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救赎(1v1H)》 第一章:擅闯 面前是富丽堂皇的半山别墅。 纯白梦幻的城堡式建筑让林知返眼角跳了跳。 她认命地按下门铃。 她对着门上的小型摄像头展开营业式笑意,“盛先生您好。我是林知返,被安排在叁点与您洽谈这一季的设计稿。” 等了好几分钟,无论是通话还是门都没有任何反应。 林知返无奈又重复了一遍,“盛先生?” 话音刚落,就毫无征兆“啪”一声轻响,大门洞开。 可能有钱人都有点特殊爱好吧…比如爱拗霸道冷漠酷总裁的人设之类的。 林知返做好了一会儿见到个一脸冷漠的中年男人,或许让她带着稿子滚,或许不给她好脸色看的心理准备。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革命精神不被打败,世间就没有难事。 可惜现实让她稍微有那么一点失望。 ——一个人都没有。 表里如一的欧式复古家居,流苏绣品整齐摆放在宫廷风的皮沙发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和蜿蜒的复式楼梯,暴发户式金碧辉煌。 或许新老板不出现,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打压打压她,好叫设计部日后好好画稿,不许提出异议,尽心尽力做牛做马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或许被自己的想法乐到,她弯了弯嘴角,不卑不亢站在入口处。 盛南时。27岁,盛氏的总裁。经济头脑与手段极强,早些年接手盛氏,让帝国越来越繁荣。传闻与之成正比的是,脾气差、性格坏。 她海归而来,在盛世的一家服装设计公司里刚刚入职。新一季的设计稿她参与了一部分,本来已经皆大欢喜,开始样衣制作。平时甩手掌柜的大老板一时兴起抽查,结果稿子被全部被退了回来。 明明也挺符合这一季的“花语”主题,大老板不说哪里不满意,总之就是不行,你们看着办。 霸道独裁,刁蛮任性。 设计部连夜召开会议,部分稿子打回重画,部分投票决定可以留下的稿子,由专人上门抱着大老板的腿哭爹喊娘,以求勉强过关。 设计部主管陈安煦对他们关照有加,大手一挥,去吧,新来的,就决定你是那个抱腿大哭的专人了! 大老板近日心情不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法去总公司哭诉。 主管抓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如歌如泣,杜鹃啼血,大手再一挥,人美路子野,联系上了总裁助理,用叁寸不烂之舌征得了同意,为她争取了下午叁点到叁点半这半个小时的哭求时间。 临走还送她上了来接她的车,语重心长要她全力以赴,围魏救赵,救设计部上下于水深火热之中。 陈安煦说,“你就是观音转世!再生父母!” ……确实也可以这么说。 一切急风骤雨,她还没反应太过来,人已经站在暴君的宫殿里了。 等了很久也不见盛南时从楼上下来,或者云下达任何命令之类,她站在这也不是个办法,只有半个小时,不卑不亢的态度也让他看了,总不能还继续愣头愣脑站在这吧。 有时候还是要适时能屈能伸。 思及此,她毫不客气从兜里掏出新鞋套,正大光明进了别墅的决赛圈。 空旷且寂静,人烟罕至。 林知返持充分理由怀疑这是一个局,把弱小无助可怜的她送到吸血鬼的宫殿里,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叫她有去无回。其实整个盛氏都是鬼怪的帮凶,就是这样伤害无辜的人发家的…… 心理作用下别墅里阴风阵阵,充斥着魑魅魍魉。 更遑论楼上突然传来“嗯……”一声,让她更加心惊肉跳。 那是一声痛苦、压抑的呻吟。 第二章:你,会做饭吗? 建国以后都不许成精了,生活在唯物主义的鞭挞下,幻想归幻想,她当然不会认为楼上有什么吃人的精怪,吃人前还残忍无比让人如此痛苦不堪。 林知返把手里的装满卷好的设计稿的画桶放下,镇静又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安保如此严密的高档别墅,从保卫到监控密码锁,她不认为有人能在这个地方控制住盛南时,且周遭环境一切整洁如新。 楼上有很多个门,她不敢随意走动。站在楼梯口有点进退两难。 随便进吧,怕撞破豪门秘辛。不进吧,半个小时即将结束,而她连总裁的面都没见上。 正思索着,又是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声。 像在走廊尽头,门口的还挂着两幅写意画的房间传来的。 她深呼吸,心里还是有点惊疑未定,喉咙发干,却仍走了过去,掏出手机摁了通话界面,随时快捷拨打报警热线。 林知返大着胆子敲门,“盛先生,您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儿,才有动静。 “进来。”是年轻男人的声音。 喑哑,咬牙切齿般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不容质疑。 她拧下了门把,门没有锁。 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就是无边的昏黄。 明媚的下午却将厚重的窗帘遮挡严实,墙上琳琅满目罗列着各种书籍。 以及凌乱无序的书桌后面,伏着一位似乎在颤抖的男人。 雪白的文件撒在他的脚边,他一手摁住自己的腹部,抬起头看她。 目光凌厉,审视着她,让人无处遁形。 明明是脸色发白,唇上血色尽失,额头上脸上全是细密的汗,却仍然清俊矜贵。 黑发稍乱,一些沾了冷汗的发丝黏在脸上,表情是疼痛带来的难耐,剑眉星目此刻皱着,堆在一块。 她有些被面前的男人的美色迷乱了神智。 她愣,“您……需要帮助吗?” 林知返又走近了些,“药?哪里有药吗?” 她猜测他是因某些痛苦难熬的长期病发作而动弹不得。 果然那个男人咬着发白的下唇,指使她,艰难发声:“客厅桌上……” 林知返火速就下了楼,掠了桌上的显眼的蓝色药瓶,左顾右盼没找到饮水器具,慌不择路拿起自己的包,掏出路上自己因渴而顺走的纯净水。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管你洁癖强迫症,在小命要挂的当口都得向邪恶势力低头。 她冲回楼上的时候,男人的脸更加青白了。 她上楼途中已经粗略阅过瓶上说明,一次两片。 她倒出来,手指抵开他的唇瓣,把指甲盖大小的药片轻柔送到他嘴里,打开那瓶邪恶势力,努力抬高瓶口,不沾染她碰过的地方,让他顺利和水吞服。 他吃了药闭着眼睛,仿佛好受不少。 林知返鹌鹑一样站在旁边,等着面前的人重新鲜活。 余光偷偷打量他,是真的很帅。生人勿近的样子,禁欲,却因此刻病痛而脆弱易碎,像雨后被打湿蝶翅般,流光溢彩。 他又缓了一会儿,慷慨地把目光投向她,带着询问探究的意思。 她自觉自报家门,“盛先生您好!我是林知返,今天叁点约了和您详谈“花语”的部分画稿。进门发现您在楼上不适,所以才失礼进来了,请您原谅!” 他听着,眉越来越皱,她怔忡起来,住了嘴,反省自己是否话多失言。 “你。”他说,“会做饭吗?” 第叁章:暴发户式审美 林知返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了,从美色诱惑里面清醒过来,人已经在楼下了。 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大boss做个粥之类的吧。 “……” 在恍若迷宫的金山里,找到厨房的她扶额,还能不能再浮夸、再暴发户一点! 你家厨房用这种金光闪闪的装修和用具啊!有没有品味啊霸道总裁! 吐槽归吐槽,她用现成的材料做了肉粥。 米是从橱柜里找到的,鸡肉切成碎末,煮去浮沫冲净,一起和淘好的米放入那个很多个按键的电饭煲里。 林知返按了最简单的那个“快速”键。 洗好青菜切好,等粥差不多了,再来翻炒一番。 冰箱里满满当当的新鲜食材,看来是有人采买与定时更换。 没有多人生活的痕迹,这么多他一个人吃,真浪费。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人铺张浪费,何不食肉糜;还有人饥不择食,温饱都成问题。 虽然忧国忧民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小小设计师,刚刚进新手村,却被送来砍大boss。 恰好遇到大boss装备不齐,死罪可免,任务要做。 支线任务极其离谱,居然是个烹饪小游戏。 土豪家的电饭煲果然没白长这么多按键, 给力且快速地就将鸡茸粥熬好。 林知返炒了个青菜,将粥盛到碗里。 葱姜蒜总有人忌口,她便不放,中规中矩的清炒时蔬和碎鸡茸粥。托盘里放上筷子勺子,一起送到楼上书房外面。 其实有点害怕,有钱人家会不会介意在书房就食?到时候弄脏了哪些文件,都怪罪在她头上? 想想又释然了,人都快死了,在哪吃不要紧吧。 林知返这样想着,忽然觉得一身正气凛然,推门进去。 男人在闭目养神,不知睡没睡着。 冷汗已经被擦干净了,柔顺的黑发被他拢好,脸色好看不少,唇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极不安稳的皱着眉。 林知返端着托盘走了过去,还没将托盘稳当放好,椅子上的男人就迅速睁开了眼,肢体先思考一步抓住她靠近的手腕。 她被男人的反应所惊讶,稳住手才长出一口气,庆幸没有打翻托盘。 视线转向男人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放开了手,淡漠地看着她将托盘摆放在他面前。 林知返有些尴尬,“您刚好一点,还是吃点清淡好消化的吧。我怕您不舒服,做了点快手的。” 那人不动,抱着手臂看她。 林知返很狗腿地往男人跟前又推了推托盘,拼命推销自己亲生的清粥小菜,“您看,温度正好,趁热吃了吧。” 他收回目光。坐近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往嘴里送。 刚元气一些就挺直着背,不发出一点声音,和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像贵族品尝盛宴那样用一碗普通低俗的粥。 还不赖。他又吃了第二口。 虽说自己是个龙套路人甲,好歹是公司新招的高薪海归设计师吧,总不能在书桌旁,脚踩不明天价文件,看应该是自己顶头上司的男人喝她随意煮好的粥吧… 她艺高人胆大地决定找点事做。 首先,这里太昏暗了。 第四章:双倍工资! 这一面墙全都是窗,铺着厚厚的遮光窗帘。 布料是一触即知不菲的墨绿的丝绒,绣着华丽的藤蔓暗纹,继承着这座城堡一贯的贵气洋溢。 她走到中间的窗边,那个男人停下了用餐的勺子,疏离打量的目光追随着她如期而至。 被盯地不自在,林知返建议道:“盛总您看,现在也才四点多,房间里这么暗,不如开开窗子透气吧。” 男人没有说话,眼神还是直勾勾盯着她。 像墨绿的蛇,吐着信子,密切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随时准备将其拆骨入腹。 林知返当他是默许了。初步推断他不是吸血鬼,总不会见了阳光就灰飞烟灭。省电通风保持空气清新这等为国为民的好事,总不至于让他降罪与她吧? 她缓慢拉开那不会直接照射到他的那一边窗帘,午后的阳光肆意洒在她的脸上,她眯了眯眼。 窗帘后的设计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厚实的玻璃外,是细且密的铁杆,从铁杆外能看到隐约的绿意盎然,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隔了星河万里。 像一座铁栏监狱,还像一座金丝鸟笼。 她拉开窗,微风吹进来,厚窗帘下的另一层飘逸金边蕾丝调皮勾起她的发。 男人好整以暇。 林知返讪笑,“您这设计理念真不错,再也不怕遭贼了。” 男人不置可否,收回了目光,道:“谈吧。” 他的声音很好听,空谷幽兰般的高岭之花,听声便知尊贵斐然。 她站在阳光里,作为一名下属,尽职且认真地报告,“我们作为盛氏集团手下的服装设计第一品牌,设计部门共同创作的“花语”主题却几天前被全数退回,因我们的学艺不精向您表达万分的歉意。因由时间问题不能再有误差,大多数设计稿已经退回,今日由我带来的稿子由众位前辈一同连夜修改,都是些别出心裁的设计,再加上版型与布料的衬托,绝对不会给集团丢脸。希望总裁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赏脸再看看这些改好的画稿。” 百忙之中。 没见他哪里忙了,兴风作浪,将秃头设计全部否认,还心安理得在豪宅里喝被压榨的下属亲手做的粥。 他好像能听见她的腹诽一样,勾了勾嘴角。 勾得她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半晌才获他首肯,她尊敬得体地退出书房后,合上门才火急火燎去楼下取那支画筒。 拿上来的时候,他还是在喝粥。 一口一口,态度端正。 林知返欣慰,这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吧…看在这一碗粥和救命之恩的药和…矿泉水上,也应该放他们设计部一条生路吧。 她打开画筒,展开卷成圆筒状的画稿。 小一些的厚纸,是上了水彩的人型设计,有脸或者没脸的八头身上,穿着春花烂漫的缤纷衣裙。 大一些的略带透明度的纸上,是绘着均码的尺寸的打版图,上衣或者连衣裙,四开身的夹克或者裤装,不同的数字错落在纸上,直线曲线,眼花缭乱。 她一一介绍其中厉害。 “这件蓝色的连衣裙,灵感来自矢车菊。用的前短后长的礼服款式改成了日常连衣裙,更收腰显胸,符合当下的拉长腿型线条。” “这条水墨蜻蜓,是现代与国风的融合。粗肩带修饰肩型,遮挡溜肩、肩宽等身材比例,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一件…” 他叫停。 他说,“稿子姑且通过了。” 他就着青菜,把粥喝完了。一干二净,有着粒粒皆辛苦的美德,丝毫没有浪费。 他抽了纸巾擦拭干净的嘴角边并不存在的污秽,漫不经心建议道:“你留下给我做饭吧。” “一日两餐。我按设计部的双倍工资给你。” 她一瞬间不知道该关注哪一件事。 是该关注设计稿莫名其妙全数过关,还是该关注她被聘请当天价厨娘? 突如其来的变故砸得她眼冒金星。 他挑了挑眉,又重复一遍,“双倍工资。” 掷地有声。 双倍工资,加上设计部那份,一个月赚叁个月的钱,一日两餐,毫不费力,约等于天上掉馅饼,糊了她一脸。 那她就可以享受她从未享受过的纸醉金迷,买几件衣服支持她欣赏的设计师…… 可她何德何能呢?就随意煮了快手粥。 她张着嘴犹豫了半晌,问:“啊?……为什么啊?” 难道,这就是,金手指? 一丝碎发垂落,男人拢了拢,“你做的,像我小时候的味道。” 有点落寞的意思,他的右手去转动左手上那块腕表,停在金属表带上摩挲。 小时候的味道?家与母亲的味道吗? 大名鼎的盛家豪门的家长里短她略知一二。 他曾经是一个私生子。 估计也与其他的私生子一般无二。 生下来没见过父亲几面,母亲忙着争宠,望子成龙。 生在这样的家庭,从小受到的关爱就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才会如此阴晴不定,不曾被至亲细心照料,所以这么年轻却胃病严重。 那样一个尊贵又高大的男人,坐在奢华的别墅书房里,像个与窗外阳光背道而驰的影子。 她一瞬间被金钱与翻涌而上的与生俱来的母爱蒙蔽双眼。 也许是母爱沸腾,也许是同病相怜。 林知返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还听见自己说,“好。” 第五章:毒蛇 既如此,她觉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人家虽然说因为救命之恩,不惜天价报答,但冤有头债有主,她绝不能让如此神仙蒙受她不明不白的糟蹋! 于是林知返坦白从宽,自首,“那个……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一时没有找到杯子和水什么的…” 在男人幽深的注视下她缩了缩脖子,春天里她居然感受到了丝丝凉意,“我发誓这瓶水我只喝了一口……给你喝的时候,我也努力没有让瓶口和你直接接触!” 她据理力争,缴白旗投降。 盛南时说,“没关系。” “谢谢你救了我。” 似真似假的语气,配上他让人捉摸不清的眼神,着实非常怪异。 但他到底是地主家的得意儿子,知书达理,知恩图报。 林知返深觉自己没有救错人,凭借着在法治社会说不定就被判入室抢劫之类的骚操作,赢得了地主儿子的青睐。 “嗯……不客气……”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是我应该做的。” 她低下身去收拾为他展示时散落在书桌上的画稿。 阳光游走在她的白黄撞色格子连衣裙上,光差下肉眼可见的粉尘洋洋洒洒,鲜花盛开的画作被一一在手上整理好。 亭亭玉立,她也似乎是稿件上八头身的模特儿,被披了春天的衣裳,来人间展示一遭。 庄生晓梦迷蝴蝶。 林知返收拾好了,都细心卷回画筒里。 盛南时又开口,“以后中午,你做好送来公司,晚上来这里做。”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示意她扫,“我提前一天订餐,发消息告诉你。” ……你看他,之前都疼懵了,一屋子高科技都想不起使用方法。 她老实拿出自己的手机,扫过去,听“叮”一声,顺利通过好友验证。 就是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第一天认识,男的觉得女的不错,要加她的微信。 要说哪里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有点被她自己攀龙附凤的胡思乱想搅得一团浆糊。 加了微信,看那个黑色头像出现在自己的聊天界面,没有置顶聊天,他成为她的最近联系人。 “好的盛总,您微信告知就好。”她交待,“还剩了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还可以稍微吃一点,不用那么难受。” 她又问,“您有忌口吗?” “没有。做什么吃什么。”他像在自我表扬。 一时间尴尬地可怕,她都觉得头上有乌鸦飞过。 似乎想起公司上有老下有小在等她的复命,她捏着手机,手心里沁出黏腻,“我先回公司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看到盛南时点头,她才鞠了一躬告辞,“感谢您的理解。祝您早些康复。再见。” 礼貌又官方。 “再见。”他也笑着道别,没有多送。 她出了别墅大门才觉得松一口气。 背后说不上来的怪异,像是炙热的目光要把她灼烧成灰烬,她回头望了望。 但其实并没有人在看她。 离定好的叁点半已经过去许久,然而关于设计的谈判只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时间。 送她来的司机还在不远处等,她走上去,诚恳道歉。 “抱歉,工作耽搁了,麻烦您。” “应该的。送林小姐平安来,该送林小姐平安回去。”司机忠厚一笑,替她开门。 她稳当坐进车后座里,司机才开始启动。 他车技很好,平稳且速度,寡言少语,让本欲深入探究一二的林知返也放弃计划。 像忌惮着什么,紧紧闭着嘴巴,不肯发声,失言失语。 即将夏了,他还出了一背的汗。 暮色西沉,阳光也不再夺目。 他伸手打开电脑屏幕。 是监控界面,忠实记录着她从书房出去,下楼,背着画筒提起玄关边她的提包,收拾好鞋套出门。 换鞋套的时候微微抬起脚来,及踝的裙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裙子太长太碍眼,应该全部卷起来,都堆到腰间,露出一双又白又长的腿供他仔细赏玩。 她出去了,向司机道歉,然后坐进车里了。 好乖,没有和别的男人说些不该说的话。 监听器械只传出嘶嘶电流声,又陷入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他低低的笑声。 晦暗不明,压抑又兴奋。 他拧开瓶盖,眷恋地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瓶口边缘。 幻想她的粉唇贝齿也曾含其入中,这个认知一面让他血液沸腾,一面让他甚至嫉妒起人造塑料。 整整十年,都在盼这一刻。盼她来他身边,盼她和他说些话,盼和她有点零星接触。 从知道她学习服装设计开始,他便收购了A市几个服装设计公司,加大力度推进打造,静静守株待兔。 从她入职,到今天她送上门来,全是他一手策划。 利用胃病,也利用她的善良,为了戏剧效果,不惜真刀真枪饿了自己一天,疼地差点失去控制。 差点控制不住把梦里的人摁在怀里就地正法,让她像梦里那样,迎接他的热情,在他的身上起伏。 如果今天不是他,是任何一个别人,她也会拿她喝过的水去所谓救命吗? 这个杞人忧天的想法让他优雅的笑容开始扭曲。 他布了十年的天罗地网,才刚刚要粉墨登场。 花语是这一季的主题。 她是什么花呢? 向日葵?还是娇艳的玫瑰? 对比了很多种,他才知道她是什么花。 是蔷薇科的蛇莓。 他循味而去,怨毒的信子痴醉她的芬芳,迎着她不肯绕行。 上苍鬼斧神工,造就万物。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谓一物降一物。 第六章:失落 一路寂静无语,坐车回到公司。 她道谢,由衷谢谢他一路平稳,不然那么复杂的山路,她肯定免不了翻江倒海。 司机摆了摆手,推托客气,道别后钻上车子,一秒不停留。 果然是为人臣子,鞠躬尽瘁。 下了车,远远就看见陈安煦守在门口。 见她回来,一脸忐忑不安地迎上来。 “小林啊!给你发信息你不回…怎么去了这么久?盛总怎么说?”陈主管难得一见的鞍前马后。 她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主管一口气没喘上来,狂掐自己人中,求自己别死。 “不是吧?……都派出设计部部花了,盛总还是不懂怜香惜玉辣手摧花啊?!” 人、画都毁于盛总的魔爪,他陈安煦是江郎才尽了…… 谁知那个美女噗嗤一声笑了。 学艺术的人喜欢走在极端,多数两极分化,要么绚烂夺目色彩斑澜,要么一尘不染保持真我。 她是后者,不曾染烫受损的黑长柔顺的直发被晚风抚动,似乎连风也格外优待她。 林知返把画筒递给陈安煦,语调雀跃上扬,“我们度过难关了!” 陈安煦提着画筒,两眼翻白,继续掐自己人中。 陈主管一路上扬言晋升她做他身边的第一红人。 他是gay,平常在办公室里自封老佛爷。 林知返无奈,这不就是让她做李莲英第二? 她义正辞严谢绝了好意,言之凿凿不要搞办公室小团体。 刚进部门,脱发姐妹们一脸警惕盯着他们两,随时准备上演马景涛咆哮大戏。 陈安煦扑进离门最近的一个姐妹怀里,开始痛哭流涕。 姐妹不明所以,以为全军覆没,也开始和他抱头痛哭。 陈安煦从他读书时被吐槽没有天分,哭到前几天盛总不仅退回画稿,还说他脖子上新款大牌的丝巾他戴着很丑。 这不仅是对他人格的践踏,还有更可恶的审美上的侮辱! 林知返看着哭作一团的设计部,回忆他的那条丝巾。 是一副油画印花。 灰蓝色的水彩背景,画上的少女丰腴,手持琉璃油灯。 用自己的存款也买了一条,没想到和陈安煦撞了款,就暂时没有作为职场搭配。 盛南时说不好看。 她眨了眨眼睛,那估计要把那条丝巾压箱底了。 手机有好几条新的消息。 她竟有一丝诚惶诚恐的期待。 点开来,13条,全是在车上她因晕车难受而未读的陈安煦的消息。 “啊啊啊啊!!!” “小林美女你救救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带口贱命一条,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啊!!!” “我也没法给她生个一孙半女就撒手人寰了呜呜呜呜!!!” 诸如此类。 他没有发来任何。 黑色的头像,躺着孤零零系统发来的,“我已通过你的好友验证。” 昵称是“盛”。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点开他的资料来,想给他一个暂新的备注。 手指不受控制滑进那一栏“朋友圈”。 以为会空若无物,没想到他也会在这样的社交平台上留下只言片语。 叁年前发了一条,是一张照片。夜幕下浩瀚无际的海。 两年前也有一条,深红色的液体的照片。 都没有配上文字,意味不明。 半年前也发了一条,只有两个字,“破晓。” 她觉得有点可爱。圈如其人,像他的人一样,高深莫测。 设计部已经由愁云惨淡变成欢天喜地。 陈安煦兰花指一挥,“经由本主管同意,今天将上头拨给我们的饭局费用公款吃喝!小的们,走!” 本来还对她抱有敌意的女孩子们,已经变得亲亲热热,挽着她的手一副跟她情同姐妹的架势。 几个朋友圈被她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遍,现在电量也即将告罄。 林知返讨饶,“啊……我充个电……” 自觉已经和她亲密无间的顾瑶一把扯上她的充电器,热情推搡她,“哎呀,去店里再充嘛!饭店里肯定能充电的呀!” 从前风餐露宿,脚不停歇,没有太多力气用来结交朋友。 她也渴望这样的热闹。 她被闹得只好提起包,被一群热情的同事们簇拥着,叁叁两两结伴同行。 吃的烤鱼,味道很不错。 是顾瑶拍着胸脯保证味道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小店。 人满为患,真的被预言家顾瑶一语成谶。 充电宝借完了,这家店连包厢都没有,根本没法插上充电器。 她有些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 几杯果酒下去,昏沉的头脑剔除这条病毒信息。 顺着狂欢的热浪,却仍然味同嚼蜡。 第七章:丑丝巾 别墅里灯火通明。 盛南时在喝粥,喝下午剩下的粥。 鸡茸变得乱糟糟,米在保温下都溃散开来,他却在仔细品尝。 不久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他发,【盛南时。】 简洁的自我介绍,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他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软烂的粥,脸色不太好看。 早就通过各种渠道翻阅过她近几年的所有朋友圈,此刻还是从头到尾欣赏,又一次保存手机里重复无数张的自拍或者他拍。 她真的很漂亮。 白到泛粉的肌肤,清澈的杏眼,小而尖的下巴。 没有比“漂亮”更适合形容她的词语。 在和国求学时和同学的设计展里,她第一次当模特,兴奋分享。 她穿着银色的礼服,裸露大片粉白的背部肌肤,有些脸红地在后台被相机记录。 就是这张照片,一度宠冠后宫,拿下所有照片里他的第一喜爱。 吃完了。他放下碗,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回复。 要看她自我介绍。 一遍再一遍在他面前重复自己的名字。 他伺机欲动。 散场的时候都快十一点,同事叫了代驾,顺路送她回了家。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有点漆黑恐怖。钨丝又闪几下,吓得她闷头就冲进了家门。 倚着门微喘,确认自己到家,再踢掉鞋袜,急忙给手机充电,眼巴巴等待开机。 亮起图标的同时,林知返的眼睛也跟着一起亮起来。 有未读的微信提示,她故作沉着点了进去。 是那个没来得及备注的“盛”发来的。 盛南时。 他告诉她他的名字。 所以她也发过去,迟到了几个小时的姓甚名谁。 【林知返。】 倦鸟归林,迷途知返的林知返。 眼前越来越重,还没有收到皇太子的指定菜单,她就因为承受不住酒精的勾引而坠入黑甜的梦乡。 完全被吞噬之前还在挣扎,难忘他的天价午餐。 幸好梦里又和他遇见。 梦里面他因为疼痛,英俊的五官有些扭曲,向她伸手,“楼下客厅…” 她赶紧像下午一样飞奔下楼。 楼下客厅这次没有摆着胃药。 摆了一条丝巾。 被他评价为丑,又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成为他最心爱的宝贝。 呃,原来盛南时托梦告诉她他口是心非喜欢这条丝巾。 确实有点贵,不过不打紧,可以割爱拱手相让,赠我知音。 第八章:是梦(海棠屋 haitangwx.com) 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放出昂扬。 胀成紫红色的肉棒,顶端分泌出晶亮的液体,此刻被他握在手里安慰。 他说,“掰开让我看看小穴。” 粗暴色情的命令。 林知返的脸红得快滴血,真的听他的话,屈着腿,分开自己的肉唇,把一片柔软展露无疑。 他很喜欢看她这一幅屈辱却又顺从他的样子,让他恨不能破坏她,让她没法这样温香软玉勾引他。 对,弄坏她,让她只能在他怀里,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他握着肉棒去顶她的花蕊,把他尖顶的液体无情沾染在她的花蒂上。 “你知道吗?”他自顾自开口,揉弄着女人的蜜桃般的酥胸,拨弄她可怜的茱萸,看她难耐地咬着嘴唇不敢溢出呻吟。 他看着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情愉悦。 他说,“我在用肉棒磨你的小穴。” 他抵着穴口进进出出,蜜液沾染了整个棒身,不小心戳进一些,女人会发出小声惊呼,穴口柔软勾住他,吐出更多甜美的液体。 一切的身体反应都是因为他。 身下的女人为了他自己分开小穴,任他玩弄,被欺负地狠了也不曾合上。 期期艾艾求着他轻一些,把硬挺的乳尖送到他嘴边,他毫不客气用舌尖卷入,仔细品尝吸弄。 上面下面都被玩弄,一个恶狠狠的顶弄下,在男人的如狼似虎的注视下,不可控制泄出一些晶亮亮的液体。 他戏谑,很恶劣评论道,“你被我的肉棒顶到高潮了。” 她一瞬间的失神又被这一句淫靡的评论勾回现实。 羞愤地准备合上无力的双腿,被他轻巧挡住不让。 “为什么不说话?”他舔着她的膝盖,“不让我说?” “我把你玩喷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他靠近,带着恶意的笑。 “我不仅要让你喷水。”他顿了顿,“还要你在我怀里面失禁。” 他不指望她有任何答复,笑了笑,用肉棒在她可怜兮兮开合上的小穴上抽打。 看她被烫得一缩,腿根筋挛。 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他依旧风度翩翩,下半身却握住肉刃猥亵变得嫣红的花穴。虚虚探入入口处,反复研磨,看女人被重重碾过敏感处而楚楚可怜发出“唔”的闷哼。 “嗯……南时……”她已经软成一滩春水。 抱着换了个姿势,他让她用腿心夹着她的炙热,才开始律动。 青筋盘旋的肉根,夹杂着粗粝的体毛,在花唇外面不停胡作非为。 他明显因为小穴长时间的讨好而爽到极点。 “我在梦里也这样过。”他失控了。 没轻没重的肉棒不停直顶花蕊,“梦到你和我交往初期,不让我操,我就用你的小穴自慰。”他从背后舔她的耳垂,声音兴奋到抖动。 她潮红的脸出卖主人。 “我要射了。”他把怀里的人一推,让人跌坐回去,抬高她的长腿,摆出一个东西不易滑落的姿势,“射在你的穴外面,可以吗?” 绅士一样询问,问的全是粗俗不堪入耳的东西。 她胡乱点头。 他退开一点,对着小穴撸了一会儿,在她一声软呼里,浓稠的白色液体就喷射在了上面。 她早就蜜液横流,小穴一片泥泞,羞到无力承受,她还是愿意陪做他所有他想做的事。 包括模拟性交,末了还让他体外射精。 他抱着她亲,把精液抹匀,花穴还是菊雪都没放过,雨露均沾,手上沾染的就涂在红肿不堪的乳尖上。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说“不要”之类的,只眉眼含春任他为所欲为。 当然,说了也没什么用。 大肆欣赏这一幅他的杰作,怀里的小女人环住他的脖子,晶亮亮的眼睛不曾离开他。 这样予取予求的态度,温柔似水的注视,柔嫩敏感的肉体,桩桩件件全在他的兴奋点上。 肉根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把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小女人在怀里坐立不安,扭动臀部,“啊………南时……要滴下去了……” 她在努力让他的精液像他希望的那样,停留覆盖在她的小穴外。 他低下头堵住女人的嘴,声音干哑。 一室寂静。 是梦。 他讽刺一笑。 更多请收藏:海棠屋 haitangwx. 第九章:盛总的早安微信 忘记调闹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叁竿。 她佩服她自己的爱干净程度,醉得不省人事,困得一塌糊涂,还能自己冲了个澡再躺进被窝里。 这武林至尊,舍我其谁。 手忙脚乱冲去卫生间洗漱,拿着手机打算请一上午假。 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 怪不得大家放肆喝了那么多,怪不得皇太子昨晚没有吩咐御膳菜单。 一打开手机,信息就争先恐后跳了出来。 有顾瑶半夜叁更大着舌头语音问她到没到家,有陈安煦不明所以的乱码,还有设计部99+的群聊。 还有盛。 昨晚没有接着回复,可能日理万机作息平稳,那么晚的时间应该睡了。 果不其然是早上九点发来了一条,【早安。】 林知返一看左上角,好家伙。 14:36。 她囧,还是决定回复顶头上司第一雇主的热情。 14:37:【盛总早!】 生活不易,美女无语! 逐一回复大家,心里泛暖。 她没有什么安全感,身边朋友们的善意经常让她感到温暖。 回国努力继续得来不易的生活,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展得心应手的工作。 除了没什么归属感,一切都好。 14:40,盛:【不早了。】 林知返一个鲤鱼打挺,身兼数职,手指飞舞快速回复:【抱歉!设计部昨晚太过兴奋所以聚餐庆祝了,我们会迅速调整好心态,以积极的态度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力求将‘花语’做到尽善尽美。我等一定不负公司的栽培,请您放心。】 希望陈安煦如果有缘看到她这么尽心尽力,能向上头提一提,多发五十块钱以示表扬就最好不过了。 那头就没有再段时间里回复了。 到底是家产万贯,后宫叁千人,可能下一秒她的发的微信就被前赴后继的美女给刷屏刷没了。 不难理解,不难理解。 她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 空空如也,还剩下几天前的葡萄干吐司。 林知返坐下来,把停留在微信界面上的手机放在桌上,慢条斯理把吐司撕成条状来饱腹。 她租的一室一厅,虽说离市中心有点远,外观有一点落败。但内里还行,宽敞明亮,且房租便宜。 她很满意。 客厅摆着布艺沙发,铺设碎花罩布,白的的猫脚茶几,没有摆放电视。 珍珠色的窗帘,窗边的铁艺架子上伺弄着几株花草,颇有几分田园少女的浪漫。 是她不再居无定所的强势证明。 顾瑶也醒了,咋咋呼呼又发来一条语音。 她点开。 【啊啊啊啊返返!!!我跟你说,昨天回来我吐了一地,我妈差点把我丢出去!!!】 又有一条新的:【我吃的烤鱼都被我吐出来了……】 委屈巴巴的语气,还有点可惜,让她忍不住笑意。 顾瑶是很可爱的女孩子,软乎乎的,虽说一开始以为她来者不善,交往下来发现她是犬系少女。 只要你跟她玩,她就黏上来糊你一脸口水。 第十章:备注 她回复一个小猫啃鱼的表情包。 顾瑶哭:【返返我要开始赶画稿了呜呜…我的那几张全被退回来了,我也太惨了,我真的品味低俗,我没有审美,我不配在盛氏工作我只配去卖花卷!】 林知返问:【难道卖花卷不需要努力吗?】 连卖花卷都不配的顾瑶:“……” 她失笑,好可爱的顾瑶。 好想把她一屁股坐死! 啊不是,是好想把她放在怀里揉她婴儿肥的脸! 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 她吃完面包,洗了手。 在茶几上铺开A4大小的厚纸,在上面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女性人形。 最基本的八头身,比例完美。 再给它穿衣服。 公司里有很多设计阶层,目前更高端的秀款或者定制,是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设计师。 而经验尚浅的林知返在较为低阶的部门,做的是面向大众的平价产品,求质又求量。 又分成几个小队,主攻不同的风格。“花语”这一季,她们小队走的春花浪漫题材,运用蕾丝、缎带、水钻等,营造少女故事。 粗略回忆了一下,有哪些遭受不平等待遇的花语还没亮相。 她让它穿上被厚此薄彼对待的马蹄莲花卉形的连衣裙,撒一点亮晶晶的闪粉,姿势和裙都像芭蕾舞者。 她的稿件在那天被他同意通过的画筒里,等布料选好,就可以照着立体剪裁的打版做样衣,直接进入缝纫阶段,没有问题便可以投入生产,比周末改所有的顾瑶确实好上不少。 她把设计稿拍照发过去,【为着人道主义援助精神,特此赠送帮忙一张,下不为例。】 顾瑶么么哒了她一整个下午,非要给她生猴子。 【返返你真的好好,好温柔啊……人美心善,从你刚开始来设计部我爱上你了……】 林知返指认:【我记得你给了我一个白眼。】 顾瑶反驳说:【那是我被你的美貌震撼到无所适从,内心深处从内而外发散的对你的喜爱。比如顶级帅哥盛总,我现在对着他网络上的照片连翻叁个白眼,表达我的深切爱意。】 网络照片? 她没控制自己的手贱,也搜了一下。 有他撑着伞的偷拍,漫不经心睥睨天下的眼神,看过去是那么欠揍… 还有财经栏目里面他风骚无比的单人照,西装挺拔,袖扣璀璨。 一如他笑起来的眼波流转。 还真的是无可挑剔的顶级帅哥。 正和顾瑶插科打诨,一团漆黑乱入其中,是盛南时的微信。 盛:【后天的午餐你来安排,随便。】 哪有随便这种东西呀,真是的。 弄些养胃的吧,希望他不要再这样受折磨。 【红枣小米粥怎么样?我再加几个清淡一些的配菜。】 【好,中午会有车接你来总部。】他已经安排好了。 不知道此刻的他,是不是还是那样。面色冰冷,一丝不苟敲下这些话。 原来霸道总裁也会周末玩手机的! 她迅速承诺,【好的。】 果然是书中世界毫不讲理的霸道总裁团。 放着名牌大厨的分子料理什么的不爱,要折腾她不辞辛苦,不惜耗费油费人工费,从叁线分部,能冲到顶流总部去。 她不会自恋到以为阅尽千帆,美女如云排队的盛南时能对他一见钟情,从此青睐有加不胜抬爱。 是天方夜谭。 老天可能大发慈悲给她开了一个金手指。金手指名为“我做的东西有有钱人小时候的家的味道”,偷开小灶,双管齐下,从此吃喝不愁。 对着蓝天白云,对着鲜花彩虹发誓,我盛南时只爱你一个清粥小菜! 林知返想了想,掏出手机给他备注。 皇长子。 虽然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皇长子,活像她是那个太后,而盛南时是她似若眼中钉的宠妃之子。 皇长子。 嗯,她本人对这个备注挺满意,末了还觉得自己脑洞风趣幽默。 第十一章:【我想操你】 在家看书刷视频悠哉悠哉过了一个周末,眼看好日子到头,明日又要回去上班。 很是惆怅啊。 但又想起那个帅男人来,莫名其妙的感觉蔓延开来。 她努力品尝,半晌觉出,这是期待。 呸!林知返!就因为人家长得帅,你就肖想人家吗!人家给你那么多工资!你禽兽不如! 林知返按着小心脏吐槽自己。 帅气多金,年少有为。是站在云端,高不可攀的存在。 在厨房里的电饭煲里加入小米、红枣、枸杞,调好了预约煮粥时间。 收到了一条好友验证消息。 没头没尾,号码是乱码,头像是一张风景图,显示对方搜索账号添加的。 可能是哪个同事吧?这样想着,通过验证。 等了一会儿,那一头也没发来任何消息。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强行闭眼,过了很久才进入梦乡。 他的睡眠一向不好,又是一个难捱的夜晚。 月色倾泻,而他形单影只。 盛南时舔了舔自己的腮肉,他觉得自己很变态。 一番精心设计,本来只打算让自己脱颖而出,谁知道那个便宜婚生弟弟非要多此一举,害自己身受重伤。 身份最尊贵的那个弟弟已然是身有残疾了,做哥哥的自然是不辞辛苦以身代劳。 不折手段,毫无同情心。 他很快就拿捏住了命脉,有了第一笔作为,成了盛老爷第一个入了族谱的私生子。 再后来掌权,开阔疆土,盛世蒸蒸日上,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他一眼。 夺权的理由很简单。 她突然离去,他一夜之间失去信仰。 他才幡然醒悟,醍醐灌顶。靠着贫穷清高找不到她的踪迹,但财权富贵可以。 找到她,护住她,囚禁她。 折断她的羽翼,再造一所金碧辉煌的鸟笼,叫她插翅难飞。 要她日日夜夜被困住,满心满眼只能装下他。 只许看着他。 他等了十年,几年前终于掌了权,财力人力散下去,才找到她的踪迹。 她母亲改嫁和国,带上了她。再婚再孕,她没几年就一个人生活了。 找到时,她已经在和国上了大学,读了服装设计。 她本来就出色,为自己赢得奖学金。但设计这一学科,本就费钱,他便暗中让学校加大了奖学金额,让她租的房子降低房租。 所有人的都涨额,所有人的都减租,不会让她起一点疑心。 再收购A市大名鼎鼎的产业,把手伸向服装行业。 盛南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变态? 可骚扰自己的女朋友,怎么能叫变态呢? 现在不是,马上就是了。 再等下去,要被自己撕得四分五裂了。 或许是心思太乱,早上林知返先闹钟一步醒来。 打开手机打算被闹铃掐掉,发现收到了好几条消息。 大清早?会是谁?她皱皱眉,点了进去。 是那个昨天添加的乱码账号。 【想操你,想舔你的逼。】 【想把舌头伸进去舔你的粉鲍鱼,想舔你的大奶子,想舔你的脚。】 【想把大鸡巴操进你的小嫩逼里,想看你被我操到高潮。】 【想做你的狗,想喝你的圣水。】 那人似乎是故意等到她睡觉之后才发送的,以免发这些东西途中被拉黑删除。 只发了够一个屏幕的骚扰信息,像是料定她不会多看。 肯定是个惯犯老手!变态! 林知返咬牙切齿拉黑了这个变态男,连回复都没回复。这种变态,你要是回复他,他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不知道自己的微信为什么会泄露,只能自认倒霉了。 怒气冲冲洗漱完毕,化了个淡妆,随意套了一件雪纺连衣裙。 在厨房把粥和快手小菜打包进保温餐盒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房间把连衣裙脱了下来,翻找一阵,才找到合心意的衣物。 林知返穿上这件改良款旗袍连衣裙,一字领上缀着几朵立体剪裁的精致玫瑰,略略开衩,得体的剪裁称得更加前凸后翘,再搭了一双红色细带高跟鞋。 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 她临出门前都没注意到自己这是女为悦己者容。 女人为了心仪的人打扮妆容自己的意思。 第十二章:人也没留住 林知返的改良款旗袍一上午受到了不少同事的夸赞,她笑着道谢,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开心的色彩。 顾瑶叼着零食凑到她的桌前欢呼:“我的稿子通过啦~谢谢返返!瑶瑶来知恩图报啦!” 说着塞了一颗巧克力到林知返嘴里。 她咬着巧克力,笑意盈盈看着顾瑶为非作歹。 顾瑶被她看得红了脸,她真好看啊… “呜呜呜呜,温柔的仙女儿,我好爱你哦。”顾瑶蹭蹭蹭。 甜腻的巧克力悉数被吞下,她捏捏顾瑶的笑脸,哄小孩一样,“好了好了,姐姐去送外卖了。瑶瑶等我回来哦。” 顾瑶纳闷:“送外卖?” 林知返点头,拿起桌上那个保温袋,打算去门口等外卖专车。 顾瑶满脸疑惑,“你穿这么漂亮送外卖?给谁?男朋友啊?” 声音有点大,有好几个同事都看过来,脸上都带着暧昧善意的笑,林知返赶紧捂住顾瑶这张毫无遮拦的嘴。 顾瑶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小脑瓜飞速思考也没出现个所以然。 林知返投降,小声道,“不是!!!呃……那个……回来我再告诉你!” 拉开椅子,加快脚步走出去,脸都红透了,对顾瑶一声挽留的“返返!”充耳不闻,没敢回头再看顾瑶一眼。 皇长子发来一条照片,印着车牌号的黑色迈巴赫,是那辆曾经决定过她的车。 他一向废话不多。 不像那个微信上的死变态……想到这里,她的眉头又皱成一团。 上了车依旧是那个司机,她不由生出一股亲切感来。 “又是您呀。”她笑,“麻烦您了。” 司机师傅明显比上车放开多了,“客气了,先生在总部等您。” 她问:“您跟着盛总很久了吗?” 司机明显是个老司机,平稳开着车对答如流,“从叁年前就跟着先生了。先生是个好人。” 林知返:“哦……盛总胃不太好的样子……” 前方传来一声叹息:“先生太过拼命,弄坏了胃。难得吃得下饭菜,您多担待……” 语气恳切。 林知返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总部,前台连拦都没拦,电梯小姐送她到了总裁办公室前、都不用她动手,电梯小姐就帮她敲了敲门。 “总裁,林小姐到了。” “进来。”他依旧充满威严的声音。 门被电梯小姐推开,毕恭毕敬做出欢送的动作。 果然是家大业大啊…… 林知返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保温袋,觉得自己像刚进城一样格格不入……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只有他一人。 外间是办公,里间是休息室。 他在里间的沙发上,穿着垂感极佳的银灰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解开一粒扣子,刚刚好,既不轻浮又不严肃。 林知返走过去,“盛总好。” 轻轻把袋子里保温盒拿出来,在他面前的玻璃桌上摆好。 “您的午餐。” 下属对上司的语气,听得他本来雀跃的心情荡到谷底。算了,太急也不好。 盛南时点点头。 林知返自觉任务完成,“希望盛总喜欢,那我先回去了。” 盛南时挑眉看她,一言不发。 她被看的发毛,是哪里做错了吗…… “你吃了吗?”盛南时问。 林知返想了想,顾瑶给的那一块巧克力算不算?于是她实话实说:“还没吃。” “……我帮你订了德春源的午餐。”地主家的土豪儿子指了指桌上一个精致的黑色餐盒。 德春源是A市一家中式餐厅,价格昂贵,没听过有外卖午餐啊? 但林知返很开心。 林知返:“谢谢总裁,您人真好。” 雇主温柔体贴,好意也盛情难却。她提了餐盒顶头的柄,“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您用餐。” 盛南时:“……”我是洪水猛兽吗? 忍了又忍,额头的青筋都快跳起来了,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你在这里陪我吃”这句话。 真把他当洪水猛兽怎么办?还是小心为上。 他点了点头。 目送她提着餐盒恭敬告辞,拿了好人卡的盛南时一阵挫败。 小号被拉黑了,人也没留住。 第十叁章:《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 盛南时一脸铁青吃着清粥淡饭。 旁边站着的许特助面如土色。 狗头军师许嘉路:“我也不知道林小姐会拒绝啊……” 正确答案难道不是她听了盛总要她留下来吃饭的要求,坐下来和他甜甜蜜蜜互喂吗?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盛南时停了筷子,说:“我没让她留下来。” 狗头军师深知这位林小姐在盛总心里的地位,话锋一转拍起马屁,“还是总裁高明,女人不能这样穷追猛打!” 盛南时:“……”可你早上才告诉我烈女怕缠男。 许嘉路从高中就跟在他身边,到现在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身边的女人扎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 他突然觉得求助错了人,不该多听这人废话。 幸好他及时看了《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才没有听许嘉路的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要让女人对你着迷,首先,要忽冷忽热,勾起她的兴趣,不能一味追求,否则将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这个许嘉路,该不会是看我老婆漂亮,图谋不轨吧? 许嘉路感受到了深沉的杀意,脚底抹油。 “南哥,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件很重要的文件需要处理。您先吃吧,林小姐特地为南哥您做的!我先走了……” 脚底生风,片刻不停。 盛南时想起她今天穿的旗袍。 很漂亮,夺目生辉,美而自知。 露出纤细的锁骨,平坦的直角肩,胸前挺拔的隆起,微微开衩里露出一双长腿。 他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她吸引别人的眼光。 不许她这么穿。 食不下咽,打开书。 《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第37条如何让女人做你喜欢的事: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喜欢的你多夸赞,不喜欢的提出批评,她会很乖巧。 这本书……说得真好,一会儿给个五星好评。 刚回来就被顾瑶缠上了,对上顾瑶审视的目光,就差没把她严刑拷打了。 讨好地扬了扬餐盒,她说,“请吃货瑶瑶一起吃德春源。” 顾瑶凑近:“你去送外卖还拿回来德春源?!从实招来!” 林知返无奈,一五一十将所见所闻全说了。 顾瑶在听的时候,表情简直就是颜艺,让林知返看得噗嗤一笑。 笑声可没让顾瑶放过林知返,她略显忧郁开口:“你说……盛总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不会呀。”林知返说的口干舌燥,打开饭盒。 里面是德春源的几道精致招牌菜,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勾得顾瑶“咕咚”一声咽口水。 她先喂了一口给顾瑶,才接着说:“只是雇佣关系,前因后果跟你说啦!送我德春源,估计也是出于人道主义,人家人好,想着我没吃饭就给他送过去,员工福利吧~” 夹了一筷子吃下去,眼睛亮了亮,好好吃啊,正好是她喜欢的口味。 顾瑶嚼着嘴里的肉,还在说金主的坏话:“我觉得他让你晚上在他家做饭,就是想和你多待。” 林知返只好跟她讲道理,“他要是真想和我在一起,午饭也会让我留下呀。过去做饭也只是为了方便。”她顿了顿,“我都没多想,你倒想得多。人家能缺我一个吗?” 顾瑶怒了:“你说你气不气人?!你不知道你自己多好看吗!有钱怎么了?美女决不能倒贴!” 顾着腮帮子一脸苦大仇深的小仓鼠,林知返饶是再想反驳也没办法,毕竟顾瑶是在关心她。 戳戳顾小鼠的脸,她恍恍惚惚想,想多待的,不一定是盛南时呢。 作者的话:睡不着乱写了一早上,发现多了一个收藏,开心o(≧v≦)o 第十四章:舔弄(h) 到毫无品味的暴发户式半山别墅之前,林知返还在想,总不能一直都是这样的快手粥。 结果看到了一桌子美酒佳肴。 林知返:“……?” “洗手吃饭。”盛南时坐在主位上,往厨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林知返洗完回来,发现饭菜还是热的。 林知返:“这是……?” “吃吧。”男人说,“阿姨做的。” 于是林知返就开动了。 很晕,就是我雇主让我做饭,结果我到了,我变成吃饭的了,这个样子。 “有点晚了。今天就这样吧。”盛南时说道。 他很体贴,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林知返说:“谢谢您的理解……下次再晚也没关系的。” 他没有搭腔,举了举手里的高脚杯,“试试。和国的果酒。” 林知返不负美意,尝了尝,味道果然非常高级美味,在和国数年,却不太喝酒,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 甜丝丝的毫无威胁性,又贪嘴喝了好几口。 一顿饭下来,虽说是食不言寝不语,但盛南时偶尔和她说两句,也算是宾主尽欢。 视线越来越迷糊,盛南时的影子重迭,她努力想看清楚。 “林小姐……?”好像是盛总的询问,听不清了…… 她睡着了。 被酒精晕染成粉色的双颊微微发烫,纤长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 盛南时把她公主抱起来,为了让她更舒服一点,让她靠在肩上,带些微微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 痒痒的,让他一阵心猿意马,下腹紧绷。 把林知返抱进为她准备的房间里,调亮灯光,调整成既能看清楚又不刺眼的弧度。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妆,细腻的皮肤几乎看不到毛孔,唇上的口红因为食事而露出原本的粉色。 盛南时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覆上她的唇。 舌头在唇上舔弄,细细勾勒她的唇型,她“唔”了一声,让他眸色一暗,顶开她的牙关,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 她的甜腻在嘴里散开来,让盛南时更加沉迷。 顺手拿起一瓶矿泉水,他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渡进她的嘴里去。她像是渴了一样,无意识吸吮他的舌尖,把水尽数吞下。 他很是受用,痴迷地抚上她的发,送到鼻边嗅。 对,就是这样,乖巧躺在他的身下,喝他渡进去的水,然后—— 他的手指下滑,到她胸前的挺拔,感受指下的柔软。 “抱歉。”他低喃,“我会负责。” 手却丝毫不抱歉地褪下令人讨厌的旗袍,暴露她大片雪白的肌肤。 大手解开她背上的内衣扣子,白色的内衣也落下,感受到炙热的视线一样,两粒艳色的乳尖在注视下挺立。 盛南时脱了自己衣服,不着寸缕的身子严丝合缝贴着她,硬到发痛的肉棒抵着她穿着内裤的花穴。 不安的美人在怀里磨蹭,他无奈抱住,含住她白玉似的耳垂,贴在耳边小声拜托,“乖一点,宝贝,不要蹭。我会忍不住。” 两指夹住雪白双峰上的绯樱,用指缝的茧坏心眼地揉搓,嫩得不像话的乳尖瑟缩,肉棒轻撞她被内裤包裹却受不到保护的小花穴,果不其然响起她难耐的吟哦。 含住嘴里舔了好一会儿,乳头硬得像小石子,吐出来的时候覆盖着一层晶莹的口水。 “哼……嗯……”听到他的耳朵里,像上好的春药。 “你看,是你勾引我。”他自顾自。 盛南时起身轻轻褪下她和内衣一套的白色内裤,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高大精装的身体挤进去。 暴露在空气中的花穴无措轻颤,楚楚可怜。 “别怕。我不会伤害宝贝。”他果然很变态。他自嘲一笑,连把人迷晕了送到自己床上舔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 俯下身去,把花唇轻轻拨弄开,露出里面更嫩更粉的肉。他伸出舌头轻触。 花穴和她都受到惊吓。 “好粉好嫩。”他笑了笑,“宝贝的味道好甜啊。” 他把整颗头都凑到她的花穴边,近距离观察她的小穴。 “宝贝一整天没有洗澡的小逼好香啊。”他有些痴,“让老公舔舔屄好不好?会让宝贝很舒服的。”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 盛南时一笑,“不说话,就当宝贝默认了。” 毫不留情贴上她的嫩穴,在受了刺激凸起的花蒂舔弄,把那颗小可怜心疼地吸进嘴里。 林知返“哼…”一声身体弓起,花穴像为了讨好那根舌头,流露出丝丝蜜液,全被他吸食入腹。 伺候花穴的人含糊不清,“宝贝也很喜欢被舔屄呢。” 他浅尝便停止,意犹未尽,视线胶在她的美好上。 毕竟…不能被发现。 打了水轻轻帮她擦拭干净,把赤裸的玉体拥在怀里,一眨不眨盯着她被疼爱后娇媚的小脸。 他没有解决自己的问题,下体依旧胀痛。 “宝贝的奶头好嫩啊,一捏就硬了,我很喜欢。” “小嫩逼好骚,被男人舔了就喷水。等在一起了,老公把大鸡巴插进去让小逼含一整天好不好?” 像一对平常情侣,他低诉爱语。 “喜欢你。爱你。一直。” 怕留下痕迹,轻地不能再轻地细细吻她馨香的肌肤,到凌晨四点才帮她穿上衣服。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即便再舍不得。 帮她掖好被子,印上她的唇,一吻结束才关上灯。 “晚安。我的宝贝。” 第十五章:备注 这一觉睡的不错。早上醒来的时候,林知返还恍恍惚惚地想。 打量一下陌生的周遭环境,昨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不会和人酒后乱性了吧……? 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所幸,衣物凌乱,却完好穿在身上,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迹象。她才放下心来。 昨天?昨天喝了点酒,然后自己就开始不省人事了…… 应该是好酒,后劲大自己又贪杯,好在头也没有宿醉的感觉。 不过今天还是工作日,昨晚不知道断片后都在人家家里干了些什么。想起前几天吃完烤鱼,自己回家还能无意识洗澡,她脸色一白,别在大老板面前丢脸啊! 大老板……啊,昨天似乎梦见了。 梦里面盛南时拥吻她,叫她宝贝,她也不知深浅缠着他,埋在他的胸口听他性感的低笑。 林知返你简直畜生不如!肖想天仙! 脸红到了耳根,门外“叩叩”的清脆敲门声也没能把她从旖旎幻象中勾回现实。 又是一声敲响,“林小姐,你醒了吗?” 林知返赶紧爬起来,拍拍自己不甚理想的花痴脸,打开手机相机前置摄像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脸,拉拉凌乱的衣裙。 “我在!”她慌乱打开门。 门外是打扮整齐的盛南时,拢好了头发,光彩照人,眼下略略青黑,明显是没睡好…… 罪魁祸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谁。 林知返先他一步开口,“对不起!” 盛南时没多说什么,抬腿下楼。 “过来吃饭。” 又…又吃饭啊?澡没洗,昨天的妆还在脸上,衣服也没换,甚至现在连牙也没刷。 她扶额,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 慢吞吞蜗牛一样挪下来。 他面前摆了杯黑咖啡,凛冽的目光此刻放在报纸上,严肃认真。 工作中的男人果然魅力非凡啊。林知返在心里感叹。 另一边似乎是为她准备好的牛奶面包,她虽然心里清楚,但在不熟的老板家,总不好坐下直接吃吧。 林知返戏精上身,指指早餐,问,“请问,这是给我的吗?” 盛南时没什么温度的目光从报纸上移到了她身上,点了点头。 他懒得废话,却她松一口气。 牛奶是温热的,面包是烤过的。看样子没有其他佣人,应该是他温的牛奶、烤的面包。 细心帅气的男人啊!她略带柠檬酸气咬了咬面包。 林知返说,“盛总,我昨天…没做什么蠢事吧?” 盛南时抿了口咖啡,这次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没有。” “我…我自己去的客房吗?” “嗯,你非要去床上睡。”男人不带感情的声音。 林知返:“……”她断片之后还挺会享受啊。 羞耻心爆棚的女人咬了咬下唇,“对不起。那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公司上班,迟到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 他总算是放下了报纸,端起咖啡,“不要老是对不起。” 他的目光在上下打量她,像是在说,“你这衣服都穿了一天一夜了你还打算穿着上班?” 林知返窘迫,“我、我回家换个衣服什么的……” 他的目光又在上下打量她,像是在说,“你上班都迟到了,还有心情在顶头上司面前在乎穿着打扮?” 林·读心专家·知返:“……”那你想怎么样啊! 男人说,“我送你,你迟到一会儿没关系。就说是我说的。” 林知返懵逼。 结果真的被男人送回了家,据称,顺路。 不同区,也算顺路…吗? 上司人还挺好,亲自开门,让她坐在副驾驶,送她到家门口,还告诉她在楼下等她,让她快一点。 林知返同手同脚冲上楼去,事情发展太过魔幻,一会儿得跟顾瑶好好讨论…… 她偷偷从阳台窗帘缝里看,男人开着车窗抽烟,修长的手指伴着烟雾袅袅。 略略挽起的衬衫袖子,露出一节蜜色的小臂,筋肉精壮,不用摸上去就能知道那硬邦邦的手感。 为什么能知道手感,因为昨天梦里她用幻肢感受过…… 银色的玛莎拉蒂在略显破旧的小区里格格不入,车里的男人也不该属于这片荒芜。 完了,这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等下是不是要去美特斯邦威买衣服了? 她险些咬到舌尖。 盛南时一边抽烟一边联系许嘉路,让许嘉路签下他的人生导师——迷离鸡蛋。 就是那本《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的作者大大,他还通过搜索,知道了迷离鸡蛋的其他大作,诸如《淘气小乖霸道夫》《追爱》《聊天技巧108招》等等传世巨献。 这么好的人才绝不能放过,签下来,每天都给自己写。写的真的太好了,昨天没睡着看了会儿《淘气小乖霸道夫》,女主角误会男主角跟她是契约结婚,他差点看哭了。 而且迷离鸡蛋的《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第157条:送早餐,和第184条:接送女人上下班,都很不错,非常奏效。 他很满意。 盛:【签迷离鸡蛋。】 许嘉路:【什么?】 盛:【听不懂吗】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许嘉路打个冷颤。 许嘉路:【南哥,我查了一下,是个…网络写手?】难道是嫂子平常爱看这类书??? 盛:【不是网络写手。】 盛:【是个很好的作家。】 许嘉路:“……”写《腹黑娇妻火速追》也要这么高门槛了??? 现在时间已经迟到了。打了个电话给陈安煦告了个小假,说到了公司再解释。 火速随便冲了个澡,用时两分钟。她刚洗完脸又化了个妆,心里暗叹自己的皮肤又被糟蹋了。 心不在焉从柜子里抽了条黑色中长的连衣裙套上,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一个精品礼物盒。 是那条丝巾,提灯少女。买回来还没正式用过,现在整整齐齐迭在礼品盒里,任君采撷。 可怜的丝巾,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 她坐到车后座,双手合十连连卖惨,“谢谢盛大总裁,好人有好报。” 好人说:“坐前面。” “啊?”林知返愣。 盛南时脸色如常,“后面坏了。” 林知返看看周围,一切正常,坏的似乎是她…… 不过来的时候因为是他开的车门,也是前面。想着坐一个男人的副驾驶似乎不好,万一不是单身呢……她咬了咬唇。 用了一点小心机,想窥探别人的内心,别人坦坦荡荡,反而是她显得小肚鸡肠不大方。 想来是真的有问题,她就没有矫情,又钻到前面去。 好人提醒她系安全带,打着方向盘又帅又酷。 林知返拿出手机,“您不介意吧?我回复一下我们主管。” 林知返看他摇摇头,认真开车,她才打开手机回复。 陈安煦、顾瑶的关心几乎将微信塞满。 她心里一阵酸楚又无语。 这怎么说啊……总不能说做饭做到床上去了? 呸!想什么呢! 盛南时默不作声暗中打量她莫名其妙涨红的脸色,眸色暗了暗。 暧昧对象?追求者?她喜欢的人?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青筋突起,趁她不注意用余光扫描。 有群,有那个gay,有个女生卡通头像,还看到了一团漆黑的他自己。 他看到了自己的备注。 皇长子…… 已经过了早上的小高峰,玛莎拉蒂已经开到令人起疑的慢了,还是很快就到了。 早知道就不把公司开在市中心了,不然还能多相处一会儿…… 林知返说,“谢谢总裁!我先下去了!再联络!” 提着包快步下去,朝他扬起明媚笑意,鞠躬挥手。 他倒车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打开车窗说,“我不是最老的。” “?” “我还有几个哥哥。” “?” 然后他就幽幽看了她一眼,不大高兴走了。 ? 啥跟啥啊? 第十六章:柠檬 不知道盛南时给分部吩咐了什么,谁都没提迟到这件事,也没有说要扣款。 她总不好因为自己乱了规矩。规矩是规矩,有一就有二,她不能做这个例外。 放下东西就去找了陈安煦,要陈安煦帮她记录今天迟到。 陈安煦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我都听说了。” 林知返:“……”听说什么………她在盛总家里过夜所以迟到? “盛总说了,他顺路路过你家,结果车抛锚,是你帮了他。”陈安煦说,“他还能克扣你的这点工资吗?!” ………这种理由都行? 但还是坚持不能为一己私欲破坏规矩。 眨眨眼睛,“盛总人那么好,我不能这样糟蹋他的规矩啊,那我们盛世成什么了。” 顾瑶站不远处听的一清二楚,一脸猪肝色,“我们盛世……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归属感了?” “你不懂,这是一种信仰。” 她看着陈安煦在电脑上记录她迟到,全勤奖那一栏被划上了大叉叉,这才回自己的座位。 “我觉得他像在泡你。”顾瑶神神秘秘凑过来,“你想啊!又双倍工资又送你回家,啧啧。真像啊!” “真像什么东西…?” “女主角呀。一夜之间突然火了的迷离鸡蛋的文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网文界好火哦。”顾瑶说,“你看吗?我发网址给你。” “算了,我不看……”林知返无语凝噎。 顾瑶毫不在意被拒绝,“也对啦,你自己就是女主角。” “你该不会接下来和他在一起,然后发现他有喜欢的人,你是个替身,然后带球跑吧! 软甜新娘带球跑?”顾瑶大胆猜测。 林知返被她的脑洞惊到,“你说什么呢…胡说八道。” 顾瑶把魔爪伸向她抽屉里的小零食,末了还顺走了几块貌美橡皮,“哎呀,我开玩笑的,你才不会是替身呢,谁有本事让你替身啊……” 林知返翻了个白眼,“不理你了。” 企图把橡皮夺过来,“再胡说,不给你了。” “我的大美女~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她赶紧塞进自己的小兜兜里。 拿了还不安静,在一旁。呲牙咧嘴 林知返被颜艺大王气笑了,“干嘛这个表情?” 顾瑶说,“吃柠檬。” 她觉得这件事非常不对劲,顾瑶亦复如是。 嗡—— 有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皇长子:【今天没条件做,中午就不用过来了。】 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她回复【那我晚上过去?】 皇长子:【好。】 言简意赅。 《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首先要忽冷忽热,要让她捉摸不透。 今天不能太热情,中午就让她不用过来了。 许嘉路正在沟通和迷离鸡蛋的合作,他对此很上心,一定要挖到墙脚,让鸡蛋大大给他一对一指导。 许嘉路很疑惑,“今天嫂子不过来?” “昨天没回家。”盛南时说。 一脸猥琐的许嘉路:“南哥,真有你的,这么快全垒打?” 他幽深地看着许嘉路不说话。 “……我错了。”许嘉路顶锅盖,话锋一转,“不过南哥,你一直看这些不好吧……” 封皮上的字刺激他的眼球,《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 “这本不适合你看,《豪门之特工女郎带球跑》好看,我推荐给你。”盛南时盛情推荐,“就不借你书了,你自己去买吧,给大大增加销量。” 许嘉路:“………”还有他一个有钱老板喊人大大是什么鬼啊! 晚上到他家的时候,他依旧穿着衬衫,脱了西装外套,和早上一样露着硬邦邦的肌肉小臂。 这是他刚学来的,《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第679条:衬衫是增加男性魅力的关键。 林知返很疑惑,虽说确实很帅,但在家里穿衬衫,不难受吗? 他坐在偌大的金碧辉煌的沙发上,跟个欧洲血族似的,就差一对獠牙。 “材料准备好了。”血族贵公子不食人间烟火开口。 他要吃芦笋炒肉和咕咾肉,都是非常简单的菜。 这么好养活的血族,确实少见。 其实只是盛南时不想累着她罢了,美名其曰做菜,实则泡老婆,吃什么确实无所谓。 炉上提前炖着海带排骨汤,芦笋炒肉和咕咾肉都是较为简单的家常菜,对一直一个人生活擅长厨艺的她来说小菜一碟。 考虑到他的肠胃问题,晚上还是不应该吃太重口的,减少了盐油。 男人在客厅里看手机,深情严肃,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日理万机,可能是生意吧。思及此,不免埋怨自己之前的叨扰。 今天就早些走吧。 “我做好了。”她端了上桌。一瞬间有点无语,除了这房子太大,怎么像刚结婚的小两口,妻子给丈夫做菜。 瞟一眼盛南时,神色自若,很明显没有跟她一个想法。 “我今天先回去了。您慢用。”她笑道。 盛南时一句“留下一起吃”哽在喉咙里,想起书上说的忽冷忽热,到底没说出去。 点点头,目送心上人走了,觉得自己真的废物。 小号被拉黑好几天了也没放出来,人又没留住。 是应该好好想想办法了。 第十七章:告白 皇长子自她走后也没联系她,而且明显像是忘了订午餐菜单这种事。 看他那么忙,也不能老是为了这等小事骚扰他,很幼稚。 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做饭机器人了,我得自己学会升级。 第二天保温壶里装的是炖了一晚上的药膳老母鸡汤,金黄酥烂,还透着一股药膳香。 她自觉做个安分守己的机器人,一眼都没多看今日依旧英俊逼人的男人,摆好就告辞。 她欲离去,他始料未及。 “你……”他匆忙一拉,她毫无防备跌进怀里,末了还把他撞倒在沙发上。 我真的肥成猪了…… 显然谁都没料到,沉默叁秒像沉默了叁个世纪。 林知返手忙脚乱从怀里挣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动作突然被按住了,“别动。” 原本大提琴一般沉稳的嗓音像磨了砂纸。 “我不是……”她还想辩解,却感觉到异样。 感觉到有什么,在腿上逐渐胀大…… 她被吓到,双臂还抵着他的胸膛。 “让你别动了。我是个正常男人。”盛南时说。 “对不起……”她磕磕巴巴,“我能……起来了吗……?” 他放开,她赶紧跳得远远的,远离是非之地。 “我很可怕?”男人俯身,想遮住一些。 嗯……好大…… “不是不是……我……您……”林知返百口莫辩。 盛南时了然,下了定论,“你勾引我。” “我没有!”她脱口而出,这是血口喷人啊! 你得负责 “我喜欢你。”盛南时坐着,盯着离他有些距离的林知返。 “啊?!”愣。 他继续说,“一见钟情。” “啊……?”傻。 盛南时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诚恳,“给我个机会,让我追你。” “啊?”呆。 他笑了。“你只会啊?” 这一笑可谓流光溢彩,“没让你马上答应,只让你给我个追求的机会。” 她已经被天雷劈裂,“这……不太合适吧……” “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他不赞同地皱着眉头说。 她煞有介事想了想两人的世界,确定毫无可比性,才说,“你喜欢我什么啊……” 别是图她的器官吧……她难道体检和他的未婚妻器官匹配上了,所以…… 打住!被顾瑶带沟里去了…… “说了,一见钟情。”男人耐心重复。 林知返说,“一见钟情,钟情的是脸,不是情。而且我不认为我达到让阅人无数的盛总一见钟情的级别。” “我性功能障碍。”盛南时悠闲又坦然,“对别的女人硬不起来。” 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骗人……” “嗯,确实骗人的。” “你……”你怎么胡说八道! 盛南时说:“因为我没试过,也不想试。” “给我个机会就行,行吗?”他态度很端正,身子也不自觉坐直了。角度刁钻,让她看不清胯间那坨突兀。 “不愿意我也不会纠缠你。你拒绝了我就离开。” “那我现在拒绝……”她喃喃道。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和权势滔天的公司总裁,只有她被拆骨入腹的份。 他固执,“一个机会而已。”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打扰你,你拒绝我之后也不会对你的工作有任何影响,我不会公报私仇。我让你不高兴了,你可以随时叫停。”他再叁保证。 谜之凸起在严肃的气氛里终于消下去一些,他才站起身来,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更显高大精壮。 他起码185cm以上,173的她穿着拔地而起的高跟鞋也堪堪不及眉骨。 “说不定你在我拒绝之前就腻了。”她深知相差悬殊不会长久。 “不会。”他很坚定,“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行吗?” 再叁恳求,只求一个机会。 再不答应就像在矫情拿乔。而且,自己,就不喜欢他吗? 阳光下给他蜜色的肌肉渡上光泽,他一定是训练有素,才会这么肌理分明。 一见钟情?他所有的一切都踩在她的审美点上,算不算她也对他一见钟情呢? 看着那个面容冷硬,眸光却无限柔和的英俊男人,她鬼使神差般点头同意,“好……” “那……我……我先走了……”她急于逃离。 他得到应允才笑开来,殷勤周到,“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赶紧拒绝,“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我先走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虽然有一点面无表情,但她知道他是外冷内热,从来没有毒舌过别人,绅士优雅,吐谈上等。 如果许嘉路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黑线,拜托,嫂子,那是他不在你面前毒舌,而已! 第十八章:丹青 回去突然发现办公室搬来许多装饰品。 有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的美学雕刻,典雅的女神,神秘大方。有当代知名画家的油画创作,大胆运用色彩,是当下被追捧的意识流,明月当空,青山绿水,日落寒鸦,女郎棹小舟。 还有桌上落着冒着小刺的嫩绿仙人掌。 林知返:“……???” 陈安煦解答:“总部送的。说能净化空气,养眼环保!” 还咬牙暗恨,“还说这些送我们陶冶情操!” 林知返笑道,“是吗,盛总人真好。” 美容养生,顺带培养艺术情怀。 这应该是他,说要追求她的一部分,吧? 林知返没有猜错,因为《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第56条:送她东西,也要送她的朋友,让她身边的人也感受到你的温暖体贴! 借着他找茬的当口才刚刚融入,如若一朝暴露,恐怕是又要被排挤在外了。 她不认为自己需要别人的关注,可身在职场,身不由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T台一向需要雷厉风行,实时掌握流行的风向标,部分第一批通过的设计已经制成样衣,下午将举行一场小秀。 公司内部就有一片天地,搭设了云阶,灯光效果极好,音箱上等,露台平滑。 后台云香鬓影,高挑的模特儿或娇或媚,举手抬足都是气质在胸。 美女如云,她亦是平平无奇,不知为何能拔得头筹?天降甘露这种事,总不会是为了补偿她从前朝不保夕。 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命里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价格,左右代价不等。 她不会是那个百万里挑一的幸运儿,所以怔忪彷徨。 林知返看着这些身边来来去去的模特儿,服装都是她们的配角。 她茫然不知所措,嗫嚅道,“我好像,被表白了……” 话里的主人公是谁,不言而喻。 “啊?!”顾瑶拿着被T台淘汰下的珍珠发箍的手一抖,那饰品直线掉落。震惊的眼神对上她的躲闪,“真的假的?!怎么说怎么说!” 顾瑶扶住她的肩尔康晃紫薇,“你看看!我就说吧!美女谁不爱呢!” 林知返停顿,“可……” “别可是了!答应他啊!恭喜你不用上班了!”顾瑶提前替她庆祝。 “再说吧。”林知返轻轻拨开顾瑶的手,“快开始了。” 临开场前手机还“嗡嗡”震动了几声,眼看灯光已经就位,悠扬的协奏曲已经响起,她略略纠结,还是没有优先回复。 她这一天都忐忑,怕信息来源是他,又怕不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钻回自己的安全区。 美名其曰这是一位设计师对T台的尊重。 哪怕是学生时代,也会安排这样的环节,看别人,看模特儿,也看自己。 一场秀,从创作者竭尽所能的设计、颜色搭配、以及内里深层次含义,从如花似玉表现者,从每场不同的舞台设计,灯光造型,甚至幕后声乐,所有人都值得被尊重、欣赏。 干一行爱一行,由己及人,她一向在这件事上保持十二分的认真。有谁不希望被欣赏尊重呢?将心比心。 一幕一幕的春花烂漫从眼前溜走,每位女孩都是引人瞩目的花朵。 “花语”不同,恨不能采来细细琢磨。 努力在花丛中遗忘那抹不同的蜜色与银色时,音乐一转,无缝连接,压轴水墨丹青才上场。 牡丹亭、凤求凰、铃兰如玉,还跟着出自她手的那件“水墨蜻蜓”。 此刻贴身得体穿在那位展现模特身上,纷纷闪闪在一片水墨画里粼粼生辉。 她又想起前日午后,初遇见惊为天人,她为他展示“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布料上被蜻蜓吻过的湖面荡起丝丝水波,仿佛游鱼置在其中。 她恍惚想起来一句诗。 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南。 等到结束的时候,顾瑶问她观感,她才发现她对这一台靓丽无甚记忆。 她做了自己最讨厌的事,在尊重的展示平台前心不在焉,她只好说,“水墨吧。” 顾瑶知道“丹青水墨”中有她参与,嗔她自恋。 “自恋女孩,我们来自拍吧。”顾瑶兴奋,“我还是第一次来公司T台,高大上,来合影留念。” 伸手手臂,让两人都入镜,顾瑶还拼命往后仰,让林知返往前一点,说这样显得她脸小。 顾瑶拍好,递给她看,“你看,技术好吧!”一脸快夸我夸我的表情。 捏捏顾瑶的脸,要顾瑶把照片发给她。 梦境成真,她也成为一个小小设计师,也雀跃想要分享庆贺。 低头准备拿起手机,却突然在照片里瞥见 一抹零星的银色。 离她很远,在座位的很后排。 她咻地转头望去。 银灰色的西装裤和衬衫不曾更换,外面多穿了一件成套搭配的同色马甲,长腿在狭小的后排里摆放不下,别扭地屈着。 见她望来,长腿的主人朝她点头一笑。 林知返不知做什么表情才好,是幻境成真,还是见鬼怕鬼? 顾瑶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照片上的霸道总裁就在不远处。 她很识相拍了拍了林知返的肩,不顾她眼里的控诉,飞快跑了出去。 他放弃别扭的坐姿,迈步过来。 她站起身问好,“盛总辛苦了。” “不辛苦。”盛南时在她面前站立,“我很满意,过会儿我会让许总助给各位发红包。” 之前不觉得,现在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几乎是排山倒海扑灭而来,她像渴水的鱼般无力挣脱。 她很不自在,“谢谢盛总。我接着处理后续了。” 丝毫没有给他插话的空间。 “盛总再见!” “再见。”他依旧笑着看她。 他给她硬朗沉稳的印象,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又让她觉得温柔如玉。 藤蔓一样缠上来,她甚至离去的时候不敢回头。 盛南时的目光投向T台上叁叁两两拍照的女孩,叽叽喳喳都在低头红脸,小声讨论他。 目光掩住后台入口的水墨屏风上,显然是为了主题而更改的摆设。 愿她也能喜欢他细心挑选的那些摆设。 咫尺丹青,远楼阁。 第十九章:监控(h) 他很满意,决定庆祝一下。 普天同庆再不为过,毕竟人人都拿了个大红包。 据前线陈安煦来报,总裁微服私访,对此策划赞不绝口。 但细枝末节都逃不过善于发现绯闻八卦的火眼金睛,立马有人打听盛南时同她说话的事。 面前的女孩揶揄,“你和盛总关系挺好的。” 林知返才把埋在手机里的头抬起来,正视女孩的眼睛,“因为是我和盛总谈好了设计,绝不会让他失望。他满意成果,夸奖我们所有人而已。” 似真,也是真。似假,也是假。一番真话,本该问心无愧,却说得让自己心虚不已。 她一向温吞又善解人意,但面对明晃晃的尖刀却从不会妥协。 她拿起桌上的红包晃了晃,“喏,你不是也有吗?”像在炫耀与告知,话中音是你托我的福拿到了红包,还说我的闲话。 那女孩本来打算捏软柿子,却发现这个初来乍到的林知返也是有强硬的一面,面对恶意时不再温柔。 人总会都是欺软怕硬,她才不大高兴看林知返一眼,知道是自己自讨无趣,撇撇嘴坐回去。 林知返才又低下去看手机。 临开场前的信息果然是他发来的。 皇长子:【能邀请林小姐一起看秀吗?】 她那个时候没有及时回复,但他也在现场,知道自己没顾上手机,应该不会太多怪罪。 她现在才回复:【刚刚没看见,对不起。】 皇长子:【不用老是道歉,我以为我们会是朋友?】 我可没有地主家的土豪儿子做朋友啊,她腹诽。 迷途知返:【好呀。】 皇长子:【谢谢你.jpg】小奶狗歪头道谢表情包。 林知返:“……”霸道总裁也会用表情包啊? 皇长子:【晚上会让人去接你。待会儿见。】土味886表情包。 迷途知返:【小猫比ok手势.jpg】 看来霸道总裁不仅喜欢用表情包,而且还用得挺频繁…… 盛南时从来都知道急不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切都要按照顺序进度,不求急功近利,但必须要步步平稳。 一旦强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钻骨入髓,韬光养晦,他曾经就是这么蚕食架空盛氏。 过程很叫人兴奋,尤其是看那些人痛恨或不甘的眼神。 盛南时也诚心希望她与他的过程同样叫人兴奋,只不过眼神要换成爱意和温暖。 他从来都不是心急的人,否则也不会甘愿静静等她这么久。 啊,有一件事做得太急。 就是让她喝了点不伤身体的迷药,供他舔弄猥玩。 挺冒险的,药找得急,虽然不伤身体但毕竟药效轻。 万一被发现,直接可以告别和她两情相悦的未来,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 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朝思暮想,午夜梦回千百次,味道果然很甜。 可惜昏睡着,不能给他任何正面反应,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下次,要她求着他舔一舔她的小穴。 她一定羞得双颊飞霞。 回味了一下中午她在怀里的温度,发间的清香撒在鼻下,让他在她面前都不受控制勃起。 本来想遮一下的,但这不能怪他,男人遇见心上人的本能,怎么能责怪呢? 在她清醒的情况下,肉棒在她眼前逐渐勃起,隔着布料贴上她的长腿。 碰到了。 这个认知让他满足地喟叹,笑容里是近乎痴迷的癫狂。 坐在那张他曾被林知返撞倒的沙发上,盛南时打开笔记本。 里面赫然是实时直播。 四面八方的镜头,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光线,却都对着同一个人。 镜中人穿着那条黑色裙子,身段妙曼 ,腰间玲珑,不堪一握。 此时垂头认真勾勒着线条,白皙的手上沾了少许的铅灰, 温柔看着屏幕上的美人,带着剥茧的大手抚摸上自己的肉棒,顶头已经分泌出黏稠的透明液体,色情淫靡。 她不仅踏入这间休息室,还这张沙发上撞进他怀里。 “我的宝贝……”他低唤,呼吸粗重起来。 幻想那天躺在他身下任他舔弄的她,覆盖着黑色阴毛的小粉穴还被他亲得出水,奶头可怜兮兮地被他揪住逗弄。 要是真的不管不顾强奸她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就下体硬得发疼。 搓弄了一会儿,得不到纡结的情欲更加难受,他加重力气套弄,然而事与愿违。 他很可惜那天忘了拍下来,不然今天就能就着她粉嫩的花穴撸了。 原先她不在身边,只要想一想,他就能很快高潮,现在反而想要越多。 想要她朱唇轻启含弄肉棒,想要她双腿打开迎接自己的操弄。 想要她说粗俗的淫词秽语,把她的高雅艺术撕碎,让她只能被他肏地胡言乱语。 最好说“好喜欢被老公操”,“被老公干到高潮了”,这种。 他在反反复复的幻想里,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的性癖好。 喜欢看她变成骚货任他骑在胯下,叫他老公,说自己爱他,说自己因为他而怎么样,被他干得喷水失神。 监控中的女孩突然无意识对上了某个镜头,迷蒙的眼神有些湿漉漉的。 他手里粗大的肉棒突然跳了跳,射了。 一手湿黏。 第二十章:该死 他被鸽了。 原本收拾下班的好心情生生中止。 迷途知返:【抱歉盛总,我实在走不开,和您告假。可以吗?】 他当然同意,回复,【好,那你一切小心。】 那边很快回,【小猫鞠躬道谢.jpg】 许嘉路听到一声巨响。 赶紧敲门进去,“南哥?!” 地上有个四分五裂的手机,零件已经稀碎了,屏幕玻璃溅了一地。 这是怎么了?自从林小姐到南哥身边,他几乎都没有这样生气过了。今天是谁这么不怕死? 许嘉路胆战心惊,这当头也不敢多问,拿起内线电话打算叫清扫。 盛南时抬手阻止了他,“备辆普通车。” 迈步出去,“查一查,今天。” 许嘉路从高中就跟着他,几乎是一点就通,马上知道问题在哪。 小嫂子,我为你点蜡…… 明明答应了他,还和别人约好? 是谁? 他的表情很阴鸷。 新的手机已经都准备好,必备软件都下载完成。 他拿着手机,坐上一辆普通私家车。 款式大众,价格低廉,谁都猜不到里面开车的是盛氏的总裁。 一路上车速差点失控。 在附近等了一会儿,她才从楼里出来,和同行的女伴们挥手告别。 然后,不远处的白色宝马里下来一个男人,叫她的名字,“林知返!” 她看过去,然后一路小跑,坐上那个男人为她打开的车门。 他几乎被妒火冲昏了头,思考着撞上去,撞死那个男人又不会让她受伤的可能性有多大。 眼见车驶去,他定了定心神跟上去。 卑劣的尾随者又怎么样? 他不允许出任何意外,他不允许她和别人在一起。 绝对。 一路跟到了餐厅,他们入座。 保持着一段距离的两人在他眼里看上去都算亲密无间,他恨不得砍了那个男人的四肢。 他坐在不远处隐蔽的包厢里,虽然看不见他们,但依稀能听到少许。 他好整以暇听他们叙旧。 “欢迎回来!”林知返的声音。 “也欢迎你回来。”恶心的男声,矫揉造作的温柔语气。 “我……公司……”断断续续听不清她的声音。 那个男人说什么他已经没空去听了,在略微嘈杂还混着音乐声里仔细分辨林知返的话。 听不太清楚。 盛南时几乎把自己的牙咬碎。 新手机弹出特别关注的微信消息。 迷途知返:【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拿不起您的好意。我做您的外卖员这件事就先暂停吧~】跟了个调皮可爱的表情包。 为什么?为什么? 就见了那个男人一面就这样对他? 就为了那个男人? 【为什么?】 那边没有再回复,她甜腻的单音节偶尔被风裹进他的耳朵里。 我的宝贝,你不乖。 为了别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怎么可以? 他眸色已经很阴沉。 这个人,真的该死。 林知返和阔别多年的幼年朋友重逢,非常开心,从年幼往事聊到现在进行式,像倒豆子一样倾诉。 肖云霖也是很好的听众,给她讲他的故事,还给她出谋划策。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 她犹犹豫豫开口,“我的上司好像在追求我。” 肖云霖笑道,“你这么优秀漂亮,当然了!” 她又把“天价小厨娘”到“分部观秀”的故事全程说了一遍,手舞足蹈。 悄悄隐去那一段她撞倒他的私密,把盛南时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肖云霖摸着下巴叫停,“你这是喜欢他啊,这么夸他。” 她匆匆咽下甜点反驳,“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条件什么的不太合适,我一个应届大学生,只有被他卖掉的份……” 赞同地点头,肖云霖建议,“那你应该断掉这层金钱关系先。毕竟……你跟别人说他给你这么多钱,别人会相信你只是做饭吗?别人可不像我一样了解你的为人。” “可是他……” “你真的觉得他只吃得下你做的饭?”肖云霖似笑非笑,“好吃吗?需要再给你点一盘这个点心吗?” 她摇头拒绝了。 一直以来都找着合理性,她又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意思。 她,也确实怦然心动。 应该没有人不喜欢他吧。林知返挤出一个苦笑。 所以就给他发了断掉的微信。 【为什么?】他问。 好像亲眼看见那个落寞的男人坐在豪华的书房里,身边围绕着孤寂,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怕我,沦陷其中。 有话说:等我走完剧情再搞黄色!亲儿子会有肉吃的! 让这个小变态不开心几天( ?? ?) 谢谢大家的鼓励么么哒!想换个书名,叫《迷途知返》怎么样? 帮我一起想想吧,有好的提议可以在留言里告诉我哦! 花样py也可以呀~ 第二十一章:操! 他们花了两个小时吃饭,相谈甚欢。 盛南时也花了两个小时,思考什么死法最难受。 资料早就传来,许嘉路还在附近等着汇报。 他不想去看。 只想听她轻柔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呢? 他们走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 那个该死的男人送她回家。 像他一样把车开到她的楼下,还跟她挥手道别,说晚安。 然后那个男人目送她上了楼,才驱车离去。 盛南时打开车窗抽烟,目光聚焦在她的房间。 灯被按亮,主人归家。 她才给他回复。 迷途知返:【我觉得这样不合适。】 他回,【请问你哪里觉得不合适?你可以和我说。】 迷途知返:【拿您的钱不合适,您已经很关照我了。这些天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给我其他的钱。】 才多久?又回到这样疏远的态度。【不是说好了,让我做你的朋友吗?你对朋友也是您吗?】 对话框里对方的状态显示正在输入,又消失,反反复复才回一条,【对,但是那件事就算了。】 林知返刚发完,就突然响起了通话铃声。 盛南时发了语音邀请给她。 她艰难摁掉了。 【我的电话让你困扰了吗?抱歉,你不肯接,那我明天去分部找你,我们明天再说,好吗?】低到尘埃里的语气。 她想起那个冷嘲热讽的女孩,知道他一来是多么惹眼,而自己有多么招人恨,【你来我会觉得困扰。】 他回得很快,【可你今天才答应给我一个机会。】 【为什么?能我个理由吗?】 连着两条。 林知返觉得自己很残忍,以前有过追求者,她都会解释清楚、安慰对方,然后保持距离。 可对着他,她却一反往常态度强硬。 她怕她自己后悔。 她伸手摁熄灯光,【盛总,不早了,早点睡,晚安。】 这是成年人之间,无声且冷硬的拒绝,并切断话题不愿交流的意思。 他没有再纠缠了,【晚安。】 林知返埋进被子里,怅然若失。 如果你,就是个普通男人该多好啊,就在对面营业厅有份谋生工作就行。 可惜哪有如果。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遇到什么人,你遇到什么事,总有事物的道理。 她明白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与这样完美的人交往,最后她一定会伤到自己。 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机制,开始前就结束,扼杀一切潜在因素。 盛南时在楼下,看那间小屋的灯光,灭着,亮起,再灭。 像他的心一样。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巴巴捧着,一颗心却被踩成了稀碎。 可她做事,总会有道理。 那么问题只能出现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一直待到半夜,抽了半盒烟。 烟雾迷离中拆开了资料。 肖 云霖? 她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在外面读了几年书,敢来跟他抢女人? 凭你也配? 白天还觉得感情发展慢些好,现在推翻了。 太慢了,所以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要惦记她,而他没法宣示主权,只能坐以待毙。 只能看她跟别人相处,还对他这么残忍。 这种闲杂人等为什么要存在?不应该存在。 他要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她对他前后态度差这么多。 他打了个电话给许嘉路。 “帮我做点准备。” 他交代,驱车离去。 许嘉路深夜里困顿又疑惑,“怎么突然……” 盛南时没回答,挂断下车。 恶狠狠踢了一脚车前盖,钝钝音色在暗黑里蔓延开来。 “操。” 第二十二章:报应(三观不正!) 肖云霖觉得自己的好运气,全用在和仙女度过一个美好的晚餐了。 十拿九稳的投资突然被撤,资金链断裂。刚刚和朋友创业,正在展望美好未来的他一下子就慌了神,等于一切都打了水漂。 接到合伙人的电话,十万火急的语气。 “肖哥!你快来啊!” 他眼前一阵发黑,咬着牙火速穿衣服,“就来!”出门就直奔公司。 小小规模,承载着年轻人的热情梦想,此刻悉数瓦解冰消。 才刚出门,到楼梯口,一阵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而来。 他甚至没来得及呼叫,“唔!”挣扎一下,就随着一阵剧痛昏睡过去,连思考都没有来得及。 一阵强烈、刺眼的灯光促使他尽快醒来,像有人拿着白炽灯往他眼睛上照一样,快要瞎了…… 他强迫自己醒来,睁开眼睛,无法适应这种极致的亮度,抬起手护住眼睛,胸腔里传来一阵钝痛。 这是哪……? “你醒了。”一个清贵的男声,低沉,却毫无温度。 肖云霖皱眉,循声看去,好半天才眯着双目看清楚。 这是一个空旷废弃的空间,一排炫目的灯光把昏暗的四周照的亮堂,而他的面前,不远处摆着一张椅子。 身后还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全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椅子上面的男人黑衣黑裤,高大英俊,约莫二十五六,不容小觑的气势,兴致缺缺,抱着手臂像看着无趣的小丑表演。旁边还有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眼神怜悯看着他,站在男人的副手位,明显身份地位都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阵仗真不小。 肖云霖强行坐起身来,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大罗神仙,“有什么事吗?” 他想让自己稍微有点气势。 男人径直就直直朝他走了过来。 “站起来。”男人在他面前站定,命令他。 他深知他此刻不得不低头。 站起来的时候,那些男人像是要冲过来“帮”他执行男人的命令,强行拖他起来。 男人和他面对面,背对着那些人,举手示意手下停下。 肖云霖恨恨,感觉受到了无比的羞辱,盯着男人的眼睛,想输人不输阵。 他站了起来,还矮男人半个头。 还没站稳,一个拳头冲着他的脸就飞过来,肖云霖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身体条件反射还手。 两下还手像打在空气中一样,男人很快将他制服,他衣服下的肌肉线条精壮,他明显不是男人的对手。 场面成了男人单方面殴打他。 很狠的打法,下手招招不留情,没几下他就感受到了牙齿的松动。 他被打倒在地,强劲的拳头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喉头已经腥甜。 他只能抬手护住头部,声音破碎不堪。 又受了男人的一脚,眼前已经全是血雾了。 全程男人都没怎么说话,像来自地狱的魔鬼,静默看着人类无处葬身。 他自认没有招惹是非,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招来这种灭顶之灾。 “别打了!”他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喊了出来,“盛总!” 男人听到他的喊叫,住了手,接过下属递上来的湿巾,他缓慢擦拭着手指。细心又嫌弃的样子,像碰了什么肮脏东西。 肖云霖知道自己猜对了,“盛南时?!” “你很该死。”对方并不回应他,自顾自说话。 他瞬间就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人了。 眼睁睁看见对方拿起一根铁棍,他瞬间脸色苍白。对面毫不在意地露了脸,让他知道身份死个明白,很明显,没有让他活着出去的意思…… 这是法治社会!但他依然感受到了灵魂深处,面对更强大的生物的杀伐的恐惧。 肖云霖灵机一动,大喊“盛南时!你疯了!你这是杀人犯!” 男人充耳不闻,提着那根凶器过来了, 肖云霖明白,这个人,就算是死,他都不会让自己死的太痛快…… 他呸了一颗掉落的牙出来,混着大量腥甜的血液,“我的手表自带录音功能,刚才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录了!” 然后那些彪形大汉上来压住他,他挣脱不能,只能看着他的手表被强行取下,在地上被踩成了碎片。 他打蛇随棍上,“已经上传到我的隐私云端了!” “放过我。”肖云霖哀求,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会告诉她。” 打哑谜一样,但他知道盛南时一定非常清楚他的意思。 “你没办法告诉了。”男人叹一口气,像在感叹他的无知,“你会在这个世界消失。” 肖云霖赶紧说,“她会在我失踪以后听到刚才的录音。” “你不信可以试试!她绝对不会和一个疯子在一起!”他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手心里。 “疯子?”盛南时笑,“要不是你图谋不轨,挑拨离间,她根本不会防备我。” 这抹笑,非常怪异。像他童年时候看过的恐怖阴影,狞笑着靠近小红帽的狼。 “你也配喜欢她?”他居高临下鄙夷地看着肖云霖。 他就知道这件事是因她而起。 “你知道,她昨天和我说什么吗?”他声音已经艰难了,再找不到脱困的方法,可能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胸膛又被皮鞋踢了一脚,他被踢得吐出一口血水来。 “哥,再打人就死了。”许嘉路拦着。“真的有录音的话,难搞。” 小心驶得万年船,捏死一只蝼蚁,不着急在此刻。 他看人很准,肖云霖惜命,出去一定不会乱说。 男人没有回答副手,蹲下问他,“说了什么?” 他对上男人的双眸,漆黑幽深,里面全是触目惊心的杀戮。 “你放过我。我…一定告诉你。”他疯狂咳嗽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连肺部应该都受了伤。 男人说,“我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你可以试试,用你的命来挑战一下。” 男人看了看时间,无心恋战的样子,起身命令,“收拾一下。” 他恨恨,到底还是咽不下去,他大声问道 ,“你就不怕遭报应?!” 男人连个回头都没有施舍给他。 金丝眼镜留下来善后。 “不是自己的东西,别碰。否则后果自负。”许嘉路指挥下手像抬一趟烂泥一样收拾他,“我会再和你联系,闭紧你的嘴巴。” “阿七,给医院打个招呼。” 被打掉了一颗牙,肋骨应该是断了,内脏也受伤不少。 下手真狠啊,真的把他往死里打,如果不是自己找对了方向,他可能今天真的要被折磨致死。 疯子,他不怕沾上血坐牢吗?! 他快死了。 他确实看到亭亭玉立的她,年少懵懂的情愫发酵,起了追求的心思。可他暂时还什么都没做过,那个男人凭什么?!凭什么?! 他觉得有资格和任何人公平竞争。 谁知道对面根本不会和他“公平” 疯子…… 陷入无边黑暗之前,他怨恨地发誓。 盛南时,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他听到背后肖云霖发疯的大喊。 问他怕不怕遭报应。 他觉得不解气,只是一个小教训,怎么会解气。 权衡利弊之下放过了他这一次,不代表他会放过肖云霖第二次。 报应?最大的报应,就是失去她。 而她,是唯一的救赎。 不去接近就不会得到所谓报应,可是,那是坐着等死。 我从前不信命,不信神。 但是此刻,仁慈的主啊,求求您的庇佑,把她还给我,我愿永生做虔诚的信徒。 排雷:叁观不正!!!请勿模仿!!! 男主角的叁观与行为不代表女主角与作者的叁观与立场!!! 世界请勿较真叁观!!! 感谢! 第二十三章:星河 23 早上陈安煦开了个晨会。 “‘花语’的部分样衣让盛总很满意,希望我们能更加努力,把今夏的设计联名交到我们手上,我们得不负期望……” “盛总很重视本季度的‘花语’,所以……” 陈安煦开着投影仪讲的起劲。 顾瑶偷偷凑近林知返的耳朵,“嗯……让我来猜猜,盛总重视的是哪一朵花呢?” 林知返面无表情拍上顾瑶的狗头。 “所以……联名的设计师是……”他左右看了看屏息等待的众人,故作玄虚,“星河!” 一片哗然。 头号粉丝顾瑶已经疯了。 那是谁?那可是伏星河啊! 天才色盲,年少成名。特立独行,一般由黑白灰构成,偶尔也会有几件大胆的撞色。 黑白灰在他的世界里,黑是耻辱,白是天堂,灰是光里的尘。 他看不见其他的色彩,而他的撞色系列却能不突兀且夺目。 他说:“有的色彩仿佛带着温度。” 看来命运更加青睐轨迹注定毁灭的行星。 联名首先就要让其他设计师了解自己的理念、设想,剪裁版型都得一一降解。 挑人跟着伏星河的时候,林知返拉都拉不住一蹦叁尺高的顾瑶。 顾瑶哭求:“求您,爸爸,让我来,选我我超甜!” 陈安煦拒绝:“‘花语’你就十张稿,十张你都没还清!” 顾瑶保证,“我每天留下来免费加班!” “老佛爷!行吗?我天天给您端茶递水,求求您就让我嫁给你们家星河公子吧!”顾瑶当陈安煦的小尾巴,散会还一路跟着出去。 夏季主题一锤定音,是盛氏和天才设计师的联名系列“盛世星河”。 “盛世星河”的那位“盛世”果然很守信用,说她拒绝了他就不再纠缠。果然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本来还想跟肖云霖分享她的心境,结果肖云霖告诉她说,“最近公司有事很忙,我得闭关,出去一段时间。” 林知返了解,“那你加油啊!快去快去,辛苦你了。” 于是少女恋爱感情分享小队只剩下她跟顾瑶。 她其实很少有人追。 服装设计嗣业多数是女生,男生里也是gay居多,剩下来的男生,不说惊才绝艳,但大都也个性非凡。 如陈安煦,如伏星河。 多数人都懒得恋爱,爱慕自由,追求潮流。 盛南时是第一个这么大张旗鼓信誓旦旦说要追求她的。 顾瑶成功为自己争取福利,即将上任和一众怀春少女成为伏星河的桃李学子。 “你那个肖哥哥说的对啊!本来就疑点好多!”顾瑶敲她,“就算真的想吃你做的,直接让他的司机打包过去就好了!为啥中午你还得跟着过去?还有,哪个老板,给员工发德春源?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林知返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确实哦! 色令智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是智障! 我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尔康,我看不见…… 顾瑶抽出她手里的手机,“还在等人家微信?虽然现在挺闲的,但你收集收集下一季素材啊……你现在是给你自己打工……” 一向懒散的她现在受人恩惠,拍陈安煦马屁拍公司马屁,就差说自己这辈子做牛做马了。 林知返赶紧捂住她这张没把门的嘴,“胡说什么呢!” “没说错呀,你不就是老板娘。” “我不是!” “那你这等人家信息等得望眼欲穿的。”顾瑶挥挥手,“你马上就是老板娘了,但我得为了我的星河哥哥努力工作。” 有话说:星河不会和小仙女有感情线的哦!希望大家喜欢他!o(≧v≦)o 第二十四章:友情 林知返也只完成了部分“花语”,可下一波任务就开始紧锣密鼓拉开帷幕,她不得不加大力度。 挑好了布料,开始剪裁缝纫,在机房一待就是一上午。 工业缝纫机只走直线针,部分刁钻古怪的缝隙在此阶段就用手缝代劳。 给衬衫上缝扣子的时候,柠檬女孩抓了一把扣子,问都不问直接扭头就走。 柠檬女孩是听说了昨天的事情之后,顾瑶私底下给阮颜颜起的外号,说她酸的要命。 顾瑶本来在踩着缝纫机,看到这一幕,怒从心中来,一条直线走针歪到天际。 “干嘛呢你!”顾瑶丢下衣服就冲过来。 “只有你能用扣子吗?又不是你家的。”阮颜颜抓着扣子要出去。 顾瑶推她,“这是知返去库房选的拿的!你那破设计也能这种扣子?!” “你尽管告状呀。”阮颜颜还在洋洋得意,“盛总今天不来了?” 林知返不屑这场明争暗斗,凉凉道:“有时间关心这个,不如多做事。” 顾瑶附和说,“做前辈还这么懒?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砂糖上。” 阮颜颜说,“你自己不也是!” “我可忙了。”顾瑶从她手里企图把扣子抠出来,“我还得去找星河老师呢。” 阮颜颜呸她,“一个勾引老板,一个勾引设计师呗。” 听不下去了,林知返说,“那你就该多做点工作,多赚点钱。” 她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微笑看着阮颜颜,“照着我们的脸整一下,你也可以勾引成功。” 热爱找茬的人自然不好相与,听见这句话恨恨把手里扣子撒了一地,头也不回怒气冲冲。 顾瑶和她一起把一地扣子捡起来,关心道,“没事吧?” “没事。”她摸摸顾瑶的头发,“谢谢瑶瑶。” 不曾接近过所谓姐妹情深,但有人为你冲锋陷阵,和你一起扯头花,确实让人感动。 有人和林知返吵架的事,很快就被上报给了盛南时。 小嫂子在缝纫机房做衣服,监视器前都没个人影用来缓解相思之情。 南哥太南了,被人截胡暗算,被嫂子拒绝,还没有饭吃。 在沙发上坐了一上午,面无表情周身黑气弥漫,谁都不敢惹他,居然还有勇士敢往他枪口上撞。 盛南时本就胃病且厌食,心情不好更吃不下去,送来的午饭一动没动。 处理文件的时候手机就放手边,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眼,间隔不会超过五分钟。 处理完了就开始发呆,听许嘉路转述下面汇报的事情才开始有点表情。 ——不过还不如没有表情。 许嘉路很熟悉此刻盛南时脸上打破僵局的阴沉。 一般都是要开始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了。 许嘉路看了看他发黑的印堂,小心翼翼,“南哥,那女的怎么处理?” “拿点扣子缝她身上,不要让她再出现了。”他又指了指屏幕上另一个女孩,“她,你安排一下。” 从地狱里铩羽而归的恶魔的声音。 这个顾瑶,也真是流年不利。 救美没被看到,说盛总坏话被他本人看到了。 隐在油画、雕塑作品、仙人掌、饮水机等犄角旮旯的数个镜头里,回荡着顾瑶一句,“你那个肖哥哥说的对啊!” “你那个肖哥哥说的对啊!” “你那个肖哥哥说的对啊!” 许嘉路黎季(1) 领了信号,许嘉路打算出去给顾瑶弄顿生活吃。 结果盛南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他,“迷离鸡蛋的事,你谈好了?” 他愣了愣,摇头说,“还没,那个作者还没跟她现在的公司谈跳槽的事。” “尽快。” 他退出去,“好的。” 他回想,思绪飘忽起来。 那个笔名“迷离鸡蛋”的女作者,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作家。 他约在咖啡厅和她洽谈。 许嘉路是总助,其实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劳烦不到他头上,但是这位“迷离鸡蛋”地位超凡,南哥很给她面子,让他来接触。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推门进来。 那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艳丽无双的五官,丰满的双唇,眉心额间上了一颗暗红的美人痣。 合时宜的中袖酒红包臀连衣裙,到膝盖上面,露出笔直的小腿,还踩了一双尖头同色高跟鞋。 白皙的膝盖上居然有少许青紫和创口,但女郎丝毫不在意地裸露,欲语还休。 胸前设计露出性感的沟壑,锁骨隐在丝绒里,腰间收紧,翘臀丰腴。 他想起一句台词,“小姐,他们都在盯着你呢。” 像总是能轻而易举赢取所有人的目光。 春天午后的阳光都在抬爱她。 她朝许嘉路扭腰摆臀,款款而来,伸出做了法式美甲的手,“你好,我是“迷离鸡蛋”,我叫黎季。” 微微哑的烟嗓,无限性感。 他眯了眯眼,回握,“你好,盛氏集团许嘉路。” 许嘉路后来想,一定是被美甲上璀璨夺目的破水钻闪了眼睛。 “喝点什么?”他把菜单递给她。 “嗯……”女人接过,状似苦恼,“好像都很好喝。” 许嘉路说,“那都点,盛氏会全部买单。” 女人真的把这家高档咖啡厅里菜单上所有东西点了一遍。 许嘉路说,“你喜欢就好。” “这是我们盛氏拟出来的方案,你带回去慢慢看,还有条件你都可以提,我们一定尽全力满足。” 女人就边吃边点头。 吃蛋糕的时候奶油蹭到了嘴角,她就勾起来舔回嘴里,喝到酸苦味咖啡就会皱眉,眉间朱砂就消失不见。 “谢谢。”她笑了,“早就不想写了,天天压榨我!” “盛总很喜欢你的作品,我们会鼎力相助,全额承担你违约的损失。” “加个微信。”黎季扬了扬手机,“我谈好了就联系你。” 许嘉路把手机二维码递过去让她扫,问道,“有空吗?有幸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这一桌都放不下她点的东西,东一口西一口,早就饱了。 但她还是问,“服务挺全,晚餐盛氏也全部买单吗?” “不,盛氏不买。”许嘉路说,“但我买单。” 把吃腻的蛋糕推远了些,“我有新题材了,下一本就写,衣冠禽兽,戴着眼镜欲海沉沦。” “开玩笑的啦!”她扑哧一笑,“抱歉,晚上有约。下次再聊。” 黎季起身,风情万种。 她回眸一笑,“回见,许总助。” 写那样的,许嘉路以为会是个小白花清纯女大学生,没想到是朵人间富贵食人花。 小嫂子是清丽美人,气质高雅,天仙一样的温柔却清冷。 黎季是午夜的露水玫瑰,妖狐绥绥,媚骨天成。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此生偏偏遇着她。 有话说:南南太南了吃不上肉,许嘉路帮忙( ?? ?) 怕大家看岔了,就不标章节了,说明跟主线没关系。 副cp是许嘉路和迷离鸡蛋大大哦。 风流花花公子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真·会撩妖精收服的故事。 双非处,介意的小天使可以不看,就是想先用来炖肉的,不影响主线哦。 盛南时:果然许嘉路才是你的亲儿子! 许嘉路黎季(2)h (2) 他很有钱。因为盛南时从来不会亏待他,待遇非凡。 他生来花心,同时养了几个,其中还有一个小明星。 小明星也是艳丽挂,波浪头发,还喜欢缠着他撒娇撒痴。 前段时间找了个甜丝丝的初恋脸之后,小明星就失宠了。 但许嘉路今天,就是很想来找她。 小明星刚在他的授意下拿下盛氏投资的网剧的女叁号,撅着嘴还不满意,说剧组有人欺负她。 许嘉路很不高兴,一来就抱怨,烦人。 她看许嘉路不高兴了,抱起他的手臂用酥胸蹭,“别生气嘛,人家错了,好哥哥。” “把衣服脱了。”许嘉路命令。 她就无限娇羞把衣服脱了。 看着白花花的肉体,许嘉路还是不满意,又命令,“找条红色的紧身连衣裙穿。” 光着身子撅着屁股找了半天,翻出一条半身包臀裙来。 “只有这个了,哥哥。”小明星偷偷看他的脸色。 颜色不对,款式不对,他微不可闻皱眉。 “那就这个。”许嘉路把烟掐了,“穿上让我操。” 女人上半身赤裸,酥胸毕露,下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半身裙,娇羞无限半跪在床上。 他从后面抚上女人,不等她足够湿润就挺身进入了。 “啊……”女人哀哀叫唤,“哥哥,疼呢。” 他打她的屁股,啪啪作响,“疼也给我受着。” 下身开始大开大合肏干女人的花穴。 屁股传来疼痛酥麻,女人没一会儿就湿了,穴口咬着他的肉棒。 他恶狠狠不停打她屁股。 “啊……呜呜……要被哥哥的大肉棒干烂了……”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女人的卷发散乱,屁股被他打得全是手印。 许嘉路不知道在骂谁。 “骚货!勾引我是吧?骚逼都被人干烂了,昨晚跪着被人操了?今晚你他妈又要被谁干?啊?” 小明星很委屈,“路哥,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敢的……” “你没有?”他把女人的头发扯起来,让她回过头。 不是她。 一下意兴阑珊,他问,“有口红吗?要颜色深一点的,拿过来。” 然后他给女人的眉心用口红点了个朱砂痣,才接着插入。 用手捂住她的下半张脸又干了好一会儿, “怎么不骚死你,被干是不是很爽?” “你的就是你他妈去勾引男人的心得是不是?” “骚货,老子操死你。” 越听越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感觉到他快射了,女人讨好舔舔他捂着她的手,“嗯………啊……哥哥射进骚货的小穴里好不好?” 许嘉路把女人推开,抽出来,射在她用口红点了眉中间的脸上。 “啊……被哥哥射了一脸……” 他缓解完,盯着看了一会儿。 索然无味的表情,抬起步子就去了浴室。 充耳不闻身后女人的挽留,丝毫不管她的感受。 挺没意思的。 许嘉路黎季(3) 那之后好几天都没联系。 黎季也没再联系他,他也没继续约她。 今天盛南时让他尽快,他突然觉得找到了借口。 他发,【黎小姐,好了吗?我们在等你的消息。】 对面不多时发来一条语音。 点开来是她可怜兮兮的哭泣,比上次多了点沙哑。 【呜呜呜呜,我没心思管那些,我男朋友要和我分手。】 事情就演变成了,他安排好顾瑶的事情之后,大白天驱车去酒吧找她。 顺着发来坐标找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喝得醉醺醺的,哭得满脸是泪。 他过去,喊她,“黎小姐。” 女人扑进他怀里,啜泣地更大声。 她醉了。 眼角红红的,巴巴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催促他,“我们走,我们走。” 她今天穿了黑色的蕾丝裙,长度堪堪遮住内裤,一双腿又白又长,屁股大奶子大。 许嘉路很疑惑,什么样的傻逼,会跟她分手? 他紧了紧手臂,摸她的卷发,哄怀里的人,“好,好,我们走。” 他连拖带抱把人挪上了车,系上安全带,问她想去哪。 女人离开了温暖的怀抱,还有点懵,嘟嘟囔囔,“困了……想睡觉……” 许嘉路没办法,只好带她去了酒店。 女人路上还不安分,开始又哭又闹。 许嘉路怒了,“你再不乖,老子把你丢下去。” 黎季就乖了,端正坐着,想哭不敢哭,憋着眼泪梗着脖子。 还挺可爱的。 “要不要喝水?”他倒车,在酒店门前的车位里停下。 不说话。 他耐心重复了一次。 还是不说话。 这是跟他在赌气? 这要不是他手下管着的酒店,经理出来接的,就这反应,人前台估计报警了。 说他强迫女性,灌醉实施犯罪行为。 开了一间房,又连扛带背把不安分的女人弄进房间,丢到床上。 “你哪来这么大力气?”他喘着粗气,“差点抱不动你。” 喘着喘着就变味了,因为那条齐逼小短裙早就挣扎间卷到了腰上,露出一条黑色的系带丁字裤来。 一拉旁边的蝴蝶结,齐逼小短裙下的整条内裤就会掉下来,里面就是勾得男人颠叁倒四的女穴。 操,骚货。 他在心里骂了一声,动作却很老实轻柔,把被子给一碰到床就闭眼的女人盖好。 我他妈还是第一次这么柳下惠。柳嘉路想。 刚盖上那个女人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狐狸眼此刻怯生生在被子看他。 “你睡吧。”他温柔道,“我先走了。” 眉间的朱砂像是点化,狐狸已然皈依佛门。 美颜的小狐狸拉住他的衣角,不让,“陪陪我。” “你不要走。”泫然欲泣的表情,“我男朋友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 男朋友,男朋友,又是你那个男朋友。 许嘉路很烦躁,还是说“好。” 可留下来,还要听多少他不喜欢听的,都是她和她所谓男朋友的过往。 老子还没当过备胎呢。 她立马就高兴起来了,脸还涕泪交迭,湿润含泪的双眸熠熠生辉。 他凑近一看,妆没花,还挺防水。 黎季拍拍床上的空位,娇娇弱弱,说,“我要你来哄哄人家。” 许嘉路黎季(4)h勾引 许嘉路合衣躺下,靠在床头,用被子把人包的严严实实的。 到时候醒了,可别说他占她便宜。 “好热呀。”她只露出个脑袋,控诉道。 许嘉路粗声粗气,“热着。” 女人乖乖点头,闷在被子里,说,“我好难受哦。” 拿起床头遥控器,他把电视打开,调低音量,回,“嗯?” “他说我不好,要跟我分手。” ——得,又来了。 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吧,怕喝醉的女人听不懂。 不对,她好歹是个作家。 写《霸道王爷特工王妃》那种。 挺好的,他由衷赞叹,“是他不识货。” 被子里的声音又闷闷的,“我不是货。” 怎么不是了。他挑眉想,骚货也是货。 这女人喝醉了还能理解意思呢。他说,“他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好歹扒拉了点空隙,差点被热死的女人被热得直喘,“嗯……嗯……他说我太骚了。” 确实,但他还是配合,“你怎么骚了?” “我……我……”一团浆糊的脑瓜在思考,“我想要。” 哪怕知道她回答的是他的上一个问题,不是现在“想要”。 别人能操,他为什么不能操? 他不想做这个柳下惠了。 许嘉路把被子掀开,“那你是怎么想要的?我帮你看看是谁的错。” 黑色连衣裙变成了蕾丝上衣,下半身只穿着一条黑色系带丁字裤。 黎季把屈起腿来,摆成一个M字,小声说,“那你来我面前~” 不去不是男人,他移到她面前去,视线落在她分开的腿心上。 内裤下漏出几根阴毛,她把手伸下去,对他粲然一笑,扯落那根蝴蝶结。 一朵嫣红的花绽放在眼前。 茂盛的黑森林下是吐着露水的洞穴。 “我就让他插进我这里呀。”女人乖乖道。 “确实很骚。”他挤进她的双腿间,问,“是不是很多人插过?” 俏皮吐吐舌头,她点点头,“很多人插过!” “他们怎么插的?” “就是——”女人懵懵想了想,“就是,把我弄得湿湿的,然后大鸡巴就会插进来。” 亲眼目睹这个骚货在装可爱说着骚话,下面的小逼还在流水。 骚货,明明说这些也很有感觉。 他硬了。 粗略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肉棒,他问黎季,“那你要不要我把你弄得湿湿的,然后我也用大鸡巴插你的小逼?” “好呀。”女人娇羞,还晃着膝盖哀求他。 男人拿手指插入她的水穴,咕叽咕叽的水声响起。 她挣扎道,“不要……不要……” 手指的主人更加快速大力,哑声骂道,“贱货,不要什么?你的逼吃手指不是也吃的很开心吗?” 一边骂一边脱裤子。 “不要手指!”她慌乱左右扭动身子,“要屌!要肉棒!要大鸡巴!啊!啊呃……” 大鸡巴如愿以偿肏了进去。 他抓着她的腿抽动下身,上半身西装革履 ,感受插妖艳贱货的屄的感觉,金丝眼镜下爽得眯起。 正是她说要写的新题材。 衣冠禽兽,戴着眼镜欲海沉沦。 第二十五章:闯祸 “啊……不会吧………” “卧槽!真看不出来!” “……”一室窃窃私语。 林知返有些敏感地想,该不会是在讨论我吧…… 所幸那些人见她来没有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其中还有几个朝她言笑晏晏。 女孩们叽叽喳喳,“小林早呀!” 本来还在做贼心虚的她松一口气,也笑着回应。 昨晚把样衣带回家缝了好几处内衬,不漏针且细密整齐。 交上样衣的速度显然让陈安煦很满意,抓了一把抽屉里的小零食给她。 “谢谢姐妹。”她笑道,“大家今天是怎么了吗?” 陈安煦是gay中弱势角色的那一方,非要跟她们姐妹相称。 他本人性格也很姐妹,神神秘秘道,“你不知道啊?阮颜颜发疯了。”说完还啧啧几声,颇有几分感叹的架势。 什么意思?“发疯?”她讶异道。 拿着小镜子照来照去的陈安煦哎哟一声,“那可不!回家拿12号针缝了自己一手扣子!” 煞有介事,跟他亲眼所见一样,“一整条手臂全是血淋淋的,穿过好厚一层肉那种,还缝的暗花!” 12号针,是公司里用来的手缝的时候,较其他绣花针里,最粗长的一根,很少会被使用;暗花更少,是以前给贵族缝的繁复针脚,现在多用在洛丽塔或者其他华美复杂的衣裙上,固定扣子的线暗中华丽。 汗毛倒竖,她诧异道,“自己?……” 陈安煦道,“对啊,自己。送到医院去的时候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她自己缝的……” 他放下镜子双手在自己头上画了个十字祈祷,“阿门!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中西结合,不伦不类。 “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都市怪谈呢……”她问,“那她不来了吗?” 虽说两人偶有摩擦,她也心生反感,但见到昔日同事碰到这种事,毕竟对方也是个光鲜女孩,还是不忍。该多疼啊…… 昨天不小心扎了自己的指尖一下,她都忍不住痛的一缩,更何况12号那样长的针扎进皮肉里,反反复复缝上扣子。 陈安煦擦擦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道,“不来了吧,这得被精神病院抓走吧。” 林知返:“……”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春末夏初,室内开着温度合适的空调,手边放着泡好的青柠茶,窗外是市中心的车水马龙。 铁艺人台上钉着新的样衣立体剪裁,是一件生成色的油画印花拼接,一半金粉油画一半纯白。 他送的画也挂在墙上,纯白里独一份金粉,更添一份艺术。 大剪刀裁布、披上、定针,动作行云流水。 其他女孩招呼林知返,“你们家顾翠花呢?今天怎么不在?” “追随隔壁村的伏富贵去了。”她笑道。 小小恐怖插曲不算的话,勉强算个都市丽人轻松美好的一天工作。 结果临下班前追随伏星河的顾翠花打了个电话给她。 她接起来,温柔询问道:“喂?瑶瑶?开心吗?” 顾瑶痛哭流涕,吱哇乱叫,哇啦大喊,扯着嗓子哭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过去接你。”她担心问,“怎么了?别哭了,你慢慢说。” 边听顾瑶说边穿上外套急匆匆离去。 怎么了?顾瑶也不知道怎么了。 其实这一天都好好的,她和其他几个同事跟着伏星河,看他给他们讲解他的理念与更深的理解。 伏星河比她还小,是真正的少年成名。 那样深厚的故事,黑暗中的尘烟,完全想不到出自这么一个清秀的大男孩之手,他的头发略长,用一根皮筋扎起来。 又帅又牛逼。她听的津津有味,更加崇拜。 结果末了让他们参观的时候,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被推的一个趔趄,脚步不稳,生命的本能让她抓住眼前的东西。 一排挂着珍品的假人模特就像倒多米诺骨牌一样,噼里啪啦倒了下去。 倒下去还不算,那底下还有他给他们画设计的时候一大盘黑色水彩颜料。 稀的、更稀的、厚的、更厚的,那些服装跌下来,有几件命运多舛的就落在桌上的调色盘里。 所有人都震惊,她手脚并用爬起来的时候也看见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那不仅仅是几件“衣服”而已,有的是孤品,有的是初始孤本,有的是私人珍藏。 她百口莫辩 伏星河没有大怒,只叫了负责人来,说,“这个人,她在我就不合作了。” 负责人点头哈腰,说会尽力修复,修复不了的一定赔偿。又是拍马屁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姑娘计较。 “你啊你!你啊你!”负责人怒气冲天,“我看你拿什么赔!” 第二十六章:复联 昨天晚上回来就慢火在炖姜母老鸭汤。 那之前去接顾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顾瑶坚持说她感觉是别人推她。 可就那么几个人,同事们都是几个好的,没有阮颜颜那样得理不饶人的,谁会去做这种事? 你要说是伏星河吧,他这人有个性,也不可能破坏自己的信仰,不然服装界也不会这么追捧他。 无冤无仇,谁要害她?而且一开始名额没有落到顾瑶头上,是她自己争着抢着要去的。 害人不利己,如果真的害人被发现,更是引火烧身,天价赔偿不说,说不定无法翻身。 但能怎么办?世人都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她只能把大哭的人哄一哄,接顾瑶回家。 顾瑶一回家就抱着她的妈妈开始哭,在外面受了委屈,家就是唯一的港湾。 顾妈妈抱着女儿,拉着她对她说,“小林,好孩子,快进来。” 而她也对这样“温暖的家”产生不可抗力的躲避。——因为她不曾有。 深知大家手忙脚乱的,此情景自然不会有人招待她。 林知返摇摇头道,“阿姨,您照顾瑶瑶吧,我先走了。” 顾妈妈没有多留她,又多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让她离开。 或许是她心神不宁,或许是这时节温差大,乍暖还寒。 路上就拐弯去超市买了姜,顺便买了一只老鸭。 小火焖了一晚上的香气扑鼻的滋补汤倒进保温壶了,她提着去上班。 顾瑶今天直接被吩咐“你不用来了。” 修复结果还没出来,还原是不可能了,或多或少都会有损伤,赔偿价格未知。 伏星河不肯跟他们工作室再合作,听陈安煦说,盛世给了好多补偿安慰伏星河,“盛世星河”被转给了盛世旗下另一间服装工作室。 大家看林知返的神情都有些一言难尽。毕竟“花语”是她和总裁谈好了,他们齐心协力让总裁满意了,上面才把这个合作给他们。 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和知名大拿合作,一旦有出彩的地方,位列仙班也不是不可能,最起码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也少不了他们一份。 信任他们能胜任,却被她的好朋友亲自给搞砸了。 被辞退代表什么? 盛氏几乎是只手遮天,别说是A市,隔壁市的尖端服装企业都是盛世的囊中之物。 想要再找到这样对口的工作,面对几乎被垄断的市场,对她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设计师来说,很难。 顾瑶给她发微信。 顾瑶瑶:【对不起。】 她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女孩,父母疼爱,不知世界险恶,这恐怕是她第一次收到社会魔爪的摧残。 林知返看着很心疼,也恨自己爱莫能助。 她今年才回国,又从小在国外长大,没什么朋友。顾瑶是她来这里,来公司,第一个向她示好、嘘寒问暖,还帮她赶走小麻烦的人。 【别哭了,瑶瑶。】除了这样微不足道的安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无助又无力。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她这几天几乎和盛南时没有联系。 聊天记录停留在上一次大家告别一般的【晚安】。 除了之前发了个所有人可见的朋友圈。 一张穿着“水墨蜻蜓”的模特儿的公式照,和她和顾瑶在公司小T台里的合影 他给她点了个赞,就没其他的了。 【我炖了汤,中午能去找你吗?】 他回得很快,【我让司机去接你。】 第二十七章:邀请 27 盛南时亲自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等她。 接她进来的时候,还顺便结果了那个保温壶,笑得温柔,“你来了。” “坐。”他引她到休息室,“冷吗?” 林知返摇摇头,打量他。 不知道这些天他过得是好还是不好,看脸色也看不太出来,他一向都这么一丝不苟的精致。 里面是一件衬衫,摘了领带。办公室里冷气打得很足,他披了休闲舒适一些的开衫。 盛南时显然很开心,柔声问,“是不是原谅我了?” “啊?”她愣,“您也没做什么啊。” “又变成‘您’了。”他在对面坐下,“还这么见外。” 她红脸,“哦哦……” 盛氏一环扣一环,信息是逐渐往上传递的。 伏星河虽然拒绝他们工作室,但还是和盛世的企业合作,也不知道这种事会不会传到他耳朵里。 但看他这样温柔笑着的样子,开心的语气,明显不知道她来所为何事。 盛南时问:“知道你要来,我给你订了中饭,坐下陪我一起吃一点?” 恳切的语气,眼睛里还带着小小的期盼。 趋炎附势,没事的时候拒绝他,有事的时候送上门来找他。 又当又立。 也不知道会怎么看她。林知返叹了口气。 打开他递来的餐盒里的时候,里面是精致的点心,甜的咸的都有。 她都很喜欢,男人应该是照着女孩子们喜欢的口味用心了。 她更难开口了。 盛南时从容喝汤,不发出一点声音,一直挂着笑。 她艰难开口,“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男人听了放下勺子,目光关切疑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的朋友犯了错……”她无地自容。 果然男人的笑就僵在嘴角了。 对啊,本来不理人,现在为了别人请他帮忙,他心里该怎么想? “你能不能,”她捏紧自己的拳头,“帮帮她。” “那怎么谢我?”盛南时没有问怎么帮,开门见山。 似乎怎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帮一样。也对,他确实有这样的底气。 林知返小心翼翼道,“你想她怎么谢你?” 盛南时似笑非笑,“你知道我想让谁谢我。” “你想怎么样?”她顿了顿“我能做的很少。” 比如说接受他的追求,或者和他上床,云云。 也许是盛南时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的想法,无奈笑道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用强权胁迫你。” 他到林知返坐的沙发面前来,蹲下。 低人一等地比她矮半个头。 “不过分。”他依旧柔软,“晚上,能邀请你一起吃个晚饭吗。” 还没等她回答他就保证,“这是邀请而已,你不答应就算了,你的朋友我会去了解。”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会这么不知好歹。 林知返对上他的眼睛,“谢谢。那我们晚上见。” 男人的眼里似水一般,“好。” 她差点沉溺,急急告辞。 盛南时也站起来,无奈收拾桌上的点心礼盒,“那你带回去慢慢吃。” 又说,“没想到第一次约你,还是我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威胁的。” 语气里难掩失落。 林知返懊恼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她其实无法反驳,因为事情原因就像他说的那样。 她觉得自己低劣,觉得自己的感情染上了铜臭的味道。 她也很挂念这个人,可在这个当头说出来,就像是她为了拜托他的事而谄媚一样, “没事。”盛南时把餐盒递给她,嘱咐道,“你记得吃,别饿着。晚上见。” 临走前还是言辞切切关心她,她点头,“好的。” 盛南时笑谑,“可别再放我鸽子了。” 送她到门口跟她告别,她才魂不守舍离去。 第二十八章:猥琐 中午耽误了一会儿,等做完今天的份额工作,晚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天黑了。 所幸盛南时也有些忙,没有催促她,很贴心等她说差不多了,他才要过来。 【我做好工作了。】 盛南时:【我在路上了,等我一会儿好吗?】 她出来回复,【好呢。】 怕被公司同事看到,这当口有什么风言风语,她挑个稍远的隐蔽地方,拍了张照,给他发去。 晚风拂动,月亮隐隐在云层里 上一次约人吃饭,是和肖云霖吃饭。 但他最近似乎很忙,也不联系他,还没头没脑提醒她,【小心。】莫名其妙。 正等着,远处突然来了好几辆车。 其中有一辆是和肖云霖同款的白色宝马。 肖云霖?他来干什么?她好奇看过去。 结果不是肖云霖,下来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当街不顾行人抽烟,乱丢烟头。 她移开视线。 “给老子找找。”戴着金链子的大哥往地上吐痰,“肖云霖那马子不就在这上班吗。” 提着棍子的小弟说:“强哥,我亲眼看到的,那黑衣服长头发的漂亮女的上了那小子的车。” “我操!”金链子大哥重重摔开车门,“这小子艳福不浅啊,还有个漂亮马子给他操!” 另外一个马仔拍马屁,“那还不是欠强哥钱,把车都抵给强哥,女朋友都不要就跑了吗。” 猥琐的马哥嘿嘿一笑,“给我找找那女的,她男人不还,那让她帮她男朋友还债!” 前几天,上了肖云霖车,黑衣服、长头发的女的…… 不会是她被误会成了肖云霖的女朋友吧…… 肖云霖也是留洋回来,不可能除了她还认识在附近上班的女孩…… 最近销声匿迹,又给她发微信让她小心…… 为了躲同事,她选了个离门口有段距离的地方,如果在盛南时来之前被这群人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地痞流氓不会听她的辩解…… 她猫着腰,小心步步后退。 一颗心胡乱跳动,都是惊骇, 顾瑶没来与她同行,盛南时也没到,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群人开始四下散开,搜罗踪迹,也有几个人往她这边来。 后边!后边好像有个正在建筑翻新的工地! 林知返猫腰往后匆匆离去,她一向偏爱高跟鞋,没曾想会遇到这种事。 “嘎吱!”鞋踩上树枝的声音。 “谁?!”有人踢踢踏踏往这边来。 林知返害怕极了,下意识就跑了起来,往工地跑去,慌不择路。 那些人看林知返跑起来了,觉得不对劲,喊道,“给老子追!” “对!强哥!就是黑头发的女的!我记得又高又苗条,就是她这样的!” “嘿嘿!抓住了让兄弟们好好操她!”强哥猥琐大声笑道。 男人淫邪的声音还在身后,她无助极了,怕真的被那些豺狼虎豹吞了。 不要……不要…… 跑的时候高跟鞋一崴,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 关不了那么多了!她甩开鞋子就跑。 盛南时……盛南时…… 你快来……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她已经无暇顾及。 她祈祷盛南时能看出蛛丝马迹! 她给他发过这附近的照片,遗落的高跟鞋,电话没有回,希望他能明白自己遇到什么事了…… 盛南时! 第二十九章:贴身(h)幽闭空间被硬了的男人 她躲在一根粗钢管后面瑟瑟发抖,全身不受控制地发软。 那群人也跑了工地,在越来越黑的夜色里找来找去。 所幸为了工人与路人的安全晚上没有开灯施工,她才有处藏身。 贴着钢管左右打量,试图另寻出路。 “那小婊子呢?”大哥“操!”了一声。 “强哥,她跑不了。” “就是啊强哥,强哥不是最喜欢这一型的吗?等会儿强哥先来。”小弟嘿嘿淫笑。 大哥爽朗答应,“行,谁能抓到等下就让谁跟我一起玩她!” 淫词秽语听的林知返一阵作呕。 “呕”就在喉咙间了,还是硬生生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她宁愿去死! 忽然眼前被黑影笼罩,她瞬间回头,撞进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淡淡的苦涩后调混薄荷香气。 她差点大喊出声,定神才看清来者何人。 是手上提着她的高跟鞋的盛南时,不明就里柔声问,“怎么在这?” 来不及捂住不明状况的盛南时的嘴,那群小混混虎视眈眈看过来。 “谁?!”强哥喝道,“谁在那里?!” 声音有靠过来的迹象。 林知返惊疑未定,拉起盛南时不管不顾撒腿就跑,“跟我来!” 跑起来就暴露了自己,果不其然那些人就追了上来。 去哪?她六神无主。 盛南时风里雨里来的人,这一番下来就知道什么事了,“别慌。” “交给我。” 她没有回头,自然看不到盛南时脸上的表情。 夜色下的幽幽银光,斑斓撒在他的眼睛里,那里面又深又暗,视线错落在林知返拉着他的手上,嘴角翘起。 这是宝贝第一次拉我的手。 “这!”盛南时发现一块隐蔽天地,托着她道,“藏这,我叫人来。” 说着他就要出去和那些人交战。 他疯了吗?!单枪匹马,会被打死的! 就算他说他是盛南时,又有谁会信呢? “别!”林知返抓住他的手,“一起躲!” 他很为难看着这只容得下一人的地方,钢筋水泥混凝土堆成的小地方。 林知返发抖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你来!” 再不进真的要被发现了! 他脸上带着难色,咬咬牙,只好抱着她闪身进去。 又小又窄,还混着水腥气、铁锈味,尘土飞扬,好在很隐蔽。 还很矮,只好两个人都屈着腿。 盛南时抱着她,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背朝那些破铜烂铁,让她安全无虞。 姿势艰难又怪异。 静谧的空间里两个人微喘,大气都不敢出,呼吸都渐渐变成相同的频率。 他的味道就围绕在周身,怀抱温热又安心,林知返才觉得脚踝一阵钝痛。 嘶,刚刚摔倒的时候崴倒了。 黑灯瞎火,外面的人息息索索,高声叫骂。 里面的人都难受。 盛南时也很难受。 朝思暮想好几天的佳人此刻就在他怀里,因为害怕而颤抖,小脸上沁出细细的汗,衣衫不整和他四肢交缠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 林知返的气味就在鼻尖,呼吸还染上了他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想压住,不吓到她。但闻到她的味道还是不受控制勃起了。 他暗骂一声。 林知返正趴在盛南时怀里听外面的动静,谁知道有一处火热渐渐越来越热,抵上了她的小腹…… “你……”她脸红的快要滴血。 “抱歉。”他不自然把下身移远,小声道歉,“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 虽然是移远,可这地方就这么大,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那块炙热还是若有若无贴着她的小腹。 成年人在密闭的空间这样贴身相拥,身体有反应再所难免。 而且盛南时是为了救她,她有什么资格指责呢。 林知返忍着羞意,摇头小声道,“没关系。” 怀里的漂亮女孩黑发凌乱,被他的肉棒抵着还说没关系。 他控制不住想 要是抵着小腹没关系,那要是抵着她的小嫩穴,她也会这样害羞说着没关系,然后让他随便磨吗? 想想就差点射了。 有话说:h后面写py方式标明好了嘿嘿嘿 第三十章:脸红 盛南时不免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硬得肿胀的肉棒要是抵着她的小腹射出来,她会不会闻到空气里的精液味? 好想让她闻自己的精液味道。 当然现在不行。 他突然很理解为何从前,有帝王即便知道要被惩罚也要亵渎神。 因为亵神的快感是如此无与伦比,叫人疯狂。 感觉到后背的尖锐,盛南时眸光一动,靠了上去。 不知不觉过了好一会儿,林知返不自然动了动,听到一句痛苦的闷哼。 林知返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嘶……没事。” 显然不是因为情欲而痛苦闷哼。 林知返皱了皱眉,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担忧地伸出手在黑暗里轻触他的身后。 摸到一手嶙峋,被打磨得尖锐的铁丝,断裂的硬壳塑料,报废的破铜烂铁机械。 这本就是一个放弃工业废物的小角落,自然没有人打理关心。 男人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体反应让她尴尬,在她乱动的时候往后躲避,这样的地方靠上去,现下不知道怎么样了。 怪不得他的哼声听过去那么痛。 “对不起……”林知返很愧疚。 “我也对不起。我没有轻薄你的想法……” 男人的本能,她知他是个正常男人,默许了。 感受到抵着的男性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结实的胸膛,似乎身下有什么一阵丝滑,一股奇艺的感觉流露。 因为害怕而心跳加速,误以为这是喜欢,对对方产生依赖,这是吊桥效应。 外面似乎动静散去了。 盛南时小声问,“好像走了,我先出去看看?” 他松开她,不顾林知返的阻拦一个人先出去看了看。 “没事了。”盛南时扶着她出来,“别怕,走了。” 紧张过后,是全身的脱力,和脚踝上一股钻心的痛。 林知返差点摔在,幸好盛南时眼疾手快扶住她。 “怎么了?”昏暗里他忧心不已的声音。 林知返摇摇头说,“没事,好像脚扭了。我们走吧。” 男人缄默不语,伸手直接把她捞进怀里公主抱了起来。 “啊……”她些许挣扎。 林知返怕盛南时也受了伤,不肯让他抱。 男人无奈道,“别动了,乱动更危险。” 她只好不想面对现实般,把头鹌鹑一样埋在男人的怀里,轻轻嗅着让她安心的好闻味道。 夜幕下并不好走的工地,盛南时却小心抱着她,走得安稳。 两人都不说话,一路寂静无语。 所幸他的车就在附近,没一会儿就到了,静谧的气氛戛然而止。 盛南时打开车门,把怀里的她轻柔放进副驾驶座里,打开车顶灯。 “让我看看脚怎么样了。”他蹲下来去看她的脚。 林知返急忙拉住他,“别……你先开车吧。” 跑的时候鞋没了,现在不知道多脏,弄脏他的车已经很尴尬了,要是再被看到又脏又肿的脚更难堪。 听到拒绝的男人抿着唇,也依着她了,点点头道,“那我送你去医院。” “你先送我回去吧……我先收拾好自己,我家楼下有个保健站,我自己去就好了!” “好吧。”他直起身,“听你的。” 盛南时关上副位的车门,从车前绕到驾驶座上。 就着灯光,林知返看到他后背全是血汗,白色衬衫被勾丝、刮破,还混着大片的铁锈斑迹。 刺得她眼中一烫。 他驱动车子,才问道,“今天这是这么回事?” 林知返闻言皱着眉头,说道,“我有个朋友好像欠债了,他们没找到我朋友,就来找我麻烦了。” 男人看过来,“男朋友?” 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林知返说,“不是不是!” 男人这才笑了,说:“逗你的。” “不好笑。”林知返严肃道,“他只是我爸爸的妹妹的老公的姐姐的儿子!” 身边的英俊男人笑意更深,“就是你姑父的外甥,你的姑父他喊舅舅?” 林知返夸奖道,“对!你真厉害!” “小傻瓜。”男人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点评道。 林知返突然一下红了脸,连耳朵都红了,梗着脖子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听到林知返这么撇清跟肖云霖的关系,他心情大好。 “到了,我抱你上去。” 林知返摆手拒绝道,“没事,我自己上去。” 盛南时:“你非要跟我这么逞强吗?” 有点伤心的眼神和语气,林知返一下就动容了。 “那,麻烦你……” 第三十一章:登门 男人抱着她上楼,在房门前才把她放下。 她这一路上还用手环着男人的脖子…… 被男人灼灼的眼神盯地发烫,她也不好把救命恩人关在房门外。 “进来喝杯水?”她邀请道。 盛南时看上去很惊喜,“可以吗?” 小心翼翼又卑微的样子让她一阵心酸。 林知返拿钥匙开门,“请进。” “打扰了。”男人跟进来。 “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你坐,你脚受伤了不方便,我自己来。”男人摁着她的肩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去了厨房。 “这个透明的海星图案杯子是客用的吗?”男人端着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出来,“只看到这个。” 林知返窘迫道,“家里没来过客人,我只买了两个杯子……这个只有我用过,你介意的话我给你找个一次性杯子。” 说着就要起身给他找杯子。 盛南时赶紧快步走过来,又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不赞同道,“别乱动了。” “对不起,要不是我非要让你和我吃饭,就不会遇到这种事。”男人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回茶几上。 “这不关你的事啊,就算你不来,我怕自己下班也会遇到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要是没有你找来,我恐怕现在处境更糟糕……” 林知返想起什么一样,“你的背……可别破伤风了,快去医院处理吧。” “赶我走?”盛南时还盯着她,苦笑道,“水我都没喝完。” 他又拿起喝了一口,觉得意外的甜。 这个杯子她用过…… 对上男人受伤的眼睛,林知返怕他误会,急忙说:“怎么会!你下次想来还可以来!你赶紧去处理,我也洗洗马上去。” 考虑到林知返确实也受伤了,怕他在这她没法动作,他叹了口气。 “你说的。”男人得寸进尺,“我的约会没了,那你明天来陪我吃午饭好不好?” 林知返推他,“好好好,你快去呀!” 看到林知返都快急哭了,他端着水一饮而尽,才起身告辞,“那我走了。” 林知返洗完澡看了一眼楼下,发现盛南时那辆银色的玛莎拉蒂还停在楼下…… 她只好微信问,【怎么还不去呀?】 【我就待一会儿行吗?想离你近一点,楼下都不准了?】 林知返:【求你了,你快去吧。】 【好吧好吧。】看到他发的这一条,听到跑车的引擎声,她才安下心来,打算去保健站看看自己的脚。 处理好背上伤口,被赶了两次的盛南时依然很烦躁,虽然知道她是担心,但好不容易更进一步,好好的机会没了,就让他怒从心中来。 “哥,别抽烟了。”许嘉路递过来食物,“先吃点东西吧。” 还摁着眉心抽烟的盛南时说,“不了。人带上来。” 许嘉路使了个眼色,立马有黑衣保镖押着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中年肥胖男子上来了。 正是那位强哥。 盛南时又抽了口烟,“你敢意淫我的人?” 一脚被踢到在地,强子头上冷汗涔涔,“这……这不是您让我们演戏的吗?” 他吞云吐雾中的面容看不太清,“你让她受伤了。” 强子很委屈,辩解道,“是她自己崴到的呀!我们一下都没碰到。” 盛南时吐出一口浊气,皮鞋踩上地上那只手。 强子的惨叫声、求饶声、手骨断裂声。 他又加重脚上的力度碾了碾。 盛南时弯腰俯身下来,命令道,“闭紧嘴巴。” 地上的人握着手叫声凄惨,疯狂点头。 吵死了。 他把手里未熄灭的烟蒂按在了强子的嘴唇上。 烟熄灭了,他把烟头丢到地上。 “收拾一下。” 林知返给肖云霖发了短信,说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提醒他自己小心。 肖云霖急急打来一个电话,说那可能是盛南时的人,让她小心盛南时。 她听完很气,难道盛南时没事让人喊她是肖的女友,找人凌辱她?如果真的是他,也只会英雄救美,而不会带着她东躲西藏让自己也受伤! 何况背上那么重,那么深,上面还有铁锈……戳进他的血肉里,还要护着她。 谁会这么虐待自己,破伤风也不是闹着玩的。 敢做不敢当就算了,让人背锅,当她的面说盛南时的坏话。 她敷衍几声就挂断了。 肖云霖真的不可理喻。 第三十二章:热吻【我能尝尝吗?】 她穿紫色法式桔梗裙,腰部剪裁拼接的显腰款式,简单大方的纽扣装饰,浪漫复古的微泡泡袖,因为受伤而换上了舒适的平底鞋。 来自夏天的青源紫色,清爽而鲜活。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盛南时还在处理文件,见到她像孩子一样抿着嘴笑,放下文件快步过来扶她。 “怎么到了也不说一声?我好下去接你啊。”小小责怪的语气,“脚还很疼吗?” 林知返摇了摇头,说,“其实伤得不重,休息一下就好了一小半,可以慢吞吞走路了。” 男人扶着她的手没有放开,林知返的视线落在上面,没有抽开也没有拒绝。 接收到纵容的信号,盛南时自然不会放过,心里就差敲锣打鼓放鞭炮了。 回去给鸡蛋大大加个鸡腿。 扶她坐下,盛南时鞍前马后。 “桃花坞的桃花酿。”盛南时一如既往殷勤推荐,把小杯子递给她 ,“不是酒,你尝尝。” 林知返道谢接过,她确实渴了,抿了一口,很合口味,“谢谢,好喝!” 一小杯就那么一点点,没几口就全部喝了。 看林知返喜欢,盛南时脸上一直笑意盈盈。 “你准备的东西都好好吃。”林知返真心实意夸奖道。 “是吗。”他笑,“那真有缘。” 几百万下去,就为了听一声响。 让不同的人跟着她去超市、学校食堂、餐厅,让那些人明里暗里的询问,才知道她的口味。 就为了今天这一句,有缘。 林知返的脸有点烫的不自然,因为有一根温热的手指试探的勾住她的手指,只要轻轻一抽,就可以把手指抽出来。 但她没有,任由他继续。 盛南时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说,“我也想尝尝什么味道。” 好像全被她喝完了…… “可以让我尝尝吗?”他又接着说。 林知返愣住,“什么?” “可以吗?”他凑近,喃喃低语,“你不想让我尝,把我推开就好。”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偶像剧可没少看,再愣头愣脑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她看着男人幽深的眼光,里面全是差点把她吞没的深情。 深情……? 她被这双温柔醉人的眸子吸引住了,任由男人的唇越靠越近。 然后,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轻的像羽毛一样,还在给她机会让她推开。 滑热的舌头在红唇外试探,像在询问。 她微微张开贝齿答应,迎接他的入侵,然后那条小蛇一样舌头就冲进来擒住她的舌尖,吮吸她的津液,动作狂热又温柔。 强烈的进攻让她差点滑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倚在他胸膛里,男人把她环在沙发里动弹不得,大手托着她下滑的腰,一手轻轻按着她的后脑。 她被吻的双腿发软,垂着的手臂却环上了他的腰,生涩的回应。 盛南时显然没想到能得到回应,一怔,动作更凶猛。 滑过口腔的每一寸,又舔舐她的牙齿,舌头从自己的嘴里,被强硬地连夺带吮着到他的嘴里。 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还有他嘴里属于她的桃花酿味。 暧昧的滋滋水声里,看男人半睁迷离的眼睛,手下硬邦邦的胸肌,环抱着他的腰能感觉到腰间精壮的肌肉,挺翘的臀部。 自己果然是喜欢他!不然怎么觉得好性感…… 一阵敲门声叩叩,她才回过神来,轻推了下男人胸膛,移开自己的唇,脸色爆红。 骤然被推开的盛南时还在盯着她,他舔了舔嘴角,喉结上下动了动。 “还没尝好,不过味道不错。”声音干哑,里面含着危险的情欲气息。 “我…我先出去!”她更使劲推开他,一瘸一拐逃离是非之地。 还没走两步就被拉住了手臂。 第三十三章:流氓 她本来想用力挣脱的,才没用什么力,男人就皱着眉闷哼了一声。 赶紧放轻力道,林知返才想起来,他背上有伤…… 被…被吻晕了都忘了…… “没事吧?”她想探头到身后去看看他的背。 其实根本没有扯到伤口,都是他装腔作势卖惨,卖惨虽然很卑鄙,但是奏效。 “别担心,都处理好了。”盛南时没有放开抓住她手臂的手,就这样转了个身让她看后背。 背上看过去是差不多,但伤在布料里。 林知返还是很不放心,说,“破伤风的针打了吗?我看看。” 盛南时甜滋滋闷笑,“你在关心我啊?” 真是的…… 林知返决定无视他的话,“让我看看背怎么样了。” 盛南时又转过来,作势要脱衣服,笑着揶揄,“好吧……那你只能看一下下。” “哎呀你这个人……”觉得被调戏了的林知返不重不轻一掌拍掉盛南时抓着她手臂的爪子,“看来是没事,我走了!” 可怜兮兮的盛南时急道,“我错了,我不敢了,别走好不好。”说着还想拉她。 “人家在外面等……你先处理工作。”她窘迫道。 “好吧。好吧。” 怕被误会不干正事没事业心,盛南时只好无奈放弃。 商量道,“那晚上来我家好吗?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这个人!还说他会正经追求她?! 她脑海浮现那个污污的表情包,【给你看个好东西】,然后一脸淫笑作势往裤裆掏出那个什么东西。 都是成年男女,潜台词不用多说。 才刚表白就约她晚上去他看“好东西”,真的是…… 她瞪了他一眼。 “流氓!”林知返骂道。 莫名其妙被骂的盛南时:“……” 他刚把他们的第一张合照——就是那张林知返和顾瑶的自拍结果他的一抹银色影子顺便出镜的照片,打印成拼图,巨大无比,才做好没多久他就拿回来拼了,520片,耗时一晚上才拼好她的脸和半个身子。 真·邀请她去家里看“好东西”。 骂完就红着脸头也不回转身出去。 “知返……” 不顾后面委屈挽留的声音,开门时还撞见脸上写着“对不起但是别解释了我什么都懂”的表情的许总助。 “不好意思。您先谈事吧。”她低着头一会儿都不想多留,“再见!” “林小姐再见。”许嘉路对她很热情。 羞愤欲死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目送脸红羞涩的小嫂子一路一瘸一拐还能走这么快,一看这架势,许嘉路就知道自己坏了好事了。 果不其然对上盛南时杀人一样的目光。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许嘉路:“……”【迷离鸡蛋大大的新书一出来立刻马上拿给我】不是你自己的原话吗?! 一号狗腿子许嘉路递上免死金牌,“骚瑞,这是我卖身捐精才换来的新书,市面上都还没上市,南哥抢先看。” 真的是献身捐精来着,被迷离鸡蛋大大缠到一滴都没有了才把书给他的,结果还差点被南哥暗杀,真是伴君如伴虎。 “流氓!”盛南时骂道。 莫名其妙被骂的许嘉路:“……” 收到了新书《斯文姐夫好坏坏》,还是很生气很不爽,但是进度比自己想的要快,也不好把人逼得太急。 盛南时道,“等下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许嘉路:“……” 你以为这是你们盛家村村口吗!市中心不允许放鞭炮! 有话说:晚点再来一章 小糊作者受到大家的关注很开心 虽然没多少人~ 男女主就是用来YY的!你就是又美身材又好的主角!万千男主都是你的! 第三十四章:鲜花 距离甜甜的恋爱轮到盛南时,明显就差一步之遥了。 所以他真的是绞尽脑汁来追求人,不仅上千度搜索,还上逼乎提问,和许嘉路取经,还约了鸡蛋大大一对一指导服务。 《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第520条:没有女人不喜欢花。 送花小哥扯着嗓子在门口喊,“谁是林知返!林知返小姐你的花!” 林知返一脸尴尬顶着同事们打量的眼光签收了这一束硕大无比的火红玫瑰。 一屋子姐姐妹妹八卦得要死,你一句我一句。 “你恋爱啦?!” “谁送的谁送的,好土豪啊!” “小林的男朋友好浪漫哦!” 林知返甚至怀疑这是盛南时故意搞她,只好含糊不清说,“一个朋友……” 大家“切”了一声骂她小气都不肯分享新恋情,才散去。 顾瑶已经回来上班了,颇有点劫后余生的意思,变得勤勤恳恳。 盯着玫瑰花她的眼神就变了,抓住林知返的手严肃问道,“你不会因为我的事而跟他……” 林知返回握顾瑶的手,摇摇头笑,到顾瑶耳朵边小声说,“别担心,我也有点……” 她红着脸咬着唇就不说话了,顾瑶也是小女生,瞬间给了个“我懂”的眼神。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眉飞色舞小声说悄悄话。 才说没几句手机就嗡—,开始响。 打开一看,是盛南时,【喜欢吗?】 你要说喜欢吧,确实浪漫。但是这么多同事看着,怎么解释啊,他肯定不懂女孩之间的暗自较量…… 而且大家都是他的员工他也不怕影响工作态度! 【喜欢,但下次别这样浪费了。】 顾瑶:“哟,开始给自家心疼钱了呗。” 林知返无奈道,“你怎么也这么不正经。” “也?”顾瑶颜艺时间,“还有谁也不正经啊?” 盛南时:【你喜欢就好。那我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小小的。】 林知返在顾瑶“我懂”的表情下艰难回复,【什么?】 推顾瑶八卦的脑袋,“你别看……” 顾瑶做了个给嘴上上拉链的动作,“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晚上能等我一会儿吗?】 恋爱点评家顾瑶:“哦哟,原来你们约了晚上。” 她啪一声把手机翻面,继续推开顾瑶的头,“工作去工作去工作去工作去!” “唉,毕竟在老板娘眼下讨生活。”顾瑶摸了把她的小零食揣兜里才走,“风水轮流转啊!” 盛南时:【我怕你下班比我谈完事早,如果我晚你的话,你等我一会儿好吗?你好了发个消息给我。我就在分部附近谈,不让你久等。】 林知返看了看这条消息,又看看了那硕大一束玫瑰,总不能抱着这束花去找他吧。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拆开玫瑰每个人都给了几枝,整个办公室都非常浪漫喜庆,不知道的都以为这是个婚庆公司。 下班时间到了,她磨磨蹭蹭慢慢吞吞。 顾瑶都收拾好了准备走了,很疑惑,“你咋了?脚还没好啊?” 其实是她怕耽误盛南时谈事,他说了,万一比她晚的话,他会中断谈事过来。 盛南时到现在也没有和他说“我谈好了”之类的,她怕他没有谈好,就得因为她而结束他的正事。 顾瑶要是知道自己这么为他着想,肯定要笑死了…… “我这就走。”她收拾好跟顾瑶一起出去。 和顾瑶告别之后,她就在他们的“老地方”等他。 上次她就在这里等的盛南时,结果遇到了那些糟糕事,但同时也因为这些事两人变得更加亲近了起来。 她对“老地方”又是心有余悸又是充满好奇。 没有给盛南时发消息,她打算等他的时候就在附近溜达溜达,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挖掘的好地方。 她不自觉笑了笑,万一下次肖云霖再欠钱了,她和盛南时说不定还有地方躲。 后面是一处工地,应该是要修改成商场,毕竟旁边比邻的也是一座商场。 正是差不多的饭点时间,人流量也多了起来。 旁边的繁华商城一楼是各色餐厅,此刻华灯初上,有父母带着孩子来吃饭,有情侣约会,有姐妹淘聚餐。 万家灯火的场景看得林知返一阵悸动,眼神四处游转。 余光扫到咖啡厅的窗户,她一愣。 是盛南时。 第三十五章:朋友 他穿戴整齐,虽然是坐着,但完美的身材与英俊的侧脸依旧夺目,深蓝色丝绒西装很是贵气。 他的对面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低胸的设计露出傲人的乳沟,丰腴性感,眉间朱砂,身侧放着和她收到的那束包装一致的火红玫瑰。 原来这种待遇,自己也不是独一份啊。 心好像空落落地下坠。 虽然明白眼见不一定为实,但林知返却还是有点难受。 她想证明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盛南时,给他的微信发,“我好了。” 那个男人看了看手机,果然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美丽的女人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拨弄头发,朝她不算善意一笑,挑衅般朝她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 她觉得有些冷,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只是路过,魂不守舍回原先地方等盛南时。 很快他就快步来了,看林知返脸色有点发白,担心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知返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咬了咬后槽牙,道,“没事。你忙好了?” 盛南时笑,“嗯……不算。”似乎不打算告诉她所谓何事。 “什么事呀?你忙到这么晚。”她猜自己的笑一定很难看。 “算是……”盛南时顿了顿,“和一个重要的朋友有些事。” 盛南时给她开车门,把手抵在车顶怕她撞到头,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们走吧。” 她一路上都兴致缺缺。 “想吃什么?” “都还好,你定吧。” “我们去吃海鲜好不好?这个季节应该也还不错。或者吃和国料理吧,你想吃吗?” “都好。” “……”一个红灯,他担忧望过来,“是不是久等了不高兴了?” 确实有点不高兴,但她也不是他的谁啊,人家不想说,又不能直接拍案而起问那个漂亮的“重要的朋友”有什么“事”,那位女士朝她笑的挑衅。 她想起,上午同事问她,花是谁送的,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一个朋友”。 她的这个“朋友”,又给他另外的“朋友”,送一样的话。 再说了,有钱的帅气年轻老板有很多个女朋友,很奇怪吗?这叁个条件满足一个都女孩排队,更何况叁者合一呢? 说不清楚是酸、难受、生气,还是危机感,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不想让男人看出端倪,她专心回过神来,“没有,想着到底吃什么好,我们就吃海鲜吧。” 盛南时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一些,“好,那我们去海景餐厅吃海鲜,那边很美,你会喜欢的,可以吗?” 男人很温柔,很尊重她,每一件事都会问她的意见。 她点了点头,说,“好。” 路上男人也很健谈,不让气氛冷却,问东问西偶尔还要来个网络土味段子。 一看就是老土味视频忠实观众了。 她原先觉得好可爱好搞笑,现在听着,用舌头抵着上颚,有点酸酸涩涩。 林知返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优柔寡断,还一股浓浓的矫情。 很烦人。 盛南时让她变得不像她自己。 林知返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特殊,有多么让人一见钟情,有多么会撩多么能魅惑人心。 她处处都不如他。 她也不想每天等着谁的临幸,做谁的宠妾, 试探地问他,只要他说“普通生意”或者其他的什么,只要他说,她都会信。 谁知道,是,“重要的朋友”,而且不愿和她多说。 如斯郎才女貌。 他是真的很温柔体贴,趁她愣神剥了一大碗虾过来,红白相间,煞是诱人。 对吧,他真的很好。 说不喜欢他是假的。 也很会观察,看她好像没什么兴致,吃完就识趣地送她回家。 “谢谢,我上去了。”她还在心不在焉。 盛南时丝毫不介意她的走神一样,一直带着笑意,柔声道,“你闭上眼睛好不好,我想给你个惊喜。” 林知返只想早点回家,听话闭上眼睛。 手上一凉,听他的声音,“好了。” 是一串手链,流光溢彩,蓝偏光色,像深海的人鱼。 “不值钱,不要拒绝好不好?” “我……”她踌躇。 那个美丽女士是不是也收到了这样一串手链呢? 他又笑着打断她的话,眸光里既期待又紧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啊?” 第三十六章:等待 林知返几乎是飞也似的回了家。 贴着门还有点不太真实。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别扭地思想斗争,说,“我再好好想想……你也考虑考虑别人吧。” 盛南时的脸一下就没笑意了,很震惊很受伤,不可置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唐突了你。”他缓过神来急忙道歉,“你再想就再想,你别生气说这种话好不好,我不想喜欢别人——哎,知返!” 她没有听完就逃跑了。 她当了个逃兵,走前还刺杀了将军。 盛南时本来以为今天就算不成,起码也能讨到个拥抱什么的。 先提一个过分的要求,被拒绝之后人处于补偿的心理,会答应另外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结果还被她拒绝,还让他去找别人。 他“啧”了一声,烦躁地点烟,想想问题到底出在哪。 似乎整个晚上她都怪怪的。 白天自己去见了迷离鸡蛋,谈了谈接下来的计划,迷离鸡蛋还为他指点迷津,晚上本来应该在海上表白,以为这么加持都十拿九稳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迷离鸡蛋是个女的。据许嘉路称非常美,还跟着他的单也送了一束玫瑰花给迷离鸡蛋对。 好不好看盛南时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宝贝,其他人在他眼里大致分为“男的”和“女的”两类,并对许嘉路这种毫无主见的照猫画虎的行为嗤之以鼻。 林知返还问他什么事,他想了想说去见一个重要的朋友。嗯……迷离鸡蛋确实重要,可以算他追求前期的导师吧!但外援这种事,说多错多,还是不要多说。 盛南时其实还挺自信的,毕竟他所有的一切都按着她的喜好来的,哪怕不喜欢他,也会对他比一般人好感多些。 自己确实也是,太着急,把人吓跑了都。 他只好不停哄人,【对不起,我真的不该这么着急,你原谅我行吗?】 【下次不会了。我保证。再有下次你就彻底不理我。】 【你理理我,你这样我根本晚上没法睡。】 【我做错什么了,你说出来,我都改。】 【知返?你在吗?没事吧?】 越不回复他越着急,明知道夺命刷屏惹人烦,可真的忍不住。 怕她不高兴,怕她不理他。 夜色渐深,但盛南时不打算走。 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盛南时打了个电话给许嘉路,开门见山道,“我在她楼下,明天大概不去公司了,你安排一下。” 许嘉路还美人在怀,骤然听说告假,想问问怎么回事,那边直接又挂了电话。 想回拨过去,怀里的小狐狸按住他的手撒娇,“哎呀,不许你给别人打电话。” 许嘉路无奈道,“南哥这大半夜的给人丢在楼下……” 小狐狸黎季眨眨眼,“那把我送给盛总好了。” 许嘉路捏她的鼻子,不爽道,“你直接会被他丢出去。在我怀里还想着别人,那你把我送的玫瑰花还给我。” “切。”小狐狸不满,皱起的眉头都把额间朱砂痣埋了起来,“那是你看人家买,你才买的,你没有主见!” 知道盛世“机密”,且见过可能是未来大嫂的照片的黎季埋在许嘉路怀里,扯了个坏坏的看好戏的笑,决定继续把傍晚干的坏事隐瞒下去。 手机君很努力震动呼唤她的发呆。 【你回一下我,我就在你家楼下,知道你没事我就走,可以吗?】 林知返回,【你走吧,我想先静一静。】 起码给自己个准确的答案,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哪怕一路上有很多强劲的敌人来抢,她也喜欢他也想跟他在一起? 哪怕他可能有很多个“朋友”,相同的礼物送了又送。 需要静一静,想一想。 胡思乱想呆坐一晚上,回过神来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初夏的天雷雨交迭,水声沥沥。 咫尺相思,明明才分别不过几个小时,同在一个川流不息的城市里。 或许是被这样的氛围蛊惑,她居然觉得,自己好想他。 我好想你。 有话说:盛南时:我在楼下淋雨等待,许嘉路却美人在怀,你还说我是你的亲生男孩。 (双押了 yep说唱男孩!哟!) 话说我的标题老是起不好 后悔用这个格式了 而且我这人有点强迫症不喜欢破坏队形 第三十七章:明心 【我好想你。】 发给他?绝不可能。 那发在朋友圈,屏蔽所有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舔了舔嘴唇,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微信签名改成了“我好想你。” 怕他看到,怕他看不到。 气恼自己这般惺惺作态,在瓢盆大雨声中抱着被子捂住自己,在一片黑暗里咬牙切齿。 不知何时成了这般模样,把这一切的帐都归在了他的头上。 林知返苦笑,这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她强迫放空自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被窝结界里睡了个浅眠的觉。 打算收拾去上班的时候,陈安煦来个电话,说整个设计部都临时带薪放假了,据说是公司内部要维修。 林知返听完一阵静默无语,挂了电话又埋进被子里。随便他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房间里漆黑一团,她坐起身子,身旁流动的是无边的孤独。 她从来不喜欢睡午觉。因为睡醒了,房间里没有灯,没有人,扑面而来的会是她最害怕的东西。 名为黑暗的蜘蛛,遗丝随腿往上爬。被吞没,被放逐。 林知返拿起手机,解开界面,登入微信。空荡荡的,没有未读消息,连公众号的推送都没有一封。也没有人发最新的朋友圈消息,连彩色圆圈里的红点都不曾亮起。 更寂静了。 像窥伺的小偷,她慢慢下滑屏幕,打开和他的聊天。停留在上一次交流。 【你说出来我才有办法改啊。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再理理我吧。】 【好吧,那我先不打扰你,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你。】 再之后他就不曾发来新消息,她也从未打扰。 点击黑色的头像,扫过备注、昵称、账号,带着一丝留念的手指,复又点进他的朋友圈。 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他没有更新,还是固执倔强地想要得到一丝慰藉。 直到发现他在头像下一直空白的栏中,他改成了,“我也是。” 她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退出再进入好几次,“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明晃晃挂在那里,不曾退缩。 林知返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盛南时或许也像她这样,反复打开和她已经沉默的聊天界面,一次又一次翻看她的最新消息,看到她扭扭捏捏改好的“我好想你。” 不可置信盛南时用和她一样的表达方式,等待她的发现,把能捅伤人的尖刀交到她手里,等她的下一次判决。 雨还在下,像她的心一样嘈杂。 被困在这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伸出手,触摸不到地狱,也触摸不到天堂。 如果。如果呢? 如果愿意这样,落子无悔呢?如果愿意这样,放手一搏呢? 再说了,我林知返,长得好看模特儿身材,大不了来一个赶走一个。 不就是多几个漂亮的竞争对手吗,送别人花又怎样,还不是要先来找她。 认清自己的心,其实也不算很难。 午睡醒来后,发出亮光的冰冷手机屏幕,和那个怕她烦恼就放了所有人一天假,愿意等她苏醒的那个人,她的心忠实选择了后者。 我好想你。 林知返给盛南时发了微信,没头没脑地,只有一个“好”。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和往上的记录牛头不对马嘴。 然而原因却不言而喻。 显然在回答“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这个问题。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心已经不够理智,变成了他的小尾巴,一举一动都受他牵制。连发一个字的微信,都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等他的回复。 交往是他提出来的,明明该紧张也不是她紧张。 她有些恼羞成怒,把手机屏幕一关,重重地掷在柔软的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企图通过不闻窗外事而拥有一片自己的天地。 有话说: 你不投,我不投,南南何时才出头? 你一票,我一票,南南明天就出道! 青春有po第一轮淘汰赛(100珠福利) 青春有po第一轮淘汰赛 主持人:亲妈(据称是亲妈但谁知道呢) 出场嘉宾:盛南时 主持人:恭喜你!你成功拿到了100猪,成为本场淘汰赛第76914名,成功卡位晋级,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盛南时:感谢各位。特别是几乎每天都来投猪猪的芭烂丝同学,给我火同学,诶怒叉歪同学,还有两个字繁体非主流乍一看不知道咋念同学的支持,还有很多同学但是作者舍不得一次写完名字不然下次没得写了就先不写了,也谢谢其他同学对我的支持。(以上均为化名) 主持人:请问你对你的定义是什么? 盛南时:全能ACE。 主持人:写了一个礼拜你才拿到100猪,你还吹什么ACE! 盛南时:那不是你自己写了6万字了,肉渣子都少的可怜,还在用缝纫机搞事业吗? 主持人:对啊,我真怀疑这些同学在popo看搞事业,她们本质该不会是事业粉吧!要不我们转型,下面写知返逆袭成为业界大拿的设计师之路怎么样? 盛南时:那我就退赛。 主持人:唉,本来想让亲友团们都来投票收藏的,但你太变态了我怕被我的姐妹质疑我也是变态,我就安静如鸡了,唉! 主持人:请问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盛南时:看,看土味视频,看着老婆撸管。 主持人:这段不能播,掐掉。 主持人:请问你觉得你自己是亲生的吗? 盛南时:我觉得许嘉路才是亲生的。我被虐他在上床,我还被虐他还在上床。 盛南时:为什么别人是加更而你是这种沙雕东西? 主持人:谢谢各位观众给南南投票哦,全能ACE盛南时!南时南时,C不难拾! 今天他是76914名,明天他就是成团位的一员! popo创始人们,和我一起吧! 第三十八章:交心 甚至连姿势都还没躺稳,门铃就响起。一声未停,暂新的一声就响起。 很急促,混着大珠小珠落玉盘,其中滋味更加焦心。 或许是新改的版型数据失误,或许是拉链的大小不够隐形,更或许是新一轮的设计稿全数被打回。 林知返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披上外衣趿着拖鞋,迅速打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带着雨水的怀抱。 是她的猜测里没有出现的状况。那个人,在她发出微信不到五分钟,风一样出现在了她的家里。 混着冷息,身上的衣服皱着,略微被打湿,上头还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 连门都才拉开一条缝,他就迫不及待扑上来,他的呼吸不稳,粗重地喷在她的脖颈旁。 耳蜗里传来雨声,盛南时的呼吸声,还传来她自己起伏不平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盛南时好像一条被遗弃的大狗,路途颠簸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归属,要质问主人为何转身离去,声音闷闷的,“我一直在楼下。” 林知返拉住环在腰上的他的手,牵着他往屋里带。 在他的亦步亦骤里,把门轻轻关上,隔绝了一切不属于他的声音。 他被她拉着手,眼下青黑,眼球里还有红血丝,下巴冒了短短的胡茬。 这么疲惫落魄了,还是这样尊贵非凡的模样。 她摸了摸,扎手,扎得她心一疼。 她又问,“等很久了吗?” 不知道在问什么,好像在问他在楼下等久了吗,又好像在问这段时间等久了吗。 他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紧了紧,想把她往怀里带。 让他眷恋的气息近在咫尺,针尖儿密密麻麻刺在上面,渴望到心脏强烈收缩。 她不反抗,顺着力道倚进他怀里,承受着他不断收紧的力道,抬头看他。 盛南时的脸色稍稍青白,担心他胃病发作,她便提议道,“吃点东西好不好?” 他还是摇头,不说话,箍着她再不肯动弹。 失而复得,像挽留住了从指缝中溜走的流沙,视若珍宝,不肯再有任何意外。 “一会儿胃疼怎么办?我们第一天在一起,我不想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她哄道。 他听到“在一起”这叁个字,才动了动,似乎才回过神。 她一边熊抱着人,一边拖着人往厨房挪,“抽了多少烟?身上烟味这么重……” 话音未落,剩下的碎句都被温热的唇瓣堵了回去。 他没有询问,没有征得林知返的同意,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大举入内倾略,攻城掠地,勾起她的丁香与之共舞,吞下她的香津。 舌头滑过一颗颗牙齿,情色的吮吸声像在诉说他的思念。 口腔里残留的尼古丁渡到她的味蕾上,薄荷冰凉且苦涩,他的手也开始逐渐不老实起来,在睡裙外摩挲着她细细的腰肢。 林知返被吻得站不住,被箍在怀里接纳着他的狂热,只好把手伸进他的黑发里,轻柔按摩他的后脑。 他才停下来,眼光里倒映着温柔的人,粉唇被他蹂躏红肿,嘴角还有不知是谁的津液,吊带睡裙外披着的外套被他折腾地香肩半露,在他的怀里,眼里只有他,被打上他的标签。 魂牵梦绕的场景让他忍不住满足地笑。 “不抽了。”他说,“你在我身边,管着我,我就不抽了。” 耀武扬威般得意,还带着小小的哀求。 她得闲的另一只手,从柜子里摸出一块小蛋糕,剥开了外壳,喂到他嘴边,他毫不客气咬了一大口。 盛南时很是受用,他本来喜欢这样,喜欢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喜欢她心疼他。 作天作地,不惜自虐般对待自己,不停抽烟,不肯吃饭,等待胃里的筋挛让脸色更加惨白,不眠不休等在楼下一整天,只为了得到此刻的怜惜。 于是林知返说,“好。在你身边。” 声音里是满满的笑意,还举着半块小蛋糕,在等他的下一次吞食。 他又咬掉了,拿走塑料壳,准确丢进垃圾桶里,带着薄茧的手指绕着她的柔荑,十指交缠。 他威胁,“不许反悔。” 林知返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又退开,轻启唇瓣准备说话。 他没有同意,含住她的嘴唇不让走,带着柔腻的蛋糕味的舌头又伸进来,加深这个吻。 雨一直下,混着轰隆雷声,炙热的吻里,她渐渐分不清耳旁锣鼓震天的,到底是雷声,还是他因她而生出的蓬勃心跳声。 这都不重要。 有话说:晚上再来一章我可是个有存稿的女人哼!(明天一发就没了) 提前预警有肉也暂时不会真刀真枪,毕竟男主是正经人! 青春有po晋级选手做客直播间 250收藏福利 盛南时:神经病啊怎么会有人250收藏放福利,而且你现在才246个收藏 主持人:许嘉路的亲妈 嘉宾:晋级选手盛南时 主持人:请问你刚晋级感觉怎么样? 盛南时:一如既往的糊。 主持人:你怎么这么说呢,你知道不知道咱们突然涨收藏是因为上了新书推荐榜! 我昨天还在说不让我姐妹知道结果我现实里一个也看popo的姐妹,说在新书榜上看到我的文了…………………我当场因为你自杀的心情都有了! 盛南时:为什么,我让你很丢人吗? 主持人:主要是可能以后我的风评会被害。 主持人:虽然我们依旧很糊但是真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呢! 盛南时:确实,谢谢大家 主持人:前几天写东西,写一大堆就全部发了,因为要在最近更新里刷个眼熟,一个礼拜了就150多个收藏 儿啊,娘和你终于熬出头了 盛南时:神经病啊 主持人:(擦干眼泪继续采访)请问你全能ACE的话,更擅长什么呢? 盛南时:RAP吧。来段freestyle。 下雨天我在楼下 等待,许嘉路还美人 在怀,你还说我是你的 亲生男孩。哟。 变态 哟,期待 哈,什么都 不爱,只想拥她 入怀。 主持人:(鼓掌)这是N押了哦!出道有望RAP担当!据我观察前面人气选手没几个会RAP的!我们很有优势! 主持人:赞助商们,我们南南外形好、身材棒,也让他拍个中插广告吧! 盛南时:(璇言璇语)请问是我站的不够高吗? 主持人:没事,青春有po我们要是被淘汰了,我们还能去参加popo2020,出不了道也混个脸熟。 主持人:我们现在也有水军了,相信很快能火! 盛南时:多少水军? 主持人: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的那个姐妹啊,她答应我不看我的文且每天来投票让你出道 盛南时:一个也好意思说。 主持人:谢谢大家,今天我们的选手做客直播间就结束了!下次来做客的可能是伏星河哦! 盛南时:如果你的福利放这种东西的话很可能不会有人给我们投票+收藏了。 节目结束,下面播放盛南时选手的拉票VCR——唱跳+刚才那段RAP (请自行脑补—————) 盛南时,出道吧! popo创始人们,和我一起吧! 第三十九章:留下 盛南时被拉到沙发上坐下。 女人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气喘吁吁开始叁堂会审。 面若桃花,明显刚刚受过疼爱。 盛南时心情很好,目不斜视盯着她,丝毫没有任何做贼心虚。 他起身,想跟着蹭过来,被她一个眼刀杀了回去,只好可怜兮兮挺直腰板,孤零零坐着。 “你拔吊无情……刚才吻我的时候都没有瞪我的……”他咬着下唇控诉,击鼓鸣冤。 林知返一脸黑线,决定不受理此案件。 “为什么不回家?”她问。 他说,“你同意了,我第一时间就可以来找你。” “那为什么不吃饭?” “不饿。” “为什么不睡觉?” “等你。” 说得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她挑眉。 他眼里的星光有些黯淡,开始左右飘忽。 他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喜欢我的长相,我就去整容。你不喜欢我的身份,我就换个身份。你不喜欢我的性格,我就去改。可是你还不喜欢我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没有设想,不敢设想。一心一意只盼望拯救,如若不然,就引火自焚。 没有万一,没有退路,铺好的所有陷阱,都是一损俱损,摇曳的菟丝攀附着,一旦有陌生靠近,就张开血盆大口毁尸灭迹。 像阴暗的水鬼,舔舐她的美好,操纵海藻缠绕她的四肢。 要么,她破水而出,带他重获新生。要么,和他在池底共同沉沦。 和找到替身的冤魂一般,绝不放手,不死不休。 被她几句询问,搅得天翻地覆。他差点又陷入诡谜的世界,泼血一般的死局。 却被腿上突然一重的馨香唤回神志。 林知返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杏眼含春,“我不会不同意。” “因为我也喜欢你。”她笑眯眯的眼睛毫无退缩的意思。 坚定地,认可他的一切,带给他无尽的欢欣。 再也分不清是鸦是蜜,她是唯一的毒,也是唯一的药。 他的声音低哑,问,“我们在一起了,对不对?” 她点头。等他的脸上不再阴霾,伸手轻抚额间因蹙眉而生出的皱。 “对,我们在一起了。” 结果这人就跟八爪鱼成精了一样,抱的死紧不肯放手。 她本想任他抱着的,可实在空气稀缺。打趣道,“这么久没睡觉,不困啊?” 戏精戏还挺多的,放了手立马就摁着胃了,一脸痛苦说,“好痛……你赶我走……那我先走了。” 不错,还开始装残疾了。 林知返心里快被这段精湛的演技笑死,问,“是不是胃很疼啊?要不要吃个饭再走?” 戏精立马就好了,胃也不疼了,残疾也不装了,又一脸期待地问,“可以吗?” 自己又不是魔鬼,外面大暴雨,这人又不吃不睡的,这么憔悴,怎么可能赶他走…… “你身上臭死了,全是烟味,去洗个澡。”她推了推盛南时。 某残疾人士被说臭还有点不高兴,反驳,“不臭……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怎么办?” 她玩味,敢情这人还要换个衣服,那是不是衣服都换了就在这睡下了啊? “是吗,那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她故作关心,催促道。 “……”控诉的眼神。 她笑出来,牵着他往卧室走,说道:“我的衣服行吗?给你找一件舒服一点中性一点的。” 盛南时乖巧点头如捣蒜。 才打开卧室的门呢,这人就极其夸张地“哇”了一声。 有什么好哇的……这浮夸的演技也不知道师从何处。 第四十章:起火 “你的房间好好看,好香啊。”他左看看右盼盼,东摸摸西碰碰,还差点弄洒桌上的香水瓶。什么都不会但是彩虹屁倒是一句都不少。 她找出一件短袖大T和一条黑色的宽松带阔腿运动裤,期间男人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回来,就在衣柜旁边看着她。 突然,像是发现什么宝贝,他说,“你穿这个吧,这个好看。” 抬眸望去,那人眼巴巴指着一件粉红毛茸茸的兔子睡裙。 林知返:“……”这是夏天,你想把我热死? “背上还好吗?”她询问道。 盛南时摇头,“简单拿泡沫冲洗一下没事的。” “那你先去洗吧,我给你煮个面。”又把这不省心的成年小朋友往浴室带了,她才来到厨房煮面。 所幸还剩下一把银丝面,煮得软软细细,怕他晚上没法消化,把肉剁成末才放进去,一小把青菜,又卧了个蛋。 结果某人洗完光着上身就出来了,平日傲雪斗霜的脸上,表情还羞羞答答的。 结实的胸肌,背上叁角肌健美,果然肌肉形状非常好,倒叁角形的高个衣架子。 身高接近190就是不一样,她已经算高挑,可她的长裤他都穿上像少半截裤腿,让人感叹造物主不公至极,当然是前提是这人没有袒露着他胸前那两粒褐色的小乳头的话。 伤口得到最好的治疗,且他恢复能力快,擦伤好得差不多了,剩下铁丝扎进的几个小洞确实难好,上着药,用医用的防水胶布固定住了。 “过来,把面吃掉。”招呼小狗狗一样。 小狗狗还真的过来了,老实道谢,“谢谢。” 习惯很好,挺直腰板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安静咀嚼着食物。 “为什么不穿上衣啊?”林知返问道。 “我的背好痛……” 林知返:“……”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起来好痛。 “我好困啊,我吃完可以在女朋友家的沙发上睡一会儿吗?我睡醒就走……”他咬了一口鸡蛋咽下,筷子还夹着剩余的鸡蛋,湿漉漉的眼神期盼地看着她。 一套下来林知返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惯会卖惨,嗲精投胎。 看有戏就会得寸进尺,而且提的要求也不是那么过分,又说的卑微无比。 林知返投降了,无奈道,“那我也去洗个澡,你先把面吃掉再说。” 看样子就知道有戏,盛南时才高高兴兴把筷子上剩余的鸡蛋塞进嘴里。 自己洗完出来他已经吃完了,小媳妇一样,还乖乖把碗洗了,巴巴看着她。 从储藏柜里找了支新牙刷递给他,道,“吃完刷个牙去。” 盛南时还挺会撒娇的,“我要用你的牙刷。” “脏不脏啊你……” “不脏,我可干净了,你也可干净了。我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又是一顿非凡彩虹屁。 当然他没有说他确实在浴室里面舔了人家的牙刷,想着这里是她洗澡的地方,他就很不争气地硬了,半天下不去。 出来看着她黑发濡湿,偶尔有水珠滴落在肩上、复又埋没进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漂亮睡衣里消失不见,还温柔为他找牙刷。 啧,太没出息了,又硬了。 这人刷完牙,凑到梳妆台前,黏黏糊糊非要给她吹头发。 她已经梳顺,吹了个半干,就拒绝了,但是奈何拗不过硬要“报恩”的裸男。 男人接过吹风机,拉了凳子坐下,一手保持吹风机合适的距离,一手指尖轻柔埋进黑发间,温柔按摩头皮。 颇有点理发厅洗头小哥的手法,还挺舒服的。 “你好香啊,你用什么洗发水啊,你好好闻啊。女朋友好香啊。”果然是洗头小哥,絮絮叨叨的,就差夸完问她办不办卡了。 舒服地眯眼放松,不知不觉姿势已经变成了在他怀里,自己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 皮肉相贴,能近距离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呃……还有这个裸男的乳头。 久病成医,她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自然知道他反复提起一个词,是想被认可的意思。 而盛南时的这个词是“女朋友”,他想被承认自己是她的“恋人”,想感受这个词带来的安全感。所以多次提起,反反复复确定,要她来肯定事情的发生,是他此刻心理上的不安全感在作祟。 她有些心疼,但很快就强行收回自己的心疼了。 因为这人开始不老实起来,“报恩”的手有吃豆腐的嫌疑,且能感受到某个不可言说的火热的地方抵着她的后背…… 关系不一样了,自然心境不一样了,她笑着揶揄,“之前都说没有轻薄我的意思,这次也没有吧?” “……”男人还拿着吹风机,答非所问反驳道,“可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没有反应才奇怪吧?” 林知返玩心大起,把手覆了上去。 但掌心像是起火了一样,从手烧到了耳朵。 显然火苗也波及到了盛南时,没有内裤只有一条运动纯棉裤包裹的肉棒,勃起的形状一目了然。 林知返轻轻抚动,却把眼光投向别处掩饰此刻的羞涩。 盛南时放下吹风机,却把她的手握在手里,远离那片火海,压抑道,“不用这个样子。” 林知返笑了笑,眼神胶在他因情欲困扰而沁出一点细汗的脸上,那张原先冷若冰霜的俊脸上满是难耐。 该懂的知识她都懂,她其实并不在意婚前性行为,但那要情到深处自然发生才行,可履行女朋友的义务或者特权,在恋爱里再正常不过了。 她没谈过恋爱,可在她的世界里,相爱的人不用顾那么多礼义廉耻,只要两个人都快乐,就好。 此刻气氛或许太过美好,而眼前的男人又如此让她心疼怜爱。 “我想帮你……”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因着男人握她的力量极轻,抽出过程并不费力,又回到不可言说的地方轻柔触摸。 她心里暗笑,这人根本没用力拉,心里明明就很期待,还在这装腔作势欲拒还迎的…… “可以吗?”他又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流连在红艳之间,“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靠近我。 有话说: 嘿!树大招风! 看来不是只有我在疯,不爱看还看了那么多封,唱反调你排在巅峰 不知阁下来自哪一个山峰,来我评论区里胡乱煽风 哦 别疯 因为我的rap也会很让你感冒伤风 晚上更新再和天使们相逢 (freestyle押韵feng) 第四十一章:帮他(h) 她的手用来穿针引线,对布料设计再熟悉不过,很快就挑开运动裤的橡皮腰带,轻巧钻进里面不着寸缕的空间。 她舔了舔盛南时作乱的舌头,咬着自己的唇朝他邪魅一笑,握了上去。 “呃!”他因骤然刺激而从喉咙间挤出来的声音,“你用手就好……” 林知返瞪他,“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啊!” 推着他到床上,不太熟捻地安抚手间的巨大,虽然看不见,明显可以感受到手下的曲折沟壑,可想而知是怎样的青筋缠绕。 还有满满的毛躁,粗硬的毛发茂盛生长。 盛南时抱着人的手开始有自我意识一般,在她的肚脐边打转。 好像不小心太过用力,指甲刮到了某个脆弱部位,男人的缠着她的手一抖,有些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不要用指甲,我疼……”男人低低呓语,“我可以把裤子脱了吗?” 卖惨无耻,但有用。 色情的询问让她不怀好意扯了扯那片体毛,“流氓!” “你都看不清……我被你的指甲抠到好几次,疼……”软软绵绵撒娇撒痴。 “那我不帮你了。”她作势要抽出来。 男人按住她欲离去的手,用委屈的眼神无声控诉,成熟冷硬的五官摆上小狗一样水汪汪的表情也不突兀。 面前这个人,已经变成了自己男朋友,早晚都会坦诚相见。 心下也不忍让他真的难受真的痛,她故作深沉,轻轻拍了下他的紧实翘臀,狂狷道,“给大爷把裤子脱了!” 那就一起耍流氓好了! 盛南时自己乖乖把裤子脱了,期间眼神都不离开她,跟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吃了她似的。 她眼睁睁看着那根青筋凸起的昂扬出现,意料之中尺寸惊人,长粗且顶端微弯,已经激动到贴上自己的小腹,吐着黏腻的液体。 两颗圆润的卵蛋,体毛连到腹肌上,覆盖着一串比蜜色更深的黑色。 “是不是要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呀?”霸道总裁快捷语录,她打趣道。 男人捉住她的手按上去,在她的目光里,肉根一跳,还有逐渐涨大的趋势。 “我挺满意的,被女朋友看光了……”得意的含笑声。 又在胡说八道了,她充耳不闻,一边生涩地上下撸动一边故意闭上眼睛。 “我想你看着……宝贝。”盛南时哀求一样,“看着我好不好?不要闭上眼睛……我会觉得你不喜欢。” 这个人装可怜的技能一骑绝尘,又这么服低做小,她只好把眼睛睁开了。 结果这个流氓胡说八道地更厉害。 “宝贝在看我的肉棒帮我撸,我好有感觉啊……”她手下的肉棒好像还在配合主人的表演一般跳了跳。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凑过来轻轻啄她的眼睛,“对……好舒服,宝贝摸摸我的龟头……” 盛南时好像很喜欢呻吟,言语越来越粗俗的架势。 故意说给她听一样,低沉的吟哦从喉间溢出,属于成熟男人的性感 “别说……”但她的手还是任劳任怨地用指腹摸揉上面光滑的头部。 “不能说吗?可我喜欢这样……”男人伸出舌头舔她的睫毛,“可以吗……” 湿漉漉的舌头滑过眼缝,温热暧昧,还有些难以启齿的舒服。 他都说喜欢了……自己连帮他都愿意,那就更不介意他说几句床上的骚话了。 喜欢一个人,也会喜欢他的性癖好。 男人一颗七窍玲珑心,知道她是默许,也不缠着问,边指导她动作,越说越兴奋。 “啊嗯……好爽,也要揉下面的蛋……” “宝贝给我撸管了……啊啊……唔,再重一点……” “你好会啊,手真软,再摸摸,帮我摸射出来好不好……” 林知返心里默默道,我们手洗一些面料特殊的布的时候就是这么来着…… 喜欢了许久的人躺在怀里帮他撸着肉棒,脸红的要滴血般接收着他的淫词浪语。 他一直想这样,不一定是要和她做爱,当然能操她那再好不过。 他一直以来的性幻想都有这一幕,这样让她看着他的肉棒帮他撸,他的心理上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摸上来的那一刻,柔嫩的触感,差点直接让他射出来。 上下套弄,摸眼揉蛋,一边弄还要听这男人的胡言乱语,弄了好一会儿,手都酸了。 突然又被炙热的法式热吻贴上来,舌尖模拟性交一样进出她的唇舌间,男人喘着粗气,语气渐渐就不对了。 “第一次给男人撸鸡巴就这么会?嗯?” 一改之前柔软的语气,充满喑哑的危险。 他也不打算恋战,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肉棒上加速套弄,声音不稳,“我快射了……叫我的名字。” 她也想尽快结束,没分心计较他羞辱一样的质问,只好温柔地轻唤,“南时……南时……” 盛南时被两声呼唤叫的更用力套弄,兴奋溢于言表,明显即将喷发,“老公的鸡巴被你撸的快射了……宝贝,宝贝,看着我射!” “好……”这个关头也不敢忤逆男人,她只好硬着头皮依言低头。 那根油光水凉的紫红色肿胀肉棒,在手里微微在跳动着,昭示即将到来信号。 重重套弄了好几下,男人才闷哼一声在她手里交待出来。 手里一烫,一股接一股,满满的浓稠浊白的湿黏,空气里蔓延开一股淫靡的气味。 他的腹肌上也喷了不少上去,色情旖旎。 抱在怀里缓了一会儿,男人从床头抽纸给她擦手,把她圈在怀里,一边擦一边细吻她的脸,“谢谢宝贝。我好舒服。” 脸上是餍足的笑。 满腹想法都被这个笑冲淡了,自己喜欢的人舒服,自己其实……也很开心。 她也帮他擦溅射到身上的体液,温柔回吻他的脸颊。 “对不起,把你弄脏了……”他明明在道歉,可声音里全是满意的兴奋。 这模棱两可让人误会的话! “那我也来让宝贝舒服一下……”盛南时的手似乎有不安分的嫌疑。 温情脉脉被破坏,无情拍开他的手,林知返推他,“你再去洗澡。” 他不情不愿下床,依依不舍在她唇上好大声“啵!”亲了一下,“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又差点被打,才老老实实去了浴室。 第四十二章:俘虏 “宝贝,我可以在你的床上睡吗?” “你不是说睡沙发睡醒就走吗?” “可以吗,我真的又困又累,我们盖两条被子好吗?” 林知返:“……”这人脸皮真厚。 等真的她从柜子里抽出一条薄被给他。 “宝贝,我可以不穿衣服睡吗?” “……你说呢?” “让我说。”他眨眼睛,“让我说,可以。” 林知返无情否决:“不可以。” 等他穿着她的衣服乖乖盖着躺在她的床上,高高大大的身躯占了半边位置,望眼欲穿看着她。 不知让她来评价是否有失偏颇。 那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冷硬的五官,剑眉星目,眉骨鼻梁高挺。经常健身的蜜色肌肉,厚实的胸膛,宽肩窄臀,清贵非凡。 以往见他都淬冰掺雪,眼角眉梢都挂着寒意,但在她面前却冰雪消融,温柔似水。 长这么一副高贵冷艳的深邃样,谁知道就喜欢做和长相不相符的反差事,可怜兮兮卖乖。 他不会做夸张的表情来撒娇,只低眉顺目垂着眼睛。开心了就抿着嘴笑,不高兴了就闷声闷气说话。 唉。她叹了口气。算了,算了。 这人躺床上还不老实,一会儿把腿伸进她的被子里,一会儿用手轻轻拂动她的睫毛。 忍。 对面动作更大胆了,一会儿捏捏她的耳垂,一会儿凑过来闻来闻去。 忍无可忍了。 睁开眼,林知返很冷静,“不想睡的话眼睛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哪是平常高贵冷艳的盛总啊,现在就是一只纯纯的小奶狗,收回手,把双手交迭很梦幻地枕在脸下,做了个安眠的姿势,“我好幸福啊。” 他又蚊呐絮语,断断续续吐露爱意,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好喜欢你,我好幸福,让人不免质疑他的文化水平。 可能是真的等了那么久,现在放松下来,心理身体双重累了困了。这人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睡着了,末了还抓住她的手不放。 挣了挣,没挣开,睡着了力气还这么大,就随他去了。 四周都是他的味道,独有的让人觉得苦涩清冽的后调,此时因沉睡而毫不防备的脆弱易碎。炙热或冷酷的眼神被低垂的眼帘覆盖,清浅地呼吸着,细软的黑发垂落在额前,像个出逃的小王子。 她也学他抿着嘴笑,握了握手中温热的手掌,放心安稳地闭上眼睛。 睡吧,梦中会有我相随。 早上因生物钟而清醒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完全和她盖着同一条被子,四肢交缠,八爪鱼一样缠着她,从后面贴着不算,一条腿还横在她的腿中间,把头埋在她的颈边,呼吸都喷洒在上边。 尝试着动了动,本来还在沉睡的男人就因为细小的动作皱起眉毛闷哼,像是不安稳的样子。 动一动都不让,豌豆公主一样娇气。 林知返轻手轻脚用巧劲慢慢挣开,男人感觉到怀里空了很是不安,无意识摸索着,皱着的眉头更紧锁,大有要醒来的架势。 她赶紧把自己的枕头塞他怀里。 他闻了闻,有她的味道才安静下来继续睡去。 好骗的傻大个。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偷笑出声。 她自己一个人的话,早餐就随便对付了,但考虑到盛南时容易胃疼,打算做个小米粥之类的。 才刚放好材料,结果里面噼里啪啦一阵绊倒的声音,再然后自己就从背后被火急火燎抱进了怀里。 盛南时喘着粗气,急促的呼吸让胸前起起伏伏的,抱着她的力度像要把她揉进怀里。 “怎么了……”不就是拿枕头骗了他吗? 他把头埋在发间嗅,撒娇一般委屈的梦呓,“我早上起来看不到你……以为昨天全是梦……” “你怎么这么没安全感呀?”林知返摸摸他因睡相后脑翘起的头发。 “我不知道,我好不安。” “我心里好没底,可不可以在这住几天啊?”他小心翼翼商量道。 林知返:“……”又被他敏捷捕捉住自己刚才心软的瞬间了。 拉着她的手开始小幅度摇,他求道,“就几天,就几天。我乖。” 粥好了,她看了看这个大周末早上就在家看土味视频的霸道总裁,她总算是知道这个人就是变本加厉,掌控人心,你一心疼他他就来劲的小嗲精。 可惜明白得太晚了,已经被他俘虏了。 有话说:200珠了今天加更!小天使们么么哒。 青春有po第一轮公演rap组(不是 第四十三章:来访 林知返很后悔,悔不当初就松口同意了。 因为盛南时就是个有皮肤饥渴症的八爪鱼成精,走哪跟哪,跟吸盘似的贴上来,推也推不开撵也撵不走。 还喜欢到处摸摸嗖嗖的,才过去一上午,腰上都快给他捏青了。 这大好的周末总不能荒废在家里,可以是可以,但是没必要,而且皮都快被给他蹭掉了。 “有完没完啊你……”林知返只好提议道,“你不是要小住吗?我们去给你买点生活用品好不好?” 八爪鱼精听了很开心,很受用,忙不迭点头,“好。” “我让许嘉路给我送衣服来。” 八爪鱼精打电话,言简意赅,雷厉风行,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八总,啊不是,是霸总。叁言两语吩咐完毕,然后—— 又贴了上来。 再开始废话模式:“你好香啊。” “你的皮肤好滑啊。” “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长?” “可以亲一下手吗?” 林知返:“……”怪不得你在外面说话那么简洁,原来废话全用在这里了啊! 做午饭就勒令不许他近距离跟着了,他就站在厨房门口看,还在像个麻雀一样: “你的围裙真好看,是你自己做的吗?” “我们下午去哪里呢?” “你好香啊。” 林知返:“……”隔这么远,你现在的好香指的是这一厨房油烟是吗? 她装聋作哑无视他,多放了许嘉路的一份。 吃不吃是许嘉路的事,而出于礼貌问题,她想让他觉得自己也很受他们重视。 从前她也常被无视,更加明白人想要的其实并不是事或物本身,而是在上面依附的那一层“意思”。 盛南时霸道独裁惯了,说风就是雨,说要就是立刻马上,从不考虑别人,大夏天的中午,午饭时间让人把衣服送过来。 许嘉路自然有他别墅的备用钥匙,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真的不是白当的,大中午就去拎了一堆衣服来。 体贴入微,五套西装,全是骚包的款式,甚至有一套还是星光细闪,窄平驳领上缀着满满碎钻一样的昂贵水晶,不知道的以为要去参加走秀。还拿了套休闲日常的当季秀款夏装,刚好一礼拜的穿搭。 盛南时很满意,给了许嘉路一个“哥晚上就给你发红包”的眼神。 这一趟下来可给许嘉路累坏了,本就是夏,大雨过后更加酷热,吹着空调瘫在沙发上就开始怀疑人生。 林知返递了杯水过去,他俨然是渴坏了,道了声谢“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 递过去前盛南时还神经兮兮检查了下,看见是一次性的杯子,才满意地抿着嘴笑。 ……这人是不是生怕别人把现在已经变成他专属的海星杯子给用了? “你可以走了,你身上这么多汗,把我家沙发都坐脏了。”盛南时无情道。 许嘉路:“……” 林知返:“……” 许嘉路很尴尬啊,我不要面子的啊?转移话题问林知返,拉拉家常促进感情,“嫂子,吃饭呢?”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屋子里,袅袅飘着饭菜的香气。这本身里面就多加了许嘉路一份,林知返便邀请道,“许总助,一起留下吃个饭吧。” 盛南时看林知返没反驳那句“嫂子”,连带林知返邀请许嘉路吃饭的杀人心情都淡了点。 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许嘉路,自己就坐下了。这许嘉路不可能不了解他,要是真的敢留下吃饭,可以不用在身边待了。 许嘉路还想活命,婉言谢绝了,说自己要去陪女朋友。 也是实话,黎季就是个作精,他一会儿不在估计都要闹上天了,上次他应酬,那狐狸精就是这么栽赃陷害他,买了两个名牌包哄才了事。 虽然不留,但是好奇,凑过去看了看。 叁菜一汤有荤有素,搭配均匀,难消化的一概没有,饭粒都焖得比平常的更软更烂。 看得许嘉路眼眶一热,被嫂子这么心疼,南哥也算熬出头了。 软软温热的白米饭盛了两碗,一个蓝色无花纹的中等大小的碗,和一个娇俏可爱的玲珑小巧粉色小猪猪碗。 眼泪都差点出来了,许嘉路不是不知道盛南时有多厌食,要不是为了维持生命他可能都不吃东西,不吃又胃疼,胃疼就不吃,死循环,反反复复折磨来折磨去。 看着那个蓝色的碗,许嘉路心里感动,“哥,你现在能吃下这么多?!” 盛南时总算给了他个眼神,一脸“你想什么呢”的表情,动作非常自然地端起了那个他自己挑选的小猪猪碗。 许嘉路:“……” 青春有po第一轮公演:rap组、盛世影视训练生 BGM:青春有你的相遇 妈妈翠 妈妈翠! 和我一起吧!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公演之前播放训练VCR: 个人采访镜头 主持人:请问你今天公演要唱的rap是自己作词作曲吗? 盛南时:是的。 主持人:请问灵感来自哪里? 盛南时:被黑了。 主持人:原来是这样,那天我也看到了那个恶评,还用的大体加粗。 原话是“文笔真的太差了。这个总裁屁话也太多了。有些情节莫名其妙的。” 你就这样面对恶评写rap,不怕有人再用这个黑你吗? 盛南时:我前十章都没说话,她既然觉得文笔差,为什么还要看这么多章,还要琢磨情节,还要看到我开始说屁话的章节,难道她是抖M吗? 她可以黑文笔,但她没法黑我的rap。 画面一切 公演现场: 大家好,我是盛世影视的训练生盛南时。 我的兴趣爱好是:rap、、看视频。 下面由我带来表演:《freestyle》 yo!你说文笔差剧情还那个 烂,摸摸嗖嗖夜里还在 看 白嫖又绿popo 岸,我的rap一顿把你挂来往地下 按 啊哈你把总裁 叹,说我话多人傻颜色 暗 yep!花开白 莲,隔壁汉 奸,猪腰 面,把真相 显,你说讨不讨人 嫌 哦!不知谁家好 伴伴,素质可见一 般般,体正直可是口 嫌嫌,麻溜滚滚一 边边 ha!一顿说的我 汗汗,阁下是否是 憨憨 干!等你也rap一 段,把我 干 笔交给你来绕指千千,你把popo都能屠个巅巅 要不交给你来编编,我看你只有大腹便便 等你用rap给我一个拳拳,否则把你挂到朋友圈圈 恰烂钱,支付宝到账0.01元 (freestyle押韵押的an) 不是不要 哈 写作指导,可谁知她想要 哈 把你打倒! 所以我才一路逃跑,重拳出击一句不叼 评判让你全部听好,哈哈!到底内里是坏是好? 啊哈昏倒 啊哈我的心眼针尖大小 啊哈你当你是裘千里吐枣,洋洋得意很是骄傲 我吃火锅你吃火锅底料,我的free style可不是跟你搞笑 一顿乱叫马甲都给你踹掉 一顿爆笑 回家会不会有报销 (ao) 嗯哼我写工业糖精,可你是个顶级杠精 嗯哼吃饭不放味精,一天到晚只看打架妖精 不爱看还看得挺 戏精,莫非你是键盘 成精 yo! 谢谢大家的支持,如果喜欢我的rap就给我投票吧,我想出道。 我是1314号选手,盛世影视训练生 盛南时。 第四十四章:温情(200珠加更) 饭后倒是顶着大太阳出门了,带着自己的小尾巴去了附近的平价商场。 少女心泛滥的盛南时走路都要跟她十指相扣,大热天的也不嫌热得慌。 林知返很是豪迈,颇有点为佳人一掷千金的味道,“随便挑,我买单。” 不来平价地方的男人显得有些新奇,听到这句话低头看她,“我是不是被包养了?” 她穿了平底舒适的鞋,套一件大T当裙子穿,失去高跟加持就矮他好多。明明自己在女生中也算鹤立鸡群,这人看她还得他低头。 不过还算心理平衡,因为临出门前他突然发现许嘉路忘给他带鞋了,他只有那天穿来的一双皮鞋。 霸道总裁明显昨天也忘了洗贴身衣物,现在也没有新内裤。 骚包的秀款是穿不了了,穿着昨天的她的阔腿运动裤和短袖大T,里面是真空的, 脚上还有一双她用来在阳台晒衣服的大号拖鞋。脚还大,像灰姑娘的坏姐姐穿水晶鞋一样憋屈地挤着。 偶像包袱很重,说自己的头发很乱没有发型,又翻箱倒柜找了顶她中性一点的帽子戴上才肯出来。 林知返打量打量他,确定都穿成这样等于披个麻袋了,也有让人包养的姿色,点头道,“嗯,包了。” 刚好有家内衣店,她牵着盛南时过去,说:“给你买个内裤先。” 全程盛南时安静如鸡,岁月静好地看着林知返帮他挑内裤。 “你倒是自己选呀,喜欢哪一种?” 戏精就是戏精,给个剧本就往上爬,说:“金主大人给我买什么我就要什么。” 选出一个面料手感舒适的,林知返比划比划,“这个怎么样?” 他俯身贴近咬耳朵,小小声道,“要穿着小鸡鸡不会痛的。” 林知返:“……神经病。” 不搭理他,腰间胯下尺寸她都比量过,对自己的专业水平挺有信心,直接挑了尺码合适的一盒让他自己拿着。 又拿了一套稍微能看点的男士居家服,打算听他的意见,问道,“这个睡衣怎么样?还能穿着出门。” 问就是点头,都好,随便,没问题。 她决定不再询问这个人的意见,又给他买了双合脚的拖鞋让他换上。 付钱他也没有争着付,乖乖提了袋子,认真道,“谢谢你。” 林知返捏捏他牵着她的那只手,开玩笑道:“在你眼里我是有多穷啊,还能少了你这点呀。” “不是那个意思。”盛南时郑重其事地,“第一次有人带我来逛街给我买东西。” “嗯?”她不解。 谁知男人一下就从严肃变成眉开眼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买好了给我,或者我自己买。所以谢谢你。” 他的眼睛星一样的灿烂。 心里一阵酸酸涩涩,像咬了未熟的青梅,但她也笑道,“不客气,荣幸至极。” 林知返又带他去白嫖宠物店里的小狗,贴着橱窗逗弄一会儿就闪人。 买了小杯常温少糖的奶茶给他,看他乖乖巧巧一口一口喝,还发表评论说不够甜。 牵着手逛街,分享同一只热狗,偷偷议论过路的可爱小孩。 末了回家之前顺便去了地下的超市。 “要不要吃菜心?” “这个看过去好好吃。”盛南时指指某造型奇异的菜。 和国并不如华国地大物博,有些植物并不能在气候单一的环境下生长。 很多菜她也没有见过,但看他这样,心都快化了。 买,都给你买!学,都为你学! 网罗一大堆零食小吃,鱼肉菜奶,推着购物车去结账,结果碰上有人找茬。 阿姨扯着嗓子拿着小票,怀里的橙子被她重重摔在收银台上,看样子是运气不好,在一袋橙子里发现一颗不知为何损坏的橙子,“我今天才买的!这橙你们必须给我退了!” 可她都已经吃了不少了,剩下的果子根本不够凑齐一袋。 林知返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市井琐事无甚兴趣,看一眼身边的男人,结果发现这人看得目不转睛,明显很合他的口味。 看着收银员真的把橙子钱退给阿姨了,他幽幽来了句:“橙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林知返:“……”土味视频忠实观众名不虚传。 回家路上,她提给他买的衣物,男人则是扛起家庭的重担,哪怕单手提着所有食物,都要跟她牵手同行。 他意想不到的乖,在外面就不怎么撒娇了,但眼角眉梢全是把泠冽融化的温情。 看人世烟火,世间百态,今天所遇事件都不算顶好,甚至还有为人不齿的社会阴暗面。 两个人都穿戴不整,她脱去新潮的伪装,他亦卸下满身的防备。 只是一对相知相爱的平凡恋人。 夏日的蝉鸣,混着平价商场里小气的空调声,是背景和谐的奏鸣曲。 日落里头顶盘旋着细小的蚊虫,无人的地方调皮地比谁踢脚下石子踢得更远。 每天的交通烦扰了太久的梦,满心满眼都是彼此。 她打开记忆的匣子,把温柔的时光碎片放进去。 浮生万千的脸孔,让我因你而隆重。 岁月长,衣裳薄。 人世多舛,而今宵有你陪伴,也不枉费走这一遭了。 第四十五章:哄我 孩子大了,现在接吻要摸胸了。 回来才把东西放下,就把她抵在墙上胡乱吻了一通。吻着吻着就一手按着她的腰固定,一手在衣服外面用和狂热的吻不相符的力度轻轻抚摸她胸前的柔软。 差点给他弄窒息才逃出来,忙着呼吸也没空计较被袭胸了。 流氓分子咬她的耳垂,含糊不清说:“好大好软……” 林知返推开他的头,瞪他,“你怎么可以没有问过我就这样?” “哦。”他认真道,“那我可以摸你的胸吗?” 林知返:“……” 做饭期间成精的八爪鱼又黏上来了,手指在她小腹上游走。 声音低低哑哑的,“可不可以摸一下?” 显而易见是想摸哪里。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用眼神告诉他,下一秒这个锅铲就铲你的头。 “是你让我要问你的。”他的声音很委屈,“我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林知返:“……”得,是我欺负你了。 强行连踢带踹用手里武器把人推出去,警告他:【盛南时与狗不得入内】 这人跟个游荡人间的孤魂野狗似的,就在厨房门口站着,彩虹屁不拍了,也不说话了,也不肯笑了。 白了他一眼,林知返命令道,“过来吃饭。” 一顿下来也故意不和盛南时主动搭话。 等着被搭理的盛南时委屈坏了,闷不作声吃饭。 谁知低估了这个矫情怪,和她摆谱拿乔,就那么一点点,还在慢吞吞吃。 看着熊孩子吃饭差点心梗,林知返没好气主动开口道,“菜都凉了,等下吃进去胃更痛。” 说他,他就说自己胃不好吃得慢,说自己胃痛。 说多了还不高兴,拿着筷子就不肯吃了。 林知返不理他。 越不理他,他越变本加厉,盯着负心汉一样盯着她,眼睛里面水光盈盈的。 她无视,端起盘子就起身。 “你果然不爱我,你都不哄我,我……”背后传来的语气里都带上哽咽了。 打断他,林知返黑线,“我热一下。”这还没说他什么呢。 等“叮”一声复热好,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放在盛南时面前,他还在扁嘴不高兴。 “那你哄我。” 摸摸他黑色的软软头发,林知返哄小孩般道,“快吃了,宝贝乖,等下胃该痛了。” 趾高气扬“哼”一声,盛南时才满意拿起筷子继续吃。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夹了口干豆腐过去到他嘴边投喂,他咬进去,脸上总算有点笑意了。 像意识到自己多么无理取闹,他道,“对不起,请你多多喜欢我吧。” 不拿筷子的另一只手在桌下勾住了她的手,在掌心挠呀挠,“别生我的气。” 她哑然失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熊孩子本质是个好孩子,吃完饭都不用她说,主动收拾桌子,戴上橡胶手套洗碗。 林知返就着盛南时开着的水流洗了个苹果,让他先咬一口,才站在他身侧一边啃,一边绕有兴味看他洗碗。 清脆的苹果被她咬得咯吱作响,但男人不知道怎么吃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低垂着头手下动作不停,安静闭着嘴巴慢慢咀嚼。 回想起哪怕是跟她单独相处,他都挺直着腰板,喝汤或者吃菜,都不会发出一点声响,连瓷器碰撞声都不会出现。 大抵是严厉门庭之下,反反复复被打磨出来的习惯,应该吃了不少苦,刻到了骨子里,才会下意识都这么做。 索性没话找话,林知返问:“为什么不喜欢吃饭呀?” 手下动作微不可闻顿了顿,但盛南时面不改色道,“我父亲疼的那几个都是壮的,我小时候太瘦,我妈为了让他来看我们,就捏着我灌进去,久而久之就不喜欢吃东西了。” 嘴里的苹果似乎都苦到了林知返心里,“所以不吃就胃疼,胃疼更不吃,这样恶性循环吗?” 他居然还在笑,从水池里抬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那……你和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不是她故意揭人伤疤,她实在想知道。 “自杀了。”他把洗干净的碗放好,没有主语的残忍叙述口吻言简意骇。 第一次吃到这样难吃的苹果,她如鲠在喉,咽下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谁也没有继续话题,他安静洗碗,浓密的睫毛在灯光投射下影像出一片鸦色的影子。 他抬眼,垂眼,光随他动。 注意到林知返的视线,他温柔含笑蜻蜓点水般吻了她一下。 那么轻,却激起她心中的点点涟漪,化作水镜,片片都是他。 第四十六章:疼我 洗完了碗,组织晚间洗澡活动,猜拳一局定胜负。 林知返大获全胜,优先获得沐浴权。 洗好出来发现下午买的衣服盛南时都自己洗好了,又自力更生晒到了阳台。 很好很好,真乖。 但毕竟没干的那么快,两个人又翻箱倒柜找他能穿的衣服。 拖出条皱皱巴巴的T恤,实在找不出裤子了。 她略一思索,说:“天气这么热,你刚才洗的内裤等下就干了,穿那个好了。” 对着风扇吹了一通,薄款内裤果然不负众望,干了。 他洗完出来,用新的毛巾擦着头发,穿着黑色T恤上衣,黑色四角内裤隐约可见蛰伏着的巨物,长腿结实。 林知返只略微打量一眼就不动声色转移开了视线。 在心里念了一句佛号静心,招呼他,“给你吹个头发。” 男生的头发干得快,一顿稀里哗啦乱呼就干了,柔顺的黑发被她蹂躏得凌乱,看过去比实际年纪小了好几岁。 看他这么乖,随便她欺负,她有点自责自己非要没话找话。 在这世间,没有人能与你感同身受,针不扎在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疼。 除了自渡,别人爱莫能助。 而同病相怜,是靠近的唯一纽带。 因为身临其境,而更加明了坚定。 拿开吹风机,手指穿梭在发间给他梳理整齐,捏捏他的下巴,林知返问道,“想起来是不是好难受呀?” 他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郁,浓墨重彩,瓮声瓮气道,“抱抱我。” 她把他抱住,盛南时的头隔着睡裙靠在她的怀里。 意识到脸下一片柔软的是什么以后,扑面而来的芬芳让他眸光一暗,呼吸开始粗重。 他说,“但是没关系,只要你想,我可以接受着原谅她。” 腰间被不重不轻拧了一下,对上她愠怒的双眸,不知错在何处。 “你有你自己的感情。”她严肃,“我不要你为我去原谅任何人。” 她或重或轻按揉他的手指穴位,帮他从僵硬中解放。 “我只要你放过自己,不要拿以前的事折磨自己。” 他摇头,“我没有自己的感情。” “我的感情早就和你绑在一起。” 林知返开玩笑般哄,“那以后我做你的妈妈好不好?” “那我们做点母子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好不好?”他嗓子干哑。 林知返好奇问:“什么?” 他轻而易举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害她惊吓一样小声“啊!”了声。 让林知返半倚在床头,他细细碎碎的吻落在脖子上,很痒。 痒的林知返嘻嘻笑开,“哈哈……好痒,你这是乱伦。” “不是乱伦。”他还在蹭她的耳廓,小兽一样哀求,“疼疼我……疼疼我……” 一句“疼疼我”,不知道是在求他的亲生母亲,还是在求她。 捧住盛南时的脸,四指拢入他的鬓间,拇指一下一下轻柔摩挲他的颧骨、高挺的鼻梁,每一下都是她的心疼心碎。 他跨坐在她的腿上,却丝毫不放力,只能感觉到模糊的重量,又像梳妆台前一样,上半身靠进了她怀里。 垂眸就是他黑色的头颅,上头有一个惹人怜的发旋。 女性与生俱来的母爱,对恋人的怜爱,都让她柔软的不行。 他现在说要星星,自己恐怕都要去琢磨琢磨怎么摘给他。 心里想着,谁知道嘴上就这么说了。 “我不要星星。”他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眼睛,摇尾乞怜般道,“要你疼疼我。” 有话说:接下来要干嘛了呢?要干嘛了呢! 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跟大家说了啦我是亲妈!肉渣子能少得了他的吗! 300珠打开提前看,疯狂暗示 看来今天是不能达到300呢!(激将) 第四十七章:妥协(h) 那么漂亮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深邃,银河或者黑洞都可以用来形容。 为他摘星揽月尚可,凡尘事又有何不可。 他靠近,吻落在眼皮、眉心、鼻尖、人中,再到红唇,一路向下,留下濡湿的水迹,轻啃着细细的女性喉结。 “嗯……”是她溢出来的呻吟,被拿捏着命脉的轻颤。 盛南时的手开始或轻或重地在睡裙外揉捏她的挺翘浑圆,听到让他疯狂的动静,眼神幽深。 她从鼻腔里发出迷离的吟哦,手上不禁推搡他。 小红帽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南时……南时……?” 恶狼已经幻化,手下动作不停,略略加重啃吻的力道。 “别,啊嗯……别……”她迷迷蒙蒙,本能地拒绝。 “你说的,你说会疼我的……”他的唇离开香颈,来到耳边低声下气地叹,“好不好,好不好……?” “那你把我推开,我就不继续了……”惆怅失落的尾音,幽幽还在耳旁。 他总这样赖皮讨巧,算准她不会一样。第一次吻她时,他也这么说。 揉捏的手改为轻触,只要伸手轻轻一推,他就会停下。 “我不做更过分的……好不好,好不好……?疼我……” 被这一句“疼我”蛊惑,她也叹,算了,算了…… 她妥协,“好……” 男人不多时就顺利找到了躲躲藏藏的乳头,在衣外细细抠弄。 “是这个对不对?”他明知故问。 她拒而不答,他用牙叼住了肩上细细的吊带睡裙,在她的默许里把寸里不着一物的冰丝褪下,舌还在上面流连出他的津液。 黏黏腻腻,火热的唇瓣烫得她一抖。 两团一手刚好能掌握的白腻,下胸浑圆,白皙的肌肤里盛开两朵绯樱,裙已坠到腹下,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却还套着睡裙,衣不蔽体。 乳尖像是很期待男人的动作一样,又羞又怕,在视奸里瑟瑟发抖。 演变成了男人坐在她腿上,她用柔若无骨的手环着他的脖子,眼睁睁看着他俯下身,猥亵玩弄她的两个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 指上花招原也可以这么五花八门,乳尖被他肆意逗乐,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左右滑动;又用拇指和食指揉,轮番上阵;最后干脆集合到一起叁个指头捏着逗那两颗小可怜,粗粝的食指不停坏心揪弄。 “啊……呃呃……南时……”满室里只有她独角戏一般的呻吟。 呻吟都破碎不堪了还迎接着他的逗弄,他的眸色更暗,被刻意压下内心深处的暴虐心骤然攀起。 好像终于玩腻了,他才停下来,还没等她逃跑,他总算是出声了。 “把奶子托起来,让我吃奶。” 这是一句命令,他的表情早就变成了他该有的模样,冷酷无情的独裁上位者,如狼般幽绿的眼神注视着她。 在排山倒海的雄性荷尔蒙的压制下,她只能咬着唇,屈辱地托起自己的乳房送到他的嘴边。 他毫不留情含住了其中一颗,纳入唇齿间,恶劣地快速用舌头上下拨弄,一改安静咀嚼风格,吃得吸溜作响。 另一个他也不冷落,用有点粗暴的力度拉扯乳尖,把它拉长、轻掐。 有点弄疼了她,那么娇那么软的地方,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酷刑。 她低低哀求,“轻一点……南时……啊……” “奶头这么粉,鸡巴都看硬了。”他恶声恶气评价,“还让我轻一点?” 他已经豹变,开始恶狠狠吮吸她的乳尖,要真的把奶水吸出来才罢休一样,像在怀里吃奶的孩子,却从下往上抬眼看她,色气十足。 “啊……嗯……嗯嗯……”她越依着他乱来,他却越肆无忌惮。 “继续。一直叫我的名字。” 把倚着床头的她拉下来,他利落翻个身,从背后抱住她,作恶多端的双手覆盖上去,快速抠蹭她的乳头,发力用下体撞她的臀。 两人都内裤完好,却发出啪啪的肉体交合声,偶尔腿心会被薄款内裤包裹着的凶物灼伤,烫得好像要沁出甜甜的蜜水来。 逃无可逃,只能用柔顺的娇吟盼他来怜惜片刻。 “啊……啊……南时…南……啊嗯……” 她真娇惯他,自打答应了“疼他”,就再没说过“不要”来抗拒,软着身子唤他的名字来给他欺凌。 他爱怜地抚摸身下娇躯,留下一个个只属于他的印记。 你看,你看,是你要把我宠坏。求你再这样多多疼爱我,不要离开我。 “怎么?”他用力吸她的肩膀,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串又一串深红色的吻痕,嘴里不干不净询问她。 “爽死我了。” “大奶子又香又软,奶头还这么欠男人吸?嗯?” “这么可爱,第一次被男人玩奶子是不是?” 她好无助,被欺负地不敢作答,婉转曼声控制不住地泻出去。 “嗯……啊啊啊……你……怎么这样……” 他给她描述她的身体反应,好像在帮她多多了解自己一样,“我怎么样?哪像你一捏就抖,小奶头硬得跟石头一样了,都不知道下面被我捏出水没有?” 不经人事的处子哪里经得起这番淫靡的捉弄,带着羞辱一般的床笫之私,很快在他怀里就攀上一个小高峰。 “嗯嗯……啊!…”一个小幅度弓起背的颤抖,腰部弹起。 不满她离去,又被抓回来,“啪”一声撞在他怀里和他皮肤熨贴。 盛南时的动作才温柔下来,把乳房托在手里轻轻揉搓,舔她的耳朵,“宝贝丢了……” 耳朵里是叽咕叽咕的水声,他的舌头滑过轮廓线条,像要往耳孔里去,湿软温热的舌头翻转着往里又舔又钻。 “乖宝贝……乖宝贝……” 她说不出话来,高潮余韵下又被伺候得轻轻颤抖,耳里传来过电般酥软,开口全是破碎不堪的暧昧低吟,连不成一句话。 “呃嗯……啊啊……” 这幅被疼爱得无力反抗的样子明显大大取悦了男人,他的手又变成了绕着乳晕打转。 他沉声故作责怪道,“怎么被玩个奶头都能高潮啊?有这么舒服吗?” “说啊?舒不舒服?”耳垂又被吸进嘴里。 堪堪回过神,胸前两颗小草莓都被他玩痛了,不由怒从心中来,伸手就掐他的腰。 男人不躲,被掐了还在笑,得意洋洋的,“刚把妈妈伺候爽,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盛南时你……”她恨恨。 “我怎么了?”他从背后抬臀几下轻撞,让她感受他下体的火热肉棒。 当即林知返的怒火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偃旗息鼓,“你……你这里怎么办?” “你有病啊”都到嘴边了,生生打了个弯,这种时候去激怒这个男人,估计他又要发疯。 温香软玉在怀,他也惬意宽容,“没关系,等会儿就消了。” “不会不舒服吗?”她问。 “你让我抱着就好。好知返,好女朋友,好宝贝。”又恶劣地在林知返耳边轻轻呼气,“好妈妈。” 叫的她又心头火起,回忆起刚才心疼他纵容他,他还那么恶劣,咬牙切齿:“盛、南、时。” 第四十八章:梦境 “咔哒——” 没有门锁的把手被旋开。 昏暗的房间里,她被绑住四肢,两边手腕脚腕都合拢着,用细软的绸锁在圆床上。 听到声音,她惊恐地循声望去。 “宝贝醒了。”他言笑晏晏。 看着快步走过来的男人,她泪如雨下,“放过我……放过我……” 他来到圆床边坐下,心疼地给她用指腹擦眼泪,“别哭,别哭。” “盛总……您放过我吧……”是一位结着愁怨的姑娘。 他幽幽叹气,“怎么又叫我盛总了?” 他诱哄的口吻:“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见她还是泪流满面着不反应他,他心急催促道,“快点呀。” 她僵硬的语气像极川之冰:“盛南时。” 毫无感情,只为了自保。 “给过你机会了。”他有些不满。 他从床头柜里找出剪刀,就着她合并的四肢,轻柔绞开她的衣裙。 那件在阳光下,才能波光粼粼的偏光人鱼姬裙,于手下化作了碎片。 别为这条用珠母贝的眼泪织成的裙子而感到心碎,因为它死得其所,已经衬托过了天仙的貌美。 她发出绝望的哭喊,从疯狂到哀求。 怎么在流泪? 是不是你坠入凡尘,牛郎偷了你的衣裳? 他的手下是凝脂般的肌肤,欺霜傲雪。 他虔诚地每一寸都用唇顶礼膜拜。 庄严而又美丽的乳房,圆润小巧的肚脐,唇贴在她的小腹上流转,皮肤之下安装着她的子宫。阴丘上生机勃勃的阴毛,再下面是她的阴唇阴道,修长秀丽的腿,因羞耻更弓起的脚背。 此刻她是一只待宰的母羊。 “你乖乖叫我的名字,不就好了吗。” 他陈述这个问句。 就像梦里一样,用那样温柔纵容的语气唤他,南时。 他安抚她,“你要乖。”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疼你。” “我怕你无聊,给你准备了好多东西呢。” “有书,缝纫机,布匹。如果你乖的话,我就带你去看。” 她胡乱摇头,“我不要!我不要!你杀了我吧,你还不如杀了我!” 涣散着瞳孔的清丽容颜,像路西法座下被斩去双翼的天使。 “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他啄吻她的头发,眸光流转,深邃又深情。 “你瞧我!”他想起什么,懊恼地拍自己的脑袋,“宝贝已经很久没有上厕所了吧。” 他邀约,“我带宝贝去。” 那是房间内一个透明的卫生间,无论是沐浴或是排泄,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轻柔地把挣扎的她放到坐便上。 “上吧。” 她被男人分开腿,坐在上面,决堤一般的狂乱,“不要!不要!” “为什么?我不介意的。”他蹲下与她齐高,那么温柔地低诉。 “我不要!我上不出来……我求你……” “有了。”他翻翻找找卫生间的柜子,“那我帮你灌肠吧。” 她想到了什么一样。 她全身发抖,朝他虚弱一笑,柔腻着声音制止他,“南时……我想去床上躺着,我们睡一会儿好吗……我困了……” 这样的音容笑貌,他痴痴地着迷。 对,就是像这样,和我梦里的你一模一样。 他答应了,他被哄得迷醉,捧着她的脸,一迭声说,好。 赴汤蹈火,什么都好。 她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他的气味攻城略地一样侵犯着她的领域。 雪松,亦或者是木屑,尼古丁味的薄荷,绕在她的鼻翼里,都像腐烂的血骨之花。 头顶传来他爱恋的声音,“我好喜欢你呀。” “连你排泄的样子,我都好想看。最好你再粗俗一点,我都好想看。” 好可怕,好可怕。 连死都是一种求之不得的牵挂。 他坐在月亮之上,披衣而起。 你的灰烬不会熄灭我的火灵, 你的遗忘不会吞没我的爱情。 梦醒了。 就在这座金丝鸟笼般的半山别墅里。 愉悦的周末已过,被她驱除流放回寂寞阴冷的巢穴。 夜那么长,明天那么远。 最好你永远都和我相恋。 第四十九章:母亲(300珠加更) 是这样多雨的六月,瓢泼,滂沱,淋漓,淅沥,绵绵。 断断续续雨了许久,终于是放晴了。 她不让他接,也不肯司机送。 不管不顾去找她,好说歹说才一起到了半路,她就要下车离去。 她不愿意别人看见,可临走前又无限依依,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带着口红味道的亲吻。 又寥寂的雨巷,送走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或许是被吻取悦,或许是雨后的阴霾散去而让他兴致大好,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他突然吩咐司机把去公司的路,调转了个方向。 踩着地上未被晒干的水洼,他把手中热烈的红玫瑰放在墓前,用指腹轻轻擦拭上头的照片。 那是一个约莫叁四十岁的女人,知性貌美,眼神缱绻,笑意温沉,却正当花开的年纪香消玉殒。 极美,细看之下,和他有叁四分相像。 “妈,我来看你了。” 上头并未依附着什么灰尘,他轻拭便住了手。 看来是有人精心打理,从不懈怠。 他搓了搓指间,阳光下那抹尘埃就灰飞烟灭。他站着细细地瞧,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这是他曾经朝夕相处的亲生母亲。 风姿绰约,一朝备受宠爱,心比天高,以为生下个一儿半女就能登堂入室。 可风流成性的人哪里缺儿子呢。四处留情,呼风唤雨,温柔乡小棉袄,勾勾手指都是唾手可得。 天真美好,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鲜花和面包一个都不少。但父亲恰恰爱她这抹可爱乖巧。 他斑驳陆离的记忆里,父亲一周会来一次。带他们踏青,上山,游玩,垂钓。 她坐在铺着红色格子的野餐布上,看他们父子戏水打仗。 她不阻止,她不说话,她只坐在那里,一家叁口就足够美好。 他长大了些,可是父亲变成了一个月才来一次。也许是身边更新换代,衣不如新,腻了,就不来了。 她总抱着他哭。 她告诫叮咛,“你要让爸爸喜欢你。” 他也曾经是这么励志的。 学很多东西,吃很多东西。但父亲还是很少来,甚至越来越少。 一朝梦碎,她慌啊,她捧着他的脸,一声声唤,“南南,南南,你别怪妈妈。” 然后和人合力捏起他的下巴,按住他的四肢,把打成糊的混合物,一口一口往他嘴里灌。 打他,掐他,弄伤他,弄病他,她再打电话给父亲,说他病了哭着要爸爸。 父亲真的会来看看他,但后来又不来了,烦他叁天两头总是病。 但她说这些都是为他好,都是为他们好。 他知道他的家庭不对劲,他的母亲不对劲,他自己也不对劲。 他在日复一日的无限循环里越来越沉默寡言,一天赛一天像融了冰雪,思想越来越阴森诡异。 谁天性是坏呢? 人生不由己,从奈何桥到紫河车,自己一概都不能选择。 在那样压抑、痛苦、疯狂里,心中的邪恶种子已经藤蔓抽丝,踩在崩坏的边缘,长成参天大树。 再后来,她病了,她变得偏激易怒,他亦阴沉缄默。 父亲彻底不来了。 她开始怨毒,怨天怨地,怨自己留不住男人,怨儿子留不住父亲。 她吃很多药才能安眠,一点动静都叫她整夜不能睡。 她歇斯底里,夜半叁更在客厅里舞蹈。 他冷眼瞧。 最后她死了。 从那套父亲给他们的房子里,从13楼坠下,尸骨无存。 他也不知道那是蓄意自杀还是无意失足。 前一晚她刚大怒一场,末了哭着说,“妈妈对不起你。” 父亲来了,处理丧事,怜悯看他,安慰他,承诺不会少了他的抚养费。 没等她下葬父亲就走了。 哪有人心如坚冰?无非是一开始,就不曾用心。 那个时候他还小,葬礼上他到底是没哭。他们都以为,他还不知生老病死是何物。 披麻戴孝,满座衣冠胜雪。 看她入殓房,母家人都来吊唁,恸哭与哀悼,他都浑浑噩噩听。 回家站在这个母亲曾经翩翩起舞的客厅,怅然若失。 他突然哭得好绝望,那是人生里第一次哭得那么绝望。 爱吗?爱,那可是亲生母亲。 怨吗?怨,那可是亲生母亲。 这场悲剧里,风流的富豪没有错,美丽的女人没有错,无辜的孩子更没有错。 去恨谁? 她生性爱美,若是她还在场,定会白发簪花,所以他每每来,都送一束烈焰般的玫瑰。 雨后空气里混着墓园独有的气息,香檀与木枝,昏昏催人,蝉声冥冥。 算未抵,人间离别。看燕燕,送归妾。 再传来絮絮低语。 “妈,安心睡吧。” “下次带她来看你。” “保佑保佑我。” “走了。” 保佑我能被天神垂怜,得这一丝丝我用谎言交织,因欺骗而偷来的疼爱。 那束玫瑰露水晶莹,视线错位,还以为是照片上微笑的女人正在流泪。 匆匆到人世间,渡一场是非,一生也只能够一次心碎。 莫依倾国貌,嫁娶个,有情郎。 嫁娶个,有情郎。 青春有po前20000强进10000强(300珠) BGM 起: 青春有你的相遇!妈妈翠!妈妈翠! bababa!和我一起吧! 这是一个秘密已做好决定! ———————— (话说听了无数次都不知道这个“妈妈翠”到底啥意思,为了写青春有po,特地搜了下,原来,是My My dream……) 有新朋友在看的话,投珍珠流程:我要评分,每人每天有两颗哦,当天不用第二天就没了 出场人物均是从评论区里眼熟的小天使哈,没选上的不要紧我下次也会写的(大家:并没有人想被写进去!) 小天使们全是化名哦!可以对号入座! 看到有评论我都会回复的啦!系统自带的评论的话,在这统一回复:“谢谢这位小天使么么哒!”就不一一回复了哈,因为想拗个我很红的人设,望周知! —————— 【开场中插广告: vip会员可关闭广告 (出演嘉宾:新晋小花 给我火小姐 “什么?! 满100珠 不仅加更 还有一章青春有po?! 谁看了不给两颗珠子让他出道呢?! 我看了都想出道! 给我火!” bgm:阿拉阿拉阿拉阿拉】 ——————————— 正片开始 (淘汰赛:20000强进10000强 残酷角逐成团位) 主持人:恭喜你,在最新一轮的投票里,你用第9999名的好成绩,成功晋级青春有po前一万强! 台下观众:【小熊熊(捂脸狂哭):崽崽给妈妈出道!】 盛南时:谢谢大家。 主持人:最新刷新的成绩,获得了300票,真是非常糊的成绩呢! 盛南时:除了我,还有别的肉文男主,都50章了,还是肉渣子吗?搞得我好像在参加晋河101 主持人:请问你觉得你的优势在哪里呢? 盛南时:我的rap还不够吗? 主持人:你吹的全能ace,现在只给大家看到rap,唱歌跳舞你都没有表演过 台下观众:【阿风:这不才第一轮公演吗?!】(注:这人好像是亲妈的亲戚,名字都这么像) 盛南时:玫瑰花瓣一片片凋落~~ 等待!无尽的等待! 台下观众:【网络歌手点点:天,南南居然选了我的歌,这该不会二公要唱吧?!】 主持人:请问你的二公是要唱歌吗? 盛南时:我也不知道,我想当C位,请大家给我投到小组赛C位吧 隔壁黑粉:【野心这么大 还写rap骂我,你肯定当不了C!】 主持人:今天的青春有po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下期再见! ————————————— 【片尾广告: 出演训练生:盛世影视训练生盛南时 一年逛两次丑特斯邦威 每次都有新发现 popo创始人们,快来丑特斯邦威之家,给你的心仪选手投出最宝贵的一票,和我一起看土味视频吧!】 第五十章:迷途 从顾瑶刚开始盯着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顾瑶眯着眼,目光跟X光似得上下扫描,其探究程度直逼她家八爪鱼精。 林知返心虚地捂住胸口,顾瑶别是有透视眼吧。 胸上还有个盛南时临时起意啃出来的红印子,可别暴露了…… 拦了,非要啃,不让他啃他就扬言不吃午饭,说他要这样痛死自己。跟狗一样,嘬得红了一片全是小血点。 疑惑的顾瑶:“你干嘛?” 林知返镇静,“西子捧心。” “我觉得你不对劲。”顾瑶又凑近了些。 林知返想起什么一样,答非所问,“我跟你说了吗?我忘了。” 审犯人一样的顾瑶:“嗯?什么?” “那个……”林知返咽了下口水,“我和盛南时在一起了,就前几天。” 顾瑶:“?!” 指着她颤抖了半天,顾瑶又严肃地问,“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吧?!他是不是拿钱……” 被林知返无语的声音打断了,“我包养他还差不多。” 吃她的穿她的住她家里用她的水电,内裤袜子都是她给买的! 不过她没有做好的同居的准备,也担心这样擦枪走火,和他约法叁章偶尔周末可以来。他也很乖,为了下次还可以来,不情不愿同意了。 还有一件事让她很不放心,就是顾瑶的大嘴巴,于是她叮嘱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不解的顾瑶:“为什么啊?大家要是知道我们就可以横着走了!” 桌上的画稿落了铅灰,她吹了吹,声音飘忽,“不为什么。” 既然她不愿多谈,顾瑶也不多说什么,保证不会乱说,又非拉着她聊盛南时。 “他是不是贼霸道总裁了啊!”顾瑶搓搓手,很期待。 心情复杂的林知返回答她:“你滴南王。” 少女,你不会想知道的,你眼里的霸道总裁拉着我看了一天土味视频。 “没听懂。”顾瑶挠头,“那他是不是好冷漠?” 知心为她解答的林知返:“再冷漠的男人,直肠都是温热的。” 结果这句倒是凑巧被陈安煦听到了,他妖娆一笑,用手肘捅了捅林知返,“姐妹,你很懂嘛。” 叁个人心照不宣地笑。 陈安煦收笑,提醒顾瑶:“你等会儿可别到处乱跑啊。” 顾瑶纳闷道,“为什么啊?臣妾做错了什么要被禁足?” 又飞来一记白眼,陈安煦对顾瑶显然余恨未了,“也是今天突然说的。那边T台故障 ,星河老师急着看样衣,我们离那边最近,就征用了。” 又暗示顾瑶别往人眼前凑。 顾瑶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 “那边”就是“盛世星河”现任工作室,而他们应该算伏星河的黑名单了,看见他们估计伏星河的头都要大了。 但她其实对伏星河观感还行,如果没有付星河的蝴蝶效应,也许她也不会这么快和盛南时在一起。 想到盛南时又是一阵甜,如果忽略胸口这一块被他嘬的隐隐作痛的皮肤的话。 外面一阵窸窣,林知返原以为这是那些模特儿带着样衣鱼贯而入的声音,专注手下画稿,没有抬头。 突然顾瑶递了一杯奶茶来,搁在她桌上,“喏,我帮你领的。” 什么奶茶?她疑惑的眼神看顾瑶。 “据说是上头送的,谁知道呢,有的吃就行。” 她看了看手边的奶茶,很是眼熟。 灵光一现,是那天商场里她请他喝的奶茶。 不过小杯的常温少糖换成了大杯的加冰普通糖,给设计部每个人都发了一杯。 有些微微褪冰,外头沁出水珠来,稀稀落落滴在桌上,在杯底缘氤氲成小小一片。 伸手轻触。那水就在她手里冰冰凉凉,把掌心都打湿。 冰得她嘴角上翘,打算感谢一下送奶茶的人。 点开微信找他,在最近聊天列表里粗略找了下,居然没找到他。 盛南时那个黑色头像一直都很好认的啊,她想着,认真看了看。 没有。 但有个不明人物。 昵称改成了“迷途”,头像是逛街那天,不知何时他偷拍的她的背影,只有半个后脑勺和半个肩,其余的部分是白云蓝天。 构图还挺艺术。 迷途知返:【侵犯别人肖像权。】 迷途此人不知是在上班摸鱼玩手机还是怎样,几乎是秒回的:【我已经用奶茶买下了。】 迷途知返:【那她本人同意吗?】 迷途:【我的女朋友,我想怎样就怎样。】 哟,演霸道总裁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第五十一章:想你 一本黄历被迷信玩家陈安煦翻来覆去,嘴里念念有词,“信女愿用一天吃素来换今天平安无事,谢谢佛祖保佑!” “哎,你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他抓住过路一个好妹妹抱怨,“吓死人啦!” 这一天上头给他们发奶茶,星河老师又来他们这里“故地重游”,又接到通知总裁要来巡查一下设计部。 喝一口奶茶叹一口气,陈安煦心里苦。你说这个盛总,无不无聊?! 他在这干了好几年,这几年明明都撒手不管不闻不问的。谁知道前段时间突然找他们麻烦,非要看画稿,看完不让过,这人又不懂设计,凭什么啊?!就凭他是老板吗?好吧,老板牛逼。 另外,我不叫喂,我叫陈雨荨! 后来虽说送了个伏星河来做联名,但顾瑶搞砸了,现在在集团里多不受待见,秋季的主题据说都是别的工作室挑剩的!现在隔叁差五还要来大王巡山。 本来这个主管做的就挺开心的,无忧无虑,天高皇帝远。只要按时完成,集团又给聚会公费又是放养,没事画个小画,培养艺术情操,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好,谁知道现在…… “顾瑶!”他疯狂乱叫,“你看你这损出!老娘今天弄死你!” 顾瑶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撒腿就往女厕所跑,路过在做立体剪裁的林知返还撞到她的腿,“哎呀仙女对不住!皇后要杀臣妾啊!” 把成人女子人台更往里挪了挪,林知返无奈:“又冒冒失失的了……” 顾瑶拉起她的手还非要她一起上厕所,“快点快点!” 莫名其妙的催促让她只好站起身,被顾瑶拉着手一起做女生之间的亲密事件——一起上厕所。 “你上不上?”顾瑶问她。 林知返摇头,“我等你。” 走得太急,谁知道奶茶一起带来了,塞进林知返手里要她帮忙拿一下,“那我……” 话音未落,楼道尽头的电梯打开,一群衣着新潮的人簇拥着中间面如冠玉的中长发少年。 各色香水混杂,他却在里面像蒙了尘的明珠。 一如他的主题,黑是耻辱,白是天堂,灰是光里的尘,而他是他自己的第四种颜色。 所有人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他们面不改色路过面前,依旧在高谈阔论。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那些人讨论的声音总会漏下高端的专业名词,然后众星捧月般等着伏星河的只言片语。 这无独有偶的巧合也没有让伏星河多分一眼给顾瑶。 如风过境,一群人浩浩荡荡又消失在折角。 故事发生让人意想不到,显然杀了顾瑶个措手不及。 “早知道不来上厕所了……”顾瑶小鹿一样的眼睛滴溜溜打转。 用手招呼林知返靠近,凑近小声问,“你说,他是不是很帅啊……” 审美早就被盛南时带沟里去了,哪里分得出神看别人? 但姐妹深情还在,她就认真思考了一下来为朋友答疑。 想了半天林知返看着手里奶茶终于想到,“他为什么喝我们的奶茶啊?” 顾瑶:“……”是哦,那人为什么手里拿着我们分部的奶茶啊! 顾瑶上完厕所,回去以后还在魂不守舍,蹲在一边顾影自怜。 看得陈安煦又踹了她一脚。 嗡——,刚刚设定为星标朋友、置顶聊天的迷途同学的微信。 【你在忙吗?】 她回,【没呢。在喝我卖身换来的奶茶。】 迷途:【那你来这里好不好?】跟着一张楼道里的暗处。 她起身往外走,扑通扑通心跳如鼓。 “哎!”顾瑶喊她,“干嘛去?” 林知返面不改色,道,“上厕所。” 顾瑶:“……”刚才你怎么不上!而且你干嘛也拿着奶茶上厕所! 这里她比盛南时熟,想轻手轻脚过去吓他一跳,偷偷探了探头,还没找到人,就从背后被人抱住了,手里的奶茶差点都被弄洒。 来人眷恋地把下巴靠在她的锁骨上,双手交迭在她的腹间。 她忍不住甜蜜的笑,另外一只手揉揉他放在她身上的指部关节,问道,“你怎么来了呀?” “好想你,好想你。” “我们明明早上才见过呀。” 他耍赖:“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林知返倒是不嫌肉麻,道:“我也想你。” “那昨天还把我赶回去……” “又在乱说了……怎么用‘赶’呢?不是说好了想来随时都可以来吗?” “哼。”他用嘴唇蹭蹭她的皮肤,“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来这边,怕风言风语的。” 又顿了顿,把她圈在怀里,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大热天的,我也不想你跑来跑去。但我想见你,就给你带了午饭过来。” 她嗔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去啊?” “那你明天来好不好?”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已经变成常温的奶茶。 还没回答他,突然被堵住了嘴唇,好几颗被他吸上来的珍珠全部都渡给了她,舌头坏心守在门口非要她下咽。 “你明天来,我们说好了。”他少女一样,伸出小尾指要跟她拉勾。 她咬着珍珠,什么都答应他,勾了上去。 等外面有人疑惑地问,“盛总?” 显然是他徇私舞弊,上班时间滥用私权,假意工作,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推了推他,他才飞快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把楼梯上的饭盒塞她手里,“晚上见。” 她笑,“好。” 他又恢复了傲霜斗雪的姿态,冷若冰霜,不苟言笑,迈着步子坦然而去。 林知返忍俊不禁,捂着嘴笑。 请问收到物品发现封面与实物严重不符怎么办? 第五十二章:道歉 吃完午饭,顾瑶撺掇林知返。 “你陪我吧,你陪我去。”顾瑶拉着林知返的手晃啊晃。 林知返很疑惑,全世界都是嗲精吗? “什么啊?”她边收餐具边问。 拉着林知返的那只手一紧,顾瑶怯生生道,“去找伏星河道歉呀。” “……”林知返无语,“你偏要往人家面前凑干什么?” 大家都学这一行,都做这一行,“衣服”已经不算“衣服”了,更多的是“信仰”。 娇生惯养的女孩跺脚撒泼,非要去,一个人又不敢,缠着她要她一起去壮胆。 拒绝拒绝再拒绝,林知返说:“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去。” 为什么要去人家面前讨人嫌? 伏星河有多讨厌顾瑶啊?想想都后背一凉,来听课却毁了他的珍藏,让她离开她却被人保下,去了别处兜兜转转还要看见她。 顾瑶被拒绝后又是一阵失魂落魄。 林知返安慰她,“好了好了,那我们走走消消食好不好?给你买个冰淇淋。” 顾瑶比林知返大一点,但却更像林知返的妹妹。 她那么不谙世事,未彻凡俗,仿若高塔之上的莴苣姑娘。 她们这层楼和T台同层,蜿蜒曲折,摩登现代,设计感极强。 世界总归是圆的,谁知在回去路上的楼道里碰见了在抽烟的伏星河。 楼道里明明不允许抽烟。林知返皱眉。 伏星河并不在意,抽完一支掐灭,丢在楼道里,就要回去。 本来静默无语的顾瑶头脑一热,冲了上去。 “星河老师!对不起!”她鞠躬道歉。 “让开。”伏星河平淡无波的声音。 顾瑶还想说,“我……” “我说让开。”伏星河不耐烦地推她。 被他推的一个踉跄,那支冰淇淋在顾瑶手里划出一道抛物线。 没有空去理会,手里一空,顾瑶倔强地握拳,“我想认真和您道歉!” 伏星河面无表情打算绕弯。 不懂放弃为何物的顾瑶还打算继续缠上去,林知返赶紧拉住她。 冲顾瑶摇摇头,用口型说不要。可顾瑶上了头,推开林知返抓住她的手,不管不顾就要上前。 今天穿着细跟高跟鞋的林知返毫无防备被她这么一推,鞋上又沾了化成液体的雪糕。 在顾瑶的惊呼里,她的身体往下坠去—— 那下面可是做成镂空设计的台阶,又高又陡,少说也得磕破流点血。 伏星河反应很快,伸手就揽住了林知返的腰。 她才堪堪获救,惊魂未定,腿下发麻还没站稳,伏星河就松开了手。 又不等所有人反应,转身就走,连道谢都不求。 顾瑶吓坏了,抱着她眼泪都下来了,不停道歉,“都怪我都怪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 林知返也吓得不轻,捂着心口才从劫后余生里缓下来。 “你和伏星河。”林知返说,“八字不合。” 林知返比付星河幸运,因为她因伏星河的举手之劳而免去灾难。 而付星河就没有那么幸运,他勉强才躲过一个水晶烟灰缸,结实的玻璃制品几乎是擦过耳廓。 砸在地上居然没有破碎,哐当一声,沉闷又吓人。 “您要杀了我吗?”伏星河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水晶烟灰缸,问道。 盛南时盯着他的凶恶目光诚然在回答他的问题。 伏星河耸肩,顶着这样的目光不卑不亢回答,“抱歉。可不用我说,您也知道,如果当时我没有拉住,林小姐会摔下楼梯。” “如果您更希望结局是我没扶住的话。”他把那块水晶捡起来,放回桌上,“那我愿意接受惩罚。” 他很聪明。这一番话说到盛南时心里了,确实是这样,和她的人身安危比起来,其他根本不算什么。 见盛南时不说话了,他自是知道危机解除。 “您菩萨心肠,祝您早日抱得美人归。”伏星河咧嘴笑了笑,“另外,我代他们谢谢您。” 菩萨心肠?盛南时挑眉,古井无波的语气,“你也不赖。” 又总算是放伏星河一马,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道,“今天多亏了你手快,我会再捐一笔。” “我也是给家里打点生活费罢了。”伏星河递上手里物什,“谢谢您,您忙吧,我先走了。” 那里面是满满一盒折纸星星。 日光把伏星河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像小时候一样,踩自己的影子玩。 他想,这些小朋友比他那时候要好一些,起码不用玩踩影子。 盛南时前段时间突然捐了一笔钱,给A市所有的孤儿院,也包括伏星河成长的那一家。 伏星河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横空出世的慈善家。 多数人更像在赎罪、祈福、祷告,才会捐这么多钱,比如盛南时。 他果然在害怕些什么,要孩子们都帮他祈祷,一盒又一盒的折纸就都送到了他的手里。 伏星河是圣星孤儿院里,成功长大成人的孩子中,目前最有成就的那一个。 他代表圣星,致电感谢。对方的助理似乎了解过他,要他来做联名。 原来是要捧人,拿他给人当配角。 捧那男人心尖上的女神。 他后来想了想,确实,选他最合适。 名气小有所成,受男人的恩惠,而且绝对不会对那位“女神”产生邪念。 显然知道他对女人没有兴趣,对人类都没有兴趣。各方面的兴趣。 后来改变主意,开了丰厚的价格买他的衣服,又许诺会再捐一笔,只要能害那个顾瑶。 有钱能使鬼推磨,包括他伏星河。 但顾瑶如何,与他何干? 他不需要管,也不需要她的道歉。 因为很无聊。 人世无聊,红尘无聊,痴情更无聊。 有话说:有个青春有po训练生(不是)每天都老早来看更新,所以就提前几个小时发了哈! (大不了我一会儿删了再发一次,太糊了主要想在最近更新那里也露露脸) 第五十三章:别扭 盛南时昨天刚被赶回去,今天晚上来接她的时候还在嘟嘟囔囔抱怨。 “我带了那么多套衣服都没有穿完呢。” 林知返向他保证,“下次来住的时候就可以空手来了呀。” 伸手接过林知返的包,他问:“可这样我会很想你怎么办?” 林知返其实也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只是热恋期就这么腻歪,那新鲜感会很快过去。一旦没了新鲜感,那感情就是岌岌可危。 而且两个正当火力全开的年纪的情侣,一点小事都能擦枪走火。 她也很喜欢他,首先想好好经营这段感情,其次是希望他能好好尊重她。 她笑笑,“可是,难道不是因为想对方才更有意义吗?” 世上好像总是分歧良多。 她与他在恋情里的想法、诉求有分歧,她与顾瑶的处世态度有分歧,就连服装设计也不能免俗。 除却那些五花八门的流派纷呈,还有更现代的电子派和手绘派,也是主要的争讨。 所幸分部非常人性化,不强制要求,只让大家按自己想要的方式来。 虽然科技在进步,时代在发展,但她更喜欢手绘,热衷于用自己的手笔描绘每一个标准八头身成人女子,体态良好,夸张荒诞却赏心悦目。 改了一天的稿子,掌外沿上沾了满满的铅灰,还没来得及去洗手,这人就火急火燎来接她下班。 才见到面,就开始为他自己抱不平。 此刻又好像被说服了一样,不情不愿说,“好吧,好吧,我都听你的。” 说着,右手提着她的包,而空空如也的左手就来捉她的手。 盛南时今天穿着价值连城的真丝衬衫,精贵娇气的面料,她手这么脏,要是弄上去很可能就报废了。 林知返这样想着,躲开了他的手。 旁边的男人明显一愣,转头看她。 林知返也一愣。 那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眼神,疯狂执拗。 他在说:杀了你。 转瞬即逝。 银色跑车旁的树被傍晚的风吹得沙沙作响,大概只被空山新雨后的水汽迷蒙了一下眼睛。 明明是自己的帅气男朋友还在装可怜,咬着嘴唇说,“你现在连牵我都不牵了,还说喜欢我!” 这么乖这么萌,自己也真是的,怎么会看错呢。 林知返只好把两手都举起来给他看,解释道,“我的手好脏,等我洗完手我再和你拉手好吗?” “不要。”他不听,固执地把温热的大掌伸过来,牢牢把她的拳头包在里面。 但她也不继续反抗躲藏了,他既然愿意,她也不想找他不开心。 牵着人带上车,只有他们两个了。 一见没人,他就本性毕露,开始撒娇。 把下巴搁在驾驶座的方向盘上,不肯看她,就盯着前方。 “用意念控制啊?”她系上安全带,含笑问。 盛南时“哼”了一声。 “哼什么?”她伸手摸摸他的耳朵,“说说,哪里不高兴了?” 他总算转头看她,肯定的语气:“你有事瞒着我。” 确实,为了不让盛南时担心,她也没说下午差点摔死的事。 但他应该不会知道,看到的人就那么几个,也没真的出事,而且大家也不知道她是盛南时的女朋友,不会上报给他。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免得这人一惊一乍的。 她眨眨眼,心想,善意的隐瞒不叫隐瞒。 “什么事呀?”她好奇问。 语气不太好的盛南时:“我问你呢,你怎么还问我。” 林知返微微皱了皱眉。 但她还是看着他的眼睛,尽量用温柔商量的口吻,“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居然让你这么不开心。如果你直接了当说出来,我们能减少很多矛盾。对吗,南时?” 他依旧强硬,“你应该什么事都优先告诉我不是吗?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针对这一句话,她有一百句话想用来反驳他。 她顿了顿,缓了缓,才开口,“对,是我没考虑周到。” 俯身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那我和宝贝道歉,别生气了。” 又是吻,又是道歉,又是叫他“宝贝”,那边才别别扭扭地不计较这件事了一样,不吭声但动作利落地发动车子。 在静谧里,她才注意到他车上换了味道,换成了后调淡淡的佛手柑。 清甜的柑橘系香味最能让人放松愉悦,而且稍微有止晕车的功效。 他不晕车,可她晕。 林知返当然这是为谁准备的,对这找茬找了大半天的人也生不起气。 她缓和气氛:“不是要带我去吃饭吗,我们去吃什么呀?” “你有想吃的吗?”果然这人给他台阶他就下了,开始示好。 “嗯……”她想了想,“我们去吃海岛料理好不好?” 第五十四章:小猫 到了目的地,一下车,盛南时就过来抓她脏兮兮的手。 这次她连躲都没躲,给他抓着,这人才脸上有笑意了。 “不生气了?”林知返好笑地问。 他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进餐厅里,说:“还有一点点。” 林知返道:“好,那我等你不生气再说。” 行,等你不生气了,看我怎么教育你。 这家海岛餐厅氛围很好,异域风情浓郁,装修精美用心,扑面而来的空气都像是细腻的海风。 一进餐厅,她就说:“我先去洗个手。” “不脏。”盛南时还不愿意放开,“我都愿意帮你舔干净。” 说着就要真的帮她舔一样捧她的手到嘴边。 “哎呀!”她挣脱,“不许闹了。” 这人真的不讲卫生! 不过虽然说对着她不讲卫生,他本人倒还行,也跟着去洗手。两个人都洗完手在服务生的指示下入座包厢。 盛南时不肯坐对面,非要坐一起,偌大的桌子椅子,跟她腻成一小团。 他拿着菜单递给她,“宝贝点。” “椰汁西米露?好像不错的样子。你想吃什么?”她询问男人的意见。 这个时候倒是变得乖了,坐在她旁边玩她的手指,他很是随意,“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知返拿他没办法,顺着她知道的男人的口味又点了几道好消化的。 他显然也知道这是为他点的,看着她的目光很是依恋。 “肉麻精……”她嗔怪地捏了捏盛南时的下巴。 她的目光被他身后墙上挂着的嵌着贝壳的捕梦网吸引,上头的羽毛在空调下轻轻颤动。 盛南时不满地皱眉,回头看是什么东西抢走了她的注意。 “喜欢?”他问。 “有一点喜欢。”她收回目光,对他笑笑,“我也会编。给你编一个,都揽住你的美梦好不好?” 他很淡很淡地笑了,“可以吗?” “当然。” 可你不知道我的美梦是什么。 如果你知道了,还会不会说出这句话? 菜很快就上来了,海岛独有的花花绿绿,鲜香扑鼻。 林知返看一看旁边,某人兴致不大的样子,看上去就是厌食挑食的毛病又犯了。 就算有着这一层爱情滤镜在,盛南时连她做的都不一定赏脸,外面这些更不入他的眼了。 她无奈叹口气,哄道,“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瘫在她身上,没有骨头般的盛南时才直起身,“你喂我。” 看着女人温柔地给他剥好虾,放进他的碟子里,道,“把虾吃掉。” 他勃起了。 无关风月、无关性爱的勃起。 因为温馨的小事,因为她的温柔,不受控制地硬了。 他很温顺地垂着眼睛,夹起来,很缓慢地咀嚼,吃掉了那只虾。 她又说话了,“现在还生气吗?” 盛南时想了想,说,“不生气了。” 不然下面也不会硬的这么厉害。 “你说说,我瞒了你什么了。”她问。 他虽然心里真的不高兴她为了一个伏星河什么都不告诉他,但是还是清楚,如果自己说了她和伏星河的事情,她会起疑他怎么知道这种事,说不定会被林知返发现他监视她的事。 他觉得自己吃了个哑巴亏,索性就找了个别的理由。 “你的眼神就是隐瞒了我的眼神。”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从我对你的深爱里。” 林知返:“……神经病。” 不过这个小插曲也算不了了之了,林知返觉得有必要好好和他讲讲道理。 “南时。”她严肃地说,“你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个样子?” 他又开始趴进她怀里,正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就被推开了。 “你推我。”他皱着眉头很委屈。 “我在严肃地说话,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我?” 盛南时好歹是坐直了,老大不高兴,“我对女孩子怎么样了。” “哪有人咄咄逼人不讲道理的?如果你这么当男朋友的话,大家都不会喜欢你的。” “对不起,我错了。”他可怜兮兮地卖乖,“我以后不会了,你别不喜欢我。” 唉,一看就是没有真心认识到错误。 幼师林知返:“你哪里错了?” 盛南时答得倒是挺好的,一脸正直:“我不该对女朋友生气、态度强硬,因为没有影子的事情就不高兴,还对她发脾气,晚上不吃饭还要她喂我,她那么严肃我还在撒娇。” 林知返:“……” “我是小猫体质,越被爱着越听话。”他直接又埋进怀里了。 “我看你是大猫体质。”她宠溺地看着怀里这么一大只,小小的气也没影子了,“越被爱着越欠扁。” 没了气,两个人倒是和好地很快。 她吃饱了,盛南时没吃几口就不肯再吃了。 大晚上的也怕他等会儿不消化,就没有再劝。 “真的不吃了?等会儿可别喊饿,没人心疼你的。” 谁知道这人来了句:“反正我没人心疼都习惯了。” 林知返:“……” 行行行,我心疼,我心疼死了,行了吧。 事情果然像林知返预想的一样发展了。 这人一到她家,屁股才沾上沙发,他说:“肚子饿。” 林知返:“……” “我想要吃上次那种软软的面面。”大狗狗般湿漉漉的眼睛。 还面面,这么娇俏的迭声词她自己都不用。 硬了。林知返的拳头硬了。 软了。林知返的拳头软了。 认命的林知返摁着额头的青筋往厨房去,“好好好,给你煮。吃完了可快回去啊。” 太晚开车叫人不放心。 盛南时跟屁虫一样跟进来,从背后抱住林知返,嘴唇贴在她脖子上撒娇,“那人家什么时候还可以来住呀?” 挺娇俏,还人家呢。 “这样天天在一起你不会腻啊?”林知返拖着这一百好几十斤的人,在沸水里下了一把银丝细面。 上次为他煮了家里最后一把,他甚是乖巧一碗全吃了。她默默记下,这几天又为他备了几包。 袅袅热气蒸腾,她手上还在洗着青菜,为他力所能及地添一味食材。 是万家灯火里的人世尘烟味。 他的语气很轻,很认真地问她,“你会腻吗?” 语气轻到她觉得刚开空调没一会儿的房间,明明这么热,却有点冷。 从脚底蹿到脊背的那种寒意。 林知返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任他胡亲乱啃,同样认真告诉他,“当然不会。” 结果他好一阵唉声叹气。 问他干嘛。 他说:“在和我还没穿过的家居服们告别。” 林知返:“……”那你们之间关系还挺好的呢。 第五十五章:好香(h)400珠加更 林知返觉得顾瑶这个人一定是抖M。 一上午顾瑶都在缠着她,让盛南时给她伏星河的联系方式。 她说:“我认真想过了,我觉得我对他又是想道歉又是想感谢的。” 说着说着眼泪下来了,“都是我害的,我还害你差点摔倒,如果没有他,你现在……呜呜呜呜……” 林知返:“……”你在演流星草园? 软的来了,顾瑶就来硬的:“如果你不帮我要,我就在你的座位上吃零食!” 林知返被顾瑶实在烦得无语,只能含糊来了句,“我尽量吧。” “你说的哦,你一定要帮我向盛总要!求你了!” “行了行了。” “不行,立字据!” “我中午去找他的时候帮你问,行了吧……” 顾瑶这才满意了,眉开眼笑跟送孩子去上大学一样目送林知返去找男朋友。 顶着这样的目光还能面不改色下楼,林知返觉得这里面,有盛南时老用眼神攻势攻略她的一份功劳。 她发现盛南时自己开车的话,更偏爱那辆银色的玛莎拉蒂。而司机开车来接送的话,就是这辆黑色的迈巴赫。 看来今天是司机来接她。 迈巴赫停在离公司不远的的地方,有一段暧昧朦胧的距离。她撑着遮阳伞过去,刚打开后车门,想和司机打个招呼。 没想到驾驶座空无一人,但后座坐了个挂着温柔笑意的英俊男人。 “啊!”她惊喜,“你怎么来了?” “想早点见到你呀。”盛南时拉着她的手十指交缠,吻了吻她的手背。 “这么热,何必特地过来接我呢……”她心里一阵酸酸甜甜。 “你热不热?”他答非所问。 车上空调吹来的风让她缓和一点,但还是有点热,她点头,“有一点。” 男人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好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她,“要不要喝口水?” 她笑着接过,“谢谢。” 他的仙女穿了一件黑色吊带的赫本裙,天鹅般的脖颈,纤细迷人的锁骨线条,腋下到胸前隆起好看的幅度。 她喝水时抬起手臂,露出少许腋下光洁的皮肤。 很白,很嫩,没有毛发,体香还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硬了。 想舔。 “喝好了吗?”他喉结动了动。 林知返把瓶盖拧好,在车门的槽上放好,朝他点头,说:“喝好了,谢谢……啊!” 被突然袭击吓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原来是盛南时突然捉住她的两只手腕,以极快的速度把她的双手举到头顶。 他用单手固定住,让她白皙的腋下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别闹……”她用膝盖轻轻顶了顶坐在旁边的男人的大腿外侧来抗议。 “好漂亮。”他凑过来闻,“好香……” 她虽然没有狐臭,可夏天肯定谁都会有点汗,而且腋下这种尴尬地方…… 她忍不住想把手拉下来,用了点劲,“真的别闹了……” 男人置若罔闻,更用力桎梏住她的手腕,几乎半颗头都埋进她的腋窝里呼吸她的气味,温热的鼻息全都痒痒地撒在腋下。 “你……”她期艾了半天,都被人闻干净了,才冒出来个,“你变态啊!” 结果男人听到这一句骂,很兴奋地越闻越起劲,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口鼻并用着喘息闻嗅。 “对。我确实是变态。”他含笑的声音,“骂我,继续。” “你……啊!” 她刚想继续骂这变态,结果男人突然伸出舌头舔了她的腋下! “很痒……呵呵呵……”她又羞耻,又因为被舔到痒痒肉而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香……味道也好好。”男人一脸陶醉。 整根舌头都伸出来细细舔弄,舌苔刮着她敏感的腋下。 林知返都快因为他的欺负而羞耻到哭。 视线看得到对方舔着自己腋下的唇舌,又因为担心自己有味道而羞耻感爆棚。 视觉感官的刺激和男友夸奖性的“好香”,居然真的升起一股奇艺的快感。 “你好香啊……怎么会连这里都这么香?”他着魔般问。 林知返不禁扭动起身体,妄想摆脱手腕上力量雄厚的枷锁。 “南时!”她搜刮自己的骂人词汇,“你!你脏死了!” 本来想接着骂变态的,谁知道骂他变态他还更兴奋了……他连正常变态都不算! 男人还在陶醉地又舔又闻,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样,赞许她道,“不脏,你怎么样都不脏。” 接着变本加厉地舔出暧昧淫靡的口水声来,“但我好想把你弄脏……” “啊……嗯嗯……” 耳朵里传来自己的呻吟的时候,林知返一瞬间很想把自己毒哑。 盛南时仔仔细细都舔了个遍才放过她,紧紧抱着她在怀里,胸口剧烈起伏地啃她的耳廓。 她深知这个时候的疯狗不能激怒,不依着他的话接下来会遭遇更非人的待遇。 在盛南时怀里白了他一眼,林知返使唤他:“给我拿纸。全部都是你的口水……” 结果盛南时的兴奋点不知道怎么长的,听到这句抱怨明显呼吸都更激动了,大有再来一次的征兆。 “是吗……”喑哑危险的男声。 林知返吓死了,赶紧安抚,“真的别闹了,我饿了。” 所幸这人还未泯灭良知,也怕她真的饿到,他的唇贴在她的头发上呼吸粗重,好像在努力压抑缓解。 缓了好一会儿,才用力开车门叫司机,重手重脚地,车门都被他弄得啪啪作响。 司机虽然目不斜视地开车,但这样小的空间里,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被抱在自己老板怀里,确实微妙地尴尬。 林知返伸手偷偷轻拧这变态大腿,用眼神暗示松开。 “不要。”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拒绝,“他看不到的。” 林知返:“……”人家又不是瞎子! 林知返决定无视他,自力更生开始搜寻这车上哪有纸。 但盛南时抱住她不让她找,就是非不给她纸,不让她擦。 还在她耳边小声说,“他肯定想不到林小姐这里全是她男友的口水……” 一句话听得林知返又羞又怒,用手肘轻撞他的胸膛。 到底没舍得真的用力让他疼。 男人痴迷的目光一直在追逐,捧起她的手,那么虔诚地印下一个吻。 青春有po淘汰赛 青春有po淘汰赛 (出场人物均为评论区选出来的眼熟的小天使。按照平常的留言,脑补加了人设,都是化名,可对号入座。 没写的下次会写进去的!) 青春有你的相遇 mymy dream!my mydream! 这是一个秘密已做好决定! 最新一轮的比赛里,盛世影视训练生盛南时因为人气不够而被淘汰了。 下面请淘汰选手发表一下感言。 盛南时:谢谢这段时间的支持,我知道我还会有更广袤的天空,感谢大家!(鞠躬)也谢谢主持人斥巨资给我搞的封面应援。 【rap导师jeny西兰花(哭着点头鼓掌):加油,你会更好的!你的rap我很欣赏!】 盛南时:我知道被淘汰了不一定是结束,路还很长。 【台下观众 悲单(愤怒砸灯牌):我看你们雷雨TV就是作票!压我们家的票!我给我儿子每天都来投你跟我说他被淘汰了?!】 镜头切采访: 【同公司每天都非常早起的训练生 师羽哲:南南真的很努力,我每天天不亮起床就看见他在练习】 镜头切回来: 淘汰选手盛南时挥手告别:我不想回去,回去我的后妈就会虐待我,连肉都没有。 我还想回来。 为什么不给人家投票啊?就因为人家作吗? 我是小猫体质,越被爱着越听话。 【台下观众 暗黑盐巴水:虽然南南不是我的one pick 但我还是被虐到!盛世影视和雷雨TV这是在虐粉吧?!】 主持人:下期复活赛会复活几位呼声高的人气选手,我们下期见! 【台下观众 捞雨(人狠话不多):投到复活就完事了。】 第五十六章:作精 午餐选在不远处一家汤馆。 熟知盛南时粘人的本性,林知返一下车就下意识挽着他的手。 虽然没拉手,但明显男人很受用她的主动,嘴角疯狂上扬,还没到包厢里就把她摁在拐角胡乱亲了一通。 “南时……这是在外面……”林知返略微用了点力推开他的胸膛,躲了躲。 他咬耳朵,“那去里面是不是就可以了?” “……你今天要造反对吗?” “人家就是太喜欢你了嘛。” “……” 还没在座位上坐稳,成精的八爪鱼就黏上来又要亲她,林知返手忙脚乱推他捶他,“我要饿死了!” 八爪鱼精撅着嘴又开始不说话了。 林知返问:“要不要喝乌鸡汤?” 这人嗲声嗲气一句:“黑黑的鸡看过去好恶心哦。” “乌鸡不就是这个颜色吗?” 盛南时色情地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下去,“我的是粉红色的。” 林知返:“……”虚假广告!别以为我没看过,根本不是粉红色的! 林知返镇静地抽回手,“那这个呢?猴头菇养胃汤?” “我的猴头菇……” 林知返迅速打断他:“当我没说。” 林知返低头看着靠在她肩膀上玩头发的人,“你自己选,你到底要喝什么?” 盛南时卷了卷手指间她柔顺的青丝,问:“我选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好好看看菜单。”她打算把菜单给他。 盛南时用手拦截住了菜单,眼神都没动,还是直直看着她,“那我想喝你的口水。” 说着还把嘴色气十足地微微张开,艳粉色的舌头略略伸出来,期待地看着她。 林知返脑壳一阵剧痛,忍无可忍,一掌拍开他,按铃叫服务生。 “请给我来一份乌鸡汤,一份猴头菇养胃汤,再来一份红枣莲子银耳羹,谢谢。” 没有再询问这人的意见,他就是插科打诨不想吃饭又爱作,强行给他点了就行。 “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喝红枣莲子羹呀?”小甜甜状似很惊喜。 林知返:“……”你喜欢个屁。 她无视,深呼吸,心里念佛号静心。他还小,他还是个还没30岁的孩子,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想到孩子,林知返突然想到公司里也有个顾瑶。差点被这作精作得忘了顾瑶拜托她的事了。 她酝酿一下,问他,“对了,你知道伏星河的联系方式吗?微信或者其他的什么都行。顾瑶想……” 盛南时打断她,“为什么?” 他已经从她肩上离开,坐直了,一改撒娇卖萌的模样,眼里全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什么为什么?”林知返腹诽心谤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一秒变脸。 “为什么要联系伏星河?” 她解释道:“说了是顾瑶……” 林知返注意到盛南时有点不对劲,伏星河确实外形不错,这人八成是吃醋了。 “不是我要联系的,是顾瑶想和伏星河道谢……” 盛南时像听工作汇报一样听着,盯着她的眼睛分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冷声道,“不行。” 林知返也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该在热恋期的男友面前,问别人的联系方式,还是个帅哥的联系方式。 她戳戳盛南时的脸,歉意道,“是我不好,我不要了。” “不过我解释一下,真的不是我要,是顾瑶拜托我……” 盛南时冷漠拂开她摸他脸的手,“我说了不行。” 粘人精不仅不靠她怀里了,还把她的手拂掉,可想而知有多么不高兴。 林知返只好跟他保证,拍了一堆马屁来哄他,“我们南时天仙下凡,我哪还会喜欢别人呢?别人都抵不上宝贝一根头发丝。” “我对别人没有兴趣,你最好最帅。我没有别人的联系方式,那我把手机都给你检查好吗?” 她讨好地把手机递给他。 盛南时一开始还不肯要,把手机推过去还给她,冷着脸就那么目不斜视盯着她。 林知返又往他手里塞了塞,再把他的手包在手里。 这人才不好惹一般斜了她一眼,警告满满。 林知返叹口气,“行,你真的太不好惹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他拿过手机,滑动手机屏幕来突击检查,漫不经心道,“你最好不要。” 你最好不要。 因为我会毁了他。 林知返真的觉得在车上的时候就该把自己毒哑,免得几句话说得这人几乎是作了一顿饭的时间。 他检查手机,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把手机还给她,就又开始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连他所谓的“他爱吃的银耳羹”也没动。 要么就闷不作声,要么就低着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总算知道盛南时的胃是怎么坏的了,就是被他自己这么糟蹋坏的。她加重语气,命令道,“赶紧把这个喝掉。” 本来故意不看她的盛南时总算给了她一个眼神,“你喂我。” 无奈舀了一口到他嘴边,谁知道还不肯张嘴,“快点张嘴!”她都要被作死了。 “你先喝进去,嘴对嘴喂我。” 大有不这样做他就不喝的架势。 “我不管你了。”林知返也冷下脸,把汤蛊放到他面前,“不喝就饿着。” 这什么熊孩子?! 饶是她上高中时就有在餐厅兼职的经历,见识过作天作地,经历过不少熊孩子的摧残,没想到自己家里也能出个这么作的。 “……”他抿着唇不说话了,把视线投向别处,冷硬的下巴线条在诉说着他的不满。 看人真这样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眼前这人只是没安全感,爱吃醋,不高兴了想让她证明她很在乎他罢了。 但实在不想纵容他,哄了还不够,还要变本加厉,甚至还搞不说话这种冷暴力。 昨天说的他根本就没有放心上,又故技重施,没有真正认识到两性之间的处理方式,一旦前期这样放任不管,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 林知返想给他个教训,好好教一下。 事不过叁,该收就要收,最起码让他明白作的度在哪,也特意冷着脸不闻不问。 他不说话她就也不说话,他不肯吃她就随他去了。冷暴力以暴制暴谁不会呢。 林知返默默吃完,到底是心软心疼,最后一次容忍着,柔声问他,“你吃吗?” 盛南时面无表情不肯理她。 “行。”她硬起心肠,自顾自提起包,“走吧,那回去了,先送我回分部。” 一路上鸦雀无声,司机看得冷汗直冒。 开开心心腻腻歪歪去,谁知道这冷战着回来。 林知返漠不关心地玩手机,盛南时干脆就闭目养神。 下车时林知返和司机道了个谢,没给盛南时一点反应,撑着遮阳伞回公司去,连头都没回。 刚回公司里,顾瑶就赶紧上来。 顾瑶期待地问:“问到了吗?问到了吗?” 林知返面如土色,“别说了。就因为你这件事,我差点被他折腾死。” 顾瑶惊:“啊?什么意思?” 林知返答:“字面意思。” 第五十七章:飞霜 她一走,盛南时就恶狠狠踢了车门一脚。 踢得震天作响,司机冷汗直冒。 这车能经得起您几次这么折腾啊…… “回去。”暴戾的他坐回座位上。 司机抹了一把人中的汗,“好的。” 盛南时深呼吸一口,问司机,“你说,她不理我了,是谁的错?” 这年头连司机都要兼职情感顾问了,就业难啊。司机不自觉严肃起来,说,“这……要看事情的起因是谁了。” 盛南时沉吟,“是别的男人。” 这他妈还是叁角恋!司机更害怕了,生怕他殃及池鱼,义愤填膺赶紧道,“那就是那个男人的错了!” 眼见盛南时赞许地冲他点了点头,又在后座闭目养神,司机心里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答对了,感叹真是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 我能跟着盛总几年全靠我心理学满分! 林知返心不在焉一整个下午,脑子一团浆糊,稿子改不下去,缝个样衣内衬扎到自己的指头叁次。 她总算能理解网络盛传的那一句,不谈恋爱,啥事没有,这句话了…… 正烦恼着,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是有人给她打电话。 林知返拿过来看了看,以为是盛南时又上班时间摸鱼,没想到居然是好久不见的肖云霖。 她拿着手机到走廊上去。 夏日的走廊只有丝丝微风,骤然离了空调,体表更能感受到高温,她想着有事说事,怀着速战速决的念头接听。 【喂?肖哥。】 【好久不见,知返,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好久不见,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她随手拨弄了一株花草,没想到见到一只七星小瓢虫,她惊喜地伸手轻触,小家伙乖乖爬过她的指尖往别处去。惹她不自觉笑了笑。 【是这样,大家都很想你,我舅舅这周末过生日,舅妈也想你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她想了想,为了避免尴尬,到底不好直接拒绝。 【我工作最近有点忙,我先安排一下看看。我微信再和你联络吧,肖哥。】 那边依旧温柔敦厚,【好,那我等你消息,再见。】 【再见。】 林知返若有所思挂了电话,她并不想去,她也不喜欢这样叁姑六婆都在的社交。哪里是真心邀请,以前从来不闻不问,现在左右不过是想来榨取她最后一丝有用价值罢了。 她低头还想看看那小虫子,可它早就不知往何处去了。 因着工作进度在线,林知返接完电话之后,也不想勉强自己,索性放慢速度悠哉悠哉做起来。 她才发现这种家长里短的事现在已经不能夺取她一丝一毫的注意,满脑子里还是盛南时在跑。 他撒娇,撒泼,生闷气,乖巧,温柔,各种各样的盛南时。 林知返认了,于是开始自己劝自己。 他还小,他不懂事,他只是个身高快一米九的孩子之类的,林知返自己听了都不信,劝着劝着笑了出来。 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以暴制暴,想着一会儿先哄他高兴了,再说别的。 下班时收到盛南时的微信,估计还在生她的气,就只有冷冷淡淡又拽又欠抽的叁个字,【我到了。】 嘴上不说,但身体很诚实嘛,下班时间掐着分钟,巴巴来接她。算了算了,自己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在抽屉里找了块别人给她的进口心型巧克力,打算借花献佛,送他个小礼物哄哄他高兴。 想开了就好了,快步出了公司,看见停了有一点距离的银色跑车旁,自己高大帅气的男朋友为了能早点看到她,特地在外面站着等她。哪怕就算是这张脸单独拎出来,饶是再大的气也没有了。 林知返心下雀跃,脚步轻盈加快速度走过去,冲他甜美笑一笑,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一股淡淡的佛手柑气息和正好的车内空调温度,让她满足地喟叹。 等盛南时也长腿一迈坐进来,林知返还没拿出自己的小礼物,他反倒把手心伸到她面前。 嗯?这是知道自己给他准备了礼物? “手机。”他脸上没什么笑容,直来直去伸手要。 林知返不解道,“中午不是才给你检查过吗?” “我说。”他提高了一些音量,“手机。” 纵使是知道男朋友长期处在裁决的上位者角色里,这样命令的语气在所难免,但她同样感到了不适和烦躁。 林知返并不想激化矛盾,秉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态度,从包里翻出手机递给他,“好好好,你看吧。” 上善若水,以柔克刚。这当头发生争执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百害而无一益。 他接过去,极具目的性地翻了两下,登时就找到通话界面,打开在她眼前展现。 “肖云霖?这是谁?你为什么和我吵架完还要和他打电话?你中午说的只有我一个都是骗我的?”盛南时指着“证据”,咄咄逼人的口气,目光如炬。 林知返无奈,她还一句话没说,这个人就跟倒豆子一样盘问,上纲上线的。 林知返解释道,“就是上次因为他我们才躲起来的那个人呀。”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联系?” 狐疑地看了一眼盛南时,林知返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道,“我们没说什么……” 这目的性未免也太强了,说中午忘记检查通话记录的话太过巧合,而且就在这当口?似乎一切都不合情理,盛南时怎么知道谁给她打电话? 他凌厉的目光审视她,好像她一丝一毫的不忠都难逃他眼,语气强硬地自说自话,“还是你根本就很可惜没能跟他在一起?和我在一起了还要去联络他,你就这么喜欢他?现在很后悔选我吧?” 林知返皱眉,“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略带责怪的语气让盛南时好歹是消停了那么几秒。 “你为什么这么生我的气呢?就因为一个电话吗?” “南时,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朝秦暮楚的女生吗?他只是来问我要不要去参加我姑父的生日,我已经在想着怎么拒绝了。” “这样最基本的社交联络你都不允许吗?未免也太过苛刻了吧。” 这人气人的本事一绝,看她有点生气了也不敢再顶嘴,用行动来表示他的态度。挑衅般打开车窗,当着她的面就点烟。 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不再用来说情话,而是叼着香烟,拿着火机,“啪”地点燃,微风里忽明忽暗的火星衬着脸色晦暗不明的他。 白天闹了,晚上还不肯鸣金收兵,现在更是因为一个电话上升到她多水性杨花一样, 做好的心理建设被他这么一闹也算是悉数瓦解,片甲不留了。 甚至还有一丝别的什么灵光一闪而过,奇奇怪怪的巧合,她想抓住又马上没了踪迹。 一切都乱糟糟的,哪还有心情管别的。 林知返便直接了当道:“送我回家。” 他不动,烟雾还缭绕在他伸到车窗外夹着香烟的指尖。 她解开安全带就打算下车。 “我送。”盛南时喊住她,声音沙哑,“别走。”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往外吐了一口浊气。摁熄了烟蒂,烟身被泄愤似地折成两半。 一路上气氛跟冰凝了一样,夏日里好像还往下垂着雪花。 林知返很无力,不知道到底这越闹越烈的无聊把戏是哪一出。 盯着窗外的车来来去去,也没想出个好的解决方案来。 摸到包里那块心形的巧克力,心下又是一阵唏嘘。 觑一眼他,见他本就侵略感极强的五官,因着抿唇冷脸而更加风饕雪虐。 六月飞霜。各种意义上的,六月飞霜。 心比窦娥冤,天比飞霜冷。 第五十八章:小狗 到家这人更招人恨了,一声不吭送她到楼下,她都下车走了一段路了,这人还坐车里等她来叁催四请。 她又不是不知道,这要真自己上去了不管他,这货能作个叁天叁夜不罢休。 林知返站住回头,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台阶,道,“还不快点一起上来。” 盛南时这才一脸不情不愿扭扭捏捏,跟被胁迫了一样跟上来。 林知返到家洗了个手,气都气饱了,打算今晚就在家里随便吃了算了。 “乖乖坐在那自己玩。”她擦擦手上的水,指指沙发。 盛南时还非要站着,不肯,质问她,“肖云霖坐过那吗?” “没有!”她一个头两个大,“你还要闹?你怎么就这么不罢休呢?” 林知返恨不得打开看看这人脑袋,里头到底装了哪些八点档偶像剧。 “爱站站着,随便你。” 这到底吃的是哪门子醋啊? 看了看家里剩下的东西,煮了点黑芝麻糊。 特地为了这人去磨的,加了核桃、黑米等一些坚果、五谷杂粮,煮一煮就能吃,方便营养又美味,最重要的是好消化。 煮出来确实很香,一股芝麻甜香让林知返的糟糕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盛出来放到桌上,放柔语气招呼他,“吃这个好不好?” “不想吃。”盛南时还在摆脸色。 “那你想吃什么呀?我来做,或者叫个外卖,你看怎么样?”她诱哄道。她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什么。 他冷漠:“什么都不想吃。” 一句话听得林知返又想抽他,刚放柔的语气不免又有点强硬起来,“你想看看我的极限在哪里,是吗?” “只是这样你就不乐意了? ”盛南时不依不饶,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唉,算了算了,冷静一下吧。 “我就放这,你乖乖吃了,我先去洗澡。” 想着也许是夏天大家都心烦气躁的,洗个澡也许能好不少。 确实挺奏效,一身黏黏腻腻被洗去,平心静气,自己又香又滑,自信buff加50%。很有信心再与盛南时这作精大战一百回合。 结果回来发现桌子上一碗黑芝麻糊都凉透了,还是一动没动。 林知返决定收回她自信的那些话。 她耐心好脾气地问,“你想我怎么样呢?” 盛南时低着头面无表情不说话。 林知返拉着他的手,“那我把他删掉,以后不联系他了。你看好不好?” 还是不说话。 她捧住盛南时的脸,略微带着强迫的意思让他抬头,跟她对视。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想分手的话,你可以直说。” 盛南时听到“分手”两个字,委屈的眼神都掺上了水光,还是倔强咬牙不说话。 两个人跟比赛一样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 林知返率先败下阵来。 屡次叁番碰壁,再好脾气的人此刻都会耐心告罄,林知返也没了笑,放开手站起身就往卧室走,想着自己收拾一下心情。 还没走就被从后面紧紧抱住了。 他居然有点发抖,语气哽咽一样,“别走……” 手箍在她的小腹间,唇贴在她的后脑,止不住的微微发抖,“对不起。” “……” 林知返看他服软了,不自觉心也一起软了。 拉着他按在她小腹间的手,指挥他坐下吃饭,哭笑不得道,“还委屈上了?恶人先告状。” “对不起。”他颇有点谨小慎微的意思。 她热了热芝麻糊,安抚性摸摸他的头发,关心道,“先把东西吃了。” 盛南时总算是像个人了,温顺不少。跟吃药一样,不说话,认认真真一口一口往嘴里送,期间手一直抓着她不肯放,偷偷用眼角观察她的脸色。 “对不起……” 林知返伸出食指虚张声势,用力戳了戳他的额头,恶声恶气骂道,“你啊!” 又倔又作,像只恶狗。又臭又硬,像茅坑里的石头。 组合起来就是茅坑里的恶狗。 她本来是想好好教育一下,可也知道现在不是教他的好时机。 林知返看着乖乖吃东西的他,目光复杂。她发现盛南时的心理状态很对不劲。 想要的东西会用冷战、争吵来解决问题,从而达到目的。看来八成是以前在情感方面,他靠着这样的方式得到过内心所想,才会觉得有效。所以到现在频繁运用到他们之间的恋爱里,以求她也能依着他。 这样的想法、作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不管的。 但盛南时今天这样,她肯定也不放心就这么让他回家。 “衣服上烟味怎么这么重?又抽了多少呀?”林知返问。 盛南时埋头默不作声吃东西,闻言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 活像她在欺负一个小哑巴,她失笑,“吃完去洗个澡。” 他用期盼的眼神询问,仿佛在说:可以吗?真的可以吗?不会吧,不会吧,我不会真的可以留下来吧! 这才觉得他可爱了点,她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那你今晚想不想留下来?” “我想。”他乖乖点头。 他觉得自己也确实反应过激。 可在监控里看到肖云霖给她来电,她接完回来之后居然还在笑。不免想起她甚至因为肖云霖几句话就不理过他,更是如临大敌心情糟糕。 这个人为什么就这么阴魂不散?为什么非要来抢属于他的呢? 他甚至暴躁地想,当时就应该杀了他,就应该杀了他! 林知返陪着他等他吃完,碗也没让他洗,直接打发他去洗澡。 手上洗着碗,恍惚地仔细寻思那一闪而过的光到底是什么。 好像一抓就能抓到,触手可得,可又那么远,光怪陆离里全是模糊一片。 还没想好,盛南时很快就洗完出来了。 应激反应过后一样,一直牵着她不肯放,又把她拉到怀里坐他腿上。 从背后抱着,虚虚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落寞的神情。 如此,林知返只能把好不容易整理出一些的思绪暂时往后放,刻不容缓专心眼前。 “对不起,我只是吃醋了。”盛南时语气歉意,讨好般吻了吻她的肩膀皮肤。 林知返照单全收,偎进他怀里,也柔软道,“好,好。我知道了。” 他继续说,“你别生我的气。没有人教过我,我什么都不懂。你再耐心一点好不好?” 林知返刚想哄哄,他就接着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想当一只小狗,乖乖在你的脚边。要是我什么都不求,你会不会更喜欢我一点?”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一靠近你我就想要更多。别人对你有一点点肖想我都受不了。” “好像当小狗我都不够格。” 她手往旁边摸着盛南时的脸,心里发涩,嘴上没说什么。 “我以为我会是个贴心温柔的恋人,可我发现我自私、狭隘、善妒,为了一点小事就不高兴。可我只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想要你的目光多多停留在我身上。” 他哀求道,“我会乖的,你别不理我,别生我的气。” 林知返心叹,到底是谁不理谁,谁生谁的气啊? “我每天都好不安。心生怜悯的爱,保质期会很短吧?” “哪怕是可怜也好,请你可怜可怜我。” 那么低那么伤心的神情语气。 “如果我是一只小狗就好了,做什么你都会更容忍一些。” “教教我,我都去学,教教我吧。” 林知返想起什么,扑哧一笑问他,“嗯?你不是小猫体质吗?” “我是小狗。你一个人的小狗。” 盛南时带着乞求歉意的味道,动作轻柔,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迷恋地嗅她的发肤。 林知返在盛南时怀里感受他的体温,也低低喃,“那我该拿小狗怎么办?”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小妖精不嫌热,求着她,紧紧抱着她才肯睡。 一晚上都在皱着眉,轻语梦呓不安稳。 呜呜咽咽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又是冷汗,又是含糊不清来一句“不要”。 隔一会儿就条件反射性确认她还在不在怀里,真是小狗成精,还要嗅一嗅气味才能确定是不是她本人一样。 林知返一下又一下安抚他,伸手轻拍他的背,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好受一些? 有话说:亲妈发言:怎么做?当然是和他做爱啊! 第五十九章:破处(500珠加更) 他问,“你爱我吗?” “不爱。” 他低下头去,对上她含恨的眼神。 “为什么?就因为我把你关起来吗?我这是为你好,我这是为我们好。”他劝。 似曾相识,似乎他的母亲也和他说过这句话。 女人还是不说话,幽怨的眼神凝视着他。 “那好吧。”劝不动,他叹口气。 他俯下身去吻她,却被她冷着脸躲开了。 他无奈,只好放弃一亲芳泽,把她揽进怀里抚摸她的头发。 怀里的女人僵硬着赤裸的身体,黑发凌乱,发尾打结。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哭落了几根睫毛,凝在颊上。一双红肿的唇,带着淤血的唇角。 再往下是吻痕一片狼藉的脖子,他喜欢埋在这里闻她的发。 天鹅一般的脖颈上戴了一个华美的项圈,柔软的皮革之下铺了羽毛,缀着粼粼发光的昂贵钻石珠宝。耀眼夺目,这明星光彩仿若人鱼公主消失前的最后夙愿。 连着长长细细的锁链,抖着冷清的银光,捆仙一般坚不可摧。 因凌虐而青青紫紫的浑圆乳房,再配上微微破碎流血的乳头。 触目惊心的美。 美得让人想即刻破坏,想用锥子砸开她的后脑,幻想红红白白的脑浆会让她变得更美。 幻想能停留在彼此相依的此刻,幻想死亡令爱再不分离。 “送你一个礼物。” 他松开她,从外面推进来一辆蛋糕车样的运乘,上头盖着一块红色丝绒。 垂感极强,血一样的鲜红。 大抵,是甜美的红丝绒蛋糕吧? “惊喜礼物!”他撒娇一样卖萌,欢欣的声音,给自己配上音效,“噔噔噔噔——” 昏暗难闻的密闭房间里不断回荡着这一句诡异的音效,平淡无波的庆祝词。 他“刷——”地扯开那块足以用在礼服上的布料,献宝一样,抿着嘴笑。 那是一个人头。 肖云霖的人头。 被割断的地方平滑无瑕疵,手起刀落不带一丝犹豫的决绝。 它惊恐万分地瞪大眼睛,眼球浑浊失去焦距,冰冷僵硬,血色尽失,嘴巴被残忍地缝上。 两片嘴唇被用针线缝住,可见裁缝者技艺不佳,能想象出是怎样笨手笨脚才悟得要领。 丝线的原本颜色已经看不清了,被流出来的血染红,整个下巴、脖子,全部都是它的血液。 怎么了呢?哦!是多嘴的人,生前被割去舌头、缝上嘴巴,到了地狱里都不能向阎王诉苦。 “你疯了……你疯了……”她的惊恐不比它少,疯狂摇头,项上锁链叮咚作响,被绑住的四肢努力想要逃跑,却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你杀人了!你会坐牢!你疯了!”她不管不顾扭动着赤裸的身子,要逃啊,要逃。 他放下那块丝绒,又抿着嘴笑。 他似乎很喜欢这么笑,笑不露齿,幅度也不大,隐忍又青涩。 “你在关心我吗?”他跪在床边,用手做枕,把头歪在自己的臂弯里。 “你一定会被抓起来的……你一定会的!”她那么惊恐地喃喃,不知道是在陈述还是在祈祷。 “不会哦。”他不抿着嘴了,粲然一笑,“我很有钱。” “有钱到可以买下它的人头。”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明明那样成熟冷硬的坚毅五官,此刻却像一只幼弱的雏鸟。 显然她也知道这是真的。 泪水还在流,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她哀求,“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 他变换了个姿势,换成下巴枕在臂弯里,“那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呢?你为什么要忘了我?” “你好残忍,就那么把我忘了。我都爱了你十年了。”他叹气,指尖去触她散落的发,“十年了呀。” 她试图说服他,“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真的……” 男人的一根手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嘘。 他温柔抱起她,她已经被惊吓与恐惧折腾到无力挣扎。 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连哭一哭都在透支余生。 男人脱了他自己的衣物,不着寸缕的她被压住抚摸。 他细细碎碎的吻又落下来,暧昧地舔弄她的耳朵。 他的语气好兴奋,“我在它面前给你破处好不好?” 疯狂的哀求与泪流,让他更兴奋了。 他嘴里哄着她,轻快的语气像是要和恋人出门踏青。 “你看,它在看我们哦。” 冰冷的它惊恐地看着眼前交缠的男女。 他把怀里女人的腿分开,朝它露出他们赤裸的性器,大发善心地给她涂了很多润滑油。 他的手分开大阴唇,在娇嫩的阴蒂上轻轻逗弄,中指色情地在阴道缝里上下滑动,把润滑油细心地抹匀。 “别这样………别这样……”她身子轻颤。 他低低笑,“别怎么样?别摸宝贝的小阴蒂?” “好可怜哦,被我摸地发抖。” “呜呜……”娇弱的啜泣声。 “插进去了哦。”他提醒。 然后真的插进去了,阴茎逞入禁地,插进内里还干涩的甬道,轻而易举捅破了她的处女膜。 “啊!——”是她的疼痛尖叫,掺杂着断锦裂帛之声。 他手里安抚她的浑圆乳房,就着私处滑腻,身下律动起来,嘴上诱哄,“一会儿就不痛了,宝贝,宝贝,你好紧啊。” 不知道是处女血还是阴道受伤而流出来的血,沾染在他进进出出的阴茎上,沾到他们的阴毛上,再顺着重力流到她的腿上。 他心里一阵悸动,缓缓将阴茎拔了出来。跪着,虔诚地将她腿上血液都舔舐干净,才又插了进去。 血是甜的。 她已经哭累了,疼怕了。海上暴风雨里的白帆一样,飘飘摇摇,残破不堪。 他手上的动作却很轻,像对待珍爱的恋人,身下动作却不停,凶猛地进犯,野兽一样的性交再不为过。 害怕那双恨意难消的美丽眸子,他伸手帮她合上,就着插入给她翻了个身,从身后顶弄, “宝贝,宝贝……你看,我在它面前给你破处了。” “你真的好紧啊……宝贝的处女膜被我捅破了……” “谁让你因为它乱嚼舌根就不理我。” “你怎么这么残忍啊?怎么这样对我啊?” 他不满地控诉,说到最后甚至开始呜咽。 他哭了起来,好像遭遇了多不公的待遇。 哭声好心碎呀。 泪珠落到她的发间鬓边,落到她的脸颊上,不知最后向哪落了去。 泪是咸的。 她不说话,她没动静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回头。 她睁着那双昔日温婉,此刻却含恨的眸,她没有眼泪了。 她流了两行血。 梦醒了。 不在他的半山别墅里,不在他在那里为她准备的整整一层楼里,不在整整一个楼层都准备用来囚禁她的房间里。 他在开着适度空调的小房间里,这里散发着馨香清冷的睡莲气味,有珍珠色泽的荷叶窗帘。 他木木躺着,看了一会儿天花板。 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女人注意到,走过来,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宝贝醒了。”她坐在床边,摸他的发际,柔声问,“是我吵到你了?” 那么柔的语气,掺了蜜一样。 他问,“你爱我吗?” “爱。” 她笑笑,帮他拢额前垂落的发,青葱玉指伸进发间轻柔抚摸。 那好吧。 我的爱情只能是荒凉的森林, 充满嫉妒,犹如强盗, 拿着剑,是绝望, 每一次出击都将带来死亡。 第六十章:保证 “A!” 随着国际不知名口技演员——林知返,嘴里“咔”的一声,纯人声配乐打板,手机屏幕上录视频的红色按键被她按下。 正式开机! 镜头画面里是一个穿着成套家居服的英俊男人。据悉,赞助的服装是导演网购来送给他的,两套九折还送券,五星好评返五块现金。 看上去就很舒适的纯棉款式,白色薄长袖印着一大只蓝色耳朵的小狗,同系的蓝色宽松裤子。头发睡的凌乱起翘,脸上挂着起床气般的不高兴。 英气的五官和气愤般的情绪,让他更加不合适这套奶里奶气的衣服。 又高又壮,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脸皮用来卖萌。 “快点!”林知返催促。 为了拍视频,甚至地点还选在了客厅的铁艺花架旁,显得又土气滑稽,又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点莫名其妙的郑重其事。 一定要不贴切地比喻一下的话,大概就是像孩子考上大学了,家里很穷,但还是为了祝贺,特地煮了几个鸡蛋,这样吧。 盛南时站在晨光熹微里,手里朝镜头展示手里投名状一样的书信。 他被迫,拖拖拉拉道:“我,保证……” 林知返故作严肃问他,“谁保证?你是谁?” 盛南时扯着嗓子喊:“我,盛南时!” 一股我自横刀向天笑般的气势! “小声一点!等下被邻居投诉,我告诉你。”不知道隔音不好啊! “哦。”他扒拉了下头发,调低自己的嗓门,“我,盛南时,保证。” 尽心尽力的导演拉近镜头,原来他手上的神秘纸张,上书“保证书”叁个大字,下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狂草潦乱,潇洒桀骜。 但晨曦太调皮地在起舞,叫人看得模糊不清楚。 林知返用手指挥,“你再往右移一点,人物要居中。”差这么一点点,不居中可难受死设计师了。 盛南时听话地往右挪了一点点,还狗腿讨好地扶了扶铁艺花架,摆正一株小多肉,企图能得到一丝怜惜。 导演铁面无私,所以并不奏效,他只好继续。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话了。” 说完以后,他立刻就收到了导演不友好的眼刀,由此可见,应该是这名演员乱改戏加戏,耍大牌,没有按照剧本来。 “好吧好吧,我说……”他喉结滑动,另一只手攥着自己的裤兜,视死如归。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乱发脾气了,再也不会不肯吃饭,再也不会说些不尊重人的话。我保证我会乖。” “保证不会故意把碗里不爱吃的菜偷偷拨出去……” “保证做这个幼儿园里最乖的小朋友……” “……” 林知返导演摸摸下巴,点点头道,“继续。” “……饶了我吧,我要羞耻到昏古七了……”他脸色一言难尽地求饶。 “不行。”导演语气认真,“快点继续。” 盛南时又羞愧又无奈,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笑了出来。 “哈哈……”他憋住笑,一手还紧紧捏着他奋笔疾书出来的保证书,“我,盛南时,一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帅哥,保证,再也不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坏事,让我的女朋友林小姐生气。” 镜头努力拉近聚焦字迹,原来他现在说出来的内容,显然就是他在保证书上面,胡说八道糊弄了事,凑字数写出来的东西。 “……小有名气的帅哥小到什么程度呢?小到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保证,我一定会继续当一个帅哥……” “我保证行使当一个帅哥的使命,没事就出去让大家看看我这张帅脸……” 好不容易说完,尴尬的他呼出劫后余生般的一口气。 拖鞋里的脚趾头蜷起,脚趾都快在地板上抠出一套叁室一厅,抠出一座精绝古城。 谁知道林知返的手段这么残忍,要他写保证书,还要他手持写好的保证书,拍视频来保证作为证据。 可他写到后面完全开始放飞自我,早知道要念出来,就不写这么多有的没的了…… “好!结束!”满意的林知返导演摁了录制结束键,也不再搭理他,迈着一双修长美腿往厨房去。 “……我死了。”盛南时故作无力地瘫到沙发上,像被玩弄到精疲力尽一样,“啊……人家好害羞啊。” 厨房里传来温润的女声揶揄,“现在知道害羞了?昨天非要当小狗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羞?” “你好坏啊……”他捶沙发,“求你别说了。少说两句吧少说两句吧!” 长腿的主人又从厨房迈出来,把散发着温香的叁明治端到他面前,“不说了。喏,乖乖吃掉。” 盛南时慢慢从沙发里直起身子,顺着一双腿往上望去。 他眯了眯眼。无从可知是她太出尘,让他不忍直视,还是单纯只是夏日朝阳太过强烈。 她穿着长袖衬衫款的墨绿珠光睡裙,显白的颜色使她更加粉妆玉砌。因为刚起而不施粉黛,晨曦微露里晶莹剔透,仿若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 他静静地看,像要把她刻到识海里。 “在看什么?”他的仙女回头,疑惑地问,“快点吃掉。” 他没再说什么,甚是乖巧拿起了那块叁明治。 温热的,里头夹了蛋、火腿、生菜、番茄,外层的面包烤的恰到好处。 蛋是略微溏心的荷包煎蛋,火腿用橄榄油煎到色泽鲜艳,生菜和番茄是新鲜还带着水汽的。 他转头,定定看向她,说,“我好喜欢你。” 好喜欢你,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了好久好久。 仙女一愣,朝他笑了笑,大大方方回应道,“我也好喜欢你。” 他收到答复,低下头去,咬了一口手里的叁明治,静静咀嚼,感受,再待它滑进喉管、食道、胃部。 是普通叁明治的味道,一定要说多珍馐美味,其实也不然。很普通,会做饭的人为之平常的味道。 可是,似乎连他最讨厌的“吞食”这件事,都变得没有那么心烦。 但林知返知道,小狗就是小狗。 就算他再那么含情脉脉表白,他也是小狗。 兴趣低俗,行为恶劣,吃完早饭,还非要她一边用法式热吻亲他,一边给他打领带。 难度系数极高,跟杂技表演似的。 不配合他,他就往床上一躺,无赖至极,“那我不去上班了!” 林知返拿着领带轻轻抽他的膝盖,“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他笑了,笑的又阳光又灿烂,“我又没保证不这样。” “你……”她发觉上当受骗了。确实,盛南时可没保证,他不会让她一边亲他一边打领带。盛南时用博大精深的文字游戏,把她玩得团团乱转。 进了狼窝的林知返威逼利诱,“你要是乖乖的,我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用手臂支着半个身子,很有兴致的样子。 林知返内心嘿嘿坏笑,要说什么礼物适合盛南时,那当然是…… 她从衣柜里找出来,把早就准备好的丝巾礼盒递给他,期待道,“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疯狂迷弟盛南时双手接过,虔诚地慢慢打开,还没看到就先夸张地惊叹,“哇!” 看清是什么了以后,补了一句,“好漂亮的丝巾!” 林知返:“……”敢情那天吐槽陈安煦的这条同款丝巾的人不是你? 盛南时记忆力很好,其实他记得,但他那天只是故意找茬罢了,而且这样显得他品味无与伦比的样子。他就是那个指定要“五彩斑斓的黑”的老板,酷爱鸡蛋里挑骨头。 他认真地把丝巾迭好,作为口袋巾,迭到西装外套的胸口口袋里去。 这条名为“提灯少女”的丝巾,在他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露出灰蓝色的边际。想必是那位丰腴少女,在无边黑暗里灯火璀璨,埋在他的胸口,找到了避风归宿。 小狗怎么会言而有信,收了礼物就办事呢? 他豹一样,扑上去,把林知返摁在床上。 他压在她身上,舔了舔唇,“到我,送你礼物了。” “啊!盛南时!” “快点!边给我打领带边亲我。” “唔……啊别摸……唔嗯……” “你好香啊,宝贝……” “哈……啊嗯……啊……手别伸进去……” “从了我吧,我就玩一会儿……” 第六十一章:明珠 最后这条丝巾又被回赠给林知返,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原因无他——脖子有伤。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属狗的,把她摁在床上,手伸到她衣服里一顿乱摸还不够,摸完跟疯了一样啃她的脖子。 林知返并不是他的对手,推也推不开,打他自己手还疼,只能嘴里骂骂咧咧,被他压着又嘬又啃,脖子上留了两个紫红紫红的大印子,又淫靡又显眼。 当时她捂着脖子喊痛,骂他:“嘶!盛南时,你是狗啊?!” 狗都不如的人笑了笑,“对啊。” 他从西装胸口袋里掏出了那条迭好的丝巾,状似大方的递给她,“先借给你用吧,不客气。” 她瞪了他一眼,抢一般接过。 他还在那说:“你可要记得还我啊。” 然后他白嫖完就施施然走了,得意的背影是那么拽而欠抽。 如此这般,她只能戴着这条丝巾来上班了。 “提灯少女”是春末的款,现在也不算过时,品牌店里还在上架,时尚风向标的工作室里的大家自然认得。 首先发现的人是第一个拥有它的陈安煦。 陈安煦“啧”了一声,翘着兰花指,指她的丝巾,说:“你这个丝巾和我的一样!不过上次,自从我被盛总骂了说品味差,我就再没戴了。” 言辞之间还有点惋惜。 林知返:“哈哈。” 哈哈,无语! 第二个发现的人是顾瑶。 顾瑶挠头问:“你怎么大夏天戴丝巾啊?” 林知返:“哈哈。” 哈哈,无语! 顾瑶戳戳她的丝巾,帮她摆正拗一下造型,像讨论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说:“我打算去做义工。” 林知返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问,“什么义工?” 顾瑶拉来旁边座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语气兴奋,“我去孤儿院当义工啊!” 林知返侧身探头看了看,幸好坐她隔壁的小姐姐还没来,这才放心回头。 “嗯?你这么好呀?” 顾瑶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摆:“nonono,其实我是去圣星孤儿院!” 糊里糊涂的林知返:“那是什么地方?很特别吗?” “伏星河啊!伏星河长大的那家!”少女捧心般的顾瑶说。 “……”林知返无语,“你还真的是抖M。” “我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追星少女罢鸟!” “好吧,那我祝你好运。不过,你要不要去算算八字?”林知返真心实意建议道。 顾瑶一脸嫌弃,“不是吧阿sir!你好歹也是留学回来的,你还信这个啊!” “有一点信。”林知返点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反正信一下也没坏处。” 不赞同的顾瑶蹬蹬椅子,“那万一不合怎么办?” 林知返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你和伏星河八字不合了。” 顾瑶:“……”确实哈。 “哼。”顾瑶不服,“那你和盛总也不合怎么办?” 林知返想了想:“那他可能会去找大师改他的生辰八字吧。” 顾瑶:“……”路子真野! 眼见座位主人的小姐姐在打卡了,林知返轻轻推推顾瑶,道,“快把人家的椅子放回去。” 顾瑶抬头,冲小姐姐谄媚一笑,拍拍椅子上不存在的灰,意思是帮她弄干净了,才把椅子给人推回去。 临走之前还给林知返安利她的爱豆,“呜呜,我的星河老师太酷了吧,你一定要看看!” 林知返:“……”抖M无极限。 伏星河。 伏星河的鼎鼎大名,华国服装界谁没有听过呢?哪怕是在和国,她也曾经听到过他的传说。 孤儿,色盲,天才。 众人不遗余力地描述伏星河,极尽华美之词,把他捧上神坛。 他的世界大多只有极端的黑白灰,他的追捧者和他一样极端,是一群认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狂热信徒。 到最后,似乎没有人再提出异议,因为异类会被群起而攻之,即刻绞杀。 你不懂,那就是你不懂时尚,你不懂服装。 所以每个人都要懂他的设计。 林知返其实并不是很懂,她科班出身,学传统的制作,画刻板保守的八头身,业界最常用、规范的身体模型;她量好尺寸直径,工业缝纫机下的车线密度精确到八厘米十二针,认真手缝每一线,内衬也表里如一的缜密。 而付星河不一样,他是奇怪的天才。 他用竖线横线当作人物,把它唤作人间。 他眼不能见“色彩”,他任性撞色,每一幅每一件都被称作荒诞的杰作。 他在布上出其不意地剪裁,剪刀随意一刺,扎在哪里,哪里就是归处。 他还那么知恩图报,把养大他的孤儿院奉作父母。 “伏星河就是蒙尘的道尔顿明珠!”他们如是说。 道尔顿症,又叫色盲症。 她望向顾瑶的方向,眼神隐隐担忧。 顾瑶对上这样的人,显然已经输了九成。 叹一声,她不动声色回过头,视线落在桌面上的仙人掌上,嫩绿的,冒着小刺生机勃勃的。 是盛南时给分部送的。 第六十二章:命运(600珠加更) 命运似乎最爱捉弄人。 比如顾瑶对上伏星河,而她阴差阳错对上盛南时。 似乎一切都很奇怪,可她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她爱天爱地,入乡随俗。信命运,信八字,信塔罗牌,信耶稣,信佛教。 纵是如此,也疑心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到几乎无法把它归为“命运”。 如果是盛南时知道打电话给她的是肖云霖,那么,那天他闹别扭般的那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指的是不是救了她一次的伏星河? 从初遇盛南时到肖云霖,再到顾瑶和伏星河,他们似乎都在围绕着某个行星自转。 像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包括她在内的提线木偶。 可要真的深入探究,那不过是平凡的一天里的,平凡的一件小事罢了。 林知返很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她向来心细如针。市井冷眼没浅尝,应而更能窥探到别人内心,最是懂得看人眼色。 她看得出来盛南时对她,是毫不掩饰的迷恋与深情。 迷恋或许能够归为热恋期的荷尔蒙反应,可这份深情太过突如其来。 她与盛南时,明明才刚刚相识不久。 一见钟情,一眼万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知返从来不信这些。 命运似乎最爱捉弄人。 啊命运是什么东西? 岭南刚垂落的荔枝花,柳堤上的新芽,无独有偶的巧合,彗星撞地球,这些人们都不懂。 人们把不懂的一切,都唤作命运。 这愁思苦绪一直维持到下班时分。 不远处,来接她下班的男友站在余晖里,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她没有强行命令他不许再抽烟。因为戒烟没那么容易,生意场上也似乎少不了烟灰作伴,她愿意陪着他慢慢来。 沉迷尼古丁或许并不是他本意,高处不胜寒,什么都不由己。 今天的落日是粉红色的,他望着远远的地方,有点出神,一时没发现她的靠近。 林知返捂着嘴猫腰,偷偷潜到他身后,打算报仇雪恨吓他一下。 一句“嗷呜!”还没吓出来,他就风驰电掣般回过头来。 她略略咂舌,他这面对危险的时候,反应也太快了些。 “被你发现了。”林知返朝他笑笑。 他不置可否,另外一只干净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掐灭了烟,丢到附近的烟灰垃圾桶里。 返程时他一脸纵容地控诉,“你好坏啊。” 盛南时更走近了些,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投在她身上,把她笼罩住,挡住了粉红色的晚霞。 林知返盯着他俊朗如斯的面容,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名为“命运”的感觉,一霎时又翻涌而上。 她喉咙发干,声音很轻,鬼使神差般问,“南时。你有没有做过。” 她顿了顿,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又开口,“不尊重我的事?” 充斥着母亲不管不顾的责骂的记忆,寄人篱下时毫无人权的待遇,或者无论她如何反抗,夜半叁更都会被继父偷偷打开的那扇她房间的门,这些无一不在耳提面命着她。 “尊重”这件事,对她太重要了。 “……” 一时寂静无语,万物无声。 “没有。”他出声,目光沉沉,斩钉截铁。 “我没有。”他作成发誓手势的手指举到太阳穴边,赌咒发愿:“我对天发誓……” 林知返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就是随便说说,抱歉。”她尴尬地笑笑,有点自责。 林知返松开手,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用手招呼他快点上来。 她边系安全带边说:“我信你。你别乱发誓呀,举头叁尺有神明,不知者不罪。” 大罗神仙们请勿怪罪,小男朋友不懂事乱发誓,被她挡住了就不算! 热风吹来他听不出情绪的答复:“好。” 她坐在车里,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度敏感。只不过是小小的巧合,何必上纲上线至此,难道还真的被这锱铢必较的盛南时同化了? 太过认真地反思,以致于她没有注意到他的细枝末节。 他的手骨节分明,略微在发抖。 第六十三章:鸭子 林知返很快又被命运的小狗扼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盛南时双手合十,歪在脸颊边,娇滴滴求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人家一定会乖乖的。” 他乖的标准在哪里呢?林知返也不知道。 “你都那么说我了,还说我不尊重你,如果你把我赶走,我回家又要多想了……”他低落哀伤的语气,眼泪马上就要挤出来了。 林知返扶额,这人真会自己加戏,她什么时候说过他不尊重她了…… 小狗睁眼说瞎话:“我明天再走好不好嘛,我的家在山里,又破又远又冷。” 他还调大车上的土味歌曲音量,跟着唱了起来:“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凋落……” 如此卖萌耍赖,加上她也歉意地觉得,今天确实问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有点冒犯到他。 林知返无奈松口,“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 小狗“吧唧”亲了她的脸一口。 所以今晚小狗又获得了一晚留宿权。 盛南时开心地像过年一样,笑容像年画上的金童似的。不仅如此,还舀多少饭吃多少,期间为了讨好她,塞了一大口到嘴里吧唧吧唧,好像在吃什么人间至味,证明自己吃得又多又香,吃完还积极地做了洗碗的工作。 盛南时更是放出豪言壮语,“我要做家务报答你,我的恩公。” 林知返坐在沙发上看他忙前忙后,邪肆挑眉,道:“哦?你要怎么报答我?” 仙女变御姐的模样让色批盛南时瞬间呆住了。御姐范儿他也好喜欢……她怎么什么样都这么惹他喜欢呢? 盛南时“咕咚”咽了口口水,谄媚道:“我愿意做你的狗,做你的免费鸭子……”做你的肉便器也行!不过这句话没敢说。 林知返:“……神经病。” “那我洗衣服。”盛南时说着,把放了要洗衣服的洗衣篮一把抱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朝洗衣机走去,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去斗牛场比赛。 林知返看他这么兴致高昂的,探身看了眼,只见他往洗衣机里塞的衣物,不仅有他自己的,还有她的。 她出声制止,略带迟疑,“不分一下啊?” “哼!”他快速把男女混合的衣服全部塞进洗衣机里去,生怕她过来阻止似的。 盛南时盖上盖子,不满地质问她,“你是不是嫌弃我?” “怎么会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我就是想要把我们的衣服放在一起洗!”他理直气壮的。 内衣裤她向来是当天手洗,外面的衣物自然不会过分在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好,好。”林知返摊手,“你开心就好。” 盛南时鬼子进村一样,四处游荡,扫视了一圈,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林知返心想您可快别帮倒忙了,但脸上不显,心口不一夸奖他,鼓掌道,“没了,你可真乖呀,做的又快又好!可以休息了。” “啪啪啪”一顿掌声可激励死盛小狗了,他恨不得再洗五十篮衣服来让她夸奖。 “那我帮你捶背吧。”盛南时一脸殷勤期待,凑过来跃跃欲试,手已经快伸到她的腰上了。 方圆十里内谁不知道,这个男技师盛某某是出了名的手脚不老实。 林知返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迅速拒绝他,道:“我要继续画画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好。”他态度很端正,被拒绝了就不勉强她,乖乖坐到沙发另一边去,眼巴巴看着她。 彩虹屁制造机盛南时1.0启动: “你长得真漂亮啊,好像一个仙女。” “你可真会画画,你就是分部画的最好的人。” “我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免费鸭子。” 林知返:“……”duck不必。 可能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投胎吧? 为了堵住他的嘴,林知返起身,在柜子里翻翻,找出一包西瓜籽,递给他,“这个给你吃。” 又能尝味,又不饱腹,可太适合他了。 盛南时没想到一天之内居然能收到两份礼物,欣喜地接过,美滋滋道:“谢谢。” 林知返安排好他,总算可以放心地继续打版了。打版的时候得用到实际大小的图纸,家里统共就这么大,放不下多余的家具,所以代替打版桌的就是客厅的茶几。 看着林知返铺好图纸,摆上画具,盛南时细心观察她的脸色,确定无虞,商量般问:“我能在这看视频吗?我小小声看。” 林知返回头看他,疑惑,“那你回房间大声看,或者戴耳机岂不是更舒服?” “可人家想听你的呼吸声嘛。”盛南时拿着瓜子,一脸浓情蜜意,无限娇羞。 林知返:“……”我又不是在打鼾。 不过盛南时今天确实很乖,她本来也没想着把他赶到房间去,彼此相安无事也无所谓,就同意了。 林知返点头,说:“好吧,那你要乖乖的。” “谢谢,我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狗。”他拆开瓜子包装,高高兴兴的。 林知返扑哧一笑,“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她低头继续画,握笔的手紧了紧。谁不喜欢看自己的恋人快乐呢?看他这样高兴,她心里也有点满满胀胀的。 茶几不能用了,盛南时抽了几张抽纸放在沙发上,用纸来装瓜子。 一边小心翼翼地嗑瓜子,一边看不知道是什么的音量超小的视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不时还会被逗得微微笑一笑。 他似乎不太会嗑西瓜籽,放到后槽牙“咔”一声,拿出来一看,不知为何全碎了。 他只能随便嚼嚼,尝尝嘴里的甘草味就吐出来,“咔”半天了,也不知道吃没吃到瓜子肉。 林知返循声看了一会儿,看得一阵好笑。 一边画着数据,一边伴着他的嗑瓜子的声音,慢慢还听出了节奏感。 投入之下心外无物,版型在手下逐渐成型,正拿着L型尺画几道直角,突然不拿笔的左手被轻轻戳了戳。 微凉的手指轻触了一下手臂肌肤就不再继续,似乎是怕乱动导致她画歪。 她放下尺子转头,瞳孔里倒映着笑意盈盈的人,用眼神询问他所为何事。 第六十四章:瓜子 盛南时蹲下来与坐着的她齐高,递上来一张他手心里的抽纸,打开一瞧,里面是磕的完好无损的瓜子肉。 一小把,约莫二叁十粒。 “都给你。”他抿着嘴笑,眼睛亮晶晶的,还有点腼腆的意思,似乎是穷小子把路边努力采来的野花来献给姑娘。 他应该一共就磕好这么几粒,全都巴巴装进纸里,献宝似的给了她。 林知返温柔笑了笑,认真地双手接过来,“哇,真好啊。谢谢你。” 盛南时看她那么温柔的笑,也跟着傻笑了一声,舔舔嗑瓜子嗑的有点起皮的嘴巴,摇头道,“不客气。” 拿不出手的礼物却得到了郑重其事的认可,一下不知为何有点害羞。 耳朵都红了他还状似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你继续画吧。” 他急匆匆坐回沙发上,也不敢再看她,又响起一声“咔”,他便吐出碎的稀烂的瓜子皮与肉混合的东西。再拿起一颗,重复动作,成功率不高,又是稀碎的一颗。 林知返收回目光,低下头看手里,那抽纸上还沾了点盛南时的口水,估计是他嗑的时候难免碰到的,氤氲成一个小点。 紧接着抽纸上又氤氲出一个大点,竟是她的眼泪。 或许这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却戳中了她的内心柔软。 在外漂泊无定,唯有自己待自己好。人人都一样,人人都以己为先。没人这样待她,而她也不会这样待人。 世间那么多人,有钱人,文化人,野蛮人,偏偏只有一个让你笑得开心的人。 骤然体会到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滋味,似乎,还不赖。 她若无其事地,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把尺子直起来虚虚一挡。抬起头,倔强地咬着下唇,避开沾满铅灰的掌外沿,用手背粗鲁地抹去了眼角的残泪。 她做功课时盛南时没有打扰,现在打量着似乎她快画完了,就凑过来认真看,手里一把瓜子跟过年时到处遛弯似的。 有模有样看她的画稿,似懂非懂又装的很懂,还为了证明自己有艺术细胞,鸡蛋里挑她的骨头,非说有瑕疵。 “你这里有问题。”他指着堪称完美的一处弧线,很严肃地说着,顺便“咔”嗑了一颗瓜子。 林知返无语,拍开他的手,“你又看不懂。” “我怎么看不懂了!”他煞有介事反驳,“我可是脑板!”含含糊糊说完,用手里的纸接住他吐出来的啃得稀烂的瓜子碎。 林知返一阵嫌弃,能不能不要啃得这么埋汰啊? “……好吧,请问老板,哪里有问题呢?” 她无奈俯身过去,看他口中所谓“瑕疵”。 才凑过去,就被他摁着亲了一顿,这人嘴里还全是瓜子味。 “哎呀!”她用拇指抹掉唇边的瓜子末,呸呸,“你这人真是的……” “你嫌弃我?”盛南时立刻倒眉瞪眼,一脸受伤。 “没,真好吃。”她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赞叹美味。 从刚才到现在不厌其烦重演很多次以上剧情,要是不配合他,他立马就开始不高兴。 在旁边拿脚轻轻戳她的小腿,小声嘟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艺术?” “我知道了,你就不喜欢我这种铜臭的生意人,你就喜欢艺术家是不是?” 见她沉默不语,他模仿被抓奸的小叁来了句:“老公你说话啊!” 林知返只好答复:“不是……”这男人该死的模仿力。 “你还说你不是想要伏星河的微信!”说到后面他开始身心投入剧本,拉踩现实中人,结合实事越说越离谱。 要不就故意把他的土味视频开得很大声表达他的不满。 一时魔音贯耳,余音绕梁叁日不绝。 诸如“来了老弟!”、“天空飘来四个大字,你滴南王!哈!哈!哈!”此类。 这人口味怪特殊的,还关注了领大额券卖假货的营销号,那种A:“我男朋友说我又老又丑,我又没钱买化妆品该怎么办?”,B回答:“我的化妆品都是在xxx那里领的券!比官网便宜一百块呢!我发给你!” 据说是因为每次剧情都不一样,他觉得很新颖独特。有的时候是男友出轨所以买化妆品变美报复,有的时候是为了碾压女室友买化妆品,有的时候是…… 被搅得不得安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个口味,对土味视频情有独钟。为了片刻的和平,她只好妥协认栽。 被他亲得她觉得自己刚在城乡结合部嗑了十斤瓜子。 好不容易收工了,她把东西收起来洗了手。 终于是她钮钴禄知返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她勾勾手指,高贵冷艳唤他,“过来。” 小狗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福利,看到她这么女王的架势,魂都丢了,喜滋滋丢下手里一把瓜子就冲过来了。 林知返伸手就潇洒帅气地把他摁在沙发上,没用什么力气,轻而易举地。 因为这人极其配合,还自己躺平了。 “官人……就在这里吗?”他还挺娇羞的,双手交叉捂在胸前,期待地问。 嘴上推辞,可脸上明晃晃写着“搞快点,就在这里搞我!” 林知返:“……” 然后她狞笑着用痒痒神功教训了这个不知节制的小狗一顿。 “呵呵呵我错了哈哈哈……” “不要啊大官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这人身上痒痒肉还挺多,一挠他,他就狂笑。免费鸭子很贴心,怕自己手上没轻没重的,要是推她她会有危险,他也不激烈反抗,躺平任玩。 看他快笑岔气了,她才停下来。 他英气强势的脸因为挂着笑,缓和了不少与生俱来的侵略感,眼角被欺负地红红的,挠痒痒把他挠出了一点生理泪水。喘着气,还在看着她,满心满眼全是她。 林知返突然直起身子往卧室走,淡淡道,“准备睡觉了。” “来了来了,等等我,我收拾一下。”是他害怕被丢下而略显急切的挽留。 她背对着他,站在卧室房门前,仰着头,平静地用手擦掉了脸颊上的眼泪。 那一颗差一点在他面前就措不及防掉下来的眼泪。 我庆幸这颗跳动的心,肯为你大起大落。 第六十五章:宅难(700珠加更) 当总裁可真不容易啊。林知返感叹。 周六早上居然也得上班,据说是有一件重要的生意要开会。 日理万机的小狗依依不舍了许久,“可我会好想你啊。” 林知返好笑,“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 盛南时慌慌张张捂住她的嘴,有模有样道,“举头叁尺有神明,不知者不罪。”抄袭她的话还不够,还在模仿她的语气。 她亲了一下盛南时捂着她的手以示皇恩浩荡,催促道,“好了好了,去吧。” “……”他收回手,吻了下手上她亲过的地方,眸光黯淡,“那你是不是就赶我回家了? ” “我等你回来。”为了让他安心,林知返再叁保证。 听到想听的,他就满意了,登时眉开眼笑,道:“那我走了。我忙完就回来找你。” 走了一段还在冲她挥手:“拜拜,我走了。” 走了一段,又回头挥手。 这个大傻瓜。林知返只好一直站在门口,跟永动机似的不停挥手,等他没影了她才回去。 是一个美好的周末早晨,她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打算继续做做手头的工作。 确切来说林知返是个懒人,更喜欢把事情拆开来慢悠悠做,免得到时加班加点临时抱佛脚。更何况现在谈了恋爱,省下来的时间也想用来多陪陪他。 她描了一遍昨天打完的版,持美工刀利落地裁下来,把纸片用待针钉刺在布料上。 刚准备抖布开裁,房间内就传来“滴答”“滴答”,水声连珠成串。 什么东西?她皱皱眉,放下手中的滚轮裁刀,起身打算查看。 林知返本质有点怕鬼,最近好像莫名其妙谈到了很多“怪力乱神”,总不是冒犯到“人家”了吧?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口水,想了想,又拿起了那把滚轮裁刀。 到卧室门口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虽然裁刀没用上,但严重程度堪比用上裁刀! 整个房间都被水淹了,她的床单被套湿透了,那嘀嗒水声就是床单吸收不了的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床头有充电插座,现在进了水,不知道会不会触电,也太危险了。 抬头一看,天花板居然在下雨。 这叫个什么事?!这绝对是冒犯到“人家”了吧?! 撇开这些不说,从物理上这也毕竟不是她能解决的事,林知返不敢多碰,随即打电话告诉房东大叔事态发展。 房东大叔就住这附近,应允马上就来。说到做到,来的确实速度很快。 “这……”大叔一看,嘴巴也张成了一个圆形,挠头道,“我去楼上给你看看吧。” “好的,您帮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知返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等房东大叔,顺便和顾瑶吐槽了一把。 迷途知返:【美丽的小姐,我能约你什么时候一起上庙里求个家宅平安吗?】 顾瑶瑶:【不是吧阿sir!你怎么依旧这么迷信!】不是吧阿sir表情包.jpg 迷途知返:【我家被水淹了……】不是吧阿sir表情包.jpg 顾瑶瑶:雪姨语气的语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啊!诶——你干嘛偷我的表情包!】 迷途知返:【图很fine,下秒mine。】 房东大叔去楼上看了一圈才下来,原来是楼上的小朋友趁父母不在家搞出的大事。 夏天本就热,小朋友们把充气泳池灌满水在家玩,开着浴室的水龙头,玩腻了就不管了,后来的结果就变成眼前这样了…… 这小区房子虽然整洁亮堂,但毕竟有些年头,楼上的水就从木质地板渗透到她家。 房东大叔连连道歉,“哎呀,姑娘,你说我这!哎!对不住,对不住!” 林知返也赶忙道:“没事没事,这又不是您的错。”也不能真的去楼上怪人家孩子啊?估计她还没说些什么,孩子父母先喷死她了。 林知返为这无妄之灾叹口气,人生叁大无奈:大过年的;来都来了;他还是个孩子。 大叔为了表达歉意,在她家里四处转悠起来,看看哪里能够帮的上她。 房东大叔细心检查了一遍,回来告诉她,“这很多插电口都进了水,我给你停水停电,叫专人来维修。姑娘你先去朋友家吧!叔叔一定给你搞好。” 房东大叔人老实,敦厚朴实,又这样尽心尽力。事已至此,她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人,只好答应了下来,“行,我先去朋友家借住,您帮我安排安排吧。” 她孤零零一个人,房子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没什么牵挂。一定要说什么贵重物品的话,那就是盛南时那几套西装了。她都收到衣柜里了,到时候上个锁,料想也不会有人来偷。 人生太艰难了,她这一个家,抵不上人家随手拿来的一件西装。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第六十六章:好运 66 林知返还是嫩瓜秧似的少女,经历再多世俗也不可免俗,感情问题就喜欢找姐妹倾诉询问。 迷途知返:【说认真的,我没地方去,你说我该不该去他家呢?】 这才跟他分开不久呢,又去找他,待久了容易腻吧?更何况擦枪走火的…… 顾瑶瑶:【你来我家!你来找我!刚好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呢!臭男人滚一边滚一边~】恶龙喷火表情包.jpg 林知返有被恶龙可爱到,一阵好笑,回复:【好,晚上我去找你。】 臭男人并没有滚到一边,而是也给她发来微信,【我忙好了,我们下午去约会吧!】比心.jpg 林知返有被臭男人可爱到。 于是她收拾了套衣服,准备和男朋友约会完,晚上直接去顾瑶家,先住一晚再说吧。 临出门前,听到房东大叔在外面打电话。 “是的,没问题……您放心,办好了……” 大夏天的,早上也热呢。看他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林知返关心道,“叔叔,您要不进来打电话吧?” 房东被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我给修理的刚打完电话呢!就走了,就走了!” “好呢。”林知返为突然出声吓人一跳感到抱歉,心道房东大叔果然很善良朴实,不管是对修理工,还是对谁,都很客气呢…… 他没再逗留,告了声辞就匆匆忙忙走了。 那脚程看得林知返一阵纳闷,我家是什么龙潭虎穴吗? 怎么盛南时一走就发生这种事? 该不会…… 该不会,盛南时就是她的小避难符吧! 林知返不自觉笑了笑,去找他的脚步快了起来。 《小王子》里有一句话,形容在此刻莫过贴切,“想着五点要见到你,叁点我就感到快乐了。” 一下楼就看到那辆银色跑车,阳光下光泽反射有点刺眼,柏油马路都在冒着丝丝热气。 盛南时总喜欢为了第一眼就能看见她,大热天还是刮风下雨都站在外面等她,所以她特地叮嘱了让他别下车,就在车上乖乖等她。 手触到车门上,把手被火辣辣的骄阳晒的都有点烫手。 打开车门,呀,车里面英俊帅气的男朋友,挽着粉蓝色的长袖衬衫,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更烫呢,她忍不住甜蜜一笑。 他也笑。 两个傻瓜对视着笑了一会儿,盛南时才注意到她手上的纸袋。 他俯身,邪气十足亲了她的脸一口,笑问:“嗯?送我的?”顺便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不是啦。”林知返放下纸袋,回答:“是我的衣服。” “怎么了?”盛南时嘴上问,手上发动车子,看着后视镜倒车转头。 “今晚要去顾瑶家。”她随口回答,拧开手里的茶饮料,送到他嘴边让他先喝,“渴不渴?” 盛南时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好奇道:“为什么啊?” 林知返收回来,不好意思笑笑,“嗯……家里被水淹了。”在有钱男友面前说自己的遭遇,好像有些难堪。 “……”他在路边停了车,看过来。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很哀伤心碎的眼神。 她无辜,“我现在不是在告诉你吗……” “不一样。我问了你才说。” “抱歉,那我现在说,好吗?” “不一样……我以为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没想到你根本不当一回事啊。”他尾音轻轻的,像在低低喃着自己的不配。 被这么上升还得了?林知返看他眼泪都要出来了,连忙摸着他的脸,手忙脚乱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别误会呀。” 盛南时捉住摸他脸的手,定定看着她,道“既然是我误会了,那你来我家。” 她略显迟疑,“可是……” 还没可是出来,盛南时就抢先一步,说:“我不跟你一起睡总可以了吧?我家很多个房间,我保证不会打扰你。” “……”她还在思考。 “我有别处房产,你不想和我住一块,那我单独挪一套给你住,行吗?” “太麻烦你了……” “什么叫麻烦我?你就不能稍微依靠一下我吗?好像总是我在和你撒娇,我这个男朋友当的真的好没用啊。”语气带恼,似乎在恼自己,也恼她。 林知返面露难色,“南时……” “我又不是想对你做什么坏事,我只是想成为你的避风港而已啊。” 盛南时似乎已经领悟了如何让她妥协,现在的方式一律走软不走硬,卖萌卖惨。 “可我在你的世界,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眼里的固执与心碎看得林知返一阵叹息,拗不过他,又被他说得心揪起来疼。 算了,算了。 “好,好。”林知返无奈,朝他安抚性一笑,轻轻抽回都快被他抓痛的手,“那我先和顾瑶微信说一下。” 他还不安,非要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拒绝顾瑶,“你发给我看,我要看。”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生怕她反悔。 迷途知返:【瑶瑶对不起,我们下次再约吧,对不起!】 看到这句话发送出,还抢过手机等两分钟的撤回时间过去,他这才满意了,“你真好,最喜欢你了,最喜欢你了。” 变脸真快,大声“呱唧呱唧”亲她的手撒娇好一会儿,才重新开车。 “真拿你没办法……”林知返伸手揉了一下他打了发胶的黑发。 他无赖笑笑,单手酷帅打着方向盘,伸手拨了拨车上的音响,一首《好运来》立刻流淌而出。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林知返:“……” 怎么别人家的总裁都是肖邦莫扎特,而你是《好运来》? 第六十七章:约会 要说夏天的约会场所,莫过于又有吃又有喝,有得逛又凉快的大商场了。 吃完午饭,几步路也不想乘电梯,走楼梯刚下一层,林知返就被装潢华丽的店铺吸引去了注意力。 服装,对女人,对年轻的女人,对年轻的女设计师,是致命的。 橱窗里摆放着姿势各异的模特人台,穿着这一季最新款的夏装。又大气又上档次的衣裙,万众瞩目挂在橱窗里招摇。 盛南时这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只要林知返的目光不在他身上,他几乎是立马就能察觉出来。 是哪个不想活的?他中二病发作,不爽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哦,行吧,本来就不是活的,那就算了。 他捏了捏和她十指相扣的手,询问:“过去吗?” 林知返冲他笑一笑,不置可否,而是说:“我们去楼下看看别的。” 这一层尽是大牌子,楼下的牌子更为便宜。如果是和朋友逛街,那她此时应该会去看看。可是和盛南时,她总觉得不自在。 和他去看,他能让她花钱吗?她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这样总好像她要在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似的。 她一向清高孤傲,觉得就算经济上不对等,可她不拿他的,他们灵魂上便对等。 盛南时拉她,帮她拿包的另一只手一指,“这个好适合我。过去看看。” 林知返顺着看去。 林知返:“……”你确定你这一米九的个子穿得下这条吊带鱼尾裙? “是我想穿。走吧。”他牵着她,快步过去。 据她所知,盛南时应该没有女装癖,起码在她面前没有过…… 哪里是他想穿,分明就是看出她心里的想法,想让她轻松一点罢了。 她的不自在也被他的逗趣缓解了许多,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也不再推辞,和他一起进了门店。 热情的导购员嗅到了金光灿灿的业绩的味道,气度不凡的英俊男人牵着漂亮的女人来名牌店,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千金博佳人一笑。 “您好,需要帮助吗?”导购员露出无懈可击的营业笑容。 结果盛南时真的指着裙子,一脸平静问,“请问有我的码吗?就那一条。” 导购员一愣,笑容僵在脸上,但奈何业务素养不错,“……您应该穿不下呢。” “没有啊,好可惜。”盛南时好像很惋惜,叹了口气,“那我们再看看吧。你眼光好,帮我挑挑?” 林知返心里紧了紧,但面色不改,“好啊,我们看看。” 心想有喜欢的记在心里就好,今天不买就不会有让他结账的机会了。 暂时把矫情的火苗扑灭,自然地拉着男人的手一起逛了起来。 一圈下来又对盛南时的非凡彩虹屁有了新的认识。 她抽出一条半袖连衣裙,他:“哇,这个连衣裙真适合你,你的手臂又长又美,最适合短袖了。” 她抽出一件蕾丝上衣,他:“你这样的气质女神就该穿蕾丝,我将随时为你疯狂。” 她拿休闲裤的手指抖了抖,他:“它的心恐怕都碎了,你快拿起来啊,这种裤子只有你穿才能显出它的独特。” 林知返:“……” 导购员:“……” “有没有喜欢的呀?”他柔声问着,随手也抽了一件出来,朝她身上照比。 林知返按原计划摇摇头,“看来这个季度的新款不太适合我,我们走吧。” “好。”他把手里衣服放下去,点点头。 路过化妆品柜台,盛南时停了脚步。 怕冒犯她似的,笑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用商量的口吻问:“我有这个荣幸为我的女友买护肤品吗?” “我在用的还没用完呢,就住这么几天,不用吧。”她浅笑婉拒。 “就住几天”这句话让盛南时的瞳色似乎更深了一点。 他顿了顿,才开口说:“你以后也可以来我家呀。” “我在你家都有那么多你给我买的东西,我家也应该有我给你买的东西,礼尚往来对不对。”他轻晃她的手。 林知返没有再拒绝男朋友的好意,道,“好,谢谢你。那你给我买我平常用的吧。” 他嘱咐店员系列整套全包起来,绅士极了,“不客气,是我的荣幸。” 护肤品用在脸上,当然尽可能用最好的。林知返也不例外,在自己的能力范围里选了个高档牌子,并不便宜。 她不嫌贫爱富,哪怕他送的只是最便宜的东西她也开心,睡茅草也比神仙榻。 恋爱这种事本来就是相互的,护肤品也是会一直回购,总归都是要买的,以后买等价的东西还给他便是了。 越有差距似乎越要倔强,口水都不分你我的情侣之间偏要还来还去,叫个什么事? 无非就是在告诉自己,“我配得上他”罢了。 她再装的坦荡,灵魂深处也被嶙峋的过往经历所震慑,透着小器的自卑。 怕贪了他的,拿了他的,要被他看不起。 看一眼去,英俊高大的男人动作利落地刷卡付钱。 年少春衫薄。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第六十八章:祈祷(800珠加更) 他到底还是都买来送她了。 地上堆了那么多个纸袋子,她拿出来看过的,多扫了几眼的,他觉得适合她的,他全部买下来了。 在他们回家之前,全都送来摆好,就等她来验收。 “喜欢吗?”他从背后抱住她,轻轻吻她的耳朵。 低沉磁性的声音,男人对女人的献好,呼吸喷洒在耳后敏感带,痒痒的,热热的,让她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林知返也不知道该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啊,女子常情,难免心下欢喜。不喜欢啊,嘴上说是要平等,可却拿了好讨了巧,还不起便要自己看轻自己。 可说出来多叫他扫兴?他分明不是不尊重她,只是把世间至宝都一应拥来哄她开心罢了。这份心意,谁能叫不好? 她领情,便点头微笑,道,“喜欢,谢谢。” 盛南时把她揽在怀里,带着人坐到自己腿上,低低笑,“不客气。” 和男友约会,她的装扮便应景变得俏丽。紧身一字领的布料勾勒出胸前的美好浑圆,一双长腿被牛仔裤裹着,此刻就垂放在他身上,再伸到沙发上去。 勾得他想量量,这双腿到底有多长。 约会,送礼,他家,独处,这样的组合,使此刻的空气似乎都染上了旖旎的味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荷尔蒙亦或者是多巴胺,信息素一样在恋人间扩散开,如风如雾。 “你好香啊。”他口渴起来,着迷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闭上眼睛在脖项边深嗅。 芬芳的馨香,柔软的体温,真叫人沉醉。 林知返也口渴地恨不得灌一大口冰水,浇个透心凉才能从这样的热浪里清醒一点。 “你抱得太紧了,呼吸不过来了…南时……”她局促不安地推他结实的胸膛。 “紧吗?”盛南时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从下往上,从锁骨舔到下巴,一路不间断,留下一串水痕。啄吻她精致的下巴,害她忍不住“呃…”了一声。 什么紧不紧、松不松的,这样淫秽的暗示。 “抱得再紧一些,好不好?”他的手探到了上衣里,在后腰用指腹轻轻滑动,触手一片滑腻的肌肤。 后腰又痒又麻,尾椎骨都要沦为他的玩物。 “啊……!” 她急喘了一声,被疼爱的脸色潮红,渴水的唇张着,在等些什么。 “抱到身体里面去。”他把他的薄唇递给她,软软的舌头在入口虚探,“好不好?” 当然不好,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要被豺狼虎豹叼去了。 她侧头把唇移开,想叫醒他一样,出来的声音却是娇娇媚媚。 “南时……南时……” “我在,我在。”他故意错解她的意思,轻捏她的下巴摆正她的脸,让她清清楚楚映入他的眼帘。 另一只还在后腰拂动的手开始作怪,绕了一圈到肚脐上来,指尖探到深处去,勾引她因新生而获得的脐带。 “嗯?让老公亲一会儿?”被拒绝一次,他不再硬上,转去含她的耳垂。 含得她一阵轻颤,蛾眉蹙起,连他换了自称她也暂时无法注意。 逗弄肚脐的手慢慢向下滑去,那下面是不可擅闯的秘密花园。 她靠着本能急忙捉住了,慌乱摇头。 “不……” “别怕,是让宝贝舒服的。”盛南时柔声道,任她抓着手,不再动弹,由此证明他的无害。 她起反应了,但她心里不舒服,像在用身体赚取报酬,像是在报答感谢他的礼物似的。 没有被爱过的小孩多可怜啊,被无休无止的自卑敏感压迫,示好都以为是买卖。连面对恋人的求欢,都觉得自己是个娼妓。 割开温润的骨子来,里头全是荒芜的苍凉。 她抓着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两条腿一上一下浅浅磨起来,不知是在蹭他还是在挣扎。 几下蹭得他鸡巴暴硬。 “不会伤害宝贝,放心,是舒服的事。”他低低在耳边诱哄。 舒服的事?那分明是叫她从此属于他的事。 铺天盖地的雄性侵略让她城池快要失守,她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有什么,肯搭救她一把就好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少女的祈祷。 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了默认的铃声,像是中止战争的信号。 濒死的鱼此刻又回到大海般,她神智恢复清明了些,慌慌张张推开他就伸手去够手机,“我,我接个电话!” 盛南时被推开也不恼,大手转移阵地揉捏她的小腿,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问,“谁的电话呀?”力度像按摩又像抚摸。 在用行动表示他有多无害,有多让她放心。 她一阵庆幸设定了工作日震动,休息日响铃,此刻无比感谢手机制造商的聪慧与她自己的习惯。 “我看看。”林知返看他这样,松了一口气,按亮手机屏幕。 亮光闪起,一个电话筒图标和明晃晃叁个大字。 【肖云霖】。 “……” 林知返脸色一变,刚松的那口气瞬间散去了。心里大叫不好,“啪”一声把手机捂在胸口,机械与锁骨碰撞,听上去好不疼痛。 她捏着手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果然抱着她的人也看到了这叁个他的地雷,捏腿的手停了,身体僵硬。 林知返和他皮肉相贴,感觉到这僵硬,心叹完了完了。老天爷,你还不如不听到我的祈祷…… “接。”他的语气果然不再软哄,硬邦邦冷冰冰的。 活像来捉奸。 林知返不免埋怨起来,这肖云霖怎么净干破坏人家家庭和谐的事啊?不知道她家宝贝介意死他了啊?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林知返英勇就义般接了,讨好般在他眼前按了免提。 【喂?你好。】天知道,她连“肖哥”两个字都没敢叫! 【晚上好,知返,你明天来吗?】 明天去哪?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明天就是肖云霖上次邀请她的,周末姑父生日会。 为了这件事闹得那么不高兴,后续谁有空理啊,林知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林知返偷偷打量一下某个人的脸色。 他没什么表情,就抿着唇安静地听,低垂着视线也不知道在看哪。 【不好意思,工作太忙忘记了。我就不去了,祝你们玩得开心!抱歉,再见!】 她本意就不想多聊,有事说事连珠炮一样迅速说完,难得无礼地没等对方答复就挂了电话。 刚挂下电话,耳边立刻传来自家宝贝低落的声音。 “工作太忙?”盛南时抬起头看她,“……我,是工作吗?” 嘶。林知返又想给自己两巴掌,自己这说的什么话啊! 她马不停蹄转头哄人,连声否认,“不是啊,宝贝……” 他低下头去,落寞的眼神又投向不知名的某处。 林知返最受不得他这样。不吵也不闹,被忽视的小兽一样,一脸受伤,委委屈屈不肯再说话。 又心疼他,又像在心疼童年时候的她自己。 食指曲起来轻轻刮他的高挺眉骨,她一下一下哄。 “好了好了,我的乖宝贝。不要难过了?”她亲亲他的眉心。 “我讨厌他。”他闷闷的声音。 林知返又凑过去亲亲他的眼角,“我也讨厌他了。” “骗人,你只会骗我。” “没有,不骗你。” “那你又跟他打电话。”他不满极了。 “……天地良心,是他打给我的。你也听到内容了呀,对不对?” “我讨厌他。” 林知返失笑,也好奇这肖云霖到底做了什么,这么惹人讨厌。“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呀?” “谁让你还跟他约会吃饭啊。”他被哄得舒心,转过脸来看她,嘴上却不依不饶不满地控诉。 他对上了一双疑惑的眼睛。 空气还在流动,她安抚性的动作却不再继续。 “你……”她顿了顿。 “怎么知道?” 第六十九章:你猜 她并没有在他面前说过这件事,她和肖云霖的任何事,她都未曾吐露过一字。 盛南时意识到是自己最近太过松懈说错话了,立刻心铃大作,拉响防空警报。 无论内里想法如何,他的手段与谎言,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永远让他表面上游刃有余。 “我怎么知道?”他伤心地重复。 他用了话术,重复对方的上一句话,以此来表示惊讶、疑问,或者确认。 “我那天都听到那群小混混说的了。就是因为你上了他的车,他们才以为你是他女朋友。”他坐起来,吃醋般撅嘴。 “你明明是我的女朋友。” “……”她听着,不说话。 他凑近,毫不生怯地对上她的眼睛,跟她额头抵额头,“你都上了他的车,不是约会是去干嘛?” 撒着娇控诉:“你是不是觉得人家笨笨?” “……”她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他。 他“哼”了一声,轻轻推她的肩,“被我猜对了吧。” 一字一句,俱是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他若是不聪明、不解语的话,也不会脱颖而出,获得今天的成就与辉煌。 先重复着疑问,否定对方的话,结合真实发生过的细节,说出自己对事件的理解,表达自己的想法、情绪。 坚定的眼神态度,宣誓关系般的亲密肢体动作,控诉自己被对方伤害来唤起同情,用对方认为最无害的方式自谦,最后再求确认。 谁都会掉进去,更何况是枕边人。 合理的解释与自然的反应,让林知返心里不免数落起自己来。 果然是以前为了生计,疑神疑鬼小心翼翼惯了,现在居然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这么猜忌,而且还是叁番两次问出这种冒犯人家的问题。人非草木,他心里得有多难过啊?得改。 她了然,抱歉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夸奖道,“好聪明啊,可我只是和他吃饭,不是约会。” 盛南时站起来要走,一副生气介意的样子,嘴里咕哝着,“这不是都一样吗。” 这个人脾气差性格坏,生气了要是不马上哄好,让他积着,他能闹得天翻地覆,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林知返不跟他过不去,也不跟自己过不去,错过机会不知后面又要哄多久,又不是没试过。 她赶紧就伸手抓住他,“去哪儿呀?” 俗话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盛南时也不例外,看看被握住的手,又看看笑盈盈的她,没挣脱,赌气般说:“反正你也不想我在这里。” “怎么会。”她用点力把他往下拉,“来嘛。” 来嘛。甜甜软软的邀请,听得他下腹一紧。 看他脸色不愉,但一拉还是老实乖巧坐到她旁边,她才略略放心一点,看样子是没生大气。他在这方面小气得很,还以为他又要不理人了。 稳住,我们能赢! “你怎么这么聪明呀?”林知返缓和气氛拍马屁。 盛南时故作不屑:“我聪明的地方可多了。” “是吗。”她看着这假意不在乎的脸上,分明写着快问我快问我,好笑道,“还有哪里聪明啊?” 他像个自吹自擂的小朋友般不屑自傲的脸:“我聪明到设计了这个别墅呢。” 一语双关,是别墅的设计让他自赞,还是别墅的作用让他自赞呢?或许都有吧。 捧场王林知返惊叹:“怪不得,原来是你自己设计的啊!” 心说怪不得,品味这么一言难尽!不愧是你滴南王,跟暴发户似的。 这种华丽的欧式建筑,金碧辉煌的设计,光芒璀璨的巨大水晶吊灯,很浮夸。向来不在崇尚清雅艺术的林知返的审美里。 “你觉得漂亮吗?”他突然笑容变得很灿烂,阴霾一扫而空,“我特意为我的妻子打造的。” 林知返一阵吃味,五内翻腾,妒妇一般酸溜溜问:“你的妻子是谁啊?” 他可在认识她之前就有这房子了,看来是上学时期或者从前,喜欢过什么人,有个“妻子”原型。他又有钱又帅,愿意起来又会撩,谁知道他在她之前有过多少个好妹妹啊。 他仔细观察她的微表情,被她这副少见的小女儿情态取悦。声音哑哑,闷笑道,“你呀。” 和前女友好看还是现女友好看的问题原理是一样的,不想死的都会说现女友。 讨好也没让林知返动容,她哼哼:“我才不是呢。” “你是。” 他的笑声开始有些变调,“所以你喜欢。” 他边说边慢慢躺到她腿上去,满足的喟叹般诡异的语气,带着憧憬期赞。 什么意思?没有听懂。她看去,但他一切如常。 她没有把这奇怪的几句话放在心上,注意力全被膝盖上这个自来熟的头颅吸引走了,她有点尴尬地夹紧腿部。 平常的话,他想亲近她也不会阻止,可是现在…… “你换个地方躺。”她不自然地抖抖膝盖,让躺地好好的他震动几下不安稳。 他什么也不说,投来委屈的眼神,只定定看她,指头紧紧揪着沙发抱枕,骨节都泛白了,咬着嘴唇作势要起身。 得,又来了,这熟悉的buff。可她看到盛南时这样,偏偏心就跟被攥起来一样疼,也不知道到底是给她下了什么蛊什么毒。刚哄好的,可不能再给人弄不高兴了。 “好好好。”林知返恶意十足拧拧他的耳朵,摊手认输,“你躺吧。” 这要是不让他躺一会儿,马上就得委屈坏了。 看她同意了,盛南时满意地枕在她的膝头,享受着只有他一人能独享的优遇。 幽深黑眸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眼神依恋又迷醉。 “小肉麻精……” 林知返嗔怪,跟他玩闹,轻轻捏着他的鼻子不让呼吸。 还没一秒盛南时就用嘴巴呼吸,撒娇道:“人家要死掉了。” 她只觉得他可爱,两个人周遭溢着柔情蜜意的笑。 “呵呵呵……” 他喜欢这样,在温柔乡里惬意又幸福极了。 身体放松感受颊侧的腿和温度,隐隐中间还有一股甜丝丝的力量在引诱,让他意淫能埋在那里大闻特闻。 本就高挑的她穿着牛仔裤,衬得两条腿又长又直,远远望过去脖子以下全是腿。第一眼看到时,他就想好好玩玩这大长腿了。 气氛因为恋人的妥协而甜腻起来。 “这里修建得好偏僻,每天不觉得远吗?”林知返不逗他了,一手拢进他的黑发,四下游移着用指腹轻揉。 他今天因为上开会而打了发胶,不多,但头发比平常硬一些,揉了也不碎开。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他感受她的抚摸带来的酥麻,舒适地微微眯起眼睛。一边和她随意聊天,一边玩她的纤长手指,殷勤地给她或重或轻按摩。 “可能你住习惯了吧。” “或许吧。”他很随意。 林知返好奇:“怎么工作日不换一套近一点的?”毕竟这里很远,又偏僻,早上上班也得开一会儿车吧。 “因为这里有特殊意义。”他唇边的笑容弧度很大,宣誓一般,“我要让这座房子染上我的气味。” “嗯?房子怎么能染上气味?”天方夜谭让她不解,捏捏他一束被发胶凝起来的头发。 “哈哈!”他愉悦地笑出声了。 他说,“你猜。” 悬挂中央的巍峨水晶,捧着一句“你猜”,碎着潋滟光芒,在这华美绝伦的城堡里蔓延开来。掷地有声,异彩纷呈。 你猜。 第七十章:等我(h)随机掉落的双更 盛南时笑的太开心了,料峭的眉眼融化了冰雪,叫人称叹不已的惊艳。手上揉弄按摩的力度更重了些,捏着那根肤白修长的手指,都被他玩的有一点泛红。 他细心打量着修剪整齐的粉嫩指甲,观察她独一无二的指纹。 她身体的每一寸他都想含在嘴里好好疼爱、吮吸,包括这根手指,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印象里一样很甜很好吃。 这么想着,他就这么做了。 躺着她腿上的人玩她的手指,玩着玩着,突然把她的食指含进嘴里,惹林知返骤然吓了一跳。 盛南时用牙关咬住手指的第一个关节,唇闭着不让她逃脱。能感觉出一颗牙齿有一丝丝尖锐,是他隐藏得极好的小虎牙。 湿湿的,热热的,指腹下是他的舌头,温顺献好地在围着手指绕圈舔弄。 林知返一个激灵,对视着他又深又黑的眼睛,里面全是和她一样的激灵。 她身体一麻,硬着头皮尝试着抽走,结果被他不赞同地微微用力咬了下,估计那颗小尖牙都戳留下一个小洞了。 “啊……别咬……”她吃痛求饶。 痛吟的声音让他像自焚一样滚烫,无论是体温还是心脏。 盛南时听她所有的命令与指挥,乖巧依言松开牙关。 不咬了,他只把香甜的手指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插我。” 她迷糊不清:“嗯……?”什么意思…… 他吐出沾了不少他的口水的手指,伸出舌头绕着指尖舔弄,把指叼在唇边等她。 他说:“用手指,插我的嘴。” 他躺在她的膝头,眼睛里面满是迷恋与臣服,爱戴她拥护她。 他的脸阳刚英气勃发,此刻却透出一股邪气,不分男女的媚,海妖塞壬一般魅惑人心,说出的话就是歌声,字字珠玑。 她喉咙发干,视野里只能看见他,全部都是他在等待她的玩弄。 急促呼吸了两口,形状一览无余的胸乳悄生生起伏着。受到蛊惑引诱般,她用颤抖的手指快速刮蹭了一下他的唇瓣。 过电般一下就收回,优雅的薄唇果然很软。 他被逗得开心,笑出轻柔飘逸的声音,“呵呵……” 他握住那只美手,从她腿上支起身子,隔着粗糙的牛仔布料膜拜亲吻她的膝盖,唇逐渐往大腿上游弋。 林知返意识到什么一样,慌乱极了,把一双腿夹得更紧,手上推他的头,忙小声喊:“别!” “你给我一点甜头……”他拦截住她的推搡,用牙啃她的虎口,哀求或者是劝诫一般,“不要一直饿着我。” 哀求给他一点甜头,劝诫把他饿疯了就不好了。 手也是他的援兵,不请自来,覆盖在布料外头,不再往下,只轻轻抚摸着她的阴丘。 手掌心下面,依次是牛仔裤,她的内裤,她的阴毛,她的阴丘。 林知返知道他难受,这个活力旺盛的年纪谈恋爱,这种事情该自然发生还是要发生,不能要求人家做苦行僧。 “别这样,我来大姨妈了……”她脸色酡红,慌张地想把手带离隐密之地。 盛南时听到这一句几乎让他疯狂的话,下身一跳,差点射出来。 他的眼神幽幽暗暗:“那我检查一下。” 她快哭了,“别这样……” 手像雨点一样轻拍轻打他,怕弄疼他又不敢用力。 他不再啃咬她,把打他的手握在心口,笑地温柔,“我给你舔月经,好不好?” 林知返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是震惊,咻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呢!” 她只当他是开玩笑说胡话,就算她知识量储备不大,也知道这不在正常性爱的范畴。 他呢喃着:“你真的好香啊……” 他已经起身,霸道地把她摁进沙发里,金刚不坏的肌肉小臂收缩,让她连挣扎的幅度都变小。 “南时!”她疯狂抗拒,腿腰都扭动起来想滑走,“哈啊……我真的身上不方便!” 他粗哑地问:“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经血吗?” 他好像已经闻到血甜味了,让她的身体与他严丝合缝交贴,圆圆的乳房都被他的胸膛压到变形,被诱疯了一样,吻住她的唇又亲又咬。 林知返都快被他这一副疯魔的样子吓傻了,偏偏嘴还被强势霸道地堵住,满肚子想说的话全部变成呻吟:“唔…唔啊……” 他矫健的舌头冲进她的口腔里来模拟性交,从她的唇齿间插进去,抽出来,淫荡地在勾引她、调戏她,带着占有的味道。 根本一点反抗的行为都不让她做,推他他就更发疯。林知返只能定定神狠狠心,用了点力咬下去。 “嘶!” 盛南时被突然一咬,咬得痛缩回舌头,离开了些,一只手指横在嘴边擦拭了一下舌头,查看有没有出血。 脸上布满不可思议的神色,像是在不可置信她会咬他、伤害他。 全部都是控诉与不满,在无声诉说着他那么信任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林知返心里一痛,手足无措地安抚,捧着他的脸温柔摩挲,“呼……等我,等我好吗……” 她真的不是不愿意给,只是生理期太过尴尬,怎么可能真的让他舔经血,这人在说什么疯话…… 她口鼻并用地拼命呼吸,全是沾了他气息的空气。 “哈……哈啊……” 盛南时似乎被那一下咬回了神智,或许是被她“等我”抚慰到,不再疯狂入侵,住了手。 “那等你身上方便的时候。”他轻柔舔她的鼻尖,隔着衣服抚弄了一下她的胸部,“好吗?” “好,好……”为了逃脱,她一串应允。 只怕不答应他,连逃都逃不走,拖延时间都没法拖延。 “呵呵……”他听到允诺,开心又愉悦地挂起笑意,禁锢她的双臂已经慷慨地放松。 “呼……”她推了推,从那之下钻出去,急切道:“我……先去洗澡!” 她刚逃出来就努力汲取着空气,不敢回头,脚步虚浮往房间里跑。 他维持着禁锢的姿势不动,任她溜走。 背对她,粗喘着气,兴奋地舔了舔唇角。 好想舔你的经血啊。 第七十一章:洗澡(h) 他在看着屏幕自慰。 上面的女孩——对,是女孩,她还没有完成女孩到女人的完美蜕变,这一步即将由他来帮她实现。 被他捅破处女膜,在他怀里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只属于他的女人。 她在花洒下淋浴,细细的水流喷洒在她光滑白皙的身体上。 沾着泡沫、沾着未能起泡的沐浴露,像精液一样。如果是他的精液该多好,用他的精液来洗澡该多好啊。都涂在她身体上,抹匀开来。 她的黑发也被水打湿,全部拢到脑后去了,偶尔用手指轻轻拢入发间往后梳理。长长的,直直的,柔顺得能一梳到底。 沾满水珠的小脸真好看啊。就那么一小张脸,怎么会如此清丽脱俗?要是叫他形容,他也形容不明白,就是好看。全天下第一好看,全天下第一的仙女。 她好高挑,一双腿一点都不输名模,从会阴开始量都能超过别人从肚脐量吧。真想亲自给她量量,用手,用嘴,用阴茎。 下面是她的美足,五个脚趾头都晶莹剔透,可以用来舔,用来足交,用来踩他。 她的手抚摸到胸部上,五指轻柔涂抹乳白的泡沫,都把粉色的奶尖遮住了。胸圆圆的,大概是C杯吧,一只手堪堪能托住,一捏下去乳肉就会从指缝里溢出来,嫩嫩的奶头还会受不了刺激而变硬。他上次吸她的奶吸得她求饶,还抖着身子让他轻一点。 多好看的形状,一点都不下垂。她躺平的时候就会散开,穿胸罩、侧躺,或者挤一下,就会有一条深深的乳沟,不知道乳交的时候,把肉棒插进去会不会都埋没了。 她的手移到胸侧了,往腋下洗去。那里他闻过舔过,真香真甜啊,怎么会有人连这里都是这么美的?舔一下就让人硬得厉害。 手滑到小腹上了,平坦没有赘肉,因为运动健身还有女性马甲线。要是射到里面去让她怀孕的话,就会隆起一个可爱的小包来,是他的种。 中间一颗小小的肚脐,这里曾经也连着一根脐带过。她也曾经在妈妈的子宫里,变成一个小婴儿生出来。感谢主,感谢赐予她生命的一切神明。 手下去了,到阴丘上了,泡沫沾到阴毛上,他刚刚还在客厅隔着裤子摸过它们。 手探进去,探到没有长毛的大阴唇外,先在外面柔柔洗弄白白净净的两瓣。 然后,她的手分开了大阴唇,在里头细细洗。好可惜啊,这个角度没办法看到。是不是分开小阴唇,还会洗到自己的小阴蒂。 这里他舔过,处女屄又香又滑嫩嫩的,她自己都没怎么碰过吧。里面粉粉的,刚舔上去就流出水,水也好喝。 有一丝红的流出来被水冲走。 是她来月经了,那些是她脱落的子宫内膜。 真奇怪啊,怎么会有人连身体的循环废物都这么惹人喜爱呢?他求了,他拜托了,可她不让他舔。 啊,对了,忘了说了。别误会,他可不是什么在浴室装监控偷窥女友洗澡的变态,只是在探索奥秘罢了。 仙女会不会一边洗澡一边排泄?会不会尿在自己腿上,再任水冲干净? 仙女会不会自慰?在夜里分开自己的腿,害怕弄坏处女膜,只敢在外面用手揉阴蒂? 会就好了,然后他见状,就贴心推门进去帮帮她。 一个人的时候,人总会做点事的吧? 他想看她粗鲁的样子,想偷窥她无人时下流的样子,被这俗世玷污的样子。这样才真实!不然总怕她回到广寒宫去了。 这样禁忌的快感,就像是在猥神亵仙。 怕什么天道轮回?怕什么魄散魂飞? 她好像洗完了,冲干净了泡沫,停了水,拧了拧自己的黑发。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呵气如兰,睁开了眼睛。 真好看。 他在手里射出来了,没怎么撸就射了。 他看看手里的精液,又看看屏幕上的她。 歪头笑了笑。 第七十二章:牛奶(900珠加更) 虽然真的给她单独准备了一间房,但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太恶趣味了。 大方地给她买了很多衣服,却小气到一套睡衣都要她穿他的,美名其曰这样他觉得好幸福。 拗不过他的撒娇,只能穿了。他那么高壮,她穿上他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毫无美感可言。 可盛南时好像不这么觉得。 他一进她的房间,惊叹天仙般阿谀奉承了她一遍,“噢卖尬!你怎么穿我的睡衣都这么好看,你一定是仙女吧!” 林知返心说还噢卖尬呢,你就是酷爱网上冲浪的李佳时吧。 林知返坐在床边,一边把过长的袖子挽起来,一边无奈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够。”他在她身旁坐下,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嘟着嘴撒娇。 大屌萌妹撒起娇来一套一套的,还抱着她的胳膊,“还想要更多。” 才刚发过疯,现在又变成小嗲精了,乖乖糯糯地在怀里撒娇,都不知道是不是双重人格。 林知返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教训道,“没有更多了,不许贪心。” 盛南时“哼”了一声,梦幻少女一样,脸红红的说:“我光是想想马上就要和宝贝发生羞羞的事,我就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呢。” 林知返心里一噎,想把他一掌抽飞。但面上捧场,饶有兴趣地问:“叫什么啊?” “盛林林。”他大声亲了一口她露出来的锁骨。 林知返:“……这也太随便了吧。” 盛南时一听她不满意,状似苦恼在思考,来了一串供君选择:“那好吧,霸气一点,盛惊雷、盛紫电、盛飞龙?”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紫电!这玄真火焰九天悬剑惊天变! 就是不知道这个“飞龙”是从哪里节选的,估计是这人中二病,自己小时候想叫这个名字吧。 被土味界的热门名字闪瞎双眼的林知返:“……还不如盛林林呢。” 盛南时蹙眉,妥协道:“怎么什么你都不满意啊,那叫盛小狗总可以了吧。” 林知返:“……你确定他长大不会恨你?” “应该不会吧。”大屌萌妹眨了眨眼,跟她十指相扣紧紧握着,“我好幸福啊,真想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没想到土味视频忠实观众还是个文化人。 林知返充满恶意地把他的嘴用两根手指左右捏起来,变成一个小扁嘴,说:“但我想叁妻四妾,大被同眠。” 他被捏着嘴,说话变得呜呜啊啊的:“那人家是妻,还是妾?” 林知返上下看了看他,摸摸下巴,道:“你是大被同眠的那个大被。” 他听了,不服气地挣脱她的手不让捏嘴,用牙轻轻咬了咬她的肩头。 林知返捏上瘾了,把他的下巴捏过来,“小狗不乖,怎么学会咬人了?”这一天都在咬咬咬,这么大了还有磨牙期呢? “很乖。”他反驳,指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邀功一样:“还给你带了牛奶来。” 她顺着手指看去,才注意到那一杯温热的牛奶。 还是贴心可爱的嘛!这样的小狗谁不喜欢。 “哇,谢谢。”她冲他笑了笑,把牛奶杯捧起来。 触手温热的玻璃杯,温度恰好,散发着牛奶的甜香,喝完定能安睡一个晚上。 “你喝过了?”她关心道。 他眼巴巴看着她喝了一口,摇头。 她好奇地问,“那你怎么不喝奶啊?” “这不是来喝妈妈的奶了吗。”他迷恋地凑近闻她的脖子,手不安分地抚弄上她的胸部。 “哎呀!”她拍掉了这坏手,“你真是……” “我真是?”他笑嘻嘻地问,“我真是什么啊?” “宝贝怎么这么下流啊。”她嗔道。怕用“你”的话语气太重了,他等会儿又不高兴,换了“宝贝”。 “那下流的宝贝再闻闻你的胳肢窝可以吗?” 林知返:“……不可以。” “那你把换下来的卫生巾送给我总可以了吧?” 林知返:“……神经病。” “好吧好吧,怎么什么都不行啊,好小气啊。”他倒先无奈上了,恶人先告状。 朝她伸手道,“杯子给我,我拿去洗。” 林知返仰头把剩下的最后一点都喝进去,递给他道谢,“谢谢。” 他接过,伸出舌头,在林知返的目光里,舔了舔她饮过的杯口。 他歪头笑了笑。 问,“我的牛奶好喝吗?” 第七十三章:经血 “你来月经了。”他柔声提醒。 滑腻的美腿中心被血氤氲了一片,在纯白丝绸床单上绽开一朵妖娆之花。 他问:“需要卫生巾或者棉条吗?” 女人如神话故事里美丽赤裸的夏娃,不着片缕,淫而美,美而淫。 手腕上脚踝上还有捆绑的淤痕,脖颈被圈养般用昂贵的宝石项圈锁起来。 她依旧蜷缩着妙曼的裸体,闭着眼睛不作答。 多愁人啊。他这段时间的叹气,几乎比以前加起来都还要多。 “唉。”他无奈,问,“你想要我怎么样呢?” “我都听你的,你也不愿意。” “你也不肯乖一点。” 她的冷暴力还在继续。 身下的丝绸濡湿,血越来越多,控制不住地从阴道口流出,均是不可抗力。 血珠生根发芽,印刷最巧妙的面料,睡出的褶皱都是天赐的灵感。 蹙着眉头的男人动作很轻,怜惜地把她搂在怀里,俨然是把她捧作掌上明珠。 他一只大手探到她身下,探到她这双修长玉腿中去,爱抚着她的阴丘与阴毛。 她身子一颤,咻地睁眼,一双恨意那么浓的美目,生吞活剐着他。 恨不能手刃了他吧? 他并不介意,伸出舌头舔她的眼皮、长长的睫毛,舔得她不得不再度闭上眼去。 “只不过是脱落的子宫内膜罢了。” “你不愿意用卫生巾,那我帮你舔干净。” 他放手,起身,往她身下俯去。 “不要!”她总算肯给他反应了,慌乱地求饶,“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男人置若罔闻,动作轻柔却态度强硬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她的眼泪又掉下来,拼尽全力想在束缚之下坐起身子来。 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带血的阴唇,哄她道,“乖啊,没事的,我想给你舔经血。” 她知道什么办法有效让他停止疯魔。 可那真是杀人诛心啊!像个匍匐的雌兽,对他柔情蜜意,让自己恶心,让敌人快活。 现在明显已经是穷途末路,无路可选了。 她害怕得泪都止不住,心机手段都耍来,“南时……南时……我肚子疼。” 像幼猫在撒娇的细声。 果然很奏效。 她是谁呀?她是他的深海龙吐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呀。 他一见她这样,几乎就是立马住了手。 一脸担忧,冲过来抱着她,摸她的头发,急切地吻她的额头,“怎么了?我的宝贝……” 她眨眨眼,咬着唇,柔顺的眼神对上男人心疼的眼睛,“来大姨妈了,疼。我想要处理一下……” 仙子拖着长长娇娇的尾音,多惹人怜。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不答应她,只怕是她这就要回天宫去了罢。 “别怕,别怕啊。”他抱起她,“我带宝贝去洗澡。” 可她并不能洗澡,因为身上的伤都上了药,阴道因为残暴的性行为也受损出血。 恶魔在对待一片易碎的羽毛,把她放在铺着软布的大浴缸里,拧了温毛巾来给她擦拭。 动作很轻柔,像在照顾小婴儿。 分开她的双腿,擦拭干净染了血的股间、阴道口、腿根。 扶着她的腿,给她穿上垫着卫生巾的内裤。 内裤是舒适的,纯白的。 做好这一切,他才又把她抱起来。 床单已经被佣人换好了。 她恨,恨这些佣人为什么不能可怜可怜她呢? 她呜咽哀求着送饭的佣人,可谁都不愿意帮助她,甚至还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他回来以后,几乎是为了她的求助而暴怒。 那么疯狂地要她,不顾她的反抗哀求,阴茎一次又一次,捅到底,捅到穿,捅到子宫里去。 捅到她的心里面脑里面,捅得她日日夜夜都在辗转反侧。 她恨,她不懂,她这一生良善,怎会如此? 他见她闭眼不说话,关心问,“有好一点吗?” 她柔弱地点头,芊芊玉手圈住他的脖子。 他几乎因为这个依赖的动作而狂喜,小心翼翼把她放回床上,跟着一块躺下去。 他把头埋进她的怀里,脸下是她挺翘的乳房,呼吸间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 “你终于肯理我了,终于肯理我了……” 她似乎很困,漂亮的眼睛迷迷蒙蒙的,“肚子疼,想穿上衣服保暖。可以吗?南时……” “好,好,好……” 他生怕这短暂的温存流逝,迅速起身,给她拿了柔软舒服的睡裙。 很眼熟的裙子,是按照他梦里面,她同意和他交往时穿的睡裙仿制的。 可那是飘渺绮梦,她并没有同意和他交往。 他多无奈,这才把她囚在笼中。 他不会画画,不懂设计,但他还是固执地努力回想,要裁缝倾听他事无巨细的描述,把这衣裙分毫不差地织就。 吊带的,抛光绸缎的,肩上有调节扣的,裙角绣了一针峡蝶的。 她穿上,就与梦里说“我也喜欢你”的她如出一辙。 “我抱着你睡。”他吻她的额头,带着无限安抚的味道,“睡吧。” “梦里会有我相随。”他又说。 她像洋娃娃一样,乖巧懂事麻木不仁地任他摆弄,听话地闭上眼睛。 眼泪因为闭眼,顺着眼角滑去,滑到清丽脱俗的颊上去,滑到软枕里去。 他见到了,吻去了泪珠儿。 我声声都在哀求, 在群星和寂静的黑夜。 我声声都在迷恋, 于血液和神圣的子宫。 梦醒了。 无边黑暗里,他伸手虚虚一拢。 ——抓住你了。 他笑。 青春有po复活赛(1000珠) 写在前面:无纲裸奔!写着写着就这样了,我打我自己的手。但我觉得各位看到这里,应该也不是来看肉的吧哈哈哈!用脚写文 就是坠屌的! 很红!接下来可能要200珠才加更了呢!(其实只是没存稿了 一滴都没了) 我还在盗文文包里看到了我自己呢! 别人:卧槽盗文的你真恶心! 我:我被盗文了诶!我好红啊! (这人最近似乎是知道自己没法红了,开始放飞自我 自娱自乐了) ーーーーーー 出场的朋友均是评论区眼熟成员,按画风和平常回复内容加了人设,都是化名可对号入座,没有写的下次写!(大家:并没有人想被写进去!) 经过近两个礼拜的激烈投票角逐,盛世影视训练生盛南时以末位复活成功!1000珠达成! 【远远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给我火!!!】 盛南时:555人家复活成功了 【打投组管理员可爱多下面的脆筒我不怎么喜欢吃(感动得痛哭流涕):5555我们终于把小狗投上复活通道了!】 【电视屏幕前的黑道大姐 白露为霜(抽了口烟):真不愧是我的爱豆,继续给他投珠!】 此时画面又切了别的训练生。 【举着灯牌应援的氪金粉头 崔弟鸟(愤怒):怎么一下就没镜头了???雷雨TV这也太黑心了吧?!】 此时别人的采访里,后面路过一个大屌萌妹。 【后援会大粉 八万岁(惊喜):这一看就是我们南南!冲啊!出道啊!】 【幕后支持者 白云黑土(话不多):加油】 因为只是淘汰过又复活的选手,所以大家都觉得他不能出道,甚至连同公司送去的训练生师羽哲和伏星河都比他人气高! 卑微训练生盛南时低落地在角落里一个人玩耍。 【头号妈粉小鱼儿2333(心疼的大哭):5555555南南心疼死妈妈啦!popo你没有心!雷雨TV你没有心!555555】 突然发现这名盛世影视的训练生和别的训练生殴打在一起!原因不知!好像是因为对方比他红! 【训练营附近的 舒景奶茶店老板娘 紧梳(来送珍珠奶茶):我每天都送奶茶给大家,555请各位弟弟不要因为南南变态就打他!】 【节目组选管 一个温暖的脚(震惊):为什么打起来了啊?!】 【老虎(很爱剧透):来来来我偷偷告诉你……baba】 到底是节目恶剪?!还是选手纠纷?! 人气不够的实力ACE可否成团担任rap担当?! 原本以为稳出道热门选手高开低走,出道成悬念?! 青春有你的相遇,和我一起吧! 第七十四章:福音 胆敢与皓月相邀。 白鱼烛光里,他漫不经心地用阿卡贝拉哼哼。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愉悦的音符荡在巨大如笼的别墅里,反馈给他阵阵回响。 时而婉转,时而悲伤。 落到铁器上,弹回来,是低沉。 落到瓷瓶上,碎进去,是高亢。 细细分辨便知,曲子是爱和幸福的象征,名为《水边的阿狄丽娜》。 希腊神话里孤独的国王,用象牙雕塑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每天对着她痴痴地看,最终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少女的雕像。 他向众神祈祷,期盼着爱情的奇迹。他的真诚和执着感动了爱神阿芙洛狄忒,赐给了雕塑以生命。 从此,幸运的国王就和美丽的少女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他的阿狄丽娜呢?是否也在水边浣纱啊? 他决定一探究竟。 他在阿狄丽娜的房门前,捏着钥匙伸出手去,随手按下门把。 居然打开了。 并没有锁上,似乎是有人怕他不安孤寂,为他留了这扇门。 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 她开着窗,山间城堡的晚风吹进来,如此清爽。 月辉也宠爱她,轻巧地探进那本意设计来让她插翅难逃的窗台栏杆里,斑驳陆离投影在她的睡容上。 月下的恋人啊,睡的那么恬淡,那么美好。 比人类的设计柔软,比尘世的着作孤独。 他看得入迷,不自觉摩挲手里的物件。 他来献礼物啊。 一个精致华美的宝石项圈,坠钻带珠,冷月折射,光芒万丈。 上头有个小凸起,便是项圈的主要使命——用来拴着链子的地方。 今夜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今夜就再也不分离了吧? 她在毫无防备地安睡,盖着薄被,姿态优美。 恋人清浅地呼吸着,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到来。 阿芙洛狄忒问他:你舍得吗?你舍得吗? 他歇斯里底大声说:我永不后悔! 阿芙洛狄忒又问他:你舍得吗?你舍得吗? 有何不可? 这双唇他吮过,这芊芊柔荑抚过他的性器,这对乳房被他用手把玩,乃至身下的处子穴他都用舌膜拜过。 她是他的,只是叫她留下而已,又有何不可? 爱神便被说服了,不再劝他。 他歪了歪头,看着项圈在踌躇。 她穿着他的衣物,浑身充斥着他的气息,雪胸还在因为呼吸而绵绵起伏哩。 唉,他叹了一口气。 他出去了,他带上了门。 他说:“晚安,阿狄丽娜。” 他站在阳台上沐浴圣光,难得空闲却没有点燃一支落寞的烟。 他眺望远方,用手指在栏杆上轻轻奏着节拍,是 《水边的阿狄丽娜》。 我越靠近你,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疯魔。 我想把你绑起来,把你的四肢都捆着,哪里都不让你去。 我们都不要穿衣服,我想每一秒钟都跟你赤裸着灵肉相贴。 我想吮吸你所有的体液,爱液,汗液,血液,口津,眼泪,乳汁,尿水。 我想跟你拼命做爱,不停地不停地做爱,进入你的身体,把我的精液都填到你神圣的子宫里去。 我想跟你一起去死,最好我们在极致的性爱高潮过后,唇舌交缠亲吻着殉情。 最好你没有记忆,能够变成小猫咪,每天乖乖来我的床角,只朝我喵喵叫。 最好你恨我,那我就拆了你的骨头,就可以不顾你的感受,疯狂占有你、伤害你。 可真的尝到两情相悦的滋味,爱情实在太过美好,让我一时不忍这得之不易的珍宝破碎。 她怎么会那么好? 她会对你笑,会吻你哄你。恼了也不怕,服服软就原谅你,一遍一遍说爱你。 我最是小肚鸡肠,锱铢必较,你定要叫我念有回响爱有所得才好。 只要你不试图离开我,只要你还愿意爱我,我向你保证,我会是最忠诚狂热的信徒。 只要你不试图离开我。 不要催我回去、不跟随你,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圣经》路得记 第七十五章:做吧(h)(1000珠粗长加更) 林知返终于明白了。 盛南时他根本不是土狗,他是狼啊! 被狼崽子叼回狼窝的滋味真不好受,她疯狂承受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承受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幽绿幽绿的眼神。 自从答应了盛南时之后,几乎隔一个小时他就要来问一句:“大姨妈走了没有啊?” 同一个屋檐下,跟猫抓老鼠一样,一有不慎就被按着亲到差点缺氧。方圆十里,乃至这个山头,都能感受到山大王盛南时的迫不及待。 林知返也不是什么一年来两次大姨妈,一次来半年的人。察觉到流量越来越少的分泌物,她无奈之下,在瓜皮网上加了一个吉普赛巫师的微信。 巫师:【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迷途知返:【我需要我的大姨妈延长时间,来得久一点。】 巫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愿望。不过可以,五十块钱,你转账吧。】 斥巨资办妥了满月仪式,不知道是不是巫师道行不够还是别的什么,救命亲戚不顾她的热情挽留,第二天就走了。 被骗了五十块钱的林知返看着自己雪白的卫生巾:“……” 吃完饭洗过澡,她刚吹干头发,门就被打开了。 他来了,他来了。 他问:“大姨妈走了没有啊?” 林知返低头不吭声,装聋作哑地把吹风机在梳妆台上放好。 来人也不废话,过来男友力爆棚地把椅子上的她直接打横抱起来。 她乖乖不挣扎被他抱走。 盛南时揽着她在床边坐下,暧昧地亲她的脸颊,“嗯?怎么不说话?” 林知返靠在他的胸膛不知所措,“南时……” “嘘,女人。”他用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邪魅极了,“别叫我南时,叫我傲天。” 林知返:“……”你就是霸道总裁龙傲天? “……傲天。”林知返犹犹豫豫道,“我有点没准备好。” 她也不想食言的,突如其来就答应了,而且这心理准备时间也太短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怪巫师太菜,还是怪大姨妈太快。 龙傲天怜惜地摸着她的头发,想了想,“那你做点粗俗的事给我看,我今天就放过你,再让你准备一天。” “什么啊?”林知返疑惑地问。粗俗的事是什么事? 盛南时舔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小声道,“那你在我面前尿尿给我看。” “哎呀!”林知返羞红了脸,难得用力“啪”打了下他的胸膛。 什么人啊这是!他真的很低俗! “呵呵呵……”抱着她的人被打了还一阵愉悦地轻笑。 她靠着的结实胸膛因为他的笑而轻轻震颤,微微哑的低音此刻性感无比,蕴含着摄人心魄的男性魅力。 他就是掌控者,气氛随着他的主宰变得旖旎。 盛南时的手抚摸着她的腰,啄吻她的头发,问:“宝贝月经走了,对不对?” 边说,手边游走到她的胸部上,隔着衣服被他轻柔托住下缘。 生理期刚过,敏感的时期嗅到情欲的味道,感受着胸上的力度,在男友带来的一阵酥麻下软着身子。 林知返颤着微微点头,允许了他的一切所作所为。 得到许可的他动作更过火了些。大手慢条斯理解开她的睡衣扣子,让两团白腻渐渐暴露在空气里任他视奸玩弄。 坏心至极,还要在她的眼皮底下故意进行。 骤然露出的乳头在他和她的视线里,不怕生地颤巍巍挺立起来。 她用手指压在嘴唇上,不让恼人的呻吟泻出去。 他见到了,不准她这么做,残忍地把她的手别到自己臂下去。 盛南时让她在他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好方便他一边抱她,一边玩她圆俏俏的奶子。 “是不是刚来完月经,奶子也变大了一点啊?”他不怀好意地问,亲着她的耳朵脖子,一手一个托着她的胸掂量大小。 色情淫秽地托着抖了抖,像是在认真帮她比较似的。 “嗯…不知道……”林知返羞耻地用贝齿咬着下唇,声音潮春。 他捻着粉嫩嫩的小乳头,用指甲抠弄奶眼儿,戏谑地问,“不知道?不知道的话以后这里怎么喷奶?” 她被玩得眼神迷离,不敢回答羞人的问题,只敢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唔……” “抠抠奶眼就一股奶香,宝贝真棒。”他心不在焉夸奖着,另一只坏心的手慢悠悠往下走。 可惜还不能喷出奶来,不然真想全部都吸干,不知道仙女的奶水会是什么味的。 他的手来到腿心,用指腹打着圈抚摸睡裙下的花丘。 他笑,“这儿?” 不待她答,他就猛地掀开睡裙伸了进去。 “嗯!”脸色潮红的她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短声媚叫。 他的手伸到裙里,温热的手掌就隔着一层内裤,和她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碰过的花穴紧密相连。 原本紧贴着男人胸膛的背都往前反弓起来。 背离他远了些,可那朵小花却往坏人手里羊入虎口般送近了些。 心爱的女人在怀里,手下是她的内裤,里头是他朝思暮想的嫩穴。他只觉幸福,动作温柔极了,一根手指在外头顺着小缝一上一下轻抚,希望能给她带来无上快感。 “这样摸宝贝舒服吗?”需要得到她的反馈,他柔声细语询问。 乳头被一只手捻弄,穴缝在内裤里被另一只手滑摸,她无力地闭着眼睛感受快感,又怕又羞,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啊……” 欲火让他想更进一步。 他让怀里美人侧头,凑过去吮了吮她的红唇,安抚着提醒,“老婆乖,老公要把手伸进去摸小穴了。” 刚拨开滑嫩阴唇旁的内裤边缘,她就轻轻抖了起来。 “别怕,是老公。”他察觉到她的颤抖,安慰着止了动作,就捏着那块布料不动,细细吻她的唇角,观察她的表情。 她在害怕。 小脸红红的,闭着眼睛蹙着眉,还被他掐着奶尖摸下面,在他怀里发抖。 但她不说,也不阻止他的动作,为了满足他,就那么任他为所欲为。 盛南时见她这样,心都快碎了。 他顿时就住了手,把衣服替她拢好,露出来的地方都裹住,抱在怀里转了个方向,让她侧靠着。 心里埋怨起自己的着急,人都是自己的,还要急这一时半会的。 他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吻她的耳廓,温柔低诉,“没事了,别怕,乖宝贝。” “不弄了不弄了,是我混蛋。” 自己是有多禽兽,她都说了没准备好,还要做出这种让她害怕到发抖的兽行。 林知返手揪着他的袖子,头埋在他的怀里,看不到现在的表情。 但足够盛南时忏悔了。 她那么瘦,俗尘飘已久的清瘦,两团没有那么大的胸部在视觉上都衬得更大了些。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吃了多少苦啊,现在他还要欺负她。 他舍不得的,舍不得囚禁她,舍不得像梦里一样对她,也舍不得她像现在这样。 “对不起,宝贝别怕。” “是我的不对,没事了,没事了。” “嗯?好不好?老公要心疼死了……” 除了这样诱哄着安慰道歉,盛南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吻她的头发,又自责又难受。 缓了好一会儿,林知返才抬头了。 “没事的。”她和他对视,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来做吧。” 她明明很努力地在笑了,但是笑容还是略显勉强。 就这样了,还想着答应过他,来满足他的欲望。 她从开始到现在,为了他的感受,一句“不要”都没说过。 可去他妈的做爱吧,老子现在都不想要这根鸡巴了。 林知返把手环上他的脖子来准备亲他,继续未完成的事。 盛南时低下头温柔地回吻她,“真的不弄了,我们等宝贝准备好再说。” “做吧,我想做的。”她顿了顿,看了看他的脸,犹豫着开口喊他,“……傲天。” 盛南时:“……”你还记着呢。 第七十六章:琼花(h)端午粗长巨献 在沙雕事业上一骑绝尘的土味龙傲天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配合,明显也被噎了下,“……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林知返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认真唤他,“南时。” 一句恋人的名讳含在嘴里,唤出声来,柔肠百转。 花好月圆,谁都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了。 他安抚着怀里的恋人,手一下一下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从头顶的发际线里拢进去,一路梳理到发尾。 百炼钢都化作绕指柔。 刚洗净的头发散发着清香,是他亲手挑选的洗发水,她在他的怀里,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真好。 “我们做吧。”林知返紧了紧搂着他脖子的手,又像询问,又像邀请。 做吗?占有她,把她压在身下进入她。 这是他梦寐已久的事。 但他更梦寐以求的是她。 不是性,是她。 性对他来说已经不叫性了,不单纯是性了,是占有,是满足,是奉献。 让她舒服,远比他自己舒服来的重要得多。 到嘴的肉他也拒绝了。他无限怜爱,“我们今天来相性认识一下对方好了。” 林知返疑惑地问:“是什么意思?” “用手。”盛南时亲了亲她,答疑解惑,“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她没再说话,在怀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不急,他等,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彼此的温度。 如果不是他全神贯注,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也许他不会发现她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可能现在林知返心里还会感动,觉得他好体贴,是个好人。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甚至很坏。 耍心弄眼,人拒绝了第一个要求之后,出于愧疚,会产生补偿心理。第二个和前一个比起来不那么过分的要求,足够她觉得他体贴了。 真坏。 盛南时退而求其次,诱哄着,“我知道宝贝也想和我做,但先感受一下我吧,好吗?” “……好。”她揪着自己被解开的衣服扣子,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下手,“那我该怎么做?” 他帮她轻解罗裳,“别怕,听我的。” 随着衣裳的褪下,原本清凉无汗的冰肌玉骨此刻热得发烫。心上人香肩纤背,白皙的皮肤,胸前的两团圆胸,刚被亵玩过的奶头还在肿胀,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内裤,半圆形的屁股鼓鼓囊囊兜在里面。 香艳诱惑刺得他呼吸粗重。 柔嫩光滑的肌肤贴着盛南时坚实有力的肌肉,又被他抱在怀里爱抚胸部,乳尖本来还是软兮兮的,被他的手一碰就挺立起来,身体不知羞的反应让林知返憋红了脸。 “我们先来聊聊天了解彼此。”他用不同的压力抚摸托弄整个乳房,粗粝的指腹在乳晕旁打转,“宝贝喜欢被玩奶子吗?” 奶子,这样粗俗的用语。 林知返未经人事,饶是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也还是放不开,紧闭着嘴不让“嗯…”一声呻吟泄露出去,以免被他发现她的舒服。 他故意接近乳头但不碰,就在附近打转,邪恶地问话,“爽吧,不然奶头怎么硬起来了?小小一粒还这么欠吸。想不想老公给你舔舔?” 见她不敢回答,他不满地“啧”了一声,用了点力拿手去拉她的粉嫩奶头,把两颗拉得长长的,看过去大了一倍,整个奶子都扭曲成尖尖的形状。 “嗯啊……你好下流啊!”她又痛,还有点难以启齿的舒服,忍不住出了声控诉他。 他确实下流,谁不喜欢看平日捧在心尖上的缪斯女神坠下云端呢?他很喜欢看,让他想用更多下流的词语让她不再高雅。 “让你痛一点你就说话了?看来宝贝喜欢痛的是不是?”盛南时看她出声了,暴虐心攀升,更兴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快速搓弄。 “呜……不…不喜欢痛的。”她克制不住地狂乱摇头,生怕他误会,被迫告诉男人她的喜好。 盛南时把那颗可怜的乳尖继续捏住,更用力继续,按进乳晕里,果然听到林知返更大声呻吟了一声,“嗯……” “痛……”又小声可怜兮兮地喊痛求饶。 盛南时大发慈悲住了手,放松手上力度,一只手离开了乳头,不让她反应,快速把手覆盖在她的处女穴外头。 隔着一层内裤,整个手掌都包裹住阴部,五指并拢着抚摸起来,“痛吗?我看你明明很爽。哦?你湿了?” 他感觉到了手下的湿润,隔着一层布料都沁到外头,可想而知里头是如何吐露爱液。 为什么被这样玩弄会有感觉啊?真的好不要脸啊……林知返忍不住挣扎起来,拿手去推他的手,“啊……唔嗯……” “小骚货。是不是感觉到爽了?”她的湿润让他猩红了眼,察觉到她得了趣,整个手都强势地在小穴外面快速地抖弄起来,掌心下的那片湿润越来越明显。 被男人箍在怀里被玩奶弄穴,还听着言语上的调戏,她哆嗦着身子挺起来,也不知道是想逃还是求玩弄,语带哭腔,“哈啊……别骂我,别骂我……嗯……” 因为羞耻的身体反应而被对方骂,好像让她很不堪。 “不是在骂宝贝,是在爱你。”盛南时手下继续残忍的动作,嘴上怜惜地亲亲她的脖颈,“宝贝不喜欢吗?喜欢被骂还是被夸?” 她的感官全被穴外的那只手吸引走了,它找到了她的小花珠,在恶狠狠地碾压欺负,拿手指按着,隔着内裤狂抖。 “被……被夸……”她双腿大开任他玩弄,仰着头呼吸,用尽全力才挤出答复。 “宝贝的小逼逼水真多,真棒,内裤都湿透了。”他咬着她的耳朵,顺从她的喜好来夸奖她。 淫秽粗俗的夸奖让她喘息着摇头,“啊……好下流……” 他去帮她脱内裤,托着又挺又翘的小屁股,一拉就拉了下去。 覆盖着黑色阴毛的花穴一眼就被男人看到了,他用手顺着细缝,匀速滑动,每一下都欺负到那颗凸起的小阴蒂,让她暴露出来全方位细心照顾。她们好像很舒服,流出更多的液体回报他,无声哀求着要他继续。 “哈啊…好羞……”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叫着羞却门户大张迎接男人的戏弄,让他把手伸到她的蜜汁横流的处子穴上好好逗弄她。 盛南时的声音喑哑又低沉,暗含着浓浓的情欲气息,“是不是老公的小贱货,嗯?长着一副仙女样,男人一碰还不是就出水?好漂亮的小逼逼,宝贝真美……” 她的水流了他一手,温温热热的往他手里喷,他情不自禁夸奖着,“哦……水流了好多啊……” 他一手已经不摸她的胸了,鸡巴硬到快要炸了,一边弄她的嫩逼,一边粗略地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肉棒。 又被夸又被骂,但用语都是如此地粗俗下流,阴蒂被坏心的人用薄茧的指按着戳,她居然觉得一种羞耻的舒服涌上躯体。 “呜呜……”林知返也不反抗,揪着他还完好的上衣轻轻哭叫。 盛南时坏心极了,越看她温顺的样子越爱欺负人,把沾了爱液的手指拿到她眼前给她看,两根修长的手指缓慢一捻一张,中间一根透明的丝被拉得好长。 “看看,老公用手指把老婆搞出的水水。” 他在她的目光里,伸出舌头把手指上拉丝的爱液全部舔进去,吃得哧溜作响给她听。 林知返只看了一眼就挣扎起来,“不要这样……啊啊…好脏……”来乱抓他的手阻止他不让舔。 下面多脏啊……他怎么可以吃那里流出来的东西…… “不脏,宝贝怎样都不脏。”他低下头吮吸着亲了亲她的嘴,“甜的,尝尝自己的味道。” 她连忙躲,一边躲一边用舌头顶出去,不肯吃自己的东西,往外呸呸,“嗯…好难吃好难吃!”根本就没有吃到,还说得跟她煞有介事似的。 他看她的反应看得开心,收回舌头自己回味回味,她不懂品尝美味就算了,也不勉强她。 男人上衣完好,抱着怀里的女人弄她的美穴,下体露出一根激动到青筋虬结的大肉棍来,又长又粗,紫红色的油光水亮,老大一个龟头吐着亮晶晶的前液,因为刚洗完澡,散发着一股混着沐浴露的麝香味。 怀里的女人被人按着玩处女屄,全身光着被他摸出好多水,还要被语言羞辱,红着脸给人送上门弄。 盛南时舔弄她的耳朵,牵着她的手到自己的肉棒上,让她握住,粗喘着,“嗯…宝贝也拿手给老公弄一下鸡巴,摸我的龟头,对…真爽……” 她握着那根烫热的大东西,上面涨满了细小脉络,下意识上下撸动了几下,就得到了他的表扬。 他感受着肉棒传来的阵阵快感,不让她另一手空闲,把她的手按在她的小穴上,命令她弄自己,“自己摸摸小阴蒂,狠狠欺负她。” 林知返真的听他的用手蹭了几下,但男人还不满意,看着还不够,还拿手假装要刺进她已经微微张开的小穴口。 红润润的,贪吃得想吸住那根逗弄她的手指。 “怕……”她也不拒绝,蹙眉回头看他,害怕地握着男人的鸡巴摇着头求饶。 他目光幽深深的,盯着那张花瓣发抖的小粉穴,大手覆盖着她的手一起弄。 “不怕,老公在。” 他和她一起用手体外帮她解决生理欲望,把小花核搞得又红又肿,在别人眼皮底下吐着黏腻的水。 她被玩得腹腰剧烈挺起来往人手里送,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来袭,莹白的脚趾头都蜷起来,漂亮的身子也颤抖起来。 小腹胀胀的,下体更像有什么要突破重围喷出来似的,奇艺的快感让她仰着脖子拼命呼吸,叫出来的声都是气音。 察觉到林知返快高潮了,他更加快手上的动作,搞得下面水声咕叽咕叽,和力度不相符地在她耳边温柔安慰着劝,“去吧,老公陪着你,乖老婆……” “去吧……丢出来……”引诱着的声音却带着稳稳的安全感。 在快速的玩弄和一个略微用力的按压下,她听了他的劝,在他怀里弓起背来,痉挛一样抖着被送上高潮了,强行紧闭着自己的唇,快感尽数被吞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盛南时知道她还在怕,怜惜地亲她爱抚她,手上动作放轻,等她缓解高潮余韵,“真乖,乖宝贝…爱你,老公最爱你了……”护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好好哄人。 看到那副令人心碎的模样,他怎么舍得没等她准备好就要她呢,何况她完全可以撒谎说她月经没完,但她没有。 在这方面他永远希望她能得趣舒爽,和他共赴云雨登上高潮极乐,一点不愿都不要有。她爽就行了,她在身边就行了,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靠着男人的胸膛一下一下往里吸气,从炫目的闪光里,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好舒服,谢谢……”林知返冲他柔婉笑了笑,“我帮你吧……” 盛南时摁住探到他身下的那只手,拉着抱到怀里,和她紧紧密切相贴,“不用。” 这个笑看得他眼睛里翻江倒海般的滚烫。 从今往后,不要同光与福玻斯分离,不要抽烟,不要喝太多的酒。 让剩下的人都去明白爱,都去知晓俗世红尘浓烈的极乐,要眼中忘情的滚烫去砸凿裂痕的冰。 万物都死得其所,冰树结了琼花,屋外点燃了柏拉图式热情奔放的爱意火苗。 风一吹麦浪,我就伏倒在你的心田。 ————— 有话说:亲生的宝贝女儿,捡来的变态土狗。 宝贝女鹅爽到就行,喂点剩饭给狗就vans了!(狗其实心里也很爽) 端午节快乐!接下来应该会比较肉吧(应该吧)无纲裸写就这点不好,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手想怎么写……林PD的这辆婴儿车终于可以飙车了! 第七十七章:癖好(h)日珠合一 当晚林知返就失去了自己独有一个房间的特权,被狼崽子叼回了他自己的窝。 第一次来盛南时房间的林知返:“……” 这人不知道是中二病晚期还是怎么样,外面也就算了,连整个卧室都是奢靡夸张的欧洲王室风格,巨大的床,还垂着层层迭迭的床幔,整一个王公贵族。 虽然富贵至极,但富贵之中弥漫着一丝丝土,让人忍不住想搬两盆发财树进来摆在门口,乍一看感觉是欧式家具版的天地会总舵。 盛南时抱着她,动作温柔把她放在自己床上,吻她的脸颊,“以后就和老公睡,好吗?” 感受着身下柔软舒适的床,听到这一句,林知返突然想起盛南时骗她来时说过的话,他说:我不和你一起睡总行了吧,我又不是想对你做什么坏事,之类的。 不仅上当了,而且现在已经都快被吃干抹净,骨头渣渣都不剩了,还在意睡不睡一起吗。 林知返身上还是赤裸裸的,攥着刚披上的衣服,小动物一样打量着四周,朝他怯生生点了点头。 乖巧的样子让盛南时心里一阵激萌,太可爱了吧啊啊啊啊!prpr我舔我舔! 在新的环境里,身下不干爽的感觉让林知返不知所措,“想要洗澡……” “宝贝干净的,不用洗澡,老公用湿巾给宝贝擦擦下面就行。”他又亲了亲她的嘴唇,起身去床头柜拿湿巾。 这人真自来熟,自己突然就称呼自己老公了,林知返不扫他兴,她不应就是了。他爱这么自称就这么自称吧,他就是自娱自乐的一把好手。 温柔体贴的霸道总裁选手没有打动林知返为他爆灯转身,她心里想,这人果然好不讲卫生啊…… 盛南时拿了专用湿巾过来,抽出两张扶起她的腿,准备给她擦擦流水的小花穴。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种女性专用湿巾…… 她害羞地夹住腿不让,手去拿他手上的湿巾,“我自己来吧……” 他躲过了林知返的手,轻轻拍拍她的膝盖,温柔但强硬道:“腿打开,老公帮你擦擦。” 林知返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的,不答应他他能在这杵一天。反正刚才都被看光了,眼一闭心一横,放松了腿上的力道。 “心肝宝贝真乖。”他夸着,温热的手分开她的膝盖,白生生滑腻腻的,勾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里面的美景更让他呼吸一窒,原本粉嘟嘟的小花被他蹂躏得红肿起来,小阴蒂都肿得探到花唇外面,可怜兮兮的,还沾着因为他而吐出来的晶莹露水。 刚刚消下去一些的小兄弟重新抬起头了,耀武扬威地宣扬着主人的内心污秽想法。 他下贱,他馋她身子! 盛南时的迟迟没有动作让林知返疑惑地睁开了眼,发现这人直勾勾盯着她的下面,他那根东西还翘得老高,松垮的家居裤子都被顶起一个帐篷。 顿时她就恼了,坐起身要去抢湿巾,“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好好好,别生气,这就擦了。”他这才装模作样地要帮她擦,临要擦了又舍不得,这可是因为他才流出来的水,为什么要便宜湿巾啊。 人变态起来,连湿巾的醋都吃。 他俯下身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把头埋了进去。 林知返一看这个不知节制不懂廉耻不讲卫生的变态又在发疯,忍不住双腿挣扎起来,“南时!不要!” 盛南时强制按住她的腿根,抬起俊美的脸冲她笑了笑,林知返被笑得胆战心惊后背一凉,这个笑在她眼里看来就是癫狂的变态笑。 ——他果然笑完之后就干了癫狂的变态事。 埋在她的腿间狂吸猛嗅她的小穴,高挺的鼻尖就抵在她的穴口,粗重的鼻息全喷在上面,可想而知多用力闻才能闻出这强劲之风。 明明做着猥琐下流到极致的事,但因为帅气的脸而丝毫不让人责怪,反而让林知返羞耻无比,觉得自己轻贱怠慢了美男子,拿手用力去推腿间那颗头,“不要这样……不要……” 可是力量悬殊,他还在疯头上,几下推搡就是以卵击石,蜉蝣撼树,毫无震慑性。 他闻得一脸陶醉,骚骚甜甜的味道就萦绕在鼻尖。在心爱的女人眼前拼命闻她的逼,这个认知让他勃起得更厉害,一根大鸡巴都快顶破裤裆。 “好香……” 她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不论是哪里,仙女每个地方都是香气四溢的。 盛南时无视她的反抗,那不能撼动他一分一毫。他无法自己地伸出舌头,舔弄起她的小嫩穴,舌头滑过细缝,心疼地轻嘬那颗肿肿的珍珠,把流出来的水都舔舐进去,舌头勾出一条银丝来。 他突然伸出舌头舔自己下面,滑滑热热的舌头还翻来覆去地搅,吃得水声滋滋,她哪受过这种羞耻待遇啊,被弄完还不够,还要被闻穴舔穴,她已经快哭出来了。 那里好脏,好怕自己会有奇怪的味道…… 林知返剧烈挣扎起来,小腿忍不住也踢他踹他,腰都扭起来想爬出去,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呜呜……” 要是被闻到吃到奇怪的味道该怎么办啊,好难堪啊……他还做陶醉美味的表情…… 盛南时一听心肝宝贝都不乐意到嘤嘤哭了,知道不该把人逼得太紧。 停了舌头住了嘴,把踢过来的美腿捧在心口,妥协道:“好好好,我坏,不吃了不吃了。” “我不要你帮我擦了……”她挣不脱他的禁锢,就把手探下去捂住自己的小穴,控诉的眼神看他。 盛南时连忙把手里的湿巾送到小穴口去,轻轻拨开她的手,哄道:“这次真的擦了,宝贝乖乖的,擦完我们就可以睡觉了,好不好?” 什么嘛!搞得好像是她的错,是她闹得不能睡觉一样……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林知返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犹犹豫豫松开手,不安极了,打定主意盛南时一有异动就再也不相信他了。 盛南时心里也清楚,要是再不安分一次她可能真的要生气了,手上动作老老实实地给她擦干净。 用湿巾先把大阴唇上的口水和爱液擦干净,再分开花瓣细心把小阴唇小阴蒂都轻柔擦擦,生怕弄痛她。擦干净宝贝的小粉逼,又任劳任怨探到后面去擦了擦那朵小菊蕾。 真可爱,这么小一朵,突然被碰还害怕地缩了缩,早知道刚才就趁她不注意赶紧舔一下了。 “啊……”林知返本就被擦小花擦得按捺不住呻吟,后穴突然被摸了摸,害得她叫出声来,“好了……擦干净了!” “嗯。”他随意应着,把那几张用过的湿巾放到鼻子边忘情地闻起来,不知道的会让人以为他是在嗅什么高级香料似的。 “不要闻……呜……”她又想去抢,这张纸还擦过她后面,怎么可以闻…… 盛南时敏捷逃过她的攻击,也不把纸丢掉,收拾起来就放床头,“以前看不出来宝贝这么霸道,闻纸也不行,好坏啊。” 林知返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之人…… “是谁坏啊!”她捡起散落在床上的内裤穿起来,气结,“你快点把湿巾丢掉!” “送给我吧,我留着做纪念。”他无赖坏笑,凑过来亲她,“好了,心肝宝贝给老公亲一下。”边亲边把她往怀里带。 林知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真的好不讲卫生啊……可是她也很无力,这个人决定的事她拗不过的,他不肯丢那就是不肯丢,说多少句都没用。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脏的也不是她…… 盛南时把她抱在怀里躺好,摩挲着她的肩膀皮肤,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开口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林知返心里说,会!你非常恶心!又下流又变态! 但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怕她嫌弃怕她不高兴,可这种事要去追究他吗?这不过是恋人之间的亲密事情而已,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人愿意为恋人去做的事,只是她觉得害羞罢了。 “怎么会。”爱情骗子林知返摇头,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还有很多……”他似乎在想着怎么说,停顿了一下,“奇怪的癖好。” 他原来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癖好奇怪啊,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林知返被自己逗得忍不住笑了笑,“比如说呢?” 盛南时靠近舔她的耳朵,暧昧地低笑,“想喝宝贝的尿算不算奇怪的……呃!” 还没说完就挨了林知返一拳,闷哼了一声。 林知返笑不出来了,咬牙切齿,“你但凡讲一点卫生,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又不是叫你喝,我喝都不行吗?”被拒绝的他不满地咕哝着,眼看又一拳下来了,赶紧抓住小拳头包在手掌心里求饶,“好吧好吧,都听老婆的。” 林知返在他怀里动了动,想找个舒服的位置,突然碰到一个坚硬如铁的棍状物体。 “你……”她支吾起来。这人怎么就这么硬着啊? 盛南时亲了下她,“没事,缓一会儿就好,我陪着宝贝。” 其实下面都快爆了,但他不舍得她累,只想她能享受到性爱的舒服就好。让他自己去解决,他又舍不得现在抱在怀里的温香软玉。 林知返嘴上说:“好……” 心里千回百转,她都让做了他又不做,她说要帮他他也不要,现在还就这么硬着。 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在脑海里产生,他…该不会,不行吧……? 怕伤他自尊,林知返没问,想着等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定要去网上搜搜看。 盛南时玩着她的头发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求能缓解下体肿胀,跟她随意聊天,“宝贝有没有奇怪的癖好?” 林知返想了想,“好像没有。” 她的性幻想就是和恋爱对象中规中矩地做爱,带着少女的朦胧,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癖好。 他懒懒的声音:“那以后帮宝贝发掘发掘。”说不定就愿意让我喝了。当然这句没说,怕被打。 林知返没拒绝,何必要让恋人不高兴呢,也就默认了。 抱在怀里四肢交缠,聊着床笫私语,一室温情。 这样的气氛似乎是粉红色,往上飞着小泡泡。丘比特都来助阵,爱箭难防,咻咻咻,让人措不及防一箭穿心,喷射出来的血都不是血,是爱的主打歌。 “宝贝有没有什么想对老公说的?”他期待的眼神。 “有啊。”她笑得眼睛弯弯的,“四个字。” 他惊喜,忍不住到处吻她的脸颊,“什么啊?” 林知返知道他想听什么。 她有点羞赧,“嗯……我喜欢你。” 他果然很开心,心花怒放,闷闷笑得胸膛都在轻轻震颤。 “我也有四个字想对你说。”盛南时捏捏她的白玉耳垂。 “什么啊?”她内心甜蜜,和他玩着无聊的小游戏,故作好奇地问。 他来她的耳边,一字一句温柔低语,互诉衷肠。 他说:“你 滴 南 王。” 林知返:“……神经病。” 第七十八章:念书 “盛南时一手托住了林知返胸前的大白兔儿,火热巨大的龙根在林知返的小花穴里抽送。林知返哭着说太大了太大了,老公好大的鸡巴……”英俊的男子声情并茂地朗读手中书籍,念到林知返的部分,甚至开始模仿林知返本人的语气和声音,捏着嗓子尽心尽力。 林知返听得青筋暴起,怒:“你念的不是古风吗?!怎么后面还会出现这种叫老公的对话?!” 男人漫不经心邪笑,“因为老公好大的鸡巴那一句是我自己加的,贴合实际,让你更有代入感。” 真不要脸,自己说自己大……林知返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靠在床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躺在旁边的男人赫然就是他自己口中鸡巴好大的盛南时,他不仅下面大,而且他很贴心。 贴心到什么地步呢?贴心到女朋友还没做好和他发生关系的准备,他就来帮她念黄色,好让她能够早日做好心理准备,尽快和他把爱爱提上日程。 这个痴情男子多久都愿意等她,什么都愿意做。 见林知返不喜欢,他想了想,把他自己代入女主角又开始念,橘里橘气,“盛南时跪下含住了林知返的龙根……” “神经病啊你!”林知返忍无可忍,努力克制住把手里书本砸向他的冲动。 别生气,别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地步! 等下人砸坏了自己要心疼的,这么帅的脸砸出好歹来可怎么是好,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吃亏的是你自己! 安抚好自己,林知返和他讲道理:“你没听过不得篡改原作,盗版必究吗?” 盛南时捧着书翻了一页,睥睨天下般,“听过啊,所以我特意挑了我的公司的,从作者到出版社都是我的。” 林知返无话可说,“行……你法律意识可真强。” “这个小雨惊惊写得真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红。”他挑眉感叹着,“这一段好,我给你念。” 说时迟那时快,未待他念,林知返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有完没完……” 小变态也不反抗,就让她这么捂着,闭着眼睛伸出舌头,一脸陶醉地舔起了她的手心。 说时迟那时快,林知返感受到手心黏腻,快速收回手去床头拿纸,又责怪又嫌弃,“哎呀!” 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这就害羞了?”他放下书,蹭近林知返这边,趁敌不备,猛地一下抱住她。 “啊!”被偷袭的林知返吓了一跳,手上纸巾差点没拿住。 他从背后抱着她,不老实的手滑到身下去,暧昧色情地在内裤外抚摸,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那这里还要被老公插进去的时候怎么办?” 林知返又羞又怒,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你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说啊。”他被打了还是笑嘻嘻的。 热心市民林知返为他解答:“下流!” “嗯……”他埋在脖子旁难耐地呻吟了一声,“我起反应了,好喜欢被你这么骂。” 说着拿勃起的下身去蹭林知返,好让她感受他竖立如棍的火热。 “你……”林知返生生把你变态啊这一句话吞了下去,变态的心思你不要猜,越骂他越来劲。 从小到大都温润如玉的林知返体贴道:“那我也给你念一段吧。” 盛南时惊喜极了,这不是天下红雨,娘要嫁人吗?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呀好呀。” 林知返高贵冷艳地推开他,拿起手机,“那你等我搜一下。” 很有法律意识的林知返看了看书封上的出版社,专门搜了这个出版社的盗文来念。 她选出一段,提醒枕边人:“我念了哦。” “嗯嗯。”他用期盼的眼神乖巧等待。 “咳。”她咳嗽了下清清嗓子。 盛南时一看她这么认真,还咳嗽,心都要被萌化了,又凑上来亲她摸她。 林知返神色自若,按住了激动的土狗的头,看着手机开口朗读,“盛南时从来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那个人,居然是这么可人的小人儿,那里该不会如纳米一样小吧?” 奇怪的东西让他恢复冷静,认真听着,皱眉思考。 她继续:“盛南时脱了自己的衣服,挤出一大坨凡士林当润滑液……” 主角插嘴:“我怎么这么小气啊?还凡士林呢。心肝宝贝,你知道的,我对你不会这么小气……” “别打岔。”林知返随手撸了撸他的狗头,“他先伸出手探入那个窄小的…嗯……哈哈,窄小的花穴,扩张着,然后!” 念到羞涩的地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到高潮处这名合格的说书人加大了音量提醒看官注意。 盛南时莫名浑身一抖,精神振奋,小弟亢奋。 林知返瞟了他一眼,“然后!盛南时贯穿了许!嘉!路!他把许嘉路拥在怀里安抚,我的心肝宝贝,别怕别怕……唔!唔唔!” 看来是说书人被捂住了嘴。各位看官不好意思,打尖儿的住店儿的,来听林知返说书的,千万注意小心土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女人,你在玩火。”盛南时捂着她的嘴,把她压在身下,咬牙切齿。 人都傻了,小鸡鸡都被一声“许嘉路”吓软了! 抢过她手里的手机一看,标题——雷雨出版社,作者小雨惊惊的耽美boy love大作,《霸道校草与他的斯文小受》。 还是本校园,不能细想,他和许嘉路还真的是学生时代就一起出入风雨,而且这人设还对上了…… 大仇得报的林知返眨巴眨巴眼睛,逐渐土狗化,略带试探地伸出粉嫩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你!”他缩回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愕然看看沾了一点她口水的手,又看看笑眯眯的她。 难得看到盛南时吃瘪,林知返一股快意直达天灵盖,捂着嘴打呵欠,演技爆棚,“睡了睡了,晚安。” “我今天先不动你。”他在耳边的声音就是喉咙里挤出来,“你等着。” 林知返躺好闭着眼睛装睡,幻想自己就是破案剧的死者演员,内心逐渐涌来禅意。 他那里果然是不行……不过没关系,她不会嫌弃他的,大不了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我的心愿是,爱与和平。 第二天,总裁办公室。 叩叩叩,许嘉路敲门进来。 “哥,今天的文件。”许嘉路放桌上,看盛南时脸色不好,关心地问,“哥你怎么了?胃疼?” 怎么了?硬了! 不过不是小兄弟,是盛南时的拳头硬了。 “许嘉路。”他捏着自己的拳头,“你真下流。” 许嘉路:“……???”我又咋了??? ———— 有话说:糊就算了,而且满了一个月还掉下来新书榜。 不想写了但大家都在,所以本人正式决定开始乱写。 那么多小天使想看虐土狗的!到底接下来是吃肉还是虐狗啊? 照这么发展这一两天应该是吃肉,虐狗呼声高的话就拐个弯去虐土狗! 你将决定土狗的命运! 刚刚走上复活通道的变态土狗:555555不要啊大家救救我 第七十九章:色诱 楼主 匿名:【和男友自然走到要发生关系的阶段了,发现男友不行该怎么办?】 一楼:【买点肾宝片!】 二楼:【穿性感点!】 叁楼:【那没有办法了,让你男朋友给你用手或者用嘴吧。】 四楼:【吃点壮阳食物?】 五楼:【好惨!点蜡!这方面都顺着他吧,他平常应该心里难过……】 楼主林知返浏览完回复,放下手机,幽幽叹了口气。 怪不得他老是用手用嘴……他心里应该挺不好受的吧…… 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己家的小狗啊,连她都要嫌弃他了,那他心里该怎么想? 林知返握着自己的小拳头,来到顾瑶的座位上,邀请道:“今天下班陪我去买衣服吧。” 顾瑶喝了口水,含在嘴里咕噜咕噜,“嗯?” 林知返嫌弃:“哎呀,你好脏啊!” 顾瑶毫不在意地咽下去,“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好脏的!” 确实。林知返若有所思。 顾瑶摸了摸林知返的脸,“买什么衣服?盛——哦对不起,你男朋友不陪你啊?他那么粘你。” 林知返舔了一会儿自己的上颚,“我想买点性感的,嗯…内衣什么的。” 顾瑶刚准备摆上暧昧的表情,但看林知返的神情毫无羞涩可言,反而有点…悲壮? 顾瑶咂咂嘴,一言难尽:“你们,是不是,不和谐?” 林知返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顾瑶一阵心疼,抱着林知返拍她的背,“我的好姐妹,怎么会这样……果然人都是有缺陷的,没事哈没事哈!咱们下班就去买!” 林知返心酸极了,“我不怪他……他本来就长期胃病,烟抽得又凶,工作也忙……” “唉。”顾瑶叹气,“上天是公平的。” 林知返回到座位上,发微信通知盛南时。 迷途知返:【晚上我想和同事去逛街,晚一点儿回去。】 另一头的迷途皱着眉,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管太严。老大不高兴回复:【嗯。】 林知返看得又是一阵难受,他现在为了补偿自己,连她过多的行动都不过问了。 下班两人火速直奔主题——商场里的性感内衣店。 顾瑶拿起一件:“黑色蕾丝的?” 林知返摸摸鼻尖,“有点过于普通了吧。” “这个!”顾瑶抽出来,“不错吧!” 林知返低头看,腾地一下红了脸。 是一件模仿婚纱的情趣内衣,蕾丝白纱,但却什么都遮不住,内衣部分估计只能包住叁分之一的胸,这么透明的纱都能把乳头看得一清二楚。内裤就是一块叁角形的布和几根绳子,后面像婚纱一样缀了一块蝴蝶结状的白纱。 该遮的全都遮不住,不该露的全部露出来。 “就…就这个吧……”林知返羞赧。 付了钱结了帐,又拐弯去了保健大药房,买了肾宝片和计生用品,这才打车回了家。 回家发现盛南时这座望妻石就坐在客厅等她,还在抽烟,看她回来,眯着眼睛把烟掐了。 林知返掖着藏着,用体育课测试的速度就往楼上冲。 “宝贝?!”后面传来他带了点怒气的声音,“看见我就跑?” 不能提早被发现啊,否则就没惊喜感可言了! 林知返火急火燎在房间找了个抽屉放好,想了想,又抠出两片肾宝放在手心里,才下了楼。 “南时。”林知返来到他身边,摊开掌心,温柔道,“把这个吃了吧。” 盛南时一瞅,这两粒黑乎乎的药丸是? 她不仅出去一趟,回来还躲着他,现在甚至还掏出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丸给他吃?!这不是别的男人给她的吧? 她这句话听在盛南时的耳朵里,那就是《金瓶梅》里潘金莲那一句,“大郎,起来喝药了。” 盛南时满脸震惊,“这…是……?” 林知返坚定:“维生素。” 这他妈谁敢吃这种维生素啊?! “呵呵。”盛南时冷然笑了笑,接过不用水就咽了下去,“如你所愿。” 如果你想毒死我,那我就依了你。 看在林知返眼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他知道这是肾宝片,他肯定没少吃,现在他以为她嫌弃他了,冷笑着说如你所愿…… 她心里抽疼,劝道:“南时,你去洗个澡吧。” 盛南时心里的火都快窜天了,她现在还嫌弃起他,要他快点洗澡了? 心里低骂了一声,到底没舍得对她怎么样,冷着脸就上楼洗澡了。 怒意无处发泄,恶狠狠踢了一脚房门。 他用冷水先冲了冲自己,才缓和一点内心的暴戾之气。 别让他知道她真的和哪个男人有染…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奸夫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怒着怒着,下面有点热? 他自认占有欲极强,爱到偏执,不能和别人分享林知返一分一毫,她多看别人一看他都想杀人,可现在小弟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己…该不会…有绿帽癖?!不能吧…… 他洗完皱着眉出来,还沉浸在自己是不是有特殊爱好的疑问里,骤然看到了一个让他心脏狂跳的场景—— 他的女神穿着他的白衬衫,只系了几颗扣子,乳沟都遮不住。衬衫下摆堪堪遮住萋萋芳草地,屁股后面还垂着一段白纱。 坐在他的床上,怯生生不知所措看着他。眼神含羞带欲,只看着他。 盛南时看愣了。 看见他愣林知返也愣了。 盛南时心里骂了一声,操! 骂完突然觉得人中痒痒的。 “南时!”心爱的仙女跟死了老公似的,惊慌失措,迅速地抽了两张纸朝他奔过来,也不管自己走不走光。 他用手背一摸,看了看。 害,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原来是流鼻血了啊。 ————— 有话说:接下来要干嘛了要干嘛了不用多说了! 话说我有个新的脑洞!我想写个3p文! 黑帮黑切黑真大佬x本来是特警但是真的反叛了的女主x心机清冷假卧底真特警 怎么样!是不是很带感! 第八十章:初夜(h)估计是坡上第一位80章了 事态就从香艳画面变成了她手忙脚乱给他擦鼻血。 白衬衫扣子根本没扣上几颗,俯身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美人胸前难掩的春光。 他只看了一眼。 “怎么越流越多了……”林知返蹙眉,感觉这人鼻血跟擦不完似的。 盛南时一边被擦着鼻血,手一边不老实地往她胸前探,“女人,你……”你知道你在玩火吗? 还没表演完霸总经典套路,手刚碰上去就被拍掉了。 “这点出息……”林知返没好气地批评。 “哈哈。”这人的笑还有点略显尴尬,真没想到,原来他也是个会尴尬的人。 狗腿子:“你太好看了嘛。” 好不容易擦干净了,也止住不继续流了,林知返才松了一口气。 这人怎么回事啊……… 不行就算了,怎么勾一下就鼻血狂流? “好了,啊!” 她把沾了鼻血的纸收起来,团成一团,准备丢进垃圾桶,还没投进去就被不法分子袭了胸,行为还十分恶劣,为非作歹伸进衣服里胡乱揉搓。 他啃咬她的耳廓上沿,声音喑哑,“嗯?来勾引我的?” 林知返刚想挣脱束缚,突然想到回复楼里的那一句【你就依着他吧】,她瞬间就跟被点了穴一样任他捉弄。 林知返没有反驳他,因为她的确是来勾引他的,心存希望最后抢救一把:“等…等一下……”纸巾还没丢啊! 他扛起人就往床上拖,“等不了了。” 林知返慌乱之中只好把沾血的纸随手丢地上,心叹真是被土狗同化了,现在居然干了这么不讲卫生的事…… 他把她摁在床上,不待她反应就开始堵住她的嘴,舌头肆意在她口腔内四处横行,吮吸她的蜜涎,发出淫靡的“咕啾咕啾”口水声。 一双大手已然跟随主人的想法,顺利探入她衣不蔽体的白衬衫里,轻浮地在薄纱外挑逗她的茱萸。 “唔……”饶是被吸住舌头封住红唇,诱人的娇吟也忍不住从她喉间倾泻而下。 “穿着婚纱来?”盛南时总算放过了她的唇,手往她身下探,“想和老公洞房花烛?” 她冲他羞涩甜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全部埋在他的脖颈旁不肯说话。 害羞又依赖的动作看得他一颗心都化作了春泥,要把好花护。 他探到了她那根什么都包不住的绳子,用中指顺着细绳摸了摸,立刻沾上了滑腻的液体。 他惊讶,“心肝宝贝这么湿……” 她哼哼闷笑了一声,咬了咬他的脖子。 “我帮宝贝先舔一会儿好不好,先去一次?”他哄着,轻轻拉开她环住他脖子的手。 她一听就摇头,“不……我满足你就好。” 盛南时无奈,“我在你眼里和禽兽有区别吗?乖,会让宝贝舒服的,相信我?嗯?” 林知返的脑海里又开始梵音缭绕,一句【你就依着他吧】,响彻云霄。 他那方面又不太行…只能用嘴和手帮她了啊,她再拒绝的话,他该有多难受啊…给他一点时间吧! 她想着,视死如归地狠狠闭了下眼睛,做了个纠结的表情,才同意了,“嗯……” 他伸手扯开了腰间的浴巾,大马金刀地裸露出自己凶恶的昂扬,眷恋地吻了吻她的唇,往腿中间去。 把自己的身子挤入她两腿中间,刚一看到腿心,就让他的眼神幽深了几个度。 一块叁角形的白纱遮不住任何要点,稀疏的阴毛都俏皮地探了几根到外面。蚌壳微微打开,微微露出了一点沾了晶莹光泽水液的粉嫩蚌肉。 他伸手轻轻一拨,那里立刻欢迎般张开了来,隐藏着的小蚌珠终于得见天日。 小蚌大概嗅到了情欲的味道,邀请着请君入瓮。 “宝贝的小逼真粉……”他痴痴夸奖着,吻上了那张肥嫩光滑的阴唇。 林知返又羞又不能挣扎摆脱,任他舔玩,咬着自己的手背哀哀叫唤,“唔……” 他刚吻上去,那张小嘴就吐出了一小股温热的香液,他用舌头勾起来,全部送下了肚。 “水好甜……”他抬头舔了舔沾了淫水的上唇,“如果宝贝每天喷一点给我喝,我也不至于讨厌吃饭啊。” 淫乱的话似乎让她用手捂住了眼睛,被男人亵玩的地方更加泥泞不堪。 “哈啊…别说这些呀……” “老公喜欢说,可不可以啊?心肝宝贝……”他伸出舌头轻轻在粉嫩的裂缝间滑动,接住要滴落的花露,“小骗子,你明明也很有感觉。” 他厚实有力的舌冲进了细缝之间,进进出出地用舌头操弄她的蜜穴。动作不再温柔怜惜,舌苔刮着她从未有异物进入的柔嫩甬道,用牙齿轻轻咬她的小花珠。 “啊…!啊呃……”林知返急喘着,忍不住夹紧了腿间乱动的黑色头颅,不知道是不让继续了,还是想要更多。 “这么喜欢?夹着老公不让走?”他邪笑,像得到了鼓励般,动作更加狂猛,舌头对准阴道,努力伸长舌头往里钻,打着圈刺激抽搐的小花穴。 灼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花穴上,他高挺的鼻尖对准她的小阴蒂,一下又一下地顶弄,只把她顶得娇喘连连,哀求着,“不要了…呜呜……” 盛南时充耳不闻,狠狠吮吸着她的蜜液,手指也开始若有若无在入口研磨。 “哈啊……”恶劣的捉弄下她脚尖紧绷,腿根颤抖起来,挺起腰更把不堪一击的小嫩穴往他嘴里送。 “喷出来…喷老公脸上……”他嘬住小珍珠用力吸起来,手指往小粉逼里探入一小节抽动。 “嗯啊…啊!” 她是离了案的鱼般,忍不住抓住腿间他的头发,被玩弄得糜烂多水的小逼东倒西歪,颤抖着喷出一小股鲜甜的淫水来,把他的下巴都略微打湿。 他咽下嘴里的蜜水,用手指刮走下巴上的残留,尽数在她眼前舔舐干净,珍视如宝 ,一滴不留。 男人起身从背后抱住她,让她侧躺着,半压住她的身子。 含住她的耳垂慢慢舔,一手穿过她的身下,从腋窝处伸出,手掌包裹住胸前的柔软,指头温柔地在乳头上打转。 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从头顶摸到脖子,路过耳朵就坏心的把食指伸进耳窝逗弄一会儿,牙齿咬咬耳廓,到达脖颈处就轻轻按揉绷起的肌肉,等她慢慢从炫目的高潮里恢复。 “舒服吗?宝贝,我的宝贝……老公舔得你舒不舒服?”他唇舌还在逗弄她的小耳朵,含糊不清喃喃低问。 好不容易从迷离里找出一抹神智,又被温柔的攻势弄得全身发抖,挺起后背想躲避男人的抚慰,一开口却是溢出来的甜腻呻吟,“啊……嗯……不要了,不要了……”说着还想把他的头推开。 结果被他恶狠狠咬了下耳垂,“刚才还说洞房花烛,现在自己爽了就不让了?” 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雨打浮萍。 “那不怜惜你了。”男人把她闭合上的双腿打开,把自己火热的昂扬抵了上去,“这个姿势你不会太痛。” 痛?什么痛? 被爱欲征服,心无他物的美人不解地望后望去,双瞳剪水。 他又细细啄吻她的唇瓣,好心解释道,“第一次都会有点不舒服,过一会儿就好。” 意识到危极,身下的滚热阳具此刻已蓄势待发,整个身体已被男人钳制住,本能让她轻轻挣扎起来。 “南时……” 男人的手已经滑过她的肚脐,来到花丛,揪弄她花丘上的毛发,下身也开始轻轻研磨,在花唇外抽动,用大龟头顶她的阴蒂。 “别动了。”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青紫的吻痕,男人低低笑道,“老公要给你破处了。” “我害怕……”她连声音都带上了抖意。第一次都很疼吧…… 盛南时心疼极了,“别怕…交给我好不好?宝贝别怕……” 他顿了顿,“我吃了一段时间的长期男性避孕药了,我很干净,没有碰过别人,没有任何男科病,可以不用吗……?” 她愣愣的,似乎还在消化这一段话。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戴套,好吗?”他温柔低声询问,“我绝对不会让你怀孕生病的。” 我一个人都享受不够你全部的爱,更何况让孩子来瓜分呢。 林知返咬着唇,轻轻点头同意了,“嗯……” “宝贝,看着我。我是谁?”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头看他。 “男朋友……”她傻傻回答。 盛南时闷闷的笑,显然很受用她的回答,“男朋友是谁?” “盛南时…唔……” 话音刚落就被堵上唇瓣,旖旎时分,他在她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神变得温柔不再,全是炙热的火焰,烧得她心脏一痛。 一望无际的火海,除了她以外,寸草不生, 全是铺天盖地的毁灭。 “啊!——” 她一声痛苦的尖叫,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起来,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都刺进他肌理分明的皮肉里。 他在她沉浸在他吻里时趁她不备,用阴茎插入,捅破了她的处女膜。 爱了十年的人,在他怀里,和他结合在一起。 —————— 有话说:终于!终于!终于! 土家军们你们满意了吧!满意了吧! 我新申请的微博:林惊雨惊雨 欢迎大家来找我玩呀!o(≧v≦)o 第八十一章:我行(h)日珠合一 因为疼痛而剧烈收缩的窄穴夹的盛南时也不好受,甚至有点痛,寸步难行。 冲破了那层薄膜,进入心上人的身体,让他忍住不动已经是意志力惊人了,他纯靠着还残留的那抹心疼她的念想,才控制住自己不冲进去到处乱顶。 他停下来等她缓和一会儿,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乖老婆…放松一点……” “啊……我不知道…怎么放松……”林知返只觉被一根铁棍劈成两半,下体一阵阵剧烈疼意让她痛苦地皱着眉头,额上沁出了细汗。 哪怕是前期爱抚让她足够湿润,又特意趁她不注意进入让她好受一些,她还是为这根粗长的不速之客吃尽了苦头。 他细细亲她的脖子、耳朵的敏感带,一手抚摸她的混圆,一只手轻轻揉弄她的阴蒂,做一切让她舒服的事,爱意绵绵,“心肝……老公在的,我爱你……” 她强迫自己忽视不适,努力去感受着花蒂和乳头上传来的酥麻,却仍然是杯水车薪般,小穴在抗拒着不友好的入侵。 “我…真的好痛……” 他开始挺腰摆胯抽插,动作很缓慢温柔,阴茎带出一些血丝来,因为她的紧缩只能小幅度循环渐进,语言上也开始挑逗,“不痛了不痛了…宝贝的处女膜被老公的大鸡巴捅破了,以后就是老公的女人了,知不知道?” 林知返努力放松下身配合他的动作,被问了还傻傻的,埋在他怀里居然跟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本意只是说点下流话助兴,盛南时没曾想能得到如此乖巧的回复,满足之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了一把一样,又酸又疼又胀。 他深呼吸了一口,下身略略加快抽插频率,有一些血珠溢到外面,他伸手刮了刮,给她看沾了血的手指,“宝贝的处女血。” 林知返推开他的手,嫌弃一样不肯继续看。 他自顾自舔了进去,嘴上继续,“以后天天日宝贝,插松一点,嘶…别夹这么紧,这么紧的处女逼被老公日成鸡巴套子,好不好?” “呃……嗯……”她似乎缓解了一些疼痛感,又看见他乱吃分泌物,昏昏沉沉翻江倒海里听到一些过分的荤话,分出神来慌乱摇头,“不要……” “大鸡巴插在你逼里的时候不许说不要,听到没有?”一声狠厉的责怪,他的手指也开始用力往下按压着小阴蒂,把那颗小珠捻在手里翻来覆去。 知道这是欺负人,敏感的地方被这么玩弄,又痛又有点难以启齿的爽感让林知返带着委屈嘤咛了几声,“啊嗯……你好坏……” 好坏在床上可不是什么不好听的话,反而是鼓舞男人再接再厉的夸奖。 “喜欢我坏吗?还有更坏的……” 他在柔嫩紧致的软穴里四处寻找着能让她舒爽的G点,顶上某一处时她突然叫出了声。 “嗯……” 盛南时一下就听出来这是不同于疼痛的呻吟,紧咬不放的小穴这才吐出一点蜜水来,淋在他的龟头上。 舒爽的热液让他微微眯着眼,不留情地对着那一点顶弄起来,“找到宝贝的骚点了。” 他的抽插从慢到快,G点被照顾着,疼痛如潮水般逐渐退去,她慢慢感受到了奇异的快乐。 “唔……”林知返的娇喘开始甜蜜起来。 他知道她这是得了趣了,阳具也更加重挺,“舒服了吗?刚被破处没一会儿就开始爽了,骚逼!” “嗯哈…我不是……”她更委屈了,为自己的爱情付出这么多居然还要被骂…… “整个逼都被我肏开了,还说不是小骚逼?好紧……” 舒服的地方一直被大龟头碾压,一个狠顶让她登时攀上小高峰,“啊……!” 热情的小穴无意识抽搐着一夹。 “哦……”他被夹得一声呻吟,立刻停下抽插的动作,缓了一会儿,语带危险,“你敢夹我?” 差点被夹射了,让男人的尊严扫地。 他猩红着眼,骂着还不解气,“骚逼这么快就会夹鸡巴了?宝贝贱不贱?生下来就是为了给老公夹鸡巴的?” 她察觉到他的怒火,被骂得又羞又愧,以为是自己做了错事,“呜呜……我不敢了……” 到底顾及着她是第一次,动作不敢太粗暴,但挺动着自己的大鸡巴狂插猛干,羞辱一样表扬她,也表扬自己,“不敢了?真乖,乖宝贝的骚点真深,多亏了老公的鸡巴长才能顶到,宝贝藏这么深,嗯?” “我没…没有……呃!” 承受着打桩般的抽插,肉棒狠狠擦过嫩肉一下,很快就让她受不住,小花穴食髓知味,咬着大肉棒控制不住地吸夹起来。 盛南时掉以轻心,没想到她刚说完不敢了,居然还敢突然这么一个紧夹。 小嫩逼裹着他的大鸡巴求欢一样往上淋水,软肉嘬着他的龟头就往外吸,魂都要被吸出来了。 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头皮发麻一个颤抖,闷哼一声,伏在她身上,在销魂处里尽数把珍藏的处男精液交待了出来。 “嗯……!” 他短暂的爽了一下过后,就开始恼羞成怒了,震惊地盯着一片狼籍的交合处溢出来的混着血丝的精液,久久不能回神。 他虽然也是第一次,但一直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在初夜起码要挺过一个回合,不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谁知道这么早就射了…… 林知返也意识到什么,看到他的表情,从情欲里抽出来,声音还带着媚意,顾不上下体的湿黏,手忙脚乱地安慰,“没事没事……你能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没关系的!你本来就……别太放心上,我已经很舒服了……” 盛南时听到这几句话,扎进耳朵里刺在心上,更震惊了,猛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他觉得男人的尊严碎了一地,她还在上面手舞足蹈狂踩了好几脚! “我……”林知返被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来了句,“对不起……?” 他的速度这么快,已经在她心里坐实不行了。 那她该怎么做……她已经很努力尽量不伤害到他了…… 他一脸冷漠,在她面前抽出半硬的性器,随意撸了几下,狰狞的大肉棒射精过后居然在短时间里又硬挺了起来。 “我不行?”他怒极反笑,扯了一个笑意不达眼底的笑容。 “我今天倒要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 有话说:傲天不行不要勉强啊!大家都不会怪你的! 第八十二章:蝴蝶(h) 他推倒怀里的女人,把两条美腿扛在肩上,从正面握着直挺挺的肉棒,势如破竹般“噗”一声就插进了还泥泞不堪的花穴,就着精液当润滑液,狠狠抽动了起来。 每一下都又快又用力,两颗卵蛋拍在她的会阴处发出“啪啪”声,粗硬的阴毛次次都刮着她柔嫩的阴蒂。 没几下就把她干出蹙着眉头的娇喘来,“啊…啊嗯……” 盛南时细心观察她被干的表情,再生气都不想伤到她让她不舒服,好在她应该挺爽的。 “骚宝贝,老公插得你爽不爽?” 他几乎是齐根没入她的小穴,泄愤似得插得她汁水淋漓。 林知返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答,说不爽吧,好怕又伤到他自尊心…… 他见她沉默,不满地抵着骚点一个重顶。 “啊——唔…爽……”顶得她一个尖叫,声音都被大肉棒捅得断断续续,赶紧把想法说出来。 “是什么东西在插你让你爽?恩?快说!”他更卖力地往里撞,手上也爱抚起她的阴蒂来。 “是……哈啊……是大鸡巴……”她知道他想听什么,这种情况下她不会去反驳忤逆气头上的野兽。 她被大力撞击敏感处,都快把她撞得头差点碰到床头。 盛南时:“……”怎么这么配合……? 正常难道不是男方问,是什么东西?然后女方说点文雅的词语,男方才教大鸡巴的吗??怎么自家宝贝不一样…… 不管了!继续干她就完事了! 从她嘴里听到这叁个字确实很有感觉,他呼吸都更粗重了几分,怕她撞到头,把人往下拖了一点,下身毫不留情继续狂肏狂顶怀里的人的小嫩逼。 “大鸡巴插烂宝贝的逼……操死你…啊……” “呜……嗯啊……” 他拉下她的一条腿,把小脚握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把玩,情不自禁俯身深深吸闻了一口。 “操,连脚都这么香。” 他一心叁用,一边用大鸡巴猛肏她,一手搓她的阴蒂,一手玩她的脚。没有犹豫就把晶莹剔透的小脚趾往嘴里塞,用舌头打着圈嘬起脚趾头来。 连脚趾头都真他妈甜。 “不……痒……”她妄想踢踢踹踹摆脱困境。 他怎么又这样不讲卫生啊…… 他松开脚趾头,着迷地舔了舔嫩生生光滑的脚心,痒得她一阵轻颤。 “老公用鸡巴给老婆磨磨逼芯就不痒了。”他故意错解她的意思。 盛南时换了个姿势,拉着她,观音坐莲一样,就着插入让她坐到他怀里。 他喜欢这个姿势,能够清楚地看见她被他操时的表情,也喜欢观音坐莲这个名字。 她就是来渡他的观音。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穴里粗长的性器插到更深的地方,深的她甚至有点想吐。 “啊……太深了……” 他抱着她坐着往上顶,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包住她的圆胸,用力抓揉起来,“深才好,肏到宝贝子宫,给宝贝止痒。” 几下就抓得她白嫩嫩的皮肤上满是红痕,林知返被顶得翻起了白眼,“我…我没有这么说…啊嗯……” “刚刚不是说痒吗?”他注视着她一幅被干的白眼失神的模样,心里满足地不行。 男人在这方面几乎是无师自通,更何况他学了无数理论知识。 他的怒气已经用蛮力发泄完了,开始技巧性四处轻撞研磨,深深浅浅找她其他的敏感点。 他狠心捏着她裹着薄纱的小乳头,厉声命令道:“叫老公!” 她一直都在让他自娱自乐般,从不回应他老公老婆的称呼,早就打定主意要把她肏得哭着叫老公。 乳头又痛又酥麻,柔软的甬道里他全方位捅弄着,让她只能服从他的命令。 她哀求般推他狠掐着乳头的手,“…老公……” 清冷温润的声音此刻裹着蜜糖一样的示弱。 盛南时骨头都被这一句老公叫酥了,心疼地放轻手上的动作,抠着她的奶孔,吻她的嘴角哄着,“多叫几声,心肝宝贝……老公爱听你这么叫……” 林知返被玩弄得浑身乱颤,求饶一样讨他的欢心,“老公……老公……呜呜…轻一点……” 他撞的太重太深了,她快要受不住了…… 盛南时怜惜地摸着她的头发,向上抚摸沿着头皮穿入其中,注视着她的眼睛,“心肝宝贝……我的心肝宝贝……” 下身却没有怜惜的意思,专门刁钻古怪地往深处找。 大鸡巴很快就遇到了阻力,旁边的穴肉吸着他的龟头冠状沟,那个小口恐惧一样不让他进入。 “老公肏到宝贝的子宫口了。”他在林知返耳边坏笑着调侃。 他的巨物真的就在她的子宫口外徘徊了,随时要挺入,她又怕又有点小痛,挣扎着要从他身上坐起来,意图退出一点让他不顶在门外。 “不要了……不要了……嗯……” 他不准她离开一分一毫,按下女人的娇躯就疯狂顶弄起来,“想去哪?除了老公怀里哪也不许去!” 大肉棒破开她的小嫩逼,每一下抽插都带出鲜艳的媚肉,他不打算继续深入操开她的子宫,怕她初夜受不住,就顶在入口研磨着。 子宫口传来的感觉让她痛并快乐着,分泌出大量的蜜水灌溉着穴里的阳具。 “啊——啊——” 她仰头尖叫,指甲乱抓他后背坚实的叁角肌,腿根和脚背都绷直了。 盛南时把她紧搂在怀里,强迫她承受他,凶恶的大龟头死死抵着花心,低哑地问她:“我行不行?!” 他又撞了两下,她立马就高潮了。 “啊——” 两眼失焦,哀哀叫唤着,花心蠕动,还骑着男人的鸡巴,蜜水全喷在他的马眼上,濒死的天鹅一样在他怀里发抖。 小穴紧咬着他凹凸不平的棒身,每一寸穴肉都被肏得服服帖帖,臣服一样裹着他的大鸡巴,搅得他差点缴械投降,他硬生生忍住了射意。 他贪婪地盯着她的脸,“宝贝高潮的样子真美……” 林知返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极致的快感让她陷入谜境。 “哈啊……” 看着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被自己日到高潮,他突然莫名其妙开始生气。 仙女又怎么了?仙女还不是得挨肏,还不是得夹着逼让男人的鸡巴进进出出搞她! 那要是今天不是他呢?要是他没追上呢? 那她是不是也会这样被干子宫口干上高潮?! 他恶气十足骂了一声,“日死你!” 他放倒怀里坐着的人,从背后抱着她,还没等她从快感里缓和出来就开始新一轮的爆操。 “小逼真紧,刚高潮过还这么好肏。是不是老公的小贱逼?嗯?” 她不说话,她没动静了。 他伸出手想把她下巴捏过来,却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也做过这件事。 似曾相识。在哪里? 在梦里! 在梦里他也是这样,拿了她的初夜,他托着她的下巴让她回头。 他真的没有打算伤害她,真的没有…… 可回过头的她怎么哭了两行血? 他停了身下的抽插,欲行动的手僵住,不敢轻举妄动。 庄生晓梦迷蝴蝶。 到底是庄生梦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了庄生? 到底梦是蝴蝶,还是蝴蝶是梦? ————— 有话说:梦里初夜指路:【第五十九章:破处】 第八十三章:日晕(h) “宝贝……?” 他把脸埋在她的脖颈旁汲取她的香气,声音很轻,生怕惊吓到她似的。 林知返都快被干晕了。 真正意义上的被干晕。 男人不待她缓和一下,马上就开始了新的一轮。又粗又长的巨物往还抽搐的小穴里一捅,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行,登时就神智不清了。 幸好他良心发现停了下来,恍惚之间又听到他叫自己。 劫后余生的她长出了一口气,“哈啊……怎么了?”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却等来脖颈上传来的湿热水汽,一滴一滴砸在她的锁骨上。 鸿毛一样轻,砸在心上胜比泰山。 他……哭了……? “南时……?” 她着急忙慌想回头看看,却被他摁住不让。他自尊心一向很强,哭了大概也不想让她看见。 林知返想到这一层,也不强求,担心地问:“……是不是哪里弄痛你了?” 这什么世道……这话不都是男方说的吗,怎么到她这,被干的是她,哭的人居然是他?! 盛南时听到这句话,突然笑出声来,一边哭一边笑,还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又挺动起来,声音还带着鼻音,“操死你!” 那根大肉棒又冲了起来,在小穴横行肆虐,专挑敏感的地方顶。 林知返被他弄的嗯嗯啊啊地叫唤着,心里无奈,不知道哪句话又惹到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了。 “唔……嗯嗯……” 男人用凶恶的大肉棒侵犯之下,嘴上也不放过她,“操得你舒服吗?老公的小骚货……” 要是敢说不舒服,他还不立马就弄死她…… “哈啊…舒服的……”林知返挑着好话夸,惜命地战战兢兢加了句,“…老公好棒啊……” 他就着插入换了个姿势,他不喜欢和她分开,一分一秒都不想。 面对着面,疯了一样吻她,舔她的牙齿、上颚,用力把她的舌头吸到他的口腔里,吞不下去的津液不住从她嘴角滑落。 他没有闭上眼睛,一边操弄着她,一边目光炯炯盯着她。 昏黄的灯光下,能清楚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被泪水凝成一缕一缕,脸颊上还有泪痕,眼角沾了中止下流的泪珠。 林知返被他吻得缺氧,几下猛顶肏得她眼前发黑,还不忘伸出手帮他擦了下眼泪。 “嗯……嗯……” 他温柔缠绵地吻了吻她,离开她的唇,在耳边低低倾诉爱意。 “我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心肝宝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知返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单音节的呻吟都被他撞的稀碎。 几乎可以评选A市十大素质青年的林知返都想爆粗口,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那我现在只想求你轻点干我! “啊…啊啊……” 承受了粗长鸡巴的好几百下猛肏,她紧致的甬道忍不住收缩着夹起了棒身,谄媚地往上吐着水按摩。 他眯着眼感受着爽意,加快下身的速度,“又要高潮了?日死你!真不耐操……宝贝去吧…丢出来……” “嗯——” 她被刺激得第二次攀上高峰,抓着禁锢她的男人肩头,风中落叶般一抖一抖地泄了身子。 证明完他到底行不行之后他也不打算恋战,女人第一次都不好受,比起自己爽,她才是最重要的。 屄里的紧咬和充沛的淫水爽得他头皮发麻,往里一个深插,鼠蹊部抽动着排精。 “内射你!都射给你!乖老婆……一起…哦……射了,射了……都给你!” “嗯……唔!” 滚烫的精液射在她还在高潮的小逼,瑟缩着要把男人的浓浊的精液挤出去。 她软绵绵的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失神着胡乱说话,“啊……好多……” 他粗喘着在享受射精后的快感余韵,听到怀里人这句好多,眼神又开始发暗。 他也不抽出半软的鸡巴,就埋在她体内等她,“心肝宝贝……乖老婆,爱死你了,我爱你……”说到动情的地方忍不住又啃又吸她的嘴唇。 林知返手忙脚乱推掉,拼命摇头喘息,“我真的…不行了……哈啊…不行了……” 他抽出肉棍安抚她,心疼地换咬成吻,“不来了不来了,抱宝贝老婆去洗澡。” 林知返睁不开眼睛,不管不顾地陷入黑甜的梦乡前听到这句话,感动极了。 他终于做了一件讲卫生的事…… 盛南时好笑地看着怀里睡过去的人,摸了摸她被折腾地凌乱的头发,光着身子挺着半硬鸡巴下床去浴室放水。 一秒见不到她就心里发慌,迅速做好回来,扶着她的腿,大手在穴里抠弄,立刻大坨的浓白精液混着血丝,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他爱怜地吻了吻唇边她的膝盖,没有男人看到相爱的人体内全是自己的精液时不会动容。 他把睡得雷打不动的人稳稳横抱起来,轻柔放进水温舒适的浴缸里,满意地听到她的一声舒适的喟叹,心都要化了。 让她泡着,自己用淋浴冲了冲,都收拾好了,又不顾自己,先给她擦干净。白皙的肌肤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太白,而他下手又有点太过份,但他没有任何悔过之心,反倒自得其乐地欣赏这一副他的杰作。 把擦干净的香香宝贝放在床上,怕她叫了一晚上口干舌燥的,给她口对口渡了几口水,腰间随意围了条浴巾,给她上了点消肿的药。 他屈着手指伸入内壁仔细涂了涂,一边擦外边一边打量起小粉穴来,都被干肿了,心疼之余其实开心的要死,刚亲了亲那朵小花,突然发现床头她的手机亮了。 他挑挑眉,毫无尊重人家隐私的意思,拿过来看了看。 内容让他脸色一僵,手指飞舞了几下就丢在了一边。 扯开浴巾翻上床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恶意咬了咬她的耳朵,骂了句,“小坏蛋。” 激烈的性爱过后赤裸着皮肉相贴,任何事都让愉悦的他不会过于计较,怀着十二分的宽容。 还发着亮光的屏幕上开着微信聊天的界面。 顾瑶瑶:【他该不会还是不行吧?!】 顾瑶瑶:【转发这张日晕图片,你的姐妹就会被日晕.jpg】 迷途知返:【谢邀,刚被日晕。】 ————— 有话说:谁说我们土狗不行,初夜1万字你说行不行! 拆成1000字一章也是十章呢! 第八十四章:起床(日珠合一) 勤劳爱岗十大杰出青年林知返在晨曦来临之时,甚至想爬起来去上班。 睡着之前眼睛睁不开,谁料醒了之后眼睛还是睁不开,迷迷瞪瞪去捞床头的手机,用了吃奶的劲才撑开眼皮。 盛南时放大的帅脸映入眼帘,被她几下挣扎闹得皱着眉头,起床气即将要爆发一样。意带警告地紧了紧把她箍在胸膛前的手,意思是别乱动。埋进她的颈窝间深深吸了一口,继续睡觉。 老板可以不上班在家睡觉,可她得去给他打工啊! 林知返意图轻手轻脚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效果,偷偷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 才掰开第一根手指。 盛南时带着浓重睡意的又气又急的声音:“宝贝能不能别闹了?!我好困啊!” 林知返:“……” 这人还可以再颠倒黑白一些吗……她又没闹他不让他睡,给他打工他还不乐意上了…… 事情败露之后,林知返索性用了点力推他,“我要去上班了……” 没睡饱的起床气烦闷极了:“我给你们带薪放假了!” 说完他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一边睡一边气呼呼的。 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有钱真好! “好好好,别生气……”林知返给他顺了顺毛,揉了揉他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的眉心。 他这才蹭了蹭她的脸,恶劣地把一条腿强行伸入她的两腿之间,满意地继续睡去。 这人就是:我自己醒可以,但别人不能闹我醒,否则我就生气,我生气起来就是雷霆之怒,我不好惹,我要睡觉。 现在还真是原形毕露,性格差就算了,早上起床气还不小,追她的时候那温柔绅士风度都是骗人的! 因卖家秀上当受骗了的买家林知返无奈,在他怀里找个了个舒适的位置,跟着闭上眼睛。 累得狠了就是好睡,林知返觉得自己就跟下地插了一晚上秧一样,扛着锄头干了一亩地的农活似的。 闭眼没几秒她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沉。 梦里流淌着青山绿水鸟鸣叫,她睡在热带雨林里,一条腿不知道为什么很沉重,但身残志坚勤劳地劈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已经把地基打完了,今晚争取盖上房子! 勤劳爱岗十大杰出青年林知返盖房子之前,打算先去医院看看没有知觉的腿。 拖着残疾的身体,恍恍惚惚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走到了现实来。 睁眼一看,腿都被这人压麻了。这么一大条腿,他还以为他自己身轻如燕呢…… 林知返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腿,这不能还叫闹他吧,这都算工伤了! 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金贵东西做的,只要她稍微动一动他就醒。 应该是睡充足了点,因外力因素醒来的他没再发脾气,懒懒地直勾勾盯着她。 林知返冲他笑了笑,“你醒了,肚子饿不饿?” 盛南时不知道在想什么,“饿。” “想吃什么?”她摸了摸他长出一点胡茬的下巴。 他勾了个笑:“你。” 说完又发起了疯,把她一摁就往死里亲,挺着跟他一起醒来的小兄弟蹭她。 两人都还是赤裸裸的,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根昨晚颠鸾倒凤折腾她的巨物是如何朝气蓬勃的,硬度都可以开啤酒盖。 林知返睡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只觉下体一阵抽搐,手上赶紧推他轻捶他,躲他的唇。 “唔!唔!我……唔!” 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他反应极快地瞅准时机,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交缠起来。 “哎呀!”林知返恼火地推开他,“我都没刷牙!” 他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我也没刷牙。” “那就是你不讲卫生!” “那你嫌弃我?”他立刻就摆上了受伤的表情。 林知返无奈:“不嫌弃,不嫌弃。” 喜笑颜开的盛南时:“我也不嫌弃你,别说没刷牙了,你刚吃完屎我都愿意亲你。” 林知返:“……”首先,我就不会去吃屎好吗! 他打量着林知返这一副无话可说的表情,明显被取悦了,心情大好的样子,“那去刷牙。” 伸手一捞就轻轻松松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大步往卫生间走去。 “我有个很好的提议。”林知返大胆开麦,“不如,我们穿上衣服?” “不要,我一直很崇尚自然,每年都会捐钱给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林知返:“……”你想当野人就请独自美丽,不要带上我! 这人变变态态的,刷牙的时候硬要尝尝她嘴里的牙膏,美名其曰别人嘴里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像被骗的他,是幸福的。 林知返:“……” 他今天似乎就想这么玩,光着身子抱着她不撒手,还把她抱到楼下餐厅里。 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食物,她忍不住不安地挣扎起来。 “不要……有人……” “没人。”他让她坐腿上,温柔吻了吻她的唇,“佣人放下东西就走了的。” 她想了想,确实没在他家里见过除了他以外的人,他似乎不喜欢外人入侵地盘,那些佣人总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好卫生或料理好食物就即刻离开。 没有外人她就放心了,折腾了这么久也肚子空空,她伸手拿起两个小餐包,一个递给他,一个往自己嘴里塞。 他没接,可怜兮兮地喊痛:“胃疼。” 林知返的面包啃到一半都啃不下去了,心疼地要命,摸了摸他的脸,思考该怎么做。 她饿得肚子空空,脑袋也空空,反应能力都下降了不少。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医生说了,如果我将来的女朋友嘴对嘴喂我,说不定我会好。” 林知返:“……医生肯定没有这么说。” “好吧。”他笑得灿烂,“确实是我自己说的。” 他一笑林知返心里就一惊,虽然笑得很帅,但肯定要干些不讲卫生的事了…… 果不其然。 他变变态态地说,“喂我,嚼碎了嘴对嘴喂那种。” 第八十五章:喂食 林知返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了与他同流合污,“有病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盛南时很惊喜,“原来你也看过这部宫斗大剧。” 林知返:“……”这个“也”字还真是体现了你与众不同的品味。 但林知返并不觉得有什么,男孩子也可以喜欢粉红色,也可以哭,可以看所有女性向的东西,可以做一切女孩子能做的事。 他没再强求,反而自顾自拿了颗红润的草莓吃了起来,林知返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下了。 “你——唔!” 刚想和他搭个讪,谁料他直接擒住她的下巴,欺身吻下,把嘴里咬过的草莓尽数渡了过来。 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惨兮兮地含在嘴里 ,皱着眉头,吐了不是,咽了也不是。 他也不继续动作,只抱着她笑,好整以暇看着她,但眼睛里分明是惊涛骇浪,写着“你敢吐出来你就试试。” 还不如用武力强迫她呢,起码给她个理由下咽…… 杀人诛心啊,还要她主动赴死! 她在这威胁的眼神里,无奈之下只得把嘴里的草莓囫囵吞下,证明似地微微张嘴,给他看空空如也的口腔。 小变态捏着她的下巴仔细检查了下,满意笑了笑,目光从她身上离开,探寻一样投到餐桌上,似乎在找还有哪一种食物适合这样的玩法。 林知返犹豫着开口阻止,“我饿了……我还是先自己吃,我们下次再玩吧。” 他看向她,狡黠一笑,“那我不喂你了。” 林知返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 “可你得喂我。” “……” “你不想的话,我只能继续喂你了。” “……” 林知返对这人的拗又有了新一层认识,不按他的要求他会作到你愿意听他的,也不知道这臭脾气是怎么长到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的。 林知返和他谈了这么些天的恋爱,可以说是见风使舵,自暴自弃了。 无所谓,反正脏的不是她,哈哈! 林知返问:“有没有鲱鱼罐头?榴莲?臭豆腐之类的?”臭死他算了,一了百了! 盛南时不依,“人家不要吃那些,人家要吃草莓。” “……” 林知返认命地塞了一颗到嘴里,随便过了一下就想渡给他。 他敏捷躲过去,变变态态地在耳边说:“咬碎一点再喂给我,不然,我就吃你的草莓了。”说着,不安分的大手掐着她的乳尖坏心搓捻。 “嗯……” 乳尖上传来的酥麻让她娇吟了一声,被迫顺从地咬了咬贝齿间酸甜的果实,圈住他的脖子,把草莓哺到他嘴里,汁水四溢。 他吮着吞下去,把舌头探进她嘴里四处搜刮了一圈,确认无漏网之鱼才收回来,眷恋地吻了吻她的唇。 “还要。”他舔了舔嘴角因唇舌相交而溢出的果汁,手指打着圈欺负她胸前的小草莓。 林知返拨开他的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掐了掐他一粒褐色的小奶头,警告他道:“适可而止!” 他被掐的眯着眼一声闷哼,“嗯……还要。” 林知返无语,“……什么都要,药你要不要?” “要啊,你就是我的药。” 被土味情话打磨得打枪不入的林知返决定无视他。 盛南时贼心不死,凑过来跟她额头抵额头,深情款款道:“请不要玩弄我的心,因为它只有一颗。” 林知返象征性摸了摸他的柔软的黑发。 他牵着她的手,摁在结实的胸膛上。 “但是可以玩我的奶子,因为它有两颗。” 林知返:“……” 第八十六章:叹息 盛南时虽然变变态态的,脾气又臭,但好在是真的心疼她。 怕她不舒服,后面便安分老实地不再点火,穿上衣服殷勤地照顾她。 像有照顾瘾一样,把她当小婴儿,去哪儿都抱着她。 甚至龌龊地要给她喂奶,强行想把他那两粒并不能出奶的小小乳头塞到她嘴里,被恼火的林知返劈头盖脸打了一顿才收敛一点。 下午粘人精突然有个会要开,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本以为会轻松很多,没曾想,忽然好不习惯这原本习以为常的安静。 似乎那些冰冷的小习惯都被这颗小太阳融化了。 林知返看了看外面的艳阳高照,想呼吸呼吸阳光的味道,琢磨着晒晒在盖着的薄被。 他不喜欢佣人踏入领地,那只好她去做一些小事了。 那么问题来了,去哪里晒呢? 顶楼一向是晒些衣服被子的好地方。 可是…… 她问过盛南时,“这里有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吗?” 他想了想说,“顶楼。不过你要去的话……” 他笑了,“那最好。” 彼时他与她抵足而眠,无限依依,他说这话的时候温柔至极,以至于她忽视了这话里的矛盾性。 不能去,又最好? 林知返的直觉告诉自己,还是免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比较好,惹火上身一向不是她的处世之道。 但是晒个被子,不乱进房间,只去阳台的话,应该不要紧吧?大不了她在楼梯口观望一下,实在有什么不行的,直接下来就是了。 她抱着被子朝楼上走去,不知为何做贼心虚般放轻了脚步。 别墅的顶楼也不例外,金碧辉煌的装潢十分华丽,宛如中世纪的山庄古堡。 但往往那些城堡都藏了些美女画皮。 迷信且最怕怪力乱神的她在楼梯口不自觉紧张地吞下口水。 瞎想什么呢……这可是自己男朋友的房子! 每天活生生的,爱耍帅又爱撒娇,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他住了这么久的家呢! 林知返走到了走廊上,踱了几步。 顶楼很是昏暗,只有楼梯上开了一扇小窗,窗外也防范严谨地上了铁杆。 不甚明朗的视线让她伸手按亮了墙壁上的灯光按钮。 地板上没有什么灰尘,锃亮锃亮的。手边最近的房间居然带着密码锁,黑黢黢的壳子,打开来下面也许就是数字键盘。想来是装了什么机密文件,林知返安分守己地没有乱动。 如法炮制了好几扇紧闭的密码锁门,只有仿若望不尽的长廊最尽头,有一扇没有密码锁也没有上锁的门,那应该就是通往阳台的渠道。 她有些惴惴不安,紧了紧怀里的被子,闻了闻怀里带有盛南时气息的被子,才大着胆子走过去。 门的四周没有落灰,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 她把被子单手抱住,空出一只手去拧涂着金漆的门把。 突然—— 身后传来叹息一样的声音。 向神父祷告或者是赎罪一般的,叹息。 漾在空气中,幽婉钻进她的耳膜里。 “宝贝。” “是你自己主动来的。” ——— 有话说:刺激吧!没想到我这么突然吧!hiahiahia! 这本书我没有打算收费的,但是要上读者推荐的话好像要2000珠+订购率才可以上。所以我现在预想的是设置每章1po或者10po币,可是这样会不会被骂刷榜呢?我不是很懂popo上榜的规则…… 我会搬清水版到jj,(反正都是肉渣子,没啥大肉,目前已经搬了6章了哈哈哈哈好懒)如果实在不方便充po币的,可以去jj看清水版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评论区或者哪里告诉我哦 没有意见的话可能明天开始实施?我会把之后的章节以及前面部分章节设置为收费极低的收费章(应该是1po) 小雨糊糊vb@林惊雨惊雨 谢谢大家陪我走到这里 第八十七章:给我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八十八章:渣男 林知返觉得自己的矫情病犯了。 可扪心自问,谁被恋人这么丢下不会多想呢? 她亦是凡人,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 她把自己衣服上的纽扣一粒一粒地扣好,泪珠弹粉,滑落的灼热液体把衣物烫了一个洞。 她倒想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自己对他的亲近生了抵触的情绪,他就好生摆了一顿脸色,拿她撒气,说走就走,把她置之不理? 他就没想过她也会不舒服?无论是从生理上或者是心理上。 无疑是渣男! 她想着想着,越想越气,给顾瑶发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给自己灌输了一大堆叁流心灵鸡汤,看了点温暖人心的可爱漫画,她才觉得略略好受一点。 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不会犯贱去热脸贴他冷屁股。心里憋着一口气,没有去寻他,也没有给他发任何微信。 顾影自怜,犹自自我缓解到晚饭时分,她才出了房间去楼下餐厅觅食。 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她又怎么不倔呢? 她倔起来不比他少一分一毫。 林知返其实不饿,但想着食物最抚凡人心,他请来的厨师做的菜很合她的胃口。 他他他,怎得又想到他了!想到他,她就一阵鼻酸,灰尘迷了眼一样,想扑簌扑簌往下垂泪。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的菜肴,精致可口,散发着鲜香美味。 等了一会儿,他也没有下来。 可能在书房,也可能在那个他宝贝得要死的楼顶吧。 林知返索性去厨房拿了个盘子,挑了一点想吃的放进去,自己单独就着小盘子吃。 明明勾人食指大动,但她心情不好,随便扒拉了几口就算吃过了,就当减肥了。 他不吃就不吃吧,显得她多管闲事似的。 吃了饭洗了澡,顾瑶才回她了。 顾瑶瑶:【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没人安慰的时候还能故作坚强挺一挺,有人安慰了那是悲从心中来,委屈的妈给委屈开门——委屈到家了。 她噙着泪花回复:【我要讨厌死他了!】 顾瑶瑶:【我去,有个这么好的仙女儿他都不知道珍惜?男人真的不是好东西!不如你跟了我吧?】 林知返:【那我这就收拾铺盖走人。】 顾瑶瑶:【发生什么事了呀?我的宝贝儿别难过!情感大师小顾在线给你分析分析!】 林知返回想了一下前因后果,坚定地回复:【他想和我那个,我虽然同意了但是就……表情不太好吧,他直接甩脸走了……】 顾瑶爆粗口:【我靠!】 顾瑶瑶:【他也是个人?!众筹集资让盛某某在线挨打!倒竖大拇指.jpg】 林知返这才破涕为笑了,这种有人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腰、和她同仇敌忾,无形之中给了她温暖慰藉。 冰天雪地里她划亮一根火柴,周遭暖和起来了。 她继续划亮剩余不多的火柴,所以顾瑶出现了。 她满怀期冀地划亮第叁根火柴—— “叩叩” 有人在敲门。 紧接着门外人询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窥一斑而知全豹。 人多不争气,嘴上恨他怨他,其实内心深处倒好,最后这一根点燃心中所想,最期盼的可不就是那个谁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 林知返退出聊天界面,摁熄了手机屏幕以免他看见,不咸不淡道:“请进。” 毕竟背后说人坏话,不能叫人家看见。 他抱着那床薄被进来了,放在床上,朝她笑了笑,指指这不会说话、用来打破僵局的救兵,“被子。” 林知返也挤了个礼貌的笑,道:“谢谢。” 盛南时坐在床边,似乎在思考如何应对她的礼貌疏离。铁憨憨走投无路之下,随口直男式打趣道:“晒完被子的阳光味道其实是烤螨虫味,你是不是很可惜今天没有闻到螨虫被烧焦的味道?” 林知返抬眼看他,不卑不亢地为这位: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国家一级抬杠运动员、专气女友明日之星,科普知识。 她有条不紊道:“这些气味是碳原子的小分子醛和酮氧化而成的,也有可能是光化学反应,并不是……” 她注视他的目光丝毫不退缩,一字一顿继续道:“烤、螨、虫。” 第八十九章:愕然 盛南时脸皮比城墙厚,人暗示他傻,他还不怒反笑,估计骂他傻逼他都舔着脸上去承认自己是傻逼。 见林知返肯跟他说这么长的话,他凑近一点,谄媚讨好夸奖她道:“心肝宝贝真厉害,什么都懂!” 林知返心里不是滋味,又见他这么嬉皮笑脸,一点和她严肃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当下更不想搭理他。 怨妇一般想:什么心肝宝贝,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心肝宝贝。 她点点头致谢褒扬,没反驳他也没多说什么,拿起床头的书本,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在看什么书?” “……”她抿着唇翻了一页。 “里面说的什么呀?和我讲讲呗?” “……我想自己安静看一会儿。” 换盛南时沉默了。 他按下了那本书,和她对视,眼神温柔,“生气了?” 林知返有好多穷摇式台词想说,诸如什么:我生什么气,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哪有资格生气啊,等等等等。 但千言万语到嘴边化成两个字:“没有。” 盛南时轻柔帮她把鬓边碎发拢到耳后,“别生气,你就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你生什么气呀。” 真恶俗,还心尖尖。 “心尖尖?”她问。 盛南时狂点头表明自己的心意,“嗯嗯。” “用水果形容你的心的话。”她看着他,“你知道是什么吗。” “水蜜桃吧,人家就是甜甜的水蜜桃。”他冲林知返故作调皮地快速眨眼卖萌。 林知返不为所动,“你的心就是榴莲的形状,那么多个尖尖。谁都能在你的心尖尖上。” 自以为水蜜桃的盛南时:“……” “好冤啊。”他去拉她的手指,可怜兮兮地喊冤叫屈,“人家只喜欢你一个。” 她深呼吸了一口,想把书支起来继续看,抚开书上他的手,冷淡地说:“也许吧。” 盛南时默默观察她的微表情。 “我被你mua了!你在mua我!”他做恍然大悟状。 林知返皱眉,“我没有。”别说mua他了,不打他都算他祖坟冒青烟了。 “说错了,是你cpu我!” 林知返:“???……什么东西?” 用2G上村里刚通的网的盛南时还嫌弃上她了:“cpu你都不知道?” 林知返默了几秒,问:“你想说……pua?” “对!”他一击掌,“就是这个。” 林知返:“……” 他死皮赖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别看书了,晚上看书伤眼睛。心肝宝贝陪我说会儿话吧?” 林知返一个闷葫芦,脾气又好,人家给她个台阶她就任人捏圆搓扁,也就默认了。 他在她旁边躺下,上半身和她一样倚在床头,侧头看她。 盛南时捉住她的手,五指从她指缝里伸出,诚恳道:“我不该那样的,和宝贝说对不起了,原谅我吧。” 她秉着先息事宁人的态度,闷声不吭点了点头。 “我……” 他刚想继续说话,手机的默认消息音响了一声。 林知返理所当然以为是顾瑶的回复,边等着他说边去拿手机。 她摁亮手机屏幕,发现壁纸不是她设置的图片,意识到拿错了,刚想放下,就被眼尖的盛南时迅速把他的手机“啪”地捂住屏幕。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手里抽出来。 林知返愕然。 第九十章:织网(1750珠加更) 盛南时心里大呼好险!差点被发现……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会让她误会,来之前临时抱佛脚,看了会儿哄老婆秘籍之类的,还拜读了巅峰文学——《让女人爱上你的小招数》。 他也忘了有没有按回主界面了,还是就那么停在浏览器界面,要是被她看到…… 他对自己的品味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她的爱好和自己这么像,她一定会去看的…… 她一读那就知道他一直以来做的事其实都是有意为之,到时候知返一定会觉得他这个人轻浮且不爱思考,追女孩都要靠别人支招…… 他不敢再往下细想。 盛南时的所作所为在林知返眼里就生了歧义。 原来他也会有秘密防着她,可是她的手机都是任他随便看的。她从来没有去查过、看过他的隐私,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道理全都懂,但看见自己男朋友毫不遮掩防备自己的样子,心里有点泛酸。 他是大老板,有一些机密文件、有几个红颜知己都再所难免。自怨自哀真是被他宠坏了,也太矫情了。 她挤出一个微笑,有点落寞,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想睡觉了。” 她又画蛇添足地解释:“昨天累到了,早上也不是自然醒的,下午没睡午觉,好困啊,想早点睡。” 盛南时不疑有他,把手机丢在一边,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长发,“好,宝贝睡吧,老公抱着你。” 她的困累都是因他而起,他自然不会阻止。 林知返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好闻的味道,控制住自己不去想戳心窝子的事,顺从地闭上眼睛。 他爱怜抚摸着怀里的人,目光复杂。 他知道她会多想,可他也和他自己斗争了一个下午。 怎么解释?解释什么?直截了当说,女人,我想把你关起来。 行就行,不行我再想想办法吗? 与其撒谎,那还不如不解释。 你知道吗?和自己做斗争的感觉。 被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死牢,他凿壁偷了光。 搬把椅子来,他从此只看这束光。 睁开眼睛来要被刺伤虹膜,闭上眼睛去是一片混乱的红。 但他得以重见光明。 作伴的蜘蛛爬到腿上来,哦,原来蜘蛛长这般模样,怨毒又恶心啊。 那到底是要光好,还是不要光好呢? 神说,要有光。所以他听从神的旨意,决定挽留光。 他离开了他狭小的舒适圈——那把椅子。 抡起榔头来,砸下铁锤去,才得以透进更多的光。 是好事啊,他想。 那只蜘蛛也觉得温暖,它努力织网,它产了卵,孵化了千千万万只毒虫,全都扑上来啃噬他的躯壳。 他产生了幻视,明明空白的角落,但他随处都能看见蜘蛛,它们都和他一样,在耀武扬威地扭曲着。 他受了,他说是他罪有应得。本来就是他在强求,本来就是他获了怜悯。 这泥沙俱下的爱意,见不得光的窥伺,肮脏下作的勾当,午夜梦回里都在敲响警钟。 他唯恐变成丧钟了。 于是他从那以后就做了有神论者。 神爱世人!我仁慈的主啊,我捐钱施粥,只想求求您的庇佑。 万蚁噬心也好,魂飞烟灭也罢,只求您让我的光常伴我侧。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第九十一章:扑火 林知返一点都没睡着,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神游天外。 他默不作声转身就走的样子,他因为她动了手机就那么防备她的样子。全在告诉她,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除了那天她看到的美丽女士,或许还有许多女人前仆后继吧。 他说他没有过别人,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不想反驳什么,也没有去打听。 让她说,有权有势有颜有钱的正当壮年男人,感情经历会是一张白纸?谁都不信。 但他说了,她就强迫自己去相信,在意对方的过去什么都改变不了,何必惹不愉快?何况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她。 嘴上说着不在意,自以为能潇洒自如,实施起来战绩那叫一个惨痛,被对面吊打,一顿操作下来,08,杀了0次死了8次。 你说人真矛盾,没有得到的时候不以为意的事情,真的得到了,却如鲠在喉。 吐不出,咽不下。 白月光会变成白饭粒,朱砂痣会变成蚊子血,如果有朝一日,更新换代,她又该如何自处? 保持不动心真的很难,尤其是在优秀温柔的他身上。 情难自制。 递到手边的水永远是自己想要的温度,私下多浏览了几眼的服饰第一时间会送到她的衣柜,甚至连吃饭也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轻柔拥住她的这双臂,低诉要为她遮风霜雨露。 她认为她自己很好,这么些年都在心理暗示自己。 然而一旦有了意外,现实就不如人意,与想法背道而驰。 她很自卑,也很敏感。 自卑到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脱颖而出呢? 所以世人说女儿要富养。不被疼爱的女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遭,别人给一颗糖,她就感恩戴德跟着走了。 这边盛南时也好不了多少。 睡不着,硬的难受,下午刚被拒绝了,又不想自己解决。 哪有人媳妇儿都睡到怀里了,都吃干抹净过了还打飞机的? 但他会尊重她,也会学着去尊重所有的女性。 她没说不要,但她的心明明在说不要。 他已经反省过了自己有多不是人,他会更努力地为了她学着去发现细枝末节,给予她愉快的恋爱体验、性体验。 他握拳。加油!我就是最棒的小狗狗! 她在怀里逐渐呼吸平稳,他心里柔软极了。 怎样都可以,只要是她,她在身边就行了。可他希望她能是快快乐乐、每天开开心心的,什么都好,什么他都愿意。 开灯怕她刺眼,翻身怕打扰她休息,他轻柔吻了吻怀里女人的双唇,起身脚步放轻,往书房走。 那个男人敷衍般亲了亲她,就下了床。 除了性,和我独处一室,都这么难捱吗?她有些自嘲般想。 明知道这样是自虐,她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他进了书房,没有锁门,他坐在灯光下低头看着什么。 一如初见。 却不如初见。 他宁可一个人待着,下午也是,晚上也是。 谈不下去了大不了分手就是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她扫了一眼、憋着眼泪,手脚发软回到房间里就瘫下去了,抱着他的枕头闻他的气味。 他的气息绕在鼻尖,她终于忍不住委屈,大滴的眼泪滚出来。 不许人反抗,还不许人偷着委屈吗? 她想起以前在和国的时候,吃过一种醋昆布。 海藻被切成柔软的薄片,用醋腌成,表面撒上细细的粉糖。 总是酸得她皱紧眉头,而她仿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还是会去买,会去尝。 就像此刻。 明知是苦果,还非要飞蛾扑火。 ———— 有话说:1800珠千字加更 第九十二章:洒水(1800珠加更) 要是盛南时知道他被闷葫芦误解成了什么样,都要扑火了,他肯定要拿个喇叭,租辆洒水车。 让洒水车一边大街小巷撒水,一边播放他的大声呼喊:【我好冤啊】! 但他不知道,他还沉浸他的粉红泡泡少女心梦幻世界里。 他到了书房,想了想没有关门,房间隔音太好,万一老婆叫他他没听见,起来又不高兴就不好了。 他按亮了灯光,把“价值连城”的书籍拿了出来。 是迷离鸡蛋大大听了他的狗血要求,为他量身定制的书籍,火速码字赶制的,叫《爱上你的礼服裙摆》。 在他自己的基础上略有改动,说一个穷小子暗恋大造型师十年,其实大造型师也非常爱穷小子的动人爱情故事。 第一章就是造型师看着礼服发呆,花了一章8364字诉说她有多爱穷小子。 盛南时看得很感动,这就是知返和他的爱情故事,好感人。 想到自己曾经那样的迷惘,眼角发红,微微有泪,他为书中的主角叹了一口气。 幸好我现在和知返在一起了,我好幸福。 洒水车? 要啥洒水车? 这幸福感一直维持到他隔日起床,还在迷糊里又被怀里的动静闹醒了。 可他哪敢有起床气啊,现在给他十个熊心豹子胆他都不敢作。 他吻了吻怀里的女人,伏低做小柔声询问道:“宝贝再睡一会儿吧?” 林知返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推推他墙一样的胸膛,想往卫生间走。 他瞌睡瞬间醒了,鲤鱼打挺起身跟上去。 “别不理我呀,心肝宝贝,我给你买洒水车?”他谄媚脸。 林知返挤牙膏的手一抖,“……我不要。” 他从背后抱住她,眼睛直视着镜子里相拥着两个人,讨好地继续问:“你想要什么呀?我给你买漂亮衣服好不好?老公的卡你随便刷。” 他纳闷啊,昨天不是点头不生气了吗,怎么睡个觉又这样了?难不成他睡相不好抡了她一拳? 你觉得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他怎么都是好。你觉得一个人不好,那他怎么都是不好。 正如林知返现在掉入的这个无休无止的漩涡,他要送东西给她,她都觉得是在用钱侮辱她,在物化她。 她闷不作声刷牙。 盛南时总算体会到了她以前哄自己的难度指数,她可不输他。他起码还会摆个脸色让她知道自己的喜怒哀乐,她不会。 她就什么坏的都不说,表面上还跟你虚与委蛇,也理你和你说话,但是就透着一股疏离,油盐不进。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王八看绿豆,一样的倔脾气,以后谁也别说谁…… 他都想拿把镰刀来给这闷葫芦掘个嘴! 当然也只是说说,看她皱个眉他都心疼地不行,马不停蹄嘴上哄人:“别生气了,我不好,我不对,我错了。你打我吧。” 说着抓住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呼。 林知返连忙用了点力扯回来,不悦道:“我没有生气,你别这样。” 她洗漱完了,放下用具,绕开他出了卫生间。 他扯着她的衣角跟在后头,“心肝?乖乖?你说嘛,你想要什么。” 他半拖半抱着不住挣扎的美人在床边坐下, 林知返挣了下没挣开,越来越委屈。 又不顾她的感受了!她不要他抱! 她缓了下泪意,倔强地不让他看出她一丝一毫脆弱。 她说:“我想回家。” 盛南时听到这四个字,一僵,全身血液顷刻冰凉。 “宝贝你别生……” 林知返打断他,自顾自说了一长串,“我已经问过房东大叔了,他说他确认一下,没意外我就可以搬回去了。也打扰你这么久了,我该回去了。” 她这次挣脱了他放松许多的禁锢,“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盛南时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妥协了。 能怎么办啊,那不得给她个舒适的环境再看着哄吗,还能真把人关起来啊? 他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解开加密界面。 【[聊天截图]】 【这……请您指示我该如何回复?】 他摸摸下巴,回复,【告诉她,说修好了。】 第九十三章:支招(更改更新时间加更)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九十四章:社死(日珠合一) 顾瑶就睡在林知返家,抱着别人的女朋友睡大觉,同床共枕美滋滋。 起床还蹭了个仙女亲手制作的爱心早餐,吃完和林知返手挽手一起去上班,别提有多快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盛南时真是傻,这样的人他都不要! 顾瑶暗搓搓苍蝇搓手,想着,他不要也行,大不了她来接盘! 林知返还不知道下一个接盘人选都已经订好了,正盯着手机出神。 屏幕上开着被刷屏的聊天界面。 迷途:【心肝宝贝、亲亲老婆?小祖宗、小姑奶奶?我叫你爸爸行不行?】 迷途:【别不高兴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你让我跪键盘跪榴莲都行!】 迷途:【心肝小宝宝,你想怎么样呢?你有想法就说好不好?】 迷途:【冒昧地问一句,有幸请爸爸您过来吃个午饭吗?我过去也行。】 林知返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会儿,才回复:【不用了,谢谢。我和同事吃就好了。】 迷途:【我已经叫司机过去接你了,你认识的那个。】 林知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是哪个司机,是谁和核心内容有一毛钱关系吗? 迷途知返:【你让他回去就好。】 盛南时不愧是为爱守身如玉这么多年,那手速用来打字是能打出幻影,回的速度很快。 迷途:【哦,可我跟他说了,接不到你我就扣他工资。】 林知返:“……” 【你别这么欺负人。】 迷途:【他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的狗都嗷嗷待哺,就这一份收入,你能面对他们你就不来吧。】 林知返被这么威胁,怒从心头来,想着撩几句狠话拒绝。但理智制止了她,毕竟她又认识那个忠厚老实的司机大哥,真的因为她只是过去一趟吃个饭的事,就全家老小遭遇如此待遇,似乎很不人道。 迷途:【宝贝过来吗?】 林知返的拳头紧了又紧。 迷途知返:【好。】 她从进他办公司的门到吃完饭,全程冷脸,不肯正眼看他。 林知返吃软不吃硬,强权之下起了逆反的心,还有牢记着顾瑶的支招——“对他冷漠”。 盛南时毫不在意她的态度,见她吃完了,才笑着扯皮说:“心肝宝贝都不理我。” 林知返咬了口柚子,淡淡道:“没。” 酸得她皱眉,这柚子真苦,比她的命还苦…… “行,没就没。”盛南时过来抱住她,亲她的头发,“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的都对。” 她突然反感起这样的亲密接触,放下柚子用手推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不要这样。” 盛南时最恨她排斥他,但情势所逼,当下也低了头,“那宝贝告诉我昨晚都做了些什么,我就不这样了。只是说说话而已,总比被我抱着好,你说是不是?” 林知返沉默。 盛南时笑地甜蜜,故意道:“我就知道宝贝想被我抱着。” “……我说。”林知返皱着眉头纠结再叁,同意割地赔款,如实相告,“顾瑶教我跳舞。” “真的啊,这么厉害,真棒!”他丝毫不吝啬赞美。 还求知若渴般要求道:“宝贝也教我。” 他昨晚在悄咪咪装的摄像头里看到顾瑶说了他一晚上坏话,她还傻傻跟着点头答应。 他气得想用拳头砸窗户玻璃,拗一下邪魅霸道总裁,想了想算了,手手会流血。 这要不是顾瑶真的把他的心肝宝贝哄开心了点,看他不让她知道什么叫生活。 林知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要。” “那我继续抱你。” “可你刚才明明说……” 盛南时轻嗤:“我的话你也信?” 林知返:“……”大意了。 “你教我跳舞的话,你既可以做你喜欢的事,还可以停止我的骚扰,岂不是两全其美?”他兴致勃勃怂恿道。 林知返估计就是下凡来历劫,命运多舛,刚送走一个邪教教主,又来一个洗脑大师。 她被盛南时这伪逻辑一洗脑,转念一想,有道理!而且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在人家的地盘发生争执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半推半就勉强同意了。 打开舞蹈练习视频,她挑了收尾的片段教他,结束段比较简单,节奏起伏也比较高昂。 “一二的时候伸右脚,叁四扭腰……” 林知返刚出师,也正好在比她更菜的人面前大展身手,况且他办公室非常宽敞明亮,也很适合跳舞。 “好难啊,这你都学会了,宝贝真的好棒,谢谢宝贝教我!” 看着为了讨她欢心的人笨手笨脚,她也算心情舒畅了点,智商上的优越感让她没那么讨厌他了。 为了缓解紧张的剑拔弩张气氛,音量开的极大,她教着教着渐入佳境。 之前的动作都是面对着电脑,ending的动作是一个潇洒帅气又美又飒的转身。 林知返和盛南时一转身—— 只见许嘉路携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场面就和《情深深雨蒙蒙》里,书桓打仗回来,和依萍在车站热吻,众人围成一圈看着他们一样震撼人心! 乘风破浪的许嘉路率先从这辣眼睛的画面里回过神来,鼓掌叫好:“好!跳得好!” 身后的那几个人也开始捧场鼓掌夸奖。 “跳得真好!” “可以出道了,跳得好!” 林知返:“……” 盛南时:“……” 林知返差点羞耻地想直接跳窗,还不忘窘迫地给热情的观众鞠了个躬致谢,不管不顾捂着脸跑了出去。 她的命真的好苦啊!比刚才饭后水果吃的那个柚子还苦! 留下刚跳完娇俏妩媚的女团舞的盛南时和他们大眼瞪小眼,他比较惨,他想捂脸逃都没法逃…… 他也想跳窗!刚才林知返要是跳了,他就跟着殉情了! 但他不自乱阵脚,严肃地指责:“谁让你们进我办公室的?” 许嘉路挠头,“……那个,哥你似乎没关外面的门,我看什么声音这么大我就……” 许嘉路又指后面的一干人等,“他们似乎是来谈公事的……” 他想起来了,他接宝贝的时候太急,忘了关门了…… 盛南时面色如常,不威自怒,缓缓道:“……谈吧,闭紧你们的嘴巴。” 盛南时知道他们不敢乱说,但从今往后,也许有什么悄然发生了改变。 他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社会性死亡。 人一躺,布一盖,唢呐一吹,哭的哭,埋的埋。 全村老小等上菜。 ———— 有话说:这个【跳舞结束的pose是转身,转头发现众人依萍式围观】的梗,不是我本人想的,而是我看到的一个段子。 七月九日,我向楼主本人发送了私信,询问能不能用这个段子到文章里,已经征得原楼主的同意。 我运用了梗(见方头括号内)的核心内容,但我认真修改了文字、剧情,与原楼主的故事有不小的出入。【并非照搬!】 两天前征得同意的私信截图我会发送到微博。 原楼主没说要我注明出处,但我还是想说。 拒绝一切形式的抄袭,打击剽窃,人人有责。 谢谢大家对本文的支持与厚爱。 第九十五章:六冲 怎么说呢,就是尴尬。 林知返尴尬地用脚趾抠了一下午的地,抠出一座精绝古城,连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还在抠,险些被热水烫伤。 “嘶!” 一些热液砸在涨高的杯内水面上,飞溅起来,再弹到林知返细白的手背上,烫得她小声低低痛嘶了一声。 “你没事吧?”背后响起一个略带担忧的男声。 林知返长了心,后怕地紧紧握住杯耳,以免再次发生意外。 她回过头去,歉意一笑,“没事,谢谢你。” 这个人,她上午见过的。就是顾瑶口中那几个“公司里别的部门的帅小哥”之一,非要拖着她来给她引荐,她只好打了个招呼,交换了姓名,也算认识了。 销售部比邻设计部,虽然有一点距离,可共用的是同一个茶水间,在这相遇并不意外。 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李承俊? 李承俊看了看她的手背,只星星点点的红痕,想来是不打紧,也就放心了。 他不揪着问,想起什么一样,笑着说:“似乎还没有加你的微信,正好加一下?” 林知返犹豫,指腹摩挲着温度沁到杯外的陶瓷,讪讪道:“抱歉,我有男朋友,我怕他介意……” 李承俊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扑哧一笑,“不会有男的连这也管吧?太不大度了,我只不过是同事而已,也不行吗?” 要换平时,林知返肯定据理力争,捍卫盛南时,不让别人中伤他。现在特殊时期,不仅怨他,他还威胁她,所以害她丢了大人了,就是因为丢大人了所以刚才手才会被烫到…… 盛南时人在公司坐,锅从天上来,没想到所有的错都被扣到了他的头上,再被她联想下去,说不定她父母的离异都是万物起源盛南时的问题,但他不知道。 林知返平常温温柔柔的,其实内心深处那叫一个叛逆少女,酷爱半夜飙叁轮脚踏车,借奶消愁,还是旺仔牛奶那种! 叛逆林知返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里头的抹茶拿铁晃了晃快洒出来她都视而不见,自我比拟在爆炸中头也不回的豪气女杀手,坦然拿出手机和李承俊交换微信。 林承俊随口问:“你男朋友多大啊?” 面部肌肉组织倒是挺在乎盛南时,它们在提到他的时候组成一抹略带甜蜜的笑,林知返回答道:“大我六岁。” “叁岁一代沟,你们都两个代沟了,没什么共同话题吧?”李承俊加上了好友,把界面冲她晃了晃,笑容阳光灿烂。 “还好吧。”林知返含含糊糊应道,心里对李承俊的印象大打折扣。虽说不打算为盛南时说话,但也不希望什么都不知道的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大了六岁,玄学上这叫六冲,谈恋爱结婚都不太合适。”李承俊继续不识时务的煽风点火。 六冲,既为六合的相反。阴阳相同,所代表的却相反,民俗婚配中,六冲便是不吉。 “唔。”林知返拿起桌上的马克杯,“我先回去工作了,失陪。” 李承俊挥手道别,“好的,再联系,再见。” 她点点头,出了茶水间。 盛南时的刷屏模式早就开始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啊啊啊啊!】 【刚刚许嘉路看我的眼神特别一言难尽……】 【我都这样了,宝贝大人有大量别和我生气了吧?】 确实他比她惨多了,起码那些人和她没有朝夕相处……看他这样,也算满足了林知返的小小报复心。 夏日午后,边做着手头的工作,边喝着浓香馥郁的抹茶拿铁,偶尔回几个表情包,静静看他表演。 好惬意。 正看着他哭天抢地,眼角瞥见快递小哥抱着一大束红玫瑰。 林知返眼皮一跳,回想起熟悉的场景,心说不要不要,不要再让我尴尬了…… 怕什么来什么,快递小哥扯着嗓子喊:“林知返小姐!谁是林知返小姐!林知返小姐你的花!” 林知返:“……”叫一次名字就够了不要叫这么多次啊啊啊! 整个办公室的眼神都被吸引过去,林知返顶着压力山大,硬着头皮签收了。 这个快递小哥没少被投诉吧…… 她抱着花束冲大家歉意一笑,解释道:“不好意思,和男朋友吵架了!” 既然是吵架道歉,就让女人的嫉妒心降低了些。大家的想法都一样,手撕秀恩爱,但要是感情破裂的剧情那就算了,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嘛。 没收到什么仇视的眼光和打趣的询问,她这才松一口气,心里又是埋怨,又有一点小惊喜,五味杂陈。 手机“嗡——”地震响,她扫一眼,果然是主人翁。 她抱着花束不太方便离开,就在办公室里接通了,压低声音道:“你真的是,哎……” 这世上的真话本就是少之又少,热恋中女子的脸红夹在娇嗔里,胜过千言万语的对白。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带着电流,听不出情绪。 “我怎么了?” “谢谢你的花,不过不要送到办公室来呀。”林知返带着笑意,拨弄沾了露水的玫瑰。 “不是我。”他说。 “花,不是我送的。” 第九十七章:应酬(1900珠加更) 应酬地点定在盛南时的一处不常来的房产里。 泳池,香槟,还订了数以千计的玫瑰。 不过没美人,都是一群五大叁粗的大老爷们。 许嘉路一进来,就见几个肌肉健硕的保镖正把馥郁芬芳的玫瑰撕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花瓣一股脑往清澈见底的泳池里撒。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许嘉路的心在滴血,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拿回家送给小狐狸精呢,起码这些花儿还能博美人一笑,也算死得其所。 盛南时却浪费得很开心,嘴角都微微上扬。 他欣赏着,自顾自坐到泳池边的躺椅上,一旁的桌面上摆好了各色各样的美味佳肴。 全都是大鱼大肉。 许嘉路皱眉,说:“这么晚了,哥你别吃这些了吧?” 他估摸着,这个点再吃这些油腻的,盛南时的胃八成是消化不了的。 盛南时难得好客地把筷子递给许嘉路,“请你吃。” 许嘉路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疑惑望天,什么情况,彗星今天撞地球啊? 盛南时已经开动了,安静咀嚼着口腔里的食物,一言不发地盯着许嘉路。 许嘉路刚准备吃鱼翅,被他盯得发毛,试探性地把鱼翅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少了点什么对吧?”他状似苦恼,复又得了绝妙好点子,“看表演吧?” 句句都是询问,但句句都是不容置喙的陈述。 他不等许嘉路回答就击了下掌。 立刻有人被放进来了。 许嘉路抬头一看。 嚯,年轻帅小伙嘛,青春洋溢的。 难不成……南哥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这么多年都老僧入定守身如玉了,现在好不容易和嫂子修成正果了,居然搞偷吃这一套?! “你运气真好,你是我第二个送花的人。” 盛南时没看来人,反而注视着满满都飘着玫瑰花瓣的泳池。 这更证实了许嘉路内心所想,许嘉路朝盛南时竖了个大拇指,心说南哥真有你的,不愧是你,比我还会玩! 野啊! “您是?”来人警惕地打量着陌生的一切。 盛南时为他答疑解惑,“盛南时。” “原来是您,久仰大名!我叫李承俊。”李承俊的眼睛亮了亮,老板派人请他来,给足了排面,难不成是看上他的才华,要给他升职加薪了? 千篇一律的阿谀奉承让盛南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他问:“你喜欢花吗?” 花?李承俊倒是刚刚送了佳人一束花,他实话实说,“呃?还好。” 盛南时漫不经心笑了笑,他的眉眼就是战争,是攻击性极强的侵略者。 他打了个响指,“那开始吧。” 有两个魁梧的黑衣保镖收到指令,立刻上千擒住李承俊,无视他的挣扎,牢牢反剪住他的手臂,叫他丝毫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李承俊不由害怕地叫喊:“盛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盛南时面容若春风和煦,他的食指向下一滑—— 从击掌到响指,从响指到下滑手势,一切都是约好的暗号,从李承俊上了来接他的车开始,全是有预谋的陷阱。 那是一辆通往地狱的冥车。 ————— 有话说:从变态南到处害人得到的灵感。 文案:女主角的联姻未婚夫死了。 问话时,女主角说:“他有可能是自杀。” 警官问:“为什么这么说?” 女主角回答:“因为这本发表在粉婆婆,没发表在绿鸡鸡。” 叁从四德家族傀儡女主角x病娇刑侦大队长男主角 我直接说了,凶手是男主,且最后不会被识破伏法。 (详细剧情在留言榜,有兴趣的看) 第九十八章:鸿门 好戏重磅来袭,在原本云里雾里的许嘉路眼前上演。 空气里传来的淡淡玫瑰香,那不是鲜花的甜美,那分明是鲜血的腥气。 这确实是应酬,这是鸿门之宴,恶魔在单方面进行一场残忍的屠杀。 保镖接收到手势以后,把被控制住的李承俊的整个上半身都按进漂着花瓣的泳池里。 “不要!不要!啊!” 李承俊惊慌失措,用尽全力却摆脱不了桎梏,发出求救的讨饶声,仍然被毫不留情地摁进泳池里。 强烈的不安让他不住挣扎着,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水不停灌入他的耳鼻里。 他找回些许理智,开始死死憋住气,但始终有用尽的一刻,他的肺如拧干的毛巾,紧巴巴地皱着,却像要随时爆炸。 这个男人要他死吗?! 有限的肺活量告罄,实在憋不住了,他无力地松动鼻腔,呛进许多的水,呼吸受阻,水面咕噜噜地冒泡。 好在男人似乎良心发现了。 李承俊失去意识之前,被大力拉了上来,得救的他不住地用力咳嗽,拼命地大口呼吸,不停往外吐着脏水。 “咳…咳咳……” 他脸上还粘着玫瑰花瓣,惊愕地抬眼望去,带着咳嗽的声音嘶哑不堪,质问道:“为什么?!” 男人还在慢条斯理地用餐,看都不看他,那根可怖的食指又向下一滑—— 他立刻又被摁进了水里。 这次憋气坚持的时间比上次要短得多,他很快就不行了。 那两个恶魔的帮凶又在他呛入水液的那一刻,将他拉出来。 这样非人的折磨,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如此一遍一遍地反复,五次之后,李承俊终于如他自己所愿,带着庆幸,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许嘉路看得心惊肉跳,“死了?” “死不了。”盛南时很有耐心,有问必答,而后好心道,“弄醒他。” 随即有专业人士为李承俊急救,摁出肺部的水,一遍又一遍人工呼吸。 李承俊幽幽转醒,见还在这人间炼狱,目眦欲裂,他虚弱地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凌迟着面前带笑的恶魔。 李承俊的怨恨让盛南时满意极了,他此刻的笑就是战争后珍贵的和平。 “你就安心工作,继续给我好好待着,别让我发现你辞职了。”他警告的语气带着阴毒。 他要是把李承俊赶走的话,她会怎么看他啊,又该以为他小气了吧? 吃一堑长一智,他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要让她觉得他就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改了性子百般宽容。 夏天里都让人觉得阴冷的声线,他面上却无任何不快,嘶嘶笑着述说他的宽宏大量。 “放心,你死不了的。” 他抬了抬下巴,“继续。” 恐怖的游戏还没结束,黑衣保镖又把已经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李承俊按下泳池。 盛南时聆听着敌人凄惨的哭叫,他就着这美妙动听的天籁,不停吃着食物。 许嘉路看着,实在放心不下,劝道:“南哥,别吃了吧?” 他摇头示意没事,仍是囫囵吞枣,甚至都没嚼碎就往肚子里咽。 吃到一半他就开始干呕,强忍着不吐出来,又往里硬塞了几口。 似乎是吃够了,看够了。 他起身,用眼神吩咐手下人善后事宜。 他仰头看了看蓝黑的天幕,凛冽的脸是所谓刀削似的风情。 他叹口气,评价道:“南风不竞。” 第一百章:不气(1950珠三更) 他断断续续吐出来不少秽物,因为无法消化,几乎是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的。 那种油腻的东西,晚上他根本不能吃这么多。别的东西哪怕是少油少盐,他吃多了也上吐下泻的,一定会胃疼,哪受的了这样又腻又多? 林知返见他不再吐出秽物,而是呕着酸水,不再拍他催吐,改换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问:“好一点了吗?” “嗯……”他虚虚应着。 空气中弥漫着的不好闻的气味,但林知返眉头都没皱一下,用了点扶着他起来,“那我们先出去。” 盛南时摇头拒绝,“我想先洗个澡。” 林知返心疼坏了,接了杯水递给他,让他漱漱口。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他无非怕她嫌他脏臭。 她想起来盛南时常跟她说的一句话,此刻也重复道:“不脏的,宝贝怎样都不脏的……” 话说到一半,已是泪流满面。 “别哭……”他仔细漱过口,愧疚地看着她。 林知返抹了把眼泪,“来,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你恢复一点再洗澡。” 她扶着吐完之后略显舒服一点的他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小心点,来。” 盛南时没有那些东西堵在胃里翻江倒海,脸色明显好看不少,真诚道谢:“谢谢宝贝。” 林知返没搭腔,“你在这休息一下,我马上来,你乖乖的。” 她转身去厨房泡了点温热的蜂蜜水,端来让他去去嘴里苦涩。 “喝一点好不好?这样好受一些。”她把杯子送到他唇边, 盛南时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就摇头表示不喝了。 林知返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玻璃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膜里却如穿心利刃的裂帛声。 刺进胸腔里,穿过腱索与隔缘肉柱,叫她痛苦难忍,血肉模糊。 她的鼻子酸酸的,喃喃道:“我好好的宝贝只是吃个饭,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盛南时面对她的伤心,手足无措,懊恼道:“我都让他不要送我来你这里了……” “那我知道的时候,我会比现在还难受千百万倍。”林知返声音带着生气,在他身边坐下,手上动作却很轻柔地让他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给他揉着胃部。 “这样舒服吗?” 他神情眷恋,枕在她的肩头闻着她的气息,没再拒绝、再说些诛心的话。 “舒服的。”他虚弱无力笑了笑,“谢谢宝贝。” 好一会儿他好像才好受一点,林知返看着他的脸色,试探地问:“我给你煮点软软的面好不好?胃里空不空?” 他脸色恢复一点,但还是白,说:“不想吃。” 林知返陪着他,说话给他听,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都把玫瑰花的钱转给那个人了,我才第一天认识他而已,你千万别放心上。” 盛南时挤了个笑,“没事。” 林知返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界面给他看聊天记录、转账记录,道:“我当着你的面把他删掉好不好?” “如果你对他印象不错的话,不用这样的。” 林知返挺讶异的,“这还是小狗吗?” “我只会让你不高兴……”他不知低头在想什么,“如果别人能让你高兴一点,只要你还跟我在一起,你想和他玩,也行的……” “你在胡说什么啊?” 林知返皱着眉,当着他的面删除了李承俊的好友,严肃道:“我只喜欢你,只会有你一个。” 他吻了吻她的脖颈,哀求着,“宝贝,别生我的气了吧?什么错我都认,你罚我好了,原谅我吧……” 还有什么气可生的呢?她已经生不起任何气了,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这疼痛她恨不得替他受了,还要罚他什么呢? “不生气了,不罚你……” 她纤细的肩头也显得宽厚,在努力为他遮风挡雨,撑住他们的琼楼玉宇。 不要再有争吵,她不愿再与他有一分一厘的隔阂。 ————— 有话说:今日第叁更,明天do 第一零一章:好骚 他缓和过后,还是坚持要去洗澡。 “我要去洗澡。” 林知返心中不免赞叹,土狗就是土狗,恢复能力就是强。 “也好,洗完会舒服一点,你自己小心一点。” “啊……”他很失望,“你不帮我洗吗?” 林知返看看明显活蹦乱跳起来的某人,戳戳他的太阳穴,嗔道:“想的挺美。” 盛南时也就是想想,没真心指望她给洗,在美人脸上偷个香,就笑嘻嘻去洗澡了。 不急,他有自信,反正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进浴室门前还在吩咐:“那我去洗了,宝贝在外面乖乖等我,不要偷偷跑掉。” 能跟谁跑啊?莫名其妙的。 林知返听着浴室的动静,以免他摔了晕了,在外头也收拾了一下自己。 唉,真拿他没办法。 还以为会摔会晕的人倒是生龙活虎地出来了,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把作恶多端的大东西盖住,裸露着完美线条的上半身,下面一双逆天长腿。 林知返也不是禽兽,想着不打病人的主意,看了一会儿偷偷把眼神移开,“把衣服穿上去。” 他收拾干净了,又恢复了优雅贵族的派头,慢条斯理地擦着头上的水珠。 “不穿。”他拒绝。 林知返打趣道:“你好骚啊。” “还行吧。”被说骚,他还挺得意的,“我们来庆祝下吧。” “有什么好庆祝的啊,庆祝你捡回一条命啊?”林知返见他活下来了,整个人轻松不少,开始怼他。 “你知道吗?”他问。 盛南时擦干了头发,不再滴水,没有用吹风机吹干,就那么不干不湿地摊在额头上。 林知返心叹长得帅就是好,换别人这就是邋遢猥琐,在帅哥身上倒有几分慵懒的姿色。 她很捧场,“不知道。” “前天是爱梨和洪世咸离婚十年的纪念日,我们应该庆祝下。”他过来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林知返气笑了,“关你什么事呀?是因为你才离婚的?” “我只会为你当小叁。”他贴在她耳边诉说爱意,“我只爱你一个人。” “哼哼。”林知返闷闷地笑。 他的手伸到她柔软的胸上,在衣外抚摸,问:“做爱吗?” 林知返捉住他乱动的手,警告道:“你才刚好一点,就想着这种事,你不要命了?” “我难受,我心里难受,好没安全感……”他伤心地低低呢喃。 “如果你真的喜欢上别人,还不如刚才就痛死好了……”他情绪很低落。 她听不下去了,回身堵上盛南时的唇,难得强势一回,愤怒地撬开他的唇舌,捅进去乱扫一气,不让他说些叫人生气的混账话。 他宠溺地任她毫无章法地吻着,手下动作狡猾极了,揽住她的腰,扯开她的睡裙带子,从领口探进去,裹住那团滑腻的圆胸,或轻或重地揉捏起来。 “唔……”她很快从交缠着的唇间漏出娇吟。 他扯开自己腰间的浴巾,把她逐渐往床上带,夺回接吻的主动权,勾住她的舌头往自己口腔里吮吸,摄取她的甜美。 吸得她腿软,揉得她迷离。 被摁到床上,头挨上枕头,睡裙还被人褪下,林知返才找回神智,略微挣扎起来,侧头躲开他的吻,急忙说:“你还没好!” 他笑容邪肆,追上去含她的唇瓣,含糊道:“我又不用胃和你做爱。” 林知返还想反抗一下,睨到他带着欲望的迷乱神情,没再阻止。 算了,算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真的痛的话,他那里也不会这么精神…… 林知返感受着抵着她腿根的火热,无奈地放弃了挣扎。 算了算了,都依他吧,她自愿的。 ————— 有话说:两千珠第一更。 第一零二章:野啊(h)(2000珠二更)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一零三章:发亮(h)(2000珠三更) 室内散发着昏黄的柔和灯光。 盛南时在他的心肝宝贝好奇的注视下,缓缓顺着锯齿痕拆开了套套的包装。 “咦?”林知返好惊奇,“怎么好像萤火虫?” 他心说这不是你自己挑的吗,“宝贝不知道?”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就是随便拿了一盒没那么那个什么的。” 那你要是拿到凸点的狼牙套该多好,他腹诽。 “这样啊。”他应着,扶起自己,就着橡胶内的少量润滑液顺利戴进去。 太紧了,有点勒,还只裹了叁分之二,还有一小半露在外头。 幽幽发亮的柱体让林知返评价道:“好像长长的气球,可以捏成各种形状那种。” “宝贝可以把我夹成各种形状。”他撸了撸手下的肉棒,不怀好意地靠近她。 林知返被他抱在怀里亲着,犹豫着建议道:“要不要关灯呀?” 他每次都开着灯,什么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好羞啊…… 盛南时边亲边乐,她是因为想看夜光的特效还是只是单纯害羞啊?他也恶趣味极了,不废话,抬手把昏黄的夜灯摁熄了。 关灯后,林知返惊呆了,发出一声“啊!”的惊呼。 黑暗里一根鬼火般幽绿的柱体,映衬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画面相当诡异。 这个套套有毒!她随手拿的套套居然是夜光的! 男人被她的一惊一乍逗得开心,低笑着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大手仔细检查着她的湿润度,以防弄伤她。 她扑哧一笑,道:“还好吧。” 林知返在他的挑逗下,小花已经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欢快地吐着蜜水湿润自己。 盛南时抽出手指,把她压在身下面对面,把夜光大屌抵在她汁水淋漓的入口外边摩蹭她的小花唇,黑暗里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她的美眸,说:“那做老公的今天一定让老婆好好满意一下。” 说完,硬邦邦直挺挺的大肉棒“噗”一声长驱直入,破开花瓣,擅自作主闯入她紧致幼嫩的甬道。 “唔……嗯……”她被炙热的铁块温柔地贯穿,全身的神经与细胞都在依附着他给的酥麻欢愉,伸出纤手依赖地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娇娇呻吟。 她的柔软温柔让盛南时也化作了一滩水一样,他挺动下身开始技巧性抽插顶弄,喉间流淌出男性性感的嗓音,“心肝…这样可以吗?” 他询问着她的感受,抚弄着手下的美乳,贪婪地嗅她动情的甜香。心里爱怜极了,他想让她享受到他给予的快乐,在他怀里放纵沉迷,而不是一味在她身上发泄兽欲。 林知返弓起腰迎接他的攻势,舒爽地仰着天鹅颈,“嗯啊……可以……” 不再有初夜的疼痛,她在恋人身下,甩开世俗烦恼,绽放自己的美好。 他拉着女人环着他脖子的手,要她放得动一点,诱哄道:“宝贝,看看下面。” 林知返半睁着迷离的眼睛往结合处看过去,他目的得逞,邪恶一笑,挺胯把坚硬的那处快速九浅一深抽动,好叫她能看清楚黑暗里他在她穴里弄她的男根。 只见老长一根荧光气球棒在进进出出。 “怎么这样…嗯啊……呵呵呵……”她一边娇吟,一边轻笑,淫靡又奇异搞笑的画面让她忍俊不禁。 “淡淡荧光,让爱发亮。”他说着,握着怀里女人的膝窝起身半跪在床上,让她的两腿夹着他的腰,往里一个深钻,顶头带弯的大肉棒用了点力顶弄她深处的软肉。 她被突然的撞击弄得脑袋空空,没收到下一个指示,只好张着小嘴还懵懵盯着结合处,乖乖道:“嗯……好深…里面酸酸的……”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认同了他的说法,还真的是传说中的让爱发亮! ————— 有话说:2000珠第叁更。 第一零四章:最亮(h)(2000珠四更) 撞得她圆圆的奶子晃了晃,荡出漂亮的乳浪,这个姿势让她本就平坦的小腹更往里凹下去,他每一次深深的挺入都让她鼓起一个显着形状的包。 他难耐地控制住自己不胡乱用蛮力顶弄,带着她的手让她摸那个鼓包,低喘着,“来,摸摸,老公的大龟头。” “唔啊……唔……”她抚摸着鼓包,他退出去的时候就归于平静,他挺进来的时候就形状浮现,大龟头挑着会让她舒服的地方来刺。 “大吗?”他满足地喉结都在颤动,顶着上次找到的她的G点,只做过一次,但被大脑归于“重要”的记忆已经刻入脑海。 她忘情地点头喘息,“啊……大……老公好大……” 她的配合让盛南时眼里晦暗不明,藏着的惊涛骇浪像笼里的凶兽,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啃咬猎物。 抽插着朝思暮想的嫩穴,把她肏得蜜水四溅,他急促地喘息着,听着她鼓励似的夸奖,胯间的巨物更加蓬勃暴涨,卖力地伺候心爱的女人。 他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开口的声音沙哑不堪,“宝贝真棒,说得真好,我好有感觉,真棒。” 这沙哑磁性的声音钻入她的耳膜,再钻入她的心田,钻得她身下分泌出更多的湿液去挽留他,壁肉裹得紧紧的,恍恍惚惚才想起来,觉得他哪里不对。 他今天…似乎没有说那些过分的荤话,也没骂她…… 矜持已经抛在脑后,她如水蛇般扭着自己被男人掐住的纤细的腰肢,“啊…啊啊……你今天怎么……” 他享受着极致的快慰,她咬得好紧,好湿好软,他好喜欢她这样放浪的迎合,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属于他。 “宝贝不是不喜欢我骂你吗?那老公不说了,夸宝贝好不好?” 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狠,她今天就迈出了这一步让他很是惊喜,他不急,他和她岁月还长,他会一段一点慢慢开发心爱的宝贝。 身下的巨物越来越快,肏得她里头鲜红的媚肉外翻,夜光套下全叫男人把美景尽收眼底。 快感让林知返轻轻呜咽,恋人的体贴让她心口麻麻的,她捂着小鼓包,好像她怀胎叁月去,“嗯啊……呜……好……” 他挥汗如雨耕耘着,“心肝宝贝水真多,夹得老公爽死了,哦……你真美,宝贝……你好紧啊……” 林知返蜷着莹润的脚趾头,蹙眉接着一波又一波的爱潮,几个深插下来摇着头开始拒绝,“啊!啊嗯……不要了,不要了……” 他给她把散在脸上的乱发用手梳上去,加快速度抽插着,进出间淫水四溅,零星点点飞到他的腿根上,咬牙感受着疯狂收缩的紧夹,知道她快高潮了。 “嘶…哦……乖老婆,再坚持一会儿,等等我……” 又几十下猛插很快让她坚持不住,嘤嘤哭叫着求饶,“嗯……要去了,要去了……” “心肝宝贝……” “啊——” 绝顶的高潮当头覆灭而来,被大龟头欺负着的隐蔽花心往外喷着水。 盛南时一声闷哼,拥着她狠顶,在窒息般的绞缩下,插在里面把浓精通通交给避孕套。 她眼角全是快意带来的泪花,揪着男人的头发颤着身子呼吸急促。 盛南时没有拔出来,就着插入温柔吻她,半跪的姿势也软下来,用巧劲压在她身上而不让她觉得重,紧紧相拥着感受着灵肉相贴高潮的美妙滋味。 相爱的人水乳交融。 “宝贝舒服吗?”他贴在耳边,声音轻地近乎无声。 她身上都是湿湿粘粘的汗,但她舒服又享受极了,非常认可他的努力,“舒服……” 身下还被插着,她推推他,“你出去……” 盛南时百依百顺,依言拔出,就抵在穴外,黑暗里彼此一清二楚。 林知返窘迫,“你拿远一点……” “不要。”他收紧手臂,惬意自在感受怀里凝脂般的肌肤,“我就放这,照亮你的门户。” 林知返:“……” 盛南时黑暗里只能模糊看个大概,不过心里觉得她现在应该是无语的表情,他特别快乐,“宝贝买的好有情趣哦。” “哈哈……”无法反驳的她尴尬笑笑,转移话题,“要洗澡。” “再来一次?”他动作又不安分起来。 林知返估摸着今天应该又是在劫难逃,肯定到后来又体力不支睡过去,不抱希望撒娇了句:“累了……” “好,那不做了,都听宝贝的。”他答应地很爽快,摸着她的头发,每一下都扫到小耳朵,“再休息会儿吧?我一会儿抱宝贝去洗。” 林知返心里满满胀胀的,靠在他怀里闻着让她安心的气味,点点头。 “我爱你。”他低低喃。 “我也爱你。”林知返闭上装满星星的眼睛,偎在港湾里,每一下起飞都是平缓,眼前是绚烂的光芒万丈。 他不用夜光套套,也是她心中最亮的那一颗星! 呃,不是,是最亮的那一根屌! ————— 有话说:2000珠第四更。 第一零五章:恋你 顾瑶得知林知返把玫瑰花的钱转给李承俊之后很是生气。 “你到底懂不懂有进有退啊,我给你介绍你还这样子,那种渣男值得吗?!”顾瑶火大极了,把手里东西“啪”一声按在林知返的桌面上。 林知返眨眨眼睛,脸上摆着讨好的笑,去拉顾瑶的衣角,嘴上还在为盛南时辩解,“他不是渣男……” 顾瑶吹胡子瞪眼睛,“你还顶嘴?!” 在人家面前说他不好的是她林知返,说他好的也是她,她可算知道什么叫吐槽一时爽,过后火葬场了。 知错就改的林知返乖乖摇头,道:“不顶嘴了。” 苦口婆心的顾瑶:“你知道吗,李承俊伤心地今天都没来上班!但凡你会一点恋爱招数,你的爱情都比现在顺利百倍!” 他没来上班可以理解,可这锅怎么就砸她身上了咧?顾法官判案太片面,她属实好冤。 林知返拆开小零食包装袋,反驳说:“你怎么知道是因为我?” “当然是因为你啊!不然因为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呀,本来就不应该收人家的花。” “你……” 顾瑶还想说教,被小仙女温柔笑着递上来的拆好的小零食打断了,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接过了那包薯片。 唉,谁看到这样温柔的仙女本仙不动容呢?是她顾瑶沉迷美色,可恶! “算了算了,原谅你了。” 林知返拎起座位上的包,笑眯眯道谢,“谢谢瑶瑶,记得好好吃午饭。” 顾瑶一口薯片还在嘴里呢,听她这么说,简直食之无味,瞬间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你去哪?你又去找他?”顾瑶手忙脚乱捂住林知返的包不让走。 林知返哄道:“吃个午饭而已,我吃完就回来了呀,你想吃吗?我给你带回来。” 顾瑶就是不想遂了那个渣男的心愿,刚要强硬一点把林知返留下,突然打了个寒颤,感觉有人阴测测地在盯着她一样。 真的留下了,会被那个渣男暗杀的吧?还是小命要紧…… 顾瑶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好吧,那我也要吃好吃的。” 林知返伸出指尖轻柔点了点顾瑶的鼻尖,点头保证道:“好,我记着了,那我先走了。” 到了盛南时办公室以后,林知返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因为他接过她的包,一脸不高兴地说:“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林知返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沉思,道:“应该是顾瑶的味道。” “女的也不行,她就是个渣女!”盛南时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 林知返好笑,这两个人在演什么争宠的宫斗剧吗? 她夹在中间像个夹心饼干,在顾瑶那边为盛南时说话,在盛南时这边为顾瑶说话。 “你别这么说我的朋友。” 他亲了亲她,妥协道:“好吧,好吧,都听你的。” 午餐盛南时给她准备了可口的中餐,都是她喜欢的口味,还贴心装了各色精致的甜点。 两个人不嫌肉麻,坐在一起,你喂一口,我亲一下,你侬我侬吃完了饭,林知返挑了几个糕点出来,把剩下的好好装在盒子里。 “怎么了?宝贝不喜欢吗?”他瞳孔缩了缩。 以他所观察到的,她不会不喜欢这样的口味,难道是突然换了胃口?那就说明今天的准备很失败,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林知返不好意思笑笑,“我想带回去和顾瑶一起吃。” 怎么显得她好像小气吧啦的…… 结果没想到盛南时更小气吧啦,大老板还抠抠搜搜的,在一旁酸溜溜抱怨道:“去哪儿你都惦记她。” 林知返只笑,抬手摸了摸他高挺的眉骨,嘴上没说什么,默认了。 这能忍吗?他一个正宫皇后和叁流妃子争宠失败,她居然宠妾灭妻! 盛南时只觉被人比下去了,老大不甘心,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道:“我也想要礼物。” 她用湿巾擦擦手,好奇地问:“什么礼物?” 这样的好机会,他必然不会放过。 他起身来,把林知返垂在沙发上的长腿抱起来,惹她突然颤了下。 “怎么了……”她疑惑。 他把她的腿两边分开,分别挂在沙发的扶手两端。 林知返挣扎起来,腿也用力想摆脱掉有力的禁锢,“不要,我穿着裙子,这样好丑……” 他按住不让动,轻轻笑起来,“那把裙子脱掉,不就好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白皙嫩滑的美脚上,她穿了一双细带一字高跟凉鞋。 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 他伸手,闭合的及踝环形饰扣被暴力解锁,摇摇欲坠半挂在玉足上,轻轻一晃就能掉落般,另一只完好无损,叫他好好欣赏一番这有偏差的美好。 林知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怕这变态发疯,战战兢兢喊了句,“南时……?” 他抬头,注视着她,目光无限痴迷,“可以玩你的脚吗?” 林知返愣了下,变态就算了,他居然还有这种爱好吗…… “你……”林知返想着措辞,以免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你,恋足?” 他笑了笑,没否认,“恋你。” 恋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只要是你。 —————— 有话说:出道一更。 第一零六章:玉足(h)(出道加更) “真美。”他赞叹呢喃。 目光流连在骨肉匀称的修长美腿上,大手情不自禁地覆在上面感受美好,从脚趾到足弓,无一不是呈现出完美的线条。 她是他赏心悦目的缪斯女神。 林知返唯恐小变态发疯,想用手把他拉起身,“还是别这样了……我下午得回去上班呢……” 他反握住林知返的手,低哂,“我会安排好的,晚一些没事的。” 这个理由太薄弱,他随手就能解决的小事罢了。 她终于想到了个正儿八经的理由,“顾瑶在等我……” 他抚摸的手停了,顿了顿,收回目光,缓缓抬头看她,眼神是林知返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沉。 “不要再提到别人了。”他意有所指,话里的警告味十分浓郁。 刻意释放出的震慑力起了作用,林知返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他不太高兴地突然伸出手,不容抗拒地迅速把她的裙子拉到腰间,彻底暴露出一双长腿和中心的那条小内裤。 她今天穿了浅蓝色的内裤,绣着清爽的夏日花朵,没曾想会遇到如此玷污。 “啊!别……”骤然一凉,她揪着裙子想扯下去遮住让人害羞的地方。 他却突然凑上来,把鼻尖抵在她的腿心,隔着内裤陶醉般闻嗅。 “好香……” 想紧急闭合腿部已经来不及了,双腿大开地任他把说话的热气都撒在上面,小花隔着布料也受了惊,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地颤了颤。 林知返红了脸,手忙脚乱推他的头,“别这样,真的好羞……” 昨天还以为他正常了点,起码性生活正常了点,没想到他还是这么的…… 他亲了亲近在咫尺的那朵小花,温柔询问着:“就玩一会儿,我不插进去,好吗?” “可是……” “那我就插进去。”他嗤笑了一声,“宝贝选吧。” 林知返视死如归地紧闭着眼睛,什么嘛……这算什么询问啊?霸王条款! 那她还是选不被插……反正脏的也不是她…… 见她向恶势力低头了,得逞的盛南时满意极了,又埋在内裤的重点保护地区深吸了一口,嘴上不干不净地问:“今天尿尿了吗?” 林知返大窘,动了动腿想把这人一脚踢开,骂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 他一把捉住踢来的脚,虔诚捧在手心,臣服一样单膝在她面前跪了下去。 “你变态!”林知返踢人不成反被擒,又羞又恨。 “骂得好,我的确是变态,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心肝宝贝。”他被骂了也是一副不痒不痛的模样,反而有点更兴奋的架势。 “你……” 林知返想起来他越被骂越兴奋的事迹,紧紧闭住嘴巴不让他听到他想听的,心里疯狂竭尽所能谩骂这个不讲卫生的变态土狗! 好脏好下流好不讲卫生好变态! 他手上的玉足已经松了鞋带,纤尘不染的晶莹脚趾在勾引他去好好蹂躏一番。 她这番极度羞耻隐忍的模样,让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凌虐欲望水涨船高。 盛南时近乎粗暴地除去碍眼的高跟鞋,随手丢在地面上,上手捏弄单薄的赤足,爱不释手地把玩,柔软滑腻,他着魔一样用了点力去欺负。 “唔……”好像弄痛了她。 她的痛吟让他想要更多,想听到更多她甜美的声音。 他扶起那只美人玉足,把脸贴在娇嫩的脚心上轻轻滑动,贪婪地盯着林知返脸上的表情,不肯放过每一个细微的瞬间。 她脚下赫然是他的脸,能感觉到他细腻的皮肤,优美的五官被她踩在脚底轻贱似的,让她好一阵羞愧。 “别这样玩了好不好,我觉得好奇怪……” 再怎么干净,脚也是脏的呀…… 他听了,不置可否,移了移脸上的小脚,毫不犹豫地把可爱的脚趾头含进去,嘬住其中一根脚趾,发出“咕啾咕啾”的口水声。 林知返羞愤欲死,她脸皮薄,又怕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他怎么老是爱舔奇怪的部位呢…… “呜……南时…好脏……真的不要了……”她美眸含泪,拼命摇头拒绝,努力缩回自己的脚趾头。 盛南时紧紧抓牢不让她走,唾液浸湿她的脚趾,吐出来的时候更添一份晶莹。 他舔了舔可怜可爱的嫩滑脚心,她痒得身体一阵轻颤,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起身去擦她眼角的泪,哄道:“不脏,我喜欢的,好爱你。” 林知返想打他,但听他示爱,突然一下愣了,这个时候需要回“我也爱你”吗……? 在线等,挺急的…… 他因为起身,西装裤下高高顶起的小帐篷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林知返眼前,可想而知他有多兴奋。 “来,心肝。”他诱哄着,解自己的皮带。 “用脚帮老公射出来。” —————— 有话说:今天第二更。 第一零七章:足交(h) 他硬得厉害。 动作却慢条斯理,西装裤被他褪下,露出里头她亲手为他挑选、购买的黑色平角内裤,舒适透气的布料温柔包裹着里头怒张的凶兽。 他站在她面前,眯着眼看沙发上衣着凌乱的女人,连衣裙被推到腰上,露着光溜溜的腿和小内裤,一只脚没了鞋,一只脚还完好穿着细细的高跟鞋。 林知返有点羞赧地看着他,一时没了动作。 “可以吗?我想这么玩。”他低声询问,看过去多尊重她的选择似的。 羞归羞,她其实……心里愿意的,陪自己喜欢的人玩他想玩的,清晰感受到自己是他的欲望根源。 她愿意的。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盛南时不同于上一只鞋的暴力解锁,捧起她另一只脚温柔地把鞋卸下来。 “宝贝用脚帮老公把内裤脱下来。”他扶着她的腿到自己腰间,指挥着教她。 “好……” 林知返贝齿咬着红唇,两只白皙的脚攀上他的腰,两边的脚趾头弯着伸到内裤的边缘,微微用力移动,就一寸一寸顺着结实的蜜色长腿除下来了。 昨晚刚见过面的性器依旧激动得不减分毫,胀成紫红色,顶端已经溢出期待的前液。 她用脚帮他褪到膝盖,他就自己接过了后续任务,弯腰伸手把内裤从身上扯了下来,和西装裤一起随手丢到一边。 他看过去不紧不慢,每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无一不在诉说他的心急如焚。 盛南时上半身还完好穿着衬衫,摘了领带解着扣子,禁欲的衣服被他穿得欲望十足。 “让老公先亲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欲望的引诱。 他也挤到她坐着的那张小沙发上,抱着她的腰轻柔亲上去,舌头流连在闭合的牙齿上,提醒着敲了敲。 “唔……” 林知返乖巧地松开牙关,任他入侵,他的舌头伸进来轻轻四处转动了一圈就退出,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迫切地想进行色情的游戏。 “宝贝坐这。” 他虬结有力的小臂托起她的翘臀,让她坐到宽宽的沙发扶手上,比他略高一些。 “我该怎么做……?”她在扶手上坐稳,懵懂地发问。 早知道他有这样的癖好,她就补一下知识了……是直接踩他吗?踩哪里?头还是根? 踩坏了怎么办…… 盛南时的阴茎更粗大了几分,裂出狰狞的脉络来,恋人的青涩问话配上光裸性感脚,在他性幻想里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他低头膜拜般亲了亲她的小脚,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刚舔过她的脚还来亲她…… 哇…四舍五入等于她也舔了自己的脚,这…好不讲卫生啊…… 他看到那张本满面飞霞的俏脸突然写着震惊,被取悦一般笑起来,手上动作轻柔把她的两只脚合拢。 他一手握着勃发的阳具,一手合着她的脚,目光痴迷地看着,叮嘱道:“宝贝把脚夹好。” 他把他的阴茎插入了她脚心的弓起处,那里非常嫩,是走路用不到的部分。林知返只觉脚中一烫,夹着的那根东西自己进进出出模拟着性交。 他的喉结颤动地厉害,声带振动出舒爽的频率,“呃……宝贝真棒……” 退到头部时,上头沁出的黏腻液体就蹭到她的玉足上,再捅过来时就变得滑溜溜的。 她看着淫靡的画面,无师自通地紧了紧合拢的脚掌,感受到力道,他闷闷哼了一声,抬起头看她。 “嗯!”他眼里是欲望和臣服,在摇尾乞怜,“宝贝好像女王……” 翻身做女王的林知返邪恶笑了笑,挣脱开束缚住她的脚的他手掌,玩心大起。 既然是女王,那做什么都可以啊,而且是他自己愿意的! 她用被他舔过的脚趾头试验地蹭了蹭他的马眼,上面还沾着他已经干涸的口水。 “啊……心肝,你好会啊……继续蹭老公的鸡巴……” 盛南时被她勾人的主动刺激到不行,这个邪笑让他喘得急促,肉根猛地一跳,活像刚出笼的野兽。 她不知为何也跟着呼吸急促,随意用脚拨弄着,像他在她体内寻找弱点一样找着他的敏感处。 “这里?你会舒服吗?”她的脚趾抵上鼓胀的阴囊。 温温柔柔的小仙女此刻不再冰清玉洁,在被他玷污,被他拉下了云端,在俗世和他共赴爱欲。 他满意极了,她的脚滑过的每一下都在他心上似的,百爪挠心,痒得厉害。 “呃…再用力一点。”盛南时舔着后槽牙,嘶哑笑起来,“你知道吗,上次你脚扭了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了。” 上次脚扭的时候? 那不就是他们躲肖云霖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才认识多久啊,他就心思这么龌龊?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对着伤患还能发情?而且那个时候她的脚还又脏又肿…… 林知返挑眉睥睨他,啐了句,“下流。” “真带劲……”盛南时眼底被情欲染得猩红,喘着捏她的小腿,“被你这样用脚随意玩弄鸡巴,被高高在上的你骂,真带劲,我喜欢……” 真是低估了这人的变态程度…… 她被他捏得脚下一滑,没控制好力道,直直踩上了他的两粒硕大的卵蛋中心。 暗叹不好,有点重,不会弄痛他吧…… 刚想道个歉,他猛烈低吼了声。 “啊!”他脸上的表情又似痛苦又似欢愉,蹙眉看着她,星眸亮亮的,在渴望她给予更多的快乐。 如乞人渴望更多的施舍。 看得出来他是喜欢的。 “原来你喜欢痛的啊。”她恍然大悟状。 林知返舔了舔上唇,对着那处继续用了点力踩下去。 他难耐地制止了,“啊……别踩了,要被你踩射了,再玩一会儿……” 林知返心说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踩不是华国人! 她另一只脚去蹭他湿漉漉的马眼,另一只脚更用力踩了下去。 “啊——射了!” 盛南时抓着她小腿的手无意识用力收紧,鼠蹊部抽动了几下,激射出几股浓白的浊液,喷在她的脚上,射程远到溅上她的大腿。 她偷偷把脚上的精液抖到他的腿根上,像抱怨一样,“好多哦……” 他仰望着她,薄唇微张着性感低喘,感受余韵。 俯首甘为阶下囚。 他永远臣服于她。 第一零八章:风啊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浓郁麝香味,淫靡极了,如果有人进来,立刻就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大手一捞,抽出几张纸给她先把脚上的精液仔细擦干净之后,才轮到他擦自己,末了还给她道了个谢,“谢谢老婆。” 擦哪能擦干净啊,她的脚还粘粘糊糊的呢…… 爱干净的林知返不满他只给她用纸,晃了晃被他握在手里的小脚丫,“要洗……” 说是爱干净,其实也被他糟蹋地差不多了,干净这个词对她来说像上辈子的白驹过隙,现在已经是遥不可及了。 他笑了笑,“那老公帮你舔干净行了吧。” 说着作势就要帮她舔脚上面他的残精。 林知返想反抗的,刚要缩回来的时候忽发奇想,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敢吃自己的东西…… 敢吃她就承认他牛逼! 盛南时动作做了一半,以为她会拦着的,谁知道她没有,还兴致勃勃地看着,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盛南时:“……”你还挺恶趣味的哈。 “咳。”他假意咳嗽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真拿宝贝没办法,我带宝贝去洗脚好了。” 虽说那是自己的子子孙孙没有错,可要他舔自己的东西,确实……有点难下嘴。 不知道别的男人吃不吃,反正他下不了嘴…… 林知返一看他怂了,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起来,可眼睛暴露出她在笑。 “好啊,你想看我笑话,你好坏。”他故作指责般状告她的恶行。 “呵呵呵……”她不偷着笑了,光明正大地笑,“是你自己说要吃的。” 这人爽完了就开始过河拆桥了,说什么,“我不吃,我都还没爽一会儿就没了,啧。” “你自己快……能怪我吗?”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盛南时怒:“宝贝说什么?!” 他在她的面前,可以任何方面都不要尊严,这个方面不行。 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底线! 林知返陪笑,“没,没没,快抱人家去洗脚。” 快就是快,还不让人说了,男人奇怪的自尊心。 她把手圈上他的脖子,等着他把她公主抱起来。 盛南时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喜欢她依赖他的时候,可惜她偶尔才示弱撒娇那么一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暴击伤害。 他亲亲她散发着和他同款洗发水清香的头发,稳稳当当轻松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到了办公室的卫生间,他让她扶好淋浴间的墙壁,蹲下往手里挤沐浴露给她洗脚。 “宝贝扶稳别摔了,这只脚脚抬起来,老公给你洗洗。” 她乖乖扶稳,任他给她往脚上搓泡沫。 “为什么办公室里会有淋浴间啊?”她好奇地四处打量。 还有人在公司洗澡的啊? 盛南时心说,这里还有床呢。 他以前几乎一整天都在公司,睡在这里就准备了许多生活用的东西。 以前的努力辛苦他不想在她面前提,握着花洒给她把脚上的泡沫冲干净,随口打趣着问她,“做爱方便吧?” 弄脏了还有得洗,换别地说不定都只能用纸擦擦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知返心脏缩了缩,本来雀跃甜蜜的心情又荡到了谷底。 他……还和谁做完爱以后,来这里洗过吗? 不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他也会和别人玩这样的游戏,也会为了别人吃男性避孕药吗? 是他的同事秘书?还是他的哪个红颜知己?某任女朋友? “好了。”他拿来毛巾给她把脚上的水珠,随手丢在洗面台上,“来,老公抱着宝贝出去穿鞋鞋。” “我自己可以的。”她摆摆手,推开他要来抱她的手,小猫一样踮着脚尖从卫生间自己走出去。 盛南时只当她总是清冷爱逞强,当下也依着她了。 他显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玩笑话,能让敏感的她想象突破天际,如果知道,打死他他也不会嘴欠。 盛南时跟在她后面出去,看她站着穿鞋,他把自己的裤子穿上去,纳闷问:“宝贝干嘛站着穿?坐着不好吗?沙发烫屁股啊?” 他笑嘻嘻插科打诨。 是挺烫屁股的,她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倔强来,就是不想坐别的女人坐过的地方,没回话,默默把鞋子穿好了。 “宝贝?怎么了?”他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裤子还没穿好就提着过去,揽住她的腰,看她的表情。 林知返笑笑,“没有,就是在穿鞋子。” 所幸表情上没有什么不快,他放下心来。 “下午还要回去上班吗?要不然休息一下午吧?”他柔声关心着。 就这我还要休息?你没几分钟就完事了好吗! 就这?跟她多受累了一样…… “不了,不累。”她摇头,“我要回去上班了,我们晚上再见吧。” 他闻言柔情蜜意笑开来,“好,晚上见。” 盛南时把点心盒子递给她,在她脸上亲了口,不舍地唤了句:“心肝宝贝。” “走了哦。”她接过,挥手告别。 “好,车在楼下等宝贝,宝贝路上小心。” 她一向不让他送下去,怕惹人注目,传风言风语的。 她边走边想。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去在乎对方的过去干嘛呢,现在身边的人是她,她重视当下就好了。 上个矛盾也只是因为他身体不适才解决的,核心问题还在。这根刺她刻意不去想,但一旦被触及,还是缩成一团的疼。 她明明不想在乎这些的,他为什么总要做些会让她胡思乱想的事呢,他是故意的吗? 她要是现在和顾瑶改口说,他确实是渣男没错,还来得及吗……? “唉。”她叹口气,坐上车前回身看看气派的总部,若有所思。 当下相爱就好了,过去没那么重要的,别想了,忘了吧。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恋爱中少女的轻叹混着心事,碎为一把齑粉,与其他琐碎人间事一样,洋洋洒洒飘零在夏日的热浪中。 她在想什么呢?谁也不知道。 大概只能去问问四处奔波的风儿了。 ————— 有话说:风儿问:仙女儿,你长嘴了吗?嘴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 第一零九章:雨啊(2100珠加更) 晚上的时候下起了雨。 是风告诉了雨她的心事吗?所以下了雨来陪她吧。 她也只是偷偷不高兴了一下,很快就懂事地自行整理好了情绪,此刻正趴在熟睡的他怀里。 她怕黑,睡觉也得室内开着小夜灯才安心,万籁俱寂,只余他清浅的呼吸和窗外雨打芭蕉声,声声入人心。 云又生雨,水珠从云端坠下来,再落到屋檐上,攒够了垂落的重量,“啪”一声碎下来四分五裂,花啊草啊都去染它的恩露。 她喜欢下雨的,以前总是一个人在灰蒙蒙的午后捧着热饮看一本书,无聊的言情或者名人大家的诗集,看累了,就愣神看窗外细细的雨丝亦或者是豆大的雨滴。 和国人喜欢用透明的伞,不喜欢穿雨鞋,她也学大家,不叫大家觉得她是异类。出门的时候她撑一把和大家雷同的透明伞,地上的水意有时渗透进她的鞋里,她走路时偶尔带起污渍,混了泥的雨水稀稀拉拉飞溅到她白皙的小腿上。 去店里的货架上拿了喜欢的零食,付完钱出来,她摆在商店门口供顾客们摆放的伞架上的伞总会不翼而飞,再花钱买一把又不甘心——家里已经有许许多多一模一样的透明伞了。 索性咬咬牙,顶着风霜雨露一路小跑回家去,边跑边想起她小时候用过的非主流签名,是什么,“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长大后学了知识才推翻这个签名,原来越跑淋的雨就越多,可叫她慢慢走吧,又没人陪她在雨中起舞。 自从遇见他,她已经没有在阴天看书了。他总缠着她,这呀那呀一秒都不让她觉得孤独,叽叽喳喳说很多话给她听,靠近一点就要对她动手动脚,鸡飞狗跳的日子又平淡美好。 她好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雨了。这么想着,她轻手轻脚从他怀里钻出来,来到窗边推开了玻璃,迎面扑来的雨水腥气恍若隔世。 她伸出手去,想接几滴云朵的眼泪,问问云朵的心事,是和她一样的吗? 他察觉到怀里空了,没一会儿就惊醒了,摸索着她的位置,皱着眉寻找她,“宝贝?” 她抱歉道:“吵醒你了?” 她从窗外把手收回来,合上窗子,拉上了珍珠色的窗帘。 她一坐到床边就被他揽回怀里,他梦呓般低语:“吓死我了……” 他好像很困,抱到她了就又把眼睛闭起来了,“宝贝怎么了?” 温柔询问的声音还带着略显浓重的睡意,沙哑的,混着鼻音的。 她想了想,突然说:“饿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其实不饿,就是想这么说,也许是想起去商店买零食吧,也许是内心深处想看看他会怎么做吧。 他松开抱她的手,迷迷瞪瞪起床要穿衣服,一手捞起床上的手机,说:“我去给你买。” 小区楼下就有餐厅,能比外卖让她更快吃上。 她垂着眼睛,“想要吃你做的。” “嗯。”他把额前散落的凌乱头发拢上去,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醒神,“等我。” 他穿上地上属于他的那双情侣拖鞋,要往厨房走。 他还在半梦半醒里,全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她拉住了他的手不让走,“还是算了,你陪我睡觉吧。” 他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她的表情,又看了看拉住他的那只手。 她重复了一遍,“睡觉吧。” “好。” 他没有为她叁番两次的变卦生气,依言上床把她搂进了怀里。 他吻了吻怀里她的头发,“怎么了?”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没有。” “嗯。” 他似乎打了个小呵欠,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 他这个时候话不太多,也许他其实并不是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活泼健谈。 他的呼吸规律起来,拍着她背的手也渐渐没了动作,室内又恢复了最初的平凡安静。 雨还在下,少女就和雨去对话。 没人和她说话,她就喜欢和自己说话,和风啊雨啊说话,但她没有和别人提起过这件事,别人要是听说了,说不定会觉得她奇怪,那她特地和大家一样买透明雨伞、不穿雨鞋就没有意义了。 抱歉,雨,劳烦你来看我一趟。中午的事,我已经不是很难过了,因为我知道,他是很喜欢我的。 起码现在是很喜欢我的。 她盯着他又睡过去的脸,轻轻吻了吻他柔软的双唇。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 有话说:今日第二更,今日第二更。第二更。 每次加更之后后台的数据,加更那一章总会比日更的那一章多好几十个人…… 我想问问这几十个小天使,你们看的时候不觉得前后文对不上吗?…… 明天又do,小土狗用身体来安抚没有安全感的小仙女hiahiahia 第一一零章:窗前(h) 盛南时可以说是越来越变态了。 他励志在变态101能够C位出道,在变态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且他本人乐在其中,毫不在意别人鄙视的眼光。 说“别人”也不算贴切,因为只有林知返这一个“别人”围观了他变态的全过程。 比如现在,他才刚刚吃完午饭漱完口,抱着她的手就不安分起来,往她耳朵里吹气,变变态态地问:“做爱吗?” 林知返还在吃水果,闻言又被这变态吓了一跳,这可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啊! 虽然已经检查过锁好了,可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可不想又被围观…… 她把切成心型的西瓜咬进嘴巴里,果断摇了摇头拒绝他。 这变态还是个拥有粉红少女心的变态,西瓜都要让人切成爱心形。 “来,把咬过的西瓜喂老公嘴里。”他凑过来张嘴,红艳艳的小舌头勾出来,“啊——” 林知返视若无睹,把西瓜吃下去,气焰嚣张地给他看空无一物的口腔,“没有了。” 毫不在意的盛南时无所谓道:“那你喂我一点你的口水也行。” 林知返面无表情把他的头推开,“不要。” 她的拒绝投映在盛南时心上可不叫拒绝,冷冷清清的拒绝勾得他抓心挠肝的。 她冷他喜欢,她娇俏他也喜欢,对着她的时候,他就是喝了春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色批。 要是心肝宝贝小仙女能在他的领地内被弄得面色绯红,换种语调叫“不要”,那得有多刺激啊。 盛南时的笑容颇有点流里流气的味道,“那我给宝贝舔一会儿下面?” “你好讨厌啊。”林知返蹙眉斥道。 真棒。 听得他下腹紧绷。 他故作不满,沉声问道:“你干嘛对我这个态度?” 见对方对她的抗拒提出异议了,不满的情绪让林知返有点无措,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去揪左手的指甲,声音带了点歉意,“不是故意的……” 盛南时就是逗逗她,一看目的达成了,伸手就把人带自己怀里,紧紧用手臂箍住了,还在不依不饶,“是不是真的讨厌我啊?” 林知返和他对视,认真摇了摇头。 盛南时心满意足地在她脸上亲了口,发现她现在像个乖巧的小鹌鹑,任他抱任他亲,一点刚才的爱搭不理都没了,看他的眼神还带了点讨好。 估计是这小傻瓜真的以为他生气了。 他的坏心思得逞了,又有那么点不是滋味,自己的宝贝得看了多少别人的脸色,才会这样察言观色的。 哪怕是在最亲密的他面前也一样小心翼翼。 他想让她打开心扉。 想她可以对他的脸色毫无顾忌,想她老老实实说出自己任性的想法,再胡作非为一点,再嚣张跋扈一些。 他想让她发顿脾气,就故意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动作略显粗鲁地把肩上的带子扯到她手臂上,衣服滑落一些,微微露出里头保护着浑圆饱满的美乳的黑色胸衣,事业线若隐若现。 “看到宝贝的乳沟了。”他吹了个口哨,流氓极了。 犹抱琵琶半遮面,香艳诱惑让他咽了口口水。 她没生气,低着头把自己的衣服攥在胸前。 看来是不够,那再添把火。 大手钻到林知返裙子里,伸到内裤里摸她的小翘臀,肉肉的非常紧实,滑溜溜的触感十分好。 “摸宝贝的小屁屁。”盛南时咬了咬她的耳廓。 她还没生气,不安地动了动腿。 盛南时的手在内裤里转了一圈,移到了小花丘上,过分地揪她的小草地,“毛毛真可爱。” “……”她咬唇。 她怎么还不生气?怎么这么能忍啊! 这个时候她只要起身骂他打他,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就好了啊,这样他等于开启了第一步。 有缺口才能切入,有裂缝才照得进光。 他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捏她丰满的胸部,一只手从花丘上滑到娇嫩的花瓣上去,在细缝外面磨蹭。 “那摸宝贝的小妹妹。” 这下应该发火了吧! “唔……”她娇娇地喘。 盛南时眼神暗了暗,动作也偏离轨道地深入开展,两根手指把闭合的花瓣撑开了,“我要把手指插进去了。” 她的身子绷起来,因玩弄而呻吟,“哈啊……” 情欲肆虐之下他用指头去摸索奥秘,意外地发现她居然已经敏感的有反应了…… 她湿了。 他也硬了,逗她也把自己逗出反应了。 刚喝过水,他的喉头却干渴异常,“宝贝湿透了啊,想不想要?” 林知返被他摸着,皱眉头闭眼睛似乎在想怎么回答,嘤咛了声:“啊……” 他眼里出现了邪恶的意味,修长的中指“咕啾”一声就着黏腻的蜜液捅了进去,四处抠挖着,毫不留情地去找她的敏感度叙旧。 “啊…啊嗯……不要了……”她眼里含水,对着他求饶地摇了摇头。 他的拇指也抵着露出来的花蒂摩挲,听到她的拒绝,手下残忍地对着那颗小珠一个狠压。 她果然哀哀叫起来,“呜……”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到嘴的肉不吃是傻瓜。 对,他就是禽兽,他禽兽不如。 她不生气就算了,释放的方式有很多种,做爱也是其中一种。 做一顿爱完事,不行就两顿。 “这么湿了,流了老公一手,全是宝贝的下面的水水。”他吻着她的光滑细腻的肩膀,动作不停地剥她的衣物,“没什么好不要的,心肝,有欲望太正常了。” 他嘴上这样贴心,在她穴里纵横的手指却一点不懂礼貌,一进门就横冲直撞地弄主人的敏感点。 他又加入两根手指,穴口的小洞被蛮力撑开,蜜水更肆无忌惮顺着他进出的手指蔓延,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在证明着她的动情。 他嗤笑,“看看,用手指都把宝贝插出这么多水。” 他很了解她的身体,她直轻颤着喘息,没空分心再去拒绝他,“哈啊……嗯……” 他一心二用,几下就把她剥了个精光,玉体横陈。 “老公好好疼宝贝,会让宝贝舒服的,别怕。”他哄骗着,拉开自己的拉链,把自己肿胀的阳具放出来,粗略安抚了一下。 从她穴里把手指抽出来,把白皙的裸体从背后穿过膝窝抱起来,孩童把尿的姿势一样门户大张,花瓣都被掰得露出里头可怜兮兮的嫩肉来,淌着水液的花苞一览无余。 奇怪的姿势让林知返别扭极了,不住扭动被他抱住的长腿,“不喜欢这样……怪……” 盛南时颠了颠怀里肤如凝脂的美人,往上托了托,走动起来,威胁着告诫道:“乱动一会儿掉地上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明明是因为他强行抱着她,她才动的…… “可是……” 他边走边说:“宝贝会喜欢的,不怪。” “唔……” 她直觉不好。 果然,他走到了落地窗边,在林知返震惊的眼神里伸出一只手把窗帘拉了开来。 他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高耸入云,睥睨天下般几乎把整个城市都尽收眼里,底下的车水马龙如同蝼蚁。 如果有人看过来,一定能看到交缠着的一对淫乱男女。他的身上西装革履,依旧笔挺,只露出一根用来欺负她的狰狞性器,可她却不着寸缕,一身狼狈。 林知返忍不住泪意,突然一下害怕地哭出声来,猛烈挣扎起来,也不管会不会摔到地上。 “呜!呜呜……” 他吻咬着她的脖上动脉,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心肝宝贝,老公在的。” 泪水夺眶而出,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如此失态。 “我不要!呜呜……我不要被人看……” “老公怎么舍得乖老婆被别人看到。”他贴在耳边安抚着,“玻璃是单向的,只有我们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我们的,别怕。” 她还在抽噎,“呜……不要在这里……” 他凶恶的阳具抵在花穴外头,用马眼轻蹭她敏感的小阴蒂,牵出融合彼此的黏腻银丝。 他假装惊奇地骗她,“宝贝看,下面那是什么东西?” 林知返本就在极度的不安害怕里,立刻上当,闻言咻地往下望去,生怕被人看到她淫荡不堪的一面。 他抱着她,从后面猛地一下狠狠挺腰,破开小口进入了她。 第一十一章:直播(h)日珠合一 “啊!啊嗯……” 骤然被进入,她的媚叫里带了一些局促不安。 严丝合缝的性器相交,暴露在从落地窗外透进的阳光里,四周高楼拔起,明知道外面的人看不到,还是给她一种众目睽睽之下被插入的错觉。 花穴受了刺激疯狂紧咬缩缠他的肉柱,他被刺激地未待她适应,就不受控制抽插起来,“说不喜欢,还夹这么紧?” 林知返被抱着膝窝无处可逃,绝望地用空着的手去捂住脸,承受着极力的抽插,还在嘤嘤哭叫,“呜……我呃!啊……我不喜欢……” 粗长有力的肉棒竭尽所能让怀里的女人舒服,带出阵阵爱液,层层迭迭的软肉被破开时的“啵唧”在强势说明她的嘴硬。 她要是真的不喜欢,那他也就不勉强了,可她明明非常有感觉,这都发了大水了。 盛南时勾了个充满恶意的邪笑,肌肉强健的两臂稳当托着她,从背后边肏边问:“捂着脸干嘛?让大家看看,是哪个小荡妇这么喜欢现场直播挨操?” 果不其然,听到这样的问话,小花羞愧极了,一个猛夹就往下潺潺漏水。 “哈啊……”她不敢把捂着脸的手放下,摇头哭着娇喘,“呜呜…我没有喜欢……呜呜……” “没有喜欢什么?” “嗯啊……没有喜欢现场直播……” 他硕大的龟头往里一个狠顶,还在追问:“现场直播什么?你不说出来,老公怎么知道你的喜好?” “……呜……”哭泣停了,她抽噎着似乎在犹豫,在权衡利弊得失,是不是说了她的喜好,他就真的会放过她? 盛南时的耐心不多,不耐烦的在催促:“说啊。” 连下面的肉刃都在严刑逼供,抵着敏感点恶意地磨。 林知返缩着肩膀,小声回答了一句,“唔…做爱……” “什么做爱,说这么文雅。”他任滑热的淫水打湿他的肉棒,“是挨操。重新连起来说。” 上位者强势的命令口气让她情不自禁服了软,人总是听从比自己更强大的生物的命令。 她的声音如同蚊响,“现场直播挨操……” “真乖。”他满意极了,胯下的巨物也开始从不同的角度随意欺凌她,每一下都深入有力,“我们来给对面表演一场活春宫。” 林知返心里盘旋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又上当了…… 他根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永远只会变本加厉,说话不算! 她的声音带了些许怒气,“你刚刚明明说……啊嗯!” 怒气被体内含着的肉棒蓦地一下捅得魂飞魄散。 盛南时更加用力分开她的膝窝,这个动作让她的两片阴唇被大大扯开,里面挨着插的小洞暴露在空气中,粉红的小阴唇已经被肏红了,还在讨好地裹着男人飞速进出的肉根。 “很想被人看对吧。”他舔着她的耳朵,用色情的语言刺激她,“想被陌生人看逼逼里插着大鸡巴挨操的时候是不是?哦……夹好紧啊你……” “啊啊……呜呜呜……” 男人在性爱时增加情趣的话,让她更加身临其境去代入他口中的那个小荡妇,承欢的洞口蜜液飞流直下,水漫金山。 万一对面真的有人在看他们表演活春宫怎么办?那她这副淫荡的模样都被陌生人看光了…… “哭什么?你喜欢的不得了。”他故意“啧”了一声,带着羞辱性的不屑,“瞧瞧,听说有陌生人看,立刻就夹着我,都不舍得让我走,鸡巴都快被你夹断了。” 林知返努力摇头澄清自己,又急又慌怕被误会。 “唔嗯……没有!没有这样子……”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批评嘴脸,道:“还说没有,流这么多逼水还来装纯这一套。” 装纯,他居然会这么说她…… 但她的身体不听话,分明爱极了这样强势不容抗拒的刺激。 咬合的速度与收缩的频率不断提高,娇媚的叫声越来越大,钩子一样把他的心魂都钩得荡漾,恨自己分身乏术,恨不能长两个鸡巴来日服她。 “呜呜……啊嗯!” 他粗硬的阴毛因为从后而入的姿势蹭着她的股沟,若有若无扫到那朵小菊蕾,每碰到一次,她就害怕地缩起来一次。 “这么喜欢被看挨操,那我叫许嘉路他们来看好了。”他漫不经心建议。 女人无助地求他,“嗯……不要……” 盛南时往后压了压她的娇躯,抖了抖那张含着他的蜜穴,“那以后给不给老公随便日?” “唔……给……” “一句话都说不好。”他厉声逼诘,“是不是教过你要连起来说!” “呜呜……”小疼里带着舒爽的情欲让她湿的一塌糊涂,声音里都带上了水汽,“啊……给老公随便日……” “乖。” 还差最后关头的一招致命。 他毫不留情对着已经开始乱绞的小穴重重一顶,顶在只有他知道的要害处。 悬在半空的脚趾头都往上绷紧了,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僵直着身子抓他的手臂,狂乱地娇喘哭泣,显然爽得不轻。 “不!啊啊!呃啊……” 她哆嗦着,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身后孔武有力的男人干得喷出一股晶亮的液体来。 阳光沐浴,在他的注视下抛出一道弧线,洒在地上,俨然是这朵小花对他心服口服。 第一十二章:不脏(h) 她颤着,更加无措地大声哭起来,突如其来的水液杀了她个措手不及,羞耻心被他碾在地上狠狠摩擦。 “呜呜……” 盛南时知道自家宝贝脸皮薄,也不再逼了,“不舒服吗?不哭。” “呜…我失禁了……”林知返两手胡乱抹眼泪,小脸都是横七竖八的泪痕。 “不是失禁,是潮吹射液,心肝喷得很漂亮,我很喜欢。”他啄吻着轻声安抚,“只有老公一个人看到了,宝贝不要害羞。” 心里却坏坏地想,找到机会把你干到失禁一次你就知道区别了。 林知返哭着哭着,断断续续打起哭嗝来,愣愣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不知是在消化他的话还是在缓和高潮。他也安静等她,埋在体内的巨物却不合时宜地跳了跳,她才回过神来。 林知返呐呐来了句:“还在里面……” “嗯。”他接过话,“我还没射。” 她红了红脸,邀请般说:“那你射吧……” 说完又闭上了嘴,邀请别人内射自己,怎么说觉得怎么不对…… “可我还没要射啊,还要宝贝再努力一下,好不好?” 盛南时边说边合拢她的膝窝,从温暖的洞穴里拔出性器,把怀里的人轻柔放了下来,让她背靠着他的胸膛站起来。 幸好他扶稳了,她才没腿软地摔在地上,语带小抱怨,“还要怎么努力啊?” 她暗地里咕哝着你不是一直很快吗,大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在我面前你干嘛还要,装纯!装久! 林知返才发觉自己的报复心还挺强的。 各怀鬼胎,他没看出她的心思,嘴上哄小孩一样,“换个姿势,再让老公爽一会儿就好了,心肝宝贝真乖。” 他把她的一只手移到落地窗的玻璃上,嘱咐道:“扶好了,别摔了。” 体温升高,近乎滚烫的高大身躯紧紧贴着她雪白的纤背,她甚至能感受到背上他坚硬的腹肌胸肌,与体温不同程度的温热大手捉住她的手,从指缝间穿过与她十指相扣,垂在一边。他的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肩头,看样子是想从后面冲刺。 薄背香肩,赤身裸体共浴阳光,胯下顶着她的翘臀,承受着他的一部分体重而牢牢用手支撑在玻璃上。刺激着男人的感官,召唤着暴虐无道的恶煞。 他坚实的窄臀一沉,齐根没入泥泞花穴。 “啊嗯!”总是不打招呼,惹她惊呼连连。 利刃劈开花径,直捣花心,把她撞得连手肘都撑上玻璃唯恐摔倒,他还犹嫌不够,几下狠撞害她上半身都撞上去,胸部都快被面前的玻璃压扁。 “宝贝贴这么紧,就这么想给别人看奶子啊?”盛南时用身体欺辱她,语言上还戏谑她。 既然他骂她装纯,那她就不给他机会再这样说她了,凭什么只有他能说! 林知返不管不顾应和他的诨话,“对啊!啊!太深了……呃…我就是想被别人看!” 盛南时明明是问题发起者,听到她的回答还窝火极了,更狠发力撞她的臀,一时因臀波乳浪晃眼,小屁股都被他的胯打得红痕斑驳。 “你敢!”他恶狠狠在耳边威胁,“被人看了我就把你这两颗小奶子割下来,听懂没有?!” 威胁就威胁,割就割,一码归一码,可居然还说她是小奶子!她明明是C!也不小了! 林知返下面那张小嘴应该挺服气、挺怕他的,一直讨好他,但上面那张小嘴要多不服气有多不服气,“你啊…啊嗯……你小鸡巴!” 触碰到了所有男人都不可越级的雷区。 “我小?”他阴冷地笑,“小鸡巴能干得你流这么多水?地上全是你喷的,小荡妇。” 林知返抵抗不了外敌入侵,下身被叛军插得水声唧唧,可她打定主意巾帼不让须眉,“我都没…啊嗯嗯嗯……都没结婚!不是妇!” “那和我结婚。”他的手松开她的肩,着迷地摸她小腹上凸起的鼓包,里头装着他的龟头。 空气似蜜似麝,与吐息交谈袅袅缠绕。 林知返眼神黯了黯,错开话题,腻声娇喘,“啊……好深…还要…呜呜……” 欲火中烧的男人暂时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伸舌舔她雪背上的香汗,她受惊猛地一颤,夹得他眯着闷哼。 “好,给你。” 盛南时伸手托住她的下巴,盯着她雾蒙蒙的眼睛里因他而生的媚意。 她被他打开了,在他怀里任性妄为,肆意叫嚣,给他甩脸色,让他吃眼刀,身体也敞开接纳他,小蚌一吐一张,露出里头的小珠儿来。 她正是他的深海龙吐珠。 供男人亵玩的蜜穴好几百下之后又要升天了,她无意识去跟着男人挺胯的速度扭腰,呼吸越来越甜美。 “又要被小鸡巴操丢了?真没出息。”他用淫话挑逗着,肉棒狠狠往子宫口里捅,大手抠她敏感的小花蒂。 弄她这里她会很有感觉,阴蒂布满了神经,是很多女人的死穴,她也是芸芸众生之一。 暖流涌向四肢百骸,没骨气的小东西缺水般张着嘴巴,被干得美眸上翻,发不出声音。 “啊啊啊——” 沉静中突然爆发出一句长长的娇吟,她仰着脖子剧烈痉挛,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嘶……”他皱着眉,被她吸得头皮发麻,往高潮迭起的穴里继续抽插,延长她的快感。 她的这次高潮持续了很久,使不上力跌进他怀里,还在一颤一颤发抖。 “来了。” 他不顾小穴的挽留,拔出沾满春潮的性器,对准她光洁细腻的背,一股股精液射在她背上,射得又快又多,她背上一片狼籍,蝴蝶骨、尾椎都难逃一劫,全是男人浓浊的体液。 热液烫得她一声迷离,“嗯……” “被老公射得好脏。”他喘着调笑,把女人的身体转过来贴着他的胸膛,手上摸着她的头发安抚,“脏宝贝。” 她安心地靠着,闭着眼睛感受,背上的液体似乎顺着脊梁滑到腰窝。 她不需要管,因为事后的他会很温柔,她只要闭眼享受就行了。 “不脏。”她轻轻笑了笑,“你的东西,不脏。” 他听到,顿了顿,轻吻手里那一缕青丝,目光从她闭目养神的脸上移到落地窗外。 夏日的光如此滚烫灼热,事物因高温而在视线里扭曲。 冰雪消融,真真是大好的时光。 ————— 有话说:虐前(?)糖,望珍惜! 小狗:555555心疼我就给我投珠,让养母不要伤害我,球球大家了 第一十三章:乌有 胡闹得一塌糊涂,时间上已经迟到了,下午的班是没法上了,幸好男友给开个后门翘班了。 在他办公室里洗完澡出来,林知返还愣愣的,好像在思考事态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盛南时一边给她喂水一边调侃:“怎么了?被老公操乖了?” 林知返就着他的手喝了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朝他伸手,道:“抱。” 盛南时被萌得差点流鼻血,赶紧把水放下,伸手就把人抱在怀里好好稀罕了一顿,“老公的心肝宝贝真香,真乖!最爱宝贝了。” 他最喜欢她依赖他的时候。 她委屈地事后告状:“你说我,装纯……” 他一看,这给她委屈的,随口一句床亵骚话都被她记到现在,眼睛里都有泪花了。 他怜惜地认错哄人,“是老公不好,不该这么说宝贝。床上说的话那都是骗人的啊,就是为了情趣,乖老婆怎么可以当真?宝贝是老公的心头肉,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小仙女。那我给小仙女道歉了,好吗?” 盛南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心想你还说我小鸡巴呢,这不比装纯严重多了?我都没找你秋后算账。 林知返埋他在怀里盯着他的喉结出神,“床上的话,都是骗人的?” 彩虹屁全被忽略,她只抓她想知道的重点。 “对,宝贝不要生气。” 那你在床上说的爱我,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不过她没问出口。 “宝贝是不是困了?”他见她没什么精神,亲了下她的唇瓣询问,“要不要在这里睡一会儿?” 林知返摇头说:“想回家。” “那我们一起回家,正好我下午也没什么事。” 她应了声:“嗯……” 林知返体力不支,浑浑噩噩的,潜意识里知道他的怀里很安全,没多久就迷糊着了。 被一个颠簸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车上,司机目不斜视在前面开着车,她被抱在男人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腿上。 “心肝醒了?再睡一会儿。”他轻声哄着。 车窗外各色车辆来来去去,行人走走停停。 她只看了一会儿,又选择在男人怀里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窗外不再是汹涌的人潮,而是暮色降临,偶尔掠过一只飞鸟。 盛南时一边看书一边陪着她睡午觉,见她醒了,关上电子书把手机放下,抚摸她的头发,顺着她的目光方向看去。 “小猪睡好久,还打呼噜。”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收回呆滞的目光。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午觉醒来有人陪,上一次睡午觉,还是拒绝了他的表白的时候。 那时醒来空空荡荡的,不像现在。 “肯定没有打呼噜。”林知返冷静地反驳,“你骗人。” 他见她没有上当,宠溺笑了笑,“还真的是骗你的。” 原来是骗我的。 林知返关心了他一下,“你没有睡觉吗?” “没。”他朝手机的方向努嘴,“陪着你,看了一下午书。” “看了什么啊?”她有一搭没一搭问。 “《冥王老公爱上我之本小姐刚满叁岁半》,还不错,你要看吗?” 林知返:“……”这书名还挺长。 林知返没继续话题,起身道:“我去做饭。” “要不我来吧?”他跟上去,“或者订个外卖也可以,宝贝今天累坏了。” 他得意把她累坏的同时还是非常心疼的,自己的老婆当然是捧在手里疼。 小小房间,没几步路就走到了厨房。 她系上围裙,声音飘忽,“想吃自己做的。” 盛南时见状也不再阻止了,他吃什么无所谓,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都依着她就是了。 看她这么迷迷糊糊的状态,只当她还没睡醒。 他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嘴唇贴在她脖子上,神情眷恋,“我们好像刚结婚的小两口,老婆给老公做饭。” 林知返被他的嘴唇烫得一颤,慌不择路从一旁的橱柜里拿了颗酸梅,抵在他唇间要堵住他继续说下去的嘴。 盛南时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嘴接了,被酸得龇牙咧嘴。 “我靠!”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卷着舌头含着,不让味蕾大面积接触嘴里的味觉炸弹,“酸死我了。” 林知返露出了睡醒之后第一个笑容,“傻瓜,酸就吐出来好了。” 他看她笑了,也笑起来,老实含着那颗梅子,“不要,你给我的。” “给你喂个毒药你也吃啊?” 他很认真:“嗯。” “……”她手下的动作微不可闻一僵。 盛南时打趣着警告道:“我可告诉你啊,要真的把我毒死了,你就没法嫁入豪门了啊,谋杀亲夫要抓去坐牢的。” 嫁入豪门。 四个字差点让她削到手指。 林知返用了点力去推他,“你不要打扰我做饭了,你下去走走吧。” 他不高兴地撅嘴撒娇,“那万一外面的虫虫咬人家怎么办?” “皮糙肉厚的,虫虫咬不动你,赶紧。” 虫虫风评被害,以为人家虫虫不要面子的啊?哪只虫虫这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非要咬这么个硬邦邦的大个子,肯定不好吃。 他不情不愿松开她,去门口穿鞋,“好吧好吧,我走一圈总可以了吧,都听你的。” 她停了动作,目送夜幕到来之际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知道了。 原来她今天一整天的恐惧来源,就是做爱时他的那一句,结婚。 结婚。 同林鸟,分飞燕,一切是梦魇。 她慢吞吞做着手下的事,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被一点一点重塑。 不多时便被玄关处的兵荒马乱打得稀烂。 盛南时赶在晚饭之前回来了,火急火燎跑回来的,连鞋子都被他随意踢在玄关。 林知返回头望。 他不知去哪逛了,身上不少的汗,手里捏着一根还没吃过的雪糕,边向她跑来边喊:“宝贝!快吃一口!” 扑过来不由分说,就把那根雪糕递到她唇边,都快融化了,奶白色的液体都要滑到他的手指上。 这是要报答她的酸梅? 林知返无可奈何,张嘴小口咬了一点,入口即化,巧克力的脆皮混着里头的牛奶冻,味道不错。 盛南时见她吃了第一口,眼角眉梢都是高兴,收回手,因为害怕融化,而快速哧溜吸了底下又要滴下来的奶液。 她皱着眉头责备道:“都要吃饭了,怎么可以买雪糕吃?这么冰,一会儿吃完胃要疼了……” “不是我买的。”他拉着她的手又要往楼下冲,“快!跟我来!” 林知返一头雾水,不知这人搞什么鬼,但被他的情绪渲染,叁下五除二摘了围裙跟着走了。 盛南时拉着她下楼,“是我见义勇为,大哥给我买的!” 他手心里也汗涔涔的,让林知返的眉头拧得更紧,不赞同道:“见义勇为?怎么回事?” 她只是个普通的市井小民,要她的男朋友去见义勇为,她更关心的是他的安危。 万一人家手里有刀呢?捅坏了谁来赔? “对啊,我在楼下看下象棋。”他还在吃那根雪糕,“我看到一半,发现一个大爷停在一边的电动车被偷了,我就提醒他,你的车被偷了。” 原来是这样,幸好不是什么你追我赶的惊心动魄大戏。 林知返松了一口气,“结果他就把他的车找回来啦?” “不是啊。宝贝走快点。”他催促着。 盛南时绘声绘色模仿人家的语气,“那大爷指着象棋说,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车还有后招呢!而且这不叫车,象棋里这叫ju!” 他又换回自己的语气,“然后我就说,哦,你的电动ju被偷了。” 林知返:“……” “我发现得早,他没走多远就被我制服了!”他一脸大狗狗求表扬的期待。 林知返笑笑,“你真棒。” 脚步飞快,不多时就到了小区里的凉亭外。 他冲里头坐着的大爷打招呼:“哥!我们来了!” 盛南时这人还挺市侩,花里胡哨地讨别人欢心,人大爷都50多岁了,他还嘴甜地叫人家“哥”。 大爷慈眉善目,朝他们点头问好。 盛南时一脸自豪地向大爷介绍她:“哥,这就是我的女朋友。” 林知返突然一下没了头绪,连忙问好,“您好……” 大爷摇摇手里的蒲扇,看看林知返,朝盛南时竖了个大拇指,“哎,你好!你小子不错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愿意跟着你!” 他笑着晃晃两人交缠的十指,温柔看着林知返道:“是啊,她很好。” “小姑娘,可好好对你男朋友啊!现在肯见义勇为不怕事的年轻人太少了,好好把握!”大爷哈哈笑着祝福。 盛南时小鸡啄米般赞同地点头。 大爷善意打趣着面前年轻的小情侣,“都住一起了,好事要近了吧!可别忘了给老爷子我尝尝喜糖啊!” 林知返全程没说什么话。 他倒是踊跃抢答,“一定一定,我们先回家吃饭了啊!” 告别之后,盛南时牵着她的手,和她并肩携手同行。 半透明的月亮爬上来了,鸟儿们叽叽喳喳归巢,扎进树里溅起叶波,扑簌簌一片哗然。 小孩踩着脚踏板车呼啦从身边滑过,半旧的居民楼里响起不知谁家喊饭的声音,楼道这家煮的约莫是炖排骨。 布篷下叁叁两两停着上锁的自行车,报废的旧家电也堆在这里等待维修。 他不是这里的人。 但他丝毫不在乎人类,他只看着她笑。 他说:“好爱你。” 林知返的心滚啊滚,扑通一声,仿若被前方驶来的车辆轧了个血肉模糊。 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第一十四章:灰烬(日珠合一) 盛南时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错,眼神带光温柔注视着她,唇角的笑意一览无余,成绩相当不错地干完了一整碗饭。 他难得胃口这样好。 同床异梦,林知返自然心虚地不敢看他,一顿饭下来都闷声不响。 他到吃完都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动作迅速地刷碗。 林知返认真地听,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是这人自己随兴瞎编的曲子吧。 她不够懂他,不够解语,所以没能意会其中不可言传的的叙事音符。 正如他可以去见义勇为,而她的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关于自我的利益。 似乎也不是一路人。 他的曲子越哼越激昂澎湃,想是进入了高潮时分。 盛南时怀春少女一样从厨房跑出来,不由分说扑倒在她身上,手上还带着未擦净的冰凉水珠,撞得她身后那块抱枕都因为承受着两个人的体重而更加扁瘦。 他显然是快乐极了,抱着她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口,喜滋滋邀请道:“我们同居吧?” 林知返眼神闪躲,含糊其辞推脱,“我们现在不就是吗?” “当然不算。”他笑,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头。 “我们去看房子好不好?你喜欢哪里我们就买哪里,我们买像平常夫妻那样的好吗?叁室一厅那种。” “一间房子当我们的卧室,一间把我的书房和你的设计室合并在一起,还有一间当婴儿房。” “会不会太小了?还是买大一点好了,老婆这么爱漂亮,家里再加个衣帽间好不好?” “我们还会有可爱的宝宝,会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呢?最好能长得像你,你这么好看。老婆想生吗?要是不想生就不要了。” “你喜欢哪个国家啊?喜欢西式婚礼?和式婚礼?中式婚礼?我都听你的。” “还是你不喜欢小房子?那我们找个大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盛南时滔滔不绝询问着,兴致勃勃地规划,畅想美好的未来,承载着他所有的梦想,每一句都是他发自肺腑的相思之情。 他没有国仇家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她有个家,一家叁口或一家四口,过平凡温馨的日子。 她相夫教子,他们父慈子孝,恩爱两不移,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好多,才想起来重点。 “我们结婚吧。”他幸福地笑着说。 结婚。 又是这两个字。 如山压沉,五雷轰顶,林知返登时心脏猛地一抽,透不过气来。 他唇边的弧度太过美好,她一时不忍破坏。 林知返面上不显,尴尬笑了笑,道:“还是从长计议吧。” 盛南时扶着她的手,虔诚地吻她的无名指,暂且以唇代环。 柔软濡湿的封印,是他的刨白,他在说他爱她啊,赤诚灼热地爱着她啊。 “也好。那我们这周先去挑房子好不好?我们先订婚吧!” 盯着她的这双星眸璀璨,蕴了无穷无尽的浩瀚银河。 他好期待。 林知返怔忪起来,喝水掩饰不安,道:“太快了。” “不快了!”盛南时笑眯眯等她喝完,接过那个杯子放回茶几上,“我们都谈了好久的恋爱了,不为结婚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他亲着她的脸颊,甜蜜地宣告:“我想对你负责。” 负责? 世间冷暖自知,责任二字掸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明明就是虚妄。 你情我愿的男女,谈何谁为谁负责呢? 又负什么责?宇宙幻化了电子分子,每一粒尘埃都是时光的碎末罢了。 父母会离去,友情更淡泊,恋人再分别。 人都是单独的个体,这世界连让你呱呱坠地的母体都会摒弃你,还有哪一样负责可以相信? “……”她不语。 盛南时当她是害羞犹豫,连连保证道:“我什么都给你,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 他灵光一现,语调突然上扬,“我知道了!你想我认真求婚对吗,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个盛大的求婚!” “心肝宝贝…我的小仙女…好不好?” 他在耳畔低语呢喃,像世间所有男人那样,去编织一段女子的爱恨情仇,叫这颗芳心都要染上他的影子。 他在等她同意。 林知返低着头,声音微弱,“再说吧。” 盛南时也不是傻子,叁番五次的推辞押后,话里话外的拒绝让他的笑僵在嘴角。 他机械地扭了扭脖子,不自然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哈?”他哑哂,“什么玩意儿?” 已经有许许多多的先河供她来做模版了。 她一句:“……我配不上你。” 足以抵用千万个无聊至极的理由。 盛南时幽黑如墨的眼里是刀光剑影。 她不肯? 她不肯。 她不肯! 他唇间的笑被命名为讥讽,“你这人挺有意思,谈半天恋爱跟我说配不上我不结婚。那你和我在这谈什么呢?” “……” “你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 林知返的沉默让他更为恼怒,声音越来越大。 “嗯?说话!” 她就是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所书写的那个“胆小鬼”。 胆小鬼甚至会惧怕幸福,碰到棉花也会受伤。有时也会被幸福伤害。趁着还没有受伤,想就这样赶快分道扬镳。 林知返与他相反,声音越来越小,嗫嚅道:“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算了吧?”盛南时像被碰到了什么敏感神经,猛地站起来,“什么叫算了吧?!” “……”林知返知道自己说多错多,便不再说。 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抓起她喝剩的那杯凉水,他一股脑灌进肚子里去。 盛南时胡乱抹了把嘴,缓了缓,声音放柔妥协道:“你把话收回去,我当没有听到。你不愿意这么快结婚,那我们先订婚就是了。” 把话收回去,趁他没彻底疯狂之前。 他怕了,他认输,她永远压他一头。 林知返抬起头看他,平静如水述说事实,“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比我性格更适合你的。” “你就是最好的最适合我的!” 他低吼,捏着玻璃杯的骨节泛白,手臂上凸起了青筋,“我他妈哪里又做错了?又让我去找别人?行,那老子偏要勉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林知返面对他狂风暴雨般的震怒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那也许你喜欢的只是勉强本身,不是我。”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盛南时声嘶力竭地吼,“你气死我了!” 玻璃杯被他用来泄愤,甩到墙上落下一道抛物线。 “啪!” 四分五裂,碎晶溅了一地。 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这一声破裂让熊熊焚烧的他似乎找回了一些理智,他蹙眉痛心疾首状,“……我们的感情在你眼里是儿戏吗?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这副“你太不懂事了”的样子,更激起她的抗拒。 “你第一天知道吗,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你还没看清楚吗?” 林知返的每一句话都捅在他心上,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啊,翻来覆去在心室里搅。 他忍着疼痛反唇相讥:“行。你就是这样的人是吧,我看清楚了,宁可分手都不和我结婚是吧?” “……” 林知返垂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好好的一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等到她的回答,盛南时边笑边解自己的扣子,“这么想分手啊?我无所谓啊,反正白操免费日了这么久还不用负责,我爽死了,内射了多少次别人的老婆啊,带劲。” 林知返语气僵硬似钢似铁,对他这番粗俗的言语很是鄙夷,失望道:“看来我们是谈不下去了。” 他眼里的星光一寸一寸灭了,心颤肉跳,理智被他从皮肉上撕下来,里头露出的全是红血白骸。 他已经解开了衣物上所有的扣子,露出有力健美的胸膛,漫不经心邪笑,“我从公司里抱着你回来,一路上多少人看到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林知返下面那张逼被我狠狠插过啊?” “随便操,反正我也不用负责,你可真够贱啊。” 贱? 林知返震惊地看着他,脸上血色尽失。 他说在床上那是情趣,不能当真。 那在床下也用这样的语言攻击残忍攻击她的人,真的也是盛南时吗? 真的是那个和她朝夕相处,什么都依着她、尊重她的盛南时吗? 盛南时脱了自己的上衣,高大伟岸,从眉眼五官到身材肌肉都侵略感极强,步履稳健朝她快步走来。 危险在接近,林知返的雷达滴答作响,预感大事不妙,她霎时转身想跑,可他几个巧妙的闪身,墙一样挡住了她的逃出生天的去路。 他的步步紧逼让她害怕地咽唾沫,迅速往后撤退,小腿撞上猫脚茶几都让她咬着牙没有痛呼出声。 林知返不安地问:“……你想干嘛?” “你说呢?”他脸上全是癫狂的神色,不遗余力地在说明此刻内心的暴戾。 盛南时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晰无比,叫她明明白白听清楚。 “当然是操烂你这张,贱,逼。看看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明明是在笑,那冰冷的笑意半分不达眼里。 “不要……南时!不要!” 似乎夏日要下夜雨,雷声隆隆砸下来,混着他诡异的笑声,地上每一块碎玻璃都在与他共鸣般震耳发聩。 “轰隆——”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雷声雨声碎成灰烬。 真心,千织万纺的过往,亦或者是相爱的人曾经触手可及的未来。 第一十五章:求我(h) “哗啦啦——” 大雨倾盆,雷电交加。 “你冷静一点……南时,我们好好说……” 林知返在他的靠近之下举步维艰,极度的恐惧让她尝试着举起双手投降。 是徒劳。 客厅窗外劈过一道闪电,衬着他阴鸷的脸更加可怖,是化不开的怨毒。 上次他站在这窗边的时候,是他向她写保证书,口口声声告诉她说,他以后都会乖的。 物是,景是,人是,人也非。 盛南时已经是不管不顾的状态了,闻言轻挑眉峰,利用先天优势把她轻而易举扛了起来。 “我很冷静。” 他的声音可以掐出墨汁来。 “啊——!盛南时!放开我!” 林知返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后悔自己惹怒了这个疯子,拼命捶他打他。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盛南时铁青着脸,不顾她的尖叫挣扎,扛着人往卧室里走。 盛南时一言不发推开门,把她甩在了床上,毫不怜惜压上去伸手撕开了她的衣服,让里头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肤全裸露在他猩红的眼里。 衣物的边边角角卡着肉,扯得她生疼,她捂着破碎的布料按在自己的胸口,慌乱地想把他的神智喊回来:“南时!你别这样!” “不愿意结婚那就拉倒,我日你也不用负责,那你就当我的性奴好了。” “性奴”两个字,他咬字极重,里头缠了满满的怨怼。 他太不可理喻了。 林知返闭了闭眼睛,果断伸手,对着还在撕自己的衣物的人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他。 “啪!” 用了十分的力量的巴掌,扇得他头一偏。 他的动作和说话声都停了。 如果不是窗外的雨声如注,电闪雷鸣,林知返还以为时间被静止了。 慢动作回放一样,他缓缓转过头来。 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重复了一个事实:“你打我?” 他俊朗无双的脸上浮现了五指红痕,语气和脸色都平静如水。 这明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林知返哪能不怕他这副随时要杀人的样子,她怕死了! 她颤颤巍巍地起身想跑,“你真是疯了!” 他的速度不输外头的闪电,伸手就快准狠地擒住了她的手臂,抽下一旁房间里衣架上挂着的领带。 林知返眼见那根领带绕上了她的手腕,挣扎着惊声尖叫起来:“放开我!盛南时!” 他疯了!他要把她绑起来吗?! 他沉默着应验了她的内心所想,快速用领带把她的双手牢牢绑住,推倒在床,跨坐在她的腿上,叫她动弹不得。 “不要!松开!我要喊人了!”她凄厉的叫喊被外头的雷雨吞噬,随时被除了她与他以外的人类忽视。 盛南时怒极反笑,随手试了试束缚的牢固性,才道:“喊吧。” 他的笑容幅度更大,“喊大家都来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日的,怎么在我身下被操到高潮喷水的。” 林知返眼里含泪,胡乱摇头,因挣扎而汗湿的发丝糊在脸颊上,试图改变他的心意,“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 盛南时继续强硬地剥下所剩无几的衣物碎片,让她光裸如新生。 惊心动魄的凌乱美,叫他的破坏欲节节攀升。 他的上衣在客厅就脱了,剩下的裤子他随意一拉,那根胯下的巨兽立刻在她眼前张牙舞爪叫嚣,战争一触即发。 林知返双手被绑,小腿又被脱完裤子的他压下来,不住地拼命扭动身子,恨恨看他,“盛南时!你这是强奸!” 他从容不迫地从床头拿起一盒她没见过的盒子,打开抠了些膏体送到她的小穴口轻揉,涂在勃起的阴蒂上。 她紧紧闭住嘴巴不肯发出一点讨好他的声音。 润滑了外部,盛南时又在中指上涂抹了许多膏体避免弄伤干涩的穴道,才插入她的小穴四处抠挖润滑。这是一副他十分了解弱点的女体,几下对着敏感处的玩弄,就使得里头滑出了蜜液。 “啊……嗯……” 林知返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之后,就倔强地用力咬着下唇,让疼痛掩盖快感。 他跟以往的温柔性事不同,一来就简单粗暴,用手指捅着她的穴道,抵着G点技巧性地顶,插进来的时候整个手掌都用力摩擦她的阴部阴唇,退出去的时候屈着指头抠她的阴道口。 唇上被她咬得渗出了血珠,也没能抵挡住穴里的蚂蚁啃咬般的酥麻。 盛南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恶毒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来,“贱逼就是贱逼,强奸你还流什么逼水呢?谁都能上你对吗?其实你根本不是处女吧?逼又松又烂,上医院搞个处女膜来吊凯子是吧?” “盛南时!”林知返竭斯底里地吼他,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掉,“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啊!啊……你亏心吗?!” 他的良心呢?! 不是每个女人初夜都会流血,她曾经以为她就算不流血他也不会质疑她。曾经以为哪怕她不是第一次,他也会毫无芥蒂地爱她。 可现在连她为他流过的处子血,为他承受过的痛,都是他用来折辱她的工具! 她的身心完完全全属于他,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良心呢? 盛南时粗鲁地刺激已经动情的花穴,加重抵磨G点的力气,傲慢无礼地笑道:“我有什么好亏心的?我说错了吗?强奸还流逼水,不就是贱逼烂货吗?” 不是的,不是的…… 他本来是要告诉她,女性哪怕是在被强奸的时候分泌体液,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生理反应一点都不可耻,一点错都没有,你不要怕。 可是为什么他的话到嘴边,会变得这么刺耳? 林知返明明被如此羞辱,心脏疼到无以复加,下体还是冒出淙淙蜜液,阴道深处瘙痒地厉害,恨不得有什么进去捅捅解痒。 这样的感觉太过强烈了,她意识到不对劲,喘息着质问他:“你给我…嗯嗯……涂了什么东西……” 是那盒润滑膏!一定有问题! 盛南时今夜首次夸奖她,淡淡道:“聪明啊,给你涂了一些会让你爽翻天的东西就是了。” 他想说:只是催情的润滑,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 简单的一句话,生生被他揉皱、打碎,囫囵吞枣咽下肚去。 她的身体弓起来,眼里全是恼意,“你!” “我?” 足够湿润了,他把手指抽出来。 他觉得自己也挺贱的,闹成这样都要帮她做前戏,生怕弄疼她。 盛南时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每次和他做些过火的性爱游戏时都在羞耻些什么。 他俯下身分开林知返的腿,在水灾泛滥的粉穴口猛吸了一口,甜甜的味道也没抚慰他的怒火。他不再安抚她,而是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嘲笑她道:“臭逼,好臭。” 好臭…… 她每次都在害怕自己有什么怪味,在他面前丢脸,骤然被他这么说好臭,一下刺中了软肋,林知返忍不住羞耻,无助地大声哭出来。 他是来糟蹋她、羞辱她的。 盛南时一手拿起床头的手机,单手就把哭泣的她抱起来,几步来到床尾对着穿衣镜,婴儿把尿的姿势一样,在镜前让她双腿大张。 林知返边哭边摇头,“不要……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这个姿势,白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她已经因为这个姿势哭过一次了! 晚上还要第二次,对着镜子在男人怀里,自己都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可怜的羞耻心真的不多了,随时都在情感失控的边缘。 她的梨花带雨激不起他的任何怜惜。 “滴”一声轻响。 手机被他开了视频模式,靠着穿衣镜立着,冰冷无情地记录着这一场施暴。 “不要什么?你不是不嫁给我吗?那我把你被我操的视频放上网好了。”他看着镜子里坐在他腿上的泪人,贴在她耳旁轻贱她,“你这么漂亮,逼这么嫩,点击率一定很高,我看看有哪个绿帽男愿意娶你这个挨操还拍视频的骚货。” 她举着被捆住的双手挡着脸,泪水在下巴处都积了水洼,“别拍…别拍……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不要拍……一旦泄露出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盛南时托着怀里女人的臀,青筋虬结的肉根贴着她水淋淋的细缝磨动,又粗又长的鸡巴次次都能穿过她的阴毛,在镜子里露脸。 他嗤笑一声,“贱逼还怕人看啊?” 他五指抓着她的酥胸用力揉弄,狠到短短的指甲都抠着肉,上头一痕痕都是指甲留下的半月形,不多时就泛了红。 又狰狞又滚烫的性器去勾她的性欲,用龟头蹭她的阴蒂,马眼噬咬她的软肉。 私处越来越痒,她痛哭流涕,咬唇伤害自己都无法忍受。 “啊……啊嗯……痒……” “要不要?贱逼要不要被大鸡巴插?”恶劣的肉棒在穴口浅浅抽插,粘了千丝万缕的蜜涛。 “呜呜…呜呜呜…”她只哭。 他沉声命令,“把手放下去,露出自己的脸,看着镜子,我就给你。” 他用阴茎抽打她的穴,打得花穴水液四溅。 “我恨你!”她怒道。 林知返知道自己是自不量力,螳螂挡车,能多拖一秒是一秒,埋着头只管哭泣,不肯妥协。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剜她的心。 盛南时死死咬着牙,脸颊上为数不多的咬肌都变得又硬又鼓,“恨吧,恨我之前,你照样得求我操你。” 他另一只手伸下去摸她的小菊蕾,“不想我日你的逼,那我就日你的屁眼好了。” 他抚弄着褶皱,云淡风轻,像在讨论天气一般说着可怕的事。 林知返知道她再反抗下去他会更疯更狠,她不敢再激怒他,猛地抬头睁眼看镜子,苦苦哀求道:“我看镜子了!我看了!求你不要!” 他用指尖戳刺因为害怕而拼命收缩的小菊蕾,“不要什么?” 随手都可能被手指插入后穴的危机感让她颤抖起来,“后面……不要……求求你!盛南时!求求你!” “叫老公,今天再被我听到你叫我除了老公以外的称呼,就别怪我不顾旧情了。”他盯着镜中那朵绽放的花蕊,阴森森往她耳朵里吐气,“听话,求老公搞你的逼。” 她这一整个晚上都在疯狂哀求他,也不缺这一次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没有人会来救她的。 林知返绝望了,木然认命道:“老公……求你…搞我……” “真贱。不是说强奸吗?你怎么求强奸犯搞你?” 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羞辱她呢?还是他内心深处不肯强奸她,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可怜的想法,告诉自己这不是强奸,从而心安理得呢? 下体已经痒到开始疼了,她的心却波澜不惊。 林知返闭上了眼睛,认同他的话,顺从道:“……不是强奸。” “老公来了。” 他满意一笑,掐着她的腰让他们贴得更紧,阳具又狠又重地操进水穴里头。 “啊——!” “哦…小逼夹的真紧……” 夜还漫长,雨嘈杂喧嚣,四处预告着大厦将倾。 第一十六章:地狱(h) 盛南时插进去就不动了,感受着穴里的缩咬,慵懒地随意把玩她胸前的茱萸,若无其事的随意,像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 林知返只觉得穴里很痒,明明解痒的道具就近在咫尺,但他却恶劣地不肯动一动,不肯帮一帮她。 “求老公,叫得淫荡一点,老公满意了就给你。” 他是想把她踩到泥土,无所顾忌地践踏她吗? 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已经向他低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没有必要再捡起那支离破碎的自尊了。 他已经疯了,他不会放过她的。既然无法避免,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能好过一点,去妥协,乃至去享受。 她看着镜子里不知廉耻的男女,那个头发散乱,满脸泪痕,在男人身上尽显娇媚妖艳的女人,真的是她林知返吗? “求…老公……给我……” 哀求的话语顺着滚烫的眼泪一起倾泻。 盛南时还是不满意,更恶劣地用龟头磨敏感的软肉,对她的哀求不为所动,“骚一点,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你爱求不求,我有的是时间陪你好好玩。” 林知返扭着腰,抬起臀部去浅浅上下套弄那根怒龙,力所能及地讨好他,“老公…我好想要…嗯……求求你给我吧……” 她尽力了,用在他身上学到的东西尽力来讨好他了。 盛南时盯着镜子里两人的结合处,柔软的花朵含着他怒张的肉根,用手拨弄一下她的花蒂,立刻涨潮一般,蜜汁从严丝合缝的入口处见缝插针渗出来一些,顺着肉根流到卵蛋上。 “哪里想要什么东西,说清楚了老公才知道怎么帮你不是吗?”他的声音也被撩拨得含上了情欲,“说我想听的。” 泪水还在源源不断从眼眶里涌出,下体也在冒出恼人的蜜液,整个结合处都黏糊一片。 眼泪这么烫,为什么心是冰的? 她泪眼婆娑,媚着声音求他,“……想要,想要老公的…大鸡巴,干我的逼……” 下贱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盛南时伸出手掌,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抽了下她的臀瓣,雪白的臀浪晃了晃,显出他的手指红痕来,“小贱货。” “啊……”她被打得颤了颤身子。 他托着圆润饱满的臀部猛地一下开始冲刺,龟头乱戳她的花心,“老公干死你,啊……干得你哪里都去不了,干得你上街人家看你走路姿势都知道你被干过!” 来势汹汹的巨物让穴壁嫩肉吓了一跳,害怕地按摩里头凹凸不平的柱身。 啪啪啪的皮肉相撞声在室内如此清晰,这一声是阴囊拍打阴唇,这一声是手掌拍打臀瓣。 “唔嗯嗯……嗯……” 林知返咬着口腔内膜,里面被她咬得血肉模糊,在恐惧中悄悄喘息,味蕾上全是血腥味。 屈辱的血腥味。 他惩罚性地下身加重力气,扯着她的一朵红梅,不高兴地命令:“叫!装什么纯?都求人干你了还不肯叫?给我大声叫床!” 她含恨的眼睛盯着镜子里他狠戾的脸色,身子被他撞得一耸一耸的,被迫张嘴淫叫:“啊啊……啊嗯……” 唇角溢出了血沫,她更大声喊出来:“啊——老公……还要……” “给你!贱人!”盛南时一口咬上她脖子上因性事突起的动脉。 被重重咬上血管的疼痛让她哭喊:“啊!痛!嗯嗯……不要…不要……” 痛吗?他比她痛一百倍。 他恨不得咬死她!咬死她是不是他就肯留在他身边了? 因为报复而心头涌上的快慰让他唇边挤出笑意,但眸色如死水般沉寂,想到什么一样好心提醒她,“我今天没吃避孕药,嘶…别夹,放松!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怀孕。” 林知返蓦地瞪大眼睛,眼里全是惊恐,“啊嗯……不!不要……” 她不能怀孕!她不愿意怀上这个魔鬼的孩子! 听到她的拒绝,他更加大开大合猛烈侵犯她,“不要?不要也得要!日到你怀孕,给老子下崽,生完继续日,我看你能跑哪去?” 林知返又被他疯狂的话语吓到了,想从他怀里爬出来,可他有力的身体就是铜墙铁壁,叫她插翅都难逃。 泪水决堤,她哭着喊:“哈嗯…老公…饶了我吧……” 那谁来饶了他呢?他只不过是想留下她而已啊,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他开始思考把她留下的办法。 停避孕药,让她怀上孩子。 或者,把她掐死。 被黑暗蛊惑,盛南时着魔般掐上了她的咽喉,手下纤细易折的脖颈,好像只要一用力就能拧断一般。 他微微使劲收紧手掌—— “咳咳……咳……唔…咳咳咳……” 她猛烈咳嗽起来,脸迅速涨红,张开嘴巴渴求空气,用被绑着的双手去推那只剥夺她呼吸的手,缺氧让全身紧绷,下体也拼命缩紧。 身后的男人被咬得狂猛地粗喘,按耐不住地疯狂挺胯,直搅得水声潺潺。 “好紧……你真会吸……” “咳……呃……” 空气稀薄,溺水般极致的痛苦里,炫目的极致快感来袭,她翻着白眼高潮了。 身下喷出温热的水液浇在男人的犯罪工具上,爽得他低吼着更往里深入。 危险而又欢愉的玩法,窒息性高潮。 镜中人黑发披散,被汗湿成一缕一缕,黏着雪肤,有几根盘旋在乳房上,脸色开始发紫,津液不住地从唇角流下,哀求地推他掐着她的手。 她快死了吧? 他舍不得她死,所以他松了手。 “咳咳——咳唔…呼……” 生命的本能让她咳嗽的同时拼命往里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沾了淫靡味道的空气在此刻也是如此的甜美。 他不把性器拔出来,又抠了点旁边的润滑膏,涂抹在女人的菊穴上,褶皱处摩挲了一会儿,食指探进一点抠挖着肠壁,非性交的洞穴紧得他甚至伸不开手指。 “小婊子的屁眼都是粉红色,今天就开发开发,把你屁眼操黑怎么样?” 林知返的睫毛被泪水包围,泪汗混合物流到眼睛里,刺得她生疼,睁不开眼睛,后穴传来的异物侵略感让还在高潮迭起的她挣扎起来。 她狂乱地摇头,头发更加散乱,“不要——啊……不要!” 雄性的侵略气息在蔓延,他温柔舔舐他留下的牙印,托她的下巴让她侧头,“舌头伸出来,给老公吸一会儿。” 她闻言讨好地伸出舌头,可怜兮兮地用眼神求饶。 盛南时衔住那根粉嫩的小舌头往嘴里吮吸,眯着眼品尝甜蜜,把她吸得又流出好多口水才罢休。 半晌才意犹未尽地吐出来,嘴上却嫌弃道:“好腥,怎么有血味?” 林知返颤抖着怕惹怒他,不敢答话。 他用指头把她的唇瓣抵开,淫邪地往她的嘴里吐了口津液,狠声命令道:“把老公的口水喝下去。” 她乖巧仰头让他看她的小喉结吞咽的动作,蹭他的下巴,“老公…我喝了……后面真的不要好不好……” 菊周在缓慢的指奸和润滑下软化了一些,他伸入了第二根手指扩张。 “不好。”盛南时冷声拒绝,“今天就给你的骚屁眼开苞灌精。” 他确实没说她求完他之后,他就会放过她的后穴。 她又一次上当了。 她撕掉自己对他的卑躬屈膝,恨意十足地骂道:“骗子!” 夹杂着被欺骗的怒火。 林知返眼里的恨意让他更加疯狂,恶狠狠又继续捅入一根手指,在肉粉的菊穴上扒开一个圆洞,按压进他的大拇指,满意地听到她的痛呼。 “啊——魔鬼!”她紧紧缩着后庭抵抗,控诉着他的恶行。 魔鬼? 那些曾经被讴歌的美好,如今全被一声声呐喊压沉,从云端坠落,魔鬼披上的人皮鳞片一样被剥去。 他盯着镜中交颈鸳鸯般的男女,抽动着手指,淡漠地宣布。 “那一起下地狱吧。” 第一十七章:后庭(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一十八章:失禁(h)2400珠加更 盛南时挺着腰,没有被强烈的收缩引诱,不紧不慢地一寸一寸挤进肠道里,缓缓抽动,手上却跟肉棒频率不同,飞快进出刺激花穴,捣得淫水乱飞,溅上镜子滑出一道水痕。 “小菊花有感觉吗?” 林知返拒而不答,难耐地感受着菊蕾被撑开的痛与肠道蠕动的异样快感,“嗯……” “你有感觉。”他肯定道,“老公的小婊子。” 她先否认了不喜欢小婊子这个称呼,“嗯……不是!” 她没有否认有感觉。 “那是什么?明明一被骂就开始乱夹了。”他被咬得生疼,后庭的作用并不是性交,逆天而行让他也不是太过好受,浅浅抽动着已进入的部分。 她被捣弄得口齿生津,充血的小花蒂被男人的拇指摁着,急促地喘息,“嗯…哼嗯……” 他粗硬的阴毛蹭过股沟会阴,羽毛挠过的感觉让她又开始痒得发慌,渴望着他能快速挺动将她贯穿。 一定不是她的身体反应,全是那盒催情药的原因! 男人宽厚有力的肩胸肌肉做她的依靠,让她倚着把重量放上去,敏感的龟头传来的的触感与收缩让他的欲望激昂起来。 像拿到通行证一样,狭小的后菊变得开始勾他入内,腰眼一麻,他不由得加快速度挺胯深入,手上也不忘继续往深处戳她的G点。 她被抬着腿,已经变得红烂的花穴在被男人指奸,后庭吞吐着男人粗硬的阳具,在镜中昙华成像,她痴痴地看,那些呻吟就逸出去,被雨冲刷得虚无缥缈,“嗯嗯……啊……” 芭蕉开花,夜夜春梦,由得他。 直肠开始学着讨好这位不速之客,软软绵绵的粘膜组织围着他打转,触碰上去又像被烫到一般作鸟兽散,呼吸一样一伸一缩。 敏感的神经被拉扯,他吐出来的气息有些浊,“现在小屁眼都被老公干开了,说点好听的。” 肉根轻撬湿热流水的穴道,男人的指头和阴茎都让她的两个穴发出滋滋水声,承蒙着他的关照,她只得说些谄媚的话语,“老公……这里……” 这样的态度似乎激起了盛南时今夜难得的怜惜,吻她的耳朵和汗湿成一塌糊涂的头发,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这里是哪里?老公让你快乐。” 他还是犯贱,强奸都要强行扭成合奸,还异想天开地企图让她快乐。 哪怕最后结局无一例外,不会因为快感而减刑,还是不减分毫的恨他。 林知返的腿根又绷起来,踮起脚尖不知道要蹭向哪里,在怀里扭来扭去,呜咽道:“哼……手指……” 香艳诱惑让他血脉喷张,往穴道里一拉一抽肉棒就被套弄得抽搐,顺着她的快感根源抵她的G点,顺着里头的空间“咕叽咕叽”搅动液体,“被手指插的好想丢了对不对?” “哈啊……”她摇头拒绝,不肯承认自己的快感。 盛南时的俊脸上沁出汗液,在耳边诱惑着命令道:“丢出来,很舒服的,丢出来……” 她一双原本清澈无暇的眸雾气缭绕,透出几分可怜的求助,四处寻找可靠的帮忙。 “小贱逼,喜欢这样被骂是不是?屁眼里还插着男人的大鸡巴,小荡妇羞不羞?又要高潮了对吗?” 他贴在耳边说着带询问的荤话,继续重重往敏感处一抠,她立刻就高潮了。 “啊啊——” 来得又凶又急,今日第二次潮吹了出来,从深处射出一道少量的亮晶晶液体,被男人的手掌接住,淋了他一手,糊成温热的一片。 她的脚趾还往上翘,腰酸腿软地往后仰在男人胸膛上,张着小嘴哆嗦着,两个小穴都在猛烈抽搐,小腹紧紧绷着。 盛南时察觉到异样,眼里晦暗不明,继续搅着情潮不停翻涌的花穴,一根手指去擦尿道口,讲故事一样温柔地劝诉:“好久都没有尿尿了,好想尿出来是不是?想尿就尿出来……看看镜子里,这个姿势像不像小母狗尿尿的姿势?” 被他发现了……她已经高潮了两次,他都还没放过她,一直被刺激敏感点,加上膀胱的肿胀感,被他用指缝擦着尿道口,她死死憋住尿意不肯,“不……不……” 林知返偷偷用余光看镜子,一条腿立着,一条腿挂在他手里,扶着镜子,可不就像小狗抬腿向电线杆撒尿的样子吗? “尿出来很舒服的……憋了好久对吧……来,尿老公身上……嘘……” 每一句都提到“尿”这个字,把尿一样在耳边嘘着,尿道口被撩拨刺激,她往上抬着小屁股,脑袋里嗡嗡的,“唔……不要——嗯……要尿了——” 被肏到到崩溃,强烈的尿意让她憋不住,羞耻心却拦着她不放,不许在别人面前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别怕,这次不骂宝贝……尿吧……”他舔她的整张脸,含住小鼻头舔她的人中。 “尿”字和被舔脸的无助让她一下憋不住哭出声来,收到不骂她的保证,下体也像决堤一样,憋了很久的尿液源源不断地从里面喷出来,她想停可停不住。 “呜呜呜……” 心爱的女人在怀里被干到尿,拖着长长的尾音抽泣,因为羞耻和失禁不断的后庭吸咬着男人灼热的坚挺,他被勾得往深里顶着抽动,“真紧……射小骚货的屁眼好不好?喊我……快……” 她娇娇弱弱地抽噎:“呜……老公……” “呃…射了!射给你!” 抽动着的鼠蹊部撞在女人的臀部上射精,有力的精液冲刷着从未有异物进入的肠道,他爽得不肯拔出来。 “唔……” 她哭着哭着,极度的黑意涌上,像老旧的电视机,声音噼里啪啦乱响,屏幕里雪花飞舞,困倦袭来,她被拖入了无尽的黑暗。 眼疾手快接住差点滑下去的女人,看她被自己折腾得一身凌乱,不同于每一次的洋洋得意,不再为自己的性能力自满,而是心里胀得难受。 他自嘲般想,白天刚想着让她感受潮吹与失禁的区别,没想到晚上就实现了。 不过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盛南时抽出自己半软的欲望,抱起糊了精液汗液尿液的人往浴室清洗。 他没敢往子宫里射,这个时候真的怀上了,只怕她要恨死他了。 让自己的女人怀孕的勇气都没有,这个男人当的属实窝囊。 他帮她解了手上的领带,仔细检查了一下,所幸只是痕迹红重,手腕没有破皮流血。粗略冲了冲,怀着坏心思没把后庭里的精液清理出来,赌气一样没整理得多干净就抱上床了。 给她喂了点水,牢记着她爱漂亮,往擦干净的脸上涂她常用的护肤品。不清楚用量,想着多了总比少了好,怀着多多益善的心挤了一大坨,在小脸上化不开,叫他好一阵手忙脚乱,他抹着抹着看得出神。 我的心织了一片绮罗,往上书写我的诗与痴愿。 反骨绯歌被神女斥责,心字再成了灰。 其时漏钟叁响,细雨吱吱不住。 断头之前能否予一场绚烂的美梦? 梦中赠我空想婚礼,我的新娘还穿着初夜那件白纱入怀。 梦醒时分好叫我有万丈勇气去跨刀山火海,无畏拔舌酷刑。 不忍看到仙女坠落凡尘,我决定还是一个人去下地狱。 ————— 有话说:今日第二更,第二更,第二更。 第一十九章:焚烧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玻璃花房里的木制长椅上。 朝阳柔和地笼罩他,他用一只手挡着眉骨,睁开了眼睛。 镜湖叁百里,菡萏发荷花。 不远处,花团锦簇中,一袭白衣的她在伺弄花草。 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 见他醒来,她放下手中洒水壶,朝他笑道:“你醒了。” 他愣了愣,从长椅上坐起身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惊喜地问:“你原谅我了?” 她扶着肚子蹲下,除了几棵杂草,说:“原谅你了呀。” 他赶紧也蹲下,小腿被一株蝴蝶兰刮蹭得痒痒,挪了挪位置不慎将它碰倒,他手忙脚乱去扶。 她扭头嗔怪:“都快做爸爸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爸爸?什么爸爸? 他疑惑地张了张嘴,犹豫着应该怎么开口,四处打量的目光最终落在她护着的肚子上。 她的裙子宽松,小腹隆起,是约莫怀胎五六个月的孕妇。 “你……?”他皱着眉头。 “你怎么了?”她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检查他的异样。 没探到异常,她收回手,嘴里絮絮叨叨道:“你真是的,说着陪我打理花房,自己睡着了,醒来还跟忘了我和宝宝似的……” 他眼里迸发出狂喜的光,“我们的宝宝?” “嗯。”她点头,笑的甜蜜,“我们的宝宝。” 他怜惜地伸手把她打横抱起,扶她坐到那张缠了藤蔓的秋千上。 他把下巴枕在她的膝头,心思千回百转,要从何说起? 她伸手抚摸膝上头颅的黑发,先开口了,“我们的宝宝要叫什么名字啊?” 他心中悸动,连连道:“都好,都好。” “又是都好。”她无奈,摸着自己的肚子无限憧憬,“要叫什么好呢?” 她询问道:“或者你们家,有没有排什么字辈的?” 他回忆了一下,“这一代,大概是明字辈吧。” “我以为是北呢!”她调笑。 “为什么?” “东西南北嘛!” 他一顿,有些尴尬,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我这一代排的不是南。” “嗯?” “排的是景。”他回答。 她眼里掺上了奇怪的意思,“那你应该叫盛景时才对啊?” 他勉强在笑,有些挂不住,“我弟弟叫这个名字。” “这样。”她恍然大悟,“你跟的是你弟弟的这个‘时’,所以你叫‘南时’对不对?”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是见不得光的非婚生,而弟弟从出生起便是天之骄子。 他这一辈排的是景字倍,盛景时是“盛世良辰美景时”的意思。他排不上这个景,只能跟着从未出生就拟好的排了“景”字辈的“景时”,去跟那个“时”。 似乎连名字都在嘲笑他的不如人。 她温柔的笑骤然消失,神色变得冷若冰霜,伸手把他推开来,口气也生硬无比,“我可不想我的宝宝做私生子的孩子,什么名份都没有。” 伊人转身走。 他脸色一白,想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她走得极快,已经出了花房的门口。 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阳春叁月般的玻璃花房一下子变得褴褛而藩庶,花谢人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灰败的阁楼颠顿扑地,攒积了一世纪尘的梯散发着钢索的焦油味。 入口那扇门紧紧被上了封条符咒,视他若鬼怪一样避而不及。 老旧门扉只呀作响,他尝试着拽动封印,指尖触上去便起了火。 他想呼救,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玻璃变得朦胧不清,夜幕似乎滑过一轮冷月。 他摸了摸隔阂,企图擦净一寸玻璃,好叫他能看清她的去处。 摸了一手的油腻,沾了黏糊的蛛丝。 他在望她,而她在望月。 察觉到视线,她回过头来,唇形微动。 她说:“恶心。” 她对着月亮出神,而月亮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恶心? 指尖的火蔓延到身上,火苗吞噬他的衣。 擦干净的玻璃一点一点又模糊起来,黑印绕上,氤氲出一片沉沉的乌云。 烧得越来越旺。 皮开肉绽,白骨森森。 他无声地在尖叫。 叫得这一沟酵绿的死水微澜起歌,蒸出霉菌做的云霞。 月下白衣也不复存在。 别走。 不—— 不! 他猛地睁眼。 梦醒了。 他颤抖地紧了紧怀里赤裸相拥的人。 她是梦中火源。 她在发烫,很烫很烫。 把他的心都烫出一个燃着灰烬的窟窿来。 她发烧了。 ————— 有话说: 镜湖叁百里,菡萏发荷花。 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 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李白《子夜吴歌·夏歌》 注释:船上是人,岸边还是人,大家都争睹西施风采。她一个人,已经把叁百里荷花都压倒。还没有到月上东山,她就已经回到越王宫去了。 ——蒙曼《四时之诗:蒙曼品最美唐诗》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闻一多《死水》 第一二零章:分手 病来如山倒。 昏昏沉沉里抽出意识,还未睁眼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虚虚撑开眼皮,眼冒金星,口干舌燥。 林知返扶着额头想坐起来,全身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有人搀着她,往她腰间垫了个枕头。 “要不要先喝点水?”吸管被人递到唇边。 林知返顺着那双端着水杯的手,目光一寸一寸移到来人脸上。 是他。 盛南时。 他坐在床边,低着头抿唇,脸色憔悴,眼球生了红血丝,下巴上一些青短胡茬,几缕调皮的发垂在眼前。 “我……”林知返想说话,一开口声音却像破风箱,嘶哑不堪,扁桃体生疼。 “你发烧了。”盛南时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为她答疑解惑,“先喝点温水好不好?” 林知返沉默着想接过那杯温开水自己喝,他僵了僵,略显失望地把杯子交接。 “熬了粥,还有一些你喜欢的小菜,要不要吃一点?”盛南时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如是询问。 林知返用吸管喝了几口温水,视线落在被子上,“……” “你夜里发起了高烧,现在还有点低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医生在客厅里,我叫医生进来再给你看看好不好?”他伸手想探探她的额温。 他知道她已经降温了,睡着的时候也已经探过了,他只是想…… 在她醒着的时候碰一碰她。 林知返面无表情地侧头,拒绝的意思溢于言表。 他讪讪收回手,“那……我出去叫医生进来。” “……”她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 “对不起。”他说。 林知返还是没说话。 “……” 他从床边起身,退到房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带上了门。 一分钟后房门又被打开了,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医生进来了。 “您醒了。”和蔼可亲的女医生笑着说,“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 林知返缓了一会儿,好受不少,能开口说话了,“麻烦您了,我好像没什么力气。” “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还有哪里吗?” 林知返摇摇头。 “下面呢?有觉得痛吗?”女医生的笑没什么打趣的意思,公事公办的态度。 但林知返还是一窘,回答说:“……不痛。” 他没有弄伤她。 “私处已经给您上过消肿的药了,烧也退了,先吃点东西吧?” 林知返顿了顿,问:“是您给我上的药吗?” 女医生说:“是先生帮您上的,这种事还是男朋友来您比较不尴尬。” “他不是我男朋友。”林知返淡淡道。 女医生眼睛转了转,没接话,而是说:“我把饭菜给您端进来吧,这都快中午了,再不吃一点恢复跟不上。” 窗帘遮住了外头照进来的光,她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没什么胃口,但确实饥肠辘辘,便点头道:“好。” 端着托盘来的人却是盛南时。 托盘上装了一碗白粥,几个小碟子上是各色的菜肴,量少种类多。 他把托盘放下,端起那碗粥,用勺子搅拌降温,“有力气吗?我喂你好不好?” 林知返看向他。 没听到拒绝,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惊喜,舀了一勺粥吹了吹。 “盛南时。” 他吹粥的动作一僵,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林知返不肯看他的脸,目光逗留在他的手上,“你走吧。” “……”他慌了阵脚,“我……” “我们,分手了。”她陈述的口气。 不是“分手吧”,是“分手了”,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他的脸色苍白得宛如手里那碗白粥,把粥放下急忙道:“对不起,请你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她收回目光,低着头。 他的语速很快,生怕讲不完似的,“好不好?不结婚就不结婚好了,我再也不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了,原谅我这一次吧?你不承认我我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 林知返打断他,“算了吧。” 算了吧。 又是这叁个字。 他抱着绝望中的希望,还想争取一下,“对不起,我做什么你才能不生我的气?我是真的昏了头了,我神经病,我疯,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林知返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走吧,路上小心些。” “……”他没了话。 很久很久。 他扯了个笑,叮嘱道:“那你要乖乖把粥喝了。医生会一直在外面,你好了她再走,好不好?不用管上班的事,那边我来安排,你休息几天先把身体养好。” 林知返也朝他笑了笑,“好的。” “那……我先走了……”他依依不舍,在等从天而降的挽留。 她颔首道:“再见。” “……再见。” 他慢吞吞挪到门口,深深一眼想将她印入脑海,沉默着关上了门。 “咔哒——” 一切又归于平静。 …… 到了晚上林知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病去如抽丝,她依旧懒洋洋得提不上劲。 约了顾瑶打算去寺庙里转转去晦气,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转了几转,移到置顶聊天上。 还没有更换,他的昵称依旧是“迷途”,头像依旧是她的背影。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取消了置顶聊天。 弹出窗口,【确定加入黑名单?】 上面是确定,下面是取消。 她点了【确定】。 ……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觉得世界空荡了不少。 这里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衣柜里有他的西装,洗面台上放着男性须后水,两把牙刷,梳妆台上有两瓶他常用的男士香水,很适合他的清冽后调,和他的体温融合十分好闻。 架子上有一蓝一粉两条浴巾,嗯,不过她是蓝色的那条。 那个人少女心,意外地喜欢粉红色,偷偷在家里用可爱的小东西。 比如玄关处那双粉红色的小猪拖鞋是他的,他人高脚也大,这双拖鞋最大只到比他小一码的数,但他非要这双。 这个黑色马克杯是他的,这套刚刚网购来给他的睡衣还未拆封,他挑的新床单刚刚洗好还没用上。 林知返伸手拿起梳妆台上他的香水往空气中喷了喷。 是冰冷的香水味,和在他身上闻到的感觉不一样。 她坐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了一会儿,开始护肤流程。 她魂不守舍地进行千篇一律的动作,拧开眼霜盖子。 林知返:“……?”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贵妇牌眼霜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 “我已经没有事了,您先回去吧。”林知返说。 女医生在准备给她测最后一次体温,器具撞击的响声里夹杂着她的声音,“先生交待睡前再给您测一次……” 她不好让雇佣关系的人难做,伸手接过了那根体温计夹到腋下。 “谢谢。”女医生松一口气,笑笑,“世界上要是所有病人都这么配合该多好。” 不说点什么的话,这样的气氛冷却下去似乎会非常尴尬。 林知返点头道:“您是个好医生,大家都会愿意听话的。” 她似乎习惯了说这样的场面话,总是阿谀奉承。 36度8,体温已经正常了。 医生接过温度计,感谢道:“谢谢,您真是个温柔的人。” 医生回去之后,整个家里又变得冷冷清清。 温柔……吗? 第一二一章:温柔(2500珠加更) 温柔。 总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 所以她更努力做个温柔的人,承受压力,也感受赠予。 小时候会因为她的温柔懂事,她和妈妈就少挨酒鬼生父的打,邻里老少护着她和妈妈的时候就越多。 妈妈改嫁之后,会因为她的温柔隐忍,继父猥亵她不成,也没有撕破脸皮。 搬出去,去餐厅里兼职,因为脾气好总会多得一些工餐里的肉,有大方的客人偶尔给个小费。 读书时候,老师总要第一个帮她申报奖学金,夸她勤劳懂事。从艺以来,同学多是乖张,却都赞她一句好。 工作了,得上司青睐,同事友好,甚至因此交到了一个条件极好的恋人。 久而久之。她就忘了自己的真正性格,现在想一想,大概是清高的不可一世的性格吧。 她知道自己或许不像外表上看过去那么良善,其实内心的世界一片荒芜,想法还有那么一丝荒诞离奇。 所有喜欢她的人,都是为着那抹不自然的良善而喜欢她。 因为出于伪装,所以更加真切地无可挑剔。 但是所有人都会遗忘她。 忘记那个最温润的人也会伤心,也会愤怒,乃至会绝望。 那样冷的夜啊,妈妈拉着她说,“你这么懂事,妈妈就放心了。” 最后谁都没有问一句,你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爸爸妈妈就这么走远,留下她在这孤独的人世间。 妈妈有了新的家庭,而她再懂事温柔又如何?此刻还是累赘。 她认了,她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要去怨恨母亲,不要为这不闻不问而伤心。 她听了无数次。 “倦鸟归林,迷途知返。就是你名字的意思,妈妈生你养你多不容易,你可得孝顺妈妈,报答妈妈。” 彼时她笑了笑,道:“好的,妈妈。” 她不甘心,她不服输,为了高昂的学费试过一天只睡叁四个小时。 从餐厅里洗碗端盘子,到街上发传单,最难的时候也清高自傲,顾影自怜。 后来总算学有学成,画画稿子,帮同学做设计作业换取报酬。 似乎上天格外优待努力的人,突然有一年生活好过了不少,涨了奖学金额,降了房租日用,一些私人服装定制找上门来,还能做个小翻译。 “钱”多宝贵,她很清楚。 没有人不喜欢钱,她也不能免俗。 仅需五十法郎,陌生人就可以—— 让这无情的城市送上温暖的胸膛。 交的男朋友很有钱,她也从来没有肖想过自己不该得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卑,甚至害怕他的优秀多金。 她不去贪,也不想去和人争抢,无论是钱还是感情。 实在不行,或许还能做个俏裁缝。 渡人却没能渡己。 人非圣贤,她亦然。 她孤零零来,也打算孤零零去。 有人在这荒芜里点烟,蓬勃热烈烧了一片。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漫天的酒气、母亲的泪珠、寄人篱下的见外,面对猥亵与偷窥不能反抗的无助;亦或者是掌外沿上的铅灰,被针扎破的指尖,被退回的设计稿件;再者是身上的酒肉烟火气,裤腿下沾染的后厨垃圾。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化成了灰烬。 她也曾经妄想为他去握星光。 可他似乎也会豹变,也会伤害她。 会像亲生父亲那样对她使用暴力,也会像继父那样实施猥亵。 她和盛南时就像两个极端。 但她和他是一类人,因为相同,所以相吸。 但婚姻无非是这样,再相吸又如何?世上多的是怨侣。 柴米油盐酱醋茶之下,翻来覆去无非是那样一张脸庞,久了便生腻。 有朝一日伪装褪去,撕下这名为“温柔”的面具,是否还能再毫无保留地被爱?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偶然》 第一二二章:春迟 早上才下了一场雨,初晴空气里添了几缕霉味。 林知返推开大门,意外地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 深目蛾眉,状如愁胡。 盛南时正弯着腰,看见她,提着地上的东西,一点一点直起背来,像手里的东西有千斤重似的,把他压的沉沉的。 不该的,他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把她随手抱起,甚至曾经要把她当成杠铃来做深蹲。 什么东西比她还重? 林知返的视线就移上去。 透明的塑料袋里放了一杯豆浆和一盒煎包,一式两份,一样的东西装了两个袋子。 “早上好。”他递过来其中一个袋子,“先吃点东西吧?” 豆浆,她说过豆浆美肌要多喝;煎包,她说过这一家的煎包好吃。 林知返接过来,笑了笑道谢:“谢谢。” 是烫的,热乎乎香喷喷,想必刚出炉不久,前几分钟或许还在厨师的手里滚了一遭。 盛南时的回笑有点尴尬。 自己讨人厌就不往她眼前凑就是了,只是想让她一开门就能在地上看到食物,吃口热乎的。 旧的一份摆了一会儿,凉得透透的。他去买了新的来换上,正正好撞见她出门。 似乎又多了几分故意的矫揉造作,活像要表衷心给她看似的。 像被撞破了表演,他是游乐园里那个在登台之前被撞破换装的头套玩偶,小朋友们失望极了,问妈妈:原来娃娃下面是人扮演的啊! 他也与夏日里闷在玩偶套装里的工作人员一般无二,皮肤上渗了细细的汗。灰色西装裤的后腿有一小渍被水淹成乌黑的,无论那是汗还是雨,此刻都好像无地自容。 他干巴巴从咽喉里抠出一句来:“去哪儿吗?我送你吧。” 林知返摇头谢绝了,笑容似春风和煦,“不用了,谢谢您的照顾。” 想必她是无意苦争春的,可她就是他的春。 林知返突然朝他伸出了手。 盛南时几乎是下意识僵住了,不受控制地闭了闭眼睛。 ——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巴掌的灰飞烟灰。 林知返帮他拈下头发上沾的白色草屑,“杏花吹满头。”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是韦庄的《思帝乡·春日游》。 可那摘下来的白色芦苇,不是春日杏花,是八月萑苇。 “谢谢。”盛南时说。 她点头道别说:“那我先走了,再见。” 塑料袋的提手被攥成细细的一条,鱼线一样割在手里,还割在嘴上,到头来他也只回了一句:“……再见。” 《春日游》的下半阙,是,“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 沉从文致张兆和的信里写:“萑苇”是易折的,“磐石”是难动的,我的生命等于“萑苇”,爱你的心希望它能如“磐石”。 萑苇易折,磐石难动。 …… 玉佛寺。 入云之阶,万丈红尘皆在脚下。 院内古柏参天,香火旺盛,人流如潮。 净手焚香,立于佛前,笑佛拈珠观世,普度众生。 顾瑶捻着点燃的檀香,一收以往的嬉皮笑脸,虔诚祈福。 林知返拉着她跪在蒲团上,木鱼声好像迷途点化,悠悠梵唱。 她拜了下去,一腔迷津都不攻自破。 把香供奉在香岸上,出了佛堂,顾瑶问林知返许了什么愿。 林知返往功德箱里投钱,笑说:“说出来会不会就不灵了?” 顾瑶撇嘴,“切,又不是生日愿望。” 林知返仍笑而不答,说:“我怕失灵。” 愿望无非是平安喜乐四字,说出来还要怕不灵验,不过是现在没有做到罢了。 谈平安喜乐,又如何容易? 求不得,爱别离。 爱别离,与自己所亲爱者别离,是一苦;求不得,所求之物却得不到,又是一苦。 山间的风吹把沙子吹到顾瑶的眼睛里,她揉着眼睛,左顾右盼,道:“你倒是信得很,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找个内心寄托就是了。” “信,也不信。我没有宗教信仰。”林知返的目光流连在贩卖符咒处。 书上看过一句话:像我们这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不就是信仰着喜欢的人而活着吗? 五色缤纷,玲琅满目,十二生肖的护身符还追着缨络。 女人大多就是购物狂,不管是在商场还是寺庙。 林知返来了兴致,拉着顾瑶过去,翻翻看看摊位里的精巧制品。 或许功能微乎其微,只能算景点纪念品,顾瑶说的对,无非是心灵寄托。 她的手指转了一转,落在“化冲”的锦囊上。 里头结账的小师傅介绍说:“这是化冲用的,都说灵验。” 林知返拿起来观察,恍然问:“那六冲呢?也能化?” 小师傅自然是懂“六冲”的,大六岁在民俗婚配中便是六冲不吉,来往此处的除却生死大事,便是情之一字。 小师傅笑:“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她垂眸,羽睫掩了剪水双瞳,叹了口气,“心不变,也只怕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妄。” 她认同佛经里所说,一切的恩情爱恋因缘际会,都是无常的,难以得到长久。 小师傅朝她双手合十作揖,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正是因为你爱,你才忧愁害怕;倘若不爱,便是无忧无怖。 林知返也回敬作揖,多拿了两份薄薄木简,递上手中锦囊付了钱,莞尔一笑谢道:“谢谢小师傅开导。” 小师傅为美人一笑而红了脸,“愿您早日超脱。” 林知返和顾瑶在垂着流苏的木简上写字,林知返湖蓝,顾瑶明黄。写完了挂在院内的古柏上,五光十色,给这佛门净地添了红尘气,煞是好看。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又说说笑笑下山去,高的那个眉眼出尘,矮的那个笑容明媚,也煞是好看。 树抱木简,山风习习,拂动起来碰撞清响,琳当悦耳。 簪花小楷娟秀,上书八字:郎君千岁,妾身常健。 不多时旁边又多了一张木简,坠了同色流苏,穗子在空气里交缠,密不可分。 狂草桀骜,笔锋凌厉,却端端正正写上:岁岁常相见。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叁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叁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冯延巳《长命女·春日宴》 时值盛夏,犹记春日初遇,静待春归。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 有话说: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诗经·小雅·出车》 注释:春天来得很慢,让人很是期待。来了之后,花草都长得很快,生机勃勃,草长莺歌。 第一二三章:摸头(日珠合一) 两条平行线又恢复了没有相交的关系。 地球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停止转动,人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立刻死去,匆匆忙忙奔波劳碌的日子依旧在光影交错。 林知返依旧是那个林知返,努力上班,下了班偶尔给自己做点想吃的,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做饭时不用再考虑另外一个人的口味淡重与肠胃状态。 她买了今日晚餐的食材往家里走,一手提着装菜的环保袋,一手拿着手机搜着菜谱做法。 这似乎才是平凡年轻女孩的常态,该考虑的问题不是A名牌与B名牌的新包我该买哪个,而是红烧肉里放八角茴香还是加一株迷迭香。 “哎!小姑娘!”突然有人出声呼唤,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音量与特定人群的称呼让林知返下意识抬起了头。 见是上次那位慈眉善目的大爷,林知返朝他笑,问好道:“您好,下来遛弯呢?” 蒲扇不离手的大爷给她扇了扇风,乐呵呵的,“是啊,你这回家做饭呢?” 林知返想叫个称呼出来,诸如说大爷啊、爷爷啊这类的,可这大爷是盛南时在外头的“大哥”,要是她管大爷叫“大爷”了,岂不是给盛南时抬咖了?她可不要吃这个辈份上的亏。 于是林知返只用您了:“是。您呢?吃饭了吗?” 大爷往附近看了一圈,“一会儿回家吃去。你男朋友呢?怎么不见他?” 林知返把那句“我们已经分手了”咽了下去,含糊其辞道:“他回去了。” 大爷也点点头,“这样啊!那不打扰你回家了,多吃点,小姑娘还是有肉好看!” 林知返含笑和大爷告别。这些糟心事儿何须说给善心老人家听,自我消化便是了。 一句模棱两可“回去了”,他回到的还有的他应该存在的世界。不用考虑茴香还是迷迭香,只用考虑锦衣玉食美人香。 结果转角就发现这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伴随着叽里呱啦的伴奏,跳入了她的眼里。 盛南时看向她的眼神里,六分求助,叁分无措,还有一分卧槽。 那叽里呱啦伴奏的主旋律竟是一位花裙子的大妈叉着腰正在骂他,他站着,脸色一言难尽。 大妈骂:“哎你这小伙子穿得人模狗样,穿上衬衫还真把自己当精英了?!” 盛南时:“你……”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女人! 大妈凶他:“你什么你,你还想跟我顶嘴了是吧!” 盛南时:“这……”这是支票,你立刻离开这个小区! 大妈:“这个屁!你有本事就去买套大房子自己在家遛,别搁着摆架子!” 霸道总裁盛南时又把眼神投向林知返,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着:求!你!了! 林知返:“……” 热心路人林知返装不认识他,问:“大姐,这人怎么了啊?” 大妈一看有观众,更来劲了,路见不平的正义感泼天,往附近的草坪上一指,和林知返骂他:“你看看,这人遛狗不牵绳!” 顺着大妈的手指一看,一只土黄色的田园犬在草坪上搔首弄姿,叽里呱啦的副旋律俨然是几声狗叫。 “这人真没公德心,这世界要是都像大姐你这样就好了。”林知返朝大妈竖大拇指,“这人估计在家也喜欢家暴什么的,咱们不跟这种社会垃圾一般见识,还是赶紧回家做饭,家里大家都等着大姐你呢吧。” 林知返夹带私货指桑骂槐。 义愤填膺的大妈:“就是,咱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长得就是一脸家暴相,真不是人!”又瞪了盛南时一眼,才提着地上的菜篮骂骂咧咧走了。 从小到大都盛世美颜的盛南时:“……”行吧,我家暴相。 “我……”盛南时小心翼翼看着她,“没有喜欢家暴……” 林知返的指尖摩挲着环保袋油光水滑的布面,点了点头。 那只小土狗见最大危机解除了,屁颠屁颠过来了。 盛南时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林知返纳闷:“你的……狗?“ 盛南时比她还纳闷,急忙解释说:“不是我的狗,我不认识它!” 被极力否认关系的小土狗还挺不甘心的,蹲地上汪汪了两声。 盛南时以大妈之道,还治土狗之身,用大妈瞪他的眼神瞪这个汪汪叫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说:“我只不过跟它并排走了两步路,那个大妈追上来骂了我半小时遛狗不拴绳!” 小土狗:“汪汪汪!” 林知返看着这一副大型喜剧,没忍住扑哧捂嘴笑了。 盛南时顿时烦闷之气烟消云散开心起来了,能博她一笑,再被骂半小时也行啊…… 小色狗蹭来她脚边,一改吊儿郎当的姿态,可怜兮兮拖着半条腿汪汪卖萌。 林知返被萌到了,蹲下来,摸摸它的头,朝它伸手说:“握手!” 小土狗吐着舌头好像在笑,真的听懂了一样搭上林知返的手,“汪汪!汪!” “真乖。”林知返笑着摸它的头,只把它摸得在地上翻出了肚皮给她示爱。 看得盛南时一阵眼红嫉妒,他也会握手,他的肚皮上还有腹肌,超级好摸,不如摸他! “是流浪狗吗?”林知返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吧,不然怎么到处跑。” 林知返翻翻自己的环保袋,没发现小狗能吃的东西,心疼道:“那我去买包狗粮给它吧。” 她养不了它,也没法为那么多的流浪狗都送上一份狗粮,全当是他们与它有缘了。 盛南时没放过这献殷勤的好机会,赶紧说:“我去买,马上回来。” 他对这狗的观感立马不一样了,它不是土狗,它就是月老派来的使者,它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的四月天! 他两腿生风,跑去附近的便利店打算买包狗粮,没找到就拿了包狗饼干,他没养过狗,想着大多都是一样的。 拿回来的时候,林知返正在揉小土狗的肚子,小土狗舒服地眯着眼睛。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羡慕一条土狗的际遇…… “给。”他拆了狗饼干,递过来让林知返喂它,不抢功劳。 林知返接过来,“谢谢。” 她喂了一块给小土狗,小土狗吭哧吭哧嚼得好香,还蹭她的小腿,一副谄媚的模样,惹她又是一阵爱怜摸头。 静静观看的盛南时突然开口了,“我也想吃一块。” 林知返憋着笑,心想这人还真是好奇心重,看小狗吃得这么香他就馋了。小狗饼干人也能吃的,尝尝味道不要紧,就往他手里递了一块骨头形状的狗饼干。 他捏着没吃,有点失落的样子。 林知返疑惑,嘴上打趣道:“不是想吃吗?怎么不吃了?” “……”他沉默着塞到了嘴里。 她都亲手把饼干喂进陌生小狗嘴巴里,可她都不喂她的小狗…… 他咔擦咔擦咬着嘎嘣脆的狗饼干,也在林知返旁边蹲了下来,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林知返好奇问:“味道怎么样?” 盛南时的眼神从她脸上滑到她的手上,说:“一般。” 林知返当他是想尝尝味道,结果没尝出好味道来,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喂饼干摸小狗。 他等了等,什么也没等到,忍不住开口说:“那个……我有没有啊……?” 林知返转头看他,“什么?” 盛南时眼里的光在闪,“小狗吃饼干你都给它摸摸头,我也吃饼干了……” 他低下头,期待道:“可不可以也给我摸摸头……?” “……” 林知返心中酸酸的,用干净的那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抬起头来好开心,“谢谢。” 小土狗投来鄙视不屑的眼神,“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人不如狗。 远处有人在喊:“小黄——小黄——回来——” 小土狗绕着他们走了起来,像是在告别,“汪汪汪!” 林知返:“……”原来你是来骗吃骗摸的啊! 林知返把饼干给它叼着让它带回家,“原来是有主人的小狗,怪不得这么乖!” 盛南时心说:我有主人的时候我也很乖,看我看我! 小土狗叼着饼干,不舍地一步叁回头,渐行渐远。 林知返目送完它,也提起袋子,朝他告别道:“那我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我乖乖的,你能不能也带我回家? 但他再没脸说了,咬人的小狗已经信用尽失了,被丢弃是非常正常的,谁让他咬人了呢? “我会的。”他说,“你也小心。” 她走了,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偷偷在背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影子,也算慰藉。 主人离开了小狗,小狗离开了主人。 两条平行线又恢复了没有相交的关系。 第一二四章:雨中 雨。 林知返在炖玉米排骨汤,满室散发着玉米清甜。 她找来一片薄薄坐垫,垫在落地窗前,坐在上头抱着膝盖看楼下。 一辆黑色的跑车沉淀在雨中,默默地承受着从天上落下来的冲刺撞击,怯怯半掩在树下,风吹来抖擞了一大片小型暴雨,它只沉静不语,任水吞没。 似乎里头零星火光忽明忽暗,是揉碎了的唯一温暖。 他换了车,来的不是那辆张扬的银色闪电,换了一辆从颜色到设计都温驯的车子。 她用手在虚空中勾勒车子的轮廓线条,静静看了良久。 林知返起身,去厨房里往保温壶里盛汤。 她尝了一口,玉米清香,排骨肥瘦适宜,融合在一起暖胃滋补,唇齿之间美味久久不散。 她撑一把伞,手里拎了姜黄色的保温壶,雨中伊人出水芙蓉般凄清。 她走近了,敲了敲车窗。 “唰——”地一声,车窗急切降下来,男人英俊的五官上带了点惊喜错愕,几丝雨水泼进来他也不在乎。 满载一车星辉,在黑里如此闪烁。 “早点回去吧。”她轻声说。 那么轻,和雨声砸在一块,白日幻梦般不太真切。 原来是来赶人的。 盛南时抱歉苦笑,“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林知返笑了笑,目光在跑车内的空间里转了一圈,意有所指道:“天下谁人不识君。” 除了他,还有谁能在这个小区把豪车不要钱似得停在雨中糟蹋? 他听懂了,抿唇解释说:“我已经开了我最低调的车来了。” 最低调的车就是这种她努力大半辈子也不知道买不买得起的车? 林知返挑眉,“装逼遭雷劈,尤其是这种雷雨天气。” “……抱歉。”他揪着座椅上皮具的骨节泛白,“你不要生气,我马上走。还在下雨,你别淋湿了感冒。” “没有生气。”林知返递上保温壶,“吃点东西吧。” 她担心他,他一向不会照顾自己。 盛南时的表情又恢复了惊喜,激动到都有点颤抖,双手接过来道谢:“给我的吗?谢谢,真的谢谢你……” “嗯。”林知返点了点头。 她的视线错落在车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上,“少抽点烟,早些回去吧。我走了。” “好,谢谢你……你……”他感受着双手上传来的热度,欣喜若狂,“你真好……” 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你真好。 他那双眸只定定看你,像是要许给你整个世界。 她低眉错开了这样的眼神,颔首,撑着伞转身离去。 雨中的暖曲,她是姜色的。 …… 雨。 一月一度的公款吃喝日到了,上头拨了款,大家讨论的结果是吃火锅,下了班叁叁两两结伴同行,奔赴前线——火锅店。 一出大楼就撞上了一尊大神,前头的同事大声问好,引发骚动。 “盛总好!” “盛总您辛苦了!” 林知返和顾瑶撑着同一把伞,顾瑶正挽着她的胳膊,闻言两人一同望去。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朝问好的人点头示意,“你们好。” “感谢大boss的大方请客!” “爸爸真的好帅!” 女孩们又娇羞搭话。 他的目光一直坚定地投给她,不曾转移。 他的眼神太过执着唯一,肆无忌惮。 顾瑶是个小机灵,怕人发现他和林知返的微妙,赶紧掩人耳目大声喊:“盛总好,您的爱心我们劳动人民都会记在心上的!” 顾瑶挽着林知返的手紧了紧,无声在告诉她别怕。 林知返轻轻拍了拍顾瑶的手示意没事,点头微笑:“盛总好。” 她说话了,盛南时才开口。 “你们去吃什么?”问的是大家,看的人眼里只有她。 顾瑶抢答:“火锅!” 大家听到这两个字,又是小小的欢呼。 “多吃点。”他柔声叮嘱。 顾瑶说:“我们会的,您放心!” “嗯。”他摩挲着伞柄,“去吧。” 他侧身让开,女孩子们鱼贯从他身边过去了,红着脸娇声道别。 林知返低着头经过他,小声道了句:“开车小心。” 他的唇边忍不住溢出了笑意,目送她离去,最后一点背影都消失在视野里,才拢了伞坐回车里。 雨中的欢曲,她是水色的。 …… 雨。 鸳鸯锅沸腾,生菜与羊肉片拼撞出火花,碳酸汽水与橙汁如精灵飞舞,杯盏交碰之间又是诗与梦想。 盐是醋的新娘,美酒只好做伴郎。 顾瑶喝了点酒,小脸微醺,和林知返小声聊天,问:“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问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一件。 林知返夹了虾滑,闻言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拨弄,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不打算和好?” “应该……和好不了了吧。” 周遭在雀跃热辣,而林知返却好像没什么胃口。 顾瑶给她夹口青菜,安慰道:“只要两个人都把误会解开了,没什么和好不了的。” 林知返笑问:“咦?你不是挺不支持他的吗?” “唉,我是觉得他挺渣的。”顾瑶叹气,握了握林知返的手,“可我想你能开心。” 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林知返的表情是被识破心事的不自然,摇头说否认说:“没有,我挺开心的。”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顾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赠,翻得她眼睛都痛了,“你开心个屁,茶不思饭不想的发呆也叫开心?” “……”林知返沉默着。 杯里新添了碳酸汽水,微小气泡滋滋翻滚,咕噜一声湮灭在热气中。 万贯家财、诗情画意、唇边呢喃、美食珍馐、珠宝钻石,出发点都是有所企图,因你此刻芳华正茂,一切种种不过也如同这一杯碳酸汽泡,久了就变成普通的甜水。 “给他个机会吧,我看他蛮真诚。”顾瑶劝。 能让“情敌”劝和,也说明他这波操作起码是可信的。 食不知味的林知返往嘴里塞东西,囫囵咽下后说:“会有比我更适合他的人出现的。” “可他喜欢的是你啊,你不能这样把他推给别人。你换位想想,如果你是他,他也像你这样呢?”顾瑶就差没能把身体拗成真诚二字给林知返看了。 林知返筷子一顿,奇怪地问:“他给你多少钱?” 顾瑶:“自发水军!” 林知返转移话题,“你上次不是说我们合伙做网店吗?我觉得行,你再跟我细说说。” “好嘞!”顾瑶撸起袖子,大说一场的架势。 吃完以后,告别大家,林知返和这位自发水军雨中漫步消食。 火锅店在繁华的市中心,虽然黑夜里冰雨蔓延,但这里车水马龙霓虹不息,是为不夜。 顾瑶大意一脚踩上水洼,雨水溅上林知返的小腿,连声嬉皮笑脸喊对不起。 林知返拿纸擦水,笑骂讨打,两个人嘻嘻哈哈挽着手边走边逛。 本还在笑的林知返的瞳孔突然一缩,撑着伞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顾瑶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天!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上一秒还对她的好姐妹深情款款此生不换的盛南时!和一个妩媚的美女进了酒店大门! 盛世大酒店的酒店大门!那可是酒店啊! 顾瑶吓得舌头都大了,“走走走走,看错了看错了。” 林知返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不会看错的,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那……那我们去捉奸?我给你打小叁?”顾瑶四下环顾有没有趁手武器。 “哪来的小叁,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做什么都和我无关。”林知返淡然,“我们走吧。” 顾瑶还想救场,“我们要不等等?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出来!” “不用了。”林知返摇头。 “走吧。”她说。 她决定忘却拥有过他和他许的全世界。 今宵别梦寒。 雨中的哀曲,她是墨色的。 第一二五章:辞职 盛南时的打算是等她消消气再慢慢哄回来的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操之过急只怕又把蜗牛逼回壳里了。 直到林知返的辞呈被送到他的办公桌上,他的美好想法终于出现了裂痕。 可去他妈的青山留柴吧!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鱼塘……啊不是,是这个服装公司,被你承包了! 他恶狠狠攥着那封辞呈,一路脸色铁青,开着车风驰电掣,为了想早点见到她,甚至闯了一个红灯。 ——然后被交警抓了。 扣了分罚了款,交警大哥还在说他:“年纪轻轻的不要命了?!还敢玩闯红灯这一套!喏,罚钱!” 盛南时接过罚单:“……对不起,下次我注意。” 交警走了之后,他捶了一下方向盘,骂了一句:“shift!” 怎么别的霸道总裁闯红灯都没有被扣分罚款啊!好不公平啊! 被罚了一次盛南时就老实了,认认真真做良好市民,礼让行人,也不恶意超车,十足一个叁好司机。 到了分部楼下,他整理了一下发型,快速翻阅《霸道总裁语录》,还不忘给自己喷了点香香,这关键时刻要打一场漂亮的硬仗。 于是酷帅狂霸拽的盛南时检查完仪容仪表之后,抬起长腿上了楼。 子公司的管事见他又搞突击检查这一出,人都吓了一跳,把他往办公室里引,谄媚道:“盛总您来了!请您上座。” 盛南时边走边冷酷地说:“我听说有人要辞职?这不是对我的公司有所不满吗!把她给我叫过来,我听听她的意见改进一下公司管理。” 管事:“……?”这什么烂到家的因果关系? 但管事懵逼归懵逼,还是快速做出了反应,“好的,您等着!我立马去叫!” 见管事走了,盛南时在办公室里一边等她一边掏了个小镜子照来照去,确认自己叁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之后放下心来。 镜子刚放下去,敲门声就响起来。 他摆了个酷帅的坐姿,说:“请进。” 林知返打开门进来了,低眉顺眼的模样,俨然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盛总好,我对公司没有意见,只是我个人不想继续这份工作了。” 盛南时站起来,勾出一抹邪笑,“呵,女人,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林知返还真的以为他又要发疯了,咬着下唇脸色一白。 他长腿一迈就到她的面前来,盯着她的脸,邪魅狂狷道:“你要是辞职了,我让这个子公司的所有人都陪葬!” 林知返脸色更白了。 盛南时一看就知道有效果了,继续说:“你怕不是忘记了你是谁的女人吧?” 末了还轻浮地挑起林知返的下巴要她抬头跟他对视。 倔强小白花林知返被他挑着下巴,噙着泪花:“你真的太过分了!” 盛南时的嘴角旋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嗯?我过分?你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么说我的。” 林知返都快被他气死了,恨不得给他照脸来一拳,“您是特地来羞辱我的吗?” “羞辱你?”他冷笑,“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心里很想被我羞辱吧?” 林知返的拳头在发硬,奈何她素质良好,平息了一下怒火,推开他的手,“如果您没有事的话,我要继续交接工作的事宜了。” 他蓦地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上去,强吻人家。 滑溜溜的舌头在撬她的唇瓣。 “唔!唔唔!”林知返吓得瞪大眼睛,抵死不从,不肯张嘴,照着他的脖子就给他来了一个手刀。 臭流氓! 他没理,还想努力深入一下,但还是没撬开,才不太高兴地松开她的唇。 林知返羞愤欲死,瞪着这臭流氓拼命用手擦嘴巴,跟多不愿意吃他的口水似的。 盛南时看着更不高兴了,不愿意吃她也吃过那么多次了! 他舔了舔嘴角,笑道:“你这女人的味道该死的甜美。” “神经病啊你!”她骂着又用力擦了一下嘴唇,口红都蹭手背上了。 盛南时把她往墙边一推,壁咚她,深情款款道:“别走,你要埃菲尔铁塔我都给你买。” 他以为他是道明寺的弟弟道明时吗?这普通话不是很好,口音咋还si、shi不分。 林知返气笑了,“行,你买,你买不到你就是狗。” “汪汪汪。”他脸皮厚,还真的叫了。 林知返一弯腰想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被他一把拉回来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就非要跟我闹这么僵吗?”盛南时低声下气哄。 林知返冷着脸,“什么僵不僵的,我跟您已经没有关系了。” “有关系。”他语气肯定,“我怀了你的孩子。” 林知返:“……神经病!”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让我们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 林知返捏着拳头朝他粲然一笑,“不会,因为你生不出来,你生得出来我都可以叫你爸爸。” 这话让盛南时一下子就代入了糟粕思想,扮演一位不屈的受难妇女,“我的肚子生不出来孩子你们家就要你跟我离婚了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说我是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 林知返:“……”演技和台词功底还不错,就决定用你了,明天你就来我们剧组扫地吧! 盛南时不动声色悄悄把人往怀里带,“别生气了,别让外人看我们笑话啊,你说对不对?” 不知名的词语突然刺中了林知返的逆鳞,她咻地变了脸色,口气冰冷的像82年的雪碧,“不会给你丢脸的女伴很多,你去找就是了。” 这个锅扣得有点太大了,盛南时连忙澄清自己,清正廉洁:“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别的女伴!” 林知返漠然问:“你的发誓和保证有用吗?” 问得盛南时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保证过以后都会乖乖的,却还是被他自己破坏了恋人间的口碑。 “您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林知返转头就要走。 他急了,一边拦一边说:“你敢走!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始乱终弃!玩弄我的感情!” 林知返停了脚步,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和她分开不过几天就和其他人去酒店的人,一字一顿说:“你去说吧。” 盛南时给她分析利弊关系,认真道:“你看你都在这习惯了,何况服装公司都是盛世的,你换一家也是在我旗下,你这是何苦呢?” “不会,我会离你远远的,去不是盛世的企业。” “你去别人那里别人会欺负你的啊宝贝!”他痛心疾首。 空调吹得墙角的盆栽叶子沙拉发响,林知返的心也在沙拉发响,连声音都带上了子叶感。 “那总比在这被你欺负好。” 又一个大锅砸得盛南时眼冒金星,“我已经没有欺负宝贝了呀?我最近都在乖乖的不是吗?” 开房就是他所谓的乖吗? A市十大素质之星市民林知返干了她本年度最没素质的事情—— 踩了老板一脚。 “啊!”老板俊脸扭曲。 林小龙用大拇指揩了揩鼻子,走了。 第一二六章:搬家(日珠合一) 林知返的搬家来得又快又急,当天递了辞呈之后,随便上网找了一个过渡的地方,隔天就要搬。 急到连现在的家需要提前一个月告知搬家,她都打算多白付这一个月的房租。 这个家,她满打满算也才住了半年,却载了太多沉甸甸的记忆。 他在玄关笑,还是在沙发上躺着,亦或者是在厨房洗碗,桩桩件件都敲在她的心上,使她不得不想逃离。 林知返把其中一个搬家箱子用来装盛南时的东西,他的一切零碎她都一个不少的整理好,大到还裹着干洗店防尘套的西装,小到他随手摘下来乱丢的名贵手表。 她自己的东西不算多,锅碗瓢盆她不打算再要,添购的家具留下来送给房东,这样加减乘除一套下来,要带走的只有衣服、化妆品、书。 书倒是装了一个箱子,见里头还有空余,她又往里装了一些柔软的衣服。 衣服盖住了书的封皮,《浮生六记》被包住了《六记》,只剩下《浮生》;《包法利夫人》更是被挡的严实,只露了个作者名,福楼拜的“拜”;《百年孤独》倒是完完全全赤诚相待了,其余的书本没那个露脸的机会,被衣服打压得跌进黑暗里。 浮生,拜,百年孤独。这怎看都不是一个好兆头,她伸手搅动,往边上扯平衣物,掩耳盗铃般遮遮掩掩。 瓶瓶罐罐装在袋子里,塞了防震棉花避免破碎,衣服又收了好几个箱子,林知返迭着其中几件他之前送的当季新款又开始思考起来。还给人家吧,你都已经穿过了,矫情。不还吧,是不是见钱眼开,贪财。 一阵门铃响,她才收回苦恼心情。 搬家公司说了下午来,怎么上午就来了? 要不让搬家的大哥先坐沙发上休息会儿? 她打开门,“您……” 一身劲黑着装的男人映入眼帘,不是搬家公司,而是一位不速之客。 只一眼,林知返就心虚地赶紧把门关上去。 她也不知道她在心虚什么,跟给他戴绿帽被捉奸在床似的。 盛南时反应敏捷,眼疾手快把脚伸到门缝里碰瓷,故意大声痛呼了一声,“啊!” 林知返吓到了,怕真的给他夹出个叁长两短,慌里慌张又打开门。 “你……”脚没事吧…… 盛南时用脚堵着门不让她继续关,微微喘着气,像跑过来的样子,急切地问她:“你这是要去哪?” 林知返一时也没想起来他话里漏洞百出的疑点,他都没看里头整理东西的景象,他怎么就知道她要走呢?注意力被吸走,她先抓住了这个“质问”的点。 被抓包让林知返支支吾吾,“想搬家换个心情什么的。” “搬去哪?” “……城西。” “你知不知道那边很乱?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你一个人也敢去住?!”他皱着眉责备。 她当然知道,可她找的实在太急了,价格合适又要立马可以入住,找来找去,那一套也是最整洁亮堂的。 可有话说是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人船,总会找到解决的方案的。 “知道。”林知返低着头看自己的拖鞋,跟拖鞋多好看似的,都快看出一朵花来。 “知道你还去?为什么非得搬?就因为我?” 林知返拖鞋里的脚趾头动了动,没搭腔。 “……”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伤心,“你就这么讨厌我?” “没有。”林知返否认。 林知返拖了他的箱子来,道:“你来的正好,你的东西。” 盛南时把箱子踢到一边,拉她的手,放柔语气说:“既然没有讨厌我,那不要搬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宝贝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林知返被他久违的体温烫得一个激灵,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更紧握住不让。 “搬家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别多想了。”林知返说。 “你还不肯原谅我……你告诉我解决的办法好不好,还是你想我给你下跪道歉?”他卑微到尘埃里,和林知返胶在拖鞋的视线一样生根发芽,开出一朵生花来。 “你别这样。”她叹了口气,“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同意分手,在一起的时候需要两个人同意,为什么分开的时候只要你一个人同意就行了?我不答应。” 林知返抬头看他,平淡无波的口气:“你不答应又怎么样呢?再强暴我一次吗?” 强,暴。 “……”盛南时呼吸一窒,“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罪名太重了,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林知返面无表情抽出手,“你愿意让你的哪个红颜知己安慰你都可以,我是死是活都不用盛先生管了。” 盛南时收紧空了的掌心,喉结动了动,“你就真的狠心到这个地步吗?” 她的眼神化成了利刃,勇士屠龙。 “我的心毕竟只有一颗,得为了我自己打算,不像您的心有那么多颗,可以软到用来传阅。” “传阅”二字,她咬了咬发音。 她明里暗里都在抓着盛南时的风流事不放,看来这件事已经一跃登顶,连“强暴”都在它之下了。 但他没听懂,他没做过自然不会往那个方面想,全当她是在赌气口不择言。 “……我就真的罪以致死吗?” 勇士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有被屠的那条龙才知道自己是好龙恶龙。 本就是人证俱在、白纸黑字的风流债,况且他甚至连否认都没否认。滥交多p的剧情全来了,都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去查查有没有被他传染细菌艾滋病之类的! 林知返胸口一堵,说出口的话更加把他推远,“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忙了。” “我是做错了,那我还给你行不行?要打要罚都随便你,你能解气的话往我身上刺几刀都行,好不好?”盛南时伏低做小,她的冷漠让酷暑里他都觉得生冰降雪。 林知返皮笑肉不笑,说:“不好。” “林知返。”盛南时盯着她,“你不要逼我。” 她的那抹笑很快变为了讽刺,“怎么?您也要跟其他反社会人格一样,杀了我?” 他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神光影斑驳。 “那您尽管来杀好了。” 激怒他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可她有无形的力量,敢赌他不敢伤害她一分一毫。 “……” “慢走,不送。” 林知返在他的沉水般目光里,用大门隔绝了他与她,把世界一分为二,一半叫做求不得,一半叫做爱别离。 此行山遥水阔。 虽去沧州,心在天山。 第一二七章:不要 搬来的第一天,林知返对盛南时口中所说的“牛鬼蛇神”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块阴暗潮湿的地界确实住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 搬家公司的大哥往房间里搬她的箱子,她搭把手没一会儿,不远处就有小流氓对着正在做事的她吹口哨,眼神露骨。 哪怕她的裙子才到膝盖上面一点,她也仍然觉得自己似乎衣不蔽体,这样色眯眯的眼神让她有点恼怒,打定主意从明天开始,只要还在这里一天,就再也不穿裙子。 林知返弯腰把车上的柜子搬起来递给大哥,那边就传来流里流气的评价声:“看这漂亮小妞,屁股真翘。” “嘿嘿,还穿着这样骚的裙子,真想摸一把。” 林知返不敢和他们起争执,也不敢去反驳说她的裙子并不“骚”。 盛南时从来不会限制她的服装自由,不会因为她穿的稍微暴露、展示自己的身体就生气,更不会说她“骚”,当然除了在床上。可他们凭什么说她骚?太下流了。 她现在才觉得,盛南时的下流一点都不下流…… “你看看她,这小模样,让人多想好好疼她。” “嘿嘿……” 男人的嘿嘿淫笑让林知返待不下去了,抱歉说自己不能帮忙了,搬家大哥也听到了那些污言秽语,安慰了一番让她先回去待着。 林知返顶着令人作呕的目光回到房间里,可房间也让她心情好不了多少。老旧的门锁,家具透着一股木头腐烂的霉味,甚至还发现了一只虫子。 她略略打扫了一下就尘土飞扬,熏得她打了几个喷嚏。 好不容易收拾出一块净地出来,大哥也搬完了,付了钱又继续着手这个令人头大的难题。 忙到夜都深了林知返才整理得七七八八,又累又困又饿。她甚至不想下楼去买食物,因为不想看见那些令人讨厌的小混混,在包里找了一块代餐棒随便吃过就当晚餐了。 洗了澡又开始手洗衣服,这里连洗衣机都没有……不过就算有,她也不敢用。 把洗完的衣服都挂到阳台,她才松了一口气,累到骨头都散了架。 林知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伸手想抱住什么,摸了一手空才惊觉那人根本不在。 进入梦乡前,她心想:我不喜欢这里…… …… 搬来的第二天,下班回家路上,哪怕关上了长裤,林知返又经历了一次污言秽语的评论,她低着头抿唇,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听。 到家去阳台把衣服收进来,更是发现昨天洗好的裙子还在,可内衣和内裤不见了…… 被风吹下楼了吗? 她从阳台探头往下看,并没有发现自己遗失的衣物。 吹到哪里去了呢?这样尴尬的贴身衣物,让外人看见也太让人脚趾抓地了…… 但林知返遍寻无获之下,也只得放弃,自认倒霉。 …… 搬来的第叁天,林知返已经在网站上寻找新的房源打算搬走。 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可那些无所事事的小流氓似乎就在这扎了根,以取笑女孩为乐似的,吃完饭也拎着啤酒瓶坐在入口胡侃。 林知返充耳不闻不干不净的话语低头看手机,闷头往家走。 盛南时换了辆车,在后头远远跟着,护送她回家。这里鱼龙混杂,万一真碰上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他不是不知道林知返遇到了什么,可在保证她人身安全的情况下,他也想让她知道知道教训,知道知道人间险恶,也就坐视不管了。 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她,更何况有他明面上跟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淘气的小猫咪非要出走,那就让她去外面感受社会的毒打,她就知道他身边是多么美好了。 他烦躁地抽烟,视线转移到她家。 不对劲。 他丢了烟,打开车门迅速往楼上冲去,拨通电话叫人。 她家的窗帘上,有两个影子。 …… 林知返回到家,才松了一口气。 嗯?拖鞋的鞋尖怎么是朝向门口?为了走的时候更为方便,她一直有室内鞋尖朝内,室外鞋尖朝外的习惯,这样穿的时候就不用再给鞋掉头。难道是自己早上走的太急忘了? 林知返咕哝着穿上拖鞋,放下包往房间里走去。 “啊——!”林知返尖叫。 有人! 房间里有人! “小宝贝,你回来了!嘿嘿嘿……”房间里的男人,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脸上充斥着猥琐的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一时拿着她的内衣裤,一手拿着…… 刀! 对方持刀,林知返不敢再叫怕激怒他,一步一步小心往门口后退,颤着声音和他谈判:“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要多少钱?” 入室抢劫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是谋色害命先奸后杀…… 他挥了挥手里的刀,白炽灯反射之下闪着幽冷冰森的银光,朝她逼近嘿嘿直笑:“我不要钱,你乖乖的,陪我睡一次就行……嘿嘿嘿,小美人……” 林知返用余光往四处寻找武器,可他已经扑了过来—— “不要!”她呈防御状态,不可控制地惊声喊了出来。 “砰!” “砰!” 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被踢开的门和被踢开的猥琐男。 她没等到恶臭的猥琐男人把她扑个满怀,跌进一个有着熟悉安心味道的怀抱。 “不要——!”但林知返却叫的比上一声更凄厉。 那人面目狰狞,立着一把寒光尖刀,直直朝把她护在怀里的他背后捅来。 “不要!南时——!” 第一二八章:等你 人的一秒可以有多长? 长到恍若星与星之间的距离那么长。 电光火石间,盛南时几乎将所有结局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首先冒出来的念头是,受了这一刀,那她和他是不是就冰释前嫌? 但也最先否认了这个念头,他怕他万一伤中要害,在救兵赶来之前护不住她。 他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最基本的作用是防身,目前面临的选择有两条。第一条是先推开她,再与歹徒搏斗,这样他可能会受伤。第二条是先与歹徒搏斗,再推开她,这样他就不会受伤,第一时间能制服这一把下来的刀子,但也有微小的可能她会受伤。 他不能赌,所以他选了前者。 他猛力把林知返往外一推,喝道:“走!” 再秒速转身回旋飞踢歹徒的手臂,可也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歹徒近了他的身。 “啊!老子杀了你!” 猥琐男痛呼一声,要捅入的持刀姿势一歪,奋力一搏,刀子在盛南时的腿上重重划过,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皮开肉绽,鲜血在布料上印刷出一片深色。 他明明可以先避开的…… 林知返目睹了这一切,泪水决堤,可她知道她不能成为累赘,此刻最明智的方式是先跑再搬救兵,而不是什么生不同衾死同穴。 林知返咬了咬牙,往外冲出去大声呼救,急促粗喘着声嘶力竭。 腿上传来的痛意让盛南时倒吸了口冷气,见她安然无虞逃走,他放下心来的同时眼底泛了红,起了杀心。 他又是起身疾步向前一踢,重力猛踢在猥琐男的腹部,冲击力让猥琐男翻倒在地,撞上墙壁,上头灰灰白白的墙皮噼里啪啦掺着粉末坠下一大块。 “操你妈的……” 猥琐男吐出秽物,骂骂咧咧地想站起身来,盛南时闪电般又是一脚当着腹部弱点猛踩下去。 “啊!”猥琐男惨叫。 盛南时一手擒住他还拿着刀的手,用力一拧,“咔嚓”一声手臂关节脱臼,刀具也应声掉落。 “啊啊啊啊——”他仍然在惨叫,响彻整条街市。 盛南时捡起了那把刀子,直直对准猥琐男的心脏。 刀面上印出他的模样,双瞳幽黑如墨,只有冷血杀戮,薄唇轻启。 他说:“去死吧。” 猥琐男鬼哭狼嚎着求饶,往后用脚蹬着退,“别杀我!别杀我!” 他手里高高举起的刀即将落下,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众人的高喝,还有她撕心裂肺的哭泣。 他只犹豫了不到一秒,这次时间很短很短,短到像肉眼可见的星距。 他最终选择把刀往墙角丢过去,捂着自己腿部淙淙流血的伤口等她。 他不急,他要敌人十倍百倍还给他。 在她面前杀人,说不定她会怕他的。 “抓住他!”众人蜂拥而至,朝地上的歹徒围过去。 “南时!”泪流满面的林知返扑过来,捧着他的脸胡乱检查,“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 盛南时一手圈住她安抚道:“没事的,你放心。” 林知返的视线移到他的腿上,声线像得了帕金森一样颤抖,“我们去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别怕……” “我不怕,你也别怕。”盛南时摸了摸她的头发。 盛南时的人五花大绑制服了歹徒,过来和林知返一起搀扶着盛南时上车送往医院。 在车上林知返也一直在哭,她不想的,可眼泪控制不住,握着盛南时的手几欲背过气去。 有一种人负伤,他会痛苦喊叫,叫家属亲朋也揪心难忍;还有一种人负伤,他不会喊痛也不哭闹,他反倒安慰别人,可一样好不了多少,叫她心脏刺痛。 他一路上都在说:我没事、你别哭。 进医院检查缝针之前,他轻轻吻了一下林知返冰凉的唇,说:“别哭,等我。” 林知返最后握了握他的手,听到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心中骤然涌上无尽的力量。 她止了泪,松开手,说:“好。” 等你,多久都可以。 似乎里头在进行无菌操作,林知返呆呆看着裤子上染到的他的血,用指尖轻触——好像还有它喷涌而出的热度。 许嘉路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这么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上前递给她一瓶水,“嫂……林小姐,没事的,喝点水。” 林知返接过来,低低道了声谢。 许嘉路安慰她:“只是有一点伤到腿,不碍事的。”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可反倒全世界都在安慰她…… 林知返点点头,扯了个笑让许嘉路放心,说:“我知道的……谢谢你。” 许嘉路估摸着还要一会儿,索性在附近坐下来和她聊天,虽然人家说是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但他也没胆坐她旁边。 大哥毕竟还没死呢。 他就搞不懂了,就伤个腿,又没大事,小嫂子至于跟死了老公似的吗? 许嘉路问:“那个,林小姐,你跟我哥接下来怎么办啊?” 林知返摩挲着干涸的血迹,低声说了句什么。 许嘉路:“啊?你说什么?” 林知返说:“……好好在一起。” 好啊!好!许嘉路心里狂鼓掌,这走向他都怀疑那猥琐男是他哥自己雇来演戏的。 不一会儿盛南时就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了,腿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林知返一看这架势,双腿发软,膝盖差点歪在地上。 她蹲下和坐着的盛南时齐高,握着他的手害怕地询问,“你……你的腿……?” 盛南时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说:“没有知觉了……” 林知返哇一声又哭了,活像刚死了老公。 盛南时嘴唇泛白,加重交握的力度,不安地问:“你会嫌弃我吗……会嫌弃我以后就是个废人了吗?” 林知返边哭边摇头,哭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盛南时说:“别哭,就算腿废了,我也会护着你。” 推轮椅的护士听不下去这狗血生死恋了,凉凉道:“没知觉那是您麻药还没过。” 盛南时继续说话,无尽悲凉,“我好像眼睛也出毛病了。” 林知返哭的像死了的老公的坟又被挖了,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眼睛的异常,抽泣道:“是他……伤到你眼睛了吗?” 盛南时说:“我现在看你的眼睛,居然觉得你眼睛是绿色的。” 林知返:“……那是我,戴了美瞳……” —————— 有话说:小剧场。 猥琐男:你他妈谁啊?! 小狗:咏春·叶问,请多指教。 同人ghs,粗暴、射尿,匿名投稿,不喜勿入 时间线背景设定:为了知知人身安全,追上企图破门而出的wsn,被踢下楼,叶问?南时脑震荡失忆忘了知知。知知心碎不已,只能在总部找了实习工作,借了机会往他眼前凑。南时虽然身体有记忆无法抗拒她似有若无的勾引,但只觉得这女人攀龙附凤死缠烂打,又像在透过自己看别人。拒绝了叁番五次,南时心说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干,何况自己的身体反应像是认了女主人。一干就出了大事,发现她不是,心火直冒,“都被人干烂了还有脸来勾引我”。干完又不理她了。 他的救赎2(假) 其中一个章节的大纲。匿名发泄,要骂骂我,不知道是谁也可以骂,就骂“我”就行了! 别骂原作者别骂角色!!!!!!!!!!!!!!!! 大纲大纲大纲,不存在任何情节文笔,称呼代指乱用,没有排版没有细节没有内容,什么都没有的大纲。 同人同人同人,每一个字都不代表官方任何态度!!每一个字都不代表任何角色性格任何情节发展!! 全是雷点全是bug,别看,关闭网页,放下手机,你的人生会更美好。请随时妥善使用“关闭网页”功能。 再说一次!别骂原作者别骂角色!!!!!!!!! 快跑,我说真的。 这样你还要骂原作者骂角色就别怪我骂你了。 知知搬回了之前那间房。房东虽然奇怪但因为南时以前给的钱很多爽快地租给了她,只当两人吵架别扭。 她买了一条跟那天晚上一样的领带,普通的自慰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应了他下达的诅咒,成了他的“性奴”。 拼命回想那一晚南时的疯狂,曾经憎恶的占有如今却成了求而不得。知知先用领带把自己的双手束缚了起来,手指在穴口浅浅地抽插自己,幻想是那晚小狗绑了她在干。但是因为自己绑双手只能用嘴帮忙,她口活又差得要命,领带没一会儿就松开了。没有了束缚,不能再自欺欺人他还会因为自己的抛弃惩罚占有她。 紧紧捏着领带在嘴边亲吻,一遍遍喊他的名字,领带很快被眼泪浸湿。看着那条领带哭着哭着,想到别的一些什么……躺在床上,将枕头垫高,缓慢把领带绕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绕好后……开始收紧!老天爷也听到她的诉求帮了一把,刹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这样的雷雨,这样的窒息,一切都一样!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南时没想到自己看到她一个人在家自慰就查了员工信息赶来,从房东那里拿了钥匙开门闯进卧室看到的会是这一幕,这个女人想要勒死她自己吗?!她想自杀?!知知在他出现时就愣住了,松了手停止哭泣,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气疯了,粗鲁地把领带扯下来绑住知知的手不准她再伤害自己,只解了裤子拉链直接捅了进去,“那个男人死了是吗?!”“欲求不满拿我当按摩棒勾引完就准备随他去了?”“告诉你,我不准!”“嗯?说话!” 连情景台词都那么相似,知知放任自己做梦。蛇一样贴上去在他耳边,“南时……南时”“老公……”。小狗以为她把自己当了“前人”,“搞搞清楚我是谁,不是你死了的老公”“不准叫老公!今天别被我听到你叫我除了南时以外的称呼” 因为知知自己弄的本来就不够湿,南时又生气直接进去,有点撕裂。还没开始动,小狗看到血丝觉得浑身发冷,自己莫名不想让她受一点点伤。找回一丝理智,准备退出去,跟她买药涂药。 知知见他想走,凄厉一声“别走!”,害怕自己连在梦里都无法留住他。纤长的腿夹了南时的腰两边不放,双脚在他腰上拼命往自己身体里压,摇着屁股里面一下又一下紧紧吸他。绑着的双手套上他的脖子,把小狗的脸带下来,用奶子蹭他的胸膛。 又舔又吻混着眼泪一声接一声喊南时,“南时别走……南时,别走……不要走!南时疼疼我……求你疼疼我”。从耳朵舔到眼睛舔到嘴唇,又去轻轻咬他的喉结用犬齿咬脖子,再舔回耳朵,在他耳旁低低祈求“不要走,别离开我……南时”“没事的,怎么样都没关系……让我疼…南时…疼疼我呜呜呜” 南时快爆炸了。有一点点要起身的意思她就哭得更凶,绞得更紧。啐!真像死了老公!只能干在里面揉她外面让她分泌体液保护自己,所幸知知抱着他闻着他湿得很快。 南时被痴缠了整整一夜,全射了进去一滴没漏,怎么说都不让出去,啥也不好使。一双招子红红肿肿地盯着他唯恐他跑了。知知害怕一个梦醒什么都消失不见,他再也不会记得自己,再也不愿意爱自己了。 奋力耕耘了大半夜,小狗尿急。亲吻她安抚道“乖,我去一下卫生间,马上就回来,我不走”。知知还是夹着他不放,沉默地凝视他,手早就被松绑了,搂着小狗上上下下抚摸他的背。 “别这样宝贝,我快忍不住了……”“那抱你一起进去,你别嫌弃,可以吗?帮宝贝洗个澡,好不好”,知知摇了摇头,死死盯着他还是不吭声,手往下摸到他结实的臀往下一按。“嘶!宝贝别!!”,南时几乎把她的腰掐红了才忍住刚刚的刺激。 “……”,知知小声嘟囔了一句,南时没听见,“什么?”。 知知脸更红了。一只手继续按着他的臀,另一只伸过来捂住他的眼睛,然后仰头亲上去咬他的下唇,含糊不清地“尿进来……!”。 小狗这次听见了,勃然大怒!把她钉在床上,直接全尿了进去,堵在出口,知知肚子胀起了弧度。把她挡住视线的手移开,看到她一脸承受不住的羞耻难耐模样,一掌握住她的双手,气得眼睛发红,“骚成这样?!贱人!男人的尿也喝!!”“你那老公把你调教成骚母狗就撒手人寰!我还真是有福了!” 尿完一刻不停就开干,南时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了!看她被干得肚子一晃一晃,像怀孕了一样,用手指轻轻往下压,“唔!南时不要!”“不要也得要!不要我还想下去找你的死老公吗!”,知知什么都顺着他说,“我要……我是南时一个人的骚母狗” “后面他有没有进去过”“……有”,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是让南时噎住了。那个男人肯定很会玩,手段颇多,能力超群,忿忿地故意道“哈,你这么骚,他一个人怕是满足不了你吧。说!有几个!”,知知被一下下干得头都快撞到床板,被他拖下来护住,“嗯…只有一个!一个!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然后南时更气了! 没有了。别骂原作者别骂角色。我的个人发泄,要骂就骂“我”?(?^o^?)? 骂人先投珠哈。不然你怎么有底气呢是不是? ————— 有话说:不喜勿入!!禁止人身攻击! 第一二九章:和好(日珠合一) 本来确实没什么大碍,盛南时身手敏捷,躲得及时,第一时间避开了要害没伤到经脉,算是严重一点的皮外伤。缝针也缝好了,当天就可以出院,更何况他家里还有随传随到的私人医生。 但林知返不肯,哭的像死了的老公的坟被挖了骨灰还被扬了,好像盛南时下一秒就要截肢了一样,坚持要他留院观察。 盛南时只问了一句:“那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林知返抽噎着说会,盛南时点头说那行。 这家私立医院也有盛世的股份,马上就给安排了vip单人病房办理入住。 盛南时还挺满意这房间,床头的花瓶插了几束柔雅的百合花,没有散发着什么难闻的消毒水味,连床都是加大加宽的。 盛南时坐在轮椅上,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一个电灯泡,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 许嘉路:“……”你出事了我不得来看看你吗?!这塑料兄弟情,过河拆桥可还行! 许嘉路一噎,“你才发现啊!” 盛南时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在病房里忙前忙后的林知返,用眼神暗示许嘉路快点走,提高音量让林知返听清楚:“什么?!你老婆在家等你?那你快走吧,嘉路啊,路上小心。” 许嘉路:“……”我滴南王,你没有心。 许嘉路认命地告别:“走了走了。嫂子,我走了啊!” 称呼已经由林小姐换回了嫂子。 林知返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送许嘉路,“谢谢你,路上慢点,开车注意。” 许嘉路点头说好,走的时候还贴心关上了门。 林知返回头扶轮椅上的盛南时,让他坐到床上,柔声问:“现在疼不疼?” 麻药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伤处开始从纱布中渗透出隐隐的痛意,这点伤不至于让他皱眉,以往那些比起现在,有过之无不及。 但盛南时玩得一手好心计,皱着眉捂着腿,咬牙道:“没事……你别担心。” 林知返一看他这么隐忍还让她别担心的样子,眼泪又下来了,哭的像死了的老公的坟被挖了被扬了的骨灰还被风吹散了那样伤心,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呜呜呜……都是我害的,我就是个害人精,呜呜……” 盛南时把她抱进怀里安慰:“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小福星才对。” “一开始你就为了救我,后背受伤……”她哭后的鼻音浓重,“现在为了救我,腿也受伤了……呜呜呜……” 他抚摸着怀里泪人的秀发,低声用玄学方面打动她,道:“你看,你一离开我就受伤,说明你就是我的护身符,要是不想我受伤,那就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林知返听他还这么体贴入微,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放手,闷闷道:“那你也不要再欺负我了,好吗?” “好。”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了,再有的话,你随便怎么罚我都行。” “那…你也别去……和别人开房了,要保证只有我一个人。” 盛南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我什么时候和别人开房?!”盛南时震惊,“宝贝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啊!我的处男膜都是你破的!” 林知返把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抬起来,对上他的眼睛,“那天我们吃完火锅,我看见你和一个美丽的女士进了酒店的大门……而且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了,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们在咖啡厅,你还送了她一大束和我一样的红玫瑰……” 一连串连珠炮一样的控诉让盛南时插不上话,听完事情原委,解释道:“她是许嘉路的女朋友。” 都不知道他被误会了多久了,真的比窦娥还冤,怪不得后来她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他听不懂的酸话。 林知返惊了,眼神带上了些许鄙夷,“你连你兄弟的老婆都……?” 盛南时哭笑不得:“我发誓我对她没有想法,她是我们出版社里签约的网络作家,我找她都是为了谈公事,玫瑰花那是许嘉路学我送你,也给她送了一束。进酒店那天许嘉路也在。我们不是去开房啊,酒店里面也有餐厅的,盛世大酒店的海鲜自助不错,我们下次去吃。” 他低头吻了吻林知返的双唇。 林知返紧张地摇头:“你受伤不能吃海鲜。” 盛南时:“……”重点是这个吗?给你解释了一大堆你的重点居然是吃海鲜…… “好,不吃。那我们和好了没有?”盛南时问她。 圈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紧,林知返鼻头红红的,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摩挲着林知返的手腕,商量道:“真的只爱你一个,以后不可以随便说分手了,我们好好在一起。” 林知返亲眼见过盛南时为了救她,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护住她,他连命都不要了,她还要去怀疑他的爱吗?哪怕是骗她的,她也心甘情愿。 于是林知返说:“好。” 盛南时满意了,神清气爽,郁结于心的事都散作云烟,天凉了,让王氏破产吧! 林知返摸摸他笑成一朵花的脸,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这一顿闹下来都好晚了,他又是病人,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了。 林知返问:“今晚先将就一下,不要洗澡了,随便擦擦身子好吗?” 盛南时嗅到了心疼的味道,抓紧机会卖惨,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坏人还打我的手了,好疼啊……” 此刻要打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就是林知返的眼泪如同兰州拉面般滚了出来,揪心地轻轻拉着他的手检查。 盛南时帮她擦眼泪,视死如归般说:“算了,那我今天就这么睡吧,虽然我觉得身上都是汗粘糊糊的,但是没关系……” 林知返咻地站起身,“我帮你擦,好吗?” 盛南时摇头,还在演,装作为难道:“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林知返包里有爽身湿巾,想着夏日里用这个比较清凉,在外面她都是用这种湿巾擦汗的,上面还有冰凉粒子,擦完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应该比毛巾擦好。 他受伤了,林知返自然想给他最好的,翻出来给他看,问:“你想用这个湿巾还是毛巾?” 盛南时无所谓,“随便。”只要能让她帮擦,钢丝球都行! 上衣他自己脱了,裤子缝针的时候医院给他换了条柔软的病号服裤子,伤处还剪了个大窟窿。 林知返轻柔地帮他把裤子褪下来,完美的身体肌理分明,美中不足的是腿上有一块刺眼的白色纱布。 她心疼地叹口气,用湿巾帮他从脖子擦到胸膛,温柔地安抚每一寸肌肉,后背到腹肌都擦好,才开始擦下半身。 盛南时满足地喟叹一声:“啊……好冰凉啊。” 林知返笑笑,接帮他擦下半身,扶着他结实的腿细细擦,然后帮他用湿巾擦脚。盛南时一愣,挪了一下腿想把脚抽开。 林知返吓了一跳,连忙扶稳不让,皱眉道:“别动,等会儿伤口裂开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湿巾,说:“我自己来吧,或者我可以自己去洗个脚。” “没关系的。”林知返说。 盛南时毫不嫌弃她,也帮她洗过脚。他能为她做的,她也一样能为他做。 “……”他没说话。 林知返伸到内裤里帮他擦私处,他难耐地感受快感,她的手握着湿巾抚上卵蛋的时候,盛南时突然开口了。 “宝贝,我觉得小鸡鸡好辣。” 林知返疑惑,“什么?”怎么擦着擦着还夸自己辣? “辣辣的……”他又重复了一次。 林知返突然想到,这个湿巾是有冰爽粒子的!私处肯定柔弱,肯定是冰到辣了…… 她想到这一层,手足无措起来,但是手下的肉根却一点点抬起了头…… “你……”林知返愣,“你不是说好辣……怎么还……” 盛南时一脸理所当然,“你跟我闹别扭,饿了我这么久。我都好久没解决了,你一碰我就有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林知返:“你都这样了,还有精力想这种事?” “可是我好想要啊,能不能给我……”他可怜兮兮哀求。 林知返现在对他百依百顺,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可是……我怕你……” “没什么好怕的,那我不动,你坐上来,好不好?” “坐上来我怕伤口会裂开……我用手帮你好不好?”林知返忧心忡忡。 他叹了口气,“不想要手……” 林知返犹豫着,说:“那……” “我用嘴帮你吧……?” 第一三零章:用嘴(h) “……”他的眼底暗了许多。 林知返小心翼翼从伤口处把内裤褪下来,唯恐碰着他。窥一斑而知全豹,从她非要留盛南时住院就可以看出,连不包扎的话马上就快愈合了的伤口在她眼里都是马上要截肢了。 盛南时听见自己喉结上下滑动的吞咽声:“不用这样的。” 她有点局促地抬头问:“是你不喜欢吗?” “……喜欢。”盛南时轻推她,“但还是不要了,脏。” 林知返以为他说他今天没洗澡的事,说:“我已经擦过了呀。” “我是说……这个部位脏,你不用这样做的。” 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口交,因为不舍得轻贱她。 林知返刚做好和内裤的斗争,闻言猛地抬头与他视线相交,非常认真严肃道:“不脏。” 凶悍鲜活的阳具暴露离开束缚,在空气生长。 “……真的可以吗?”他的手指顺着林知返的头发。 林知返不言,用行动证明她的态度,在青筋勃起的根茎上轻柔印下一个吻。 “嗯……”他闷哼了一声,狰狞的性器猛地一跳,直直戳上林知返的脸颊,好像他在肏她漂亮的小脸。 盛南时倚着床头靠着,林知返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低下身去,用手套弄着根部,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龟头上因为亢奋而溢出的前液。 有点咸咸的。 他很注意卫生,胯间也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在恋人闻来,反而散发着性感的男性荷尔蒙。 林知返诗情画意地想了个香水名字,点评道:“麝香柠檬。” 他的声音哑哑的,“好吃吗?” 不算好吃,但林知返的舌头绕到自己的唇角像是在回味,妩媚笑了笑,“你猜。” 他心里的火越烧越烈,烽火戏诸侯也莫过如此了。 仙女化作了妖精,她一边往上盯着他充斥难耐表情的俊脸,一边舔棒棒糖似的用舌尖在大龟头上羽毛一样扫来扫去。 他的表情很性感,皱着眉,但写满了欢愉,仰着头眯眼看她,色气十足。 “嗯……真棒……” 林知返受到鼓励,舌尖往马眼的小孔里钻,柔软的舌尖略略挤进一样柔软的马眼,激得他猛烈喘了一声。 “啊!” 林知返慌张伸手捂他的嘴,“嘘……一会儿被人听到了……” “被听到就被听到。”盛南时把她的手拉开,放在唇边亲吻的同时提高音量,“被人听做爱还挺刺激的,说不定他们听到了还会脑补,一听就是刚才那女的在给男的口交舔鸡巴,那岂不是唔…唔唔……” 林知返羞恼地把他的嘴更加捂紧,不许他再胡言乱语。 “呵呵……”他轻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求饶地让她放手。 林知返惴惴不安,边收回手边提防他再次口出胡言。 “请问我可以说荤话吗?”他礼貌地问些不礼貌的东西,“我小声说。” 林知返不作声,低头舔弄手里粗长的性器,默许了。 她不想扫他的兴,被人听到是一回事,但恋人之间关上门玩游戏又是一回事。 盛南时满意地摸着她的头发、脸颊鼓励她,“做得很好……乖宝贝,试试含进去……” 林知返乖巧地依言张大嘴巴,费力地把硕大的龟头含进去,两颊发酸,失去约束的津液从无法闭合的唇角渗出。 盛南时恶趣味极了,伸手把床头花瓶里的百合花折下,帮她别在耳后。他一进门就盯上了,莫名觉得和她相配。果然如此,玷污脱俗美人清纯百合的禁忌快感更强烈。 他一向喜欢亵仙。 林知返随他操作,檀口星眸,艳如桃李情柔惠。 “再让我进去一点,可以吗?”他温柔询问。 口腔被撑开,他的肉根因为太粗太大而压得她的舌头动弹不得,她已经感受到了不适,却仍坚持往里吞了一些,嘴角生疼。 他作为一名“良师”,尽责地指导着:“再用舌头舔舔老公的棒棒,呃……你好棒……” 明明上颚发麻,但他诱人的低吟,和他颤动的喉结更像气氛的催化剂,让她想竭尽所能给他更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他。 她顶着一张出尘脱俗的脸,一朵摇曳鬓边斜。埋在他的胯下,他的阴毛都快淹没她,含着他的阳具,喉咙口被顶到干呕,柔荑抚摸着他的卵蛋、套弄着吞咽不下的粗长根部,做着最下贱的事情取悦他。 她突然伸手探到他身下,用指腹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后庭。 第一三一章:吞咽(h) “嗯!” 受到惊吓让他发出一声闷哼,后庭在她指下瑟缩了一下,挺腰的动作让粗长的性器更加深入她的喉咙。 “呃……” 似乎是进了喉管,狭小的入口夹着他的龟头,硕大的来客让她发出了干呕的声音,眼睛里立刻渗出了生理泪水。 她不舒服,但他很舒服,温热且吸力极强,前所未有的深喉体验让他头皮发麻。但她这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让他有些不舍地退出一点,揩了一下她的眼泪道歉:“对不起,因为我吓了一跳……” 林知返泪眼朦胧地摇头,表示没关系,努力吞他的阳具。他的两声呻吟她都觉得很可爱很性感,尤其是第一声,使她想欺负他,让他发出更多这样不分男女的“媚”的声音。 第二声也很性感,他好像很舒服,看来他喜欢她往里用喉咙吞龟头。 她摸索着会让他快乐的方法,想继续摸他的后庭,手还没碰到,盛南时就又被吓到了。 他吓到口齿不清:“别别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进你的后面了……别……” 他以为林知返要报复他那个晚上的强闯后穴。 这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林知返只是在网上看过科普,说男生被插进后庭摸前列腺的话会很爽,她才想让他试试的这种感觉的。 但她见到被误会了,垂着眸也不解释,指腹摩挲着他的褶皱,没有深入。 “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弱小无助的盛南时瑟瑟发抖,后穴猛缩,鸡儿都快被吓软了。 她要报复的话,能解气就报复吧,但在此之前他还是想为自己的后庭处男膜争取一下…… 他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酷炫大猛1,日天日地那种!请问大猛1被爆完菊还能叫大猛1吗……? 林知返看他这么不想,也不勉强了。想逗逗他,摸他后穴的手指不停,弹钢琴一样在那里奏着,安静地用舌头舔舐棒身,忍着喉口传来的被顶撞的恶心感,一鼓作气往下沉了沉身子,给他做深喉。 “哦…好爽……”深喉的爽感让他暂时忘了要被爆菊的恐惧,不受控制地五指拢进林知返的头发里,按压她的后脑,轻轻挺腰肏她的喉咙。 口水不住地从她的嘴角流出,甚至流到脖子上、胸前,她皱着眉,声音有些痛苦,“唔……” 这隐忍的痛吟让他找回了一些理智,轻推她的肩,在爽到升天的温热感觉里想把性器抽出,“抱歉……” 林知返的生理眼泪一直在流,把他推她肩的手拂开,往里困难地咽他要离开的巨大肉棒,意思很明显,是要他继续使用。 盛南时会意,歉意地安抚保证道:“我早点射出来……” 毕竟只有他单方面在爽。 她这幅被欺负地泪涎横流的样子,让他的虐待欲又在心头盘旋,挺着腰往她喉咙里插,手上动作也轻拽她的头发,把鬓边百合都顶得一晃一晃的,“宝贝是我的飞机杯吗?嗯?好爽……” 她连忙按住他的大腿不让他挺腰乱动,小幅度也不让,唯恐他伤口开裂,摇头用眼神示意不要。 他本来就好久没解决了,心情不好连自我缓解都没有,这会儿看她这么难受,不仅想赶紧射出来,而且也来了隐隐的射意。 “可我得冲刺一会儿,才能早点射出来……”他摸着林知返披散在雪背上的黑发,为难道。 他想了想,问:“那我按着宝贝的头可以吗?我尽快。” 林知返又干呕了一声,闭着眼睛不让眼泪乱淌,点了点头。 她乖巧的百依百顺让他的施暴欲又肆虐起来,猛地按着她的后脑往他下体撞完再拉开,她也配合地上下移动着头颅。 他不管不顾往喉咙口深入,临近爆发时嘴里的话也不干不净起来,“嘶……老公的大鸡巴好吃吗?被顶到干呕了还在吃,嗯?插死你……” 百合因为猛烈动作从她鬓边落下,掉在他的腿上,又弹到床上。他看她狼狈的样子看得痴迷,精关松了一些,“给我口爆出来…老公的小妓女……你现在好淫贱啊…爱死你了……” 阴囊次次撞在她的下巴上,肉体上的舒爽和心理上凌虐的快感让他濒临爆发,自己握着她无法吞下的根部套弄着,想从她嘴里抽出来,提醒她道:“我快射了……” 她却还在吸着两颊,绕着棒身舔舐,温顺地看着他,说了句什么,嘴里塞着大东西所以说话声含糊不清。 但盛南时听懂了,她说,射里面。 “操!” 他的脑里轰一声炸了,全身血液往肉根冲去,腰眼一麻,龟头抵着她的喉咙口,低吼一声开始狂射。 “啊……” 攒了几天的精液又浓又多,冲击力极强,有一些甚至直接射到了喉管里,她被呛得疯狂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立马抽出沾满她口水的性器,心疼地顺着她的背,从床头抽来纸递到她唇边接精液,“对不起,吐出来吧……” 她双瞳盈水,脸上泪痕斑驳,嘴角染着白浊,我见犹怜。 咕咚。 她咽进去了,末了朝他笑了笑,张开嘴给他看吞食干净,空无一物的口腔。 盛南时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心中悸动,拉起她低头吻了上去。 她柔软的唇因为摩擦而比往常温度更高,唇舌交缠之间,他尝到了自己的精液的味道。 没什么味道,淡淡的腥味,更多的是她的甜。 一吻结束,林知返抚着他的脸笑问:“你不是不愿意吃你自己的东西吗?” 他又啄了啄她的唇,“你嘴里的当然不一样。” 毕竟他说过“你就算刚吃过屎我都愿意吻你”这句话,但要是现在说也太破坏气氛了,他就没说。 林知返问:“什么味道?” 盛南时咂咂嘴品了一下,沉思片刻,道:“处子的芬芳。” 林知返:“……”你算哪门子处子啊! 林知返无语,道:“我先去洗漱。” 她漱了口洗了澡,换上医院给的干净的衣服出来,意料之中又得到了一顿疯狂彩虹屁。 “哇你真的披个麻袋都好看你是天仙吧你也太美了!” 林知返摸摸彩虹屁制造机的头发,柔声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盛南时拍拍隔壁床位,“你睡这,这个床大。” 她皱眉道:“不要吧,我怕压着你……” 他仍然坚持:“不会,我们睡相都很好,不会压到我的。” “可是……” 盛南时拉着她的衣角,可怜兮兮道:“求求你了,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好好睡……” 林知返拗不过他,上了床,隔他十万八千里,两个人之间像有一条她不敢僭越的银河,生怕他有个叁长两短。 他直接伸手将人揽怀里了,开心地胡乱亲她的脸颊。 林知返刚想挣扎一下,他突然严肃道:“别动。” 他拿着根他短短的头发,绑在她的长发上,和她结发,低声道:“你又不愿意嫁给我,那可不可以圆了我这个梦?就当是哄我的。” 发丝相系,他展颜一笑,念了一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她心里又酸又涩,目光柔软,心也软的一塌糊涂,指尖捻着发丝询问:“你的头发短,也能绑上去?” “所以我用了长一点的头发。” 林知返吻了吻他,凑近端详。 他不是自然卷,可这根“头发”怎么是卷卷的?还有点似曾相识的眼熟…… 林知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下面的头发吧?” 第一三二章:事发(日珠合一) 太阳强烈,水波温柔。 叶阴迎夏已清和。 医院栽种的不知名的树上粘满了幼蝉,热风吹皱了这座城市的喧嚣浮躁,吹进窗里来,一面是光影,一面是夏日。 许嘉路一来就撷取到这样温柔的画面。 鹂黄好鸟摇深树,细白佳人着紫罗。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碎光投色,斑斑点点落在她的裙上,手上在忙着什么,他轻轻地帮她搂起一缕发。 是阳光明媚了夏天,还是夏天沾了恋人的光? 许嘉路会心一笑,敲了敲门。 林知返过来开门,见他来了,笑着说请进。 盛南时的脸一下黑了,不太高兴道:“你来干嘛?” 许嘉路:“……你看过去很不欢迎我。” 盛南时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 “别这么说,许总助也是关心你。”林知返摸摸他的脸。 盛南时朝做沙发上的许嘉路说:“有什么一会儿再说,我要先吃饭。” 林知返把准备好的粥碗小心递给他,“拿好了,小心烫。” 盛南时哀哀要求道:“手疼,我拿不住……你可以喂我吗?” 一旁努力装透明人的许嘉路:“……”你没有伤到手好吗! 令人无语的一幕出现了,小嫂子真的给他端着碗,用勺子搅拌,舀起一勺粥要喂他。 许嘉路:“……”是在下输了。 许嘉路还听到他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南哥撒着娇说:“烫,你给人家吹吹嘛。” 许嘉路:“……”我还在这里!还在这里啊! 这粥不算烫,但林知返知道他只是想让自己吹,她走走过场,敷衍吹了吹,怕真吹更凉了,他本来胃就不好。 林知返送一勺到他唇边,要他张嘴,“啊——” 盛南时也“啊——”一声把勺子含进去了,美滋滋吃着漂亮女朋友亲手喂的粥。 许嘉路:“……”myeyes!他的眼睛都要被辣掉了! 终于那两个肉麻星球来的人你侬我侬喂完吃完了,许嘉路松一口气,站起来想把手里文件递给盛南时,“哥,今天的文件我拿来了。” 盛南时一秒变脸,“我才刚吃完饭!” 又朝林知返控诉般说:“宝贝你看看他!这些明明他也可以处理,他还偏要拿来给我!” 一听这话林知返的脸色也变了,微微皱起了眉,安抚他道:“能者多劳,别不高兴好吗?” 许嘉路:“……” 盛南时上半身一歪,顺势埋进她的怀里玩她的头发,还在抱怨许嘉路的恶行:“我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从没见过他这么没有同情心之人!” 林知返小小声:“人不可貌相……” 盛南时瞥了许嘉路一眼,“他连甄绿传里甄绿流产的时候都没哭!” 林知返:“他好绝情啊……” 盛南时:“每当鲸鱼拉屎的时候,它的屁股要张开很大,拉完之后久久不能闭合,非常痛苦!他不知道,因为他只在乎他自己!” 林知返:“天啊……我才知道他这么冷漠……” 盛南时拉着林知返的手亲她的手背,“但我就不一样了,我经常捐款给海洋生物!” 林知返赞同地点头,“你可真有爱心!” 许嘉路:“……”好家伙,我才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从未见过如此爱拉踩的绿茶屌! 许嘉路终于插上话了,心如死灰,木然道:“这两份文件一定要你本人签字。” 盛南时这才老大不情愿从林知返怀里出来,伸手接文件。 林知返移开眼神,道:“你们谈公事吧,我正好下去买东西。” 她在避嫌。 盛南时拉住要起身的林知返的手不让,“你就在这,没关系的。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林知返拍拍他的手笑道:“我知道,但我正好想去楼下买点小零食。” “好吧……那你要快点回来。” “一会儿就回来。”林知返提起包下楼。 她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风把发丝吹到脸颊上,她用手按着,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她拍的盛南时睡着的侧脸的照片,剑眉入鬓,鼻梁坚挺,丰神俊朗,睡容柔和了锋利的侵略感。 林知返想了想,敲上了两个字,“良时”。 两层意思。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还有他名字里其中一个字,时。 她觉得释然,有种为所欲为的快感,和自己和解,也和纵横交错的过往和解。 反正辞职了,可以正大光明发朋友圈了!再也不用怕同事仇视了! 林知返的嘴角牵出甜蜜的弧度,风也在鼓舞她,她打开了很久没有联系的母亲的聊天框。纤细单薄的母女关系,她没有去联系她,她亦没有去联系她。 林知返说:【妈妈,我找到我想一起度过一生的人了。他很好,我现在很快乐,很幸福,我希望你也是。】 母亲回得很快,同母异父的弟弟已经上学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午休。 【你想好了?】 林知返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输入时没有犹豫,【想好了。】 母亲说,【你觉得幸福我也觉得开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是妈妈对不住你。什么时候带回来我看看吧。】 林知返的眼里浇了一片名为谅解的雨,细细如丝徜徉。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从来不怨母亲,因为她清楚,母亲也有许许多多的难处。 她用手背抹了抹掉下来的眼泪,回道:【好的,妈妈。】 林知返想到了什么,突然破涕为笑。 倦鸟归林,迷途知返?只怕她要迷途不返了。 期间她又收到了很多消息,疑惑的同事,鼓掌的顾瑶,友人的祝福,其中有一条格外引人注目。 肖云霖:【这个人该不会是盛南时吧?】 是什么很费解、很不可思议的事吗? 林知返:【是他。】 肖云霖的回复状态一会儿在输入,一会儿又删除,终于他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他发来一个地址,【你听完,再决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吧。】 …… 许嘉路在外面接完电话,慌张地推门,“哥,出事了!” 盛南时头都没抬,漫不经心问:“怎么了?” “跟着嫂子的人说,嫂子去见了肖云霖……” “……” 寂静。 东窗事发让他顷刻血液冰凉。 她会知道他反社会的残暴无情,连杀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件小事,所谓的爱心柔软都是伪装,还会发现连成为在一起的契机的英雄救美是算计和欺骗,以及他曾经装模作样的“没过做过不尊重你的事”的发誓也是投机取巧,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盛南时缓缓把目光投在许嘉路身上,像一个行将就木的死囚,等待判决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说,“你知道吗,我很后悔那天没有杀了他。” …… 林知返告别肖云霖,才出咖啡厅门口,突然一阵刺鼻的空气朝口鼻袭来,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第一三二章:赔偿 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的。 林知返应约去了咖啡厅和肖云霖会面。 她才刚坐下,肖云霖就问她:“你是认真要和他在一起吗?” 林知返点头,“是认真的。”说完还颇有闲情逸致地顺便点了一杯咖啡。 肖云霖的双手在桌面上交握,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对他的认知。” 林知返想了想自己对盛南时的认知,变态、疯、土味帅哥、不讲卫生,她倒要看看还能怎么颠覆。 林知返继续点头,“你说吧。” “但我想请你保证我的人身安全,让他不要伤害我。” 林知返第叁次点头,“好的好的。” 肖云霖喝了一口冰水,缓缓道:“你和我见完面的第二天,我被他打了。” 林知返惊了,“什么?你们打架了?!” 肖云霖该不会伤到她的小狗了吧! 肖云霖摇头,往事一幕幕重现,他眼里有恨意也有后怕,“你应该很清楚他的武力吧,我打不过他。后来就变成了他单方面殴打我,我被打进了医院。” 咖啡被端到林知返手边,豆香伴着热气蒸腾到面前的空气上,她一时失了声。 “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约了你。可他仍然不解气,后来我的公司也被他整垮了。”肖云霖说。 林知返的手指在咖啡杯的杯耳上绕来绕去,消化吸收他话里的信息量,脑里突然灵光一现,“那……你的那辆车呢?” “当然也被抵了。”肖云霖苦笑。 林知返瞬间了然于胸,所以那天盛南时的英雄救美是他一手策划,自导自演的,就是不知道受伤是不是苦肉计了,别说对肖云霖了,他对自己都是真能下狠手。 “肖哥,真的很抱歉。”林知返皱眉,“我会带他本人来亲自和你道歉,所有的损失我们都会承担,也会给你一定的赔偿,你看可以吗?” 肖云霖探究的目光在林知返脸上游移,“……你这是,还打算和他在一起?” 林知返点头哈腰道歉:“是的。真的对不起你,很抱歉,他还不懂事,但我们一定给你满意的赔偿。” “他这是人格缺陷,严重的暴力倾向,你就不怕他会杀了你?” 林知返说:“怕,但我不想过没有他的日子。” “……” 肖云霖叹了口气,她既执迷不悟,他也不愿再多说,该告知的他已经告知了。 “那我,祝你好运。” 他确实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各方面都不是。 林知返保证道:“我们一定会给你满意的赔偿的,真的很对不起。” 到告别肖云霖为止,林知返一直在计算,要赔多少钱才能了事…… 还没计算完毕,眼前就黑了,再一睁眼,发现自己的处境很是令人迷惑。 这是,一个笼子? —————— 有话说:快完结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下周完结。还剩最后一场肉是仙女S,仙国人和土狗人不要吵架啦! 感谢大家一路相伴,完结之后也会更番外的! 本书作者是华侨,从小到现在都接受的国外教育,真·九漏鱼,国内学历只到小学,中文文笔是叛逆小学生文笔。 各花入各眼,接受语病、词语错用等捉虫,但谢绝写作指导。1po也是钱,不喜欢的话请及时止损。^_^ 第一三四章:囚禁(日珠合一) 林知返支起身子环顾四周,她的的身下是一张铺着白色床品的原床,和她一起被金色大笼子拢入其中,一只脚被连着细细锁链的脚铐铐住。 这是一座鸟笼,她是鸟雀,唯一不同的是给她配备了一张软床,因为怕弄疼她所以脚铐内垫了羽毛。 不错,还挺贴心。 林知返双手抓着铁栏,大喊:“盛——南——啊!吓我一跳……” 还没喊完就被房间内铁笼外突然起身的人影吓到了。 他从不远处的沙发上到她面前来,蹲下和坐在床上的她齐高,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 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在表演铁窗泪。 林知返皱眉,“哎呀!不要蹲着,等下腿上伤口裂开了!” 盛南时闻言,高难度的保持一只脚蹲一只脚伸直。 林知返满意地点点头,问他:“肖云霖呢?” 盛南时听她一醒来连自己的处境都不管,而是先关心肖云霖,脸上顿时血色尽失,抿着唇不说话,盯着她的眼神十分阴沉。 林知返想想,连自己都这待遇,估计肖云霖更不咋滴,“是不是把人家抓起来了?” “……”沉默。 “快点把人放了。” “……”不语。 林知返口气硬起来命令他道:“快点把他放了,我答应了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盛南时勾了个阴冷的笑,“已经杀了。” 但他这蹲着侧压腿一样的姿势配上这么黑帮大佬的话语属实没什么说服力,林知返催他:“赶紧放了他,难道你要我生气?” 她知道在她醒来表态之前他不会杀了肖云霖的。 盛南时语气僵硬:“他本来就该死。” 林知返:“你打人还有理了?” 盛南时:“可他也打我了。” 林知返:“他怎么打你了?” 盛南时:“他还手。” 林知返:“……谁被打不还手?强词夺理。” 盛南时:“你只心疼他被打,却不心疼我被他还手!他只是被打了一顿,可我失去的是爱情啊!” 林知返:“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的,不可以打人。你知道错了吗?” 盛南时的眼睛更红了,隐隐有水光,倔强道:“我没有错。” 林知返感觉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中二年纪的儿子了,叹口气道:“还不承认自己错了?先动手就是不对。”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下去不看她,“可你那天也先动手打我了。” ……这人真是爱颠倒黑白,而且还记仇。 林知返往他那里挪了挪,从两根铁栏里伸出手摸摸他被打的那一边脸,哄道:“好,那我因为我打人和你道歉,对不起。” 盛南时抓住她的手腕,脸色好看了一点,还是闷闷不乐道:“没关系。” “既然没关系了,那你把肖云霖放了,过几天我们去和他道歉,拟个赔偿方案。”林知返的心在滴血,这得多少钱啊! 打架斗殴要不得! 盛南时抓住了重点,“我们?” “嗯,我们。” 盛南时的脸色又开始臭得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你知道你在哪吗?” 林知返腹诽可不是得脸臭嘛,一下子要赔几百万几千万是个人都会不高兴。 林知返点头道:“斗兽笼。” “……” “养鸟场?” “……” “菜园子?呃,我寻思你这也种不了……” 盛南时低吼:“你被囚禁了!” 林知返从他手里抽回手,认真问道:“你这是撕破脸皮了?不演了?” 他自嘲笑了笑,“嗯。” “哦。”林知返赞同道,“反正我也不想演了。” 盛南时俊美的脸上表情扭曲,抓着笼子的手上青筋暴起。她不想装爱他了是吗?他不准!那他就让肖云霖和他的爱情陪葬! 林知返不知道他中二病又犯了,盘腿坐起,悠哉悠哉道:“我装逼装的累死了,几点了?” 盛南时的怒火偃旗息鼓:“……晚上了。” 林知返评价:“你到底行不行啊?买的迷药味道又难闻,药效也不行,我现在这个点醒了晚上怎么睡啊?你要迷晕我就直接迷晕到明天一大早。” 盛南时:“……我行。” 他第一时间还是想反驳他行,每次不都干得她又哭又叫吗! 林知返:“行行行,搞点夜宵778。” 盛南时按她的口味讨好地问:“红茶和点心怎么样?” 林知返:“就这?还是整点阳间人吃的东西吧。” 盛南时:“……”心上人醒来之后画风不太对怎么办…… 林知返想了想,吩咐道:“来点盐汽水和卤味,还要烧烤,再叫点你能吃的水煮青菜,我们一起聊聊人生。” 盛南时:“……” 林知返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起身去点外卖或让人送上来,疑惑地问:“怎么还不去?” 盛南时:“……蹲久了腿麻,我缓一下……” 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去沙发上拿手机,本来一条腿就受伤了,好的那一条还蹲麻了,看过去像个可怜兮兮的。 林知返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您这囚禁包食宿吗?” 盛南时差点跌倒,“……包。” 林知返点点头,“那行。” 盛南时脸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他拿起电话吩咐对面:“送盐汽水、烧烤、卤味、水煮青菜过来。” 林知返饶有兴致地插嘴:“还要两串烤腰子。” 盛南时继续吩咐:“……还要两串烤腰子。”仙女也这么重口味的吗…… “还有把肖云霖放了。” 盛南时鹦鹉学舌:“把肖云霖放了。” 本来抓他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威胁她,现在看来不需要,那就先放了,反正想抓随时可以抓。 林知返一脸慈母笑,赞许地点点头,孩子终于懂事了! 东西很快就送来了,盛南时搬来一张折迭桌子在笼子外,把东西都摆了上去。 非常丰盛,烧烤冒着鲜香热气,冰镇的碳酸汽水沁出水珠,林知返表示一本满足。 盛南时真的给自己点了水煮青菜,眼巴巴看着她啃卤鸭爪子。 林知返给他挑了个他能吃的烤玉米递到他嘴边,“铁汁,来一口?” 盛南时:“……”我靠她说土国语言的时候好迷人啊! 他张开嘴咬了一口,甜玉米水分很多,清香在口腔里绽放开来,他心里也甜甜的。 林知返吃饱喝足了,用抽纸擦了擦嘴,道:“放我出去,我要洗手。” 他低着头抿着唇,“不行。” “你这防贼一样的防御系统,我能跑哪去啊?” “……” “我保证我不跑,你开吧。” “……” 盛南时沉默着用钥匙打开了笼子。 逃出生天的林知返洗完手,朝他伸手要求道:“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盛南时:“……”她好过分啊,好变本加厉啊! 林知返和他讲道理:“我不会用来报警、联系外界的,再说了,联系了有用吗?肯定没用啊,你有权有势的,谁听我的啊?乖啦乖啦,快点去拿来给我。” “……别人囚禁都不给手机的。” 林知返苦口婆心,拿出为人父母经典名句:“你怎么净跟差生比呢?怎么不见你跟好学生比?” 盛南时:“对、对不起……” 盛南时又一次被说服了,从房间里的保险柜里拿出她的手机递给她。 林知返看他那么防范严谨,手机都要放保险箱,给他鼓掌夸他:“哇,你的措施做的真不错呢,做什么有什么的样子,真棒!” 盛南时的耳朵尖悄悄红了。 林知返拿着手机联系顾瑶,她辞职了,顾瑶也即将辞职。两人合作的一间原创设计服装网店即将开业,打算是她负责仓库之类的后勤工作,顾瑶负责宣传、对接等事宜。 她一边在手机上安排,一边问他:“你家我能用吗?” 盛南时乖乖坐在她旁边看她,“能。” 他这别墅可大了,这下连仓库费都省了! 就这笼子,看她不给改造成服装仓库! 林知返给自己竖大拇指,真有我的,我可真是个省钱创业小机灵呢! 盛南时此时还不知道他的房子要塌了,铁笼梦要破碎了,看她笑了也傻傻跟着笑。 林知返忙完,放下手机亲了亲他。她知道他没什么安全感,这次也是因为不相信她会接纳他的黑暗面才孤注一掷。反正她的工作在家里也可以进行,他开心就好,要关就关吧,大不了她陪他到他相信她会一直留下的那一天就是了。 不急,来日方长。 但盛南时觉得她是愧疚他为她受了伤,等他伤好了她就会离开,此刻的顺从肯定是她想让他放松警惕…… 林知返毫不在意他精彩纷呈的脸色,随意撸着他软软的头发,快乐网购了一大堆东西——刷的盛南时的卡,声称购买的是囚禁刚需。 她记得后面有一大片空地,计划开辟成菜园子,在网上订了一大堆菜种,买了一点木耳菜、茼蒿、油麦菜等菜籽,草莓和番茄的种子买的比较多一些。 她打算给他种这些他喜欢吃的绿叶菜,这人口味奇奇怪怪的,还喜欢吃草莓,但不喜欢吃草莓味的东西;喜欢吃蕃茄味的东西、但不喜欢吃蕃茄…… 还遮遮掩掩不让盛南时看屏幕,又买了一点神秘的东西。 林知返突然问他,“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 她很早就怀疑这样浓厚的爱意绝不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他低着头不说话,他今晚沉默的频率格外高。 “不可以说谎。”林知返说。 “不想说,也不想让你知道。”他淡淡的语气,“因为太沉重了。” 林知返不勉强他,笑了笑问:“好吧,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经济上帮助过我?” 某年起突然涨起的奖学金以及降低的房租水电,她原先以为是天赐幸运,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人默默守护。 “……嗯。” 林知返挑眉,“那些找上门的设计稿、服装定制款,也是你找的托?” 盛南时急忙否认,“不是!我只是帮你宣传了下,他们都是真心喜欢你的设计和仰慕你的才华的!” “还挺会说话。”林知返摸摸他的头。 这个晚上,有人“囚禁”,有人“被囚禁”,可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赢走了她的心。 月明星稀,梦想起航。她芳华正茂,爱人在旁。 曾以为我的肩头宽厚,足以撑起海底那座琼楼,可在你到来之后,它显得如此清瘦。 他跟着唱手机循环播放列表里的音乐。 是郑中基的《无赖》。 在座每位都将我踩,口碑有多坏,但你亦永远不见怪。 就算坏,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 第一三五章:与君 林知返的生活变得惬意起来,因不用朝九晚五而悠闲自在,除了在准备网店的前期工作,平常做的最多的事是画稿做设计。 别墅里其中一个房间,居然是盛南时为她准备的工作间。 摆着各种体型的人台,不仅有常见的成男成女模特,甚至还有按林知返的尺寸量身打造的模版。 锁边机缝纫机等工具一应俱全,五花八门的衣架分门别类,色彩斑斓的绣丝供她穿针引线。 书架上的设计图册、名家手札、原画孤本一概不少,一定是有心人四处收集,高价才得他人割爱,巴巴捧到她面前来。 林知返很喜欢,经常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他也在里头安了个躺椅,没事的时候就来这津津有味地欣赏她投入的模样。 看她着笔众生相,诸色琳琅。 看她彩线勾勒千重样,裙袖折煞珠光。 林知返拿着稿件问他说:“你给这一条裙子起个名吧。” 画上是一条拥有背后交叉细节的钴蓝丝绒落肩鱼尾裙。 盛南时说:“就叫‘深蓝浅蓝’吧。” 林知返笑,“为什么啊?” “我们才不需要大海,只你这一尾人鱼,足以胜过我见过爱过的所有深蓝浅蓝。” 我们也不需要深蓝浅蓝的星空,我在月下念情书给你,萤火之中我们最好能讨论海子。 因为他说,“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我只想你,你就是我人鱼,我的人间。 ……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晨光惊了树上蝉,鸟啼也婉转。 林知返戴着遮阳帽,穿着优雅的维多利亚时期的肉桂色防晒衫,极不相配地戴着一副粗麻手套,往开垦好的地里播菜种。 盛南时在一旁帮忙,用铲子翻着湿润的土壤,突然说:“我做梦梦到你,梦里的你也喜欢种东西。” 林知返问:“种什么?” “梦里的你种的是花。” 他的语气比较低落,林知返推测梦里的那个“林知返”应该不好。 林知返手上拔走一株杂草,“所以我和你梦里的我不一样,现实的我种的是菜。” “会一直不一样吗?” “你希望吗?” 他点点头。 林知返说:“好啊。” “那等菜种完了你会种花吗?” “有可能。” “……可我不想你种花。” 林知返用她干净的小臂帮他擦汗,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管我种菜或者是种花,你梦里的事都不会发生。” 盛南时皱眉急忙说:“你……” 林知返笑着打断安慰他:“没什么的。” “你……”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不是……”他的视线看向地上,“我是想说,你的脚旁边,有一条蚯蚓……” 林知返惊声尖叫迅速弹开,“啊啊啊!!!” 英勇的骑士盛南时拿着铲子把它挑起来,送到离菜亩很远的地方放走了。 林知返松口气,“你好善良啊,要是我可能就下意识一铲子拍下去了……” 盛南时摇头说:“不是善良,而是我怕它家里也会有人在等它。” 林知返笑。 所有的菜种都播下去之后,林知返开始期待收成的那一刻。 有所期待,也有梦可做。 林知返指着整齐有序的菜地和他说:“看见了吗?” “什么?” 林知返说:“看看,这是朕为你打的天下。” …… 林知返对他的伤势很是上心,医生来的时候,她请教了很多问题。 随后林知返就开始了每天炖些稀奇古怪的汤给盛南时喝的日子,并且带来了一个惊天噩耗。 在盛南时一口气干了后舔着脸求欢之时,林知返冷漠地推开他,“医生说禁欲能帮助伤口尽快恢复,所以到你好起来为止,希望你能安分守己。” 所以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难难在他怕他的伤好了之后,她的怜悯或者愧疚会告罄;二难难在他怀疑自己有性瘾,真的很想每天都和她做爱。 他衡量了一下得失,决定还是忍痛放弃性欲,装作伤口还没好的样子,以此把她留下。 他想过在伤口上动手脚,可每天都是她亲自上药、检查,任何不对劲她都能发现。 他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读《如何装残疾》,力求演技以假乱真。 林知返看他居然不粘着自己了,在书房泡了半天,大晚上还把自己关在里面。 她端了泡好的明目清肝菊花茶进去,好奇地看这人在做什么。 盛南时捂住笔记本电脑不让她看。 “什么东西呀?这么神神秘秘的。”林知返问。 他想说机密文件来着,可怕林知返多心会以为他信不过她。 盛南时说:“我的裸照。” 林知返:“……我看了很多次了。” “不一样。” 话说到这个地步,林知返就知道盛南时不想她知道他的小秘密,也不勉强他了。 每个人都会有小秘密,这本是无伤大雅的,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草木皆兵地捕风捉影。 既如此,林知返摸摸他的脸,把菊花茶送到他的手里,心疼道:“大晚上的还看这么久,熬夜小心肝。” 盛南时惊诧地看了她一眼,脸红了,羞涩道:“小……小宝贝?” 林知返:“……”我说的是,小心,肝。 …… 林知返回房间等他,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因为想上厕所而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安睡在旁边了,从背后抱着她,埋在她的颈窝里。 林知返爱怜地摸摸他的头发,想悄悄从他怀里溜出来,才动一动就被抓住了。 原来他没有睡啊…… 林知返柔声道:“我去上个厕所。” 他像没听到一样,仍然固执地抓着不放。 她回头哄他,想摸摸他的脸,刚触上去就感觉一手的湿意。 哭了呢。 “怎么了?” “……” “可以说给我听吗?” “……做了个好可怕的梦。” “不要怕,已经醒了。” “嗯。” 林知返伸手想抽纸给他擦眼泪,他却按住不让。 “不许看。”他说。 “不看,那你自己擦擦。” 他沉默着接过去了。 可林知返脖子上也逐渐有了湿意。 “怎么还在不高兴啊?” 盛南时由闷声不响地哭到小声啜泣,听上去好不可怜,林知返的心一抽一抽的。 他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好想做爱啊……” 林知返:“……” …… 日子一天天过去,盛南时的腿上伤口一天天好起来,他却一天天在发愁。 伤好了她会不会就拒绝留在这里了呢? 所以盛南时每天坚持装残疾,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在林知返面前走路,她没看到的话还要多走几遍给她看。 林知返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盛南时又一瘸一拐地从楼上下来了,倒不像是皮外伤,像从大腿根部截肢了,拖着右腿举步维艰才走到林知返身边。 林知返终于忍不住了,提醒他道:“你伤的是左腿。” …… 林知返网购的“神秘物品”到货了,为了避免被某人发现,她四处寻找隐蔽之处藏起来。 思来想去,她决定藏在洗手间里的柜子里,那个柜子里几乎放的都是她的东西,诸如生理期用品之类的,他不会去打开。 她兴致勃勃地整理,却在角落深处找到一个未拆封的物品。 她见过的,在她购买“神秘物品”的网店里。 这是,灌肠器。 他连被碰一下后庭都吓得要死,大概率不会是他自己用,那要用在谁身上不言而喻。 林知返心头起火,拿着这东西准备去质问盛南时,一进房间就见到他看手机看得十分认真,胯下可疑地顶起一个大包。 林知返挑眉,他这是在看黄片? 她轻手轻脚绕到他身后去,她倒要看看什么黄片这么刺激,让口口声声“非林知返不硬”的盛南时这么兴奋。 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气了,主角还真的就是她自己——他在回味那天晚上他拍的视频。 这种东西他居然敢留着? 林知返冷笑,俯身到他耳边轻声问:“好看吗?” 盛南时大吃一惊,汗毛倒竖,差点没拿稳手机,僵着身子不敢回头。 “……” 林知返的手搭上他的肩,“嗯?怎么不回答我?” 盛南时感觉自己出了一背的冷汗,“对……对不起……” “好看吗?” “……还不错。” 林知返气笑了,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他怀里,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命令道:“用这个,洗干净了等我。” 第一三六章:女警(h) 盛南时战战兢兢地在卫生间洗自己,洗到怀疑人生。 不可置信地握着……灌肠器,像一个意外怀孕的少女握着验孕棒一样绝望……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直到外面传来催促,一咬牙一狠心,从里到外都洗干净的他才艰难地从卫生间里挪出来,脑海里思绪千丝万缕,似怒涛崩腾直上,又似飞花逐絮低下。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十八年后我盛南时又是一条好汉! 她正坐在笼子里的床边穿黑色的丝袜,轻巧地把蕾丝花边拉到大腿上。上半身裹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短袖衬衫,短短的,只盖住胸部下缘,露出的白皙小腹平坦诱人。 黑色的裙子更短,连齐逼小短裙都算不上,能看到里面可疑的黑色内裤,让人浮想联翩,是如何一番风情。右侧的开衩开到天边去,丁字裤的系带蝴蝶结都一览无余。 脖子上打着一根属于他的黑色领带,掩盖住了精致的肚脐。腰间绑着皮带,挂着一双泛着银光的……手铐。 她是女警。 林知返的眼神落在盛南时身上四处打量,仿佛在看一个商品、玩物,轻蔑又不屑。 她旋出一个妩媚的笑,朝腰间裹着浴巾的他勾勾手指,道:“过来。” 盛南时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胯下巨兽冲去,她话音刚落它就应声充血勃起,殷切地向她表忠心。 他不自觉迎合她一切命令,像被勾走了魂一样朝她靠近。 看清床上的物品他更叁魂丢了七魄,不过这次是被吓的…… 小皮鞭、假阳具、跳蛋,还有几个他不清楚用途的道具,这该不会是用在他身上的吧…… 盛南时没出息地想跑,可大脑不听他使唤,不去支配他的双腿迅速逃离,而是让他留下。 他想的,想被她拷问,想被她虐待,想被她怜悯。 林知返伸手,扯开他的浴巾丢在地上,把他轻轻一推,他便顺从地躺倒在床上。 “呵呵……”她轻笑,“乖小狗。” 她翻身侧坐上他的大腿,略带凉意的手指划过他遒健的肌理,指腹和指甲留下又酥又痒的战绩,他结实的胸膛都在轻轻发颤。 “抖什么?”她的指尖触上他浅褐色的小乳粒,绕着乳晕打转。 他紧张地吞咽舌根分泌出的津液,“没有……” 她趴到他的胸膛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还说没有,撒谎。” 盛南时能清晰感觉到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柔软,还有顶端一粒在发硬的果实,就抵在他的胸膛上,他想伸手去揉、去抓,让那颗果实激凸出来,再变得硬梆梆一些。 手才伸到半空中,她一声呵斥,“不准动!” 他悬着的手顺从地又摔回床上。 林知返从他身上支起身子,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唰一声抽下来,“举起手来。” 他举起双手投降。 “你被捕了。”她睥睨着他。 他的目光不曾躲闪,“愿为裙下囚。” 领带被她握在手中,领带又被她去绕他的手腕,最后领带被她用来把他捆在笼栏上。 试了试结实度,她看着双手被绑在头顶的他,满意笑笑,“现在该检查你听不听话了。” 他的声音哑了几个度,“我很听话。” 他全程都没有挣扎过,这小小领带困不住他,只要他想,他很快就能脱困。可他没有。 “怎么够,我要你做我的,”她樱唇轻启,吐出一个色情的词语来,“性、奴。” 他只感觉他的鸡巴要炸了,她在重复他说过的话,她把她在他身上学到的东西,一点一点“投桃报李”。只不过是报恩还是报复就不一定了。 他的腿不老实地蹭着她的下半身,“我愿意做。” 他巴不得做!求之不得! “是吗?那我要证实一下。”她说着,趴下和他肉与肉密切接触,用她的胸在他的胸膛上轻蹭,乳粒蹭过另外一个人的乳粒,彼此都发硬,一点点肿胀起来。 “小狗的胸和小乳头都好硬啊……”身子却有些发软的她喃喃评价。 盛南时挺着自己的胸让她蹭,暗示道:“还有更硬的地方,你可以也蹭蹭。” 林知返的胸部是敏感点,蹭动让她的眼神很快变得迷离,想要……想要更多…… 以往都是他掌握主动权,技巧性揉弄她的胸部满足她,可他现在被限制住行动,没有人能帮助她。 她难耐地想要更多,用自己的茱萸隔着衣服对准他的小乳粒,紧密地磨蹭起来,“哼嗯……好舒服……” “呃……”他被她淫靡的动作刺激得溢出呻吟来。 压抑又性感,听得林知返的私处蜜液潺潺。 她又胡乱蹭了一会儿,眼角红红的离开他的胸膛,撇着嘴不太尽兴的样子,坐回他的腿上。 “不要了吗?”他干哑地问。 林知返坐在他的膝盖上面一点,两只穿着丝袜的脚搭上了他的狰狞的性器,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那只能算几根线的内裤,因动作而欲掩还羞的露水玫瑰,她动情动得厉害。 “不要了。”她的笑堪称人间绝色。 “因为我现在比较想,干你。” 第一三七章:主人(h) 他灼热的目光凝在她纤长的腿的中心视奸,胯下那根淫邪巨物已然在耀武扬威,如果意识能肏屄,他早就把她肏得乱哭乱叫了。 他咧嘴笑了笑,诱惑道:“好啊,坐上来,宝贝用小穴干我……” “想的美。”林知返的脚对着他的坚硬赤铁就是一个略微用力的踩弄。 “嗯……!”踩得他一声闷哼,丝袜滑溜溜的触感和力道使他分泌出了更多的前液,沾上她趾缝间的丝料,半透明的黑色都更深了些。 林知返的脚绕着他硕大的龟头打磨,任他跟着挺腰用马眼噬咬她的脚心,懒懒问道:“喜欢脚对不对?喜欢被人踩在脚下对不对?” “……只喜欢被你。”他忍不住顶嘴反驳,他确实喜欢,可只限于被她。 “明明就是谁都可以。”她心知肚明,嘴上却故意曲解他。 她摇摇头好像在惋惜,“真不知道别人要是知道了盛总这么下贱的癖好,会怎么想呢。”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盛总”这样一个表示他尊贵的称呼,对比起来更显得他这样的癖好是多么“下贱”。 脚下那根受她蹂躏的肉棍听到这样的淫语,猛地一跳,像抽了一下她的脚心似的。 他进入了更为亢奋的状态,跟着她的话说:“那宝贝要去告诉别人吗?” 她媚眼如丝,轻飘飘一瞥,脚下的动作却不轻,报复阳具抽她的那一下,对着他的阴囊就残忍地踩下去,满意地听到他粗喘着“呃——”了一声。 “不许叫我宝贝。”她冷漠的口气,“叫主人。” 被攻击弱点的盛南时眼神都迷蒙了起来,单是脚或单是阴囊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射意,可一旦是“她”的“脚”“踩阴囊”这叁样的组合,他就莫名吃这一套。 他没有犹豫,温顺地臣服道:“主人。” 林知返轻轻哼笑他的没节操,就没有什么是这家伙在床上说不出来的。 “今天不要再被我听到你叫我除了‘主人’以外的称呼。”她略微抬眸,“否则,就别怪我不顾旧情了。” “……主人。” 盛南时心道她果然是来复仇的,说的话都是魔改那天他的气话。他不仅理亏不敢反抗,而且内心深处爱死了她这样的一面。 她玉手轻执起床上的那根情趣皮鞭,对着他的胸膛就抽了下去——因为怕弄伤他,她拿这鞭子用这个力道在自己手臂上试过,只有一点点痛,但正是为情趣设计,却能留下夸张的红痕。 “啊……”他被一鞭子抽得身躯都挺动了一下,“我听话了……主人为什么还打我……” 蜜色的胸肌上立时就泛起了涟漪,又麻又痒的疼法,红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教训自己的奴隶还需要理由吗?”她把玩这那根小皮鞭,黑色与她的白皙肌肤交织。 “……对不起,主人说的对。”她好霸道好不讲道理啊!不过他好喜欢…… 她看着他的眼睛,纤纤酥手又从床单上拿起了手机。 “滴——”一声,摄像模式被开启。 ————— 有话说:本来想码到某个节点,但酷爱踩点码字的rap选手今天又翻车了,码到一半有事了哈哈哈。 但我下次还敢!火烧屁股的踩点感觉就是坠dior的! 明天再多码点8 第一三八章:拷问(h) 林知返拿着手机就怼上了他的脸,屏幕上是他放大的帅气。 “接下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请你谨慎发言。” 盛南时倒是丝毫不露怯,对着镜头笑得邪气,“好啊。” 他心里是一百个愿意拍性爱视频,她既然要拍,那他没有阻止的道理,这完全报复不到他,而且他很爽。 被记录下做爱过程,可以每天回味。光是想一下,在陌生网友面前肏得她哭着叫老公,他就爽到螺旋起飞。当然后面这点只限意淫,真被别人看到她的身体了,恐怕他要杀人。 林知返虚虚握着皮鞭在他身上轻碰,手机一直怼在他脸上,和屏幕里的他四目相对。 林知返:“叫什么名字?” 盛南时:“小熊饼干。” 林知返听他胡说八道,果断一鞭下去。 “啊——”小熊饼干一声惨叫,扭曲的表情被记录下来。 林知返:“干什么的?” 盛南时:“小区保安。” 林知返扬起皮鞭还没抽下去,他先“啊——”惨叫上了。 林知返的鞭子抽在空气里,落在床单上,她的声音和皮鞭发出的哗啦一响一样严厉,“还没抽你,你叫什么?还敢给我玩单押这一套?” 盛南时被鞭子声响得一激灵,弱弱解释:“rap是我的兴趣爱好。” 林知返这次鞭子“啪”一声又抽下去了,正好落在他的小乳头上,他立刻“啊!”叫着,劲腰都往空中弓了起来。 “这是拷问!还敢给我提什么兴趣爱好!”林知返把皮鞭晃到他眼前威胁他,“不想被打就老实点!” 情趣鞭子再不伤人,落到娇嫩的小乳头上还是会痛的。 奶头红红的盛南时:“……我不敢了。” “知道为什么被捕吗?”林知返穿着丝袜的玉足在他的腹肌上轻滑,落下一朵朵让他颤栗的浪花。 “嗯……”他仰着头感受,乳头已经由痛变麻,“我知道。” 林知返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 盛南时看着手机摄像头笑得挑衅,“我的罪名是偷心和放火,因为我是一个芳心纵火犯。” 他确实能当得上这样的罪名,怼这么近也完美的颜值,一双眼仿佛透过手机屏幕在跟你对视,勾魂摄魄。 但林知返依然抬起手扬了鞭子。 “啊!”被她故意用鞭子攻击乳头的他蹙眉一缩,可怜兮兮的,“主人,别打了……奶头打坏了我以后没法给孩子喂奶了……” 林知返挑眉,“你还能喂奶呢?” 她的视线在他的那两粒浅褐色的小乳粒上流转,他胸肌饱满,但乳晕和乳头都很小,像一个小肉粒,在bl生子文里估计都是出不了奶的那一种。 盛南时挺着胸膛点头道:“对啊,主人要不要吸吸看?” 林知返用力一拧他的乳头,“不许给我胡说八道!再被我听到,我就把你这两颗小奶子割下来!” 得,她真记仇,连他说了一次她小奶子,都愣是记到现在报复。 他吃痛闷哼,反驳道:“我的胸肌维度换算成罩杯也不小了,比主人大。” 林知返又被气笑了,第一次见到男生反驳自己奶子不小,“奶子大你还骄傲了?” 他现在不痛了,鞭子的痛痒感一过,他就笑得欠揍,拽得欠抽,“视频标题我都帮主人想好了,就叫凌辱大奶美男。” 林知返:“好恶心啊你!是我我肯定不会点进去。” 盛南时:“那你都点什么标题的?” 林知返:“嗯……比如说女性向的帅哥美女甜蜜互动之类的?” 盛南时:“好啊,那我们来甜蜜互动。” 林知返反应过来又被他带了节奏,鞭子“啪”一下继续抽在那颗一直被欺负的可怜小乳头上。 “唔……”他摇头求饶,“主人绕了它吧……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对无辜群众动手!” 林知返用鞭子尾巴漫不经心拨弄它,“它哪里无辜了?” “话毕竟是我的嘴说的,不是我的奶头说的。不然主人坐到我脸上来,教训一下我的嘴,罚它伺候你怎么样?”他邪笑着,淫秽的目光下移,看向林知返腿心的位置。 “下流!”林知返又被他令人发指的不要脸程度怒到,“这是在拷问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了!” 盛南时顺着她的意思陪笑,“好好好我下流,您拷问吧拷问吧,我不乱说了。” “哼。”她气冲冲的,“第一个问题。” “嗯嗯。”他乖巧点头。 林知返居高临下看着他,镜头扫他惨烈斑驳的上半身,“到底有没有做过不尊重我的事?” 盛南时笑出声来,往右上瞟的星眸代表他的脑海里在回忆,餍足地舔着嘴角笑道:“有啊,很多。” 林知返早就料到他这样的回答,但他从前发过誓,她还真的信了一段时间他没有,充斥着被欺骗的怒火又抽了他一鞭,“说!” “啊——!”他的胸膛上已经全是夸张的红痕了,不像才受几下,而是像《还珠格格》里被流放了还被官兵鞭打的金锁。 他眼睛也红了起来,兴奋地喘着气诉说他的恶行:“你要听哪一个?我拿你的照片自慰,把精液全射到上面过,趁你睡觉扒了你的衣服舔过你的逼,粉红色的,水好多啊你,我舔了一下你就喷好多淫水,啊!!” 林知返脸都红了,怒不可遏地比之前的力道更重地抽了他一鞭,咬牙切齿道:“你……” 这更刺激到了盛南时,在猥亵过的对象本人面前告诉她猥亵的过程和细节,他心理的变态想法得到了十分的满足,鞭打没抽到他住嘴,反而让他更加恶从胆边生。 他不管不顾地继续说:“急什么,还有呢。我还偷看过你洗澡,还……啊!!!” 林知返手里的鞭子都听不下去了,主动抽在他身上,咬着下唇,又气又羞脸色爆红。 这就是他装模作样发过的“没有不尊重你”的誓?!这是“我发誓我就没做过尊重你的事”才对吧! 他被最后一下的鞭子抽得一缩,身体受到威胁的信号,整个人本能地一挣,笼子都在动荡。 “别打了……”他蹙眉,视线去带她过来看他的小乳头的惨样,“真的好痛……” 林知返也知道他是吃痛了,就算是情趣鞭子,但这颗小可怜受了这么多下,比另一颗肉眼看见的红肿了一倍。 她丢了鞭子和手机,往前爬了几步,腿分开跪在他腰两侧,媚态尽显,“真拿你没办法,那主人帮你治疗一下好了。” 她俯下去,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的凸起,用舌头温柔对待,嘬着它舔舐。 她在他的蜜色胸膛上留下唇印,比平常更为艳丽的口红色号,细节昭示着她多愿意和他玩这样的游戏。 “嗯……”他感受着伤害过后的珍视,涌上斯德哥尔摩般的快感,“对,吸我……好爽……” 她的唇像吻一样印在他的胸膛上,丁香小舌温热濡湿,从下往上一下下安抚红肿的乳头,心疼地绕着它吸弄。 她就跪在他的腰边,他硬的发疼的肉棒上方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蜜穴,她也在这荒唐的性游戏里食髓知味,闻到了快乐的味道而泌出好多汁水。 他挺着胯用肉棒去蹭,才一碰到,两个人都爽的闷哼了一声。 “唔……”她含他乳头的动作都停了一下。 他贴着她的花穴在外研磨,把龟头上溢出的前液都恶意蹭上去,久违的相逢让他很是激动,呻吟都爽得在颤,“你好湿啊……小嫩逼好久没挨操了,想不想我?” “呵呵……”林知返不答,吐出沾了口水而变得亮晶晶的乳头,脸上的笑清纯又无辜,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然后……握住了他的肉棒。 “好变态哦,说着好痛,结果下面还这么硬。” 他最喜欢的,仙一样的她做下流的事,立刻颅内高潮烟火绚烂,喘着粗气观赏她的下一步举动。 她跪着的膝盖滑开,变为坐在他的胯上,抓着那根狰狞的巨物贴近自己粉嫩的水穴,在细缝外就着滑腻的蜜液滑动,线一样的丁字裤都陷入肉缝里。 她娇哼:“嗯哼……好烫……” 他的目光又被和他的性器密切接触的光滑花唇吸引,他只恨自己双手被绑不能以身代劳,柔着声音急切地诱哄道:“心肝,自己掰开嫩逼,让老公看你的小阴蒂,啊……快……” 她蹭了几下得不到满足,姑且听他的,两指分开阴唇,拨开嵌在肉缝里而变得湿淋淋的黑线,在他眼前露出里头更粉更嫩的穴肉,握着他的大龟头贴着自己的阴蒂毫无技巧地乱蹭。 “啊嗯嗯……”她闭着眼睛仰起头。 他俊朗的眉宇间浮着滔天的情欲,用磁性的声线勾引她,“扶着老公的大鸡巴放进去,很舒服的,心肝宝贝……” 怒张的性器迟迟得不到甜头,他不免着急上火。 林知返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潮,却停了扭腰摆臀的动作,吐着充斥媚意的鼻息,定定看着他一言不发。 “主人……”他催促,“好主人,嗯?让我好好伺候主人好不好?” 林知返松了手,贴着他的肉棒坐在他的棒部,拿着床上一个他不清楚用途的道具,娇娇喘着气问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是一条底下像个小跳蛋,上头连着约莫30cm长软硅胶的纯黑色不明物体。 盛南时焦灼的汗都下来了,深呼吸了几口平缓自己的欲望,“……不知道。” 这小妖精就是来折磨他的!他硬的都快不能思考了! “你看这像什么嘛?”她不满他的敷衍,递到他面前要他看清楚。 他一边回忆着《清心咒》怎么念,一边口气生硬地回答:“变异史莱姆。” “不对。”她坐着蹭他的棒身自娱自乐,“嗯哼……顶到了……” 他的欲望又火花迸发,“用力蹭……心肝宝贝里面痒不痒?” 林知返摇头拒绝了,“你快说啊。” 一会儿飞升一会儿下降,搞得他心态都快崩了,换平常他早就干得她屁滚尿流了。 盛南时拿她没办法,无可奈何妥协了,“小熊饼干。” “不对。”她边笑边玩手里倒润滑液。 盛南时:“小区保安。” 林知返:“禁止套娃。” 盛南时:“列文虎克的显微镜下放大1000倍x30厘米的男性精子。” “差不多。”林知返笑得甜美,“这是,马眼棒。” 马眼棒? 马眼棒…… 马眼棒!!! 盛南时看她把润滑液挤到自己的性器上,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拼命摇头,结结巴巴求饶道:“别……别……” 他没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啊! 体型和力量都比自己更强大的生物在自己身上求饶,林知返血液里的邪恶基因尽数被激发。 她小心翼翼润滑着,握着那根细长的马眼棒,轻轻地推了一点硅胶到他的马眼里。 他叫的像杀猪,整个别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啊——不要——” 第一三九章:反攻(h) 林知返看他叫的这么凄厉,手下动作一停顿,看看进了一点硅胶的肉棒,又看看他扭曲到变形的表情,略微犹豫道:“很痛吗?” 小熊饼干已经变成了杀猪饼干,疯狂点头,用眼神哀求她,“真的很痛!拔出来好不好?主人!公主!女王!你把老公的鸡巴玩废了你下半辈子怎么办啊?” 林知返煞有介事想了想,道:“那下半辈子我让你给我用嘴巴、手指或者道具呗。” 盛南时:“……”杀人诛心……你还真的想玩坏我啊! 而且她没说“那我去找别人”这样的话,他居然非常斯德哥尔摩地觉得,好感动啊! 林知返又往里推进了一点,她实战之前进行了深入研究,不过都是看的网上科普贴,据说进入尿道会刺激到前列腺,那里有许许多多的敏感神经,只要轻触就会带来前所未有的另类刺激。 才不是为了虐他呢。 林知返的笑就像甜腻的马卡龙,咬一口都往下掉着酥脆的外衣,“主人是第一次玩这个棒棒,小奴隶要多理解一下哦。” 又被硅胶深入了一些,马眼内部传来的肿胀疼意让盛南时皱眉闷哼,他当然知道她没有过!可无论有没有他都…… 有的话,他只要想想她跟别人有过亲密行为,他就想杀人;可没有的话,他就是那个死者…… “……拔出来?好不好?嗯?真的会坏的……” 林知返故作懵懂地眨眨眼,“可我已经看过科普知识了呢。” 说着,又往里推了一些。无论是道具还是马眼,她都认真做过润滑,选的也是最小号的,应该伤不到他。 “啊嗯!”他惊喘一声。 能感觉到异物一寸一寸被推进马眼,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开始觉得产生一种又疼又麻的舒服了…… 这样的舒服让他涌上不适的怀疑,他对他自己的大猛1人设,乃至他的整个保安人生都产生了怀疑…… 他们之间很少提到钱这样的敏感话题,他怕她会多心,可现在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抛出他力所能及的橄榄枝,商量着说:“主人!主人!你听我说……” 林知返一手套弄着他的棒身,一手轻轻蹭被顶开的马眼边缘,抬眸看他,“嗯?” “这样好不好,我给你的网店投钱,我做你们最大的股东行不行?啊……别再进去了……” “不行。”林知返把目光收回来,继续关照那根曾经欺负过她的大棒子,“你的人都是我的了,更何况你的钱呢。” 她已经不是那个从前的那个林知返了,她现在是钮钴禄·知返!自从她明白她的心以后,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多心了,连网购都是刷的盛南时的卡。 “……”盛南时无言以对。 他一边是欣慰一边是绝望,欣慰她不再把他当外人拒之门外,绝望他的鸡巴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天…… “这个马眼棒都是用你的钱买的。”林知返补了一刀。 盛南时:“……” 林知返把玩着盛南时可怜的鸡巴,作为一个“过来人”,善良地劝道:“如果不能反抗,你还是努力享受吧,像我那天一样。” 盛南时视死如归,唯有泪千行。行吧!就当是还她的! 他很没节操地闭上了眼睛,努力去汲取其中的快感。她说的对,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那条长约30cm的软硅胶其实非常细,比他的尿道还要细,林知返和他是同一挂,事情都对对方进行了极致的润滑,缓慢地推进去并没有太大压力。 马眼棒推一半到阴茎里,异物感和充实感让他的被束缚住的双手难耐地扭动,臂上全是凸起的青筋,“呃……啊嗯……” 她居然还再往里深入,盛南时慌乱地阻止她,“主人!真的要捅到底了……” 林知返捏了捏并没有软下去的阴茎,说明他并没有觉得痛,未知的恐惧和奇异的快感明显让他的欲望水涨船高。 林知返冷艳一睨,道:“不行哦。” 在他的挣扎下,马眼棒尽数被插进去了,被顶到前列腺的酥酥麻麻,他低喘着气,“啊啊啊……” 因为塞入了马眼棒而直挺挺硬起来的一根,流着激动的前液,林知返注视着他性感难耐的表情一时有些入迷。 她喃喃着:“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大吃一惊的盛南时:“……?!”全部都插进去了你跟我说你忘了?! “别担心。”林知返安抚他,“你等我看一下教程。” 林知返在他的瞳孔地震里临危不乱地拿起了手机,开始查看忘了的攻略,边看边点头。 马眼里还插着道具的盛南时:“……”你点什么头啊!有什么好点头的?! 林知返看了一分钟后放下手机,抓起那根硬挺的鸡儿,朝他尴尬又不失礼貌地一笑,道:“久等了,我想起来了。” 被拿捏住命根子的盛南时:“……要不,你再看看?” “不用不用。”林知返非常客气地摆手,跟过年时假意推脱长辈的红包似的,“我已经学会了,我可以的。” 盛南时:“……你才学了一分钟啊!” 她就着一手润滑液,一边上下撸动着他的肉根,一边轻柔地小幅度抽拽着硅胶插他的马眼。 太刺激了……前列腺被插到了……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呈现运动过后的充血,流畅自然的线条此刻却非常紧绷。 “啊啊……我……”我操! 林知返妖媚地舔着唇角笑道:“才学了一分钟,可也把我的小奴隶干得啊啊乱叫呢。” 他急促地喘息,“啊!主人别插了,我想…上厕所!” 尿道被进入、抽插,使他不可抑制地涌上了尿意。 她收了笑,倨傲地看着他,报复一样收紧给他撸肉棒的手,“那就尿出来。” 盛南时都怀疑这女人就是要把那天的所有时事件都在他身上重现一遍! 他怎么可以失禁! 别看这小妖精正正经经的清冷如仙,微信聊天记录里,都是她跟她的姐妹淘聊什么,“我男朋友早上梦遗了”、“他还自己偷偷洗裤子”等东西…… 他要不是有幸看过,他都不敢相信! 他都不知道万一他真的失禁了,会在她的微信里发酵成变成什么样的谣言! 他不要面子的啊?! 他慌不择路地妄想和她讲道理:“主人,这个床很难洗的!这在笼子里,洗床垫还要挪笼子!我尿在床垫上,床垫要洗不少钱啊!” 林知返被说服了,问他:“洗床垫多少钱?” 盛南时:“起码300!” 林知返妥协了,“好贵啊,居然要300!那算了……” 盛南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他有多便宜,他的身价在50300之间浮动…… 50是她买的马眼棒价格。 说到钱,林知返就想给他看看她买的“神秘物品”是多么物超所值,朝他介绍道:“如果按这个按钮,还会震动呢!” “别!!!”花容失色的盛南时喊住她,“震动了我真的尿了!” 林知返献宝不成,还有点不高兴,扁扁嘴到处打量着他健美的裸体。 弱小可怜无助的盛南时被她看的脖子都缩了缩。 她撸动着肉棒,沾了润滑剂的玉指又探到他的后庭去,轻轻摩挲着因紧张而收缩着的褶皱。 才碰到他的后庭,她手里的肉棒就猛地一跳,被马眼棒插的满满的,青筋虬结,看过去很是激动。 不怀好意的林知返问他:“要被插后面了,是不是很刺激呀?” 盛南时绝望了,马眼的处男膜没了,后面的处男膜也要没了吗…… 他半天只蹦出来一句:“……请主人温柔对我……” 林知返看他这一副弃疗样,扑哧笑出声来,轻轻地探了一根食指进去。 “啊啊啊……” 他洗的干干净净,那里温热的,非常紧,吸住她的手指像是拒绝。 “咬我的手指咬得好紧呢。”她轻轻安抚着肉棒,手指更往里面进入了一些。她已经探入了一个指节,调皮地左右搅动起来。 “啊嗯!呃……” 他脑袋都空了,回荡着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我真的被爆菊了我真的被爆菊了…… 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深入,到第二个指节,大概就是这里,男性的前列腺,按摩这里将会获得比射精或者马眼棒更高级的快感,男性最快乐的一种高潮方式——前列腺高潮。 她往下按了一下,他就弓起腰挣扎,喊不要不要。 他喊着不要,但澎湃的情欲暗涌。 他已经好久没发泄过了,她下了禁欲的命令之后,他就没有了,连自慰都没有。 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不想找她不开心。 这么大了,居然最近的一次射精,是在梦里遗出来的…… 她隔着直肠触及前列腺,轻柔和缓地按压,促使前列腺液进入腺管,继续往下一压—— “啊嗯——不要——”他颤着身子,从马眼里溢出了一丝浊白的精液。 林知返抓着那根马眼棒的顶端,用命令的语气说:“还不可以射哦。” 她在盛南时忍住射意的咬牙切齿里缓慢抽出了那根马眼棒。 “呃——饶了我……” 抽出的过程里,他全身都在发抖,死死咬着自己的口腔内膜,咬肌都在发硬,才忍住了射意。 “主人……饶了我……主人……不!老公!老公!我叫你老公行吗?!” 她缓慢指压着,让他放松括约肌,进进出出刺激他的前列腺。 藤蔓一样的情欲缠在四肢百骸,他像垂死挣扎的笼中困兽,被领带绑住的手握成拳头,泛白泛青。 林知返微笑着,伸入第二根手指。 “啊——魔鬼——” 他叫到方圆百里垃圾自动分类,叫到鸡打鸣方圆十里的小学生以为天亮了纷纷背上书包上学。 “那一起下地狱吧。”她眼波流转。 向魔鬼献祭之后,一起坠下地狱又如何? 我跟你走。 她抵着那里,两根手指略微用力一顶—— “啊——” 他仰头低吼,腰部弓起,激射出又浓又多的精液,甚至飞溅到了林知返脸上。 第一四零:射尿(h)雷者慎入,长针眼不管 毫不夸张地说,此刻的盛南时就像个传说中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前列腺高潮比射精高潮要持续得久,他射出来之后还陷在情潮的漩涡里,不能回过神来。 “啊……”他张着嘴呼吸。 林知返从未见过这么迷离的他,甚至觉得现在的他……很媚,也很魅惑。 她用手指刮下脸颊上的精液,送到他唇边,嗔怪道:“真是不乖,罚你自己清理干净。” 他都没有去过脑思考,下意识乖巧听话地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舐干净上头自己浊白的精液。 “好吃吗?”林知返的手穿过他的黑发间。 “呵呵……”盛南时轻轻咬了咬唇边的手指,“没有主人的水好吃。” 她收回手指,抽了两张纸来给他擦上半身溅上的精液,温柔暧昧地划过他被蹂躏的可怜乳头。 “好痛……”他不知是痛地还是痒地,身子一颤,“主人疼疼我吧?好不好?” 林知返双腿分开坐在他坚硬的腹肌上,用手指拨弄他的耳垂,“想要我怎么疼你?” “亲亲我。”盛南时的目光清明不少。 林知返轻笑,“好啊。” 她俯下去舔他的耳朵内侧,让他听到她的呼吸与亲吻声,用双唇吮吸挤压他的耳垂,在温热的呼吸里用牙齿轻扯。 这里似乎是他的敏感地带,他随着她的呼吸频率在轻微发抖。 他又硬了,那根性器又受到了缪斯的蛊惑。 “宝贝……主人……可以解开我了吗?”盛南时扭了扭手腕,好叫她别忘记。 林知返坐起身子,把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用脚趾戏弄他的乳粒,“不要。” 她很湿很湿了,光是坐在他的腹肌上,盛南时都能感觉到那处乱淌的蜜液。 他尽量保持着平静,偷偷尝试着解手腕上的领带,“为什么不要?主人不想要吗?都这么湿了……解开,我帮你,好不好?” 林知返不满地“哼”了一声,在他身上胡乱嗅了一通,道:“因为你好臭。” “……” 他知道的,这一句是在报复他那一个晚上故意说她臭。 但他觉得很刺激。 他知道他自己不臭,但正因为知道才更刺激。对喜欢弄脏干净的他来说,说他臭其实未尝不是一种 “是,我好臭。”盛南时和她对视,暗地里顺利解开其中一个结,“主人最香,让老公舔舔你的香穴?” 从前他掌握着主导权,她总是无暇顾及其他的,他好不容易落到她手里,她怎么会放过。 林知返大幅度张开腿,让他好好看清楚她腿心的春光,一手分开光滑细腻的阴唇,一手的食指沾了蜜液,画着圈刺激自己的阴蒂。 “啊嗯……”她娇喘出来。 她在自慰给他看。 盛南时手上的动作也加快解锁的速度,盯着那一张一开一合吐水的粉穴呼吸狂猛,“小骚货,自己摸逼舒服吗?” 她双瞳剪水,学他欺负她的时候用力压了一下自己的阴蒂,惊声媚叫,“嗯……比你操我的时候,舒服多了。” “是吗?”盛南时心里暗骂,差点乱了阵脚,还差一点……解开以后看他不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操逼! “是啊……你都不能让我爽!” 那处往下沁着水液,早就被高超的技巧和硕大的巨物养刁了胃口,得不到满足的她越发不耐,徒劳无功地戳刺娇弱的阴蒂。 在他眼里,这样的行为不亚于暴殄天物,那朵小花蒂多可怜啊,他又心急如焚又心疼,“你要折磨死我了……宝贝,用手指抠进去,抠进小逼里给老公看!” 林知返还倔强地不听,双腿乱磨,把阴蒂戳得绯红,像要往下滴血。 盛南时被刺激到不行,用力挣着手腕上的领带,还差临门一下,一圈都泛起了红,眼底燃着炽热的火焰。 “哼……”她眸里盈起了泪,像恼自己不争气。 “操!”他爆了句粗,猛地翻起身来,双手托起身上的人就往自己胯下送,又狠又重地操进去,湿滑的蜜水都溅上了他结实的大腿。 “啊嗯……”骤然被进入,她扶着男人的肩,讶异地睁大眼睛,似乎在惊叹他是如何成功解开桎梏的。 “操死你!让你这么不乖!”盛南时抓着她的臀肉,狠狠就往上拍了一下,“啪”一声被打屁股,清脆响亮,响在耳畔就像给了她一耳光。 她气恼地挣扎,要把花穴内的大东西掏出去,“你……” 他一手抓着浮现巴掌印的白皙皮肤,一手把她的圆奶子抓到变形,叫她动弹不得,只能被钉在他的肉棍上,猛地刺到她的最深处。 破处那一夜的深顶恶心感又涌上,她摇头求饶,“好深……不……” “插到哪了?”他眯着眼问,按着不让她起身。 插到子宫口了,只要他再粗暴一点就能破开,把他的大鸡巴紧紧卡到她子宫里去。 林知返怕了,在笼里可以随意调教的猛禽和毫无束缚的野兽,是不一样的。 她讨好他,可爱可怜道:“不知道……可宝贝好痛哦……” 她这副德行和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判若两人,不管自己叫“主人”了,立马自称“宝贝”了。 这看人下菜碟的认怂让盛南时的唇角上扬,“这是子宫口。” 难道她以为卖萌就会放过她吗? 并不会。 她坐着扭腰骑他的大鸡巴,谄媚地用水穴按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嗯嗯,宝贝知道了……” 两片花唇被顶得绽放到极限,暴露出那根饱受苦难的小阴蒂,他松开恶劣抓她奶子的手,心疼地用拇指摩挲,却邪笑着再把肉棒深入了一点。 把她搞得娇喘连连,“啊啊啊——” 她这些天也过得十分禁欲,他旱了多少天她就旱了多少天,一上来就受到如此对待,她受不住的。 “现在知道怕了?”他回忆起那不堪的往事,咬牙切齿,“刚刚玩男人马眼和后穴的时候怎么不怕?” 他居然被插到射出来! “不敢了!”林知返想着先说点什么敷衍他,平息他的怒火,“宝贝以后不敢了……” “不敢也晚了。”他冷酷无情道。 盛南时扶她在自己身上坐稳,擒住她的腰就往下按,挺胯抽插,让性器去顶子宫的入口。 娇弱的地方岌岌可危,她也又哭又叫:“啊嗯嗯……老公……” 里面溢出口非心是的淫液,浇在他的大龟头上,他狞笑着毫无章法地乱捅,“求老公插烂你的骚子宫,快点!求了就放过你!” 这怎么听都不像她这么求了他就会放过她的话,但林知返明白自己是喜欢这样的方式的。 亨利·米勒早就说过,如果你连性都不能面对,如何面对更加血淋淋的自我。 她喜欢他,喜欢和他做爱,喜欢他做爱的时候说淫语,但前提要是他。 “嗯嗯……”她感受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求老公……插烂我的骚子宫……” 他果然不会信守承诺,但想必她也不会希望他信守承诺。 “真乖。” 他只消重重一挺,破开层层迭迭的媚肉深处的吸嘬他龟头的小口。 “啊——” 敏感的她立刻高潮了。 被硕大的进入子宫,又疼又爽,她的所有感官都聚集在那朵被侵犯的小花上,正在拼命地又吸又夹入侵者。 “嘶……”他皱着眉粗喘,“别夹,放松一些……” 他的肉棒正处在一个很敏感的阶段,被捅了马眼,又有一段时间没进入她,一来就进了吸里极强的子宫。 “呜呜……” 可身体的反应并不是她能控制的,真空包装的饼干挤走每一寸氧气一样,穴里反而越绞越紧—— “别!宝贝!”盛南时慌乱地想抽出性器,可一切为时已晚。 “唔……” 林知返只感觉他似乎射在里面了,冲击力极强,一波又一波地激射在穴里、子宫里,经久不息,她被这暖流射得又高潮小死了一次。 “啊啊……好烫……” 这股喷射持续了一分钟,她才明白过来,这不是精液…… 他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停在她小腹上隆起的鼓包里,“抱歉……” 林知返脑袋发懵,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发生,从他身上勉强撑起发软的双腿,性器与小穴分开,发出“啵”的一声。 穴口失去堵塞,里面的液体争先恐后全漏了出来,物归原主地又淋在他的胯间、肉棒上。 她被射尿了。 两个人一阵静默,她盯着一片狼藉的地方,他注视着她被他射了尿的花穴,那里滴滴答答还在往下垂着他的尿液。 他打破僵局,诚恳道歉的声音十分沙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虽然确实很想,但他暂时没有想过实施…… 林知返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好半天,不知如何是好的她才难以置信地问:“洗床垫要多少钱……” 最终盛南时给她买了张新床垫。 第一四一章:独苗 因为盛南时爽完之后翻脸不认人了,让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爆发了一次争吵,更是雪上加霜。 盛南时一个上午都不肯跟林知返说话,装模作样地拿着本书看。 她要是把眼神投过去,他就更来劲了,严肃又认真地看着手里那本有着花花绿绿的封面设计的书。 林知返还以为他看的是什么世界名着,这较真儿程度,起码也是毛姆的《人性的枷锁》,要不就是雨果的《悲惨世界》。凑近一看,《花样校园之黑道吸血鬼爱上我》,叁个热门主题,校园、黑道、吸血鬼,这都能加在一起,林知返感叹作者为了红也是很拼。 林知返和他搭话,“你在干嘛呢?” 盛南时轻飘飘瞟她一眼,“学术研究。” 林知返问:“你研究出什么了吗?” 盛南时答:“研究发现我们吸血鬼永不低头。” 林知返:“吸血鬼遇上吸血鬼猎人也是要低头的。” 盛南时:“可我是男主角,男主角都是叶问吸血鬼,猎人打不过我的。” 林知返:“叶问还向自己儿子道歉了呢。” 盛南时:“我又没有儿子。” 林知返被他绕晕了,喝了口柠檬茶缓了缓发硬的拳头,“你就是拒绝道歉呗。” 盛南时盯着书,头都没抬“嗯”了一声。 林知返叹口气。 事情发生在今天上午,那是一个鸟语花香、风和日丽的上午。 当时林知返在日光之中伸了个懒腰,朝他说:“天气这么好……” 盛南时边刷牙边接话:“让王氏破产吧?” 林知返:“有那么多王氏吗?” 盛南时:“没有,但我可以瞎几把说。” 林知返往自己牙刷上挤牙膏,优哉游哉道:“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去给肖云霖道歉吧?” 盛南时缓缓地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那还是让王氏破产吧。” 林知返问他:“王氏跟你有仇吗?” 盛南时说:“没有,但肖云霖跟我有仇。” “什么仇能让你把人家打得那么惨。”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林知返皱眉,“胡说八道。” 盛南时把牙刷放回漱口杯里,气势磅礴恢弘,姿势也像侠客的宝刀归鞘,大杀四方劫富济贫的佐罗一般,“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管。” 林知返:“怎么?你这是对女性有偏见?妇道人家怎么就不能管了?” 盛南时:“对不起我说错了,是我叶问的事,还请你不要管。” 林知返咕噜咕噜刷完牙,“好的叶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道歉?” 叶问说:“不去。” 林知返还想再说,身价50300之间的叶问已经不肯理她了,态度很明显,他这是拒绝交流与道歉,且认为自己没有错。 一个上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软化的迹象,跟道歉了他就得被剁屌似的。 林知返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贿赂般朝他手里塞了根烟,“看看这是什么。” 已经开始逐步戒烟,且在监视下一天只能拥有一支的量的盛南时眼角眉梢都出现了窃喜,他不动声色接了过去,“本地帮会的兄弟还是很懂规矩的嘛。” 本地帮会的兄弟小林问他:“几天不打,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姓什么?” “姓肾呗,还能姓什么。”他邪魅一笑,“活好的那个肾。” “谐音梗是要扣钱的。”林知返劝他。 “只要不让我道歉,钱,我有。”他又收了笑。 “难道钱是大风刮来的?道一个歉就可以少花钱的事,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呢?” 不差钱的盛南时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垃圾!” 他说什么?!林知返一个眼刀杀了过去。 他顿了顿又说:“得分类。” 没毛病,垃圾得分类。 林知返看他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叹了句:“太倔了,怎么都不肯道歉,你好刚啊。” 盛南时:“好钢(好刚)用在刀刃上。” 林知返:“……神经病。” 林知返捂着太阳穴苦口婆心,“我真的要被你气出病来了。” 盛南时饶有兴趣地放下书问:“什么病?” 林知返想了想,“心脏病之类的。” 盛南时冷嗤评价道:“你就跟电视剧一样,得的都是不影响颜值的病,死到临头了还朱唇粉面活蹦乱跳的。怎么从来没有女主角说,‘尔康,你看我被你气的,这都得牛皮癣了!’” 林知返的拳头在爆发边缘,强忍着问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道歉呢?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好吗?” “那我要是道歉了,被许嘉路知道了,许嘉路还能叫我南哥吗?”他英俊潇洒地拢了拢碎发,“还南哥呢,我看我这是老脸往哪哥(搁)!” 林知返:“……” 南哥突然起身,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啪”关上了门。 他这是,离家出走?! 林知返气笑了,掏出了一包鸭舌头边啃边等,她倒要看看他能走多久。 不一会儿离家出走的人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拽着手里都是泥的东西,往林知返眼前一丢,嚣张狂妄无比。 “你要是再惹我……”他眸色沉静,“就如此物!” 林知返吐出嘴里的骨头,眯着眼看地上那块泥巴是什么。 突然林知返瞳孔一缩,不敢相信道:“这是……我的苗?” “是。”他笑,“你没猜错。” 这是她种了这么些天,唯一一颗冒出来的独苗,林知返对它寄予了深切厚望,盼星星盼月亮期待它长大,结果就折在这里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林知返的心在滴血,颤巍巍捡起来亲生孩子的“尸体”,气到说不出话来。 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就走。 盛南时本以为她会发火,现在被她的冷静吓到了,不管不顾地在背后大声喊:“你走!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林知返充耳不闻,抓着小苗的手收紧,还在继续向大门口走去。 他怕了。 别扭也好,大吵大闹也好,但他怕她一言不发不理他转头就走的样子。 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因为肖云霖这么对他? 他叁步并作两步追上她,强硬地拉着她的手从后面紧紧抱住她的腰,“不准走!” 背后看不见林知返的表情,但她毫无起伏的声音又飘进他的耳朵里,“刚才不是你让我走?” 他忿忿不平轻拧了下手下的细腰,“我让你走你就走?我让你嫁给我你怎么不嫁给我?!” “……” 一时陷入了冷场,鸦雀无声。 盛南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安地吻了吻唇边她的发,抱歉道:“……随便说的,你别放心上……” 她仍然没有说话。 “对不起,别不理我……”他妥协,“那我去和他道歉就是了……” 林知返说:“不用。” 他只觉自己像一只被大蜘蛛靠近的蝴蝶般,那股粘稠成糊状的黑暗恐惧又把他的心脏缠在网中央。 “是我不好,我会去的,然后好好谈赔偿方案,对不起,我不该又提这些事让你不高兴……”他慌不择言道歉。 林知返也很急,“行行行,你倒是放手啊!再不栽回去我的苗真的要死了!” 这人怎么这么手贱! 想多了的苦情剧演员盛南时:“……”早知道就不说自己要去道歉了…… 但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劫后余生般的窃喜,比今天多搞到了一支烟的窃喜更窃喜,这不是侧面说明了她不会轻易离开他吗! 他喜滋滋转到林知返前面去,想亲亲她的唇,凑近了一点发现她嘴上油油的。 盛南时犹豫了,“你吃什么了?” 林知返不耐烦地推他,“鸭舌头啊。” 盛南时瞬间放弃了亲她的念头,若无其事走去玄关穿鞋。 林知返挑眉,“怎么不亲了?” 那个男人的背影顿了顿,道:“因为我不是很想和鸭舌头舌吻。” 林知返:“……你不是说过我吃屎你也会亲我的吗?” 他装耳朵不好,边走边开门,一副大好河山待我赏的模样。 林知返轻笑出声,他除了正经肉以外,不敢吃内脏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部位,比如现在,怂地一批。 最后的结果就是盛南时自作自受地抢救那颗独苗,边栽回去边求它别死。 林知返在一旁吃冰棍,“皇太子你都敢谋害?!” “……草民知错了。” 盛南时好不容易做完手术,心道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它的造化了,医生尽力了,苗啊,我估摸着你这是牛皮癣啊。 林知返也不为难他了,过去摸了摸他的脸,“辛苦了。” 盛南时定定看着她不说话。 林知返心里一软,其实他实在不愿意道歉,她也不想勉强他。毕竟他就算再错,可肖云霖毕竟是外人,她总归是向着盛南时的,大不了她多道歉几声,多赔点钱就是了。 “算了。”她突然说,意有所指。 可以不用道歉。 他听懂了,“没事。” 林知返对视着他情绪翻涌的眼睛,“真的?” 他抱了上去,环住林知返的腰,眷恋地埋在她的颈窝,“嗯,只要你别不理我。” 她笑,“当然不会不理你。” 颈窝里喷上盛南时的热息,他闷闷道:“不理我我就把你关起来。” 林知返抓着他的肩分开彼此,使她能看到他的面容。 她亲亲他的唇角,眉眼含笑,“好吧,要关就关吧,只要我的宝贝能开心一点。” 气氛旖旎,他的星眸带上了爱恋,两双唇越靠越近,突然—— 盛南时把她推开了,痛苦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和鸭舌头舌吻!” 林知返:“……神经病!” 第一四二章:桂枝 那颗小苗坚强地活了下来,可以说是当年身残志坚的典范。 那之后苗圃里的种子陆陆续续都发了芽,郁郁葱葱的,长势喜人,而林知返的网店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崭露头角,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林知返用自己的积蓄斥巨资买了台新相机,开机第一张照片就是把盛南时拉来当她的人体模特。 她举着相机对着盛南时,道:“来,摆个姿势。” 盛南时略一思考,开始解皮带。 林知返:“……你干嘛啊!” 盛南时抓着皮带,疑惑道:“我以为你要拍我的裸照来着。” 林知返一阵无语,“拍正常的照片!” “裸照就不是正常的照片了?你对裸照有偏见?你知道裸照有多努力吗?”他不高兴道。 林知返努力克制住想打他的念头,“下次给你拍行了吧,第一张让我拍帅帅的你。” 这个马屁拍得盛南时非常得劲,果断就把皮带绑回去了,对着镜头邪魅地舔着唇角笑。 林知返:“……为什么这么笑?” “我从书上学来的。”他说,“因为别的霸道总裁都是这么笑的。” “……你觉得你邪魅吗?” 他摸摸下巴,“还行吧。” 林知返否决了,“不许搞这些,正常一点。” 他一本正经地坐着,思考自己要用什么姿势表情。 林知返却摁下快门,把这岁月静好的一幕记录了下来。 眉目英挺的恋人坐着出神,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衣物上投了一朵朵世界的缩影。 那么安静的画面,让她想起《圣经》说,别惊动我爱的人,等他自己情愿。 拍完盛南时,林知返把相机摆到叁脚架上拍自己,她虽然不是丰乳肥臀的类型,但人高比例好,手长脚长的,是服装模特界受吹捧的清瘦。 前期营业,是她们自己来当模特,自己设计创作的东西,还有比“自己”更合适的展示平台吗? 她换了几套成衣用叁脚架拍了几张,盛南时就过来接过了摄影这个工作。 林知返看他有模有样指挥她动作,调笑道:“拍好了我给工资的哦。” 盛南时来了兴趣,“多少?” 林知返:“先给你1000底薪吧。” 他嗤笑一声,“我不要钱,你就给我用肉体付工资吧。” 林知返觉得自己颇有奸商的潜质,哄骗他道:“好好好,那看你拍的怎么样,好的话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到时候一口咬定拍的不好就完事了,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快门咔擦闪光,几套成衣的照片效果很不错,盛南时确实是个很合格的摄影师,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每一张都放大她的优点。 立,坐,回眸,浅笑,每一张都有他的匠心独具。 拿到照片的林知返两眼一闭开始赖账,“你这拍的不是我要的效果!” 盛南时眼睛一眯,“那你要什么效果?性爱视频那种效果?” 心虚的林知返不答,掏出50块钱递到他手里,“市价就是这样的,喏,你的工资。” 盛南时看看掌心的钱,又看看她,不吱声。 林知返问心无愧,“有就不错了,你不要给我狮子大开口,我这就是这个价格!” 他挑挑眉,认真地把从她这里赚到的第一桶金收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她的照片会被许许多多人看到,他虽吃醋但没阻止。 因为这是她的梦想。 她可以蜷在他准备的笼里,但她不是他的金丝雀,不是,且不会、不愿。 她可以是和平的鸽,落在他身旁,从此就少了一场硝烟弥漫。 可以与他黄泉碧落,做自由的鹤。 可以是滑翔的鹰,野心勃勃,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没有他的庇护,她也可以闯荡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在自己的领域张开双翼,翱翔天际。 时至后来,盛南时每天最大的业余活动就是打开她的服装网店,看他亲手拍的她穿各种衣服的照片。 林知返觉得起码有一半的点击率都是盛南时贡献的。 ……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删春去夏,秋天带来了第一声虫鸣,林知返与顾瑶的网店也算小有所成,虽然不是大红大紫,但越发蒸蒸日上,她们也顺着大潮流做起了服装直播。 林知返对着镜头向屏幕前的一众女性介绍设计理念、灵感,尺码与衣服弹性,展示上身效果。 可这样受众为女性的纯商业性直播,居然有一天,直播间来了个土豪,拼命给她刷礼物。 头像是一朵富贵的牡丹花,网名叫“往事随风”。 在往事随风女士又刷了一个高级礼物,并刷屏“美女你好”、“美女你有对象了吗?”等弹幕时,林知返歉意道:“对不起,请您不要再破费了,如果您觉得合适的话,请多购买我们的新款吧,这一条枣红的长裙名为“秋日絮语”,在您身上想必会很高贵好看。” 往事随风依然不管不顾,也不买她的衣服,净给她刷礼物。 林知返还以为她这是非诚勿扰呢。 几天之后林知返收到了官方的警告邮件,劝她脚踏实地做生意,不要搞歪门邪道的事。 她柳眉一皱,心道事情不简单,遂恢复邮件质问网站为何口出恶言。 回信很快就来了,内容如下:【因林女士在我站的网店一直拥有良好信誉,好评率极高,所以我们特此通知警告这一次,下不为例。因网络IP地址相同,处理封号“往事随风”,请不要再给自己刷礼物冲榜,感谢!请您继续努力!】 林知返:“……” 她回头瞧瞧那个看土味直播看得开心而一掷千金的“往事随风”,她心知肚明。 你以为他给她刷礼物是特地来的吗? 不是,他只是看土味直播的间隙顺便也给她刷了几个。 …… 林知返认为,所求愿望一旦实现就必须要还愿。 当日玉佛寺许愿平安喜乐,她觉得已经灵验,便带着盛南时上山还愿。 她跪在蒲团上感恩,又许满天神佛佑他们健康长久。 盛南时也在许愿,许了一个长长的愿,林知返都等他好一会儿了,他还在许。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是真的半柱香,她亲眼看着那上头燃尽的香灰掉了下来,落进香坛里,溅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他才终于许好了。 出去捐香油的时候,盛南时诧异看了看她,道:“你怎么这么快?” 林知返奇怪地看他一眼,道:“不然呢?我就许了一个四字心愿啊,你是许了多少啊?!” “我也就许了一个啊。” “那怎么这么久?” 盛南时无比虔诚道:“因为我要自我介绍,说我祖籍哪里,现居住地哪里,还报了我和你的身份证号,以免神仙找不到。” 林知返惊了,“……还有这种操作,你真是……心思细腻。那拜国外的神仙呢?” 盛南时:“讲英语、报护照号啊,身份证号他们识别不出来。” 林知返:“……我推荐要不你准备个二维码,让神仙扫一扫。” 盛南时:“好主意!” 林知返:“……” ……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林知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照顾她当成命根子的菜们,搭起棚子防止被害。 被拉来当苦力的盛南时和菜拈酸吃醋,说:“你爱这些菜超过爱我!” 林知返评价他:“小肚鸡肠。” 盛南时心说小肚鸡长?这不是夸他的吗! 林知返抖开防水布把棚子包裹严实,笑言:“这菜不都是种给你吃的吗?” “哼。”他心里不服气,摘了两个长出来的番茄泄愤,偷偷揣在兜里。 眼尖的林知返发现了,一阵心疼,“它还是个孩子啊!” 理直气壮的盛南时:“你不是说给我的吗,我现在就要吃!” 林知返无奈点头,“好吧……你开心就好。” 他高兴了,“我今天来下厨,给你做个新西兰厚切马铃薯配有机番茄搭配海盐橄榄油调味秘制酱中火烘培。” 林知返:“说人话。” 盛南时:“土豆炒西红柿。” 今晚有雨,可我一个愣神,都听成了今晚有你。 不只要今晚有你,往后每个日日夜夜都要有你,为你代抚这衣上风霜雨露,并肩看天地浩大,盛世繁华。 多喜欢下雨天,那些人来人往,伞开出了花,隔绝世界,围困时间,人与人、伞与伞之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淡漠而又疏远,但亲密的人却更加亲密。 风雨断肠时,小山生桂枝。 ————— 有话说:完结倒计时,会有番外的! 第一四三章:秘密 直觉告诉林知返,这一座房子里有许多秘密。 比如其中一个房间的秘密,就是装了个巨大的鸟笼子,那其他房间呢? 她倒是问过,但盛南时推说没什么,里面就是一些杂物。 这天趁盛南时开会去了,她起了冒险的心,在顶楼钻研密码,总感觉这样破开门的话还有成就感。 她站在门前摁亮键盘,蓝色的光里她让自己去假设、代入盛南时。 第一扇门,她输入0000,“哔”一声亮起了红光,提示密码错误,随即整个别墅似乎是启动了防御系统,响起了极其夸张的警报,一时震耳欲聋。 林知返:“……”真的好像在防贼…… 既然已经响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关,索性继续往下试。 她果然还是太低估了盛南时,他居然没有设0000这种密码!看来应该是高端一些、有技术含量一些的。 林知返沉思,犹豫地输入他的生日,这次要是还是错的,那这个房子会不会进入爆炸模式,然后变成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砰!”一声螺旋升天啊? “啪——”一声轻响,警报停了,门开了。 林知返:“……”果然还是生日日期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密码!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灯就亮了,林知返丝毫没有偷窥人家隐私的罪恶感,坦然走了进去。 林知返环顾四周,嚯,好家伙,这个房间摆了一张沙发,墙上贴的全是她的照片。 空空荡荡的,怪浪费面积的,她瞬间就决定征用这个房间为仓库。 她饶有兴致地走近一面墙前观看,约莫是高中时代的毕业照之类的,但到大学时候似乎就变成了一些偷拍,也不是什么不雅照,顶多是个私家侦探类型的人偷摸拍她。 林知返的指尖抚上其中一张合照,好怀念啊,自己和这个芒国留学生朋友好久没见过了…… 于是林知返把这一张从墙上扒了下来,没收。 啊,这张,是她给同学当服装模特参加比赛的时候!扒下来没收。 她又挑了几张,墙上已经空了好几块,露出白森森的墙壁。她皱着眉,动作不停,手里的照片厚度越来越厚,收拾出一大摞来。 在林知返整理得忘我的时候,盛南时已经到家了。 从她触动警报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提醒。 他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她,顺便也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她也许看完会骂他变态,指责他不尊重她的隐私之类的。 他的心脏隐隐作痛,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拿起了沙发上的东西,双目泛红,猛地刺了下去! 他一声闷哼,一霎时,气血翻涌直上! 林知返下楼来,就看到他—— 在刺十字绣。 林知返招呼他,“你回来了。” “嗯。”盛南时认真地绣着手里的照片十字绣,是他们的合照,已经绣了一小半了,绣完他决定裱个框就挂在他们的床头。 林知返看他这一副心虚地不敢看她的样子,过去把照片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盛南时余光扫到,脸色一白。到底还是被发现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因为舍不得而没有及时处理…… 林知返指着照片说:“这些拍的不好,把我拍的好丑,不要了。” 盛南时:“啊?啊……哦……好!” …… 林知返捏着那张和昔日同学的照片很是怀念,打来通讯软件和那位芒国朋友叙了很久的旧。 谈天说地,从她们上学时惺惺相惜认识,再到周末去芒国朋友家里吃她亲手做的芒果饭,就着零食看芒国恐怖片的美好时光。 备受冷漠的盛南时举着手机在一旁阴阳怪气,“你知道最卑微的话吗?” 林知返一边笑着打字一边敷衍他,“不知道。” 盛南时在屏幕上写了一行字母给她看,nbnbylkw。 职业操守一骑绝尘的林知返瞬间了然,“这是,牛逼牛逼呀连裤袜!” 盛南时:“……” 林知返:“我们刚上新了一条冬季发热连裤袜,你想试试吗?” 盛南时:“不用了谢谢。” 你有问过nbnbylkw的感受吗?它明明是: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林知返和以往的同学叙旧看鬼片的时候,瞬间来了兴致,拉着盛南时共同观赏,其实也不是什么情怀,单纯是因为一个人害怕。 盛南时皱眉问:“这不是国产恐怖片吧?” 林知返点头,“不是啊,是芒国的。” “那就好。” “是哪里的有关系吗?” 盛南时说:“有关系啊,国内的鬼要是想来吓我,那它很快就能来我们家!但芒国的鬼和国的鬼棒国的鬼,就来的没那么快。可以让我有时间准备下防范措施什么的,而且不会这么无聊特地坐飞机来一趟吧!” 把林知返说的一愣一愣的,“……你真是拜神和避鬼都好有道理……” 那是一部说芒国冥婚的鬼片,盛南时靠在林知返怀里看得一脸苦大仇深。 在女主角捡到冥婚的红包时,林知返惊声劝女主角:“不要不要!不要捡啊!” 盛南时安慰林知返,“别怕,那让她投到功德箱里,和佛祖硬碰硬看看。” 林知返:“……你这是,既惊扰了冥婚,又对佛祖大不敬,直接得罪黑白两道啊。” 盛南时:“那建议她用来交芒国党费或者税务,支持伟大复兴的国家梦,人要有理想,鬼也得跟上。” 林知返:“……”更┋多┇小┊说┆请┆收┆藏:woo18.vip 第一四四章:幸存 盛南时果真是个变态,剩余的房间也各有各的变态,让林知返感叹变态真是没有上限以及下限。 在导游盛南时的介绍下观赏完一个透明浴室后,林知返发自肺腑地由衷感叹:“你可真是个变态。” 盛南时满脸无所谓,一笑而过,“恋爱的恋,上半部分取自变态的变,下半部分取自变态的态,一谈恋爱就变态,岂不是太正常了吗。” 林知返:“……”他说的好有道理我也反驳不了是怎么回事…… 林知返一锤定音,全数征用,摆得房间内四处全是她的样衣、布料、货物等东西,一下子各个小黑屋都发出了伟光正的光! 人要有理想,小黑屋也得跟上! 被剥夺了“兴趣爱好”的盛南时起初想反抗,林知返轻描淡写问了一句:“不然你想用来干嘛?” 正道之光盛南时察觉到了危机,立刻说:“你做的对,当然是用来赚钱!” 林知返赞赏地看他一眼,继续在布海里挑挑拣拣。 盛南时看着满地衣服,心头突然涌上一种孤苦孤寂感,惆怅道:“不过我觉得好没面子啊,感觉在病娇界地位好低……” 林知返头都没抬,安慰他说:“没事,我不出去跟人乱说,别人问起我就说,你囚禁我强制爱。” “那好吧。”他勉为其难同意了,“你弄完你的工作就多出去走走。” 以前盛南时说:“你是我的,你就在这里不许出去。” 现在盛南时说:“宝贝你出去走走吧,不要总是呆在家里。” “嗯嗯嗯,一会儿就去。” 林知返敷衍完他,收拾出一片地方,找个显得高大上的角度拍了照片发朋友圈,并做作地配文:“告别春天的绿袖子秋天开始,新品终于要上架了。” 除了这样偶尔的营业动态以外,还发点男友糗事、种菜日记、闺蜜合影等,朋友圈逐渐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点赞工具人盛南时除了给她点赞外并不经常发动态,最近的一条是帮她打了广告。 不同于她,他的朋友圈一共四条,夜幕下的海、深红色的液体、两个字“破晓。”、广告。 自动分享的关键词他还懒得改,直接原文发送:“我在这家精美的店里买了发热连裤袜,你也来看看吧~”,不知是否让他的合作伙伴心生他有异装癖的疑问。 她之前觉得他圈如其人高深莫测,就问他:“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盛南时依次解释,回答说:“出国看看海随手留念,来都来了就发一下;红色液体是我吃车厘子吃一手,乍一看好像血,好酷啊;破晓就是我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一看天都亮了,那就营造一下我早睡早起的社会形象。” 林知返:“……野啊宝贝。” 你觉得的每一个高深莫测的皮囊下,或许都藏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灵魂。 …… 说好出门走走的林知返,天一黑就不敢出去了,虽然恐怖片看完了,但是还绕梁叁日余韵悠长,生怕自己走着走着捡到一个冥婚红包。 疑神疑鬼的林知返把整个家里的灯都打开了,神神叨叨地问盛南时:“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啊……” 艺高人胆大的盛南时:“有也和我们不在一个维度。” 林知返再次提出疑问:“那如果有人发现并证明了鬼的存在,可以拿诺贝尔奖吗?” 盛南时:“可以。” 林知返:“那会是什么诺贝尔奖?” 盛南时:“诺贝尔亲自颁奖。” 林知返:“……” 盛南时凑近吻了吻她,安抚道:“别怕,我先去洗个澡,很快回来陪你。” 林知返一听他要去洗澡,赶紧钻到被窝里企图用结界隔绝次元壁,如果把脚露到被子外面的话,总觉会从床脚伸出一只冰凉的手,红手白手大绿手,然后不由分说就拖着她的脚往下一拽,然后自己就啊啊啊啊被拖下去—— 盛南时看她这么瑟瑟发抖只露出两个眼睛的可怜样子,为人父母……啊不是,为人夫君的保护欲扶摇而上,冲去浴室就火速洗完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她似乎已经没那么怕了,背对着他的方向侧躺着玩手机,荧幕的光都企图玷污她巧夺天工的脸。 他起了逗逗她的坏心思,腰间还围着浴巾就轻手轻脚靠近她,把手悄悄伸进被窝里,猛地一下把她抓到怀里! “啊——!”林知返一声惊叫,被突然的攻击吓了一大跳,手机都掉在床上,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盛南时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恐怖袭击让他也被吓了一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跟你玩一下……” 林知返脸色苍白地推他,在发抖的手脚冰凉。 “别推开我……我知道错了……”他歉意地帮她把碎发拢到耳后,自责自己的没轻没重。 因为他不害怕鬼神之说,所以没法共情,没有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 她沉默着,抓着他的手臂,埋在他还沾着水珠的胸膛里,身子止不住地发颤。 会有这么害怕吗?可是他们之间明明也经常有这样的小捉弄,她每次都是吓一跳然后笑着和他打闹,这样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 盛南时的心脏都被内疚填满,柔声哄道:“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了,对不起。” “……”她没有说话。 他能感觉到怀里她的鼻息粗重起来,不是粗喘,似乎是——她在闻他。 他愣了愣,“怎么了吗?我洗过了的……” 难道偷偷用她的沐浴露被她发现了? “……” 盛南时觉得不对劲,扳着她的肩让她与他能够对视,因此发现了她的局促不安和焦虑的情绪。 盛南时关心道:“怎么了?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林知的脸色由白转黑,“你才精神不太好呢!”骂谁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好像很疲劳的样子。” “唔。“她应了声,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又鹌鹑一样躲进他怀里。 他轻柔抚摸着她的黑发,“怎么了吗?” 她又拱了拱,好像是不安,又好像是不适,“想起一些不想想起来的事。” 他顺了顺这拗口的逻辑,又问:“方便告诉我吗?” 林知返支支吾吾,“……不太方便。” “好吧。”他点头,“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皮肉相贴,林知返能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每一声都听得她士气如鼓,好像有无边的勇气如潮水般将她围绕。 盛南时轻轻拍她的背,“不要怕,有我在。” 林知返心说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大恶人,无语道:“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被吓到。” 盛南时:“……”好像是哦。 室内点了香氛橘子灯,她不太真切的声音充斥着柑橘气息,在一室静谧里娓娓道来,“我想起了……” 她略微停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又继续开口道:“我的继父。” 盛南时吻了吻她的头顶,问:“他是坏人吗?” 林知返回忆着想了想,摇头道:“或许不是。” “不是就是不是,是就是,为什么或许不是?” “因为他在我的妈妈面前是个好人,是一个既不喝酒又不打人的好男人、好丈夫。” 他眉峰微挑,“不喝酒不打人就能称为好男人、好丈夫了吗?” 林知返幽幽轻叹道:“在我的母亲眼里,或许这样已经很知足了吧。” 盛南时一瞬间有点能够理解她口中的这位“母亲”,他的母亲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那个“好男人”、“好丈夫”,连名份都没有给她,可只要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偶尔能想起她、垂怜她,她便到梦里都知足。 他“嗯”了一声,又问:“那他不在你母亲面前的时候,是个坏人吗?” “也不算。”她搂着他的脖子的手紧了紧,“他毕竟对我也有养恩。” 林知返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好,哪怕这个人是恋人、朋友,乃至你的父母。 不是每一个父母都要为了自己的儿女鞠躬尽瘁,能生、养至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在她眼里,已经算涌泉相报的莫大之恩,更何况去怨去恨呢? 盛南时捕捉住了话语里的漏洞,“那就是他做过对你坏的事。” 林知返深呼吸了一口,“未能得逞的算不算?” 他眼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当然算!” 他查过,可只能查出个表面的大概,因为谁也无法获取一个平凡人过去的家务事,那恐怕只有躲在床底下的蚂蚁才会知道。 难道在他的视线盲区里出现过什么事?! 如果林知返的声线里可以抹掉那一丝因回想而恐惧的轻颤,那勉强可以算为平静,“我的继父曾经也像你今天这样,一身水汽,从背后抱过来。” “……” 现在轮到盛南时沉默。 “……抱歉,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这样和你开玩笑的。” “没关系。” “……” 然后陷入了亢长的寂静。 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这一点算不算你抗拒婚姻的一部分?” 林知返问:“你指什么?” “可以说是,对不贞的‘伴侣’的排斥?” “或许吧。” 盛南时抱紧她,犹豫着说:“我之前……以为你会渴望婚姻,取小孩名字的时候、我们第一次你穿婚纱的时候,都不太像一个抗拒婚姻的人的反应。” 林知返垂着眼睛不搭腔,她和他一起取小孩名字,只是因为她不想让他不高兴、不想破坏当时的氛围,很多时候她更像讨好型人格,不会去反驳对方,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去说话。 她没有想过“结婚”,某种意义上穿着婚纱与他洞房花烛,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盛南时说:“抱歉,我再也不会做出这样会让你感动不愉快的事。” 比如说逗她吓她,再比如说提到“结婚”。 他像对待洋娃娃一样对她,像她对待小时候精心爱护的芭比,温柔地帮它穿衣吃饭一样。 温柔轻抚她,心无旁骛地,毫无旖旎的。 似乎是被久违的珍视打动,林知返的眼睛开始阵阵泛酸。 眼泪像夏日的浪,风轻轻一拍,水花就溅出来。 酸,并且越来越酸。 她突然哭了起来。 盛南时手足无措起来,慌忙帮她擦干净泪珠,一边从头到发梢摸着她的长发,嘴上一边诱哄,“不哭了……不哭了……” 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默认她的所有,一切无理取闹都心甘情愿,心急如焚却手忙脚乱的态度,让林知返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 她不讲理地揪住他的肩膀埋在人家怀里,偷偷用眼角打量他的表情,发现他用手顺着她的背的同时,也在注视着她,她就心满意足再埋进怀里接着哭。 他无奈,丢盔弃甲放弃抵抗,任由敌军入侵,割地赔款,还让敌军把鼻涕口水眼泪花一股脑蹭在自己的皮肤上,城池尽失。 “不要哭了好不好?”盛南时把她又往怀里搂紧了些,埋在她的发间,呼吸里全是属于她的味道。 “是我不好,让你哭了,怪我。” “别哭了……”说着他就把她揪着肩膀的手牵引下来,握着她的手,作势要借着她的手打自己。 林知返吸着鼻子要把手抽出来。 他却凭借着力量优势牢牢捉住,放在唇边轻轻啄她因握拳而凸起的手指关节。滑腻白皙的手部肌肤,还沾染着沐浴乳的椰奶香,混着属于她的气息,甜蜜的芬芳和她的哭泣同样让他心神不宁。 “不怪你。” 她任由他的轻吻从落在她的手上,变成落在她的额上、颊边,最后像羽毛一样印上她的唇角。 盛南时被她紧紧抱着、缠着,动不了身,只好从床头抽了卸妆湿巾擦拭她脸上斑驳的泪痕。 本意是买来想在她犯懒的时候替她卸妆,带着卸御的功能,末了还有保湿的精华。现在却背负了更重大的任务。无论是被水汽氤氲成一缕一缕的睫毛,还是鬓边沾了泪水胡乱凝在脸上的碎发,他都耐心一一清理好。 昏黄的壁灯下她红肿的眼睛亮晶晶的,只定定望着他。 难得看到她像只小兽,莫名其妙地带着点郑重其事。他觉得可爱好笑,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 “呵呵……” 小兽似乎觉得被笑声冒犯到,咬上他的喉结。 不重,像用牙齿在和他调情。 盛南时难得好脾气一把,纵着她胡作非为,把人抱在怀里,静静感受她的体温。 林知返也觉得好累,哭累了,或者又是放任心中压抑的魔盒裂开缝隙后的放松。 缩在温暖又宽阔的怀抱里,也不管没有擦护肤品,她闭上眼睛,安心沉醉在名为温柔的月色里。 似乎做了个香甜的梦。 梦里,他胜过这一床月色。 这一年,春有花语,夏握繁星,秋来絮语,而她遇见他。 绕过荆棘丛生的瑰林,她与他皆是爱情里的幸存者。 更┋多┇小┊说┆请┆收┆藏:woo18.vip 第一四五章:尾声 凛冬已至。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真火壁炉燃着木材,偶尔发出噼啪之响,火星升到半空中就香消玉殒。 屋外大雪纷飞,室内却温暖如春,他只穿了薄薄一件衣服,闭着眼睛枕在她的膝上。 她捧着书,手指爱怜地刻画他的眉眼,蓦地想起一句诗来,“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陆游写,若耶溪所出的小束柴火和裹在身上的毛毡都很暖和,我和猫儿都不愿出门。 就像盛南时自己说的,他是小猫体质,越被爱着越听话。 林知返笑笑,继续低声念手里的书:“鞋子仍是一双凉鞋,头发放下来,戴了一顶草编的阔边帽子,没有花,去厨房拿了一把香菜别在帽子上,没有用皮包,两手空空的。荷西打量了我一下:‘很好,田园风味,这么简单反而好看。’” 念的是叁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她的爱人亡别之前的故事。 膝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睛,慵懒笑道:“这个天气穿凉鞋,荷西打量了我一下:‘很好,冷不死你,看你的脚都长冻疮了。’” 林知返捏捏他的眉心,说:“荷西不会说这种话,只有盛南时会说。” 盛南时说:“你不信算了,无论是谁都会长冻疮的。” 林知返反驳:“可是叁毛写的时候又不是冬天,怎么会长冻疮。” “那是什么天?” “春天。”她答,“春夏天。” 在她眼里,似乎除了冬天以外,剩余的四季都可以笼统归类于“春天”。 他问:“你喜欢冬天还是春天?” 林知返没有犹豫,答道:“春天,我讨厌冬天。” 他又问:“为什么?” 林知返想了想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她的偏心,便说:“因为冬天没有花。” 她又说:“不过冬天也还行。”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夏天的狂热支持者,后来发现,只要是能和你互相依偎的季节,连冬天都让我心生欢喜。 盛南时睁开眼睛看她,说:“花等等就会开。” “可现在是冬天。”她的五指穿梭在他的黑发间。 “所以我说等等。” “多久?” “马上。”他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背影挺拔如松。 林知返坐着等他,随意翻阅着后面的书页,纸张轻微沙沙作声,一朵雪花飘落在她手边的窗外,她伸手隔着玻璃去触,温差下沁出了水珠,她两指一搓,冰的。 他很快就回来了,递给她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是蓝色的薰衣草,小额邮票缀了满满一纸春花浪漫。 他说:“快要过年了,够寄去普罗旺斯的大额邮票已经被改成了春节的图案,但是新出了一套小额邮票,都是花朵。等你想去的时候,用它来找我兑换吧。” 她捻着胶水未干的明信片,说:“好。” Lavender‘sgreen,dilydily,vender’sblue. 薰衣草是绿色的,薰衣草是蓝色的。 Ifyouloveme,dilydily,Iwillloveyou. 如果你爱我,我也会爱你。 …… 夜幕来临时,他们煎茶试了新叶,卷帘醉看飞雪化鹤羽。 林知返问:“越下越大了,明天会停吗?” 没等到他的回答,等到一声响亮的“叫地主”。 然后他才说:“会停的。” 林知返凑过去看,“……这种牌你都敢叫地主?” “只要我叫地主的速度够快,王炸就追不上我。” 接着他一顿操作猛如虎。 对面:“对叁。” 盛南时:“要不起。” 林知返:“……对叁你都要不起?” 盛南时皱皱眉道:“没办法,我只剩下一张了。” 他绝望地选择了系统托管,看林知返在玩什么。 她在屏幕上用手指画萌版小人,一个个都圆鼓鼓的,画上他长着小狗耳朵,呈星星眼状,抓着一副扑克牌。 盛南时鼓掌叫好:“画得好!” 林知返不好意思笑笑。 他继续拍马屁道:“你就是我们家的大艺术家!” 林知返连连摆手说不是,“哪里算得上,只是浅浅入门而已。” 盛南时问她:“那你想试试深入艺术吗?” 林知返好奇地反问:“什么?” 盛南时说:“你搞艺术,我搞你,这就叫深入艺术。” 她斥道:“……你好色。” 他邪邪一笑,“我这人没什么特色,就是特色。” “……”林知返最终决定无视他。 盛南时耍流氓不成,讨了个没趣,趿着粉红色的小猪拖鞋踢踢踏踏往厨房去。 林知返给他设计了新的粉色小猪和更大的码数,他已经不用再强迫自己穿小一码的拖鞋了。 鞋底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又由远及近,他端了盘橘子来,剥了一颗递给她,“给你吃橘子。” 林知返接过来,目光落在他的指头上,沾着汁水而略微泛黄,缠了一些果肉上白色的脉络。 纤指破新橙,她分了一半给他。 林知返看着他说:“明天雪就会停了。” 盛南时点头,“嗯,毕竟快要过年了,天公作美吧。” “过年你要回去陪你父亲吗?” “不用,但我们得过去露个脸,可以吗?” 她怔忪起来,“我们?” “是,我们。我希望我们能够得到承认以及祝福。” “他会不会不同意?” “为什么会不同意?” 林知返送一瓣橘子到嘴里,口腔里的清香果香蔓延开来,“他会不会说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你?” 他挑眉,“我只值一百万?” “也许再多加一百万?” “太便宜了。”他轻嗤一声,“说起这个,这两天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妈妈吧?” “好。”她答应了下来。 林知返又问:“那你怎么介绍我?” 盛南时认真回答道:“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林知返把半颗橘子吃完了,问他说:“要不要去领证?” 盛南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问:“……什么?” “领证。”她重复一次。 他无意识攥着手里没有吃完的一半橘子,越攥越紧,汁水溢了满手,湿湿粘粘糊在手心里,一滴一滴向下滴去,好像攥的是他的心脏。 他说:“……不要。” 喉咙里仿佛胀了一株呼之欲出的橘子树,拒绝的声音脉络分明,这是根,那是子叶,还有一颗圆润饱满的果实。 林知返点点头,说:“好。” 这一声“好”,如藏雪的梅花枝梢头,顽劣的孩童点燃一颗新春爆竹,上头的冰凌雪水便扑簌簌兜头浇下,落在他的睫毛上,冻得他眼帘结满了冰渣。 盛南时很快就后悔了。 他只是拿乔了一番,以为会有后续,最起码也是她撒着娇求他之类的,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好”了……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于是他企图给自己挽尊,故作为难道:“算了,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 林知返打断他,贴心道:“没关系的,不用勉强,我们这样也挺好。” 盛南时:“……” 她朝他温柔笑了笑,低头继续写写画画。 盛南时又开一盘斗地主,指着别人炸他的王炸给林知返看,说:“你看,这两个大王小王,像不像一张结婚照呢?” 林知返看了看,摸着下巴道:“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可起码也是毫不相干。” 盛南时:“……” 林知返催他,“别玩了,好晚了,睡觉。” 还欲挽尊的盛南时艰难道:“……好吧。” 睡前他强行“深入艺术”了一番,十分卖力,林知返几乎欲仙欲死。 事后,盛南时摸着他自己的小腹,无限娇羞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边说边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她说“我对你负责”之类的话。 不抽烟的林知返靠在床头,颇有几分在抽事后烟的架势,拿起手机给他转了几千块钱,大方地说:“那你拿去做个人流、再买点补品吧,我睡了哦,晚安。” 盛南时:“……” 第二天,盛南时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得英俊潇洒,还在镜前往头上细心地打着发胶,末了以喷一汪香水为结尾。 林知返埋在被子,打趣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盛南时把两本红色的户口本放在胸前的显眼位置,生怕她看不见似的,瞪着她恶狠狠说:“明知故问!” 林知返耸耸肩表示不明白,缩回被子里,偷偷捂着嘴笑。 他明着坏,而她闷着坏。 “快点起来啊!”他着急地催促,来床边拉她拖她。 “好好好。”林知返无奈掀开被子去洗漱。 “我去准备早餐,你尽快!”他临下楼前还在不放心。 她才擦完护肤品,盛南时就又等不及了,在楼下大喊:“林——知——返——” 每一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 林知返粲然一笑,步履轻盈向他走去。 赏花不必相约在凛冬过境之后。 不想再受季节和爱的掣肘,我已随时把雪花襟在胸口。 ——全文完—— ————— 无聊的童话故事,能供君解一时之闷,已是荣幸至极。 待重逢,又是好时候。 【番外】庄周梦蝶 雪没有停,雪还在下。 到故居的时候,银色的车顶上积了薄薄一层雪。 他想,这好像一盒刨冰,下面是冰,上面是纯白的炼乳。 盛南时下车,到她这边帮她开了车门,想扶着她下来。 她却不领情,挥开了他略带凉意的手,蹙眉抱怨:“好冷。” “抱歉。”他活动着手指让血液循环,“到了,现在我们上去就可以了。” 摩擦很快会生热。 她仍是坐在车里,注视着前方说:“我想要杯热的暖手。” 盛南时说:“好,你等一会儿。” 他对这里相当熟悉,像眼泪、血脉、儿童肿胀的腺体。 他很快走到附近的自动贩卖机处,买了一杯姜糖茶回来,轻柔递到她手里。 她把拳头握紧不收,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我不喝这个。” 他握着瓶装的姜糖茶,用冰凉的手感受着热意,大冰大暖之间有种违和的矛盾。 他点头道:“我再去买。” 他又一次来到红色的贩卖机前,最上面也落了雪,好像加了炼乳的草莓。 这次他选了蜂蜜柠檬茶,投了币,啪一声掉下来,行人少的街道中格外响亮。 他想了想,又买了咖啡、奶茶、饮料茶等供她挑选。 好多声啪响,饮料掉落,上头的积雪都抖落了一些。 数量之多,他两手拿不过来,索性用胳膊抱在胸前回来,心脏热热的。 才打开车门,她又生气了。 她把那些瓶罐一股脑推掉,愠怒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觉得我挑叁拣四,故意买这么多讽刺我?” 有的掉进到车里,黑色的铝罐咖啡滚到他脚边。 离了热源,两手空空,心脏又冰了。 他捡起来说:“没有,我只是想让你挑选你想喝的而已。” “我不喜欢你就不能再去一趟吗?” “我以为这样一次性买完会方便一些。” 她的声音又有点尖利起来,“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真的好自私!” 掉落的铝罐滚了脏雪水,他的手上也沾了一些灰黑色的木屑,他把手藏到后面以免被发现。 会被发现不讲卫生,好脏,恶心。 盛南时说:“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我们先上去好吗?” 她的嘴角挂着冷笑,热饮全都未能入她眼,她赤手出了车子,扶着肚子往公寓楼里走去。 盛南时把手里的咖啡丢进垃圾桶里才跟了上去。 咚一声进了铁皮垃圾桶里,发出颤抖的回响,好像掉进了四通八达的树洞。 冬天好冷。 她一声不吭地率先踏进电梯,盛南时后脚进去,伸手按了十叁楼。 高级公寓的电梯间里没有贴广告,宽大的空间里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站着,镜面反射,又远又近,好像穿插了一道寂静的银河。 电梯缓缓升上去。 “十叁楼?”她问。 他应了声,“嗯。” “为什么是十叁楼?” “我母亲选的,说是一生。” “哦。”她笑,“我以为是她警告原配她‘要叁’的意思呢。” 盛南时咻地看向她,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耸肩一笑。 “……” 他抓着电梯里的扶手,骨节泛白。 他回身看了看镜中的人,最终什么都没说。 电梯里的他,是刚才那罐被丢弃在幽闭空间里的咖啡。 十叁楼到了,他领着她来开门,流畅地输入密码,锁一声轻响,应声而开。 “进来吧。”他说着,拆了新的拖鞋,弯腰放在她脚边。 这里经常有人打扫,一切宛如母亲生前,似乎母亲从不曾离他远去。 她换上拖鞋,笑了笑说:“这房子和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她肯跟他闲聊,他有点受宠若惊。 盛南时问:“那你想象中是什么样?” “更豪华一些吧。” 他似乎在回忆,温柔笑了笑说:“她更喜欢温馨的小家。” “怎么可能,这是欲擒故纵罢了。” 他脸上的笑有一丝停顿,“……什么意思?” 她径自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番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他的脸上,残忍地笑着说:“字面意思啊,情妇的手段罢了,来岁月静好这一套,男人可不是都……” 他忍无可忍打断她,语气带冲地喝止:“够了!” 她还算贴心,唇角噙着笑意,听话地住了口。 挖苦分明是她的悲抑。 他面前的书架前摆着一套玻璃杯,挡住了书的封皮,《浮生六记》被包住了《六记》,只剩下《浮生》;《包法利夫人》更是被挡的严实,只露了个作者名,福楼拜的“拜”;《百年孤独》倒是完完全全赤诚相待了,其余的书本没那个露脸的机会,被物件打压得跌进黑暗里。 浮生,拜,百年孤独。这怎看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到书架前抽出了这几本书,翻过来倒扣在桌面上,掩耳盗铃般遮遮掩掩。 他的手按在书上,低声说了一句,“她不想的……” 说给她听,说给他自己听,说给这个房子的原主人听。 她听见了,问说:“这就是你给她找的理由?”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无力地想为母亲辩驳,“……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等发现一切都是哄骗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我……如果她没有怀上我的话……” 他顿了顿,抚摸着手下的书想汲取力量来支撑他说完接下来的话语,“没有怀上我的话,她会离开的。” 她了然地点题道:“所以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 他的喉咙里塞了一堵棉花。 可以说他,不可以说他的母亲。 所以他默认了。 无限因果循环,有因有果,他不能选,他没法选。 他是这场悲剧的因,也是这场悲剧的果。 她就在那里,是仙是幻是温柔。 “如果我是你,是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我已经自杀了。” “……” “你母亲自杀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该多好。” “……” “你说她是不是非常恨你?” “……” 沉默是他披麻戴孝的丧钟。 他转移话题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逃也似的躲进了厨房,用干净崭新的热水壶烧水,伸手接了一捧冰凉的自来水洗脸。 寒冷刺骨,他被冻得睫毛颤动。 如果不注意,一直用这样的冷水洗手,那手上就会长满冻疮,会变大变肿,热的时候痛痒难耐,最后溃烂。 冬天好冷。 他靠在料理台边,看热水沸腾翻滚,然后自动“啪”一声灭了底座的灯。 烧得好快,如果再烧久一点就好了。 他倒了一杯出来,她却不在沙发上了。 “在找我吗?”她的声音传来。 他望向她的方向,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颤。 她坐在窗台边。 “危险,快过来。”他柔声劝,不动声色缓慢靠近她。 她盈盈一笑,却用命令的语气说:“别过来。” 他听话地住了脚步,温顺地托着那杯热水。 她开了窗,风把她的衣领吹得猎猎作响。 她的声音轻轻的,满是仇恨道:“我恨你。” 盛南时的眼睛只敢看玻璃杯,含糊道了句:“我知道。” “我以为你不知道。” “……真的很对不起。” 他通过玻璃杯看世界,横向拉长如同单反相机的鱼眼镜头,纷纷扰扰的世界全数变异。 “很冷。”他指了指窗台。 不是很危险,是很冷。 她摇头说:“不冷。” “盛南时,我一想到能离开你了,我就不冷。” “你以为我是喜欢上你了,才愿意怀上你的孩子吗?” 他静静地听她咄咄逼人的攻势。 “没有。”他说。 那一个旖旎的夜是今生的懊悔,只他一人觉得旖旎,流放的魂却在雪地里煎熬,道歉和示爱都显得微不足道。 “囚禁我,强迫我,就是你所谓的爱我的方式,这会不会太可笑了?” 她真的为这个笑话笑出声来。 她的声音不再清脆温婉,沙哑的笑声结满了冰渣。 “……” 风灌进盛南时的衣袖里,他的脊背都在发凉。 他想让她从窗台边下来,于是就说:“我放你走。” 这是最香最有力的筹码。 聪明的她说:“我不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 他低垂的眼里满是阴翳,信誓旦旦道:“请你相信我。” “给我注射毒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残害我的朋友,你要我相信你?” “那你要我怎样做才可以?”他问。 “不用了。”她说。 她的头发被吹上了雪絮,她问说:“爱我吗?” 他没有迟疑地回答道:“爱。” “那太好了,我的表演可以结束了。” 她朝他回眸一笑,忽明忽暗的萤火围绕着她飞舞。 她说:“你爱的人怀着你的孩子,死在你母亲自杀的地方,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送你最好的礼物。” 萤火会在薄荷色的黎明里化成叶上的露,死在人们无从知晓的角落。 盛南时的腿发软,踉跄了一步想过去留住她。 不要…… “盛南时,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她说,“别再遇见了。” 她面对着他,他面向敌人,却在背后挨了一颗子弹。 她只定定望着他,解脱地笑着,身体往后仰去,然后下坠—— 不! 他疯狂地扑过去,只捕捉到一抹飞扬的裙角,两手空空。 然后楼下响起了路人慌乱的尖叫,险些刺破他的耳鼓膜。 他想凑过去看一看,可他不敢。 他如此胆小,他束手无策。 他姿势怪异地蜷缩在窗柩旁,像婴儿蜷缩在母亲的胎房。 冷风刮在他的脸上,他蓦地想起很多年很多年前的墓园里,他也是这样叫不出来、哭不出来。 世上真的有灵魂吗?那为何他无数次向母亲诉说思念,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生病或者受伤,她都不来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和其他人一样,也觉得他不容于世? 少年执拗站在墓碑前,生了冻疮的手一遍一遍抚开美艳女人遗照上的落雪。 那个跟着大人来扫墓的女孩和他说,“哥哥,你别难过了,你的妈妈会变成一阵春风,浪漫又自由。” 雪簌簌地下,母亲在地底安睡。 他冷声道:“现在是冬天。” “春天马上就会来。” 她说着,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创可贴,小女孩用的款式,上头印着蓝色的薰衣草。 她走过来,创可贴的两片纸被拆成两片枯骨,他任由她轻柔贴在他受了伤的手背上。 还以为此刻,恰逢因果。 国王用象牙雕塑了美丽的少女,每天对着她痴痴地看,最终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少女的雕像。 他向众神祈祷,期盼着爱情的奇迹。 她做了他的诗,他的春风,他的梦。 他爱她,他自得其乐去编造了骇丽的疯狂。 他让启航的她坠毁,美名其曰这是偏爱。 他在她的哭喊里剪碎了用布料针线缝起来的梦想,他用注射器把冰凉的药物推到她正在挣扎的身体里,他把精液留在她的子宫里企图和她孕育生命,不可抑制地陷入了温馨的美梦。 就连他自己的梦也容易忘掉。 原来那只是他亲手雕塑的假象而已。 明年的春天还会来吗? 蓝色的薰衣草还会盛开吗? 我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这辈子做了很多坏事,所以神明罚我,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以一样的方式死在我的面前。 我会用活着惩罚我自己,在绝望痛苦的每一天里活着赎罪。 其实还有我怕见到你,轮回路上要惹你不高兴。我能做的不多,甚至很少,起码要让你不讨厌一次。 我听说你喜欢普罗旺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是开一家花店。 想要问问你,如果我真心悔改,那你愿不愿意许个来生。 下次好好追求你,从恋人做起,到你首肯为我穿起白纱。 我陪你到你爱的地方,种花,做你的小狗。 春天百花盛放,我们去看翡冷翠上新的画展。夏天折一枝荷叶,夹在《唐诗》里,和你一起观看余光中所说的“扁扁的相思”。 秋天我给你剥糖炒栗子。冬天飞絮作子落棋盘。 我们一起去看歌剧,公园里小鹿咬你的裙,邻居来我们家借东西,我好给他介绍你是我的新婚妻子。 但我猜你不愿意。 又有一只蝴蝶怅然死去了,世上多了一座冰封的新坟。 早知如此相遇,不如不遇。 有心人,来世不要再相逢。 【番外】纸短情长 小时候,妈妈身体还好的时候,她经常会带着我出去玩。 我喜欢去快餐厅里吃汉堡,那里有安了滑梯的儿童乐园。她挑一个临近的座位,叮嘱我小心,我在她的目光里,一个骑士般雄赳赳气昂昂地爬上去滑下来,向她证明我的英勇。 滑梯下面全是泡泡球,我扑通一声掉进去,淹没在海洋里,复又大力钻出来给她看。 她会笑。这个时候,我看见她,我看不见我自己的渺小,我总感觉我像一个男子汉。 回家她牵着我,在门口红色的贩卖机里买一罐姜糖茶,拧开来给我先喝一口。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太冲,辣里有苦,苦里还有甜,五味杂陈,使我想起家里的小阿姨做肉丸之前的调料。 妈妈喜欢喝,或者说她愿意喝,她是个爱漂亮的女人,任何标着“女性”、“健康”、“美容”的产品,她总愿意去试一试。 年幼的我对此嗤之以鼻。 后来妈妈去世了,我也听惯了风的温柔与怒号。 妈妈走的第十年,我逐渐开始喝这一款饮品,期间包装改了一次。 妈妈走的第二十年,我却不愿意再喝了,太过五味杂陈,里头包的是肉丸的调料,还有思念。 对不起,我太想你了,妈妈。 我在看你的书架上的书,尽是晦涩难懂的一些书籍,我总不愿看,我也不懂为何你给年少的我念《呼啸山庄》、《乞力马扎罗山的雪》,诸如此类的书。 里面的人名照旧让我一塌糊涂,凯瑟琳又生了凯瑟琳,这好像《百年孤独》,所有祖辈都是一样的名字。 后来的我也不喜欢此类书籍,这会让我想起你被拦腰斩断的文学梦想。 你爱了他,生了我,而后着了魔。 在你去世之后,我无数次翻阅你留下来的书本,上头用蓝笔、红笔刻下的字迹,原来是你泣血的声音。 《呼啸山庄》里你划了一段,“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样,对我都是有意义的。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它在我眼里也只是一片荒漠。” 我的手指在书墨上绕来绕去,最终也没有想出个评语。 我曾捶足顿胸地恨,你有那么爱他吗?乃至发疯,要为他去死,把我一个人丢下。 你走后的第二十年,我重蹈你的覆辙,我也如你划线的那段句子一样感同身受,但我不能死、不敢死,因为她死在了我前头。 她死了,我恍恍惚惚地为她收尸,雪地上氤氲了一大片,满目赤红的血。 她姿势怪异扭曲,披散着头发,还有破碎的内脏,或者那其中还藏着我未出世的孩子。 这和你走的那一天重迭,我跪在雪地上看鸣车呼啸,急救车上的灯是闪烁的红,地上是留下的红与器官。 那之后,我从此不敢食任何动物的内脏。 她死透了,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没什么人斥责我,大家安慰我,无非是说一路走好,节哀顺变这一些。 我痛恨这样惨烈的死法,痛恨名着书籍,痛恨你和她。 但我想你和她也是恨透了我的,左右是“如果没有你就好了”这一句,我听腻了。 妈妈,如果在你这里我的存在是无可厚非与不可抗力,可在她那里,我做错了事,我向满天神佛忏悔,也向你忏悔。 我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在你的坟墓前和我说,你做了一阵浪漫又自由的春风。而后我在感动与想象里自我洗脑,强行寻找本来不存在的“救赎”,藤蔓一样缠上了她,不停病态地重复“我爱她”,以此来达到与自己的和解,她做了这其中的牺牲品。 一尊我感动自己的牺牲品。 我真的爱上了她,我也不知道这是日复一日的暗示使然,还是她本身就拥有让我爱上的力量,大抵是两者都有。我说不清,我也不愿意往深处想,如果答案是“自我洗脑”更占上风,那我就要恼恨自己亵渎她与我神圣的爱情。 但我最终还是做了坏事,我找回了她,被拒绝之后,我把她囚禁在我准备好的别墅里。 当然我知道这是错误的,我在以身试法,可是体验过权利与财富带来的美好,我已毫无罪恶感,毅然决然伸出了掠夺的手,只为满足我自己病态的占有欲。 得不到就毁掉,这一想法在我心中根深蒂固。 于是我毁掉了她,囚禁她,强暴她。 她挣扎、哭、呐喊,而我心中充满着欢愉希冀,这样和她度过一生也不错,我所求所想统共一个白日梦。 我大梦一场。 妈妈,我和你说这些,看上去我在写一篇呈堂证供,好像吸毒者在法庭上当众宣告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其实不是的,这更像一份我给自己辩驳的告白信。 梦里面,我和她很相爱,她自愿停留在我的身旁,我也不舍得伤害她分毫。 于是我沉醉其中,迷恋爱情带给我的芬芳,可当我睁开眼睛,就能对上她那样恨之入骨的眼神。好像要拆我筋脉骨髓那样的痛恨。 我给她注射了毒品——我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她毒瘾发作的时候会求我,求我杀了她,或者求我给她一些药物,渴求地看着我,在等我的垂怜。 可她这个人的性格太倔强了,要完毒品之后她总把我又抛到一边不理不睬,我为此感到苦恼。 我派人抓了她的闺中好友,告诉她说,如果她不听话,我立刻让他们轮奸那个女人。 她哭着说好,从那以后她就十分乖巧听话,或许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一天比一天更粘我,我也对这份爱情表现出了十分的满意。 是我大意了,我解开了她的禁锢,想要让她来看你,毕竟你是我们的“春风”。 你也看到了,妈妈。她死了。 死在我们的家里。 我很后悔。但你要我再选,我还是会这么选一次。 因为我太迷恋梦中她留给我的四季,她在那里陪我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夏天。 后来晚风寡情,日暮提前到,文明这一回事在此时显得万分贵重,全城发电,亮起了明灯。 我在楼上看,花灯如昼,我反复背诵初见的对白。 说来可笑,我打算买下那一块地皮,在上面制了镇魂的金钱剑,不让她入轮回。 但我无法坦然见她。 我没法再念想做梦,我只好做一个高喊破四旧的聪明人,向孜孜发电的文明投入了金钱。 他们一根筋,不试图去和其他人类共鸣。 谁热爱离经叛道谁最好。 今天下雨最好,永远下雨最好。 天上什么时候能下一场血最好,好让我的自言自语有个话题。 我和自己说话,我企图共情,我产生了幻视,无数蜘蛛爬满我的墙。 我不喜欢人类,我只期待什么时候能再下雨,夏夜里绵绵滴打一夜的浮船。 我会去听,然后蜷缩着期待死去。 如今我一万声说我爱你,却难再挨近你的身。 【番外】小狗日记(免费番,看个乐) 8月15日 知返摸着我的脸对我说:“我在海底走来走去,你像我见过的鱼,充满了美丽。” 我说:“海底110MPa压强,你还能走来走去,你深海鱼吗?属实牛逼。” 被林知返吐槽不会说人话之后,我开始写日记锻炼说人话的本事。 8月16日 一月一度的给孩子起名字时刻。 我坚持要叫盛飞龙。 知返:“哎呀,不要飞龙啦,好中二。” 我:“可是我从小到大都很想叫这个名字,我还曾经埋怨过我妈不给我起飞龙这个名字。” 知返:“还有别的吗?” 我:“盛光宗,盛耀祖,我期待他光宗耀祖。” 知返:“不要,要有文化一点的。” 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出自《老子》。” 知返:“盛希声?不错!” 我:“不是,是叫盛大象。” 知返说不行。 8月17日 许嘉路这个老色批在上班时间公然跟我讨论他的前女友们。 他说:“唉,我可是真心爱过小美。” 我:“你每一个都是真心爱过。” 他:“因为小美有苹果肌,笑起来很自然。” 我心说什么苹果机?难道安卓机的女孩笑起来会卡顿吗? 知返两种都有,也有一台安卓机,我回家盯着她看了半天,也没见她的笑会卡顿。 8月18日 今天她突然主动吻了我一下,我凑上去看她在玩什么。 一篇文章,【S与M的关系】。 我:“你是什么?” 她:“我肯定是S。” 我:“那主人搞我吧。” 她:“算了,我还是当M好了。” 我:“那你叫我主人。” 她:“主人。” 我:“给你个任务。” 她脸红红的,嗔怪的语气说:“啊?你怎么这样……” 我:“我命令你去偷电瓶。” 然后她的笑容就卡顿在了脸上。 我心说许嘉路诚不欺我,安卓机果然笑起来会卡顿。 8月19日 我不想写了。 汪汪汪。 也对,我是小狗,我为什么要讲人话。 8月20日 我喜欢的文《车祸情事》,被吐槽狗血,我十分失落。 古穿今的公主女主角出了车祸失忆,好不容易恢复记忆之后男主角又出了车祸失忆,把我看哭了,这么有新意的文居然被吐槽。 真没品味。 8月21日 我:“我好想舔叁天没洗澡的你。” 老婆:“神经病吧你。” 我:“不可以满足我吗?” 老婆:“不可以。” 真失落。 不是我吹,我都可以把她舔到没味道。 老婆看到了我上面写的,说:“你真的够了,再写这种东西我把你日记撕了。” 8月22日 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好想她,我已经五个小时没有见到她了。 我只好给她发微信。 【你吃饭饭了嘛?】 【吃几碗呢?】 【一碗几粒?】 【一粒几克?】 【用什么电饭锅煮饭的?】 【香吗?】 【用瓶子在煮饭的地方吸点香味拿来公司给我闻闻?】 老婆言简意赅:【神经病。】 8月23日 无聊的上班时间x2 老婆:【聊天只要加上“呐”字,就会变的好温柔哦。】 老婆:【今天好想你呐。】 老婆:【宝贝老公在干嘛呐?】 我:【我在给你爹吹唢呐。】 过了一会儿。 我:【老婆?】 提示:消息已发出,但对方拒收了。 8月24日 我就是小公主。 8月25日 知返说我就是小熊软糖,软软甜甜又可爱,很有礼貌也不会骂人。 我确实很乖,不骂人。 我把我的网名改为“小熊软糖”网上冲浪,土味群里立刻有人骂我装。 装你马呢装,装jb玩意,给爷爬。 8月26日 我把老婆种的草莓摘了,老婆说要打断我的腿。 幸好不是打断我的胳膊,这样我上班时间还能继续和她打字聊天了。 8月27日 知返一个人嘟嘟囔囔:“最近我的护肤品怎么用的这么快……” 我在心里回答说:因为我也在一起用。 8月28日 今天做上i了,特此留念。 8月29日 不想去上班,只想待在家里和她亲近亲近。 8月30日 我:“好爱你,我要把你的名字刻在烟上,吸进肺里。” 老婆:“我给你叁秒,掐掉。” 找借口抽烟计划,失败。 8月31日 祝:九月顺利。 9月1日 请一定多来信来电。 你的小狗。 【番外】不许你走(一) 在接到和国一家原创服装的小品牌的合作邀请之后,林知返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随即接踵而来的却是一阵犹豫。 不知道家里那尊大佛肯不肯放她出去几天……但如果只让顾瑶一个人去,她不放心不说,顾瑶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和语。 唉……可如何是好? 盛南时下班一到家,林知返就一副谄媚的嘴脸迎上去,伸手接过他的西装外套,讨好的狗腿味冲天,“老公回来了,要不要先洗个澡?” 盛南时奇怪地瞅她一眼,她甚少在床下叫他老公,以至于他的防备心一下就被激出来了。心道这女人肯定图谋不轨,说不定洗澡水里放了什么阳痿药,想暗鲨他这位绝世美男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盛南时警惕地拒绝道:“我想先吃饭。” 林知返把外套挂衣架上,拉着他的手往餐桌去,柔甜道:“好呀,今晚我做了你喜欢的菜,你不是说之前做的话梅排骨不够酸吗?今天改良了一下,你快尝尝。” 盛南时心里警铃大作,往事幻灯片一样从脑海里穿梭而过,仔细回想出了什么事。 他被拉着坐到椅子上,靠着靠背绝望道:“……我是不是体检报告被查出了胃癌或者肺癌晚期之类的?” 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皇亲国戚才有的待遇…… 林知返给他盛饭,嗔怪道:“胡说,不许咒自己。” 盛南时伸手接过那碗饭,感觉自己在吃最后的晚餐。 桌上,清炒木耳菜,话梅排骨,茼蒿虾仁汤,蟹黄豆腐,全是他喜欢吃的菜,林知返亲手做的,这木耳菜和茼蒿还是从她的宝贝菜园子里摘出来的。 盛南时感受着手里装着卖着香气的饭碗的温度,艰难问:“我是不是要被拉去枪毙了,上面给家属下通知了啊?我真没偷税,打人我也赔钱了,罪不至死吧……” 林知返打断他的告罪,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催促道:“才没有呢,先吃饭。” 盛南时心想那肯定是她有求于他,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菜绝对漫天要价,吃了就中计了! 盛南时:“……我不知道该不该吃。” 林知返心下一颤,面上不显,故作好奇道:“怎么了?” 盛南时说:“我怀疑这是断头饭。” 林知返笑道:“怎么会呢。” 盛南时盯着林知返的眼睛,要从中看出问题所在,“一般第二天要杀死囚了,前一天晚上就给特别好的最后一顿,态度也特别好。” 林知返心虚地干笑,“哈哈……没有,只是想着你上一天班好辛苦。” 盛南时打量着演技不佳的林知返,内心千回百转,幽幽继续自说自话道:“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他们杀掉死囚前一天,说这是最后一顿,那行刑当天包不包早饭啊?” 林知返安抚道:“不杀你、包早饭。快吃,我保证就是一顿普通的菜。” 谨慎的盛南时:“你发誓。” 林知返伸手至太阳穴,“我发誓。” 盛南时这才放心了,开心地动起了筷子,林知返伺候皇帝一样给他端茶夹菜。 盛南时夹起一块排骨,开玩笑道:“你知道什么东西,进去是软的,出来是硬的吗?” 林知返深知这个人的下流程度,并不打算“助纣为虐”,敷衍道:“不知道。” 盛南时:“是肉进冰箱。” ……居然还是个挺正经的答案,这么一听,怎么感觉不正经的人是她自己…… 盛南时又问:“那你知道什么东西进去是硬的,出来是软的吗?” 林知返知道答案,随即答道:“口香糖!” “不是。” “那是什么?” 盛南时邪邪一笑,俯身到她耳边轻声道:“是我的鸡巴。” 林知返:“……” 好想打他! 盛南时更奇怪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骂他神经病吗?不被骂还有点不适应呢。 盛南时:“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林知返摸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盛南时点头,“可太明显了。我国古代着名学者庄子曾经说过,心理博弈是一个人最大的武器。” 林知返确实没读过庄子,当下愣住了,“庄子研究心理学吗?还说过这种话呢?” 盛南时扒拉最后一口米饭:“司马迁曾经说过,用你对一个人的了解伤害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垃圾的武器!” 林知返:“……”庄子和司马迁很熟吗?这怎么还一唱一和的? 庄子说我们打辩论吧,司马迁说您来! 林知返眼看他吃完了,转移话题道:“先去洗澡,我在房间里等你。” 洗澡,我,在房间里,等,你。 可想而知这是一句什么话。 盛南时嚯地站起来,推开椅子就往楼上洗澡去了。 林知返扔下一桌剩菜,跟了上去,在房间里坐立不安,骗他吃完饭洗完澡就不用担心他疯起来不吃饭不洗澡了…… 酝酿了许多语言,跟要上台演讲一样反复练习。 还没练习多久,盛南时速战速决洗完了,见她坐着,围着浴巾就扑上来乱亲乱啃。 林知返推他,小心翼翼道:“那个……” 盛南时瞄她一眼,小狗见了骨头一样啃咬她的脖子,抽空回话:“嗯?” “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 林知返任他啃着,小声道:“……我可能要,出去几天。” 动作停了,空气凝了,耳旁静了。 “什么意思?” “就是,出国几天而已,几天……” “……” 林知返掩耳盗铃搬不去看他的眼睛,摸摸他的脸颊道:“乖,就几天!” “……你骗我。” 还说那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餐。 “……”她百口莫辩。 沉静了许久。 他才说,“我不许。” 好┊看┊的┇文┊章:⒙﹝⒙﹞. 【剧场】青春校园 校霸盛南时,胡作非为,性格恶劣,popo一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嚣张狂傲。 校花林知返,画一手好画,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一件亲手设计的礼服艳惊四座,老师心中的叁好学生,同学们公认的完美女神。 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直到有一天,有人看见校霸把校花堵到墙角,死死按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不许你走。” 校花眼角发红,紧咬下唇,狠狠瞪了校霸眼。 然后劈头给了校霸两拳。 校花:“妈的,最烦装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