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在逃女主(男小三 高H)》 他对别人的女朋友,不感兴趣 第一次见文熙时,田小米以为他是公司的实习大学生。 那是田小米入职深圳公司的第一天,老板叫她去广州总部开会,她坐在会议室里,一屋子的人围坐在会议桌旁,顶头的女领导梅姐让她做会议纪要,她打开电脑,正襟危坐,听着一群新同事在说她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 那是一家金融公司,她入职的原因还挺简单的。公司入职可以报销机票,她刚通过内推拿到了深圳鹅厂的面试机会,而对于她来说,面试拿到offer的胜率是100%。她已经决定要去鹅厂入职了,来这家公司只是为了报销机票,三千多呢。 谁知道—— 刚入职第一天,老板一句话,她被叫到了广州。 她好像很认真地在听他们的会议内容,其实思绪已经游离到爪哇国去了。她对这些金融项目毫无兴趣,甚至在脑子里构思起了,如果不是老板点了她的名字,她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已经在华山论剑了。 老板发现了她走神,让她重复一下刚刚的数据。 “·········” 可以说是完全没听。 尴尬的沉默之后,老板很失望地说了句:“你们华科的学生,就是这个水平吗?” “···········” 不能生气。 推荐她入职的校友也有2000伯乐奖呢。 田小米说了声对不起,心里呜嗷喊叫:对不起我给母校丢人了。 手机群聊信息弹出来,她刚入职第一天就被拉进了员工小群,群里他们在疯狂吐槽老板,安慰她这个小师妹。 田小米发了两个痛哭的表情,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她不在意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因为她很快就会离开这家公司。 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叫文熙分析一个项目,文熙坐在角落里,她一开始没留意,等他站起来,田小米的目光落了过去,就没挪开。 真好看。 白皙干净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冷淡的单眼皮,珊瑚色的唇。 大概是来实习的大学生吧,穿了一件米老鼠的套头卫衣,简单的牛仔裤,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说话声音很有磁性,像只没谈过恋爱的小奶狗。 田小米欣赏美色的同时有些后悔了,在帅哥面前丢人了!!! 小帅哥长得可真好看,又嫩又奶,白白净净的,吸溜,她在心里咽口水,看着他因为说话滚动的喉结。 好想睡他。 他好乖。 那天开完会,田小米存着心思,故意问陈东晚上有什么安排。 陈东是她同届的校友,也是内推她进这家公司的伯乐。 陈东说约了文熙去打台球。 啧,两人游戏,那怎么有机会。 “玩狼人吧,深圳来了这么多人。” 成功让陈东改了主意:“狼人可以啊,人够吗?” “不够就叫几个广州的呗。” “有道理,我问一下文熙去不去。” 她敛起眼里的狡黠,笑得像只单纯的兔子。 可文熙对狼人没有丝毫的兴趣,他那天刚出差回广州,如果不是老板临时叫着周末开会,他是打算回家睡觉的。 “文熙说他不去,怎么办,要不你去问问他?美女出马,肯定能行。” “哦,那我试试。” 田小米就在他们的撺掇下走过去,叫住了背着书包的文熙:“喂——我们要去玩狼人,一起吧。” “抱歉,我有点累。” 文熙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是谁,早在她入职前,陈东就在小群里发过照片。 照片上她笑得明媚俏皮,穿着毛茸茸的黄色睡衣,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 他当时随口夸了句满分。 不过她有男朋友,陈东说,昨天是她男朋友送她去的深圳宿舍。 他对别人的女朋友,不感兴趣。 “可是你不去的话,我们人不够哎~”她眨了眨眼,文熙沉默了两秒,妥协了。 他在酒店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实际上他们还是没凑齐人。 后来他提前走了,田小米忙着和陈东他们玩德州,没顾得上他。 她只是一时兴起想撩他一下,也没多喜欢他。 虽然长得完美戳中了她的性癖,但她也不是非要发生点什么。 那天他们都没想过,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睡到一张床上去。 作者有话说: 无脑小甜文真的不用动脑子,无稿裸奔随便写。 这篇我瞎写,我个人觉得女主不是什么正经人,正经人谁写小黄文啊。 我才不要去做电灯泡 周末过去了,田小米被留在了广州总部,老板很喜欢她,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心思,老板就是喜欢她聪明伶俐学东西快,再加上她比较优秀的履历——大学时期国家级的创业奖项,毕业之后公务员的编制身份,都很符合老板的偏好。 老板想让她做董秘,她对做秘书实在没什么兴趣——端茶倒水的那些事,她在体制内真的做够了。 广州总部人不多,她被安排在外面的长桌上。 唔,文熙的工位离她不远。 她是听陈东说的,没怎么打听就把话套出来了,文熙是英国回来的金融硕,比她大三岁。 完全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在公司遇见,她大概会以为他是个没成年的高中生。 少年感的纤弱气质,完全不像是24岁的样子。 这么大年纪的话,应该不是处了吧。 看上去像是没谈过恋爱,非常干净。 田小米卖了个萌,和公司的实习生换了个工位。 这个位置在文熙的斜对面,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赏他的美貌。 她刚进公司没什么事做,上班就是偷看,偶尔做会议纪要,晚上一个人回酒店公寓,一室一厅,可以望江,条件不错。 她还挺随遇而安的,除了鹅厂的面试被推迟了,她没觉得在广州有什么不好。 独自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她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终于从体制内逃出来了,未来的一切,她都可以自己做主。 挺好的。 没几天便是圣诞节。 这种节日,一个人就会尤为孤独。 晨会老板问她有什么安排,她说没安排,老板开玩笑地说,公司这么多单身的男士,怎么能让小田没安排呢。 还点了文熙和林肖的名字,让他们把握机会。 文熙说他和林肖约了晚上去看电影。老板很不以为然:“两个男同志看电影有什么意思?带着我们小田一起去啊。” 我才不要去做电灯泡。 田小米默默腹诽。 她觉得文熙和林肖应该是一对儿,长得都挺好看的,整天出双入对,一起去出差,一起看电影。她还是挺喜欢看bl的,在心里给他们分了攻受,虽然差不多高,林肖的气质更像攻,文熙气质更像受——不是阴柔,是那种冷白瓷质的肌肤,婉约温和的气质。 看上去就是个受。 好想搞他。 田小米在心里yy,这么漂亮的小受要是被哥骗上床,哥肯定干得他下不来床。 那天晚上下了暴雨,特大暴雨。 广州的天变得很快,田小米没带伞,她默默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和瓢泼的大雨,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怅惘。 方方问她晚上有什么安排,方方在等她男朋友接她去看电影。 她是打算回酒店的,她正在追一个电视剧还挺有意思的。 “圣诞节回酒店有什么意思啊!” 说的也对,她决定去看一场电影,一个人。 “附近哪里有电影院。” 她来广州快一周了,还没去过除了公司和酒店之外的地方。 方方给她微信发了几个地址,她搜了搜,只有一家电影院有票了。 她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打了辆车,直奔电影院。 作者有话说: 名字是拍脑袋的。很多信息都不是真的哈。 我出轨了 广州的下雨天会堵车。 这是超出她认知的第一件事。 堵得时间太久,电影快来不及了。 她搜了一下走路过去十几分钟,她决定下车跑过去。 广州的天气说变就变。 这是超出她认知的第二件事。 她刚下车没走几步路,瓢泼大雨浇下来,天像是被人通了个窟窿,她一瞬间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她在雨中闷头跑了十几分钟,一身湿漉漉地进了商场。 广州不是每个商场都有热饮。 这是超出她认知的第三件事。 所以她在满商场的家具中彻底呆滞,好不容易找到的热饮,是影院保温箱里的罐装雀巢咖啡。 她把衣服拧干,用纸巾吸了吸水,把咖啡抱在怀里取暖。 还好广州的冬天并不冷。 她一个人在影院看了一场电影,还挺开心的。 这不就像《谁动了我的奶酪》里那句话吗:过去我们跑遍迷宫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我们依然可以。 她一个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从零开始,和刚上大学时没什么两样。 她现在依然可以。 回酒店后她把自己脱光了,在花洒下冲了个热水澡。 吹干了头发趴在床上追剧。 手机响了,她看到了渣男的祝福信息。 差点忘了,她还有个男朋友。 她随便回了一句,把手机关了。 她想起渣男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应该很快就可以分手了吧。 她又有些绝望地想,好难啊。 在大学那漫长的四年里,他们分分合合了那么多次。 她已经忘了分手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她提的。 但她总会原谅他的,不是吗。 只要他跪在她面前,只要他保证以后会对她好,她总会给他机会的。 因为她妈妈说过,人生最好只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不离婚。 她就谈了那一次恋爱,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可是不失败真的挺难的。 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已经无数次踩着她的底线践踏她的尊严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继续这场糟糕的错误的恋爱。 也许是为了报复他吧。 为了抓住一切机会给他戴绿帽子,让自己痛快点。 他们分手最长的一次,大概有小半年吧。 田小米想起来,那回分手,好像是因为她发现,他又在和他前女友藕断丝连,拿着小号去撩拨他前女友,说是前女友,其实他只是人家的舔狗罢了。 田小米从小到大遇见过不少舔狗,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谈了一次恋爱,男朋友还是别人的舔狗。 那个小号的列表里,除了他前女友,还有十几只鸡。 田小米当时真的有种日了狗的感觉,渣男一个小时前刚去车站把她接到,他们一个暑假没见,应该如胶似漆吧,实际上并没有,她看到渣男的时候有些恍惚,因为她已经完全没感觉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继续这段关系。 她干净利落地收拾东西从饭店出来,可惜自己刚充的500块卡了。 找男朋友真的不如养条狗,养条狗你给他顿饭吃,他还知道要摇尾巴。 她做地铁回了学校,渣男追过来,在她宿舍楼下堵住了她。 “滚蛋!” 渣男不放她走,跟她说自己只是犯贱,只是不服气,他只喜欢她—— 滚蛋吧,要是只喜欢她,就不会做让她难受的事。 她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打得很响。 渣男被她打也不是第一次了,拉着她手又说些乱七八糟的。 田小米真的够了:“我出轨了。”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比预定的晚了两天回来吗?” “我错过了转车,在北京呆了两天,我青梅竹马,带着我在北京玩了两天。” “牵着手,他搂着我,我很开心。” “绿帽子还给你,傻逼。” 她说完了觉得很痛快,反正渣男当年骗她去北京找他前女友的时候,回来还找她借钱来着。 理由是他兄弟的女朋友怀孕了。 关我屁事。 她很干脆地拒绝了,后来才知道什么女朋友怀孕,根本就没有。 他买机票的钱是借的,找她借钱是为了还钱。 幸亏没借,一想到他和他前女友在北京呆了几天,约会间隙还抽空给她打电话说想她,她就觉得恶心。 哦他当时的出轨理由也很奇妙,他说:“亲爱的,你太优秀了。” “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我气不过想报复你。” “我女朋友多牛逼啊,带队去深圳参加决赛拿奖,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想让你难受——” 田小米当时惊呆了,没见过脑回路这么神奇的人:“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我拿了奖金回来还请你吃饭?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吧!” 田小米决定一定要把绿帽子给渣男戴回去,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 追她的人很多,即使她和渣男在一起,对她表白的男生还是趋之若鹜,从小到大追过她的男生,比她的年龄都多。 可她都不喜欢,她不想为了报复渣男,把自己变得随便廉价。 他们那种闭塞的小县城出来的人,还不能接受约炮,同居,离婚。 她爸妈是相亲认识的,据说是彼此的初恋。 她的家教是,贞操特别重要,名声特别重要,婚前性行为坚决禁止,女人要从一而终。 她妈妈办公室的一个阿姨,谈过两次恋爱,在她妈妈的嘴里,就已经是名声臭了,和两个男的睡过,没人要了。 所以她没谈过恋爱—— 性知识也少的可怜—— 至今还是个处女,即使她和渣男已经在一起第四年了,她还是个处女——严格意义上的。 不严格意义上的话,她早就不是了。 因为在她完全不懂的情况下,渣男骗她做了很多事。他说那都是情侣之间正常的,没有插入就不算性交。 她信以为真,但她不总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后来她知道了,那些也是性交的形式,她被骗了。 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她还没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干净了。 她不能和别人在一起,她已经不干净了。 被一个男生亲吻抚摸亲密接触,和被第二个男生做这些事,对她来说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她不能做随便的人,她不能失去名声,她会死。 作者有话说: 不会死。小地方的闭塞贞操观真的很傻逼。 女孩子们记住,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舍不得你走 所以她一直无法接受第二个人。 她不能再接受任何人了,至于为什么每次都能接受他,只是因为反正他都做过了,做几次都无所谓吧。 亲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分别,她只是不能接受第二个人,所以一直断断续续,和渣男在一起。 那次转车延误,是她第一次接受另一个人的心意。 青梅竹马,父母是朋友,她小时候,他妈妈让她叫婆婆。 她以为婆婆是阿姨的意思,后来问妈妈,为什么别的阿姨叫阿姨,那个人的妈妈叫婆婆,她妈妈把她爸爸骂了一顿,让她以后不准叫婆婆。 后来他妈妈再让她叫,她就说妈妈不给叫。 从小一起玩到大,十几年的同桌同班,他追过她几年,但她爸妈不准她早恋,她就拒绝了他,很多次,他们一直没有在一起过。 她也喜欢过他的,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很暖。 他们约定过,如果大学毕业都是单身,就在一起。 他们考到了不同的学校,先后谈了恋爱,这段往事就没人再提过。 她延误那天太临时了,在陌生的城市烦躁极了,接下来的车票又全没了,只能订两天后的。 干脆联系了在北京的几个朋友,看看谁有空出来吃个饭。 他最先回了,其他人都没那么早返校,或者有事。 只有他有空,刚好在北京。 他来车站接她,给她定了酒店,带她去打台球,打游戏,看电影,逛街,吃饭。 她忽然不想走了。 在北京,他牵起她的手,他们像情侣一样。 在电影院,他亲了她的脸。 那场电影她再也没看进去,他偏过头来,轻轻地亲吻她的脸,亲了很多下。 也就仅此而已了。 她没有偏过头去回应,他也没有更进一步。 他知道她有男朋友,她也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她把那两天当做一场艳遇。 送她走那天,他买了一站车票,把她送到了站台。 火车开过来,他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舍不得你走。” 田小米笑了笑,她想如果他提出来要她做女朋友,也许她真的会答应他。 但他没说。 “妹夫在武汉车站接你吗?” 他抱着她的手没松开,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 “什么妹夫,滚蛋,叫姐夫。” 他比她大一岁的,捏了捏她的手:“姓李挺重的,叫妹夫给你拿。” 她心里有些失落,他怎么不说呢,如果他说,她就真的分手,劈腿,再也不要和渣男在一起了。 “知道了。” 他把她送上车,把行李箱给她放好。 “我走了。” 他说着走,动都没动。 田小米抽出了手:“快走吧,再不走下不去车了。” 他“嗯”了一声,挤过人群下了车。 在车窗外看着她,她挥了挥手,让他走。 他笑了笑:“我想看着你走。” 田小米眼眶有些湿,她想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听话,也许她已经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了。 小学,初中,高中,他都有表过白呢。 她用力挥了挥手。 她没那么幸运。 她的初恋,选错人了。 作者有话说: 没啥话说,好像写得很顺畅,文思泉涌。 如果写花兔也能这样就好了 干嘛,你要包养我 “你说真的?” 渣男的声音晦涩痛苦,田小米觉得他这副深情的样子很可笑。 对,她一直就想报复他来着。 终于有了机会。 实话实说,在北京那两天非常愉快,她完全没有一点不开心。 竹马对她的一切要求全部满足,她第一次体会花男人的钱那么爽。 想吃什么吃什么,一份海参粥399,点了不喜欢可以喝一口就丢下。 她那两天花了他不少钱,他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在她面前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非常痛快! 她添油加醋地告诉渣男,他们是怎么牵手逛街,他是怎么亲她的。 他们睡在一个房间——虽然事实上是一个标间,而且各睡各的床,什么都没做。 睡在一个房间是因为她非常怕黑,无法一个人在黑暗中入睡。 渣男竟然红了眼圈,握着她的手:“你也报复我了,我们再试试行吗?” 田小米:?????? 那是她分得最爽的一次手,她上车前被另一个男生温柔地抱过,下了车就发现了渣男的秘密,干净利落把他甩了,面子里子都有了,渣男还死不同意,把她随手丢在绿化带的一个钥匙扣——她买给他的礼物,非常便宜——找了回来。 他钻进绿化带里找的,灌木丛把他的腿划伤了。 他拿着那个钥匙扣,就是不肯分手,见她要走,在宿舍楼下抱着她的腿,跪在地上求她。 被田小米踹了几脚踹不开,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后来好不容易走了,他又来她选修的公共课上尾随她,还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得知他同系的同学约她吃饭,还发信息问她,听说她和别人约会了? 在辩论赛表演赛上诉说对她的思念,好像他是个为情所困的大情种一样—— 真的很令人无语。 那次田小米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对他所有的示好,全部视而不见。 终于,到了年末的时候,她好像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那时她大四,很闲,用自己打工存下来的钱开了家店,那是男生是她同届的校友,来她店里打工。 男生叫周日,风趣幽默,和她说话时总能让她开怀大笑。 周日每天都来店里,万圣节那天,他们去店附近吃饭——两个人做饭搭子,你请我一顿,我请你一顿,没想过谈恋爱之类的事。 路过了一家女仆店,牌子上写的万圣节活动。 周日开玩笑,说万圣节不能一个人过,等会吃完饭去问问妹子贵不贵。 田小米说你点我得了呗,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我给你便宜点。 周日笑着问她:“真的?点你一天多少钱?” 田小米随口说了句:“友情价100块~” “那我能包月吗?我想长期点行不行?” “???” “我在你店里打工,工资我不要了,都给你。我生活费2000一个月,我爸说谈恋爱另外给我2000,也都给你。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 田小米被他逗笑了:“干嘛,你要包养我?” “考虑考虑嘛,做我女朋友。你要是觉得压力大,就当是打工了。” 他们在餐馆坐下来,田小米点了菜:“我说你该不会是蓄谋已久吧,有什么要求先说说看。” “没什么要求,你不喜欢的都可以不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田小米忍着笑意,“那我考虑考虑。” “你考虑考虑,好好考虑,认真点考虑,我条件还可以的。保证不欺负人。” 田小米快笑死了:“怎么和闹着玩儿一样啊!” 做我女朋友吧 后来,她真的有认真考虑。 因为她和周日在一起真的挺开心的。 周日每天陪着她,遇到双十一,商场要求营业到凌晨2点,她宿舍关门了没地方去,他就陪着她去网吧打游戏。 挺奇妙的。 高考之前,她从没去过网吧。 因为爸妈不让去,去网吧的都是坏孩子。 后来她为了陪渣男,学会了打游戏,陪渣男去网吧。最初因为操作不好被骂哭,后来她打得越来越好,可以拿MVP,杀到超神。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喜欢上玩游戏,会有人陪她玩。 周日游戏打得挺好的,她觉得很开心,赢了他就夸她,输了他也很风趣,叫她笑了一晚上,根本停不下来。早上她困死了,他在肯德基买了豆浆早餐陪她吃完,把她送回宿舍。 路上他隔着手套握住了她的手:“小米,做我女朋友吧。” 她嘴角还有笑意呢:“我再考虑考虑吧。” 她只是骄矜而已,她已经想答应他了。 后来是怎么闹掰的呢。 是他问了很多次,她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她害怕。 如果谈一次恋爱遇见渣男,她觉得可能是运气不好,是渣男的问题。 再谈一次恋爱遇见渣男,她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她没信心。 渣男毁了她对爱情的全部向往,她已经不能再相信男生了。 所有的甜蜜都是假的,誓言是假的,爱也是假的。 他最后说,如果她实在担心,做一个月女朋友可以吗。 如果她满意就继续,如果她不满意,他也认了,至少给他一个机会。 她还是犹豫。 他说一个星期总可以了吧。 她没说话。 他又说,这样,多久她来定,他只有一个请求,希望她能拉黑她前任,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 她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答应他。 可能他太彬彬有礼,如果他当时强势一点,亲了她,也许她就没那么多迟疑了吧。 她没有想和渣男复合,但她真的不敢再恋爱了。 所以她还是没答应。 周日生气了,周日说计划好了带她去漫展玩,去欢乐谷,他是认真的,他想给她留下美好的记忆,就算只有一个星期。 她躲在被窝里哭了,她说,如果你是开玩笑就好了。 她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开玩笑的,我就没这么难受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可是我真的不敢。 但周日不是这么理解的。 周日认为,她从来没有把他的心意当回事。 后面几天周日没来,周日的舍友来了。 田小米不认识他舍友,他舍友点了一杯咖啡,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儿,和她打招呼。 “我认识你,我是周日的舍友。” “·······你好。”周日没找她,她其实想问问他这几个还好吗。 “你那天是不是跟周日说,你觉得他骗你。。” “他是这样和你说的吗?” “那天我们合唱团在外面唱K,周日说他有喜欢的人,下次聚会带来和我们见面。后来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喝了很多酒,还发了脾气。我和他关系好,问他,他说他是认真的。但你觉得他在开玩笑。” “周日挺喜欢你的,还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他哪有我的照片?”田小米不相信。 “是一寸照片,证件照吧,你穿着正装拍的。” 哦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张照片。 田小米之前去参加比赛时拍的,商场让办工作证,她就拿来办了。后来工作证不查,她丢在抽屉里忘记了。 周日好像问过她,她没当回事。 “他还好吗?” 很急,急着去见前女友 她始终没去找周日,周日来找了她。 他是单眼皮,垂下眼时有些不好惹的样子,他是来要工资的。 “要工资干嘛?” 根本就不是发工资的时间,而且他明明说,工资都给她的。他的生活费也要给她的。 他看着她:“预支工资,去看前女友。” “·······” 田小米心里抽疼:“哦。” 他步步紧逼:“然后?” “急什么,等发工资的日子就发了。” 不想让他去见他前女友。 男生怎么都这样啊,都要去找前女友。 还好没和他在一起,在一起的话,肯定很难受吧。 “很急,急着去见前女友。” 周日说得好理直气壮。 她掏出手机来转账过去:“转给你了。” 滚! 再也别出现在她面前!!! 他走了,田小米气得要死,决定以后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平安夜那天,周日来了店里。 明明才一个星期没见,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在洗杯子,看见他,手一抖,杯子掉在了水池子里。 周日穿着毛衣坐在吧台前:“快过节了,有安排吗?” “没有。” “明天一起过圣诞节?” “不是去找前女友了吗?没复合?” “说了你就信?这么在意我去找前女友?”他笑着看她,“当时为了气你,瞎说的。我回家住了一周,不信你打电话问我爸。” “哦。” “我和我爸说要谈恋爱了,让他给我批点经费。” “不是有工资吗?” “工资不是说好了给你吗?” “谁稀罕。”田小米懒得理他。 后来他到吧台里帮忙,她推了他一把,和新来的店长说:“别让他弄!” 再后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新来的店长说:“你不喜欢人家,也没必要给人家甩脸色啊。我觉得周日这人不错的。” “我哪有给他甩脸色?” “他过来帮忙,你还推他。他当时脸色不怎么好,后来你也不理他,他就走了。” “·········我当时不是在忙吗!!” 她当时只是有点心跳加速,看见他帮忙,慌里慌张的,不想麻烦他而已。 他是不是误会了—— 算了明天他还要来的,到时给他说清楚。 田小米没想到,第二天他没来。 因为他说要来,她穿了件很漂亮的裙子,在吧台等了他一天。 等到晚上,她落寞地坐在那里想,他说来找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不应该相信男生的话。 那天没等来周日,等到了渣男。 渣男带了一个哈根达斯的冰淇淋蛋糕和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吧台前。 她忽然觉得好累。 好像永远都无法逃离这个魔咒。 渣男想复合,她没答应。 店里的员工想吃蛋糕,把蛋糕切开了。 渣男说至少吃一顿饭?圣诞节呢。 她好像也没什么别的选择,吃饭呗。 等了一天,她饿了。 和谁吃不是吃呢。 第二天,店长说昨天周日来了。 她愣在那里,问是什么时候。 她明明等到快下班。 “你们刚走,他就来了,好像路上看见你们了。” “我让他吃蛋糕,他没吃,在店里坐了一会儿走了。” “小米,你到底喜欢谁啊?你要是不喜欢周日,就别吊着他了,我看他昨天都快哭了。” 田小米没说什么。 她本来就已经不干净了,何必去招惹周日呢。 她根本就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喜欢一个人,信任一个人。 她根本就不能好好谈恋爱。 田小米躺在酒店的床上想,如果她当初答应了周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至少她现在不会是一个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 周日说过,她去哪里,他就陪她去哪里。 她怀疑自己是同性恋 元旦那天,田小米约了和陈东他们打游戏。 这事渣男是知道的。 渣男说希望和她一起跨年,她就鸽了陈东那边,等渣男上线。 到了约定的时间,渣男说家里不让他打游戏,要出去找个网吧。 她觉得麻烦,说要不还是不用了。 渣男非要和她打,说一定要一起跨年之类的。 她就等着,谁知道后面渣男联系不上了。 明明和她说十分钟上线,半小时过去了也没见到人。 她以为他和家里吵架出了什么事,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她想该不会是在外面和人打架了吧,越想越害怕,他还是为了要和她打游戏才出门的,真出了什么事,他爸妈还不要找她拼命的。 联系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消息。 后来陈东发微信问她在干嘛,为什么在线却没打游戏。 她说没事,他们就拉她进了房间。 她那天和陈东他们五黑打到早上六点。 游戏间歇尝试联系渣男,渣男的电话从无人接听变成不在服务区,又变成无人接听,始终没有联系上。 她心里其实已经清楚了,他没出什么事,他故意的。 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他在某些时候忽然消失,像有病一样。 元旦的晚上,她的门被敲响,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渣男站在门外,抱了一束玫瑰花。 她没有什么惊喜——渣男的机票是她买的,只是她不知道他一夜失联之后还会来。 渣男一进来就抱住了她,给她解释,昨天和兄弟出去打游戏,临时人够了,就没叫她。 “·········”田小米真的很无语,“你可以给我说一声,我又不是非要和你打游戏。。。” 她昨天五黑玩得挺开心的啊。 大杀特杀,上了好多分,尤其是她靠智商打游戏,纯策略加一点技巧,都遗憾自己没去打职业了——已经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根本没必要和他打啊,又没多喜欢他。 实际上根本就不喜欢他了,只是不想一个人而已。 他抱着她亲,田小米其实很不喜欢和他的肢体接触,毫无感觉。 她怀疑自己是同性恋,或者多多少少是有点毛病,不然她不应该是毫无感觉的。 她的有限的理论知识都来自于言情,连一本小黄书都没看过。 书上说接吻会心跳加速,会头晕目眩,会忘记呼吸。 但渣男亲吻她,她没有任何感觉,从第一次她的初吻,到现在,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没亲过别人,也许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吧。 她也不觉得做爱很爽。 在她大四快毕业的时候,她终于觉得和渣男的感情好像再无转圜了。 渣男陪她去参加公务员的考试,因为她无法一个人入睡,她承担了渣男的差旅费用,让他过去陪睡。 她有想过找周日,但她和周日连一个拥抱都没有过,让周日陪睡实在是有点冒昧,她开不了这个口。 反正她觉得自己也不干净了,渣男骗她玩了很多花样,就差插进去了。 让他插吧,她也不可能再和别人在一起了。 舔到她高潮 她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一生,她只能嫁给他,除了他别无选择。 她答应那天,渣男还是挺高兴的。 渣男哄了她快四年了,大概别人早就得手了吧。 渣男垫了块酒店毛巾在她身下,进来的时候特别疼,她疼哭了,火辣辣的。 她没流血。 她很震惊,因为她真的二十一年从没和人做过,她肯定是处女。 渣男说相信她,但她自己觉得很难过。 她明明是。 渣男应该不是,她最初对另一半要求很高,她希望对方没有过去,不能谈过恋爱,他们最好是双初恋,当然会是双C,彼此的初吻,彼此的第一次。 渣男一开始骗她说自己是C,她也信了。 不过他是在说谎,他当然不可能是C,他有前女友。而且他一开始就很热衷于把她骗出去开房,只是她一直没答应,他就骗她用了很多别的方式。 他那小号里还有多么多鸡,她看过聊天记录,记录里有明确谈过时间地点和价格。 她给他爸打电话说过这事,子不教父之过,他之前借钱不还的时候,她也是打电话给他爸,他爸替他还的。 不过他爸没怪他,反而问她,他是不是真的有嫖过。 她怎么知道,谈了价格也问了时间地点,她又不可能跟着去看。 有什么样的父亲,才会有什么样的儿子吧。 她躺在床上,把他想象成是自己点的一只鸭子。 他们的做爱方式很简单,她躺着,他亲她的脸,脖子,胸,小腹,腿,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但他舔她下面,她还是会有感觉。 最初他舔的时候,她快吓死了,以为他是什么变态。 后来也就习惯了。 她不喜欢他用手,不准用手,只能用舌头舔阴蒂。 舔到她高潮。 他舔的时候,她想象自己在嫖。 这个人在取悦她。 只要不想他是谁,她还是很容易被取悦到。 舒服之后,她就躺在床上玩手机。 他是要插还是要自己撸,都随便他。 他插进来没什么感觉,她会配合叫两声,但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大概是因为太短了。 勃起只有她的拇指那么长,比她拇指稍微粗一点,像5毛一根的台湾烤肠。 小的那种烤肠。 反正她一只手握住不见头,因为太短,有时不知道他到底进来没有。 田小米忽然响起来:“昨天没看到你在线啊。” 渣男被她打了个岔:“找人借的号,在别的区玩的。” “哦。” 还是没想明白,他骗她的意义在哪里。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其实他那天到底有没有在玩游戏,田小米是无从知晓的。 就像他骗过她的无数次那样,他说的话分不出真假。 当天晚上,老板叫田小米吃饭。 说她一个人在广州很孤独。 她说不孤独,男朋友来了。 老板说叫男朋友一起。 她问了都有谁,听说文熙也在,最终没有带渣男去。 吃的是海门鱼仔,她在海边长大的,还是挺喜欢吃海鲜,老板让她去点,她把自己喜欢的点了很多,老板夸她点菜点的好。 饭桌上有老板的父母,老板的合作伙伴一家人,还有文熙和晋哥哥。 晋哥哥比文熙还要大三岁,大家都这样叫,她也这样叫。 文熙坐在她旁边。 他今天穿了件米色的毛衣,看上去像是大学生了。 何必骗人呢 席间老板让她敬酒,她面露难色,她的酒量实在很不好,从小到大几乎是滴酒不沾。 家教很严格,烟酒都不碰的。 她说自己不会喝酒,老板笑着说她家乡那边出了名的能喝,怎么可能不会喝酒。 她咬咬牙想反正就一杯啤酒,喝就喝了吧。 大学时社团聚餐她喝过一点啤酒,真的喝一瓶也是不会醉的。 文熙站了起来:“我替小田敬您一杯。” 她愣在那里,老板哈哈笑了:“还是我们小熙会照顾人啊。” 她就默默坐在那里,看着文熙替她挨个敬酒,喝完一圈,他面色有些红。 白皙的肌肤像是染了胭脂,不甚清明的目光看都没看她一眼。 田小米心里酸软,还没人替她挡过酒。 后来她的酒没动过,晋哥哥低声和她打趣:“小熙替你喝了这么多酒,你怎么谢他。” 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文熙了。 散了酒席,她想和文熙再待一会儿,刚好渣男发微信给她说想打麻将。 她问晋哥哥他们打不打麻将。 她听说文熙是四川人,很喜欢打麻将。 晋哥哥问文熙,文熙点了点头,晋哥哥问她三缺一,还有谁。 她说有个同学在附近,问问有没有时间。 给渣男发信息,让他冒充住在附近的同学,再三强调不准说漏了。 打的是川麻缺一门。 文熙一直在赢。 她越发喜欢文熙,她喜欢聪明的人。 晋哥哥不怎么会打,她和文熙赢得多。 文熙看着她高兴的脸,胃里酒意翻滚。 坐在他下家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她的同学,那就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就男朋友,何必骗人呢。 他不想打了,散了牌局。 田小米是有男朋友的人,她三番两次在他面前晃——兴许只是他自作多情。 他压着胃里的不适,坐上了回家的车。 车里收到了她的微信:“今天谢谢你~” 还配了很可爱的表情包。 文熙看了一会儿,回了句:“小事。” 顺手帮她挡了而已,只是觉得她一个小女生刚毕业,在酒桌上被劝酒,无助的样子挺可怜的。 渣男走那天,田小米还是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 她觉得可能这一走,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事实上她的预感并没有错,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渣男还是走了,她哭了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精神恹恹的去了公司。 老板为庆祝元旦,请全公司的人一起去看电影。 她想坐在文熙旁边,但事与愿违,他们选位太晚,她一个人坐,旁边都是陌生人。 文熙和林肖坐在她后面。 他们果然是一对儿。 田小米想,这样也挺好的,她可以喜欢上文熙,借住文熙忘掉渣男。 这样很安全,文熙又不会喜欢她。 电影刚开场,迟到的人猫着腰往里走得又快又急,重重撞在她身上,把她手里的爆米花撞翻了。 她下意识叫了一声,捂住了嘴。 默默看着一地的爆米花,又心疼又内疚——如果她刚才抱得紧一点就好了。 她沮丧地坐在那儿,心想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她总是这样,运气不太好。 有人轻轻扣了扣她的座椅,她回过头,一桶爆米花从后面递过来。 文熙的眼睛看着她,她接过了爆米花。 你回答不需要就好了 那场电影她看得心潮澎湃,满脑子都是文熙。 文熙果然是她的天菜,长得好,性格好,人也聪明有教养。 而且他刚好是同性恋,她完全没有任何负担。 拔出毒草最好的办法是再种上一棵,她喜欢文熙这棵。 那天之后,她开始接近文熙。 文熙、林肖、钱钱和贺亚他们四个人是固定的牌搭子,她刚好在负责年终活动,深圳公司的技术部忙迭代更新忙不过来,文熙帮她说服了广州总部的技术牛人贺亚,他一个人要做她这个活动的H5开发,在公司加班忙不完。 她便顺理成章地取代了贺亚,凑上了他们缺的那个角。 他们之前只是偶尔约一次,可田小米那天说下班堵车,地铁又挤,提议去打麻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好像很热衷于打麻将,每天都要约。 其实她热衷于接近文熙,文熙的麻将打得真的很好,和她这种运气型选手不一样。 她打麻将纯粹看手气,她很轴,轻易不换听,想胡什么就算是卡中张都硬做。 文熙不一样,文熙是真的算牌记牌,所以她很喜欢看文熙打麻将。 也就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她已经不太记得渣男了。 每天越打越晚,最初还是十点睡,后来打到十二点一点也是有的。 不过她是真的没想和文熙发展什么,打完麻将他们去吃宵夜,她也没去过。 以至于她自己差点都信了,她是真的爱打麻将。 直到某天她打到两点,回去之后看到了渣男的信息。 渣男问她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回复。 找不到她人很担心她之类的。 她想起不久之前跨年那天,她好像也是找了渣男一个通宵。 第一次,她看了没回,便关了机。 第二天她收到了深圳分部同事的信息。 渣男昨天登录了她的QQ,给她最近联系人发了消息。 渣男说是她爸爸,问她去哪儿了,为什么联系不上。 文熙也发了张截图给她。 她看到渣男用她的QQ问文熙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自称是她爸爸,和给深圳分部同事发的一样。 文熙很礼貌地称呼他“叔叔”,两人聊了几句。 田小米心里看得很不舒服。 她真的非常不喜欢渣男满嘴谎言,他说是她男朋友都没关系,为什么到处骗人说是她爸爸。 她挨个同事解释了,那不是她爸。 文熙过了一会儿回了一句,骗人不好。 她当然知道骗人不好,只是渣男嘴里没真话罢了。 她心里难受,和渣男吵了一架,当天晚上急性肠胃炎,半夜吐了三次,第二天请假没去公司。 那天晚上她很想抓文熙陪她去医院。 但文熙没这个义务,她也不想被拒绝。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想如果有个人能来抱抱她就好了。 她病了的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她收到了文熙的微信:“听说你生病了,还好吗?” 她吐得没力气,半死不活地回他:“不太好。” “需要帮助吗?” 她还是挺需要的。 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他又发了一句:“你回答不需要就好了。” 她缓缓敲了个问号。 那边怕她误会似的,又来了句:“几个人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让我来问问。” “谁啊?” “陈东他们——” “哦。” 她怎么这么喜欢陈东他们呢! “挺需要的。” 那边顿了顿,问她:“需要什么?” “给我送点饭吧。” 作者有话说: 一晚上写了1.3万+字,困死我了。我睡觉了。 竟然写到中午11点半。。。 经历过一段至暗时光 其实她已经点过饭了,急性肠胃炎只能吃流食。 她还挺有经验的,大学时期每个学期至少要去一次急诊,她的肠胃脆弱得要死——大概是大一时期没钱吃饭落下的胃病——任何刺激都可能导致她呕吐不止,去医院吊水。 现在她有钱吃饭了,她给自己点了一份粥,还有其他的东西,点了小两百块。 “想吃什么?” “板栗吧——” 想吃热乎乎的炒板栗,好消化,也暖胃。 大概半小时后,她的门铃被按响了。 她有点紧张,毕竟这是酒店—— 她打开门,文熙带了一大包的东西。 田小米住的公寓酒店是公司订的协议酒店,一室一厅中间是玻璃隔断,里面是一张很大的床,外面是小沙发和茶几。 她昨天吐了一晚上很憔悴,刚才临时照了照镜子,有点沮丧地认为,她毫无吸引力。 文熙来看她纯粹是出于同事友谊,还有陈东那些人的撺掇。 她打起精神,拆了文熙带来的塑料袋,发现那是他去超市买的,嗯——她看到了一包生的板栗仁,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问文熙:“这是要怎么吃啊?” 文熙:“········” 他看上去毫无生活经验,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最后外卖送到了,她把外卖拆了喝粥,文熙对于她的食量很是震惊:“小田,你吃这么多吗?” “·······” 是的。 她在大一没有生活费的时候,经历过一段至暗时光。 没钱吃饭,饥一顿饱一顿,饥饿让她恐慌,毫无安全感。 她习惯性地把自己填满,偶尔会因为吃多而呕吐。 但更多的时候她会饥饿,大概每次进食两三个小时之后,她就会重新感觉到饥饿。 她真的非常能吃。 她笑着和文熙说了这段经历,因为都过去了,觉得当时还是蛮搞笑的。 也不是家里没钱,只是那个时候觉得上大学了应该自力更生,高考完的暑假做家教和摆夜市确实赚了一大笔钱,不过没想到交完学费宿舍费书本费,其实也没剩多少了——总之没能撑到寒假。 文熙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她的心里一阵抽疼,原本觉得已经可以当成笑料的伤疤又痛了起来——有人心疼,才会觉得痛。 “你男朋友呢?” 这是她和文熙第一次聊起她男朋友。 “当时还不认识他呢,他那个时候有女朋友的,听说为了去看女朋友,也是省吃俭用,过了一段苦日子。” 她笑着说,“不过后来他对我挺好的,嗯,我在橱窗里看到了一块12块钱的蛋糕。他去给我买了。我当时都哭了。从来没人给我买过蛋糕吃——所以女孩子真的要富养,穷着长大的女孩子,真的会被一块大白兔奶糖骗走。” 因为太苦了,一点点甜就够了。 文熙没说话,她一个人默默把粥全喝了。 一大盆粥。 是的,渣男在她跟前的时候,对她还是挺好的。 给她做牛做马,任打任骂。 只是他本身是个畜生吧。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啊大家。 帅哥只和帅哥谈恋爱 田小米的初恋开始得非常草率。 她和渣男认识不到半个月确定了关系。 恋爱三个月之后才发现,她是个小三。 渣男另外有个女朋友,高中时谈的,在另一个城市。 他每天陪她上课,吃饭,自习,周末陪她去做志愿者,去照顾白血病儿童,骑着自行车带她去看电影,他对她很好,她的朋友们都觉得他是一个很有礼貌、有修养的人。 当然他长得也不错,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高鼻梁,单眼皮,是她喜欢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她乱翻他的手机,看到了他删掉的短信—— 原来每天回去之后,他还会温柔地叫另一个人老婆。 她被小三了。 她之前明明问过渣男感情史,渣男说只谈过一次恋爱,寒假时分了手。 实际上的分手时间,是他们在一起,一个月后。 她简直无法容忍这件事。 恶心,崩溃,痛哭。 她开始厌恶自己,她觉得自己是个介入别人感情的小三。 她提出了分手。 渣男跪在她面前,哭着求她不要走。 渣男在酒店发短信给她,说如果她不来,他就从十楼跳下去。 渣男带着一大堆礼物追到她家,当着她的面给前女友打电话,说以后再也不联系。 而在那不久之前,他的前任还在给他分享喜欢的歌儿,要他答应以后再也不丢下她。 她没办法再分手了。 爸妈知道了她恋爱的事。 妈妈问她,睡过没有。 其实是没有的。 但她被他亲过了,摸过了,每一个地方。 她不干净了。 纠缠了四年。 她无数次想终结自己的生命。 无数次提出了分手。 但他就像一颗毒瘤,阴魂不散,拔除不了,让她痛苦万分。 往事不堪回首,田小米不止一次想过,她真的不能再重复之前的错误了—— 但她无法和别人开始新的恋爱,一错再错,陷在沼泽里,爬不出来。 她看着文熙的手,如果他能拉她一把—— 她只想爬出来,至于之后怎样,她顾不上了。 吃完饭似乎也没什么事,文熙问她要不要陪她出去转转,消消食。 她想文熙只是想找个借口要走,她想多和他待一段时间,所以问他要不要打麻将。 文熙愣了愣:“你现在这个状态,可以打麻将?” 她有这么喜欢打麻将吗········ “可以的!打麻将心情好,病也好得快一点!” 文熙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问问林肖。” 田小米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他们才是一对,帅哥只和帅哥谈恋爱。 林肖和钱钱也很震惊,田小米是真的喜欢打麻将。 听说她病得起不来,竟然为了打麻将从床上爬起来,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简直是麻将界的楷模。 田小米面对他们的感慨,心里默默地微笑:并不是喜欢打麻将,是喜欢文熙······ fine他们不懂。 麻将桌上文熙问林肖有没有空陪他去一趟深圳分公司,林肖说下周一有事去不了。 田小米一边在心里感慨这两个人感情还挺不错的,挺如胶似漆啊。 一边挖墙角:“我陪你去呗,正好去深圳宿舍拿东西。”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再说一次 都是越界的行为 周一她跟着文熙去深圳时,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去深圳分公司没什么事,碰见开晨会,坐在会议室的边缘,在群里和其他人聊天。 他们和她打趣,说还是文熙厉害,竟然能带她来出差。 是啊如果文熙勾勾手指,她可能就要去给他做舔狗了。 真要命。 中午公司管饭,但是文熙有提前说过中午请她吃饭,她没点饭,等到一点多的时候,她饿得难受,给文熙发信息问他还要多久。 文熙和老板在小会议室见客户,给她回了句让她先吃。 她说没点。 “抱歉等我一下,马上结束。” 文熙很快出来了,打了声招呼带她去吃饭,问她想吃什么。 “椰子鸡。” 那是文熙第一回和她单独吃饭,她吃得很满足。 椰子鸡甜甜的。 文熙有些抱歉地和她说,以为她在外面点了午饭。 她没生气,文熙又说,晚上再请她吃饭,给她赔礼道歉。 她答应了。 因为晚上又要和文熙吃饭而高兴起来。 文熙问她想吃什么,她想吃日料。 他忙完了没事,陪她去深圳宿舍拿东西。 因为老板的意思是让她在广州长住,她把宿舍的东西打包全走了。 也没什么东西,她不会化妆,只有些简单的护肤品和衣服,装了一个包。 比较特殊的是一只毛绒兔子。 渣男给她买的。 她喜欢抱着东西睡觉,因为小时候经常肚子疼,要紧紧抱着一个毛绒玩具,压着肚子才能入睡,久而久之习惯了。 这只兔子陪她去参加过很多比赛和面试,她会把兔子装进书包里,她喜欢这只兔子。 她抱着兔子从宿舍出来时,文熙看了一眼,她没学会说谎,便说了是男朋友送的。 她问文熙兔子可爱吗。 文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可爱。” 但不是他的。 她有男朋友,带她出差,陪她搬家,请她单独吃饭,都是越界的行为。 他也不应该去看望她,只是当时听说她病了,莫名其妙有些心软,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去超市买东西时脑子也忘了带,胡乱拿了些东西。 她好像很爱她男朋友,一直提她男朋友。 她男朋友对她很好,会给她买12块钱的蛋糕。 文熙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应该和她走得太近,她有男朋友。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怎么说话。 田小米在发信息,文熙知道她在和她男朋友聊天。 回广州总部后,文熙情绪不太高。 晚上田小米依然没有点饭,但文熙并没有联系她。 他好像有事情,田小米饿着肚子回了酒店。 她有点生气了,文熙这个骗子。 她没忍住,发信息给他。 “说好的晚上请我吃饭呢?” 他回的有点晚:“你没吃吗?” “没有。” 她去翻出了昨天的板栗,已经凉透了很硬了。 那是打麻将的时候文熙买的,他们都不吃,她一个人吃不完,带回了酒店。 “现在出来吃?”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现在有什么好吃的?” “烧烤?你想吃什么?” “······算了。” 她抱着兔子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团。 反正,都一样吧。 她不想再喜欢文熙了。 文熙不可能喜欢她 第二天醒来,她去公司上班,晚上下班回酒店。 很平常的一天。 她和文熙工作没有交集,如果不是刻意,每天一句话都没必要说。 她回酒店后渣男发信息问她在做什么。 她没回,手机丢在床上去洗澡看剧。 本来她那部电视剧看得挺好,为了和文熙打麻将,愣是丢在了一边。 她要把剧看完才行。 九点多的时候文熙发了条微信给她,问她要不要出来打台球。 她也没回。 不去了吧。 她有男朋友。 虽然她男朋友是个骗子渣男,但文熙也没好到哪里去。 至少文熙一天放了她两次鸽子。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起了文熙的脸。 她很喜欢那种性冷淡风的脸,看上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她最初喜欢那渣男,不也是因为渣男对她若即若离,不像别人那样,对她追求告白。 实际上是因为渣男当时有女朋友,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文熙是因为什么呢。 他心里有白月光? 他有男朋友? 其实他不是同性恋,至少在田小米的认知里,他和林肖没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只是很好的朋友。 这让她有些蠢蠢欲动,她想泡文熙,真的想。 所以才会去打麻将吗,为了泡他。 他看上去上钩了,但田小米又退缩了。 她害怕。 她认识文熙也不过十几天,对他一无所知。 她不能再错一次了。 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看到文熙的信息,他解释说是因为林肖有事才会约她。 哦,她知道,文熙不可能喜欢她。 她对自己长相有点自卑,以前她觉得自己还算挺好看的,因为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人很多,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和她表白的人有那么多,和渣男在一起之前同时有七八个男生对她表达过爱慕之意,和渣男在一起之后,不管他们有没有分手,表白的人也不少。 是的,即使是在他们没分手的时候,来挥锄头挖墙脚的人也不少。 可是渣男曾经认真地问她,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好看。 她犹豫了一下,说她不算丑吧。 后来对自己的长相便很怀疑了,她从前不爱照镜子,竟然那么多年都没发现自己脸上有一块疤。 不明显,在侧脸,耳朵前面,有一块深色的疤痕。 她记得那是怎么弄的,但不记得留了疤。 她不会化妆,也不会打扮自己。 如果她很好,渣男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骗她。 她的皮肤是那种小麦色的,文熙那种肤色是她梦寐以求的冷白皮。 他还是研究生,她只是本科生。 他出国留学,家境应该不错。 她就没机会出去了,家里说过没钱给她出去读书的,出去一年要花几十万。 她从家里拿3200生活费都要写字据签名的。 后来她爸妈知道她没钱吃饭的事,骂了她,并按每个月800元给她生活费。 爸妈算过了,她吃饭早上3元,中午10元,晚上7元,一天也就20元,一个月30天,撑死吃600元。再多200买水果牛奶,绝对够了。 附字据一张: 今日田小米从家里拿走现金人民币三仟两百圆整(3200元),作为一学期生活费。 田小米 2月13日。 他才是海王 而且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她不干净了。 文熙怎么会喜欢她呢。 她决定把自己可笑的心意埋到心底,地壳深处,这辈子都不叫人知道。 周三那天,文熙约她打麻将。 她没拒绝。 她是真的喜欢打麻将。 打完麻将,文熙送她打车,路上很多出租车,她没拦。 他们聊天聊得还挺开心的,走过两个路口,文熙问她要不要喝点东西。 当时已经十二点了,她说哪里有东西喝啊。 文熙说麦当劳还开着,她有点冷,就答应了文熙。 文熙在麦当劳给她买了一杯红枣茶,她捧着喝。 从麦当劳出来,她突发奇想,说走路回去吧。 她住的酒店距离公司不远,平时打车十几分钟能到。 文熙答应陪她走回去。 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她抱怨了她的男朋友。 他出轨,疑似嫖娼,说谎成性。 文熙问她为什么当初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呢。 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和渣男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她以为那是天赐良缘。 她很相信命运。 她从来没遇到任何一个人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 而且渣男和她高考分数相同,还有很多共同点。 虽然后来想想可能是骗她的。 但确实她当时被打动了。 有趣的是,后来她对渣男彻底死心,也是因为这一点。 在大四那年,那个来找她的周日的舍友,竟然也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 多么奇妙的缘分啊。 而且那个人也是渣男,明明有女朋友,却约她吃饭看电影,她觉得可能他们这个星座都是人渣,她自己还不是一样,整天想方设法给渣男戴绿帽子。 她没想到文熙竟然也谈过恋爱,而且不止一段。 三段恋爱。 上一次恋爱是三年前,空窗期三年。 完全看不出来啊。 他长了一张非常禁欲的脸,看上去单纯得像从没谈过恋爱的高中生。 没想到这么花心—— 田小米在心里默默腹诽,你玩不过他的,他才是海王! 哦文熙和她一个星座,能理解了。 渣男。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坦陈过去的文熙,还挺有魅力的。 她好像更了解他了,开心的嘴角上扬。 只是没想到她住的那么远,打车十几分钟的路,他们竟然步行了两个小时。 深夜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长。 很冷,但很开心。 文熙忍不住笑了,告诉她自己今天出去跑了一整天,又穿了双皮鞋陪她走了这么久,现在脚都要走断了。 而她这个人显然没良心的,到了酒店楼下和他告别。 他点了点头,拦了辆出租车。 田小米看到他果断打车走了,有点心痒地发微信给他:这么晚我都不困了。 他回了句:我也是。 她又说:我都饿了。 他问:出来吃宵夜吗。 田小米相信,如果出去吃宵夜,吃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自己丢在路边。 他这个人很没绅士风度的,前天从深圳回来,他甚至没帮她搬东西。 他说了,她又不是他女朋友。 所以她说:要不你带点东西过来吃吧。 那你睡沙发吧 文熙收到她信息的时候,已经快到家了,他按灭了手机,让师傅掉头。 在她楼下的711买了一大袋零食,去敲了她的门。 田小米给他开了门,她正在加班写今天的会议纪要。 酒店公寓只有一把椅子,他站在她身后看她写。 田小米有点紧张,她几乎没有这种和别的男人在酒店的经验。 没话找话地问他,会议纪要怎么写。 文熙低下头,握住了她拿鼠标的手,她的手一颤,没抽出来。 他滑动文档,告诉她:“小田,纪要不是这样写的。” 他的手搭在她的后背上,她绷紧了后背,没拒绝,也没回应。 她脸红了。 文熙松开手,站直了身子:“我帮你写吧。” 她就乖乖让了位置,站到一边看他写。 她脑子里很黄地想,要是哥现在坐他腿上,搂着他脖子亲他一口,他这么白嫩嫩的脸得熟透了吧。 她咽了口口水,别太色,还得好好做人。 他的手指很长,干净匀称,很快就写完了。 快三点了,她好像没什么理由把人撵走。 但是呆在一个房间又很怪,忽然语塞,她脸都快烧透了。 唯一庆幸的是,在他来之前的时间,她洗漱过了。 “不早了,你睡吧。” 田小米脑子一抽:“哦,那你睡沙发吧。” “··········” 文熙是打算回去的,他住公司附近,打车也就十几分钟。 但最终他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因为田小米怕黑,她没关外间的灯。 透过玻璃隔断,她能看到文熙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沙发扶手,修长的腿从另一侧的沙发扶手上搭着,双人沙发,她自己侧着蜷缩成一团大概勉强能睡。 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她看了一眼很大的双人床,弱弱地开口:“要不你过来睡?” 床挺大的,她发誓她只是觉得各睡一边没啥事。 高中毕业那年他们几个朋友去毕业旅行爬山,在山顶的酒店,也是这样睡的。 因为大家都没钱,坐一晚上火车,硬座卖没了只能站票,坐在火车的地上。 买不起每人一个床,花了120定了一个四人间,几个朋友把床拼在一起,横着睡的。 大家都穿着衣服,什么都没做。 因为拼床高低不齐,有一个朋友的腰疼了一天。 她去北京那次,青梅竹马知道她一个人睡不了,定了一个标间,他们各自睡了一张床,也无事发生。 所以在她的认知里,朋友睡在一个房间也没什么。 只是她以后可能会更喜欢他,把他当成更好的朋友。 文熙听从了她的建议,从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上来。 她睡在边缘,有些好笑地想,幸亏她今天刚才没脱裤子,她穿了很厚的毛绒打底裤,虽然不太舒服,但是总好过让文熙以为她在故意勾引他吧。 如果她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半夜睡着了不小心蹭到他,那肯定很尴尬。 身后的动静不太对,她翻过身,刚好抵住了文熙近在咫尺的身子。 他离得那么近,气息落在她的脸上,田小米的脚碰到了他赤裸的腿。 他他他把裤子脱了。 忘了这不能说的(吻) “········”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别乱摸——”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抓住了我的手,我怎么乱摸?” 田小米紧张得不知所措,她还是第一次和陌生男人单独躺在一张床上。 而且这个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明明可以两个人相安无事,他竟然想对她做不轨的事!!! “小田,和男朋友没做过吗?” “做过——”她咬着牙,“可那是男朋友!” 她不干净了—— 文熙的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嗯。” “!!!!!!!” 田小米从没有和渣男之外的人接过吻。 她整个人死机了。 心跳得特别快,像是耳边开了蒸汽机。 脸红得发烫。 “你,你没做过吗?” 她才不信!!! “做过。” “哦,几个?” “三个。” “·······” 可以,文熙你牛逼! 每个前任都做过! 妈的! 不想理他了! “讲讲?” “你想听什么。” “在哪儿做过?” 她看着他的眼睛,她眼睛很亮。 文熙没瞒着她:“酒店。教室。学校后面的树林。” “········” 牛逼。 田小米还没试过酒店之外的地方,渣男提过很多次想野战,她都没同意,并觉得渣男丝毫不珍惜她,他一点都不担心她被人看见吗? 她不允许渣男在外面对她动手动脚,感觉那像是在狎妓。 “上次是?” “三年前。” “现在有女朋友吗?” 这真是她心病,再也不想被小三了! “没有。单身。” 和她说过了,空窗期三年没有恋爱。 “哦,我有。” 她硬邦邦地说。 被文熙堵住了嘴。 他身上有股香味,很好闻。 田小米被他亲得晕乎乎的,脑袋浆糊一样泥泞:原来接吻真的会让人头晕。 他穿着衬衫,衬衫已经被揉皱了。 真要命。 其实如果她想报复渣男,她现在应该立刻马上把文熙睡了。 过了这村没这店。 这是她无用的道德在这一刻阻止了她。 她还是不能这样做。 即使渣男这样对她,她还是无法做出同样的事。 她忽然想起有一次,和共同的朋友吃饭。 朋友状似无意提到,在北京遇见了渣男。 又急忙闭上了嘴:“忘了这不能说的。” 其实朋友是故意在提醒她吧。 他们都知道—— 他去找了他某一个前任,在那边共度了几日甜蜜时光,进行了一番doubledate。 她真应该让渣男体会一下被人欺骗的感觉。 她做不到。 那天他们没睡。 各种意义上的。 她和文熙躺在一张床上,聊到天亮。 后来她迷迷糊糊睡着了,文熙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我给你请假,睡醒了给我发信息。” 他去上班了。 她睡到中午才起来,下午精神恹恹地去找晋哥哥跑项目。 她分手了。 渣男当做是她日常的分手行为,毕竟她提分手太频繁了。 很爽快答应了,没有问她任何理由。 本来还以为要多多少少拉扯一下呢,准备好的台词都没用上。 挺好的。 这次分手,应该是最后一次。 再复合提头来见 她发了条朋友圈,宣布分手的事。 很快各种信息纷至沓来。 首先很快收到了闺蜜的祝福,闺蜜直接一个红包祝贺她分手。 并且告诫她,再复合提头来见! 她保证不会了,因为好像渣男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和别人亲过了,感觉很好。 足够撑着她走过这个坎儿。 紧接着是朋友的点赞和恭喜,还收到几条渣男朋友的祝福。 他不止一个朋友说过,他配不上她,让她赶紧把他甩了。 其中还有一个朋友追过她,实在是——一言难尽。 她回了几句,表达了一下歉意,不过她觉得渣男没多喜欢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另觅新欢了吧。 也挺奇怪的,渣男除了和他那两个前女友藕断丝连之外,好像一直没有谈过新的女朋友。 师兄说赌5毛她很快会复合,因为她总会原谅渣男的。 师兄很了解她,她有严重的初恋情节。 她说赌个大的,赌500。 师兄答应了。 师兄可真是个好人。 晋哥哥和钱钱听说她分手了,和她开玩笑,问她要不要介绍男朋友,文熙和林肖都很不错。 他们刚从项目方出来,站在路边聊天。 她打算直接打车回酒店睡觉,真的太困了。 文熙给她朋友圈点了个赞。 问她分手的事。 她很拽地说了句:“和你没关系。” 文熙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她说想喝粥。 一夜没睡胃里很难受,她想喝点小米粥。 文熙说晚上回去煮了给她送,让她先回去睡觉。 她有点兴奋。 这次不一样了,她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她收到了星星的微信,星星人在澳洲,问她还好吗。 星星是她男闺蜜,大学最好的朋友。 她每次急性肠胃炎,都是星星陪她去的。 因为那时他们宿舍相邻,又是一个社团的。 后来她病了都找他,他都会陪她去。失恋了也找他,他也会陪着她。 就有一次,他当时谈恋爱了。 她问他在干嘛。 他说在陪女朋友,问她什么事。 她说没事。 后来他说,其实他知道她肯定失恋了在哭,但是没来找她。 她知道他在说对不起,但是没必要,女朋友肯定最重要,她那个时候不知道他谈恋爱了,知道的话不会打给他的。 他没喜欢过她,他有喜欢的人会告诉她,还有他的苦恼。 他喜欢的人都有男朋友,渣男戏称他是人妻控。 她躺在床上和星星发微信,说她移情别恋了,有新的喜欢的人了。 她和星星无话不谈,星星很惊讶,问她是谁。 附朋友圈一条: 很想和你们分享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谈不上欣喜,亦没有忧伤。灵魂在刹那间离我远去,四年如转眼一瞬。我认真的爱过,全心全意的付出过,醉过闹过哭过笑过,歇斯底里过,也终于可以昙花一瞬,刹那芳华。我以为我会哭,或者笑,都没有,抿唇向世界不求温柔以待。只是忽然不再期待不再憧憬不再满怀欣喜,那一刻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我终于放下了。竟未曾想有一天我会放下。你们啊,如果知道我的,应该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分手了。我要去看不同的风景,去感受世界的温度,去走不同的路,结识更多的人,笑以当歌。我的朋友们,你们应该知道此刻不易,立地成佛。我放下了。 且为我祝酒,且为我高歌,且为我长啸以贺。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许久许久未见的心态,嗨,你好。 终于喜欢上别人了 她和星星说是新认识的同事。 星星算是见证过她最多失意难过的人了,很是欣慰:“终于喜欢上别人了。” 是个人都比渣男强。 她知道星星是真的心疼她。 最难的一次,好像是纪念日那天,她发现渣男又双叒叕出轨了。 真的没人能从男朋友的手机活着走出来,看得太多,她已经麻木了。 她把手机丢回渣男怀里,去了星星宿舍。 社团的活动室在星星那栋楼,她经常去活动室玩,偶尔去他宿舍找他。 他在宿舍玩电脑,看见她失魂落魄来了,给她找了点吃的,陪她看电影。 看了一会儿她爬上了他的床——他们是上床下桌的,她躺在他的床上玩手机。 心里太难受了,很想报复渣男。 真的撑不下去了。 星星在下面玩电脑,过了一会儿他说要睡觉,撵她下来。 她不下来,赖在他床上生闷气。 “你不下来我上去了。” “哦你上来啊。” 田小米根本就不怕他。 星星在床上对着她头疼:“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把我当男的。” “嗯。” 真的没有。 “你和那谁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做吗?” 她刚认识星星的时候,这家伙连恋爱都没谈过。后来被人带坏了,还出去约炮。她都知道他约炮的那些故事,她很好奇,因为没约过,认识的其他男生和她关系没有这么好,不会讲给她听。 有一次她失恋了星星陪她去KTV唱了一晚上歌,后来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星星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连一个牵手拥抱都没有过的纯友谊。 “做了,但是好像没做。” 她问星星做爱真的会爽吗。 她为什么完全没感觉。 星星说要刺激G点才会有感觉。 她又问G点是什么东西。 星星无奈地笑了,问她到底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 没看过片也没看过小黄书,没资源。 而且她以前以为只有猥琐的差生才会看小黄片,第一次在渣男的浏览记录里看到了小黄片——一串乱码,她好奇点进去看了一眼差点吓死——她差点和渣男分手,后来才知道原来男生都看小黄片。 她自慰的次数也很少,一年一次两次,从没用手摸过,夹腿的方式,并且每次都会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厌恶情绪里,她不知道DIY是很正常的事,以为她自己是个变态。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还被人取笑过。 渣男的朋友和渣男聊天,问他喜欢有马的还是无马的。 她问什么有马的无马的。 渣男的朋友看着她:“就是一个游戏,有马的小兵跑得快,无马的小兵跑得慢。”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 后来聚会,他朋友问她:“你现在知道什么是有马无马了吗?” 她很自信地开口:“知道啊!就是一个游戏,有马的小兵跑得快,无马的小兵跑得慢。” 周围的人都笑了,渣男也笑了。 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以为他们在夸她记性好。 后来才知道,他们说的是小黄片,马是马赛克的马。 你只是想睡我(微h) 那天星星叹了口气,说她真可怜。 亲了她的脸。 他亲得很轻,她莫名其妙的,呼吸不畅。 他没亲吻她的唇,手伸到她裙子下面,她按住了。 “我帮你,我不做。” 她知道星星不会想和她发生什么关系,只是她来姨妈了! 而且,她还是有道德负担。 摸她这种事,她好像还是接受不了。 如果当初放纵一点,大概绿帽子能给渣男戴出一片亚马逊森林。 渣男发信息给她,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宿舍的床上。 只不过是别的男生的床上。 心里很爽。 她从床上溜下来,走之前贴心地给星星递了一卷纸巾。 星星:“我靠!田小米你丫的太过分了!” 她哈哈哈哈大笑着跑了。 去和渣男吃了一顿纪念日的晚饭。 他出轨,她也出轨,反正绿帽子互相戴呗。 后来有一次半夜看球赛,星星骑摩托车带她去兜风。 她抱着星星的腰,想如果她喜欢的人是他多好。他就算不喜欢她,至少不会骗她。 至少他从来没有让她掉过眼泪。 ············ 她睡到八点多醒过来,给文熙发信息,文熙说自己睡着了,现在过来。 他带了粥给她。 坐在床边喂她喝。 让她想起了《还珠格格》,紫薇哭着说终于有人喂她喝药了。 还是挺奇妙的,第一次有人喂她吃东西。 不过,他买错了。 她想喝的是小米粥,不是大黄米粥。 这是包粽子用的大黄米,煮粥真的好苦好难喝。 算了看在他长得帅还亲手喂的份儿上,她忍着苦又喝了几口。 喝完粥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床边亲她。 接吻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被亲得五迷三道,喘着气搭着他肩膀。 他的手摸进被子里,田小米脸红地躲开:“你别乱摸!” 他搂着她的腰,脱她衣服:“我没乱摸。” 他的手指捻上她的乳尖,她身子一抖。 她的胸小小的,并不丰满,自己不喜欢。 渣男舔舐时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也没什么舒服的感觉。 可被他手指一捏,好像全身都酥麻了。 “我目的很明确。” 他说得很理直气壮,目的明确地摸了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 文熙很快把她的衣服脱光了,只留了一条底裤给她。 她被弄得底裤湿透了,做无谓的垂死挣扎:“不行!” 她挣扎的力气很大,文熙有些意外:“不是做过吗?” “???那是和男朋友!我不约炮!我只和男朋友做!” 他表示理解:“我做你男朋友。” “不行!” 他快硬炸了,她还一副抗日斗士的样子:“你又不喜欢我!你只是想睡我!” “··········” 不喜欢她谁管她死活? “小田,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 他不习惯跟人说爱,没说过。 但他确实是喜欢她的。 “有点是多喜欢?”她追问。 “········比你喜欢的少一点?” 她立刻不干了:“那我不同意!不做!” 作者有话说: 文熙:········你事怎么这么多! 这篇不要猪猪要留言 叔叔你好硬(h) 她说不做。 文熙亲她,哄她,明明她底裤已经湿透了,她还是咬定了不做。 都在床上了,真不知道该说她放浪还是保守,她光溜溜的身子就在他怀里,他抵着她腿根,炙热而坚硬:“小田,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 “哦,多喜欢我啊?” “比你喜欢的少一点。” “我也没有很喜欢你啊。”她昧着良心嘴硬,“你比我大三岁呢,三岁一个代沟,叔叔。” 文熙被她一声叔叔叫得喉咙滚动,俯下身子亲她:“小田······小田田·······” “不行,不约炮,只和男朋友做。” 他被气笑了:“就想让我说做你男朋友,说了又要拒绝?” “嗯!你说啊,说了我就拒绝你。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文熙磨牙:“有坑啊······有坑还让我跳······” 他素了三年没吃过肉,这么香喷喷的肉就在嘴边了,馋得他忍不住,可他刚被拒绝了一次。 从前都是别人追他,他还没被人这么拒绝过。 骨子里那点傲娇的脾气上来,他就不说,搂着她亲她摸她,撩得她娇喘微微。 田小米作啊,勾着他的腰,不甘示弱地和他接吻。 媚眼如丝,勾他:“叔叔·········” 她的小舌头舔着嘴唇,胸很嫩,小桃子一样,乳尖小小的一点。 文熙爱不释手地抚摸,她到底是不是处—— 他没什么处女情结,感觉破处像是在搞强奸,相比于处女,他觉得非处更好一些。 不过她表现得也太像处了,她的身子也很像,碰一下就敏感得不行,乳尖嫩生生的,乳晕也小小的,根本就没被人碰过的样子。 可她勾人的姿势又很大胆。 如果是处,他不太想碰。 男欢女爱是自然而然的事,他素了三年,不是多洁身自好,只是不想承担责任。 他本没打算谈恋爱,女朋友很麻烦。 她又实在太小了,刚毕业,年轻稚嫩,如果不是她太勾人—— 她的手隔着底裤摸他下面:“好大。” “········” 他都不打算做了,她趴在他身上,亲他脖子,舔他喉结。 文熙眼里情欲交织,压着眉峰问她:“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她笃定了他是个君子,因为在她的生命里,没有遇见过真正的流氓禽兽。 就算是渣男,她说不要,他也没强迫过她。 只是骗了她罢了。 她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瞎撩拨点火:“叔叔,你好硬。” 文熙翻身把她按在了下面,她还不知死活地扭动。 他一只手捏住了她两只手腕一提,田小米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就被他扯了下来。 屁股凉凉的见了风,她立刻就慌了。 在他身下扑腾得像只离了水的鱼,可她水儿很多,胖次湿透了,拉着丝儿。 “不不不!” 她现在知道叫不不不了。 晚了。 文熙分开她的腿,沉着腰把她钉在床上:“最后问一次,做女朋友。” 做不做都操她。 他发现了,田小米这个小妹子,就是皮。 她喜欢被强迫。 你把灯关上(h) “·······” 她没被人这么粗暴强势对待过,唔——好刺激。 小鹿一样的眼睛亮亮的,睫毛轻颤:“嗯·········” 欲拒还迎,想要又非说不。 他就当她答应了,放出硬了一晚上的东西往她身子里挤,她又不老实,屁股扭来扭去地躲,下面湿透了很滑,缝隙又很小,几次擦着入口蹭过去。 折腾了几下,他脸色一黑,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 田小米不明所以,摸到床上的洇湿,绷不住乐了,他竟然射了—— 他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文熙懊恼地扶额,他确实素了三年,硬的时间太久,竟然没进去秒射了。 他在洗手间呆了几分钟,出来时田小米还在笑:“叔叔,你是不是不行啊。” “··········” 他掀开被子把人抱在了腰上,挤了进去。 她的小穴一瞬间绞紧,屏住了呼吸颤抖。 刚进去就高潮了吗,这么敏感。 文熙给她时间缓了缓,她似乎有些茫然,瞪大了小鹿眼看着他。 他刚才不是射了吗? 为什么还要做? 她不知道男人射完还能硬的,渣男就一次还是他自己DIY,她没见过射完还要做的,而且很酸胀,挤得她有点疼。 身子卡着异物不想让他进来。 明明湿的要死,可他卡在那里,她泪花涌出来,被他抱在怀里顶弄。 她下面紧得要死,绞得他又想射了。 操两下就高潮,高潮一波接着一波,痉挛着颤动,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偏偏她一脸无辜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纯情和欲望交织在一起,文熙低头亲她,射在了她身体里。 射精时还在抽动,她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他女朋友了。 “小田田······田田·········” 他安抚性地亲她的脸蛋和唇角,恋恋不舍地留在她体内,用拇指把她的眼泪蹭掉。 他又亲她,她根本就不会接吻,气都不会换,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松开她她就大口大口喘息,像只缺氧的鱼,可爱死了。 文熙食髓知味,亲她亲个没完,软的了东西不拔出来,在她体内蹭动,很快又硬了。 他真是饿坏了,被她撩拨了一晚上,没吃够。 跪在床上操她,把她的腿缠在腰上,操不够一样干到她腿酸了讨饶。 握着她的小腿,架在了肩上。 她羞涩地偏过头紧紧闭着眼,他看着她潮红的脸,发丝沾在鬓边。 他伸手给她理了理:“田田,睁开眼看着我。” “········你把灯关上。” “不关,要看着田田。” “·········流氓。” 她小声地抱怨了一句,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文熙低头看交合处,她下面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花唇外翻,被他的东西带出了嫩肉,又硬推回去。淫靡的水儿可怜巴巴地沾在耻毛上,还有他刚射进去的白浊。 他女朋友,很好吃。 他不知疲倦地操她,操得她小声哭了起来:“疼··········” 他吞了口口水,她下面肿了,碰一下就疼得瑟缩。 他叹了口气,翻身把人抱在怀里:“给我磨磨。” 她想躲,被他按住了屁股。 “就磨磨,不进去。” 他亲她,充血肿胀的龟头在她下面磨。 她一颤一颤地分开腿跪在他身上,文熙看着她,他的小女朋友不太禁操。 你这个禽兽(h) 她可怜巴巴地在他怀里吸鼻子,这也不是想射就能射的,他连蹭带撸,大概搞了半个小时,终于射了。 她已经快睡着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文熙亲了亲她的额头:“田田,晚安。” 她迷迷瞪瞪地嘟囔了一句:“晚安叔叔。” 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文熙看着她的睡颜,没忍住,又亲了她的额头。 他女朋友很傻很好骗,可怜巴巴的让人心疼。 她受过很多苦吧,不知道她怎么过来的,这事不能细想。 他叹了口气,从床头摸过手机,她喜欢吃果冻吧。 那天给她买的一袋子零食,她只吃了果冻。 半夜田小米被亲醒了,那个臭流氓大色狼覆在她身上舔她的嘴唇:“田田,我想你了·······” “·········” 她困得眼睛睁不开,无力地推了推他,默默腹诽,什么想她了,就是想睡她了吧。 他把人亲醒了,又插了进去。 田小米实在太困了,哼哼唧唧地,睫毛微微抖动。 像在睡奸她。 她睡着了被弄醒,却没什么起床气,她太喜欢文熙了。 喜欢得飞蛾扑火一样,不管不顾地把自己仅有的东西拿出来勾引他。 她想过的,也许他也是个渣男,也许他也不会对她好。 但—— 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被弄得上上下下的,嘴角是翘起来的。 她从火坑里爬了出来,前面是什么都不要紧。 她喜欢文熙。 春日游,杏花插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予,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早上他又亲了她:“帮你请假?” “不不不不能再请假了——扶我起来!!” 他忍着笑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她闭着眼睛趴在他肩上:“我好困!!!文熙你这个禽兽!!!” 他挑了挑眉毛:“我怎么禽兽了。” “就让你上来睡觉!没让你做别的!!!” “哦,我想了想,这样睡你是有点禽兽,但如果不睡,岂不是禽兽不如。” 她不想理他了,找到衣服套上,昨天文熙前前后后射了四次吧,他竟然还活着。 文熙给她倒了刷牙的水:“明天周末,可以睡懒觉。” “哦——”她刷牙的时候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文熙从背后搂着她亲她的脸:“田田。” 她想起了什么,睁开眼:“昨天没做避孕措施——我是不是应该吃那个避孕药?” 他看着她的脸:“对不起,田田。” 他买了药,她第一次吃,没什么感觉。 文熙低声说:“以后不会让你吃药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他倒是真的做到了,不过田小米真没想到他会买这么多避孕套。 他收了一个京东的快递,拆开之后,田小米看到了半箱果冻,和半箱避孕套。 她知道的避孕套只限于杰士邦和杜蕾斯,杜蕾斯是因为广告,杰士邦是因为创始人是隔壁学校的校友,她觉得很厉害,这个牌子听上去很像国外的品牌——这大概就是营销学上讲的原产地困惑对消费者购买倾向的影响实际案例。 器大活好(h) 冈本001。 田小米不懂,文熙搂着她给她科普:“是世界上最薄的避孕套,厚度只有0.01MM。” 她心下一颤,之前也是知道他大学时期谈过三个女朋友,他自己也交代过,现在看他这么了解避孕套,恐怕也是个渣男。 早上还有件事,他们一起打车去公司,文熙提前下了车,她心里知道文熙是不愿意在公司公开他们的关系的。 情史丰富,又不想公开,渣男。 文熙亲她的时候她大概想去挖野菜了,喜欢就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事吧。 她喜欢文熙,喜欢到被伤害也无所谓了。 如果他也是渣男,渣就渣吧。 反正不会比前任更渣了。 她再也不会进入更深的地狱里了。 “叔叔,你喜欢我吗?”她咬着牙忍着喉咙里的叫声,问他。 “喜欢。” 文熙发现她很纠结于这个问题,他不算是个好人,从没对人说过我爱你,爱这个字太神圣了,他最多也就是喜欢。 不主动,不拒绝,零差评。 她在床上很紧张,总是紧紧咬着牙秉着气,明明高潮了也不会大声叫,下面痉挛着夹他,手指握成拳,腿也不知道缠在他腰上。 她过分害羞了。 以至于文熙总觉得她在骗他,她真的太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 他亲她的唇:“田田,睁开眼看看我。” 她都不敢看他。 他沉着身子在她腿中间,把她的腿缠在腰上,亲她的手,把她紧握的拳头打开,搭在自己肩上:“田田,别怕。” 她真的很害怕。 她真的很害怕。 妈妈说,只有不知检点的坏女孩才会和人随便上床。 她不能放荡,她不能像个淫娃荡妇,她要忍着。 唔—— 可是好难忍。 她吸着气,下面的高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刷她的理智,她很想叫出来。 她不想让文熙看轻她,觉得她是随随便便睡了可以不负责的人。 她要让文熙对她负责。 “田田,我喜欢你。” 他又说了一次,射过的东西没拔出去,竟然还在她体内动了动。 她有点脸红,他为什么射完还这么大。 “你喜欢我吗?” 田小米点了点头:“腿酸了——” 他知道这是她让自己退出来的意思,在她唇上又亲了亲:“喜欢我什么?” “········长得好看吧。” 是她喜欢的样子。 “哦,我还以为是喜欢我器大活好呢。” 文熙丢了避孕套回来抱着她亲,逗她玩。 “········” 她捂住了文熙的嘴。 她真的很容易害羞啊。 舌尖舔了舔她的手心,她就害羞地收回去了。 “不喜欢我器大活好?” “·······住口!” 她凶巴巴地不许他乱说,心里却想,怪不得人家说得试婚。 婚前不试试,都不知道男人行不行。 要是不行,婚后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她原来没的比较,不知道性事究竟是怎样,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她以为自己生理有毛病,甚至怀疑自己原来是个双性人,出生之后她爸妈给她把小鸡鸡噶了,她才变成了一个女的,不然她解释不了为什么她自己弄的时候只能前面高潮。 被渣男舔也是前面高潮。 她觉得自己缺失了一个弟弟。 原来里面也可以高潮。 作者有话说: 病了几天,家人们真的健康是福,虽然我又熬夜了。 这篇不要猪猪,猪猪给花兔吧。这篇来点评论鼓励我。 老实交代 “叔叔,明天你可以回去住吗?” “?为什么?” 他亲天小米的耳垂,她身上哪里都敏感,耳垂尤其敏感,亲一下腿都要抖。 “明天我闺蜜要从深圳过来·········” 是她初一便交好的朋友,她们四个人玩得最好,一个大学时便去了新加坡,一个在老家,只有小九在深圳,和她离得近。 初中四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到现在已经11年的交情了。 她去深圳面试那天,小九来找过她,她们在酒店聊到很晚。这回听说她分手了,小九说好周末来陪她的。 “陪睡还有人抢饭碗啊。”文熙有些不情愿地耍赖,“我好不容易竞争上岗的,我不想这么快被人替代——” “·········” 好吧,她只能掏手机给闺蜜发微信,委婉地表达了她现任男朋友太粘人,不肯放她搞闺蜜之夜。 “你竟然谈恋爱了小米!老实交代!!” “······对,就是谈恋爱了·····” “我要看照片!” 她手机里还真的有,趁他睡着的时候拍的。 他睡着的样子很帅,田小米没忍住,拍了好多张。 “·····你确定换男朋友了?怎么和你前任这么像?” “像吗?”她拧着眉头看了看文熙,她觉得不像啊。 “简直一模一样,脸型,肤色,鼻子,嘴,太像了吧。” “······没有吧。” 田小米真的不觉得像啊,她看见渣男烦得要死,看见文熙就开心得冒泡泡,哪里像。 “好吧你开心就好咯,那我改日来找你玩。” “好呀~~~” 说来她这个闺蜜也挺不容易的,初中时喜欢一个男生,喜欢了大概七八年,后来那个男生和另一个女生短暂地在一起了一段时间,那个女生是她们共同的朋友。 田小米自己觉得和她没那么熟,但她确实有一段时间每天晚自习跨班来找她玩,又经常参加他们的聚会,不过那个女生是小九最好的朋友。 她觉得她们四个人玩得最好,是以她为中心说的。 如果以小九为中心,她应该会说是她们三个玩得最好,田小米,小九,和那个女生。 大学时期小九喜欢上了另一个男生,喜欢了四年,但那个男生也没有和她在一起。 所以小九母胎单身到现在。 其实田小米觉得小九是一个非常有才情的女孩子,她也很贤惠,也很懂事,谁和小九在一起,那简直是祖上积德。不过男人大多肤浅地看脸,他们配不上小九。 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文熙没有那么看脸。 他自己长得好,如果看脸,她应该没什么机会吧。 后来文熙听说了这种想法,觉得她实在是被那渣男前任荼毒太深了。 她明明很可爱,他看她照片的时候就给了她满分。 她还不是他女朋友的时候,他就被她撩得心痒,她很呆萌,一颦一笑都惹人喜欢。 她说的话他都没舍得拒绝,明知道她有男朋友,他还不是把人抢到了自己怀里。 谁抢到算谁的。 他觉得他的田田最好看。 作者有话说: 治愈向小甜文,引用大量原型事件切勿考证。 一夜七次 周六跟文熙在酒店宅了一天,星星发微信给她侃大山,她美滋滋地给星星说觉得现在很幸福。 星星问她爽吗。 她抿着嘴儿笑了一会儿,回了句:“还行吧,就是好累。” 以前和渣男就一次,渣男舔她,然后自己解决。 后来做,也没什么感觉,她有时会怀疑他根本没进来。。 可文熙这个人吧,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星星笑了她半天,问她一天几次。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从昨天下班回来到现在,做了七次。 星星:“我不信,怎么都一夜七次。” “都?都是什么意思?还有谁?” “你别管,做那么多次也不怕做死。” “会做死吗?”她大惊失色,翻个身问文熙,“叔叔你还好吗?” 文熙刚才就看见她在和人聊天了,不动声色地回她:“还好。” “哦。”她有点狐疑地打量他,“听说会做死,是真的吗?” “你听谁说的。” “星星是我大学最好的男闺蜜,我每次半夜去医院,都是他送我去。” 文熙把她搂在怀里,手在她腰窝上摩挲:“关系这么好,他现在在哪里?” “在澳洲读书。” “嗯。有机会请他吃饭,谢谢他照顾你。” “行,我给他说,等他回国来广州,我们请他吃饭。” 她又去和她男闺蜜聊天了,文熙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打字速度很快,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你前任为什么不送你去?” “········第一次的时候还没认识渣男,我舍友陪我去的,舍友说两个女生半夜不安全,让我找个男生。他就在我隔壁宿舍嘛,我问他他就来了。他和我舍友聊天,把我忘了,吊瓶打空了,我醒了,看见血顺着管子倒流进了瓶子,吓死我了。” “后来好像联系过渣男,没联系上,估计他在打游戏故意没接我电话吧,反正后面没有再找过他。” 星星是她最信任的人,她从来不借给任何人钱,但星星是个例外。 朋友和她说星星骑摩托车被人撞了去医院要拍片,她直接转了两千块给朋友,说不够再找她要。 不过她那天没有去医院,这是她最后悔的事之一。 她当时为什么没去呢,她穿着睡衣被人从宿舍叫下来借钱,给了钱之后懵懵地往回走,后知后觉地想,或许她应该和星星核实一下,或许她应该去看一下他。 他陪过她那么多次,她一次都没有陪他去过医院。 “他没照顾好你。”文熙下了结论,田小米知道文熙说的是她那个渣男前任。 “我知道啊,他是渣男嘛。”她还挺淡定的,大概真的就不爱了。 她是个很矛盾的人。 文熙有些不解,她对她前任似乎完全没有感情,根本比不上她口中这个陪她去医院的男闺蜜。 她为什么会和她前任在一起? 这个男闺蜜,比她前任更像她男朋友。 文熙摸了摸她耳垂:“为什么没和星星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没催更就不想更 田田,真乖(h) “噗嗤——”她笑出来了,“他不喜欢我。” 她觉得很好笑:“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如果他喜欢我,我肯定跟他试试。” 因为她对星星很信任,星星不会伤害她。 “他不喜欢你?”文熙认为这不可能。 田小米看他不信,有点急:“真的!渣男说星星是人妻控,他喜欢的都是有男朋友的,有名有姓的,我都知道。” 虽然没见过,但听他说过,哪个学校的,哪个学院的。 最亲密的一个都拉过手呢。 他说做暑期实践的时候,他们在灯下跳华尔兹。 她都没见过星星跳舞,早知道也去星星那个暑期实践了! 但很显然,她也是个“人妻”。 她不开窍。 文熙低头亲在她耳朵上,舌尖划过她的耳廓,她敏感地颤了颤:“叔叔·········” 他把人拉到身上,被子下她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身子娇软地贴着他。 她的腿被他拉到了身子另一侧。 她呼吸急促,撑着身子瑟缩地想躲开,被他搂着腰按在怀里:“叔叔你干嘛?” “你是嘛吗?” “???” “我干你。” “·········” 他握着东西蹭了蹭,她下面很湿,上次流的水儿还没干。 文熙从床头抓了只套子撕开套上,进入了她。 她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文熙把紧张的田小米抱在怀里,手指捏她的乳尖:“怎么了?” “我·······我第一次·········在上面·········” 她很喜欢强调她的“第一次”,她很在意她的第一次。 文熙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个。 但她在意。 “田田,你动一动。”他鼓励她,她咬着牙不好意思动。 他在下面很胀,挤得她好酸,嫩肉在收缩,她不知道怎么动,文熙的手捏着她的屁股,举起来,放下。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 文熙亲她的额头:“田田,真乖。” 她就不行了,膝盖跪的疼,想叫又不敢,被文熙弄得丢盔卸甲。 他举起来,放下,又举起来,放下,最终她撑着的胳膊软下来,砸在他身上,被他严严实实地贴着,体毛纠缠在一起,汗水交汇在一起,她的头发扫在他胳膊上。 文熙闷哼气喘,操她没够。 “叔叔,腿疼·········” 他翻了个身,把她放在下面。 屈起她的腿,让她抱着,她不肯,手往回抽。 真的很放不开。 只能慢慢教她:“田田,你看看我。” 她的睫毛颤抖,怯怯地看着他,让人想把她操坏。 “喜欢叔叔操你吗?” 她抿了抿唇,不说话。 汗水把她的鬓发沾在脸上,她眼角湿漉漉的,文熙给她擦了擦,放慢动作:“不喜欢的话,叔叔不操你了。” “··········” 她扬起脖子,腿下意识地夹他腰。 勾引他的时候很大胆,但见真章的时候又羞又怕。 “喜欢吗?” 他那根东西磨她,磨得她百爪挠心,痒得扭来扭去。 她最终咬牙点了点头,他满意地挺动腰身,把她操得呼吸散乱,在他身下扑腾扭动。 叫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有评论没有,没有就不更了。。 不是威胁就是没人看我懒。。。 泰迪 那个周末,她几乎没能下床。 除了去洗手间,几乎都在床上。 他很能做,做得她招架不住。 田小米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叔叔,你这样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她之前一直以为一夜七次是里的夸张说法,怎么可能七次?? 还有二十厘米竟然也是真实存在的。 她的手握着文熙那根东西,有点感慨。 渣男的弟弟比蛋蛋还小,勃起后大概只有她拇指那么粗细长短,可以完全被她一只手握住。 文熙的不一样。 她看着都觉得吓人,这东西竟然真的能捅进她身子里。 文熙和她开玩笑:“听说过洪荒之力吗?” “叔叔体内有洪荒之力,控制不住,不射才会有问题。” “········” “听说过泰迪吗?” “就是那种小小的毛绒宠物狗?卷毛的。” 文熙被她逗笑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抖音上找了段视频给她看:“泰迪,上日天,下日地,中间日空气。” “·······你在说你是泰迪吗?” 文熙把她搂在肩上,侧过脸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以前不觉得,好像还真是。” 他以前也没这么纵欲吧,偶尔自己解决,工作忙起来一两个月想不起来这事。 可她在身边,时时刻刻都想操她。 “田田,我喜欢你。”他还不太习惯于这种直白的表露,又加了一句,“只比你喜欢我的,少一点点。” 田小米看着他,忽然问他:“你爱我吗?” 他沉默了一瞬,有些歉意地抱紧了她:“我没说过这种话,爱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我喜欢你。” 只是喜欢而已。 田小米失落地垂下眼帘。 她的嘴唇动了动,有点想哭。 她好像又喜欢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 曾经渣男对她百般伤害,她总结过,说到底,渣男并不爱她。 爱的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渣男把她当成一件值得炫耀的收藏品,因为她优秀,追她的人很多,渣男得到了他们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为此沾沾自喜,洋洋自得,但他并不爱她。 现在,文熙也不爱她。 她埋起头,文熙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低落,亲她的脸蛋:“我喜欢你的,田田。” 她默默地想,我也不要喜欢你了! 她就是这样骄傲的人啊。 如果她的喜欢被回应,她就会更喜欢。 如果她的喜欢没有得到她预期的结果,她就会收回她的喜欢。 她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骄傲。 她要让文熙更喜欢她才行。 她要让文熙爱上她,把事情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二天公司上班,文熙还是提前下了车。 他们装作完全不熟的样子,前后进了公司。 她坐在工位上,坐她旁边的贺亚去茶水间接水,她把杯子推过去:“帮我接~” 贺亚看了她一眼:“自己去!” “哎呀我懒得动嘛——贺亚哥哥。” 贺亚没再说什么,拿起她的水杯,帮她接了水。 她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文熙,他的目光停留在电脑上,似乎根本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 作者有话说: 田小米纯绿茶。我发现了。 不许拒绝我(h) 公司包饭,中午点了餐,他们围坐在会议室吃饭。 文熙故意坐在了她旁边,她心里有点小雀跃,但她知道还远远不够。 因为是公司订餐,她喜欢吃咸鸭蛋又不好意思多点,文熙把自己那个偷偷塞给了她。 那家咸鸭蛋的蛋黄腌制得很好,黄在流油,她用筷子把蛋黄扣了个干净。 忽然觉得办公室恋情还挺甜的。 地下恋。 桌子下面,文熙捏了捏她的手。 她唇角的笑憋不住似的扬起来。 下午是公司例会,她做完会议纪要,文熙走过来问她做得怎样了,她把笔记本转过去给他看。 文熙的手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蹭了蹭她的后脖颈。 “田田,这个地方要改改。” 他弯下腰,白皙干净的手指在她键盘上敲击,她的目光在他的侧脸上没挪开。 这鼻梁也太高了吧。 这皮肤也太白了吧。 这下颌线也太清晰了吧。 这侧脸真的绝了,好想亲一口。 她吞了口口水,贺亚去接水回来,把她的水杯放在桌上。 田小米做贼心虚地拿起水杯,假装低头喝水。 真要命,她看见文熙就湿了。 文熙浑然不觉,给她改完纪要,把电脑推回她面前。 晚上他们还是去打了麻将,文熙偷偷给她放了水,没胡她的牌。 打完麻将,她和文熙打车回酒店。 好像就该是那样,他们住在了一起,每天24小时在一起。 可他们的恋情依然是地下的。 他们会一前一后地分开下车,会在办公室保持距离,虽然每天晚上他们亲密无间地黏在一起做爱。 她知道文熙不想公开。 她假装自己也不想,坦然地接受着贺亚每天N次帮她接水,听说钱钱单身,和他随口打趣:“那我不是还有机会。” 文熙的脸色变得没那么好看了,他有些急躁地在床上搂着她,从后面狠狠操她。 她发现趴在床上的姿势很舒服,他挺动的时候顶到的位置特别爽。 享受地呻吟,手抓在床单上,被他握住了:“田田,我想公开。” “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的多!” 他喜欢她的程度在加深。 “我不要公开。” 她明明心里高兴,嘴上却很骄傲地拒绝了。 文熙捏着她的屁股,操到很深的地方,喘息着在她耳朵上噬咬:“为什么?” “忽然公开很奇怪啊。你追我吧。” “········好。” 田小米舔了舔他的手指:“我要你公开追我。” “行。”他一口应了,手指塞进她嘴里勾她的舌头。 东西填满了她,他又狠狠操了几下,把她送上了高潮。 她猫儿一样地叫,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口水流在他手上。 “田田,不许拒绝我。” 他没做过这种事,之前谈过的女朋友,都是对方先表白,他被动接受。 让他主动追人,还是公开的,他有点紧张。 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跪好,反剪着她的胳膊,把人紧紧扣在怀里,揉捏她的胸。 “敢拒绝我,就操死你。” “·······” 第一次被人这样威胁,还挺新奇的。 胸胸 第二天他主动给田小米接了水,热气从杯子里蒸腾上来,她笑着抿了抿唇。 中午他还是坐在她旁边,把咸鸭蛋放在了她面前。 下午她去了趟洗手间,出门在走廊里“碰见”了他,他拉了下她的手,好像小学生偷情。 晚上他们一起去打麻将,这天不一样,贺亚也来了。 平时结束后,他们都会各自打车离开。 不然文熙也不会陪她走回酒店。 可那天不一样,贺亚一直没走。 她在前面给妈妈打电话,文熙叫住了她,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她不明所以,跟着他们往那边走。 一直走到了文熙家楼下,她才讲完电话,有点懵地看着他们。 文熙递了一瓶饮料给她,贺亚没有走的意思,她便打了个车,自己上了车。 车开出去一条街,文熙打给她,问她到哪儿了。 她语气淡淡的,问他贺亚走了吗? 文熙说走了,问她能不能掉头回来接他。 “师傅麻烦前面调个头,回去接个人。” 活像地下党接头。 文熙上了车,扣住她的手:“田田,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没想到他会一直跟着。” “哦。”田小米没能生他的气,“贺亚这样刻意跟着有点奇怪,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他可能是喜欢我。” “??????” 田小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喜欢你?” 虽然确实他看上去特别0,像个omega,特别特别受,文弱温柔白皙单薄。 但田小米确定他取向是女的,因为她真的每天被做得累死了。 他每天最少要两次,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打桩机。 泰迪叔叔。 这是她给他的微信备注。 但确实贺亚的取向不明确。 田小米淡定地点了点头,能理解。 毕竟她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别人喜欢他也很正常。 那之后他加大了追求的攻势,在公司挑明了要追她的意思。 连老板都知道了这件事,打趣她让她给文熙一个机会。 文熙很得老板喜欢。 老板提起当初文熙帮她挡酒,桌子下面她踩了文熙的鞋子。 文熙偷偷扣住了她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 文熙请她吃了日料,当初咕咕了她的日料,她吃了好多。 大米不好消化,半夜难受得睡不着,她揉着肚子在酒店的房间里转圈儿。 文熙环着她的腰陪她转圈。 “田田吃多了好可爱啊。” “田田揉肚子,我也要揉。” 他的大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揉动,没一会儿手越揉越往上,卡着她乳肉边缘耍流氓。 最后干脆捏住了她的胸。 “干嘛!” “给你揉揉。” “······你揉哪里呢!” “胸胸啊。” “·······我是肚子疼!胸胸不需要揉!” “胸胸说它需要揉。” 文熙蛮不讲理地揉她的胸,笑着亲她的脸蛋。 她一直很自卑,在身材上。 因为过度瘦削,她的胸很小,很平。 大概只有AA杯,穿胸衣总会空杯。 而她小时候过于羞耻,妈妈从没带她去商场试过内衣,因为罩杯撑不起来,钢圈总是卡住她的胸,她总说勒得慌,妈妈就给她买更大胸围的内衣,她就更加穿不起来。 作者: 哥现在维密可以穿c 听我说,真的可以二次发育。 他有那么好吗 久而久之,她的胸型外扩,内衣也是妈妈给买的肉色“大妈款”。 渣男没少嘲笑过她,旺仔小馒头。 刚和文熙在一起时,她把内衣藏起来,不想给他看到。 用被子卷住自己的身体,她很怕文熙嘲笑她,文熙咬着她胸前的红豆粒,吃得津津有味。 她迟疑地问他,是不是很小。 文熙笑着亲她:“多摸摸就大了,很可爱。” “骗人,怎么可能变大。” “真的,多按摩,来,叔叔给你疏通一下。” “······别乱摸。” “给你按摩呢。” 他的唇舌裹住她的胸,翻来覆去地把玩儿:“一只手可以摸两个胸胸,可爱死了。” 她就在文熙的甜言蜜语里,产生了一种她其实也还好的错觉。 他总是说她很好,她应该真的还不错吧。 他们总是十指紧扣,文熙带她去电影院看电影,和她坐一辆车上下班,更多的时候,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缠绵交融。 文熙带她解锁了很多新的姿势。 他很热衷于做爱,就连她和晋哥哥去深圳出差的早上,她在洗手间刷牙,他都追下来,站在她身后,扒了她的裤子,把东西塞进了她身体里。 镜子里她面色潮红,嘴里还叼着电动牙刷:“你干嘛!” “你是嘛吗?都说了是在干你。” 他坏笑着亲她的后颈:“再给我插两下。” “早点回来。”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挤在洗手台前,低着头咬她耳朵:“今天中午都不能和田田一起吃饭了,不开心。晚上要多操一次补回来。” “········你昨天才弄了叁次。” “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今天早上没操成田田,晚上必须补回来。” “······················” 田小米漱了漱口,控诉他:“你现在不是在弄!!!” “没射不算。” “我要迟到了!!!” 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拔出来:“好吧先付个定金,晚上操田田。” “·········” 田小米不想理他了! 紧赶慢赶,没错过去深圳的动车。 在深圳忙了一天,回来的路上文熙一直在发信息给她,被晋哥哥看到了:“这个头像,是文熙吧。” “·········” 文熙的头像是很简单的一张风景图。 她嗯了一声,给文熙发消息:“快换头像!!!” 文熙:“田田想让我换什么?” “随你便!我刚才和你聊天被晋哥哥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呗,晋哥哥肯定支持我们在一起。” “自恋。” 她懒得理他。 “文熙这小伙子不错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反正也单身了嘛。” “他有那么好吗。” “我和文熙是老乡,他比我小两届,我们初中高中都是校友,他一直都挺不错的。” “·····晋哥哥夸你呢。”她偷偷给文熙打字。 “晋哥哥有眼光。我和晋哥哥是老乡,同一个学校,你可以问问晋哥哥,查查我有没有黑历史。” 她忍不住笑,文熙和她说过,他没有不良嗜好,从小到大,除了高中有段时间不爱学习,其他没什么毛病。之前谈过叁任女朋友,都是和平分手,零差评。 没有一个前女友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没有出过轨,没有脚踏两只船。 田小米觉得自己快长出恋爱脑了。 作者有话说: 不动脑子的写作就是快。 我追田田呢 文熙发了两张CC猫的图给她,问她用哪个。 她的头像是CC猫。 和渣男分手后,她的头像从一只打着哈欠很不耐烦的CC猫,变成了一只穿着超人衣服,满眼星星的CC猫。 她知道,文熙想和她用情侣头像。 可是她不想这么快公开。 她才分手不到半个月。 她和妈妈说自己分手了,又恋爱了。 妈妈迟疑着问:“太快了吧。” 她强调,她真的很喜欢文熙。 妈妈又说:“不要公开,千万别让人知道,实在是太快了。” 她其实觉得没什么。 她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和文熙在一起了。 但她总要顾忌别人的目光,比如她最看重的家人。 别人会戳她爸妈的脊梁骨,在他们那种小地方。 妈妈听说她和文熙住在一起之后,声色俱厉地问她,是和人睡了吗。 其实她已经21了。 她的同龄人,她的舍友,朋友,很多都和男生睡过了。 她们告诉她,那层膜不算什么,谁年轻的时候没碰过几个渣男。 她们也不觉得羞耻,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是的。” 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为什么要羞耻呢? “你们才刚在一起!他就把你睡了???” 妈妈对文熙的印象很差,在电话里质问她。 她很想告诉妈妈,她和文熙在一起很快乐。 做爱也很快乐。 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你和那个谁也睡过了?” “是的,我和他睡过了,和文熙也睡过了。我早就不是处了,你满意了吗?” 她心里憋了一股火儿,这股火儿没处发。 她知道她妈妈是什么意思,每句话都在责问她,为何如此恬不知耻。 她知道她妈妈的叹气是什么意思,她嫁不出去了。 就像妈妈单位里那个谈过两次恋爱的阿姨,被两个男人睡过了,是破鞋,没有男人会要。 文熙会娶她的。 她想,他会娶她吧。 文熙最终把头像换成了叛逆的鲁鲁修。 她剧荒,文熙给她推荐了这部动漫,并陪她看了一遍。 鲁鲁修的cp是C.C.。 他的小心思,还是让她偷偷开心。 年会如约而至。 公司定了在深圳开会。 他们一行人去了深圳,吃晚饭时,她想喝椰汁,嫌冷。 文熙要了碗热水,把瓶子放进去烫,两只手握住了椰汁瓶子,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像只小狗。 旁边坐着的公司合伙人笑得前仰后合:“小熙这是看上我们小米了?” “我追田田呢。” 文熙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的心意。 田小米捂着嘴笑。 “答应小熙吧,多好的男生啊,还给你热椰汁。” 她矜持地点了点头:“我考虑一下~~” 作话: 给我猪猪!!! 城市 晚上公司给订了酒店,她和办公室另一个姐姐住一个房间。 那个姐姐一直没来,文熙赖在她房间不走,蹭蹭贴贴。 “要是被撞见怎么办啊!” “那就公开。甜甜,公开吧。” 她抿着唇笑,和文熙亲亲。 后来她催文熙回他的房间,文熙和林肖一间房。 文熙抱着她:“要不你问问她,说不定她不回来呢。” 她编辑了一下文字,问办公室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办公室姐姐很快回了她消息:“忘了和你说了,我不回去。” 她有点好奇,姐姐不回来住哪里呢。 不过不好问。 文熙很高兴,锁了门留下来。 “我要给肖肖发条信息说一声。” “别说吧!万一他问你去哪儿了呢?” “放心,他不会问的。” “········为什么。” “他知道我在追你。” “!!!那你不回去,他就知道我们睡在一起了!!!” “田田,肖肖不会乱说的。你舍得和我分开吗?” 确实,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和文熙一起洗澡,做爱,睡觉的生活。 他们24小时在一起,一时一刻都不想分开。 她没再反对,文熙便留了下来。 抱着她挤在她那张床上。 因为公司定的是标间,床不大。 他如愿以偿又吃到了田田。 田田有点害羞,她好像不太喜欢做爱。 没关系。 文熙把她送上了几次高潮,射在了套里。 事后温存了一会儿。 田田枕在了他肩上,准备睡觉。 之前他很不习惯这种姿势,田田要枕着他胳膊,他认为这样两个人都会睡得不舒服。 但田田说,她前任是这样给她枕的。 他也可以。 只是半夜胳膊会被压麻,毫无知觉。 文熙蹭了她额头一会儿,把自己蹭硬了。 吞了口口水:“田田。” 田小米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她好累,快睡着了。 “晚安。” 他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她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还兴奋的要死。 刚才田田说自己第一次在深圳做爱。 他说要带她解锁很多新的城市。 新的场景,新的姿势。 重要的是他喜欢田田。 比田田喜欢他的还要喜欢。 抱着她就像抱着全部的幸福。 作者有话说: 没有催更。哼。 自己男朋友亲一下不要紧的 早上出门前,文熙压着田小米在酒店的床上亲了又亲。 田小米有点害羞,去镜子前确认了自己脸上没有吻痕,才拧了他的腰,嗔他过分。 等电梯的时间,文熙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田小米一个房间的那个同事。 他和那个同事说,他想追小米,希望同事给点机会,顺便帮那个同事另外定了房间。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不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的田田什么都不知道。 担心了一整晚,真是可爱死了。 电梯门打开,里面全是同事。 田小米:!!!!!!! 文熙大大方方走进去,手臂挡住电梯门,他那容易脸红的小女朋友一副要死了的样子,磨磨蹭蹭走进来。 真是可爱死了。 好蠢萌啊。 简直把“救命我和文熙昨天一起睡的”写在了脸上。 同事的目光落在文熙的脸上,他很坦然,他喜欢田田,田田是他的。 “小米,你怎么和文熙一起等电梯啊?”有同事起哄。 田小米鸵鸟一样看着文熙,结结巴巴地:“啊?” “我喜欢田田嘛,接她上班。” 不会说谎的田田真可爱。 电梯到了一楼,刚打开,她就逃跑了。 文熙在后面追上她,拉住了她:“跑什么?” 她快哭出来了:“被撞见了!!!”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了,是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吗。田田,我想让他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公开吧。” 他拉住了田田的手,田田没有甩开。 他亲了亲她的手背:“田田,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的还要喜欢。” 远处传来了歌声。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她回过头,看到了一群起哄的同事。 “肖肖失恋了!!!文熙和妹子在一起了~~~肖肖好可怜~~~~~” 肖肖:滚蛋!你们大爷的!!! 文熙:对不起肖肖,我还是喜欢萌妹子。 田小米:··········听我说,我的母语是无语。 大合唱非常激情,肖肖的人工BJM,相当震撼。 田小米: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认为你们是一对。 文熙低声说:“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田小米脸又红了:“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文熙拉着她的手:“看来是我证明的不够,让你产生了错觉。” 田小米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你说了!!!” 年会开了几天,全公司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有人带了相机到年会,文熙搂着她的肩膀:“给我们拍一张。” 她羞涩的可爱表情被相机拍到,文熙把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晚上聚餐时他们玩游戏,田小米输了,同事起哄让她选一个人亲一下。 她就不该玩游戏!!! 文熙偏头过来:“自己男朋友亲一下不要紧的。” “··········” 田小米哼了一声,谁怕谁啊。 她才是那个女流氓好吧! 搂着文熙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起哄声顶着屋顶跑,领导那桌几个老板回头看过来。 她松了手低头喝茶掩饰慌张。 文熙抿了抿唇笑了,这算是公开承认了吧。 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她年会什么都没抽到,文熙也没抽到。 但她给文熙准备了礼物,beats的耳机。 文熙看到礼物时沉默了一瞬,拉着她的手:“原来我家田田还是个小富婆。” 算是吧。 大学期间创业,早早赚到了第一桶金。 她穷怕了,再也不想穷了。 有钱就会想对他好。 文熙亲了她,拉她在床上做爱,事后搂着她和她承认错误:“田田,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她枕在文熙肩膀上,有点困。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又很怕这件事暴雷,你生我气·······” “有话直说。” 田小米被她的渣男前任锻炼出了一颗强大的心脏。 假如文熙告诉她自己已经结婚了,她可能都会很平静。 “······公司有一个人,我和她从不说话,你可能没发现········” 田小米整个人都不困了:“??没发现,谁啊?” 他们广州公司一共也没几个人啊。 “陈岚。” “谈过??” “没有谈过。约过会。” “???叔叔你好渣啊,咱们广州公司一共不到十个人,有一个男生喜欢你,还有一个女生和你不清不楚?你挺万人迷?” “·······” “睡过?” “没有。” “没机会是吧。” “··········” “亲过?” “嗯········” “摸过?” “········嗯。” “·······没睡过你在哪里摸的?” “公园········” “········你可真会玩。”田小米由衷感慨了一句,“你在公园摸人家女生胸?你还不谈恋爱?你怎么这么禽兽??” “········” 他有点紧张地抱紧了田小米:“田田,别生我气,我当时不知道会遇见你。”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当时还在和渣男谈恋爱呢。” 她又有点兴奋地凑过来,“怪不得我觉得她针对我,你说实话,你们是不是还余情未了?藕断丝连?” “没有。我已经不和她说话了。” “为什么?因为人家不给你睡吗?” “不是——她喜欢钱钱。” “她喜欢钱钱为什么和你亲嘴?”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你还亲她,你流氓吧文熙。” “·······” 他手机响了,文熙看了一眼,递给她:“她给我发信息了。” 吃瓜群众激动地伸着小脑袋:“说了什么!!!” 【小熙,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我们做回普通朋友好吗?】 田小米八卦的目光炯炯有神:“答应她吧,她都这么说了。” “·······我不想和她做朋友。” “你好狠心啊!人家还给你摸给你亲,名分都不给,还不理人家了。” “·······我看你还不太困。” “啊?” “不困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不是!等一下!陈岚的事还没说清楚!你先别动!嘶——谁同意你——呃——轻点——” 夜晚在她骂骂咧咧的声音里结束了。 你不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知道陈岚和文熙有过一段,总觉得陈岚针对她。 老板让她和陈岚一起负责公众号。 可公众号只有一个,她发了陈岚就不能发了。 公司的激励政策是做出1万+浏览量的文章有奖金,陈岚对她的工作很不满意,私下给她发微信,说她的选题不合适,还警告她不要用公众号乱发东西。说她不懂金融,选题不够严肃专业。 田小米:??? 转发给文熙吐槽,文熙哄她:“田田这么可爱,不要和不重要的人生气。” 女生总会有嫉妒心的,陈岚遇见文熙比她早,还有过亲密的接触。 她总想在各种方面比得过陈岚。 她比陈岚学校好,长得漂亮,皮肤好,工作也要更出色才可以。 那个月她做了几篇10万+,奖金是陈岚是六倍,心里爽得要死。 总归是赢了陈岚。 她以为这是她的好胜心,但其实只是她的不安全感催生的占有欲,她想只要赢了陈岚,文熙就会一直选她。 后来她和文熙说,文熙觉得她很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选项,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没想过要主动和谁在一起。 可在遇见她之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他还做了横刀夺爱的事。 他不觉得自己在做坏事,正相反,他相信自己能给田田更好的生活。 他想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还有一件并不值得一提的事,在她某次发朋友圈吐槽自己不会找资源之后,渣男给她发来了链接。 她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心里真的毫无波澜了。 最初提分手的时候,她心里或许还有少许愧疚。 但分手日子久了,她越发觉得当初瞎了眼才会和渣男在一起,想起渣男种种恶心事迹,越发后悔没有早些分手。 她又是个有话直说的,便直接了当地告诉了渣男。 渣男问她,分手了就不能联系了吗。 他大概以为,只要他过来求她,她总会复合的。 她非常平静地告诉他:别联系了吧。 【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不能,你不配。】 扪心自问,他的人品不配做她的朋友。 也许他不断踩低了她的底线,加深了他人性最无耻的一面,也许是他本就不堪,在亲密的交往中展露无遗。 总之他实在是一个让人想起来便觉得如鲠在喉,恶心得无以复加的垃圾。 所以田小米也很礼貌地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了,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 渣男很不甘心,也不相信她会和别人谈恋爱,再发信息的时候被她删了。 删的时候田小米想起当初周日提出希望她和渣男再无联系,她竟然犹豫。 也许是她当初不够喜欢周日,也许是因为周日始终没像文熙一样流氓,文熙强势占有了她的身子,也挤进了她的心里。 很快就是过年,放假的时候,她拉着文熙的手恋恋不舍。 她已经习惯和文熙24小时在一起了。 文熙抱着她亲吻她的发顶:“田田,可以发朋友圈了吗?” 他很体谅她的难处,她想发朋友圈官宣,又怕被人骂,毕竟她上一条分手状态也没过去多久。 他自己发了,他容易害羞的小女朋友只给他点了个赞。 她的不安全感很重,给他在脖子上狠狠种了几个草莓,怕是一个春节假期都消不掉。 他也知道她在害怕,坦然给她咬。 他不会像她前任那样,趁着假期回家和老相好乱撩。 他也担心她——她在中学时期很受欢迎,追她的男生太多了,想给她种草莓,她家教严格,人又怕羞,不肯让他种。 他只能哄着她发条朋友圈官宣,给他应有的名分。 作者有话说: 找找写作状态。 先努力恢复日更。 老公说让我专注赚钱的事,不要再次为了爱好错过财富自由的机会。 可我舍不得停笔。。 经济独立 除夕那天,文熙给她发了红包,说这是给老婆大人的包养费。 文熙说了爱她,她就很开心,这也许是她美好生活的开始。 总归是过去几年里最快乐的一个除夕。 她看着窗外的烟花,想起去年除夕那天,她还在念大四,爸爸逼她考公,她不想考。 她已经开了两家店了,收入还不错,足够养活自己。 她不想做公务员。 爸爸说,公务员是金饭碗,考进去,一辈子都有保障。 可不赚钱的金饭碗有什么意义呢。 她过了那么多苦日子,不想再苦下去了。 爸爸就是公务员,爸爸过得好吗,大半辈子勤勤恳恳,一个月工资少得可怜,全家住在小县城。 在她高考前的十八年里,她几乎没有离开过那个巴掌大的地方。 所以,她会因为一块12元的蛋糕流泪,会坐22个小时的绿皮车回家,会在同学组织老乡会的时候因为交不起AA的钱选择不去,舍友们逛街的时候也不会叫她一起,她一年到头,只会在过年的时候在县城百货买一件新衣服。 这种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了。 她说不想考,爸爸逼她考,骂她不务正业,说她学的东西毫无技术含量,除了考公没有任何出路。 她脾气从来就不好,和她爸爸一样,很倔很强。 爸爸给了她一巴掌。 窗外烟花灿烂,隐约能听到隔壁的笑声。 电视机里还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 死一样的沉默。 她的脸木木的,心好像被剜了个大洞。 她一言不发,掉眼泪没眨眼,冷着脸回卧室拖出行李箱收东西,手抖得厉害。 妈妈拉着她问她去哪儿。 她说回学校。 妈妈说今天过年啊。 她笑了一下,今天过年啊。 恨意如疯草般滋生,爬满了她的脸。 【原来今天过年啊】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就是经济独立的优势吧,她用不着再从家里借生活费,用不着再签收据,也用不着看人脸色仰人鼻息。 她掏出手机订了张机票,连夜飞回武汉。 自己赚钱多好啊。 可以吃喜欢的自助,买想穿的衣服,可以装b说一句【能花钱解决的事,我都不想花时间】,去哪里都坐飞机。 钱对田小米来说,意味着自由和尊严。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和文熙说了这件事。 【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什么。】 【很心疼。】 【骗子,如果早点遇见我,你也不会心疼我的。】 她想起那年初一武汉的雪,零零星星的,很寂寥,不像她家那边,雪会下很大。 她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看到家家户户亮着灯,张灯结彩很喜庆的样子,心里荒芜得寸草不生。 那阵子她又和渣男分手了,在圣诞节之后没几天,她又提了分手。 渣男给她发了新年祝福,问她吃饺子了吗。 她握着手机,眼泪掉下来,想起了那句话。 如果一个人,她没有被爱过,她真的很容易被一点点爱骗走。 她再次答应了渣男的复合请求,大概真的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人喜欢吧。 作者有话说: 经济独立默念叁遍,这是我给所有女生最诚挚的建议。 未婚同居 这次回家她只待了8天,便买了回广州的机票。 距离产生美,回家第一天还能和爸妈愉快相处,第二天就已经备受嫌弃,到了第八天,已经丝毫不能容忍和对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文熙给她买了个很大的行李箱,送到了她家。 大概是分别那天看她的行李袋有点破旧。 他总是很细心的。 就像他递给她的矿泉水,总会拧开瓶盖那样。 爸爸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再次斥责了她未婚同居的行为。 是的,在和文熙确认关系不到一个月,他们就住在了一起。 她本来在广州算是出差,住在公司订的酒店公寓,公开恋爱之后,公司知道了她打算长驻广州,自然让她自己解决住宿问题。 刚好文熙主动提出,要请她闺蜜和她闺蜜男朋友一起吃饭,吃饭时她听说闺蜜和男朋友住在一起,便兴高采烈地提出要合租,她说租个叁房,让文熙也来住。 文熙平静地说,他为什么要单独住一个房间。 他们可以住在一起。 她当时就结巴了,紧张地问他,住一起吗。 未婚同居她没想过。 不过很快文熙就找好了房子,帮她搬了家,拉着她去宜家添置了很多东西。 他还挺能吃醋的,听说她那只很大的玩偶熊是前任送的,直接丢在了楼下垃圾桶。 给她买了一个新的很大的鳄鱼。 她对同居生活充满了向往和期待,在被爸爸训斥之后,一言不发,不想做无谓的辩解和争吵。 爸爸说,她应该感觉到羞耻。 过安检之后,她给爸爸发了条短信。 和有缘人,做快乐事。她不觉得羞耻,也希望爸爸不要觉得羞耻。 不管怎样,人生是她自己的,她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 文熙在机场接了她,他们租在公司附近,走路上班十分钟的位置。 文熙要负担房租,她希望对半,因为她不想被男朋友养,她想经济独立。 还在春节假期,文熙带她去了长隆动物园,很好玩。 很多超级可爱的小动物,还可以坐小火车穿越长长的自由放养区,长颈鹿自由自在地踱步,小老虎像小猫咪,企鹅摇摇摆摆。 她玩得超级开心,文熙真的把她当小孩子,带她去买了一大箱零食,漂亮的小裙子,给她洗手作羹汤,做她喜欢吃的东北菜。 他们自己改造了新家,一起装了书桌衣柜,买了很漂亮的床上用品,她开始想变得美美的,买了化妆品学化妆。 文熙从前从没迟到过,可她化妆太磨叽了,只能无奈等她化好。 他们牵着手去公司上班,进门前她亲了文熙一口,她涂了很红的口红,文熙面不改色往里走,反而是她慌里慌张拉住了他。 【你干嘛!】 【你都亲了,我总不能擦掉吧。】 【········】 好吧只能她自己给文熙擦掉口红印。 他太白了,擦掉了还有一点印子。 被晋哥哥打趣: 【脸怎么了?】 林肖:【哎呦谁干的】 他笑着回了句:【还能是谁】 她自己反而闹了个脸红,低着头溜回了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