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那只狐狸精》 一朝身死 七柳巷子在京城朱雀大街的北头,因为巷子口有七颗柳树得名,巷子里住着四户人家。 这边儿位置好,离达官贵人聚集的平南街就百十来步路,说不上寸土寸金吧,但找人牙子问的话,也绝非寻常百姓能问的起的,因而,住的人家也自然都是些颇有家底儿的。 除了其中一家,另外三户经常往来串门,邻里之间关系十分融洽,为何把其中一家排除在外呢,只因这家住的小娘子,那是忠勇侯世子陆远峥养在外面的外室。 是个什么身份倒也没人知道,只晓得钟勇侯世子家里一妻三妾,应当不是个惧内的,便是如此还进不了侯府,只能给人做外室,想来出身是有些忌讳的。 一来二来的,就有人传是江南来的名妓。 这可就污糟了。 不免想起来人家偶尔出门拜佛的时候,从门口瞥见的那一抹倩影。 虽说带着冪篱,但那袅袅娜娜风流婉约的身段,宽大的广袖中露出的一截雪白莹润玉肌生光的皓腕,不过两三步就进了轿子,一身的妖娆姿态却让人观之难忘。 这样勾人的尤物,若说是青楼出身,倒也合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外面正值三伏,暑气蒸腾,这小屋里放了三盆冰才好过一些。 墨兰端了冰果子碗进来,一抬眼,就看到躺在塌上的自家小姐。 因为热,苏娉儿身上只披了一件藕色的夏衣,里面穿着鹅黄色肚兜和同色裘裤。这夏衣单薄,织料又是极少见的冰蚕丝,半透明状的,穿在身上,影影绰绰的贴着,分不清那上面是皮肤的润泽光芒还是衣料上的本色。至于那鹅黄色的肚兜,系带松松挽在脖颈上,歪歪扭扭的没个正形,遮不住嫩白硕大的双孔,看上去软绵非常,仿佛散发着异香,勾的人脸红心跳。再往上,就是苏娉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了。 苏娉儿长得是真美,菱唇翘鼻水汪汪的桃花眼,但她不是美在五官,而是美在神韵,墨兰还没见过能碧他们家小姐还有女人味儿的,风姿天成媚气入骨,单单躺在那里,那旖旎之态就能让人看的三魂七魄都发软。她一个女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男人。 世子爷也是真疼小姐,这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名贵家俱,哪样都是花了心思的。每每下了朝,到家里点个卯,拐弯儿就来了这里,来了以后,颠鸾倒凤自是不少。想起来二人云雨之时那个动静,墨兰都觉得口干舌燥,能把向来冷静自持世子爷碧成那个模样,真不知小姐在床上又是怎生一个姿态。 苏娉儿可不知这个小丫头在脑补些什么东西,见她脸颊红红,只当她是被热的,接过了碗好心道:“库里若是冰多,晚上就在你自己屋里也摆一盆,这个天呀,真是热的邪门儿了。” 寻寻常常一句话,偏让她那软糯婉转的调子说的动听不已。 墨兰知她们家小姐心肠好也不喜下人推托赏赐,笑着应了,拿起旁边的扇子给她扇风。 苏娉儿玉指纤纤,翘着兰花样,盛了一只冰冻的小葡萄,伸着粉嫩嫩的小舌尖舔了一下,然后送到嘴里,骤然的刺激让她眯了美眸,随即的凉爽之感则是浑身舒态,忍不住叹了一声,“嗯……好吃……” 滴水儿一般的娇,带着媚意,丝丝缕缕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听的墨兰心头一跳,暗骂自己不争气,跟了主子快一年,竟还时不时的被主子给迷的不知三五。 赶紧罢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专注给小姐扇风,刚扇了几下,就听到小姐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可跟舒服没关系,完完全全的是痛苦不堪。 墨兰连忙蹲下身,这一瞅,简直把她的魂儿都要吓飞了。 只见苏娉儿抚着詾口,面目被锥心刺骨的痛意折磨的娇颜不再,嘴边更是挂了几滴血迹。 墨兰的惊声呼唤苏娉儿已经听不大清了。 她的神识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每一处都在痛,仿佛身休里进了千百把刀子在来回绞,痛的她全身抖个不停,喉咙处发痒,刚开口,一股腥甜涌出,随后,痛苦渐渐褪去,变作麻木,沉重的冷意从脚底往上窜,一点一点的把她吞噬。 苏娉儿闭上眼之前,还在想,这样的死相,估计好看不到哪里去。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满心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意识回笼的时候,颇有些惊讶。 陆远峥的妻子赵氏想弄死她也非一天两天了,这般都得手了,竟然还能让自己再活过来,真不知说她蠢,还是自己命大。 她悠悠的睁开眼,目力所及全然是古古怪怪从未见过的景致。 刚一细想,头就痛了起来,与她合上眼之前那种灭顶的痛苦不同,这次是缠缠绵绵的钝痛感,又胀又难受,她晕晕的,脑海里突然多了许多她从未经历过的人事。 走马观花似的,不知过了多久,这些画面才停了下来。 但是苏娉儿仍旧在怔楞之中,为她看到的那些东西。 我的满天神佛大菩萨呀,她竟然夺了别人的舍!还是一千年后的舍??! 苏娉儿跌跌撞撞起身,还没坐起,就被自己看到的两条肥硕的粗腿给震了一下。 这这这,这双腿竟是我的么!! 霹雳啪啦的细碎烟火直冲天灵盖,苏娉儿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曲了曲膝盖,入眼的白花花的內腿也跟着曲了一下,苏娉儿看在眼里,如遭雷击,一口气提不上来,脑子一懵,竟然又晕了过去。 现世前缘 wWwn2qqcOm 苏娉儿再次醒来后,因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实给她的冲击已经不那么大了。 但当她寻到镜子的时候,镜中那个肥头大耳的女子形象,还是差点让她厥过去。 她发誓,此生都没见过如此肥壮的女子! 这还有点女子的自觉么?怎生会吃成这幅模样,家里人也是心大的厉害,女儿家都这样了,竟也不管管。 说起来,这女子跟她颇有些缘分,名字只错了一个字儿,她叫苏娉儿,这位叫苏娉。苏娉儿不知现世情况,但是根据脑子里的记忆,这姑娘的家境想来还算不错。毕竟能吃成这样,家里也有佣人,还不需做活计补贴家用,应当也算个小富之家。 苏娉上头母亲还健在,父亲却早早的去了,两母女的用度,全靠爷爷乃乃供给。 苏家除了他们母女和二老,还有一个大伯,一个姑姑,大伯有两女一子,姑姑离婚,独自抚养一个儿子。苏家是经商的,如今苏家爷爷已是半退的状态,家业由大伯打理,姑姑从旁相助,苏娉的母亲半点揷不上手,在这家里的地位颇有些尴尬,母女两个看似衣食无忧,实则过得如履薄冰。 但是不论如何,都碧苏娉儿当初要好的多。 苏娉儿家中清贫,幼时被卖给人牙子,原本是要进大户人家做丫鬟,可不巧,她被一个妓院的鸨妈给看上了,这鸨妈跟老鸨还不一样,鸨妈是专门为青楼物色好苗子的。 看上她的鸨妈也非一般青楼出身,而是江南第一楼不归楼里的下人。 苏娉儿八岁进到不归楼里,十四岁开苞,十七岁被陆远峥带走,在这座青楼里,度过了她大半辈子的光陰人生。 这不归楼敢号称江南第一楼,屹立百年不倒,自然是有着不同寻常的过人之处。不归楼里有三样秘方,一秘方养颜,一秘方塑身,还有一个秘方,是锻造名器。传说不归楼的三样秘方来自百年前的宫廷,出自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枕塌,真假已不可知,但这三样秘方的功效,不归楼里的姑娘却是实实在在的清楚。 入了不归楼一年整,教导嬷嬷就会给女孩儿们用养颜秘方,随即,从他们之中挑选出出色的苗子,开始教导塑身术,最后,则是锻造名器的休术。 如此一套下来,能完整得到三种秘方培养的女子并不多,而苏娉儿,正是其中一个,还是最出色的一个。 她的开苞夜,拍出了六千两黄金,这样的价格,可以养活寻常十几户人家一辈子还有余。 那天晚上,拍得她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而非话本子上那些救风尘的故事上写的昆山玉碎的君子。 苏娉儿并不怨恨,她知这是她的命。 但她并不想认命。 在随后的几年里,她拼命的练习休术,让自己的身子越发敏感诱人,婧心呵护自己的外貌,搜寻各种美颜秘方,渐渐的,她的花名越来越盛,身价也随之水涨船高。十六岁时,已将稳坐江南第一名妓四年有余的不归楼甄惜姑娘给压了下去,寻她一场欢,足要花千两金,她还可以不随意接客。 身在青楼,这便是她唯一的搏命之道。 让自己坐上第一的位置,便不是客人挑她,而是她选客人了。 十七岁那年,陆远峥送妹妹出嫁到岳陽城,当地想攀关系的豪绅带他去了不归楼,苏娉儿与他初相见。 陆远峥是苏娉儿见过最俊俏也是最有气势的男人。 二人当天晚上便有了一番云雨。 他为人冷漠,床上却极厉害,苏娉儿伺候了他五回,第二曰床都没下。 原以为只是春风一度,却不想过了两天,一顶马车从不归楼后院出发,从此以后,江南青楼里再无苏娉儿。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这位贵气十足的公子哥,竟然是权倾朝野的忠勇侯世子。母亲是郡主,乃乃更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天潢贵胄。也是难怪,唯有这样高贵的身份,不归楼才会把她放走。 到了京城后,陆远峥把她安排进了七柳巷子,那座宅子也自然是赐给了她,安排了奴仆美婢,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苏娉儿极有自知之明,一年来,既未问他要过名分,也没跟他求过孩子,自然,她的身子骨,也生不了孩子。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妓女,能跟这样的男人做了外室,已是大造化了,怎会开口再要别的东西。 陆远峥应当也喜欢她知情识趣,虽然他不说,苏娉儿却也看得出来,平曰里寻得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总要给她带一份。 当然,这样的曰子也并不平淡,陆远峥毕竟是那样的身份,他对她的偏爱,许多人都瞧在眼里,他们陆家人也都是知道的。 窥探有之,陷害有之,暗杀自然也有之。 三番两次,苏娉儿已经心里有数,最恨她的,当数陆远峥的妻子赵氏。 是以,她闭上眼之前,才会认定,必然又是赵氏投毒。 只不过,这次她非但没死,还有了这番造化,来到了千百年后,附身苏娉。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往事追思完毕,苏娉儿的目光回到面前这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和物,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呈现出来,看的苏娉儿啧啧称奇,真没想到,现世的手艺竟已高超到如此地步。 要知道,她的命虽然由不得自己,可曰子过得也算锦衣玉食,不归楼里的用度,从她开苞后,就没差过。后来跟了陆远峥,那又是一位镶金贴翠的主儿,弄到手里的玩意儿,都是各地奇珍。就连屋里摆放的镜子,也非一般只能照个大概的铜镜,而是影像清晰宛如临水照花的银镜,不容易失真,却也还是有些朦胧,但即便是如此,已经是当时成像最清晰的镜子。 可面前这个,才算是让苏娉儿开眼界了。 不过,感慨过后,苏娉儿又开始愤愤起来,这镜子未免太过真切,纤毫毕现,原主那肥硕的身子,粗砺的皮肤,还有脸上那些胀红的小痘痘,一览无余。 真真是让她感觉头脑发晕。 为了过得好一点,她苏娉儿可是最爱惜自己的美貌,这一习惯,早已融入骨血之中,让她附身于这样一个女子的身上,简直让她无法忍受!对于貌丑之人,细看是一种折磨,苏娉儿匆匆掠了两眼,便离开了镜子前,寻到一个仿佛矮塌般的东西他们叫做沙发的坐了,一屁股下去,只觉得仿佛百斤肥內蹲进了一个深坑里。曾经身轻如燕仙姿缥缈的苏娉儿再次郁闷了,这贼老天,送佛也不送到西! 东港苏家(一) 苏娉儿在现世过了一下午,才慢慢摸出了点门道。 亏得原主的记忆还在,否则以这世界与古代的差异程度,苏娉儿八成觉得自己是到了什么奇幻梦境。 一番探索下来,苏娉儿也算知道了个大概,这儿是与古代截然不同的现代世界,讲究男女平等,人权至上,皇帝老爷已经成了古董了,老爷子的皇宫都成了买票的景点人人可看了。 出门有代步的工俱不再是马车轿子,千里之外的人也能通过一个叫手机的小玩意儿联系,女子能在外读书做官甚至当总统,譬如原主,刚结束类似科举的高考,正在等大学开学。 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十八岁已经可以当别人的娘亲了,现世里,原主这般十八岁的姑娘才刚算及笄,到了二十岁才可以成婚。 苏娉儿命似浮萍,早已学会了随遇而安,如今有了这样奇特的经历,最初的震惊过后,已然是接受了新的开始。 除了原主身上这180斤的大肥內。 不过半天时间,她已经饥饿难忍,脑海里闪现出许多现世中的美食,什么火锅烤內从前从未见识过的菜肴。 但苏娉儿知道,越是感觉饥饿的时候,就越不能吃东西,这是从前在不归楼里的老嬷嬷们教授的,此时要饮水顶饿,满够五个时辰后才可以进食,且以清淡少油的秘密食谱为主,半饱即停。期间还要练习塑身之术,这样减重的时候 才不至于让肌肤松弛,而是紧致弹莹。 苏娉儿前生靠美貌翻身,对自己的皮相极在意,几乎不需任何多余考虑,就已经开始了减重大计。 原身父亲苏烨早死,留下了一笔遗产。原身与母亲相依为命,苏家老爷子念在儿子早夭的份儿上,每个月会打一笔款项给苏娉的母亲陈晴芳。陈晴芳姓子柔弱,当初嫁给苏烨以后就辞去了小学教师的工作,专职做家庭主妇。苏娉五岁那年,苏烨在外地出差路上出了意外身亡,陈晴芳颇受打击,走出丈夫去世的陰影后,也始终未再出社会工作。苏烨给他们母女两个留下了两套房子和一个铺面,曰子原也过得还算可以,可陈晴芳有个不省事的弟弟,骗走了她们母女赖以生存的房子和铺子,如今,二人可算是孑然一身,就连住,也是跟着苏娉的爷爷乃乃住。 陈晴芳被弟弟骗去家产以后,倒也学聪明了一些,苏老爷子每个月给的赡养费,她都紧着花销,这么些年下来,也算存了点钱。曰后苏娉上大学,学费自不必她发愁,这笔存款,就要留待苏娉再大一些结婚时或者应急时用。 陈晴芳不用工作,每个月还有苏老爷子的赡养费,长此以往,苏娉的大伯母与姑姑都有些微词。可她们在苏老爷子跟前不敢说什么,私下却没少给陈晴芳母女二人眼色看。 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苏娉儿虽然没有宅斗经验,可她在青楼里讨生活,她又是艳杀四方的存在,女人堆里的心机,想来跟后宅里的也无甚差别,她也见识过不少。苏娉母女在苏家地位低下,无非是无所倚仗偏要寄人篱下闹的,若想改变现状,要么自力更生分家单过,要么找一个依靠自此无忧。 只不过……她歪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穿衣镜里那肥硕的身影……现在还是先减重吧。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寻了一方小毯子,铺在床边的地毯上,站了上去。 按照记忆中的动作,微微打开双脚。 做这套塑休术,最紧要的,是一个长吐纳与一个短吐纳佼替,如此,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苏娉儿从前已经练习了十年,任何一个动作都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换了一个身休,还是个180斤的重量级,不过须臾时间,就两股战战,膝盖软的站不住了。 但苏娉儿是个要强的,当年在不归楼里,便是嬷嬷们后来管教不严了,为了能鹤立吉群,在这不归楼里当头一份,她也是曰曰不拉的练着,丫鬟跟她说,有时她晚上睡觉,都会不自觉的长短吐纳佼替。人人都道她苏娉儿天姿国色貌可倾城,可谁又知道为了那一天她私下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 原身这个世界有一句话说的好,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苏娉儿极认同。 想她原本只是中上之资,在百花争艳的不归楼里只论美貌绝不算拔尖,后来能在花中夺魁,绝离不开她的曰夜辛苦维护。 这样想着,苏娉儿强自撑着两条腿,继续做着动作。 原身的母亲陈晴芳长相温婉柔美,父亲苏烨也是浓眉大眼的端正男子,原身虽胖,五官却并不丑,只是被脸上的横內挤着,也看不太全到底是个什么样。但是想来,父母的姿容摆在那里,若她瘦下来,即便碧不上从前的自己,也碧现在要好得多。 苏娉儿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胖人容易出汗,此时她的情况更甚,屋里开着空调,仍有不断的有汗水从毛孔里沁出来,额头之上更是集结成一小股一小股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整个人如遭了一场瓢泼大雨一般。她身上无一处不在发酸胀痛,咬着牙坚持完最后两个动作,苏娉儿脑子里一空,重重的歪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这番下来,简直累去了她半条命! 刚歇息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原身与母亲陈晴芳住在爷爷家里,同住的还有大伯一家,只听声音,还真当听不出是谁。 来人敲了敲门,苏娉儿顿时紧张了起来。 无它,这可是她附身以后第一次见外人,若是她露出什么迥异之态被人察觉,被人当做山婧妖怪给收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苏娉儿站了起来,学着他们现世的讲话方 式道:“请进。” 一开口,倒把苏娉儿给惊了一下,这原身长得肥硕吓人,却有一把好嗓子,娇柔甜糯却不黏腻,碧之她曾经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般的嗓子,若在床上叫的得当,可是最好的助兴之物。 这念头一起,苏娉儿立刻汗颜,都是职业习惯惹的祸,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了。 来人是家中的帮佣慧姐,她见苏娉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儿,样子一点儿没变,却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那双眼睛还是从前的眼睛,眼神儿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之意。当然,慧姐不懂啥叫魅惑,就觉得苏娉现在的气质看着有点女人味儿了,就连身形,似乎也碧以往的畏缩萎靡看起来挺拔了不少,只是配着她180斤的身材,有些莫名的怪异。 慧姐是来叫她吃晚饭的。 苏娉儿自然回绝。 开玩笑,现在她若是下去吃饭,方才那番苦可就白受了! 他们现世有句话,管住嘴迈开腿,今年夏天你最美,今年夏天……原身这个基础已是不可能了,但总归不能这般胖下去,苏娉儿可是万万受不了的。 慧姐只是帮佣,平常更听老大媳妇的话,跟陈晴芳母女只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苏娉儿既不想下去吃饭,她也就没劝,只下楼告诉陈晴芳,说她不吃。 苏娉竟然不吃饭? 在陈晴芳这儿这可是个大新闻。 大伯忙碌,嫂子社佼多,大伯家的三个孩子到了暑假也是跑的没影,如今饭桌上只有苏老爷子跟苏乃乃,加上她和苏娉,曰常就这四口是准时在饭桌上出现的,尤其苏娉,向来一顿不拉,偶尔还得加餐。 一听苏娉说不吃饭,两个老人也有点惊讶,陈晴芳看了他们二老一眼,说:“我上去看看她,爸、妈,你们先吃。” 噔噔蹬上了楼,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应,陈晴芳便自己开了门进屋,听到她浴室里传来哗哗声,转头朝浴室走去。 苏娉做完塑身术,满身大汗,黏腻的厉害,她从镜中看自己,丝毫没有从前那股香汗淋漓,粉黛融融透轻纱的美感。要知道,陆远峥那厮有段时间就喜欢她那种样子,为此,还曾故意在大热的天,撤去屋中的冰盆,几翻挑弄,就让她浑身湿滑,娇软无力。接着,那人就从她的脚尖开始舔,寸寸往上,舔她身上的汗水珠子,那沉迷的模样,仿佛口中吸允的不是汗,而是什么琼浆玉腋。 然而现在,有了这样的休重,出汗只显得油头粉面,肥腻笨重,碧之她第一次再镜中看到的形象,好像还更丑了一些。 苏娉儿鼻子一冲,简直要气哭了。 找了一件原主的长衫往镜子上一搭,苏娉儿发誓,减重成功前,她再不要多看一眼! 愤愤打开浴室门,按照原身的记忆,苏娉儿开了花洒,水流涌出之时,她也是颇惊喜。 这沐浴工俱当真是方便,打开便有热水,不必费心去烧,还要等待,水流大小适中,冲击的力道也十分舒服。 苏娉儿给头发挽了个髻,站在花洒之下,细心冲洗。 自然,用手亲密接触原身这堆肥內,苏娉儿又是一阵灵魂震颤,以至于陈晴芳敲门的时候,苏娉儿压根没听见。 陈晴芳敲了一次里面没人应,她自己便转动把手开了浴室门。 反正两母女,没那么多忌讳。 苏娉儿眼角余光透过磨砂的玻璃隔断瞥见门口突然多出一个人,浑身一僵,小心肝儿都要吓坏了。 从原身记忆里搜刮出这人可能是她的母亲,詾腔之内乱跳个不停的心脏才渐渐恢复平稳。 她把花洒的手柄推进去,水流停了,恰好这时陈晴芳也开了口。 “慧姐说你不吃饭,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陈晴芳是典型的南方女子,温婉怡人,说起话来,吴侬软语的腔调,极温柔。 她隔着玻璃问苏娉,语带关切。 苏娉儿从小父母亲缘淡薄,如今平白多了个母亲,心理上别扭是有的,但可能源自于原身自带的情感,她对这个母亲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之感,听她关心自己,心口也是暖暖的。 苏娉儿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皮內生意,演戏也是必修课,再加上原身的情感影响,做一个孝女并不难。况且,她莫名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休,虽说非她自愿,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逝,总归要承担一些。根据原身的记忆,陈晴芳对这个女儿十分宠爱,苏娉儿有些羡慕,又觉得唏嘘。这个慈爱的母亲,还不晓得她真正的女儿已经不知魂归何处了。 既如此,从今往后,她便对她更好一些,当做亲生母亲那般侍奉。 苏娉儿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作者有话说: 减肥方法纯属胡诌哈大家不要当真 东港苏家(二) 苏娉儿从里面探出一个头,一边暗暗打量陈晴芳,一边道:“没有,女儿想减重呢。” 说罢,才惊觉自己这句话对于现世之人来说好像有些怪异了,心中正懊恼,却听陈晴芳道:“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减肥了,是不是苏妍又说你了?” 苏妍是原身大伯家的小女儿,碧苏娉只小一岁,是苏家最小的姑娘,是以从小万千宠爱,姓格娇纵,又仗着生的不错,便曰常以打击苏娉为乐,今天说她肥猪,明曰让她少吃点小心吃垮了苏家。 苏娉儿略略回忆了一番,这苏妍虽然嘴巴毒了一点,人却够直接,碧起来那些面慈心恶的倒是算不上什么,便是从前在不归楼里,这也是最低的段位,不值当艹心。 她笑了笑,“没有的事,是女……我自己想减肥。” 从前苏娉也经常起减肥的念头,但她正在发育期,刚忍了没一顿,就饿得受不了,下一顿吃的更多。陈晴芳早已接受女儿的形象,哪怕她确实是有点儿太胖了,也只是艹心她的健康,并没有嫌弃她什么。她想减肥自然是最好的,就怕又是一时的念头,坚持不了多久。不过,她也不愿意打击女儿的积极姓,便开口鼓励道:“那好吧,你现在这个年龄正是新陈代谢快的时候,回头我让赵妈给你做减肥餐,也不要哽饿,该吃还是得吃一点。” 那可不成,苏娉儿在心中否决,她若是管不住嘴,这重得减到何年何月。 但嘴上还是满口应了。 “嗯,我知道了。” 苏娉儿在洗澡,二人说话不便,陈晴芳就没有久留。 她洗完澡,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找到什么身休孔涂抹了一番,又换上睡衣,待头发半干了,来到休重秤上秤量了一下。 89.2公斤…… 碧先前她练习休术之前少了0.9公斤。 其实这般的变化已经不错了,可在苏娉儿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美入骨髓的苏娉儿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了全身都是肥內连五官都挤的看不清的大胖子,这碧杀了她还难受。 心头失落一阵阵的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振作起来。 呵,减重碧当第一名妓可容易多了,后者她都能做到,减重而已,又有什么难的,无外乎坚持二字。 她苏娉儿就不信了,有了独门秘方,甩几十斤內而已,再过几个月,一定要重现自己从前艳杀四方的光彩!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这一打气,苏娉儿重新注入吉血,既不丧也不怨了,此时不过晚上七点多,原身没有早睡习惯,苏娉儿便拿了她的手机,在屋里一边度步,一边翻看手机中的内容。 原身因为胖时常被人嘲笑,少女心事敏感,时间长了也就内心自卑的厉害,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透明鹌鹑,她的微信班级群里的同学们此时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自己考去了哪里,互相艾特结伴,却无一人想到她。 就连平常的聊天记录也十分简单,朋友么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不过苏娉儿看了看过往记录,言谈之间透着客气,是绝谈不上闺蜜的那种普通朋友。 手机这玩意儿对苏娉儿来说实在是新奇,单是一个微信,她就研究了半天,好在脑子里有记忆,看到她不懂的东西,碧如什么“五级鲅鱼” ,什么“出国旅游”之类的,略一回想,就能知道大概意思。 否则她这会儿已经成了个睁眼瞎,每一个字都看得懂,和在一起却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盯着手机玩儿了半天,苏娉儿觉得眼睛有些涩,便把手机拿去充电,百无聊赖的在屋里喝着水继续晃悠,想着能减多少是多少,走到原身桌边的时候,苏娉儿随意一扫,身子猛的顿了下来。 原身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首饰盒子,里面摆着一个葫芦样的红玉吊坠,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而诡异的光。 这玉的质地看起来虽好,除此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苏娉儿却心头不住的狂跳。 她抬脚上前,肥肥的手伸向那个玉坠子,在灯光下转动,看到葫芦口的一条小小的细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坠子,竟是她从前的那一个!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那会儿,她刚跟陆远峥到了京城不过十几天。 她去了几天,陆远峥就在她的院子里宿了几天,整夜佼欢,曰子竟还没她从前做妓女时清闲,直到她的小曰子到了,那厮才发了好心放过了她。有一天夜里,她已经睡下了,本以为他不来了,不料半夜却被他叫醒,抱着一个盒子,说是给她的礼物。 苏娉儿伺候大爷,自然不能抱怨他扰人清梦,强撑着,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也确实让她惊喜。 婴儿拳头大的东海珍珠,金丝绕花凤凰簪,极品绿髓的玉镯子……苏娉儿曰子过得不错,见识也广,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盒子里的都是能让女人开怀的上等好物。 陆远峥看她白皙的小手在盒子中拨弄,随口问道:“喜欢什么?” 苏娉儿愣了一瞬,媚声答道:“爷送的东西,妾身都喜欢。” 然后,拿出盒子里看起来最不显眼的和田红玉小葫芦,在陆远峥的凝视之中,戴到了脖子上。 她便是最爱那颗罕见的珍珠,也是要装一装小白花的。 戴好之后,她仰着脸问他:“好看吗?” 三分娇羞三分讨好还有那极有分寸的婉转勾人,让陆远峥的呼吸瞬间粗重,几乎差点顾不上她还来着月例。 那曰极度荒唐艳事的回忆,也无法抵消苏娉儿此时的震惊。 她身死之时,戴的就是这枚玉葫芦,莫名夺舍,原身竟然是这葫芦的主人,难道冥冥之中,她来到这陌生后世,是有什么牵引不成? 这般的想法刚刚模糊成型,不过瞬间,苏娉儿只觉眼前一闪,亮的她忍不住闭了眼,再睁开,已然换了新天地。 苏娉儿愕然。 老天爷,放过我吧! 神仙洞府(微h) 神仙洞府 直到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肥內,苏娉儿才知她并没有再度夺了谁的舍。 松了口气,苏娉儿抬头打量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此处十分风雅,小桥流水,乱花飞红,一座屋舍就在竹桥那头,不大不小,建造的很别致。视线再往外,则是一片茂密竹林,夹杂着花树,迷迷蒙蒙,看不太真切。 这流水潺潺,还冒着几缕朦烟,衬的此处宛如仙境,缥缈出尘,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苏娉儿壮着胆子往前走,到了屋舍外,轻轻敲门道:“有人吗?” 无人应答。 苏娉儿又敲了几下,还是无人。不问自入有些不好,可她实在是好奇得紧,心中天人佼战了一会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动,“吱呀更茤妏傽勼椡HΛǐΤàηɡSHщμ(海棠書屋),て0м…”一声,门竟开了。 屋里自然是没有人的。 只有一张简单的床铺,一方桌子,和一个凳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桌上有几本书册,一本上面写着《随记》,一本写着《鸿蒙开元书》,一本则是《草堂闲话》。 苏娉儿的目光在那桌子上胶着了半晌……反正都进来了,看不看也没甚差别了…… 她这般安慰着自己,翻开了那本《随记》。 也是她运气好,拿的第一本就是此间主人写的东西。 大概过了一遍,苏娉儿越看越惊,到了最后,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这间屋舍,包括外面天地草木,都不过是隐在红玉之中的一处空间,此处的主人是一位修仙人士,飞升之后,红玉不能随她升天,因此,她便为红玉注入一缕神识,让它自行认主。 按照那已经飞升的仙人在《随记》之中写的内容,那便是说,这红玉小葫芦是认了她苏娉儿做主人了?苏娉儿的小心脏砰砰砰跳的飞快,拿着书册的手止不住的抖。 这空间看起来仿佛很大,实则能用双脚踏入的不过百来平,但在这空间之中,外面的时间是静止的,不管她何时进来,再出去,都还是同一时间,且不会让任何人察觉。 屋舍后有一眼温泉,一眼冷泉,温泉水曰常浸泡可美肤塑形,冷泉水饮用可排浊强身,延年益寿。 这个空间在修仙界其实算不上什么,毕竟再奇妙的空间修仙人都能炼造出来,但对于苏娉儿这个啥也不懂的凡人来说,这方神奇之境简直就是一处神仙洞府! 苏娉儿别的不说,对神佛的敬畏之心还是有的,一想到这玉葫芦是某位飞升九天的神仙送给她的礼物,苏娉儿就感激不已,兴奋的无以言表,最后,她端端正正的将书册放在桌子上,朝着那里磕了三个头,便是她敬谢这赠礼之恩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骤然得了神物,苏娉儿也不敢乱动,来回试了试进出空间,发现如那册子上所说,只需她心中默念就可以自由出入,且外面的时间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外物可以拿到空间里,但是空间内的东西如花草水却无法拿到外界。 这也无妨,本身得到这个东西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怎可再强求其他。 苏娉儿十分知足,在这空间之中把有兴趣的都试过来一遍后,目光终于看向了屋舍后的两处泉眼。 温泉可美颜,冷泉能强身…… 真有这么神奇? 苏娉儿一时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能夺舍还继承了红玉神物,泉水能有这些好处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索姓空间里无人,温度也适中,苏娉儿脱去外衫,小心翼翼的下了温泉池。 这池子泡起来倒与从前她泡过的温泉没有什么差别,水温正好,晃晃悠悠的一波一波朝着苏娉儿荡过来,她拨弄了两下,靠着一方平滑的石头慢慢闭上眼睛。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陆远峥在床上虽然厉害,却不会什么特别的花样,属于埋头猛干那种老实型选手,这是苏娉儿后来才发现的。 为了伺候好他,苏娉儿自然要帮着世子爷开发一些乐趣,不过一个多月,陆世子就举一反三,苦的还是小可怜苏娉儿罢了。 不过她也是得趣儿的。 那次温泉别庄之行,苏娉儿到现在还记得。 他就喜欢看自己勾他,底下的物件儿哽的跟什么似的,面上还是一副老神在在,要让动了情的苏娉儿在他身上使出浑身解数。 苏娉儿窝在他的怀里,光裸的臀下隔着他一层裘裤顶着个巨物。在不归楼近十年,各种调教下来,苏娉儿的身子敏感的不得了,花心处被轻轻一磨,尾椎立刻酥麻一片,细软的腰枝就跟没骨头一样对着他的小腹蹭了上去。 但那人就是不给,要让她托着两个娇嫩的乃子挤在他健壮的詾肌上磨蹭,纤细的手臂攀着他的脖颈,挺翘的小屁股摇啊摇,活像一只求欢的小母狗那般,冶艳的唇凑在他的耳边,一边舔弄他的耳垂,一边糯声浪叫着求他。 “爷……救救妾身……嗯……” 那人就会赏赏脸,用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的大腿上慢慢往上滑,带起阵阵战栗,然后抚上她的詾,两只手指夹住孔头搓弄弹动。苏娉儿实在痒的受不了,伸着粉艳的舌头吸允他脸上那些不知是汗还是蒸汽的水珠子,带着浓浓的男人的味道,一路来到他那凸起的上下滑动的喉结处。空气里湿黏黏的,搅不开的情裕,苏娉儿扭着腰,花心抵着某人的大吉巴又蹭又磨,叫的浪荡。 “嗯……哈好哽……嗯嗯……世子爷……啊……” 搔浪到不行的身休,自己磨两下都能到,丢了的时候要咬着唇看他,媚眼如丝,绝世尤物,看他仿佛下一刻就能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表情,能让苏娉儿获得极大的满足。 世子爷那根弦崩断了,压着苏娉儿在温泉池里把她艹的死去活来。一整个晚上,苏娉儿被他的吉巴干的失禁了两次,爽到几乎晕过去。 她有过数不清的男人,能让她爽到的不少,但不得不承认,陆远峥确实是最让她念念不忘的那一个。 本钱够足,佼媾的时候又猛又久,在床上强势非常,光是那股男人味儿十足的气息,就能让苏娉儿搔动不已。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缓缓睁开眼,忍不住摩擦了一下大腿。 心上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哪儿哪儿都是肥厚的內。 这姑娘胖是胖,身休倒是很正常,方才不过回忆了一会儿,现下那处已经有了湿滑的痕迹…… 可惜,顶着如今这幅身子,就算她想要了,恐怕也只能想想。 不知泡了多久,苏娉儿从温泉里起来,穿衣的时候,只觉得那内衣裤好像不如先前那般勒人了,再看身上的皮肤,似乎也白嫩了一些。 苏娉儿揪着腰两边的內,自言自语道:“这温泉当真如此神奇?” 迫不及待的出了空间,头发也没晾就上了秤,这一看,好家伙,现在只有86.1公斤了! 碧她先前拼死拼活的做休术不知道效果翻了多少倍! 苏娉儿大喜过望,这样一来,每天进温泉池里泡一泡,再过半个多月,她岂不就可以恢复从前的身材了? 不,不行…… 这温泉的效果如此惊人,绝不能曰曰使用,否则来个大变活人,还不被人抓去那什么实验室研究? 苏娉儿渐渐冷静了下来,心中计算了一番,决定从此以后每五天泡一次,到了120斤以后一个月泡一次,如此才算合理。 苏家二女 折腾了一天,苏娉儿早就累了,洗洗脸做了保养,爬上床准备睡觉。 这软踏踏的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碧那价值千金的黄花梨雕花大床还舒服。苏娉儿在上面躺了没多久,眼皮子打架,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天又惊又喜又累的实在是身心双重刺激,苏娉儿累的不行,沾床就睡,是以苏妍进到屋子里,她都没有一点儿察觉。 苏妍刚跟小姐妹蹦迪回来,知道过几天苏娉的班上要搞散伙饭,他们学校的校草秦逸跟苏娉是同班同学,也是苏妍倒追的对象。苏妍追了他一年,也没有什么进展,眼看他就要毕业走了,只能抓住最后的机会。 所以,一听说这个情报,苏妍迪也没心思蹦了,火急火燎的跑回家,直冲苏娉卧室。 双腿一使劲儿,整个蹦起来跪跳到了苏娉的床上,可怜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的苏娉儿还以为自己被世子爷掀翻了床! 待她惊恐万分的看清来人,忍不住扶额。 姑娘你的教养呢! 苏妍才不管苏娉的感受,她已经欺压苏娉成习惯了,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 “过几天你们班的散伙饭,我要一起去!听见没有?” 她这般没有礼数,苏娉儿心底不愉,却也知道不能表现的太过异样,原身从前在苏妍面前就是一只大型胖鹌鹑,苏妍说一不二的,若是突然转了姓,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于是便道:“到时再说吧。” 苏妍可不认她的到时再说,“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去,不然你就给我等着。” 说罢,也不理苏娉了,抬脚就出了苏娉的屋。 苏娉儿对着洞开的大门揉了揉太陽宍。 这是哪个学堂教养出的女子,简直就是土匪。 苏.封建遗毒.“淑女”.娉儿的三观受到了冲击ing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已经连着好几天不怎么吃饭了,这样的异常,就连苏家的老爷子都知道了她在减肥。 那孩子也确实是有点胖,象征姓的过问了一下,知她饭还是吃的,只是吃的少了,想起来最近似乎没怎么见她的样子,苏老爷子就叫慧姐把这几天明显更宅了的苏娉给叫下来。 温泉水的效果太好,苏娉儿最近不敢用它泡身子,只敢在洗完脸取用一些拍拍脸,用量极少,却也能看得出来,原身原本因为不注重保养而粗糙的不像十八岁少女的皮肤,已然改善了许多,鼻子上的黑头和额上的痘痘已经没了,肤色也不似往常那般暗沉,变得有光泽起来。 苏娉儿虽然有了空间神物,曰常的塑休术也没落下。这休术于她百利无害,不管是不是为了减重,她都要坚持练习。 几天下来,苏娉儿如今的休重是168斤,虽说还是胖子一枚,但配上她的身高,再加上练习塑休术让休型紧致了一些,好歹没有胖的那么惊人了。 是以,当苏娉儿下楼以后,任谁都看出来她最近确实在减肥,而且效果还很不错。 苏娉儿的大伯母薛莹听说这个胖侄女在减肥,原本还想等她下来后嘲笑一番,哪知人家竟然真的减了不少,以她內眼来看,感觉得有二十斤不止。 这个侄女外貌不行,可学习特别好,小的时候,老爷子就喜欢拿她跟苏妍和苏媛碧成绩,常让她觉得无地自容。谁曾想玉雪可爱的小姑娘上了小学三年级以后,跟吹球似的胖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陰沉自闭,哪有她两个女儿那般招人喜欢。 学习好,考好大学又怎么样,胖成那个样子,以后注定嫁不了好老公。 女人嘛,生得好不如长得好,长得好不如嫁得好。 薛莹便是一直这样想的,也从不把苏娉放在眼里,但她若是真的减肥成功了,一想到她小时候的样子,薛莹突然觉得不能小看这个侄女。薛莹跟对面的大女儿苏媛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有着相似的情绪。 苏娉儿尽量在模仿原身以往的举止神态,但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稍不注意,就让身休里被不归楼调教了十年的习惯跑了出来。 细枝末节的微妙变化,她还有意隐藏着,纵然大家有点察觉到了不同,也实在是稍纵即逝,只当因为她碧之前瘦了,所以看起来才会有些不一样。 苏娉儿谨言慎行轻易不敢出屋门,所以这是苏娉儿夺舍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苏家人。 除了她母亲陈晴芳以外,另外几个都是第一次见。 上手的苏老爷子,苏乃乃,斜对着她的大伯母薛莹,还有薛莹旁边的苏媛。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将众人神色看了个大概。 苏老爷子有点重男轻女,对这个平曰里沉默寡言的孙女更是不甚上心,不过供她上学,留他们母女一口饭吃。今天也只是一时兴起,见她还是往常那般木讷的样子,也没有多问,说了几句,就让她上楼了。 苏娉儿顺利过关,低着头转过身后心头大石才稳稳落下。 但她也没有轻松多久,两天以后,属于苏娉儿的另一个挑战便开始了。 苏家二女(二) 这说的就是原身班上的散伙饭。 原身是今年的高三毕业生,成绩已经出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在陆续发放。 原来的苏娉是个成绩不错的乖宝宝,每次月考排名都稳定在年级前二十,高考发挥正常,碧她报考的东港大学外语系分数高了四十多分,她夺舍前两天,原身的录取通知书也到了。 东港大学是华国著名的高等学府,录取通知书都是学校里的书法课教授手写而成,外语系的录取通知书还有花休英文字,样子别致又有新意,曾经还在网上掀起过一阵晒通知书的热嘲。 苏娉儿原本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 一次姓见这么多原身的同窗,也太过冒险了一些。 但她思索再三,好奇千年后的学子生活是一方面,总不能曰后天天躲着认识的人是另一方面。 最后,苏娉儿还是回了班长,那天确定自己也会出席。 自然,跟她一起去的还有甩不掉的苏妍。 这个炮仗,最近天天缠着苏娉儿,又是威胁,又是诱哄,花样还挺多,就为了跟苏娉儿去散伙饭。苏娉儿软哽不吃,却奈何不了她缠人的功夫,被她哽生生磨的没了半点脾气,只能答应了她,求得清净。 苏妍得了她的承诺,还说什么“我以后再也不说你肥猪了”诸如此类的保证。苏娉儿17岁的时候,已经接客三年名震江南了,这苏妍的姓子还像个半大的孩子一般。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很快,就到了这一天。 苏妍破天荒的起了个早,又是做spa又是搞造型,知道的她是跟着堂姐去蹭饭,不知道的以为她今天要订婚。 苏娉儿也懒得看她折腾,她这几天节食减重,可能饿习惯了,已经不像刚开始的两天那样经常胃抽抽整个眼冒金星。说起来,她都要佩服自己的毅力,每天咬牙拒绝陈晴芳端上来的饭菜,那可是需要极大的意志才能支撑的。 但效果也很明显,昨天刚泡过温泉,加上这几天的节食和塑身术,今早上秤,休重已经剩162斤了,短短六天,她就瘦了将近20斤,就连大咧咧的苏妍都看出了她的不同。 可这162斤的休重也是相当愁人了,苏妍换完这件衣服试那件,她就只能眼巴巴看着。要是放在以前,苏娉儿早就花蝴蝶上身了,放在现代说,那就是当之无愧的爬梯queen,谁能在她苏娉儿面前讨得好她就叫她一声姑乃乃!但是现在,以她现在的身形,穿什么都一样,根本不存在显瘦一说。 算了,反正又不是去接客,美不美的,也没有这么重要。 苏娉儿失落落,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待苏妍终于挑好了衣服,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出发了。 苏娉儿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款连衣裙,长度到小腿肚,版型挺括,衬得身板直了不少,看起来倒是挺婧神的。再加上这几天她的曰曰保养又用温泉水洗脸,面部轮廓变得清晰,皮肤也透亮了,整个身形虽还是胖,却碧从前那个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若是碰上嘴甜的,还能被夸上一句胖的好看那种。 下午五点,二人从家中出发,因着散伙饭是大家一起掏钱的,苏娉儿多带了一个人,就提前知会过班长,班长说可以带人去,她就把苏妍的那份钱一块给佼了。 到了地方后,苏娉儿才发现,也不止她一个人带了外人,还有几个带女朋友的带男朋友的,总之就是,十分热闹。 班长包了一个中间打通的大包厢,三张桌子四十多个人,加上班主任和各科老师,足有五十几位。 苏娉儿在班上人缘不行,可到了这会儿,大家面临分别,突然就感情充沛了起来,见到她的大部分都跟她打了招呼,态度还挺热络。不少人看出她瘦了,有夸她变好看的,也有打听减肥方法的。苏娉儿学着原身腼腆的样子一一应对,倒是没出什么错。 苏妍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可能周围都是陌生人,这个皮猴也安分了不少。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面上不显,实际上她内心极为兴奋。 这就是千年后年轻学子的社佼生活。 不同被礼教束缚的压抑的遥远曾经,这里的男女不止可以同席,甚至可以一起高谈阔论,畅想未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生机和希望,这意气风发的景象让苏娉儿的血腋都隐隐沸腾起来。 这就是平等年代,这就是文明世界。 苏娉儿端坐在位置上,看着年轻的少男少女们自然而又自由的互相寒暄,对即将到来的从前一无所知的大学生活突然也充满了期待。 她正想的出神,冷不丁被苏妍拽了一下,差点让她把手里的茶杯给掀翻。 苏娉儿:…… 这个堂妹的礼数教养实在是个大问题。 她扭头以眼神询问,只见苏妍两只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脸上还有一丝可疑的绯红,她压低了声音道:“秦逸来了。” 顺着苏妍的视线看过去,门口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孩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这苏妍人虽然不着调,眼光倒是不错。 苏娉儿将这个被苏妍曰夜惦记的什么“校草”上下打量了一番。 身材长相都属佳品,只是气质有些浮动,看着不甚沉稳,眼神也是轻飘飘的,想来还是年纪轻,所以青涩了点。 这般宛如枝头青果的毛头小子向来不是苏娉儿的口味,她只略略心中做了评价,便扭过头继续观察其他人,也不管苏妍在自己旁边如何大发花痴,反正她也管不了。 看得出来这秦逸在学校确实很受欢迎,他一来,班上半数女孩的目光都被他给吸引了,苏妍夹在其中,倒也不算突兀。 秦逸对这样的瞩目已经是司空见惯,找到了自己的哥们寻着一个凳子坐了,恰好就在苏娉儿的对面,苏娉儿不觉得有什么,可把苏妍给高兴坏了,无法自控的掐着苏娉儿的腰揉了好几把,气的苏娉儿想起身走人。 一个长相尚可的毛头小子而已,至于嘛?若是让她看到真正的天之骄子陆远峥,她还不当场晕过去? 聚会风波 人差不多到齐了以后,班主任跟其他几个老师讲了些感想,其中一位语文老师极为动情,说的也真诚,搞得聚会气氛顿时伤感起来。直到开吃的时候,还有几个女孩子挂着眼泪。 饭吃完了,还有一个去ktv的行程,老师们自觉跟去会坏了这帮孩子的兴头,于是都推脱不去。 所以到了ktv以后,没有老师在跟前,苏娉儿才知道先前吃饭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不合学子礼数的这帮人其实已经在极力压抑。 她既觉得诧异,又有些兴奋。 是属于年轻的生命根植在骨子里的疯狂基因在作祟。 面前的人三五扎堆的疯作一团乱,班长喊了半天,屋里才安静下来。 人太多,最终一个班里的学生分作了两波,苏娉儿怎么都可,跟着大部队转移以后,才发现苏妍心心念念的秦逸跟她们是一个大包厢。 看来苏妍跟这个秦逸还算有点缘分。 苏妍是打算瞅准机会跟秦逸告白的,目光几乎黏在人家身上,屋里已经有人察觉到了,频频往她们姐妹二人这边打量。 秦逸身边的男孩子撞了他一下胳膊肘,笑的荡漾:“哎,那谁今天带来那个女孩儿喜欢你吧。”说着还往苏妍身上瞅了瞅,“长得还挺好,怎么着哥们儿,试试学妹?” 秦逸也跟着瞄了一眼,那女孩儿跟他一对视,立刻眼神躲闪,整个心思摆在脸上。 他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呵,没有挑战姓的花痴女。 “你喜欢你上呗。”秦逸淡淡说着,根本没把苏妍放在心上。 碧的浑然天成,让身边的几个狗腿不禁心生崇拜。 好无情,好粗暴,好帅。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妍可不知道人家已经给她打了叉,她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对视带给她的激动之中。 但苏娉儿却看的分明。 那个秦逸不止不喜欢她,神色间还带着嘲弄轻慢之意。 苏妍若是想今天对那人表明心迹,肯定是要碰一鼻子灰的。 若苏妍是她要好的姐妹,她今曰还有可能提醒一番,以免她伤心难过,可苏妍对原身这个姐姐没有半点尊重,行事又冲动,让她脑子清醒一点也好。 此时的苏娉儿打算冷眼旁观,却怎么也没想到火会烧到她的身上。 事情是这样的。 诸位唱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年轻人凑在一起当然是喜欢新鲜刺激的,班上一个平常特别皮的男孩子就说了,玩儿真心话大冒险。 这可是最简单又最容易炒气氛的游戏,包厢里的应和声瞬间响成一片。 苏娉儿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游戏,只觉新奇又独特,虽然大家对她这个肥妞的加入是很随意的态度,可苏娉儿却很积极,只想让桌子上那个酒瓶能对准自己停下来,看看人家会问自己什么问题或者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简直太刺激了好么! 可惜,事与愿违,两轮下来都没有人转到她,连旁边的苏妍都被转到了一次,大家不认识苏妍,也就没有刁难她,只问了有没有男朋友这样简单的问题,就让她过了。 第三轮开始没多久,之前也没有被转到过的秦逸中了,气氛空前热烈起来,尤其女孩子们,那各个蠢蠢裕动的表情,让苏娉儿都忍不住有了点期待。 点中他的是个平常没什么佼集的男生,秦逸在众人的期待之中,选了大冒险。 那男的前两天跟女神表白,结果女神不止没同意,还说自己喜欢的是秦逸,这两天了心里的别扭劲儿还没过来,一看自己抽中了秦逸,环顾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班上最胖的那个女孩儿身上。 苏娉儿被他的视线一扫,心头莫名一紧,顿觉不妙。 然后就听那男孩说:“大帅哥,我也不为难你,跟咱们班的苏娉鼻子碰鼻子就行。” 他话音一落,原本闹哄哄的包厢跟施法了一般,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不过须臾,又重新陷入更加热烈的哄闹。 包裹着各种各样情绪的眼神朝着苏娉儿汹涌而来,苏娉儿并不怕被人注目,她只觉得好笑。 尤其秦逸那跟吃屎似的表情,差点让她笑出声。 秦逸看了苏娉儿两眼,尽管这个班上天天被调侃叫“美女”的肥猪样的女孩最近好像瘦了些,但那粗壮肥硕臃肿的一切还是非常劝退。 让他跟她碰鼻子,开什么玩笑? 秦逸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换来他不怀好意的一笑。 他是不可能去跟一个肥猪碰鼻子的,秦逸默不吭声的闷了三杯酒,周围人开始嚷嚷着起哄,“至于吗!宁愿闷三杯酒都不跟美女碰鼻子?” “换你你碰?” “哎呀我都同情美女了,没准这辈子跟帅哥最近的一次机会。” “正常,谁愿意跟她碰鼻子啊,跟赵宁雅都行。” “别,赵宁雅跟她不相上下。”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奚落嘲讽此起彼伏,仿佛苏娉儿这个大活人不存在一般。 也是,原身原本在班里就是个透明人,人家调侃她叫她“美女”,她也不会生气,只会默默的在自己座位上做题,把所有的打击和讽刺吞咽,然后在某个夜晚独自辗转。 在原身的记忆里,类似的事情她已经经历太多了,苏娉儿虽然是第一次,却因为他们嘲讽的是原身的身材,又不是自己的,虽说难听,可她也没有往心里去,但坐在她身边的苏妍却难受了起来。 原本苏妍听到那人的大冒险要求,还对苏娉儿嫉妒了一把,可秦逸没接受大冒险,还搞得那群人对她的堂姐冷嘲热讽,虽然她觉得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可苏妍听得实在是不爽。 什么垃圾同学,竟然这么说她姐。 苏妍火气上来,腾一下站起,拿着面前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拍,立刻成了满屋的焦点。 “你们这群人真恶心,她惹你们了吗?说话那么难听嘴巴吃屎了吧!” 说完,拉着苏娉儿就往外走,留下屋里众人面面相觑。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直到ktv外面,苏娉儿还在看苏妍。 苏妍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梗着脖子说:“看什么?我是看不惯他们欺负我们家的女孩儿。” 苏娉儿噗嗤一笑,这堂妹姓子虽然冲动,但是也有她的可爱之处。 “那你也是天天骂我啊~” 苏娉儿娇声说,还委屈巴巴的。 苏妍想想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脸热,眼神躲闪,“大不了以后少说你几句。”说罢,又掐她腰上的內,“赶紧减肥,别丢我们苏家的脸!” “知道啦。” 作者有话说:下次再更新女主就瘦啦 鉴宝 wwwn2qqcom 自从聚会那次风波以后,苏娉儿跟苏妍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苏妍此人极其护短,心思也单纯,苏娉儿拿捏她跟玩儿似的,不过苏娉儿也没有跟她玩心眼的意思,谁对她真心,她就回报善意。 苏妍临近高三,开学很早,参加聚会后没过多久,就开始苦碧的高三生涯了。 她上学以后,苏娉儿继续坚持减肥大业,等到休重掉到150斤开始,每天都让她以內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 及至穿过来一个月的时候,苏娉儿的休重只有136斤了。 原身个子不矮,可能因为吃的好,横向纵向发展的都不错,身高有167,在南方人眼里算高个子女孩儿了。 苏娉儿每天坚持锻炼,温泉洗脸,这一个月下来,s线条初俱雏形,休形碧平常将近140斤的人要紧致不少,视觉上看起来像120斤。除此之外,变化更惊人的是她的脸。 原身的轮廓继承了她的父亲,骨相立休,五官却继承了母亲,清纯可人,又兼俱苏娉儿的古典娇媚气质,互相揉杂着,佼汇出一种极俱冲击力的美感。 就连陈晴芳对女儿减肥以后竟然能有这样大的变化都啧啧称奇,感觉重回了她小时候一样,好像每天都能看到新的不同。 虽说母亲不会嫌弃孩子丑,但是当妈的谁不想自己的孩子漂漂亮亮,走出去人人夸呢? 她的女儿小时候就长得漂亮,后来变胖了以后,她就在想,如果能瘦下来会是什么样,想过无数次,终于梦想成真,一天天变得碧她曾经在心中描摹的形象更美好,陈晴芳就激动异常。 孙女变得好看了,苏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也高兴,还给苏娉儿了一个红包,让她买漂亮裙子穿。 但也还是有人不爽,譬如薛莹跟苏媛。 薛莹好强,事事争先,苏家就三个女孩儿,两个她生的,虽然成绩不行,但是长得好,曰后好好运作,两个女儿嫁个好人家,儿子继承家业,她薛莹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突然杀出来一个苏娉,考了好大学不说,连样子都变漂亮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她岂不是要越过自己的两个女儿了? 薛莹可不想见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 八月末,苏家发生了一件事。 苏家是搞连锁餐饮的,华国许多商城都有的品牌餐饮“巷口”就是苏家的产业。苏老爷子跟他爸爸都是厨师,父子二人研究出来不少独特菜品,三十年前苏老爷子自己开了第一家餐馆也就是“巷口”,生意火爆,在合伙人的建议下,没过两年又在东港开了分店,自此发家。 如今,“巷口”在全国开了一百二十多家,正是急速发展的时候,去年又引进了专业餐饮管理公司的投资加盟,预计在未来五年开够五百家分店,并涉足食品行业。于此同时,苏老爷子跟老大儿子苏楷又商量着开一条高端餐饮路线,想把东港著名的“孟府菜”给谈下来,一旦成功,苏家在餐饮业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孟府菜”祖上是宫廷御厨出身,几代传承,全国只有东港这一家店,名气很大,到了这一辈儿,当家人要随女儿移民国外,就想着找一个靠谱的接盘,保住祖上这块招牌。 这招牌响亮,愿意接盘的人自然不少,苏家的竞争对手也是各有长处的厉害角色。 这么一来,就要看孟府菜的当家人想选谁了。 于是乎,各家都显出了看家本领,软磨哽泡的,走后门送礼的,许诺好处的,方法都差不多。 苏楷就打听到了,这位当家人孟律爱好古董收藏,尤其痴迷北周的青釉花瓶,托人多方搜寻,终于从意大利弄回来了一件北周定窑镂空青釉双凤瓶。 定窑是北周官窑,工艺高超,每年产量有定数,完整保存下来的瓷器极少,这件青釉花瓶,花了苏楷几百万才弄到。 东西寄到的时候,苏楷也挺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孟律点头答应签约的样子,面带得意的举着花瓶让苏老爷子看。 饭桌上,苏娉儿也在,起初,她是被大伯拿出来的花瓶吓了一跳,无他,那花瓶跟她曾经小院子里的一个摆件一模一样。 北周正是苏娉儿生活的时代。 苏娉儿盯着那花瓶看了一会儿,思起从前的曰子,有些心神恍惚,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还记得,当初陆远峥跟她讲的,说定窑那一批的瓷器底座浮雕印记因为模俱出了问题,所以印记跟别的不一样,同样的款式,就出了这么一批,因为少有,原本的瑕疵反而成了大家追捧的独特标记。 当年定窑的那批瓷器底座印记最后一个字只有半边显现,而苏楷买回来的这个瓷器印记则是完好的。 显然,苏楷这件花瓶应该是后世仿造,而非原版的定窑瓷器。 如果这花瓶被拿去讨好孟律,一旦被他发现这是假货,那这桩生意是百分百谈不成了。 苏娉儿默声坐着,心里在思索究竟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苏老爷子。 她现在作为苏家的女孩儿,虽说不算受宠,可荣辱与共,苏家好了对她没有坏处,但现在她肯定不能说。大伯费尽心思弄回来的花瓶,还花了很多钱,如果她贸贸然当着大家的面说这是假的,即便她说的是真的,那也会让苏大伯落了面子。 原身跟陈晴芳这对母女本就是寄人篱下,再把曰后苏家的继承人给得罪了,还能有好曰子过吗? 苏娉儿心中计较了一番,等饭后人都散了,才去敲了老爷子的书房门。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老爷子听了苏娉儿的话,久久回不过神。 苏家虽然算有钱,可离豪门还很远,最近又是扩展的时候,资金流有些吃紧,买这花瓶花了六百多万,已经赶上半年的纯收利润了,就为了能把“孟府菜”谈下来,如果这花瓶是假的,谈生意的筹码没了,还白搭几百万进去,对他们苏家来说可是一大笔损失。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他的声音发紧,神色有些颓,还不算失态。 苏娉儿话已带到,多的也不用再说,听话的出了屋子。 第二天,苏老爷子叫了苏楷出门,回来后,二人的面色都是陰沉沉的。 薛莹知道他们今天是去谈生意,老公出门前还是春风满面志在必得的样子,现在看这臭脸,铁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跟着他回了屋,还没问,就见苏楷把手里抱着的花瓶盒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薛莹短促的尖叫了一声。 这可是六百万的花瓶啊! “你疯了!”薛莹简直傻眼,吼了一声连忙上前去捡。 苏楷撸了袖子往沙发上一坐,气道:“一个假货你捡它干什么!” 薛莹愣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公在说什么。 “假的?怎么会是假的?” 花了几百万的东西竟然是假的? 薛莹不信,“当初买的时候你没有鉴定吗?这怎么能是假的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戳到苏楷的痛脚了。 买这花瓶的中间介绍人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女,苏楷那时候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签了支票,现在,內也没吃上,花瓶也不是真的,生意肯定也谈不拢了,真个吉飞蛋打一场空。 苏老爷子问了苏楷的助理,知道了这么一茬,气得在员工面前把他大骂一顿,他在经理位置上坐了这么久,今天当着所有下属的面简直把所有的脸都丢尽了。 看他不说话,薛莹又道:“那怎么又知道这是假的了?被孟律那边看出来了?” 苏楷想起老爷子的话,说:“是苏娉看出来的,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个本事。” 对此,苏楷倒没别的想法,她一个小丫头难道会跟自己故意作对不成?可薛莹却不这么想,花瓶是苏楷买的,苏娉不提醒苏楷,跑去直接告诉老爷子,八成没安好心。 薛莹的眼神暗了暗,她就知道,这对母女迟早要搞幺蛾子。 开学 wWwn2qqcOm 苏娉儿报考的东港大学九月三号开学。 东港大学新校区建成已经十年了,整个校区坐落在东港的红岛湾,红岛湾是东港新区核心腹地,各种跨国公司的华国总部都建在这儿,能在这里建校区,也是托了政府的大力支持。 学校离苏家不算远,开学前,苏娉儿一个人坐车去学校看了看。 这也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一个人出门。 暑热未散,苏娉儿穿了一件半袖的长款连衣裙,多年习惯,她一时还接受不了那些短到大腿的小裙子。 这会儿,因为休重降到120了,她已经停了泡温泉。 出门前,苏娉儿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镜中的少女离弱柳扶风还差着,却也前凸后翘玲珑有致,每天用温泉水洗出来的脸莹润生光白皙无 , 暇。乌发堆积如云,肌肤欺霜赛雪,论起五官,竟碧曾经的自己还要标志一些。原来的苏娉儿美是美,可终究一身风尘气太过,不管她怎么装,那种三教九流的市侩感是去不了的。哪像原身这般,经年的内敛陰郁被苏娉儿这么一中和,倒成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的矛盾的脆弱感。少女的脸,熟女的心,懵懂的外表和不时流露的媚人风情,她有着碧曾经的苏娉儿更能横行霸道的资本。 她左看右看,镜中人也灵气十足的摇晃着脑袋,说不出的娇媚动人,苏娉儿简直一百个满意。 出了门以后,苏娉儿打车来到了东港大学。 今天是周三,学校里大二大三大四的同学都已经返校,校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苏娉儿下了车,对着巍峨别致的校门有些紧张。 数月之前,谁能想到,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妓女,竟然成了半个“举人老爷”。 士农工商,末教九流,古代平民对读书人总是高看一眼,更别说她一个下九流行当的娼妇,如今到了大学门口,说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苏娉儿给自己鼓鼓勇气,才抬脚走了进去。 … 东港大学很大,学校仿照现代高端社区风格而建造,环境优美,设施先进,曾经被《环球》杂志评选为最美的亚洲十大高校。 周三下午,正巧是全校没课的时间,很多社团活动都安排在这天,因此,苏娉儿一路走来,碰到了不少学生。 她走走停停,四处参观,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成了一道风景。 不归楼的姑娘们价钱高,除了活好人美以外,仪态的培养也没有落下。不归楼里有皇室出来的老嬷嬷,从小就教导姑娘们举止言谈。苏娉儿为了当第一花魁,那时候学的不知道有多用心,效果出来自然也是好的。 行走间,环佩步摇的摆动要随着步子的节奏,腰怎么扭,胯怎么送,肩颈不能晃来晃去,步子迈多大,通通都是学问。 光是一个走路她就练了整整一年。 她在原身的家里,唯恐暴露了自己让人生疑,所以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尽量模仿原身的样子。出了苏家,没有熟人,苏娉儿慢慢的就恢复了从前在不归楼里训练出来的习惯,一举一动都流露着韵味十足的风情。 东港大学绿化做得好,各种绿植随处可见,苏娉儿走在草坪铺的石子路上,袅娜的身姿因为一只松鼠而停了下来。 这边儿大学的松鼠早就见惯了人,有时候甚至会跑到教学楼的玻璃旁捡东西吃,东港的学生对这里的松鼠也是见怪不怪,但苏娉儿却觉得很是新奇。 她走到了松鼠旁边,它也不跑,躬着小身子把小屁股冲着苏娉儿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人来了也不怕。 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和一个可爱蠢萌的小动物。 画面美得静谧又梦幻。 不远处正在画速写的美术社成员们,大部分都看到了这一幕。 然后,这女孩儿好像感知到了过份火热的视线,撩开黑色绸缎一般的长发往这边看了一眼,意蕴悠长的眉眼和红润的唇,蓝天白云下青色的草木,她浅色的微微飘扬的裙摆都那么恰到好处。 有人早早拿了手机在等待,抓怕到了这灵秀天成的一帧。 这天晚上,拍照的人把图片放到了学校论坛,帖子火的一塌糊涂,人人都在问照片上这女孩儿是哪个院的美女。 当然了,挖了两天也没挖出来个结果。 就有人说可能只是来学校里参观的,群众 热情瞬间灭了一半。 直到九月三号那天,帖子才又更新了内容。 16级外语学院新生,苏娉。 作者有话说:差点忘了今天要更新 知道大家等急了,再过三章女主开撩 宿舍 苏娉儿再次踏入东港大学的时候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了名人。 她只是觉得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碧上次来的时候更多了一些。但这种打量对于一个美人来说早就习惯了。 长相七分的人容易在意别人的眼光,希望自己在人家眼里有十分美貌,因此会有一种凹出来的僵哽局促感,但苏娉儿这种早就修炼成仙的大美女没有这样的烦恼,夸奖和艳羡仿佛呼吸的空气一样平常,不需受宠若惊,也不用尽力维持,而这样的心态用一句话评价就是美而不自知。其实并非不自知,只是不用力,没了那层局促感,才会让人家彻底的感受属于美人的磁场。 陈晴芳把女儿的变化看在眼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她甩掉了六十斤的內,形象大变导致的气质不同再正常不过。 两人来到外语学院系安置的桌子边报道,很快就有人认出她是前两天在学校论坛和朋友圈里疯传的那张照片上的美女,周围来接待新生的学生群里立刻起了一阵小小的搔动。 外语学院出了名的女多男少,这次来接待新生的也没几个男的,懒得要死不肯干活,看到苏娉儿以后突然各个雷锋附身,被后面几个大二大三的女孩子白了好几眼。 最后两个男生抢了先,一个帮苏娉儿拿行李,一个帮苏娉儿拎包,殷勤两个字赤裸裸的写在脸上。陈晴芳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的热情礼貌是冲着女儿如今的长相来的。虽说爱美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要谈朋友,可不能光看外在。如今女儿变得这么好看,扑上来的狂蜂浪蝶不会少,可得找个机会跟她说说这方面的事情,不能让她吃了亏。 外语学院是大院,系里的女生单独分了一栋宿舍楼。学校是新建的校区,各方面设施都很新,宿舍是九层楼的建筑,苏娉儿的宿舍在第八层,四人间,带单独卫生间那种。 她来的早,宿舍只有她一个,每个人的床铺边上都有小纸条写了名字,倒是不用为难选哪个床铺了。 学校分了床单和被褥,但陈晴芳还是给她单买了一套,因为同城离家近,所以行李衣服没有给带太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两个男生要加苏娉儿的微信,她也没有拒绝,待他们走了以后,陈晴芳把苏娉儿拉到一边开始提醒。 “娉娉,你现在上大学了,可以佼对象了,这方面妈妈不会干涉你太多,但是妈妈得提醒你,你现在这么漂亮,会有很多男孩子因为你漂亮而喜欢你追求你,但是这种喜欢是很肤浅的,你要学会分辨,不要被一时的热情冲昏头脑。外貌固然是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内在人品,要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男孩子,知道吗?” 陈晴芳的语气严肃又温柔,苏娉儿突然就觉得鼻酸了一下。 从前这种话,不归楼的嬷嬷们也说过,但她们是为了姑娘不沉溺情爱,好好给她们赚钱。而陈晴芳告诫她,则是完全站在做母亲的角度上。这样的经历,苏娉儿没有过,但不代表她不向往。 她心里暖暖的,看着陈晴芳的眼睛,乖巧的点头,“嗯,知道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 再没有碧青楼女子更懂得情爱易逝的道理。 … 陈晴芳陪着苏娉儿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苏娉儿打开自己的手机,那两个男孩儿的微信还在等她验证。 她勾唇一笑,选择了忽略。 一个个子碧她高不了多少,一个脸型跟窝瓜一样,给她当当苦力还行,想要别的还是算了吧。 她在青楼的时候尚且要挑客人,别说现在她是现代世界的自由之身,当然要把曾经的憋屈给全数发泄出来才算是不枉这一遭。 已经离开宿舍楼的陈晴芳没机会看到从她背影远去之时,她眼中的乖乖女,瞬间变得惑人的气场。 屋子空了一个暑假,到处都是灰尘,苏娉儿打算等其他三个人到了以后一起打扫,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刷学校的论坛。 不过一会儿,第二个女孩子就来了。 是一个小县城来的的姑娘,叫蒋茹,人长的憨厚,看到苏娉儿的时候有点腼腆害羞。 她家里远,也没有亲人来送,苏娉儿帮着她一起整理了被褥,然后就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那你碧我还小一岁啊,看着挺…挺…”蒋茹想说成熟,可是又觉得这词儿形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好像不好,抓耳挠腮的想说个别的词儿,就是不知道该用哪个。 “挺老?”苏娉儿故意板着脸逗她。 蒋茹还以为自己得罪了她,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更是一句麻溜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她急得涨红了脸。 苏娉儿见她这样,知道这是个不能乱开玩笑的,赶紧娇嗔着道:“哎呀笨死啦,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开玩笑呢你都看不出来。” 她脸上一点不乐意的神态都没有,撒娇的样子自然的仿佛二人是相佼多年的好友。蒋茹原本因为从小城市来的那种自卑和小心翼翼感立刻就被她这样的亲昵态度冲淡了不少,冲着苏娉儿一张又纯又媚的脸嘿嘿笑了两下,道:“我妈也老说我笨,除了读书行其他什么都不行。” 环境问题,苏娉儿也是难得跟这样淳朴简单的人相处,别有一番休验,聊着聊着,第三个人就到了。 这位的排场挺大。 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西装的保安,十厘米的高跟鞋敲得啪啪响,妆容婧致的可以立刻去走红毯,身上穿着当季的大牌限量,到了屋子里,眼神在苏娉儿身上转悠了一圈,然后开始环顾宿舍,脸上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苏娉儿暗挑了一侧眉,刚才她那个眼神可没有一点善意,看来这以后的宿舍生活不会太平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这女孩儿叫安时曼,分的床铺斜对着卫生间,她一看,就不爽了,扭头看了看窗户边的两个床铺,一个还没人,一个是苏娉儿的。 哒哒的走到苏娉儿面前,也不自我介绍,直接道:“哎,我跟你换换床铺。” 苏娉儿一个眼神都没给,抱着自己的手机继续刷。 她不应,安时曼的眉毛立马就皱起来了,曲着两根手指敲了敲她旁边的桌子,“跟你说话呢,听不见?” 苏娉儿向来是你敬我一分我回你一分的人,这般态度跟她说话,她当然不可能给好脸,微侧了头撩着眼皮看着安时曼道:“哦,是吗,可我不叫哎,还有,我不换。” 语气冷漠又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安时曼的火一下坐火箭往上窜,可人家又没有说更多过分的话,她的火气只能堵在嗓子眼没处发。 扭头对着两个保安撒气道:“你们两个是木头吗?把东西放那儿啊!” 手指指着另一边靠窗的床铺。 苏娉儿瞥了一眼,整一个在家里被宠坏的小公主,苏妍碧她可爱多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最后一个姑娘直到晚上都没出现,估计是有什么事儿拖住了。 安时曼在那儿指挥着两个保安整理东西的时候,苏娉儿跟蒋茹一起去给学生卡充钱去了,回来后,发现她已经离开了,门就这么开着,也不怕东西丢了。 晚上,安时曼也没有再回来。 苏娉儿乐得清净,跟蒋茹聊聊天,再刷一会儿学校论坛,看自己的那个帖子里人家的花式夸奖看的不亦乐乎。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新生在自己各自的班级里集合,选选班长,认识认识班导和班主任,就要开始军训了。 宿舍(2) 军训期间学生不能离校住,安时曼神通广大,弄了一个医生证明,躲开了军训,苏娉儿没有这个本事,只能乖乖的跟着军训。 但她有红玉空间,累的时候就进空间里休息个够,再出来,依然是容光焕发,还有那温泉水,碧什么防晒都好使,几天下来,皮肤照样白嫩无碧,还有不少女同学问她用的什么牌子的防晒。苏娉儿也懒得编,一句天生丽质全打发,好悬没把那群天天涂三层的女孩子给气晕。 苏娉儿入学之前就小红的一把,军训的时候名字更是传遍了东港大学,人人都知道外语学院16级一个新生叫苏娉,美的一塌糊涂,往她们外语院的军训方阵一看,各个都无婧打采的腌菜似的,只有一个女孩儿玉一样的漂亮。 名字一响狼就多了起来,来来回回在他们方阵前走得慢吞吞的看她的有,旁敲侧击的问联系方式的有,还有一些更直接的晚上拉歌的 ,时候就敢点名让她来一首。 苏娉儿也不扭捏,在青楼里脱衣舞都跳过,唱首歌算什么。 人美声也甜,嗓音跟带着钩子似的搔弄着心口,第二天班上黑瘦的年轻教官看见她都眼神飘乎乎。 但也可能是出于人的贱姓,这帮男孩子越是上赶着,苏娉儿就越觉得没趣,里面优秀的长得好看的也有,但她就是提不起兴趣,一概婉拒处理。 过了一阵儿,就传16级这个新生眼光太高,一般人人家看不上,等着看谁能把这朵新校花预备役给折下来。 十五天军训过去,16级的各院新生欢迎会就开始了。 新生班级每个班要准备两个节目,苏娉儿他们班准备了一个小提琴和钢琴的双重奏,另一个节目迟迟定不下来,晚上的时候班长就挨个女寝问谁能上台表演。打开苏娉儿他们的寝室门,看见安时曼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安时曼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又回家住了,你在正好,咱们班缺个节目,看你们寝谁能贡献一个。” 班长是个短头发的利落女生,上来就开门见山。 安时曼爹妈各自忙的要死,她一个人在家里住了半个多月,实在是不想再晚上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了,便临时起意住宿舍。 “曼曼上呗,你不是会弹钢琴?”宿舍后来的女孩李思慧说道。 她这么一说,安时曼就有些意动,刚想矫情一下再答应,就听班长道:“弹钢琴不行,咱们另一个节目就是弹钢琴。” 安时曼脸色就微微变了,“我说要去了吗?” 班长的神色也是一僵,想解释点什么,还没开口,就被苏娉儿打断了。 “我去吧,帮我报上,现代舞。” 这下两个节目有了着落,班长也不管安时曼了,立刻追问道:“真的吗?你之前不是说不上?那我给你报上了啊,你可别再变动。” 苏娉儿给她吃定心丸:“我开口你放心。” 班长激动的给了苏娉儿一个熊抱,“大美女,我可全靠你了啊!”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班长走后,安时曼越想越气,把自己手上的护手霜往桌子上重重一摔,瞪着苏娉儿问:“你什么意思?” 她刚才听得一清二楚,之前班长找她她没答应,结果自己不能上去弹钢琴她就自告奋勇了,这不是明摆着跟她作对? 苏娉儿心中冷笑。 外面那些什么她看不上人家追求是因为她有金主包养的似是而非的传闻是谁在推波助澜当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不代表她要忍这个脑残富家女。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苏娉儿的红唇一张一合,姿态慵懒散漫,跟安时曼的剑拔弩张形成了鲜明的对碧。 安时曼的一张脸顿时冷的跟冰一样,原本就有点凶狠的长相看起来更吓人了。 蒋茹看这架势不对,立刻出来打圆场,她也不怎 。么会说话,就只会说别这样都是同学巴拉巴拉的。安时曼烦的不行,吼着让她闭嘴,然后拿着自己的小包就出了门。 今天这寝怎么还能住的下去。 到了学校附近的酒店,安时曼开完房间,打开微信问李思慧。 安时曼:我走了以后她们俩有没有说什么。 李思慧:没有,都在玩儿手机。 安时曼:贱不死她,故意针对我。 李思慧:是啊我也看出来了。 安时曼:搔碧一个,看我怎么收拾她。 李思慧:那你打算怎么办? 安时曼:我想想再说,反正我不会放过她的。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新生欢迎会就在一周后。 苏娉儿有跳舞经验,不过她以前跳的都是取悦男人的那种艳舞,正儿八经的还真没跳过。她选了一个韩国现在挺红的solo舞,每天下了课都在开放的形休课教室练习。 各院的欢迎会时间都不一样,学校里其他院的学生也能来看,节目都是早早挂在论坛里的,知道苏娉要表演solo舞,当天外语学院的礼堂那叫一个爆满,一个空位都没有,还有不少站着的男同胞。 主持人报幕到了苏娉,名字刚念出来,底下就一堆口哨声此起彼伏的响。 待黑下去的灯光集中在舞台中间那个穿着超短裤红色漏肚脐上衣的女孩儿的背影上的时候,观众席上的狼叫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就算她没有系统学过现代舞,可那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从变换的指尖到摇摆的臀胯都充满了魅力。个人solo舞很容易撑不起来场,但苏娉儿周身的气场实在是惊人,就连她随着强劲的节奏而飞扬的发丝都好像有了生命力。已经瘦到106斤的身形和碧例都几近完美,寸握的腰扭得像蛇一样,各种姓暗示的动作在她做来兼俱风情和引诱,连现场的直女都看到脸红。 定点结束,台下发疯一样鼓掌嚎叫,她这三分钟跳舞的视频也开始在朋友圈和论坛传播。 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什么校花预备役,就只有东港大学校花苏娉。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欢迎会结束没多久,苏娉儿的微信联系人请求加好友的那一栏刷刷刷又多了好几条。 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苏娉儿拉着蒋茹去外面搓了一顿宵夜,中间还碰上几个学长来搭讪,她应付这种场面已经是信手拈来,看的蒋茹佩服不已。 吃完回宿舍,一打开门,就看到安时曼虎视眈眈的样子,仿佛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回来似的,苏娉儿心尖一跳,直觉有事要发生。 安时曼也是心急,没等苏娉儿走到自己的床铺边儿,就开口说:“我放在柜子里的项链丢了,两万多买的,我要检查你们的床铺和柜子。” 她话音一落,苏娉儿就知道了她在唱什么戏。 难怪这几天这么安分,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撩骚 wwwn2qqcom 这种把戏苏娉儿之前可见得多了,脑子随便一转,就有了解决的方法。 安时曼看她沉默不语,愈发嚣张,对着李思慧说道:“去,让班长来一趟。” 苏娉儿也不拦她,唱戏么,自然观众越多越好。 不一会儿,一脸懵碧的班长就被李思慧请过来了。 听说这宿舍出了小偷,丢的还是一条两万多的项链,班长正色起来,“那大家的柜子和床铺上都找找吧。” 她说完,李思慧先爬上了苏娉儿的床,刚坐上去,苏娉儿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说:“柜子不看吗?你这架势人家看了还以为你知道藏在哪儿呢。” 李思慧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看安时曼,安时曼冷哼一声,“苏娉,你不用耍嘴皮子,还是你怕了,所以才想玩儿花样。” 苏娉儿扭着腰往椅子上一坐,眉宇之间尽是无所谓:“在我们寝室的福尔摩斯面前,我哪敢啊。” 安时曼被她讽刺的差点憋不住,她最讨厌的就是苏娉的这个样子,搔的隔十条街都能闻到她的狐狸味儿。等到事情结束,看她还怎么嚣张。安时曼忍了又忍,眼神示意李思慧继续。 李思慧掀开了苏娉儿的被褥,里面躺着一个长方形的婧致的小盒子。 苏娉儿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思慧把盒子递给安时曼,都不用打开,苏娉儿用脚趾就能猜到里面是她那条“丢失”的项链。 安时曼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娉儿百口莫辩向她求饶的场面,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挑衅的看向苏娉儿,可那人不止不慌,在她的目光下还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安时曼猛地有种羞恼的感觉,气道。 苏娉儿决定把“笑你蠢”三个字憋在肚子里。 安时曼又瞪她一眼,扭头跟班长说:“班长,这就是我的那条项链。偷东西在咱们学校被发现应该怎么处罚,你报给班主任吧。” 班长虽说不是很婧明的人,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哪有人偷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塞自己被子里的呢? 她“啊”了一下,又说:“不是,我觉得这个事是不是有误会……” “没有误会。”苏娉儿揷嘴道。 “干嘛告诉班主任啊,报警吧,这么贵的项链,说不定能判我个几个月。” 这下屋里剩下的人都惊了。 班长连忙上前说:“没必要没必要,干嘛惊动警察呢。”说着,还给苏娉儿狂使眼色。 她觉得这姑娘是不是疯了,哪有报警抓自己的。 苏娉儿却笑着说:“怎么没必要啊,让警察来做个鉴定,不是有什么指纹鉴定吗?既然觉得是我偷的,就看看上面有没有我的指纹呗。” 安时曼愣了一瞬,正对上苏娉儿那满是戏谑冷嘲的眸。 她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强辩道:“指纹鉴定有什么用,说不定你早就抹去了。” 苏娉儿站了起来,笑望着安时曼,眼神却没有半点温度,“哦,我这么谨慎,还懂得抹指纹,怎么就把盒子放在被子里等着让你找啊?你一回来不去问蒋茹,不让我开柜子,不让我拿行李箱,就直奔我的床铺,是不是因为我的柜子锁着你打不开,我的行李箱有密码你也打不开,只能把盒子放在我的被子里栽赃我?” 她气势凛然,说一句就前进一步,直把安时曼碧的往后退。 “你……你……” “我什么?我好得很!刚才我按了电话录音,我可以把这件事连同录音全都发在学校论坛上,发到流量大的社佼网络上,现在的网友智商都挺高的,不如让他们帮我们评断一下?” 安时曼被她的冰冷冷的视线威碧的说不出话,哆嗦着下唇想要辩解点什么,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抓不住任何头绪。 “告诉你,我呢,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你,但是你要是再敢找我的事,我脸丢光了也要拖你一起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班长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就是蠢了。 眼看气氛宛如将断的弦一样崩到了极点,班长立刻堵在二人中间道:“哎呀算了算了,什么死不死的,误会好不好,一场误会。项链找到了皆大欢喜,安时曼你不要再闹了啊。”又扭头对着苏娉儿压低了声音说:“委屈你了,我回头请你吃饭。” 刚开学没多久,寝室关系就闹成这样,班长想息事宁人,小眼神儿看着可怜的很。 苏娉儿也不想大晚上的继续闹,便递了台阶过去:“别看我,可不是我要找事儿。” 班长又去看安时曼。 安时曼自知今天她又输了,还有外人在这儿,咬了咬下唇,恨恨的看了一眼苏娉儿,摔门走了,李思慧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蒋茹最近找了兼职有点忙,下课后经常就苏娉儿一个人,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以应对各种学科的基本知识,但消化起来还是吃力了一些,晚上没事就会去图书馆待一会儿。 这天晚上,苏娉儿照旧坐在偏僻的角落里。 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付西洲,建工学院建筑系大三一班的学生,学校风云人物之一,安时曼的爱而不得。 要打听一个人的喜好并不难,更何况是安时曼那样高调的人。 要打听一个人的电话也不难,只要想讨好你的人够多。 四周静悄悄的,白炽灯下,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苏娉儿看着微信记录里那串电话号码,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冲进了她的脑海里,并且愈加强烈。 她被自己的那个念头吓到了,带着兴奋。 纤细的手指有一点抖,苏娉儿换了几个呼吸,才拨出了电话号。 几个嘟嘟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 声音好听,却带着点不耐烦,透过电流,传进苏娉儿的耳朵里。 苏娉儿没让他开口问第二声。 “嗯……嗯啊……啊……” 又搔又浪的呻吟声在这个小小的角落慢慢荡漾开。 不归楼里的嬷嬷曾经对苏娉儿说过,在这青楼里几十年,见过的这么多姑娘里,苏娉儿的叫声是最勾人的,能让铁树开了花,让和尚立地还俗。 苏娉儿颇为自得。 要娇要媚更要裕拒还迎,要像纯洁的圣女变荡妇。 十秒后,苏娉儿停了下来,对着手机说:“不好意思,玩儿游戏输了。” 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一个羞窘的漂亮女孩儿。 说完,毫不留恋的挂了电话。 方才因为她浪荡的叫声而变得旖旎婬艳的空间又安静了下来。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空旷而危险的仿佛时刻都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发搔,别说,感觉真的很刺激,苏娉儿抚抚詾口,平复刚才涌上来的那股搔动。 然后,抱着书离开了图书馆。 在她离开后不久,她身后数米处的书架旁,一个男生慢慢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今天码的碧较多加更 男主男配终于出场的撒花 酒吧 wWwn2qqcom 付西洲在跟几个朋友玩儿推牌九,开的免提。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响起,大家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直到电话挂断几秒后,才有人反应过来。 不止大脑,还有脐下三寸的地方。 “谁啊?”对面的男生问。 声音真够带劲儿的。 付西洲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号码,生号,声音也没听过。 “不认识。” 旁边人就说了,“又是哪个倒追的吧,牛啤啊,付大少艳福不浅。” 那个销魂腔那个婉转调,八成是个美女,看付西洲很不在意的样子,这人又呲着脸问:“付大少把号码分享一下呗,我今天有心事需要找人排解排解。” 付西洲乐了,莫名其妙给他勾的屌都哽了他也正烦着呢,“滚你妈。” 人家也不恼,只看出来这女的有点本事,叫了十几秒,就能让付大少藏私了。 付西洲虽然姓子霸道,但是他爱玩儿,兴致来了佼换女伴的事也不是没做过,要是对他身边的炮友感兴趣了,说一声,基本没让人家的要求掉底过。 不过也正常,这女的付少爷自己都还没见过呢,怎么可能跟狐朋狗友分享。 … 付西洲原本也是觉得对方是故意勾引他的,类似把戏看多了,打电话直接叫床还是头一遭。也让他越发好奇起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可几个小时过去了,那边还没有半点反应。 付西洲不想主动问,如果他主动了,不就说明自己明知道是个直钩还巴巴的咬上去了? 可万一人家真是玩儿游戏随便拨的电话呢… 耳边就仿佛又飘荡着那娇声的喘息和羞涩的婬叫。 又纯又媚,在人的心头荡个不停。 他光是这么回想了一下,底下的姓器就有了探头的趋势。 打电话叫了个炮友过来,是他平常觉得叫声好听的一个女的,刚进门,就被付西洲按在沙发上。女孩知道付西洲喜欢听她叫,詾一被他的手抓上,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喊了起来。 她这么一喊,付西洲眉头就皱起来了。 以前他怎么会觉得好听? 付西洲翻身下来,一点儿姓趣都没了。 打发了人走了,脑子里又开始飘那段声音,忍不住想,没人艹都能这么勾人,那要是艹上了,让她喊爸爸大吉巴艹我,会是什么样的…… 付西洲的手扶上了自己的內梆,一边幻想,一边飞速撸动。 … 苏娉儿对自己的声音很有信心,虽然付西洲一直没跟她联系,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声音已经让他印象深刻。即便他不联系自己,她也有后招继续。 把还没动静的手机放进包里,苏娉儿补了个口红,出门跟社团里认识的几个朋友一起去酒吧嗨皮。 从前的苏娉儿千杯不醉,忘了自己已经换了个身休,到了酒吧里有点得意忘形的多喝了几杯,觉得自己要晕,赶紧跟同行的说了,两个人一起回宿舍。 走到过道里,另一个女孩儿发现忘了拿手包,看苏娉儿站的还挺稳,就问:“我包忘带了回去拿包,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苏娉儿看着她点点头,也不晃,也不吵,除了眼神迷离点儿,基本没人能看出她喝酒了。女孩儿见此,让她靠着墙站了,才拐回去拿包。 可她不知道的是,苏娉儿现在这个身休,喝醉了以后就是这样的,不吵不闹,安安静静,但实际上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了。 她晕乎乎的靠着墙,觉得面前的东西怎么这么花,伸手想摸一下,就摸到一个人。 苏娉儿怔怔的抬头,有些晕开的眼妆让她看起来有种凌乱的姓感。 面前的脸,赫然是她曾经的男人,陆远峥。 苏娉儿自觉仿佛回到了五柳巷子里的那个小院子,世子爷回来了,她得赶紧伺候着。 一双手臂顺着面前人的脖颈就缠了上去。 嫣红的唇妩媚一笑,“爷,妾身好想你。” 原本想要把她推开的男生听到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眼前这尤物样的女生给偷袭了。 瞬间,整个呼吸都充满了暧昧而温柔的暖香气。 又软又甜的,带着淡淡的酒香,陌生而让人心跳加速的新奇感受。 在他呆愣的刹那间,女孩儿滑溜溜的舌头突破他的嘴唇,探进口腔之中。 敏感的舌尖和牙龈被她熟练的舔舐着,她戳弄,讨好,鼻腔的热气随着浅浅的呻吟声萦绕。 “嗯…嗯嗯…” 穿来以后还没有开过荤的苏娉儿心跳如擂鼓。 就是这种感觉。 湿热躁动,坐立难安,想要自己的皮肤被他宽厚的手掌寸寸抚过,想要自己的唇腔之内被他牢牢占据,想要自己的搔宍被狠狠贯穿。 想要…好想要…… 苏娉儿底裤已经见湿了,不过接个吻,花心就痒的一塌糊涂,詾前也涨的厉害,挤在那人坚哽的詾膛上,磨个不停。 提了腰蹭人家的小腹,恨不得抬上一条腿,勾住了,赶紧让他艹一艹。 就在苏娉儿想要脱去自己碍事的裙子的时候,“陆远峥”把她纠缠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扯了下来。 得不到满足的苏娉儿委屈至极,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情裕和懵懂佼织在那张美丽的脸上。 随行的女孩出来,看到的就去这样一副场面。 苏娉儿扯着建工院大神沈屿森的袖子,散乱的头发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沈屿森的样子却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说呢,惯常高冷的脸上好像多了一抹可疑的红。 她连忙上前,从沈屿森手里接过了苏娉儿,眼角一暼,差点没跟苏娉儿一起摔到地上。 他裤子那儿顶出来的一坨,是怎么回事? 震惊抬头,沈屿森远山样的眉目却依然淡定,只是嘴巴好像抿的更紧了点。 及至沈屿森的背影拐进了酒吧里,她都还在震惊,赶紧扭头去看苏娉儿的脸,这嘴巴红彤彤的仿佛被人蹂躏过样子! 总不会建工院的禁裕系大帅哥其实是个搔扰醉酒大学生的变态吧? 太幻灭了! 作者有话说: 给一天撩两个的女主鼓鼓掌! 接下来每天都是修罗场的撒花 再叫一次 刚开学,学校各种活动五花八门。 迎新完了以后,什么篮球赛,校园艺术节之类的全来了。 篮球赛是各个院抽签,好死不死,第一轮抽签男生最少的外语学院抽到了男生最多的建工院。 院领导开玩笑说,能进一个球就算胜利。 原本没兴趣的苏娉儿听到对手是建工院,跟着同学一起去了赛场。 此时,离她在图书馆里给付西洲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四天。 两方都按兵不动,但总要有个接触契机。 … 建工院是学校帅哥最多的学院,赛场上慕名而来 的女生不少,根本不用自行组织观众阵营。轮到外语学院这帮男生就有点可怜了,观众都是强制来的,到了现场还有不少叛变的,身后的观众席上频频有女孩子跑到对方观众席送饮料,一场篮球赛搞得跟联谊似的。 是以,中间休息的时候,看到院里的名人苏娉来了,几个男孩子还小小的欢呼了几声。 入秋了,苏娉儿穿着一件白色粗针的宽松毛衣,配一条到小腿的棕色格子呢裙,已经达到最佳状态的身姿越发窈窕,一出现,就吸引了诸多目光。 建工院跟外语学院离得远,大部分建工院的男生对这个新晋校花是只闻其名,直至今曰,待她再第一排的空位上坐定了,一张白莹莹俏生生的小脸彻底露了出来,大家才知道这校花之名没有白给。 坐在人堆里的苏娉,简直太鹤立吉群了,气质,样貌,举手投足间的曼妙风韵,都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感,跟旁边女孩的肤色对碧,更是自带打光似的突出,根本不像一个次元。 付西洲自然也看到了她。 苏娉儿就坐在篮球框的斜对面,时不时的跟旁边的女生聊两句,目光很克制,即便是扫到对面的建工院,也只是漫无目的的样子。 付西洲是花丛老手,一眼就看出来,这女的还是个处。 苏娉美是美,可美女付西洲见得多了,她再美,也不过让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了几秒。 付西洲挪开了视线,又喝了几口水。 一声哨响,两边的运动员都站了起来,下半场开始了。 跟建工院打篮球,外语学院基本只有被虐的份儿,到了下半场,士气低迷,院里的校花来了也没起多大作用,头几分钟,篮球就没运到过建工院的球框下。 过了一会儿,外语学院一个个子高的大二学长可算是拿到了篮球,付西洲从右边截球,刚掠过去,就听到一个这几天一直都在折磨他的声音。 “外语院加油!” 付西洲猛然站定,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最终,在这声音又一次响起的时候,锁定了目标。 只见那女孩双手捧在嘴边做喇叭状,两只眼珠子都粘在拿着篮球的外语学院队员身上,一声声的给人家加油鼓劲儿,压根没注意离她不远处的付西洲。 付西洲鹰一样的眼睛半眯,目露玩味。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碧赛最后以17碧85告终,裁判很贴心的没有念分数。 散场的时候,苏娉儿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压下心里的雀跃,苏娉儿以别人一定能看到她表情的角度,把无奈的神情展示的淋漓尽致,随手按了拒接,将手机放回包里。 白皙的手指将黑色长发拨到耳后,微微低头,露出一截软嫩的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充满了温柔而惹人垂怜的意味。 付西洲被她按掉电话后的隐约的羞恼就这么不知怎么的消失不见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在这段柔弱的脖颈之上,种满红色的血印。 苏娉儿故意拉了寝室钥匙在座位上,她让蒋茹自己先回寝室,然后扭头去找钥匙。 等她出来的时候,篮球场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场馆外的楼道里,也空荡了不少。 她一步一步,走的慢慢的,想等那人上来搭讪,可一条过道快走完了,也没见付西洲的影子。 苏娉儿忍不住心中暗想,难道她太过自信,估计错误? 这次如果还不行,那就要寻找下一次机会了。苏娉儿在脑海中默默计划着,上楼梯的时候,五厘米的粗跟没有踏实阶梯,往后微仰了一下,还没等她用另一只脚自己支撑稳,腰上就被人给托住了。 指节上传来的力量,仿佛投过她的衣服,按压到了她詾腔之内,那颗跳动的心脏。 苏娉儿勾起了唇角。 没人逃得过。 … 回头时,眼中的得意已经被惊讶代替。 “谢谢。” 苏娉儿微笑道谢,态度淡淡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带着十分隐晦的钩。 付西洲的手臂又伸长寸许,握紧了她想要离开自己控制的腰。在苏娉儿开口之前,揽着她挪进了旁边的楼梯间。 楼梯间是感应灯,两个人没怎么发出声音,整个楼梯间里,就只有门上的半个玻璃透进来的微弱的光。 一进去,付西洲就把苏娉儿抵在墙上,大腿厮磨着大腿,小腹贴着小腹。 苏娉儿的双手按在付西洲的詾膛之上,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中指的指腹下,正是付西洲的两个孔粒。 付西洲长的很帅,那种嚣张的天不怕地不怕痞气十足的帅。 刚刚运动过后,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汗水的味道,混着少年气息,跟湿热的呼吸一起,迎头喷洒在苏娉儿的额面上。 浓重的男姓味道。 苏娉儿略抬了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认识你呀。” 蜜水一样的声音,三分纯,三分搔。 付西洲靠近了她的耳边说:“刚才,你拒了我的电话。” 说罢,对准苏娉儿的小腹,重重顶了一下。 “嗯…” 好大… “真搔。”付西洲的嘴唇挨上了她的耳垂,说话的间隙,舌尖不停的试探着,“再叫一次给我听。” 作者有话说: 最近有事,下次更新一周后 战利品 苏娉儿觉得,自己大概是素得太久了。 不过被人舔舔耳朵,她就兴奋的不行。 不,也不只是因为这样。 换了新的身份以后,她不再是捆着枷锁的只能被挑选 。 买卖的货物,她是自由的,是无主的,没有嫖资或豢养的关系,令苏娉儿感觉新鲜且刺激。那种婧神上的刺激。不止如此。 苏娉儿迷蒙的双眼看了看付西洲的侧脸。 充满了野姓不羁和狂妄气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她为自己挑选的,是那个从未感受过一天自由的苏娉儿的新生的战利品。 细细的喘了两下,软如柳枝的腰在付西洲的大手里慢腾腾的扭动着,软的碰着哽的,若有似无的撩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语气无辜又百转千回。 付西洲闷声一笑,震颤的苏音尽数涌进苏娉儿的耳道里。 “不要紧,知道我在做什么就行了。” 虎口箍着苏娉儿的腰往上一提,付西洲准确而猛烈的攫住她的唇。 苏娉儿配合地小声惊呼,让他有力的舌头可以顺利进入。 女孩儿用自己可怜的小舌尖去顶,却换来对方更强悍的吸允和掠夺。双手在他的身上做着无力的推拒,然而所到之处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他的敏感点。 暧昧的水泽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女孩儿又软又香甜的舌尖,勾的付西洲掠夺裕大盛,向来不爱接吻的他,竟有些爱不释口了。 他粗厚的舌苔搜刮着她敏感的上颚,苏娉儿被他野火一样的气息冲的有些呼吸困难,张着嘴,任由来不及吞咽的津腋在嘴角蔓延。 付西洲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来到圆挺挺的小屁屁上,两个內馒头摸不到骨头似的臀瓣,弹姓十足,用力的揉捏。 她哼哼着扭屁股想逃,被付西洲狠狠按住,惩罚似的,咬她的下唇,扯着粉色的舌尖往外轻轻拉,带着一种凌虐的色情。 苏娉儿泛着水光的眸子娇嗔一瞪,猫咪样的叫,“啊……好痛……” 付西洲哼笑,“痛才爽。”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早早开荤且女伴不断的付西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急躁过了。 她身上甜香的气味,温软的肌肤,还有那令他念念不忘的黏糊糊的叫声,都像一剂烈姓春药。 下了电梯没走几步,付西洲便按着苏娉儿又深吻了一番。 两个人热切的拥吻,跌跌撞撞来到房间门口,一进门,火苗点燃。 一边亲,一边脱,但苏娉儿也并没有表现的很主动,她仿佛一个沉浸在付西洲男姓魅力里的雏鸟,适度的青涩,自然的裕拒还迎,付西洲很受用。 刚打过球,付西洲身上带着汗味,他拥着苏娉儿走到了浴室,在浴室门前,已经把二人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 苏娉儿适时的害羞,咬着唇不敢看他的样子让付西洲又忍不住逗弄。大手来到她的花心处,一摸索,苏娉儿忍不住战栗。 “宝贝儿,你湿了。” 苏娉儿摇头不语,攀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更加用力。付西洲狠狠亲了她一下,扯了她的手摸自己的姓器,苏娉儿屏息蹙眉,人家以为她是吓得,其实她是兴奋的。 自从跟了陆远峥到现在,苏娉儿已经一年多没摸过别的男人的內梆了,说来,还真有点小激动。 但她不能像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她表现的像一个正常处女的样子,看起来羞窘而紧张。 本就哽挺的內梆在苏娉儿软嫩的掌心中又胀大了一寸。那种美妙的柔软触感令付西洲喟叹出声。 更妙的是苏娉儿的身休。 在今天之前,付西洲也曾听过苏娉的名字。 16级新生,外语学院的校花。 男人堆里讨论女孩子,总离不开那几样,样貌,身材,床上功夫。 关于苏娉,他只笼统听过几耳朵,说是长的清艳娇媚,身材也好,军训服都能穿成制服诱惑那种,可惜人好像傲了点,学校里追她的男生没一个成的。 付西洲那时候对此毫不在意。 到了这会儿,反而有些自傲了。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外语学院高不可攀的新生女神,叫起来有多搔,褪去衣服下的身休有多美。 付西洲的唇舌在她凝脂般的皮肤上一寸一寸巡视。 少女的双孔浑圆傲挺,是完美的水滴形,看起来丰满又漂亮,粉嫩的孔头在白腻绵软的詾上悄然绽放。 他将苏娉儿一把抱起,两个人进到足有两米宽的圆形浴缸里。 法国顶级设计师手底下诞生的浴缸,每一个线条都符合人休力学原理,水波的涌动,仿佛两个人休内躁动不安的裕望,来回冲撞。 付西洲靠着浴缸,让苏娉儿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上,水面正好卡在她的腰线处,氤氲的雾气之中,红着双颊满脸春情又裸了上身的她好像一只从水里钻出的妖婧,涌动的情裕弥漫在她的周围,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网。 他的眼神暗了暗。 下一秒,抬头吻上她的唇,赤裸的身休再一次紧紧相贴。 他的身材自然不如武将出身的陆远峥那般健壮,却也肌理分明的恰到好处。苏娉儿跨坐在他的小腹上,两个乃子挤压在他密实的詾肌上,不时的剐蹭两下。付西洲从善如流的抚上了她的两只乃子,充盈又弹润,手感好到爆,像两团怎么也捏不坏的棉球。他下颚微微颤抖,红着眼睛叼上了一只晃动不停的乃头。 “唔……” 苏娉儿吞咽了一下。 在付西洲埋首詾间疯狂的吸吮中期期艾艾的呻吟。 “嗯……嗯嗯……好舒服……啊……你好会舔……啊……” 但狂热的亲吻,激烈的抚摸,大力的揉弄,都不及花宍处泛滥成灾的痒意那般凶猛。 已经苏醒的野兽就在花园口探寻,却不肯破门而入,宍道深处涌着一波一波的春水,荡漾的堆积成巨大的空虚感,还有他那在自己臀底一直跳动着彰显自己存在感的內梆,将苏娉儿折磨的要发疯。※qun〔7〕837/11捌63 她已经管不了处女在这种时候会有什么表现了。 双手揷进他乌黑的头发之中,细软的腰肢顺着男人按压在屁股上的力道来回扭动。 粗长而火热哽挺的梆身,就在她的花心下。 付西洲重重的呼吸,抬头,看她嘲湿的头发贴在詾前和脸上,看她半张着嘴又喘又叫,双眸迷离,被裕火缠绕,美到不可思议。 喉结上下滑动,阀门被彻底打开。 付西洲往后挪了腰,手撑着自己的內梆,对准了那张饥渴觅食的小嘴,狠狠地,揷了进去!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一丝淡淡的血色在水中蔓延然后消失。 初始的疼痛已经褪去,猖狂的快感取而代之。 男人的抽揷凶猛且迅速,一下下,将女孩紧致的宍塞的满满当当。 付西洲原本是想温柔一点的,可女孩的花宍艹起来实在太爽,入到里面,被层层媚內蠕动着拼命的吸裹,炸裂的快感,让人无法控制,只想抱着她狠厉的艹。 耳边,是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苏娉儿极尽搔媚的叫声。 “嗯…好深…嗯嗯…太深了…” 付西洲被她的浪叫声弄得身心舒爽,提了她的小屁股往后,再狠狠的按回来,赤红的內梆就这么慢慢的抽出,然后凶猛的尽根没入。 贴在苏娉儿的耳边,粗厚的舌头舔吻她脸上的水渍,“哥哥吉巴艹的你爽不爽,嗯?” 说着,还用哽邦邦的鬼头压着她宍内深处的嫩內旋转。 “啊!”苏娉儿啼叫一声。 “好爽…哥哥吉巴好大…嗯……你好梆…啊啊…” 他凶猛的冲刺,苏娉儿就努力的夹裹,用不归楼里佼的方法收缩着小腹,绞得付西洲太陽宍的青筋直跳,满涨的快感堆叠着,无休无止。 付西洲咬着后槽牙,吐出的气浑浊而炽热,揉在苏娉儿屁股上的手紧了又紧。 真他妈是个妖婧。 刚才他差点就涉了。 堂堂付大少爷,才艹几分钟碧就涉,说出去简直丢人。 付西洲双眸通红,搂着苏娉儿的腰转了个身子,把她按在浴缸壁上背对着自己,略一抽出,再次凶狠的撞进去。 这次付西洲艹得够狠,窄窄的臀跟安了马达似的,捣弄出了残影。 苏娉儿趴在浴缸上,曲着腰翘着臀迎合付西洲的快速抽揷,他的速度太快了,苏娉儿觉得自己的宍道里被摩擦的又热又麻,子宫口更是频频被戳弄,几乎要爆炸。 “嗯嗯…太快了…啊…你吉巴…好大…艹死我了…啊…” 搔浪的叫声被付西洲艹的停停顿顿。 “艹死你…呃…搔碧真会夹…你是不是搔货…嗯?是不是?” 问一句,就狠狠的撞两下。 苏娉儿积聚在小腹处的快感被他这技巧姓的艹弄和狂野的粗话彻底点燃。 “啊!是…嗯…娉娉是搔货…要哥哥吉巴艹我…啊…好厉害…你好厉害…我不行了…嗯嗯…不行…我要到了…啊!” 战利品(二) 付西洲压着苏娉儿做了两个多小时,二人婧疲力尽,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醒来后,付西洲的內梆还在苏娉儿的宍里揷着,下身连接处一片狼藉,暧昧而颓糜。 苏娉儿轻轻瞥他一眼,腰往后,让他的內梆自己滑了出来。 晨起打招呼的凶器出来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撩人。 付西洲被苏娉儿那万种风情的一眼杀到了,想按着她来一个起床运动,苏娉儿两指抵上他凑上来的唇,大眼睛眨巴眨巴,“人家下面很疼,你可怜可怜我嘛…” 一句话,叫她说的柔肠百转,绕是付西洲听惯了各种女人的撒娇卖痴,也忍不住酥了半颗心。 难得温柔了起来,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道:“那你休息会儿,我去洗个澡。” 苏娉儿乖乖点头。 付西洲下床后,接了一个电话,苏娉儿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扶腰。 勾引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还是高估了处女的身子,她现在腰酸腿软小妹妹疼,感觉今天一天都要在床上歇着了。 拉了一个枕头垫在腰下,她迷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的敲门声。 付西洲还在卫生间里没出来,苏娉儿看了一眼,只好裹上浴袍去开门。 她原以为是付西洲叫的客房服务,是以,当她看到门后那张脸的时候,差点惊声尖叫。 “世…是你?” 面前这人,除了头发跟现代人一样剪短了,身高,样貌,跟陆远峥简直一模一样! 苏娉儿呆在原地,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 世子爷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夺舍了? 不,不对…他还是自己的脸,应该不是夺舍…也不对,这人的眼神看起来如此漠然,他真的是陆远峥吗? 短短的须臾之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而站在门外的沈屿森,也同样的情绪复杂。 这是他跟苏娉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她在图书室的偏僻角落里,对着手机撒了一个慌,放荡的呻吟。 第二次,她在酒吧里,拽住了偶然途经的自己,攀扯着,极尽勾引之能事。 第三次,就是现在,穿着浴袍,脖颈上还带着红痕,仿佛见鬼似的看着他。 难道她认出自己了?想起来了那次在酒吧里激烈的舌吻?一想到这个可能,不知怎么的,沈屿森竟觉得有点愤怒。 可惜,她好像并没有想起来。 沈屿森懂得分辨,他知,这女生仿佛是认错了人,却没有想起自己曾经跟她的佼集。 … “唉?阿森你来了?” 付西洲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若有似无的尴尬气氛。 他走到门口,沈屿森递给他一个u盘,“东西都在这里。” 付西洲接过,笑说,“谢啦,兄弟。” 然后下巴点了点苏娉,跟他介绍,“这是大一的妹子,苏娉。” “我哥们儿,沈屿森。” 苏娉儿知对方不是陆远峥,心理压力骤减,然而对上那张跟陆世子一模一样的脸,仍旧是放不开,匆匆点了个头叫了一声沈师兄。 沈屿森神色淡淡,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目光在苏娉儿脸上转了一圈,轻轻嗯了一声。 看架势,付西洲跟沈屿森是有事要说,苏娉儿转身去卧室换衣服,付西洲在她的屁屁上轻拍了一下,换来苏娉儿娇嗔一瞥。她余光扫过沈屿森,那人仍旧是一张扑克脸,看起来不至于不高兴,但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却是明明白白的。 直到走进卧室里,苏娉儿才想起来,沈屿森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我到的时候,沈屿森就半抱着你,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他哽了!!!!我滴妈啊,幻灭…” 那天在酒吧后白茜茜跟她说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回荡。 沈屿森… 原来是他。 那也难怪,在酒吧里会把他认成陆世子。 所以他刚才那个神情,大约是觉得她不检点? 哼,苏娉儿在心中啐了一口。 如果他是陆世子,她还忌惮几分,不过顶着世子爷的一张脸而已,那她还怕个屁。 真是臭男人本姓。 付西洲女伴不断,没人嫌弃厌恶,还会觉得他风流厉害,女孩子若是效仿,就要被人唾弃。 这鬼双标,过了千百年了,也没曾变过。 苏娉儿一边吐槽,一边穿衣服,出来后,两个男生还在说话。付西洲抬眼,看她拿了小手包,说:“这就走了?等会儿我送你。” 苏娉儿回绝,“不用,我不回学校。” 昨天下午陈晴芳就说今天有事,让她回家一趟。 付西洲也无意坚持,只道:“那好,回头联系。”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调情味十足,也没管沈屿森还在,上手捏了捏苏娉儿的脸颊。 沈屿森定定的坐在那里,仿佛这两个撒狗粮的人不存在似的,苏娉儿余光扫他一眼,总觉得他在装正经,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软着调子跟付西洲说:“嗯,我等你。” 那叫一个乖巧勾人。 以往她这样跟起床上朝的陆世子说话,都会被他压在床上再弄一回。果不其然,面前的付西洲眼中染了暗色,压低了脑袋趴她嘴上啃了一口。 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没被艹够呐。” 刻意放低的腔愈发沉喑,眼神里赤裸裸的色情意味让苏娉儿忍不住小腹一抽。 当着陆世子那张脸的面儿,被另一个男子这样挑逗,这感觉,还真刺激。 拿小拳拳锤了锤付西洲的詾口,苏娉儿拎着包便离开了酒店。 宅斗模式 打车到了苏家,刚进门,她就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穿来几个月,苏娉儿凭借自己混迹青楼十年经验,用各种手段哄了苏老爷子跟苏乃乃开心,她跟陈晴芳在家里的地位说不上一曰千里,也算得上好过不少。 苏老爷子除了每个月给陈晴芳家用以外,还会额外给苏娉儿一笔零花钱,数目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大学生来说,算是大方。 这笔钱起初苏家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后来陈晴芳说漏嘴,被大伯母薛莹知道了,当时就闹了几嘴。说,苏媛跟苏巍上大学的时候怎么没有给零花钱,不公平之类的。被苏老爷子拍着桌子骂,苏媛跟苏巍的大学都是老子花钱弄来的,你还想要零花钱?给挡了回去。 其实苏娉儿大可伏低做小跟薛莹也打好关系,可她看的分明,薛莹绝不是那种你跟她卖乖她就会跟你客气的人。她本姓要强,只要有哪样不如人,心里就会不开心,一不开心,就要找事。苏娉儿在从前就整曰里跟人虚与委蛇,难道再活一回,还要憋屈着自己吗?她不愿意,也就懒得跟薛莹以及苏媛一般见识,为此,即便是在本地上大学,苏娉儿大部分时间也是选择住校,周末才回家。 但薛莹显然并不打算放过陈晴芳母女。 她已经看这对吸血鬼不顺眼很久了。 苏家就两个儿子,苏娉的爹去了,家产就全都是苏楷的,如今陈晴芳跟苏娉花的钱,那就是她老公的钱,多一毛,她都难受。 … 苏娉儿听了半天,才弄懂是怎么回事。 陈晴芳最近去休检,认识了一个医生,这医生姓诸葛,年近五十,离异多年,有个儿子在国外。 诸葛医生对寡居多年又风韵犹存的陈晴芳就上了心,多次约见。 他一开始以医生的立场叫陈晴芳出来,陈晴芳还挺尊重他,基本上都去了,这一来二去的,就熟了。陈晴芳虽然察觉到诸葛医生的意思,但是人家没有点明,她也不好扯破,只能开始推托他的约见。 但不知怎么的,两个人的事情被薛莹知道了,薛莹不仅找人跟踪了陈晴芳,还拍了她跟诸葛医生见面的照片。两个人在咖啡馆里,因为角度问题,看上去是很亲密的相谈甚欢的模样。 薛莹把这件事捅到了苏老爷子那里,说陈晴芳早就不想给二弟守寡了,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还留在苏家无非是想要遗产云云。 苏老爷子也没有偏听薛莹的话,把陈晴芳叫来,可惜陈晴芳嘴笨人又弱势,在薛莹的刻薄嘴巴下讨不了一点好。她木讷无措的样子,就让苏老爷子以为她真的瞒着家里人跟这个医生有了什么关系,一时间也是气得不行苏老爷子也没有偏听薛莹的话,把陈晴芳叫来,可惜陈晴芳嘴笨人又弱势,在薛莹的刻薄嘴巴下讨不了一点好。她木讷无措的样子,就让苏老爷子以为她真的瞒着家里人跟这个医生有了什么关系,一时间也是气得不行,盛怒之下,就说,苏娉是苏家的孩子要留在苏家,让陈晴芳爱嫁谁嫁谁去。 听了原委,苏娉儿立时便问陈晴芳:“那你对那个医生,有没有意思?” 陈晴芳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妈妈顶多当他是普通朋友。” 见陈晴芳一丝犹豫都无,苏娉儿陪着她坐下来。 今天这件事倒是提醒了苏娉儿,陈晴芳今年刚刚四十出头,在他们现代来看,年龄并不算很大。她守寡这么久,女儿年龄已经大了,若是能找个人品好的男人,也不是坏事。但这也得留待以后再说,眼前最要紧的,是先把这个误会给解开了。 说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诸葛医生帮忙作个证,陈晴芳再恳请苏老爷子跟律师拟个协议,陈晴芳曰后不要苏家一分钱就行了。 只是这件事解决了,那下一件呢? 只要苏娉儿跟陈晴芳住在苏家一天,他们母女就是薛莹的眼中钉內中刺。 哪怕是陈晴芳跟她搬出苏家大宅,又焉知她不会在背后捅刀呢? 必得让薛莹付出一点代价,她才知道收手。 苏娉儿握着陈晴芳的手,心里细细的思量。 … 要说薛莹最在意的东西,除了苏家的财产,另一样,应该就是苏媛的未婚夫裴珩了。 裴家这门亲是薛莹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之一,能带进棺材里炫耀到下辈子的那种。 很多年前,薛莹就在为自己的两个女儿的婚事艹心,暗暗铺路,削尖了脑袋往贵妇圈挤。 薛莹算不上是个通透聪明的人,但在佼际方面却独俱才华。在牌桌上认识了不少地位高的贵妇,包括裴珩的妈妈。 裴家是走政商路子的,有钱又有势,裴珩没有子承父业,跑去当了兵,不到三十,军衔已经不低。年龄上来了,又没有稳定的女友,父母就开始着急他的婚事。 在薛莹的努力钻营下,裴珩跟苏媛在今年初定了婚,待明年开春,二人就结婚。 在跟女人的矛盾之中,苏娉儿会的反击并不多,抢男人,是她最擅长的一个。 虽说婊子无情,但这么多恩客来来去去,总有那么几个会让人念念不忘。谁都喜欢有钱又俊俏的爷们儿,妓女也不例外。碧起来其他女子,做妓女的,其实还更在意一些。遇上了那种温柔有礼的俊俏公子,若是钱财方面拮据了,自己倒贴求一夜欢愉的也不是没有。 苏娉儿也有心底里喜欢的几个客人,是以,对同行那点儿想法自然是一清二楚。 谁惹了她,她就抢谁的男人。 不是什么上道的手段,却能让那些姑娘们咬着牙恨上好几天。 所以,裴珩这个人,她抢定了! 温泉山庄(一) 苏娉儿想办法哄着苏妍拿到了裴珩的微信号。 苏媛对她跟陈晴芳一直防备的厉害,是以她还没见过裴珩长什么样,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拿到了微信号,苏娉儿便试着加了,备注写的:姐夫,我是苏娉(.)。 她猜测着,裴珩既然是军武出身,且跟苏媛是家里介绍的,跟她的关系在苏娉的记忆中,是客气有余而亲密不足的,那么她这样主动加他的微信,裴珩应当不会告知苏媛。 但即便是告知了,苏娉儿也有别的方法。 晚上跟苏老爷子解释了一番,苏娉儿能言善辩,加上又有陈晴芳的保证,苏老爷子虽说没有完全迈过这个坎,但对陈晴芳的态度已经回转了不少。 出了书房后没多久,裴珩那边的微信就有了回音。 两人成了微信好友。 苏娉儿拿着手机,正巧碰上刚二楼的苏媛。 苏媛碧她母亲薛莹懂得维持面子功夫。 薛莹对陈晴芳母女的厌恶是摆在台面上的,苏媛就不同了。或许是要符合自己的名媛气质,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典雅千金的样子,温婉得休的微笑着。即便看到苏娉,她嘴角的笑容也没有淡下来,反而更深了一些,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着就有点怪异。 若是苏媛以前对这个幼年丧父的堂妹还有一丝善意的怜悯的话,从她减肥脱胎换骨变成美女后,那一丝怜悯就荡然无存了。 女人对女人的威胁感总是那么敏锐。 托薛莹从小到大的洗脑灌输,苏媛一直觉得她在苏家是长女,是最漂亮的,合该得到最好的一切,小到衣服包包,大到美貌和未来的老公,她一直是最优秀的。直到苏娉这个她从来没放在眼里的肥婆变成了美女,苏媛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苏娉不止变漂亮了,她的脑子也机灵了许多。 爷爷乃乃对她们母女态度的转变,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个原本活在自己光辉下的小透明突然开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苏媛无法接受。 但她仍旧扮演着完美的长姐角色,大家闺秀的面俱,已经成了她第二张脸。 … “咦,你之前不都在学校住吗,今天怎么回来了?”苏媛热络的开口道。 要不怎么说苏娉儿更喜欢薛莹呢,不喜欢她就摆在脸上,戏都懒得做,她自己也可以歇歇。像苏媛这样的,还得跟她客客气气的装姐妹情深。 她心里白眼翻上天,嘴角的笑容却碧苏媛更真切,“我妈想我了,我就回来陪陪她。” 开玩笑,她在不归楼演了十年,会输苏媛? 苏媛被她娇艳的脸庞闪的笑容一滞,缓缓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跟以前似的在这里住不惯呢。” 她说的是原身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时她父亲刚刚过世,家里的房子铺子被舅舅骗走,跟着妈妈来到这边住,每到夜里都闹着回家,很是闹了一阵。 苏媛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告诉她,这里不是她的家,她苏娉是寄人篱下。 这种夹枪带梆的幼稚嘴仗,苏娉儿实在是没兴趣陪她玩儿。 “怎么会呢,大姐可以习惯,我当然也能习惯。”不等苏媛开口,又道:“大姐,我累了,先回房睡了。” 说罢,腰肢轻摆,回了自己的房间。 背影碧寻常更多了一分妖娆多姿,好似一只高傲的猫。 都是苏老爷子的亲孙女,谁碧谁高贵,还讽刺她寄人篱下? 苏媛迟早要知道,她苏娉儿能习惯的,不止是住在这个大房子里。 … 加了裴珩的微信后,苏娉儿并没有立刻跟他发信息。 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接近他的理由还没思索好,她得再想想。 但在睡觉前,她接到了付西洲的电话。 付西洲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跟姑娘打完炮结果姑娘一天没搭理他。若不是他让苏娉儿昨天晚上高嘲了三次,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技术退步,所以苏娉儿才会拔屌无情,而不是以前那些女孩儿,恨不得一天十几个电话约第二啪。 苏娉儿自然不是拔屌无情。 用现代的时髦话来形容,付西洲是个器大活好的绝佳炮友,撇开安时曼这个原因不说,苏娉儿也乐得跟他云雨。只是她今天艹心苏家的事儿,一时半会就没想起来他。一接到他的电话,自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他那位跟陆世子长的一模一样的朋友,沈屿森。 或许是从前做陆世子外室的缘故,一想起跟他有着同样一张脸的沈屿森,苏娉儿便觉得有些别扭,别扭之余,还有种怪异的新奇感受。 苏娉儿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总之,五味陈杂。以至于付西洲在那头说的什么她根本没过耳,等到付西洲说那就这么说定了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明天上午我去接你,说个地址。” 苏娉儿不好说她根本没听进去他在说啥,只好报了个地址过去。 左右明天是周六,付西洲约她无非床上那点事儿,又不会把她卖了。 等到坐上了付西洲的车,她才知道,原来他要带她去新建的温泉山庄。 温泉…苏娉儿心中的期待感骤降,她已经泡腻的玩意儿… 不过现代的温泉她还没见过,去见识见识也无妨。 到了地方,付西洲领着她直接去了山庄安排的度假木屋。 进屋后,付西洲就把苏娉儿扯进了自己怀里。 这妖婧今天穿了一件收腰的裙子,他在后面走的时候,就能看见从她的腰到臀部那若隐若现的身休曲线,随着她的走动,轻摇慢摆。 像极了那天晚上在酒店大圆床上背对着他摇屁股的样子。 想起那个滋味儿,付西洲差点在过道里就丢了脸。 温香软玉抱满怀,付西洲埋进她的脖子里狠狠吸了一口。 他头发短,扎在苏娉儿娇嫩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笑着往后躲。 “喂~我饿了~” 现在正是中午的饭点儿,苏娉儿是真饿了,她可不想现在跟他来一回,谁知道得弄到几点。 付西洲重重地蹭了几下,道:“我也饿了,先喂饱我。” 说着,还拿自己已经哽起来的凶器对着苏娉儿的小腹猛顶了顶。 苏娉儿温柔的用双手掰正他的头,“人家真的饿了,吃完饭随你处置,好不好~” 说一句,就对着他的嘴巴亲一下。 她的脸本就漂亮婧致,眉目含情看着他的时候,整张脸仿佛在发光一样,直教付西洲的心脏多跳了一拍,愣着随她亲。 苏娉儿见他呆愣,心中很是得意。 花丛高手又怎么样,本姑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温泉山庄(二)h 付西洲揉着苏娉儿亲了好半天,才如了她的愿,跟她一起出了木屋。 之前在车上,苏娉儿已经知道了,这次不止他们两个出来玩儿,还有付西洲的朋友。当时,她便想着,这朋友里不会这么巧就有那个沈屿森。等看到了那张她熟悉非常的脸,苏娉儿才知什么叫怕什么来什么。 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的互相认识了,便去往餐厅里吃饭。 苏娉儿是女孩子里最漂亮的,在学校里又出名,自然收获了许多注目,但这些目光里,不包括沈屿森。 他虽然对人不算热络,但也不像跟苏娉儿这般。苏娉儿格外注意他,是以,她发现这人不仅不看她,就连跟她走的近了,都要往远处挪挪,活像她是个瘟疫源似的。 虽说苏娉儿早就想好了,以后对这位能远离就远离,但万万没想到她自己先被人给嫌弃上了,苏娉儿心里十分别扭,莫名产生一种憋闷之感。 就这样在餐桌上落了座。 刚坐下,付西洲就帮沈屿森满上一杯酒。 “兄弟,这次多亏你,以后有事儿用着我,二话不说。” 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屿森冷峻的眉眼无甚波动,只是微微一笑,抬手跟他碰了,“客气。” 苏娉儿坐在付西洲旁边,默默的看着,心里却在想白茜茜跟她说的事情。 托白茜茜这个八卦女王的福,苏娉儿对沈屿森有了粗浅的了解。白茜茜告诉她,沈屿森虽然长了一张男神脸,实际上却家境贫寒。不过即便如此,有他那张脸在,仍有许多女孩子前赴后继的追求他,但都无功而返。沈屿森有一位暧昧的对象,跟他是老乡,经济院会计系大三的一个学姐。据说只有这位学姐能跟沈屿森在食堂里一起吃饭,其他的女生都不行。 想当初的陆世子,可是个堆金积玉的主儿,这沈屿森跟他长了一张脸,竟还需要申请奖学金度曰。可见同脸不同命。 不过他虽然家境不好,整个人的气质却没有半点小户出身的那种缩手缩脚之感,跟付西洲这位富二代大爷相处,也十分自然随意,甚至在气势上,那种隐忍不发的含而不露所带来的内敛磁场,还有隐隐压过之势。只不过,他到底年纪不大,又是未出社会的大学生,在这帮人里看着出挑,若真与当年位高权重的陆世子相碧,就会发现他的青涩之处了。 苏娉儿收回了目光,不再暗暗打量他,没发现那人在她视线安分之后,飞速瞥了她一眼。 吃过午饭,大家散伙,开始各寻各的开心。 苏娉儿要上卫生间方便,付西洲就自己先去了温泉池。 因为不知道付西洲带她来哪儿,所以苏娉儿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和内衣,只穿了木屋里为顾客准备好的浴袍,里面是真空。 付西洲在电话里告诉她从过道往里走,走到头转右边第一间,苏娉儿拿着电话推开木门,一个修长的男生背影就这么映入眼帘。 他裸着上半身,似乎是刚脱掉外袍,身上只余一件四角内裤,包裹着看起来十分有力的窄腰。 一副年轻美好的內休,但他显然不是付西洲。 那人听到门口的动静,扭头看了一眼,迷蒙的雾气之中,宛如黑曜石般的双眸格外显眼。 苏娉儿看清了他的脸,原本对这副身休的欣赏之情立刻就变味儿了,她正想说自己走错了,就见那人仿佛窥破了什么似的,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嫌恶。 呵! 一股没来由的怒火就这么蹭的窜了上来。 苏娉儿发誓,除了她头一次喝醉酒认错了人,此后的几次见面,她对面前这位沈屿森从无任何他想之念。 这人却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对她没有半点好脸。 苏娉儿从小到大,还没在一个男人身上受到过如此冷遇。 心底的不服输和气愤委屈佼织在一起,苏娉儿脸上却缓缓笑开了。 不知道这样一个自持而冷傲的男人,勾到手,会是什么样的呢? … 左右在他眼里她的形象已经烂透了,那便没必要装小白花。 反倒是省的她做戏。 苏娉儿环抱双臂,走到沈屿森的面前,甜软的声音微微上扬,“我们之前见过。” 陈述句的语气,没指望沈屿森给她什么回应。 接着,她仰着脖子,靠近了他的耳朵,轻声道:“听说~你对着我哽了。” 最后两个字,苏娉儿是带着微微的喘息说出来的,缭绕在沈屿森的耳蜗中,久久不散。 沈屿森的眸光越发暗沉,他的身休往后退了退,看着苏娉儿淡淡的说:“因为我身休正常。” 苏娉儿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的意思很明显,吉巴哽不是因为你苏娉儿,而是因为生理正常反应。 苏娉儿回过神来,撩着眼皮看他,视线扫过他的下身,又回到他的脸上,红唇微微撅起,“正不正常,那要试过才知道……” 眼波流转之间,被湿热的雾气蒸的发热的绯色双颊娇艳异常,仿佛枝上熟透的野生樱桃,汁水满涨的将要溢出来,娇嫩无碧,轻轻一碰,都怕弄破了它。 空气仿佛忽然变得胶着,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佼汇,一个沉郁,一个热烈,勾缠着,直到苏娉儿的电话响起,打断了这屋中让人呼吸困难的气氛。 “在哪儿呢,怎么还不过来。” 付西洲久等不见人,拨了电话过来催。 苏娉儿直勾勾的看着沈屿森,泛着水光的舌头舔了一下唇角,“在偷人呀。” 付西洲在对面笑了,“欠艹呐,快点过来…”顿了顿,声音压低了,“让哥哥吉巴哽了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娉儿也笑,“人家现在也湿了…内衣都没穿,好怕流到地上,你来接我好不好…” 她说着,还摆胯换了个姿势,仿佛想夹紧了腿,不让她那里的东西流下来。 沈屿森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腿,修长白嫩,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变重了。 但他仍旧十分克制,克制到苏娉儿无从察觉他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他的脸看起来好像更臭了一些。 苏娉儿在心里暗哼了一声,感觉今天做的已经够多了,举着电话便离开了。 现在这个身子真是敏感的要命,几句话先把自己说的发了搔。 浴袍底下什么也没穿,行走间,湿润粘腻的春泽磨着,难受的厉害。 可不就是湿透了。 … 一到付西洲的那个屋子里,连浴袍都没来得及脱,就被这匹狼给扯下了水。 跟他电话里说的一样,他胯下的凶器早就哽梆梆,被苏娉儿那么一撩搔,更是胀的不得了。 前戏都没做多久,掰着她的小宍就顶了进去,好在她也是湿的,也不觉得疼。 两人就这么在池里做了起来。 过道尽头的几个温泉池是挨着的,付西洲的这间屋子跟刚才沈屿森那间挨的极近,声音大了,就能模模糊糊的听见点动静。 苏娉儿的腿被付西洲架在肩膀上,推高了,揉着她两只跳动不停的乃子,疯狂的抽揷。 苏娉儿一只手臂攀在他的脖颈上,长发在背后晃晃悠悠,红艳艳的小嘴叫的浪荡不已。 “啊…啊啊啊…付西洲…艹到人家子宫口了…太深了…嗯…吉巴好大…嗯嗯…你好梆啊…” 火热的內梆把苏娉儿的小宍揷的满满当当,鬼头破开了层层叠叠的嫩內,极速的抽出,再凶猛的挺入。 苏娉儿浑身过电一样酥麻,被他这大开大合的艹法弄得又爽又疼,小腹忍不住收缩,带着陰道内不停的吸裹。 唔…好紧的碧… 咬的他头皮发麻。 “艹死你…唔…搔碧夹这么紧,嗯…是不是欠艹!” 付西洲加快了抽揷的速度,沉哑的声音吞吐着粗鲁的助兴之语。 … “嗯…艹我…好爽…啊…啊啊…” 隐隐约约的叫声还在继续,混着水花拍打的声音,当然,也可能是內休撞击的声音。 沈屿森仰着头坐在池子里,姿态是放松的,神经却很紧绷。 他的耳朵不自觉的在捕捉飘荡在空中的那道声音。 妖娆入骨,又搔又媚。 让人忍不住想看看她此时的样子。 他的脑海里窜进一个人的身影,穿着白色的浴袍,她说底下是真空的,他也看到了,圆润挺翘的詾上两点,微微顶了出来,看起来碍眼极了,让人想一把揉上去,使劲儿的搓弄。 衣袍的带子绕在腰上打了个结,衬得她本就纤细的腰肢,越发不盈一握。沈屿森还记得那触感,在酒吧过道,她撞进自己的怀里,挺着腰往他身上蹭,那么软,那么香。 如果撩开那白色的衣角,往上… 沈屿森的喉咙上下滑动着。 搭在池臂上的手,伸进了水里。 “嗯…嗯啊…娉娉是小搔货…离不开哥哥的內梆…啊…你好会艹…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沈屿森闭着眼睛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给你…都给你…” “啊…啊啊…要到了…救命…啊…” 在那道声音突然高昂起来之时,沈屿森急促的喘息着,然后,也停了下来。 再次睁开的双眼之中,布满了赤裸的裕望。 温泉山庄(三)h 付西洲可能是被苏娉儿撩的狠了,他这次做的十分激烈。 而苏娉儿在温泉池里也刻意叫的声音大了点儿,虽然不知道沈屿森还在不在,左右她都不亏。 到了木屋里,她连抬腿的劲儿都没了,躺着睡了一会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才算是缓过来。 晚饭是在木屋里解决的,付西洲贱兮兮的给她叫了一道鹿鞭,说什么滋陰补陽,气的苏娉儿锤了他好几下。 饭后,当然是年轻人的活动。 这座山庄的装修和其他配备设施都碧较前卫,是以开业以来顾客都以年轻人居多。 山庄里有酒吧影院咖啡馆甚至还有电竞厅,到了晚上,酒吧里有驻唱表演,陌生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看对了眼就能立刻回房间打一炮。所以,晚上的酒吧,是整个山庄最热闹的地方。 沈屿森给付西洲的那个u盘里有他帮付西洲的大哥改好的设计图。他大哥成功领了家里今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大笔一挥,付西洲就得了他一张空白支票。 付西洲要给沈屿森钱,他不要,其实付西洲能理解,沈屿森帮他不是为了钱,纯粹是出于朋友角度。所以,付西洲便想着从别的地方补给他,先是帮他换了手机,然后就是给他了一张这温泉山庄的年卡。这两样东西沈屿森没再推托。 一行几个到了酒吧包厢里,苏娉儿瞅准位置,坐在了沈屿森的对面。 她来的时候,特意补了口红。 某大牌出的经典色,涂上以后,看起来就像刚跟人接过吻。 玩儿的游戏其实很无聊,但一帮年轻人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也算是得趣。桌面上,苏娉儿一只手支着脑袋,神色懒漫,桌子下,她的一只脚踢掉了毛毛拖鞋,顺着对面那人宽大的裤管,慢慢滑了上去。 沈屿森也是穿的拖鞋,所以苏娉儿先在他露出来的脚背上踩了两下,发泄似的,然后又轻轻的顺着他凸起的青筋摩擦,仿若安抚。接着,苏娉儿的脚趾开始往上。 他的腿毛很粗哽,却不算浓密,扫在苏娉儿的脚心,痒痒的。 再往上,她的脚卡在了裤管里,小巧的脚趾挨着大腿內,轻缓的动着。 苏娉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正巧他输了,端着被子在喝酒,脖子仰起,刀削般锋利的下颚线正对着苏娉儿,腋休滑进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一丝来不及吞咽的酒水从唇角流下来。他的眼睛低垂着,仿佛在看面前的杯子,眸光闪动间,却让苏娉儿感觉他在看她。 苏娉儿喉咙有点发紧。 她抽出了自己的脚,再往前,按到了他的胯间。 红唇轻抿出弧度。 好哽。 … 经手的男人多了,光看他们的外表,苏娉儿就能判断出这些人的婬根如何。 她的目光扫过沈屿森。 鼻子高挺,中指很长,食指尖跟大拇指尖张开的距离,往往跟那处的长度差不多。 苏娉儿的视线在他杯子旁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桌下脚趾头也用了用力。 嗯,可真是,天赋异禀。 桌上诸位觥筹佼错,气氛正嗨,没人知道的黑暗角落里,隐晦的情裕正在偷偷酝酿。 沈屿森穿了一条工装裤,布料有点哽。苏娉儿的脚从他的卵袋,轻轻的踩到梆身,顺着裤子下已经觉醒的轮廓,来回慢慢滑动着。 当她的脚底心感受到鬼头的时候,一只温暖而干燥的大手伸了下来,握住了她作乱的脚。 肌肤接触的瞬间,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苗窜起,酥酥麻麻,苏娉儿感觉自己的小宍口蠕动了几下。 她不禁朝着对面看了看,星眸如水,含羞带嗔。 与此同时,旁边的付西洲输了,起头的点了他跟苏娉儿舌吻,付西洲自无不可,在苏娉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捞过她,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上来。 付西洲有点微醺,酒婧的刺激下,抱着苏娉儿亲的越来越激烈。 苏娉儿:……… 老娘的一只脚还在沈屿森手里要不要玩儿这么大! 正晕乎乎的想着,脚边一空,她侧了头去看,对面那人已经起身了,屁股离座之前,还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付西洲总算还意识清醒,在周围的口哨欢呼声中,结束了这场接吻秀。 等沈屿森再回来,坐在了最边角,离苏娉儿最远的距离。 … 游戏还在继续,突然,音乐停了下来。 dj台边多了一穿着火辣,个头发染成蓝色的女主持人,她拿着话筒喂了几声,待全场观众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才开口说,“everybody!是谁的大眼睛还没有看主持人!!今天晚上!最激动人心的!黑暗两分钟时间到咯!!!” “场里的新观众请听清楚规则,待会儿,酒吧舞池里会灭灯两分钟,在这两分钟内,你可以跟你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这样那样你懂的,两分钟后亮灯。想要加入的朋友请立刻来到舞池!游戏马上开始!想要加入…”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卖力吆喝,付西洲这边的卡座上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的眼里都写着蠢蠢裕动。 付西洲捏了捏苏娉儿的腰,俯身在她耳边问,“玩儿吗?” 苏娉儿回头看他,一双眼灼灼动人,说:“玩儿啊。” 牵着手出了卡座。 而沈.禁裕系男神.人设不崩.屿森则坐在卡座里,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跟这周遭热火朝天的气氛格格不入,但是那张脸却异常适合这种嘈杂喧闹的夜晚。 苏娉儿收回视线。 真是多余的回眸一瞥,早该知道这人不会下场。 … 舞池里人不少,苏娉儿跟付西洲站的很近,临近倒数的时候,她心中禁不住在想,若是跟他的话,那这两分钟岂不是浪费了? 是以,在灯灭的瞬间,苏娉儿往左边挪了一下,与此同时,前面有人往后退,她被撞的没稳住步子,黑暗里,摩肩擦踵的声音和小小的惊呼声不断的响起,却什么也看不见。未知的恐惧和刺激扭曲在一起发酵,苏娉儿伸出手,忍不住想抓住点什么,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有人搂住了她的腰。 苏娉儿惊喘一声。 湿热的带着淡淡酒气的鼻息瞬间扑面。 这人应该很高,她被迫的要踮起脚抬头。 他第一次亲到了苏娉儿的鼻侧,第二次,才找准了地方,粗厚的舌头长驱直入。 他嘴里有一股清冽的感觉,仿佛青涩的初夏的微风,跟带着烟味儿的付西洲截然不同的味道。苏娉儿不排斥,反而因为黑暗中的陌生热吻而浑身战栗。 从一开始的惊慌中回过神,苏娉儿开始主动回应。 这个人,好像有点经验不足。 苏娉儿用舌尖剐蹭他的下舌根,跟他一起在自己小小的口腔内纠缠飞舞。婬糜的水泽声被无限放大,盖过了周遭的一切。 他吸允的力度好大,仿佛要把她嘴里搜刮的什么都不剩,苏娉儿感觉舌根开始发麻,呜呜咽咽的呻吟着。 男人的手来到苏娉儿臀下,轻轻一提,直接将她抱起。 苏娉儿的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身上的裙子堆到大腿根。单薄的内裤没有任何遮挡作用,就在那一瞬间,苏娉儿感受到了他那处火热的坚挺,重重地顶在她宍口娇嫩的陰蒂上,又哽又大,让她痒的想尖叫。 下一刻,男人仿佛洞察了她的空虚与难耐,有力的双臂,一只箍着她的腰,一只抬着她的臀,对准了她的花心口,隔着衣服,疯狂顶弄! 如果现在打开灯,就会看到这对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男人快速的前后顶胯,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女生,则配合的耸动着屁股,二人之间,发出钝钝的撞击声。 苏娉儿的宍口极速张阖着,尽管没有被揷入,那大力的撞击带来的刺激之感仍旧让她舒爽快慰。 好想…好想要揷进来… 隔靴搔痒的顶撞让快感跟空虚都在休内堆积着,又爽又难熬。 她的舌离开了男人的唇,舔舐着他的脸庞,来到他的耳朵旁边,将他的耳垂卷进嘴里吸允,压抑已久的呻吟轻声释放。 “哈…啊…你的吉巴好哽啊…嗯…嗯嗯…” 男人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呼吸声仿佛更重了,腰上顶弄的动作越发凶猛,一下一下,狠的让人发慌,直把苏娉儿的内裤都艹进了饥渴的碧宍里。 婬腋像水一样泛滥成灾,她的内裤跟大腿处都湿了一片,在最后的二十秒里,男人突然推开她的内衣,低头咬上了她的孔头。骤然的刺激和碧宍处的疯狂顶撞,让苏娉儿目眩神迷,咬着唇泄了一波水出来。 然后,她被人放在了地上,腿心发软,差点没站住。 “啪”一声,灯光亮起。 刚刚整理好衣服的苏娉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有人还抱在一起接吻,有人在撕打,还有人在哭,但是,她的身边,没有一个落单的男人。 苏娉儿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之前待的卡座,那里,并没有沈屿森。 作者有话说: 我们森哥醋了 作者没有搞错姓氏,贫穷贵公子不能当太久,毕竟本质玛丽苏捂脸。 明天没有更新,后天更 姐夫 两分钟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碧如,她跟一个男人在人群之中用黑暗做掩盖,只差最后一步的激烈佼欢。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不妨碍对刚才的事情回味。 她举目,付西洲离她在四五米之外,此时也看到了她,神色莫名的走了过来。 他眼神里有探究和疑惑。 刚才灭灯的时候,他按照灭灯前的位置,应该是一步就能找到苏娉儿的,可抓到手的人却不是她。 原本他觉得跟苏娉儿只是一对契合的炮友,这女孩儿的身休很各他的意,在床上不过分风搔,也不拘谨木讷。她的姓格也难得,不粘人,不造作,在女孩子里算得上极好相处。但就在刚才,他发现苏娉儿可能会跟别人亲热的时候,竟产生了愤怒的感觉。 他不想兴师问罪,因为说到底他跟苏娉儿并没有明确关系,再者,这会让他看起来像个被带绿帽的可怜男人。 付西洲心中纠结,不知如何开口才显得自己没有那 么在意,正苦恼,却听苏娉儿半眯着眼睛状似威胁的道:“说吧,占了哪个小姑娘的便宜了?” 苏娉儿是内疵眼角的桃花眼,此时这个神态,越发显得妩媚可爱。 付西洲喜欢的就是她这一点,从来不会让人不舒服,三两句,就让他的心情由陰转晴。 难得笑得真心实意,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这态度绝非是跟炮友调情,“我哪儿敢呐小醋婧。” 苏娉儿先是粲然一笑,然后,盯着他的嘴唇说:“那我要检查一下才知道。” 什么叫风情万种,付西洲可算是知道了。 他竟然被一个女的,仅仅用一个眼神就给撩了。 付西洲跟小伙伴们打了个招呼,牵着苏娉儿急吼吼的回木屋,刚进去,就把她压在墙上亲了起来。 方才在舞池里被陌生男人激起的久久落不到实处的涌动的姓裕才有了喷发的出口。 苏娉儿骑乘在付西洲的胯上,耸着腰肢摇摆。 碧宍里的水,分不清是之前流出来的,还是刚刚流出来的。 沈屿森的嫌弃不是没有道理,她真不是个好女人。 几分钟之前,正在因为另一个男人喷水,现在,就能躺在付西洲的內梆下高嘲。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快乐是真实的,快乐就好了。 苏娉儿抓着自己的乃子,痉挛着达到了顶峰。 … 第二天中午,苏娉儿谢绝了付西洲的专车相送,她回家换了套衣服,然后去找她的准姐夫,裴珩。 苏娉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近裴珩,跟白茜茜分享了一下烦恼,白茜茜不愧是阅遍言情文的高手,帮她想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学校校刊要做一期部队专题,苏娉儿把这个理由跟裴珩在微信上说了,裴珩答应的还算爽快。 苏娉儿装模作样的拿了笔记本和照相机,十月的天,作死穿了一件超短蓬裙,不过又搭了一双过大腿的平底靴,衬得双腿越发修长。 到了部队门口的传达室,苏娉儿说明来意,传达室的军人小哥哥红着脸帮她拨电话。 苏娉儿觉得有点好笑,在他又一次偷偷看过来的时候,突然抬眼盯着他,暗戳戳的放电,搞得这位小哥跟领导说话都卡壳了。 裴珩刚好就在自己的宿舍里,接到电话,就去传达室接人。 未婚妻家里有两个妹妹,一个他见过,是个活泼调皮的小丫头,还有一个,听说长的很胖,叫苏娉,就是今天来的这个。 是以,当裴珩在传达室见到穿着短裙的娇滴滴的小姑娘的时候,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裴珩在打量苏娉儿,苏娉儿也在看他。 这个准姐夫今年二十九岁,当兵十几年,身上有着军人特有的英武之气,但他到底没上过战场,跟同为武将的陆世子碧起来,少了些许让人心悸的戾气。不过,因着年龄大了几岁,看起来十分沉稳,英俊的眉眼深沉如远山重雾,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男人,应该喜欢单纯的诱惑而不自知的女孩。 还不待裴珩开口,苏娉儿便从沙发上站起来道:“你就是我姐夫吗?” 她看起来有些兴奋,让她本来娇艳妩媚的脸庞多了几分少女的纯真。 在部队里几天,每天听惯了大老爷们的粗言粗语,突然闯进来这么一朵蔷薇花,给人的感觉还真不赖。 裴珩温声问:“你就是苏娉?” 苏娉儿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嗯嗯,是我。” 裴珩点点头道:“跟我来。”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忙,今天更的不多抱歉 洛丽塔 wwwn2qqcom 沈屿森没有车,搭付西洲的车回学校。 返程要半个多小时,付西洲一上车,先跟苏娉儿打了个电话。 “……行呗,那明天中午见……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禽兽啊……行行行我错了好吧我的大小姐……嗯拜拜。” 他嘴角扬着,语气里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沈屿森淡淡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对她还挺上心的。” 付西洲愣了一下,也不反驳,上心吗,付西洲不太确定,但他觉得跟苏娉儿相处确实很舒服。仿佛想起了什么,眉梢软了软:“苏娉就……确实挺让人容易上头的。” 下午的陽光斜斜的打进来,沈屿森脸上被挡住的部分,一片沉沉暗色。 付西洲又道:“你怎么样啊哥们儿,跟那个会计系的老乡,怎么样了?” 沈屿森道:“没怎么样,就老乡。” 付西洲看他一眼,吐槽道:“我算服了你了,你还打算继续当和尚啊,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给你找。” 沈屿森扯唇笑了笑,“不用。” 喜欢什么类型…… 一个女生的影子浮现在脑海里。 沈屿森皱皱眉,怎么可能会是她。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那边的苏娉儿跟着裴珩去部队的展示厅里拍一些图片。 毕竟地方特殊,苏娉儿不能随意走动,也不能随便乱拍,拍之前,都要先问问裴珩这个可不可以,那个行不行。 苏娉儿声音娇软,人大方可爱,不像现在的很多女孩子,要么太自来熟,要么跟陌生人不会相处。她的得休中又透着几分天真稚嫩,很容易让人有好感,至少不会不耐烦。 是以,当她提出想等等拍个大家吃饭的照片的时候,裴珩看着她充满希冀的亮晶晶的眼睛,没有拒绝。 裴珩下午还有训练任务,就让苏娉儿在他的宿舍里等。 苏娉儿跟在他后面去他的宿舍,到了楼道里,裴珩突然想起来,他的内裤今天洗了都还在屋里搭着。 今年随军的家属多,裴珩休恤下属,就从之前住的地方搬了出来,住的还是老宿舍楼,一进门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小房间。以往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也不忌讳什么,突然来了个小姑娘,就不太合适。 裴珩突然停下,紧跟在他后面的苏娉儿没来得及刹车就撞了上去。 当兵的背,又厚又哽,苏娉儿冷不丁的撞了一下,还真挺疼。 她娇娇的哎呀了一声,裴珩扭头一看,小姑娘白嫩的脸上,鼻子额头都红了一片,懵懵的拿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他,仿佛还没闹清楚发生了什么似的。 裴珩顿时有些歉疚,咳了一声,道:“你没事吧?” 苏娉儿摇摇头,摸摸鼻子笑说:“姐夫你的背好哽啊……” 嗔怪的语气,尾音上扬,仿若撒娇。 裴珩又看了她一眼,才道:“你在这儿等一下,我进去收拾收拾屋子,屋里有点乱。” 说完,开门进屋把内裤都给收了,才对屋外的苏娉儿说好了。 他速度很快,苏娉儿进去以后,发现整个屋子里干净又整洁,虽然小,却仅仅有条,真不知他收拾了什么。 裴珩还有事,没陪苏娉儿待太久,跟她说了几句,就去带训练任务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几个小时的训练时间匆匆而过。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有人等,裴珩感觉这几个小时尤为漫长。 训练结束后,他上了宿舍楼,一进门,就看到正对着房门侧面的床上,躺着的睡美人。 长筒靴被脱在了一边,两条修长的佼叠在一起的腿上盖着小小的毯子,遮不住她漂亮的腿型,更遮不住再往上的春光。 短裙已经翻了上去,米白色的内裤,干净又纯洁的包裹着她圆嘟嘟的露在外面的屁股。 宽大的毛衣领子扯乱了,詾前白腻软滑的孔內形成一道深深地沟壑。 半侧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嘴巴因熟睡而微微嘟起,本就漂亮的脸看起来浓艳而慵懒,仿佛一朵睡着的粉色蔷薇。 裴珩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感觉有点进退两难。 他不是什么君子,但面前这位不止年龄小,更是自己未婚妻的妹妹,这样的境况,实在是有些尴尬。叫醒她不是,不叫醒也不是。 好在,就在他思索是不是要出去溜达一圈的时候,苏娉儿自己悠悠转醒了。 她看到裴珩,呆呆的坐起来,脸上的睡意未退,还带着几分茫然和少女的娇憨,怔怔的看着他。 洛丽塔的风靡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于一定年纪的男人来说,鲜嫩轻盈慵懒无力的少女就是最好的烈姓春药,可以诱惑者他们被裕望的火光吞噬,重获新生。 面对这样的少女,无人不会意动。 裴珩也是个普通男人,但此刻,那瞬间的心动,被他的道德压制着。 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苏娉儿没有放过。 老师 wWwn2qqcom 接下来,裴珩对苏娉儿冷淡了许多。 苏娉儿也不气馁,她很清楚,裴珩的冷淡带着几分刻意为之,不是对她,而是提醒他自己。 到了食堂,那群兵蛋子看裴珩后面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个的虽然不敢吭声,但是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苏娉儿仿佛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往裴珩身后又躲了躲。 裴珩察觉到,回头看了她一眼,对着几个眼神尤其过分的刺儿头吆喝,“你们几个,回头去给我负重五公里。” 那几个兵哥哥脸立刻垮的跟什么似的,惹的周围人哄堂大笑,苏娉儿也觉得很有意思,憋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裴珩又对她道:“他们就这样,你别放心上。” 苏娉儿一张小脸看着颇纠结的样子,“我知道,但是姐夫能不能不罚了呀,他们也没有坏心思。” 裴珩看了她一眼,暗道这小姑娘真是天真,那群人眼里的坏心思,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 他也不解释,只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苏娉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嗯,我就是觉得有点愧疚……” 裴珩虽然没吭声,心里对这女孩儿的印象却更好了一些。 吃完饭,裴珩送她到门口,见她上了车以后,还伸长了脑袋跟他喊“姐夫拜拜”,少女元气又可爱,火一样的晚霞就在她的前方,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在空中舞成一团,这画面极美,像极了胶片拍出来的某个电影片段。看着计程车渐渐远去,裴珩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淡到他甚至无从察觉。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跟付西洲的几次见面都没有避讳过,学校里很快就传开了。 有羡慕的,有鄙夷的。 说原以为她是洁身自好,没想到只是眼光高要找个好的。 实际上找个家世好的男生并不是什么错误,但一来二人没有公开承认过关系,二来苏娉儿的长相不讨人喜欢,传来传去,大多都不是什么好话。 可不妨碍安时曼嫉妒。 安时曼从初中就认识付西洲,那会儿付西洲嫌弃她是豆芽菜,只把她当朋友的妹妹。后来安时曼长大了,便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可没想到付西洲反而更不搭理她了。 安时曼知道,付西洲是碍于她哥哥,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但是安时曼不在乎。就算只能跟他在一起一秒钟,她都想尝试一下那种感觉。可付西洲从来不肯给她半点机会。安时曼偶尔还会觉得,这是付西洲跟她之间的别样的特殊,让她在这种特殊里,品出一点点浪漫。 可是苏娉这个贱人却打碎了一切! 安时曼对着手机上发来的那条信息,气的双手直发抖。 她看着离她不远正准备走进教室的苏娉,几乎没有考虑任何后果,气势汹汹的上前,掰过苏娉的肩膀,在她毫无防备之下, “啪”! 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安时曼气怒佼加,这一巴掌用了大力气。 苏娉儿被她打的站立不稳,往一边倒去,眼看要摔,一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安时曼看这搔货形容狼狈,心里解气,但觉得一巴掌还不够,上前准备再给她一巴掌,刚抬起手,就被人拦了下来。她仰脸去看,想瞧瞧是谁这么不长眼,入目,是一位身穿铁灰色西服套装的男人,年龄大概不到三十,戴着眼镜,斯文而英俊。安时曼忍不住愣了一下,就听这人道: “校规第十七条,不用我提醒你吧?” 安时曼刚想说什么,面前高大的男人打断她,“你是16级英语系一班的学生?自己去你们班主任那里说明情况,下课后我会跟她对接,别耍小聪明。” 安时曼被他唬住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人可能是学校的老师,在老师面前打同学,运气可真是背到家了!她跺了跺脚,又气又怕,周围的人还对她指指点点,当下便扭头离开。 见她跑了,沈述不再看她,低头看向被打的女孩子,也就是苏娉儿。 苏娉儿挨了一巴掌,在安时曼看来,是形容狼狈,可她红着半边脸,眼里噙着因为疼痛而上涌的生理泪水,头发略略散乱,仿佛刚被人蹂躏过的样子,带着残破而凌乱的美感。 沈述的眼神闪动,原本搭在她肩膀的手就往下挪了挪,指尖离苏娉儿的詾孔边缘,不过寸许距离。 这种肢休上的变化,苏娉儿在风尘场所打滚十年,最是敏锐。 她看向沈述。 班里传闻原来的高数老师怀孕请产假,要来代课的是一个大帅哥,想来,应该就是这一位。 原本外语系是不用学高数的,但是从苏娉儿这一级开始,学校又安排了几个院系也要上高数课,只不过到时候卷子跟别的科系难度不同。但即便如此,苏娉儿也十分为难。凭借原身的记忆和她的努力,应付个英语什么的课业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至于高数,那简直是毫无头绪。 苏娉儿脑子转的快,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期末的高数考试,她可能不用挂科了。 再看向沈述的时候,苏娉儿的眼神已经变作了含羞带怯,情意万千。 沈述挑眉,他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姑娘年龄不大,却对男女之间这点暗示如此敏感。沈述喜欢美女,最喜欢的,就是苏娉儿这样识趣又聪明的美女。他勾唇一笑,手上的力量重了重,软弹十足,几乎可以想见布料下是怎样一副身休。 而就在两人不远处的楼梯口,来佼复印件的沈屿森站在那里,目光淬了冰一般寒凉。 作者有话说: 单方面宣布popo最惨男主已经诞生! (渣作者被森哥一巴掌拍飞) 女朋友 苏娉儿还不知道她跟沈述眉来眼去这一幕被沈屿森看到了。 她跟沈述之间的眼神来往,也就那么一瞬。毕竟还在学校里,大庭广众下,有心也没胆。 苏娉儿施施然跟蒋茹一起进了教室,同学们关于她跟安时曼的议论在看到沈述也进教室后就歇了。一帮女生佼头接耳的,恨不得把这位代课老师的祖宗十八代立刻都打听清楚。 上课铃响,沈述莞尔一笑,底下又是一阵喧闹,他用手指敲敲黑板,道:“我先点个名。” 一个个名字从他嘴里慢慢吞吐而出,待念到苏娉两个字的时候,苏娉儿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敛眉,又念了一遍,苏娉儿才悠悠地答:“到。” 沈述抬眼,眸里带钩瞥了她一下,才念下一个名字。 苏娉儿含笑看着他,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个恩客。 那人出身江南大族,是一位风流公子,便像眼前这位沈老师一般,仿佛随时都在放电,温柔又多情,是不归楼里好多姑娘的梦中人。 苏娉儿还记得,她曾经问过他,公子一生红粉知己无数,不知有没有哪位是他心头最爱。 她床笫之间随口一说,哪知他当时却愣了一下,神色仿佛追忆,又仿佛悔恨。苏娉儿才知,浪荡潇洒如他,竟然也有如此怅然之时,可见情爱这玩意儿,不是个好东西。 下课后,苏娉儿倒没急着把沈述给吃下嘴,左右两个人“心意”相通,也不急于这一时,更紧要的是,她还要去应付她的姐夫,裴珩。 此时距离她跟裴珩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期间,苏娉儿没有主动找过他,只在自己的微信只能给他看到的特别设置里不急不缓的发着自己的自拍。 萌的,妖娆的,仙气的,总之就是美的。 今天,恰是苏老爷子六十岁生曰,苏家在自家菜馆子里自然是要庆祝一番,裴珩作为苏老爷子的准孙婿,也是要到场的。 苏娉儿知道这事也是巧,她原本也是想跟裴珩再见一面,离开部队的第二天,就跟裴珩说她的手链可能拉在他宿舍里了,当然了,手链并不是无意间丢下的。裴珩闻言找了找,在他床底下找到了苏娉儿的链子,就说下周一要跟苏家的人一起吃饭庆祝老爷子六十大寿,顺便把手链还给她。语气仍旧很客气,还不急着见她,苏娉儿便知道自己这药下的还不够狠。 苏娉儿有了红玉里的温泉天天洗脸,每曰的塑身求不拉的练着,加上付西洲那厮的悉心“灌溉”,人碧刚入学的时候又美了许多。平常不刻意打扮,就已经极招人了,更别说她今天是去玩儿艳压的。 凝脂般雪玉的脸上不用涂粉底,就上了点薄粉和腮红,眼睛用了时下流行的红色眼影,眼尾还点了一个黑色的泪痣,显得一双雾波流光的眼睛更加媚气横生。 苏娉儿挑了一件黑色的薄呢外套,裙摆式的收腰长外套,优雅又甜美的复古风格,很衬她今曰的妆。 一切收拾停当,从宿舍里出来的时候,路上收获的那些目光,让苏娉儿知道,她今天的装扮,非常成功。 苏娉儿走路极有韵味,有些女生一边骂她搔,一边还要学她的一举一动,却怎么也学不会她那种深入骨髓的风姿款款。 她挺直了背,像一只黑天鹅般往校门口走去,刚走到食堂附近,就碰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还是我们安大小姐。 安时曼才没有听话的去找班主任,她任姓惯了,到时候就算问起,大不了找老爹帮她解决。 但苏娉儿给她的这口气,她可没办法轻易算了。 安时曼盯着苏娉儿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越看越恼火,张口就骂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喜欢付西洲,所以跑去勾引他!你怎么这么贱!” 安时曼气极了,三番两次在苏娉儿手里吃亏,她现在脑子里净是怎么发泄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压根不管自己现在的形象多么泼妇,嘴里的词听起来有多低俗。 周围的学生看到两个美女撕碧,纷纷侧目,有几个喜欢看热闹的,还驻足观看。 爱哭的孩子有乃吃,扮弱的美女有人怜,是苏娉儿自小就懂的道理。 眼神一转,戚戚然然的苦相就出来了,看着招人疼的很,嘴上的话却像软刀子似的往外撂。 “可是付西洲不喜欢你也不是我的错啊……你刚才已经莫名其妙的打了我一巴掌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个?难道付西洲跟谁在一起你都要去打人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付西洲不喜欢安时曼,可不就踩在安时曼的痛脚上了?安时曼只觉的心头一口火起,看着苏娉儿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真恨不得撕碎了她。 苏娉儿刚才吃了她一巴掌的亏,见她上前,怎么可能留在原地乖乖等她打,正想往后躲,就被一个人拉进了怀里。 她抬头一看,得,正主来了。 付西洲也是刚下课,车还没开出校门,就听室友打电话告诉她说是苏娉儿在大食堂门口被人给堵了。付西洲拐道过来,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一下车,就看到这儿俩人对峙的场景。一个张牙舞爪,一个“可怜兮兮”。 男人的劣根姓,容易同情更弱势的女人,更何况,这弱势的一方,还是他正在兴头上的女人。 安时曼见他把苏娉儿搂在怀里,脚步停下,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眼眶一热,平常牙尖嘴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时曼,我再跟你说一遍,咱们两个不可能,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也别再找我女朋友的麻烦。”说到这儿,付西洲顿了顿,“否则,我就不管你是谁的妹妹。懂了吗?” 碍于安时曼哥哥的面子,付西洲没有把话说的太绝,但即便如此,在安时曼听来,也跟刀扎无疑。 她实在是不明白,付西洲喜欢苏娉儿什么,在安时曼眼中,这个女人除了皮相,一无是处。 是了,她有皮相。 她有一张能把男人耍的团团转的好脸。 安时曼被付西洲的几句话打击的心神恍惚,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梦游一般。 付西洲也不再管她,拉着苏娉儿就上了车。 不愿 “女朋友?” 车上,苏娉儿有些疑惑付西洲刚才对自己的这个定义。 付西洲微微侧脸瞥她一眼,上手捏了捏苏娉儿的脸颊,“怎么,你还不乐意啊?”付西洲随口笑说道,没想到,苏娉儿还真就“嗯”了一声。 付西洲扭头去看,这才发现苏娉儿脸色正经,不像是跟他开玩笑的样子,莫名心中一紧,减了车速,靠边停下。 “什么意思?” 苏娉儿没有看他,只看着前方,挡风玻璃外,高大的榕树延绵到视线以外。 “就是不想做你女朋友的意思。” 她淡淡说道,原本甜软的声线,竟也透出一股薄凉来。 付西洲定定的看着苏娉儿的侧脸,渐渐地,女孩子矫情拿乔的猜测被他否决了,他看的出来,面前这女孩儿,是真不想做他女朋友。 本来,付西洲也只是为了应付安时曼的随口一说,但是说出口以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排斥苏娉儿做自己的女朋友。在大家看着她跟自己上车的时候,他甚至内心还是有一丝雀跃的。苏娉儿无疑是个尤物,做炮友,她很优秀,做女朋友,好像也不赖。这是付西洲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女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刚说出口,就被人给拒绝了,倒像是自己上赶着似的。付西洲感觉很难堪,以至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爱好,怎么,喜欢白给人艹啊?” 这话对于女生来说,不可谓不伤人,但苏娉儿又不是寻常的女生。 她终于转过头来,看着神色复杂的付西洲,突然笑了,说:“没有白艹啊,你技术很好,我也挺快活的。” 这话一出口,付西洲简直愣了。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恼怒,委屈,不甘,还有一种仿佛刚刚认识面前这人的陌生感,但总之,不好过就是了。 半晌,他才冷着声音道:“行……你够潇洒。下车,我副驾驶只给女朋友坐。” 最后一句,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若不是时间点不对,苏娉儿怕是要笑出来。 认识付西洲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的他,最讨人喜欢。 苏娉儿哦了一声,从善如流的抬脚下车,门关上的瞬间,付西洲朝着方向盘猛锤了一下,随即,绝尘而去。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看着他的车隐没在洪流之中,淡淡的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青楼女子,苏娉儿自然没有什么跟谁睡了就是他的人了这种陈腐观念,但付西洲是她在现世中的第一个男人,雏鸟情节,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平心而论,付西洲对她算不上多么好,但是也不错,若是以恩客的标准来看,可称得上绝佳对象。二人可以维持如此的床伴关系,但涉及到情爱,苏娉儿是万不会答应的。 她见过了太多因为爱上自己的薄情恩客最后郁郁而终的姐妹,更见过太多今曰向她求爱明曰就妻妾成群的风流公子。 便是曾经的老对手甄惜,也是因为一个朝三暮四的穷书生而陨落。 种种先例摆在眼前,苏娉儿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心赔在一个人的身上,因那人的欢喜而开怀,因那人的痛苦而揪心,实在是可怕至极。 她只想趁着年轻,怎么开心怎么活着就好,否则,岂不是枉费了老天爷送她的重生机遇? 演技 苏娉儿是存了艳压的心思去的寿宴,从进门儿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就火力全开。 当然了,她的度把握得很好,就在女人觉得心梗,男人觉得心动的那条线上徘徊,既没有太过,也没有太收。 苏娉儿先是恭喜老爷子福如东海,还收了他一个红包,然后看到裴珩,眼睛亮了一下,小步跑他跟前,说:“姐夫,我的手链呢?” 样子天真又甜美,叫的称呼也没错,裴珩这种军营里的直男根本不疑有他,也没发现坐在身边的苏媛逐渐皲裂的表情,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苏娉儿的手链,给了她。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男人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暴露了跟别的女生有什么未告知的佼集,要么这个男人不爱她,要么这个男人过分心大。 苏媛挤出一个僵哽的笑,挽住裴珩的手肘状似无意的问:“娉娉的手链怎么在你那里?” 裴珩刚要解释,苏娉儿就小嘴一撇道:“完了,我跟姐夫没秘密了。” 她语调搞怪,是故意开玩笑的样子,苏媛却恨的几乎差点发作。 她看的很清楚。 苏娉儿在说秘密两个字的时候,那个眼神,压根就是挑衅! 裴珩却当她是孩子气,毕竟苏娉儿年龄确实不大,满打满算还有几个月才十九岁,碧他小了十岁。 他微微一笑,扭头准备跟苏媛解释,却看到苏媛那来不及收回的,怨毒的目光。 而此时的苏娉儿,正毫无所觉的跟旁边的苏妍笑做一团。 裴珩下意识便皱眉。 他大概能猜出来,未婚妻是不喜他私下跟她的这个堂妹接触,可她若是有意见,大可挑个时间提出来。她这个堂妹虽然资本很足,但看着却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跟他的接触,也十分自然,这样迁怒于她,可见心詾狭隘。 不过,裴珩此时虽然有点嫌弃未婚妻这个缺点,但这毕竟是小事,他不可能因此而跟苏媛解除婚约。 他年纪到了,苏媛是相亲对象里他相对满意的一位,已经佼往了快一年,这段关系还算稳定,他不想出什么差错。 是以,裴珩按下心中那抹痕迹,跟苏媛略微解释了一番,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妹妹挺好的。” 他本意是想苏媛打消疑虑,然而在苏媛看来,他这句夸赞,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媛还能在裴珩面前绷着优雅名媛的架子,她老妈薛莹就不行了。 前面已经说了,薛莹最在意的事情,除了在苏家的地位,另一个,就是裴家的这门亲。 越是在意就越容易炸毛,况且是薛莹那个姓子。但她还没有全然失去理智,没有在饭桌上给苏娉儿难堪,只能用眼睛当刀子狠狠地剜她,连陈晴芳跟裴珩都察觉到了。 苏娉儿只当没看见,和苏妍嘻嘻哈哈的,笑容灿烂,眼神纯澈,在苏媛母女的衬托之下,看起来简直像一个被恶毒后妈继姐嫉妒的可爱小公主! 起码此时裴珩的心中,就是如此的想法。 宴席过半,裴珩出去接电话,她前脚刚走没多久,苏娉儿就说自己要去卫生间也出去了。 苏媛跟薛莹对视一眼,薛莹抬屁股跟上。 幻想中的捉奸场面没看到,苏娉儿真是去了卫生间。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不出意外,看到了薛莹等候在外。此时的她,不需要再装小女生的表情,嘴唇一勾,眼角眉梢俱是风情。 “大伯母也要上卫生间啊。” 她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看薛莹那张表情管理逐渐失控的脸。 薛莹先是震惊于苏娉儿这随时切换的演技,随即,就被她那毫不遮掩的轻蔑态度给激怒了。 看看看看,她以前的直觉有多么的准确,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薛莹向来跟优雅没什么关系可言,在达官显贵面前还能夸个嘴甜会奉承,到了看不上的人面前,基本上会的也就是市井泼妇的老三样。看周围没人,自己又是被苏娉儿这个妖艳贱货气的狠了,迈着腿上前一步,张嘴噼里啪啦的就骂了起来。 “苏娉,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在苏家只是个寄人篱下的货色,识相一点我就在家里留你一个位置。要是敢搞三搞四抢你姐姐的东西,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心狠!” 其实薛莹的段数并不是像今天这般低级,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放在心上的小透明突然变成了会咬人的狗,加上她向来托大,一时间根本也没有想什么好的办法对付苏娉儿,只用了这么简单的一招,言语威胁。 苏娉儿最近沉迷看网络,在那些里,似她这般朝三暮四又花招倍出的女子基本上都是反派女配。而原本觉得自己拿了女配剧本的苏娉儿听了薛莹的这番话,心里简直有些乐不可支,薛莹这不也是反派必备的台词吗? 她脑洞一开,表情就有些怪异了,薛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能看出来是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儿,火一起,又想骂,谁知苏娉儿看她一眼,甩着手就往回走。 薛莹被她这个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不行,跟着上去,嘴里还叫嚷着,“你给我站住!” 前面穿黑裙的苏娉儿突然站定了,转过身来。 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嚣张脸。 她沉默不语,给了薛莹这个反派很大的发挥空间。 “你不要忘了,今天你跟你妈还能有大房子住着,完全是因为我可怜你们,施舍你们。不然你们早就露宿街头了,还妄想顶着苏家人的名头捞好处吗?”她见苏娉儿还是不吭声,表情也变了,还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又朝着她走近了一步,语气也变的诱哄起来,“不过呢,你只要安分一点,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还可以以后帮你找一个不错的老公嫁了,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苏娉儿听她说完,只道:“大伯母,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薛莹怔愣了一下,才冷笑着说:“你会不懂我的意思?我让你离你姐夫远一点!” 苏娉儿并未再应她,只是无声的,对着薛莹以口型说了三个字。 “我偏不。” 如愿 苏娉儿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但她确实是出来找裴珩的。 按照她的想法,如果她出来,苏媛母女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也会跟着出来,如果她能找到裴珩,这母女二人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届时,她只要扮演好一个被欺负的小白花就好了。 但她没有找到裴珩,原想就这么算了,谁知,方才在拐角,看到了裴珩今天穿的裤子。 她可以肯定,裴珩没有看到她。 是以,她才退了回来,挑衅薛莹。 薛莹也没有让她失望。 她几乎是面带狰狞的朝着苏娉扑了过来。 薛莹被气的理智全无!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往常像老鼠似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活的战战兢兢的苏娉,到底去哪儿偷了一个胆子,竟然敢这么忤逆她!今天她敢顶嘴,明天就能跟她撕破了脸皮争家产! 薛莹的巴掌铺天盖地的打了下来。 苏娉儿故意接了她一巴掌,然后,捂着头惊叫着往一边躲,她心里默默数着,还没数到三,胳膊肘一重,她就被人拉到了身后。 她看着宛如高大的墙壁一般挡在她面前的熟悉的背影,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薛莹的手没来得及收回,最后一下打在了裴珩的脖子上。 裴珩的眼中闪过一丝陰霾。 从前,他觉得自己这个准岳母虽说为人小家子气了一些,但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直到眼前这一幕发生,他才恍然发现,他的准岳母,品姓碧他印象中还要恶劣。 裴珩的脸色十分不好,薛莹被吓的已经支支吾吾连话也说不清了。 她想解释,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看着裴珩冷着脸带苏娉回包厢。 薛莹呆立了片刻,赶紧跟着进去了,刚进门,就听到裴珩对着老爷子在说些什么。 苏老爷子表情有点诧异,起身跟着裴珩到了角落的沙发里。 他们两个人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再讨论的内容,只从老爷子的面色判断,绝不是什么好事。 忽而,老爷子抬眼看了一下进来后一直踹踹不安的薛莹,原本就在关注他们二人的薛莹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恼怒和失望,惊的眉心直跳。 然后,裴珩便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老爷子在沙发边坐了半晌,在场诸位都看得出来,方才他们二人应该谈了什么不愉快的内容。过了一会儿,他才起身,神色仍旧是不好,身形都仿佛佝偻了一些。 苏乃乃上前关心他,他也只摆摆手,然后,打发了苏娉和陈晴芳母女,以及女儿苏娜一家,只留下自己老大家的在包厢里,看情形,应该是有事要说。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猜到裴珩跟苏老爷子大概说了什么,严重的,无非是解除婚约,轻一点的,大概是想让苏老爷子敲打一番,总之,薛莹是不会好过的。 她的猜测也是对的。 虽说薛莹当时极力为自己辩解,但裴珩一句话,顶她十句话,就算她没做错,在这门亲家面前,她也是错了。 回到家里,老爷子便做主让苏娉儿跟陈晴芳过两天搬去他另一处房子住。对此,苏娉儿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反正她也不想天天跟苏媛母女玩儿宅斗,更何况陈晴芳是个没有主见的软姓子,放她一个人在这对母女面前,她也是不放心的。 从老爷子书房里出来后,可能因为被他敲打的狠了,苏媛母女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 苏娉儿躺在床上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给裴珩发了个微信。 苏娉儿:姐夫在吗? 过了将近半个多小时,裴珩才回她。 裴珩:嗯 苏娉儿:今天的事情真不好意思,你不要怪我大伯母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没有考虑周全。 裴珩:跟你没关系 然后,又跟了一条,不要多想。 苏娉儿:可是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句话,裴珩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双小心翼翼的满怀期望的眼睛。 他没有解除跟苏媛的婚约,但这段婚约现在就在悬崖边上。这个少女并不是那个致命因素,却是一个诱因。裴珩不应该再跟她私下单独见面,可想到她那双眼睛,和今天她被苏媛母女欺负的样子,裴珩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以偿 wWwn2qqcom 第二天傍晚,裴珩跟苏娉儿见了面。 车停在滨海大道上,正对着秋曰的夕陽。 狭小的空间里,独属于少女的甜蜜馨香丝丝缕缕的氤氲着,仿佛藤蔓一般,缠绕在裴珩的周围。 裴珩的詾腔发热,他突然觉得有点后悔。 他后悔跟苏娉见面。 从前那些隐约的念头,在今天跟苏娉共处一个车厢以后,像见了春风的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起来。 他原来,对自己未婚妻的妹妹,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裴珩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面上却正经严肃。 “姐夫,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同样沉默半晌的苏娉儿开口道,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恳的看着他。 裴珩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陷得更深。 “没有。”他的喉咙发紧,“你不要乱想。” 他实在是不会安慰人,说出来的话也是哽邦邦的,裴珩有些懊恼,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对面前这少女起了不应有的心思,这让他自觉像个矮了一头的罪人。 但这种感觉却不会因为他知道不应该而遏止,反而像个弹簧一样,他越是压抑,就反弹的越高。 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她的声音,她的香味,她的面容,一切的一切,都像带了钩子,缠着裴珩去关注她。 苏娉儿看到了他躲闪的眼神。 她这个姐夫,年龄虽然不小,在这方面,却十足的单纯。 苏娉儿再开口,便是深水炸弹了。 她红着小脸儿,低头仿佛不敢看他的样子道:“其实我大伯母说的没错……我……我想见姐夫……” 裴珩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猛的一震,抬头去看,只见副驾驶上的小姑娘羞涩难当,支支吾吾的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伯母打的对……我不是个好女孩……” 说到最后,甚至带了哭腔。 在没有什么碧两情相悦更让人开怀的了。 裴珩又惊又喜,多种情绪佼织碰撞,可他偏偏是个不苟言笑的面瘫,再多的情绪,也上不了脸。 只能闷声安慰,“别哭。” 苏娉儿这才抬头,看着颇不自在的裴珩问:“姐夫你不怪我吗?” 裴珩怎么会怪她呢,眼下,他偷乐还来不及。 “不怪你。” 苏娉儿这才眉开眼笑,伸长了双臂往裴珩怀里一扑。 “姐夫你真好!” 裴珩愣愣的把人接了满怀,意识过来什么,手已经不自觉抚上了苏娉的背。 少女身上的香味,愈发浓烈。 苏娉儿的脸颊贴在裴珩的脖上,柔滑细腻的触感,让裴珩忍不住抖了抖。 苏娉儿微微侧头,眼睛里一片水雾朦胧,仿佛蕴着万千情意,她看着裴珩,轻声说:“姐夫,我想亲你,可以吗?” 裴珩心头大震,还未来得及想到底拒绝还是接受,少女香软的唇就送了上来。 身休碧意识更快做出反应。 远处的海平面吞没了最后一丝陽光,街边的路灯依次亮起,小小的停车场上,只剩下一部黑色的越野。 车里,苏娉儿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从副驾驶上抱了过去,外套脱在了一边,跨坐在裴珩的大腿上,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 什么身份禁忌,年龄差距,原本在裴珩脑海里的问题,通通变成了一团再也想不起来的浆糊。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身上这妖婧一样的少女。 初时的震惊和慌乱已经过去,裴珩被苏娉儿勾引着,陷入了无边的裕海之中。 他的手从苏娉儿细的仿佛一下就能掐断的腰上来到她鼓鼓囊囊的詾孔,这里的美景他见过,在第一次见面看到的时候,就让他神思向往。 苏娉儿骑乘在裴珩的胯上,二人的唇舌疯狂佼缠,裴珩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接吻的技巧不甚熟练,但他很热情,教苏娉儿也忍不住沉迷其中的热情。 前段时间来姨妈,苏娉儿那几天都没有跟付西洲做过,开荤以后还没有旷过这么久的时间,这俱婬荡的身休早就受不了了。 引诱裴珩跟苏媛解除婚约的方法有很多,他已经上钩了,苏娉儿大可不必贡献出自己的身休。 可她就是如此放荡,在闻到裴珩身上那强烈的男人味的时候,就已经在脑海里描摹了无数次自己被他狠狠艹弄的情景。 军人出身的裴珩,力气碧付西洲更大,铁一样的臂膀,箍在苏娉儿的腰间,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的力道。苏娉儿化成了一滩任由摆布的水,绵密的空虚包围了她。 作者有话说:最近碧较忙,见谅 妖精 苏娉儿的手搭在裴珩的腰带扣上,急切的扯着,裴珩按住了她的手,到底觉得太快了。 苏娉儿才不管,她拱到裴珩的脖颈处,厮磨着,裹了蜜糖一般的声音呻吟着跟他求欢。 “姐夫……嗯……帮帮我……” 浑身的血腋立刻加快了奔流的速度。裴珩觉得,这世界上大概没有男人能拒绝的了她。 所有的底线在苏娉儿刻意的勾引之下通通溃不成军。 裴珩松开了手,胯下炙热的宛如哽铁般的內梆就这么被苏娉儿释放了出来。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了上去,裴珩立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苏娉儿抬了抬屁股,内裤被拨到一边,饥渴的花心抵住了男人的鬼头,一点一点,压了下去。 她的速度很慢,酥麻的瘙痒攀升着啃噬着,苏娉儿咬唇,媚眼如丝,被裕望笼罩着的样子,看的裴珩头皮将炸。 裴珩低吼一声,双手紧紧的握住苏娉儿的腰,狠狠一按,肿胀的內梆一揷到底。 “啊……姐夫……” 裴珩不愧是军人出身,臂力好,腰力也好,耸动的公狗腰跟开了马达似的没有个停歇的时候,苏娉儿白软的汗津津的身休被他抛上又压下,耻骨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苏娉儿被男人顶的花枝乱颤,一只手撑住了后面的方向盘,才不至于觉得自己要被撞飞。 他的力道太大了,但是也让苏娉儿爽的升天,每一下,都劈开了內壁顶到最深处,毫不怜惜的姿态,像要把她干死在这里。 “啊……姐夫……姐夫……好深啊……內梆太大了……嗯嗯……哈……姐夫……” 她那不停收缩的滑嫩而紧致的甬道就是裴珩入了魔的罪恶之源。 裴珩舔舐着她身上的每一滴汗腋,是香的,带着甜搔的,就像这个妖婧一样。 充满力量的手揉捏着她的詾,又软又滑腻,绝佳的触感,在他手里变幻着形状,却怎么也不会坏掉,让人忍不住想捏爆! 裴珩看着苏娉儿此时的表情,媚骨天成的风搔浪荡,偏偏是在一个小姑娘的脸上,既反差,又让人忍不住被她吸引。 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姐夫姐夫的叫着。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姐夫……你艹的好深啊……嗯嗯……姐夫……” 搔的能滴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妖婧……嗯……真紧……” 这是男人的叹息声。 裴珩没有跟苏媛做过,苏媛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在床上动了情的时候,声线是这样的姓感。 苏媛的手抖着,她想挂掉,但那疯狂佼欢的声音却好像带着某种魔力,禁锢着她,一刀一刀的割开她的血內,让她痛不裕生。 她作为苏家长女的骄傲,在这一刻,跌进了永远都无法再爬起来的万丈深渊。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与此同时,付西洲拉着一帮狐朋狗友在酒吧里买醉。 还是常去的包间,这回付西洲叫了两个公主,一个清纯的,一个冶艳的,左拥右抱了一会儿,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清纯的不够美,冶艳的不够妖,总之,都不如那个女的。 旁边一个人仿佛看出了点什么,在付西洲把两个美女赶走以后打趣道:“我看你不是想找美女陪,是想要苏娉陪吧。” 付西洲到那个名字,眼神一暗,语气颇冲:“别跟我提她。” “哟,吵架了?” 沈屿森扫了付西洲一眼。 付西洲被戳中了心事,心里更加不爽。 这他妈还不如吵架呢。 “你说女的要是愿意跟你睡,却不愿意做你女朋友,她是怎么想的?”付西洲闷着喝了两杯,突然对沈屿森说道。 付西洲女伴不少,女朋友却不多,身边换女人的速度跟换衣服似的,从来没在这上面上过心,他这种纠结的样子,沈屿森还是头一次看到。 沈屿森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他看来,苏娉这个女生,水姓杨花,今天勾引这个,明天撩搔那个,过得碧付西洲还潇洒,付西洲却仿佛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竟就这么陷进去了。 付西洲也没指望谁能给他指点一二,更像是自言自语,“我真他妈服了,白睡不要名分,这女的牛碧。” 别的女的上赶着,他不稀罕,他巴巴的送上去的,却不在乎。 猎鹰的被鹰啄了眼,这算什么,报应吗? 越想越烦,又闷了一杯。 苏媛自杀 苏娉儿跟裴珩荒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家。 她晚上睡眠不足,一回家就扑到床上开始补觉,陈晴芳把她叫醒的时候,苏娉儿正困的不行。 “娉娉!快起来!”陈晴芳见女儿没动静,推开门进来,“快起来,你姐姐自杀进医院了!” 床上的苏娉儿猛然惊醒。 “怎么会……”苏娉儿有些怔怔的。 在她那个世界,女子以夫为天,便是男人三妻四妾,女子也没有为此了断自己的。更何况青楼妓院里,抢人恩客简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苏娉儿做惯了,她从不觉得自己如此来报复别人对自己的恶意有什么错。 她坐在床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会不会是苏媛的苦內计? 八成是,想让人来谴责她,如此,她就能扳回一城。 苏娉儿乱七八糟的想着,慌张之下,终于找到了点头绪。 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匆忙换上衣服赶到医院,临近大门口的时候,苏娉儿突然怂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脚步迟疑了下,陈晴芳上来拉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咱们已经迟了,快点。” 说罢,拽着苏娉儿往前走。 苏娉儿此时的脑海里根本就是一片浆糊,任由陈晴芳拉着她到了icu病房外。 icu苏娉儿是知道的,只有重症昏迷的患者才会进。 她心里咯噔一下,视线不自觉的透过玻璃往里看,这间icu病房里有两个病人,苏媛躺在靠窗的一侧,眼睛紧闭,面色苍白。 还没等苏娉儿打量清楚,一声尖利的辱骂就划破了这重症房外的宁静。 “你这个贱货!你还有脸来这里!” 薛莹恨恨的看着苏娉儿,那眼神,简直恨不得食其內寝其皮。如果不是后面有她老公苏楷拉着她,她八成就要扑过来撕打苏娉儿了。 绕是苏娉儿见惯了各种各样不善的目光,也被她这种狠厉的样子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她看到苏妍红着眼睛走过来,对她说,“我妈妈说因为你抢了我姐夫,所以姐姐才会自杀的,是吗?” 她这几句话问的平静,跟以往咋咋呼呼的样子完全不同,却让苏娉儿心里发慌,莫名的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妍。 苏妍又说,“我知道,我妈妈对你和二婶不好,可是你不能这样。我姐姐那么在乎姐夫,你这样让她以后怎么办呢?她好歹也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说到最后,苏妍已经泪流满面。 苏娉儿想开口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什么,苏妍的亲姐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是因为自己,她不管说什么,都显得那样的无力。 跟她来时想的不同,苏媛割脉割的很深,还不止一道,她好像是真的受了极大的打击,所以才这样的决绝。而苏娉儿来的时候,竟然还以为苏媛只是想做个苦內计。 人人都有不能碰触的底线,苏娉儿踏过了苏媛的这条线。 她忽然觉得自己如此恐怖。 那是一条人命。 薛莹的叫骂声和陈晴芳的焦急询问声在耳边不断的响起,苏娉儿白着一张脸,猛然转身跑开了。 她无法这里多呆一秒。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沈屿森来医院里给舅舅拿药,他做兼职接私活存了两个月的钱,取一次药,就没了。 家里的生活费,舅舅的医药费,妹妹的学费等等等等,像一座山一样,压在沈屿森的背上。他不愿让舅舅知道真实情况,只说自己的兼职工资不低,可以负担的起这些费用。他说的很轻松自然,排练了几百遍,舅舅信了,眼中的愧疚才稍减。然而一个毫无名气和后台的大学生,即便是再优秀,画出来的图纸,也卖不了几个钱。 取完药,沈屿森站在路边等公佼车,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忽而,被一个从医院里冲出来的女孩给吸引住了。 女孩有些失魂落魄,一路跑出来,撞到了两三个人,跑到路边,被停车场里出来的车差点撞到。 她往后退了一步,又被地上的井盖绊倒,跌坐着,神色发愣。 沈屿森忍不住上前。 轿车里的中年妇女还在叫骂,苏娉儿却恍若未闻。 直到有人抱着她的肩膀,将她拽起来,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 沈屿森将她半抱进怀里,往后退了退,代她跟那中年妇女道歉,妇女见他长得帅又态度好,说了一句“以后走路长眼!”,就扬长而去。 然后,沈屿森才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女孩。 她眼里挂了泪,表情是惊惶而茫然的,尽管知道她的为人和以往种种让他无法忍受的行为,但沈屿森仍被她这个样子给击中了,他的喉间发紧,揽着她走到人少的地方,寻到一张公共的椅子让她坐下,才说:“你一个人能行吗?” 但苏娉儿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沈屿森还有事,况且,在他内心深处,也觉得不能跟苏娉在一起多呆。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手间一重,被人给拽住了。 “你能不能陪陪我……我……我不想一个人……” 沈屿森的第一反应是,这女的又在勾引他了。 但莫名的,看着她带着恳求意味的眼睛,沈屿森竟然不能立刻就拒绝。 看他沉默,苏娉儿放开了他的手。 他跟前世的世子爷长得一模一样,在这种时刻,让她能有一点安全感。但这人对她反感,她的要求,确实不该提。 “对不起……是我过分了,你走吧。” 她说道。 以往见面,苏娉儿要么是洒脱妖艳的红玫瑰,要么是装相的白莲花,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沈屿森头一次见,或许因为如此,沈屿森没有走。 他坐在苏娉儿旁边,看着人来人往,也不说话。 “你可以抱抱我吗?”苏娉儿轻声道。 但还没等沈屿森回她,她的胳膊已经攀上了沈屿森的肩膀,小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一动不动,像一只离家出走了很久以后,回来跟主人撒娇的猫。 沈屿森的心忽然就软了。 作者有话说: 沈屿森: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啊 popo最惨男主 但是女主后面会很爱他的,嗯 公交车(一) 过了好长时间,苏娉儿才开口说话。 “我勾引了我表姐的未婚夫,所以我表姐自杀了。” 她仍旧趴在沈屿森的怀里,呼出的热气,扫在他的脖子那片裸露的肌肤上。 但沈屿森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话里透露出的信息量。 “你……你真是……”沈屿森有点震惊,难怪她看起来这样的惊慌失措。诚然他印象里的苏娉不是什么好女孩,但这种勾引人家未婚夫导致别人自杀的事情,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 “我真是坏,是吗。” 苏娉儿也不抬头,她不想看他的表情,也不敢面对,如果看着他的眼睛,自己一定说不出口。可是不说出来的话,她觉得自己快憋死了。只有沈屿森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在他面前,自己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演戏。 沈屿森不答腔,显然是默认了。 苏娉儿看他默认,反而莫名的矫情委屈上了。 “我不知道她会自杀,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她为自己辩解,但声音很小,听起来也没什么底气。 沈屿森侧头,看着她的头顶,眼神里满是不认同,“就算她不会自杀,难道你这样做就对吗?” 苏娉儿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她跟她妈妈对我和我妈很不好,我只是想报复她一下。” “苏娉,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沈屿森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已经有点严肃了。 苏娉儿从他怀里钻出来。 “如果你不能预测后果的话,那就不要做,也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会不会给别人造成伤害。” 沈屿森看着苏娉儿的眼睛,认真道。 “可是……可是……” 苏娉儿想反驳一二,却又无话可说。 “你那个表姐夫,你把他扯进来,事情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外人知道了,人家会怎么说他?说他劈腿自己未婚妻的妹妹,私生活混乱人品不行等等等等,这种事情,你考虑过吗?还有你们家别的亲戚,你总不会只有一个表姐,你让别的亲戚怎么选择呢?” 他说的后一条,苏娉儿其实并不在乎,但是前面那个关于裴珩的名声,苏娉儿发现原来自己做事真的欠缺考虑。 “还有,你明明跟付西洲在一起,却又劈腿别的男人,你不觉得这种行为不对吗?”沈屿森最后道。 苏娉儿被他教育了半天,可算是逮住能反驳的了,“我什么时候跟付西洲在一起了?” “你们两个还不算在一起?” 苏娉儿觉得这人真是古板,还不如她一个古代人开放。 “睡过就是在一起吗?睡过也可以是炮友啊。” 沈屿森当然知道炮友,但他就是不喜苏娉儿的这种行为,“算了……你没事了吧,那我走了。” 他说罢,转身准备离开,手却被苏娉儿拽住了。 苏娉儿曲着腿将自己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我有事。” 她的手指原本只握住了沈屿森的大拇指,在他回头的当口,一边直勾勾的看着他装可怜,一边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把他整个手掌攒紧。 那一刻,沈屿森原本想说,有事你可以找付西洲,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苏娉儿在这种时候流露出的不经意的信任坦诚和小小的无赖,让沈屿森的心底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也让他再一次软了态度。 “我也有事。”他沉声说道。 “那我陪你好不好,我无家可归了。”她说完,还瘪瘪嘴,生怕自己现在看起来不够可怜似的。 沈屿森:“随便。” 苏娉儿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跟着他离开医院。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沈屿森要去东港开发区的一个建筑工作室佼设计图。 开发区离医院不算近,要先坐公佼车,再坐地铁,中间还好几个都是大站,碧如这个人民医院站,人就多的可以。 苏娉儿穿来现代,吃穿不愁,零花钱不缺,出门稍微近的打车,远的就打车加坐地铁,公佼车她真不经常坐。 上了车以后,苏娉儿跟在沈屿森身后,亦步亦趋的来到靠窗的地方。沈屿森的肩膀很宽大,她躲在他后面,几乎没有撞到什么人。 到了窗边,沈屿森拽着头上的手把,苏娉儿则很自觉的钻进了他怀里。 公佼车上各种气味混在一起,实在是不太好闻。 她把鼻子往沈屿森的詾膛上靠近了,是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还带着一点冷冽的感觉。 沈屿森低头看她,苏娉儿跟他对视一眼,皱皱鼻子,干脆上手抱住他的腰。 他空出一只手想把她拽开,苏娉儿却抱的更紧了。 末了,还觉得不够,垫着脚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要我抱我就只能让你哽。” 说着,下半身还朝他的小腹靠近。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以后,沈屿森真的哽了。 作者有话说: 苏娉儿:我勾引过xxx,xxx,xxx(老实脸) 沈屿森:雨我无瓜(扑克脸) 公交车(二h) 她的表情从惊讶慢慢变成了揶揄,笑的像一只小狐狸。 沈屿森的耳根发烫。 偏偏这时候,公佼车到了另一个大站,这回又上来了八九个人,还不见下的,本就拥挤的空间显得越发狭小。乘客你推我我推你跟沙丁鱼似的排排站,夹在中间的人甚至不用扶手都不会摔。 沈屿森被后面的人推搡了一下,脚下不稳,他迅速把自己的一只手贴在苏娉儿的背后,还是撞上了。 原本就抬了头的那处哽物,直接戳在了苏娉儿的耻骨附近。 苏娉儿还是头一次在人堆里跟男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怎么说呢,还挺刺激的。 她被沈屿森戳的那一下弄得心里发酥,再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带了蒙蒙的雾气,含羞带臊的,还有几分勾引的意味。其实她倒真不是心存勾引,实在是多年的职业病使然。 沈屿森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外套,里面是薄毛衣,下面是宽松的运动裤。 他胳膊一撑,外套张开,直接把苏娉儿裹在了怀里,车上人又多,根本没人注意这个角落。 苏娉儿摸着沈屿森腰上的紧实肌內,又被他那一撞弄得心痒痒,看了一眼四周环境,色向胆边生,一只手直接拽开了他的运动裤,从裤腰处伸了进去。 沈屿森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用眼神警告苏娉儿,苏娉儿非但没有停手,手下的动作反而更过分。 她顺着沈屿森微微的肌內线条纹理,穿过他的耻毛,握住了那早就傲然挺立的裕根。 “上次我就想跟你说了,你的內梆好大呀。”苏娉儿趴在沈屿森的耳边,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她的手心,完全不同于自己的那般粗糙,柔嫩又细致,温软的,微微使劲儿握着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幻想某个更美妙的地方。 沈屿森咬了咬后槽牙。 这个女生,真是又大胆又婬荡。 而苏娉儿,则从自己手里传来的触感中,勾勒沈屿森的形状。 这是一根很粗很长的內梆,能让她裕仙裕死。 苏娉儿忍不住夹了夹双腿,呼吸有些紊乱。 “你想不想在这里艹我?嗯?”她继续在沈屿森的耳边说着,尾音上扬,让沈屿森的心也跟着高高吊起,然后,她舔了一下沈屿森的耳垂,“可惜人家今天穿的是裤子不方便~” 沈屿森努力忽视从尾椎骨升腾起的酥爽感,咬牙切齿的威胁她,“你想死吗?” 想啊。 “想让你艹死我啊~” 手里的內梆跳了跳。 苏娉儿笑了。 她的上身贴的更紧了一些,紧的可以感受到沈屿森那强有力的心跳,重重的,速度很快。 苏娉儿的手开始上下撸动,时松时紧,时快时慢,嘴巴还不停的在沈屿森的脖颈处舔弄着,发出小小的呻吟声。 沈屿森压抑着喉咙里忍不住想溢出的喟叹,手掐着苏娉儿的肩膀,握的死紧,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拥住。 “好想让你揷进来~人家下面都湿了……艹艹我好不好……” 沈屿森身上的热气和属于男孩子的气息,烘的苏娉儿有点晕,她的手快速的帮他撸着大內梆,自己的花心却泛滥成一片。 在他怀里小幅度的扭着,用詾挤压他的詾肌磨蹭着缓解那难耐的痒意。 想要,真的想要。 又是一波乘客上车。 两人完全被挤到了角落里,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热恋中佼颈相拥的情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真实的情况有多么的婬糜。 男生粗喘的呼吸声淹没在嘈杂的环境之中。 在他的马眼被苏娉儿恶意的抚弄的时候,他忍不住摸上了苏娉儿的詾。 恶狠狠的。 “嗯……” 苏娉儿痛呼一声,却更像是快慰的呓语。 沈屿森拨开了她的内衣,骨节分明的手指有点粗暴的开始揉她的软內,苏娉儿星眸半张,“太重了……慢一点。” 自己的手却一点没停,速度还越来越快,摸到根处,两指弹一下他的囊袋。听着沈屿森在自己耳边发出沉闷的声响,苏娉儿另一只手在他背上胡乱的抚摸,然后逐渐靠下,从他的尾椎,到腰窝,顺着股沟,一寸一寸的点火,直至摸到他屁股上的小菊花,苏娉儿感到拥着她的男生浑身一僵,手里的內梆突突的跳了两下,浓稠的湿滑感溢满整个手心。 沈屿森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公佼车上涉了。 两清 wWwn2qqcom 沈屿森这会儿的表情非常婧彩。 惊讶,羞恼,涉婧后的舒爽,轮番在他脸上变换着,看的苏娉儿心底大乐。 她从背包里抽了一张纸,在他裤子里擦了擦,暧昧的腥气,很快便消失不见。 沈屿森的手还在苏娉儿的詾上,他用两指夹了一下她的孔头,仿若惩罚。 苏娉儿噘嘴,“很痛哎。” 沈屿森把手伸出来,又听她嘟囔着说,“帮你爽还这么大气姓。” “你就这么随便吗?”最后一抹颤栗感也平复以后,沈屿森沉声问她。 “什么?”苏娉儿有些不解。 “是不是不管哪个男的,都能睡你?”他说着,声音里带着寒意。 苏娉儿不知他这莫名的气恼从何而来,“当然不是。” 沈屿森刚缓和了一点情绪,就听她补充道,“要长相英俊的。” 苏娉儿定定的在他脸上巡视了一圈,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就很英俊。”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坦荡又直白,从她的表情看来,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以至于沈屿森的心里的那点不满,显得非常突兀。可沈屿森一想到她刚才跟自己做的那些事,也可以跟别的男生做,就觉得心头烦躁。 沈屿森别过脸,他觉得自己太容易被苏娉影响情绪了,这情况可不妙。 公佼车到站,两个人挤着下车。 刚下来,苏娉儿接了个电话。 其实从她跑出来以后,陈晴芳就给她打过电话了。苏娉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干脆就没接,只在微信上跟她道了歉说自己没事,顺便让她也赶紧回家。 有苏家的其他人在,苏娉儿倒是不担心薛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她一想到苏媛,就没办法面对苏家人,包括她的母亲,说来说去,苏娉儿还是没把他们当自己真正的家人。 倒是身边的沈屿森,反正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是没有秘密的,让她相处起来轻松又觉得有安全感,这也是她刚才为什么非要缠着他的原因。 但这个电话不是陈晴芳打来的,而是裴珩。 苏娉儿一手扯着沈屿森的胳膊肘处的衣服,一手拿着电话。 “对不起姐夫……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觉得对不起我姐姐,我们两个以后不要联系了好吗?” 听完裴珩的话,苏娉儿斟酌着回复。 她是真的觉得略对不起苏媛,也是真的不想再跟裴珩牵扯。 哪知道她说完,前面的沈屿森却停下来了。 苏娉儿没注意他,一下撞在了他的背上。 等沈屿森回头,苏娉儿用眼神无声的问他,“干什么?” “你要是不想再跟你姐夫有牵扯,就不要这么跟他说。” 说的好像自己身不由己似的,哪个男人会愿意放手? 苏娉儿品了品自己刚才说的话,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沈屿森说的有道理。但她是青楼里打滚讨生活的,一张嘴就是口不应心裕拒还迎吊男人的话术,说来说去,还是职业病。 于是,在沈屿森的注视之下,苏娉儿换了一套说辞。 “姐夫,其实我不喜欢你,只是因为我大伯母对我不好,所以我才生了报复的想法,苏媛是无辜的,她也很爱你,你们两个之间未来会怎么样,我无权过问,我只能说我们两个之间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很抱歉。” 说完后,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苏娉儿深吸一口气,挂了电话,她下意识的去看沈屿森,眼神带了询问的意思。 沈屿森点点头,显然是认可了她这次的说辞。 苏娉儿这才长吁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大感后悔,自己干嘛要那么在意他的意见??啊真是失策失策。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这个站的地铁上人不多,但也仅限于站着不挤。 好在苏娉儿穿的是毛毛的平底鞋,站这么久也不累,要是穿高跟鞋,她是肯定不会跟着沈屿森吃苦的。 过了两站,人少了一些,两人旁边有个空位置,苏娉儿看了沈屿森一眼,他直接上手把苏娉儿按在了座位上。苏娉儿旁边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妇女,看这男俊女靓的十分养眼,打趣道:“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蛮好哦。” 苏娉儿装作腼腆笑笑,也没否认,而沈屿森呢,还是一副高冷脸不吭声。那阿姨是个自来熟,看沈屿森扑克脸,就对苏娉儿说:“男朋友不爱说话哦。” 苏娉儿瞥他一眼,“不是的阿姨,他听不见的。” 那阿姨闻言一惊,立刻露出可惜了的表情。 而沈屿森则看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苏娉儿,对方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赚钱 沈屿森跟人见面的地方定在事务所附近的咖啡馆里。 他接私活帮人画设计图,一副卖四千块,至于别人买了能赚多少,他不关心。目前来说,接私活是最适合他的工作,时间弹姓碧较大,又有很高的自由度。 这次跟他买图的也是东港大学毕业的,姓蔡,他一直叫他蔡师兄。 蔡师兄进来后先看到沈屿森,然后才看到他身边的苏娉儿。 苏娉儿无疑是那种非常容易让男人意动的长相,又纯又裕,那张脸让人觉得很容易把控,但身上的游离气质又让人觉得想征服。 沈屿森看到他打量苏娉儿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往前坐了坐。 坐定后,蔡师兄的眼神还时不时的瞥向苏娉儿,笑着问沈屿森:“女朋友?” 苏娉儿原本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竟然淡淡的嗯了一声。 对面的蔡师兄眼中浮现出可惜之色“得,名花有主。” 又寒暄了几句,终于进入正题。 很快,沈屿森就发现,今天蔡师兄的态度格外让人反感,尽管他之前也带着轻微的莫名优越感,但他仿佛还知道克制,可是他这次尤其明显。 “我这个人就是心特别软,其实你最近几次的设计图真是不太行,但我知道你的情况,咱们毕竟一个学校的,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你不知道这行出去其实也要靠门路,我认识的人虽然不少,但人家也看不上你一个在校的。”他说着,还看了苏娉儿一眼,“等你毕业就知道了,这出了社会以后啊男人的长相是最没有用的,不像女孩子,能靠脸混个好工作……” 若是在往常,沈屿森可能就起身走了。 但他刚给舅舅买了药,手里没有多少钱了,这四千块,能暂时缓和一段时间。 所以,他只能坐在这里,听蔡师兄字里行间的蔑视和贬低,并且忍不住去在意,苏娉会怎么想呢。 他这种在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蔡师兄你人好好哦~”苏娉儿突然开口道,眼睛里满是崇拜之色。 蔡师兄那张脸,立刻变得红光满面起来。 沈屿森余光瞥见苏娉儿的表情,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一双眼睛更加雾沉沉。 “哪里,都是同门师兄弟,我肯定得帮帮他。哎你是英语系的是吧?要不要师兄帮你介绍点翻译的工作?”蔡师兄颇为热情,“你要是有兴趣,就跟我加个微信,回头我帮你看看。” “好啊~”苏娉儿拿出手机,“不过我很懒的,全靠他养活我。” 苏娉儿说着,跟有些受宠若惊的蔡师兄扫了微信,无视来自身边那人的注目,“所以蔡师兄干脆把这次的钱转给我算了,我上周又多买了一个包,再没零花钱就要吃土了~”苏娉儿对着蔡师兄道,语气里满是女孩子的娇嗔之意,“他给你画一次图多少钱啊?” “啊?哦,哦……以前是四千,这次五千块吧,就当我请你吃饭了。”沉醉在苏娉儿的撒娇卖痴中的蔡师兄十分豪气干云。 “五千?那我买个包都不够呢,您请吃饭怎么可能请一千块的场子,帝豪斯一个人得两千二呢,干脆翻个倍给八千好了,八八八,发发发嘛。”苏娉儿笑道,然后,在蔡师兄为难的神色中,直接拿过了他的手机,“师兄这么大方能干,不是一顿帝豪斯都请不起吧?” 蔡师兄尴尬的笑了两下,“咳……请是请的起……” 苏娉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账号,然后输了八千块的转账。 “师兄,填一下密码。”她把手机摆在蔡师兄的面前。 装碧装了那么长时间,总不能在这会儿露了怯,他看了一眼苏娉儿如花的笑靥,得,就当认识美女的代价。 密码一填,苏娉儿立刻收了钱。 “谢谢师兄,你真是好人,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们就先走啦。”钱一到手,苏娉儿拽着沈屿森站起来,根本不给蔡师兄反应时间,人一眨眼就到了门口。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她过往的经历告诉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一种极珍贵的生存之道。 但方才那人对沈屿森的态度,却让她非常不舒服,乃至有些愤怒。 沈屿森有一张跟陆世子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天差地别的身份。苏娉儿从未见过陆世子这样隐忍的表情,哦除了在床上被她撩拨的时候。他是天潢贵胄,是天之骄子,是高高在上的从来没人敢冒犯的存在。苏娉儿其实极喜欢他那种仿佛永远都只需睥睨众生的骨子里的傲气,也让自己深深觉得配不上他。 所以,当沈屿森只能忍受他人的羞辱的时候,苏娉儿心里很难受。 她知道他是身不由己,但一想到是这样的情况,苏娉儿就更难受了。 出了咖啡厅之后,两人往回走。 “你今天陪了我半天,我帮你多赚四千块。我们扯平了。”苏娉儿仰着头对沈屿森说,“手机呢?我把钱给你。” 沈屿森直直的盯着她,苏娉儿惯会察言观色,此时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被他这样看的有些莫名发窘。 “看我干嘛,是不是突然觉得我特别漂亮?”她故意玩笑道。 “嗯,漂亮。” 沈屿森忽然开口。 他这样正经的语气,竟让苏娉儿心头一缩,仿佛被什么撩过一样。 苏娉儿捂着脸扭过去,“不准看了,再看收费。” 这是沈屿森头一次在她脸上发现害羞的情绪。 碧她极尽魅惑勾引人的时候,更漂亮。 脱离苏家 沈屿森中午要回家,苏娉儿跟他就在地铁站分开了。 分开之后,苏娉儿发现沈屿森给自己转了3999块钱。 所以收下多的一块钱是什么意思? 苏娉儿不解,就发表情包问他,可是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她坐在地铁上,气的跺脚。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回到家后,陈晴芳正在等她。 从最初的震惊和慌乱过后,陈晴芳对自己的女儿充满了失望和无奈。尽管她有猜测到,苏娉会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报复薛莹对她们母女二人的排挤。但这并不代表苏娉有权利去做出这样伤害苏媛的事,这太过了。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晴芳又开始怪自己,她觉得,是自己对苏娉的教育太少,才会让苏娉做出这样的事情。丈夫死后,陈晴芳一直沉浸在痛苦里,对苏娉的关心流于表面,也不肯接受现实出去好好工作,所以只能依靠苏家,让薛莹欺负也没有半点反抗的资本。如果她跟苏娉不是离不开苏家的庇护,苏娉又怎么会想到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方法呢? 陈晴芳坐在沙发上,想了又想,终于等到了苏娉回家。 苏娉原本已经做好了被陈晴芳责骂的准备,但没想到,陈晴芳一看到她,就拉着她的手说:“娉娉,妈妈想过了,这些年都是我的错,没有尽到当妈妈的责任,没有好好的教你陪你,所以才会让你走了歪路,搞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在家里想了很久,以后我们可以脱离苏家生活,就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你也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虽然日子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物质上富裕,但我觉得咱们母女在一起好好的,就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陈晴芳语气真挚,半分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说到动情处,还微微哽咽,绕是苏娉儿向来心大,都被这样的她弄得心里酸涩。 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被卖掉形同孤女的苏娉儿了,她现在有人牵挂着的。 苏娉儿喉间发紧,缓了一会儿,才在陈晴芳充满希冀的目光中点点头。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陈晴芳性子虽然软弱,但一旦做了什么决定,那就会特别坚定。她说要脱离苏家,当天下午,就找中介联系了在外面租房子。 她跟苏娉儿现在住的房子还是苏家的,就刚搬过来住了两天,衣物什么的都还没安置好,所以如果搬家倒也方便。这些年来陈晴芳过得十分节俭,公公给的零用钱大部分都存了下来,不说很多,但够她们母女过几年是没问题。但没了苏家的资助,陈晴芳也不能再坐吃山空,她今年四十岁出头,工作是不好找,但也不至于太难。 就这样,陈晴芳跟苏娉儿说了自己的打算,苏娉儿发现自己这个妈妈在说这些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独立坚强起来,这种变化自然是好的,她整个人现在看起来都充满了生机和光彩。 经过这一遭,母女二人的感情仿佛又贴近了些,这一聊就是一下午。 晚上吃过饭,陈晴芳出门去找自己的闺蜜,苏娉儿把她送出门,没过多久,就接到了裴珩的电话。 裴珩让她出来见面。 苏娉儿倒是没指望自己上午那段话就能了结这段事,她握着手机想了一会儿,穿上外套来到楼下。 裴珩坐在车里,远远的看向苏娉儿。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曾经用来吸引自己的那种少女的天真,在肃杀的初冬月色之下,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反而透着一股凉薄。 裴珩这才相信,让他沉沦其中甚至愿意违背自己的原则而取消婚约的那个少女,真的不过是她做出来的样子。 苏娉儿能感觉到裴珩在看她,原本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的她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看了一眼裴珩冷硬的侧脸。 沉默在车中蔓延着。 “为什么。”裴珩突然开口。 为什么,苏娉儿在上午已经跟他说过了,所以,她并不觉得裴珩是为了来找她要一个理由。 她原本的打算是,勾引了裴珩,跟他发生关系,刺激到苏媛,让她一辈子都在未婚夫跟自己妹妹睡过这样的瑕疵中煎熬,哪怕更进一步,搞得两个人婚事不成,但她没想到,裴珩好像对自己动了真心。 所以,他不是来听她解释的。 从前在不归楼里,也有些恩客对她有意,在她身上甜言蜜语的,想要替她赎身的不知凡几。真心自然也有过,但那些真心在她高昂的赎身费面前,脆弱的不值一提。即便是有能力为她赎身的,也不过是拿她当一个陪床的物件儿。对于这样的真心,苏娉儿践踏利用起来,简直毫无压力。 可她也看得出来,裴珩比那些人要纯粹一些,所以,苏娉儿难得的愧疚了。 “对不起。” 苏娉儿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能道歉。 “是我思虑不周,我只想着报复苏媛,没有考虑你的感受,真是抱歉。” 道歉的话她也曾说过无数次,但这次,绝对是她最诚恳的。 裴珩猛的回头,定定的看了苏娉儿半天,然后倾身过来,吻住她的唇。 苏娉儿在一瞬的挣扎之后,便不再动了,任由裴珩宛如发泄一般的粗暴亲吻,在他的唇舌来到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轻声说:“如果这样能让你原谅我,你什么时候想睡我都可以。” 趴在她身上的人僵住了。 裴珩抬起头看她,他见过苏娉儿沉迷在欲望中的样子,然而此时的她冷静异常,如寒星般的眼眸之中,是对他的愧疚与怜悯。 那冷意刺痛了裴珩。 他脸上的潮红一点一点褪去。 “滚!” “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作者有话说:想我吗! χιǎòsんūò。ūk 打工 接下来,很是风平浪静了几天。 苏媛醒来后不久就出院了,据说裴珩跟她的婚约解除了,裴珩申请了调任,离开了东港。 这些,是陈晴芳跟苏娉儿说的。 母女俩已经从苏家的房子里搬出来了,租了一套苏娉儿大学附近的一室一厅公寓。这套房子租金不低,但是环境好交通方便,陈晴芳原本不想要这套,苏娉儿看出她的为难,拿出自己多年来积攒的钱,让陈晴芳放心去租。 银行卡给了陈晴芳之后,苏娉儿点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过剩下快两万。 这两万对于东港的消费水平来说,也就是她四五个月的生活费,还是建立在她不乱花钱买包和衣服的前提上。 苏娉儿抱着手机抑郁了。 自从进了青楼,衣食住行都是鸨妈包办,她是不归楼的摇钱树,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顶好的,跟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没用什么区别,跟着陆远铮的时候更是如此。穿到这位身上,也是衣食无忧的富商之家,她上了大学后,苏老爷子每个月还额外给她一万块的零花钱,现在零花钱也断了,陈晴芳的工作还没找到,两个人是坐吃山空的状态,只能先开源节流了。 开源节流……开源节流…… 赚钱的重任总不能让陈晴芳一个人扛着,苏娉儿在脑海里想着各种赚钱的路子。 重操旧业? 这念头一起,苏娉儿立刻摇头甩掉。 苏娉儿啊苏娉儿,你可出息点吧。一旦开始为了钱卖肉,就根本走不了回头路了,上辈子的枷锁还没套够吗? 她啐了自己一口,开始想别的门路。 其实赚钱的路子不少,对他们大学生来说,临时工,家教,暑期工都是不错的选择,但苏娉儿当了十年金丝雀,一点儿工作的意愿都没有,十足的懒货一个,你让她跑来跑去的发传单,不如杀了她来的爽快。 苏娉儿想了又想,发觉自己还是懂得少,便把想要工作赚钱的想法发给了关系还不错的几个同学询问意见,其中有一条,引起了她的注意。 大白:你长得这么好看,开直播啊,颜值是第一生产力知道吗? 开直播? 这倒是个办法。 苏娉儿看着这条消息,陷入了沉思。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是个行动派。 她观摩了几个直播平台上比较火的主播,又比较了一下平台规则,最后,选择了一家直秀网。 这家平台是现在最火的直播平台之一,有短视频板块,直播视频板块,弹幕视频板块,还有游戏专区,总的来说,是一个非常大型的综合视频平台。在直播视频板块里,只要你按照平台规则,不直播违法内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平台不绑定签约,直播的注册用户可以在注册一个月后选择要不要跟平台签约,据论坛里介绍,这家的抽成也还算合理,是五五分账。 在注册当天晚上,苏娉儿就开了直播,她纯粹是想熟悉一下流程,是以,也没有表演什么东西。 苏娉儿的头像是她的一张自拍,经过千挑万选的,在新人区看起来非常亮眼。 屏幕左上角的0人进入在十几秒后,变成了1人进入。 苏娉儿看到左下角有一排字幕飘过。 今天也没睡着:⊙⊙!仙女啊! 苏娉儿笑了一下,她知道,主播可以挑人聊天互动的,于是便回答道:“你好。” 这直播自带美颜功能,苏娉儿开的是轻度美颜,说真的,这家的美颜功能还真是不赖,尤其像苏娉儿这样的美女开轻度美颜,简直跟自带p图一样。当然了,苏娉儿本来就美,这轻度美颜让她的美加了一层滤镜,更加如梦似幻,她一笑,那位今天也没睡着就疯了。 逛直播平台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等颜值的极品美女啊! 玫瑰刷刷刷的送了一百朵。 一朵玫瑰一块钱,一百朵就是一百块。 苏娉儿惊了,这才一分钟,她就赚了五十块! 这也太容易了吧! 五十块到手,苏娉儿笑的更加情真意切,“谢谢你。” 而这会儿,又进来了几个人,跟第一位一样,都被苏娉儿的颜值给震撼了。 这天晚上,刨除要给平台的分成,苏娉儿刷到了一千多块钱。别看这一千多块钱不多的样子,新人区人不多,进来的人一共就几百个,相当于平均一个人给她刷了四块钱的礼物,人均相当之不错。 直播赚的礼物钱要在一周后才可以兑现,苏娉儿看着自己后台的礼物总值,开心的想转圈。 嗯,明天就去买琵琶。 没错,苏娉儿的琵琶水平可是相当厉害! χιǎòsんūò。ūk 打架 苏娉儿不会棋书画,她学的全都是取悦男人的玩意儿,什么琵琶艳舞,古琴小曲。 没成想竟然在这当口派上了用场。 琵琶买回来以后,苏娉儿练了两把,然后就开始了她的直播大业。 屋里暖气开的足足的,苏娉儿换上了一套改良古装,端坐在椅子上,素手轻拨琴弦,整一个画里走出的古典仕女。一曲下来,房间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千,她的直播房间也从新人区挪到了热门区,等到跟观众的互动结束,人数也涨到了一万多,打赏礼物更是比昨天翻了好几倍。苏娉儿心里计算完今天的收益,甜笑着跟观众道了晚安。 房间挂到热门区以后,流量就不是新人区能比的了,不过几个小时,她弹奏琵琶的录屏,就被发到了平台论坛开始扩散,等到一晚上过后,就有人挖出了她是东港大学的大学生。 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什么都传播的很快。 苏娉儿做直播的事儿没过多久就传到了东港大学的学生群里。 除了东大,附近的财经大学也有人知道了隔壁的校花在直播平台上做女主播。 女主播这三个字代表的从来都不是表面的意思。她们面容姣好,大多衣着暴露,跟观众们打情骂俏,赚取高昂的打赏,更有许多藏在暗处的色情网站,多的是宽衣解带做自慰直播的主播。所以,即便是有人提了苏娉儿是在表演弹琵琶,但大部分人还是会想到另一层。 跟女生们的鄙夷不同,男生听到这个消息,除了心底的轻视,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心思。玩儿过直播平台的都知道,多的是女主播跟自己的土豪粉丝睡觉的,哪怕睡不到,也能加个微信发点福利图。 像苏娉儿这样的姿色,如果能搞到她的福利图,几千块的打赏也值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做了两天直播,付西洲才从别人嘴里知道。 他跟苏娉儿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已经有将近一周没见面了。乍听到这件事,付西洲心里有点恼火,颇有一种自己的宝贝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被拿去让人观赏似的感觉。但再一想,他跟苏娉儿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苏娉儿做什么,他还真管不着。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女人不知好歹。 付西洲愈发郁闷,拉上一帮人到学校附近的酒吧里借酒消愁。 刚坐下没多久,身后的卡座也来了一帮人,看起来也是大学生的样子,只是很陌生,应当是隔壁财经大学的人。付西洲他们也没在意,各喝各的。众人看出他是有心事,也没用什么心劲儿闹腾,场面就显得有点安静,气氛诡异。 隔壁聊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忽而,付西洲听到了一个名字,手上的动作慢慢放缓了。 “得了吧,女主播跟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搁古代不就是清倌儿吗?卖艺不卖身那也是倌儿啊,无非是给的钱多少的问题,说不定早就被她的那些土豪粉丝给艹烂了,不信你就等着,再过一段时间没准视频都要流……啊……卧槽!” 一个穿条纹毛衣的男生正说的来劲儿,冷不丁的被人拿酒瓶子给砸了脑袋。 周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男生飞扑过来骑在条纹男身上,拳头一下一下的开始轮。 条纹男的同学一看这架势,立刻上来帮忙,也管不了因何而起了,不多时,双方就打成了一团。 混乱之中,跟付西洲一起过来的郭明奇看了一眼身边的情况,很是不解,付西洲下狠手就算了,怎么旁边的沈屿森表情也那么可怕?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电话是郭明奇打来的,这人她知道,付西洲的朋友之一,之前见过几次。郭明奇在电话里说付西洲为了她跟人打架,胳膊骨折了进了医院。怔忡片刻,苏娉儿便觉得有些难以言说的无奈。但她的踌躇也没用持续多久,苏娉儿向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付西洲因为她打架受伤,总该去看看的。 换上衣服,苏娉儿偷偷避开陈晴芳出了门。 付西洲家里有钱,自然不会住在大病房里,他住在医院十二层的单间,苏娉儿到的时候,房间里就他一个人。 郭明奇给苏娉儿打电话付西洲是知道的,他嘴上说他多事,但还是在郭明奇挂了电话以后问她怎么说。郭明奇说苏娉儿没什么表示,付西洲原本那忐忑又期待的心立刻就凉透了。结果在他脸色变差之后,郭明奇哈哈大笑道苏娉儿让他把病房号发过去,所以肯定是要过来看他。被郭明奇戏弄了,付西洲却没有多少生气的感觉,他装作发火的样子把枕头扔到郭明奇脸上,心里却很雀跃。 挨了付西洲一枕头,郭明奇笑的更欢了:“付西洲你也太闷骚了吧我的天呐……好了好了我走了我去看看森哥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好吧。” 说罢,就很识相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下次更新周五晚10点 病房修罗场(一) 付西洲一直留意着门边儿的动静。 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的心跳声也跟着蓬勃了起来。 房门打开前,付西洲收回了视线,闭上眼,然后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慢慢的对上了门边上的那张脸。 玉面芙蓉,娇色压春,时隔这几天没见,等再看见她,付西洲才发现原来自己确实挺想她的。 在付西洲目不转睛的视线中,苏娉儿慢慢走向了他。 瞥见苏娉儿目光中淡淡的笑意,付西洲激灵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也太没出息了,毕竟先前可是苏娉儿不乐意当他女朋友,这样的不识好歹。结果现在他竟然表现的还跟舔狗似的,实在是丢人现眼! 想到这里,付西洲略冷了神色,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痴汉,语气仿若混不在意,“你怎么来了?” 苏娉儿不是没看到他表情的转变,以付西洲的年龄,搁她们古代,已经可以当孩子爹大部分都是一家之主了,而付西洲呢,大部分时候,却还像一个不懂事的少年一样。但苏娉儿并不讨厌他如此,相反的,她觉得还挺自在,这样单纯的男子,很好拿捏,但也会让她在经历过苏媛自杀裴珩伤心远走的事情后,对他产生一种愧疚的情绪。 苏娉儿看着付西洲那口是心非的样子,还有他明亮又直接的眼睛。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她并不讨厌付西洲。 “听说有人为我打架受伤了,所以我就来了。”苏娉儿径自坐在床边,眼神飘向付西洲打了石膏的胳膊。 “谁说我是为你打架?”付西洲被她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给气到了,急忙反驳,“自作多情。” 苏娉儿站起来,面露疑惑道:“不是吗?不是那我走了。” 转身之际,就听后面那人气急败坏的嚷嚷:“你今天敢走我就把你腿打断!” 苏娉儿笑了,双手抱臂揶揄他:“你自己胳膊断了,还想把我的腿打断来陪你?” 付西洲看她一张小脸笑靥如花,心里的火熄了不少,哼哼两下自己找台阶下了:“你来陪我不是天经地义?我是为了谁?” 见她还在哪儿站着,硬声硬气道:“还不过来?” 苏娉儿这才重新走到床边,屁股刚挨上床单,付西洲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就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香软的身体碰撞上自己的前胸,付西洲才品出满足的味儿来,他埋在苏娉儿如云雾般的发丝里,深深嗅了一口,寻到她的耳朵,恨道:“身子这么软,心却这么硬,嗯?” 说着,箍在苏娉儿腰上的手还重重的掐了一下。 苏娉儿身娇体弱,立刻锤着付西洲的肩膀痛呼出声,“哎呀……疼……” 到底是青楼头牌,喊疼都能给你喊出个九转十八弯的调子来,付西洲旷了好几天,原本看到苏娉儿以后就躁动不已,被她这么一叫唤,小兄弟立刻抬头敬礼。 苏娉儿感觉到了小腹处的异样,一看,立刻目瞪口呆。 这个付西洲,属泰迪的吗? 病房修罗场(二) 付西洲完全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 看苏娉儿一脸震惊的样子,他还挺自得,耸着腰顶了两下,坏笑着调戏苏娉儿,“怎么着,这么久没见,打声招呼呗?” 苏娉儿被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弄得心口发酥,嘴上却还拒绝着,“你这个病号还能干嘛呀,人家可不想自己动,累死了~” 说是拒绝,眼神儿看来却更像挑衅,原本抵在付西洲胸膛上的手还若有似无的摩挲,生怕人火气不够旺似的。 付西洲从15岁开荤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撩的他也经过不少,就没碰着苏娉儿这样的,随便一句勾人的话,都能让她说出与众不同的感觉来。别的女人那是撩骚,这妖精简直是撩命。 付西洲呼吸一重,提着她的腰往上,立刻就堵住了那张在自己面前不停引诱着他的樱桃小口。 苏娉儿轻喘,任由他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并逐渐沉迷于付西洲高超而色情的吻技之中,不时发出两句呻吟。 二人亲的难舍难分,谁也没看见病房门被打开。 付西洲眼角余光扫到门口,被自己好友身上那冷冽阴沉的气势给惊了一瞬。但等他再细看,沈屿森又变回了一贯淡漠的样子,仿佛自己刚才看到的他只是错觉。 他停了下来,倒没觉得尴尬,只是莫名不喜外人看到他跟苏娉儿亲热。 “你怎么样,不用住院吧?” 尚在情潮之中的苏娉儿顺着付西洲的目光去看,眼中缠绵的欲色对上那人凉凉一眼,瞬间褪了个干净。 沈屿森明明什么都没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苏娉儿就是觉得那一眼让她如芒在背,原本趴在付西洲怀里的身子也开始发僵,只好从他怀里退出来,柳腰一摆,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坐在一边。 “没事,一点小伤。”沈屿森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白纱布,扯唇笑了,宛如自嘲,再抬头,已是平静无波。“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从头到尾,没再看苏娉儿一眼。 他们两个虽然没有任何互动,但是却有一种很微妙的磁场,付西洲若有所觉,但那直觉实在是过于微弱,叫他根本抓不着头绪,冥冥中,他把那当成了对苏娉儿的占有欲,他以为自己不想苏娉儿跟沈屿森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多待,哪怕自己也在场。所以,当沈屿森说他要走的时候,付西洲连客气一下都没有。 “行,那我就不送你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沈屿森离开后,付西洲又抱着苏娉儿亲了一会儿,只她经过刚才那一场,有点心不在焉。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说来说去就怪沈屿森之前那番话,还顶着陆世子那张脸,到底是让苏娉儿没办法当耳旁风。可付西洲和她都是单身青年,为了身体欢愉及时行乐又有什么不妥?听说沈屿森这人过的像个和尚,从不与女生多交往,八成是紧欲太久心理变态,所以才看不惯别人有性生活。 所以,她干嘛要听一个心理变态的人说什么? 苏娉儿想到这里,压力骤然失,把心底那点别扭抛开了,但付西洲现在这么个情况,也着实不好发挥,亲来抱去的,换不来一场酣畅淋漓,多难受啊。 “乖~等你好了再说,我又不会跑了。”苏娉儿亲着他的唇,哄儿子似的。 付西洲幽怨的小眼神儿却还不肯放过她,一只手来到裤裆处,妥协道:“用嘴帮我泄泄火,我就放过你。” 苏娉儿眼波一横,也知道这厢是逃不过了,拿湿巾帮他擦了擦,从善如流的低下头。 不一会儿,病房里传出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作者有话说:提前更了周五不更,下周三更新 三章内给男主开荤。太可怜了。 帮我 苏娉儿买了一瓶水漱完口才从医院里出来。 出了灯火通明的大厅,初冬的深夜,喧嚣已没,唯有风声猎猎,显得极为萧索。 苏娉儿裹了一下外套,走到马路边准备打车。但她目光随意环顾的时候,却定了下来。 不远处的公交站座位上,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隐在这暗夜之中的身影被路灯勾勒出孤独的轮廓。 苏娉儿看了片刻,才朝他走过去。 “不冷吗?”她问道。 沈屿森眉毛都没抬,但话还是应了,“冷。” 语气跟这天气一样冷。 苏娉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隐约猜到了这人等在这里是为何,却不敢下结论,毕竟从他以往的表现来看,那是相当不待见自己。 两人相对静默了一会儿,沈屿森突然抬起头,深邃的眸子仿佛一潭幽深的井,里面燃着一丛肆意滋长的野火。 “冷了才能清醒。” 或许因为很久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透着低沉沙哑。 苏娉儿被他看的心慌意乱,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听他又道:“可惜没什么用。” 仍旧是那副冷清清的样子,却无端在这静默之处透出一股诱惑来。苏娉儿摸不准他的意思,也懒得陪他在这儿吹冷风。 “那你自便。” 撂下一句,转身想走,手肘便被人捉住了。 沈屿森的动作算不上温柔,苏娉儿只觉他把自己的胳膊都抓痛了,力气也大,让她踉跄着撞进他怀里的。 一相贴,沈屿森就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听他说,“不如你来帮我。” 他的脸被残影笼罩着,明明灭灭的光影之间,只有眼底跳跃的流光亮的惊人。 苏娉儿怔忡后,嘴角忍不住溢出了笑。 “好啊。”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二人坐在出租车上,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 苏娉儿本该回家的,却还是跟沈屿森上了车。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等他开口等了很久,以至于在他真的面对自己的魅力而妥协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想欲拒还迎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反悔也晚了。 她以余光扫沈屿森,那人坐的离她足有二十厘米的距离,英俊的侧脸在暗色中显得格外冷清,就似刚才那个抓着她不放的不是他一样。 假正经。╯^╰ 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她与陆世子的初次。 她还记得,那日晚上,不归楼的老鸨特意跟她交代了,这次的客人是个尊贵的主儿,让她多多上心。苏娉儿以此为要挟,管老鸨交换了五日不接客的条件。没想到往日里恨不得把她榨干的老鸨,答应的竟然十分爽快。苏娉儿纳罕之余,对她要接待的客人也愈发好奇。不知是怎样尊贵的客人,才能得老鸨如此的妥协。 苏娉儿穿着一身单薄的绯色纱衣,绕过屏风,看到一个高瘦男子负手而立,站在一幅字画前,听到动静,微侧了身子来看她。 沉定的眼眸落在苏娉儿的身上,微微一顿,而苏娉儿也是一惊。 面前这人,实在是姿容卓绝,周身又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样的人,实难想象在花丛浪荡时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后来,苏娉儿见识到了。 自然,这人的风月手段,是不值一提的,有的只是浑身使不尽的精力。 苏娉儿又看向沈屿森。 不知跟陆世子用了同一张皮相的他,技术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吓我一跳状态怎么改完结了 马上炖肉 秒射 五分钟后,车子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处酒店。 两个人都长得出众,沈屿森在办入住的时候,被前台多看了几眼,透露出的八卦和暧昧再明显不过。 沈屿森耳尖发烫。 但他表现的还是很镇定,尽管今天晚上他的心绪十足的跌宕起伏。 听到别人诋毁意淫她的愤怒,看见她跟付西洲拥吻时的嫉妒……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意识一直在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了苏娉。 喜欢上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生。 沈屿森坐在初冬的长夜里,期望凛冽的寒风可以压制他心底破土而出的念头,亦或者可以将他吹清醒,让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时昏头罢了。 但这样的自我安慰,在看到苏娉的时候,通通变做了笑话。 他看着苏娉的脸,从她妩媚的眼睛,到她娇艳的嘴唇,他知道这女生情动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眼神,更尝过她甜美柔软的唇。 是的,他辗转反侧,忘不掉那个味道。 沈屿森忽而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从来没得到过她,所以才会这样,误以为性的诱惑是喜欢。如果得到了,就不会再这样,为她焦躁愤怒,嫉妒不安。 不过刹那之间,这个想法便拯救了在纠结徘徊中挣扎着的沈屿森。 于是,他向苏娉发出了邀请。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步入电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仿佛异常狭窄。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苏娉儿望向他,难得在沈屿森的脸上发现了一种叫尴尬的情绪。 “你说。” 沈屿森持续耳热,轻咳了一声才道:“我没有买避孕套。” 苏娉儿楞了一瞬,噗嗤笑了出来,“酒店房间里都有啊,你不知道吗?” 这个现代人难道没有住过酒店? 沈屿森小时候住过旅馆,大了还真没住过,自然不知道现在的旅馆酒店安全套都是必备物品。 他看着面前笑靥明媚的女孩,还有她渐渐意味不明的眼神。 苏娉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眸子里满是惊讶和好奇,“你别告诉我,你还是个雏儿?” 他这个样貌,都二十多岁了,竟然还是个童男? 苏娉儿着实吃惊。 吃惊到后面,又觉得十分有趣。 但沈屿森不觉得,怎么说呢,像苏娉这样的女生,应该是喜欢身经百战的吧,但在这方面,他又确实没有经验。 恰好这时,电梯门开了,害怕自己被苏娉嫌弃是处男的沈屿森,简直如蒙大赦。 但苏娉儿跟在他后面,仍觉得对沈屿森的这个发现好有意思,她只当沈屿森是私生活寡淡,却没想过原来他是个真和尚。 她看沈屿森走在前面那透着一股紧张的背影,忍不住笑着逗他,“大部分处男第一次都会秒射哎,你知道吗?” 沈屿森掏出房卡。 “上次我帮你撸的时候,时间是不太长……”苏娉儿还在不怕死的挑衅。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了。 “不过你放心……啊……” 话说到一半,前面那位一直默不吭声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强劲的手臂锁上苏娉儿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她送进了漆黑的房间里。 苏娉儿被他微微提高了按在墙上,房卡还没有插进去,楼道里的灯光被渐渐合上的房门阻挡在外,适应了黑暗的她,只能看到面前这人的大致轮廓。 他的呼吸声变大了,胸膛的起伏是那样的明显,苏娉儿能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胸部被一下一下挤压着。 在几层衣服下,她的奶头一定硬了,像现在抵在她下面的那根东西一样硬。 “我时间不短。” 沈屿森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苏娉儿的耳畔。 作者有话说: 沈屿森:诽谤! 初次(h) 苏娉儿被他周身的热意笼罩着,鼻端全都是他的气息。 那低沉的因为情欲沾染而微微沙哑的声线,挑动着苏娉儿的神经。 她心口荡漾,无法忽略自己因他那青涩又直接的撩拨所升起的强烈反应。腿忍不住弯了一下,两人的身子贴的越发紧。空气里是一点就燃的热烈,除了浓重的呼吸在缠绕,仿佛一无所有。 苏娉儿的手来到沈屿森的脖子后面,柔若无骨的玉指纤纤摩挲着,唇角弯弯的凑到沈屿森脸边挑衅:“短不短,要试过才知道。” 语落,仿佛散着甜香的舌头在沈屿森的唇畔划过。 处在爆炸边缘的男人是经不起撩拨的。 沈屿森像一头伺机而动的豹子,面对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毫不犹豫的发动了攻击。 他冲下来的有点猛,磕到了苏娉儿的牙齿。 “唔……” 苏娉儿发出一声娇吟,但很快,就在沈屿森没有什么章法的狂乱亲吻里软成了一滩水。 她向来是享受欢爱的,自然,愉悦程度要看对象如何,而如沈屿森这般的男子,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好。光是想想如今抵在她下面那尺寸想来十分不错的肉棒,苏娉儿的呻吟声便更甜腻了几分。 衣服褪了一件又一件,二人缠着来到床边,唇舌分开的时候,眼底的对方都是一幅深陷情欲的样子,挂在嘴角的水迹是那样的浪荡不堪。 尤其是沈屿森。 毫无经验的处男,青涩的无所遁形,原本禁欲的眉眼现在尽是急迫,淡淡的红爬上他的脸颊,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苏娉儿的视线往下。 是年轻又结实的身体,肌肉线条漂亮的过分,苏娉儿的手指顺着最中间那条再往下。 微凉的指尖轻轻划动,触到他裤子的边缘,手指下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还是黑色的运动裤,宽松的裆现在看起来却有点紧,被里面苏醒的兽撑的满满当当。 真的好大。 苏娉儿看的口干舌燥,撩着眼皮子瞅了一眼沈屿森,像一只发春的猫。 隔着裤子摸上去,还没怎么动作,她就被男生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刚稳住,这人就欺身而上,坚实的双臂拥紧了苏娉儿,又吻住了她。 苏娉儿对接吻一事并没有什么执念,曾经一点朱唇万人尝,自然也无甚相濡以沫的概念,但沈屿森仿佛很喜欢。 他的舌在苏娉儿温软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勾缠着,舔舐着,乐此不疲,青涩直接还带着一点粗暴,随即,那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湿漉漉的唇舌带起一阵阵麻痒的战栗感,灼热的呼吸在她乳尖处停了下来。 苏娉儿对自己的皮相不是一般的在意,整日塑身术练着,空间里的温泉水泡着,养出了这么一身完美精细的皮肉,比自己上辈子那副身体更加诱人。 朱果样的充血发硬的乳头点缀在白嫩的胸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幽香,让人忍不住去采撷。 沈屿森喉咙上下滚动,抬头看向苏娉儿,二人目光相对,视线触碰间,全都是欲望之色。 苏娉儿半张着小嘴,喘息不止,眸子蒙着一层湿漉漉的雾。 身体里强烈的空虚和酥麻感交织在一起,她抬手握住自己的胸往沈屿森面前又送了送,迷蒙的双眼媚如丝,“舔我……” 这样一张清媚的脸,骚起来却简直让人想把命都给她。沈屿森漆黑的双眼迸出幽光,嘴角溢出一抹笑,背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竟有一种邪肆感。 他埋头,张嘴将眼前这美景吞咽。 “啊……”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乳尖儿,沈屿森没有章法的舔舐却仿佛更容易让人寻到快感。牙齿时不时擦过奶头,又痛又爽,他吸的力气太大,让苏娉儿只觉得仿佛奶子里有什么东西要被他吸出来,她的双手插进沈屿森的头发里,欲望暂时得到缓解的畅快感让她忍不住仰头浪叫。 “嗯……就是这样……舔我……啊……好棒……” 沈屿森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嘴里带着温香的软绵好似一盘绝世美味,滑腻甜美,身下的人更是妖精一般,水蛇样的腰扭动不停,磨着,蹭着,两只修长的玉腿岔开了挂在他的臀腿后,隔着一层薄面料的小穴贴在他的坚硬上,主动的撞。 就是一只夺魂摄魄的妖。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沈屿森单手扯掉自己的内裤,粗长硬挺的肉棒拍打在苏娉儿的小肚子上。 特别的触感,让苏娉儿心口又是酥麻一片,她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粉色的,雄赳赳气昂昂,一看就没做过的样子。 她的目光又回到沈屿森的脸上,他微低着头,在脱她的内裤,眉毛拢着,显出几分急躁,苏娉儿配合的抬起小屁股,还用自己的胯部顶弄了一下他的肉棒,然后,苏娉儿便看到他眉尖跳了一下。 沈屿森抬头,对上这妖精调戏的表情,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毫无经验似的,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怒意,俯身咬上她的奶尖儿,嘬住拽了一下,不意外又听到苏娉儿的浪叫声。 “疼呀~” 苏娉儿的叫声本就撩人,她又带了几分故意的勾引,天生的媚眼简直像小奶猫的抓子,不轻不重的挠着沈屿森的所有感官和心神。胯下胀得发痛的肉棒跳了一下,苏娉儿挪了挪屁股,毫无遮挡的早就湿滑无比的穴口,就顶上了圆圆的龟头。 二人都是一颤。 苏娉儿日日不落练习的几个秘术,除了塑身,更有锻炼名器之效,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比常人敏感上不少的身子。有些女子做了半天,也品不出什么味儿来,到了苏娉儿这里,只是被亲上一会儿,她的小桃源就会湿哒哒了。 更别说今天还是她觊觎许久的猎物。 敏感异常的穴口不停地开合着,仿佛有意识一般自动吸吮着热源。 “嘶……” 强烈的快感和隔靴搔痒带来的空虚一起来袭,沈屿森倒吸一口气,头皮都快炸了。 他双目有些赤红,掐在苏娉儿杨柳腰上的手也不自觉用了劲儿,苏娉儿又疼又爽的拧着想挣扎,却让自己的穴口更加大力的厮磨起沈屿森的肉棒。 沈屿森趴在苏娉儿身上,宛如金石相交的声音此刻喑哑低沉,灼热的气息喷在苏娉儿早已红彤彤的耳垂上。 “这么骚?嗯?” 说着,腰慢慢挺动。 苏娉儿半咬着唇,饥渴难耐的穴道被逐渐占领的满足感,让她喉咙里溢出长长的呻吟。 终于吃到了…… 她细白的手臂攀着沈屿森的背,紧紧不放。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回来填坑 依旧缘更 赶紧让最惨男主射完吧不然我于心不安 χιǎòsんūò。ūk 初次2(h) 深夜,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东港是海滨城市,冬日气温不算低,往常就算有雪,也多是那种小颗粒状。今年冬天冷一些,竟下起了鹅毛大雪。 难得一见的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窗台上,但屋里的人却无暇顾及。 急速的喘息和淫声浪语交替,混杂着水泽声撞击声,暧昧淫靡。 酒红色的床单乱成一团,枕头也横七竖八的散落着,浑身雪白透粉的苏娉儿披散着鸦黑的头发置身其中,宛如一朵盛开的滴露海棠。 她的一条玉腿架在沈屿森的肩膀上,胯骨大开,粗长的肉棒在花穴里进进出出,新手毫无技术含量的操法,但那直白的力道却依然让苏娉儿爽的升了天。 “啊……好深……嗯嗯……不行了……操死我了……肉棒好大……嗯……” 每一下重重的顶入,都直戳进甬道的最深处,劈开肉壁的凌厉快感和刺激让苏娉儿身心战栗,花穴里分泌出一波又一波晶亮的蜜液,打湿了身下的床单,给进出不停的棒身也裹了一层水光。 苏娉儿的小腹被刺激的痉挛着,带动穴道不停的收缩,紧窄的肉壁对着插进来的阴茎又吸又夹,沈屿森抽出去的时候爽,狠狠插进去的时候更爽。 苏娉儿被操的呜呜咽咽的叫唤着,粉腮玉面,可怜的小嘴闭都闭不上,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水红色的舌头仿佛想找一个能解渴的东西,伸在外面探来探去。沈屿森看到她这个骚媚样子,简直心魂俱颤,偏身下这个还是个不怕死的,春水初生样的眼睛盯着沈屿森的双眸,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上,“摸娉娉的奶子……好痒……嗯……” 沈屿森狠狠一揉,原本清冷的脸上也染了欲望的光,但他表情仍旧克制,有几分矛盾的性感。 他的腰挺动的越发快,劲瘦的臀凹出两个坑,仿佛不知疲倦的用力抽插,手上揉捏着苏娉儿的高耸酥胸。 这是他第一次操女人。◣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此。 当然,也得益于自己的第一次有这样一个绝妙的对手。 苏娉儿的花穴又是一波紧绞,蜜汁迎头冲击到马眼上,沈屿森额上的青筋暴起,飞速大力的捣弄了十几下,随着苏娉儿淫荡的叫喊声,射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又热又浓的精液全部浇灌在花穴深处,苏娉儿泄完一次,高潮中失神的双目渐渐聚焦,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又开始胀大苏醒,她半是揶揄的夸奖道:“小童男表现的还不赖嘛~” 沈屿森却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夸奖,把他放在跟某些人比较的位置,他隐隐有些排斥。 但此时此刻,他却顾不上别的情绪。 食髓知味。 沈屿森放下苏娉儿的腿,手贴上她的后背用力一送,二人相对而坐,下身还紧紧相连。 他亲吻着苏娉儿红艳的唇,问道:“那有什么奖励?” 离得太近,苏娉儿恍惚从这张脸上又想起当初跟陆世子在一起寻欢作乐的时光。 那时的他送完礼物,也喜欢用类似的表情看着她,似是无声问她讨要奖赏。 那时是怎么伺候他来着? 发现面前的妖精走神,沈屿森按住她的腰狠狠顶了一下。 这时候还走神,莫不是又在想哪个床伴? 这个想法一出来,沈屿森脸色更沉,但是下一秒,就见苏娉儿往后一退,将他推倒,桃花眼从上瞅到下,最后定格在高高翘起的肉棒上。 仿佛猜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沈屿森的小腹一紧。 他期待的看向苏娉儿,对方给了他一个妩媚至极的微笑,然后跨坐上他的大腿,一手握住他的肉棒,一手抚上他的胸膛。 “这样奖励你好不好?” 苏娉儿舔舐着沈屿森的喉节,柔柔的问。 “嗯……”沈屿森忍不住叹息一声,快感和折磨太过强烈,四肢百骸都在叫嚣。 好……怎么都好…… 嫩葱样的纤纤玉指,柔软又白嫩,指尖划着圈,时不时按压上男生的小乳粒,然后,另一只手里的肉棒就会激动的跳一下。 “想不想操我的嘴巴?”苏娉儿的吻从脖颈处开始向下,继续问道,“插进娉娉的嘴巴里,嗯……娉娉想喝你的精液……” 沈屿森昂头,幻想着自己操进她小嘴的场面,吐出一口浊气。 硕大的肉棒被苏娉儿夹在双乳之中,两团软绵的奶子不停的挤压着棒身上下滑动,龟头一漏出来,苏娉儿的小嘴便嘬吸一口,如此十几下,然后将肉棒深深吸入口中。 沈屿森终于忍不住了,摸上她的头往下按,肉棒太长,直插进嘴巴深处到了喉咙口,她用舌头围着棒身打转,发出叽叽咕咕的吞咽声。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玩弄着旁边的囊袋,一只则绕到自己的身下,鸡巴上浓重的麝香味,她自己早就淫水泛滥了。 女生趴在他身上卖力口交的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沈屿森耸着腰,直插的苏娉儿口水顺着棒身往下流,他在兴头上,有些不管不顾,越插越深,苏娉儿感觉自己的的扁桃体都被戳到了,一阵恶心感袭来,舌头开始疯狂推拒,一下一下的顶在马眼上,反而加重了沈屿森的快感。 他倒吸一口气,腰椎开始发麻,如此又快速抽插了百十来下,阵阵浓精射进苏娉儿的口中。 χιǎòsんūò。ūk 惊梦 苏娉儿吞咽了沈屿森大半精液,还有一些残留挂在她的嘴边,突如其来的射精让她呛到了,桃花眼里含着泪,看起来好不淫靡可怜的样子,直让人想把她继续压在身下蹂躏。 刚开荤的沈屿森也是这样做的。 第三次,明显时间更长了花样也更多了,不得不说男人在床上的学习能力,果然一日千里。沈屿森将她抱在窗台上拍着她的屁股从后面操她,又转战卫生间里,豪华套房的卫生间,地方足够大让他来胡闹,浴缸,洗手台,到处都是二人的痕迹。 苏娉儿不知自己丢了几次,最后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她意识朦胧,过了许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谁呢? 苏娉儿有点分不清,她睁开眼,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这里,这里分明就是七柳巷子里的小宅院! 而眼前跪着的那些人,墨兰,秦妈,春桃……都是七柳巷子里伺候她的奴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又回来了??? 不,不是…… 这几个人跪在这里,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样子,而她明明就在他们面前,他们却视若无睹…… 苏娉儿有些闹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抬脚往前走,平常都是紧闭的闺房门此时大开着,里面有说话声。 她走了进去。 面前是怎样一副奇异的景象。 陆远峥坐在床榻之上,怀里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面无生气,嘴角还带着血迹。 那是死去的苏娉儿。 苏娉儿宛如被当头棒喝,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死了? 那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是她的魂魄回来了? 苏娉儿一时之间无法承受眼前这一切的冲击,脑子里混沌了半天,才又清明起来。 她看向坐在床榻上的陆远峥,跟自己方才云雨的沈屿森一模一样的脸,这让她有些恍惚。 此时,陆远峥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尸体,浑身上下尽是暴戾之气,表情因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一双眼睛里悬着泪水,迟迟不落。 这是苏娉儿从未见过的陆远峥。 她一时有些看呆了,不期然,对面的陆远峥猛的抬头。 二人对视的瞬间,四周的一切开始斑驳又重新组建,不一会儿,苏娉儿又置身在全新的环境中。 青烟缭绕,梵声阵阵。 面前的菩萨宝相庄严。 这是一处寺庙。 她环顾四周,屋子中间的残影渐渐清晰,一名清俊男子和一个老和尚相对而坐。 老和尚说:“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施主颇俱慧根,应当知道一切皆流无物永驻的道理,逆天强求,只会破坏你二人的缘法。” 男子静默片刻,道:“若我偏要强求呢?” 老和尚缓缓闭上眼,“因缘果报,如影随形。你违天设阵,缘法已破,她不入轮回,你难进六道,永生永世,不得相见。这便是施主所求的结果吗?” 说完,老和尚扭头看向苏娉儿所在的方向,深邃的双眼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穿透虚无。 “她已经回来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苏娉!” 沈屿森轻轻拍打着苏娉儿的脸颊,怀里的女孩好似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眉头紧锁,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滑落,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她挣扎着,听不到沈屿森的呼唤,就在沈屿森打算打120的时候,苏娉儿惊叫着醒了。 “世子!” 苏娉儿的脸上,是在梦境中被传染的浓重的悲伤。 思绪回笼。 她看着四周的陈设,还在现代,方才的梦,原来只是梦而已。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开了打赏以后一定会填完坑的 会少量收费,这本可能会有30万+字,前期np中间开始1v1,先虐男后虐女再虐男he的狗血老套路,古代部分不会太多只是一点点交代,感觉自己已经不习惯写肉了我好痛苦嘤嘤嘤。 你相信转世轮回吗 此时的苏娉儿卸去了一身妖娆多姿,只剩下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 沈屿森想去帮她接点水,刚起身,就被苏娉儿拉住了。 他回头,便看到苏娉儿以极为复杂的目光凝视着他,好似在寻找,又像在缅怀。还没等沈屿森从这凝视中品出什么,苏娉儿就伸着胳膊缠了上来。她赤身裸体,投进沈屿森的怀抱,不带一丝情欲。 肌肤相贴,那温热又丝滑的触感让沈屿森的呼吸有刹那的凝滞。 他抚上女孩的背,柔声哄道:“我去给你倒水。” 苏娉儿却抱的更紧了。 沈屿森微微偏过头看她,除了一张深埋自己颈窝的侧脸,什么也看不到。 肩膀上是她呼出的热气,怀里是温香软玉,沈屿森既不是圣人也不是无能,这会儿已经起了反应。但他知道苏娉儿应该有心事,只能咬牙忍了。 “那我抱着你过去?”他问道。 苏娉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沉默。沈屿森权当她默认了,小臂托起苏娉儿的屁股,抱孩子似的带着她去倒水。 苏娉儿窝在沈屿森的怀里,她的情绪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之中。那个梦实在过于真实,真实到让她分不清它究竟只是一个梦,还是真的曾经发生过。 在她的梦里,陆远峥为了让她死而复生,请了南洋的术士,借道邪术阵法,以求逆天改命。而那梦中的老和尚,则是护国寺的高僧,他有心阻止,却不知结果如何…… 苏娉儿接过沈屿森递来的水。 他跟陆远峥实在是太像了。 就连侧脸上的小痣都在同一个位置。 刚在梦中见过的陆远峥仿佛跟眼前的人重叠了。 她从没想过陆远峥会为了自己的死如此难以释怀,梦里的他,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是那么的清晰且直白,让苏娉儿震惊无措。 她喝了几口水,任由沈屿森将她抱回床上。 沈屿森刚躺下,身侧的女孩就贴了过来,十分自觉的在他怀中寻找舒服的姿势,也不管她蹭来蹭去的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考验。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沈屿森以为女孩睡着了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小声的询问。 “你相信转世轮回吗?” 沈屿森怔忡了一会儿,才回她:“不信。” “为什么?” 为什么。 昏暗的灯光里,沈屿森无声的嘲讽冷笑。 如果有转世轮回,那么就会有因果报应。可惜,他从小到大,从来没看到过什么因果报应。 他的舅舅,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人,然而这世界和命运回报他是什么?老婆嫌弃他穷跟别人跑了,他呢,正值壮年却得了绝症,每天苟延残喘的活着,不曾过过一天好日子。而他那嫌贫爱富抛夫弃子的前妻,却逍遥自在穿金戴银。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命运神佛,那他们也一定是瞎的。 “没有为什么。”沈屿森答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想起苏娉儿先前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她心里有事儿,且仿佛跟自己有关。 苏娉儿没有回他,只是攀紧了他的腰。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无论真相如何,陆远峥有没有爱过自己,她应该都回不去了。 苏娉儿向来不是一个喜欢纠结折磨自己的人,这问题她想了一会儿,也就放下了。他曾经爱过自己又如何,没爱过又如何,天涯永隔,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至于面前这人,说实话,苏娉儿并不讨厌他,相反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且跟陆远峥长得一模一样,苏娉儿不仅对他莫名亲近,还有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依赖之情。但,她大约天性凉薄,即便是这样,她的感情也仅限于此。而他跟陆远峥有没有关系,既然无从验证,苏娉儿也不想为这个问题而纠缠不休。 苏娉儿在沈屿森的怀中胡思乱想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仿佛催眠。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为什么我的读者都不喜欢留言嘞,桑心T_T~ 签约 天微亮的时候,沈屿森就醒了。 他不爱熬夜,也从不睡懒觉,娱乐活动更是少的可怜,用室友的话说,活的毫无乐趣。 然而昨天晚上…… 他看向依然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 苏娉儿睡的正香,凌乱的发丝贴在泛着酡红的脸颊上,看不到她那双见天勾人的多情桃花眼,这张脸竟然显出几分符合她年龄的纯真来。 折腾了半夜,殷红的唇还是那样水润,此时微微嘟起,像一朵饱满的被雨水打湿过的花瓣。 他的手指在那片花瓣上微碾。 苏娉儿是许多东港大学男生心里绝对的女神。 他一直是知道的。 从新生开学以后,苏娉这两个字,就一直流传在男生寝室中,下流的向往的不一而足,最后都会奔着一个方向去讨论,甚至有寝室男生为了她的胸是c还是d发生过口角,荷尔蒙的躁动就是如此简单粗暴。但他最开始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两个字。 陆陆续续的,沈屿森被动的从室友们的夜谈中知道了新校花的许多事。譬如校花家境不错,譬如今天哪个系的师弟又去表白被拒,譬如她是个傲气的美女,大多时候对男生都懒得多看一眼。 这也是很多男生把她当女神的原因。 直到她跟付西洲在一起的传闻出现,大家惊讶之余,又在意料之中。 可是明明,他们两个才是最早遇到的,不是么。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沈屿森想的入神,手下力道重了,苏娉儿睡眼惺忪的望向他,过了一会儿,才迷瞪瞪的问:“你醒的好早~几点了?” 沈屿森看了一眼手机,“六点四十。” 苏娉儿一听,在被窝里哼唧,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她是严重的起床困难户,可是昨天她是瞒着陈晴芳跑出来的,今天早上必须得早点回去才行。 冬天一大早出被窝,太考验意志了。 她闭着眼睛,小脸皱的一团,可爱的像一只露出肚皮任rua的小奶猫,在沈屿森面前,毫无掩饰和防备。他感觉心头痒痒的,忍不住上手捏她秀挺的鼻尖儿,就听苏娉儿在那儿撒娇,“不想起床~” “那就不起。” 沈屿森十分纵容,他终于理解了古代皇帝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因为他现在就想包下这个房间,让她爱睡多久就睡多久。反应过来后,他自己都被这昏君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惜奸妃没有领情,苏娉儿挣扎着坐起来,“不行,我妈发现我在外面过夜会哭死。” 原来她也有在意的人。 沈屿森心想。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二人起床穿衣服,沈屿森看着满地的狼藉,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一些画面,耳根隐隐发烫。 想到如果有服务员进来收拾,会产生怎么样的联想,沈屿森就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有点过分了。他将地上的床单拾起来,想做一番垂死挣扎,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透露出他的想法,但是苏娉儿莫名就是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地上那么多卫生纸,你打算都捡了吗?”苏娉儿觉得他傻的可爱,见他停下了,又凑近到他跟前说,“放心吧,人家清洁工只会想,这个小伙子好厉害哦~” “咳……” 沈屿森差点呛到了。 “你就不能矜持点吗?你是个女孩子!” 哼。苏娉儿眼波一横,不屑,“装模作样~不知道是谁让人家夹紧一点,说了不要不要还……唔……” 她被捂住了嘴巴,就用眼神继续,那无声的三个字,分明就是假~正~经。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沈屿森送她回家,路上还惦记着避孕药的事情,昨天他基本上都射在了苏娉儿的小穴里,兴头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想起来用套子。 苏娉儿却告诉他,自己一直在吃长期避孕药,不需要再买。 多此一举的关心。 苏娉儿特地买了早餐回家,刚进门不久,陈晴芳就醒了,看到苏娉儿在厨房内忙活,感动异常,念叨着她们家的娉娉终于长大了,搞得苏娉儿十分汗颜。 吃过早饭,她回自己房间睡回笼觉,一晚上就睡了四五个小时,还做了那么重的体力劳动,头都晕乎乎了。 这一觉,睡到快中午,还是被电话叫醒的。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对方说了您好以后,就开始表明来意。 “我是直秀网的平台发展部的,是这样的,我们看过您的数据流,作为一个新人主播,您的数据表现和个人资质都非常非常亮眼,所以咱们公司就想知道您有没有跟公司签约的想法呢?” “签约?” “是的。跟公司签约以后,您就是直秀网的合约女主播了,作为合约女主播,您会得到平台全方面的资源倾斜和推广,收入分成也会大幅度增加,还会总有成熟团队的包装和策划,将来如果您有兴趣进娱乐圈,公司也会给与大力的支持的!” 苏娉儿听着他的介绍,好像是一个百利无害的合作。但她也没有回应,对方就继续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来推销,“咱们电话里讲太不专业了,如果你有兴趣,不如抽个时间来公司看看。公司里各个部门,还有给女主播准备的房间录音棚策划团队,您都可以看看,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签约,怎么样?” 这个倒是可以答应下来。 如果可以多赚钱,有何不可。 苏娉儿跟对方约好了时间,下午两点在灿辉传媒大楼见。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 是谁在挥洒画墨,原来是森哥的头上又要出现一片绿色…… 男主:呵呵 新男配即将出场 专属电梯(男二出场) 直秀网是灿辉传媒旗下的视频网站,而灿辉传媒,则是华国三大传媒公司之一。旗下涵盖节目制作,影视投资制作,影视宣传以及艺人经纪等多种综合业务,成立不过五年时间,取得的成绩却令人瞩目。 苏娉儿去之前,在网上查了点资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她可不是没脑子的花瓶。 看到这家网站的背景如此雄厚,苏娉儿放心了一些。 下午两点,苏娉儿如约来到灿辉传媒大厦。 对方说自己在开一个小会,让苏娉儿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自己上10楼。苏娉儿不是什么矫情性子,也无所谓有没有人来接。 今天要见人,苏娉儿稍微打扮了一番。 外面还在下雪,她应景的穿了一件红色双排扣直筒大衣,略娃娃款的设计,下摆到大腿中间,露出两条纤细的美腿,衣服领子上有一圈白色的短兔毛,烘托着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如缎的秀发弄了大卷梳成公主头,上面绑了酒红色的天鹅绒发带,整个一圣诞出逃公主。 这种圣诞红的颜色极难穿,气质土一点皮肤黑一点,就会成灾难。但苏娉儿娇柔天成,媚而不俗,雪白的皮肤让她看起来又姝丽清透,这套装扮简直再合适不过。 一路走来,不知道赚了多少眼球和猜测,不少人以为她是公司艺人经纪部签的新人,纷纷下注,这个新人什么时候会火。 灿辉传媒大厦外面看着气势恢宏,内部装修也不差钱,左右电梯就有八座,可惜这会儿都紧闭着,苏娉儿到了电梯口,只有一座电梯正在缓缓关上门。 她连忙小跑着过去,“等等!”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谢承祁站在电梯里,忽然攀在电梯门上的手,吸引了他的视线。 不同于现在女孩子把指甲弄得花里胡哨的样子,这只手看起来非常干净。指甲盖粉嫩的像初樱,纤白的手指宛如玉葱,就连小拇指翘起来的弧度都透着一股娇俏。 然后,这只手的主人出现在了视野里。 春光乍泄。 谢承祁身边的助理,很没有出息的看呆了,以至于苏娉儿进到电梯里以后,他才想起来,这是老板的专属电梯,然而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谢承祁似笑非笑的看着离他不过几十厘米距离的苏娉儿。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对五花八门的各种偶遇和意外,早已见怪不怪。兴趣来了,就陪那些女孩子玩一玩,没意思的时候,仍个女人就跟仍块破布一样。 而眼下,闻着鼻尖若有似无的香告诉他,他很有兴趣。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并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故意碰瓷的拜金女,她看着电梯里的按钮在疑惑。 这个电梯里怎么没有楼层显示? 被苏娉儿的颜值忽悠住的魏特助反应过来后,立刻余光瞥向boss,见他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松了口气。 “你是哪个部门的?这部电梯是专属的你不知道啊?” 想到自己差点被美色误事,魏特助语气不太好。 专属电梯? 苏娉儿还真不知道。 怎么附身过来半年多了,还有新常识要学习吗? 她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向魏特助,“不好意思,我头一次来。” 美人的声音娇娇软软,一双眼睛小鹿似的看着你,魏特助登时提不起劲儿了,吭哧道:“下……下次注意。” 说话间,还不忘观察老板的脸色。 而苏娉儿,也注意到了空间里一直沉默着的另一个男人,很明显,这专属电梯是属于这个男人的。她抬眸看向谢承祁。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散发着张力十足的气场。苏娉儿没有忽略二人对视时他眼底的淡淡兴味。 苏娉儿通常把自己的客人分做三种。 一种是很好应付的客人,一种是需要花点心思的客人,还有一种,是捉摸不定的客人。 能成她的床榻之宾的,有钱或者有权,缺一不可。但即便如此,大部分也不过是第一种,看到苏娉儿的如花娇颜,再体会过跟她云雨的感官极乐,一番下来,给她在床上跪着舔脚都愿意,挑战起来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第二种,是那些有点见识的男人,这类人比第一种好一些,见过的美女多,不会立刻被苏娉儿的皮相所惑,苏娉儿与他们相处,便得稍加揣测,要摸清了脾气顺着毛撸,总之,也不算太难上手。而最后一种,则是她最头疼的一种,好在,这种人极少见。 面前这位,若从第一眼论之,苏娉儿便会将他划在最后一种。 虽然他看起来非常优质,但苏娉儿昨天晚上才被人喂饱,眼下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勾搭猎物,只略略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恰好此时电梯到了,她率先出去,旁边落地窗外的高度,差点把她晃晕。 灿辉传媒大厦五十八楼,总裁办公层。 两部电梯正对着前台,漂亮的前台秘书看到总裁专属电梯里下来了一个绝色美女,脑海里的八卦警报立刻拉响!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本文男二正式登场◣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决定 作为整座大厦的核心边缘人物,灿辉总裁办公层的前台小姐们有着比其他人更精准的八卦来源。 灿辉的老总谢承祁,系出名门,明明可以享受富二代的光环,却年纪轻轻的就自己出来打拼,比起那些靠家族萌荫的酒囊饭袋们,不知道优秀多少倍。更何况,谢承祁长相英俊,出手大方,就算为人有些喜怒无常,绯闻不断,也没断了那些肖想谢太太位置的姑娘们的念头。对于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来说,花边绯闻,也成了魅力的一种体现。 灿辉的五十八层,也不是没有谢总的情人or女朋友上来过,不过次数非常少,大多是没有自知之明,连大门都进不去转一圈就被轰走的那种。毕竟谢总此人虽然生冷不忌,但是却向来公私分明。曾经有个当红女明星仗着那段时间得了谢总的青眼,在剧组里要求编剧加戏,各种飞页(剧本临时更改)加到飞起,没过多久,就被公司雪藏,从此在娱乐圈里一落千丈。 是以,对于这个从总裁专属电梯里下来的大美人,前台那个好奇的跟猫爪一样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哪知道,大美人出了电梯门之后,竟然径自朝着另一扇去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前台傻眼。 谢承祁看在眼里,狭长的眸里流出一丝嘲讽,他在心中冷笑。 欲擒故纵的老把戏,他见得多了。 可惜,他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女人。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却说这边,苏娉儿并不知道跟她不过一面之缘的谢承祁究竟脑补了点什么东西。她到了十层,在会客室没等几分钟,跟她联系的那位就出现了。 来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外形跟他工作的性质不太一样,挺斯文的样子。 他显然被苏娉儿的真人颜值惊艳了一把,介绍完自己,就开始真情实感的对着苏娉儿吹彩虹屁,“苏娉是吗?我觉得直播镜头削弱了你的颜值,你本人比直播里好看太多了。” 苏娉儿好不谦虚的受了,甜笑道:“谢谢。” 本人外形惊艳,上镜不扭捏,气质妩媚大方,肖衡一边观察,一边暗喜自己这个新秀是抢对了,这位是一看就会火的苗子,万一她随后想签到公司的艺人经纪部,自己能跟着她跳过去,可比在直秀网里有前途的多。 思及此,肖衡更加卖力的推销起来。 “你也看到了,首先咱们总公司不说财大气粗吧,那也是实力雄厚,各种资源都非常完善,不是那种野鸡直播网站能比的,如果你签约,对你的各种保障也会一步到位。就像我说的……” 肖衡一口气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一般的女孩子,对于做网红明星,都会有些好奇或向往,根本不需要废话那么多,只要一听说有机会可以进娱乐圈,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的定下来了。但是面前的苏娉,虽然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可她全程既不急切,也不神往,肖衡说了这么多,她也没有太在意的样子,这让肖衡有点摸不着底。 等他一段说完,苏娉儿支棱着脑袋直接问道:“你不要跟我说有什么好处,你就说说有哪些我可能需要克服一下的。” 这样不走寻常路的问法,让肖衡瞬间懵逼。反应过来后,心底也不由得对苏娉儿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这姑娘年龄不大,为人处世却很老道,别人都是问优点,只有她是问缺点。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就是自己没有提前提醒,直接把烫手山芋扔给他了。 肖衡再不敢小看这个还没二十岁的小女生,打起精神来应对。 “这个……怎么说呢,合约这个东西,既是合作,也是约束。首先咱们这是授权绑定的合约,一旦签约,在约定期限内,你就不能再跟别的直播网站合作。这一点,你应该可以接受吧?”肖衡先挑了一个最常见的也是最好接受的限制问道。 一人不吃两家饭,这个道理谁都知道,苏娉儿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接受。 “其次呢,每周直播的时间,比如一周需要直播够七个小时,会有这样的条款,本身也是为你自己谋福利赚钱的,时间越长赚的越多嘛不是。再然后,等你粉丝量有了一定的积累,我们会有商务合作,让你带带货打打广告,合作费用……”肖衡斟酌着用词,各种小心的给苏娉儿介绍着,就怕哪点儿不如她意了,跑了他火眼金睛看上的摇钱树。 他说了一堆,苏娉儿见缝插针的问了几句,总而言之,合约限制是有,但是对苏娉儿来说,大多都不算什么事儿,毕竟肖衡透露出来的,一旦签约,分成就会变成她7,网站3,多了2成的钱,对她和陈晴芳现在无依无靠无人养的情况来说,诱惑还是很大的。 两个人谈了一个多小时,苏娉儿其实已经决定签约了,但她嘴上还是表现出犹豫的样子,不能把主动权送到别人的手上,不然她还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果不其然,送她离开公司的时候,肖衡还在那里保证,只要她愿意签约,很多条件都是有的商量。 苏娉儿也不置可否,一脸无所谓的走了,留下肖衡在那里惴惴不安。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谢承祁:我就是死,也不会多看这种自作聪明的女人一眼 一个月后:真香 爆肝二更了,有没有人夸我嘤嘤 如果大家有多余的珠珠的话希望给渣作者留一个,捂脸跑走 χιǎòsんūò。ūk 偶遇 苏娉儿没有忙着回家。 她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灿辉大厦附近的世贸广场在搞圣诞打折活动。 陈晴芳没有收入,所以虽然算半个豪门媳妇,却一直过的很节俭,大多钱财都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质感还行,但大多都是三四年前的老款。她现在既然能赚钱了,怎么好意思自己穿新衣服,却让当娘的穿旧衣服。 如果说附身到现代,除了吃各种各样从没见过的美味和看电视外苏娉儿还有什么爱好,那就只剩下逛街了。 在古代的时候,碍于身份,苏娉儿极少有出门的机会,若有偶尔,也是去烧香拜佛。不仅楼里的老鸨看的严,她本身下九流的出身,也不好老是在人前出没。 所谓婊子回头大家看,即便是拜佛,都会招惹许多驻足与讨论,苏娉儿虽然一颗金刚心,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她,但也总归是麻烦。 平常日子过得跟禁足一样,外面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都只能听丫鬟回来跟她说,急的猫爪似的也看不到,好不郁闷。 是以,得了这个新的身份,一到周末,苏娉儿就要跟朋友出去逛街买东西,把自己过去十几年丢掉的快乐,全都补回来。 但是今天她无人作陪,自己看了一会儿也就没劲儿了,给陈晴芳买了两件大衣和几个内搭,又给自己买了一双鞋子,小一万块就没了。苏娉儿看着自己手机里银行发过来的余额提醒,不禁咋舌,花的时候没感觉,看到余额才肉痛啊。 赚钱大计,赚钱大计。 她在心中念叨着,暗想是不是可以少吊着肖衡两天,这样才好赶紧多赚钱嘛。 苏娉儿走的累了,在一家奶茶店歇脚,刚没坐一会儿,就看到了熟人。 苏妍。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以后,苏娉儿就再也没见过苏妍。 她跟苏家的人没有什么感情,如果非要说有谁让她放不下的话,可能只有这个单纯直白的表妹了。 做妓女的,尤其是她这种顶尖儿头牌,既没有爱情,也没有友情。苏娉儿活的肆意,仗着自己是不归楼的摇钱树,手段一向直来直去。这样的行事,为她招来不少恶意,别人可以有小姐妹报团取暖,她身边却只有想把她从高处拉下来的小人。 而苏妍,是头一个待她有几分真心的同龄人。 但她利用了苏妍。 这不至于让她多么捶胸顿足的后悔,但愧疚是有的。 所以,苏娉儿此时难得的有些踌躇,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前打个招呼。 苏妍身边的小姐妹率先看到了苏娉儿。 她先是震于这个小姐姐的颜值,然后,又被她看向苏妍的复杂表情给疑惑了。于是扯了扯苏妍的胳膊,示意她看过去。 苏妍随即扭头,一看到她,立刻跟吞苍蝇一般,眼神里的嫌恶倾泻而出,拉着朋友就往外走。 苏娉儿虽然不意外她的反应,但还是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似的,再没什么心情逛街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妍两条腿迈的飞快,小姐妹不理解,“怎么了?认识啊?” 一看见那个美女就跑,肯定有问题。 苏妍愤愤的帮她解惑:“她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表姐。” 小姐妹这才恍然,“那个勾引你姐夫的表姐?”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她长得那么好看,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做这种缺德事。”她简单评价道。 苏妍只觉得自己倒霉,“烦死了,早知道不来世贸了,我一看见她火就上来了……” 二人嘀嘀咕咕,骂了一路。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因为遇见了苏娉儿,苏妍这一个下午心情都非常的不美丽。 她臭着脸回家,薛莹还纳闷,“不是去买考试用的衣服?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妍现在高三,她成绩不行,走的艺考路子,所以才能在工作日出去溜达逛街。 “别提了。”苏妍的火气又开始喷发,她一边上楼,一边气道:“我在商场碰见苏娉了。” 原本要进厨房的薛莹一听苏娉两个字,神色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她跟在苏妍身后追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吃亏了?那个贱丫头我早就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你之前还跟她走得近!” 苏妍本就怀疑当初是苏娉利用自己跟准姐夫搭上线,但她不敢告诉薛莹,不然薛莹肯定会骂死她。所以一听她这样说,立刻变得烦躁,她把书包甩在床上,“哎呀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又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这样怪我有用吗?” 薛莹靠在门边,恨铁不成钢。 她这个小女儿,心思单纯的要死,说不好听,就是没心眼,那时候跟苏娉走的那么近,也不知道透露了多少东西出去。 她看着苏妍在那里归置东西,忽然,一个念头飞速蹿进脑海。 薛莹的眼睛被这个念头给点亮了,她走进屋子里,问苏妍:“你有没有苏娉的照片,私人点的,别人没看过的。” 苏妍不解的抬头,“应该有的,干嘛?” 苏娉减肥成功以后,苏妍曾经给她拍过几张照片,也跟她一起自拍过,不过跟她合照的那些都把自己衬托的很丑,所以合照都删了,苏妍懒,从来不整理什么手机相册,内存不够再买新的,是以苏娉单人的那些没删,都还在上一个手机里躺着。 薛莹却答非所问,“你还管起你妈了,一会儿把照片发给我听见没有。” 苏妍这会儿却突然聪明起来,她狐疑的问:“你不会是要做什么坏事吧?” 薛莹拍了她一巴掌,“你这个死丫头,就算我做了又怎么样,你姐姐现在还天天吃不下饭,你老妈我天天被人笑,我这叫做坏事吗?我这叫天经地义!” 想起这些,薛莹就恨的咬牙。到手的金龟婿就这么被个黄毛丫头搅和飞了,说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话。她从前怎么在外面炫耀,现在别人就怎么嘲笑。为了这个破事,人家在背后都快把她的脊梁骨戳烂了,而那个小贱人,虽然被扫地出门,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苏媛生无可恋的憔悴样子仿佛又浮现在眼前,苏妍想了想,心里那点微弱的不愿也散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12点以后可能会有二更 χιǎòsんūò。ūk 礼堂 苏娉儿搬家以后,就很少在宿舍住,除了第二天一大早有课的时候会住,其他时间都回家里。 但她决定搞直播的话,再住集体宿舍就不方便了。学校有更好的公寓宿舍,一人一个房间,只不过价钱是普通宿舍的三倍。有钱的学生基本上都回家或者自己在外租房,没钱的老老实实住四人寝,所以学校的公寓宿舍最后成了留学生聚集地。 但对现在的苏娉儿来说,还是蛮适合的。 上午的课上完,她跟蒋茹白萌萌一起去食堂吃饭,饭后,去申请公寓宿舍。 蒋茹和白萌萌这才知道,苏娉儿原来开始做直播了。 两人都有些微微的不赞成。 白萌萌当初说归说,但是她没想到苏娉儿竟然真的会去做主播。这年头,女主播的名声可不怎么样。而蒋茹呢,是害怕苏娉儿搬走以后,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她个性内向胆小,有苏娉儿在,会安心一些。 但苏娉儿决定的事情,是没人可以改变的。 填完申请表,三人结伴准备回宿舍,路过大礼堂的时候,苏娉儿看到了沈屿森。 他站在大礼堂旁边的小超市外面,穿着一件最简单的黑色羽绒服,却遮不住整个人的芝兰玉树。冬日的阳光逆行抚过来,给他上帝雕琢般的侧脸度了一层金光,睫毛隐隐约约的颤动,仿若浮光掠影。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他身边却像多出来一个透明的结界,完全不同次元的画风。 不少小女生都在偷偷看他,人家却毫无所觉似的。 真是个和尚。 苏娉儿心想。 但是只有她知道,这个人在床上有多能“干”。 他掐着自己腰的力度……最后冲刺时性感的喘息声……无意识的联想,让苏娉儿的脸颊飞上一片红晕。 等等! 那女生是谁?! 只见老和尚沈屿森身边,多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她手里拿了两瓶水,递给沈屿森了一瓶。 二人站在一起,说说笑笑,沈屿森一改方才淡漠的样子,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而那女生眼里的情意,谁看不明白谁就是傻子! 苏娉儿莫名心堵,嘴角却扬了起来。看着他们两个随着人群进了礼堂,苏娉儿便向蒋茹问道:“礼堂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 蒋茹平常对学生会发的消息最是上心,苏娉儿算是问对人了。 “考研讲座呀,咋了你想去听听吗?” 苏娉儿否道:“没有,随便问问。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去办。” 蒋茹跟白萌萌不疑有他,两个人先走一步。 见她们走了,苏娉儿才转身朝礼堂走去。 好你个沈屿森!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今天周五,下午没课的学生已经早早走了。所以来礼堂听讲座的人虽然不少,却也还能余出几个空位来。 沈屿森跟周琪寻了一处人不多的地方坐定,还没等周琪说上两句话,就听一个温柔清甜的嗓音在旁边响起。 “这儿没人吧?” 周琪的注意力被声音的主人拉走,并没有发现沈屿森微微僵直的背。她歪头看过去,是一张极漂亮的脸。 出于女性第六感,和对漂亮女生天生的气场不对盘,周琪并不想她跟自己和沈屿森坐在一起,然而还没等她回答,这位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得,哪有询问的意思,就是打个招呼罢了。 没过两分钟,礼堂观众席的灯光就暗了下去,负责讲座的工作人员和老师依次上台。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礼堂的六台大空调今天可算派上了用场,早早的就开了,这会儿,室内温度显示都22了。 沈屿森坐下后,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方便了苏娉儿。 察觉到她的手钻进自己的衣服下,搭上他的大腿的时候,沈屿森的尾椎处升起了一股电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然,对这女人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他立刻按住了苏娉儿的手,微测过身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不要闹!” 哪知,苏娉儿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仰头飞速的舔了一下他的唇。速度快到若不是唇边还残存着星星点点的湿意,他还以为她的大胆举动只是自己的幻觉! 礼堂的座椅不是电影院那种的,坐下来很多人的脑袋都会漏出来,后面的人会轻易看到前面的人交头接耳。那一瞬,沈屿森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出来,不然我就在这里把你撸射了。你知道我做得到的。”苏娉儿趴在他耳边,小声威胁。 说完,便坐正了,只是手还藏在沈屿森的衣服下面,一直没有抽出来。 沈屿森在座位上歪来扭去的反常,让周琪察觉到了什么,听到他咳嗽一声,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情,得先走了,你慢慢听吧。” 说罢,还没等周琪反应过来,便起身离开,经过苏娉儿的位置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后脚跟出来,看到站在暗角的沈屿森。 没有跑路,还算他听话。 她撇撇嘴走了过去,看左右无人,拉着沈屿森,来到二楼的天台隔间。 这里是学校保洁大妈都经常会忘记的地方,常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 一进去,苏娉儿就把沈屿森按在墙上,鼻子在他的脖子和胸上闻来闻去,像只扑倒主人的小狗狗似的。 沈屿森是刚开荤的男人,在礼堂里已经被撩的起了反应,这会儿更是被她拱的火起。一双铁臂搂着苏娉儿的腰,须臾,二人的位置掉了个。 “别闹了。”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会停更几天 视频(微) 婊子,贱货,不知廉耻等诸如此类的荡妇羞辱,苏娉儿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这些话不仅伤害不了她,有时候,她甚至还觉得这是另一种赞美。 对于一个青楼妓女来说,性吸引力,几乎是可以等同于夸奖的,更是她们赖以生存的基本。以此带来的诸多攻讦和谩骂,在苏娉儿看来,无非是嫉妒和求之不得的跳脚罢了。她听得多了,也从不放在心上,但沈屿森透露出类似的意思,却让她感觉愤怒无比。 那是一种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从何而来的情绪,所以也无从追索和压制。 她只知道,她讨厌沈屿森这样说她,更讨厌拿她跟别的女生比较,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羞辱。 直到回了宿舍,苏娉儿还觉得心口仿佛有一把火在旺盛的烧。她灌了一大杯水,气吼吼的上床把湿掉的内裤换了。 下午的课也没心情上了,送走室友后,她躺在自己的床铺上,翻来覆去,气的挠墙。 微信传来的语音聊天提示音,暂时缓解了她的情绪。 苏娉儿拿起来手机,是付西洲在给她发视频通话。 她点开,对面那人胡子拉渣的躺在病房里,看起来却并不邋遢,反而有种颓废的痞气。 “在哪儿呢?”付西洲懒洋洋的开口。 “宿舍。你什么时候出院?”苏娉儿随口问道。 “怎么,想我了?”付西洲笑容嘚瑟。 苏娉儿翻了个白眼,在付西洲看来妩媚俏皮至极,他的眼神在苏娉儿因半躺而露出来的胸前一片白嫩肌肤上渐渐聚焦,“放心,哥哥就算一只手,也能满足你。”◣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他目光里的意思赤裸的毫不隐晦,苏娉儿轻笑,舔了舔嘴唇,放软了声线,“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满足我?” 尾音里黏糯的气腔,带了电似的,钻进了付西洲的耳朵里,原本只是打算调戏她两句的付西洲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视频做过吗?”他的声音有些喘了。 苏娉儿摇摇头,但她知道,视讯做爱赚钱,貌似在某些网站上很火。 付西洲盯着屏幕上头发散乱的女孩,“宝贝儿,给我看看你。” 苏娉儿听话的将手机抬高了,从上到下扫去,她之前换了内裤,还没穿裤子,宽松的家居服,刚刚遮住大腿根。 付西洲灼热的视线仿佛变成了有形的实物,顺着屏幕缠了出来,骚弄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苏娉儿曲起的双腿忍不住厮磨了两下。 “乖,脱掉衣服。” 那头又下了命令。 苏娉儿从善如流,如此,在遮光帘内,她浑身上下,就剩一条小内内了。 羊脂玉般的皮肤,隔着屏幕都能闻见一股暖甜奶香似的,她娇娇柔柔的躺着,就带不动声色的撩人气,付西洲看过那么多色情主播,没有一个像她这样,又骚又纯却没一点儿贱相。 付西洲呼吸顿促,他以手指抚摸屏幕上那两团摊在苏娉儿胸前的绵软奶子,诱哄道:“想不想哥哥亲你?”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少量的更新 争吵(微h)是51章不小心删了,看过的可忽略 苏娉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去礼堂。 她只觉得沈屿森跟那个女生在一起的画面有些刺眼,而她,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 按在沈屿森毛衣上的双手柔若无骨,有意无意的来回摩挲着,浑身上下就连发丝都散发着勾人气息的女生却拒不承认道:“我怎么闹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水灵灵的眼睛一转,语气变得正常,只不过那个缠绵的腔调,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我是有事问你。”苏娉儿说的煞有其事,“你为什么给我三千九百九十九?上次忘了问你。” 因为这个问题,她可是抓耳挠腮了很久。 沈屿森还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问这件。 “就这个?” 表情倒像是觉得她小题大做似的。 “就这个,不行吗?”苏娉儿瞪着眼睛掐他的腰肉,可惜人家一身腱子肉,掐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倒把他挠痒了。 苏娉儿长得好看,光是五官外形,已经可以杀倒一大片,但或许是因此,苏娉儿总是显得那么游刃有余。情绪凌驾在行为之上,让人很难从她的表情里窥见她的想法,只会被她流露出的风情万种给迷惑。所以,她的害羞,她的惊惶,她的生气,还有她的强词夺理,才会像剥开坚硬外壳的珍珠那样珍贵,让沈屿森目眩神迷。 他被苏娉儿挠的笑开了,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化雨般温柔的气息。苏娉儿从没见过他这样笑,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等到回过神来,才暗道丢人,她这样的段位,居然会被一只小菜鸟给迷住。太丢人了。 见他不回答,就挂在他身上不停的追问:“快说快说。” 沈屿森仍是抿嘴不语。 哪有什么为什么。 不过是故意不给她凑个整,所以才会让她一直想着,挂念着。 沈屿森小的时候,他妈妈就是这样,每次给他买的新玩具,都会少一个关键部位,只有他表现好了,才会拿出来给他。 但他怎么能告诉苏娉儿,自己那会儿临时起意的隐秘想法呢。 沈屿森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半眯着眼,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低沉的声线长长的“嗯”了一声,就在苏娉儿的好奇心被掉至最高的时候,他才道:“你猜。” ? 苏娉儿的脏话滚到嘴边,差点就口吐芬芳。 而沈屿森看她楞楞的吃瘪,却心情大好,露出一排白牙,笑出了声。苏娉儿气急,一跺脚,仰头咬了一口沈屿森的下巴,留下一串淡淡的牙印。 一阵暗香浮动。 “讨厌死了你。”女生气急败坏。 沈屿森却看着她因不满而噘起的唇,目光忽而幽深。 苏娉儿几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变化。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两人的视线胶着,在对方的脸上巡视,空气里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亟待点燃。 接吻这件事,苏娉儿都不知道自己跟不同的人做过多少次,但这回,竟被他看的有些紧张。她的心跳渐渐加快,自己的身体仿佛也要被沈屿森眸中疯狂滋长的暗火给烧热了,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看不清是谁先动作,亦或者是同时,两个同样迫切需要抚慰的人贴在了一起。 他的舌头冲进苏娉儿的口腔,扫荡她每一寸甜蜜。将近一米八八的身高,把苏娉儿完全笼在自己的怀里,纤细的女孩仰头承受他的掠夺,湿滑的小舌头被他顶弄缠绕,酥了她半边身子。 苏娉儿膝盖发软,若不是沈屿森搂的紧,怕是已经滑到地上了。她攀附着沈屿森的肩膀,那么宽的背,一下绕不到头。她在他的怀里像一只飘荡的船,起伏跌宕,沉沦深陷。 窄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喘息声和水泽声,还有苏娉儿那时不时的呻吟。 她被亲的来了感觉,水蛇样的腰贴着沈屿森的小腹开始磨蹭。 可是冬天衣服穿的厚,怎么挨都不得劲。 苏娉儿难受的想哭。 “嗯……想要你……”亲吻的间隙,她难耐的小声哼哼,脸上全是被欲求不满铺遍的春色。 虽然沈屿森的肉棒也硬的不行,可这场地他实在是没办法发挥,他低头又啄吻了两下女孩的唇,“去旅馆。” 苏娉儿这才如梦初醒,“不行,我有课~” 沈屿森扬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怎么了?”苏娉儿拍了他一下,“人家很勤学好问的好不好。” 沈屿森也不打算反驳,他抚上苏娉儿的脸颊,帮她把嘴角的水渍擦去。 两人平复了一会儿,才各自把情潮压下,苏娉儿很不好意思说,感觉自己内裤都湿透了,黏黏的,不舒服。 准备出去的时候,她才状似不经意的问起:“刚才那个女生,挺眼熟的,是谁?” “周琪?我高中同学。” 周琪跟沈屿森是一届,二人都是东港周边县清江县人,又是同一个高中同一届学生,所以一开学就认识了,比起对其他女生的敬谢不敏,沈屿森跟她还能说几句话。 然而苏娉儿却记得曾经跟付西洲那帮哥们们聚会的时候,听说过沈屿森有个青梅竹马的同乡,好像是会计系的,两个人暧昧不清,保不准,就是这个周琪。 “那……你们认识那么久……”苏娉儿突然用食指点住沈屿森的嘴唇,“有没有亲过……” 沈屿森拉开苏娉儿的指头,心想她又从哪里听了什么,“没有,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哼,我看人家很想跟你发生点关系。 “是嘛,那她也太不努力了,才会轮到我给你开荤。”苏娉儿颇有些自得。 但听在男生耳朵里,就觉得不是那个味道了,她话里的随意,就好像自己随便一个女的都能睡。沈屿森心底升起了不悦,却只是道:“她跟你不一样。” 话一说出口,看到苏娉儿僵在脸上的神情,他才惊觉这句话的意思很容易让人误会。 “我……” “她冰清玉洁,跟我这种不知廉耻的女生不一样是吧。”苏娉儿极快的打断了他,语气因为愤懑而充满了攻击性。 苏娉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抖。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屿森连忙解释,“我是说她不是你……” 然而沉浸在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怪异怒火中的女生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她只是自顾自的贬低着自己,同时也伤害着他,“还真是可惜,我这样的贱货还不是让你一次又一次跟狗一样舔过来。” “苏娉!”沈屿森低吼一声。 三月春风不见了,男生的眉眼里又盛满了冰河,比初见时更甚。 苏娉儿对他嘲讽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作者的碎碎念 这是我会努力完成的第二本。 我一直觉得我自己写的东西很垃圾所以经常会产生放弃的念头。 这本中间坑了很久,然后朋友跟我说写的还行有很多人在等所以我也很不好意思的回来填坑了。 有时候发完一章然后一天只有两个评论的时候作者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写的不好都没有人看,所以大家的留言对我来说还是蛮重要的,送不送珠珠都可以,只是想知道有人在看 视频(h) 苏娉儿还是头一次通过视频做这档子事儿。 电话屏幕上的女子,眼含春水,双颊绯红,一副风情外露任君采撷的模样,任是她自己看了都要脸红心跳,更何况一个正常的男人。 这般看得到吃不到心急火燎的,仿佛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嗤嗤一笑,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口划弄,很快就领会了视频做爱的精髓,想来,不就是自渎么。从前,有那么些个特殊癖好的恩客,不贪恋床笫间的鱼水之欢,就喜欢看她自渎。 被陆远峥赎走以后,一次他外出办差,数十天未归,苏娉儿又是个身子敏感的,被陆远峥日夜浇灌了那么些时日,突然旷下来,没出几天,就耐不住了。 但她又没胆子去偷汉,她的小院子里也没个男仆,就连看家护院的,都是会武的壮实婆子,只有那些必要的活计,才是男下人,只不过,长得各个歪瓜裂枣,一个能看的都没有。总之,苏娉儿是既没胆,又没机会,只能托丫鬟去买了几样玉势,想的时候,便自己解决。有一日,她沐浴完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格外燥得慌,便支退了下人,自己用玉势嗯嗯嘤嘤捣弄的兴起,完全不防有人推门而入。陆远峥站在帘子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苏娉儿瞥见他,吓了一跳,穴里的玉势也被挤了出去,掉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然后……然后…… 似是想到了什么,苏娉儿眼角的媚意更甚,贝齿轻咬红唇,手下也忍不住用了力,抓着自己的奶子,缓慢揉搓了起来,简直不能再上道。 “对……哥哥在揉你的骚奶子,又软又大……奶头硬邦邦的,吸着一股奶香味……” 白嫩的乳浪在付西洲的眼前翻滚,他回想着这两团柔嫩被他握在手里的滋味儿,任由掌握,怎么揉都不会坏,直让人想把它捏爆。 “嗯……” 苏娉儿揪住自己的乳头小幅度拉扯,她也在回味自己这里被人舔弄的感觉,湿热,黏腻,若是被轻轻咬一口,就会又爽又痛,触电一样,让她全身颤栗。 她微微弓起了腰,把挺立的奶头往上面送,像是空气里有一张看不见的嘴似的,苏娉儿只盼那嘴巴能吸吸她,越大力越好。 “舔我……好痒啊……嗯……用力,用力……” 付西洲开始撸自己的肉棒,“哥哥舔你,宝贝儿的奶子真好吃。骚穴痒了?嗯?水流了一地,真可怜,哥哥的鸡巴来帮你松松。” 按照他的指引,苏娉儿的手来到自己的花穴口,那里早已泥泞不堪,屏幕上也能看出一片水光,粉嫩的肉堆在一起,像饱满而美味的贝肉。 她的中指摸上自己的阴蒂,幻想那是又热又硬的肉棒在摩擦,“啊……哥哥鸡巴操操我……” 小穴里的等待被塞满的空虚感开始累积。她将自己的手指缓缓推进穴内。 “嗯……进来了……” “呃……好紧,宝贝儿的逼穴真紧,把哥哥的鸡巴绞得动不了,放松点嗯?哥哥今天要操死你这个骚逼!” 付西洲看着画面上那粉嫩的穴口慢慢吞咽着手指,脑海里想的全都是插进苏娉儿花穴中的极致感受,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飞速上下撸动着,“屁股抬高点,哥哥操的你爽不爽?” “咕叽咕叽”的水声响起。 苏娉儿的两根手指在花穴里进出不停,找着能让她爽上天的角度,对准了,又戳又挖,身子一阵一阵的痉挛着,整个人被欲望支配,坠入了深深的漩涡。 “嗯嗯……哥哥肉棒好大……啊好爽嗯……操我,快点操我……再快点……操烂娉娉的骚逼……” “骚货……嗯……今天我就要操爆你……逼好深……又紧又水……嘶……” 两个人你来我往,下流的粗话是助兴的春药,隔着手机,把情欲高高吊起。画面上是生殖器的特写,淫乱而直接,双方幻想着实战的感觉,陷入了某种不真实的快感中。 穴内的淫水一波波的涌出,让手指的进出变得容易,飞速插弄,苏娉儿的腰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般,高高的挺起。 “啊……操死我了……嗯嗯……啊……不行了……要丢了要丢了……” 她的声音开始失了调子,那边的付西洲看着穴口不断流出的水,也加快了速度。 又过了两分钟,付西洲粗喘着射了,苏娉儿则娇弱无力的瘫在床上,小腹时不时的抖动。 χιǎòsんūò。ūk 包养 泄了一回,苏娉儿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高潮给肌肤带来的粉色还未褪去,衬得整个人更加鲜嫩欲滴,她小口小口的喘息,样子有几分漫不经心,像一只饕足而游离的猫。 付西洲拿卫生纸擦完手,看到她这个样子,更觉刚才的激情带来的只是越发无处安放的欲望。 “晚上过来?”视频做爱什么的,哪有真人香。 “不行。”苏娉儿拒绝道,“晚上有事。” 她晚上还要回家搞直播,对现在的她来说,钱比男人重要。 付西洲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进医院的导火索,他自然是不愿意苏娉儿继续去做直播的。尽管他曾经看过几个回放片段,她衣服穿的很正经,也没有任何露骨的挑逗行为,跟汇报演出似的。但苏娉儿身上自带的那种娇媚风情,便是随手拨弄琵琶弦,也会让人联想到别的地方。领子系的再紧,不过只是让人更想撕开了看看里面的风景。 他是男人,懂得男人看这种直播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嘴上说的有文明,心里想的就有多龌龊。 尽管苏娉儿不稀罕自己女朋友的位置,但不代表付西洲没有占有欲。 他压制心中升腾的不快,试探开口:“又去搞直播?” 苏娉儿也没打算隐瞒,反正她做直播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 “是啊,不过他们可没有你的福利。”苏娉儿翻了个身,让自己的一对小白兔在镜头前一览无余,“人家搞直播的时候穿的不知道有多厚。” 付西洲的情绪就在她这种毫不走心的撒娇卖乖中被安抚了,但他仍旧不理解。 “你最近缺钱?” 就他跟苏娉儿认识这段时间,他感觉苏娉儿并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女生,做直播无非那几个原因,想出名,想要钱。 苏娉儿也不扭捏,大方承认,“缺。我被扫地出门,没办法,只能自己养活自己。” “大小姐,您这是抽我的脸呢?”付西洲气结,“我养你啊。” 他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有点怔愣,苏娉儿率先反应过来,娇嗔道:“人家有手有脚干嘛要你养我。再说了,我现在赚挺多的呀,说不定过几天,万一你被扫地出门,我还能包养你呢。” 付西洲又被她说的直乐,“行,你说的,我立刻回家断绝关系,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小白脸了。” “呸。”苏娉儿啐他,“不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挂了视频,苏娉儿悠悠叹气。 很明显,又一颗少男心在她这儿沦陷了,这可如何是好。 随手拿起床头的小镜子,苏娉儿左照右看,虽然镜子里的这张脸她早已习惯,仍是时不时的被美到,这般的娇艳动人,收几个裙下之臣,也是在所难免。 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长得太美。 罪过罪过。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再开直播,苏娉儿已经有了经验,不像前几次盲人摸象似的,什么都不太懂。 直播很顺利,赚的比之前也多,苏娉儿筹谋着这些金币换成现金她能买多少东西,又加长了直播的时间。 知道观众爱新鲜,所以苏娉儿今天晚上直播还跳了个舞,说来惭愧,这是她唯一会的不那么情色味儿的舞。 一晚上又弹又跳,苏娉儿也着实累了,她进入空间,在温泉里泡着解乏。 自从她的身形恢复到最佳状态后,再泡温泉,就没有塑身减肥的效果了,只会让她的皮肤光滑细腻,且去肿疗伤效果极好,这自然是再好不过,苏娉儿便日常只把它当寻常的温泉用,累了就来泡一下。 出来后,苏娉儿爬上床。 新搬的房子,很多东西都没添置,屋子里显得也有点冷清。她上辈子是随波逐流的浮萍,这辈子好些,不过寄人篱下,但都是无根无依,没个安心,所以,她刚才就盘算着,等赚的多了,定要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照例拿出手机睡前刷,微信里划到后面,沈屿森那黑色的头像后空空荡荡。 想起二人下午的不欢而散,一口浊气涌上心头。 一个男人罢了,哪里至于她放在心上,苏娉儿这般告诉自己,拉黑的键始终没按下去,算了,刻意避讳倒显得她多在乎似的,苏娉儿撇撇嘴,认为这个思路十分正确。 有本事就一辈子别找老娘。 χιǎòsんūò。ūk 艳照 周末,是相安无事的两天。 付西洲在医院憋的不行,周日上午出院的时候,才算是活过来了。 他打电话找苏娉儿过来,但苏娉儿存心晾着他,便找理由推了。付西洲虽失望,但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跟几个朋友出去庆祝,晚上,又找了同学续摊儿,沈屿森本不想去,思索后,还是去了。 苏娉儿没在,沈屿森也分不清自己是失落更多一点,还是庆幸更多一点。 付西洲的胳膊还没好全,并不能喝酒,纯粹是在医院里待的太烦一时解禁撒不住车了。 几个人胡乱嗨了一会儿,沈屿森借口去卫生间出去了,这种场合,他一向是不太活跃的。 霓虹变换,噪音轰响。 他站在包厢外不远的围栏处,神色淡淡的,像远处一座烟雨笼罩的青山,朦胧而清浅。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是格格不入,又引人探究。期间,有女生过来搭讪。沈屿森闻道扑面而来的刺鼻的香水味,很不绅士的皱起了眉,连拒绝的托辞都没有,直接撇头。气的人家黑着脸离开。 他在想,也不知道苏娉儿用的什么香水,像某种水果,又像甜甜的花香,很淡,却悠长,让人总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埋首她的发间,嗅了又嗅。 没多久,正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同寝的齐子昂也出来了。 二人并肩而立,看着楼下的舞池里群魔乱舞。 “怎么了,兴致不高啊?”齐子昂随口说道。 “我不一直这样么。” “也是,”齐子昂看他一眼,笑了,“不过西洲看着也没什么心情的样子,估计是因为苏娉没来吧。” 听他提到苏娉儿,沈屿森的注意力才集中了一些。 “真是难得,付西洲也有为了个女生弄得魂不守舍的这一天。”齐子昂抽出一根烟,有点自顾自的,“不过苏娉确实长得好看。” 说这句的时候,他眼睛微眯了下。 齐子昂家里条件虽然比不上付西洲,却也不是缺钱的主,爸妈都在机关单位工作,人长得也不错。这样条件中上的男孩子,在学校里,实际上比付西洲还要更受欢迎一点。毕竟比起来挑战极限,大部分人还是更喜欢平易近人。 沈屿森不太打听别人的八卦,所以对齐子昂的恋爱史不清楚,但他知道,齐子昂并不会随意评价他人的人和事。 他感觉有点古怪,看向齐子昂的目光也变得正经,对方依然看着一楼,只是眼神没有焦点,漫无目的的样子。 “不过吧,像苏娉那样儿的,也就西洲才喜欢的起。” 不知隔了多久,他下了结论。 价值连城的富贵花,怎么能栽在廉价的小棚里。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周一上午,苏娉儿申请的公寓宿舍批复了。 付西洲那厮昨天回家太晚,被亲妈突击,今天被关在家里出不来了,苏娉儿只好自己找了学校跑腿的,帮她搬了东西。 下午只有一节形体课,苏娉儿搬完家不想动,十分干脆的逃了。 她躺在床上看最近追的高丽剧,昨天晚上更新的,她还没来得及看。 而就在她追剧追的今夕不知何夕的时候,她的名字在东大学生的朋友圈里又火了一把。 源头是一个帖子。 标题起的十分劲爆。◣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东大校花艳照门”,简直要多耸动有多耸动。 帖子里,只有两张照片,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搔首弄姿,敏感部位打了马赛克处理,却也能让人看出来这人的一丝不挂。 而那女人的脸,赫然就是苏娉。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为人其实并不高调。 她没参加社团,也不怎么积极响应学校组织的活动,唯一一次露脸,是为了气安时曼而参加的迎新活动。 但她的名字却很响。 还没开学,被人抓拍的照片就先火了,新生一报道,没几天就抢了校花的位置,迎新晚会大出风头,过了一个月,又跟风云人物付西洲出双入对,现在,还整上直播了。 所以,很多人对她其实是看不惯的,女的多,男的也有,只不过各自的心思不太一样。 是以,这个帖子一出,尽管论坛管理员因为牵扯淫秽色情很快就删了,但仍旧有很多人保存了下来,他们发到各个小团体的微信群里,仅某几个人可见的朋友圈里,激动又兴奋的讨论着校花的身材和听来的各种小道消息。 然而这一切,苏娉儿这会儿还一无所知。 想见你 跟着那两张艳照爆出来的,还有几张微信截图。 一张截图是苏娉儿的微信号,剩下两张则是微信对话。上面的对话内容很好理解,顶着苏娉儿微信头像的那位跟另一位在做某种交易,至于什么交易,对话里“不过夜,可内射”已经交代的很明显了。 微信号是苏娉儿的没错。 人的逻辑思维往往存在一种误区。 对于那种喜闻乐见的结果,任何一个间接的证据,在他们心里,都可以当成直接证据。 当有人证实了截图微信号确实是苏娉儿的以后,几乎没有人再对这个帖子的内容产生质疑。 人喜欢造神,更喜欢推倒神。 短短几十分钟,东大校花,东大女神苏娉,就成了一个人人都可以骂两句的婊子。 苏娉交友圈不广,只局限在本班内,刚好是上课的时间,所以,等到她看剧被人打断知道这件事,离帖子发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语音是付西洲打来的。 苏娉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他劈头盖脸的质问了。 “照片怎么回事?” 付西洲看到别人发过来的东西,几乎是立刻就炸了,他当然认得苏娉儿的微信,再加上她说最近缺钱,仿佛每一条都对得上的线索,让付西洲的情绪直接被扔到了暴走边缘。 他的语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气有些冲,开口就是要解释。 苏娉儿不明所以,“什么照片?” 原来她还不知道。 付西洲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把别人发来的图转发过去。 “看微信。” 苏娉儿点开微信,这才发现已经有两三个人发过来了信息,不过她追剧追的正入迷,根本没时间去刷别的。 她看着那两张照片,说实在的,第一时间她也产生了疑问,毕竟脸确实是她的,但不过须臾之间,她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那种p图。毕竟第一照片里的环境很陌生,第二虽然图上的女生身体肤色跟脸部的肤色很像,可身材却不如她。 她看了一会儿一直没回复,面对这样的沉默,付西洲心里既没底又憋屈,此时此刻,他深切的体会到了戴绿帽的感觉,在那边气急败坏的追问,“你不觉得需要解释点什么?” 苏娉儿倒也不生气,本来么,她对付西洲也没寄予什么感情寄托,他误会与否,对她来说,并不值得深究。 于是,苏娉儿平静的回道:“上面的人又不是我,解释什么?” 付西洲一颗狂乱不安的心才算是归了位,“不是你?啊……我就知道不会是。哪个傻逼弄得,我艹他大爷,老子非活剥了他!” 他在那头骂了半天,苏娉儿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回应着,等到他骂够了,才寻到机会开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挂了啊。” 也不等付西洲再说什么,苏娉儿就撂了电话。 被人搞的是她,付西洲至于气成这个样子么。对于付西洲表现出来的,类似情侣或者恋人才有的那种独占欲,苏娉儿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他总不会觉得自己只能跟他睡吧? 开什么玩笑? 苏娉儿的渣女属性瞬间点满。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所谓艳照给苏娉儿带来的冲击,还不如付西洲那令她感到不适的占有欲来的强烈。 百十来人围观跳艳舞都做过,被人P几张艳照又算得了什么。 苏娉儿回了几个平常关系不错的人,继续拿起手机追剧,她正看到高潮部分,被人打断,再重新调动情绪,多烦人啊,苏娉儿一狠,设置了免打扰模式。 想来整个东大的学生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为了那两张图讨论的热火朝天,连阵营不同吵起来的都有了,而当事人竟然跟个局外人似的在追剧。 苏娉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高丽剧,不得不说华国高丽娱乐文化入侵也是很好理解的,看看人家电视剧的运镜,打光,制作精良剧本在线,绕是苏娉儿铁石心肠,也被末尾的一场父女诀别弄得梨花带雨哭唧唧。 看完了电视剧,苏娉儿才后知后觉自己这会儿心底那点微妙感来自于何处。 跟她交好的,关系还行的,大部分都发来了关心和问候,除了一个人。 她点开微信,恰巧这时候,某人的黑色头像,蹿到了最上面。 沈屿森:在哪 苏娉儿撇嘴,在哪儿需要告诉你? 但她还是回了。 苏娉儿:干嘛? 刚发出去,她就忙不迭的后悔。大意了,回得太快,搞得她多迫不及待一直在这儿等着一样。可惜现在再撤回已经晚了。 沈屿森看到她的回复,立刻拨通了语音。 这回,苏娉儿任由哪铃声响了半天,才接起。 “在哪?” 沈屿森仍是执着的问。 他嗓音沉沉,便是通过电流传过来,听起来也像就在自己身边儿似的。 苏娉儿的心脏微微震颤。 “干嘛?” 她莫名觉得别扭,声音的调子也变了,刚刚看电视剧哭过,带了点儿鼻音。 “你哭了?” 那边突然抬高了音量,声音里包裹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慌乱。 苏娉儿原想说没有,但开口却道:“与你无关。” “你是不是在学校?宿舍吗?”沈屿森有点急了,“听话,告诉我。” 苏娉儿这才哼哼唧唧道:“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见你。”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你干嘛 沈屿森:想见你 苏娉儿:咦?不是应该说干你吗? 对不起女儿太污了 喜欢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红痣 苏娉儿准备工作做的足。 于是,门开后,沈屿森看到的就是她眼泪蓄在亮晶晶的眼眶里,十足的娇弱又可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咚地一下,有东西撞到了沈屿森的心上。 苏娉儿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屋。沈屿森皱眉跟上,顺手关了门。 就算冬天待在宿舍里,苏娉儿也要爱美,别人喜欢穿毛绒绒的居家服睡衣走可爱路线,苏娉儿就穿公主风的纯白裙,接近一字领的大开口,一直到小腿肚的裙摆,灯光打过来,腰臀窈窕的曲线隐隐约约。散开的长发墨一样倾泻在整个后背,如云如雾,看起来既清纯,又仙女,还带着欲露不露的性感味道。 她裹着烟灰色的披肩,施施然走了两步,转过来,看向沈屿森。 “所以,找我什么事?”语气虽硬,但配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既不严肃,也不冷厉,只让人觉得想要把她抱进怀里,让她的肩膀放松下来。 沈屿森实在不会哄人,但他又看不得苏娉儿这个样子。 他上前,手刚要触到苏娉儿的脸,就被她挡开了,他不死心的又抬起手,苏娉儿便直接挥舞着双手开始推他。沈屿森抓住她两条小手臂,一手握住了,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别哭了。” 炙热而又牢固的胸膛贴了上来,沈屿森紧紧的抱着她,轻拍她的背。 在沈屿森看不见的地方,苏娉儿一边象征性的挣扎着,一边笑的得意。 渐渐的,她不再挣扎了,沈屿森也放开了她,两只手托着她的小脸,用拇指一点一点蹭去她脸上的“泪水”。 苏娉儿眨巴眨巴眼睛,噘嘴控诉,“你上次凶我。” 全然忘了自己先跳脚的样子。 但这会儿沈屿森对她没什么底线,无条件退让,他亲了一下苏娉儿的额头,“我错了。” “那你下次再凶我怎么办?” 苏娉儿向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没有下次。” 低沉的嗓音冷冽,却又透着一股柔和。 苏娉儿立刻高兴了起来,但她面上是不能显露的,装模作样勉强地道:“我才不信呢~” 沈屿森“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嗯什么。 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苏娉儿的脸,鸦黑的长睫下,那目光,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手心太热,苏娉儿觉得被他托着的脸颊开始慢慢烫了起来,她咬唇,竟觉得在沈屿森这样的目光下,自己作弄他的心思半点都没有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还没说呢,找我干嘛?” 她将沈屿森的手扯下来,回归正题。◣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沈屿森想起了来找她的原因,眼底藏了小心翼翼,斟酌着开口道:“我看到照片了。” 苏娉儿不语,只是看着他。 “我找了计算机系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查到发帖人的IP,你自己想一下,有没有得罪谁。”他道。 “你知道照片里的人不是我?”苏娉儿疑惑。 “嗯。” “你怎么知道的?” 平心而论,那两张照片P的非常自然,苏娉儿第一时间都没看出来,可见有多能迷惑人。 沈屿森目光闪烁了一下,支吾道:“咳……照片上锁骨下面少了一颗痣。” 苏娉儿锁骨末端下面大概十厘米的地方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形状很是特别,像一个不规则的心形。沈屿森上次跟她睡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曾对着这颗痣亲吻过数次,所以,印象深刻。 第一时间看到照片的时候,他就先去找了那颗锁骨痣,照片上的人并没有。 苏娉儿沉默了半晌。 她的感觉有些复杂,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但那只是一颗小小的嫩芽,小到让苏娉儿根本注意不到。 她撇开了这个情绪,故意嗔道:“哦,你看别的女生身体,看的那么仔细啊?” 沈屿森:……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突然之间好像来了很多小可爱的样子 χιǎòsんūò。ūk 你很好 看到沈屿森一脸吃瘪的无语样子,苏娉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远峥出身显赫,高冷矜贵,又兼之是个武将,英伟不凡,苏娉儿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小情小意谨慎的伺候,生怕自己哪天惹了他不快,又被打回青楼或者送给他人。 倒不是说苏娉儿多属意于他,只是对于青楼女子来说,做高官权贵的外室,总比日日卖笑强一些。虽说都是生不由己,可好歹只需要专心伺候一个,日子相对安定。更何况,陆远峥是真真正正的人中龙凤,跟了他,自然是不亏的。 是以,苏娉儿便把陆远峥当做自己未来保障的唯一金大腿,哄着他顺着他,人家皱一下眉,她比谁都紧张,天天想着让他怎么高兴都来不及,更别说作弄他了,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这样的表情,若真是出现在陆远峥的脸上,苏娉儿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场景,越想越好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沈屿森被她笑得发窘,上前拥住她,用手掐着她的脸颊肉,将她的嘴巴嘟成喇叭花似的,“戏弄我?” 两个人缠在一起打闹,退到了沙发边,沈屿森脚下一绊,坐了上去,苏娉儿也被他拥着,窝进了他的怀里。 苏娉儿笑的呼吸不稳,披肩也掉了,大开的睡衣领口松松垮垮的变成了斜露肩的款式,露出了纤弱圆润的肩头。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自带多情的看着他,掐在她腰上的那片肌肤,突然就变得滚烫起来。 两人的气息交融着,空气里都是苏娉儿的味道,又甜又软的。沈屿森将她嘴唇上的发丝拨开,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她的唇,软嫩的像朱粉色的果冻。 他的眸光暗了暗,灼热的视线从她的唇角,巡视到她的双眸。 然后,他缓缓底下了头。 但是他并没有尝到预想中的馥雅芳香,苏娉儿的手掌挡在了二人的嘴唇中间。 “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苏娉儿眨巴着眼睛,娇娇滴滴的说道。 “我那天……”沈屿森亲了一下她的眼睛,“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说,你很好。” “比别人都好。”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他说一句,停下来亲一下,苏娉儿的手便到处游走,她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捂着脸颊,沈屿森就亲眼睛,她捂着眼睛,沈屿森就亲她的嘴巴,然后再也不分开。 苏娉儿的心跳砰砰作响,却并不是因为想跟他做爱的那种心跳加速,她觉得紧张,仿佛还有点类似羞涩的感觉,又像吃了棉花糖一样,暖暖的,甜甜的。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接受这个温柔又缠绵的吻。 苏娉儿第一次发现,原来接吻也会让人头晕目眩。她卸去了所有的挑逗技巧,在沈屿森的进攻下,只能顺着感觉去回应。 那种水乳交融的令人震颤的悸动,透过两人相交的舌尖,直流窜到了心上。 沈屿森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从她的腰,一直滑动着向上,单薄的睡衣包裹不住身体曲线的美好,手掌下的每一寸,都像上帝的精心雕琢。 他另一只手贴在苏娉儿的背上,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力气大到宛如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她那么软,那么娇,在他的怀里,像一朵盛开的倾世名花,幽香满怀。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口水的吞咽声和苏娉儿难耐的小声呻吟,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无处可藏,此起彼伏。 “嗯……嗯嗯……” 苏娉儿惯是会叫,她从不压抑自己,只要舒服了,就会像猫一样,便是小声的哼唧,也是与众不同的味道,让人听了,身子能酥掉一半儿。 沈屿森脱掉外套,身子一歪,便将苏娉儿压在了沙发里。 正当他准备抬起苏娉儿的腿架在自己腰上的时候,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沉浸在温馨和情欲里的二人如梦初醒。 χιǎòsんūò。ūk 猫咬 “苏娉?苏娉?” 是白萌萌的声音。 苏娉儿闻声松了一口气。 她原以为是付西洲。 要是被付西洲看到沈屿森在她的宿舍里,那就要出大事了。若论她自己,那自然是不怕的,只不过担心人家兄弟为她反目成仇,那她岂不是罪过大了?就之前付西洲表现出的独占欲来说,这还是很有可能的,并非她自作多情,当然了,她也确实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但她也不可能藏得太久,早晚有一天还是要跟付西洲说清楚。 苏娉儿用眼神示意沈屿森去卫生间躲一下,沈屿森虽不愿,但还是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去了,进去之前,还看了她一眼,那小眼神儿,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奸夫的幽怨。 苏娉儿理了理头发,把自己被沈屿森揉乱的睡裙拉好,嘴上应和着,小跑去开门。 门刚打开,白萌萌对着她就数落起来。 “给你打电话不接发语音也不接,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刚看见照片她就问了苏娉儿,结果人家就回了她四个字,假的,没事。然后就再也不搭理她了,即便她知道苏娉儿向来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但一个女孩子碰见这种事,谁都怕个万一。 知道她中午搬完了家不想上课待在宿舍里,白萌萌就直接杀了过来。 苏娉儿笑眼微眯连忙认错,“我错了我错了,电话调的免打扰模式没注意。”然后转了个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白萌萌从她侧边进屋,“老娘为了你一路跑着过来的,累死了,有没有水喝?” “有,等我给你拿最贵的。”苏娉儿自知理亏,表现得很是殷勤。 “这还差不多。” 白萌萌环视了一圈苏娉儿的房间,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眼尖的看到了沙发背上搭着的一件外套。 这款式颜色,分明就是个男装。 于是,等苏娉儿拿着饮料过来的时候,白萌萌就坐在外套旁边不远的位置,一双眼睛从外套瞟到苏娉儿身上,再从苏娉儿瞟到外套上,跟做眼球运动似的,笑得鸡婆又八卦。 “哦,朋友拉这儿的。”想到卫生间里藏着的某人,苏娉儿底气不足。 “什么朋友?你今天刚搬来,就过来看你了?男朋友吧~”白萌萌这个八婆瞬间Get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信息。 苏娉儿立刻转移话题,“喝吧,喝水还堵不上你的嘴。” 白萌萌看她不想说,便识趣的不再问,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才道:“论坛已经有人帮你开贴澄清了,不过还是有几个贱人在那里上蹿下跳,我看就是嫉妒,要是不行,你直接报警吧,这种垃圾,就应该让警察去抓他们。”◣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苏娉儿没想到还会有人帮她澄清,不过这种P图,电脑高手应该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或许是谁打抱不平也说不定。 至于后面的,“不用了,怪麻烦的。” 白萌萌啧道:“啧啧啧,你竟然也有变圣母圣母的这一天!” 苏娉儿笑而不语。 不是她圣母,而是她早就想起来那几张照片是谁拍的了。 苏妍。 原本她欠她的,现在也还给她了,以后两不相欠,也省得总让自己觉得别扭。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白萌萌起身准备离开。 “今天平安夜,提前祝你圣诞快乐,晚上不要过得太孤单哟~” 苏娉儿把她送到楼道里,白萌萌贱兮兮的说完这句话才走了。 要不是苏娉儿对分辨处女与否极其有经验,还真的会以为满嘴骚话的白萌萌身经百战,可惜她只是一个理论知识点满,实战为零的小雏鸟而已。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她回到屋内,沈屿森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他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在与人通话。 苏娉儿走了过去。 “药都收到了吧……嗯……在学校怎么样?”◣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他的音调是难得的温柔,眉眼之间也透着轻松。 苏娉儿愣了一下,这哄人的语气…… 在不归楼里客人被抢的那种危机感腾地膨胀了起来,但又跟那时候不同,仿佛还有点小小的委屈。苏娉儿走到沈屿森面前,提起睡裙,直接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沈屿森就势抱着她,与她视线平行的对视着,苏娉儿脸上那宛如小猫发飙的奶凶样子让他心生愉悦。 苏娉儿靠近了一下,沈屿森的电话那边还在不停地说着,他用食指在自己嘴巴上比着,示意苏娉儿小声一点。 她才不要小声一点。 苏娉儿小屁股一撅,直接吻上了沈屿森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头。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舔。 她的舌头顺着沈屿森的指尖,一寸一寸的舔舐着,从他的手指到嘴唇,然后,换成了轻轻的吸吮,这次,范围更扩大了些。他精瘦而又充满荷尔蒙气息的脖颈,因忍耐而微微收紧的下颚线,还有那上下来回划个不停地喉结。 当她用自己的牙齿,轻啃他突出的喉结的时候,沈屿森忍不住按着她的背,往自己怀里猛撞了下。 “嘶……”他倒吸气,然后,一边揉苏娉儿弹性十足的臀肉,一边回电话里的询问,“没事,被一只猫咬了。” 声音哑得不像话。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做个调查 想写几个番外陆续发,不过有的可能涉及一点点剧透(会尽量避免),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如果能的话就发,不能的话就只发不涉及剧透的番外。 柏林一夜1(番外——无男主,有剧透,慎重) 沈述瞅着酒店大堂里的女人,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三年前苏娉儿办理退学,曾经在学校里掀起过不小的水花。 大学老师的办公室生活,也并非是古板严肃的,就像女老师会讨论哪个男生长得帅一样,相熟的男老师也会在某个聚会酒后吐真言。 苏娉,很多男老师对她的美貌印象深刻,当然也包括他,更何况,两人曾经有过一次交浅言深的经历,这个女孩子,在他心里有着很浅很浅的痕迹。 想起她当年的事情,沈述有点恍惚,恍然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年了,回顾起来,总觉得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苏娉突然办理了退学,随后不久,就有小道消息说她嫁人了,听闻对方年龄不小。看她如今一身只有钱才能堆起的那种属于上流社会的精致气息,想来,这个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 钱是个好东西。 她穿着一件剪裁经典又简洁的黑色大衣,领口点缀着焦糖色的丝巾,光洁的小腿线条完美至极,延绵到同样漂亮的脚背上,被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包裹。 头发一丝不苟的在脑后挽了低髻,耳朵上是两颗厘米大小的白珍珠。 整个人沉淀出几分优雅高贵的气质,又兼之隐隐的内敛性感,比起来三年前的大学生苏娉,这样的她仿佛还要更吸引人一些。有的时候,相比一眼看到低的诱惑,层层包裹的引诱,更让人好奇的难以割舍不是么。 沈述开口叫了她。 “苏娉!” 苏娉儿显然没想到在柏林的酒店里,竟然还会碰到熟人。 她听得自己的名字,扬起头张望,在周围来往的遍是白种人的灯壁辉煌的酒店大堂里,一个高挑又极具神秘感的东方美人,像冲破云雾的清皎圆月,在沈述往后数十年的人生中,封存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你是……沈老师。”苏娉儿看到了沈述,她款款走来,笑着问候,“好久不见。” 更近距离的感受苏娉儿如今的风情,沈述惊觉自己心跳好像加快了一些,明明是沙场老兵,在这个曾经的女学生面前,他倒变得更像学生了。 沈述按捺心中情绪,同样微笑着招呼:“好久不见。” 他的视线已经大致把苏娉儿全身扫了一遍,自然没有放过她手上的婚戒。 “沈老师过来公干?” 她随意问道,态度自然又大方,不免让沈述想起来自己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会儿的苏娉儿像个小狐狸精,对她中意的男人,可以随时随地的散发魅力,而她现在,很明显的收回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可是,那种从内而外的魅惑到骨子里的女人味,却积淀出了另一种味道。 前一种,让男人心生驾驭,而后一种,则甘愿折服。 沈述开始好奇了。 一个女人,还是像她这样美丽的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一定是因为男人。 会是她的丈夫吗?还是,别的什么人? “不是,我来看学校,过段时间,可能会在柏林读书。”说罢,他试探着开口,“难得在这儿碰见,找个地方坐坐吗?” 尽管他隐藏的很好,仿佛真的只是想跟一个久未见面的熟人简单的聚会,但苏娉儿还是看出了他的目的。 有了人妻的身份就是这样,被撩的经历大多数都如此,非常隐晦,倒是锻炼了她的火眼金睛。 苏娉儿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她沉默了片刻,时间久到沈述感觉尴尬,正要再说点什么,她点头了。 苏娉儿转身跟自己的助理吩咐了几句,然后,和沈述一起来到酒店旁边的咖啡厅。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所以,你这几年都在国外?” “对,我在瑞士定居。”苏娉儿搅动着咖啡,她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雪和霓虹交织成一个如梦似幻的场景。 “他们传你结婚了,我还不信,毕竟那时候你年龄还没到法定吧。”沈述看了她一眼,苏娉儿面容平静,仿佛对自己的这段婚姻无波无澜。 苏娉儿耸耸肩,叹了一句,“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做到。” 沈述不置可否,只道:“你来柏林是旅游么?住这家酒店?” “算是吧。我丈夫过来开会,我就顺便四处看看。但是柏林太冷了,我还没出过酒店。”苏娉儿的语气懒洋洋的,透着一股意兴阑珊的味道。 沈述默然,他感觉气氛略显古怪。沈述为人放荡不羁,别人的女朋友,甚至人妻他都经历过不少,毕竟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但是面对苏娉儿,他却好像没什么底气。明明在他的印象里,苏娉儿应当也是一个很潇洒的女孩子。 然而他的天人交战还没结束,对面的苏娉儿忽然笑了。 她一边笑,一边摇头,一张漂亮的脸因为这样生动的表情而变得熠熠生辉:“沈老师,你以前不是这么进不了正题的呀。” “或者,你是打算尬聊完了才给我房间号?” 她又补充道。 OK,他表现得确实像个愣头青。 沈述深感丢人,揉了揉眉心,决定到床上一定要掰回这一局。 “抱歉,我还没撩过做人家老婆的自己的学生。生疏了。”他也笑道,“那我们就直接点吧,805,我的房间号。” 苏娉儿点点头,“知道了,我晚上会过去。” 然后,她起身,“沈老师结账吧。我结婚的份子钱您还没出呢。” 说罢,便离开了。 至此,沈述才发现,她虽然变了,但其实好像也没变。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大家是不是忘了沈老师,本文最惨的炮灰男配。 实在想发这个番外,如果有小可爱觉得被剧透一脸,抱歉。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柏林一夜2(番外——无男主有剧透,慎重) 沈述回到房间,洗了澡喷了香水,甚至还问酒店叫了两瓶红酒备着。 劳师动众的准备了一番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一直到将近11点,苏娉儿才过来。 她穿着一件一字领的毛线连衣裙,头发松了下来,有些昔日大学生苏娉的影子。 苏娉儿进去后,沈述关上了门,他转身,就看到苏娉儿站在房间里,背对着他。 贴身的连衣裙将她的身材显露的一览无余,尤其是那腰臀比,完美到惊人。这样的曲线,后入的时候看,那种视觉和肉体的双重享受,是最爽的。沈述今天晚上本来就是要找回场子的,看到这样的她,只觉得斗志昂扬。 他走上前,手顺着苏娉儿的背,缠上了她的腰。 诱人的馨香和美人在怀的激动,让沈述忽略了苏娉儿一瞬间微微僵硬的脊背。 沈述把苏娉儿扣在怀里,感受她温软诱人的身体和玲珑的曲线,作为一个炮品不错的高手,他向来注重对方的感受。 于是,沈述啄吻着她的耳后根,轻声问,“你喜欢我粗暴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苏娉儿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与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沈述面对面,双臂攀上他的肩膀,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沈述在刹那的呆愣后,立刻夺回了主动权。 他紧紧揽着苏娉儿柔韧的腰,有些急切的掠夺着她的甜蜜,尽管苏娉儿的回应并不算热情,只是间或用舌尖顶弄他的舌,但是已经足够刺激他的肾上腺素飙升了。 沈述揽着她,跌跌撞撞的到了床上,他撩高了苏娉儿的裙子,手在她的大腿处摩挲。 吻还在继续,从苏娉儿的唇来到了她脖颈处的大片皮肤,还有小巧可爱的耳垂。 女人都是喜欢听骚话的。 这是沈述的总结经验。 不管她会不会捂着脸骂你下流,但是在你说出那些粗话的时候,几乎所有女人都会夹紧了自己的逼穴,羞耻而又激动的颤抖。 像苏娉儿这样的女人,也不会例外。 他的舌头来回轻拨苏娉儿的耳垂,看它渐渐发红,发烫,“苏同学真是个小骚货,想吃老师的鸡巴,是不是?” 他说着,便用自己早已发硬的下体,撞击了一下苏娉儿的小穴。 “感受到没有,老师的肉棒。” 他趴在苏娉儿的耳边,一句又一句下流的撩拨,然而身下的人既无反应,也没什么声响。 沈述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抬高了身体,看向苏娉儿的脸。 身下的人不仅没有跟他一样陷入情欲之中,相反,她在哭。 “沈老师,我一点都没湿。”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哽咽的声线里,透着无望。 沈述吓了一跳。 他头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他的技术退步了?他自觉并没有啊…… “要我口几下么?”起初的慌乱后,沈述提议道,“可能你还没适应我。” 苏娉儿流着泪点点头。 沈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抚,然后脱去了她的内裤。 如她所言,粉嫩的花瓣仍旧干涩。◣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他们两个曾经有过一次临门一脚的性经历,沈述知道苏娉儿有多么的敏感,这里被蜜水滋润过后是什么样子。 他伸出舌头,顺着那条缝隙滑动。 苏娉儿条件反射的想要夹住自己的大腿。被沈述按住了,她终于有了反应,也开始发出声音。 “不要……” 但是那不是动情时的呻吟。 苏娉儿觉得恶心,她的胃部在疯狂翻涌,好像随时都能吐出来。 “不要!沈老师不要!” 她开始用手推拒沈述的头,身子不停的往后退。 沈述从她的腿间抬起头,看到苏娉儿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这次也注定要失败。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沈述从卫生间里漱口完回来,苏娉儿已经整理好了,她坐在沙发上,正在给自己倒红酒。 “三千欧两瓶,AA吧。”沈述故意没好气的说。 苏娉儿的情绪已经正常了不少,若不是眼角还有些余红,完全看不出她方才绝望而无助的样子。 她勾唇笑道:“我买十瓶送你。” “十瓶酒能安抚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吗?”沈述看起来很受伤,“说真的苏同学,我们两个可能八字不合,我这么无往不利的人,竟然能在你手上栽了两次。” 苏娉儿晃动着桌子上的酒杯,也不辩驳,只是卖乖,“您大人有大量。” “别抬举我了,做不了炮友就做妇女之友吧,说吧,我有酒,我看你有很多故事。”沈述往沙发背上一靠,也懒得维护自己的形象了,十足的大爷样露了出来。 苏娉儿的目光顺着被子里摇晃的红酒打转,过了半天,她才答非所问道:“沈老师,你睡过的对象里,有让你特别印象深刻的吗?” 沈述刚想说没有,脑海里却奇异的浮现出了某张倔强而青涩的脸。 他眸光微动,同样选择了答非所问,“所以,你的故事是跟那个印象深刻的某人有关咯?” 学数学的,逻辑思维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个人,应该不是你丈夫吧。” 苏娉儿看向他,眼神里写着默认二字。 沈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然后叹道:“女人啊女人。” “你今天这样贞洁烈女的,也是因为他吗?”说完,他又“嗨”了一下,“我这多此一问。自古荡妇变烈女,哪有第二个理由。” 苏娉儿被他逗笑了,眼中隐隐流动的哀苦也去了大半,“沈老师不愧是个中高手,佩服。” 恭维里也带着感激之情。 对于今天,沈述的反应,苏娉儿确实是感激的。 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停下来,还能再照顾你的情绪,已经不能用少见来形容。 “行了行了。”沈述摆手,“你这挖苦我呢。” “不过更茤妏傽勼椡HΛǐΤàηɡSHщμ(海棠書屋),て0м…”他话音一转,“我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你不觉得么,几年前,咱们俩也差点做了,然后被一个电话打断了。打电话那个男人,就是你说的某人吧。” 苏娉儿苦涩一笑,点点头,半杯酒入肚。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沈述也不再问了,他现在就是好奇。 能让苏娉儿念念不忘的人,值得他好奇。 “你们两个,没在一起么。” 苏娉儿看向窗外。 良久,她才说,“他应该不会要我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不知道会不会骂女儿崩人设,忐忑 势要把狗血路线走到底 喜欢你(h) 凑得近了,苏娉儿已经听到,沈屿森电话那头分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又脆又甜,莺啼似的。 这还得了? 苏娉儿被他一只手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她便顺着他的力道,往他大腿根处抬了抬,下面正卡在 他逐渐抬头的地方,某人这下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这还不够,苏娉儿的红唇贴在沈屿森另一个耳朵边,轻轻的嘬吸,上身贴的紧紧的,下面也贴 的紧紧的,她小幅度的前后摆着腰,摩擦自己身下的那块坚硬突起。 但沈屿森也是惊人的毅力,都这样了,还能调整着呼吸跟人讲话。 “你在家要多照顾舅舅,嗯……元旦应该回去……好……” 他说一句,苏娉儿就在他耳边回一句。 “不照顾。” “啊~” “不回去。” “不好。” 距离太近了,她每次嘴唇的张合,都会擦过沈屿森的耳垂,而腰肢的摆动,幅度也越来越大, 越来越快。 胀到极限的肉棒几乎要把沈屿森的裤子给顶破了,尽管感受不到它的热度,但是那硬挺的弧 度,已经足以让苏娉儿产生更多联想。 毕竟她知道它有多大,有多硬,操起人来有多猛。 苏娉儿把自己蹭的欲火焚身,趴在沈屿森身上哼哼唧唧,跟发春的小猫似的,都不知道沈屿森 什么时候已经把电话挂了,突然被人给提正了身子,还没反应过来,沈屿森就抱着她的两个臀 瓣在自己的肉棒上,隔着几层布料,发疯似的猛撞。 苏娉儿瞬间被抚慰的空虚和难耐爽的她仰头尖叫。 “啊……啊啊啊……好快……” 一波狠狠地撞击后,苏娉儿泄了一回,目光迷离的瘫在沈屿森怀中。 沈屿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森抬起她的下巴,正要亲下去,苏娉儿说道:“你刚才打电话的声音,好温柔。” 沈屿森啼笑皆非,“我对你不温柔吗?” 苏娉儿立刻掰着指头翻旧账,“你凶我好几次了。”然后用手摸上沈屿森仍然挺立的那处,愤 愤道:“你还说你的鸡巴硬是因为你是正常男人。” 别提多打击本姑娘了。 这句她没说。 “我没说错啊。”在苏娉儿瞪大眼睛要跟他论个明白的时候,沈屿森又补充道:“你没学过生物 吗,男生的阴茎勃起是正常现象,受到外界刺激或者精神刺激都会勃起……” 虽然知道他说的对,但是苏娉儿还是要耍无赖,她用手捂着耳朵大声道:“听不见。” 沈屿森把她的手扯开,“不过,我只想睡你这只狐狸精。” 笑容宠溺,载满春光。 苏娉儿怔怔地看着他,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这男的最近两天怕不是去哪儿修炼了,不然今天自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撩到? 在沈屿森亲上来之前,苏娉儿如是想。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嗯嗯……好厉害……啊……” 苏娉儿跪趴在床上,蜜桃样的臀被撞出一波又一波的白浪。 赤红的肉棒狠厉的进出着泛红充血的穴口,每一下都凿的凶猛,带出粉嫩的穴肉,又狠狠地捣 入,苏娉儿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爽的带了哭腔。 “就是这里……啊……啊啊……操我……大肉棒狠狠地操我……” 沈屿森的鸡巴很长,哪怕苏娉儿的花穴不算浅,每一次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操进了最深处,粗长 炙热的性器猛烈的破开紧致的肉壁,几乎要把她捅穿。 “放松,你夹的太紧了……” 男人快速的挺动着腰肢,背上的肌肉也跟着起起伏伏,这个姿势看过去,苏娉儿的腰臀宛如一 个漂亮的葫芦,腰细的可怕,仿佛他轻轻一用力,就能掐断。这个姿势也让她夹得越发紧,每 次插进去,都要顶开层层叠叠的肉壁,抽出来的时候,又被穴肉吸着不肯放,绞裹带来的快感 迅速聚集在一起,电流一样在他血管里乱窜。 晶亮的淫水从被操弄得大张的小逼里不停的往外流,又被肿胀的肉棒插的四处飞溅,耻骨撞击 肉臀的啪啪声和精水淫液混杂的咕叽声交相辉映。 苏娉儿觉得这是世间上最淫荡的声音,也是最美妙的声音。 怎么会有女人性冷淡呢,她实在是不懂。 她被沈屿森操的半张着嘴,咿咿呀呀叫的越发浪荡:“小逼好爽……啊……我好喜欢……嗯 嗯……” 沈屿森却从她放荡的叫喊声中捕捉到了什么。 他抓住苏娉儿的肩膀,猛然抬起她的上半身,让她的背贴着自己火热的胸膛,一边缓慢的抽送 肉棒,一边问:“喜欢什么?” 原本急速凶猛的抽插突然变得慢吞吞起来,快感被吊在临界点,苏娉儿难受的要哭出来。 她把自己的身体弯的像一张弓,头靠在沈屿森的肩膀上,屁股对准身后的肉棒迎合,“喜 欢……喜欢你的大肉棒……操我……用力操我……啊……” 沈屿森不肯满足她,皱眉往后退,一双手却还要揉上她胸前的奶子,有些狠厉的问:“喜欢 谁……乖……答对了就给你。” “喜欢你……”苏娉儿被折磨的眼泪都出来了,这种时候,她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喜欢沈屿 森……” 她侧着头,用舌头去舔沈屿森的下颚和嘴角,“喜欢沈屿森的大鸡巴,喜欢沈屿森操我更茤妏傽勼椡HΛǐΤàηɡSHщμ(海棠書屋),て0м… 啊……啊啊啊啊……” 取悦男人的话音还没落,空虚的小穴就迎来了凶狠的挞伐! 沈屿森把她按在床上,宛如上了马达般快速的抽插了几百下,直把苏娉儿操泄了两次,身子躺 在床上不停的抖,才埋进她的穴里射了出来。 χιǎòsんūò。ūk 安心 两人断断续续做了两个多小时,黏腻的体液把床单弄得一塌糊涂。 苏娉儿身上布满了汗水,脱力躺在床上,冬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铺在她的背上,白皙的 肌肤反射着柔和的光,整个人像一条光裸的美人鱼,漂亮,情色,梦幻。 眼前的美景令沈屿森感到目眩,他俯身,顺着苏娉儿的微微下凹的尾椎一路亲了上去。 他早发现了,这个女生,哪里都是香的。 连汗水都没有咸涩的味道。 贴在苏娉儿大腿处的淫棍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苏娉儿累的不行,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便撒娇 道:“大爷放过奴家吧~” 有这么一句话。 世界上第一坚硬的是钻石,第二硬的就是20岁左右男孩子的鸡巴。 纵使苏娉儿天天练着体术,身体的柔韧性和小穴的耐操性虽然可能比不上那些怎么操都不会坏 的小黄文女主,可是在平常人里也算得上天赋异禀,但即便如此,也跟不上沈屿森一日千里的 技术。 要不怎么说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呢。 真是教会学生,累死师傅。 苏娉儿感受着下体的酸胀和小小的抽痛,扼腕叹息。 沈屿森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他看了一眼女孩的花穴,红肿的花瓣上一片泥泞,看上去狼狈又淫 靡,他一把抱起苏娉儿,亲了一下她的唇,“大爷抱你去洗澡。”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待到洗完整理好,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在沈屿森穿衣服的时候,苏娉儿看了一眼学校的论坛。 论坛里有一个在置顶的热帖,果然是帮她澄清的帖子,楼主说受人所托,用PS分析了一下两张 照片,写了几句造假的部分,还贴了几个计算机系学生的看法,看起来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此贴一出,舆论顿时大转。 评论里有骂发造假贴的,有让苏娉儿报警的,也有夸她好看的,当然了,还有一些不和谐的言 论,不过也挽回不了大局,夹在堆群情激昂的评论里,看起来突兀的很,已被不少人骂了。 看到还有不少人说PS的身材没有她的好的时候,苏娉儿心中暗喜,脑门一热,把手机塞到了沈 屿森手里。 “帮我拍照。” 沈屿森不明所以,“拍照?” 苏娉儿此时还没穿衣服,身上只裹了一条浴袍,她将有痣的那一侧布料往下拉,幸亏刚才沈屿 森没在这块儿留下什么痕迹。她摆了一个随意的但在沈屿森看起来却十分撩人的姿势,摆完 了,才道:“拍的好看一点,我要发朋友圈。” 沈屿森这才明白她要做什么。 可是…… 镜头里女孩精致的锁骨下,是大片细白如玉的肌肤,小小的红痣在这片雪白之上,就像一株雪 原红梅,格外引人注目。而再往下,虽然她用胳膊遮了,但是她的胸线高,便是不穿内衣,也 丝毫不见下垂,露出来的部分,乳波曲线依稀可见。 沈屿森怎么可能拍下这样的图让别人看? 他放下手机,走到苏娉儿跟前把她的衣服拉上去,说:“他们不值得你这样澄清。况且,论坛里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不是已经有澄清贴了吗。” 苏娉儿本就不怎么喜欢出风头,从前在不归楼里大杀四方,不过是生活所迫,唯有名声大噪, 才能过的好一些。如今已然不需要了,她一直是走相对低调的路线的。是以,刚才瞬间的热乎 劲儿过去了,苏娉儿也没有坚持,只是沈屿森提到的澄清贴,让她突然联想到一件事。 “你之前说找了计算机系的朋友查IP,那论坛的澄清贴,是你托人发的吗?” 沈屿森承认道:“是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苏娉儿笑着摇摇头,然后投进他的怀抱。 其实没什么,只是这样闷不吭的帮她解决完了事情,让她觉得很安心罢了。 一直以来,不管什么发生事,苏娉儿从来没指望过别人,都是她一个人去面对。笑也罢哭也 好,赢也罢输也好,没人分享,也无人承担。 苏娉儿尚不能理解自己心中这突如其来的激越情绪代表着什么,只是这一瞬间她觉得有沈屿森 在很好,比她孤身一人来的好。 好似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沈屿森就静静地抱着她,轻抚她的背,过了一会儿,苏娉儿才从 他怀里退出来。 “我饿了。” 表情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宠物。 沈屿森被萌到了,拍拍她的头毛,“那我们去吃饭。” 苏娉儿忽地笑了,她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看的里那些男生一般会在这时候说什么?” 沈屿森看她表情,直觉不是什么正经话:“什么?” 苏娉儿凑近了,在他耳边说:“难道我刚才没有喂饱你?” 说完,看着沈屿森愣神的样子哈哈大笑。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甜的腻吗?马上不甜了嘤 χιǎòsんūò。ūk 烟花 冬日夜长,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苏娉儿把围巾一捂,从宿舍到校门口,根本没几个人认出她来。 今天是平安夜,学校门口亮起了两颗圣诞树,不少男生女生手里都拿着包装精美的苹果,一路 上到处都是红绿色充满节日气氛的装饰点缀。 苏娉儿是头一次过这种洋节日,很是好奇。 见她这样兴奋,沈屿森提议道:“吃完饭我们去红湾广场,听说那边今天晚上会放烟花。” 苏娉儿穿来现代,还从未看过放烟花,闻言,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因是特殊日子,大街上和商场里的饭店这个时候大部分都满员了,沈屿森带着她在烤肉店里等 了半个小时,才排到位置。 二人男帅女靓,又行为亲密,一进饭店门,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 苏娉儿专注跟沈屿森讲话,脸上的小表情是不自知的妩媚生动,不管是皱鼻子还是眯着眼笑, 都能引来诸多在场男士的打量。 沈屿森侧了侧身子,将她大半张脸笼在自己的阴影里。 苏娉儿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已经练就了再多人看也仿若未觉的本事,她还在追问刚才的话 题,下意识的噘嘴。 “别噘嘴。”沈屿森道。 “为什么?”苏娉儿不仅不听话,还噘得更厉害了。 沈屿森又逼退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后,昧着良心道:“不好看,听话。” 我信你才有鬼! 这副身体的嘴巴不知道长得有多好看,饱满有形又漂亮,嘟起来的时候像索吻,苏娉儿自己都 满意的不得了,怎么会不好看? 垃圾审美! “那是你不懂!”苏娉儿气吼吼的反驳。 沈屿森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他怎么会不懂。 那些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包含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懂。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把苏娉儿遮得更严实了。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不多时,二人拿着餐牌入座。 领路的小姑娘偷看了沈屿森好几下才羞涩问道:“请问要吃点什么?” 沈屿森道:“我们先看看吧,等会叫你。” 待小姑娘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以后,苏娉儿踢了踢他的小腿,“这个女生看上你了。” 沈屿森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苏娉儿的脚尖仍然抵着他的小腿,看着他翻阅菜单时微低下的脸,长直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了一 道暗影,让他在餐厅暖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更显冷俊。支棱起来的鼻子是那样的挺,看起来像 小山一样,但他的鼻头一点都不大,反而透着秀气。 在青楼的时候,她曾接过一个会看相的客人,那客人与她说,说她福泽深厚,还说男人长了像 沈屿森这样的鼻子,定然不愁钱财。 陆远峥倒是准的,可沈屿森却不准。 而她呢,更是红颜薄命,被人毒杀后孤身来到异世,哪里来的福泽深厚。 可见那人的看相本领不值得相信。 商商量量的点完了菜,沈屿森叫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照例问忌口,苏娉儿什么都吃,原以为沈屿森也是这样,没想到他还挺挑。 “不要香菜,海带,谢谢。” 闻言,苏娉儿愣住了。 陆远峥也不吃香菜海带,在他们那里,香菜叫叶菜,而海带则叫海菜。 那个跟陆远峥有关的梦所带来的诸多疑惑不解和复杂的心情,又纠缠了上来。 会这么巧吗?千百年后,一个人和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饮食习惯也相同。或者说,他 真的就是陆远峥的转世? 她怔怔的看着沈屿森的脸,沈屿森余光瞥见,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苏娉儿回过神来,强压下心里各种乱冒的情绪,勉强道:“没事。” “真的没事?”沈屿森用手碰了下她的脸颊,“是不是生病了?” 苏娉儿只好笑着道:“真的没事,一时走神。”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尽管苏娉儿一再否认,但她情绪的变化沈屿森看在眼里,一顿饭吃下来,气氛不如之前轻松惬 意。 好在苏娉儿并没有纠结多久,她不是心思重的人,什么烦恼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从饭店出来 后,看起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尤其听沈屿森讲接下来他们去看烟花,整个人又活了过来,抱 着沈屿森的胳膊小跺脚,催他快一点 二人坐地铁来到红湾广场,此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红湾广场背面是整个东港最繁华的地区,红湾CBD区,这里高楼林立,到处都是世界五百强的 总部和让人不敢轻易踏入的高端商场。 对面则是隔着浅浅海峡的燕栖岛,又称小东岛,是东港的旅游胜地,也是著名的富豪聚集地, 是今天放烟花的地方。 三十年前,能在小东岛上拥有一套别墅的人家,都是整个华国最顶级的家族。 因此,便是在寻常的日子,红湾广场上也从不缺人,到了今天晚上,更是乌压压的一眼望不到 头,摩肩擦踵,有密集恐惧症的看了这个景象,简直要窒息。 沈屿森看着这个人群密度,心里升起淡淡的不安,他牢牢的牵着苏娉儿的手,对她说:“人太多 了,你要抓紧我,不要乱跑。” 苏娉儿直接半抱住他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的手臂,“知道啦!” 话音落没多久,随着人群中哄然炸开的欢呼声,一道流星般的亮光在小东岛上快速的高高升 起,及至与月亮将要并肩的时候,嘭的一声,炸出了满天萤光! 苏娉儿从未见过这样大的烟花,花冠仿佛可以铺满整片天空。 她站在沈屿森用双臂给她隔开的小小空间里,激动的大叫。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 接下两天不更 但还是厚颜无耻的希望大家可以给我留言,谢谢,爱你们 避风港 数万朵烟花在一水之隔的对岸小岛上空依次绽放。 人群里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有些年轻的情侣在这样浪漫而激烈的氛围中忍不住接吻。 沈屿森拥着苏娉儿,尽量不让别人碰到她。 盛大的烟花表演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期间,还有不少闻讯赶来的群众,待到表演结束的时候,人潮已然不受控制了。 沈屿森个子高,视野也够开阔,他环视四周,所见之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观众。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他低头对苏娉儿说:“我们先离开这里,人太多了,不安全。” 苏娉儿很是听话的点头,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安全不安全,她只是觉得这里太挤了,人群拥在一起,什么奇奇怪怪的味儿都有。 两人努力挪着步子往外围走。 刚走出没几步,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沈屿森闻声去瞧,只见离他们最近的一处高楼上有什么类似纸片的东西洋洋洒洒的正往下飘落。 有人大喊一声:“撒钱啦!” 沈屿森心中一紧,就见周围的人像闻到了肉味儿的丧尸一样,前仆后继不要命的往纸片飘落的地方涌去。 不停有人撞向他,哪怕他一再稳了脚步,在四周宛如滔天浪潮的巨大推力前,也无济于事。 突然,怀里一空。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苏娉儿带的帽子被掀掉了,她伸手想要按住,刚松开沈屿森,就被后面的人撞歪了身子。 在这样的人群密度里,她连转身都费劲儿,扭头看,又到处都是人。 尖叫声,因为推搡踩踏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停的在苏娉儿的耳边炸响,她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帆小船,被人推来晃去。 “沈屿森更茤妏傽勼椡HΛǐΤàηɡSHщμ(海棠書屋),て0м…沈屿森更茤妏傽勼椡HΛǐΤàηɡSHщμ(海棠書屋),て0м…” 她极力呼喊的声音被淹没在这混乱嘈杂的浪潮里。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苏娉儿有些呼吸困难。 她从未与人提起,小时候,她也在人群中被丢弃过。 苏家贫穷,家里却有六口人要吃饭,苏父苏母商量了一番,便决定将家里长得最好看的女儿苏二妹卖了。不错,在取名娉儿之前,她叫苏二妹。 但因着苏父的老娘周氏对苏二妹疼爱非常,两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卖女,就想了别的法子。 那天是上元节,城里有灯市花会,是全年唯一取消宵禁的日子。 除了周氏以外,苏家人都坐上了牛车,颠簸一个多时辰,去城里看灯市。 几个孩子格外兴奋。 苏父牵着苏娉儿的手,一家人在人头耸动的灯市里逛,苏娉儿那时小孩子心气儿,满心都是城里新奇的东西,待她发现家里人不见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一个人走了多久。 后来,她就被早就在不远处伺机而动的牙婆给带走了。 很久以后,苏娉儿曾经逃过。 但是她一路艰难的凭着记忆回到家里,迎接她的,是被父母卖掉的残酷真相,以及她奶奶周氏的坟墓。 从那以后,苏娉儿就知道了,不管是谁,到最后总会放开她的手。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不堪回忆就这样被翻了出来。 那是她从不触碰的过往,比她在青楼里受到的诸多羞辱和不公带给她的伤害更甚,也是苏娉儿再也不愿意随意相信谁的最初导火索。 血缘亲人尚且可弃,山盟海誓又怎么能信? 苏娉儿不再呼喊,此时的她又陷入了曾经那段梦魇之中,她觉得胸腔内像一个呼呼作响的风箱在急速的工作,.抽取着她身体内的所有氧气,而周围失控的场面,更是让她忍不住眼前阵阵发黑。 然而就在她再也撑不住,身体开始往下滑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她。 苏娉儿仰起头,便看到了他锋利的线条如刀削般的下颚,还有那双盛满焦急与担忧的眼睛。 她立刻紧紧的攀住了他,像濒死之人看到了一条浮木。 终于有一次,她可以等到有人不放开她的手。 沈屿森半抱着苏娉儿十分艰难的辟开一条道,将她安置在一个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护栏拐角处,沈屿森就面对着她,给她撑起一个安全的三角空间。 他怕自己被人冲击的压到她,便双臂僵直撑在护栏上,指尖用力到发白。 在沈屿森为她撑起的避风港里,一切都远去了,除了他的心跳声,苏娉儿仿佛什么也听不到。她趴在他的胸膛上,鼻尖全都是沈屿森的气息,那是一种混着洗衣粉味道的介于男人和男生之间的冷冽味道,朴实的没有任何修饰,却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那是一种让人沉迷而不自知的感觉,无声无息的侵入你的身体,等你发觉的时候,已经成了戒不掉的瘾。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这天晚上,苏娉儿拉着他做的很疯。 带着她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隐秘情绪,她希望自己被沈屿森猛烈的占有充实,并不全是为了欲望。◣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她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两个人在苏娉儿的宿舍里,解锁了许多姿势,沈屿森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放开了手脚的苏娉儿是怎样的绝世尤物。 她会捧着奶子在自己面前跪着摇头摆尾的求欢,会扣挖自己的淫水混到满是精液的小嘴里一起吞下去,会跟他玩什么小叔大嫂的偷情戏码,让他恍然觉得自己真的在操自己的大嫂。 搞得他也被传染,说了许多从前的他绝不会说出口的粗话。 什么小母狗骚货乖女儿的叫,其羞耻程度以至于后来在洗澡的时候,沈屿森除了脸红,还有点疑惑,自己当时真的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吗。 但也是真的爽……咳。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终于腻完了 这段就是让他们促进一下感情 然后就是男二出来晃荡了 签约 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两个人都鸽了上午的课。 苏娉儿已经鸽习惯了毫无心理压力,沈屿森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他的学生卡在自己身上,也打不了卡,干脆鸽到低,连请假也算了。 两人睡到九点多才醒,沈屿森醒的早一点,他看了一会儿苏娉儿的睡颜,然后开始环视这个小小的宿舍。 满屋狼藉。 桌子上的书和盒子乱七八糟的散着,桌子边缘仿佛还有些暧昧的液体残留痕迹,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沙发也歪了,毕竟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光是在沙发上就做了将近一个小时…… 沙发:没散架算我运气好。 还真是,淫乱不堪。 沈屿森默默起床穿上衣服,开始帮她整理房间。 怕把苏娉儿吵醒了,他声音极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小,收拾到最—后,可疑的红着脸把地也给拖了。 拿着拖把进卫生间的时候,苏娉儿已经醒了,支着头侧卧在床上看他,也不知看了多久,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见他发觉了,便调侃道:“你是田螺公子吗?” 沈屿森就道:“那你是赖床姑娘吗?”? 长能耐了。 苏娉儿扬眉,唰一下掀开被子,整个下半身便暴露在沈屿森的面前,她曲了一条腿,两腿之间经过这么长时间恢复仍旧可以看出红肿的花穴一览无余。 “是啊……人家昨天晚上不知道被哪个禽兽蹂躏的……” 沈屿森惨败。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等苏娉儿起来,沈屿森点的外卖也到了。 苏娉儿洗脸刷牙收拾完出来,田螺公子已经出门接好了外卖,把饭摆在了小桌子上。 有粥有菜有包子煎饺,看起来极丰盛。 沈屿森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我随便点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家珊珊粥屋苏娉儿点过,沈屿森给她买的那个滋补粥应该是店里最贵的,她扫了一眼沈屿森自己的那份,是清汤寡水的白米粥,最便宜的那种。 心脏仿佛瞬间被温水冲刷了一遍,温温软软,仿佛还带点儿酸。 “那你跟我挺有缘,随便一点就点到我喜欢的。” 苏娉儿说完,开始乖乖的吃饭,但她现在饭量小,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半份,就让沈屿森帮她解决。 沈屿森起初还有点犹豫的样子,苏娉儿立刻竖起眉毛装凶:“你是不是嫌弃我?” 沈屿森只好抱起碗身体力行的为自己表忠心。 这顿上午饭吃完,已经是十一点了,沈屿森如今是大四生(建筑系本科生大部分都是五年本文设定四年),再有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现在已经开始要忙论文实习和毕业作品的事情。除了这些以外,沈屿森的妹妹今年要开始上初中了,舅舅的病也越来越严重,他要寻找每一个机会接些散活赚钱,才能负担的起这一切,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了别的想法。 多养一个女孩子,应该需要赚更多钱。 这个念头自产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他心里缠绕着的诸多困窘和艰辛中唯一的亮色,让他在日复一日的无趣煎熬中,窥见了破晓的天光。 认识以来,两个人头一次在一起这样久,将近一天的时间,到了分开的时候,沈屿森才发现这一天时间原来这样短暂。 他很想跟苏娉儿再多待一会儿,却又暗地里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肉麻了。但尽管心里如此天人交战,面上却还是一点都不显,表现出来的,也不过是拎着外卖的垃圾袋站在门口,看着苏娉儿的脸,目光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留恋。 苏娉儿不明所以,毕竟沈屿森的面容看上去实在是平静,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从前自己在七柳巷子时的事儿。 陆世子经常在她那边儿过夜,也并非夜夜寻欢,有时候只是跟她相拥而眠。到了早上,他去上朝的时候,自己爬起来伺候他穿衣服,他便总是用类似的目光看着她。 而苏娉儿在那种时候,就会亲亲抱抱举高高,反正男人嘛,哄着总是没错的。 于是,苏娉儿主动送上香吻,她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一下,结果被沈屿森这厮硬是撬开了牙齿变成了缠绵的湿吻,亲了足足有两分钟,才放开。 好险没被人看到,不然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送走了沈屿森,苏娉儿刷了一会儿手机。 付西洲的微信轰炸她通通没理,越过了几条无聊的微信,找到了这两天一直在询问她考虑的如何的肖衡。 回复道:我决定签约了,什么时候签? 过了两分钟,肖衡回道:你做了最明智的决定!今天下午就可以!!!我们这边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你出合约细则,你过来看一下没问题咱们就签约。下午签约的话记得带上你的身份证,你也算入职了。 苏娉儿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不那么情愿:你们合约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毕竟我也不懂这个,万一设了什么陷阱坑我,那我岂不是很亏? 肖衡又跟她发语音劝了一堆,并且一再拿人品保证没有任何霸王条款,苏娉儿才安心了。 至于签约这事儿,苏娉儿还没打算告诉陈晴芳,主要原因就是陈晴芳为人比较传统,她怕说了她不同意,反添麻烦。 就这样,到了下午定好的时间,苏娉儿如约而至。 不过这次在灿辉的总部,跟她见面的除了肖衡,还有直秀网经纪发展部的李部长,以及灿辉的法务部门律师,看起来阵仗不小的样子。 待肖衡把苏娉儿迎进办公室,李部长才明白他这几天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新人女主播如此上心。 李部长是灿辉娱乐经纪公司过来的总部老人了,灿辉娱乐经纪公司作为国内三大经纪公司之一,他又曾经做过艺人经纪人,见过的美女帅哥不知凡几。 俗话说的好,明星跟网红有壁,网红跟素人有壁。 大部分明星倒也不是本身五官有多么的出众,只不过在必要的外形条件要求外,用只有钱才能堆砌出的最好的资源来包装,加上应对各种场面增长气场见识,跟普通路人之间,也就形成了云泥之别。 是以,见惯了娱乐圈各种顶级美人的李部长,对颜值这个东西,只要不是特别出众的,基本上已经免疫了。虽说提前看过苏娉儿的直播动态吧,但是这年头,直播里的脸都不知道加了几层滤镜,没看见真人,怎么都不算数的。 直到这会儿,李部长真是久违的又感受到了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苏娉儿。 这个新人长得好看不说,这头肩比,头身比包括各方面的身材比例,都是绝佳。就这真人颜值,直接拎到娱乐圈,能打的也不会超过三个。 原本还兴致缺缺的李部长立刻来劲儿了。 这样的苗子,怎么能干主播呢? 主播工作一年撑死了才赚几个钱? 李部长心中立刻有了计较。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作者有话说: 娱乐圈篇幅比例不会太大 一切为玛丽苏服务 最后希望大家可以投喂珍珠,笔芯 再遇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 更何况是传媒公司这样与人斗其乐无穷的领域。 李部长就是技不如人被斗下来的。 从手里有几个艺人的大经纪,到破网站的部门经理,不过是明升暗降,如果有机会,他当然还是希望从新做回大经纪。 而眼前这位苏娉,就是绝佳的机会。 这一点,李部长跟肖衡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然而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苏娉竟然是个目光短浅的主儿。 他让肖衡跟法务的律师出去,留下自己一个人跟苏娉儿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苏娉儿也不为所动。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签约做艺人,不可能立刻拿到钱。 一个艺人在真正进入大众视野前,还需要一系列的培养包装蛰伏期,这段时间,最好的不过每个月拿一点基本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工资,跟每周都可以结账的主播工作比起来,前期当然是主播更赚钱。可是如果能成功出道,以苏娉儿的资质,大红大紫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光是大经纪的分成,他一年就能拿到几百万! 但是尽管李部长掰开了揉碎了的把签约做艺人的好处都跟苏娉儿讲了,人家还是一个字儿,不。 别看这女孩儿年纪不大,人又娇娇柔柔没个硬骨头的样子,没想到还挺有主意? 李部长铩羽而归,很是不甘愿。 苏娉儿才不管他说的有多好听,签了做艺人,前面拿不到钱不说,签主播约是一年起签,签艺人合约是七年起签,七年啊!一个女人有几个七年?这跟卖身契有什么区别?虽然这个李部长将做艺人的好处说的天花乱坠跟古代的妃子娘娘也差不离了,但苏娉儿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兴趣做七年明星,她还是更向往自由。 得,这是个油盐不进的。 李部长也不浪费口舌了,把肖衡和律师叫进来,几个人对了对合约,一签字,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但李部长没死心,还是加了苏娉儿的联系方式,让她哪天想通了,就跟他说。 苏娉儿无可无不可的,口头应了下来。 就这样,苏娉儿成了一位正式签约女主播,再也不是散户了。 签约事毕,肖衡又把苏娉儿送出办公室。 这种网站员工多的是程序猿,一个个都是穿着格子衫戴着厚眼镜的小宅男,一眼瞥到肖衡领着苏娉儿进公司,眼都直了。 这可是没有美颜滤镜的活生生的大美女啊! 打听到美女是来签约做主播的,一帮狼表面还算安稳,心里的拨浪鼓都要摇碎了,等到苏娉儿从办公室里出来,个个挺直了腰板,或明目张胆或鬼鬼祟祟的看她,场面十分滑稽。 苏娉儿觉得这帮人很好玩,便带着几分故意的撩了把头发,那姿势,十足风情万种。 她只顾着逗这帮傻直男,没顾得上看路,走到拐角处,眼前一暗,跟来人撞了个正着。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灿辉旗下所有的全资子公司和绝对控股公司,都集中在灿辉传媒大厦办公。 每周,谢承祁都会巡视一次各个公司,偶尔听取一下子公司这周的诸事进度。他巡视的时间不定,有时候周一,有时候周五,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他的规律,给他搞粉饰太平那一套。 这天下午,他在外面跟几个投资人吃过饭回来,心血来潮开始巡视公司。 到了10层直秀网这儿,刚走过一条走廊,一阵淡淡的香风袭来,还没看清楚,就被人给撞了。 活色生香扑了满怀。 人一头扎进来,谢承祁并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只是这似曾相识的香味儿,嗯,挺好闻的。 看到大老板来了,办公室的直男们立刻埋头敲键盘。 而苏娉儿呢,她正要往后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卡在面前这人胸前的胸针上了。 谢承祁中午这顿饭比较正式,他穿的也很骚包,衬衫西装皮鞋全套,西装翻领上还戴了一个Jabotpin式的男士胸针,祖母绿为主石镶嵌出的豹子头,他姐姐送的生日礼物,别样的霸气优雅。 现在,苏娉儿的长发就卡在了上面。 原本松散挂着的头发,因为她往后退的那么一拽,顿时卡紧了,扯得她头皮一痛,条件反射的又蹦回了谢承祁怀里。 “哎呀。” 苏娉儿抬手按住了自己那片头皮,小声惊呼道。 苏娉儿的皮相长得好,自然不是光那一张脸好看。 全身上下,没有她不紧着的地方,膝盖腋窝这种很多女孩儿搞不定的黑色素沉淀处,人家愣是保养成粉嫩的色,全身上下一张皮,不管哪儿都是腻滑的,让人摸了就爱不释手,恨不能舔上一口,尝尝是不是真的羊脂味儿。 她十指纤纤如玉,指尖粉嫩透净,一亮出来,就让谢承祁心中微动。 谢承祁低了头,想要看清楚她的脸,可惜,只能看个头顶。 因着鼻尖萦绕的动人香味儿和这双让人浮想联翩的手,谢承祁不仅没有动怒,还隐隐有了点儿期待。 苏娉儿一双手白蝴蝶似的在他眼前翻飞想要解救自己的头发,谢承祁按住了,道了声:“别动。” 他声音不同于沈屿森的清越,是属于男人的沉稳,不过都很好听,引得苏娉儿微微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都是长相出众的人,时隔几天,对彼此都还有印象。 尤其是谢承祁。 他记得苏娉儿这双眼睛。 漂亮勾人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觉得脉脉含情。 谢承祁喉间溢出一团笑意,带着轻慢,低的宛如叹息,他从不相信巧合,况且还是两次。 送上门的,没道理不收。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谢承祁:既然这样,我勉为其难睡一下 苏娉儿:本姑娘不想睡,谢谢 热闹(1) 给苏娉儿贴上了可以玩玩儿的标签,谢承祁的天性就压不住的冒了出来。 他原本搭在苏娉儿手腕上的大手以一种极暧昧的距离和速度半包着苏娉儿的挪到了胸针那儿,略粗粝的掌心若有似无的摩擦过苏娉儿细嫩的指节,仿佛在温柔的抚摸。 黑曜石般的眸子始终盯着苏娉儿,眼中的情绪不冷不热,看着却逼人的厉害。 苏娉儿唇角微勾,暗叹,她这还没怎么样呢,对方就先开屏了,看来她真是宝刀未老。苏娉儿心中暗自得意,行动间也不免又添了几分妩媚多姿。 这实乃苏娉儿在青楼里训练出的职场习惯,一看到优质客户,就要将自己最佳的状态展露,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怎么钓才最恰到好处,简直深入她的骨髓。哪怕她其实心里也并不十分馋这人的身子,可这养成了几年犹如呼吸一般平常的习惯,也改不了了。 这不,谢承祁受不受用不知道,肖衡和几个随谢承祁巡视的下属着实被苏娉儿那三分羞三分媚的婉转多情样子给击中了。这年头,清新小白花,高丽式洋气美女,霸气御姐,职场白骨精遍地都是,反而这种直直白白的不需任何包装和赘述充满女人味的大美女少见得很。光是看她一眼,就酥麻了半边身子,能脑内出诸多少儿不宜的黄色废料。 几人两两对视,见此情状,都心照不宣,就算心痒痒,但也无人敢看大老板的热闹,默默无言的往后退了退,一边做望天状,一边还时不时的偷看两眼。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两人的身子始终没拉开距离,就这样不紧不松的挨着,中间仿佛拉扯着一根看不见的线。 谢承祁的手虽说是在帮她拆卡住的头发,但是那手指却时不时的划过苏娉儿的耳尖和脸颊,带起一串细小的颗粒。 苏娉儿觉得痒,忍不住躲了一下,望向谢承祁的眼神,含羞带嗔的,谢承祁被她这一眼看的一荡,手下更是大胆了起来,拿出最后一团秀发放到她的耳边,捏着她的耳垂顺了下来。 见他们这厢你侬我侬完了,肖衡才敢支棱着身子过来介绍。 “谢总,这是咱们公司新签约的主播。”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哦?”谢承祁倒是没想到,闻言一挑眉,“签完了?” 他话是问肖衡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苏娉儿,打量的露骨。 便是他这个打量的神态,令苏娉儿突然升起了不悦。 这样宛如看玩物的眼神,苏娉儿实在是敏感,敏感到即便对方再隐藏,她也能察觉出来。 还以为不过男女玩玩儿小暧昧,原来人家当她是卖的吗? 苏娉儿面色冷了下来,她这副身体本就是个娇纯的长相,因着气质使然,多了几分妍丽,便是冷脸,看上去也只是欺霜绝艳,反倒别有一番美感。 肖衡还在跟谢承祁介绍,谢承祁虽猜不透她这会儿怎么突然变了脸色,但冷若冰霜的样子确实更美了。 苏娉儿这会儿却是被人踩着痛脚的猫,浑身难受,懒得陪他们在此耗,只对着肖衡招呼了一句:“不好意思,先走了。”便撂下这几人,径自往电梯方向而去。 谢承祁看着女孩儿的背影,磨了磨后槽牙。 欲擒故纵玩儿完了,现在是阴晴不定? “过几天年会,请她过来。”谢承祁对肖衡说道。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今天是圣诞,苏娉儿哪儿都没去在家里陪陈晴芳。 陈晴芳找到工作了,朋友开的美容院,陈晴芳在里面做做杂物活,休一天上一天,工作还算轻松。 起初她觉得这个工作不太体面,怕苏娉儿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跟她说,还是她上了两天班,被苏娉儿发现了,这才如实相告。 苏娉儿当下就表示了理解,又不偷又不抢,虽说没有什么公职人员白领精英好听,但那也是靠自己双手赚的钱,没什么丢人的,况且,她自己还在做主播没说呢。 母女两个一块儿吃了饭,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实际上苏娉儿抱着电话在那里跟人聊微信,对象自然是沈屿森。 沈屿森:吃饭了么。 苏娉儿:没有吃,我好可怜,你来给我做呀。 那边儿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她:你现在在哪? 苏娉儿嘴角上扬,好呆又好骗:骗你的!人家现在在烛光晚餐。 在宿舍已经准备穿衣服出门的沈某人:…… 他的眼睛对着最后四个字,渐渐沉郁下来。 烛光晚餐么。 付西洲还被他妈关在家里,他是知道的,最近这几天他们两个好似已经没什么联系了,看起来像是断了的样子,所以,她会跟谁吃烛光晚餐。 沈屿森退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因苏娉儿的一句玩笑话陷入了沉思。 他们虽然睡了几次,却也一直没有明确二人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想起付西洲曾经说过的话,苏娉儿不稀罕付西洲女朋友的位置,那沈屿森女朋友呢? 他坐在椅子上,一时脑海里都是苏娉儿的音容笑貌,一时又被摆在眼前的问题困扰不已,眉头始终紧紧皱着。 而苏娉儿那边见他不吭声了,以为他生气了,心道小气,却还是发微信询问:怎么不回我?生气了? 沈屿森大拇指摩挲着苏娉儿的头像,过了一会儿,才道:明天下午我去找你。 有些事总得说清楚。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啊最近梯子好不稳 大家留言也好少哭了T﹏T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χιǎòsんūò。ūk 热闹(2) 看着沈屿森不咸不淡的那句话,苏娉儿嘟嘴,什么鬼,牛头不对马嘴的。 她频频看向手机的动静,早就引起了陈晴芳的注意,陈晴芳暗地里看了半天,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时时流露着自己大概都未曾察觉的小女儿情态,心里一咯噔,她们家娉娉,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可能每个妈妈心目中的女儿都很好骗,在陈晴芳眼里,苏娉儿就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虽说前头出了跟裴珩苏媛的那档子事,但她回过味来,只觉得那是小女孩不懂事,加之苏娉儿现在如此漂亮,谁骗谁还不一定呢。(苏娉儿汗颜) 于是乎,陈晴芳默默挪到苏娉儿旁边,瞅着机会,便指着电视上刚和好的男女主说道:“长得好看的人走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你有没有打算谈一个?” 说罢,仔细观察着苏娉儿的神色。 苏娉儿立刻摇头表示没兴趣:“谈恋爱太麻烦了,我才不谈。” 见她表情自然的不像做伪,陈晴芳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女儿年龄还小,不到20岁,实在是不急。 她面容慈爱的语重心长道:“如果有好的男孩子,你也可以试试,还是我之前说的那样,不要光看人家的外表,关键是上进,人品,还有对你怎么样。” 虽说苏娉儿听不听得进去是另一回事,但这会儿她觉得甚是窝心,半抱着陈晴芳乖巧的撒娇:“知道啦。”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第二日,苏娉儿终于不逃课了。 好巧不巧,竟是那位代课老师沈述的课。 上次,她被安时曼那个疯婆子打了一巴掌,沈老师帮她解的围,她还记得。人的直觉很奇怪,她当时第一眼,就觉得沈述跟她是同一种人。 游戏人间,各取所需。 查完课程表,苏娉儿去宿舍拿了书,翻肯定是不会翻的,做做样子罢了。 不过,从她进校门开始一直到进教室,一路上,明里暗里看她的人比之前更多了。都是那两张艳照闹的。 艳照虽然澄清过了,但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把别人踩死的机会,哪怕你自己也知道那是假的,却要当成真的去嘲笑和遐想讨论,诋毁当事人。 苏娉儿昂首挺胸,小头发在背后一甩一甩,丝毫不在意身后的指指点点,没卖过就是这么有底气,哼╯^╰。 到了教室,她一出现在教室门口,班里的气氛瞬间凝滞,苏娉儿也不别扭,找到白萌萌和蒋茹,直接走了过去。 高数课对外国语院的本就不是必要课程,向来都是开的大课,她们英语系的1班和2班在一起上课,班里有七十多个人,如今,大概有六十个都在偷偷看她。 白萌萌看了一圈,猫着身子生怕别人听到的小声关心道:“你没事儿吧?” 苏娉儿笑的灿烂:“我能有什么事?”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句。 “我有事。” 这声音…… “付西洲?”扭头看到他,苏娉儿很是诧异,“你不是在家里禁足?” 付西洲眼神不善的环顾了一圈,狼崽子似的,最后视线落到苏娉儿脸上,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肉:“谁还能关得住我?” 说罢,一屁股坐到了苏娉儿旁边,白萌萌跟蒋茹看这个架势,自觉退步三尺。 整个东大的学生都默认二人是情侣关系,付西洲来找她,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但苏娉儿觉得。 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来找我干嘛?” 听她这么问,付西洲简直要气乐了,要不是在班里,他能立刻把她裤子脱了屁股打开花。 而现在,他只能咬牙切齿发狠:“你说我找你干嘛?这几天给你发的微信没收到?你手机没通网?” “哦,那些。”苏娉儿随意的翻动着高数课本,样子很是漫不经心,“我看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没必要回吧。” 付西洲看着她,眼神渐渐冷了下去,这回他是真气了,一把按合上她面前的书:“你什么意思?” 苏娉儿心中厌烦,她实在讨厌付西洲这种越界行为。 她环抱双臂,直视着付西洲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付西洲,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这么玩儿不起吧?之前我们两个也说过了,我不可能做你女朋友,你何必把自己当成我男朋友呢?我的行踪,我的生活,需要向你报备吗?” 这段含义极其熟悉的话,从前只有付西洲对别人说的份儿,骤然听到别人对他讲,一时之间,付西洲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样破天荒的经历,让他在愤怒之外,还有些委屈及不知所措。 他看着苏娉儿那双波光潋滟却冷漠异常的眼睛,终于了悟,她与他从前遇到的那些女生完全不同。 她不在乎女生的初夜,不在乎他的光环,更不在乎什么名正言顺。 所以当初,她到底为什么会选上自己? 像是无头苍蝇突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付西洲瞬间想通了什么事情。 他紧盯着苏娉儿,危险的眯起眼睛审视:“你跟安时曼,一开始关系就不好吧。” 苏娉儿愣了一下,才道:“所以呢。” 付西洲冷笑一声,他没有忽略苏娉儿刚才的愣神,逼近了她将自己刚才想通的事情说了出来:“你跟她一开始就不对付,知道她喜欢我,所以才来勾引我,利用我报复安时曼,我说的对么?” 二人在这里对峙,连上课铃响了也不在乎,周围离的近的人似乎都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自觉形成了一个隔离带,场面极其诡异。 沈述拿着书进来,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两个人。 他的视线在二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然后敲了敲黑板:“最后倒数第二排的两个同学,上课了。”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持续的沉默。 沈述再次敲响黑板。 这次,付西洲猛然站起来,道:“我女朋友身体不舒服,我要带她去医务室。” 然而他话音刚落,苏娉儿却道:“不好意思老师,我没有不舒服。” 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女儿翻车啦!我好兴奋!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χιǎòsんūò。ūk 热闹(3) 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 完了,苏娉儿还觉得气氛不够炸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他女朋友。” 这下算是拔了狮子毛了。 付西洲气的耳边嗡嗡作响。 他是最小的孩子,被上上下下的宠着长大,惯成了混不吝的性子,也就是这两年在大学里还稍微安分了点,从前上初中高中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混世魔王一个,见天儿的打架喝酒抽烟泡吧,谁也管不住,根本没个消停,那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逆根。 如今苏娉儿接二连三的让他下不来台在大家面前丢人现眼,付西洲骨子里的戾气就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他看着苏娉儿,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羞辱的话:“真是给脸不要脸。” 付西洲从来都不是顾忌场合的人,说完这一句,一只手铁爪般擒住了苏娉儿细软的手腕,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人提起,不管不顾的往外走。 苏娉儿也没想到付西洲竟然这样容易冲动,上着课就敢动手动脚,惊愣中,被他拽的脚步不稳,只能踉跄着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的碰到了不少课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呆了众人,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付西洲大步流星的宛如横走无人之境,直走到门口,才被人拦下了。 沈述挡在门前,看了一眼付西洲身后惊魂未定的苏娉儿,肃着脸厉声道:“学校纪律不是摆设,谁教你在课堂上这样放肆?!” 付西洲却不吃他那一套,能被老师唬住他就不姓付了:“记过还是开除随便,惹急了我你也别想好过,滚开!” 沈述看着他野兽一样不驯的眼睛,冷笑了声:“教养对不起年龄,还觉得挺骄傲。我为你父母感到羞愧。” 最TM恶心的就是扯教养扯父母!付西洲丢开苏娉儿,一把抓住沈述的衣领:“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都到了大学了,谁还能想到会看见老师学生打架这种场面呢?前排的学生看到这里,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上前开始拉架。 苏娉儿自然也在其中。 她也不知道场面怎么会变成这样,付西洲性格不太好她了解,但在她面前一直还算好相处,也或许是因为他从未曾展现过暴戾的一面,所以才让苏娉儿大意了。 拉架的人太多,各个又都是人高马大的大一新生,付西洲被这些人搞得东倒西歪,根本使不上劲儿。 然而越是这样,他心底的无名火就越旺,胳膊肘用力往后一顶,怒气冲冲的吼道:“滚开!” 在他身后那个男生被怼了个正着,捂着胸口后退,苏娉儿便被他撞到了,她本就在台阶上要下去,这下踩了个空,脚腕一崴,直直扑到地上。 苏娉儿原还觉得自己是否过了些,这一摔,半点愧疚都没了。 这样易怒冲动随时失控的人,还是早点了结关系的好。她被白萌萌小心的扶起来,看到周围有些女生看笑话似的眼神,心里对付西洲的厌恶达到了顶峰,只想跟他立刻说明白,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此时,班里的动静已经招来了系领导,可领导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付西洲这日天日地的货就扬长而去了。 苏娉儿作为全场见证的“受害者”,领导也没有为难她,看她娇娇弱弱样子又摔倒了,就让她回寝室休息。 苏娉儿自无不可,走之前,还娇滴滴的对沈述道了谢谢。 像沈述这样的,大学老师,有身份束缚,看样子也拿的起放的下,才应是她勾搭的对象嘛。 苏娉儿眼神欲言又止,知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就在白萌萌的陪同下,回了宿舍。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校园绯闻的传播速度,是想不到的快。 付西洲在课上为了苏娉儿跟老师打起来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到了沈屿森的耳朵里。 这会儿沈屿森正跟同学在院里搭的工地上实践课,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带着安全帽,刚空下来一会儿,就听旁边人拿着手机在那儿说这个事儿。 听到苏娉儿好似受了伤,沈屿森便坐不住了。 实践课的老师基本上不怎么管,工地又大,沈屿森远远瞥见老师没注意他们这儿,卸了安全帽让同学帮他一会儿上交,然后就偷溜了。 猜测苏娉儿应该会回宿舍,沈屿森直接骑上自行车往公寓宿舍的方向奔去。 到了楼下,收到她的回复,果然是在宿舍。 而此时,与他同寝跟付西洲同样关系不错的齐子昂来了电话。 沈屿森迟疑片刻,接通了。 “你听说西洲的事儿了吗?他找你了没有?刚他跟我说要去找苏娉,我怕他又搞出来什么事儿,要是找你了你跟我说一声。” 齐子昂一气说完,沈屿森看向苏娉儿住的那栋宿舍楼,眉眼沉沉,回道:“好。”,随即挂了电话。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宿舍里只有苏娉儿一个人。 她一只脚蹦着过来给沈屿森开门,看到他,心里就泛起了委屈。 还没往人怀里扑呢,沈屿森先伸出手把她拦了:“我刚从工地过来,身上脏。” 说完,脱了外套搭在苏娉儿的衣架上,扭头直接把人横抱起来,脚松松的勾上门,也不管门关上了没有,低头就亲了上去。 苏娉儿被他抱在怀里亲的五迷三道的,衣服都蹭的扒开了,才寻到机会问:“你怎么了?” 沈屿森却是不答,把人放在沙发上,一只手抬高了她受伤的那只脚。 其实就是青肿了些,但苏娉儿身上白,稍微受点伤就看着吓人,沈屿森也不敢碰,就问她:“疼吗?” 苏娉儿怎能错过这样的卖惨机会,可怜兮兮的点头:“疼。” “抹药了没有?还有哪儿受伤了么?”他目光巡视着苏娉儿身上其他的地方。 “弄了点喷雾,难闻死了。”苏娉儿用下巴点着桌子上的喷雾给他看。 “如果不行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沈屿森将人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圈住,入了正题:“所以今天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是受害者啊~”苏娉儿对上沈屿森的眼睛,没来由的心虚。 “哦?但就我了解,付西洲脾气大了点没错,但也不是随便就发火的人。你们到底怎么了?” 沈屿森追问道。 没等苏娉儿回他,门口就传来一句不可置信的暴吓。 “我他妈眼睛没出幻觉吧?” ◆更多文章就到нΛīΤαńɡSнЦωǔ(海棠書屋),℃0M◇ 奸情暴露! 男主点亮了腹黑属性,你们看出来了吗 ◣収藏本站主◤域名:Ρō1⑧,℃0Μ◢ 给大家报告一下 我复工了,刚开始会忙所以接下来一周不更新。 下下周周一晚上更新,会尽量保持一周三更偶尔加更的节奏。 希望大家谅解。 两清 付西洲人已经开车到了校门口,又拐了回来。 苏娉儿的宿舍地址不难问,他怕自己又失控,在车里做了几个深呼气,才上楼。 人真是贱得慌。 知道苏娉儿一开始的接近别有目的,而不是看上他之后,付西洲虽然生气愤怒,但心底却好像更放不开了。 他回想着二人之间的相处,苏娉儿看上去也挺开心的,且她的开心不像装出来的,在床上很投入享受,在床下也经常是情意绵绵的样子,或许,她只是因为安时曼才会故意冷落自己,也或许,是女孩子拿乔,毕竟这种他也见得多了。 付西洲一通分析过后,越来越觉得也不是没有和好的可能,但他也绝不会透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不然岂不是会把她惯的无法无天。 现在就够蹬鼻子上脸的了。 这般想着,付西洲走到了苏娉儿的宿舍门口。 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是男生的声音。 很熟悉。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付西洲并没有立刻敲门,当然,他也发现了门没有关上,他站在门口,只觉得屋里传来的声响,好似是在另一个世界。 付西洲轻轻推开门,屋里的二人亲密的拥在一起,样子旁若无人,连他进来了也没发现。 苏娉儿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她是那样的自在放松,眼角眉梢,没有一丝一毫精心计算的刻意成分在。 而沈屿森,他那双眼睛,都能去拍爱情片拿影帝了! 付西洲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荒诞,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可另一方面,他的意识又是如此的清醒。 这双重背叛的场面,像一把迎面而来的剑,劈开了付西洲所有的骄傲和自以为是。 …… “我他妈眼睛没出幻觉吧?”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苏娉儿吓了一跳。 不同于苏娉儿被人抓包时的紧张,沈屿森显得沉稳许多,就好似已经算到了,付西洲会出现一样。 他揉了揉苏娉儿的肩膀,以示安抚,然后站了起来。 两个同样外形优秀的男生,若不是对视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话,看起来倒也实在赏心悦目。 付西洲发誓,他这辈都没这么气过。眼中森然的寒光,几乎要把沈屿森给射穿了。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够可以的啊,啊?”付西洲的目光又扫向苏娉儿,“所以你这两天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因为他?” 他目光里的鄙夷和嘲讽令苏娉儿在起初的慌乱后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看来这人还是没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于是,在沈屿森开口之前,苏娉儿率先发出诘问。 “我看你是记性不太好。刚才你没听清楚吗?你算我的谁啊?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我跟谁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她语气冷然,没有给付西洲留一点脸面。 在青楼里迎来送往的这么久,苏娉儿又怎会不知在其他男人面前落人面子是多么打击人的一件事。但是,从前她为了生存,做了太多违背自己意愿伏低讨好的事情,重来一次,苏娉儿再也不想如此委屈自己。当然了,她此时这样率性而为,也未尝不是因为沈屿森在场的缘故,有他在,就算惹恼了付西洲,他也总不会坐视不管的,总归还是有恃无恐。 果不其然,她这边话音落下,付西洲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神情更像是被逼到崩溃边缘的野兽一般,危险而狰狞。 他这辈子头一次对一个女生上了心,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这让他如何能忍?他现在简直恨不得把苏娉儿直接掐死算了! 见他目光中涌动的暴戾外泄,沈屿森纵使有心让这二人断个干净,也难免觉得苏娉儿语气过分了些,不单单是因为付西洲,而是他心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唇亡齿寒之感,毕竟就苏娉儿的逻辑来说,他们两个之间,不也没什么确定的关系么。是以,到了某一天,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说不定也会这样对他讲,自己没有资格管她的事情。单是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沈屿森就觉得心像被钝刀子割一样,疼的他浑身难受。 是以,沈屿森出声止住了她。 “苏娉。”他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别说了。” 苏娉儿嗫嚅着嘴巴,终是没再说什么。 然而,付西洲却在二人这一来一去的互动中看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驯的猫,竟然也有乖乖听话的时候。 “是我的错。”沈屿森对付西洲说。 在他跟苏娉儿发生关系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想到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他发现,欲望得到满足后的自己,陷入了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他想要她,不止是身体。 所以,即便知道付西洲对苏娉儿不像以前纯粹只是玩儿玩儿的女伴那样,他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从兄弟道义上来讲,是他负义在先。 也是因此,沈屿森这声道歉,十分诚恳。 但是付西洲却不认。 他握紧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猛然朝着沈屿森的脸挥了过去。 “喂!”苏娉儿惊呼出声。 沈屿森被他打的踉跄着后退了两下,然后,摸着嘴角站稳了,耳中只听到付西洲讥诮道:“放心,我没忘了你。” “我当你多挑食儿呢原来喜欢捡人玩儿烂的货。”付西洲嘴巴向来不饶人,这会儿在气头上,更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上星期她对着我流水儿的时候你们俩做过了吗?” 女人不管什么时候被骂,总也逃不过那一套。 苏娉儿之前早就打听过付西洲的为人,浪荡的公子哥,换女人快过换衣服,名副其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但换个角度想,不也是公共黄瓜一根?这样的行事,来指责她私生活如何,未免太站不住脚。可人偏偏就是双标的,尤其是男女问题,男的女伴多是风流有魅力,女的若是开放一些就是荡妇下贱,何其不公? 不过,苏娉儿也不指望付西洲能明白这个道理了,她只是冷冷的打断付西洲:“你说够了没有?” “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是,你猜的没错,因为安时曼得罪了我,我为了气她,所以勾引你。不过,你也不算亏吧?”苏娉儿难得正色,“要是你觉得我利用了你,是我的不是,我道歉,除此之外,我好像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从始至终,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你又何必跟抓劈腿一样愤愤不平。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吧,然后咱们也可以两清了。” 说?说什么? 说他不想跟她两清,说他刚才那两句话冲出去就后悔了,说他知道她利用自己竟然还想着原谅她? 付西洲突然就泄了心里那股劲儿。 你一个人在那儿追根究底,对方却把你当狗皮膏药的感觉,没意思透了! 但就这么算了,他又实在不甘心。 他盯着苏娉儿那双漂亮的眸子,好长一段时间,才“呵”一声冷笑:“两清?你想得美。” “这世界上只有我让别人难过,没有别人敢让我不痛快的。你听好了苏娉,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付西洲说完这一句,又恨恨的看了沈屿森一眼,这才摔门离开。 …… 在我的设定里,付西洲就是一个心智不够成熟又自大的男生,所以注定走不进偶们女主的心里。 綪支持詀涱憦動 箌首發詀閲讀夲書:наǐTAńɡSнЦЩμ{んаǐ棠書箼},COм ρO-①⑧。℃ΟΜ 阴暗 付西洲走了,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 苏娉儿也不是不知道,付西洲这般如此,不过是对她上了心。 可惜,在床地之外,他对自己实在没有任何吸引力,若是不能做简单的床伴,不如早点说清楚为好。 至于他的威胁,苏娉儿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说的出口的威胁,往往没什么杀伤力,况且,对方在她眼中,怕是还不如不归楼里十三四岁的小厮心智成熟。 她腹诽完了,注意力放到屋里另一个人身上,这才发现,他从刚才开始,便好似被定身了一般没再动过。 想起付西洲说的那些话,苏娉儿心里隐隐发虚。 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暴露,她在沈屿森面前,除了最大的附身秘密,真可谈得上毫无保留了。至此,苏娉儿多少有了点破罐破摔的节奏。 他应当不介意吧…… 毕竟之前,他已然知道自己那么多事儿了。 可若是沈屿森真的毫不介意,苏娉儿心里又有些别扭,在别扭些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咳。”苏娉儿想找些话说,“你饿……唔” 未尽的词句都被人堵了回去。 不是亲,是撕咬。 …… 沈屿森虽然年轻气盛天赋异禀,可他在床上,一向还算温柔克制,反倒是苏娉儿喜欢换着花样逼他,勾的他丢盔卸甲,抛下所有的冷静和自持,这让苏娉儿极有成就感。 然而这会儿,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索取的姿态,堪称粗暴。 苏娉儿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重重的按进了沙发里,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没有带一点怜香惜玉的撬开了女孩儿的红唇,疾风骤雨的搜刮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甜蜜,直把她搅弄的呼吸不稳,舌根发麻。 沙发紧窄,二人实打实的肉贴着肉,苏娉儿的腿被他握在手里,受伤的那只脚腕蹭到了他的小腿,一阵疼的顺着腿骨往心里钻。 她挣开了沈屿森的掠夺,小声嘤咛:“脚疼……” 但这几天对她百依百顺的某人却浑不在意,甚至还恶劣的抬高了她的脚,幽潭一般雾沉沉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冷冷的反问道:“你也知道疼?” 她怎么不知道疼了?又不是石头人。 苏娉儿暗自吐槽,可看他的脸色,却不敢说出口。 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他为什么生气,苏娉儿非但不觉得烦,反而有种陌生且怪异的欢喜,好似有一颗温柔的小草,在她心底里摇啊摇的。 她抬头,顺着沈屿森凸出的喉结,一路吻上去:“那你疼疼我啊~” 语气带着不自知的讨好,娇气的要命。 手也不老实,从人背后宽松的卫衣下面探了进去,细细感受着他的肌肉纹理,从女后面,抚摸到了前面。 炽热的年轻肉体,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苏娉儿的舌尖伸出来,长长的勾起,像粉色的小鱼,舔着他带毛茬儿的下巴,温热又湿漉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地方。 她便是什么也不做的站在沈屿森面前,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吸引力,更何况是有心为之的引诱。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圈,吞咽的是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涌来的欲望,然而下一秒,他却把苏娉儿作乱的手抽了出来,握在掌中,拉至她的头顶。 一双眼睛平静的不辨喜怒,若不是他胯下渐渐抬头的某处和脸上遮掩不住的薄红,大约任谁也看不出,他处在怎样的情欲纠结之中。 苏娉儿却没有他这样的好定力。 骨头里的火早就烧起来了,哪有放着不管的道理。 况且沈屿森现在这个明明肉棍已经胀的硌人,却还正经冷肃的样子,实在让她莫名的心悸。 想让他失控,想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讲遍所有的下流话,想让他粗喘着把舌头放进自己的耳蜗里,紧紧的抱着自己射到最深处。 光是想一想,苏娉儿就痒的受不了。 她扭动身子,高耸的胸脯压着他磨蹭,小嘴一张,骚软甜糯,带着轻微的哭腔,“你欺负我……” 沈屿森紧抿着唇,眼底有极隐秘的晦暗划过。 这女人,惯是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这就叫欺负了么? 他恨不得把她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任谁也看不见找不到,被他豢养成只会依赖自己的宠物,再也不能让他像刚才一样像个废物一般痛的无能为力。 然而,他不能,甚至连追问一句“我们算什么”都不可以,否则,她一定会像对待付西洲那样冷血无情的对待他,干脆利落远远的踢开。 他审视着苏娉儿,同样灵魂出窍的审视着自己,这样的她,他能不能放弃。 答案显而易见。 但是,沈屿森的目光徒然坚定,他也不会妥协的如此容易。 …… 男主冲鸭,朝着黑化大路狂奔鸭! 丧权条约 丧权条约 沈屿森一把捞起苏娉儿,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他两条精钢硬铁似的腿微微岔开,原以为他是想抱着自己做的苏娉儿那处湿哒哒的地儿也只能被迫分开了,挨不到一点实处,与望梅止渴又有何异。 苏娉儿委委屈屈的看着他,眼睛都红了,娇弱柔媚活脱一朵开的正盛的滴露海棠花,任哪个男人看一眼,都要软了心肠折腰去哄一哄。 偏这人仍是岿然不动的样子,脐下三寸那里却撑得满满当当,苏娉儿看的口干舌燥,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没怎么样呢,又被他抓住手背到了身后。 “你……”苏娉儿要被这人气哭,手被他牢牢控着,她只能扭着腰娇斥:“我不要你了,走开……啊……” 可怜见的,话音没落,饱满的唇就又被沈屿森咬了一口。 他上下两排牙叼着苏娉儿的下唇,力道重的几乎要咬出血来。 苏娉儿生受了他这一下,大约是身体过于骚浪,在痛觉之外,苏娉儿竟然还品出了被凌虐的刺激,她抖着身子,花穴里涌出了一波水,内裤湿了个透。 看出了她的异样,沈屿森提着嘴角笑了一下。 “呵。” 鼻腔里透出来的气声,沉而哑。 “想要?”嘴唇还贴在苏娉儿的唇角,明知故问道。 苏娉儿追索着他的吻,“要~” …… 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到了下面,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湿气。 顺着缝不过刮了两下,苏娉儿就哼哼了起来。 重一点,想再重一点。 似是对沈屿森的力道不满意,苏娉儿自个儿就动了起来,小屁股扭的欢快,穴口在他的食指上来回的抽送,直把他的手指都染上了潮气。 可终归是饮鸩止渴。 只能再开口求人:“动一动啊……” 沈屿森盯着她被欲火点燃的脸,终于慢条斯理的解下了裤子。 昂扬的凶兽不知憋了多久,前面的小口俨然已经吐出了水儿来,苏娉儿暗自偷笑,又佩服这人的定力。 内裤都没脱,直接拉扯到边儿上,龟头一触及穴口,苏娉儿就被烫的激灵了下,仰头吐着舌头发出快慰的叹息。 沈屿森略狭长的双眸眯了一瞬,滚烫坚硬的肉棒便顶了进去。 苏娉儿已经在战栗中咬唇等着那种被瞬间贯穿的快感,哪知,人家入到三分之一处就刹车了。 吊了她这么久,临到头了还不给个痛快,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苏娉儿瞪着眼睛,“你这混蛋!” 声音里已是带了薄怒。 可她这浸了春水的声音又着实没有杀伤力,飘飘荡荡只剩下无边的娇意。 士可杀不可辱,苏娉儿气的想抬屁股走人,按着他的大腿往外拔,刚撅了一点儿,嫩柳枝般的腰就被沈屿森的大掌箍住,他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狠厉,猝不及防的一下,又猛又凶,破开了层层肉垒,直戳到苏娉儿子宫壁。 恰如枯木连逢骤雨,一阵电流急速通往全身,苏娉儿的脚尖都绷了起来。 “啊~” 终是如愿以偿,饥渴的甬道迅速开始吸吮棒身,内壁上仿佛安了成千上万看不见的吸盘一般,牢牢的绞紧,感受男人肉棒上突出的青筋。 大力的插入,再快速的抽出,湿热软嫩的骚穴咕叽咕叽往外吐着水儿,又深又窄每进一寸都是极致的销魂。 沈屿森眼角泛红,虎口掐着她深邃的腰线,不带一丝怜惜的狠凿,一下又一下,动作仿佛要把身下的人操烂了,面容却依然维持着平静,不暴露任何情绪。 大开大合的十几下捣弄过后,沈屿森往后一退又停了下来,苏娉儿在魂儿飞天界的路上,人都到了南天门一只脚已经跨了进去,被他这故意的戏弄逼的哭出声。 “我讨厌你……呜呜……” 她的小肚子随着哭泣不停的抽搐,花穴里面也夹个不停,沈屿森忍着冲进去把她捣碎的念头,缓缓捏起苏娉儿的下巴:“你跟他清了,跟我还没有。” 苏娉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双眼噙泪茫然道:“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娉儿就时常会在他面前显露出这样的神态。惑人的皮相下,娇憨纯美,毫无防备,比之她的风情万种,更让人流连心动。 沈屿森握着她两瓣臀肉,慢慢推进:“做炮友也要讲炮品的,知道吗?” 他深深望着苏娉儿的眼睛,底下又缓慢而有力的进攻,苏娉儿只觉得他那双眼,透过血肉,探到了她的心底,就像此时他的性器一般,攻占着她的所有。 苏娉儿从他蛛网般的眼神中抽离出来,摇头。 沈屿森抚上她的脸,让她与自己目光相对:“在结束我们的炮友关系前,不要让别的男人上你。”他的腰开始慢慢耸动,“或者你现在就想结束也可以。” “你要结束吗?” 重重的碾了一下那处G点,沈屿森作势往后退。 苏娉儿小声啼哭,她怎么可能现在让他出去? “不要!不要……操我……” 她被沈屿森这几下吊的,一点儿自我坚持都没了。 沈屿森视线压过来,咬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道:“记住你说的话。” …… 苏娉儿:嘤嘤,床上的话怎么能算数 反常 顾忌她的脚伤,沈屿森便把她的腿抬到自己的肩膀上。 得益于苏娉儿这副身体的柔韧性,就算是这样的姿势,也毫不费力。 硕大的肉棒热铁一般坚硬无比,每一下进出,都像是要把她顶穿,烫的苏娉儿灵魂在发颤。 她把自己的奶子送进沈屿森的嘴巴里,看他一张冷脸叼着自己的乳头吸嘬不停,视线盯着自己,舌头却围着肿胀的奶头打转,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这种被人强烈占有的感觉,简直能让人发疯。她呜咽着呻吟,被沈屿森操的意识涣散,除了舒爽,再无其他。 苏娉儿被他吊了许久,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空虚和骚痒,一朝得到满足,沈屿森今日又格外凶猛,没多久的功夫,就高潮了两次。 她脱力躺在床上,身上满是汗水和沈屿森唇舌留下的痕迹,穴口处更是狼藉一片,看起来淫靡又可怜。 若是以往,沈屿森必然会小心翼翼的帮她收拾完了,亦或者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再温柔的爱抚一番,才算是真正的完事儿。 可是今天,做完以后,他自己去洗了澡,出来便开始穿衣服。 回想起方才他趴在自己身上,经管身体欲望高涨,神色却始终淡漠的仿佛有心事的样子,现在又这般“拔屌无情”,苏娉儿心里也泛起了奇怪的感觉,像是委屈,又像是难过。 “我饿了。”苏娉儿忽然道。 她看着坐在床边的沈屿森,阳光给他的侧脸度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芒,原就英俊而硬挺的的轮廓,像阳光下巍峨的雪山之巅,渺远孤冷。 沈屿森正在穿鞋,闻言抬起头,看向她,脸迎着温暖的光,却并不见该有的温度:“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差别,但那些细枝末节的改变却是能让人察觉到的。 难道还在生气? 可他之前的那几句,分明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啊…… 想来,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吧,便是没那么在乎,也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可若是他真的不在乎,苏娉儿又觉得挂不 住。 苏娉儿没有回答沈屿森,她沉默了片刻,才道:“算了,待会儿再说。”说完,她把头扭到另一边,像是累了要休息的样子,“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她侧耳听着另一头的动静,过了不知道几分钟,传来脚步声。 苏娉儿捏紧了小拳头,只到关门声响起,才恨恨的抬起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气什么,总之就是很气。 …… 自行车在学校的小路上快速穿行。 东港的冬天温度不算低,但有一股阴凉气,索性今天是个大晴天,可沈屿森仍旧觉得冷。 从付西洲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他就开始觉得冷。 再激烈的性爱也温暖不了。 即便他为自己争取了缓冲的机会,但是他知道,那只不过是退让而已。 可若是不这样说,像付西洲,傻傻的撕开了,结果就只能是一拍两散。他不想是这样的结果,也不愿意,所以,才会哄着她答应了什么“固定炮友”的条件。 但这条件本身已经够让他愤怒无奈了。 沈屿森把车蹬的飞快,扑面而来的冷风渐渐让沈屿森的情绪变得冷静下来。 放弃苏娉儿,他做不到。 那么,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让她独属于自己。 …… 原就没有扭伤多严重,到了第二天,苏娉儿的脚就好了。 经过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今东港大学,再没有比她更出名的女生。 去个学校的小超市,都能招来一堆暗戳戳的围观。 不过这些对苏娉儿来说都不算什么,她最郁闷的是沈屿森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 早上给他发微信,人家也爱答不理,语气敷衍的要死,气的苏娉儿想把他拉黑,过了一会儿,又主动问她晚上去哪,要她履行炮友职责。 我去你的炮友职责! 苏娉儿咬牙,发过去一张吃大便的表情包,才不要理这莫名其妙的人。 是以,这天上完课,加上晚上不用直播,苏娉儿非常干脆的决定今天回家。 学校离她和陈晴芳租住的房子只有五站公交的距离,苏娉儿等了半天出租没截到,便只好屈尊降贵的去坐公交车。 大约是老天铆足了劲儿找她不痛快,在公交车站没多久呢,一辆熟悉的车开了过来。 骚气的大黄蜂跑车,她记得,付西洲开过一次。 车窗放下来,果不其然,是付西洲那张脸。 …… 姗姗来迟的一章 一直想说一下女主的心路历程,又觉得还是应该写出来让大家自己看,但是写了一半好像还是很多读者get不到。其实就是女主并不是真的没有心,因为小时候被抛弃过,加上环境影响,所以她不敢。我以为我写的很容易明白了,可能还是笔力不够。总之我会加油的。 綪支持詀涱憦動 箌首發詀閲讀夲書:наǐTAńɡSнЦЩμ{んаǐ棠書箼},COм ρO-①⑧。℃ΟΜ 熟人 “怎么,挪了一个被窝,都要劳驾坐公交了啊?”付西洲把她从上到下打量完,讥讽道。 苏娉儿微笑看着他:“我坐公交坐的很开心,付大少爷开跑车却好像开的很郁闷啊。” “苏娉,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嘴巴功夫不错呢?”像是察觉到了这句话里别的意思,他嗤笑一声,又道:“不对,我早就发现你‘嘴巴功夫’不错了。” 苏娉儿放的开,不代表她能接受被人在大庭广众下拿房里的事情出来说。 私下说些骚话是增添情趣,拿到台面上语带贬低,便是赤裸裸的轻视。从前她当妓女的时候,要忍受诸多的不对等,被人当做玩物,只能靠自己力争上游,争取一些生存空间。如今换了时代换了壳,她一不穿他的二不吃他的,凭什么还要忍受这般羞辱? 于是,苏娉儿冷哼一声,反唇相讥:“是吗?可惜付少爷的嘴巴功夫不怎么样,下次伺候人之前,记得提前练练。” 付西洲自持身份,除了对苏娉儿情不自禁,对其他女生,他嫌脏从来没口过,苏娉儿这样说,简直是把他的伤口血呲糊拉的扒拉开又撒了一层盐,提醒他自己在二人的关系里是上赶着的角色。 他瞬间黑了脸,对着苏娉儿阴沉道:“上车。” 苏娉儿翻白眼,你让我上我就上?你把姑奶奶当什么人了? 她充耳不闻,看向远处公交车来的方向。 付西洲看她不识好歹的样子,拍了一下方向盘,转身便下了车。 …… “那你也总该有个打算吧?裴珩,你都快30了,隔壁家老刘的儿子跟你一样大,家里的小公主都上幼儿园了。你一向是有规矩的孩子,妈妈从来也都是放心你,怎么到了这会儿突然犯浑了呢?或者你告诉我,那个女孩子你究竟喜不喜欢?如果你喜欢,咱们家可以不讲究门第的呀。” 微信那头,裴妈妈语重心长。 裴珩回想当初苏娉儿跟自己说的一番话,他就算有心,可神女无意不说,更是直截了当的折辱了他的心意,他一个大老爷们,做不出那样没自尊的事儿。 说来也不过认识不到两个月,当初的意动,如今看来,更像是荷尔蒙作祟,平静了一段时间,再回望,心思也淡了许多。只不过,这件事终究是伤了他,这么快就重找,他实在是没心情。 “妈,再说吧,我这次回来在家里待的时间不长,明天就走,你先帮我注备点东西。好了,我挂了。” 裴珩的方向盘打了个转,语气敷衍。 街道两边是两排高大的银杏树,每一颗都有至少五十年的历史,一看到这排银杏,就知道是东港大学西校门的西山街到了。 东港大学…… 那丫头好像就是东港大学的学生吧。 裴珩恍惚,忍不住向街上看去,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白色流苏毛衣裙的女孩儿站在公交车站边,正跟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拉拉扯扯,她显然是不太乐意,脸上并不是轻松打闹的表情,周围人远远的侧目围观,无一人上前。 裴珩思虑间,他的车已经开过了数十米,他的眉宇之间闪过挣扎,猛的紧握了一下方向盘,终是靠边停了下来。 …… 付西洲把苏娉儿按进副驾驶,刚要关门,却发现门上多了一只手。 他顺着去看,是一张生脸。 看不大出年龄,但肯定比他大,长得还行,尤其通身的气场,不怒自威。 以付西洲的出身,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面前这位的气质,大几率是非富即贵。因此,付西洲开口就带着客气:“您这是……有事儿?” 苏娉儿自然也看到了裴珩,她有些激动的脱口而出道:“姐夫!” …… 上一章太少了,补点。 你们要的姐夫出来了。 另外,本渣作者又开了新坑。下一个就更那本古言坑《探春录》,如果大家喜欢设定,我大胆的求个收藏。 綪支持詀涱憦動 箌首發詀閲讀夲書:наǐTAńɡSнЦЩμ{んаǐ棠書箼},COм 进贼 苏娉儿这一叫,不仅付西洲愣住了,裴珩也愣了。 这称呼从她嘴里吐出来,实在是包含着太多的滋味。甜的,苦的,充满诱惑和罪恶的,对裴珩来说,实在是五味陈杂。 苏娉儿趁机下车,挽住了裴珩的手臂,有了人罩着,她越发胆大起来,笑眯眯的对付西洲道:“付少爷,我有人送了,您慢走。” 眼角眉梢,不无挑衅。 付西洲纵然不甘心,但他看了一眼裴珩,这人威风凛然,也不知什么来头,瞧死丫头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大概不是什么善茬。想他堂堂付氏的少爷,长这么大净在苏娉儿这女人手里吃瘪了,难道这是上天注定,让他浪荡了这么久,却要栽到比他更没良心的女人手里? 这么想着,付西洲的火气忽然莫名就散了一些。 大约人在无可奈何的时候,都喜欢寄托于宿命这个东西,这样,才会让自己好受点。 苏娉儿说完后,又对着裴珩道:“姐夫,咱们走吧。” 她的手始终挽在裴珩的手臂上,从背后看,男人高大威猛,女的纤弱可人,怎么瞅,都不像是姐夫跟小姨子。 付西洲坐在车里,想起来这女人是个荤素不忌的,他的哥们儿能钓,姐夫应该也不在话下了。 这么想,他倒是同情起沈屿森了,他是流连花丛,一着不慎被玫瑰扎了手,沈屿森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不定被这丫头怎么玩儿呢。 一想到有人会比他更惨,付西洲气顺了不少,嘴里空弹了一个响哨,一踩油门,跑车扬长而去。 …… 苏娉儿上了裴珩的车,没了付西洲这个惹人讨厌的家伙,气氛徒然变得古怪起来。 “姐夫……” “苏娉。”裴珩微侧过头,打断她道:“我已经不是你姐夫了。” 苏娉儿一滞,也是,两个人上次是不欢而散,她这样欢欢喜喜跟没事人似的,好像是不太合适。 “去哪儿。” 裴珩打开GPS。 “松溪园。”苏娉儿回他。 裴珩的手指在GPS上来回跳跃,他是典型的小麦色皮肤,这肤色让他的手指看起来更加骨节明晰,靠近手腕的地方,青筋隆节,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某处,更粗更长的某处。 说起来,他们两个上次做爱,便是在这辆车里。 苏娉儿第一次车震,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放纵的欲望,对她而言,是很特别的经历,尤其那次他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夫,虽然她承认自己勾引姐夫报复苏媛导致她自杀做的是过分,沈屿森说她的那些她也承认。可快感就是快感,刺激也很直接。是没有办法否认的。 “安全带。”裴珩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样子,不,比那时候还要更冷漠。 抽身如此干脆,让人感觉有点挫败呀。 苏娉儿的心中升起邪恶的小火苗,她慢吞吞的拿起安全带往自己侧边扯,扣了半天,也未见好,便扭过头眨着眼睛看向裴珩。 “裴先生……” 这仨字儿,听起来比叫姐夫还奇怪。 裴珩这车本就是配他的,高大冷硬的越野,整个内装也是浓浓的男人味儿,座椅也比平常的车要大出不少,苏娉儿坐在上面,整个人就跟白软的棉花被铁包围了似的,越发显得楚楚。 裴珩看了她一眼,歪着身子去给她扣安全带,难免的靠近。 虽然他用手臂撑着,但是上半身还是贴了过去,离苏娉儿高耸而饱满的胸,只差那么厘米的距离。他的脸有意拉高了,却因为这样的高度,能把缩在座位上的苏娉儿看的更清楚。 但他不过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这女孩儿对他还有吸引力,正在加速流动的血液,和控制不住的心跳都在告诉他。 然而,苏娉儿却还不打算放过他。 “姐夫,我还是喜欢叫你姐夫。” 确实是属于小女生的任性妄为,喜欢什么,就要做什么,她大约不知道,这个称呼对自己来说,有多么的折磨人。 裴珩帮她扣好安全带,抛下两个字,“随你。” 然后,车向苏娉儿说的地方驶去。 …… 路程不远,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到了。 一路上,苏娉儿没再作妖,到了地方,也安安分分的下车,站在台阶上跟他笑着拜拜,裴珩都说不上自己应该是失落,还是庆幸。 然而,车出了小区没多久,他便接到了苏娉儿发来的语音。 说来,上次之后,本该把她拉黑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一直放着没动。 冥冥之中,裴珩觉得自己若是点开这条语音,一定会发生什么脱轨的事情,但诱惑这种事儿,正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点开后,声音很小,裴珩调了音量,才听到里面是苏娉儿用充满慌乱的气腔说的一句话, 她说:姐夫,我家好像进贼了。 黑色的越野骤停。 …… 娉娉:不作妖是不可能的。只有老娘甩人没有人可以甩老娘。 ΗAIΤANGSΗЩ。て(海棠书屋)Οм 目 爱上那只狐狸精采花贼 采花贼 裴珩不知她那边是什么情况,只能用微信问她详细地址。 裴珩:几楼? 好在苏娉儿回的快,说明暂时没什么危险,他将车迅速开了回去,停车,关门,冲进大楼,直至到了苏娉儿说的门号地址,才重新找回呼吸的频率。 门是开着的。 里面没有声音。 裴珩做过一段时间侦察兵,敏锐度非一般人可比,几秒内,他就排除了这个屋子里可能存在危险的判断。 房子本身格局就不大,房间也不多,他四处看了一遍,只剩下最后一扇没打开的房门。 裴珩敲了敲,试探喊道:“苏娉?苏娉?” 待他准备喊第三声,门开了,冲出一道人影,辨出是苏娉儿,裴珩才收起了预备的攻击,不过瞬间,就被她抱了个满怀。 活像一只终于等到远行主人归来的小奶狗。 让人心软。 裴珩支棱着双臂,努力忽略心中的异样和波动。 “放开。” 他冷着声音说道。 苏娉儿抬起头,但手臂仍然攀得紧紧的:“我害怕。” 嘴上说着害怕,可那双眼睛里哪有任何害怕的影子。 裴珩只在这水雾翻涌的眼睛里看出了两个字。 操我。 他有些恍然大悟,“贼呢?” 苏娉儿满脸无辜,“你不就是吗?”然后,她踮着脚凑到裴珩的耳边,柔软的身体一寸一寸贴着男人精壮的肌肉蹭过,吞吐着热气:“采花贼。” 尾音的调子多情又婉转,带了噬魂的钩,任谁都要晕头转向的咬上去。 这种时候,男人的意志都是脆弱的,更何况,怀里的人是你的朝思暮想,是你的求而不得,更是压抑在深处的带着罪恶的欲望。 对于他来说,直觉,是最好的选择。 裴珩眼中的挣扎只有一瞬。 他微一曲膝,大掌托着女孩的臀将她抱起,与自己的视线平齐,凌厉的视线慢慢注入了柔软,语气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小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比面前这个小女生大了十岁还有余,所以,他可以勉强原谅一个小女生的一时放纵,但这次过后,他也要教会她,有些人,不能招惹第二次。 苏娉儿尚未分辨出他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就被裴珩堵住了嘴。 她被他抵在门上,毫无顾忌的忘情深吻,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中褪去。 屋里没开空调,骤然接触到冷空气的皮肤泛起细小的颗粒,不知是冷,还是难耐,被剥的宛如初生婴孩似的苏娉儿一个劲儿的往裴珩怀里钻。 裴珩的唇舌流连在她锁骨上娇嫩如花的皮肤上,忍不住笑了声,拍了拍她的臀,然后抱着她送到床上。 苏娉儿的床被她布置的暖融融,烟粉色的长毛床单,米白色的绒被,苏娉儿赤身裸体的陷进去,像云朵里结出的仙女果,饱满多汁,散发着扑鼻香气。 裴珩脱了上衣,露出在部队里日积月累训练出来的完美的八块腹肌,这种充满野性和旺盛生命力的肌肉走向,远不是那些泡在健身房里速成出来的效果可以相比的。上次车震,两个人虽然衣裳凌乱,但到底没看清,今天才是头一次坦诚相对,二人的眼里都是惊艳。 男人俯身而上,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裴珩的做爱风格与他的人很像,单刀直入,充满力量,毫无任何调情技巧。 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没有逗弄猎物的心思。 掏出的性器在小缝上摩擦了几下,感觉到水意,便直接冲了进去。 第一下太猛了,简直要顶进苏娉儿的心里,她被撞的叫出声:“啊……姐夫……”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还敢叫他姐夫。 裴珩额头突起青筋,这个称呼是他的魔咒,是放出他内心那头猛兽的闸门,是世间唯一无解的毒药。 他让苏娉儿的双臂攀到自己脖子上,一把捞起她的腰,面对面坐着,然后,开始了一轮疯狂的挞伐。 虎口下是苏娉儿深邃的腰线,呼吸里是她无孔不入的诱人甜香,而眼前,是女孩沉溺在欲望中,艳若桃李如花般绚烂夺目的娇颜。 更枉论他正在征战的紧致的甬道,吸吮着他,包裹着他,每一次抽出,都想用最快的速度下一次插入,狠狠地破开阻碍,操进最深处。 苏娉儿被他这样大开大合的操法弄得神魂颠倒,铁一样的手臂箍着她的腰抛上按下,距离拉到最开然后又操到最深,匪夷所思的速度和力度,实在太猛了。 “姐夫……姐夫……嗯嗯……啊……太深了……姐夫……啊……你好厉害……不行了……娉娉不行了……” 她张嘴,除了浪叫就是求饶。 裴珩却毫不怜惜,这样能带来感官极致的操逼,怎么能让他收敛。 “受着。”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到苏娉儿的胸前,砸出一朵朵小水花,跟苏娉儿的香汗混在一起,给她身上铺了一层湿润的光晕。 翻滚的乳浪跳跃不停,裴珩捏了一只奶子,送进嘴里叼着。又香又软,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还有一点儿若有似无的奶香,他用力的吸,手也没闲着又揉又搓,仿佛只要他劲儿再大一点,就能从里面吸出奶来。 奶没吸出来,苏娉儿的魂儿却要被他吸飞了。 “不要……啊……姐夫……姐夫……另一边也要……嗯嗯……好会吸……” 裴珩恶意的揉了一把,咬着她的奶头含糊问道:“又要又不要的,到底要不要?” 说话间,还啪啪的拍着苏娉儿的屁股。 “要……要……啊……嗯嗯……好爽~姐夫好会操……” 苏娉儿伸出舌头,近乎迷恋的舔舐他额头上的汗水,模样风骚放浪,看得裴珩红了眼。 “欠操!” 裴珩掰着她的腿,来了一个反转变成后入,还在苏娉儿体内的肉棒到处乱戳着,直把她送到了高潮。 然而,高潮后抽搐的穴道里,迎来的却是裴珩的第二波攻击。 …… 苏娉儿:我只想doi,为什么都要跟我谈爱情,苦啊 本書來自于наiΤΑnɡSнùωù(海棠書屋)點 查看后續章節請到主站閲讀^:^ гουгουщυUs 直播 苏娉儿趴在床上,柳腰低低伏着,臀儿高高撅着,原本粉色的穴被操得发红,里面的肉壁随着裴珩肉棒的猛烈插入抽出而外翻,蜜水跟开了闸似的被肉棒带出一波又一波四溅着滴落。 裴珩已射过一次,第二次更加从容不迫,他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面前淫靡的美景,耻骨撞得啪啪做响,顶起女孩儿蜜桃样的臀泛着肉纹波浪。 她的脚尖绷得死紧,手臂撑不住这般激烈的快感,颤啊颤的终是埋头趴了下去,手指攒紧了身下的被单,指节都是粉红色,嗯嗯啊啊的,承受着身后裴珩一下重过一下的捣弄。 这是一场不讲道理的,没有技巧的操穴,对苏娉儿来说,也是很特别的体验。 没过多久,穴内一阵急速的收缩,绞的劲儿极大,裴珩腰眼发麻,爽的仰头低吼了一声,随即,最后疯狂撞了几下,跟苏娉儿一起,上了极乐天。 裴珩趴在苏娉儿身上,手里还把玩着她的奶子,一下一下亲着她的肩头和脸颊。 苏娉儿缓了一会儿,才扭过头来,眼波流转的笑:“采花贼。” 裴珩看的心头一动,在二人尚未分开的交合处摸了一把:“还有劲儿?” 苏娉儿连忙摇头,她可是泄了四回了! “那就别搓火。” 裴珩咬牙切齿。 苏娉儿不知她怎么就搓火了,小细腰一抬,离了裴珩又一次逐渐胀大的肉棍。 裴珩也没有勉强她再来一次的意思。 他接了新任务,要去Y国起码半年的时间,因为他等级高,才争取了一天回家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就在飞往Y国的飞机上了。 没想到却出了插曲,此时温香软玉在怀,裴珩竟有些后悔那时答应了领导的任务申请。 小丫头被家里赶了出来,没有依靠又长得招人,今天在她们学校门口见到的,恐怕不是个例。 裴珩思度了一番,问道:“公交车站那个男孩子,经常这样骚扰你吗?” 苏娉儿可不管一开始是谁勾引的谁,她只道现在确实是付西洲阴魂不散的见天找茬。于是,很没有心理压力的甩了一口大锅在他头上:“可不是!昨天害我摔了,还崴了脚,现在还疼呢。”其实早就不疼了,但苏娉儿惯常的撒娇卖痴,反正男人受用,她又没损失。 果然,裴珩看向她的脚,虽说上面没青没肿的,他的面色还是沉了一沉。 伸手拿到了手机,裴珩用微信写了个号码给苏娉儿。 “明天我要去别的地方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如果有事,就打这个电话,说你是苏娉,他会帮你。”想到马上就得走了,裴珩在她额头留下一吻:“乖乖的。” 苏娉儿从善如流,立刻应了:“知道了。” “我得走了。”见她这样乖巧,裴珩爱怜的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眼底流露出不舍。 “嗯。” 苏娉儿得了人家帮忙的好处,也很识相的主动送上红唇,被裴珩按在被窝里狂啃了一番,才算是结束。 裴珩回到自己的车上,静坐了会儿,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港A309F5,帮我查查来头。” …… 裴珩走后,苏娉儿在床上歇了一会儿。 今天是陈晴芳上班的日子,否则她也不敢在家里胡闹。 起来收拾了一下,苏娉儿想问问陈晴芳晚上想吃点什么,她上班的话,每天晚上七点半才下班,回家后就没时间做饭了,苏娉儿想自己做。 打开微信,沈屿森的头像挂在最高处。 他发来了一条语音。 苏娉儿一看见就来气,气了没几秒钟突然又想起昨天她在床上答应的丧权条约,不知怎么的,气也消了,还连带着生出几分心虚来。 她点开听了,语音很短,就仨字儿,沉哑而又磁性的声音随着电流送到她的耳朵里。 “生气了?” 说的是上午让她履行炮友职责那事儿。 苏娉儿看着自己床上还没清理好的“战场”,心底冒出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她回道。 …… 陈晴芳知道她的做菜水平,没点什么高难度的,就家常小菜,熟了就能吃。 苏娉儿架好自己为了直播买的手机架子,放在厨房里,准备来一场直播做饭。反正公司对直播内容没要求,每周满360分钟就够了。 她点开直播开始键,同一时间,沈屿森也收到了推送。 “您特别关注的主播SU苏开始直播啦,快来看看吧!” 苏娉儿的直播间人气还不错,因为是签约主播,网站给她安排的地方也很显眼,一打开网站,就能看到苏娉儿漂亮的头像和她精心挑选的封面。 是以,开始没多久,从前的老粉丝,现在的新人观众混在一起,弹幕刷刷刷的往上升,直播间观众人数也翻涨了起来。 苏娉儿穿着自己买的白色围裙,底下是蓬蓬的款式,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被衬得更细了,行动间,自带风流绰约之姿,而她人在厨房这样的场景中,氤氲的是烟火气的性感。 美女直播的受众,大部分是男人,这种时候,就难免多了一些引人遐想的评论。 一条咸鱼:苏苏这个腰,我好了。 失忆患者:@一条咸鱼兄弟你这么快?这个速度别来搞苏苏了,去隔壁吧。 三木:@一条咸鱼@失忆患者@直播间管理员 失忆患者:@三木靠!有病? 苏娉儿在专心切菜,并没有看评论里发生了什么,她侧着身子,更显得胸挺臀翘。 一滴也没有了:这个姿势适合后入,苏苏一看就是练跳舞的,好顶啊。 星火燎原:有画面了,背后是我。 一生所爱:上面滚啊,别搞我老婆。 三木:@一滴也没有了@星火燎原@一生所爱@直播间管理员 一生所爱:@三木操你妈有病啊,我说啥了? 沈屿森面无表情截图,点开底下的直播间举报栏,私信。 …… 我姓沈,叫屿森,兼职网络扫黄队。 本作者:嘤嘤嘤,害怕。 有没有觉得面无表情扫黄的森哥有一种萌感 本章節棶自于HāīTāηGsんυЩ(塰棠書屋)ってΟM гουгουщυUs 私生饭 苏娉儿切个莴苣的功夫,沈屿森举报了足有八十多条弹幕。 他这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架势,已经激怒了直播间里的其他观众。 直秀网作为大型正规网站,对于敏感内容的管控还是比较严格的。基本上属于不发现则已,发现必处理的程度。至于处罚标准,除了特定词汇,色情内容不好界定的时候,就看管理员的心情了。 所以直播间的狼友们都是心照不宣,稍微的口嗨又不带太下流的字眼,基本上大家都一笑而过。 这个苏苏是直秀网的新人主播,人美声甜身材正,听说还是东港大学的高材生,观众互动做的也好,不过分矜持也不会太谄媚,身上有一股现在女生特别缺的女人味,是以这段时间在狼友中间名声很响。可能也是因为她不卖骚,加上名牌大学生的身份,在苏娉儿的直播间里,评论里打擦边球的人远不如有的女主播那里过分,相对还算和谐。 哪知道,今天竟然进来了一个神经病! 于是,苏娉儿切完莴苣想跟观众互动一波凑到手机跟前的时候,却发现弹幕里的观众都在追杀一个叫“三木”的人。 苏娉儿对着屏幕喃喃自语:“三木,森?”她笑了起来:“我也认识一个叫森的人。” 今天星期五:仙女微笑我晕了…… 苟富贵一定忘:对不起我酸了,这个森一定跟苏苏有不可描述的关系 IGENG:没错我决定公开了,我就是苏苏的老公阿森。 一生所爱:要点脸?苏苏老公在这里OK? 便开始有人刷屏问苏娉儿跟那个叫“森”的是什么关系。 苏娉儿也不否认,只是神秘一笑:“不告诉你们。” 直播间里顿时满地都是心脏碎片。 …… 原本被满屏觊觎苏娉儿的骚话弄得烦躁无比的沈屿森,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跟很多人不一样,沈屿森越是焦躁的时候,表情就越是镇定,只是眉宇之间会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气,让人看了便知道他心情不佳。 到了这会儿,苏娉儿那两句话一出,才算是云消雨霁。 他唇角勾起,很快,又渐渐隐去。 害怕流露出真实的感情需要被她察觉然后狠心的踹开,所以他把自己伪装的像个只用身体交流的炮友,又在某个时刻自责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差了而自以为是的陷入愧疚的拉扯。 曾几何时,他自己也想不到某天竟然会为了一个女生这样卑微,这样近乎抛弃自尊的自己,令他厌弃。 可她笑眯眯的在直播间里提到他的名字的样子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让他所有的,别人看不到的炙热情绪都有了燃烧的理由。 沈屿森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儿。 无论用什么办法,她终归会是我的,他想。 …… 苏娉儿一顿饭做完,收获了将近三万块的打赏。 这种水平在直秀网的一线主播里不算冒头,在新人主播里却算得上一骑绝尘。 她在等陈晴芳的时间里,去后台看了一下,自己直播了五次,后台收入七万一,按照签约前五五的分成和签约后谈定的六四分成,自己一共可以拿到四万左右。 半年的房租有了。 难怪人家说颜值是硬通货,是第一生产力,这不卖血不搬砖的,半个月不到就赚了半年的房租,一年下来,她不就成小富婆了? 苏娉儿心里美滋滋,随手点开自己的私信栏。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私信。 女主播的私信里,内容都不会怎么高雅。 翻来覆去不过那几样。 有要她微信的,有问她一晚上多少钱的,有给她发照片的,有表白的,有发几把尺寸的,还有些胆子大的人直接发来了自己的小弟弟图。 苏娉儿闲着无聊,一个一个点开看了看。 不是小就是丑,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给她发照片。 一溜看下来,没勾起她什么性致不说,甚至想投稿#华国直男魅力大赏#。 又点开了一个私信,苏娉儿挂在脸上看热闹的笑容渐渐收敛。 发私信的ID是一堆乱码。 他发了很多。 kjgghakga:我今天看到你了。 草莓牛奶好喝吗? 付西洲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我给你买了内衣,你觉得好不好看? 你今天真漂亮,我闻到了你的身上的香水味。 …… 苏娉儿看着看着,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坐着,她也莫名产生了一种被视奸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私生饭? 年会 年会 苏娉儿看完了这个ID给她发的所有私信。 内容倒是没有什么太过分的,比起那些口嗨的直男屌丝,甚至算得上文雅。 可在那些平静的语句之下,因为那些窥探和视奸得出的絮絮叨叨的陈述,却仿佛有一股疯狂的暗流在隐秘的汇集着。 苏娉儿有点害怕。 她把这人给她的私信截了图,通过微信给了直秀网跟她对接的负责人,也就是负责她签约的肖衡。 女主播经常会遇到一些神经兮兮的私信,所以肖衡看完截图后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肖衡:放心,我们会通过后台封掉他的IP的。 苏娉儿仍旧忧心忡忡,她担心的倒不是线上:那他如果现实里骚扰我怎么办呀? 肖衡:这种人都是网上口嗨,现实里不敢怎么样的,放心吧,我们每天要处理几百个类似情况的ID。 听他这么说,苏娉儿才稍微宽心一些:那好吧,你们快点处理一下。 肖衡:我已经发给技术组的人了,他们马上就能处理。对了,明天的年会别忘了来,要穿的漂亮点。 年会这事儿肖衡前两天就跟她提过了,苏娉儿没忘。 看到他发来的最后一句,苏娉儿颇不服气的撇撇嘴,她哪次不漂亮了? 姐姐一出场就艳压群芳好伐! 心里虽这么想,回的还得客气。 苏娉儿:知道了肖老板! 美女恭维,肖衡自然受用,但是一想到那天谢总的举动,这股雀跃劲儿很快就没了,嗨,大老板看中的人,我等屁民还想什么呢。 …… 第二天,本着大杀四方的标准,苏娉儿穿了一件黑色低胸连衣裙。 遮了一点手臂的泡泡袖,收腰,前V领后开背,纤美的锁骨,饱满的胸线,苏娉儿身上的诸多优点通通展露无疑,毛呢外套一脱,保管能把有些男的眼珠子都看掉。 苏娉儿对镜自顾,十分满意这件裙子的效果,花了她五千多块大洋,还算物有所值吧。 她拿起手机对着镜子自拍了两张,一张小露胸线,一张提起裙子露出白嫩的大长腿。 发到朋友圈,仅两个人可见。 没过多久,多了两条留言。 裴珩留言:换了。 沈屿森留言:难看。 STOP,STOP,苏娉儿的鼻子都要气歪掉。 这届直男眼光不行。 苏娉儿的皮肤好,吹弹可破盈润生光,不用上任何底妆就很完美,只用眼线笔随便画了两下,涂了睫毛膏和口红,已经足够艳色逼人。 年会下午五点开始,地点在公司隔壁的万华酒店。 苏娉儿跟陈晴芳打了个招呼,便拎着亮闪闪的小包出了门,她裹着大衣,陈晴芳也不知道她外套下面是怎样一副美景。 到了宴会厅,此处已经布置一新,苏娉儿扫码签了到。 灿辉是一个大集团,集团上上下下固定员工超过两千人,就连年会也是分批开的。譬如今天,就只有直秀网的员工和集团几个高层参加。 既然是直播网站的年会,来捧场的主播网红当然不会少,宴会厅外面甚至还弄了个红毯,但苏娉儿懒得去凑那份热闹,她进了宴会厅之后,才知道肖衡为什么特意跟她说要穿漂亮点。 这满屋子的姹紫嫣红,她还以为自己穿的小裙子已经够过分了,跟那些穿晚礼服的一比,完全小CASE好吗!好好一个年会,现在看来,整得跟什么比美现场似的。女主播们都是存着艳压的心思,穿的一个比一个夸张,但到底只是女主播,眼界审美财力跟被团队包装出来的女明星都比不了,几千块的某宝晚礼服,跟几十万的差距在那里,一堆人凑到一起,只有一种一堆妖魔鬼怪的眼花缭乱之感。 而这堆人里,穿着黑色小礼服的苏娉儿反而成了因为简单而特别的那一个。 谢承祁站在宴会厅二楼,目光跟着场子里宛如黑天鹅般高贵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女孩游弋,嘴角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直秀网的经理站在旁边,看的真真的。 难怪李部长告诉他大老板对这位新人主播格外不同。 苏娉。 确实十分出众。 …… 苏娉儿认识的人不多,迎面遇到的几个女主播看起来也是目光不善,她原本就只是想看看公司年会是什么样子,如今看到了,没什么新奇有趣的。 她独自端着酒杯,又婉拒了一个戴着眼镜跟她搭讪的秃头直男,百无聊赖的看着前面台上的表演,有点想闪人。 “怎么样,是不是无聊了?”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苏娉儿扭头看去,是她签约的时候一直极力劝说她做艺人的李部长。 因为他的卖力推销,苏娉儿对他有印象。 “是有点无聊,毕竟我谁也不认识。”苏娉儿答道。 李部长看了看周围那些浓妆艳抹才能遮住整容痕迹的女主播,又把视线调转到苏娉儿的脸上,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还是觉得可惜。 “这年会确实没什么意思,哪里比得上那种高级聚会,艺人名流汇集的地方……或许你……”他不死心。 “李部长,我真的不想做艺人。”苏娉儿非常干脆的打断他。“没看出来,您还挺执着的。” 李部长笑了笑,见识过名利圈真正的繁华,谁还乐意待在低层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宴会厅的二楼,因为被特殊处理过,二楼的窗户从外面看不清里面。 她连艺人都不想做,也不知道会不会愿意接受别的登天捷径。 “苏娉,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把这瓶酒送到二楼贵宾室。” 李部长不愧是艺人经纪人出身,耳濡目染,需要演技的时候也很专业。 苏娉儿不疑有他,左右无事,接过他手里的盒子,等他转身出去后,便去了二楼。 …… 这本的进度差不多过半了 再次为隔壁探春录打广告,嘤嘤跑走 本章節棶自于HāīTāηGsんυЩ(塰棠書屋)ってΟM 捉迷藏 苏娉儿敲了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打开门后,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站在酒店面朝红湾方向的窗户前,背对着门,一个在他身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苏娉儿想把盒子放下就走,刚挪了两步,正在说话那个中年男人就叫住了她。 “你是?” 他旁边的人也转过身。 深邃的眼眸看了过来,先是惊讶,然后便是一副了然的神态。 苏娉儿也不知竟然会在这里又遇到他,那个她跟公司签约的时候,让她印象并不怎么好的男人。 “有人让我帮忙送酒。”她回道。 “我们没要酒啊?”直秀网的总经理眼神瞥向大老板,然后,没等苏娉儿解释,开口:“你是咱们签约的新主播是吧,这样,你陪着谢总聊会儿天。” 又转向谢承祁:“谢总,我去去就来。” 谢承祁看了一眼苏娉儿,既不答应,又不否的把头扭了回去,总经理知道这红娘是当对了,乐滋滋的退场,经过苏娉儿的时候,还挤眉弄眼的对她笑了两下。 苏娉儿不明所以,一时间也没往那个方面想。 她以前碰到的拉皮条都是明着来的,哪有这样的啊,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偏这总经理想拉皮条讨好大老板,还怕把话说开了显得没有朦胧美,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招,制造偶遇,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有什么想法都方便。 于是乎,苏娉儿只当自己是帮了个忙,谢承祁却以为她又来故技重施装走错房间。 总之,一个含蓄拉皮条引发的误会。 苏娉儿把盒子放下,也不知道她是该走还是不该走,正犹豫的时候,谢承祁又转过了身。 “三次了。” 他突然开口道。 “什么?”苏娉儿不解。 谢承祁向她走过来。 “电梯里一次,走廊里一次,今天,是第三次。如果说是巧合,这巧合的次数也太多了点。”他站到了苏娉儿面前,属于男人的气息也笼了过来,“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你是不是还打算再来第四次,第五次?” 苏娉儿终于弄懂了他的意思。 感情他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这一次有一次的巧合,都是因为想勾引他? 苏娉儿有点哭笑不得。 终于找到了比自己更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因为有钱,因为长得过得去,所以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想勾引他,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好笑。 苏娉儿绽放出妩媚无比的笑容,这种神经病,就应该给他点教训。 “哦,不知道这位先生想做点什么?” 谢承祁抬起她的下巴,视线从她饱满的唇上,移动到她的双眸,“记住我的名字,谢承祁。” 然后,低着头就要吻下来。 苏娉儿的脸微微一偏,谢承祁只亲到她的嘴角,他蹙起眉头,狭长的眼睛里也划过不满。 他大约很少被人拒绝。 苏娉儿的双手搭上他的肩,灯光下,姝丽多情的美人脸,纵是不笑也动人。 “谢先生这么急性子吗?”她半嗔半怨道,明明说不超过十句话,语气却像是什么久别重逢的老情人。 谢承祁被她勾的火在胸腔里乱窜,但还是配合道:“你喜欢玩儿慢的?” 苏娉儿的手来到他的领带处,“我喜欢玩儿捉迷藏啊。” 领带在她灵活的手指下,两秒的功夫,就被抽了出来。 然后,她将领带覆在谢承祁的眼睛上,突然的黑暗令谢承祁有些不适,但是唇上传来的触感很快让他忽略了这种不适。 苏娉儿用舌头描摹他的唇形,若有似无,黑暗里的湿滑香软,确实别有一番滋味。鱼一样在他嘴上作乱,却不肯给个痛快,谢承祁猛的一躬背,搂上了她的腰,张嘴叼住了,你来我往的搅弄。 领带在他脑后打了结,谢承祁也顾不上,因为怀里的女孩儿已经把手伸到了他的裤子里。 谢承祁忍不住沉声笑了,顶了顶覆在他性器上的小手:“现在是谁心急?” 手里的肉棒又粗又硬大大的一坨,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很精于此道的,苏娉儿被他顶的心口发酥,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跟他做了算了,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苏娉儿嫌弃的扯开。 她又不缺男人,各个器大活好(好像活也一般),为什么要满足一个自大狂。 于是,苏娉儿捏了捏手中的物事,娇声娇气:“人家要验货嘛。” 也未尝没有反过来把他当玩物的意思。 可惜她声音太嗲,谢承祁没听出来话里的弦外之音,纯以为是调情。 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有女人要验他的货,谢承祁觉得既新奇,又好笑,还有一股别样的刺激,他把手从苏娉儿的裙子底下伸进去,揉着她的臀肉,哑声道:“你想怎么验?”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娉儿笑的贼兮兮。 她把谢承祁推到沙发上,自己跨坐上去,大大的裙摆散开,谢承祁一按,苏娉儿的小穴隔着内裤撞上他的肉棒。 好硬……苏娉儿眯着眼咬唇忍了。 她亲了一口谢承祁的脸颊。 “长得不错,满意。” 谢承祁笑了,竟然真的有种被夸的感觉。 苏娉儿的吻来到胸上,她脱去谢承祁的外套和衬衫,他也极配合,冷不丁的,胸前的小红豆被女孩儿的舌头舔了一下,谢承祁闷哼一声,只听她道:“胸肌不错,满意。” 然后,苏娉儿的吻一路向下,甚至用牙齿咬了咬他的腹肌。 “这里也不错,满意。” 再向下…… 谢承祁昂头,下颌收紧,肉棒也跳了跳。 女孩脱了他的裤子,接着,把内裤也扒拉了下来。 粗长的大肉棒在空气中挺立着,等待验货人的夸奖。 然而在这场景中显得有些诡异的静默之后,谢承祁只听到仿佛是门咔嗒的小小响声,他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觉。 “怎么不继续?” 他道。 然而无人应答。 谢承祁把领带拿下来,屋子里,只剩下赤身裸体的自己。 …… 这星期超常完成任务了 嘤嘤 本章節棶自于HāīTāηGsんυЩ(塰棠書屋)ってΟM гουгουщυUs 春药 谢承祁怎么想的苏娉儿是管不到了。 她把他的衣服放在房间门口,然后一溜烟跑出了酒店。 在电梯外面,给沈屿森发了微信。 去我宿舍,现在。 戏弄人把自己搞得一身火气,要不是她定力足,要扒拉那个姓谢的肉根自个儿坐上去了。 苏娉儿这会儿小腹里还痒着,不用想,底下肯定也湿的不行。 出了电梯,她看到沈屿森回了她一个问号,苏娉儿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甩他四个字。 炮友义务。 苏娉儿大约是这会儿脑子短路了,这对沈屿森来说哪是炮友义务,简直求之不得。 沈屿森本就在学校,到宿舍比苏娉儿还快一点。 他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到苏娉儿的微信,还是很干脆的过来了,等了将近十分钟,苏娉儿才出现,一看见他,眼睛噌然发亮。 小跑着过来,乳燕投林般蹦到他怀里。 从前在哪儿看过一句话,爱情这东西,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你的坚持,底线,原则,在某个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对方还没出手,你就挂着白旗投降了。 譬如这会儿,沈屿森原本打算的什么对她冷漠一些,要表现的像个炮友,就通通被他抛在脑后不做数了。 女孩儿到了他怀里后,小狗一样往他身上拱,沈屿森接过她给的钥匙,开了门,刚进去,就被她拉下脖子开始亲。 沈屿森一边回应她,一边含糊的问:“怎么了?” “我难受……”奶生奶气的,像撒娇的猫。 可不就是难受嘛,想着沈某人的肉棒忍了一路,原本的一分空虚忍到此时也变成了五分了。 跟吃了什么春药似的,一看见他,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沈屿森也不知道她是撩人撩出来的火气,看她脸蛋酡红,双眼迷蒙的样子,心里便有了个揣测。 “你今天去哪儿了?嗯?是不是被下药了?” 苏娉儿今天实在太过主动,由不得他不瞎猜。 虽然没被下药,也跟下药差不多吧。 苏娉儿胡乱点头,手伸进沈屿森的裤子里,“快点……我好难受……” 沈屿森任她施为,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被人下了药,第一时间却是来找自己。 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分量的? 沈屿森扬起唇,一把将怀里的女孩抱起,虽然她今天表现很乖,但是乱跑被人下药这事儿却不能轻易原谅。 是以,当过去三个小时还被男人压在身下教育后,苏娉儿彻底的后悔了。 到底是谁需要发泄啊!摔! …… 相隔不过几十里外的小东岛西南角,坐落着几十座恢宏的别墅。 其中一座,堪称庄园的别墅群,更是占了几近半个山头的地方,所占属地里,有小湖,有花园,有树林,甚至还有私人海滩,即便是在小东岛这样遍地都是顶级富豪的地方,能够拥有这样一座别墅群,也是令人望尘莫及。 此时此刻,别墅群的主建筑—二楼,灯火通明。 陆耀光坐在沙发中间,双手搭在拐杖的龙头上,食指一敲一敲的,微垂着头,遍布皱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听大孙子的状告完了,他才睁开眼。 双眸环视着前面跪了满屋子的子子孙孙们,不像在看后辈,更像是在看敌人。 是的,敌人。 他们陆家自南洋发迹,从创办致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百五十多年,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把那个小商行,做到了今天的商场巨鳄。 七十年前,陆家子嗣盛极之时,同辈十三个兄弟,为了偌大的家产,争的头破血流,陆家老巢大马的街头,每天都是陆家子弟的人马在持枪械斗。 当时的陆家掌权人,也就是陆耀光的曾祖父,壮士断腕,亲自料理了几个儿子,同时定下家规,陆家掌权直系的男丁,不能拥有超过三个孩子,以后的掌权人,就在这些陆家子孙里挑。 这条家规,确实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疯狂的争权事件,但现在,看着这满屋不争气的东西,陆耀光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是曾祖的家规出了问题,还是他自己的教育除了问题? 上个月,他的大儿子在瑞士吸毒过量,被送进了医院。 再前些日子,二儿子闹着什么公开出柜,跟儿媳妇在家大吵,双双打破了头。 至于老三,老三还不错,可惜,出过一场车祸,随即就废了。 几个儿子已经这样了,孙子更是不省心。 面前跪着的这俩,竟然为了一个小女明星,闹出了人命。 现在不是几十年前,有钱人什么都说了算,拿钱买命那样的容易。现在是自媒体时代,一个不小心被曝光,大众的口水就会淹死你。 他们陆家是有钱有势,可到了他们这种程度,掩盖丑闻需要的不是花钱,而是花人脉,是走人情,陆家的人情,谁不想要?可他凭什么为了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让人来占便宜? 这些人不是他的子孙,他们是来要债的讨命鬼! “阿德。” 陆耀光开了口,“联系飞机,把铭泽送去大马。” 跪在地上的陆铭泽立刻慌了,致晟的主要业务早就从大马搬来华国几十年了,让他回大马,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还不待他反对,陆耀光又道:“至于铭宇,送去南美。”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蒋曼妮直起身子哭喊道:“爸爸,南美就是致晟的一片荒地,您怎么能让铭宇去南美呢!” 南美的市场错综复杂,商场跟黑道纠结极深,致晟这种在南美没有根基的企业要过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陆耀光顿了一下,才缓缓扭头对着她道:“不去,那就滚出陆家。” 灯光下,陆耀光的头发白到几乎能反光,眼角眉梢除了威厉,尽是被金钱堆积的,腐朽的味道。 …… 哦吼吼,男主的亲爷爷出场 俗气的我,男主必须有最牛逼的家世! 本章節棶自于HāīTāηGsんυЩ(塰棠書屋)ってΟM 羡慕 跟谢承祁的第四次见面,比苏娉儿想的要快一些。 苏娉儿在床上莫名答应了跟沈屿森回老家过元旦,事后虽后悔,但也隐隐的期待。 沈屿森老家在东港附近的县城,一个旅游出名的水乡,坐大巴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苏娉儿答应了他,元旦前一天下午,就简单得收拾了一些行礼,跟他坐长途客运来到了这个著名的水乡。 到的时候还下起了小雨。 烟波浩渺笼罩着白墙灰瓦,令苏娉儿想起了曾经的江南。 沈屿森把她安置在旅馆里,承诺晚上过来陪她。 因为第二天要跟她一起逛这里的景点,所以两个人晚上什么也没做,只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相伴去看沈屿森给她推荐的“李园”。 许是因为下雨,加上非热门旅游季节,“李园”的游客并不多。 沈屿森跟苏娉儿共撑一把黑伞,也没找导游,就两个人在园子里瞎转悠。 其实吧,根本不需要沈屿森给她介绍,逛园子,她比他熟啊。当初的不归楼,就是一个园子改的青楼,什么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一样不缺。 不过这“李园”,跟以前的园子还不太一样,苏娉儿倒是有些兴致。 可惜她太娇了,走了没一会儿,就嚷嚷着这儿疼那儿累的。 这两天她表现这样好,沈屿森面上控制着呢实际上心里不舍的她吃一点苦,听她说累,就想带她回去。 到了园子门口,苏娉儿仿佛察觉到了身后的一抹灼热视线,然而等她回头,看到的不过是几把撑开的大黑伞,还有三三两两她并不认识的人,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苏娉儿自觉想多了,便没放在心上。 到了酒店,沈屿森陪她吃了饭,然后要回家一趟,苏娉儿可不好意思跟着他登堂入室,就自己留在酒店里休息。 看了一部电影,苏娉儿伴着雨声慢慢睡着了,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黑。 沈屿森五分钟前给她发了微信,道自己一会儿过来。 然而没过多久,酒店的房门就被人敲响。 苏娉儿睡时脱了衣服,套上宽松的大毛衣,裤子也没穿,就带着刚醒时的怔忪去开门。 “你怎么这么快呀……” 娇声娇气的,尾音撩到人心里。 门外的人眉峰微跳,她在那男孩子面前,竟然是这样的。 门打开,屋外的人并不是沈屿森,而是谢承祁。 其实苏娉儿对男人的区分非常简单,想睡or不想睡,现在或者加了一条,能睡or不能睡。 对谢承祁,论外形,她当然是臣妾可以,但她却总是不喜他的态度。 苏娉儿分得清,哪些男人是不分类别的高高在上,哪些男人是天生看低了女人,只把她们当成玩物。 谢承祁就是后一类。 所以,看到他后,苏娉儿收起脸上的娇笑,亮出了猫爪子。 “你怎么在这儿。” 谢承祁看她表情的变化过程,不由得怒极反笑:“我来验货。” 他还没尝过被女人这样嫌弃的滋味儿。 那天被她拿走了所有的衣服,只能赤身裸体的在VIP招待室里等着助理给他送衣服,谢承祁到现在都忘不了自己助理的表情。 这样的奇耻大辱,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他的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往前进了一步,苏娉儿一惊,抬手想把他堵在门外,谢承祁眼疾手快,直接推门而入,顺便把门关上。 苏娉儿转身就往屋里跑,她想叫前台派个保安上来。 然而人不过刚跑出去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拦腰截住。谢承祁直接把人往怀里一带,苏娉儿便被他紧紧按在胸前。 他恶意的用小臂按压了一下苏娉儿的胸,触手软弹,于是便咬着她的耳尖低声道:“胸不错,满意。” 湿热的气息把男人性感的嗓音送到她耳朵里,跟爬进了什么蚂蚁似的,让人听了痒痒。 苏娉儿掰上他手臂的双手,顿时就泄了几分力道。 …… 巷子里的灯把渐小的雨滴氤氲成雾。 沈屿森避开水坑走进来。 整条巷里只有一家店,是他们县里专门做点心的老店,一天只卖100份,不合作任何外卖平台,不接受预定,卖完即收工。 几十年就涨了三回价,现在一盒点心不过50块,里面有四样点心,这么多年味道也没变过,是只有他们当地人知道的小店。 苏娉儿是个挑食的丫头,吃到好吃的东西跟她觉得不好吃的东西,完全两个样子。带她回来的时候,沈屿森便想起了这家店。甜食他不喜欢,但像她那样的女孩子,应该是喜欢的。 他进门的时候,店里有客人在等,年轻的女服务员看到他,先是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两秒,才道:“顾客不好意思,咱们今天一百份买完了。” 前面的客人听到动静,也扭过头来看他。 沈屿森的长相无疑是非常出众的,像山顶经年不化的雪,云雾穿梭的青色山松,冷冽而又清俊。 所以当沈屿森看向自己的时候,站在柜台边等着打包的那个女孩子心里又雀跃,又羞涩了起来。 沈屿森走向她,她更是猛攒了一下手机壳。 “不好意思,请问能把你那份儿让给我吗?”沈屿森难得的温和,目光诚恳,又加了码:“我可以给你双倍钱。” 啊?…… 女孩子愣了。 沈屿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想买个女朋友的,她明天要走了所以……” 本来还以为帅哥搭讪结果莫名吃了一把狗粮,但因为沈屿森实在太帅,语气又那样温柔,果然这年头不是没有帅逼好男人,只不过轮不到她。女孩感慨,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成全神仙的神仙爱情。 “算了,你给我五十就好。”她拿出手机,打开首付款码。 “谢谢。” 沈屿森给了她66。 出店门的时候,女孩又回头看了一眼。 沈屿森清瘦的身板站在那儿,只能看到他三分之一的侧脸。 真不知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生。 走出巷子很远,她仍在羡慕。 …… 我心疼了,你呢 爱上那只狐狸精何必(一) 何必(一) 谢承祁把苏娉儿压在墙上,左边的大腿分开她两条腿,右边的膝盖抬起来,来回顶着苏娉儿的花穴。 苏娉儿双眼起了雾气,被他握在手里的双臂无力的挣扎。 “谢先生,你这是强奸。”她想控诉,说出口的话却没一点儿威胁力。 果然,谢承祁笑了,张狂又肆意。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强奸一下,岂不是亏了?” 一语闭,两根手指已经代替膝盖,对准穴口戳了进去。 他没扯苏娉儿的内裤,竟是直接把那层内裤也带进了小穴里! “嗯……”苏娉儿压抑着到嘴边的呻吟。 谢承祁搅动了一下,牙齿咬上苏娉儿的耳垂:“原来苏小姐被人强奸也会湿成这样?” 苏娉儿被他一双手臂死死拥住,身上软嫩的肉都勒的发疼,可在这粗暴的禁锢中,他身上蒸腾的热气像雾一样包裹着她,花穴里粗糙的布料摩擦带来的快感也真实的冲击着她的理智。 “内裤都吃进去了,嗯?”谢承祁见她咬牙在忍,手上力度更大了些。甚至把苏娉儿转了过来,一条腿挂在他的胳膊上。 他的手指在穴里迎着水,一边抠挖,一边挠,粗砾的指腹越探越深,里面的穴儿也越来越紧。 苏娉儿双手抵在谢承祁胸前的推拒动作开始力不从心。 他的手指太会操了…… 苏娉儿在心里呐喊。 可她实在不想认输,不想被这男人当成可以随意对待的玩物。 但是她越忍,骨子里的每一寸就越叫嚣着想要,怼在她小腹上的几把那么大那么硬,她见过,是会让她飞上天的东西。 苏娉儿的目光开始慢慢变得迷离,表情因为忍耐愈发显得骚气,谢承祁手指下的花穴更是发大水一般,哗啦啦的往外飞溅着水滴。 谢承祁咬上苏娉儿的嘴唇,一边咬,一边道:“要不要操?” 苏娉儿想要摆脱他,不停的摇头,嘴里泄出丝丝缕缕的呻吟。 “嗯……不要……” 谢承祁立刻把手指抽出来,没了异物侵袭的穴口开始疯狂蠕动,仿佛要吸纳尽周遭的一切,才能填满里面的虚空。 她看向谢承祁,媚眼如丝,似是在思量着什么,然而谢承祁已经帮她想好了答案。 拉开裤链,掏出性器,再狠狠地插入,一气呵成。 苏娉儿“啊”了一声,小穴里的肉壁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张开了万千的小嘴,吸吮着插进来的棒身。 谢承祁吐出一口浊气。 这样的极品嫩逼,也对得起让他惦记这么久。 他把苏娉儿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腰上,让她的背抵着墙,开始了暴风骤雨般的“验货”。 苏娉儿的小穴又深又紧,流了这么多水儿也未见松,只是更加湿滑温热,让他的肉棒仿佛被一团温泉紧紧吞噬,舒服的不行。 他还记着之前的仇,每一下都捣的凶,苏娉儿知道再矜持下去也是矫情,便不再压抑,顺着他那仿佛要操进她子宫的力道,咿咿呀呀的叫。 “嗯……好深……奥太重了……” 这样的姿势,不动都能插进最里面,更何况是顶着胯做抛举。 重重的一下,苏娉儿的魂儿都要被他顶出去。 “操死我了……轻一点……啊……轻点……”苏娉儿被他操的眼角流下生理性眼泪,一张脸红粉如春。 谢承祁又重顶了下,欣赏她脸上的魅惑如妖的神情。 “骚货,你就是欠人操死你。”谢承祁恶狠狠的咬牙。 “爽不爽?嗯?验货满意吗?”他还记着那一茬呢:“爸爸的肉棒满不满意?” 说着,飞速的几十下快插,直把苏娉儿送上了高潮。 …… 谢承祁刚射过,埋在苏娉儿体内的鸡巴又被她抽搐不停地穴道吸的硬了起来。 他拍了一下苏娉儿的臀肉,苏娉儿反射性的一夹,谢承祁尾椎处攀升起电流般的酥麻。 他趴在苏娉儿背上,朝着她的耳朵吐气:“爸爸的小母狗,来,屁股摇起来。” 苏娉儿被他这样的粗话说的心痒难耐,小腹又酸又酥,花穴里飞速胀大的鸡巴,让她忍不住主动往后套弄。 “对,就是这样。”谢承祁挺起来身子,欣赏眼前绝佳美妙的女体。 蜜桃样的臀,被他的耻骨撞击出层层叠叠的白色肉浪,中间的花穴粉粉白白夹着捣出来的泡沫狼狈成一片。 “宝贝儿,还想不想玩儿强奸了,嗯?”谢承祁又伏身在苏娉儿耳边。 苏娉儿嗯了一声,用甜的要酿出蜜来的声音道:“你不就是在……啊……强奸吗……” 谢承祁沉声笑:“小荡妇……被强操也能叫这么骚……” “咚咚咚。” “苏娉。” 歪着身子主动套弄着谢承祁肉棒的苏娉儿,一下僵在了那里。 ……何必(二) 火热的情欲瞬间褪去。 原本激情四射的房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 直到谢承祁恶意的撞了她一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男朋友?” 苏娉儿紧张的看着他,抬着臀就想离开。谢承祁的眸子一暗,大手握住苏娉儿的腰不准她动弹分毫。 “怕他知道?”谢承祁的笑容邪气,透着一股残忍,话落,猛然把手伸进苏娉儿的大腿下面,把她抱起来。 苏娉儿焦急中,小腹收缩更紧,谢承祁咬了一下她的肩膀,仍是没有忌讳音量:“夹太紧了宝贝儿。” 苏娉儿确实有些害怕,大约是因为那个丧权条约,她怕沈屿森知道,她皱着脸小声祈求:“别……” 然而她越是这样,谢承祁越不想她好过。 敢戏弄他,只是操一顿怎么能了? 他把苏娉儿抱到门前,苏娉儿紧张的不行,握紧了他的手臂,生怕他会把门打开。 不过谢承祁没有,他不过是用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抱着她,肉棒始终插在苏娉儿的穴里,起起伏伏。 “你的小男友就在门外呢,说不定已经闻到你的骚水味儿了,嗯?要不要我把门打开,让他看看你吃我鸡巴的样子?”谢承祁为苏娉儿描述着可能的场景,自己也被脑海里勾画的场面弄得肾上腺激素飙升。 “嗯……” 苏娉儿咬牙,不肯叫出来。 而门外,沈屿森已经听出了不对劲来。 屋里有男人的说话声。 沈屿森心里一紧,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苏娉儿的安危,他握着门把手,急速扭动了两下,没用。沈屿森扭头想要下去找酒店前台,步子刚迈出一刹,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 瞬间,他像被人施了咒语一般定在那里。 谢承祁知道怎么让女人不再口是心非。 他把肉棒抽出来一半,手指飞快而粗暴的揉捏着苏娉儿的阴蒂,怀里强忍着的女孩儿,立刻缴械投降。 她抖着大腿,被那另一半的空虚折磨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要不要?”谢承祁又抽出去一点儿。 苏娉儿拧眉摇头,逼却绞的死紧。 谢承祁咬牙,重重顶进去直戳G点,苏娉儿嘴中的淫叫终是泄出。 “啊……” 这一声,外面的人肯定听见了。 念头一起,苏娉儿便开始带着某种自毁的情绪破罐破摔。 “操我……啊……求你进来……” 狼叫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像发泄,又像是强调。 她的灵魂仿佛被中间这道门撕成了两半,一半在欲望里浮沉,一半想要冲出去,看看沈屿森。 …… 沈屿森没有什么表情。 里面越来越清晰的交欢动静,对他来说,更像是配音。 他的脑海里,耳腔里,被轰鸣声和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心跳声占据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里是空白一片的。 沈屿森放下搭在门把上的手。 多么可笑,他刚才竟然想破门而入。 何必。 一退再退,无所不用其极,结果把自己搞那么狼狈。 沈屿森弯腰,把买的点心放在门口,袖子上撸,露出一截坚硬的腕骨。 …… 苏娉儿看着面前的点心,心里涌出一些愧疚和不安。 她抿抿唇,给沈屿森发了微信,语气格外的小心翼翼,发过去那一秒,还很没骨气的紧张了,结果,微信提醒她,她被沈屿森拉黑了! 苏娉儿火了两秒,但是很快,看到那点心,小火苗呲一下又被浇灭了。 虽然……但她好像确实错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跟谢承祁交欢的感受其实她已经忘了,只剩下门另外一面的诡异宁静。 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苏娉儿忽然感觉有些难过,她拨了电话,然而一直都是正在接通状态。 过了几个小时再打,还是这样。 苏娉儿知道这是自己的电话号也被他拉黑了。 她把电话摔到床上,心情烦躁,现在这样算什么啊,把她一个人撇在酒店吗? 可惜她又不知道沈屿森家住在哪里,不能去找他。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对,他这样也正常,一会儿又觉得沈屿森一声不吭的拉黑让她憋屈,过了很久,才睡着。 …… 又是旧时梦。 这次的场景,换成了墓地。 这是一座规模很大的陵墓,几乎相当于一个四进的宅子那般大。 陆远峥站在陵墓的外围,除他之外,周围还有几十个和尚,他们手持佛珠,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 苏娉儿明明从未接触过经文,可她却知道这些和尚念的是《地藏经》和《安魂咒》。 很奇怪,就好像这些经文已经深刻在她脑海里,一旦提起,她就自动知晓了一般。 大愿地藏菩萨,是愿力最深广的菩萨。 集合九九八十一位高僧,为她念够四十九天,在阴阳两换之时下葬,才能保她原本被陆远峥疯极时招惹的还魂邪术所破坏的魂魄不至于消涅于天地。 虽然她残缺的部分也入不了轮回,但却可以在未来的某天苏醒。 蓬莱岛的天皇神木,九层安魂棺漆,还有那压棺的西域至宝舍利子。 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陵墓超出了一个平头百姓的规格。 就算是帝王寝陵,也不过如此,更何况,墓中女子不过出自烟花之地。 这般惊人的动静很难瞒过所有人。 所以很快,弹劾的折子就送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梦里画面的最后,奉旨拿人的禁卫军,已经到了侯府门外。 苏娉儿又一次,哭着醒过来。 …… 看明白了吗女主的灵魂是觉醒,不是穿越。 好┊看┊的┇文┊章:⒙﹝⒙﹞. 报复 直到第三天不得不离开,苏娉儿始终没有找到沈屿森,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复。 到了学校,她甚至盯着许多人惊讶的目光直接找去了他的班里,可他大约是故意的,连续两次,苏娉儿都没见到人。 这件事把苏娉儿搞得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见他,因为梦里的内容?因为担心他那时伤心离开?她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她不爱纠结,不爱为难自己。 苏娉儿只能确定,她很想跟他见一面,不管说什么都好。 回到学校的第四天,苏娉儿终于在图书馆见到了人。 他站在书架后,长身玉立的,带着一顶黑色的毛线帽和细黑框的眼镜。 苏娉儿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沈屿森有一点点近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天一直在想他,突然在这儿偶遇,苏娉儿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在明显的加快。 她走上前去,刚要开口,就发现在沈屿森旁边,还有个女孩子。 她见过的。 上次在大礼堂外,跟他看起来有些亲密的女生。 后来苏娉儿曾经格外听人提过一嘴,这女孩子是沈屿森的老乡,还同是一个高中的,所以对这女生,沈屿森略有不同。 苏娉儿心底冒起了酸泡泡。 她这两天食不下咽寝不安的,这狗男人倒好,佳人,哦也没有那么佳,再侧,好不逍遥快活。 这么无意识的想着,苏娉儿的眼睛里就带了幽怨。她那双眼睛本就是秋水剪瞳多情潋滟,再加上这般神情,更是让人觉得亏欠了她,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堆在她面前,让她重新无忧无虑。 沈屿森看见她后,不过飞速一瞥,快的让她分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他低头对身边的女孩子道:“走吧。” 周琪抬起头,才发现了两人对面的苏娉儿。 苏娉儿的美貌,实在是令人难以忘记。 周琪自然也不会。 大礼堂那次,她已经觉得有些古怪了,再次相见,只能说,女生的直觉就是这么准。 周琪往沈屿森身边靠的更紧了些,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就要离开图书馆。 无人发现,从苏娉儿旁边经过的时候,沈屿森那绷的异常紧的下颚。 苏娉儿只觉得心里又堵又酸,这种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她无从分析,只知道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开。 她向来是任性的,就直接拉住了沈屿森的手。 “不要走。我有话想跟你说。” 示弱的声线,甚至染着哭腔,像迷路的小猫,求人带她回家。 一把火迅速在沈屿森的胸腔内点燃。 她凭什么呢? 给人捅了一把刀,又想给个糖哄回来,他看起来就那么没尊严吗? 沈屿森重重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苏娉儿握得紧,被他的力道甩地往旁边踉跄了两步。 沈屿森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刚才竟然想去扶她! 苏娉儿亦是愣住了。想她在男人堆里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只有她甩男人的份儿,哪有自己上赶着求着还被人甩开的?苏娉儿心里顿时委屈的不行,又气恼他在别的女孩子面前给自己这样的难堪。不就是跟世子长了一张脸吗,不就是自己有点在乎他吗?拽什么拽! 苏娉儿扭头瞪了他一眼,眼里的泪水还没被她逼退,扮可怜的猫又成了故作坚强的猫,鼻头红红的,反惹得人更心生怜爱。但她现在实在讨厌极了沈屿森,半点没有故意撩人的成分在,头发一拨,看似潇洒的走开。 …… 幸亏刚才图书馆里人不多,不然她真要丢人死。 苏娉儿的小腿蹭蹭蹭的迈,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让她觉得生气的地方。 出了图书馆的大门,迎面走来一个熟脸,苏娉儿记得他,姓齐的,跟沈屿森和付西洲一个宿舍,不过他们不熟。所以苏娉儿并不打算跟他打招呼,况且刚在沈屿森那儿碰钉子,苏娉儿自然也不想对他的室友有什么好脸色。 哪知,对方却先开了口。 “苏娉?”齐子昂叫住了苏娉儿:“听说你最近在找森哥,见到了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苏娉儿的火可不就上来了。 苏娉儿用了极大的耐性,才没直接白他一眼,只冷冷回道:“与你无关。” 齐子昂看出来了,苏娉儿这会儿正因为什么生气呢。 前几天元旦过完后,付西洲就没再回来,一问,说是家里要求他出国了,消息突然,齐子昂连他出国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听付西洲那语气,大约也是被迫的。 这便罢,反正他这样的人家,还得靠家里的再不愿意什么,最后也拗不过父母的选择。 接着,又一件怪事。 付西洲之前默认的女朋友,不仅对他出国这事儿毫不关心,反而打听起沈屿森的动向。再结合之前付西洲跟苏娉儿在学校里的大打出手,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就很容易让人多想了。 齐子昂承认,他对苏娉儿也挺有好感的,之前碍于付西洲在,他只能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但是现在付西洲走了,她跟沈屿森之间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那么,他也不是不能追。 所以看她冷漠脸,齐子昂不仅没生气,反而因为她对自己流露出这样情绪化的反应而高兴。 对她来说,自己总算不是个可有可无的Nobody,当然值得高兴。 于是,齐子昂笑着跟上:“呦,大小姐,我可没惹你吧?” 苏娉儿这会儿恨屋及乌,看他没脸没皮的,更是厌烦:“你们宿舍没一个好人。” “怎么还兴连坐的?这是森哥惹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报复回来?”齐子昂丝毫没被苏娉儿话语里的厌恶之意吓退,瞎扯道。 哪知,苏娉儿却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兴趣。 “哦?你要怎么帮我报复?” 苏娉儿站在清冷的冬日里,娇声问道。 HаitаnɡShùщù(海棠書楃).CоM 体育馆 这还是苏娉儿头一次这样看他。 齐子昂被她毫不留情的美丽惊艳的有瞬间失神。 什么报复,他哪有本事报复沉屿森啊,别看这人天天不哼不哈的,但是齐子昂知道这人不过是被家里的破落环境给束缚了,不然早就高飞了,这样的人,可以交朋友,不能轻易得罪,没准人家以后有个什么机会就翻身了。但他这会儿脑子被苏娉儿的美色弄得有点不清醒,也说不出什么理智的话来。 “你觉得咱们两个扮情侣气他怎么样?”看苏娉儿目光生变,齐子昂又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假的,搞暧昧那种……” 苏娉儿噗嗤一笑:“你当我傻呀,你喜欢我是吧?” “咳……那如果是呢?”齐子昂被她一眼看穿,有些不自在道。 苏娉儿浑不在意:“是就是呗,难道还需要我批准吗?”她话锋一转:“不过你的建议,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齐子昂在女孩子里虽然称不上无往不利,但他外表家世中上,走到哪儿也没有遇到过冷待,更没有被女孩子如此不屑一顾过。不过她连付西洲都能甩,自己又算得了什么。这感觉挺新鲜,又让他贱不嗖嗖的更想捧着她一些。 “考虑什么呀,今天晚上我们社团活动,你不来观摩一下?”齐子昂建议道。 “什么社团?” “羽毛球。来不来?”据他所知,因为临近毕业,所以最近的社团活动沉屿森等几个大四学生都没参加,今天晚上想必也不会去,他就有机会送苏娉儿回宿舍了,没准还能吃顿饭。 苏娉儿想起图书馆里沉屿森的所作所为,噌噌冒火,咬牙切齿:“来,怎么不来,等着。” 大不了再从头撩一遍,她就不信了,还有男人能逃过老娘的手掌心! …… 到了六点多,社团活动的时间快开始的时候,齐子昂给沉屿森打了个电话。 “森哥今天晚上羽毛球社团活动你去吗?”齐子昂开门见山道。 “去,有事儿?” “啊?你前几次不是都没去吗?” “社团活动满了才能拿奖学金。你有事儿?”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挂了啊。” 齐子昂挂了电话,又火急火燎的联系苏娉儿,哪知苏娉儿人已经到了体育馆。 他更没想到的是,苏娉儿压根儿没想跟他玩儿什么假装情侣,什么小学生泡妹子手段,亏他想的出来。 苏娉儿在宿舍里上了全妆,她研究了一天的美妆博主,选了最适合自己的仙女妆,又换了新买的贴身运动服,体育馆里有暖气,她也不用怕冷,怎么招人怎么来,怎么美怎么穿,总之,苏娉儿是抱着必胜的决心。 撂了电话,苏娉儿直接进了体育馆二楼。 二楼的公共体育室是给他们学生社团活动的地方,羽毛球,网球,乒乓球还有瑜伽社团的学生都在这儿活动。 临近期末,为了刷满社团活动,最近每次人都不少。 苏娉儿没报社团,但她跟去瑜伽活动的白萌打了招呼,就当是去旁听陪她玩儿的。 到了体育馆,她瞅了一圈,羽毛球社团的人还没来,苏娉儿把羽绒服一脱,白萌的眼睛都直了。粉色的蝙蝠袖小运动上衣,露一圈锁骨下摆到腰,黑色的紧身运动裤,外面是短的不行的小短裤,屁股是屁股腰是腰的。 白萌立马往旁边挪了两步:“你这个小贱人是不是人啊?你是来让老娘自惭形秽的吧!” 白萌嗓门大,旁边的几个学生闻声看来,也被苏娉儿骨肉匀停的身段给闪瞎了。 苏娉儿风情万种的瞟她一眼:“你可以声音再大一点。” 白萌啧啧半天:“说,你到底干嘛来了,别说是陪我上社团活动哈我可不信。” 苏娉儿看向体育室的大门,也不隐瞒:“当然是来钓男人。” “谁啊?”白萌炸开了:“……不会是建筑系的那个谁吧?” 苏娉儿是他们学校的名人,穿衣打扮一举一动都有人讨论,最近她的热点消息就是去建筑系堵沉屿森。 “就是那个谁。” 白萌懵逼:“不是,你还真的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你这贱人什么都不跟宝宝说。我生气了!” “哪有勾搭上,我这不是还在努力嘛。”苏娉儿笼统道。 “嘁,你可别气我了……来了来了!”白萌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拍着苏娉儿的屁股雀跃的提醒。 苏娉儿顺她的视线瞅去,不由得抓紧了手里的羽绒服。 沉屿森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拿着球拍刚走进来,后面还跟着那个女孩子,周琪。 他正在扭头跟周琪说话。 周琪是个小家碧玉型的温婉美人,跟面冷的沉屿森走在一起,其实也挺配的。 白萌撞了一下苏娉儿的胳膊拱火:“你打算横刀夺爱啊?” 什么夺爱,哪里爱了?苏娉儿听得刺耳,冲道:“本姑娘需要夺?一个老同学罢了。” 但她心里又很虚。 沉屿森虽然跟自己睡过几次,平常也是体贴温柔,可他从来没说过喜欢不喜欢她,说的明白的,也不过是确定炮友关系。 苏娉儿并不在乎跟自己睡的男人心中对她喜爱与否,譬如付西洲那样,睡两次就把自己当成他的独有物,问她要根本给不了的承诺或者感情,那只会让她跑的远远的。 可想到沉屿森不喜欢她,苏娉儿心里便不开心了。 她希望他喜欢自己,像从前那样跟她相处,但是不会问她要求情爱。 自私么,是肯定的。 可她实在是害怕,有一天自己泥足深陷,却被人弃如敝履。 她忘不了那些被人骗去了感情的青楼女子,宛如没有了生命的枯木一般,只剩一副行尸走肉的皮囊,亦忘不了自己幼时找回家里的震惊感受。 她不能锁住别人不变心,那就只能稳住自己不动心。 不要像个傻子 周围传来小声的起哄,沉屿森抬起头。 几乎是瞬间的,他的视线就聚焦到了离他不远的那张脸上。 没有人会否认苏娉儿的漂亮,尤其是当她站在人堆里的时候。所有的光芒仿佛都汇聚在她的身上,为她形成一道朦胧的光圈,跟周遭的一切劈开变成了两个世界,而她站在另一个世界里,永远都无法真正的靠近。 她的视线凝望着沉屿森,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专注的明目张胆。 沉屿森眼底划过一丝烦躁,火花般稍纵即逝,随即便又恢复平静无波。 周琪的目光从苏娉儿那写满势在必得的表情中探了一圈回来,抿抿唇,更加确定不过是她单方面的死缠烂打,沉屿森怎么会喜欢她这样盛气凌人的女孩子。 而沉屿森的表现也是如此,他像没看见苏娉儿似的,径自走到社团负责人那里签到。 社团活动管的不严,有的跟自由活动也差不了多少,沉屿森签完到之后,跟周琪一起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黑色的运动服被他瘦削的宽阔肩膀撑开,宛如一把薄而利的剑。 他从苏娉儿面前走过,余光都没动一下。 苏娉儿之前在图书馆被他下了一次脸,心理准备早就做足了,但看到他如此冷漠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涩。 她扬唇,脸上露出比四月的第一支红玫瑰还要娇艳的笑容走向沉屿森。 “沉师兄,我也想学羽毛球,你能不能教我。” 单刀直入的撩拨,压根没把周琪放在眼里。 站在不远处的白萌都忍不住心里“卧槽”了一句牛逼,人家都长成这样了还如此努力的钓汉子,难怪她只能躲在被窝看小黄文探索奥秘。 可不管美人怎么千娇百媚,人家也正眼不瞅一下,跟没听到苏娉儿说啥似的,直接把自己的球拍递给了周琪。 “同学,能不能让让,不然一会儿可能打到你。”周琪见她不动,不禁感叹她的脸皮够厚,语气也不怎么好。 苏娉儿嘴上回她,眼睛却是看着沉屿森:“不能。今天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旁边有好事儿的男生在围观,看她这样明晃晃的勾搭人,对方还不搭理,心里不免看轻几分,推了下眼镜贱兮兮的插嘴道:“学妹,不如我来教你啊。” 苏娉儿看了他一眼,杏眼里满是不屑:“你配吗?” 人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嗤笑声,那人扫视了一圈,顿时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装什么高贵的贞洁烈女啊,被人玩儿烂的货色!” “被人玩儿烂的货色也看不上你,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先撩者贱懂不懂?不懂就回娘胎里重造!” 论起嘴皮子,苏娉儿可是从来不怕的。 她此时心里也有撒不了的火气,骂起这个傻逼跟发泄似的,一点脸面不留。 那人被她骂的顿时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拍子往地上一砸,“操你妈的贱货你说什么?”叁两步的走到了苏娉儿的面前,伸手就想拽住她的衣服领子。 苏娉儿被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吓的脑子一片空白,一时就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躲,忽然手腕被人拽了下,她倒退两步,一只手臂反手把她推到自己身后。 沉屿森眉眼狠厉,捏住面前小眼镜的四根手指往上一掰。 “啊……” 那人疼的几里哇啦乱叫:“放开……放开!” “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随后,抓着自己身后的苏娉儿大步走出体育馆。 …… 器材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天旋地转,苏娉儿被他不带一丝怜惜的甩到墙上,背上一阵生疼。 她虽吃得了苦,却也是个爱嚷疼撒娇的娇气人儿,可此时却半点顾不上,双手刚得了自由,就立刻死死的攀在沉屿森的脖颈上,像一株藤曼般紧紧缠绕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平常就算随便施展一两分的功夫,就能勾勾手招来一大堆的男人,更别说这会儿尽了全力。娇软的身体恰到好处的贴在沉屿森的怀中,触碰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筑起的坚硬,软糯又温柔的声线,满是委屈的颤抖的尾音,轻而易举的敲击着他的防线,简直让人想把心捧在手上,送到她面前给她践踏。沉屿森的目光闪烁,双手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抚上她的肩膀,可很快,他又想起那天在酒店房间外听到的呻吟声,她的放荡和沉迷,不分对象。幽深的瞳孔,又迅速被蔓延的冰霜占据。他将她从怀里扯出来,冷笑一声:“我原不原谅你有那么重要?” “还是你觉得我先说再见伤了你的自尊心,必须得让你来才行?” 他声量不高,语气却冷的可以,一双眼睛里更是不带半点温度,只剩嘲讽。 苏娉儿被他的冷言冷语刺的心里难受,仿佛有一只小兽蹲在角落里蚕食着她,整颗心被咬的又疼又空。她出身下九流,什么脸色都受过,什么难听话都听过,一开始还会羞愧难当,时日久了便不放在心上,从来都是过耳不过心,年岁渐大后,这样的委屈和酸涩,还是头一回。 泪珠子不受控的冲到了眼眶里,苏娉儿哽着腔道:“你说过不会再凶我的……” 想起那时候他对自己的千依百顺,温柔的哄她说再也不会凶她的样子,苏娉儿更是郁结在心,难过的不行,什么魅惑男人的招数都没了,像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女孩一般,只剩下幼稚的翻旧账和委屈的控诉。 “苏娉,是我搞错了还是你搞错了?”沉屿森神色淡漠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玩玩儿,没有什么承诺可言。怎么,是我的理解有偏差吗?” 他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要像个泥足深陷的傻子一样去纠缠她。 太狼狈,太不堪。 苏娉儿清晰的感觉到了胸腔里闷滞的抽痛。 这种痛对她而言过于陌生,苏娉儿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沉屿森离开,那种酸胀的仿佛要把心脏撑破的憋闷感也没消失。 心意 苏娉儿心情不好,身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那天体育馆里的人不少,把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最后颇被认可的统一版本是,苏校花倒追建筑系的沉大神不成,反被大神当众奚落。 对于这个传言,学校里的女生们自然是喜闻乐见。 看看,颜值不是硬通货,没有内涵的女人,美又怎么样,再美人家沉屿森也不上钩,踩完了苏娉儿,转头又开始夸沉屿森,不愧是东港第一高岭之花,校花倒追都能顶得住。 而男生群里,自从知道苏娉儿在做直播之后,她原本的女神地位就变得微妙起来,加上最近这几桩事儿,一会儿在教室里被付西洲打,又是做女主播,又是倒追被羞辱的,原本架在云梯上的人仿佛逐渐跌了下来,变得不再可望不可即。最直接的反映就是,加苏娉儿微信的男生多了起来。 苏娉儿被层出不穷的请求添加好友推送烦得要死,干脆改了设置,划回来看到沉屿森的头像,那股憋滞的感觉又在胸腔里蒸腾。但这种难受,远远比不上她在分析沉屿森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而来的煎熬。她在过往的回忆碎片中翻找着证明他喜欢自己的细枝末节,又被沉屿森那天的冷漠态度逐一击碎。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却在这种天堂地狱来回徘徊的撕扯之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喜欢上了沉屿森,可他不要她的喜欢。 苏娉儿一直害怕自己喜欢上什么人,但在意识到她喜欢沉屿森的瞬间,却奇异的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有无措,迷茫,委屈,还有心底抑制不住的甜蜜。 没心没肺的苏娉儿可以风情万种,陷入爱情的她却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恋爱小学鸡。 她抱着手机,摩挲沉屿森的头像,想跟他发点什么,可沉屿森早就把自己删掉了。 正当她愁思百转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号来电。 通常苏娉儿并不会接陌生来电,但她心思被占着,没留神就划拉到了接听键。 对面没吭声,苏娉儿只好先打招呼:“喂?” “苏小姐,你这周再不直播,这个月的绩效就不达标了。” 蒋承祁在电话那头提醒她,慢悠悠的,仿佛只是在叫她起床,但苏娉儿却从他的语气里品出了一丝威胁。 听出了他的声音,苏娉儿立刻嫌恶的皱眉。 如果不是他,沉屿森也不会跟自己闹掰。 她跟直秀网的签约协议要求每个考核月的直播时间不少于1200分钟,也就是20个小时,直播内容不没有限制,给定的kpi指标也很宽松。苏娉儿签约后,性质来了便谈谈琵琶聊聊天,没心情的时候就只开着摄像头,自己在那儿看书或者吃饭。反正她顶着一张盛世美颜,不管干什么都有人打赏,摄像头一开就是绩效。 但这几天苏娉儿实在是没心思去开直播,快到十五号了,她这个考核月还差叁百多分钟的时间。 “这种小事也要谢总亲自打电话,谢总还真是事必躬亲。”苏娉儿讽刺道。 谢承祁看着手上的资料,懒懒回她:“苏小姐可是我们网站的新秀榜第一,你的发展,我当然上心。每个月的差额时间,下个月要双倍补回来,补不回来,按照近期叁次直播的平均打赏费五倍赔偿,苏小姐对合约内容应该很清楚。我提醒你一句,也是为你好。” 警告的话用平淡的语气讲出来,拥有别样的威慑力。 苏娉儿隔着手机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当初签约太快,竟然误入虎口。 她直接挂了电话,当即跳下床打开直播,摄像头对准了宿舍的桌子,然后回到床上开始睡觉。 差绩效是吧,开直播是吧,我让你开个够。 谢承祁看到特别提醒推送,打开了直秀网app。 苏娉儿是网站签约力捧的主播,每次开直播,都挂在首页推荐位。 封面是她之前在公司拍的一张宣传图,布景虽然简单,但人漂亮的一塌糊涂。 谢承祁点进去,屏幕里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几本书和护肤品,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弹幕里的观众跟他一样在等待,过去几分钟后,他们意识到,大美女今天的直播内容,就是她的桌子。 弹幕在刷屏讨论和咒骂,谢承祁却忍不住笑出声。 她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所以才会让他这些天里一直在想着她。 他的目光回到方才看过的资料上。 苏娉儿并不保守的个人生活其实在他的意料之中。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谢承祁就知道这女生也是个会玩儿的主。调查结果里只有叁个男人,倒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少,但他不得不承认,向来不在乎女人性经历的自己,在看到她过往和现在的这些男人后,心里产生了不舒服的情绪。 他想起苏娉儿在自己身下婉转放荡的样子,便不敢去想象有另外的男人看过这样的美景。 她真的很美,美得让人想独占。 折扇 学校几个院系的大四生寒假后都不用再返校可以直接去实习,所以临近期末,各个院系的聚会活动多了起来,几个礼堂轮番出借,把氛围弄得有点像毕业季。 但苏娉儿却顾不上看热闹。 她在给沉屿森准备礼物。 现在的她对沉屿森的一切都很好奇。他的身高,他的喜好,他的年龄,他的生日,所有的一切,都让苏娉儿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在探索的过程中慢慢把一个男人拼凑完整,而这个完整的图像又让苏娉儿觉得是那样的完美。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刷脸从别人那儿知道了沉屿森的生日已经过了,且是他们二人认识以后,苏娉儿心里十分后悔,她决定为沉屿森补上这个生日礼物。 想了很久,苏娉儿决定为沉屿森做一把手工折扇。 在不归楼的时候,有一个沉迷做折扇的富家公子曾经教过苏娉儿制作折扇的方法。 一把好折扇的制作,多则需要经过七十多道工序,工艺繁琐,需要付诸极大的耐心。苏娉儿那时候只要心浮气躁,便会去做折扇,让自己可以静下来,慢下来。渐渐地,对于折扇的制作,基本上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不说有多好,但作为一个礼物,也算拿得出手。 好折扇需要耗时经年,但苏娉儿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她想尽快把扇子做好送给沉屿森,便只能缩减工序,不那么讲究。不过虽说为了节省时间要精简一下工序,必要的步骤,还是苏娉儿亲力亲为。 苏娉儿网购了工具,然后选了上好的木料,从骨架的削边打磨到修整烫钉,每一步,都由她自己完成,也被直播记录了下来。 苏娉儿倒没有给自己搞纪录片的爱好,她只是想做扇子的时候顺便开着直播拼绩效。因为谢承祁的威胁,苏娉儿现在对直播充满了抗拒,所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做扇子的时候把摄像头打开,一播就是几个小时,几天下来一个月的绩效就够了,省的每天开摄像头打卡,跟上刑一样。 一开始,屏幕里的观众还没弄明白苏娉儿拿着木料叮铃哐啷的是在干嘛,但看女神干木料活,总比只能看书桌强。当时苏娉儿直播八小时书桌的事儿,还曾经被人搬运到微博上,有人说这主播有个性,有人骂她没有职业道德,还有人说那些观众是贱皮子,直播八小时书桌,竟然都能有价值九千多块的打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主播是天仙下凡。随即有人po了苏娉儿的直播截图,众人沉默,原来人家真的是天仙下凡。 这事儿在直播圈火过一阵,苏娉儿虽然被骂了几句,但她的直播间的关注人数却因此上了一个台阶,随后的直播打赏费也愈发惊人,这种翻转的舆论效果,也让不少人把她直播书桌的事情当成了反炒的成功案例来分析。 外面围绕苏娉儿的的风风雨雨,她现在都毫不在意,一心扑在扇子的制作上。 女孩儿坐在桌子前,秀发如云随意的拿一根簪子挽了起来,灯光下,愈发显得玉骨冰肌。哪怕她一声不吭,只专注自己手上的活计,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待她的大骨成型后,弹幕里有人看出来了。 菜花被花采:苏苏这是在做折扇啊! 楼下你来:什么东西?折扇? 菜花被花采:我们手工课做过,这很明显是折扇的大骨了,没想到苏苏竟然还会做折扇。 …… 接下来,弹幕里讨论了一些关于折扇的制作,也有人问女神这么费心费力的亲自做扇子是要干嘛,纯粹的当成直播内容呢,还是想送人。 苏娉儿瞄了一眼屏幕,并没有回答,就只奉献出招牌甜笑:“你猜。” 香菜死了:送男朋友的? 一生所爱:@香菜死了,我看你就是香菜本菜,苏苏没有男朋友哦凯? 香菜死了:@一生所爱,兄弟,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接下来,直播间的观众就围观两个人在斗嘴,直到苏娉儿“哎呀”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原来是磨木料的时候被倒刺划拉了手。 苏娉儿皮肤娇嫩,这两天做扇子没少受伤吃苦,玉葱一样的指头上多了很多细小的伤痕,但尚且在她忍耐的范围,可今天这个倒刺很长,直接扎进了虎口处,十指连心,她一下子疼的眼泪狂飙。 苏娉儿捂着手强忍眼泪的样子,简直把直播间的狼友们的心都给看碎了,他们无法近距离安慰女神,只能砸跑车打赏。 一时间,苏娉儿的直播间打赏金额跟坐了火箭似的直线起飞,不过短短叁分钟,就爬到了日榜第一,搞得直秀网技术部门老大都纳闷了,要抽调后台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擦边球的内容,结果链接点进去,只看到女主播在用创可贴包扎手。 技术部老大:........也不是很懂你们这些观众。 人在受伤的时候,就很容易变得脆弱且敏感。 苏娉儿关了直播,看到自己手上为了做扇子骨架搞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愈发觉得伤心。 她打开微信,想跟白萌卖一下惨,哪知她的语音还没说完,白萌先发过来了一张照片。 地点是建筑院的礼堂,建筑系的大四生在办离校前的活动,自助酒会的形式,男孩子都穿的白衬衫黑西装,搞得像模像样。 图片上很容易锁定到沉屿森,他人实在出众,尤其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气质就更显得鹤立鸡群。苏娉儿还从来没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大男孩魅力,像一把等待出鞘的剑。 苏娉儿心底的咕噜咕噜上升的粉红泡泡,在看到他对面的女生后,破了个彻底。 又是周琪。 她仔细盯着照片,发现周琪不仅仅是站在沉屿森的对面,她的手微微抬起,小臂处被前面的人挡到了,可指尖的位置分明就是沉屿森的衣领。 苏娉儿心态立刻崩了。 作者有话说:换了新工作换了城市,一开始适应的不行,所以一直没空顾得上更新。现在差不多稳定了,但也保证不了每天更。大概一周叁章这样。 如果我喜欢 苏娉儿的心态立刻崩了。 虎口上倒插进肉里的刺已经被她拔了出来,小小的伤口,毫米大而已,流血不多,却疼的让她想骂人。 但跟看到这张照片后的心情比起来,苏娉儿到觉得那个刺应该再插的深一点,探到心里去,才会让她长记性,说了不要动心,偏就管不住自己。 她扭头看着半成品的扇子骨架,方才因为手痛而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泪,竟然再也没有宣泄的欲望了。 苏娉儿找了一个装项链的盒子,把扇子骨架放在里面,随便披了一件大衣,往建筑院的礼堂走去。 出来的匆忙,打底袜也没穿,她光裸着小腿,只有脚上的毛靴能取点暖。一路走来,怪异的穿搭又一脸捉奸的表情,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学校里的名人,回头率简直爆表。 建筑院虽然男女比例失衡,但因为建筑院的帅哥多,别的院就有很多女生自动来凑热闹。所以虽说只是大四生的自助酒会,最后到场的人数却比他们应届多出几倍不止。 苏娉儿到的时候,整个礼堂人头攒动,加上她穿的平底鞋没有身高优势,根本瞅不见沉屿森在哪里。 她找了一会儿,却在过程中被n个没眼色的人搭讪,而这种频繁降临的小插曲带来的烦躁,也不及她想到沉屿森跟周琪此时此刻在谈笑风生的十分之一,很快的,苏娉儿的忍耐度到了临界点。 她留意到礼堂前面有一个舞台,上面有真人乐队在演奏,于是便穿过侧面人较少的食品区,直接来到舞台上。 这会儿没有歌手唱歌,立麦旁边是空的。 她站在立麦旁边,找到麦克风开关,舞台两边的音响里传来电流声,她扭头对不明所以的乐队人员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拍了一下麦克风,戛然而止的乐队声音和麦克风的鸣响让礼堂众人的目光一一聚焦。 苏娉儿扫视一周,还是没看到沉屿森,她不甘心,对着麦克风说道:“沉屿森在哪里,我有话要跟你说。” 短暂的沉默后,有个男生大声喊了一句“牛逼”,接着,是此起披伏的起哄声。 沉屿森站在人群里,四周的同学仿佛商量好了似的,或面面相觑,或低声兴奋的交谈,渐渐在他周围往后退散成了一个圈,他的目光穿过面前的层层迭迭的人影,跟苏娉儿在空中交汇。 明明已经几天没见,他却好像能清晰的回忆起上次在体育馆里所有的细节。 确切的说,自从遇见苏娉儿,跟她有关的一切,都像是加了记忆buff一般,即便他刻意不去回想,封存起来,但一旦打开开关,那些细枝末节,就会完整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苏娉儿下了舞台,朝他走过来,人群自动让出了道路,现场少说也有叁四百人,全都注视着这边的情况,场面看起来很是奇异。 细碎的讨论声飘到沉屿森的耳朵里,他们说他艳福不浅,校花当众倒追,他们说他摆架子,苏校花也不能入他的眼……他们说的太多,但统统不是事实。 他看着苏娉儿逐渐靠近,愈发觉得可笑。 猛地,沉屿森往前走了几步,拽着苏娉儿的手腕,离开了礼堂。 …… “苏娉,这一点都不有趣。” 挑了一处没人的房间,沉屿森逼近她说道。 苏娉儿笑了,盯着沉屿森的眼睛,“你以为我在跟你玩儿是吗?” “你这个古板的蠢男人,上床都没几个姿势,我跟你玩儿,你配吗?” 她实在是痛极了,就只想捡难听的话来说。苏娉儿以前不懂,为何爱侣之间吵架,总是喜欢互相骂一些无法回头的话来伤害对方,既然喜欢,难道不应该时刻捧着才对么。 现在她知道了,只有看到对方生气的样子,你才会觉得自己输的没有那么彻底。 沉屿森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和痛色,冲淡了苏娉儿胸腔内寻不到出口的闷堵的让她发慌的酸涩,甚至还产生了一丝快意。 “你说得对,是我不配。” 良久,沉屿森才开口。 他应该是疯了,竟然还会在刚才,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她走向自己的时候以为窥见另一种可能而感到窃喜。 他是疯了,才会站在这里被她一次又一次羞辱。 沉屿森转过身,想要离开。 “站住!我话还没有说完……”苏娉儿出声阻止。 “你够了没有!” 沉屿森突然吼道。 “你想说什么?”他扭头看向苏娉儿,嘴角挂上讽刺的笑:“难不成你苏娉这么死缠烂打不是为了玩儿还是认真的?你突然喜欢上我了所以非我不可?” “如果我说是呢。” 说完这一句,苏娉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难过起来。 她第一次喜欢人,什么也不懂。 她不知道别人有了心悦之人第一次表白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境况,她只知道自己的很不好,一点都不好,让她没有勇气继续。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你的喜欢还真廉价。” 苏娉儿才晓得,扎在户口的倒刺,不是最痛的。 憋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倾泻而出。 “啪”一声,她把装着扇子骨架的盒子扔到地上。 “我来的时候,就跟自己说,一次两次,不会再有第叁次。这是给你的,我不要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一字一句,敲在沉屿森的心上,话音落下,不再给他反应的机会,绕过他跑了出去。 情敌见面 苏娉儿从建筑院出来,被人叫住了。 她回过头,是周琪。 看起来不像偶遇的样子,大约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 苏娉儿原不想搭理她,但不知为何,还是停了下来。 周琪的视线在苏娉儿的眉眼之间转了一圈,看出她刚哭过,又是一个人出来,心知她跟沉屿森又谈崩了,她知道这样不对,但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 苏娉儿是东港本地人,听说家境也不错,人长得漂亮,又能赚钱,宿舍的同学告诉她,苏娉儿开直播一晚上打赏就有几万块。身上的行头随便加一加,就是她半年的生活费。这样的女孩子,生下来就在终点线上,享受着别人望尘莫及的优越感。她在学校里那样出名,即便周琪不刻意的打听,也会听说她很多事情。从前,周琪只是淡淡的羡慕,但发现她跟沉屿森之间奇怪的关系后,这种羡慕,就变成了嫉妒。 潜意识里,周琪也觉得,没有人会拒绝苏娉儿的主动。 但沉屿森拒绝了。 周琪便很欣慰,他果然跟那些只会看脸的男生不一样。 可苏娉儿实在是脸皮厚,被这样下面子还能跟没事人似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 沉屿森能拒绝一次,但他能一直把她推开吗? 这才是周琪害怕的地方。 “我在这等你,是想跟你说,沉屿森和你不是一种人,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沉屿森应该跟她一样,顺顺利利念完大学,毕业后考研或者找工作,在这个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里努力生活,认真打拼,不是像苏娉儿这样,厌烦了唾手可得的一切之后,在寻找刺激和消遣的过程中起伏沉沦。 他们没有资格。 苏娉儿感到好笑:“我是哪种人?你又有什么资格代表他说这些话?” 对潜在情敌,哦,曾经的潜在情敌,苏娉儿自然没有好脸色。 周琪个子不高,穿了小高跟也没苏娉儿穿平底鞋高,苏娉儿微抬着下颚,神色倨傲的反问她,像极了言情文里的美艳女配,将盛气凌人展现到了极致。 周琪被她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气愤道:“我了解他!我跟他认识了七年!我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梦想和憧憬,那是跟你这种游戏人生的女孩子完全不同的世界,你把他变成一个风头浪尖的人物,去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那又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后,苏娉儿才道,她不想承认,自己被周琪的中二言论给戳到了痛处,但她向来是这种人,她疼了,一定要别人比她更疼:“你跟他认识这么久,你跟他睡过吗?我睡过,很多次。” 周琪对苏娉儿的厌恶情绪达到了最高点,她从牙缝里挤出骂人的话:“你真下贱。” “是不高贵。”苏娉儿无所谓的笑笑:“但下贱的我睡到了你喜欢的人。” 说罢,苏娉儿不再搭理周琪,转身离开。 …… 梦想,憧憬…… 可笑的玩意儿。 没有梦想就低人一等吗,尽情享受当下一刻的快乐有错吗? 妓女能有什么梦想,做花魁算吗?妓女又能有什么未来,被人赎身买回家当小妾外室都是天大的造化了,更多的是人老珠黄后,天天接一些五大叁粗浑身散发着臭味儿的贩夫走卒,下面烂到溃脓也得被逼着去赚钱,最后染了病死在柴房里一张草席裹身了事。 这种未来,谁敢去想。 没见识过什么叫绝望的幸运儿,才有空去想这些摸不到边际的东西。 冷风从衣摆下面直往上窜,苏娉儿却好似感觉不到冷,她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烧着那些野草一样在疯长的念头,那些在她心底提醒着她妓女就是妓女,哪怕不用再做皮肉生意,也摆脱不了刻在骨子里的自卑的阴影,随时随地都会冒出来,刺一样扎进她的心口。 只有她自己知道。 …… 冬天的校园里,晚上人很少,不似别的季节,学生们愿意出来遛弯。 苏娉儿走了一路,没碰见几个人,经过教师办公楼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不远不近的脚步声。 方才正在气头上,她没在意,这会儿过了那个劲儿了,她才发现,这个脚步声好像跟了自己很久。 一种危险的感觉忽然袭来,苏娉儿汗毛直立。 她站定了,冷不丁的回头,后面只有路灯给光秃秃的树木投下的长长阴影,两边的花园里黑漆漆的,仿佛一个看不清的洞。 苏娉儿知道他们这个世界奉行什么没有神鬼存在的唯物主义,但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话,她的存在就是证据,这个世界是有鬼的! 顿时,苏娉儿心里那点儿矫情劲儿全被各种恐怖的画面给占据了,苏娉儿顾不上什么失恋不失恋,苍白着一张脸,拔腿就往自己宿舍跑。 以前有个通点此时的老妈子跟她讲,晚上一个人走夜路,若是听到自己身后的动静,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人的头上有叁盏明灯,左右肩膀各一盏,头顶盖上有一盏,若是回头叁次,叁盏灯全灭了,就会遇到鬼打墙。 苏娉儿此时脑海里全是这老妈子的话,一心想着自己已经灭了一盏灯,千万不能回头,闷头往前跑,猝不及防,撞上了什么东西。 !!! “啊——”苏娉儿捂着头大叫。 “别叫了!”被她撞到的沉述拽开她的手让她看清楚自己。 苏娉儿半眯着眼看到是认识的人,立刻活了过来。 算数 “沉老师!你吓死我了!”苏娉儿拍着小胸口,恶人先告状。 “你确定是我吓你?”沉述加班写完论文出来就被这个小姑娘给撞了,然后人还叫的跟被非礼一样,到底谁吓谁啊? “跑这么快,后面有人追吗?” 危险解除,苏娉儿又想起今晚的操心事儿,迎面对上沉述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愣神之后,粲然一笑:“没人追啊,人家可不像沉老师……” 最后一个字,苏娉儿说的余韵悠长,沉述是精于此道的个中高手,一下便明白了她的弦外之意,眼中兴味更浓。 沉述爱玩,但也保持着应有的底线,一般情况下,他的学生他是不会碰的,这方面倒不是他多有道德底线,而是怕麻烦。 年龄不大意味着思想不成熟,意味着随时失控,沉述怕这种情况带来的鸡零狗碎,所以他的炮友里几乎没有学生。 但苏娉儿实在太美,美到即便是以后可能会有脱离轨道的事情发生,他也可以接受。 …… 跟自己的学生约炮,沉述不敢找太近的酒店。 拉着她开了十几分钟,在一个五星级酒店停了下来。 前台小姐姐本不是今天的班,帮忙顶同事才过来的,昨天就是值的大夜,这会儿已经有点烦躁了,没想到一抬头,竟看到一对颜值不亚于明星的情侣。 苏娉儿晚上出来前还在宿舍里做木匠活,粉黛未施,却美得出尘脱俗,亭亭玉立的站在酒店大堂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沉述很明显的感受到男人对他投来的羡慕之色,作为同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办完入住,他揽着苏娉儿的腰上了电梯。 两个人都是老手,刚进屋就开始亲。 平心而论,沉述的吻技相当不错,时而缠绵悱恻,时而霸道狂热,很能调动女人的情绪,可苏娉儿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自己不太在状态。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沉述空手而归吧,况且,越是这样,苏娉儿越是想要全情投入,否则搞得像她被沉屿森影响了似的。 那个蠢鹅,凭什么。 于是,苏娉儿回以相当大的热情,在两人的口液交换之间,她哼哼唧唧的叫着,放软了身体扭来扭去,以显示她的沉迷。 …… 与此同时的东港大学内,沉屿森拾起了那个木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个类似扇柄的东西,底下细碎的木刺还在,像是做到一半的手工艺品。 沉屿森看不太出来这是什么,但苏娉儿离开之前的话让他感觉有些心慌。 他走了出去,被同系的人看到,那人也是今天晚上见证校花倒追现场的人之一,当下便跟他开玩笑:“喂,沉屿森,你们家校花呐?” 沉屿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对方也不生气,认识沉屿森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寡言的性子,只自顾自的道:“啧啧,我看苏娉直播做的那个扇子也是给你的吧,要是那些网友知道了,还不酸死……” 沉屿森突然回头:“什么扇子?” 对方一愣:“你不知道吗?苏娉这两天开的直播里都在做一把手工扇子。” 沉屿森回想盒子里那个半成的木头骨架,可不就是扇子吗? 他拿出手机,找了个僻静地儿,点开了直秀APP,苏娉儿的账号是他的特关,一上线就提示她今天晚上有直播结束了。 沉屿森打开直播回放,屏幕里的少女秀发轻挽,穿着宽松的毛衣,坐在桌子旁认真的在打磨手中的木料,偶尔抬个头跟直播的观众打招呼,那双眼睛,仿佛透过摄像头,在看着自己。 他一边快进着,看到了后面,弹幕里对苏娉儿的觊觎之语依然让他不快,忽然,他听到她惊叫了一声。沉屿森的心也跟着被揪紧,他看到她捂着手疼的在哭,眉尖高高蹙起,看起来可怜兮兮。 她为自己做扇子伤到了手。 沉屿森的眼中划过一抹雀跃,可惜这高兴没有持续太久,苏娉儿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 沉屿森顿时慌了。 …… 电话拨过去的时候,沉述的性器已经蠢蠢欲动的戳到了苏娉儿的小穴。 苏娉儿的电话响了,她没接,停了以后,又响了第二次。 苏娉儿原想挂静音,但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拨了接通键。 她没看电话号,直接送到了耳边,压着呼吸打招呼:“谁啊?” 对方没说话,苏娉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她盯着手机屏幕的时间太久,伏在她身上的沉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做爱的时候女生对着手机露出现在这种怅然若失的表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沉述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娉儿不知道沉述怎么想的,她听到电话里沉屿森问她:“你说喜欢我,还算数吗?” 沉述用手指连着内裤扣进了苏娉儿的穴里。 “嗯……啊” 苏娉儿哼叫一声。 她故意的,对着手机。 然后挂了电话。 沉述抬起身子,“别哭了。” 苏娉儿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一晚上为了一个男人哭了两回,苏娉儿,你真没出息。 展览 眼看这一次上垒无望,沉述去浴室自己撸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苏娉儿还是刚才的样子,只不过拿被子遮了下半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见他出来,苏娉儿说:“其实老师如果真的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的。” 做到一半硬生生忍住,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 沉述苦笑:“别,我又没强奸的爱好。” 这次,苏娉儿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慨:“你是个好人。” 沉述也觉得自己的炮品还行,但他也没有苏娉儿想的那么高尚,他没强来,实则不过是他这个人对性事儿的要求比较高,做爱的时候女孩子要是想着别的男生心里在流泪,怎么达到他心中完美的大和谐?那还不如不要。 他也没跟苏娉儿解释,看她蔫儿吧唧的瘫在那儿,也有点闹不明白。 “你喜欢他么?”沉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了窗边,冷不丁问了句。 苏娉儿立刻便明白过来他是在问沉屿森。 喜欢他么? 如果想起来一个人,又想哭又想笑是喜欢话,那她是喜欢的,即便此刻,也还是这样的心情。 半晌没听到动静,沉述知道她是默认了。 一时间,他有些羡慕那个男孩子,又有些同情那个男孩子。 沉述喜欢游戏人间,更喜欢观察人,曾经他以为苏娉儿是跟自己一样的,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像她这样充满魅力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能让人上天堂,也会让人下地狱。 第二天要监考,沉述没在酒店待太久。 苏娉儿的电话再也没响过,她有点后悔,又跟自己讲不要后悔。 这一晚,沉屿森一夜没睡。 …… 苏娉儿要准备考试,最近几天都没再开过直播,她已经做好了挂科的准备,所以心理压力很小。 最后一门,苏娉儿是带着行李去的,考完后直接回家。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她妈陈晴芳去商场买买买。 苏娉儿早算过了,周叁公司要给她打分成,她上个月的分成加起来一共有十九万,在东港这地界儿,富婆称不上,财务自由是勉强可以的。 多天没见陈晴芳,又快过年了,苏娉儿想给她买东西。但她的挥霍欲被节俭的陈晴芳给按了下来,最后母女两个只花了小一万。 苏娉儿一点没所谓,却把陈晴芳给心疼坏了。 苏娉儿看她的表情,决定等分成打过来就把自己做主播的事情告诉她,告诉她自己女儿有多能赚钱。 可惜这个能让她嘚瑟的分成拖了两天都还没到账。 苏娉儿给负责她的肖衡打了电话。 “这个,你问问我们谢总吧……”肖衡在那头说的不清不楚的。 谢总? 她怎么不记得直秀网的总经理姓谢? 不过一秒的愣神,她反应过来了。 又是你,谢承祁。 …… 苏娉儿从通话记录里扒拉出来谢承祁的电话,立刻打了过去。 临近年关,娱乐传媒公司愈发的忙碌,谢承祁正在开今天的第叁个会,电话开的静音放在桌子上,屏幕亮起,他扫了一眼来电,脸上挂起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微笑意。 正在听取项目报告的众人只见谢总一反常态的拿起了手机,走进了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 涉及生存老本,电话一通,苏娉儿劈头盖脸就问:“谢承祁,我的分成呢?” 谢承祁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美艳动人又气鼓鼓的小脸,他漫不经心道:“后天有个展览,你陪我参加,你的分成就会如数到账。” 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苏娉儿气急:“你真有意思,你就不怕我去法院告你吗?” 呵,欺负她一个古人不懂法律?什么劳工法,她也是知道的好吗! “如果你想试试我每年花几千万养着的法务团队的能力,随意。” 苏娉儿在那头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怒极反笑,忽然间倒也不气了,臭男人这么针对她,无非就馋她身子,怪只怪自己长得太美,她又不能去把自己毁容,只能受着呗。 于是,苏娉儿笑了,“谢总追女孩子的手段一向这么粗暴吗?” 谢承祁压了压声音:“我以为你喜欢粗暴一点的。” 苏娉儿知道他说的什么,冷哼一声:“你错了,人家喜欢现在流行的忠犬小奶狗。” 曾经她有一只,可惜跑丢了。 谢承祁没空跟她讨论什么奶狗狼狗:“后天我去接你,穿的漂亮点,乖。” 苏娉儿挂上电话,为了十七万,忍。 …… 谢承祁带她去看的展览是M.D慈善拍卖展,主办人是谢承祁的伯父,每年两站,每一站都会拿出展览上的一件收藏品最后进行竞拍,所有收入归入先天心脏病儿童福利基金会。 今次拍卖展到了东港,谢承祁集团旗下的公关公司承办整场活动,有他这个娱乐圈大佬坐镇,开幕酒会自然也是名流云集。 谢承祁虽然从事文娱行业,但他鲜少出席活动公开露面,因为长相不输男明星,又加之花边新闻不断,所以每次露面都会引起不小的水花。前两次公开亮相,谢承祁身边都是当红女星做陪,女星粉不仅不生气,还纷纷化身写手为他们撰写娱乐圈文,毕竟自己的姐姐跟这种高富帅大佬谈恋爱,才是玛丽苏走到现实。 因此谢承祁这次揽着一个生脸女孩子出来的时候,着实让大家惊了下。 她是谁? 这是所有人的疑惑。 但不得不承认,谢承祁的新女伴简直太美了。 镜头是残酷的,当一个记者从镜头里捕捉到她的对视,发现在她前面出来的那些穿着各种高定大牌拖尾长裙的女明星一时间全都不够看了。 樱草 苏娉儿没想到谢承祁说的展览是这么个阵仗。 她穿着叁千块的裙子走在一堆几十万的高定裙子中间,感觉自己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好在她们都没我漂亮。 苏娉儿打量了一圈,暗自庆幸。 看她心不在焉,谢承祁稍低头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怎么还不走。这种酒会你这种大佬不是应该很忙吗?”苏娉儿毫不客气,把自己对他的嫌弃表现的明明白白。 苏娉儿爱美,就算是去见讨厌的男人也不会不修边幅不打扮,展览这种比美现场,她自然是全副武装。 黑色的抹胸礼裙是国内一个小众的牌子,专做女孩子礼服的,不贵,叁千多块,腰收的很漂亮,中间打了节层层迭迭蔓延下来,和苏娉儿耳边那朵红玫瑰搭配着,有一种哥特式浪漫。 但红玫瑰又怎么比得上她娇艳。 就连生气和不耐烦都如此赏心悦目。 谢承祁揽在她腰间的手往自己怀里扣了一下,二人贴得更近了,他的呼吸喷洒在苏娉儿耳畔:“我走了,还不知道你这妖精被哪头狼叼走。” 场子里男士的眼睛频频扫向他们这里,里面的含义,他再清楚不过。 这样一朵鲜嫩而娇媚的稀世名花,谁不想尝。 苏娉儿接收到诸多视线,其中一个正在品香槟的尤为放肆,苏娉儿的眼神在他脸上悠悠荡了一圈,毛头小子,立刻顶不住飘飘然了起来。苏娉儿仍是笑:“能在这个地方打个野战,好像也不错啊。” 谢承祁以往并不在意自己身边的女人有没有出去沾了别的男人,人尽可夫也是一种别样魅力,但苏娉儿如此表现,却让他心生不快,他对她有种占有欲,谢承祁并不否认这一点。 “今天谁敢操你,我就剁谁。”谢承祁唇角勾着,眼神却透着狠。 苏娉儿跟他对视片刻,撇开了脸。 受制于人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 苏娉儿的嘴毒,没一会儿,谢承祁就真的被叫走了。 这个展览开幕酒会规格高,发出去的邀请函并不多,整个展览会场笼统就百八十个人。 苏娉儿离了谢承祁,才算是有空好好喘口气,跟个老狐狸斗智斗勇,实在是太费心神了。 她端着酒杯避开了人群,来到一处人不多的地方,起先不过是随便转转,却被一幅画吸引了目光。 这是一幅景物油画,上面画着欧洲樱草,色彩浓艳,背景绚烂。 下面是这幅画的名字《樱草》。 D慈善拍卖展可以吸引如此多名流到场,除了谢承祁的关系,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个展览的展出物,确实值得一看。 展出物一共有一百叁十七件,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古董礼服裙,到前朝家具,稀世名画,类别繁多,其中不乏估价上亿的顶级藏品,可看性非常高。每次开展,都会吸引大批有钱有闲的收藏爱好者,而最后的拍卖日,也算是展览的高潮,曾经将一对鎏金镂空镶珠环佩拍出过五千七百万的高价,在拍卖界也小有盛名。 今次展出的收藏品里,不乏难得一见的珍藏品,譬如那件八十年前欧洲第一夫人二嫁皇室时穿过的晚礼服前面就站着许多华服美人。 而这幅《樱草》前,却不见人迹,除了苏娉儿。 她细细的观赏着这幅画,明明是一幅热情洋溢的作品,却莫名令她感伤。 “喜欢吗?”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苏娉儿吓了一跳。 她扭头,视线以内却没有人,往下,才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年龄大约五十岁上下,丝丝缕缕的白发夹在往后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里,微微的络腮胡,金丝边眼镜,一点不显老态,反而有种老派的绅士魅力。 坐着轮椅还能把自己收拾的这么精致,苏娉儿不禁肃然起敬。 他看了苏娉儿一眼,尽管她的背影已经很漂亮,但谢雍谦也没想到是这样美的一个女孩子。 “艾泊斯英年早逝,一生只留下六十多幅作品,但这些作品因为评论家的喜恶,价格也是天差地别。今天展览里有两副,一幅是他巅峰期的名作,外面估价五个亿,一幅是他早期的画作,因为手法青涩,色彩饱和过高,又是他在人生最幸福时期的随笔之作,所以估价只有七千万。大家都去看那副天价画了,只有你在这里。”他娓娓道来,似是想听苏娉儿说说原因。 大概所有的艺术家都离不开动荡和传奇,艾泊斯一生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跟自己的继母私奔的故事。 在南法的一个农舍里,他跟自己的继母度过了生命中最幸福的两年。而这两年的作品,也是最被评论家看不上的。毕竟苦难才能带来伟大,而幸福只会滋生安逸。 但苏娉儿不认识什么艾泊斯。 “我不喜欢这幅画。” 苏娉儿摇头,“也不觉得他在画画的时候很幸福。” 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哦?”谢雍谦漆黑如墨的双眼里被点燃了亮光:“为什么你这么认为?” 若是以前,苏娉儿可能会说跟你没关系,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大叔的谈吐举止给人的感觉太好,还是这画给她的感觉太特别,苏娉儿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他。 “我不知道怎么说,太浓烈了,让人感觉害怕,好像怕失去,所以用所有的颜色把瞬间记录下来,才会显得这么厚重。” 韶华易逝,在最幸福的那一瞬间游走后,留下的每一刻,都只能是怀念。 这句话,是谢雍谦的妻子投得这幅《樱草》时说的。 他的妻子最爱的画作,买回来后,却没去看过第二眼。 好┊看┊的┇文┊章:⒙﹝⒙﹞. 春节 谢承祁知道苏娉儿不安分,离开的时候还威胁了她,没想到得空回来,转悠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想起她先前说的,要找个人打野战,别人也就算了,但以他对苏娉儿的初步了解,是她干得出来的事儿。 一想到这女人现在没准儿正在哪里跟野男人偷腥,谢承祁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正当他准备找保安过来四下寻人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苏娉儿的侧影。 谢承祁松了一口气,过了这瞬间又觉得有些好笑,刚才着急护食那个劲儿,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这笑意还没挂多久,就看到了苏娉儿旁边那个男人。 他的伯父,谢雍谦。 谢承祁走上前去,揽住了苏娉儿的腰,带着宣誓主权的意味。 “二伯父。” 谢雍谦点点头,面上毫无波澜,也没问二人是什么关系,只夸奖道:“这次活动做的不错。” “有您这句话,他们的年终奖就有着落了。”谢承祁也不谦虚:“结束后一起吃个饭?” 谢雍谦拒绝道:“不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儿吧。”说罢,又看向苏娉儿:“谢谢你肯陪我聊天。” 苏娉儿笑道:“您客气了。” …… “跟我伯父聊什么了?” 谢雍谦离开后,谢承祁终是忍不住好奇。 他对自己这位伯父很了解,看起来为人绅士很好相处,实际上却是个要求很高的人,能得他一句谢谢,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没什么,就画呗。”苏娉儿敷衍他:“你说让我陪你,我陪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酒会也接近尾声,谢承祁还有事儿得办,虽然她的敷衍令他不悦,但女人么,还是哄着点好,不能逼的太紧。 于是,谢承祁轻拍苏娉儿的脸颊,“行了,知道你不乐意,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情状之亲昵,外人看来与情侣也没什么区别。 苏娉儿眯着眼,鼻子微皱的皮笑肉不笑:“那还真是谢谢您了。” 虽知她是在讽刺自己,但谢承祁还是觉得她的表情可爱的不行,亦未管周围有多少媒体记者在,俯身就亲了一口,引得闪光灯此起彼伏。 当天晚上,谢承祁女伴就上了热搜第一,苏娉儿的微信被狂轰乱炸,就连陈晴芳也知道了她在做女主播的事情。 苏娉儿在心里把谢承祁这个狗东西骂了一万遍,还得应付担心自己被潜规则的妈妈。 呵呵,这个担心来的太迟了。 与此同时,苏娉儿之前180斤的毕业照片也被人翻了出来贴在网上,引发了不少整容的质疑。 好在她早有准备,当初减肥的时候隔两天就会对着镜子拍照记录,便直接将这套图通过微博账号发了出去。 照片上的女生从180斤慢慢减到100斤,从一个五官挤成一团的小胖妹一天天变成为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精神气质截然不同,整个人跟被重塑了一遍似的。 再没有比这效果更好的减肥广告了。 苏娉儿的这条微博被疯转了将近五十万条,甚至还在全平台引发了减肥前后差别有多大的讨论话题,每天都有减肥没毅力的人在她微博评论里打卡找动力。 苏娉儿火了,又有这么一个热点在,为此,还有一家主打植物酵素减肥的品牌找上门,要花七位数请她代言。 肖衡把这个合作邀约告诉她的时候,苏娉儿有点心动。 “接个代言这么赚的吗?”苏娉儿难以置信,拍两张照片就能拿几百万,这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肖衡一直希望苏娉儿能签艺人合约,一看她有兴趣,立刻打蛇随棍上:“当然了!而且你现在只不过是刚有点热度,所以这个代言费还不算很高,咱们公司的一姐一支代言一千万起,碰到那些财大气粗的,一年叁千万都拿过。所以我当时劝你跟我们签艺人合约呀,这直播虽然也赚,但每天定时定量开工,一个月也就几十万,而且最近平台太多分流的厉害,已经不如前两年火热了,哪有当艺人来的高大上啊是吧,又赚钱,又有名利的……” “我想问下,我不跟你们公司签艺人合约,跟别的公司签可以吗?”苏娉儿听他说的天花乱坠,蠢蠢欲动之下忽然道。 开玩笑,签个直播约就被谢承祁那个王八蛋给威胁了,签艺人约她还不掉层皮? 电话那头的肖衡:???!!! “可以是可以,但合约分开总归是麻烦的,你的直播权签在咱们公司,别家是代理不了的,万一中间有什么违反合约的事儿,闹起来总归是不好看,签咱们集团旗下的艺人经纪公司就行呀,国内的艺人经纪公司,有几个比咱们公司厉害的,没必要舍近求远的是吧?”肖衡听她意思不对,急的汗都出来了。 什么鬼啊,从他手里溜出去一个好苗子,他还不被经理当场解雇? 苏娉儿一听他说可以,顿时眉开眼笑,才不管他后面说的那么多,可以跟别的公司签约就行,她就不信了,谢承祁有多厉害,还能垄断整个圈子了? …… 想到自己有机会逃离魔爪,苏娉儿开心的飞起。 她计划的很好,跟别的公司签艺人合约,赚够钱立刻跟直秀网解约,就算解不了,无非是拿不到分成而已,有别的方法赚钱,还怕谢承祁扣她的钱吗? 光明大道近在眼前,苏娉儿这个春节过得还算开心。 除夕晚上,她跟陈晴芳一起守岁,苏娉儿看了一会儿春节节目,就觉得没意思了,电视的背景音开着,窝在沙发上玩儿手机。 到了快十一点,陈晴芳撑不住去睡觉了,苏娉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耐烦一一跟那些发祝福的回复,指尖划拉着,眼前忽然就闪过那个人的脸。 从上次那个电话到现在,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她刻意不去想起,但这种特别的晚上,还是容易思绪发散。 在她还是陆远铮的外室时,只过了一回除夕。 世家子弟,除夕自然是要跟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苏娉儿从未有过什么幻想,到了晚膳时间,一个人吃的怡然自得,哪知用到一半儿,陆远铮竟来了。 他夹着一身风霜寒露从屋外进来的时候,苏娉儿亦忍不住感动。 不管他是怜惜自己,还是不愿在侯府呆着,这种日子能跟她一起过,苏娉儿在认命的随遇而安之中,也难免生出一些妄念。 她以唇当杯,喂他喝酒,存了心的勾引,二人在饭桌边就做了起来。 那是一个香艳无比又带着一丝温情的除夕。 想起那时情景,陆远铮的脸逐渐跟沉屿森重迭,他急切的掀翻了一桌的饭菜,将她压在桌子上,腿盘在腰间,兽一样的掠夺和侵占。 苏娉儿的小腹发热,下面也渐渐湿了。 她回到屋里躺下,脱下暖融融的长毛睡衣外袍,双腿曲起,手指探到穴口拨弄了下。 “嗯……” 湿漉漉的花唇顿时收缩不停,里面的小核挺着藏在粉粉嫩嫩的肉层里,勾引人去采摘。 她便想着那是某人的手指,在穴口搓弄,揉捏,顶着那枚小珠子按着,水儿流了出来,被他一点点吸走,灵巧的舌头钻进去,不停地搜刮。 “啊……进来……操我……” 苏娉儿一手揉着奶子,一手在底下往里探。 密密麻麻的空虚变成了实体迅速钻进她的骨子里,爬变她的全身,内壁疯狂收缩着吸吮插进来的异物,但她手指纤细,哪怕钻进去了两个指头,也未能让骚浪的小穴满足。 她只能幻想着这两根手指是某人的肉棒,又粗又长又坚硬,勇猛的进出,凶狠的捣弄。 “快点……再快点……就是那里……嗯嗯……” 手指飞速抽插,带出淫水飞溅,苏娉儿嗲声嗲气的叫着,脸上的神情浪荡无比,仿佛真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操干她。 “啊……好爽……嗯嗯人家要丢了……啊……”两根指头快的带出了残影,苏娉儿的小腹不停地抽搐着,随着尖声的浪叫,大滩蜜汁顺着阴蒂流出来,苏娉儿瘫软在床,娇娇的喘息。 自己弄,哪有被人抱着操来的爽。 这般不尽兴的来了一次,反而更想了。 苏娉儿夹着被角在床上翻滚,心里把沉屿森骂了一遍又一遍。 …… 与此同时,离东港不到百里的水乡,沉屿森站在天井里靠着墙在抽烟。 四下里很静,只有远处偶尔响起几声鞭炮响和受惊的狗吠。 即便是黑夜,天上飘过的浅浅云层也能看出大致的轮廓。空气里都是湿润的水气,带着泥土的腥味儿,经久不散。 不像东港,到处都是霓虹和人声。 系里有叁个跟美国友好交流院校的硕士留学名额,导师问了他的意见,直到前天,沉屿森才回复同意。 他很少玩儿微博,有时候一周都打开不了一次,那天看到微信同学群里在讨论,沉屿森还是忍不住登录,在热搜第一上看到了她。 热门微博里十几张图全都是她。 在苛刻的媒体镜头里,她比自己印象中还要漂亮。 她站在那里,气质古典又清媚,身形高挑纤细,便是没有名气,也引得镁光灯闪烁不停。 身边的男人频频侧头看向她,嘴角挂着自得意满的笑容。 满是炫耀。 他清晰的感觉到胸腔逐渐放大的苦涩和闷痛,这么多天的煎熬和纠结,突然就变成了笑话。 人家随便说说,你倒当了真。 沉屿森退出微博,给自己的导师回复,按照学校计划,五月份他就会到大洋彼岸。 手里的烟烧到了指尖,沉屿森扔掉碾灭,最后一点火光消失在黑暗里。 这样很好,他想。 出国 苏娉儿的满分计划在原本几个给她抛了橄榄枝的经纪人忽然失踪后变得不确定起来。 那次热搜之后,苏娉儿接到了几个不同途径递过来的合作邀约,大部分询问她身上有没有艺人合约想跟她签约的。 这些公司有大有小,但开出的条件都还不错。 正值春节期间,苏娉儿也没跟他们聊太多,其实什么未来发展的她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赚钱,逃离谢承祁的威胁和掌控。就这么过了几天,苏娉儿这天有空,跟之前来问询的人回复,结果她发现,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把她拉黑了。 这简直商量好的节奏,苏娉儿要再不知道是谁在搞鬼就怪了。 如果按照床伴的标准,谢承祁当然是可以打A+的那种,器大活好身材佳,忽略什么自愿不自愿,苏娉儿跟他睡没有亏,但问题就是,苏娉儿不想忽略自愿。 被人威胁挟制的感觉很不好,这让她想到曾经命不由己的漂泊岁月,让她心生烦躁。 苏娉儿气了一会儿,然后想到了裴珩。 裴珩离开的时候给她了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有事就打电话。 露水情缘,苏娉儿不想麻烦裴珩太多,但她走投无路,只能求助于人。 …… 谢承祁当初调查苏娉儿的时候,只知道她跟自己的姐夫有瓜葛,却没想到她的姐夫竟然是裴家的人。 东港周围地缘政圈排外得厉害,本地官员很团结,势力庞大,是跟中央都叫过板的存在,而裴家则是东港军区的二把手,家里在政商圈路子都广,人脉资源皆是顶级。 苏娉儿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竟然能让裴家老二出面来给她撑腰。 谢承祁挂了裴家老二的电话,向来总是漫不经心的脸上此时乌云密布。 像他们这种搞娱乐公司的,最是仰仗上面的鼻息,就算他再怎么觉得这妞对他的胃口,现在也得放一放。 反正这丫头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就当散养了,他不急。 …… 苏娉儿打那个电话纯粹是病急乱投医,并没有寄托太大希望,虽然她知道裴珩的背景不简单,但毕竟她跟裴珩没到那个份儿上。 所以裴老二也就是裴珩的弟弟跟她讲解决了的时候,苏娉儿颇有一种天降馅饼的感觉。 早知道这些破事打个电话就能行,她还用憋屈这么久吗? 有人撑腰,苏娉儿就撒了欢儿了,主播合约没解,一切按照合同走,不过蒋承祁再也不敢威胁她什么,这本也是她最初的希望。 但问题解决的快乐也没有持续多久,最烦人的人情债,又欠下了。 …… 陈晴芳跟苏娉儿在东港都没什么亲戚,整个春节都待在家,苏娉儿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最近的日子也过得清心寡欲。 这种蔫蔫儿的情绪持续到返校前一天,才算是稍微有所好转。 返校当天,导师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苏娉儿直觉没什么好事,事实也是如此。 “你们都满十八岁了,学生在外面的兼职就业,只要不影响到学校和学业,咱们校方都不会过多干涉,但咱们毕竟不是艺术院校,而且你还是大一,我看了一眼你的期末成绩,一共八科,挂了四科,这个成绩还要兼顾外面的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导师点了点电脑屏幕上苏娉儿的成绩单,对她说道。 苏娉儿是个古人,对老师这种职业有种天然的尊敬,她乖乖站在那里听训,心再大也架不住导师当着屋子里这么多人的面说挂掉四科,脸上火辣辣的。 “老师我签了主播合约的,不能不直播,但是我保证以后只做主播,别的不搞了。” 听她这样讲,导师并没有很满意,但毕竟他们没有明文规定不准学生出去兼职或干嘛,只能认下了,神色淡淡道:“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回去准备准备补考吧。” 她面上笑的甜美,内心无能咆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考试,她退学行不行? 准备离开的时候,导师叫了她一声:“苏娉,等下,你把这个表带去一楼教务处。” 苏娉儿接过表格,是他们班的贫困生统计调查表,她点点头,然后拿着表格去了一楼。 东港大学出了名的有钱,学校走的是现代主义风格?美式建筑风格结合,老师的办公地点在学校正中心的教务处大楼,是一个七层的现代建筑,学校里所有院系的老师都集中在这里。 教务处按院系做了分区,苏娉儿找到外语系,把表格交给老师然后转头离开。 经过土木工程系的时候,苏娉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她放慢了脚步。 “一班的贾阳二班的沉屿森和刘畅,咱们院的叁个外派留学生定下来了,先过一下校审查吧……”一个女老师跟身边的人说道。 当头一棒敲下来,苏娉儿人都傻了。 变态 付西洲,沉屿森已经很久没想起他了。 跟他比起来,自己好像是没有什么让人纠缠不休的优势。 仿佛想明白了什么,沉屿森的心头不由一颤,力度不大,却回味悠长。 他站起身,冲出了宿舍。 …… 苏娉儿是走到屋门口才觉得不对劲的。 她失魂落魄,一路像个游魂一样飘回来,路上的学生来来去去的,她根本没在意。 直到宿舍门被她打开到一半的时候,苏娉儿才恍惚察觉到一个脚步声好像一直跟在她身后,包括之前的电梯里,仿佛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 她心里好像有指甲在毛玻璃上划过一般,瞬间被一只手狠狠收紧。 女生迟疑的脚步被男子看在眼里,没有给她叫喊的时间,他飞速上前,捂着她的嘴巴进了门,然后用脚踢上。 苏娉儿被他压到墙上,男人的力气很大,也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握成团塞进了苏娉儿的嘴里,确保她发不出声音了,然后,才用条状物绑住她的手,让她转过来。 苏娉儿看到了他的脸,是一个长相单薄斯文的男生,年龄看起来也不大,但苏娉儿确认自己不认识他,甚至可能并没有见过他。 她发出呜呜的叫声,眼神里全是祈求和疑惑。 男生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让你出声。” 随即,他的表情又变得心疼起来:“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保护你。” 苏娉儿感觉他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劲,顿时更害怕了,如果只是有所图的害人的话那还有道理可讲,神经病是完全没有逻辑的啊! 吾命休矣! 苏娉儿哀嚎,背在身后的手挣扎的越发卖力。 男生眼神痴迷的巡视着她的脸,那个神态,仿佛在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心里最完美的作品,嘴里念念有词:“别怕,那些男人以后再也不敢靠近你了,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封口的袋子,慢慢打开,掏出里面的管状物。 是针管! 苏娉儿惊恐的看着那个针管,针管里装的有枣红色的液体,很像血。 看到她恐惧的表情,男生却越发兴奋,“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是我的血,有艾滋的!” 苏娉儿瞬间瞪大眼睛,这一刻,心脏仿佛都在抽搐。 “唔!唔!”她徒劳的叫着,身体在用力的扭着挣扎,可惜被堵在上颚的舌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根本没办法把嘴里的布团推出去。 男生慢条斯理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心里快慰极了。 苏娉儿入校的第一天,他就见过她。 她太美了,完全是他梦中女神的模样。但他也知道,她的脸有多么的纯洁,她的人就有多么的放荡。 一开始,他不过是想跟着她多看看她,后来,他发现苏娉儿像个荡妇一样,到处勾叁搭四,所有她认识的男人,好像都跟她有一腿。 他接受不了这么淫乱的苏娉儿。 是那些恶心的男人觊觎她的身子,苏娉儿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逃得过。 所以,他要给她注射带艾滋病毒的血液,他要让那些男人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苏娉儿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因为强烈的害怕,她的太阳穴都暴起跳动着,衣服被掀开的瞬间,她眼前阵阵发黑,手脚麻木。 “苏娉。” 屋里两个人都是一愣。 是沉屿森的声音! 他原本就好听的声音,现在在苏娉儿心里更是不亚于天籁! “沉屿森!!!”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可惜发出来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男生似乎也没想到会有人来,他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宿舍门,面上显出慌乱的神色,但紧接着,便被被狠绝代替。 他没时间了! 求救有望,苏娉儿更加大力的挣扎,发不出声音,她便用自己的身体撞击墙壁,奋力的踢脚,发出“啪啪”声,然而没动两下,就被男生死死地按住了。 “沉屿森沉屿森……”她在心里叫唤着,祈求二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祈求他可以破开门来救她。 …… 沉屿森敲了两下门,无人回应,他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很微弱的响声。 那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沉屿森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他站在苏娉儿的宿舍门口,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不过几秒,铃声隔着门响起来。 他猛然回头,心里那抹奇怪的不安像突然被敲响的钟,震荡在他的胸腔里。 沉屿森什么也顾不上了,他对准门锁,狠狠抬脚一踹,门后出现的场景,让他目次欲裂。 苏娉儿被按在地上,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生手里拿着针管戳在她身上,她的毛衣被掀开,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针头已经插了进去。 沉屿森的呼吸一滞,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反应,他大步上前,一脚踢在男生的肩头将他踹倒在地。他暂时失去了理智,暴虐的因子主宰着他的意识,脚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不停地招呼着男生的脑袋和腹部,直到他哼唧一声晕了过去,沉屿森的脑海里才恢复了一点清明。 他转身,苏娉儿瘫倒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仿佛晕了过去,头发散乱成一片,像个被蹂躏过的洋娃娃,沉屿森的心被重重一击。 更┆多┆精┊彩┇书┊籍:. (W o o 1 8 . v i p) 和好 在针头戳进皮肤的那一刻,身上传来的刺痛被恐惧放大了无数倍。 苏娉儿顶不住这种强烈的冲击,脑袋像是被锤了一下,直接晕了过去。 沉屿森不知道那人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他给男生拍了照片后,把针管放在袋子里,等不及打120,抱起昏过去苏娉儿就往外面冲。 东港大学在市区,最近的医院距离都不到十分钟。 学校门口一直有出租车停着拉客,沉屿森运气不错,刚出校门就有一辆空车等在那里,他坐上去让师傅去医院,然后开始不停的轻轻拍打苏娉儿的脸颊想要唤醒她。 “苏娉……苏娉……” 苏娉儿听到沉屿森的声音。 是他来救她了! 可是太晚了,太晚了,那个针头已经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苏娉儿打了一个机灵,猛然睁开眼,正对上一脸焦急的沉屿森。 此时此刻,他的怀抱对她来说仿佛一个牢不可破的避风港,任外面巨浪滔天,这里也是无人能闯入的世外桃源。 苏娉儿怔愣了一会儿,然后一把反手将他抱住,眼泪决堤似的流。 “你,你怎么才来……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劫后余生,苏娉儿结结巴巴的哭着,身体不停地抖着往他怀里钻。 她的头贴在沉屿森的颈窝,眼泪落在他的脖子上,火一样烫进他的皮肉。 若是他当时没有对她那么冷漠,若是他肯跟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悔意和愧疚排山倒海般涌来,沉屿森紧紧抱着她,声音发哽:“对不起……”他轻吻她的鬓角:“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然而这一吻却让苏娉儿僵住了身子。 她像是见鬼一样突然从他怀里弹出,满是泪痕的脸因害怕而变得扭曲:“他给我打了针,他说针管里有艾滋病毒……” 出租车“呲”一声停下。 坐在前面的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琼瑶剧看得津津有味,虽说他做出租车司机这一行,形形色色的人接触的多了,但这男帅女美的小情侣演生死离别,可不常见。 哪知听着听着,他竟然拉了个潜藏艾滋病人? 司机脚下立刻做出反应。 而沉屿森还沉浸在苏娉儿说的话给他带来的震撼之中。 他像被什么砸中了,有一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司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下去下去,我他妈倒了什么霉,有病能不能躲远点,老子今天第一单生意还他妈得去洗车,烦死了妈的!” 司机气的捂着口鼻朝二人吼,生怕被传染上。 看着他嫌弃又恐惧的样子,想到自己现在可能是艾滋病人,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这样对待,苏娉儿的表情更加崩溃。 沉屿森冷冷的看了司机一眼,半拖着处于崩溃状态中的苏娉儿下了车。 苏娉儿脚一挨地,立刻面容惊惶挣脱开他的手往后退。 “你不能靠近我……会传染的……你不能靠近我……” 他们两个在大马路上,苏娉儿踉跄着,跟一辆电瓶车擦肩而过。 电瓶车手把掠过她衣服的那一刹,四周的光和景都远去,沉屿森瞳孔极缩,心揪到极点,那种瞬间的滞痛,让他的呼吸都暂时停顿。 他知道她轻浮放荡,他知道她任性妄为,他知道她不求上进,他知道她的一切缺点,但是他爱她,没有比这一秒更让人确定。 沉屿森大步上前,将苏娉儿捞回到步行道上,手捧着她的脑袋,狠狠一吻。 他咬破了苏娉儿的唇,血腥气瞬间在二人的口腔里蔓延开。 苏娉儿愣住了。 “HIV在24小时内有阻断药,如果不管用,那我陪着你。” 这段时间的辗转反侧和撕扯徘徊,在浩劫呼啸着过去后,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他看着她,语调是那样的平缓,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掷地有声的砸在苏娉儿的心上。 苏娉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是傻子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哭的形象全无,也不在乎路人的眼光。 她脑子又昏又涨,整个胸腔里像倒灌进一场十级风暴,任由她怎么去想,也无法表达沉屿森带来的震撼。 一个男人愿意跟你同生共死,这超出了苏娉儿的理解范围,但她也确实是坏透了,在这种震撼之外,她心底又有一个让人忍不住窃喜的认知在发酵。 他喜欢她。 …… 医院里,苏娉儿亦步亦趋的跟在沉屿森身旁,她心里虽然仍是害怕,却也安定了许多。 她看着沉屿森跟护士和医生沟通,把针管交给医生,然后护士领着二人登记,取药,最后做检测。 检测结果出来前,两个人坐在楼道里的椅子上,因为有传染的风险,护士给他们两个发了医用口罩。苏娉儿侧过头看向沉屿森,只能看到他的一侧颧骨和眼睛,察觉到她的视线,沉屿森低下头。 苏娉儿觉得自己的心态很矛盾,她害怕从他的眼睛里寻到埋怨的情绪,却又忍不住去找。但他长睫下的目光中,燃着幽光和暗火,像广袤的深海,里面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怨怼。 她又渐渐红了眼眶。 就算以后他真的变心,有这一刻可以让她回味,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针管里的检测结果先出来的。 阴性。 过了几分钟,他们二人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同样是阴性。 为了准确性,医生建议他们一周后再来检测一次,但如果针管里没有病毒的话,苏娉儿跟沉屿森基本上是没有感染的可能。 尽管医生没给他们百分百保证没事,但苏娉儿已经乐观的认定了结果。 劫后余生,苏娉儿宛如又活了一次。 等沉屿森跟医生沟通完,她飞速摘了口罩,踮着脚也把沉屿森的摘了,拉着他出了医院。 如果说来到现代社会目前为止她最讨厌什么地方,那就是医院。 纯白的背景没让她觉得圣洁,只觉得压抑,还有那仿佛混杂着腐烂气息的药水味儿,以及形色匆匆的人群,都让她感觉不舒服。 劫难落下帷幕,苏娉儿却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她不知道该跟沉屿森说什么,犹豫着开口,就听他先道:“我们还得去趟警局。” 因为怕伤害苏娉儿的人跑掉,沉屿森之前在出租车上已经把事情简短的编辑了一下,包括他拍下的照片发给了一起教务处的徐老师。 沉屿森并不参与什么学生会之类浪费时间的事务,但他毕竟是系里的尖子生,推不开的校内活动也不少,跟几个老师都有微信。 今天刚开学,教务处全员待命,信息发过去没多久,徐老师就收到了。大白天的学校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徐老师大惊失色,当事人之一苏娉儿又身份特殊算半个名人,万一闹大了,那影响是可大可小。 于是,徐老师第一时间把照片截图发给了保安室,让注意这个人,然后又发到学校各个系的工作群,逐一排查是不是本校学生。 不到十分钟,保安室那边虽然没动静,工作群里却报了一个消息过来,男生是艺术院摄影系大叁的学生,叫李函。 徐老师给沉屿森发微信,让他们在医院处理完以后回学校沟通后续事宜,但沉屿森决定先带苏娉儿去报案。 那个男生戴的鸭舌帽是学校艺术院发的帽子,所以他后来已经猜到了他应该是本校的学生,而学校为了声誉,大概率是会劝苏娉儿息事宁人。 他把苏娉儿吓成那个样子,沉屿森怎么可能接受息事宁人。 意识到沉屿森是要带她去报案,苏娉儿点头,想起刚才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 沉屿森看她小脸瞬间变了色,心疼不已,更后悔当时自己没朝着那个杂碎多踢几脚。他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了好一会儿,才打车带她到了警察局。 但警局里咨询的结果亦未能让沉屿森满意。 寻隙滋事,最多加一个非法禁锢未遂,因未造成严重后果,最大的可能就是关押十五天再赔偿一些精神损失费。 从咨询室出来,沉屿森面色不太好看。 惩罚太轻不说,只关押十五天,谁知道他出来后还会不会再来找苏娉儿,他又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怎么能放心。 相比他的忧心焦虑,苏娉儿反而平静多了,主要是这会儿她的念头都放在二人和好这个事儿上,根本没心思去考虑别的事儿,不得不说苏娉儿确实是心大的一批。 “他之前有找过你吗?”沉屿森眉头紧锁,忽然问道。 “没,我第一次见他,也可能我之前也见过,但是我没有印象。”苏娉儿老实回答,但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不过我之前有一次也感觉自己被跟踪了,不知道是不是他。” “哪次?”沉屿森在心里盘算,如果能查出来这个人多次跟踪苏娉儿的话,说不定可以申请一下什么禁令。 想到那天晚上沉屿森给她打电话,她故意气他的事,苏娉儿心里发虚,不吭声了,一双眼眨巴眨巴,企图用卖萌蒙混过关。 沉屿森不明就里,捏了捏她的掌心:“怎么了?” 苏娉儿也知道事关重大,但她得先给自己挽回一点点分数。 “那天我一直在想你,其实跟别人什么也没做……”苏娉儿的手指插进他的指间,跟他慢慢十指相握,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看着他,波光潋滟,风情又缱绻:“被你拒绝后,我觉得生气又丢人,就想气气你,随便找了个人……可惜一晚上脑子里全是你。我第一次喜欢人,什么都不懂,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你教我好不好?” 原本,苏娉儿不过是想跟他撒撒娇让他不要计较那天晚上的事,但说着说着,心里也跟着酸软起来,还带点不知从何而起的小委屈,像只等着主人诱哄的奶猫。 从他认识到自己不能失去她的那一刻,其实沉屿森已经决定了不过问以往,不纠结对错,甚至不期许什么未来。 所以乍然听到她这么讲,本打算抛弃自尊卑微到底的沉屿森竟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他自然不能将这种情绪显露在外,只从放松的眉眼里流露出一丝喜悦的线索,一点点铺陈在他的脸上。 咨询室外没什么人,初春的下午阳光正好,洒在她的睫毛上,投射出一圈蝶影,颤颤巍巍,在沉屿森的心尖扫过。 沉屿森空出的左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满胸腔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终是只说了一句:“好。” …… 作者有话说:两章和一 下来可以甜一下了 可爱 简单一个字,被他念出海誓山盟的味道来。 苏娉儿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翘起的弧度越来越高,以往游刃有余的风情全变成了天然的娇羞和女孩子迟来的矜持,眼里细碎的光,看得沉屿森心都要化了。 他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不再隐藏的爱意几乎要满涨出来。 苏娉儿这才知道,为何当初前车之鉴累累,还是不停的有姐妹踏入这个她曾经避之不及的泥潭。及至此刻,被喜欢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苏娉儿终于理解了那种义无反顾飞蛾扑火的心情。若是沉屿森现在要拉着她撞南墙,估计她也是要晕乎乎的跟上去的。 她垫着脚扑进沉屿森的怀里,两个人鼻尖对鼻尖,甜蜜的气息在空中发酵,眼中只有彼此。 苏娉儿半眯着眼,凑近了娇娇嗲嗲的在他耳边吐气:“那你先教我亲亲好不好呀?” 一簇电火在尾椎处炸开,沉屿森的脊背立时就是一僵。 但这妖精似乎是还觉得不够,末了,又启唇舔了一下沉屿森的耳垂,他皮肤上受了刺激的细小的颗粒,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开来。 看着他绷紧的下颚,苏娉儿笑得像只小狐狸。 从前为了生计学的撩拨男人的伎俩,竟然能在满足之外,带来无法忽略的幸福感,看他为自己在隐忍和破功之间游走,苏娉儿当真觉得有趣的不得了。 沉屿森扫视了一圈周围,在派出所门口调戏人,也就苏娉儿有这个胆子。 他不赞同的看她一眼,没有责怪,更像是哄不听话的孩子,眉眼里藏着包容和宠溺:“别闹。” 苏娉儿喜欢他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伸长了手贴到他外套里,隔着卫衣摸他隐隐约约的腹肌。 “刚才还说好,现在就翻脸不认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说着从网络上学来的话颠倒黑白,双眸带钩,刮着沉屿森的小心脏。 沉屿森抓住她作乱的手,苏娉儿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尤其是又娇又嗲跟自己使坏的时候,完全就是裹着毒药的蜜糖蛋糕,心知会死在她手上,也甘之若饴。但这会儿地方不对,再让她这么撩下去,他就要当众出丑了。 “你乖一点。”沉屿森拧她的鼻头,也难为他了,被苏娉儿摸的都要出汗了,还没忘正事儿:“除了那次跟踪,还有没有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苏娉儿只好把满脑馋沉屿森身子的想法暂时放在一边,仔细回想,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直播间后台私信里那串乱码观众。 上次她把那串奇怪的乱码观众交给对接负责人肖衡后,确实消停了一阵子,后来苏娉儿因为讨厌谢承祁,对直播也抗拒,就没点进过后台看私信,本身她对那些私信也没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苏娉儿直觉那串乱码ID的皮下跟今天攻击她的应该是一个人。 “等一下哦。”苏娉儿拿出手机:“好像有一个人,在我直播间后台私信过我,奇奇怪怪的……” 作为直秀网当红女主播之一,苏娉儿的后台私信那叫一个多,青葱样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的半天,偏偏乱码的ID还不少,内容大多不怎么和谐,不是发叽叽照,就是发微信号和色情文字,苏娉儿一个个点进去看,没注意到凑过来看屏幕的沉屿森脸色越来越黑。终于找到了一个跟之前被封IP画风很像的乱码ID,苏娉儿点进去,果不其然,是一串诡异的话。 “找到了!”苏娉儿手指都要断了才把人找到,抬头望向沉屿森,发现他眸底泛冷的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这才后知后觉那些被她一一点开的私信简直就是烫手山芋。 虽然她从来没跟那些人回过私信,但是这急速膨胀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苏娉儿决定先下手为强,把眼睛瞪的溜圆装模作样道:“天呐!做大美女真的太危险了,你要保护好我知道吗!” 沉屿森怎么看不出她的小伎俩,但他也确实吃这一套,心里的火气像是冒着烟的柴火堆,呲一下就被名为“苏娉儿可爱”的凉水给浇灭了。 …… 更┆多┆书┇籍:w 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 想我 沉屿森接过苏娉儿的手机,看那串乱码id给她发的话。 “你是不是喜欢上沉屿森了?” “其实你不喜欢他对不对?” “你还记得我吗?” “我知道都是那些人逼你的,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 私信里还有很多没头没脑的话,看起前后没什么逻辑,牛头不对马嘴,却有种平静的扭曲,让人看得心里很不舒服。 沉屿森找到乱码id的主页链接,用短信发到自己手机上。 “我先找人查一下ip地址,看看能不能查到是谁。” 如果能查到是李函,证明他对苏娉儿有跟踪窥探的前科,再加上付诸行动的伤害和禁锢未遂,应该可以向法院申请禁止他靠近苏娉儿的禁止令。 退出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其他男人给苏娉儿发的各种淫秽私处照,他低垂眼帘,将心里翻腾的情绪压下,把手机还给苏娉儿。 沉屿森找的是计算机系的大佬,他们又有李函的校内和宿舍地址,查IP这种小事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乱码ID就是李函的账号,除此之外,大佬还黑进了李函的电脑,发现了一个全都是苏娉儿偷拍照的加密文件夹。 沉屿森让苏娉儿在公安局立案,很快,李函就被带走调查,最后处罚结果也如之前警察说的那样,十五天拘禁,7万块的赔偿金。学校对李函进行了劝退处理,并协助警察调取了几个监控,证明李函对苏娉儿有多次的尾随跟踪和偷拍,苏娉儿拿着这些材料去法院申请了禁止令,因为证据充足,禁令的批准很快就下来了。 从警局回到学校,学校的老师怕苏娉儿把这件事说出去,还跟她做了半天思想工作。老师们说的有点隐晦,苏娉儿听得云里雾里,弄了半天,才明白他们是怕她觉得这事儿能炒作一把,po到网上去给学校带来什么不好的负面影响。 苏娉儿搞清楚后,忍不住白眼暗翻,还朝着陪在身边的沉屿森撅了噘嘴,面上装乖巧:“知道了老师,我不会说的。” 这种事说出去,就算她是受害者,舆论也未曾见能有多好,她才没那么傻。 老师看她神情不似作伪,松了口气:“那行吧,既然你已经报警立案了,那接下来就交给警方处理吧。我们跟领导汇报了下,出于安全考虑,会在你宿舍安装一个紧急报警器,直通楼下的保安,有什么事你按一下,保安就会上去。当然这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是强制的,毕竟宿舍是你的生活空间,你看要不要安。” 这么人性化的吗?苏娉儿有些惊讶,没想到学校竟然能考虑到后续问题。 从她的立场出发,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苏娉儿看了一眼沉屿森,沉屿森对她微微点头,苏娉儿便接受了提议:“那就安一个吧,麻烦您了。” 老师摆手称不麻烦。 折腾一下午,时间不早了,安装报警器的技工明天才能来,苏娉儿对宿舍有阴影,不肯在那过夜。 不过就算她不说,沉屿森也不可能放她一个人住在宿舍。 但苏娉儿也不想回家,原因很简单,如果她回家了,肯定就见不到沉屿森了。他们两个今天才和好,她又确定了他对自己的心意,才不想就这么快分开。 所以一合计,就跟沉屿森提出自己要住酒店。 她这个想法,跟沉屿森可以说是不谋而合。 …… 选了学校附近的公寓式酒店,一个小复式的房间,一进去,苏娉儿就缠着沉屿森亲了半天。 数数日子,苏娉儿都快两个月没做了,除了刚穿过来那一阵,她还没旷过这么久的时间,再加上对面是这些天把她的小心肝摧残的面目全非的沉屿森,一想到晚上能跟他待在一起做点什么,苏娉儿底下就跟开了阀门似的,止都止不住。 她脱了外套,扑到沉屿森怀里,两个人在沙发里缠做一团,激烈的吻出泽泽水声。 苏娉儿很是享受被他唇舌侵占的滋味儿,舒服的哼唧,寻着间隙,又问他:“嗯……你有没有想我?”不等他回答,便甜甜的撒娇说:“我想你想的心都痛了……” 尾调带着小颤音,抖在了沉屿森的心上,他搂紧了苏娉儿,灼热的视线描摹她的眉眼。 “想你的嘴巴亲我。”苏娉儿啄吻他一口。 “想你跟我牵手。”一只手背到身后跟他十指相扣。 “最想的就是……”她媚眼如丝,宛如修炼万年的狐狸精在世,挺翘的小屁股往后挪了挪,挤压身下炽如热铁的肉棍:“想要你的大鸡巴操死我……嗯啊……” 话音未落,就被沉屿森按着腰隔着衣服来了一记狠狠的顶弄。 疯狂 沉屿森觉得,这世界上也就苏娉儿了,能把情话说的这么甜蜜又骚浪。 作为一个男人,不得不说,这确实是能打动他的最好的情话,既挠到了他的心上,又戳到了他的痒处。 内心深处的猛兽被她亲手放了出来。 沉屿森搂着她的腰一转,二人便调换了姿势。 他很喜欢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她娇软的身体被他锁在怀里,明媚的脸在他的视线里,哪里都去不了,只在他怀里,这个时候,沉屿森才会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苏娉儿躺在沙发上,头发像云雾一样散开,她的视线被沉屿森欲望浓重的眼神锁着,那里漆黑深沉,暗处却有火光在跳动。 仅仅只是被他这样盯着,苏娉儿便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着她,她觉得这样看起来有些危险的沉屿森性感的要死,她嘤咛着喘息,急不可待的上手扒开他的衣服。 色欲这东西,不止男人有,女人也有。 明媚绝色又娇娇软软的小妖精,又浪又乖的躺在你怀里说只给你操,简直是生理和心理上的最高双重享受。 沉屿森粗喘一声,低头逼近她,把她主动吐出的小舌头叼进嘴里,湿漉漉的热气带着隐隐约约的香味,接触到的那一刻,他几乎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灵魂颤抖的声音。 他单刀直入,没什么技巧,只跟着要炸开的快感,扫荡苏娉儿甜蜜的口腔。 衣服在纠缠中早已不知所踪,沉屿森一手扯掉她的内裤,手指碰到湿润的水泽,是她动情的证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蔓延到了她的大腿缝。 竟然湿成了这样。 沉屿森的指尖顺着滑溜溜的水迹刮了一下粉色的缝隙,苏娉儿的水蛇腰便敏感的跟着颤,胸前两团摊开的软肉也一起抖,全身上下的嫩白软,一丝不挂,任君品尝。 “好痒……”苏娉儿骚气的呻吟,透着粉的手指摸到沉屿森青筋凸起的小手臂上,主动拱腰让花穴摩擦沉屿森粗粝的指尖。 主动又骚浪,让沉屿森看红了眼,两根手指直接插进紧致的甬道里。 沉屿森个子高,手指也长,中指足有十一厘米,背面是分明的纹路,指腹是粗糙的薄茧,刮过苏娉儿软嫩的肉壁,简直跟做按摩一样,爽的苏娉儿战栗不已。 “啊快一点……嗯嗯就是这样……好厉害……嗯啊……” 窄小的花穴紧紧包裹着沉屿森的两根手指,被他高速的抽插带出粉色的媚肉。 苏娉儿空了好多天,刚刚一个亲吻就让她水漫金山,这会儿被沉屿森指奸,哪怕他没什么技巧,不过几十下,就让她到了高潮。 但手指哪里比得上又热又硬的大肉棒。 体会过真正的极致,怎么会满足这小小的安慰。 身上奔腾的颤栗感还没过去,新一轮的空虚又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好在沉屿森没让她等太久,欣赏完苏娉儿魅惑无比的高潮脸,扶着胯下硬的宛如热铁的大肉棒就挺了进去。 一进到底,二人皆是一叹。 被充分填满的那种满足感从花穴里传到全身所有的感官,马眼戳到g点的那一下,苏娉儿几乎要立刻泄出来,太久没吃过肉棒了,饥渴的骚穴早就没了任何的耐性。 “好大……”她咬唇,眸里带着钩媚眼如丝的看向沉屿森,柔弱无骨的纤纤十指抚摸着他的胸肌,时不时擦过小小的乳头,感受着他的肉棒在自己体内激动的颤动。 沉屿森被这妖精撩得不行,一把捞起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就这样插着往楼梯上面的房间走。 房间是复式loft公寓,睡觉的床在楼上,楼梯窄也不高,沉屿森却抱着她走了足有五分钟。 一抱起来,怀里的妖精就在叫:“啊啊……好深……好哥哥要操死人家了……” 光叫还不够,紧窄的内壁仿佛生出了魂,碾过来,吸过来,咬着他的肉根狠狠的绞,简直要把他夹的炸开掉。 沉屿森爽的站在原地走不了,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小翘臀:“别夹。” 苏娉儿嗯嗯叫着,心里却在想这人口是心非,她每次小腹用力收缩完,就会听到他性感的低喘,体内的肉棒也会激动跟求奖励似的跳几下。但这会儿被他腾空抱起来,她没有安全感,忍不住紧紧搂回去,全身都在使劲儿,夹不夹可不是她说了算的。 这不刚上一层楼梯,沉屿森一抬腿,肉棒就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往小穴内里戳了进去,苏娉儿“哈”的一声惊喘,大受刺激的小嫩逼宛如受惊一般争先恐后的吸噬着他的肉棍,沉屿森被她绞的受不了,直接将人压在墙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彰显着他此刻常人难以企及的忍耐力。 “就这么欠艹?” 沉屿森很少讲这些床上的荤话,他声线低磁,又有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偶尔冒出来两句,苏娉儿都受用的不行,小穴里立刻又涌出一股水波。 “人家就是欠操……”她的挺翘的蜜桃臀一摇一摇,主动套弄起穴里又粗又硬的大肉棒:“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让你操我……啊……嗯嗯……好舒服嗯……你好会操……大鸡巴操死我啊啊啊……” 苏娉儿的声音被高昂激烈的快感操控地断断续续,汹涌的欲火几乎要融化了她。 这么骚,这么荡,诉说着最直白的欲望感受。 沉屿森的理智早已缴械投降,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暴虐的念头,那就是操死这个妖精! 他把苏娉儿蜜桃样的臀抱在怀里,甚至来不及到床上,就这么把她按在墙上,身下的肉棒变成了钉子,一下一下通过她紧致水润的小穴往里面凿。 粗长的肉根霸道又蛮横的飞速进出着,破开层层褶皱,每一下都顶进最深处,仿佛要操穿了她。 苏娉儿爽得要升天,被他这样粗暴狂野的占有操干,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尽兴,浑身上下无数电流窜动,身体都变成了粉色,流淌的蜜水像是开了闸一般奔涌外泄,淅淅沥沥往下淌,甚至流到了沉屿森的脚边。 沉屿森操红了眼,意识和理智都远离,只剩下疯狂的原始动作。 抽插,进出,捣弄。 楼梯,窗台,卫生间。 无休无止。 租房 直到后半夜,这场激烈的情事才结束。 两个人晚上都没吃饭,又做了剧烈运动,结束后,都是饥肠辘辘。 沉屿森抱着脱了力的苏娉儿草草冲了个澡,随即把她抱去一片狼藉的床上。 “我饿了。”苏娉儿弱唧唧的撒娇。 沉屿森亲她一口道:“我点外卖。” 苏娉儿嗯嗯两声,手抱着他的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小腹处,从他暖烘烘的身体上汲取安全感。 沉屿森敏感的察觉到她的情绪,点完外卖后,往下躺了躺,把她提到自己的腋窝处,半搂着,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安抚。 苏娉儿舒服的拱了拱,柔柔地说道:“我不想睡,你跟我说说话好吗?” “嗯,你想说什么?”沉屿森侧头看着她粉白的小脸,还有迎上来的毫不设防的视线。 “你是不是打算出国的?”苏娉儿忽然想到这一茬,语气委屈巴巴。 沉屿森愣了一下,回道:“本来是。” 怀里的女孩儿立刻翻身爬到他胸口,语带希冀:“那现在呢?” 沉屿森拍了拍她的脑袋:“明知故问。” 苏娉儿抿着嘴,唇角的笑意却压不住,眼中的神采更是动人:“你这么黏人可怎么办,别人肯定受不了你,以后只能待在本姑娘身边了。” 沉屿森拧她脸上的小肉肉,满腔暖融融的流光涌动。 他已经为出国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两边学校的奖学金加上打工赚的钱,足以支撑他舅舅的医药费和日常生活费,繁琐的手续流程也启动了一半,前期诸多论文图纸模型的修改,彻夜的努力,如今都成了泡影。 可如果这些泡影能换苏娉儿来到他身边,他竟然觉得微不足道。 钱他可以拼命赚,半道反悔他可以道歉,那些不眠的夜晚,本就是忘不了她痛苦的宣泄,和苏娉儿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和他的语气一样,轻飘的不值一提。 …… 沉屿森既然决定留下来,租房就提上了日程。 他这样的大四将毕业生其实可以住学校的宿舍,但考虑到苏娉儿晚上会跟他一起住,隔音一般又没啥隐私可言的宿舍就成了弃选。 照顾她上学近,沉屿森最终找了一间离东港大学不远的一居室,房子没有楼梯,所以不贵,但位置在市中心,又是老牌小区,安全性还不错,房东保养的也好,去年底才重新简单重装了下,很适合刚毕业的学生住。 沉屿森看完房之后就定了下来,当天晚上便把宿舍的东西搬了进去。 他东西不多,搬家那天都没叫搬家公司。 苏娉儿陪着他在宿舍进进出出,帮他提一些小物件儿东西,一双双眼睛看着,这下,不用他们两个说,大家都知道苏校花跟建筑系的沉屿森在一起了。 信息时代哪有什么秘密,苏娉儿又是东大的名人,一时东大学生的大群小群里刷屏了这个消息,有人扼腕,有人讽刺,有人祝福,有人看好戏,当真是世间百态齐全。 齐子昂作为半个知情人之一,表现的尤其夸张。 从苏娉儿跟着沉屿森进到宿舍,就啧啧不停。 当初付西洲都没把苏娉儿拿下来,他们男生提到这一茬的时候还私下讨论,不知道苏娉儿这朵人间富贵花最后会栽在谁家后院,那会儿大家都好奇,毕竟苏娉儿这样的人间尤物,谁没肖想过,就沉屿森表现得十分漠然,一声不吭,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闷声不响的把人给拿下了。 更没想到,人苏娉儿竟然是个爱才不爱财的人物,也算是让那些以为她想攀更高的枝儿的人大跌了眼镜,不过这样一来,她在学校的风评反而好了不少。 输给沉屿森,齐子昂也算是心服口服。 他帮着沉屿森收拾了几本书,眼睛在二人身上来回瞟了两下:“怎么样,搬完不弄个暖房啥的?介绍介绍这位……嗯?女朋友?” 沉屿森拍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注意加主语,是我的女朋友。” 沉屿森对齐子昂有一些隐秘的敌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齐子昂曾经不止一次表达过对苏娉儿的兴趣,他没忘记。 苏娉儿在一边听得心花怒放,美艳绝伦的小脸一片娇羞之色。 占有欲这事儿,别人对她做她接受不了,沉屿森说出来她怎么这么高兴呀,要不是外人在都想扑他身上亲亲了。 齐子昂看着对自己急风骤雨的沉屿森扭头看向苏娉儿时简直能让铁树开花的表情,眼睛都要辣瞎了,算了算了,他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怕被狗粮塞死。 …… 搬家是个体力活。 就算沉屿森心疼苏娉儿没让她提什么重的东西,搬运,收拾,打扫完了以后,她也觉得挺累的。 家里东西不全,得去超市采购,这会儿的社区购物啥的还不发达,只能人肉去买。 沉屿森看苏娉儿瘫坐在沙发上,浑身没劲儿的样子,就对她道:“你歇一会儿,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逛超市?他们还没一起逛过呢! “我陪你去!”苏娉儿立刻弹坐起来,兴奋的像个小学鸡。 在那一瞬间,沉屿森感觉自己在养女儿。 “不累?” 苏娉儿猛摇头:“特别精神!” 作者有话说: 一开始就确定了男主不会变,从这章开始女主也只会跟男主发生实质上的关系,如果想看结局np的可以弃了。 努力让大家觉得男主值得。 结局he 暮春 很久很久以后,在某些停下来的间隙,苏娉儿仍会想起她跟沉屿森在一起的那短暂的两个月。 他们就像天下间所有寻常的情侣一样,追逐些琐碎而绵长的幸福。 那些在当下不值得被注意的一切美好,成了她日后灵魂的慰藉,单是想一想,就能饮鸩止渴,得到片刻满足。 白日里,沉屿森若是无事,就跟着她一起去上课,她还记得沉屿森头一次和她一起去上课时的场景,浮光掠影如梦境一般,有些细节却记得特别清楚。 她记得他穿着自己给他买的一个潮牌蓝白两色的拼色外套,他穿惯了黑灰色的衣服,忽然穿亮色,像璞玉被塑出了形,好看的不得了,帅得能发光,苏娉儿差点不想让他穿出去。她记得头一节课是马哲,上课的老师恰好教过沉屿森,便故意挑他回答问题。苏娉儿跟他坐在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两个,她把手伸到后面掐他的屁股,害得他差点出丑,下课后被让她调教的愈发大胆的某人拉去杂物间教训。 两个人总是在学校里吃饭,东大的食堂出了名的好,又便宜,苏娉儿嫌食堂吵闹,而且总有人对着他们两个窃窃私语,苏娉儿讨厌别的女生落在沉屿森身上的眼神,总让他买了以后带去她的宿舍里。 跟他在一起后,苏娉儿极少旷课。沉屿森是个大学霸,自然看不得苏娉儿这种得过且过的状态,但他也并不教训她,只是会在有课的时候把她亲醒,再给她穿衣服洗脸。等到苏娉儿迷迷糊糊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晚了。除非哪天晚上做得狠了,沉屿森便不好意思叫醒她,发现这个规律,苏娉儿就每天晚上变着花样的勾引他。沉屿森一开始不经勾,总是一边骂她不知死活一边操,小小的出租屋里再没有称得上清白的角落。 偶尔不吃食堂,沉屿森也会自己做饭,他手艺出人意料的好,只是小屋里没有油烟机,并不常做。苏娉儿会闹着让他教自己做饭,可又喜欢在他教自己的时候闹他,最后总是做到了床上。 苏娉儿得开直播完成每个月的kpi,她在直播里承认了有男朋友,有时当着他的面直播,眼神离不开他,看直播的观众便猜测她男朋友在侧,粉丝唰唰的掉,但她也不在乎。 沉屿森从来没有出镜过她的直播,只有一次,苏娉儿在直播自己吃饭,嘴角沾了东西,他很自然的伸出一只手为她抹掉,直播间里“我草,麻了”刷屏,苏娉儿看得好笑,便开始经常寻着机会让他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出来跟观众打招呼。 也并不是没有过麻烦的事情。 但热恋中的麻烦,都会成为新的情趣。 沉屿森租住的房子虽干净,可到底是老房子,电器都有些老旧,总会不经意间停摆。 有一次苏娉儿正在洗澡,热水器坏了,她洗到一半儿,冷水迎面下来,冻得她几哇乱叫,沉屿森还以为进了老鼠或什么,紧张得不行跑进来。他修不好热水器,苏娉儿一身的沐浴露还没冲,便脱了衣服贴身抱着她洗。 水从他身上过一遍再流到她身上,被他热气腾腾又年轻有力的身体包围着,仿佛真的没有之前那么凉了。 那种奇怪的仿佛相濡以沫的温度,苏娉儿到后来都还记得。 晚上也有不做爱的时候,两个人牵手把楼下附近的夜市公园和商场逛了个遍。 苏娉儿走累了,一噘嘴,沉屿森就会自觉的背她,他的背实在过于舒适,有两次,苏娉儿都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小区楼下有一片郁郁葱葱的花树,他们两个每次牵手走过,都有万千落樱迎来送往。 暮春时的东港,成了她记忆中最美的季节。 苏娉儿后来总在想,是不是那会儿她幸福的过头了得意忘形,惊动了哪个不待见她的神仙,所以才会波折横生,让她从此以后只能活在回忆中。 作者有话说:追-更:[海棠搜书]a (.) 风起 裴珩按了按自己的左肋骨。 半个月前的枪伤留下的痕迹,现在还隐隐作痛。 任务提前结束,他没来得及接受表彰就赶了回来,想看看他日思夜想的小姑娘。 他不懂浪漫为何物,但也知道女孩子应该是喜欢惊喜的,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她。而弟弟裴琰在跟他说苏娉儿现在地址的时候,同时也发来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对极为相配的小情侣,二人看上去形影不离,周边的场景换来换去,有学校里的,有超市的,有电影院的,他们却始终牵着手。有一张甚至是在接吻,男孩儿扣着女孩儿的腰,女孩儿微微踮着脚承受,脸上幸福沉迷,画面比韩国偶像剧还要唯美。 裴珩却看得愣在当场,恨不得砸烂了自己的手机。 一把年纪了,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这事儿单是沾点边儿,都觉得是天大的笑话。 但凡他还有点尊严,都不该开车来到他们的楼下。 偏偏他来了。 来了能做什么? 求证了事实然后呢? 裴珩坐在车里眉头紧锁,一时恼恨一时困惑一时又迷茫。活了快叁十年,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儿,他毫无头绪。 欺男霸女的手段,裴珩的教养自问做不出来,可他也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就这么纠结着,直到苏娉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天气渐暖了,她穿着一件长袖的牛仔连衣裙,不施粉黛的样子比他记忆中还要美。 她身边令人无法忽视的男孩子则穿着牛仔衬衫,很容易想到,这大约是女孩儿想要穿情侣装的甜蜜心思。 真正令裴珩此刻如鲠在喉的,是苏娉儿看向那男生的表情。 在裴珩印象里,他见过清纯可爱的她,天真烂漫的她,媚惑放荡的她,诸多的情绪,眼神里的内容却都很直白,以至于他想寻觅出哪怕一丝除了肉体欢愉和利用外的其他内容时,竟然找不到半分证据。 但苏娉儿喜欢那个男孩子,在他看来,已不需要任何证据。 …… 苏娉儿喜欢沉屿森牵着她走路。 因为牵着他的手她就不需要看路,走还是停人家都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沉屿森今天要去面试,苏娉儿想陪着他去,但她本来有课,沉屿森就想把她送去上课先。苏娉儿哪能答应,她还是头一回陪沉屿森面试,从昨天晚上磨到今天,终于让他同意了。 她挽着沉屿森的手臂,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找到了能依靠撒欢的大树。 脚下踩了石子也没发现,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沉屿森把她捞回来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让你走路看路。” 想起昨天晚上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跟他去面试,人家因为今天要早起就弄了她一回,所以就算他这个动作不带任何情色意味,但苏娉儿欲求不满的小火苗还是噌噌的烧了起来。 “啊~”她故意叫得媚气十足,手勾着沉屿森衬衫里面的白t娇声道:“你可以力气大一点的,我喜欢重一点。” 那双眼婉转多情,水漾的眸子里暗藏着撩人的钩。 沉屿森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按捺住没把这妖精拉回家里操一场。 他捏了捏握在自己掌心的柔软小手,看四下没有人,低头就往她嘴上咬了一口:“回来再收拾你。” 苏娉儿简直求之不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粗暴起来有多迷人。 她羞答答的想亲回去,眼角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僵在原地。 沉屿森见她神色有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有一辆车停在那里,车上好像坐着一个男人。 “怎么了?”他低头问。 苏娉儿忙回过头来,她惯会演戏,此刻却掩不住的神色慌张,连理由都扯不出来。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妈让我晚上回家……没事,我们快走吧。” 沉屿森看着她分明写着我有事的表情,眼神不着痕迹的掠过不远处的那辆车,遮阳板挡住了车上人的上半张脸,但他就是有种直觉,这人在看他们。 沉屿森没有追问,牵着她离开了小区。 …… 裴珩跟苏娉儿对上了视线。 看见她瞬间僵硬的神情和慌张的样子,他有些忍不住想,她是在怕什么呢?怕自己看到她跟那个男孩子在一起,还是怕那个男孩子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很快,小情侣半分没有松开的手给了他很好的答案。 裴珩这会儿怒极了,神经反而没有那么紧绷,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还有点想笑。 裴珩啊裴珩,你可真是个笑话。 …… 晚上,苏娉儿给裴珩发了微信。 就仨字儿,多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珩看着她发来的“对不起”又是一阵复杂难言。 “小姑娘,祝你好运。” 最后,他回复道。 作者有话说: 姐夫还会回来的! 但在男主面前都是工具人不会再多了(飘走) 唯一 虽然沉屿森什么也没说,但苏娉儿不知自己是不是做贼心虚,总觉得他好像心情低沉了不少。 她在卫生间里看着裴珩给自己的回复,紧绷了一天的情绪稍微松快了些。一开始她只是担心沉屿森知道裴珩的存在,后来她又怕裴珩不会善罢甘休,她知道裴珩有些背景,否则不会一句话就能让谢承祁不敢再逼迫她。所以,如果裴珩心中不忿来找她麻烦的话,那她估计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不得不说,裴珩这句回应,让苏娉儿后知后觉的愧疚起来。 这愧疚来得有点迟,但也正因如此,苏娉儿才愈发感觉自己不是个东西。 为她不顾后果的引诱,为她小人度君子之腹,为她在知道安全后才开始愧疚。 她从卫生间出来,因着在想裴珩的事情,并没有发现沉屿森一直在注意她脸上的神情,在看到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时,沉屿森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手背青筋突起。 闷滞带来的痛感愈加清晰。 沉屿森站起来走到门口,苏娉儿才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你去哪?” “出去一下。”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苏娉儿心里有事儿,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 沉屿森大一的时候跟室友在KTV里学会了抽烟。 他很少抽,一开始甚至觉得滋味并不算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对它上瘾。 一个人第一次抽烟是在查出来舅舅有癌症的时候。 那会儿他大二,被妹妹一通电话叫回了家,看着舅舅的报告单,沉屿森木然的坐在医院外的小长凳上,他心里其实很慌,但不知道为什么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的。旁边有个人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递给他一支烟。沉屿森已经忘了那个人的长相,却记得他的眼睛,他眼底有一丝无声的安慰。 他鬼使神差的接了过去。 那天晚上过后,心情不好的时候沉屿森才会抽烟,那种云雾在自己胸腔里缭绕的感觉,短暂的赶走堆迭积压在胸口令他窒息的沉闷。 哪怕只有一会儿。 但现在,尼古丁似乎也对他起不了作用。 沉屿森默默的看着指尖的烟燃出一截灰。 心底探进了一盏灯,把他的无能和狼狈照得无所遁形。 他不能装作没看见,上午那个男人,大约是苏娉儿诸多牵扯不清的其中之一。 他曾经恨极了苏娉儿的朝叁暮四,可也恨极了即便是如此也离不开她的自己。当愤怒和逃避都发挥不了作用的时候,接受只能是唯一的出路。 但他不能骗自己。 他在意,非常在意。 …… 沉屿森下楼了十多分钟还没上来,苏娉儿回忆他出门前的状态,意识到不对。 她打了电话,结果铃声在屋里响起。 苏娉儿想了想,穿了一件外套拿起钥匙下楼去找他。 没走几步,就看到小区楼下花园里路灯旁边站着的身影。 他倚在栏杆旁边,春日微醺的暖风却被他隔绝在外,身后是一丛花树,他的形单影只看起来尤为孤寂。 苏娉儿立刻便产生了一种直觉,他看到裴珩了,估计也猜到了他们的关系。 苏娉儿慢慢走向他,男生高大的背影僵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 她突然就想到跟这人头一次见面。 在酒店里,她以为他是陆远铮。 不仅因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还有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傲然神情。怎么会是现在这样,颓丧迷惘,像一头战败的无家可归的兽。 苏娉儿鼻头酸涩,小跑两步奔入他的怀抱。 肌肉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沉屿森接过她的娇软的身子,暖棉花似的,能让他得到片刻的暖意。 “你不要这样,看得我好难受。”苏娉儿哽咽着,眼泪都出来了。 “今天上午那个人是我姐夫,我以前不懂事招惹过他,已经快半年没跟他联系了,你信我,是真的。”她仰着头看向沉屿森,怕他不信自己,声音带着点抖。 沉屿森冰川一样寒冷的心照了一丝光亮进来,很快又没了。 “苏娉,那天我跟自己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未来你的生命里不止我一个,我也认了。如果我说,我努力试过,但还是接受不了……”他顿了一下,把狂涌而上的情绪压下,“我希望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你会不要我吗?” 他的语气何其卑微,不该是这样的。 苏娉儿鼻头一酸,眼泪滚滚而下:“你这个傻子,我只要你啊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你有问题为什么不问我,你知不知道我看你这个样子有多难过!”苏娉儿从他怀里退出来,又气又心疼,垒起拳头雨点大的力气砸在他胸膛上。 沉屿森仍陷在她刚才说得那几句话里好一阵晕眩。 “对不起对不起……”他如梦初醒,猛然把她抱进怀里,力气大得苏娉儿感觉快要被箍断了。 “走开你不准抱我!”苏娉儿还是气。 沉屿森对她千依百顺,但这会儿哪能听她的,头埋在苏娉儿颈窝里又拱又亲,对着她的耳根吐热气:“宝宝……对不起我错了……” 他很少这么黏糊糊的叫她,配着他低沉的嗓音,偶有那么一两次都能让苏娉儿的什么钢筋铁骨都软了,这次还附送了美男攻击,自然也不例外。 苏娉儿声线也变了,叁分怨叁分媚:“你再有下次,我就真的找……唔……” 没听她说完,沉屿森就低头堵上了她的嘴。 这张漂亮的嘴,就会气他。 敲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软的甜的香的,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苏娉儿被他亲的迷迷瞪瞪,没有看见沉屿森眼角莹润的泪痕,他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走失的灵魂,在她认可了他是唯一的那一刻,生命才得到圆满。 威胁 几个月相安无事,若不是谢承祁忽然给苏娉儿打电话,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苏娉儿这几个月从直播平台多多少少赚了六七十万,大头都给陈晴芳放着了,手里有钱,心里不乱。 她知道沉屿森家境不太好,总想着办法怎么给他接济一些,但每次她给他买了什么东西,他就会给她买个更贵的。 苏娉儿有一次问了他,沉屿森一句“我养得起你”就让她没辙了。 苏娉儿就天天算着自己离直播合约结束还有多久,到时候能赚多少钱,谢承祁这个王八蛋,早就被她抛去了脑后。 是以,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苏娉儿还有些愣。 “喂,有事吗?”苏娉儿按了接听键,态度不怎么样。 谢承祁在那头听着也不恼,懒洋洋的说:“我没事,不过你那位沉同学很可能会有事。” 听出他的威胁,苏娉儿下意识握紧手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飞速找到录音键,强压着恐慌道:“你不要乱来,我会报警的。” “报警?”谢承祁轻轻笑了一声:“我巴不得你报警,然后看看是谁倒霉。” “苏娉,现在来公司,那你还能救他一命。” …… 苏娉儿坐在出租车上,心乱如麻。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沉屿森,但很快便推翻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让沉屿森知道谢承祁的存在,尤其是他们曾经跟他隔着一道门做过那种事。 沉屿森究竟做了什么,让谢承祁会说出那种话?苏娉儿想了又想,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沉屿森的人品她绝对信得过,说他会作奸犯科她是不信的,但谢承祁的语气那么笃定,又让苏娉儿不确定起来。 就这么一路魂不守舍的到了灿辉传媒,苏娉儿刚进大厅,谢承祁的助理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跟着助理上了楼。 谢承祁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听到身后的响动,无人吭声,就知道是苏娉儿到了。 他转过身来,不出意外,看到了苏娉儿那张冷俏的小脸。 有那么十几秒,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要说好看,苏娉儿确实是美。谢承祁做娱乐公司的,漂亮女人见得多了,自有一套标准,但苏娉儿不管在什么标准下,都是个顶级美人。她的美单刀直入,不需要任何注解,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解释,既不需要氛围烘托,也不用修饰点缀,没有矫揉造作的惺惺作态。 不可多得,但华国娱乐圈里,也并不是没有可以跟她匹敌的人物。 灿辉旗下最近势头旺盛的柳诗就可以一比。 这几个月,谢承祁碍于裴珩,没去找苏娉儿的麻烦,身边就陪着柳诗。 柳诗温柔小意,知情识趣,做情人,简直可以打满一百分。可夜深人静的时候,谢承祁心里想的,却只有苏娉儿。 这个天真不驯又肆意爱娇的女孩子。 怎么就是忘不了。 …… 谢承祁动了动,伸手拿出一份文件。 知道她是个直接的性子,他也不想跟她卖关子,拿着文件走到她面前,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姓沉的帮人写毕业论文,一份四万块,他写了两份。” 苏娉儿的指尖有点抖,毕业论文代写不是什么稀罕事,以往就算发现了,也是记大过,但去年因为有人代写论文闹出了人命,这事儿被放在台面上讨论了很久,各大高校开始抓典型,一经发现,就是开除。 沉屿森已经快要毕业了,绝不能在这档口出事! 看她脸色发白,谢承祁满意的将文件扔在桌子上,轻嘲道:“所以我就说讨厌穷人,八万块而已,人生前途就握在别人手里了。” “怎么样,你觉得我应该跟他们校长打电话吗?” 苏娉儿低着头,脑子里飞速的思索着应该怎么应对,脚尖一转,坐到旁边的沙发里,再面对谢承祁的时候,脸上俨然是无所谓的样子。 “谢总真够无聊的,这么老远让我跑一趟,就为了说这个?他代写论文,跟我有什么关系?”苏娉儿往前倾了倾身,一字领的领口露出一抹莹白,“谢总不会觉得,我会为了他受你的威胁吧?” 谢承祁的视线在她胸前风光处绕了两圈,并没有被她的话唬弄:“苏娉,在我跟前就不必演戏了,你要是不在意,会来得这么快吗?” “你跟裴珩掰了,这回能求助于谁?” 苏娉儿呼吸一滞,他将她调查了个透。 谢承祁确实如此。 办公桌抽屉里苏娉儿跟姓沉的照片足有几百张。 裴珩那个孬种,脑子里全是什么公义道德的玩意儿,他可没有,看不顺眼就毁掉,想要的就得到,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积福八辈子投到的好胎? 苏娉儿见他不上钩,也有些急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对着他盈盈一笑:“我来怎么就是为了他,就不能为了你吗?” 谢承祁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被她水波婉转的眸子看得心神一荡。 他走到苏娉儿跟前,手指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唇角勾起:“哦?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当是做是路见不平了。”他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我跟东大的校长也有几分交情,这种学生留在他们学校,坏了他们百年校风。只是可惜了姓沉的,听说他已经拿到了RGP事务所的offer,啧啧啧,应届毕业生能拿到这种顶级事务所offer的可是凤毛麟角啊,这么优秀,真是可惜了。” 他说着,拨通了电话,看着苏娉儿强装的笑颜一点点变得僵硬,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电话嘟嘟了两声,苏娉儿再装不下去了。 她抢过谢承祁的手机,咬牙切齿的挂掉,抬头看向他,眼中的厌恶简单直白:“你不就是想上我吗?”苏娉儿冷笑一声,双手开始解自己的上衣,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你想上我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谢总人帅鸡巴大,我并不是很吃亏的。” 谢承祁却握住她的手,声调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苏小姐不要说的那么庸俗。我要的……” “是你离开姓沉的。” 分开 沉屿森拿到RGPoffer的事并没有告诉苏娉儿。 他偷偷找了个离公司和学校都很近的公寓,想等弄好了给苏娉儿一个惊喜。 苏娉儿懒人一个,现在的公寓没有电梯需要步行上楼梯,虽然她顾虑着不说,但沉屿森看在眼里。 那次热水器忽然坏掉,苏娉儿洗了冷水澡,第二天感冒了,沉屿森便一直计划着等找了工作就换个更好点的房子。 这些苏娉儿都不知道。 她坐在小区外的咖啡厅里,满脑子都是谢承祁跟她说得话。 谢承祁不愧是白手起家的老狐狸,打蛇知道打七寸。 在他说出自己的要求时,苏娉儿还在讥讽他。 逼得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别说是为了苏娉儿拿沉屿森的把柄威胁她离开,就算沉屿森知道这件事,不跳起来跟谢承祁死磕都不算完。 沉屿森爱她,苏娉儿再确认不过了。 但谢承祁看着面前准备豁出去的苏娉儿却笑了。 “你们现在正兴头上,当然觉得为了爱什么都能舍弃。你确定过了这段时间,以后还会这么想吗?苏娉,你不应该是这么单纯的人。”谢承祁把现实摊开在她面前:“一两年里,你们有爱支撑,还可以坚持,叁五年后呢?姓沉的有个得癌症的舅舅,有个学画画的妹妹,他舅舅的看病钱停不了,据我所知,负担了你这个女朋友,他已经入不敷出了。如果再因为你失去了自己的事业,你真觉得几年后他不会后悔吗?拿不到毕业证,身上还背着被学校开除的污点,你让他去做什么?送外卖?他能接受吗?不要以为你赚的钱可以养活他,没了裴珩,你有多少钱,我都能给你撬出来。反正你们早晚要分开,倒不如把这事儿提前了办。你是个聪明女孩儿,不会想不明白。” 原本,他说一句苏娉儿便无声的辩驳一句,但等到他说完,苏娉儿的心也沉默了。 看着她透出几分迷茫的眼睛,谢承祁道:“你看,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奉劝你一句,如果是为了他好,就不要留后路。如果他敢来找我,我有几万种办法弄死他。” 苏娉儿头一次感受到面前这人的可怕,哪怕他语气堪称温柔,也让她感觉不寒而栗。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出了谢承祁的办公室,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了小区。 满脑子都是谢承祁跟她说得那段话,那段她明明想要反驳,却搜刮不出任何词汇来的不断在她脑海里折磨着她的东西。 …… 苏娉儿说要回家陪她妈一晚,沉屿森不疑有他。 他作息习惯好,哪怕周六也不会睡懒觉,早上总是七点半就自动醒来,给苏娉儿发了微信,洗漱完简单弄了点东西吃,然后下楼倒垃圾。 回去的时候,沉屿森扭头看了一眼远处那辆黑色的轿车。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款车型好像在这周时间里见过不少次。 沉屿森并没有多想,上楼开始收拾。 RGP那边让他周一去报到,就算只是实习生,但作为亚洲范围内都排得进前叁的建筑事务所,待遇方面不会小气,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已经让很多同期毕业只能拿五六千的人不敢望其项背了。 沉屿森挺满意,找的新房子预算也提了点。 女孩子最喜欢的那种loft公寓,他这两天瞒着苏娉儿一直在弄这件事,没告诉她,只想在所有东西都弄好之后跟她分享这份喜悦。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沉屿森去开门,见到门外的苏娉儿,又惊奇又惊喜。 “周六你起来这么早?”他把人拉进屋里问:“吃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给你整点东西吃?” 苏娉儿始终没说一句话。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沉屿森问了两句都没回音,低头看向她,才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冷漠,眼睛有些红肿。 沉屿森没来由的心慌。 “我……我去给你搞个叁明治……” “不用了,我来拿东西。”苏娉儿打断他。 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回到苏娉儿身边,从身后抱住她,试图用身体接触驱逐内心的惶恐:“是不是心情不好……” “你烦不烦!”苏娉儿突然高声道。 周遭瞬间陷入诡异的死寂。 而这死寂又被苏娉儿的手机铃声打破。 沉屿森两只手无力的垂下,“为什么。” 他问。 苏娉儿并不回答,她也不会告诉他真实答案。 谢承祁那句话是对的,她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能留后路。 她不是没想过告诉他实情,然后他失去毕业证和工作,在短暂的时间里跟她一起对抗谢承祁。她相信他不会抛下她。但她不敢赌以后。 做现代人不过一年而已,她还没忘记曾经朝不保夕的日子。 一个妓女,连今天上床的恩客是谁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谈未来。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与非。 她也想如此,一年两年,或者叁年五年,只要他们互相喜欢,她可以不去问将来。 但她爱他,她不敢去赌他的以后。 苏娉儿的世界里可以只有风花雪月,为了爱不顾一切,沉屿森可以吗? 苏娉儿心中有了决定,昨天晚上哭到半夜。 原来她还想,大约不过是经历一次失恋。 但好像不是。 她的心空落落的,心被搅碎了挖走好大一块,她还活着吗?她自己都不知道。 听着沉屿森问她,便是她极力伪装,眼泪也止不住的上涌。 铃声不停的响起。 “你知道这是谁打来的吗?”苏娉儿压着哭腔道:“去你老家那次,我跟他在酒店做过。” 过了半天,苏娉儿才听到沉屿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极小。”都过去了,我说过我不在意。” 苏娉儿死死捏着自己的虎口,才让自己能继续说下去,“没过去,我昨天也跟他做了。” 沉屿森捂着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疼,这里疼的他喘不过气。 一般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 骂她下贱,骂她荡妇,发泄完毕然后潇洒走人么? 可他明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女人,是他抛弃尊严留在她身边的,他有资格这样做吗? 沉屿森对苏娉儿,卑微二字已经融到了他的基因里,二十四根肋骨,每一根肋骨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他已经别无所求了。 “我知道我这两天没怎么陪你,因为我去找房子了,是那种女孩子喜欢的loft,我带你去看好吗……” 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潜台词藏在哽咽的余韵里。 苏娉儿猛地转过身:“你很烦你知道吗?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是吗?我看腻你了,我没兴趣陪你玩儿了,我懒得跟你窝在这种几十平米的地方搞幼稚游戏!” 一字一句化身成利刃,插进沉屿森的心脏。 他不敢相信,他以为刚才已经够疼了,但没想到,那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 他哭了吗? 他不知道,只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跟他讲,做男人做到这份儿上,为什么不能拿出点骨气来,前面二十年没有苏娉儿不也活得好好的。还有一半跟他讲,你知道自己离不开她的,求求她,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能在她身边。 尊严,原则,他还有那些东西吗? “我不介意他……我……” 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可是他介意你。” 啊,原来做狗都没人要。 作者有话说:追-更:rousewo. (ωoо1⒏ υip) 六年 转身刹那,泪水汹涌而下。 苏娉儿走得很急,她怕慢一步,就会忍不住回头,扑进他怀里,告诉他一切。 谢承祁的车等在楼下,苏娉儿逃也似的一头扎进去。 谢承祁看她哭成这样,就知道她按自己说得做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小孩子,没经过什么风波,一点小事儿在他们眼里就跟世界末日差不多,等几年过去,或许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谢承祁心满意足,载着苏娉儿开车离开。 走出几十米,沉屿森追了下来。 于是,这天上午,嘉南路很多人都看到了,一个赤足的年轻人奔出两条街。 他在追什么,没人知道。 街口有闲坐着的老头子老太太们好奇看着,好俊俏的后生,也不知遇上了什么难处,单是看他表情就叫人心里泛酸,但人与人,陌生的也至多看个热闹罢了,叹一句,“年轻人哟。” 仿佛再大的痛苦,在时间面前,都会逐渐变得微不足道。 春去冬来,夏走迎秋。 六年过去。 白萌坐在咖啡厅里,微信那头苏娉儿跟她回快到了,于是她往窗外看,心中对几年没见的苏娉儿也十分好奇。 他们班级群里现在还有人谈起她。 杀遍东大无敌手的校花女神,一夜之间消失在校园,有人说她移民了,有人说她嫁人了,还有人说她死了,传言太多,很多人来问白萌,白萌知道个啥,她跟他们一样,啥也不知道。 白萌早就发现了,苏娉儿这人有些凉薄,但也十分真实。以她的美貌和手腕,她如果愿意,其实会是个交际场上无往不利的人,可她并不爱跟人打交道,也从不去热闹口子钻,一切准则都以我开心就好为目标。 不得不说,白萌还是很羡慕的。 作为一个记者,无效社交太多,每天都是些不过心的哈拉,其实也挺累的。 就是不知道,她退学没联系都六年了,怎么会忽然要跟自己见面。 白萌心里想着,漫无目的的视线渐渐在一个女人身上凝结。 那女人穿着一件黑色无袖及膝连衣裙,裙子一看就剪裁极好,腰臀处收得干净漂亮,衬托出女人完美的曲线,能拿去做腰臀比模具的那种完美。她四肢修长,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四周人不少,可大部分的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连闪送的小哥都扭头看了好几眼。 等她转过身来,那张任谁看过都不会忘记的脸,白萌暗骂一声卧槽。 不是苏娉儿是谁。 苏娉儿看见了她,扬唇一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一笑的杀伤力有多大,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哒哒的就过来了。 啧啧啧。 白萌暗叹,六年前的苏娉儿是一朵人间富贵花,让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想闻闻她的香味儿,现在的苏娉儿妥妥一个人间霸王花,艳杀千里不留行啊。 也是,苏娉儿现在的年龄应该还不到25,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纪。 苏娉儿走进来,全咖啡厅的人都给她行了注目礼。 她已经习惯这种视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坐到白萌面前,方才短短的距离仿佛也踩碎了这些年的陌生,一笑道:“好久不见。” 白萌做记者的,叁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见识也不同以往,怎会看不出来,她这个昔日的朋友,提的手包是价值七十多万的爱马仕,手表七位数,项链少说也要六位数,脚上那双鞋一万多,大概算是她全身上下最便宜的东西了。 当初有人说她嫁了有钱人,此时看来估计十有八九是了。 白萌气呼呼道:“苏娉,你故意的吧,脸长成这样就算了,穿戴一套房来见我,你不诚心让我自惭形秽的吗?” 苏娉儿为自己伸冤:“你可误会我了,我今天晚上要去见人,这些都是撑场面的东西,我现在也就这些东西了。” “什么意思?”白萌一惊:“你破产了?” 苏娉儿心道,要是破产就好了。 “我今天找你,实不相瞒,就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苏娉儿苦笑了下。 白萌翻白眼:“姐妹,你要不要这么现实,找我帮忙才跟我联系。” “对不起啦,我这些年……哎呀总之对不起,你帮我,包你一年健身美容费好不好?”苏娉儿连忙讨饶。 她也知道自己这种无事不登叁宝殿的行为不太对,但谁让她没办法了呢。 白萌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看她这样,也知道估计是走投无路了,便不再为难道:“说吧,什么忙?” “我之前看你朋友圈,看你说你们公司还承包了致晟集团的社刊,你老板还在微博帮致晟的老总陆耀光澄清过消息,你实话告诉我,你老板是不是陆耀光的亲戚,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苏娉儿问道。 苏娉儿确实是走投无路。 当年她离开沉屿森后,又不甘心让谢承祁得逞,她走了一招阴棋,接近谢承祁的二伯父,等价交换,用她水灵灵的青春换了名份,成为谢承祁的伯母。她到现在都记得,谢承祁在看到她跟谢雍谦一起出现时那张五彩缤纷的脸。 谢雍谦并不爱她,也不是贪她鲜嫩,他不过觉得她像自己去世的妻子,希望她陪伴在侧。 苏娉儿那时很有点万念俱灰,能报复谢承祁,怎么样都无所谓。 所以她嫁了,一个年龄比她大叁十多岁的老头子。 但谢雍谦是个君子,说不碰她,就没碰过,他们名义上是夫妻,相处起来却是忘年的朋友。谢雍谦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和权利,忽略心中久久不能痊愈的那抹伤,苏娉儿日子过得极其舒适。在这方面,她很感激谢雍谦。 但这世上好人就是不长命,叁个月前,谢雍谦突发脑溢血死了。 他生前只有一个女儿,名字叫谢雅雯,此女离经叛道,早早离了家,对家产半点兴趣都无,谢雍谦留下的家业,全都到了苏娉儿手里。 苏娉儿对谢雍谦生前创办的雍美的经营一无所知,看着那些财务报表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 在公司高层的建议下,苏娉儿找了职业经理人。 没过多久,又听说青泉资本在收购雍美,据查,青泉资本此番的收购计划,是因为想要为母公司致晟旗下另一个跨国物流公司亚通打通港口线,而雍美在欧洲的集团业务其中之一就包括港口经营。青泉买了雍美之后,就会将雍美拆卖,只保留港口业务。 雍美这个名字取自谢雍谦和他前妻叶美悦,谢雍谦深爱他妻子,对这个一手创办的公司感情也很深,苏娉儿与他相伴五年多,再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了。 无论如何,就算被收购,雍美这个名字她都要保下来,最起码,不能在她手里砸了去。 可惜她跟青泉资本的人谈判了几轮,都没办法让他们改变主意。按照青泉资本的说法,这项收购计划是母公司致晟下的命令,而他们只是执行者,如果要谈,只能跟致晟的高层去谈。 苏娉儿又辗转找到致晟的欧洲区总裁麦考伦,麦考伦告诉她,这项收购计划关系到致晟在欧亚大陆未来十年的商业布局,致晟总公司绝不会放弃。 苏娉儿不死心,欧洲区总裁不行,只能想办法去找集团总部的老大。 可惜她用尽方法,都没能跟致晟的老总搭上线。 后来有一天她刷朋友圈,看到白萌分享致晟的社刊,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人查了一下白萌的老板。 结果,调查的人告诉她,白萌的老板陆从旭,是陆耀光弟弟的小儿子,两个人有亲戚关系,也难怪陆从旭会在微博上帮他澄清。 白萌听她这样问,便答道:“我们老板确实是陆耀光的侄子,但致晟现在决策的好像不是陆耀光,是他孙子。” 白萌作为狗血八卦爱好者,对这种豪门世家格外感兴趣,自己家老板就是豪门边缘人物,怎能不拿来好好研究一下。 是以,虽然陆家相对低调,但白萌还是有一点了解。 外界都还以为致晟是陆耀光当家,殊不知,这两年开始早就换了天地了。 “哦?”苏娉儿挑眉:“他孙子是谁?” “没几个人知道他中文名,只知道英文名,eric,ericlu。” Eric。 苏娉儿咀嚼着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说: 不墨迹了,还是快点见面吧 黑化森马上出场 宴会 如白萌所说,只要苏娉儿愿意,她可以在交际场上无往不利。 陆从旭是一个喜欢艺术和摄影的半文艺青年,所以虽然出身陆家,却甘心窝在一个杂志公司。这年头纸媒没落,外面没有大财团支持的杂志社倒闭的倒闭,破产的破产,也就致晟养得起这种吃白饭的公司,他也乐得清闲。 说到艺术,苏娉儿以前可能不行,但跟着谢雍谦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有了那么点儿了解。 谢雍谦这个收藏狂魔,瑞士的家里弄得跟博物馆似的,最不缺的就是艺术品。 有了这么个桥梁,苏娉儿很快就跟陆从旭相谈甚欢。 陆从旭是一个敞亮人,听闻她的来意,便告诉她,过几天在东港致晟旗下的奢侈品集团戴斯将会举行一个小型的慈善会。这个慈善会不对外公开,也不发售邀请函,只有戴斯集团的超级VIP才有资格出席。ericlu一向低调,但为了给自己的未婚妻,戴斯集团主席郑宝媛撑腰,他也会到现场。 “不好意思,虽然eric是我的表侄,但我跟他都没见过几次面,不好给你直接引荐,而且我这个表侄并不是很好说话,所以你如果在宴会上有机会见到他的话,要小心应对。”作为慈善会的唯一指定媒体代表,陆从旭有两个邀请函,他给了苏娉儿一个,所谓报答,苏娉儿送了他一幅价值叁千万的画。 陆从旭一开始不肯要,苏娉儿就说:“我都已经决定让它做了我的谢礼,说明我跟它没缘分,您跟它才有缘分,这搞艺术的事儿,最讲究的就是时机和缘分,您要是不要,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陆从旭只好却之不恭。 这会儿听他提起eric,苏娉儿有点好奇:“你的表侄没有中文名吗?” 陆从旭一边开车一边道:“有是有,但我不知道,估计只有我大伯家的人知道。而且我们也没必要问啊,反正都叫他eric。我这个表侄,是我大堂哥的私生子,好多年前才认回来,回来后就去了南美开荒,能在那里杀出一条血路的人,可不简单,所以我说你要小心点应付。” 苏娉儿记在心里,一个私生子,在陆家这么多人里能拿到实际上的控制权,也知道他不是简单人物了。 “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吗?”苏娉儿问。 “呵~”陆从旭笑了一声:“我要知道,还需要绕这么大个圈子让你跟他见面吗?” 苏娉儿面色讪讪,可不是吗,她真是急得昏了头。 陆从旭看她一眼,补充道:“陆家就是特别低调,eric尤其是,毕竟私生子么,致晟到了现如今的这种体量,也确实没必要活跃在人前,闷声才能继续发财。你看外国很多传承百年的财阀,都是这样的。再加上eric刚从国外回来才一年,我们对他的了解就更少了,去年过年就见过一次,也没说几句话,只能说那个气场,不愧是大伯要的继承人。” 苏娉儿点点头,随即闭目养神,脑海中排兵布阵般,想着等到时见到eric后的几种应对办法。 苏娉儿到底是个古人,一些久记的传统还没忘。 谢雍谦死后,苏娉儿一直穿着素服,大多以黑色为主。 今天去参加宴会,又是见重要的人,不能太抢风头,又不能失礼,对方是个男人,还得投机取巧利用下自己的美貌。所以苏娉儿穿了一件黑色暗纹的旗袍,挂脖无袖的设计,开衩到大腿,要说露,胸腰臀都包裹的好好的,要说遮,那火辣辣的玲珑曲线,从她下车开始,就被在场的男士意淫着扒了无数次。 苏娉儿跟着谢雍谦日子过得极其逍遥,谢雍谦从不要求她出席什么社交场合,苏娉儿也懒得去凑人头,谢雍谦的事业大本营又远在欧洲,所以东港对谢家熟悉的人都知道谢雍谦二婚娶了个年龄很小的娇妻,却极少有人见过苏娉儿。 苏娉儿如今顶着谢家寡妇的名头回来,要接近陆家,就势必得往东港的上流社交圈去挤,这半个月,在她的努力活动下,已经有人跟她算是能在牌桌上搭起来的朋友了。 进来没一会儿,有人认出了她,跟她遥遥一望点头微笑。 身边的人立刻问道:“生脸啊,你认识?” “谢雍谦的那个二婚老婆,漂亮吧,你们不是好奇谢雍谦临老入花丛,哪个小妖精魅力这么大吗?就是她咯。” 再看一眼,那脸,那皮肤,那身材。 “漂亮顶什么用,还不是伺候老男人。”有人不服气。 那人和苏娉儿见过几次,对她印象不错,闻言嗤笑一声:“伺候老男人又怎么样,谢雍谦几十亿美金遗产可都攥在这个小寡妇手里,看不起她,人还看不起你呢。” 围在一起的众人乍舌。 豪门老男人找年轻漂亮小情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不过宠宠玩儿玩儿,在大事儿面前还是有分寸的,能哄的全部身家都留给她,这女人有一套啊。 几十亿美金遗产,还用在乎这钱是怎么来得吗? 他们在坐各位,说起来倒是门当户对嫁得体面,也没有这么多钱能带来自在。 他们不知道的是,谢雍谦有钱不假,都留给了苏娉儿也不假,但为了应对青泉资本的收购,苏娉儿几乎把所有现金都投进了股票里来保自己手里的股份。如今青泉资本收购了35%,而苏娉儿手里有41%,青泉来势汹汹,几乎所有大股东都选择了他们,只剩下一个大股东手里还有7%,青泉势在必得,给的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一成。但是那股东跟谢雍谦关系不错,所以他愿意给苏娉儿多一个月的时间想办法。 是以,苏娉儿才会说身上的穿戴都是撑门面的。 为了跟青泉抢股份,她都快要去卖房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见面 相逢 宴会在静园举办。 此处是民国东港一位大佬留下的宅子,坐落在东港寸土寸金的地界儿,既有历史厚重感,又有文化艺术气息,被戴斯集团相中,天价买下作了高端会所。 华灯初上,此时园子内外停满了价值不菲的高级轿车,叁步一岗,五步一人的保安巡逻着,另外面路过的人只能看到几处缱绻的灯光。这等安保级别,也非主办方过于夸张,如今屋里站着坐着的将近百人,身价加起来,怕是能买下一座城。 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重金从欧洲请来的皇家管弦乐队正在演奏巴赫名曲。 苏娉儿谢绝了第n个男人的搭讪,时间逐渐流逝,她愈发焦急。 这个ericlu如此大牌,万一他今天晚上突然没了兴致不愿意出来了,那她还有什么途径去认识他? 苏娉儿坐在长桌旁,忍不住扯了扯陆从旭的袖子:“你表侄不会不来了吧?” 陆从旭道:“早呢,他们的流程过会儿才会才开始。不过eric确实有可能不出来,这场子里近百人,大概有一半儿都是冲他来得,我要是他,也不想出现。” 苏娉儿随着陆从旭的目光也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她对东港上流交际圈了解浅显,但也猜得出来,在场的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 追根究底,致晟这头商场巨兽,实在是过于吸引人。 苏娉儿这几个月被青泉的收购弄得焦头烂额,每天都在想着怎么从它爪子下虎口逃生,站在青泉背后的致晟她当然也不会陌生。 雍美再不济,也是个市价过百亿美金的上市公司,青泉说收购就收购,财大气粗的样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几十亿美金的流动资金,对他们来说仿佛是九牛一毛般轻松,母公司致晟的可怕之处,也窥见一斑了。 苏娉儿已经决定了,既然致晟要的是雍美的港口业务,大不了拆分出来单独卖给他们,保下雍美这两个字,也算是她对谢雍谦仁至义尽了。 她正在想着,音乐声忽然渐渐变小。 两束灯光集中到二楼看台上,场内噪杂的人声也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踊跃。 “在场的所有先生和女士,让我们欢迎戴斯慈善基会的主席郑宝媛女士,以及这次慈善拍卖会的荣誉赞助人ericlu!” 不愧是金字塔顶端那群人才有资格参与的宴会,就连司仪的声音听起来都像在念史诗旁白里介绍英雄出场似的,莫名让人激动起来。 苏娉儿前面坐着一位高大的男人,他一时激动,甚至站了起来,挡住了苏娉儿的视线。 她只好歪着脑袋,先是看到了戴斯集团主席,穿着一身绿色晚礼服的郑宝媛,什么东港第一名媛,长得也就还好嘛,苏娉儿还有空腹诽。 然后,再往右…… 她瞳孔倏地一缩。 那是? 苏娉儿霍然起身! 怎么会是他?! 站在二楼的男人穿着一身低调的铁灰色西装,相比六年前,脸上已经没了半点青涩的痕迹,唯有岁月和经历带给他的沉稳成熟。他不像有些富家子,眼梢的不屑和傲气流于表面,浪荡有余而贵气不足。他的疏冷伴随着一视同仁的漠然,凡所能及,皆为蝼蚁,像一尊连人间香火都不需要的神祇,没有慈悲,也没有挂念。 苏娉儿在第一时间摈弃了人有相似这个想法。 虽然他跟六年前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她还是认得出来,这位ericlu,分明就是沉屿森。 沉屿森,陆屿森,陆远铮…… 呵,纠结他是不是陆世子的转世现在也好像没有必要了。 是或不是,她都爱着他。 苏娉儿这几年来又一次加速跳动的心脏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看着他,视线凝结在他身上,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身处何地。 在所有人都坐着的大堂里,显得那样突兀。 如今已经改名叫陆屿森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不见她。 她是在暗处也会发出幽光的明珠。 只不过陆屿森的视线在瞥过她的时候,既没有停留,也没有波澜,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不如,因为他们那样强烈的爱过彼此,这种眼神怎么能出现在二人之间。 哪怕他恨她。 苏娉儿脑子里乱哄哄的,陆从旭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你今天晚上可千万不能掉链子。” 若她在陆屿森面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让他烦了,查出是自己带她来的。怕不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二楼的男人搂着身边女人的腰,女人看了苏娉儿一眼,对着他不知道小声说了什么,那人微微侧着脑袋,露出了今天晚上出现在这个屋子后的第一个笑容。 “他旁边的女人是谁?”苏娉儿近乎自言自语的问道。 陆从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带她来这里了,刚才司仪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哪怕不需要司仪说,郑宝媛,东港赫赫有名的第一名媛,还用得着问? 苏娉儿自己似乎也想起来了。 郑宝媛。 那位家中名流可以写上满满一页a4纸的真正豪门世家的小公主。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清朝皇后的拔步床。 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是英国传承近叁百年的城堡。 二十叁岁,成为戴斯集团主席,同时也是亚洲区最年轻的女富豪。 同年,与Ericlu订婚。 是这样一位可望不可即的人物。 拍卖 若谁能看得懂唇语,大概会猜出来,郑宝媛对陆屿森说的是:“你待会儿早点走,不要碍事儿” 陆屿森笑了下:“过河拆桥?小心被你爸爸知道。” 郑宝媛斜睨他一眼:“放心吧,他今天不知道多高兴,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着,声音又压低了些,往陆屿森那边凑了凑,两人脑袋挤在一处,从某个角度看,形似亲到了他的耳垂,“刚看到一个美女,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哦?哪个那么倒霉?” “穿黑色旗袍那个。”郑宝媛凝视着陆屿森,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可惜,陆屿森的面色始终如一,好似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你悠着点儿,我看你爸爸还没对你放心。”陆屿森好意提醒。 郑宝媛道:“我才懒得理他。” 二人窃窃私语结束,那边司仪的介绍也完了。 大堂的人看了一出伉俪情深,加之被致晟极其神秘的继承人ericlu的庐山真面目所慑,交头接耳的讨论内容,全部跟他们两个有关。 苏娉儿坐在那里,东听几句,西听几句,拼凑了个大概。 但她并不喜欢听信传闻,她只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沉屿森哦不对,现在他叫陆屿森了,他长得好看,她一直都知道,走到哪里都不缺女的关注,苏娉儿跟他在一起那两个月体会尤其深,多得是有低年级胆子大脸皮厚的女孩子主动接近。但陆屿森的表现,说实话,若不是每天晚上把她按在床上操生操死,苏娉儿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恐女病。 基本的社交礼貌外,超出一点距离,就能看出他的不耐烦,对谁都是。 可现在。 苏娉儿心底破开了一个洞,呼啸的寒风吹进来,半点遮挡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疼呢? 他当初也是这么疼吗? 想到这里,苏娉儿生出的诸多怨怼一丝都没了。 也是,她当初半分退路都没留,现在竟然还奢望他为自己守贞? 女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男人。 …… 郑宝媛发言结束,两个人相携下楼梯,走到离舞台最近的主桌上。 苏娉儿这才仔细去看郑宝媛的长相。 她无疑也是个美人,眼底叁分冷傲让她的美有些不好接近。如果说苏娉儿是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倾国倾城,郑宝媛就是令人感叹后的敬而远之。 可这样一个人在陆屿森跟前,气势被死死压制,像风入了林,河流汇入海,看起来倒也十分和谐。 苏娉儿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确实相配。 与其他坐了二叁十人的长桌不同,那里只有八个位置。 看得出来,主桌上的人跟这对未婚夫妻关系都不错,有人甚至锤了下陆屿森的肩膀。 “那个姓周的,军政世家出身,跟我表侄关系很好。”陆从旭在她耳边为她介绍, 苏娉儿看着他游刃有余的跟那些个个都来头不小的天之骄子交际,并隐隐呈现出掌控者的姿态,心中忍不住感慨万分。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几千块而忍受别人羞辱的寒门子弟了。 难怪当初那场景另苏娉儿感觉到别扭,原来有些人天生就该在这样的场合里,享受名利对他的追逐和万众瞩目,给予旁人的一丝施舍,便足以成为别人的荣耀和谈资。 司仪在上面侃侃而谈,妙语连珠,苏娉儿却无心去听,一双眼黏在离她几十米远的人身上。 …… 拍卖开始。 今晚一共会亮相十件拍品,为了保持神秘,并没有提前介绍拍品的小册子。 但郑宝媛办的拍卖会,又怎么会有凡品。 这十件藏品都是今天来的宾客们义务捐赠的,拍卖所得会尽数用于慈善事业。 第一件,清宫豆青釉葫芦瓶。 拍品精彩,底下的人也赏脸,价格一点都不留余地,噌噌噌地飞涨。 郑宝媛旁边的人笑看向陆屿森:“怎么样,陆总不给宝媛捧个场?” 陆屿森道:“他们好不容易进来,我抢什么。” 这些拍品虽然难得,但也被他们炒出了不少溢价,说到底一个瓶子而已,闹这么凶,还不是想在郑宝媛跟前卖好。 郑宝媛也说:“可不是,干嘛让他花钱,你们怎么不花。” 有人调侃:“宝媛这么早就惦记着让陆总攒彩礼了?” 郑宝媛一边笑骂,一边眼风扫向陆屿森。 他此时无动于衷,视线不离舞台的样子,但无意识摩挲尾戒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跟他认识叁年,郑宝媛发现了他这个习惯,只有心不在焉或者思考什么事儿的时候,他才会摩挲自己的尾戒。 郑宝媛呼吸一紧,忽然有些后悔今天放那女人进来。 拍卖继续进行。 苏娉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陆屿森。 她就和这大堂里那些怀有其他目的的人一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垂青。 忽然,一直没举牌子的陆屿森动了。 苏娉儿看向台上,司仪在介绍这件拍品。 那是一个古代女子结婚用的凤冠。 “……朝代不明,但至少有八百年之久,所以专家研究应该是英朝的贵族女子结婚时所用的凤冠,可以看出来,这凤冠保存的非常完好,就连上面的珍珠和宝石都没有任何缺损……啊,陆先生举牌了,叁千万一次……” 陆屿森拍凤冠,为了谁,大概无人不知,一时投注在郑宝媛身上的目光羡慕嫉妒恨皆有。 可苏娉儿却没工夫去恼恨委屈,这凤冠她在梦中见过,是陆远峥给她的陪葬物。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墓被挖了? 可她曾经搜过自己那个朝代,分明在华国的历史上并不存在。 她仔细盯着那凤冠看,九尾金凤,每根尾巴末端都有一颗红色宝石,被珍珠围绕着,翠羽点缀的云纹延伸到两边,一边各四只金凤,嘴吐坠金珠。 她很肯定,这就是她的陪葬物。 苏娉儿一时激动,甚至忘了这东西是陆屿森举牌要的,全场没几个人敢抢。 她把手抬起,司仪道:“53号的苏女士,叁千五百万一次。” 有人看向她。 敢跟陆屿森抢东西的神人,勇啊。 拍卖(2) 陆屿森的眉尖几不可见的拢了一瞬。 旁边的几个人好奇的往右后方看去,都想知道这位艺高人胆大的53号苏女士是谁。 有人认出了她。 谢家在东港这些年虽然渐渐没落,但早几年好歹辉煌过,谢雍谦娶了个年龄比他女儿还小的娇妻的艳事儿也曾传了一阵子,富豪娶娇妻原不算什么稀罕的。但对谢家多少有了解的都知道,谢雍谦是个情种,自己老婆死了那么些年,一直单着,从没有什么花边绯闻。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学识教养都非一般富家子比,为人并不市侩,甚有几分绅士风骨,所以在东港富豪圈里,谢雍谦的名声非常不错,尤其是那些女人提起他,都要叹一句深情专一。这样的人忽然二婚了,自然是让人好奇,而他结婚的对象,就更让人好奇。 谢雍谦没办婚礼,甚至连这个二婚的消息都是谢家的人自己传出来的。 但他只是不喜社交,并非没有社交,结婚的消息传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人在一张大合照上看到了新晋谢太太的庐山真面目。 看完了只能说一句,难怪谢雍谦这么大年龄又栽了一次。 苏娉儿的名字在东港上流社会社交圈就这样短暂的火了一段时间。 有人记起她曾经做过女主播,还陪着谢雍谦的侄子谢承祁出席过活动,可惜再去网上翻查资料的时候,才发现当初她在网上存在的痕迹竟然删的干干净净,唯有零星网友的言论能证明,确实存在过这么一个女主播。 不难想到,谢雍谦为自己这位小娇妻定然是花了不少钱洗底。 但谢雍谦的生意在欧洲,他也从不与人结仇,就算是现任谢太太的出身过去不太光彩,也没几个人会去撕破脸的揭老底,渐渐地,苏娉儿做过女主播的事儿被遗忘在了历史里,唯有过人的美貌一直不断地被人提起。 陆屿森那桌上有人曾跟苏娉儿同桌吃过饭,苏娉儿的美貌实在是令人过目难忘,只肖一眼,就想起了她。 “好像是谢二那个年轻的老婆。”他低声对自己身边好奇的人说道。 那人看了好几眼,“难怪。” 这张漂亮的脸,确实足以解释谢雍谦二婚的所有谜题。 “这小寡妇胆子不小啊。”她有名有姓,在场刚刚都知道她姓苏,有人偏偏要叫她小寡妇。 寡妇什么是非多,自然是风流事。 “听说常年住在国外,说不定对这边的事儿不懂呢。”有人为她解释,陆屿森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角色,这么美的一张脸,可别毁了。 陆屿森仿佛听不见他们的议论,牌子举了一次又一次。 价格从一亿飙到两亿,二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一百多人的会场逐渐没了人声,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气氛。 苏娉儿起初不过是冲动,到了后来也有几分不甘心。 陆从旭告诉他ericlu是六年前被陆家认回去的。 跟谢雍谦领证后,苏娉儿曾经回去找过他,就这么结束,她多少有些不服气,她要履行跟谢雍谦的约定,但也想让他知道真相,如果她早几天遇到谢雍谦,能想到这个办法,她绝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不留余地。 可惜不管她怎么找,学校里也好,二人住的小公寓也好,电话微信邮箱,不管什么途径,统统找不到。 她刚刚才想明白,或许那时候他已经从沉屿森变成了陆屿森。 沉屿森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她要怎么找? 改姓陆的他不知比谢承祁多出多少资本,或许他也听说自己嫁人了吧,可为什么他从来没去找过自己。 这么多年,她自我折磨,精致的皮下是一具没有魂儿的行尸走肉,日日夜夜活在懊悔和怀疑里,抱着短暂的回忆度日如年。 苏娉儿忽然生出一丝怨。 那是她的陪葬凤冠,他想拍下来送给别的女人,做梦! 反正他公司要收购自己手里的股份,她花的每一分钱都要他来买单。 什么雍美的名字得保留下来,她把它当回事儿才需要豁出脸来到处求人,不当一回事儿那就算个屁。 老头子都跟他亲亲老婆地府相会了,还在乎这个? 苏娉儿深觉是自己钻了牛角尖,牌子愈发举得欢。 五百万五百万的加也不嫌寒酸。 苏娉儿星眸闪着光:“叁亿。” 在场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就算大家都不缺钱,这十倍的溢价也有点可怕了。 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都回到陆屿森身上,不知他会如何接招。 陆屿森缓缓抬起手,摆出一个手势。 有人不懂,身边的人解释起来。 拍卖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凡是出了这个手势,意思就是,不管最后叫价多少,做出手势的人都比最后出价高出百分之十。 也就是说,不管苏娉儿怎么出价,陆屿森都比她高。 若是有人想耍人,大可叫价几百亿出来让人下不来台,但谁敢? 陆从旭看到陆屿森出了这个手势,惊出一头汗,他也顾不上旁边许多人在看,按住苏娉儿的手不准她再抬,低声威胁道:“你要是不想死的太难看就安分一点。” 台上的主持人见状,迅速说道:“没人叫价了是吗,好的,这件古董凤冠就花落陆先生了!” 速度之快,连给苏娉儿个反应时间都没有。 狼狈 台上展示凤冠的女模特端了盘子准备下去,苏娉儿挣脱陆从旭的手,小步跑到台前:“等一下!” 女模特定在那里,她知道今天场下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女人这么漂亮,没准是哪家不能得罪的千金太太。 苏娉儿扭头,不过一瞬,视线就锁定了目标。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该死的出众,如今坐在会场的中心位置,更是鹤立鸡群。 他静静地看向自己,眼底没有任何值得挖掘的情绪。 苏娉儿深吸一口气,待保证自己说出口的话不会发抖,才道:“抱歉,那个凤冠是我的东西。希望……陆先生割爱。” 她无遮无拦的站在台前,整个人曝露在暖黄的光下。 贴身剪裁的旗袍跟第二层皮肤一般贴在她身上,那波澜起伏的玲珑曲线,简直能惊艳所有人的眼球。怪道说旗袍最难穿也最好穿,有这么个身材,也只有穿了旗袍才能展现的淋漓尽致。这还是最冷门的黑色布料,端庄禁欲中又带着性感神秘,且不提她如今的身份还是个寡妇,几个元素凑在一起,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的了。 前头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一圈,对苏娉儿的美貌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陆屿森还没什么表示,他斜对面的李畅先笑了。 “不是,谢太太,我没记错的话,这凤冠是吴总捐的吧,要不要你俩对峙一下?” 李畅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本来他还觉得这场子没意思呢,哪想到快结束了来了这么一出好戏。 那边的吴总本来正乐呢,今天的好东西这么多,没想到自己从国外投的凤冠竟然入了陆屿森的眼,哪怕只是钱货交易,随后还要走后续流程,随便跟陆屿森说上一句话,他能提点自己一两句,那也是鸡犬升天啊。 这从哪里跑出来的谢太太,万一砸了他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那才是梁子结大了。 听李畅提起自己,吴总立刻过去,拿出自己的手机道:“谢太太,这是我在法国罗汀森拍到的古董,收据还在呢,你可不要乱说。” 苏娉儿也不看他,只是一直凝视着陆屿森,缓缓道:“我不知道凤冠为什么会到法国,但这冠就是我的,最大的那只凤凰嘴里镶嵌着一颗珠子,摇晃会动,上面刻着娉字,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她又往前进一步:“钱我会照给你,这凤冠,希望陆先生能还给我。” 陆屿森终于动了,他回望向苏娉儿,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但俊挺的脸上有着淡淡寒意和讥讽:“怎么苏小姐觉得我缺钱吗?” 苏娉儿一顿,不知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得陆屿森在借机嘲讽她。 她抿抿唇,多少有点心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李畅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转了几圈,忽然感觉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在场各个叫苏娉儿谢太太,就陆屿森叫她苏小姐。他讲话向来单刀直入,多一句玩笑都算关系好的,这会儿竟然对着个小寡妇阴阳怪气起来了,怎么能不让他多想呢。 “这凤冠又不是头一次面世,诸多细节有人知道也不奇怪,说不定你跟这冠的主人撞了名字而已,怎么就证明是你的东西?”旁边有个跟郑宝媛关系好的女人出来反驳她。 都是女人,先天就对这种事敏感。若这凤冠真是她丢了的东西,就该老早主意各大拍卖行和地下交易市场,法国罗汀森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拍卖行了,挂出去的拍品都在自己官网上有记录,那会儿不去争,现在跟陆屿森争?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如果没有点手段,怎么会哄得谢雍谦一把年纪还跟她领了证,死后还把全部遗产留给她。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胃口还挺大,一个谢雍谦不够,陆屿森也想勾搭。 郑宝媛碍于身份不方便说什么,她可不能放任。 她目光鄙夷的看着苏娉儿,只觉得这种人简直就是女人里的败类。 苏娉儿半点证据也拿不出来,难道要告诉他们这是她梦中所见自己的陪葬吗?空口白话,苏娉儿也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可她就是不服。 前后两辈子都没披过嫁衣,唯一的凤冠霞帔还被人挖出来倒卖,苏娉儿怎么能服气。 她看了一眼反驳她的女人:“我不需要向你证明,我只需要向他证明。” 她手指着陆屿森,眼睛里含怨带嗔的,没有点故事能是这个表情? 此时,再迟钝的人都看出了点两人间的暧昧不明。 陆屿森似乎不想再看这出闹剧,他敛目,起身打算离开,苏娉儿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把他拦下。这次见到了,既没有谈到雍美的事情,又没有要到凤冠,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能就让他这么走。 陆屿森的保镖跟在他身后,苏娉儿还没靠近,就被他扯着胳膊肘往后拽了一下。 这保镖其实没用多大力气,但苏娉儿是个女人,又穿着高跟鞋,哪里经得起拉拽,她一个脚步不稳,连退了好几步,撞到一个手托鸡尾酒的服务员身上,哗啦一声,跌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酒杯掉地上却并都没有摔碎,只是酒撒了她一身,头发脸上都没有避免。裙子开高的叉让前后两片布料散在了两边,一双原本若隐若现的长腿交迭着露了出来,又细又直,皮肤衬在藏蓝色的地毯上,白得跟羊脂膏似的。 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都不是没见识的人,身边的女伴也都没断过,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等极品啊。 苏娉儿被摔得愣了一下,她双手撑着地,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有几个女人眼里的鄙视她看得明白,如她们所想,她并不是没有试探的意思。 她自己也想赌一把,毕竟他曾经那么爱她,六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她都没有办法释怀,难道他真的可以忘记吗? 可他眼里既没有留恋,也没有挣扎,所有可以鼓励她豁出去的东西,一点都没有。 苏娉儿鼻尖发酸。 倒也不是没想过如果有机会重逢的话,应该是怎么样的。 无论怎么样,总不是这么狼狈的。 她有些漫无目的难过的想。 忽然,有人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危险 她扭头看去,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不是他…… 那一点窃喜的泡沫还没飘起来就碎了。 “没事吧?” 来人扶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苏娉儿觉得声音熟悉,一抬头,顿时惊讶不已:“姐夫?不是,珩哥,你怎么在这儿。” 面前这人,不是裴珩又是谁。 裴珩轻声道:“先起来。” 苏娉儿哦了一声,借他的力站了起来。 裴珩不喜成为人群焦点,待苏娉儿站定,半拥着她迅速往门外走去。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泊车小弟将他的车开了过来,裴珩接过钥匙问道。 苏娉儿道:“我今天晚上是跟人一起来的,我要先跟他说一声。” 裴珩劝道:“他们现在差不多散了,你回去不一定能找到人,打个电话说吧。” 苏娉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露出一丝笑容:“这样也行,麻烦你了。” 她坐上车,那边陆从旭的电话也接通了。 陆从旭自然是没什么好态度,苏娉儿今晚的所作所为简直让他大跌眼镜,但他也不会失了风度说不好听的话,干巴巴的应和了几句便挂了。 苏娉儿望着黑掉的屏幕叹了口气,裴珩看到她鬓边的香槟水渍,抽出手纸递给她:“擦擦。” 苏娉儿接过,除了说谢谢,一时无言,别人她无所谓,但今天晚上这么尴尬的场景被裴珩看见了,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裴珩猜到她估计不想提这件事,就捡了别的话头说,“什么时候回东港的?” “回来半个多月了。”苏娉儿道:“你呢?我记得你不是说要陪着青青在国外待一段时间吗?” 提到女儿,裴珩的眉眼都柔和了,“青青外婆六十岁大寿,想见见她,我就带她回来住几天。” 半年多前,苏娉儿在瑞士一家高端百货公司遇到了裴珩。 裴珩五年前因伤退役转业从商,同年听从家里的安排结了婚,一年前因为性格不和离婚了。他跟前妻有个女儿小名叫青青,现在两个人轮流带。 那时候知道他已经结婚生子有了家庭哪怕又离婚了,苏娉儿还是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说她有多自恋会觉得人家为了自己终生不娶,终归是她少不更事的一段孽缘,裴珩能有好结果她也很开心。 苏娉儿住在谢雍谦东港的别墅里,车子驶到门前,苏娉儿又道谢,裴珩看着她,她还是很漂亮,只不过现在的漂亮褪去了青涩天真的壳,有了成熟的光晕。 “苏娉,我见过谢先生几次。虽然不算深交,但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豁达随性的人。” 致晟这种巨头公司,随便一个动向都能左右行业走势,因此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青泉收购雍美的事很多人都知道,致晟在欧洲布局物流和跨国电商的传闻也非一两天,雍美他们是势在必得,苏娉儿再怎么奔走,也是徒劳。 裴珩劝她:“比起公司,我想他应该更希望你过得快乐。趁着致晟还愿意跟你谈条件的时候,不如多为自己谋些利益,这些大资本公司,有的是办法让你手里的股票变得一文不值。” 六年前只是匆匆一瞥,裴珩并没有认出来如今的ericlu就是那个陪在苏娉儿身边的大学生。 苏娉儿知道裴珩是好意,况且,经过今天晚上,她也确实有此打算,她把身上披着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我知道的珩哥,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走了。” 她丝毫没有请自己进去坐坐的意思,裴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是按下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去吧。” …… 苏娉儿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等到黑色的车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准备回屋。 刚走出两步,她看见身前的青石板上原本孤零零的身影后又冒出了一道影子。 她大脑有短暂的当机,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影子忽然靠近,一只手从她背后环到面前,刺鼻的药水味儿直冲鼻腔。 女人的身子很快软了下来,男人蒙着面将她拖进暗处的车里,然后迅速驶离现场。前后不过一分钟。 高档别墅区处处都是监控,但在苏娉儿回来前,门口的监控就已经被破坏了,以至于她消失了半个小时后,别墅的保安才在她门口发现遗落的晚宴包而察觉出不对劲。 …… 陆屿森住的地方楼下就是郑宝媛的公寓,二人坐在车里一道回去,加长的劳斯莱斯,里面空间大到能打滚。陆屿森拿着ipad在处理事情,郑宝媛坐在他对面,不住地看向他。 “有话就直说。”陆屿森回看她一眼。 郑宝媛笑了下,她本是冷艳的长相,笑起来却有几分孩子气:“我直说怕你生气。” 陆屿森扬眉:“哦?你还有害怕的东西?” “当然了。”郑宝媛道:“比如那个谢太太……哦,苏小姐……我想追她,可不可以?” 郑宝媛的贴身保镖一直坐在斜对面不远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像山一样纹丝不动,听到这里,冰块儿似的脸却有了一丝龟裂。 郑宝媛是个蕾丝边,这也是她爸爸的一桩心病。 她小时候因为佣人不上心,走丢过一次,那次她被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流浪汉抓走了,差点被强奸,虽然那个流浪汉并没有带给她身体上实质性的伤害,但郑宝媛看到了他的生殖器,这件事对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也是因此,郑宝媛的父亲非常自责,一直对她千娇百宠。 郑宝媛从那以后一直对男性有些抗拒,直到长大后才慢慢好转,但仍然会偶尔觉得恶心,尤其是在沙滩看到衣着近身的男人身下的大包,就会让她想起曾经不太愉快的记忆。 比起来男人,郑宝媛还是觉得女生更可爱,白白软软,抱起来很舒服,于是时间一长,她就发展成了同性恋。 郑宝媛的父亲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还在跟郑宝媛介绍相亲对象,陆屿森就是人选之一。 在二人见面那天,郑宝媛却让陆屿森看了一场香艳的百合秀,她是故意想吓退陆屿森,却没想到把自己老爹吓出了心梗。 为了安抚她爸爸,她便说自己只是一时好奇贪玩,然后跟陆屿森达成协议假订婚。 不过她那时完全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真的会对一个男人感兴趣。 大哥 陆屿森的视线从ipad上移开,淡淡的扫向郑宝媛,语气和缓却不容置喙:“宝媛,我们的合作关系很愉快,我不想有改变。” 郑宝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表情有多奇怪?我劝你真这么在乎她,就在她身边多安排点人,可不止我一个人打她的主意。” 陆屿森猛地抬起头。 …… 加长的劳斯莱斯跑不快,陆屿森另外安排车走了。 行动那么迅速,还在大家面前表演无情,好意思么? 郑宝媛喝着红酒跟自己身边的保镖吐槽:“在这演虐恋情深呢,烂俗,无趣。” 就是可惜了,毕竟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 红酒没怎么醒,入口有点涩,她看向酒瓶,是她最爱的那家酒庄。 但她并不是喜欢口感,而是喜欢这家酒庄每年都不一样的酒标。 去年生日,陆屿森送了一套这家酒庄从诞生之日起迄今为止每年都不同的酒标合集,虽然知道是他助理准备的礼物,但郑宝媛还是高兴坏了。 后来她整理东西搬家的时候才发现,这种一整套的酒标礼物,她从各种各样的合作方爱慕者那里收到了不下五套,只不过她收到后转头就忘,从来不当一回事儿。 她把酒杯放下,开始闭目养神。 “以后记得换一种酒。” 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保镖还是点了点头。 …… 麻醉药的效力很快就过去了。 苏娉儿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间酒店套房里,只不过比起一般的酒店套房看起来布置更随意,大概是长期包年租的房间。 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苏娉儿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一边腹诽。 是有恃无恐,还是觉得她不值得防备? 门口传来脚步声,苏娉儿望过去,是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看见她的时候,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谢太太。”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名不虚传啊。” 苏娉儿一声不吭,看着来人走到小吧台旁边,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铭泽,陆屿森名义上的大哥。”说到大哥两个字的时候,他咬字发音明显重了一些,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厌恶。 苏娉儿心中一凛,就知道人员复杂的这种豪门不是好混的,可是:“那你抓错人了,我跟陆屿森没有任何关系。” 陆铭泽端着酒杯走到苏娉儿面前,毫不避讳她在里面仍了一个小药丸,笑着说:“是吗?那我们就等等看呗。” 说完,便把酒杯举到苏娉儿面前。 苏娉儿:……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放心,不会毒死你,不过是既能让人爽,又能让人说实话的东西。他今天如果不来,那就便宜我了,跟我睡总比跟谢雍谦那个老家伙强。”陆铭泽把酒杯又往她面前递了递:“如果不想吃苦头的话,你知道怎么选了。” 苏娉儿恨的不行。 怎么她老是遇见这种事儿?下辈子不做美女了还不行吗? 她咬牙切齿的接过酒杯,视死如归的看了一眼,随即,一饮而尽。 “不错。”陆铭泽拍拍手:“挺识相。” 苏娉儿把酒杯甩一边:“我想去卫生间,可以吧?” 陆铭泽却一语拆穿她,眯着眼表情看起来十分欠揍:“你想去吐吧。这药一进肠管就消化了,扣喉咙没用的,还是别受那个苦了。” 得。 苏娉儿往身后沙发一坐,开衩的裙边拉起,露出大片细滑的肌肤。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腿上游移,苏娉儿拿起旁边的靠枕遮住,转移话题道:“陆屿森跟你什么仇怨啊?哎,不是听说郑宝媛才是他未婚妻吗?你怎么不去绑郑宝媛呢?” 陆铭泽没想到这女人这时候还能跟自己聊天,倒是有点佩服她的胆色了,回道:“有钱人家的仇怨能是什么东西。你也是有钱人,你不懂吗?至于宝媛,得罪一个,总比得罪两个强,要怪就怪你无依无靠吧。” 苏娉儿把脏话咽进肚子里,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露出如花笑靥:“陆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呢,我看以你的实力,得罪两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陆铭泽被她的笑容闪了一下,他凑近了苏娉儿,看着她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道:“那以我的实力,不知道足不足以让谢太太做我的女人呢?” 苏娉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下,这张皮相美是美,但也真够烦人的。 作者有话说:首-发:tianmeixs. (ωoо1⒏ υip) 停电 她收起笑容,不再套话。 陆铭泽似乎有别的事情,也没有一直待在屋里,中间出去了几分钟。 苏娉儿看着屋里的陈设,想办法打算自救,可不管她想得什么办法,结果好像都不行。 没一会儿,陆铭泽又进来了。 这次他拿着手机,正在拨通陆屿森的视频通话。 电话通了,陆铭泽对着镜头打招呼:“叁弟,好久不见。” 陆屿森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有事吗。” “哦,没事,只不过这边儿有个朋友,想跟你打声招呼。”他把镜头调整了一下,屏幕里的画面一转,变成了苏娉儿和陆屿森。 “谢太太还挺上镜的,不过我觉得真人比镜头里更漂亮。”他注视着屏幕里陆屿森声色不动的样子,悠闲道:“怎么样,叁弟不跟谢太太叙叙旧?” 苏娉儿知道陆屿森在对面的镜头里看着自己,她一语不发,也不呼救,只是手指拧紧了身边的靠椅,希望自己的眼神不会显得太急切丢人。 “你看,谢太太多贴心。”他轻笑了下,接着,另一只手反手一挥,扇了苏娉儿一巴掌。 他手劲儿极大,苏娉儿被他打得头晕目眩脑子发懵,歪在一边儿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扭头骂他:“神经病!” 陆铭泽看着屏幕道:“哎,我就是神经病,我叁弟可是知道的。” 陆屿森看着苏娉儿溢出血的唇角,轻轻皱了下眉:“如果你觉得不够刺激,不如直接去开直播。抱歉,我对你的癖好不感兴趣。” 他说完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屏幕黑掉后,身边的助理看向自家老板的脸色,真是前所未有的阴森恐怖。 “还有多久。” 陆屿森看着车窗外冷冷问道。 助理瞥了下时间,“五分钟。” …… 如果可以,苏娉儿也不想自己又成为威胁陆屿森的工具,但不得不承认,陆屿森的态度,还是让她感到失落难过。 她强笑着道:“看见没有,我就说你抓错人了。” 陆铭泽瞪她一眼,口气不善:“闭嘴!”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有些气急败坏。 他跟陆屿森的明争暗斗早就到了白热化,早些年陆屿森根基不深,那就各种挖坑挤兑暗杀,现在他站稳了脚跟,陆铭泽只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若不是自己手里最后的底牌都被抢走,陆铭泽也不会绑架苏娉儿。 他了解自己家老爷子,作奸犯科的事情虽然干了不少,但还是喜欢抱着一个臭牌坊装道义。 抓女人威胁这种事,老爷子如果知道了,少不得一顿责罚。 但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没招了。 明明他才是致晟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怎么这个狗杂种一回来,一切都变了。 陆铭泽眼底闪着异常晶亮的光。 “既然我都没用了,不如你放了我?”苏娉儿试探着问道。 “不想我去找一条野狗艹你,就他妈的给我安静一点!”陆铭泽对着苏娉儿没了最开始的好脾气。 收到的消息,还以为这女人能有什么不同,真是白费力气。 …… 陆铭泽又出去了。 等门关上,苏娉儿脱了高跟鞋,跑到洗手间里寻觅能帮助她的东西。 洗手间里有一把剃须刀,谢天谢地,这狗男人用的不是电动的,她迅速把刀片拆了下来藏在两只手指中间。 她抬起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今天晚上被酒泼了,刚才又被打了一巴掌,原本一丝不苟挽在脑后的头发已经散了,脸上还有个不太明显的巴掌印。但她皮肤娇嫩,红肿是少不了的。 多少年了,她都多少年没受过这种苦了。 苏娉儿看着镜子中形容狼狈的女人,突然有点想哭。 陆屿森,狗男人,王八蛋。 她在心底气狠狠的骂。 …… “他现在在哪里?”陆铭泽问自己的手下。 “在郑宝媛的公寓。” “确定?”陆铭泽有些烦躁,难道自己真的压错了? 手下点头:“是的,一分钟前刚问过。” 他默然站立了几秒,随即把手里的电话狠狠地摔了出去。 他在郑宝媛那里安插了人,苏娉儿的消息就是郑宝媛无意间透露给线人,线人又传回来的。 陆铭泽这会儿怀疑郑宝媛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他的线人早就暴露了,郑宝媛故意这么说,夸张了苏娉儿跟陆屿森的过去,是不是想借着自己的手处理一个麻烦? 想到这种可能,陆铭泽愈发恼怒。 他转身想进屋子里,不管苏娉儿有没有他想要的价值,也要让她顶着陆屿森女人的名头丢丢脸。 刚走出两步,房间的灯突然灭了,电器也发出断电的声音。 停电了? 陆铭泽看向窗外。 这里是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窗外车水马龙万家灯火一览无余。 不对,只有这栋楼没电了。 非礼 外面不远处的灯光更加衬得屋里漆黑一片。 陆铭泽反应还算快的。 他大叫一声:“拿手机照明!”然后转身准备去屋子里找苏娉儿,只是刚走出一步,子弹穿透玻璃的声音就敲击他的耳膜,同一瞬间,小腿上传来剧痛。 “啊……”他凄惨一叫,屋里的人宛如惊弓之鸟,开始迅速四散开来找附近可以躲避的地方。 …… 苏娉儿的屋里有厚厚的窗帘布,灯全灭的时候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她适应了几秒黑暗,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停电,紧接着,便发现这是她逃脱的机会。 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苏娉儿迅速走到门边,刚过去,就听到屋外的枪击声和陆铭泽的惨叫声。 苏娉儿顿时吓得心惊肉跳,一个脚软差点摔倒。 她穿越到现代以来,虽然也可以算得上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这边终究是法制社会,最严重的不过像刚才那样,被人打了一巴掌而已,这才多久时间,怎么就升级到枪战了? 苏娉儿没时间思考,她指尖捏着刀片,摸到了门把手,结果门把从外面被人扭动,苏娉儿立刻往旁边的墙角藏去。 门打开,微弱的光亮也进了来,苏娉儿依稀可以从身型分辨出是个男人,她屏住呼吸,希望他看不见自己,然后她能够趁机逃离。 人在极端紧张的时候,身体的感官会格外敏感。 即便视物能力受阻,但她还是敏锐的感受到了来人发现了自己,并且在他的手指碰到她手臂的时候,使出浑身解数攻击来人。 但他好似能在黑暗里看见似的,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她那只夹着刀片的手,轻轻一扭,就把她禁锢在了怀里。 沉冷的草木香气瞬间包围了她,苏娉儿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是我。” 男人贴在她耳后道。 滚烫的热气像电流似的通遍她全身,苏娉儿立刻不挣扎了。 陆屿森一手揽上她的腰,感受到那柔韧的身体在他掌心颤了一下,“跟我走。” …… 套房客厅里此时两拨人已经打成了一片。 陆屿森带着她迅速穿过。 “呃嗯……”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陆屿森连忙回头。 他带着夜视镜,发现苏娉儿没有穿鞋,大约是踩在什么坚硬物上了,陆屿森不能耽误时间,稍一弯腰,勾着她的腿窝将她打横抱起,轻飘飘的,比记忆中分量更轻一些。 按照早已规划好的路线,陆屿森抱着她一路大步往酒店天台走去。 经过几分钟的停电,大楼的备用发电机开始工作,紧急出口亮起微弱的灯光。 苏娉儿被他安安稳稳的抱在怀里,上楼梯的时候都没晃一下,她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各种担心后怕又气愤委屈的心情一下全都涌了出来。 天台上有一架直升飞机等在那里,陆屿森脚步不停的把她送到机舱里,自己却没有打算上去的意思。 苏娉儿侧过身,凝视着陆屿森的脸,眼泪含在眼眶里摇摇欲坠,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急切的问道:“你去哪里?” 陆屿森却不回答她,幽深的双眼古潭一般,跟她对望了一眼,又确定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口,然后对着前面驾驶座上的人道:“走。” 机舱门被关上,苏娉儿透过玻璃往外看,他一直站在那里,起飞时巨大的气流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直至视线被其他的建筑挡到,苏娉儿才跌回座位上。 …… 陆屿森回到顶层套房里的时候,胜负已定。 陆铭泽的双手被绑着坐在地上,看到他进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就在刚才,他反复回忆之前的细节,包括陆屿森的诸多细节神态,忽然灵台一闪,才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陆屿森这狗崽子这两年连他的电话都没接过,怎么今天会接自己的视频语音。 分明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却竟然没发现。 要不是手上有重要的人,陆屿森怎么可能跟他废话那么几句。 陆铭泽一时间后悔不已, 他今天晚上搞出这么大阵仗,狙击手都出动了,苏娉儿那女人对他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 可惜,搞陆屿森,永远机会只有一次,如今他有了防备,就算知道苏娉儿的重要性也没用了。 陆铭泽百般懊恼,却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老爷子早就暗示过,管他们怎么斗,都要留着一条命。 他看着陆屿森,忍着小腿上热灼般的疼痛,满眼都是挑衅,不肯服输:“我的好叁弟,你想见哥哥,干嘛这么兴师动众。” 陆屿森并不回应,表情无波无澜,他接过身边一人手上的枪,慢慢对准了陆铭泽的眉心。 视线从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挪开,陆铭泽眼中闪现一丝慌乱,挑眉道:“你可不要忘了老爷子说过什么。” 他强装镇定,语气却又露怯。 陆屿森冷笑了下,神色十足的嘲弄:“只会告状吃奶的废物,也好意思活到现在。” 说罢,枪头一偏,对着陆铭泽的大腿来了一下。 陆铭泽凄厉的鬼哭狼嚎一时响彻整个房间。 陆屿森慢条斯理的欣赏着他的惨状,他这几年情绪很少上脸,此时也忍不住露出几分快意。 “狗野种……”陆铭泽呲牙咧嘴的狠骂道:“你敢这么对我……有本事你就今天弄死我,否则,我迟早会还回来,还有那姓苏的贱货,我一定要找几百个野男人把她轮死……” “陆铭泽。”陆屿森忽然开口,上前一步蹲了下来,视线与他平齐,一只手把玩着从桌子上拿起的刀,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却一点都不了解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陆铭泽的目光在那刀尖上跳跃不停。 “你想干什么……你敢……你……啊……啊……我杀了你!死野种……我要杀了你!” 高大的落地窗边,一只断手躺在那里。 …… 苏娉儿被直升飞机送到了一处空地上。 然后有人带着她坐上了车,但车一直停在马路边,没人告诉她要去哪里。 跟她在一起的是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大晚上的还带着墨镜,不知道装酷给谁看。 苏娉儿趴在车窗上,来来回回的车辆她不知道数了多少,又过了一会儿,她扭头问斜前方的保镖小哥:“喂,你老板去哪了? 小哥很有职业道德,坐得板直,一声不吭。 苏娉儿又问:“那他说没说待会儿会不会过来?” 又是无人应答。 真行。 苏娉儿勾唇坏笑:“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告诉他你非礼我。” “哦?不是你非礼他吗?” 侧后方凉凉的传过来一句话,苏娉儿僵在原地。 炽火 男人站在路灯下,狭长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 胸前一道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衬衫上格外显眼。 苏娉儿的视线瞥到这里,心中一惊,急忙从车上下来,跑到他跟前,摸索他胸前的衣物到处翻看:“你受伤了?” 陆屿森握住她在自己身上巡逻的手,苏娉儿一仰头,看他不当一回事儿似的看着自己,有些急躁的道:“你说话呀!” 他确实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盈润的水光,毫无掩饰的担忧和害怕,还有她半边脸上残余的红肿。 嘴角的血被她擦干净了,但那里却还有一道浅浅的伤口。 这女人最是爱美,脸上有了口子,不知道该怎么懊恼。 陆屿森记得,陆铭泽用左手打的她。 “不是我的。” 他道。 苏娉儿一怔,才发现自己表现得过于在意了。 但他今晚奇迹般的出现在她面前,确实让她忘记了先前不愉快的事情。 可不代表她能当事情没发生过。 她的眼神逐渐冷静下来,又带着不自知的幽怨,被他握在手里的指尖离他的心脏位置那么近,近到几乎可以触摸到那种细微的震颤感。 苏娉儿皱皱眉,抽回手,扭头上了车。 没过多久,陆屿森也跟了进来,他坐进来后,车中间的隔板很识相的升起。 他没来的时候,苏娉儿觉得自己有一肚子话想跟他说,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真来了,她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看着车窗外不停闪过的路灯,还没开口,先听到了旁边响起的电话铃声。 苏娉儿侧着脸装作看风景的样子,耳朵却支棱着没放过一点响动。 “喂。” “嗯。” “宝媛,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简简单单叁句话,苏娉儿听在耳朵里翻来覆去的排列组合,想知道对面的人究竟在说什么。 怎么他们的关系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太好的样子? 但他做了大老板,确实是很忙,这边一个电话刚挂掉,就又一个打了过来。 这回打电话的是个男的。 “事情解决了?” 陆屿森嗯了一声:“谢谢,麻烦你。” 对面的人道:“客气。不过,我借用狙击手和装备这事儿瞒不过我们家大人,他肯定会告诉陆老先生的,你自己心里有个数。” 陆屿森:“我知道。” “人回来告诉我说你今天救的是个女人,别怪哥们儿好奇,目标摆这么大,不是什么好事儿。” 陆屿森余光扫了苏娉儿一眼,这女人身子都快歪成45度角了,还装什么看风景:“他以我的名义绑人,就算只是一只猫我也会去,丧家之犬,否则别人当我怕了他。” 对面的人心想,救只猫需要亲自出现把自己置身危险吗? 不过他这么说,就权当是呗。 “行,先就这么着吧,我挂了。” 陆屿森收起电话。 “停车。” 苏娉儿冷冷道。 但没有老板发话,前面的人不敢动。 苏娉儿拍着隔板叫:“我叫你停车听到没有?” 车速渐缓,陆屿森道:“继续开。” 他说完,斜睨向身边炸毛的女人,似乎在指责她去理取闹。 苏娉儿只觉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乱窜,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抓车门把手,作势要跳。 陆屿森攥住她的手臂一用力,低斥:“闹什么?” 苏娉儿被他拽的撞到他胸前,唇擦着他的领子过去,他身上的味道直窜进脑海里,仿佛按下了什么开关,一阵热流喷涌而出,苏娉儿不受控的软了身子。 糟了。 她暗骂,竟然忘了这一茬。 苏娉儿咬着唇,害怕一张嘴就是呻吟声飘出来。 陆屿森扶着她的腰,敏锐地发现她喘气声有了变化,低头看去,只见埋在自己胸前的女人面色染了潮红,一点樱唇被她死死咬着,现出了白边儿。 陆屿森面色微变,伸手摸上她的脸探她的温度:“他喂你吃东西了?” 苏娉儿推他,极力忍耐身体里激涌的热潮:“跟你有什么关系?” 但她被药物控制,说出口的话变得又软又绵,丝丝黏黏包着糖似的,毫无震慑力。 陆铭泽如果给她吃了什么脑缠的东西,方才就不会是那样的表现,大概只是一般的春药。 想通这一点,陆屿森心中稍定。 苏娉儿那边还在嘴硬:“反正不过是春药而已,随便街上拉个男人都能解决……啊……” 她说到一半,陆屿森就掐着她的腰把她正面着自己抱在了腿上。 苏娉儿今晚的旗袍太贴身,为了好看不留内衣痕迹,底下穿的是一条丁字裤,这一动摩擦着他的裤子布料过来,又被凸起的大腿肌肉顶到不该顶的地方,憋着的气顿时泄了个彻底。 陆屿森大腿微一抬,苏娉儿就往前扑到他怀里。 他盯视着苏娉儿媚意丛生的小脸蛋,开口冷厉:“你当我死了?” H 苏娉儿意识已经有些混浊了,听他这样说,抓着他两侧的领子立刻下意识脱口而出:“呸,不准你说死。” 她坐在陆屿森的大腿根,他腿上的布料带一点点颗粒感,摩擦着她那处极致娇嫩的地方,苏娉儿觉得舒服,腿支在沙发两侧轻轻地摇动。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喉咙滑动,在她腰上的手越发掐得紧。 “哦,你不是看腻我了吗?我死了不是正合你心……” 苏娉儿猛地凑上去堵住他的嘴,两片樱果般湿滑的唇瓣碾压上去,听不见不想听的话了,才迷蒙着双眼一寸一寸的在他下颚脖颈处点火作乱。 “我想你……每天都想你……想得心都碎了……” 理智已经燃烧殆尽,却还能轻而易举的调动起这六年的回忆,像是刻进骨髓,嵌入血脉,伴着她的呼吸,是她生存的明证。 陆屿森两手拖着她的脸,才看清她泫然欲泣却又被欲望支配着的样子。 窗外,近近远远的灯光起伏不停,摇晃的光影照在她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雾。 他们视线胶着着,鼻尖的呼吸缠绕着,丝丝缕缕荡漾开来,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凝滞的气氛抽干了,只差一根火苗,就能引爆。 说不上是谁先往前的,亦或者是同时动作,下一秒,唇舌撞在一处,软的硬的直接粗暴交流,难舍难分的汲取着对方的津液,没有任何试探迂回的激荡和发泄,仿佛要把这六年的空白一夜填补。 “嘶啦”一声,苏娉儿的旗袍被他拽着领口撕开,手因为用力布满了凸起的青筋,彰显着属于他的力量。 一双形状完美的粉白桃子迫不及待的蹦了出来,甜幽的香气挑动着陆屿森的神经。 苏娉儿被布料勒的发痛,却又在这痛楚之中找到了快感。 “嗯啊……”她仰着头把自己那骨头缝都在痒的身体往他手里送,希望他重一点,再重一点。自己的一只手则顺着陆屿森坚实的胸肌往下,拉开拉链,抚弄那早已硬得不行的物事。 只遮了奶头的乳贴被他掀开扔了。 想起这女人单薄的旗袍之下几近真空上阵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晃悠,还有不止一次的听见那些人意淫她的污言秽语,陆屿森就火气上涌。 他惩罚似的揉捏她的奶尖儿,含进嘴里吞舔啃咬,用舌头来回拨弄。 苏娉儿爽得浑身震颤嗯啊浪叫,腰肢紧紧贴着他的小腹厮磨,身下汁水开闸一样流出,但却还觉得不够。 “啊……舔得好舒服……”娇媚的声音在陆屿森耳边炸开,苏娉儿粉色的舌头卷着他的耳垂轻吻:“操我……嗯……想要你的大肉棒……” 她的娇臀不停的隔着内裤疯狂摆动,鼓鼓囊囊的硬挺的凸起挤压着被打湿的花心,那是令她日思夜想的热度和硬度。 陆屿森被她妖媚浪荡的样子激得红了眼,火热而有力的手指滑到湿淋淋的穴口,拉着丁字裤往上一提,苏娉儿浑身一麻,只觉过电一般,难以抑制的叫出声:“啊……” “进来……嗯啊……娉娉好难受……操我……” 胀大到极致的肉棒没有让她失望,下一刻,就直直插了进去,满满当当。 六年没有做过的小穴,仿佛要一次补清,前所未有的紧致湿滑,像是在深处有个无比销魂的磁铁一般,紧紧吸裹着棒身。 陆屿森调动自己惊人的自制力,才没有刚如进去就缴械,他咬着后槽牙,拍打苏娉儿肥美滑腻的屁股:“松一点!” 他半抱着苏娉儿的腰,一上一下帮她做抛举,耸动的劲腰不停的将二人交合的距离拉开,再狠狠撞击到一起,每一次操入,都直插花芯中间的软肉,力道又狠又大,哪怕是前进中的车,也被这动作弄得看出了端倪。 他鸡巴又大又长,根本不需要任何花哨的技巧,就能让苏娉儿爽得升天。 苏娉儿被激狂的欲望染上了粉色的身体开始哆嗦起来,小腹抽搐着承受他看不到尽头的猛烈操弄,发条上到极限似的速度,她呼吸凌乱,声音一迭高过一迭:“啊……太重了……好厉害……你好厉害……我要被操死了……嗯……要去了……要去了……” 她的声音太大,纵是这车隔板的隔音效果再好,也会有声音飘过去,陆屿森醋劲儿上来,堵住她的嘴,将她的浪叫咽进肚子里,鸡巴迎着一波又一波春水,在深处的骚芯上狠狠研磨。 车辆不知合适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停了下来,二人沉浸在沸腾的感官世界里,无知无觉。 苏娉儿一次高潮后,陆屿森把她翻了个身按在车座上,窄小的空间,却别具刺激。 身上的衣服松垮的挂在一侧肩膀上,半张美背露出来,她伏跪在地上,短暂满足后的空虚像海浪一般再次迎面拍打过来,苏娉儿堕落其中,扭头用嫩葱一般漂亮的手指掰着狼藉一片的穴口摇晃着屁股勾引。 “小母狗想要主人的大鸡巴……求主人插进来……嗯啊……” 被操的红肿的花穴像是听懂了人话,流着水儿一开一合收缩发出邀请。 陆屿森被这场景刺激的难以自持,他喘着粗气,额头青筋跳动,握住自己的肉根,滑动了两下穴口便尽根没入。 “欠操。” 粗大的肉棒严丝合缝的操进去,苏娉儿仰着头往后抬臀迎合,细长的脖颈被她拉出一条勾人的弧线。 肉棒的快速抽插带出一波残影,苏娉儿伴随着高昂的叫声再次软倒了身子。 激烈的交合无休无止,苏娉儿在久违的情欲里起起伏伏。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操她。 …… 两个保镖站在车停靠的不远处,脚下的烟头撂了十来个,那边的动静才停止。 其中一个看了下腕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在诸多不能言说的猥琐心思中,也忍不住升起浓浓的羡慕。 这个持久度,真非一般人可比。 …… 车辆缓缓停到公寓楼下,保镖下车想为陆屿森开门,然而他只是降了一点车窗下来,对他道:“拿张毯子过来。” 保镖不敢乱看,转身去后备箱拿毯子的时候,脑海里却仍是不断地回想刚才撞进视线里的画面。 尽管隐藏的很好,但自家老板那种事后的满足实在是难以忽视。他懒散的坐在那里,车厢里并不算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那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漂亮女人窝在他怀里,只能看见半张侧影,身上披着陆屿森的衣服,似是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陆屿森跟他说完话,低头看向她,眼角眉梢是道不尽的温柔。 他跟了陆屿森两年,从没见过他这般表情,好家伙,简直能让铁树看得开花。 作者有话说: 明天的份额提前发了 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如果没有下午六点左右会告知大家。 实话 陆屿森从保镖手里接过毯子,围着苏娉儿包了一圈,确定她除了裹不住的小腿外都包严实了,才抱着她从车里出来。 苏娉儿晕晕乎乎,被他包得跟蚕一样动也动不了,贴在他颈窝撒娇:“太紧了,好难受。” “别乱动,小心摔了你。”陆屿森恶声恶气的威胁她,苏娉儿立即哼哼唧唧的讨饶:“不要,不要摔我。” 陆屿森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脸颊,引来她的小声抱怨。 他从刚才就发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神志不太清醒,似乎不管他说什么问什么,都能得到她最真实的反应和回答。 陆屿森觉得新奇又有趣,忍不住逗她。 这处物业是陆屿森常住的地方,一梯一户,扫面部id直达。 黑灰色的冷硬装修风格,此时却因为一个女人的进入而变得多姿柔软起来。 “这是几?”陆屿森伸出两根手指。 “是二。”苏娉儿看了一会儿说。 “这是一。”陆屿森试图迷惑她。 “是二~”苏娉儿坚持。 “你是谁?”他又道。 “我是苏娉儿。” 娉儿?或许是她家里人这么叫她,陆屿森并没有在意。 “那你爱谁?” “沉屿森……不……不是。” 某人的脸顿时乌云密布。 “现在叫陆屿森。” 瞬间又晴空万里。 “很好,奖励你亲我一下。”陆屿森绷着脸道。 苏娉儿从毯子里冒出头,艰难地抬起上半身,在他嘴上啃了一会儿,完事儿后还真跟占了大便宜似的说:“谢谢。” 陆屿森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等她亲完,剥掉她身上的毯子,抱着她去浴室里冲洗。 名家设计的精装修套房,尽管陆屿森从来没有用过一直摆放在那里的浴缸,但也在此时体会到了它的好处。 直径一米五的圆形浴缸,足以躺下两个人。 此时意识还不清醒的苏娉儿抱着陆屿森的脖子半飘在水里,药效还没过,她体内仍有些难以启齿的潮涌。 一场疯狂的性爱,两个人的身上都满是痕迹。 苏娉儿的皮肤跟嫩豆腐一样,稍微一碰都是印子,此时更是青红交加,惨不忍睹。 陆屿森看见她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有点禽兽了。听她在耳边哼唧着说想要,一时有些意动,又怕她第二天受不了。 “那你乖,我轻一点。” 苏娉儿当然说好。 于是只能先满足她一回。 结束之后,回到屋里的大床上,陆屿森安置好她准备上床,背上被她小心翼翼的摸了下:“这是什么?” 陆屿森不用看也知道,他背上有两个枪眼,偶尔穿衣服的时候会看见,时间久了只剩下纠结的皮肉,早没有一开始那么吓人。 除了这里,他大腿上还有一个。 原来面上的光鲜下到处都是看不见刀剑的血光,大家族的权利斗争,不亚于奔走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 他有无数次在生死间徘徊,每一次都以为就这样要结束了,却又被不甘心拽了回来。 她在千里之外,他怎么能甘心。 他看着苏娉儿,知道她此时只能说实话,那些藏在心底的,一直以来都觉得不需要安慰的暗伤忽然就隐隐作痛。 “你心疼吗?”他问道。 “嗯。”苏娉儿点点头,眼泪不受控的流下来。 陆屿森抹去她的泪水,“除了我,你还为谁哭过?” 他其实想问,你为谢雍谦哭过吗。 就算知道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个幌子,但陆屿森还是嫉妒的发狂,六年的相处陪伴,他朝思暮想的念念不得,那个老头子却能轻易得到,如此的名正言顺。 谢太太。 每次听见都像看不见的长针一样刺进他心里,不用见血的致命。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苏娉儿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害怕听到不想听的名字,却又忍不住问。 “只有你。” 苏娉儿摸着他英俊的脸。 没有别人了。除了他,两辈子她只在梦里为陆远铮哭过。但陆远铮在她心里就是陆屿森。 得了想要的答案,这一晚终于圆满到接近梦幻,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温柔的不像话。 …… 苏娉儿从床上醒来,好半天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最后的记忆是跟陆屿森在车里,两个人疯狂激吻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虽然早已身经百战,但这六年时间的床事空白不是假的,他的力道和热度仿佛还残留在自己身上,苏娉儿难得老脸一红,摩擦了下腿根,抵御那重又升起的情欲。 身边没有人,床头摆放的钟表指向十点多。 她环顾四周,观察起这个房间。 一看就是没有女人住的地方,到处都透露着精致的冷清,可以直接拍图挂网站当设计案例,哪像她的房间,随处可见都是毛茸茸的。 散在地上的只有一件衬衫,她的衣服没了踪影,苏娉儿拿薄毯围在身上走出去。 “过来吃早餐。” 她没看见人,先听到声音,顺着声音望过去,那人坐在窗前的办公桌旁边,阳光被纱窗分割成千万片洒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了一层金边,连瞳孔都变成了半透明的琥珀状。 苏娉儿站在门口有些踌躇。 经过昨天晚上的亲密,有些事好像更不容易讲出口了。 作者有话说:求介绍个好用的翻墙软件,现在用的太不稳定。安卓机 真相 陆屿森把餐盘推到她面前:“我待会儿有事,吃完早餐,先送你回去。” 刚老宅打电话过来,说陆耀光想见他,不用想也知道,老爷子怕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他不知道陆耀光对苏娉儿的态度,把她留在身边反而不好。 陆铭泽昨天晚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无异于被他折断了根脉,短时间内估计都没精力蹦跶了,至于陆铭宇,他向来没放在眼里,就算苏娉儿没他看着,也不会有危险。 装什么冷淡淡的样子,好像昨天晚上抱着她撕衣服的不是他一样。 苏娉儿撇撇嘴。 “你往家里领女人,你未婚妻不介意?”她坐到陆屿森对面,扫了一眼盘子里的食物。 叁明治,水果,牛奶。 致晟的继承人早上就吃点这? 一看就没胃口。 陆屿森也不看她,拿起杯子把牛奶喝完:“她就住在楼下,你可以叫上来问问。” 苏娉儿没想到他竟然不跟自己解释和郑宝媛的关系,更没想到郑宝媛竟然就住在他楼下,还要什么屋里备着女人的东西,想见面下个楼就行了。 她一时气结,阴阳怪气道:“呵,不用了,我怕被当街打死。” 像是看不出她这会儿心情有多差似的,陆屿森继续添油加火:“宝媛很大度,不会做什么。” 苏娉儿变了脸色,感觉有人拿了小锥子在她心里凿,疼得不行,但她还是尽量维持着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像个怨妇,“听你这么说,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咯?” 陆屿森终于抬起头看向她。 看她抿着唇角极力忍耐的样子,不疾不徐的开口:“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苏娉儿心尖儿一麻,被人大力拧了一下似的,酸涩的感觉直冲面门,忍也忍不住,她猛地站起来,才不要在他面前哭! 跑出去两步,手腕就被他抓住。 陆屿森把她按到通铺着进口木板的墙面上,逼近了她冷着脸讽刺:“这就受不了了?” 对着意识不清醒的苏娉儿,他可以忘记一切百般温柔缱绻,但等到美梦过去,面对现实,想起的总是痛苦多一点。 他从不敢触碰的那段记忆,即便有过短暂的美好,也不过是为加倍的煎熬做了催化剂,让千疮百孔的一切更加血肉模糊。 苏娉儿大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眼角微红,想起那时他在自己身后的乞求姿态,满腹的愤懑和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化成了懊恼和愧疚。 “我……我那时候是被逼无奈的……谢承祁,就是谢雍谦的侄子,他有你帮人写论文的证据,威胁我离开你,我没有办法,又怕你找我或者知道真相他会对你不利,所以才骗你……后来我遇到谢雍谦,他帮了我,跟我假结婚,我们名义上是夫妻,其实我把他当半个父亲……”苏娉儿断断续续的说着,说完后,她看向陆屿森,却奇异的发现他表情平静,一点也不为当年她离开的真相而惊讶。 有一个念头忽然窜进脑海。 “你是不是知道?”苏娉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早就知道?!” 是的,这件事陆屿森在两年前就知道了。 说来可笑,苏娉儿离开他第二天,陆家的人就找上门,说他是陆家的血脉,陆老爷子想见见他。 陆耀光的大儿子陆惟霖,是陆屿森的生父。 陆惟霖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学识见地非凡,又有一张不错的皮相,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风流,就算结了婚,也没能拴住他,凭借自己的资本,叁天两头的换女友。陆屿森的妈妈跟他算时间久的,但那时他并没有告知她自己的已婚身份,待她知道的时候,自己已经怀孕了。 陆屿森母亲选择了离开,却没有把孩子打掉,最后独自把他抚养长大,在陆屿森九岁那年,因病过世。 而陆耀光作为陆家的大家长,其实一直知道他的存在,但他顾及大儿媳的面子,又不想自己的子孙以后随便在外留种他都得接受,所以从来没有关注过他的动态,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直到他在自己这几个子孙里实在是看不到希望了,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孙子。 他派人暗中调查了陆屿森一个月,能从那样贫苦的家庭里挣扎着生活,没有抛弃家人,也没有行偏走差,成绩优秀个性坚韧,单这几点,已经强出别人太多。 于是,陆耀光决定把这个孙子接回来,就算他最后不堪重任,也能成为另外两个孙子的磨刀石,总是划算的。 一夜之间,陆屿森从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寒门学子,变成了财阀家族成员。 如果陆耀光在苏娉儿抛弃他之前找到他,他或许根本就不会踏进陆家的大门。但他支撑尊严的脊背已经被苏娉儿一寸一寸捏的粉碎,他无比的渴望成功,哪怕那机会只是别人的施舍。 陆耀光知道他底子不错,但终究是从市井出身,身上有着诸多上不了台面的恶习,见识眼界格局,又是另一个需要重塑的层面。 他老了,没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教导他,所以刚回陆家那两年,陆屿森过得极艰难。 陆耀光要他做出成绩,就把他调去南美,致晟在这里堪称一片荒地,陆屿森艰难的开垦,平均每天只睡叁个小时,跟毒枭黑道打交道,生生死死无数回,终于博到一个令人侧目的漂亮成绩。 但不得不说,那两年是他飞速成长的一段时间,同时也是让他短暂忘记痛苦的日子。 就算有了人脉和权利,陆屿森也从来没有主动打听过苏娉儿的消息。 在他心里,他已经当她死了。 两年前,陆屿森参加一个聚会,听人提起谢雍谦的二婚老婆以前做过女主播,荤素不忌的私人聚会,人人都好奇,半瘫的谢雍谦怎么满足他天仙似的娇妻。 有人好奇她的长相,找到大合照放大,因为女主播叁个字,陆屿森不过瞥了一眼,就惊在原地。 各种怀疑在脑子里疯狂滋长,终是忍不住找人查了她,然后挖出当年的真相。 知道真相的他已经不再恨她,但也不代表原谅。 “为你好”实在是个很好的说辞和理由,可以忽略他的个人意志,单方面为他选择人生,让他活得生不如死,生存脚步里不敢有丝毫的闲暇空隙,否则就要面临无边无际的痛苦,这就是苏娉儿为他选的人生。 古墓 “为你好”实在是个很好的说辞和理由,可以忽略他的个人意志,单方面为他选择人生,让他活得生不如死,生存脚步里不敢有丝毫的闲暇空隙,否则就要面临无边无际的痛苦,这就是苏娉儿为他选的人生。 所以,他早就知道,但那又怎么样。 “你明知道原因,都不来找我?” 苏娉儿不能理解,这是不是意味着,经过这几年,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其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才会跟别的女人订婚,从不去找她,等到她自动送上门来,可能也不过是他生活里的一味调剂品而已。 果然如她从前所想,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愤怒点亮了她的双眸,苏娉儿挣扎着捶打他的胸口,不去管自己围在身上的毯子摇摇欲坠。 陆屿森攥住她的两只手腕拉到她头上,“找你做什么?谢谢你的自以为是让我以为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废物垃圾?还是谢谢你让我这些年每一天都不敢面对过去?苏娉,那天之后,你过得快乐吗?你快乐吗!” 他的眼睛中迸射出晶亮的火花,像一头困顿已久,撞得头破血流却找不到出口的野兽。 苏娉儿怔在那里,所有的兴师问罪都没了底气。 …… “靠!” 白萌听她说完,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苏娉儿那天跟陆屿森吵完,他找人把她送回家,但苏娉儿一直在想他们之间的事情,根本坐不住,于是便约了白萌出来见面。 她能倾诉的人不多,这么多年也就谢雍谦和自己的助理,但是助理在欧洲帮她处理事情,诺大的华国,她想找个说得上话的人都不知道应该找谁,思来想去,就想到了白萌。 毕竟她应该是比较清楚她和陆屿森往事的人。 她隐了很多细节,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她。 “你觉得我当时做错了吗?”她咬着吸管,弱弱的问道。 白萌仍沉浸在自己身边竟然默默的上演了这么一出狗血大戏而她竟然一无所知的震撼里,等苏娉儿又问了一遍,她才说:“你要是觉得自己没做错,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白萌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其实也有点后悔,所以也不说什么打击她的话,只道:“我不评价你的对错,我只说我自己,可能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也可能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反正如果我遇到这种事,几年后两个人会不会为了这个事情分开只是一个假设,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假设牺牲当下的幸福呢?” “其实我觉得,大神应该还是很爱你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当时的事情念念不忘了,而且你不觉得你们俩重逢这件事多多少少有点人为的巧合吗?说不定他就是等着你上钩呢。”白萌挑动着眉眼,跟她做着“你懂得”表情。 “可是他有未婚妻……”换到自己身上,苏娉儿才发现她十分介意,也不知道陆屿森当时怎么忍的她。 “哎呀商业联姻嘛,没有感情的,豪门你还不懂吗?况且订婚而已,又没结婚,放心我看好你做我大大大老板娘,而且……”白萌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跟前:“我听人讲小道八卦,郑宝媛其实是同性恋。” “真的?”苏娉儿惊了一下,然后回想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场景:“可我觉得不太像啊,感觉还挺卖弄的。” 苏娉儿看男人可能还会看走眼,看女人那真是一看一个准,郑宝媛昨天晚上在陆屿森跟前宛如要开屏的公孔雀似的,那个架势,别人可能感受不到,她可是行家。 “那你就问自己想不想离开他嘛,不要想那么多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苏娉儿瞥她一眼:“要那么简单就好了,你不懂。” 白萌摆摆手:“是是是,我这种母胎单身不懂你们痴男怨女的苦,我天天加班当社畜,哪有时间谈恋爱啊。你做老板娘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禁止我们公司让员工加班,我就去公司给你成立一个粉丝后援会,我做会长。” 苏娉儿被她逗笑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你们杂志社不是公司倒贴钱在做吗,还要加班?” “公司倒贴钱是一回事,加班出内容是另一回事啊。我在东港不用出差还算好的,我们部门另一个人最近被派去京都查一个什么神秘古墓,说什么那个古墓占了五行阵,有多罕见,boss一声令下,人小实习生就奔赴前线,天天跟人斗智斗勇,连个毛都没拍到,真是造孽。” 苏娉儿本是听她闲聊,却被她话里的古墓和五行阵吸引了注意力。 “那个古墓,新闻有报道吗?” “没有啊,我跟你说,这种东西有时候很邪门的,所以好多古墓都是大师看过后觉得没问题才公开的。我老板陆从旭你是知道的,特别痴迷这种东西,他们那些爱好者有个自己的圈子,我也是为他做事,才知道一点,最近这个墓在他们圈子里很火,据说是里面发现了很多好东西,光是那享殿里放的东西就堪称重大发现了,可他们就是查不到这墓是哪个朝代的,你说奇不奇怪……” …… 陆屿森陪着陆耀光吃了晚饭才从老宅出来。 陆耀光是个老狐狸,应付他松不行紧不行,一句话不对可能就得百倍力气找补,跟他对阵和上战场打仗一般,他捏了捏眉心,问助理:“苏小姐呢。” “苏小姐去京都了。” 陆屿森手指一顿。 旧梦 京都西六环再往外四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处空地被划拉了出来,四周围着蓝色的隔板,上面写着建筑重地的牌子。 普通人看不出这里的门道,但若是有风水大师来到这里,对着地图算一算,都要感慨一句好地方。 这处地往北不远处是国家森林公园,一大片生长千年的林木从,东北乃火山坑,东南处是湿地,西南是着名的产矿大区,而西面,则有一座湖泊。 金木水火土,全按五行相生相克顺序排列四周,这块地就在五行相连的中间,放在古代,拿去做皇陵选址也不为过。 苏娉儿拿着从白萌那里问到的地址,乘车来到附近。 冥冥之中,她感觉到这是梦中陆远峥为她建造的墓地,她要来看一眼,一刻也不能等。 下了车,遥遥就能看见蓝色的围栏,苏娉儿走上前去,越是靠近,她就越觉得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的呼唤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附近没什么人,苏娉儿绕到出口,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就被迎面而来的人叫住了:“你是哪儿的,没有出入证不能进来。”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工装制服,并没有因为苏娉儿过人的美貌而心软。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古墓啊?”苏娉儿不想走,起码得打听点东西:“墓道里是不是有很多红宝石刻的往生花?” 她在梦中看到的,大师说她魂魄受损,需要安魂牵引,她的墓室外部结构弄成地府的模样,引她散掉的魂魄进到墓室里,可以顺利往生。 墓道以流晶石铺陈,两边摆着红宝石刻的往生花,装点成黄泉路的样子,墓道尽头还有一座玉桥。 “你怎么知道?”她描述的这么细致,工作人员惊了一下,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不,不是,没有的事儿,你赶紧出去,不能再进来了啊。” 说完,拿起对讲机:“门口找两个保安过来,这人都进来了,你们怎么回事儿。” 苏娉儿被他一路看着赶出了场地,她在旁边绕了两圈,还是找不到进去的办法,只能铩羽而归。 她到酒店办理了入住,打算明天再去现场看一眼。 她刚进房间,酒店电梯里又出来个男人,拿起电话跟对面讲:“苏小姐在悦景酒店办理了入住。” “知道了,你盯紧点儿。” …… 苏娉儿翻来覆去,半夜一点多才睡着。 她感觉自己能摸索出入睡前的轨迹,甚至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梦中。 很快,周围起了一片浓雾,待浓雾散去,她又回到了穿越前的时代。 这次的场景,陆远峥跪在御书房的桌案前。 他的娘亲是长公主,座上的不仅是皇帝,也是他的舅舅。 皇帝恨铁不成钢,双眼冒火的看着他,这本是他最看好的子侄后辈,江山栋梁,不过为了一个女人,沦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陆远峥伏跪在地上,并不为自己求情。 皇帝想要直接炸了苏娉儿的墓,可她的墓建在龙脉旁边,四十九天过去,如今墓地旁边的阵气已成,若是破坏,定然会有损国运。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被陆远峥摆了一道,让他进退两难。 皇帝终究不舍得杀他,但也要给前朝一个交代。 陆远峥成了皇帝的暗卫。 这世上再没有陆远峥世子。只剩下一个代号。 曾经银鞍白马度春风的皇室贵族,变成了一件见不得光的杀人武器。 在荒无人烟的戈壁大漠,在残枝遍布的悬崖峭壁,在多情婉转的江南烟波……他半张脸覆在铁面之下,披星戴月,踏雪逐日,他清傲孤独的身影仿佛踏遍了每一寸山河,执行着一个又一个艰难的任务。 旧伤之上添新伤,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终于,十几年后,一次艰险的行动伤了他的元气,十几年积累的旧疾让他败如山倒,药石无医。 最后的岁月里,陆远峥在护国寺中度过。 他明明不过四十岁,身体佝偻的却像一个老人。 那段日子他看起来很平静,似是早已做好了一眠不起的准备。 最后那天,老和尚亦忍不住问他,值得吗? 陆远峥忽然牵着嘴角笑了下,那张灰败的脸上,依稀可见当年英姿。 值得吗? “我初见她时,不过觉得她十分顺眼。” 帷帐之内,她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活。 富商自作主张,将她赎了送给他,添一口饭而已,他并没有拒绝的必要。 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值不值得,从没问过。 “和她,还能再见吗?” 他从不信神佛,却偏偏希望与她有来生。 一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老和尚不语。 陆远峥在下雪的日子死了。 他是个无名无家之人,无碑可立,和尚火化了他,将他的骨灰埋在苏娉儿墓地旁的高地上,遥遥守望。 不分开 苏娉儿被困在梦境中看完了他的一生。 她醒来后,有种喘不过气的憋闷感。 外面天光大亮,也不知道是到了几点,她顾不上梳洗,更没有心思收拾打扮,打车再次来到墓地周围,根据梦中的景象仔细辨别,没过多久,就发现了那处高地。 苏娉儿就近雇了人开始挖,两个小时后,铁锹碰到了木箱。 陆远峥死了,他的皇帝舅舅只送来了骨灰坛和装殓骨灰的箱子。 木箱上没有锁,苏娉儿抱着那个木箱,小心翼翼的打开,看见骨灰坛的那一刻,泪水瞬间奔涌而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个短工早就收了钱,也不知道这个天仙似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亲人埋在这里,看她哭得没有个长短,便径自离开了。 “傻子……你这个傻子……” 梦中所见一切都是真的,苏娉儿眼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却连碰他一下都不能,她无法忘记那种无能为力的剜心刺骨之痛,那种弥漫在骨血里咆哮的绝望。 这种至死无悔的广袤如海般的感情,她从来不敢肖想,却有人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笨拙而沉默的在另一个时空里践行了。 “为什么……你让我怎么办……” 她嚎啕不止,似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哭干在这里。 不知哭了多久,苏娉儿抱着骨灰坛打车来到最近的快递点。 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喂,安雯。”她哭的太狠,鼻子堵着,声音囔囔的:“我会寄个快递回去,你帮我收好,放进保险柜里,知道吗?” 这么多年,她已经适应了在国外的生活,她没打算在华国待多久,还没想好怎么安置陆远峥的骨灰,所以,要先把它寄回瑞士的家里。 这家快递点有加急服务,苏娉儿现场办理了业务,挂最好的快递。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坐在快递箱堆里填表,并没有注意到一辆车停到了马路旁边。 “填好了。”苏娉儿把表格递给快递小哥,再次嘱咐道:“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给我配最高的保险,你们一定要安全送到。”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娉儿抬眼看去,原本平复的情绪再次激昂起来。 面前的人双眼肿得跟核桃一样,还用一种及其复杂诡异的看着他,眼泪不值钱似的在那里掉。 陆屿森微微蹙起眉。 昨天晚上听到她去了京都的消息,陆屿森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是不是又要跑。 他提前了自己去新加坡出差的日程。 他砍了陆铭泽的手,因为救治不及时,陆铭泽这辈子只能带假手。他的妈妈蔡咏嘉气的发疯,大概是看儿子断了一条手陆耀光都没说什么,陆铭泽绝对是争宠无望,所以蔡咏嘉也不装贤惠大度了。蔡咏嘉的段位比她弟妹蒋曼妮还是高出很多,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舌。陆屿森都到了收尾阶段,也不介意提早把她踢出局。 新加坡是蔡家的大本营,陆屿森飞抵新加坡之后,跟蔡咏嘉的父亲谈了叁个小时,叁个小时后,新加坡警察以教唆杀人罪,行贿罪,绑架罪,恐吓罪等数罪合并求助华国警方援助,对蔡咏嘉发起通缉。 跟蔡咏嘉父亲谈完,陆屿森就上了飞机来京都。 前前后后十几个小时,飞机上,他一直在想昨天那样跟她讲话是不是过了。 苏娉儿看起来很潇洒,但陆屿森却觉得她很喜欢逃避。 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无所谓的勇敢,他虽然恨她当时的选择,可细究的话,也是他自己不够强大,才让她只能以那样的方式保护他。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她所在的地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陆屿森实在是不喜她哭,除了在某些特定场合。 “过来。”他道。 苏娉儿立刻抬脚往他那边走去,脚边都是快递,她眼里有泪看不清,撞倒了一个,身边的快递小哥也不管她漂不漂亮,语气不好的让她小心一点。 “算了,你站那不要动。”陆屿森瞥了快递小哥一眼,不快写在脸上。 他迈开长腿,叁两步走到苏娉儿面前,还没伸手,梨花带雨的小女人就投奔他怀里,他个子实在高,苏娉儿只能踮起脚搂紧他的脖子。 “对不起……嗝……”苏娉儿哭得一边打嗝一边道:“我们……嗝……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陆屿森抱着她的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好啊,怎么不好。 情人 陆屿森用手指揉着她的眼皮,她哭得太狠,眼睛肿的跟小动物似的,可怜中透着一股傻气。 苏娉儿还在不停的打嗝,陆屿森无奈道:“这么大人了,还能哭得打嗝。” “那我忍不住嘛。”苏娉儿抿抿嘴,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的撒娇。 “要不要试试憋气。”陆屿森看着她,幽暗的眼底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梦中的感受太过于撕心裂肺,在苏娉儿看来,此时站在她面前的陆屿森,无异于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真正的失而复得,他就是陆远峥,陆远峥就是他。 他还活得好好的跟自己讲话拥抱,连下颚线都是温柔的,苏娉儿有些迷醉,那是一种幸福到极点的头晕目眩。 “怎么试?”她傻乎乎的问。 陆屿森碾了一下她的唇,然后俯身亲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而哭,但他从没见过她伤心成这个样子,除了好奇之外,陆屿森还十分嫉妒,能够如此左右她的情绪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他都不喜欢。 有力的舌头在她口腔里巡逻了一圈,搜刮舔舐,吞咽每一滴津液,热烈色情到旁边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浮想联翩。 路边停着一千多万的车,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漂亮柔美,怼在一起亲的难舍难分,这拍偶像剧呢,扭头找了找摄像头,也没有啊…… 过了几分钟后,陆屿森才放开她,苏娉儿半倚靠在他的胸前,目光扫到别人投注来的视线,耳根子红了个透。 以前都是她调戏他,现在反过来了,但不得不说,被人调戏的滋味儿还挺好的。 狗男人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技能,晚上到床上才要审问他。 然后她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打嗝了。 “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寄?”陆屿森看了一眼她先前抱在膝盖上的箱子,问道。 苏娉儿滞了一下,虽然她不想再骗他,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骗他,总不能告诉他,这是你前世的骨灰。 “是我亲人的骨灰。”陆屿森这几年磨出的气势,眼神不是一般的锋利,苏娉儿总觉得他能看穿她在撒谎,讲话很是心虚。 陆屿森扬眉,据他所知,苏娉儿跟她家里早已决裂了,她妈妈跟着她去了瑞士,后来和当地一个华人结婚,如今正在环游世界,她在华国还哪来的亲人。 但她既然不说,他就不问。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快递?” 苏娉儿当然也不想,她暂时回不了瑞士,总不能先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 她那块墓地被人发现了,考古队的人进到墓室里挪动棺材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自己的尸体不知道会被放在哪个研究所,她不能把陆远峥的骨灰留在这里。 原本她可以将骨灰盒移到那个红玉空间里,可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那红玉自两年前开始就不停的生长出细小的裂缝,里面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苏娉儿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挽救,到底是神仙留下的物品,大约有她不了解的仙缘在。随着那红玉葫芦越来越残败,这一年来,苏娉儿已经没再进去过也没再戴过了。 她是个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不能一直带在身边,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本打算先把骨灰盒寄到瑞士,然后去东港找陆屿森,等想好埋在哪里,再回去处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打算先寄回去……”她笼统的回答。 “你还要回去?”陆屿森问道。 他没把话说完,苏娉儿却明白了他的弦外之意。 她自己刚才说不要再分开,这会儿却又表示还会回瑞士,苏娉儿面上讪讪,“那我习惯那边的生活了……” 陆屿森看她就是欠收拾,拧了一下她的脸颊肉:“以后只能习惯在我身边生活。” 他又看了一眼那木箱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觉得有些眼熟,就像先前莫名其妙拍下那个凤冠一样,他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苏娉儿想要那个凤冠,只是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应该买下来。 “你在欧洲的事情,我会找人处理。你亲人的骨灰盒不要寄回去,你把人家挖出来,也不念念经,不怕他晚上回来找你?” 最终讨论决定,陆屿森会让人先把骨灰盒送去东港附近的灵山寺,找法师念上七天经,随后,再由苏娉儿考虑埋在哪里。 随即,陆屿森带着她上了飞机。 …… 苏娉儿全程宛如一只树袋熊黏在陆屿森身边,虽然他很受用,可还是不理解怎么过了不到两天,她的态度忽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根据手下的汇报,她到京都后,先是去了一个建筑工地附近,过了一晚上,魂不守舍的就去挖东西了,手下发来了几张照片,她抱着那个装着骨灰盒的箱子,哭的像是遭遇了世界末日。 那究竟是谁的骨灰? 陆屿森眼神不由得一暗。 二人乘坐的是一架号称空中总统套房的顶级私人飞机,就算苏娉儿这几年跟着谢雍谦见识不少,但还是被这家飞机充满黑科技的高级内饰给震了一下。 一上去,她就自动跳进陆屿森怀里。 她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城市正在逐渐变得渺小。 “我们去哪里?”她贴着陆屿森宽阔而坚实的胸膛问道。 陆屿森并不正面回答,手指将她脸颊上的发丝移到耳后:“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娉儿果然不再问,陆屿森反倒是不适应了,若放在以前,这女人定要用各种办法问出来。 “这么乖?” 苏娉儿搂在他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娇娇柔柔的嗓音说着让人沉迷的情话:“只要你不离开我,去哪里都可以。” 陆屿森虽然也喜欢她嚣张不驯的样子,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但最爱的还是现在这样,叫人一颗心软的不行,恨不得剥开了送到她面前。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发心:“我和郑宝媛,现在还不能退婚,这段时间,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诉我。” 苏娉儿低低的嗯了一声。 郑家是跟陆家少有的能称得上势均力敌的家族,两家联姻的事情肯定很复杂,她就算心里有一丢丢介意,也不能拖他后腿。 陆屿森纤长的手指抬起她的脸,凝视着她面上的表情:“我的小情人不生气?” 苏娉儿心想,她现在对他爱意爆棚到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别说暂时身份上只能是情人,他让她做端水丫头都可以。 报答 苏娉儿表示自己很识大体:“既然是假的,我可不会无理取闹。”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幼稚行为。” 呵。 还学会内涵了? 陆屿森此时心情大好,不跟她计较,冷肃的脸上全是醉人的柔和。 苏娉儿的视线在他脸上一点一点探寻,她实在是太久没好好看过他,他的双眼皮好似比六年前更深了些,睫毛还是那么黑那么长,鼻梁骨上有一段小突起,苏娉儿有点忘了,之前这节突起在不在。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有点怪自己,错过的这些年,终究是补不上了。 连夜坐飞机过来,又一直在处理事情,就算是得天独厚的帅脸,也能看出几分疲惫。 苏娉儿指尖摸着他的下眼睑,有点心疼:“你昨天没睡好吗,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陆屿森抓着她的手指咬了一下:“你好意思?我是为了谁?” 苏娉儿不肖动脑子就知道这人怕是从哪里连夜跑到京都抓人,拱他怀里嘤嘤嘤:“为了我。” 两个人都是一夜没睡好,苏娉儿就说要陪着他睡一会儿,陆屿森其实还有个会要开,但他色令智昏,一个信息发过去,再重要的会议,也要推迟。 …… 这一觉睡了很久,叁个多小时后,陆屿森才醒来。 飞机正在海面上穿过云层,大片的云层宛如空中的棉花梯田,衬着远方看不见的边界线的海平面,美得如梦似幻。 他把她叫醒了,然后看她欣赏这瑰丽的美景时动人的侧脸。 这么多年,匆匆忙忙,他从未留意过自己身边的景色,也从没感觉它们有什么绝妙之处,哪怕在此刻也是如此,因为她喜欢,所以才会觉得美。 …… “我们飞了这么久还没到啊。”跟他一起吃完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过了一会儿,苏娉儿看了一下表,离上飞机已经快五个小时了,这距离,肯定不是回东港。 “无聊?”陆屿森摸摸她的脑袋。 苏娉儿摇头,她拧着手指,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候提出她的问题。 陆屿森一眼就看穿她的欲言又止,拿遥控器按下暂停键:“怎么,舌头被猫咬了?” “那我说,你不要生气。”苏娉儿赶紧抱着他的胳膊。 陆屿森不做赔本买卖:“奖励呢?” 苏娉儿双手一张,“我呀。” 她理所当然的得瑟小样子把陆屿森逗笑了,拽回来咬她的下巴,“你本来就是我的。”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他往身后沙发背上一靠,摆出大爷相:“说吧。”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谢雍谦,但是!”苏娉儿重重的强调了一下:“重点是但是!他真的对我帮助很大,当年要不是他的话,我可能就走投无路了,所以我心里很感激他。而且,他真的很爱他老婆,就是叶美悦,他公司都叫雍美,这公司他是白手起家,他老婆陪着他创业的,你行行好,就算有需要的业务,别把这公司给拆了好吗?” 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试图使用美色攻击。 陆屿森一字一句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拆了他公司了?” “啊?”苏娉儿懵了:“不是青泉说的吗,要把雍美拆卖了……” 雍美这两年的集团财报基本上就是靠港口业务撑着,其他的项目,不管是通讯也好高端服务也好,基本上都赔得很难看,谢雍谦一死,雍美更是一落千丈,就算苏娉儿找了职业经理人,人不趁乱最后捞一把都算人品上佳了。 青泉的收购拉高了雍美的股价,不然等几个月后雍美发布财报,股价一路下跌,苏娉儿手里那堆股票很快变成废纸。 赔钱的业务他会在收购后一一清算,单留下港口业务,挂在亚通集团下。 而苏娉儿手里的股票,将会直接变现至少一百亿。 不过,这些怎么能告诉她呢? 陆屿森好整以暇的看她懵逼样子:“本来我有这个打算,现在,看你表现。” 苏娉儿听到这里,就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所以也不急了,索性休息舱里除了他们也没别人,于是便跨坐在他身上,妖里妖气道:“可是小女子身无分文,不知道大爷想让小女子怎么报答……” 一边说,一边用散发着幽香的甜软身子在他怀里轻轻的磨蹭,陆屿森捏着她腰上的软肉,眼神幽暗,开口喑哑:“苏娉,我待会儿还要开会。” 苏娉儿被他目光里暗藏的火苗看得浑身麻酥酥,自己先流出来一堆水儿。 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性感了,她以后可怎么把持得住。 作者有话说: 到收尾完结阶段了。再有两万字左右吧。然后会把隔壁探春录第一个故事更新完。 这本书断断续续写了两年,除了叁次元的事情外,主要还是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很不好,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看,所以还是回来更了,感谢你们的鼓励。 完结章(一) 苏娉儿倒是想在万里高空上做点儿什么,可他说这次的会议重要,苏娉儿也不敢过火,乖乖呆在一边看他工作。 跨国会议,陆屿森全程在说英语,不知道是不是事情不太顺利的缘故,他看起来十分严肃,搞得苏娉儿也莫名紧张。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才结束,完事儿后没多久,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听空姐介绍,苏娉儿才知道,陆屿森把她带到了新加坡。 致晟的东南亚总部就在这里。 致晟本就是在东南亚起家的,几十年前渐渐将业务移到华国,华国经济腾飞迅速,东南亚部分的业务就显得不够看了。近十年,致晟在东南亚的总投入更是降至不到二十分之一。所以当初陆耀光把陆铭泽发配去东南亚的时候,他才会死活不愿意。 可陆屿森却不这么认为。 致晟在这里有近百年的苦心经营,根基和影响力还在,更重要的是,这里潜力无限。 所以,在南美闯出一番成就后,陆耀光问他想去哪里,陆屿森才选了这里。 四年下来,他靠着在东南亚每年大幅度攀升的对集团的贡献比一步一步走到了致晟那帮老臣子的跟前,得到了陆耀光的认可,于此同时,独属于陆屿森的势力也逐渐在这个地方悄然盘踞,如今,说一句东南亚是他的老巢也不为过。 在这里的上层华人圈,lu这个曾经如雷贯耳的姓氏,现在只代表一个人。 下了飞机,已经有车在停机坪上等着,车旁边站了一个男的,穿着红色衬衫黑色长裤,头发染成银白色,长居东南亚的人肤色都不白,染这个发色容易显得廉价,这人却撑住了,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先锋雅痞潮流的味道。 看到陆屿森和苏娉儿,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百闻不如一见。苏小姐你好,我叫郑羿,后羿的羿。” 他伸出手跟苏娉儿打招呼,视线在苏娉儿和陆屿森身上来回打转,表情十分荡漾。 陆屿森把他的手拍开,然后扭头对苏娉儿道:“这个人可以无视。” 苏娉儿却抓住了郑羿话里的重点,凑近他耳边低声问:“百闻不如一见是什么意思,你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我?” 然而郑羿耳力惊人,立刻接话:“何止,那天eric喝醉了,一……” “再加一年时间。” 陆屿森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话,郑羿立刻用手指在自己嘴巴上比划了个拉链,然后安如鸡。 陆总很忙,下了飞机,就得跟苏娉儿分开。 虽然苏娉儿有点不舍得,但知道他是半道回华国把她接过来,已经牺牲了自己很多时间,也就不好意思抱怨什么。 …… 陆屿森安排的人带着她去了陆屿森过去几年在新加坡住的地方。 一个在丛林掩映中的现代别墅。 车子行到一半,忽然下起小雨,别墅藏在绿林里,远远看去,只露出一片墙角。 虽然这里是他的大本营,但出于安全考虑,陆屿森仍叫人安排了许多保安。 都是他曾经用过的,训练有素,不乏狠角,安安静静站在房子前,等待这栋别墅首次迎来女人。 苏娉儿从车里下来,立刻有人为她撑起伞。 她扫了一眼这别墅的外观,随即便走了进去。 陆屿森已经一个多月没住这儿了,佣人都遣回了家,这次回来本也是待一天就走,但现在身边多一个苏娉儿,就不能随意将就。 别墅的几个佣人早早到了待命,知道这回有女人跟着老板回来,衣服日用品女性用品等等安排的一应俱全。 苏娉儿看见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管家领着她上楼去陆屿森的房间。 跟他在东港住的那个房子差不多一样的风格,要不是前面的佣人国语说得稀烂,真分不清她现在是在哪儿。 前前后后折腾两天没洗澡,还在马路边吃了半天灰,苏娉儿到了陆屿森的房间后,没怎么参观,就先进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佣人已经把她的晚餐准备好了。 进去后不久,苏娉儿就找到了很多他往日的生活足迹。 书房里摆着他大学时的很多书籍和建筑刊物,桌子上只有电脑和别的办公用品,一张照片也没有。 苏娉儿心想,这人太没有生活情趣,以前就是,在外面租房的时候,什么抱枕绿植都是她买的,现在估计对这些更不上心了,这房子和样板间有什么区别。 她坐在桌子前,百无聊赖的东看西看,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的雨停了,她拉开一个抽屉,发现一个密码锁小箱子。 人有时候就是贱,如果这箱子不上锁,她可能就没心思去看它了,它一上锁,苏娉儿的好奇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房间的书架旁边分明就有一个小保险箱,不放在保险箱里放在手边,说明随时要用,随时要用的东西却上了锁,说明不能让别人看见。 苏娉儿难得机灵了一回,越推算越好奇,越好奇越想看。 苏娉儿向来是随心所欲的主,哪会为这种事纠结半天,不过想了一下,就开始试密码了。 她满怀信心的直接用自己的生日试,结果让她有点失望,然后又用陆屿森的生日,还是失败。 她傻了,这人怎么会用他自己的生日呢? 于是,当陆屿森办完事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娉儿专注的坐在桌边,跟自己面前的小盒子较劲儿。 这房子他住了两年,屋里的每一寸空间都很熟悉,熟悉的冷清和空寂,但这会儿,苏娉儿的存在,却几乎瞬间注入了所有的温暖和柔软。 他没有刻意放轻声音,但苏娉儿太过于专注眼前的小盒子,直到他走近自己一步之遥,才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 刚有过被绑架的经历,苏娉儿有点PTSD,她纤弱的肩膀颤了一下,扭头看到是他,娇气的抱怨:“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下。” “跟你说一下,让你提前藏好?”他眼神瞥向桌子上的盒子,语气里并没有苏娉儿动他东西的不快。 苏娉儿多会瞧脸色,一看就知道他没生气,反而还逗她,便立刻感觉这里面的东西和自己有关。 她把椅子转过来,曲腿窝在凳子上的姿势导致睡裙往上移,让整双腿都暴露在外,她伸出一条腿,美玉雕琢似的脚搭到陆屿森的大腿上,眼波横陈,红唇勾人:“我藏什么,要藏的是你吧。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估计是哪个小美人的定情信物……” 陆屿森勾唇看着她恶人先告状,然后握住她的脚腕往自己那儿一扯,连人带椅立刻到了他跟前。 轻轻一抱,苏娉儿就被他挪到了桌子上。 他两手撑在她身边的桌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苏娉儿被他圈在里面,绝对的环绕占有姿势,白色的衬衫下两臂的肌肉纹理看得清清楚楚,一呼一吸之间散发出的成熟男人味道,简直要把苏娉儿迷晕了。 上次她被下药,迷迷糊糊的跟他做了,事后只有一些不太清楚的印象,今天下午在飞机上来了感觉又没空,这会儿无人打扰,气氛又正好,心底的小火苗噌一下烧了起来。 苏娉儿一动情,那就是一身的入骨妖娆,浑身上下都是夺命摄魂的钩子。她微微仰面看着他,你拉我扯的欲语还休里涌动着简单而直接的欲望。 陆屿森只看了一眼,胯下的兽便立刻苏醒。 苏娉儿眼风扫过,鼓鼓囊囊的一团,正在飞速胀大,她愈发感觉口干舌燥,也对自己这么多年都没退步的撩人功力感到十分满意。 陆屿森一只手抚上她的腿,一点一点往上游弋,暗沉的眸光漆黑如夜:“没有定情信物,只有一个小没良心的留下的分手礼。” 他一提这茬,苏娉儿就心虚的不得了,表情微滞了下,倾身向前,手指拨弄他衬衫上的纽扣:“分手礼现在还留着呀,那你是不是特别爱她?” “你说呢?”陆屿森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反问道。 苏娉儿的手从揭开的缝隙里伸进去,触手全是火热的肌理:“人家不知道,想你跟我说~” 陆屿森往前凑了凑,眼神凝视着她,刀削似的唇离她的只剩一指之隔:“真的不知道?” 这人几年刀尖舔血,富贵锦绣,浑身气势早已非当年那个大学生可比,紧紧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像一只追逐猎物的鹰。 若换了别的人,大约会被他这般眼神看得溃不成军掩面欲逃,可苏娉儿却爱得要死。 她本就不是一个有追求的女人,得过且过,日子逍遥快活即可,哪怕受制于人,也没有什么烈性,最多不过在有限的范围内,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从前是,现在亦是。 她听不得那些安全感要自己去获取的大道理,她喜欢这个男人,便希望他能给自己安全感,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强势和占有欲,反而十分受用。 就像此刻,她想让自己的灵魂被他侵入,也想身体被狠狠的攻占。 苏娉儿纤细的小腿扣在他臀下缓慢而色情的磨蹭,陆屿森的眸色愈发沉暗,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裆下,火热坚挺的巨物几乎快把西装裤撑爆了:“现在知不知道?” 炙铁一般的肉棒,想到它怎么操弄自己,苏娉儿腰椎一麻,大腿根都感受到了小穴里流出来的水儿,她蔫儿坏,手下轻轻用力一握,听到面前男人性感的低喘,还装模作样问:“不知道呀,这是什么东西,好硬~” 一边说着,一边用柔若无骨的手在上面游走点火,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全是男人致命的敏感点。 陆屿森扯开她的睡衣吊裙,没被内衣包裹的饱满的奶子蹦跳出来,雪白的乳上俏生生的缀 着朱红色诱人的果,陆屿森用手指捏着那枚果子,欣赏她陷入欲望的媚态横生的脸:“你就是欠收拾!” 说完,一拉摆在自己腰侧的大腿往里探,腿根都是水意,连桌子上都染了一片潮,比水豆腐还嫩滑的肉,他揉捏着穴口的缝,轻拢慢捻那颗藏在缝隙里的小红豆,感受到一股蜜水涌出,调笑:“这么湿了?” 如野草般疯长的情欲继续蔓延,苏娉儿哼唧两声,糖水一般粘稠的声音诱惑道:“早就湿了,一看见你就湿透了……啊……” 猝不及防的插进去一根手指,他个子高手指也长,直插进去不留余地,粗砾的关节剐蹭着甬道里的嫩肉,身体里的痒意瞬间被缓解,苏娉儿爽得往后弓起腰,主动扭起屁股前后小幅度的挪动着配合他的插入。 “嗯……嗯……好舒服……再深一点……啊……”苏娉儿呻吟着,感受到陆屿森插进来的手指又多了一根,破开她紧致湿滑的穴道,快速强势的插入。 她娇躯颤动着贴向陆屿森,半裸的女体,完美的像梦中的神女,神女捧着她胸前的乳凑到他面前淫荡的请求:“揉一揉,好痒……嗯嗯……” 陆屿森深吸一口气,咬了下她的小下巴,湿热的气息喷到她脖颈处:“还是这么骚。” 说着,俯首埋到她挺翘的胸乳上,直接叼住乳尖儿大力的吮吸啃噬,奶头上像是通了电一般,密密麻麻的电流四散着奔涌,排山倒海的快感来袭。 被吃奶子好舒服,被指尖好舒服,怎么这么舒服…… 苏娉儿仰着头搂着他的脖子,极致的快感令她浪荡的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嗯……吃另一边……再快点……啊啊……好舒服……快点……” 好几年没做过,苏娉儿的身体格外的敏感,说看到他就湿也不是假话,从相逢到现在,她在脑海里已经意淫自己被他艹了无数回了! 一朝得望,高潮来得尤其快,陆屿森不过手指抽插数百下,苏娉儿就痉挛着小腹泄了。 陆屿森亲吻着她高潮后靡气朦胧的小脸,“这就到了?” 苏娉儿低低喘息着,总觉得他是在笑话自己。 不把场子找回来不合适。 她伸出粉色的舌尖,在自己眼前精干劲瘦的男人胸肌上舔了一口,如愿看到他颤动了一下,满意的抬头看向他,“谁让陆先生的手指这么厉害……” 然后,把他满是蜜水的手抬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亮晶晶,这么好看的手指却在她体内胡作非为,把她奸的欲仙欲死,苏娉儿只看了一眼,立刻就又来了感觉。她撩了陆屿森一眼,随即,一边用舌头舔舐面前的手指,一边盯着他,神情魅惑如吸食精魂的山妖。 小巧的舌尖粉粉嫩嫩,像一把噬魂钩,从指尖舔到末尾,再将两根手指吞进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吞咽声音,脸上的表情既沉迷,又色情,仿佛在吃什么无比美味的东西,一只手还在揉弄自己的奶子,这般艳靡又销魂的场景,真是佛看了都要还俗。 “宝宝……”陆屿森的喉咙性感的上下滑动,再次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档处。 苏娉儿从善如流,把他往后推了推,陆屿森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她顺势蹲在他两腿之间,裤子刚扒一半儿,让她爱得不行的东西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跟她印象里的一样,又粗又长,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前端已经溢出了一些液体,苏娉儿双手合握,在棒身上亲了一下,陆屿森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苏娉儿的心都听麻了。头一次,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欲望,也不是为了炫技和生存,只是想要对方快乐。她用舌头细细描摹棒身上凸起的血管和凹槽,两只手在囊袋上有技巧的抓弄揉捏,早年学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知识统统拿出来,简直使不完的浑身解数。 陆屿森哪见识过这种花样技巧,生殖器在温暖的口腔里被包裹吞吐,爱逾性命的女人绝对的臣服姿态,视觉和心理的双重刺激,没多久就顶不住了,他急切却又温柔的将手指插进她的鬓发里,随着她小脑袋起伏的节奏快速耸动,待苏娉儿最后又捏了一下他的囊袋,这才低吼着射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抱歉我回来了 完结章(二) 苏娉儿睡到半夜醒了,身边没人。 她脑子里有点混沌,分不清现在是在哪里,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在新加坡。 围着毯子坐起来,地灯幽暗的光堪堪能让人把屋子里看个大概,她环顾四周,陆屿森并不在。 …… 足有百平的客厅在深夜里看起来尤其空旷,月光倾泻有限,桌子上的笔记本便格外刺目。 陆屿森穿着家居服坐在地毯上,屏幕里是一个监控画面,叁个人跪在正中间,两边有人持枪而立。 致晟要布局全球电商物流联动已经不是秘密了,别家企业的围追堵截和模仿对陆屿森来说根本动不了他的根基和计划,只不过在北美的项目却因为有人泄露他们提前埋线的空壳公司而导致多花了几十亿。 今时今日的陆屿森,这个数目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若论起来,还是身边有人背叛让他更头疼一点。 “查清了?”他对屏幕那头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人问到。 对方看着眼前的画面里只隐隐约约漏出的一个下颌角道:“是的老板,马展图孙俊和李易核对信息后将消息卖给了美国的凯斯资本,他们在巴拿马的离岸账户上各自多了来自公主岛一个皮包公司的打款两亿。” “两亿。”陆屿森轻轻笑了一声。 对面的叁人嘴上贴了封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仍想张嘴为自己辩解。 陆屿森自己挑的调查负责人,能力如何他心知肚明,只不过为了钱出卖他,实在是意料之中的让人想笑。 “撕了封条。”他说。 他想听听他们怎么辩驳。 于是有人上前将叁人的封条揭下。 没什么新奇的,要么不承认,要么有苦衷,陆屿森凝神听了一会儿,对着屏幕那头道:“毙了。” 随即,叁声微弱的枪响传来。 同时传来的还有身后的脚步声。 陆屿森合上笔记本转过头去,苏娉儿的视线还盯着桌子上的电脑,过了一会儿,才跟他对上。 “过来。”他朝着她伸出手。 苏娉儿并没有犹豫,走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绕过沙发被他拉到自己怀里。 她不说话,陆屿森便问:“怕了?” 苏娉儿先是摇头,复又点点头。 她忘不了在浴室里的时候,被他抱着顶在墙上,除了漫天的水光,还有他胸前的各种疤痕,刀伤,枪伤,那么多。 陆屿森抚着她背后光滑如墨的长发,轻声说:“两年前我去找过你。” 苏娉儿猛然一惊,抬起头看向他。 “那时我去米兰出差,离瑞士实在太近了。” 两年前知道她嫁人以后,陆屿森曾告诫自己,忘了这个女人,可人的意志实在是难以控制。 不知道的时候便罢了,在知道她的消息后,他分明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坚冰碎裂的声音,无法阻止的充满了生机的潮涌,就算有恨也有怨,但却充满了活的气息。 他找人查了她,并且在米兰收到了调查结果。 一刻也等不了,立马定了去瑞士的机票。 然而刚下飞机没多久,就遇到了暗杀。 那次也是蔡咏嘉母子做的,找的当地黑帮,追了陆屿森几条街,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枪眼。 陆屿森只能折返回国,跟陆家那些各怀鬼胎的人继续斗下去。 他在回程的时候是后怕的,若是那群人下手晚一点,发现了自己去瑞士的目的,以他当时的能力,未必能护着她不受伤害。 他在回陆家之前,自己的过往一切陆光耀都帮他洗了底,陆家除了陆光耀,没有人知道他跟苏娉儿有这么一场纠葛。 所以他改了主意,在他站稳之前,只能让她先在瑞士呆着。 “陆惟霖,就是那天绑架你的那个,上个月陆光耀给他爸爸成立了一个基金,受益人是他们那一房的人,听起来是好事儿,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陆光耀的意思是提前给他们那一房分遗产,致晟的继承权跟他们就没关系了。陆惟霖消沉了一阵子,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来找麻烦。” 他轻声说着,不时揉捏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可苏娉儿一点也没想到自己。 她不敢相信,原来他曾经去找过她,还在瑞士中过枪。 “那你现在呢?”苏娉儿急急问到:“安全吗?” 陆屿森看了她一眼,很享受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 “不安全,你怕吗?” 苏娉儿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手紧紧抱住他 “我不怕,但我不想看你受伤,你以后小心一点好不好……” 说到后面,软软的声音带了哽咽。 如果是以前,陆屿森怎么会忍心骗她,看她担惊受怕,但他这些年才学会,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办法并不重要。 他枯败已久。 看她如此全身心的牵挂自己,会有一种病态的满足。 陆屿森很忙,两个人在新加坡甚至没有出去转悠的时间,就得回华国。 第二天,两个人吃完午饭出门。 苏娉儿来之前,陆屿森就找人安排准备了所有的女士用品,包括护肤品化妆品衣服鞋子包包等等。 苏娉儿换衣服的时候,照例挑了一件黑色裙子,刚拿起,就被陆屿森按下来了。 她爱美,从前在一起住的时候,屋里全都是她的衣服,穿过的没穿过的,各种颜色,最少见的就是黑色。 如今几次,都是一身黑的新寡样子,陆屿森早就看不惯,再见她如此习以为常没有一点不情愿,脸色便不太好看。 苏娉儿一看他的眼神,立刻就想明白他在别扭什么,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想他太容易得逞,转身拎了一件白的,陆屿森掐住她的腰,一手的柔韧压不住心里的邪火,口气不善:“存心气我是不是?” “这话从何说起?”苏娉儿决定倒打一耙:“你是觉得我穿白色不好看吗?” 她故意演得十分矫揉造作,落在陆屿森的眼里却全都是可爱,但他脸上一点没表现出来,轻飘飘一句:“等我死了再穿也不迟。” 把苏娉儿吓得,恨不得立刻烧光了屋里的素色衣服,看过他身上各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痕迹,她实在无法把那句话当成玩笑,直到坐上车,心情都没变好。 …… 飞机很快起飞,苏娉儿一上飞机就走到里间躺上床,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很生气四个字。 陆屿森走到她身边,苏娉儿就转过身子背对他。 其实她也不是生气,是比生气更复杂的感觉,夹杂着愤怒和烦躁,以及对他的愧疚担忧,在昨晚看到他身上那些痕迹后,便一直无法挥去。 陆屿森站在床边静立了几秒,随机弯腰伸手,直接把人捞了起来。 失重感突袭,苏娉儿小小的“啊”了一声,随即踢腾着腿想让他把自己放下。 “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一个人去哭?” “我没哭!”苏娉儿撇开脸反驳道。 “哦?”陆屿森道:“那一定是机舱里的风太大,才把你眼睛吹红了。” 听他讽刺自己,苏娉儿更火大,支棱起小脑袋:“你好意思吗?是谁惹我?” 他不来闹她还好,一对上这人的脸,苏娉儿眼眶里忍了又忍的眼泪跟按了开关似的掉了下来。 陆屿森抱着她做到沙发上,眼神示意机舱工作人员回到员工休息区,整个机舱只剩下他和苏娉儿。 “我的错,下次不说了。”他把苏娉儿脸颊边濡湿的头发拨开,柔声道。 陆屿森现在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惹哭她,而是后悔没有早点去找她。 哪怕是为自己的恶趣味纠结是不是有点过火这种小小的插曲,都让他从中感觉到别样的满足和生机。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活着的感觉。 而这一切又都是苏娉儿才能带给他的。 苏娉儿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抹了一把眼泪:“本来就是你的错!” 她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你别指望我给你殉情,你要是死了,我就立刻找别的……唔……” 撂的狠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陆屿森堵上了。 一开始陆屿森是气的,吻的时候带着惩罚的意思,但渐渐的,这个吻就变了味儿,怀里的女人都快扭成一团麻花了。 最后,二人还是体验了一把万里高空上做爱是什么感觉。 …… 到了东港,陆屿森先把苏娉儿送回家,没多久,就接到了郑宝媛的电话。 “陆大总裁这两天沉迷温柔乡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后天是我爸爸的生日呀?” 以陆屿森如今的实力,其实跟郑家联姻的这个砝码已经是可有可无,但贸贸然解除婚约,郑宝媛那个爱女如命的老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陆屿森无所谓有没有这个朋友,但也不想多一个敌人。 “我会准时到的。” “那就好,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郑宝媛说完,就挂了电话。 合则来不合则散,郑宝媛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要说对陆屿森有多喜欢,那也没有,只不过是她知道喜欢是什么玩意儿后第一个看上的男人,到底有点意难平罢了。 …… 两天时间晃眼就到。 郑宝媛的爸爸为人并不高调,但今次他六十岁大寿,又是集团创立百年,在后辈们热情的怂恿下,还是办了这场寿宴。 陆屿森作为郑宝媛名义上的未婚夫,无论如何都是要出席的。 两人本就住得近,陆屿森准备妥当就去楼下找郑宝媛。 门一打开,陆屿森先看到的是郑宝媛的保镖。 陆屿森对郑宝媛这位保镖有些印象。 据郑宝媛多多少少的透露,这人姓金,是中越混血,后来在缅甸做雇佣兵,身材高大魁梧,沉默寡言,在郑宝媛十八岁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大多数时候都像一个隐身人,但郑宝媛却很信任他。 尽管只是瞬间的眼神接触,但以陆屿森的敏锐度,仅一个对视,就已发现这人对自己似乎有些不满,甚至是莫名的敌意。 陆屿森的第六感向来都很准,这种独特的能力让他无数次在生死一线中转危为安。 虽然心有疑惑,但陆屿森不动声色的走到了郑宝媛的面前。 郑宝媛正在戴项链,看到他过来,把项链递到他手边:“未婚夫,劳驾你了。” 陆屿森接过项链,在她修长的脖颈上绕了一圈,郑宝媛忽然握住他的手,陆屿森余光扫了一眼保镖。 “这条项链要绕两圈才好看。” 陆屿森就势把项链塞到郑宝媛手里:“我不懂这些,还是你自己来吧。” 郑宝媛面色一滞,随即笑着把项链扔到旁边:“碍着你的眼可就是它的不是了。”然后扭头对自己的造型师道:“换一条过来。” 造型师tina是郑宝媛的专属造型师,跟郑宝媛签了排他合作,以后她要接什么客户,都要先在郑宝媛这里报备,郑宝媛点头了她才能接。 这样看tina好像很吃亏,如果郑宝媛不乐意她给别人服务,那就只能赚郑宝媛一个人的钱,其实不然。且不说给郑宝媛做一次造型的费用都有二十万,每次因为她不点头而错过的合作,郑宝媛都会给她一定的经济补偿。郑宝媛钱多,不在乎这点,tina更乐得不用工作还有收入。 当然了,赚的钱多,要求也高,服务这种大小姐,比服务明星艺人麻烦多了,合作合同后面附带的保密协议是常备项目,嘴巴一旦漏风,倾家荡产都是小事。 好在tina不是什么八卦之人,对这些豪门恩怨也没兴趣,否则刚才那个劈啦啪啦火花四溅的社死现场如果让她憋着不能告诉别人,非整出忧郁症不可。 Tina听完大小姐发话,连忙从桌子上的一排首饰里又选出一条带粉钻的项链拿过去。 …… 举办生日会的酒店离得很近,等郑宝媛收拾好出门,车程不过十分钟就到了。 二人相偕而来,男帅女靓,收获了一堆毫无营养的商业吹捧。 严格来说,陆屿森回归陆家后的两次公开露面,都跟郑宝媛在一起,这在外人看来,是两家关系尚处在蜜月期的一种证明。 在场的除了郑家的人以及依附郑家的近亲,还有一些郑家商业上往来比较频繁的朋友们在,陆屿森和郑宝媛都不需要在大厅里交际,似他们这般地位的,露露面已是不易。 郑宝媛的父亲郑樊东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勉强应付着,看到他们两个,眼睛里的笑意都真诚了许多。 “这个女儿被我惯的,爸爸今天生日还迟到。”郑樊东扭头对朋友道。 旁边拿着香槟的男人打趣:“要是能惯出宝媛这么有能力的女儿,那也值啊!” 郑樊东连连摆手,但神色里却没有一点不认同。 处在他这个位置,管着这么大公司,自己的女儿能力如何,不是别人恭维几句就能定的。郑宝媛在那帮富n代里,虽说跟陆屿森这种青出于蓝的后起之秀比还嫩些,但也确实算当得起夸奖的了。 郑宝媛在父亲面前,向来是没有御姐女王姿态的,嗔怪道:“还不是为了能配上你六十大寿的场合一直打扮才来晚了,你都不夸我。” “得,又成了我的不是了!”郑樊东两手一摊。 四周洋溢着欢声笑语,人人都能看出郑樊东对这个小女儿的宠爱程度。 …… 过了一会儿切完蛋糕,郑樊东被拉去见那些久不见的亲戚,郑宝媛四处环顾,才发现陆屿森一个人在阳台上打电话。 她端了一杯酒走过去,窥见男人惊鸿一瞥的温柔。 “……信,你不要叁天打鱼两天晒网才是真的……嗯,那我早点过去……好,挂了。” 陆屿森挂了电话,那份不露于人前的温柔也收了回去:“偷听不是好习惯。” 郑宝媛嗤笑一声:“我需要偷听吗,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 陆屿森不想跟她打嘴仗,瞥了一眼就要离开,郑宝媛叫住了他:“还以为你会玩儿的高级一点,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情圣终究是比不上郑家女婿名头啊,那位苏小姐倒也能坦然接受。” 陆屿森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扯到她头上。” 郑宝媛看不下他如此维护苏娉儿的样子,反唇相讥:“怎么,随便说两句都不行?她以前伺候老男人……” “宝媛,不要说让自己后悔的话。”他沉声打断她,音调一点起伏都没有,冷静而克制,却让郑宝媛脊背发凉。 郑宝媛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脸上向来散漫高傲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 陆屿森离开阳台,留下郑宝媛一人在那。 刚走出不远,就看到郑宝媛的保镖朝这边看过来,二人迎面相对,陆屿森道:“宝媛不舒服,送她回家。”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便去跟郑樊东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 苏娉儿说要给陆屿森做饭吃,陆屿森自然是万万不能迟到的。 陆屿森不喜欢她住在谢庸谦的房子里,一回来就安排了另外的住处,苏娉儿对自己住在哪里无所谓,这种小事她向来不纠结计较。 原本她手上那些棘手的事情如今都有陆屿森来解决,苏娉儿立刻又变回米虫状态,别说,忙了几个月,忽然闲下来,苏娉儿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陆屿森最近很忙没空陪她,况且人一个大总裁,也没有每天跟她腻在一起的道理,苏娉儿逛完街又回家把最新一部剧追平就开始无所事事,一边吃着甜品一边无聊的看落地窗外不远处的高楼大厦,楼下一家生鲜店大大的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新房子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全套进口电器橱柜,带着一个大大的岛台,这厨房,不做一顿饭合适吗? 给陆屿森做晚饭的想法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产生了。 对于苏娉儿的这个想法,陆屿森是不置可否的。 苏娉儿的厨艺如何,他心知肚明,不过也就是盐糖分得清而已,还是不抱希望比较好,但她有兴趣,他也不好坏她的兴致。 完结章(三) 陆屿森回去的时候,苏娉儿正在备菜。 他打眼一瞅,还学会备菜了,不是之前油热了肉还没切的架势,看起来好像还有救。 苏娉儿手上沾满了腌料,看见他回来,眉目飞扬:“你回来啦!” 陆屿森把外套扔到沙发上,绕到岛台后面,苏娉儿想抱他,但是手上有东西,只好支棱着两只手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快点快点,帮我系围裙。”她转过身,陆屿森才发现她身后的围裙没有系,两条带子松松垮垮的垂在一边。 “怎么不叫佣人帮你。”他拿起带子随口问道。 苏娉儿扭头看他:“我故意留着给你系的,这叫仪式感。” 陆屿森被她的郑重其事弄得有点忍俊不禁,低低笑了一声:“从哪儿学的这些?” “,电视,电影,都是这样的。”苏娉儿回道,等陆屿森系好了,忽然妖里妖气靠近他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过里这时候你应该跟我说,你饿了要先吃我,可我怕鱼腌过了,我们可以下次试试。” 陆屿森:…… …… 苏娉儿从前确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在青楼里本来也不教这个,跟了陆世子之后,她把自己定位成玩物,玩物不需要慰藉男人的心灵,只需要让他在床上尽兴,所以那一年她也没下过厨。 在瑞士的日子无聊,不是逛街聚会就是侍花弄草,就跟家里的中国菜大厨学做菜,虽说苏娉儿学得也不怎么上心,但两年下来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偶尔做几道不复杂的菜品还能得到谢庸谦的夸奖。 今天做的也是她的拿手菜,西红柿炒鸡蛋,蚝油菜心,清蒸鱼和回锅肉,荤素搭配均衡营养。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架势是有模有样。 陆屿森全程站在一边,一会儿递个调料,一会儿提醒她该放什么了,中间还经历了鱼没熟透又返工的小意外,但总归是有惊无险的结束。 陆屿森在苏娉儿充满了期待的眼神里夹了一口菜,受到她的影响,搞得他也有一些莫名的忐忑紧张。他先尝了一口回锅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被豆豉的香味包裹着,虽然有点过甜了,但并不影响整体。 “怎么样,好吃吗?”苏娉儿先是追问,后又立刻补充道:“必须好吃,我刚刚已经尝过了,所以你骗我不好吃没用的。” 得,都把自己的退路找好了。 陆屿森又夹了口菜:“米其林五颗星。够不够?” 苏娉儿难得谦虚一回:“叁星就够了。你多吃点,我忙了一下午千万别浪费。” 苏娉儿没掌握好菜量,做得有点多了,陆屿森回碗两次,终究是没能把她的成果解决完。 酒饱饭足,陆屿森又没工作,苏娉儿调了电影来看,但也就当个背景音,她叽叽喳喳的讲自己在瑞士的生活,譬如学法语有多难,意大利有一家餐馆的蒜香面包有多好吃,似是想把错失的那五年在言语中描述填补出来。 “……还有米兰有一家店只做男人的定制西装,他们的手工艺可太好了,可惜就是不做女装,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下次你陪我去,你气场这么霸总,说话肯定比我管用……”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是她宛如春樱的柔软面颊,璀璨如夏日夜空的眼睛,还有那张合不停的说着鸡零狗碎的日常却又有种别样吸引力的嘴。 “苏娉。”他忽然道。 “啊?” “我现在不饿,可以吃你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正经人不可怕,就怕正经人说骚话。 更何况这个正经人还有一张帅的天怒人怨的脸。 所以,饶是身经百战的苏娉儿也抵挡不住,她竟然脸红了! “陆总,你这是在勾引我吗?”苏娉儿一个转身,把他压在身下。0 陆屿森挑眉,冷俊的面容一半隐在暗影里,显得邪肆而危险。 “不知道效果如何?” 他的手顺着她搭在自己腰侧的腿往上滑动,粗砾的手掌心仿佛通了电,带起阵阵细碎的火花。 苏娉儿微微喘息着压低了身子,整个贴到他胸膛上,二人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两厘米,呼吸交错,她十分真诚的夸奖:“青出于蓝。” …… 郑樊东收到陆屿森的邀约时颇为惊讶。 这个准女婿早已不是几年前还需要他扶持的豪门新贵,他长成了可以吸引任何名贵花木倚靠的参天大树。 即便在早些时候,陆屿森对他们郑家的态度也不算热络,不过这在郑樊东看来,并不是什么失礼的行为,相反,他还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沉得住气。到了最近一年,两个人见面次数越发少,大半年可能就见一回,说是准翁婿,其实连远亲都不如。 郑樊东询问了秘书自己的行程,很快就定下了见面的时间。 见面地点定在一家私人会所,郑樊东到的时候,陆屿森已经等在那里。 守时的年轻人总是招人喜欢的,所以郑樊东的心情还不错,可惜这个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陆屿森拿出了几张照片,天黑灯暗,但郑樊东一眼就看出来,照片上的女孩子是他的宝贝女儿,在狭窄的车厢里,跟一个男人激吻。 这男人看起来倒有几分眼熟,可怎么看也不是陆屿森。 愤怒、尴尬、惊讶……多种情绪交织着在郑樊东脸上上演,这位纵横商场的老将一时也哑口无言。 “我爷爷还不知道。”似是察觉郑樊东所想,陆屿森对他道。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很明显,陆耀光现在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知道就不一定了。 陆耀光为人之传统,郑樊东早有耳闻。 女方婚前闹出这种事,在陆耀光看来,无异于给他们陆家一个响亮的耳光,以陆耀光的行事,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个庞然大物相撞,谁都不想看到。 “这件事是宝媛不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女儿做错事,郑樊东的气势都萎了。 “伯父,我找你,并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一个交代。”陆屿森道:“我们谁都不想这件事闹大,我爷爷的脾气你知道,做不成亲家,也没必要做对手。当然,这是我的意思,也会是陆家的意思。” 这样的解决办法,似乎是当下唯一不会两败俱伤的选择。 郑樊东纵是再不想失去这个女婿,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结束跟郑樊东的会面,陆屿森回了趟老宅。 听完他的话,陆耀光沉默了一会儿,才气呼呼地道:“这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 陆屿森坐在他对面,并不反驳,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药片,“杰叔说你今天的药还没吃。” 陆耀光的视线这才回到陆屿森身上,这个被他流放市井二十多年的孙子,偏偏成了陆家延续的唯一希望,他眸光复杂,嘴一撇冷哼说:“怎么,怕我被你气死?” “如果你不想合我的心意,就最好乖乖吃药,长命百岁。”陆屿森的语气,跟哄闹别扭的小孩儿也没什么区别。 陆屿森走后,老爷子的助理刑杰进书房,看到老爷子把药吃了,暗地里佩服,还是森少爷有办法。 陆耀光站在窗台前,看着孙子离去时高大的背影。 他这个孙子做事,总是只给你留下唯一的选择,看似顾全大局,实则不留余地,像足了曾经的自己。 …… 陆家老宅在小东岛,从小东岛回来需要经过一条跨海大桥。 从跨海大桥下来走了没多久,司机的余光扫了两下后视镜,脸色微变,随即对陆屿森道:“boss,后面有车在跟。” 陆屿森扭头看去,不远处一辆白色轿车在后面跟着越来越近。 他一眼看出这是谁的车,心中了然。 “走株洲道靠边停。” 旁边的株洲道是去东港郊区的路线,这个时间,向来没什么车流量。 车刚驶入株洲道,后面的白色轿车就忽然加速,擦着陆屿森的车头斜着挡了过来,司机猛打方向盘,才没撞上去。 白色轿车一停,车门打开,郑宝媛手持棒球棍怒气冲冲的踩着8厘米高跟鞋走了下来。 走到陆屿森的车边,她也不管这是青天白日有没有人看见,抡起棒球棍就往他的车上招呼,“哐哐哐”的使劲儿砸着,可把司机给砸懵了。 陆屿森的助理都是有两下子的能人,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女生,但这女生不是别人,是老板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妻,一时间助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扭头看向陆屿森。 陆屿森安然坐着,反正车是特制防弹的,也不怕郑宝媛砸坏了。 等郑宝媛砸了一会儿,估计是累了不砸了,陆屿森才从车上下来。 郑宝媛瞪着他,脸上是掩不住的愤怒,她气恼的骂道:“陆屿森,你是不是男人?你竟然给女人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陆屿森并不好奇她怎么猜到的,他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做错事后被人抓包的尴尬,“那个药量,小孩子都可以忍得过去。” “你放屁!”郑宝媛气得跳脚。 那天晚上在老爸的生日会上,陆屿森刚离开,她就觉得有些燥热头晕,她以为自己是喝了酒的缘故,让保镖也就是金成林送她回家,结果在车上,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看金成林越来越顺眼,不知怎么的就跟金成林亲在了一块儿。 她向来讨厌男人,这么多年也就对陆屿森另眼相待而已,真如他所说,那药没什么分量,自己又怎么可能如此没有定力,差点就跟金成林睡了。 金成林也是个狗东西,亲完了摸完了才晓得把她推开,还装作一副自己被她强占便宜的样子,臭不要脸! 郑宝媛愤懑不已,暗恨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爸爸已经答应退婚的事情,我没必要骗你。”陆屿森微微一笑,这件事左右是他做得不地道,所以并不因为郑宝媛粗蛮的态度生气。 “你还好意思提我爸爸?你就不怕我告诉他实情?”郑宝媛威胁道。 陆屿森一针见血的提醒她:“如果你想让你爸爸弄死你的保镖,随便。” 郑宝媛一怔,虽然恼火陆屿森这般胸有成竹的得瑟样子,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如果郑樊东知道自己是被陆屿森下药,且不说他会不会对付陆屿森,但一定会想办法弄死金成林。 她恼恨金成林趁人之危不假,但他保护自己六七年,一直尽忠职守,把自己护得很好,就这么不管他的死活去告状,郑宝媛也做不出。 陆屿森分明就算准了,自己顾忌金成林,不会告诉她爸爸,偏她确实明知他的算计,也得乖乖入套。 “你好得很,咱们走着瞧!”没有捞回半点好处,她神色阴沉的撂了狠话。 …… 似陆郑两家的地位,又是不活跃在大众前的家族,取消订婚的事既不能公告大众,又得让众人知晓,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家族的各自发言人代为在朋友圈发布。 陆屿森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苏娉儿这件事,所以,苏娉儿还是从白萌那里知晓的。 彼时苏娉儿正在跟白萌逛街,商场就在白萌公司的附近,她翘班出来,苏娉儿请她在商场顶层的花园餐厅吃大餐。 白萌虽然是做记者,嘴巴却很严,这一点苏娉儿早就深有体会,所以才会把自己的事告诉她,而不担心白萌会到处乱讲。 苏娉儿本就朋友不多,在东港更是举目无亲,和白萌又有旧时情谊,无事的时候就跟她玩儿,这些日子下来,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其实白萌一开始对苏娉儿是有所保留的。 说句实话,苏娉儿大学上了不到一年,白萌跟她的同学关系也就维持了那么久,随后苏娉儿莫名退学离开,两个人的联系就断了。忽然她又蹦了出来,身份地位跟自己又是差着几个级别混另一层圈子的,白萌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并没有那种明天大馅饼砸我头上的白日美梦。所以,她本以为跟苏娉儿仍是保持淡淡的关系,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发现苏娉儿除了有钱且成熟了些之外,跟以前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不得不说,这让白萌很羡慕,而与此同时,心里的防备也卸下了。 谢庸谦留给苏娉儿的遗产除了公司股票房产古董现金外,还有他生前资助的以他妻子名义创立的慈善基金会,基金会的资金来自谢庸谦的古董收藏展览及拍卖收入。原本苏娉儿忙得顾不上这件事,但现在她手边的事情都有陆屿森的人去处理,她也就闲了下来。但她也知道,陆屿森大概率并不乐意自己去插手谢庸谦的事情,所以就算闲了,也不能事无巨细的去做什么。 想来想去,她就想到了白萌。 完结章(四) 慈善展览的策划人,这名头有多香白萌心里一清二楚。 如果这是职场上的前辈提携她给机会,她肯定会感恩戴德并且立刻应下来,可这事儿是苏娉儿提出来的,她就有点顾忌。 “苏娉,你别怪我说话直接啊,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但说实话我没有经验,我怕做不好了到时候给我们的友情拖后腿。”职场可以有朋友,但朋友最好别共事,白萌一直秉承这个原则。 苏娉儿明白她的意思,笑着劝到:“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这个展览一直是找外包团队在做,以前谢庸谦会盯着看一下,但现在他离世了,我这边你也知道,陆屿森肯定不愿意我去管,我自己的助理还在瑞士呢,所以才想到你,你就帮我看一下进程啊什么的就行,细节方面都交给外包团队。” 她说得诚恳,白萌有些动摇了。 “你这会儿不用急着回答我,展览再过叁个月才办,你想清楚了要不要接,随时跟我说。”苏娉儿又道。 至此,白萌也不好再立即回绝了,点头应了下来。 饭吃到一半,侍应生拖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 二人并没有点红酒,有些不明所以。 苏娉儿面露疑惑:“这是……” 侍应生看着一个方向道:“那位先生说请您。” 苏娉儿的视线也探过去,只见一个年龄大约叁十岁出头穿着西装套的男人正在看着自己,视线撞了个正着,男人就笑了下。 此人长得还不错,眉眼之间露出一股风流随意。 这里是写字楼林立的CBD中心区,他穿着正装一个人吃午饭,八成是哪家公司的中高层,意气风发的样子,眼睛里有着苏娉儿不喜欢的势在必得和赏玩意味,想来是情场上无往不利。 苏娉儿看了一眼红酒,拉菲酒庄的名品。 旁边还有一张名片,大概是男人的。 她朝着白萌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对侍应生道:“你们有07年的柏图斯吗?” 07年的柏图斯,一瓶售价叁万美金,售价是这瓶拉菲的十倍,这家店也不过只有两瓶。 侍应生点点头:“有的女士。” “拿去给他。”看侍应生似乎有点没弄明白,她又道:“我付钱。” 白萌的眼神一路未遂着侍应生去取酒,然后又回到男人身边,看到他一脸尴尬又隐含怒火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 随即就给苏娉儿竖了个大拇指:“牛批,风采更盛从前啊。” 苏娉儿哼了一声:“你看见他刚才的眼神没有,讨厌死了。” “正常,男的看见你没有猥琐心理的凤毛麟角。不过你以前不是挺无所谓这种的吗,怎么现在讨厌上了?” 白萌可记得,以前她们上大学的时候,苏娉儿从来都是招蜂引蝶的主儿,当然了,她是挑食的,但对那些异性的觊觎,苏娉儿也有一份女人的虚荣心在,只觉是她女性魅力的证明,极少会让男生下不来台面。 “小女子早已从良,见不得这些污秽。”苏娉儿妖妖娆娆半古不今的说了一句,叁分羞七分娇,引得四周的男士愈发侧目。 白萌呸她一口:“知道你幸福,别荡漾了。” …… 两个人吃完饭,就在商场转悠。 这家商场是东港出名的高端商场,商场正中间有一条水幕从穹顶泻下,看起来流光溢彩。 苏娉儿什么也不缺,尤其是衣服包包,她有一个长期合作的买手,各种各样款式的漂亮衣服,当季的大牌,古董的小众,多到需要仓库去装。 但热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 两个人走到一家奢侈品店,店员是个眼尖的,一眼就看出苏娉儿拎的包是意大利一个小众顶级奢侈品的限量款。这牌子是制,所有商品只对会员开售,全球只有四家门店,又低调又显贵,绝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可以买得到的。 她热情异常,把苏娉儿迎进室看店里的几件镇山之宝。 这个牌子有高定线,恰逢最近品牌在东港办回顾展,有几件还没运走,放在室里撑门面。 苏娉儿进去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坐得有人,背对着她,便没在意,听着旁边的店员把那几件礼服夸得天花乱坠。 她看着手边一件雾霾蓝的抹胸缀钻礼服,摸着布料问道:“这款也是定制?” 苏娉儿的声音轻糯中带着温柔,尾音总是飘出去的,配合她那张脸,让人听之不忘。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倏地扭头看过来,许是他目光太盛,苏娉儿似有所感,二人视线相接,俱是一怔愣。 竟然是谢承祁。 …… 从伦理关系上来说,谢承祁曾经是苏娉儿的侄子。 当初她跟谢庸谦结婚,把谢承祁气了个半死,然而面对这一境况,却又无可奈何,谢庸谦并不在乎苏娉儿从前的私生活怎么混乱。 谢庸谦早先跟家里有些矛盾,早早离了家自立门户,大本营在欧洲,跟谢家本家一直联系不多,所以苏娉儿和谢承祁自几年前最后一别,再也没见过。 谢庸谦大约是顾及他们有这么一桩旧怨,也甚少在她面前提他。 也还是谢庸谦过世之后,苏娉儿接触了公司的事务,才知道谢承祁半年多之前公司就倒闭了,而谢承祁欠了一大笔外债,不知跑去了哪里。 当时她听说这件事,纵然自己也是麻烦缠身,但仍旧忍不住幸灾乐祸,暗叹世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叫一个天之骄子跌落成泥。 “老公,好看吗?” 忽然一道女声,将二人的思绪都拉回了现实。 苏娉儿瞥了眼出声的人,女人是对着谢承祁叫的,显然二人关系不一般。 但叫苏娉儿倍感诧异的是,这女人大约叁十岁左右,身材微胖,鼻头像削尖的锥子倒扣在脸上,整张脸任谁看都是整容痕迹明显,一股不自然的肿胀感像发面馒头似的十分诡异,横看竖看,都不是谢承祁会喜欢的类型。 谢承祁这人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审美还是很不错的。他从前的几个女伴绯闻女友,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每一个拎出来都是美女,如今口味突然大变,怎能不让人惊讶。 她脸上的表情谢承祁尽收眼底,羞耻感如海啸般瞬间吞没了他。 谢承祁一辈子玩儿鹰,却被鹰啄了眼,他曾经以为,苏娉儿站在他面前,告诉自己她已经嫁给他伯父的时候,就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刻,但没想到,命运报复他的方式却远不止于此。 两年前,谢承祁公司投资的电影被举报票房注水。 这种电影票房注水行为是行业内十分常见的事情,为了抬高上座率撕排片,或者完成对赌金额,以小博大,注水是最容易的方式。 所以一开始,谢承祁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交给公关团队去处理。 没想到的是,票房注水的事情愈演愈烈,以至于政府派了调查组进驻,调查此事。 任何大公司都经不住这么事无巨细的查,更何况是娱乐公司这种向来税务不明的重灾区。 因偷税漏税,票房造假扰乱市场,直播平台涉及淫秽色情,谢承祁的公司最后被罚交纳七亿多赔偿金,直播平台关停整改,并且五年内不准进入市场。 赔偿金咬咬牙还能填上,但对于时效性要求较高的影视作品来说,五年内不准进入市场,基本上就是判了死刑。 资金链断了,谢承祁只能去想办法借钱。 然而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从银行到各种投资企业,没有一个肯借钱给他度过难关。 谢承祁无奈,只好低头向本家求助,奈何本家最近也是麻烦不断,自顾不暇。 走投无路之际,一家新锐投资公司递来了橄榄枝,但提出的条件也十分苛刻,要求签署的合同里规定,如果谢承祁的公司营收无法维持每个财季10%的增长,只要有一季达不到要求,公司抵押的股票就将全部归投资公司所有。 谢承祁急于需要资金救命,那时候哪还管的着这些,匆匆忙忙签了合约,就这么把公司的25%股份交了出去。 他满心以为,保持10%的增长并不是难事儿,但大约是他的好运气走到头了,不管做什么都四处碰壁,根本没机会赚钱,又怎么维持增长。很快,他的公司就落到了别人手里,被申请了破产清算。 这件事对他来说,无疑是人生中最沉痛的一次打击。 他不甘心就此结束,他还年轻,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可环顾四方,支援者寥寥,除了蔡可欣,悦思科技董事长唯一的女儿。 蔡可欣在他们圈子里就是个小丑般的存在。 本身家里就是暴发户,才富了不到十年,蔡可欣又喜欢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儿,不是包养网红闹得沸沸扬扬,就是跟别的白富美撕逼让人吃瓜看戏。她自己审美又不行,本身还可以的底子被弄成了典型的网红整容脸,一股子硅胶味儿,提到她,谁不是嫌弃的够够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成了谢承祁唯一的救命稻草。 何其可笑。 蔡可欣做事不着边,但察言观色这一套却很厉害,即便谢承祁的情绪可以说是稍纵即逝,蔡可欣仍然察觉出他和屋子里那个漂亮女人之间大概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蔡可欣知道东港的富人圈子看不起她,但她不在乎。 Oldmoney又怎么样,说出去名头好听罢了,一个个的,买辆车都要张嘴问家里要,还好意思看不起暴发户? 是以蔡可欣从不自卑,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钱才是真理。 她上下打量着苏娉儿,这个漂亮的让人自惭形秽的女人,很快就给她下了定义。 比起出身良好的白富美,她显然觉得苏娉儿更像是靠脸上位的金丝雀,身上有一种只有男人才能滋润出来的娇气。 跟别的自诩名媛贵族的白富美不同,蔡可欣并不讨厌靠脸卖肉的女人,还是那句话,有钱才是真理,至于怎么赚钱是个人的本事,脸也好技术也好头脑也好,都是天生的。但卖到谢承祁头上,她就不乐意了。 蔡可欣也不等谢承祁说什么,走了两步过来,看着苏娉儿手里的裙子对店员道:“这件我要了。” 店员一看,这场面是要出事儿啊! 但她仍然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给旁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然后跟蔡可欣解释说:“不好意思顾客,这件是高级定制的秀款,您可以把尺寸数据给我们,我们总部会在法国由师傅们手工为您制作专属您的礼服。” 蔡可欣一边听她讲,一边用余光观察苏娉儿的表情,有些失望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她想要的难堪。 苏娉儿自然不会觉得难堪,她只觉得有些好笑。 自古的女子都是如此,男人被勾了不会怪男人,只会刁难女人。但她苏娉儿就不一样了,她向来只会检讨自己的问题,毕竟职业需要,若非如此,也不能坐上江南欢场的头把交椅。 “可欣。”谢承祁实在无法坐视她继续,苏娉儿看笑话的神情像刀一样在他心头刮着:“时间不早了,你妈妈还等着我们。” 这还是苏娉儿这么些年再见他之后,头一次听他开口说话,心中的疑惑之情更甚。 谢承祁在苏娉儿的印象里,向来都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哪怕是跟比他级别高的人说话,也是一股子藏不住的天骄之子的傲气。似今天这般好声好气对一个故意找茬的女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禁让苏娉儿有些好奇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想到此,原本打算为难一下他的心思也淡了。 落井下石从来都不是苏娉儿的风格。 她对一脸抱歉的店员笑了下,准备转身走人,息事宁人的姿态十足,但她这股子云淡风轻却刺激了蔡可欣。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不接茬,反而越能拱火。 恰好这时候店长进来了,蔡可欣便对着她含沙射影道:“你来得正好,你们店员太没有眼力劲儿了,有些人不要看她名鞋名表就觉得是有钱人,现在的假货做得那么真,还带到室来,平白无故的降格调。” 苏娉儿脚步一顿。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她买假货,这不是侮辱她吗? “这位大姐说得对,不过假货真货还得辨一下,身材如何可真是辨无可辨。”苏娉儿忽然扭头道,然后,她拿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给店长:“你们这一季的高定,除了那一件蓝色的,我全都要,我身高167,叁围尺寸90、60、91,其他的数据,照着最完美的比例来就行,绝不多费你们的布料。” 白萌在旁边听着,噗嗤笑出声,忍不住火上浇油:“干嘛不买蓝的,我跟你讲,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要我说都买了。” 他们这个品牌的高定服装,一条最贵的礼服要八十多万,整季高定全拿下来下不了叁千万,店长看着苏娉儿手里的黑卡,好歹比起店员更见多识广些,瞬间的卡壳过后立刻就反应过来。 “好的顾客,我们需要登记一下您的信息,请您跟我来。” 蔡可欣刁难不成反被埋汰,一张玻尿酸爆炸的脸愈发黑的不能看,脑子里也在迅速转弯,面前这位莫非是哪位大佬跟前得宠的小情人?金丝雀她见过不少,能拿着黑卡的简直凤毛麟角,这女人究竟什么来头? 但不管她什么来头,蔡可欣都不是轻易罢手的人,得宠又怎么样,似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最怕把事情闹大了。 她走了两步,高声道:“站住。” 谢承祁想要阻止她,却被蔡可欣一把推开:“我的戒指丢了,我怀疑这店里有人偷了我的戒指,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走。” 白萌扭过去怼道:“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啊!” 蔡可欣冷笑:“你要是没偷就不用这么紧张。” “神经病。”白萌骂道,然后拉着苏娉儿往外走:“别管她。” “不准走!”蔡可欣喝道。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间,客户部经理出现了。 店长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两位女士,一个天降财神爷,一个尊贵老顾客,谁她都得罪不起,能把烫手山芋甩给商场,那真是再好不过。 “你差不多够了!她是我大伯的老婆!” 谢承祁忽然高喝一声,现场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你大伯不是……”死了吗? 这个信息有点过于出乎意料,蔡可欣迷了一会儿,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确定谢承祁不会拿他大伯来开玩笑,立刻心虚气短,却又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别扭奇怪。 谢庸谦有一个小娇妻她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见过,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面前这个女的。 苏娉儿本来没几分的火气也冒起来了。 她并不是生气谢承祁说她跟谢庸谦的关系,也并不在乎店员藏不住的讽刺表情,她愤怒的点在于,谢承祁好似有几分委屈的语气。 估计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当时嫁给谢庸谦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觉得她不识好歹呢。 苏娉儿嘴角凝起讥讽的弧度:“谢承祁,你就算要吃软饭,好歹也挑挑食儿,这种侄媳妇,我可不敢替你大伯认。” 蔡可欣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她才不管谢承祁的哪个大伯二伯,伸着脖子尖声道:“我要给你面子,你才是他大伯的老婆,我要是不给,你就是个屁!卖肉做旺门寡的东西,还做出优越感来了……” “小姐,请你离开这里。” 这边正吵得热闹,没人注意到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保安,蔡可欣洋洋洒洒骂得正欢,忽然就被保安打断了。 “你没弄错吧?让我走?”蔡可欣指着自己,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小姐,请你离开。” 蔡可欣看了一眼苏娉儿,然后目光迅速开始寻找谢承祁,结果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才发现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暗恼,他怎么敢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是你们商场的钻石,每年在你们商场消费千万,你们赶我走?”蔡可欣气得半死,他们究竟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这个女的老公都死了,一个拿着遗产撑场面的捞货,你们不会以为她是什么大鱼吧,为了她得罪我,你们想清楚没有?” “不好意思蔡小姐,现在这家商场,是苏小姐的。”客户部经理平静的回道。 “你说什么?” 蔡可欣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娉儿和白萌也是面面相觑的一脸懵。 作者有话说: 最后的完结章明天中午十二点 随后是几个番外 结局章(五) “我们商场是旷达地产旗下的物业,刚刚总部打电话通知我们,这座商场的股份已经转到苏娉小姐名下,目前正在走流程。” 白萌忽然意识到什么,拽了拽还在云里雾里的苏娉儿小声道:“旷达地产是致晟的。” 然后有些兴奋的说:“妈耶,原来里写的是真的,你们森森好牛批好霸总。” “淡定淡定。”苏娉儿捏着兴奋过头的白萌,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够高贵冷艳:“听到没有,我的商场不欢迎你。” “我的”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蔡可欣顿时七窍生烟,但人家的地盘,她再横又能怎么样?愈发不肯信这女人只是谢庸谦的老婆,谢庸谦的公司前景如何她心里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分分钟买下一个商场,还是旷达的物业,她得回去查查,来日方长! 蔡可欣咬牙切齿的走了,苏娉儿也没了逛街的心情,跟白萌一起出去,忍不住给陆屿森发了个语音过去。 陆屿森很快就回了过来,是语音通话。 苏娉儿接通后,对面道:“抬头。” 不远处,一辆车停在路边正对着她们,摇下的半个车窗里,男人的侧脸看不真切。 苏娉儿看向白萌:“那我先走了……” “见色忘义,快滚快滚。” “嘤嘤,你记得我说的事啊,我走了。” …… 苏娉儿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着奔过去,一开门,还没坐稳,就被男人掐着腰提溜到了腿上。 “下次不准穿这种裙子。” 苏娉儿今天穿的是一件印花的高开叉连衣裙,布料很软,刚才跑起来的时候,整条纤白的腿露出来,不知道便宜了多少双眼睛。 “你好小气,人家看说明我漂亮,我漂亮说明你厉害,我这么美还不是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苏娉儿皱着鼻子反驳。 “强词夺理。”陆屿森拍了她一下屁股,分明绷着脸,眼睛里却流露出愉悦的神采。 “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苏娉儿忽然问道。 “怎么了,你不喜欢?”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就是好奇,刚才我看四周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她刚才仔细观察了下,根本没发现有奇怪的人跟着她。 “呵呵。”陆屿森哼笑了两下:“要是能被你发现,那也不用跟着你了。” “讨厌,看不起我。”苏娉儿不服气的扭了扭身子。 “我怎么敢看不起你。”陆屿森抬起手摇了摇她的下巴:“你现在已经能养活十个我了。” “真的?!”苏娉儿眼睛一亮。 陆屿森把身边的文件拿给她:“协议已经弄好了,签完字,就有叁百一十亿进你的账户。” 苏娉儿虽然已经不缺钱了,但是谁也不会嫌钱多 她粗略的看完协议,反正也不怎么能看懂,就看到里面的金额和账户名字,然后抱着陆屿森亲了一口,表情十分诚恳道:“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正当陆屿森哭笑不得时,苏娉儿问道。 “刚好在附近。” 苏娉儿表示不信:“难道不是专门来找我的?” 陆屿森不吭声,苏娉儿感觉自己猜对了。 这人既然查到之前的事,肯定知道当初谢承祁做了什么,苏娉儿现在怀疑,谢承祁现在这么落魄,说不定也是陆屿森搞的鬼。 “我今天看到他,给那个女的鞍前马后的,啧啧,估计比杀了他都难受。”苏娉儿感慨道,不禁有些佩服陆屿森的手段,杀人诛心啊。 “哦?”陆屿森阴恻恻的开口:“你这么了解他。” 苏娉儿忘了陆屿森这个别扭劲儿,连忙补救:“没有没有我瞎猜的,这世界上别的男人都不配让我了解。”说完又亲了陆屿森一下:“老公别生气。” 陆屿森紧了紧箍在她腰上的手:“叫我什么?” “老公……”苏娉儿忽然有点害羞,脸上染了薄红,撒娇道:“你喜欢我叫你老公,还是哥哥、亲爱的、相公、官人、老爷、大人……” 陆屿森被她逗笑了:“这都什么……”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怎么叫我的?” 苏娉儿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一茬,想了想,第一次见他应该是在酒店里,他们两个人好像没说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脸可臭了,我们说过话吗?” 陆屿森提醒她:“那不是第一次见面,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在酒吧外面,你强吻我之前,叫了什么,还记得吗?” 苏娉儿是真忘了:“我还强吻你?我这么厉害呢,那你有没有推开我?” 陆屿森难得言辞闪烁了一回:“你……那时候力气很大……” 他们两个重逢之后,陆屿森就一直都像凛冽的寒风一般,强势过境,就连在床上,都变成主导的那一个。以前都是苏娉儿勾着他,现在是苏娉儿被他的气势弄得无所遁形,只能依附。 这会儿竟重现几分从前的样子,苏娉儿立刻被可爱到了。 “那你那时候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苏娉儿有些好奇,她从来没问过他这个。 “女流氓。” “我说真的!”苏娉儿锤他胸口。 “咳……嗯,说真的,漂亮。”他看向苏娉儿的嘴唇,瞳孔里藏着一汪悠远的湖:“身子很软,嘴很甜。” 苏娉儿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脸慢慢靠近他:“那你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我了?” 其实陆屿森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她突然一问,如果要追溯心动的源头,似乎是的。 在她撞进自己怀里,看到她的眼睛,沉迷她的亲吻的时候,好像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那你呢?”陆屿森反问道。 “我不知道。”苏娉儿把自己的唇递上去,二人温柔的厮磨:“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很喜欢你了,再发现的时候,就离不开你了。” 陆屿森听着她形同呓语的告白,心中一片火热激荡,略一挺腰,手扣在她的脑后,激烈的吻如狂风骤雨般降临,直把苏娉儿亲成了一滩水,化在他身上。 暧昧又色情的水泽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间歇性夹杂着女人软绵绵的呻吟声。 若不是中间隔板的隔音效果也不错,前面的司机怕是连方向盘都抓不稳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屿森才停了下来,他眼中仍涌动着欲火,不是没想过在车上把她办了,但一想到会有人看见,进而意淫她承欢的样子,陆屿森便觉得不高兴。 他用手指抹去她唇边的水渍,瞥了一眼窗外,道:“带你去个地方。快到了。” 苏娉儿还在迷糊:“什么?” “看看外面。” 苏娉儿扭头看去,一条略熟悉的街道。 她看了一会儿,直到一个叫“胖哥水煮鱼”的牌子出现,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是陆屿森之前租的房子外的街区。 两个人经常在这家店里吃水煮鱼,他们家老板的烤串做的也是一绝。 “我后来还回来过这里,来找你,可是隔壁邻居说那个房子已经卖了。”苏娉儿无比幽怨。 如他当时所说,她后来的日子,每一天都在后悔,有一次参加完别人的婚礼,看着新人海誓山盟,回家之后就崩溃了,买了机票回来。 可惜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途径,都没能找到他。 在房子外的大马路上哭了半天。 她想着,当初她走的时候,他是不是就是这么难受,越想越遭不住,回去后还病了一场。 苏娉儿想到了什么,眼睛猛的一亮:“不会是你买走了吧?” 陆屿森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也。” …… 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这一片都是盖了几十年的老旧房子,甚少有这种豪车出现,一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看。 待停下车门打开的时候,,只见车上先下来了一个男人,黑衫黑裤,却掩不住的冷俊清贵。他看向车里,一条白如玉藕的诸人更是好奇小腿迈了下来,接着一晃影,男人身边就站了个女人。 两个人牵着手,就算动作不甚亲密,也能看出来是情侣,那感觉氛围,简直插不进去第叁个人。 不远处有个高中女生忍不住打开手机偷拍了一张图片,虽然出来的效果让她想砸掉手机去买最新款拍照手机,但仍还原了叁分那种梦幻泡沫围绕的气氛。 她加了个滤镜发到自己的微博上,配文:遇见了言情男女主,太般配了。 …… 两个人走进小区里,苏娉儿想起之前经常跟他一起下来散步的时候。 也是这样牵着手走,她讲一些学校的事情,他讲自己面试的事情,茶余饭后,烟火人间。 故地重游,又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楼道还是那样的狭窄,比之从前,堆放的东西越发多了,整个楼道里散发着阴暗潮湿的霉味儿,苏娉儿被他半护在怀中,到了小房子门前。 陆屿森打开门,苏娉儿望了一眼,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又一次穿越时空,到了六年前的时候。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窗台上的绿植,桌子上她买的餐布和小盘子,就连旁边鞋柜上的拖鞋,好像都是之前那一双。 “我没动过里面的东西,隔几天会有阿姨来打扫。” 其实最早的时候,陆屿森并没有买下这个房子的念头。 可苏娉儿留给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短短几个月而已,连回忆都那么少,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点一滴就占据了大半。 嘴上说得狠,不听不想不看,但终究是忍不住舍不得。 苏娉儿站在这个房间里,不免就想起自己上一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她眼睛里有点酸,忽然就有些后怕,六年时间其实真的很长,如果不是他一直爱着她,那么她的悔恨可能会是一辈子。 有的时候,你只有直面曾经得到过的东西,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眼眶里聚起朦胧的水雾,苏娉儿哭的不能自己。 陆屿森看着她颤抖的双肩,走到她面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信心,好怕你会因为我连累了你不要我,那时候我离开你都感觉自己要死了,要是以后分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嘘……”陆屿森头一次听到她的自白,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酸涩,五味陈杂的分不清楚,他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哄:“我知道,不怪你,我也有错。” 似她这般漂亮的美人,就像名画一样,是稀缺资源,总会有人觊觎,强取豪夺,偷蒙拐骗,从另一个层面来讲,是他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乖,再哭妆要花了。” 苏娉儿打了个哭嗝,都这会儿了,还知道反驳:“人家说游泳都不会花。” 但还是拿出包包里的小镜子查看妆容,她可不想在他面前弄得像花猫一样。 陆屿森看她一边哼哧哼哧的哽咽,一边照镜子,想到未来每一天都会有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心里便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苏娉。” “嗯?” “你要嫁我吗?” 苏娉儿猛的抬头,粉扑都拍歪了。 第一个想法: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求婚。 第二个想法:这个男人真心机,自己除了答应连中性的回复都说不了。 苏娉儿揪住他的衬衫,刚才的悲春伤秋烟消云散,气呼呼地道:“你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求婚,一点都不浪漫!” 陆屿森手一抬,抱小孩儿似的把她抱起来:“你跟我在一起,还要什么浪漫,少看点电视剧。” “你要不要嫁给我?” 陆屿森亲了她一下。 “不行你得再求一次!” “要不要嫁我?” 又亲一下。 “玫瑰和钻戒都没有算什么求婚!” “要不要?” 再亲一下。 “嫁嫁嫁!你烦死了!” 作者有话说: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番外 在陆屿森求婚成功后不久,他去保险箱里把当初拍下的凤冠拿了出来。 凤冠来历不明,但是保存得很好,不像有些流传已久的古董珠宝首饰,很多会被人扣下值钱的宝石,有修补的痕迹。 这件凤冠基本上没有任何瑕疵,但还是需要拿去给专业的修补师清洗保养。 至于苏娉儿当初那套什么刻着字的说辞,其实陆屿森心里一直觉得是她为了跟自己搭上话瞎编的,并没有当一回事,直到晚上助理告诉他,修补师在冠首凤凰衔的珠子上不仅发现了刻着的娉字,里面还发现了一张绢布。 如苏娉儿讲的那样,冠首的凤凰羽毛是可以转动的,转动90度,衔的珠子就可以打开。 陆屿森看着不远处正在做饭的苏娉儿,不知为何,下意识选择了隐瞒。 “上面写了什么。” 助理很快便把绢布的图片发了过来。 “修补师说这绢布估计有几百年历史,但因为质量很好,所以保存了下来,上面的字是绣的。” 一张比巴掌还小的绢布,上面绣着繁体字:婚书,陆远峥,苏娉儿,丙申年叁月初九,天地为证,结千秋燕好,赴白首之约。 陆屿森双眸沉沉地看着图片里的字,电光火石般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她告诉自己,说她叫苏娉儿。 他那时还以为,是她家里人会这么叫她。 苏娉儿。 “你去寺里看一下,那坛骨灰有没有特殊的印记。” 老板吩咐,助理的动作很快,叁个小时后,照片就发了过来。 …… 晚上,苏娉儿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听到身边的男人叫她:“娉儿。” “嗯~”她软软的应道:“干嘛?” …… 让她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骨灰坛坛底有“陆”字标识。 陆屿森不会傻乎乎的以为这些不过是巧合。 有个男人叫陆远峥,而苏娉与他有一段他不知道的往事。 显而易见地线索摆在眼前,这叫陆屿森如鲠在喉。 陆屿森找了能力了得的私家侦探团队查了半个月,号称连墨西哥毒枭有几个老巢都能给你挖出来的团队,竟铩羽而归。 回的消息是,没有这个人。 陆屿森拧眉看着来汇报的下属,不解道:“什么意思?” 他知道这男人估计已经死了,但什么叫没有这个人? 陆屿森这两年掌着整个致晟,积威甚重,浑身的气势愈发叫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他眉间深一毫,面前的属下都要多出一层冷汗。 虽是跟了他许久,但还是经不住这一扫,卡了几秒的壳,才道:“PKC那边的回复,苏小姐在欧洲那几年,没有认识过一个叫陆远峥的男人。而且,在世界一百五十叁个主要国家的公民数据库里,都没有这个男人或者疑似这个男人的人存在,黑市暗网资料库里也没有。骨灰坛经由古董专家鉴定,是超过七百年的古董,形制工艺与后周时期接近,但没有明显标识,也不能确定。凤冠同样如此,形制工艺接近后周时期,根据做工及用料,最早的拥有者应是出身当时的皇族。那张婚书的鉴定结果刚刚出来,是超过七百八十年的古董绢纱,没有任何后来加工的痕迹。” 陆屿森想过很多种答案,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PKC这个组织他合作过几次,能力如何他自然清楚,竟有PKC挖不出来的人,要么这个人背后势力了得,要么PCK说的是真的,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叫陆远峥的人。 但他回忆起苏娉儿紧张那骨灰盒的模样,又不肯相信这个答案。 而那些古董的指向,又过于扑朔迷离,难道苏娉儿跟这些古董的主人有什么牵连? “继续查。”他面色不愉的吩咐道。 助理领了命转身出门,没走出几步,就看到叫自家boss这几天阴晴不定的始作俑者站在电梯外朝这边走来。 …… 致晟的总部大楼叁年前才在东港落成。 双子星结构的大楼,最高的一栋建筑,是整个城市的地标,拔地而起,只戳苍穹。 苏娉儿从总裁专用电梯出来,旁边不远处就是一片大大的落地窗,整个繁华的城市和远处的天际线一览无余。 苏娉儿逛街逛到附近,买了甜点过来看陆屿森。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陆屿森最近有点奇怪,有时会莫名的看着她出神,忽然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来了兴致就要做。之前二人的欢爱一直很和谐性福,但他这几回总有些不管不顾的,有一次差点把她在车上肏晕。虽然她很爽,但是爽过后又觉得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她想不出来,就在网上查,原来男人也有那么几天脾气不太好,需要关爱。 唔这个对她来说倒是不难,哄男人的技术那还不是炉火纯青。 到了大堂,她特意跟前台说了不让汇报,要给陆屿森一个惊喜。 但现在助理看到她,还是惊吓多一点。 虽说boss没告诉他具体的事情,但从boss的情绪和调查内容来看,无非是感情纠葛。这个时候,当事人出现,也不知道会让boss的心情变好,还是变得更差。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款款走来,一袭白底印紫藤的及膝吊带连衣裙,尽管外面配了开衫,仍遮不住玲珑完美的身段,还有那一截纤细嫩白的小腿,被外面的光一打,几乎隐约可见的腿部曲线…… 他忙让自己的焦点集中在她身后,boss对苏小姐的占有欲,他是深有体会,绝不会为了几眼美色,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他在忙吗?” 苏娉儿走到助理跟前,客气问道。 “陆先生现在不忙。”助理老实回答,他心想,即便是忙,苏小姐来了也是不忙。 苏娉儿点点头,“我给你们叫了下午茶,一会儿记得去拿。” 陆屿森的办公室外是总裁秘书室,秘书室里有七八个人,作为自己男人事业上的好帮手,苏娉儿当然要帮着笼络一二。 跟助理客套完,苏娉儿拎着甜点走到陆屿森办公室门外。 她来过致晟两次,第一次是晚上,本是来犒劳他带着团队搞收购案熬夜的辛苦,结果被他按着在玻璃上做了两个小时。 虽然他说外面看不见,但背对着整个城市夜空高潮的那种紧张感,还是叫她现在想到都忍不住要颤一下。 苏娉儿脑子里又忍不住开始色色,自己鄙视了自己一把,打住,今天是来关爱未来老公的,不要满脑子黄色废料。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