和当地多家上市公司关系密切,违规操作多个账户进行内幕交易。 舆论上沸沸扬扬,督察机关介入调查的同时,紧跟而来的是死亡暴力警告。 沙晓光唯一一个在国外上学的儿子,因为严重车祸事故住院。 网络上骂声一片,群众不信任他,要求严查彻查。而权力领导班子内部的权力斗争导致没人为沙晓光说话。 短短几天,沙晓光这样一个领导班子的一把手,落得个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家破人亡的下场。 属实让人唏嘘不已。 岳明深敲了敲办公室门,再次来汇报进展。 霍景融抬眼看向走进来的岳明深,视线充满压迫感。 他站到办公桌前,“沙晓光的位置换了一个更听话的上去,该签的项目都已经签好了。” 停下手上的笔,大致浏览了岳明深放上来的文件,薄削的嘴唇张开:“后续的事情就可以不用做的太过。” “明白。” 汇报结束,老板也没有其他吩咐,岳明深转身准备离开。 “她最近怎么样了?” 步伐赶紧停下,岳明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老板在问谁。脑中浮现出那位远在j市的燕小姐,他回道:“燕小姐最近一直在家,没有出门,一切都好。” 硬朗雕刻般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霍景融转了转桌上的钢笔,问:“送去的礼物她喜欢吗?她有没有说什么她想要的?” 这......岳明深额头冒汗,燕小姐就像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炮弹,恨不得炸死他们。东西不仅全扔了,还被她警告不许靠近她家三公里内。 纠结再纠结,岳明深选择保住自己的小命,他避重就轻道:“燕小姐好像对珠宝时装都不感兴趣。” 霍景融沉默片刻,“今晚回j市。” 可怕 燕清睡不好,断断续续的醒过来,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每一次进入睡眠状态都会做梦,一整夜下来总共也睡了不到叁个小时。 神经都要衰弱了。 窗帘严严实实的企图遮住所有光线,几缕不甚明亮的光还是探了进来。 身体和眼睛都很累,大脑醒了过来。燕清胸口憋闷着一口气,眉头紧皱的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想看看窗口那边是什么情况。她明明记得窗帘放好了的。 视线中是昏暗的,她瞅了一眼窗,放好的窗帘不至于让她的头更痛。 可转回来的视线中一个模糊高大的人形轮廓,简直险些把燕清心脏都吓出来。 燕清这下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头也更痛了。 她往后坐了坐,一把打开床头的台灯,灯亮起的瞬间她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她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眼前这一幕,暖黄灯光下燕殊的存在很突兀。 他西装革履,喉间的领带被随意的扯开但没有摘下来,面色疲惫的坐在她的床尾,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燕清的心脏克制不住的狂跳,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哥,你在干什么?” 燕殊没有回答,幽深的眼眸对上她的视线,两人在一种堪称诡异的氛围中对视。 头痛让燕清没办法思考,他连衣服都没换,怎么可以就这样坐在她的床上?!燕清有点无语,又有点生气! 只不过眼看着燕殊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浓郁,燕清无意识的抓紧了手下的被子,敢怒不敢言。 燕殊一个字没说,走过来到她身边坐下。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燕清。就像她噩梦里要行凶的变态杀手,燕清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一把抓住被子就想钻进去。 燕殊的动作更快,他的手如同铁铐一样扣住她,燕清被扯着坐直了身体,然后他面无表情的脸就在她眼里一寸一寸放大。 距离近到他们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她脸上甚至能感受到燕殊呼吸间带来的炙热温度。 这种情况莫名其妙的充满熟悉感,不过更多的是荒诞。 燕殊冻得像冰块的手落在燕清脸上,冷的她瑟缩了一下,“哥你喝酒了吗?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燕殊还是一言不发,冰凉的手指摸到了燕清红颜温软的嘴唇。指尖反复按压唇瓣,几次探进去碰撞到燕清紧闭的牙齿。 燕清懵了。 这种过分亲近到有点恶心的动作,霍景融曾经对她做过不止一次。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霍景融不会允许她紧闭着嘴,而燕殊只是浅尝辄止。 “你在干什么?!”燕清有点炸毛。燕殊此时此刻神经兮兮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但这也不是他来作弄她的理由! 原本的单手变双手,燕清整张脸被他捧在手里。明明距离已经很近了,可是他还是继续凑过来。 再近一点就要亲上去了! 燕清气得发抖,抓住燕殊的手腕使劲掰!奈何力量悬殊,眼看着燕殊跟中邪了似的真要亲上了,燕清想也没想给了燕殊一脚。 踢在腹部,她没有怎么用力,但燕殊好像风吹就倒似的,被她踢下了床。 于是场面一度堪称混乱诡异,床下的燕殊低着头,床上的燕清瞪大了眼睛。 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燕殊站了起来,门一开一合,房间里只剩下燕清,她愣了一会后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她肯定还没醒,还在做梦。 燕清闭上涨痛的双眼,又睁开看向窗边,此时的光线已经很明亮了。所以现在不是晚上,她也没有做梦。 逃避 林朵在机场接到燕清的时候,发现她居然连行李箱也没带。 燕清看上去焉焉的,一见面就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怎么突然想着来找我了?”这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呀。 “因为家里太无聊了。”燕清一脸生无可恋,“出来透透气,不然我真要疯了。” 林朵觉得奇怪,“你家这么无聊吗?去年怎么不见你这样?” 燕清无心谈论,本来就是为了逃避。岔开话题,挽着她的手臂往机场外走,“先带我去吃好吃的!边吃边说。” *** 当天晚上饭桌上没看见燕清,午饭时间不见她也就算了,难道为了躲他一天都不要吃饭了吗?燕殊沉着脸起身准备去楼上亲自叫她。 燕妈妈让他坐下吃饭,“清清不在家,出去玩了。” 燕殊再好的脾气,在这一刻也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的体面,五官僵硬的生出丝丝裂缝。 他重新坐下,双手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指节根根泛白。 想到白天遇到霍景融,双方连客套都省了,燕殊冷着脸当没看见。可对方意味深长的笑,简直就是毫不遮掩的嘲讽。他一退再退,已经踩在底线上。 自己的孩子,燕妈妈太了解他。敏锐的察觉出燕殊的不对劲,“燕清不是小孩子,做什么事她有分寸。”言下之意就是,燕殊对燕清的管束太过了。 兄妹俩就是因为个人空间的问题,每次都要吵,每次又都是燕殊在妥协。 妈妈给他夹菜,“工作这么忙,就不要总想着清清的事。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看你每天都忙得吃不好睡不好的。” 燕殊神色沉静,状态恢复如常,喝下一口汤,话题还是绕在燕清身上。“快过年了在家也看不到她,有点不习惯。” 当事人确实已经跑得远远的,他心情不佳却被妈妈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似乎是都在劝他离燕清远一点。 燕殊沉下眸色,和妈妈在闲聊中结束晚餐。 既然都不让他管,那好,他就不管。 这一边霍景融回来扑了个空,手机是关机状态,所有能直接联系到她本人的方式显然都行不通。 霍景融姿态放松的坐在沙发上,听到联系不上燕清也没有什么反应。 岳明深站在旁边揣摩着老板的意思,说:“燕小姐去了欧洲,订了28号回国的机票。” 霍景融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岳明深回去。 她回来和不回来没什么区别,有区别的只不过是他去不去找她。 所以燕清怎么也想不到,过年的时候,霍景融他妈的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上门来了。 在霍景融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年这个概念。霍家作为一个庞大的传统家族,对春节向来是格外看重。但一家人过年永远是表面上和气热闹,底下却不动声色的争权夺利,一个脑子八百个心眼子。 霍景融自小就看得心烦,对过年就更加嗤之以鼻。不过今年可以不一样一点,想想燕清在看到他会有什么反应,对过年居然有了一点期待。 进退两难 过年前全家人都在家,要避开燕殊简直不可能,燕清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艰难。 她万万没想到,除夕夜才是她这十几年人生以来最可怕的噩梦。 团圆饭,一家人都完完整整的坐在桌上准备开饭,此时门铃突然响了。以为听错了的众人并没有停下动作,门铃却不止响了一次。 作为年龄最小的一个,燕清被指使去开门。 她有些疑惑的打开门,入眼就是站在门外霍景融的高大身影,以及他旁边提着大包小包的岳明深。 燕清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她仇视的瞪了他们一眼,快速的关上门。 燕市长问是谁,燕清一边往回走一边从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送快递的,走错了。” 然而她走到一半,门铃再次响起,像催命符似的一直响个不停。为什么大过年的要把事情搞得这么糟心? 迎着众人疑惑的眼神,燕清说:“我再去看看。”她真是烦得要死,这一次她快速的出去并带上了门。 两人面对面的对峙,与燕清难看的脸色相比霍景融此时绝对算得上友好。薄唇向上勾起,眼里带着浅浅笑意,硬朗的五官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柔和起来。 “有病吗?有病就去看医生啊!”燕清怒视着他。 “我们的关系,一起过年有什么不行?”霍景融此时的心情很好,果然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新年才有意思。至于她看上去貌似不太欢迎他,但在他眼里她毕竟小了自己一轮,有些脾气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也可以包容。 燕清对他的无耻感到无语,不过眼下重要的是他妈的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找上门。霍景融就是她最不堪的一面,已经暴露在燕殊眼里之后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 “能不能滚!我家不欢迎你!” “啧。”霍景融抿唇,脾气再好也不是她持续恶语相向的理由,何况他本来脾气就不好。 “你是现在让我进去一起把这个饭平平静静的吃了呢?还是说我把你带走就我们两个吃?你选一个。”霍景融沉下眸色,耐心等她做出选择。 燕清咬牙,腮帮子紧绷,她想杀人!哪一个都选不了! 两人僵持不下,门打开了。燕殊推门站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霍景融,视线转向背对着他的燕清。 场面凝滞下来,叁人无一人开口。神游的岳明深有苦难言,明明穿的不算多却出了一身汗。 “霍总,大过年的不回家,请问有何贵干?”燕殊把燕清拉到自己旁边。 霍景融扫了他一眼,紧盯着燕清的眼睛,说:“清清邀请我来一起吃年夜饭,大家总是要见一见的不是吗?” “燕清?”燕殊的疑问从身后传来,她厌烦的看着霍景融,眉头紧皱。 “你们俩怎么出去了就不进来吃饭了?”燕市长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兄妹俩怎么出去了半天? 然后他看见门外的霍景融,愣了愣,疑惑的问:“霍总怎么来了?” 燕清站在悬崖边上,后面就是万丈深渊。 “我让他来的!” “第一次上门拜访可能有些冒昧。” 两人同时出声,燕市长听后有些吃惊。他的视线在燕清和霍景融之间徘徊,隐约之间有了猜测。 “都先进来吧,先吃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霍景融脸上的笑意加深,走到燕清旁边几人一起进了屋。燕清做不了选择,那就燕市长来。怎么样都得到了他想要的。 饭桌上燕清异常沉默,爸妈探究的眼神让她头痛,坐在身边的霍景融更让她想死。相比之下霍景融八面玲珑,几句话把两人的关系说的清清楚楚。当然是霍景融单方面认为的干净关系。 燕市长夫妇看着默不作声地燕清,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声叹息。一方面燕清长大了有恋爱的自由,另一方面他们确实不建议燕清和霍景融在一起。 霍景融复杂的身份背景不适合燕清,而且她还太小,他们希望她的生活简单快乐,而不是现在这样。所以两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不合适的。 坍塌 十二点的倒计时响起,新的一年开始。 霍景融与燕清道过“新年快乐”才离开。燕清已经冷静下来,板着一张脸目送他。 燕清不想说话,顶着全家人的目光默默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晚上没说话的燕殊,深深的注视着燕清紧闭的房门。怎么办?他现在要怎么办? 如果强奸犯找上门来,当着你父母的面冠冕堂皇的说你们是情侣关系你会怎么办? 漆黑的卧室内,燕清躺在地板上,瞪大的双眼里空空如也。 她有些迷茫。 不如杀了霍景融吧。她平静的想着,杀人之后被抓了要坐牢,她的案底肯定会影响爸爸的仕途。 那有什么办法让霍景融身败名裂呢? 燕清发现其实她对霍景融的了解少之又少,她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搜集他的黑料。 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出答案,她好像只能被霍景融操纵而毫无反击之力。 不是说正义最后一定会战胜邪恶吗?那为什么没有人来惩罚霍景融,为什么没有人来拯救她? 燕清的叁观受到了冲击。 *** 燕市长夫妇对燕清的教育,一向是以尊重她的选择为原则,不过前提是她要保护好自己。 霍景融的登门以及燕清的沉默,公开宣告了两人的关系。 燕殊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多问一个字。不过两兄妹的关系,在隐秘的发生着变化。 他总是眼神黑压压的看着她却不说话,燕清匆匆移开视线,不想解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霍景融他妈的居然还有脸来拜年。燕清下楼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霍景融,他正和她的爸爸、哥哥谈笑风生。 下楼的脚步变得迟缓,她现在看到那张脸就ptsd。 她装作没看见,装了杯水扭头上楼。 “清清,怎么不理我?”霍景融的声音也让她应激。 为了让爸爸和哥哥安心,燕清坐到了霍景融旁边,冲爸爸和哥哥笑了笑,安静的喝水。 思虑过重,燕清生病了。 喂燕清喝下药,燕殊留在她的房间照顾她。一留就是叁个小时,燕殊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烧得满脸绯红的燕清。 已经退烧了,她出了很多汗,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红通通的脸侧。 燕殊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妈妈睡前来看燕清,看到床边握着燕清的手睡过去的燕殊。确定燕清的情况没有问题,她轻轻叫醒燕殊。 “回去睡吧。”妈妈柔声说。 燕殊点点头,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片刻,他的房门又再次打开。 妈妈回去了,燕殊再次来到燕清的房间,反手关上门。他掀开燕清的杯子,躺上去把燕清抱进怀里。 燕清身上很热,他的身体也很热。两人如同两个火炉紧紧拥抱在一起,燕清不舒服的想往后挪,却被燕殊牢牢锁在怀里。 怎么办?燕清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他的手慢慢的抚摸着燕清的脸,把她交给霍景融他真的放不下心。 苍白的大手滑进燕清的领口,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哥哥愿意放手让你自由的飞翔,在找到那个合适的人之前,先满足哥哥的愿望吧。 爱我吧(H) 两人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扔到地上,燕清微微发烫的身体紧贴着他。强健宽阔的臂膀下,赤裸的女体过于纤细柔弱。 燕殊撑在她的上方,黑眸深深的看了她很久很久。他俯身下来,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吮弄,舌头轻而易举撬开牙关滑进湿热的口腔。 燕清的呼吸急促起来,粗糙的舌头在她嘴里舔吸,她好热好渴。“唔……唔……”她摇着头躲避他的入侵,燕殊从善如流的从她嘴里退出来。 一条银丝随着他的动作在两人之间拉长,燕殊弯了弯眉眼,凑到她嘴边舔掉。 温柔的吻像雨点一样落满她的全身,燕殊推高她的双腿,脑袋埋进腿心。 这里也是小小的,白嫩的阴户平时护理得很好,干净中带着让他为之疯狂的粉色。 他用拇指轻轻按压了几下可怜兮兮的阴蒂,随后一口含了上去。舌头的温度和触感,阴蒂很快充血挺立起来。 黑色头颅向下移动,粗厚的舌头分开两瓣粉红阴唇,就着燕清情动流出的汁水,浅浅的钻进穴里。 好紧,好热。肉壁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带着弹性韧劲缠住他的舌尖。 燕殊来不及好好感受,燕清突然难受的挣动起来。大手用力固定住她的脚踝,他从她腿间抬起头来。 入眼是一具泛着粉红的色情肉体,她满脸潮红,紧闭着眼睛无意识的喃喃:“热……热……水……!” 燕殊赤身下床,勃起的阴茎在粗壮的大腿间直挺挺的翘起,饱胀的精囊沉甸甸的垂下,随着走动一甩一甩的。 口对口喂完了水,燕殊跪在她的腿心,抓住她的两条大腿拉向自己胯部缠绕在腰间。青筋盘虬的性器狰狞可怖,巨大的龟头吐着情动的清液,迫不及待的要进去她的身体。 他扶住性器,龟头顶在穴口,两人体液交融,紫红色的性器一点一点插入狭窄紧致的穴里。 她太小了,难以完全吞吃下他的性器,剩下一节根部留在体外进不去。 不急,慢慢来。 汗水从下巴滑落滴在她的脸上,燕清下体撑满了,胀得难受的摇头拒绝。 身下劲腰耸动,性器在她腿间来回抽插,动作却算得上温柔。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在她耳边说:“不怕不怕,哥哥轻轻的。放松一点,不要咬这么紧,让哥哥进去。” 深夜漆黑的卧室内,渐渐响起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强壮的身躯紧紧霸占着身下粉白的女体,越来越快的肏弄下,精壮的腹部用力撞击在她的胯间。 生病了的燕清很敏感,湿滑的穴里吐出大量汁水,粗大的性器大开大合地肏弄下汁水捣成白沫,两人性器交合流出的水把他腿间黑色弯曲的阴毛打湿成一片。 燕殊的喘息性感又色情,肏弄的速度失控的越来越快,整根抽出的性器水光晶亮,再猛地整根肏进去。 过于的快和过于的深都不是燕清能承受的,燕清汗湿的像个水人。燕殊是初次,操了四十多分钟再也忍不住噬骨的快感,龟头狠狠撞开有些开合的宫口,抵着内壁抽动着射出滚烫的精液。 燕殊一边射一边压着她往里肏,燕清被精液烫得再一次痉挛着送上高潮,潮喷的液体如同透明的水柱打在他的鼓起肌肉的腹间。 回不了头 燕清在生病,燕殊本意不想多折腾她,可是这种和她交融的感觉太好了。心脏跳动的存在感在这个时候非常真实。 传统的男上女下体位,燕殊压着燕清足足操了四回。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他才放过她。 他躺在她身侧,手轻轻放在燕清凸起的小腹,眼里满是爱惜。“一不小心就灌满了,不过不用担心。”燕殊吻着她的眼睛,说:“哥哥已经吃过药了,虽然很想让清清给哥哥生个小宝宝,但是哥哥舍不得。” 他没有在她身体上留下很明显的痕迹,除了使用过度红肿的腿心,一切看上去很正常。 清洗的时候没忍住,拉着她的手给自己撸射了一次。 给她盖好被子,燕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离开前他站在门口,看着床上沉睡的燕清,他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 燕清生病这几天,燕殊每天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守在她身边。其实退烧后燕清就好了很多,她醒过来看见整天整天守着自己的燕殊,真心觉得有点夸张。 妈妈也觉得不用这样,但是燕殊坚持她也不好多说。每次推门进去看见眼神专注在燕清身上的燕殊,她都觉得兄妹俩有点过于亲密了。 毕竟燕殊都二十七岁了,而燕清也成年一年多。小时候没有注意到这点,只觉得兄妹俩关系亲密才更好,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情况的发展已经有点超出范围。 燕清这几天睁开眼燕殊已经在她的房间,睡觉之前他也还没走。虽然有点不习惯,可燕殊这样用心的照顾她让她心中的愧疚更甚。 她那么恶劣的让他不要管她,和他冷战,可是哥哥永远都不介意的一如既往的爱她。 “哥,谢谢。还有,对不起。”燕清突然说。 燕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不用和哥哥道歉,因为你是燕清,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哥哥一直都爱你。” 浓郁的情感要从他温柔的眼里满溢出来,燕清深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有的时候他承诺的爱对她来说太多太多,她接不住。 燕殊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他不再逼问她关于霍景融的事情,就像他说的“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一直爱着她。” 是啊,如果没有霍景融,她的人生本来就是这么美好的。 所以当林朵回来,两人约好出门却又碰到阴魂不散的霍景融的时候,她的心情一瞬间跌到了谷底。 霍景融的车与她们相向而行,突然看见她,他让司机绕回去。夜晚的路边小烧烤摊,做工精良的皮鞋踩在有些油腻肮脏的路面,他走到她们面前。 燕清与林朵嘴馋,吃着美味的烧烤说说笑笑,一道高大的人影从她们头顶投射下来,遮住了面前的光线。 西装革履的霍景融,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燕清没好气的上下扫了他两眼没说话却也停下了吃烧烤。 林朵直接瞪大了双眼,她的视线小心的在燕清和霍景融之间游离,内心中的一些东西得到印证。 不过事情可能和她认为的有很大不同。 霍景融站着,她们坐着,画面有点诡异。他气场太强,站在那里就让旁边人好奇的不断探头来看。 “病好点了吗?” 燕清满头问号,他一副肃杀的样子问她病好没好?“关你什么事!我看你病的不清,赶紧去看看医生吧!” 沉默中灭亡 她一定要这么难以沟通的话,那就没有沟通的必要。霍景融的嘴角沉下来。 林朵下意识地拉了拉燕清,眼神示意她:不如我们先走吧。 燕清眼睛在霍景融身上,声音却冲着老板喊:“老板,帮我们把烧烤打包一下。” 可是走不走得了不是燕清说了算。 “明天开始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今天晚上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让人来接你。” 燕清真的很难受,他怎么可以当着林朵的面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她的愤怒值满格,正要爆发时霍景融的声音给她降了温,“或许你更希望我亲自去接你?” 燕清和林朵各自拎着满满一大袋烧烤,踏着夜色一路无言的走回去。分别前林朵问她:“今晚要我陪你睡吗?” 燕清摇了摇头,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不用啦。”她还要想想明天怎么和爸妈、燕殊解释。 燕清什么也没带坐上了岳明深的车,她出门的时间点大家都还没醒,这样也好直接避开。 她才不打算住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燕清一天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和霍景融在一起,她什么东西都没带。 最让她生气的是,她到了霍景融的住处,那个人渣居然还没醒。上帝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早餐时间,霍景融一边气定神闲的吃着早餐,一边对燕清说:“给了这么多时间陪你家人,也该留出时间给我了。” 事实上霍景融很忙,每天白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担心燕清觉得无聊又让岳明深给燕清送来一只小猫。晚上燕清要求睡客房他居然也答应了。 她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坐在地毯上用逗猫棒逗小猫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看小猫的眼神居然与霍景融看她的眼神神似。 所以他这种随时可能消失的兴趣能持续多久呢? *** 霍景融离开公司,回到住处没在沙发上看到燕清或趴着或躺着玩手机的身影,脚步下意识地就往她住的那间客房走去。 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不仅没有燕清,连带着她住在这里时留下的痕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短短几天,他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他确实更能接受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所以只得到一天自由的燕清再次被他捉了回去。霍景融的车停在校门口,燕清坐在副驾驶,听见他说:“还是搬到公寓来住吧。” 燕清没说话,反正他也不是来和她商量的。 两人同吃同住,早上一起出门他送她去学校,晚上她放学他让人接她去吃晚饭。同频率的生活,和同居没有什么区别。 燕清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接受,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夜里燕清背对着霍景融躺在床上,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他已经睡着了。 她的手摸到枕头下的剪刀,尖锐的剪刀让她的手指上一阵阵刺痛。很痛,大脑也很清醒。 要害 燕清愣愣的握紧了剪刀,双眼黑洞洞的像一具傀儡。 她转了个身面向他,男人的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像一根绳索紧紧捆缚住她。 肉体和灵魂是分不开的,渴求自由的灵魂怎么能忍受肉体被禁锢? 剪刀移动到两人身体之间,锋利的尖部向着霍景融,银灰色的真丝睡衣下就是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人类的肉体在面对这种尖利的刀器时总是脆弱的,不管你是谁,至少在死亡面前的平等的。 喉头、脊椎、肺、肝脏、劲动脉、碎过下动脉、肾脏、心脏,选哪一个要害好呢? 燕清的心平静的像未起一丝波澜的湖面,哪怕她现在打算杀死一个人。 阳光红旗下长大的燕清,接受的都是要热心帮助别人,与人为善的教育。此时她居然做着对从前的她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剪刀扎进去的瞬间,刀尖陷进人肉里,原来人体真的这么脆弱。鲜血大量的涌出来,燕清眼睛染成血红色,握着剪刀的手不受控制的发软。她咬着牙身体极度紧绷,用尽全力剪刀也难以再扎得更深。 眼角流出愤恨地泪水,燕清痛恨此时软弱的自己,真的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下不手。她的内心嘶喊着“用力!” 可是没用,她的手使不出一点力气,剪刀扎进人肉的奇怪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霍景融很冷淡,全程没有任何动作的让燕清完成了她想做的事情。她的剪刀反反复复出现在枕头下很多次,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果然不出所料,她没有这个勇气去杀人。剪刀甚至只扎进了不到三厘米,而胸口到心脏的距离有七厘米。 霍景融将她推开,站在床边看了看哭得浑身发抖的燕清,转身打电话叫医生。 医生赶到时看见霍景融整件被血水打湿的衣服,额前狠狠一跳,吓得动作有些哆嗦。谁能在霍老板家里把人给搞成这个样子? 伤口不算大,流的血虽然多看上去很吓人,但情况其实并不严重。医生简单快速的处理了伤口后立即走人。 霍景融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阴沉的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冰冷的视线投射出一点点罕见的郁闷,他回到楼上,抱起被她自己吓得不清的燕清换了房间。 虽然应该把空间留给燕清,但是霍景融停顿了片刻,还是上了床躺在她旁边。 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宽厚的大手在她背部轻轻的拍打。画面一度十分怪异,霍景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好在还算有用。 燕清渐渐平复下来,身体也不发抖了,她缩着身体紧闭起双眼。 霍景融一夜没睡,燕清没有真正的睡着,他也就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燕清的情绪很低落,身体明明很疲惫眼睛也痛得要死,大脑却异常清醒。如果能睡过去就好了,可是一想到懦弱的自己,她熬得有点油尽灯枯。 霍景融把所有工作都推后了,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陪着燕清,出其的耐心和包容。 他为数不多的改变皆是因为燕清,此时很难再说燕清是他眼中一件感兴趣的玩具。 性贿赂(H) “起床了,我的小懒猪。”霍景融将燕清从被子里捞出来,她柔顺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给她换好衣服抱到洗漱间。 霍景融一边动作轻柔的给她洗脸,一边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 亲手杀人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受伤的霍景融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伤人的燕清性情大变。 她不说话,常常满脸恐惧的抱住浑身颤抖的自己,她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出不来。 燕清的大小事情,霍景融事事亲为。 “把这个虾饺吃完就不吃了。”燕清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将勺子喂到她的嘴边,哄她吃饭。 燕清挺直了脊背,倔强的与他僵持了一会,见他态度不容拒绝,她垮着脸小口小口的把最后一个虾饺吃下去。 她现在离不开人,霍景融去哪里她都要跟着。他到书房办公,她就乖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 霍景融从电脑屏幕中抬头,下意识的往她的方向看去。这个原本独属于他的空间现在多了一个人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有事出门前会担心,燕清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我要出门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她眨着眼睛看他,有些呆愣的摇了摇头。 含住她柔软的唇细细的吮吻,气息交融间“啧啧”的水声响起,见她眼中带着星星点点泪光,他从她嘴里退出来,一丝银线在两人的唇间拉长。 他笑着将银丝舔掉,“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出门前想着她,回家后第一眼看见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她,他放轻动作在她身侧坐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她的睡颜,眼中的柔情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燕清全心全意的依赖他,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奇怪的情况,但感觉不坏。 夜里霍景融洗完澡,下半身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床垫微微陷入,他将浴巾扯下来赤身上床。 念着燕清的状态不好,肉就在嘴边也只能看不能吃。两人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燕清每晚都觉得自己在一个火炉里。偏偏霍景融在这件事情上不好说话,不管她皱眉怎么表示反对他都要抱着她还不许她穿衣服。 他从身后抱住她,一根火热的东西热热的贴在她雪白的臀缝里。她慢慢睁开眼睛,在他怀抱里转身,面对着他精壮的胸膛。入眼蜜色的胸肌充满力量感的鼓起,两颗赤红色的乳头挺立起来。 他的大腿把她双腿夹在腿间,身下腰腹微动,怒涨的性器调整好位置贴在了燕清温热的腿心。青筋沟壑的棒身挤压在软嫩的穴口,动作小幅度的慢慢摩擦。 有的时候是手,有的时候是腿心,虽然他不操进去,但每晚一定要在她身上射一次才睡。手掌贴合着她身体的曲线,细细抚摸着滑腻的皮肤,这具肉体冰肌玉骨,他简直爱不释手。 两人肉贴肉的搂在一起,坚硬的胸膛压住浑圆饱满的乳房,细腻的乳肉压得变形扁扁的向四周铺开,尖尖的樱红乳头顶在他的胸口。 霍景融粗喘着捏紧她的肩膀,一手滑向她骨感的脊背,大手按压着她的脊背将她压向自己。 燕清的眼睛近距离的看着浮出薄汗的胸膛,眨眼时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轻轻挠过他的胸口。 霍景融身体情动异常,浑身肌肉紧绷,死死咬着后槽牙才压制住想要不管不顾狠狠肏进去的性冲动。 他忍的难受,突然感觉胸口传来一阵柔软的感觉。稍稍拉开一点距离,他低头正好对上她抬着头向上看的清亮眼睛。 那双眼睛干净澄澈,她一边望着他,一边轻轻的吻着他的胸膛。心脏剧烈的鼓跳,幽深双眼里浓郁的情欲几乎将燕清吞没。 “我明天想回家。” 燕清的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听见了。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说的第一句话,霍景融挑了挑眉没说话。 倒不是不同意,或许是有些吃醋,因为能让她开口说话的是其他的东西而不是他。 燕清看着他的眼睛,顶着他的视线慢慢含住了挺立的乳头。湿热的口腔将敏感的乳头包裹住,她湿滑的舌尖小心翼翼的舔着乳头。 霍景融被情欲的热烧灼,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胸膛滑下,滑到她粉色柔软的唇边。她睫毛轻颤,犹豫着用舌头舔掉了那颗汗珠。 他的喉咙中发出低沉性感的轻喘,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性贿赂我?可以,我答应你的要求。” 性爱(H) 深色的大床上,两具肉体紧紧交缠,女性白皙的大腿扛在男人肩上,精壮的腰腹猛烈撞击,性器抽插间交合之处发出“噗呲噗呲”的糜烂水声。 霍景融撑在她身上,身下的燕清被撞得不断上下起伏,软滑的乳肉在肉体的冲撞中荡漾出一阵肉浪。 粗大的性器在湿淋淋的穴里疯狂肏干,饱胀的精囊随着肏干的动作在交合处甩荡,啪啪的拍打着穴口,将汁水撞得四处飞溅。 汗水从绷紧的腰腹滑到性器交合之处,与她的淫水混合在一起。 身下全是水,身上也是水。两人汗水淋漓,像是刚刚从水里出来。他的额头抵着燕清的额头,凝视着满脸红晕的燕清。 她被干得意识浮浮沉沉,小嘴无意识的张开,津液沿着嘴角蜿蜒,打湿了她的下巴。 双手抵在他炙热的胸膛,她摇着头想要拒绝这样致命的快感。带着哭腔的娇吟断断续续,“不要……停下……停下……” 男人留意着她的反应,身下的动作却没有片刻停顿。他凑到她唇边,一边猛烈抽送,一边将她嘴边的水全部舔吃。 灼热的呼吸喷打在她鼻息间,他咬着她的唇瓣轻轻啃咬,沙哑的声音问她:“不要停下?那直接干死你好不好。” 燕清摇头,不让他吻她。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让他停下不要再肏了。 “唔……好热,受不了了,停下,求你……” “嘶,心口不一的小淫娃,嘴上说着不要,下面咬这么紧。”抓着她的圆乳狠狠揉捏,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里溢出来。埋在她的乳间含住樱红的乳尖轻轻一咬,湿热的穴咬得更紧。 紫红色的性器水光晶亮,他看了看她雪白的肚皮被干出性器的形状,“里面怎么这么紧,怎么这么会吸?” 他伸出舌头,粗砺的舌面自下而上滑过她的脸颊,色情又痴迷的舔着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舒不舒服,嗯?怎么眼泪都干出来了?”粗厚的舌头湿漉漉的舔过她颤动的眼睛,多多少少带了些变态的意味。 性器从泥泞的穴里抽出来,青筋盘虬的茎身湿滑,向下滴落着从她体内带出来的体液。 握着她的腰肢将她翻了个身,他跪在她的腿间大手揉捏着两瓣形状漂亮的臀瓣 双手压着臀肉往两边分开,露出隐秘的菊蕾和收缩着的小穴。食指流连的摸过菊蕾上细小的褶皱,敏感的菊蕾居然剧烈的收缩起来。 他眼神一暗,食指按着菊心就要往里面插。太紧了,巨大的弹性将食指拒之门外。 有些可惜,想肏这里。不过肏前面她都受不住,就这么直接肏后面肯定能要她半条命。 他扶住性器,猩红的龟头兴奋的吐着粘稠的液体,腰胯一顶,性器猛的整根操进去。 后入进的更深,性器撑开甬道中层层迭迭的褶皱,狠狠的撞到了宫口。 “啊!好痛……太深了,不!不要……”燕清有些痛苦的捂住肚子,一手伸到身后摸到他肌肉紧绷的腹部。小手颤巍巍的向下,胡乱的摸着企图阻止那根在她身体里肆意肏干的性器。 依赖(H) 性器整根没入,只留下两颗卵蛋紧紧贴在阴户上。燕清没有抓住粗大的肉棒,只摸到两颗硕大的精囊。 “唔……”霍景融被摸着蛋蛋摸到尾椎骨发麻,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他牢牢固定住她的腰,性器大开大合肏弄。 体液撞成白沫,又被撞得四处飞溅。性器在湿热的穴里来回抽插,腔道里裹紧绞吸的快感让他肏穴的动作有些失控,雪白的臀部被撞得红肿,龟头顶到深处用力操开宫口。 燕清无力支撑,整个人趴进床里,双手难耐的抓紧床单。深色的床单被体液打湿,大片的水渍在两人身下泅开。 她的身体在情欲中颤抖,小腹剧烈的痉挛着潮喷出一大股清液,高潮中的甬道异常紧致,性器猛烈冲刺狠狠操进宫口,精囊抽动,龟头顶着内壁射出大股白浊精液。 射精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霍景融闭着眼昂头深吸气,享受着射精的快感。 性器从她身体退出来,红肿的花穴被操出一个小洞合不上,白稠的精液沿着腿根滴落在床单上。 各种体液混合的床单已经湿的不能看,霍景融将燕清抱起来,她的头软软的搭在他肩上。 “不要了,我不要了……呜呜……”她娇弱的声音在他耳边,甜腻的气息搞得他心痒。 微微侧头在她脸侧落下一吻,嗓音低沉的说:“再多做几次好不好,我还没吃饱。” 换个房间继续,霍景融躺在燕清身后,拉开她的一条腿,性器就着精液顺利的从侧面顶了进去。 一只手横在她的胸前揉捏两团已经满是指痕的乳肉,身下肏弄的速度不断加快。 *** 说好送她回家,结果被操了一个晚上燕清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她躺在床上,眼神哀怨,不管霍景融说什么都不理他。 他坐在床边,上半身隔着被子压着她,好声好气的哄她:“别生气了宝贝,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下一次你说停我就停下好不好?” 他吻着她的头顶,说:“就当再多陪我一天,再陪陪我好吗?” 燕清不说话,脑袋拿被子盖住,只有一个头顶露在外面。 确实是把人操狠了,晚上霍景融把她按在床边脱了裤子,动作轻柔的给红肿的花穴上药。 “乖,好好睡吧,今天晚上不动你。” 第二天燕清吃早餐吃的很快,与之相比霍景融的动作就有些不紧不慢。看着她一脸急迫的样子,心里无端的有些酸涩。 上了车也要把人抱在自己腿上,他吻着她的鼻尖,“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嗯?” 燕清垂着眼不看他,听见他意味不明的说:“想家了当然可以回去看看,不过重要的是要记得回来。” 车停在燕家门口,燕清下车之后霍景融也跟着下来走到她身边,她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霍景融笑了笑,“走吧,我送你进去。” 燕清收回视线,闭了闭眼,他妈的! 他牵着她进了楼不算,还要跟着她上楼,美其名曰要看看她的房间,方便他回去后给她重新装修一个一样的房间。 燕清动作慢吞吞,刚把自己房间的门推开一条缝,对面的房间突然打开。 燕殊站在自己房门前,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牵着手姿态亲密的两人。霍景融冲他点了点头,燕清却没看他一眼。她一把将霍景融拉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燕殊瞳孔微缩,幽深的双眼中难掩失落。他一步一步走到燕清紧闭的门前,额头轻轻磕在门上,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依赖的人想换就换,那是不是说明事情已经开始从本质上发生改变了?被抛弃的他未免显得有些可笑。 受伤 燕清急着赶霍景融走,他拉住她亲了又亲抱了又抱,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手。 燕清推着他到门口,开门一道黑压压的人影打下来,她睁大了眼睛,燕殊是一直在门口没走吗? 燕殊的视线落在燕清拉着霍景融手臂的手上,一瞬间他觉得空气稀薄得他大脑缺氧。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霍景融,倒退几步,让出了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燕清甚至最后一步的脚还没来得及落地,耳边一道劲风刮过,“砰”的一声,燕殊一拳揍在霍景融脸上。 霍景融被打得退开几步,歪过去的头扭回来,从嘴角到下颌的位置微微肿了起来。 三个人站成一个奇怪的三角形,一切发生的太快,霍景融伸舌顶了顶嘴角,眼神阴沉下来。 燕殊立即冲上去,两人在走廊上混乱的打起来。虽然两个男人体型上几乎没有差距,但是不论从身体素质还是格斗技巧来说,霍景融远胜过燕殊。 燕清被突然发疯的燕殊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猛的看见燕殊破皮的嘴角鼻子都在流血,她倒吸一口凉气。燕清本能的扑过去一把用力抱住燕殊。 她的动作确实暂停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看着义无反顾拦在自己面前的燕清,燕殊阴郁的双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暖意。 但这个举动无疑激怒了霍景融,他一把扯开燕清一脚将燕殊踹到在地,转身面色冰冷的看着燕清。 果然又是那种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他妈的,她永远都不会好好看他一眼。 太阳穴狠狠抽动,霍景融阴沉着脸,情绪很糟糕的离开。 空旷的走廊上于是只剩下燕清燕殊两兄妹,燕清跑过去扶起燕殊,一时间兄妹二人无话可说。 燕殊房内,燕清沉默的给燕殊处理伤口,而燕殊则专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伤口处理的差不多,燕清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问:“为什么?” 燕殊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拉住她的手臂,两人视线相对,他说:“清清,不要扔下哥哥好不好?” 他抓着她手臂的手无意识的用力,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她牢牢抓在手里。“你还小,恋爱什么的可以慢慢来,所以在哥哥身边多留几年好吗?” 燕清的手移动到燕殊的手上,一点一点将他的手掰开,嘴唇缓慢而艰难的动了动,“哥……” 燕清不再看他,也没有给他任何承诺,她拿着医药箱低着头离开燕殊的房间。 房门一开一合,连燕清的背影也消失不见! 他突然站起来,情绪失控的将房间内能砸的全部砸得稀巴烂。 *** 燕殊告诉自己这不是燕清的错,一定是霍景融引诱她。 可是他应该知道的是,燕清作为一个成年人可以自己做出任何决定,这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 他的思维逐渐走向一条越来越狭窄的路。 于是燕殊凭借着自己能调动的资源和关系,不断给霍景融制造麻烦。不过就事论事,两家不是竞争对手的公司,燕殊能做的其实很有限。 并且以霍景融的身份背景,商业上他一家独大,没人能在市场上卡住他的脖子。从监管的角度来说,霍家的背景深不可测不是燕家可以撼动的。 苏醒 燕殊搞出的动静不大不小,时间久了确实有些烦人。霍景融不堪其扰,放在以前燕殊估计早就身首异处了。 霍景融迟迟没有任何表示,不过是看在对方是燕清亲哥哥的份上。 但下面的人认为老板的权威不容挑战,所以尽管霍景融没有指示动手,难免有人想尽办法为霍老板排忧解难。 当天燕殊加班得有些晚,十点左右从公司下来到车库取车。这个时间点街上的车辆不算多,一天的疲惫让他开得比较慢。 绿灯亮起,他打着方向盘转弯,突然前方照射过来一道非常刺眼的光线,过曝的灯光致使他的眼睛短暂致盲,就在他难受的闭上眼睛的瞬间,一辆车速极快逆向行驶的车,笔直的朝着燕殊撞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燕殊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沉重的一声钝响,两辆车相撞造成严重的车祸事故。 燕殊被安全带紧紧固定在驾驶位,大片的血迹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趴在方向盘上晕死过去。 燕清和妈妈在凌晨接到电话赶去医院,焦急又恐慌的在icu外等待,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健健康康,顺风顺水的燕殊会出车祸? 燕清的神经极度紧绷,好在icu的灯没有亮很久,护士推着燕殊出来。面色苍白的燕殊,沾满血迹的西装,一幕幕让她恐惧得说不出话来。 燕殊转了病房,医生说车祸并不严重,头部轻伤,断了几根肋骨,要花点时间养一养。 她愣愣的听完,和妈妈一起守在燕殊床边。 警察上午敲响了病房的门,燕清开门让他们进来,她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上满是破碎感,让人心下不由自主产生怜惜。 警察放轻了语气,“我们调取了昨晚事故发生路段的监控,以及结合医院对肇事司机的血液分析报告,认定为酒后驾驶造成的交通事故。” 肇事司机伤势更重,目前还没清醒。 燕清并不关心这些,恐惧攫取了她的心神。她看着燕殊,往日里她高大的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此时此刻毫无生命力的躺在病床上。 她太害怕了,她绝对无法接受身边任何一个人面临这种危险。 *** 开学在即,燕清向学校请了假和妈妈轮流照顾燕殊。 燕殊昏迷了两天,醒过来时微微侧头,第一眼就看眼趴在床边睡着的燕清。 他艰难的伸手,轻轻触碰睡梦中的燕清。 燕清睡得并不安稳,一下子惊醒过来,下意识紧紧抓住脸上的手。看着清醒过来的燕殊,她急迫的呼喊护士,听到燕殊说:“没事了没事了,清清,哥哥在这。” 她终于平静下来,双手握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与轻柔的吻一同落下的是止也止不住的泪水。 “别哭了,过来哥哥抱抱。” 燕清吸了吸鼻子,在床边坐下,轻轻的靠近他宽阔的怀里。燕殊满足的收紧双臂,体温透过衣料传递,他侧着脸,脸颊摩挲着她的头顶。 他为什么不可以贪心一点呢? 曲中人 燕清喂燕殊吃完饭,顶着燕殊直勾勾的视线低头收拾碗筷。 一个月过去了,燕殊的身体属于调养阶段,他甚至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却非要耍赖让燕清喂他吃饭。 而且燕殊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让她看不懂,每每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她就不自觉的紧张。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 她洗好水果回来,将切块的苹果递到他嘴边,一边看着燕殊吃一边说:“我明天得回学校了,午休和放学后才能过来照顾你。” 燕殊吃下水果,眼神专注的看着她,多少带点撒娇的意味。 她将果盘放到旁边,扑过去将他冷峻的五官拉扯变形,说:“啊不行!我就是要回去上课,说什么都要回去!咦,燕殊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撒娇!” 她捂住他的眼睛,冲他大喊:“不要这么可怜兮兮的看我,我才不会吃你这一套!” 燕殊拿下她的手,笑着说:“没说不让你回去上学,就是有空了要记得过来看看你孤单的没人照顾的哥哥我。” 燕清皱了皱脸,不假思索的开口道:“你要是孤单的话就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啊,妈妈都不知道催了你多少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燕清看着突然间神色严肃的他,不明所以的问:“嗯?怎么啦?我哪里说错了吗?” 燕殊眼睛黑压压的看着她好半响没说话,神色晦暗不明,“哥哥一直陪着你不好吗?” 嗯?燕清被问的一愣,呆呆地看着燕殊,“当然不好啊,每个人都应该过自己的生活,我才不要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而且……” 燕清顿了顿,俏皮的眯了眯眼,说:“我觉得你有点粘人,我亲爱的哥哥居然是一个超级妹控!太可怕了!” 燕殊捏她的脸,将粉红的嘴唇挤得嘟起,“真让我伤心,我亲爱的妹妹嫌我烦了。” “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 燕清回学校后,就在学校和医院之间两边跑。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燕清和林朵说再见,“抱歉啦,等我哥出院了我天天陪你一起吃饭。” 林朵笑着说:“我可不敢吃你哥的醋,快去送饭吧。” 路程一半接到她哥秘书的电话,确定她还没到医院后拜托她去公司帮忙拿一份文件送到医院。 秘书哥哥的声音听上去很抱歉:“小清,麻烦你了,我这边突然有事走不开。” 燕清很干脆的说:“小事一件,不麻烦不麻烦。”市中心医院离燕殊的公司不算远,她反正骑车很快。 在楼下登记好,燕清一路通畅的进到燕殊办公司,路上遇到好多人热情的和她打招呼。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来她哥公司了,大家记性真好。 秘书哥哥说文件要找一找,燕殊这段时间没去公司,办公桌上堆了好多东西。 她很有耐心的慢慢找,一点也不担心在医院的燕殊饿肚子。确定好是秘书哥哥说的那个文件,她一抬头突然看见亮着的电脑屏幕。 系统桌面平平无奇,但上面有一个命名为“霍”的文件,而且有一张霍景融的照片。 燕清鬼使神差的点开文件夹,越看越心惊。 不高兴(微H) 舞蹈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线走进来,燕清专心在舞蹈动作上,并没有管进来的人。 霍景融走到角落处,看着她练舞。 裸色的裙子衬得她皮肤白得发光,大开的领口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细长手臂伸展,身体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接连跳出高难度动作。 不得不说,无论是这张脸还是这具身体,都挑不出一点毛病,美得赏心悦目。 燕清结束最后的拉伸放松运动,东西没有收拾径直走向霍景融。 “想我了?这么热情?”霍景融任由燕清在他身上四处摸摸碰碰。 她拉开他的衣服,很仔细的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上面没有一处伤口或者淤青。一个多月时间,如果是轻伤有可能恢复。 可是燕殊的伤不是一两个月能完全恢复的。 霍景融抬起她的脸正要低头吻下去,她突然推开他,眼神锐利,“你找人撞了我哥?” 他鹰隼般的视线锁在她的脸上,语气平淡的开口:“证据呢?怎么证明是我做的?” “证据?”燕清嘲讽的说:“是不是你做的你心知肚明!”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霍景融额头青筋跳动,在燕清开门前一把将她压在门上。 又是这个眼神! 霍景融烦闷的扯开衣领,掐着她的下颔让她看着自己。两人沉默的对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 所以她就是毫无理由的一口咬定燕殊的事情是他干的,真是让人不爽! *** 燕清双手被他反绞在身后,他将她转了个身,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他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伸出湿滑粗砺的舌头舔着她的耳朵,“呐,如果你总是这个样子,我是真的会不高兴的。” 修长的食指抵在她的颈椎骨上,沿着骨头慢慢下滑。一路滑到尾椎骨,手指挑开内裤,从臀缝向下,慢悠悠的停在了略有些干涩的穴口。 手指挤开两片闭合的花唇,在洞口轻轻扣弄。“嗯?怎么不流水?难道不舒服吗?” 舒服?燕清扭头屈辱的瞪视,他却顺势吻住她的唇。含住柔软的唇瓣狠狠吸吮一番,牙齿细细啃咬,感受牙齿陷入唇瓣的软绵感觉。 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钻入馥郁香甜的口腔内大肆翻搅。舌尖舔过上颚,卷住她的小舌紧紧纠缠。 燕清被吻得很难受,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的舌头舔到了喉口。她的喉咙又痒又难受,偏偏摆脱不开他的侵占,津液沿着闭不上的嘴角蜿蜒流下。 “啧啧”的水声在安静的舞蹈室内色情的回响,霍景融将她的舌头拖进嘴里咬了咬,见她已经满脸涨红,慢慢从她嘴里退了出来。 身下的手指已经探进去半根,流出的水不够润湿,他一边将手指往她体内深处捅,一边低哑着声音说:“我现在有点不高兴呢,你说怎么办?” 他将她的脑袋紧紧按压在门板上,说:“所以现在就麻烦你,让我高兴高兴好了。” 舞蹈室激烈性交(H) 金属扣解开的“啪嗒”声,粗大狰狞的性器释放出来,热气腾腾的在空气中跳动。 他甚至没有脱下她的内裤,单手将内裤拨到一边,露出已经被指奸得有些松软的小穴。 性器在臀缝里摩擦,两瓣白嫩的臀肉被迫挤压裹住粗长阴茎,硕大的龟头在臀肉中穿梭。 他高大的身躯死死压在燕清身上,轻喘着在她耳边黏黏乎乎的说:“怎么屁股也这么好肏?”他突然对着雪白臀肉扇了一巴掌。 臀肉软弹,荡漾出肉波。 臀上一疼,尤其是被扇屁股的响亮声音让燕清觉得很屈辱,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打过她的屁股。 燕清咬牙切齿,“你除了强迫女人还会干什么?!” 男人的大手绕到她的身前撕开衣襟,一对形状饱满的乳儿被他一只手狠狠捏在手心揉弄。手指突然狠狠掐住挺立的乳尖,他语气暧昧,“强迫?难道我没让你爽吗?看看这是谁流出来的水?” 男人将被她的淫水打湿的手举到她眼前,食指中指并拢,撬开她的齿关,夹着她的小舌在口腔中搅动。 “自己的水好吃吗?” 燕清被亵玩着舌头根本说不了话,而身下男人的性器顶在穴口跃跃欲试。 精壮的腰胯向前重重一撞,胀大的性器长驱直入,撑开窄小的穴缝,猛地操进甬道深处。 “啊!”燕清难以承受的呻吟,下体胀得难受。太深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那根性器贯穿了。 胯部压着臀肉,性器抵着深处猛操,青筋沟壑的阴茎肏开甬道内层层迭迭的肉褶。 性器激烈交合,身下的撞击越来越快,性器插得越来越深。燕清被撞得前后晃荡,门板也发出暧昧的“砰砰”声响。 “啊!不要……太深了!”燕清无意识的求饶,但显然心情不佳的男人并不会放过她。 肏一顿还不能让心情好一点的话,那就多肏几顿。 饱胀的精囊“啪啪啪”密集的拍打穴口,艳红的花穴紧紧含咬住性器,大量淫水被肉棒捣成白沫。 混乱不堪的体液,沿着性器根部滑过精囊,滴落到舞蹈室光滑的地板上。 燕清的身体已经被他肏得很敏感,小穴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紧,甬道痉挛着剧烈收缩高潮,男人撞击的动作更加凶狠。 大掌按住她的腹部,性器将雪白的肚皮肏得不断凸起,他一口咬住她的白皙裸肩,性器狠狠操开宫口。 “唔……好痛!不要!不……” 男人兽性大发,性器在湿漉漉的穴里疯狂进出。燕清被肏得站不稳,全靠男人的力量支撑。 性器进得越来越深,卵蛋打得身下花穴发麻,灭顶的快感把她的哭喊卡在嗓子里。 安静的舞蹈室内,充斥着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性器插得不断流水的穴“咕叽咕叽”作响,肉体猛烈撞击交合,湿漉漉的下体,汁水被拍得四处飞溅。 她受不了了,燕清抓着男人手臂的手渐渐无力,就在她的意识越飘越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这间应该没人吧,今天怎么每一间都有人啊。” 话音落下,燕清脸旁的门把手甚至转到了几下。她一下子惊醒,瞪大了眼睛。 “嘶!别咬这么紧。”男人从身后压住她的肩,性器疯狂肏弄糜烂的花穴。 做什么都没有用(H) 燕清挪动臀部企图挣脱男人的掌控,可他一只手就拉住她的臀部往后压,胯部顺势向上重重一顶。 紧缩的甬道吸得男人腰眼发麻,龟头重重插入深处,他一边按着她灌精,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说:“有人来了,你好像很兴奋啊。下面咬得我鸡巴疼。” 左耳是门外的交谈声,右耳是男人的污言秽语,燕清有些昏沉的意识极尽撕扯。 “不要,求你……”她哀求道。 男人的嘴角邪肆的勾了勾,他舔着她的耳朵,身下的肏干更加猛烈起来。精液混合着她的体液,黏糊糊的挂在两人腿根。 “唔嗯……” “不……” “啊!……停……啊!” 泥泞的花穴像一朵被精液浇湿灌溉而绽放的糜烂之花,精液灌满她的肚子情欲侵蚀她的意识。 紫红性器不知疲倦,凶猛肏干脆弱的娇穴,猩红龟头肏弄子宫,在她体内内射了一次又一次。 燕清到最后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应该有人吧……”另一个声音话没说完,眼前的门板突然“砰砰”作响。 门外的两个女孩子面面相觑,站着愣愣的听了好一会,突然触电般的反应过来里面在做什么。 两人面红耳赤,飞快地撤离现场。 霍景融的裤子上全是交合的体液,根本不能穿。 岳明深将准备好的衣物放在舞蹈室门口,离开时忍不住想,老板进去了大概有三、四个小时? 燕清醒来已经是傍晚,她环视一周后确定自己在霍景融的住处。 她一直在思考,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霍景融这个人渣,得到他罪有应得的惩罚。 报警没有用,有关他的内容甚至是敏感词汇发不到网上。其实就很可笑,她最大的倚仗其实来自于她的市长父亲,然而现实是连市长他都不放在眼里。 燕殊的伤,变成了燕清心中一道深刻的伤疤。她害怕,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那就这样吧,顺从他,当一条讨他欢喜的狗。 晚饭后燕清躺在霍景融怀里,他的手从衣摆下方伸进去,掌心握住滑腻的乳肉揉捏,眼睛看着电视中播放的新闻。 晚饭留下来陪他吃了,条件是宿舍关门之前他必须送她回去。 车开出去不久,一直保持沉默的燕清声音平静的问他:“你有家人吗?或者是对你来说特别重要的人?” 霍景融眉头微蹙,指节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我的话,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但是请你不要动我的家人!”如果不是命运所迫,谁又愿意做男人的玩物呢?如果她个人的情况已经是这样的话,那么家人是她的底线。 “所以,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一个永远不能动我家人的承诺。”声线越来越低沉,燕清浑身都散发出一种不太对劲的气场。 开车的男人听到她的话眉头皱起,薄唇抿出一个心情糟糕的弧度。他并不说话,目光直视前方。 被忽视,或者说她的诉求被不当作一回事,气氛凝重到让人难以呼吸。 燕清抬眼看向后视镜,他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睥睨不屑的样子! 那一刻燕清清楚的听到自己脑中一直紧绷的弦断了。 突然 红绿灯交替的瞬间,燕清突然扑过去抢方向盘。 但霍景融仅用一只手就将她完全力量压制住,体力和体型的差距都过于悬殊,他漆黑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不顾燕清的意愿,车开进了学校,稳稳停在宿舍楼下。燕清开车门下车,发现车门纹丝不动。 她背对着霍景融,要求道:“开车门!” 男人一只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冷峻的脸隐匿在黑暗中。他的声音淡淡的在安静的车内响起。 燕清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下车,上楼的路上脑子里全是那个凉薄的声音:不如我们订婚吧,筹码就是你最重要的东西。这是我的承诺。 承诺?是承诺还是威胁? 她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的魔幻,以前她像个妓女一样给他肏,任他予取予求。现在他要她嫁给他,难道说把这种肮脏的关系合法化就显得正当了吗? 燕清觉得很恶心,可霍景融只给了她三天时间考虑。 她照旧每天上课、跳舞、去医院照顾燕殊。 燕清将保温桶打开,把饭菜一一摆到燕殊床上的小桌子上。她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吃:“我今天吃过了才过来的。” 燕殊看她一眼,笑着说:“不陪我一起吃饭吗?太伤我的心了。” 他笑意洋洋的样子看上去哪里伤心了? “你赶紧吃吧。” 燕殊安静的用餐,时不时和燕清说几句话。今天的燕清很不一样,往日里他和她说话,她每次都很敷衍。 今天她不仅认真听他说,甚至一直专注的看着他。燕殊脸上的笑意增加,在她的注视中心脏忍不住的悸动。 “哥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呢?”燕清印象中燕殊身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关系较为亲密的女性。 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燕殊嘴角的笑僵住。 他不假思索的说:“没有喜欢的人。” “这么多年一个也没遇到吗?”她再问。 燕殊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燕清:“你呢?你有很喜欢的人吗?” 当然燕清也不可能回答他,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沉默持续了很久,燕清收拾餐具的时候,突然说:“如果我说我要订婚了,哥你会不开心吗?” 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燕殊扭头,幽深的双眼死死盯着燕清。燕清低着头,散下的头发遮挡住她的脸,也遮挡住燕殊的视线。 “我要比你先一步订婚哎。”她突然提高了音量,试图让凝重的气氛变得活跃一点。 燕殊的脸冰冷得让人害怕,他掀开被子赤脚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到燕清身后,阴郁的问她:“你说什么?” 燕清手上还在整理保温盒,她没有转身又变回了之前敷衍的样子,“我要订婚了……”除了这干巴巴的五个字,别的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燕殊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将燕清纳入怀抱,他自后面紧紧拥住她,双臂不断收紧,紧到燕清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疼。 一种近乎绝望的力量,燕殊恨不能就这么把她刻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为什么?”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恋爱都可以慢慢谈。为什么突然就要订婚了?” 不同意 燕殊将她身体转过来,抓着她的双臂弯腰与她对视,“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他吗?” 或许燕清自己都没有发觉,她近期的变化很大。 她从小就泡在爱的蜜罐里长大,性格上一直都阳光开朗。曾经为了守护这张脸上的灿烂笑容,他心甘情愿爱而不得,愿意默默守在她身边。 可是她渐渐开始不笑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燕清。 然后她疏远他,他以为是自己管得太多而她需要更多自由的空气,直到他发现霍景融的存在。 所以她的烦恼和忧虑,是因为少女陷入了爱情的陷阱中,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愁眉不展?还是说她并没有意识到这段关系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美好? “我不同意。”燕殊温柔而直接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首先你还太小,分不清是一时冲动还是爱情。其次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了?这么短的时间,你确定你了解清楚了对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相爱容易相处难,清清,婚姻不是小事更不是玩笑。我不同意,既是因为我了解你没有那么喜欢他,也是因为我之前无数次向你强调的那样,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燕清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她耸拉着单薄的肩膀抽泣。她确实不再笑,而越来越多的哭泣。 她抱住燕殊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哭泣。 耳侧是燕殊强劲有力搏动的心跳,健健康康的燕殊。是她的错吗? 不是! 是霍景融的错!如果她和林朵试镜的时候没有遇到这个人渣,就不会有此后的诸多麻烦。 可强权不可撼动,她找不到办法解决掉那个人渣。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霍景融从学校里接走燕清。男人放在大腿上的手抓着燕清的手,细细玩弄她的每一根手指。 “想吃点什么?”他提前过来,还没吃晚饭。 “我吃过了。”她回的很快很冷漠。 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她的指间,手掌向下一扣,男人的大掌与她的手十指相扣。“那陪我再吃一点。”他淡淡的说道。 霍景融拥着燕清从车上来下,在饭店门口遇到一些熟人,正是那位可恶的王老板。 王承见到霍景融立马变了副嘴脸,换脸的速度堪比川剧变脸。他弓着腰热络地与霍景融打招呼:“霍总!见您一面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笑得夸张,视线一转落到燕清脸上,整个人愣在原地。 但不得不说是商场上的老油条,他反应很快,笑着把他们往饭店里请:“两位来用晚餐的吧,那我可不敢耽误霍总的时间。” 他站在原地看着霍景融拥着燕清的背影,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燕小姐本人的风姿自然不是那些冒牌货比得上的,而高傲的燕小姐果然逃不出霍总的手掌心。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燕清不吃也不说话,全程沉默的坐在他旁边看他吃饭。 霍景融不紧不慢的吃饭,喝下一口汤,他将勺子放下,语气平淡的问她:“订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燕清瞪大了眼睛,直视他。 愚蠢的恋爱游戏 “你爱我吗?”燕清问。 霍景融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肃杀的双目微眯,语气听上去很无奈:“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愚蠢的恋爱游戏。” 不过,他倒是忽视了她还不到20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生,是不是满脑子都是粉红色的泡泡,期待着甜蜜的爱情。 燕清不期待爱情,尤其是不期待他的爱情。这个人渣的无耻再一次刷新了燕清的认知下限。 回想着她在饭桌上和家人说自己要订婚的事情,爸妈放下筷子,饭都不吃了,忧心忡忡的围着她问怎么回事。 她撒谎:“挺喜欢他的,所以打算先订婚。” 燕市长难得在家里也是一脸严肃,他让燕清坐到沙发上,和妈妈一起劝说她:“不要胡闹!年轻人恋爱自由,爸爸支持你的选择。但是婚姻不是小事。” “我和你妈妈不同意,你还太小,霍景融也不合适。” 都不同意,燕清也不同意。 她突然哭着扑进妈妈怀里,问她:“为什么不同意?” 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爸爸妈妈希望你的生活简单快乐,霍景融的家庭背景很复杂。” 近期燕市长在工作中,陆续有人在私下闲聊时与他谈论到:“您近年有望调任副省长了,恭喜恭喜。” 燕市长确实感觉到工作上的一些调动和变化,不过神色不见愉悦。霍家在里面发挥了多少作用他不从得知,但这种人事调动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所以,“我家里人都觉得不合适,我也觉得不合适。不被亲人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的吧!” “砰”的一声,勺子被他重重掷出,瓷器撞击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勺子砸在材质讲究的菜盘上,断成两段。 家人,家人,家人!为什么她老是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家人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因为利益才结合在一起,夫妻也不过是对方进行权力与利益交换的工具。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得到一只小狗作为生日礼物,可是这只小狗每天都在屋里和院子里乱跑,他经常因为找不到它而情绪失落。所以第二天晚上,父亲就将那只小狗做成了标本给他,父亲说这样它就会乖乖听话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了。 所以家人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恶心的让人作呕吗? 不过。 虎口掐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他讳莫如深的说:“等你嫁给我,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我也会是你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吗?” 燕清嘲讽的掀起嘴角,“我说,嫁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家人是她身后最坚固的盾,燕清突然充满了力量。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家人既是她最坚固的盾,也是攻向她最尖利的矛。 “你好像搞错了情况,我们的筹码本来就不对等。”男人眼神阴鸷的看着她。 “神经病!那你把我杀了吧!我反正不想活了!”一股怒气直冲到头顶,燕清气愤的大喊。 “比起杀了你,不如躺在我的床上让我肏死你。”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燕清气急攻心,险些眼前一黑晕过去。 “你现在情绪上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至于订婚这个事情,我认为你需要时间静一静,好好的认真思考一下。” 当晚燕清被霍景融打晕了带回去,等在外面的司机见老板抱着晕在他怀里的燕小姐时,愣了愣。 他还以为要送燕小姐去医院,结果老板吩咐直接回家。 送几个女人过去 燕清被霍景融锁了起来,这是她醒来后大脑中最清楚的一件事情。 她飞快地从床上跑下来,发现这座巨大的别墅空空如也,门和窗子都锁紧了。 一楼的落地玻璃是特殊材质,她之前没有砸开。她一边四处搜寻着可以用到的东西一边走回楼上,或许不是所有玻璃都是特质的。 不过现实还是让燕清失望了,她没有找到比较有用的工具,而这栋别墅里的所有玻璃居然都是加固过的? 谁会把自己的房子所有玻璃都用特殊材质?这种行为解释为他太有钱呢?还是解释他就是心理变态呢? 她看着镜子,手摸上自己的脸。素白的脸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眶下有淡淡的青紫眼圈,嘴唇也失去了颜色。 霍景融看着监控镜头下的燕清,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他的提议,她居然也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不顺心的事情一个一个找上门来。 几天前燕殊看到燕清发在家庭群里的消息,她说自己需要时间和霍景融沟通,所以先短暂的搬到他家里住几天。 当时燕殊就认为这样不行,先不说燕清自己的态度,霍景融那边也有可能不放手而对她继续纠缠。 他当即就要去将燕清带回来,遭到燕市长的反对。燕市长看着这个让他骄傲的儿子,往日里成熟稳重的他在碰到燕清的事情上总是会稍稍急迫了些。 “感情上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谈好。” 燕殊不得不停下脚步,很快他的耐心消耗殆尽。 霍景融推开接待室的门,燕殊听见声音转过身,犀利的视线四目相对,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身姿挺拔,接待室内冷调的氛围一下子更冷了。 相较于燕殊的严肃和紧绷,霍景融就十分随意。他在沙发上坐下,伸手示意燕殊:“燕总,请坐。” 燕殊在霍景融对面的位置落座,视线越发犀利,薄唇轻启:“霍总,不知道你和燕清聊得怎么样。但我想,该说的燕清应该也说得很清楚了。” 霍景融闻言微微一笑:“嗯,说得很清楚,她因为你们都不同意所以很伤心。说到这里,也是我做的不够好,不知道燕总和伯父伯母对我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我争取做到最好。” 燕殊面无表情,“霍总不必费心,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霍景融眼神一沉,依旧保持着笑意,说:“话还是不要说得这么满,毕竟我认为以后成为一家人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霍总想多了,没有这个可能。燕清总在你那也不好,还是请霍总让我把我妹妹接回去。”燕殊的态度更加强硬。 霍景融语气平淡,“为人兄长的很多都做不到燕总这个程度,不过还是我来送燕清回去。”他微微一顿,“毕竟燕总现在有事要忙不是吗?” 燕殊不置可否,显然是不肯让步。 于是霍景融说:“燕总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你爱燕清我也很爱她,我保证今晚你就能见到她。” 燕殊锐利的紧紧盯住霍景融的脸,心跳因为他的话蓦然漏了一拍。 “那就请霍总说到做到。” 说完也不再留,他确实很忙。 燕殊出去不久,岳明深进到接待室内,他看向散发着冷冽气息的老板,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霍景融揉了揉眉心,对他吩咐道:“给燕公子找点事情做。”不然他整天没事见人就咬,也是让他很困扰。 岳明深想来想去,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不如送几个女人过去?燕公子与老板之间绕来绕去都绕不过燕小姐,肯定是因为没有女人燕公子才这么闲。 如果 为期两天的股东大会,燕殊需要出席,到了晚上还有晚宴。 高管们和大股东们将燕殊围住,他游刃有余的应付。既接住了高管们的恭维,又让那些大股东对公司未来的市场开拓十分满意。 每一个人的愿望都得到了满足,觥筹交错间大家满脸笑容的碰杯。燕殊端着高脚杯,已经几杯香槟下肚。 他的身体出现轻微的奇怪症状,以不胜酒力为由脱身回到酒店楼上自己的套房里。 燕殊几乎是跌倒进沙发里,大脑昏昏沉沉,身体快速发烫。在他找手机的短暂时间里,套房的门突然打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走了进来。 最后一个女人是被推进去的,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同时套房的门从外面关上并反锁。 没有找到手机的燕殊,从沙发上起来拿起套房内电话,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看了看眼前站着的一排女人,对这种把戏简直烦到极点。 燕殊忍着不舒服,寻找出去的办法。查看了一圈之后,这个套房显然已经完全与外部隔离。 他动作非常迅速的将地毯卷起来堆到一边,又把床上的被单扯下来扔到地上点燃,房间内立马燃起大量浓烟。 几个女孩子看着燃烧的被单,又看了看那个西装革履双眼赤红的男人,害怕得哭着跑到另一个房间,遇到这种客人真是倒了大霉。 酒店的防火喷淋器喷水的同时,消防火警系统也迅速报警。燕殊站在门后,当一大群人惊慌的从外面将门打开进来查看情况的时候,他慢慢的从门后走出来,通过消防安全通道直达地下停车场。 汽车发动的瞬间,后视镜里呈现出他冷硬的五官,想到霍景融的话,黑漆漆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后,汽车飞驰了出去。 一路畅通无阻,车停在院子里,推门走上二楼,他用钥匙“啪”的一声打开了燕清房间的门。 几缕月光穿透窗户照进来,这点光亮足以让他看清床上那个微微隆起的人形。 燕殊的手死死握紧门把,手上青筋毕现。心底的那一丝侥幸在这一刻得到验证,他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中走进了燕清的房间。 一件件衣物在走动的过程中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月光照在他赤裸健壮的躯体上。他站在床边看了会燕清的睡颜,重重的压在了她身上。 燕清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上气,身体被什么热烫的东西烘烤着,她慢慢的醒过来。 入眼就是燕殊无数倍放大的脸,最让她觉得惊悚的是,他正在吻她,舌头在她口腔内吮吸。即使看见她醒过来,即使两人现在四目相对,他仍然用舌头缠住她的舌头舔咬。 燕清惊楞了片刻后,迅速的反抗起来。可是他的身体全面压制着她,她唯一能动的只有一双手。 燕殊含住她的唇舌,口液交换的舌吻。燕清的手掐进他的手臂,坚硬的肌肉挡住了她的攻击,她用尽全力也不过是在他的手臂,后背留下不轻不重的红色划痕。 燕清瞪大的双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恐惧以及崩溃,燕殊默然的将一切收入眼底。 长夜(H) 滚烫的大手摸到燕清干涩的下体,燕殊眼神越发晦暗,他的身体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燕清被吻得喘不上气,突然下体一热,燕殊埋头在她腿心给她口交。粗糙的舌头舔了舔阴蒂,舌尖滑过穴缝刺进穴口。 恐惧还是愤怒,燕清被各种可怕的情绪团团围住,她用力挣动双腿,哭着质问他:“哥!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燕殊没有回答她,可身体上的侵犯确实在真真切切的发生。燕清泪流满面,惊惧交加之下,被燕殊侵犯的事实不断在她脑中放大。 她太害怕了,她真的太害怕了…… 燕殊沉迷在蜜穴中,察觉到燕清原来挣扎的动作突然停止,他猛地起身去查看她的情况。 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刺眼的鲜红血液从她嘴角流出。 她居然咬舌自尽,燕殊动作很快的掐住她的下颌。她不得不张开嘴,一大口血液瞬间涌出来。 燕殊看着这一幕,浑身紧绷,心痛到无以复加。 将她的手绑在床头,燕殊找到医药箱回到床上为她清理伤口。他全身赤裸,燕清没有睁开眼。 他一面观察着她的反应,一面将舌面的血迹清理干净,看清伤口后燕殊松了一口气,破了一个小口…… 处理好伤口,燕殊将柔软的棉布塞入燕清嘴中,防止她再次伤害自己。 他吻了吻她哭得不停颤动的眼睛,对不起。 燕殊跪坐在她腿间,粗大滚烫的性器对准穴口干进去的瞬间,燕清精神崩溃直接晕死了过去。 已经回不了头了,早就已经回不了头。 燕殊咬紧后槽牙,将燕清双腿分开抗在肩上,侧头吻了吻她白皙的小腿肚,精壮的腰胯耸动,紫红肿胀的性器凶狠肏弄紧致的花穴。 药效的作用下,燕殊肏穴的动作毫无技穷,次次操进最深处。肉棒干到底,根部也被花穴吞吃进去,两颗硕大的卵蛋就紧贴着阴唇。 第一回射得很快,猩红龟头撞开紧窄的宫口,肏进胞宫抵着湿热的内壁激射出大量滚烫精液。 射过这一回,药效缓了缓,燕殊的动作不再那么急迫。 他抱起燕清靠坐在床头,燕清软软的倒在他的肩上。大掌摸了摸燕清的头,顺着她柔顺的头发抚摸到她赤裸的脊背。 与他的体温相比,她的身体摸上去带着些许凉意。手掌滑到她挺翘的臀部,抓着软弹的臀肉狠狠揉捏。 精液润滑了甬道,里面越来越烫也越来越紧。插在穴里的性器慢慢抽送起来,他将她抱在腿上肏。 胸膛剧烈起伏,燕殊后脑抵着墙昂着头,性感的喘息声从他微张的唇中逸出。 狰狞的肉棒顶着穴中的敏感点猛操,捣得里面汁水横流。湿淋淋花穴将紫红的性器泡得油光水亮,他掌着她的腰肢,花穴疯狂套弄性器,恨不得将两颗饱胀精囊也肏进去。 这一刻他在噬骨的肉欲中沉沦,迷失在与妹妹负距离的肉体交融中。如果天亮后等待他的是死刑的宣判,那么他希望这个夜晚可以更长一点。 疼(H) 做到后半夜,燕清在身体被剧烈肏弄撞击的颠簸中醒过来,视线内的事物晃动得看不清,模模糊糊有一个高大的人影覆在她身上。 她还是不能说话,燕殊注意到燕清醒过来,下体用力一撞,性器猛的整根干进去,干到一个让燕清难以忍受的深度。 她身体拱起一个弧度,后仰的纤细脖颈上血管凸显,浑身汗水淋漓。 燕清被燕殊强迫性的摁着跪趴在床上,双手反绞着绑在身后,没了支撑的上半身深深埋进床里。 但是臀部却高高翘起,燕殊双手用力握住她的细腰,手指用力到凹陷进她的皮肤,稍稍以挪开,就能看见青紫一片的指痕。 燕清伤势惨重,白腻肌肤上密密麻麻的覆盖着红紫吻痕,粉嫩的乳尖晶莹沾着水渍,破了皮。 燕殊插进燕清花穴的性器粗大得可怕,青筋盘虬的肉棒几乎要将紧致的花穴插满撑破,每次他狠狠干进来的时候,龟头都会撞开饱受摧残的宫口。 燕清觉得肚皮都要被插破了,她摇着头拒绝: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 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越是凄美越是让人控制不住想要凌虐将她弄坏。 燕殊撩开她汗湿的头发,汗水同样湿了她的脸,沿着水润的皮肤往下滑。艳红的唇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痛苦,咬着棉布断断续续的发出细小的呻吟与哭叫。 手指爱怜的描摹她的眉眼,这里的每一寸都是一刀一刀的刻进他心里的。 性器抽插的动作突然粗暴起来,两颗囊袋重重打在花穴上,“啪啪啪……啪啪啪……”。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哭吟,“噗嗤噗嗤……”的干穴声,交合处滋滋作响的水声。 快感将燕殊带到了天堂,痛苦就将燕清扯入了地狱。 不要!……啊!……不要!……不要!……啊啊啊!疼啊!……好疼……!疼啊! 燕清痛苦又慌乱的喊疼,可声音却被堵在喉咙里,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无力的摇头挣扎求饶。 下体越来越痛,花穴操了太久高高肿起,不再分泌润滑的体液。 娇嫩干涩的甬道里,粗硬的性器插进来抽出去,肉棒快速肏干不断绞紧的内壁。 燕殊用力往深处肏,抽送得又快又重。“啊!”燕清嘶哑的嗓子突然逸出一声惨叫,花穴撕裂了。 血液从交合处沿着柱身往下滴落在床单上,血红的颜色刺痛了燕殊的眼,也进一步刺激药效下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肉棒残暴的肏弄,“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越发密集,圆硕的龟头肏进子宫,燕清平坦的腹部甚至能看见燕殊肏进去的性器形状。 他压下来,胸膛紧贴着她的背,炙热的呼吸急促的喷打在她耳侧。他张口咬住她的耳垂,舌尖细细卷住耳垂吮吸,与下体激狂的撞击不同,他格外温柔的问她:“清清,疼吗?” 燕清哭得意识模糊,无声的说:好疼!……呜呜呜……好疼!放过我,我真的好疼啊! “哥哥也好疼。”燕殊一声一声的在她耳边说:“我爱你,留在哥哥身边好吗?清清,你是哥哥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肉棒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撞击越来越激烈,交合处糜烂不堪。性器最后猛地贯穿进去,龟头肏进子宫满满的灌满精液。 燕殊没有抽出性器,就着这个体位抱着她轻轻翻身,让她躺在自己胸膛上睡,下面的小穴还紧紧含着他的性器。 杀了我 燕清睁眼,入目就是一片蜜色胸肌鼓起的胸膛,她鼻头一酸,巨大的悲伤辅天盖地,她觉得天塌了。 她泄愤般对着他拳打脚踢,身上没有力气就用牙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痛苦。 燕殊被她闹醒,等清楚她在做什么之后,继续装睡任她打任她咬。 “燕殊!你是我哥!这是乱伦你知道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不是你最爱的妹妹吗?我不是燕清了吗?” “你居然和我上床了?!为什么!我好痛苦……” 她失声痛哭,泪如雨下。突然挣脱开燕殊的怀抱,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床下。 燕殊从床上坐起来,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遮盖在被子底下。双目沉痛的看着摔在地毯上哭泣的燕清,她纤瘦的脊背弯曲,好像被巨大的悲痛压弯了脊梁。 窗帘外的阳光偷偷跑进来将室内照亮,一人在床上,一人在床下,明明伸手就能抓到的距离确变成一道他们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的手在混乱中摸到一把修剪花卉的剪刀,燕清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握住剪刀。 “都是我的错?是不是都是我的错?!”这具身体,这具肮脏的身体,她的声音变得坚定:“都是我的错!” 白色的地毯,散着七零八落的衣物,燕清雪白赤裸的身体坐在上面。寒光一闪,燕殊来不及扑过去阻止,就看见她满脸悲痛,举起剪刀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身体扎了下去。 手起刀落,扎了一刀又一刀,尖锐的剪刀轻而易举的扎进肉里,雪白的大腿立即涌出大量鲜血。 极致的白与刺眼的红,燕殊彷佛被扼住喉咙般无法呼吸,看着大片大片的血迹,他甚至大脑眩晕。 第叁下没有扎下去,燕殊从床上扑下来紧紧抱住燕清,掰开她的手指将剪刀扔到远处。 他紧张得浑身颤抖,屏住呼吸闭了闭眼才敢往下看她的腿,白皙的大腿上有两道恐怖的伤口,创口有两指宽而且很深,鲜红的血染红了她整条腿。 他绑住燕清的身体,昨晚那个使用过的医药箱居然再次派上用场。燕殊快速给她止血,心如刀割。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被下药,没有被下药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发生……”燕殊紧紧抱着燕清,不停道歉和解释。 “滚!我不想看见你!给我滚!”燕清紧闭着眼睛,哭着要他滚。 燕殊沉默,没有动作。燕清的情绪波动太大,不看着她他没有安全感。 燕清真的撑不住了,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简直就是天塌下来了。她接受不了…… “滚!给我滚!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死给你看!” “滚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嘶吼。 “死”这个字眼刺痛了燕殊的神经,他赌不起。燕殊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穿好,对燕清说:“我现在就走,答应哥哥别伤害自己,别做傻事好吗?错的是我,该死的是我。我等你来杀了我,别伤害你自己。” 燕殊有些狼狈的开门出去,在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关门的瞬间,站在远处的燕妈妈皱起了眉。 她慢慢的走过来,站在两扇门之间,左边是燕清的房间,右边是燕殊的房间。她在两间房之间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的离开。 大清早的,燕殊为什么会从燕清房间里出来,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陌路 这种事情,完全超出了燕清的认知范围,她处理不了。 大腿上的伤口很痛,所以这就是事实。燕清的大脑好像要撕裂一般,她实在无法理解燕殊的所作所为。 十多年的兄妹亲情一夕之间被毁了,被燕殊亲手毁了。 女生遭遇性侵本就是难以启口,如果被性侵的对象是自己的亲哥哥,她胃里一阵翻涌,身体蜷缩在地上干呕。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隐匿在滑落在两颊的头发间,看不清神色。燕清一步步走到衣柜,换上宽松的衣物出了门。 燕殊坐在窗户边,时刻关注着大门方向的动静,见燕清出门,他有些慌张追了下去。 一路跟到医院,发现她只是去处理伤口,燕殊松了一口气。 医生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有些关心的问她:“伤口怎么来的?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你不要害怕,把事情跟我说,我们想办法解决。” 燕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意外。” 拿了药之后燕清直接去了学校,挑了一个时间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学校有一个出国交换的项目,我之前就申请了。现在申请通过了,我马上就要出国,这个交换项目的时间要差不多3个月,我和你说一声。” 燕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她说:“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燕清听见自己平静的回答:“确实应该早点同你们说,不过现在项目已经批下来了,你就让我去吧,不然这个名额也来不及给别的同学了。” 燕妈妈停顿了片刻,问她:“只有这个事情和我说吗,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妈妈。” 最近燕殊和燕清这两个孩子都有点过于反常了。 “没有了。” “那你去那边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燕妈妈有些迟疑的问:“你出发的那天要不要我和你哥哥去送你?” “不用了,跟学校的队伍出发,还是不要搞特殊了。” 燕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只不过几天时间就让霍景融找不到人。冷色调的办公司内,霍景融面色冰冷的坐在沙发上。 虽然要抓到她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她一直这么任性的话,让人头疼。 在霍景融的人找到燕清之前,燕殊先找到了燕清。他风尘仆仆的赶到燕清住的公寓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惊慌的心跳慢慢平复。 燕殊背靠着旁边的墙背,空荡的公寓走廊内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显得有些落寞寂寥。 害怕刺激到燕清,他暂时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向日葵在一点点的凋谢。 燕清总是独来独往,主动的和其他人拉开距离,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明明才是那个主动和其他人拉近距离,永远快乐的人。 燕清低着头走路,突然视线里除了自己的鞋尖还多了一个黑影,她抬头去看,那个靠墙站着的高大男人除了燕殊还能是谁。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但是她很清楚的是她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个满脸疲惫和哀伤的燕殊。 她径直走到门口,用钥匙开门进去,再“砰”的一声关上门,没看燕殊一眼。 我爱你 “燕市长,选择在您手上。” “您选对了,那就是您的政治资源。您要是选错了,就会变成您的挡路石。” 这些话,经由秘书的嘴带到了燕市长耳边。他面色严肃,显然任谁被这样威胁都不会心情愉悦。 而对方所说的所谓选择,就是霍景融登门拜访后,诚意满满的表示:“燕伯父,订婚的事情之前燕清说要和你们商量,我完全理解这件事的突然性。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或者让您不满意的地方,您只管说,我一定改正。” “只是还是希望您能了解,我很爱燕清,非常想娶她作为我的妻子。所以希望您能放心的将她交给我。” 燕市长沉着脸看他,长久的沉默后才说:“燕清年纪还小,就算是订婚我们也认为太早。倒不是说对霍总有什么看法,燕清打小我们就疼爱她,所以我和她妈妈的想法一致,想多留她几年在身边。” 看来话是一时半会谈不拢了,霍景融微微一笑:“您爱惜她理所当然,不过我要娶她的心也很坚定,希望您不要让我等太久。” 回去的路上,岳明深向他汇报情况:“燕小姐国外的交换项目叁个月,要把她直接带回来吗?” 岳明深额头冒汗,“还有一个情况,就是燕公子跟着燕小姐在一起。”毕竟老板之前吩咐给燕公子找点事情,结果人居然跟着出国了。那不就是在说,他没把老板的吩咐办好。 霍景融面无表情,脑中想着这对兄妹,疑惑燕殊对燕清的执着。 “那就再给他们最后叁个月。” 岳明深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还好老板没揪他的错。 *** 燕清当看不见燕殊,燕殊却锲而不舍的追在燕清身后,他也不说话,就是一直跟着她。 燕清忍无可忍,停下钥匙开门的手,侧对着他说:“滚!我不想看到你!碍眼!” 燕殊垂下眼,墨黑的双眼中看不出情绪,一阵沉默之后,他沙哑着嗓音说:“我爱你……” 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燕清,她浑身僵硬,双手握拳死咬着牙,用力深呼吸。她什么也没有说,开门进去“砰”的摔上了门。 燕殊的身体无力支撑,靠着墙缓慢的滑坐下去。他孤伶伶坐在走廊的地上,灰暗的环境里弥漫着悲伤。 燕清从学校回来,昨天的一幕再一次上演,进门前她问他,开口的那一刻先哭出了声:“你滚啊!” “我爱你。” 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滴落,燕清低着头,质问他:“你爱我?你怎么可以爱我?!” “我爱你。” “你让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妈妈?燕殊,你让我真的好痛苦。” “我爱你……” 燕清哭得浑身颤抖,这一声一声,一句一句的“我爱你”,将两个人伤害得遍体鳞伤。 进门之前燕清说:“燕殊,你是我哥。你走吧,不要打扰,叁个月后我会回去的。” 门再一次在燕殊面前关上,燕殊看着紧闭的门,就像是燕清紧闭的心。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是不是太贪心了? 可是为什么十多年的感情能说没有就没有。 那个高大的男人,靠着墙,耸肩哭泣。 冰冷 之后几天,燕清果然没有再看见燕殊的身影,至少他不再那么直白的出现在她面前,逼迫她不得不去面对那些让她厌恶又恐惧的东西。 和往常一样的早上,燕清早早出门,在街角的小店点了咖啡和面包。她安静的坐在靠椅上吃完,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她。 她皱着眉回头去看让她不舒服的来源,熙熙攘攘的异国街头,满眼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但是这种一直被人盯视的感觉并没有甩掉,不管燕清去到哪里,背后总是有那种被人尾随的不舒服感觉。 燕清回到家,门关上的瞬间她背靠着门板深呼吸,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别的什么…… 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燕清说不清是因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轻轻移开猫眼上的遮挡物,将眼睛凑了上去。 对面的房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燕清瞳孔骤缩,死死瞪着眼睛。 是燕殊! 他没有走,甚至让隔壁的住户搬走自己住了进去。他是疯了吗?所以这些天让她感觉不舒服的视线也是他!他是真的疯了,就这么将国内的事情不管不顾,把所有时间都耗在她身上。 胃部绞痛,燕清弯下腰生理性反胃,扶着墙壁干呕。 老天爷,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做? 房间里窒闷得燕清喘不上气,眼眶里泛起泪花,燕清拿上钥匙逃命般的出了门。 夜晚的马路上有些冷清,人和车都很少。燕清一个人漫步目的,独自的走着。 路灯将人的影子拉长,燕清看着脚下自己的影子,然后另一个影子追上来,慢慢把她的影子完全遮盖住。 如果是在以前,她的安全意识会在大脑里拉响警报,可是现在,她沉默的看着那个影子。 他们太熟悉了,她将近20年的人生他从来不曾缺席,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影子她都能确定那是谁。 两人在无声中一前一后的走着,走上了一座小桥。燕清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同样漆黑的河流,她问燕殊:“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爱我。” “可是我本来就很爱你啊……”燕清鼻子发酸,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有些看不清路。 燕殊的声音干燥,他说:“清清,像我爱你那样来爱我。” “不,我不可以!” 胃又开始难受,燕清又想吐。她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眼睛里一片死寂。 一切发生的很快,燕清双手抓住护栏想也没想,从桥上跳下去一头扎进了河里。 两人的距离不算近,燕殊来不及抓住像一片落叶般跌落的燕清,他双眼遍布红色血丝,毫不犹豫地从桥上跳了下去。 可是,终究没有抱住她。 这个季节的河水不算急,却也将燕清冲离他的身边。视线里燕清没有一丝挣扎,任水流冲击,任身体沉底。 燕殊双目充血赤红,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像一把尖刀将他的心捅得鲜血淋漓。 他奋力游到燕清身边,任由自己呛水的燕清已经失去意识,他在水流中紧紧抱住燕清。她的身体是那么冰冷,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就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种无措感席卷了燕殊,他惊慌失措的抱着燕清游到岸边,双手交叉按压她的胸腔,做完人工呼吸后心慌的抱起她去往医院。 不是 医生给燕清做完检查,告诉燕殊病人没什么问题,在医院好好睡一觉就行。不过之后需要注意休息,她有点神经衰弱。 燕殊坐在床边,紧紧抓住她的手,听见医生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黑色的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燕清。 医生对这个东方男人有点好奇,他浑身湿透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医生的视线在病床上燕清的脸上与燕殊的脸上来回转,实在好奇:“这是你的妹妹吗?”因为外貌上有一点相似,所以才这么问。 燕殊轻轻的摇头,他依然注视着燕清。硬朗的五官苍白,嘴唇动了动,他说:“不是,她是我的妻子。” 医生眼中,这个东方男人身上浓重的悲伤甚至让他有些惊讶。 这一刻,燕殊一定很痛苦吧。 医生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问。离开前表示他可以提供衣服让他换上,毕竟穿着湿的衣物对身体不好。 后半夜,燕殊上床将燕清搂在怀里,手掌下她的身躯很瘦,摸下去都是骨头。 让燕清的脸埋在自己胸口,燕殊的下巴轻轻放置在她柔软的头顶,两人相拥的姿势,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对十分相爱的夫妻,如果不是看见燕殊脸侧滑落的泪珠的话。 他抱紧了燕清,不断亲吻她的头顶。 说起来她一直对他很残忍,或许是只有彼此之间如此亲密的人,才知道他的软肋和致命弱点在哪里。 他借药发疯,在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强硬的占有她,她的第一反应是咬舌自尽。醒来后面对荒诞的现实,她通过自残的方式逼他退步让他离开。现在,他说爱她,她不愿意接受,跳河再一次以死相逼。 他应该体谅血缘禁忌的感情带给她的伦乱的痛苦,毕竟他自己深陷痛苦中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他太清楚其中的滋味。 燕殊知道她还需要时间,需要慢慢接受现实,但是他也很清楚,燕清接受的教育和成长经历都不会让她接受乱伦更不会接受他。 燕殊感受着怀里燕清温热的体温和心跳,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题,燕清的抗拒和他的执着,注定没有好的结局。 所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再伤害自己,因为这比你杀了我更让我痛苦。 燕殊将燕清带走了,学校里以哥哥的身份表明燕清身体状况不好带她回国治疗。燕清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个陌生的公寓。 她从卧室出来,走到客厅见到在煎牛排的燕殊,他一脸平静,笑得很温柔,用燕清记忆中的口吻亲昵的告诉她:“先去洗漱,洗漱间在右手边尽头的位置。马上就开饭了。” 燕清愣愣的看着他,燕殊已经转回身继续煎牛排。她慢慢走去洗漱间,观察着这间公寓。 不大不小,两室一厅,家具齐全,甚至眼前洗漱间里摆放的洗漱用品都是成套的,不过是两人的套装。 两个一模一样的刷牙杯摆放在一起,里面分别放着一粉一蓝两只牙刷,牙刷头靠在一起。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披散着头发,素白的脸上一双黑眼圈非常显眼。她拿过牙刷,一边刷牙一边想,这么憔悴一点也不像她自己。 注射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以一种堪称平和的气氛结束了早餐。燕清又坐了一会,视线紧盯一脸温润的燕殊。 身体向后一移,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燕清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疼得要死,最后双眼大睁瞪着天花板。 遇到困难,不管有没有可能,都还是应该要尝试一下。 所以她又从床上起来,赤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确定外面很安静,她穿上拖鞋打开了门。 在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燕殊,此时他将视线看过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燕殊脚步一转,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回了房间,再出来时手上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 她神态自然的走到门口,不死心的使劲掰动门把,因为这是一个指纹锁。 尝试了很久,她的手发红疼痛,她才有些闷闷的开口:“开个门,我要去扔垃圾。” 燕殊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燕清面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神经上,让她身体条件反射性的紧绷起来。 他太高了,燕清需要仰头看他,而燕殊正温和的低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她眼中他清瘦了很多,原本就深邃的五官现在线条更加锋利。 他伸手勾走她手中的垃圾袋,顺手放到一边,“交给我来处理。”燕殊的双手按住燕清的肩膀,推着她走回客厅,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而他自己紧靠着她。 燕清一把甩开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质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你没有权力把我关起来。” 燕殊温柔的双眼阴沉下来,他将燕清抱进怀里,他喜欢这种拥有她的真实感。 “不要闹了好不好,你乖一点,听话。”柔和的声音,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不要一错再错!”燕清严厉的指责。 “你太任性了,总是对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你不心疼哥哥心疼,我是为了你好。乖乖待在这里,让我来照顾你。” “哥哥是为了你好。”燕殊将燕清抱得更紧了,她连动一动都困难。 以爱的名义,我是为了你好,这就是燕殊将燕清关起来堂而皇之的理由。 兄妹俩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相拥,这个房子就是他们爱的巢穴。 “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燕清反复重复,她说:“你不可能永远把我关在这里,爸爸妈妈你也不要了吗?” 燕殊的声音变得悠长,像是在认真思考般,“对啊,我不会一直关着你的,等你爱上我之后我就带你出去,我们在这里登记结婚。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回去以后我们搬出去住,不把这件事告诉爸妈就行。我们是一家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燕殊的疯狂让她感到震惊,“你疯了!你是我哥,我不会爱你,永远不会。” 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燕清的脑袋,如果她能抬头,一定能看到此时燕殊眼底的温柔和爱意,他微微勾着嘴角,心情愉悦的说:“你会爱上我的,一定会。” 燕清皱起眉头,认为他已经病得不轻。 而她看不见的地方,燕殊的另一只手突然拿出一只针管。粉红色的液体和闪着寒光的针尖,看上去诡异恐怖。 针管对准燕清的颈静脉,一针扎了下去,粉红色的液体慢慢的全部注射进入她的身体。 依恋(H) 燕殊的公司虽然主营业务做的是医疗器械,但是在一些医药方面也有自己的特殊渠道。 药效很快起作用,燕清的身体失去力气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燕殊掌着她的身子,温润的脸庞勾出和煦的笑容。 他说她会爱他,一定会。 这种针剂虽然不能上市,但是确实是通过了四期临床试验。 燕清的身体开始发烫,她轻轻的喘气,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在他怀里扭动,一双含着水雾氤氲的眸子祈求的看着他。 红润的唇颤动,她抖着嗓音,不知所措的问他:“哥,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受?”说着说着,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那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 干燥的大手抚上她素白的脸,食指轻轻擦去泪水,看着她像只小鸟一样依恋的将脸埋进他的手中。 这种药剂的作用机制与抗抑郁症药物的作用机制刚好相反,通过提高神经递质酶的活性和多巴胺的再摄取,减少da浓度和神经递质的浓度,从而达到放大人体脆弱情绪的作用。 而且这种药剂的使用者会有成瘾性,除了会特别无助变得极度需要别人以外,还会对性欲产生成瘾性的渴求。 “哥哥,亲亲我好吗?亲亲我……”燕清带着哭腔的声音,抓着燕殊的手臂,双眼湿漉漉的看着他。 她现在不仅身体上需要他,精神上同样也无法离开他。 燕殊依她低头含住两瓣柔软的唇瓣,粗砺的舌头沿着唇线舔了舔,他又离开她的唇。燕清昂着脑袋去追他的唇,不明白他怎么只亲了亲就停下。 他将黑色的塑料袋指给她看,“现在还不能亲,我要去扔垃圾。” 燕清急切地抱住他,撒娇:“不要,不要去。”她的头枕在他胸口,耳边就是他的心跳。“不要扔下我,不要去丢垃圾。” 燕殊双手捧起她的脸,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他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诱哄她:“那你想要什么,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 燕清小声啜泣,大脑乱成一团浆糊,只觉得特别心慌,她说:“我想要……我想要你……” 滚烫的大掌从燕清衣服下摆滑了进去,细细抚摸温香软玉般的皮肤。他观察着她的反应,只除了刚开始她轻轻颤抖了一下,她乖乖的任由他动作。 大掌推高内衣,握住两只浑圆的奶子揉弄,他低头含住她薄薄的耳垂,温柔的引导她:“自己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燕清抬头看了看他,抬手将衣服脱下扔到沙发下,又伸手脱了内衣。 白天阳光照进来,透亮的客厅,沙发上一对亲兄妹亲密的交缠。他手上把玩着两只漂亮的奶子,手指捏住两颗粉尖尖拉扯,她敏感的小声哼叫。 “帮我把衣服脱了。”燕清白嫩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燕殊衣服的扣子,男士上衣也被扔到了地上,露出一身结实健壮的肌肉。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裤子上,又说:“帮哥哥把裤子也脱了。” 解开裤头,拉下拉链,燕殊配合的站了起来,深沉的双眼中她小脸埋在他胯间,认真的给他脱裤子。 两条粗壮的大腿,燕清脸正对着男人腿间鼓起的一大团,鼻间都是浓烈的麝香味道。 还剩最后一条内裤,燕清白皙的手指搭上内裤边缘,双手往下扒拉,一根勃起的粗大性器猝不及防的弹了出来,“啪”的一下打在她素白的小脸上。 她愣了愣,没有后退也没有迟疑,也不管红透了的龟头顶着小脸,前面的小孔吐出透明粘液,她亲手将燕殊脱得一干二净。 水乳交融(H) 明亮的客厅内,赤身裸体的两人毫无顾忌的交缠在一起。 燕清跪坐在燕殊腿间,双手抓着男人胀红的性器,小嘴含着龟头吞吐。 他的阴茎太大,燕清的嘴含不了太深,细滑的舌头绕着冠状沟舔弄着硕大的龟头。 燕殊呼吸渐渐急促,他忍不住扣着她的后脑勺挺腰,将性器送得更进去。“吃进去一点,乖……手摸摸下面的精囊。” 性器太粗太长,燕清的小嘴撑开得不能再撑,红润的小嘴中插着一根巨大的肉棒,“啧啧啧”的舔弄,口水从含不住的嘴角流下来,把棒身弄得湿漉漉。 燕殊的手掌垫在燕清挺翘的屁股下面,掌心覆住整个阴户揉了揉,拇指挑逗粉嫩的阴蒂,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她穴里扣弄。 燕清全身泛着粉,像一块漂亮的粉玉,在他手里泄了出来。燕殊抽出手指含进嘴里,将她的水吃个干净。 性器在她嘴里快速冲刺,抵着喉口射了出来,他将坚硬的性器从她嘴里抽出来,看她脸蛋鼓鼓的含不住他的精液,白浊沿着嘴角蜿蜒。 手指勾起精液,全部喂进她的嘴里,他轻声哄道:“都吞下去好不好?” 燕清喉咙滑动,费力吞了两叁口才将味道浓重的精液全吞了下去。 燕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拉起她两条雪白的大腿推高至她胸口,整个下体摆成m字呈现在他眼前。 他视线灼热的盯着吐出一口又一口清液的花穴,埋头进她腿心将整个阴户含进了嘴里。 含住挺立的阴蒂狠狠嘬吸,舌尖顶着阴蒂打圈。燕清禁不住他这样的口交,抖着屁股喷出的水把燕殊的脸都打湿了。 燕殊抹了一把脸,又对着穴口狠狠舔吸了两口,直起身体跪坐在她两腿之间。 大手拉着两条大腿缠在自己腰上,燕殊拿过一个抱枕垫在她的臀下,大敞的腿心高高的对着他胀成紫红色的性器。 燕殊握着她的腰,俯身耸腰把性器整根插了进去。紧热的内壁长满了肉褶,包裹住狰狞的性器一吸一吸的动,咬得燕殊的性器涨得更大了。 燕清下体撑得难受,性器插得太深,她捂着肚子感觉肚皮都要被肏穿了。 “嗯……”燕殊长长叹出一口气,“里面好热,好紧。”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双眼注视着交合处,看着自己坚硬粗大的性器肏开穴肉,在紧绷得透明的小口里疯狂进出。 汗水滑过燕殊性感的胸肌,他挺动腰杆,用力撞击身下温暖紧致的肉穴。 “轻一点,不行……啊……”燕清被肏得很难受,插得太深了,龟头直接撞上宫口,肏得她体内一阵一阵的疼。 大龟头狠狠擦过燕清体内的敏感点,把她插得摇头哭叫着求饶:“不要……停!停下!” 燕殊低头含住她伸出来的小舌头,吮吸了两口,咬着她的唇问:“喜欢吗?哥哥干得你爽不爽?” 燕殊抓着她的腰,肉棒肏开淫穴,大龟头干进去,一插到底。燕清绷紧了身子,两腿颤颤发抖的到达了高潮。一大股淫水直接浇在龟头上,烫得燕殊腰眼一麻,浑身过电般酥酥麻麻。 “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激烈,粗长的性器猛地顶到最深处,性器相连的地方泥泞不堪,汁水横流,把周围的阴毛湿透了。 “哥……哥哥,慢,慢一点……” 那一声“哥哥”直接触及到燕殊的神经敏感点,他抓着燕清的屁股向下一按,同时重重往上挺腰一撞,龟头撞开宫口抵着内壁射出大量白浊滚烫的精液。 从此君王不早朝(H) 从客厅的沙发肏到地板上,燕清塌腰撅臀跪在地板上,燕殊跪在她身后压着她的屁股后入,射过好几次的性器依然坚硬的勃起。 精悍的腰腹耸动,油光水亮的性器长驱直入,一杆入洞直接插到最深处。 燕清断断续续的哼叫:“不……不要肏了,要被肏坏了……啊!” 交合处响起黏腻的水声,绯红的小穴吞吐着燕殊的大肉棒,“肏不坏,多肏几次你就适应了。到时候你还会哭着求我干你。”他揉捏着燕清弹性十足的臀肉。 事实也果真如此,虽然燕殊干穴凶狠了些她就摇着头哭着说自己受不了了,可是一旦离开燕殊的肉棒她又哭唧唧的缠上来求着他要。 在浴室给她清理到一半,她呻吟着媚眼如丝的央求他快点插进去干她。 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得不进食,燕殊放开她,穿上衣服去楼下取回外卖。刚一进屋她就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衣跑过来抱住他,衬衣下面却是真空的。 她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他,嘴里不断说着:“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他将她抱到腿上,拆开饭盒喂她吃饭。慢慢咽下几口,她坐在他身上轻轻的扭着屁股去寻底下那根硬硬的肉棒。 她光着屁股,流出的水把燕殊的裤裆都打湿了。燕殊被她撩拨得来了欲望,拉开裤链放出粗硬的性器,对准艳红糜烂的的穴口插了进去。 两人交迭的坐在客厅餐桌的椅子上,上面在进食,下面性器交合“咕叽咕叽”的干出黏腻水声。 燕清离不开人,所以燕殊大部分时间都和她在一起,下面胀大的性器也一直插在汁水淋漓的小穴里。 等燕清累得睡了过去,他缓缓抽出性器,干开的小口吐着精液合不拢。他拿热毛巾给她清理干净,又将药膏抹在红肿的穴口。 燕殊轻手轻脚的出门,去书房处理公事。 “本季度的资产负债率......”,远程视频会议正在进行,书房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燕清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燕殊赶紧关了摄像头。 视频那边,一众高管们惊讶的看着老板黑掉的头像,若有所思。实在是老板反应太快,他们只看见一个身形纤薄的女人跑了进来,连脸也没来得及看清。 但是会议没有结束,众人只好继续守着电脑,等老板再次进入视频会议室。 摄像头打开了,众人怀着些许八卦的心思不约而同地往老板的摄像头看过去。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珠子。 老板将那个女人抱在怀里,虽然是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脸,但是就这个漂亮的背影,修长的脖颈,乌黑的头发,绝对是一个美人。 视频会议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进行,老板抱着那个女人,神色严肃的听着众人的汇报。 而燕殊这边,实在是桌子下面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燕清湿漉漉的穴正含着他胀大的性器套弄。 燕殊像是一个荒淫无道的君王,为了燕清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将大部分工作交给副手处理,压着燕清在这间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激烈交合。燕清常常被干得香汗淋漓,身下花穴含着肉棒喷水。 心惊「Рo1⒏space」 燕清躺在床上,雪白的小腹凸起,燕殊射了太多精液进去。 他的视线落在凸起的小腹上,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墨黑的眼仁透不进光。 看上去像是怀孕了,虽然他也很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不管将来这个孩子是怎么样都会好好爱它。 可是,纵使有诸多理由和借口,都比不上燕清重要。所以,没有孩子虽然遗憾,但拥有燕清他已经非常满足。 *** 三个月后,到了燕清回来的时间,霍景融问岳明深:“她什么时候到?” 岳明深将情况如实说明:“没有查到燕小姐回程的班机信息,学校那边的意思是燕小姐申请了延期,所以……所以近期应该是不回来了。” 霍景融的手指敲了敲办公桌面,冷漠的说:“三个月就是三个月,找人把她带回来。” 由于没有老板的吩咐,岳明深也不敢擅自找人跟踪监视燕清的情况,结果等到现在要找人,就发现出了大问题。 国外的学校根本没有收到燕清延期的申请,他立即让人调查燕清在国外的情况,得到的信息是燕清早早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回国。 但其实燕清的人际关系并不复杂,简单调查她的生活活动,尤其是她宿舍楼的监控,就能看出问题出现在哪里。 岳明深看到监控中,在走廊里对峙的燕殊燕清兄妹,心里顿感不妙。 又联想到公司关联的一个私募基金的同事提到的事情,这个同事同时也是燕殊公司的大股东之一,所以必然会出席其公司的内部重要决策会议,他提到这段时间燕殊一直是线上办公,并且办公时经常会带上一个女人。 所谓细思极恐,不是他非要往这方面想,而是燕殊所表现出来的行为真的属于极度妹控,而且这一切事情发生的未免也太过巧合。 岳明深自然是不敢将自己心里的猜测告诉老板,只是亲自调了人去到燕清交换项目的学校。 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查了一个星期,硬是没有查到任何一点关于燕清和燕殊的消息。 这倒是不奇怪,毕竟以燕清现在的状态,她离不开燕殊同时内心的不安全感被药物放大不能出门,所以燕殊和燕清就没有出过门。那么从社会工程学的角度,在物理上也是很难查到关于两人的消息。 可是时间拖不起,霍景融已经对他的进度感到不满,岳明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但是解决不了问题。 再一次没有任何收获,岳明深低垂着脑袋站在霍景融的办公室里,他翘腿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以岳明深对他的了解,知道老板此时的心情绝对算不上美妙。 毕竟是一个不同的国家,行事作风肯定是受到限制的。大费周折之后,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公寓,霍景融都要被气笑了。 直接破门而入,哪怕是在客厅,众人也为这浓郁的情欲气味感到心惊,岳明深不由得悄悄的看了老板一眼。 有恃无恐 霍景融和岳明深站在客厅,彼时燕清和燕殊还在床上,燕清的腿勾绕在燕殊腰上,喘气如丝般缠着燕殊要。 没有关紧的卧室房门内泄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霍景融脸色难看得像是要吃人,岳明深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这么大动静,卧室里的人不可能没有听见。燕殊安抚好燕清,将性器慢慢从她体内抽出来,吻了吻她潮红的脸,随手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就看到客厅里站着的乌泱泱一群人,尤其是为首面色不善的霍景融让燕殊的心沉了下去。他关紧了卧室的门,慢慢走到了客厅。 “霍总,擅闯他人住宅可是违法的,请问您有何贵干?”两个身高体量都相当的男人,面对面的站着,视线硬碰硬的交汇。 “啧!”霍景融额头青筋跳了跳,看着燕殊这一副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就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没有说什么,侧头眼神示意后面的人,径直往卧室走。 燕殊走上前挡住他,可霍景融毕竟带了一群彪形大汉,寡不敌众,燕殊立即被压制住拉到了一边。 进到卧室,掀开燕清身上的被子,才觉得触目心惊,满身的性爱痕迹。看到燕清手臂上的针孔,霍景融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拉过她的手臂仔细查看,又拉开燕清的眼皮看她的瞳孔。 不是毒品,霍景融稍稍放松了一点。 又看到燕殊射在她身上的精液,霍景融嫌恶的扯过毯子将燕清裹住抱起来往外走。 “放开她!你他妈放开她!” 燕殊红着眼愤怒的推开挡在身前的人,但是马上又有更多的人挡在他面前,他无论无何也靠近不了燕清。 把燕清放到自己的车上,霍景融看着她的睡颜,内心是复杂的。兄妹乱伦这种事在他的生活圈子里不算稀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燕清和燕殊身上。 他了解燕市长,以燕市长一家的教育方式,兄妹乱伦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燕家。 再结合燕清手臂上的针孔,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霍景融当着燕殊的面带走了燕清,燕殊被狠狠揍了一顿,满脸是血的扔在地上。 燕殊吐出一口血,狼狈的趴在地上。他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浑身疼痛无力再动。血液从头顶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恍惚中他看向敞开门的卧室,似乎燕清仍然在里面等待着他。 这一段时间,他们没日没夜的在这个房子里做爱,紧密的占有对方的身体。 他不后悔,他只是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怒,都是霍景融的错,是霍景融分开了他和燕清。 霍景融就像一座迈不过去的山,压在他的头上,压在整个燕家的头上,他痛恨在霍景融带走燕清时自己的无能为力。 燕殊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又回来,四处搜寻燕清的证件。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已经是满屋的狼藉,再也不是之前他和她温暖的家。 呼吸都疼痛,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想到燕清现在已经离不开他,燕殊躺在地上,满是血污的脸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容阴郁又病态。 药效很好(H) 回程的路上,没有药剂注射燕清的身体出现戒断反应,霍景融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火炉。随行的医生过来检查,很快就得出和霍景融预想的结论,是中了药但是还有性瘾发作的成分。 她柔弱无骨的倒在他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在他胸口拱来拱去,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吐气如丝般娇吟着:“热……呜呜呜,好热,好难受,呜呜呜……” 私人飞机上,霍景融把燕清原本就已经大开的领口扯得更开了,漆黑的眼眸看着两团雪白绵软的乳肉随着她的动作,暧昧的上下晃动。 他冷眼看她因情热而在他身上厮磨扭动,冷峻的脸上下巴紧绷了起来。 就挺烦的,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女人,结果事情越搞越乱,甚至未来的大舅子还和自己老婆搞上了,总之就很糟心。 霍景融烦躁的对着燕清的屁股狠狠甩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十分响亮清脆。 失去理智的燕清完全沦为药物的奴隶,她不明白往日里疼爱她的男人为什么不仅不给她,还要打她。 燕清有些生气,用头顶磨了磨男人的胸口,不解气的张口咬住了男人单薄衬衫下的乳头。 她含住男人的乳头,用牙齿轻轻的啃咬,又用舌头舔了舔用力吸了两口,发现根本吸不出奶。 她“呸”的一声吐出乳头,眼睛雾蒙蒙的,像个小傻子一样看着霍景融哭唧唧的抱怨:“为什么没有奶奶?我要喝奶奶!” 她喊得好大声,一时间把霍景融喊得一愣。 霍景融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看着她这副样子,几乎能想象的到这几个月她和自己的亲哥哥燕殊在床上玩得有多花。 虎口掐住她的脸,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荡妇!” 单手解开裤头,裆部鼓起来的一大团释放,胀大勃起的东西在空中跳了跳,直挺挺的对着燕清。 燕清现在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对这根东西却一点也不陌生。 柔嫩的小手握住粗大的性器,龟头顶在她掌心揉了揉,前面小孔流出的黏液弄得她满手都是。 她自己也湿得不行,小穴瑟缩着吐出一股又一股透明清液,她非常主动的扶住坚硬的肉棒对准自己的下体,双手扶在霍景融肩上,翘臀一沉,缓缓将整根性器坐了进去。 燕清攀着他的肩膀上下套弄,花穴里汁水横流,被撑得透明的小口艰难的吞吐着粗大狰狞的肉棒。 她一边摇晃着身体骑乘,一边说着淫词荡语:“鸡巴,要哥哥的大鸡巴……好粗!大鸡巴好粗……啊啊!清清要被大鸡巴肏死了!” “你叫我什么?”原本性器被她里面湿热的甬道包裹得很爽,一听她的话马上就冷了脸。 霍景融身体后仰,靠在私人飞机的软床上,没有任何动作看着燕清坐在他的性器上自娱自乐。 燕清很快就自己玩到了高潮,下体抽搐着绞紧了性器,层层迭迭的媚肉裹着性器吮吸。也有几个月没肏她,他也禁不住绷紧了腮帮压着她的腰往下按,腰胯往上一挺,龟头破开宫口操进去抵着内壁射精。 燕清被浓稠滚烫的精液烫得哆嗦,霍景融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 耐药性(H) 刚刚高潮完,燕清又哭唧唧的摇着屁股,磨着体内仍然十分粗硬的性器。她一边哭着说自己受不了了,一边又含着性器不放。 刚开始霍景融没多想,素了这么久他只吃一回也肯定是不够,索性把她压在身下,从后面肏进去。 花穴含着大量淫水和精液,性器轻而易举的肏进去,肏得又深又重。以往这种程度她是吃不消的,他刻意停下来让她缓一缓。 哪曾想她的身体已经被燕殊开发得特别好,不仅没有任何不耐受,甚至往后摇着小屁股去吃他的鸡巴。 块块肌肉堆砌的腹部猛地撞上雪白肉臀,“啪”的一声性器狠狠的干进去,肏得燕清肚子都凸起了男人性器的形状。 抓着她的屁股从后面肏,躺下去抬起她的一条腿侧入,压着她面对面的干,霍景融一连操了好几回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欲望。 门外的保镖以及岳明深等人听着里面激烈的声音,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岳明深不着痕迹的挡了一下自己鼓起来的裤裆,听着耳边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肉体撞击声,不由得咂舌。 中了药的明明是燕小姐,为什么老板也跟吃了药似的金枪不倒。岳明深在心里给自家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性器在肉穴里疯狂抽插,霍景融压着她狠狠肏干。两人耻骨相抵,两颗湿漉漉的精囊抽动,紫红的性器一边射精一边往更深处肏,好像真的要把她肏穿肏烂一般。 性器交合处混杂了各种体液,大腿根都是湿的。性器慢慢抽出,大量白浊精液从肏开的洞口流出来。 床上更是一片狼藉,霍景融将娇软的燕清捞进怀里,叫人进来收拾的同时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喷洒下来,霍景融面无表情的给她清洗,鼻尖全是她身体上浓郁的香气。 洗着洗着,她居然又哼着要。大手掰开她的两条腿,霍景融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站稳,蹲下去另一手查看她使用过度的肉穴。 阴蒂、阴唇都红肿了,他的手指摸上去穴口还在微微抽搐发烫。 霍景融蹙眉,冷硬的五官上神色冷冽,他站了起来深深的看着燕清。 要么一直肏她,要么给她药。 但显然燕清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扯过柔软的白色毛巾将她裹起来,外面的床已经收拾好了。 她依旧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吐着粉红的小舌头,胡乱说着一些话。“为什么不给我,我想要,呜呜呜……” 霍景融眸光闪了闪,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将拇指伸了进去,湿热的口腔里细滑的舌头立刻舔了上来。 没断奶的小猫一样,他伸手细细摩挲燕清瓷器般白皙的脸颊,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样子,语气不知不觉间轻柔,“乖一点,不是不给你,我怕肏死你。” 这种药确实奇怪,霍景融躺在燕清身边等了许久,都不见她睡着。他看着她红润的脸庞,皱起了眉头。 燕殊是怎么想的?一边肏自己的妹妹,一边继续给她注射药物维持她这种类似性瘾的状态? 霍景融可以确定,以当时他找到燕清的状态来看,燕殊绝对没有给她停药。 那么问题是,这种药有没有针对性的人体抗药性的药? 刀俎 飞机落地的第一件事,霍景融快速将燕清送到了医院。 此时燕清服用了安眠药,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沉睡。医生给她做完检查之后,将检查报告拿给霍景融,“燕小姐用的药是精神类药物,可以通过其他精神类药物对冲药效,但是会有一定的副作用。” 霍景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决了医生的提议,“用安眠药或者镇定剂,让她先睡着,其他的等两到三天之后再说。” 岳明深敲门走进病房,“老板,下午商务部召开的企业圆桌会,差不多到时间出发了。” “有受邀企业名单吗?燕殊的公司在不在名单上?” 岳明深点了点头:“在。” 霍景融走到床边,摸了摸燕清沉睡中的脸,“不用等两三天了,今天晚上就能有结果。” 政府内部的闭门会议上,霍景融果然看到了燕殊,会上没有沟通机会,但两人意味不明的对视了一眼。 其实不用霍景融找人堵燕殊,他也会自己找上来。 霍景融漆黑的眼睛看向燕殊,语气轻蔑:“燕总,你应该庆幸有燕清保你。” 燕殊身上的伤在隐隐作痛,提醒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带走了他的燕清。他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视线阴鸷的直视霍景融,嘲讽道:“霍老板,如果你不姓霍,你认为你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带走燕清,还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霍景融周身的气压骤降,鹰隼般锐利的视线仿若一把利箭。 霍景融睥睨着他,从容不迫的说:“弱肉强食。你为鱼肉,我为刀俎。燕总,是时候认清现实了。” 燕殊毫不在意,“霍老板,带路吧,我想我妹妹现在很需要我。” 推开病房的门,燕殊一眼看到病床上睡着的燕清,呼吸间胸腔平稳的起伏,她睡得很安稳。 他控制不住的想靠近她,霍景融的身体格挡在他们之间。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却非要阻碍他。 “燕总,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霍景融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燕殊走到病床边,伸手将燕清额前的头发捋向耳后,双眼中是溢满的温柔,她是他无比珍贵的珍宝。 “生物酶类药品,两个月后生物酶就会失去活性,到时候她就不会再受到任何影响。当然,这种药完全无害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两个月,药效发作时,让她在冰水里泡两个小时就能缓解症状。” “好”,霍景融冷漠的看着他,“你可以离开了。” 保镖推开门,一左一右站在门的两边,在等燕殊出来的同时也是一种威胁。 燕殊深深的看着燕清,他状似云淡风轻的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霍老板,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呢?燕清她不爱你。” 门关上,病房内只有燕清与霍景融,他耳边仿佛一直回绕着燕殊的那句话。 她不爱他?霍景融将燕清从床上抱起,她软绵绵的倒在他的臂弯里,任他为所欲为。 虎口掐住燕清精致的下颔,这张脸一笔一画都完美的踩在他的审美点上,“你哥哥似乎搞错了问题。” “我要你,和你爱不爱我,这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冲突。” 熟稔 冰水装满了浴缸,数十桶冰块倒入其中,燕清穿着白色的裙子躺在浴缸中,比裙子更白的是她惨白的脸色。 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冰水浸透了她的身体,乌黑的头发像海妖的长发一般在冰水中铺开。 她已经泡了一个多小时,冷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寒冷穿透皮肤,钻进她的骨头缝里,冰水抑制了血液流动的速度,发白的嘴唇哆嗦颤抖,身体渐渐失去知觉,大脑却疼痛异常。 霍景融就守在她身边,他拿了张椅子放在浴缸前面。 头顶和身后的灯光,将霍景融的影子投射在浴缸上,整个浴缸包括燕清都笼罩在他的影子下面。 此时燕清意识是清醒的,可刺骨的冰冷让她思考不了多少,她艰难的扭动脖子往霍景融的方向看去,男人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只能看见一个充满压迫感的巨大阴影。 她慢慢收回视线,依旧抱着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我现在哪里?我哥呢?” 浴室内男人低沉的嗓音很有质感,“在我家,关心好你自己就够了。” 燕清垂下视线,看着淹没自己身体的冰水和冰块。其实燕殊不是没有给她停过药。 人总是贪心的,当燕清沉溺于他给予的情爱中时,他也清晰的知道掩藏之下的丑陋。 燕殊以一种奇怪的侥幸心理,给燕清停了药,彼时她也是在刺骨的冰水中渐渐清醒过来。 他蹲在浴缸边,温柔的抚摸着燕清苍白的脸,心疼的说:“哥哥知道你冷,再坚持一会。” 当时她一看到燕殊的脸,就恐惧的大喊着,嘶吼着:“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燕清应激的状态刺激到了燕殊,他脱了衣服跨进浴缸里,就在冰水与冰块里,抓着她的腰疯狂的肏了进去。 下面肿胀的性器狠狠撞开宫口,仿佛钉在她的身体里一般。上面燕殊紧紧咬住燕清的后颈,阴郁的说:“我们流着一样的血,一辈子都不会分开。我不会离开你。” 他真的没救了。 霍景融看了眼腕表,两个小时已经过了,他将燕清从冰水里抱出来。“哗啦”一声,燕清身体上的水弄湿了男人黑色的衬衫。 燕清坐在床上,身上裹了几张毛绒毯子。霍景融站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她乌黑潮湿的头发里,他用毛巾轻柔的给她擦头,又拿吹风机把她的头发吹干。 床垫微微下陷,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坐在燕清旁边,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进自己怀里。 燕清平静的问他:“你知道我和我哥的事情了?” 男人的手像撸猫一样轻抚着她柔顺的黑发,冷淡的回了两个字:“知道。” “那你的想法呢?就算是这样也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吗?”燕清问。 “为什么不行?”霍景融反问。 对啊,没什么不行,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 燕清闭上了眼睛,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也在听耳边他的心跳。她说:“你们都是一样的,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也不会尊重我。燕殊他说他爱我,所以才这么做。你呢?你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欲望。” 男人叹了一声,“你是我的金丝雀,在笼子里住久了就会慢慢就会习惯。” 他们像熟人一样熟稔的说着话,人在遭受到其他打击之后,之前受到的伤害就会变得没那么痛苦。 温暖(H) “你爱我吗?” “我对愚蠢的恋爱游戏没有兴趣。” “那好,反正我很讨厌你。” 接下来两个月的脱敏时间,只要到了燕清泡冰水的时候,他甚至会推迟工作上的安排陪在她的身边。 燕清沉默的泡在冰水里,霍景融沉默的坐在浴缸边缘。无声中,仿佛有一种奇怪的纽带连接着他们彼此。 陪伴! 比起爱不爱,更重要的是陪伴,是得到之后就不能再失去。 而燕清呢?她想要什么? 自由。 那她能得到什么? 什么也不能得到。 强权不可撼动,她没有走上牌桌的筹码。 冰水浴的最后一天,男人用他的体温温暖她的身体。深色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肉体紧紧交缠在一起。 她雪白的裸体揽在男人健壮的臂弯中,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般倾泻在空中,随着男人不断加深的吻而微微飘荡。 她的身体不再冰凉,白得发光的肉体慢慢渲染出暧昧的粉红。男人宽大的手掌按在她赤裸的脊背上,五指用力,似乎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浑圆绵软的胸乳贴在男人健硕的胸肌上,挤得变形,白腻的乳肉就像压扁的雪媚娘。 粗厚的舌头在她馥郁香甜的口腔里翻搅,下面两条分开的雪白大腿跨坐在男人肌肉紧绷的大腿上。汗珠滑过结实的腹肌,腹下因为忍耐暴起了青筋,完全勃起的性器激动的吐着前列腺液,湿漉漉的黏液润湿了她敏感的阴蒂。 他们的肉体在迫切的渴望着彼此,男人一手抚摸着她的侧脸与她深吻,一手用力抓紧软弹的臀肉,挺胯将粗硬的性器贴在她腿心抽插。 “唔嗯……啊……嗯……”燕清遍体酥麻,身体软成一滩水,在情欲的席卷之下张着小口轻轻喘气呻吟。 兴奋的龟头抵在穴口,大手掌控着她的腰肢让她慢慢的坐了下去。粗大的性器连根吞没,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闷哼。 性器插入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深度,燕清双手抵在男人胸前,挣扎着抬起屁股想要逃离。 男人往上重重一撞,从穴里脱离出来的半截肉棒又全部狠狠捅了进去,龟头直击宫口。燕清双腿发颤,再也维持不住一屁股坐在男人粗硬的性器上,整根吞了进去,雪白的臀肉下紧紧压着两颗深褐色的精囊。 男人把她抱在腿上肏,饱胀的卵蛋在腿间甩荡,“啪啪啪”的撞在娇嫩的穴口。燕清觉得下体又疼又胀,粗壮的性器将狭窄的甬道撑大到足以容纳性器,穴口绷得透明艰难的含住性器。 她坐在坚硬的性器上,被肏得不断上下起伏,胸前两团圆乳随着肏弄的动作上下晃动。身下龟头猛烈的撞击宫口,阴茎表面虬结的青筋与甬道内的褶皱摩擦,肏得穴里汁水丰沛,越流越多。 “噗呲噗呲”的淫靡水声,整根性器上都是淫水,又深又重的操进去再抽出来。 湿热黏腻的穴肉裹紧肉棒,霍景融爽得不断挺腰疯狂肏干,性器大开大合的抽送,龟头前面的小孔翕张,狠狠撞开宫口射出滚烫浓稠的精液。 燕清无力的趴在他胸膛浑身颤抖着喘气,小穴被精液烫得再一次送上高潮,紧紧裹着粗硬的肉棒痉挛的喷水。白浊的精液被肉棒全部堵在她的体内,一丝都没有流出去。 定局(H) 唤醒燕清的不是清晨明媚的阳光,而是身体上男人肉贴肉黏腻的汗水和体温。 她一睁眼,看到的是埋在胸前舔弄乳尖的黑色头颅,耳里听到的是身下插穴淫靡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 性器上凸起的青筋摩擦着甬道内的敏感点,快感像电流一样流遍四肢百骸,精致的下巴抬起,优美的脖颈后仰弯曲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汗珠在她瓷器一样白皙滑腻的锁骨上打转,霍景融沉眸看了她一会,低头舔掉她锁骨处的汗珠。 紫红色的性器在肉穴里大开大合的肏弄,把穴里流出的淫水捣成泡沫。紧致的穴被肏得发红发烫,紧紧裹住肿胀的肉棒吮吸舍不得松口。 这是一场让人浑身舒畅的晨间性事,青筋暴起的大手狠狠揉弄了两把手下软弹的臀肉,原本雪白的肉臀上现在遍布青红指痕。 霍景融捧住她的屁股,胯下凶猛的撞击,撞得燕清视线不断晃动,她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在他手上随他折腾。 粗硬的性器狰狞凶狠的冲进肉穴里,把狭窄的甬道撑开,又深又重的插进去,圆硕的龟头一边吐着前液一边猛烈撞击宫口。 燕清两条大腿无力的搭在男人肩上,随着“啪啪啪”的肏干,白嫩的足尖在空中晃荡。 男人性感的低喘一声,紧实的臀部绷紧,压着燕清身上胯下疯狂耸动,性器激烈的冲刺后白浊浓稠的精液大股大股的射进燕清体内。 燕清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男人抽出性器,射精后仍然巨大的肉棒湿哒哒的黏着精液和淫水,往下滴落的体液在半空中拉出淫靡的丝线。 清理之后,燕清身上没什么力气,躺在床上看着男人赤裸精壮的身体站在衣柜前,他拿出衣物一件件穿好。 霍景融拿着成套的女士内衣裤和一条银色的裙子回到床边,两人四目相对,注视着彼此。 他将燕清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一只脚给她穿内裤。燕清在他宽阔的怀里扭动,这太奇怪了。 “我可以自己穿。” 男人不顾她的意愿,给她穿上内裤,又托起两只白腻的奶子给她穿上内衣,最后是那条带着镂空蕾丝和真丝元素设计的银色长裙。 穿好后,他将她抱到镜子前,镜子里面,骨相极佳的女人穿着仿若银河般倾泻而下的银色长裙,像蒬丝花一般攀附着高大健壮的男人。 霍景融称赞道:“很漂亮,非常适合你。” 燕清咬了咬唇,确实很好看,无论是裙形,设计还是尺寸都非常完美。 早餐时间,两人相对而坐,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 燕清喝下一口牛奶,说“今天我要回家一趟。” 霍景融幽深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我送你,顺便拜访燕市长。” 他说:“马上就是市里领导班子换届的时候,同样的选择我让你再做一次,之前燕市长拒绝了我。所以,你怎么选?” 是选燕市长仕途青云直上,还是选止步于此? 燕清苦笑:“我不想认命,可是不想又能怎么样呢?我选你。” 霍景融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手覆盖住燕清放在桌子上的小手,“你会习惯的。” 歪理 两人站在燕家门口,霍景融一手揽在燕清腰上,燕清的手放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低头看着她的头顶,眼眸黑而沉,耐心的等她开门。 然而没有等到燕清开门,门反而从里面打开了。燕殊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居家服,他拉开门,俊朗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旁若无人般专注而深情的看着燕清。 霍景融不满的扣紧了燕清的腰,燕清昂着一张素白的脸,面色难看的对上燕殊的视线。 他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出远门回来的妻子,期待满满的到门口的迎接她。可与他热烈的情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燕清冷漠的脸和冰冷的眼睛。以及她旁边的那个男人,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越发触及到他忍耐的极限。 “你回来了。”温柔的嗓音,他侧身让她进来,她走到他身边时他伸手去牵她的手,被燕清毫不犹豫地躲了过去,他的手空荡荡的停滞在半空中。 燕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燕清和霍景融已经上了楼,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将他和她隔开。 所以为什么? 这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房子,她把他关在外面,却把别的男人带入她自己的房间。她甚至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 房间内燕清疲惫的半个身体躺在床上,霍景融坐在她的软椅上翻看她的相册。 她问:“和你结婚,我能得到什么?除了保证我家人安全外。” 霍景融认真的看相册里小时候的她,每一张她都笑得很灿烂,当然也几乎每一张她旁边都有燕殊的身影。霍景融没有抬头,回答她:“我们不用签婚前协议,我所有的都和你共享。” 燕清说:“人生真无聊,我对爱情失去了兴趣。但其实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那种狂热的情感是不是非常迷人,以至于让人失去控制?”就像燕殊一样。 霍景融冷淡的回复:“不用和我讲这些歪理。” 爱情不是人生的必需品,至少不是他的必需品。但燕清是他的必需品。 “可是我的人生还有很长,假如我能活到八十岁,那么我就还有大约六十年的时间要活在这种空虚、痛苦、无聊的生活中。” 霍景融翻动相册的手顿了顿,他将相册放到一旁,走到燕清面前,站在她的双腿间,低头俯视她。 “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爱上我,或者习惯我的存在?” 燕清仍然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我只是对这种未来的假设充满了恐惧。不过,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到来,万一有一天你提出离婚了呢?” 霍景融不开心的蹙眉,他俯身双手撑在燕清身体两侧,挡住她的视线看着她的眼睛,他说:“不要这么抗拒我!” 燕清闭上嘴,哪怕他的脸就在眼前,她也只是双眼无神的眨了眨眼睛,她无力的说:“我不想要婚礼。” 霍景融摸了摸她漂亮的脸蛋,微微一笑:“不行。” 他还有工作要忙,吻了吻她红润的唇,霍景融先离开了。燕清锁上了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午饭也没吃。 燕殊用钥匙打开她房间的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她防他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燕殊苦涩的想。 “清清,下来出午饭了。” 但无人回应他。 砸门 燕殊给司机和阿姨放了个假,此时燕家静悄悄一片,他从楼下一步一步走上楼梯,一点一点靠近燕清的房间。 “砰!” “砰!” “砰!” 燕清在一阵巨大的撞门声中醒过来,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转头愣愣的看着门的方向。 一直持续的撞门声,就像锤子一样一锤一锤的砸在她的神经上,手指慢慢掐进手心里,疑惑、慌张、惊恐,各种情绪爬满燕清的脸。她可以肯定撞门的是燕殊。 凌迟一样的声音终于结束,破烂的门被撞开发出惨烈的声音,燕清后颈寒毛竖起,燕殊的脚踏了进来,然后是他的身体。 他站在门口,因为撞门还在微微喘气,见燕清看着他,他眯了眯眼,笑着说:“清清,在家就不要锁门了。你身体好了吗,我来看看你。” 燕清紧张的瞪着他,他毫不在意的朝着她走去,只剩几步距离的时候,燕清再也控制不住,她赤脚踩在地板上,发了疯一样的往外跑。 但燕殊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剧烈的疼痛仿佛整张头皮都被撕下来,燕清反手去抓他的手,白嫩瘦弱的脚后跟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往后退。 燕清很绝望,也很痛苦。从小到大连重一点的话都不会对她说的燕殊,现在扯着头发抓住了她。 他一只手臂拦腰抱住燕清,把她带回了床上。 燕清坐在床上,他跪在床下,双手捧着燕清的脸,强迫她看着他的脸。 可是这个燕殊是陌生的,他眼中神经质一样的癫狂,嘴角阴郁的微笑,让人觉得他是个下一秒就会残忍杀了她的变态杀人狂。 “你想去哪里?想去找谁?”连他的声音也像刀锯切割的声音一样难听。 燕清像一个木偶,呆滞的问他:“你不能变回去吗?我想要以前的燕殊。” “我变回去你就会爱我了吗?”饱经沧桑的一句话。 两行眼泪还是从燕清眼眶中流了下来,她说:“我接受不了。” “哥,这个世界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嗯。是我在强迫你。”他点了点头,坚定的绝不回头。 燕清哭得浑身发抖,“如果我嫁给别人了呢?如果我结婚了你还是这样吗?我……我已经答应嫁给霍景融了。” 他笑得很温柔,慢慢握住燕清的手,把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刀递到燕清手里。 他带着燕清的手握住那把刀,对准自己的胸口,“那你先把我杀了。”他的手用力,刀真的扎了进去。 锋利的刀和脆弱的肉体,像割开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划开皮肤,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来。 曾经她对霍景融都下不去手,眼前这个人是燕殊,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他仿佛不痛一样,刀口越扎越深,燕清害怕得全身脱力,抖着嗓子叫他停下,“停……停下!” “我害怕,别吓我!呜呜呜……”她用力闭上眼,绝望的哭着大喊。 燕殊停下了,摸着她满是泪水的脸,亲了亲她湿漉漉颤抖的眼睛,“别哭。” 燕清手忙脚乱的找医药箱,但是伤口真的太深止不住血,而燕殊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恐惧攫取了她的呼吸,她好像要窒息一般疯狂的大口喘气。 燕殊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异常的平静和舒坦,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抱住她,“别怕,我们去医院。” 怎么选 燕清跟着燕殊从医院出来,地下停车场内,两人坐在静谧的车内。 燕清的脸色很难看,燕殊转头看了看她,伸手过去想要抓住燕清放在膝盖上的手。 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之前,燕清迅速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燕清语气冷冰冰的问燕殊。 燕殊温柔的笑了笑,眼睛却像一潭死水:“我想陪在你身边。” “你真的很残忍,你要剥夺我爱别人的权力吗?你知道我们之间是在乱伦吗?你知道兄妹乱伦是不被社会容纳的吗?”她指出他身上的桩桩罪责。 “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是想留住你。”燕殊依旧在笑着,笑得十分苦涩。 “因为你爱我是吗?所以你可以这样做?”燕清突然转头直视他,这张俊朗的脸,眉眼,笑容,熟悉的让她觉得可怕。 “燕殊,你真的很自私。你只考虑你自己,你不考虑我,也不考虑爸妈。你觉得爸妈能接受吗?” 燕殊的手背青筋凸起,他抓住她的手臂,沿着手臂一点点向下,掰开燕清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握。他的声音越发温柔,带着一点惆怅,“我们就这样一直侍奉在他们身边不好吗?我不娶,你不嫁。” 就是这样!燕清的情绪越来越低沉,她像是跌落到了一个无底洞里,“你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燕殊的脸隐没在光线的明暗交界之处,看不清神色。许久之后他才嘶哑着嗓音说:“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燕清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你应该按照妈妈的要求,去相亲,去认识别的女孩。这个世界上女孩子那么多,你又没有全部都认识一遍,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爱上她们?” 燕殊静默的听着,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字字诛心,他心里痛得要死,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他哀伤的看着她,“你想让我结婚之后再和你出轨吗?和一个无辜的女性结婚,但是我却精神出轨?” 她的手被他包裹在手心,宽大手掌的温度烫得她难受,她看了看他胸口包扎的位置,又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出神。仿佛呢喃般说:“卑鄙!用你的身体,用你的生命威胁我!” 燕殊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两人的指骨紧紧绞压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在他手里。 他的声音染上了一层悲伤的色彩,“你也可以不管我。” 但他明明知道她会心软!燕清悲愤的想。她无力的说:“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话音落下,燕殊眼中闪了闪,似有泪光闪过。他尝试着调解僵硬的面部肌肉,可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一个爱,一个不爱;一个不想放手,一个迫切的想要逃离。 那怎么办? 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总有一个要做出妥协。 燕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真的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喘口气。” “给我两年时间,至少等我毕业再说好吗?” 燕殊黑眸沉沉的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他放轻了声音,“霍景融呢?也让他等你两年吗?” 顶着燕殊的视线,燕清面无表情但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 答应 “两年,我想要自由的两年。这两年我可以去认识更多的人,你也有可能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孩……”她试图花言巧语的迷惑他。 燕殊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我不需要这两年的时间,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他漆黑的眼睛笃定的看着她。 “可是。” 燕清的视线冰冷而锐利,她说:“你对我造成的伤害难道不需要道歉的吗?” 这句话让燕殊整个人的状态瞬间紧绷,他硬朗的脸上薄唇紧抿,剑眉微蹙,眼中笼罩上一层哀伤,静静的注视着冷若冰霜的燕清。 “这样吧哥哥,这两年除非必要,我们不要见面。如果你非要见我,需要提前得到我的允许,可以做到吗?”燕清的冷言冷语就像一把锋利的长矛,直接刺中他最薄弱的地方。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可能连陌生人都不如。 燕殊落寞的半阖眼帘,视线落在她瓷玉一般精致的锁骨上,喉咙干涩到仿佛吞了刀片一般,“如果我答应了你,两年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你身边了吗?” 燕清侧过身体,抬头直视他,重复道:“哥,你能做到吗?” 燕殊深深看着她素白的脸,情不自禁伸手去触摸她精雕细琢的眉眼。她不会向他保证什么,却要他做出承诺两年之内不能打扰她,赌的不过是两年后她能允许自己留下。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麻烦,现在他就可以用她口中所谓的卑鄙手段将她留下。 可是燕殊爱她,比起爱自己更爱她,更希望她也能爱他。所以哪怕是空头支票他也愿意赌。 不过是两年时间,他们是一辈子要陪伴彼此的。 燕殊眼中的深情她不懂,她也不想去了解哪怕一丁点。燕清撇开视线,不想看到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好像她是一个向他提出分手的负心女。 心中闷痛,燕殊缓慢的呼吸企图缓解一阵盖过一阵的痛感。他双手捧住燕清素白的小脸,拇指细细摩挲她红润的嘴唇,俯身凑过去想要吻她。 吻落在了燕清的手背上,她捂住自己的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满的看着他,“不可以!” 被拒绝了。他只能轻轻的吻她骨感的手背,温热的呼吸,柔软的唇,他渴望又偏执的看着她。 虽然燕殊只是在吻她的手背,可是他看她的眼神非常黏腻色情,她不可避免的联想到那三个月里,他们在那间公寓中,她是如何放荡在他身下迎合他的肏弄。 燕清的胃里翻涌,忍不住干呕起来。 燕殊看到她这个样子,仿佛被烫到一般放开了她。两人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燕清一边用手捂住嘴忍受着,一边翻找可以让她呕吐的袋子。 悬在燕殊头顶的达利摩斯之剑终于落下,利落的斩断了他的脖颈,砍下了他的头颅。 他的嗓音有些颤抖,“就这么讨厌我?还是说,只是对我才这样?” 而干呕得快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的燕清,根本没有听清他说的这句话。 燕殊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将水递给她漱口。他恢复了平静,眼中黑沉沉的透不进一丝光亮,声音像一条直线没有任何起伏,“我答应你。但是我要的是你爱我,所以你不能爱别人,这两年里不管是霍景融还是任何其他的人,都不行。” 理由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了……”燕清低垂着头,眼神涣散,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但燕殊还是听见了,他的心脏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悸动,他握紧了她的手,而没有注意到此时燕清有些不太正常的情绪。 回到家,两人并肩站在门口。燕清开了门就要扔下燕殊,自己一个人上楼,然而即将擦肩而过时燕殊伸手拉住了燕清。 她背对着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慢慢走到她身旁,温热的手掌包裹住燕清的手,轻轻的握了握。声音温柔似水,他说:“今天,至少对我宽容一点好吗?” 他牵着她上楼,又带她进到自己的房间,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床上。 燕殊打开衣柜,也不管燕清有没有在看他,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因为燕清要求他搬出去住。 他刻意放缓了动作,但是东西实在不多,并没有让他拖延很多时间。黑色的行李箱拉上,燕清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站在燕殊房间门口,隔着一个走廊对面就是燕清的房间。他盯着她白皙修长的后颈,见她毫不犹豫的走向她自己的房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送我到楼下好吗?” 燕清的脚步顿住,她没有说话,却转了方向,走在他的前面朝着楼下走去。 他们一前一后沉默的走着,安静的房子里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和行李箱滑轮的声音。 燕殊将行李箱放到车上,上车前走到燕清身边,慢慢的将她搂进自己宽大的怀抱里。 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处,他温柔的抱着她,低头就看见她柔软的发顶。珍重再珍重,轻柔的吻落在燕清的发顶。 没有告别,也不需要告别,随着车门关上,燕殊开车渐渐驶离了家。后视镜里看不到燕清的身影了,他视觉中的景物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幻,越来越模糊。 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而他心里却黑压压的积聚起厚重的乌云。 燕清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已经找师傅处理好了。她再一次锁上了门,即使燕殊已经搬出去了。 她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直到喘不上气胸口窒闷,再将头抬起一点呼吸,然后再把脸埋进去,如此往复。 她当然不是在折磨自己,她只是需要保持清醒。解决掉了燕殊,霍景融那边要怎么做?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答应她,他并不如燕殊那样好说话。 燕殊愿意做出让步,那么怎么让霍景融做出让步呢?燕清绞尽脑汁,一直想一直想…… 果然霍景融态度非常强硬,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你说服我的理由呢?我记得你不是马上就到法定结婚的年龄了吗?不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 燕清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我说我愿意敞开我的心去接纳你,去爱你呢?”她的声音不易察觉的发抖。 霍景融看向她木然的一张脸,黑眸愈发深沉。 男人的沉默,他没有一口否决,让她忐忑的内心慢慢产生了一丝希望。她其实仔细思考过,哪怕养一只狗都会有感情,而且他又没有情感障碍。 她想,一只会开心的冲着你摇尾巴的狗,和一只怎么都养不熟的狗,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 虽然她依然不确定,但是霍景融的反应至少没有将她的想法一闷棍打死,那就是有可能。 你骗我 两人无声的对视,这种奇怪的静默没有持续很久,霍景融冷淡的声音告诉她:“很可惜,你的理由没有说服力。” 燕清无可奈何,浑身紧绷咬紧了牙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霍景融,她也不肯就这么简单的放弃。 她攥紧了拳头,冲他大喊:“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就死给你看!” 她素白的脸上因为情绪的激动或者是愤怒,而染上一点点粉红,像一颗水蜜桃。 霍景融挑了挑眉,没有耐心继续,他低沉的问她:“你敢拒绝我?” 空气越来越凝滞,两人对视的视线也越来越胶着,燕清瞪大的眼珠瞳孔颤动。 不,她不敢。因为她知道燕殊会为了她退让,所以她肆无忌惮。可是霍景融不行,他不容许冒犯和忤逆。 霍景融将燕清送回了燕家,看见她几乎迫不及待的下车,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他。他不满的蹙眉,对着她的背影说:“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接你。” 燕清觉得自己的脚步一瞬间有千斤重,她顿了顿,没有任何回应,迈步走了进去。 霍景融坐在车里,讳莫如深的看了眼燕家紧闭的大门,才让司机驱车离开。 *** 领导班子换届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燕市长即将调任省厅。对于燕市长个人来说,他对权力没有那种渴望,因而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当晚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等燕殊回来。 燕市长靠着椅背,看女儿一副疲惫的样子,关心的问她:“清清,怎么长出熊猫眼了?” 燕清笑着,但身体确实疲惫。她皱了皱鼻子:“这几天老师教的新舞蹈强度有点大,累人。” 爸爸嘱咐她要注意身体,然后自然而然的聊到了燕殊:“你哥也是,忙起来家都不回,恨不得住在公司。” 燕清微笑,没有接话,正好门开了,燕殊慢慢走到了餐桌边。 一段时间不见,高大健壮的身躯看上去清瘦了些,他不顾爸妈在场,直接将视线灼热的看向燕清,硬朗的五官渐渐柔软下来。 一阵沉木香气擦过鼻尖,燕殊坐在了燕清旁边的位置。几乎是刚刚坐下,他就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悸动,伸手一把牢牢抓住燕清桌面下的手。 温热的手掌握住燕清的手,带着些许强制意味的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大腿上,细细把玩她的手指。 面上他却一派轻松,向爸妈汇报个人近况,“公司里的事差不多忙完了,我有分寸,您二老别担心。” 妈妈给燕殊盛了一碗骨汤,说:“你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该考虑考虑个人的情感问题了。” 爸爸点了点头,附和道:“你妈妈说得对,你这年纪确实也不小了,马上奔三,该考虑考虑了。” 燕殊一边笑着喝汤,一边不动声色的眼角余光扫到燕清,她抵着脑袋啃鸡翅,看不清神色。 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对妈妈说:“您帮我看看吧,合适的话可以试试看。” 燕殊终于是松口了,燕妈妈开心的给他夹了一堆菜,连声说好。而燕清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好像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兴趣,可是,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当晚燕殊没有走,燕清也没有反对。 当她洗完澡看到坐在床上的燕殊时,她还是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再也无法移动一步。 她不过来,那他就过去。 他慢慢走到燕清身边,牵着她强迫她坐到软椅上,轻轻抚摸她瓷玉般的脸,看着她漠然的脸,阴冷的说:“清清,你骗我。” 门口(H) 燕清愤怒的瞪着他,红唇微动准备解释,然而她不加掩饰的愤怒和不屑一顾,都是点燃燕殊的导火索。 他也不想再听她说些欺骗他的话,手掌牢牢捂住她的嘴,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反绞在身后,膝盖顶在她的腰上,燕清整个人无法动弹的被压制在门上。 燕殊有些冰凉的手指扯下燕清的内裤,压下她的细腰。长裙堆在腰上,她的下体光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两根手指点了点腰窝,沿着臀缝向下,划过紧张瑟缩的粉嫩菊花,轻轻戳弄几下,燕清就立即浑身紧绷起来。 燕殊看着这淫秽的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他拉开裤链,放出勃起肿胀的性器,青筋盘虬的性器直挺挺对着燕清的下体,躁动不安的跳动。 握住性器,虎口紧紧掐住鸡蛋大小的猩红龟头,卡着龟头狠狠上下撸动。 喉结滚动,发出沉闷的闷哼。燕殊往前和她贴得更紧,龟头抵在粉嫩的菊穴缓慢的往里插。 没有润滑,不是用来性交的地方,根本肏不开。燕清脸色已经一片惨白,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后面被强行撑开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太过于紧绷,半个龟头都插不进去,燕殊眼眸幽黑的看着被龟头撑开一点的菊穴,慢慢的撤了出来。 没准备好,下次再试。 硬挺的性器从菊穴移动到花穴,紧闭的缝隙瑟缩,看上去与那根粗大的肉棒根本不匹配。龟头贴在两瓣花唇上,往下一压,柔润的花唇就慢慢绽放,敞开里面那个狭窄的小洞。 龟头前面的小孔吐出一波黏液,不过她的穴口非常干涩。燕殊握在她臀肉上的手用了点力,对于她身体的不配合有一丝的恼怒。 龟头有些粗暴的在她腿间抽插,燕清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双腿间冒出的赤红龟头。龟头一次次擦过前面的阴蒂,调动挑逗她的敏感神经。 燕殊胯间的性器胀大,又硬又粗。龟头顶在穴口,猛地一下全部捅了进去,只留两个饱胀的精囊“啪”的一声重重打在阴户上。 燕殊捂在她嘴上的手,被燕清的眼泪和口水打湿。额头无力的抵在门上,燕清的心一点一点的破碎。 她不喜欢,还是被后面燕殊的肏弄送上了高潮。痉挛的甬道紧紧包裹住粗硬的肉棒,肉棒在里面疯狂进出,力道几乎要将她贯穿,肏烂。 门板甚至都被撞得“砰砰”响,糜烂的抽插水声以及肉体撞击声,连绵不绝的在室内回荡。 结实的腹肌凶狠的撞击着她的臀部,将软弹的臀肉装出一阵阵肉浪。穴口被撑得透明,里面滑腻的淫水被激烈抽插的肉棒捣成白色泡沫。 龟头在子宫里抽插,粗壮的茎身在湿热的甬道内顶弄,交合处流出的水被“啪啪啪”撞得汁水四溅,两人的下体都像被水浇湿了一般。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被肏得意识混沌的燕清骤然紧张,下面的小穴更是将性器咬得更紧了。燕殊如浓墨一般的眸色更暗了一些,燕清脚尖点地奋力挣扎,他尾椎过电一般爽得重重在她臀上扇了一下,性器更加猛烈的撞击肏弄。 在脚步声几乎停在门口的紧张时刻,腰胯耸动重重操进去,龟头抵住炙热的内壁精关大开,浓稠滚烫的精液大股大股的射进深处。 干死你(H) 燕清难以承受的呜咽从他的手掌中泄露出,她浑身颤抖着到了高潮。 门外已经没有声音,高潮的瞬间凶猛的快感攫取了他们的感官,他们都没注意外面的声音。 燕殊抽出性器,湿淋淋的性器“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从她体内带出来的淫水和精液。 他拖住她的臀,分开她雪白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性器对准还在往外流精的穴口,又插了进去。 燕清的手臂无力的环在燕殊脖子上,就这样被他抱着边走边插。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奇怪,每一下都肏得尤其重,交合处的混杂的精液、体液,走动间滴在地板上,也沿着燕殊结实精壮的大腿往下淌。 “唔嗯……停。嗯……很难受……太……深了。”阴茎贯穿她的身体,肏得她的肚皮都鼓了起来。里面还堵着他灌进去的精液,燕清下面涨得特别难受。 然而他们明明已经走到了床边,但是燕殊没有把她放下去,而是一手扣住她的屁股,一手压在她的肩胛骨上,将她雪白的身体紧紧与自己的硬得发烫的肉体贴合。 他抱着身体悬空的燕清,站在床边,劲腰疯狂耸动,被淫水泡得油光水亮的肉棒开始狂风骤雨般在黏腻的穴里肏干。 他按着她凶狠的干她,呼吸越发粗重,墨色的眼中欲色浓郁。燕殊侧头去寻她的脸,珍爱的轻吻她的侧脸,含弄她薄薄的耳垂。滚烫性感的喘息在燕清耳边无限倍放大,听见他旖旎的问她:“舒不舒服?哥哥干得你舒服吗?是不是又要喷了?” 燕清被干得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浑身上下散发着情欲的糜烂味道,她眼睛半阖,媚眼如丝,俨然一副被肏透了的样子。嘴角透明的银丝都挂不住,流得燕殊脖子上都是。 狰狞的性器胀得更大,垂在下面的两颗沉甸甸的卵蛋鼓涨,深色的表面褶皱上全是两人交合处干出来的白色泡沫,色情得让人心惊。 性器越插越深,越肏越重。硕大的龟头不停肏干里面脆弱的子宫,粗大的肉棒撑开甬道内的每一道褶皱。 性器一阵猛烈冲刺,龟头干进子宫。燕殊眸色暗沉的轻轻咬住燕清的脸,“全部都射进去,灌满你!” 燕清听得不清楚,但是体内越发凶猛的性器,和愈发恐怖的快感都在告知她男人即将对她做什么。 她无力的摇头,口齿不清的拒绝:“不……不要……” “干死你!” 密集的肉体撞击声让人脸红心跳,性器快速肏干冲刺,龟头一边射精一边往更深处插。 燕殊抱着燕清站着射进她体内,两人都是浑身汗水。等射精结束了,他闭着眼感受着高潮的余韵,才将燕清放到床上。 而此时燕清已经被肏晕了过去,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漂亮的女体上泛着粉红,分开的双腿间,那个紧闭的缝隙被操成一个洞,正痉挛着不断往外吐出粘稠白浊的精液。 燕殊站在床边,一边看着燕清被干得流精的样子,一边握住肉棒快速撸动。 他没有撸很久,肉棒就再一次狰狞的勃起,粗大的一根凶恶的挺立。 巴掌(H) 他合上燕清的两腿,分开双腿跪在燕清双腿的左右两侧。大手掰开她被撞得绯红的臀肉,露出里面还在吐精的穴口。 燕殊压在她身上,结实的胸膛紧紧贴合她赤裸的脊背。在她瘦削的肩头吻了一口,下面蓄势待发的龟头抵在穴口,性器再一次捅了进去。 他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耻骨贴着她的臀肉,就这么压着她肏。 *** 燕殊一夜没睡,抓着燕清翻来覆去的肏。燕清被干晕过去,又被肏醒,度过了一个十分难熬的晚上。 早晨,燕殊终于从她身上抽身下来,燕清的腿都已经被肏得合不拢,红肿的花穴、大腿、小腹、甚至脸上都是燕殊射出来的精液。 她全身都是她的精液,也全身都是他的味道。 燕殊爱恋痴迷的吻住她红肿的唇,舌头探进去大肆搅动,舌尖一路舔到里面的喉口。他好像疯了一样,哪怕是一个吻都恨不得吞吃掉她口腔内所有的津液,空气,让她在这个吻里溺毙。 唇瓣分开之际,拉长的银丝暧昧的拉扯在两人唇间。他仔细的舔掉,抱起她去浴室冲洗。 换好床单,给燕清盖好被子,燕殊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最后吻了吻燕清闭合的眼睛,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阳光躲在厚重的云层后面,天色昏昏沉沉。 指节分明的手拉开房门,随着房门逐渐大开,外面的景象也一点点呈现出来。 门只开到一半,燕殊也只露出半张脸。他站在燕清房门的门口,身体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漆黑的瞳孔中却倒映出燕妈妈完整的身影。 妈妈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外,两人无声对视,就像一场静默无声的拉锯战。 燕殊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又一点点松开。他垂下视线,慢慢走出来,轻轻合上了燕清的房门。 大早上从妹妹房间里衣衫不整的出来,敞开的领口甚至还留着他的犯罪证明。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刀子绞割一样痛,同样愤怒到了极点。 但是她在等,等他解释。 可她那个一直让她放心骄傲的儿子,在她面前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以沉默宣告着一切。 妈妈仔仔细细的看他,但燕殊低头掩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妈妈被他这种消极抵抗的状态刺激,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早晨尤其清脆响亮。 从小到大,燕殊都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不管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听取。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好沟通的孩子,她和燕市长对他的教育也一直是尊重他的主见,从来不曾对他严加呵斥,更不用说动手打他。 “为什么这么做?!”妈妈严厉的问他。 燕殊高大的身体有些颓废的靠着墙,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笑意。燕清不爱他,不接受他;妈妈的愤怒和不允许。 明明不是深秋,风却已经吹得落败萧瑟。 妈妈想到里面的燕清,深深吸气平静下来。 她转身推开燕殊的房门,率先走了进去,对燕殊说:“我们聊一聊。” 南墙 妈妈拉开窗帘,微弱的晨光透进来一点点,房间内不至于那么明亮,暴露燕殊所有企图掩饰的情绪。但也不至于完全黑暗,让妈妈看不清他的反应。 都没有坐下,站得隔了三米远,妈妈情绪起伏很大,再加上燕殊不知悔改的沉默。距离再近一点妈妈可能就要控制不住对他再次动手。 其实妈妈在等燕殊开口,等他主动认错,可是显然燕殊没有这份自觉。 “什么时候开始的?”妈妈心痛万分,语气中满是训斥。 哀伤从燕殊身上弥漫,往四周扩散。 所以妈妈为什么用训斥的口吻问他,好像将他架在火上烤?因为燕殊就是这么直白的剖开了自己,什么也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我爱她,妈妈。只不过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就不能爱她了吗?”他的声音像悠远寂寥的琴声,又像寺庙中古老的钟鸣。 答非所问,妈妈不能理解他。但是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儿子,现在落寞颓败的站在自己面前,好像一棵参天大树,如今已经枯败得随时都会倾倒坍塌。 手心手背都是肉,妈妈怎么能不痛心。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不该就是不该。 太阳从天边渐渐升起,橙红色的朝霞染满天际,终于给这个清冷的早晨带来些温度。 “那燕清呢?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在伤害她吗?”妈妈将燕殊千疮百孔的心脏撕扯得更加血肉模糊。 “我没有伤害她……”我也不想伤害她。苍白无力的辩白。 兄妹可以相爱吗?这个问题没有人能替他和燕清回答,因为横隔在他们之间的不是世俗、道德、伦理,而是燕清甚至都不爱他。 妈妈欲言又止,燕殊这个状态显然是听不进任何东西。她说:“是我没把你们教导好,是我没有注意到你们成长过程中出现的情感问题。” “现在问题出现了就应该及时纠正。” 妈妈走到燕殊面前,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却带着家长式的威严:“短时间内你不要再见清清,什么时候你知道错了,再回这个家。” 妈妈打算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膝盖骨重重磕在地板上,她回头就看见燕殊双腿跪在地上,颓丧的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 他不是不知道错了,只是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 妈妈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险些站不稳,脚下踉跄了几步。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燕殊会这样反抗她,一头撞死在南墙上也绝不回头。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清清,也绝不容你毁了这个家!”妈妈厉声呵斥,“你现在就给我滚!” 燕殊一直跪着,没有起来,哪怕妈妈已经离开了好几个小时。太阳又从西边落下,燕殊的腿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 暗沉的瞳孔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沉重凝滞得让人喘不上气。 手撑在旁边的椅子上,燕殊借力一点一点站了起来,他要在晚饭之前离开,这是妈妈下的最后通牒。 他环视了这个房间一圈,心底涌出无限的悲凉。 ps:最近三次元有点忙,所以托更了。抱歉了各位,私密马赛(很大声,九十度鞠躬)!!! 世事无常 晚饭时间,餐桌上只有燕清和妈妈两个人,爸爸工作忙是常态,不过,燕殊已经走了吗? 燕清只是疑惑,并不是真的关心他是否还在家里。 她低头默默的喝汤,一时间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气氛确实过于安静,但让她很舒服很放松。 一碗汤见底,她刚放下汤勺,妈妈又赶紧给她盛了一碗。她慈爱的笑着,对她说:“多喝点汤,补补身体。” 燕清点了点头,“谢谢妈妈,您别担心我,我身体可好了。” 妈妈向来喜欢问她学校的事情,她说一切都好。妈妈停顿了片刻,很认真的看着她,声音温柔的问:“要不要考虑出国进修?倒不是说要学什么,女孩子出去多看看多走走也是好的。” “嗯?”燕清皱了皱眉,有点不太明白妈妈的意思。因为爸爸工作的关系,家里不太倾向于将小孩送到国外去。而且,她才刚刚结束国外的交换项目没有多久,怎么妈妈又突然说起去国外留学。 “我对这个没有什么想法。”她淡淡的说,看着妈妈的视线有点虚焦,大脑完全放空。 国内和国外,如果一定要选的话,那还是出国吧。国内虽然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人和物,但是也有很多让她不喜欢的东西。 “不过,如果您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听您的。” 妈妈温婉的笑了笑,“那我先帮你看着。” “嗯,好的妈妈。” 把她送出去,在一定程度上将燕殊与她进行隔离,这是妈妈能想到的可以保护燕清的方法。 晚饭后妈妈打算和燕清谈谈心,门铃响了。她去开门,霍景融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外。 她没让他进来,走出去将门关上。两人就站在门口,燕清声音毫无起伏的说:“我不喜欢你来我家找我,有什么事不可以提前联系知会我一声吗?” 霍景融低头看她,头顶暖黄色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黑影完全笼罩住她。她深陷一种名为霍景融的黑暗中,再也无法触及光亮。 “不来你家,我去哪里找你?你拿出手机看看,我是不是在你的黑名单里?”低沉的声音,说出的话没一句是她爱听的。 “那你有什么事情?” “找你谈婚论嫁。” 燕清抿住嘴唇,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不再说话。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尴尬又让人觉得十分被动。 霍景融幽深的看了她的头顶一会,冷漠的开口道:“不说话就没这回事了吗?我是来通知你,把户口本准备好。” 一个字一个字,像枪子儿一样射到燕清身上,她整个人都缩起来,“我妈打算送我出国留学。” “哼!”霍景融从鼻子哼出一声,双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呢?” 燕清其实是生气的,但胸口沉重得让她有点脱力,呼吸都慢了下来。 “你哪也去不了,老实一点。乖乖的走完领证结婚的流程。” 燕清耸拉着嘴角,垮着一张脸,眼神黯然,“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回去睡了。” 缄默 离开前,霍景融将燕清搂进怀中,宽大的手掌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沿着脊柱轻轻抚摸她单薄的脊背。 路灯下,他坐上那辆黑色的车,与夜色渐渐融为一体。 燕清站在门口,不断地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保持正常。 客厅里妈妈坐在沙发上等她,问她是谁,怎么就在门口聊,也不进来坐坐? 燕清尽力勾起嘴角微笑,“霍景融,他来跟我求婚。” 话音落下,妈妈立即皱起了眉,严肃的看着燕清,问:“你们是认真的?” “我和你爸爸之前给你的建议是你们不合适。” “嗯,我知道。”她顿了顿,“但是我还是要和他结婚。”我没得选…… 这天晚上妈妈和燕清一起睡,她们是母女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凌晨叁点,身边传来妈妈平稳的呼吸声,燕清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看了看妈妈慈爱的脸庞,慢慢将头转了回来。窗外银白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跑进来,落在她清冷的侧脸。 她告诉妈妈的是,她要嫁给霍景融,而不是想嫁给霍景融。在历史的洪流面前,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至少以她的能力甚至是带上整个燕家,都不足以撼动某些东西。 所以出国的事情暂时搁置,燕清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学校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可能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的问题,她的内心总是有一股消散不去的恐慌感。 这一段时间燕殊几乎完全消失在她的生活中,燕清有那么一点点震惊,所以他那天回家就是专门来找她发疯的吗? 爸爸休假的那天,在燕殊不在的情况下开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似乎都对燕殊的缺席保持着一种奇怪的缄默。 不过现在也挺好,这个世界没了谁地球都一样会转,希望他变回以前正常的样子,幸福的生活。 爸爸现在的职务虽然称不上高升,但胜在平稳落地。他说:“霍家的老领导,在系统里很能说得上话。” “这种家庭对你来说,是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清清,你要认真考虑,婚姻不是小事。尤其是对霍家来说,一旦你们结婚,家族的体面将让你难以摆脱这场婚姻。” “这些我都知道。爸爸,妈妈,我都知道的。”她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灵魂漂浮在空中,冷眼看着她麻木的嘴唇蠕动,对着爸妈撒下弥天大谎。 “怎么这么着急要结婚?”妈妈关切的问她。她拍了拍燕清的手背,温柔的看着她,自己家的姑娘不知不觉间已经亭亭玉立,她还没考察过男方,实在不放心就这么将宝贝女儿交到别人手上。 燕清不知道说什么,觉得说什么都很牵强,但是没办法,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从认识到现在,两年多了。” 爸妈觉得霍家不合适,但不是说觉得霍景融人不好,所以在燕清试图说服他们的时候,他们非常慎重,却也没有表现出反对。 燕清看着爸妈渐渐染上岁月痕迹的面孔,鼻子一酸,扑进他们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旁观者 副热带高压的作用下,高温天气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农历六月二十九这一天,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给这个闷热的夏天带来丝丝凉意。 燕殊的车停在燕家的院子外,七八点的时间,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坐在车里,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死死捏着手中一个昂贵精致的天鹅绒盒子。 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上坠着一个戒指。 今天是燕清的20岁生日,家里没有一个人通知他记得回家吃饭,给妹妹庆生。浓墨般的夜掩饰了他眼中的悲色,不远处是灯火通明的家,他的爱人他的亲人在饭桌上其乐融融。更反衬出独自坐在车内的他寂寥落寞。 然而现实比燕殊认为的还要残忍,燕家的餐桌上,不仅坐了燕家一家叁口,还有霍景融这个原本应该是外人的人。 两个红色的小本本就摆在桌面上,爸妈拿起来看了很久很久,眼泪流出眼眶,慢慢爬上他们在这个晚上变得苍老的面庞。 霍景融桌子下面的手将燕清的手紧紧抓在手心,他笑得十分得体,真诚郑重的做出自己的承诺:“爸妈,我会好好爱燕清,您放心将她交给我。” 燕清强颜欢笑,瞳孔中是爸妈苍老哭泣的面孔,无力感袭遍全身,悲恸从心脏开始蔓延。指甲深深陷入霍景融的手背里面,她微侧头去看他,那个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样子,似乎在质问他: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霍景融维持着面上的体面,只是剑眉沉了下来,幽深的眼眸中两个光点狠狠跳动了两下后,再度恢复平静。 这顿饭到底是吃得食不知味,当晚霍景融名正言顺的留宿。 外面,那个盒子被燕殊珍重的放在西装胸口位置的口袋里,他失落的看着手机里的回信。 他请求妈妈,让他回去看燕清一眼。她的每一个生日他都不曾缺席,可不可以让他回去把礼物送到她手里? 妈妈的回复是:你明天再来吧。礼物我代为转交。 可是过了今天,那生日礼物还是生日礼物吗? 燕殊趴在方向盘上,双眼平静的像一潭死水,静默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家。 他在车里坐了一夜,那条项链终究是没有在应该的时间送到应该的人手里。 他从第叁视角,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见霍景融搂着燕清从家里出来,而爸妈站在门口不舍的抱了抱燕清,目送他们离开。 那辆宾利从他面前驶过,车里霍景融的微笑极其刺眼,而燕清的侧脸有些冷漠。 燕殊绷紧了腮帮,下颌角折出锋利的线条。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青筋暴起的拳头用力到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他面色阴沉,黑眸中闪着两团幽幽火焰,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猛踩油门,迈凯伦的声浪像一头咆哮的巨兽,在公路上飞速行驶。迈凯伦很快追上宾利的距离,紧紧跟在后面咬住宾利的屁股。 霍景融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似笑非笑的对上后面燕殊阴沉的视线。轻蔑的勾起嘴角,视线一转,他看向燕清,伸手将燕清的手扣在手里。 血 宾利开进了北壹滨江苑,但很快去而复返。霍景融将车停到燕殊的车后面,推开车门走到燕殊的车边,食指弓起扣了扣车窗。 燕殊面无表情的从车上下来,他反手关上车门,倚靠着车身直视面前一脸云淡风轻的霍景融。 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相对而立,视线交锋。霍景融向来冷峻的脸上此时带着浅薄的笑意,他率先打破僵局,“燕总昨天怎么没有回家吃饭。” “不对,今天我就该同燕清一样叫您一声“大哥”了。”他轻笑一声,面上是一副真诚友好的做派,倒显得一脸阴沉的燕殊失了礼数,不太体面。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燕殊耳里,无异于激起惊涛骇浪。全身的瞬间肌肉紧绷,燕殊紧皱的眉峰之下,是愈发锐利的眼睛,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恶狼,充满攻击性的狠狠盯着霍景融。 “她不可能嫁给你!”这几个字几乎要被咬碎,从他微张的唇缝中挤出来。 志得意满总是令人身心愉悦,相比燕殊的紧绷,霍景融姿态相当放松,他甚至笑意盈盈,慢条斯理的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那本红色的结婚证。 “现实总是让人感到惊喜。”霍景融的放慢了语调,结婚证被他拿在手里,打开后单手举起给燕殊看。 民政局的公章,还有红底的双人合照,他们的头靠的很近,燕清脸上并非面无表情,而是带着轻浅的微笑。 比那张照片底色更红的是燕殊此时此刻充血的双眼,血丝像蛛网一样遍布整颗眼球,他目眦欲裂的盯着照片。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轰然坍塌,颤抖的手臂撑在车上艰难的支撑住身体,仿佛被抽走灵魂一般压弯了他高大的躯干。 燕殊的狼狈被霍景融看在眼里,但这也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他沉下脸,似陈述也似警告的说:“看来确实让你很惊喜。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往后就麻烦您做好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燕清现在是我的妻子,不该想的就不要去动这个脑子。” 说完霍景融转身准备离开,离开前他背对燕殊,侧头眼角余光扫到仍然在怔愣中的燕殊,“我和燕清能这么快这么顺利的领证,说来还是要多谢你的帮助。毕竟如果不是你,爸妈可没有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 杀人还要诛心,霍景融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扎进燕殊原本已经血淋淋的胸口,搅得里面血肉翻飞。 霍景融已经离开,只留燕殊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慢慢坐回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气急攻心,面色苍白如纸。突然,浓烈的腥甜味滑过喉咙,一大口鲜血如同血雾一般喷到车窗上。 燕殊无力的后躺到座椅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好像每一个细胞里都扎了一根针一样,疼得他手指都抬不起来,呼吸越来越浅,越来越慢。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小,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心跳。 鲜红的血液从嘴角蜿蜒到脖颈,视线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还是强撑着努力睁开眼,看着不远处的北壹滨江苑。 *** 一位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士拎着包下班回来,不经意看见车里居然趴着一个男人。她不由得好奇的回头多看了两眼,回头的霎那却瞪大了眼珠,看着挡风玻璃上的大片血迹惊叫出声。 她吓得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愣愣的看着前面的车,拨通了120. 病床上,燕殊的眼珠动了动,慢慢醒了过来。睁眼就是医院刺目的白,他皱着眉不舒服的又将眼睛闭上。 等身体适应之后再睁眼,漆黑的眼睛将病房环视了一圈,失魂落魄的垂下视线。冷冰冰的病房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婚后生活 早上醒来,一低头就能看见怀里的她,这种感觉很好。一天的好心情始于这个美丽的早晨,他凑近吻了吻她的嘴角。 霍景融从衣柜中那一排做工精良的订制衬衫中随意拿出一件,他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走回床边。 “该起床了。”霍景融拍了拍她的脸,语气温柔的像早上的微风,很舒服但是叫不醒她。 眼睛懵懵的掀开一点缝隙,又很快合上,燕清转了个身继续睡。 霍景融抬腕看了眼时间,拉开被子,手臂拖住她的屁股将她抱了起来。燕清趴在他的肩上,被他抱小孩似的抱去了洗手间。 “要我帮你洗脸吗?”霍景融把她抱在腿上,看了看原本空旷的洗手台,现在堆放满了属于她的各种护肤品。 当然是不要的!燕清立刻睁大了眼睛,从他腿上下来。让燕清觉得很不舒服的是,他将两个成套的漱口杯放在洗手台上,在两支同样是成套的牙刷上挤好牙膏,就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那种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燕清垮着一张脸,郁闷的看着面前的镜子。他们站在镜子前,甚至连刷牙的动作都是同步的。 回到卧室,燕清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她正看着镜子画眉,霍景融从衣柜中挑了一条领带,拿在手里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将那条藏蓝色的领带轻轻放在梳妆台的桌角,什么没也说就站在她的身后。 燕清画眉的手顿住,她从镜子里看了看那条领带,又疑惑的抬眼看身后的男人,两人看着镜子里的彼此,视线在镜子中相碰。 但霍景融什么也没说,坐在了旁边的软椅上,在燕清化妆的时候,他一边等她,一边听经济晨报。 燕清化妆结束,他站起身让燕清给他系领带,燕清不会他就手把手教她,一遍一遍,一直教到她会为止。 眼看系这个领带已经系了半个小时,燕清渐渐变得有些焦躁,总不能一直跟他在这里耗费时间吧! 她不得不改变原本消极抵抗的态度,在霍景融手把手的教学下,终于给他打了一个看上去还行,但是肯定比不上他自己手法的领带。 不过霍景融是满意的,他摸了摸领带,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的感觉才变得真实。 吃过早餐,霍景融将燕清送到学校。下车前拉住了燕清的手,“中午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燕清盯着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嗯?想说什么?” 燕清叹了一口气,很无奈也很疲惫的说:“你公司离这里这么远,为什么还要等我一起吃饭?而且,我在学校有正常的人际交往,有朋友,我要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吃饭。” 霍景融敛眉思考,似乎在认真考虑她的意见。但很快他的话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 “下次请你的朋友们来家里吃饭,今天先陪我吃。中午不要乱跑,更不要让我联系不上,知道了吗?” 回答他的是燕清狠狠摔上的车门。 霍景融透过车窗看着她有点生气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等她走进教学楼完全看不见了,他才驱车离开。 众目睽睽 前几天师姐杜蕊拿了舞蹈比赛的大奖,本来今天大家约好了出去庆祝。霍景融非要在她的生活中横加干涉,她现在心情有点低落。 燕清站在舞蹈室的门口,犹豫了一会,这个问题不解决,她都没办法笑出来。她拿出手机,前置镜头里的自己笑得真的很假。 她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信息发给霍景融,告诉他自己有很重要的聚会,今天没有时间陪他吃饭。不过她答应,以后的时间随便他挑,她都可以作陪。 微信发了过去,对方并没有秒回,但是也可以理解毕竟他要工作。燕清看了眼霍景融的头像,息屏后推门走进了舞蹈室。果然今天出门还是晚了,大家都在。 众人打趣道:“咦,踩着点来。吃得多,睡得香,和猪一个样。那些学弟要失望了,心目中的燕清女神原来是这样。哈哈。” 燕清冲过去掐住杜蕊的脖子,手上没有用力,虚虚一握,不断摇晃她的脑袋。“我才不是猪。再说了,我不喜欢学弟,我喜欢学长!” “哦……是吗?”坐在地上拉伸的学长发出疑问,他笑着看过来,“我也是你学长,怎么不见你多担待担待我?” 燕清放开了学姐,加入拉伸的队伍,她侧过头对着学长挤眉弄眼,小声说:“哼!我要把你喜欢杜……” 学长几乎是扑过来,大手用力捂住燕清的嘴,一脸惊慌的看了眼杜蕊。发现她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他赶紧低下头对上燕清狡黠的双眼,低声哄道:“小点儿声,话可不能乱说。”他顿了顿,吓得心脏到了嗓子眼,“说好的助攻呢,可不带你这样的。” 燕清示意他松手,得了自由后“嘿嘿”一笑,“放心吧,答应您的事肯定给您办到!” 上午的时间在这种活跃轻松的氛围中很快过去,期间燕清看了几次手机,都没有得到霍景融的回复,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的预感在她挽着林朵的手走到校门口,看见等在外面的霍景融时得到了验证。 燕清的嘴角沉了下去,眼睛盯着霍景融,面无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就是觉得胸口很闷。 林朵看见霍景融,也是愣了一愣,然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向身旁的燕清。 大家站在校门口,被男人深沉的气质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谁知道他居然向他们走过来,眼睛看着走在后面的燕清,“听燕清说你们有聚会,所以我擅自帮你们订好了饭店。大家饭后如果还有安排,消费都算在我的账上。” 他笑着说:“就当是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家燕清的照顾。” 加长版豪车停在他们面前,众人面面相觑,将目光投向燕清。 众目睽睽之下,燕清还是露出了早上那个她非常讨厌的假笑。她笑得像一个背后有开关的玩偶,大脑一片空白停止了运作。 燕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空气安静得有点尴尬。霍景融等了等,最终还是走到燕清身边,对挽着她手臂的林朵说:“可以先把我太太借我几分钟吗?” 燕清的沉默震耳欲聋,大家都被霍景融这一句话震惊住,好像劈了一道雷下来,将他们劈得外焦里嫩。 林朵的反应是最快的,她看了一眼霍景融,“呃,不好意思,我先借燕清几分钟,您稍等一会。”说完她就抓住燕清往旁边闪。 什么情况?!燕清什么时候结婚了?!而且她的结婚对象居然是他?! 越界 比社死更让人难堪的是,她不得不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头承认自己嫁给霍景融的事实。虽然他们的视线完全没有任何恶意或者揣度的意思,可在燕清心里这就是一种对她的审视。 嫁给霍景融,其实是一件极其肮脏且不光彩的事情。 林朵拉着燕清走到一边,眼中是不解和担忧,按在燕清手背上的手带着温暖的体温,她问:“怎么会这样。” 林朵声音中的难过让燕清有点恍惚,她的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悲凉。林朵在替她难过,她自己也很难过,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燕清笑得很牵强,来不及开口,霍景融向她们走了过来。他牵住燕清的另一只手,对林朵微微一笑,温和的说:“先上车吧,太阳太晒,有什么事情到车上再说。” 视线淡淡的落在林朵牵住燕清的手上,带着比阳光还要高的温度,烫得林朵缩回了自己的手。 霍景融的出现,把本来朋友间活跃轻松的气氛搞得很僵硬,他们坐在几个人可以躺下睡觉的加长豪车里,笑得是一眼能鉴别的尴尬。 燕清牙齿咬住舌尖,通过疼痛的不断刺激打起精神。她装作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和大家开玩笑。 可是都是这么熟的朋友,谁又看不出来燕清的伪装。 反正这顿饭吃得很煎熬,燕清煎熬,其他人也很煎熬,只有霍景融一个满面春风。虽然从年龄算他不算老,但和燕清比起来他还是大了许多,所以当和燕清的生活接轨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年轻鲜活了一些。 午饭聚餐结束,按照他们这一堆人的习惯,吃完饭了大概得横七竖八的倒在包厢的沙发和地毯上,打一会游戏再说。 可是因为有霍景融,都放不开,当霍景融问他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的时候,大家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于是众人纷纷摇头,给燕清使眼色,说道:“吃太饱了,不想玩了,我们打算回家休息一下。” 霍景融于是派车将他们送回去,燕清坐在他的副驾驶,面无表情的靠着座椅,侧头望向窗外。 “怎么不高兴?”温柔的声音,带着他自己为是的关心和体贴,殊不知燕清已经烦躁郁闷到了极点。开心他要管,不开心他也要管,现在连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都不行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一吃午饭。至于你的朋友们,我擅自作了安排,可能侵犯了你的私人空间。但是我们已经结婚,我应该有这个资格可以见一见你的朋友。” 燕清深吸了一口气,毫不客气的回道:“既然你知道我需要个人空间,就麻烦你下一次不要这么自作主张。其次,你当然可以见我的朋友,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提前问我一声?!”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看了眼前面的红绿灯,“停车!” 燕清甩上车门,从降下的车窗里看着霍景融,圆圆的眼睛里盛满了怒意,“别跟着我!” 霍景融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向日葵 燕清的心情糟糕透了,走着走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虽然在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切身体验后才知道,其中的痛苦远超她的想象。 以前看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女主人公问男主人公,“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这样?”男主人公回答她:“总是如此。” 总是…… 一想到这两个字眼,燕清就忍不住鼻头发酸。她也不想在大街上哭,但是这一刻是真的情绪绷不住。 几米远外是一个花店,外面摆放了很多灿烂的向日葵,而比这些向日葵更让人心动的是,旁边的男生手捧一大束向日葵,他身边的女生也捧了一束一模一样的向日葵。 他们精心为彼此挑选了同样的花,然后送给最珍爱的彼此,空余出来的那只手十指相扣。 燕清不期待爱情,但还是会被这样真诚热烈的爱所打动。 她停在那些盛开的向日葵前面,只低着头沉默的看着它们。 脚边突然滚过来一颗篮球,她低头去看的同时,一股带着阳光味道的清风擦过鼻尖。一双小麦肤色的大手捡起了地上的篮球,她抬眼的瞬间,一张带着些微汗水的灿烂笑脸撞入眼中。 “嗨!不好意思,刚刚没把球拿稳。”一个带着白色运动发带的男生,飞扬的头发还在风中飘动,阳光健康的脸上露出一口大白牙。 燕清愣了愣,被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而惊讶。他很高,于是挡住了她身前的阳光,她抬头时只能看见那口漂亮的大白牙和灿烂的笑容。 男生等了一会,见她一直昂着脖子看他,他直接半蹲下来,笑着说:“你怎么不说话?” 燕清现在可以平视他,那张帅气又充满活力的脸对她的冲击力挺大,“我们认识吗?”不然他干嘛蹲下来。 男生摇了摇头,眼眸明亮的看着她,“不认识。” 在燕清即将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之际,他问:“你喜欢向日葵吗?我也很喜欢向日葵,刚刚篮球不小心撞到你了,我送你向日葵吧。就当作是我的赔礼。” 他把篮球夹在手臂里,站在向日葵面前认真挑选,“老板!帮我把这几多包起来!” 一捧向日葵递到了燕清眼前,她没有接过来而是站着看了很久,他也就一直保持着递花的姿势保持了很久。 “干嘛要送一个陌生人花?”燕清的声音很低很轻,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将那捧向日葵接了过来。 “谢谢!”绽放的向日葵突然和他的脸重迭,“花很好看,你也长得很帅!” 男生嘴角的笑容更大,“那可以认识一下吗?不想就这么错过了。”他动作很快的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满脸期待的看着燕清,“拜托拜托!” 被他热切的动作和语气逗笑了,“行吧。”燕清说着拿出了手机扫码。 停在不远处路边的车里,霍景融黑眸幽深的看着这一幕,从燕清脸上的哭,再到现在的笑。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浮上心头,就像心脏被一只手狠狠攥在手里。 介意 燕清捧着那束向日葵,旁边跟着一个抱着篮球年轻高大的男生,他们慢慢的走在路上,男生时不时侧过头去全神贯注的注视燕清,眼神中是直白的喜欢。 “哇!你是舞蹈生,难怪这么漂亮,又特别有气质。”男生翻看燕清微信的朋友圈。 被人夸的感觉很不错,尤其当对方是一个嘴甜的大帅哥时,这种快乐直接加倍。燕清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说:“谢谢夸奖,你也不差。不过,你怎么还跟着我?我们顺路吗?” 男生哈哈一笑,手指插进利落的短发里摸了摸,有点不好意的说:“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吧。” 他们停在人行道前,等红绿灯。燕清笑盈盈,正准备逗一逗他,对面路边一辆车停稳后,推开车门走下来一个让燕清瞬间眉头紧皱的男人。 霍景融反手关上车门,目光沉沉的看着燕清。他们之间隔了两道马路,而他那边的绿灯似乎先亮了起来,他正向她走来。 燕清捧住向日葵的手紧了紧,心里没油来的慌张,她也说不清是慌张还是单纯的就是不想看见他。 她伸手拽了拽男生的手臂,男生立即弯腰低头听她说话,燕清注意着不断靠近的霍景融,“我要跑路了,如果你追上了我,那我等会请你吃饭。” 男生愣了一下,可是燕清话音刚落,下一秒她就抱着花疯狂的跑了起来。 眼中只有燕清不断远去越来越小的身影,男生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将篮球放在臂弯里夹紧,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燕清跑得很快,他们逆着人流,迎面吹来的风将他们的发丝吹在空中飘扬。她人生中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不要命的往前跑,去哪里不知道,但是她不想停下。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燕清的喉咙冒出一股腥甜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身体快要到极限。可是没有关系,就算现在停下也没有关系。 脚步越来越慢,燕清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喘气。一道黑影挡在她的面前,她平静的抬头去看,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男生站在她前面,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晕,他露出那口漂亮的大白牙,“体力不错嘛,跑得挺快的。” 燕清也笑了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人群熙熙攘攘的街头动中有静,大家都在认真的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 “晚上请你吃饭,你喜欢什么口味?” *** 霍景融穿过两条马路走到刚刚燕清站着的位置的时候,她和那个男生早就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 她见到他的时候总是不高兴,一直都是这样,他习惯了。 他向她走过去的时候,设想过她的各种反应,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就这样不管不顾拔腿就跑。可是她能跑到哪里去呢?她总是要回家的。那个男生也确实年轻,但年轻就一定好吗? 霍景融站在路口,看着那个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其实人还是贪心的,一开始就是喜欢,所以想把她养在自己身边。等费了些手段终于娶回了家,明明已经日日夜夜腻在一起,可还是觉得不够。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介意燕清对他的厌恶,还是更介意燕清喜欢上别人的这种可能。 三方拉扯 霍景融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不喜欢做事情拖拖拉拉,犹豫不决。他喜欢看到燕清笑,她笑起来很漂亮。不过如果这个笑容可以随意的给任何一个人,却非要将他拒之门外,这种不被接受的感觉自然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燕清以为甩开了霍景融,至少他一个大忙人难道要和她在街头玩猫鼠游戏吗? 她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奶茶和那个男生悠哉游哉的在大街上走,他们下午都没课。 果然只要不是和霍景融在一起,她就是最放松最开心的。心里的感受就像冰火两重天一样,一边是为这短暂自由时光而感到快乐,另一边是想到终究还是要面对霍景融的痛苦。 更痛苦的是,霍景融这个神经病居然真的阴魂不散的找了过来。燕清瞪大了眼睛,看着出面在前面的霍景融,一边警惕的盯着他一边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方回不明所以的看着后退的燕清,又看了看前面西装革履,气场强大的男人。他将燕清拉到自己身后,挡在了燕清前面。 霍景融眸光一沉,短短几个小时他们之间就已经建立起这么亲密的关系了吗?这简直就是区别对待,也无异于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 冷硬的五官在看到燕清企图再一次逃跑时变得更加冷冽,黑沉沉的视线充满压迫感的看向燕清,“你还要跑?我不介意让人把你绑回去!” 燕清很不服气,“光天化日之下,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权,我要报警抓你!” 方回护住燕清,也不客气的对霍景融说:“这位先生,请您适可而止。不顾女性的意愿对其进行纠缠,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吧。” 霍景融淡淡的瞥了一眼方回,那张年轻俊朗的脸上确实透着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清澈的愚蠢。 “我来带我太太回家,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干涉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 冷冰冰的一句话,将方回的小心脏插了个透心凉。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前面这个深沉肃杀的男人,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身后的燕清。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为什么看上的姑娘却是一个有夫之妇? 方回的内心拔凉拔凉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听这个男人的一面之词?燕清的年龄和他差不多,却和这个男人肯定相差很多,再说燕清的态度显然是非常讨厌对方的,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是夫妻? “就算是夫妻,也要尊重对方的意愿,燕清她不愿意跟你走。”方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但是他绝对不可能让霍景融欺负他喜欢的姑娘。 霍景融直接忽视了方回,他偏头看向燕清,声音低沉的说:“你确定不跟我走吗?” 燕清咬着嘴唇没说话,霍景融就是在警告她,她毫不怀疑这个变态可以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她在内心里疯狂尖叫,最终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就像落入蛛网的蝴蝶,只有被蚕食这唯一的一个结局。 “过来。” 燕清半低着脑袋一脸忧愁,方回见霍景融走过来仍然十分坚定的将她护在身后。这一幕看的霍景融有些恼怒,他们之间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伤人 燕清内心很混乱,她想和霍景融斗争到底,可是一想到最后的结果又觉得这种行为毫无意义且十分愚蠢。 她犹豫不决间,一只大手突然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同时“啊!”的一声惨叫在她耳边响起。 方回虽然年轻力壮,但是相比霍景融肯定还是有差距的。燕清疯狂挣动自己的手腕,看着方回额头冒汗面带痛苦,着急的用另一只手不断拍打霍景融,“你有病啊!你打他干嘛?!你放开他!” 燕清拳打脚踢,连牙都用上了,狠狠一口咬在霍景融的手背上。再看态度异常顽强的方回,霍景融更加火冒三丈。 一脚踹倒方回,霍景融将燕清拦腰抱起,几步走回车旁,将燕清塞了进去,他自己绕回驾驶位坐进车里。 准备驱车离开之际,方回扑到车窗上用拳头不断捶打。悍马发出刺耳的轰鸣,一个倒车就差点将方回掀翻在地。围观群众看了这一场闹剧,方才霍景融在场时没人敢说话,现在只留方回一个可怜男孩时他们赶紧过来劝:“孩子,别追了。女孩家里人不同意,你就换个方式呗。别傻乎乎的去追车,等会给自己弄伤了这可咋整。” 吃瓜的大姨以为霍景融是燕清家里的长辈,幸好刚才没有说,这话要是给霍景融听见真的能气死人。 年轻气盛,方回肯定不听。燕清在车里砸车门砸车窗,但是车被霍景融上了锁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眼看燕清一直在闹,把身上的安全带都解开了,他暴戾的开口:“老老实实坐回去,把安全带系上,不然我就撞死他。” 燕清一下子安静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一脸惊愕的看着霍景融。霍景融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方向盘猛转,倒车转向间轮胎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而这时车头已经正对向方回。 群众都吓傻了,赶紧作鸟兽散。 燕清也吓傻了,看着离车不远的方回的固执身影,她惊慌的喊道:“不!不要!我和你走!” 悍马扬长而去,很快将方回甩得不见人影,燕清瘫软在座椅里,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他差点杀人! 心脏跳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燕清惊魂未定,大脑发懵。从霍景融身上感受到的杀意和暴戾,绝对是她人生中的至暗时刻。这人是可以随便杀的吗?这简直就是对法律的藐视,对公序良俗的践踏,对人命的视如草芥! “你可真无耻!你可真恶心!遇到你我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燕清对着霍景融大喊大叫,所有不好的情绪和体验都是因为这个混蛋! 霍景融今天被她刺激得不清,他看向后视镜的眼神发冷,问她:“你是不是要这样和我闹一辈子?” 这句话直接让燕清炸毛,她现在几乎要喷火,她说:“你不喜欢我闹是吗?那就离婚啊!都是你自作自受!你以为我想闹?还是你以为我想和你结婚?!” 解决方式(微H) 没有爱的婚姻真的很恐怖,把燕清变得无理取闹。 “离婚”这两个字,让同样处于情绪爆发边缘的霍景融失控,胸口闷得发痛,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散发出让人恐怖的气息。 正常行驶的悍马突然加速,几个转弯之后停了下来。两人坐在车里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又凝滞的气氛在车内无声的蔓延。 悍马停在一个路口,巧合的是对面竟然也是一个花店,更巧合的是花店外面左边的位置摆放的全部都是向日葵。 向日葵金灿灿的颜色比太阳还要刺眼,霍景融不舒服的闭上眼睛,侧头意味不明的看向燕清时,她的怀里还抱着那一束向日葵。 安全带“啪嗒”一声被解开,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神游天外的燕清小小的一惊,视线中蓦然多出一只手,青筋遍布的手背昭示着其中的爆发力,虎口处还有一个鲜红的牙印。 燕清来不及反应,向日葵被霍景融拿了过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束向日葵,说:“向日葵的花语是:我的眼中只有你。” 低沉的声音在车里淡淡的响起,燕清满头问号,他又在发什么疯?他又问:“你知道这个花语吗?还是说你的眼中都是他,或者他的眼中都是你?” 燕清侧身看向窗外,没有理会他。好了,这下可以肯定他就是在发疯,花语是什么谁都需要知道的不得了的东西吗? 霍景融将花扔到了后面,然后把座椅调到可以平躺的位置。燕清倘若回头看一眼,就会被男人的动作吓死,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 充满压迫感的视线黑沉沉的盯着燕清的后脑勺,霍景融扯下领带拿在手里,燕清感觉到一个黑影向自己压过来时,她来不及转头就被按住后颈压在车门上。 “你有病啊!发什么疯!放开我!”燕清愤怒的挣扎,但是没有什么效果,不仅没有挣脱开男人的束缚,甚至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他反绞在身后紧紧绑住! 他绑她的手干什么!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燕清脑中劈过一道闪电,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起来:“你这个人渣!禽兽!畜生!垃圾!发情控制不了自己就去医院割掉!” “你强奸上瘾了是不是?!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霍景融身体的重量压在燕清身上,重得她喘不上气,他一把扭过她的脑袋,对着那张骂人喋喋不休的嘴一口咬了下去。 铁锈的味道在两人交缠的唇齿之间蔓延,粗砺的舌头缠住她的舌头在口腔内翻搅舔舐。“啧啧”的水声响起时,来不及吞咽的银丝从两人嘴角滑落。 燕清被亲得缺氧,大脑涨涨的晕沉沉,霍景融垂眼一看趁着这个时候将燕清一把抱起把她放到了自己腿上。 一阵天旋地转,燕清被他压在身下,这下她就是砧板上的一条鱼再怎么扑腾都掀不起任何水花。 霍景融分开她的双腿,跪坐在她腿间。巨大的黑色阴影笼罩住她,她眼睁睁看着霍景融拉下裤链,那根青筋盘虬的性器被释放出来,对着她蠢蠢欲动。 猩红的龟头往下低淌着前列腺液,一声惊叫卡在燕清的喉咙怎么也叫不出来。车内是压在她身上面若冰霜对她露着性器的男人,车外是不断走过的行人! 这无异于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野合,羞耻和恶心感一齐涌了上来,她声音颤抖的骂他:“强奸犯!去死啊你!” 霍景融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这张嘴里真是凑不出一句能听的话。倘若她对他服软,他也不是非在这里不可! 推高她的腿,露出穿着粉色内裤的腿心。霍景融眼神幽深的看了看,在燕清的哭叫声中扯下她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下终于安静了,只剩下她从鼻腔中发出的小小的呜咽声,听上去还挺可怜的。 围观(H) 两人之间闹得这么不愉快,霍景融给她做前戏的心情也被消磨完了。长指分开两瓣花唇,看了看里面干涩的艳红的穴口,食指在入口处揉了揉,沿着花缝往上按住了那颗粉红色的无精打采的阴蒂。 生理上的感觉是没办法拒绝的,从阴蒂上传来的性刺激让燕清的身体颤巍巍的哆嗦了一下,连她抗拒的哭喊都变得口是心非起来。 霍景融俯下身体,扶住粗硬的性器抵在穴口,龟头吐出的清液起到了润滑作用,浅浅戳弄几下后,劲腰一挺整根性器捅了进去。 青筋沟壑的性器表面撑开甬道内层层褶皱,一路摩擦拉扯直到龟头顶撞到最深处幼嫩的宫口。 燕清痛得弓起了单薄的身体,修长的脖颈后仰,青色的血管从白皙的皮肤下凸起,她难受得狠狠咬住了堵在嘴里的内裤。 肏得太深,性器又太粗,完全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一下子操进去,这对她来说实在太过分了。 霍景融看了眼燕清肚皮上凸出的那一块,眼神于是更加深沉。崩得发白的穴口薄薄一圈圈住性器的根部,两颗硕大的精囊贴在花唇下。 车外面的声音时不时的透进来,给车内淫靡的场景添加了几分刺激。霍景融抬高她的臀部将她两条腿扛到肩上,精壮的腹部凶狠的撞击她的腿根。紫红色的性器肏得又深又重,把艳红的穴肉拉扯出来,又重重的肏进去。 女人难耐呜咽,男人性感的粗喘,性器捣穴发出黏腻的“咕叽咕叽”水声,以及卵蛋“啪啪啪”打在她腿间的撞击声,各种淫靡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此起彼伏。 外面的人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但一辆悍马就足够吸引眼球。大部分人凑过来本来是欣赏车的,结果看着看着悍马居然就在他们眼前有频率的晃动起来。 看车的人这下更兴奋了,果然有钱人就是玩得野,车停在大马路上就迫不及待的搞起来了。 有几个人绕着车全方位地观察,还有的更甚直接趴在人家车窗上往里面看。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浪潮一样不断击打着燕清的神智,她被撞得不断上下起伏,每每被男人狠狠的撞出去,又被他掐着腰用力往他胯间按去,那根粗硬的肉棒肏得她痛苦不堪。 不经意一抬眼,骤然看见车窗上贴着的一张大脸,燕清吓得瞪大了泪水迷蒙的眼睛,湿热的穴将在里面疯狂抽插的性器绞吸得更紧。 霍景融推高她的内衣用力揉了两把滑腻的乳肉,将她的腿分得更开,大开大合的凶猛肏弄起来,“啪啪啪”撞得燕清白嫩的腿根泛红。十指陷入她腰间的肉里留下清晰的青紫痕迹,精囊胀大几分,龟头猛撞宫口数下狠狠操进去,精关一开滚烫的精液在她体内内射。 男人一边射精一边压着她小幅度的肏弄延长双方高潮的快感,含不住的白浊精液随着性器的抽插被带出体外,流到燕清臀下深色的皮质座椅上。 座椅上满是两人的各种体液,燕清的屁股滑溜溜的在上面根本稳定不了,所以每被他操进来都要被撞出去。 后入(H) 燕清满头大汗,浑身上下都是黏腻的水,男人低头注视高潮中痉挛颤抖的燕清,汗水沿着他高挺的鼻梁从鼻尖滴落在她脸上。 两人的胸膛在性高潮的快感中剧烈的起伏,女人虚弱的呻吟和男人急促的喘气交织在一起。 霍景融缓缓从她体内退出,性器抽出时发出淫靡的“啵”的一声,而失去了性器堵住的小穴被肏成一个小洞,大量淫水和粘稠的白色精液顺着臀缝流到座椅上。 幽深的视线触及她此时已经被肏得多少有些神志不清的脸上,他轻轻拿开塞在她嘴里的内裤她也只是小声哼唧。霍景融笑了一声,食指和中指在她往外流精的穴口处勾了点彼此的体液,将挂着精液的手指插进她暖呼呼的小嘴,夹着她的舌头搅动,她还会像头泡进浴缸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可爱声音。 霍景融被她给逗笑了,抬眼看趴在车窗上没有离开的人群,他提起她的腰将她压在车门上。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要她仔细看清楚外面的人,一手压在她的腰上让她塌腰翘臀,肿胀的性器对准穴口,就着还在往外流的精液再一次狠狠干了进去。 燕清被撞得不断往车窗上扑,赤裸的脊背肉贴肉的贴着他体温异常高热的胸膛。她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下面含住性器的小穴被干得又痛又爽,上面他沉重的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一旦发现她分神就对着她的耳垂狠狠咬上一口。 恶魔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黏黏糊糊的在她耳边说:“喜欢被人看?你数数现在外面有几张人脸?” 他“嘶”了一声,一巴掌扇在她被不断撞击出肉浪的臀肉上,清脆的一声之后留下一个粉红的掌印。臀尖本来就被男人凶猛的肏干撞击成红色,从臀缝到腰窝的位置还带着刚刚流出来的精液。 后入的姿势让男人肏干的动作更方便进入的也更深,他一手掰开她的臀肉清楚的看见交合处那个完全不匹配的小洞,是怎么被强行肏开然后战战兢兢的含住性器。 粗硬的性器疯狂抽送,肏得里面汁水四溅,白色泡沫糊在两人腿间,挂在男人拍打在她腿心的囊袋上。 “被人看着是不是很刺激?带你出去在外面肏给他们看好不好?”男人一边在她耳边恶意的说,一边下面“啪啪啪”凶猛的肏干。 燕清无力的摇头,在铺天盖地的情欲中沉沉浮浮。“不想?不想下面还咬这么紧?快要把我鸡巴咬断在里面了。” 在泥泞穴里激烈肏干的性器被里面的水泡得柱身油光水亮,身下到处都是两人的体液,白色的、透明的混合在一起。到时洗车的人估计又要好一番脑补了。 趴在车窗上的人换了几波,里面的情况一点也没瞧见,但他们并没有走。而是留在原地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我靠!这车怎么晃得越来越厉害了?干了这么久还不停,你说那男的是不是吃药了?” 有一人嘲笑道:“你不能因为你不行,就怀疑别人不持久啊。我听别人说,有钱人有那种私人保养,一干几个小时不是问题。” 骑乘(H) 干几个小时? 车里霍景融压着燕清,性器在她腿间仍旧兴奋的肏干。他看了看她这副操这么久还是不耐操的样子,如果真的肏几个小时,估计操完就直接得把她送医院。 燕清下面水流不止,层层迭迭的穴肉紧紧裹住粗大的肉棒绞压吮吸,爽得霍景融腰眼发麻。他昂着脖子从鼻腔中发出几声粗重的呼吸声,低头狠狠吻住燕清喊着“口渴”的小嘴。 津液从他的嘴里渡到她的口腔中,舌头被勾缠住于是她只能被迫吞咽他渡过来的津液。吃他口水这件事怎么想就怎么难以接受,可是燕清被肏得口干舌燥,一时之间分不清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男人一边扭过她的头喂她口水,一边疯狂肏弄。圆硕的龟头撬开被肏得敏感不堪的宫口,小穴痉挛的含住肉棒不断抽搐着到达高潮,龟头在胞宫中剧烈撞击抵着湿热柔软的内壁再一次激射进去。 霍景融将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看,肉贴肉的压在燕清背上大口粗喘,下面耻骨也严丝合缝的贴紧她软嫩的臀肉。 明明射过一次,这一次射精还是相当持久,又浓又多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肚子,将她的腹部射得高高鼓起。 霍景融幽暗的眼神盯着她凸起的小腹,大手对着凸起的位置按了按,大量的精液被性器堵在肚子里流不出来,涨得燕清立即难受的哼叫起来。 她已经完全沉沦在他胯下,不管他摆弄出如何羞耻的体位她都无法拒绝。 霍景融从她身上起来,拔出插在穴里的肉棒,果然又是“啵”的一声。他将她抱到腿上,座椅上面太湿了坐上去太滑。他拿过一旁两人的衣服胡乱的擦了擦,调高了座椅的椅背。 霍景融靠坐在座椅上,燕清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双手仍然被领带绑在身后,现在领带的另一端绑在了方向盘上。 视线掠过她形状漂亮的乳房,挺翘的奶尖像两颗漂亮的樱桃。他向前将她的后背压在方向盘上,埋首在她胸前大口舔吃滑腻香甜的乳头,舌尖绕着两颗颤巍巍的奶尖打转。 等他从她的奶子上离开时,两颗乳球上遍布男人的牙印和口水,看上去色情死了。 大手按下她的后颈和她唇齿相交,上面吻得难舍难分,下面肿胀勃起的肉棒再一次对准穴口猛地尽根捅了进去。 燕清难受的张开嘴拱起了腰,难受得叫也叫不出声音。穴肉早已被肏得软烂,里面的温度比之前高了数倍,热乎乎的含住整根粗大的肉棒。 他掐着她的腰再一次缓缓肏弄起来,骑乘的体位把整根肉棒全部坐进了肚子里,插得她难受的摇头。 霍景融看了眼下面贴在柱身上的两瓣花唇,被肏得又红又肿,可怜兮兮的包裹住粗硬的阴茎,甚至含住了下面两颗硕大的睾丸。 燕清挺着胸坐在他腿上被操,外面见车停了一会的人群以为已经结束,正准备离开时又见车动了起来。 众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下巴要落到地上的样子,恨不能敲开车窗玻璃看看里面到底是谁,这也持久得太夸张太过分了吧! 但是有这个心思没这个胆子,这么贵的车砸坏了他们也没钱赔,尽管心里好奇的抓心挠肺,也就只能听听声音过过瘾。不得不说,里面那女的叫得可真好听,虽然声音跟猫儿似的很小声,但好听啊!偶尔也能听见男人的粗喘声,低沉醇厚的嗓音,性感但是不乏让人联想起有钱的上位者。 锁链(H) 悍马停在路口没有问题,问题是周围聚集的人有点多。交警巡逻第二次回来之后发现人群还没散开,不得不停车过去问:“你们怎么回事?围在这里干什么?!” 交警一来,胆子小的赶紧溜了,胆子大的凑过去笑得十分油腻的说:“警官,里面有人在做爱。这算不算当街淫乱,你们管不管?” 交警听了他的话认真的观察这辆确实在震动的悍马,顿时有些无语,真是什么人都有! “别看了!你们赶紧离开!”交警一边赶这些人走,一边站在车窗的位置敲了敲车窗。 性器在穴里快进快出,一阵凶猛抽送后他才侧头看向窗外。交警明黄色的衣服让霍景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大手压在燕清后背上让她靠进自己怀里,一边解方向盘上的领带一边抱住她的臀猛烈抽送。 紫红色的肉棒在穴里激烈冲刺数百下之后,在燕清的呜咽声中再一次内射了进去。 交警等了一会见车里的人没有反应,又敲了一次。霍景融伸手拿过后面的毯子将燕清裹得严严实实,才缓缓降下一点车窗。 抬手正准备再敲最后一次的交警突然对上一双冰冷的,仿若一滩深沉湖水的黑眸,愣了一会没有立即作出反应。 而霍景融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踩下油门,悍马发出沉重仿佛野兽咆哮的声浪,飞快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一次车震给了燕清一个狠狠的教训,等她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才发现这一次霍景融对她的惩罚远不止如此。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发现双手双脚都被链子锁在床上。霍景融端着一个碗推门进来,他在床边坐下,在燕清愤怒到失语的眼神中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将海鲜粥喂到她的嘴边。 燕清瞪着他不肯吃,他就收回手打算离开,等她饿得受不了了自然会开口。 霍景融背对她往门口走,即将推门离开之际燕清冲着他的背影气若游思的喊道:“你锁着我干什么?!给我解开!” 但他只是稍稍停顿片刻,便在燕清愤怒的控诉中离开了。他将碗送回楼下厨房后,再走回楼上。推门时看见燕清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侧头无力的躺在床上,晶莹的泪水从空洞的眼睛中滑落至耳后的鬓间。 看见他回来,那双漂亮的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短暂的亮了亮,然后失去光彩一样空洞的看着他。 他坐到床边,温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这一次她听话很多。虽然嘴上仍然说着要他放开她之类的话,但是肢体上没有任何抗拒他的动作。 果然肏一顿就听话很多。 她哭得打嗝,一边打嗝一边可怜的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放开我?”其实燕清很想发火,想到自己被他在车里羞辱,又被他用链子锁在床上。她就像一个没有尊严的物品,被他肆意蹂躏。 但是有心无力,她没有力气发脾气,也有点害怕陷入癫狂状态的他。 手指细细的摩挲她柔嫩的脸庞,漆黑的双眸中是透不进光亮是无边无际的黑,他声音温柔的说:“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不是在强奸你的时候,等你什么时候有作为我妻子的自觉的时候,你就可以从这张床上离开。” 不喜欢折中 霍景融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日子里,燕清一天不听话,那她就一天乖乖被他压在床上操。 卧室里被他装上了大量的镜子,他不分白天黑夜,只要他想听的话没有从她嘴里听见,他就掰开她的两条腿让她张开腿心迎接他的肏弄。 粗硬的性器在穴里大肆进出顶撞,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看镜子里两人紧紧交缠的模样。狰狞的肉棒拔出一大根只留一个龟头含在穴口,他按压着她的腹部狠狠撞进去。 “啊啊啊!”燕清痛苦的尖叫,觉得自己要被他贯穿肏烂了,他的手压在肚子被性器肏得凸起的位置上,让她难受得后背冒起细细密密的汗珠。 霍景融让她看镜子里两人交合的样子,身后“啪啪啪”不断地撞击声在卧室内久久回荡,不管是糜烂色情的声音还是眼前淫乱交合的画面,都在不断撕扯燕清的神经。 不听话的小猫,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打,那就扔到床上肏,总归他在床上的手段不算少。 在卧室里肏得她肚子“咕咕”叫,他一边侧头吻她的脸,一边笑着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面对面将她抱在怀里,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白嫩的双腿缠在结实的腰部。以面对面搂抱的姿势,性器插进穴里。他抱着她去楼下餐厅,走动间重力的作用下,红肿的腿心重重的坐在粗大的一根肉棒上。 餐厅里,男人慢条斯理的喂她吃饭,下面鸡巴也喂进饥渴蠕动的肉穴。肏了这么久,下面的小洞到了见到肉棒就会流水的程度。 燕清被撞得上下起伏,含着眼泪慢慢吞咽男人喂过来的饭菜。等她吃饱了,他还要把她压在餐桌上射一次才够。 肚子里灌满的精液涨得难受,燕清也分不清那种饱胀感到底是因为吃饱了还是因为被男人的精液灌满了。 这栋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成为了他们欢爱的地点,他有时将她抱到院子里,铺张毯子在地上将她压在花丛中就肏干起来。有时也会坐在藤椅上,一边晃荡藤椅一边肏她。 院子是一个露天的场合,在这样的地方燕清总是放不开下面会咬得特别紧。霍景融一边喘着粗气让她放松,一边抬高她的臀部卵蛋撞得她的腿心“啪啪啪”作响。 工作需要不得不回公司处理,他也会把她当作随身挂件一般带在身边。在车里肏她,在办公室里肏她,只要他想,任何地点都可以成为他们做爱的地方。 沉溺于情爱中的两人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变化,霍景融一直都对她爱不释手,在这一段相濡以沫的情爱后对她更加欲罢不能。而燕清是真的怕了,不仅仅是身体上被他肏得连骨头都发软,每天睁眼看见镜子里两人交缠的身体,听见二人做爱时发出的暧昧声音,她在精神上慢慢沦陷屈服。 这和那段被燕殊用药物控制的时间相似,但不同的地方是他总是让她保持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用情欲控制她,让她在清醒的时候躺在他的身下祈求他给她更多。 燕清看着伏在自己身上不断耸动的男人,清楚的认识到,霍景融对他而言是一个代表着强权的符号,是她无法反抗的符号,霍景融可以随心所欲对她强取豪夺。 以前燕清坚持正义一定会压倒邪恶,但是法律并没有将罪犯绳之以法。如果法律做不到,那她就自己亲手执剑,可是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强大,她拿着刀也根本做不到亲手杀一个人。 而霍景融是极端的,他不喜欢折中,那她能怎么做呢?其实很悲哀,她一直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再见 燕清从学校消失了一段时间,霍景融给出的请假理由是:带老婆去度蜜月。 老师和她的朋友、同学都无可奈何,毕竟就像霍景融曾经说过的那样,这个学她上不上他都能让她毕业。 燕清被关久了,霍景融突然松开一点放她一点自由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不适应。就像长期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的人,突然得到自由重见光明时,其实是不能很好的适应阳光。 燕清身上确实没有了那种活泼和生机勃勃,但是看着依赖的抱着自己手臂的她,他又觉得这样足够了。人不能太贪婪,不能想要什么都得到,而燕清的依恋抵得过那些东西。他吻了吻她的鼻尖,他相信她会越来越依赖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自己。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消失一段时间后燕清的不正常,练舞换衣服的时候也总能从她身上看到那些青紫的暧昧痕迹。 大家不可避免的多想,趁着换衣服的间隙还是忍不住拉住燕清问她发生了什么。几个女生围在她身边,关心的拉住她的手问她:“那个男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燕清的样子看上去不像开心也不像不开心,而是一个空壳一样愣愣的没有了灵魂。 她轻轻摇头,连笑都是空洞的。“没有,只是度蜜月这段时间太累了。”燕清按照早上男人送她来学校时,摸着她的脸教她的话说。 “唉……”大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燕清的状态不正常,可是她如果本能的拒绝外部的帮助,那她们能做的也不多。而且她们也去查过那个男人,而查不到任何信息就是最有用的信息。 更衣室里最后只剩下林朵和燕清两人,她们默默的收拾自己的衣柜,林朵时不时侧头看她。她是从一开始就见证过那个姓霍的男人对燕清的纠缠,也是为数不多知道燕清家里情况的人。 看着自己的好友变成这样,林朵鼻尖发酸强忍着眼泪,怎么会这样?以燕家这样的背景也对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办法吗? 她想到最近在校门口经常见到燕清哥哥的车,他停车的位置比较偏僻其实很难发现,只不过那个位置刚好是她停放自己自行车的位置才偶然看见。 早上她进学校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车里,有时中午出来还是能看见他,晚上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林朵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整天都等在那里,但是又为什么不联系燕清呢?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燕清都是被另一个男人接送,林朵了解燕殊对燕清的妹控程度,可能他短时间内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吧。 林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将燕殊的事情告诉燕清,于是在后面连续几个星期都能看见燕殊之后,她忍不住早上停好车之后在原地等了等。 果然那辆低调的奥迪又停在了那个位置,她犹豫了一会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随着缓缓降下的车窗,落入林朵眼中的是一张仿若病入膏肓般惨白的脸,她漆黑的瞳孔震惊的颤动,甚至从这张脸上看到了毫无求生欲望的死气。 燕殊将视线轻飘飘的看过来时,林朵控制不住的伸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害怕把那声惊叫叫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燕清和燕殊都变成了这样?!以前那个高大稳重的燕殊,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的燕殊,怎么会变得好像风都能把他吹散一样的病弱。 面目全非 燕殊似乎在等林朵先说话,毕竟是她主动过来的。等了一会只见她捂住嘴一双眼睛里夹杂着各种情绪。燕殊很累,没有这个力气去分析她的心情和感受。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于是燕殊主动开口,嗓音就像刀子刮在铁栏杆上一样怪异。他的唇色比脸色更白,看遍整张脸竟找不出一丝血气。 看着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的燕殊,林朵艰难的动了动唇,在他平静的视线中小声问他:“您是来找燕清的吗?” 燕清这两个字仿佛触动了男人身上的某个机关,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个微笑,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林朵默默看着燕殊脸上这些细微的变化,摒住了呼吸。 黑眸中明明是浓郁到化为实质一样的想念,可他却笑着摇头,说:“不是,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 他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对她说:“不要告诉燕清好吗?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就走。” 林朵点了点头,跟他告别后脚步凌乱的离开,大脑现在已经乱成一团浆糊。 燕殊往日里对燕清无条件的宠溺仿佛历历在目,可是为什么现在明明天天守在学校外面想见她却又不见。燕清也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燕殊,好像从很久之前燕殊就突然消失在燕清身边。 林朵以为燕清和燕殊之间的矛盾大概率是因为霍景融,疼爱妹妹的哥哥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妹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可是或许燕清的态度是坚持的?所以相反的意见必定导致往日亲密无间的兄妹二人渐渐疏远。 林朵回到舞蹈室下意识地目光搜寻燕清的身影,旁边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看了,燕清今天又请假了。” 燕清请假的频率越来越高,已经大三后阶段了大家各自忙着奔赴自己的前程,老师对请假没有那么苛刻的要求。 燕殊知道燕清今天不来学校吗?她几乎想立即跑出去告诉燕殊别等了,今天燕清请假。可是最后忍了下来,却又在午饭时间有意无意的走到那个位置,远远的看见还停在那里的车。 距离太远看不清坐在车里的燕殊,林朵也只敢匆匆看一眼就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她手里拿着燕清也喜欢吃的原味乐事薯片,她突然很想哭,一股说不上来的悲凉突然涌上心头。 时间的魔力,将所有人都变得面目全非。 这一天放学后林朵特意在学校留了很晚,吃过晚饭还在图书馆自习了一会,墙上的钟时针和分针指向九点整,她慢慢收拾了东西背上书包走出校门。 取车的时候没有看见燕殊的车,林朵忐忑的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燕殊孤零零独自一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已经吃下了今晚的安眠药,可是睁开的双眼中毫无睡意。 他侧躺着,一个相框就放在枕头旁,照片中是高中时在燕殊背上笑得很甜的燕清。他放学后打了会球,燕清乖乖等在一边,朋友都说妹妹可爱,确实很可爱,可爱到他打球时都会分心看看坐在旁边的妹妹在干什么。 然后球也不打了,背着妹妹回家,她趴在他的背上笑得特别漂亮。 燕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照片中的燕清,不知不觉间颗颗泪珠滚落枕间。 刀疤 期末结束了,燕清连期末也没有回一次学校。林朵和其他人给她发来很多信息,她拿着手机认真一条一条看的时候,霍景融抽走了她的手机。 把手机扔到身后,燕清的视线跟随过去。霍景融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这个样子,抱起她将她放到腿上。 两人坐在沙发上,燕清靠在他的怀里,他心满意足的摸着她的乌发,和她一起慢慢的看一部经典的电影。 静谧温馨的时光静静流淌,他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本不欲理会,但接连震动了好几下,燕清也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他看了眼大概的内容,将一旁的抱枕塞进她怀里,“我去书房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你自己先看好吗?” 燕清转过头双眼看着屏幕,听见他的话点了点头。他俯身轻吻她的嘴角,然后起身去了楼上。 等书房的门合上,燕清机械的扭动头部看了看楼上,又抬眼看一楼墙上挂着的那幅古典主义的巨型油画。 霍景融说过几天先去拍婚纱照,到时婚纱照会取代那幅油画的位置。然后再举办婚礼,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新娘。 巨大的一楼空间里只有电影播放的声音,燕清缓慢的环视一圈后穿上了拖鞋。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这一块四处都是针对富人提供服务的高奢品牌店,她想找一个便利店都找不到。 燕清去买了一块巧克力,巧克力含在口中慢慢融化,苦涩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到喉咙里,苦得她皱起了脸。 她穿着拖鞋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仔细看地上的路,被一个小小的台阶绊倒。 燕清摔在地上,小臂擦破了一点皮,她并不觉得很痛。她正准备撑在地上起身的时候,一个黑影笼罩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比她动作更快的扶住她,带她起来的时候他手臂上的衣服往下滑了一点。 就是这一点,燕清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只雪白手腕上留下的几道丑陋狰狞的疤痕。她的目光像火一样烫,燕殊一边扶起她一边另一只手将衣袖往下拉。 视线被衬衫的衣袖阻隔,那几道伤疤在燕清眼中消失不见。两人相对而站沉默的看着彼此,长久的注视后燕殊尝试着将她带到自己的车里,而燕清没有任何抗拒的跟着他走了。 车内没有开灯视线比较黑暗,从刚才开始的沉默一直持续到现在。燕清沉寂了一会后朝燕殊扑过去,燕殊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 而燕清就在这个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下拉开衣袖。她愣在原地,原来刚刚没有看错不是她眼花。她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同样拉下衣袖,这只手腕上的疤比另一只手腕上的更多,割得更深,看上去更加丑陋狰狞,也更加触目惊心。 燕清捧着他的两只手,抬头去看他。漆黑的车厢内,她准确无误的找到了燕殊黑的发亮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燕清平静的看着他,而燕殊一如既往的温柔回视她。她现在很少情绪失控,甚至连大一点起伏的情绪波动都很少出现在她身上。 燕殊割在他自己手腕上的刀疤,也同样一刀一刀的割在燕清心上,她的心在滴血却痛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美梦(H) ρoǎsīǎ 她将他的双手按在自己脸上,一点点挪过去最后两腿分开坐在燕殊腿上。燕清看着燕殊黑亮的眼眸,她俯身轻轻吻了吻这双漂亮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燕殊一动不动的任由燕清拉扯他的衣服,可当她埋头拉开他的裤链准备将还是半软状态的性器掏出来时,他触电一般伸手去阻拦。 燕殊的手按在燕清的手背上,她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明明什么也没说,却仿佛已经道尽了千言万语。她的手从他手下挣脱,然后附在他的手背上对他摇了摇头,于是燕殊不再有任何拒绝燕清的动作。ΓiΓiwen. 没有勃起的性器也是沉甸甸的一大团,燕清两只手都捧不住。白皙的两只手圈住性器上下撸动,把马眼上渐渐流出来的液体抹在茎身上更方便的给他手淫。 燕清向前挺着身体凑过去吻燕殊的嘴唇,柔软的唇瓣含住他白得泛青的唇瓣轻轻吮吸舔舐,温暖触碰上寒冷,仿佛将世界上最甜蜜最轻柔的东西送进他的嘴中,他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就算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燕殊的嘴唇被她舔得发亮,上面满是口水。她将舌头探入他的口齿之间时,他主动伸出舌头勾住了她。双手环过燕清的肩背轻轻将她抱进怀里,燕殊闭着眼睛如同一朵凄美破碎的茉莉花。 燥热、急迫、喘息和难舍难分的缠绕拉扯。 “啊!”燕清提臀坐下时,娇艳的唇颤抖的贴在燕殊额头,难以控制的呻吟从口中逸出。燕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往下滴落汗水的颈间,高挺的鼻梁触碰在淡薄的血管上,他伸出舌尖温柔舔舐晶莹的汗珠。 而缠绕在性器表面根根鼓胀狰狞的血管,却同那根插进她体内的性器一样,完全埋进湿热的甬道里。 燕清抱住他的头,坐在粗壮的性器上小幅度起伏。燕清掌控着节奏,明明动作并不激烈,肿胀的性器还是磨得她体内发麻,层层迭迭的穴肉颤抖着紧紧裹住性器。 燕殊极力忍耐,想要让燕清得到她想要的舒服,他忍得浑身肌肉紧绷,青筋凸起,一双大手还是悄无声息的慢慢抱住挺翘的臀尖,指尖按在软弹的臀肉上,控制不住的往下压了压。 胀成紫红色的肉棒将穴里的汁水捣弄成淫靡的白色泡沫,随着燕清上下起伏的动作,沾染在两人交合的胯间,流到坐在她屁股下面的两颗精囊上。 往下坐的动作越来越快,燕清抱着燕殊的手突然用力,“唔嗯……”绵长的一声吟叫之后,她坐在他的鸡巴上自己磨到了高潮。 高潮中的甬道内温度异常高热,肉褶痉挛颤抖着不断绞压吮吸极度兴奋状态下的肉棒,两人胯间屁股下全是湿滑的淫水,轻轻一动立即响起黏腻糜烂的水声。 燕清喘气如丝,彻底软下了身体,柔弱无骨般趴在燕殊胸口。 她抬起潮红的脸,双眼满是情潮氤氲的湿意,纤细的指尖触碰他紧绷的下颌线,一点点爬上他瘦削的脸颊。 她说:“哥,你瘦了好多。” 她靠在他的胸口,下面还含着他硬得发痛的性器。 燕殊想笑一笑,至少在这个时候,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发现他好像已经做不到了。 可是燕清并不介意这张僵硬的,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扭曲的脸,她看见他眼中浓郁得让人觉得悲伤的爱。 于是燕清笑了笑,笑得那样的漂亮,笑得那样的温柔。 她抚摸着他的脸,“哥你舒服吗?你还没有射对不对?可是我好累不想动了,剩下的你自己来好不好?” 她靠在他怀里,像是他此生至死不渝的爱人,不过这一次,她的温柔似乎在诉说她也深爱着他。 燕殊跌入了一个燕清为他编织的美梦中,他深陷其中不愿意走出来。 我恨你们(H) 急促粗重的喘息喷洒在燕清耳边,燕殊忍得脖颈血管凸起,下面整根埋进她体内的性器更是硬得发疼。 掐住两瓣臀肉的手往下探了探,摸到一手黏腻的体液。 足够湿,也足够润滑,再加上燕清刚刚高潮,湿热的甬道包裹肉棒又柔又紧的蠕动。 燕殊闭眼深吸一口气,将胸腔中呼之欲出的暴虐强行压下去,他浑身发烫,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滑下。 长指陷进臀肉里,燕殊抬高她的臀,挺胯慢慢在穴里抽送,与燕殊紧绷得肌肉都硬邦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根插进穴里的粗硬肉棒堪称温柔的在里面顶撞。 比燕清自己坐在肉棒上磨要重一点深一点,带来得性刺激性快感却加倍强烈。 燕清的身体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尤其敏感,紫红的性器每一次撑开甬道干到最深处,龟头都会撞上开开合合的宫口,下面两颗硕大的睾丸“啪”的一声,一下又一下撞在花唇上,将流出来的汩汩淫水拍打得四处飞溅。 燕殊拥着燕清,交合处的肏干发出糜烂的水声。性器顶撞的动作一直都很温柔绵长,唯有在他快要射精的时候他才会控制不住的握紧她的腰,“啪啪啪”的猛烈肏干冲刺。 燕清趴在他胸口,被他肏得身体不断上下起伏,但她一直乖乖的承受,似乎很喜欢,因为她偶尔会发出小小的淫叫。 燕殊抱紧了她,恨不能就这样把她嵌入自己的骨头里,又不敢抱得太紧,害怕她难受不舒服。 温柔缠绵的交合,两人亲密的耳鬓厮磨,燕殊就像是亚当,而燕清是他的夏娃。 燕殊完全沉浸在与她体液交融,肉体负距离交合的性欲中。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原本虚无缥缈的燕清才会变得清晰,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抓住了她。 这一场性爱持续了几个小时,燕清大汗淋漓,浑身无力,最后燕殊射精的时候他抽出了肉棒,虎口卡着性器不断上下撸动,浓白的精液射到燕清小腹、胸乳、嘴唇、头发,到处都是。 两人喘息着渐渐平息下来,燕殊温柔的给她擦干净精液,抬起她的小腿帮她把内裤和裤子穿好。 燕殊自己简单粗略的收拾,他将持续了几个小时性爱已经变成深红色的性器塞回裤子里。 燕清仍然坐在他腿上,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好像侧头趴在他的胸口仔细聆听他的心跳。 她牵起燕殊的手,露出遍布丑陋疤痕的手腕,轻柔的吻落在上面,燕清抬起眼对上燕殊那双深不见底的浓黑眼眸。 “哥,你舒服了吗?” 燕殊抿唇愣愣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燕清低下头,回到刚才靠在他胸口的姿势。安静的车厢内只有彼此平稳的呼吸和心跳声,燕清听见自己毫无波动的声音在说:“好长一段时间不见,我以为你已经想通了,打算迷途知返。” “但其实不是,你也是一个极端的人,你们都不喜欢折中。那怎么办?你们要我怎么办?” 燕清坐了起来,双手捧住燕殊的脑袋和他四目相对,从这双眼睛里面她只看见了她自己。 她很失望,如果都这么痛苦,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要一直纠缠下去? “哥。” “燕殊。” “其实你和霍景融都应该去死,我恨你们。”燕清咬住他的下唇,盯着他的眼睛憎恨厌恶的发泄情绪。 去死(H) 做爱结束之后,燕清没有多待。她推门下车,燕殊视线虽然紧紧跟随,却并没有出声挽留。 燕清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燕殊一人独自坐在车内,他的身体隐匿在黑暗中,眼中一片死寂。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做了,现实都不会改变,所以这和做梦说到底也没什么区别。 燕清行尸走肉一样回到那个霍景融称之为“家”的地方,屋内灯火通明,没有看见霍景融的身影。她也不甚在意,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浑身无力,她现在只想一头扎进睡梦中。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身后的大门被人大力推开,霍景融喘着气,声音低沉的问她:“你去哪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燕清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气,并不想理他,所以没有任何回应继续往前走。 霍景融深沉的视线落在燕清后背,将她从头发丝到脚底来回扫视了几遍,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燕清手臂,侧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自己。 燕清像个布偶一样任他摆弄,发丝滑落至耳后,露出她那张无动于衷的脸,以及空洞无神的双眼。 霍景融不可避免被她这副消极抵抗的样子感到烦躁,却立即被她脖颈上那枚明显的吻痕吸引注意力。 一只手轻轻抓住她的脖子,拇指按在吻痕上擦拭,手下的温度是温热的,动脉在起伏跳动,一切都是那么鲜活,连带着那枚吻痕,好像还带着那个人唇上的湿度。 霍景融面上一派情绪稳定,但沉甸甸的视线却像一把重戟一样压在她的脖颈之上,他再次沉声问道:“你去了哪?” 燕清带着恶意直视他的双眼,无所谓的说道:“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我去了哪?” 她的嘴角突然勾出一抹笑,像一株危险的罂粟,“你去找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刚刚就在楼下,在燕殊的车里。”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霍景融将她双手反绞在背后扯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 衣物被一件件从从身上剥离,随意的扔在脚边,燕清赤身裸体站在客厅,身体上的痕迹被明亮的灯光照得无所遁形。 霍景融在一寸一寸审视她的身体,像是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而燕清此刻不觉得羞耻更不觉得屈辱,她看向头顶刺眼的灯光,在霍景融把她推到墙边,一声不吭把那根又粗又硬的性器捅进来的时候,她承受住被撞到耻骨发麻的疼痛,迎上霍景融垂下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你也应该去死。” 头顶的光线被完全遮挡住,霍景融将燕清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他盯着她的眼睛,身下的撞击越发用力,“噗呲噗呲”的淫靡水声就在耳边。 他笑得凉薄,撞得燕清气息不稳,轻描淡写的说:“我死,也舍不得留你一个人活着。” 粗大的龟头撞开宫口,燕清险些站不稳,被他托住臀抱起来,后背抵在墙上面对面肏。 交合处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燕清觉得自己要被他贯穿,他一手抚住她的侧脸让她低头看向性器交合的地方,湿淋淋的体液飞溅,紫红的性器在她体内疯狂进出,雪白的肚皮被肏出一个淫荡的形状。 “你去找燕殊……这一次就算了。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实在不行那你以后就要不出门了。” 道歉:工美那塞,最近叁次元出了点问题,所以拖更了,抱歉。另外这个故事差不多要完结了,感谢各位宝宝们的陪伴! 沉寂 燕清被霍景融折腾得晕了过去,此时没有开灯的卧室内,银色的月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床上,隐隐约约能看出床上那个隆起的形状。 霍景融独自一人留在阳台,眼前是孤寂冷清的深夜,一转头也能看见室内静谧的美好。 他穿得单薄,当时急着出去找燕清,只套了一件衬衣。冷风一遍一遍侵袭,凉意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明。 霍景融在阳台独自坐了一个晚上,他想他不应该就这么放纵燕清和燕殊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他不关心燕殊是谁,重要的是燕清除了他不能有别人。 早上燕清醒来,家里没有人。她吃了点东西,打算换身衣服出趟门,到门口时发现门打不开。 没有反复尝试和确认,燕清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垂着头走到沙发将自己扔了进去。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伸出手臂挡在眼前,仔细感受呼吸,心脏起伏的幅度终于慢慢恢复平稳。 一着急就会焦虑,还伴随一些躯体反应,燕清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她心里很难受,却又麻木的不愿理会,反正不管怎么样情况也不会变好。 霍景融的手段,他不在时就把她关起来,等他回来又把她压在床上没日没夜的玩弄,这和禁脔,和性奴有什么区别? 白得让人生理不适的病房内,燕殊侧躺在床上,左手扎了针输液。他越来越瘦,几乎是皮包骨,原本就深邃的五官此时更加棱角分明,像雕刻一样。 他拒绝了爸妈的探望,没有那么多心力应对来自外界的声音。 宽敞空阔的办公室只有霍景融一个人,沉香木的冷调香气幽幽发散。接连几场会议,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今天的所有安排全部往后推,他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 太阳落下,月亮高挂星空,当黑夜笼罩大地,内心滋生的黑暗会将他们一点点吞噬。 燕清闭着眼,呈“大”字状躺在床上,她似乎睡着了,偶有微风吹进来,撩起她颊边的发丝,露出一张湿漉漉的脸,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病房内,床头柜点了一盏小小台灯,灯光辐射范围有限,照不清燕殊的脸,却将所有光线汇聚在那个相框上。 厚重的窗帘早已在身后缓缓合上,办公室里漆黑一片,如果不是桌面手机发出的微光,几乎看不出这片空间还有一个人存在。新消息进来,提示音响起的同时屏幕也亮起,光线在霍景融漆黑眼眸中仿佛点燃了两盏小灯,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视线下移,落到燕殊的署名备注上。 “轰隆隆” 天空突然闷雷滚滚,无数道闪电撕开黑夜,整个天空仿佛在眨眼睛就被撕裂,闪电既像蛛网又像裂缝。 狂风呼啸而过,暴雨骤然而至,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珠“劈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声音之大令人恐惧,怀疑下一秒玻璃是否就要被雨珠敲碎。 燕清被雷声惊醒,全身被汗水湿透,头发湿漉漉沾在额头,脸颊,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茫然看着窗外声势浩大的暴雨。 雨声盖住了她打鼓一样的心跳声,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燕清没办法平静,不停的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如同溺水之人口鼻灌入大量水时企图将头浮出水面呼吸空气,而艰难挣扎求生。 结束(完结) 窗外还在下雨,一颗颗雨珠砸落在玻璃上又相互串联,串成一道水流往下蜿蜒。 燕清抱着腿坐在飘窗上,脸侧枕着膝盖,静静的望向“稀里哗啦”雨声中的世界。这场雨下了很久,很久。 纤细的指尖触摸窗户的玻璃,没有摸到雨水的潮湿,冰凉的温度却透过指尖向身体传递,于是指尖也忍不住轻微颤抖。 下雨了,哥,是你在哭吗? 视线变得模糊,记忆中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却无比清晰。狂风大作,强大的风力压断了路边的树木,这样的夜晚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出门,于是世界一下子变得沉寂。 与外面大雨中的缄默相比,医院的急救室内是撕心裂肺的哭吼与哀求。家属突闻噩耗无力支撑的身体沿墙滑下,趴在地上哭得双眼红肿,却仍然不放弃一般死死盯着急救室亮起的灯。 燕清想起爸爸妈妈脸色苍白哭得几欲晕厥,医生护士争分夺秒的抢救,病房各种仪器响起让人脊背发凉的“嘀嘀”声。 混乱、痛苦、茫然,不知所措…… 所有的情绪交杂错乱,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最后变成了一副画面,医生白大褂上沾染了血迹,红得刺眼,他站在急救室门口,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叹息摇头。 见过太多生死,任何一条无法挽救的生命都让人心生惋惜,医生垂下头。 妈妈眼前发黑,喉咙来不及发出声音,捂住心脏满脸痛苦倒了下去。 燕清瑟缩身体,紧紧抱住自己的头,视线中一切又乱了起来。匆忙赶来查看的医生护士,慌乱的父亲,被放上护理床推走的母亲,乱成一锅粥。 她想哭,想尖叫,想发泄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情绪。可是喉咙痛的要死,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她陷入癫狂双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脑袋,口腔内腥甜的鲜血从咬破的舌尖流向干涩的喉口。 后半夜来了很多人,先是两道黑影打在燕清身前,挡住了所有光线。她机械的抬头,发现自己看不清对方的脸,他们衣着低调但却十分讲究,一言不发却在无声中施压。 紧接着是两个冒雨而来的警察,与那对浑身干爽的夫妇相比,这两位警察的制服几乎湿了大半。 其中一位递出一个密封的透明防水袋,里面装了一个小小u盘样式的东西,他清了清嗓子,有些紧张的说:“霍老,监控录像都在这里了。” 年过六十的霍正鬓角斑白,一身官场标配的黑夹克,他沉默许久,对着燕清开口道:“跟我去看看景融吧。” 走入病房,同样到处都是白色,白得让人眼睛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不管她的脚步多慢,最终还是走到了那张病床前。 也是白的,和燕殊的一样白。 白布盖过头顶,从头盖到了脚。 霍正一声沉重叹气,手臂被妻子搀扶住才得以支撑。他没有掀开白布,而是示意那个警察。 警察快速取出u盘,又拿电脑打开,播放了那个监控视频。 视频没有声音,病房内静得能听见警察明显的急促呼吸声。画面很清晰,清晰的看见霍景融上了燕殊的车,车在开出去几个路口后轮胎打滑,车体失控,径直撞向路旁的建筑。油箱起了火,很快发生爆炸,火光滔天,那么大的雨也浇不熄。 苍老的声音染上丧子失独悲痛,“我只有景融这一个孩子,以前有诸多事情我对不住他,以后我不能再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 雨还在下,滴答滴答,像一曲舒适的安眠曲。 燕清睡不着,抱腿坐在飘窗上,整夜整夜的看雨。 燕殊的骨灰交给了爸妈,他所有的东西原封不动的保留在他房间里,可爸妈搬了出去,燕清被困在霍景融的房子里,哪怕此时她身边的霍景融也不过是一盒骨灰。 燕殊的信件在一个雨天寄来,燕清还是坐在那个飘窗,听着雨声打开了暖黄色的信纸,内心一片悲凉。 --- 清清吾爱,原谅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好哥哥。 我这样叫你,你肯定不喜欢。你说我自私,就原谅我再自私这最后一次。 我爱你,不管是作为哥哥的身份,还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我都爱你。 哥哥很想完成小时候答应你的承诺,陪你一起变老,但我要食言了。 你一定要快乐,然后带上我的那一份照顾好爸妈,一家人幸福快乐。 最后。 我还是想说那句话,觉得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不足够。清清,我爱你,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不再是兄妹。下一次,换你来爱我好不好? ---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