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游人(高干1v1)》 所谓吸引 沉汀禾第一次遇见陈然成是在去往南法的火车上,他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精致的不像是赶路的旅人。 异国他乡遇到熟悉的亚洲面孔让沉汀禾倍感亲切,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帅气的男人连后脑勺都那么完美。 这趟列车的终点是南法乡野,据说那里风景很美,沉汀禾打算趁着假期还没结束兜一圈风。 傍晚左右抵达,夕阳打翻了调色盘染在空中,沉汀禾按着地图找到提前定好的旅店,旅店在街角,门口爬满了不知名的小粉花,浓淡不一。 沉汀禾对自己预定的旅店很满意,法式风情小阁楼,推开窗就能看见西沉的金乌,旁边还有一家咖啡馆。 翌日的早午饭就是在那家咖啡馆解决的,简单的吃完饭沉汀禾端着没喝完的咖啡在街边闲逛。脱离一切烦恼,不用想ddl不用回复导师邮件,完全放空地走在街上。 阳光很好,热情浪漫,空气中是自由的味道。 红白相间的太阳伞底下西装革履的法国男人举着本书慢悠悠地翻看,邻座的老大爷头上架着太阳镜,一根烟潇洒的别在不堪重负的耳朵上。 店主的小孩看到沉汀禾热情地送了朵花给她,用蹩脚的中文比划,“漂亮姐姐。” 沉汀禾穿了一件粉玫吊带长裙,裹着玲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头上是一顶编织藤帽,蝴蝶结挂在旁边。她微微弯腰接过花,“谢谢,你也很漂亮。” 小姑娘捂着嘴跳着进了屋,沉汀禾举起花放在阳光下照了一张照片,刚放下手机就感觉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拽她的小裙子。 稀软的面料印着小孩抓过的痕迹。 她顺着力量转过身,又看见一个小孩儿,她今天是掉进小孩窝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长得可以荡秋千,怯生生的指着她桌上的冰淇淋,“化了。” 奶声奶气的中国话,还是个小混血。 抹茶、巧克力、草莓的冰淇淋球快要融化在一起,沉汀禾看着快要流口水的小孩儿,“我不可以给你吃哦。要是爸爸妈妈在,姐姐就可以请你吃。” 小孩撅了撅嘴点头,“我爸爸也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对。”沉汀禾摸了摸小孩的头发,“你爸爸妈妈呢?” “找不到了。” 沉汀禾一惊,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发现类似他爸爸妈妈的人,“那你知道爸爸妈妈的电话吗?姐姐帮你打电话。” 小孩接过手机拨通号码,对面传来忙音。“姐姐带你去买新的,你自己挑好不好,挑完咱们再打一遍电话。” 看着小孩抱着冰淇淋坐在椅子上,藕段般的小肉腿一晃一晃,“下次不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哦。”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是陌生号码,估计是小孩的父母,沉汀禾接起,和对方说清位置后便挂断了电话。 “在这呆会儿,一会爸爸就来接你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窗边吃冰淇淋,带着细微凉爽的风吹动窗边的野花,沉汀禾拿纸帮小孩擦了擦快要流到衣服上的冰淇淋。 悠长的光斑将时间拉长。 陈然成转过路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电影般的光影打在两人身上,分外和谐。 和家里脑脾气的小鬼靠在椅子上悠哉地吃着冰淇淋,吃得到处都是。 小鬼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陈然成,跳下椅子张着手朝他跑去,边跑边叫,“爸爸!” 沉汀禾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火车上的那个人,怪不得当时多看了几眼,原来是同胞。 男人穿了件衬衫,偏休闲,领口解了两粒扣子,袖子挽到胳膊肘处,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说是小麦色也不算恰当,要稍稍白些。 陈然成抱起窦乐,抹了一把他出汗的额头,抱着他向沉汀禾走去。 “给你添麻烦了,这单我买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不用,举手之劳,他很懂事。能在这里遇见同胞也是一种缘分。” 沉汀禾很洒脱,陈然成便没在坚持,说了句多谢就抱着窦乐离开了。 窦乐胳膊环住陈然成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挥着小肉手跟她说拜拜。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是陈然成远远见到沉汀禾的第一印象。美得毫不费力。 言语交流间能感受到她朴实真诚,让人感觉很舒适,怪不得这小鬼缠着她不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窦乐企图从陈然成怀里跳下去,“还想偷偷溜走?” “我不想回家。”回去爸爸肯定就让他罚站。 陈然成看破他那点小心思,“你爸爸现在没空搭理你,不然能让我来找你?” “真的吗?那我回去可以不写作业吗?” “不可以,因为你刚刚喊我爸爸。” 帮忙 阳光斑驳的石子路,蝴蝶停留过的蓝雪花,肉眼可见蓝的大海,沉汀禾依依不舍的和南法告别,踏上回往巴黎的火车。 她来巴黎一年多,已经度过将近一半的研究生生涯,与许多留学生一样,沉汀禾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数情况都是以这样的短途旅行度过假期。 她住在学校两条街开外的留学生公寓,与她同寝的是一位来自日本的友人,除了开学时见过她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她,问过之后才知道她退学了,于是沉汀禾独享两人间宿舍。 电脑里是被导师打回来的实验分析,沉汀禾主修儿童心理,实验时与小孩子斗智斗勇,实验后和导师磨洋工改来改去。 将改完的实验分析掐点发到导师邮箱,沉汀禾仰头放松肩颈,闭眼深呼吸小幅度地捏着脖子,吸取灵气增长修为。 推门从书屋出来已经接近黄昏,书屋开在一条人流量密集的街道,闹中取静,乌木色调的陈设衬得古色古香,淡雅文艺。 人流量大的商业街难免不会遇到扒手偷东西,沉汀禾进门掏钥匙时才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了。 薄薄的外套被划了一个口子,里面的卡包不翼而飞,证件信息全在里面。 来不及回家换衣服,沉汀禾转头就往大使馆走,大使馆比当地警察管用得多。 打车到大使馆把身上最后的零钱花完,沉汀禾急匆匆往大使馆里跑,她第一次重要东西被偷,慌得晕头转向。 大使馆前是一排楼梯,沉汀禾之前来时从未觉得这楼梯这么长过。 她埋头向前走没注意撞到一个男人,他手里的文件洒落,沉汀禾连忙道歉帮他捡起。文件匆匆递到男人手上,她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就急忙往门口走去。 男人看到她的脸时,微微一怔,注意到沉汀禾似乎有什么急事,疑惑出声,“你好?” 中文的你好从身后传来,叫住沉汀禾的脚步。 她看到陈然成时也是一愣,笑着跟他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有点着急。”抬手指了指大使馆。 陈然成朝下的身体转过来往台阶上走,“怎么了?” 沉汀禾简单和他说明自己来大使馆的原因,报赧地扶了扶头。 “知道去找谁吗?” 沉汀禾摇了摇头,她只知道来大使馆但具体要去哪还真不知道。 陈然成看她一脸茫然,“走吧,跟着我。”陈然成领着她进了大使馆带她找到相关部门登记信息挂失补办临时身份证。 信息科的同事看到他,忙起身,“陈司。” 陈然成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沉汀禾,“她身份证被偷了,帮她补一下信息。” 陈司,沉汀禾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她心里没有概念不知道这是什么职位,但看面前这个人的反应感觉应该挺有分量。 登记完信息出来,看到陈然成还站在门口,“多谢。” 陈然成看见她出来整了整衣领莞尔一笑,“就当那日在南法你帮我照顾乐乐了。” 沉汀禾笑笑没回应,转过来默默舒了一口气,这突如其来的关照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原来是这个原因。 两人走出大使馆,“报警了吗?” 陈然成的话提醒了沉汀禾,虽然国外的警察效率低下,但自己不能不报警,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抓到了呢。 “没呢,这就去报。” “身上还有钱?” 这人怎么眼睛这么尖。 沉汀禾有点尴尬,本来想着等他走之后,自己再想办法,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 以至于坐上副驾看着车窗外倒逝的街景时才猛然惊醒怎么就上了他的车。 一个有着明显地位和权力的男人,一个与她两个世界的男人。她却这么轻易的上了他的车。 是他过于伪善还是自己灵魂深处的选择。 警察怠慢的接待两人,慢条斯理的让沉汀禾先填信息,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撕奶酪。 余光瞥到沉汀禾空着的地方,“要填全。” 报失电话一栏要填两个号码,以防东西找到时电话打不通,可沉汀禾只有一个电话,没记住其他人的电话。 她像警察解释她只记得自己的电话,并且她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不会出现打不通的情况。 一脸平静的法国警察无动于衷坚持要她填写完整。 “填我的吧。” 站在一边的陈成然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拿起笔在空着的一栏上填上他的手机号。 填完后将单子推给警察,“可以了吗?” “可以,感谢。” …… 沉汀禾看着陈然成问道,“你们都这样吗?” 陈然成不解,“嗯?” “看人下菜碟。” 陈然成失笑,“我们可没有这么不识好歹。” 唱歌 “汀禾,你报告写完了吗?”同期的俄罗斯留学生阿林娜坐着带轮子的椅子滑到沉汀禾旁边,撑在她桌子上说道。 “还差一点。” 阿林娜一脸遗憾地看着沉汀禾,“好吧,那你身份证找到了吗?” 沉汀禾撇了撇嘴,“没有,估计是没希望了。” “那泰伦斯教授的交流会你还能出席吗?” 泰伦斯是她的导师,研究儿童心理的着名教育学家,下周二有来自中国的代表和教育家到这里与儿童心理学家进行交流沟通。她导师就是其中一位。 作为泰伦斯门下最后一名学生,还是一名中国留学生,沉汀禾当然要出席此次活动,但问题是能够证明她身份的证件丢了。 不过她无所不能的神仙导师答应她可以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能去。” “太好了!那我们一起去吧,不过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我们去购物怎么样?” 阿林娜和她都从事儿童心理但主攻的方向不一样,跟的导师也不同。 “可以。”沉汀禾放下键盘,转过椅子看阿林娜,“去哪里?” “你写完了?”沉汀禾点头。 阿林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就是中国速度吗。 两人最后去了市里的购物中心,阿林娜说那里离poem酒吧近,晚上布兰琪要去那表白。 “表白?!”她只不过是一次没跟她们出去耍,竟然错过这么多要素。 阿林娜掰动车厢把手,两人从地铁上下来,她边走边说,布兰琪看上了poem酒吧的驻唱,一个留着长发穿着朋克外套的法国男人,鼻子上还带了个环。 布兰琪特意看好时间,找准他驻唱的时间,还特意找到老板让他增加一个点歌环节让自己上台演唱。 说着阿林娜拿起一件西服往身上比划,“这件怎么样?我还没有一件白色的西服裙。” 阿林娜一头银发,蓝汪汪的眼睛,配上一身白裙更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好看!你快去试试。” 女人的战斗力真是个迷,跑八百米会累得出血,逛一天街却活力满满,还有精力去酒吧喝一杯酒。 本来说好是来买交流会穿的衣服,结果买完后两人又想到一会要去酒吧,当即就挑起了靓装。 鱼鳞粉色闪片的抹胸上衣,露出沉汀禾滑嫩白皙的肩颈,“绝了绝了,就这个!”阿林娜看着眼睛发直。 “下面呢?” 沉汀禾打算下面就穿自己现在这条裤子,牛仔微喇裤,镜子里面女人屁股圆润,双腿有肉感又修长,少一分肉都撑不起来多一分肉都显得臃肿。 细腰若隐若现,露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她们到的时候布兰琪已经被围在了人群中,沉汀禾凑到阿林娜身边咬耳朵,“怎么这么多人啊?”一晃全是她们学校的。 “估计都是实验搞完出来潇洒来了。”边说边扭着屁股挤进去。 沉汀禾没有力气再去舞池里跳舞,坐在吧台边要了一杯鸡尾酒,焦糖眼泪。 目光投向远处的驻唱,果然和阿林娜描述的一模一样。布兰琪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冲着酒保也要了一杯酒。 她的眼里放光,沉汀禾不忍心泼冷水,“是你的style。” 诚然,沉汀禾完全get不到那个人帅在哪里,看上去就有点臭,好吧外国人可能闻不到。 中间休息的间隙,老板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布兰琪的身影,他记得是吧台散位的方向,拿着麦克风长臂一挥,“有请这位美丽的女士献歌一曲。” “啪”灯光打亮,掉落的光束照在沉汀禾身上。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来,想看看是怎样的一位美人。 看到是一位漂亮,身材火辣的女人后,尖叫欢呼声随之而起,打碟的dj更加狂热,燃动气氛。 沉汀禾想起逛街时阿林娜说的方案,此时此刻应该是布兰琪上台唱歌赢取佳人一笑,可她人呢,早勾搭上驻唱往里面走了。 佳人在手,还唱什么歌,春宵一刻值千金。 老板见沉汀禾迟迟没有反应,也认出她不是之前找他商量的那个人,但没有办法,总要有人唱,把麦克风塞到她手上,带头欢迎。 赶鸭子上架。 沉汀禾将麦克风架在支架上,柔软细腻的法语从音响中传出。 人们在说不同语言时是会有不同语气音调的,给人不同的感觉,像是夹着嗓子作人。 巴黎的雨总是说下就下,她们来的时候外面也下起了毛毛细雨,模糊的雾给人蒙上了面具,站在舞池里肆意扭动腰肢。 一首很符合当前景象的歌。 “Idon'twannabealongtonight” “It'sprettyclearthatI'mnotoveryou” 不同于柔软的法语,沉汀禾的英语显得游刃有余,她声音条件很好,带着自己的韵味,压低声音的暧昧,像是迷药撒在昏暗的灯下,令人迷幻。 闪动的灯球照在沉汀禾闪片的衣服上更显的亮眼,像是引诱沉醉的毒药。 “Lookwhatyoumademedo,I'mwithsomebobynew” “Ooh,baby,baby,I'mdangwithastranger” 场子的气氛在一瞬间被涌到高潮,似乎都想要寻找那个迷人又危险的陌生人,想要与他一同下坠、放纵、迷失。 靠在二层的隐蔽包间,高大的盆栽遮挡,两个男人正在交谈,桌上摆着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冰块的棱角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说完了,头儿。” 听清楚前因后果的陈然成并没有什么表示,以至于时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不明白,又犯了刚来时的毛病。 顺着头儿的视线往下面看去,底下和之前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应该就是唱歌的人换成了一个穿着抹胸的漂亮女人。 包间里并不是只有他俩,还坐着一群有地位有野心的政客,看到他俩单独坐在一旁,其中一位端着酒杯过来。 “听闻陈司这几年身边一直都没有人,家女上次见到您后就念念不忘,这不,闹着从虞城飞了过来。”说着招招手。 女人穿着贴身短裙,恨天高带着水晶台的高跟鞋,扭着屁股走来,脸上带着欲拒还迎的娇羞。 “消息有误啊,王司。”陈然成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王武坤脸色一僵,听出言外之意,“我怎么没听说啊!”笑着打哈哈,使了个眼神给旁边的名为家女的女人。 陈然成也笑,“让你知道了,我还干不干了。” 配合(微h) 陈然成红二代出身,父亲陈凛国是将军,母亲是军医后调到陆军人民医院。 要不是他身后的背景,王武坤也不至于上赶着巴结,三天两头往他旁边塞人。 他不确定陈然成有没有知道一些不知道的事情,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把柄在他手上,与其被动等待不如直接出击,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衡量。 “还有事,失陪。” 也许是家庭环境的影响,陈然成在没有做成一番事业之前无心考虑儿女情长。 安然接受一个人的孤独和烦闷,纵使现在事业有成,年轻有为,也独身一人潇洒自在。 一首歌结束,沉汀禾从台上下来。许多男人蠢蠢欲动看着她的去向,想要与她这个陌生人共舞一曲。 显然沉汀禾不太看得上这些人自以为很帅的油腻男,一路拒绝。 偏偏有狂妄自大的以为她欲拒还迎,伸着咸猪手就往她白皙的肩膀上摸,勾着她往身上贴,力气极大。 与她一同来的阿林娜不知跑去哪里鬼混,她也没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大家都是一个样,进了酒吧各自high,各自回家,各找各的鸭。 沉汀禾将就着配合,试图让他放松警惕。 忽然肩上的重量一轻,压在肩膀上的手臂被人攥住,陈然成扯掉压在她身上的酒鬼。 “滚。” 腰被揽着往后带了一下,猝不及防地。 沉汀禾没站稳撞上陈然成,他刚放下的手臂又扶到了腰上。 许是没想到名花有主,装醉的酒鬼识时务地溜掉了。 陈然成压低声音搂着她的腰靠近,“配合我,搂我的腰。” 说完,沉汀禾感觉扶在她腰上的手一捏,软肉被提起,麻麻酥酥。 没被大脑支配的手自动搂住陈然成,靠在他怀里,裸露的白颈贴上他胸前的白衬衫,隔着薄薄经不起估量的布料。 淡淡香味萦绕在鼻间,轻缈,清新。 时雨把车开到了门口,上车之后两人的距离拉开,陈然成拽了拽领口,卸下领带扔到旁边。 昏暗的车里,沉汀禾像掉入人间的星河,闪着光,长发散落遮住大片美景。 “有车在跟着我们。” 后视镜中,一辆黑车跟在后面,时雨右拐他们也右拐,时雨上桥他们也上桥,丝毫不怕被发现。 王武坤干得不入流的事陈然成确实是知道,但也没太所想法,他又不是纪检部,也没想靠着他嫖的事拿捏他。 无奈这人好像听不懂他的暗示。让人失去戒备之心的最好办法就是将自己的秘密透露给他。 “不用理他,去最近的酒店。” 沉汀禾听到酒店二字神经猛地紧绷,还没完吗,她腰间的触觉仍有余温。 陈然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下了桥就有一家五星级酒店,陈然成让时雨先回,自己开了间套房。 搂着沉汀禾进了电梯,一进去两人自动的分开距离,侧面的镜子照出沉汀禾的局促。 虽然是演的,但还是有种一会要跟他上床的错觉。 她虽然去过无数次酒吧,但还没跟男的来过酒店。转身对着镜子照了照,还好打了腮红,无声地吐了口气。 这趟电梯中间停了几层,最后和旁边的电梯一同抵达八层。 沉汀禾还没出电梯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好巧啊,陈司。” 陈然成冷着脸和王武坤打了个招呼,“是很巧。” 扣着沉汀禾的头进了怀里,嘴唇落到她额头上,遮住她的脸。 “佳人在怀,我就不打扰了。” 沉汀禾配合地将手臂挂在陈然成身上,头埋在他脖颈处,随从的动作让他下意识抱起沉汀禾。 叉开的双腿钳住他的腰,温热的呼吸落到脖颈,娇软的身体靠上来的那一刻,他身子紧绷,能感受到胸脯上的柔软。 勾在脖子上的手臂,裸露的腰部,都是肌肤相贴。搂在腰间的手没抵住滑腻娇软的诱惑,来回磨擦了几下。 丝丝战栗让沉汀禾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结果一扭怎么都不合适了,总感觉下面不舒服。 扭动的腰肢像是操控陈然成脑门青筋的开关,一蹦一蹦的,手扇在她屁股上,“老实点。” 清脆的“啪”声,让沉汀禾脸一红,她能感受到股肉晃动了两下,更加不老实,“你怎么能打我屁股!”她又不是小孩子。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点火的沉汀禾开始全身蛄蛹,“放我下来,没人了!” 陈然成被折腾得没了耐心,顶了顶腰,“还闹,还闹。” 硬硬的东西抵在小腹,还往里戳了戳,及时隔着衣服沉汀禾也能感受到它的尺寸和热情。 沉汀禾僵硬的抱着他脖子不闹了,陈然成大步往房门口走去。 “你这样,你儿子知道吗?” 他跟谁生儿子去,一个禁欲老男人。 “他不是我儿子。” 房卡贴上感应处,“叮”地一声房门开开,房卡插上的瞬间灯光亮起。 “下来吧。” 沉汀禾架着他腰上的腿没动,抬着屁股轻微扭动去磨他发硬的性器。 眼睛与他对视,看到他眉毛一颤,眼神带着警告。 屁股又被扇了一巴掌,沉汀禾身体颤了颤,敏感得往他身上压,小腹贴上小腹,隔着薄薄的衬衫热得发烫。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有点受宠若惊。 酒店h 没有支点仅靠自己的沉汀禾没了力气,从他身上下来,手划着他的胸往下扣住他硬挺的性器,攥了一下。 性器在手中兴奋地跳了一下,拉链被拉开,沉汀禾手伸进拉链里,揉了揉。 柔软的嫩手包裹着坚硬的性器,陈然成呼吸局促热烈,舒服得顺了顺头皮。 手顺着衣缝伸进牛仔裤路,紧实的牛仔裤里寸步难行,沉汀禾的屁股上凸出一个手掌印,陷进软肉里。 架着她的腿往床上走,把她扔进床里。 沉汀禾在床上弹了两下,胳膊肘支在床上立起,上半身仰着看着床边的陈然成。 她平常有锻炼的习惯,肩颈线条极好,锁骨沟很深,像只白天鹅。 他在给他机会。 慢条斯理的脱衣服,纽扣一粒粒被扭开,露出挺实的胸膛,禁欲又魅惑。 陈然成手放在腰带上,搭扣弹开,沉汀禾不甘示弱也将牛仔裤上的扣子解开。 陈然成被她的动作刺激得眼眸的黑更浓,三两下脱下裤子,压到她身上。 唇落在胸上,顺着脖子往上落到耳边,“给过你机会了。”呼出的热气让人迷乱。 脱到一半的牛仔裤无人理会,沉汀禾摸上他赤裸的上半身,紧实的肌肉线条,像是在滑波浪滑滑梯。 陈然成绕道她身后试图把碍事的抹胸上衣解开,没头没脑的摸了半天也没脱下,失了耐心用力把衣服拉下。 乳肉被挤出来了沟,勒得沉汀禾生疼。 终于在撕扯中衣服脱下来,被陈然成一把扔到了旮旯里,泄愤似的。 没了衣服的遮盖,沉汀禾近乎赤裸,白皙的皮肤透着粉嫩的红,乳肉滩成两个弯弯的弧度在陈然成手里摇了摇。 奶盖遮住挺立的奶头,被陈然成用嘴撕下来,他一边叼着奶盖一边抬眼看着沉汀禾,情欲明显蒙了一层雾。 他抬手拨了拨,奶头像个不倒翁,最后又回到乳晕上,被压进里面。他把奶盖吐到一边,又去含另一个,最后把头埋进奶里猛吸。 手探入小穴,腻了一手滑得不像话,水流了下来,“嗯……痒……”细碎的哼声从嗓间的溢出,手指蜷缩,在他腰间留下划痕。 他手劲大,没轻重,指腹上薄薄的茧从阴核上擦过,沉汀禾麻得受不了。 又一股水。 手颤颤巍巍顺着腰滑下去握住肉棒,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摸,惹得陈然成不停倒喘气,扣住她的手带着她撸。 一下,一下,揉了揉龟头,马眼兴奋得溢出液体。 “这样,会了吗?” 手往里走试探着将一根手指挤进小穴,他手大手指也粗,异物的闯入让沉汀禾下意识收紧小穴。 呜咽声从上面传来,握着肉棒的手不着急用力。 陈然成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排物感很强,陷入里面的手指寸步难行,陈然成舔着乳肉试图让沉汀禾放松身体。 适应了之后,转着手指扣了一圈又塞进一根手指,模拟性交,抽插。 手指极速的抽插,拨动,水声渐渐响起。“嗯……别……” 陈然成吻上她的唇,硬挺的肉棒代替手往小穴插去,没经验地撞上了阴核,“啊……”,后背又划过一道白印。 摆正位置,重新进入,紧紧的包裹感如突破保鲜膜一样困难,刚刚进入一个龟头,陈然成就已经遭不住了。 停住,吻着她的耳垂,“放松。” 缓着腰慢慢往里送,明显的障碍挡住道路,看着身下潮红的人,陈然成想到什么笑了笑。 以为多厉害呢,还不是跟他一样,装老练。 他深吸了一口气,绷住小腹股肉收紧,用力的冲到底。 “啊……嗯……” 两人皆是一声叹喂。 缓了缓陈然成开始抬腰抽送,很缓,顾忌着沉汀禾也顾忌自己。 无师自通,陈然成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好,渐入佳境之后,不甘于平缓的抽送,开始用力。 腿被折迭压在胸上,“…啊……轻点……慢”,沉汀禾被撞得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 肉棒陷入包裹被搅得十分舒爽,但他仍觉得不过瘾,扣着她的胳膊挂着脖子上,腿摆成m形。 强烈的视觉冲击,阴唇被操成了深红色,快速击打产生的泡泡咕叽咕叽。 “…啊…啊……”沉汀禾已经完全恍惚,半悬在空中,被顶得一晃一晃。 眼前的奶子随着撞击不断晃动,让陈然成更加疯狂,不断加力,囊袋拍击大腿,一片红,汁液因强大的冲击撞得四溅。 沉汀禾的眼泪控制不住流出眼角,剧烈的快感涌入,抽插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随着晃动不断变调。 张口的叫喊变成了无声,指甲插入肉里,白光从脑海里蹦出,沉汀禾颤抖着抱住陈然成,热潮直直浇在肉棒上。 骤然收缩的小穴,夹得他眉头一跳,安抚性地摸着她后背,缓过劲后猛烈冲刺。 撞到刚刚流出的水上,啪叽啪叽,陈然成屁股不断耸动,呼吸变得急促,刚经历过高潮的小穴敏感得要命,几百下抽插后,肉棒拔出,一股白浆喷到了小腹上。 被烫到的小腹颤了颤,沉汀禾无力的躺在床上。 终于结束了。 更了更了,但没有说要日更,还是缘更滴 老陈床上no温柔,还有doi要带套!!!还有肉真的好难写(泪。 交流会 陈然成用手纸擦掉射出来的白浆,抱了抱沉汀禾,手伸到她背上,一下一下顺着她安抚,亲吻她额头,问她要不要洗澡。 沉汀禾埋在他怀里呆呆喘气,全身湿潮笼罩让她感觉像是刚被打捞上岸的小鱼,她好累啊,累得不想去洗澡。 摇了摇头,也没说让他抱着自己去洗,不合适。 温存了一会,陈然成起身去卫生间洗澡,从床上躺在看,他更显得高大,腿间的性器安静,只有沉汀禾知道它刚刚有多狰狞。 黄昏的灯下把他背上的红痕照得明显,陈然成突然回头,她躲着把头埋进枕头里。 听见水声响起,沉汀禾艰难起身,垫着脚尖,抓起内衣,跑到了另一间房里。 第二天一早,时雨带着两身衣服敲响房门,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天还没亮就到处打听哪能买到合适的女装。 陈然成叫了早餐送到屋里,沉汀禾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咬着可颂,眼神惺忪,浴袍领口很大,露出点点红痕。他坐在对面的椅子喝茶,可能是味道不好,眉头皱了皱,放下后就没在端起。 看到沉汀禾的目光落到茶上,“要尝尝吗,不过味道不怎么好。” 她摇头拒绝,“不用了。”察觉到气氛有点微妙,偏头看向窗外。灰霭的云飘在空中,落不下的雨化成雾笼罩天空,遮挡住太阳。 衣服是一件长裙,换完衣服后沉汀禾将昨天的衣服装进袋子里,和陈然成一同出门,却拒绝了他把她送回去的提意。 还是不要让他过多介入自己生活为好。 泰伦斯教授将能证明她身份的材料发给她,并且嘱咐她做好准备,提前了解参会人员。泰伦斯今年快七十了,在她眼里沉汀禾就和她的孙女一样可爱。沉汀禾也十分庆幸自己遇到这么好的指导老师。 交流会在使馆附近的礼堂举办,中法双方教育领域都很重视此次交流会。 沉汀禾和阿林娜早早就到了礼堂准备,和策划人员统筹核定细节,研究生在老师手下永远是廉价的劳动力。 确定了她们一会要进哪个门,卫生间在什么方位,以及最重要的参会人员的座位问题。 时间差不多,耳麦里传来统筹的声音叫沉汀禾和阿林娜去门口迎接代表团。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迎面走下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女人,看见沉汀禾亲和的笑了笑,又转头接从车上下来的人,看来他们应该是一样的身份,沉汀禾也跟着他们的动作。 一车的熟悉亚洲面孔,让身处他乡的沉汀禾格外亲切。一边介绍自己一边引着他们往里走。 耳麦里传来在屋里同学焦急的声音,“汀禾,拖延时间,屋里水杯打翻了。” 沉汀禾皱了皱眉头,随后平静下来大脑飞快运转,问他们有没有去着名的景点参观,如果没有的话,她可以做他们的向导,肯定不比旅游团差,她还知道不少味道不错的餐馆。 代表团的教授一听眉开眼笑,说他们昨天才到还没时间去,正说着要找个向导呢,一个教授插嘴,“小陈不说陪咱们去呢么。” “人小陈是什么身份,也就你好意思让人陪着。”另一个教授哼了一声说道。 今天的巴黎的天格外晴,难得的好阳光。阳光照在沉汀禾头上,打出一片光晕,一圈一圈。楼下的草坪上落着一只鸽子,慢悠悠的闲逛,一点也不怕人。 耳麦里传来里面同学可以了的声音,沉汀禾也正好带着他们推门进去。 趁着教授寒暄打招呼的功夫,沉汀禾退到一边调试衣服,衬衫后面的衣领有些扎,刚刚一直忍着没弄,回到位置上后看到对面的陈然成怔了怔。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被整洁帅气得梳上去,漏出饱满的额头。 同行来的中国教育部门的领导上台致辞,高谈阔论,激情澎湃的话音结束,与之相比是较为平静的法语。 像含着一个咽喉糖,浑沌的声音一下变得清冷。 陈然成是总翻,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温文尔雅,像挂着露水的琉璃月。 —————————— 反差已被老陈拿捏。 对话 知名的教育家无需过于介绍自己,仅仅一个名字都举足轻重,更多的时间留给了教育领域冉冉升起的新星。 阿林娜展示结束后就是沉汀禾,她将展示内容化简,展示了她亲身参与的一场实验研究,也是儿童心理比较着名的理论。 在皮亚杰认知发展理论四阶段中,处于前运算阶段的儿童会面临守恒困难的特征。他们的思维直接受知觉到的事物的显着特征所左右。 这是沉汀禾第一次做的实验,之前只是单纯的理论学习,实验过后深刻的理解到这个年龄段的儿童的可爱与天真。 视频中摆放着一张儿童桌,一位可爱的小女孩坐在一旁,沉汀禾坐在她的对面。开始正式实验之前,沉汀禾已经和小女孩建立起较为亲密的关系。 桌子上摆放着两排相等数量的玩具积木,形状统一,相互对齐整齐摆放。这时,沉汀禾温柔地问道,这两排积木哪个多? 小女孩举起肉肉的小手,一个一个数,手指依次指到积木上,“这两个一样多,都是五个。” 之后沉汀禾将其中一排积木移动位置,让其间隔距离扩大,再问,“这回哪个多?”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盯着沉汀禾,沉汀禾眼神鼓励示意她说出想法,她指了指被扩大距离的那一排积木。 沉汀禾询问她原因,她奶声奶气的解释,手比划在最外侧的积木两端,架出一个距离,“这个要比这个大。”一边说双手之间的距离一边缩小。 让成年的费解的答案在小孩嘴里轻巧说出,理论学习中的困惑在面对小孩口中的解释后迎刃而解,这或许的实验的魅力。 这是最为简单的实验,耗费的时间也很短,甚至不用前期准备,却能直白的揭露出不仅存在于儿童身上的某些现象。 展示之间衔接很快,沉汀禾从台上下来脚步放轻弯着腰回到座位上,再抬眼时看到陈然成站在外围,看着她敲敲了耳朵,眼神又落到桌面的耳麦上。 她耳朵上戴着的耳麦在上台展示的时候摘下来了,看到陈然成的示意,又重新带上。心里却不断冒问好。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来这干么? 视线中的陈然成张了张口,遥远的距离透过耳麦里的电流传来,“吃饭时找我。” 沉汀禾瞳孔震惊,他疯了吗,耳朵瞬间烧着,怕烫似的摘掉耳麦,生怕别人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转头看着台上不看他,手渐渐挪到脸颊上挡着。 手机静音倒扣在桌子上,因为沉汀禾不喜欢振动,把手机自带的振动都关了,静音时除非拿起手机看,不然不会听到消息。 倒扣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了又亮,沉汀禾全然不觉。 临近中午交流会结束,大家都移步至会客厅旁边的屋里,那里准备了自助餐。沉汀禾才有功夫看一眼手机。 三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一个地方,警局。 沉汀禾赶紧回拨,对面说偷她钱包的小偷再次作案被抓了个正着,她的身份证件找到了,她道谢说她下午有时间可以过去拿。 “你的证件刚刚被取走了。” “取走了?” 随即想到陈然成奇怪的举动,当时填了他的电话,她电话打不通,多半打到他那里去了,表示她知道了。 陈然成私人电话看到陌生的号码一律不接,看到警局的号码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接了起来,果然如他所想。 他让时雨去警局取证件,自己给她打电话,但转头一想她手机要是打得通,警局又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想到她耳朵上别着的耳麦,找到负责策划统筹的工作人员,问他们有没有耳麦可以单独联系人。统筹一脸懵,不知道这位外交官问她这个干么,但还是迫于气势给他找了一个总机。 陈然成看着手里的耳麦,无从下手,他不会用。 统筹的小姑娘看出了他的窘迫,问他要跟谁说话,她帮他调。听到他口中说出刚刚那位漂亮的留学生名字后,错愕的八卦情绪爬上心头,面上镇定地帮他调设备。 余光瞥了他几眼,看他一脸坦然,许是自己想错了。 沉汀禾完全没打算在吃饭的时候找陈然成,太明显了好吧。至于钱包,她不信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外交官会拿着她的证件不给。 可能是交流会圆满结束,心里放松下来,沉汀禾肚子饿得不行,早上起得早,带着之前买的面包就出门了,咬了一口发现时间长,味坏了。 自助餐的菜色不错,还有在巴黎贵得不行的中餐,沉汀禾要了一碗炸酱面、鸡汤、椒盐虾、鸡蛋羹、大大小小摆了半张桌子。 十分推荐的夹起一筷子炸酱面示意阿林娜,“很好吃的,你尝尝。”阿林娜举起空盘子接过,她不会使筷子,转着叉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她小心的品味,脸上逐渐露出赞许的表情,这黑黑的面条还挺好吃。 沉汀禾也尝了一口,香得摇了摇头,要是再来一瓣蒜就更好了。 / 来晚了,跪地。 觉得写的有点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就先放上来了(捂脸) 逛 陈然成手里拿着身份证,照片上的沉汀禾梳着齐肩的短发,脸上还有些嘟嘟的婴儿肥,白嫩嫩的,看得出照得时候还很小。 虞城人,小他五岁。 身份证在手和桌子间转了又转,也不见人来。 正想着,看到对面坐下来一个人,手里的身份证一个翻转被压在手下,拾起放进口袋里。 潘月梅看到陈然成一个人坐在这里,端着吃的走了过来。“小陈,一个人?” 她打在接他们的车上看到陈然成时,就觉得这孩子不错,帅气温柔还事业有成,是当她姑爷的不二人选,越看越顺眼。 “今天那个留学生小姑娘说陪我们去景点转转,你要去么?”她不死心,非要问清楚他去不去。 陈然成眉毛微挑,“什么时候?” “明天。” 他状似考虑,“明天我正好休假,之前说陪你们逛当然要去。”谦谦有礼,看不出一点官架子。 潘月梅心想,我眼光真好。 临近结束,沉汀禾见人少跑过来找他拿钱包,她今天穿得也正式,淡粉色的西装套装,脚下踩着一双厚底皮鞋,与那晚酒吧完全两个样子。 演讲时落落大方,沉稳有力,细微的表情中又流露出灵动。 “怎么回去?” “…学校的车送我们。” 陈然成闻言点了点头,沉汀禾见状也没寒暄,“我先走了。” 他颔首。 时雨看沉汀禾走后走过来到他身边,放低声音,“王司问您今晚有没有空,想请您吃饭。” 陈然成瞥向时雨,“他这么闲?” 时雨了然。 沉汀禾没想到活动结束后,王教授找到她问她明天有没有空,他们想去附近转转。错愕的表情在一瞬间被藏进脸后,点头说有。 卢浮宫在一区,正好他们的酒店住在附近,说想转转,沉汀禾第二天坐地铁到他们下榻的酒店。 巴黎的地铁很密集,四通八达很方便,沉汀禾出行一般都会选择地铁,因为在巴黎打车真的很贵。 这两天的天气都很好,没有了前一阵的阴天,蔚蓝的空中,光晕跳动。 狭窄的过道压上来一道人影,遮住了头顶的太阳。 沉汀禾抬眉,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眨了眨眼又看向前面热情招待的王教授,一时间没弄清什么情况。 陈然成一身休闲装,脱去体裁合适精致的西服,更加温柔随和,像是南法第一次相见。 潘教授比王教授更加热情,要不是被堵在座位里,这会肯定赶着跟陈然成坐一块。 隔了一个过道,陈然成坐到沉汀禾左边的空位上。 车行驶在街上,前往卢浮宫。 坐在前面的潘月梅教授回头看了看陈然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陈,谈朋友了吗?” 陈然成一愣,这几年一直国外,咋一听这无聊话还有点慌神,老神在在的敷衍。 沉汀禾闻声也看过去,被潘月梅唇线明显的红唇一下子夺取视线重点。 陈然成捕捉到沉汀禾地视线,“没有。” “那喜欢什么样的?” “漂亮的。” “光漂亮就行啊,善良,孝顺都不看了?” “慢慢了解。” 潘月梅没忍住瞥了瞥嘴,还以为是个老实靠谱的孩子,没想到是个肤浅看脸的。陈然成依旧老神在在,也不做解释。 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后面的路潘月梅远没有之前活跃。 卢浮宫的票陈然成已经提前买好,他从取票处回来后身后还跟着一个解说员,一一把翻译器分给他们。 沉汀禾接过票,问出心底的疑问,“你知道我来?” 票需要提前一天预定,他手中拿着正好的票数,早知道明天会有多少人。 陈然成把翻译器放到她手上,“时雨有事没来。” …… 自作多情了,沉汀禾。 沉汀禾噢了一声尴尬地接过翻译器带到耳朵上,几步快步跑到队伍前面带着他们检票进门。 一路上尽可能的躲着陈然成走,刚才属实有点丢面儿。 中午的时候,沉汀禾预定了塞纳河畔的一家法餐,这家味道吃起来不错,也没问陈然成定没定餐厅,管他呢。 落地窗的餐厅,窗上贴着特色的装饰,阳光透进来是发出淡紫色的阴影。 沉汀禾下意识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就没在动。 巴黎没有热水,倒进杯子里的水一定是冰的,沉汀禾被冰了好几次后还没长记性。 她旁边坐得是一位女教授,看着她身上的裙子问她在哪买的,很好看,她一直想买类似的裙子,可惜没有找到合眼缘的。 她嘴里鼓囊得嚼着牛排,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咽下去擦了擦嘴说,“我朋友开店自己设计的,她要是听见您这么说肯定乐坏了,我把她的店铺推给您,里面有好多款式。” 沉汀禾身上是一件新中式风格的裙子,站起来微微盖住膝盖,层层纱面蝶绕,浅淡的兰花拓在上面,淡雅却不暗淡。 由于下午大家的意见不统一,教授之间又有自己的清高不愿妥协,有想去塞纳河畔吹风喝咖啡的,有想去杜乐丽花园赏鸟语花香的,还有想去逛商场的,大家就各自分开。 沉汀禾也乐得自在,她懒得动,坐在角落里吃得慢条斯理,跟他们挥手再见说有事微信找她,王教授面对面拉了一个微信群。 吃得差不多了,小勺搅得面前甜品杯里化成一滩的冰淇淋,好想吃一口。 算了,过几天就能吃了。 旁边传来餐具相碰的清脆声,沉汀禾才察觉到原来还有人和她一样没走。 陈然成看到她看过来,头朝外偏了偏示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阳光散在塞纳河上照住粼粼波光。 沉汀禾想了一会,摇摇头,她还不想出去。 椅子拉动的声音,陈然成走了。他个子很高,身影提拔,即使在欧洲人里也能一眼看到,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化成一个黑点。 又坐了一会,沉汀禾也拎上包走出餐厅,挑了一个与他相反的方向。 街上有拍婚纱照的新人,站在教堂旁边,周围围了一圈人,除了摄影师外还有不少举着相机拍照的人,路过的人脸上都扬起笑容祝福。 洁白的头纱被扬起,罩在空中,小孩儿们吹起的泡泡灵巧的飘在周围,看见泡泡被白纱轻轻一碰,“啪”地一下贱出水泡洒在空中,小孩儿转着圈蹦跳,兴奋得不行,银铃般的笑容在空中飘荡。 拍完一组照片的新人热情的邀请路人加入拍照,亲切的拉起他们的手。 新娘一眼就看到了沉汀禾,梳着鸡毛头,脸上粉晕晕的中国女孩,沉汀禾被新娘拉着向摄影师走去,新郎看新娘找了一个中国人,往人群中扫了一圈,没想到也看到一个中国人。 和他一样英俊的男人。 勾着他的肩旁,问他可以拍照么。 新娘看到新郎过来,“和你很配哦。”沉汀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本该往南走的陈然成出现在她的面前。 试探 那一刻,沉汀禾才有了又见到了陈然成的真实感。 自那晚之后两人再相见都是在人多的时候,上百人的宴会厅,吵闹的餐厅,亦或是人挤人的着名景点。 可是这一刻也是在人潮涌动的街上,沉汀禾却摒弃过滤掉周围的一切。 下午的阳光很刺,炙热,照在她半边脸,落下斑驳的阴影。 陈然成抬手挡住那束光,也遮住了她眼里跳动的模糊光晕,视线被擦亮,他的样子被完整描绘。 沉汀禾愣了一会。 她捋了捋被风吹起的头发,“谢谢。” 两人往前走,身后的新娘被新郎猝不及防举起,架在肩膀上,发出刺耳的惊呼,沉汀禾没有听到。 芽苞抽芽,花蕾绽放,像是本能驱使,她踮起脚尖将挂在领口的墨镜架在他耳朵上,遮住他半张脸。 眼底的情绪被遮住,露在外面的嘴唇弯了弯。陈然成抬手调整了一下,没摘。 “在法国有段时间了?”陈然成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沉汀禾点头,“一年多了,再有一段时间该回国了。” 陈然成不缓不慢地抛出话根,几乎全程引领对话。 “你不问问我么?”他问了这么久。“比如我来法国多久了,再比如我…”他引导。 沉汀禾反应过来,但她好像没有什么想问的,自己大致应该可以猜出来。 “我觉得你来法国的时间肯定比我久。” 陈然成嘴角露出笑容,问她为什么。 “感觉吧,就像感觉你比我大似的。”女人神奇的第六感。 陈然成挑了挑眉,“还感觉到了什么?” 沉汀禾眼睛里含着水波,带着思考的小表情看向陈然成,灵动的样子在镜片上活灵活现。 “感觉你想亲我。” 说着盯着他的嘴唇看,又抬眼捉他的视线。 可惜隔了一层墨镜,没看到陈然成眼底的起伏,柔软的触感在心中浮现。 人多的大街上,沉汀禾像是料定了他不会做什么。 陈然成无奈的看着她,“嗯,想亲。” 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沉汀禾感觉心里某处的塌了。 沉汀禾心飘着,脚底的路没注意,这条街的路又不是很平,起起伏伏的翘起石头块,迈出的脚踢到上面,被绊了一下。 肩膀被搂住,距离缩近,撞进了陈然成怀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沉汀禾形容不出来,像是雨后雾、晨上露、林中烟。 沉汀禾开始没话找话,“你不忙吗?” 陈然成提醒她看着路,“忙啊,明天出差。” 沉汀禾说噢,那祝你出差顺利。 “你呢,学业重吗?”陈然成礼尚往来,顺着问题接下去。 沉汀禾努努嘴,“还行吧,有空和同学剁剁手,喝喝酒聊聊天。” 陈然成挑了挑眉,“没有唱唱歌?” 唱唱歌?沉汀禾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唱歌了,突然想到那晚在poem酒吧。 “你听到了?” 她没忍住和他吐槽自己被赶鸭子上架,心里慌得一批,脸上却装得老手。 “当然,不然怎么找到你。” 风吹过一片云,正好挡住阳光,落下阴影,掀开无声地序幕。 “找我干嘛?” 陈然成发现沉汀禾的眼睛里坠满了星星,湿漉漉的,尤其是在挑逗他时。 “找你帮忙。” 他眼底的波澜被墨镜遮挡,让沉汀禾觉得自己落了下风,抬手把眼镜摘下待在自己脸上,巴掌大的小脸瞬间被盖住一半。 “帮的怎样?” 陈然成闷笑,“很满意。” 墨镜一戴,气势上来了,板着个小脸,红唇一板一眼翕张,“我不满意。” 说着往前快走几步,招手和刚刚坐她旁边的教授打招呼,跑到她身边问她玩的怎么样? 陈然成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人,话咽在了嗓子里,手虚握着碰了碰鼻子。 故意(微h) 沉汀禾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陈然成的场景,白云懒懒得呆在天上,瓦蓝的天,空气中阳光的味道依稀还能闻到。 他slickback的发型,露出精致的额头,深邃大气的五官,偏偏不显粗犷透着些柔和,干干净净。 嘴唇贴上来的一刻,回忆被打破,冲到脑海的回忆因子替换成了硬挺的胸膛,挺实的背肌腰腹和掐在腰间的大手。 陈然成是高瘦的身材,恰到好处的肌肉,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唇瓣被含住,勾在唇里吮吸,晶晶莹莹的水裹得唇瓣红润,透着光,“哪不满意?嗯?” 陈然成手抹着红唇,变了形状,沉汀禾翕张着唇喘息,胸脯起伏不断。 没给她回答的时间,唇瓣又被含住,舌头伸进去勾着打转,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一半被他吸走,一半顺着唇缝流下来,湿了唇角下巴。 沉汀禾被亲得脑袋发晕,哼哼唧唧溢出声来。陈然成身下早已硬得发胀,架着她绑在腰上。 沉汀禾穿着裙子更是方便了他,裙子一下子被掀到大腿根,揉着腿根的肉磨她,瞬间白肉染上血红。 她头埋在他脖颈像小狗一样趴着喘气,陈然成身上的香味一股一股涌进鼻息,好上瘾啊。 热气呼在他耳朵上,身体相贴,陈然成探到她内裤里,隔着一层布,没有小穴软,抬眼看她,带着审视。 沉汀禾忍着笑,“看什么。”说着还扭着腰蹭了蹭。 “啪”做坏的屁股被扇了一声,力气不大,声音倒响。 沉汀禾哼了一声。 “故意招我。” 裙子领口的扣子解开,散露一片春光,陈然成手顺着身侧的拉链伸进去掌住胸。 伸开手指,有力合掌攥拳,乳肉被来回挪动,握不住的乳肉从掌缝溢出,鼓起一缕一缕白肉。 胸衣被推到上面,奶头被捏住,双指捏搓,往外扯,叭的松开,乳肉荡了荡,下坠的乳肉拽着她胸痛。 “…嗯…疼…” 撑起的硬物隔着衣服蹭着小穴,一下一下磨,一股热流从小穴溢出。 “帮我撸。” 牵着她的手覆上肉棒,让她隔着衣服描摹形状,蛰伏已久的性器不容忽视。 沉汀禾被架着放到桌子上,冰凉的桌面刺得心里一颤,手忍不住一抖划过马眼。 陈然成闷哼了一声,哄诱着她把裤子脱下来,自己套头把上身脱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薄薄的蒙了一层汗。 沉汀禾拽着裤子,说是要给他脱,半天了裤子还挂在腰上,只解开了拉链。 他手上使劲,抓住胸揉了一把,奶头被夹进指缝之间,用力收缩,力气大到手印留下红痕又白掉。 往外扯的奶头被一下含住,温热的触感麻麻酥酥,舌头滚着奶头打转。 沉汀禾被舔得嘴唇翕张,水波在眼里晃动,似乎是察觉到沉汀禾在看着自己,他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嘴里的奶头“啵”的吐出,晃了一下又弹到他的嘴唇上,再一次被含住。 情欲猩红溢满眼底,勾得她心颤腿软。 沉汀禾双手插进他短硬的黑发里,试图往外拽。陈然成全然不理,一头埋在奶里,头上的痛感更加刺激他神经。 利落的脱掉裤子,掏出硬得直挺的性器,上下撸了两下,晃着打在沉汀禾腿根。 厚重的热气呼在耳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含着她耳垂磨了会儿,起身走向浴室,腿间的性器随着走动一晃一晃。 沉汀禾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浴室响起水声。 她坐在桌子上醒神,身上的躁动也还没消散,衣服被陈然成扯得半挂在身上,乳头红肿,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颈肩裹着一层细汗,腿间一片潮湿。 她撑着桌子从上面下来,趿拉着不合脚的拖鞋,往外面走去,想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卫生间。 房子是陈然成的,看着不知比她那个学生公寓大多少倍,往餐桌上的水杯到了一杯水洇洇冒烟的嗓子。 心里判断着位置,刚刚在主卧,这是客厅,那边应该是卫生间吧。 从沙发上拎起来之前去商场买的睡衣往卫生间走去。 夜晚(微h) 窗外又飘起了雨,滴滴点点落在窗上。细雨连成线,划过一滴滴水珠。 沉汀禾裹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边走边问陈然成有没有吹风机,她在卫生间没有找到。 手臂架起,衣服被提起侧面绷出一条线,柔软的料子贴着皮肤描摹出山丘的形状。 吹风机在陈然成洗澡的浴室里,沉汀禾推门进去,一股寒气透来,直窜还湿漉漉的脚心,她蜷了蜷脚趾。 热乎乎的暖风呼出,才有些暖意。 沉汀禾中长发,发质细腻光滑,头发不是纯黑微微有些偏黄,高中时还被教导主任抓来问是不是染头发了。 前几年流行大波浪,沉汀禾心血来潮也烫了一个,也不知道怎的硬是给她烫老了几岁,这会剪得只剩下一个弯,发尾微微卷。 呼呼的风声盖住了陈然成的脚步声,沉汀禾看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无声用眼睛询问,“你干嘛?” 两个卫生间的洗浴产品都是一样的,两人身上都是淡淡的雪松清香,萦绕在这不算大的盥洗室,无声缠绕。 沉汀禾看见陈然成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听见,索性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关了吹风机,示意他再说一遍没听清。 “这回满意啦?” 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沉汀禾憨笑。 上次他弄得她小穴好疼,碰都碰不得,这次挫挫他的威风。 其实今天是第六天,没有了,她以防万一又垫了一张。 陈然成挤了药膏在牙刷上准备刷牙,给沉汀禾从柜子里找出备用的牙刷。 然后两人就一前一后无声地站在一起,开始刷牙,沉汀禾看着镜子发愣。 这是什么走向,老夫老妻? 被心里的想法呛到,连忙把嘴里的沫子吐掉,三下五除二刷完牙,红着个脸逃出去了。 留下嘴角带笑的陈然成。 快躺到边翻身就能掉下车的某人被陈然成扣住腰,一把楼过。 “掉地下了要。” 话音落在她耳边,手在她腰间摩挲,顺着衣摆滑了进去。 沉汀禾隔着衣服抓到他的手,警惕。 “给你揉揉肚子。” 说着横在她腰间的手又往后勒了勒,贴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落在头顶。 股肉敏感的感觉到身下的性器慢慢有了变硬的迹象,僵硬的不敢动。 小腿往后踢了踢,被陈然成一把抓住夹在两腿中间,动弹不得。 “一会就好了。” 沉汀禾感觉小穴一紧,默不作声的夹了夹。背过手摸到顶着她的硬物,握在手里,被握住的肉棒兴奋得一跳。 她隔着衣服上下撸了撸,察觉到身后人的身体一僵。急促的呼出一口气。 手中的肉棒越发有变粗的趋势,陈然成撞她后腰,“想挨操?” 下流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让沉汀禾莫名的兴奋。 握着的手包住马眼揉了揉,另一只手带着陈然成的手覆上三角区,下一秒整个人被压在身下。 双手被掐住固在头顶,“最后一天,没有了。” 内裤挂在腿窝打转,陈然成眼里漆黑,手指在小穴处转磨,拨开阴唇,找到阴蒂屈着手指夹住。 水波在眼里晃荡,“嗯……”胸部不自觉往上顶。 一股水液溢出,打湿了肥美的阴唇,汁水沾在手指分出银丝。 看小穴已经足够湿润,陈然成试着插进了一只手指,软肉紧紧吸附在手指上,湿乎乎一片。 里面的汁水顺着抽插沾附在手指上,他刮着内壁,水一股股往外流,搅得水声连连,腿被架在肩旁上被提起,陈然成跪坐在床上。 汁水淋淋的小穴大剌剌地被掰开,“水有点多啊宝宝。” 陈然成垂头,小穴晶莹莹的一片,眼尾殷红。 张嘴,勾舌,阴唇被含住,吮吸,麻麻酥酥的感觉啃噬意识,沉汀禾头死死的顶着床头,“嗯…啊…” 吞咽的声音彻底让沉汀禾溃败,抓着枕头往头上埋。 舌头绕着小穴打圈,来回翻打,细致地舔过小穴里的各个地方,含住又放开,绷直,舌尖伸出小穴,抵着软肉磨。 “别…别舔…” 陈然成顶着一张潋滟的口,坚挺的鼻梁抵在阴蒂上,快速摆动头,拨动阴蒂。 猛烈的含弄让沉汀禾招架不得,身体小频率颤抖,喷出一股水,架在空中的小脚蜷缩,嘤咛不停。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张着嘴大口喘息,失神的望着陈然成。 他被喷了一脸,抹着脸,嘴里挑着笑,“这么厉害啊。”抱起她坐在身上,顺着后背,吻她眼角的泪水。 何以修身(h) 沉汀禾觉得自己被陈然成温文儒雅的外表骗了,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还没缓过劲来就被他压坐在上面,爽感一层接着一层,还能感觉到阴蒂的颤抖,手指在背后扣除划痕。 女上位让陈然成进入的十分顺利,密密麻麻的吮吸感包裹住龟头,滑腻的蜜水随着肉棒的进入发出噗叽一声。 她舒服的哼出声,趴在他肩头。 陈然成双手覆在屁股上,扒开,揉捏,挤压变形。 抬着沉汀禾一下下往下坐,胸前的乳随着身体的摆动晃成一条波。 翘起的奶头硬硬的,刮蹭着他胸膛,隐隐约约的痛感从乳尖传来。 上翘的龟头抵着嫩穴里面的软肉,陈然成非常讨厌,他发现撞哪一块沉汀禾会抖夹得更紧之后,就一直往那上面撞。 沉汀禾虽然在上面却毫无优势可言,撑着他的肩膀叫不停。 连续猛烈的撞击让肉棒掉了出来,挤在臀缝间,察觉到陈然成还要继续,“不…不行了,换…个…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顶得浪叫出来。 陈然成听到后抱着她躺下,双腿屈起,他力道放缓,一边顶胯一边问,“这样行不行?” 沉汀禾趴在他身上有了靠点,“行……啊…不…行” 陈然成使坏,压着脚用力顶胯,啪啪的撞击声响彻屋顶。 君子之行,静以修身。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这些年谁人不说陈家的孩子温谦有礼,不靠老爹,走出自己的道来。 但禁欲者纵欲,无疑打破了他的戒。 蜜汁不断被搅冒出小泡泡来,清色的液体被撞成白浆,顺着小穴流到股缝,一片滑腻晶莹。 陈然成翻身将沉汀禾压在身下,揉了揉红肿的阴蒂,快速抖动几下,掰开小穴重重插了进去。 紧致的吸附每次插入都能爽得青筋蹦跳,手里抓着白嫩透着粉的奶子,揉捏出各种淫靡的形状。 沉汀禾的身体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瘾,禁欲和纵欲的一念之间就在这个瘾上。 汗水从锋利的下颚甩下,滴在挺翘的乳肉上,顺着乳晕滑下,流到腰腹,最后被陈然成含住,吸入唇舌间,只留下一片晶莹的口水。 酸胀的爽感一波波来袭,夹杂着痛感侵蚀着大脑,陈然成还在猛烈撞击,像个打桩机。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屋顶。 攀上云间的那一秒好长好长,沉汀禾感觉到无数汁水喷涌,颤抖得顶起屁股,又重重落下,紧紧抓着陈然成的胳膊。 陈然成还在弓着腰加速,紧绷的腰腹洇着汗水,最后一声低哼,重重压在沉汀禾身上。 滚烫的液体浇在小穴,即使隔着套子,沉汀禾也被烫得头皮发麻。 陈然成解了套子扔进垃圾桶,搂着沉汀禾躺下,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额头、鼻子、眼皮,最后到嘴唇。 “我好累啊。” 沉汀禾抱着他嘴里囔囔地说道,脸颊透着粉红,脑袋还在放空。 / 会不会腻阿大家,之后就是剧情了。 检查 部里来了位新官,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从国内烧到了国外。 纪检委成立专门的小组到国外实地考察,陈然成全程跟随。 碰面时见到负责人,两人相视一笑,拥抱拍肩,“好久不见,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邓奕霄是此次考察小组的负责人,也和陈然成是发小,一个院里长大的铁磁。 “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你,蔫不声的。”手拍在邓奕霄肩上用了用力。 “规定嘛。” 陈然成点头表示知道,“回头宰你。”知道归知道,该宰的少不了。 一行人坐上专车。 邓奕霄这次考察明面上是工作问询,实际上是清理垃圾,扫清顽疾。 但表面的工作要做到位。 工作结束,陈然成留在屋内。 邓奕霄松了松领带,“怎么样啊,你妈没催着你回去?” “催了,每次打电话都是问我什么时候调回去。” “那还不是你爸一个电话的事儿。” “可别,我可没有滥用职权啊,邓组长。大家都拖家带口的,我一个人在哪不行。” 邓奕霄也笑,是啊,大家都拖家带口的,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请缨。 “窦闵临是不是也在法国,朋友圈看他儿子都这大了。”手伸着比了比个。 “南法呢,那小子鬼精,跟他爹一样。” 说着想起上次那事,跟邓奕霄讲了一遍。 后来回去,他抱着窦乐问他为什么要叫他爸爸。 窦乐是怎么回答的,他说,这样那个姐姐就只会喜欢我了。 办公室门被敲响,两人都收了表情。 “进。” 陈然成和邓奕霄对视一眼,出去了。 突然驾到的检查小组让部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各个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要知道第一首消息。 办公室二层的某间房子里,王武坤拨动头上的几缕头发,盯着墙上的字画思索。 随后按动桌面上的内线电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郭威是王武坤的秘书兼司机,一直跟着王武坤从国内到国外。 王武坤初到国外时,部里有单独派给他司机,他以部里人员紧缺为由拒绝了,让郭威兼职了司机一职。 郭威社会关系简单,单身,家中只有一位上了年岁的母亲,前几年突发心脏病,好在抢救及时救回一条性命。 王武坤替他给他母亲找了市里知名的的心血管专家,并支付她母亲在院治疗的费用。 “上次的场子清理干净了吗?” “干净,您放心他们一点痕迹都不会抓到。” 王武坤的眉头仍是紧皱,他心里有些慌,“这段时间老实点。”手掐了掐眉头,躺在皮椅上。 郭威点头,随即想到什么问道:“那他们那边怎么说?” “怎么说?你问我?”王武坤瞪着眼睛骂道,上面来人查,一堆事等着他,这事还他妈让他烦。 郭威缄口不言,抿着嘴巴退出去了。 “等会!” 手刚放在把手上,王武坤出声叫住,“看紧陈然成,还有那个新来的小组长。” 三楼阳台旁边是休息室,郭威掐了烟,冲了一杯咖啡,听到脚步声没有在意,依旧是低头看着咖啡机工作。 邓奕霄取了一块餐台上的蛋挞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窗外。 郭威回头看到邓奕霄时心里一紧,“邓组长也来休息。”端着刚磨好的咖啡递给邓奕霄。 邓奕霄摆了摆手,“来这多久了?” 郭威摸了摸额上不存在的汗,“有四五年了。” 咖啡机磨动的声音在无形中放大,就在郭威以为邓奕霄走了时他又出声,“你跟着…” 郭威却莫名舒了口气,接话道:“我是王司的秘书。” 邓奕霄若有所思点点头。 咖啡磨好,郭威端起抿了一口,放在流理台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的目光都不自觉朝手机看去。 郭威瞳孔骤缩,邓奕霄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看向郭威。 郭威挤出笑纹,捂着电话出去了,只留下冒着香起的咖啡。 郭威胖,走路带着脚底跟,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皮鞋底部的摩擦,外侧的脚底被切得光滑。 邓奕霄想起陈然成在办公室对自己说得话,意味深长的看着郭威离开的背影。 钓鱼 时间有过滤的功能,默不作声淡漠着一切,包括怀疑,猜忌和不安。 工作仍在继续,仿佛督察小组的到来不过是走马观花,做个样子。 比较有意思的是陈然成,身边竟然有了女人。 没有察觉到动静的王武坤早已按耐不住,令人着手安排进行下一场交易。 谨慎如他,怎会冒着危险出现在交易现场。 刺耳的铃声打破夜晚的宁静,王武坤的眼皮没来由的跳了两下。 他按住眼皮,看到来电显示闭了闭眼,心里估算着时间接通电话。 “头儿,我看到邓奕霄了。” 听到名字的王武坤瞳孔紧缩,声音紧张,“他看到你了?” 郭威谨慎回答,“没有,我在二层角落。” 坐在散厅的邓奕霄头不经意扫过二层,郭威往身旁的盆栽后躲了躲,眼神在暗处牢牢盯着他。 那一眼仿佛就是随意一瞥,随即邓奕霄接过酒保递来的酒。 借调酒师的摇杯,将酒倒进去,摇杯灵活地在手中转动,耍出花活,最后将调好的酒推给旁边的女人。 他身边是一位身材玲珑,长发碧眼的漂亮女人。她接过,送到嘴边微微一抿,笑眼弯弯的把手搭在邓奕霄肩上。 “他好像在把妹。” “……” 邓奕霄一边调笑,眼睛一边瞥着二层拐角。 喂了这么长时间的鱼,终于咬钩了。 他从兜里掏出钱支付给旁边美女演戏的报酬,拨动电话示意他们可以行动了。 女人在十几分钟前接收到邓奕霄的邀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有钱拿的好事怎么会不答应。 毕竟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 喝喝酒搭个肩膀就能挣到钱的美事可不多。 邓奕霄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卫生间一片混乱,倒在墙壁喝醉的女人,吐了旁边男人一身污秽,连带着地上也不堪入目。 她没忍住皱了皱眉。 一身呕吐物的小张委屈的看着邓奕霄,似也是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献身的方式完成任务。 一层的卫生间用不了,自然要去二层。 沉汀禾接到阿林娜电话时正在厨房弄吃的,简单的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 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流理台上,一道男声从音话筒传来,阿林娜醉倒在酒吧,还吐了人一身。 沉汀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她和阿林娜不过是泛泛之交,遇到这事也不能坐视不理,可惜了刚做好还没吃几口的西红柿鸡蛋。 地上的呕吐物已经被清理干净,小张举着衣服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从镜子里看着抓着他脚不放的女人。 阿林娜没有别的想法,她模糊的意识告诉她就是不能让他这么走了。 小张没法脱身跟着邓奕霄去二层,只能老实等着接她的人来。 想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还不配合,就愿意靠在地上,这样一场闹下来还以为是吵架的小情侣,沉汀禾跟着酒保过来看到就是这一幕。 连忙上前帮他一块把阿林娜拉起,阿林娜看到沉汀禾没有之前那么抗拒,顺着力搭在沉汀禾身上。 沉汀禾架着她的胳膊放在肩膀上,给小张致歉,感谢他帮忙照顾阿林娜,看着湿了半边的衣服,歉意的表达可以赔偿。 小张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转头就往二层走了。阿林娜似乎还想说什么指着他的背影嘟囔不停。 包厢里空无一人,只留下残碎的痕迹。洒在皮质沙发上的酒,吃剩下的瓜皮,还有掉在地上留下黏腻痕迹的奶油小蛋糕。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邓奕霄还是发现了什么,脑海里浮现那日陈然成在办公室说的话。 邓奕霄眼睛锁定在地上的奶油划痕上,除了黏腻的白色奶油,上面还粘了一层粉末,极薄的一层,混杂在奶油里。 举报 “天上不会掉馅饼,好事是等不来的,得自己主动积极争取。”一个阴天的下午,乌云笼罩着鳞次结冰的大厦,压低的雨点就要落下,王武坤跟郭威说道,眼里满是语重心长。 “你母亲的身体还好吗?我这里认识一名心外专家。” 一张全国知名心外医院的专家名片放到了桌子上,郭威眼睛垂下,扫过名片。 一如那天的场景,他又被单独秘密约谈。 那时候他心里浮现出自己还没入仕途,在一本待人处事的官场书中学到的一句话:“仕途上再大的宪法也没有领导的看法大,看法直接关系到你的政治前途。”所以他接过了那张名片。 而现在面对邓奕霄,他心里浮现出那句自小便知道的那句老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证据确凿,郭威供认不讳。 包厢里缺了半边的后脚足迹,与从他家里搜出的皮鞋完全吻合,与此同时还搜出未销赃及时的白粉。 看着郭威被带走,王武坤脸上不显,心里却慌了神,脑袋里一件件盘算自己可能与郭威牵连的事件。 郭威是他的秘书和司机,他出事,第一时间就会对他进行盘查。果不其然,下午他就被叫去了督查小组喝茶了。 还好他做事手脚利索干脆,把能粘连上的线扯得干干净净。 回到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一份未拆的资料袋。王武坤想起这是郭威前几天放在他桌子上,他出差一直没有拆。 回想起这是什么后,他靠在桌子上连忙拆开资料袋,里面是陈然成和几个女人的照片,王武坤满意的勾起唇角。 陈然成在德国出差,部里匆匆叫他回来。出席的会议临时替换给了其他同事。 负责接他的司机小伙认识陈然成,跟他透露说部里接到关于他的实名举报。 陈然成的人缘一直都很好,为人谦和温文儒雅,他们这些部里的新人都乐意和他接触。 陈然成靠在后座,揉了揉眼角,眼下印着淡淡的乌青,这几天没少忙,闻声点了点头。 蒋德文站在办公室看着陈然成进来,沉着一张脸,看到他没事人似的拉开椅子坐下,更是火冒三丈。 “你倒是坐得住!” 他听到自己被实名举报心里没什么感想,他自己做没做过触碰底线的事情他自己清楚。 身正不怕影子斜。 蒋德文把照片甩到桌子上,“你瞅瞅你干得这叫什么事?”照片被甩得四散。 “你知道人跟我举报你什么吗?私生活不检点!”说着蒋德文撑着额头,闭了闭眼。 陈然成拿起照片翻看,嘴角扯出讥笑,“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这个人不是我。” 照片上的人和自己很像,他不确定是合成的还是怎么弄的,但是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照片上的人不是他。 照片为了更加逼真,右下角还标了时间。 其中一张的时间,他陪着沉汀禾去了尼斯并不在巴黎。 这是他的证据,但他并没有说。 “好,照片的事我们后期会调查。郭威的事你知道了吧?” 陈然成点头。 “他供出了几个人名,其中有你的名字。所以加上这件事,你要停职,配合调查。还有你调回国的申请也会暂停办理,直到这件事结束,期间你不能出国。” 陈然成讥笑,手指交迭在一起,“还会有人看守我?” 蒋德文眼睛一瞪,不满意他这态度,“谁有空老是看着你。” 陈然成无所谓点了点头,顿了顿最后问道,“王武坤举报的我?” 蒋德文否定,说是一个叫赵娜的华人。陈然成在嘴里默念人名。 那晚酒吧王武坤塞给他的家女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什么娜。 出门后,在拐角处看到了王武坤,陈然成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偏偏王武坤一脸贱兮兮的上来凑份子,“陈司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北边开会吗?” “托您的福。” 王武坤笑着打哈哈,“我哪有什么福啊!” “确实,照片日期都是错的。” 王武坤笑容僵在了脸上。 芥末虾球 沉汀禾背着包从校门出来,头发简单的夹在脑后,眼神在门口徘徊。 黑色奥迪打着双闪停在路旁,沉汀禾拉开车门坐进去,包包顺手放在后座。 “你怎么来啦?” 上课时收到陈然成的短信问她几点下课,她没做多想发给他下课时间。 快下课时又收到他短信告诉她他在学校门口,沉汀禾没回复,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加快。 “带你去吃饭啊。”陈然成看着后视镜中的车辆,挂档,融进车流。 车里有淡淡烟味,混杂着展台上的茉莉香薰,不那么明显。 沉汀禾侧过脸看他,陈然成专注的盯着前方,侧颜线条流畅,锋利的下颌,挺翘的鼻梁。 “你睫毛好长啊。” 陈然成偏向她一眼带着笑,像是说这么长时间了才发现啊。 沉汀禾之前就有发现,只不过察觉到他情绪有点怪,扯一个由头逗逗他。 “咱们去超市吧,我最近学了一道菜,给你露一手。” 正好开到岔口,沉汀禾指着右边,“右拐右拐,那有一家大超市。” 陈然成听话的打了转向灯,他现在就像个等着人领回家的孩子,乖乖听人安排。 两人从停车场往超市入口走,沉汀禾在前走,陈然成跟在后面。 看着前面自顾自地查看超市分部的沉汀禾,他不过是停了个车的功夫人就先跑了,陈然成扩大步子牵起她的手。 “再走丢了。” 陈然成的手掌很大,不似她,小小的被包在手里。 沉汀禾凑过去眼睛轻瞪,“我是小孩子么?”手收紧使劲掐他。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在陈然成这也觉得是跟挠痒痒似的,但他还是装得很疼,委屈地撒娇,“好疼。” 沉汀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陈然成,你好腹黑阿。” 其实她想说他茶,但她怕他有代沟听不懂。 沉汀禾准备做芥末虾球,进去直奔海鲜区,拿了一盒大虾。拿完之后又转战香料区,找芥末。 芥末还没找到转头看见了胡椒粉,“家里有胡椒粉么?”沉汀禾举着一罐胡椒粉晃了晃。 胡椒粉价格还不便宜,要是有的话就可以先不买了。 陈然成想了一会,“拿上吧。” 沉汀禾又拿起旁边的胡椒粉对比,把贵的那个放了回去。 陈然成把她的动作收紧眼底,“拿吧,我结帐。” 她把放回去的胡椒粉摆正,她知道的阿,和陈然成出来,他不可能让她花钱,但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是她从小的习惯,买东西之前货比三家,选择性价比最高的那个。 陈然成不懂,她也不会跟他挣。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观念也不一样。 陈然成推着购物车跟在后边,路过居家区时,拿了两套床品,沉汀禾走了一段路正要往车里放东西时发现人没了。 回头去找,看见购物车里的两套床品,疑惑“你买这个干什么?”家里没有么。 陈然成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进车里,“消耗品备着点。” 床品为什么是消耗品,正要问撞上他带笑的黑眸,脑袋闪过亮光,耳根一红,眼睛剜了他一眼。 “哪个好看?”陈然成看着货架栏上和车筐里的问沉汀禾。 “你睡问我干么!”说着往前大迈两步走开。 结账时沉汀禾看到车筐里的女式棉拖鞋,“你还拿棉拖鞋了?”这时候离冬天还早。 “看见了就拿上了,你不是没有棉拖么。”他逛超市的次数屈指可数,生活用品区挂了一面拖鞋,他想到家里好像没有。 沉汀禾点点头,眼神滞了一瞬。 冬天,冬天她应该就不在巴黎了。 泰伦斯教授年岁已高,把手中的学生的毕业期都提前,她的论文也已经到了后期收尾阶段。 买的虾还是活的,沉汀禾把虾倒进盆里接满水,带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处理。 她爱吃虾,剥虾也有自己一套好手法,三下五除二就把虾线剔干净,开了虾背。 倒了油的锅在燃气灶上烧,呲啦啦冒着小油泡,沉汀禾试探着放进一个,筷子刚到油锅唰的一下就缩了回来。 她有点不敢。 眼睛看着门口站着的陈然成,刚刚他要进来帮忙被她无情的赶了出去。 眼神中带着恳求,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陈然成端起桌子上已经裹好玉米淀粉的虾球,把沉汀禾往身后拉,“站远点,别溅到。” 看到她站远了,把虾球一个个下进油锅,油炸的任务交给他,沉汀禾开始调芥末酱。 其实沉汀禾不会做饭,这道菜也是她第一次做,但看过视频就等于会了阿,她自信满满的调着酱料。 陈然成看到她挤了一大坨芥末就觉得此事不简单,也没有说由着她瞎捣鼓。 复炸后的虾球放在吸油纸上控油,陈然成拿筷子蘸了一点酱抿在嘴里,沉汀禾眼睛眨眨的看着他,期待着夸奖,“怎么样?” 芥末的冲劲一下子涌入鼻息,陈然成忍住,点头肯定,“还不错,你试试。” “真的吗?”沉汀禾接过筷子蘸了一口。 起初芥末味还没有涌来,她闪着的眼睛里充满欣喜,下一秒晶莹的泪水沾满眼眶。 上下睫毛忽闪一下,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沉汀禾张着嘴呼气,“确实还不错。” 夹了一个虾球在酱料里狠狠裹了一圈儿,凑到陈然成嘴边,“啊——” / 感谢大家的留言珠珠还有收藏~过节的话节日快乐,不过节的话也要快乐~ 贪恋 浓重的芥末酱瞬间在味蕾炸开,陈然成被呛得皱了皱眉头,眼睛里含着泪花,眼尾泛红。 沉汀禾踮起脚尖摸他的头发,“好了好了,我给你擦擦。”手还没伸起,整个人一下子悬空从胳肢窝被提起来,架坐在流理台上,双腿一瞬间缠住陈然成。 下巴被抬起,陈然成视线落到粉嫩的红唇上。张嘴,勾舌,含住。 陈然成接吻的习惯,亲上去之前嘴唇是微张的,红嫩的舌尖蠢蠢欲动。 “唔…” 挣扎的手抵在胸前,张牙舞爪,陈然成扣住后脑勺,不让她挣脱。 舌尖耐心细致的描摹唇的形状,简单的缓冲过后,闯入腔体的舌头疯狂扫荡着牙床上颚,带着麻麻酥酥的感觉往鼻尖涌。 挣扎在胸前的手最终被驯服,揪住衬衫的衣摆,留下杂乱的痕迹。 分开的双唇裹着剔透的水泽更加红润,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彼此。 手抿过眼角,泪珠淌在拇指上。 谁给谁擦? 沉汀禾感觉到抵在小腹的鸡巴有了变硬的趋势,翘起帐篷顶着她,不安的扭了扭。撒娇道,“我肚子叫了。” 所以先吃饭吧,好不好? 最后陈然成重新调了一份酱料,将炸好的虾球放进去重复翻滚,裹满酱料。 芥末只是起到增香提味的功效,适量的芥末味会让酱料不那么齁和腻。 陈然成的厨艺意外的不错,除了沉汀禾吵着要做的芥末虾球外,还炒了一盘鸡蛋豆腐和白灼青菜。 一切绿色时蔬沉汀禾都是喜欢吃的,吃起来没有负担。 餐桌上摆着上次他们去尼斯买的纪念品,沉汀禾是看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走不动道的一个人,没事的时候也喜欢逛小饰品店。 宿舍的冰箱小,早就被她贴满了,这会又来嚯嚯陈然成的冰箱。通体黑色的冰箱上跳脱的出现几抹彩色。 沉汀禾总爱无厘头发散思维,比如她看到餐桌上的纪念品就想到了厨房那个被她贴得乱七八糟却又有着凌乱美的冰箱。 再比如她又想到了站在厨房挽起袖子露出精致手腕,拿着硅胶铲漫不经心炒菜的人。 打好的鸡蛋倒入烧热的橄榄油中,碰撞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是雨滴唰唰的滴在沉汀禾心里,砸出一个个小坑。 她承认那一刻她有些慌神,扯了个由头逃出了厨房。 她无法准确定义她和陈然成的关系,异乡游人,露水情缘。 炮友? 谁家炮友一起逛超市,做晚饭。 恋人? 两人谁也没捅破。 似乎是脱离于熟悉世界的放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这一切都可以单独存在,出现在生命的断崖上随时可以被砍掉,割舍。 当从这里离开,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啪—”清脆的拖鞋落地声将沉汀禾从思绪中拉回。 抬眼就对上了陈然成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睛很好看,扇形双眼皮,眼尾自带阴影,清冷的眼睛因为明显的卧蚕平添了一份柔和。 再贪恋一段时间吧,就当最后的疯狂。 你摸摸我(微h)小修 七夕那天,是个阴天,家里很黑很黑。 沉汀禾洗完澡出来灯没开,她按了下开关,没亮,又按了一下还是没亮。 “唰”的一下眼前闪过白光,像细钻闪烁星星般散落在家里的各个角落。 陈然成站在客厅中央,怀里抱着花温柔地望着她,略带不好意思稍显羞涩的挑了挑眉,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门口到客厅摆满了红玫瑰,白墙红花,清冷妖艳,花瓣上还有亮晶晶的水珠。 他眼神温柔,溺满了柔情,看着你一步步朝他走来。 沉汀禾垂头,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花香,水珠沾落在鼻尖,留下一个圆滚滚剔透的水珠。 冰凉的水珠刺痛敏感的知觉,学位证学院已经发下来了,她已经毕业了。 陈然成手指虚弯将水珠刮走,落在红唇上,“亲一下?” 沉汀禾静静望着他,与他眼神纠缠,拉丝。 他眼睛深邃,勾着她下坠。 最后沉汀禾把花往旁边侧了侧,踮起脚跟亲了上去,蜻蜓点水。 陈然成当然不允许沉汀禾亲完就跑,压着腰窝扣向他,加深,深入,口濡相抵。怀中的花砸落在脚边,花瓣被震得散落,破碎,残迹。 无人理会。 刻意压制的声音从口中泄出,陈然成额头青筋凸起,汩汩滚动。 勾在脖子上的手顺着胸膛慢慢往下滑,最后停在皮带的搭扣上,似解非解,眼神微吊,目里含春,压低嗓音,“你摸摸我。” 陈然成的手掌很大很宽,经络分明,骨欲痕迹极重,很难让人联想到陈然成本身。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极富冲突与矛盾,却又浑然天成自成一派。 睡裙被撩起,手顺着腿往上摸,缓缓地打着圈,激起阵阵战栗。 大掌覆上圆润白皙的翘臀,满满的裹在手上,内裤被推到小穴,手掌一紧一放,屁股性感的弹在手上。 沉汀禾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的清香,像是长在皮肤里,白皙的皮肤一掐就红一片,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捏在手里把玩。 陈然成手覆上乳肉,攥了一下,“摸这?还是这?”手伸进内裤缝里往后扯,磨逼。 “嗯……别…” 沉汀禾腿软了一下,忍不住夹腿。 刚换上的内裤早已湿得一塌糊涂,陈然成将陷在里面的内裤扯出,探入湿地。 昏暗的房间只闪着金亮的灯带,像是天上星,忽闪忽闪的灯影落在陈然成脸上,隐晦不明。 眼底的情欲炙热灼伤着。 娇嫩的花蕊被掐住,在手指中不断被扇着,坚硬地挺起,趴在肩头上的人咬着唇咿咿呀呀哼出细音。 一条腿任人摆布的搭在肌肉绷起的臂弯处,悠悠地晃。 晃荡的脚在一瞬间绷直,绷直再绷直,绷出一道青筋,脑海闪过白光,“啊……啊…停…停” 陈然成充耳不闻手指加快速度,噗嗤噗嗤地水声逐渐放大,大拇指抵住阴蒂,用力地往里按。 “…啊…别……” 沉汀禾敏感的弓起腰,电流滋啦啦穿过胸膛,身体颤抖,屁股大起大合地颤。 “嗯…啊……” 滴滴落落的雨点声响起。 沉汀禾抖了又抖,颤着轻音,张口失神的看着陈然成,他还在奋力帮她延长快感,眉头轻蹙。 随着最后一滴雨落下,沉汀禾脱力挂在他身上,一直未合的嘴变得干燥,嗓子干涩,像是被吸干了水。 阴蒂被亵玩到喷潮。 唯一站在地上的腿被抬起,陈然成抱着她躺进沙发,手在后背上摸抚着她,把她散落不堪的头发捋顺。 一下一下,顺着呼吸。 温热的唇落到脖颈,“水宝宝。” 小瀑布(h) 身体被翻置底下,双腿叉开跪在沙发上,屁股被捞起,经历过一次高潮的小穴已经红得掐汁。 翕张的小穴泉眼一般一汩一汩,慢慢溢出蜜汁。 宽大的手掌抵在腰窝往下按,鸡巴从内裤中弹出,硬得发直,马眼溢出前精,一片晶莹。 套子一撸到底,手掐着细腰蹭进小穴,打在翘立的阴核上,一股水溢出,流到龟头上。 陈然成绷紧腹部,牙齿紧咬,扶着鸡巴捣了进去,湿乎乎的巢穴紧密包裹,密不透风。 成功插入后两人皆是一声叹喂。 高潮过后的小穴又紧又敏感,一股一股吮吸着肉棒,爽得他急促调整呼吸。 陈然成埋在里面开始缓慢抽插,逐渐提速,沉汀禾肩部下沉,漂亮的肩颈线展现出来,屁股迎合的往后撞。 陈然成越来越游刃有余,九浅一深,准确的撞到她的敏感点上,撞得她娇喘吁吁。 膝盖被沙发上的毯子磨得白里透红,挺翘的屁股也因不断拍打撞击透着粉红。 连续疯狂的顶入,撞得沉汀禾连连向前趴,“啊…嗯……慢…”抽插太快,鸡巴从嫩穴中滑了出来,裹着一层蜜汁,亮盈盈。 陈然成扶着鸡巴戳到穴口,顶腰,再次埋了进去。翕张的穴口轻轻咬合,缠着鸡巴往里吸。沉汀禾的逼很软很深,根本操不够。 手横在腰间捞起快要趴在沙发上的人,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沉汀禾躺进他的怀里,埋在体内的鸡巴直直入底,“啊……” 双腿被取折,跪在陈然成身体两侧,玉乳被握在手里把玩,硬得一塌糊涂的乳尖轻轻一碰都疼得颤抖。 陈然成向上顶了十几下,轻扇屁股,荡起余波,“自己动。” 许是之前太过于猛烈,一下子平缓沉汀禾还有些意犹未尽,手扶着陈然成压在她身上的胳膊,以此为着力点开始缓慢的扭动。 女上的姿势让肉棒整根没入,捅得极深,上翘的龟头抵在宫口,沉汀禾晃动着腰找敏感点。 胸被捏在手里亵玩,乳尖被揪起,按回,掐在手指中搓捏。 时间长了沉汀禾的劲儿就小了,幅度没有之前大,蹭着腹肌来回扭,回头望陈然成。 陈然成吊着一双眼,眼尾红欲,不理她依旧老神在在地仰在沙发上,时不时捏着玉胸。 沉汀禾打了他一下。 “嗯?” 沉汀禾媚眼含春,眼神就要拉出丝来。 “要我干什么?”傲娇的老男人还在拉锯。 沉汀禾身子往后搂住陈然成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双唇微抿,若有若无的含住耳垂,“操我。”拉长的声音带着引诱与臣服。 腿部肌肉贲张,跳动,陈然成连续不断的发力,上顶,宫口被撞开,沉汀禾手无力的撑着腿哼。 “啊…啊……哈….慢慢” 陈然成手掐着她的腰坐着鸡巴画八字缓下来,“慢还是快?”悠悠地往里撞,磨着敏感点。 快感不断攀升,濒临高点卡着却上不去,挠着她心痒痒,自给自足抬起屁股扭着腰用力往下坐。 打在腹肌上的肉浪滚滚,陈然成红了眼,狠狠的扇了屁股一巴掌。掐着她脖子往茶几上按,腰间不断发力。 交合处水声连连,噗嗤噗嗤,清液被怕打成白丝,坠在腿间。 茶几被撞得往前移,发出刺耳的尖锐声,最后淹没在响彻屋顶的啪啪声中。 “嗯…啊……陈然成……别顶…那…” 一股热流浇在马眼上,陈然成扒出肉棒,手飞快的扇动阴蒂,哗啦啦的小瀑布倾流而下,沉汀禾抖得像筛子一样。 陈然成拖着她,扶着肉棒再次涌入,提臀加速,声音不绝于耳,臀部上的肌肉绷出,后腰猛地一挺闷哼出来,浓精喷进穴里。 … 共浴的申请被沉汀禾无情的驳回了,迅速洗完躺进了床里,嘴里含着一块从冰箱拿出来的葡萄冰。 浴室里的灯还亮着,隐隐透出白雾。 陈然成手搭上门把手往下压,手上的筋骨凸显,“沉汀禾。” 他一般叫沉汀禾都是全名,除了在床上时会叫她宝宝。 声音清冷有力,别有一番韵味。 蒸起的雾汽顺着门缝流到门外,白色的泡沫堆在头上顺着水流没入峰峦山川。 “干嘛——” 陈然成没接茬儿,继续叫沉汀禾。 沉汀禾以为有什么事,趿拉着拖鞋过去,“怎么了?”门缝塞刚打开,下一秒一只带着根骨的大手包裹住手腕,人被扯了进来。 瞬间花洒把沉汀禾淋了个透,得,又洗一遍。 陈然成脸上扬着得意的笑,沉汀禾刚换上的衣服又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风光一览无余。 大手罩着小手压在瓷砖上,“扶好。”说着一只手环住腰往后抵,另一只手顺着腰往下滑。 小穴几乎在被淋得那一刻就湿了,后面的一切自然而然。 浴室外面的有一面落地镜,被雾气糊了一层,迷蒙,隐约印着两个交迭的肉体。 陈然成伸手将雾气擦掉,勾着沉汀禾,“看前面。” 淫靡的画面刺激着感官神经,一股股蜜水流出,沉汀禾扭头闭眼躲避。 陈然成掐住她的两腮,嘟起的小嘴被含住,唇舌交缠,口中的葡萄冰背勾了出来。 葡萄冰已经化小,陈然成吐出小冰球,对着镜子里小穴的地方塞了进去。 “啊……” 冰火两重天,小穴很热,很快冰块就化开融在蜜汁里。 陈然成蹲下含了一口,葡萄味在嘴中炸开。勾着沉汀禾深吻,“逼里都是葡萄味。” 沉汀禾扭腰试图盖住他的嘴,“…快点,我站…不住了…”腰好酸,好累。 陈然成低笑,卖力进出,啪啪声清脆入耳,密闭空间,似乎带着空灵的回音。 星子泯灭,脑海炸出白光,汗水顺着发梢与湿漉漉的水汽珠混在一起,滴答滴答砸在凌乱不堪的地板上。 / 写死我了———— 回国 陈然成抱着累成一滩的人出了浴室,沉汀禾一摸到床就顺着滚了进去。 陈然成裸着上身靠在床头点了根烟,烟雾缭绕,熏得他的眼睛更加猩红。 “给我来口。” 陈然成睨着眼睛看身侧,掐着烟放到红唇中,沉汀禾沿着他湿润的唇痕嘬了一口,散了的云萦绕在眼前。 沉汀禾会抽烟,刚来国外的时候很迷茫,对什么都很抗拒,也是那段时间学会了抽烟,烟瘾不大,经常对着烟尾上扬的白雾出神。 山峦乍露,锁骨养鱼,莹润凝香,裹在身上的被子滑下。 烟雾无声笼罩着床上的两人。 沉汀禾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一呼一吸的起伏,房间很静,呼吸很明显。 窗帘漏拉了一段,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倾泻而下,昏黄幽静。 翌日,沉汀禾早早醒来。 心里装着事,迷迷糊糊睡得不好,天一亮就醒了。 轻手轻脚的趿拉上拖鞋,走进卫生间洗漱,盥洗台上放着几瓶她擦脸的水乳,收进包里。出来正好撞到站在厨房的陈然成。 一股被抓包的惊慌浮现在脸上。 “…醒了?” 陈然成点了点头,平淡地划过她手里的化妆包,他没甚多想,平时沉汀禾化妆也是拿这个包。 收回视线落到平锅上,手放在上面试了试油温,敲了一个鸡蛋进去。 刚起的他头发软趴趴的盖在头上,特别好骗。 屋子里沉汀禾的东西不多,基本上都是陈然成后来买的,沉汀禾自觉的没有拿。 面包机“叮”的一声弹出,陈然成夹出吐司抹了果酱放到瓷盘里。 坐到餐桌上吃饭,看到沉汀禾的身影喊了声,“吃饭了。” 两人对坐着吃饭,静谧在细缝中流动,一瞬间像是回到了酒店那天早上的情景。 记忆是会被人为篡改的,现在回想起那天早上更多的竟然是留恋和美好,不再慌张无措。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像是咬碎了脆苹果,咔擦,在静谧的时间中撕出一道裂痕。 “我要回国了。” 斟酌的话语在平淡中自然说出。 察觉到被猛烈注视,心不由得颤了颤,强忍住装自然的拿起面包咬了一口。 “什么时候?” “…明天。” 陈然成一瞬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天走,今天才告诉他。他一个堂堂外交官竟然被搞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现在才说?” 陈然成语气有些冷,脸也不似平常柔和带着笑。 “忘了。” 忘了。多好的理由,陈然成气笑。 “那你怎么不忘你明天的飞机?” 话一出口,多少带着高人一等的姿态,沉汀禾看着他没说话。 放下面包,“我觉得没必要提前告诉你。” 她固然迷恋,但只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大家都应该自觉,也十分清楚自己和他之间的阶级差距。 陈然成嗤笑,“没必要?那你干脆走了再告诉我。” 沉汀禾冷眼看他,眼里全是冷漠。她自认为以陈然成的性子,他们之间不会出现吵架的样子,会好聚好散。 但她似乎忘了陈然成是个外交官,要是一贯以对她的性子,怎能坐上这个位子。温文儒雅不过是他的表象,笑面虎才是他的代名词。 温润和雷厉风行,大刀阔斧,手段高明并不矛盾。 “有这个打算。”沉汀禾也是个硬茬的。 但这个架显然是吵不起来的,她现在一句话也懒得说。 看到沉汀禾咬了一口面包就放下不吃了,起身继续收拾东西。 陈然成意识到自己话可能重了。 人小姑娘出国留学,学业完成自然要回国,和你只不过是露水情缘,哪里人,家里几口人都没和你提过,难道会为了你留在这儿? “先把面包吃了。” 留给他的是无声忙碌的背影。 / 最近比较忙~sorry 别扭 看着沉汀禾在屋里收拾,陈然成也没心情吃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东西不多,沉汀禾背上包往玄关走去。 目不斜视。 手放到把手上,下压,外推,门纹丝不动。反复几次还是同样。 不得不回头看陈然成,“你把门锁了?” 陈然成也坦然,“不锁门你还能看到我这个人吗?” 无声地对峙。 他说,沉汀禾不要以为他没脾气,什么都好商量。 最后漠然,别扭道:“我开车送你。” 天有些阴,片片乌云压低,沉闷的空气让沉汀禾忍不住深呼吸。 “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陈然成敲了敲方向盘,偏头看了她一眼,松开刹车跟上车流。 沉汀禾转头看向窗外,街边的一对情侣似乎是闹了别扭,女生挣开男生往相反方向走去,车子前进,女生的背影慢慢变小。 后视镜挡住的地方,男生默默跟在女生身后,但她没有看到。 女生化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中,沉汀禾平静的移开视线。 路上一路畅通,车子停到学生公寓前。 “有的东西没拿,你扔了吧。” 陈然成没应,沉汀禾知道他听见了,“我走了。” 没有再见,因为知道不会再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陈然成降下车窗,敲出一支烟,拇指划过滚轮,橙红焰火焚燃烟尾,白烟冒出。 深深吸了一口,烟尾猩红。 一手滑开手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白檀的聊天界面。 对面回复:上午九点。 白檀在航空工作,陈然成向他问沉汀禾的航班信息。 所以在沉汀禾告诉他航班信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在骗他。 但他没有戳穿。 他们这样的人,离别不应该出现在机场。 遇见沉汀禾那天是由热烈、蝉鸣、香甜的冰淇淋组成的。她像是一阵猛烈又清漾的春风,划开他单调乏味的生活。 她灵动可爱却又不失端庄,可以站在舞台上落落大方,也能和小孩打成一片。 不知不觉间被她吸引,看似大胆实则脸皮薄得很,轻轻一逗,耳廓就透红。清澈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你时,想把一切都给她。 回头看,你却还没走进她的心。 陈然成觉得有些挫败。 太阳灼热的烤在车上,怎么才中午? 第二天一早,沉汀禾推着行李箱从公寓出来,一辆车停在路边,她没注意,低头跟房屋中介确认已经搬离。 时雨看到沉汀禾出来,打开后备箱下车,“沉小姐,陈司让我送您。” 沉汀禾闻声看过来,心里忍不住打鼓,又看向通体黑色看不清内里的车子。 时雨看出她的意味补充道:“陈司有事没来。” 沉汀禾点点头放任思绪萦绕,看着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也没有阻止。 “他怎么跟你说的?”车上沉汀禾没忍住问道。 这个他显然指的是陈然成。 时雨答道:“说您九点的飞机,别让您误了时间。” 九点的飞机… 沉汀禾心里五味杂陈。 今天的天气还算给力,飞机正常起飞没有延误,陈然成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她平静的候机,平静的检票。 剪完票走入廊道的那一刻,沉汀禾回头扫过人来人往的大厅,似乎在找什么。 陈然成心里一紧,麻麻酥酥感觉从心头散开,闷哼的低笑从胸腔溢出。 值了。 落地「Рo1⒏red」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沉汀禾还在睡梦中,眉头紧锁,她昨晚没有睡好快亮天才迷迷糊糊睡着,脑海里有无数个小人拉扯,空姐将她叫起说马上要下飞机了。 头要炸裂似得撕扯,拉起窗户挡板,机场橙黄的大灯拉出长长的光影,黑暗静谧的夜晚多了一丝温柔。 手机上,林女士的短信在半小时前发来,“闺女,我们到了,你下飞机给我们打个电话。” 沉汀禾等着人走得差不多开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林女士弹了个语音过去。 “下飞机啦?”林雪玲轻快的语气传来。 沉汀禾没察觉眉眼弯了弯,“嗯刚下,一会去拿行李。” “好勒,我和你爸在接机口等你。” 沉汀禾家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父亲之前是农民,城镇改革,户口迁到了市里,学习成绩不好,高中没上去了烹饪学校,练就一番好手艺。 母亲林雪玲是一名高中英语老师,专业知识过硬,桃李满天下。 沉汀禾没有太多回国的实感,直到看到林雪玲站在接机口焦急的等待,那一刻她鼻头一酸,眼泪猛地涌入眼眶。 看了一眼就匆匆错开目光,不敢看,忍着泪小跑过去,扑倒妈妈的怀里。 林雪玲眼里也有泪光,泪光闪闪,摸了摸闺女的头发。 清晰的倒影在彼此的眼眶中。 “爸呢?”沉汀禾看了一圈没看到沉丘江的身影。 “你爸说你这个点下飞机肯定饿了,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去给你买麦当劳了。”说完还小声吐槽他一句,“就记得麦当劳。” 老沉记得她爱吃麦当劳。 她在家里备好了饭,中午牛肉就炖上了,回去正好吃。 两人迎着沉丘江走去,老沉拎着打包袋出来,接过行李车,“饿了吧,先垫点。” 老沉内敛,不善表达。 林雪玲敲打他,“闺女在国外一直吃洋餐,你还给她买洋餐吃,不知道家里炖了肉啊!” 沉丘江被说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那闺女你少吃点,回去好吃你妈炖的肉,你今天吃不到这口,她心馋。”说着看向林雪玲,换来一记白眼。 熟悉的拌嘴,熟悉的香芋派,熟悉的虞城。 林女士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牛肉炖得烂糊入味。老沉虽然是个厨子,但家里一直都是林雪玲做饭,因为沉丘江是个糕点师。 沉汀禾先是在家呆了两周,陪爸妈,倒时差,做了两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废人。 第三周,投出去的简历有了消息,沉汀禾开始备课去高校试讲。 秋末冬初,沉汀禾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了件风衣,寒风瑟瑟鼻子冻得通红,打的车堵在两公里外,线路红得发紫。 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门口,沉汀禾抬头看了一眼又将头低下,低下能挡点风。 车窗降下,露出翟琛的脸庞,“沉汀禾!” 沉汀禾吓了一跳,心里漏了一拍,抬头看去,翟琛仰着笑容看着她。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小点声会死啊!” “哪去啊?”翟琛手指放在方向盘上敲着。 “外大。”说着就拉开车门,“送我一程,司机堵半小时了。” 看着动作一气呵成的沉汀禾,翟琛乐了,“我说送你了?” 沉汀禾不理他,不送你停这干嘛,麻利的系上安全带,“快点!” 翟琛车技了得,沉汀禾按照预估时间到了外大,摔上车门,“改天请你吃饭。”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杀鱼 时间不缓不慢的过着,沉汀禾的工作有了着落, 陈然成的调查也有了结果。 春季学期沉汀禾正式成为了一名大学讲师,为外大教育学院注入了新鲜血液,学生也因为迎来一位年轻漂亮的老师欢呼。 翟琛听闻,发微信催她让她把请吃饭的事提上日程,她成功上岸他可是有那么一份功劳的! 至于陈然成被调查的事,他全程没插手,也没自证清白,就由着他们慢慢查。 复职的第一天,陈然成在茶水间碰见了王武坤,他依旧带着标准的笑容,只不过嘴角的僵硬显得有些滑稽。 放在办公室里的茶受潮了,泡的水变了味。茶水倒进沥水篮,陈然成抬眼,“挺巧啊王司。” 他现在心情不错,想跟他唠两句。 但王武坤脸色不是很好,来的时候路上碰了车,看见陈然成时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回来了,部里没人通知他。 “我看王司心情不是很好,不会是因为大早上就看见我了吧?” 王武坤干笑两声,“哪有的事儿,来的时候追尾了。”又问,“事儿解决了?” 他这人吧,脸皮子厚舌苔厚,人都知道这事是他诬陷,他还能不要脸问出。 陈然成也不是刚下锅的小白饼,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说是老油条也不为过。他沏上从邓奕霄那切来的茶,“解决了,还给大家带了份礼物。” 说着礼物眼睛看向王武坤,表情平淡,但就是他这种平淡无波澜的眼神,看得王武坤心里一慌,察觉出几抹不对的味道。 眼皮跳了跳。 茶叶翻卷,跳动着到了杯口,花茶的香气弥漫,“我沏好了,您慢。” 部里统一开大会,陈然成坐在蒋德文旁边,手里不紧不慢的翻着资料文件,时不时抬笔标注一下重点。 王武坤心惊胆战过了两个多小时,会议结束也没有听见陈然成说得什么礼物。 散会,正准备起身往外走,蒋德文叫住了他,众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但碍于是领导,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埋着头快步离开。 陈然成收拾好东西,落后一步,走到王武坤旁边点了点头,“辛苦。”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 陈然成闲着的这段时间干了不少事,比如尝了那家沉汀禾说很好吃的中餐馆,比如又去南法逛了一圈,还比如办了王武坤。 “不能胜寸心,安能胜苍穹。”用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 离会议结束还不到半小时,王武坤就灰头土脸失了魂般从会议室出来,同时一批身穿制服的人涌进办公楼带走了他。 众口纷纷,问他犯了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有人说,偷税漏税了吧,有人说,嫖啦?还有人说不会是那个了吧,说着还比划着吸的动作。 真真假假。 众口铄金,不过如此。 后来新闻报道,王武坤的事公之于众,部里唏嘘不已,还有小道消息说这事是陈司办的,说他平时温温和和实则心里黑着呢!别轻易惹他。 心系陈然成的女人听了忍不住痛斥一局,“王武坤要是没做,陈司上哪弄去,我看你啊,就是羡慕嫉妒恨!” 他们的话陈然成都略有耳闻,却还是一如往常,众人开始猜测陈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没等他们研究透老大的本性,陈然成调离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蝉鸣持续鸣叫显得有些聒噪,蒋德文宣布陈然成正式调离后窗外的蝉鸣停了。 众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似乎以为是昏昏欲睡与周公约会的幻听。人员调动绝不是一个人的事,它背后所牵连的事大大小小,让人抓狂不已。 但眼前的一切确又在真实发生,老大走了。陈然成花三天的时间对接工作,就踏上了飞往虞城的飞机。 / 儿童节快乐~ 新地点,新身份,新摩擦,新拉扯~ 感谢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到,追不稳定的更辛苦了(跪地) 对视 沉汀禾上班后,在外大附近租了公寓,周末放假的时候回家里养老,偶尔和朋友小聚,生活恣意,如若不是翻到手机中的照片,真会觉得陈然成只在梦里出现过。 他不爱拍照,手机里这张还是她偷拍的,陈然成挽袖在厨房做饭,冒气的白烟徐徐上升,若隐若现缠绕在他周围。 手指往右滑动,正在做饭的人敏感的察觉到镜头,抬眼看过来,这个视角他眼皮加深,多了一些锋利,压迫感。 不知道是否因为前几天翻到他的照片,眼前一晃而过的身影像极了他。 老沉喜欢听新闻,是天气预报新闻联播的忠实粉丝,哪怕一分钟眼睛都没放到电视上,也要开着听声。 镜头快速闪过,沉汀禾来不及辨认,想要进一步确认的思绪被来电铃声打散,她滑开手机仰躺在沙发上。 高中时的班长问她参不参加下周的同学会,诚然沉汀禾是个懒人,最烦联络感情,上学时都没说过几句话的人现在要在一张桌子聚会攀谈,想想都觉得荒谬。 之前还能拿不在国为由头搪塞,谁知道翟琛那个玩意发了条朋友圈说“沉汀禾说人齐了才能请我吃饭。”意味不明,但同圈的同学也都知道她回国了。 但沉汀禾冤枉,她没说过那样的话。 地点定在了清泉居,清泉居装潢秀丽文雅,独居一角,中间一潭泉水溪流,古色古香。 沉汀禾到了地方,在前台直接报了班长的名字,领班说没有这个人,客气问她是不是记错名字了。 后面也有人排队,沉汀禾往旁边站了站准备给班长发微信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电话还没播出去,就看见了老同学。 吴雨桐背着个链条小包,头发染得枯黄,面色不是很和善的往前台走。 磁场确实是一个很玄幻的东西,沉汀禾见到吴雨桐的第一面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果子。 而之后几年的学习生涯也像她证明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她无视沉汀禾,甚至可以说她眼睛都没往这边看,直接奔向前台。 “菊花台为什么有两张桌子?旁边一桌甚至还做了人?” 她花大价钱摆排面把餐厅定在了清泉居,说定你们家最大的包厢,想在老同学面上显摆显摆,结果一进门才发现里面做了一桌,身后几名同学尬尴的站在旁边。 前台耐心的解答,“订餐时我们有和您确认菊花台的情况,中间是有隔断的,您可以将隔断拉上。” 吴雨桐哪里记得订餐时对方说了什么,只记得之前说没有位置的清泉居又有了位置,连忙定了下来。 咄咄逼人失了面子,周围人都往这个方向看来,吴雨桐压低声音,“能否给我们换一间包厢。” 前台依旧是微笑服务,“不好意思,我们目前没有多余的包厢,您看我们这边给您送一份果盘可以吗?” 吴雨桐吸了一口气,显示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但余光瞥到了旁边站着的沉汀禾。 她还是上学时的模样,但比上学多了些韵味,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吴雨桐看着她手不自觉摸了摸眼角。 她很早就开始化妆,经常带着妆睡觉,卸妆也敷衍了事,导致现在眼角就出现了细纹,来之前特意去打了针。 “好的,辛苦你了。” 说完也不看服务员招呼着沉汀禾往里走。 吴雨桐和前台交涉的功夫班长也回了信息,说餐厅是吴雨桐定的,要报她的名字,说她刚刚出去了可能是去前台问她碰到了没有。 沉汀禾简单回复完就看见吴雨桐往她这边走来。 包厢在里面,经过潺潺流动的泉水,同行三人,后来还来了一位吴雨桐上学时的好友,她俩有意思不理沉汀禾,而沉汀禾也没有想要和她们攀谈的意思,步伐略微落后和她们错开。 包厢里已经有同学来了,自觉的分为了几小撮但都默契的背靠旁边的餐桌。 其实屋里的隔断拉上对面交谈的声音基本上听不见,但因为是玻璃的材质可以看到对方的景象。 吴雨桐拉着她朋友融进一小撮里,很快就聊了起来,沉汀禾无所谓做哪,挑了一个人少的位置最下。 她有些社恐,心里想着要是柳音音在就好了。 而对桌的张艳萍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宁云吃饭,结果搞成这样。 张艳萍和宁云是远方亲戚,远的不能再远,因为住院的原因碰到宁云,赶着原因非要请他们一家吃饭。 话里话外说自己闺女,孝顺啊,善良啊,问她家里那位是不是都成家了,她家这个啊还不着急呢! 宁云见过张艳萍的女儿,长得标致,人也是个孝顺的,住院时一直陪在身边。 她知道张艳萍的意思,也觉得这小姑娘不错便答应下来。准备先斩后奏陈然成,谁让这小子蔫不声调回国,也不提前跟她说一声。 虽然很惊喜,但她的心脏受不了。 董欣端正的坐在王艳萍身边听着她们谈话,眼睛却不时的往门口看去,宁云捕捉到她的眼神,眼睛一笑,“陈然成这小子,临时说有一个会,晚点就来。” 董欣听见宁云解释,小脸一红,抿着嘴点了点头,王艳萍笑着说,“然成工作特殊,可以理解,男人嘛忙点事业好。” 随后又扯到董欣身上,说她一心扑在工作上,到头来没时间谈恋爱,说是吐槽其实是变相的骄傲。 而这边陈然成确实有个会,下会看到宁云发来的短信才想起来今天要和亲戚吃饭。 推门而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朝他看来,陈然成平静的扫过,礼貌的打声招呼,看到饭桌上陌生的同龄女生,眉头不自觉皱了皱,一下子清楚这是什么饭局。 宁云的飞刀眼使来,示意他听话点,快坐下。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王艳萍笑着打哈哈,“然成工作辛苦,这么晚还工作。” 陈然成倒了一杯水,谦逊道:“没有,来晚了不好意思。” 王艳萍真是越看越喜欢,一表人才,脾气温和,家室也好,还知根知底。 比起王艳萍的毫不掩饰,董欣则含蓄许多,陈然成进门的时候她的眼神正晃过门口,猝不及防与他对上,心里的鼓狠狠敲了一下,慌忙低下头。 他落座后,微微松了些领口,屈起的手指骨节分明,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才慢慢缓过神来,把视线重新挪到他身上。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冷低沉,很干净,但董欣隐约间听出了强势不可置否的意味。 中间虽有扇隔断,但到底在一间包厢,对面起哄的声音轰的一声传过来。 陈然成抬眼望去,平静的眼波一荡,漆黑的瞳孔骤缩,随后轻眯起眼睛。 前面被陈然成视为障碍物的身影笑得弯了腰,露出被挡住的人的完整样貌。 在障碍物起身的前一秒,对面的人也抬眸望来。 / 包含了100收的加更,之前没有说过100收加更,是自己没有存稿没给承诺,今天多码了出来,干脆就不存啦~ 不愿意透露 树枝上躲闲的小鸟被惊醒,忽闪忽闪拍动翅膀,快速飞扇致使些许羽毛掉落,掉落的羽毛似乎有千斤重重砸下。沉汀禾感觉到大脑兴奋的跳动,无形的线牵动神经,过电一般,被摄了魂。 远隔大洋千里之外的人正和自己坐在同一间屋子,隔着彼此熟悉的人群,相望。 没人能理解她的感受,她只不过是偶然间抬头望去,却被记忆带回了过去。 面前的人坐回位子,无声交缠的视线被切断,沉汀禾眨了眨略有些干涩的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耳边同学交谈的声音自动蒙上了罩子,隔在耳外。 宁云察觉到陈然成的失态,也撇了一眼问:“你看什么呢?”她声音不大,将将两个人听见。 陈然成收回视线,手指放在领口,又扯了扯,怎么还是觉得有点紧。下巴颏轻抬随口敷衍道:“看那桌。” 王艳萍却听见了,以为他是嫌那桌吵,“怪我,本来订得是包厢,一听这个包厢大就定了这个,想着地方大宽敞,没想到这个包厢有两桌,让欣欣过去跟他们说小点声。”说着就给董欣使眼神。 董欣不想去,她觉得王艳萍有点过,自己也不差,上赶着巴结反而会被别人看不起。眼睛瞥了一眼陈然成,希望他能替她说句话,她不相信陈然成是因为别人声音有点大就斤斤计较的人。 陈然成没有开口的意思,宁云却说,“不用了,都是一屋吃饭的,相互理解。” 后半程,董欣看到陈然成眼神频频往她这边看来,以为陈然成对自己有意思。时不时捋一下头发,吃饭也谨小慎微起来,嘴不敢长大小心翼翼地往里送菜。自以为端庄的姿态会赢得他的赞赏,实则陈然成根本没注意她是什么姿态。 热气腾腾的菜将窗户蒙上了一层氤氲,沉汀禾感觉对面的视线一直若隐若现的看着她,烦死了,狠狠咬住虾肉,扯起翟琛跟他换了一个位置。 “嘛呢?”翟琛一头雾水,坐到她位置上。 “空调口,冷。”沉汀禾夹着一口清炒时蔬淡淡说。 陈然成看到人换成了一个男的,眉头轻皱,没察觉脸色冷了冷。 由于菊花台在清潭居的最里面,临近的卫生间也只有一个,沉汀禾从卫生间出来往包厢走去。 狭长的廊道,一扇门推开,陈然成迈步走了出来,远处的光悠长的打在他身上。 沉汀禾加快脚步想要快一步进包厢,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她一动陈然成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仗着个高腿长几个大步就走过包厢门口。 躲无可躲,沉汀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准备与他擦肩而过。 廊道有些窄,但要是两边往来的人都有心避让,也可以安稳过去,不擦衣角。 但陈然成显然没有避让的意思,他走路很稳,步伐有力,在沉汀禾面前站定。 是不是该说一句好久不见,陈然成没说。他说,我回国了,想告诉你但发现没有你的微信,可以加个微信吗? 没有抱怨的意思,倒像是怪自己当初没主动问沉汀禾的微信。 沉汀禾心里打的草稿被陈然成温和地撕碎,她抬头望着陈然成,发觉他变得有些清瘦,寒冷的天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这里不是塞纳了。” 大多数亲密关系产生于特定的环境之中,脱离那个环境的亲密关系往往面临分离,即使再见面也应如陌生人一般浅言交谈或者闭口不谈。 望着他欲言又止的口,沉汀禾侧了侧身,“借过一下。” 陈然成看着她几乎没怎么变的小脸,眼底的清冷分明,错开一步,留给她通过的空间。 晃动的衣摆擦着手背过去,痒痒的,陈然成翻手抓住,又依着它从手中滑走,淡淡的清香飘进鼻息。 味道是打开回忆的钥匙,一瞬间拴住闸口的链条被冲碎,记忆如浪涛般翻涌而来,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陈然成的手下意识抓紧,却抓了个空。 饭吃的差不多了,吴雨桐出门结账,却被前台告知已经结完了,回去问了一圈也没有人知道是谁结的。 突然有人说了句,是不是对面结账的时候把咱们桌结了? 沉汀禾闻言眼皮一跳,一种被读心的慌乱。 吴雨桐敲敲包厢内的隔断,推开一小扇。 “打扰了,我是对面的,刚刚我结账的时候发现单已经结过了,想问问你们是不是结错了?” 吴雨桐的声音不大,却因为两边的收声在包厢中听得格外明显。 王艳萍诧异,“没有啊,我结的是我们这桌。”菜刚上齐她就借口去卫生间结账去了,怕最后陈然成抢着结,结的时候因为有两桌刻意看了桌号和菜品。 不是陈然成的声音,沉汀禾莫名舒了一口气,心里顿顿的。 尖锐的女声落下,周围似乎还回荡着她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介质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能将一个人的声音清晰导入耳窝。 “没结错,我朋友在那桌。” 安静的夜晚凭空炸出一道惊雷,宁云震惊摆头盯着自己儿子。 以她对自己儿子的理解,这个朋友不简单,多半还是个女生,关系可能还不浅,不然以陈然成的性子不可能会在这种场面上主动说出来。 眼神示意陈凛国,什么情况?陈凛国粗眉一皱,他哪知道?他早就说不让宁云插手陈然成的事,这下好了吧。 而这边则是一个个眼神相传。 你?不是。你?摇摇头。 起因是刚才有女生去卫生间正好撞见了陈然成,回来后说对面坐着一个超级帅气的人,特别正。 有人笑说,有多正? 女生仔细想了想,有多正?反正超级无敌正。 吴雨桐了然,好奇问道:“谁啊?”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吴雨桐以为对方不愿意回答,陈然成开口,“她不愿意透露。”众人有些失望,沉汀禾倒是舒了一口气。 吴雨桐回到桌上,有男生开玩笑说:“哪位好人请我们吃了大餐还不留名啊?”吴雨桐也应和道,餐厅是她订的,她撑大款说要请,后来人到了,又觉得太贵肉疼开玩笑说要大家一人出一百,剩下的她出。 不过她没好意思说,委婉的让好姐妹跟班长提的。这会肉不疼了,脸疼。 之前一直默默思考的班长突然出声:“我想起来了,我说之前怎么看他那么眼熟,前阵子那个外交官是他吧!” 虞城新闻联播中一闪而过的外交官因为高颜值高水平引起轰动上了热搜,很快又被压下去,搜都搜不到结果。 翟琛刚从卫生间回来错过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看到沉汀禾撑着下巴出神,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闻声问了句,“什么外交官?” 视线从沉汀禾脸上移开,错过了她眼底的波动。 雪 夜里下了场雪,屋顶穿上了厚衣,空气中带着雪后的甘甜,沉汀禾是很喜欢下雪天的,雪花是神的呢喃,轻轻化在指尖。 小时候下雪天不用早读,拿着笤帚去外面扫雪,说是扫雪打雪仗堆雪人的比比皆是,难得老师也不管,撒了欢的玩,最后玩得鼻头通红,手掌僵硬回到教室。 留学时经常怀念虞城的雪,巴黎的冬总是又湿又冷,雪是盼不来的奢望,仿佛只有下雪这个冬天才算圆满。 还和陈然成吐槽过巴黎的冬天,说年年盼它下雪年年都没有,陈然成笑说,今年冬天就有了。可还没等到冬天,她就离开了。 结果那年冬天巴黎真的下雪了,阿林娜发的动态中飘着雪花的埃菲尔铁塔,唯美又静谧。 沉汀禾裹着围巾只露出湿漉漉的眼睛,长靴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留下存在的痕迹。 十二月份,沉汀禾忙得不可开交,今年的元旦晚会赶上外大七十周年校庆,总体策划搞得盛大隆重,邀请知名校友参与节目。 沉汀禾作为新入职的年轻教师,正是学校各种活动不可缺少的主力。 按照学校的意思,上午举办元旦联欢,下午移步迎宾馆举办酒会。 元旦这天,沉汀禾被一个学生缠住了,来得比较晚,错过了知名校友的介绍。 她再叁和学生强调自己的期末考试不会为难他们,让他们放下心来,才脱了身。 匆忙赶到后台,准备节目,沉汀禾气质出挑,却不爱化妆经常素颜,像是艺术品总有瑕疵。 难得今天花了全妆,换上长裙在后台后场,吊脖露肩的浅色长裙,头发被盘在脑后,碎发微卷,优越的肩颈线条露出,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沉汀禾的节目是和大四毕业生合唱稻香,陷进一群学生中也看不出她是个老师。 随着主持人话音的落下,舞台上的灯光熄灭,播放出稻香前奏的蝉鸣,一道光束打在舞台中央,沉汀禾周围闪动着金色的绒毛。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 身后的舞美播放提前制作好的视频,校园中的点点滴滴在一张张照片中被深刻记录。 干净清脆的声音响起,之前看朗诵死气沉沉的台下热闹起来,沉汀禾教过的学生看见她出来开始起哄。 沉汀禾边唱边走,如晃动的星辰,走到舞台前站定,随着最后一句词结束灯光暗下来,下一位老师接续。 茫茫人海里,陈然成坐在第一排,沉汀禾出来的那一刻背后响起震耳的轰鸣,她眼里带着笑身后闪着光,他在她身下,像是臣服女王的将士,甘愿为她徒手摘星登天揽月。 陈然成仗着坐在台下目光肆无忌惮的追着沉汀禾。 久违的长久的注视。 外大七十周年校庆的邀请涵发到了时雨那里,时雨问他要不要去时,他没放在心里,手中正在处理一份文件。 这事说过也就过去了,时雨帮他准备好了礼物。 后来得知沉汀禾阴差阳错的在外大任教,陈然成便想起之前时雨提过的校庆问他在哪一天。 提前处理好工作,期待着这次见面,这本该是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却不想缘分的馈赠让他在那晚提前遇见她。 下午酒会,校领导看到陈然成喜笑颜开,拉着他一路畅聊,从校园建设谈到人生理想,从师资水平聊到家里琐碎。 最后真的没话说了,开始寻觅新对象,看到沉汀禾端着酒杯走过,招呼道:“小沉,来来来!” 沉汀禾心里苦笑,面上不显,端着酒杯过去打招呼,“王校。” 王校点点头,像陈然成介绍沉汀禾,“刚说学校招进不少新鲜血液,小沉就是!专业能力那是这个。”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沉汀禾谦虚笑道,“没有没有,来到外大是我的荣幸。” 王校摆手,“咱不说那个,来,小沉,这是咱们学校知名的优秀校友。” 沉汀禾端着笑听王校介绍,听到他介绍陈然成,转过去跟他点了点头。 俨然一副刚认识的样子。 音乐恰好响起,之前安排好推动流程的学生在舞池中央跳起舞。 陈然成手伸出放到沉汀禾面前,“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沉老师跳一曲舞。” 王校的目光也跟着看过来,期待的看着她。 沉汀禾大方一笑,搭上陈然成的手,“当然,和陈先生共舞应该是我的荣幸。” 双手交迭,纤细的小手被裹住。陈然成的手揽在沉汀禾的细腰上,沉汀禾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宽阔的肩膀衬得她的手更加娇小纤细。 陈然成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沉汀禾垂着头将视线落在他锁骨处,她颇有些不情愿,但碍于礼节还是配合着移动舞步。 “沉汀禾。”陈然成低声叫她。 绵潮的气息落在脸颊,沉汀禾依旧垂着头用气音应,“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刚出声就被音乐盖了下去。 “你是缩头乌龟么?” 沉汀禾呼吸一顿,没理他。心里回答关你什么事。 陈然成的味道劈天盖地向她砸下,本是淡淡的清香却十分霸道。 “你在怕什么?嗯?”搭在腰上的手加力,往怀里按。沉汀禾往前踉跄了两下,手抵着他肩膀,抬头看他。 “胆子呢?” 会场的灯光突然熄灭,沉汀禾的手下意识抓紧,眼里的晦明情绪更加澄亮,周围嘈杂的声音响起。 是啊,她在怕什么,怕最后会分开?怕陈然成不爱她? 黑暗似乎敲碎她心里的那堵墙,怕什么?大不了就再分开,又不是没分开过,陈然成的眼睛还在追着她。 沉汀禾挣开交迭在一起的手,撑着他的肩膀踮起脚找他的唇。 温热气息靠近,软嫩的唇撞到下巴上,陈然成身子一僵,同时也感受到手上的人一顿。 撞到下巴上的唇顿了一下,开始慢慢移动,轻轻啄啄地往上,印在唇上。 舌头小心翼翼的探出,舔舐唇峰。 陈然成感觉麻麻酥酥的神经跳动,周遭环境喧闹,而怀里的人小猫般含着他的唇,细细吮吸。 / 在赶ddl,一堆,过几天再更。??????????? 蛋糕的小把戏 电闸有些松动,合上之后礼堂又恢复了明亮。亮之前沉汀禾先一步拉开了距离。 突然的光亮让她眼睛眨了一下,眼睛里溢出水痕湿漉漉的看着陈然成,她眼睛敏感尤其还是在化妆的情况下,视线下移落在他唇上,一抹红突兀的染在唇间。 “你抿一下。” 声音有些嘈杂,陈然成没听清,偏头靠过来。 沉汀禾压低声音,“你嘴唇抿一下有口红。”越说越感觉脸在发热。 陈然成听清了,看着沉汀禾四处乱晃的眼睛,“哪啊?你指一下。” 沉汀禾看着他没动,指什么指呀! “我看不到。”此时此刻陈然成就像个站理的小孩儿,颇有一番你不说我就不弄的气势。 沉汀禾真的很想甩下一句,不知道就别擦了! 下一秒陈然成伸手擦过她唇边,把溢出唇形的红抹掉,指腹上染着明晃晃的红,沉汀禾神经一绷,下意识往四周看。 刚从黑暗里缓过,众人大多惊慌无人注意角落的两人。 手指相迭,玫红捻碎在指腹间。而他唇上的红早已悄声抿开。 后半程的活动沉汀禾没有参加,临近期末院里安排了不少事情。 冬天天黑的早,昏黄的路灯伴着枯树枝是冬天特有的情书,前两天的雪还未融化,残留的雪堆在树根旁,照得夜更加明亮。 沉汀禾等电梯时碰到了从办公室出来的林炎时,林炎时是当时给她试课的老师的研究生,入校后也没少在专业方面指导她。 “这么晚。” 电梯正往下运转,跳动的数字停下,电梯门打开。林炎时礼貌的将手扶在门上,示意沉汀禾先进。 沉汀禾摆了一个社畜无奈的表情,按了楼层。 学校老师的车大部分都停在校园里,地下车库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林炎时出门就和她分开了。沉汀禾一惯不爱开车,平时上班多是坐地铁,地铁直达很方便,琢磨把车顺利开出车位的功夫都坐上地铁了。 寒风冷冽,沉汀禾将衣服后面的帽子盖在头上保暖,大大的帽檐一下遮去半张脸。 汽车低沉的轰鸣声从身边传来,沉汀禾侧头,林炎时降下车窗,“上车,送你一程。” 白色的烟雾从口中泻出,“不用了,谢谢,我还有点事儿。” 她和林炎时算不上熟,工作上的泛泛之交,坐在一辆车上难免不会尴尬,可聊的话题屈指可数,煎熬的路程沉汀禾早已在脑海里预料到。 听到沉汀禾还有事,林炎时也没在坚持,让她注意安全就划入车流,沉汀禾冲他挥手,接着拢了拢被风吹落的帽子。 沉汀禾慢悠悠往地铁站走。前几天圣诞节街边的商铺挂着应景的红绿装饰还未撤下,大大的圣诞树摆在一家甜品店门口,树上缠着玲珑的装饰球,在暖黄灯的照射下闪着金光。 身后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像是引入黑暗的骑士。似乎是直觉作祟,沉汀禾回头瞥了一眼。 熟悉的双闪灯,沉汀禾眉头没来由的一跳。 下一秒车上人的动作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测,陈然成将车开到与沉汀禾齐平的位置,降下车窗。 看到沉汀禾在甜品店门口站了有一小会儿,“吃蛋糕?” 沉汀禾心里还在想他什么来的,根本没注意他嘴巴一张一翕说了什么只下意识点头。 陈然成将车开进路边的车位,带着她往甜品店里走去。 临近打烊,店里并没有剩什么东西,几乎全被售罄,沉汀禾将目光锁定在一块黑森林上,这是在几块面包之间仅存的蛋糕。 店员说订了的顾客临时有事来不了取消了,这才剩下一块。 “给我们包上吧。”陈然成替沉汀禾做出决定。 从甜品店出来,冷风又再一次袭来,沉汀禾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大晚上买了一个蛋糕,不吃就会坏掉,吃了就会有强烈的负罪感,简直像个烫手山芋。 身旁的人没跟上来,陈然成回头看过去,见沉汀禾站在原地目光盯着他手里提着的蛋糕,“我吃不了。”冰凉的风吹乱脸庞的碎发,沉汀禾任由发丝挡住视线,“剩下的你吃好不好。” 陈然成顺手把她衣服后面的帽子盖在头上,“嗯,剩下的我吃,先上车,外面冷。” 车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暖气,坐进车里就感受到了温暖,沉汀禾把帽子摘下来,敞开羽绒服又系上安全带,一切都收拾好了,车还没发动。 沉汀禾转头不解的看着陈然成,“走呀!” 陈然成手把在方向盘上,老神在在靠着椅背,“去哪?” “我家呀!” 陈然成不买帐,她亲他那下他还记得呢,“去你家干么?” “吃蛋糕呀。”沉汀禾调出车上的导航输入地址。 “那之后呢?”陈然成由着她凑到中岛台捣鼓导航。 沉汀禾调好做回座椅,“睡觉呀。”一副我已经告诉你地址了你快点走的架势。 陈然成开了转向灯等车后这辆车开过打方向盘汇入车流,走了一会又说道,“我没有睡衣。” “你要睡衣干么?” 陈然成眉毛轻挑,不穿睡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沉汀禾的小区在外大附近,陈然成看到她输的名字就知道在哪,这片他门清儿。 楼是六层老楼,没有电梯,一层六户,沉汀禾住四层。 平时不觉得,这会陈然成提着蛋糕跟在身后,显着楼道逼仄,本就不甚明亮的灯又被陈然成压暗。 走到空道,沉汀禾让出空间,“你去前面走。”总觉得他在自己身后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四层。” 沉汀禾家里布置温馨,原木色的色调,一看就知道是个爱生活的人。 老沉不常来给他准备的男士拖鞋成了压箱底,翻出来扔给陈然成,“我爸的。”自己换上之后去了卧室,把外穿的衣服换掉。 陈然成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打量这间充满生活气息简单温馨的房间,一室一厅,阳台上还放着一张吊椅,一本书仍在里面。 沙发有些乱,一张沙发被堆满了衣服,陈然成脱了外套挂在沉汀禾刚刚挂好的衣服上面。把拖地的围巾捡起重新挂好。 又烧了一壶水,对着之前的凉白开,把水调温,不烫嘴,看到沉汀禾换完衣服出来,“先喝点水再吃蛋糕。” 温热的水涌进肚子,一股暖流在身体流淌,寒冷的肚子一下子热了起来。 蛋糕其实不大,还没有陈然成撑开的手大,沉汀禾拆开包装盒,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拖出,拿着塑料小刀在空中比划琢磨自己吃多少。 陈然成看她没有点蜡烛的意识,“不点蜡烛么?”沉汀禾手举着刀看向他,眼神有些呆,似乎是忘了这一茬。 “不啦不啦,先吃吧,又不过生日。” 最后切下一小牙,剩下的推给陈然成,非常慷慨的说,“你吃吧!” 伯爵红茶的动物奶油,带着淡淡的茶香,混合着黑巧碎,甜品脑袋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 “好吃么?” 沉汀禾点点头,叉子指了指切剩下的蛋糕,吃呀。 陈然成眼眸深邃,无意识滚了滚喉结,“我尝尝。”说着就冲着沉汀禾的嘴含过去,嘴角的奶油被舌头勾进嘴里,碾化在齿间。 品尝完嘴角的前餐,该上正餐,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蛋糕被人从嘴里勾走,沉汀禾嘴里一空,正准备挖下一口的叉子僵在半空。 “你不是有么!” 陈然成挖了一大块送到沉汀禾面前赔罪,“啊———” 沉汀禾张着嘴准备咬,面前的蛋糕突然下移,投怀送抱般的便宜了陈然成。 腔体被侵略,舌头被含住绕着纠缠,最后见她呼气困难才放过她。 沉汀禾张着嘴喘气,眼神被亲得涣散。 这样一通下来,蛋糕还老老实实待在陈然成手上,他举起蛋糕放在沉汀禾面前。 “不弄了,乖。” 沉汀禾把住他的手不让他跑,把蛋糕吃进嘴里。陈然成又挖了一块准备自己吃。 沉汀禾看准时机,凑到他面前咬住勺子。计划得逞,她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嘴里嚼着胜利的成果。 陈然成把叉子放下,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举起她放在桌子上,把她锁在双腿之间。 “你吃了我的蛋糕。”边说手边捏住沉汀禾腮边的嫩肉。 沉汀禾仰着头,那又如何。 吃了我的蛋糕当然是要还给我。 陈然成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浅磨一下 沉汀禾没有让他留宿的打算,无奈让人亲得脑袋发蒙,迷迷糊糊点了头。 陈然成鼻头蹭着她,嘴巴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粉嫩的嘴唇,嗓音低沉,“先洗澡?” 搭在桌边的双腿被架到腰上,胳膊揽着腰将人抱起,迈步朝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沉汀禾挣扎着要下来,“你出去。”她不想一块洗,灵活地把陈然成关在门外,门差一点撞到陈然成的鼻子。 沉汀禾家只有一个卫生间,陈然成坐在沙发上等着,餐桌上的蛋糕被弄的七零八碎,他简单收拾好塞进盒子里。 沉汀禾湿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躲进卧室吹头发,轰隆隆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楚,她一边吹一边注意着客厅的动静。 吹到半干不干,走出卧室,人不在客厅,卫生间传来流水声,沉汀禾拿上手机又回了卧室,抱出一张被子放到沙发上,把枕头放在上面,整齐的摆好,还利落的收拾了另一张沙发上堆放的衣服。 大功告成,沉汀禾抱着手机躺进了床里,关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 过了一会,察觉到有开门的声音,沉汀禾警觉地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陈然成出来完全无视沙发上准备的粉白配套枕头被子,直接往卧室走。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奇怪,沉汀禾能一下知道这是陈然成的脚步声,他走步很稳,即使穿着拖鞋也没有塔拉塔拉的鞋底板拖地的声音,某种掉进大海里的记忆被捞出。 推门的动作被门锁阻碍,陈然成似乎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在看到沙发上的被子时。 “沉汀禾。”他叫她。 沉汀禾装作快睡着的样子,“嗯?” 陈然成顿了一下,“没事,你睡吧。”脚步声远离。沉汀禾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没在回他。 今天累了一天,身体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里,明明心里骂着陈然成,但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中途忽地醒来,感觉身后隐隐传来热源,浅轻的呼吸落在耳边,痒痒的,心里还没转过弯来,手先一步向后摸去。 冰凉的皮肤,柔软滑腻,一按,有点硬。 陈然成抓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锁在手里,“醒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头低下枕着的感觉也发现不是软软的枕头。 “你怎么进来的?”脚下踹了踹他。陈然成不语,钳住她的脚,夹在双腿之间。 上面下面都被固定住,沉汀禾别扭的扭了扭,向他传达出不满的意思。 看陈然成没有放开的意思,沉汀禾顺着手被掐住的方向翻转,趴在陈然成身上。 本来就有点气现在被掐着,气更冒出来了,“你不是不进来么?” 明明是她把门锁上了,现在却反咬一口说他不想进来。 陈然成不和她计较,“那你想让我进来么?”夹她的腿放开,把腿分开放在身体两侧,胳膊横在腰上,让她舒服的趴着。 不等她回答陈然成自顾自说道:“可我很想进来,想抱着你。”还想操你。手在她腰上摩挲,探进衣摆里。 眼神相交,轻颤的呼吸落到彼此身上,微弱的心跳声不断放大放大。 不由自主般嘴唇相接,轻碰的瞬间像是电流穿过,屏住的呼吸一下子慌乱。 身下的胸膛一呼一吸起伏,“心跳好快。”砰砰砰砸在沉汀禾手上,她把手放在心跳处感受。 小腹处感觉到明显的变化,沉汀禾抬眸看陈然成,意思不言而喻。趴到他耳边吹着气,“没套。” 没套就是不能做的意思。 说完还用奶子蹭了蹭他,沉汀禾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柔软的雪球塌在坚挺的胸膛上。陈然成手捏着她的腰,低声嗯了一声。 陈然成身上是她沐浴露的味道,仔细闻还能闻到他本身的味道,小心翼翼般在沉汀禾心里戳了一下。依偎了一会儿,那东西还没有下去的倾向,依旧坚硬的抵在她小腹。 沉汀禾撑起身子,“它怎么还不下去。” …… 陈然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她这一起身,身子顺着往下滑,硬起的一条滑进了双腿之间,隔着薄薄得布料贴着嫩穴,它一下找到了一个绝妙的位置。 沉汀禾敏感的察觉到,穴口呼吸般翕张,隐隐溢出蜜液,似乎流到了内裤上。 肉棒受到软肉的包裹,更胀了,微蹭的间隙碰到洇湿的冰凉处,放在腰上的手插进内裤,包住圆润的屁股,按着她往下压,雪白的肉在指缝间溢出。 “宝宝给我磨磨。” 陈然成控制住沉汀禾的身体,让她在他身上摇晃。 轻微的摇晃磨蹭让沉汀禾神经紧绷,散落的头发掉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激麻,像是无数只小虫在攀爬。 生理上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加紧双腿。 一个巧妙的瞬间,龟头蹭入穴口,微张的小穴下意识收紧,吮吸,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清晰感受,意识催使,沉汀禾含着龟头晃了晃。 陈然成眼眸漆黑,眼里的情欲不加掩盖,像是无底的深潭,有魔力般吸着沉汀禾,让她着火。绯红染上耳廓,并飞速洇水般散开爬上粉嫩的脸颊。 沉汀禾捂住他的眼睛,“你别看我。”纤长的睫毛在手心里挠痒痒。 美景被挡住陈然成心里颇有些不满,扯掉覆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做得很好,我很舒服。”拉着她的手贴上唇角落下一吻。 沉汀禾翻过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受不了陈然成这样看她,她还没放开,伸手又重新把他眼睛蒙上。 穴里又溢出一股蜜水,打湿了阻在两人之间仅剩的布料,陈然成发现眼睛被捂住后她会更加大胆也就由她玩。视觉的短暂离开,也让他更加兴奋,手不由自由更加用力揉捏圆润的胸部。 嫩胸被揉捏得淫乱,陈然成直起身准确含住手指揉捏下的奶头,猝不及防,沉汀禾身体一僵,不可克制的呻吟从口中泄出,“嗯……” 手也改为环抱住陈然成的头,衣服连同奶子一块被包裹,吐出时衣服皱成一圈,冰凉的贴上皮肤,浅色的睡衣不敌水痕,隐隐约约透出里面透红的奶头。 陈然成将衣服履平贴在奶子上,奶头凸立,隔着衣服又含了下去,舌头灵巧的挑动,拨得奶头乱晃。 身下已经不满意沉汀禾晃蹭的浮动,掐着她的腰狠狠磨,磨她的阴唇,磨她立起的花核。 沉汀禾脚趾发麻,身体过电般轻颤,不同于直接的抽插,这种含糊的磨扯更让她不上不下,手不可抑制的盖上陈然成的脸。 陈然成摸到枕边的眼罩,给沉汀禾带上。 蒙眼(h) 眼睛被罩上,视线一片昏暗,乱摸的手被陈然成牵住,勾在脖子上。 沉汀禾双腿之间白皙的肉已经被一楞楞的腹肌磨得通红,连续的摆腰摇晃已经让她感到疲惫,身子一软被人翻至身下,沉汀禾被吓得促声尖叫。 视觉的阻挡,让沉汀禾十分依赖于陈然成的触碰,他的一丁点动作都能狠狠抓紧她的神经。 陈然成手覆上胸绕着乳晕画圈,湿润凉凉的衣服贴在胸上,不紧不慢磨着转圈,像是沦为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身上碍事的睡衣被解开,半挂在身上,露出早已翘立的奶子,屋里敞着光,窗外透亮的白雪隐约穿过窗帘照进屋内,打在圆润可口的胸脯上。 陈然成将头埋进双乳之间,拨头轻蹭,温热的鼻息喷在皮肤上,泛起阵阵涟漪。 翘起的奶头被捻住,拉扯又推回,最后含入湿润的口腔。沉汀禾不自觉挺起胸膛,背部和床间弯起高高的拱。 软舌灵活的挑逗,口水晶莹的裹满奶头,闪着傲人的光。 陈然成没有停的意思,继续吮吸,双颊凹陷,沉汀禾感觉要被吸出奶水来,手指插进他短茬的头发之间,呻吟从鼻腔哼出,“哈……嗯……”苦命挣扎,但感觉是爽的。 陈然成抬起头,双眼猩红眼眶里蒙上一圈水雾,嘴角周围泛着水光,过度用力吮吸导致唇变得异常红,情欲的红。掰过沉汀禾的下巴,勾舌久钻了进来。 唇舌纠缠,发出嘬嘬羞人的声响。 沉汀禾唇舌干燥,一直无意识张嘴导致唾液都难以形成,陈然成的进入像是甘泉,让她疯狂汲取蜜液,舌头又恢复了湿润,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去,沾满整个下颚,水光粼粼。 泛滥的水早已淹没内裤,面料清晰描摹着阴唇的形状,嘟嘟的软肉间陷下去一道缝。 陈然成手拽住内裤的两边在中间缩紧,平展的布料一下子被勒成一条缝,陷进湿润粘粘的花穴中,他拽在手里往后扯,挤压存在的距离。 磨得沉汀禾生疼,带着痛觉的爽,“别……”,跟着他的动作晃动臀部,小手盖上他作乱的大手。 陈然成的裤子脱下,牵着沉汀禾的手放在内裤边缘,拉着她的手往下扯,挺翘的肉棒被释放,来回颤了两下,打在花阴处,沉汀禾敏感的一抖。 宽大的手摸上花阴,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甲染上水光,“宝宝好湿了。” 柔软的阴唇又分泌出一股蜜液,顺着阴道缓缓流出,流到陈然成手上,陈然成临摹着阴唇的形状,时不时将手指戳进穴口,紧实的小口非常热情,紧紧吸咬住,不忍放开。 借着湿润的手撸了撸鸡巴,陈然成抵着腰将鸡巴贴在小穴,穴口的软肉裹得他眉头轻颤,额头的青筋汩汩涌动。 晃动长长的棒子敲在嫩穴上,马眼兴奋地溢出汁水,被陈然成恶劣地蹭在内裤上。 龟头准确找到立起的花核,重重砸上去,麻麻酥酥的感觉从血液渗来,爽得沉汀禾放浪尖叫。 陈然成逮住阴核不放,一劲地磨,腰肢频繁摆动,血液充斥像要爆炸,沉汀禾悬在空中的双腿不可抑制地颤抖、痉挛,重重的呼吸声带着哭腔从喉咙泄出,“啊……哈…哈……” 巨多蜜水泄出,打湿了后庭,屁股咕叽咕叽响着声。 沉汀禾失神般松了身体,眼罩在频繁的晃动扭蹭中离了眼睛,松松垮垮的罩在头上,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攀到高峰被狠狠摔落时有人接住的感觉很好,沉汀禾觉得她一辈子都不会腻这种感觉。 陈然成抱着她换了个个,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抚顺她的呼吸,抚平她颤抖的身体,吻她眼角溢出的泪。 可沉汀禾还是好气,意识回拢,自己居然穿着内裤就被他,被他那样了! “陈然成,你混蛋!”张牙舞爪地咬上他凸起的喉结。 “嘶——”陈然成吸气,眉头蹙起。 其实沉汀禾没有使劲,但喉结是个敏感的地方。 她咬上的一瞬间就松了劲儿,奈何牙齿尖尖,烙下了上下两排齐齐的齿印。 陈然成抱着她问,“缓过劲了?缓过劲来把腿并好。” 话音刚落,趴在身上的两条腿就迅速分开,八抓鱼一般挂在他身上。 陈然成闷笑出声,胸腔传来震动,轰得沉汀禾脸发烫,“喜欢分开啊,分开也行。” 久违(h) 陈然成抱着她起身,沉汀禾腿下意识加紧,被陈然成戏谑,“夹这么紧?” 下体紧紧相贴,肉棒被温暖包裹,随着一步一步的走动,戳在紧实的软肉上。分开的双腿想要紧紧合并。 察觉到她的意图,陈然成存了心思不如她意,耐着法的磨她。 沉汀禾被他搞得不上不下,内裤湿淋淋的粘在身上很难受,还被他这样吊着。 挺起身主动献吻,嘴巴蜻蜓点水般落在陈然成唇上,密密麻麻,像个小啄木鸟。商量般凑到他耳边,“别弄了好不好?” 陈然成拖着她屁股的手似有若无的捏,最后轻拍一下,“跪那趴好。”沉汀禾在他手里跟棉花似的,没等她应声,就被翻身跪了下去。 膝盖在床上砸出暧昧的痕迹。 腿缝中一片潮湿,沉汀禾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塌,被陈然成一把捞了回来。 坚硬挺翘的肉棒挤进紧闭的腿缝,陈然成舒爽的呼出一口气,掐着她的腰缓慢小幅度研磨。 肉棒进来的那一瞬间她是懵的,心里却下意识夹紧,不让他掉下去,却忘记它怎么可能掉下去呢。 沉汀禾皮肤细腻,刚蹭了几下,就已经一片通红。 陈然成研磨地很不顺利,很涩加之皮肤间摩擦的痛觉让他头皮发紧,沉汀禾还死死并紧夹得他眉心直跳。 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忍着强烈的意识插了几十下,闷哼一声,白浊的液体喷在粉嫩的翘臀上,十几秒后还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沉汀禾脱力般趴在床上,碎发缠黏在白嫩泛红皮肤上,像一幅古典油画,唯一的杂质就是腰臀间的那一抹污浊。 陈然成抽出床头的抽纸,把淫乱清理干净,团成球扔到床下。 搂过沉汀禾,抱着她回味,唇角落到肩头,细细含吮。 头埋到她脖颈,她身上香甜的味道被他狠狠深吸入肺,传遍五脏六腑。 下巴一下接着一下的蹭,“宝宝。”一滴泪水滴在颈窝,沉汀禾意识混乱,没有察觉。手里抓着他的头发,无意识的揉,像是安抚。 过了好大一会儿,沉汀禾快要睡着,陈然成有了声音,“洗澡么?” 强大的意识将沉汀禾拽回点了点头,抱着陈然成的脖子哼唧,“你抱我。” 沉汀禾全身的支点就是陈然成,整个人老老实实挂在他身上,陈然成抱着她让她坐在洗手台上,掰开腿看她透血点的腿根。 手放在上面摸了摸,“对不起,宝宝。”说着弯腰吻在上面。 沉汀禾双腿下意识合并,手撑在两侧,把陈然成夹在中间,陈然成抬手撑开她想要合并的双腿,耐心温柔舔舐。 左边的腿根,右边的腿根,最后落到中间,轻轻地搅起水声。 沉汀禾身体一颤,悬在空中的脚慢慢绷直。嘴里哼着叫他的名字,“啊……别…嗯…” 颤抖的声音在身体战栗时失了声,陈然成起身擦去她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溢出的泪,吻她安抚她,“没有了,没有了。” 折腾半宿,沉汀禾是真的睁不开眼了,眼皮像是涂了粘合剂,合上就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抱着陈然成睡了过去。 平稳绵长的呼吸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大腿舒服地搭在陈然成身上,敞出腿间刺眼的红。 翌日清晨,冬日里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晒在阳光下人还在皱着鼻子酣睡。 耳垂下的绒毛渡着一层光,陈然成伸手捏了捏,饱满小巧的耳垂在指间变红。 他觉少,生物钟一向稳定,看着沉汀禾趴在他身上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两人刚开始时,沉汀禾不愿意和他一起睡,每次完事了,跑到另一个房间睡觉。 转折是那次旅行,她研究的实验对象外出旅游,沉汀禾为了更好的记录也跟着去了,而他那几日正好休假拒绝了窦闵临的盛情邀请陪着沉汀禾去了尼斯。 不知是白天实验太累,还是被他折腾地太狠,完事后她直接睡了过去。陈然成没有主动去另一个房间,清理完非常自然的把她搂进怀里睡觉。 睡梦中觉得耳垂涨涨的,像是有人拿草苗轻撩,手不自觉去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向后翻身的动作受到阻碍。 一只胳膊横在自己腰上。 手被人抓住吻了一下,“早。”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耳后传来。 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沉汀禾清楚点感受到抵在她臀间的硬物,不动声色拉开了一些距离。 想到昨晚的荒唐,睁开的眼睛又合上了。 陈然成支起上半身看她,脸颊睡得透着粉红,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被眼皮带得一颤一颤的。 “沉汀禾。” 沉汀禾没理,他也不气馁接着叫,“沉汀禾。” 终于,沉汀禾不耐烦了,睁开眼睛无声瞋视,你干嘛? 瞅给人气的,小眼睛圆圆。 陈然成凑头亲了亲,一开始沉汀禾还挣扎,呼啦着两条小细胳膊,后来被人亲老实了。 看着沉汀禾被亲得迷糊含雾的双眼,陈然成勾唇笑,“我们去海边跨年?” 话题来得太快,沉汀禾愣了愣,在心里消化静静地望着他,心里云海翻涌。 他还记得她上次去海边的遗憾。 上次去海边,她一直都在忙实验,只有匆匆赶路时欣赏大海的掠影。 想看晚霞隐没,日出散光。想走进寂静的海,听遥远的海风讲悄悄话。 想让浪花打湿衣角,看夜晚亮起的灯塔。 时间太紧,机票已经卖没了。 沉汀禾坐在沙发上手机浏览着机票界面,陈然成站在一边,“别看了,你要带的衣服放行李箱了么?” 沉汀禾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没机票了。”说着还给他展示。 “嗯,不坐飞机,你快去收拾。” 沉汀禾一愣,“那坐什么去啊,高铁?高铁也没有票了。”她刚刚看了。 陈然成揉了揉她的头,“我开车去。快点去收拾,不然到不了了。” 本来还在为不能去而遗憾,心里安慰自己不能去就算了,谁叫之前没准备,现在听到他说开车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真的?!”举着手就朝陈然成抱过去。 陈然成被撞得一晃,手拍拍她的屁股,“真的,快去收拾。” “好诶——” / 我们陈司也是有脆弱的一面,是需要老婆哄的小宝。 否认 抵达海边已经黑天了。 临时启程的后果就是某人需要处理他未完成的工作,沉汀禾见他怪可怜的,没抛弃他一个人出去逛海边。 陈然成虽然调回国内工作,但还和那边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工作文件上不乏出现法文。 沉汀禾有些时间没见法文,冷不丁看见,脑袋里的语言转换器下意识开始工作,但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了视线。 微信上柳音音给她发消息,说她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要去给她接风洗尘。 沉汀禾看到嘴角溢出笑容,回道一定! 柳音音、翟琛和沉汀禾是从小的邻居,一个门楼子里出来的。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那会谁家要是做了什么新鲜的好吃的,保准会让小孩端着盘子送过去,沉汀禾小时候没少去他们俩人家蹭饭。几个大人关系也好,到现在还时不常的约着一起出去玩。 考大学那会儿,柳音音骗翟琛报了虞城的大学,结果一个人跑到岚城。当翟琛质问她知不知道这事时,她虽然心虚但还是承认,她知道,柳音音和她说了。 毕竟叁个人的友谊那么拥挤,翟琛是谁,柳音音才是她的好姐妹。 柳音音偶然察觉到翟琛对自己的心意,她无法接受翟琛喜欢她,她一直把他当兄弟,那感觉怪怪的,她小时候还见过他小鸡鸡呢。 于是她选择在翟琛还没戳破这层关系纸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翟琛知道这件事之后立马订了去岚城的机票,至于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沉汀禾不得而知,反正柳音音大学毕业没回来,还在那边找了工作。 那会沉汀禾夹在他们俩之间也很不好过,也正因为此柳音音这次决定回来,让沉汀禾兴奋不已。 沉汀禾全然沉浸在与柳音音聊天的喜悦中,连陈然成什么时候靠近也没有察觉,沙发凹陷,沉汀禾身子一歪,眼角的笑意还没散尽。 “饿么?带你吃饭去。” 陈然成带她去的餐厅,蛮有情调,露天天台,挂满了闪亮细碎的灯闪,许是跨年夜的原因,气氛尤为热烈,远处有人优雅地弹唱,歌声飘柔。 餐厅开在海边,露台上就能看到海,夜晚的海神秘温柔,透着不可言说的力量。微微海风拂过沉汀禾的发丝,攀上皮肤。 加了冰的柠檬水像是兑了酒,让沉汀禾的眼神有些迷离,溺了一片温柔,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陈然成。沉默深沉,陷于人海却置身于外,亲和又疏离。 他像是缠着雾的网,让她一次次下坠。 他嘴唇似乎动了动,但沉汀禾没有听清,她思绪在飘,恍然间回神,听见陈然成问,“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沉汀禾笑笑,“你刚刚说什么?” 陈然成擦了擦嘴角,“我说这里晚上还会有烟花。” 情绪已经很难被调起,沉汀禾不想让他扫兴,装作兴奋的样子,“真的么!” 陈然成看了她一眼,两人眼神相交,沉汀禾停了一瞬就快速错开眼神,抿了一口柠檬水。 旁边就餐的是一群活力健谈的的年轻人,他们围着一起聊天,看沉汀禾他们吃得差不多了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加入。 沉汀禾点了点头,又看向陈然成。之后两人起身跟着去了旁边的围椅上。 有靠背的小马扎,坐下就像陷进去一样,悠哉的靠在椅背上。中间是一张木质小餐桌。 聊了会天,沉汀禾才知道原来他们彼此之间也是不认识的,是因为都来这里旅游碰到一起。 轻松欢乐的氛围。 有人提议玩游戏,玩我有你没有。 就是一个人说出自己的经历,如果你有相同的经历就不用丢命,如果没有就要减去一条命,每个人有五条命。 一开始大家还都没放开,没有什么杀伤力,后来有人发了猛力,一下子干掉好几条命,气氛开始焦灼。 最后剩下了一男一女还有沉汀禾,他们叁个都还只剩一根手指头。 轮到男生说了,前面已经说了好多,他脑子里一时想不到什么,余光突然瞟到沉汀禾旁边的陈然成,对着沉汀禾说,“不好意思了。” 沉汀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眼睛微微瞪大,下一秒就听见他说—— “在场没有我的另一半。” 随着话音的落下,围着的人爆发出一声长长的起哄声,眼神都往沉汀禾和陈然成身上瞟。 陈然成的目光也看着沉汀禾,但她却始终没有看他。 还有人乐道,“针对啊,这是针对。” 男生得意洋洋,以为能成功干掉沉汀禾,结果沉汀禾手指纹丝不动。 “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 气氛静了一瞬。 有人出来打圆场,“不能为了赢说瞎话啊。” 沉汀禾仅剩的一根手指直愣愣的伸着,丝毫没有放下的迹象。“没说瞎话,我俩确实不是男女朋友。” 她语气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沉汀禾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较起真来,明明刚刚可以很好的接过去,说自己开玩笑,然后放下手指,退出游戏。 她知道自己不是好胜心强,单纯想赢这个游戏。不是,都不是。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搞砸了一切。 她忽视陈然成的视线,捋了一把头发,呼出一口气颤抖地说道,“对不起,你们玩。”从座位上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陈然成也起身跟上,“不好意思。” 沉汀禾的身影缩成一个小点,海风将她吹得摇晃。 陈然成下颌绷成一条刃,脑门的青筋汩动,一脚踹翻了立在店门口的椅子。 害怕她一个人晚上不安全,还是跟了过去。 沉汀禾并腿坐在海边,看到陈然成过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能不能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然成张开的嘴又合上了,任由海风乱吹。 脱下外套仍在脚边,转身走了。 根除 波浪的海潮一汩一汩往脚边涌,带着细碎的闪子,咸咸味道的海风拨乱发丝。 不知坐了多久,沉汀禾开始往回走。 他们住的酒店就在海边,走进大堂,沉汀禾想再开一间房,摸了摸身上发现没有带证件,东西都在房间里。 又一声不言调转方向上电梯回了房间,房间一片漆黑,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隐约月光。 沉汀禾把灯打开,看到阳台上的人时一愣,她以为陈然成没回来。 顿了一下,开始收拾东西,主要是把证件带上。 “你干什么?” 陈然成掐了烟从阳台出来,走近沉汀禾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她缓了一口气,没看他依旧低头收拾,“我开个房间。” 陈然成从她手里夺过东西,“你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会变成这样。 沉汀禾看着被夺走的东西,没管没回答,继续收拾其他东西。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陈然成见她没反应,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起来,扯她胳膊让她看着自己,“我问你怎么了?” “你把我当什么?” 语气冷硬,手劲攥得她胳膊生疼。 “你别这样。”沉汀禾晃动手臂挣扎着他的桎梏。 “沉汀禾,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以为我没脾气。” 沉汀禾点点头,“我知道你也有脾气,但你在气什么,气我说你不是我男朋友么,气我当着那么多人驳了你的面子?” 沉汀禾手放在他攥着自己胳膊的手腕上,用力往下扯。 “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要当你女朋友,你也从来就没有问过我,一开始没有现在也没有,你让我拿什么承认?我沉汀禾从来就不是自作多情的人。” 她眼框微微发红,语气却心平气和。她不想让陈然成误会为自己是想要他女朋友这个位置而故意发疯。 也不想要他的施舍。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好地接受陈然成,就像之前一样,但她高估了自己。 陈然成对她好是真的,但他身上的疏离感也是真的,没有真真切切的拥有感。 攥住手臂的手慢慢松劲,“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不是男女朋友的话。 沉汀禾揉了揉被攥红的手臂,“朋友吧。”顿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 陈然成气笑,他他妈不缺她这一个朋友。 “你有良心么?沉汀禾。”语气里满是嘲讽。他放着工作不做,带她出来,就换来一句朋友,还他妈是愿意的话。 房间里是长久的沉默。 “你就当我是白眼狼吧。” 陈然成一口气憋在心里舒不出去,抬脚踹了一脚茶几。 “嘭”的一声,木质茶几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痕迹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沉汀禾身子顿了顿,加快手上的动作。 “你在这住吧。”说着陈然成就拿了东西往出走。 “哐”撞门声传来,一阵风从脚底掠过。 静了一会,沉汀禾放下手里的东西瘫坐在地板上。 宁静的夜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烟花在天空降落,细细点点喷散下来,映在沉汀禾水波荡漾的眼睛里。 接二连三,不同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伴着人们热闹的欢呼。 零点了,新的一年了。 手机传来响动,沉汀禾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烟花,掏出手机忽视那些祝贺的短信,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虞城。 航班在夜里,沉汀禾收拾好东西直接推着行李箱走了。 提前约好的车停在酒店门口,沉汀禾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跨年的气氛洋溢,街边几乎隔几米就能看到一群围着放烟花的人,沉汀禾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色了,虞城禁烟火,这几年她很少看到烟花。 司机师傅看她带着行李箱目的地又是机场问道,“小姑娘回家过年啊?” 沉汀禾收回视线,顿了一下,点点头,又移开视线,不欲多谈。 临走时,司机师傅可能是看她情绪低落冲她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沉汀禾关车门的手一顿,眼底有些许波动,随后弯起嘴角,“您也新年快乐。” 第二天一早,陈然成就站到门前敲门,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开门。 眼底坠着浓浓的黑眼圈,他昨天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竟然给她带来这么多的烦恼。 等不来人,陈然成去前天准备要一张房卡,却被告知房间里的人把房卡交到前台走了,问他房间需不需要退房。 “什么时候走的?”本在大理石台面上弹钢琴的手指僵在空中,语气中带着慌乱。 “凌晨,大概两三点。”前台回忆。 “好,谢谢。”说着就往出走。 前台叫住他,“先生!您房间退吗。”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翻出手机,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沉汀禾的联系方式,那一瞬间无力感像他袭来。 昨天晚上她的话在耳边飘荡,她说,陈然成,我有时候觉得你对我很好,特别好,好到我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除了我爸妈还会有人对我这样好。 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离我好远,这种距离不是亲密就可以化解的,你可能觉得我作,我矫情,但你身份摆在那里,我就会感到恐惧和不安。 留学时她可以不考虑这一点,因为她还是学生,更何况异国他乡存在种种不确定性,但她现在不能不考虑。 与其每天提心吊胆等恶果萌芽,不如直接将恶果根除。 沉汀禾在遇到陈然成之前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爱她爸爸妈妈,因为那是和她生活几十年的亲人,是他们给予她生命,抚育她成长。 爱具体的人,而非抽象的人。 沉汀禾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做到。 她喜欢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喜欢那些说不上来却又迷得不行的瞬间。 绵密的,细腻的,毫无道理的感觉。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癖好。 她不认为那是不好的。她也知道抽象的人其实是不存在的,他只存在于自我意识中。 具体的人无情,暴力甚至于恶心,令人作呕,接受他是你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像真正的爱是需要你为之付出的努力和牺牲的。 当时有一节课上,老师提到过乌克兰教育学家苏霍姆林斯基的一句话:爱全人类容易,爱一个很难。 那句话像一把箭,狠狠刺中了她。 清晨,伴着新年第一缕阳光,沉汀禾抵达虞城,补了会觉中午直接回了家。 老林和老沉不知道她今天回来,她昨天跟他们说她元旦和同学出去玩,门响声把他俩吓了一跳,看到是沉汀禾后,骂道,“这孩子,回来也不吱一声!” 沉汀禾心虚陪笑,手撑着鞋柜换拖鞋,“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么!” “不是说不回来了,跟同学出去玩?” “啊是,这不没订着机票。”沉汀禾打哈哈。 林雪玲把她扔在沙发上的羽绒服拿起来挂在衣架上,“想出去玩不知道提前订机票。” 沉汀禾吐了吐舌头。 “不过也没关系,回家,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不比外面饭店的差。” 强烈抑制的情绪突然崩溃,沉汀禾起身往卫生间走,边走边从喉咙挤出声音,“嗯。” 关上卫生间门,沉汀禾长舒一口气。门外传来林母的念叨声,看你闺女回来的时间,也不知道她吃没吃午饭。 老沉浑厚的声音穿破门墙,“闺女,吃中午没有,给你煮碗面条?” 沉汀禾清了清嗓子回道,“吃了。” 眼眶有些红,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指腹压了压眼角,等情绪缓和才出去。 胆小鬼 下午备菜时,林雪玲看着无聊消遣的电视节目突然和沉汀禾提起了好几年不联系的小姑。 小姑沉冰庭和沉丘江是堂兄弟,过去农村一家都好几个孩子。 沉丘江的爸爸也就是沉汀禾的爷爷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家里最小的弟弟是小姑的爸爸。 沉汀禾当初得知这些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时,脑顶缠了无数黑线,同时不仅错愕,老太也太能生了。 沉丘江是小一辈的老大,他出生时,他最小的小叔也才三四岁。以至于辈分大年龄小的关系延续到了沉汀禾这一辈,小姑只比沉汀禾大三岁。 沉冰庭在她出国留学那年结婚,沉汀禾在国外没去,但从林雪玲的照片来看婚礼办得十分盛大。当时林雪玲可是羡慕,说沉冰庭年纪轻轻就婚姻美满,也盼着沉汀禾早日嫁出去。 林雪玲扯掉豆角的丝,把一根豆角分成三段扔进盆里,“你小姑流产了。” 沉汀禾摘豆角的手一顿,“怎么弄的啊?” 林雪玲说,本来这事她不知道,沉冰庭嫁去了泉城,和这边的联系就少了,虽然泉城就在虞城隔壁但也算是外地了,加之夫家看不上本家,和这边的往来就更少了。 前几天她去南边的菜市场买菜碰见了老婶,按理来说两人是碰不到的,老婶家不住这边,来南边的菜市场多半是为了买鱼。 林雪玲这才知道沉冰庭回来了,回娘家养身体了,隔天买了点补品水果去看她这个妹子。 婆家是有权有势的高知分子,看不上沉冰庭这个农村出身的大学生,从没进门就开始摆脸色。 她不是没有感受到,但爱能抵挡万难。 男朋友对她很好,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妈就是有些古板,将来结婚了就好了。 后来结婚了,他妈依旧不改本色,话里话外夹枪带捧,她老公又说,别和妈一般见识,将来有孩子就好了。本来说好婚后搬出来单独住,也又因为婆婆作妖闹病一再耽搁。 结婚两年多,沉冰庭的肚子一点动静没有,婆婆怀疑沉冰庭身子有问题,也不知道去哪开了一大堆偏方回来。 那一阵子沉冰庭身体满是药味,嗅觉已经出现了ptsd,一闻就吐。 后来去医院查,才知道出问题不是她,而是她老公。索性不是不能生,只是怀的几率小一些。 沉冰庭是在她老公出差的时候得知自己怀孕的。 尽管知道是自己儿子有问题,但她的那个婆婆一直没有断了给她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天不知道厨房炖了什么,沉冰庭一坐到餐桌上就恶心的想吐,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出来时又敏感的闻到,转身又撑着水池吐。 因为备孕的关系,家里常备着验孕计,尽管心里有这种可能性,但真正看到验孕计上的两条杠时还是觉得激动不已。 但她婆婆知道后并没有很开心,沉默着吃完了饭,看她满心欢喜的就要回屋,质问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他儿子不易受孕,且还出差了一段时间,她儿媳妇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怀孕了? 家里餐厅和客厅之间有一小阶楼梯,争执间,沉冰庭踩了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坐在地面,停滞间一滩血顺着屁股流出。 林雪玲说完唏嘘不已,叹着气说真是造孽啊造孽。 之后开始教育沉汀禾,跟她说,妈妈不求你找多好的条件,门当户对就行,比咱家差一点呢,也不是不行,最关键要对你好。 “还有就是一定要门当户对,不要想着去攀什么高枝,高枝是那么好攀的么,表面上看着风光,背地里不知怎么难过呢,你想你小姑要是富家闺女,她那婆婆敢这么对她!” 沉汀禾拿起袋子里最后一根豆角,掰完放进盆里,眼底放空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与此同时,陈然成家饭桌上也聊起来老生常谈的话题。 宁云自然的挑起话题,“闵临今年是不是回来过年?” 陈然成点头,“他上次是这么说。”具体回不回来不知道。 宁云感叹,“你瞧闵临跟你一般大,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孩子都四五岁了。” 说完眼神示意陈凛国,你快说说你儿子啊,多老大了还没个信呢。 陈凛国收到信号,埋头吃了一口饭,躲避她的眼神交流,他不想管陈然成的事。 他在陈然成成家这件事上一点也不操心,也从来没有催过他,哪有孩子都这么大了,父母还跟着后面瞎操心的,他相信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一定的把握。 奈何宁云盯着他不放,勉强说了句,“你妈敲打你呢!听见没。” 宁云听到他这么说,嘶了一声,脚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索性宁云直说了,“上次吃饭的那姑娘什么时候能领回家给妈看看?” 上次吃饭结束宁云就问陈然成是不是有情况,他没否认,直接说让她别操心了,也别在整出像今天这样的饭局。 结果后来也没听陈然成提过,不提就不提吧过年过节肯定就领回家了。 以为这次元旦时间差不多了,左等右等也等不着他说把人给带回家,宁云着急了。 还当自己年轻呢?谈校园恋爱不往回家领! 陈然成眼底情绪不明,“再说。” “再说?什么叫再说,你跟人家是不是掰了?” 陈然成一顿嘴硬道,“没有。”声色严肃。 “那你对人家不是真心的?” 陈然成撂了筷子,“你儿子在你心里就是这形象?” 宁云一口否定,“当然不是,这不是看你一直不把人往回带么。”以为你对人家不负责。 陈然成点点头,“是真心,在过段时间,她比较忙。” 语气坚决,但只有陈然成自己知道他说这话时心里是多没底。 为了让自己底气更足,隔天,陈然成带着礼品去了王校的家。 收假回来期末考试,沉汀禾刚监考完一场考试从考场出来,转角就碰到了王校。 “小沉,刚监考完,怎么样?” 监考无非那样,学生眼里的美差,老师眼中的噩梦。 “还行,学生挺乖的。” 王校点点头,“吃饭去?” 沉汀禾看出王校的邀请之意,心里打鼓,嘴上应道,“嗯,有点饿了。” 学校里有一家茶餐厅,相较于食堂杂乱的氛围,茶餐厅相对安静,也是平常学生聚会的不二选择。 茶餐厅里三三两两的学生老师就餐,和食堂比茶餐厅唯一的缺点就是上菜慢。 王校见餐也点了,自己要是再不说明来意,对面正襟危坐的小沉很难好好吃完这顿饭了。 于是说,“咱们学校过几天会有一个交流活动,我想来想去这事你去最合适。” “你也不用紧张,主要是人物的访谈,你看你可以么,这是人物名单。”说着从公文包里找出访谈名单。 沉汀禾垂眸扫过名单上的人名,心里有了底,答应道可以。 王校听到沉汀禾应下,爽朗大笑,“就说你没问题。”之后又和他讲了讲访谈道具体流程,菜品也在两人的交谈中逐渐上齐。 访谈一共有四名知名校友,访谈时间持续两天,每半天访谈一名对象,访谈的地点根据访谈对象的工作地点不同就近选择。 工作说到差不多,王校转言一问,“小沉有男朋友没有?” 沉汀禾闻言一愣,话题转换太快,没想到王校也这么八卦老师的情感问题。 不好意思的答道,“还没有。” 王校长的眼神意味深长,“还没有啊,那得抓紧了,回头我也帮你留意着。” 跟领导聊情感问题终是有些尴尬,沉汀禾慌乱的点了点头,只想赶紧把这个话题翻篇。 其实一开始王校长问她愿不愿意接访谈校友的工作时,她并不是很想答应,她怕自己不能很好处理,但看到人名单时,心里浮动的石头落了下来。 没有陈然成,那她就能把这事办好。 第一天的访谈十分顺利,沉汀禾是一位很好的聆听者,两位校友都很健谈,也十分亲切。有时还会主动问一些当下大学生所面临的困难和想法。 最后一天的两个访谈对象的工作地方离得比较远,一个城西一个城东,沉汀禾在路程上花费了一段时间。 到达最后一名访谈对象的约定地点以及四点多了,沉汀禾按照之前访谈的步骤将录音笔放到桌上。 一边等待人来一边低头研读访谈对象的基本信息。 邓奕霄,xx届优秀毕业生,现就职于xx外交…… 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对面来人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直到对面椅子拉动的声音才让沉汀禾意识到人来了。 主动伸手握手,“您好,邓先生,我是……” 话还没说完,看到来人时顿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伸出去的手被握住,紧握了一下又松开。 陈然成面不改色的拉开椅子坐下,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 服务员过来问需要点什么,沉汀禾要了一杯柠檬水,陈然成要了和她一样。 沉汀禾有些搞不懂状况,等服务员走后淡淡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你资料上的内容,除了名字不是我外,剩下的都是我的基本信息。”说着陈然成停顿了一下,“至于邓奕霄,他是我发小。” 见沉汀禾不说话,陈然成继续说。 “那天我去找你,发现你走了,我下意识要给你打电话,但我发现我没有你的电话。”那一刻像是天塌了。 “你说你觉得我离你好远,我一开始没有体会,那一刻我才悟得。我自以为对你很好,但到头来发现那不过是我片面的认知,我连对你最基本的承诺都没有做到,却还奢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你说你因为我的身份而感到不安,但其实我也是人,普普通通的人,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也会因为喜欢的人离开自己而伤心难过。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我自己,真的有资格配得上这一切么。”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多不堪。 爱让人脆弱,让人变成多疑的胆小鬼。 所以,你还愿意接受我这个胆小鬼么。 陈然成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从王校那里弄来了访谈名单,私自让他加了一个人上去,我知道你看见我的名字可能不会答应,所以才用其他人的名字骗了你,对不起。” 沉汀禾的视线终于落到他身上,她看到了他眼底的诚恳,真挚以及……不安。 她不可否认的开始动摇,端杯抿了一口服务员刚端上来的柠檬水。看到正在录音的录音机时一愣,连忙按了结束,“我不是故意按的。” 陈然成没在意,他刚坐下时就看见录音机已经打开了。 沉汀禾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家的,整个人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 到家后卧在沙发里愣了一会,想到那个录了音的录音机鲤鱼打挺般地从沙发上起来,跑去包里翻录音机。 陈然成的声音透过沙沙电流传入耳膜,一下一下敲在沉汀禾心上,心里的那堵墙裂了缝开始坍塌。 一些当时察觉不到的细节从录音中传出,陈然成藏匿得很好的细节被放大。 停顿时候喉咙的吞咽,细微的换气。 沉汀禾是一个对自己挺狠的人,骨头很硬很犟,老沉经常说她就是一条倔驴,比他还倔。 她能时刻感觉到自己在所处环境中的地位,就像她十分清楚她和陈然成这段关系中自己的失衡。 当说服不了自己时,离开是她这个胆小鬼能做的最好选择。 但她的心又很软,每次想到陈然成时,时常会为自己的举动而感到后悔。 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沉汀禾拨了通电话给陈然成。 你愿意吗你确定吗 屋里没开灯,借着外面的月色照得屋里朦胧,阴影打在墙上,落下斑驳的痕迹。 呼吸声在夜里格外明显,拨通电话的时间像被无限拉长,每一声“滴—”都像跳跃在她的心上,留下烙印。 终于,电话通了。 但不过是过了两秒钟而已。 不等对面开口,沉汀禾就开口说道,像是堵住的闸口突然倾泻。 “其实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好,我不敢面对,没有勇气衡量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对你没有信心,我抗拒沟通,故作洒脱,总爱不告而别,我……” 我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像是被训哭的小孩不断罗列自己的缺点,语速太急,打了个哭嗝。 她吸吸鼻涕继续说道,“我这么多缺点,你还愿意让我当你女朋友吗?” 有点委屈也有点不自信。 等待的时间像被无限拉长,沉默在黑夜中蔓延。 沉汀禾情绪有些崩以为电话没接通,从耳边拿开看了看屏幕,确认是在通话中。 对面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脚落在台阶攀爬的声音。 她提溜提溜将要流下的鼻涕,声音还有些哭腔,“你在听吗?” 这次对面终于有了回音。 陈然成低沉的声音从音筒传来,“嗯。在听。”声音有些粘,像是从干涩的嗓子中挤出。 沉汀禾还想说什么被陈然成打断,“开门。” ……嗯?沉汀禾懵懵的脑子里一团浆糊。 “我在门口。” 陈然成送她回来后车停在楼下一直没走,电话铃响起时下意识看向那扇窗子。 灯没亮。 接通的瞬间,对方带着哭腔的剖析像是针一样扎在心上。他关了车门往楼上走。 电话里和他吐露心声的人就在一门之隔,陈然成无法形容那一刻心里的异样。 房门打开,推开的扇叶像是加了慢动作,陈然成一把把沉汀禾抱进怀里,安抚她哽咽的脑瓜。 寒风顺着门缝流入,怀里的人打了个寒噤,陈然成一边勾门撞上一边搂着她往里走。 沉汀禾趴着肩头缓了一会儿,沾沾眼角的泪起身看陈然成,“你还没回答我。” 嘴巴哭着有些红肿,肉嘟嘟的反着水光,眼睛边带着细碎的微闪。 陈然成抬手捻去她眼角的泪痕,对着她嘟嘟的红唇亲了下去,不含一丝欲念,只轻轻一碰, “早就认定你了。” 陈然成的恋爱观是典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认定了就不会变,说是她就是她,其他谁都不行。 也是头倔驴吧。 说话又低头亲了几下,雨点般点在唇上。 等了一会,面前的人没有反应,他边亲边用气音问。 像是询问又像是蛊惑。 过了一会儿吻又落下,只不过这次的出击者换成了沉汀禾。 她乖巧的舔弄,含住嘴唇,将软嫩的舌头贴上,却不深入,过后又落在嘴角,鼻梁,眼睛,最后是耳垂。 手搭在他的肩上,嘴里含着耳垂,潮热的呼吸落在耳蜗,轻轻哼出声,“我想做。” 我想要你,我需要你,我要切切实实感受到你。 陈然成眉头一跳,手勾住她向腰上攀的腿,把她抱到餐桌上。 眼眸深邃,带着不可察觉的凛烈。 旷野上的火星被狂风卷起,霎时火光四起,狂妄的飞燎。 嘴唇间激烈地撕咬,含弄,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来不及喘气,来不及停顿,像是两头在崩溃临界疯狂猎食的野兽。 衣服被扯掉,摊在脚下。 沉汀禾被陈然成压在沙发上,腿上胡乱的晃动甩掉挂在腿上碍事的衣服。 杂乱厚重的衣服束缚住了手脚,陈然成意识渐渐清晰。 对着沉汀禾迷乱的眼神,手指揉过她发红的肉唇,亲了一下,呼吸胡乱的扑洒在脸上,“没有套。” 沉汀禾显然已经忘了这回事,眼神里透着不解,还沉浸在你怎么停下来了的困惑中。 陈然成吻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沉汀禾这才缓过神来,勾着他的脖子说,“不戴了。”说着就要扒陈然成的裤子。 陈然成忙按住的手,沉汀禾抬眸又不解的看着他,陈然成被她盯的头皮过电。 他也很想,但不可以。 贴着她耳边亲了几下,“我出去买,你先洗澡好不好?” 沉汀禾抱着他不撒手,她现在很依恋他就想抱着他,陈然成拨开她散乱在面前的头发哄道,“很快。你洗完澡我就回来了。” “不要。”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陈然成。”沉汀禾委屈,说着就又要掉眼泪。 陈然成笑,“瞎想什么呢,我就是对你负责才要去……” 沉汀禾不听直接堵注他的嘴,“那我要你不戴套。像第一次那样。” 说着说伸下去隔着裤子摸他的鸡巴,圈在手里,上下撸动。 陈然成就算是块湿木头也她撩着了,“你确定吗?” 沉汀禾抬眸看他,手上的动作没停,“确定。” 好,陈然成在心里默念,手顺着她腰间往下,插进裤子里,没有任何的前戏腿间就已经潮湿,温热的气体笼罩着他的大手。 滑腻的液体粘在手上,异常顺滑,陈然成没有过多的揉捏,弓着腰就插了进来。 久别的小穴让鸡巴十分激动,紧致难耐的小穴像是无数吸盘紧紧吮吸着肉棒。 才刚捅进一个头而已,陈然成觉得他脑袋要爆炸了。 沉汀禾也不好受,尽管已经足够湿了,但因为许久没有异物侵入排异感还是十分强烈,一边想让他进来一边想推他出去,后背弓起,手紧紧攥着陈然成的手臂,掐出指印。 “有点疼。”沉汀禾皱着鼻子说。 陈然成搂住她,嘴唇落在她脸上安抚,“我知道,放松点,我也疼。” 他脑门的青筋暴起,牙齿紧咬,弓着腰往前一送,整根没入。 沉汀禾身子紧了一下,随之叹出舒爽的叹喂。 肉棒在熟悉小穴的地形,在里面转着圈的捣,龟头四处乱撞,时不时被紧致的软肉包裹,通电一遍传到身体各处。 雪白的双腿被举起折迭到胸前,肉棒拨出敲在粉嘟嘟的软荷上,强势的挤开粉嫩的荷包。 水盈盈的蜜汁挂在两人的交合处,随着向里的捣入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肉棒拉出,带着晶莹的液汁,滴在腿间,又插进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 白皙的皮肤泛着红痕,沉汀禾的头埋进靠垫下面,嘴里时不时哼出声。 随着一阵飞快连续的撞击,臀后的肌肉紧绷,最后一下狠狠撞进小穴,沉汀禾抑制不住的颤抖,“嗯……啊………”屁股抬离又落下,蜜液顺着缝隙溢出。 陈然成拔出肉棒,手爱抚地摸了摸小穴,顺着小洞进去搅弄汁水,咕叽咕叽未喷出的液体再一次被勾出。 未缓过神来的人再一次攀到了云端。 陈然成甩了甩手上沾的蜜汁,抱起沉汀禾,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双臂从腿弯处传过,钳制住她的双腿。 难以反抗,不容置喙的姿势。 势如破竹的海浪从天上飞来,拍打在岸边,溅起白色的泡沫,还未来得及灭下的泡沫又被下一轮海浪侵袭,重迭再重迭。 被钳制住的双腿让沉汀禾根本无处可躲,完全成为了陈然成手中的提线木偶。 啪啪啪的撞击响彻屋顶,悬在空中的小脚因为紧紧蜷在一起泛着红,脸上染着潮红,腿间更是被撞得通红。 雪白的玉染红了。 娇吟声碎了一地,颤着音跳落在地上。“啊……别…不行…”沉汀禾不由自由地开始抗拒,掐着陈然成的手臂试图让他停下疯狂的撞击。 沉汀禾怎会如愿,他早已感受到那处软肉的柔软,卡着角度戳了过去,来回捣弄。 密密麻麻喷涌的水流包裹肉棒,陈然成舒爽的低哼出声。 点点细雨喷溅,沉汀禾颤抖的身体往后躲,陈然成顶了一下不再追赶,肉棒滑出,一条弧线喷出。 “啊……啊…嗯…”挺起的身体重重落下,双腿无力的搭在两边。 陈然成找她的唇,低笑,“怎么哭完还这么多水啊,宝宝。” 沉汀禾红着脸,眼神迷离,抬起无力的手拍在他脸上。 闭嘴。 小口翕张,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陈然成看着她眼角的笑意溺人。 火锅局 陈然成看她一副恣意的样子,拽着她的手上下撸了两下,小手白嫩,紧紧包裹住舒爽得让他眉毛跳了跳。 大手覆着小手,极速地撸动,胳膊的力气像是到了极限,他终于释放,硬挺的阴茎在手中抖了几下喷出白浆,落到水淋淋的蜜汁旁边。 头埋到她颈窝里蹭了蹭,带着她的手缓缓撸动延长快感。过了一会儿,抽纸将地板上淫靡清理干净。 沉汀禾看他清理,偏头把脸埋了进去。 陈然成团起纸扔进垃圾桶里,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沉汀禾,嗤笑,“躲什么,害羞了还。” 沉汀禾恼羞成怒伸腿踹他,“你好烦啊!”声音软软的,凶不起来。 攻击的脚丫被捉住,抵在硬邦邦的腹肌上,他腹肌处冒着薄汗一片冰凉,衬得她脚掌滚热。 陈然成抓住脚踝,把她从沙发里拉了出来,沉汀禾扭着脚试图将脚抽回,但力气怎么能够,自然是白费力气。 手里抓住一个抱枕,脚下反方向使劲用力一蹬,抱枕砸到他脸上,沉汀禾成功脱了身,点着脚尖跑去了浴室,“哐”的一声把门撞上。 跑的过程中,还不忘回头查看情势。陈然成接住抱枕,看着落荒而逃的某人,宠溺和无奈写在了脸上。 第二天是周日,沉汀禾在床上窝到九点一刻,陈然成早早就起来了,他有工作,走的时候尽管小心翼翼,但她还是迷迷糊糊的醒了。 看着他蹑手蹑脚的起床,小声的哼了一声,陈然成回头看她睁开了眼睛,低头吻了吻她,轻声说,“睡吧还早,我上班去了。” 沉汀禾惺忪着眼睛,懵懵地点头,翻身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电话吵醒,杀千刀的广告诈骗,沉汀禾有时候在想广告诈骗知不知道他们的号码在拨过来时就已经被标记成为广告诈骗了。 睡意被铃声吓跑,沉汀禾干脆起床。 在餐桌上到了一杯温水,她习惯早上喝一杯温水。 温水下肚,暖意流淌在冰凉的胃里,全身舒畅,感觉毛孔被打开。 放下水杯,沉汀禾这才发现桌子上的便笺。 遒劲的行楷,金钩铁划却不失俊美。 “有早餐在门口。” 沉汀禾把便笺用冰箱贴贴在冰箱上,出去取早餐。 因为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所以没有拿钥匙,因为怕吵醒她而把买完的早餐放门口。 沉汀禾打开房门,麦记的包装袋放在门口。应该是小区对面的那家麦记,当时租房时中介就和她说过,这个小区唯一的缺点就是周边餐饮比较少。 不过沉汀禾觉得无所谓,她很少在外面吃,一般都是在学校解决,有时闲下来自己会琢磨着做一两道糊弄糊弄自己。 她拎起打包袋,被重量惊到,打开一看一大堆,陈然成这是当喂猪了? 双蛋堡、香肠、薯饼已经有点凉了,沉汀禾放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豆浆温度正好,不烫手。 早餐吃完沉汀禾收拾收拾就出去了,柳音音今天下午的飞机她去机场接她。 路况出奇的好,时间留有富余,沉汀禾在机场闲逛,买了一杯冰淇淋挖着吃,冬天吃冰别有一番风味。 柳音音一头秀气齐肩短发,穿着驼色的毛呢大衣,沉汀禾站在接机口和她打招呼。 她看到后小跑着出来,一个熊抱扑向沉汀禾,沉汀禾晃悠几下才稳住。 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两人往外走。 “吃了吗?” 柳音音撇了撇嘴,“没有,飞机上的饭太难吃了!” “想吃什么,给你接风洗尘去。” “火锅!” “走!” 柳音音简直饿死鬼投胎,家都没回直接就要去吃火锅。 还好这个时间卡在午饭和晚饭之间,不用等位两人就吃上了火锅。 边吃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翟琛身上,“你回来翟琛知道吗?” 柳音音夹了一块鱼豆腐放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知道又不知道。” 啊?沉汀禾没明白。 “他知道我回来,但我没跟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沉汀禾点点头,用公筷把肥牛下下去,往下按了按,没进汤底里。 “你和翟琛怎么样了?” “就那样,偶尔睡个觉。”说完喝了一口火龙果酸奶,“不过挺好的……” 话没说完看到沉汀禾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示意她手机有电话。 沉汀禾接通电话,“喂——” 男人的声音从音筒传来,柳音音想到刚刚瞥到的人名,戏谑的看着沉汀禾。 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柳音音清了清嗓子,嘴角带着笑,“谁啊?” 沉汀禾学她,“睡个觉。” “不是男朋友?” “是。” 柳音音瞪着眼睛,假装生气,“好家伙,不问就不说是吧,当时可是说好彼此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对方的。” 她当时可是第一时间和沉汀禾说自己和翟琛搞在一起的。 沉汀禾汗颜,“昨天刚确定,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这还差不多!” 筷子在蘸料里画圈,“不过我妈可能会不满意。” 柳音音捞煮好的肥牛不在意的说,“能比我这棘手?” 沉汀禾摇摇头,“不一样,说不定你妈知道你和翟琛在一起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她打小看着翟琛长大。” “但愿吧。”柳音音努努嘴,“你担心啥呢?” “元旦那会,我妈受了我小姑的刺激跟我说找对象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怎么,爱上穷小子了?” 沉汀禾苦笑,“穷小子倒还好。”要是个穷小子,她妈倒不会说什么,自己这边是高处,什么都好说。 柳音音明白了,“人对你好不好?” 沉汀禾点点头。 “那不就结了,阿姨肯定是希望你找个对你好的人,至于门当不当户对不对这都是次要的。” 说是这么说,沉汀禾也知道,但她心里就是担心林雪玲对陈然成有偏见。 柳音音没单独租房,沉汀禾把她送回去也在家住了一宿。 旁敲侧击问林雪玲自己要是找不到门当户对的怎么办,跟她说高不成低不就才是世间常态。 不知道林雪玲听没听进去,等她反馈呢,她来了句你先给我领回家一个看看。 一句话给沉汀禾堵没音了。 / 加更在写了,今天晚上估计。 久处不厌(加更 澄粉的天空洒进屋内,陈然成在书房处理工作,沉汀禾卧在沙发里看综艺,时不时蹦出一声傻笑。 陈然成听见声音看向屋外,嘴角不自觉勾了勾,又将视线落回文件上。 没过一会电话响了,一个视频电话弹了过来。 陈然成接通电话,沉汀禾半张脸出现在屏幕上,眨着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 有事吗,没事,就是想打个视频看看你。 偶尔陈然成回来晚的时候,沉汀禾就会给他下一碗阳春面,清淡爽口。 她现在的厨艺已经练出来了,在做面这一方面:一绝。 当然了,这个一绝是陈然成封的,具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爱屋及乌还有待第三个有缘人商榷。 日子过得漫不经心,乍见之欢后久处不厌。没有太多轰轰烈烈,更多是融在点滴里的温馨。 三月初的时候陈然成出差了,很突然的。 地点没说,时间也没说,走的也很匆忙,只留下一张便笺。 “出差一段时间,放心。” 沉汀禾依旧用冰箱贴把便笺贴在冰箱上,不可避免的陈然成家里的冰箱也被她霸占,微信上让他落地发消息给她。 结果迟迟等不来消息,这是沉汀禾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十分着急,却又无处可问。 拿着他留下的便笺看了又看,目光牢牢盯着“放心”二字上。 也许是工作上被什么棘手的事情绊住了手脚,忙得昏天黑地,她这样安慰自己。 收到陈然成的信息是在三天后,他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让她别担心。 两人的时间总是错开,没有同时间交流过一次,却也挡不住长长的聊天板。 陈然成那里信号不稳定,打出十句发出三句。 收到的信息断断续续,沉汀禾也渐渐明白他那边可能是信号不好,就自己给他发,有什么事都和他说,像个小话唠,但她平时不这样。 陈然成通过她简单的只言片语就能大概在脑海里描摹出她在事情发生时的表情。 时间很快白驹过隙,走的时候玉兰刚开,回来时玉兰早已凋谢。 耳旁的鬓角被剃了上去,毛茸茸变得凌厉,眉眼也更显锋利,唯独带笑的眼睛看向沉汀禾时显得柔软。 沉汀禾举着勺子愣在餐桌,陈然成被她的傻样逗笑,“吃什么呢?” 好平常的一句对话,像是刚扔完垃圾上来。 西北辽阔萧瑟的高地上,了无人烟的枯枝上落下一只飞雁,压得枝头颤了颤,也压得沉汀禾的心颤了颤。 沉汀禾扔了勺子,扑到陈然成怀里,温暖厚实的胸膛让悬在空中心落了下来。 至于他出差去了哪里沉汀禾一直不得而知,直到那次他去拜访她的父亲和母亲。 去之前沉汀禾已经见过他爸妈了,伯父伯母对她很好,没有想象中的刁难与轻视。 伯父虽然严肃不苟言笑,但是在伯母的压迫下还是会缓和几分。伯母温柔端庄,恰到好处的表现自己长辈的风范。 陈然成凑到她耳边,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她怎么样,沉汀禾呼了一口气答道还好,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低头宽慰她说他妈妈在那端着呢,平时可不这么正经。 沉汀禾被他逗笑,说他哪有这么拆自己妈妈台的。但被他这么一逗,心情反倒松快不少。 临走前,伯母给了她一个玉镯子,玲珑剔透水润无比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玉。 推脱不住,求助的视线投向陈然成。 陈然成接过套在她手里,“拿着吧,不然她心里没底。” 有了之前的参照,去她家之前沉汀禾就开始给他打预防针,说她妈妈可能会不好说话,让他别往心里去,不管他们怎么说,她跟定他了。 陈然成偏头看后视镜,闻言转过头看她,心里一片柔软,“知道了。” 别人对我怎样不重要,你对我好就行。 胳膊搭在车窗上,右打方向盘车滑入车流,沉汀禾越看他越觉得他一点也不紧张,“你不紧张吗?” 陈然成把着方向盘,头往她这边偏了偏,“哪里看出?” “感觉。”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摩挲几下,手心有些发冷,“装的。” 林雪玲知道她带朋友回来准备了一大桌菜,油焖大虾,糖醋小排,在楼道里就闻见味了。 吃完饭,客厅里照旧放着电视,流水的节目铁打的新闻联播。 林雪玲已然忘了之前和沉汀禾说的要求,拉着陈然成扯东扯西,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沉汀禾的顾虑完全是多此一举。 新闻联播里正在播送一条国外消息,三月初奥里苏发生武装冲突,战火纷飞,我国第一时间派人前往救援…… 电视中火光四溅,一幢幢高楼转眼间被炸为平地,灰色笼罩着整个城市。 镜头的偏移让沉汀禾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到一秒一闪而过但她还是看到了。 她转头看向正在和母亲交流的人,听着他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回答母亲问的话。 陈然成察觉到她的注视,无声询问她怎么了,他陪老沉喝了酒,眼眶有些泛红。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只是情绪不是太高。 晚上两人没回去,陈然成喝了酒没法开车,林雪玲嫌沉汀禾晚上开车二把刀,家里又不是没地,干脆让他俩留下。 给陈然成找了沉丘江没穿过的衣服,收拾收拾就回屋睡觉了,年纪大熬不住,喝了酒的老沉已然打上了震天响的呼噜。 陈然成身上是她家里沐浴露的味道,她从上学时就开始用这个牌子味道的沐浴露,自己出去住留学时买的沐浴露都是不同味道的,来区别和家里的味道。 每次一闻到这个味道就会有回家的感觉。 这个味道从他身上闻到,像是带着一缕烟缠上了心头。 沉汀禾蛄蛹着身体钻到陈然成怀里,拦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 “我看到你了,在新闻上。” 陈然成身子一顿,手伸到后面抚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头上,“嗯,我回来了。” 沉汀禾没吱声,面埋进胸膛,过了会才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低。 冰凉的感觉从胸口传来,陈然成拉开距离,按住她的肩膀看她,手指抹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 “别哭啊?” 沉汀禾也不想哭,可是想到他那一个多月在炮火连天的废墟里心里就揪着疼。 也不能任性的说不让他去,只能在知道后用力的抱住他。 伸到腰上的小手开始不老实,顺着衣摆摸进去,一楞楞巧克力一样的腹肌,转着圈摸了几下,目标开始向下。 手掌灵活地滑进裤腰,捏住冰凉软软的那坨。 陈然成及时制止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眼神警告她。 手中的家伙慢慢苏醒,变硬。 手被无情的拽出,“别闹。” “硬了。” “一会就下去了。” 沉汀禾不听,手被抓住了,身体没有,一溜烟就钻了下去。 腿间冒起一个小山丘,陈然成觉得血液一下涌到脑门儿,仅迟一秒,热潮喷在腿间,电流穿过心脏激得头皮发麻。 拇指抹过龟头,沾上清亮的前列腺液,沉汀禾凑近闻了闻,没有异味,反倒闻到了淡淡沐浴的清香。 伸着舌头舔了一下,刚碰上就感觉阴茎一抖,嘴里回味了一下,不好形容有点咸咸的。 黑暗的环境给了她无惧的勇气,张口含住了前端。 陈然成只觉脑袋一懵,他躺在沉汀禾一直以来生活的床上,隔壁就是她的父母,隐约间还能听见沉丘江的咕噜声。 用仅剩的理智把她拽了起来,被子从她头顶划过,长发胡乱的炸在脑后,嘴巴嘟嘟泛着水红。 沉汀禾懵懵起来,“不舒服吗?” 陈然成想爆粗口,把她凌乱的头发捋顺,亲她的唇,“没有。” 他要舒服死了。 “叔叔阿姨在隔壁。” 沉汀禾不在意道,“我们小点声。”说着就又要往下滑。 刚一滑就被陈然成拉住,沉汀禾抬眸看他,眼睛湿漉漉的,“你不想吗?” 想,他想疯了。 理智逐渐被侵蚀,掀起被子把人罩了进来。 克制的闷闷的哼声从被子泄出,两个交迭的勺子契合地迭在一起。 顾及着隔壁,陈然成没敢大幅的抽动,卡着角度的磨她,亲她娇软的耳垂。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才停了动作,而一开始罩在两人身上的薄被早已被掀到地上。 一场没下透的雨,刚落地就被热得蒸发,化成无形的纱,缠绕在两人之间。 / 加更完成,耶~ 是哪个 阳光透进纱帘斜斜的照进落地窗内,一半落在高大的盆栽绿叶上,生生将绿叶调高了两个明度,一半落在吊挂在天花板的水晶挂坠上,照着细碎流转。 沉汀禾认真地切着手中的牛排,她有些紧张。 每次紧张的时候,她就会特别专心,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一件不怎么费脑子的事情上,比如切牛排。 握住刀柄的手按压泛红,不甚锋利的刀刃刺破棕焦的表皮,划开的一瞬间紧实的肉质崩弹,泛着水红的汁液沾到银色的刀刃上。 她有一个预感,陈然成今天要做点什么。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衬衫黑西装,头发被发胶喷了上去,干净帅气,温柔沉稳。尽管和他每日的打扮并无二样,但沉汀禾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同。 相处久了的人的直觉。 如果非要找出特别的地方,可能是陈然成刻意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的样子,看向她的眼神中却无意间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紧张。 而且这家餐厅的名字也很特别,叫听福。 听福,汀福。 沉汀禾不可抑制的自作多情。 戒指会藏在哪里? 是面前那道草莓西多士里还是盛满奶油的蒜香芝士虾里,或者都不是,是即将上桌的冰淇淋球里? 她像个草木皆戒指的多疑鬼。 偏偏陈然成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的心开始反复横跳。 车轮滚动的声音由远到近,服务员推着金色的餐车靠近,扣着的罩钟的餐盘从面前经过,推走,不是他们这桌的。 沉汀禾的视线转回餐桌,仿佛刚才那些是不经眼一瞥。 精致的叉子叉住一粒作装饰的圣女果,红色的汁水裂出,点在白瓷盘上,酸甜的汁水在腔体炸开。 甜味很淡,有点被酸到了。秀眉轻蹙。 窗外的阳光变暗,粉蓝色的夕阳映在天空。 见陈然成迟迟没有动作,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今天打扮得有些随意,吊带长裙,外面简单搭了一件西装外套。 素净的小脸上只涂了谈谈的口红,这会吃饭应该已经被吃没了吧。 真是扛不住隆重的求婚。 俩人都喝了一点红酒,回去自然是找代驾。 陈然成温热干燥的手掌包裹着沉汀禾的手,拇指无疑是在手背摩挲。 喝了酒的眼睛盛满星光,淬着汪洋。 坐上后座,陈然成的手臂搂过沉汀禾,虚放在腰上。 正赶上晚高峰,车流拥堵难行,时不时传来尖锐的喇叭声。 陈然成低头凑近,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你是不是猜到了?” 呢喃低语揉过颗粒蔓延到心尖。 沉汀禾抬眸,长睫轻颤,对上他的眼神,一秒两秒。 “猜到什么?” 抛来的球又被轻轻抛回。 陈然成嘴角勾起笑,鼻间的呼吸落在沉汀禾眼睫毛上,有些痒。 沉汀禾淡定地转回头,留给陈然成一个圆润的后脑勺,半晌,嘴角也不可抑制地翘起。 老狐狸。炸她。 前面的车流渐渐散开,车道变得畅快,窗外的景划过烟花,变得迷离不甚清晰。 / 文章不长,所以快完结了~ 糖水 车子驶进车库,陈然成借口去后备箱拿东西,落后一步跟在沉汀禾身后。 玄关有灯,就在进门的右手边。 沉汀禾按了一下,只凭空听见一声响,灯却没有亮起来。 以为是手滑没有拨到底,开关反弹了回去,于是又按了一下。 按完后手没有马上离开,确定拨到底,灯还是没亮。 沉汀禾下意思回头找陈然成。 “灯坏了。” 陈然成到后牵住她的手,在门口摸索,沉汀禾不知道他捣鼓了哪处,就听见他说,“再试试。” 两人确定关系之后,沉汀禾除了要上早班的时回公寓住,基本上都是在陈然成这里。 陈然成嫌沉汀禾租的房子小,隔音不好,楼道里的灯总是电压不稳,整个化身吹毛求疵的挑刺鬼。 确实,那房子沉汀禾一个人住不显,多了一个陈然成就显得格外小。 金枝玉叶的陈大少爷哪受得了这苦。 没水没电的板子楼能住,炮火连天的残楼能住,就是住了不了沉汀禾的小公寓,非要她搬过来。 “啪嗒”一声,镶在墙边的小灯管点亮,繁星坠落。 延伸廊布满了鲜花,蓝白色系,茉莉白玫瑰,片片花瓣散落在旁边,连成一道花路。 高低错落的氛围气球悬挂在空中,一路延伸至中厅的一架原木挂纱的小圆桌上。 圆桌上面同样错落有致的摆满花束,一张信封放在群花的簇拥中。 烟花炸开的毫无预兆,沉汀禾脑子一瞬间空白,之前的设想也全在回家的路上慢慢清零,向前迈的步子停在了原地。 棕盈的瞳孔里倒映着浪漫梦幻的惊喜,还有些未回神,干涩的眼睛眨了眨,回头望向陈然成。 他的手还握在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干燥的手掌已经有了淡淡湿热。 微微用劲捏了一下。 陈然成眼皮低垂,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手轻推沉汀禾的手掌,示意她往前走。 中厅摆了一个气球鲜花墙,心形形状,天上云间般缱绻。 沉汀禾拿起小圆桌上的信封。 marie-toiavecmoi(嫁给我) 脑海中的记忆被点燃,穿越时空般的勾回了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他替她担保,也是这般的隽美的法语字体。 陈然成喉咙滚动,“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变得很贪心。我贪心想成为你的一切,贪心成为你的老公。” 陈然成说得很慢,一字一句眼睛牢牢的看着沉汀禾,用眼睛一遍遍描摹她的轮廓。 说着掏出事先藏在口袋里的戒指,单膝跪地,“你愿意吗?愿意满足我的贪心吗?” 我之于你,可比糖水,融于此,再难分开。 定制的钻戒,里面刻着沉汀禾的名字,晶莹的钻隐约闪着粉光。 眼泪不可抑制的在眼眶打转,自己又何尝不是贪心的人,粘连在一起的嗓子发出难言的声音,清了清嗓子,白皙纤细的手往前伸了伸。 “愿意。” 戒指套进手指,像是带了电流,麻麻酥酥从手指直穿到心脏。 沉汀禾看到陈然成眼中的自己,慢慢放大,慢慢。 耳后那边柔软被掌在手心,穿过发丝,摩挲。 陈然成的视线落在唇上又看回她,眼中荡着微波,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又落回翕张的红唇上。 沉汀禾长睫轻颤,心脏的跳动快要震破脆弱的心膜,扑通扑通。 眼中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被鼻子挡去。 看不到时候就会感受到。 温软的唇覆上,轻轻含吮了一下。 离开的瞬间,沉汀禾深喘了一口气,掀眸看着他,眼中的水像是要滴出来。 掉进沉溺的水网需要几秒,陈然成只需沉汀禾看他一眼,就甘愿入网。 清醇的红酒香在口齿中炸开,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谁口中的。上壁被舌头强势侵袭,粗粒的痕迹划过柔软细腻的小舌留下细微的痛。 有的痛是让人爽的。 沉汀禾享受于此。 砸砸的亲啄声不绝于耳,半晌,沉汀禾张着嘴晃神,看着陈然成有些泛白的唇角,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慢慢扬起。 “乐什么?” 沉汀禾弯着眼睛,“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吗?” 第一次? 陈然成一下子想到那个下午,她坐在窗边,陪窦乐吃冰淇淋,阳光温柔的洒在她身边。 但她这么问显然不是这个时候,“冰淇淋?” 果然不对。 沉汀禾手挂在他脖子上,“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去南法的车厢上,你提着行李箱,从我车厢经过。”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男的好帅哦———”她拖长声音。 陈然成被她打趣笑得无奈,“第一眼就想睡我了?” “那没有。”她才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得斩钉截铁,注意到陈然成脸色变得有些臭,急忙找补,“第一个想睡的人是你。” “第一个,那第二个第三个呢?” “没有,都是你。” 沉汀禾摸他长长的睫毛,痒痒地滑在手心,“现在这么帅的人是我老公了。” 脆生生的老公从她嘴里说出,陈然成心里一酥。 她之前没叫过,他也没逼着她在床上叫过。 “再叫一声。” “什么?” 手掐着她腰上的软肉,眯着眼睛,“装?” 沉汀禾装模作样的恍然大悟,“原来是叫老公啊。” 老公那两个字刻意停顿,但就是不单叫出来。 陈然成拿她没办法。 尾 蝉鸣热烈,波光在树荫中跳动,又是一年盛夏。 平静的黄昏,橙粉掉落的颜料温柔的裹挟天空,马路边是急匆匆风驰而过的车流,身旁是有安静魔力的人。 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晃过脚下的每一块砖。像是镀上了看不见的玻璃罩,惬意的闲逛在城市间。 温柔的晚风缠绕发间,沉汀禾将头发拨到耳后,“明天不上班。” 陈然成附和,“嗯,但也不能睡懒觉。” 抬眸对上陈然成垂下的眼神,沉汀禾不自然的回道,“我知道。” 不就是要领证么,她记得。 晚上睡觉,陈然成的手滑进衣摆,似有若无的在腰间徘徊,捏一下又松开,捏一下又松开。看沉汀禾没有制止的意思,慢慢往上滑。 划过一道弧线,停在胸旁,虎口从外收缩握住饱满滑嫩的蜜桃。 沉汀禾颤了一下,胸口随着揉捏上下起伏,呼吸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明显。 喘息之间,陈然成的手已经转换地方,滑到了下面。 仅剩的理智告诉沉汀禾要及时叫停,明天还有大事要办。 内裤的边横绷在陈然成的手背上,中间冒起一个小山丘。 沉汀禾双腿开始加紧,手攥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停下来。 陈然成手上动作没停,摸到阴核,绕着转圈温柔揉按,随后稍稍用力,“不想要吗?” 轻哼从齿间溢出,“嗯……” 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沉汀禾随之攀登,突然戛然而止,沉汀禾颤了颤,头后仰小猫式上下摆了一下。 蜜汁流出,凉凉的挂在腿间。 陈然成手指相对捻了一下,水渍在指腹散开。 翻身被抱到了身上,滑嫩的穴口让阴茎进入的十分顺利。 沉汀禾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哼唧,“明天要早起!” 陈然成,“嗯。” “你快点结束!” “嗯。” 又过了好久。 陈然成,“要不要停?” “不要。” …… 窗边的纱帘透过皎洁的月光,映着屋里的两人。 缠缠绵绵。 潮湿阴雨季终会发霉,但我们会迎来属于我们炙热的夏天。 全文完。 首发:p○18.space「[海棠搜书]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