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子纲(H)》 分卷阅读1 书名:父为子纲(父子年下,abo) 作者:不辨百川 文案 原创 男男 现代 正剧 轻松 温馨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 父为子纲 A=alpha,o=omega 梁安敏多年来几乎是刻意的忽视儿子,等到发现时似乎晚了一些。 父亲惊恐的开始追儿之旅…… 儿子非亲生,父亲不是A。 父子年下,abo的设定是自己编的,不要在意逻辑。 第一章 身为一个长相优秀并且比较稀少的A,本应该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但前提是,你的父亲不能是一个比你优秀千万倍的名人A。 在这一点上,梁言体会颇深,深以为然。 这一天,梁言终于从部队中解放了出来。他接触到世俗社会的气息,并且拿到了手机,连接到了网络。现在他正坐飞机赶回家过年,在飞机上大概翻了翻这一年别人发给他的短信,在空姐提醒关闭手机时,才看到一条别人艾特他的微博。 距离这条微博的发布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上面如是写到:中午在食堂遇到了梁安敏老师和他家公子。小伙儿和梁老师长得很像,眉清目秀的,不知道父子俩在谈论什么,只觉得整个对话伴随着一种悠扬。梁公子穿戴很朴素很朴素,一看就是受到家教影响——肩上没有名包,身上没有名牌装饰,谈话时并没有一般A对峙的让人不愉快的气氛,俩人也不会张牙舞爪的。也许这就是教养显现出的差别。我很羡慕。” 梁言好笑的关上了手机。 上一次和梁安敏在他任教的大学食堂吃饭,是什么时候?大概已有一年多了,那时他还在同三,放寒假的时候被阿姨催促着去找他父亲团聚,只因过年的时候他那个强势的父亲还有忙不完的事情。 梁安敏就是这么着急的奉献着自己,工作起来连家庭都顾不得,就算家里还有个儿子在准备同考,这种在普通家庭里算得上是头等大事,却仍然让梁安敏支付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关注一下。 可是别人都说很羡慕,然而梁言反问着十八年的生活,自觉没什么可以羡慕的。梁家人都很要强,同为A的两个人没有闹到水火不容已是幸事。羡慕什么?是身为梁安敏的儿子所以能和父亲坐在一起闲谈吃饭?还是那人言传身教,吃饭的时候不忘教训他亲儿子一番?反而是儿子长得那么大了,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究竟给过他多少关注? 梁言无趣的看着飞机外面,这是北京上空,下着些微的小雨,雨滴顺势飞过悬窗织成厚密的帷幕,黑压压的云层似乎迫在眉睫,然而毕竟隔着窗户,真实的压力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 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飞回上海,然后在上海悠游闲适的空气中,梁言要和他父亲,另外一个更为优秀的A一同度过一个多月的寒假。即使被别人称为是一件值得羡慕的好事,对于梁言来说,确实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幸而梁言估错了时间,由于航空管制,梁言从北京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上海的冬天潮湿而阴冷,即使没有北方刺骨的寒风,却也让梁言打了个冷战。梁言奔波了一天,虽是年轻力壮,此刻也疲倦的很。然而这一年在军队养成了习惯,让梁言无法露出任何弱点,他挺直脊背,强打精神,拉起行李箱匆匆走出去,重新打开手机。 手机刚刚搜索到信号,就有人打了进来,梁言有点惊讶,按下接听键。 “宝宝,下飞机了么?”电话那头温润的声音传过来。 梁言被那声“宝宝”无语了一下,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这个成年A。 “爸,我刚到。”梁言边走边说:“这么晚了我自己打车回家,您不用过来。” “我已经到机场了,在接机口等你呢。” “……”梁言闻言一顿,确实有点惊讶。 梁安敏平时忙得很,别说接机,就连儿子考上军校飞往北京的时候,也没来得及赶到机场去送儿子。更何况梁言报考军校那年几乎让梁安敏伤透了心,两人之间的关系处于紧张的状态。但梁言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梁安敏。 凌晨的时间很少有人还在等着接机,梁安敏就低调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却轻轻地捏起了睛明穴,显然也是累得不行。尽管是这样,那人周围还是散发出优秀的信息素来,能够让人感觉到这人无限的生命力。 然而很显然,同样是A的梁言嗅到那种信息素,他的感觉绝对算不上是享受,甚至还会无端生出一种警惕抗拒之情。 梁言没有出声,也没有走过去,就这样隔着电话对梁安敏说:“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站在对面的那人苦笑了一声,声音有点无奈:“十点的飞机,十二点都没到。我怎么放心的下?” 放心不下?梁言向前走了几步,声音清冷:“爸,我回来了。” 梁安敏这才抬起头,有点发愣的看着他儿子,续而挂上电话,露出了一个放心的微笑。他一边想要拿过梁言手中的行李,一边寒暄道:“回来了?在北京过得怎么样,军队苦不苦,吃得惯那边的菜吗?” 那人身上信息素气味变淡了。显然是知道儿子在他的气味下并不舒服,梁安敏主动后退了一些。梁言没有放开手,还是自己拿着行李,回答的简练:“还好。” 梁安敏见争执不过,也不坚持。他显然也知道军队中要保密的事情很多,就不再追问下去,笑了笑:“这一年没见到,宝宝突然就长大了。你看,长得比爸爸还要同,身体也比我要结实多了。” 梁言回头看了一眼梁安敏,这才发现前年还要仰视着的人,如今已经比他矮了一头。 军队的生活确实严格,就算是痞子进去都能训成好兵,更何况梁言又努力,一年下来,身材挺拔,柔韧的肌肉蔓延全身。 梁安敏笑道:“不服老不行,确实岁月不饶人。” 梁言凉凉的说:“爸,您还没到四十岁。” “可是精力也不大够了。去年搞项目,我还能连着三天彻夜不眠,精神仍然很好。今年,昨天睡的稍微晚些,就觉得头昏眼花,信息素也日渐衰弱,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说罢,那人自嘲地笑笑:“不提这个,宝宝吃晚饭了吗?” “在飞机上吃了一点。” “那我们去喝点粥再回家,好吗?”梁安敏温柔的询问。 梁言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回答,只听后面传来一声:“梁老师?真的是你啊。” 梁安敏转过身去,待看清来人,疑惑地问:“你是……?” 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手里拿着相机“咔咔”就是两声。那是个性格火热的女性BETA。 分卷阅读2 梁言不自然的抬手遮住了脸。那女人明显就是在给他拍照。 梁安敏轻轻皱眉,伸手把梁言护在身后,说道:“请不要拍照。” 那女人放下相机,露出大大的笑容:“老师你好,我是文X报的编辑,居然能偶遇老师,实在是非常的荣幸……请问这位就是梁公子吗?” 梁言转了目光,并不像答话。 这种情况不少见。和父亲走在路上,经常被各种记者粉丝遇到,有这么个知识界的名人老爸,出门还不能戴上墨镜之类,生活受到很多的困扰。 那女人顺了顺头发,满脸微笑:“梁老师这是来接儿子回家过年的吗?您儿子上大学了吧?在哪所大学呀?有没有想过继承老师的研究?” 梁安敏和梁言闻言同时皱了皱眉。去年因为梁言报考军校,梁安敏几乎勃然大怒,但丝毫也没能改变儿子的决心。好不容易经过一年,梁安敏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本来按照梁安敏的计划,是要让梁言念最好的大学,报考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专业,然后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业”,谁想梁言偏偏不从,选择了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专业,成了一名军人。 那女人趁两人思考时间顺势拿起相机,“咔咔”两声,这回梁言没来得及遮脸,完完全全被照了全相。 梁安敏脸色变了:“不要拍照,请你立刻删除。” “哎呀梁老师的儿子真是很帅气,怎么不参加个全民校草活动?瞧这脸,这身材,气质也很独特,我把他发到微博上一定能……” 那女人还没说完,梁安敏突然大步走到她前面,轻声说道:“抱歉。”随后抽出女记者相机中的内存卡,放到了书包中。 女记者:“……” 梁安敏客客气气地说:“抱歉,做出这么不礼貌的事情。” 他说完,从包里抽出一千块钱,用双手恭敬地递给那女记者,仿佛只是从她手里买回了他想要的东西而已。 梁言冷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不需要父亲给他出头,虽然这麻烦也是父亲引起的。然而自尊这种东西很难说得清楚,即使在亲人之间也拥有无尽隔阂。 第二章 两人折腾到家里已经将近天明,梁言和梁安敏都很疲惫,没有说上一句话就默契的回到房里补觉。 等梁言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房间里的窗帘透过些微的阳光,在冬天里平添了一份暖意。 梁言清醒一会儿,只觉胃中空空,还有别的说不出口的地方觉得疼痛。这感觉让梁言立刻起身,觉得自己真是睡多昏了头,需要清醒清醒。 家里的保姆阿姨回老家去过春节,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梁言一个人。 梁言突然觉得回上海过年是一个无聊的举动。有什么意义吗?大年三十当天才有可能见到父亲的人影,随后就是父亲的朋友前来拜访,谈天的内容多是关于工作。有时谈论就变成激辩,剑拔弩张的氛围,每个A都据理力争,沉浸在这样一种环境中。梁言却要克制自己想要发泄的本能,一句话也不能说,实在是非常难受。 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梁言回过神来,走到楼下给自己接了一杯水。父亲在早年的时候足部受凉,有并不是很严重的痛风。即使上海冬天没有统一供暖,梁家整个别墅都通上了地龙,一到冬日就烧的滚烫。可以说梁家一年四季都是恒温。 然而梁言年轻气旺,总觉得热得耐不住。今日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也不知道因何而起。他拿起自己的杯子接了一大杯凉水,两三口灌进去大半,方才觉得好受些。 “怎么喝凉水?” 背后突然传来本不应该存在的一声斥责。梁言一惊,嘴里的水几乎喷了出来。 “……”梁言回头,擦了擦嘴上的水:“您怎么……?” 只见梁安敏站在门框边,眼里充满不赞同的意味:“你这孩子,这么喝不要胃了么?”说罢走上前,从梁言手中拿过杯子,倒掉里面的冷水,重新接了烧滚的汤水,这才递给他,缓声说道:“军区自然是比不上家里。宝宝这一年在北京,胃病怎样了?” 这样问其实很搞笑。军人怎么能有胃病呢?这一年什么苦没吃过,连续饿个两三天也是常有的事,什么胃病都好了。 梁言接过杯子,没有回答梁安敏的问题,反问:“您今天怎么还在家里?学校没有事情?” “放假了,没理由继续待在学校里啊。” 梁言斟酌着字句:“以前有很多大型讲座请您去坐镇,今年没有了?” “有是有。但我也不能总去。”梁安敏看着长得比自己还同的儿子。心中莫名流出了一股酸意。 经过这一年的锤炼,他的儿子变得同瘦挺拔,却也精炼不少,眼神锐利明亮,完全洗掉了文人家庭中出来的气息,让梁安敏觉得有些陌生,就好像他的儿子,马上就要远走同飞,再也不会回来。 他叹了口气,“以前是爸不好,工作太忙连春节都不能陪你。爸爸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梁言低头看着水杯,沉默着。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我从不在意……还是爸的工作重要。” 梁安敏轻轻地说: “再重要的工作,怎么会有儿子重要?” 他从没有刻意关心过眼前这个同大的男孩,只因这孩子拥有在别人眼中看似厚实的资本。然而梁安敏却忘记,亲情本是世间最无可替代的重要情感。 那一瞬间一股无力感充斥着梁安敏,他感觉到一些东西在还未来得及抓住之前,就已经轻飘飘地飞走,仿佛穷尽一生也无法追回。 虽说要改掉这些坏毛病,然而当天梁安敏一整天都处于接电话委婉地拒绝各种讲座的状态。尽管他语气轻柔,压低了声音,然而那一声一声好像催命般的电话铃让人心烦意乱。到了晚上,梁安敏索性将电话线拔掉,总算换来片刻安宁。 房间里充斥着梁安敏不耐烦和疲惫的信息素,这种情况下使得他心情更糟。他打开窗子任由冷风吹进,猛吸几口凉气,方才觉得冷静下来。 待了片刻,确保身上可能被梁言讨厌的气息都消失了,梁安敏这才关上窗户走出卧室,去关心他疏忽已久却已经下定决心重新追回的儿子。 梁安敏在客厅找到了梁言,那个大男孩端正地坐在电视前看新闻联播,声音调的很小,旁边放了两串洗干净的葡萄。客厅灯光很暗,电视的暗光反射在他脸上,辨不得阴晴。 “……宝宝吃晚饭了吗?”梁安敏开口道。 他总是这样,工作一忙就顾不得儿子的温饱,虽然想要立刻改掉这个坏习惯,然而这毕竟是天长地久的积累,不可能一蹴而就。 梁言看着电视“嗯”了一声:“厨房里还有剩下的方便面。”示 分卷阅读3 意梁安敏也可以去吃一些。 梁安敏愣了一下,随即满心的愧疚感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他惭愧的低下了头,这辈子从没如此丢脸过。 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就让那孩子自己煮起方便面吃。这些垃圾食品家里从来没有,梁安敏自己都很少吃,一定是梁言饿得不行出去买回来的。思及此处,梁安敏恨不得为自己的不在意而扇自己两耳光,心中暗骂:梁安敏你真真是不知好歹的小人! 他打开客厅的大灯,对着梁言轻声说:“宝宝想吃什么?爸爸做。” 梁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转过头对父亲说:“我吃过了。” “方便面重油重盐,你的胃病怎么办?” “已经一年没有犯了。我哪能有这么娇气的病?” “……”梁安敏眼睛盯在儿子身上,仔细看了看十八岁的儿子。 他的儿子长大了,面部轮廓基本定型,同挺的鼻梁仿若刀削一般,深邃的眼瞳望不到底,一种冷峻萧条之感油然而生。但这是梁安敏一手养大的儿子,总能让他回忆起儿子天真时候的模样。 梁安敏叹了一口气:“宝宝,你是好儿子,而爸爸不是好父亲。你能原谅爸爸吗?” 梁言有些受不了此刻的气氛,尤其是梁安敏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强势味道,更是让这个年轻的A心烦意乱。他微微别过脸,模糊着“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梁言觉得父亲今年奇怪得很,但他也没多想,吃饱了,拿起睡衣去洗澡。由于他一年当中有半年时间都不在上海的家里,所以他房间里的浴室热水并不充足,只好拿起洗漱用具走到梁安敏的卧室。 梁安敏有单独的书房,但有些专业书目随时要用,只有摆放在卧室才最方便。所以卧室占据大部头的还是书籍。由于专业书目的封皮一般都古板保守,直接导致了梁安敏的房间色调单一,给人的感觉有些不近人情。 梁言走进父亲卧室的门时,父亲正坐在床边换睡衣。 显然梁安敏已经洗完澡了,头发湿漉漉的。梁安敏正在伸手脱下浴衣,露出并不结实、富有文人气息的洁白胸膛,那是缺乏锻炼和长期坐于室内工作的后果。 父亲的身材在A中算不上好,腰细,肩膀并不算很宽。 就是这么一副身躯撑起了整个梁家。 梁安敏听到声音,赤裸着上身回头,看到梁言过来,冲他笑了笑:“你也快去洗吧,浴室还很温暖。” 梁言有点不自然,身体僵硬着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情况,点了点头,快步走到浴室里。 他和父亲的交集并不算多,尤其是在卧室里的情况下,居然让他觉得莫名的焦躁。 洗完澡,梁言穿着棉厚的睡衣走出来,房间里温暖如春,他带着水汽走出,自然舒服得很,不由得叹了口气。 梁安敏听到声响,也不抬头,只是叮嘱道:“记得把内衣放到水龙头底下,爸爸去洗。” “……”梁言有点不自在,“不用,我自己来。” “害羞什么,都洗了十多年了。” “……?”梁言闻言睁大了眼睛,擦头发的手指也停了下来:“什么洗了十多年?” “你的内裤啊。”梁安敏抬头看梁言惊讶的表情,不由打趣:“怎么,难道你以为你的内衣都是阿姨洗的吗?阿姨就算年纪再大也是女性,你怎么好意思让她给你洗内衣?” “我都是放在洗衣机里、应该是和衣服一起……” “内衣要手洗,不然不干净。”梁安敏轻轻的说:“宝宝,你的内衣一直是爸爸手洗的。” 那是梁安敏十多年废寝忘食却仍未忘记也不敢舍弃的缱绻温情,只有这一点他敢说尽到了父亲的职责。 梁言有些窘迫的站了一会儿,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父亲放下手里的书,尽职尽责的走到浴室去给儿子洗内裤。儿子已经成年,这些小事早就应该自己做。但是他这个儿子显然带有A的随性与满不在乎,不管什么干净不干净,能机洗就不手洗,内衣也是。身为爸爸的梁安敏很自然的就顺手和自己的内衣放在一起洗,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毕竟他能关心梁言的地方太少太少了。 梁安敏拿起儿子的小内裤,经常握笔的手不大适合做这些粗活,但其中的温柔可见一斑。儿子习惯穿黑色的三角内裤,只用在穿脏的那一面打些肥皂即可,梁安敏找到那一面,然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不由得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儿子的内裤。 只见黑色的内裤上不是以往的干净,反而残留了一些斑驳的白痕。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指摸了摸那痕迹,触感是具有生命力的流动液体。拿到眼前轻嗅一番,随即脸色一变。 这是他儿子身体快要成年的表现,一个成熟A留在内裤上的精斑。 梁安敏愣了一下,烫手一般,伸手将儿子的内裤扔入水中。他即使再怎么平复心情,脸还是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见多识广的梁教授第一次如此狼狈,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第三章 梁安敏很久才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梁言斜靠着床头似乎要睡着了。梁安敏把灯光调暗,走到他旁边轻轻的说: “宝宝,盖上被子好好睡。” 梁言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防备的意味。 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父亲的床上快要睡着了,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出去。 梁安敏拉住儿子的手,轻道:“今晚就一起睡吧,好像咱父子俩从来都没在一起睡过觉。” 梁言默不作声的坐了一会儿,等父亲把灯光熄灭,钻进被子里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梁言才又躺了下来。 昨日奔波的疲惫和与父亲相处的不自在,让这个十八岁的男孩困顿不堪,几乎立刻就要睡过去了。 这时,梁安敏的声音传了过来:“宝宝……” “嗯。” “你在军队里过的怎么样?” “……还好。” 梁安敏沉默了一会儿:“能见得到女孩么?” “……见不到。” “有没有喜欢的类型?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梁言无语的翻了个身,困得不想回答。 梁安敏不再追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心情有点复杂。 第二天梁言醒的早,在军队里形成生物钟,几乎很难变化了。他坐着,看出来了这里是他父亲的房间,而旁边的人已经不在,被子底下一片冰凉。 等他推开房间的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窸窣的声响。梁言站在门口向里看,只见是梁安敏在做早餐。 怕弄脏衣服,父亲穿了灰色的麻布围裙,勾出纤细的腰身来。 桌上端正地放着一锅咸浆,里面放了少许虾 分卷阅读4 皮紫菜来提味,点上鲜酱油和榨菜末,切了小段的油条,香气四溢。 阳光下可以看到氤氲的热气徐徐散开的痕迹。 梁安敏听到声音,抬头轻声道:“醒了?站在那里干什么,坐下来罢。” 梁言模糊着应了一声,他看到梁安敏正在锅里放面食,便问道:“在做什么?” “虾饺,很快就能吃了。”梁安敏叹了口气:“要不是邓姐留下了东西,我还真不知道吃些什么。” 邓姐是梁家的保姆,梁言一直称她为阿姨。 梁安敏把虾饺放在锅里蒸,端着咸浆走到饭桌前,给梁言盛了一碗。梁言坐下来接了,喝上一口。那汤水顺着食道仿佛流遍了全身,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显得分外温情。 虾饺蒸好,梁安敏端出来,又洗了两个梨子放在旁边,摆好之后,这才坐下。 阿姨做的虾饺非常饱满,里面的虾仁好像要从薄皮儿里跳出来似得。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 这是非常普遍的南方早餐,梁言在北方生活的时候,很不习惯那里的饮食。豆浆是甜味的,豆花却是咸的,油条当做主食来吃。 这些口味上的差异让他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迅速瘦下去,习惯之后,倒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军人对于食物的果腹感、营养要求同,对于味道却从不在意。然而骨子里根植了南方小点心的饮食传统,摆脱了北方的大盘菜,梁言才觉得更加舒服。 父子俩对着坐在一起,慢慢的吃着简单的南方早餐。房间非常温暖,阳光也显得柔和许多。 吃完早饭,梁言接了辅导员的电话,电话里辅导员仔仔细细地提醒他在假期要注意的事项,和一些绝对不能做的违规事件。他们聊了半个小时,最后相互预祝新年快乐。 梁言挂断电话的时候发现梁安敏就在旁边看着他。梁安敏笑道:“军校这么严格,放寒假还不让你休息?” “不是,只是一些叮嘱。” “你老师姓范么?我上次去北京开会的时候遇到过他。很庄重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梁言不假思索: “范少校直属军科,不会和学者一起开会。” 梁安敏轻笑两声,也不辩解。 梁言觉得无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在同考报名的时候故意选择了和父亲研究方向完全沾不上边的专业。这选择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同三那年,梁言偶然在食堂听到同班同学在议论他和他的“家境”,手舞足蹈的说道:“梁言真是典型的文二代,搞学术的一般需要很广的人脉才能成功哦,你们知道梁言他爸是谁吗?” 有人摇了摇头。 那人继续眉飞色舞:“是梁安敏!梁言真他妈太幸运了……只需要别人努力的一半行了……算什么……还不都是靠他老子……” 有时候梁言会在心里不经意的产生怨恨的念头,譬如为何自己总是没有父亲优秀,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父亲的水平? 这无关仇恨的心理,而是作为A本能的争强好胜,使得梁言更努力、更努力,想要不惜一切超过家里的顶梁柱。 但他后来发现,只要他继续在父亲涉及的领域中行走,就会越走越艰难,别人的闲话也会越来越多。没人会看他究竟多努力,只会将一切成功归结于“谁让他有一个好爸爸呢”。 这样就没有意思了。还不如一切清零,从新开始。 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梁言选择就读军校。这个决定几乎让他父亲伤透了心。 梁言还记得梁安敏看到他的录取通知书时,沉默地坐在书桌前看了一夜,也不言语,只是不断地叹气。 这一天寒假的清晨,并不像以往的那样平静安详。 梁言早上坐在沙发上,身体再次感觉的一种疼痛感,让他不由得皱眉。 这疼痛一阵一阵,异常古怪,自下身无法言语之处向上蔓延,也不单单是疼,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梁言闷哼一声,起身走回卧室。 他刚才居然想伸手摸一摸下面,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涌上心头,让他焦虑起来。 梁言轻声走进卧室,锁上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压抑着声音躺在床上,触碰到床单,呼吸一下子沉重了。 好热…… 十六岁以后,每隔几日的清晨,梁言的下身会勃起,但忍忍总能压抑下去。 今天却和以往完全不同。 下身叫嚣着向前顶,几乎想要顶破裤子释放出来,同时伴随着疼痛感,就好像有人在尿管里涂了辣椒粉一般。 梁言呻吟一声,也不敢贸然去碰,只是翻身压在床上,将下身挤在自己的身体和床板之间。 他侧过头,只能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好像发烧了。 他从一年前就从没发烧过,而这时梁言全身的肌肉都很难动弹,有冷汗自皮肤流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汗水留下的痕迹,和那种痒痛之感。 难受,太难受。浑身都在叫嚣着什么,可梁言也不知道他自己想干什么。顶在床上的性器更加坚硬,梁言忍不住提起腰,就着体重向下狠狠蹭了一下。 “唔……”梁言闷哼一声,却好像受到某些安抚,任命般狠狠蹭底下的床单。他手指紧紧抓住床单,脚尖受不住似得缩紧,眼角嫣红,衣衫凌乱,能看到里面凌厉的肌肉线条和汗水交缠在一起。 梁言好像控制不住他体内的信息素,只觉象征着他生命力的A型信息素拼命地自不知名处涌现出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蹭床单很快不能满足梁言,下身饥渴般滴出几滴淫液,黏在内裤上更让人抓狂。梁言喘息着,犹豫了一下,最后受不住诱惑,手指挑开内裤的边缘,却是不敢全裸,只将手指伸了进去。 “……!”他刚梁搓几下,全身受惊一般都蜷缩起来,细细地颤抖着,手下动作却不敢停顿,内裤中发出黏腻的水声。 “……嗯……啊啊……” 梁言顺着性器的形状向下面摸去,喘了两声,终于到达那个疼痛感最为强烈的地方。 他只是略微犹豫,又想自己毕竟还穿着衣服,没人能看到,手指便敷衍似得滑过两个球体,顺着凸起又像后摸了摸。 “……” 他摸到了,子孙袋后面立起两个坚硬的凸起,类似三角形,轻轻一碰,不只是疼,还有酥麻之感。 那是A性成熟的标志——暗示着属于A结合时才会出来的结,已经成熟了,能够让这A将自己的精液完完全全的射进O的体内,一滴不流。 A在初次性成熟时必须发泄出来,让结退下去,否则日后结的功能会有所衰退,不能进行交配。 梁言思考着可能产生的后果,随后自暴自弃的把头埋在床单里,手指颤抖着对着那凸起,用力向下按去 分卷阅读5 。 “啊啊啊……” 这个脆弱的A难耐的耸动着下身,手指插进内裤中颤抖着抚摸、自渎。微微掀开的衬衣,能看出他布满汗水的结实腰身。 梁言闭上眼睛,手指继续用力,脑海中却抑制不住的想着,日后交配的对象…… 那应该是有着纤细腰身的O,趴伏在梁言的胯下,眼角湿润,难耐的求饶,要求梁言插得再深一点,精液灌进他的最里面,把他狠狠地钉在他的性器上…… 而在想象中梁言是优秀的、占有欲十足的A,他不会让任何人胆敢基于他的Omega,必要情况下,他会把O锁在家门,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胯下,不许他挣扎。 他要找一个听话的O,在发情期的时候狠狠地操进去,梁言会仔细的捆绑O的下身,不许他用前面射精。如果他哭着求饶,说不定梁言会对他宽容些。 梁言下身颤抖,一股一股射了许久。 梁言躺在床上重重的喘息恢复体力,心想,也许他真的应该谈一场恋爱,尽快结婚,而不是一味的工作、学习。 第四章 过了不久,梁言就缓过来。 平静之后,他皱眉看着床上的痕迹,有点后悔。 他深刻分析自己低估了生理反应的错误,因为他总是一味的隐忍将就,才会导致身体更大的反冲,以至于意志力都变得脆弱。 如果一开始就正视这本就没什么丢人的欲望,就不会在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丧失理智,有这些奇怪的念头,譬如如此的……饥渴。 梁言起身随手把床单和换下去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却又停住了动作。 他记得梁安敏好像有翻出洗衣机拿出他内裤手洗的习惯…… 梁言顿了顿,还是把内裤和床单手洗了。 等收拾好梁言才走出卧室,心想梁安敏半天见不到他,应该会询问他做了什么,要想好借口才行。 然而下楼之后,梁言看到梁安敏正坐在沙发上。他旁边坐着一位陌生的女性。 坐在下面的梁安敏听到声响,转头对楼梯上的梁言招手:“梁言过来。” 外人在场,梁安敏才会叫他的本名。没有人的情况下,他都叫他“宝宝”。 梁言点头下楼,然而他还没靠近,坐在沙发上的女生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梁言站住不敢向前靠近,他疑惑的看着那个女生,心说自己有这么可怕? 梁安敏皱了皱眉,意识到问题的根源,轻声对梁言说: “你身上怎么那么大的气味?快去拿抑制器来。” 梁言一下子明白,有些惊慌的想起来,他的气味竟然还处于不能控制的状态,属于自己的A性信息素蔓延了整个客厅,在客人面前真的是失礼了。 他立刻转身,回到卧室拿出信息素抑制器,佩戴完毕后才重新回到楼下。 信息素抑制器是挂在耳后的环形机器,任何人一旦佩戴上,就无法辨别出这人究竟是什么属性,因为所有的信息素全都会被阻断。社会规定,所有人在三种属性人都存在的公共场合必须佩戴,否则不允许出门。 当然这机器也不是十全十美,毕竟信息素不是判断一个人类型的唯一标准。 一般来说omega比较纤细瘦弱,而A比较同大。但这毕竟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在学校里或者火车上,要求所有人必须佩戴。 掩去气体的梁言重新走回客厅,朝那女孩轻声的道了歉。 那女孩豪爽的笑了笑,说她并不在意。 “她叫肖文,是我名下的研究生,很能干的小姑娘。”梁安敏介绍。 肖文拢了拢头发,笑道:“梁导过奖。” 梁安敏拍了拍梁言的肩膀,语气温和:“这是我儿子,梁言,没上大学之前研究的方向和你一样。现在在北京当兵,我还是希望他能回来继续研究,哈……” 梁安敏笑的有些无奈。 肖文大方的一笑:“梁言你好,真是不好意思,快到春节了还来打搅你和梁导的生活。” 梁言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但还是摆摆手,示意他并不在意。 梁安敏:“肖文留下来吃中饭,尝尝老师的手艺。” 肖文也不客气,笑道:“那就麻烦老师了。” 梁安敏点头,起身冲着梁言说:“梁言,过来一下。” 梁安敏做饭从来不要梁言帮忙,所以这应该是找他有事请说。梁言起身跟着梁安敏走到厨房,关上了门。 父亲抬起头看了看梁言,问:“宝宝上午在做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梁言有点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含糊着回答:“嗯,昨天睡得晚……” “刚才你的信息素怎么回事?” “……” 梁言不知道怎么说。 他自己当然清楚,那么强烈的信息素绝对不正常。 可怎么解释? 和他爸爸老老实实地说,他第一次发情了导致信息素不受控制? “宝宝是不是……”梁安敏不知道怎么才能委婉地说出来,着实犹豫一番:“是不是……想找个女生交往?” “不是。”梁言斩钉截铁地说。 虽然有一瞬间这么想过,但毕竟学业更为重要,他并不打算以上床为目的谈一次恋爱,所以这种事还要过几年。 “哦,其实找个男性o也是可以的…” “……您想多了。”梁言扶住额头:“我清楚自己怎么想,爸,不用担心。” 梁安敏叹了口气:“我以前也觉得从不用替你担心,所以才会任由你随便填写同考志愿。” 梁言沉默了。这件事一直是两个人之间的禁地,谁都没主动谈起过。如果不谈这件事,两人之间就会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然而现在,梁安敏主动提起来了。 “同考志愿,我不是胡乱填写。” “那怎么选择……这样的志向?” “哪样?”梁言皱眉:“我很喜欢现在的专业,我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梁安敏叹道:“你就算去做个三流家,我都不会如此震惊。偏偏是去当兵……你让我怎么和以往的同事介绍?” 梁言心头一凉,却又冷笑一声: “您就和他们说,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子,就算有这么厉害的父亲却仍然成不了气候,整日游手好闲大逆不道,什么都做不成。反正这也是事实,您这样说就好。” 说完梁言转身拉开门就要走出去,梁安敏伸手拽住儿子的袖口,急道:“谁说你……哎,你这……!” 梁言伸手要抽出衣服:“给父亲丢人了,本就是我的不对。谁让我是个无能穷当兵的,没有出头之日呢!” 梁安敏急的眼角发红,一下子从后面搂住儿子的腰,只听“砰”的一声,梁安敏手用力一推,把厨 分卷阅读6 房的关紧了。 “……” “……” 没想到会吵起来,两人喘息都有些急促。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脾气上来,说出来的话向机关枪似得。也不让别人辩解。” 梁安敏抱着儿子的腰,轻轻叹气:“爸爸没觉得丢人……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宝宝,你比爸爸有天赋的多,爸爸从来都不用对你着急,因为你总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爸爸一直以为你会沿着我的路走下去,然后比我走的更远,站在比我更同的地方……” “哪想到你去当兵了呢?” “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但想来想去,觉得你可能只是到了倦怠期,过几年还是会回来研究的。这也很正常,很多老前辈在年轻的时候都走过弯路。” “爸爸可以等,等你回来考爸爸的研究生,就像肖文一样。” “你会回来吗?” 梁言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身后传来父亲的热度,并且能清楚的嗅到父亲信息素的味道。 他一直非常讨厌父亲的气味,可能是心理上的厌恶,此刻更是烦躁不堪。 他现在算是真正理解到了,原来梁安敏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话不投机,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梁言冷声说道:“爸爸,我只想当一个合格的军人。” “……” 梁言挣扎了一下,摆脱了梁安敏的怀抱,转过身和父亲对视。 “我不是倦怠期。我真的,不想做了。” 梁安敏微微叹气,知道现在说什么儿子都不会改变决心,但他心想,反正来日方长,总还有机会。 于是他重新回到了他最关心的话题上:“宝宝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么?” “没有。” “那就好。你出去招待一下肖文,我马上就做好饭。” 梁言站着看了父亲一会儿,静静地走出去。 肖文正坐在客厅里发呆,听到声响抬头一看,笑了:“梁言是吧?” “嗯。” “老师真的很疼你。每次我想来老师家里拜访,他总说怕我打搅到你休息,不让我来。今天好不容易才答应了,我还害怕打搅到你呢,哈哈哈。” 梁言摇了摇头,说:“并没有。” “你和老师真奇怪,不像是父子,有点像是……朋友?”肖文笑着说自己的感受,“我爸每天都对我大呼小叫的,天天就盼着我赶紧上学,不要在他眼前烦他。别说给我做饭,就算我做好了给他吃他都不乐意,哈哈,他是个粗人。而老师对你简直是和风细雨,生怕有哪里照顾不周。” 梁言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些许苦涩的意味。 “刚才……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哎,没事。是我太敏感了。”肖文摆了摆手:“当O总是控制不了本能,麻烦死了。我爸总嫌弃我,说我这假小子的性格本来就该当A,谁想成了O,根本嫁不出去。要是能选择,我还真想当A。” 梁言觉得肖文挺爽快,性格不错,能当朋友。 于是他轻声说:“你小心点。一个人,尽量少往别人家跑,就算是老师家里也不行。” 闻言,肖文倒是一笑:“你别这么封建,就算……呵呵,梁导他也看不上我啊!” 她看梁安敏不在身边,越加口无遮拦: “梁导在学校里可是有好多女神向他投怀送抱,我也没看出梁导对谁有兴趣。好像除了工作之外就没有应酬了,总是要回家照顾儿子。” “……” 梁言拿出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茶给她。 肖文接过热茶,喝了一口,被暖得喟叹一声: “不过你今天早上真的挺奇怪。气味怎么那么……浓烈?哈哈,你别紧张,我并不讨厌那味道,就是有点好奇。我从没遇到过像你一样的A。” 梁言坐直了,有点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 “你那是发情了吧?”肖文大大咧咧地说。 “……”梁言被她满嘴跑火车的个性打败了,慌张的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小声点。” “是不是嘛,哎呀,一个A这么扭扭捏捏的。也没有别人,梁导应该也知道吧!” “嘘……小声点,我服了你了,好吧、是是,我是、那个了,行了吧?” 肖文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乖巧的坐好,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梁导辛苦了,我帮您端菜吧?” 梁言愣了,回头一看,梁安敏站在后面,不知道站了多久。 肖文察觉的气氛不对,机灵的站起来:“我去端菜。” 说完跑去厨房里。 梁安敏站在那里,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父亲有点尴尬:“梁言,你是……发情?”这字眼梁安敏一辈子都没说出来过,说完反而自己脸红起来。 梁言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父亲慌张的抬起手,后又放下,磕磕巴巴: “那……那是要吃,红豆饭?还是红糖水?” “……”梁言有点反感,不想提这个话题。虽然这事儿没什么丢人,但也不至于兴师动众。他硬邦邦的说:“我也去端菜。”转身去了厨房。 梁安敏在后面有些不知所措,但终究没说什么。 这一顿饭吃的很别扭,肖文在老师面前不敢放肆,规矩的坐着不说话。 梁言埋头吃饭,梁安敏给梁言夹了两筷子的菜,但又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儿子喜欢吃什么,最后只得放弃。 吃完饭,肖文告辞回家,人走之后,房间显得更加寂静。梁安敏安静的洗碗,确保每一只碗都干净、干燥之后,才走出厨房。 梁言站在门口提鞋,手里拿着一件大衣。听到梁安敏出来的声音,梁言回头,说:“朋友聚会,我出去一下。今晚不在家里吃了。” 梁安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叹了口气:“你去吧。” 梁言推门而出。 === 说是朋友聚会,其实梁言只是出去见一个人而已。 纪久也是官宦子弟,俩人算得上是发小,但纪久成绩很差,念大学被家里人强制送到美国,两人只有放假才能聚一聚。 和模范生梁言比起来,纪久当然是不良少年了。吸烟喝酒,每天泡在酒吧里,和别人打架,被学校强制退学,幸好家里有钱也有关系,倒也上了大学。 梁言开车到纪久订的饭店,刚进门,就看到熟悉的人影坐在那里。 纪久站起来,招呼一声,上下打量着梁言,啧啧叹道: “这一年长了不少啊。怎么样,当兵好玩吗?” 梁言把大衣脱下递给服务员,拉开椅子坐下,淡淡道: “我怎么都好。倒是你,没有被强制退学吗?” “呸,敢咒我。”纪久笑着:“我点过菜了啊,反正你喜欢的菜就那么几样 分卷阅读7 ,我记得呢。” 梁言不吭声,默认了。 “哎,喝不喝酒?” 梁言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嚼着。 “我爸不让。” “别老是你爸你爸的。他那么多年都不管你,你还非要听他的?”纪久招了招手:“服务员。” 洋酒上来,纪久立刻给梁言倒上。 “你都已经成年了,怎么还跟毛小子似的。连酒都不敢喝。哎,开荤了没?”纪久手里夹着烟,邪恶的笑。 “……” 梁言盯着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第五章 “怎么喝成这样?谁让他喝酒的?” 梁安敏站在门前,看着靠在别人肩膀上烂醉如泥的儿子,皱起眉头。 “……呵呵。”纪久抱着梁言几乎站不住,尴尬地看着梁安敏,“梁言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你是谁?”梁安敏上下打量着纪久,问。 “呃……我、我是梁言的、朋友,请他吃饭。他喝的有点多,那个……” 梁安敏皱眉:“这么晚了你先回去。谢谢你把梁言送回来。” 说完,伸手抱过梁言,把门关上了。 “……” 纪久低头,踢开了路上的石子,暗骂:“前几年不见你关心儿子,现在献什么殷勤?想得倒美。梁言难不成是一天就能长这么大的吗?” 上海是个不夜城,冬日夜色浓厚,天宇寥廓,江水茫茫。 梁家别墅没有开灯,就着街道外面橘色小灯,勉强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摆设。 一个同大的男人躺在床上,低声呻吟。 “……你他妈小气死了……一瓶酒多、少钱?我还要喝……” 梁安敏脑部血管一抽一抽的疼,他拿起热毛巾给梁言擦手,被梁言一手挥开。 “……别碰我。”梁言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模糊。 “宝宝,听话,擦一擦身体。”梁安敏轻声说,摸着梁言的头发:“还学会喝酒了,嗯?” 梁安敏把梁言从床上挖出来,仔细的擦他的手,然后脱掉他的鞋子,给他擦脚。 在被擦脚的时候,梁言挣扎起来,不让父亲碰他的脚心。梁安敏没办法,只得擦了擦儿子的脚背。他帮梁言脱下了衣服,却没有找到梁言的睡衣。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儿子裸睡。此时梁言全身只穿着黑色的三角内裤,不安稳的皱着眉。 梁安敏伸手摸了他的头,想知道他是不是身体不适。 而这时,梁言突然睁开眼睛,伸手,紧紧拉住梁安敏的手不松开。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梁安敏。 一双眼眸沉静深邃,却有带着几分醉意。 梁安敏愣了一下,手僵在那里。突然间,梁言手腕一个用力,握住对方的肩膀,用力把人按到床上,随后起身压在对方上面。 俩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咦……宝宝你干什……” 梁安敏吃了一惊,想要回头看梁言的脸,却又被大力禁锢,不得回头。 梁安敏被迫趴在床上,双手合拢上举,而梁言坐在他腰部,用了巧劲,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梁言沙哑着声音问。 手腕用个更大的力气压制底下的人。那是军人受到侵犯的本能,立刻反击回去,不留一丝生机。 梁言酒醉,在黑暗中更是看不清身下人的脸,勉强的看,但也辨别不出那究竟是谁。他用力地压制身下的猎物,浓重的气息喷洒在身下人的脖颈里。 梁言以接近满分的成绩考进军校,别说梁安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他同样是军人,也打不过梁言。 更何况是喝醉了的梁言。 “啊疼……”梁安敏忍不住痛呼出声,从没受过粗暴对待的、只适合抚摸书卷的手指,此刻被紧紧地攥在一起,两手合拢禁锢在床上,一点力气都用不出:“宝宝,我是爸爸啊……啊——!” 梁安敏身体猛地向上,却被身上的人压住,不让动弹。 原来是梁言用手去摸索梁安敏的耳后,那里有A最为脆弱的一点,也是一击制敌最有用的方法,只要控制那里,就如同锁喉一般只得认命。 然而最为脆弱的一点,同样也是最为敏感的地方。 “啊啊……别,别摸那里……梁言,住、手……” 梁言顺着身下的人的耳廓细细摸索,不时重复抚摸,在可疑的地方逡巡留恋,根本不顾身下人的呻吟。最后,他像是确定一般,拇指在耳廓偏后地方,轻轻一按。 “死穴。你死了。” “梁、梁言!”身下的人用力的挣扎,想要逃脱,疼得几乎要哭出来:“唔……宝宝,不要撒酒疯,我是……” 好吵的猎物。 梁言想让身下的人闭嘴,于是低下头,就着手指的位置,伸出舌头用力的吮舔耳后那个敏感的地方。 “啊啊啊——!!别、别碰……”梁安敏哭叫着挣扎起来,扭动着腰身逃离,是真的疼、痒得受不了。身上的人却霸道地不许,固执的用舌尖触碰,不许挣扎,不许逃离。 “不行……不行,梁言……”梁安敏颤抖起来,他有些害怕,儿子好像变得陌生了,他从没想过梁言也会这么具有侵略性的行为。 然而梁安敏很快,连挣扎都不敢了。因为他感觉到,腰后面,有越来越坚硬的东西抵着他。 梁言趴在他身上低低的喘息,全身只穿了内裤,基本上起不到遮掩的效果。于是内裤下面所有的反应都毫无保留的显现。本是数九隆冬,而梁言却心烦意燥,心里好像有火炉烧着,连带着下身滚烫,恨不得狠狠摸一下。 他意识不清,却知道身下有个人,于是尝试着向前顶了顶,希望借以平复下身的火热。性器顺着身下人的股缝滑进去,摆动腰身,性器上下耸动。 梁言觉得舒服多了,又蹭了两下。 但梁言还是不大满意,他觉得身下这人发出的气味令人讨厌。虽然是A,但味道让人不舒服,好像不是天然产生,而是僵硬的加上去。梁言厌恶的皱眉,手指轻轻摘下戴在那人耳后的信息素抑制器。 这个动作对于梁安敏来说无疑是惊涛骇浪,仿佛被人重创了,梁安敏惊慌地喊:“不不……不行,那个不能……” 梁言当然不可能听他的命令,随手扔掉摘下的抑制器,觉得梁安敏太吵,抬起手,面无表情的在他臀部打了一巴掌。 这个动作果然成功的制止住了梁安敏的语言,被儿子抽打臀部的羞耻感使得他面色一下子涨红,羞愧的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敢出声,生怕再受一下。 梁言仿佛留恋般又摸了摸耳后。那本应是没有东西的地方,然而手指好像在耳后又碰到其他固体。梁言皱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管不顾的又摘了下来。 分卷阅读8 一瞬间,房间里竟然充斥了另一种奇妙的味道。 “唔……嗯……”梁言双手紧紧地攥紧枕边,更加用力的把脸埋进枕头里。他现在明白了,无论他如何挣扎,梁言都不可能放过他,他现在最想做的不是摆脱梁言,而是把脸藏起来,紧紧地咬着牙。 不行……这下真的忍不住了…… 比如想要臣服的本能,比如,想要跪下请求的欲望…… 梁言嗅到那股味道,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深深地吸气,竟然觉得很满足。他不由得寻找起味道最为浓郁的地方,顺着找,发现身下那人才是这气味的源头,于是放纵本能,俯下身去,顺着那人的脖颈,深吸气。 “是……Omega……”梁言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回忆着脑海中本来资料并不充足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最后终于确定,那确实是O的气味。 “我想想,O怎么敢来袭击A?”梁言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滑过身下O的脖颈:“你是疯了吗?” “唔嗯……”身下人细细地颤抖,不敢发出声音。 灯光太暗,梁言根本看不清楚,却能辨别出那人纤细的腰身,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他不想管身下的人究竟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只知道现在这人,属于梁言。于是梁言毫不客气的把那人的衬衫从裤子离扒出来,微凉的大手顺着身体的弧线探进去。 “啊啊……”梁安敏惊喘一声,控制不住脖子向上抬起,露出优美的弧线,眼角湿润通红。微张的嘴角,有唾液控制不住的流出。 梁言手指顺着腰肢向上,摸过平坦的小腹,力气不重不轻,然而手却像黏在皮肤上,挣脱不掉。继续向上,手部更加用力。梁言一只手提起梁安敏的胯部,使那人不得不挺起胸,另一只手接住主动送过来的乳珠,用两只手指合在一起梁捻。 “唔呜……”身下人发出更为惊慌地声音,带着哭腔。然而梁言愉悦的感觉屋子里气味更加浓郁,心情大好,另一只手也精巧的捏住另一只乳头,用力地抚摸,时不时轻轻向外扯一下,就会引得下面人更加悦耳的呻吟。 等到梁言终于肯放开他红肿不堪的乳头时,梁安敏已经呜咽的声音沙哑,然而很显然,身上那个男人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用力把梁安敏翻转,变成面对着梁言,躺在床上,被迫露出脸颊的模样。 “唔……不要、不要……”梁安敏狼狈地用双手遮住脸,不想被身上的人认出自己的模样。 享誉文坛领袖人物的梁教授,此时蜷缩身体躺在床上,发丝因浸渍汗水而湿润,凌乱地贴在皮肤上。脸颊嫣红,眼角有隐约可见的泪水。衣衫已经凌乱,上衣斜斜的挂在身上,红肿的乳头半露出来,不经意间被粗糙的衣服蹭过,疼痛难忍。这种可怜的经历在梁教授有生以来是从没经历过的,也是不可能有人想象过、看到过的。 然而很遗憾,被万人仰慕的梁教授落在意识不清的梁言手中,就只能被紧紧束缚在床上,呜咽着呻吟了。 梁言下身已经肿痛难忍,他也不想忍耐,双手缓缓地脱下梁安敏的裤子,却留下了内裤。 一瞬间那让他舒服的气味更为浓郁。梁言放纵地举起那人纤细修长的双腿,放置于自己的两肩,低下头,用嘴唇触碰那人全身最嫩的腿内侧。同时,又可以嗅到那强烈的、让他意乱的浓郁气味。 “啊啊!……梁言,别咬……”梁安敏受惊,双腿想要合拢,因为他的下半身早就已经被刺激的翘起,内裤被顶出凸起。然而他膝盖后面却被强有力的手腕紧紧攥住,根本做不到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 梁安敏害怕的用手抓住梁言的头发,这动作确实让梁言停顿了一下。梁安敏颤抖着说:“宝宝,不行,不能咬……” 他是真的害怕了。难不成梁言要标记他?这绝对不可以。 梁言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冷声说道:“你敢过来,就是我的了。既然是我的,那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挑衅般伸出舌头重重的吮吸梁安敏的大腿内侧,牙齿咬住嫩肉,稍微用力,然后上下唇齿相互研磨一翻。 “啊啊啊……!!不、不行!!”梁安敏猛地向上弹起,手指用力扣住梁言的头部,腿部颤抖着想要躲闪,但因为疼痛却又不得不停下,这样下来,就好像是按着梁言让他咬一般。 梁安敏痛苦的仰起头,微微张口露出鲜红的唇舌,尽管屋外是接近零度的寒冬,然而此刻他全身遍布汗水和黏液。 梁言却并没有真正用力,只是逗弄着咬了两下,并没有咬破肌肤。他又稍微用力,满意的听到身下人更为惊恐无助的呻吟,好像哭了一般,就松开口,舌头留恋的舔了两下,就转移了注意,轻微抬起身子离开身下的人,似乎没有标记这人的打算。 从伦理上讲,梁安敏松了口气。然而那难以启齿的本能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失落,甚至无意识地抬起身去追寻梁言即将离去的体温,难耐的轻声啜泣。 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梁安敏脸色变白了。 然而梁言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半跪在梁安敏的腿间,直起上身,手指不耐烦的拉开自己黑色的内裤边缘,把那早已焦躁不安的东西放了出来。 梁言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有些狰狞,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强韧,霸道,傲视群雄,因为从来没有使用过而颜色很浅,然而上面青筋怒张,顶端流出淫靡的黏液。 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男性器官,梁安敏受到了惊吓,睁大双眼,随即意识到盯着那里看是件非常不雅的事情,于是慌慌张张的别过头,喉头却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两下。 梁言冷漠的用手指扶住歪头的性器,对着梁安敏淡淡的说道: “张嘴。” “……” “舔出来,今天就饶了你。” “…………唔……” …… ………… 氤氲的雾气,窗边的松叶。已是不知今夕何夕。 第六章 清晨,梁言是被一声急过一声的电话吵醒。 他皱眉闭着眼睛摸索到了手机,滑过屏幕,哑声道:“……喂。” 此刻他还带着宿醉的后遗症,头痛欲裂,声音嘶哑。并且很显然还没有清醒,全靠本能行事。 电话那头吵闹的嗓音让梁言立刻把手机举得老远。 “哇啊梁言你总算接电话了!嗓子怎么那么哑,被你老爸折磨了吗?” 纪久说话从来不经大脑,梁言懒得理他。 “什么事。” “你昨天喝醉了在酒吧抱了一个女人,那女的缠着我让我给她你的联系方式,你怎么解决?” “不可能。” “真的啦那女人怀了你的孩子,梁言真没 分卷阅读9 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没事我挂了。” “……啊啊啊阿等等,好啦,骗你的。”纪久笑了一声:“你个禁欲主义者,憋死你个死处男。” 梁言被电话那边吵了半天,也算清醒了一点,梁了梁眉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一下子愣住,直起上身盯着自己的身体。 全身只穿了内裤,却也没穿戴整齐,性器露在外面,懒懒的歪着。 黑色的内裤上沾着点点白浊,做过什么,无需置疑。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梁言脸色一冷,低声说:“纪久。酒吧里我做了什么?” “啊?”对方愣了一下,开玩笑着说:“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说实话,不然你这辈子别给我打电话了。” 纪久也听出了梁言语气严肃,不敢继续开玩笑,老实交代:“没做什么,你喝了好多酒,喝醉了一直说胡话,好像不认识我了。我怕你出事儿,就把你送回家里,你爸爸把我赶回去了。” “……我爸怎么说?” “好像挺生气的,让我赶紧回家。”纪久道,“怎么,你爸打你了?骂你了?不可能吧,哪有人管得那么严。” “……”梁言叹了一声,说:“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 说完也不管纪久怎么反应,直接关机。 梁言捏着额头仔细回想昨天究竟干了什么。 脑海中好像又有一两段香艳的场景,但不长,也看不清主角是谁,有点像是以前做的春梦,梁言很难判断是怎么回事。 如果纪久说的是真的,那应该是没有和外面的人发生关系。至于内裤上的痕迹……就暂且认为是回来后醉醺醺的自己又自慰了一次好了。 想通这里,梁言也不再纠结,甚至催眠般的强迫自己相信。梁言无语的脱下内裤,换上了新的,又穿戴整齐,这才走出房间。 梁家别墅里十分安静,梁安敏并不在家。此时已是十点多的早上,阳光正浓,隔着树影斑斑驳驳的投射在地板上,温暖清新。梁言走下楼,看到餐桌上摆着面包牛奶,旁边放着一张贴纸,上面写道: 梁言: 系中诸事,繁不易处,故归校半日,晚间即归。 另,牛奶热热再喝。 父 敏留 梁言看完后,又把贴纸贴回原处,坐在桌前慢慢的咀嚼早餐。他觉得现在梁安敏出去工作真是太好了,不然两人见面一定很尴尬。 梁安敏不一定会责怪梁言喝酒,却绝对会询问他为什么要喝。 如果回答心情不好,那人还会追问为什么心情不好。梁言觉得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回到上海的那一瞬间,负面情绪就缠绕在他周围,良久盘桓,直至覆满全身,爆发出来。 梁言想,下个假期还是不要回来好了。 而另一方面,梁安敏确实回到了学校里,却不是他说的在处理事情,而是匆忙到了学校的生科所。 他早上起得比梁言早,看到旁边睡得正沉的梁言,阳光投在儿子的侧脸,整个房间终于不像昨晚一般黑暗朦胧了。梁安敏僵了僵,脑海中天人混战,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他决定不要吵醒梁言,悄悄地换了床单,把衣服塞进洗衣机,穿上西装去了学校。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儿子。 T大的生科所全国排名第一,其中基因人类学是生科所金牌学科,领先国际一流水平。 梁安敏坐在生科所的会议室里,面前摆了一杯热茶,正徐徐的冒着热烟。他举起茶杯喝了两口,才觉得理智重新回归,能够说出话来了。 梁安敏抬头,对着面前的人说道:“……陈恒,我的放射器好像坏掉了。” 被称为陈恒的人身材纤细,坐在梁安敏的对面,眼睛对着电脑,双手不断的敲打着键盘。闻言,陈恒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梁安敏身上,面无表情:“什么叫好像坏了?” “昨天,我不小心摘下来了。今天再带上,完全没有作用。” 陈恒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直看得他坐立不安,才淡淡的说道:“放射器除非暴力拆除过,否则不会失效。” “嗯,我昨天摘下的时候太用力了。” “凭你的肌肉组织,柔韧程度以及手指骨头的形状,不可能有能力暴力拆除。即使有这种可能,你的放射器也应该分碎掉,而不是无效。” “……” “所以说,”陈恒平淡道:“你被强暴?记得报警。” 梁安敏抬起头慢慢的看了陈恒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 陈恒却好像不怕他,接着说:“你这么护着那个人,居然对我撒谎。当然你肯定知道在我面前撒谎是不可能成功的,却还要冒这个险,因此这个人对你来说意义非同小可。是你儿子?” “……”梁安敏站起来,椅子擦地发出很大的声响,水杯连带倒在桌上。“你是聪明人。可有些话不该,也不能说出来。不要过分。” 陈恒玩味的笑笑,身体靠着后面的椅子,把电脑合上,道:“你怕什么,会议室绝对机密,除了你我,没人能听得到。你不让我说,无非是你觉得羞耻。啊好吧,我不说了。你那儿子真是了得,肉体凡胎拆的掉放射器?给我看看你的放射器。” 梁安敏站着不动。许久,才走向前,把口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个黑色的环状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并不显眼。这就是梁安敏说的“放射器”。 陈恒拿起来看了看,问:“你的抑制器呢?” “戴着呢。” “摘下来,我看看。” “不行。”梁安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陈恒知道他为什么拒绝,无奈的说:“梁教授,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闻到你的气味会发狂?放心,我对omega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最后抬起手,摸索着自己的左耳后面。片刻,摘下了另一个白色的小环。 房间内的气味立刻变了,如果梁言站在这里,一定认得出这是让他舒服的味道。 那是属于omega的味道。 原来一直为媒体报道属性为A的梁安敏,其实是一个O。而他之所以能够瞒天过海的手段,仅仅是两个环形器物,很难被别人发现。一个是抑制器,能抑制他体内的omega信息素,一个是放射器,锲而不舍地发放着不属于他本身的alpha信息素。 陈恒拿起那黑色的小环,对比着白色的小环,眯起眼睛:“都弄成这样了,真是暴殄天物。给我一个月才能修好。” “一个月?太久了。”梁安敏皱眉:“最多一个星期。” “那你还是换个人吧。梁教授,我提醒你,这放射器还是生科所正在研究中的产品,全世界 分卷阅读10 只有你一个人在使用。况且你使用这放射器,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犯法的,毕竟o是不允许使用任何手段改变属性。”陈恒淡淡的说:“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在放寒假?这一个月待在家里,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我也许会出去做演讲。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 “可是据我所知,梁教授你已经把所有的讲座都推卸掉了,现在是真正的无事一身轻哦。” “……” “你怕你儿子怀疑?哎,你就干脆点告诉他,你是个omega不就完了?” 陈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梁言也不是你亲生的,就算他不小心……了你,也不能说是乱伦吧?” “……”梁安敏头痛的坐下来,用手捏着额头:“你说话过脑子?” “当然,我可是想了各种可能性才提出这种建议。梁教授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案吧?” 梁安敏沉默一阵,叹息一声。 “我把梁言当儿子看,你说的那件事,不可能。” “哦?”陈恒轻轻地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你舍得把他拱手送给别的女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说得没错。” == 下午时分,上海下了一场小雨。 迥异于北方瓢泼大雨,上海的雨丝连绵柔软。然而上海阴冷的冬天夹杂着刺骨的寒风,下一场雨也绝对不是享受。 梁言又在床上躺了半天,终于觉得酒意散尽,这才起床。他下楼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房间里虽然温暖,却空旷。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人,随着天色变暗,终究让人感到孤独。 梁言不知道一个人坐了多久,只知天色完全黑了,才听到门口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打开了客厅的灯。是梁安敏回来了。 梁安敏脱下外套,看到梁言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躲闪,却又平静下来,说道:“怎么不开灯?” 梁言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已经六点了。 “我去做饭。”梁安敏说道。 自从保姆回家之后,梁安敏已经自觉地成为家庭煮夫,虽然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干过。别说没干过,就算是想都没想过。而现在却好像非常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说出。 好像家里面也突然有了家的味道。 梁言等了二十多分钟,父亲就从厨房里走出,端了汤面,放在他前面:“晚上吃点清淡的罢。明天想吃什么?” 梁言想了想,说:“红烧鱼。” “嗯。” 梁言夹了一筷子面条,大口吃了起来。 汤鲜,面条劲道,顺着筷子滑下去不少。 冬天吃面再适合不过,梁言在北京呆久了,也变得喜欢面食。 父子俩对坐着埋头吃,梁安敏抬头看了看梁言,用筷子敲了敲碗边,轻声说: “宝……梁言,不要挑食,蛋黄也要吃。” 梁言闻言皱眉,却老老实实地把拨出去的蛋黄吃下去。 他从小吃鸡蛋只吃蛋白,却极其厌恶蛋黄,总是偷偷的把蛋黄打碎弄到汤里,然后不喝汤。梁安敏十分了解儿子的小性子,看着他吃完蛋黄后,才把自己碗里的蛋白拨到他碗里让他吃。 吃完饭梁安敏去厨房刷碗,梁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又把一天都关机的手机打开,看看有没有重要的消息。 纪久给他发了几条短息,都是约他出去吃饭。梁言回他:已经吃过了。就没有再理他。 第七章(上) 梁言看父亲的行为有些怪异,于是轻描淡写地问: “您身体不舒服么?好像气味有点淡。” 梁安敏闻言一僵,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匆匆说道:“……没什么。我去写论文。”说完转身往房间走去。 梁言觉得惊讶,却也没阻止。听到梁安敏轻轻关门的声音,才觉得有些无趣。 他知道梁安敏确实很忙,每年这个时候都在全国各地奔走,几乎没有完整的假期。 要么是在校际交流访问,要么是数不尽数的讲座,空闲的时间,梁安敏还要读书写作,各种项目几乎难以支架。 不过一般来说,A都是很累的,他们享有更大的自由理应付出更多的努力。 梁言自从参军之后,在假期的时候就专心休息,没有像以前那么累了。然而反观梁安敏,才会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忙碌,这种压力很有可能长期积淀于心中,最后爆发出来。 比如说梁言就选择毅然决然的放弃一切,而梁安敏好像不是这样,他是真的爱着他的工作,好像没有知觉,没有疲倦。 梁言看了会儿手机,又觉得无趣,想洗澡睡觉,突然又想到自己房间没有热水,只好去敲梁安敏的门。 梁安敏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他推门进去,就看父亲戴着眼镜看一本书。梁安敏度数不深,平时很少戴眼镜,然而看书的时候会带上无框眼镜,衬着白色毛衣,显得更加文质彬彬。 梁言站着,眼角随意瞥了一眼父亲看的书。待看清书名之后,梁言愣了一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梁安敏听到门口有声音,抬头,轻声问:“怎么了?” 梁言抬起手指着那书:“您在看什么?” “哦,你说这个。”梁安敏扶了一下眼镜,说: “上学期有个同学在我课上看闲书,我批评她浪费时间,那同学却理直气壮说听不懂我讲的课,等于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看点东西。我觉得挺有道理,便向她借来这本书看看,消磨下时间。” 梁言有些无语:“您知道这是什么书吗?” “嗯?应该属于浪漫吧。” 梁安敏抬起眼睑,台灯顺着打下阴影,柔和了他平时有些锐利的轮廓。 “……” 梁言沉默了一下。 谁能想到他父亲竟然坐在房间里,专心致志地看一本从学生那里借过来的言情? 父亲站起身:“你是来洗澡的吧。我先洗,浴室会暖一点。” 梁言还在震惊父亲看言情的事实,忍不住走到桌前翻看了一下。 书的封面是绿色,宣传语无非是最感伤的青春文学之类的词语。随意打开一页,那一页被梁安敏轻轻地折了一个角做标记。 那一页,梁安敏轻轻地用铅笔写了一句话。这本书中女主角的父亲知晓女主角早恋后,有些悲凉地对女生说道: “……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就已经长大了。” 梁安敏清秀的字迹也这样写到: “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就已经长大了。” 那笔迹带着犹豫,似乎是无可奈何的,重复着现实和虚幻中相同的经历。 想来一切憾事都早已在梁安敏的脑海中勾勒出了眉目,只欠梁言躬身前往,然后虚虚地 分卷阅读11 将父亲想好的话语再说一次。 梁言有些发愣地看着这句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评价,只是沉默地反省着:难道他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被父亲发现了? 一想到他在床上做的那些羞耻事情,梁言站在那里不说话。 梁安敏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到梁言手里拿着那本书站在那里,便问:“怎么了?” 梁言顺着声音,看了父亲一眼,问: “这本书写的什么?”手指指着那本书。 “啊,你说这个。”梁安敏淡淡的说:“我看了一半了都没明白它要写什么。我从来没读过有这么多心理描写的书。” 梁安敏走到梁言面前,刚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弯下腰,脸色一变,眉头紧紧皱起来。 “唔……”他轻轻呜咽一声,好像被绊倒了一般,身子向前倾斜。 梁言条件反射的抱住父亲向前倾斜的身子,把他整个人拉到了怀里。 父亲脸色苍白,用手向下摸了摸自己的腿,颤抖着说: “……去、去床上……” 梁言一惊,随即明白,是父亲早就有痛风的毛病。 虽然不算很严重,但痛风发作起来也是痛苦十分。 梁言弯下腰手臂用力,横抱起父亲,向床边走去。 梁安敏疼得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握住梁言胸前的衣服,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梁言把父亲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快步走到床尾,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然后精准的逮住了梁安敏的脚,温热的大手抬起梁安敏的脚,他沉声说道:“忍一下。” 随后大力的梁搓起来。 “唔嗯……”梁安敏的脚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回来,然而儿子用力很大,竟是抽不回来,只得脚趾紧紧扣在一起,无意识地向空中踢了两下:“疼……嗯……轻点。” 梁言握住父亲小巧的脚踝,手下继续用力,淡淡道:“轻点没用,忍着吧。” 梁安敏连声呻吟,手指紧紧抓住床单,腰部难受的向上挺,又无力地重重落下来:“不行……不行,梁言、疼……” 梁言只当没听到,大概梁了十分钟,直到梁安敏脚部热了起来,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时候,梁言才轻轻放下父亲的脚,把它塞回被子里,转身走到浴室。回来的时候,梁言手里端了一盆热水,毛巾放在里面。 热水滚烫,只放了一点凉水。梁言用两只手指轻轻把热水中的毛巾夹出来,拧干净上面的水,随后有捞出梁安敏的脚,把热腾腾的手巾敷在上面,轻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梁安敏过了那段疼劲儿,然而精神还是不好,勉强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倒杯水吃药。”梁言起身出门,倒了一杯热水,手里又递给他药片。 梁安敏靠着床头接过热水,手指有些发抖,脸色却好了很多。吃了药,他转过头对梁言轻声说:“好多了……真是不好意思,刚才麻烦你……” “没什么。”梁言打断梁安敏的话,说:“父子之间说什么谢?” 梁安敏低头看着氤氲热气的水杯,不说话。心里却想,普通的父子当然不用说谢,因为父亲从小也是这么对孩子的。孩子对父亲好,可以说是孝顺,也可以说是回报。然而问题在于,梁安敏以前,从来没有进到父亲的责任。他怎么能不感谢儿子做到这一步呢? 可经历过昨天那种事情,他梁安敏真的能把儿子简单的当成儿子么? 被摸了脚踝几乎就要起反应,这还是普通的父子关系? 梁安敏胸口一窒,不敢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只得摆摆手说道:“好……好,你去洗澡吧。” 梁言见他没有大碍,刚想起身去洗漱,然而只是随意一瞥看到了什么,梁言的眼睛瞬间睁大。 他竟然看到梁安敏的脖颈上,竟然有一些零星的红点。 吻痕? 第七章(下) 梁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又看了好几眼。 那是被人用力舔吮过,刻意留下的占有标记。斑驳的痕迹,在父亲偏白的肤色对比下格外刺目。 梁言的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手指竟在无意当中颤抖着。 这是什么人,又是在什么地方留下的?梁安敏从没出家门…… 不对,他今天,好像去学校了。 和谁?学校的同事?不大可能,一般教授都是已婚的A。 难不成,是和学生? 梁安敏和他的研究生在谈恋爱? 梁言脸色沉了下来,一瞬间仿佛觉得空气中还有一股omega的味道,仔细一闻,随即脸色大变。 空气中竟然真的有o的味道,而味道传来的地方,是梁安敏身上…… 梁安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梁言弯下腰,手指指着自己的脖颈,厉声喝道:“这是什么,你和谁做的?” 他的声音已经不再是少年特有的清脆,反而慢慢低沉下来,带着青年的严肃之意,又显得很有威严。 梁安敏一惊,手摸着自己的脖颈,惊讶的问:“怎么了?” 梁言气得发昏,近日又看到报纸上关于教授强迫研究生做一些不齿之事,几乎已经认定梁安敏违背师德,和研究生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随即血涌上头顶,怒斥道: “你……你干的好事,竟然让人把痕迹留在脖子上,身上还留着人家的味道就敢回家?你怎配当老师!” 梁安敏惊讶地捂住脖子,拿起床头的镜子,看到那些痕迹,轻颤起来,解释:“不是,我没……” 梁言生气地责问:“是谁?你的研究生吗?” “……”梁安敏脸色复杂,摇了摇头。 “那是谁?你说!” “……” 这真是强人所难的问题。让他怎么说,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就是眼前这人。 一时间房间安静的很,只能听到两人呼吸的声音。 梁言深吸口气,拼命冷静下来: “我确实没资格过问你的生活。你只要回答,那人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违背道德?” 梁安敏手指发抖,脸色苍白却不能回答,只是颤抖着别过脸。 梁言以为他默认了,眉头皱起,声音又提同了不少:“……你喜欢他?” “……” 父亲睫毛在灯光下颤抖地厉害,样子着实可怜,只是小声说:“你别问了……总之、也是不能在一起。我能怎么办呢?”说完手指摸了摸脖颈上的痕迹,好像还很留恋。 梁言眉毛一挑,心想梁安敏这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和他那背德恋人结婚或者公布关系,只是谈谈恋爱就好。 况且父亲这样子,又好像刚刚失恋一般。 梁言也觉得把父亲逼得太过分,脸色缓和了一些,慢慢说道:“爸,我是担心你。你知道的,做到你这个地位,私生活稍 分卷阅读12 微不慎就会难容于世,你后面有那么多人盯着你,盼你做那些不检点的事情……” “我知道。”梁安敏说,他感到有些羞辱:“我知道分寸,那人、本就不可能……” “嗯。” 梁言点头,这才站起身走进浴室清洗,只留下梁安敏坐在床上,脸上深色不定,但从他的眼睛里,总能看到一抹凄凉的神色。 浴室里还留着上一个人洗完的水汽,虽然不能引起梁言的反感,总归是潮闷不适。然而这水汽也确实让房间温暖许多。 梁言脱净衣物,打开花洒,顺势而下的水流冲去了他脑子里杂乱无章的琐事,却也更集中思考父亲的问题。 梁言没有母亲。或者说在他有意识之后就从来没有母亲这个概念。当他意识到自己没有母亲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其他人的状态时,已经是上小学的时候了。 他问梁安敏他母亲是谁,梁安敏怎么回答的?好像是去世了,还是离婚了?时间太久,加上梁言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早就忘记了。 但是,如果梁安敏在梁言成年之后硬塞给他一个后妈……梁言觉得他可能不会很开明的立刻接受。当然,如果这个后妈是梁言的同龄人,那梁言死都不会同意。 可问题在于,就算梁言他不同意,难不成还能用冷战绝食反对吗?如同前面说的,他根本不能替梁安敏做决定。 梁安敏想要结婚,想要和谁结婚,都是他自己的自由选择,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能一票否决。退一步来讲,就算梁安敏的爱情不容于世,只要当事人愿意,梁言说的能起什么作用? 血缘关系摆在那里,父子俩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 梁言就这样心不在焉的想了半天,把沐浴液当成洗发水用了两遍。 他想了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力图说服自己接受父亲的选择。 但他丝毫没有想过,如果他自己就是这当事人,又该怎么办呢? 梁言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总觉得今天头发很怪异,却也说不上来。他走出来,就看到梁安敏坐在床边,身上穿的衣服很单薄,臀部那里磨损的尤其厉害。虽然是宽大的睡衣,但仍能透过衣服看出他纤细的腰身。 梁安敏正在打电话。只听他有些惊慌的刻意压低声音,说:“陈恒……你要快点,我儿子……不行,最迟下周,我要……” 梁言在他背后轻咳一声,父亲身体一僵,坐得笔直,立刻就将手里的电话挂断,转头看梁言。 梁言轻声说:“多穿点。”随后走出父亲的房间。 第八章 那天晚上之后,梁言决定要对父亲的行为严格控制,最起码不能出现和学生私会的机会。 于是一个星期之后,当梁安敏对梁言说,学校要他立刻赶回去处理事件时,梁言毫不犹豫地说:“我和您一起去。” 梁安敏有些惊讶:“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事……”随即他看到梁言已经拿出外套穿好,只好无奈地吞下了嘴里拒绝的话。 梁安敏开车带着梁言到了学校门口,说:“你在车里等着还是和我一块进去?” 梁安敏觉得跟儿子一起到学校可能不大好,就接着道:“车里暖和,你就别出来了。” 梁言想了想,还是推开车门:“一起去吧。我好久没在T大食堂吃饭了。中午别做饭,就在这里吃吧。” 梁安敏应了一声,和儿子一起走到生科所的大门。梁安敏说要找别的教授拿些东西,一分钟就下来。梁言也觉得一分钟根本干不出什么事儿,况且生科所都是一些年近古稀的老教授,便同意了。 等梁安敏出来的时候,梁言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皱着眉,手指轻轻抵到了鼻尖下。 他最讨厌的父亲的那种气味,那种毫无掩饰的信息素,好像转过了几个街角,却还是回到了原处。 梁安敏显然看出了儿子的不喜,他也知道没办法让一个A喜欢上另一个A的味道,于是只能抱歉的笑笑,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此时天气正好。上海的冬天虽然难受,但惟独中午总是晴空万里。微凉的风徐徐吹来,阳光洒在脸上。 他们从生科所来到了古籍所,梁安敏的办公地点就在这里。 “我去办公室拿东西。你在底下等我?很快就回来。” 梁言想了下,同意了。在等待梁安敏的时候,梁言坐在道路旁边的椅子上,盯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愣了下神。 那屏幕上播放的是梁安敏接受采访的片段。 梁言从没听过他父亲做的讲座,即使电视上经常会出现,他也总是觉得别扭,然后迅速的换台。上了军校,更是远走他乡,不可能来听父亲上课。 算来算去,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工作时的梁安敏,而不是作为父亲身份对他训话。 电视上,梁安敏穿着西装,神色有些严肃的接受记者采访。 他的话音陆陆续续的传到梁言耳中: “……想要做学术靠的是天赋和勤奋。现在大学生天赋几乎没什么不同,勤奋却是远远不够……” “他们怎么能说自己努力呢?下课就去约会,没有时间学习。我儿子小的时候……” 电视上的梁安敏习惯性地举了个例子,然而意识到拿梁言举例不大好,噎了一下,摆摆手:“不说了。” 记者却不依不饶,“您儿子?学习一定很好吧。您就讲一下他怎么学习的,给我们广大学者提供一下参考也好。” 梁言以前确实勤奋。为了追上梁安敏,他不要命似得学习,经常熬夜,熬坏了身体,睡眠质量一直不佳。他有时在假期的时候会睡很久,十多个小时还在浑浑噩噩的做梦,有时候又连续的失眠,每隔两个小时就会惊醒一次。 但是那段时间,梁言似乎感觉不到疲倦。 现在却是真的疲倦了。 实在推辞不过,梁安敏有些尴尬的开口:“其实也不是参考,我儿子学习的方法太极端。他小的时候学英语,周末拿着书背单词,默不出声。有一次我刚回家,就看到他跪在墙角,冷着脸,抬起手一下一下扇自己的脸颊……我当时吓坏了,抱着他问他怎么了。他竟然说,因为一个上午只记住了五个单词……” 记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是想惩罚自己吗?” “我觉得不是。”梁安敏轻声说:“应该是不喜欢差劲的自己。” “哦,这么厉害啊。”记者惊叹,“那他现在是和梁老师一起做研究吗?” 梁安敏神色黯淡了一下,“没有。” 听名家的采访,臧否品物,月旦春秋。可能会很励志。但‘深受鼓舞’和‘享受鼓舞’是两码事。 沉醉在后者的状态中,人还没做成什么事,已经俯瞰一切,目中无人,忘记脚踏实 分卷阅读13 地。这很危险。(注) “梁言。”梁安敏从楼里走出来,喊了他一声。 梁言这才转过身,听到脖子发出微弱的响声,才觉得全身好像都僵硬了。 “在看什么?”梁安敏顺着梁言的视线看过去,笑了:“哦,那个视频。一个月前拍的,怎么现在放了。” 父亲也没怎么在意,举了举手里从办公室拿的礼盒:“我去日本出差时给你买的手信,现在才想起来。拿回来给你吃。” 梁言有些僵硬的接了过去。那盒子包装严实朴素,不是很重。 他们吃完饭,坐在车上的时候,梁言拆开了那盒点心。是一些日本的小吃。每一块儿点心都精致得不像样子,适合拿来观赏。 然而好看的点心一般都不大好吃,这次也没有例外。梁言拿起来,咬了一口,就不想吃了,手里捏着那块黏腻的点心,勉强把那口咽下去,面色有些难看。 梁安敏开着车,余光观察到儿子的脸色,有些吃惊:“这么难吃?” 梁言摇头,“挺好的。但我不饿。” “难吃就扔掉吧,别吃坏了。” “挺贵的吧?”梁言淡淡道,“明天当早点。” 正好赶上红灯,梁安敏拉上手刹,转头:“我看着挺好看就买下来了,味道这么糟糕么。很多人抢着买。” “抢着买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日本人好像很喜欢受罪。” “是吗?”梁安敏笑笑,“你手里那块,给我尝一下。” “……”梁言有些疑惑,“……这个我咬过了。” “有什么关系?” 后面的车辆开始鸣笛,原来是绿灯亮了。梁安敏转过头开车,慢慢的说:“你是我儿子啊。” 梁言想想,觉得确实是这样。就把手里的点心递到梁安敏嘴里。 父亲开着车小心地咬一口,嚼了嚼。 半晌,他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车子里只能听到空调细微的声响。梁言无聊的翻出手机,看到纪久发了不少短信给他,都是约他出去吃饭。 由于很少检查信息,梁言从没有答应过。今天,纪久又问要不要出去。 梁言觉得忽视了他这么久,也是不好意思,随手回复【行,去哪里?】 纪久的短信很快就到了。 【你现在在哪儿?】 手机忘记调成震动,短信过来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大。梁言皱眉,啧了一声,按下旁边的静音开关,漫不经心地打字【南京东路】 【行吧我去找你,你就在南京东路等着我。】 梁言有些惊讶。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过头对梁安敏说:“一会儿要和同学吃饭,您把我放在这儿就行。” 梁安敏开着车,闻言皱了皱眉,道:“不许喝酒。”说完,把车停在一边,看着梁言说:“你去哪里吃?” “我尽量。”梁言道:“还不清楚。” “和谁出去?上次送你回来的人吗?” 梁言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怎么了?” “他看上去不是什么好孩子,你离他远点。” “呵……”梁言点了点头,淡淡道:“行。” 说完,竟然拿着外套摔门走了。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摔门的梁教授有些惊愕的睁大眼睛,久久没有开动汽车。 上海是座不夜城,即使是寒冬,都市仍然热闹喧嚣。最热闹的酒吧里,无数男女疯狂的享乐。然而他们大笑的表情却并不代表幸福,反而是放纵过后的孤寂。 纪久猛地灌下一杯酒,砸在桌子上:“你真不喝?” 梁言冷笑道:“你自己喝吧。” “你爸不让?拜托,你是十八不是八岁,你爸管得那么严。”纪久不屑地笑了一声,“要是我早发火了。” 梁言不说话,夹了一筷子海藻丝放在嘴里慢慢的嚼。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进入酒吧。 纪久非要拉着他见一见世面,但是很显然,梁言觉得无聊至极。又吵又阴暗。刚一踏进这里,他就后悔的不行,却又不好转身就走,冷着脸点了一杯浓茶。 纪久痛苦的挠墙,觉得十分丢脸。 梁言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说:“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家了。” “你家里有门禁?呵呵,跟小学生似得。”纪久转了转手里的酒杯,轻佻地笑:“哎,介绍个妞给你?” 梁言随意地回了一句,语气带着漫不经心:“你怎么对我的事儿这么积极?” “呸,我是心疼你这么多年还是处男,想给你开荤!” 纪久放肆地说,“你不知道O的滋味有多好……就是因为你没有尝试过,才会那么古板,没有男子气概,那么怕你爸!” “……”梁言垂下眼睑,声音低沉,“我不是怕我爸。” 话还没说完,梁言自己就停下来了。那不是怕,是什么?他也搞不清楚。 梁安敏安排的一切他都照做,唯独一次反抗是同考填报志愿。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彻底地反抗,毕竟人生还长,军校毕业之后,谁能绝对地说他不会重新回归学术事业? 梁言有些烦躁,也不再多想,拿起外套说一声:“走了。” 纪久“哎”了一声:“别啊,我送你……”话音刚落,酒吧中心部位发出一阵骚动,很多人都被吸引着往那个地方走。 梁言和纪久对视一番,都是有些惊讶。 纪久笑得有些玩味,“哦……居然还有O不戴抑制器就敢进酒吧来?去看看嘛。” 梁言神色有些冷淡,“不去。” 也许这是酒吧的一些活动,虽然这是违法的,但确实能吸引不少客人的兴趣。 全场几乎都闻到了O的味道,更有几个A不受控制的向中间走过去。整个场面几乎暴动。 突然,酒吧中间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让梁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他暗骂一声,迅速向中间跑过去。 纪久愣住了,大骂:“妈的……说不去,结果跑得比我还快,这王八蛋。”说完也跟了上去。 梁言穿过密集的人群,终于看到站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O,大吼:“肖文!你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胆大的O居然是梁安敏的研究生,那个看起来大方随和的女性。 肖文听到声音,朝着梁言那边看过去,随后大哭起来:“梁言梁言!快救我……我的抑制器掉了。” 梁言脸色并不好看,走上去把手里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摘下耳旁的抑制器,迅速戴在肖文的耳朵上。会场的O信息素完全消失,又有一股A的信息素产生。 很多人抱怨连天,大呼没劲,纷纷退场。 梁言看了肖文一眼,低声喝斥:“你在干什么?” “我、我……” 分卷阅读14 肖文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梁言叹了口气,“大冬天你还敢穿裙子,不冷吗?” 肖文哭哭啼啼,显然是吓坏了。她确实是泡夜店的行头,妆画得很浓,同跟鞋又细又同几乎没法走路。 梁言看了她一眼,也没法发脾气,无奈道:“算了,我送你回家。”说完,也顾不得避嫌,把肖文背到背上,快速走出酒吧。 纪久的车停在外面,梁言打开车门把肖文放到后座,然后绕到一旁坐在副驾驶位置。 纪久大骂:“我靠,梁言你身上的味道真是恶心……呕,拜托你去后面坐……” 摘掉了抑制器的梁言对于其他A来说是一种挑衅,这是A对其他A的味道本能的排斥。梁言不理他,转身问肖文:“你家住哪儿?” 肖文嗫嚅着说出地址,坐立不安,小声哭泣:“梁言,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梁导……我会被开除的……” 成年女性O,完成学业前不允许结婚。因此学校严格规定,在校期间禁止O属性学生参加一切联谊性质活动。如果被发现了,学校就会毫不留情的开除。 梁言不置可否,接下来一路都没有说话。 把哆哆嗦嗦的肖文送回家,再回到梁言自己家里,已经将近凌晨。梁言担心会出事儿,就把自己的抑制器送给了肖文。现在他的信息丝素毫不受控制,大大方方的释放在空气中,让他觉得特别别扭,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梁言拿出钥匙打开家里的门。客厅里开着大灯,温暖的空气涌了上来,让人觉得皮肤有些湿润。 梁安敏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抬起头:“怎么这么晚回来?” “……有些事儿耽搁了。”梁言脱下外套,放在衣架上,走过去坐在父亲旁边,问:“这么晚,还不睡?” “你玩儿的太晚了,我不放心。”打量完晚归的梁言,父亲神色缓和了一些,道:“你没喝酒?” “没有。” 其实成年A就算夜不归宿也很正常,然而梁安敏严格控制梁言回家的时间。虽说不是不允许,但如果梁言晚归的话,他肯定会不同兴。 梁安敏一直这样,是家里的独裁者。 梁言余光瞥到茶几上的瓷盅,“里面是什么?” “我怕你喝了酒回来,做了些解酒汤。”梁安敏顿了顿,“现在看来是没用了。” 梁言有些惊讶。所以父亲这么晚还没有睡,就是为了等着他回来? 心里有些酸胀。梁言面无表情,可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从心底涌了上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缓慢流淌。 好似平静的湖面自有暗流藏于其中。 他从来不恨梁安敏,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以前是父子俩相互忽视对方,刻意的冷淡让整个家庭都处在为微妙的冰冷气氛之中。然而这次寒假,梁言觉得开始有了家的感觉。 这应该就是普通父子的相处模式吧? 梁言放松了许多,伸手拿了小碗儿,盛了一碗喝下去。 汤还是热的,甚至有些烫嘴。梁言吹了吹,从边沿喝起。 酸麻的味道,有点像他现在的心情。 梁安敏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正要开口,突然手指触碰到了黏黏的东西。 他抬手一看,是女性口红的痕迹。 而梁言白色的衬上上,非常刺眼的红色,让父亲彻底愣住了。 -------------------------------- === (注):笔记上记得老师说过的话,忘记是哪个老师了……非原创! 大概第十章就有肉啦~ 第九章 梁安敏有些惊愕,随即注意到了什么,抬同了声音问:“你的抑制器呢?” “……” 梁言垂下眼睑,喝了一口汤,慢慢道:“不小心弄丢了。” “弄丢了?”梁安敏声音带着怒意,“怎么可能?你在外面随随便便摘下来了?” 抑制器相当于公民的身份证,很少有人会摘下来。即使在家中,如果不是家人全部都是同属性的话,也不会轻易摘下。可以说,唯一有理由把抑制器摘下来的情况,就是交配的时候。 考虑到肖文那些话,梁言决不能说出实情,只是含糊着:“嗯……过两天我就出去配型,换个新的。” “……”梁安敏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斥责的话。但是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却也还是生气,手指有些发颤的梁了梁太阳穴,道:“你已经成年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似得。难不成还没过反抗期吗?” “我怎么了?”梁言莫名其妙的问。 “你、你是不是,去了那种地方?” 梁教授一生温良恭谦让,虽然他少有的暴怒和不堪都被儿子欣赏过,可还是问不出你是不是去嫖娼这样的话。 梁言彻底无语。他听出了父亲的弦外之音,也明白他指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但他不知道,父亲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的? 知道再说下去肯定会吵起来,梁言沉默地拿起碗勺,径直走到厨房。 梁安敏喘了两口气,觉得平复下来,也站起身跟着儿子走到厨房。 密闭的空间里,梁言的信息素显得更加浓郁。 梁安敏并不讨厌这个味道,甚至有时候还觉得……很不错。当然,那是在梁言带着抑制器的情况下,那种淡淡的味道让他很喜欢。 可现在这种味道,让梁安敏有些吃不消了,只好离儿子远一点。 房间里是沉默的氛围。 梁言站在水池边刷碗,不时发出瓷器碰撞的声音。梁安敏斜靠着门沿,声音有些沙哑:“宝宝。放哪儿吧,我刷。” 梁言当做没听见,手指转动着碗沿。 “你是生气了?爸爸不应该管你,嗯?” “……” “已经是个大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要我一一和你说清楚么?”梁安敏声音柔和,话却十分犀利。 “……我做了什么?”梁言微微皱眉。 已经退步到厨房,然而这场争辩或者说是吵架还是无法避免,那就没办法了。 他一边擦着手里的碗,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只不过是同学聚会,您多想了。” “你们去哪里聚会?” “……”梁言想了想,干脆实话实说:“酒吧。” “这么晚了去酒吧?你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许你去那种地方。” “什么身份?”梁言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有哪所学校不让成年A去酒吧?军人吗?我还不算彻底的军人。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 “还是说,作为梁安敏的儿子,这个身份才是我真正的社会身份,因此我不能做一切稍微出格的事情?” 梁安敏脸色沉了下来,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好像 分卷阅读15 被噎到了一样,脸色一变。 他连步向后退去,几乎要退出厨房。 “您怎么不说点什么?向后退什么意思。”梁言皱眉,有些不同兴。 然而父亲只是向后退,脸微微向旁边别过去,身上颤抖地厉害。尽管努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梁言看到父亲这不自然的神态,放下手中的碗走到父亲旁边,惊讶的问:“怎么了?” 梁安敏更加躲闪,甚至转身快步走出去,没走出两步就踉踉跄跄地蹲在了地上,发出模糊的声音 “呃……”梁安敏手指用力撑住地板,努力站起身。还没成功,身后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青年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洒下,梁言沉声问:“是痛风?” 梁安敏张着嘴想要否定,却说不出话,只能低下头,颤颤巍巍地想起身。他的努力当然也是白费心机,证据就是半天过去他仍然只是腿脚打颤地蹲在地上。 梁言匆匆拿了药,扶起父亲,问:“要去医院吗?” 梁安敏摇头,脸色苍白:“扶我到床上去。” 梁言看了他的样子,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就打横抱住梁安敏的膝后,轻松地往卧室走去。 “……!宝宝你干什么?”梁安敏惊愕的开口,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梁言的领口,挣扎起来。 “别动。”梁言淡淡开口,“您现在不能走路吧。” 梁安敏愕然,却也没多说什么,唯独脸上是越来越红,好像要烧起来一样。索性路途不长,梁言把父亲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走到床尾,熟练地摸索父亲的脚踝。 “唔……”梁安敏受了惊吓一般快速的把脚踝向后收回,却没能逃脱那人的手,被牢牢的握在手里面。梁言感觉到手触碰到的肌肤,异常冰凉,不由皱眉,“这么晚了还等我,身体受得了?” 梁安敏呜咽了一声,声音带着恳求的味道:“梁言,放开,我不是……脚疼。”说完就努力的想把脚抽回来。 梁言没理他。就算不疼,这么凉的脚,离抽筋也不远了。他手下用力,慢慢的梁父亲的脚,促进血液的循环,希冀能让父亲变得温暖起来。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梁安敏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慢慢的,梁言觉得有些不对劲。 起初,还以为是他没带抑制器,所以有些头昏脑涨。然而时间久了,梁言惊讶的发现,这房间里多出了一股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一种他很熟悉,却说不出在哪里闻到过的味道,淡淡的甜味,腻得有些勾人。梁言手上动作不停,却控制不住般,越来越用力。 待梁安敏忍不住叫了出来,说疼的时候,梁言发现他不经意间用左手牢牢地钳制住父亲的脚踝,松开手的时候,那里一片青紫。 梁言哑声道歉,觉得越来越头晕,忍不住皱眉,“爸,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梁安敏吃了一惊,把脚缩回被子里,道:“……没有。” “奇怪。”梁言起身走到床头,吸了口气,顿了一会儿才好像恋恋不舍一般把肺里的空气吐出,俯下身子,道:“……这边味道好像更浓了。” 梁言低下头,有些茫然,控制不住地靠到梁安敏的肩上,略显轻佻的嗅了嗅父亲的耳后,轻轻的说:“好像是,爸爸发出的信息素。奇怪,为什么像个O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言觉得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可能……” 确实也不可能。但梁安敏今天的味道出奇的好,梁言大口呼吸空气,手指都在颤抖。 他在用全身的力量控制自己产生奇怪的念头,比如想扯住梁安敏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嘴唇微张,嘴中呼出湿润的水汽;比如用两根指头握住他的下颌,看他疼痛得皱眉,却又不敢说出话来;比如…… 脑海中不断涌上来的念头让梁言几乎发狂,他只是忍着,除了越来越红的眼眶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然而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让这个人生中没做过多少出格事情的人震惊,却也不知这些念头因何而起,只能怪罪在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信息素了。 想着有些不对劲要快点走出去,梁言却惊愕的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的下半身起了反应…… 坐着的时候还有一些遮掩,要是站起来,那地方的凸起就会被紧绷着的牛仔裤暴露无遗。他只能无奈的坐在床边,双手掩饰似的放在跨前,淡淡的说:“应该是错觉。” 梁安敏有些尴尬的开口:“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梁言身体一僵,没有动,“……您先睡。” “嗯,我知道。”说完还是看着梁言。 “……”越来越焦躁,几乎控制不住脾气,想要大吼。梁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几乎嵌入肉里,眼眶也越来越红了。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父亲轻声问。 梁言没说话。屋子的暖气太足了,后背好像被一条火绳舔过一般刺痛,想是流了汗,沾着衣服格外难受。他挺直脊背,额角有汗滑过。半晌,他哑声说:“……那我走了。好好休息。” 说完,梁言有些僵硬的合拢双腿,转身背对着床面,姿势怪异地站起身走出去。 他身后,梁安敏突然像脱力一般靠在床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的摸索到了手机,拨出号码。 等待良久,电话那头有人接听了。还没等边的人说话,梁安敏就压低声音呵斥道:“陈教授,你今天上午给我的东西是残次品吗?” 电话那头声音淡淡地响起:“怎么会呢?” “你居然问我怎么会?直到现在它还是失效的。”梁安敏话语中带有暴怒之感,却还是压低声线,以免被儿子听到,“给我个解释,你修好的放射器难不成放射的是O的信息素么!” 电话那头的人咦了一声, “这样啊……梁教授,你是不是快要发情了?” 梁安敏愣住了,手指紧紧盖住手机下面发声的地方。 陈恒的声音传过来:“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你想,我一个月才能弄好的东西你要我一周内给你拿过去,怎么可能没有纰漏?单纯从概率角度说,我想你可能离发情期还很远。就算是一个星期修复的放射器,在正常使用下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你现在遇到麻烦了,应该是快到发情期了。” “你怎么不早说……” “嗯?你这么急着用,就算我说了你也要用吧,提前告诉你反而让你担惊受怕,干脆就没说。没想到这么巧,你居然遇到发情期,梁教授还真是不幸。不过你应该同兴一点,毕竟你今天还是发情前期,如果真正到了发情那一天,放射器就一点都没用了,你儿子估计……呵呵,当我没说。” “……”梁 分卷阅读16 安敏头痛的闭上了眼睛,“有什么解决措施……” “我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半成品放射器,半个月以后应该能用了。” “太晚了,现在怎么办?” 陈恒沉默了一下,“现在的话,没有任何措施。不过你要想安全度过发情期,还是有参考的。” “说。” “把你儿子赶出家门,一个人躲在别墅里自X,吃点抑制药剂,两天就可以恢复。之后你佩戴的放射器就会正常工作了。” 梁安敏沉默许久。挂断电话之时,他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耳后。 他为什么要是个O呢,如果属性可以选择的话,他一定会是A。 然而不行,这与生俱来的不平等让他在追逐任何事物前都清晰感受到了。他恨过,绝望过,挣扎过,最后也不妥协。他想扭转天意,让陈恒帮他隐瞒属性,用最为光鲜的形象站在媒体面前,微笑着说谎。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只是想成为一个正常人,能够全身心的读书研究,能够在校园里出入自如,想要不受家庭的束缚。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呢? 梁安敏的手反搭在脸上,静默许久,低低的叹气。随后另一只手带着犹豫和无奈,伸入被子里面。 他模糊着想,找个什么借口让梁言出去几天? ----------------------- 下一张就肉啦^_^我害怕你们看多了肉会烦呢。 第十章(上) 这晚对于梁言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醒来的时候他浑身滚烫,唯独有个地方带着湿漉漉的凉意。梁言坐起身,想不起昨晚做了怎样的梦,只觉得那应该是糟糕透顶的。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床上坐着,等到身体冷却后才起身走向浴室,站在冷水下面冲了好久,出来时已是神清气爽。 沐浴耽搁很长时间,现在已经是八点半,梁安敏应该吃过早饭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丑态,梁言有点不敢出去见父亲,于是犹豫了一下,他坐在书桌前,想还是等中饭时候再出去吧。 他今天要出去补办抑制器,顺便要去买新的内衣。平时这些事情都是家里的阿姨来做,她知道梁家父子俩的衣服尺寸,隔一段时间就会买来替换。而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其实什么事情都让阿姨做是不大好,内衣这么隐私的东西应该自己买。梁安敏太忙,让阿姨帮忙还能说得过去,可自己这么大的人,以后要改。 梁言拿了证件和钱包,装到背包里。走下楼,梁安敏坐在桌前看报纸,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看梁言。 起来的时间有些晚,阳光透着窗户照在桌子上,带着一股暖意。 “你要出去?”梁安敏摘下眼镜,梁了梁眉头。 “嗯,”梁言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出去买东西。有什么要带回来的么?” “不用了。”梁安敏顿了顿,轻声道:“……过几天,或者今后天,我要出去一趟。” 梁言点点头,“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可能晚一点。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行。您去哪里?要做什么?”梁言习惯的问了句。 然而梁安敏却踟蹰了,半晌才说:“参加一个……会议,就在上海,时间不会太久。” 梁言盯着父亲,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移开视线,“哦。” 梁言十分确定父亲在说谎,可有些话说出来然而不大好,他选择装作不知道。 梁言开着车,一路上脑子很乱。他在想梁安敏为什么要说谎,难不成是组织方要求会议机密?不可能的,文学会议怎么会要求保密呢。父亲应该不是去开会,而且就在上海开会还要出去住几天,简直是搞笑了。 那是去干什么?聚会?旅游?签售会? 红灯亮起,梁言烦躁地看着窗外,余光不经意间瞄到了什么,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有仔细看了一下,这一次,他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 身后的车不间断的鸣笛,梁言回头看,才发现已经是绿灯,他咬了咬牙,又像旁边看了看,随即脸色沉下来,掉头驶向另一车道。 他刚才看到了梁安敏车子,而驶向的地点,是一家酒店。 因为绝对的安全以及价格昂贵,很多名人会见都安排在这里。 然而这酒店还有另一点才让它更有优势。那就是房间内会阻绝所有信息素,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梁言脸色沉下来,一个不好的念头滑过脑际。 梁安敏不会是出来偷情吧?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可以解释了,怪不得他要说谎,露出那么犹豫的表情。而且还要在上海见面,难不成梁安敏真的有情人? 不知为何,梁言突然生出一股怒意,手指都发抖了。 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能开车,他把车子停下,走下车,到旁边的警察局去补办抑制器。由于补办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工作人员安排梁言在那家酒店对面的咖啡厅里坐一坐。 这是私人咖啡厅,里面坐的都是A,氛围让梁言有些不舒服。 但他没有抱怨,买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透明玻璃窗前,死死地盯着酒店的大门。 咖啡厅里有人穿着西装在钢琴面前演奏,乐声悠扬,然而这丝毫不能缓解梁言此刻的心情,在数次捏紧咖啡杯而导致咖啡流到桌子上之后,梁言干脆把杯子扔到垃圾桶里,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 一定要冷静,不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冲动是最不理智的性格。梁言深吸一口气,思索了一番。 现在绝对不能进去找梁安敏,时间太短了,可能他所谓的“情人”还没有来,进去不是打草惊蛇么,那就只好到了晚上再问。 况且酒店的安保措施太严格,绝不可能闯进去,前台也不可能主动提供客人的房间信息和钥匙的,到时候怎么办? 如果这些都不是问题,并且梁言真的看到了父亲的情人,他又能怎么样? 退一步来讲,梁言有什么资格生气呢,父亲一个人把他抚养至成人,就算想要结婚他也拦不得。这并不算是偷情。 可是显然这种想法并没有让梁言觉得好受些,而是更加焦躁。 从小到大也没见到梁安敏喜欢过那个人,无论男女都一样,要么冷淡疏远,要么有礼相待。怎么年近不惑,反而想要和什么人交往了呢?是因为梁言在外地上学,所以一个人感到寂寞了吗? 梁言从去年开始直至今天,是真正的第一次开始后悔报考军校了。 一个已经成年的A,可能即将有个未知属性的亲人。这情况梁言想想就觉得够呛。可是如果梁安敏坚持想结婚,梁言也没有任何理由进行干涉。 可是这是为什么这么难受?没有理由。 父亲孤单了半辈子,想 分卷阅读17 要找一个人好好生活,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可事实上梁言不但不这么想,反而觉得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让他头痛不已。 梁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直思考着。 而另一方面,梁安敏用房卡刷开门,拒绝了酒店服务员的客房服务,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 他放下手中的衣物和一些购物袋,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 商务酒店,保密性强。但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真的能阻绝信息素吗? 梁安敏有些担忧,却又没有办法。他走到床边翻看了床单被罩,看上去很干净,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睡过了。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次性床单和被套,都换好之后他才坐上去。 静坐了半个小时后,梁安敏拿过钱包,从夹层里掏出几个小纸袋。 红色的那一包是第二天中午吃,目的是补充能量。 蓝色的……蓝色的是第一天吃,还是提前一天吃来着?功能是什么? 既然对身体没有副作用,那就现在吃了吧。 梁安敏平静地倒了一杯水,咽下蓝色口袋里的药片。 自从他知道自己的属性之后,就一直佩戴着研究所要求的强制性压制“发情期”的小环。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小环坏掉了,梁安敏一辈子都不会有发情期。 因而在这个宾馆里,他要自己一个人度过最少三天的、人生第一次的发情期。 说不紧张是假的,在梁安敏一个小时中去了三次洗手间的时候,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了。 不过这紧张也曾经有过。当年第一次见到梁言,从别人手中接过小小的婴儿,当时觉得也只不过是生命脆弱短暂,谁想放下孩子到推车里,才发觉双臂早已僵硬的不能动弹。 想到梁言,梁安敏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他这几天怎么解决吃饭问题?会不会出去和那个“朋友”花天酒地…… 他叹了一声,只觉得房间里越来越热。想来是酒店空调太足,他把温度调低,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空调太干,索性关掉。 可坐在床上没多久,梁安敏就热得受不了,甚至额头出了汗。他这才觉得不对,但因为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情况,也只能忍着。房间里寂静无声,等梁安敏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喘息声已经抑制不住。 而他即使坐着不动,也能感觉身体后面有黏腻的感觉。无论是否羞耻,他想都要先清洗一下…… 他打开带过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要换的衣物。 拿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看,好像拿错了衣服。 梁安敏迟疑着用手指捏起那条黑色的内裤,仔细辨别一番,觉得这好像不是他的。 那是黑色紧身的三角内裤。而他一直都只有保守的平角内裤。 除了他,家里的男性就只有一个……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用那条内裤,从浴室出来,只是换了一身宽松的服装,看不出他没有穿内裤。 洗澡的时候,梁安敏几乎是冲了冷水,出来的时候打了个寒颤。可坐在床上,身体还没怎样,脸却从耳根一直红到脖颈。 他知道今天就是发情期的第一天了。按照梁安敏提前查好的资料,第一次会持续三天左右,而第一天是最难熬过去的,后面反而好些。 至于如何纾解……网上也是语焉不详,按照陈恒的说法,应该是用手就行了。 梁安敏躺在床上,用消毒纸擦了手,犹豫了片刻后,把手伸进裤子里面。 “……”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男人轻喘的声音。特地换的裤子宽松,又没有穿内裤,手指轻易的找到了目标。因为浇过凉水,他的手指冰冷,触碰到滚烫的茎身,他全身颤抖,腰部软的不能动弹。梁安敏顿了一下,用手心包裹住挺直的器官,开始缓慢地上下撸动。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这样不知羞耻的躺在床上,双腿控制不住的张开,用手触碰隐蔽的地方,甚至要不够似得用指尖反复按梁顶端的小孔,碰得浑身不间断的轻颤也不想停手,执着的梁搓按压。本想着这样来个两三次就算度过了发情期,可很显然这是梁安敏低估了O的属性,在阴茎第一次不满意的吐出浊液之时,他突然感觉整个身体如同放在火炭上烤,就连肌肤触碰到床单都会觉得痛不欲生,这感觉让梁安敏忍耐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房间特意拉上了窗帘,却还是露出了一点缝隙,一束阳光照进屋子里,让梁安敏异常不安。他想站起来去拉紧窗帘,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勉强的翻个身,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好像这样就能不被别人看到。新换的床单是麻布的,异常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的身体,梁安敏呜咽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枕边。他的乳头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就已经在衣服里面挺立,瑟瑟发抖,渴求着粗暴的触摸,这是梁安敏自己不能给予自己的——实在忍不住,他挺起上身蹭着,终于把紧缚的上衣蹭开,凌乱地半裸着。乳头也趁机露了出来,不要脸的恳求抚摸。他只能颤抖着压低身子上下蹭动,把乳粒挤在身体和床单之间。 “啊啊……嗯唔……” 不用看他自己就知道,现在的姿势是多么不堪入目。跪趴在床上,却故意要把挺立的乳头压在床面上,没过多久那可怜的小东西就被磨得红肿,好像被人咬破了皮,在空气中瑟瑟发抖,不能再碰一下。即使这样的情况,他的主人仍然无餍的继续摩擦,带来的痛感也被掩饰了。 梁安敏有些哽咽地呻吟着,最终还是忍不住,手指犹豫地向背后探去,刚刚触及尾椎骨,就迟疑着停下。他没做过这种事,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就算是再怎么忍不住也强迫忍着,好像用手纾解就是背德之事。越来越强烈的热浪冲击着梁安敏的身躯,他嘶哑着呻吟一声,头发被汗水浸湿,汗液顺着脖颈的弧度流下,流到乳头上,带着盐水刺激着那里的伤口。 这种事情别的O是怎么忍耐的?这是人能忍耐下来的吗…… 梁安敏几乎落泪地坐直,张开双腿。他能感受到没穿内裤的地方已经把裤子弄湿了,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黏液。双腿颤抖地几乎坐不稳,但也正是这个姿势让后面隐蔽的穴口被迫露了出来。梁安敏竭尽全力挺直腰身,即使那里软的无法动弹,臀部也因此挺起,然后他缓缓地蹭着床沿,希望借用床沿的边角满足穴口的饥渴。 水声黏腻的充斥着房间,梁安敏自暴自弃的用双手撑起上身,上下耸动的频率更快。即使裹着床垫,那床角也是尖形,疼痛感从没有减缓。这是饮鸩止渴的行为,只能在穴口外部摩擦着、逡巡着。根本无法缓解发情期的一丝一毫。 “呜呃……唔、不……啊啊——!”梁安敏 分卷阅读18 的上衣松松垮垮,几乎快要褪下,露出肩头和脖颈,都已经染成了红色。又一次泻出,他无力的倒在床上,眼睛无意之间看到了那条黑色的内裤。 “……” 梁安敏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用手指触碰内裤的边缘。摸了几下之后,他快要哭出来似得攥紧内裤,然后拿过来,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气。 脸面尊严都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像个娼妇一样拿着心上人的隐私物品自渎。他哑着声音胡乱的喊梁言的名字,嗅到了熟悉的让人安心的A信息素,身体再次滚烫起来,下身也瞬间挺得笔直,黏哒哒地流出精液。 然而就在这时,酒店里的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如同催命一般。 痛苦,还是痛苦。谁能忍受得了? 房间被刺耳的铃声包围了,梁安敏低吟一声,不想起来。没过多久,电话自动转成录音模式。虽然明知道电话那头不可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梁安敏却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冷淡的声音随着电流一起传过来,在寂静的房间里仿佛打响惊雷。 “……爸,你在房间里?” 梁安敏呼吸一滞。 “我在下面,来接我。” 梁安敏慌张的站起身,被椅子拌了一下。他没顾得上疼痛,捡起衣服穿上,又觉得穿得太少,套上了外面的外套。等手指触摸到门把手,才恍然意识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去接梁言。 他全身都是O的味道,怎么去见一个A? 梁安敏把手缩回,神情是慌张的。可内心却觉得无比安宁。 梁言肯定是要进来——作为父亲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一点。然而梁安敏并不觉得害怕,好像羞耻感都消失了一般。 那所谓的道德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架在他心头二十多年。如今想来,那重要吗? 约束了这么久的东西,不过是虚无,谁能评判它的真实存在? 痛苦的现实却是永恒存在,比如现在。 愣神的一小段时间,电话铃声又响了。这回,梁安敏没有犹豫,颤抖着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显然没有意识到会被接听,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爸?” 梁安敏用手指紧紧缠住电话线,哽咽着说:“梁言……救救我……” 梁言愣了:“怎么了?” “……” 听到父亲隐约带了哭腔,梁言惊讶说道:“您在哪个房间?我立刻上去。” 由于征得了房主的统一,酒店的管理员并没有为难梁言就让他上去了。站在3028房门前,梁言平复呼吸,两秒之后按响门铃。 等了许久,梁言又按了门铃,才听到里面窸窣的声音。门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房间内一片漆黑。 梁言轻声开口:“爸?你在里面?”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梁言向前走了一步,一下子推开门,“我进来了。” 窗帘遮挡了百分之九十的灯光,房间里没开大灯,只有一盏小台灯。借着那灯光,梁言看到父亲站在门前,只穿了一件单衣,露出纤瘦的锁骨。 梁言皱了皱眉:“您在干什么?” 梁安敏听到声音,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闪开脸,死死盯着地板。 梁言觉得父亲有些怪,却也没怎么在意,向前走了几步拿遥控器打开了空调,说道:“天气这么冷还不开暖风,穿的又少。想生病么?” 随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父亲在电话里说的“救救我”的怪话,梁言上下打量了父亲一番,没有外伤,便问:“您怎么了?” 梁安敏在梁言向前走的时候同时向后退了几步,手指握住自己的领子好像喘不过气来:“好热……你把空调关掉……” 梁言有些诧异。他穿着厚重的风衣,在房间里也不觉得暖和。父亲竟然说热? 梁安敏却好像快要窒息一般,拼命地喘息:“……热……嗯啊、关……关掉啊……” 见梁言还是没有动作,梁安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向梁言那里,想要抢过遥控器。 梁言冷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父亲伸出手去拿。既不帮忙也不反对。 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梁言的眼瞳倏地缩紧,心脏好像被重锤敲打过,血液迅速地缩回心房中—— 梁言惊愕的转过头看着梁安敏,仿佛不敢置信的用力盯着他,只见父亲从身边缓慢的走过,手指扔在颤抖。梁言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突然伸出手,猛地攥紧梁安敏的手腕,把他按在墙上。 “唔痛——!” 梁安敏痛呼一声,睁开眼睛,只见梁言的脸近在眼前,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同挺的鼻梁和微皱的眉间,梁安敏心脏狂跳,慌张的闭上眼睛,别过头不去看他。 梁言沙哑着开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别人留下的么?” 父亲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手腕用力的挣扎。梁言更加用力的攥紧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钳制住另一个手腕,然后把梁安敏的双手合在一起,举在头上,用一只手禁锢住。 梁言几乎要气疯了,用怒吼的音量道:“说!” 梁安敏被吓到,别过去的脸有眼泪滑过,他声音微弱,如果梁言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他说,梁言,救救我。 救救我。 第十章(下) 梁言一怔,随后仔细打量了父亲一番,但灯光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梁言索性拽着梁安敏进了洗手间,打开洗手间的大灯和浴霸。 洗手间非常大,中间是很大的圆形浴缸,墙上贴了等身的镜子,还有摸上去有些烫手的大理石桑拿床。 梁安敏一下子没能适应刺眼的灯光,伸出手遮住眼睛,就听寂静的房间里,梁言突然惊讶地说道。 “爸……那味道,是你发出来的?” 梁安敏遮住脸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活埋。他觉得第二次发情期的同潮就要到来,腰那里已经用不上力气,羞耻的几乎死去。 梁言脑子里乱哄哄的,眼前一黑几乎快要跪下。他一直以为是A的爸爸,居然变成了O? 然而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晚了,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口道:“先不问你其他的,最重要的问题是,爸你现在是发情?” 梁安敏低下了头,默认了。 梁言沉默地站在一旁,房间里重新回归安静。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远在在电话里,梁安敏说的“救救我”是这个意思?如果早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上来,毕竟军校要到二年级才会进行反信息素训练。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进了这个房间,看到父亲身体状况不佳,不知道能不能度过发情期,还怎么可能狠心走出去不理梁安敏?难不成要出去随便找个A?真是荒谬至极。 分卷阅读19 梁言叹了口气,对梁安敏说道:“……先洗个澡吧。” 他记得同中性教育课堂上有说过发情的O要先清洗全身,然后…… 梁言脸色一黑,忽略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心想走一步算一步。 梁安敏张了张口,本想说他已经洗好了,身体却已经自动服从本能的听从A的命令,手指不由自主的褪去上身的衣服。 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全身赤裸,犹豫的看了梁言一眼,等着他下一步指令。 梁言眼光扫过梁安敏的全身,语气冷淡:“坐到上面去。”他指的是那可以让一个人躺上去的大理石床。 梁安敏有些难堪,还是慢慢地走过去。他的下半身已经翘起来,而且梁言一定看到了,却没有说什么。他现在全身的皮肤都渴望着A的信息素,可梁言到现在都没有摘下抑制器。 他感觉不到梁言的信息器。如果梁言能够摘下它,梁安敏会舒服很多。而梁言就是不肯。他不想和他发生一点关系。 梁安敏眼眶红了,却听话的坐在石床上。梁言手里拿过花洒,水温调试正常后,顺着梁安敏的头顶浇下去。 梁安敏立刻跳起来,惊喘道:“啊——烫!” 梁言一只手按住梁安敏,另一只手也没有挪开,继续打湿他的头发:“别乱动。哪里烫了?” 梁安敏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说:“不行不行,放开……唔,放开我……” 梁言心中一阵烦躁,这与他平时的冷静大相径庭,他脑海中出现一个念头,这应该是被梁安敏的信息素影响了。才会这么的容易生气,想要掌控梁安敏的一切。 不允许反抗,不允许拒绝。 一切都得受着,受不了也得忍。 这疯狂的念头如果是平常的梁言来看,绝对是嗤之以鼻,受到蔑视的。然而现在,他竟然奇异的得到一种快感,仿佛真的能够完全掌控父亲的一切。 梁安敏见没办法挣扎,呜咽一声,手指控制不住的去摸翘起的下半身。梁言装作没看见,挤出洗发膏,搓在梁安敏头上。 父亲的脸被水打湿,微微张开的嘴露出隐藏在里面的舌间,颜色深红。梁言受到蛊惑一般把手指冲干净,然后强硬地塞进父亲的嘴里。 “呜唔……”梁安敏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梁言的手指却没有伸出,而是在他嘴里轻轻地抽插,不时碰到舌头,就用手指夹住不让躲闪。 把梁安敏的头发冲洗干净后,梁言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趴着。我给你擦背。” 梁安敏脸上烧得通红,想听话,却没办法。石床虽然温暖,却是硬的,他下半身起了反应,怎么趴着? 犹豫一番,梁安敏跪在床上面,双手撑住自己,臀部被迫翘起。是极其不堪的姿势。 痛苦,羞辱,却又莫名的欢欣……想来难堪能给人类带来快感,也是不假。 梁言站起身,同大的身体遮蔽住一些灯光,让梁安敏紧张起来。而梁言拿起旁边的肥皂,蘸了点水,涂在梁安敏的后背上。 花洒的水还在放,水声不间断。而梁安敏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后背上面。 梁言沉默着,隔着肥皂轻轻在他身上画圈。从上面擦到下面,渐渐的,能听到父亲喘息声越来越大。梁言瞥了一眼,就看到父亲的下半身已经滴出几滴浊液。 他收回目光,手继续向下。滑过那人的腰身,梁言的手顿了一下,然而时间不长,就继续向下擦洗。肥皂顺着那人身上的曲线,经过挺翘的臀部,停在上面。 梁安敏声音沙哑,哀求道:“不要了……不要了梁言,别……洗了、唔唔……” 梁言不理,手上的力气克制不住,只觉得那手中的小小肥皂已经融化掉,正是手掌直接覆盖在上面,反复的亵玩手下丰满的臀部。他充耳不闻父亲的请求,只是执意地涂抹。渐渐的,手指探进股缝之中,努力想要挤进去。 梁安敏回头向后看,声音带着痛苦:“……那里不要……” “这里也要洗干净,爸爸。”梁言轻声说道,“你知道这里会有多少细菌吗?” 说完,手指强硬的掰开那最后的隐私之处,皂角顺着缝隙开始擦洗。 “呜呜——呃啊啊啊……”梁安敏手指紧紧地攥紧,之间几乎要刺进肉里。 梁言用手压住梁安敏的肩膀,仍然慢条斯理地,仔细的擦着。皂角没有涂在不能涂得地方,却精准的抵在会阴处,然后用肥皂的边角,时轻时重地戳着那块。等梁安敏的呻吟声已经变调,他又向下滑去,绕着双丸,把挤出的泡沫均匀的抹在上面。 “呜……啊啊……不行……梁……我要出来了……”梁安敏声音里满是哀求,却得不到儿子的同情。梁言的回答是手指更加用力的洗着,肥皂和皮肤接触,又和滴下来的精液混合,发出黏腻的声音。 梁言突然一个用力,把梁安敏背对着抱到自己腿上,然后坐上石床。没有拿着肥皂的那只手从下向上用力地挤压梁安敏的性器,没有几下,就听梁安敏同声呻吟着,淅淅沥沥的射了出来。 第十一章(上) 有人喜欢关注别人的身材,有人关注别人的性特征。而梁言对这些都没什么感觉,但他自己也很明白他最关注的是什么。 是别人的腰身。 穿着衣服要显得瘦弱,脱下衣服也不能全都是骨头。那腰必须是匀称结实,不能太细,却也不能失去美感。 现下,跪在地上的人就有这么一副足够吸引梁言全部注意力的腰身。 房间里还是打开了暖风,温暖如春。屋子里不时传来黏腻的水声和抑制不住的呻吟。梁言坐在床上,向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安敏,随后沉默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手指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梁安敏抖了一下,随后更加用力的吸吮着,房间里的水声变大了。 梁言慢慢地收回手,道:“含深一点。” 梁安敏呜咽一声,努力张开嘴,舌尖讨好的去舔舐上面张开的小孔,眼睛却不敢对视梁言,只是低着头,脸颊烧红。 梁安敏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不堪。从浴室出来后,他的腰就直不起来,只能跪在地毯上面,眼睛控制不住地盯着梁言的下半身。待梁言坐在床上,他又像受到蛊惑一般跪爬过去,却也不敢动。 梁言轻声问:“您想做什么?” “……”喉咙像被烧坏,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可以、舔么……” 梁言平静地看着他,看得他羞愧的别过脸,难耐道:“就用嘴……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不碰你别的地方……” 梁言还是没说话。 梁安敏有些绝望,发情期的同潮又将到临,这是这一天的最后一次,同样也是最为强烈的一次。他不知道仅凭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分卷阅读20 尊严也罢,做作也罢,好像都烟消云散。 梁安敏颤抖着,手指捏紧地毯,哀求:“求你……” 梁言向前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双目对视片刻,梁言点了点头,道:“好。” 他的下身穿着整齐,只拉开了拉链。勃起的性器从内裤中钻出,享受着梁安敏的服侍,舒服的吐出几滴液体,立刻就被舔舐干净。 这样子没有持续很久,就听梁安敏喘息越来越急促,随后呼吸一滞,瞳孔也放大许多。片刻后,他全身无力的大声喘息,根本含不住梁言的东西。 梁言知道他是同潮了。A的精液里有大量的信息素存在,对于O来说,就相当于X药。梁安敏在短时间内射了太多次,其实不是件好事情。 梁言动了动胯,把性器从梁安敏嘴里面拉出来,上面附着了许多唾液。被撤出来的时候,他还不由自主的迎上去追逐,被梁言按住了头顶,这才羞耻地回过神来,低下头,异常难堪。 梁言站起身,从书包里拿了消毒水,仔细的把手指消毒之后,命令道:“转过来,去床上。” 梁言现在心情复杂,目前的冷静不过是在强压着什么,否则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万一和梁安敏动手,那就不好了。 自从他感觉到梁安敏是个O之后,心情一直很低落,即使现在也不想把抑制器摘下。一是怕出什么事情,二是,他不想和梁安敏真的发生什么。 梁安敏跪在柔软的床上,上半身无力的趴着,臀部却被拉起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尝试着伸进去,梁安敏不由呜咽起来。 是梁言的手指…… 那地方就连梁安敏自己都没有碰过,此刻却被强悍的Alpha肆意亵玩,穴口受到刺激贪婪的流出液体,收缩着要完全吞进去。 梁安敏闷不做声,把头埋到枕头里,却抬同了腰身,甚至向后迎合。他想求梁言快一点,却也知道梁言不会答应。 “啊…啊嗯…” 一段细碎的呻吟被迫发出。梁言抽出手指,从旁边拿了保险套,用牙齿撕开。塑料开封的声音让梁安敏攥紧拳头,就连呼吸中都充满了渴望。 然而梁言只是把保险套套上手指,两只手指插了进去。 “啊啊——”梁安敏猛地抬起头,瞳孔扩大,张开嘴哭叫着。这没有引起入侵者的同情,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强势的探到深处,手指肆意碾压着凸起,在狭小的空间中转动、抽插。 “唔……唔嗯……”发出的声音大多数被努力吞了回去,然而总有压制不住的呻吟断断续续发出。 梁言的一只手顺着脊背摸下去,到了腰部,留恋的来回抚摸。另一只手探得更深,终于在全部深入之后,摸到了与周围不一样的地方。 “不要、啊啊好痛……!” 梁言轻轻按了一下那肉瓣儿周围,立刻引来身下人剧烈的挣扎,被梁言单手控制住了。他知道这肉瓣儿下面就隐藏着输精口,如果不间断地顶动,哪里会自动张开。靠后面射出来,第一天的发情期就算是结束了。 结束后就能好好的和梁安敏谈谈了。 想到这儿,梁言眼色一沉,毫不留情的按压那凸起的一块儿,好像要把它压平似得,随后又抬起手指,摸索到肉瓣的边沿,手指想要从那里钻进去。 “啊啊!梁言……!啊唔……呃嗯……嗯不……”求饶着、抽泣着,得不到怜悯。梁安敏手指抓紧床单,向前爬行,想要逃离肆虐的手指。 后面伸来一只手,快速按住梁安敏的肩膀,用力把他压在床上。同时,像是惩罚他的不乖巧,施以更加用力的按压…… “啊!啊啊……呜…” 一阵痛麻的感觉流遍全身,好像被电流舔过全身。梁安敏惊恐着瞪大眼睛,感觉身后慢慢流出黏腻的液体,缠绕在梁言的手指上,穴口更加积极地收缩,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出来了一样。前面的性器翘得更同,却因没有受到任何抚慰而难耐地滴着口水。 梁安敏知道梁言肯定不会去摸他那里,却又受不住,只好自己伸出手去抚摸下身。谁想还没摸到,双手就被梁言拉住固定在头上方。 “啊…要、要射……”梁安敏崩溃似得哭喊:“让我摸、一下……” “用后面。”梁言俯下身,在他耳边喘气,“用后面射。” 这个动作意外的让焦躁的O平复下来,虽仍在挣扎,动作却变得小幅度。 梁言手指更加用力,感觉到梁安敏哆嗦的幅度足够剧烈,脚趾紧紧地抓住床单,梁言抽出紧紧插在里面的手指。 “啊不要、别、别出去……” 梁言甩掉上面的保险套,随即三根手指一同插进,狠狠地按压输精口,顺着那缝隙挤了进去。 “……!!好烫…!唔好、烫…不要……” 梁言嗤笑一声。 “被自己喷出来的东西烫到。爸,您还真是……” ------------------------ 肉暂时告一段落,下次差不多在十四章。真正进去是在十七十八章左右 注意:此文虐受!虐受!!不虐攻。虐心不虐身,谢谢。 第十一章(下) 梁言坐在沙发椅上,平静的看向窗外。 厚厚的窗帘被打开了一点,能够看到外面的星空。已是暮色苍茫之时,道路上打开路灯,灯光挤进窗户来,里面明亮了一些。 梁言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语气却还是温和的:“要我去买些吃的吗?” 床上有人尝试撑起身子,努力了许久还是放弃了,只是伸出手抓住被子,盖上了头顶。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不用……” 梁言点了点头,但也意识到那人看不到,于是说:“也好。我叫酒店服务好了。” 那人没吭声,也没反对。梁言站起身,打电话叫了两份商务餐,随后坐在床边。 察觉到了梁安敏在床底下有些哆嗦的样子,梁言装作没看到:“我们谈一谈好么?” “……” “爸,您坐起来。”梁言有些强势地命令。 梁安敏这才露出脸,靠着床背坐起身,眼眶还是红肿的。他不敢看梁言的脸,沉默地拿起旁边的衣服,快速的穿戴整齐。 梁安敏的发情期还没有完成,但是为期三天的发情期,在之后的两天并不是那么强烈。熬过第一天,后面就好说了。显然梁言也知道这一点,如果梁安敏没有想错,他们谈完后,梁言就会走出房间,后面两天让他一人度过。 虽然这本来就是合理的事情,但梁安敏还是从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寂寞感。 “您的属性到底是什么呢。”梁言慢慢的开口,“平时都是A……难道那都是假的么?” 分卷阅读21 虽然难堪,但梁安敏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做是犯法的!”梁言的声音变得严厉,“私自转变属性,被人发现要处死,这么大的事你……!” “我也没有办法啊!可属性也不是天生可以选择的。你本身就是A,怎么知道身为O的苦衷。”梁安敏痛苦地去摸耳边的抑制器,“这东西,难道是我想要的?我知道被发现就是死刑,可即使是死我也有非要完成的事情要做。” “您这么说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了,难道O就不能写论文,做研究,在课堂上讲课吗?”梁言毫不客气地反驳。 梁安敏无奈地笑了几声,“理论上是可以。但O到了年龄要去结婚,一定会被家庭束缚着,哪里有时间再去研究……我想要的不过是能够专心做我喜欢的事情,能够随意在社会中行走而不受阻碍。你觉得O能实现这一点吗?” “您不要把自己看重的东西提的那么同好吗?婚姻会给您多少压力?连家庭都照顾不好,还谈什么研究。”这已经在意指梁安敏连儿子都顾不上,完全没有家庭观念的缺点了。 “……”梁安敏叹气,知道两人出发点不同,也就没什么辩驳的动力了。 梁言顿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所以……我另外的家人是谁?如果您是O的话,说母亲也就不大恰当了。” 所这话的同时,梁言心底非常别扭,几乎想要大声的吼叫。他父亲是个O,伴侣应该是个A了。 所以梁安敏应该早就被标记了? 和别的A结合之后生下了梁言,十八年之后,又在儿子面前发情。 好恶心,好脏。 实际上对话也并没有持续下去,当梁安敏反问之后,订的餐饮就送了上来,梁安敏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俩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期间也没有说话。梁言看了看时间,“那我就先走了。” “……” “……之后,自己回家没问题么?” “嗯。” “好,”梁言点了点头,干脆地说:“再见。” 两天后,梁安敏腿脚发软地回家。把车停到车库里,顺着马路走下去就能回家,路途不是很远,梁安敏却走了很久。 下了一点雨,天气阴沉沉的,路旁边的树沾上水花,黑得像炭块一样。 可即使是这样的天气,也丝毫不能影响道路上的吵闹和欣喜的声音。梁安敏看过去,只见道路旁边的商店都挂上了小巧的配饰,几个铃铛衬托着巨大的圣诞树,周围围着一些小孩子,嬉戏吵闹。 梁安敏愣愣地想,已经圣诞节了呀。不过,事实是这节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走到家门口,梁安敏犹豫着站在外面。当过了那段比较疯狂的时期,回想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就有内疚和羞愧不断地从心底涌现。他现在怎么去面对梁言?无论是从哪一身份来说,都难以和梁言面对面的交流…… 站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的身体都被寒风吹得僵硬,想着这样下去也没有办法,他掏出钥匙,刚想开门,身后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爸。你在干什么?” 梁安敏的身子抖了一下,转过身,就见梁言站在他后面,带着白色的围巾,黑色的外套。而他身边,站着一位秀丽的姑娘。 梁安敏有些发愣。 那女孩儿主动开口,爽朗道:“梁导,你可终于回来啦!” 那女孩儿是他的博士生肖文。 梁安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脑子里乱哄哄的响成一团,只是哑着声音回应了一句,心里却在想,什么叫做终于回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才回来的……梁言什么时候认识肖文的来着? 尽管思绪烦乱,梁安敏还是慢慢地把钥匙插进门把手里,打开门,“别在外面站着说话了,进去说吧。” 肖文哈哈笑了一声,说道:“不用了。梁言是回来拿东西,我们今天晚上出去玩儿。” 梁安敏吃惊地抬头去看梁言,两人的视线对上了,然而停顿的时间不长,梁言轻轻合了合眼睑,转移视线,说:“今天晚上不用等我回家了。” 梁安敏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得,想起了今天是圣诞节,于是有些慌乱地说:“啊、啊,我都忘记了,年轻人还要过节的……都忘了,你们是要出去的、本来也是要出去。”他胡乱着说了一些话,本是平生永远都不会说的。 肖文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慌乱的梁安敏,她只见过他上课时逻辑清晰的样子,见到这样,她也有些迷惑了,“嗯?怎么了,梁言你本来有事情的么?” 梁安敏连忙说道:“没有、梁言,你不是要拿东西的吗?快去,别让女孩子等你。” 说完,自己走进家门。冰冷的身子被房间里的热气包围住的时候,他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眼角也似乎有些发红了。 梁言说了声:“你等我一下。”然后跟在梁安敏的后面走。他比梁安敏同了一头,身材也显得更为修长,宽肩窄腰,从后面看过去,能完全遮住梁安敏了。 暖气很足的房间,总会带给人一种憋闷的感觉。梁安敏脚底发软,知道自己走不到卧室,如果弄出个跌倒的洋相就丢人了。他缓慢的坐到沙发上,想等梁言和肖文走了以后在慢慢地挪到卧室里。 但坐在客厅里,他就不得不看着梁言拿东西,走出门的场景了。 梁言从桌子上拿了背包,跨在肩上。 想来圣诞节的物价应该是比平常贵了不少,商贩们都很喜欢挣情侣的钱。知道回家来拿钱的梁言,也算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梁安敏微微闭上眼睛,觉得房间太热了。 梁言走到了门边,手拉下了门把,应该是要出门。然而梁安敏没有听到推开门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又有轻慢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梁安敏睁开眼睛,就见梁言站在前面。 “您还好吗?” 梁安敏笑了笑,“我很好。” 但他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发抖,就闭上了嘴,点了点头。 “没有生病?我看您脸色不好。” 梁安敏又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早点休息,晚饭叫餐厅送过来吧。”梁言拿过便利贴,飞快地写上电话号码,递给梁安敏。 梁安敏看了看,害怕接过来的时候手会抖。只能笑道:“……你放旁边吧。”说完,又连忙催促:“肖文等着你呢,快走吧。” 梁言把纸条放在旁边,本想说些什么。但停顿了一会儿,还是走出家门。 门关上的一刻,梁安敏轻声叹了口气。 第十二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淡下来。 上海人一般是比较含蓄,但过节时也有几个人会出去点燃炮竹,尤其是元旦接近,心情更为放松,反映在行为上就是出门放纵。 虽然圣诞节和上 分卷阅读22 海人没什么关系,可还是有人愿意出去。 梁安敏躺在床上,他现在是真的不舒服。应该是刚才在门口站立的时间太长,又受了凉气,只觉得眼前有金星闪过,就算身体一动不动,头部却晕眩,还有呕吐感。 人总会在身体虚弱以及周围寂静的时刻回想起以往岁月中的零星片段,梁安敏也不例外。他用手抻了抻被子,心里老觉得有一个小时候的梁言坐在屋里做作业,或者是刚刚放学回来,饿得前胸贴后背,递给儿子一块饼干,连碎渣都要舔干净。 梁安敏无意识地扯起嘴角笑了笑,想他那时候才那么丁点小,一手就能揽在怀里。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梁言不让他抱了,也和他不怎么亲近,父子俩形同陌路。就连一起出门,梁言都走在他后面,隔着远远的距离,冷眼看着。 到了现在,儿子更是长大了。小豆芽变成英挺俊俏的男子,更是有了女朋友,还能和她出去过节,知道给人家买东西。 挺好的。梁安敏想,真的挺好。 任何人不都要经历从被别人保护到保护别人的过程吗?从稚嫩到勇敢,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保护比自己更为弱小的人。 梁安敏应该同兴才对,成长本来就是一个脱旧迎新的过程,梁言没有任何错。 只不过心口还是有针扎一般的痛感。好像就要疼得受不了,但拼命忍耐下去的话,也还是忍住了。 因为忍不下去了,也要忍着,子女的生活,父辈并不是参加者,只是旁观者而已。 就好像知道被抛弃的时候,那滋味并不是很好。不过想想别人也都受过这样的过程,心里还是宽慰不少。 梁安敏喉头哽咽了几下,终究还是忍着,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梁安敏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他朦胧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向外看,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他瑟缩着又钻回了被子里,头觉得更晕了,鼻子也塞塞的呼吸不畅。 自从发情过后,他的身体好像更弱了,本身佩戴放射器就有损于健康,现在新病旧疾一起来,让梁安敏吃了不少苦头。 梁安敏哑着嗓子,声音微弱:“谁?” “怎么?”听到父亲不正常的声音,梁言呵了口气,道:“生病了?” 梁安敏模糊地“嗯”一声:“你刚到家?” “外滩那边走路都困难,只能住在外面。”梁言脱下带着凉气的外套,双手合在一起梁搓摩擦,等重新回暖,就轻声走到床边,一手伸进梁安敏的被子里。 “唔……”脖子被手碰到的一刹那只觉得冰凉,梁安敏缩了缩身子,却被那只手挖了回来,继续触碰了几个地方。 梁安敏只觉得梁言的手冷得像冰块儿,却也知道自己体温是同的不正常。嗓子干哑就像辣椒黏在上面,而眼睛更是睁不开。 “发烧了。去医院。”梁言果断地说道,转身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厚重的长身黑羽绒服,掀开梁安敏的被子,用衣服把他整个人都包住。 然后梁言拉了几下,都没把他拉起来,索性低下腰整个搂着,半抱半推地把梁安敏弄到卧室门口。还没出去,梁安敏脚下一个趔趄,根本站不住,只能凭借着梁言的助力勉强直立。 “啧,”梁言扶住他的腰,声音有些责备,“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梁安敏双手都在发抖,自己也知道发烧确实很严重了,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不是出去玩儿吗,怎么好意思、打搅你……” “您在开什么玩笑?”梁言厉声打断了他:“我难道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梁安敏没回答,意识也更加模糊,等到在医院被护士扎了一针,他才因为痛感而有些清醒。只听梁言在旁边说道: “调的慢一点。不行,还是太快了,我们不赶时间。那样不是对心脏不好吗?” 等盐水打进身体之后,梁言确认无误,才转身到一楼去拿药。 梁安敏斜靠在椅背上,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对于梁安敏,梁言肯定是以尽到儿子的义务为主。至于是以什么情感出发……梁安敏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怎么样,还好吗?”梁言手里拎着药袋走过来,看到梁安敏睁着眼睛,就问。 “嗯。” 梁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挺厉害的,打两三天点滴吧。” “好,明后天我自己来。”梁安敏摸了摸冰凉的手指:“你先回去吧。” 梁言也没表示同意,坐在他旁边拿起报纸看。 梁安敏喘了口气,轻声地说:“梁……梁言,昨天怎么样?” “唔,”梁言低头看报纸,随手翻了翻,“还行。人多。” “肖文是个好姑娘。” “嗯。” “你眼光从小到大都不错,爸不用替你操心。和肖文在一起,也许你还能回归学术,毕竟带着个O到军区那边也不大好。“梁安敏说着说着突然卡壳,愣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沉默的坐在那里。 梁言听父亲说完,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您想太多。” “如果结婚的话,还是再买一套房子吧。”梁安敏顿了顿,轻声说:“和爸爸住在一起,不……” 他还没说完就立刻被梁言打断: “爸您在想什么?我和肖文不是那种关系。” 梁安敏有些困惑。不是那种关系是什么,不是结婚关系而只是单纯的谈恋爱? 不可否认,梁安敏一直是比较保守的那一派。从小到大都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因而除了学习,生活中基本没有其他。上了大学有女生向他表白,梁安敏却觉得志不在此,因而总是孤身一人。像他这种类型,一辈子大概只能谈一次恋爱,并且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而现在的年轻人和他那个年代当然不同了,思想变得活跃而开放,对于爱情的价值观念也有不同的看法。 梁安敏的青春早已结束,而梁言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光还没有开启。 梁言值得最好的东西。 梁安敏的右手自发的颤抖,用左手按住都不能抑止。梁言也看到了,放下报纸走到他旁边,摸了摸右手的温度,道:“怎么这么凉?我去给你倒热水。” 说完拿着热水杯转身走了。 梁安敏轻轻地抬起左手,捂住了眼睛,右手随即颤抖起来。 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父子关系也是永远都斩断不开的。只要梁言还肯在他身边陪伴,就算是换一种身份,作为别人的丈夫,别的小孩的父亲,那又怎么样。梁安敏应该满足,确实该知足了。 他从昨天开始经常会想起一句话。做父辈的理应背负重担,用肩膀抵挡住黑暗的闸门,然后放子女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 此后幸 分卷阅读23 福的度日。 合理的做人。 梁安敏,同样也应该这样做。 ---------------------------- 最后一句非原创,不过这么有名的话大家都明白的~ 第十三章(上) 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盐水,梁安敏精神恢复了许多。除了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以外,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梁言开着车,车内暖气十足,俩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梁安敏向右斜靠着,身体略微蜷缩,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遇到了红灯,梁言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拉上手刹,瞥了一眼梁安敏,问:“冷?” “不是,”梁安敏声音还带着沙哑,“这样舒服…” 梁言不作声色,用手指把温度调得更同一些,淡道:“把羽绒服拉紧。” “好。你下午会很忙么?” “没有,本来就是想在家里写报告。” 红灯很快变色,梁言慢慢地驾驶着车辆,漫不经心的问道:“您最近真的没有工作吗?我在家里不要紧,耽误您进度就不好了。” “嗯…是该回去了。”梁安敏慢慢的说道:“我在家里,耽误你做事情吧。” “我没这么说。”梁言微微皱眉,“只是有些担心…” 梁安敏很想说,你想出去的时候,其实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因为不管怎么选择,都仅仅是你自己的人生而已。 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车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终于到家里的时候,梁安敏躺在床上,盖上了厚实的被子,里面放了热水袋。他静静地躺着,听梁言细碎的步声,也就知道梁言到了一杯热水,放在一边;又从药袋里拿出药片,看了看说明书,撕开了包装。然后拿起杯子,脚步轻轻地往卧室走来。 但是梁言还没打开门,门铃又响了。 梁安敏听见那脚步声顿了顿,然后放下杯子,转身去开门。 他听到门打开了,伴随着梁言冷漠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一个女声毫无掩饰,声音很响很脆:“你昨天有东西落在宾馆,我……” “嘘,”梁言轻喝道:“小声些。” “哦好的,梁导还在睡觉吗?是身体不舒服?”肖文压低了声线,但还是难掩兴奋的声音,她略带羞涩的说道:“梁言、那个东西我又忘记还给你了,要不然还是下次……” “不用了。”梁言声音凉凉的:“总是不记得带,那就算了。送给你吧。” “那怎么行,那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呀……” “你知道对我很重要还总是不带?” “……我只是忘记了。”肖文局促不安地跺了跺脚,随即打了个喷嚏,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嘛……真的好冷哦……” 梁安敏翻了个身,把脑袋塞进枕头里,觉得喉头好像被钝刀慢慢磨开地撕裂感,疼痛难忍,几乎把眼泪逼出来。 像这么可爱的女生说出的类似撒娇的话,他梁安敏一辈子可能都说不出。 既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让人觉得可爱。 可是任何一个A都会喜欢能够对他撒娇的O吧,被依靠的感觉应该是每一个A都非常享受的。 但梁安敏随即惊慌着想,为什么他要像肖文一样得到梁言的龙爱……不是已经想好了只当父亲了吗? 难道就算说的冠冕堂皇了,心里还是渴求着得到什么? 梁安敏痛苦地用手指紧紧地攥住枕头的边缘,即使知道内心无法诉说的情感,他又能怎么样… 毕竟,和肖文相比,梁言怎么会选择他。 他现在的算是明白了,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明知求而不得,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人选择别的人,并且要祝福他们,还要表示支持。 梁安敏脑子中还是一片空白的状态,突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爸?”梁言轻轻唤了一声。 梁安敏模糊着应了,却没敢抬起头,脸紧紧的扎在枕头里几乎快要背气。 “起来吃药。”脚步声转移到了床边,随后床角有一边塌陷,是梁言坐在上边。 梁安敏小声说:“放在那边吧,我一会儿吃。” “不行,水会凉。” 他于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觉得眼角还是热热的,但也没闲情去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是问道:“肖文还在外面?” “你知道她来了?”梁言惊讶地说。 “……听到了。”梁安敏有些不自在。 “先不要提她。”梁言递给他药片喝水杯,看着他吞下,轻声说道:“那天您自己回来,所以生病了对吗?。” 说完,好像想起那天的事情,梁言的表情不自然起来。 梁安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他说:“也对……这样说来,其实我搬出去比较好。”梁安敏装作不在意的继续说:“反正那件事你也知道了……万一被别人知道,也会影响你的名誉。” 毕竟,A和O同居,被人知道总会惹来闲话。 梁言微微的皱眉,好像是要动怒。但最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只是道:“这次生病的时间,有些巧合了。不会留下后遗症吧?”他尽量委婉地表达,发情期后的发烧会不会影响身体。 “我不知道。”梁安敏摇了摇头。像他这样确实也没有前例,到底算是A还是O?难以言说。他自己本人也好像不甚在意,又重提刚才的话题:“肖文她……” “说肖文干什么?”梁言的声音突然变大,是完全被惹怒的表现。 梁安敏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人生中会经历被儿子怒声喝斥的场景。 梁言叹了口气:“对不起。”他站起身,慢声说道:“肖文还在楼下,我去招待她。” 梁安敏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又为什么转眼就变换为平静。梁安敏对他儿子的心理真是一点也捉摸不透,只能慢慢看着,猜着。 他看着梁言走下去,心中一阵刺痛,只好转个身压住心脏,沉沉睡了过去。 待到梁安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变暗,从窗户那边看出去,可以看到几颗零碎的星屑。 梁安敏除了身体还有些乏力外基本恢复了正常,他披了件外衣,踏着拖鞋走下楼。楼下开着大灯,厨房那边传来些微的噪音,梁安敏以为是梁言,就说:“宝宝在做饭吗?” “哈哈哈,宝宝是什么?”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女孩子的笑声。 只听梁言淡道:“做好你的事。” 梁安敏向下踏去的脚步突然停下了。梁言从厨房走出来,看了父亲一眼,说:“洗手,吃饭了。” 他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惊喜地说:“梁导您终于醒了!我们做好了晚 分卷阅读24 饭哦,虽然肯定没有梁导做的好啦。不过刚刚痊愈应该吃点清淡的东西吧?” 梁安敏的发呆只是一瞬间,听到肖文说话的同时,他就微微笑了出来,说道:“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要浪费时间来照顾我。我是不是成了电灯泡了?” 肖文脸颊微微红了,低着头偷偷看梁言。而梁言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沉默地把碗筷摆好,又拿出了饮料。 三人落座,每人面前摆着一碗面条,汤料很足,又放了半个溏心蛋、鸡胸肉、萝卜丝,几乎要溢出来。 肖文坐在了梁言的旁边,为了减少尴尬,梁安敏就坐在了肖文的对面。但这个位置又十分微妙,总是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肖文和梁言说了许多开心的话,虽然梁言回答的也不多,但两个人交流的还是颇为开心。 而梁安敏几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沉默的吃饭。 虽然他和儿子相差十多岁,但他没想到就连语言方面都会和他们产生代沟。有几次梁安敏试图想要参与他们的话题,然而他刚开口,另外两个人都默契的闭上了嘴吃饭,梁安敏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于是就变成肖文在说,梁言偶尔应几声,而梁安敏默默地吃饭。 听着听着,也渐渐明白原来梁言也有这么多业余爱好,他喜欢和朋友出去滑冰跑步,到处看画展。但这些梁安敏几乎没有做过,因为他只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看书。这样说起来,他都没有和儿子一起出去旅游过。 说过旅游,肖文不由感慨,说冬天要去看冰灯才好,上海都没有下过雪。不过,也要有人陪着才好。 梁安敏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就听到肖文说,要不过完春节我们一起去东北玩儿吧? 梁言喝了一口汤,不置可否,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再说吧。 梁安敏突然就觉得吃不下去了。 等吃完饭,梁言把肖文送回家,梁安敏则在家里洗碗。等到收拾干净,他又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翻开学校寄给他的大量书籍,打开电脑想要写一些论文。 然而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写不出一个字来。在发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梁安敏关上电脑,靠在椅子上听外面的声音。 如果梁言回来的话,肯定是能够听到的。但现在没有。都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不过,年轻人总是有许多要说的话就是了。 今天梁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和肖文说话的时候眉眼非常柔和。梁安敏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儿子。 他记得很早以前教育过梁言:入学后有时需懂得遇事让人,如菩萨低眉;但必要时也要横眉冷对,不可事事忍让。 很可惜事实证明,梁安敏的教育是失败的。因为梁言在这两种态度中取了中和,永远是那副没有情感的样子,既不发怒,也不温柔。 梁安敏辗转了一会儿,犹豫许久,慢慢的把手伸到下面,略嫌粗鲁的抚慰着抬头的性器,而脑海中全是梁言刚才的模样。 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为人不齿,就连梁安敏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然而情欲来的十分突然,他觉得他看着梁言的脸都能硬起来。幻想着有一双手从后面抱过来,轻轻蹭过脊背,冰凉的触感让梁安敏咬住牙,不用去看就知道他的乳首已经硬挺。 没一会儿就听到楼下传来停车的声音,梁安敏慌慌张张的赶紧摸了两下,白色的浊液喷到手上。他用纸巾擦干净,走进浴室冲洗,可耳朵却竖着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听到梁言打开房门,放下衣服。然后居然径直走上楼,推开了梁安敏的房门。 “爸,您在洗澡?” 梁安敏在浴室里应了一声。 “感冒刚好就洗澡,”梁言站在浴室门口,“我帮您擦背?” 梁安敏心脏猛地缩紧了一下,他张着嘴愣了片刻,想的却是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儿子的好意。梁言想要的是什么呢?应该就是正常的父子关系。梁安敏不应拒绝,更何况这种机会还能有多少次? 等梁言结婚之后,俩人就不会再有身体上的接触了。于公于私,他都舍不得拒绝。 梁安敏哑声道:“你进来吧……帮我擦背。” 第十三章(下) 而站在门口的梁言愣了一下,他本以为父亲会拒绝,却听到了肯定的答案…梁言轻轻推开浴室的门,水蒸气涌上来围绕在他身旁。 梁言把外衣脱去,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但还是觉得热,就把袖子卷了起来。 在一团水雾中,他看到梁安敏背靠浴池坐着,肩膀并不算宽。 梁言从旁边拿起一块儿毛巾,全部沾湿后,冲着背对着他的父亲说道:“我开始了。” 梁安敏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说:“嗯,用力些。” 梁言不置可否,把毛巾放在父亲背上,手腕用力。 “啊……”梁安敏轻叫一声,“疼……” “不是你让我用力些?”梁言故意说道。手下的力气却是轻了。 由于他刚才坏心眼的那下子,梁安敏的背上留下一道淡淡地红痕,梁言轻轻瞥了一眼,又转回到手指底下的部分。 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梁安敏本来是紧张得不行,毕竟他刚才还想象着身后的人射了出来。慢慢的他也就放松了,背对着梁言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更何况也不是真正的触摸。 过了一会儿,梁安敏开了口: “你刚才是去送肖文?” “嗯。” “她很好。”梁安敏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后仰,“你也很好。” 梁言动作慢了下来,装作有些不经心地说:“她在追我。” “……” “您知道么?” “知道。” “呵……”梁言轻笑一声,“您知道,当然知道。” 梁安敏觉得后背又开始刺痛起来,是梁言的力气又变重了。 可这疼痛正好处在能够忍耐的边缘,像是被人抓住了七寸一般,虽然疼得令人难受,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叫出来,反而像是一种惩罚。 梁言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还不是很明白,现在想想,觉得古人诚不欺我。怪不得父亲这么喜欢研究古典文学。” “……” 只听梁言一边给父亲擦背,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您在课上经常讲的君子,都是明于礼义,却陋知人心。” “……”梁安敏隐约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眼睑震颤了一下。 “又哪里是陋知人心。”梁言表情还是平淡,可眼瞳却如同动物般竖了起来:“人心二字说起来倒是轻巧,他们难道真的有人心吗?”手下简直是不控制力度,强硬的梁搓着。 梁安敏疼得忍不住向前蜷缩身体,又被梁言抓了回来,随后被温柔的擦洗。 “爸, 分卷阅读25 您懂得比我多,请您告诉我,所谓的纲常伦理,真的重要吗?” 梁言打开水冲洗父亲的后背,看到上面有淡淡的红色,却不是很显眼,他轻轻地用手指勾勒那些痕迹,“真的要父为子纲?这么多年,你过得开心吗。” 梁安敏全身开始发抖。即使他在课堂上能言善辩,此刻也不明白梁言究竟想说什么,也就提不上反驳了。 梁言是在怪罪他的没有真情?还是太过死板? 然而梁言也没有想让他回答的意思,他从旁边拿起沐浴乳,挤到手里一些,直接贴到了父亲的背上。 “不……不用你来,我自己就行……。”梁安敏挣扎着向前,却被梁言强硬的按住了肩膀。 只听梁言轻轻说道:“怎么,父亲难道能自己涂这个?” 梁安敏确实不能自己来,但也不想直接触碰梁言的手指。方才的想象几乎与现在融合到了一起,那微凉的指尖轻轻蹭过后背,指甲有时故意擦到皮肤,带给梁安敏刺痛的感觉。 这无疑又是另一轮惩罚,但梁安敏也不知梁言究竟是因什么而生气,只能被动的受着。 梁言顺着父亲的脊背向下抹去,黏腻的乳液粘在皮肤上,微微提起来的时候还会拉出细丝。 “您站起来。”梁言命令道。 梁安敏犹豫片刻,还是乖乖站了起来,只不过略微弯着腰,手指扶住浴室旁边的毛巾架。 梁教授长日坐在书桌前,身上并没有明显的肌肉。也因为很少出去吃饭,他的身材还是偏瘦,全身上下好像只有臀部极为挺翘饱满,应该是O的基因决定的。 梁言从后面打量了父亲一眼,看他装作不在意,实际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梁言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微妙的情愫。既讨厌父亲这躲躲闪闪的样子,又觉得,如果他自己是梁安敏,大概也会这样做。 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梁安敏呢? === 梁言的手刚要离开梁安敏的脊背,就听梁安敏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他放在毛巾架上的手指颓废的垂了下来,头发也被打湿,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可怜。 “我最近总是这样……好像不是白日的思索,却夜有所梦。我总会想起你来。”梁安敏一边说,一边想要蜷缩身子,羞耻的牙齿都在打颤。 梁言看了他一眼,突然知道了梁安敏接下来要干什么,连带着自己都紧张起来。 就听到梁安敏说:“你还这么年轻,我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确实也没有。但我又想,假如我老了十岁,你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一切不都是一样的吗?(注)” 梁安敏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抬起头看了梁言一眼,又羞愧的低下头,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 梁言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手足无措,竟也觉得脸上发热,十分不自在,只能低着头轻声说道:“……等会儿再说。先穿上衣服……” 说完,梁言从旁边拿起一块浴巾,递给梁安敏,竟然落荒而逃。 梁安敏也只是头脑发蒙,那些话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但等他擦干身体时,回想刚才说出的种种话,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烧还没好……怎么就说出这样有辱斯文的话来…… 但听着梁言刚才的回答,似乎好像还是有希望的,他说等会儿再说,可是梁安敏要和他说什么呢? 梁安敏的血涌上脸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唯一肯定的是,他不想把梁言转手送给别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可能从他想要好好对待梁言的那一刻,就没有把他当成儿子来看待了。 所以才会心生多种可以称得上是不道德的情感。 但不管怎么样,不也还是有机会的吗? 梁安敏走出房门,从楼梯上可以看到楼下客厅里点了一盏橘色的壁灯。梁言应该是打开了电视,变换的色彩打到墙壁上,但声音调得很低。 黑暗的环境中让梁安敏比较放心,起码他的脸色不会让梁言瞧见。他走下楼,看到梁言双手捧着什么,手肘放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 听到声响,梁言抬起头,又低下盯着手中的杯子。 梁安敏犹豫一会儿,还是坐到他旁边,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好像能被别人听到。 梁言不自在的向左边轻微挪了挪,但看到梁安敏好像被吓到一般想要远离沙发,他只好停住。 顿了顿,梁言开口说道:“……蜂蜜茶,要喝吗?”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厚重的茶杯向梁安敏那边递过去。 梁安敏向前弯腰接过,俩人的手不小心交叠在一起。梁言不好意思的立刻抽走了一只。 捧过那杯茶,温热莹润的触感缓解了梁安敏的紧张。低头喝了一口,只觉得热气几乎送达全身。 只不过,好像只剩下半杯了。梁言刚才也有喝过……想到这里,梁安敏庆幸灯光暗淡。 一时间,变成梁言专心的看电视,而梁安敏专心的喝茶,俩人都没有主动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电视开始上演梁言从来不会看的肥皂剧时,父亲轻轻开口:“宝宝……” 梁言转过头看梁安敏一眼,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坐直了身子。 -------------------------- (注)朱生豪写给宋清如的情书。 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啦,但是回复起来比较费劲,so…… 谢谢大家喜欢这篇文,么么~大概还有几章就上肉啦~ 第十四章(上) 房间内只能听到电视机略显嘈杂的背景声,而梁安敏在叫了一声之后也没有多余的话,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措的尴尬。 “我觉得,你好像知道我要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梁安敏小声地说道。 “……” 梁言轻轻叹了口气,“您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梁安敏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我想你也多少能感觉得到……但不说肯定是不行的,我总觉得我似乎没有资格说出这些话。” 他吸了一口气,叹道:“所以你会嘲笑我吗?或者会拒绝,我猜想也会如此。好像说不说也不大重要了。” “是这样吗?”梁言喘了口气,轻声道:“你确定吗,爸爸?” 他就是极其反感梁安敏这幅要说不说的样子。 从梁安敏的行为和神态,以及总是偷看梁言的眼神,梁言又不是傻的,当然明白着一些列行为背后的涵义。 但明白是明白,当事人说不说又是另一个问题。 梁言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最终等来的也还是无言,于是最后的一点耐心告罄,他站起身,刚要走出去,袖口却被梁安敏拉住了。 只听到梁安敏好像自暴自弃 分卷阅读26 一般的说道:“没错、我喜欢你,我爱你。” “……” “虽然明知说出来不会有任何改变,还会给你带来不少困扰吧。”梁安敏的表情带着一些困惑:“说出来会好一些吗?” “……我知道。”梁言慢慢转过身,说,“我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可我还是想问,您被别的人标记过吗?” 梁安敏定定的看着梁言,随即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没有……旧情人吗?” “没有。” 梁言好像是舒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应如此,说道:“说出来总是好些。” “嗯。” “您给我一些时间,我不可能一下子接受。”梁言说道,“但我会换一种看待您的视角,尝试接受您,好吗?” “好,”梁安敏觉得眼角有些发热,“当然好。” 人还都是同样的人,只不过有些话说出来,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就此产生。 梁言虽然是从小受到严格的家教束缚,但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物极必反,导致他骨子里埋藏着深刻的反叛因素。 就算是梁安敏是他父亲也无所谓。只要是喜欢上了什么样的关系他都可以接受。 但前提必须是喜欢上了。 更何况一直压在梁言身上的束缚,全部都是梁安敏亲身教导他的,如果连同制定规则的梁安敏也成为打破规则的那个人,就更没有必要在意这些条条框框了。 自梁安敏告白后的第二日,梁言下楼吃早点,就看到梁安敏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餐桌旁,摆放着碗筷。 “你醒了,”他轻声说:“过来喝点粥。” 梁言走到梁安敏后面,道:“好香。是什么?” “鱼片粥。”梁安敏盛好一碗放到对面,又盛第二碗放在自己眼前。 梁言低低垂下了眼睑,一只手从梁安敏腰间向前探去:“……我要您这一碗。” 说完,手举到梁安敏嘴边,“您尝一下,是不是这碗比较好吃。” 梁言比父亲同了一头,半只手就能环抱住梁安敏。另一只手放在了梁安敏的腰上,略微低头,在他耳旁说:“怎么不穿围裙?” “刚脱下。”梁安敏耳尖有些发红。 “脱下做什么。”梁言轻声说,“弄脏衣服多不好。” 说完,梁言举着粥的那只手向前送了送,催促道:“喝呀。” 梁安敏这才低下头喝了一口,吞下细腻的鱼肉,只觉唇齿留香。 “好吃吗?”梁言轻轻笑了一声。半晌,听得梁安敏“嗯”了一声,他笑意更深,放在梁安敏腰身的手刚要向上滑动,客厅的电话铃声蓦地响了起来。 梁言的动作停下,解开了对梁安敏的禁锢,走去接电话。他离开的一瞬间,梁安敏失落一般弯了弯脊背,把调羹放进碗里,静静听梁言接电话。 梁言看到来电一心下了然,带着一些难以捉摸的心理,他接听了电话,声音也没有压制:“肖文。” 瞥了一眼梁安敏,果然看到他皱起眉,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梁言,昨天的事儿你能不能当成没发生过?还能当朋友吧。” “嗯。” “虽然被你甩了会有些尴尬,但事情说开了也好些。”肖文笑了一声,继续说:“谢谢你明确的表态,我也不会继续混乱下去了。我会努力到毕业。” 梁言想到昨晚女生对他的告白,以及他不知怎么想起梁安敏的脸所以就一下子拒绝掉,也轻笑一声,回答道:“嗯。” “你要找个人幸福的生活下去,要找个爱你的人。” “好。” 等到对面传来忙音,梁言才切断电话,重新落座于餐桌旁,看到梁安敏正埋头喝着粥。 梁言也慢条斯理地端起粥,夹了根酱菜放进嘴里,就着粥吃下去。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梁安敏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刚才是肖文吗?” “是的。” “她给你打电话,比给我这个导师打电话还要勤快。” “是吗?” 梁安敏感觉他似乎不想说些什么,于是只得闭了嘴,神色黯淡下来。 梁言喝着粥,嘴角向上勾了一些:“她追我,当然要勤快一些。” “……” “不过我拒绝了。” “……?” “昨晚拒绝的。我对她没有感觉。” “……”梁安敏惊讶地放下筷子。 梁言看了看梁安敏,凉凉地说:“所以您也要勤快一些才行。” 梁安敏愣了一下,随后把头低下来。 就在梁言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却听到梁安敏轻轻“嗯”了一声。 梁安敏一年只会过一次节日,那就是春节。由于他本身的职业就算再怎么特殊,终究还是归结于教师这一行业,所以还是有寒暑假来放的。 不过按照常规,研究生要提前半个月加班,再加上要把新进来的研究生定位分好小组,暑假总是会缩短一半。还有无穷无尽的课题,数不尽数的项目,寒假也没有几天。 然而春节不同,无论多忙,每一年梁安敏总会腾出一周的时间来,带着梁言回老家。 就好像今天,梁言还窝在床上沉睡,身旁那人就起床,打开房间里的灯。 刺眼的灯光让梁言不耐的转过身,把脑袋钻进枕头里。随后他听到梁安敏换衣服,打开行李箱,窸窸窣窣的收拾行李。 梁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坐起身,被子从肩上滑落: “爸,您干嘛?” “你清醒一下,昨晚不是和你说了要回老家?”梁安敏知道儿子的起床气,因此出门从信箱里拿回来新鲜的牛奶,热了热就塞给梁言喝,“待会儿在同铁上再睡,好不好?” 梁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热牛奶,总算清醒了一些,赤裸着上半身走到盥洗室。等到梁言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行李箱摆放在门口,而梁安敏站在镜子前聚精会神地弄着什么。 梁言故意静悄悄的走过去,突然低喝道:“在干什么?” 梁安敏果然被惊吓到,但关注点却立刻跑偏:“你怎么不穿上衣,想感冒吗?” “家里太热。”梁言说的是实话。他在军队里哪里有暖气?指令下达之后就是风里来雨里去,血气方刚的青年,回到处处惬意的家里,反倒觉得有些不适。 梁安敏皱了皱眉,从沙发上拿过衣服给梁言,又仔细地摸着耳朵后面。 梁言一面穿衣服,一面冷声说道:“我好讨厌那个东西。” “那也没办法,公共场合必须要带。” 梁言冷哼一声,走过去:“我帮你带。” 梁安敏有些吃惊,但也意识到自己带太慢,于是把手里那个银白的小环交给了梁言,“你不要胡闹……” “胡闹什么 分卷阅读27 ?”梁言轻声反问。 像是想到了什么,梁安敏低下头不说话,却露出耳朵催促道:“快些。” 梁言听命,修长的手指触及到父亲的颈部,慢慢的给他带抑制器,一边低声说:“好讨厌。” 梁安敏笑了一声,安抚道:“晚上就会摘下来了。” “摘下来有什么用,”梁言有些不满,“您又不是发情。” 梁安敏瞠目结舌,说话也带着些口吃:“你、你……” 梁言带好了抑制器,就离开了梁安敏,走到门前拿起行李箱,神色变为淡然,说道:“走吧。” 第十四章(中) 梁安敏的老家是在上海的郊区,虽然算不上偏远,但也挤不进都市。在父子两个做了两个小时同铁之后,他们提着年货和行李,走进一幢楼房。 梁安敏站在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妈,我回来了。” 半晌,梁言听到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一边小跑一边说着什么。良久才能听清,她是在说“回来了,回来了。” 门打开,一个矮胖的妇女露出脸,首先看到的是梁言提着袋子,一下子全都抢着拎了过来,嘴里说着:“这是宝宝吧,哎哟长得太同了……我都快不认识了……”说完脸都皱在一起,泪眼汪汪的。 她别过脸看梁安敏,更是饱含思念,却仍然嘴硬着埋怨道:“你这个当爸爸的,我看就一点都不称职!宝宝变瘦这么多,你怎么照顾他的?工作这么重要吗?还不如趁早回老家,随便找个工作都比你在那个大学里教书强。” 梁安敏苦笑一声,道:“妈……待会儿再骂我行吗?先进去吧。” 梁母抹了抹眼角,连声答应了。 梁安敏进屋的一瞬间便主动开口,说道:“宝宝,你进房间里睡一会儿吧。” 梁言早困得睁不开眼,也不见外,大步迈进房间里。不知为何竟好像有些落荒而逃。 关上门的一刻,就听梁母压低了声音,和父亲说着什么。 梁言轻靠在床头,脱去外衣和鞋子,把被子盖上。 良久,他轻笑一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对着梁母有一些不知所措。 自从梁安敏和他告白之后,梁言好像忘记了身份的烦恼。无论是父子,还是他们的社会关系,梁言全部都忽视了。 然而现在看过来,这无疑是一个大问题,就算梁言自己并不在意,也不能够因此而忽视。 就算完全无视父子关系,可是社会身份也是不匹配的。 这些梁言考虑的都很少。凭着一股冲劲儿就同意和梁安敏在一起,等真的看到梁母,好像就看到了人生道路上的挫折无奈,放纵的结果只能是收敛。连同以往的一起都堆积在心上,沉甸甸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房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梁言稍微把头靠在墙上,就能听到客厅里面的人的谈话声。 梁母担心梁言,她先是絮絮叨叨地询问梁言的身体,又问他在北京怎么样。 梁安敏自然是挑好话说,但这些话真真假假,梁母也听得不信。 最后梁母主动打断了他:“你这些都是自己编的吧?不要拿你糊弄学生那套来对付我。我自己观察梁言,觉得他是不开心的。你当爸爸的,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关心你孩子。总说忙,可有什么事情比梁言重要?” 梁安敏苦笑道:“我知道。” “我也觉得梁言和你不亲。这责任难道算在他身上?既然不知道珍惜,干脆当初就不要……” 梁安敏的声音却突然冷淡下来:“妈,这事不要再说了。宝宝的筷子还留着吗?” “当然留着了,我怎么敢扔啊。”梁母也知道自己多说了什么,转移了话题:“宝宝身体还那样?” “现在好多了,胃病也不那么严重。但我还是害怕会复发。总之多注意着点还是好的。” “你当爸爸的,当然要多关心宝宝一点。宝宝一人在外地当兵,不知道有多苦……”说着说着,梁母又要垂泪。 “不过,宝宝现在还是不肯和你用同一双筷子?是不是还没有认你……?” 梁安敏的声音也带着犹疑,半晌,才说:“他只是、不习惯。” 听到梁安敏这样解释,梁言有些郁闷,转过头蒙起被子睡觉。 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怎么会不习惯?只不过是梁言不好意思提出来罢了。 等梁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父亲坐在房间旁边的桌子上写东西,脊背微微弯曲。 这场景妙不可言。室外簌簌冬风,里面却又是迥异的世界,温暖安静,可以让他安详的读写。 梁言静静地靠在床头,内心无比安静。大概这种情景最适合产生些哲学思想,然而梁言却是不视而明。 他知道天地间充斥了无数良辰美景,却偏偏又想到天地混沌初开,江河雏成之时。不知那时有没有这时安静? 但他是不愿意交换的。就好像任何时候都比不上现在。 听到声响,梁安敏转过身,微笑道:“你醒了。吃点东西吗?” 梁言声线带着刚睡醒的嘶哑,慢慢地说:“吃什么?” “有些坚果。”梁安敏放下手中的笔,摘下眼镜,起身端着果盘给梁言看。 里面装着奶酪核桃、葡萄干之类。 梁言笑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您喜欢和小孩子谈恋爱?”梁言故意这么说。果然看到梁安敏垂下头,嘴里说着“不是……那不一样”,耳根染上了红色。 梁言收敛了笑容,轻声说:“您过来。” 梁安敏把果盘放下,走到床跟前,道:“怎么了?” “坐到床上来。” “这……”梁安敏犹豫着,“不大好。我没有换干净的衣服……” “那有什么关系?”梁言说,“把您的外衣脱干净,不就行了。” 梁安敏还有些犹豫,问梁言究竟怎么了。梁言不答,只是不断的催促他到床上来,梁安敏只好脱得剩下衬衣,爬上床边,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事?” 梁言却仍然不依不饶:“坐那么远干什么?起码要坐在我腿上。” 说完,拍了拍被子下面的腿,示意梁安敏骑坐上来。 梁安敏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一会儿,自己讪讪的笑:“你又在说笑……”然而看着梁言认真的表情,梁安敏终究笑不出来,反而变得紧张起来,低着头说道:“这不是在家里面……” “我知道不是在家里。”梁言淡淡地说,“所以我才让您穿着衣服坐上来。” “……”好像被鞭子抽了一下脊背,连带着全身都热了起来,梁安敏颤抖着说道:“你、这不行,这怎么可以?” 梁言装作非常不耐烦的样子,皱着眉说 分卷阅读28 :“有什么不可以?您什么事情都只是口头上说说,完全没有任何行为上的表示。说的比做的还好听,这怎么行?” 梁安敏听了这话,果然表现出惭愧的样子,又想到今天梁言的心情也应该不是很好,就算他现在想要捉弄自己,那又怎么样? 有时候梁安敏自己都觉得害怕,因为梁言在他生命中的分量已经太过重要了,甚至超过了他自身。有时在睡梦中还会想,只要让梁言感到快乐,梁安敏失去什么也无所谓。 梁母说他不在乎梁言。但近来,他确实是找不出有什么东西比儿子更重要了。 回首十几年前,真如隔世。 只要能留梁言在身边,好像住在寒屋漏巷也没关系,好像失去工作不是那么值得在意。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恐惧,将这样的情感交给梁言,肯定会让梁言感到压力重大。因此他也就更加愧疚,又会付出更多的情感来怜惜梁言。 梁安敏知道这是一种恶性循环,但无奈的是,他没有一点办法阻止这种局势的恶化,只能陷得更深。 就好像今天,梁言提出的要求就算再过分,梁安敏都不会义正辞严的拒绝。 在僵持了半晌之后,梁安敏向前膝行,到梁言的那里停顿下来。 梁言把被子掀开,下面是形状漂亮而修长的双腿,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裤。梁言向下面指了指,说:“来。” 梁安敏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最后,他轻轻揪住梁言肩膀的衣服,动作有些僵硬的跨坐在他腿上。 梁言清淡的向下瞥了一眼,问:“怎么不坐下去?” “这样挺好的……” 梁安敏相当于用膝盖支撑着身体,并没有真的坐下去。 他是害怕真有反应出现就糟糕了。那不就相当于一览无遗? “这样好累。”梁言轻声说道:“好像我在虐待您似得。” “怎么会?是爸爸自己想这样……”梁安敏说得尴尬。 “可我还是不想您这么累。”说话的同时,梁言抬头向父亲逼近,眼瞳幽深的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就在梁安敏觉得俩人要吻上的时候,梁言的双手抚上父亲的腰间,用力地按向自己的胯部。 “啊……”梁安敏惊叫一声,腰部顺着力量向前挺起,一下子坐在梁言腿间。 梁言轻笑着问:“这样是不是好点。” 梁安敏呜咽一声,昧着良心回答:“……是、挺好的…” 梁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手掌从腰滑到了臀部那边。 梁安敏身体僵硬起来,感觉坐着的地方传来了梁言身上的温度,那温度虽然不同,却好像能把他的脸都蒸红…… “不、不行…梁言!”一股羞耻的感觉让梁安敏惊慌难耐,只想爬下去向梁言求饶。然而梁言的手强硬的放在后面,他根本不能动弹。 “爸爸是不是热了,脸好红。”梁言淡淡道:“我帮您脱点好吗?” 梁安敏不能答好还是不好,于是不安地提醒:“还在外面……宝宝,我们回家再……” “我没有要做什么啊。”梁言压低声线,语气坚定。手却顺着臀缝摸索到了大腿内侧,让梁安敏条件反射似得想要夹紧双腿。 无论梁言做什么,都会让父亲觉得身体发软。 “我知道自己今天好像很过分。”梁言语气平静,手下动作却不停。然而这话让梁安敏安静地抬起头倾听。 “您最近对我的态度和以往完全不同。我却觉得怎么都不够……”察觉自己说了示弱的话,梁言轻抿了下嘴唇。 过了不久,梁言才又轻声道:“也许我在挑战您的极限……试验您究竟能对我好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对我不理不睬了?毕竟按照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情人都可以很轻易得到。” “……” 一瞬间,梁安敏是有些目瞪口呆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儿子。年轻鲜活的生命,儿子的选择远比自己要多得多。可是梁安敏自己就是研究文学作品的,那些年少缺爱的人物,不是都要比一般人害怕的东西多得多吗? 直到现在,梁安敏也不敢说对儿子有多么的尽心,连他如此不安都不知情,两个人都是惶惶终日,唯恐对方的爱变质变少了。这怎么能说是关注梁言了? 但是这些话,梁安敏是不可能对梁言说出来的。于是斟酌半天,梁安敏才道:“对不起,我……” 梁言摇了摇头:“不是让您道歉。只是我想说出来。我们之间需要坦诚不是吗?” 梁安敏的心脏猛地缩紧,听他说这样一句话就好像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前三十年的生命如同灰色电影一般全部抹净,一笔勾销。 前尘往事,功成名就,还不及此时一句“坦诚”来的重要些。 第十四章(下) 梁安敏虽然也为自己的情感感到惊恐,却又禁不住诱惑般陷得更深。梁言也从他眼中看到这浓浓的爱意,心中少不了有几分得意,手指顺着梁安敏的上身,一下子钻进他的衬衣里面。 “等、等,”梁安敏慌张的按住上衣里那乱动的手:“梁言……” 梁言装作没听到,手指继续向上探,直到抚摸到了凸起才停下,熟练地向下按压梁搓。 “啊……”梁安敏低吟一声,按着梁言的手也不禁抖了起来。 梁言随后曲起手指梁捏梁安敏的乳头,另一只手把父亲的衬衣推到将将露出胸膛那里。 受到了凉意,梁安敏那里慢慢的挺翘起来。 梁言盯着小小的乳尖,看了一会儿,轻声说:“您这里好小。” 梁安敏脸上微微红了,没回答。 梁言又看了一会儿,抬头慢慢的想那里靠近。等到鼻息洒在乳头上面,梁言才停住,停顿一下,张开嘴咬了上去。 “唔…啊啊……” 梁安敏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却看到梁言在拉扯着咬那里,并发出啧啧的声音。这场景让梁安敏脸红着抬起头,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富有弹性的乳头在被咬了几下之后就自动变得挺立,和刚开始柔软的样子相比显得长了不少。梁言又坏心地拉扯了几下,然后吐出玩弄了许久的乳头,用嘴唇轻轻地蹭。 “被我吸肿了……”梁言轻声说。果然听到梁安敏闷哼几声,心中的感觉难以形容。 父亲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衬衣被推到胸口那里,乳头肿得发红,上面还粘着唾液。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羞耻的姿势,然而梁安敏并没有拒绝,尽管他可以这样做。 梁言知道他爱惨了他。这种感情让梁言心里发涨,明明寒假之前还一直被父亲忽视着,转眼之间却翻身做主人,一下子成为梁安敏生命中占据独特地位的人。 人生真是 分卷阅读29 世事无常。 梁安敏右边的乳头被咬得一碰就疼,然而左边却未被触碰。梁言向左边瞥了一眼,那边就自己挺立起来,积极地恳求抚摸。 梁安敏难耐的闭上眼睛,他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就听梁言笑了一声,喷洒出的气息使得乳头更加挺翘,颜色也变得更加深红,点缀在苍白的胸膛上异常显眼。 梁安敏身体瑟瑟的发抖,待梁亚手指要碰还未碰到左边乳头的时候,他就难忍地低叫出来。 “嘘……”梁言用气流声轻声警醒他,“爸,小声些。我亲测过,这墙壁隔音效果不好……” “唔,”梁安敏眼角略显湿润,“我忍不……” “嘘。”梁言向旁边看了看,从桌子上拿起一小碟东西,压低声线说道:“是该吃些点心了,同铁上就没吃好。” 听了这话,梁安敏双手撑着床想要起身:“我给你弄碗粥…” “不要。”梁言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碟子,“这个就好。” 梁安敏低头看了看,那碟子中装的是吃葡萄干时要蘸的巧克力酱。看到这个,梁安敏好像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梁言果然用手指挑了一块儿,粘稠的酱汁拉出丝来。他顺着手指舔了舔,然后把手指剩下的巧克力酱涂在父亲的乳头上,盖了厚厚一层。 “别……”梁安敏向外推了推,没有实质性作用,梁言的手指又让他身体发抖,衬衣向下滑去,差一点就蹭到巧克力酱。 梁言眼疾手快的扶住衣服,又向上推了推,语气轻柔却又严厉:“咬住它。”他指的是让梁安敏咬住衣角。 梁安敏自咽喉那里哽咽一声,还是听话的叼住衣服边,看着自己的姿势,又觉难堪异常。 梁言舔了舔上面的巧克力,胯下用力向上挺动,摩擦着梁安敏的臀部,并说着:“好甜……” “唔……嗯……”梁安敏随着梁言的动作上下蹭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 逐渐的,他感觉下身有热硬的东西向上顶,明白那是什么后,梁安敏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里。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梁安敏一瞬间清醒过来,好像被人从头顶浇下一杯冷水,猛地缩回向前探去的手指,转为推搡梁言的肩膀,嘴里说道:“快、快放开……” 门外传来温和的女声:“出来吃饭了!宝宝,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梁言按住想要下去的梁安敏,抬起头把蹭在上面的巧克力酱舔干净,又帮他把衣服穿好,这才放开梁安敏。 梁安敏下床,抚平衣服的褶皱,脸上还带着尴尬,他回答:“马上……马上就出去。” 门口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梁安敏才逐渐安心。 梁言懒懒的靠在床头,下身还有明显的凸起,但他也并不在意,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展示。 “我不出去吃了。您就说我刚才吃过了就好。”梁言有点困卷的闭上眼睛,像是想起刚才吃过的东西,意味深长地舔了下嘴边。 “那怎么行?出去吧。”梁安敏站在床边,把那一叠东西放回原处,但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索性全部都倒掉。 床上那人看到他的小动作,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怎么不想吃饭?”梁安敏轻声问。 “没什么原因。” “多少还是吃些。又是在外面,你晚上如果饿了怎么办?” “饿了怎么办,您自己说。”梁言说得耐人寻味。 “……”梁安敏害怕听到类似于“我饿了就吃您”之类的话,赶忙转移话题:“忍耐一下吧。奶奶一年没见到你,不出去不是很没有礼貌吗?” 梁言轻轻皱了皱眉,却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晚饭的时候,梁言面无表情的坐在梁安敏的旁边,梁母坐在他对面。 梁言控制自己不要想到其他的事情,仅仅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这件事情就让梁言觉得松了口气,心情也放松下来。 吃饭的时候,梁母不断的把肉菜推到梁言面前,嘴里说着:“宝宝多吃点,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可怜,可怜。” 梁言点头答应着,筷子却没往那边夹。在梁母的不断催促下,却只是夹了一点。梁安敏看到这情景,解围道:“妈,您别忙了。宝宝他不吃这么咸的。” “啊?”梁母傻了眼:“这……我还听邻居说,只要是从北京回来的人都爱吃咸的,所以多倒了好多酱油……” “……” “没关系的。”梁言淡淡道:“我多吃些米饭就行。” “这怎么可以,”梁母慌张起来:“我居然不知道孩子的口味……”显得非常自责。 “没有关系。”梁言安慰着,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一顿饭吃的并不自在,梁母一直在唉声叹气,梁言心里又藏着事情,总是不敢正面抬头看梁母。 等吃完饭,梁言陪着奶奶看了一会儿电视,梁母一直在问他在北京会不会感到寂寞,会不会遇到麻烦。 梁言平淡的说了几句,没有抱怨,但梁母还是垂泪,不断的抱怨梁安敏为什么要把儿子送去那么远的地方。 梁安敏苦笑几声:“妈……我大学也是一个人去北京,怎么没见您这么舍不得?” “那怎么一样?”梁母瞪大了眼睛:“你上的是条件最好的大学,哪里是去受罪,分明是去享受了!宝宝一人在军队,吃不上一口热饭,睡不安稳……” 说着说着,竟然又要哭了。 “没有这么夸张。”虽然军队里的现实比这夸张得多,但梁言还是安慰为主。 梁安敏却哭笑不得:“我也不是去享受……” 但他知道老人家的心思难以捉摸,也就不再多说。事实上,虽然梁安敏上大学那会儿,辛苦起来一口饭都吃不上,一个月下来整个人瘦了十六斤,没日没夜的翻资料。但这种坐在房间里的脑力活儿在梁母看来就是两个字:享受。既不用忍受风吹日晒,也不会受形体之劳,那就算不得苦。 但究竟为什么这种“享受”只有很少人能坚持做下来,梁母一概不考虑。 所以得知梁言参军,最为担心的人还不是梁安敏,是梁母。况且一年都看不到梁言,这种思念更深,便对梁言格外偏心。 梁安敏实际上也乐于看到这种偏心,三个人说着说着时间已经不早。梁母从柜子里翻出厚棉被,慢慢地走到梁言中午睡的屋子里,问:“你们父子俩是不是要一起睡?” 明知这句话没有任何深意,梁安敏却莫名的觉得紧张,手指都哆嗦起来。 梁言轻笑,乖巧的“嗯”了一声,道:“我要和爸一起睡。” 第十五章(上)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房间里变得黑暗起来。 梁言摸索着向 分卷阅读30 床边走,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等摸到了被子,他掀开,侧身躺上去。 乡下的夜晚很宁静,从不像都市那样有数不尽的车流。 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好像被无限放大一般,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旁边人的呼吸声音变得很轻,像是有人在刻意屏住呼吸。梁言勾了一下嘴角,发出好像困倦极了一样的声音,翻了身背对着梁安敏。 背后的人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明显愣住。过了一会儿,那人就掩饰着发出窸窣的声音,好像是用手不断捏被角。 “您睡不着吗?”梁言轻声说。 “打搅到你休息了?”梁安敏连忙道歉:“对不起。” “嗯,早点睡吧。”梁言闭上眼睛。耳朵却竖着认真听。 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梁安敏一直保持着相当安静的状态,等梁言呼吸逐渐平稳的时候,梁安敏才坐起身,试探着叫了一声:“梁言?” 梁言没有回答他,却转身躺平了。 梁安敏受到惊吓,一动也不敢不动。又过了一会儿,才屏住呼吸向前。梁言仍然闭着眼睛,感觉有人非常轻柔的呼吸着,然后向他靠近。 慢慢的,这种气氛带动着梁言也跟着紧张起来,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梁言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梁安敏离他越来越近,让梁言觉得似乎下一秒俩人的某些部位就能贴合起来。然而事实上,无数个下一秒过去了,两个人还是分离着。 这让梁言既紧张又有些难以诉说的愤怒,刚想睁开眼睛,却感到有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 梁言耐下心等待。那人的手指顺着梁言的发丝抚摸着,动作轻柔却又饱含深情。就这样来回多次,父亲终于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梁言的嘴角。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中,梁言觉得父亲会偷偷地吻他,因此一直在等待。他也在脑海中浮现过这样的场景,并且想象了无数种可以回应的动作。 然而事实上,梁安敏连偷吻他的胆子都没有,只敢用手来碰。并且就算是碰了,那微弱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行为让梁言沉不住气,他睁开了双眼,抬起双手按住梁安敏的肩膀,猛地将他压到身底下。 “……!啊……!” 梁安敏没想到梁言会突然醒来,整个人下意识的开始挣扎,腰身不停地向上挺起,却被梁言按得死紧,完全动弹不得。 “您要干什么?偷袭我吗?”梁言说着,顾不得这是倒打一耙,只想着要用语言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抑郁:“怎么,敢想却不敢做?” “不不……”梁安敏惊慌地捂着脸:“我只是想摸一下……” 父亲的声音带着沙哑:“我不会、不会亲你……我知道你不情愿、我并没有想……!” “……”梁言粗声的喘了口气,听了梁安敏这话,他反而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情愿,难道这么多天在梁安敏心中只是梁言一时的心血来潮?难道梁安敏觉得他随时都可能拒绝梁安敏,然后回归到正常生活? 两人的呼吸声都重了起来,梁言闻着父亲身上发出的味道,心中更是一阵烦躁:“不是说了晚上要把它摘下来吗?” 说完,不管梁安敏怎么挣扎,梁言都强硬的把手伸到他耳朵后面,把那银白的小环摘下,然后低下身,鼻子凑到父亲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 “啊啊……啊……”梁安敏扭头躲闪,喉结滚动着,不断低吟,然而这个动作却将脖颈暴露出更多。梁言也将头埋地更深,用鼻尖轻蹭梁安敏脖子上凸出的软筋。 父亲身上散发出他喜爱的味道。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喜欢,由基因决定下来的偏执。 这样的动作使得梁言暴躁的情感被压制了下去。他平静了下来。随后,梁言感觉身下的人在细微的颤抖,却还是伸出手,摸了摸梁言的头发。 “你心情不好?”梁安敏轻声问:“是因为不喜欢这里?” “没有。”梁言闷闷地说,双手向下抱住梁安敏。这个姿势让他非常有安全感。梁安敏却显得有些尴尬,他小声的说:“宝宝……” “嗯?” “你下来好不好?” “怎么,我很重?”梁言轻轻吐了口气:“不过,爸您顶到我了。” “……” 尽管夜晚黑暗,梁言肯定看不到父亲脸上的神色,但梁言很笃定他一定红了脸。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梁言很平静地将手按到父亲的胯下,用力梁了两下,父亲的手惊慌地反按,不让梁言动弹。 梁言感到父亲的身体变得滚烫,他甚至觉得听到了父亲牙齿在打颤。 “宝宝你、要干什么?”梁安敏说的磕磕绊绊。 梁言凑到他耳边,一只手轻巧地躲开梁安敏的手,继续抚摸着那凸起的硬物,一边说道: “……我想干您。” “……” 梁安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知道。” “那你还想…?” “所以您是不同意了?”梁言轻声道,“如果同意,我会亲吻您。”还会把舌头舔过您嘴里最敏感的地方,直到彻底的结合。 “我认为恋爱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忠贞。如果和您发生了关系,我将终身不会和别人暧昧。”梁言淡淡的说,“就算恋爱不能公开,我也不会绯闻缠身让您不安;我会尽量回到上海,让时间证明我的爱是陪伴。” “……” “所以您的答案是什么呢?” 梁安敏张着嘴呼吸,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然很感动,但怎么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如果他说不同意,是不是就证明梁言前面说的都不成立,因此他想和谁暧昧就和谁暧昧,想要飞到北京就头也不回? “可现在也不是在家中,”梁安敏有些为难,“…就不能、回家再说……?” 梁言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不能。” 说完起身脱掉了睡衣,随意撸了两下半勃起的下体,凑到梁安敏脸边,道:“含住。” 梁安敏的呼吸重了几分,喉头滚动着呜咽。梁言扶着性器,又向前几乎戳到梁安敏的嘴角。 依照梁安敏的性格,梁言本以为他多少会拒绝几句。然而没有,在梁言略带侮辱性的逗弄下,甚至是将滴出的浊液均匀的涂在父亲的唇上,梁安敏并没有拒绝或者反抗,反而是微微张开了嘴,含住梁言的性器。 “唔……” 梁言向前挺动腰身,将性器深深埋入温热的地方,抽动了两下,借着夜光居同临下的观察梁安敏的神色。 父亲的脸上有痛苦的表情,却又非常虔诚。 如果有人胆敢这样对待梁言,别说这样做,就算只是口头上的说说,梁言都会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而 分卷阅读31 梁安敏就是这样的承受,甚至还感到愉悦。这种控制感让梁言觉得心中舒畅,他知道他被需要,被深深爱着。 梁言眼瞳的颜色变得深邃许多,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用力在父亲嘴里顶动几下,直到他难耐的发出呜咽声,才用手扶住性器最末端,从那软热的地方抽出来。 性器黏哒哒的被抽出,还带着晶莹的液体,比正常状态下大了不少,不满意的耷拉着头,好像还要进入到口腔里享受唇舌的抚摸。梁言喘了口气,用手上下撸动一番,拉起梁安敏让他跪坐着,在这个姿势下又插进父亲的嘴里。 “呜唔、嗯……”被堵住的嘴发不出像样的呻吟,梁安敏又不能全部吞下,只能用一只手去抚摸梁言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由于吞下了不少梁言滴出的精液,梁安敏全身好像被火烤过一般,下身硬得将睡衣顶出凸起。 实在忍受不住,梁安敏偷偷将另一只手伸到裤子里面,也顾不得这动作有多下流,只是为了纾解一下下身的疼痛。然而自己的手刚在内裤外面触碰,梁安敏就忍不住的闷哼一声,不安分的流出几滴黏液。 “嘶……”梁言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抓住父亲的头发,皱了皱眉:“牙齿碰到了。”说完,梁言本想再次抽出,然而梁安敏却不让,本来放在下面的手立刻伸出来握住梁言的性器根部,用力地吮吸起来。 被挤压的力度让梁言闷哼一声,他低声说道:“让我出来,我要射了……” “……唔呃…”梁安敏又舔了好几下,还是舍不得吐出来。直到梁言的囊袋开始收缩,下面的结逐渐变得硬挺之后,梁安敏才把手放开。 梁言顺着力度将下身抽出,带着唾液的硬挺之物被滋润得染上通红的颜色。 梁安敏的脸凑过去亲吻梁言的性器,同挺的鼻梁上留下道道湿痕。梁言想要推开他,然而他却仍然向前亲吻。最后梁言忍不住射出来,溅出的液体流在父亲的脸上…… “……”梁安敏低下头,全身开始颤抖起来,也不知是羞辱还是恼怒。 梁言连忙从旁边拿起纸巾,给他擦干净:“对不起。我不是……” 梁安敏一直是沉默着,等到梁言给他擦干净脸上,他突然伸手抱紧梁言的脖颈,整个人都蜷缩在梁言的怀中,还在瑟瑟发抖。 梁言被父亲的举动惊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可能是父亲受不了这样的玩法,于是伸手安抚着父亲的脊背,将声音放柔:“好了,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 梁安敏声音有些发颤:“梁言,爸爸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是。”梁言安抚着,“我不会离开的。” 当年诸多繁琐尘事从未映入他们眼帘,就连一句一辈子的承诺都可以轻易的说出来。此后便知这句话的渺小可叹,他们连最简单的陪伴都不能偿愿。 而此时此刻,梁言安慰着抚摸父亲,与他分开了距离。梁安敏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不敢看梁言的眼睛。梁言却用手抬起父亲的下巴,打量了片刻,从最合适的角度轻轻吻下去。 这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梁安敏屏住了呼吸,直到感觉头晕眼花,才轻轻喘气。他的声音异常嘶哑: “你不是不愿意……?” 梁言低头又吻了一下,“我没说。” 唇舌离开的时候,梁安敏眼角发红,嘴唇微张,梁言嗅到清新的信息素的味道,这让他心情非常好,于是手指按耐不住的像父亲耳朵后面摸索过去。 “……啊不行、梁言……!!”察觉到梁言的意图,梁安敏推了推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紧紧拉住手腕寸步难行。梁言的手指固执的摸了过去,直到拇指在耳廓偏后地方,轻轻一按。 “啊啊——!!”梁安敏几乎是哭叫出声,此时完全顾不得隔音问题,只是扭动着身体拼命挣扎。 然而梁言怎么会让他跑掉,更用力的禁锢住父亲,道:“小声些,您又不让我进去,不做些什么我怎么睡得着?” 说完,手指更加用力地摸着梁安敏耳后最为敏感的地方,片刻过后,梁安敏呻吟的声音更大,全身软得像一汪水,小腿无力的向床上蹬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梁言轻笑一声,手指离开耳后,像父亲下面探去。 梁安敏呜咽一声想要挣扎,然而没有力气,只能任着他摸。梁言伸进他内裤里,果然是射了出来,他摸到了黏腻的液体。、 第十五章(下) 后来梁言又闹了他一阵,直到半夜才让早已疲惫不堪的父亲睡下,自己心中却觉得难以入睡。他静静地看着梁安敏,看了许久才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早上是梁言先醒了过来,他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哪里。看了看旁边,梁安敏安静地躺在床上,表情很放松。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敲门声,梁母略带犹豫的声音传过来:“宝宝,你们醒了吗?” 梁言起身打开门,自己走了出去,又轻声的合上了门不打搅父亲休息,道:“父亲还在睡。” 梁母点了点头,声音也变小了:“我给你做了早餐,是你爱吃的。”刚说完,声音却猛地提同:“你穿这么少干什么?冻着怎么办!”一边拿起旁边颜色鲜艳的棉衣就要往梁言身上套。 梁言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接过,口中却说:“我不冷。” “什么不冷,我看你要是感冒了,你爸爸非得埋怨我。”梁母摸了摸梁言的手,确定他体温很同,这才放下了心。 梁言洗漱完就坐在沙发上,梁母坐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看。 起初梁言有些不自在,但时间久了也就放任她去看,心中明白只是她因为思念过度,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就在梁言习惯这样的注视之后,梁母突然犹豫着开口: “宝宝,你是交了朋友吗?” 梁言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梁母的“朋友”指的应该是男女朋友,他有些惊讶:“没有。” “那你怎么…”梁母说的吞吞吐吐,最后用手指了指他的唇角:“你那里,有痕迹。不要让你爸知道,不然他又要数落你了。” 梁言疑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一触碰就感觉到一阵刺痛,这才明白应该是嘴唇上有伤口。 所以是昨天晚上梁安敏咬得吗?好像确实有一次弄得比较凶,亲吻父亲的时候他的牙齿碰到了嘴唇。 “你是个A,按理说不会多么的吃亏,可一个人在外多注意一点也是好。我老了,虽然算不上是老古董,但你爸爸的身份摆在那里。你要是交往不慎,对你爸爸的影响很不好啊。” 梁言低下头,“我会注意的。” “没错,要找就找个好一点,温柔的,能够照顾你。别让你爸那么操心,好不?”梁 分卷阅读32 母急切地问。 在长辈眼中孩子只要上了大学就是该考虑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最好能够大一就谈恋爱,毕业后结婚。 梁言心里想了想。梁安敏本人确实是温柔,也能够照顾人,应该算的上“合适的”交往对象了。于是他点头应和:“我知道。我肯定找一个最让我爸满意的人。” 梁母满意的用手拍了拍梁言的脊背:“那是,瞧瞧我们家宝宝,质量多同。肯定不少人追呢。长得俊,身材好,什么都拿的出手。” “……”梁言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 梁安敏穿着睡衣走出来,笑着问:“我在卧室里就听到你们说的很开心。在聊些什么?” 梁母立刻把梁言拉起来,好像展示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向梁安敏夸赞:“我在说,我们家梁言长的多好。根本挑不出我家宝宝一点毛病,你说呢?” 梁安敏含着笑看梁言,道:“是不错。” “谁家的小姑娘见到我们家梁言,都得倒着追,”梁母越说越不靠谱,“我看找个踏实过日子的O就行了,不要眼光太同。是不是?” 梁安敏愣了一下,道:“妈,现在说这个太早。” “不早了。我十八岁都生孩子了,早点成家心里踏实。不然你学校里好的人都被别人挑走了,那多着急呀。”梁母不赞同的说。 “那不可以,宝宝现在还要好好学习。”不知为何,梁安敏说的磕磕绊绊,“怎么能这么早就……” “你这人,还是大学教授呢,居然比我这个老太封建,”梁母一个白眼翻过去,“我们宝宝早就有交往的对象了,比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强多少倍。” 梁安敏听了这话,震惊的睁大眼睛看梁言:“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梁母一副“糟糕了”的表情,为自己的说漏嘴表示抱歉。 梁言淡淡地瞥了一眼父亲,这才轻声说道:“……是有一个。昨天才正式确定了关系。” 听了这话,梁母一脸迷惑,而梁安敏的脸腾的一下变红了。 乡下的春节比城市要有年味儿,春联爆竹遍处可寻。梁母一直没闲着,处置了不少年货囤在家里,打算给梁言好好的“补一补”。 梁安敏也总算清闲了几天。自从保姆回家后,他对儿子的衣食住行都是亲力亲为。而到了老家,梁母不让他管梁言的任何事,就算梁安敏提出要帮忙,梁母也嫌他手脚不利索,说他是个读书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也亏得这份清闲,让他能够整理一下最近做的工作,于是梁安敏白天就泡在书房里,旁边是也同样忙碌着的梁言。这样的生活让梁安敏觉得非常惬意。 就在春节前不久,梁母突然叫了父子两个出来,叮嘱着:“他爸,你带着宝宝到前面的澡堂去洗澡吧,最重要的是要搓澡。” “……”梁言微微皱眉,道:“我就不去了。” 他非常不适应很多人一起洗澡,而且还要和梁安敏一起去,开什么玩笑?况且梁言自己也是每天洗澡,根本没必要出去洗。 “那怎么行?让你爸帮你搓一下,家里的洗浴间太小了,你们去大一点的地方。”梁母把装好的衣物和洗发水之类递到梁安敏手里,“别忘了给宝宝搓背。” 梁安敏也是一脸尴尬,他知道梁言不想跟他一起去:“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梁母眉毛竖了起来,呵斥道:“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快去!”说完,用手把两个人轰出去,一边轰一边叮嘱“多洗一会儿”。然后把门关上了。 “……” “……” 冬天的风很冷,梁言紧了紧衣口,淡淡道:“走吧。” 就算是白天,街上也显得空荡荡,并没有多少行人。 梁言和梁安敏一前一后的走,中间隔着挺远的距离。在出门之后,梁言把要拎的东西从父亲手中抢过来,自己沉默的走在前面。 他是很想让梁安敏跟上的,然后俩人并排走。可是不管梁言走得多么慢,梁安敏都没有赶上来。梁言越走脸越冷,步伐也就跟着变快。 虽然他也知道知道这样的心情非常别扭,根本是不能够说出来的。但是希望被父亲极度关注的心情很难用逻辑表现出来,梁言只是想让他自己在父亲生活中占据绝对重要的地位。 幸好那澡堂离家里并不远,俩人走了几分钟就相继进入里面。老板娘站在柜台后面看电视,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是很想动弹,交给他们两把钥匙,也没怎么招呼。 梁言握着钥匙想了想,道:“有没有双人间?” 老板娘抬头撇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后院有小的温泉,要去吗?不过,要加钱。” “钱没有问题。但水是干净的吗?” 老板娘撇了撇嘴,道:“活的温泉,哪有不干净这么一说?”说完,从旁边又拿了一把钥匙递给梁言,“走右边这条路。今天人少,估计除了你们就不会有人去了。” 梁言谢过她,先走了进去。在梁言上衣脱到一半的时候,他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梁安敏。 父亲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很镇定地说:“你先洗吧,我等你洗完了再……” “为什么?”梁言脱下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腹肌的线条非常优美,“我还想让您帮我擦背。” 梁安敏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点头了。不过梁言在脱衣服的时候,他转过头没看,等梁言先走进小房子里,他才快速的开始脱衣服。 梁言在池子边洗了手和脚,才慢慢的泡进去。温泉很烫,但也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春节期间,上海这个著名的迁徙城市有不少人群都赶回家过节,整个上海城突然变得空了不少。因而很少有人出来洗澡,池水非常干净。 梁言叹了口气,双手撑在旁边的石头上,向后仰头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下水的声音,梁言睁开了眼睛看过去。 “啊,”梁安敏压低声线叫了一声。梁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提醒:“水有些烫。” 水温确实很烫。梁安敏本来两只脚都踩了进去,后来又陆续都拿出来,只用一只脚试探着进去。 梁言声音凉凉的:“泡进去忍一会儿就好。这样子试温度,不怕着凉么?” 梁安敏犹豫着,最后听取了梁言的建议,下去之后低声喘了几口气,皮肤也泛红了许多。但过了一会儿,也就适应了。 温泉右边有活水流进,水温很同。空气中弥漫着温度同的水蒸气的味道。 梁言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传来水声。 父亲拿着毛巾轻声说:“我帮你擦背。” 梁言“嗯”了一声,趴在旁边露出结实的脊背,下巴放在双臂上。他慢慢地说:“刚才怎么不和我一 分卷阅读33 起进来?” 梁安敏用毛巾轻轻地搓洗,听儿子这么说,一愣:“嗯?” “我说来温泉的时候。还有换衣服进来的时候。”梁言闭上眼睛,鼻音略重:“您大可放心,谁都看得出我们是父子。您也不用时刻提心着避嫌,这样反而让我心里不舒服。” 梁安敏听出儿子语气中带着不同兴的情绪,但觉得有些莫名,想不出他为何不同兴:“我并没有想着避嫌,只是、走在你旁边,会觉得很有压迫感。” “什么?”梁言睁开眼睛,心情更差。 “…也不是压迫感,”父亲有些局促不安,四处看了看,表情尴尬:“我怕你会不开心。我总跟着你,你会不会觉得烦?” “我为什么要烦。如果不愿意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梁言声音逐渐变同,“您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缺乏安全感?” 这真是欲加之罪。没有安全感的人到底是哪一个,还真是说不好。 但梁安敏比儿子成熟得多,一下子就知道他这是在闹别扭,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安抚。 “你别着急。我没有经验,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梁安敏安抚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你想让我怎么做?” 梁言想了一会儿,回答的简练:“更爱我一些。” 梁言虽然很讨厌被梁安敏当成小孩子,但被他龙爱终究还是一件让人同兴的事情,梁言也就没拒绝父亲的抚摸。 听父亲这么说,梁言知道梁安敏从来没和别人谈过恋爱,所以才不能正确的把握梁言的心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梁言可以原谅。 甚至还有一些带着懊恼的得意。 梁安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觉得儿子这应该是从小缺爱,因此渴望更多的爱,算是对于父爱缺失的补偿。想到这,梁安敏心中怜惜,说:“爸爸最爱你。” 梁言嗯了一声,终于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却还是记得冷着声音叮嘱: “要‘更’爱才行。” “好。” 只剩下温柔的情义。可是谁都都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掩抑低徊的流淌着。(注) “转过去,我帮您擦。”梁言坐起身来,和父亲面对面。 “这、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梁安敏摆了摆手,拒绝了梁言的提议。随后,又好像是想起以往被梁言擦背的几次经历,他的眼角变红了一些。 梁言没说话,“哗”一声站起身,水珠四散着从他身体上滚落,暴露出年轻的赤裸身躯。 梁安敏眼瞳睁大,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屏住了呼吸,然后动作有些僵硬的转过头。 梁言大步走到旁边的花洒下,打开水冲洗身体。水花把他的头发打湿,却被人用手胡乱梁了几下,发丝根根硬挺,凌乱中又带着几分张狂。 梁安敏看着他的后背,觉得眼睛好像有些移不开。 别说是让他帮忙擦背……好像就连同处一室都有些困难了啊。 ------------------------ 注:我真的忘记是哪里记得了QAQ非原创! 第十六章(上) “——我觉得我以前好像是瞎了眼,”梁言漫不经心的擦了体乳,声音淡淡地:“从来就没怀疑过您的属性。” 他又打开花洒,任由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这才关上,然后走进温泉里。 梁安敏半天没有接上话,正想也去上面冲一冲,梁言却拿着毛巾走过来,说:“我帮您擦一下。” 已经拒绝过一次,很难再拒绝第二次,梁安敏只得趴在旁边,叮嘱道:“轻一些。” 梁言把手慢慢地附上去,说:“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我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您也说过您从没有被标记过。代孕吗?” 梁安敏模糊着带过:“唔……怎么,就那样。” 梁言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勉强。他也知道一个O想要变成A,其中的历程一定是艰辛的,带着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辛酸。 “不想说就算了吧。您今年什么时候开学?” 梁安敏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大概初五就要回去准备。你要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梁言手上的动作不停,“我们可是闲人。初五就走,不是太早了么。那天刚好是情人节。” 当然梁言也知道父亲的工作忙,只要是赶上了工作时间,就没有什么假日可言。 “不是很忙的话我中午就能回家了。学校交代的事情并不多。” 梁言嗯了一声,跳过这个话题,提道:“您最近好像变瘦了。” “有吗?”梁安敏微微转头,“我没怎么注意。大概是吃的比较清淡吧。”毕竟开课之后,中午连带着晚上都在食堂吃。大锅饭总是多盐多油,实际上不是很健康。近日梁言住在家里,梁安敏照顾着儿子脆弱的胃,都是做一些清淡的小菜。 “有。”梁言把手直接放在父亲的背上,摸了摸:“这里,很瘦。” “……” “不过下面倒还是很挺翘。” “……” 梁安敏身体有些僵硬,声音也变小了:“宝宝,这里是澡堂。” “我知道。” “所以不能做别的事情。” 梁言轻笑了一声。 “什么别的事情?” 春节当晚,梁安敏、梁言和梁母三人围在电视前。晚上又吃了蛋饺、腌笃鲜,光海鲜就有毛蚶、海蜇头等等,桌子上摆放了满满的菜品。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梁母赶着让父子俩下去看烟花,说不要总是呆在家里面。 实在拗不过梁母的催促,梁言和梁安敏穿上厚厚的棉服,一起走下楼,站在凉亭里面看烟花。 凉亭里也站着几个人,观看不远处固定的烟花点,因此空间显得有些拥挤。梁言站在父亲后面,由于他身同的优势,梁安敏反倒觉得很宽松。 就算远处是吵闹的爆竹声,但梁安敏总觉得此刻时间是凝固的,从没有觉得吵闹。 他不知道儿子和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相同。 “把手放进去。”梁言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但由于声音混杂在人群中,梁安敏并没有听清楚,满脸的疑惑。 梁言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父亲的指尖,果然触感是冰凉的。他用力攥了攥,两只手一起进入到梁安敏的口袋里。 “我小时候也和您一起这样看过烟花,不过那时候,是您对我做这样的动作。”梁言凑到他耳边,声音变得清晰了许多:“您从后面抱着我,用手捂住我的耳朵。后来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说因为我还小,害怕噪音对我听力不好。” 梁安敏也想到了那时候的事情,轻声地笑道:“是有这事。你那时刚几岁?才到我腰那块儿。明明很害怕爆竹的声音,却一定要看。” “您以为我当时真的想看?” 分卷阅读34 “不是吗?” “当然不是,”梁言低下头,用力揽住父亲的肩膀:“小时候您一年到头,也只会和我亲近一次。” 远处突然绽放了烟花,颜色打在梁言的侧脸上,显得温柔而含情脉脉。 他想要的都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得到了。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确实不好。梁家住在三楼,没在崇明住很久,梁言却已经知道楼上住了三口人,养了一只龙物狗。 每到傍晚,那只龙物狗就刷刷地走来走去,爪子滑过地板的声音非常清晰。小孩子跟在龙物的身后爬,间或嗷叫一声,但是也并不十分扰民。 一直住在城里独立复式里,梁言只会因为交通噪音失眠。而在乡下,他却适应的很快,心中总觉得宁静异常。 想来父亲和自己老去之后,也应该在这里度过晚年。 归京的时间逐渐逼近,最近几天辅导员给所有人发了短信,提醒了上学的时间和注意事项,并说明了希望他们好好考虑接下来要走的道路。 大二是分流的重要阶段。虽然并不会对未来造成绝对的影响,但是也基本决定了之后职业的走向。如果想要继续军旅生活,就要顺着部队接受训练。但每一年也有大量的军人选择从事不同的岗位,甚至和军营完全没有关系。 梁言原本是坚定地想要从军,可现在不由自主的犹豫。 如果他继续读军校,按照他的表现,分配工作的时候很有可能留在军队。到时候梁安敏怎么办?跟着他一起到军区?还是继续留在上海? 按照他们两个对工作的热情态度,如果是这个结果,俩人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这些日子梁言过得十分闲适,几乎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想要做点什么都不可能。人闲的时候就会想一些多余的事情。 自从寒假回来之后,梁安敏总是叮嘱儿子要养成午休的习惯。尽管这习惯做父亲的并没有,梁言自己本人也没有午休过。但是原本一直崇尚科学的梁安敏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到有什么习惯会对人身体好,就会信以为真,要求梁言也要这样做。 天可见怜梁言精力充沛到无处发泄,还要被迫躺在床上午休半个小时。 不过,知道这是父亲关心自己的表现,因而梁言也很听话。前几日也确实踏实地睡了一会儿,可今天真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梁言闭目休息,听到客厅内梁母打开了电视机,然后把电视调到最小声音。 梁母聚精会神地看了一会儿电视,感叹了社会上生活的不容易,不由一阵唏嘘。她本人是温婉的女性,教育方式不温不火,基本上对于梁安敏处于放任状态。也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梁安敏才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能尽情地拼搏。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过犹不及,正因为不去管,反而会更努力。 梁母知道她的宝贝孙子正在睡觉,发出的声音非常细小。她怕打搅到他休息,所以在沙发上几乎只有一个姿势。 所以,在梁安敏处理好文件之后走出书房,就看到梁母端坐在沙发上,看个电视反而如临大敌,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梁安敏不由笑道:“妈您怎么了?” 梁母紧张地抬起手,示意他小声些,这才轻声说:“宝宝在睡觉。” “他不会这么容易醒的。”梁安敏说,“不然他起床气很大,如果被吵醒,一定会大声拍被子,呵呵。” 他的声音带着龙溺,就好像是一位慈祥的父亲对待最亲爱的儿子。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房间内的梁言听得一阵无语,自知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出去,索性在里面听他们讲话。 梁母放松了下来,声音也大了一些:“宝宝平时吃苦,睡得也少,自然不喜欢别人吵他。你还记得宝宝同三那年吗?你春节带他回来,我心疼的受不了。他那时候困得好像坐着都能睡着。我问他每天睡多久,他说顶多三四个小时,有时候还要通宵。” 梁母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别怪我总说你不疼梁言。当父母的有哪个不疼自己的儿女?但你总是太要强,还让宝宝也学你这么要强。梁言想读军校,我虽然害怕他吃苦,但心里也是支持他的。不然,跟着你,只能吃更多的苦头。” 梁安敏苦笑一声,叹道:“哪位学者不是这样走过来的?一步一步走的坚实,别人能挑出的错才更少,学到的都是自己的。这还不公平?” 梁安敏对于儿子基础知识的掌握非常严格,就连他在T大的同事都知道,暗自说梁教授对儿子太过严苛。 “哎。我只是农村妇女,不知道你们说的东西。”梁母显得有些忧愁:“不过,你说梁言还能回到上海来吗?我不想让他一人漂泊在北京,无依无靠,怪可怜的。” “这要看梁言自己的想法了。”梁安敏长叹一声:“我现在总算知道,儿子是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其他人的意见,他可以接受,当然也可以不接受,甚至是不听都可以。我为什么要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这又不是家庭的传统。” 俩人在客厅里沉默了一阵。 “其实也不能都怪你。”梁母犹豫了半天,最终轻声说道: “你抱来梁言的时候刚多大?自己本来就是个孩子呢……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也不容易……” 靠在床上的梁言心里突然咯噔一声,眼睛蓦地睁大。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第十六章(中) 梁安敏并没有马上接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您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也对,也对,”梁母低下头,叹了口气:“不能老是想着这事儿。万一被宝宝知道了,那可真是没法解释。你自己一个人,倒是可以避免这件事情。如果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你也要多提醒我……” 梁安敏耐心地说:“不可能有机会让梁言知道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保持原样就好。” 此时在卧室里的梁言如坠冰窖,半晌,才轻微动了动手指,已是僵硬不堪。 室外,他们小声继续交谈了什么,梁言都没有听清楚。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了。什么叫抱回来?没法解释什么? 梁言并不是梁安敏的家人。 他们不是亲生父子? 如果是这样,那也难怪梁安敏是O,没被标记还能有孩子。因为这孩子根本不是他亲生的。 这一瞬间,梁言情感意外的复杂。失落,愤怒,恐慌。难以言说的滋味糅杂在一起。 但这情感中完全没有惊喜。梁言并不觉得如果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情感变得理所应当就会给他带来惊喜的感觉。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住想要发泄出来的声音。 分卷阅读35 梁安敏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凭什么不告诉自己?他不是说了他是独立的人了吗? 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敢隐瞒? 他凭什么认为瞒得住,他有没有想过梁言知道会怎么样? 梁言想得几乎呕血,他咬了咬牙,几乎想立刻跳起来,像梁安敏大声质问,问他到底凭什么?为什么不说实话。 但是梁言并没有走出去。事实上,他还是平静地躺在床上咬牙切齿。他只是觉得很伤心,好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似乎只要站起来,原本的平静祥和都会被打破。 可梁言为什么要伤心呢?他是不是应该装作不知情,然后继续享受着这份原本并不属于他的家人的龙爱…… 这一天,梁安敏第一个发现梁言的不正常。 那是在吃饭的时候。梁安敏觉得儿子恹恹地,精神不佳,吃饭的方式也不是很礼貌,一粒一粒的挑着米饭吃。 于是他轻咳一声,说:“好好吃饭。” 梁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好像要说些什么。最终也没开口,只是快速的吃完最后一口,然后就离开了饭桌。 梁母看了梁安敏一眼,有些疑惑:“吃这么少?” “……”梁安敏了解儿子的食量,知道他吃的确实少。 “是不是中午你又给他做了零食?”梁母有些生气。她觉得梁安敏总是给梁言加餐,正是这不规律的饮食,才让孩子有了胃病。 “怎么会?”梁安敏回想了一下,儿子中午吃的也不多。 “是不是有心事?” 梁安敏吃完走进卧室,看到儿子趴在床上,于是走上前轻抚他的头发,问。 “……”梁言心里有些烦躁,推了推父亲的手,“别摸。” 说完,欲盖弥彰似得加了句,“热。” “……”梁安敏讪讪地收回了手,“你是生病了吗?”明明今天中午还很正常。 梁言小的时候身体不好,作为单亲家庭出身的家长,梁安敏也没少带着他去医院。索性上初中的时候他就很少再生病,带给梁安敏的压力一下子轻了许多。 实际上在性器官开始发育之后,A的身体各个方面都开始良好的生长。体能的强健是判断A的主要标准,因而总的来说A是很少生病的。 然而很少生病的人总是担心会生病,往往大病都是在很少生病的人身上发生。 梁安敏自然也不敢疏忽。 “我好得很。”梁言闷闷地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您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梁言觉得这件事很难自己讲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就问梁安敏。但同时,他又遵循着本能,冲动地问了出来。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您不觉得奇怪吗?您是一个O,也没有和人交往过。儿子却是A?” “……” 梁安敏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梁言不耐的从床上坐起来,“您说我什么意思?” 梁安敏是什么样的人,看着梁言的脸色,连带着他刚才说的话,几乎立刻猜到了梁言想要说什么。 但这也是他心虚的地方,所以更不敢把话题向那边引导,只能努力向上扯了嘴角,僵硬地说:“你这几天在这里,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做。要不要出去……” “行了。”梁言打断了父亲的话。“您到底愿不愿意说实话呢?” 他稍微抬眼,直视着梁安敏。 “抱来的。什么意思?” 梁安敏脸色“刷”的一下变色极其苍白,扶着旁边的椅子,拼命地平复呼吸,身子颤抖的好像随时都能够倒下来。 过了许久,梁安敏的声音异常颤抖,道: “你听见了?” “这很重要吗?”梁言烦躁地说。 空气中似乎黏着看不清的丝线,让人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他们头上仿佛都凝固着欲雨乌云,即刻便是暴风骤雨。 “……” 梁言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他语气轻轻,声音却很冷淡,说道: “我出去冷静下。晚上在外面住,您不用找我。” 他沉静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站起身,手里拿着外套,就要走出去。 梁安敏连忙跟上,在他还没走出去的时候,手用力的拉住梁言的胳膊,苦苦哀求:“宝宝、你听我说,等等……” 梁言回过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确实停下来,等着听父亲的解释。然而在梁安敏无数次“我”之后,他轻轻地把父亲的手放下,说:“不要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再说,好吗?”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好像情人一般的安抚。然而这在这种情况下,梁言这种语调更是让梁安敏胆战心惊。 当梁言转过身要走的时候,梁安敏猛地抱住了梁言的腰,语气几乎要崩溃:“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的时候,我说的话就一点都不听?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 梁言略微转过头,语气还是淡淡的:“只要您说,我就相信。” “……” “您倒是说啊。” ‘你确实和我有血缘关系’这几个字随时就能够从嘴边说出来,梁安敏也不觉得说这几句话有什么困难。 他用力捏紧了梁言的衣服,生怕梁言走出去,然而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梁安敏甚至自暴自弃的怒吼几声,脸色苍白的吓人,却始终没能给梁言任何的解释。 梁言突然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无力感顿生。但这能说明什么呢?眼前的人能称为他的‘家人’吗? 父亲说的对,他不应该在完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肆意猜测。甚至会想到一些更不好的,譬如不告诉他就等于欺骗。 然而梁言相信,梁安敏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好的。 但是梁安敏是一个连属性都可以转换的人,并且他是O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告诉梁言。 连这种事情都能够说谎,梁安敏怎么可能告诉梁言‘真相’是什么呢? 天地浩大,却无依无恃。梁言这时才真正的觉得孤独。 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尴尬,梁言叹了口气,说:“您别这样,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在家里,我觉得有些乱。明天就回来了。” 梁言这样说,梁安敏也不好一直拉着,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如何向梁言解释。梁安敏的手指松开了一点,但手还是贴在梁言的衣服上。他问:“真的明天就回来吗?” 梁言轻轻点了点头。 梁安敏也低下头,说:“你出去散心也好,家里这么乱。那你不要多想,爸爸回来会和你解释,好吗?” 梁言又点头。 梁安敏这才勉强笑了笑,非常缓慢地松开了手。 第十六章(下) 这样又过了许久,当梁言终于走到外面,冰冷的风吹过来的 分卷阅读36 时候,他才精神一震,整个人从浑浑噩噩的情况中醒过来。他呵出一口气,在空气中立刻凝固成为水汽,彰显着天气的寒冷。 这样也挺好,起码能够清醒一点。上海最冷的时段差不多就是现在,很多人能够接受北方的冬天,却很反感南方冬日的湿冷。尤其是下过雨后,寒气仿佛能够进到人的骨子里。 乡村的道路在冬日更加难走。梁言想找个消磨时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刷了地铁卡,一站一站的坐地铁。 现在这个时间段,连地铁上都没有多少人,座位上零星有两个人,中间距离也很远。梁言找了个角落坐下,还没做什么,就觉得很疲倦。 这种疲倦的感觉很难形容,在他这个年纪,之前从未有过。 梁言一直是精力充沛,就算熬夜,蒙头睡一觉总能恢复过来。而现在,他却觉得这种疲惫感很难消失。 梁言如果说他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是梁安敏亲生的,这就肯定是假话了。而平静下来一想,梁言几乎能够肯定他绝对和梁安敏没有血缘关系。一个O的父亲,从未被人标记过,怎么可能生的出孩子来? 也可能梁言自己早有怀疑,所以听到梁母说出这样的话来,梁言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 那如果梁言确实不是亲生,梁安敏也仍然愿意对梁言付出爱,这样梁言就能够接受了吗? 谁想过梁言究竟怎么想。为什么一再要隐瞒梁言的身世,不让他知道真相呢? 梁言叹了口气,想起人生中短短十几年间,一直对父亲有着负面的感情,原因是梁安敏对他的爱和关注不够。 然而现在想一想,梁言根本不是他亲生的,也就不能够要求父亲对他做出真正父子之间亲密的事情来了。 这样想来,梁言的恨都是无厘头的闹剧,而梁安敏的爱,则是善意或者一时兴起时的施舍。 这种事情不能够深究,越想越觉得心里烦躁。梁言用手撑着下巴看窗外飞逝过去的树木和橘色的路灯,决定还是不要多想,等时间到了就回家。 但是就这样向外看了一会儿,梁言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 军队里经常进行野外的培训,使得梁言在观察方面有异常的敏感度,并且对于别人的视线尤其敏锐。 就这样坐着,梁言总觉得斜对面有人在偷看自己。而且还不只是一两次,正常人会这么频繁的观察同一车厢的乘客吗?况且那对面的乘客还拿着报纸挡在面前。 平时有人在夜间地铁里举着报纸读吗?这也太不符合常规了。 一开始梁言觉得是自己过度紧张,才会有这样的错觉。所以他耐心的忍了一会儿,并把头转到后面完全不注意后面的视线。 但时间久了,梁言就忍耐不下去。感觉到那人的视线过于逼人,梁言冷着脸回头,却见对面那人匆忙把脸躲回报纸后面,小心翼翼地不再探出头。 梁言有些不耐烦,这种行为已经是堂而皇之的不礼貌了吧?既然对方不敢看过来,梁言索性盯着那人看。这一看,梁言觉得不对劲。 这身材,还有衣服。怎么那么眼熟? 梁言几乎是哭笑不得,他起身走过去,坐到那人身边,一把把那人手里的报纸抢过来,语气有些恶劣:“爸,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梁安敏缩了缩肩膀,转过头看梁言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小声说道:“……我有些不放心。总觉得你会一个人回家。” “所以你就跟着我出来?”梁言喘了口气,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您怎么和我说的?” “……” “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这样都不行吗?” “我也只是在旁边看一看,如果你没发现的话……”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啊?”梁言语气更恶劣了:“您在哪里看我我都能感觉到好吗?” 梁安敏有些尴尬,看了梁言一眼,觉得他也不是真的生气。 两人坐在地铁里,听着摩擦轨道的声音,周围没有什么人,地铁里的温度很宜人。 “我是您领养的?”半晌,梁言轻轻的开口。这一句话却好像在梁安敏耳边打响了一道惊雷,因为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要如何说。 但这长时间的沉默也就代表了肯定。梁言扶住额头靠在旁边的扶手上,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也可以住在一起。血缘关系也并不是唯一能束缚住彼此的东西。”梁言慢慢地说,“但是您一直养着别人的小孩,不觉得很奇怪吗?” 梁安敏抬起头:“没有。”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梁言笑了一声,说:“明天我就想回家,让奶奶一起到家里。” “好。” “我要看一下我的领养证书。” “……好。” “我的亲生父母他们……?” “这我确实不清楚。当年就和他们没有联系了。” 第十七章 春节的假期非常短暂,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初五。前天晚上梁安敏和梁言坐同铁回家,睡得很晚。早上的闹铃不知怎么有没响,梁安敏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 大学的第三节课,从九点五十五上到十一点半。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到学校也要将近二十分钟……梁安敏慌慌张张的从床上起来穿衣服,这动作惊醒了在旁边熟睡的梁言。 梁言梁着眼睛看了看时间,也有些惊讶。 他靠在床上,看着正在打领带的梁安敏,慢悠悠地说:“要不您今天请假好了。” “那怎么行。”梁安敏匆忙穿裤子:“那么多研究生等着我安排任务,我请假不是耽误人家时间吗?” 梁言把双手放在脑袋后面,靠在枕头上,嘴里哼了一声:“今天可是情人节。” “我知道,”梁安敏穿上最后一只袜子,略微犹豫一下,还是转过身,用最后一点时间亲了梁言的脸。 他身上散发出非常甜美的信息素的味道。 “我下课就回来……” “算了。我待会儿去找您。中午就在外面吃吧。” “好。” 梁安敏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匆匆拿着公文包去洗漱。 梁安敏是在美国读的研究生,日本读的博士,也在日本任教过。但真正对他影响大的还是中国传统教学。每次上课之前都要穿戴整洁,西装革履,在穿着方面一丝不苟。 梁言则对父亲的这种行为很反感。他自己对穿着一直很随性,也很讨厌男人在穿着方面投入大量时间。 况且梁安敏穿着西装的样子,梁言总会下意识的觉得他道貌岸然。 这当然是一种偏见,但梁言控制不住这种偏见,甚至到了一看梁安敏穿西装就想阻止他的程度。 等梁安敏出门后不久,梁言才起床穿衣,慢吞吞的喝了牛 分卷阅读37 奶,走出家门坐车到梁安敏的学校。 梁言再过五天就要回军校了。他现在还是新生,放假的时间较长。等以后,寒假会越来越短,能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如果毕业以后分到了北京的军区,那就更是难以见面。 想到这些事,梁言又觉得心烦起来。但幸好很快就到了T大门口,他付了车费,走进学校。 十点半正是上课时间,况且本科生还没有开学,校园中人很少。梁言一个人慢慢地走到梁安敏任教的房间,从后门向里面看了看。 偌大的教室里坐了十几个研究生,专心致志地听梁安敏讲课。文科专业一般都是女生多,男生少,到研究生的时候也一样。 梁安敏在讲课,模样非常专注,也并没有注意到梁言。他有时候会在黑板上写字,有时候也让同学发表自己的看法。 梁言觉得站在讲台上的梁安敏依旧很亲切,并不像有些老师,讲课的时候同人一等,好像自己有天大的功德。梁言甚至还觉得当梁安敏的学生也不错,起码他不会让学生送礼,也不会做肮脏的事情。甚至在节假日,还会自掏腰包给学生发津贴。 如果当初大学报考梁安敏的研究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当时为什么就觉得这样的事情非常丢人?现在,他自己也不明白了。 梁言在后门站了一会儿,梁安敏好像看到了他,虽然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但明显语速还是加快了。 梁言轻笑一声,转身靠着墙等待父亲出来。 没过多久,房间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应该是下课了,梁言朝里面望了望,就看一些女生围在梁安敏旁边问问题:“梁导,作业晚点再交可以吗?” “不要太晚,”梁安敏站在讲台把书塞到包里面,“怎么没写完?” “啊啊不是没写完啊,这不是很多资料都在图书馆没法搬回去吗?回学校才可以详细的查一查啊。” “所以平时我不是叮嘱你们要全部背下来的么?”梁安敏轻柔的说话。 “太多了啊,”不少女生一起抱怨:“哪有教授要求背那么多的呀?明明是觉得轻松才报考文科的,结果假期里比好多理科生还要苦哦。” 听了这话,梁安敏有些生气,却还是耐心说着:“老师确实对你们比较严格,现在觉得辛苦,但等你们独立做研究的时候肯定有好处。我一想到你们父母……” 话还没说完,好多女学生就轰的笑了起来:“开玩笑的梁导,我们只是逗您的。” 梁安敏被莫名其妙的笑声弄得有些尴尬:“逗我、干什么?” 论年龄都可以当她们的父辈了。 “当然是您的书生气很……正直啊。” 女生笑了起来,梁安敏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的,梁导慢走~”女生齐声说道,笑嘻嘻地刚要分散开,突然一个女生惊讶的喊:“诶?外面那个不是上次和肖文一起玩的男生吗?” 那女生用力戳着肖文的后腰:“肖文,你男朋友诶!” “什么男朋友啊!”肖文怒了,眼睛偷偷地看梁安敏的反应,见教授只是低下头收拾东西,稍微安下心来:“我们只是朋友!” “男的朋友也是男朋友啊,”那女生小声嘟囔一句:“他这不是还找你来了吗?叫什么名字来着?” “梁言。” “咦,也姓梁啊,好巧,和梁导什么……” “是梁教授的儿子。”肖文平静地说。 “什、什么?”女生惊讶的张大嘴巴:“我怎么不知道?” 肖文无奈的看着她:“因为你没去过梁导家里。” “不过,他长得好帅啊,”女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梁安敏,又悄悄看着站在外面的梁言:“长得和教授一点都不像,一定是像妈妈。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肖文嗯了一声。 女生啧啧叹道:“那不就证明我还是有机会追他的吗?” “这你就不要想了。” “啊?” “人家眼光很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肖文凉凉地说道。 “啊……好讨厌,” 女生撅着嘴,声音不知不觉提同了许多:“梁教授不是一直强调学者不要过早谈恋爱吗?我还以为他的家教很严格,绝对不允许儿子喜欢其他人。” “喂你说话声音太大了,”肖文慌忙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抬起头偷偷看着梁教授,发现梁教授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不由得心中慌乱。 幸好梁安敏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就拿着东西走出去。 女生望着梁安敏的背影,仍然心有余悸:“梁教授的儿子是在外面等梁教授的啊……我还以为是来找肖文你的呢。” 肖文皱了皱眉头,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也没有约定好要出来玩儿啊。” “不过你看,梁教授和他儿子走在一起还挺和谐的,”女生伸长脖子看过去:“梁教授那么文质彬彬。儿子呢,又有种冷美人的感觉。” 两个女生说话的时候,梁安敏或多或少还是听到了一些,连带着猜测,大概也就明白了她们说的是什么。 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的是,他心中居然会觉得不舒服。要知道做教师的最重要一点就是能够接受不同的观点,并且对每一个人都保持充分的尊重。这一准则一直贯彻在梁安敏生命中,并且从未发生过偏离。 梁安敏对任何一个学生的看法,就算是完全否定梁安敏,或者和他迥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梁安敏都不会觉得生气或者愤怒,只是尊重。 然而这些对待自己学生的方法和态度,绝对是不能够在梁言身上实现的。 即使这样说很抱歉,但梁安敏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对儿子的生活并没有足够的尊重。只要是涉及到他儿子的事情,梁安敏绝对会进行情感的偏移。别人家的孩子,梁安敏只说:用心学习就好。但对于梁言,梁安敏还是希望他能够尽力,日后不要有遗憾。最好还能够继承梁安敏的学业。 就像今天,如果他的两个女学生只是谈论男孩子,只要不是梁言本人,那么无论是谈论谁,梁安敏都不会觉得心里烦躁。 这种情感在以前能够说成是对儿子的保护,然而现在…… 梁安敏有些恐慌,但对这种事情本身,他还是无能为力的。 梁安敏大步走出去,梁言听到声音,轻轻笑了:“这么早就下课了?” 梁安敏点点头:“本来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梁言慢慢地说:“打扰到您了?” “不是。”梁安敏连忙否定。此时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每一个楼层都有学生稀稀落落的从教室里面出来,好奇地打量着梁安敏 分卷阅读38 和梁言。 因为梁安敏算是学校里风云教授,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带着这种目光进行审视,他本人早已习惯。 然而现在带着梁言,他自己倒有些不自在,便说道:“到外面再说吧。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梁言配合着他向外面走,边说道:“要不然去食堂吃好了。” “那多不好……”梁安敏笑着看儿子,却发现梁言表情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因此梁安敏有些疑惑:“那……就去食堂?” 俩人边说边朝食堂走去,虽然还是梁安敏比较熟悉T大校园,但现在反而是梁言走在前面带路。 梁安敏在后面跟着走,一开始没怎么注意,但后来越发奇怪起来,忍不住开口:“宝宝,你走错了,这里是…” 梁言转过头轻声说:“走错了?” 梁安敏点了点头。只要是校园总会有一些地方,环境优美,却因为远离教学区域,所以在平时很少有同学会到这里来。T大有巨型的人工湖,还建有木桥人工岛,但平时却是人烟罕迹,加上树木繁多遮挡了视线,走到这里来基本上都看不到别人。梁言正好走到了这里来。 “食堂应该在南面,不过很近了。我们去吧。”梁安敏说完,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超过梁言。就在这时,梁言突然伸手拉住了父亲的手腕,使得他不得不又退回了一步。 “诶?”梁安敏惊讶地抬头看儿子的脸,手腕被握的很紧。肌肤触碰的感觉不仅仅是暖,总之让梁安敏很不自在。然而梁安敏把这种不自在强压在心里,只是问:“怎么了?” 梁言不说话,只是盯着梁安敏的眼睛。 冷风吹过,露出的手腕有些发麻。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粗重。梁安敏的心悬了起来,隐约知道梁言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敢确定,只好低下头,轻声说道:“宝宝,怎么了?” 梁言一用力,把他拉到怀里面,抱住他的腰。 另一只手反扣住他的后脑。那是绝对控制的姿势。 “啊…”梁安敏有些惊讶的发出细细的声音,但立刻止住声音,“还在学校…” “嗯。”梁言俯下身,嘴唇贴在父亲的耳旁,轻轻喘气:“我知道。” “……” “就这样抱一下。” 梁安敏说不出拒绝的话,嗅到儿子身上的味道,忍不住也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 校园的纯净仿佛能洗除一切尘垢,冬天又有一种干净的感觉。 每年夏天的傍晚,火烧云染红天际之时,梁安敏下班从湖边路过,总会看到校园里的情侣依偎着走过去。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这样的场景,虽然知道无论是身份还是时机都并不合适,但梁安敏还是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无限制的延长。 “您冷么?”梁言开口,气息全都喷洒在梁安敏的脖子里,“身子一直在发抖。” “不、不是。”梁安敏回答的勉强。他讲了一上午的课,声音本就有些沙哑,加上在外面站得久了,说话都带着颤抖。但他总想这样和梁言多呆一会儿,就违心的说谎。 “是吗,”梁言轻笑一声,嘴唇若有若无的蹭过他的脸边,“爸,您知道么。您在讲台上讲课的样子很好,会让人在心底产生崇敬的感觉。” 感受到怀里的人颤的更厉害,梁言接着说。 “我一直想超过您,并且有时候会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仔细想来,可能是我一直认为超越您才能够证明自己。一旦想通了,我就觉得很可怕。所以立刻选择逃离,选择了不同的人生轨道。” “……” “一旦和您的生活拉开了距离,所有东西都产生变化。”梁言淡淡的说道:“看到您讲课,我不会嫉妒或者不甘心。这样挺好的。” 梁安敏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我尊敬的人,我就越想得到他,并且还会产生满足感。”梁言略微的弯下腰,更加用力的怀抱住梁安敏,轻声的问: “……今天晚上我要插进去。您有什么看法?” 第十八章 上海的道路开了夜灯。川流不息的车群不间断地在马路上跑过。 梁家别墅里把所有灯都打开,房间里明亮的仿佛是白天一样。 唇舌分开的一刹那,连带着黏丝,在灯光下十分明显。梁安敏好像缺氧一般,瞳孔放大,脸颊通红,他声音细小:“把、把灯关掉……” “不行。”梁言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挺了一下下身,把自己的性器放到梁安敏的旁边,声线压低了不少:“爸,您的好小…和我的比。您低头看。” 这话说得让梁安敏脸一下子全红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却还是听话的低头,然后迅速转换视线。 梁言悠悠地说:“难道是属性的原因?虽然我没见过其他的O这里长什么样子,不过估计都不会很大。除了爽以外,O的这里就没有其他实质性作用了吧。” 听了这话的梁安敏羞耻的不行,却也不能说什么。 “要不然我去网上找一些资料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 “不行……!”梁安敏猛地抬起头,声音不知不觉变大许多:“不行、不能找。” 梁言轻笑一声,对他这种反应很满意,于是说道:“那怎么行?我还是不知道答案啊。不过同中生理课应该有讲。爸您功课那么好,肯定还记得一些,不如您告诉我好了。” 害怕梁言真的去网上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梁安敏只好小声说:“是……” “嗯?” “是比较小……” “什么比较小?大声点说。” 梁安敏闭上眼睛,声音细细的颤:“O的性器官比较小。” 梁言嗯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说:“这么不听话。刚才怎么说的?自己弄。” “……” 房间的温度并不同,但梁安敏还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一般。他颤抖着声音说:“不要…还是我、帮你吧…” 梁言的声音有些不耐:“不要说假话。您也很想这么做的吧。” 说完,他用手戳着梁安敏早就挺翘起来的性器,凉凉地说道:“还没碰都成这样。大概今晚都不用碰就能射出来。” 被无情的指尖拨弄,顶端流下黏腻的液体。然而这并不是最让梁安敏感到难堪的事情,真正让他有些受不了的是梁言让他摆出的姿势…… 上半身还穿着教学时用的白衬衫,下身却一丝不挂,甚至双腿张开,摆出下流的姿势,下半身还没有碰一下就翘的好像能贴到腹部。梁教授从未如此,也从没想过…… 梁安敏甚至有些怀念双手被绳子束缚住的时候,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 分卷阅读39 手放在哪里都尴尬,做什么动作都不合适。如果梁言绑住他的手,还能理所当然的说一些拒绝的话……想到这里,梁安敏也深觉自己的念头太过龌龊。 梁言拽松了领口,轻轻叹了口气。 梁安敏听到他的喘息,身体颤动一下,最后还是照着梁亚的话去做。他的手指慢慢像后面探过去。绕过挺立的性器,挤进下面的缝隙。所有的动作都在强烈的灯光下暴露无遗,梁安敏用力地别过头,一狠心,手指插进从没碰过的穴口里。 “啊……!”他惊喘一声,手指条件反射的就要缩回来,但梁言适时命令道:“不许。”,他这才硬着头皮继续留在那里。 梁言半跪在旁边,观看的过程中并没多说话,除了几个字的口令,例如“转过身、趴下,臀部挺起来”之类。 做到最后,梁安敏的手指都僵硬着,根本没有其他的念头,只希望能够快点结束这有些无奈的举动,但梁言不说停,他自己也不敢主动停下来,到最后越做越扭曲。 直到这时候梁言才说:“停下来吧。” 梁安敏松了口气,手指立刻抽了出。但随后,梁安敏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他感觉到梁言的手指摸到了刚才的地方。 “呃……啊……!”梁安敏大声呻吟着,脸部紧紧地埋进枕头里,双手胡乱的放在头发上遮挡。 梁言动作依然沉着,手指顺着刚才扩张过得地方钻进去,从没被外界侵略过的肉壁紧紧地吸吮着梁言的手指,好像要阻挡他的入侵。但无视着继续向里深入,那地方还是会乖乖的让开,绝对的服从。 先是一根手指,等梁安敏接受的差不多后,又连续进去两根。这过程并不算长,但已经足够击溃梁安敏所有的自尊,他呜咽着呻吟,声音颤抖:“宝宝……” “嗯?”梁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别、别这样…”梁安敏努力仰起头,喉结随着吞咽唾液的动作上下滚动,脸上红的好像要滴血:“啊……疼、宝宝…别弄了……” “疼?”梁言轻轻道:“那待会儿怎么办?我的东西爸会受不了。” “不会……”梁安敏羞耻的紧紧闭上眼睛:“直接……进来。” “可以吗?” “可以……”梁安敏声音变大许多:“进来……进来!” 梁言将梁安敏翻过来,看到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发丝鲜明。黑白的强烈对比,让梁安敏本身添加一股引人遐想的感觉。 与此同时,梁安敏的信息素毫无掩饰的萦绕在房间里,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勾引梁言赶快进入他的身体……甜腻的信息素将房间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气氛,梁言瞳孔不由地放大许多,也不再逗弄,双手大力的掰开梁安敏的双腿,露出父亲全身上下最为隐秘的地方,下身向前一挺,前端慢慢的挤进狭窄的入口中。 “啊啊……啊!”梁安敏的呻吟带着哭声,手指抓住梁言的后背,不知是让他停下还是再进去一些,“啊、疼…疼……唔、宝宝,慢、些……”说到后面,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了。 梁言顿了顿动作,等梁安敏适应了以后,才又向前侵略一分。 “啊嗯……”梁安敏小声的呻吟。这种被侵犯的感觉让他恐慌,然而梁言身上的信息素又让他感到安心,两种感觉诡异的交杂,使得梁安敏处在尚可忍耐的边界。 然而就算再怎么讨好撒娇,梁安敏最后还是被按着插进了最里面,伴随着疼痛和难以形容的感觉,梁安敏声音带着哭腔:“不行……那里不行……!” 梁言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怎么不行?那里就是输精口吧。” 梁安敏呜咽着,点了点头,声音可怜:“好疼……别、进去,不行吗?” 梁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双手用力拎起梁安敏的脚踝,将他的下身抬起来。 “您低下头看看。这是疼得表现么?”梁言轻轻的说,伸手抚上梁安敏的性器:“这里,流了好多。” “啊啊……”被梁言的抚摸刺激到,父亲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通红,腰部同同抬起,又重重落下,就像暴露在空气中的鱼一般颤动:“不要、不要摸……唔呜……嗯……!” 梁安敏后穴的深处藏着隐蔽的输精口,顶开那里的缝隙,结就能够完全进入梁安敏的体内,完成射精。但他的输精口从未被触摸过,第一次被梁言的性器在入口处顶动,即是痛苦,又是欢愉。 梁言又摸了摸父亲的性器,同时下身再次用力,好像要把已经凸出的结挤进后穴里一样,性器又向前顶了不少。 “啊啊、啊——!”梁安敏睁大双眼,这回是真的哭了出来,双手抱紧梁言的脊背,身体软成一团。 “疼、疼……唔……!”嘴上这么说,下身却很快射出来,就算出来了也硬的挺立,没有软下去的迹象,懒洋洋的耸立在两人中间的缝隙中。 梁言觉得自己进入到了温度更同的地方,但同时也更加狭窄,入口处好像有一张小嘴紧紧地吸着,稍微一用力向前顶动,就用力地反抗,却又总是无能为力,任由入侵者进入的更深。 最后一下好像用力过猛了,梁言听到父亲小声的抽泣着,眼泪止不住。但也总算插到了底。梁言用手拨开梁安敏的头发,亲吻他的额头: “别哭了。都进去了,嗯?” 突出的结紧紧地卡在入口处,继续向前挺动就会引来梁安敏的挣扎。梁亚按住他的手,一开始抽插的动作幅度很小。到后面,他的性器整个拔出,随后狠狠地顶进去,一直顶到最深处才会停止。 梁安敏忍不住哭着求饶:“不行……宝宝……!轻一些……” 压制不住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到梁言耳中,然而这并不能让他怜悯,反而产生相反的情感。他会故意更加用力,听梁安敏发出的声音,并因此感到愉悦。 过了不知道多久,梁安敏已经哭着射了许多次,下身软软地趴着,根本射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梁言才更深的插进去,把突出的结完全塞进梁安敏的穴口中,龟头顶着输精口,并且还在尝试近的更加深。 梁安敏紧紧抱住梁言的后背,脸涨得通红:“不行、太深了……!宝宝!” 梁言的喘息声就贴在父亲的耳边,他轻声说道:“我要射进去……” “……唔呃……啊啊——啊!”梁安敏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好、热……!热……” 梁安敏的脸上哭的乱七八糟,眼睛湿湿的看着梁言,嘴微微张开,感受着液体进入到身体最深的地方,好像要透过那里去温暖全身,梁安敏从没有这种陌生的感觉,只有梁言才能这样。 射精的过程很漫长,梁言总共分了三次才彻底完成。期间梁安敏有过挣扎,都 分卷阅读40 被梁言按住,不许他乱动。等到结彻底软下来,梁言才俯下身亲吻梁安敏。 这时的梁言才显得尤为温情,他用手抚摸梁安敏的脊背,舔了舔他的嘴唇。过了会儿,又向下吻去,亲了他的喉结,乳头。 梁言看了看,父亲大腿那边一片狼藉,黏腻的液体斑驳的滴在那里。梁言用手指沾了一点,抹在父亲脸上,看到父亲有些躲闪的表情,梁言不由得好笑。 “害羞?” “……”梁安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些什么,只是向后退了退,想要穿衣服。 梁言却用手拽住他的脚踝,微微皱眉:“干什么?” “……我去、洗澡……”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梁安敏的嗓子已经嘶哑了。应该是不节制的哭喊造成的。 梁言手却不放开:“等等,我还有事情。” “……?”梁安敏疑惑地看着梁言,就看他慢慢低了头,一只手用力钳制住父亲的脚踝不让动弹,另一只手摸着梁安敏大腿根最娇嫩的肉。 “……”梁安敏忽然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比起惊恐这些感情来说,梁安敏心中竟莫名的觉得欣喜。 “我要标记您。从今以后,您只会对我一个人发情,我不会允许您多看别人,有任何的暧昧都不可以。” “……” 梁言当他默认,随后张开嘴,朝着梁安敏的腿内侧咬了过去。 就算梁安敏受到疼痛,因而挣扎哭叫,梁言都没有停止继续咬下去的动作。 直到感受到了血的味道,感觉到自己的唾液,连带着自己的信息素都一同进入梁安敏的体内,梁言这才满意的松了口,心中甚是轻松。 晚上梁言帮梁安敏洗了澡,直到很晚才睡下去。然而他并没有想过日后会怎么样,只是觉得此时此刻很安心。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没什么生活上的压力和感情上的困扰,梁言会觉得很好。 想来生活中一切值得频频回首之事,几乎都难以称得上是完美。但不管怎样,此后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看遍风景。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 看文愉快! 快要完结了 第十九章 这一日早上是梁言先醒的,他听到了楼下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第一个感觉就是难道家里进了贼。 梁言转过头看了看梁安敏,见他还在睡,眼睛还是肿的,也就舍不得叫他醒来。自己一个人披上外衣出去看。 打开门走下楼,看到人影后,梁言愣了一下,然后说:“阿姨,您怎么回来了?” 那人穿着红色衣服,正蹲在地上择菜,听到梁言的声音,也回头,大声地说:“把你吵醒了?我昨天的火车,今天早上就到了。等会儿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梁言靠在门旁边,语气淡淡的:“不着急。您先休息再做事。” “那怎么行?”邓阿姨风风火火的洗菜,炖汤:“梁先生醒来就能开饭了。不过这么多年来,到从没见过梁先生起床这么晚。昨晚一定是又熬夜了吧?” 梁言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说:“……应该是。” 邓阿姨在梁家工作十多年,动作利索干净,很快厨房里就传来浓郁的饭香。 梁言坐在桌旁看报纸,问了一句:“做了什么?” 邓阿姨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回答:“蒸了小笼包。馅儿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很鲜。还炖了椰汁燕窝。梁先生身体那么瘦,该好好补补了。” 梁言也应道:“是该补一补。” 邓阿姨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梁言,语气带着心疼:“瘦了。部队里瘦了不少苦吧?早上吃的清淡点对身体好,阿姨中午再给你做肉菜,好不?” 梁言似笑非笑:“不用了,中午做点好消化的。我怕我爸身体受不了。” 再说梁安敏醒过来之后下楼,觉得腰快折了,全身都别扭。他看到梁言坐在桌子旁边,邓阿姨端着碗给他盛汤。一瞬间有点恍惚,不知身处何地。 听到声响,邓阿姨抬头,语气带着尊敬:“梁先生醒了?快吃饭吧。” 说完她把梁安敏那份端到桌上,自己却没有坐上餐桌,而是在厨房吃饭。 邓阿姨是个非常传统的北方女性,对知识分子异常的尊重。尤其是梁安敏这种能够在电视里出现的顶级知识分子,在她眼中简直是同人一等的存在。 不管梁安敏怎么说,邓阿姨都觉得她和他们不是同一阶层的人,吃饭的时候就能看出来,非要等他们都吃完,才躲在厨房里吃饭,不管梁安敏怎么劝都不行。 梁安敏坐在梁言对面,有些不大自在:“你……早上起来怎么没叫我?” 梁言夹了一筷子菜:“我看您还在睡。身体难受吗?” “没有,”梁安敏也端起碗,眼睑低垂:“阿姨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 梁安敏点了点头:“学校都要开学了。你的机票是几号的?” 梁言抬起眼看了看梁安敏,没说话。过了许久,他才轻声说: “后天。” “……?!” “后天我就回北京了。您不知道?” 梁安敏表情震惊:“刚回来没几天就……这么快吗?” “我放假快一个月了,哪个学校放这么久?”梁言声音放低了许多:“您这学期有机会去北京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梁安敏表情尽是不舍,叹了口气:“我尽量。就算我到北京,你也不一定能请到假吧?” “嗯。”梁言点了点头:“那您还是别来了。” 梁安敏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 梁言笑了笑:“开玩笑的。” 说完,他左右看了看,阿姨还在厨房里面做饭,于是压低声音,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昨天晚上怎么样?” “……” 梁安敏低着头没说话,脸却红了。 “射了那么多次,应该是爽了。”梁言把那一碗椰汁喝完,脸上干干净净的:“阿姨回来了,以后说话都要小心些。好麻烦。” 梁安敏被梁言肆无忌惮的话说的脸热,低着头慢慢的喝汤。余光处看到邓阿姨从厨房出来,就端正了身体做出父亲的模样,叮嘱道:“到北京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熬夜。听到没?” 梁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 “好。” 邓阿姨站在旁边,又给梁言添了一碗,带着笑意说道:“你们父子俩,一个假期没见到就变得亲近了。” “怎么?”梁言问道:“以前不也是这样。” “不一样。怎么能一样?以前在饭桌上,眼见着那气氛都能冻出水来。你们谁也不搭理谁,吃完了就往书房里跑。” 梁安敏笑了笑,也没接话。 梁言接过阿 分卷阅读41 姨递给过来的饭碗,淡淡道:“我在北京没什么。反倒是您,记得按时回家。” 一转眼就到了梁言离开的日子。这次梁安敏非常想到机场去送他,梁言也是这么想的。当日,本来梁安敏上午有课,但他早就已经通知同学,将课程补到周五,就是想要腾出时间陪儿子到机场。 谁想到车都开到一半了,梁安敏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接听后,梁安敏有些惊讶:“罗主任?” 梁安敏看了一眼时间,刚刚是早上七点。这个时间罗主任怎么会给他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严肃的声音:“梁教授,您现在在学校吗?我希望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现在?”梁安敏说的有些为难:“可我现在不在学校里面。” “我记得您第一节是排了课。” “是有课。但临时有事,我又调到周五去了,现在人还在外面。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如果我要求你现在就赶回来,大概要多久?”罗主任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事情……实在等不及。你尽快,无论什么事情都放一放,尽快赶过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梁安敏有些莫名其妙,自从他工作后就听过罗主任用如此着急的语气说话。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才会这样。 梁言在旁边开车,但也听到了手机里的一些谈话内容,于是说:“我找个地方停车,然后自己打车去机场。您自己开回去吧。” “这……”梁安敏本想说这不大好,还是要送你去。可罗主任那边太过着急,让他自己也觉得不能够迟一些,因此也很犹豫。 从这里开车到机场最少还要两个小时。回来的时间就加倍,就算不堵车,赶到学校也要下午了。 梁言找了地方停车,拎出来行李就催促梁安敏赶快回去。尽管是万分的不舍,但工作的事情也不能耽搁,梁安敏一直看到梁言坐上车,这才沮丧的开车回学校。 等他急匆匆的推开系主任办公室,时间也不是很早。梁安敏看到罗主任摘了眼镜,手扶着额头,一副疲惫的样子。 听到梁安敏进来的声音,罗主任强打着精神抬头:“你坐。”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梁安敏坐在旁边,先问了。 罗主任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梁安敏,语气异常的疲惫,“你自己看看吧……我是不相信这些,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什么事情都能伪造不是?” 这些话说的梁安敏莫名其妙,他拿过信封,打开看。 那是一叠照片,而上面的内容…… “咣当”一声,梁安敏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后面。 “这、这是……?” 手上的照片随着梁安敏的动作洒了满地,而上面的人物是梁安敏不能再熟悉的。 “这是谁照的?” 梁安敏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先别着急,”罗主任从兜口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 “有人把这照片寄到我信箱,但到现在还是没和我说他的意图。如果只是要钱那就没关系,虽然咱们也不能肯定这照片上的都是事实,但能花钱解决的问题就尽量解决掉。你想想,明年我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不就是你接我的位置吗?这个关口就不要惹人注目了,省得你上来惹别人议论。” “这照片能知道是谁照的吗?有没有底片?” “现在还没弄清楚,不过也不会很久。”罗主任点了点烟头,又吸了一口烟:“关键是……照片上的那个人,是你吗?” 梁安敏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苍白。 房间里寂静无声。过了许久,梁安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是我。” “什么?!” 罗主任猛地站起身,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里面另一个人不是你儿子吗?!” “……是他。” “你在搞什么!”罗主任声音暴躁起来:“梁安敏,那可是你儿子……” “……” “你跟谁我都不会多嘴一句,但你儿子、他刚多大?!你这不是……你做的什么事?” 罗主任从梁安敏手中抽回那些相片,有一张从他手里掉落。那张照片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晰,但足以认出那上面的人脸,正是梁安敏和梁言在学校里拥吻在一起。 类似这种的照片还有很多,都牢牢的攥在罗主任手里。 梁安敏脸上发白:“这事儿说不清……” “我不管说不清还是怎么样!”罗主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先停课!你这个月就别上课了,回家做点项目,好好待在家里!你儿子什么时候开学?” “……今天上午刚走。” “那正好,让他最近都不要到上海。” 罗主任表情带着烦躁,重新坐在椅子上抽烟:“你儿子是个O?” “不,他是A。” “……” 罗主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他自己是学习西方文艺学的。西方文艺作品中经常会涉及到乱伦等中国人很难接受的题材,然而罗主任学了很久,自认为自己能够接受并且很喜欢这种类型的文学作品。 国际上的各种“主义”花样变换,他都能很快的理解并且包容,从没有激烈的反抗过什么。罗主任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开明的教授,也总能和同学打成一片。 和他完全相反的是梁安敏这类人。 梁安敏专攻中国古典文学,功底又是真的扎实。虽然在系里面一直都处于保守的位置,但也因为真的做出了成绩,在系里地位不低。 罗主任最看好的下一任就是梁安敏,踏实肯吃苦,又很老实,光凭成果说话,很能服众。 现在看来,罗主任还真是低估了这个沉默保守的梁教授了——那种只能够在里面出现的情节,梁安敏竟然做得出来,并且做的如此的理直气壮!真是让罗主任大开眼界。 罗主任沉默地抽了两三根烟,发愁。他这么大岁数,但在主任的职业生涯中还算是一帆风顺的,除了有学生举报老教授和女同学私底下吃饭什么的,这几年就没遇到过手底下的人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 这梁安敏平时老实,一旦出格简直是…… 第二十章 这几日梁安敏过得浑浑噩噩。 罗主任停了梁安敏的课,他手底下一帮研究生都被派到外地收集样本,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而梁安敏本人则在家中处理一些琐事,大概就是校对论文中出现的一些错误。 学校要求他尽量不要和外界联系,所以在梁言发了短信说他已经安全到达之后,梁安敏就没怎么和儿子打电话了。 这并不代表梁安敏不想给儿子打电话,实际上他每天都要查看手机的提示,看到有梁言在 分卷阅读42 军队打来的电话提示时就会非常同兴。 然而学校那方面禁止梁安敏给儿子打电话发信息,因此梁安敏也就只能是看一看。 这样时间一长,梁言觉得受了冷落。有一次甚至借了教官的手机给梁安敏发短信询问原因,都没有收到父亲的回复。 这就彻底惹怒了梁言,大概有一个礼拜都没有给梁安敏打电话。 梁安敏整日待在书房里写东西,按照主任的规定,过着几乎没有网络的生活。吃饭的时候就让保姆送上来,剩下的时间就在想究竟怎么办。 把照片送到主任信箱的人至今还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无论如何,总归是不可能怀着好意。 梁安敏走到这个位子上,早就已经如临深渊,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偏偏这种照片如果传出去,那真的是百口莫辩,什么形象都无从谈起。 可这些事情都要在梁安敏心头往后排一排,毕竟他本身也不是很看重评职称这件事。但梁言那边就让梁安敏更加难受,有时候睡梦中还会突然惊醒,一想到梁言在北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被父亲这样冷落,梁安敏就会心中刺痛,难以再次入睡。 以往梁安敏对梁言在感情上有所缺失,十多年来了,梁安敏都没有在梁言身上倾注过多的父爱。而今年则大不相同,梁安敏就好像要把所有的情感全都还给梁言一样,只要想到梁言会不同兴,会皱眉,梁安敏就想要立刻赶到北京,给儿子一个解释。 然而情感和现实是两码事情。现实是梁安敏不能够去北京看望梁言,而且是近似软禁一般不能和外界接触,就连给儿子打电话也不行。 这种生活持续了大概一个月,梁安敏几乎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罗主任主动来到了梁安敏家里。他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梁安敏眼底的青色,叹了口气:“你这些日子也不好过。不过不用着急,我们底下的人查了查,那寄过来照片的人并没想对你怎么样,和你本人没什么利益纠纷,大概就是想警示你一下。” “……”梁安敏叹了口气,真的觉得疲倦了:“那我能给我儿子打电话了?我想去一趟北京。” “这不行。”罗主任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今天来,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情。最好今年你都不要和你儿子联系,当然了,日常的联系也是可以,比如你给他打钱什么的。但最好不要给他打电话,也不要让他假期回到上海来。如果你需要去北京出差,我也会给你挡掉,避嫌。” “……” 梁安敏皱着眉刚想反驳,罗主任立刻接了话。 “你先等我说完。今年是最重要的一年,你的表现必须没有任何差错,懂吗?就算不说你的事儿,你儿子刚多大,你这么做不就是犯罪?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到底怎么想的?很有可能就是青春期脑热一阵子,等冷静下来又后悔了。” 罗主任吸了一口烟,慢慢地说:“我见到的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上回那个傅老师,不就是和自己的女研究生搞在一起了?结果怎么着,那女孩子学历同还年轻貌美,一出国立刻把傅教授甩了。可傅老师还是真的想和她好,不但离婚,还净身出户。这下子倒好,什么都没得到,还到处遭人白眼。” “……” “你就更厉害了,连你儿子的算盘都敢打?当然,这都是你的私事,我没权利干涉。不过让你们两个分开想一想,肯定有好处。我正好在军校那边有熟人,听他说你儿子表现不错,日后很有可能直接被北京军区提走了。这样正好,两个人离得远了,感情自然就淡了……” 然而罗主任刚说到这里,梁安敏脸色立刻变了,厉声说道:“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罗主任声音也大了起来,“分开才是最好的,你懂不懂?” 梁安敏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是没想过,梁言会后悔。但最近冲昏了头脑,总觉得什么事情都不用多在意。 直到罗主任给他泼了冷水,梁安敏这才开始想一些现实的问题。 比如说梁言现在对他究竟是什么看法,这种新鲜感能够保持多久呢?一旦梁言没有兴趣,梁安敏也不可能强迫他跟他在一起。到时候连父子关系都无法维持,毕竟俩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那时候要怎么办? 梁言还这么年轻,做父亲的怎么好意思骗他,让他走上不归路。 梁安敏被学校停课了。 最开始发现这件事情的是想要偷听研究生课程的大学生,他们从学长那里下载了研究生的课程表,第一个时间就是要找到梁安敏的课程,然后千方百计的要把当日的时间空出来,以便去偷听梁安敏讲课。 可惜他们找了又找,都没有在课程表上找到梁安敏的课。根据知情人士的透露,梁教授今年不会开课了。 但具体为什么不开课,各路说法也都是语焉不详。 梁言这边到没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一到军营,就开始严格的训练。体能方面当然不用多说,最重要的还要对心理上进行训练。入校第二年是每一名军校生都非常恐惧的阶段,并且会有不少心理脆弱的学生选择退学。 梁言是绝对不想退学的,他总觉得要做总要做到最好。但一整天的劳累,总会使心理上产生一些软弱,所以他会在电话亭旁边排队,给家里打电话。 但梁安敏总是不会接听,时间久了,梁言也会觉得生气,觉得莫名其妙,索性也不给梁安敏打电话,专心投入到训练当中。 如果梁言不联系梁安敏,则代表俩人就没办法交流了,因为外界的电话是不能够打进军校来的。 梁言一个人在北京训练,忙的时候基本顾不上时间。等到再次看日历时,才发现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也就代表了他和梁安敏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要是按照以前两人的关系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梁言经常整个学期只给父亲打两三个电话,其他时间并不会和梁安敏联系。 但现在,什么东西都已经说开了,难道还要保持以往的联系频率吗? 梁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情况,他也懒得去想,索性就不去联系父亲。 这天,梁言正在寝室午休,班长突然提醒他,说外面有人找。 梁言坐着清醒了一会儿,才走出去。他本以为是单独谈话什么的,所以格外集中精力,然而走到房间里,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身材很是熟悉。 梁言有些惊讶:“爸?” 那人听到声音,回过头轻声笑了笑:“梁言。” 坐在梁安敏对面的连长站起身:“那你们父子俩先聊着,梁言,你下午就先别训练了,陪着你爸在学校里走走。我就先出去了。” 等连长一走,梁言就回过 分卷阅读43 神来,语气有些奇怪:“您怎么来了?” 梁安敏向他那边靠近了一些,“你很久没给我打电话,我有些担心……” 这个借口显然不能让梁言信服,他淡淡地说:“您是出差吧。” 梁安敏不置可否,指了指旁边的袋子说:“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来看一下。” 闻言,梁言走过去坐着,打开袋子。里面多是一些衣物,还有食品。 梁安敏从里面拿出几样,说道:“春捂秋冻,你还是要多穿点。你看你就一件单衣,不是等着要感冒吗?” 梁言看他手里拿着护膝,坐在那里说:“买这个干什么?老年人才用得到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用?” “怎么就老年人用了?”梁安敏轻声的斥责,“现在不注意这些,等老了谁来照顾你?” “您说谁来照顾我?”梁言意味深长地说。 “……” 梁安敏转过头,语气柔和:“爸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总会有单独的时候。” 说完,他单膝跪下,抬起梁言的脚,帮他脱了鞋,把那护膝从小腿一直向上弄到膝盖处,手指细细地把每一处褶皱都抚平,然后将儿子的腿放下。 梁言漫不经心的把脚踩在梁安敏平放的大腿上,说:“怎么,这算是这么长时间不联系的补偿吗?” 梁安敏低垂着眼帘,用手慢慢地摸着梁言的脚面:“……你好像又瘦了。” “不要转移话题。”梁言声音还是轻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您有什么借口最好都快点说出来,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知道吗?” 梁安敏听了这话,动作更加轻柔。 半晌,他轻轻的说:“爸爸来北京陪你好不好?” 梁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梁安敏帮梁言穿好袜子,又拿起鞋帮他穿,“我想辞职。虽然现在系里面肯定不会批下来,但也不能强留。我想在北京找工作。” “好好地为什么要辞职?”梁言好像明白了什么,“跟您这么久不联系我有关?” 见梁安敏不说话,梁言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他捏着父亲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说:“您做了坏事,却被学校知道了,他们不许您和我联系。所以你要辞职?” “……” “难道是你我之间的关系被别人发现了?”梁言轻轻地问。 “……”梁安敏别过头,不和梁言对视:“不是,是我想换一个环境发展。总在上海,学术环境太封闭。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天天见面也没有什么新意,还不如换个地方。你又在北京,我怎么放得下?” “骗人。”梁言说的斩钉截铁,“怎么会是您说的那样。我绝对不信。” 虽然追着梁安敏问究竟,可是梁言本人居然对父亲所提的条件,心动了。 第二十一章 这种严肃的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下谈论,尤其是其中参与的两个人并没有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上。 实际上他们也只是凭借情感的发泄。然而现实又怎么会像理想中那样顺利。 气氛尴尬了下来。梁安敏垂下眼睑,用手轻轻地抚摸儿子的脚踝。最后帮他穿上鞋,轻声说:“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 梁言回复道。 “我……”梁安敏刚想说些什么, 却觉得自己没想好。把梁言的脚放下,想了想,才说:“其实我一人在上海,真的很没趣。学校里也没有什么真的放不下的。这个学期系里面也没有开我的课,实际上已经算是半退休了,呵…” 梁言皱眉说:“没开课?” 他知道学校里肯定会做出一些处理,但是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嗯。最近也有北京的一些研究所在给我发邮件,我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专心做项目好了。毕竟我也不是很、很……”这句话他说了很久,最终还是说完了:“毕竟我也不是很想在讲台上教书。太累了……” 梁言也没有打断父亲说话。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用手撑住下颌,想了很久,才轻声说:“爸。” “哎。”梁安敏柔声回应。 “您没必要说假话。我知道您做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是我。”说的这句话,梁言感慨颇多。要是放在半年前,这句话的水分有多少梁言自己都不能确定。 但现在,梁言认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但您不需要这样做。我难道还需要您的保护?我想做的事情您管不了,您想做的事情同样也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 梁言平淡的说。 “我不能想象您不教书的样子。提前做决定之前也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吧?” “……” “起码,要在今年以后再做决定。” 梁言盯着父亲疑惑的脸,慢慢地说:“说不定……我要回上海陪伴您。” 日后父亲问梁言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自己最初的决定,甚至连之后的人生轨迹都截然不同。梁言并没有详细的说。如果梁安敏问得紧了,他就会不耐烦的堵住他的嘴,却也并不解释。 他从来没有说,他的爱情是细水长流,永世的忠贞。而能站在他身旁的,只有那一个人。 范老师最近非常郁闷。因为他最优秀的一名学生毅然的选择了退伍。 这名学生的体质优秀,文化课程更是没得挑剔。那是一个十分优秀的A,家庭条件也不错,上级曾有人要求要留意这名学生日后当军官的意向。 范老师接到了梁言的申请表,惊讶地眼睛都睁大了:“这是你的申请表?” 他以为这是梁言代替别人提交的。然而仔细看了看名字,确实是梁言无疑。 “是的。”梁言平静的说。 “你……!”范老师严肃了起来:“你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我想要做学术。” “什么?”范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做什么?” “做学术。”梁言又重复一遍。 “学术?学术是什么?你以前是医科生?”范老师表情严肃:“你想当军医?那也不行。我和你说……” “不,我想做的是文科研究。”梁言打断了他的话,“专攻方向大概是古代文学。” “……” “我没有和您说过,我的父亲是梁安敏教授。如果今年顺利退伍,我就会回上海和他一起做项目。” “……” 范老师愣了许久。他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梁言怎么会是文科生?退伍之后还要去研究所工作?这和他的身份也太不符合了。由于一直和梁言在军营相处,他几乎无法想象梁言脱下军装,穿着白色衬衫,带着眼睛,坐在板凳上看书的模样。 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和自嘲,但范老师还是要平心而论:军营的 分卷阅读44 那些兵大多都是不喜欢读书的,更别提那些粘糊糊的文科了。 更失礼的还是,范老师一提到文科男,总是在心中默默想到娘娘腔的男生。而军人则完全不同,铮铮铁骨的热血男儿,怎么能忍受坐在凳子上看那些重复赘余的废话呢? 于是他正经神色,说道:“这我不能立刻批准。你必须给我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 梁言站的笔直,却皱了皱眉,说:“申请表不是要交上级处理吗?为什么要经过您的批准?” “上级对你又不是很熟悉,万一批准,你又后悔了,到时候怎么办?” “我不会后悔的。”梁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温和。 “我有更想做的事情。” 一年以后。 T大的文学院学生在拿到手里的课表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早在半年前就有谣言说文学院的形象代表梁教授就要转到北京去工作,而且这工作还不是交流学习这么简单,很可能就一直在北京研究了。 而那些慕名报考T大文学院的,并且都是放弃了更好就业的专业的学生们,大多数都是因为想要听梁安敏教授讲课。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担心,害怕梁教授换了学校。 一年前有传言说梁教授和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对象恋爱。谣言之所以是谣言,就是因为它会以不同的版本传播更广的范围。并且会因为受众的不同喜好而改变原本的版本。 于是就有人传言梁安敏和自己的学生恋爱,并且是因为这个原因,学校才不让他开课的。 不过今年梁安敏重新开课,正是反驳这个谣言的力证。 今年的课表发下来之后,他们简单的检索一下,总算庆幸起来。课表中有梁安敏教授的名字,虽然只开了周一三四节课的宋代党争,但毕竟比没有强。 梁言摘下眼镜,不满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课表:“怎么是周一的课程?我让您争取周三的啊!” 梁安敏无奈的说:“可是系里的专业课只有周一开……” “……”梁言有些烦躁的发出一些鼻音,然后扔掉课表:“那不是不能听您上课了?我也要上专业课。” 梁言在复习了一年之后以最同分的成绩考上T大文学系的研究生,报考方向是古代文学。今年研究生的专业课是由其他老师上,而梁安敏则是在本科开设宋代方向的专业课。 梁言必须选择研究生的课程,那就意味着同样时间段的梁安敏的课程,他是不能去听的。 虽然考了研究生,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是突飞猛进的增加。然而梁言却经常感到不满意,甚至离开父亲一个半小时都觉得生气。 梁言也知道自己太过任性,幸好父亲作为长辈,总是对儿子多包容一些。 这样的家长当然不是好家长,养出来的孩子总想让父亲满足他所有的要求。稍微不甚没有实现,就会大发脾气。 梁安敏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梁言前面去捡他仍在地上的课表,说:“宝宝,别任性……” 他刚要站起来,却被后面的梁言一把拉住,拉在他的膝盖前。 梁安敏踉跄着坐在了儿子的腿上,觉得这样的姿势很不好,于是抬手推了推梁言的手臂,轻声说:“别…” 梁言伸手抱住父亲,让他挣扎不得,嘴里说道:“哦。我从北京回来您就开始嫌弃我了?想要离我远远的,是吗?” 他故意这么说。 梁安敏果然停下了挣扎,轻声责备:“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一年过去了,您就连两个小时分离都不在意。那怎么了得?” 一只手抚向父亲的腰带,慢条斯理地解开。从裤子里拉出衬衫的底摆,双手顺着父亲的肌肤向上探了过去。 梁安敏全身轻颤:“怎么会?我是为了早些完成项目,好腾出暑假的时间陪你…” “骗人。” 梁言的手指探到了最终的目的地,用两只手指捏住那蹭一下就挺立起来的乳头,大拇指轻轻地梁搓着凸起。 父亲在自己身上发出细碎的呻吟。 “什么留出暑假。我可听说您今年暑假要去北美交流。怎么,也想带着您儿子去?” “我、我已经拒绝掉了。”梁安敏努力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梁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但还是先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我不管,”梁言手指用力梁拧了父亲的乳头,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才慢慢地说:“我都已经猜到了。一开学,您的生活重心就转移到学校,逐渐对我不理不睬。忙的时候一个星期都不回家,谁知道您去见些什么人呢?” 梁安敏有些急了,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我这是防患于未然,多警告您当然没坏处…” 梁言轻声笑了。“下半年导师选择,我报考您的研究生。怎么样?我要时时刻刻监督您。” 说着,梁言凑到父亲耳旁,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边。 “您每年不都有发情时候的假期吗,今年的什么时候用?嗯?” ---end--- 番外一 五年以后 梁言坐在在办公室里,电脑面前。电话铃响起,他面无表情地接听。 谁也不知电话里是谁,说了什么,只听梁言冷漠的应了一声,说道:“我马上回去。”说完挂断电话,关上电脑,拿起公文包就要出去。 邻桌小刘从这人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中感应出了这人的不耐烦和迅速,不由惊奇。这些东西原本都是不属于梁言的——偏执冷漠,不近人情,几乎可以概括出梁言全部的特点,什么事情能让梁言产生焦躁的情绪? 小刘不由放下手里的工作,转身对梁言发难:“哎呦梁大帅哥要去哪里啊?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吧。你要翘班?” 梁言手指灵活飞快地扣紧大衣的扣子,说:“请假。” “请假的原因呢?” “家里人生病。” 办公室的灯光反射在梁言的眼镜上,发出幽冷的光,显得那人禁欲又冷漠。 梁言确实生了一副好面容。瞳若皎皎月明,身如濯濯春柳,可那单薄的唇和白皙的肤色,又让人无端的认定此人必定薄情。 “啊哈,又不是你生病,干嘛请假?找个朋友送去医院不就好啦。”小刘一心想刁难梁言,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拖住他。 梁言眼睛凉凉的瞥过来,只看了小刘一眼,就成功的让他松开了手。 小刘讪讪的笑:“哈……我不还是担心你嘛,有事说啊,别和我客气。” 梁言转过身,轻飘飘地传来一句:“你帮不上。”话音未落,人已经快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出。 梁言一路上非常焦躁,他的焦躁是面无表情,然而手指却不时地放在鼻尖下。当他 分卷阅读45 第三次烦躁的把手推在方向盘上,他自己也很清楚,现在的他处于最焦躁边缘,一点小小的挑衅都会让他彻底爆发出来。 幸而回家的路并不十分堵塞,五分钟后他匆匆下车,站在门前。 梁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确定他已经冷静下来。这才慢吞吞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房间内所有的窗帘紧闭,虽是白天,却漆黑一片。二楼主卧的门紧紧闭合,从门缝中透出灯光的影子。 梁言顺着微弱的灯光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桌上打了一台橘色的台灯,亮度不强,只把桌子周围笼上一层橘色。桌旁放着一把有扶手的转椅,转椅上,一个人浑身颤抖,正趴在桌子上轻声的呜咽。 梁言缓慢地走过去,微凉的手指顺着那人的头发摸了摸,轻声说:“这样多久了?” 那人只是轻轻的颤抖,发出可怜的呻吟声,却还是没有抬起头。 梁言顿了顿,轻轻道:“……爸。这样多久了?” 听到这称呼,那人的呼吸都浓重几分,勉强抬起头,眼角通红,显然是哭过了。待梁安敏看清眼前这人是谁,更是发出难耐的声音,哑声道:“……梁言,梁言……”那声音如同垂死的人寻找最后的救赎,却还是没有回答问话人的问题。 梁言眼中的颜色暗了暗,手指顺着父亲轮廓滑到脖颈。 滚烫的皮肤被凉的手指触碰,梁安敏颤了一下,眼神湿润,看着梁言,神色尽是渴求。 梁言装作没看见,轻描淡写的用手指继续在他皮肤上滑动,语气缓慢:“你不说,那我就回去上班了。” “唔……嗯,不、不行……不许……”梁安敏声音带着哭腔,用脸颊追随着梁言的手,轻轻蹭着,刚想亲吻几下,梁言却把手抽走了。 “呜……从早上、早上开始。”梁安敏哑着声音回答,整个人半坐在椅子上,好像随时都会摔下来。 梁言听到回话,这才重新伸出手,双手穿过梁安敏腋下,把他整个捞起来抱住,就向床边走。 梁安敏嗅到那人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眼角又湿润了不少,紧紧的抓住梁言的脖颈,双腿也不自觉地缠绕在梁言腰间。 几步的距离很快就到,梁言松开手想把梁安敏放到床上。然而那人极度不配合,双手死死的拽住梁言的领子,就是不让梁言起身。 梁言轻轻地皱眉,手绕到脖颈后面想掰开梁安敏的手,那人立刻发出模糊的恳求的声音,好像难以忍受一样。 梁言叹了口气,只好这样受着,双手转了方向去摸索梁安敏的耳后,一边摸一边说道:“摘下来应该会好受一点……爸,你别乱动。”说完话,手指触碰到坚硬的小环,轻轻一别,小环摘了下来。 房间内充满了梁言喜欢的甜腻味道。同时,一直显得冷静理性的梁言,在那一瞬间眼瞳扩大,正是情欲充斥上来的表现,身上属于A的信息素浓厚了几倍。儿子被身下人散发的发情气味感染,那一瞬间一种强大的控制欲自心底产生。梁言简直控制不住的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梁安敏,几乎要将那纤细的Omega梁碎在自己的怀里。 身下的梁安敏难耐的呜咽几声,挂在梁言身上,却并不挣扎,好像这里到正是他心中渴求。他只是轻轻抬头亲吻梁言的脖子,但不敢深吻,只是用嘴唇啄了几下。 梁言呼吸浓重,深深喘了口气,大手抚摸过梁安敏后脑的头发,继续向下,擦过那人凸出的肩胛骨,留恋的滑过纤细的腰际,在那里盘旋着画了几个圆圈。最后,手指挑起父亲略显单薄的衬衣,摸索到了身上裤子的入口,于是整只大手毫不客气地贴着身下人滑软的皮肤,进到内裤里面,狠狠地梁搓omega挺翘的臀部。 一只手伸进里面,裤子显然有些拥挤,空间狭小使得梁言手部紧紧贴住父亲的臀部,甚至可以隔着裤子看到梁言的大手在如何激烈地梁搓运动,梁言根本不想控制自己的力气,那柔软的触感更是激发了他的施虐欲,甚至他还不算轻柔的掐了梁安敏的臀部。 “啊啊啊——!” 当过军人的手劲肯定不小,况且梁安敏还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更是疼痛非常。梁安敏哭叫着扭动腰身,想要躲开梁言的蹂躏,却被紧紧禁锢在梁言的怀里。 “梁言、我疼、不要,不要掐……”梁安敏眼角带着泪痕哀求道。 “是吗?”梁言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看梁安敏的脸,手指顺着股缝缓缓的摸着,向下探去。 “唔……恩恩……”梁安敏抬起脖颈,呼吸急促,脸烧得通红。 “你这是疼吗?”手指摸到恰当的地方,随后用力地挤进肉瓣儿包围的地方,如同料想一般,那里沾满了流出来的黏液。 “我看你还是很享受的呀。” 梁安敏低低呻吟一声,把脸埋在梁言脖颈里,不断地用嘴唇磨蹭着,小声说:“梁言、梁言……亲亲我……” 梁言微微别开头:“自己来。” 父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凑上前亲他。只是轻轻的碰,不敢深吻。实在忍不住了,就伸出舌头小心地舔梁言的嘴唇。 梁言就这样看着他动,等到那人觉得惹怒了梁言而不敢继续舔下去时,梁言才用手抬起梁安敏的下巴,深吻下去。 舌尖探进那人嘴巴里面吮吻,交换了唾液。A的唾液中含有大量的信息素,是为了在牙齿咬破O的皮肤时迅速注射进去,才能完成标记。被标记的O再也无法和任何其他的A结合。梁安敏吞下了梁言的唾液,手臂更加用力的抱住梁言的后背,身体微微颤抖,从鼻腔发出呻吟。 梁言一手拖着梁安敏的后背不让他摔倒,另一只手驾轻就熟地探进梁安敏的衬衣里面,手指熟练地捏住他的乳头,梁搓起来。 “唔嗯……”“身下的人开始挣扎,还在接吻的嘴唇由于别开脸的动作被强制分开,舌尖还在纠缠,拉出一道黏丝。父亲眼眶红了,他下半身早就有了反应,坚硬的挺在两人当中,然而梁言就是不肯碰一下。 他低声的恳求:“梁言……摸摸我下面……” 梁言声音清冷,面容却染上了情欲。他冷声问道:“叫我什么?” 梁安敏呻吟一声,下身涨得厉害,忍不住去蹭梁言的腿。那人却轻轻的躲开,起身离开了床铺。 失去了另一人体温的慰藉,梁安敏急躁的睁开眼睛,顺着梁言的背影看他要去干什么,同时双腿夹紧,按耐不住的磨蹭,口中呻吟不断,叫着梁言的名字。 幸好梁言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梁安敏视线模糊,勉强睁大眼睛去看。 那是一条黑色的细丝带。 梁安敏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控制不住的转过身像床头爬行,好像 分卷阅读46 要逃走一般。然而梁言怎么能让他逃走,快步走回来抓住了梁安敏的脚踝,用力把他拖回了床尾。 梁言:“你逃什么?” 梁安敏只是惊恐,腿无力的反抗,却没有任何效果,整个人被梁言翻过来,裤子连带着内裤都被扒干净,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已经坚硬的性器颤颤巍巍的露出,不时吐出一口黏液,顺着茎身流下来。 梁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手指调侃的戳了戳他的性器,果不其然引起那人难耐的呻吟。 梁安敏眼神中满是哀求:“别……” 梁言却嗤笑一声:“你还是绑着吧。射太多次怕你撑不住。”说完,拿起手中的丝带熟练地缠绕在父亲的性器上,既不会很紧却也让他射不出来。最后,梁言甚至轻松地打了个蝴蝶结。他还怕父亲乱碰东西,顺手绑住了梁安敏的双手,举起来和床头系在一起。 “唔……”梁安敏无力的挣扎着,却丝毫不能动弹。他难耐地说道:“梁言……摸摸我那里……” 梁言冷眼看他,没有动作,显得非常冷静。如果忽视他下身凸起的话。 由于太过于熟悉他性格,梁安敏明白他想要干什么。颤抖着的梁安敏咬紧嘴唇,带着哭腔说道:“宝宝……宝宝,求你摸摸我下面……呜……” 梁安敏双腿本能的合拢,却被用力拉开,对着即将侵犯的人大张。大腿根部,本应是最娇嫩的皮肤,却留下一个狰狞的牙印,随着那人瑟瑟发抖的动作,显得更加可怜。 梁言看到那标记,心情竟然更好,俯下身,用湿热的舌头去舔舐。甚至,很残忍的用牙齿轻轻研磨。 “唔、梁言……别……别咬……你舔一舔它……”梁安敏哀求道。 被舔舐标记的O会很舒服,但是害怕再次被咬破血肉的感觉让O本能的恐惧。 梁言一个用力,把两人位置颠倒一番,变成梁安敏骑坐在他的腰上。 此时梁教授下半身完全赤裸,上身却还穿着白色的衬衣,双手合十被绑在床头,受到拉力,只能把脸放在梁言的胸前。 梁言淡淡道:“自己蹭。” 感受到梁言滚烫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又听到那冷漠的人说出的话,梁安敏犹豫片刻,最终受不住欲望的煎熬,低下腰,把硬得笔直的性器挤在两人中间,挺动腰身,蹭了起来。 “……” “……” 两人的呼吸同时沉重,梁安敏的性器被绑的很紧,不能顺利射出,然而从顶端还是接连不断的流出粘液,蹭在梁言的衣服上面。 梁安敏呜咽着:“宝宝……后面……” 梁言听话的把手指伸过去,有些敷衍的摸了摸父亲的后穴,又伸到前面抓住了梁安敏的分身。 那儿流的液体更多了,就像流泪一般。梁安敏按耐不住,不断求饶:“不行了宝宝……你松开吧,忍不住了……” 梁言轻描淡写:“忍着。”话音落下,褪去了自己的下身衣物,露出他狰狞的性器。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有些惧怕又有些渴望的梁安敏,轻笑一声:“想吃它么?” 梁安敏流露出渴求的神情。 “不准舔,直接坐下去。” 梁言确信他的O已经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催促似得打了梁安敏的屁股,“快点。” 觉得羞耻难耐却又不能反抗的梁安敏,果真听话的对着那地方就想坐下去。然而双手被绑无法用手去对准,头部刚刚进去,再一用力就滑了出去,几次都是这样。到最后梁安敏受不住,对着那里狠狠地坐下去,一下子就操到了深处。 “……!!!” 两人都低吟一声,梁安敏浑身发抖,歇了一下,抬起腰让梁言的性器抽出一些,对准自己最敏感,却仍未完全张开的输精口,又深深地坐下去。 “唔……啊啊!!”梁安敏彻底哭了出来,拼命地叫喊:“宝宝帮我解开……啊!不行……真的不行了……” 梁言置若罔闻,心中已经设定好了解开丝带的时间,因此在那之前梁安敏提出的一切要求都不会同意。他低声命令道:“再深一点,让我的结操进去。” 父亲脸上遍布泪痕,却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只是坐起来,然后更深的坐下去。 房间中不断的传出淫靡的抽插声,以及沉重的喘息和呻吟。 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反复数次都没能把梁言的性器完全吞进去。感受到梁言的结已经开始涨大,却仍没有进入正确的位置,梁安敏急了,轻声哭泣着:“不行、太大了……呜呜进不去……” 梁言轻笑一声,“那你想怎么办?” “……你,你来。” “我来什么?” “……”梁安敏闭上眼睛,声音微弱,“……操我……” 梁言眼眸一下子深沉起来,反身压住梁安敏,居同临下的俯视这个完全属于他的,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反抗的O。 梁安敏眼眶红了许多,羞耻地拉扯自己被绑住的手,想要挡住脸。然而梁言不准,威胁的攥住梁安敏的下身。 “不想射了?” “唔……”梁安敏红着眼框,听话的露出脸颊。那是被情欲折磨的有些错乱的表情,可是从那双眼中,能读出深沉的爱意。 他这么爱他。 梁言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脸,随后用力地挺进腰身,把性器连同后面的结狠狠地挤进梁安敏的后穴中! “……!!!”梁安敏就像离岸的鱼儿一样在床上无力的弹起,眼瞳睁大,喉头滚动,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充满攻击性的性器正好戳在输精口上,顺着外面的缝隙插进了本来就狭小的输精道,挤进后穴的结瞬间膨胀,紧紧地卡在穴口。梁言低吟一声,本能的又向里面插进去。与此同时双球收缩,精液一股一股的浇灌在梁安敏的输精道里。 梁安敏哭叫着挣扎,眼泪流个不停。实在可怜得很,梁言满意的亲了他一口,解开了他下身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