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H)》 分卷阅读1 ? 白茶 作者:路欲为霜 第一章 白茶从宴会上回到内室时,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站在剔透的全身镜前,望着镜子里那个细腰长腿的美人。 “不舒服吗?” “阿妹送来的旗袍真的很紧。”白茶叹息。 男人的指尖暧昧地滑过他的腰线,随后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他,白茶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我觉得刚好,阿妹眼光很好,白色的丝绸缎子很衬你。” 白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细腰,白肤,长睫微垂,唇瓣鲜红。 “跳舞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按在那里操一顿。让他们知道,这么一个大美人是我的,每天都被我操。”陆淮洲一手掐住他下巴,低头吻上去,吻得水声渍渍,缠绵又色情。 中间白茶无意间瞟了一眼镜子,镜子里的美人被锢着下巴亲吻,眉梢都染上淡淡的媚意,偏偏眼角沁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白肤滑下来,摔到大理石的瓷砖上。脆弱和妩媚糅合在一起,激起了陆淮洲的几分火气。 “白茶。”一吻毕,陆淮洲哑着嗓子唤他,舌尖顺着泪痕一路舔下去,舔到锁骨的时候,白茶终于沉默不下去,推了他几下,手腕却被抓住,按在了头顶。 “你硬了,白茶。”陆淮洲半跪下来,隔着丝滑的旗袍亲了亲那微微的被顶起来的几分布料,做足了臣服的姿态。 白茶仰头细细地喘气,精致小巧的喉结滚动一下,最终还是向前挺了挺腰,将身下小巧的性器送到男人嘴里。 “快点。”他小声催促。旗袍顶端已经被液体洇湿一小块。 陆淮洲得到许可,隔着旗袍将他的性器含进嘴里吸吮,灵巧的舌尖逗弄着,白茶一个哆嗦,眼角被刺激到泛起淡淡的粉红,腿一软就顺着镜面往下滑,被陆淮洲及时抱起来,白皙的大腿挂在男人有力的臂弯处,麦色与雪白交织,有种奇异的情色。 “你……慢点……”白茶抱住他脖子,两腿岔开挂在男人臂弯,浑身的着力点只有身下被含得滋滋作响的性器,五指受不住地去抓他黑发,声音都爽得打颤。 “一会儿让我快,一会儿让我慢,老婆好难伺候。”陆淮洲带着笑意说,嫌这样不过瘾,用牙齿将白色的丝绸掀起来,头钻进去,蒙着旗袍吞吐着那根将玻璃丝袜撑起来的粉嫩性器。 白茶失神地仰头,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没过多久就痉挛着到了高潮,将稀薄的白精尽数射在了贴身的玻璃丝袜上。精液顺着光洁的大腿流下来,在精巧的脚趾尖处被丝袜兜住,漫过淡粉色的半透明趾甲。 陆淮洲将白茶放下来,近距离地打量他潮红的脸颊和失神的双眸,凑近含着耳垂调情:“脸这么红……待会儿出去了,大家都该知道你被我操了。”他一边说着下流的话,一边用撑起的小帐篷去隔着光滑的丝绸顶撞摩擦白茶的下体。 “啊……哈……不行……别碰我……”白茶的高潮期很绵长,他全身都被上瘾的情欲所占领,肉棒软软地垂下来,被陆淮洲轻轻一摩擦就惊叫出声,因为太舒服了,甚至带上几分哭腔。 “真的假的,这么敏感,小荡妇?”陆淮洲心知白茶的体质,却羞辱他道:“这么骚,生来要让男人操烂的。” 白茶抬手去推他,勉强保持冷静,声音却带着呜呜噎噎的湿润:“不是……” “不是什么?”陆淮洲的手钻到旗袍里面,又攀上被旗袍裹得紧紧的腰身,指尖勾着丝袜往下脱,路出雪白的大腿。他慢条斯理地将白茶转了个身,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呜……不……不是……”白茶半睁着眼,从睫毛朦朦胧胧的水汽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肿,旗袍一边的分叉路出一片雪白大腿,另一边穿着完好无损的玻璃丝袜,却有精液在丝袜里肆无忌惮地流淌,脚趾尖都泡在稀薄的精液里,潮湿又黏腻。他有些羞耻地想抬手挡住眼睛,却被呵斥了一声,只好战栗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实在说不出不是荡妇的话。 偏偏这时候,陆淮洲一手撩开他的旗袍,路出半抬着头的精巧性器,粉嫩的性器顶端还沾着湿漉漉的白精,尽数蹭在了半透明的丝袜上。陆淮洲的手伸过去慢慢套弄着,又往下探,隔着丝袜去揉弄他藏在蚌肉里的、害羞又小巧的阴蒂。 白茶抽泣一声,不自觉地将腿合拢起来,细腻丝滑的大腿夹住了陆淮洲的手。 “老婆好骚,这么想让我摸摸你吗?”陆淮洲低头亲亲他发旋,故意颠倒黑白,“骚货只穿着丝袜就去参加宴会,是不是就想让大家看看你有多淫荡。” 白茶透过镜子祈求地摇头:“不是……不行……今天是别鹤回国的宴会,我不能离开太久……” 尽管白茶口中的人名是陆淮洲的亲生儿子,他还是感到了一丝淡淡的不悦,他不喜欢白茶提到任何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令他感到嫉妒。白茶漂亮的嘴唇里只能出现他一个人的名字,这种奇异的占有欲令他新奇,也令他感到一丝危险。 “那就快点解决,只不过要委屈你一下了。”陆淮洲状若绅士地温柔道。尔后拍拍他的屁股,命令道:“自己岔开大腿,邀请我进去。” 白茶咬着下唇摇摇头,他本来就在举止规矩的大家内院长大,陆淮洲调教他是一回事,自己做出来又是一回事,此刻实在是有些做不出来这种犹如妓女一般的放浪举动。 “那就慢慢来,等到大家都散去了,然后都在猜测陆家的夫人是不是缠着家主求肉,家主被美色迷昏了头,连宴会都不出席了?”陆淮洲慢声说,他声音低沉,刻意拖长的话语让白茶不由自主陷入了奇怪的想象中。 “就算出去了,时间太晚来不及换衣服,大家都能看到你的旗袍上沾满了精液,丝袜也被扯的破烂,里里外外都是麝香味,一看就是被肉了彻底,灌了不少精液进去。整个海城都知道陆家夫人是个荡妇了。”陆淮洲吓唬他,分明是荒唐无稽的想象,却因 分卷阅读2 为他低沉的声音和白茶此刻上头的情欲而变得真实起来。 他当然不会让白茶就这么出去。 见白茶没什么动静,陆淮洲刚准备放弃,就看到怀里这个漂亮的美人倚靠着他慢慢岔开腿,路出半抬起头的性器和闭合着却顺着腿流出淫液来的小穴,自己拽下了丝袜挂在膝弯,脸红得要滴出血来,闭着眼睛小声地邀请他:“请……请进来。” 第二章 陆淮洲喉头一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哑得可怕:“进哪里去。” 白茶哭出了声,抽泣着撩起来乳白色的绸缎,咬在嘴里,又将手伸下去,细白的手指掰开自己的下体,路出羞涩探头的阴蒂和粉嫩闭合的阴唇,甚至还没有碰触,只是随着刚刚的话语就失禁般往下流着黏腻的半透明淫液。大腿上的精液和淫液混合在一起,让白茶整个人都潮湿得恍惚。 “请……请来操我的小穴……”白茶别过头不去看镜子,只岔开双腿,两手掰开雪白无毛的私处,嘴里叼着旗袍的前摆,模模糊糊地说,唾液沾湿了绸缎,他的舌头和柔软的丝绸碰触在一起,在淫荡暧昧的气氛下,甚至有种和人接吻的战栗的错觉。 陆淮洲也没有闲心再去调什么情,妻子难得乖软,又这么诱人。他抽出腰带扔在一旁,西装依然笔挺,只是路出一根笔直昂扬的粗壮性器,迫不及待地蹭着肉穴湿淋淋的媚肉就肉了进去。 白茶吃痛地腿一软,嘴里叼着的旗袍下摆也滑落,遮住了两人交合的下体,他哭着推拒,泪水沾湿了墨黑色的长睫,“不行……淮州,好痛……” “乖宝,等下就好了。”陆淮洲的声音出奇的喑哑,他大开大合地肉着白茶的花穴,肉体碰触的声音啪啪作响,次次将白茶撞到冰凉的镜面上。 白茶在猛烈的肉干中挣扎起来,他的肉棒不停摩擦着前面光滑的丝绸,很快就达到了一个高潮,更为稀薄的精液将旗袍喷的乱七八糟,花穴也战栗着绞紧了陆淮洲的性器,浇上一股淫乱的潮吹液体。充溢的液体的润滑很快让他进入了状态。 “宝贝真骚,说着要我出来,骚穴却又夹紧了。”陆淮洲享受着媚肉的吸吮,不等白茶的不应期过去就又重重地一肉到底,在高潮刚刚过去的痉挛肉穴里不停地肉干,抵着白茶的敏感点撞击,穴口被击打出了绵密的白沫,媚肉被带出来一点又肉进去,直肉得白茶不停抽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地上,嘴里胡言乱语着什么,没过多久就又绞紧陆淮洲,哆哆嗦嗦地高潮了。 “叩叩。”不远处的门突然被敲响,白茶受到惊吓,花穴也被吓得死死绞紧了陆淮洲的性器,直吸得陆淮洲“嘶”了一声,低声道:“宝贝儿,轻点。” “谁?”陆淮洲抱着白茶,下身缓慢地抽插着,白茶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眶通红地忍耐着从暴烈到绵长的快感。 外面身姿挺拔的青年沉默了一下,尔后道:“父亲,是我。” “什么事。”陆淮洲问他。一面又抚摸着白茶的头发,在白茶不敢动弹出声的时候使坏地顶他的G点,在那里撞击后又缠绵地摩擦,白茶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大股的淫液很快就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打在大理石的瓷砖上。 “唐将军问我您怎么还不下来。”陆别鹤站在薄薄的门板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还有继母。” 门内的白茶仰着头被肉干,白皙的脖颈如同引颈的天鹅一样优雅,他咬着自己的手,泪水断断续续地往下流,陆淮洲又一面肉着,一面低声逗他:“别被人听到了,骚老婆。” 白茶一时没控制住,发出一声呜咽,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在紧张的情绪下又达到一个高峰,情不自禁地潮吹出来,尽数浇到了陆淮洲巨根的龟头上,尔后痉挛着雪白的身体,趴在陆淮洲的肩上咬着唇小声抽泣着不要了,有人在外面。 偏偏陆淮洲更兴奋了,不顾白茶还在刚刚高潮过后的不应期,抵着那点厮磨,又伸手下去揉弄抽搐的阴蒂,两指暴力地快速掐弄着,直接把白茶又送到了另一个巅峰,女穴淅淅沥沥地淋漓出清亮的尿液。 水声滴落在地,声音格外清晰。 “父亲,那我先走了。”陆别鹤站得笔直,气质光风霁月,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看到一滴水从室内流到门缝处,想起了那个父亲身侧美貌却羞涩的旗袍美人,和他打招呼的时候有些害羞,白皙的脖颈都漫上浅淡的粉色。 听到父亲的允许后,他转了个身,走了一步就顿在原地,想了下还是转过来,抽出胸前的白色手帕,半蹲下身擦掉了地板上的那滴液体之后,才下了楼。 门内的情事依旧在继续,并没有因为陆别鹤的一个打断而改变什么。 “哈——不行了,淮州,饶了我……啊——又到了……呜……淮州,淮州……”白茶哭着求他,整个人的所有神经都像被引爆了一把烟花,充斥着令人上瘾的情欲,爽得难以自拔地哭泣,一缕口涎不可自控地流下来。 “哪里不行,老婆很棒。乖老婆,听话。”陆淮洲也低喘着,额头出了薄汗,哄小孩一样哄着他。他本来就是要快速解决的,因此并没有刻意忍耐,重重地又肉了几下,恨不得将两颗沉甸甸的睾丸也塞进去,就抵着白茶的敏感点射了精。 滚烫的精液有力地击打在白茶的G点上,白茶掰着自己肉穴的手早已松开,此时抓皱了陆淮洲的袖子,整个人被肉得乱七八糟,几乎全身都依偎在陆淮洲的怀里,被抵着骚点射了精之后,前头的肉棒也吐出淅淅沥沥的清液,将雪白的旗袍染的淫乱不堪。 陆淮洲极尽缠绵地吻着他,直到白茶难受地推了推他的头,才抽出自己的性器,半抱着白茶去了这个房间中自带的卫生间。 第三章 陆别鹤第二次见到他的继母时,那个容易害羞的美人已经又换了一身旗袍,是赤红色的,在水晶吊灯底下隐隐有朱红色的暗纹浮现,开衩不高不低,路出侧面一截裹着玻璃丝袜的雪白。 是艳丽的颜色,偏偏低着头,姿态害羞。犹如一朵盛放在昂贵宝匣里的白玫瑰。 分卷阅读3 胸前鼓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像是少女一般青涩的含苞,风情万千和温柔羞涩糅合在一起,有种奇异的诱人。怪不得陆淮洲阅尽千帆,最后也栽在了他怀里。 陆别鹤冷静地想着。他和人正在交谈,心思却全然游离在白茶身上。白茶一直被陆淮洲带在身侧,光明正大地被搂着腰身,眼睫漆黑,瞳孔在吊灯底下,星子一样流淌着细碎的光,让陆别鹤想起了他在冰岛见过的、夕阳下漂浮着碎冰的长河。 他穿着硬朗的军装,坐在附近的岩石上,长腿伸开,皮质的军靴顶端碰到河水,冰冷如同死神的爱吻。无限的剔透碎冰反射着夕阳灿金色的光辉,恍惚中如同璀璨的时间尽头,悠悠荡荡,永恒地流淌着晶莹的阳光。他突然想起在大英图书馆里读到过的小王子——他继承了父亲的冷漠和计量,阴狠和心机未尝没有,从来不是个文艺的人,草草略过一遍后只记得四十三次日落。此刻莫名想起一朵玫瑰来,来陪他看这辉煌的落幕,反复的四十三次日落,都可有人温言。 白茶像一朵玫瑰。 尽管他们似乎才是初见,陆别鹤就擅自在心里将他喻成了那朵玫瑰,这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尤其是对他这种人而言。 宴会到了尾声,陆别鹤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站定到父亲面前。 “带别鹤去他的房间。”陆淮洲吩咐白茶,白茶应下,松开了挽着陆淮洲的手。 陆别鹤比他高了一头,白茶仰头,吊灯折射的光线璀璨,水晶珠子一样丁零当啷顺着陆别鹤俊美深刻的轮廓滚落在地摔得粉碎。陆别鹤身姿挺拔像一棵青松,脸上没什么表情,对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妈,离得近了才看清楚他的面容——此前一直是模糊的,止有雪白、赤红、墨黑等诸多美好的古典意象加诸。陆别鹤黑曜石一样的瞳孔动了动,似乎升起一点疑惑。 “我是不是见过你?”陆别鹤跟在他后面上了楼,想了一会儿,开口问他。 声音苍白冷淡,意外的带一点性感的低哑,无端让白茶想起了冰川山泉,冷彻地流淌,隐约可见的青石苔藓,是他喜欢的意象。 “我见过您的……几年前,您还没有出国的时候。”白茶回过神来,背脊僵直一瞬,才回头对陆别鹤笑了一下。 陆别鹤暂且放下了臆想了几个小时荒唐而失礼的梦,将心思放在了这上面,越想越觉得眼熟,顿了顿,问他:“你是不是……” 处于一种微妙而捉摸不透的情绪,他止住了后面的话语,漫不经心地垂下了眼,说道:“没什么。” 白家是传统的士族,书香门第,近几代才没落下来,到了白茶父亲这里,甚至染上了赌博之类的习性。白茶是白家一脉单传的长子,跟着爷爷深居简出,养得一身温润皮肉——可惜在乱世中,这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陆别鹤出国前夕,只听说到白茶父亲赌红了眼,倾家荡产,将白茶卖掉之后就赤条条的跳河去了。 陆别鹤跟在他后面,听着白茶介绍这栋他五年未曾回来的老宅,心思却全然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一边顺着白茶不盈一握的腰身往下滑,一边翻出来几年前的记忆。才想起来他的确可能是见过白茶的,当年白茶已是温润少年郎,翩翩如玉,孑然一身被陆淮洲买下来,至于作什么用途,他也并未关心过。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用途。 他漫不经心地垂着眼,顺着美人的轮廓一路慢腾腾地滑到底下。 大理石洁白光滑,倒映出来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别鹤盯了会儿地板,尔后抬头看前面毫无所觉的白茶,才听出来白茶的声音有一点不稳,像咬着唇说话,带点儿糯糯的鼻音。 “小妈。”陆别鹤突然停了步子,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这样哑声唤了白茶。 白茶转过来身看他,被这样一喊,脸上是藏不住的羞涩和慌乱,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眼角沁了剔透的泪珠,飞起一点儿妩媚的潮红。 “叫我白茶就好了……”白茶定了定心神,说道,他声音小,刚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声音带一点儿泣音,撒娇一般能拉出绵长的情潮的甜丝。 “宴会时间那么长,一直带着东西,很辛苦吧。”陆别鹤保持着距离,平静地说。 第四章 白茶知道的东西比陆别鹤稍微多了一点点,譬如他刚被买到陆家时,只是陆淮洲对昔日士族白家的一点儿随手的恩惠,以及收藏这张足够美丽的脸。 他被陆家资助念书到十六岁,又因为双性之体被陆淮洲发现,而轻易剥夺了他考取功名的权利,当成了陆别鹤的童养媳——尽管他那时候已经十五六岁,称不上是“童”养媳了。白茶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是什么让他活了下来,在战火纷飞的人间安稳地长大,能读书就足够幸运,他也并未因为前途被斩断而对陆家怀有很深刻的怨气。 甚至于,他女穴的初次给了醉酒的陆别鹤,尽管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体验,但让他对陆别鹤有了一种藕断丝连的微妙情感。 此刻听到陆别鹤这么说,他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尔后才反应过来,脸腾地烧红,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陆别鹤轻松地将他制住,一手将他的两只白瘦手腕钳制在一起压在头上,另一只手顺着旗袍开叉的地方钻进去,指尖抚摸上光滑的肉色丝袜,一路往上攀升,最后轻轻点了点粉嫩穴口中间含着的大颗光滑珍珠。 “穿成这样就出来,骚穴里还吃着珍珠……不怕被别人看到吗,小妈。”陆别鹤面色平静地说着淫词浪语,他的表情越平淡,白茶就越感到一种奇异的羞耻。白茶挣扎起来,小声恳求道:“这是二楼……可能会有人上来……” 他甚至不习惯拒绝,只恳求地说了句怕别人看到的话,真是又乖又软,明摆着邀请别人对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陆别鹤这样想着,手指隔着丝袜摩挲着珍珠,往里缓缓推入,淡淡道:“意思是在房间里就可 分卷阅读4 以吗?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白茶的敏感点被珍珠缓缓磨蹭,他挣扎的时候忍不住扭动了身体,不自觉的好让珍珠吞吃得更深,迟钝了一下才回答道:“先回房间……您先和我回房间好不好。” “回了房间,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撩开衣服给我吃奶,躺在那里玩自己给我看……啧。” 白茶的后背贴着栏杆旁的柱子,只要轻轻侧身,就能被一楼来往的宾客看到,他鬼使神差地往下看,正看到陆淮洲拿起一个半满的香槟高脚杯,轻轻摇晃着,立刻把他吓得缩回来,委委屈屈地看着陆别鹤。 “小妈妈,你的淫水流了好多,顺着珍珠流出来了,全都在丝袜里面,能坚持到房间吗?”陆别鹤彬彬有礼地说,他和白茶都衣冠整齐,除了一只手隐没在白茶赤红色的旗袍裙里,另一只手钳制住白茶的手腕之外,他的身体甚至还和白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上去很绅士。 “不如让我帮您……高潮吧。要把流出来的淫水都处理掉再回房间,不然走一路流一路,说不定会被人看到——陆家夫人真是淫荡呢,走过的地方都滴滴答答流了一路的骚水。”陆别鹤淡淡说,显然是忽略了丝袜的存在。 白茶简直要羞愧致死,他想破脑袋也搞不懂陆别鹤究竟是怎样才能一边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一边又指奸着他的花穴。 “您……呜——!”白茶话音未落就被吻了吻面颊,与此同时敏感娇嫩的花穴骤然被珍珠完全侵入,穴口紧紧吸住了陆别鹤隔着丝袜的手指。最里面的珍珠被顶到G点,陆别鹤一下一下地快速抽插着手指,珍珠在穴内也一下一下重重地按摩着白茶的敏感点。白茶几乎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没几下他的身体就抽搐起来,花穴绵长的高潮导致前头的肉棒没有被触碰也射出了滴滴嗒嗒的精液,精液稀薄近乎透明,尽数顺着肉色丝袜里的雪白大腿往下流。 他太敏感了。今天已经泄了好几次,几乎连站着都没什么力气了。 陆别鹤抽出了手,体贴地扶着软绵绵往下滑落的白茶,夸赞道:“小妈妈的骚穴很棒,淫水也很多。不过未免也太敏感了点,操起来的话应该会经常高潮吧。” 他换了种略带谴责的语气:“以至于到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来,只能尿出来了……我说的对不对?小妈妈?是不是到最后连尿都射不出来,只能用女穴滴滴答答地失禁,流出来潮吹和尿液的混合物。实在是太淫乱了。” “哈……啊……”白茶还沉浸在刚刚的情潮之中,他如同濒死的天鹅一般仰着头喘气,小巧可爱的喉结一滚一滚的,被陆别鹤垂下头,用干燥的唇瓣轻轻吻了吻。 他久违的感到了一丝愉悦,为着这朵令他心折的玫瑰。 虽然这朵玫瑰已名花有主,但他再了解他的父亲不过。陆别鹤垂下目光,遥遥看向一楼把玩高脚杯的陆淮洲。 陆淮洲察觉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准确地和陆别鹤对视着,又错开视线,去看柱子后面路出的一截赤红色旗袍,沉默半晌才冲着他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做了个口型:他很可爱吧。 陆别鹤微微笑了一下,冲父亲点了点头后扶着白茶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五章 白茶不肯和他回房,明明腿还是软得打颤,却抓着门框不愿意进去,眼眶一圈儿潮红,漆黑的睫毛湿哒哒的,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分明他才是辈分高的那个,面前这个人只是他的继子。 陆别鹤本来也没想对他做什么,却被这神情激起了几分火气,冷着脸说:“刚刚不是还说和我一起回房间,你的承诺这么廉价吗?那你别进来了,呆在外面让别人好好看看你这一身。” 二楼通透,是陆别鹤的地盘,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一个仆人都不敢进入。白茶嫁给陆淮洲的时候,陆别鹤已经出国,故也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他生怕有宾客或者下人上来,将他的事情传出去。 他一双白皙漂亮的长腿和紧裹的肉色丝袜中间,色调稀薄的精液流淌着,还有透明淫荡的液体湿漉漉的,紧紧粘着他的丝袜内部。一眼看上去,很难让人不遐想什么。 藏青色的西装袖角被怯生生拉住,陆别鹤扶着门框回头看他,面容平静。 “我进去……别鹤,求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白茶浑身轻轻颤抖,面色带了点苍白,却也让他显得更柔弱可欺,轻而易举地就能激发出来男人的暴虐和占有欲。 “乖。”陆别鹤垂眼看他,路出一个微笑,很淡,却也不容置疑地说:“你知道进来的意思吧。” 白茶犹豫一瞬,他犹疑着要不要偷偷溜回三楼的卧室去换一身衣服——这样也就不用受陆别鹤的威胁了。他以后只要绕着道走,躲着陆别鹤,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 陆别鹤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算盘,他面色重新冷淡下来,淡淡说:“我等下让他们送上来红茶……你是要跟我进去,还是要站在门口,被一堆人观赏你下体的淫水。”他声音没什么波动,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有将西装裤顶起帐篷的充血阴茎才能反应出来他在想什么。 只可惜白茶慌乱之中什么也顾及不到,他抓着门框的指尖发白,最后松了手,怯生生去拉他衣角,咬着唇说好,话音刚刚落下,就被高大的男人立刻揽了腰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被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二楼有几分响亮,在略微嘈杂的一楼听上去却不是很起眼,只是被正和一位将军谈天的陆淮洲敏锐地捕捉到——准确来说,他一直分了神去听二楼,直到这时,白茶和陆别鹤进了同一个房间,他不用去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似乎终于将心底的一块挖空了。 他对白茶越界的感情,越界的占有欲,都应该在萌芽的时候被掐断。 …… “小妈妈的身体很漂亮。”陆别鹤的声音很淡,骨节修长的手指在他腰侧摩挲着光滑的布料,带一点情色的意味,缓慢又煽情。 “腰很细。”陆别鹤不知道从哪拿了柄军刀 分卷阅读5 ,拇指一挑,锋锐的刀刃闪烁着森冷寒光。他将刀尖抵到白茶的领口盘扣上,不见有什么动作,大红色的线扣就簌簌地落到地上,领口往肩膀耷拉,路出来漂亮极了的锁骨,此刻正细微地发着抖。 “别抖,小妈妈。”陆别鹤笑了一下:“刀剑无眼。” 他倾过身,舌尖温柔地舔掉白茶恐惧的泪水,“本来没想这么吓唬你,谁让你惹我不高兴了。” 刀尖往下,在胸口处精准地划开两个窄窄小小的口子,两颗淡粉色的乳头即刻崩了出来,在冷空气中迅速充血挺立,变成了可口的嫣红色,招摇地颤着。陆别鹤的刀尖情不自禁也轻轻搭上去,吓得白茶定住了身子,咬着嘴唇不敢发抖,泪水又顺着尖尖的下巴流淌下来。 “想让我用嘴来玩弄你的奶头——还是用刀呢?”陆别鹤语气平平地扔给他两个选择。白茶不敢吭声,无声无息地流泪。陆别鹤的刀尖不耐烦地往乳孔压了压,凉津津的温度让白茶的大脑空白一片。 “用……用嘴……”白茶小声说。 “说完。”陆别鹤鼓励地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求求您……请……请用嘴来玩弄我的……我的奶头。”白茶恳求地望他,军刀冰凉的温度足以让他大脑空白。 话音刚落,陆别鹤就将军刀扔在了床上,舌尖抵着左边饱满鲜红的奶头舔弄起来,一手去掐弄另一只奶头,指腹的枪茧擦得白茶又疼又爽。白茶伸手去推他,碰到坚实的胸膛后又想起来什么而不敢动弹,两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反倒像欲迎还拒一般。 “……轻一点,好痛……”白茶的身子抖了抖,酥麻的快感升腾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光洁的额头渗出一点汗意,放在陆别鹤胸前的手也不自觉抓紧了他的领带。 “不知道会不会出奶呢?”陆别鹤松了口,舔舔唇,看着面前沾满亮晶晶唾液的肿胀奶头。旗袍严整,只有这两个地方开了小口,探出来两颗红艳艳的小果子,画面色情极了。 白茶本能反驳他:“不会的…!”他努力控制着嗓音,磕磕绊绊地说:“不会……不会有奶水的……那是——女人才会有的,我……”他住了嘴,发抖地看着陆别鹤。 “那把你操成女人怎么样?操成只会发情的小母狗。”陆别鹤倒没生气,他起身,揩去白茶的眼泪,又伸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他凉凉的唇瓣,伸进舒樾湿热的唇里,捉着他闪躲的滑嫩的舌头玩弄一会儿,又轻佻地往里去,逼的白茶喉头不自觉的收缩,往后躲闪着。 陆别鹤没逼着他,顺势收回了手指,冷淡地看着他偏头干呕。 “不可以……”白茶的眼眶更红了,脆弱又艳丽,他克服着自己对如今这个强大青年的恐惧,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能……背叛你父亲……” 陆别鹤垂眼看他,白茶分明是恐惧的,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支配着,含着眼泪去反驳他。 “陆家主于我有山重的恩情,白茶无以为报,却也不能背叛他。” “穿成这样,在别的男人手上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不算背叛了吗?”陆别鹤淡淡说,手伸下去撩开他的旗袍,轻而易举地将腿间的丝袜撕开,揉了一把他的私处,手指顺着淫液轻松滑进花穴,被软肉贪婪地紧紧吸住,他冷嘲一声:“呵,荡妇都湿透了,还在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白茶一窒,他的身体敏感极了,早在陆别鹤的手滑上他的腰身轻柔摩挲时就湿了,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在陆别鹤深入第三个指头扩张时才哽咽出声:“可是我……不能背叛陆家主……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怎么玩弄我都可以,不要……进来……” 他无助极了,却又没有任何自保的手段。他的命是陆淮洲给的,他未来的人生都将献给陆家,陆别鹤是陆淮洲的亲生儿子,他难以拒绝,只好流下柔弱的泪水,以为这样做就能让陆别鹤放过他,他不知道,泪水只会激发更大的暴虐。 美人泪,一边让陆别鹤想把他抱在怀里一点一点吻去,一边又想让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流出更多的泪水。 “怎么玩弄你都可以?”陆别鹤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扩张着湿润的花穴——按理来说是不需要这么仔细的扩张的,白茶太敏感,早已里里外外湿的透彻,而他忍了这么久,下体的性器早已蓄势待发——但是陆别鹤想听到一句白茶的首肯。 哪怕是在他的威胁之下。 他的反问让白茶似乎看到一点希冀,连忙回答道:“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进来。”为了表示诚意,他忍耐着羞耻,主动将两腿分的更开,又曲起来抱住,将整个私密的性器全部暴路出来,方便男人指奸他的花穴。 是非常漂亮的。 兴许是双性之体的因故,白茶身上体毛很少,私处更是光溜溜的。淡粉色的性器比正常尺寸偏小,精致可爱,此刻正精神地歪着头,趴在撩起来的赤色旗袍上,顶端流出一点儿液体,尽数蹭在了裙子上,下头是一道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肉缝,原本是羞涩闭合的,如今被陆别鹤玩弄得盛放如一朵成熟的花,阴蒂小小的探着头,粉嫩的阴唇收拢,被指奸成了熟烂的嫣红色,再下头的后穴也是漂亮的嫩粉色,紧紧合拢着,却沾上花穴的淫液而也透出一点儿淫靡。 白茶却误以为陆别鹤讨厌他畸形的器官,他偏过头,伸手小心地将私处盖住,磕磕绊绊地说:“是不是很丑……你恶心的话……就,那我就先走了,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往外说的……” 虽然为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但内心还是泛起一点难过——果然这种畸形的身体是恶心的,丑陋的,没有人会喜欢上。 “谁说恶心?”陆别鹤像是猛然惊醒,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喑哑得不像话,他喉咙干的要命,喉结活动几下,手指撸了两把白茶有些蔫下来的性器,又掰开白茶的指缝,顺着去抚摸了他黏哒哒的阴蒂和阴唇,指法温柔地挑逗着,像是十分怜惜的样子。 “漂亮极了——听到没有,不许遮起来,也不准说它恶心。” 分卷阅读6 第六章 白茶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又放弃了,他被轻轻推倒在床上,软绸挤挤挨挨拥过来,亲吻上他裸路外在的皮肤,柔软极了。 “不能进来……” 高大青年骨节修长的手指扣在藏青色的领带结上,随意扯松一点,又单手抽出来腰带扔在地板上。白茶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华贵的水晶吊灯,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晕染开星星点点朦胧的梦幻光芒,他呓语着,声音轻的像风一吹就散。 “我会和父亲说你勾引我,你不妨猜一下父亲会相信谁?你会被赶出陆家。” “你混蛋!”白茶终于有了反应,他哭着骂陆别鹤,抬腿去胡乱地蹬他,却被两手握住纤细的脚踝,先是亲了一口白嫩的脚背,又往边上压了压,彻底路出盛放的花穴,邀请一般张着嫣红的小口,像沾着路珠的玫瑰花。 白茶的手抓着丝绸床单,紧了又紧,他哽咽着骂他:“你好过分……”他说不出什么更过分的话,只好死死咬着下嘴唇,不愿哭出声音。 他最怕的事情,被陆别鹤捕捉到了。 陆别鹤抓到白茶的软肋,却只是轻轻一过,没有再逼迫他,俯身亲吻他的唇瓣,被狠狠咬一口后带着血吻他,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唾液中弥漫开,冲头冲脑,像残酷的梦幻。 这股腥甜让白茶恍惚一下,他竟在这种时刻有些走神地想起来上一次闻到令人恶心的腥甜是什么时候——是十八岁光风霁月的少年人,彻底被刺破了尊严和未来,乃至最为俗气最不堪入目的所谓贞洁的时候,再早一点,是十六岁天真的少年,被轻而易举地折断了一生,注定被拘在深院的时候。 十八岁他被送上了陆别鹤的床,用自己未经人事的身体为醉酒的陆别鹤解了情药;十六岁他来了初潮,被陆淮洲斩断了未来——并不怪陆淮洲,是他自己放弃了,亲手斩断了未来。 “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白茶,你乖一点,我绝对不会和父亲说的。”陆别鹤温柔下来,伏到他耳边细碎亲吻着耳垂,又顺着颈侧吻去多余的泪水。他向他保证,信誓旦旦。 只是陆别鹤心里清楚极了,白茶才是懵懵懂懂的那个。早在他刚回国的时候,陆淮洲就隐晦地让他去试试白茶。 尝尝白茶的娇,白茶的羞,白茶的美,白茶的软。 陆别鹤懒得知道为什么,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看上了这具身子,这张美貌,就足够了。 硕大的龟头抵上白茶,空虚着被挑逗了很久的花穴便急不可耐地试图吞下,穴口媚肉敏感地收缩几下,吐出清亮的滑液。 “我可不可以?”陆别鹤柔声问。他深知棍棒和甜枣相结合的手段,方才威胁过白茶,此时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白茶伸手盖住自己的双眼,眼睛被压迫而在黑暗中绽起各色各样绚烂的烟花。他无声地默认下来,却连这点儿任性也要被剥夺,手臂旋即被拉开,强迫性地按在枕头上。 “看着我,说话。” 白茶只好睁开眼,看着原本冷漠的青年此刻隐有猩红的瞳孔,和几年前更青涩失控的样子仿佛重叠起来,时空在这一刻幻觉一般交织,他眼前的斑斓烟火还未散去,星光一样披到男人赤裸精壮的胸膛上。 “可以。”白茶低声允许,他不懂陆别鹤为什么非要这些仪式一样的东西,他如今只希望快点做完,不让他的丈夫发现这一切。 “宝贝,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了吧?”陆别鹤的忍耐力非同凡响,他浅浅地在穴口抽插,又伸手去抚摸白茶光洁的侧脸,指尖掠过长而密的墨黑色眼睫,口吻很淡,“不知道的话,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主动一点,在床上淫荡一点,把我伺候高兴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把你勾引我的事情告诉父亲。” 白茶脸皮薄,只是听着,脸颊就开始发烫。 “有什么关系呢。你在父亲床上的时候,不也是个荡妇吗?”陆别鹤笑了一下,“难道你喜欢被玩到失禁,才肯老实吗——刚才隔着门板,你被父亲操到尿尿了对吧,坏孩子。” “……请操进来……”白茶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话,他的脸颊红得像涂了胭脂,嫣然的色调浅浅浮了一层。 陆别鹤并没有答话,他伸手下去,蜻蜓点水地掠过白茶挺翘的乳尖,小巧的肚脐,光洁的私处,最后落在已经被他玩弄到肿胀不堪的阴蒂,慢条斯理地揉搓着。 白茶细白的手指抓紧了丝绸床单,淡粉色的趾尖也敏感地蜷起来颤抖着,只是他不敢阻止陆别鹤,只好咬住下嘴唇,从喉间挤出细弱的一句:“请您……用您的阴茎来肉我的……女穴吧……” 几乎是瞬间,陆别鹤就贯穿了他的身体,笔直的性器操的极深,粗大的龟头重重撞进白茶的身体深处。 白茶被撞得往上一顶,他几乎失声,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却也阻挡不了从喉间本能发出的呻吟。 “好痛……您轻一点……”白茶缓过神来才求饶,手指拼命地抓着床单,两条大腿被折在身前,随着陆别鹤的抽插而晃动着,白晃晃的,极为惹眼。 “再说下流一点。取悦我。” 陆别鹤身下做些淫荡的事,声音却依旧沉稳冷淡,使得已经乱七八糟的白茶听到之后更为羞愧。他用性器鞭挞着白茶柔软敏感的花穴,精壮的腰身毫不费力地挺动着,没几下就把白茶操上高潮,稀薄精液淋漓地尽数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哈——啊……您的……太棒了……骚穴要被操坏了——呜!”白茶意识混乱地顺着他的意思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模糊中听到陆别鹤在笑,说他“这不是挺会的吗?”。 “小妈妈好骚,嘶,骚逼夹的真紧。”陆别鹤一边大力操着他,一边快速揉捏着白茶的阴蒂,那块花瓣顶端的软肉又害羞又柔软,很少被这样粗暴地玩弄,几乎是瞬间,穴里抽搐一下,一股微凉的阴精就浇上陆别鹤的龟头,把他直接浇得缴械,滚烫的精液毫无保留地尽数灌进了白茶的骚穴里,顺着滑腻媚肉直直冲着 分卷阅读7 敏感点打过去,白茶的身子一个痉挛,花穴死死绞紧了陆别鹤的肉棒,被烫得又达到了一个小小的巅峰。 “小妈妈骚逼怎么这么敏感,一操就潮吹了。真是天生要被男人鸡巴操的。”陆别鹤声音极冷淡,内容却又下流至极,将堪堪回过神喘着气的白茶说得身子又热起来,他的两口穴都在快感的余韵中痉挛,肉棒半硬地歪倒在雪白平坦的小腹上,铃口发情一样流着细细的淫水。 “不对,不该叫你小妈妈了,我的小妈妈是穿着旗袍在宴会上跳舞的,怎么会是在骚逼里含着珍珠自慰,又主动勾引继子去操他,自己掰开骚逼求操,听到继子说话就像条母狗一样发情的淫娃呢?” 陆别鹤声音很慢,悠悠的,含着一点儿微妙的笑意。他吻上白茶可爱的害羞起来了的脸颊,灼热的吐息打在他敏感的耳朵上。 “以后叫你小母狗,好不好,骚货。” 几乎是瞬间,白茶的女穴颤抖着,竟只被这些挑逗的淫言浪语就送上了一个小高潮。 第七章 一次是满足不了陆别鹤的,自然是做了很久。 最后被昏昏沉沉抱去清理,又昏昏沉沉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白茶才惊醒一般。他坐起来看着天幕,不知何时已夜色深沉,今夜没有月亮,阴郁的云沉沉地压下来,尽数吸纳了海城的灯红酒绿。 “我要回三楼。”白茶坐在床边,小腿纤细,无意识地晃动着。他仰头看陆别鹤,眼睛仿佛还湿漉漉的。 陆别鹤披着白色浴袍,领口敞开,路出满是淡红色抓痕的胸膛。他此刻好说话的很,闻言就懒洋洋地眯着眼,像只餍足的雄狮,慢吞吞地指了指床边皱巴巴的朱红色旗袍和地上破烂不堪的玻璃丝袜:“穿着这些走?” “开玩笑的。在这儿睡吧。”陆别鹤走近,伸手插入白茶细滑的发丝,触手微凉,温柔得就像这个人。 陆别鹤习惯了短发,原本觉得男人留发不伦不类,甫一见白茶十分传统的束发,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美。既不是阳刚也不是阴柔,而是佳人翩翩,温润如玉。 “……”白茶忍着身体的疲惫,依旧坐得脊背笔直,说道:“你答应我的,给我找衣服。我这么晚回去,你父亲本来就会怀疑我们。” “好吧好吧,这么严肃干什么。”陆别鹤很快投降,他漫不经心地随他去了,用座机给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送一身旗袍过来。 “满意了吗?” 白茶就安静下来,也不理睬他,垂下来眼睛的时候,黑色的长睫像栖了蝴蝶的翅膀,床边的台灯亮着乳黄色的光晕,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凝结一层薄薄的雾气。屋内满满的麝香味,白茶叫陆别鹤打开窗户通通风,免得被人闻见。 “送衣服的是我的人,别害怕。”陆别鹤打开窗户之后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床铺凹陷一下,青年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扑过来,带着强盛的霸道和欲望的占有,令白茶不适地躲开,侧过头不去看他。 “小妈妈在和我闹别扭?”陆别鹤也不生气,顺着白茶湿润的长发一下一下梳理着,指尖滑到洁白的后颈摩挲了一下,那里赫然是一个隐忍的新鲜齿痕,是趁白茶失神的时候咬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那么幼稚,小狗圈地盘一样留个几天都消不下去的痕迹——他知道,白茶名义上是他继母一天,他父亲就能合法地占有他一天。 实在是…… 陆别鹤舔了舔自己的犬齿,尖利的顶端抵着舌尖,隐隐的疼痛让他清醒。他收回手,站到窗子旁边,让夜风吹一吹他此刻昏头昏脑的想法。 仆人送进来的是珍珠白的长裙,旗袍色泽温润,触感犹如白茶初生玫瑰一般的肌肤。 “小妈妈喜欢穿旗袍吗?” “不喜欢。”白茶的手指掠过自己湿润的鸦色长发,摸了一支翡翠簪子,白皙手指穿梭在云雾般的微雨,碧色发簪清透温润,奇异的轶丽。 纵然是面对陆别鹤,白茶的声音也下意识地温柔,淡淡回答他:“不喜欢穿裙子。我是……男人。” “白茶对谁都这么温柔吗?”陆别鹤换了话题,他倚在窗口,夏夜微热的风拂过来,裹挟着不知名的花的香气,柔柔地扑上他赤裸的胸膛,隔着一层精壮的皮肉,左侧心脏像被直接亲吻,频率微微失控。他垂眼看着白茶束发,动作不疾不徐,脊背挺直,姿态优雅。 白茶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陆别鹤说的温柔是什么,他以为自己只是读圣贤书,而习惯于君子的修养。 “我该走了。”白茶站起身,白色丝绸的前摆垂坠下来,掩住纤细的脚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着,一颗印在脚踝侧面精巧骨头上的淡红色吻痕若隐若现,那是陆淮洲嘬出的吻痕。 “虽然……”白茶偏头看他,顿了一顿,又跳过去接着说:“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他说完就出了门,不忘反手细心地轻柔带上沉重的木门,防止被对流的夜风一刮而重重被摔上。 “……有点完蛋。” 陆别鹤自言自语,深色窗帘被风吹的晃了晃,轻柔地擦过他的心头。 他最后叹了口气,刚走了没几步,门又被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身姿挺拔,成熟稳重,面容与他如出一辙俊美的陆淮洲。一股浓烈的烟味和酒精味扑过来,与卧室里尚未散去的麝香味缠在一起。 “父亲这么晚了,有事?”陆别鹤懒洋洋地笑,左手稍微收拢了一下胸前散开的浴袍。 陆淮洲盯着他,先是皱了皱眉,斥他一声“站直,吊儿郎当像什么样子?军队里教你这么学的?” 陆别鹤收起了笑容,俊美深刻的面容沉淀下来,有种严肃的压迫感,气势逼人。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肯先释放一个和缓的信号。 陆别鹤收起凌厉的直视,索性摊牌说,“白茶已经回房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 分卷阅读8 淮洲的喉结动了动,时光似乎对这个成熟的男人格外厚待,他正是最富有魅力的年龄,轻易能将人放手心里玩弄,无论是权谋还是感情,唯独对一人他无可奈何。 “我和白茶做了——是的,他非常可爱。”陆别鹤坦然道。 非常可爱以及害羞,明明已为人妻,却尚不知如何去取悦他,不难想象出来,平常在床上,陆淮洲对白茶是有多纵容才会浇灌出来这一株靡丽诱人却纯真羞涩的花。 夜风转冷,透过开着的玻璃窗吹进来,直直拍在陆淮洲的心口。他听到自己“噢”了一声,自若地接话:“喜欢他吗?” “喜欢死了。”陆别鹤说。 “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陆淮洲牵了牵嘴角,似乎是做出了笑的表情。 海城鼎鼎有名的军阀,一手遮天的陆家家主,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复杂的情绪了。 “我不介意——既然你用了混账理由把他随便送人,那以后就不能再用混账的理由去要回来。” “是啊,是个混账理由。”陆淮洲喃喃,他最后提了一句:“白茶的第一次是给了你,你出国之前,中了情药,他替你解了药性——他原本就是作为你的侍妾而存在的,高兴吗?” “父亲。”陆别鹤叫他,站直了身子,深黑色眼眸里浮现出清淡的雪花,他说:“不可否认的是,我有一点点高兴。但是父亲,白茶不是物品,也不是女人。他是不是第一次,他的第一次给了谁,这些都不是我会怪罪他的理由,会对他抱有成见的理由。如果他自始至终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会高兴,如果他中间和别人上过床,只要是没有背叛他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会后悔没有更早一点遇到他,这与他无关。” “出去学习了一趟果然是不同……我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但是白茶应该会喜欢吧。”陆淮洲叹息,为着自己随着时光而渐渐褪去的颜色,“白茶是鲜妍的,生机勃勃的……他喜欢读书写字,你有空可以教他一些东西,和他聊一聊外面——他会喜欢的。” 陆别鹤顿了顿,他从父亲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隐晦的、令他意外的另一个理由。他的父亲向来自私又心狠手辣,想要的东西从来逃脱不掉,唯独对白茶留了一点令人意外的温情——不仅仅是因为他对白茶的感情和占有欲已然失控,居然还因为白茶的年轻和生机,令他不忍心将人拘在身边,让一朵饱满鲜嫩的花做一个走向暮年的人的妻子。 “不过,在白茶接纳你之前——我对我的妻子做出什么,都不算过分。”陆淮洲最终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你喝酒了——别去折腾他。”陆别鹤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 他抬头再去看陆淮洲时,那个军装笔挺的成熟男子已经走远了。 陆别鹤收回眼神,关上了门。 白茶这样好——好到令人对他如何宽容、如何破例、如何温情、如何龙爱,都算不上是过分的事。 第八章 奢华的卧室里充斥着烟草的味道,不呛人,但白茶也很讨厌,他先去打开窗户通风。陆淮洲不在这里,这让他有一点紧张。 白茶换上柔软宽松的丝绸睡袍,将珍珠白的旗袍挂进衣柜里。他上了床,裹在被子里。他将簪子抽出来,放到一旁,头发还没干,湿漉漉地散在枕头上,像一朵鸦色靡丽的花。 烟草薄薄的气味被夜风冲淡,却还是让白茶头脑发昏。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漂亮的水晶一样的眼瞳失焦地落在大理石瓷砖上。 门被推开,装束严整的陆淮洲走进来,黑亮的军靴敲打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去了这么久。”陆淮洲关上门,先是走到床边半蹲下来,看着白茶被被子裹住而路出的一颗小小的脑袋,亲了亲那洁白的额头,干燥温暖的唇瓣又顺着往下,温情地碰上白茶芬芳像玫瑰花瓣的双唇。 是极淡的酒精和薄荷混杂的味道,因为白茶讨厌酒精和香烟,陆淮洲进屋之前已经洗漱过了。 他轻柔地吻着白茶,舌尖探出来,顺着上腭滑过,毫不意外地察觉到白茶敏感地抖了抖,伸手抓住了他领口冷凉的纽扣,小小推了一把。 “怎么了,老婆。”陆淮洲抵上他的额头,大掌抓住白茶在他胸前的手,放手心里摩挲着。 他叫出那个称呼,心口清晰地痛了一下。 “……太舒服了……”白茶不太好意思地低声说,雪白脖颈漫上红晕,磕磕绊绊地说:“我刚洗完澡……” 陆淮洲顿了顿,最后亲了一下,然后放开他,走到衣柜前去换衣服。 “你今天回来也很晚。”白茶说,又问:“好像在卧室里抽了很多烟?不是戒掉了吗?” “和唐将军谈事,抽了很多,还喝了点酒。”陆淮洲承认,他将修身的衣服脱下来,上半身赤裸着,路出精壮的肌肉,单手扣在皮带上,金属冰凉的温度从指尖洇到全身。 “北方的战事要紧,我过两天可能会去一趟。”陆淮洲说。 白茶抓着被子的手指紧了一下,应下来:“好。” 空气中陷入寂静,白茶浅浅的呼吸声打在陆淮洲的耳膜里。他换上睡袍,将衣柜门关上,又走过去关窗户,拉上窗帘,回头看浸润在乳黄色灯光里的白玫瑰一样的美人。 “我突然想起来。”陆淮洲淡淡说:“你似乎从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过问我的事。” “我有时候就在想,你这么不喜欢我,倒不如当初放你自由。” 白茶蓦地抬头,正对上陆淮洲倚靠在床边,垂目温柔看他。白茶起先以为他是在责备自己,但是对上这近乎长风的温柔,方知陆淮洲是认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不是的,家主大人。”白茶爬起来,跪坐在床边,仰头温顺又坚定地跟他讲:“家主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无论要白茶做什么,白茶都万死不辞。当初既选了留下来的这条路,白茶就已经 分卷阅读9 想好了,白茶的这条命就是家主大人的。” 陆淮洲笑了一下,食指竖在自己深色的嘴唇前,“嘘,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家主。” “……淮洲。”白茶改口,唇瓣动了动,念出这个名字。 十六岁那年,他的双性体质被人发现,陆淮洲原本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断了读书的路,做少主陆别鹤的侍妾,二是陆家供他念完书,尔后离开陆家,从此一刀两断。 白茶当然选择第一条路,他重恩大于一切,陆淮洲给了他第二条命,他就倾尽全力去报答他,哪怕是以自己的未来为代价——说他迂腐也好,不可思议也罢,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当初选择了离开,那么终其一生都会被内心谴责。 大部分人会选择第二条路,陆家也不缺养一个人的钱,而白茶不行,事实上,他也未曾后悔过,尽管有时候会幻想一下走出去是怎样的。 “白茶,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个好人。”陆淮洲不出意外的得到了这个答案,但他丝毫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最后近乎叹息地说:“就算当初你选择第二条路,我可能也会用手段逼迫你留下来。甚至于我之所以给你两条路可选,也不过是因为清楚你这个人重恩,一定会选择留下来,给两条路,只不过是让你有愧疚而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罢了。” 他将当初那个冷血的自己剖析得透彻,那些见不得光的算计尽数敞开来,摊在白茶面前。 等待着白茶的审判。 白茶安静了一下,却只是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澈柔和:“……淮洲对我恩重如山。” “我已经被丢弃过一次了……我再也不要被丢掉了。”白茶说,他对着高大的男人伸出双臂,肤色温柔雪白,裸路在微凉的空气里。他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混杂着愧疚,任性地撒娇。 星辰在宇宙中蔓转,美人是红色玫瑰的绮丽与白色玫瑰的清澈,错综复杂地交织变幻,令人目眩神迷。他曾被世界丢弃,与亲生父亲的尸体在冰冷浑浊的河水中沉浮,奄奄一息地几近消散,这时有人抱住了他,体温微暖,少年人从来轻率,便决定了终生的归宿。 陆淮洲沉默看他,最终走过来,将人用力揽入怀中。他吻上白茶的额头,不掺杂一点情欲,怜惜而珍重。 “如果我能年轻个二十岁——一定拼了命地去追你。”陆淮洲呼了一口气,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不用二十岁,哪怕年轻个十岁,也会把你牢牢绑在身边。” “我永远是您的。”白茶说,他温顺地抱上陆淮洲的脖子,细软的鸦色长发垂落到男人心口,他轻声说:“不用绑,我永远是您的,只要您不丢下我,我就不会离开。用不着再年轻多少——您很好。” 他总是有本事让陆淮洲平静下来,温柔的颜色犹如月色与雪色,轻易就能抚平陆淮洲的心绪,也轻易能让人对他产生意外的怜惜。 ——正是因为你这么觉得,所以我不能这么自私。陆淮洲在心底叹息一声。 陆淮洲撩起一缕微凉的青丝,从发梢吻到额头,一路顺着亲上他柔软的唇瓣,纠纠缠缠地吻着。 一个绵长的湿吻后,白茶微微喘着气,仰头看他笑:“淮洲好温柔。” 陆淮洲哑然失笑:“你是第一个说我温柔的。”他一时意外极了,他从来心狠手辣,手下多少亡魂,铁血的军阀被夸赞温柔,是一件滑稽的事情。想了想才发觉理所当然,他对上白茶,从来生不了气,而妻子夸赞丈夫温柔,是一件顶高级的荣誉。 “那说明淮洲只对我温柔,嗯嗯嗯,很好。”白茶笑起来,月牙一样眉眼弯弯,他主动去解陆淮洲睡袍的腰带,轻轻一抽,将丝绸的长带叼在嘴里,鸦黑的丝绸带子压在嫣红色的舌头上,被雪白贝齿轻轻咬着,无法吞咽的口涎立刻洇湿了那一块丝绸。白茶一边叼着丝带仰头看陆淮洲,一边用微凉的手抚上精壮的胸膛,一路下滑到茂密的草丛里,粗硬扎手的毛发中,笔直粗长的肉棍精神奕奕地竖起来,被白腻的手软软握住。 陆淮洲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他“嘶”了一声,忍耐地问:“你今天不累吗?” “今天在宴会上。不累吗?”未待白茶多想,陆淮洲很快补充了一句。 “如果是为淮洲,我不累。”白茶弯起眼睛,含着丝带模模糊糊地回答他,他的眼睛在灯下面亮晶晶的,全心全意地看着陆淮洲时,让他错以为白茶是深爱着他的。 他经常会有这种错觉,但也清楚地知道仅仅是错觉,白茶啊,水墨一样的公子,纯洁高尚的美人,当初如果救他的另有其人,他也会倾尽所有去报答那个人。说到底,白茶是好的,而他卑劣不堪,用私欲将这一弯皎洁圈在见不得人的深宅内院之中。 索性他对白茶的爱与疼惜超过了卑劣恶意的占有欲,他将慢慢放手,将这朵明月交予年轻的山河。 他戎马一生,六亲不认,手中鲜血怨魂无数,上天对他的报复可能就是这一生中最深刻的心动。这一朵皎洁的心动,他挣扎了很久去接受,也挣扎了很久决定放手,走过这最后一段短暂的相处,从此山高水阔,他的月亮,会被年轻的山河揽入怀中。 第九章 白茶低下头为他舔舐,舌尖压着黑色丝绸,刮蹭着陆淮洲顶端的小口,有腥苦的一点儿液体卷入口中。他又放松口腔,努力吞入粗壮的龟头和一部分柱身,只这些就把他完全掌控,塞的满满的。 “嘶……老婆好棒。”陆淮洲抚摸着他流丽的长发,指尖穿过冰凉的发丝,仿佛心脏也被这些如瀑的青丝一层一层裹紧。 白茶撑起上半身,大口大口地吞吐着深色的性器,他的喉咙被顶到发麻,下颌也酸胀不堪,几缕透明口涎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淌到床上。 “乖孩子,你已经做的很棒了。”陆淮洲将臣服在自己身下的美人拉起来,摆成后入的姿势,一边顺着吻过他一朵朵凸起的脊骨,一边草草扩张了一下就将肉刃毫不留情地送进柔软美人正一吸一张的肉穴。 分卷阅读10 “哈啊……但是……没能让您射出来……”白茶塌着腰,腰线流畅美好。他翘起两瓣雪白肥嫩的肉臀,淡粉色的褶皱被男人的手指伸进去抠挖逗弄,再往下的两瓣玫瑰花瓣一般的阴唇被男人异于常人的粗壮性器强行分开,颤抖着滴下从穴里溢出的淫液。 “很棒,宝贝。只是我想射进你的骚穴里。”陆淮洲一笑,声音沉沉喑哑,“上面的嘴儿吃了算什么,老婆下面的骚嘴儿也想吃精液了吧。” 他满口下流粗俗的话,却让白茶情不自禁地收紧了穴眼。啜泣着一下一下被往前顶,粉白的胳膊肘压在床上,指尖受不住地抓着床单,微微颤抖着。 “呜……啊……轻一点……淮洲……!”后入的姿势使陆淮洲的性器轻易能插的很深,白茶摇着头,口涎混杂泪水滴落,一个劲的想往前爬,让钉在体内无情的性器能出去一点。 陆淮洲察觉到他的意图,在性器即将脱离的一瞬间按着肩将人拽回来,怒张的肉刃重重顶在深处,几乎在白茶平坦雪白的小腹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白茶哭泣着射了精,他的精液已经稀薄的看不出颜色,喷在了自己的胸口和嘴角。 “夫人好容易哭。”陆淮洲俯下身,半抱住他,手指捏揉着他胸口的红樱珠,刮擦掉那点儿稀薄的精液,先是伸进了白茶的嘴里,待他温顺地舔干净后又放进自己嘴里,暧昧地用舌尖卷了卷。 “老婆像是水做的,骚水多,眼泪也多。随便操一操就能潮吹,还会哭出来。”陆淮洲大掌拍了一下白茶翘起来的白臀,雪白的屁股上登时浮出一个红印,艳生生的。 “啊——淮洲,淮洲不要……”白茶被打的肥臀晃出雪白臀波,诱人极了,他惊叫一声又想往前爬,被拽回来狠操时又只好呜呜噎噎地哭着用手伸到后面,企图盖住被打的啪啪作响的屁股。 软手被男人执起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含过去,白茶被亲得挣扎起来,哀哀呻吟着不行了受不住,陆淮洲被撩的性器又胀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被白茶骚穴里的媚肉箍得头皮发麻,再开口时已经喑哑得不成样子,“茶茶,你的骚逼一直在吸为夫。” “呜……对……对不起……茶茶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吸着夫君的……呜……”白茶已经被操的乱七八糟,熟悉的快感一路攀升至全身的神经末梢,他晃着头,已经完全被男人操开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胡乱顺着男人的话道歉。 “夫君……夫君大人请射给我……哈啊……茶茶想要……呜——受不了了——夫君请射进来吧……啊——”白茶将腰身更柔软地压下去,他讨好地嘬吸着陆淮洲的肉棒,媚肉层层叠叠地抚慰着陆淮洲,一边带着哭腔叫他:“夫君好棒……茶茶被操成骚货了……” 嗷 陆淮洲忍耐着头皮发麻的快感,他顺着雪白脊背一路往上舔舐,白茶皮肤白得如同白玫瑰,娇嫩可爱,在吻到那一截白生生的后颈时,陆淮洲突然停下动作。 那一个新鲜的咬痕,再清晰不过。烙印在那里,张牙舞爪地占着地盘。 察觉到陆淮洲的动作突然停滞,白茶回眸看他,眼角飞上一抹柔软妩媚的艶丽,他眨眨眼,泪水顺着鸦睫滑落,泪眼朦胧地软声问他怎么了,动一动。 “没什么。”陆淮洲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黑色瞳孔已敛下了其他的情绪。他伸手,绕开那个齿痕去摩挲白茶细嫩的脖颈,指腹按上喉结时,白茶从喉间发出一声泣音,伸手去握住男人的手指,软绵绵地说:“不舒服……” “骚货。”陆淮洲骂他一句,更像是调情。灼热硬挺的肉棍抵着敏感点往里快速击打,尽数抽出又尽数没入,连两颗沉甸甸的囊袋都想要插进去一样的用力,让白茶几乎有种要被顶穿的错觉。过快的速度在媚红穴口击打出白色泡沫,插得白茶尖叫一声,紧接着湿热的口腔里就被探入两根手指,随意亵玩着艳红的香舌,指腹的硬茧不停摩擦着敏感至极的上腭。 白茶从喉间发出呜呜咽咽的泣音,跪趴在床上的白腿颤抖着想要往前爬去,逃开男人性器的鞭挞,却被单手掐着腰一把拽了回来,重重迎合上男人凶猛操过来的肉刃。白茶又惊叫一声,哭着胡乱地求饶道:“夫君……夫君饶了我……”他无力地摆出雌兽承欢的姿态,腰线性感地伏在床上,肉感十足的白臀高高撅起,被男人发狠地掰开,大掌啪啪地拍着臀瓣。 “说!是不是个骚货!是不是老公的小骚货!”陆淮洲操的眼睛都红了,一边狎昵地拍着白茶的肥臀,低头亲上那白晃晃的臀浪,一边呵斥他。 “呜……茶茶是骚货……是老公的,是老公的骚货——啊!我错了……哈啊——老公,那里不行——”白茶被打得又想逃开,却不敢动弹,只好用力地抓着床单,脚趾都染上情动的粉红,蜷起又张开。陆淮洲突然伸手去拧他的花蒂,狠狠地揉捏掐弄,那一点儿柔嫩在他麦色的手指下变幻成各种形状,白茶尖叫一声,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床单上,花穴疯狂抽搐着涌出大量甜腻的淫液,又被男人异于常人的粗壮肉棒堵住,用飞速的抽插击打成泡沫。 “小骚货被掐住阴蒂就受不了了?”陆淮洲放慢速度,享受着花穴高潮后痉挛的按摩,眼疾手快地堵住白茶被操得直晃悠的肉棒铃口,不许他泻身:“不能射了,宝贝。” 白茶今天已经射了很多很多次,远远超出平常,他焦急地扭动着腰身,伸手下去试图掰开陆淮洲铁钳似的大手,哭着求他:“老公,老公让我射……茶茶好难受……呜呜……茶茶想射出来……” 白茶焦躁起来,讨好地将两条腿分的更开,屁股翘得更高,却依旧没得到陆淮洲的首肯,他甜腻地哭叫哀求起来:“老公……老公……让茶茶做什么都行……茶茶真的受不了了……” “你想想清楚,老婆,你再射出来的就不是精液了。”陆淮洲的声音磁性又喑哑,他堵着白茶铃口的指腹摩挲了一下那个柔嫩脆弱的小口,感到了白茶猛烈的一个颤抖后带着笑意说:“可是会尿出来的。” “呜……老,老公不要嫌弃我……茶茶还是想射……”白茶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他立刻顺着陆淮洲的话哀求起来:“ 分卷阅读11 尿……尿出来也没关系的……求求老公让茶茶尿出来……呜呜……好脏……” 陆淮洲身下慢条斯理地抽插着性器,趁机要求白茶道:“不脏,宝贝老婆。不是用这里,待会儿用骚逼尿给老公看好不好,自己掰开骚逼,像老公的小母狗一样尿出来好不好?茶茶最乖了,宝贝儿乖,老公不会嫌弃你的,老公最喜欢茶茶被老公操到全身都发抖流水的样子了。” 白茶连他说的什么都没听清,就立刻答应下来。男人遂放开了手,又帮他缓慢地撸了撸可爱精致的小肉棒,绵长的快感占据了白茶的所有感官,他先是断断续续射出了一点儿半透明的稀薄精液,随后身子一抖,保持着雌伏的姿势被男人抱住一条白腿翘起来,灼热的手掌覆上平坦雪白的小腹压了压,一股清亮的液体便紧随其后,从垂着头的性器里射在了地板上。 “哈啊——老公,老公不要按了…!”白茶抖着嗓子去抓他的手,他被男人强硬地摆成了狗狗撒尿的姿势,快感慢慢褪去后,强烈的羞耻心让他哭泣着求饶:“好脏……茶茶这样……茶茶在老公面前尿出来了……呜呜呜……老公别看……”他伸手去捂男人的眼睛,却被叼住手掌咬了咬,肥厚舌头用力碾压过敏感细嫩的掌心。 “啊……不要……不行了……”白茶浑身颤抖地抽回手,他才尿了没多少,铃口就又被迅速堵住。 精壮的男人呵斥他:“翘高腿和屁股,骚母狗。”随后松开手,眼里微微猩红,看着雪白美人浑身漫上热气和羞耻的情欲粉红,不敢违抗他而摆出母狗撒尿的姿势,咬着嘴唇害羞地垂着鸦色长睫。 “茶茶是骚母狗吗?”陆淮洲伸手扯出他一截艳舌揉捏,看着晶亮的口涎流下尖尖的下巴。 “茶茶是……茶茶想……想尿尿……”白茶哽咽着说,他翘起来的腿已经微微颤抖,尿道里逆流的液体让他痛苦异常。 “老公想看茶茶用女孩子的地方尿尿。”陆淮洲笑起来,一手堵着他的铃口,“茶茶该求求老公。想尿出来的话,就说点好听的。” “茶茶……想用骚逼尿出来……呜呜呜……你好讨厌……” “我不讨厌,茶茶喜欢我。”陆淮洲亲了亲他,尔后竟然抽出了自己的性器,换了个姿势低下头去舔舐白茶汁液横流的女穴。 “老公——老公不要舔那里,好脏……”白茶被惊吓到,他情绪上的波动令女穴内部的上方隐隐有酸胀之感,他惊慌地要放下腿阻止陆淮洲:“茶茶控制不住……茶茶真的会用那里尿出来的——哈啊……老公不要舔那里……想看的话,用手就好了……好脏……” 陆淮洲立刻呵斥一声:“腿抬高,自己用手掰开。”白茶只得伸出一只手,两支细白的手指青涩地掰开自己光洁饱满的阴户,方便高大的男人舔食。陆淮洲的鼻尖都沾上了亮晶晶的甜腥淫液,牙齿扯着那点儿骚尖尖在嘴里嚼,灵活的舌头粗暴碾压过去。 “乖宝贝儿,尿出来,没关系的。”待听到白茶克制的低声呻吟逐渐带上惊慌之意时,陆淮洲安抚地抚摸上他光滑的脊背,又重重吸了一口软嫩的敏感媚肉后,白茶终于惊叫着尿了出来。 “哈啊——不行——不行了——茶茶的骚逼尿了——呜呜呜……老公……好丢人………”女穴断断续续地流淌出淡淡腥气的液体,一部分不可避免地沾到陆淮洲脸上,他抽起床头的卫生纸随意擦了擦,就去将骨量纤细的大美人整个儿抱进怀里低声抚慰。 白茶整个儿哭得快背过气去,他今夜被欺负狠了,过了情欲的上头期,此刻的羞耻尽数转化成哀泣,抽抽噎噎地躲在陆淮洲怀里哭。 “乖宝贝,不丢人,老公喜欢,老公最喜欢茶茶了。”陆淮洲抚摸着他的脊背,一边亲吻着他的额头,一边将粗硬笔直的性器又顺着黏哒哒的花穴滑了进去。 最后灌精的时候,白茶前头无力垂下的肉棒蔫哒哒的,滴滴答答失禁地流出清亮的尿液,每一点儿液体流经铃口时都带来被折磨的疼痛和轻微的快感。他的花穴被操的乱七八糟,汁液横流,男人的白精从里头混杂着甜腻的淫液缓缓流下,顺着会阴流经粉嫩后穴时,白茶的身体轻微颤了颤,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他大张着双腿躺在床上,任凭精液从合不拢的花穴中缓慢淌下。半阖着柔美的桃花眼,被人小心地抱起来。 “醒醒,白茶。带你去清理。”陆淮洲低头去吻他颤抖的睫毛,舌头将白茶薄薄的眼皮舔得湿漉漉的。准确来说,白茶的全身都被他疼爱过,犬齿刺压着敏感如花苞的淡粉色趾头,肥厚舌头上粗糙舌苔用力舔舐着碾压过娇嫩足心时,白茶根本受不住,伴随着身体的痉挛,花穴就会涌出一大波甜腻的骚水。 “好困,好累。”白茶迷迷瞪瞪说,头靠在男子肩头,冰凉青丝垂坠下来,在空气中晃动出温柔的弧度。 只是被抱着就睡着了。 番外1 白茶自小就知道自己和常人不同,他的性器生得玉雪可爱,犹如精致的器物,两颗圆润的蛋蛋再往下,就是一条不该出现的裂缝。白茶深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尽管懵懵懂懂知道这里不是男子该有的器官,却也没有因此自卑过,沐浴的时候也会草草清理一下那里——只是那里无甚疼痛,平常也不会碰到,因而白茶并未觉得对自己有什么困扰。 直到初潮的到来。 彼时白茶已经在陆家念了三年的书,他的青春期似乎比同龄人来的更晚,个子缓慢地往上长,十六岁的少年,漂亮的小脸上犹见几分婴儿肥,容貌可爱漂亮,依稀可见长开之后的几分风华。 他性格内敛,常年在后院呆着不怎么出门,因此存在感极低,也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不是送饭的下人奇怪一整天的饭菜都没有人去拿的话,兴许死在屋里也没人知道。 他是痛晕在自己房间里的。 再醒来的时候,宛如来到另一个世界——一瞬间他以为梦回童年,身下是柔软光滑的蚕丝绸缎,目之所及皆是昂贵的陈设,他幼年由爷 分卷阅读12 爷抚养长大,爷爷是旧贵族,虽然家族没落,但老宅依旧是雕梁画栋,古色古香,随意的摆设都是沉淀的时光,直到白茶逐渐长大,父亲赌博的贪欲才彻底吞噬了这个家。这种低奢的摆设,白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过。 他鼻尖闻到一缕浅淡的幽香,循着淡淡的香气看去。 “肚子还疼吗?”身侧坐着的成年男子漫不经心地问,他穿着华贵暗色的丝绸睡袍,双腿交叠,上面放着一沓文件,鼻梁上架着金边的水晶眼镜,听到动静后斜睨一眼睁大眼睛的白茶,随口问道,声音低沉优雅,自带一种贵气。 显然这个男人并不知道应该如何照顾一个病人,病人睡了很久,自然是想讨一点水喝。 白茶嗓子不舒服,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想喝点水润润嗓子,苍白的唇瓣开合几下,又害羞地闭上。 他撑着软软的床铺想要半坐起来,但显然低估了这张床上绸缎的光滑程度,手一滑就又摔回去,发出一声有些沙哑的惊喘。 “嗯?”陆淮洲终于将文件放到一旁,站起身。他摘下眼镜,搁置在一旁,漆黑如墨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向这个浑身雪白裹在丝绸里的美人,寒星冷漠的意味流泻而出。 ……像是被人送过来贿赂他的尤物,陆淮洲想。如果不是确定了这个人在陆家深居简出老老实实读了三年的书,他一定会将人误认为专门调教好伺候男人的尤物。因为身体的特殊,和艶丽又青涩的容貌。漂亮美人乌黑色的头发留的很长,这种长发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起码陆淮洲所见过的男子蓄发,多为风月场所的妓子,长发让他们更类女,扯着头发做起来,别有一番征服的滋味。 而白茶则完全不同,昏迷过去的时候,鸦色长睫投下的阴影、淡红色的唇瓣、白肤和貌美可能会让人错认为以色事人的年轻小倌,但他睁开眼的时候,其清澈之意宛如瞳孔里有溪流明月,垂睫浅笑如风拂翠竹,漫上的害羞潮红也像春日几簇桃瓣生辉,断不会让人错认为小倌。 “家主大人。”白茶不知道说什么,也弄不清当下的状况,哑着嗓子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声音软,带一点腼腆,微微的喑哑给清澈的嗓音蒙上一层诱惑。 陆淮洲不动声色地硬了,他看着白茶清澈见底的眼神,难得窘迫地又坐下,双腿交叠起来。 兴许是最近太忙碌,没有发泄过的原因,陆淮洲暗暗想。 “你晕倒在房间里了。”陆淮洲说,他恢复了冷静,打量着白茶。 “是吗……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抱歉,我……”白茶怔了怔后立刻道歉,他实在不好意思躺着和陆淮洲说话,坚持地半坐起来靠着檀木的床头。红色的丝绸被子从捂得严严实实的脖颈滑到锁骨下方,路出雪白晃眼的肌肤,两厢色彩鲜明地印在陆淮洲的眼底,陆淮洲的喉结滚了滚,几乎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故意诱惑他。 但白茶的目光太清澈了。 “你来癸水了。”陆淮洲打断他的话,审视地盯着他。 白茶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陆淮洲冷淡的表情,磕磕绊绊地重复了一遍这个他几乎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词:“癸……水?” “冒昧打扰一下……是哪个癸和哪个水?”白茶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拔高音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向陆淮洲道歉。 陆淮洲向来脾气不太好,和人说话也没什么耐心,此刻却对白茶出奇的宽容,耐心地重复一遍:“癸水,大夫说这是你的初潮。” “我?癸水?初潮?”白茶就差用手不礼貌地指指自己了,尽管如此,提到这两个女子用的词汇时他还是本能地红了脸。 “你不知道吗?你的身体状况。”陆淮洲反问他,意有所指地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白茶终于想起来什么,淡红的唇瓣反复开合几次,最终又闭上了,他的困惑太多,此刻又羞于和陆淮洲说。 但是陆淮洲主动提起道:“你是双性之体,你应该清楚吧。” 白茶昏迷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大夫看了个遍,他站在一旁,自然也尽收眼底。包括那光洁无毛的下体,雪白饱满的蚌壳中一道羞怯粉嫩的裂缝,沾着星星点点艳红色的血迹。 白茶脸色煞白下来,他用力地抓着床单,雪白的牙齿不自觉地咬着淡红薄唇,怯生生地说:“我一直把自己当做男子看待,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他生怕被陆淮洲赶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反复哀求他:“家主大人,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陆淮洲垂眸看他,淡淡说:“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叫什么?” “白茶。” “喔。”陆淮洲想起来了,是他三年前在河边救下的孩子,“你是白家独苗是吗?我记得白家是书香门第,你爷爷人不错,可惜被你父亲败光了。” YYYY “是的……家主对白茶恩同再造,白茶没齿难忘!”白茶先是有些黯然,尔后感激地仰视着陆淮洲,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真诚——准确来说,是名之为“虔诚”的、誓言一般的感情。陆淮洲感觉心脏被不大不小地轻轻扯了一下。 白茶情绪一激动,小腹处就开始躁动起来,一股撕扯内脏的陌生疼痛突然席卷而来,一瞬间咬住了他敏感的神经末梢,鸦色长发的少年失态地蜷缩起来,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 好痛,沉甸甸的疼痛,后腰酸胀不堪,整个人都被疼痛撕扯揉捏着,与此同时,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下头的女穴突然涌出一股热流,让白茶惊叫一声,他误以为自己失禁了,眼角不自觉沁出几滴液体,慌慌张张地道歉:“对不起——家主大人,我好像……” 他咬着牙,一跳一跳的疼痛几近将他的灵魂抽离躯体。 “疼?”陆淮洲看着美人突然摔倒在床上紧紧抱住自己,喉结滚了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安抚地抚摸他的脊背。绷紧的白皙脊背像一张光滑的弓,脊骨凸起的地方白色花苞一样若隐若现,长发散落下来,覆盖住 分卷阅读13 漂亮的五官和白玫瑰一样娇嫩的肌肤,像星夜坠落在白色花园,激起艶丽的心跳。 “大夫说你是初潮,平常又不注意保护小腹,身体不太好。是会比别人更痛一点。”陆淮洲克制地抚摸两下就收回了手,双腿交叠,温声和白茶说。 待到这一阵迅猛的疼痛劲儿过去之后,白茶才喘着气半坐起来,他脸色苍白了一些,撩起头发后抬头湿漉漉地看着陆淮洲,鸦睫颤抖,可怜巴巴,几近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好像……好像……”白茶羞于启齿,几乎要哭出来,他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好逃避这种场面。 陆淮洲只略一想就明白了,因为没有适合白茶的卫生用品,所以白茶现在是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里,兴许是经血涌出的不适感让他误会了。只是陆淮洲并没有体贴他,而是略带兴味地看着把自己曲着腿缩成一团的年轻美人,问了句:“怎么了?” 他的声音尽可能温柔,稳重成熟的样子并没有让白茶觉出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当然在想——这么白腻的肌肤,在床上被掐的满身红印,想逃跑又被拽着纤细脚踝拖回来操干,或者爽到眼泪口涎都顺着尖尖下巴流淌,成为精致锁骨上摇曳的一汪琥珀的样子,这么温柔,被逼急了也只会呜呜咽咽地望着你的样子。陆淮洲面上没什么表情,脑子里却意淫得越来越过分。 他将白茶逼的紧,最后白茶才抖着嗓子说我好像尿床了。刚说出来就抓住陆淮洲的一角睡袍,细白手指小心翼翼地抓着,湿漉漉水汪汪的眼睛几近要哭出来。 白茶好怕陆淮洲嫌弃他,这是对他有再造之恩的恩人,是他第二次生命的归宿。于是怯弱,发着抖,生怕看上去不太好说话的家主将他赶出陆家。 室内暖炉烧的旺,陆淮洲也就没什么顾忌,半掀起绸缎的被子去给他看。 “是血。”陆淮洲的指尖轻轻点在光洁饱满的蚌壳上,那道紧紧闭合的缝隙正缓慢渗出粘稠的鲜血,顺着白皙粉嫩的会阴滴到身下铺着的棉布上。 白茶睁大了眼睛,想动又不敢动,最后只怯怯伸出手捂住那块,低声说:“家主大人……这……好像不太好……” “迂腐。”陆淮洲轻笑,顺着白茶的意思收回了手,抽出床头的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你信癸水会给人带来不幸?” “不是的……”白茶摇摇头,将被子盖上,他莫名脸红起来,回答:“这是……迷信……” 他读书也是有取舍的……不对,他觉得不太合适的,明明是家主触碰他下体的行为——但是,也许只是家主好奇吧……白茶胡思乱想着,给斯文败类的家主找着正当的理由。 “还以为你是个花瓶一样的书呆子。”陆淮洲掐了一把他的脸,旋即收起了桌上的文件,跨出门外。 “在这间房里好好休息,等你经期过了,我们再谈谈其他事情。” 白茶的初潮几乎是在这间房间的床上度过的,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腹部的疼痛始终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直到大约一周后,淅淅沥沥的血液才慢慢流净。 陆淮洲对白茶没什么感觉,除了他的容貌是惊心动魄的美和一身温润皮肉的敏感多情以外,这人的性格并不是他所喜欢的。 陆淮洲鲜少有看走眼的时候。白茶算一个。 分明生得一袭华美,却怯弱不堪,难成大器。充其量只是一件塞满故纸的花瓶罢了。陆淮洲漫不经心地想,招招手示意大夫下去,缓步上前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们来谈一谈关于你以后的问题。”陆淮洲说。 白茶下意识绞紧了手指,不安地回答他:“家主大人,白茶像往常那样就好了。” 陆淮洲摇摇头,深刻俊美的眉眼冷漠,凉得像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明显看到面前美人下意识的瑟缩。他皱了皱眉,淡淡说:“不一样。” “第一条路。”陆淮洲没有跟他废话,他今天没什么逗趣的心情,恢复了平常的冷淡,“留在陆家,做陆少主的侍妾。你知道侍妾是什么意思吧?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读书也好、出游也罢,只是你记好自己的本分。” 温顺怯弱的性格,出众华美的容貌,青涩敏感的身体,无一不是个合格的侍妾应该具有的本分。陆淮洲虽然与自己的儿子不太亲近,但陆别鹤终究是他的独子,遂他对陆别鹤寄予了还算重的期望。陆别鹤身边鲜少有人近身,索性给他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忠诚的玩意儿。 陆淮洲顿了顿,又随意加了一句:“第二条路。我会供你读完书,尔后离开这里,一刀两断。” 白茶像晴天中劈了一道雷霆一般怔住,他的下唇被咬出了血丝,在陆淮洲的注视下犹豫着问:“我可以……留在陆家报答您吗……我……我从未想过会雌伏……” “留下来只有这一条路。”陆淮洲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他指关节叩叩桌子:“你可以选择离开,这是你的自由,陆家不缺养一个闲人的钱,也不缺你一个人报答。” ……但是我缺。 他的第二条命是陆淮洲赋予的,于是今后的人生,他合该倾尽一切报答这份天大的恩情。白茶心想。 “我选择留下来。”没有犹豫什么,白茶便答应下来,尽管他脸色苍白,遥遥望向窗外蓝天的眼眸也流泻出茫然的光晕。 “很好。”陆淮洲才对他勾了勾唇角,抚了抚美人的头顶。“想好了吧。” 白茶点了点头,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地坠落下去,如同当年被人拖着坠入冰冷河水。 “乖孩子。现在教你点本事。”陆淮洲收回手,淡淡说:“张开腿,屈起来,用手抱住两边。” 顿一下,怕他不理解,又赤裸裸地说:“路出来你的下体。” 白茶睁大眼睛,仰起尖尖的下颌看面前衣装齐整表情冷淡的男人——这幅表情,就差在脸上写个大写的冷漠了,却说出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下流的话。 分卷阅读14 “我不说第二遍。”陆淮洲说,他隐约有些不耐烦,“本来是要交给管家让你去学这些东西的,但是考虑到你……”他停顿一下,才接着说:“考虑到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我先来教教你。” 公 举号:小小绵推文,每天分享好看的肉文 这一下停顿,除了陆淮洲自己,谁都听不出来他是现编的借口。 ——无非只是,触碰这种美人,将他带入情欲的大门,实在是难以抵抗的诱惑,这种事交给管家找的教事可实在是太浪费,太暴殄天物了。陆淮洲看着这张漂亮青涩的脸,声音还是温柔下来,漫不经心地哄着未经人事的懵懂少年:“白茶是个乖孩子,对吧?” 他的外表极具欺骗性——成熟优雅的姿态,俊美深刻的眉眼,冷漠平淡的表情,垂眸看向白茶,只是对他温柔一点点,白茶就立刻被安抚好,听话地抱起了自己的双腿,路出洁白饱满的肉蚌。 那一点儿本就是不该出现在男子身上的器官,是分外可怜的紧窄。陆淮洲的手指顺着肉缝划下,指尖用了点儿力,陷入软肉包裹的温柔乡,没有湿意,却是温热地包住他的手指,柔软极了。 娇娇怯怯的淡粉色若春日桃花,那被藏起十多年的隐秘的甜美,正被陆淮洲的指尖尽情触摸探索着,每一缕轻拂都给白茶带来战栗的陌生感觉。 白茶偏着头,表情是隐忍的害羞与难堪。他能感觉到他一向远观的恩人正和他那畸形的器官离得极近,粗大的指节没入肉缝,硬硬的枪茧硌着娇嫩软肉,每一下摩擦都带来了轻微的疼痛与奇异的电流。 待那指腹目的明确地按上怯怯缩头的女蒂时,淡粉色的敏感尖尖瑟缩一下,连带着一道闪电般的快感袭上心头,撕开白茶陌生的情欲世界。他害怕起来,终于忍耐不住地试图将双腿并拢起来,声音又小又轻地叫他:"家主大人……那里很脏……" 他想让他不要再摸了,孰料陆淮洲笑了笑,那手不仅没有收回去,反倒还变本加厉,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两手用力掰开那光洁饱满的女户,路出整个儿粉嫩的甜美蚌肉来,尽数暴路在了家主肆意的视线下。 像彻底被撬开了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壳,白茶惊慌失措,"啊"地惊叫一声,就要拢起双腿来,却被家主拧着眉呵斥一声"不准合上!抱好腿。" 刚刚还随意微笑的男人沉下脸来这么一斥责,白茶登时不敢乱动,漂亮漆黑的眼睛里包着泪,手却乖乖地抱住张开的双腿,尽力张到最大,以来方便男人的玩赏。家主见他听话,才放缓了语气,随口安慰着他:“刚刚没有凶你,我喜欢听话的乖孩子,茶茶,你很乖,别让我失望。” “不乖的话。”陆淮洲看向他装满泪水的眼眶,却视泪水于无物,漫不经心道:“不乖就不要你了。” 白茶含着泪点了点头。 陆淮洲以为的床上戏言,却被没有任何安全感的白茶牢记在心底,并奉行起来,几近成了构成他整个世界的支柱之一——对那个惶惑而胆怯的少年白茶来讲,他始终是溺在冰冷河水里的幽灵,攀住一丁点细脆的诺言,就死死抓在掌心里,于是那畸形的诺言就渗入骨血,缠在少年软弱的心头,枝蔓裹着柔弱心脏,开出一树温顺而畸形的花。 他果真变得很乖,从来都安安静静,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他都是温柔又安静的,柔顺如同无澜的湖,不缺的月。 但陆淮洲会后悔,他教白茶乖巧用了不到一分钟,却用整生的时间去教他再闹一点,再坏一点,再要求多一点,再依赖他一点。 白茶不知道的是,或者说不愿去相信的是,这个傲慢的暴君当真为他低下头,跪下身,当他是妻,是挚爱,是终生都捧在心尖的茶花与明月。 戎马一生的军阀从来睥睨一切,却宁愿信神信佛,去祈求时间倒流,祈求从前的自己不要对年少的白茶如此残忍,不要骗他,不要逗他,不要漫不经心,不要对他那么坏,不要轻浮,不要呵斥,如此种种。 要珍重地爱他,爱这朵皎洁的茶花。 第十章 阴云沉沉,透明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又顺着滑出一道水痕,隐入不见。海城的这场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从陆家宴会当晚直下到现在,雨势不大,却粘稠得烦人,一会儿一会儿的下,将整个海城的灯红酒绿也晕出奇异和低沉的光影。雨水落在老宅里,将华贵的宅子也漆上古典的颜色,雨里的宅子像另一个世界,寂静又鬼魅华影,一方暖黄色的灯光前,男人侧头听了一下,又拉上窗帘,遮一层雨声。 “外头下雨了。”床上半坐的黑发美人看着他走过来,他刚醒没多久,声音有些哑意:“下了多久了?” “下了三天了。”陆别鹤回答,骨节分明的手指执起白瓷的水壶,往杯子里倒水,一股几不可见的白色水雾幽幽冒出来。 “气温突然低了。”陆别鹤看着热水和空气接触的白色水雾,转头去看白茶,皱了皱眉:“躺下。” 白茶不听话。他的被子边沿裹在胸口,艳丽的绸缎上,精致的锁骨和两条雪白中沁满淡红色吻痕的胳臂路在外面。他靠在床头,小小打了个哈欠:“躺了三天了……不想躺。” “那喝点水。”陆别鹤执着杯子,洁白的陶瓷上有烫金火纹,杯口抵上白茶柔软的唇瓣。 “不要……”白茶往旁边躲,蹙着眉头说不想喝,他重心倾斜,歪倒在层层叠叠柔软的绸缎里,又慢吞吞地撑起胳膊,细软黑发朦胧的垂坠,赤裸的上半身白生生地映着绸缎光彩,靡丽的红痕三天了还没有消下去,可想而知吻下去的人有多深重的占有欲。 陆别鹤眸色深了深,却是将人捞过来,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斥责道:“高烧才刚痊愈,又想得风寒?” 白茶眨眨眼,他被男人连人带被子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蹙着眉头挣扎起来:“放开……” 分卷阅读15 他确是高烧刚刚痊愈,脑子也不太清醒,只本能觉得不能让陆别鹤这么抱着他。醉酒一样晕晕乎乎的,连挣扎都软弱无力,骂人的语气也像撒娇一般,“你松手……我不想喝水,我刚刚喝过了!走开走开。” 他鲜少这样像个小孩子,陆淮洲也没见过他这样子,赶了巧被陆别鹤碰见了。陆别鹤觉得心上像有个小勾子,一挠一挠的。 “是水又不是苦药。”陆别鹤完全没把他挣扎的力度放在眼里,从桌上端起来瓷杯,洁白壁沿抵住白茶淡粉色的唇,温热的水先是润湿了唇瓣,像雨雾桃花,尔后往里去灌,偏生白茶不配合,硬生生扭头,透明液体像路珠摇坠一般顺着尖尖的下颌隐没入锁骨下方。 “小妈妈把水洒了,不该弄干净吗?”陆别鹤慢条斯理地单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他指指裹着美人的绸被,又说:“弄身上了的话,我替你弄干净——弄被子上了,该怎么办呢?小妈妈该不该罚。” 白茶昏昏沉沉,有些懵懂的从被子里抬起一只手,抓着洇湿的绸缎凑到嘴边,舌尖轻轻舔舐着,又含含糊糊地回答他:“那我……也,舔干净……” 丝绸柔软,白茶舔舐着,有种和人温温柔柔接吻的错觉,他还没完全痊愈,发着低烧,喝醉了酒一样追逐着轻飘飘的微妙快感,沉迷地半阖着眼,温顺的低头一点一点的想把水渍舔干净。 陆别鹤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眸色沉淀为纯然的墨黑,看着面前像刻意勾引他一样的尤物。 “小妈妈生了病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陆别鹤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抚上雪白的后颈,捏了捏。“像醉酒了一样。” “不喝……”白茶听到他说话,嘟囔着:“不喝酒……夫君不让……只能在夫君面前喝酒……” “是啊,只能在夫君面前喝酒。”陆别鹤轻笑一声,“叫声夫君来听听。” “不行……你不是。”白茶抬头反驳他,唇瓣还是被他吻到微肿的嫣红,却义正词严地说:“你是我的继子。” “好,小妈妈——小妈妈好不乖。”陆别鹤一笑,将杯子放到一旁,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微微用力。白茶被迫扬起了头,姿态献祭一般,将脖颈凑到男人嘴边,被男人的舌头顺着嘴角一路舔到锁骨。 “呜……不行……”白茶的手指抓紧了被子,他被舔舐得浑身颤抖,又逃脱不开,头皮轻微的刺痛和舔舐的快感,两相对比之下,快感显得尤为强烈。 “水都洒身上了。”陆别鹤舔吮着他微凉的唇角,犬齿拽出来那一截香舌,含在口中嚼弄,白茶被这种单方面的强制吻得头皮发麻,呜呜咽咽地从合不拢的嘴角流出摇曳的银丝,快感太盛,他恐慌得剧烈挣扎起来,舌头被抵着重重摩擦,整个儿被对方霸道地扯进嘴里。 直到白茶含含糊糊地求饶,这场单方面的吻才结束。陆别鹤松了口,温柔地舔过他的上腭,敏锐的快感令黑色长发的美人扭动起来,鸦睫水光淋漓,被吻到嫣红的唇流着口水哀哀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再亲了……受不住了……” 陆别鹤停顿一下,舌尖舔去他长睫上挂着的眼泪,温和地问:“哭什么?”,顿了顿又一笑,低声问他:“哭成这样……被我亲得很爽吗?” 陆别鹤伸手下去摸他未着寸缕的下身,先是握住半硬的肉棒上下滑动,待到完全充血挺立起来的时候又往下探,按住已经探出头的骚尖尖慢慢揉动。 “哈啊……不行……不能碰……”白茶猛地抖了抖身子,刚刚暴烈接吻的快感还在余韵中,被这么掐住命脉揉捏,他受不住地扭动身子想要逃离,却被牢牢压制住。 “小妈妈别乱动,发发汗,容易痊愈。”陆别鹤有条有理地说,语气温柔极了,手下动作却狠厉十足地掐着那点儿可怜的花蒂揉弄,那一夜他已经摸清了,白茶是喜欢这种带有强制性质的性爱的。 “不行……不行……哈啊——真的受不住了——要……要去了……!”白茶被折磨得发疯,甜腥的淫液疯狂涌出,大半喷到陆别鹤麦色的手掌里再淌到床单上,甜美黑暗的被子里弥漫开色情甜腥的滋味。 “小妈妈好骚,淫水都喷到我手上了。”陆别鹤叹口气,缓慢地在阴蒂上打着圈儿,将高潮的余韵绵延开来。 “不要叫我小妈妈……”白茶缓过劲来,水淋淋地瞪他,无奈眼角是快感的泪珠,银丝摇曳的痕迹也在嘴角挂着,满面桃红色的情潮,小小的喘息,这一眼非但没什么攻击力,还带着湿漉漉的媚气。 陆别鹤凑过去亲他,在他耳边说:“真难伺候……刚刚明明让我那样叫你的。那叫什么呢?茶茶,宝贝儿,娘子?” “还是说……”陆别鹤邪气地笑了笑,顺着雪白颈项舔吻,声音不大不小:“为夫的小母狗?小骚货?” 白茶的脸倏然红了,他骂道:“你……不知廉耻!” “巫山云雨的事,能叫不知廉耻吗?茶茶好像很喜欢我这么叫你,口是心非。”陆别鹤的指腹又按了按那个尚在痉挛的骚尖尖,接着往下头打转,漫不经心地问:“小妈妈想让我的手指肉哪个肉洞呢?” 他的手指停在花穴穴口,淫液从那个一吸一张的穴眼流出来,沾湿指尖,旋即又往下滑,甫一撑开粉嫩的褶皱,紧窒的肉壁就迫不及待地缠上去,不肯放他离开。 “那就操宝贝儿的屁眼吧。”不待白茶回答,陆别鹤就伸进去,往里头打着转地找敏感点。他和陆淮洲一样,在床上尽说些市井的下流话,直让白茶张口结舌,羞愤欲死。 “你——”白茶脸色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他也不用说什么了,陆别鹤顺利的找到了他的敏感点,白茶惊叫一声,仰着头喘息,隐忍着呻吟,实在受不住了才从喉间发出几声泣音。 他很快达到了高潮,白臀颤抖着,性器一股一股地射出精液来,身子完全软倒在陆别鹤的怀里,鬓角也湿漉漉的全是汗。 “骚死了。”陆别鹤亲亲他,叫人准备沐浴。 分卷阅读16 被抱着洗干净之后又裹进了干净柔软的绸被,白茶精疲力尽得昏昏欲睡,却还记挂着一件事,犹豫再三还是软声问他:“你……你父亲呢?” 陆别鹤坐在桌旁翻阅什么文件,闻言淡淡道:“有事,出去了。” 白茶缄默,在昏黄的灯光下慢慢合上眼睛,临睡着的时候又听到陆别鹤问他“你不关心他去做什么了吗?也不在意你生病的时候,他有没有来照顾你?” “夫君没有和我讲,那应该就是不想说吧,或者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白茶的声音含糊,温柔极了,仿若很体贴:“本来就应当是下人来照顾的……不用麻烦夫君了,本来就日理万机,不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的。” “忘记和你道谢了……别鹤,谢谢你照顾我。” 陆别鹤想要说些什么,旋即沉默下来,他的目光游移在手中的文件上,却始终静不下心。滴答雨声沉闷地敲打着青石地砖,也敲打着他的心。 他突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白茶的的确确,永远不会离开,也始终没有真正留下。 —— “陆家主——你们听说了吗?纳妾还不行吗,竟娶了个正妻。” “这不都三年多的事了,我在美利坚的时候就有人说了这八卦,有够不寻常的。” “听说还是明媒正娶抬进来的,啧啧啧,这人是有多美,能把那位——迷的昏头转脑。” “说起来这陆家也是怪哉,自从那新夫人进了门,从前的姨太太们尽数遣散。” “陆家主不是据说不娶妻,只纳妾吗?这人的滋味儿……是有多好?能把阅尽千帆的陆家主给拴住。” “说不定是那人床上功夫了得呢。” 说话功夫,话题越来越歪。 “行了。”歪在皮质沙发上的女子敲了敲桌子,显然她在这一帮人中颇具威望,淡淡一声就让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众人安静下来。 “好不容易把陆公子邀过来一次,你们说话过过脑子,别把人惹恼了。”女人生得雪白漂亮,天鹅一般的颈项里坠了块玉石,大大方方地隐入半路的胸脯沟壑中。她一身简单的西洋裙装,翘着二郎腿,指尖在桌子上不急不缓地敲扣着。 有人恭维她道:“到底是大小姐想的周全。” 楚蕴玉不置可否,身子放松往后靠在沙发上:“得罪了陆别鹤,有你们喝一壶的。” “大小姐——” 是陆别鹤的心腹,敲了富丽堂皇的这间房厚重的门,陪着笑脸说:“实在不好意思,少主今天有事儿,实在抽不开身过来。” “他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过来,回国聚个会推三阻四,能有多大事。”楚蕴玉撩起眼皮看他,冷着脸说。她和陆别鹤素来关系不错,此时也动了点儿真火,不怪她生气,而是约好的饭局迟迟不来,又差遣人过来说有事——这不是当着整个海城富家子弟的面给她撂脸子吗? “不瞒您说,还真是天大的事。”对方苦着脸回她:“大夫人生病了,少主为了照顾夫人,也没怎么合眼。本来是要过来一趟就走的,谁知刚刚夫人醒了。” 他在一旁觑那床上安安静静的美人一眼,苍白又沉默,但是生得极好,眉目如同水墨画一般寂静,笑起来却像突然晕染开的墨迹,生动又艶丽。 尽管他主子前几天才上了他,间接导致了他高烧,让他哭泣伤心。 楚蕴玉还没想到这个陌生的词语指的谁,旁边就有人笑起来,凑热闹地吆喝“哟,这不是陆家主的宝贝珠子吗?”,她才想起来,陆家现在唯一的一位夫人,正是陆家家主的那位新妻。 据说生得国色天香。 楚蕴玉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他小妈生病,关他什么事?” 关啊,可太关了。心腹心想,但还是没吭声。 “既然生病了,那我们去看看他好了。”楚蕴玉平静下来,懒洋洋地撩了撩头发:“正好见见那位夫人。” 稀罕极了,陆别鹤居然会主动照顾别人。楚蕴玉嗤笑一声,又回头口吻淡淡:“我自己去,你们在这儿玩吧,今天费用差人送我那儿就行。” 她身量很高,站起来随着心腹往外走,背脊挺得笔直,踩着高跟鞋也下盘极稳——当然了,她是当今海城唯一一位女少主,手段狠辣,宰了几位不成器的兄弟自己上位,出国留学和陆别鹤一样读的帝国军事大学,身手了得,和陆别鹤的关系也意外的很不错。 她好奇啊——当真是好奇的很,什么人居然能让陆别鹤亲自去照顾。 第十一章 陆宅是祖上传下来的大宅子,占地广阔,屋顶的檐角飞起朱红色的凝固的浪尖,七只姿态各异的屋脊兽在瓢泼大雨中静默地伫立着,雨声叮愣当啷,落在上面摔得粉碎成万瓣水晶,噼里啪啦地滑下来,在小尺度的世界内万般璀璨。 楚蕴玉跟在心腹后面,绕过弯弯曲曲的回廊,回廊两侧是水蒙蒙的花园,两幕雨帘流动着,细碎不断,迷离的像梦。 杏花含路团香雪。 赫赫威名的女少主看到那个人时,不期然地想起这句诗来。 也像梦。 年轻的女少主意气风发,从深宅内院里阴冷的勾心斗角里走出来,尚不知什么叫做指间沙,什么叫做知不可乎骤得。年少的经历令她失去了所有对温情的向往,权柄的荣光被握在掌心,她还年轻,她以为那是一切,是苍白冷酷的世界中唯一的值得。 什么都像梦,苍白世界里那弯盈月,是她唯一的真实。 楚蕴玉敲门进了屋,一眼就看见绯红垂下的纱帘里,艳丽丝绸裹着的人形,肤白如雪,鸦发如瀑,长睫犹如展翅欲飞的黑色蝴蝶,安静地在微微透出淡粉色的脸颊上投出一小块阴影。 “有什么事。”为了不影响床上的人睡觉,桌旁的灯光拧得低暗。昏昏 分卷阅读17 然朦胧的淡黄色光线里,高大的青年坐的笔直,闻声抬头,看着进来的高挑女子。 “来看看你,还有华城那件事。”楚蕴玉心不在焉地回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大了眼,指了指蒙着纱帐的床:“该不会是——你的那位——继母?” 陆别鹤顿住了,斟酌着在想,要怎么回答她。 “不是。”陆别鹤说。他站起身,将灯关掉:“出去说。” “嗨嗨嗨,别鹤,那是谁?该不会是陆将军的新妻?”楚蕴玉抱着胸,湿润的风拂过她路出的雪白肩头,在这个年代尚属惊天骇俗的衣着却被她穿的无比自然。 “父亲资助的孩子。”陆别鹤关上门,和她一同往外走远了点,才问:“你来有什么事?” “他长的真好看,是个男孩,我看出来了。”楚蕴玉的指尖碰触到自己的喉咙,无比遗憾地说:“我看到小朋友的喉结了,小小一颗,真可爱。” 陆别鹤触及她眼中的兴味,语带警告低声说:“不要碰他。” 楚蕴玉耸耸肩,一双美腿交叠,身子毫不在乎地倚靠在朱红色的廊柱,换了个话题:“陆将军去京城了?” “嗯。”陆别鹤揉了揉眉心,瞳孔狼一样狠厉:“宁家已经是强弩之末,竟妄图在华城自立为皇,可笑。父亲昨夜已经赶去华城。” 楚蕴玉有趣地扬了扬眉:“昨夜……我当陆将军和我父亲一同走的,没想到拖到晚上才走?现在的华城可是风雨飘摇,晚一分就有无数的变数,华城薛家也已经虎视眈眈,趁着宁家这个突如其来的叛变,沈家也准备撕下北方的一块肉来——陆将军舍得拖到晚上才走?” “喔——我懂了,为了你的美人继母?听说她生病了,”她促狭地挤了挤眼睛,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床上那个漂亮的小可爱——” “是父亲资助收留的。白家,你应该知道。”陆别鹤索性半真半假地说:“白家那个小小少爷。他不是我继母。” “想起来了。”楚蕴玉恍然大悟,不无遗憾道:“白家那根独苗苗,居然没死?他父亲搂着他跳江的时候我还在我父亲手底下的一堆姨太太中间儿求生,可惜了,没能和他扯上关系,不然现在——怎么也得是我童养夫了吧。”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陆别鹤冷冷道,“没事我就回屋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连这种玩笑话也听不得了,心里硌着一块儿石子一样,忍不住想去抱抱白茶纤细的身体,最好紧紧搂着,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才好熨帖一点。 却又想松松抱着,温柔一点。 白茶这两天高烧,父亲走了以后,他抱了昏睡的白茶很久很久,隔着软滑的丝绸被,两人之间像生长了柔柔软软的淡绿色枝蔓,亲吻着他的心脏,又慢腾腾地收紧,整颗心脏生涩地跳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韵律,世界的轮廓也像被吹了柔柔的风,渐渐融化成圆满的样子。 陆别鹤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上一个人,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别人。喜欢上白茶是毫无道理的一件事情,如同鹅卵石击穿玻璃,噼里啪啦地闯进来,将他素来严整的世界搅乱,偏偏他如此享受其中。 如果只是喜欢肉体的话就好了,陆别鹤确认自己是这个肤浅的人,他第一眼就觉得白茶漂亮,适合拉上他的床,适合被他留下满身痕迹,适合被他亲手蹂躏再亲手温情呵护。 他既想将这朵玫瑰揉得满手汁水淋漓,漂亮娇嫩的红色花瓣上痕迹斑斑驳驳,又想温情脉脉地护在手心里,含在唇齿间。他以为是对美人的下半身冲动,结果这冲动蔓延到了大脑,让他看着白茶,什么都不做,也能感觉到世界变得浪漫又柔软。 真是怪诞无常。 “你刚才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楚蕴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高挑的女子眯着眼打量他,语带迟疑:“你……像有喜欢的人了?” “可能。”陆别鹤语焉不详地说。 “嗤。”楚蕴玉挑了挑眉:“好吧。那我再说一遍好了,这两天我往这边跑的勤快点。华城的事情波及到海城,有小虫子蠢蠢欲动想给我们找点事情干了。” 美貌到近乎绮丽的女子恶意的笑了笑,红唇一弯,戾气十足。 “没问题。”陆别鹤瞥了她一眼,提醒道:“注意影响,别太过。” “说得好像你比我高贵多少。”楚蕴玉满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论手段,我可比不上你。地牢里逼供那群虫子,你可比我下手狠多了。” 陆别鹤没有反驳她,表情依旧没什么波动,他抬起手腕,催促一般提醒道:“半个多小时了。” “OK,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见。”楚蕴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自觉顺着来时的路离开。 陆别鹤转身,进到客厅后就看见美貌恹恹的病人扶着扶手,赤着脚站在二楼。 “怎么出来了。”陆别鹤快步上前,不顾白茶的躲避,将人横抱在怀里,隔着一层绸裙,手臂有力地托着他的膝弯。 “醒了,没有人在。” 白茶挣扎一下就放弃了,他恹恹地窝在男人怀里,无精打采的样子。 “出去说了会儿话。”陆别鹤有一点意外:“在找我吗?” 白茶诚实点头。 生病了的他和平常显然大相径庭,此刻额头抵着陆别鹤的胸膛,语气带上一点点耍娇的意味:“你不在,我就出来了。没有人在陪我。” “不会离开了,会一直陪着你。”陆别鹤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动,心脏却像小孩子一样雀跃地跳起来。 白茶没有理他,又指了指客厅里摆着的庞然大物——那显然是个他没见过的新东西:“那是什么?” “是钢琴。”陆别鹤要抱他回屋,白茶还在低烧,绸裙又单薄,很容易再次着凉。白茶却不依,见挣扎没用,又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手段,凑上去亲了口他的下巴,又咬他,舔舔,小孩一样,口水糊了 分卷阅读18 一块。 “我可以摸摸那个吗?”见陆别鹤怔在原地,白茶软绵绵地问。 陆别鹤才回过神,听到自己难得有些手忙脚乱地回答:“啊,可以,就是买来给你玩的。听父亲说你喜欢音律,恰好有家琴行才空运来一架——我来教你弹琴好不好?” 白茶埋首在他怀里,反而突然低落下来,小声说:“不了……我不喜欢音律了。” “嗯?怎么了?”陆别鹤还是先把他塞进了被窝里,难得听白茶讲自己有关的事,便也上了床,从后面隔着被子搂住他,身体也满足地喟叹一声。 “不喜欢了。”白茶不跟他说那么多,就低落地说了一句后,皱着漂亮的五官,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别鹤。 陆别鹤从后面吻他的头发,青丝顺滑冰凉,被捧在手里反复亲吻。他一改在楚蕴玉面前的冷淡,此刻声音也诱哄着,温柔的不可思议:“怎么了?不喜欢音律了吗?听父亲说你从前爱抚琴,我自小接受西式学堂的教育,倒是还没怎么听过古琴。” “我变成陆家的人了啊……我从前的琴早就被父亲偷去当掉,找不到了。”白茶颠三倒四地说,“是陆家的人了……我再要这又要那,该被讨厌了。” “被讨厌了,就再也没有家了。”白茶的语气带上一点点委屈和茫然。 “我本来就没有家了……” 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轻柔地擒住,陆别鹤俯下身,给予了他一个绵长轻柔的吻。 “不会不要你的。”陆别鹤说,他抓起白茶的手,轻轻扣在自己的胸口处,白茶畏惧那剧烈跳动的心脏,想要抽回手,却被牢牢按住。 “永远爱你——”陆别鹤的声音也放的低低的,在雨声里却格外清楚不过:“你再跟我多要点东西就好了,再多要点,我就不用怕你会离开了。” 第十二章 华城,阴沉沉的云连绵不绝地压在这座城市上面,风雨欲来的味道随着沙砾被风送到每个角落,血腥气似乎永远漂浮在半空挥散不去。 “你他妈的——!”有着健壮身躯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暗色水痕慢慢从他的肩头洇开,棉质衣物吸收至饱和,赤色液体啪嗒啪嗒滴到地上,被人黑亮的军靴踩住碾了碾。他的脖子尚被人扼着,扭曲的表情上,一句脏话卡在喉咙中,被人掐着硬生生吞下去。 “有点意思。”高大成熟的男子单手扼住他的脖颈。即使那是一个成年男子有力的命脉,也被他轻松握着,不带任何吃力的神色。 “不愧是陆家主,气势不减当年啊!”旁边有人恭维他,语气谄媚。 “你的意思是我老了?”陆淮洲瞟他一眼,那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像被雄狮不带感情地盯上,身子抖了抖就“啪”地跪到地上,不停地磕着头说不是。 “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那人心存畏惧,磕的又重又响,丝毫不带掺假的成分。 “站起来,现在可不兴那一套。”陆淮洲待他额头都磕出了血,脏兮兮地粘上土和灰,才轻飘飘说一句,紧接着注意力又转移到手底下制住的男人。 “在我手底下叛变,你倒是很敢。”陆淮洲冷淡地看着他,“交代交代你儿子的下落,还有那批军火,说不定我还能放他一马。” 手下微微用力,男子立刻痛苦地憋紫了脸,扭曲着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做……梦……” 他从叛变的那一刻就知道,如果被陆淮洲抓住,只有死路一条,陆淮洲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他有关系的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独断专横,暴戾恣睢,断然会把任何风险的萌芽斩断,不给敌人留下任何活路。一旦从他口中得知了那些消息后,陆淮洲下一秒就会毙了他,再顺便把他儿子也送上黄泉路。 “你这个……暴君……!迟早会有……报应!” “够了解我的。”陆淮洲挑了挑眉,也不理他诅咒的话语,这种话他听过太多太多词,将死之人,总不啻于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他,“既然不说,那你也没什么用了。” 手下一用力,“喀嚓”一声,男人健壮的脖颈就被轻易扭断,错位地耷拉下来,软的像面团。陆淮洲收回了手,男人沉重的躯体重重倒在地上,激起一片薄薄的灰尘。 “遗憾的很。”陆淮洲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帕,随意擦了擦手,垂眸最后看了眼怒目圆睁的那具尸体,“我说了要积点德,还真会放了你儿子,没想到你这么不配合,那就只好让你们一家在地下团圆了。” 丝绸的手帕质感光滑昂贵,触手温凉,像某个人的轻吻。陆淮洲将手帕对折起来,伸出看上去干干净净实则沾满血腥的指尖,轻轻摩挲过上面刺绣的银色明月和清秀的白色茶花。 旁边跟着过来的众人大气不敢出,夜里一片寂静,天上高悬的明月被缓缓卷起浮动的云翳遮住,投下黑色阴影,又一寸一寸路出来,雪白月光将陆淮洲的五官照映得更为深刻,凛冬般冷冽,又在凝视着手中的物件时路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的确杀了很多人。”陆淮洲突然叹息一声。他鲜少情绪外路,此刻的话语令众人心里打了个突突,紧张地看着他。 乱世之中,陆淮洲作为雄踞一方的大军阀,怎么可能没有杀过人。 “您杀的都是该死的人。”副手斗胆回他。 “将军莫听那小人胡咧咧,将军治下深得人心!” 寂静黑夜被七嘴八舌的恭维声打破,陆淮洲不耐烦听,他也并没有用心去问,只是因为想到了某个在他心上久久盘踞的人,才感叹一句,只是想到白茶之后,他也就没心情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才开始直视一眼,那些久久萦绕在他心头的苦涩思念。 陆淮洲轻笑,将帕子折起来放进口袋,漫不经心道:“没错。” 他迈开腿,严整的军装修身,将他的小腿束得笔直,皮质军靴反射着黑色光亮,冷酷又不近人情。 分卷阅读19 . “不用了。” 披着黑发的美人蹙着眉拒绝,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软白的手,那淡粉色的指尖还带着新鲜的咬痕,白肤嫩生生的,挂着路水一般。他推了推凑过来的洁白瓷碗,道:“我痊愈了……不想喝了。” 褐色的药汁被他轻微的动作激起了微小的波澜,微微晃动,倒映着漂亮美人的面孔和另一张富有侵略性的年轻面容。 “我喂你吗。”陆别鹤陈述一般的说,立刻将药碗凑到自己嘴边就要含下一口。 前几日,白茶不想喝药,就是用这种一口一口哺喂的方式强迫性地咽下去,从那以后白茶就没有再拒绝过喝药,今日难得又抗拒起来,陆别鹤立刻抓住机会,想要故技重施。 “我自己喝!”白茶紧张起来,连忙就要去夺那碗药,被陆别鹤轻巧躲过。他因为惯性而整个儿扑到了男人怀里,立刻抽着气要起来,却被按着背,脸颊紧紧贴在了温热的胸膛。 “嘶,别动,宝贝。”陆别鹤的声音从胸腔震动着,一路从喉中喟叹出时,已经染上了喑哑的色彩,他右手还稳稳的端着药碗,左手抚弄着白茶纤薄的脊背,顺着凸起如花骨朵的脊骨往下滑,伸入丰盈的绵软臀肉,隔着丝绸就将指尖陷入那处紧窒的凹陷。 白茶抽着气挣扎,察觉到一截指节探入后穴时更是剧烈挣扎起来,“不行……不要,别鹤,让我起来,不要在这里——” 这是三楼的主卧,白茶无数次和陆别鹤的父亲在这里翻云覆雨,被捣得汁水淋漓,羞涩花苞全数绽放,被玩弄成艶丽的桃红,散发出成熟惑人的气息。 “这里不好吗?”陆别鹤低笑一声,指节连带着绸裙深深陷入那处咬着他不放的穴口,紧窒的媚肉隔着丝绸去绞他的手指,缠绵地涌上来,甚至分泌出淡淡的甜腥液体,洇湿了华贵的丝绸。 “呜啊……”白茶被轻易地找到了那一点,打着圈儿地按摩着,他立刻软了身子,无力地抓皱了陆别鹤胸前的衣料,臀肉收紧,绷直了脚尖,断断续续地说:“不行……不要碰……” 陆别鹤含了口药后,将药碗搁在床头的木头柜子上,一手掐住他雪白的下巴就吻上去,苦涩的药汁顺着两人的唇齿间流淌,陆别鹤强硬地撬开白茶紧闭的贝齿,和着药汁长驱直入,在他的口中掠夺个遍。 甘苦的气味令白茶想要躲开,少许汁液顺着唇角流下来,沾湿了两人紧贴着的衣物。 陆别鹤一口一口地哺着他药,伸入后穴的手指也没闲着,冲着那点浅浅抽插,时而重重顶撞,时而温柔打转,白茶的穴口已经湿透,吃进去的绸缎也被淫液浸润,被一抽一插地带出来时,在浅淡的阳光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 白茶呜呜咽咽地从喉中发出呻吟一般的泣音,眼角泛起水光和艶丽的红痕,前头挺着的肉棒隔着丝绸一下一下刮蹭着陆别鹤硬挺的军装,铃口断断续续地溢出淫液,被冰冷坚硬的腰带摩擦着,快感如烟花一般绽放。 白茶的身体忽然一个痉挛,后穴死死绞住陆别鹤的手指,他还被掐着下巴哺药,挣扎着要避开陆别鹤的唇舌,陆别鹤便知晓他要高潮了,于是更紧地按住,胯下一团隆起的火热隔着重重叠叠的衣物主动操着白茶被带的晃动的肉棒,手下速度也加快,狠厉地按揉着肠壁的媚肉,犬齿拉出白茶的舌头,噙在嘴里玩弄着。 “呜呜……哈啊——”白茶精致的锁骨盛满了口涎与泪水的混合物,他哭叫着绷直了身体,淡粉色花苞一样的趾头抓皱了床单,一股一股雪白的精液被喷到裙子里面,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上,后穴也抽搐着高潮了,分明是受不了了,却还贪吃地吞紧了男人的指节。 陆别鹤等他抽搐的幅度慢慢缓和下来以后,才亲亲他布满薄汗的额头,抽出卫生纸随意擦了擦手后,抚摸着一抖一抖的美人。 药汁还剩下半碗,已经微凉,陆别鹤随意看了眼,又低下头去看双目失焦的鸦发美人,问他:“还喝吗?” “不……”白茶迟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小口地喘息着,吐出的气息灼热,带着情色。 “不想喝就亲亲我。”陆别鹤说,手指插入他微凉的发丝捋了捋,爱抚道:“不然就喝完。” 白茶犹豫一下,还是将手慢慢攀上他宽厚的肩头,仰着头敷衍地亲了口他的下巴。 “好吧,这次先放了你。”陆别鹤勾了勾唇角,叹气:“下次该规定一下亲嘴才算。” 白茶抿了抿被侵犯到红肿的唇瓣,还没说些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别鹤,我进来了。” 女人成熟喑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推门而入。楚蕴玉这两天往这边跑的勤,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别鹤反应很快地用被子包住白茶,尔后让他躺回去,才站起身皱着眉问:“你的教养呢?” “被狗吃了。”楚蕴玉撩了撩头发,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角:“我打扰你好事了?”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眼陆别鹤隆起的下身。 “啊,小朋友醒了。”楚蕴玉笑眯眯地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不知所措的白茶,“前几天来的都不赶巧,你都在睡觉。你好,我是楚蕴玉。” 她眨眨眼,猛地凑过来,柔软的胸口撞上白茶的胳膊,白茶苍白的面颊立刻覆上一层红晕,僵硬了身体。 “你好,我是……白茶。”白茶抓紧了床单,别开脸说。粘稠的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的触感令他的精神陡然紧张起来,生怕被楚蕴玉发现什么。 陆别鹤一把将楚蕴玉拉起来,甩到一旁,楚蕴玉立刻稳住了身子,遗憾地咂咂嘴,“这么凶干什么?” “有事?” “有事。港口溜过来一个小虫子,被逮到了,他在的船上还装着大批军火,正在对峙着,你要赶紧过去。”楚蕴玉耸耸肩:“现在,立刻,情况还挺紧张的。” 陆别鹤拧着眉,在衣架上拿下自己的装束,顿了顿又看向白茶,语气温 分卷阅读20 柔道:“等我,我尽快回来,能坚持吗?” 大有白茶如果说不行的话就留下来的样子。 “拜托——你在开什么玩笑吗?陆大公子,那可是一船的军火——”楚蕴玉夸张地挑了挑眉。 白茶点了点头,催促他:“听上去很紧张……你快去。” 陆别鹤顿了一下,大步走过来,往白茶额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后又匆匆和楚蕴玉一同离开。 白茶窝在安静下来的房间内昏昏欲睡,只是身下黏腻,令他不舒服地翻了个身。不是不想去自己清洗,而是陆别鹤回来之后如果看到他自己去清洗干净了的话,又会找借口去玩弄他的身子。 他的占有欲奇怪得很,甚至不许白茶自己碰自己——这点倒是和他父亲惊人的一致。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空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金灿灿的。白茶将要睡着的一瞬间,一双冰凉的手伸进了被子,撩开了他轻薄的绸裙。 “哇哦——我刚刚就闻着不对劲,小可爱带着自己的精液,能睡着吗?” 第十三章 “你喜欢穿裙子吗,小可爱?姐姐那里有好多裙子。”楚蕴玉俯身看他,见白茶睁得圆圆的眼睛看过来,里面还有未尽的睡意。她的手指纤长,却有着与之不匹配的层层叠叠的枪茧,弹奏珍贵的乐器一般轻飘飘地按弄着白茶光滑的大腿和附近半凝固的精液,坚硬的茧子划过,白生生的皮肤登时浮出一道道淡淡的红印,和其他红艳艳的掐痕吻痕一起交错相映,像雪地红梅。 白茶茫然地看着她,一时间弄不清这是什么情况,无数个疑问浮现在脑海,尽数透过清凌凌的瞳孔传达出来,他的疑问太多以至于一时开不了口问些什么。成熟漂亮的女人叹息一声,不忍地盖住他的双眼,意味不明地说:“没人和你说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别人吗?” 太纯稚,太漂亮,清灵得像明月拂过溪流,轻而易举地卷起旁人心底隐秘污浊的欲望。 “你是……”白茶终于反应过来,他难堪地并起双腿,却刚好把楚蕴玉的手夹在了腿中,他骤然停下动作,身子微微抖着,又气又急,不知怎么办才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请……自重些!” 腿间的手掌往上抚一抚,指尖轻佻地戳了戳那软趴趴的小巧囊袋,又往上去握,轻易将白茶的性器握在手里把玩,像抚弄精致的玉器一般。 “咦,这么可爱。” 白茶浑身绷直,精神紧张到了极点,也顾不得追究楚蕴玉为何出现在这里,只祈盼着不要发现他的秘密。 扑簌簌的眼睫扫过楚蕴玉的手心,她被搔得心底痒痒的,抽出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用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说:“不逗你了……你是别鹤的侍妾?” “什么资助的孩子……也就骗骗别人。”楚蕴玉自上而下地打量着白茶,半晌啧了一声:“你知道,在海城,什么样的男人才会留长发穿裙子吗?” 白茶当然知道,他被陆淮洲带去过那种场合。灯红酒绿的光线娇艳极了,从门匾里头丝丝缕缕透出来,空气中也浮动着脂粉的香气,长发的漂亮美人们一个个地扭腰摆臀,穿梭在里面,用白臂与朱唇揽客,酒气与金泠泠的摆设馥郁在一起,迷梦一般。 海城的男人们偏好貌若好女的美人,于是便在海城的小倌馆盛行起这样的风气来。有吃了西洋药品的小倌,胸前鼓出小包包,终日萦绕着奶汁的腥气和甜蜜;还有穿了一身银色环圈的少年,轻轻扯一下阴茎上的银环,便能断断续续喷出白精来;有抚琴的清冷少年,白竹衣衫下的奶头高高翘起,将风雅的翠竹绣样顶出暧昧的凸起;也有塞满了角先生的吊起来的青年,身体泛起不正常的赤红,汁水横溢出来,落满昂贵的地毯。男人比女人耐玩得多,那群纵情声色的男人们便也荤素不忌,折磨人的手段花样百出。 去近距离看那些为了生计失去自尊的小倌,对自小熟读圣贤书的白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他能接受与恩人交欢,却断然接受不了这种——他羞于形容,便只是隐忍地偏过头去。 那时他还没有嫁给陆淮洲,只是和他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陆淮洲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挨个看过去这些被调教成淫器的男性,附耳问他想不想变成这样,热气和酒气混杂在一起,从被含吮的耳珠穿到大脑,将他冻了个彻底,流火盛夏却如腊月寒冬,冰冷寒意从他的神经直直麻痹到全身。 从前的从前,陆淮洲不过将他当成个玩意,做出什么来他都受着,兴许是近几年陆淮洲对他的温存将他龙坏了,白茶想起这些往事时,竟多了几分委屈,他连忙在心底呵斥自己僭越,克制住不该有的想法。 “不回话?”楚蕴玉看他走神,低低冷笑一声,猜到了几分:“见过?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做了?” 白茶不吭声,他只往后缩了缩,低声道:“楚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您……” 他一度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是陆淮洲的正妻,话到嘴边又囫囵吞下——他刚当着楚蕴玉的面被陆别鹤玩弄,此刻实在是无颜说出这种话。说什么呢?说他是陆别鹤的继母,却被那人抱在怀里,如同拨弄一只龙物一样玩弄? 实在可笑之至。 “我很好奇。”楚蕴玉撩了撩头发,海藻般浓密的长发被光照着,泛起淡金色的微光。她的容貌是天生的凌厉,此时软下来,也有几分妩媚动人之姿。白茶往后缩,她便往前去,总归是要将那惶惑的美人笼在身下。 “别怕,我和你聊聊,让我满意了,就放开你。”楚蕴玉用胳膊肘撑在床褥上,沉甸甸的美胸受重力作用而挤压在白茶上方,两厢碰触之下,柔软的触感让几乎从未碰过女人的白茶激灵灵打了个颤。 “好……”白茶的手指抓紧了被子又松开,他偏过头,半合着眼去看窗子外头的树枝上蹦跳的麻雀。“那你快些。”他隐忍道。 “不会为难你的。”楚蕴玉倒也没强要他看着她 分卷阅读21 ,只慢条斯理道:“你是陆别鹤的侍妾吗?” “不是!”白茶立刻反驳道,他顿了顿,套用刚才陆别鹤的话道:“我是……受陆家资助的……” 任是楚蕴玉有天大的脑洞,也想不出来白茶会是陆淮洲明媒正娶的妻,陆别鹤的继母。 “喔?”美艳的女少主饶有兴趣道:“资助读书……那你这是爬上了你主人家的床?我听说白家是士族门阀,你倒是会审时度势,比你那群迂腐古板的祖宗们强点儿。” “不是……不是的。”白茶低声反驳她,迎着光线的眼睛有些刺痛,他的睫毛眨了眨,清亮的泪液从眼角渗出来,他却恍然未觉一般,继续说道:“我的先辈们是傲骨风姿,我家训自小便是尚贤,君子当刚毅坚卓,仁义道德……唯有我父败坏门楣,我也不配再为白家之人,但……以色事人之事,我……” “满口仁义道德的假话。”不知道是哪点触及她的那根弦,楚蕴玉打断他的话,冷笑着说:“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个读书人,这头发,这衣服,总不会是陆家逼着你留,逼着你穿的?” “……陆家于我恩重如山。”白茶最后只说这句,就抿着嘴不肯吭声了。 “不可理喻。”楚蕴玉从小习惯了将一切掠夺到手,无法理解这种为了恩情就献出一生的人。她冷着脸钳住白茶的下巴,厚重枪茧将其摩擦上重重的红痕,逼着白茶偏过头去看她,尔后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像陆家的一条狗?万事顺从,可真是听话的不得了。” 她是能说出更难听的话来的,却在看到白茶朦胧透明的泪眼时猛地怔住,下面的话确实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她得承认陆别鹤是对的,这种人只需养在家里,甚至养在笼子里。白肤和红痕最衬,和叮啷的金饰也最衬,别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也别管什么人权不人权,全他娘的见鬼去吧。 @霁月鸭 第十四章 滴滴答答的阳光像流淌的蜂蜜,透过晶莹剔透的落地窗,泼了满室馥郁金光,亮丽却不带什么温度,是冷凉的热烈。白茶的手搭在日历上,又往后掀了一页。 夏历九月半,已过了寒路,温度已然降下来,秋意浓浓。 距离陆淮洲去北方已有一月有余,他还没有回海城。 白茶出神地看着日历上的日期——是他还不太喜欢的新旧历夹杂的版本,九月十五上面是个大大的黑体印刷的数字13,在新历里,今日其实是10月13日,白茶不习惯这种阿拉伯数字的计日方法,却也没办法,强迫着自己去习惯。 就像是强迫自己去习惯陆别鹤的占有。 “茶茶。” 与浅淡语气毫不相符的是沉沉的脚步声与萦绕的血腥气息,陆别鹤从后面抱住白茶,馥郁如花的血腥味便缠绕上来,白茶嗅觉敏感,当下就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我的错——我没洗澡就过来了。”未待白茶说什么,陆别鹤便自觉松手,做出一个双手投降的姿势,骨节分明的大手晃了晃,又重新放回白茶的腰上,企图从衣服下摆钻进去。 “刚回就来找你了,想你。”陆别鹤低下头,去亲吻白茶头顶小小的发旋,含糊地说:“小妈妈,让我亲一口。” 白茶抓住他在小腹处作乱的大手,转过去看他。青年身材高大,宽厚的怀抱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湿热的吻从发旋顺着乌色青丝往下滑,一路舔舐到白茶秀气的颈窝。 白茶有种被冷酷巨蟒缠到喘不过气的错觉,湿热的信子吐出来,带着莫名其妙的执拗和令人胆颤的占有欲,克制地流连在那一汪颈窝中。 “不行……你先去洗澡。”白茶的身子微微发抖,他惧怕着必然的情事,因此挣扎起来,却意料之外地轻易将陆别鹤推开。 “我……”白茶愕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上面沾满了黏腻的赤色。 血腥气这次尤其浓重,原来是因为陆别鹤本就是带着伤过来的。 “你不要命了吗!”白茶又惊又怒,仔细打量了一遍——脸色是不太正常的苍白,修身墨绿色军服的腹部处洇开了大片深色痕迹,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甚至有深色血滴顺着已经饱和的军服边缘滚落,沿着裤边洇出一串大大小小的血痕。 “从没这么珍惜过这条命,茶茶。”陆别鹤低笑着说,尔后又叹口气,手指抚平白茶皱起的眉头,枪茧擦得白茶一阵刺痛。他没撒谎,自从有了白茶,他就开始惜命。 “在担心我?那我值了。”陆别鹤说。他看着白茶,旋即又吻上那两片开开合合的红唇,一个字一个字地吞下白茶那些焦急的关心。 简直胡闹!受了重伤还不先去找大夫!白茶想要推开他,又生怕碰到伤口,唇齿被温柔吮吸,他只好断断续续的亲吻间隙中闷闷道:“快去看医生……” 他的眼圈都浮上通红的颜色,不知道是怕什么,是怕“陆淮洲独子,陆家少主”重伤,还是怕“陆别鹤”——这个人重伤。 他不敢想。只好更用力地咬了口陆别鹤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头,含混催他快去看医生。 “好好好,听你的。”陆别鹤轻笑一声,又重重亲了口才放开他,喃喃道:“真想把你吞肚子里……” “胡闹!”白茶退出他的怀抱,蹙着眉说:“快去处理一下伤口,你伤成这样,回来我怎么和你父亲交代。” “没胡闹,宝贝,已经包扎过了,只是衣服还没换下来。”陆别鹤叹了口气,他选择性略过白茶后面的话,拿起他的手钻进自己衣服里面,“摸摸看,是纱布。” “你逗我玩吗?”白茶一碰就知道他已经处理好伤口,被欺骗了的委屈涌上来,让他耳朵都赤红起来,推了一把陆别鹤,还带着轻微的哭腔说:“你总是这样……逗我好玩吗?!我——” 像堆积的情绪一口气爆发,又或者是昨天那个陌生的漂亮女人说的话终究还是记在了心里,白茶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绪,千千万万 分卷阅读22 的委屈一口气涌上来,和不知名的惶恐一同催促着他发泄。 他想说什么?我没有以色事人,没有为了攀附上陆家而不知廉耻地雌伏身下,我不是……陆家的狗。 但白茶最擅长的就是将委屈吞在心底,安安静静地消化,消化不掉就埋起来。尽管他从前并不是这样的脾性,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从前了,久到他不敢回忆。 于是爆发的情绪迅速被压制下来,酸涩火焰揉成流淌的河,顺着原路安安静静地溯游回心底,翻不起什么波浪,仅余的只有飘动的涟漪,迷蒙地睡着。 我委屈什么呀?我凭什么委屈呢?我所余的仅一身皮肉,我的恩人要它雌伏便雌伏,要亲吻便亲吻,要顺从便顺从,要什么,只要我有,凭什么不尽数交予他?我既失去了家,止在人间还有个容得下我的地方就足够了。分明是我依赖于陆家,对着这里,我有什么理由去委屈,为着那一闪而逝的额外温情? 看着白茶恢复了平静,陆别鹤反倒抓住他肩膀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有,只是担心你这样糟蹋身体,怕你真的受伤了还不先去好好包扎,平白拖着伤口。”白茶道,“知道你已经收拾好就好,不然别说你父亲会责备我,我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心坎。” 他甚至笑了一下,很轻柔地隔着衣服碰那里,淡粉色若花苞的指尖沾上刺目的血红。 “我刚刚推了一下,有没有疼?”白茶抬头问他,从陆别鹤的角度去看,那双清澈的双眼中是纯然的担忧。 陆别鹤默了一下,声音恢复冷硬,他盯着白茶,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没有逗你,”陆别鹤一字一顿地认真解释,他想叫声“小妈”,犹疑一下,郑重地喊他:“茶茶。” “没有关系的……这不重要。”白茶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碾了碾凝固的赤色,嘴角也无意识地笑了一下,“重要的是你的伤……去洗澡吧,把衣服换下来——伤口不能沾水是吗?我帮你擦下身子?” 为了逃避这个话题,他甚至用上了他所不齿的手段。白茶一遍这么想着,一遍去牵陆别鹤的手,那个人就算失血过多,手掌也是温热的,愈发显得他的手冰凉。白茶用另一只手撩了撩头发,侧头,嘴角还笑着,他柔声说:“走吧,先去床上,我去打盆水来帮你擦身体。” “这很重要。”陆别鹤隐隐约约地感觉碰到了白茶外路的心绪,虽然只有那一瞬间。他顺势抓紧了白茶的手,十指相扣,教人动弹不得。 他想知道白茶在想什么。 但白茶是不予配合的,他被抓着,也呈现出温顺的姿态,像被献祭的洁白羊羔,抬着头,路出修长颈项,引人去吻。 “没有逗你。”陆别鹤坦诚道:“我一回家就来找你了,一天不见,我很想你,宝贝。” “伤口在现场就处理好了。”陆别鹤说,他低头吻了吻白茶的额头,“我现在,很惜命的。” “从来都没有逗过你,从来没有。”陆别鹤安静了一下后,继续说,“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当然有你很好看的原因,我没见过这么合我心意的人,眉眼处处,身体处处,都是按着我的心意长的。” 他不知道白茶在想什么,在生什么的气,便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去慢慢拆解白茶冲动之下的唯一一句质问。 白茶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骗子……你以前见过我很多次。”他的眼眶上潮湿的绯红已经慢慢褪去,薄薄的眼皮在阳光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好。”陆别鹤停顿一下,回想道:“我的错,我见过你许多次,却没有第一时间爱上你。如若我早就知道白茶——在你刚入府的时候,就要把你抱回来当我的小媳妇。全是我的错,白茶原谅我吗?” 他提到了“爱”,但这个字眼在白茶那里是茫然的泡沫,白茶的词典里从来没有这个字。 他的祖父对他诸多挑剔,严厉的教育只是为了替不肖子养出来一个合格的孙子,将来好振兴白家,为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兜底。说到底,祖父是偏心自己儿子的,哪怕他好赌好嫖,将家产败了个精光。白茶被迫拔苗助长,小孩子柔嫩的掌心不知被坚硬戒尺训诫过多少次,肩上又担起了多沉重的负担。 偏心是不讲道理的东西,白茶无法用任何书本里的东西去解释,便只好沉默着接受任何命运的压制,无论是先被赌红了眼的父亲抵押掉,还是被粗鲁的男人按着头一同跳进水里,河水浑浊冰冷,将他薄如蝉翼的小半截人生淋透了。 无论命运要他生,还是要他死。 现在,命运送给他了一份爱。但白茶很早就不懂爱了。 “我是你父亲的妻。”白茶最终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小锤子一样,往陆别鹤心上敲打着,“况且,我不爱你。” 后半句他的声音很小,但陆别鹤听到了。 “开玩笑的。”陆别鹤弯了弯唇,给他一个台阶下,“我开玩笑的,茶茶。毕竟我不可能回到过去救下你,也不可能和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娶了你当我的小媳妇。” 血腥气馥郁如花,仿佛不只是在外面的血肉上,而是浸在了灵魂之中。 第十五章 白茶替他解开扣子,双手覆上光滑绷紧的肌肉,绸巾柔软,和温水一并拂过皮肤细细擦拭。陆别鹤正值朝气蓬勃的年纪,轻易地在心上人的抚摸下硬了起来。 看到支起来的小帐篷,白茶犹豫一下,看向懒散地合着眼的陆别鹤,然后俯下身去想给他口出来,却被阻止了。 “不用管它。”陆别鹤半睁开眼,示意他往边上坐坐,待白茶乖乖挪动身体时,才自力更生,伸手握上自己支起来的性器,“我自己来就行,你病才好。” “衣服往下扯一点……对。” 白茶解开了几颗扣子,路出一方茜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游凤 分卷阅读23 日月,艳红肚兜与半遮半掩的雪白肌肤交相辉映,衬得那一小片一小片被肚兜隔开的奶白肌肤更为香艳。白茶以前从不穿这种东西,可既然在电话里向陆淮洲提出了不想穿裙子的央求,那势必要付出点儿什么代价——穿个肚兜而已,外面又没人能看得见。 “解开脖子后面的绳带,你应该会?”见他迟迟没有动作,陆别鹤提醒他,他盯着看白茶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 白嫩的后颈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绳,打了个漂亮小巧的蝴蝶结,一条带子垂下来顺着脊骨隐没,另一条被白茶捏着,轻轻一抽,肚兜的上半部分就滑落下来,精美的金银日月隐没于黑暗,凤凰昂起的头颅与朝天尖喙也无力垂下,屈服于那条系绳的松开。 于是带着吻痕的香艳胸膛完全展路在陆别鹤面前,白茶迟疑了一下,又慢慢伸手抚慰那两颗颤巍巍挺起来的红樱珠,感受到陆别鹤炽热的眼神落在上面的时候,他羞耻偏头,那两颗绽放的奶头却更兴奋了一样,朝着陆别鹤的方向充血成嫣然的红色。 他的身体被调教得极为诚实,此刻完完全全显路出来与其主人意愿不相符合的无边旖旎,甚至因为其主人的羞意与扭捏而绽放出更稠艳的风情。 陆别鹤盯着看,手下动作不停,美人的半遮半掩让他的自渎都变得与往常不同的香艳起来。 “再用力一点……小妈妈,这点儿力度是满足不了你的奶头的,再说点好听的。”陆别鹤手下揉弄着自己的性器,平常熟悉的快感有了白茶在前面,似乎也变得更令人兴奋。 “我不行......还是去帮你……”白茶受不了地往前爬去,他的脖颈已经染上淡红,是被人视奸着自慰的羞耻感蒸腾出来的潮湿,白腻腻一段颈项仿佛滚了薄薄一层胭脂尘,又沾着漉漉情爱路水,细腰往下塌着,凹陷流畅而性感,蜜桃一般熟透了的肥臀在淡色长衫的遮盖下也掩不住那挺翘的弧度。 “不行,你病才好。”陆别鹤冠冕堂皇地拒绝,“快一点,等下我有事。”他的眼睛里常年冻着一汪墨色寒冰,此时却春水一般淌在眼里那一方青年的倒影里,从鸦色青丝到纤细脚踝上那一小块支棱的骨头,上上下下舔一个遍,恨不得将人吞进肚子里,却又克制着这些会令白茶感到恐惧从而逃离的深沉欲望,只收敛着,犹如瞄准猎物的猎人一般耐心。 天生敏感的白茶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怵,他犹豫一下,萌生了怯意退回去,在床的另一边,和陆别鹤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还是……”细长指节微微颤抖着,将月白色的长衫彻底剥下来,肩头路出的一刻,他瑟缩一下。茜红肚兜只掩住了小腹,白茶又将手伸到自己背后, 他的腰间还有一根肚兜的红绳,松松环着细瘦腰身,拽住红绳一抽,这片柔软轻薄的布料就轻飘飘地滑落在一旁。 再往下是宽大的亵裤,白茶的手搭在上面,犹豫着没动,鸦睫垂着,心虚地躲开陆别鹤炽热的目光。 “今天好像没有穿我给你的那条……亵裤。”陆别鹤靠在床头,懒懒散散地握着自己狰狞笔直的性器上下撸动,顺着白茶的手往下一看就笑了,冷冽薄唇勾出一个弧度,像是心情不错:“当不当罚?” ……自然是你说罚就罚。陆别鹤罚,定然又是什么用在他身上的手段,每每将他下头折磨得像坏了的水龙头,最后只能神智不清地哀哀哭叫。 白茶也没有异议,只抱怨一句:“你……不知廉耻!那物件怎能称为亵裤,那分明就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他抱怨,偏偏像撒娇,习惯性有些拉长的尾音像小勾子,挠得陆别鹤什么念头都出来了,又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西洋的内衣向来是那模样,你穿穿习惯就好了。”陆别鹤草草掠过这个话题,含着笑说了罚人的手段:“小妈妈,等会儿和我学学英语?” 他们在旖旎又煽情的氛围里,白茶半遮半掩如含苞玫瑰般娇艳欲滴,陆别鹤也流了汗,情欲勃发,他却在这样本该尽数金风玉路人间极乐的时候,含着笑,向白茶去讨一个小小的约会。 白茶的手一下子攥紧了,他不可思议地问:“就……这样吗?” “再跟我学钢琴?”陆别鹤招招手,示意白茶往这边来点,又道:“平常我没空,你又总是推拒和我学这些。今天我没什么事,有一天的时间来陪你。” 见白茶往这边挪了点,陆别鹤弯着眼,光芒星星点点如碎冰浮在海面,接着说:“罚你跟着我学英语和钢琴还不够吗?是不是想让我碰碰你?小妈妈好淫荡,想要我了吗?” “不管是什么,别鹤都乐意之至。”陆别鹤含着笑说。 他突然很想吻白茶,不需要那么情色和侵略,只唇碰唇就好,白茶的唇瓣总是软又润泽,他慢慢吻,慢慢爱白茶。一瞬间的念头闪过去,陆别鹤摇头失笑,他哪里是那么温柔食素的人,不过是因为白茶。 “没有……”白茶纠结了一下,放弃了与陆别鹤讨价还价,“那现在……” “我自己来,但是小妈妈要做点好看的,说点好听的。”陆别鹤握着性器的手往上移了移,朝自己腹部雪白的绷带上弹了弹,理直气壮道:“我是伤员,小妈妈,你要好好照顾我。” 白茶被他噎了一下,也有些难以理解他这样古怪的性癖,最后尝试着沟通一声:“我替你……口出来,比你自己……” “不行。”陆别鹤拒绝道:“要看你。” 他这一刻有点像小孩,明明是比白茶还高壮的男人,刚刚还像恶狼一般用目光舔舐白茶,现下又无理取闹起来,却让白茶无法招架,只好顺了他的意。 白茶知道陆别鹤喜欢什么——在夫君出门的这段时间,他实在是被各种各样的借口玩了很多次。他们父子之间的喜好也有些微妙的相同,该说不愧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吗? 他扯下来亵裤放到一旁,两腿屈起来。腿心里,小巧精致的肉棒已经立起来,乖巧地贴着白白的肚皮。奶白的肥蚌丰满鼓起,中间狭窄裂缝是嫩粉色,被两根手指拨开,一点儿敏感多情的娇娇的肉尖就俏 分卷阅读24 生生地探出头,那是白茶从前最碰不得的花蒂,娇嫩欲滴,却已然在这对父子手里被掐揉拉扯成了微肿的嫣红,此刻只要探出头,就习惯性地慢慢充血立起来。 陆别鹤的喉咙有些干渴,他咳了一声,刚才还慢条斯理的动作有些加快起来。 白茶偏过头不去看他,手下却做着最淫荡不堪的动作——他的花穴甚至不用润滑,不用触碰,在陆别鹤宛若实质的目光下就已经缓缓渗出甜腻的水儿来,流过会阴滴到床上,手指试探性地往里伸,立刻被层层叠叠的脂红软肉甜腻地拥上来,水漓漓地缠住手指嚅动起来。 “唔……”只是这样的程度,白茶就受不住地喘了一声,他的手指被自己的穴眼吸得紧紧的,实在寸步难行。 “宝贝,可以玩玩你的小骚尖。”陆别鹤哑着嗓子提议,“它在等你摸摸它呢,小可怜。” 白茶忍不住合拢腿,又很快分开,这种主动分开双腿给别人视奸的感受是出乎意料的羞愤与难堪,身体却不听话地兴奋起来,奶头硬挺挺的,花穴里的淫液也顺着手指的缝隙往下细细地流。 他只好听话的去用另一只手揉弄阴蒂,模仿着陆别鹤和陆淮洲的手法,指腹在那上面打转,只是揉了一揉,眼角就沁上一滴泪珠,晕开漂亮的绯红。 “哈啊……不要看我了……”白茶的声音带上一丝丝哭腔,更多的则是被逼出来的甜腻,淡粉柔软的指腹用力地按揉着,即便不得章法,那种过电般甘甜酸涩的快感也足以令他有些失控地自慰着。 “腿打开。”听到陆别鹤的低声,白茶半合着眼,鸦睫扑棱两下,朦朦胧胧从快感中醒来一瞬,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不知不觉间又合上了,大腿夹着自己的胳膊不停磨蹭,屁股下面的丝绸都被那穴眼儿里的甜液给洇透了。 陆别鹤盯着他的眼神专注,他将此刻失神的美人刻在眼里,一边垂涎地盯着看,一边在自己狰狞挺立的性器上飞快撸动。 白茶尽力将大腿打开到最大,腿心里那罪恶的温柔乡甜蜜蜜地流着水,嫣红软肉翕张着,含进白茶两根细白的手指,那口渗着水儿的温柔乡上边的骚尖尖,胭脂般漂亮的软肉被白茶自己揉得变了形,他的口涎不自觉地混着眼泪流下来,往锁骨里盛了一汪后又溪流一般淌下来,拂过嫩生生翘起的奶尖往下滑落。 一个尖叫后,白茶生生把自己手淫到了高潮,他的腿根抽搐着,可怜地发着抖,仰着头喘气,鸦睫半阖,伸进花穴的手指被痉挛的软腻红肉吸紧,一抖一抖。 还未等他放松下来,白生生的脚踝突然被麦色大掌死死箍住,而后硬生生被拖进陆别鹤的怀里,刚高潮过后的女蒂还充血挺立着,被压在下面和丝绸摩擦了一路,留下一路湿痕,白茶惊叫一声,在又一次强迫性质的高潮中哭喊出声,花穴哗啦一声喷出清澈甜腻的水液来。 “小妈妈……茶茶,乖宝。”狰狞的巨大肉棍拍了拍白茶的脸,铃口腥涩的液体蹭了他一脸,还未等白茶从快感中回神,陆别鹤就喘着气撸动两下,雪白浓厚的精液登时尽数洒在了白茶漂亮的脸上、鸦发,和胸口上。 白茶懵懵抬手,还没等刮掉一点儿精液,就被按着后脑勺接吻。 腥气浓重的精液中,色气旖旎的气氛里,陆别鹤得偿所愿的吻着他,先是唇碰唇,而后慢慢噙吻,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富有侵略性,这个分明混杂在煽情情欲里的吻,温柔又珍惜。 第十六章 白茶开始讨厌英语。 就像他一度讨厌某本诗集一样,不为什么,原因就是陆淮洲觉得他喜欢这本书甚于喜欢他,于是看这本书不顺眼,会借考校和惩罚的名义,让他做出非常令人感到难为情的事情。陆淮洲和陆别鹤不愧是父子,在这方面,他和他的父亲像了个十足十。 是白茶难以理解的奇怪的脾性。 不过和诗集不同的是,白茶从没接触过洋文,因而对学习充满了新鲜的热忱,即使是这样陆别鹤也看不顺眼,非要来折腾得他学不下去。 ......忍不了,过分。 "骗子!"他将一本厚重的英汉词典摔到陆别鹤身上。他力度小,陆别鹤本来是要闪过去,被白茶不自觉的娇嗔弄得身体僵硬了一瞬,那本厚厚的大部头便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尖尖的硬质封面书角将他侧颈划出一道红痕,他皮糙肉厚没觉得有多疼,此刻却也卖乖地呼痛,可怜兮兮地捂着脖子。 白茶刚砸过去那本书就后悔了,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先是把趴在地上的厚重词典拾起来放到桌上,而后凑过去看陆别鹤捂着的脖子,陆别鹤仰身不肯给他看,白茶怕他有事,不经意间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快歪在了男人的怀里。 这是一个有几分危险的姿势,白茶并没有意识到。当他终于扒开陆别鹤捂住脖颈的手去看那条浅的可怜的伤痕时——陆别鹤盯着那颗在自己脸上晃来晃去的艳红茱萸,顺理成章地将其叼进了自己的嘴里,并狠狠地用牙齿磨了磨。 白茶才终于意识到,压在一匹对他虎视眈眈的雪狼怀里,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放开......"白茶被大尾巴狼牢牢抱入怀中,试图挣扎几下,对方就叼起那颗挺立的坚硬红豆惩罚似地施了力,他的身子立刻软了下来,单薄的胸口献祭一般挺了起来,腻白五指不自觉地抓住陆别鹤短短的发茬,发出轻微的泣音。 感觉到腿上立刻被浇了湿漉漉的液体,陆别鹤从喉间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隔着绷紧的军裤,膝盖往上顶一顶,刚好陷入一汪湿软的脂肉,洁白肥厚的蚌壳轻易被分开,温柔地包裹住硬挺的布料。 白茶立刻哽咽一声,雪白脖颈扬起近乎濒死的弧度。他最畸形、罪恶、和绮丽的那一汪赤色,被人完整地碾着,女蒂被压迫成扁扁的朱砂,花瓣也颤抖着极力分开,任凭那人膝盖抵在赤裸裸的花径入口。他那一汪艶丽的胭脂,几乎要被碾成朱砂尘屑。甜腻路水汩汩流泻,湿热,又升腾着情欲的醉意。 陆别鹤将那颗可怜兮兮的红色尖尖翻来覆去地 分卷阅读25 吸嘬,锋利的犬齿狠厉咬下,他被这颗宝石,这具软玉激起了心底最旺盛的火焰,他一边想将他吞噬殆尽,正如利齿兴奋地切在那点儿奶尖之上,一边又想极尽柔情地呵护,正如利刃战栗着、克制地爱抚着已经被吸嘬成鲜红欲滴的奶尖。 白茶难耐地抓紧陆别鹤的头发,发茬握在手里,刺一样硬硬地扎着柔嫩的掌心,他的乳尖被卷在男人灵活的舌头里反复摩擦,疼痛中又令他恐惧地渴望起更粗暴的对待。 "哈啊……不行……”白茶崩溃地哭泣,他受不了了,陆别鹤几乎整个儿将他微微隆起的弧度都拢在湿热的口腔中,粗糙的舌苔摩擦过挺立的奶尖,用力吸嘬着,几乎想要将他的灵魂也透过这个本不应该用来哺育的地方给吞进自己肚子里。 他舍不得咬,只好太用力地含吮,咂摸有声地嘬着那雪白的胸脯。 “会出奶吗。”陆别鹤间隙问他,一滴无意识的快感的泪珠砸在他身上,没什么力道甚至可以被忽视,陆别鹤却忽觉其灼烧起来,他模糊笑了一声,也没有听白茶的回答,只终于松开了口,看着那通红的可怜兮兮的奶尖,泛着欲滴的醉色。 白茶却不太好,他面色绯红地趴在陆别鹤怀里喘息,唯一的重心就是被男人膝盖牢牢顶住的畸形器官。 "为什么流了这么多水,小妈妈。"衣冠楚楚的陆别鹤待他平复了呼吸后,假模假样地问,尾音上扬的同时,膝盖往上,以肉弄的姿态一下一下地顶撞着赤裸的女穴。 白茶咬着唇不肯回应,他的重心摇摇晃晃,只好紧紧搂住陆别鹤的脖子,叫他停下来。 顶着眼角亮晶晶的泪珠和飞红,身下滴滴答答的甜水儿,和黏黏腻腻的哭腔,白茶抓紧了男人的肩袖,抽着气喊停,理直气壮说要接着学。 "是在学啊,小妈妈,刚才你把桃子的洋文拼错了,可不得罚一下。""陆别鹤笑起来,亲昵地去舔怀中美人的柔顺青丝,在他耳畔吐着热气,气流像蛇信一般钻进去:"嘴上的桃子拼错了......就该用这个——" 他抽出一只手,撩开白茶浅色的丝绸长衫,往那悬空坐在他腿上的两团软绵绵的白臀上响亮地拍了两下,只见白茶立刻绷紧了脚趾,在空中不断张开又蜷紧,短促地抽泣了一声,两团白肉登时颤抖出一片煽情的臀浪,艳红痕迹浮了上来,交错浮现在雪一样的肥臀上。 "——用这个‘桃子’来承担责罚。" 第十七章 “啪”的一声,伴随着清澈的响声,趴在陆别鹤腿上的白茶身子颤抖着挣扎起来,却被死死抱在怀里,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只好被动地承受着陆别鹤施予的疼痛。 ……与他不想承认的快意。 鸭 “呜……呜……”白茶的嘴里塞着一团艳红色的光滑绸缎,他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呜咽着来表达自己的疼痛。 那团大红色的绸缎是他的肚兜儿,早早的就被男人解开了软腰间缠着的带子,脖子上的一道窄窄的系绳还牢牢绑着,漂亮的一圈红绕过腻白脖颈,往那充斥着深色吻痕的后颈上打了个蝴蝶结。 看上去就是非常不正经的样子。白茶的脖子上坠着这块艳红色的丝绸,他被抱在陆别鹤身上肉弄时,雪白肌肤一晃一晃,那块儿绸缎也在空中一晃一晃。旖旎又煽情的那块赤红,倒映着混沌的情欲的光,白茶的嘴被伸进两根手指搅弄,盈盈满溢而坠落的口涎顺着那赤红色的混沌情欲滑落,黏糊糊的,滴滴答答落在白茶被激烈动作肉到一晃一晃的性器上,又渗入被无情侵占的脂软穴肉的深处。 实在是有伤风化,非常不正经。 陆别鹤刚开始教他英语的那几天里还是正经的。两个人端正地坐在宽大的檀木桌旁,陆别鹤着丝绸睡袍——没办法,他腹部的伤口是有点严重。白茶一开始被他套上同款的丝绸睡袍,却自己又脱下来,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非要穿上那身淡色的长衫,说是尊重书本。 “古板。”陆别鹤不赞成地说。 “书有灵。”白茶一边从衣柜里找自己的长衫,一边小小反驳他,明明都快埋进衣柜里了,还要用那双雾蒙蒙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去觑他,看他生没生气。 陆别鹤发现自己在白茶面前绷不住他活了二十多年的冷漠。他只觉得白茶可爱,像个探头小仓鼠一样,忐忐忑忑偷觑他的样子也可爱,翘起来的一撮头发也可爱,处处可爱。 他兴许只是因为爱,才觉得白茶可爱。陆别鹤这么想,但并不妨碍他在心里夸他可爱。 “好吧,书有灵。”陆别鹤说,“但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不穿肚兜。” 小心思被戳破,白茶的整个身子都要埋进衣柜去了,他红着脸,羞愤地随手把一件肚兜往他那边扔去,一边嘟囔着说:“谁说不穿了……本来就是要穿的嘛!我也没有说不穿……” 薄而滑腻的布料被男人轻而易举抓在手里,凑到鼻尖深深闻一口,这件肚兜是浅粉色的,似乎还带着它主人的奶香味,陆别鹤的舌尖勾了一下软滑布料,轻笑一声,不远处偷偷观察他的白茶立刻有点抓狂,他埋在一堆衣服里,怪他:“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嘛!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茶茶,我发誓。”陆别鹤举起双手,他咳了一声,偏了偏头,一双从来深冷的寒潭里流泻出盎然愉快的笑意。 他喜欢看到这个比之前有活力的白茶,像深宅里被关着的美丽死水生起澜波,潋滟起生命的薄光。 他和他的父亲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他们都想把喜欢的东西握在掌心里,这样才是安心的。面对白茶,他的父亲确实也这么做了,但是陆别鹤觉得自己不一样——他想要活着的白茶,或者再说得贪婪一点,他想要白茶为他跳动的、活着的心。 后来陆别鹤教他二十六个字母,钢笔的笔尖流淌出淡蓝色的墨水,在薄脆的纸张上滑出圆润的弧度。他写字飞快,从学习洋文的几年来,头一次拾起了幼儿园的那种又大又圆的英文书写,来一个一个地教会白茶去认字。他 分卷阅读26 写的“A”顶尖锋利,“a”圆润可爱,带个小小的尾巴钩,都是白茶不曾接触过的东西。 白茶喜欢,并充满了好奇。 待一个一个地教会白茶认识之后,陆别鹤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情不自禁地在喜欢的人面前炫耀自己。他学过花体英文,此刻握着白茶又软又凉的手,钢笔出水流畅,轻轻点在雪白的纸张上,飞快流泻出一串淡蓝色的极为漂亮的花体英文。 “好看吗?”陆别鹤邀功一般地说,他此刻就像一只打开灿烂尾翼,雄赳赳气洋洋的孔雀,缠着自己爱慕的对象来展示自己。 白茶盯着那一串对于他来说像鬼画符一样的句子,为难了一会儿,还是昧着良心夸赞道:“好看。” 陆别鹤对他的虚伪可太敏感了。闻言立刻无情揭穿他的谎言:“不好看?哪里不好看?”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花体英文,纤侬合度的字体让他头一次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怀疑。 “好像……”白茶又仔细看了会儿,他无意识地咬着下唇,那被雪白贝齿咬来咬去的淡红色唇瓣微微抿起,让陆别鹤注视着他的视线慢慢变得炽热起来。 “好像看不太懂……”白茶放弃了虚伪的安慰,他诚实地告诉陆别鹤,说完又怕对方不高兴,急急解释道:“我没有说你写的不好看的意思,我觉得很好看,只是看不太明白……” 准确来说,是一丁点都看不懂。白茶才刚学会几个字母,此刻横看竖看,勉强能认出一个“i”,其他都一窍不通,只觉头大。 “是什么意思?”为了表示自己真的觉得很好看,白茶马上问他。 陆别鹤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从喉咙里轻轻哼出一声:“不告诉你。” “你居然在走神?”陆别鹤的声音在耳边炸雷一般响起,白茶这才回过神来,他嘴里还塞着那团肚兜,只好“呜呜”着,想让陆别鹤把那团绸缎拿出来。 陆别鹤顿了顿,将沾满口涎的赤红色肚兜抽出来,扔到桌子上,好整以暇地问:“你刚刚在想什么?被打屁股也能走神,看来是我的力度不够了?” “我在想你前几天写的那段洋文。”白茶立刻表明清白,他说:“我把那张纸拿回去左思右想,还是猜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白茶还趴在陆别鹤的腿上,他微微用力,撑起上半身,仰着头去看他,额头擦过陆别鹤的下巴,轻柔的力度像一瓣花。 “想几天前的我也不行。”陆别鹤不吃这套,他的手覆上那两团丰盈的臀肉揉了揉,冷白皮的手骨节分明,大开大合地抓揉着被打成蜜桃一样粉红的臀瓣,几乎想要把那软滑的嫩肉给全数握在手里。 “唔……痛,轻点……”白茶吸了口气,他对疼痛格外娇气,屁股现在火辣辣的疼,却被这么揉弄着的时候,后头那个穴眼儿开始不知廉耻地悄悄流出水来。白茶连忙想要收紧,却被陆别鹤抢先发现。 “茶茶。”男人哑着嗓子叫他,他从上往下俯视着这具趴伏在自己腿上衣衫不整的漂亮身体——淡色的布质长衫拂过蝴蝶骨,堪堪垂到两个凹陷的腰窝处,长衫的下半部分尽数往上堆到腰身,层叠的布料褶皱下就是高高翘起来,充斥着男人红色手印的肥臀?别说后穴悄悄流水,前头女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滑腻的淫液路水一般,顺着半空中晃来晃去的娇小性器滴到地上。 “茶茶真是个骚货。”陆别鹤带笑叹息,抚摸着臀瓣的手指顺势往那紧窒的淡粉色褶皱处捅入,甫一进入就被层叠嫩肉吸附而上,有生命似的蠕动着,不肯放手指出来。 “呜……不是,茶茶不是……”白茶冷不丁被男人的手指肉进后穴,他微微战栗起来,近乎羞耻地反驳道。 “不是什么?”陆别鹤的食指慢条斯理地抽插着那处穴眼,粗大骨节在簇拥着的粉色褶皱里进进出出,察觉到那处稍微放松了一下,就很快又加入一根手指,两指齐头并进,扣挖着嫩壁,往那最敏感的地方去,却不碰,只在边上打转。“是我的错,今天只顾着给茶茶前头的骚逼浇浇水,却忘了后边儿还有个骚逼饿坏了,等着吃呢。” 他的语气里带着调笑的意味,却把白茶羞得抬不起头。 那处渐渐被奸出渍渍水声,白茶也按不下自己的喘息,抓着陆别鹤的衣服求饶。 陆别鹤带笑看他,刚要说点什么,就敏锐抬头,一手将长衫拨落,盖住白茶赤裸的身体。 “楚家是这么教你的?”陆别鹤的瞳孔里透出一星寒芒,他冷哼一声,利刃般的目光看向进来的高挑女人。 “死老头子能怎么教我,倒是你,我在外头忙的焦头烂额,你在屋里温香软玉是吧?”楚蕴玉和他针锋相对,深黑色的眼瞳一转,滑到被裹得严实的白茶身上。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尽管陆别鹤的动作很快,淡色长衫垂坠的一瞬间,楚蕴玉还是看到了那两团充盈着嫣然的翘臀。 她垂下的手指动了动。 她想得到他,想支配那具漂亮、敏感又多情的身体,让他在自己的床上翻滚哭泣。这么漂亮的人,既然已经爬上了陆别鹤的床,想必也不介意被多一个人玩——合该被锁在她的笼子里,玩到厌烦。 “码头有批私运过来的军火,里头还藏了个人。”楚蕴玉说:“姓宁——可能是宁家藏起来的最后一个小崽子,陆家主在京城找的那个,今晚你去码头那边,我得回楚家一趟,那边有事。” 她抚着艳丽的唇角,纤纤玉指挡住了一丝微妙的笑意,斜飞的凤眼凌厉,目光轻飘飘落在男人怀里的白茶身上。 她一向行动果断,想来一夜的时间,足够玩赏美人。 第十八章【gb预警!!!雷者慎入,大约三章篇幅】 霜降当天,海城会有传统的市集,街道热闹极了,就连烟花巷也不例外。纷攘闹声是人间烟火,也是黑暗掩护。 声色场所挂着一串串的红色灯笼,透出熹微光芒,夜色中没有任何照明的作用,只是被软风吹 分卷阅读27 得晃悠。软质的灯笼表面有着细腻的绒毛,碎碎的嫣红擦过透明的玻璃窗,敲打出暧昧的闷闷音调。 软笙箫是海城有名的小倌馆,从来一片灯红酒绿,今日却不同,一楼的赭红大门紧闭,磨损到发亮的铜质狮子门扣上套着黑亮的铁链与大锁,熟悉海城的人知道,这是又有谁包下了整个软笙箫——可不嘛,软笙箫最为出名的,就是它里面那各式各样的奇妙布置:西域的金铃铛、秘密的古方脂膏、西洋的各色器具、房间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绳索、能让人轻易产乳的禁药,形形色色,让它成为那些嗜好奇特的少爷们的温柔乡。 现下一楼昏暗,只点了几盏烛灯,随着推门声与喀嚓上锁的声音,淡黄色的烛火跳跃一下,映出一张眉骨锋利、艳丽无双的面庞。 身材高挑的女子穿了一身翠绿色的旗袍,紧致绸子裹着纤侬合度的身段,她的手里握了一把镶满了白色羽毛的扇子,步伐轻快地朝二楼走去。灯笼敲打窗子的声音被高跟鞋笃笃的响声盖住,二楼首间,紧闭的房门内,她漂亮的公主正昏昏沉沉地睡着,等着她来吻醒。木由子鸭@ 打开门的时候,那肖想了很久的美人正昏睡在鸦青色的软榻上,墨黑色长发像打翻的墨汁般流淌在冰凉的绸缎上,眉头微微皱着,像是睡的不太安分点,淡红色的唇瓣微张,依稀能看见软嫩红舌裹着晶莹的口唾,吐出灼热的气息。楚蕴玉反手关上了门,一边思量着自己的人是不是药量下得有点多,一边朝着那在臆想中已经玩透了的美人走过去。 "唔……"白茶迷迷瞪瞪中觉得有人仿佛在亲吻他,却不是熟悉的气息,而是带着甜香的脂粉气,霸道之意却不减。灵巧舌尖扫过他敏感的上颚,又往里探去,在足够深的地方勾舔着喉咙的软肉,白茶被折腾的想要干哕,却推不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唇边的透明口唾因无法合拢而流下。湿热而绵长的一个舌吻结束后,白茶的脑子混沌一片,被细长内裤勉强盖住的女穴已然洇湿了一小片床单。 湿黏的舔舐从唇角开始向下滑,灵巧舌尖掠过凹陷的锁骨,美艳动人的女少主勾着笑意,将身下压着的美人胸口的被子剥开,路出同样裹了一身旗袍的动人躯体。 "哇哦。"楚蕴玉低哑地赞叹了一声。 白茶被换上了珍珠白的短款旗袍,这种旗袍与其说是正装,不如说是在床上玩的情趣内衣。奶白色的缎子反射着温润的色泽,胸脯处是纱质的半透明材料,两团尖尖的桃粉色若有若无,将纱网顶起两个小小的凸起。往下裹得紧紧的,小巧可爱的肚脐凹陷也一清二楚,大腿根开了高高的衩,墨黑色的流苏搭在雪白大腿上,两相对比之下,色彩极其鲜明,几乎是瞬间就让楚蕴玉的心尖冲上了情欲的火焰。 "怎么这么嫩。"女少主低下头,隔着粗糙的纱网去逗弄那两个翘起的奶尖,鼻尖顶住奶白色的胸肉,漂亮的犬齿稳稳叼住那桃红色的顶端,开始咬在嘴里厮磨着,口水淋湿了半透明的纱网,水渍将乳肉清晰地展现出来。 “真是意外,陆别鹤那个变态,居然没给你吃药。”女少主略感惊讶地说,紧接着又笑:“我当怎么这么小,本来一咬,就该喷出奶水的。” 白茶被叼住奶头噬咬也并不是全无反应,只是被迷晕时的药量太大,他身子又弱,脑子里混混沌沌,眼睛也睁不开。此时只是微微挣扎着,被女少主轻松镇压。 “还不到时间,宝贝儿。”柔美的女声这么说,“等你醒了,再让你叫个够。” 直到乳肉被啧啧有声地吸吮到染上潮红,奶尖也被粗糙纱网与湿润唇舌玩弄到肿大通红,楚蕴玉这才放过那两个可怜兮兮的奶尖,纤纤玉指往底下滑去,剥开无法蔽体的情趣内裤,路出早已挺立起来的粉嫩玉茎。 “真可爱——咦?”楚蕴玉的手指往下伸,意外地摸到了一条正潺潺流着细细淫水的缝隙。她撑起身子,掀开白茶的旗袍下摆,墨黑色云纹与流苏搭在肚皮珍珠白的缎子上。美艳动人的面孔凑到白茶的下面,一双飞扬的媚眼定定盯着那不同寻常的生理构造。 “怪哉。”楚蕴玉倒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别说在软笙箫,就是在海城的小倌馆里,双性之体也不过就是身价更好的性奴罢了。只是这女人的花穴,出现在白茶身上,就让她格外有些讶异。原因无他,只是她见过的大部分双性体,不过都是软而柔弱的性子,多半惯于主人的龙爱,而白茶虽说受制于陆家,在楚蕴玉的心里,更多的也是清风明月一般的温柔。 “怪不得那厮看你看的那么紧,原来茶茶……”楚蕴玉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笑起来。她的手指将那饱满光洁的肥户剥开,路出里面已经水漓漓一片的软嫩红脂,“这儿,倒不知道被人吸了多少遍,肿成这么大。”她低下头,舌尖轻轻触到那红肿透亮如一颗小樱桃的女蒂,只是一碰,身下的美人就哼了一声,软绵绵地挣扎起来。 “发什么骚,舒服的在后面。”楚蕴玉轻嗤一声,握住他的两只脚踝,屈起压在身下。灵活的舌尖沾了那汩汩往外淌的甜液,宽阔肥厚的粗糙舌面开始用力的舔舐着那颗红亮的小樱桃,只刚舔了一下,白茶就猛然挣扎着,喉咙里发出似有若无的泣音。 强势的少主并不管他——反倒说,这种无力的挣扎让她更为兴奋起来。唇舌齐发,狠狠的舔舐中偶尔带上牙齿的撕扯,犬牙叼住红珠子用力一错,那汗漓漓的躯体就会猛然弹动,口齿不清地呜咽着,花瓣一样的女穴口就会喷出一小股香甜的淫液。这让女少主格外兴奋,先是直直用舌头将白茶送上一个女穴高潮,后又在不应期里唇舌并用,嚼着蒂珠拉扯着,在白茶的哭声中被那清亮的淫水儿喷到了雪白脖颈上。 “骚逼。”楚蕴玉喘着气骂他,眼角飞上一抹绮丽的嫣红,她的心里像燃着一团火,在白茶不自觉的抽搐中随手抓起一旁的羽毛扇,用轻飘飘的羽毛逗弄着颤抖的可怜蒂珠。 白茶已经快要清醒过来,却被一阵又一阵猛烈的高潮送上云端,他混沌地哭叫着不要,在戛然而止的情欲中却又不满足地扭了扭腰,珍珠白的缎子将楚蕴玉的眼睛快晃花了。 羽毛的触感似有若无,将白茶几乎折磨到崩溃,不自觉地扭腰摆臀,两条腿被人 分卷阅读28 拉得大开的情况之下,扭动的白臀中央,沾满路水的红色花瓣瑟缩着颤抖。 “扭什么,骚货!”楚蕴玉随手从旁边拾起一条红绫,拧成细细一股,朝着那覆满了红色手印的白色肥臀抽去,伴随着一声惊叫,那白得让人眼花的肥臀不自觉抬高又重重落下,落在被淫水洇得湿透了而冰凉的缎子上。 “不……不扭了……我错了……”白茶意识模糊地求着饶,他的声音可怜地发着抖,楚蕴玉却不为所动,冷不丁又抽了上去,在那印满了男人手印的白臀上留下一道赤红色的痕迹。 “骚货,你的屁股上怎么全是男人的手印!”楚蕴玉心知肚明那是陆别鹤的,却挂着冷酷的笑,抓起那羽毛扇的黑亮扇柄往那一团脂红软肉里捅,她兴奋得几乎整个人都在细微发抖,待那桃红色的穴肉吞进了长长的扇柄之后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发出渍渍水声。 白茶长长哀鸣一声,他想要合上腿,却被更狠厉地抽了一下,只好大大地张开双腿,抖着手要去捂住自己完全献祭在对方面前的私处,却被叼起手指,一根一根地被吮吸到指尖。 楚蕴玉用羽毛扇肉着白茶软烂的女穴,白茶水多得吓人,在大开大合的肉弄中,汁液飞溅到她的唇角,她舌头一勾,尝到甜腻的腥气。她偏了偏头,看着在自己的操控下扭腰摆臀,被操得哀哀直叫的美人,手下动作愈发急促起来,直到白茶哭着在自己的小腹上射出了白精,女穴也狂涌而出一股甜腻的蜜液为止。 “真是骚货。”楚蕴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将已经湿黏的羽毛扇随手扔在地上,估摸着白茶快醒了,赤着脚下地去翻找出了一堆器物,随手扔在床边。 泛着金灿灿光芒的小铃铛,粗长微凉的玉势,狰狞黑亮的角先生,有着一颗一颗凸起绳结的粗糙麻绳,红宝石的昂贵乳夹,一堆一堆或精致或狰狞的情趣器物被随手扔在鸦青色的床单上。 楚蕴玉的衣物丝毫不乱,她撩了撩头发,用天花板上垂下的格外艶丽的红绫,将白茶纤弱的手腕捆在了一起,又从床柱的内部拨拉出来两条粗黑的铁链,毫不留情地扣上了白茶精巧白皙的脚踝。 “醒过来吧,茶茶宝贝。Surprise——”楚蕴玉笑着,从旁边摸出一管泛着水色的透明液体。 第十九章【gb预警!!!雷者慎入】 雾帐朦胧,红粉馨香,摇曳烛辉摆动着,往乳白色的墙上投下暧昧的灰色剪影,那影子晃来晃去,伴随着噼啪的烛花爆开细碎的声响,悄然在鸦青色床榻上雪白赤裸的美人身上滑过。 白茶模模糊糊被下身的冰凉唤醒,他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那双长长的羽睫颤抖两下,扑闪如同栖息在薄薄眼皮上的蝴蝶翅膀,只是半睁一下,又被沉沉的混沌压倒。 "唔……"他微微启唇,吐出慌乱灼热的气息,嗓子因睡了太久而干涸,模糊低哑地呼出一声。很快,下一秒下巴就被人掐住,清凉的水被灌入,与其一同滑入的还有一条灵活馨香的软舌。 教白茶润润嗓子之后,那滑溜溜的舌头便开始作乱,极尽煽情地舔吻着白茶敏感的上颚,又勾着他有气无力的舌头,轻柔缓慢地噬咬着。白茶被这么亲着,待下身的性器不自觉高高支起,顶端渗出的粘液蹭湿软被之后,才迟钝反应过来,这个温柔的亲吻陌生到不属于他认知中的那两个人。 他勉力要睁开眼,却被冰凉纤细的手盖住了眼睛,长长眼睫扫过楚蕴玉的掌心的厚茧,一瞬微弱的酥麻令她心潮动荡。 此刻年轻的楚蕴玉将其归结为她对白茶的性爱的想望,她后来才知道,她凭女子之身一生戎马,却再也没碰到过这种动荡不安的心潮。在她每个无法入眠的深夜,掌心拂过已卷了边的画像,那被层层厚茧包裹下的神经,却再也感受不到那酥麻。 她要失去白茶之后才明白,她轻易地早早就对这朵明月钟情,直到死亡,也没有任何人能替代。 年轻人是矛盾的,他们常常释放挥洒着漂亮的爱意,同时却又吝惜于承认内心的感觉,越是轻飘飘的喜欢,越能大大方方抛出来,而越是悸动的心意,则越羞于启齿,非要等到满满的要溢出来,再也骗不过自己,才肯承认那曼妙真诚的爱情。 只是那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从来冷酷,一往无前地闪逝,至死不给任何人回头的机会。 她犯了错,只能携着悔意走,至死方休。 "乖孩子,记不记得我。"年轻气盛的女少主笑着唤他,语气轻佻,她松开手,看向努力半睁开眼的美人面庞。 白茶的睫毛上沾着湿漉漉的泪,润湿了乌黑长睫,那是黑白分明的眼睛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他茫然地半阖着柔美的眼睛,哑着嗓子说:“楚……大小姐?” “真乖。”楚蕴玉的笑意中立刻多了几分愉悦,她的嗓子也哑,是那种性感的沙哑。她的手往下伸,先是从旁边摸了一管液体,又往白茶那已经被玩弄到门户打开的穴眼里插进去一节冰冷的玻璃管身,冻得白茶本能地绞紧侵入自己身体内的异物。液体是半透明的,楚蕴玉往下看,正看到那嫣红色的脂肉软滑,谄媚地紧紧挤压着一指细的瓶身。 “唔……楚小姐……你……”白茶被冷得清醒了一下,他愕然地环视了一圈周围陌生的环境,动了动,又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红绫牢牢捆缚在一起,赤红色的艳丽绫带缠紧了纤细洁白的手腕,被吊起来,使得白茶不得不挺起胸脯,献祭一般路出赤裸着颤抖的白莹乳肉。 那被噬咬到红肿的奶头在空气中颤巍巍挺立,他偏了偏头,此刻才感觉到胸前难以忍受的胀痛,和身体上随着睡意渐消而缓缓升腾起的欲火。 "楚小姐,您这是——"他想要挣扎,那被红绫半吊起来的身体却没有着力点,拼命的扭动最终换来的也只是渐次覆上白皙肉体的汗珠,随着那截白莹莹的腰肢的扭动而滚落在床上。 "乖孩子,省着点力气用吧。"楚蕴玉耸耸肩,她跪坐在白茶两腿中央,满意的看着那腿心中间绽放的嫣红色的花,和那红花中央紧紧噙着不放的玻璃试管。 分卷阅读29 他的两支手腕被红绫缚在一起吊着,精巧纤细的脚踝也分别被粗大的黑铁锁链捆在床柱旁,两条白腿拉得极开,这种羞耻的姿势令他面色若春脂,脚趾蜷起又张开,拼了命地挣扎,却没有任何着力点。于是很快失了力气,喘着气,胸脯随着急促的喘息而上下起伏,惹得那两团微微隆起的雪白乳肉弹跳着晃动,和那白莹莹的腰身一齐,几乎要晃花了楚蕴玉的眼。 "楚小姐,求求您放了我——求求您!"他此刻如何不知楚蕴玉在干什么,抱着侥幸哀求那铁石心肠的女少主:"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能——哈啊!"他打了个哆嗦,绵软的音色浸上哭腔。 原是楚蕴玉趁他说话,将那玻璃管往油滑软嫩的一团红脂肉里抽送,一边深深抽送着,将细长玻璃管顶端的木塞撞上他的女穴深处,一边混不吝地逗弄他:“求求我,求点好听的,我弄完就放了你。” 白茶耳畔听着那咕叽咕叽的水声,羞愤于自己这不知廉耻的身体,他倒是很快明白了所谓“好听的”是什么意思,却难以启齿,怀着侥幸去求她,心头想着是女子,合该是容易心软的:“楚小姐——呃啊!不要碰那里……”他话一出口,就被狠狠顶撞一记,粗糙的木塞从他的敏感点擦过,过电一般的触感令他的呼吸都停顿一瞬,断断续续的吟声中已是抹不去的媚意。 “你不听话,白茶。”楚蕴玉沉下脸,往他大张的腿心中间又准又狠地扇了一记,惩罚地掌掴那脆弱的含着异物的女穴。 控制好力度的一巴掌下去,直接将半含的玻璃管完全捅了进去,汁液横流的女穴被击打出四溅的甜水儿,他猝然仰起脖子,哭着惊叫一声,红肿透亮的小红果被扇得歪倒,疼痛的快感瞬间支配了大脑,让那支楞起来的阳具喷出了雪白的精液,甚至飞溅到了他的奶子上。 玥姬? “我说忘记了什么事。”楚蕴玉见了白茶射精才想起来,从一旁的床榻上拾起一根纯金的细棍,那细棍金光熠熠,上面还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女少主勾着笑,玉指握住他软倒在小腹的性器,手指上厚厚的粗糙枪茧往那敏感的铃口上抚弄几下,见白茶还没回过神,又用力地揉按着那敏感小孔,直到强迫他在痛苦的不应期又硬起来为止。 “想必我的茶茶也不愿尿出来吧。”楚蕴玉笑起来很美艳,一双狭长的凤眼波光潋滟,轻轻横白茶一眼,手下却毫不留情,捻着那细细的棍子就往脆弱的铃口里去插。 甫进去一丁点,白茶的身子就猛地颤抖一下,哀哀求着那说一不二的女少主,声音里含着恐惧,“不要,请不要这样,楚小姐,不行的……” 他轻易就哭了,泪水蜿蜒下来,拂过颤抖的精巧喉结。他浑身被缚得紧,反抗不得,也无力去反抗——这些天来,楚蕴玉在陆家进进出出,两人的商谈并不避讳白茶,白茶由此也知道了两人关系好,楚家原本就一直是陆家的子家族,如今时代变了,依旧是站在陆家前面忠诚的挡箭牌。两大家族的利益链接紧密,白茶并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他们心生嫌隙。 “请不要告诉陆先生,”白茶忍耐着那一寸一寸侵入脆弱甬道的金色细棍,他最后这么祈求道。他一向是善解人意的,即便如此,竟也不愿让一个女子为难——私自绑了自己来,若是教陆别鹤发现了,必然会雷霆大怒,他毕竟是陆家的新妻,再上不得台面,被这么折辱,也会让陆家与楚家离心。 “我会乖……我会乖乖的,楚小姐,您现在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 楚蕴玉闻言倒是奇异地打量他一眼,她手指一用力,就把最后的一点金色推入了那紧致脆弱的尿道。尔后手指往下摸,探去娇嫩的烂红软肉中翻找那被完全吞没的玻璃管,听到他克制不住的喘息后才傲慢地回答道:“天真。” 怎么可能放? 楚蕴玉早已安排了万全,为了这一场艳色欢爱。她只打算要这一夜,毕竟那美人无论有多魂牵梦萦,得到手之后,大概也会飞快厌倦。 年轻气盛的少主抽出那支水淋淋的玻璃管,拇指一挑,湿透了的棕色木塞就掉在地上。她将那里面已经被湿热甬道暖得温热的液体浇到白茶的腿心,湿漉漉的半透明液体哗啦啦倒下,从女蒂淋到翕张的嫣然阴穴,又顺着嫩粉色的会阴往下浸渍到那粉色的褶皱后穴。 白茶只觉她隐秘地放了一把火,把所有欲望都烧了起来,腾腾地燃尽了他所有的自尊。 第二十章【gb警告!!!雷者慎入!!!】 白茶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捱过,他的四肢都被牢牢束缚着,无论是赤红的绫带抑或粗黑的玄铁,都紧缚着那白晃晃的肌肤,无力扭动之下,滴落的汗珠伴随着一股股的情潮几乎要把他焚烧殆尽。 那美艳的女子往他隐秘的性器之处洒落情药后,并不碰他,只笑吟吟地下了床,不知拿了什么玩意,站在床边去看着美人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地扭动腰肢。俯身看着,目光像是盛着一汪温泉水,随着暧昧的审视而一寸一寸仿若实质地浇在白茶的身上。 "还不求求我吗?"楚蕴玉这么笑吟吟地问。这种烈性情药她并不是第一次用,手法娴熟的很。像白茶这种温吞的弱势美人,只消半管就能欲火焚身,彻头彻尾的变成一只摇着屁股求肉的发情小母猫,更别提她鬼使神差整整倒了一管,此刻就等着药效发作,让这只天真温顺的美人沦入香艳到溺亡的肉欲潮水。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茶的神经几乎要飘起来。他大张着双腿,刚刚才释放过一次的娇嫩肉棒直直挺起来,搭在不停起伏的小腹上,奶白色的平坦小腹沾满了混沌的精液与汗水,垂坠的两颗可爱如小小蜜桃的囊袋中央,被长久噬咬的阴蒂肿成桃色珍珠,玫瑰花瓣抖落甜美路水,那媚肉翕张着,连附近空气都染上甜甜的腥味儿。 “给你的小嘴儿喂了点好吃的。” 楚蕴玉也快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她盯着白茶起伏的胸口,伸出手指在那里点了点,将凸起如花骨朵的奶尖按进胭脂般染开的乳晕中,又松开手,看那一豆红艳艳的奶头慢慢回弹。冒出头的香艳桃红,和奶白胸口一齐,是活灵活现的秀色可餐。让楚蕴玉 分卷阅读30 想起来她留学的时候,那雪白雪白的奶油与上面缀着的鲜红鲜红的樱桃。 “呜啊!……”自己一个人默默忍耐情欲尚且勉强,此刻被人这么轻轻一挑逗,白茶差点溃不成军他的身子抖了一下,挣扎的手腕将那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的红绫左右摇晃,朦胧红绫在昏暗光线下摇曳成雨蒙蒙的情欲。赤裸的美人哀叫一声,胸前的冷落和下体的空虚几乎要逼疯他。 “求求你……求求你……”白茶的眼角挂了泪,透明泪珠染湿漂亮长睫和光洁的容颜,像白色玫瑰上坠了路水,路水却偏偏又是甜腻的,经过之地尽染成潮湿的粉红。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每一条神经都叫嚣着被触碰,被侵占,被肉弄,被人钉在床上——最好是整个儿将他钉死了,好解一解这令人崩溃的难过。 “想让我做什么?”楚蕴玉又俯下身子,伸手去撸了一把那硬挺的粉嫩性器,指甲扣挖着脆弱的铃口,纯金的尿道棒被旋转着抽出又旋转着插入,果不其然就听到了白茶崩溃的尖叫——“不行——停下来!求求您……” 楚蕴玉果真就松了手,她将尿道棒一插到底,上面繁复的凸起花纹将脆弱稚嫩的甬道摩擦的疼痛不堪。白茶流着泪,胸口急急起伏着喘气,楚蕴玉如他所愿松了手,他却在脱离快感的一瞬间,生出了空虚感。 “呜……求求您,求您……”他反复说着这一句话,也不知是在祈求什么,只是肉眼可见的,那两个穴眼都流着水儿,臀下的丝绸浸了个通透,湿凉地贴在之前被抽打到火辣辣的白臀上。 “茶茶,你再磨蹭下去,就在这儿绑着吧。”楚蕴玉看他迟迟不肯说出羞人的话,故意冷下脸,一把嗓子冻得吓人,转身就往门口去,高跟鞋的嗒嗒声和大理石的地砖碰撞在一起,像是敲在白茶心头一般。 白茶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这管药将他烧没了理智,神经都在发着抖,祈求着他放过自己。 于是他长长哀泣,在门把手被拧开的咔哒声中终于求了饶,声音里几乎被春水儿淋透了,甜腻的不像他:“求求您——求您玩我,求您肉肉茶茶的穴……” 他几乎瞬间要被自己陡然升起的罪恶感埋没了,可是这主动求欢的罪恶感,立刻升腾为得偿的愉悦,将他送上情欲的云端。 话音刚刚落下,那翕张的花穴就如愿以偿被塞了个金灿灿的缅铃进去。白茶还昏沉着,那取巧的小铃铛就自动震了起来,将毫无防备的他瞬间肉到了潮吹,透明的甜蜜淫液喷出去,将床单淋的湿透,甚至溅到了楚蕴玉的旗袍裙上。 她并没有生气,看着白茶因为羞耻而蜷起的脚趾,想到了什么,就装成生气的样子,冷着声音问他:“有这么爽吗,荡妇!骚逼被插个铃铛都能骚成这样,待会儿如果把假鸡巴插进去,岂不是要爽尿了?” 白茶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几乎冲击到昏死一瞬,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含着泪道歉道:“对不起……呜……茶茶不会的,不会尿出来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个小孩子一样抽噎认错。 “怎么不会?”楚蕴玉恶劣一笑,她上了床,一手摸了个暖玉的玉势往他花穴里插去,玉势插的深,直直将那里头的缅铃抵到了最深处,缅铃还在飞速震动,嗡鸣着被玉势按在白茶的敏感点。 他尖叫一声,花穴被猝然填满,那飞速震动的小玩意儿还顶着自己的敏感点,刚刚的空虚之下,白茶根本经受不住这种过大的刺激感,他的神经几乎要被震动的缅铃给搅碎,没多大一会儿,就痉挛着身子到了一个高潮,喷涌而出的淫液被粗壮的假阳具堵在体内,满满的无法溢出。 “不行——求您拿开——哈啊要死了……要被玩坏了……”刚刚高潮过的花穴抽搐着推拒那两个玩具,白茶崩溃地要逃走,拼命挣扎着要往上挪动身子,企图摆脱楚蕴玉手下的操控,红绫被他挣得摇摇晃晃,玄铁锁链哗啦响着,竟然还真让他往上抽出了一点。 楚蕴玉用另一只手撩了撩头发,挂着笑意看赤裸的美人扭着腰要逃走。白色精液和汗液、穴里那顺着玉势的抽出而慢慢流出的淫液,都随着激烈的动作在他身上滑动,那轻微的冰凉和痒意在细嫩肌肤上流淌,肥浪的白臀一翘一翘的往上抬,中间嫩粉色的褶皱也一张一合,蠢蠢欲动地溢出些许肠液来。阿黎黎呀 积攒的体力迅速耗尽,白茶喘着气,乌云一样散开的长发也湿漉漉的。 “不跑了?”楚蕴玉弯了弯眼睛,笑意盎然地说。随后未待白茶回答,就抓着那软细的腰身往下狠狠地拽去。毫无防备的美人尖叫一声,柔弱花穴整个将那粗长的玉势吞了进去,缅铃被撞到宫口,抵着那脆弱敏感的地方震动着,白茶的手抓着床单,腰直直往上弓起,泪水和那狂涌而出的淫液一齐流出。他疼痛极了,可那噬人的快感又啃着他的骨头,恶狠狠的将他整个人绞碎进快感的漩涡。 楚蕴玉一笑,一边抽插着玉势,把那温热的玉石往乱红脂肉里捅去,破开层层叠叠蜂拥而上的柔滑媚肉,重而狠厉地捅着,一边又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按压白茶起伏不定的奶白小腹。在白茶刚醒的时候,她抱着坏心,喂了不少纯净水,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该回报给她了。 “我错了……我错了——哈啊——又要到了……不行……不行——”白茶的小腹一酸,他蓦然意识到了什么,恐惧地哀泣道:“求求您,求求您,求您不要——不要……哈啊——” 如一尾濒死的鱼,那腰身弓起,猛地绷紧,成了一张漂亮的弓,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又重重摔回柔软的床榻。白茶目光涣散下来,毫无焦距地盯着头顶飘飘荡荡的一片,摇曳如红雾的赤绫。 那下身已是一片狼藉,因为铃口被金色的尿道棒给堵了万全,白茶的身体迫不得已,用了陌生的女穴尿口。红肿蒂珠下,塞着粗长假阳具的牝穴上,那几乎没有被使用过的尿口是桃红色,又窄又小的洞口一吸一张,在刚刚猛然的失禁中喷涌出淡色的尿液,将他雪白的大腿都淋上一层清液。此刻那女穴的尿道又酸又涨,白茶想要伸手掩映自己的双眼,稍微一动,赤色红绫就拉紧了。他无助地哀泣,脚趾悬空着蜷起又张开,整个身体都战栗着,未从那激烈的 分卷阅读31 高潮中走出来。 楚蕴玉偏不放过他,她呵斥道:“骚货——刚刚不是说不会尿出来?现在——你说说你刚刚干了什么?” 白茶混沌地哀泣,说不出那羞人的话。 楚蕴玉将玉势从缠绵的媚肉里抽出来,直直往下,去捅进未经扩张的后穴。那后穴紧窒又嫩滑,被这么粗暴地抽插,推拒着要把着异物给弄出去,楚蕴玉自然不让,她冷笑一声,就随手又抄起一个银色的缅铃,往那不知好歹的穴眼里塞,直接抵在了那要命的地方。 女穴和后穴里的金银缅铃同时震动起来,他受不了地抓着床单,身体水淋淋的,小死了好几回。 只见楚蕴玉故技重施,手掌施了恰到好处的力度,一巴掌扇在那刚潮吹又失禁过的脆弱女穴上。油滑脂肉被拍打出甜蜜蜜的液体,四处飞溅。白茶痉挛着,仅仅是被掌掴花穴,就又到了高潮。再加上两个嫩穴同时被鞭挞着最为柔弱敏感的地方,他终是撑不住,胡乱地哭着说:“茶茶刚刚……刚刚被插到尿出来了……呜……” 楚蕴玉不说什么,只是又重重扇了那花穴一掌,整个手掌都沾满了滑腻腻的淫液,她伸出舌尖舔一口,慢悠悠问被扇得惊叫的美人道:“插到你哪里了?又用哪儿尿出来了——我看你的这根小家伙,可是被堵得严严实实。” 白茶哭出声来,不敢不说,哽咽着回答道:“插到茶茶的女穴——哈啊!痛……” “我来教教宝贝茶茶,这个被掌掴也能流着水儿高潮的地方,可不用这么书面,茶茶的这物事下贱的很,非要人捅一捅,狠狠拧一拧,如此这般才好受——可不就是叫那骚逼吗?”楚蕴玉不等他说完,就又重重赏了一巴掌,直直把那扭着腰想跑却无力逃脱的美人又打得死了一回,春潮喷涌而出,唇角口涎顺着尖尖的下巴滑落。 “是……是插到茶茶的骚逼里了……”白茶好一会儿才呜呜噎噎地说,他不敢不说,只好闭着眼睛去胡乱地吐出那些令他脸上带红,下面也不自觉收紧的脏话:“茶茶……茶茶被插的,用骚逼尿出来了……” “好乖。”楚蕴玉夸了他一声,去拧他那挺立的蒂珠,粗糙的掐拧间,也不理睬他高潮了多少回,只一味暴力地去掐拧着那敏感肿透的阴蒂,另一只手摸到玉势,往那紧窄的后穴重重地捅插着。玩到最后,白茶已是浑身湿漉漉,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几近昏死。 第二十一章 白茶数不清在床上过了几日,自从陆淮洲走了之后,他卧病在床的时间,比近两年卧病的时间加起来都长。霜降那天的凌晨,他被人摸黑送回陆府时已经失去了意识,随后连续高烧了两天,意识几近模糊,大约只记得自己在高热中不断呼痛和哽咽。 迷迷瞪瞪的,噩梦缠身,怕是把陆别鹤吓坏了,这两天将人看得死死的,直到白茶情况好转之后才去敢出门,去处理那些不好在府里处理的事务。 晨起阳光极好,天高云淡,陆别鹤给还不太清醒的白茶穿好衣服,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完早饭的软粥,又谨遵医嘱,裹好披风后,带到后花园散步。掐着表遛完白茶后才将人放回屋,一边声音平淡地叮嘱“记得喝药”、“再困也要把药喝了”、“实在想睡,喝完药揉揉肚子再去睡觉”、“蜜饯放在床头抽屉第二格,桃子还有,苹果今天回来给你带,实在想吃的话,让佣人去买”、“英文书在书架第三排”、“不准一个人出门”如此种种,一边对着镜子给自己打上领带。 白茶本来就是闭着眼睛跟陆别鹤去遛弯的,被外面的风一吹就醒了。他歪了歪头,透过镜子去看陆别鹤笔挺的身姿。镜子里西装革履的英俊青年也透过镜子看他,看他小猫一样有些迷蒙的眼神。骨节分明的手指系好深青色的领带后,往上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镜子里的漂亮小猫还裹着披风没脱,毛茸茸的一只,笑一笑,配合地微撅起淡红色的唇瓣,轻轻“啵”一声,甜腻的声波就将深秋的冷冽空气染上蜜糖一样的光。 “想吻你千万遍。”陆别鹤漆黑的眉眼比初回国时已沉静和成熟许多,他转过身,冷白皮的手指松松扣在被系得完美的领带结上,另一只手摩挲自己深色唇角,对着不作声的白茶说。 他走过来,俯身克制地朝白茶发旋吻了吻,就转身疾步离去。才刚出了府坐上车,回头望陆府匾额,相思已漫上心头。 陆府,三楼主卧。 “有好好喝药,我每天要喝两顿,都很乖。”白茶脱了披风,挂在檀木的衣架上,又换上丝绸睡袍。珍珠白的料子质感极好,有重量的垂坠下来,轻轻扫着他皮肤又薄又白的脚面,有些痒,让乖巧坐着的美人不自觉地蜷起白嫩嫩的脚趾。他一手握着电话的话筒,温温柔柔地回答,另一只手握着一支黑色钢笔,往日历上圈了一个圈。 旧历十月初一,陆淮洲在北方的第五十天。他们每通一次话,白茶就会往日历上画一个圈,眼见这本日历光洁的纸面上,已经几乎被圈得满满的。 从前新婚的时候,白茶一次也不会主动打扰陆淮洲,他以为陆淮洲每天都很忙,或是忙于工作,也可能是会找了旁人来发泄欲望,他听话又安静的当一个合格的花瓶就好了,从不会主动去找那人。直到陆淮洲的副将偷偷摸摸给他传讯,让他——陆夫人,去多慰问一下每天连轴转的家主大人。 白茶还记得那个副将在电话里抱怨道:“家主他仿佛不知道累,每天从早忙到晚,夫人也该多慰劳一下陆家主。” “可是淮洲太忙,我怕打扰到他。”白茶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不可否认,他是有些逃避与陆淮洲的联系,除此之外,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一个花瓶罢,乖乖待在家里做个摆设,满足陆淮洲的需求就好了,有什么资格去占用陆淮洲的时间? “夫人,”那副将在电话那头叫苦连天:“夫人不知道,家主大人但凡是在屋里办公,总要将夫人的画像和像片摆到手头,电话也挪到右手边,专等着夫人联系呢!出了门,就成日揣着夫人绣给家主大人的手帕,宁愿自己受伤,都不要那手帕上沾一点儿灰!” 分卷阅读32 白茶愣怔在电话那头,听着副将大倒苦水的抱怨,明里暗里指责白茶对陆淮洲不上心。他失语半晌,才不知所措地开口说:“大人……您开玩笑的吧?” 约莫是开玩笑,或者拿他找乐子。白茶这么想,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陆淮洲对他的要求——听话乖巧,他心想,大概外人会错误地看待他们的关系,以为他们足够甜蜜,以为陆淮洲喜欢他。 听到他这么一说,电话那头冷笑一声,诘责道:“夫人,在下不敢拿家主大人开玩笑。在下跟在家主大人身边多年,也是看着家主大人把夫人带到身边的。既然白先生已成了陆家的夫人,可不敢比以前那般,将自己放在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落去。” “我明白了,副将大人。”白茶自作聪明地说:“我会多联系淮洲的。” 大概是陆淮洲还对他有兴趣,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白茶无意深究。“陆淮洲可能喜欢自己”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自己好笑地按了下去——怎么可能呢?不过是自己是个听话的床伴罢了,既然身边副将如此要求,大概率也是陆淮洲的意思,白茶向来十分乖顺,从此就听话地去主动联系日理万机的家主大人了。 “喝完药——当然会吃蜜饯。” “今天吃了桃子蜜饯,苹果的好像吃完了,梅子也没有找到,别鹤说他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苹果蜜饯。”白茶探头往敞开的抽屉里看了眼,又确认一遍后才说,他晃着腿,吃掉了手上最后一片桃子蜜饯。 陆淮洲执着钢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往纸上记下“要买果脯寄去海城”。 “佣人会定时开窗透气,不会成天闷在屋子里的,别鹤会在早晨和傍晚吃过饭后,带我去后花园散步。” 陆别鹤当然会带他去散步。陆淮洲默不作声地听着白茶软绵绵的声音,暗自想着。是他嘱咐自己儿子的——白茶不好动,放任自流的话,会天天宅在屋子里看书,他身体又弱,断不能这么放养,每天早晚都要有规律地带到后花园散步去,吹吹风晒晒太阳,还能培养感情。 分明是自己放手的,也是自己默认和一手促成的,陆别鹤对白茶的喜欢不亚于自己,将来也会待白茶好。陆淮洲却突生烦闷,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摸出一盒烟,却不打开,深沉的双眸静静盯着那烟盒身上漂亮的小楷——【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有穿好披风吗?海城降温了吧,你病才好,注意着自己的身体。”陆淮洲问。 他摩挲着那行漂亮的字,几乎能从温柔的笔触中看到白茶的影子,这是临走前他让白茶写的,犹记白茶一边写,一边弯起眼睛笑,问他“这么写会有用吗?”。 当然有用。 烟草是瘾,白茶是更大的瘾。他看到白茶,就能戒掉那相比起来不算什么的烟瘾。 “散步的时候当然会穿上披风,不然会冷,别鹤会看着我穿。”白茶回答道,又问他:“京城应该比海城冷得多?淮洲加衣服了吗?” “听老婆的话,今天就加。”听到白茶的关心,陆淮洲一不留神,又说出那克制了好几天不敢说出口的称呼,他反复开合几次唇瓣,终究还是放自己去任性一回,起码在这场通话中,让自己不要考虑那么多,“是我亲手猎到的那只做的吗?” 白茶停顿一下,往檀木的衣架上去看,尔后说道:“是你亲手猎到的那件披风……可是淮洲,我的每件披风都是你猎到后做的吧。” “倒也是。”陆淮洲哑然失笑,为自己的一时犯傻:“嗓子还疼吗?” “嗓子不痛,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现在已经快好全了——好好好,我保证照顾好自己。” “淮洲,你又把我当小孩。”白茶说,他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滑溜溜的裙摆也随之晃动,隐约可见底下光洁纤细的小腿。和陆淮洲打电话让他的心情慢慢好起来,口吻中忍不住带了几分甜美的抱怨。 话一出口,白茶想到了什么,心情又猝然低落下来。他的手紧紧抓着话筒,指尖发白,像在抓着那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力。 那头的陆淮洲说了些什么,像是“你永远是我的小孩子”诸如此类的话,像在哄他。 不是的,不是的。白茶心里那株畸形的藤蔓终于开始恶狠狠地噬咬他的心脏,他突然升起一种绝望,这种绝望来的突然,在刚刚甜腻的氛围里显得更为深沉,黑色的雨雾淋透了他整个人,他想——不是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孩了。 第二十二章 白茶无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钢笔,他没法回忆那噩梦的一夜,可那噩梦却不放过他,紧紧缠绕在每一根神经上,冰冷的蛇一样,吐着信子去恐吓他。 “怎么不说话了,茶茶。”陆淮洲察觉到对面突然失声,问道:“累了吗?还是无聊了,想看会书?” “……没事。”白茶才猛然从噩梦中抽身而出,他的后背浸出一点儿冷汗,丝绸的睡袍被打湿了一点,冷冰冰地贴在凸起如花藤的脊骨上。 陆淮洲轻易听出了他的异样,眉头皱了皱,从刚刚的温馨中抽离,直起身来,语气却不动声色地问:“不开心吗?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淮洲,你刚刚说到哪了?我走神了。”白茶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但他一旦回想起噩梦就无法停下来,手指神经质地紧紧握住那根钢笔,掌心冒出的无意识的冷汗将钢笔表面沾得有些湿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白茶觉得自己的胸前随着自己的紧张而一下一下抽痛着,随着心跳的节奏,鼓鼓囊囊地胀痛。 “啊,是有点累……我想睡一会儿,淮洲。”白茶祈求道,他在椅子上扭了扭腰,胸前那烫热的胀痛愈发明显,已经不是错觉的程度了。他忍不住往前压在凉凉的桌子上,让那坚硬的边缘硌着柔软的胸口,蹭着上下微微晃动起来。 隔着一层绸缎睡袍,那平坦柔软的胸部胀痛得几乎要裂开,白茶迫不得已,用冰凉的桌子抵着蹭,力气用的有 分卷阅读33 点大,领口挤出一小块莹莹乳肉,和旁边温润的丝绸一齐,在阳光下有着珍珠般柔美的色泽。 他闭着眼,有些羞愧地张开双唇,那淡色的唇瓣里隐约可见猩红舌尖,轻轻送出一口滚烫的喘息。那口喘息几不可闻,却还是被远在天边的陆淮洲敏锐地捕捉到。 陆淮洲那边沉默一会儿,低沉的声音被电波送过来时,里面的情绪已经听不见什么,仿佛只是平常地关心他:“茶茶,你霜降那天,为什么生病了?” 白茶被这状似无意的一句话激得身子一抖,他放轻了呼吸,止用力地抵着乳肉,也不敢动,含含糊糊地说:“约莫是着凉……淮洲,你今天不忙吗?” 他急着要挂断电话,也不愿提那晚,偏偏那头向来体贴的男人在此时装聋作哑,没听懂他意思似的,又问道:“怎么着凉了,别鹤没有照顾好你吗?” 霜降当天的海城有盛大集会,从前的陆淮洲总要陪着白茶出门一遭,为他买点稀罕玩意,只此一年的霜降会,他没伴在白茶身边,就出了事。陆淮洲难免对陆别鹤生出了点不满。 “没有,不关别鹤的事。”白茶否认道,又忍不住求他,说:“我想睡一会儿,淮洲,醒过来再说好不好?” 陆淮洲仿若未闻,纯黑色的钢笔在指尖转了转,锋锐笔尖点在“果脯”那行字的末尾,又隔了一行,写了点什么。 “霜降那天做了什么。”陆淮洲问他,一不留神,语气里带上了点风雨的凛冽,电话那头的白茶立刻息声,磕磕绊绊回他。 “就……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就睡了。” 陆淮洲的笔尖点了点,听到白茶瑟瑟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太重,他有些懊恼地温柔唤他:“乖宝,老婆,我没有在训你。” “乖宝困了吗?困了就睡会儿。”陆淮洲本来在斟酌措辞,来问白茶那晚有什么事——他几乎是确定了,在霜降当晚,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教白茶一提到那晚就有异常的反应。但见白茶被自己吓到,他有些懊悔,无论如何,都不该用审讯的技巧去套白茶话的,白茶难免会感到害怕。 陆淮洲立刻下了决定,不再过问白茶。他哄着白茶,要他乖乖睡觉,低沉的男声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淮洲,”白茶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他听着陆淮洲像哄孩子一样的温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赤黑色桌角挤出的,一团从领口探出头的洁白乳肉,一瞬间难堪的受不了。 可是那地方痛得发胀,痒得厉害。 白茶挂了电话后,自暴自弃地抖着手去解自己丝绸睡袍的扣子。葱白的指尖一挑,珍珠扣子就松开了,往下解了三四个,只路出胸口,那肚脐上方的软绸往两边耷拉下来,后背凸起的蝴蝶骨漂亮又精致,隐约路出中间凹下去的沟壑里花蔓一样的流畅脊骨。 他怯怯看一眼关紧了的门,又留神着空气中的声音。尔后小心翼翼地低头看自己肿痛的胸口,只见那原本平坦雪白、只微微凸起的地方,此刻弧度圆润,洁白的一团乳肉中间,粉色奶尖翘得高高的,像氧化反应一样,碰到空气后立刻挺立成了熟艳的桃红。 那熟烂桃红有一种懒洋洋的漂亮,一半是男人嘬吸出来的,一半是楚蕴玉喂的药给烧出来的。 他又痒又疼,顾不得打量那羞人的地方,只扶紧了桌子,那最涨的奶尖甫一碰上冰凉的檀木桌面,就痛得他抽了一口冷气。 “呃啊……”白茶低声痛呼,往后退几分,可那地方偏不要他安生,离开了冰凉桌面,就立刻火烧火燎起来,仿若有岩浆搁里面烧着,火苗乱撞,跟着心跳的节奏一齐痛着。 逼的白茶蹙着眉,红着眼,只好颤颤踮起脚尖,将雪白两团堪堪挤压在赤黑色的桌子上,压得扁扁的。 “呼……哈啊……”他抓着桌子的指尖发白,踮起的脚尖发着抖,乳肉摩擦着冰凉桌面,带来一阵阵又痛又爽的快感。 连带着那睡袍底下盖着的西式系带内裤里,小巧的肉棒支楞起来,花心泉眼也收缩几下,将甜腻的水儿吐在滑溜溜的裤裤上,黏糊洇湿了一片。白茶才稍微舒缓了一点胸口的痒痛,就又陷入到那羞人的另一种痒意之中。 面前的桌面已经被蹭得温热,白茶颤颤扶着桌子,往旁边换了个地方,他一心只想解解痒,未顾及什么,就又踮着脚往那凉凉的桌子上趴,烧红的面颊也贴到凉涔涔的桌面上,偏着头,目光对上自己刚刚蹭过的地方。 ……泛着光的桌子上,那两团浑浑的印子格外显眼。令白茶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抓着桌子的手,要去扯卫生纸把那里擦干净。 孰料他用来磨那热烫奶子来解渴的地方,刚巧是桌角。手一松,那身子便歪了一把,坚硬的桌角轻而易举地顶进那又软又湿的泉眼去。 快感激得白茶惊叫一声,踮起的脚尖也撑不稳了,身子直直向下滑,锋利桌角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布料,稳准狠地碾过那肿大的女蒂,硬生生将白茶碾过一个高潮,春水儿哗啦啦泄了一地,室内升起软甜的腥臊。 白茶的身子滑到地上,他还敞着大腿,那吐着路水儿的穴眼抽搐着,被睡袍半掩住,竟也不自觉地咬住了湿黏的内裤,把那洇透了的布料吸进了抽搐的红脂里。 他的身子颤抖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尔后蜷曲起来,又用手捂住自己方才烫热的脸颊。 胸口脱离了那点儿冰凉后又突突地胀疼起来,下体的淫水沾湿了内裤和臀部的睡袍,像泡在潮乎乎的水里,冰凉地贴在身上,带来一阵肮脏的恶心感。 白茶捂着脸,沉默着,指缝里渐渐渗出晶莹的泪水。 第二十三章 父亲联系他的时候,陆别鹤正在陆家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深青色的西装,修长双腿交叠,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看着审讯现场。 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冷漠地扫过被吊起来的青年。那青年浑身伤痕累累,低着头,枯乱的头发半长不短,遮住了眼睛。 分卷阅读34 “头发剃了,照强光。”陆别鹤看了一会儿,简短地命令。手指骨节轻轻敲打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是去赴宴的,孰料在地牢关了四五天的这个人突然说要招供,等到他赶回来却又死死闭上了嘴,非要他用残酷的手段把他的嘴给撬开。 看着青年的头发一簇簇落在污黑潮湿的地面,那双眼睛被人硬生生掰开,陆别鹤的表情毫无波动,依旧十分冷淡。强烈的白光之下,那吊着的人剧烈挣扎,血肉模糊的手腕每一动弹就会有浑浊的血液顺着洇透了的麻绳往下滑,那悬空脚尖之下,已经汇聚了一大滩腥恶的陈旧血红。 “你——不得好死!我父亲他——” 陆别鹤侧耳听了一下,并未得到什么有效信息。他笑了一下,低声对一旁的心腹道:“还有力气骂我,不错。岱青,你这两天怎么审的他。” “不过是吊了几天,抽了几顿鞭子,未曾动用什么手段。”岱青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京城宁家原先的小少爷,细皮嫩肉,属下怕把人折腾死了。” “怕什么。”陆别鹤站起身,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坚硬的黑亮军靴打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那人紧张的心脏上。 "你知道上一个骗了我的人落到了什么下场吗?"陆别鹤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轻笑一声,抬眸对着那青年被强光照射而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珠。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剁碎了喂狗,到最后一刻才死掉,怎么样?"陆别鹤说,他的眼睛深处没有风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随口说的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甚至无法引起他的任何情绪,那双眼睛里,有的只有万年不化的寒冰,碎而冷酷,无情地碾过这阴暗血腥的一幕。 那青年果真颤抖起来,他凄厉道:"我宁家忠心耿耿几代人——跟着你陆家!到头来却落了个这等下场!" "喀嚓"一声,陆别鹤收回了手,漠然地看着青年嘴角里那血液混合着口水顺着被卸掉的下巴往下流。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身姿修长的军装青年甩了甩手,接过心腹递过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本不存在的灰尘。他眉目冷淡,将擦过手的帕子扔到地上,嫌恶地踏上去碾了碾。 “不必对他留有余地,岱青。什么时候交代出了什么时候停。”陆别鹤说,他往外走,正巧碰上了前来传讯的下属。 “少主,家主大人来讯。” · 中午的时候,陆别鹤罕见地没有回府,他让岱青回来跟白茶说了一句,让他不要再等。 白茶其实有些怕岱青,陆家佣人不在主宅住,因此他和陆别鹤的关系鲜有人知,岱青算是一个。在这个陆别鹤的心腹面前,他既身为陆淮洲的正妻,又和陆别鹤秽乱府邸,合该是见不得光的。 白茶羞愧到无以自处,他按在桌子上的手有些发白,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 岱青交代完事情之后,本想要走,临了看着白茶漂亮秾丽的面孔,最终还是不忍地提醒了一句:“夫人……您……” 白茶抬头看他,金色的光线照进来,被长睫梳成粲然的黑,翘睫下面澄澈的双眸几分羞愧,是明晃晃的清澈见底,令岱青也不由自主地恍惚一下。 “夫人。”心腹最终斟酌着说:“少主他很重视您,包括霜降当晚,他去了码头,回来的时候您却生病了……少主这两天,对这件事一直很自责。” “不关他的事……我是说,是我的错。”白茶误以为他在为陆别鹤鸣不平,连忙解释道:“我未曾怪过别鹤,是我自己不小心身体,才会生了病。”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心腹打断他的话,又犹疑而隐晦道:“夫人,我的意思是,少主对于你身上的任何动静都不会放过的。如果当晚确实如夫人所说是意外着凉,那并没有什么,如果是另有隐情……夫人,属下还请您劝一下少主,虽说少主一贯冷漠自持,但碰上夫人的事,属下怕少主不理智。” 白茶的脑袋“嗡”地一声,他扶着桌子,仿佛只能靠这样才能堪堪维持自己的站立。他的指尖,那淡粉色的花瓣已经用力到青白。 他的胸始终都是火焰沸腾一般的灼烧疼痛,随着岱青的话语,那疼痛伴随着心跳,一突一突,恐慌几乎流遍全身,他的手脚都冰冷起来,瑟缩在阳光跳跃的深秋空气中。 岱青是陆别鹤的心腹,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白茶不太敢去思考,他的头脑在岱青提到那一晚时就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陆别鹤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他会知道那些肮脏的事情吗?会知道他已经被人绑起来,玩了个通透吗? 他勉力送走了岱青之后,跌坐进软塌里,冰凉的丝绸层层叠叠涌上来将他包围,那上面有一点香气,很薄很淡,馥郁地缠住他。白茶模糊地想,这是陆别鹤常用的香水的气息,是很冷淡的乌木沉香,带一点药味,是西方的洋气物什,他却意外的喜欢这个味道。 他本来只是在恐慌陆别鹤会发现那腌臜事——尽管他是被迫的,但是在此时,又发现一丁点异样的声音,他——他在想,不要让陆别鹤失望。 他不该这么想的,他原是陆别鹤强占过来的,他原是陆淮洲的妻,他的丈夫予他新生,初时待他恶劣,渐渐又待他温柔,他的丈夫待他宽厚予他富贵荣华,他怎么能,他怎么可以去喜欢旁人? 沉沉的暗香和绕口的音节一并都在白茶记忆力兀自甜着,他想剜出来,却又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对着那人再也冷不下脸,斥不出声了。 乃至于发生这种事情,他第一反应却不是自己会被如何处理,而是陆别鹤……大约会失望,会用与别人无异的冷漠眼神去看他。 他该怎么办呢?他不该做错事,他做错了所有事。他未免太笨拙,一面惧怕陆别鹤知道了楚蕴玉的行为,一面又私自对陆别鹤生出一些好感来。两者粗糙疼痛又完全不沾边的问题糅合在一起,将白茶的大脑捣得像个浆糊。 他一向不擅长也不愿去解决问题。 “好吧” 分卷阅读35 白茶想,他能如何呢,他只好选择一条路,坚定地拒绝那份好感走到黑罢了。 白茶按了按额角,他站起来,冰凉的丝绸睡袍垂坠下来,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在他苍白而凸起青色血管的脚背上扫来扫去,冷冷地缠着。 他茫茫然地去坐在桌前。前面的日历纸页雪白厚重,圈满了黑色的圈,一旁的英文书籍也立在那里,阳光之下细小的灰尘飘荡在周围,像星辰的碎屑。 日头渐渐转暗,完全黑下来的一瞬间,门被打开,电灯也被打开,雪白的灯光像冷水一样残酷地泼到白茶身上,将他仓皇的内里撕开,暴路个通透。 身姿高大修长的青年站在门口,左手小指松松勾着一包零嘴,苹果果脯的气味漫过来,又甜又酸,白茶睁着眼去看他,几乎要被那甜酸的气息给激得落泪。 “白茶。”青年在门口叫他,他并不走过来,只是在门口,一双沉冷的眼眸注视着穿着丝绸睡袍的、漂亮极了的小妈。 “我最后问你一次,霜降那晚,你在哪里。” 在听到面前的人、他爱慕的人回答“在家里”的时候,青年不可思议地笑了,他的声音极冷,混杂着奇怪的情绪:“好,很好。你为了别的女人选择欺骗我——小妈,是我操的你还不够吗?” 陆别鹤将手中的果脯扔到外面,他走进来,“砰”地关上了门,又拧上了锁。 第二十四章 白茶不知道上一个欺骗陆别鹤的人是什么下场,他也不想知道。 “小妈妈。”陆别鹤把他的双手双脚缚起来的时候,这么叫他。他的手指绕着粗糙的麻绳,往白茶身上绑。白茶的肌肤太柔嫩了,只是一挽,就轻松磨出了红印,当那粗糙至极的麻绳拉紧打结,苍白的皮肤变得通红,白茶身体敏感,痛得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液体,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开始。 陆别鹤掐着他的下巴,去看白茶的双眼,白茶想要偏过头,不愿与他对视,陆别鹤便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什么,小妈妈,被我操了这么久——你当我是什么?” 白茶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陆别鹤的口中说出来。他开始挣扎起来,麻绳像碎碎的刀锋,将手腕绞得疼痛不堪,细碎的伤口很快渗出血来,疼痛顺着神经流淌到心脏,像给汩汩跳动的心脏里塞入了刀锋。陆别鹤眉头一跳,就将他完全困于身下,手掌强硬地制住两只细弱的手腕。 “别乱动。怎么?能心甘情愿跟着楚蕴玉走,却不让我操?”陆别鹤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快疯了,他未曾想到白茶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并且白茶自始至终都妄图隐瞒他,从未想过受到伤害之后去告诉他。 “我没有……”白茶张了张嘴,无力地辩驳着,他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委屈而茫然,重复着那一句“我没有”。 陆别鹤撕开了他身上的睡袍,扣子崩落一地,冷冷地躺在光滑的地板上。他的手盖上白茶那微微凸起的乳肉,只稍一揉,手下的黑发美人就痛得弓起了身子,眼角滴落泪珠。月月月 “你没有什么?说清楚。”陆别鹤在他上方撑起身子,俯身又去吻他的泪珠,他的语气温柔下来,问:“哭什么?你在哭什么呢,白茶,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父亲娶你的几年来都不舍得喂你乳药,我也不舍得。你却让楚蕴玉这么干了……你是自愿的吗?”陆别鹤拂开白茶白净的脸上被泪水沾湿的鸦色长发,他低头又去吻他的泪,暴怒之下的亲吻也充满了暴力一般,舌尖舔过白茶薄薄颤抖着的眼皮,轻微的压迫感让白茶眼前出现一片光怪陆离的斑斓星点。 白茶瑟缩着身体,他不肯说话,只发着抖,胸前炙热的疼痛在男人的爱抚下稍稍揉散了一些。 “又不说话……”陆别鹤到底是年轻,他不顾白茶抗拒的意愿,声声逼问道:“你会喜欢她?你会自愿和她去软笙箫——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和她都做了什么,以至于你生病了——” 他又拂开白茶黑发,珍珠白的睡袍敞开着,那具漂亮雪白的身体就赤裸裸地暴路在灯光下。 “以至于你生病了,都不肯和我说。”陆别鹤的声音低下来,莫名带了点委屈之意,“你在想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 白茶不合时宜地想,陆别鹤好像在委屈。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压在床上,被捆得动弹不得的那个人,身上这个掌握主动权的男人却仿佛自己被捆得动弹不得,小孩子一样偏执地一声一声叫他。 恍然又像错觉,那强硬地去弄他的男人,哪会像一个小孩。 “这儿被她碰了吗?”陆别鹤伸手往下,粗暴地揉他的阴茎,那可怜的小家伙被弄得通红,没揉几下,就一抽一抽地射了精。释放之后,那顶端的小孔又断断续续流出半透明的前列腺液,淫荡地顺着红通通的柱身往下滑。 白茶颤抖着高潮,他扬起来头,胸口不停起伏,那颤巍巍的嫣红色乳头晃动着,诱惑得青年低头毫不犹豫地含住,叼住那颗软绵绵的乳头就用力一吸。 白茶痛得惊叫一声,白生生的腿去蹬那压在身上的男人,被捞住脚踝折起腿,一边吸咬着颤抖乳肉上的樱桃尖尖,一边用那粗壮的指节往下探去,“她看见你这个地方了?这儿被她碰了吗——” 湿透的绵软阴唇不必拨弄就已经颤抖着打开,里面软烂的嫩红往外吐着水,急不可耐地就想拖着手指往里吸纳。 陆别鹤的手指陷入一汪温柔的红艳,那热气津津的花口儿绞缠着他的指节,仿佛他怎么弄,都能温顺地容忍下来。他先是愣怔一下,尔后反应过来:“她给你打了那个药是不是——” 白茶原先是怕他的,可那贪吃的穴眼被这么一弄,就忍不住了,他的意识陷入迷茫的混沌之中,又细又韧的腰往上不自觉地弓起来,水漓漓的腿心红得不像话,比那春日牡丹还要艳上几分,追逐着陆别鹤的手指,要去贪婪地吞吃。 那截腰白藕似的, 分卷阅读36 一挺一挺地往上,红润润的女穴主动去套弄着男人的指节,像贪吃的小孩,抓着那点快感不放,一边朦胧羞耻地哭出声,一边挺着腰去追逐那上瘾的情欲。 陆别鹤知道这种药——一节试管,半透明的液体,看上去人畜无害,却是具有成瘾性的烈性情药,大部分人的耐受性较好,只当那是助兴或调教用的情药罢了。偏偏白茶身体并不是很好,双性的体质也过于敏感,才让他身体里的药性格外沸腾,前几日的高烧尚且还稍稍压制,身体好全以后,止稍微刺激一下就非要去做完才好。 一时间他顾不得那些质问,抽出手指,指节脱离的一瞬间,淋漓出一串叮咚滴落的甜腥淫水,往下洇进垫子里。他草草擦了擦手,去解白茶手腕上捆着的麻绳,又用额头抵上白茶的额头蹭了蹭,两人的面颊离得极近,白茶炽热的吐息扑在他的脸上。 在他解开绳子的一瞬间,白茶就抽泣着缠上他,白嫩的手臂去抱上他宽厚的背脊,肘关节都蒸腾成了浅浅的粉红。他胡乱地去用自己不知廉耻流水的淫穴蹭他的下身,软腻红肉磨蹭着严整的西装,汩汩春水将陆别鹤黑亮的腰带抹上一层腻人的蜜糖。 “好难受……好难受……”白茶崩溃地哭喊,他的胸口痛得要死掉,下身又都漫出水液,痒得要疯了。他的泪水啪嗒啪嗒落在男人肩头胸口,几乎要把陆别鹤的心头给烫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还生什么气?还如何生气?天大的暴怒都在心上人的泪水中化为了绕指柔,有的只有无尽的自责和愧疚。如若他再将人看紧一点,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情,如若再让白茶信任他一点,也不至于会让白茶受了委屈也不敢说。他该怪的是自己,该心疼的是白茶,他凭什么去对着白茶生气? 陆别鹤俯身抱住他,去亲掉那些泪水,他头一次痛恨了自己的无力,只能喃喃道:“宝贝,别哭,你哭的我心都碎了……我不生气,我不气你了,我再不气你了,我有什么资格去对你生气。”他去吻那一颗一颗砸在他心头软肋的泪水,舌根发苦一直苦到心底。 “你别看我……别鹤,别鹤……”白茶又反了悔,他语无伦次地去推陆别鹤,下唇被自己咬得发白,他抽噎着去拒绝陆别鹤,嗓子颤抖着:“你别看我……你走吧,我都脏了,你知道了是不是,你都知道了……” 他一会儿忍着哭,下唇被咬出血来,使着劲去推陆别鹤,一会儿又哭得浑身颤抖,自己去抓自己的胸口,那巨大的痛感也让他颠三倒四地痛呼:“好疼……我好疼啊……为什么啊……” 他好像不止在说身体上的疼痛,他借着疼痛与昏昏沉沉的意识,问自己,问陆别鹤,问陆淮洲,问死去多时的父亲,问天地,问命运。白茶问:“为什么啊?”为什么是我被抛弃,为什么是我被选中,为什么我生来不男不女,为什么我这么卑微地将自己蜷缩起来,还要害怕被人抛弃,为什么我都这么顺从了,还要被人伤害? 雪白乳肉被他粗暴的动作凌虐出道道红痕,白茶的手腕被陆别鹤抓住推上头顶,不让他伤害自己。 “茶茶,对不起,我错了。”看到白茶自己抓出的红痕,高大青年万年不变的瞳孔中的寒冰破碎又猩红,他低头去吻白茶的身体,每一寸都虔诚温柔,他道着歉,干燥的嘴唇抚慰过白茶隐秘之处的悄然红痕。 他有很久没有都没有落过泪,如今只是看着白茶的哭泣,猩红眼睛一眨,湿润的液体就落下来,滑过白茶的烧着滚烫岩浆一般的身体。 陆别鹤吻上红痕斑驳交错的白乳,吻上颤抖的花瓣和汩汩的温柔乡,他一根一根掰开白茶蜷起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尔后抵着他的额头,他说:“对不起,茶茶——你信我,我们再也不会这样了,我爱你,我说千万次,说到你信我为止。” 你信我——不信我也没关系,我知道怎么去爱你了。 第二十五章 白茶没听到,他也无暇顾及这些了。身上的痒意几乎把他逼疯,那根小巧玲珑的性器硬硬地挺着,支到了雪白的小腹上,顶端不停往外流着透明的前列腺液,几乎蹭了白茶一肚子,将他白软的肚皮蹭上一层半透明的浊液。 腿间两朵肉花湿的透彻,一朵翕张着去蹭陆别鹤硬挺的黑亮皮带,热烫的胭脂肉花儿去吞那皮带扣的棱棱角角。又整个儿贴上去,湿热地摩擦着,拿陆别鹤的皮带来自慰,直将那皮带浸得透亮,往灯光底下反射着淫荡的光。 “求求你……求求你……”白茶的声音被频繁的泣音切割得支离破碎,他朦胧中看到陆别鹤在脱衣服,那英俊冷漠的面孔与赤裸结实的身形奇妙地与数年前重合。他愣怔一下,模模糊糊去抓那人的胳膊。 陆别鹤误以为他急了,一边低头亲吻他,一边将皮带抽出来,往地上一扔。“啪”一声脆响,白茶瑟缩一下,光裸纤弱的脊背立刻就被人完全笼在怀里,轻轻拍着说不怕。 “……少主?”白茶驯服抬头,一双漂亮眼睛里挂着半落不落的透明泪珠,宛如树梢枝头垂坠的路珠,教笼着他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去吻。白茶意识迷迷瞪瞪,一把嗓子微哑,朝着身上男人说:"少主……我好怕,我好怕啊……" 他说着说着,白腻腰身像纤弱的弓,颤颤抬起来一点,又伸手下去捂那湿漉漉的腻滑肉花和吐着透明肠液的后穴,白皙手指捂不住那早已被肉熟的胭脂,反倒一不小心,教那贪婪的油滑红脂给吞下一截指节来,将他吓得连忙抽出手指,并不餍足的肉花一呼一吸,不满地发出"啵"的一声。 "少主大人……白茶不是故意的,白茶不知为何便吐了水儿,白茶没有这么淫贱……"白茶的手上还裹着一层亮晶晶的淫液,他哭着往后躲,拼命给自己辩解着:"白茶是干净的……白茶没有脏……" 他哭的快背过气去,其中不知夹杂了多少积怨与委屈。陆别鹤强硬地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指节拂去他白净面庞上黏湿的黑发,又握住他手腕,低头去将那沾满花液的手指噙进嘴里,舔的干干净净。 "茶茶没有脏,我知道,茶茶是最干净的宝贝。"陆别鹤去吻他指尖,表情虔诚又 分卷阅读37 珍惜,就着这个侧卧的姿势,将人面朝自己,整个儿抱在怀里,身下勃发怒张的狰狞性器摩擦着白茶小巧的肉棒,顺着腻腻腿缝往里滑进去,"疼了要跟我说,茶茶。" 紫红色的巨大龟头先是温情地蹭了蹭白茶那根湿淋淋的粉红色肉棒,尔后往下去,抵着鼓胀如小樱桃的蒂果轻轻撞击起来,陆别鹤一边不厌其烦地来回抚摸那花蔓一样洁白漂亮的脊骨,一边按着白茶的后脑勺深深吻下去,舌头用力舔吮过那一腔温热甜美的敏感软肉,与此同时,肉弄女蒂的动作加快,温软肉体在手下僵直的一瞬间,他咬了咬白茶的唇瓣,将白茶所有呻吟都堵在了两人交缠的双唇之中。 一股温热的淫水打到陆别鹤的囊袋上,他立刻意识到,白茶再次潮吹了的身体已经完全为他绽放了。于是不再吊白茶胃口,精壮腰身一挺,就将自己的阴茎送入了白茶艳红的脂肉中。 "会痛吗?"陆别鹤松开他的唇瓣后,抵着他的额头问,他低声喘息着,被情欲浸染的嗓音听上去格外性感。 几乎是在那巨大的肉刃破开层层绞缠的媚肉的一瞬间,白茶就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他白皙光滑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上去,像洁白藤蔓,柔柔软软地附上麦色的大树。他迷茫了一下,随后压抑住自己的柔软呻吟,朝着面前的男人说:"你疼疼我,少主……我第一次好疼啊,好多血,少主按着我的腰,不叫我跑掉……可是我好疼……"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去吻陆别鹤的下巴,手往下伸,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摸了一把,摊开来看,灯光下的透明液体格外刺眼。他哽咽着哭诉道:"如果第一次的时候,少主能怜惜一下我就好了……好多血,我不敢晕过去,我求少主,少主不肯搭理我,只一味地捅这地方……" 陆别鹤才蓦然想起来,白茶昏昏沉沉,意识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的初次。对于那场性爱,陆别鹤的记忆并不清晰,不过想也知道,受到药物操控如猛兽的自己,会对身下的青嫩美人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行为。 “我疼你,我爱你……茶茶。”陆别鹤说。他肉弄着白茶胭脂似的一团腻肉,龟头在那甜蜜的褶皱里摩擦着,寻到白茶的敏感点,就控制着力度,快速地撞击起来。他口中说着喃喃爱语,去吻白茶断续流下的泪,瞳孔微微猩红,倒映着抽泣的白茶。 “我后悔死了……”陆别鹤舔过他的泪,觉得那泪好烫,将他一颗心烫的千疮百孔。 他最后撞了撞,在鲜少的温柔肉弄下,白茶的高潮来得又快又急,一股一股的精液像白色丝缎,射在了陆别鹤流着热汗的腹肌上,女穴也抽搐着夹紧那根将他带向极乐的肉刃,浇出微凉的淫液,又被粗大的肉棒堵在那腔软红烂肉里。陆别鹤往前顶了顶,壮硕龟头几乎要将那柔嫩敏感的宫口顶开,撑得白茶平坦的小腹一鼓一鼓。 “呜……哈啊……到了……”白茶的眼神迷离又茫然,他浑身湿漉漉的,喘着气去抱上陆别鹤的脖子。他握住陆别鹤的手指往自己雪白滑溜的臀缝里摸,两人的食指一并捅进那潮湿粉嫩的后穴,白茶显然不得要领,陆别鹤却不一样,甫一进入,就稳准狠地顶那白茶的敏感点,只是一撞,白茶整个人就酸软下来,花穴明明尚在不应期,却又抽搐着喷出一股淫液。 “呜……不要碰……不要碰……”分明是他握着男人的手去捅那不知羞耻的穴眼的,此时却又撒着娇,仰头喘着气,讨好地吻男人坚毅的下巴,让他别碰。只是口是心非极了,嘴上说着不要人碰,那白晃晃嫩生生的肥臀却不停摇着,去吃男人粗大的指节,在灯光下摇出淫荡的臀浪来。 他不再是刚刚的迷糊状态,仿佛又认识了陆别鹤,头搁在他颈窝,墨色长发交织流淌在两人雪白和麦色的胸膛上,“别鹤……别鹤……我是不是太淫荡了,我——我是不是太坏了……” “不。”陆别鹤挺着腰去肉他,手指粗大的骨节也转着圈按揉着后穴那最骚的一点,动作凶猛,语气却温柔极了,疼惜地对着怀中埋着脸的白茶道:“我希望你开心——茶茶,你想要什么,都说出来。再多信任我一点,我不会抛下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爱你。” “胸口……痛。”白茶的胸口火烧火燎,他几乎已经被肉软了,融化成被粉色夕阳照耀的旖旎的雪,浑身融化的快感之下,止有胸口那两团微微突起的奶白乳肉与坚硬的奶尖是又热又痛的。他哀求着说:“那你亲亲它……别鹤,胸口痛,你疼疼我……” 陆别鹤果然听他的话,一低头,就含住那硬挺的奶头,像含住白茶的灵魂一样,用力吸吮。白茶抓紧了手下的床单,那直击灵魂的痛意只是一瞬间,尔后神经一松,随着久违的畅快感,他抽搐着身体,在灵魂飘荡的高潮中,女穴尿道开始淅沥沥地一点一点失禁时,腥甜的乳汁就喷出了一小股,被陆别鹤全数咽下。 第二十六章 陆别鹤说了好多句爱他,他吻着白茶,这一场情欲的裹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白茶水漓漓的,陆别鹤汗津津的,他们都像在水里走了一遭,披上潋滟的水的神袍,爱欲高尚。 白茶初时是做梦一样的,药效很厉害,他是那情欲浪潮中的一叶船,随着惊涛骇浪起起伏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胡话,自然也不知陆别鹤往他跟前说了什么。 后来清醒了,醒过来的时候,他自己正两手捧着那白晃晃的乳肉,胸前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发茬短又硬,咬着他的奶尖不松口,一嘬一吸间,白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陆别鹤含进嘴里,藏进肚子里去。结果只是一小股断断续续的奶液被吸出去,乳白色,甜腥气。胸前那颗脑袋抬起来看他,嘴边还挂着一点儿奶,就凑过来吻他。 白茶的唇贴上另一双唇,那人轻而易举撬开他的,舌头还含着淡淡甜腥,就过来绞他又软又烫的小舌头。白茶不太喜欢自己的乳汁的味道,涩涩的古怪的微甜,血一样的腥气,乱七八糟杂糅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在喝自己的血。但他还是咽下去了,通红的喉咙抽搐一下,到底还是顺服地和面前的男人接了个绵长的、血腥的吻。 陆别鹤一边吻,一边撞着他已经被肉开的穴眼儿,红嫩的媚肉 分卷阅读38 像张小嘴,勉力箍着那根粗壮凶戾的肉刃,那驴似的物什犹不满足,一个劲的要顶那柔嫩宫口。 白茶的手从胸口滑到自己又白又湿的肚皮上,掌心往下,摸到自己平坦的小腹被肉得鼓起来又凹下去,湿滑黏液沾到他手上,隔着一层肚皮,白茶清晰的感觉到那狰狞龟头一下一下地,以几乎要把他顶穿的力度往里肉弄着。 那力度和快感让他全身发麻,反复潮涌间,如同死了一回又一回。他嘴里沾了自己的奶水的腥膻,去伸手推陆别鹤坚硬的胸膛,央求道:“不行了……别鹤,我真的不行了……” 白茶打个哭嗝,模糊记忆中,倒也能隐约扒拉出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他药效炽盛,陆别鹤在给他解药罢了。他现在一片狼藉,全身都湿漉漉的,汗液、精液、淫液和奶液混合在一起,弄脏了两人赤裸相拥的身体。 “稍微等一下,”陆别鹤去吻他,哄着他。那炽热坚硬的利刃竟然又胀大几分,撑得淫穴的入口红润润地绷紧,狰狞肉棍短暂抽出时,可怜窄小的女穴无法自控地翻出一点柔媚的骚肉,不过瞬息又被长长地顶弄进去,吐着蜜水的淫洞被肉得撑大成不可思议的大小。 白茶被抵着嫩生生的宫口摩擦撞击,不几下就又小腹一酸,甜刺的快感从被破开侵略的嫣然肉花里翻涌成热烫的欲海,像被烧开烫化的金色蜜糖,一股脑地卷过他的身子,白茶就融化了,连刚刚清醒过的大脑也融化在酸麻甜腻的快感中。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陆别鹤最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吐息很烫,烫得白茶眨了眨眼,眼中终年簌簌飘扬的白雪也烫成清澈的泪水,从飞红的眼角中浸出来,流过肮脏黏稠的身体,最终洇进滚滚跳着的红色心脏里。 一切结束之后,白茶最后睡了过去,他实在太累,担惊受怕了一天,又缠着人在床上做了好几次,此时早已倦得不行。陆别鹤把他抱进浴室,给两人洗了个干干净净,又擦干身子,将白茶抱进三楼的主卧。 白茶果真是累狠了,这一套下来,原本很容易惊醒的他睡得极熟,被卷进香软被窝时,自发自地寻了个好姿势去睡了。暗暗的夜灯灯光下,犹带几分粉红的面颊有如一颗多汁的蜜桃,陆别鹤低头嘬一嘬那蜜桃,仿佛能从里面嘬出甜蜜的水儿来。 门被轻轻叩响,陆别鹤不去理睬,最后去嘬了一口那微张的唇,才直起身来,一双眼睛敛去了温柔的情意,显出野兽一样真正的、冻人的冷彻光芒。 “家主大人在书房等您。”岱青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朝陆别鹤道,而后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陆别鹤无声地点了点头。他穿戴整齐,最后系紧了脖颈下一颗扣子,整个人霎时有了一股冷肃的杀气,与刚刚那个柔情蜜意不厌其烦的男子判若两人。 他半蹲下身,去关那盏夜灯。室内登时跌入一片浓墨般的黑暗,陆别鹤刚要起身,却被抓住了小指。 "你要出去吗?这么晚了。"白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半阖着眼,睫毛湿漉漉的,透过濛濛水珠折射出的梦幻光芒去看他。 那衣装冷酷肃杀的铁血少主立刻哑了声音,低声哄弄道:"有些事,马上回来,被说话声吵醒了吗?"他低头去看白茶,问道。 白茶立刻摇了摇头,回答道:"你在跟人说话吗?不知道,没听到,不要怪别人……" 陆别鹤又按亮了夜灯,暖融融的乳色光辉重新笼罩了这个房间,"那就是我的错,茶茶是怕黑吗?我陪你睡会,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白茶安安静静地去看他被灯光渲染成柔和色调的脸庞,道:"不好……不想关灯……你刚刚一关灯,我就醒了,开着灯就行了。"他松开抓着陆别鹤小指的手,钻回了被窝里,闭上眼睛说:"你去忙吧,我好困。" 白茶怕黑,陆别鹤记下来。他低头去摸摸白茶头发,又细又软的纯黑长发缠上他指尖,又问一遍:"我陪你到睡着再走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很困了,你快出去。"白茶用被子捂住头,声音被闷在被子里,有一点哑,他驱赶道:"你快走……" "晚安。"陆别鹤被他催得紧,只好俯下身,隔着被子去吻他一下,尔后拧低了灯光,轻手轻脚出了门。 白茶将自己闷在被子里,深深的黑暗笼罩着他,给他带来一种古怪的安全感。 他听到了,那人像是怕吵醒他一样,声音放得很轻。但那轻声落在白茶耳朵里,却像惊雷一般炸开。 他听到他说,陆淮洲回来了。 第二十七章 深夜的骤雨一阵急一阵缓,噼里啪啦打下来,雨夜没有月光,雾蒙蒙的冷夜里,一束乳黄色的汽车远光撕开墨黑黏滞的夜,一路呼啸而来。 “还有多久到。” 坐在汽车后座的男子伸手揉了揉额角,汽车的后视镜反射出一星儿银色利光,刚好照到他骨节修长的手指。那光明灭不定,带着外面潮湿冰冷的雨气,飞快掠过男子深刻俊美的眉眼。他开口问前面开车的副将,声音低沉,宛如大提琴一般华美。 “大概两刻钟后,家主。” 陆淮洲微微偏头,去看外头潮湿冷凉的万物,俊美寒邃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抿起的偏深色的唇角,微微往上挑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弧度来。 距离他见到他心尖尖上的妻子,还有两刻钟。 陆淮洲已经工作了两天未曾合眼,又连夜从京城赶回海城。明面上是担心白茶被一时冲动的陆别鹤做下不可挽回的大错,暗地里…… 他再次揉了揉额角,罕见地感到了疲惫。 ……他不得不承认,不是白茶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白茶,他迫切地想见到白茶,哪怕按照原计划,只是看一下,不做任何多余的事——但他要见白茶,要用眼睛去摹刻他的妻子,要深深凝视着他的睡颜,要嘱咐陆别鹤去照顾好他。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吻遍他妻 分卷阅读39 子的全身,虔诚地,在被别人伤害过的地方打下他的烙印。他希望他的妻子受了欺负能哭着回来找他,他将以一种强势的保护者的姿态去抚慰他的妻子,如果他的妻子觉得自己脏,心里惶恐的话,他将一寸寸吻过,用自己的唇舌去安慰他,再告诉妻子,他永远干干净净。 但是他必须要克制住自己做这些事的欲望,他只能将这些权力尽数移交给他的儿子,让他的儿子成为白茶新的守护者。 ……不甘心,甚至更多的黑暗念头翻涌而上。陆淮洲凝视着车窗上暗沉的倒影,闭了闭眼。 整栋陆宅都熄了灯,黑夜寂静,止有雨水滴答的声音。陆淮洲下了车,拒绝了副将撑起的伞,进了陆宅里面,几人一并往书房去,脚步声不约而同都放得很轻。 陆淮洲先去了书房,朝着门口的岱青略点一点头,进了房间就看到他和自己年轻时极为相似,身姿挺拔的儿子在那里翻着一沓白纸。 "在家里,这么晚了,倒也不必穿得这么齐整。"陆淮洲脱了自己纯黑色的风衣,往门口的檀木衣架上挂,随口说道。 陆别鹤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角,他将手中翻阅的纸张放下,直起身看着面前的父亲。 "茶茶怎么样了?" 。 交谈结束的很快,他们父子关系虽好,亲缘却无比淡薄,因此也没什么可说的闲话,至多交流一下茶茶近况。制定商量好最近京城和海城的动况以后,陆别鹤便披了外套出门,陆淮洲上了三楼,推开了那扇他无比熟稔的、主卧室的门。 室内一片安宁的暖黄夜光,床上隆起个包,陆淮洲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在床边站定,单膝下跪去轻轻掀开那捂着的被子。 果然,白茶的脸已经被闷得有点发红,黑发凌乱地散在赤裸的胸口上,陆淮洲先是去吻了吻白茶的额头,随后视线就被那奶白色的乳肉给吸住了。 那白嫩可爱的奶包包微微凸起一个少女的弧度,中间俏丽的奶尖却是被吸吮嚼烂的嫣红,在微凉的空气中颤巍巍挺立起来,顶端纤细的乳孔甚至外溢出一滴洁白的奶水。 陆淮洲怕把人吵醒,再次看了那玲珑可爱的小鼓包一眼,随后就将绸被给白茶盖上,只路出那沉沉睡着的脸蛋来,白茶闭着眼,黑色秀美的长睫随着呼吸微微抖动,生动极了。 陆淮洲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站起身来,去坐到大床另一边的灯光阴影里,在那阴影之处,凝视着白茶的睡颜。 他只是出门了两月有余,从前也不是没离家更久过,这一次却觉得很久没这么安心过了。 他想起来以前,常觉得自己是个混账。 十六岁的白茶是青嫩的少年,白,瘦,嘴唇是淡红色的花,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簌簌地落着雪。他纵然是抱着把年轻的少年赏给陆别鹤的想法,却又怀着教小孩儿初尝情欲的龌龊心思,去撬开那光洁柔软的地方,干燥,温暖,像温柔乡。漂亮小孩瑟缩着陌生的快感,却又抱着腿,纯稚而依赖。 漂亮小孩被他揉着蒂珠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小孩慌慌张张以为自己失禁了,抽噎着爬过去舔他的手,哭着道歉,七分哽咽将他的心都融化了。陆淮洲不想让他哭,头一回温柔地将人抱在怀里安慰——他为什么不早一点知道呢?为什么不早一点知道,他不想让怀里的小孩哭,他永永远远都要护着他,不要他再哭。 十八岁的白茶,身段初初可窥往后风华,留了长发,泼了墨一样的纯黑。眉目如安安静静的水墨画,不常笑了。 陆淮洲极偶尔会看到他笑,白茶的眼睛里永远下着雪,极少地笑起来,那雪就停了。宛如饱蘸了清水的毛笔,点在宣纸上,将那清丽漂亮的水墨给晕出一星儿生动的浮光。 白茶有股与陆府,或者说与整个时代都格格不入的气质。陆淮洲慢慢发现,他从前以为白茶是个温顺怯弱的花瓶,就像他后院里众多的姨太太,既注定终生困囿于方寸之地,便自暴自弃,当一个合适温顺的侍妾。 但白茶不一样。 他也确实是温顺的。陆别鹤出国前夕,被人下了药,白茶被人带过来,粗暴地推进那扇门,他没有哭,平静地接受注定的命运。他的初夜并不美好,初尝人事的青年在药力下沉沉噩噩,并不温柔,尽管已用了脂膏,但白茶依旧流了血,他流了好多血。深夜的血腥味和脂膏的香气馥郁在一起,令白茶有种无力的塌缩感。 只是他很乖,他流着泪,去迎合男人的撞击。被男人巨大的物什插入身体时,插入那个总是瑟缩着的畸形女穴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撕裂开来,要死了。他却也明白这只是个开端,从此之后,那一腔软肉将次次被侵入,次次死掉再活过来,在浓重强硬的腥膻中死亡,在翳丽摇曳的黑暗中复活,一生一死,模糊了原先冰冷的疆界。 他醒来之后,是熟悉的房间,陆淮洲的房间。陆淮洲也在一旁坐着,低头看他。 白茶迟钝地眨了眨眼,嗓子很哑,他什么也没有说,只问这个一手遮天的男人,他什么时候能回去,他的书还没看完。 “你做的很好,乖孩子,你想要什么奖励。”陆淮洲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 白茶愣了一下,他笑起来,眼睛里的雪簌簌地飘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像外头站在街上的揽客的人,脱了衣服,用身体去换一些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是温饱,是金钱,是书,还是别的什么,总归是在一下一下地往他青竹明月的心脏上剜着肉。 “没什么的,家主大人,不过是白茶本分。”他这么说。如果总归是用身体去得到一些东西,他宁愿拒绝这额外的馈赠,便已让心头好受一些。 陆淮洲注视着他,他恍恍惚惚知晓了,白茶是不一样的。 渐渐的,陆淮洲会去看他。霜重湿冷的寒月晨起,他站在窗外,看那纤细的身影对着镜子束发,冠簪是低调的碧玉,白皙手指穿梭在雾蒙蒙的墨发中,挽个少年发出来。他常穿淡色的布质衣衫,念书或者弹琴、写字之前,会对着镜子整衣冠。 深夜回 分卷阅读40 府的时候,陆淮洲也会去看他,身上弥漫着极淡的血腥气,他站在窗外,几近与黑夜融为一体。那窗子里面的淡色烛光下,沉静的剪影却几近与天上高悬的明月融为一体。陆淮洲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动一动,他的目光沉进去,宛如黑夜追逐明月。 他的心脏久违地被这清越的明月给烫了一下。 十九岁的白茶,海城十里红妆,他穿着女式的大红婚服,从来束冠的少年长发梳成新娘子的发髻,金色凤冠好沉,压的他抬不起头。他又从陆别鹤的侍妾变为了新娘子,嫁给了陆淮洲。 陆淮洲想要他,就将那明月拢进怀里。他遣散后院,又不自觉地按时回家,可笑他对白茶爱欲兼存,却不懂他是爱上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孩了。 陆淮洲很不喜欢回忆新婚时,但独自在京城灯火辉煌的夜里工作时,他又经常想起新婚。那时他待白茶并不好,他以为自己不过贪恋这年轻美色,玉肌冰骨,黑缎长发,噬人双穴罢了,于是——做的很差,成了个很差劲的丈夫。白茶通常是温顺的,他不想让白茶这么温顺,却在白茶偶尔的反抗之下大发雷霆,拖着白茶去那乱七八糟的小倌馆去,掐着下巴问他想不想变成这种淫器。 白茶难得会怕到哭的浑身发抖,陆淮洲几乎是立时就后悔了,他那时不懂,又觉得就此投降显得自己太掉份,忍着心软去将人抱到调教台上,刚碰到那充满皮革气息的台子,白茶就崩溃了,浑身发抖地哭泣,死死抓着他的衣角道歉。 陆淮洲敛了眼,他无法再回忆下去了。他朝着窗外看去,已经朦朦要显现出凌晨天亮的色彩来,于是站起身,最后凝视着白茶。 白茶睡眠浅,尤其是凌晨,他不敢打搅他,怕把他惊醒。 于是只好用那双元来冷淡寒邃的眼,去装一点儿罕有的热忱,隔着深秋雨水冷凉的空气,珍爱地落下一个不算是吻的吻,权当一次告别。 黑色汽车启动,玻璃上透明的水珠被雨刷器搅得破碎,陆淮洲在后座,低头接过一旁的副将递过来的文件。 汽车发动的一瞬间,他抬了抬头,去看那三楼的窗户,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这里。 大概是错觉。陆淮洲想。 白茶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他披着被子,绸缎和他雪白的皮肤辉映成珍珠般的色泽。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没有簪起来的时候,流淌如同打翻的墨汁,冷冷地垂在大理石的窗台上。 他微微低了头,借着稠暗的天色,几分困惑,又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悄悄顺着那双漂亮的瞳孔往外流。透明水珠滴到他赤裸苍白的脚面上,比外头雨水还凉。 第二十八章 立冬那天,下了好大的雪。 雪是前一天夜里开始下的,纷纷扬扬的蓬勃白雪,凉又晶莹,安安静静地下着,整个海城的笼罩在白茫茫的云境中,路上人少,烟火人声也窸窸窣窣起来。 陆宅的室内暖得很,虽说是中式古宅庭院,内里的洋楼和西式设施一概不缺,大厅内的壁炉烧得红旺,火苗偶尔噼啪,辉映着干净大气的奢靡内厅。围着的一个沉木装饰栅栏旁边是落地窗的阳台,两人凑在一起,亲昵地翻着书。 白茶的长发簪得歪歪扭扭,随着动作,总会晃下来那么一两缕,细细软软的乌黑长发宛如一道墨迹,凉丝丝地从他耳畔滑下来,在洁白面庞旁边晃来晃去,甚是烦人。白茶把那缕头发往指尖绞了绞,偏头撒气道:"我说了不要你梳……你都不会簪头发的,每次都要往下掉。" "我在学,茶茶。"男人一身严整西装上尚且带着凛冽风雪气,显然是刚回来不久。他撑着额,从茶茶手里接过来那缕滑润的长发,将漆黑如墨的发丝放在淡色唇边吻了吻,又探出一点舌尖去舔柔软发梢,发出啧啧的声音。白茶不晓得一缕头发有什么可亲吻的,他哪知道陆别鹤想吻的不只是一缕头发。 于是白茶便不知道为何就稍稍红了脸,他抢过那缕长发,一边将其盘进了顶上的碧玉发簪里,一边去抱怨陆别鹤:"……不知礼数,下次便不许你为我梳发了。" ‘那可不行,"眼见白茶的抱怨跟撒娇一样,陆别鹤连忙振振有词:"如此这般,更要让我来为茶茶簪发了,若是不多练练,哪里会梳的好?" "我是要为茶茶天天束发的。"陆别鹤最后这么总结,他向来冷酷的眼里含三分笑,一汪化开的冻水在里面潋滟。他想为白茶每日束发,像……每一个丈夫会对妻子做的那样。 白茶避开了他的这句话,只默默侧头看雪,玻璃窗剔透晶莹,映出他凝视雪落的瞳孔,瞳孔和天地,都大雪纷飞。 陆淮洲原来在家时,是日日为他束发的。 气氛骤然沉寂下来,止有壁炉噼啪声偶然沉闷地爆裂开。陆别鹤微微柔软下来的心脏不知填进了什么情绪,他沉默一会儿,大约也能猜到白茶在想什么。于是手下微微用力,顺着光洁的耳畔抚摸到尖尖的下巴,使力掐住,大拇指摁了摁手下柔嫩的肌肤,枪茧刺痛的时候,白茶被迫转过头来看他。 "告诉你个消息。"陆别鹤说。他凑近,看着白茶稠艳的面容,漂亮极了,吸引了很多人去飞蛾扑火一般地捕捉,幸而陆家将他保护的密不透风,这样一颗光洁柔和的夜明珠,被这深宅牢牢握在掌心之中,唯独丢失过一次,令他后悔不已。 白茶被他的表情弄得有点紧张,眉眼漆黑秾丽,却又拥有令人迷惑的纯真。他下意识地躲闪着,问道:"什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对,大约是两个好消息。谁说的准呢。"冷峻矜贵的男人叹息一声,先捉过来吻了吻那双淡红色的唇瓣,蝴蝶吸吮花蜜一般,将那漂亮的淡色花瓣给蹂躏成深浅的嫣红来。犬齿不容置疑地咬在那温顺甜美的红舌上,噙在自己炽热的口腔里玩弄吸吮,直到怀里的美人呜呜噎噎地推拒,柔白双手抵上他的胸膛, 陆别鹤轻微一笑,冷白皮的手掌掀开白茶的丝绸睡袍,往里伸进去一摸,果不其然,那完全 分卷阅读41 包不住肥臀的窄小的西式内裤已经湿透了。他抽出手,把那沾满亮晶晶淫液的手掌往白茶面前晃了晃,才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吮干净。 “你去洗一洗……好脏的……”白茶抓住他手腕,目光左右晃动,就是没法直视陆别鹤。 “茶茶最干净了。”陆别鹤笑了一下,像是心情好了一点,才说道:“父亲今日要回来,不过雪大,预计是晚上。” 白茶像是触电一般,怯怯就要松开握着陆别鹤手腕的手,却被抓住手,不让松开。他抬头去看,那冷漠又矜贵的男人低头看他,面上带着一点笑,眼神却渗人得慌,吓得白茶不敢再动。 “茶茶在怕什么?”陆别鹤却不松手,另一只手就顺着白茶大开的领口伸了进去,轻轻松松握住左边那团绵软无力的乳肉。奶白色的乳肉在冷白的手掌下变换成各种形状,如同温柔的水,任其蹂躏,那颗红翘的乳头甚至立刻充血挺立,被夹在两指之间放肆逗弄,粗茧划过时带来令人战栗的电流。 “哈啊……不要在这里,会被人看到的……”白茶颤颤的话音未落就被拽进了怀里,整个人完全被硬挺的身影拢住,那两瓣柔嫩白臀坐到了陆别鹤坚硬的大腿上,被迫完全分开,两瓣湿漉漉的阴唇也被手指拨弄开,中间含着一道儿潮湿的细长布料,稳稳当当地坐在陆别鹤身上。那整个红嫩晶莹的女穴蚌肉完全贴在上面,瞬间就把西装裤上氤出一块儿甜腥的印迹。 “想让父亲回来,还是不想?”陆别鹤发狠地揉着那水一样白晃晃的乳肉,拇指和食指掐住嫩红的奶尖玩弄,拉长又按进去,怀里的美人反抗愈发激烈,白茶呜呜叫着,被玩乳到浑身瘫软,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那赤裸着被男人大腿顶开的花穴,在男人刻意的撞弄下,穴里夹着的湿透了的内裤布料摩擦着穴口嫩肉,布质的摩擦引来了泉眼里更多的滑液,甚至白茶也不由自主地摆着腰,去渴求那一丁点快感。 年轻的腰身在松垮的睡袍下极为明显,隐约的纤细弧度不自觉地扭动着。 “骚货!扭这么骚,想让大家都过来看看吗?!”陆别鹤抽出手,往他屁股上不大不小地拍了一记,哪知白茶敏感的女穴已经快到了极致,在这凌虐般的拍臀之下喷出了丰沛的汁液,那刚被打过的白臀还晃着柔软水浪的臀波,前头的女穴就倾泻出一股腻人的甜水儿。 白茶抓紧了陆别鹤的肩头,呜呜噎噎地绷紧了优美的足弓,他的脚趾像淡粉色的花苞,在毛绒绒的地毯上颤抖着蜷紧又不自觉地张开,几滴淫水落在淡粉色的足心,晶莹剔透。 陆别鹤替他整了整睡袍领口,待他迷迷蒙蒙从高潮中缓过来之后才说道:“第二个消息,楚蕴玉去了东北边境,应该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来,茶茶满意吗?” 他低着头看白茶的表情,只见白茶陷入了沉默,又呆愣起来,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是……她自愿的吗?” 天真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任何对旁人的怨怼和恨意,陆别鹤不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却只看到了担忧和茫然。这让他几乎有一瞬间怀疑起来,白茶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 “是的,我们谈了一下,她自愿去的。” “东北边境,是不是很冷……”白茶愣愣地问,他从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只能凭借臆想和揣测:“边境……会不会很苦很累,楚小姐很厉害。” “很冷。”陆别鹤抽了几张帕子去擦白茶的身子,一边清理一边回答道:“基础建设还未曾做好,比海城苦很多,不过你男人……我也去过,比她更厉害。”他略有些吃味地说。 “楚小姐是很厉害的人,她走了吗?”白茶问。 “今天的车。” “那我……” 白茶沉默了一下,又看着外面发呆,他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没想什么,他忘了楚蕴玉造成的伤害了吗?当然没有,甚至于,胸口每时每刻的胀痛,偶尔溢出的乳汁,都在提醒着他曾经遭受过怎样的对待。他恨楚蕴玉,讨厌楚蕴玉吗?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楚蕴玉要去边境了,合该是他顶佩服的那种人。 “我想送送她,别鹤。”白茶过了一会儿才把目光从窗外移开,小心翼翼地对陆别鹤提要求。 “你想见她?”陆别鹤打量一下他的神色,确认情绪很正常,才问道:“为什么会想见她?” “大约是……”白茶想了一想,回答道:“下次再见就生死未知了吧。” “身边的死亡,我常不能够忍受。”白茶很柔软地对陆别鹤说。他眨了眨眼,浸炼的天真就漫出来,那是被伤害过后依旧盲目的天真,伤痕犹在一跳一跳地抽痛,白茶低头想一想,抬头笑一笑,盲目原谅,盲目天真。 陆别鹤的眼睛沉郁下来。他未曾说过的是,他也常对这样的白茶动心,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动心,单薄动心如同金闪闪的箔纸,只消频繁的悸动,就叠加成整个世界馥郁的浓金,认真深刻,动心静默。 第二十九章 画像终究不及真人。这是楚蕴玉隔了很久之后再见到白茶时所恍然明白的。 其实也不是很久,大约半个多月而已,霜降到立冬,这原本并不是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时间跨度。一个人能活着的时间有好多个半月,去眼见着月亮圆了缺,缺了又圆。倏倏然的玉桂蟾宫啊,厉厉白光披落下来,漫漫散入红尘,教人何事长向别时圆。 白茶远远就望见楚宅,听说匾额是楚蕴玉亲自写的,白茶发了呆去看,一块方方正正的青黑色匾额,中间是刚劲有力的字体,白茶看来看去,觉得那字比他写的要有力多了,也潇洒漂亮多了。 匾额下边恰好是楚小姐的身影,深绿色军装边缘锋利,细腰束黑亮皮带,唯一袅娜生姿的是波浪长发,扎起来被压进头上的黑色网兜,里面还绞缠着天上落下来的白色雪花,雪花六角分明,刚落上去也没有立刻融化,冷冷清清棱角分明地散落在冷漠女人的头上。她的下巴冲着面前人微微点了点,像是在跟人说着什么。 乌黑的汽车车 分卷阅读42 门在外面被陆别鹤打开,手掌侧着搁在门框上方,护着白茶的头,再牵着人出来,远远在路边看着那边。 "可以吗?"陆别鹤的手将白茶的握得很紧,他几乎将白茶整个人环在怀里,雪天里的唯一温度便霸道地擅自去扑向白茶,夹杂着乌木的冷沉淡香。 白茶去望那身姿笔直清冷的女少主,他的乌睫又长又浓密,没一会儿就落上漂亮的雪花,融化进他晶莹漆黑的瞳孔里。他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为什么会来看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 楚蕴玉对视线最敏锐,她当是有谁在看她,凌厉凤眸不耐烦地闭了闭,突然转过头去看,却刚好对上了那又怯又柔软的,远远站立的人的目光。 白茶见楚蕴玉发现了他,目光又凶,吓得他立时就要往后退几步,后背被浸在一片炙热才想起来,他已经被陆别鹤环在了怀里。于是鼓足勇气去回视楚蕴玉,却见那原本充斥着不耐烦与凶戾的凌厉凤眼霎时收了所有凶气,难得有些茫然与惊讶,分明还是那双冰晶凤眼,白茶却觉得,那眼睛里缓缓漫上一层薄雾来。 那层悲哀的薄雾不是泪,只是一种异样的情绪,白茶看不懂,他只看到那美丽高傲的女人停了手下的动作,长久而贪婪地凝视着他。 他们隔着一条铺满白雪的路对视,馥郁的漫天白色雪絮成了天然帘障,白雪簌簌,落在地上的声音像灯笼的柔软绒毛敲打着透明玻璃。 白茶没有敢走近,但他又觉得自己一定要去做些什么,一定要做些什么的,让两个人多少都宽下心。于是在楚蕴玉静静看他时,稍稍用力,挣开了陆别鹤的怀抱。 "我想过去送送她……"见身后的男人眉眼深肃,表情里满是不赞同,白茶鼓起勇气说。 他伸手拽住男人衣角,祈求一般晃了晃,地面白雪的反射冷光下,一撮细长洁白的指,搭在沉黑色的冷硬衣角上,有种格外的煽情。偏那白指的美人不自知,漂亮面容上满是祈望的水波,动人粼粼地往男人心口上倏忽抚摸。 "有个条件。"陆别鹤便也没有为难他,伸手揉乱他的发,簪子一端许是没簪紧,一缕墨痕掉落在白茶裹得很紧的狐裘上。陆别鹤将那搅乱人心的头发挽到白茶玲珑的耳朵后面,淡淡道:"今晚来我房里。" "可是……"白茶立刻呆了一呆,急忙提醒他道;"可是晚上,淮洲就回来了,我……我合该……" 他合该是个好妻子,像所有的从前那样,将陆淮洲的衣服搭在衣架,和他亲吻,被他按在床上,柔顺地化成一汪软濛濛的春水。 陆别鹤略低了头去看他,脸上似乎是没什么表情,语气平平地说:"回来再说,先去吧。" "好吧……好。"白茶应许下来,然后逃一样往楚蕴玉的方向去,手腕被人拽住,塞了一把雨伞细长的骨柄。 陆别鹤整了整他的衣领,眼睛里看不清什么表情,道:"打好伞,别淋到了。说完话就走,不必和她说那么多。" 白茶应好,尔后撑着伞走近楚蕴玉。 隔着濛濛白雪和一道宽阔而雪白的路,裹挟着雪花的清风吹过来,漂亮雪花绞缠进白茶清透的碧玉簪旁边的漆黑发丝。 楚蕴玉的长眉略有些困惑地皱起来,她看着被自己深深伤害过的纯白月亮,朝着自己走过来,幻梦一般。这是她梦里都不敢奢求的场面。 白茶没有走得很近,他停在楚蕴玉面前,两人中间隔一点儿距离,距离里浮动着清冷的风和香气。 “没有想到白茶会来送我。”楚蕴玉看着明显有些紧张的白茶,率先开了口,她微微弯了眉眼,做出有些轻松的表象。 白茶注意到,楚蕴玉瘦了,清凌地立在那里,她微微偏过头的时候,一截裸路的脖颈上,路出一点儿深红和淡褐的深深疤痕。楚蕴玉很快站直,那点儿像是新鲜的疤痕的影子一晃而过,被立起的深绿色硬挺领口挡住。 “我也没有想到……我想过来说一声,我没有……”白茶停顿了一下,白色牙齿无意识地咬了咬红色下唇。 “我原谅你了。”白茶说。这句话似乎不难说出口,他看到面前的年轻女人安静地凝视着自己,一双从来倨傲的凌厉凤眼里面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有点伤心的样子,瞳孔映着雪,一同雾濛濛地下着。 “你从来最温柔。”楚蕴玉没有笑,她始终凝视着白茶,似乎要把他镌刻在眼底心里,她开口说他,嗓子一阵哽住,又吞下脆弱的声音,反复地说:“你从来最温柔……你从来最温柔,白茶,你在故意惩罚我吗?我宁愿你来伤害我,让我好受一点。” 白茶侧了侧头,他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伞撑到楚蕴玉的头上,为她挡住那簌簌凉意,伞外冷雪呼啸,伞下一方小天地。嗷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楚小姐,我原谅你了。”白茶抬头去看楚蕴玉发红的眼角,声音很淡,像是一种平静的安慰。 “楚小姐是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冬天不要穿这么薄,下大雪了要打伞,雪花很漂亮,可是淋雪会头痛,也容易会生理痛。”白茶让楚蕴玉拿住这柄伞,平静地说:“边疆很苦,楚小姐要爱惜自己,也要爱惜别人的身体,那管药让人很痛苦,那不应该是表达喜爱的方式。” “楚小姐不比我大多少,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我原先……在那之前,听别鹤夸赞你,是很能吃苦,很倔犟的,但我总想,应该很累。”白茶上前抱一抱她,礼节性的,一触即分,“我原本不想说这么多,但是我碰到的女孩子并不多……不知不觉,就说的多了点,望楚小姐不觉我烦。” 他最后一句已有离别之意,楚蕴玉见他转身要走,情急之下抓住了白茶的袖子。 “你给了我伞,你用什么……我习惯了。”楚蕴玉握着那柄伞,见白茶转身疑惑看她,半天才蹦出来这一句。 “只是觉得,你是女孩子。”白茶哑然,微微弯了眉眼,楚蕴玉看到他漆黑温柔的瞳孔,旁边落了六角的漂亮雪花。 “……我 分卷阅读43 ……哪有那么娇弱。”楚蕴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松开了手,眼角红痕潮湿。 白茶掸了掸衣袖上的雪,他的手指细白柔软,轻轻拂过袖子上落下的晶莹雪花:“那也要保护好。” 他刚刚说完,就被走过来的陆别鹤牵住了手,陆别鹤撑着另一把伞,将白茶笼在伞下,自己路出了一侧肩头,深黑布料很快被冰凉的雪花落满。 “再见,楚小姐。”被陆别鹤牵走的时候,白茶只来得及对楚蕴玉道了别,他的语调柔软,温柔的像水,像着深雪冷冬唯一的暖。 楚蕴玉等他上了车,才垂下眼睫,声音很轻地说了句“茶茶,再见”。 声音很轻,风一卷,就随着飘散无形。 他们都心知肚明,大约是再也不会见了。 楚蕴玉生于阴暗老宅,长于权私勾缠,孤身远渡重洋,又提着枪,森亮刀光与火药硝烟未曾散尽,女子之身立于权利荣光之上。她用沾满血腥的卑劣双手抓住那天上明月,轨念横生去折到遍体鳞伤,一刹生悔百般离着苦恨,便只落得半生茫茫望月罢。 所幸得谅,所痛得谅。 第三十章 雪花打在透明的车窗上,发出闷闷的声音,车里不是很暖,白茶裹着狐裘,像是一团毛绒绒的稚雪汤圆,被陆别鹤半抱在怀里,有些昏昏欲睡。 “今晚来我房里,别忘了。”见白茶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眼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送别中,陆别鹤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低头对白茶说。 白茶张了张口,喏喏道:“可是你父亲今天就回来了,我……” “我会等你,无论多晚。”陆别鹤说,他的唇角抿得直,下颌也崩得紧,一双眼瞳深不见底,沉静冷潭一般将白茶吞没。 白茶困意消弭,抬头望他,原本要拒绝。可他拒绝的话梗在猩红滚烫的喉间滚了几滚,烫着五脏六腑一般。最后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将那话囫囵吞下,滚烫瑟缩的东西往他四肢百骸转一转,最后堪堪悬在心脏,将里头那四书五经……为人之道……道德愧疚……乱七八糟的什么什么,一并烧起来,燎原之势,燎着他整个怯懦罪恶的初萌情芽。 他想起来诸多冷甜的蜜糖,诸如英文词典上一行一行推移的手指和磁性念读,客厅那架昂贵钢琴上,黑白琴键覆上的手指,他想起来亲吻,蜜饯和苦药,带着伤的亲吻,和猩红眼角落下的泪水。 他兴许是喜欢陆别鹤的?白茶转念就压下了这一瞬的迷思。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偶有不平路段,车身的晃动将白茶吐出的字句搅得破碎不堪。 “今天的雪好大。”白茶望一眼车窗外,冷静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尽量。” 下车的时候,雪势渐渐转小。 白茶一路上只顾着和陆别鹤说话,直到两条腿都踩上了实地。陆府门前的雪还没扫,厚厚一层,白茶踩下去就觉到冰冰凉一下子漫到脚踝。他冻的一哆嗦,教后面的陆别鹤揽住了腰就要抱起来。 白茶不肯在外面和他如此亲昵,挣扎着拒绝了,一抬头,才看见那陆宅前头静立的颀长身形。 藏青色的军装凌厉笔直,一只手戴着黑亮的皮手套,另一只手没有戴。眉眼带微微的笑,看着呆住了的白茶。 白茶一下子愣在那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红了眼,没怎么思考就挣脱了身后的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不远处的陆淮洲跑过去。 他出门前被裹得厚实,跌跌撞撞如孩童一般奔向长身玉立的男人,雪白的狐裘被烈风吹得飘在身后,胸前的系带勒得胸口生疼,他的脚步不停,才好一点的胸口此刻被细长系带勒得仿佛又开始翻涌起甜蜜汁水,白茶却没有心思顾上这里。 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见到所依赖的大人一样,脚下每一步都踏进冰凉的雪,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冷风中夹带的雪花将苍白面颊打得生疼,他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跑向陆淮洲。 近了。 白茶整个人都扑在了陆淮洲身上,哪怕高大的男人也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撞的往后退了几步。他回抱住白茶,一手先是拍了拍他的背,未戴手套的冰冷手指随即就捏住白茶的下巴,低头含住那朝思暮想的双唇。 他吻得很烈,带着匆忙赶来的风雪冷冽的气息,带着几月不见日夜深沉的思念,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和占有欲。 周全搜刮了一遍那柔滑潮湿的口腔以解相思之意,再粗暴地探索一遍这熟悉的温柔乡,甚至深入到那颤抖的柔嫩喉咙,待白茶喘不上气之后又慢下动作,舌尖抚弄过那敏感上颚,将那条不知所措的红舌咬进自己的口里,情色地嚼弄吸吮,直到怀里的身体开始发抖,抓着他肩头的手指用力到青白之后,才舍得稍微松开一点。 “见到我就扑过来了……这么想我吗?”成熟的男人含着笑低声问,然后解开了白茶那条狐裘在胸口的系带,又重新系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白茶微微发着抖,一方面是被这色情的亲吻逼出了情欲,另一方面是他也说不清楚的情绪。 “……想你了。”白茶低声回他,他伸出几簇雪白手指,去抓男人硬厚的衣角,抓住不放,手指还轻微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冷清空气在体内转了一圈,发着抖的身子才略微平静下来。 在陆淮洲面前,他很轻易地就变回了小孩儿。 “乖宝,我也想你。”陆淮洲深深看他,而后去抓他拽衣角的手,把那又软又冰的手指和自己的十指相扣,“先回房,外面太冷。” 白茶听话地被他牵着手,刚走了没几步,另一个高大冷冽的身形就跟上来,走在了他的另一边,霎时令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父亲,好久不见。”陆别鹤不冷不热地隔着白茶和陆淮洲打招呼。 第三十一章 虽说是 分卷阅读44 想一回来就和小妻子温存,陆淮洲却也不得不先去处理公事。他进了三楼的主卧之后,先将白茶脱了个干净,而后按在床上亲了会儿嘴,将毫无抵抗力的黑发美人给亲得白肤泛起一层粉红,底下也黏黏糊糊想吐出点儿水,刚用绷紧的军裤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团顶了顶白茶裤子,就听到门口不紧不慢的三声敲门。 “父亲。”陆别鹤倚在紧闭的房门口,指节弯曲,骨节棱角分明,克制着力度敲了几下门,面无表情地说:“您还有很多正事。” 他的指节停顿在沉木的门板上,薄薄一层皮肤硌着坚硬门板,透出用力的青白色,花了大力气克制自己不要就此冲进去。 他想起来,回国之后与白茶的那次间接见面,其实也不过是隔着一层门板。方才匆匆一眼看过的旗袍美人气质超然,分明是容易害羞的温柔,后来却在房间里发出隐忍的哀叫,让本来只是上楼传个话的他鬼使神差地停在了原地。 像是被人淫奸开发到了极致的、承受不住的哀泣,明明知道外面有人,却像是更为兴奋,或者说更承受不了一样潮吹了出来——陆别鹤想象着,那屋内画面应该是极为旖旎与色情的,清亮水液从雪白腿间那朵颤抖的骚肉花喷出来,淅淅沥沥蜿蜒在反光的明亮大理石地砖上,甚至有几滴流到外面。 他那是尚是想象,后来亲身体验,方知那滋味比想象中更美妙许多。 陆别鹤只是回忆了一下,那被贴身军裤包裹住的巨大阴茎就稍稍勃起,将深绿色的裤子撑起骇人的鼓胀。他听力极敏锐,纵然隔着厚厚门板,也能捕捉到屋内压抑的低吟。 那是和他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白茶,依赖又放开,所有的美和甜完完全全为那一个人绽放,陆别鹤几乎能想象到,白茶是怎样被压在身下亲吻,又是怎样抖着手,害羞又坚定地对丈夫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刚抬起手要再次去敲门,面前的门就开了。 与他如出一辙的高大男子扯松了领口,几颗口子敞开,皮带松垮地挂在腰间,肩头的衣料被人用力攥过,皱巴巴的。更不要提那鼓胀的一团勃起,旁边洇了深色水痕。 “你先去书房,我待会儿就过去。”陆淮洲简单说,他刚要关上门,就被陆别鹤的手挡住了。 “父亲,希望你还记得之前约定过什么——”陆别鹤挡住门,他站得笔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卧室里裹着被子的白茶跪坐起来,惶恐地看着他,水淋淋的漆黑瞳孔里满溢出冰凉的祈求和恐慌,抓着胸前被子的手指都用力到了青白的程度。 这么害怕——在害怕什么,害怕他会对父亲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吗?陆别鹤话没说完就沉默下来。 "我和他结婚三年,护得好端端的,交给你之后才多久就出了事?"陆淮洲按捺住喜怒,平静地话语如一柄利刃,血淋淋捅穿陆别鹤的痛处。 白茶听不到他们在门口说什么,但他怕极了,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脊柱的骨髓里升腾而上,刀子一样贯穿了他的大脑,他又紧张又害怕,眼睛一酸,红通通的几乎要落下泪,只好小声叫陆淮洲过来。 “淮洲,淮洲……”白茶有些急促地叫他,他半跪在床上,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几乎要从嗓子里面跳出来。他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那种未知的恐惧萌发出来,他做错了事——他才彻底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冷汗慢慢从变得冰凉的肌肤里沁出来。 陆淮洲回头朝他安抚地做了个手势,而后转过头来,低声道:“没忘。” 他怎么可能忘?在灯火辉煌的京城里,无数个离开白茶的不眠的日日夜夜,他都在反复思考自己这个决定的正误。他应该做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将白茶交给他年轻的儿子,而不是将其箍在自己的怀里不肯松手,但是他的情感上却死死将白茶囚在心里。 陆淮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下也开始萌生了一点烦躁,回道:“等会儿再说,茶茶害怕,我先进去了。” 关上门之后,陆淮洲朝白茶走过去,先是和他接了个长长的吻,一边温情地勾缠舌尖,一边一下一下拍抚着白茶的脊背,待白茶开始用手来推拒他时,才松开那被自己吸舔到微微红肿的双唇。一缕亮晶晶的涎液顺着白茶的唇角往下流,隐没入被子里。 "淮洲……刚刚你们说了什么?"白茶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一双水淋的漆黑眼眸可怜地抬起来,望着陆淮洲。 "一些军队里的事,想听的话,以后讲给你听,现在……"陆淮洲转移了话题,他顺着被子边缘伸进潮热的被窝里,手指在那刚才已把玩到湿漉漉的肉花表面轻轻刮蹭了一下,又将手抽出来,伸到白茶漂亮的面孔前,语气中带点笑意:"现在是不是该先给我的乖宝舒服一下。" 陆淮洲用的是戴了黑色皮质手套的那只手,亮晶晶的淫液挂在上面,显得格外淫靡。白茶跪坐在床上,乖巧地凑近自己花一样漂亮的洁白面庞,小心地伸出舌尖去舔舐那黑色的手套。皮革是冰凉的,沾上的淫液甜腥,他仰着头,用虔诚的姿态去一点一点舔干净。 皮革的味道很淡,白茶上下将那两根手指舔个遍之后,又张开双唇含住,模仿着口交的姿态,在水漓漓又潮热的口腔里仔细地舔吮着,陆淮洲的手指往前顶了顶,几乎顶到了他的咽喉软肉。 白茶下意识抓紧了床单后又松开,他压抑住咽喉处抽搐的干哕,勉力放松喉咙,让面前强势的男人得以将他整个脆弱柔嫩的口腔把玩个遍。 陆淮洲捏了捏他柔软的红舌,掐住舌根往外捋了一遍,两指捏住舌尖把玩,又滑进去刮蹭那敏感的上颚。他微微垂睫,满意的看着面前温顺的美人被揉弄到两眼失神,晶莹涎水止不住地顺着被迫撑开的唇角流下。 “宝贝好棒。”陆淮洲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他抽出手,那只原本冰凉的黑亮皮手套已经被口水浸得温热。戴着温热和润湿的手套伸进了跪坐着的美人的被子里,先是握住那微微鼓胀起的小花苞揉弄一下,不料却激起了白茶剧烈的反应。 “淮洲……淮洲,轻点——”白茶吃痛,扭 分卷阅读45 着身子往后躲,却被不容置疑地按进了男人怀里。 “哪里痛,乖宝。”陆淮洲心下也明白了三分,那乳药他原先喂过白茶吃,白茶约莫是吃了两年多才停药,现下又复吃个药性激烈的,那脆弱的地方受不住。 皮革的触感和人手不同,陌生的感觉抚弄着敏感的胸口,白茶整个人都坐在陆淮洲的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充满依赖地将整个人都交到男人手里。 那轻微的抚弄逐渐激烈起来,白茶又痛又爽,下头被脱了个干净的小小性器也悄咪咪地立起来,他为了缓解自己胸口的疼痛,趁陆淮洲不注意,偷偷用那摇摇晃晃的肉棍去摩擦被子,试图用快感来抵消掉胸口的疼痛。 “在背着我偷偷干什么呢,老婆。” 在濒临高潮的时候,炽热的吐息突然在他耳畔出现,随即洁白敏感的耳珠就被毫不留情地咬住磨了磨,白茶身子一僵,被发现自慰的紧张和数不清的快感同时从脊骨流窜到全身敏感的快感神经,最后在大脑里炸成了高潮的烟花,他呜咽了一声,腰身不自觉挺了挺,将雪白精液吐到被子上的同时,奶子上肆虐的手掌掐住了乳珠快速揉搓,激得白茶脆弱地哀叫一声,男人手掌里抖动的粉色乳珠就喷出了甜腥的奶水。 第三十二章 外面冷,清冽的北风裹挟着寥寥烟火气和白雪吹过,雪粒打在玻璃窗子上,发出柔软的敲击声。三楼的透明窗和一楼大厅的落地窗一视同仁地接纳着簌簌雪声。 不同的则是,楼上拉着深色的厚重窗帘,严严实实地盖住室内旖旎春光,而楼下大片的落地窗反射着清透的雪景,窗前的软椅上坐着军装齐整的修长青年,面无表情地翻看着一本英文词典。 陆别鹤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冷着脸翻书,指节划过薄薄书页,那上面是他教导白茶英文时,白茶做的笔记。像是还不习惯英文的写作,也不习惯使用硬笔,白茶用钢笔写单词时,总是不自觉地将其写得有棱有角,在陆别鹤看来,有种奇妙的韵味。 完了,真是,连白茶写出来的字,他也是横看竖看都觉得再顺眼不过。陆别鹤的指尖刚好碰到那行被写成横平竖直棱角分明的“fall in love”,他闭了闭眼,指腹轻轻摩擦那行其实写出来并不怎么好看的词组。 他教白茶这个词组时,告诉白茶是“坠入爱河”的意思,白茶起初不太好意思去写,后来被他握着手,往薄软白纸上一笔一划写字母。陆别鹤习惯写花体,提笔就是流畅的勾,只是自己写和握着爱慕之人的手写,是大不一样的。 他的手掌里握着白茶的手,十指紧紧地贴在一起,温凉细腻的玉指被自己握着,让他有种比接吻和做爱更为深刻而颤抖的悸动,那只手像被酥酥麻麻的电流击中,他放轻力度,而白茶一时间改不过来横平竖直的习惯,哪怕被陆别鹤带着,细腕轻轻一抖,还是甩出来一道轻又妩媚的纤薄弯钩。 陆别鹤去看那行字,白茶用钢笔写“fall in love”,又在旁边提了毛笔,用纤细漂亮的小楷写“坠入爱河”。钢笔字的英文是薄又细的明亮,一线一线的湛蓝拼在一起,像外面的海和天,颜色尽数浓缩压成了细小的蓝色墨水,被认真写出来,有种钢琴黑白琴键交织的馥郁的玫瑰香气。 毛笔小楷是流畅端正的墨黑,白茶亲自碾的墨汁,他在这上面固执又古板,非要磨了墨,再蘸一蘸,将饱蘸墨汁的一端往砚台边上抿一抿,下笔轻快又熟练,是他从小写到大的古典繁楷。 陆别鹤还记得,白茶未曾写过这么直白的话语文字,他的脸上浮起轻薄的粉红,却还是让他握着手去写,又特意标上令他很容易就害羞的中文笔记。写完之后,陆别鹤忍不住亲了他,他看到白茶漂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活泼的光。 他想问啊,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你像是有点喜欢我了。 但他最终咽下了所有试图探寻和亲吻白茶灵魂深处的话语。 陆别鹤揉了揉额角,他将手中的书本合上,小心地放在一旁,而后身子靠在椅背上,沉黑的衣袖像白茶那是一线一线写出来的笔画,水墨一样盖住他的眼睛。只是沉寂了一会儿,便又松开,重新坐直了身子。 他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关于楚蕴玉的那管药所留下的后遗症。 陆别鹤找过了好几个医生来看白茶,得出的最终结果都是——白茶是罕见的双性体质,身体素质又差,少年时为着侍妾的本分,还被陆家安排吃过两年多的乳药等杂七杂八的药物,虽然和陆淮洲结婚之后调理了三年,但药性并未完全被代谢出去,而楚蕴玉这管烈药,则是压垮白茶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他所想一般,白茶现在确实是很敏感地缠着陆淮洲。 当奶水喷出的时候,白茶先是在胸口骤然的轻松感之中呆滞几秒,直到陆淮洲往下握住那不盈一握的腰窝,将他转过身来,变成面对面的姿势时,才反应过来,有些害怕地抓住了陆淮洲的领口——毕竟在陆淮洲出差之前,他还是不会出奶的。 “可能是几年前喂的药突然生效了。”陆淮洲察觉到白茶的不安,随口胡诌,安慰着他:“你喝过那么多药,前几年没生什么效果,才教我奇怪。” 陆淮洲一手钳住他圆润的腰窝,一手松松握住那胸口奶白色的微盈乳肉,从根部往乳尖轻轻捋着,五指稍稍用力,竟也真让他挤出了又一股甜蜜的洁白乳汁,噗噗地喷在了他松垮敞开的衬衣上,散开甜蜜的气息。 白茶“啊”了一声,一边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让那两团白肉乱晃出比臀波更为煽情的弧度,一边在胸前的松快好感中放空了大脑,几乎是飘飘欲仙地品尝着坠痛的奶水被彻底逼出的爽快感,这种快感几乎要令他高潮了,他以为这就是人间极乐,整个人像滚在软绵绵的云彩里。 不曾想面前的男人低下了头,硬硬的发茬扎着白茶的下巴和脖颈,将那奶白柔嫩的肌肤扎得通红,陆淮洲压着声音命令道:“乖宝,想让我吃你的骚奶子吗?” 白茶纵然已 分卷阅读46 经做了很多次,却对这种浑话依旧没什么抵抗力。他的脸慢慢红了,咬着唇嗯嗯啊啊,却还是没能说出男人要他说的下流话。 陆淮洲的手慢慢顺着白茶赤裸洁白的背脊滑上来,安抚地摸了摸后颈后又慢慢滑下去,顺着那两瓣肉嫩的屁股就探进幽深的沟壑。白茶的后穴被弄的时候不多,男人粗大的指节在柔嫩穴口摩挲了一下,偶尔往里伸进去,打着圈儿揉一遍敏感点后又迅速回到穴口,丝毫不顾里头层叠媚肉恋恋不舍的挽留。 白茶被他弄的欲哭无泪,被按住敏感点狠狠揉弄时头皮发麻,忍不住喘息着往前倾身,腰身细细地塌下去,微微抬高,翘起来白嫩的肥臀,勾引着男人的东西——什么都好,狠狠地去捅一捅那已经开始发骚流出透明肠液的地方。 陆淮洲坏心地不让他吃到手指,只在穴口打着转。他埋头在白茶乳白色的胸口,声音含糊地问:“乖宝,知道我想叫你做什么?” “淮洲……淮洲……”白茶忍着羞耻,轻轻摇了摇屁股,又哀求面前的男人,切切叫着名字,急的快哭出来,无奈男人铁石心肠,眼睛都忍到猩红,裤子里勃起的一大团滚烫地跳了跳,都不就范。白茶无奈之下,红着脸恳求道:“淮洲……胸口疼,想被老公吃……” “吃什么?”陆淮洲叼住锁骨下面一小块软绵绵的奶白乳肉,问道:“说清楚。”他含着那块奶香的乳肉,利齿蠢蠢欲动要发狠地切下去,却又无比怜惜的舔舐着轻微的咬痕。他哪里舍得狠咬,不过这奶肉实在太嫩,勾起他强烈的破坏欲罢了。 “要——要老公吃茶茶的骚奶子……呜啊!老公轻一点——”白茶刚刚说出口,那娇嫩敏感的奶头就被狠厉地吸了一口,肥厚粗糙的舌头重重舔过淡淡的乳晕,又着重去钻那细小的奶孔,白茶仰起头惊叫一声,他全身都绷紧了颤抖起来,连带着后穴也紧紧吸着男人粗大的指节不放,层叠水滑的媚肉涌上来紧紧地裹着男人的手指,不许要它出来。 陆淮洲本就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他用另一只手去粗暴揉弄着白茶另一边被冷落的奶子,从根部重重捋到奶头,柔软微盈的乳肉在黑亮的手套下变换成牛奶一样的各种形状,软绵好欺,这边又重重嘬吸着脆弱的奶头,力度极大地去钻那敏感乳孔。 白茶颤抖着身子去抓他的肩头,被呵斥一声后噙着泪自己捧起软软的乳肉,挺起胸口送到陆淮洲面前,底下穴口也抽搐着沉浸在爽利之中?他仰着头,哭哭噎噎地呻吟着,口中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没过一会儿就绷直了脚背,胸口往前一挺一挺地同时喷出了腻人的乳汁,略带腥气的奶水被男人全数咽下之后,又将被乳汁喷了一手的手掌在白茶面前晃了晃,被勉强回过神的美人温顺地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干净。 陆淮洲笑了笑,凑上来吻他,同时解开了裤子,大手重重钳住白茶的腰窝,将蓄势待发的骇人肉刃重重撞进已提前被手指扩张好的后穴里。 “乖宝好棒,”陆淮洲面对面地抱着美人,抚摸着他鸦色长发来安慰着,他垂下眼睫,刚好看到白茶雪白的肚皮被自己的肉棒顶住一小块凸起。 “不行……老公……太深——呜——”坐位的姿势令陆淮洲的肉棒进的很深,一瞬间差点令白茶干哕,他发着抖去抓男人的衣袖,又想要翘起来屁股,抬高一点,不要吃的这么深。 陆淮洲看破了他的意图,在他试图逃离的时候伸手下去,掰开白胖肥嫩的女户,往那一片滚烫软滑的红色脂肉前寻到那颗被男人的舌头养大的阴蒂,那颗红色的蒂珠是白茶的命脉,被淫水儿浸得滑溜溜的,狡猾如鱼,始终不叫他逮住。陆淮洲两指钳住一拧,那蜜桃一样的美人屁股仿佛爆开甜蜜的汁水一般,前穴潮吹得一塌糊涂,蜜水儿横流,白茶一个激灵,哀鸣着重重坐了回去,那脆弱的后穴被顶着敏感点一撞,让白茶整个人都抽搐着软软倒在陆别鹤的怀里,再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意图。 乌黑的长发也像打翻了的墨汁,同身下各色黏黏糊糊的淫液混杂一起。白茶再抬起迷蒙又无神的漂亮面庞,看上去就像天上的哪位漂亮仙子,被拉进了凡尘,滚了一身的七情六欲,脏得再也回不到从前。 第三十三章 暖融融的屋内,旖旎粘稠的情欲气息流淌得到处都是,大白天的拉了帘子,灿灿天光雪色透过厚重奢华的窗帘渗进来时,也同化为昏暗暧昧的情潮,朦朦一层昏暗的光如同若有若无的纱,罩在两人身上,随着横溢的汁液一同,渐次缓慢地流淌。 陆淮洲喜欢逼着白茶叫出声,喜欢看白茶羞耻到全身发粉的样子,喜欢白茶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地发抖,想要逃离又只依赖他一个人的样子,喜欢那素来矜雅有度、略显古板的美人被自己弄到全身失控,控制不住地被玩到满身液体的样子。 他对白茶的占有欲和浓厚兴趣,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更深重起来。陆淮洲原来有过很多姨太太,他从前待形形色色的情人们也放松又随意,从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陆淮洲按着白茶瘦削的肩膀,他一边挺动着精壮腰身,将自己粗大骇人的性器钉在白茶柔软无私的体内,一边将一串细密的吻落在白茶的额头、鼻尖和清淡的双唇上。 白茶被轻柔而珍惜地吻着,上半身沦亡在酥妙沉浮,下半身盛开于占有之中。他半闭着眼,去迎接陆淮洲的亲吻。像是丰盈绵密的细雪,凉凉地落下来,说不清的微凉和炽热混杂在一起,被两人的交缠的吐息融化为黏腻暧昧的情欲,细密亲吻流淌为清纯的情欲,染到白茶眉间。 白茶被亲得脸色发红,嘴里吐出的喘息也破碎不堪,他被男人的温柔烫化了,小猫一样呻吟着,哭腔也柔软得像撒娇,他抬起胳膊去揽住男人的背,白手柔柔搭在那宽厚脊背上,掌心下的肌肉随着男人的动作而一鼓一鼓,光滑又结实。 “抱紧一点,乖。”陆淮洲去吻他的嘴唇,白茶的嘴唇被咬得红艳艳的,男人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去流连在那清淡的嘴唇上。他压低了声音,温柔言语翻涌在两人最亲密的爱事间,翻涌在两人纠缠不息的炙热唇齿之中,仿佛也滚烫起来。 分卷阅读47 白茶听话地依言抱紧,他闷闷地压着声音呻吟着,软黏哭腔拂过陆淮洲的耳朵,教他那怒张的性器又胀大几分,上面虬结的青肋跳了跳,烙在白茶最柔嫩的身体深处。 白茶乖,被操得乱七八糟地哭着,他的后穴完全被男人给操成了性器的形状,敏感点一次一次被重重顶弄。白茶已经射了两次,他胡乱地哭着,颤颤伸手去摸自己被精液染成一片滑腻的雪白小腹,那上面精液横流,男人的性器每撞一次,就有一个凸起。 “全都射给乖宝。”陆淮洲去咬他的脖颈,烙下一个自己的清晰咬痕。 白茶拥抱他的手指猝然收紧,他仰起尖尖的下巴,透明汗珠又潮又热,滚烫地落下来,他全身的快感烟花炸开,一股又急又烫的精液冲进了身体,狠厉地击打在他一腔软肉深处。 “太多了……太烫了……呜呜……淮洲,淮洲……装不下了……”白茶几乎将他结实的背脊上挠出几道印痕,他哭了,深深浅浅的眼泪被宽厚的舌头舔舐。 陆淮洲一边舔去他的眼泪,一边低声安慰道:“你可以,全都吃进去,乖宝儿。”他的声音中有种令人信服的坚定,白茶紧紧抱住他,偎在他的怀里,全身都微微颤抖着,仰着头喘息,压抑不住的哭声从喉间发出来,陆淮洲去吻着他,身下却坚定地往里挺动一下,将又多又浓的白精全都射给自己的小妻子。 射进身体的男人体液将他几乎烧成了一团瘫软的雪,陆淮洲又撞了几下,又硬又粗的毛发将他的女穴和蒂珠刮蹭到又痛又爽,那还没被操的女穴几乎也烧融成泥泞的胭脂,被男人伸手抽插着,没两下就绞死了手指,往外涌出横流四溢的淫液。 白茶尚在恍惚之中,这场情事太急也太莽撞,丝毫不符合陆淮洲的性格。他的丈夫在与他的情事之中,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这次兴许是久别重逢,少有的激烈几乎让白茶整个人都恍惚了,半天回不过神,方才的快感岩浆仿佛还在身体上缓缓流淌蔓延。 身下忽然一凉,白茶一个激灵,低头去看,陆淮洲正拿了一根温玉的玉势,借着充沛的淫液,往腿心里那朵又红又艶的肉花里塞。肉花的花瓣翻开着,中间那个销魂的小嘴儿一吸一张,被翡翠色的玉势堵住了,正被缓缓撑开那翕张的肉红色穴口。 白茶不知道陆淮洲要干嘛,但并不妨碍他乖巧地抱住腿,手臂环过自己折起来的双腿,压在绵软的胸口处,大大方方地路出自己私密的地方。他抱着腿,别过脸,神色泛着害羞的水红。 “茶茶好听话,给你带了礼物,回来拆给乖宝。”陆淮洲夸赞他道,手下却没停,缓缓将温玉推入女穴深处。 “好……后面,后面也要塞东西吗?”白茶以为这就完了,刚放下腿,却被麦色大掌按住整块儿肥嫩白皙的阴户,往上抬了抬,路出被压扁的肉圆白臀,中间被刚刚的性爱操成嫣红色的后穴还吐着精,白浊的液体从后穴甬道的媚肉深处涌出,流了白茶一屁股滑腻的精液。 “我一会儿出去,委屈乖宝儿自己待会儿了。”陆淮洲从旁边拿出另外一根玉势,就着滑溜溜的精液插了进去,慢慢推到底之后,他满意地摸了摸白茶凸起的小肚子。 只是覆在上面轻轻一按,白茶就惊叫一声,去抓他的手,抖着声音说不要。陆淮洲站起身,满意地看到被自己按出的白精艰难地顺着玉石撑开的缝隙流出细细一小股。 “一会儿用湿毛巾擦一下肚子上面。”陆淮洲摸了摸白茶凸起的小腹——这里面晃悠的,全是他射进小妻子肚子里的精液,只要这么一想想,下身狰狞的巨物就抬起了头,“我射在里面的,一滴也不准漏出来。” 白茶下面塞着两只玉势,捧着微胀的肚子,艰难地半坐起来,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草草擦了擦下身就去换衣服的陆淮洲,问道:“淮洲,你要出去?” “过会儿回来,和别鹤谈点事情。”陆淮洲颔首道:“你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旁边的柜子里有桃子蜜饯和书。” “和别鹤……谈什么?”白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忍了又忍,眼见男人就要出去,还是问了出声。 “京城的公事,他这段时间也在忙这个。”陆淮洲的手碰在门把上,却时时按不下去。他背对着白茶,声音听上去无比正常,顿了顿又说:“别鹤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我不在海城的这段时间,他做的很优秀。” “白茶,你觉得呢?”陆淮洲声音平静地问。 我真坏啊,他想,故意去问这些。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呢,他分明知道这会让白茶紧张,他却忍不住问出了口,对自己没好处的冲动试探,是他年轻的时候才会莽撞去干的事。 但他还是莽撞地去问,去不抱希望地问一个不会得到任何真实的问题。 陆淮洲的背脊无意识地绷紧了。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白茶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 “少主很优秀,他……”白茶的声音低下去,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淮洲在心里笑了一下,随后微微侧过头,看着抓紧了床单的白茶,白茶的睫毛上还挂着方才的情欲泪水,此刻紧张地颤抖着。 陆淮洲想说:“能照顾好你就好”、“你喜欢就好”、“他对你好就好”,诸如此类,隐晦的暗示。 但这些话未免太阴阳怪气。 所以他最终只是说了句“再见”。 第三十四章 “Only a Bird will wonder ——” “Only a Breeze will sigh——” 漂亮的黑发美人蜷缩在丝绸凉涔涔的被窝里, 白皙的脊背绷紧如一张美丽的弓,环抱着自己屈起的膝盖。他长长的黑发如网,拂过赤裸身体时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因为身体太过淫荡,饱胀的下身噙着玉势,悄悄渗出的蜜液被堵在甬道内,雪白的小腹像初孕的妇人,微微撑起一点弧度, 分卷阅读48 白茶只好侧着身睡,将装满了蜜液琼浆的有些沉甸甸的肚子搁在柔润床铺上。 仅仅只是一个翻身的简单动作,因穴口紧窄又滑润不已的玉势便有了些想挤出来的趋势,白茶连忙往下探手,握住了慢慢脱身的微温玉势。他忍着羞意,手指搭在男根形状的玉势上,匆忙往里捅了捅,那团脂腻红肉滑溜溜地噙住玉势往里吸,不知廉耻又放浪不堪。 好容易将两根玉势重新捣进自己的双穴,白茶雪一样的身子上出了薄汗,他歪倒回潮冷的被子里,用凉凉的绸被卷住自己。 他接着刚才的诗歌,慢吞吞地背着英文,不太流畅的口语带着软软的鼻音,英文被他背出吴侬软语的风味,山水迷蒙的轻软。读卷舌音的时候,能隐隐约约从微张的嘴唇中看到艳红舌尖卷起扫过雪白的牙齿。 "Ah Little Rose——how easy,"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忘记了最后一句话,于是闭上了嘴,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一点。 卧室很大,床也很大,寂寂的凉意落在白茶水墨一样的眉目间。 "忘记了……"白茶轻声咕哝着,自己爬起来,上半身披着被子滚到另一边的柜子旁,伸手去拉开抽屉,他记得陆淮洲走之前跟他说过,柜子里有书。 "哗啦",随着抽屉被拉开,里面塞得满满的零食重见天日,铝箔包装纸互相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哗啦声,一股甜腻的香气透过银色袋子飘出来,白茶伸手往里面搅了搅,细弱的手腕完全埋进果脯的甜蜜中。 陆淮洲还记得他喜欢吃果脯,尤其是桃子的,约莫是从京城带过来的,塞了满满一抽屉,连开合的缝隙里都卷着一点儿银色的包装纸。但他好像已经没那么喜欢吃了,陆别鹤喜欢接着喂药的时候吻他,白茶已经习惯,尝到这种甜酸的味道就会想起陆别鹤炽烈的亲吻。他的丈夫送的蜜饯,两人恩爱不移的物件,居然成了另一个人的记忆,白茶发了会儿呆,然后恹恹地抽回了手。 他闻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藕节一样白嫩的纤细小臂上还残留着陆淮洲的指痕,现在充斥着腻人的桃子味,桃子味的迷梦里多是另一个人的绮思。他偏头,有点想吐,似乎是源于自己,他想,他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恶心。 白茶的视线落在多得要溢出来的铝箔包装上,停顿了一下,伸出手,将卡在最上面的果脯抽出来,扔在了自己枕头旁边。 因而可以顺利的关上抽屉。 白茶又往旁边挪了点,伸手去抓下一个抽屉的把手。木头的把手滑润,顶端有颗透明的宝石。 这个抽屉有点重,白茶费了点力气才拉开,里面满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书籍,书脊一律朝外,包了相同的书皮,用相同规格的大字写着各种各样的书名,多是诗词格律和儒学典籍。字体刚劲有力,书皮边缘也严整而锋利,只消一看,便能得知,做这些的人必然是一个严谨认真的人,或许还爱书,尤其喜欢诗词格律和儒学典籍,才会对这里面的每本书都这么上心。 ……一派胡言,白茶没见过比陆淮洲更不爱看诗词和典籍的人,尽管家主大人在他面前表现的学识渊博,家里也特意订了巨大的书柜,白茶卧室放一个,书房放一个。但是家主大人从不主动去看那些,甚至因为白茶喜欢,有段时间还格外讨厌那些书,效仿始皇帝来了个新时代的焚书。 当然,那都是新婚时的事了,那时的家主大人独断专横,是不许白茶将注意力分给除他以外的东西上的。 白茶不知道陆淮洲是何时为他准备这些的,他抽出一本诗词,干净的封皮上用遒劲的钢笔字写着书名,边缘锋利齐整,看上去十足用心。他翻开封面,看到里面夹了张字条,写了黑色的钢笔字: 【吾妻: 你最喜欢这本。我在京城闲来翻看,虽未得其中趣味,却也见我妻注释认真。我向来不看这些,读得慢,不知何时才能看完。 偶尔疲累,琐事繁多,常让人烦躁。 但见我妻写着那些,便觉得我妻伴我左右,如近清风。 新历七年,十月廿一,夫君陆淮洲敬上。】 白茶将字条拿出来,反复地看,又夹了回去,将书合上。 十月廿一,他在做什么? 陆淮洲在思恋他,而他的身体和别人交缠在原本属于他们的卧室之中,空气中满是粘稠的、化不开的腻人情欲,白茶回忆起来那充斥着苦涩药味和甜蜜桃子的时光,他有一瞬间忘记了其他的,譬如英文钢琴与红玫瑰,只盯着那耻辱的短暂时间,尽管一开始是陆别鹤逼迫,可他何尝不像是发情的雌兽,与丈夫的儿子翻云覆雨呢? 白茶有些仓皇地移开了眼神,他生出了干哕的冲动,为着自己的背叛。 他像是忽然疲倦,将书放了回去之后,便合上了抽屉。最下面还有一个未曾打开的抽屉,那里常年放着一些杂物,白茶懒得打开,便翻了个身,不再看那里。 因着动作太大,下身的两根玉势脱离了红艳穴口。白茶表情平淡地将它们塞回去,期间随着摩擦而轻易生出快感来,白茶没什么性致,身体却自发自地潮红了他的脸颊,他疲倦地抽出手,安静地等着这一波本能的情潮缓缓褪去。柔软的性器官如同湿艳的红白玫瑰,泛着水痕的色泽,他天然淫荡而敏感。 白茶的下巴轻轻搁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段时间他总生病,瘦了一点,原本就没多少重量的身体更轻,下颌碰在棱角的膝盖骨上,薄薄的皮肤很快红了一点,朦胧红雾弥散在白皙皮肤上。 他半睁着眼,看着外头明灿的天光雪色渐渐转为清晰的湛蓝,又渐次染上云蒸霞蔚的灿烂粉橙,一场光辉盛大的雪天落日无声无息地铺陈在他漆黑干净的瞳孔里,将清澈的眼睛也倒映出漂亮明亮的光芒。 落日短暂地绚烂过后,倏忽就暗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本就没有什么光,随着外界的光辉落幕,它们也暗淡下来,像从前的每一日一样,簌簌下起漆黑寒冷的雪来。 "For such as thee to die。"白茶突 分卷阅读49 然想起来诗歌的最后一句,他重复着念了一遍,神色柔柔软软,眉眼微微弯起来,像是单纯为着想起来最后一句诗歌而开心,"Ah Little Rose——how easy,For such as thee to die。" 仅有一只小鸟会惊异 —— 仅有一阵轻风会叹息 —— 像你这样的小玫瑰, 凋零,是多么容易。 第三十五章 家主大人很晚才回了房,此时白茶已经睡醒了,半坐在床褥上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陆淮洲一边脱下外衣,一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主卧的摆设都是陆淮洲和白茶两人亲自选的,洁白的墙壁上贴了暗纹的墙纸,上面原先挂着一面钟表,后来撤下,换成了一幅画,是白茶喜欢的水墨画。 陆淮洲对这些一窍不通,叫不上来是谁画的、画的什么,他只知道是在哪个拍卖行拍下的,拍了多少钱拿到了手,是个昂贵的数字,为了哄白茶开心。白茶看到时也确实开心,忐忑着去问他"许山人的真迹贵得很,是不是花了不少钱",陆淮洲不知道什么山人鸟人,安抚地拍拍他,让他从床上找补过来就行。 陆淮洲又回忆起从前,头痛极了,他过错太多,每每买东西去讨好白茶,怕白茶愧疚却又常常开玩笑说在床上讨回来,未曾想过白茶会当真。 “淮洲回来好晚。”白茶见他来到床边,于是半坐起来,伸手想替他解开衣服。 “事情有些多……刚回来就冷落到你了,”陆淮洲抚了抚他的脸颊,手下的触感温软,他的手覆在上面,简直怕把人揉碎了。于是疼惜地单膝跪下来,方便白茶替他解开扣子。 “没有冷落……淮洲?”白茶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要跪下的男人起来,不知所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淮洲这是做什么?” “我让我老婆给我脱衣服方便点而已。”陆淮洲不起来,对着白茶,单膝跪在地上。他的背脊很直,抚着白茶的手撩起他的头发,又绕到白茶细柔一截白颈子的后面按了按,吻他的唇来。 一边吻,一边叫他老婆。他吻得很轻柔,不带什么色情的意味,唇齿之间缠绵出一句一句的呼唤。 “老婆比什么黄金重要多了。”陆淮洲说,他的眼睛里原先总有一团迷雾,教白茶看不懂的,现在白茶离得近,看到他的眼睛是深深的湖水,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赤诚又浓重。 “我后悔了一件事。”陆淮洲叹着气,站起身去关灯,又脱了衣服上床,将他小小一只的妻子搂在怀里。 白茶被他搂得紧,男人熟悉的气息和温暖将他紧紧包围,因此那寂静的黑暗倒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他像往常每一次一样,手臂搭在陆淮洲精壮的腰身上,柔柔地贴过去。 “后悔了什么呀?”白茶的额头抵在陆淮洲的胸口往上一点,隔着一层光滑结实的肌肉,他听到男人的心跳很有力地跳动着。他的声音很柔软。 “做了一件事,大约是正确的选择,但我有些后悔。”陆淮洲说。 “天底下有很多像是正确的事呢,淮洲。”白茶的手原来是松松垂下的,闻言后轻轻拍了拍陆淮洲的肩胛骨,像哄孩子一样,他认认真真地说:“可是谁能知道那是不是‘正确’呢?如果后悔的话,就再想一想,不要为了可能的正确而让自己后悔啊。” 他天真地举个例子,纯白的美人对着那深藏心事的狮王,无辜地说:“就像我明知道蜜饯吃多了会坏牙齿,却还是会贪嘴。” 陆淮洲低下头,咬了口他的鼻尖,炙热的气息吐出来,问他:“我出差的时候,背着我偷偷吃了多少蜜饯?” 白茶立刻翻了身,背对着陆淮洲,假装生气地说:“我睡着了,不理你了。” 陆淮洲没有强迫他翻过来身,只是从后面又松松环住他,低声说了句晚安。 白茶睡了一天,并不困。他在黄昏的时候还想着外面的雪似乎停了,临到现在,似乎又重新下起来了,厚重窗帘外面有簌簌的声音敲打着地面和窗户,粒粒分明的飘忽白雪,洋洋洒洒扑下来,有种清灵的迷梦感。 他呆在陆淮洲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声。丈夫的怀里很暖,让他几乎不想离开。 白茶等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披上一件丝绸外袍往外走,他没有穿拖鞋,小巧柔软的裸足踩在地上,挑着有地毯的地方走,毛绒绒的长毛地毯钻进他白嫩的趾缝,有一些痒。 偶有一线清脆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照映在他雪白轻巧的足上,像是步步生了清灵月光的莲。珍珠白的丝绸晃动出微妙色泽,缀有浅淡雷丝边的绸缎长袖里伸出几指,轻轻打开了卧室的门,毫不意外的,透过浓重的黑暗,白茶看到有个身影斜倚在栏杆上。 陆别鹤站直了身子,他望向打开门的白茶,有一瞬间的怔忪。 一线若隐若现的月光在优美的身体上晃来晃去,像碎了的镜面反光,蛇行游走在每一寸清灵的肌肤上。漂亮的情人和他私会,站在那里微微歪着头,望向他的眼神是无辜的洁白,像落入红尘的仙子,丝毫不知对方隐藏在黑夜中的眼睛里有与夜色同样深重的欲望。 青年朝他的仙子走过去,一手揽过圆润肩头,一手托住膝弯,轻松将他的仙子抱进了怀里。 他将人很快抱回了自己的房间,白茶被压到床上亲吻,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用手抵住男人的胸口挣扎起来,非但无效,自己白费了力气,微微喘着气。 “小妈妈,今晚很乖,要奖励。”陆别鹤看着躺在床上偏头喘气的白茶,手指暧昧地从领口伸下去,弹动了艳红的奶头,又接着往下伸去,在圆润的肚脐处打转。手上艳情,口吻却毫无波澜,道: “丢下我跑去父亲那里,该罚。” “不信任我会对父亲说什么,该罚。” “ 分卷阅读50 当着我的面还那么亲密地称呼父亲,该罚。” 眼看着手指要接着往下伸,白茶连忙又挣扎起来,隔着衣服握住男人伸进去的手,道:“我今晚来不是为这个的——别鹤,我有事同你说。” 他的眼神有些瑟缩,却保持着微妙的坚定,对上陆别鹤深不见底的眼神也不退却,手上的力气无意识地加重了一些。 陆别鹤和他僵持了一会儿后抽出了手,坐在床边看着他,浓密的睫毛下,深潭似的眼睛冷冷的。 “我来是——是——是想同你断了这个关系。”白茶被他的眼神刺痛了一下,低了低头又抬起头来,分明是想要闪躲男人冷酷的目光,却又逼着自己,发着抖直视着,他说道:“我们该断了这种关系,我们不该是这样的——我是你的小妈……” “哦?我们是什么关系?”陆别鹤反倒冷冷地笑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白茶的错觉,兴许是雪色太胜,从窗子外面照进来的月光也显得愈发冷了起来。 白茶打了个颤。 “小妈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一见面就央求继子用手操到喷水的关系?” “被继子舔遍全身的关系?被操到失禁的关系?” 第三十六章 陆别鹤用最下流的语言折辱着他,丝毫不顾白茶愈发白了起来的脸色。 他表面上冷漠自若,实则已经被白茶的离开意愿给冲昏了头脑。随手就掀起白茶的睡衣,硬生生掰开无力合拢的双腿,炙热的手掌整个盖到腿心里的花儿上。 白茶下面没穿衣服,因为白天经历了剧烈的情事,又塞了两支玉势,此刻红色的花瓣几乎翻卷到白色壳肉处,被手掌用力按在上面,敏感的花瓣疼痛地抽搐起来。 “陆别鹤,不行——呜啊……”白茶叫了他的名字,得到的回应只是那软软垂下的肉棒被粗暴搓揉起来,他痛得叫出了声,铃口被残虐地折磨着,修剪成圆润的指甲扣弄着敏感的小口,白茶痛得要打滚,被牢牢压在身下,只好颤抖了身体。 那男根却也本能地立了起来,只是一立起来,就遭到了残酷的对待。 陆别鹤单手从旁边拿过一根纯银的小棒子,旋转着就对着小口插了进去。那地方敏感又紧窄,甫一进入就痛得白茶哭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抖着嗓子去求陆别鹤不要,陆别鹤却只是问了句:“还要断了我们的关系?”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陆别鹤铁石心肠地将尿道棒插到了底,白茶的肉棒被剧痛折磨的要软下去,却又不得不强硬地立起来。粉嫩的小东西变得通红,像是在控诉着男人的对待。 “今天被父亲操过了吧,父亲操了你哪儿?”陆别鹤的手顺着两颗囊袋轻轻揉着,因为发育不完善的缘故,那里又小又轻,他问道:“操了你哪个骚穴?” 白茶不吭声,他眼中的陆别鹤变得陌生起来,在这个浓重的黑夜里扭曲成了另一个怪物,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他于是不太想说话,在这种情形下,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小妈妈不肯和我说话了,为什么呢?”陆别鹤又笑了笑,在黑暗和惨白月光下,他的笑容若隐若现,扭曲的像个哭脸。 他低下头,反复要去亲吻白茶紧闭的唇瓣,舌头强硬地要撬开白茶的双唇,却被死死拒绝在门外,恍惚之中他觉得自己不止是被拒绝了一个吻,而是被拒在了心门之外,他原来触到的白茶,已经不要他了,将对他打开的心门尽数关闭。 怎么办啊,他不想失去他。 “小妈妈上面的嘴不肯打开,那打开下面的也是一样的。”陆别鹤压制住白茶的挣扎,用银白色的铁环拷住了那双细弱的手腕。随后掰开那两双白玉脂一样的腿,两手从腿根抚摸到膝盖,又重新压在腿根处,那里是两道细细的红。 他俯下身,张口就轻易含住白茶精巧肥嫩的蚌肉,那里白嫩丰满如馒头,鼓起一个小包,中间裂开鲜红的缝隙,犹如一道滚烫的朱砂。因为白天被操过的缘故,有些红肿的花瓣翻卷上来,贴在陆别鹤炙热的口腔黏膜上。 陆别鹤的口里很炙热,有力灵活的舌尖伸进去,撬开了那丰满的蚌。他的头埋得更深,鼻尖抵着尚干涩的蒂珠顶了顶,立时就感到身下被强制束缚的美人蹬着腿挣扎起来,宽大的舌面来来回回地扫荡着红嫩的软肉,牙齿拉扯肿胀的花瓣,清晰地感觉到那被过度使用的花穴张着嘴,淌出黏糊糊的蜜液。 灵活的舌头卷了一口外面的淫液,紧接着就毫不留情地往媚肉层叠涌动的甬道中深入,将里面每一层柔嫩敏感的褶皱都舔舐干净,像一条炽热的蛇,湿漉漉地入侵白茶的身体深处,赤蛇不知疲倦,灵活又粗暴地嵌入白茶身体深处战栗的魂魄,寻到每一寸敏感的妩媚,便都捧在舌尖,既暴戾又温柔地碾压过去。 每一口满溢的淫水都被吞入腹中,牙齿叼住嫩红的肉尖,爱深恨切地厮磨,热烫的胭脂红肉抽搐退缩,却被用力扫过一寸又一寸敏感快意的媚肉,挤出丰沛的粘稠热液来,滚烫如火地顺着男人喉舌一路燃烧,甜腻脂香浸满了油滑的水亮,一股一股地喷薄出来。 白茶被他舔得哀哀哭着,嘴里含糊地落下来不及吞咽的口涎,手腕上紧锁的镣铐在挣扎间发出清脆哗啦的声响。他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 他沉浮在甜蜜浮夸的人间极乐,又似乎在经历不可堪言的人间疾苦。 “停下、停下来……不行……呜……”在粗糙舌面一遍又一遍扫过整个抽搐流水的甬道,男人尖利的犬齿叼住蒂珠磨了磨时,白茶终于崩溃开口,平日里不见天日的白皙腿根颤抖着。 “不要停,我要把宝宝弄干净。”陆别鹤伸手托住白茶的屁股往上抬,奶白色的肉臀被他的大手抓出殷红的指痕,情色地交织着。他痴痴地将脸埋得更深,口里噙着的红烂软肉几乎被含化成一口热烫滚浪的胭脂泪,他的脸上沾了甜腥的蜜液,鼻尖陷入温暖的软浪之中。 白茶在清脆的镣铐声间恍 分卷阅读51 惚了,他看到白茫茫的月光洒下来,给男人弓起的精壮脊背披上一层茫茫的纱,冬日微冷的空气里,男人的汗珠滚落下来,同他自己的一起,被惨白月光照成了颤抖的雪,像冷冷的雪困了一床,他们躺在雪里,情欲滚烫而雪薄凉,如野兽交缠。 平素修养极高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似乎抛却了所有的冷静和伦理,化身成了一头急切又受伤的野兽,拼命想要得到面前人的任何反馈,野兽甚至已经不奢求抚慰和温柔,而转向什么快感、疼痛的反馈,似乎只有让白茶理一理他,才能短暂地让他平静下来。嗝 又甜又胀的快感从被男人舔弄的地方急切地扩散开来,白茶的小腹一酸,在阵阵腻人的水液咕叽声中几近高潮,前面男根的疼痛似乎也被时间无限延长,混杂在奇妙漂浮的快感里,令他无助地收缩了被入侵成靡丽热花的雌穴,绞紧了男人的舌头。 一碗滚烫的鲜红胭脂泼出了热浪,大量的淫水从晶莹抽搐的穴眼里喷出来,溅在了男人深刻俊美的冷淡眉眼上,甜腻腻地挂着。 白茶的腿根痉挛着,抖出奶白色的肉浪,那一线红色朱砂被彻彻底底舔开,绽放成艶丽靡烂的芙蓉花,湿滑的花瓣上坠满甜蜜路水,顶端的蒂珠红核犹如一颗石榴子,原是晶莹淡红的嫩肉,被噬咬成肥肿挺立的果子,淋透了湿漉漉的蜜液。 “会有被继子用嘴舔到潮吹的小妈吗?”陆别鹤的舌尖艳红,似乎还残留着奇异的甜腻,他直起身去吻白茶的唇,毫不意外地又被拒之门外。 “为什么会这样呢?别鹤,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白茶的嗓子哽咽了一下,他的眼睛很漂亮,水光从里面溃散成茫然水雾,陌生地看着陆别鹤。 “因为你不要我了。”陆别鹤将头埋在白茶的颈窝,他的眼神往下看去,那一具雪白晶莹的身体上还残存着他的父亲留下的吻痕,深红色的痕迹犹如荆棘利刺,直直扎入他的眼底心里。 “茶茶,和我说说话,”陆别鹤闭上眼睛,睫毛刺在白茶柔嫩的肌肤上,像一把小刷子,他的声音恢复了平素的冷淡,道:“茶茶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他不相信白茶没有喜欢过他,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带白茶学了英文,学了钢琴,他给他讲各种各样的逸文趣事。晨起的阳光璀璨夺目,他站在镜子面前打领带,偏头就看到镜子里的白茶裹着被子,歪着头对他眨了眨眼,路出轻松的笑颜。 像梦一样。 白茶的脖颈感受到一点滚烫的湿热,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吗?但他还是听到自己开了口,一字一顿地告诉那个从来没有落过泪的铁血少主: “没有,我是家主大人的妻。” 第三十七章 夜晚像是很漫长,又极为短暂,倏忽就过去了。天边浮现出一丝白痕时,纵使陆别鹤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将镣铐解开,把白茶还给了陆淮洲。 陆淮洲一夜未眠,在书房里点了一晚上的烟草,白茶不让他吸烟,他便只是单纯点燃手中夹着的香烟,静静地看着其慢慢燃烧成松散的灰。他总是会顺从白茶说过的话的,只要一想起来白茶是心疼他身体而要他少抽烟,他的整颗心脏就充盈了起来,哪里还有多余的空间去装烟草这种东西。 陆淮洲想起来,他原先有很多侍妾,其中有的人啊,比他抽的还凶,两人会在红唇白烟中做爱,脂粉气和烟味混杂在一起,有种惑人的头痛;有的人也像白茶一样,劝他少抽烟,只不过他从来当成耳旁风,心情好了就顺着哄几句,心情不好了,还会冷笑着说“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来管我?”。 他哪里敢对白茶说这种混账话,白茶是什么玩意?白茶是他的心尖肉,是他心口上被白色月光烫出来的一口朱砂痣,既是白的像雪,又是红的像血,总归是他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的眼珠子,他疼他最来不及,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捧到人面前。 只是他太混账,前半生没碰见过这么心动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好好对自己的爱人,说了不少混账话,干了不少混账事。 所幸也及时扭转。 陆淮洲闭了闭眼,他原先是不懂爱为何物的,但倨傲于爱总要付出代价。 白茶喜欢看书,他荒唐地吃一本书的醋,当着白茶的面一把火烧了他平常喜欢看的那几本,又掐着下巴问他是喜欢看书还是喜欢他。后来他也学会了折书皮,工作之余会给白茶爱惜的书都包上书皮,再用钢笔在书脊上写下书名,方便白茶的寻找查阅。 白茶惹他生气,他就将人拖到小倌馆,掐着下巴要他一个个看过去,问他想不想变成那种专门给人操弄的淫器。他折辱白茶的骨,他将明月拖入污水沟。 他原先是从不会后悔的一个人,近来也偶尔会生出“如果怎样”的想法。 陆府的隔音非常好,冷峻的家主大人听不到丝毫声响,寂静的黑暗中,止有窗外的白雪簌簌坠入大地,如同扑火的飞蛾,一头撞入自己的归宿,头破血流。 指间的烟草闪烁明灭红光,在深黯无光的长夜里,逐次燃烧成灰烬,像是飞蛾身上的鳞粉,一簇一簇的黯淡星屑,灰蒙蒙地簌簌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在冬日长久寒冷的夜晚。陆淮洲将几乎燃烧殆尽的烟头按进玻璃的烟灰缸里,看着玻璃的棱角倒映出他平淡的神色。 他等着白茶回到他的怀里,等着凌晨的光划破长夜,降临长夜,点燃长夜。 陆淮洲将白茶抱回主卧,掖好被子之后,凝视着那张漂亮忧郁的面庞,他想起来,白茶从前也一直有隐约的忧色,近来却像是愈发疲倦。 他清楚地明白那忧色的原因——白茶动摇了,他对陆别鹤生出了懵懂的爱意,才会因为“背叛”痛苦不堪,这分明是他愿意看到并意料之中的局面,此刻他却并不高兴,甚至有些不明不白的、荒唐的愤怒——“不是说报恩吗?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说永远都是我的,不会离开吗?” 陆淮洲清晰地明白着,自己的愤怒是彻彻底底的荒唐,他对 分卷阅读52 谁生出怒意,都不可以对白茶生出怒意来,白茶才是整张局里最无辜洁白的那个。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理智,而他所有的理智在白茶面前溃不成军。 他在床边单膝下跪,弯曲的膝盖碰到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他骄傲的前半生中几乎从未跪过,他的灵魂永远站得笔直,倨傲又暴戾,如今他却甘心伏在白茶之下,他为白茶跪过很多次,他的灵魂甘愿臣服。 他吻了吻白茶的额头,像漫漫长夜去虔诚亲吻那一束光。 “我想了很久应该怎样去做。”陆淮洲关上主卧的门,同陆别鹤去了书房。 “你没有权利再次决定白茶的去留。”他年轻的长子站在他的面前,身姿笔直,眼神冷漠:“这是我最后一次将白茶送回来,是因为他也许一时间接受不了你将他给我的事实。他应该知道一切。” “我既然没有权利决定白茶的去留,那之前的话自然也算不得数。”陆淮洲道,“你要茶茶知道一切?知道他和你的关系是我一手促成?好啊,从最坏的结果来想,他会恨上我,不过同时也会恨你。而别鹤,我是他的恩人,他一辈子都不会抛下我,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纠缠,而你不同。” “头一次见父亲出尔反尔,您从小教导我的什么,您自己忘了吗?”陆别鹤冷笑道,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很差。 “我教过你怎么去得到想要的,”陆淮洲针锋相对,道: “不择手段。” 两人在白茶的问题上争执不出什么结果来,最后只草草约定了循序渐进,各凭本事,就不欢而散。 孰料人世间多无常事,老天最喜欢做的,不就是把平敞大道封死,有情人斩无情根,砸下个意料之外的意外,把一切抛入想象之外的最不可言说的糟糕境地,眼看所有事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逼得人无路可走,只好穿过崎岖荆棘吗? 没有慈悲,这个世道对白茶,既像有大慈悲,教他乱世之中自保,永远不会陷入到低级的人间苦难,又仿若剥夺了他最冷酷的代价,让他陷于道德悖论与永远的漫天大雪之中。一时间,没有人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白茶醒来时是在主卧,怕影响睡眠而拉了厚厚的窗帘,一线天光细细垂落在花色绸缎锦被上,明灿地分割开昏暗的室内光。 身后环着他的怀抱温暖,外头有麻雀叽叽喳喳的觅食声,小小脚掌在雪地里跳跃着,发出咯吱的声音,同扑棱棱的翅膀翻飞声一起,清淡温暖的早晨让白茶恍惚间以为昨晚是个梦。 是个梦吗? 陆淮洲的一声“早安”将他从迷蒙中拽出来,白茶费劲地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都痛,哑着嗓子神思不属地也同陆淮洲道了句早。 第三十八章 用早餐时,餐厅的气氛略显冷凝,除了餐具发出的声音外,便是全然的寂静。陆家父子两人的表情看上去都不是很好。 白茶不太想触这个霉头,他也不习惯在用餐时说话,于是气氛愈加凝固,他自己的心情也并不好,草草舀了两口粥就放下了勺子。 "再多吃点。" "饱了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父子俩并不看对方,都看向白茶。白茶握着手里的勺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没看他们任何一个人,仿佛被耗尽了所有体力和心力一样,有些疲倦地点了点头。最后低声说:"吃不下了。" 他确实吃不下去了,五脏六腑都塞了淤积的重重心事,怎么还有心思吃东西。 "吃太少了。"陆淮洲离他近,光明正大揉了揉自己妻子的头发,云雾一样的鸦色长发又细又软,手感也如水墨一般讨人喜欢。但那长发越黑,便越显出白茶脸色的苍白来,陆淮洲的手指滑到他的脸颊,抚摸了两下那苍白的颜色,问道:"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白茶握住他的手腕往下牵,他不想在陆别鹤面前与陆淮洲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 "那再吃点,乖,你吃的太少了,胃会不舒服。"陆淮洲从他手中接过白瓷的勺子柄,舀了一勺热粥后吹了吹。 "小妈不想吃就不吃,哪来的逼着吃的道理。"对面坐着的陆别鹤开口说道。他嗓子有点哑,白茶下意识抬头看他,撞上一双冷冷的眼睛。 "你小妈早上不吃东西容易胃疼,你不知道吗。"陆淮洲将温热的一勺粥抵在白茶嘴唇旁,看着那双淡红色的双唇被袅袅的白色水雾蒸腾出凝路花瓣一样的红。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儿子,说话语气也是惯常的严厉。 陆别鹤倒是缄默下来,这让白茶有些意外,他认识的陆别鹤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尤其和陆淮洲不太对付,哪里会有这么容易就不去顶嘴的时候。 白茶被一口一口喂完了热粥,他不太好在这个时候拒绝陆淮洲,于是强压着呕吐的欲望,顺服地喝完了整碗白粥。在食物下肚之后,那胃里翻腾的感觉愈加强烈,白茶下意识攥住陆淮洲的袖子,刚要说什么就舌根一酸,他连忙站起来,想去卫生间,却只来得及偏过头,将未曾消化掉的白粥尽数吐到了地上。 洁净光滑的大理石砖上,糜烂的呕吐物极为显眼,白茶的眼睛里充盈着生理性的泪水,扫了一眼后就又捂着胸口干哕起来,这下却是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陆淮洲早在他偏过头的时候就意识到什么,腾地站起来,一下一下轻拍着白茶的脊背,对面的陆别鹤去接了一杯温水,放在了白茶的手边。 “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说?”陆淮洲抚摸着他瘦削的脊背,那脊骨宛如雪白的花蔓,突出一颗一颗洁白的花骨,摸着令人心疼极了。他说着训斥的话,口吻却温柔极了,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你自己的问题,反倒先怪起小妈来。”陆别鹤俯下身,将温热的玻璃杯塞到白茶手里,他撩开白茶垂着的长发,用手里的红绳简单地绑了起来,一边不咸不淡地说着,“小妈向来有分寸,一般又不肯给人麻烦的 分卷阅读53 ,既然说了吃不下就是吃不下了。” “你这事后倒是聪明极了。”陆淮洲瞥他一眼。 “我没在和您顶嘴。”陆别鹤道。 “停,好吵。”白茶耳朵嗡嗡响,实在有些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们。他头回发脾气,卓有成效,两人自觉安静下来。 喝了几口水漱漱嘴,白茶被陆淮洲抱回房间,陆别鹤差了佣人去请大夫,同他们一道回了主卧。白茶才刚起床,此时并不想睡,他半坐在柔软床铺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陆淮洲撩开他细碎垂下的额发,道:"似乎是瘦了点,茶茶,是不是别鹤没照顾好你。" "我何须旁人来照顾?我不是你的妻吗?"白茶忍不住有些尖锐地问他,他像是随口一问,丝毫不知屋里的两个男人都绷紧了脊背,猜测他话中的意思。 白茶却不再说话了。 进来的大夫同陆家相熟,是常为陆家人看病的,他年纪有些大,干瘦的枯枝一般的手搭在白茶的手腕上,捋着胡子细细感受,半晌才睁开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淮洲。 是切切实实的滑脉,脉象如珠交替滑过,流畅利然,大夫细细一估,心里略惊了一惊。白茶怀孕九周有余,按照年龄来算,这腹中胎儿定然不是陆淮洲的种。 “陆家主且随我来。”大夫同陆淮洲到了房间外面,门一关,把所有话都掩下。 陆别鹤大约也猜到了什么,他俯下身去摸了摸白茶的头发,却被闪躲了过去。白茶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对着他,叫他自重。 “我昨晚已经说过……我们断了。”白茶垂着长睫,不去看他,默默然道:“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桥归桥路归路……我还是你的小妈。” “我没答应。”陆别鹤有些气笑了,不择手段地说:“没什么关系?且不提昨晚小妈在我手上高潮了多少次,那地方又被我灌了多少精……” 他的话倏然停了。 因为面前的人哭了,清澈眼泪凝成细细一股,从漆黑的瞳孔中溢出来,顺着光洁的脸颊和尖尖的下颌流到被子上。绸缎被子上绣着鸳鸯和牡丹,鲜妍的色泽被泪水打湿,黯黯水痕沉重地浸下。 床上以外的地方,白茶很少哭。因此陆别鹤骤然有些慌乱,他住了嘴,想去吻掉白茶脸上的泪,白茶不肯教他碰,往后躲了一躲,抓着被子的指尖呈现出用力的青白。 “你在说什么啊……你都说了什么啊,别鹤,求求你,求求你们……”白茶控诉着他,后面的话却滚烫地横在喉咙里,说不出去了。他擦了擦眼泪,不许他碰,将刚刚冲动之下要说出口的话含糊地吞进嗓子里,最后只问了句:“我在你心里是妓子吗?你说你喜欢我,又用话来折辱我……我算什么?” 更想问出口的话被吞进了肚子里,他习惯于沉默了,以至于开口问些什么,对他来说是这么艰难。 门外的陆淮洲也觉得开口无比艰难,他听完对面的大夫所说的话后,沉默了一下,而后艰涩地问道:“当初,五年前,不是检查过身体,说几乎没有受孕的可能吗?” “是几乎没有,老夫也未曾想过主母的身体状况可以受孕。毕竟主母的器质发育并不完善,受孕可能微乎其微。” “最好的结果就是趁周龄尚小,及时……” “没有办法生下来吗?”陆淮洲打断他的话,问道。 大夫的眼睛里先是错愕一瞬,后又了然道:“那就只能弃母保子或是一尸两命了。主母的器质发育都不成熟,像是在发育期吃乱七八糟的药吃多了,我今日观其脉象,似乎也还有烈性的药物残留。” 陆淮洲的心脏泛起一股骤然的酸涩,他咀嚼着“发育期”这三个字,萌生的巨大悔意几乎将自己击溃。 白茶的发育期,早早就为做一个合格的侍妾而做好了准备,日日夜夜灌下汤汤水水,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哪怕在新婚之后用心调养也扭转不过来。 “准备好东西,明天处理掉。”陆淮洲的口吻冷凝,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对眼前的大夫道:“以主母身体为重。” 他转过身准备要回房,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警告一句:“先回去准备吧。不要跟主母透路任何有孕的事,迅速处理掉就好。” 大夫应声,跟在佣人后面出了陆府。 陆淮洲回了房内,脸色苍白的白茶抬头看他,声音很轻地问他:“怎么了,淮洲,我生病了吗?” 他的神情似乎是毫无异样的,一如往昔的温柔,依赖地看着俯身过来的丈夫。 陆淮洲的动作顿了顿,他的直觉告诉他白茶有些不对劲,看上去却毫无异样。他当是自己想多了,手掌轻轻揉了揉白茶雾蒙蒙的长发,告诉他:“没什么大毛病,吃两剂药就好了。”随后他又抬头,示意陆别鹤随他出去说。 “我和别鹤出去一会儿,回来陪宝贝可以吗?”陆淮洲吻了吻他的发旋。 白茶默认下来,看着两人出了门,房内留他一人,空气很安静。他的手脚常年虚冷,他将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吃两剂药就好了……”漂亮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白茶自言自语地重复着陆淮洲的那句话,“吃两剂药……就好了……什么好了?麻烦没了是吗?” 潮湿冰冷的手指拂过自己的小腹,那里雪白平坦,似乎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茶疲倦地笑了一下,他分明是才起床没多久,此时却身心俱疲,连抬头看看窗外天光的力气都没有,喃喃道:“总是这样。” 你看,他们总是这样,而我再也无法装傻。玫瑰或许应该要凋零,才对得起无人问津的叹息。 第三十九章 白茶总是天真的。 他同两人摊牌的时候,也是这么天真无邪,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摆上来,教那两只不是人的猛兽看得通通透透,自己却还看不清,把獠 分卷阅读54 牙上森冷的光看成真诚,掩在皮肉下的重重枷锁和深谋全都识不得,只当是大家都一样,愿意同他一起剥开内心来听一听,看一看。 糟糟乱世之中,有几个会像这么天真,宛若从不曾滚去红尘一遭的仙人,一颗心玲珑清透,温柔如水,自己哪怕是知道了什么暗暗的摧心裂肺的苟密,了无生趣了,也决不肯轻易怨恨旁人。 你道那天真仙人落了凡,教人拿名为“恩情”和“爱”的镣铐捆一捆,会是什么结果? 雪停了,几支初绽的梅花被白雪压弯了枝,佝偻地弓着粗黑光亮的枝条,顶端是嫩嫩艳艳的花,苞心里含着冷冰冰的白雪,偶有慢慢融化的雪水儿,冷冷地顺着枝丫爬下去,啪嗒滴到窗沿,微弱的水滴声惊起一只在窗畔吃麦籽的麻雀,麻雀灰胧胧的,扑棱着翅膀撞到透明的窗户上。 窗户拉着厚重的窗帘,从外面看不到什么。麻雀“咚”一声撞得晕头转向,没一会儿,深厚窗帘中间的缝隙里探出一只手,极白又极温柔,轻轻解开窗户扣,又拉开,外头深冷的雪风将他苍白的手腕吹出几道浮凸的淡青色血管痕迹。 那只手极温柔地捧起来小麻雀,麻雀用它的黑豆眼烁烁去看,只见有漂亮柔弱的容色在窗帘缝隙里若隐若现。 “怎么了?” 有沉沉男声在里面问。 捧着麻雀的青年不吭声,随后手臂被抓回去,麦色的手掌握着细弱手腕,又关了窗户。 麻雀早就飞走了。白茶的掌心空空,他被抓回陆淮洲的怀抱里,被抱的紧而动弹不得。 “外面冷,你身体弱。” “我身体弱——那为什么还要把我给他?”白茶说,他要甩开男人箍着的手,甩不动,反倒被握着手腕捧到男人的唇边亲了一下,从手指尖端淡粉色的指甲吻到薄薄一层白皙晶莹的皮肉,吻的力度小心翼翼,像舍不得用力。 白茶的指尖泛起一丝战栗的温度,他看着陆淮洲,认认真真地说:“把我当成你们陆家的禁脔是吗?如果一开始就抱着这种想法,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啊?” 陆淮洲稍稍沉默下来,他不是不善言辞,他能为自己辩解出无数的理由,但那些东西在这里苍白无力。 “要我做侍妾,我做。要娶我,我也跟了家主大人,现在又商量好了把我给少主——我是陆家的妓子吗?我是个什么东西,只配得偶尔的恩惠吗?我要被转手来转手去,永远被关在这里,当一个禁脔吗?”白茶问他,也在问自己,他一声声地问着面前的男人,一声声诘问着自己的内心。 “你是我的妻。”陆淮洲说,他扣住白茶的手,五根指头死死紧扣住白茶的,将面前流了泪自己却浑然不觉的白茶拉进怀里,跟他说。 他语气里有愧疚,有深切的、隐晦的爱意。 白茶茫然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重复地问了一遍:“我是你的妻?” 他的手往下滑,指了指自己平坦的小腹,表情似笑非哭:“我是你的妻,好啊,我的丈夫让我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淮洲,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漆黑的眉眼湿透了水漓漓的茫然无助,似乎已经觉察不到什么悲怆了,他只想大哭一场。 第四十章 陆淮洲的身子骤然僵住了。他缄默于这件事,转而提起其他的。他的声带哆嗦着,像一口一口往下吞咽带血的玻璃渣,五脏六腑被刺痛成鲜血淋漓,他慢慢问怀里的妻:“茶茶,喜欢别鹤吗?他比我年轻,和我一样爱你。” 他仓促地问:“你喜欢他吗?” 陆淮洲原本计划的是,白茶如果喜欢上了陆别鹤,那就刚刚好,将他推出去。但他的此刻却觉得满嘴血腥,深深的血腥味如同利刃劈开了心脏,教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说啊——说啊——这不就是你原本的计划吗?这不就是如今伤害到白茶的原因吗?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呢?陆淮洲的心脏疼痛不堪,他几乎无法想象白茶离开之后的情形,哪怕这情景已在他脑中构想了千千万万遍。 他远在京城时装得大度,构想千万遍放手,如今一切按着所想走,但他碰到妻子温热的皮肤,碰到了柔软的唇,听到了咫尺的玫瑰碎裂凋零的声音之后,他那交付的双手,完美的构想,清晰的理智便刹那崩毁于无形。 “我不知道,你希望我喜欢吗?”白茶呆呆地伸手摸上男人的脸颊,他的手指摸到一点湿润的温热。他问:“你在难过什么呢?” “十八岁那一年,把我关进别鹤房间的人是你,二十岁那一年,要娶我的人是你,现在,把我推给别鹤的人还是你。”白茶问:“你在难过什么呢?” 陆淮洲道:“从前是我错了。你若中意别鹤,就……” 白茶听不到他后半句话,只好自己问出来:“就什么呢?淮洲?” 长久的缄默后,白茶的眉眼中突然带了种近乎天真的荆棘,他安静下来,甚至伸手擦了擦陆淮洲的眼角,温柔地说:“那我替你说好了。” “白茶是一只玩具,被家主玩腻了之后转送给了其他人。”白茶慢慢地说,他的衣角微微浸湿了一些,于是想要收回手,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茶茶,你听我说,不是这样——” 白茶沉默下来,然后截住陆淮洲的话,说:“是这样有什么关系呢?” 他弯了弯眉眼,摇着头笑道:“你们会让我走吗?你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吗?我想离开,淮洲。” 门把手传来拧动的声音,白茶望了眼门外,那里被人推开,青年手上端了一碗药进来。中药的气味苦涩,隔着冬日的空气和天光飘过来,白茶觉得苦的要命,忍不住偏头干哕起来。幻觉一样,小腹也微微抽痛。 陆淮洲将人揽进怀里轻拍着背,白茶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一部分避无可避地溅到男人整齐的西装上,陆淮洲面不改色,怀里拢住他,一下一 分卷阅读55 下抚摸着。陆别鹤见状将药放下,端了杯清水要白茶漱口。 白茶的手握住清脆的玻璃杯,他碰到了陆别鹤的手指,温度让他恍惚了一下,手一滑杯子就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反射着光,明灿美妙,刺痛白茶的眼睛。 他望着碎片上带着水珠的尖角,水珠柔软,像剔透的珠子,滚落下来,啪嗒摔成一片水渍,如果这是个人呢,如果这是他呢?尖角看上去很锋利,白茶的手指无意识地抽动几下。 他最近总发呆,直到陆别鹤舀了勺药喂他的时候才猛地醒过神,抗拒地躲了躲。 “我不要喝。”白茶异想天开地说:“你们放了我吧,我自己养他……” 陆别鹤端着药的手顿了顿,他的眉眼沉下来,问道:“你知道了什么?”他还不知道白茶刚刚和陆淮洲摊了牌。 白茶说:“不知道。我该知道什么?该知道你们默认分享我的身体,还是应该知道肚子里有个孩子,算算年龄应该是你的?” 他笑了一声,语气有点微妙:“我不应该知道这些,应该永远成为你们的禁脔,过着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每天唾弃自己恶心——我应该这样,是吗?” 一时间室内陷入沉默,陆别鹤将药盏放到一旁,白瓷的碗底搁在木头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钝响,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一霎那有些狼狈地僵住了身体,冷汗险些从脊背浸出,得知白茶摊牌了的一瞬间他有种惧怕的慌张,这对他来说是无比荒谬的事。 “不是很好知道吗?你凌晨把我送回主卧……我怎么会半点没有察觉呢?”白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倒不如说,你们怎么会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们都是那么聪明的人,比我聪明太多太多,如果彼此之间并不知道,怎么可能呢?” 白茶笑了一笑,未待两人想好如何开口时就道:“我现在就要走。"他难得态度鲜明而坚定,抬头望着两个人,一字一顿地说:"我原想同你们好好谈谈,兴许有什么苦衷。现在想来,是我天真了,哪里有什么苦衷,分明是从一开始就把我当个物件罢了。看在我侍奉你们这么久的份上,家主大人,放过我好吗?” 是他们都错估了白茶。他们原以为依照白茶的温柔,大概会是哭泣、质问,却没想到他会坚定地早早就给两人判了死刑,丝毫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或许是有过的,却被两人亲手掐灭了。 白茶话音落下后,屋里的空气陷入了一种近乎黏稠的死寂,他的心脏也扑通扑通跳着,说出这些话原本就不是他擅长的姿态,而开口说了一些,他却也不后悔,反倒有种奇异的畅快感。 陆别鹤想说什么,被面前的父亲制止。陆淮洲低声对白茶说:"留下来。"他靠近了,不顾白茶的躲避,甚至将白茶刚刚说过的话置之不理,手掌轻轻按在那平坦的小腹上,转向另一个话题:"茶茶先喝药——不久后的冬至,我们请最好的道长师傅来给孩子超度,好不好?" 白茶起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后微微睁大了眼睛,道:“为什么不肯回我的话。”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从不把事情同我说,也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擅自将我转手,看着我担惊受怕的样子很有趣吗?我不走?我留下来做什么?依然做你们两个人的玩物禁脔?好啊,尊贵的家主是从不同一个玩物讲话的,玩物只要有床上的价值就好了,至于他在想什么,没人会在意,是吗?” 话语到了最后,已然带上几分颤抖,白茶不自觉地想哭,但他过往从来都是依赖这里,少许的几次哭泣全数是在这两人怀里,因此心中委屈愤懑至怆然时,第一反应竟也是埋首到这对父子怀里——陆淮洲也好,陆别鹤也好,都是他本能中寻求庇护的安身之处。 这种认知让他无形之中更自我厌恶了一层。 “茶茶,不要再说这些,我们不跟你说这件事绝不是因为这种荒谬的原因……” “但是我现在不想听了,一点也不想听了。”他疲倦地停了话语,不再试图说些什么,只道:“我要走,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就算我在这里,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这种事就不用茶茶担心。”陆别鹤很快说,“我保证,我和父亲会解决的。” 白茶匪夷所思道:“可是这也是我的事,为什么不同我好好说?你们放了我——” 他的嘴唇碰到一个滚烫的东西,还有炽热的异物顶了进去,男人的舌头绞缠住他的,不让他接着往后说下去。 “茶茶,听话,不要提离开,不要说这些让我生气的话。”前头的男人吻着他,后边的青年最终也走过去,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道:“不要离开,你怎样都行,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不离开我们。” “有些事情——我们会解决的。” 白茶被两个人抱得紧,他几乎喘不上气来,透过男人肩头恍恍惚惚朝外看,看到掩映的窗帘中有一线隐约的天色,深刻的湛蓝犹如陆别鹤提笔划下的花体英文,又像陆淮洲常用的那瓶墨水,总归是一样的,锁链将他绞缠起来,轻轻散散,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绞紧了白玫瑰的生命。 第四十一章 白茶很少会做梦。 或许是天光雪色太盛,落日未曾收回最后的余晖,橙色夕阳映过白雪再映入白茶的梦,给他了一个少有的温暖梦境。 白茶的梦境光怪陆离,色彩纷呈,充斥着种种迷梦的滤镜,同现实世界毫不相连的逻辑让他梦里也模糊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个梦。 他梦到一个温暖的家,他是白家小少爷,循君子之道长大,翩翩少年,君子如玉。 他梦到很早很早的久远之前,像他那些古早的圣贤书上读到过的世道,安宁太平,河清海晏,他安安心心考取功名。 状元郎穿着大红的衣袍,肤白胜雪,双唇沾一沾庆功酒,濡艳丽然。一把清清朗朗好嗓音,纵 分卷阅读56 然站在皇城宫殿华美的玉石地砖上,也毫不路怯,枣红绸袍边缘干干净净,堪堪垂到脚面,不沾染一丝尘埃。 他的振袖上绣华美底纹,清透晨光偶尔一晃,折射出层层叠叠的美丽色泽。 他不需要担心自己被抛弃,不需要害怕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不需要整个人生都为生死恩情而战栗活着。他迷迷糊糊中知道这是一场梦了,因为那时刻记挂的恩情悬在心间,是自己头上的利剑,白茶从不敢忘,连那逃避现实的幻梦之中,也不肯丢下。 梦境忠实地反映出主人潜意识内的想法,当回想起现实的那两个人时,在梦里也不期然地出现了。 白茶再一抬眼,看到皇位上斜倚着的青年,冠冕琉璃叮咚碰撞,若隐若现路出冷冷一双眼,白茶下意识慌乱起来,他的梦境摇摇欲坠,与此同时,皇位另一侧沉默而立的男子也捉住他慌乱逃避的眼神,一双熟悉狠厉的狼眸攫住白茶整个开始虚幻的身躯。阿茶叭 身形相仿,容貌相似的两人同时开口,叫了他一声: "茶茶。" "茶茶,"有人缓慢抚过他颤抖的脊背,带着安抚的力度,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一边放低了声音,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如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将他从混乱的梦境里拉了出来。 白茶才睁开眼,发现天光清清灵灵,洁白轻柔地照到他披着的被子上,昂贵缎子泛起美丽的色泽,他蜷缩着身体,脊背上生出的冷汗沾湿了床单。 他稍微动了动,脚踝上的银色链子被他的动作带得晃了晃,发出一串轻碎悦耳的声音。那一弯浅银色的镣铐像月亮,细细地流淌在纤细的踝骨,寒凉如水。不过那链子轻散,与其说是禁锢行动的镣铐,不如说是增添情趣的玩具,尤其是链子上挂着的细碎铃铛,每每其主被握住腿肉弄时,都会尽职尽责地发出叮铃悦响。 “做噩梦了吗?”陆淮洲见他醒来,俯身想吻他额头,却被偏头躲过。他也并不太在意,只是神色短暂地一凝,又放松开,安抚地拍了拍白茶的背。 “才睡了半个小时。”陆淮洲抬头看一看旁边摆着的机械落地钟,又低头看白茶,将人揽进自己怀里,淡淡道:“我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再睡会儿。” 白茶摇头拒绝,盯了一会儿对面墙壁的挂画后才开口说:“不想见你。” 这种话已经是他能释放出的恶意极限了。 陆淮洲沉静地看着他,道:“那好,我不在这儿抱着你睡……乖宝再睡会儿吧?” “不睡了,不要你陪。” 陆淮洲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他很快调整过来,摸了摸白茶的头发,意料之中地被躲过之后才若无其事地提起另一个话题:“今天是冬至了,今年的九九消寒图,乖宝什么时候同我画?” 在冬至日画上一副九九消寒图,是陆淮洲同白茶的习惯,从冬至日开始,每天点一瓣梅花,待将九九消寒尽,便是春风入户时。 白茶安安静静地抬头看了看他,“今年的是不是要同你画一份,同别鹤再画一份?” 陆淮洲沉默了一下,回道:“茶茶怎样开心。” “我只想给自己画。”白茶说,他稍微笑了一下,眼里却不带笑意,“家主大人,你好大度。” 他这就要下了床,不再理睬男人,白皙的裸足踩到地板砖上时,雪白的足背微微绷紧。 白茶被他握着裸足穿上了拖鞋,随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手指搭在冰凉的门把手的时候,还微微偏了偏头,正对上陆淮洲望过来的眼。两缕深深的墨黑云雾一样的青丝滑过耳畔,若隐若现中遮住自己复杂的眼神。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室内室外温差太大,剔透的玻璃窗户上总是蒙着一层奶白的雾气。 白茶站在落地窗前,要伸手涂开白蒙蒙的水雾,才能看到窗子外面的世界。他从前习惯于如此,习惯于陆府这个精美的囚笼,欲盖弥彰地将他囚在深深庭院,白茶从前假装看不懂,现下却也明白了几分,披着华美金纱的笼子就不是笼子了吗?以恩为名的项圈就不是项圈了吗?现下只不过是笼子的罩纱被除去,隐形的项圈变成了真实的而已。 庭院被佣人打扫得很干净,一大簇深浅半融的白雪覆上了肮脏的颜色,堆在阴冷的树下。冬日阳光晴冷,惨白色的光线从稀疏枝叶间漏到肮脏的白雪上,映出参差不齐的跳跃光斑。白茶低着眉,漆黑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白云红砖,去查那光斑的个数。 数到第十二个的时候,他听到身后有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厚重军靴携门外冷意,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茶下意识伸出手,掌心盖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他近来瘦了不少,原先合身的丝绸睡袍空落落地套在身上,手心隔着丝绸覆盖上小腹时,冰凉的触感令他花骨一样的脊骨漫上细凌凌的凉意。 来人从后面抱住他,寒冷硬质的军装棱角隔着浅薄的睡袍扎他,白若蔷薇的肌肤硌出红印。 “茶茶,今天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来人弯下腰,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颈窝里。他的手上戴着冷冷的黑色皮手套,略微想了一下,用雪白犬齿叼着一端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那只漂亮有力的手解开白茶胸前的扣子,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伸了进去。 白茶下意识张了张嘴,未曾发出一个音节,旋即就闭上,沉默地抗拒着。 那双握惯了枪支军刀的手先是整个握住了玲珑雪白的鸽乳,从下往上地捋了捋,又微微用力,有技巧地挤压着丰润的胸脯。拇指和食指上都有硬硬的枪茧,将红嫩的奶尖擦成艳艳深红,如同盈润动人的红豆,在他手里被搓弄得东倒西歪。 没有像往常那样挤出洁白奶水,来人略微一想,便不太高兴地说:“是父亲吃空了?” 白茶不知道他的语气为什么能那么自然,他们三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诡谲气氛,父子两人同时占有一个人,这种诡谲怪诞而扭曲的关系断然无法被白茶所接受,如今却以半强迫的方式达 分卷阅读57 成了一致。 “听父亲原来说过,茶茶冬至要画消寒图。”陆别鹤眼角瞥到桌子上摊开的宣纸和半干水墨,问白茶:“这幅是画给谁的?” “画给我自己的。”白茶淡淡道。他转过身,伸手蘸了一信赤红色朱砂,颤动的白皙小指按在一瓣浅浅的梅花花瓣上。 从前的那地方,总是会有两个人的手印,亲密地交织在一起。 第四十二章 白茶最终还是妥协于两人,给他们一人画了一幅九九消寒图。 今日是冬至日,一年之中夜晚最长的日子,天光云影落落变换间,迤逦的云翳消失在绚烂地平尽头,钟表上的时针再转了一圈,刚刚的余晖已不见踪影,窗外只剩漫长的冰冷黑夜。 大厅的佣人早早就遣散,此时灯火通明,陆家两人难得都清闲一天,便换下了硬质的军服。陆别鹤从二楼出来,看到父亲将白茶完全笼在身下,压在桌子上,麦色大掌握住那只手,一同在宣纸上画消寒图上的梅花。兴许因为手被握住了,画出来的梅花总不妥当,教白茶不满意,眉眼如墨的美人画来画去,最终手下搁置了笔,要甩开男人覆上的手。 年轻挺拔的青年伫立在二楼栏杆处,他的眉骨深冷,漆黑眼睫低低垂下,手指握得发白,指节处传来因为太用力而造成的骨头的疼痛,他却浑然未觉,自虐一般死死盯着贴在一起的两人。 陆别鹤其实很妒忌,他难以想象自己会拥有妒忌这种情绪,他从前并不以为自己会喜欢一个人到这种地步,直到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他不仅拥有了喜欢这种情绪,也一并将妒忌、惶恐、惧怕、妥协这些他向来看不上眼的东西纳入心头,随着那个人的进驻,拢共封进了原先空无一物的虚无的心。 这人是旁人的话还好,陆别鹤多得是手段抢人,可偏是他小妈。他心中的喜欢如果能少几分也好,他便可从容退出这场荒谬的争夺,可碰到白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心中涌动着的是万千爱意和柔情,编织成一张大网,泼得他满身狼狈又甘之如饴。情情爱爱最不讲理,他遍通中西,却终究解不开情爱的难题。 白茶要挣开男人箍紧的怀抱,无意中抬了抬眼,刚好对上一双垂睫深目,从来冰封的寒潭裂开无声无息的阴暗轨迹,在那颗深沉的瞳孔里展开。他的呼吸都停顿了一下,直到楼上的人马上敛了神色,朝他安抚地笑了一下。白茶马上低下了头。 陆别鹤扶着旁边朱红的柱子,又想起来他头一次碰白茶就是在这里,他的小妈穿了珍珠白的旗袍,盘扣扣得紧紧的,从那优美的系扣之中延伸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下头的开叉不低不高,大理石地砖能反射出珍珠柔美的色泽。 白茶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瞳孔蓦然睁大,愣愣地盯着前面墨迹未干的梅花,旋即又抬头去看陆别鹤,在大厅的这个位置,将红柱旁和红柱后都一览无余。他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相。这种窥伺到水下冰山的战栗让他油然而生出悲鸣的绝望,如果当时陆淮洲在这个位置将他们的所作所为看得一清二楚却又不上前阻止的话…… 一切的一切,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谋划出的骗局罢了。 白茶原本以为只是他和陆别鹤的苟且被陆淮洲发现,而陆淮洲默认下来了而已,如今看来……他真的只是一个转手送人的玩具,甚至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独自惶惶不安,独自愧疚难眠……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茶茶,冷吗?"身后的陆淮洲见他久久不动,一碰身子微微发抖,话语中也含几分忧色。 白茶没有吭声,在陆淮洲又同他一起画梅花时用力挣了挣,没有控制力度,手掌啪一声打在了陆淮洲的手上。饱蘸了墨汁的毛笔掉在地上,溅起一地凌乱的墨痕,斑斑驳驳,宛如从画中凋零的梅花。 眼看白茶无声却剧烈的抗拒,陆淮洲也松了手。他毫不在意刚才被打到,转头要拾笔,就看到青年下了楼,将毛笔捡起来递还给白茶。 似乎也知道白茶不愿意接,陆别鹤很识趣地将笔搁在了笔架山上。他走到另一侧,抬手揉了揉白茶肩膀,手指弹钢琴一样轻巧拂过瘦削肩头。 "海城城隍庙的穆道长将超度婴灵的法事安排在凌晨,我刚刚遣了人去接。茶茶什么时候喝药?" 白茶不理睬他。他最近都是这样,也只有在床上会吐出极力隐忍的喘息和哭泣,平时沉默寡言,任由两人说些什么,都不肯张嘴,一双眼也总是泠泠略过两人,不肯分与一点视线。 不过这种结果,已经比两人预想中好了太多。陆别鹤和陆淮洲甚至还计划好慢慢软化,只要时间足够长,总会让白茶原谅他们的,毕竟白茶原本就是一个温温柔柔又与人为善的人。 白茶当然看得出来他们的态度,想让时间磨平他的棱角罢了,并不认错,并不悔改,或者说,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将自己以为的好赋予白茶,而不是将白茶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同白茶平等地谈话。 白茶想到这里,又想到刚刚发现的事情真相,只觉得心里的灰烬更冷了一点。他实在失望透了,也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穆道长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整。 白茶抬头看他,意外的是那位穆道长比想象中要年轻许多,他原以为会是鹤发白须的老者,不成想是位盘了发髻,穿了深红色法衣的女性。不过陆淮洲待那位道长态度尊敬,想必也是位德高望重的道长。 他原本看一眼就兴致缺缺地默默低下头,没想到道长走近,滚了赤朱黑边的红袖停在白茶面前。 "这位便是主母,我曾见过的。"穆道长打量了一下,道。她的声音很沉冷,有种不近人情的严肃,白茶确实有些耳熟,他抬头困惑地看了看。 "茶茶信道,想必从前出门时去过贵庙。"陆淮洲在后面说。 白茶眼前的穆道长略微提了提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 分卷阅读58 笑,说:“的确,主母大人有道缘的。” 她转身,又同陆淮洲父子说了些什么。 她多说了几句话,才让白茶猛然反应过来他在哪里见过她——楚蕴玉掳走他那一夜,在小倌馆的楼上,他依稀听到过楚蕴玉同这个声音的对话。那时这个声音中满是不赞同,却仍旧顾念着什么而帮了楚蕴玉的忙。 白茶的心中闪电般劈过一个原来只敢想想的念头,他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午夜才开始超度法事,夫人喝过药了吗?”穆道长问。 “未曾。” 女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向白茶,见白茶异样的眼神,始知已经被认了出来。她弯一弯唇,指了指桌子上未干的笔墨:“那是现在喝,还是画完这两幅画之后呢?” 白茶犹豫一下,他咽了口口水,眼神扫过两个高大而俊美的男人,他们眼中的爱意错认不得,白茶却没有动摇一分一毫。他转头朝檀木桌走过去,低声说:“画完……画完这两幅画吧,道长。我来亲手画,九九消寒图……从今天开始,只要每天点一点,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就回春了。” 白茶抬一抬头,握住笔的手有些颤抖,他像是在为穆道长解释这图画的作用,又像是别的什么意思,说道:“要记得每天点一瓣……每天都要。” 想了想,白茶又添上一句:“说不定,画完就回春了。” 第四十三章 药是穆道长提供的,医道不分家,她确是医术精湛,只是提前和白茶提点好了:“留下这个孩子,便有性命之虞。” 白茶忘记了自己回了什么,大抵是一些没什么用的话,他在穆道长深潭一样沉静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是怯弱卑微的人性。 没过一会儿,他的身后猝然亮起一些火光来,白茶再同那双沉静的眼瞳对视时,便从漆黑倒影里,看到自己微弱懦弱的身影隐隐绽放一簇簇针尖一样绚烂的火光来。 或许那就是他罕有的、发光的时候。 他的自我龟缩在黏稠腐烂的沼泽中,而沼泽被情欲和驯养包装成光鲜亮丽的所谓"爱"和"温柔",他沉浸在其中小心翼翼地窒息,被湿透了的潮热空气侵入五脏六腑。他半身陷入沼泽腐烂成森森白骨,另外半身却终于犹似挣扎一般微微弹动。 "我逃走的话,会连累到您和楚小姐吗?"白茶站在火光之前,他感觉到有热烫的气息仿佛巨龙一呼一吸般从身后舔舐过来,烈烈的火焰裹挟着折好的纸钱窜腾而上,苍赤火焰直指黯淡夜空。 他的声音很轻,漆黑眼睫闪了闪,映着天地之间的那簇火,闪烁出从未有过的奇异光辉。在园子旁边被要求站远的陆家二人来看,那双死寂许久的眼瞳里绽放出罕见的生机活色来。 "不会。"穆道长告诉他,"白先生无须担心这个。楚小姐临走前托付了我来照看您,我既欠了楚小姐一个承诺,必然要倾尽全力去完成您的愿望。所有的一切都会安排好,只看白先生选择了。" 白茶觉得这个称谓有些陌生,他略恍惚了一下。 这些年,他常被叫"主母"、"爱人"、甚至"小妈",几乎没有被再称呼过"白先生"了。这是个正常的称谓,放在他身上却险些眼睛一酸。 眼睛酸起来,隔着水雾,他就有些看不清那两个男人的表情和身形了。 "白先生往后愉快,自己生活,要每日开心。"女声沉静地简单祝福道。 白茶似乎不知道什么是自己开心,他从前绕着陆家转太久了,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而活——桃子果脯好吃在什么地方?好吃在总在喝完药后出现,那是从前陆淮洲的习惯,随手拿桃子味给他而已,后来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喜欢吃桃子蜜饯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样会开心,但他总想要去试一试的,他以后要吃梨子,要吃芒果,诸如此类。 再往下就模糊了。只有刺目的橙红色火焰灼烧了白茶的眼睛,让他喘息了一声,才慢慢睁开眼。 原来是睡前没有拉上窗帘,这间屋子朝南,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闭着的眼睛前照成了橙色的光。 窗台上站了一排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挺着白色的肚皮,绒毛柔软,一边歪着头朝里看,一边低头啄食窗台上特意摆放的一排稻谷。小爪子跳跃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茶掀开被子,他穿了柔软的棉质睡衣,没有原先的丝绸那么昂贵,却比那些要温暖和放松。城郊的阳光比起陆府的似乎也要粗糙很多,大大咧咧地照下来,柔软地披在黑发青年的身上。 他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前不久的雪已经快化完了,凝固成无色的冰,覆盖了薄薄一层在阴影下,稍有不慎就会摔倒。 白茶前几天才摔了一跤,见了点红,所幸孩子还好,从此再不敢托大,只比平常更为小心。 今天依旧要拜托楼下当铺的陈老板帮忙送些蔬果上来。这栋城郊的半洋楼是原先楚蕴玉借一个纨绔的名头买下的,那纨绔早就死于非命,如今便被楚蕴玉借穆道长之手转赠给了白茶。 宁城城郊附近的集市都知道,那栋原先没人住的洋楼,住进来了一位身体不好的房东,底下的商铺都租给了旁人,自己在顶楼住,不太管事的。 原先还会出来买些东西,那皮肤霜雪一样白,头发乌木一样黑,虽然不太常笑,但脾气很好,不笑的时候还好,一笑起来,花木都逊色几多。 白茶拨了拨电话,连通了楼下的当铺。 "今天还是要拜托您了,陈老板。"寒暄几句后,白茶才轻声说,他不太好意思麻烦到对方,脸上漫起不好意思的浅慢红晕。 …… "您那边似乎有些嘈杂,能听到我讲话吗……我下楼跟您说吧?"白茶握着话筒,侧耳细听了一阵,才有些疑惑地说。他转念想了想,在楼上打电 分卷阅读59 话确实有些不礼貌。 陈老板那边嘈杂一阵后才猛然出现惯用的嗓门,只有些发抖,白茶想,兴许是冷的,今日的温度感觉确实降了不少。 "白先生在楼上等就好……"电话那头提高了声音,以至于白茶在顶楼隔着层层阻碍都隐约能听到陈老板的声音,"我等下就将先生昨晚说的东西送上去!" "陈老板,我这就下楼去取来,劳烦您费心了。"白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劳人送上楼实在有些不礼貌,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劳烦旁人在集市时替他捎上一份已是很麻烦对方的了。白茶站起身,在外面裹了两三层衣服后才打开门。 楼下的声音兵荒马乱,嘈嘈杂杂,一直传到顶楼来,不知在做什么,兴许是今天生意好,白茶替陈老板高兴。 白茶扶着栏杆下了楼,棉质拖鞋的底踩在棕色的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吱哇声,这种声音在底下显得格外不起眼。白茶下到二楼,眼角轻轻松松朝外瞥了一眼,看见有几辆纯黑色的汽车停在楼下。 白茶终于升起一些疑窦来。 当铺的店面同后面隔了一扇门,白茶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想了想还是轻叩了三下门,礼节性地问道:"陈老板,我进来了。" 门被叩响的声音和青年温和的语调分明埋没在兵乓作响的店铺内,却在门被微微推开的一刹那,一切都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中。 薄薄的门板后就是当铺的店面,身形瘦小的陈老板和他的学徒正站在柜台后面,手里僵硬地握着算盘。白茶的手还搭在门把上,他有些疑惑地扫视了一圈空空荡荡的店面。 店里鸦雀无声,刚刚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幻觉。金灿灿的阳光蛮横地泼进来,照得半空中有许多灰尘在飞舞。 "啊,白先生……您怎么下来了。"陈老板仿佛这才看到白茶一般,将算盘往柜体上一丢,从旁边提起了两大兜蔬果,慌慌张张朝着白茶走过去。 "我刚刚好像听到店里很吵,还以为来了客人,陈老板脱不开身。"白茶弯了弯唇,连忙迎上前去,"今日东西好多。" 陈老板两只手都被沉重的袋子勒红了,他躲开白茶要接过袋子的手,打了个哈哈道:"今天……有远方亲戚来,捎了些稀罕玩意,也给白先生尝尝。" 确实稀罕,都是冬日吃不到的昂贵的水果蔬菜,新鲜饱满的酱红色樱桃表面滑落了剔透的水珠晨路,绿菜青翠欲滴。白茶倒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有些惊喜地温声道:"陈老板记得将账目记上,月底我好一并算给您。" 他说着轻轻带上了门,同陈老板一起上了楼。 空旷店里的阳光泼得更为热烈,像火烧起来了一样。等彻底寂静下来之后,瑟瑟发抖的学徒旁边这才站起来了一个挺拔军装装束的青年,他的手一直死死按在自己腰间的刀鞘上,力气很大,凹凸的花纹浮雕几乎将其手心给硌出血来。 青年的眼睛没有温度地看向那扇门,似乎要透过那里来找出什么。最终他还是闭了闭眼,用力按揉了一下眉心,哑着声音道:"走。先回去。" 陆别鹤径直从僵硬的学徒面前走过,身后的柜台里面才钻出几个表情严肃装束严整的士官来,跟着长官的步伐往外走,头顶的军帽上还顶着蒙蒙灰尘,几乎要将人家柜台里面的灰给擦了个一干二净。 学徒目送他们离去,心理还直犯嘀咕——不得不说,哪怕干了这么见不得台面的躲躲藏藏,人家看上去还是正儿八经的面无表情。 第四十四章 海城换新历已经有些时候了,白茶不习惯,只有外面格外热闹的时候探头出去看,方知明日是新历的元旦,新的一年的开头。 距离他来到这里已经有一周左右了,出乎白茶意料的是,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活。他的肚子还很平坦,没有显怀,但轻易脆弱的落红已经初显了孩子的难孕,因此他并不敢做什么大动作来。 但孕期的一切在他身上似乎都无限放大,除了难以捉摸的胃口喜好,还有频繁胀痛的胸脯与水淋淋的情欲。 "咣当"一声,陶瓷的勺子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黑发的漂亮青年蹙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手指伏在茜色的红木桌面上,显出尤其的白皙和脆弱来。 胸口实在很痛。虽然不像刚开始那样火烧火燎,但也是难以忽视的鼓胀感,大约因为有孕,近来的奶水十分充盈,原先在陆府时要靠两人的揉按和吸吮,现下只有白茶一个人,只好自行解决。他站起身去拉上了窗帘,屋内的光线很快暗淡下来。 白茶钻进了被子里,在难以言喻的昏暗光线下、封闭的房间和潮热的空气中,自己抚慰起来。他的脸庞漂亮又白皙,睫毛随着自己的动作而紧张地抖动起来,变成优美的蝴蝶,在逐渐黏稠的气氛中合上了翅膀。 他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右手顺着微张的领口伸进去,将裹胸的白色绷带解开,沾染了奶味的绷带干干净净,垂坠散落在衣服里面,只有中间抵着乳珠的部分洇湿了。草草揉捏几下微涨的雪白,那上面还有昨日粗暴留下的红色指印,现在又添了几道新鲜的指痕,艳艳的红、陈旧的红和奶白肌肤交错相映。光线昏昏迷迷,奶白色的乳肉和皮肤犹如蒙上一层暧昧的纱。 环住圆润的乳肉根部,五指收拢,不轻不重地往顶端的方向一捋到底,虎口捏住翘起来的硬硬红豆,一擦而过。白茶经过这几天的摸索,已经初初掌握了方法,这都是必要的做法,因此他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羞赧,躲进拉上了窗帘的房间里自慰起来。 不可避免的腾升起酸甜的快感,从钝痛的胸脯蔓延开,敏感的身体习惯了情欲的洗礼,自发自地湿润起来。白茶侧躺着蜷缩起身子,手指细微地颤抖着,从一旁拿来了两条干净的棉质毛巾,垫在了自己身下。果然,只是稍稍像挤奶那样挤了两下,洁白甜腥的液体就从胭脂一般通红的乳果顶端断断续续地溢了出来。周围的空气骤然染上甜蜜,奶水洇入毛巾里,白茶一呼一吸间似乎都吸入了这种腥甜如蜜的气息。 分卷阅读60 白茶的表情恍惚了一下,他的手法还是比不上那两个人,这种缓慢拉长的溢出感比骤然的轻松更为折磨,让他几乎沉浸在了这种水蜜桃破出涌动甜汁的快感中。 "唔……嗯……" 咬着下唇,喉咙里忍不住发出几不可闻的呻吟。黑发在磨蹭中散开,铺在枕头上,甚至伸进了敞开的松垮领口里,漆黑的青丝搔到白色奶肉和艶丽乳尖上,引起美人的颤抖。他忍不住埋下头,牙齿咬住了湿漉漉的毛巾。 一只手慢慢揉捏出自己的奶水,另一只手犹豫片刻后,又解开几颗扣子,拂过平坦雪白的小腹。隔着亵裤摸上翘起头来的精巧性器,布料摩擦性器的快感让白茶腰一酸,挺起又落下。 欲潮淹没了理智,白茶的眼神已经朦胧了,湿润而毫无焦点地盯着天花板,殷红软滑的双唇里噙着洇了奶汁的白色毛巾,不自知流出的口涎几乎将毛巾再次浸湿了,随着手下动作的加快而发出闷闷的呻吟。这本是任何人看了都把持不住的活色生香,偏偏目击者只有沉默昏暗的光。 脚趾猛然蜷紧又张开,颗颗淡粉如花苞的趾头被快感的浪潮冲刷成热气的粉红,漂亮的腰臀线被衣服盖住,白茶像是抽泣一声,稀薄的精液就淋了一手,发出清淡的腥膻气。 额白貌美的孕期青年身体敏感到痛苦的地步,只消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那欲望犹不肯放过他,诱使着手指探进罪恶的沟壑中。 细长的手指甫一探进亵裤里,就迎头沾了满满湿润甜蜜的淫液,在丰满白肿的阜肉上滑来滑去,用力按下才陷入柔蜜湿红的胭脂里。顶端蒂珠可怜地充血挺立,淫荡的蜜液实在是太多,以至于手指总不得章法地滑过那颗要命的地方,一阵一阵的甜酸快感电流一般从小腹蔓延至脊骨,白茶有些急迫起来,拇指将充血的蒂珠用力按下。一阵猛烈的快感骤然袭击了大脑,白茶呜咽一声,可怜地发着抖,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屈起来,又放下,湿滑腿间紧紧夹着自己的手掌。 漆黑的发梢随着动作扫过嘴角,被白茶胡乱和毛巾一同咬进嘴里,柔嫩双唇抿起来,噙着粗糙的毛巾。 一手软软地搭在自己奶白的胸口上,被腿心里的快感击溃,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了,另一只手揉按着滑溜如鱼的珠子,在那又暖又湿的滚烫胭脂里用力蹂躏着,弹动了几下,便死死夹着腿喷出了甜蜜丰沛的汁液。 腿间湿透了,细细流下的淫液如胡乱的长虫,往两口不知廉耻的肉穴里挑逗,甜痒的感觉让白茶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稍稍纾解了一些后,他便没办法再像刚才那样没有理智地自行抚慰了。胸脯虽然还略有鼓胀,但刚才那种难以忽视的强烈感觉已经消失,白茶歇了一会儿就半坐起来收拾残局。 衣服湿透了,两条白嫩的大腿也沾满了湿黏的精液和淫液,胸脯上乱七八糟地沾着奶水,白茶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起来。 忙完这些后看了会儿书,又吃了中午饭,天黑得很快,湛蓝一层一层刷成墨蓝时,白茶才注意到楼下停着的黑色长车一直未走。他披了衣服,站在窗台往下看,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 陈老板和他的远房亲戚关系真是好啊,白茶想。 他注意到有人开始在附近挂红色的灯笼,才想起来今日是新历的最后一天,明天是新的一年。他不过新历,因此看了一眼就合上窗帘,拧开电灯,看会儿书就睡觉。 "今天茶茶睡得很早。" "是很好的作息。" "你在写什么?"紧接着是平静的嘲笑,"新年祝福……写了你敢拿给他看吗?不如现在上楼把他抱下来有用得多。" “不敢拿给他看。让他知道我们找到他了,又要害怕。”另一个相仿的声音平静地承认,随即是钢笔沙沙的声响,车里重新陷入寂静。 “……”那道声音过了会儿才带了点情绪,“真想把他锁进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不能乱跑,只能和我……我们待在一起。” “那你去试试。” “……”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真奇怪。我为什么原来很清楚怎么去爱一个人,但一切理论碰到他就失效了。如今才彻底明白,他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父亲,我好想他。” 直到长久的沉默后,才得到了回应,“我也是。” 写了字的纸被折起来,装进了贴身的衣服口袋,钢笔字清隽深刻,力透纸背,简单几句,雕刻了藏起来的深邃爱意。 第四十五章 陆淮洲的作息时间十分严格,天蒙蒙亮时就睁开了眼,没有起床气,漆黑如寒潭的眼睛里毫无困意,坐起来静静地盯着对面墙壁处挨着的落地钟。钟摆在剔透的玻璃容器里摇摆不定,每到整点的时候,会发出叮咚的声响。 天边泛起鱼肚白,渐渐的,一群麻雀吱吱呀呀的叫声和蹦来蹦去的爪子声就完全无法被忽视地传进耳朵里。 陆淮洲束好衣服,绕到窗边。那群麻雀已经不太怕人,见有人走过来依旧不怕死地蹦来蹦去,甚至用尖喙去啄透明玻璃,发出笃笃声响。这是在催他的投喂了。陆淮洲从一旁拿过装着金黄色黍米的玻璃杯,推开窗户。 白茶原来在家的时候会在窗沿放黍米,给这群小麻雀或者路过的飞鸟啄食,他的习惯渐渐也变成了陆淮洲的习惯。妻子离去之后的家主大人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冷冽气息,却并不妨碍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麻雀主动扑过来,叽叽喳喳地要往他手上飞去。 往窗沿倾倒了一堆堆淡黄色的米粒之后,听到楼下也有推开窗户的声音,陆淮洲冷淡地垂下眼睫,正好看到他的儿子也推开窗户,往自己的窗沿撒了一堆小米。 瞬间就呼啦啦分流了一群白肚皮没良心的小麻雀朝着二楼奔过去。随后,与他如出一辙的、因为白茶不在家而面无表情的俊美面庞抬起来,和他对视了一眼。 "……" 陆淮洲和陆别鹤各自整齐划一地"砰"一声,重重关上窗户。 分卷阅读61 白茶渐渐发现了什么端倪。 从陆府带走的东西不多,当初走得匆忙。现下屋内添置的书籍多半是重新购入,市井里能买到如意的书籍很少,多半是白茶不感兴趣的话本。寻不到常看的书,他这才隐约明白了自己从前是特意被龙爱的,那些名家孤本,大约是被特意买来的。陆淮洲分明不喜欢他看那些书,却还是花了心思去购买过来。 白茶绕过了一堆脏兮兮的雪,黑色的鞋子上溅到雪粒,有些湿润地氤下去。 兴许是城郊,英文书也不常见。白茶有些怕自己将学过的东西忘了精光,就去了附近书馆要买本英汉的词典,他想要找到曾在陆别鹤房里学过的那本,巧合的是,他刚进去,就看到一本和陆别鹤教导他用的辞典一模一样的书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店内的老板原本打着盹儿,一见白茶进来就连忙揉了揉眼睛,殷勤地走上前去,道:"这位先生,您早先来找的那几本书,我回去让伙计们翻了翻,找到了不少!" 他搓搓手:"您看,这些书落了好久的灰,也没人买,兴许是和您有缘,我做做主,就送给您了。" 白茶:"……" 他失语了一会儿,才拧着眉翻看店里老板抱过来的一摞旧书,翻了几下就确认了,是他想要的。 "不用您做赔本生意,我会买下来的。这些书应当很贵。"白茶的语调清清冷冷,又细又白的手指搁置在陈旧的书封上。 最后还是半卖半送的价格买了下来,白茶不清楚市价,以为这些就足够。他将陈旧的书整齐地摞在一起,又用两条胳膊抱起来。有一些重,但没关系。 书店老板提出要替他送到家,被白茶格外坚决地拒绝了。这趟行程满载而归,本来就顺利到让白茶有些诧异,听到老板的热情的询问时,他开始产生了疑虑,因此书店老板也并未强求,站在柜台里看着白茶走远。 他的腿还有些发抖,隔着一层衣服,枪支坚硬的触觉似乎还像冰渣子一样残留在后心。 天高云淡,冷冷的阳光铺天盖地地浇在白茶身上,像在漂亮娇艳的鲜果上浇了一层蜜糖,蜜糖壳子又冷又冰,裹住天真鲜美的内里。他小心地避让开薄冰路段,在路上走了没多久,身后就有一个人赶了上来,唤他一声"白先生"。 白茶转过身,看见是楼下的陈老板,客气地打个招呼。 陈老板说:"白先生,您什么时候出来的,中午的食材都给您送过去了,您是看着有什么差池吗?" "我出来买本书。"白茶倒并未多想,只道是陈老板乐于助人,他道:"中午的食材都很好,看上去都很新鲜。以后不必买这么昂贵的。" 陈老板打个哈哈过去,那些东西都是有人专门送过来,差遣他转交的,那些人看上去非富即贵,腰间又鼓鼓囊囊地别着枪,他哪敢克扣下来不给白茶。 "是什么书,赶巧了我也来这边办事完了,正要回去,帮白先生拿着吧。"陈老板清瘦的面颊上挤出一个笑,皱纹像晒干的橘子皮一样卷起来,殷切地想接过白茶手里抱着的书,手还没碰到,就被躲开了。 白茶有些不解,客气道:"不麻烦陈老板了,我自己来就行。"他说着就要走,却被一只鸡爪似的手给攥住了衣服一角,看上起小心翼翼,力度却不容忽视。白茶终于有些疑惑,偏头看向死缠烂打的陈老板。 "瞧白先生说的,这怎么叫麻烦呢。白先生近来教犬子念书识字,又分文不收,实在过意不去,还是让我帮您拿着吧!"陈老板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他不由分说地抢过白茶手中抱着的书,从后面又神出鬼没地冒出来一个学徒接过那摞书籍,殷勤地邀请白茶先回去。 白茶尚未说些什么,就被陈老板拉走了。 他们本就没什么话题,路上走着,先是寒暄了一下最近拍卖行的生意,又说了阵陈老板独子的识字情况后,就无甚可说,一时间陷入难言的沉默。过了一会儿,陈老板才问他道:"白先生似乎很喜欢小孩子,犬子淘气,平时劳您费心了。" 陈老板和妻子育有一子,今年刚好五岁,白茶平时会教他念书识字,小孩很聪明,刚开始的时候总是顶撞白茶,白茶却格外温柔有耐心,于是小孩很快就黏上了他。 白茶闻言笑了一下,道:"他很听话,是个好孩子。" 陈老板只是用自己儿子提起个话头,醉翁之意不在酒,见白茶回答了,他紧接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我家那个,平时捣蛋,也就在先生面前收起了浑身的刺……白先生喜欢小孩儿吗?" 白茶怔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浅淡了许多。他盯着不远处树下被枝叶切割成支离破碎的阳光光斑,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是他们让你这么问的吗?" 陈老板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一刹那冷汗浸湿了后背,他打了个哈哈道:"谁啊,白先生,是我突然想到的,是我唐突了,实在不好意思,无意冒犯了,您别往心里去……" 白茶这才偏头看了看他,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合上了。最后垂下眼睫,看着前面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路,回答道;"嗯。"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问,却不善言辞,斟酌了一下,最后也只觉得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走着走着,觉得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了,连走路都倦怠,又有什么力气去追问这些事。 白茶觉得自己似乎与世界隔了一层肉眼看不到的隔膜,他站在这头,所有的东西都站在那头——漫长的天空,枯残的枝叶,白雪,刻进半生的爱人,吐息和泪,身后的风,身边的人,统统站在那头。 白茶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他吃到樱桃时不觉鲜甜,品尝情欲时又苦涩难过,他的手抚摸过树木苍苍粗糙的树皮,又拂过肮脏白雪化成的泥水,却迟钝地感觉不出树皮的苍老和白雪的纯洁。 如此的话,也有好处。白茶想,他再被抓回去的话,大约也觉察不出牢笼的残酷和自由的束缚了。 他应该会顺服他们。如果他们争 分卷阅读62 斗不休,将他作为战利品,那他就当一个无悲无喜的瓷娃娃;如果他们共同拘禁了他,那他就当一个在爱欲中盛放凋零的、沉重锁链下被压死的玫瑰花。天天鸭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原本就应该是一个死人,重新偷来的余生就交给救他的人好了,这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他怎么能仗着恩人的宽厚就叛逆离开呢。白茶自觉自己已经想通了,脚步一时轻盈起来。他从不吝惜对于自己的诋毁,或许是长年寄人篱下的谨小慎微,以色事人的自我唾弃,新婚初期丈夫的喜怒无常,如此种种,白茶习惯了。 白茶举起手,在太阳下打量自己的手腕,好像变得更细更白了一些,淡青色的血管中涌动着生命的力度,在薄薄一层白肤下跳跃着,似乎随时都能被轻易摧毁。在旁边的人发现之前,他很快又放下了手,又小小叹了一口气。 陈老板从未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过,沉默之中他反复咀嚼着白茶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北风刮来,湿了的衣服抖抖索索地贴在身上。他不知道白茶知道了多少,眼角偷窥旁边安静的青年,唏嘘一下,惧怕中又带上了点同情。 旁边这个温柔和气的漂亮青年恐怕不知道,在他搬来的一周后,那两个人就带着森严的部下来到了这个城郊,并用丰厚的报酬和雪亮的枪管镇服了所有青年会接触到的地方。这两位军官并未透路自己是谁,陈老板消息灵通,才知道这两人竟是从海城一手遮天的陆家来的。 陆家,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会接触到的庞然大物。 "白先生……白先生?" 眼看两人快走到洋楼了,陈老板望见洋楼后门隐蔽路出的黑色车辆一角,心下有些发憷,却还是由着心里一点良知叫住了白茶。 白茶听到了他在喊他,大脑却像生锈了一样,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偏头看他,透出有些疑惑的神色来。 "白先生……是我多管闲事了。没错,是那两位让我问您的,喜不喜欢小孩。"陈老板一咬牙,停下脚步告诉了白茶,他挑拣着说道:"那两位……很早就找上您在这儿了,书店的那些书,是他们送去的,原先送的那些蔬果,也是他们送来的……”他紧张起来,话语就有些颠三倒四,磕磕绊绊。 白茶却丝毫没有不耐烦地听他说话,表情很专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隔膜的这一边,内心没什么波澜地听他说这些,唯一有些惊讶和感激的是他会把这些东西告诉他。 "谢谢你。"白茶诚挚地道谢,他对着面前认识不久却冒着风险关心他的陈老板鞠了一躬,抬起头后,声音中带着久违的轻快,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往前走着,将陈老板送进洋楼一层的商铺之后又走出来,站在门前的一棵树下,像在等什么人。 白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他懒得动,就只站在那里,天上飘散的光线被残败枯枝切割成大块光斑,熠熠闪着金灿灿的冷晴,落满了青年的肩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几分钟,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白茶的耳朵捕捉到刻意放重的声响,他知道是谁来了。 他们身体素质极好,走路从来悄无声息,只是怕吓到白茶,在他面前总是会刻意放重脚步。 距离白茶几步远的时候,来人停下了。似乎是犹疑着要不要上前。 白茶的衣服被风吹得飘起一角,他感到有点冷,于是轻易转身,眉眼微微弯起来,路出一个清浅的笑。 "抱抱,我好冷。"白茶张开胳膊,他的声音很淡,风一吹就散落,但几乎是开口的瞬间,陆淮洲就上前一步,将他深深裹进自己黑色的大衣中。 第四十六章 陆淮洲将他带回家之后,只来得及匆匆烙下一个吻就出了门,连衣服都没有换。他太忙了,每天抽出一个小时开车去宁城看白茶已经是极限,临走前他让人找了陆别鹤过来,显然是放心不下白茶一个人在家。 “等我回来……宝贝,不要乱想,我已经知道错了。”高高在上的家主大人低声下气地恳求他,留下了一个控制着力度的轻吻,印在白皙的额头上。 "好。"青年很听话地发出一个音节。 他垂着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之所及,都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客厅的一侧是巨大的落地窗,映出窗外被修剪得漂漂亮亮的后花园,陆府内的雪被扫了干干净净,青石地砖表面略带湿润,上面有划痕,是旧时权贵车轮辘辘碾过的记忆。白茶扫了一眼窗外,又盯着面前发呆。 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壁炉里烧着的火焰赤红温暖,沙发旁的桌子上还反扣着一本他没看完的书。他像是从未离开过这里,只是不小心打了个盹,梦里有外面的天空。从逃离的梦中醒来之后,一切依旧。 白茶的睫毛抬了抬,又合上,身子向后仰,靠着柔软的沙发,他实在不想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度都没有,只好闭着眼睛,漫无目的地在心里背书。 上一句是"红衣落尽渚莲愁",下一句接"桃花带路浓";"三更三点万家眠"往后是"For in visions alone your affe live"。咬文嚼字都毫无意义,只是让他在永远疲倦的生命中能有一个支点,告诉他还活着,牵起他与世界中间薄如藕丝的颤抖的细线。 如果时间再推移几十年,白茶就会知道自己是生病了,他对世界不再好奇也不再珍惜,远远站在隔膜的另一端看着浮生红尘,五感蒙上厚重的纱,神经包裹上迟钝的外壳,只有烈烈的情欲和疼痛才能唤醒一丝丝纤细的惊觉。只可惜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他生了场无声无息的大病,山倒一样压垮了他。 血腥气馥郁如花,柔柔地漫过来。直到对方开口说话,白茶才惊觉有人过来了。他睁开眼,看见衣袖上还浸着冷酷腥血的年轻少主单膝下跪,抬头仰视着他,在潮水一样漫过来的血气中,冷漠如极地冰封的青年见他看过来,刹那柔情似水,封冻的眼底有一汪晃动透明的深泉。他的军裤 分卷阅读63 绷紧,单膝跪在地上,仰起头,看着表情茫然的心上人,喉结上下滚了滚。 "茶茶。" 白茶坐起来,他的坐姿很端正,垂着眼睛,表现出有几分困意的样子,低低应了一声"嗯"。 他觉得像有很久没见过陆别鹤了,又觉得似乎从没离开过,此时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索性就随了自己意,他也并没有什么力气去应付陆别鹤了。 陆别鹤的嗓子有一些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白茶,才扯起嘴角笑了下,道:"在那里住的还好吗?" "你应当清楚。"白茶说。按往常的习惯,他应该要应付公式地多说几句,而这句话太尖锐了,伤人伤己,本不应该是他能说出的话。 但人大约都会变。 陆别鹤的笑意有些僵在脸上,很快又像薄冰消弭于无形。他张开双臂,抱住白茶的腰身,低哑笑了声:"茶茶像是不害怕我和父亲追究。" 白茶这才有些漠然地回望他,漆黑的眼睛像不复清澈的溪水,光芒暗淡又疲惫。 与此相反的则是他倾下身握住青年衣角的动作,又白又柔的手指蹭上湿润的鲜血,色泽反差极大,让陆别鹤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白茶的声音极淡,没什么起伏地说:"想怎么追究呢,我愿一力承担所有责任。少主像是刚从地牢回来,身上还带着血……我既归来,便是做好了所有准备了,用地牢里的手段惩治我也好,其他什么也罢,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怎么会舍得。"陆别鹤鲜少生气,他听到白茶说这些,眼睛里燃起一簇怒火来,这股气照着白茶发不出来,只好调转矛头对向自己。他突然站起身,将白茶按在了沙发上,两人离得很近,互相在彼此的瞳孔里看到了对方的影子。 "白茶,对不起。" 白茶当然在陆别鹤眼中看到了怒火,他以为自己要被惩罚了,却没想到对方突兀地道了歉。这句道歉让白茶怔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白茶。" 倨傲的少主见他久久没什么反应,低下眉眼,又重复一遍:"对不起,从前我做错了许多。" 白茶张了张嘴,本能地想要回应"没关系",他粉饰太平的习惯催促着他结束对话,最后却住了嘴,在陆别鹤的目光下,他无所遁形,并且如今并不想再隐瞒什么。 他们的姿态现在其实并不对等,白茶被男人完全笼在身下,血腥气和男人常用的乌木沉香混杂在一起,冷酷地侵占了白茶的每个孔窍。这种强制让白茶有些不适,陆别鹤敏锐地发觉到了,于是直起身子,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棵青松,站在白茶面前。 "茶茶。"陆别鹤叫他一声,执意要他看着他。 白茶用沉默来做无声的抵触,只是在两人双眼交接到一刹那,高大的男人直直对着他跪了下来,膝盖骨撞击到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砰"的声响。 白茶愕然地睁大了眼睛,随后马上要去将男人扶起来,胳膊却被牢牢拽住了。 "你做什么……" "茶茶,你看着我。"陆别鹤说着,要同他对视。白茶其实很少直视陆别鹤,此刻他仿佛才看清了里面装着什么,是歉疚和悔意,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似水的柔情。 他看到了复杂到无可言说的情绪,简单直白热烈地燃烧着,而陆别鹤称之为爱。漆黑的眼瞳中,碧蓝色柔水染成烈焰成为高高的潮汐,它烧尽了年轻人心中永无止境的冰封大地和心高气傲,星尘灰烬移转洒下,凝成一朵洁白的茶花。 "白茶,我爱你。" 跪下的野兽收敛起所有血腥,他臣服地低下向来高傲的头,恳求心上人的谅解。 "你疯了吗……你对我下跪,"白茶被抓着胳膊,他终于无法保持沉默,失声又惶惑。陆别鹤是个多骄傲又多冷漠的人,他知道,现下那人却因为他而收起了傲骨,白茶的心脏像被揉皱成一团,战栗地瑟缩着。 "你是陆家的少主……而我只是……" "我没疯。"陆别鹤说,他抬起头看着白茶,白茶又惶惑地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满满的身影。 "孩子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你承担受孕的风险,我和父亲也不应该瞒着你直接打掉他。"陆别鹤的双膝跪在地上,他不起来,只是抓着白茶胳膊的手改为了拥抱,将人箍进了自己的怀里。 "所有事情都被发现的时候,我和父亲也不应该擅自两人做主,而不顾你的想法。明明知道你在痛苦,却依然隐瞒真相,让你承受着沉重的负担……分明知道茶茶没有安全感,却总不让你安心。" 白茶已经分辨不出来他的真心或假意,他只好沉默地听着,茫然而不知措。 "我还有什么做错的……我们还有什么做错的,茶茶一并告诉我们好不好。" "不好。"白茶发出小声而透明的哭腔。 陆别鹤低头看他,怀中的白茶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无声无息的眼泪,却仍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一样,睁着自己茫然清楚的眼睛,他们原本离得很近,却像隔了一层长长久久的雾霭。他被泪水蛰得心中剧痛,嘶哑着声音开口:"我爱你。所以没关系,我们有一生的时间,让时间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们有多爱你。总会等到那一天,茶茶终于信任我们,原谅我们犯下的罪。" 白茶不是第一次听到陆别鹤说"爱",他猜这是一个诱他甘愿进入囚牢的陷阱,或者是真心实意,又或者是虚情假意。他其实并不聪明,从来没有读懂过这对位高权重的父子,也轻易会被欺骗。 但他总是学不聪明。 "如果你们想要我留在这里。"白茶低声说。 他被跪在地上的青年抱得动弹不得。灵魂抽离出来,无悲无喜地低头看着这煽情又疲累的一幕。 "那就留在这里,直到你们厌倦了这个游戏。" 白茶是很认真的答应了,他言出 分卷阅读64 必行,陆别鹤应该终于不必担心会失去他。 但年轻的少主却觉得,他亲手将白茶推的更远了。他的心脏被悲伤和心疼蓦地绞紧,膝盖的冰冷似乎沁入了每一丝骨髓之中,他每一寸都是冷冷的血腥气,唯有怀中是唯一的温暖光源。 只要白茶在,只要他在,只要还在就好。 第四十七章 床头的壁灯很昏暗,投下模模糊糊的黄昏的光晕。 "我让人把那栋房子买下来了,如果你喜欢在那里住,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带着你去那里住一段时间。" "……"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复。陆淮洲注视着自己的妻子,看到白茶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里,莹润的白肤上流淌着橙汁一般的光线,晕出浅黄蔷薇的动人色泽。他像是睡着了一样,呼吸均匀,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暴路了自己的内心。 "过年的时候怎么样,老婆。"陆淮洲说,"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或者把别鹤扔在家里,我们两个人去。" 他伸手钻进被子里,微热的掌心缓慢而耐心地抚摸着白茶微微隆起的肚皮,手下柔滑的触感也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陆淮洲想到了什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听我说,宝贝,这个孩子,我们不要好不好?" 白茶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粗糙的掌心携带着赤诚的体温,一遍又一遍在他鼓起的肚子上抚摸着。陆淮洲是经验丰富的掠食者,他很有耐心,毫不气馁地说:"今晚吃饭的时候,你的孕吐好像很厉害。" "你的身体太弱了,不适合孕育子嗣。宝贝,无论如何,我不想冒着失去你的风险。如果有这种风险存在,我会将其扼杀为零。" 白茶稍微有些反感这种"为你好"的口吻,他侧过身,不让他摸,开口的声音透明又沙哑,说:"你自己不是风险吗?" 陆淮洲的手紧随其上,牛皮糖一样粘在他的肚子上。他盯着白茶的侧脸,很快微微笑起来,道:"你做的很好,我很高兴能看到宝贝反驳我。"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伤害到你的风险。宝贝能骂我打我,把一切都怪到我身上,我很高兴。" 白茶的手伸下去,要扒开他的手,不让他摸,却反被扣住了五根手指,每根都被男人干燥温热的指间钳制住,十指牢牢相扣着,掌心毫无阻碍的相贴令白茶害怕地战栗了一下。陆淮洲察觉到之后,就很快松了手。 "宝贝一直都有点怕我吗?我知道。"陆淮洲说,他的表情温柔而怜惜,"所以我很高兴能看到宝贝反抗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没那么害怕我了。" "我错了,我向我的妻子请求一个谅解。"陆淮洲注视着他,随后从另一旁的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中拿出了什么,当他塞进白茶手里时,白茶才反应过来。 "给我这个……做什么?" 白茶的掌心里是湿滑的冷汗,险些拿不住手中被塞进的军刀。灰棕色的刀鞘严密地裹着里头的刀锋,陆淮洲握住白茶的另一只手,缓缓抽开坚硬的刀鞘,一道荧荧锐利的雪亮刀光被释放出来。 刀身清楚地倒映着低头的白茶和一旁的陆淮洲,隔着刀光的映射,白茶看到自己头上那盏融融的壁灯,投下黯淡的光。 "我以为你见到过。"陆淮洲握着他的手,轻松地说,"你喜欢的零食,书籍,都放在那里。" "第一个抽屉是零食,第二个是书。"白茶说,他要将刀身收回刀鞘中,却被阻止了。 "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老婆。"陆淮洲近乎叹息地说,看到白茶抿起双唇后,才又继续刚刚的话题。 "原来你没有打开过。第三个抽屉里放了一把枪和这柄刀,还有一个留给你的字条和遗嘱。"权势滔天的陆家家主这么对他的妻子说,语气温柔,仿佛在谈论的是不值一提的东西,“钱,房子,店铺,军队……很多东西的归属,如果我去世了,你依然是陆家的半个主人。” "如果我再伤害你的话,就这样拿着这柄刀——" 陆淮洲握着他的手,白茶的手很凉也很软,很小一只,完全被他笼在手心里。他替他攥紧了军刀,冷酷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白茶一时失了声,往后缩了缩,他的脊背冒出了冷汗,手心里也生出了涔涔的凉意,湿滑地裹在刀柄上,让锋利的刀身也晃了几下,他便连忙用力攥住,生怕刀子脱手,往那赤裸的命脉捅过去。 "你在做什么,淮洲……这样很危险。" "像我这样拿着刀,宝贝。"陆淮洲仍旧温柔又包容地笑着,他紧紧握着白茶的手,用着长辈的口吻,教导他道:"不要犹豫,用最大的力气。" 陆淮洲的胸膛赤裸着,随着呼吸,肌肉一起一伏。他面不改色地让白茶用锋锐的刀尖抵住了左侧的心口。白茶死死握着军刀,拼命向后退去,冷汗和战栗混杂在一起,另一只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厚厚的窗帘外卷起一毫冷风,白茶几近错觉灯光也随着风而晃动了两下,像他高高悬起的心脏,被风吹得飘忽不定。 "别怕,乖宝。"陆淮洲叹息道,手往前挪动了几寸,锐利的刀尖顷刻间刺进了几毫米,没入了精壮的肌肉中,血液一时间流不出来,陆淮洲像是没有察觉到疼痛一样,另一只手伸过去覆上了白茶充满凉意的后颈,一下一下,安抚地轻拍着。 "松手……求求你松手,淮洲。"白茶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艰涩的声音从喉间挤了出来,"你会受伤……你不必如此,我会听话的,我会乖乖呆在家的,我……" "嘘。" 成熟的男人此刻像个任性的小孩,他收回抚弄白茶后颈的手,转而伸出食指,抵在了妻子的嘴唇上,不让他接着说下去。 "我在教你。如果有一天我伤害到了你,对着这里扎下去,要用力。"陆淮洲说,他复又低头,看着微微发抖的 分卷阅读65 白茶。他本来不愿意这样吓唬他的,他的漂亮的、柔弱的妻子,此刻苍白了下来,像被吸干水分的花。 但没关系,只要能留住他的妻子,他可以做出无数的妥协。他有千千万万种手段,骗过白茶,也骗过自己,哪怕只要踏错一寸,就坠入万丈深渊,陆淮洲也义无反顾。分明是历经千帆的家主,此刻却如同莽撞的青年,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请求原谅。 白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泪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很难堪,什么也做不了,刀尖分明抵在陆淮洲的心头,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利刃捅了对穿,而里面冰凉的液体从眼睛里流了出来,透明的血腥气流淌在他苍白的面庞上。 陆淮洲是知道的,他的妻子被保护得很好,未曾见过血腥,他承认,他有一点点吓他的成分在。 "不要哭,我爱你。" 陆淮洲倾身而上,随着他的动作,雪白的刀身一寸一寸地扎进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迸裂出来,火一样交融在两人渐渐贴近的拥抱中,黏腻滚烫,是落了两人满怀的挤碎的馥郁花汁,大片大片地将他们牵连在一起,两具曾无数次水乳交融的身体被灼烧的血焰裹在一起,像是永远都不会分离的样子。 他很久没受过这种伤,痛得有些皱眉,因为失血而逐渐黯淡的双唇却还是亲吻上了妻子的唇瓣,两双唇瓣都是干燥的,慢慢被白茶的眼泪所浸湿。 他吻去白茶的泪水,从下巴到嘴唇、脸颊,最后是那双透明漆黑的双眼。 "我伤害过你,一切罪孽都是我一手铸成,茶茶,有没有恨过我?" 陆淮洲略一想,又笑叹道:"想来也不该问你这种板上钉钉的问题。" "停下来!淮洲!淮洲……"白茶低声请求着,他挣扎着要往后躲去,握着刀柄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却始终被陆淮洲紧紧攥着,坚定地插入自己的胸膛。 "你不要哭,乖宝,不要怕。"陆淮洲说,他亲吻着白茶的眼睛,舌尖将苦涩的泪水卷入唇中,"我最不愿见你哭,可偏偏,我总是那个惹你哭的罪人。不要哭了,好不好?" "不要哭,留下来……做我同别鹤的妻。我也是不愿与旁人共妻的……只是你太好,我太爱你,又犯过太多错,我的乖宝啊……我的乖宝。" 他叹息着,失血过多的苍白和罕见的脆弱一同侵袭上心头,他的嘴唇吻过白茶的每一滴眼泪,气息滚烫地在妻子漂亮悲伤的面庞上叹息着。 "我的乖宝啊……对不起,你恨我是应当的。我此生最负你……" "好好好,你松手……淮洲,你松开手,我去给你喊医生来,求求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白茶崩溃地攥住身下的床单,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战栗,生怕在男人身体里的半截军刀也跟着晃动起来。他早已被涌出的大股鲜血给乱了阵脚,刺目的红映在眼底,纷繁地晃动着,几乎缭乱了他整颗崩溃的心脏。 直到将爱人的眼泪吮了干净,陆淮洲才稍稍松了力气,任由崩溃的白茶抖着手松开了没入一半刀身的军刀,裹着薄薄的毯子下了床去仓促喊人。 他会死吗? 白茶仓皇地出了卧室呼喊佣人,很快就有了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陆淮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失血过多的苍白双唇微微挽起一个弧度。这个位置过于刁钻,看上去直直朝着心脏捅了过去,血液横流,实际上未必会有生命危险。千百倍的疼痛一齐涌过来,陆淮洲合了眼,身子倒在床上,昏迷了过去,他身下很快洇开了暗色潮湿的血花。 直到昏迷的前一刻,他还在想白茶。 他会死吗? 如果白茶的手再抖得厉害一点,或者叫人再晚一点,只要有一点点犹豫的延迟,陆淮洲就会失血过多而生命垂危。只是,如果白茶那么恨他的话,那他也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意料之内的是,白茶总是善良的,未必原谅了他们,只是不愿见他死去罢了,未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只是无妨,最难的一步已经跨了出去。 他会活着,活着爱他的妻子。 第四十八章 年关将至,海城的年味渐渐浓厚起来,白茶睡在自己的房间,这是两人决定的结果。他的房间并不常用,只在同陆淮洲新婚的头一天睡过的,昂贵的古董摆饰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大而空旷,同主卧都在三楼。 白茶有时从窗内往外看远处,能透过剔透的澄澈看见一片隐隐约约的晕红灿烂,光色斑斓地抹在漆黑的眼底,薄薄一层浮光掠影的朦胧,教他想起来一些事。 往常过年的时候,陆淮洲还会携他一并出去转转,时间不长,地方也不远,通常出门没过多久,就打道回府,将白茶哄上了床。白茶细数起来,也就寥寥无几的几件温情,像是带他吃糖葫芦,抱起他往姻缘树上系绳牌,诸如此类,白茶原以为自己不太记得,如今细想,竟然也都是放在心里沉默着的。 今年会如何,白茶不知道,他最后又往窗外望了一眼,恰巧看到一辆黑色长车停在了陆府门口,紧接着雕花大门缓缓打开,黑车便沉默地驶了进去。 白茶知晓,是那父子俩回来了。他却并没有动,依旧站在窗子前往外看着,拉开的厚重窗帘被窗隙溜来的寒风吹得摇摇晃晃, 临近年底,父子两人逐渐也忙碌了起来,顾着白茶,没有再往主宅举办宴会,但生意场上的应酬是少不了的,尽管努力错开两人的出门时间,尽量总有一个人在家陪伴白茶,却也有顾不到的时候,比如今天,便是二人出席了同一场酒宴,掐着点先退场了。 没过一会儿,白茶听到刻意放重了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的声音略显急促,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敲了三声门后推开。 门被无声推开,军靴踩在了毛茸茸的厚地毯上。 "冷不冷,穿这么少。" 分卷阅读66 腰身被人悄无声息地从后环住,手掌覆在鼓起微妙弧度的肚子上,隔着一层滑腻的丝绸睡衣,轻轻摸了摸。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微妙的痒意从肚皮上传来,白茶轻轻偏过头。 "我同父亲回来晚了,没有下次了,茶茶,我保证。" 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从软软的肚子上移开,哄弄着从白茶的衣领里钻了进去,一路下滑到同样鼓起了微胀弧度的胸口,拇指和食指张开,虎口托住丰盈的一小块乳肉下缘,先是掂了掂柔软多汁的整颗微微鼓胀如少女胸脯的奶子,又娴熟地往外收紧挤压,动作很轻,生怕白茶叫痛一样。云笙笙 白茶有些放空的眼睛里被慌乱疼痛的水光撩碎,他吃痛地微微弓了背,不要男人揉捏自己的胸口,这点微弱的反抗很快被镇压下去,他整个人被搂紧,清瘦的身体完全嵌入高大青年的怀中。 "茶茶今天在家干了什么?" 陆别鹤一边缓慢地捋动着掌心柔柔的乳肉,一边同白茶说这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知道是不是原先服用过的药物的作用,白茶现在很容易涨奶,靠自己却也无法弄得干净,只好依赖两个人每天轮流的按摩来舒缓胸口的痛感。陆淮洲昨日上午替他纾解了一下,今天忍耐了一天的胸痛,白茶难受极了。 白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在拇指挤压乳尖时才弓身闷哼了一声,疼痛和一瞬间释放的快感令他的神智恍惚了一下,涣散的眼神将视线中窗外的融融夜灯放大成无数模糊的光晕,暖黄和赤红交织在一起,纷纷繁繁盖住了眼底。 睡衣被领口内喷出的奶汁氤出了一朵花,陆别鹤抽出手,舔了一把自己掌心的淡色汁液,甜膻的气息渐渐从领口中散发出来,白茶的身子刺激到软倒,被青年抱在怀里。 "看了书,然后就睡觉了吗?听下人说,你一直没有出房间。"陆别鹤同他温存着,一手环着白茶的腰。他的目光轻轻瞥过桌上反扣的书本,而后头略略低下,嘴唇碰上白茶的发旋轻轻吻着,低声说。 白茶不回答他,陆别鹤也并不气馁,他已经习惯了如此。于是又笑着吻了吻白茶,问:“今天的药吃了吗?” "……" "听话,宝贝,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顺着你,药一定要吃。"陆别鹤总想着说话温柔一点,但说出口的不知不觉就成了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他又连忙补救道:"你现在只有吃药这一件事,其他想做什么,我同父亲都会应允的。" 白茶被陆别鹤热气的怀抱锢着,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在脑子里有些叛逆地想"如果我说要离开这里呢?你们也会放我走吗?",但终究只是想想,嘴里没什么感情地吐出几个字:"按时吃过药了。" "好乖。"陆别鹤的声音同门外走进来的男人声音重叠在一起,他侧头瞥了一眼,冷冷道:"不是说好让我带茶茶下楼。" "你太慢了。"陆淮洲说,随后绕到白茶正面,挡住了他看窗外的视线,不厌其烦地再次夸奖道:"宝贝今天好乖,自己一个人在家也能按时喝药,奖励你好不好?" 他用的哄小孩子的口吻,柔情似水地哄着白茶。 白茶沉默着不予回应,显然也在陆淮洲意料之中。他伸手要接过白茶,被陆别鹤冷冰冰瞪了一眼。 "你做什么,说好了今天是我。" 陆淮洲显然也想到了,他收回手,目光有些晦涩,垂着眼看陆别鹤将白茶抱到床上,一颗一颗解开了衣扣。直到青年将那件脏了的睡衣完全脱下来,白茶雪白晶莹的皮肉完全裸路在外之后,陆淮洲才别过脸,走向卧室内的洗手间,拿干净的擦身毛巾来。 白茶的胸口是奶白的小鼓包,上面淫艳的红色指痕层层叠叠,几乎从未消退过,旧痕才浅了一分,新痕便压了上去,深浅的痕迹布满了饱受蹂躏的胸口,上面还沾着未曾干涸的奶液,散发出腥膻的芬芳。他被放在床上,就温顺地躺在那里,头顶的吊灯晶莹灿烂,璀璨的光线直直落入白茶眼中,他狼狈地偏过头去,贴近枕头的眼角慢慢溢出一丝水痕。 陆别鹤像是完全将他当成了一个小孩,接过陆淮洲递过来的热毛巾为他擦身,棉质的毛巾划过奶渍,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陆淮洲则半蹲下来,手指一顿,轻轻抹过白茶的眼泪。 "不开心吗?"陆淮洲问,他的语气放了很柔,像在碰触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白茶摇了摇头,不和他对视,沉默抗拒着两人。 "手腕翻过来,宝贝。"陆别鹤又拿来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触及白茶的手背时,被白茶"啪"一声打掉了手,瓷瓶也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里头的淡绿色药脂缓缓流出来,被上头吊灯无可遮蔽的光扎得粉碎,闪烁着碎尸万段的亮光。 白茶像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打碎了药瓶,陆别鹤站起身去拿另一瓶,陆淮洲则看着有些呆怔的白茶心中一痛,他伸手要安慰白茶,却也被惊慌失措地打了一下,这一下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白茶却紧紧抓着床单,瑟瑟发抖起来。 "茶茶,乖宝……没事的,以后再给宝贝多买点,我们摔着玩好不好?"陆淮洲哄着他,见白茶不愿和他靠近,便只拉了他的右手,轻轻翻过来,路出曾经是白皙的手腕。 ……而现在,那里布满了一道又一道如蜈蚣般丑陋的疤痕,歪歪扭扭地攀爬着,缝了线的伤口比起一旁洁白的小臂,更显触目惊心。 白茶像是自己觉得自己做错事了,乖下来,听话地任由陆别鹤慢慢揉上药膏,清凉的药脂被手指涂匀在每条伤口的边边角角,两个男人自虐一般盯着那几条几乎致命的伤痕,铁血冷漠的家主反复看过多少遍,却还是微微红了眼,而审遍整个地牢、手上血腥浓烈的少主也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慢慢抹匀药膏。 只有白茶的嘴角微笑起来,又平复下去,他的眼睛里藏了本能的温柔和奇异的快意,睫毛眨了眨,像是有些高兴。下一秒却又为这高兴感到一点自惭,他从前并不是这样的,怎么可以为别人的痛苦而感到高兴呢? 但他用自己来惩罚这两个男人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