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礼崩乐坏》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我捧月色入水,泼了满纸透骨生香。 §1.少女的心事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155351 ouse §1.少女的心事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1.少女的心事 夜色如漆,但内城的酒吧街依旧闪烁着色彩绚丽的霓虹灯。驻唱歌手弹着吉他,用沙哑的腔调歌颂自己穷酸故事里的姑娘,栽着荷花的小湖上有人慢悠悠地蹬着船。 突如其来的加速排气声浪宛如几声惊雷,打破了此刻的静谧。 沿街走着的行人被巨大的轰鸣吸引,纷纷回头,只见造型迥异的黑色超跑极其高调地在八车道宽的柏油马路上疾驰而过,仿佛黑夜中危险的刺客,带起空气中扑面而来的一阵风。 后面接二连三地相继飞驰过其他车辆,其中还夹杂着几辆重型机车,伴随着路的尽头那边男男女女的高声呼喊。 “靠,又是哪些富二代跑到这来飙车,一个个儿的都不要命似的!”有人这么啐了一句。 可跑到最前头的陆与辞早就听不到这句话了,他眼前只有开阔的马路和主控台上指针摆动着的各类仪表。 明月坐在副驾驶上,HiFi音响里播放着节奏清晰的音乐,窗户外的风景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向后移动,她看着仪表上的速度,显示着一个惊人的数字。 今天本来应该是陆与辞接她放学的,可是现在却拉着她跑到内城跟人飙车。 虽然陆与辞解释说,朋友盛情难却,本想让陆与修替他一天,可是他家陆小二更过分,跟人约好了放学以后去公园门口收拾外校几个不长眼的东西,陆与辞寻思着与其让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冒着被误伤的危险去围观男生打架,还不如跟他来遛几圈呢。毕竟陆小二架打得怎么样他是不清楚,自己的车技还是有个谱的。 “怕吗?”他把着方向盘问旁边的小丫头。 帝都的路就是好开,四四方方十分规则,一脚油门踩下去直接开到头。 “还好。”明月看向前方断断续续的马路线,“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嘛。” 陆与辞轻笑一声没说话,却听明月又慢悠悠地补充一句:“不过……我们现在是只有速度,没有激情。” “小丫头年纪轻轻打小就不学好,从哪听来这些烂八七糟的东西。” 明月吐吐舌头,才不回答他,只顾着看车外头的景色。内城区的房子仍然都很旧,保持着老城的些许风光,不如环外已经高楼林立。 见她不吱声,陆与辞对着后面快跟上的车闪了两下灯,又问:“怎么不说话了?” “少女的心事,你这个叔叔才不懂。”明月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从余光看到她的表情,陆与辞无奈地摇头。他比明月大了整整一轮,的确算得上是半个长辈,被她叫几声叔叔着实不为过,虽然是故意把他喊老了几分:“十四岁的少女能有什么心事,说来给叔叔听听?”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语气听起来特像一怪大叔。”明月丝毫不给他面子,如果不是安全带勒着她怕是要把脚都翘起来。 闻言陆与辞眯起了眼睛,方向盘一个打转,偏离了原本约定好的路线开上了高架。但明月哪知这些,本来又是打头一个,还以为这本就是原定商量好的。 “你再跟我这把不住边地说话,我不介意跟你就地激情激情。”他表情闲适,语气威胁。 怎知明月不仅没被他糊弄住,还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我已经满十四周岁了,不然还能送你去局子里玩一圈。” 高架上前后没有其他车,唯有两排路灯发着昏黄的光,灯下依稀可见一些小虫子抱团飞舞。陆与辞这时候不怕会碍着谁,把车停靠到了一边,熄火以后解开安全带,往身侧一压便吻住了明月的唇。 身前的光芒被巨大的身影笼罩,明月却不躲闪,她睁着眼睛与陆与辞对上视线,这个吻短暂而轻浅。 “年纪不大,心思倒挺多。”他说。 明月抬手擦掉他的口水,回答:“我还没长开呢你都能下得来嘴,也真是不挑。” 看着她略显嫌弃的小动作,陆与辞全然不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的确如她所说,纵使明月的心智早熟得惊人,但外表看来还不过是个小姑娘,眉宇间都是稚嫩的样子,仿佛掐一下拧出的都不是水而是奶,身上也是一股孩子似的奶味,然而也依稀可见未来的美人模子。 “这些年他们还真是把你养得越来越无 分卷阅读2 法无天了,三天不见上房揭瓦。” “那可不是他们养的。”明月小得意地也解开了安全带,跑车的四点式扣子勒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是我自个儿在艰难的夹缝中茁壮成长出来的!” “你就贫吧,天都能给你吹破了。”陆与辞推开了车门,绕到这边看着距离给明月也拉开一个缝,“下来透透气。” 看着这点缝隙,明月撇嘴:“得亏我长得瘦,不然就这么点地界没练过缩骨功还真出不来。”她话音刚落,头顶就被陆与辞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她揉着脑袋咕哝几声,却见桥下轰隆隆的声音一闪而过。 她诧异地问:“咦,他们怎么开过去了?还是说你自己跑偏了路?” 陆与辞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打火机和烟,倚着栏杆叼在嘴里点燃,回答说:“你跟车里坐着,我哪敢真跟他们比起来?回头磕了碰了的还得被好几家绑着一起开批斗大会,转头整个二区都知道了陆家小子拉着明月丫头跟人出去飙车,丢人不丢人。” “你还抽烟,难闻死了!”惯闻不来烟味的明月捂着鼻子跑远了几步,到车头的位置站着。四下无人的夜里,她水晶般的眼睛倒被灯照的格外明亮。 两人正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对面乍现的车灯却是晃了他们的眼睛。明月抬起胳膊挡住刺眼的光,与眯着眼睛的陆与辞一起向那边看。 对面开来的车造型也拉风得很,颜色与陆与辞这辆一样的黑,像是商量好的似的。 这时候能在附近见到的车主大多都是认识的,只见那辆扁圆形状的超跑在路中间缓缓停下,驾驶位的剪刀门向斜上方开启,惹得明月都不由得“哇”了一声,陆与辞听见后只低声说句:“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得到明月橫横的一个白眼。 车内的人没走过来,只是倚着门框遥遥地冲着陆与辞抬了个下巴,转头又注意到明月:“辞哥儿,怎么还带了个小丫头。” “是子濯啊。”陆与辞吐出一团烟雾,冲着明月的方向努努嘴,回答,“这我们家小明月,刚接她放学在外面吃了饭,顺路再消个食。” 听见明月的名字,那人隔着眼镜片又细细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明月穿着明显不符合身材的宽大校服上衣,下身却是条铅笔牛仔裤,脚上是当下流行的帆布鞋,笑着说:“百闻不如一见。” 这话说得明月不明就里的,眨巴着眼睛回望他。 可那人不再关注她,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陆与辞的车上:“哟呵,这不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神车么?”他观察到车后方巨大的扰流板,立马判断出了型号,“R?这么漂亮的东西,没想到竟然停产了。” “你这车也好呀,模样多规矩呢。”明月下巴往回一别,“比他这个凹进来凸出去的看着顺眼不少。” 孩子气的话,让两个男人都笑了起来。陆与辞接过明月的话茬:“这丫头不懂男人的野性,就喜欢看起来规整的。不过你这确实不错,今年新款呢。” “那哪能跟你的比呀,光是价钱就差了一位数。不过我这不也是刚提了车,上路跑跑么。”他说完低头看了下表,又道,“得,我这还有点事,先闪人了。”陆与辞点点头他便退回车内,车灯对着二人闪了几下当做道别,一脚油门踩下去声势浩大地开走。 §2.烈士倒了八辈子的霉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62 ouse §2.烈士倒了八辈子的霉 等到那个声响完全听不到了,明月两只手插在衣服兜里问:“那人谁啊?” 陆与辞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回答:“三区的,你不认识,偶尔在车行能碰上,也是个发烧友,跟有什么收集癖似的,好些新车发布没几天就在他的车库里见着了。” “这样。”听见是三区的人,明月便没了什么好奇心,她跟那些人向来没什么来往。此刻她的关注全到了陆与辞乱丢的烟头上,嫌弃地跑上去捡起来,包在纸巾里,“乱扔垃圾,破坏环境,没素质。” “这不是有你呢吗。”他随口找着借口。 “二十好几的人了要我一小姑娘教,不嫌丢脸。”明月啧啧嘴。 见她这碎碎念的样子,陆与辞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顶:“咱回院吧,再晚点你作业都没空写了。” “你也知道啊,明天我要交不上来作业就全赖你。”明月扒拉着被他揉乱的头发,钻回车里。 回去一半的路上陆与辞的手机响了起来,估计是那些跟他飙车的人发现怎么跑一半人没了打电话来问几句,陆与辞单手把着方向盘,愣是把跑车开出了商务车的速度,嘴上胡乱地回答:“没啥,就是 分卷阅读3 陆与修那个小兔崽子跟人打架惹了事,刚去拎他回家。我也是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倒霉催的弟。” 明月坐在旁边听着,不禁同情起背锅的陆小二来,不知道他在家里是不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很快车子就停到大院门口,这里戒备森严,二十四小时都有武警站岗。陆与辞怕惊着人,没有按喇叭,但门口的军人一看车牌号便认出来他,行礼放行。 听见外面楼道传来一阵熟悉的“蹬蹬蹬”的脚步声,陆妈妈就知道肯定是明月回来了。她一推开门,见到自家儿子在后头慢慢悠悠地跟上来,拉下脸就问:“你今天又带她去哪了?你弟弟都回来了你俩还没到家。” 陆小二也是个放了学成天不着家的人,足以证明情况有多严重。 “在外头吃过了?”陆妈妈给明月找出拖鞋,招呼着。 “吃了,吃的鱼翅捞饭,天九翅。”陆与辞把外套脱了搭在沙发上,替她回答。 “光吃这个也不行啊。”陆妈妈仍旧有些不满,数落着,“营养不均衡,明月正长身体呢!” “也点了别的菜呢,青菜和肉都有。”明月连忙说着,在家里可劲装乖巧,声音都比在外头时甜了几分。 听她这么说了,陆妈妈才放心下来。陆与辞见明月帮着自己说话,心下想可算没白疼她,推着她进屋写作业。屋里陆与修正开着台灯背对门口趴在桌前,也不知道是在学习还是在偷偷看些什么不该看的,见门口传来动静,他回身把手搭在椅背上。 门口的明月接过书包,噘着嘴对陆与辞说:“我刚还帮你呢,你现在就这么报答我!” “先前不是你自个嚷嚷着要回家写作业吗?” “哼。”明月没话反驳,瞪了他一眼,当着面把门关上。险些被撞到脸的陆与辞在门外摸摸鼻子,去客厅陪爸妈说话。 拉了个椅子到陆与修旁边,两人互相对着看了几眼,明月便掏出作业本沉浸在学习中。面临着中考的初三生学业压力也不算小,旁边的陆与修不知道发了多少条短信,看完两本漫画书,明月才写完所有作业,抬眼一看钟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 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陆妈妈来敲门提醒两个孩子该睡觉的时候,陆与修刚洗漱完,明月正收拾着明天上课的书。 他们晚上睡在一间房,是个上下铺。当初床是自己选的,明月说要睡上铺,因为爬来爬去的很好玩,于是陆与修便睡了下铺。可是后来明月发现爬楼梯其实很麻烦,而且上铺都直不起身子,又有些反悔了。 所以这会陆与修刚刚躺下,洗漱完的明月便跑过来裹着自己的被子一股脑躺在了下铺和他挤做一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明月同志,你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抗议了无数次的陆与修见实在是无法把她从自己床上赶下去,又不是很想跑去上铺,明月都直不起腰他一个男孩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干脆就任由她胡作非为。 “那你自己往里挪点。” 陆与修听完苦着一张脸说:“你干脆让我睡墙上去得了,我的小姑奶奶!” “你这么不想我挨着你,是不是怕一柱擎天了被我发现呀。”明月贼兮兮地凑近他说。 “说什么呢你!”她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来,陆与修还真发现自己身体某个敏感的部位起了一些反应。 “反应这么大,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明月把手从自己被窝里伸出去探进他的里面,找到陆与修裤裆处那团似乎要越来越大的凸起,猝不及防地用手按了下去。 突然的微痛和一种异样的感觉夹杂在一起,陆与修立马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还真能对男人那地方下得去手,不禁破口大骂:“嘶!明月我操你全家!” 始作俑者却惊恐地看着他:“天哪陆小二,你竟然还对我有这种非分之想,你明明知道我全家就剩我一个了!” “……” “请你摆正跟烈士子女说话的态度,不然我就跑到不知道哪些纪念碑去找我爸、我爷爷和我太爷爷告状!” “烈士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你这么个子女。”陆与修不忿地嘟囔,觉得自己刚刚竟然被她勾出了感觉一定是失了心智,“你要是不用跑堂的来称呼我,我还能考虑考虑端正一下态度。”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况且刚刚陆与修还高声喊了一句,马上就被屋外的长辈们听见了。陆妈妈敲了两下门,说:“你们怎么还没睡呢?再不睡明天上学又要起不来了,陆二你别欺负明月!” 屋内的两个人立马收敛了不少,被无端指责的陆与修还鼓着腮帮子在被窝里比划。 “还我欺负你呢,你不骑到我头上我都谢天谢 分卷阅读4 地!我算是看清楚了,这家里除了我爸以外,就我地位最低。”他恨恨地压低了嗓子说。 闻言明月把手从被子边缘伸出来,呼噜呼噜陆与修的头,笑眯眯地说:“恭喜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陆与修被气得不想理她,翻个身面对着墙裹紧被子。 §3.请你吃肉棍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169911 ouse §3.请你吃肉棍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3.请你吃肉棍 放学的铃声打响,明月在教室里收拾着书本,抬头看看天空。正值十月份,天黑的时间越来越早,日落黄昏,唯有天边最远处那一片能够看到泛着橙红色的火烧云,而另一头已经出现了一轮弯月。 这在北方的冬天是很常见的景象,日月并现。 她挪着步子到学校的大门口,外面乌泱泱地扎了一堆家长,找到父母的学生跑上前去和他们交谈着离开,其他无人接送的则三五成群地结伴回家。 明月打开手机,给陆与修打了过去。 只响了两声以后便接通,那边的陆与修听起来声音懒洋洋的:“别催呀,我们今天又拖堂了,马上就到了啊,你乖乖地跟校门口等着我。” “你到哪了?”明月嘟着嘴问。 “还十五分钟吧,早上我哥开车送的我,这会只能走到你们学校了。” “好吧,那你别走了,改用跑的吧。”她垂头丧气地低下头,踢着地上的石子。 那边的陆与修有点纳闷:“以前也没见你叫魂似的这么催啊,怎么着,想你哥哥我了?” 他那副二流子的态度让明月顿时不复刚才的娇软,恶言恶语地回答:“你想得还挺美,我是怕等你走到我们学校大门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白发苍苍的我了,真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比赢兔子的。” “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在拐弯抹角地骂我是王八。”陆与修在电话那头啐了她一口。 学校大门外面有两处花坛,前面是几排小梯坎,明月挂了电话以后便到那个地方坐着等他。她打开人人网,发现有几个不认识的好友申请,直接忽视掉,刷了刷最新的动态,有关于世界末日的话题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隔三差五就要被人提起,她觉得无聊透顶。 退出软件打开手机游戏,她熟练地操作起游戏里那个小怪兽向上飞,从草坪飞到天空,最后穿破大气层到宇宙,再经过一片土地刚要重回草坪,面前的光线突然被遮盖。 明月抬头,见三个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人围住自己,又把头低了下去。 “诶,美女。”站在最中间的人两手抱胸俯视她,“留个手机号呗。” 明月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见她不搭理人,为首的那个玩味地用拇指在鼻下划过,踢了下明月的脚尖:“跟你说话呢。” 被他这么一动,明月手上晃了晃,眼见着小怪兽没找到落脚点,从天空中掉下去,屏幕上浮现几个大字——Game Over!配合着欠扁的惋惜音效,让她有些不快地啧了下嘴。 “我没手机。”她睁着眼睛胡诌。 那三个人怪笑起来,指着她手里的东西说:“你他妈这玩意后面那么大个苹果标志,是把老子当傻逼呢,还是以为我瞎的啊!” “这是itouch,不是iphone。”明月继续瞎编。 “你寻我开心呢?我以前可没见过这么苗条的touch,怎么着,集体减肥成功了?” 懒得理会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明月从阶梯上站起来回身想要绕过他们去别的地方,心里想着陆小二怎么还没到,怕不是中途被人绑架了。 可她刚迈出几步,那些人就迅速挪动,再度围绕在她面前。他们站成了个三角形,把明月死死地夹在中心的位置,让她从哪个方向都无路可逃。 “我们也是替人办事,行个方便呗,就一个手机号,大大方方给出来不就完了吗。” “我他妈不想给。”明月的语气瞬间变得不耐烦,翻着白眼没好气地回答。 她如此顺畅地口吐脏字,那三个人有些意想不到。为首的人见她不配合,从刚才的假意和善立马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样子,瞪着眼警告:“哟,还挺横的嘿。小丫头片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是谁吗?隔壁学校高三12班的陆与修听说过没,那是我哥们!周边这片学校就我们是扛,人人见着了都得绕道走,知道吗?” 明月丝毫没被他的语气和表情唬住,反倒是不屑地抬着头 分卷阅读5 冷哼一声:“管你是谁,老子照样是你亲爹!” “你找死!”站在明月左边的人被她这声挑衅立马激起了怒火,迈步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提起到她下巴的位置,逼的明月不得不抬头用鼻孔看这人。 另一人从她手里夺过手机,恶声恶气地说:“解锁!” 明月横过去一眼:“1438.” 那个人输了进去发现提示密码错误,又试了一次,仍旧错误,这才意识到数字里的含义:“你玩老子是不是?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明月毫不客气地瞪过去,丝毫不被他的威胁而胆怯,“信不信明天就让你举家搬出四九城!” 她如此铿锵有力的语气中听不出是确有实力还是虚张声势,但这片院校的学生们个个非富即贵,随便抓一位背后来头都不小,这三个人隐隐有些犹豫,的确是怕自己真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这时候陆与修正好走到学校大门口,抬眼一望便看到明月被人揪着衣领,霎时间眼中燃起火焰,大声咒骂一句:“我操!”然后冲了过去,在三人尚未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挥拳将抓着明月的那个人打倒在地。 见他来了,明月立马跑到陆与修身后,而他则用脚死死踩住那个人的手掌,蹲下去对着他的下巴又是一拳,双目通红地发狠道:“谁准你用手碰她的?!活腻味了是不是!” “修哥!”另外两个人看清楚他的容貌以后,皆是惊恐地喊出声。 被呼唤的陆与修蹲在地上抬头,脚尖还碾着地上那人的手,在粗砺的地面上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他咬着牙问:“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哥?” 听闻这话,明月在背后煽风点火起来:“你不认识啊?刚才这仨人可信誓旦旦地说跟你是哥们呢,我还心想你什么时候认识长得这么磕碜的哥们。” “哥们?”陆与修冷笑,“见都没见过,真当你修哥认哥们不看颜值的是吧!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陆与修如狼似虎的狠厉模样让站着的两个人抖着腿后退两步,完全没有了刚才单独面对明月时嚣张的气焰:“我……我们就是,受我们老大指使,叫,叫我们来跟她要个手机号。也,也没别的……” “就是就是,嗨,没,没什么别的意思。”躺地上那人龇牙咧嘴地补充。 “这群人偷偷跟了我好几天了,真当我不知道呢。”明月轻哼地出了声,“前两天我不是跟淮哥儿槐妹一起回家吗,他们看我身边有人就没敢下手,今天你来得慢了,就被他们逮着空子。” “合着你一直催命似的催我,就因为这个啊!那你早跟我说啊,我肯定都不听那个老妖婆嘀嘀咕咕,跳了窗户就跑过来!”陆与修的语气里有些自责,接着又横眉竖眼地盯着三个人,“老子不管你们那个老大是什么人,回去告诉他,以后别再来招惹她,不然他是天皇老子我都一起端了。” 他松开脚,地上的人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由同伴搀扶着一溜烟地跑出了这条街。 到路口的拐角喘着气停下来休息,他们中才有人问:“这姑娘谁啊,竟然认得陆与修?” “能让陆与修这么维护的人,放眼整个二区,还能有谁?我看咱们这次是真踢到铁板了。” 问问题的人立马懂了,不可置信地瞪着眼说:“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明月啊,她竟然在这个学校念书,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可别说。”之前被打的那个揉着自己扭到的手腕,挤眉弄眼地对两位同伴说,“她泼是泼了点,可真是一尖果儿,你们没注意吧,她那小胸脯挺得,啧啧……” 话还没说完,他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为首那个压着嗓子道:“你还敢说?回头让人再听见腿都给你打折了。” 这边收拾了人的陆与修拦着明月的肩膀,一手提溜着他的书包,大摇大摆地带她往家走:“下次再发现这种事你早点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了。” “我这不是怕你又到处惹事被家长,接着挨一通胖揍嘛。” 陆与修听了捏捏她的脸蛋:“你还挺替我考虑的哈。不过,这次我帮了你,你就没打算表示表示?”他说着,左手食指和拇指举起来轻轻搓动,耸耸眉毛。 明月看着他的小动作,说:“我发现你今天特别帅。” “就这样啊?”陆与修明显不是很满意她的敷衍,“口头的有什么意义。” 这时候明月眼睛一扫路边的小卖铺,说:“不然我请你吃冰棍,五块钱的那种!” “这么大方啊!”陆与修先是配合地故作惊喜着睁大眼睛,没持续几秒又瞬间拉下脸,“现在是十月份,你请我吃冰棍,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打算把我冻死吗?” “你爱吃不 分卷阅读6 吃!”明月把头歪过去,哼一声,“当我稀得请你似的!” “不过呢……冰棍不用你请了。”陆与修突然想到些什么,嘿嘿地起来摸着下巴,满目冒出贼光,“哥哥请你吃个好东西。” 看他这样子,明月就觉得肯定没好事,迟疑地问:“什么东西?” “请你吃肉棍。” —— 尖果儿:江湖黑话,指漂亮的姑娘。 §4.嘴巴酸死了(微H)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66 ouse §4.嘴巴酸死了(微H) 明月跪在床前,面前不停戳着她的脸的正是陆与修硬挺的下身。 她第一次不打码地亲眼见到男人那东西,有些羞怯地挪开眼睛,但余光扫到时仍旧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处的浓烈气味隔着距离都从空气中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鼻腔,从来没闻过这味道的明月颇有些嫌弃,向后退了几分脑袋,却被陆与修眼疾手快地按住。 “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没认真洗这里?”她又嗅了嗅,“都不好闻。” “男人这块本来就是这味道。”陆与修嘁了一声,将下身抵在她的柔软的唇瓣上,刚刚接触到这微润的地方,他便被刺激得忍不住地发出一阵长长的低哼。 明月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下顶端的位置,腥气在味蕾上绽开的同时,她似乎看见这根巨物跳动了两下。 后脑勺被他按着,明月埋下头去,学着影片中的那些女优,由根部开始从侧面来回舔弄这根肉棒,陆与修闭上眼沉醉地感受起她的服侍,喉咙发出咕哝,接着是比平时沙哑和低沉许多的喘息。 她的舌头带着些柔弱的力度,唾液均匀地被涂抹到表面,沾湿他的每寸褶皱。 明月讨好似的嘬弄着,发出清晰的声响,从侧面划到底部,她手把着这根巨物向上抬起,从下面的囊袋处开始仔细地向上,唇瓣和鼻尖也紧紧贴着那表皮,呼吸时灌入的全是他的男性气息。 渐渐陆与修不再满足于只是舔舐,他抬起明月的下巴,眼底装满情欲,沉着声音要求道:“张嘴含住它。” 听到这话,明月纤柔的睫毛先是抖了两抖,对上他不容抗拒的表情,迟疑着微微张嘴,把龟头包进了唇中,因为他那里太过粗大,明月的两颊都因此凹了下去。 她的舌头先是在那个小眼上打着转,接着把头埋下去将这根东西慢慢吞入,温湿的口腔包裹住他的下身,但他的长度远远超出明月的预计,咽了一半便到了极限,露出剩下的部分只能用手握住。 陆与修似乎并不打算帮她,只是命令她开始吞吐这东西。 于是明月便自己扶着他的巨物前后摆动起脑袋,用唇部包裹住牙齿,卖力地吮吸。她刚刚抬起头半分,压在脑后的手就又用力按了下来,令她不得不再度包容他,一次比一次更深,碾平她忍不住翘起的舌根,渐渐仿佛要抵达喉咙。 生理性地反胃令她皱着一张脸,可这根肉棒却依旧不留任何情面,直冲冲地往里撞击,发现喉头的位置狭窄紧致得令人更加愉悦,便加倍用力地捅了进来。 “唔唔唔。”明月被呛得眼里积攒出泪珠,发出抗议声,但陆与修充耳不闻,只知道自顾自地享受她的吞咽。肉棒在口腔中持续胀大,反复地抽插之后明月的下巴已经酸胀的要命,口中积攒的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来。 “啊……好会吸!”陆与修沉浸在这湿润的感觉里,发出足慰的喘息。 恨不得全部扎进她嘴里面,他从床边站了起来,抓着明月的发根,令她不得不在地上跪坐起来,昂起头承受他的冲刺。 此时明月心里委屈极了,明明说好的是请她吃肉棒,现在却变成了逼她吃肉棒。 因为吞得足够深,她的手已经不需要握着底部,此刻正无力地扶在陆与修的腿根上,因为忍受不住如此深的插入而轻轻攥成拳。 明月挣扎着扭弄脑袋,终于得以抬起头把他的下身吐出来,满面是泪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陆与修:“嘴巴酸死了,而且你好粗鲁!捅那么进去,都到喉咙了!” 见她下巴上还留着一道剔透的银丝,娇媚和憨态刺激了陆与修的视觉,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好言好语地劝起来:“乖,再忍忍,你那里面好紧,捅到喉咙里我都要爽翻天了,等我射出来一次就好,行不?” 陆与修可怜巴巴地把着自己仍旧坚挺的肉棒,抵在她嘴上沿着唇缝滑动,欲求不满的样子让明月心里又软了几分,不情不愿地张嘴继续含了进去。 接着 分卷阅读7 又是一阵蛮横地冲撞,下方的阴囊因为动作也前后晃动起来,打着明月的下巴,底部浓密的毛发也扎的她发痒。喉咙深处被肉棒撑开,陆与修只感觉每到一个特别的部位就像是有个瓶颈一样卡住,令他不得不更用力地沉腰才能破开,带来极致的快感。 因为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插入,明月张着嘴忍不住地哭出来,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到达极限的时候,陆与修突然抽出去,用手迅速地撸动几下,接着浓稠的精液便喷涌而出,直直地射到明月的脸上。 稍有些许滴到她的唇角,还有几点落到了额前的刘海上。 得到解脱的明月,两手捧在脸下方,小心翼翼地接着,不让脸上的东西滴到地上。 看着她全然是副被凌辱过的样子,陆与修觉得自己刚刚才放松的下体又被刺激得有了反应。他心里暗暗咒骂了声自己,生生地憋下这份欲望,催促明月:“快去洗洗。” 别在自己面前顶着满脸污浊晃荡了,不然他真的会立马破功。 如临大赦的明月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三步一小跑地冲进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陆与修躺在床上双目放空地看着上层的床板,下半身依旧赤裸着。 卫生间里这时候传来一声呼喊:“这什么嘛,黏糊糊得太难洗掉了吧!怎么我的衣服上也滴得是啊!” 听到这些的陆与修立马脑补出那样的场面,下身又开始隐隐有些发涨。他抓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全部罩上,隔绝外界的声音,小声地抱怨:“别说了!” §5.我求他知道了?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171811 ouse §5.我求他知道了?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5.我求他知道了? 陈槐把辅导书放进书包里整齐码好,歪头却看见明月仍旧趴在桌子上玩手机,面前的书还摊开到刚上课时老师让打开的那页,笔盒虽摆在桌上,但全程没见她打开过,她简直怀疑这里头的笔从买回来到现在都保持着崭新的状态。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明月打小就是这幅样子,懒,用阿泽的话说就是懒得都能长出毛来。 上课从没见她记过笔记,像是对自己的记忆颇有信心似的。以前甚至作业都不写,因为这个被叫到办公室好几次,她都梗着脖子说自己看过了,老师念了题目她立马能说出过程和答案来。直到后来这个烂毛病被揪着让改,现在才好歹能往作业本上写几个字。 除了仍旧会在论述题那几条黑线上写个“略”,跟那些不看内容就胡乱抄答案的学生似的。 小学时数学题还要写答题,那句话还算一分呢,可从没见她写过。都说一分一操场,她被扣过的答题分累积起来算算估计能举办次奥运会。初中开始学古文和理解,一到原文释义和句子赏析的部分,都是空白。 一开始老师还以为她是不会,想给她来点特殊辅导,可这姑娘张嘴就是标准答案,把老师听得一愣一愣的,问她既然会做为什么不写上去,她怎么说的?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个词这点套路,随便排列组合一下就完了,有什么好写的。” 老师当她是进入了中二叛逆期,还劝:“可是你不写出来,判卷人怎么知道你会。” 结果明月头撅得恨不得能找个支点翘起整个地球,答:“我求他知道了?” 老师啼笑皆非:“不写没分啊。” 后来他们才知道,明月也压根不在乎卷子上的那些分。他们这些二区三区的子弟,想上哪所学校还不是跟皇帝选妃似的,手指头一点就上了,不仅如此,学校领导还得点头哈腰地热烈欢迎。更何况明月背后站着的是五家人,这一起施压,她腰板挺得比陈槐还直。 也因此,明月有时候还拿自己开涮说,她其实本名大概叫“赵明月”。 阿泽平日里虽不学无术,但有些著名典故当然仍旧是懂的,当时听到这话,他学着《阿Q正传》里面那语气对明月呸一口:“你也配姓赵?” 这话别人说出来效果都一般,但阿泽偏偏正巧姓赵,便生出几番喜感。 但明月再怎么懒散,平日里该做的正事鲜少有像现在这样懈怠的。 无非是因为她不爱上课后辅导班,虽然学校说了是自愿报名,但周围同学皆把自愿当强制,这时候明月要弄个特立独行出来还显得故意出风头似的,这才不得不百无聊赖地在这里浪费人生。 况且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在外头补课,有些辛苦的连报好几门,再加上个兴趣班,好好的周末时间全给折腾进去。陈槐还好,除了从小就学的古筝以外 分卷阅读8 ,就只有这一个辅导课。眼见同龄人都这样积极向上,明月才被送来追赶这学习的风潮。 “你一会真的不跟我去吃饭?”陈槐把包单肩背着,将被压着的头发抽出来,问明月。 “不去,没钱。” 要是别的理由也罢了,陈槐头一歪:“我妈他们没给你这个月零花钱吗,不应该啊。” “给倒是给了。”明月也坐起来收拾起东西,没再说下文。 陈槐便也知道她的意思。 明月的父母走得早,在她出生那年就先后去世。这也罢了,他们明家的男人就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似的,连着三代独子,没一个活过六十岁,等到明月出生的时候发现是个闺女,才让所有人松口气,抱了点希望。 几个月大的明月成了明家当时最后一个还活在世上的,二区的五家人一合计,索性共同抚养起这苦命姑娘来。 明家和这几家是好几代的世交,陈槐听母亲说,曾经十年动乱那会,明月的太爷爷自己身陷囹圄,却拼了命地把同样被困住的其他几位从那里头保了出来,最终倒把自己折进去,那些老太爷一辈子铁骨铮铮,一想起这件事仍旧忍不住落泪,那是真真正正的救命之恩啊!后来几家人的爷爷辈又都是一起爬过山、扛过枪、流过血和泪的过命交情,父亲辈自然也从小一起掏鸟蛋捉麻雀听相声长大,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深厚。 大家眼看着明家从曾经的一度风光无限到现在只剩个孤女,几家人又都是有血性的,便共同承担起抚养明月的大任来。现在他们是什么都有了,多养个孩子根本没有压力,不仅如此,还能给她一般人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优待。 所以打小明月吃百家饭长大,在二区的五家人中来回跑。 但陈槐也知道,明月虽然面上为非作歹无法无天,心里其实也膈应。 她总觉得如今她享受到的一切都跟自个儿没什么关系,全是明家诸位长辈给她换来的,几家对她再亲近,但她到底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可明月这厢越是小心翼翼,便越让所有人更是心酸地想对她好。更何况他们这一辈的孩子,除了陈槐以外全是男孩,部队大院长大的一个个英雄情结深厚得很,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明月的救星,对她是真的老母鸡护犊子似的疼。 于是也便养成了明月这矛盾的个性,横起来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却又在某些时候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她心里转了好几个弯。 陈槐知道这种事她也不好劝,只能关心道:“那我走了,你一会自己回去?” “陆与辞说来接我。”明月回话,她摆在桌子上的东西本来就少,这几句话的功夫便收拾好了包,和陈槐一起下楼,看到陆与辞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他这次倒没再开什么骚包的跑车,换了辆相对稍微低调点的。 “与辞哥哥。”陈槐乖巧地打声招呼,不像明月那般没大没小地直呼大名。 “槐妹啊。”陆与辞先是和颜悦色地对陈槐说,转眼看见明月表情却冷了几分,扔下句,“上车。”然后便弯腰坐回了驾驶的位置。 和朋友有约的陈槐自然没有同行。 §6.我一个都不会亏待的(微H)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75 ouse §6.我一个都不会亏待的(微H) 车里气氛莫名的奇怪,明月坐在后座,不知道陆与辞这低气压是怎么来的,把书包往旁边一扔,抬眼去看后视镜却没能照见他的眼睛。 “我今天惹你了吗?”明月疑惑地问他,上午她起来乖乖巧巧地吃了早餐,一向会剩一半的牛奶都在他的眼神督促下喝到见底,接着就上辅导课直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待陈槐的语气依旧正常,明月会以为他是大姨夫造访。 头顶的交通灯由绿转黄,陆与辞没像一般人一样趁着最后时机加速闯过去,而是在整个车道最顶头的慢悠悠地停下来等待。 他的手敲打着方向盘,语气不善:“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有啊。”明月纳闷。 “呵。”陆与辞冷笑一声,给她点小提示,“我问问你,昨儿下午你和陆小二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一被问起昨天的事,明月就有点底气不足,可想陆与修不会这种事都跟他哥分享的吧,便结结巴巴地打算糊弄过去:“诶?没,没什么啊。” 见她还想抵赖,陆与修觉得这丫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接着道:“我去给你们送水果的时候,屋里那味把我都能给熏晕过去,你俩以为我闻不出来是吧。” 没想到破 分卷阅读9 绽竟然在这里,明月有些慌。 她当时也是稀里糊涂地就被陆与修拉着做了那事,脑子里浆糊似的啥也没想,等事后躺床上看着旁边睡得正熟的他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好今天早上的牛奶是巧克力味的,不然对着一整杯乳白色的东西,她都没胆量喝下去。 陆与辞是什么人啊,见过的世面比明月吃过的饭都多,她再多小心思在他面前还不是张白纸。他如今搁社会上都能算个钻石王老五,情事没少经历,昨天闻见那味道,又见明月和陆小二俩人那奇怪的模样,就把俩人大概干了些什么好事猜个七七八八。 “你俩倒是厉害了哈。”他这边仍旧冷着脸数落着,“毛都没长齐,还挺躁动。” 虽然底气不足,但明月也不想输面子,鼓着嘴顶回去:“你怎么就光说我啊,我一小姑娘被他花言巧语糊弄两句就什么也不知道任由摆布了,他陆小二大我三岁,要骂也是先骂他才对啊!” “你俩我一个都不会亏待的,放心好了。”陆与辞见她还有胆量顶罪,怒极反笑,开车的速度都忍不住加快。 明月心里正觉得他这是把自己还当几岁的小孩子吓唬呢,便发现车子偏离了应有的路线。每周都重复同样回家的路,她就算再弄不清方向也能把街边风景背下来了。明月还没询问出声,陆与辞便把车停在了一个无人路过的小巷子里。 熄火,下车。 仍旧坐在车里的明月不明所以,以为他要去买东西,却看陆与辞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到自己面前。 “你,你干嘛……” 她刚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几分,便被他拽住一只小腿扯了回去。 腿间突然覆上只温热的手掌,明月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合拢腿,却也把他的手紧紧夹住。 “他碰你这里了?”陆与辞的面色是明月从未有过的冷然,那个平日里好似对什么都不甚在意随心所欲的他顷刻间荡然无存。 明月去扒拉他的手腕,却反而被他钳制住,两手一绕被扳到身后,挺起胸脯。 见反抗失败,她只能用眼神控诉着回答:“没有。” “那你们都做了什么?”陆与辞的表情比刚才松了些许。 “我就……就用嘴帮他……那个了一下。” 明月的话说得含含糊糊,提起这个就不好意思,她把头埋下去,又止不住地抬眼觑他。 闻言,陆与辞的表情又变了,明月也看不出那是怒是喜。他只是低声自言自语一样地说:“这个陆小二……” 接着便往前压下身躯,和以往无数次那样吻住明月。 被他钳制住的明月也没得反抗,傻愣愣地任由他的舌头撬开齿关,在口腔里肆意闯荡。吻技生疏的她也不知回应为何,只能瞪着眼睛看眼前这个脸庞近在咫尺闭着眼的男人,渐渐感觉到氧气被他夺走,头晕目眩。 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陆与辞早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却也同时解开了她牛仔裤的扣子。 “你干什么!”此时的气温还可以穿单裤,但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仍旧有些冰凉,她的牛仔裤是紧身款,陆与辞稍微用了些力气,几乎是蛮横地将其褪到她的膝盖处,明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在他的牵扯下向后仰下去躺倒。 动作间她的双腿中央也暴露在陆与辞的视线中,裤底窄窄的,在她扭动的时候向中间挤到一处,略有些稀疏的毛发从两边漏了出来。 这样若有若无的风光更加勾引了陆与辞,他用手轻扯她的耻毛。 “疼!”那处本就脆弱得很,纵使他未下狠手,明月也被激出眼角的两点泪花。 “他见过你这里没有?”陆与辞问她,用手把档底的布料拨到旁边,明月处子的私处完全映入他眼中。外面两片花瓣饱满鼓起,中间一道红色的缝隙羞怯地合拢,看得陆与辞喉头一动。 明月不敢反抗他,但也因为这样被迫的裸露而感到羞耻,她并上双腿想要阻隔他的视线,可陆与辞拎着她的脚踝向上提起,那处被两腿挤得更加鼓囊的画面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屈指用关节在花瓣的表面一刮,明月头一次被人触碰那里,浑身颤了三颤,蔫着嗓子回答:“没有……” 陆与辞似乎对此十分满意,伸直手指用指腹在她细长的缝隙上来回抚摸,明月感觉自己的身体这时就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莫名地瘫软下去。他手指的温度太过明显,像是团火焰在灼烧她一样,下身两片花瓣不自觉地缩紧。 “不……不要那样,好奇怪……”她的声音比刚才娇柔了许多,央求着陆与辞。 可陆与辞才不听她的,分开明月的双腿,便看见原本紧紧闭合的小缝稍微有点松动的迹象,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嫩红色。他俯下头,观赏 分卷阅读10 艺术品一样仔细查看明月的那处,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深深印在脑子里。 “我是不是第一个看到你这里的人,嗯?”他用手指拨开了花瓣,看着明月在他的动作下颤抖,发出微弱的几声嘤咛。 仅存的理智让她死鸭子嘴硬:“第一个见到的是十几年前在医院接生我的护士!” 她这话反而把陆与辞逗笑了,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这片禁忌的软地,呼出的气息扑到脆弱的皮肤表面,令其翕合时都与他的呼吸保持相同频率。 “陆与修那小子只知道叫女人用嘴让他快乐,今天我教你,男人怎么让你感到快乐。” 他压着嗓子对明月说了这话,低下头去张嘴含住了那片散发着少女气味的领地。 §7.是会让你高潮的地方(微H)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174254 ouse §7.是会让你高潮的地方(微H) 按在她饱满阴阜上的两根拇指稍微向两侧用力,那条纤细的肉缝便被彻底拉开,包含在其中的果汁顺着缝隙淌了出来,陆与辞用舌头顺着自下而上的方向舔走,在嘴里啧了几下,似是在细细品尝那滋味。 他唇舌发出的声音和温热的呼气让保持双腿张开姿势的明月更加羞恼,曲起腿蹬住他的肩膀想阻止陆与辞接下来的动作,可被他抬臂轻轻一推便滑到地上,与此同时他的濡湿的舌头不徐不疾地探入了肉穴内部,从未被入侵过的湿地张皇地缩紧,想要将这个不速之客排挤出去。 “是甜的。”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嗅着那里些许动情的味道,而此时的明月仍旧沉浸在害羞的情绪中,对自己身体这点细微的变化毫无知觉。 但无妨,她马上就会意识到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体验,由他一一赐予的。 说完这话,陆与辞再次沉下头去,不像刚才那般小心翼翼地试探,舌尖长驱直入,如同曾经与她接吻一样,和明月下身的小嘴进行着同样的动作。区别只在于,这张小嘴会不停地收缩吮吸他,从里面源源不断地吐出汁液,沾湿他略有些干涩的唇。 “哼唔……”明月的嗓子不受控制地发出声音,感觉小腹处不听使唤似的发酸发涨,有股奇怪的暖流在里面汇聚,紧接着向与他舌头交接的地方涌去,潺潺不息。 陆与辞很满意她的这种反应,唇舌包住她整个私处,口腔的温度笼罩着那里,让明月的心里莫名火燎一般。 知道自己此刻发出什么声音都如同欲迎还拒,但明月仍旧克制不住地娇声道:“不,不要……” 奇怪的感觉从小腹传递到大脑,陆与辞的舌头就像是麻药,令明月浑身不听使唤,绵软地躺在沙发上,双眼迷蒙地盯着上方的车顶。 小腹的酸胀感愈发明显,就连明月自己都察觉到,她身体内流出的爱液一次比一次汹涌。有种渴望在她体内叫嚣,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期待什么,然而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 “嗯……”陆与辞的舌头舔弄着她体内的肉璧,将还未溢出去的汁水搜刮入口,强劲的力道像是能把再丰沛的花蜜都吸干一样,惹得明月不由得弓起身子摆出求饶的态度,“别,别太用力……” 看着她的反应,陆与辞抬起头,邪气地问她:“喜欢吗?” 即使得不到她的回答,他也不在乎。 身下的女孩如此为他盛开绽放的样子,陆与辞早就等待了很久。等得他都有些焦躁,却被告知被自己的弟弟先占了些便宜,他自然生气。守着那么久没肯下手的兔子,倒是心甘情愿地被别的狼给咬了一口。 既然兔子自己都不听话,他还矜持什么。就算不能立马将她拆吃入腹,也要讨点甜头才行。 看着鼻尖前方充血肿胀的小豆,陆与辞才察觉原来这个女孩也到了开花的年纪,虽然现在只是个花苞,一如这颗可爱的花蒂。 舌头从明月的身体里退了出去,满脸异样潮红的明月捂嘴看他,眸中摇曳着的像是秋天的池塘,静谧且深邃。 读出她眼里的意思,陆与辞却告知:“想得美,怎么可能这就放过你。” 话音未落,他又轻轻吸住了那粒花蒂。 “哼呀!”与被他搅弄小穴内的感觉完全不同,陆与辞稍一沾到那个尖端,明月便浑身发出颤抖,在他舌头灵巧的摆弄下不停地扭弄臀部,可这无济于事。 他的双手按住明月的腿根,将她死死钉牢,先来回舔了几下,看着这里变成红水晶一样的色泽,再用牙轻轻一刮。 只这样,明月的心便像是被狠狠抓了把,呼吸都暂停一拍。 “我的明月果然敏感得 分卷阅读11 很。”陆与辞感慨,看见肉洞里装不满的爱液就在这几分钟内将她的丛林染得泥泞一片,他用手抹去,在指尖便是黏腻的一片。 “刚才什么感觉?”他全然不顾明月的害羞,还在抚摸着那处,问她。 明月视线都不敢对上陆与辞的,只在他的动作下深浅不一地喘息,胸膛起伏时贴身的毛衣更加凸显出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特别是胸前的弧度,两团绵软软的好似小山丘。 但她越是不回答,陆与辞就越想逼她说出来。 他的手指又按在了阴蒂上,用力向下,同时道:“说话。” “啊!别……别弄那里……”明月便又是惊慌地抖一下,两手去挠他的小臂,反倒是被陆与辞抓住一只握在手心里,略带害怕地对上他的眼睛,明月才犹豫了半晌,蚊子嗡嗡似的说,“感觉很奇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脑子里突然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只知道……只知道……” “只知道什么?” 明月说不出口。 陆与辞故作恍然大悟地点头,说:“只知道我弄你弄得很舒服?” “你!” 就这么被挑明,明月转羞为怒,抬起小腿又想踹他,但第三次攻击仍旧失败,她那点力气对付同龄男生都微弱得不成样子,何况是早就成年了的陆与辞。 他的手指继续玩弄起明月的珠蒂,刚还浑身炸毛的她又哼唧着软了下去,只是眼神里似乎仍旧有对他的控诉。食指和拇指揉搓着那个地方,垂头便看到穴口的汁水浪潮般的一趟一趟涌了出来,腿间早就堆满,挂不住的都滴在皮质座椅上。 陆与辞这时候根本不想去心疼他的车,能得到明月这样的景象,别说是个座椅,报废一整辆车都值了。 手臂用力把身下的女孩拉了过来,这边没有停顿地亵玩她的下身,另一边陆与辞却吻上了明月的唇。他的舌尖仿佛还带着自己体内的味道,明月想要躲闪,但他瞬间察觉到她的退缩,步步紧逼上来,在她的口腔里捉住明月的丁香小舌,强迫起她的回应。 “唔……哼啊……”她的双腿并拢紧紧夹住陆与辞的手,他的食指在阴蒂上又按又揉,中指却在小穴外部来回游荡,勾出她流不完的汁液。 “小丫头水真多。”他低声笑,直白地说。 可是他刚说完就又唇堵住了明月的嘴,令她把所有反驳声都咽了回去,只有简单的呜咽和呻吟声能够漏出来。 “这里,是你的小穴。”他的中指在那个部位画圈打转,知道她里面这时候一定被撩拨得很空虚,却不愿探入,“是你将来要容纳男人的地方。” 明月听闻想抬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他的言语,但陆与辞一歪头就闪开,同时食指也轻轻用力,便让身下的女孩缴械投降。 “这里,是你的阴蒂。”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在他的动作下,樱唇微张、烟波迷离的明月,“是会让你高潮的地方。” 尽管她尚不知道高潮为何物。 但很快,随着陆与辞手上的动作再度加快,只用两根手指,便让她娇滴滴地沉沦在自己身下。洞穴外的毛发被打湿以后贴在皮肤上,他在她的下身放肆地游走,只半个指节探入了蜜穴内部,便激起她激烈的反应。 “里……里面……” “你放心,我不进去太深,嗯?”陆与辞安抚地吻着她,还真就只进去了那么一点,在淫液的润滑下稍一放松便掉了出来。 明月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闭着眼发出似哭非哭似喘非喘的声音,穴口收缩的频率变得比刚才更快,从最开始还能发出些许哼唧的言语,渐渐变成后来只有喉咙的喘息和粗重的呼气。 陆与辞观察到她的变化,手指尖也不停地用力,带给她更多的刺激。 淅淅沥沥的水从花瓣中央溅射出来,开拉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 “嗯啊……啊……” 明月拽着陆与辞的衣袖,就在那短暂的几十秒内,她脑子里闪过一丝意识。 原来这就叫高潮。 §8.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80 ouse §8.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 今天陆与辞很开心,因为他肖想许久的东西终于得以品尝,并且滋味同预计的毫无差别,甚至更加美妙。 对她有这样想法的觉醒,追根溯源,得从明月来初潮的那时候回忆。 那天正赶上他和明月都在家,她从房间里出来进了厕所,过了一会便满脸纠结地在家里逛了一圈不知 分卷阅读12 道在找些什么,陆与辞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见状便问。 明月挠挠头,问他:“阿姨出门了吗?不是刚刚还问我要不要吃苹果来着。” “她刚被隔壁单元的几个姨打电话叫着出去打牌了,说是双升三缺一,怎么了?” “这样啊……”明月叹了口气,看了陆与辞一会,倒也不避讳他什么,“我刚上厕所的时候看见裤裆上有点血,可能是来大姨妈了。” 没想到是这码事,陆与辞放下手里的书,才想起来:“第一次?” “嗯。”明月点点头。 “你倒是一点也不慌,不是一般这时候的女孩子都会以为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快要死了,然后泪流满面地向大人倾诉吗。”他站起来给自己亲妈打电话,等着接通的时候还调侃。 “拜托,我都初一了才来。”明月很是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小学的时候班里就已经有女生来了,老师早跟我们科普过,你以为现在的孩子都跟你们那个年代似的,傻不愣登啥也不知道。” 这边陆与辞还要说什么,电话却接通了:“诶,喂,妈,有事。明月来月经了,我又不知道家里卫生巾放哪。” 正和牌友们打得热火朝天的陆妈妈一听这个消息,还高兴起来:“哟,那我们明月是大姑娘了啊!”可转头又皱起眉毛,“可你妈我都一把年纪早不来那玩意了,家里没有啊。这样吧,你去院里的超市给她买几包回来,我跟你讲啊,你得买这个日用的和夜用的,然后最好买绵柔的……” “……”陆与辞听着陆妈妈极其详尽地交代完,才知道原来卫生巾也有这么多区别,他挂了电话咳几声,又对明月道,“品牌之类的有要求吗?” 明月小脸一皱:“我也没经验啊,你看着买吧。不过你得快点,回头陆小二回家了看见我在这血流成河,说不定真会以为我得了绝症呢。” 事情发生的突然,陆与辞套了件外套拿点零钱揣兜里就出了门,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才回来,手里拿着个黑色塑料袋,明月接过去一看,还真是什么品种都有,一应俱全。 “可是……这怎么用啊?”她犯了难。 这种事情就有点为难陆与辞了,他耸肩表示自己也帮不上忙。最后明月是在厕所里又给陆妈妈打电话,在她的远程教学下第一次掌握了卫生巾的正确使用方法。 裆下突然垫上一个东西,明月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怪怪的。 “怎么样?”陆与辞问她。 “还行吧,就是……”明月半吞半吐地,弄得陆与辞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明月说,“就是突然觉得自己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很恍惚。” 她这么说,陆与辞才同样意识到这个事实。 眼前的女孩已经走上了迈向女人的第一步,在他一点点的注目下,身体拔高,脸上的婴儿肥消退,原本的搓衣板身材开始有了弧度,胸部隐约可见地涨起和腰间渐渐浮现的曲线。 他大她十二岁,这样的年龄差,有时会让陆与辞觉得明月是自己的妹妹,有时候则更像是女儿。但然而无论是何种身份,她都是在自己家里被养大了的姑娘。 是他的姑娘。 陆与辞虽然开心,可是陆与修却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他发现好像明月像是在生他的气,他跟她说话都不爱搭理自己。 “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明月被他缠得不行,撅着嘴不清不楚地甩下这句,把他从房间里推出去,转身关门落锁。 于是陆与修只好跑来客厅,把拖鞋随便甩开,盘腿坐到沙发上问自己哥哥:“你把我们明月咋了,连我都一起恨上了。” 见他好像质问的态度还有些气势汹汹,陆与辞拿眼神一扫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亲弟弟,说:“你问我?倒不如说说你对她做了点什么。” 也许是因为陆与辞的眼神太过锐利,陆与修听完就梗住脖子:“我,我能对她做什么。” “还装,她都对我招了。”陆与辞不紧不慢地戳破他,“你小子也够可以的,什么事都敢拉着明月去做,她也真是,平时看着精明,这时候倒是犯傻。” 眼见着掩饰不成,陆与修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那我也是情难自禁嘛,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是你弟,咱俩一个爸妈生的,虽然比你小那么多年吧,但是你看明月的眼神,从好早开始也没对。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上次我还看见你把她按墙上亲呢,她刚也对你生气了,你是不是也对她做了什么呀,啊?” 陆与辞本也没打算遮掩,此时被戳穿倒无比镇静:“你有功夫思考这个,不如想想怎么哄好她,这个姑奶奶难对付着呢,你也清楚。而且明儿她就不住咱家了,你要是不解决,接下来四周可能都见不到她的影 分卷阅读13 子。” “我靠,你说的有道理!”经陆与辞提醒,陆与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从沙发上爬下穿上鞋,叮叮咚咚地跑去敲房门。 他敲了好一阵,在外面哭天抢地地干嚎,嚎得在厨房和保姆轻松愉悦研究烹饪的陆妈妈都满脸诧异拿着电动搅拌器跑来客厅,手上的东西还沾着蛋液“嗡嗡嗡”地转。她问陆与辞怎么回事,后者只是摊手:“不知道,小孩子闹脾气,我们这个年纪哪懂。” 也许是因为陆与修嚎得真的太难听,明月最终还是把门开了个缝,陆与修见缝插针地得以闪进去。最终他又是撒泼又是打滚求饶的,以接下来一个月请明月每天喝奶茶,还得加布丁椰果红豆薏米为交换条件,终于取得了她的原谅。 关键时刻,果然靠得住的还是奶茶。 虽然到最后,陆与修也不知道他哥到底对明月做了啥。 §9.拟人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189670 ouse §9.拟人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9.拟人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埋在心里很久了。” 坐在沙发那头的陆与修毫无形象地叉着腿,一只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下层,陆妈妈纠正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毫无效果,最后只能随他去。 陆与辞只轻描淡写地朝那扫了一眼,他便立马收回脚正襟危坐,摆出副好像无比听话的模样,让缩在旁边盖着毛毯的明月不禁嗤之以鼻,轻蔑地蹬他一下。 于是她的脚便被陆与修一把抓住,放在腿上捏着玩。 “你又有什么智障问题要问的?”陆与辞翘着二郎腿,他家陆小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想法冒出来,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被自己一口堵了回去。 陆与修抓了抓头发:“咱们院儿不是叫第二附属大院来着吗?” “对呀。”明月应了一声,不知道他怎么会明知故问这个。 “那为什么,我们管这里叫二‘区’?还有三区也是,那不是第三附属大‘院’吗?” “哦,这件事。”陆与辞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活了十几年才问这个问题,还是回答,“你要是想住在二院的话,早跟我知会一声啊,你哥我本事不大,这点能耐还是有的。怎么,你打算挂哪个科,脑科还是神经科?” “……” 明月刚本就在心里默默念了几句“二院”,总觉得有些耳熟,陆与辞这说完才想起来,二院不是第二人民医院的简称吗!她忍不住笑着补刀:“我看他得挂儿科。” “……” 陆与修瞪眼,却对这两个人的轮番攻击无语凝噎。 “咱们三个还都是在二院接生的呢。”陆与辞突然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十七年前的我要是知道陆与修将来是这德行,应该当场就把他塞回去。” 听见这话的陆与修忍不住一抖,觉得陆与辞实在是太暴力,抗议:“你不能这么对咱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还不让生出来,她得多憋得慌啊!” 陆与辞轻笑一声,才不接他这种蠢话。 见他不搭理自己,陆与修便把聊天的对象换成了明月:“我突然发现,我和我哥的名字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是“修辞”诶!可是竟然是我的名字在前面,啧啧啧。” “因为你的出现是个意外。”陆与辞说,“你该感谢咱爷爷当时想到的是‘修辞’而不是‘辞典’,不然你现在就叫陆雨点。” “听起来娘们儿兮兮的。”陆与修打了个寒颤,又开始天马行空,“诶,如果说我们各是一种修辞手法的话,会是哪种呢……” 他掰着手指头,回顾自己能记起的为数不多的修辞。 “你不是很清晰吗?”陆与辞皱着眉,像是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纠结的一样。 “是什么?”陆与修好奇地看过去。 明月先于他反应过来,慢条斯理地回答:“拟人。” 这是今天陆与修第三次不想说话:“跟你们两个没得聊了。” 他把明月的脚一把推了回去,故意坐的离两个人远了点,惹得明月一阵冷哼,好像她很想跟他黏在一起似的,她害怕被陆小二拉低智商呢。 “不聊正好,反正我要收拾收拾去陈家。” 一般来说陆与辞是不住在这个大院的,他现在有自己的事业,虽然大院的位置距离商业中心也不算远,但毕竟都是老房子,一到夏天爬山虎整墙的绿,年轻人早就住不习惯这种地方,无非是因为明月在陆家,所以他才回来勉强 分卷阅读14 呆几天,这下明月要走了,他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 陆家和陈家就隔着一栋楼,但陈家住的那栋是这几年才新修的,楼层比陆家这栋高了不知多少,还配有电梯。院子南边也新建了一排楼,听说修好以后陆家也可以搬进高楼里。陆妈妈起初倒是高兴,她年纪越来越大,腿脚早晚要变得不利索,再爬楼梯显然是负担,将来有了电梯不知道方便多少。但后来一想,这样她找人打牌又要多走不少路,还是有些心塞,被几个小辈们好一通笑话。 明月按下陈家的门牌号,陈妈妈从监控摄像头里看到是明月,给她开了门。 陈家住在最顶层,是楼中楼的布局,楼上只有两个房间,分别是陈家兄妹的卧室。 “陈姨好,槐妹回来了吗?”明月在玄关处脱鞋,问陈妈妈。 “早就回来了,这时候正在房间里呢,我估计又在玩电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动不动就抱着手机电脑iPad不撒手,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稀奇的东西,眼睛还要不要了,迟早等他们俩近视八百度才知道后悔,但那时候早就晚了!成天我像个什么似的追在屁股后面说说说,说了这么多次也没见他们听过……” 顶着陈妈妈喋喋不休的抱怨,明月小心翼翼地走到楼梯处,小声地打断了她:“那个……陈姨,我先上楼了……” “上去吧上去吧,有你陪着正好让槐妹少玩点电子产品。”陈妈妈停下语音轰炸,放过明月。 推开房门,明月却见桌上的电脑关着,屋里也未见陈槐的身影,但二楼的两个房间都配有各自的卫生间,这时候门虽闭着,透过磨砂玻璃却见里面开着灯,明月猜测陈槐应该是正在上厕所。 她坐到电脑桌前,对里面的陈槐喊着说话。 “诶,槐妹……那个,我跟你说个事。”作为几家人中唯一的两个女孩子,明月和陈槐从小跟对方就是无话不谈,她想着这几天突然与陆家兄弟发生的事,完全憋不住想要和闺蜜分享的心,“我,我……” 可明月梗着脖子“我”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在性这方面她是早熟的,跟圈子的氛围有一些关系,布满他们这种身份的环境中,玩世不恭的人数不胜数,耳濡目染的明月早就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过很多。小学时老师要求大家名著,其他家长给孩子买的都是“未成年人删减版”,但这几家的大人哪管这些,直接塞给明月一本本的完整版,里面少不了地会描写到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写得还挺详细。 第一次读到的明月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猛烈冲击,支支吾吾地跑去找那几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倾诉,但他们大部分不是正在留学就是计划留学,思想多少被西方化了一些,见明月提起,也觉得索性就给她普及普及性教育知识,国内在这方面太过匮乏,如果他们不传授明月,万一以后她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明月在非常早的时候就系统地接受过了有关这一切的知识,顺道还学了几下防狼招式,包里更是常备胡椒喷雾。不过幸运的是,直到现在这个喷雾都还没派上过用场。 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超前同龄人很多,可进入初中没多久,明月却听到陈槐悄悄告诉她,隔壁班的某某女问她正在交往的某某男:“如果我不是处女了,你会嫌弃我吗?” 陈槐的语气学得绘声绘色,明月听了满脸震惊,三观第二次受到猛烈冲击,问陈槐:“你怎么知道的?!” 陈槐回答说,在广播站的同学的闺蜜交往的男朋友和某某男是铁哥们儿,这件事就这么曲折地传到了她的耳中。明月皱着眉头问:“是真的吗?” “绝对真的!”陈槐瞪着眼睛,“后来某某男课间的时候来我们广播室帮忙搬音响,我那同学又悄悄地向他求证了一次呢!” 可明月听完心里却不怎么舒服:“这种私密的事情拿出来跟外人讲,这个男的做事是不是也不太地道啊,毕竟人家姑娘也是因为喜欢他才告诉他的。” “她自己做的事,还不准别人说两句啦。”陈槐却持相反意见,“我也不是背后嚼人舌根,她是不是处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就是知道以后就跟你说两句,反正你也不会告诉别人。” 明月想起以前他们告诉自己的事,又说:“可是……这个年纪,不是说犯法的吗……” “谁知道那个男的当时多大,说不定也未满14呢。”陈槐其实也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表情并不自然,“倒是,都没长开呢,你看看你,大姨妈都没来,别人却都……啧啧啧。” 明月打了个寒颤:“别说了,太有冲击力了,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反正啊,别人怎么样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你可别跟着误入歧途就行。” “你想什么呢!”明月扬起嗓子打了陈槐好几下,脸憋 分卷阅读15 得通红,“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10.我要是妖精我就先吸干你的精血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86 ouse §10.我要是妖精我就先吸干你的精血 那个时候明月把话说得信誓旦旦,却没想到这Fg才立了两年,如今已经折了一半。所以现在,要她对陈槐把事情说出口,的确是有些艰难。 她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抿了抿嘴:“我那个……和陆小二,还有陆与辞,嗯……那个了……” 说完以后明月就把头埋进了膝盖里装鸵鸟,可厕所里却没有传来自己以为的惊讶尖叫。 于是她又抬头,对着厕所喊了一声:“喂,槐妹你在不在听啊……” 厕所里依旧无人回答,明月憋不住从椅子上下来,也不穿鞋,光着脚走到门口敲了两声,里面仍然没有回应,她便推开门,却见厕所只是亮着灯,同样的空荡荡。 “诶?”明月瞪大眼睛,顺手关了灯合上门,在原地愣了几秒,可是明明陈姨说槐妹在房间里的?难道她去找淮哥了? 那她刚才叽里咕噜扭扭捏捏了说了半天,合着全是在对空气说话呢?太尴尬了吧! 明月刚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去另外一个房间看看,却顿时注意到床上的被子好像鼓鼓的一片。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抓住了被子一角,然后立马掀开扑了上去,大声喊着:“不是吧你竟然在睡觉吗!” 然后,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她发现自己身下压着的人,明显不是少女的柔软感觉,抬头对上那张和陈槐有八成相似的脸。 “淮,淮哥儿?!” 明月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向后窜了好几步,直到后背贴到墙壁,再无退路。她食指指着睡眼惺忪的人:“怎么是你!这不是槐妹的房间吗?你在你妹的床上睡觉?!” 陈淮揉着头发坐起来,似乎还有些困顿的样子,并未急着回答。他闭着眼缓了几下,才呼出一口气,才说:“我和她换房间了。” 声音中虽有些疲态,但一如既往的清冷。 “咦?”明月歪头,“怎么突然换房间?” “这边背阴,她冬天嫌冷。” “还真是娇惯,又不是没有地暖。”明月哼了声,她住在陈家时多数都是和陈槐睡一张床,从未觉得太过寒冷过,唯有陈槐,时不时地就喊冷,明明暖气开得其他人都穿着短袖在家里走。 既然陈槐不在这里,明月也没有逗留的理由,连蹦带跳地跑去了另一间屋子,完全忘了问陈淮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多少。 而后者倚着床头,打了个哈欠,眼神变得比刚才明朗无数的同时,表情也比平时还要凉上几分。他这边心中正思绪万千,却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自己妹妹的一大声惊呼—— “卧槽?!” 陈槐两只手死死攥住明月,攥的她的脸都因为痛楚有些扭曲才松开。 她把明月刚才说的话努力消化完,嘴上机关枪似的讲起话。陈槐和她沉默寡言的孪生哥哥截然相反,完美地遗传了陈姨那张利索的嘴皮子:“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陆家兄弟这下手也太快了吧,你怎么这么傻了吧唧地就从了,一点立场也没有,我知道平时你住在他们家的时间比较多,和他们感情上比较亲近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个发展是不是太迅速了一点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 “停停停!”明月抽出手打断她,“你怎么话密得和陈姨一模一样!” “我妈不姓陈!”陈槐鼓着腮帮子纠正。 这话她不知道跟明月说了多少次,但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明月叫人的法则完全遵从她的偷懒原则,陆妈妈不姓陆,她叫她陆姨,陈妈妈不姓陈,她就叫她陈姨。明明是自己图省事,还非得说是人员构成太复杂,称呼不统一显得很凌乱。 几个阿姨倒是一点不在乎,反正年轻的时候她们被人叫“陈家媳妇”“陆家媳妇”也不是一天两天,不想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计较。 但是这么多年来,唯独陈槐孜孜不倦地纠正着明月,但明月也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依旧“陈姨陈姨”叫的欢。要是再往前几十年,她们俩这个对话说不定都能成个接头暗号。 “这事我哥要是知道了,家里不知道又要被冰冻多久。”陈槐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 听完的明月顿时哭丧着脸,又支支吾吾地把刚才走错房间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槐立马跳的两尺高:“明小月啊明小月,你可真是关键时刻特能掉链子啊!” 分卷阅读16 “不至于吧……”明月垂着头,还在那自欺欺人。 “我倒希望不至于,你可真行!”陈槐用食指使劲戳着明月的脑袋,“不过呢,陆大和陆二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能够忍这么久呢……” “主要还是因为法律的约束。”明月自顾自地点头,接过话。 陈槐敛起表情看她,明月感受到视线,停下动作,乖巧地闭嘴。 “其实我心里倒是早就觉得,他们都把你在当童养媳养呢,陆家兄弟是,我哥也是。你可别觉得是你长辈的原因哈,我爸我爷爷我太爷爷也跟那几家是战友呢,没见他们对我动这心思。”陈槐索性向明月坦诚自己多年来的心中所想,“不过吧,我要是男人,我也对你动心,毕竟我们明小月还是张了一张人模狗样的脸滴。” 这时候明月也没工夫去理会她那几句损自己的话,挠着头发问:“可是你也漂亮啊。” “嘿嘿,这话我爱听。”夸奖谁不喜欢,陈槐眨眨眼睛,“不过不一样。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非常勾人。” “啊?我没觉得啊,我觉得我脾气还挺大的。” “你看,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得要那个脾气!”陈槐像是个专家,一点一点给明月剖析起来,“骄横的时候吧,你那么轻描淡写地撇别人一眼,哇塞,挠的人心里发痒,跟个小妖精似的。” 这种话明月脸皮再厚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就露出一个脑袋,龇牙咧嘴道:“我要是妖精我就先吸干你的精血!” 陈槐赶忙做出求饶状:“求小妖精手下留情,我还没活够,多得是男人排着队想让你吸,你放过我吧!隔壁山头的那个,跟我名字发音一模一样的,陈淮小哥哥,嗷嗷地等着你去采补呢!你行行好,不如也去圆了他的梦想?” 话又回到陈淮身上,明月恼羞成怒,脚伸进陈槐被子里狠狠踹了她几下:“就你他妈的话多!” §11.吃个山竹都要被说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194183 ouse §11.吃个山竹都要被说 陈槐趴在书桌面前埋头吭哧吭哧写着周末堆成山的作业,原本的奋笔疾书在翻页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停下来,她皱着眉毛对着纸上的图看了半天,却始终不知道如何画出辅助线。 “月宝儿,数学这道证明题……”她拿着题目转身对坐在小板凳上优哉游哉吃着山竹的明月询问,见对方正两手使劲捏着一颗紫黑色的果子,两脸憋得通红,可山竹仍旧没有任何裂开的迹象。 旁边的果盘里被掰碎的果壳零零散散,余下的除了明月手中那个,就只有两颗仍旧完整。 “我的乖乖!”陈槐吓的把手里的笔甩了出去,“你怎么吃了这么多!” 奋斗失败的明月气呼呼地把这颗山竹扔回了盘子里,揉揉指尖沾满汁液的手,这也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吃掉了不少。 “我妈一共就买了十五个,分给我们九个,你这一口气就吃六个!山竹性寒,你这么可劲儿吃回头大姨妈那几天又要痛死了。”陈槐倒在意的不是明月吃掉了她的那份,她对这种水果本身也不算偏爱,就从里面捡了一个出来,“而且,你不给我留就算了,怎么也不给我哥留几个。” “我错了嘛。”明月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果皮倒进垃圾桶里,端起盘子,“正好我有几道化学题没弄懂想去问问淮哥儿来着,顺便给他送过去。你那道证明题很简单的,在C点和E点画条辅助线,然后肯定就知道怎么做了。” 闻言陈槐回身拿起尺子按照她的说法画起了线,嘴里咕哝:“稀奇,明月居然写作业了。” “物理和化学作业我一向都写得很认真的好吧。”明月横她一眼,从书包里抽出习题册,端着两颗山竹去找陈淮。 他的房门半掩着,明月在门框上轻轻敲了几下,唤了声名字,便习惯性地直接推开门。 正巧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骤停,接着又是些响动以后,陈淮从里面走出来,见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明月,面色难以察觉地微硬,又在看见她手上的东西以后恢复如常。 “我来给你送山竹。”明月把盘子放到他的书桌上,看见台灯下摊开的书本不是作业,她并没有细究书中是什么内容,只道,“你这么快就写完作业了?正好我有两道题想问你。” “什么题?”陈淮的嗓子似乎比平时哑了些许,他听到自己异样的声线以后,咳了几声。 并没有很在意这个微妙的细节,明月回答:“化学,有两个反应式写不出来。” 陈淮没 分卷阅读17 再接着问她是哪道题,而是从前方整齐地立成一排的书本中精准抽出习题册子,递给她。明月接过去,回身坐到他的床上一个人研究起来,顺便把之前已经做过的题目都对一遍答案。 “哦对了,你记得吃山竹。本来陈姨给了九个,我们一个人三个,可是我不小心吃多了,就给你剩下俩,嘿嘿。”明月抬起头嘱咐他,脸上一副乞求原谅又不好意思的笑,陈淮轻轻撇她一眼。 “嗯。”沉默半晌,他又蹙眉,“又吃这么多。” 此时明月的姿势已经由坐改为在床上趴着,拖鞋被她蹬到了陈淮的椅子底下。她晃着没穿袜子的两只脚,透明的指甲油亮晶晶的,是昨天她使唤陆与修给她涂的。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在这种地方上手这么快,刷刷两下就涂的无比均匀,而且一点也没有涂出指甲边缘,比明月自己抱着脚蜷着身子涂得漂亮多了。 “你们俩兄妹怎么也有当家长的爱好,吃个山竹都要被说。”她两手托着下巴碎碎念,嘴巴又撅了起来。 “也?” “对呀。”明月把题册合上,从床上爬起来坐直,理着被自己弄皱的衣角,“在陆家被陆与辞和陆姨管,来你们家要被你们两兄妹管,唉……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听见“陆与辞”的名字,陈淮原本翻书的动作缓了些,两手放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习惯他这样冷漠的明月不疑有他,挪到床边伸脚去够地上的鞋子,脚尖绷得直直的,与芭蕾舞者别无二致。 努力几番发现自己仍旧勾不过来两只鞋,明月气馁地拍了几下床铺。 陈淮这才叹口气,把拿起书签卡住书页,蹲下身捡起后托着明月的两只脚帮她穿上。珠圆玉润的脚趾落入陈淮眼底,他微微抿了下唇。 “谢谢淮哥儿。”明月坦然地享受他近似侍奉的行为,看着陈淮蓬松的脑袋顶,抬起手不由自主地在上面揉了几下。 陈淮站了起来:“别动我的头发,都看懂了?” “哦。”他语气虽硬但并未恼怒,明月只是眨着眼睛看陈淮,把题册双手递过去,接着便拖着“啪啪”的步子走出房间,“懂的懂的,本来就不难,只是我不知道脑子怎么就突然卡壳没想出来,现在瞅一眼就明白了。谢谢啦,回见!” 听见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合上,隐隐约约传来两个女孩高声交谈却又听不清内容的声音,陈淮看着摊开的书,由于厚度的关系没有停留在他夹着书签的页码,而是往前翻了几篇。 但他也没有了的心情,抬手关掉台灯靠在椅子上,朝夕阳的余晖望去,眨了几下眼,唇缝抿成一条线,所有目光都被敛在了框架眼镜的镜片下。 §12.你是会未卜先知吗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89 ouse §12.你是会未卜先知吗 清晨,三个穿着完全相同校服的孩子坐在餐桌前,陈槐忍不住地打着哈欠,抬起手揉揉眼睛,可是困意仍旧让她睁不开眼。从窗户里向外看,天空都仍旧发灰,太阳刚刚从林立的高楼广厦间露出一点边缘。 陈淮虽不说话,但眼神清澈,丝毫没有任何睡意。他拿起杯子倒了橙汁给陈槐递过去,略微发凉的温度正好能够让她清醒清醒,接着又用热牛奶兑了杯热巧克力给明月。 “我也想喝橙汁儿。”明月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先是乖巧的喝了一口,接着两眼饱含希冀地看着陈淮,转头又揶揄陈槐,“你早上没洗脸吗,怎么还这么困?” “你才没洗脸,我还用了洗面奶呢。”陈槐揉着眼角的泪花,将橙汁喝了大半,冰凉的液体灌入肠胃,忍不住地打个寒颤,她抓起糖三角咬下去,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别喝橙汁了,你还是喝点热的吧,昨天吃了那么多山竹,就给我留一个,掰也掰不开,好不容易拿刀撬开,里面还是核大肉薄的那种,可没把我气死。你现在早上再喝凉的,回头我们家两个冰人,本来开暖气我都嫌冷呢,这下可好,冰箱钱都省了,以后是不是冬天我也要去屋外保暖啊?” 冰人之一并未反驳,只是默默把橙汁瓶子放到了桌下,明月够不到的地方。 看他的小动作,明月忿忿地盯着蓬松面团里溢出的红糖,哼了一声:“不喝就不喝,反正今天放学陆与修还要给我买奶茶喝呢,差这一口橙汁不成,呸呸!” “我吃完了。”陈淮这时候猛地站起来,面前的盘子和杯子都已经一干二净,他扯出一张纸擦擦嘴,把餐具收拾好拿进厨房。 明月急急忙忙吞下最后一口,艰难地在嘴里咀嚼着,同样收拾起来。 “诶诶诶,你们等等我呀!”陈槐见两个人都如此迅速,有些着急,原 分卷阅读18 本慢悠悠的动作加快,把食物就着饮料吞下去,差点噎住。 等她吃完,明月已经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校服外面又添了件大衣,和陈槐的是同款不同色。而陈淮已经站在玄关处裹上围巾穿好了鞋,单肩背着书包推开门,回身催促着两个人:“快点。” 明月闻言合上手机揣进兜里,见陈槐也套上大衣围上围巾,拿起旁边的书包垫了两下,咧了嘴:“今天的书包怎么也这么沉。” 然而陈槐的关注点却完全在另一个地方,她看着明月腿上的牛仔裤,大声喊起来:“你又不穿校服裤子!” “那个裤子那么大,走起路来风都往里灌。”明月鄙夷地撇嘴,好像完全不是因为嫌弃校裤才故意不穿的一样。 “你穿秋裤了吗?”陈槐在她大腿的布料上掐了一下,没感觉出来什么。 “穿了呀。”明月跟屋里的陈姨道别后看着陈槐关门,陈淮按亮下楼的按钮,三个人等待着电梯。 “穿了腿还这么细,这不科学!”陈槐嫉妒地盯着明月筷子似的两条腿。 明月扫一眼她身上看着都空荡荡的校裤,说:“说得好像你的腿不细一样,咱俩没有区别。” 电梯门打开,陈淮走进去按了一层的同时按住开门键,等到两个姑娘都进来以后才松手。 三个人都抬头看着数字的跳动,跟途经楼层进电梯的邻居道早。 “今天周一诶,你都敢不穿校裤,看来你们班的平时分又要被扣了。” 周一总是有升旗仪式,学校检查穿校服的情况都比平时严格不少,很多不穿校服的学生都会被直接拦在校门口不许进去,要么回家换上,要么叫家长送过来,不仅如此,还要被记上名字,扣掉班级和个人当周的德育评分。 “扣就扣呗,反正那个德育分也就顶多是升旗仪式的时候被表扬一下,又不发奖金。”明月耸耸肩跟在人堆后面走出电梯,挽起陈槐的胳膊。 “但是班级被扣那么多分的话要被通报批评的啊,你们班同学肯定早就恨死你了。” “恨又怎么样,有本事来打我呀。”明月明显是无所谓的模样,语气还有些贱兮兮的,“集体荣誉感这种东西是别指望我可能会有。要是学校给我弄一身好看点的校服穿穿就算了,这种破布根本是逼我套麻袋。” 见怎么说也没有效果,陈槐便也懒得再继续,反正明月不会是唯一一个被拦在校门口的人,而且她肯定多得是方法能进去,不用她来操这个心。 “哦对,今天放学轮到我们组值日,你要是着急的话先回家也成。”明月说。 “没事,反正我要准备明天中午广播的稿子,回头我弄完了去你们班等你俩。” “也行吧。”明月点头,又对走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淮道,“组长~那我今天还擦黑板好不好呀?” 擦黑板不像扫地拖地那样耗费体力,又简单,除了秋冬天的抹布有点冻手,自古以来都是所有值日的女生里争着抢着要做的职务。作为班长兼任明月的组长和同桌,她从来都是肆无忌惮地找陈淮走后门。 可陈淮不吱声。 “班长——?”明月又喊了他一声,“组长?同桌?淮哥儿?陈淮!” 直到最后她没了耐心,语气不善地大声唤他,陈淮才回过神来,慢悠悠地说:“嗯。” 明月和陈槐面面相觑,总觉得今天的他整个人都怪怪的。 “你又惹我哥啦?”陈槐挑起眉梢,用眼神质问。 明月连忙瞪着眼睛摇头,一脸“我是无辜的”。 陈槐又狐疑地抬起下巴,完全不信,兴许是她自己又作了死还不知道。 明月横她,爱信不信。 两个人眉来眼去之间便走到了学校正门,果然看到戴着绶带和袖章的同学,手上拿着一个牛皮本子和一根笔,在严格排查着外表不符合规范的同学。 有几个没穿校裤的,还有几个染头发的,另外一部分私自改了校服平时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都被拦在了门口,扎了一堆人,有些正打着电话叫家人送过来,而几个胆子大的干脆在门口跟老师吵了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严。”明月神色一凛,她看见有个只是把裤脚改瘦的女孩都被拦住。 记名字的同学早就跟明月很熟了,看着她的牛仔裤,趁老师还没注意到她,解释说:“今天区里的督导来检查,刚才好几个把校服全改了的同学,当场让交钱买新的呢,你不如还是回家拿一趟吧。” “啊?”明月惊讶,“上周学校没说这事啊!” 陈槐拍拍她的肩膀:“多行不义必自毙。” “突击检查,我学姐说是 分卷阅读19 昨天校长突然接的电话,都没来得及通知呢。” “这些人也真是够能折腾的。”明月悻悻,白了一眼,“我不想回去换裤子啊,麻烦死了。” 就在三个人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不置一词的陈淮突然把书包打开,从里面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条校裤,扔给了明月。 “哥!”陈槐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手准备,“你是会未卜先知吗?” 明月赶紧把书包解下,也不顾那么多直接扔到地上,鞋都不脱抬腿蹬进裤筒里,把宽大的裤子罩在牛仔裤外面,使劲勒上腰带,手法迅速地打了个蝴蝶结。 “淮哥你简直就是我的救世主!”她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捡起书包用力地拍了拍陈淮的后背,跟检查校服的同学挥挥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从来没有这么理直气壮过,“你怎么知道今天有检查?” 怎料陈淮回答:“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帮我带条裤子?”明月提溜着裤子,男生的尺寸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大了,即使腰带栓到最紧仍旧走三步就往下掉,她只能时刻提着防止踩到裤脚。 然而陈淮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明月还要继续追问,便被陈槐打断。 “我进去啦,拜拜哦。”她的班级和明月二人在楼梯口上来的左右两边,她挥挥手,便直接转身进了班里。 早自习的铃声打响,明月从后面玻璃看到教室前方英语老师已经拿出书准备早晨的单词听写,便顾不得其他,与陈淮一前一后进了教室到座位上准备好。 —— 糖三角:北方的一种面食,和包子类似不过形状是三角形,里面的馅一般是红糖或者白糖,红糖馅的更常见。 §13.谁输了脱衣服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195032 ouse §13.谁输了脱衣服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13.谁输了脱衣服 不对,还是不对。 笔杆在指尖不停地旋转,趁着听写的空隙,明月悄悄地看旁边的陈淮,而他只顾着认真听写单词,写完以后也是垂头对着听写本发呆,等待老师说出下一个。 虽然陈淮表面上的神态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差别,但就连神经有千年古树那么粗的槐妹都察觉到他的异样,明月可以肯定,陈淮一定有心事。 她用手肘偷偷撞了他两下,拿余光瞄他。 然而陈淮正埋头写着单词,对明月的这点小动作完全没反应,好像失去了感觉似的。 于是明月又低声咳嗽,在桌子底下用脚偷偷勾了下陈淮的小腿。没想到的是,对方索性直接把腿往外挪了挪,避开明月的触碰。 这下她也不高兴了,正巧老师宣布今天的听写结束,明月从后向前传上去听写本,把笔盖好一巴掌拍到桌面上,想要揪住他质问。 “陈淮,你来把卷子发一下。”早自习进行到一半时就坐在讲桌后的数学老师突然对陈淮招了招手,桌上厚厚的一沓卷子顿时让班级里哀嚎一片。 那是上周五才进行的月考的试卷。 “不是吧,这么快就出成绩了!” “老师你要不要这么敬业啊,周末就不能好好地享受一下休息时光吗!” 数学老师单手叉腰站在讲台上,看着陈淮在教室里穿梭着分发卷子,用巨大的黄色木质三角尺拍了拍黑板,震得板槽里的粉笔灰扑棱扑棱往地上掉。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次次出成绩就那几个人叫得最凶,有空跟这鬼哭狼嚎不如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数学成绩!最后一道大题平时练没练过?只不过换了几个条件,竟然就有好几个人不会做了?全班100分以上的只有22个人,110分以上的才8个!同样的卷子,你们自个儿去打听打听人三中钱班的人什么水平,远的不说,就说隔壁班,同样是实验班,人家110分的有12个,平均分比咱们班高了4分!平时给你们做的那么多练习,都做进肚子里了吧!” 在老师如连珠炮的斥责中,全班鸦雀无声,拿到卷子的人看着纸上鲜红的数字,更是把头低得恨不得扎进桌子里。 陈淮把明月的卷子递给她,顺便把自己的也放到桌上,明月抽过来看了一眼。 嚯,满分。 自己112分,错了两道选择题一道填空题。 老师的目光也朝她这个方向望过来,神色缓和了些许,道:“不过这次全年级唯一一个满分在咱们班,又是陈淮。行了不跟你们废话 分卷阅读20 了,咱们这节课也不干别的,就讲卷子,陈淮你把你的拿过来。” 这厢明月正趴桌子上对着两人的答案,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底下压着的试卷就被陈淮猛地抽走,递给了老师,自己也坐回了座位上。 明月抬起头,刚想把自己的卷子和他共享,却见陈淮看也不看自己,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题册,提笔写起来。她讪讪地转正身子,掏出错题本做整理,表情并不怎么好看。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明月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转头想和陈淮闲谈几句,再度被人截胡。 “陈淮陈淮,这道题刚才老师讲完我还是没明白,你能给我讲讲吗!” 看着这个仿佛瞬移一般冲到陈淮面前的女同学,明月记得她的座位明明跟他们这组隔了两列,能够在下课铃刚打响的一瞬间就翻越层层人群冲到这里,还真是难为她了。 明月转头看见数学老师还在讲台上整理着教案,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表情又冷了冷,忍不住想要刺她几句。 同时,陈淮也抬起手指向讲台:“老师还没走。” 意思很明显,别问我,问他。 拿着试卷的女生还没来得及反应,后方的明月已经忍不住嗤笑一声。女同学的目光瞬间盯向她,而她则故意高昂着下巴扫了眼对方试卷上的分数,接着拿起自己的试卷,装模作样的像是在整理折好,其实是在把分数展示给对方看。 考那么点破分还好意思跑到满分的人面前丢人现眼,明月要是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卷子捂住别让任何人看见。 女生的脸如红绿灯似的一会青一会红,最终瞪了她几眼去问老师。 陈淮双手插在裤兜里,好像刚刚的一幕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似的,对明月说:“走吧。” “啊?去哪?” 他抬手指指正在不停播放吵嚷的运动员进行曲的广播:“上操。” 操场上乌泱泱的全是学生,作为初三的学长学姐,他们也算是学校里的“长辈”,站的位置在距离入口最远的地方。明月和陈淮分开后各自和同学交谈着从低年级的前方走过去,随眼一扫都能看到有几个学妹挤眉弄眼的暗示同伴偷看陈淮。 当然,路过同年级其他班时,明月也知道有些男生在瞄自己,胆子大的甚至朝这个方向吹了声口哨,她只当没听见,丝毫不带任何停顿地继续和同伴说话。遥遥地与不远处的人堆里的某个姑娘对上目光,两个人抬起手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那个不是严斯莹吗?我以前小学的时候总是在少儿频道看到她主持节目。” “对呀。”明月收回手,知道同伴在疑惑她何时与对方有的交集,便回答,“她和陈槐都是广播站的嘛,慢慢就认识了。” 她们知道明月和陈槐是发小,这也明白过来。 “说起来,年级里好多男生都喜欢她。不对,何止是咱们年级,听说还有学弟跟她表白呢。” 每个班,每个年级乃至每个学校,都总会有那么一个女生,莫名的人气特别高,好像全世界的男生都喜欢她,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男生本来就喜欢她那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生吧。”明月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我听其他学校的人讲,其实她私底下根本不是看起来这样,好像风评很差的!” 并不喜欢背后这样嚼人舌根,明月打断她:“道听途说的事,就别瞎扯了。” 在自己班级的位置上站好,广播里的激昂音乐仍在继续,旁边隔壁班的几个女生走过来。 “诶,明月,玩个游戏。” “玩什么?”明月把校服外套的领子立起来,拉链提到最上面,抵抗偶尔吹过的寒风。今天督导检查,学校不让穿大衣外套,要所有人把校服穿在最外面,以示整齐。 “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脱衣服。”那几个女生笑嘻嘻的说。 明月看着她们的表情,又抬眼看了看几乎被挡在厚重云层之上的太阳:“无聊,不玩。” “切,胆小鬼。”那几个女生咯咯地笑起来,似是不屑她这种小游戏都玩不起。 明月正想反驳些什么,后方爆发出一阵男生的呼喊声,惹得周围的人都向发声处望去。正见到一个似乎是其他班的女生站在陈淮面前,由于背对着明月这边,并不能看见她的长相和表情,但是陈淮那副不耐烦的神色倒是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情况,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非又是玩游戏要求输了的人跟陈淮表白之类的,隔三差五就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明月有时候借陈淮的手机玩,都能替他收到类似短信,大部分是借着“游戏玩输了”为掩护,表露心声又怕被拒绝丢面子罢了。 分卷阅读21 “烦不烦人啊,盐吃多了闲得慌,都有毛病是吧?”陈淮还没说什么,观看了全程的陈槐已经黑着脸走过去,拽着哥哥的手把他拉得离那女生远了一些。 被说的几个女生顿时也有些不快,并不因为她是陈淮的妹妹就有所客气:“槐妹你几个意思?我们不就玩个游戏吗,心眼这么小,这都玩不起!” “我呸。”陈槐毫不客气地对着她们啐了一口,“今天输了脱衣服明天输了表白,玩几个无聊透顶的幼稚游戏以为自己是成熟世界的大人,实际上除了烦人和智障以外我看不出任何让人觉得成熟的迹象,还玩不玩得起呢,真要是觉着自己玩得起不如当场表演个钢管舞,我说不定还能考虑考虑给你打赏个几百块钱不用找!” 她这番嘲讽完美地道出了明月的心声,也顺带把刚才来跟她提议做游戏的几个女生损了一通,明月和陈槐对视几眼,看了看周围的女生,轻视的样子不带任何遮掩。 剑拔弩张的气氛最终结束于台前拿着麦克风的德育老师的指示,所有学生在操场上隔着规定的距离站好,刚还在被明月一干人讨论的严斯莹和另一位男主持走上讲台,面朝朝阳—— “升旗仪式,现在开始。” —— 钱班:钱学森班的简称,即实验班。 §14.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92 ouse §14.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黑板上的水迹还没有完全风干,明月把擦黑板的抹布洗干净,两只手被冰凉的水冻得通红。她把抹布放在暖气片上烘烤,教室里负责扫地的两个女生已经做完值日回家了,只留下仍在拖地的陈淮。 “真该给学校提意见,以后水龙头能不能提供下热水,再这么下去我冬天要拿饮水机里的水洗手了。” 她搓弄着双手,在室内的温度下稍微有些缓和。明月坐回位子上,把陈淮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扯出来在桌子上堆成一团,双手放进去捂着。 “一会我要去广播站。”陈淮突然说。 “你去干什么,槐妹不是说她弄完了来班里找我们吗?” 但他们说的不是一码事,陈淮解释:“今天下午老师让我去准备明天的广播。” 每周二的班会课上,学校都会组织全校同学一起收听广播,其实内容很简单,无非是邀请每个班轮流派个代表录制一段几分钟的小节目在那时候播放,这周正好轮到他们班。 作为一直被老师无比器重的学霸兼班长,选陈淮作为代表也是理所当然。 “你准备做什么呀?”明月好奇。 上周陈槐班上的两个活宝跑去录了一段相声,至今里面的很多桥段都还是学校同学用来打趣的梗,但陈淮这种闷葫芦完全不是适合表演的人。 “没想好。”果然他是这个回答。 “不过槐妹一直鬼点子多,她肯定能帮你想出来的。”明月倒是不怎么担心。 做完值日,陈淮就去了广播站,留明月一个人在班里。 她先是玩会手机,觉得有些无趣以后,就趴到桌子上,脸下仍旧垫着陈淮的衣服。嗅着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气味,明月左等右等也没见那两兄妹回来,外面走廊也静悄悄的,其他班的同学也都做完值日回家了,此时仍旧留在学校里的兴许只有广播站的诸位和明月。 等陈淮折腾完,与陈槐回到各自班里取书包顺便叫明月回家,便看到她已经抱着自己的衣服,迷迷糊糊地似是睡着了。 他走过去,看见明月呼吸时身体轻微的起伏,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人的靠近。 “真是。”陈淮的语气不明,用手轻轻把垂落着遮住她半张脸的马尾辫拨到脑后,露出她睡意安然的脸庞。 教室的窗户并未完全关死,有些风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也许是这股冷空气给了陈淮勇气。 他沉默着看了明月又好一会,俯下身子。 少女身上独有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腔,明月樱唇微嘟,毫无防备。 “哥,你们还没……”背着书包的陈槐一把推开虚掩的门,看清屋里二人的姿势时,立马捂住嘴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她对着被突然惊扰猛然站直回身看自己的陈淮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继续,你继续!” 然而陈槐尖细的声音也把睡梦中的明月吵醒,她嘤咛几声睁开眼,想起自己还在学校,打着哈欠坐直,揉着惺忪睡眼看见两兄妹一远一近都在自己面前。 “我怎么就睡着了。”明月动作缓慢地揉 分卷阅读22 揉额头,根本不知道在她醒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弄完了?” “完了完了。”陈槐没想到自己不仅打扰了哥哥的好事,还把明月也直接吵醒,连声回答,“走吧走吧我们回家吧!” 所有感官都还在迟钝中的明月没察觉到陈淮对自己一些态度上的异常,套上大衣。 刚没走出校门几步,就看到街边徘徊着一个抱着奶茶杯子的人。 见到明月三人,陆与修长舒口气,跑过来:“你们怎么今天动作这么慢哟,害得我还打电话问陈姨是不是你们早就回家了。”接着他便把手里的奶茶递给明月,“来,小姑奶奶,答应你的奶茶,完全按照要求,没有一点差错!” “我来检查检查。”明月看到奶茶就开心得不行,拆开吸管的塑料包装纸,抬手轻轻一戳便把它插了进去。 陈槐跟在两人后面,见身旁自己的哥哥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陆与修,她眼珠溜溜转几圈,低声问:“诶,哥,你刚刚,亲着没有啊?” 听见这问题,陈淮眼神迅速地向她扫来一秒,又立马恢复成盯着陆与修。 他不回答,陈槐也不肯善罢甘休:“别装哑巴呀,到底亲没亲着!” 陈淮还是不回答。 “哥~~”没办法,陈槐只好使用死缠烂打撒娇战术,挽着陈淮的胳膊前后晃起来,“说嘛说嘛说嘛,我可是你亲妹妹啊!我可是永远支持你的人啊!” 这才晃了几下,走在前面的陆与修突然回身:“你们俩怎么走这么慢,快跟上啊,别一会走丢了。” 此刻陈槐扬起一个巨大的灿烂笑容,连蹦带跳地跑上前,抬手搂住陆与修的脖子:“陆二呀,走走走,我们组团回家哈!” “你管我哥就乖乖地叫与辞哥哥,怎么一到我就变陆二了!”陆与修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好好好,与修哥哥与修哥哥,满意了吧!”陈槐立马听话地改口,顺便侧头用余光瞄向了此刻交换位置走在了后方的明月和陈淮。 就在她刚刚跑上来的一瞬间,陈槐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刚才听到哥哥低声地回了她一句:“嗯。” 这让她如何不热泪盈眶。 这让她如何不欣喜若狂。 自家的猪,闷骚了这么久,终于会拱白菜了! 到家换好家居服,明月想了想,还是敲开陈淮房间的门。 这次她进去,他正在书桌前坐着,用眼神询问她又有什么事。 明月走上前,双手背后,犹豫几番,问:“淮哥儿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在生气啊……”她对自己的猜测也并不是完全肯定,如果不问个清楚的话心里总是难受得慌,“早读的时候我拿胳膊拿脚碰你你都没反应,课间想找你说话,还没张嘴呢你就又跑到不知道哪去了,好不容易说上话,还就那么几个字,虽然你说话一直都惜字如金吧……” 越说,她心里越觉得委屈起来。 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 陈淮看明月半晌,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让明月的心又提了起来,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怎么这时候才发现。 “早读不理你,是因为我以为你要作弊。课间没有故意不理你,只是太忙。”陈淮却解释起来。 “啊……这样哦。”明月原本黯淡的目光霎时亮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可陈淮一句话又把一切打回了原形:“但我的确在生气。” “啊?那个,我,我……”明月又开始结巴,愁眉苦脸地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他说。 “为什么?”明月更不解。 紧接着,陈淮用行动告诉了她。 他站起身朝明月走近,两个人即将贴上也没有停下脚步,明月下意识地后退,一路退到后背靠住门,避无可避。 一只手按在她脑袋左侧的门上,陈淮把头压了下来,镜片后面是双锐利的眼睛。 “你明知道为什么。”陈淮垂下眼帘,看着她红润饱满的唇瓣。 气氛骤然变得很奇怪。 他压倒性的气息越来越近,脸在明月面前也越来越大,心开始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明月心慌意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知是怕还是羞地闭上眼睛。 但数秒后,唇上没有传来温热的触觉,身前的那片阴霾也仿佛消散开。 明月疑惑地睁眼,见陈淮已经后退到了一个距离以外,虽然仍旧保持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像是能穿透肌肤看进她的骨骼。 “但我不会那么做,虽然我知道,其实我根本不需要那么绅士 分卷阅读23 。”陈淮又叹了口气,为了自己,也像是为了明月。 他说:“但我不会,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15.明月与其他人不得触碰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198964 ouse §15.明月与其他人不得触碰 明月从陈淮房间里飞一般地逃出来,正好陈姨抓着,叫几个孩子下楼吃饭。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陈姨狐疑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暖气太热。”她用手扇扇风,故作镇定地回答。 陈姨不疑有他,身后传来些响动,明月侧头看见陈淮依旧保持着那副表情,好像无事发生一样从屋里走出来,目光从她身上飘过时都不带任何异样的停顿。 但明月做不到这么淡然,她甩回头,也不等陈槐,自己一个人“蹬蹬蹬”地跑下楼。 “饿着了?这么着急。来,坐下吧坐下吧。”正在摆菜的陈父抬手招呼明月,接着又对楼上一声粗吼,声音震得家具似乎都跟着抖,“淮哥槐妹下来盛饭!” 跟在陈淮后面明显是三步一跑下来的陈槐听见自己爹的怒吼,又见明月却悠哉哉地拿着筷子已经在餐桌前入座,为这种明显的不公平待遇表露出不满,却又不敢在亲爹面前抱怨半句,只能撅着个嘴悄悄瞪明月一眼,闪进厨房里拿碗。 “哦对了,消毒柜里那个胭脂水釉碗,拿出来给明月用。”陈父又交代,陈淮隔着透明的柜门便看到里面有只红中透粉的瓷碗格外明显,模样像是刻意仿制了雍正年间的造型。 陈槐从里面把它取出来递给一手拿着盛饭勺的陈淮,嘴里还念叨:“这个差别待遇也不要太明显吧,明月都有自己的专用碗了。” 而她口中的人此时正端详着手中的黄花梨筷子,手指尖在顶端滑溜溜泛着碎光的部分来回摩挲。陈父见明月注意到这个:“哟,被你发现换了新筷子,怎么样?” 明月在手里掂了掂,又扫一眼桌上摆着的其他筷子,发现有些尾端的模样不太一样。 “你手里这个是嵌的深海贝,那儿还有几双是镶的牛角,喜欢那种?” 明月点点头,换了一双,道:“贝壳的光太冷了,看着没食欲。”紧接着,又对厨房里的陈槐说,“你要喜欢那个碗,给你用呗。实在不行叫人给你在上头刻个字,陈家槐妹专用,明月与其他人不得触碰。” “算了吧,我还贪你这一个碗呀。”陈槐回她一句,接着又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语气里满是得意,“你别以为就你有新碗用,我们家所有碗都换了新的!” 说着,她就拿着几个装满白米饭的碗乐颠颠地从厨房里跑出来,摆上饭桌。 “这全都是前段时间国宾馆送来的,这些筷子和碗还有盘子是一套,就明月那个单蹦儿一个,说是今年一共只产了十件。”说起这件事陈父也觉得有些好笑,“那些人也真够有劲的,送就送吧,才给一只,打发叫花子呢。” 接着“叫花子”明月身侧就伸过来一只手,把那个胭脂碗放到她面前。 他身上的气息太明显,明月不用看就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垂着眼帘,明月在桌子底下戳戳坐在自己身侧的陈槐,用眼神瞥瞥自己的碗,意思问她要不要交换。 陈槐见状倒是笑了,拿起筷子:“得了得了,不就一碗吗,我又不是真那么小心眼的人。明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记得送我件大的就当还回来了啊。” 看她好像真没往心里去的样子,明月这才放下心,在陈父的招呼下用起晚餐。 今天的作业有点多,本来就因为广播站和值日耽误了好些时间,吃完饭以后陈家兄妹就各自回了房间,只有对学习一点不上心,坚持保证健康生活的明月独自下楼散步消食。 院子二十四小时都有武警巡逻,陈父陈母对安全问题完全不担心,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只交待她多穿点。明月应着,裹上围巾出去。 在楼下小花园里正巧遇到同样出来遛弯的陈老太爷,他穿着一身和时下流行全然不符的灰色中山装,脖子处围了一圈貂绒,头上戴顶黑色麂皮绒洪堡帽,手里提个鸟笼,嘴上正模仿着鸟叫声逗弄着那只叽叽喳喳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画眉鸟。 见着明月,他抬起背在背后的那只手招呼,声音洪亮得不像是这把年纪的人:“怎么今儿就你一个人出来遛弯儿,那小子和那小小子都缩家里呢?” 陈太爷口中的“小子”和“小小子”分别是已经年过四十的陈父和与明月一边大的陈淮,也是他的亲儿子和亲孙子。 “淮哥跟家里写作业 分卷阅读24 呢,陈大大跟陈姨看电视呢。您这么晚了还出来遛鸟呀?” “这不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吗,趁着还没入冬再带它出来逛逛。”陈太爷朗声笑,从兜里掏了半晌,拿出几块巧克力,“过来过来,拿着。” “谢谢陈爷爷。”明月两手捧着接过,陈太爷见状忍不住抬手呼噜她的脑袋,绒面的手套带起明月头发丝的一股静电,才几下便炸成一团,那声音在她耳边噼里啪啦地响。 “得,这大冷天的别在外头呆太久,回去吧。”他撸毛撸满意了,大手一挥。 “诶。”明月得了招呼,把巧克力往兜里一揣,“那您也早点回去,等周末了陈大大陈姨带着我们去看您。” “就住隔壁楼,有什么好看的。”陈大爷又把手背在了后头,虽这么说,但面上还是高兴,“拉开窗帘一眼就瞅着,跑来跑去的多费劲。” 明月嘻嘻哈哈地跑进单元楼里,又对陈太爷挥了两下手才上电梯。 等她人影消失,陈太爷轻轻呵了一声,往回走两步,朝楼上扫过去。只看见某层的窗户处此时只剩窗帘轻轻晃动,原本站在那处的身影早已消失。 “这孙子。”陈太爷暗笑着摇摇头,年轻人的事,他才懒得管那么多。 §16.美丽而善变的巫娘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94 ouse §16.美丽而善变的巫娘 班会时间学校准时播放广播节目,以往班主任这时候都是直接把广播关掉强行讲课,或者布置练习命令大家做题,但鉴于嘉宾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她还是让大家一起听听。 知道今天陈淮出场,不仅仅是班里,学校里也是有不少女生暗暗高兴的。 毕竟都相传,一会广播里要出现的是“初三那个长得特别帅的学长”。 明月单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旁边的陈淮心无旁骛地合上《五三》,又拿出别的练习册继续奋笔疾书。 在主持的介绍后,只听见稍有一阵杂音,陈淮的声音便出现:“大家好,我是初三一班的陈淮。” 虽然是在这样的渣录音下,陈淮的声音还是十分好听。 特别是这个年纪的男孩正处于变声期,大多数都操着口公鸭嗓,但陈淮变声比较早,已经过了那个时间,现在是清清冷冷的少年音,在一干绿叶的衬托下,他这朵红花更为出众。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段诗朗诵。” 毫无新意的节目,倒的确是陈淮的作风。但他这样冷淡的人,朗诵诗歌是不是有些不适合?明月心里正犯着嘀咕,背景音乐先响起,大家也很耳熟,贝多芬的《月光》。 慢慢地,陈淮的声音重新渐入:“《绝色》——余光中。美丽而善变的巫娘,那月亮,翻译是她的特长……” 他的朗读并没有什么感情起伏,但却和诗中柔和的内容有种异样的和谐感。 明月这边正与全班同学一样安静地听着,陈淮却放下了笔。 她的余光扫到陈淮的动作,再微侧首,与他四目相对。 今天午休结束分别之前,陈槐曾把明月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要她仔细听今天的广播。明月只当陈槐是想要她支持一下自己哥哥,但听到第一句以后,她便不免有些多想。 自己的名字太过特殊,古往今来歌颂明月的诗歌数不胜数,从小到大,每每谈到这个主题,班里的同学都起哄似的故意念大声,开她的玩笑,明月早已习惯。 但是……面对陈淮,她却无法把现在当成一个巧合。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陈淮在此刻稍作停顿,似乎是轻轻吸了口气,才接着,“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他的诵读在这句戛然而止。 “咦,后面呢?不是还有一段吗?”主持人的声音适时地插进来。 “够了。”陈淮说。 班主任关掉广播,本来还沉浸在静谧美好气氛中的众人抬眼一看黑板,已经是密密麻麻一片题目。 “还剩三十分钟,抄题,做完。” 教室里一片呜呼哀哉,明月和陈淮顾不得刚才脑中闪过的那些杂思,拿出纸笔,任命地埋头。 今天轮到陈槐值日,明月本说要留下来等她,但一心想给哥哥送助攻的她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你们先回去吧。” “真的吗?”明月有些犹豫,紧接着又说,“你难道要背着我和别 分卷阅读25 人幽会,所以故意不要我们等你?” 陈槐故作羞涩:“为什么要背着你,多沉呀,我就不能把你放下来再跟别人幽会吗。” 两人打闹过后,明月又确认一次,但陈槐心意已决,明月便不坚持。 她与陈淮并行着走出校门,短信里陆与修说,今天有点事,奶茶晚上送到陈家。 其实明月知道,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又是去街头巷尾当地头蛇。 没有陈槐的回家路上,明月和陈淮无比沉默。因为之前的几件事,明月有些别扭,无法做到装作无事发生一样与陈淮坦然交谈,而陈淮更不是会主动跟人闲聊的性子。 这结冰般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到家。 家里一片黑暗,陈父陈母有些公事要处理,之前便交代过会很晚才回来,桌上留了些钱,让他们自己下馆子。 陈淮推开自己的房门,把书包扔到地上,门突然被明月抵住。 她也同样把书包解下来扔到他的书包上,双手抱胸,似是已经憋了很久,挑眉问:“月色与雪色之间,我是第三种绝色?” 陈淮被她突然的一句话弄得如鲠在喉。 明月向他靠近两步,陈淮跟着退了两步。 仿佛之前一幕角色颠倒,明月瞪着眼睛直直逼近,陈淮退到了书桌边缘,再想往后就只能爬上桌子,打开窗户跳下去。 两个人不说只言片语,目光却死死纠缠。明月企图用眼神逼他回答,但陈淮的嘴巴就像是被缝住,紧紧闭着,连呼吸声都浅得听不见。 正这么僵持中,门铃催命似的响起来。 明月暂时放过陈淮,去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是笑嘻嘻的陆与修,手上提的塑料袋里装着奶茶和吸管,脸颊上有片乌青。 “被揍啦?”明月接过东西,给他扔了双拖鞋让陆与修进屋。 “人嘛,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不过那孙子伤得比我重,两个鼻孔呲呲地往外飚血,你要是看见了指不定都得吓哭。”陆与修咧嘴的时候拉动面部肌肉有些隐隐作痛,在沙发上没个正形地躺下,一只脚踹了拖鞋搭在茶几上。 明月见他那姿势,嫌弃地往他肚子上一拍。 可陆与修立马蜷成一团:“哎哟。” 这下明月可知道了,他伤着的不止脸上那点。顾不得许多,明月抓着衣角撩起来,便看见他小腹处已经不仅仅是淤青,表面都擦破了皮,正往外冒着血珠,却没见他有任何的止血措施。 “你怎么搞的!”明月埋怨一声,翻箱倒柜地去给他找红药水和纱布,他伤口不重,但谁知道是被什么伤到的,而且面积又大,单纯的创可贴盖不住。 陆与修不回答,两只眼睛黏在明月身上,看她在医药箱里翻找着忙活。以前他对受伤这些事不怎么在意,更不愿意让人知道,男人嘛,受点伤算什么。 现在却觉得,有人知道也挺好的,他喜欢看明月这样担忧他的样子。 “你别动啊,可能会有点疼,忍着。”明月坐到他旁边,掀起衣服,拿起棉签。 她下手很轻,但陆与修存心要逗她,稍微有点感觉便吱哇乱叫:“疼疼疼疼疼!哎哟哎哟哎哟,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明月真信了,动作放柔了不少,给他最后捂上纱布,还问:“还疼吗?” 陆与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疼。” “那怎么办……”明月咬着嘴唇,转溜转溜眼珠,真是在关心他,“不然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本来这是个挺正常的动作,但坏就坏在,陆与修伤的是小腹。 眼看着明月那巴掌似的小脸埋在自己身前,那样敏感的地方被她嘴里吹出的气如同羽毛似的拂过,陆与修忍不住喉咙动了几番,脑子里绮念横生。 大脑这么不正经,不受大脑控制的下半身更不正经。 明月吹了两下,就看见陆与修小腹下方有个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她脑子里当机一片白,暗道不妙,正想抬头,上方却被他的手掌拦住了路,后脑勺抵在陆与修的掌心。 “吹吹?”他的话里暗藏深意,“或者你不如吹吹别的地方。” 听懂这番调戏的明月到底是个小姑娘,瞬间涨红了脸,抬手打掉他的胳膊,直起身子瞪大双眼:“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后半句。 “明月,陆二。” 陈淮的声音就在这时陡然出现。 躺着的陆与修这才想起来这是谁家,撑起身子,便看见对方站在楼梯下,四目交接。 好大一个修罗场。 最后明月顶着陈淮身上 分卷阅读26 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冷空气,左求右哄地终于把这位姓陆的二爷请出陈家。 站在玄关,陆与修逗猫似的挠了挠明月的下巴,故意提高声音对她说:“周末来我家玩。” 接着挑衅似的朝陈淮看了一眼,转身关门。 他是跑了,明月却觉得,今年的暖气供应似乎比往年差了不是一分半分。 明月想装鸵鸟,可陈淮明显不配合。 “我反悔了。” 什么绅士,什么与他们不一样。 都是骗人的。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陈淮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从陆家兄弟身上悟出这个道理。 他两步上前把明月抵在门上,将她快要脱口而出的声音吞了下去,膝盖微曲,因为身高差异的缘故正好顶在她的双腿之间。灼热的手也不闲着,像是演练过千万次一样,从衣服下摆里伸入,沿着她光滑的皮肤,绕到背后。 “啪”的一声。 明月脑子里山崩地裂的乱。 内衣的搭扣也随之弹开。 §17.他的明月,他的洛丽塔(微H)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02468 ouse §17.他的明月,他的洛丽塔(微H) 室内的暖气开得烧人般的热,明月被蒸的两颊绯红,贴身的单衣被陈淮掀起来,向上推。 每提高半寸,两人的呼吸都急促几分,高高低低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听得人头晕目眩。 她碎花的棉质内衣下,是两团富有弹性的乳,小兔子似的,尖端的两粒珠蕊娇小可人,在陈淮的注目下似乎也羞的染上红色,瑟缩了几番后,乖乖地挺立。 陈淮的眸色像着了雾,朦胧一片,只看到明月白得发亮的肌肤。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等等只是文人的夸张修饰,原来,其实是入木三分的比喻词。 “淮……淮哥……”明月的声音打着颤,他的视线像是能把她烧穿一样,燎的明月从脚底心开始就发软。 却不知,这样的软言软语,对陈淮来说无意是往火堆里又添了把柴,接着用扇子扇几道。 肌理细腻骨肉匀。 嗓子里干涸得不像话,陈淮脑中冒出这句,可明月见他半晌不言,慌得掌心都开始发凉。 “你在害怕。”陈淮察觉到她的异样状态,双眸仍旧看着她的胸脯,用观赏艺术品的兴致细细品味,圆润饱满的弧度,漂亮完美的水滴型,“为什么?” 陈淮不明白。 他相信,自己对于明月比起那两位已然足够温和,不知面对他们是她是怎样的态度,但对比起明月平时的表现,她现在仿佛更害怕他。 但他哪能清楚,就是他平时那般淡然处之的模样一下越变成眼里冒着青光的狼,才格外让人觉得心惊。仿佛瞄一眼你都是恩赐的他,却用这样贪婪的表情将明月观察得如此细致,让明月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在感受他,每个细胞都在承受他。 每个神经,都在害怕他。 明月的喉咙被粘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的膝盖还顶在她腿间的柔软地,上次被陆与辞稍有开发的地方,陈淮湿润的浊气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一束束地喷在明月的乳尖上,带着人体的温度,将那两粒小豆包围后又迅速稀释在空气中。 “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胸。”陈淮用有些清凉的语气评价着,就像是在说天气很冷一样波澜不惊,脑袋向下又凑近了不少,这下将她皮肤上细软稀疏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捏紧,明月挣扎了许久才得以发出声:“你还见过……别的女人的胸?” 语气又酸又闷,也许是在吃味。 “如果AV女优的算的话。”陈淮掀起眼帘,自下而上地瞧她,眼底烧的火能把他自己心中的卡瓦格博峰融成水,“或者是电影场景。” “你也看AV哦。”明月在这种情况下竟还有心思调侃起他来。 “我是个生理和心理都非常正常的男生。”陈淮的神情一本正经,“所以有时候也需要宣泄。” “是吗?”明月双手捧住他的脸,指尖小心地避开他的眼镜架子,压下头去对准他的视线,满是不相信的语气,“可是我觉得大部分时候你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 她说的是事实,陈淮向来不喜欢表露自己的心情,兴许有时候在长辈面前这叫沉稳、内敛,但往难听了讲就是个闷葫芦。 他把手盖在明月 分卷阅读27 的手上,轻轻握住以后从脸上拉下来:“所以我现在不憋了。” 说着,他的目光焦点又回到眼前的景色,在明月尚未来得及躲避的时机中,含住了她的乳头。圆圆硬硬的小粒抵在他的舌尖,自下而上一舔,便听到头顶的轻声嘤咛。 等他再抬头时,明月的眼里已经攒了一汪清泉,泛着金波。 少女的身躯纤柔敏感得不像话,稍有微风拂过便能吹皱她的满池春水。陈淮濡湿的嘴唇把她细腻的乳肉一起包裹住,轻轻嘬弄着,似乎从里面能品出淡淡的甜味来。还在发育中的胸脯仿佛能滴出水,光滑得让人想起绸缎面料,上面一定洒了糖霜,否则怎会让他这样流连。 牙齿带着轻微的力道咬了咬那个硬核,手指轻轻掐了一把下方的软肉。 便听见明月轻微的吸气,伴随着一声轻哼:“疼。” 果然还是太嫩,她喊一句就让陈淮心里软得塌陷下去,这么一对比,陆家兄弟简直就是两个禽兽。 陈淮仍旧不舍地再猛尝一口她胸脯的滋味,压下自己胯间蓬勃的欲望,膝盖却没忍住地在她的软地上顶弄两下,正巧碰到藏在阴唇中的花蒂。 “哼……”明月立马化作一滩,脚上发软地顺着门向下滑,被陈淮眼疾手快地捞住。 原本被掀到明月脖子下面的衣服又落回胸上,似有似乎地挡住了刚被他含在嘴里舔弄的地方。明月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娇媚,带着毫无威胁力的责备在里面。 她的嗔,在陈淮眼里就全变成了嗲。 他似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洛丽塔了。 想着她,他也想起了欧洲野牛和天使,持久颜料的秘密,预言家的十四行诗,艺术的避难所。 而这却不仅仅是她与他能共享的唯一的永恒,他的明月,他的洛丽塔。 陈淮松开对她的桎梏,明月却没有立即窜远,而是留在原地,甚至还保持着与刚才相同的姿势。 “淮哥儿,淮哥儿。”她的那个儿化音拖得长长软软的,撩的陈淮心底发痒。 明月知道自己现在脸上一定红得堪比火烧云,她捂着脸平息紊乱的气息,半晌,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裳。 陈淮仍旧等着她说出呼唤自己名字的下文,明月支支吾吾:“那天你亲我的时候,其实我醒着。” 刚才还在进行一番禽兽之事的陈淮,听了这句话,沉默地看明月。 落荒而逃。 门锁里传来一阵钥匙插入扭转的声音,正感叹陈淮竟然反应这么激烈的明月背后一空,没有支撑地向后倒去,还好被陈槐抬手顶住。 “明月?你站门口干嘛呢?”背着书包的陈槐睁着双纳闷的大眼珠子问她。 “我,我那个……”明月的眼神在玄关里不停搜寻,找到刚才被两人无意间扫落在地上的围巾,赶忙蹲下捡在手里,“挂围巾,对,挂围巾。” “哦。”陈槐不明所以地踏进了屋里,关上门,“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回来的时候直打哆嗦,好像过两天要下雪。” 明月回到客厅,给自己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往下灌。听陈槐这么说,才看眼桌上的日历,已经翻到了十二月份。 “这么快,是该下雪了。”她感叹着,“再没多久就要寒假,然后开学,然后中考。” 这一说就说了老远,陈槐走过来在她脑袋上弹了下。 “别提中考,想着就心烦。” “有什么好心烦的,说得好像你哪儿不能上一样。” 两个人说着一前一后走向楼上,明月在后,陈槐在前。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也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啊。虽然我现在的成绩重点高中是绝对没问题,但是想去四校实验班还不是那么稳啦。不想最后被人说是靠着家里关系,之前的所有努力都被全盘否定一样。” “那你得多向你哥学习学习。” 明月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个演技派,能够在陈槐面前这么淡定地提起陈淮,好像他们方才的事都是南柯一梦。 “我哥……我哥这种学霸加学神我还是只配瞻仰。”陈槐不得不说,在学习上她还是要对陈淮甘拜下风。 正说起这人,陈槐一抬头,正看到谈话中的正主靠在他屋门旁的墙壁上。 “哥?”陈槐也被他这姿态吓了一跳,“你又在这干嘛呢?” 今天这俩人怎么一个个的,净出现在些奇怪的地方。 陈淮却不似明月方才那样慌张,他放空的双目又有了神,看到陈槐身后那个神情躲闪的明月。 “透气。”他回答。 分卷阅读28 />§18.我有女朋友了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48995 ouse §18.我有女朋友了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18.我有女朋友了 只要一进屋里,关上门,他的脑袋里就忍不住进入回放模式,实在是折磨。 陈槐当前没多说什么,直招呼他继续透他的,拽着明月的手腕回了自己屋,经过陈淮门前的时候眼尖地发现明月的书包竟然在里头。 她“嘿嘿”一笑,关门,叉腰。 “老实交代,你们趁我不在家的时候,都行了什么苟且之事!” 这次明月的反应比之前淡定了许多,眼睛都不带眨地反问:“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和他能干什么,顶多讨论讨论学习。” “你不说是吧,那我去问我哥。”陈槐也没被这种鬼话糊弄过去。 还讨论学习呢。 卫生课还是保健课? 陈槐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明月,可却没见明月有任何阻拦的痕迹,没个台阶下的她索性真就跑出去,站在半敞的房门旁敲几声:“哥,我来替明月拿书包,她书包怎么在你这呀。” “刚才在讨论学习。”陈淮的回答让她大失所望。 “……”陈槐被两人这淡然自若的态度还真唬住一秒,又抓到其中的纰漏,“没见过书包都没打开的讨论学习,我倒是相信你们是在讨论‘课外拓展’。” 陈淮在纸上算出正在做的物理竞赛题答案:“被陆二打断了。” “陆与修?他来我们家串门了啊。”陈槐听到这个名字,走过去到哥哥旁边坐下,摸着下巴一通脑补以后当起了狗头军师,“他一定对明月动手动脚了吧,然后你气得冒烟,但是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闷骚淮!” “那倒是没有。”陈淮还是把注意从题目上挪开,难得正面回答。 “哦,那你直接拿笤帚把他给打出去了?” 陈淮无语地看她。 “算了,你也不是这种人。”陈槐发现自己真是从这两个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挫败地垂下头。 明月在屋里换衣服,一摸后背,空空如也,刚才被陈淮解开的搭扣就没再扣上过。 灼烧感又爬上她的脸蛋,明月看到右侧镜子中的自己,双瞳剪水,与平时那嚣张的表情全然不同,吓得向后跳一步。 原来她还能露出这种表情? 她摸着自己的脸,又掐几下,似是在确认真假,镜子中的人也一张呆愣的样子抚摸脸颊,接着便被手下没轻没重的力度掐得龇牙咧嘴。明月心里暗叹几声她还真是蠢到家,也不知道下手温柔点,接着又叹气。 她低头扎进床上,手前触碰到绒绒软软的是陈槐的玩偶,粉红色的小猪正立着小短腿笑眯眯地看明月,但那个笑容,她怎么品都似乎怎么品出些嘲讽来? 她把那只猪一把抱进怀里,用力地使劲揉这团棉花的脑袋,扔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明月抓过来一看来电显示——陆与辞。 他说他来预约明月姑娘圣诞节的档期。 明月懒懒地戳戳毛绒猪的脸:“等我们都活过世界末日再说吧,说不定21号的时候火星撞地球,连冬至节的饺子都没吃上。” 陆与辞在电话那边笑:“这种骗小孩的东西你也信。” 明月翻个身眯起眼:“信倒是不信,但听说我们学校好多男生都指着那天玩浪漫,跟女生表白做世界末日的约定呢。”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有意思。”陆与辞回答她,“就这么定了,圣诞节那天我去学校接你。” 日子忽悠忽悠地转,飞似的转到了那天。 号称一年中最冷的节气,却依然没有下雪。教室里鸦雀无声,语文老师在年级组中进行一番角逐后优秀胜出,霸道地抢走了这节体育课,这时候正用催眠的语调讲解古文。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明月打个哈欠用马克笔标注老师说会考到的注释词,放在抽屉边缘的屏幕亮了一下,她正巧看到,取出来一看是条短信,号码她没有存过,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内容嘛—— “玛雅人说,今天是世界末日,人类终将灭绝。但我对你的喜欢绝不会湮灭在宇宙的尘埃中,如果我们都侥幸地活了下来,我想问,我们能在一起吗?” 末尾倒是附上了自己的班级姓名,她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分卷阅读29 /> 此时屏幕显示的时间正好是13:14,还挺浪漫,文风也让人想到某个45度角。 可明月止不住地吐槽:“定时短信吧,还写班级,以为自己是国旗下的讲话呢。‘宇宙的尘埃’,还‘湮灭’,啧啧,他怎么不说我们都是浩瀚星辰里的小小尘埃呢。” 她正要偷偷递给陈淮看,却见他的手机屏幕也才刚暗下去。明月取过来,惹得正在认真听课的陈淮蹙眉瞅她。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熟练地输入锁屏密码。 陈淮的密码就像个摆设,2580,中间竖着一排顺着按。 然而现在却被告知密码错误。 明月挠挠脸,手机屏保上是她和陈槐两张嬉皮笑脸的样子,她们曾以“这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理由强行让他设置的,的确是陈淮的手机没错,难道是她记错了密码? 她试着输入陈淮的生日,也错了。 正要进行第三次尝试,看她捣鼓许久的陈淮终于忍不住把手从桌子上放下来,抽走手机解锁。 他虽然动作迅速,但还是被明月看清了四位数字。 “淮哥,你暗恋我啊,解锁密码填我的生日。”明月接过他的手机,打开冒着气泡的短信图标,单手撑在书桌上托腮,假装看书的模样。 陈淮不悦地蹙眉,他表现得明显不是暗恋吧。 明月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刚要纠正,脱口而出的却是:“妈的这个小贱人。” 她用胳膊肘使劲撞撞又进入学习模式的陈淮,恶狠狠地盯着屏幕上的几行字:“你瞅瞅,你瞅瞅,这个人,告白短信都不是原创的!” 短信里的那几句话,和明月刚才收到的正巧一模一样。 陈淮只瞧了第一行,便轻轻地摸了摸明月的手,像是在安抚她一样,接着又抬头听起课,只不过嘴角的弧度比刚才柔和了不少,不知是没来由的高兴,还是被那两个告白者给逗笑。 而明月则敲打起键盘来,先回复给的是那个给陈淮告白的女生。她本想学陈淮的语气,言简意赅地说“不能”,但又觉得杀伤力不够强,握着手机想了想,先发出一条:“我有女朋友了。” 对方收到以后肯定会追问:“如果没有女朋友呢?” 但明月不等她回复,就接着打了第二条:“没有也轮不到你。” 然后再用自己手机给那个男生回:“你谁?” 正当她觉得自己拒绝了两个人而美滋滋时,陈淮看到她写的内容,用铅笔在课本角落写了一行字:“我的女朋友?是谁?” 明月笑容逐渐变得僵硬,造谣没有经过正主同意,是要被从家里丢出去的。 就在她正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陈淮时,他的手机又收到短信回复,是那个告白的女生发来的。 “你女朋友是你们班那个明月吗?” 这条内容让手机一下成了个烫手山芋,明月拿在手里直觉得烧得手疼。 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复,陈淮表情变了几番,一把把手机拿回,锁屏,扔进了抽屉最里面,发出的声响让周围人都看过来,而他却把脸撇到了在过道里走来走去的老师那边。 而明月只觉得手上一空,陈淮已经拿后脑勺对着自己,她垂眼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肘旁边,书页一角还用铅笔写着的发灰字迹。 我的女朋友?是谁? 哦,明月在心里呼了口气。 反正不是我。 她定下神,恢复了一直趴在桌子上的样子,再没有继续听课的意思。老师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 §19.命运用的是什么通行货币 < 你看它礼崩乐坏(NP) ( 爪娘 ) | 7204887 ouse §19.命运用的是什么通行货币 因着是冬至的缘故,北方有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的说法,今天的晚餐其他几家的长辈便全都聚到了陈家,各家的几个保姆一起包起饺子。纵使陈家的客厅再宽敞,一下挤了这么多人也好是热闹。 陆与辞从公司赶回来,刚进门就看到沙发上的陆小二和陈淮一人抱台电脑打着游戏,那时候dota渐渐衰落,lol变成玩家群体里的新宠,俩人把键盘和鼠标打得噼里啪啦。 “别跑别跑别跑!慌个锤子,老子马上有大了,淮哥来来来我们把对面打到叫爸爸!” “嗯。” “厉害厉害厉害,这波稳,把对面打到崩溃!卧槽卧槽我被gank了,一打三不要脸!” 分卷阅读30 />“撤。” 要是在以前,陆与辞也许还有点心思跟他们一起玩两把,但工作以后他早就从游戏宅摇身变成现充,无论是意识和手感都不比当年,这会反倒是坐到了明月和陈槐旁边。 陈槐在学校里朋友多,平时手机的消息也没停过,以前还只有QQ,自从微信出现以后她变得更忙活。明月微博和她互粉,但平时不发什么东西,陈槐恰恰相反,是个活跃分子,作为极早一批喜欢发自拍的用户,又有得天独厚的颜值优势,她的粉丝现在有将近五万。 明月记得,严斯莹在微博上也是个网红,粉丝比陈槐多了快一倍,在那个僵尸粉和水军还不算肆意的互联网时代,一度让明月啧叹不已。 陆与辞坐下就搂住了明月的肩膀,大家看见也见怪不怪,明月顺势靠到他身上,眼睛却从手机屏幕上怎么也挪不开。 “看什么呢?”陆与辞从果盘里插起一块刚切好的苹果送到她嘴边。 明月没急着张嘴,低头瞄见的确果肉全是白色,丝毫没有氧化的迹象,才放心地拿牙咬住,含含糊糊地嚼着对他说:“我最近发现一个新游戏,特好玩。” 其实陆与辞已经看了半天了,也觉得有点意思:“我试试?” 明月把手机递给他,陆与辞顺势把她抱到腿上,两只胳膊从明月肩旁绕过去,把手机拿到她能看到的地方,自己则侧着头看屏幕,呼出的气正好从明月耳边擦过。 他们这么调整了姿势,陈槐立马感到沙发上的空间宽敞了许多,抬头一看他俩那样子,刚想要提醒另外两个打游戏的家伙,扭头却发现他们也正好结束一盘,这时候正瞪着两双眼睛瞅着毫无知觉的男女,敢怒不敢言。 陈槐觉得这场面真是太有意思了,打开相机对着明月的侧颜拍了张照片。 她没关手机的声音,“咔嚓”声在屋内很明显。 陆与辞这边刚破了明月辛辛苦苦好几天打出来的记录,但游戏还没结束。明月郁闷着问陈槐:“偷拍呢还是截图呢?” “拍你呢。”陈槐把腿放到了沙发上,“唉,为什么你的他拍照都这么好看,而且我都没给你开美颜。” “心机槐妹,自拍就用卡西欧神器,拍我连个美颜都不开。”明月开玩笑地控诉她。 “你自个看看,你这美不美颜基本没差别好不好啦。”陈槐更委屈,“不信你让他们评评理!” 她把手机传阅了一圈,三个钢铁直男纷纷表示看不出来,可能是眼神太过诚恳,明月便索性把这个当成了变相夸奖,语气松了些:“你要是发微博的话,别@我。” 这是明月一贯的要求,有时候陈槐发的照片里免不了地会带上她,如果是正脸她都会要求陈槐打上马赛克,或者拿个图案遮住,只露部分脸或者是侧脸就无所谓了。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别@她,明月对当网红一点兴趣也没有。 当时陈槐对她这种理所当然的自信感到很无语:“你这意思是只要你放了正脸照片就会有人当你粉丝呗?” “那不然呢?”明月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哪里有问题,她对自己的颜值定位自认很准确。 “行吧。”陈槐蔫了吧唧地闭嘴,她还真没法反驳。 以前老有人说,真正的美人,都是美而不自知。 明月听了以后嗤之以鼻,说,美而不自知的人,不是她家里没镜子,就是她瞎。 与之相反的,明月知道自己漂亮,而且,非常知道。但她并不卖弄自己的美丽,一是她不屑卖弄,二是她也不需要卖弄。 扫一眼面前的陆与辞、陆与修和陈淮,脑海里闪过其他几个人,有他们在,明月哪用得着卖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她不战而胜。 但明月虽没有完整读过《断头皇后》,也听说过那句话——“所有命运馈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即使至今尚且没人告诉她,命运用的是什么通行货币。 陈槐的手机微博提示音源源不断地响起来,她刚才发的明月的照片立即得到无数粉丝的评论。对于这个从来只偶尔出现在陈槐微博里的神秘闺蜜,大家一直感到十分好奇。 “这个也是闺蜜吗~果然萌妹的朋友都是萌妹呀!” “等等,肩膀上那只手……是男人的手吧,太好看了!” “哇,手的主人是闺蜜的男朋友吗!” “你们难道没发现,这只手戴的手表是江诗丹顿吗,我擦,有钱人!” 陈槐捂着嘴笑,粉丝的火眼金睛有时候真是让人不服不行。她挑着那个问是不是男朋友的回复,说:“不是男朋友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食.荤.铺.肉.文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