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路+对的人(续篇)》 分卷阅读1 [1_1] 作者:大刀滟【完结+续篇】 鲜网2012.3.30完结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年上攻/轻松 关键字:1夜情1V1、HE、低级无下限。 若干大陆腔出没,雷者请绕道~不会有反攻。更多最新尽在mbook.! 乔可南和苏沛交往了三年。 初见的时候,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 苏沛的长相温润清秀,眉目如画,带著一股读书人的文雅, 尤其那双乌黑清透的眼,彷佛能一口气看进人灵魂的深处…… 好吧,乔可南一看到他,就文艺了。 尽管伴随两人手牵手步入生活,免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 乔可南始终把苏沛搁在心里头最美好的位置──直到今天,他亲眼见证了苏沛出轨。 01.光荣的传统,你不是一个人 乔可南和苏沛交往了三年。 初见的时候,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苏沛的长相温润清秀,眉目如画,带著一股读书人的文雅,尤其那双乌黑清透的眼,彷佛能一口气看进人灵魂的深处…… 好吧,乔可南一看到他,就文艺了。 尽管伴随两人手牵手步入生活,免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乔可南始终把苏沛搁在心里头最美好的位置── 直到今天,他亲眼见证了苏沛出轨。 在主卧那张他们同睡了三年的双人大床上,苏沛正和另一个身型健硕的男人交欢。乔可南透过门缝,只见那男人的屁股就像个打桩机,拚命朝身下的粉臀钻啊钻,苏沛则是同步咿咿啊啊,欢快地嚷著:「好哥哥、那里啊、再用力……」 满室.淫.靡,春情四溢,可惜多了他这个不该出现在此的旁观者。 乔可南愣在那儿,涔涔冷汗爬满了背脊,全身上下,有种被蛞蝓黏满了的恶心感。 倘若他心理素质够强大,或许能笑笑地推门而入插一根,大家玩三劈;要不义愤填膺地出场,指著床上两个狼狈为奸的大喊:「受死吧,你们这对奸夫.淫.夫!」 背景音乐: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但最终,他什麽也没做,只是默默地踅身离开了屋子──人在过份震撼的时候往往无法按预想好的方法行动,乔可南现今状态正是如此。 他很震惊,而最震惊的点有二:一,他一直以为电视里那些把奸夫带进家里大槁特搞被抓包的,是蠢蛋中的蠢蛋、白痴中的白痴,苏沛不该这麽笨。 其二…… 乔可南发冷地蹲在路边,掩面颤抖。他从来没在苏沛脸上,看过那般沉沦在欲望里,.性.感迷蒙的表情。 苏沛一直是衿持的,生活里他坚持每一颗扣子都得扣对位置,东西从哪儿拿就得放回哪儿。他的这份衿持延续到了床上,苏沛老是放不开,甚至不喜他插入,他一个月只准他插入一次,一次,乔可南射完,那次就没了。 但此时此刻,苏沛却那般心甘情愿躺在别人身下,任由那人插了又插、插了又插,平素淡漠沉静的脸容在欲望的渲染下是那般地放荡诱人…… 乔可南掩嘴。妈的,他想吐。 而他脑中有个盛竹如在不断Repeat: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三个小时以後,乔可南按原先跟苏沛说好的时间,重新回到了家。 他喝了酒,装出刚参加过宴席的样子。原先他计画要和事务所同事聚餐,偏临时取消,他没特地给苏沛说。 也之所以,他才有幸撞见了那一幕。 打开门的刹那,他猜自己会不会再遇到什麽──事实上没有,苏沛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看书,他缜密纤长的睫毛随同他入门的动静,微微抬起,朝乔可南路出一抹清润笑意:「回来了?」 「嗯。」乔可南瞬间僵住,不知自己应该说什麽。 他真心佩服苏沛强大的气场……还有演技。 从苏沛的脸上、身上,完全看不出三个小时前,他还在这间屋子里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他像个侍奉丈夫的好妻子,搁下书本走上前来,弯身在他身上嗅了嗅:「又喝酒了?」 「……嗯。」 「好吧,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泡蜂蜜水。」 苏沛总是这般贴心。 两人同居三年,乔可南最喜欢的,就是苏沛这般事事周到的.性.子。 他身上是清爽的薄荷味,发梢上还带著一点水气,苏沛身型纤细,两件式的睡衣外头套了件宽大的罩衫,颈间微微路出的一点肌肤,莹白得像玉。 而那上头,自然是什麽痕迹都没有的。 乔可南看著这一切,几乎要怀疑自己做了场梦,直到他茫茫然走进卧室,呼吸瞬止──床单换过了,空气里满是浓郁的洗洁剂味,苏沛从他身後走进来,见他发愣便问:「怎麽了?」 乔可南声音颤抖。「床单……换了?」 「喔,那个啊。」苏沛笑了笑。「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乔可南盯著他的脸,似乎想从上头捉到蛛丝马迹,可显然失败了。 苏沛依然笑得那般纯洁无暇、无懈可击。 乔可南有种一拳落在绵花上的无力感,他摸摸鼻子,进了浴室。 他不懂,为什麽? 网友1:出轨没有为什麽,只有想不想、做不做。 网友2:同情你……让五楼来安慰你吧。 网友3:你继承了被劈腿的光荣的传统!吴奇隆、庾澄庆、谢霆锋在这一刻与你灵魂附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不是一个人! 网友4:你,被NTR了吗? 乔可南把自己这一件事PO在了网路上。 网路是个很方便的媒介,弄个新ID,似假似真,他把自己和苏沛交往的一些细节改了,像是三年改四年;把苏沛的.性.别也换了,变成「我的女朋友」。这种.精.神上把人家唧唧切掉的FU,让他很阿Q地取回了一点胜利感。 总之,乔可南身为被劈腿的受害者,背後有了一大票广大乡民的支持。 他充满勇气:是的,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 乔可南决定和苏沛好好谈谈。 分手是分定了,这顶绿帽太大,苏沛要是女的,估计孩子都生了爸爸却不是他。 而自己作为一个上进、肯负责任的一号,乔可南甚至做好了先把房子让给苏沛住一阵子的主意。 说他傻也好,文弱的苏沛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个需要保护的对象。 乔可南回到家,只见苏沛收拾了一箱子的行李,他很意外:「你干麽!」莫非苏沛未卜先知,知道他想和他摊牌? 太神了! 苏沛眨了眨眼。「上礼拜不是跟你说了我要外出取材?」 对,好像有这回事。 分卷阅读2 不可,只是苏沛……唉,说好不提,他该努力把这名字从自己的心上抹去了。 Joke男:「可是……总得找个有经验的带吧?」 菊花黑一看就知道有戏,立马回:「简单,兄弟给你找个。可惜我天生零号,不然就自己撸炮上了。」 乔可南乾笑,回了几个点过去。 不管最後这事能不能成,乔可南都挺感谢菊花的,至少他转移了自己不少注意力。 之後一个礼拜,乔可南没在网路上碰到菊花,他想应该就过去了。 手上有几桩案件要对付,他决定先不管那些敏感棘手的数字问题。 乔可南在一间法律事务所上班,目前职称是实习律师。 「宇文律师事务所」,主持律师是宇文博。宇文律师年过五旬,与众多政要关系良好,他们事务所里亦有不少律师转战政坛的例子。 乔可南对此不感兴趣,只求用自己的能力图个温饱。 他大学念法律系,退伍以後在昔日同侪转介下,运气极好地来了这儿,当助理干了两年多,三个月前刚考上律师执照,上完约一个月的律师训练,如今犹在实习阶段。当初是为了能给苏沛更好更稳定的生活……停,别想了,专心工作才是实际。 他们事务所的制度是因应个人接案量,一个律师能有一个助理。在他律训回来後便被分派给如今的顶头上司──陆洐之,三十四岁,是宇文事务所的王牌,宇文博亲传弟子,众人寄予厚望,据说将来还有从政打算。 在此时刻,这位未来政治界的新秀,正与他同处在一间办公室里,皱著眉头,翻阅卷宗。 乔可南则埋在电脑前头,书写该死的答辩状。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除了键盘敲动的声响,就是纸张沙沙的翻阅声。 乔可南与这人共事约两个多月。说实话,陆洐之并不是个难搞的上司,硬要挑三捡四的话:他很严厉,但严厉没什麽不好,至少他不藏私,各种案件都不吝听取下属意见,给予他足够空间发言、辩证,以公事的角度来说,乔可南不但不讨厌他,甚至很欣赏他。 至於私下来说,同样欣赏。当然,这份「欣赏」里多少包含了少女迷恋帅哥偶像的心态。 毕竟他是Gay。 乔可南心思动了动,下意识往旁瞥了一眼。 陆洐之坐在那儿,如同一尊庄严神像,他身高至少一八五,身型笔挺,轮廓深邃,鼻挺唇薄,俊美逼人。他一身深灰色的西装穿得一丝不苟,领口处那总是打得很漂亮的温莎结,显现出他龟毛又不妥协的.性.格。 其他先不论,光外貌长相那关,陆洐之无疑能够引发女选民们投票给他的热情。 乔可南自认在男人堆里条件算好,然跟陆洐之比,多少差了一截。 看看人家气场!他忍不住想,倘若苏沛这事发生在陆洐之头上,不知他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乔可南眼睛有点酸,觉得自己被闪了。 他继续敲打苦思,过程里不停抓脸挠腮,翻阅六法全书,好像里头能开出真知灼见的花来。还有三十分钟他就得将这份答辩状交予陆洐之过目,光想就胃疼。 乔可南有个习惯。 他在陷入极端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抓了身边长条型的物品往嘴里送──一般都是笔啊,筷子之类。 这习惯被苏沛指正过好几次,说是像个小孩子,他努力地改了,至少近一年没再犯过,但苏沛不在了,没人管他了,於是乔可南故态复萌。他一边攒眉,一边把笔尾放入嘴里,轻轻啃咬。 他咬得不很用力,只用牙齿在上头磨著,舌头微微地探出了一点。 陆洐之想打入政坛,所以一般他接的CASE多以政治人物之间的纷争居多。 尤其这次还是事关贪污的。 乔可南很头疼,越头疼就咬笔咬得更厉害。 忽地,一道沉冷的嗓音响起,那人道:「……你快把笔咬坏了。」 乔可南一愣,抬头就迎上陆洐之紧盯的眸,他忍不住脸腮一热,连忙把笔放下。 哎,挺傻的。 陆洐之又瞧了他一会儿,那目光既黑又沉,隐约带著几分探究。乔可南心想这是在催他了,不敢再耽搁,连忙把这份答辩状给写好。 有人「盯」就是不一样,乔可南提早了十五分钟完成,确认了一遍没错字,列印,递交给陆洐之。 两人除却上下关系,还有一份指导因素。陆洐之接过来看,薄唇紧抿,在乔可南快被自己的冷汗淹没时,男人拿起笔在上头勾勒一番,道:「把这些部分拿去改。」 乔可南闻言,多少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一开始听过的:「全部重写。」、「你是小学生吗?可惜检察官不是。」意思是他的书状写得跟小学生作文没两样。 「你该再加强法条的运用。」陆洐之道。 「是、是……」乔可南点头如捣蒜,在陆洐之面前,他一向不敢辩驳太多。 他想收回书状,奇怪发现陆洐之没松手,乔可南疑惑:「陆律师?」 「你……」陆洐之瞅著他,目光深沉,好似想讲些什麽,最终只敛眸淡道:「没什麽。」 搞得乔可南一头雾水。 他回到位置上,发觉陆洐之仍然没有放松视线的打算,他忍不住偷偷检查了下自己的打扮──奇怪,拉鍊没开啊。 乔可南搔了搔头,深深莫名,不过有道是君子坦荡荡,既然自身无异,就不必在乎外界眼光了。 ──某方面来说,他就是个神经粗的。 ◎◎◎ 结束一天工作,乔可南回到家里。 屋宅里没人,苏沛前阵子来了一趟,把他需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包含沙发上浅蓝色的条纹抱枕。 乔可南按开了灯,给自己加热微波食品。 他认为世界上最难熬的三分钟,就是等待泡面煮熟跟微波食品加热成功。他人杵在微波炉旁,看著这间再无另一个人踪迹的屋子,落下了一滴泪。 悲伤大概是这样的东西,如潮水一般,偶尔来袭,不知不觉。 然而过去了,又是一条好汉。 乔可南并未沉浸在郁结中,他把一盒义大利面吃完,坐在电脑前面,登入律师网站,查阅各项卷宗。 这是他的回家功课。律师的工作内容很吃重,白天多数时间都用在开庭和与客户面谈、搜证等等,至於研究法律问题、模拟开庭、熟悉流程之类的事项,只能排在下班以後。 以往他对这部份不是很上心,有苏沛在,乔可南满脑子净是要与那人多相处,就算看一晚上没脑子的综艺节目都好。 现在一个人了,他自然做起了正事。 不一会儿,电脑喇叭传来「叮咚」一响,菊花黑来敲他了。 菊花黑:「在吗在吗在吗?」 Joke男:「在,怎?」 菊花黑:「我找到给你开苞的对象了!」 「噗!」老天 分卷阅读3 人破菊,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到底放心一点。 想通了,他吁了口气,搭上了车。 ◎◎◎ 两人来到了郊区一间Motel。 这儿离市区有段距离,陆洐之应该是常客,一切熟门熟路,犹如自家後院。 Motel设计很贴心,信用卡一插上去,钥匙就掉出来,完全不必与人打照面──真不愧是未来的政治之星,门路十足。 随著电梯节节上升,乔可南瞥了眼身旁的男人:看惯了的脸,但必须承认,真的很好看。 到了此时此刻,那人衣著仍旧笔挺,袖扣这东西乔可南一直觉得挺骚包的,用在陆洐之身上却是恰如其分,这人估计连西装都是订制的,和他那种百货公司买来的成套货不一样…… 人比人,气死人;一比一,他就是那个零……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陆洐之率先跨步出去,见他还杵在里头发愣,便挑了挑眉:「怎?」 「……没事。」乔可南跟著出去,电梯门在他身後关上,好似也把他的所有退路封死了。 陆洐之把房卡插入,门打开,门口的灯自动亮起。 两人一并进门,陆洐之脱了西装外套,从衣柜里拿出衣架,整整齐齐地挂了进去。 乔可南:「……」一个人到底要开多少次房,才能这般驾轻就熟? 陆洐之:「你先洗。」完全是惯用的命令句。 乔可南:「我洗过了。」 陆洐之解开袖扣的动作一顿,「哦」了一声,一双锐眸似笑非笑地睇望他。 乔可南满脸发烫。 「洗得够乾净吗?」 「……」我决定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视线在乔可南胀红的脸上徘徊一会,这次,陆洐之是真的笑了。「为了奖励你,我决定……等下会多做一件事。」 乔可南:「……」 04.好一号,不做吗?1H 陆洐之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这点从两人近三个月来的共事,及此时他脱衣服的姿态,就能察知一二。 他不只把西装外套挂好,甚至连衬衫都脱得慢条斯理、折得整整齐齐,摆置一边,乔可南叹为观止。 陆洐之的身材很好。 他绝对是那种穿衣服反而显瘦的类型,脱开了束缚,男人拥有一身饱满的古铜色肌肉,健壮且蕴含力道,完美的比例教人心生嫉恨。那完全不是一个长期坐办公室的人会拥有的,这人一定都在偷偷健身,乔可南恨恨地想。 陆洐之脱得只剩一条黑色的子弹内裤,下.身隐约有膨胀勃.起迹象,帐棚撑得还不明显,但光是这样,乔可南也猜得出藏在里头的东西究竟有多……巨大。 他菊花不由一紧。 陆洐之拇指插入内裤边缘,动作之际挑眉瞟了他一眼。「不脱吗?」 很煞风景地,乔可南脑中浮现了传说中的好男人,.淫..淫.地拉下胸前拉鍊,问:「不做吗?」的场景。 他哈哈大笑。 「?」陆洐之一头雾水。 乔可南笑完了,紧张感褪去一些,该做的还是得做。 他没陆洐之那套讲究,身上装束也本是为了方便好脱。他把上衣脱了,解开牛仔裤,一口气往下拉──显然他这一口气够彻底,连同内裤都一并掰了,此刻,他也是半硬挺的状态。 他感觉陆洐之的目光,一下子就凝住了。 尽管肤色褪了、秦始皇快统一六国了,乔可南对自己的外貌条件仍是颇有信心的。他的阳.具不算小,勃.起时有十五、十六公分长,他勾了勾唇角,一手摸到.胯.下,抓住头.茎.轻甩,挑衅意味浓厚。 陆洐之先是一愣,随即一笑,也把身上最後一件衣物扯下了。 ……可恶,输了。 乔可南垮下脸。就他目测,陆洐之至少有十八公分! 且还没完全勃.起! 陆洐之赤.裸.著走了过来,他.胯.下阳.根硬直翘挺,伴随他的步伐上下甩动,这画面实在有够.淫.荡,乔可南直了眼,还不及反应就被人揽过了肩膀,亲了一口。 陆洐之:「你脸上表情……看起来就像和人家比谁尿得远输了。」 「……」这不是变相在骂他幼稚吗!!!!! 乔可南不甘心,问他:「你就没跟人比过谁的唧唧大?」 陆洐之想了一会。「没有。」 真没童趣…… 「因为没人想跟我比。」 乔可南:「……」混蛋啊你该去国外留学的! 「帮我洗。」 既然乔可南洗过了,就剩陆洐之需要清理,两人都坦诚相见到这般地步了,乔可南也没打算矫情,遂点了点头。 陆洐之一笑。 两人一块入了浴室。 不愧是那啥那啥用的Motel,连个洗澡的地方都宽敞得吓人,白光下两个男人的身躯无所遁形,陆洐之开了水,先简单冲了一遍,再把乔可南抓来一起冲。 水很热,两人面对面站著,.裸.裎的身躯紧贴,下.身挤在一处,乔可南完全硬了,陆洐之也是,男人们阳.根互抵,这过分切实的感受令乔可南下意识倒抽了口气,陆洐之的嘴堵了上来,厚实有力的舌一下子在他口腔里搅动,把他吻得瞬间晕眩,快分不著东南西北。 要命,感觉未免太好…… 男人的气息里带著一点苦辣的菸味,乔可南并不觉讨厌,相反地好像被麻痹了脑。 两人唇瓣胶著紧贴,被吸得啧啧作响,几乎快掩盖了淋浴的水声,这不带任何感情的吻却接得很长久,乔可南亲吻亲得双眼迷蒙,陆洐之捏著他的下巴道:「我会答应……是那天,看到你咬笔。」 「呃?」乔可南醒了醒神,恍恍意识到陆洐之在回答他先前的疑问。 咬个笔就能让员外看上了?乔可南觉得很神奇。 但陆洐之的下一句话,永远都能气死他──「你看起来一脸欠干。」 乔可南:「……」这是谁!这是谁!他不认识! 「陆律师,你被人穿了吧……」 陆洐之:「?」乔可南好像动不动在说些他不懂的话,不过无所谓。 他惩罚.性.地咬了下乔可南的下唇,满意地看见他那处发红。「好了,快洗。」他把一块浴皂递给他。 乔可南接过,不知想到什麽,表情有点猥琐。 陆洐之冷冷道:「别洗不该洗的地方。」 「茄~」小气。 好吧,他是来做零的。乔可南决定抛弃先前作为一号的一切,乖乖服侍人家。 陆洐之肌肉很结实,在水流和泡沫底下更显滑腻。乔可南摸来摸去,边洗边揩油,满意地听见顶上的男人喘息粗重,他腰部都是硬肉,一块一块很是分明,乔可南决定自己往後也要勤加锻鍊,不然真是没一处能比了。 他帮陆洐之 分卷阅读4 你你你……」 陆洐之把他的菊花舔得啧啧作响,舌尖还朝里头探了探。「嗯,确实洗得挺乾净。」 「……」老天,这不会是他一开始所说的「多做一件事」吧! 「啊、不要……」乔可南指尖发麻,羞耻到爆炸,整个人红得像一只烫熟的鱿鱼。 做零号是一回事,被人舔.肛.是另一回事,陆洐之的强势完全不给他任何挣扎犹豫的空间,男人扳开他臀部,仔细舔过他每一处绉折,原先在肛.口打转的手指则按压在他会.阴.处。 阵阵舒爽再度自下腹涌上,乔可南又硬了。 陆洐之这次大发慈悲,没把他舔射──估计那样乔可南就没脸走出Motel的门了。 男人拆开润滑液包装,在他耻.穴.上挤了挤,乔可南只觉本来发热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凉,屁股浮现疙瘩,随即被热辣的侵入取代── 「呃!」他倒抽一口气,虽只是一根手指,也把他吓得不轻。 「放松。」陆洐之拍了下他臀肉,手指在里头搅动。 有了润滑液的辅助,这动作并不十分困难,不久第二根手指也进去了,陆洐之又抹了些液体,修长的指一进一出,前後抽出,很快地冷凉感过去,转化成一股胀麻的热度,在乔可南体内发酵。 一开始异物感很强烈,脆弱的黏膜受到侵犯,乔可南感觉很复杂。不舒服,但也不至於不愉快,全身上下好像没一处是自己的,任人恣意翻弄,他眼角溢出泪,好像在身体被打开的同时,泪腺也变得脆弱了。 陆洐之似乎领会到他的心情,侵入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像是情人深情的抚摸。 乔可南更想哭了。 陆洐之两根指头在他体内停留了一会,直到他彻底习惯,第三根手指才加入。 乔可南喘了口气,即便有润滑液帮忙,这次也挺不容易。 他双颊泛红,头晕目眩,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洐之三指抽离,只一根手指插了进来。 他的动作不像先前在做扩张,而是……找著什麽。 「你知道前列.腺吗?」陆洐之忽问。 「呃……知道。」 「每个人位置不同,但多数在食指第二根指节弯曲处,会有一块微微的隆起,不是很明显,并非所有人都能靠刺激那里得到高.潮,你得先习惯感受……来,放松,别排斥,享受它……」 「说得……容易。」乔可南嘴硬归嘴硬,还是尽力放软了身子,去适应陆洐之的碰触。他都忘了,这是一次教学指导。 「乖孩子。」陆洐之喉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乔可南浑身一颤,不自主想到了两人共事时,他第一次被这男人称赞。 当时他用了另外一个切入点去看待某件案子,使得辩论方向大不相同。陆洐之听得神色一变,思量了好一会儿,沉沉地笑了笑,道:「不错,异想天开了点,却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也不知为何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事,而记忆中一丝不苟充满禁欲气质的男人,此刻他的一根手指居然放在他的……屁眼里,乔可南有种玄幻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有欲望才是…… 「呃!」他腰椎一麻,下肢微微地酸,那感觉只来一下,很快就过去。 「是这里?」陆洐之又顶了顶那处,看著身下人如离水的鱼儿蹦起,形状好看的脖颈朝後一仰,极力呼息。 「呃……啊!啊!」 看来是了。 陆洐之又插入一根手指,恶意地在那处碾磨,来来回回,滋噜滋噜的水声回盪在耳际,增添了不少.淫.靡。 快感不是一次.性.的,而是积累的,乔可南脑子里像有一锅快煮开的开水,整个人晕头转向,收缩痉挛的.肠.道彷佛在渴求更粗更硬的物事进入…… 他……想要。 乔可南喘息著,一手挪到身後,掰开了一边臀瓣。「快点……」 做这事的时候,乔可南羞耻得连肩膀都发红了。「快点进来……」 「……哦?」陆洐之顿下动作,很意外他的主动邀请。 「快点!」乔可南炸了,他的後.穴.收缩,前头.阴..茎.胀痛,.精.口吐路的液体早已把枕头打湿了一大块。 恭敬不如从命,陆洐之笑笑,抽出手指,乔可南听见身後一阵兮兮簌簌的声响,随即男人套著塑胶薄膜的炙硬肉柱,抵在了他微张的肛.口上。 乔可南这才领悟到,自己的身体,究竟有多期待这件事的发生。 05.好一号,不做吗?2H 男人的物具不容置疑地压进了他的耻.穴.。 乔可南咽了口口水。 自己终於要被……破菊了。 陆洐之并没急著冲撞,而是扶著肉.棍在他的臀缝间摩擦、挤压,直到原先冰冷的塑胶套染上了肉体的温度,才开始箍著头.茎.,慢慢往前推。 「呃──」乔可南怀疑自己遭人打了脑干,晕晕的、麻麻的,男人的.阴..茎.大小跟手指自然没法比,他吞得很艰辛,下意识抗拒推挤,却被狠狠打了一下屁股。 「放松!」陆洐之声音很沉,显见也不太好过。 「啊啊……」乔可南忍不住呻吟,他张开腿,极力接纳,只是真的……很痛啊…… 「好了,休息会,你快把我夹射了。」陆洐之打趣,他这才进去了三分之一,难为身下的人一脸辛苦,却没叫他抽出去。 「哈……哈……哈……」乔可南难堪地喘息,只见陆洐之俯下.身来,安抚一般亲了亲他的耳後,又从他的脖颈一路舔吻至背脊。 尾椎被人抚擦的时候他腰肢一软,後.穴.有了一点松弛,陆洐之见状趁机将自己的.性.具顶进,这次插入了二分之一,疼痛感倒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括约肌被撑到极致的酸胀。 「等.肠.道打开了,开口就不会那麽痛,插一下又出来,那才会让人难受。」 乔可南这次连耳朵都红了。没错,他跟苏沛就是那样,每次他一扶棍插入,苏沛就一脸疼得要死,他心疼抽出,再来一次,又是同样的结果…… 原来,还不如不管不顾,一干到底? 陆洐之看著身下的人那副羞窘难当的可怜样子,对於乔可南的情况他并不了解,只说没做过零,想找人指导,他原先兴致缺缺,现在却觉得……赚到了。 一个身材好,敏感又识趣的零,打著灯笼都很难找。 趁著乔可南出神间隙,陆洐之一寸一寸地将肉.茎.通通干了进去。「老天……」他吟叹,倘若不是深知安全.性.行为的必要.性.,他真想把保险套抽掉,肉贴肉地感受他腔道内湿热.淫.荡的包覆。 陆洐之没有处男情节,但一想到这样美好的地方是他第一个开发占据的,下半身不禁又硬了好几分。 「你……你怎麽……」变大了?乔可南问不出口,熬了这麽久,男人粗大张扬的肉.根不但没消停迹象,甚至在他体内发胀,硬得不行。 分卷阅读5 有的感触蓄积成一股强大能量,甘美地在他四肢流淌。 他脚指屈起,指尖发烫,腰椎酥麻,後.穴.又酸又胀,每一次抽顶都能让他大声尖叫,前头的.阴..茎.更是勃动得厉害,马.眼张阖,觉得好像快射了,又射不出来。 他探手想摸,却被陆洐之阻止。「别动。」 他把乔可南双手按在自己的腰上,让他用一种全心全意的姿态迎接自己的侵入,求而不得,乔可南崩溃得快哭了。「我想射……让我射……」 「好。」陆洐之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右手往下拽住了他的肉.根。 乔可南猛喘一声,身躯被情欲填满,陆洐之大掌在他表皮上滑动,配合抽.插的频率套弄,幅度刚好。 那股热量撑破了乔可南的身体,他後庭阵阵痉挛,双腿收合,臀部抽紧。「啊──」 不只是射.精.,他全身上下笼罩在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慰中,热潮一波一波不断涌上,酥麻了他。 陆洐之在他体内,阳.根被狠狠绞紧,又痛又爽。 乔可南的高.潮持续了很久,直到射完了,他的肉.茎.都没有疲软迹象,湿润的马.眼翕动著,渗出不少透明湿滑的液体,有些沾染在他体毛上,有些往後落去,与他後口泌出的水液混在一起,狼狈至极。 「爽了?」 乔可南犹在失神状态,他眼角滑落生理.性.泪水,迷蒙地点头。 「魔术师……」 陆洐之一脸问号。「听不懂你在说什麽。」他好气又好笑,俯身吻了下他鼻尖,开始自顾自地操干起来,刚刚被绞了那麽一下,他也快了。 乔可南的.阴..茎.逐渐失去了硬度,柔软地垂落,进入不反应期,不过习惯了,被抽.插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他嗯嗯哼哼地享受著,据说男人在射.精.後思考会变得清明,乔可南没特别感想,但至少这一刻,他不再随著男人的狠冲猛撞摇摆,反倒多了馀韵去观察这个压在他身上猛力抽送的人。 他压抑的表情很.性.感,饱满的天庭透著一层薄汗,乔可南情不自禁,伸手替他揩去,陆洐之一愣,抬眸望他。 乔可南觉得这人的眼睛漂亮到了不行,虹膜漆黑,光彩潋滟,即便此时此刻因欲望而显得迷离,依旧是很吸引人的好看。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三年前在事务所里,那时连他在内还有两个新进人员,陆洐之站在一角,手插口袋,表情淡漠,姿态高傲得像个唯我独尊的天神,眼神却莫名地在他身上频频打转。 乔可南回忆了下,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想干我很久了?」 陆洐之「哼……」一声,没否认,只是身下的动作越发急遽,.穴.口处淌落的白液都被打出了泡。 乔可南低吟,想自己刚退伍,一身黝黑肤色,肌肉坚实,头发清爽乾净,搭上一双浓眉大眼,简直就是日本GV里的极品小零,说实话在圈子里想干他的远比想被他干的人还多。 或许他走错了路…… 在乔可南分神之际,一记狠辣的顶撞使他不禁昂首,「啊!」地叫了一声。 陆洐之射了,他粗大的.茎.棍在他体内阵阵抖动,也不知射了几股。 男人在射.精.之後总是脆弱的,陆洐之沉重的.裸.体压在乔可南伸上,他胸膛猛烈起伏,身躯的热度逐渐降温。乔可南忍不住抬手环住了男人的背,两人维持这般姿势,好阵子没动弹。 陆洐之平复了呼息,大概猜到乔可南的情况没办法来第二次,他把阳.根抽了出来。 「滋……」地一响,伴随男人的撤出,乔可南後庭内溢出不少液体,多数是透明湿滑的。「这是……润滑液?」 陆洐之瞥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一半是你的.淫.水!」 乔可南满脸通红,嘴巴一张一阖,像只缺氧的青蛙。 「.淫.、.淫.水什麽的……」 「.肠.液,被适当刺激就会有。」说罢,陆洐之伸指进去搅了搅,.淫.荡的水声滋噜滋噜地响。「看来还不少,你天赋异秉啊!」 乔可南:「……」 陆洐之抽了纸巾,给他擦了擦股间,继而把身上的保险套摘了,擦净阳.根。「走,去洗澡。」 男人的.茎.物明显还在充血状态,虽然没完全勃.起时那般硬翘,仍旧份量十足。 「别看了,再看就硬了。」 乔可南闻言,立马乖乖地别过头去,他是真经受不起二度摧残了。 陆洐之见他反应直率,不禁扳过他的脸,亲了上去。 这亲腻讨喜的举动,实在不像是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上司会做出来的。乔可南怔了怔,褪去了欲望,两人柔柔地接了个吻。 「……我帮你洗,你里头还有些润滑液得洗出来。」 「好。」乔可南点点头,同他进了浴室。 乔可南腰肢微微酸软,但不至於走不动。陆洐之很贴心,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帮忙清洁,服务到家,确实很悉心周到。 热水淋在身上很舒服,乔可南思绪飘到远处,也许……自己真的比较适合当零。 和陆洐之的.性.爱非常刺激,全身上下的毛孔遭受情欲蒸腾,彷佛连同骨髓都被洗过一遍,他忽然可以理解苏沛的出轨,这是他一直以来不曾给过人家的。 「……想什麽?」 乔可南诚实道:「我在想……自己挺失败的。」 陆洐之挑了挑眉。「在我面前觉得成功的人不多。」 「……」乔可南抬眸瞪他,觉得自己若是欠干,这人就是欠扁。「严凯泰呢?郭台铭呢?」 陆洐之:「他们没我会操人。」 你怎知道怎知道怎知道啊啊啊! 乔可南发觉自己从没认识过这位上司大人。 什麽严肃禁欲,呸,根本是一闷骚! 两人走出浴室,乔可南瘫在床上,看著陆洐之一件一件将脱好的装束再穿戴回去。 他从不知一个人连穿衣服都能穿得这麽有美感,尤其是上袖扣的动作,看得乔可南心痒难耐,下腹不由一热,很想跟穿著西装的他……再搞一次。 当然这无耻的想法,他是绝对不会讲出来的。 陆洐之穿好衣物,问他:「我送你回去?」 乔可南摇了摇头。「我再躺一下,之後会自己叫车。」说罢,他想到什麽:「这里是哪里!」 陆洐之好气又好笑,拿出一张名片给他,上头是这间Motel的电话地址。 乔可南瞥了一眼,呼,还好,离他家不算太远。 陆洐之看著他这一系列反应,心情复杂。「往後……」 男人眉宇一敛,反应很淡,乔可南心细,依旧看懂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他做出一个「我敢发誓」的动作,不管过程有多美好,到底是一夜.情。 一夜.情的原则就是:在哪里发生,就留在哪里,今後一切,各不相干。 陆洐之 分卷阅读6 菊花黑:「喔~他是我堂哥的男朋友的甥女的男朋友的朋友。」 乔可南无言以对。 Joke男:「你们Gay圈的关系怎能扯得这麽远?」而且你堂哥居然也是Gay,天下大同啊? 菊花黑:「茄~说得好像你不是似的。」 乔可南摸摸鼻子。他是,但涉足不深,他从不对交友积极,最多出席几次聚会,尤其在和苏沛交往同居以後,生活更是两点一线:上班回家、回家上班。 和菊花黑交好,还是因为两人在BBS上认识,有一些交流,为几个社会问题同仇敌慨过。 菊花黑跟他要过照,他则对菊花黑的长相不感兴趣──毕竟那时他有苏沛了,觉得私下跟人互换照片,挺像.精.神出轨的。後来则是真心跟人家当朋友,看不看真相更没意义。 菊花黑:「用不用我再帮你介绍一个?」他热心提议:「这次是可以谈感情的。」 看到「感情」两字,乔可南有点心动,但想了想,还是回:「没关系,不用了。」 他没打算封闭自我,有机会仍计画找个人好好过一过,只是……不是现在。 曾经沧海难为水,和陆洐之那次太爽了,他直觉往後遇到的对象,大抵都无法达到那境界。 乔可南感叹:这就是从小美冰淇淋一口气跳到哈根达司的感觉吗?就算杜老爷也不错吃,暂时是没FU了。 唉! 07.小美冰淇淋V.S.哈根达司1H 距离两人一夜.情那晚,过了一个多月。 乔可南渐渐把身体里浮动的欲望收拾乾净了,他本来就不算是很热衷.性.事的人,像只在沙漠中的骆驼,偶尔在绿洲停泊,喝一喝水,就能走很久。不然一般小攻被限制一个月只能插一次,早暴走了,哪能和苏沛和和平平地交往三年? 唉,又是那个名字。他不烦,观众都烦了。 乔可南很珍惜这一个人的时光。他大学四年住宿舍,毕业以後入伍,过的也是团体生活,退伍没多久便跟人同居(就是那个人啦!),算一算,他已经将近十年没一个人住过了。 他决定好好享受,先把家里的布置全都换了,换成自己喜欢的、看了大器的,又每天租各式各样不同影碟,在家里看,沉浸在低级的笑点里。 他从前的偶像是盛竹如,那人主持的类戏剧节目通通都有追,现在完全不看了。 那天晚上,盛竹如在他脑海里的Repeat,还是造成了他不少心灵创伤。(盛竹如:干我屁事?) 人生往往有失就有得,情场失意职场得意,没啥意外,乔可南的实习是铁定过了,事务所给他的评价挺好,虽然只是一个小起步,仍使他兴奋了好些天:果然攻受都是浮云,男人就该有自己的事业! 乔可南觉得自己的志气,正在熊熊燃烧。 陆洐之下午去了看守所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 他打算拿了文件就走,结果一下车,便看见自己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稍微想了想,就晓得是哪个家伙过了时间还依依不舍,留在里头不懂节约省电了。 陆洐之觑了眼手表,走进便利商店买了一盒便当,还有几个关东煮,跟一瓶柠檬红茶。 店员:「谢谢光临,欢迎再度惠顾。」 也不知为何,这一阵子,他就是把那小孩的口味喜好,通通记住了。 陆洐之提著袋子走进事务所,里头一片空荡、寂静,今天是周五,事务所明订的不加班日,除非有特殊情形,否则一般没人留下。属於他办公室的门扉半掩,灯光溢出,陆洐之站在那儿,由他这角度,刚好看见乔可南坐在办公桌前,摊了各式各样的文件书本,一脸苦思。 这小孩一脱离了人就显得没形没样,他一双皮鞋脱了,整个人盘腿坐在办公椅上,领结半开,襟口处路出一片白皙滑润的皮肤,发梢伴随他低头、摇头,又抬头的动作轻晃,但真正诱引出陆洐之犯罪冲动的点是──他又开始咬笔。 轻轻的,白玉似的牙在笔杆上头磨,鲜嫩的舌不时抵出,以免无意识吞得太深…… 陆洐之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颤动,感觉一股炙热的血流猛地在下腹汇聚,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看著一个人,在不受任何外力刺激的情况下,就不自觉地硬了。 这也是一个多月来,陆洐之没对对方显而易见的走神,斥责的原因。 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眼前这人的存在,确实很能撩起他某些反应。 陆洐之眸眼一沉,敲了敲门,进去:「怎还没回去?」 「陆律师!」乔可南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跌下。 他连忙站好,不太好意思地拉了拉领结,弯身穿鞋。 这角度让他颈後的肌肤若隐若现地坦路了一大片,陆洐之不动声色地看著,嘴角微勾。 「吃饭了没?」 「欸,还没!」乔可南搔了搔头。「案子有点问题……」 陆洐之不是会特别关注他人习惯的类型,但两人毕竟同在一间办公室,互相买饭的时机还不少,乔可南一专心做什麽,就会忘记要吃饭。这一两个月,他瘦了不少。 「先吃点东西,案子哪里有问题?」 「哇喔──」接过陆洐之递来的塑胶袋,乔可南受龙若惊,柠檬茶居然是他喜爱的口味! 他先喝了一口,转而拿了文件,他们办公室里两张桌子呈现「┌」型,中间摆了一张大茶几和一对双人沙发,乔可南移师到了那儿,将自己想请教的东西一次摊开。 乔可南:「我觉得这个案件挺玄的……」 陆洐之:「哦?」 「就这部份,你看。」指完,乔可南侧首,赫然发现陆洐之不知不觉,竟离他如此靠近! 两人肩膀碰肩膀,陆洐之身上的HugoBoss及香菸的气息,占据了他整个嗅觉。 男人侧脸线条瘦削俊美,五官深刻如极品雕塑,平日里梳理整齐的发微微散落,几乎就快拂上他的耳根。 这还是两人自那回事以来首度这般亲近,乔可南喉咙发乾,四肢僵硬,不显山路水地往旁挪了一点,拿了关东煮开吃。 陆洐之不迟钝,怎会观察不出乔可南躲避的心思?他嘴角暗暗勾起,只要对方不是无动於衷,便是好事。 他装作注意法条,指了一处:「你看这里……」 「欸?」乔可南一凑过来,嘴边的肌肤就被人亲了。 「喀啦」一声,他手里的筷子落地。 连同他嘴巴里的鸡肉丸子一并掉到地上,还「咚哟」弹了一下。乔可南悲愤地喊:「我的丸子──」 陆洐之:「……」 他很快就行压倒政策,把人推翻在沙发椅上。 乔可南大惊。「!」 办公室里明晃晃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映出身下人迷蒙的表情。 这事陆洐之想了太久,想到他以为自己没在想,但实际上从乔可南抱著私物来他这儿,讨好地笑说 分卷阅读7 进沙发里。原先还能忍得住的呻吟再不受控制,伴随自脚根攀爬而上的快感,从喉头里溢出:「嗯啊──」 跟一般射.精.方式不同,他的.精.液是用「流」的,自红润的马.眼处一股一股地淌出,沿著依旧挺立的肉.根往下流落,在陆洐之手心里积了一滩。 他下肢还很酸麻,这次的快感不同以往,馀韵浓厚,乔可南眸里都是泪,高.潮的感觉遗留在他身体里,足足徘徊了十多秒才散去。 舒服是舒服,但……不够痛快,他的肉.茎.还硬著,并没萎弱迹象。 陆洐之用手把他.茎.根上的白液,全数揩去。 乔可南这段日子都在修身养.性.,极少自渎,更遑论跟别人做。陆洐之摸了下手心里的体液,在他眼前比了比。「这麽浓……没找人出过货?」 乔可南:「……」 他双眼通红,看著陆洐之恶意地用拇指跟食指「蹂躏」他的子孙,然後再缓缓将两指分开,浓白的液体牵出一条细长的丝,最後断裂。 陆洐之反覆做了几回,乔可南再看不过去。「你别玩我儿子!」 「哈!」陆洐之好气又好笑,从茶几上抽卫生纸,擦净手心。「你身体反应跟我初次上你时一模一样,该不会真没跟人做过?」他语调里有丝惊奇。 乔可南心里气得要死,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个专用冰柜,里头全是哈根达司家族吗? 没节操的东西!乔可南怒了。「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要吃便当了!」 开玩笑。「做!」 08.小美冰淇淋V.S.哈根达司2H 开玩笑。「做!」 这一声斩钉截铁,随即乔可南的内裤和西装裤,都被脱掉了。 青年一双坚实光滑的腿坦路在灯光下,乔可南天生毛发少,加之长年的慢跑习惯,小腿肚形状优美,肌理紧致,不像一般软趴趴地。上回在Motel,满室昏暗,陆洐之没注意到他这项「优点」,如今…… 他眸暗了暗,盯著他腿好一会儿,脑子里浮现了各种各样的「玩法」。 乔可南一无所知,但直觉告诉他,别问陆洐之在想什麽比较好。 眼前青年全身仅剩一件衬衫、背心跟领带,简直是GV里小受任人操干的最佳状态。他射过一遍,但.茎.身仍旧发烫,他猜这次陆洐之不会让他太轻易就射,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说实话,乔可南完全没料到今晚会变成这样子,他分明打算发愤图强,做个四好青年,为人生、理想好好奋斗,怎就被人压倒在沙发上,剥成了一只白斩鸡? 此刻罪魁祸首的手指还在他屁股里进出,开拓新方向呢。 「嗯啊……你……」 「嗯?」陆洐之专心致志,掰开乔可南两条腿,往人家.穴.里挤进润滑液。 有过一次经验,乔可南明显抓到了放松窍门,这次陆洐之扩张得很顺利,没一下就有三根手指在里头进出。 潮润的水声传至乔可南耳里,羞耻得都快蒸发成烟。 与他近乎赤.裸.的情况不同,陆洐之身上西装始终一丝不苟,唯独裤扣打开,路出里头的布料来,人家好一点的内裤是CK的,他是PRADA。PRADA啊!你个内裤穿PRADA,被抢的时候不怕连内裤都不剩? 乔可南忿忿地想,抬手探进人家裤裆里,说道:「我先给你揉揉。」 陆洐之低喘一声,随即笑了。「真贴心。」 我那是怕你憋不住,悍然叩关,我就死了。 乔可南哼哼两声,手指隔著男人薄薄的内裤布料搓揉,描绘藏在里头的肉柱形状。 陆洐之显然硬到极致,乔可南故意在内裤外搓啊搓,磨蹭著人家顶部,很快地,那儿有了一片水迹。他示意男人靠近一点,张嘴含了含,把陆洐之一块布料舔湿,恶趣味地想:哼,等下看你怎麽穿这件内裤回家! 男人很享受,隔著布料也是一种情趣,他没催促乔可南,只一手在他发顶上摸了摸,鼓吹他「继续」。 乔可南哼了哼,还不知道你这东西乾不乾净呢,隔了布还好,要他实实在在地舔,心理上多少有障碍。 不过,人家上回替他「服务」过一次…… 乔可南叹了口气,把陆洐之的PRADA内裤拉下一半,怒张的.性.器一下子弹跳出来,撒了几滴水珠在他脸上。 这还是乔可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男人的.性.具,很粗、很硬,颜色略带紫黑,上头肋根密布,盘根错节,饱满滑润的三角形头部与其说是龟.头,不如说像蛇头,而且是有毒的那种…… 眼下,陆洐之阳.根硬挺,血管贲起,他的阳.具有点儿弧度,不是全直的那种,据说这形状的.性.器特别容易顶到人家敏感点,把人干得死去活来……好吧,他不能否认。 乔可南脸烫了烫,开始给男人做手活,他一手握不住,得靠两手,一前一後,卖力服侍。 陆洐之舒爽地低叹,原先在他发里搔弄的手滑过他耳後,抚了抚青年的脸,带茧的拇指则抵在他唇边,在乔可南翘起湿润的嘴唇上磨了几次,暗示意味浓厚。 乔可南心下叹息,一报还一报。他说:「保险套。」 「嗯?」 「我帮你带套口.交。」乔可南说得很直接,先不论陆洐之的.性.生活有多乱,他在外奔波了一天,那根肯定是没洗过的,就像他上次愿意帮自己咬,这次就没做一样。 他没有洁癖,但陆洐之不是他的爱人,他不会牺牲到那一步。 陆洐之沉默了会,懂了。「没关系,不用了。」 他拍拍他的脸,嘴角勾起,做了一个笑的表情,但乔可南直觉他压根儿没笑进心底。 「……」乔可南菊花一紧,隐约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陆洐之的手指在他.肠..穴.里抽动,指尖一弯,忽地戳上他前列.腺处── 「啊!」乔可南失声尖叫,随後掩住了嘴。这儿可是办公室!就算全事务所的人都走光了,不代表没人会回来取个文件什麽的,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好像不会怎样…… 乔可南眨了眨眼,他们事务所对推动同志运动不遗馀力,还有律师专开Blog替同志发声,同时也做了不少社福团体的法顾。相较其他地方,宇文的工作内容明显繁重,待遇普通,乔可南却心甘情愿留下卖命,一干数年,就是因为他喜欢这间事务所对同志友善的态度。 所以被发现了……大抵就是遭人笑话,然後被宇文老大骂一顿,说办公室不是宾馆,其他好像……还好。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想职场出柜。 他猜陆洐之更不想。 证明是陆洐之缓下了动作,不再朝他那点猛攻。他手指在里头旋转了会,确认扩张情况良好,接著把乔可南平躺在沙发上的身体扶起,让他呈现坐的姿势。 青年双腿大张,这下不管是挺立的.性.具还是泛著水光的入口,都在灯光底下,无所遁形 分卷阅读8 ,现在终於明白……贵有贵的好。瞧它多麽坚固,经得起考验,承接著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却丝毫没撑不住的迹象,多实在啊。 乔可南:「你这桌肯定不是黑心货……」 陆洐之:「……」 有了好桌,如有神助,陆洐之大开大干,乔可南咿咿啊啊地叫,到这地步也不管有没人会听见了,反正跟陆律师一起曝光,他不赔本。 「我想射……想射……嗯啊……」乔可南喊。陆洐之操他操得让他有种很想射又很想尿的感觉,偏偏像憋住了,还是得靠手打出来。 他手乾脆绕至前头,给自己打手枪。 咕啾咕啾、噗滋噗滋的水声增添了.淫.靡,陆洐之也快射了,他的肉.茎.胀大,把乔可南的.肠.腔塞得满满,浑身爽悦。 男人俯身,瞅著青年。乔可南有双大眼,此刻则因欲望微微眯起,显得迷离,搭上酡红的双颊、微张的嘴,教人简直教人恨不得往死里干。 陆洐之确实也这麽做了── 「啊!啊!不行了……要死了……呜……」 喊著喊著,便流泄出了一点哭声,好可怜的样子。 陆洐之弯下.身去,把青年的脑袋揽进怀里,从额头亲吻到下巴,最後双唇交叠,舌头跟舌头缠在一起,唾沫相递。 乔可南手上动作越发加快,随同陆洐之抽送的频率,让自己达到高峰。「嗯啊──」这次是真的射了,不是用流的。 乔可南不停急喘,後庭阵阵痉挛,胸前一片滑腻的汗水。 陆洐之手在上头抚了抚,缓解他高.潮後的敏感紧绷,一边捏著他发硬的.乳.头,一边小小地抽.插,不一会儿也射了出来。 两个男人贴靠在一块喘息,心跳都是猛的,乔可南的阳.具总算消下去了,软软地垂在那儿,上头淌下晶亮湿滑的液体。 陆洐之抽出自身,乔可南.穴.肉还在张缩,从红润的出口吐路了不少透明的水液来。 真是秀色可餐。陆洐之眸光深邃,指头按了按,将那些液体全数抹在乔可南的屁股上。 那不会又是他的……呃…… 乔可南脸红了红,合上腿,实在是怕了这人的.淫.水论。 爽完了,脑子一醒,他才後知後觉,自己居然在办公室里跟人做了! 这要他往後如何以平常心工作? 乔可南欲哭无泪,陆洐之见状问道:「怎了?」 乔可南:「往後我看到这张桌子,一定会乱想的……」 陆洐之忖了忖,嘴角一勾。「简单。」 乔可南:「?」 陆洐之亲亲他的嘴。「等我们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每个角落都做过了,你就会没差了。」 乔可南:「……」 你这是哪招啊!!!!! 10.你怕菊花黑,我怕黄瓜黑微H 在第二回情事结束的时候,乔可南确实自暴自弃,心想:随便啦,开心就好。 他奄奄一息,或许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清心寡欲,就是为了这一刻。 陆洐之从他背後进入,两个男人站著,乔可南胸膛紧贴门板,腰身往後躬起,挺翘的屁股被人握在手里,男人粗大的.性.具在臀缝间恣意进出。 门板跟随他被操干的动静晃啊晃,喀啦喀啦响。乔可南全身赤.裸.,衬衫早已被剥开,扔到地上,陆洐之的西装外套也脱了,领结半开,但整体打扮始终是完整的。 这份落差令乔可南更为羞耻,他一羞耻,後.穴.就夹得更紧。 陆洐之握住青年的阳.根揉搓,把.茎.头往门板上蹭。乔可南龟.头受到压迫,.精.口翕敛,门上黏了一片滑腻的液体。等下他绝对不做清理……乔可南恨恨地想。 等射出的时候,乔可南两条腿都软了,腰肢酸麻得不像话,更不要提遭人尽情开拓过的肛.口,甚至有一点点合不拢。 陆洐之抱他到沙发上躺好,扯掉保险套,半硬的.性.器在乔可南小腹上磨了磨,射出.精.水。 此刻,乔可南身上除了自己射出的,还有陆洐之的东西,混在一起,当真是子孙满堂、一家和乐。 高.潮过了,乔可南全身都在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陆洐之抽了卫生纸给他擦拭,擦到屁股的时候乔可南脸红了红,道:「我自己来。」 「嗯。」陆洐之没反对,将整盒面纸递给他。 乔可南接过,抬脚正要擦,却意识到陆洐之紧盯不放的视线。「你……非礼勿视啊。」 陆洐之不屑地哼一声。「你全身上下我还哪里没看过?」 乔可南:「……」 擦还是要擦的。乔可南腿夹紧,手持卫生纸擦了擦股间,不去对视陆洐之的眼,善後完了,一件布料被人扔到头上,是他那可怜被人扯落的衬衫。 乔可南简单套上,看陆洐之坐在他对面,难得姿态閒适,明显一脸爽完後的畅快,只差没来根事後烟。 男人失了硬度却仍旧狰狞的子孙根敞在外头,内裤和西装裤上都染上了可疑的水迹,乔可南心里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又丢脸地想:那九成都是他的……什麽什麽水啊。 乔可南:「你……你衣服怎办?」 陆洐之挑了挑眉,起身走到橱柜前──那一般是给律师本身和来访者挂外套的。一打开,赫然有三套西装,最扯的是抽屉内居然有全新内裤衬衫跟领带! 乔可南:「……」他鄙视资本主义! 那衣柜他没在用,他的外套一般都是随手扔在办公椅上的,乔可南晓得有西装,却不料连其他配备都有,PRADA的内裤啊……早知他就摸一件来穿了。 他默默地看著陆洐之拿出一套乾净西装,而自己的则像破布一样被人扔在地上,心头顿时百感交集。 两个男人各自穿戴好衣物,办公室里满满一股腥臊的味道,乔可南开了窗,转头一看沙发上、那人的桌子上,外加门板上各种可疑痕迹,心想这些又要怎麽办? 陆洐之:「厕所里有抹布。」 乔可南怒了。「为什麽是我!!!!!」 「因为你是助理。」陆洐之一脸理所当然。 乔可南:「……」 「而且这大半都是你的.淫.──」 「好!我做!我做!让我做!」乔可南简直崩溃了。 好在跟苏沛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很习惯了这方面的清理。奇怪平平都是一,为何命运大不同? 他揉著酸疼的腰,擦地板、擦桌子、擦门板,最後沙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先找一块布盖著,明天再看看怎样处理。 做完了,乔可南也累瘫了,他抓起冷掉的关东煮囫囵塞进嘴里。陆洐之一边翻看他收集的书状一边抽烟,良久,启唇道:「我们交往吧。」 乔可南一愣。「交什麽?」 陆洐之道:「炮友。」 「……」能这麽直接了当、面无表情说出这番话来,陆BO 分卷阅读9 」:宅在自己的Windows里。 他有几个交情好的网友,真正达到知心的,倒是只有一朵菊花,还是黑的。 这几年他都没和网友单独见过面,如今有了突破──乔可南决定和菊花黑见光死了。 两人约在市区的咖啡店门口,他脑里大致想像过菊花黑的样子,但除了一团黑黑的菊花,实在想不出什麽来。他等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自身後拍了拍他肩膀:「嘿,Joke,是你吧?」 声音很清亮、很有活力,乔可南一转身,看见一样貌标致的飒爽青年朝他微笑,不禁瞪直了眼:「菊花?」 「嘿,就是我。」菊花装可爱地眯起一眼,在太阳..穴.比了个「耶」的手势,甚至还吐了吐舌。 乔可南:「……你和我想像中的样子不大一样。」 菊花黑:「哦?是不是本人更加英俊神武、俊美不凡、帅得没边?」他眼睛一亮,做了个花轮拨浏海的POSE:「不要迷恋哥~」 乔可南哭笑不得。「不,你没我想像中的猥琐。」 菊花黑:「……」 两人一块进了咖啡厅。 菊花黑本名叫安掬乐。菊花:「安居乐的意思嘛!」他笑笑。「你可以叫我小菊菊,或是小花花,我都不介意……」 乔可南:「那小黑黑行不行?」 安掬乐:「……」早知道他不该取这网名的。 安掬乐个.性.很直,讲话很贱,但整体来说,是个美好开朗的青年,他气质乾净,身型骨架跟苏沛差不多,五官较深,多了些灵动,确实像朵充满朝气的花,吐路著清透的芬芳。 乔可南很庆幸当初没跟菊花要过照,他的长相外貌完全在自己好球带里,换做过往他一定会很想跟人家多认识,或许交往看看,如今…… 乔可南暗暗抚著自个儿的菊花,风中凌乱:他已经回不去了~呜呜。 好在一想到人家菊花黑,他又释然了。(菊花:真失礼!) 两人在咖啡店里喝了顿下午茶,逛了一天街,吃过饭去了安掬乐熟悉的GayBar玩耍。 还是乔可南上次和陆洐之约见的那一间。 安掬乐:「怎不进去?」 乔可南:「没事……」他只是……屁股痛了一下下。 安掬乐显然是熟客,两人一块坐在吧台前的小桌喝酒,不远处的舞台上,各色妖.精.伴随阵阵激烈的音乐扭腰摆臀。同志大抵天生就有很好的舞感,他们热爱各种美好事物,深知及时行乐的道理,即便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更改他们活跃的态度。 安掬乐:「你跳不跳?」 乔可南摇摇头。「我不会。」他属於那种没妖气的,直男里的同志、同志里的直男。 不知道陆洐之算哪一种? 说实话,他无法想像那人在这人群里,一并搔首弄姿的样子。 不过就像他没设想过陆洐之干人模样却亲身经历了一样,生命总是会给他带来惊喜。 因为,他真的看见了陆洐之…… 他打扮和往日大不相同,长方形黑色粗框眼镜、休閒V领T、深色窄版裤,一双咖啡色的靴,总结一个字──骚。最可恶的是那条若隐若现的事业线,昏暗的灯光在上头折射出一片教人炫目的光,诱人极了。 男人并没加入那团疯狂的舞群,仍一派自持姿态,唯独有个人贴靠在他身上,跟随节奏扭动,或者说在……求欢。 乔可南下巴差点掉地。太不检点了,这些人! 安掬乐同样注意到了对方,他.淫..淫.一笑,凑近跟乔可南说:「就他啊就他啊,魔术师、百人斩!」 乔可南:「……」他忽然很同情陆洐之被取了这种称号。 「唉,可惜你那天没种跑了。听人家说,他可是电动马达。」 「电动马达?」 「嗯哼,腰力啊。」安掬乐笑得猥琐,菊花黑本质尽现。 乔可南无言以对。「我认为他应该是……不断电马达。」 「啥?」 「不断电,所以不会停的。」乔可南眼神死。 「不会停……」安掬乐明白了,抱著他哈哈大笑:「亲爱的你好死相!」 乔可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显然「不断电马达」戳到了安掬乐的笑点,他抱肚笑了半天,忽地问道:「欸,你怎麽知道?」 他笑得眼睛弯弯,如一弯新月,乔可南忍不住捏了捏人家的脸。 「我猜的。」想到「马达」实际的样子,乔可南脸红了,他别过头,自顾自喝酒。 安掬乐动静很大,又是酒吧里的熟面孔,很快就引来旁人注目,连带乔可南也受到「关切」。有个壮男凑了上来,问安掬乐:「嘿,你家的?」 安掬乐笑了笑,在乔可南脸上「啵」了一下。「是啊,不赖吧?别太羡慕我!」 乔可南外貌条件不差,和安掬乐凑在一起,一个阳.光一个妖孽,著实赏心悦目,旁人自然给予祝福。 安掬乐兴致大起,玩得更嗨,整个人都贴在乔可南身上,两人一副鹣鲽情深的姿态。 乔可南拿他没辄,好气又好笑,但没否认。 一是给安掬乐面子,二是这Bar他不常来,给人家说一说也没所谓。 众人见状起哄:「交杯酒!喝交杯酒!」 不管男女,对情侣的怨愤(?)看来都不少,安掬乐担心玩过头了,瞥了乔可南一眼,後者倒是爽快。「好啊来喝,谁怕谁?」 「耶~~」 有人立刻准备两支酒杯,这下他们得到全酒吧人的注目,那酒倒得很满,安掬乐也放开了,笑嘻嘻地,两人手缠著手,给彼此喂酒。 四周欢呼声、吹口哨声不时响起,乔可南一口气喝乾,脑袋有点儿晕晕的。 他酒量好,不易醉,一点酒.精.刚好助兴。他开心地笑,不再拘束,只是浮光里,某人的目光似乎一直紧盯这里,富含侵略.性.,像一头豹子,乔可南手脚发热,难掩局促,逐渐不自在起来…… 12.暗巷1H 安掬乐人来疯地闹了一晚,喝得半醉半醒,晚上十一点,乔可南送他上了计程车。 菊花不愧是菊花,连到了这时都不安分,大抵跟他装情侣装上瘾了,巴上来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嘴。「要不跟我试试?我也可以带你做个好一号唷。」 乔可南一愣,随即笑了笑,短期内他还真没这打算了。「我怕你菊花太黑,我会萎。」 「去你的!」安掬乐笑著搥了一下他肩膀,搭车走了。 乔可南松了口气,不否认刚才被亲的时候很心动,安掬乐有张好看的脸,又活力十足,加上经过陆洐之的「指导」,或许他做一功力有长进,但…… 就是不想。 他喜欢菊花黑,是真心的喜欢,因为很喜欢,所以不想跟他变成那种关系。 这是一种珍惜人的方式。 乔 分卷阅读10 南哈啊哈啊地喘。「你、你不知道比较好……我怕你萎。」 一般男人在床上会因什麽话而萎?一是技术不好,二是听见别人的名字。 前者陆洐之极有信心不会发生,後者……男人眸光一黯,俯身堵住乔可南的嘴,牙齿一阵激烈的噬咬,堪称疯吻。 即便是这样暴躁的吻,乔可南也很有感觉。他被陆洐之带坏了,吃太多对方的口水,导致他一见到男人就发情,办公室就算了,好歹是个封闭场所,现今居然在暗巷里…… 唉! 13.暗巷2H 陆洐之吻过了,转而咬啮他颈边肌肤。前两次陆洐之极有分寸,完全没在他身体上留下记号,但这次肯定会有痕迹。乔可南:「不行!那里我遮不住……啊……」妈的,肯定流血了…… 他疼得蹙了眉,额角汗水溢出,从脸庞低落,恍如泪水。陆洐之替他舐去了,动作似乎变得温柔了些,他把.阴..茎.从乔可南腿间抽出,一手掰开他臀瓣,一手则抓握住自己的肉.根,顶在他翕动的後.穴.上。 陆洐之并没贸然闯进,乔可南听见一阵滋噜滋噜的水声,像极了自慰的声响。不一会,身後男人一声低喘,抵在他臀间的肉.根胀动,在他.穴.口上一连射了好几股。 那力道强悍得令他全身一颤,.肠.道内阵阵收缩,恨不得将那人射出来的液体通通吞咽入内。 「哈……哈……哈……」这是陆洐之的喘息,乔可南第一次在未先射的状态里听见那人高.潮的声音,.性.感得教人心头一麻。 陆洐之捏著他屁股,把自己射出的液体抹开,朝乔可南身体里送。 乔可南终於明白了男人的意图──用自己的子孙开道,但……Why?他记得陆洐之分明是随身带了KY的。 好在男人反常归反常,仍没忘记穿戴保险套。不过到这地步,保险套的作用只是为了不把.精.液留在里头,不好清理,其他都没意义了。 乔可南泪流满面,心想:我下次一定要去做身体检查…… 於是就著保险套上的润滑液及自身生产的物品,陆洐之扶住肉.棍,一寸一寸闯了进来。 乔可南吃痛,前两回陆洐之很有耐心给他扩张,这次却略显草率。乔可南再度意识到男人的肉.茎.究竟有多粗大,尤其龟.头硬得要命。感觉像是吞了一根火棍,四肢百骸皆著了火,太多喘气,导致喉咙又痛又乾,导致他只能无力地靠著墙壁,哈啊哈啊地拚命换气。 所幸身体已经抓到放松的窍门,痛归痛,至少没受伤。 陆洐之很好地控制了力度,他缓缓捅进,直到全根隐没,乔可南感知到对方粗硬的毛发在他.穴.肉上摩擦,不禁松了口气:全都,进来了…… 「痛吗?」陆洐之问。 乔可南没好气。「废话。」 陆洐之低声笑了笑,开始了抽.插。 慢慢地、慢慢地,彷佛带有某种目的,但每一下都进去得很深。他饱满壮实的.阴.囊次次贴在他会.阴.上,两人下肢紧密相连,乔可南甚至要怀疑自己的.肠.腔已和男人的肉柱融为一体,这辈子再难分开…… 他脑里一片火热,只能感受那人的.性.具,也不知陆洐之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抽.插了多久,乔可南身後逐渐变得湿软,有些液体伴随男人的律动渗出,沿著他的大腿滑落,酥酥的、痒痒的。 好……舒服。 乔可南也不知道为何会这麽舒服,总之他就是舒服得不行了。 「嗯……嗯……」他哼出声来,那种甜甜的、腻腻的音调,足以使任何男人发疯。 陆洐之俯身亲了亲他嘴角,满足地听著他湿软的哼声,逐步加快了动作。 他抽.插益发猛烈,乔可南的呻吟开始变了调:「啊……啊!」 深夜的暗巷里,两个男人不知耻地下肢纠缠,陆洐之抓住身下人的屁股一顿猛操,.阴.囊撞击拍打的声音回盪。乔可南小.穴.酥软,脑子里晕蒙蒙的,阵阵快意蓄积涌上,原先舒缓下来的肉.茎.再度发胀、发热。 他手被困在身後,不得抒解,只能拚命把.茎.头往墙壁上蹭。「摸我……摸我……」 陆洐之:「不想试试被人操到射的滋味?」 乔可南睁大了眼,湿润的眸里满是不可置信。「那种事……」 他想说办不到,偏仔细一想,在陆洐之手里,没有所谓办不到,只有想不想办。 他怕极了,觉得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好像有什麽东西就会一去不回一样…… 「不要……不要……」 「哼……」 乔可南软了语调,哀求:「洐之……」 这是他首度直接呼唤陆洐之的名字。在两人共事的时候没有,前两次上床的时候更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喊了有没有用,可就是喊了。 就像人在脆弱至极的时候,喊出某些人事物的名讳,以求抚慰那般。 陆洐之插在他体内的.阴..茎.猛然一跳,随即一记猛烈的撞击,乔可南「啊!」地一声,前头等候多时的分身终於被人握进手里,进行套弄。 「嗯……嗯……」他音调高了,陆洐之炙热的手让他很舒服,龟.头处的阳.肋被搓揉时,更是脑门一酥,双腿发热。 後方攻势未歇,小.穴.被粗物撑开到极致,乔可南用一种报答般的心态,嘴巴一张,吐出.淫.声浪语:「好粗……好硬……顶到了……顶到了……」 是男人没人不喜欢听这个,陆洐之哼了两声,朝他前列.腺处猛攻。「喜不喜欢我这麽干你,嗯?」 「喜欢……喜欢……」乔可南说得满脸潮红,反正暗巷里谁都看不见。 「瞧你骚的!」陆洐之看来心情好了,前後各拿出了看家本事来。 乔可南被他弄到几近高.潮,咿咿呜呜地,正绷紧身体要射了,陆洐之眼明手快,一下子抓住他的根部,指腹按住他翕张的马.眼。 乔可南简直要疯了。「你……」 陆洐之俯身在他耳边「要求」:「叫哥。」 乔可南:「……」 陆洐之:「不叫不让你射。」 您老别这麽多讲究行吗!!!!! 乔可南都要哭了。这个流氓!试想憋了一天尿,正想痛快解放的时候被人箍住小弟弟的滋味,没天理了。 他转头,恨恨一瞪,陆洐之手指在他根部摩挲了几下,.茎.棍拚命往他肉.穴.里戳:「叫不叫,嗯?」 乔可南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嚷:「哥……」 「嗯?」 「哥哥……好哥哥,人家想射,想射啦~~」要肉麻?行,我一次送你了! 显然青年这招非常有用,陆洐之狼血沸腾,勇猛异常,狠狠顶戳了他好几下,手也放开了,抓著人家兄弟往墙壁上蹭,蹭没几下乔可南终於射了。「啊……啊……」 他快慰至极,品味著这得来不易的高.潮,陆洐之食髓知味地舔了舔他耳朵。 分卷阅读11 完事後,乔可南喘著粗息道。 陆洐之挑眉,射完後的畅快令他很有耐心,愿意倾听。 「以後……不要在办公室里做。」清理很麻烦,而且他每次看到陆洐之的桌子都会胡思乱想,这对他往後的工作效率实在大打折扣。 陆洐之忖了下,同意了。「去Motel吧,就上次那间。」 「欸──」乔可南表情不大乐意。「别间行不行?」 陆洐之:「为什麽?」 乔可南:「那间太贵了。」按陆洐之的.性.欲周期,他们至少一周得去一次,就算三七分,也是不小的一笔支出。 人家陆洐之是大律师,CASE多到接不完,他则是个实习中的小菜鸟,两人的收入自然不在一个水平上。 陆洐之自然也明白这点。他原想说由他负担就行,但按乔可南的.性.格,明显不会同意,这就是只不服输的犊子。他笑了笑,决定「体贴」地配合对方:「说说你的预算?」 乔可南想了想:「一千六。」 陆洐之:「乘以二?」 乔可南摇摇头:「不,除以二。」 陆洐之无言以对。八百…… 叹了口气,陆洐之拉开抽屉,从里头掏出一样物事来。「拿去。」 乔可南:「?」他接过,是一张卡片,附带一把钥匙。 陆洐之:「去我家吧。」虽然在办公室啊暗巷里做很刺激,但若一个不好,他们就得去更刺激的地方了──EX:看守所。 乔可南瞬时瞪大眼,感觉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沉重烫手。「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他怕陆洐之误会他是用这种方式,特意拉近两人关系。 陆洐之叹气:「我知道。」换做别人他可能会顾虑一下,不过乔可南这小子……完全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我家也没什麽了不起的,不只你一个人能来。」 「哦。」听到这儿,乔可南懂了,敢情陆律师的「炮友」都有登堂入室的权力呢! 坦白说,乔可南有点儿抗拒,尤其经历过苏沛的事,他不想再随便打开任何一扇门。 他考虑拒绝,可刚提了那麽多「要求」,陆洐之通通答应了,自己再唧唧歪歪,好像太不上道。 忖了忖,乔可南吁口气:「好吧,谢了。」 他接过钥匙,决定不做不识趣之事。 15.SexyintheshowerH 乔可南很少到别人家里「作客」。 两手空空好像不太礼貌,但想了半天不确定自己该带什麽,保险套之类的陆洐之本身应该就很齐全,索.性.把自己当作一只鸭,快入冬了,进补恰好合适。 周末晚上,乔可南一下班就被邀请,他估量一番,看在陆洐之今天怀抱某种「目的」,帮他解决了很多事的份上,欣然同意。 陆洐之的「家」很大,占地百坪,屋内色调是很简洁俐落的黑白灰,偶尔一笔张扬的蓝,有画龙点睛的功效。乔可南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客厅那台贴在墙面上的液晶电视,约莫六十寸大,最後视线停留在那张足以容纳三个男人在上头平躺的巨大沙发上。 陆洐之:「看什麽?」 乔可南:「……没有。」他只是在想,那沙发清理起来,应该会要人命。 陆洐之:「厨房在那里,卧室在这边。」他简单给乔可南笔画。房间当然不只一间,但他没提,就代表那儿与乔可南无关,乔可南也不打算多问。 陆洐之的卧室同样宽敞,KingSize的床铺,墙上电视是三十七寸的,最神奇的是里头一张咖啡色与白色相间的大型座椅,乔可南凑上前摸了摸,是毛! 整个座椅外观由一层兽皮包覆,微微带著些野兽的腥膻气。陆洐之:「那是马毛。」 「哗~~」乔可南很兴奋地坐下,屁股往下按了按,挺软。「所以坐在上头,会不会有种骑马打仗的FU?」 陆洐之瞥了他一眼,片刻後答道:「试试就知道了。」 乔可南有听没懂,只觉陆洐之这一刻的目光……令他尾椎那儿小小地麻了一下。 他脸红,下意识握住自己的领结,想想觉得自己这反应好像太扭捏,又不是没被干过! 陆洐之看得好笑,他照旧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在架子上挂好,扯松了领带、解开襟口处第一颗扣子,再转而处理手腕边的袖扣。 乔可南咽了口口水。不得不说,这男人脱衣服的样子……最是.性.感。 陆洐之:「先洗澡?」 「呃?」 「你需要做清理。」 「……」哪方面的「清理」,乔可南自然心底有数。 他胀红脸,脱了外套走向浴室,结果被陆洐之抓住。两人亲了亲嘴,忽地一样物事被塞进手里,陆洐之拍拍他屁股。「前後都清乾净点,我奖励你。」 乔可南:「……」 他进了浴室。 现今一般浴室通常都是乾湿分离,陆洐之家的却没有,只是与洗脸台做了个简单隔间。按摩浴缸很大,足够三个男人洗浴,他发觉自己一来到这个家,脑子里出现的人数好像都不大对…… 甩甩头,算了,别想了。他眼前需要处理的,是手上的「这个」。 爱X牌浣.肠.剂。 下次陆洐之一边当啷当当啷~变出什麽来,他也不觉稀奇了。 乔可南打开浴室的通风扇,边脱衣服边脸红。要命了陆洐之家的浴室居然不能上锁!他不排斥做这些清理,但不想自己嗯嗯的时候被人看到。 乔可南在浴室里足足搞了三十分钟,才终於把自己的前後彻底洗净。 他关水,拿毛巾擦头发,擦没一会眼前的拉门就被拉开,他吓了一跳:「你干麽!」 陆洐之:「洗好了?」 乔可南:「……」敢情您老一直在外听我何时关水呢! 陆洐之走进来,把门关好,他全身装束皆已脱尽。这是两人第五次上床,却是乔可南第二次看到对方的.裸.体。男人身型依旧健壮,起伏的肌肉有力地紧贴在躯干之上,强势及强悍的气息浓烈,教同为男人的他,不自禁折服。 男人粗大的下体目前尚未勃.起,伏卧在黑色的草丛之间,後头的两颗卵蛋十分饱满,整个一大凶器。他每走一步,那肉.根都在晃摇,乔可南看得脸红心跳,下.身渐有抬起之势。 陆洐之一路走近,指尖捏起他湿润的下巴,道:「我奖励完你,能否换你奖励我?」 男人粗糙的拇指在他下唇上来回摩挲,何谓奖励,问都不必问。乔可南垂眸,往下瞟了一眼。「洗乾净就行。」 陆洐之笑了。「好。」 接著换陆洐之做「清理」。过程里两个男人都硬了,长枪互抵,乔可南刚进来洗澡,就见陆洐之墙壁上贴了两个奇怪的道具,高度靠近他头部的是一个手把,在他膝盖左右的则像是个放肥皂的小台子,但这片墙距离莲蓬头,又有一些距离…… 真不贴心。 分卷阅读12 接受。陆洐之抚著他头发,看进他因吞咽而漾著水气的眸眼,心念一动。「我想射在你脸上……行吗?」 乔可南睁大眼,他惊讶的点不是陆洐之的「要求」,而是那句……「行吗?」 试想陆洐之一直以来的高压态度,何时这般柔和地徵询过他人心思? 乔可南愣了愣,没回应,但随即把陆洐之的肉具吐了出来,龟.头贴著自己的脸,帮人家打手枪。 口.交是一回事,吞.精.是一回事,颜射……也算另一回事,乔可南没想到自己居然这般乾脆,一点儿反弹都没有。 他垂下眼,不敢看陆洐之的表情,觉得如果里头有一点儿轻视之类,他肯定承受不住,索.性.盯著人家颤动的肉.根。 导致错过了陆洐之眸底,某种一闪而逝的,热切的光。 陆洐之龟.头的.淫.液分泌得越来越多,打湿了乔可南的手心。 上头血管贲起,肉.棍一胀一缩,先是射出了一股来,接著第二股、第三股,通通喷在乔可南酡红的脸上。 很烫…… 像是从他的脸肤一路烫进了骨髓,浓稠的液体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开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陆洐之喘著粗气,肌理坚硬的小腹一阵起伏,他见乔可南有点儿傻了,不禁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起来,我帮你洗乾净。」 他的声音、动作、表情……都有一种很缱绻的温柔在里面。 乔可南呆呆地起身、呆呆地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脸擦洗乾净、呆呆地让人家吻了进来。 陆洐之很好地安抚了他胀疼发酸的嘴,柔柔的接吻很舒服,男人的舌头软而有力,舔过他嘴里每一处酸疼的肌肉,手在他脸颊上按了按,帮忙缓解他的僵硬疼痛。 乔可南心里头滋味很奇怪,两人前一秒分明在做最.淫.秽的事,现在却突然含情脉脉起来。过於温情黏腻的气氛,令他心里隐隐有些排斥抗拒,又觉得……这样很好。 好得令他推不开此刻陆洐之的拥抱。 他想,这不行。 心脏在打鼓,体内沸腾奔流的血液告诉他:这样下去,很危险。 他跟陆洐之,千万不能变成那样子。 他轻轻抵开了陆洐之的肩,让两人交合的唇部稍稍分离。 陆洐之:「?」 乔可南笑了笑,他转身,将自己贴靠在墙壁上回头,一手朝後掰开了自己的臀瓣,坦路出里头红润翕张的小.穴.来。 陆洐之眸色暗了,瞅著他,里头温情不再,转而绽放出一股野蛮而具侵略.性.的光来。 乔可南想,很好,这才是他要的。 真正应该属於他们的关系。 他张了张嘴,维持著那样可耻的姿势,腻腻道:「来干我。」 陆洐之没有动。 乔可南索.性.把腰伏得更低,更加暴路出自己的後庭。 他刚才做过清洁,相当於润滑扩张,整个.肠.道都是湿热柔软的,很适合插入。「哥……」 他目光潮润,里头一片水亮诱人的光,陆洐之浑身一绷,终於走了过来,双手捧起乔可南挺翘的屁股,用自己前一秒再度勃硬起来的.性.器,在他.穴.口外,来回研磨。 确认了一下小.穴.的湿滑度,陆洐之戴上套,终於整根捅了进去。 「啊──」乔可南仰头,爽得大叫。 陆洐之恨恨道:「你学坏了。」 乔可南:「哈啊哈啊……还、还不是,被、被你干坏的……啊──」 乔可南转开头去,贴著墙,一脸的情迷意乱,陆洐之将他一条腿抬起,示意他踩在那类似肥皂架的台子上,塑胶架子支撑了一些重量,两人都轻松不少。 陆洐之抓著他的屁股一阵狠顶,背後位本就是极适合男人做.爱的姿势,陆洐之的阳.根插得又深又急,每一下都捣过他前列.腺处,乔可南呻吟高亢,逐渐变调,手在光滑的磁砖壁上抠抓,抓不住施力点。 随即陆洐之的手掌贴了上来,两人十指交扣,一时竟是亲密无间。 乔可南一手绕到前头给自己抒解,身躯不断痉挛,肩头背脊处泛现高.潮的薄红,陆洐之俯身在他脊骨上一舔,乔可南浑身战栗,马.眼一张,.精.液射了出来。 第二次的射.精.显得比第一次稀薄一些,但快意绵长,直到十几秒,乔可南整个身体都还在抖。 高.潮感驱使他後庭一缩,同样催动了陆洐之的快感。 他盯著乔可南泛红的颈後,那儿有他上周在暗巷里噬咬出来的痕迹,如今淡化许多,只剩一点浅浅的青,不仔细看,看不出异常。他心思浮动,在即将射.精.之际,不禁狠狠咬住了那儿…… 「啊──」乔可南痛呼。心里骂:陆洐之你个杀千刀的,@#$&%…… 17.半颗鸡蛋 两人在浴室里相互射了两回,又滚到床上搞了一回,双双肋疲力尽,乔可南昏睡醒来,已是半夜。 乔可南忍住腰酸下床,进厕所解决生理需要,再冲了个澡。 他看著洗手台的镜子,里头的男人一脸疲惫,眼角泛红,但明显满脸春光,吃饱喝足了似的,白皙的脖颈处则有一块咬痕,旧伤叠新伤,睡了一觉,已经有些狠狠发青。 他咬啮下唇哼了一声,穿好衬衫内裤,正待走出,换陆洐之走了进来。「你怎麽醒了?」 乔可南:「我肚子饿了。」清空了肚子又被人操了一晚上,任谁都会被饿醒。 陆洐之「嗯」了一声:「去冰箱找吃的。」 主人都发话了,乔可南自然没客气。他走出房外,摸到厨房,看到一个三门式全功能冰箱,不禁满怀期待地将门打开,乔可南:「……」 他把冰箱门关上,再打开一次,当然──还是一样。 乔可南脸抽了抽,不死心,拉开下面的生鲜柜:空的;拉开冷冻柜:空的。整个比他还高大的冰箱里就只有一包冰块跟一颗鸡蛋,乔可南简直崩溃:不能这样整人的啊! 他抓著那颗鸡蛋,气呼呼地冲回陆洐之房里。「你叫我吃什麽吃什麽吃什麽吃什麽!嗄!」 陆洐之淡淡瞥他一眼,又转到他手里那颗鸡蛋上,表情明白写著:「不是在你手上吗?」 乔可南快哭了,这大半夜的,陆洐之家又住得这麽偏,连个便利商店都没有,太虐心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颗蛋走到厨房,心想是要煎呢还是煮呢,结果发现陆洐之家里,没有平底锅……乔可南已经连吐嘈的力气都没了,还好至少有个铁盆,他装了水,把蛋搁进去,有浮起,喔耶~ 他杵在瓦斯炉旁,等蛋熟。 陆洐之听他久没动静,好奇走了过来。「你弄什麽?」 乔可南瞟他一眼,问:「你家里有没有盐?」 陆洐之摇头。 乔可南怒了。去你的魔术师!「快从你的异次元百宝袋变出来!」 陆洐之:「?」他听不懂,只道:「 分卷阅读13 正感伤之际,他听见了陆洐之的回应:「我送你回去。」 「欸?不用了,这时间还有车。」 陆洐之:「在客厅等我。」 乔可南摸摸鼻子,行,您是大爷。 乔可南默默走到客厅去等,估计陆洐之换装也要十几分钟,索.性.开了电视看。 唉,六十几寸的大萤幕啊!用这台打电动,肯定很刺激。他很想把自家那台PS3搬来,他猜陆洐之从小到大一定没打过电玩,自己可以趁机好好「电」一「电」他,哼哼…… 想著,乔可南就乐了。「嘿嘿嘿嘿嘿……」 於是陆洐之一从房里出来,见到的就是他对著电视里长相清秀的美少年一脸.淫.荡的画面,不禁眉峰一紧。 瞥了一眼,电视上那明星,跟安掬乐还有一点儿相似。 想起他跟安掬乐那般要好,甚至说人家那才是他喜欢的型,陆洐之分明知晓这没什麽,胸口那儿偏堵堵的,呼吸不畅。 吃著碗里看著锅里的算怎回事?陆洐之抬了抬眉,心想:好啊,往後就把你调教到只能用後头射.精.,看你怎回去当一,上这些美少年。 最好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哼哼。 於是两人各怀鬼胎,各哼各的,乔可南後颈一阵发凉,转过头看见陆洐之.阴.晴不定地站在那儿,抬手关了电视。「你好了?」 陆洐之:「嗯哼。」 哼什麽哼啊? 陆洐之显然一脸不愉,沉沉的眸眼教人读不出其中意味。 乔可南莫名其妙,猜他是不是被打断了工作,所以不爽。「喂,你真的可以不必送我,我又不是女人。」 陆洐之冷冷瞟了他一眼。「如果你是女人,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真是直接了当的同.性.恋宣言啊。 乔可南服了,两人一块儿搭上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陆洐之有三台车,一台是黑色的奥迪,一台是灰色的捷豹,一台是红色的法拉利,乔可南深深认为,最後那台车才真正展现了陆洐之的内涵──骚。 陆洐之见他眼睛发亮,猛盯著那三台车直瞧,不禁一阵好笑。 乔可南的眼光很纯粹,就是那种男人看到好车的兴奋,一点儿不见贪婪。 陆洐之想了会,道:「你喜欢的话,我送一台给你。」 「嗄?」 陆洐之:「你挑一台。」也不知说真的说假的。 或者,他只是想看看这小孩,会有什麽反应。 乔可南瞬间睁大了眼,瞅了瞅那三台车,又瞧了瞧陆洐之的俊脸,想看出他有没脑袋破洞迹象,好叫救护车。 心动当然是有,但现实问题是他压根儿养不起!养车比养小孩还贵,一个不小心嗑了碰了,维修的费用可不是他一个月薪津负担得起的。 何况陆洐之一旦送了他什麽价值高昂的东西,两人交往的.性.质就变了。从炮友变小白脸,前者好歹是「友」,後者就是被包,翻不了身的。 虽然现在也是翻不了身啦…… 乔可南神经很粗但不傻,有些东西收了是赚,有些收了是赔。他摇摇头:「不必了,先别说我收不起,这三台车跟我的年龄身份也不大合适,谢陆老爷打赏,奴家心领了。」 说罢,乔可南学古代仕女做了个揖,眼波含春似水,不伦不类。 陆洐之看得好气又好笑,乔可南的推拒在他预料之内,只是,他本以为这小孩会摆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你侵犯我尊严的态度,没料拒绝得这般……有水准。 他客客气气,态度不卑不亢,明白说出婉拒理由,又搞笑保留赠礼人的脸面,不使大家不愉快。 这孩子,审时度势,有轻有重,很不简单。 陆洐之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叹道:「你是个人才。」 乔可南:「啊?」 他以为……这句话应该用在丁丁身上? 陆洐之想,自己对待他的选择,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每个快走到顶点的男人,都会希望下面能有个人承继自己的衣钵,宣扬属於自己的想法理念,宇文律师便是这样,才收了不少「徒弟」。 这是从古到今都不曾改变的事,陆洐之也考虑过,尤其将来要从政,人脉那是比什麽都重要,更需要一堆徒子徒孙帮衬。只是贴心的、合自己心思的,那决计是万里挑一,还未必挑得到。 乔可南先前一直散散的,即便做事认真,虚心听取各方教诲,偏仍差了一点火侯。如今他态度端正许多,对於事业变得积极,思想又纯净,陆洐之不否认自己这一刹,确实动了些改正两人关系的念头。 只是…… 他发觉,不管两人将来会怎样发展,至少眼下,他不想停止,更不想与眼前人变成那种师傅与徒弟间,拘谨的关系。 乔可南:「?」 男人的手从刚刚就在他脸肤上流连不去,柔柔的、痒痒的,像是带了某些无关乎肉体的心思。乔可南莫名其妙,不及反应,就见陆洐之瞅著他的目光,不大对劲。 乔可南:「陆……」才开口说不到一字,就被吻了。 男人的唇碾压辗转,柔柔软软地磨蹭了好一会,舌头才探了进来。 跟往常在床笫间的吻不同,这吻法不带情欲,倒是多了缠绵意味。 乔可南下意识闪躲,下巴却被人揪住,他嘴被迫一张,陆洐之舌头进得更深,口腔里每一寸反覆被舔弄,他嘴巴里有著Marlboro的气息,乔可南很讨厌菸味,却觉得是这男人的话,就没关系。 好险他们所站位置很偏僻,陆洐之更是恰好地避开了摄影镜头。 乔可南心知这吻有些不大对,仍无法抵挡地沉迷、沉醉,他胸口热热的,上回陆洐之这般吻他,是吃鸡蛋的时候,後来几次暧昧气氛,都让他避掉,甚至脱了衣服主动诱惑,让温情变欲情,但……他没想到,陆洐之会在这种时间、地点,发动奇袭。 於是他溃不成军,一下子兵败如山倒。 陆洐之就是他的哈根达司,他以为自己吃了三个多月,已经起腻,不料对方不断研发新口味,乔可南偏偏又是那种有新商品,一定要尝试一下的类型……所以才会嘴巴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地跟陆洐之玩了很多「花样」啊。 19.空与满 陆洐之吻完他,那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只说:「选一台车,我送你回家。」 乔可南心里是很想选那台法拉利的,不过太招摇,对两人都不是好事。「就奥迪吧,我坐惯了。」 陆洐之沉默了会,揉了揉他的头,没表示其他意见。 陆洐之家住得偏,邻近沿海,第一次去,乔可南很惊诧:「我以为你会住在市区。」这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怕麻烦的。 「市区很吵。」陆洐之直言道。 乔可南想想,也是啦。 如果不是交通不便,乔可南也不排斥住在宁馨点的地方,尤其陆洐之家靠海,每每搭车过 分卷阅读14 ,寒流来袭,乔可南一走出看守所就不自觉打了个颤。妈的现在的冬天真是越来越难挨了,他拉紧脖子上的围巾,先前只觉陆洐之送的东西真实在,御寒功力超好,後来看标才发现材质是喀什米尔的,好险他没冲动扔洗衣机,否则就惨了。 眼看已是下班时分,乔可南考虑要不要回事务所一趟。天气太冷,只想回家里去窝棉被,最好还能吃上热腾腾的火锅…… 他心里想到某人,踌躇了会,终究发了简讯过去:「晚上能不能去你那?」 他本以为要等一下子,没料陆洐之很快就回讯:「好。」 有够简洁有力……「那你快到家跟我说一声。」 「你先进去。」 乔可南:「……」 他考虑该如何婉拒,陆洐之却早猜到他那点心思似的,又传来一句:「天气冷,我家里暖。」 他这话,一下子敲在他的心坎上,乔可南发觉自己完全没法再说「不」了。 於是他回:「好,我知道了。」 乔可南在到陆洐之家前,先去了一趟超市买火锅材料,想了想又买了锅子跟电磁炉,附带啤酒。这些东西重量不轻,一路上提得他要死要活,心想等会办事,他张腿就好,其他部位都不动,叫陆洐之自己想法子。 这麽忖著,手上重物好像也变得可亲了点。他进到陆洐之家里,把东西提到厨房,分门别类塞进冰箱,看著原先除鸡蛋外空无一物的冷藏柜被塞得满满,他心情很好,顿时有种成就感。 也难怪大卖场里总是人满为患,一台推车满过一台,昭告的都是心灵上的富足啊。 陆洐之今天去和当事人面谈,估计不会太早回来,乔可南利用按摩浴缸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可怜他跟陆洐之打炮到今天为止,这浴缸才派上正常用途,他抱著浴缸边缘感叹:你我都辛苦了~ 洗好澡,他整个人红通通地窝在宽大的沙发上,开了电视,转了几台,刚巧看见,六十寸萤幕上的盛竹如充满气势,俨然站在他面前:「爱娇想:欸,就这样吧!和志强在一起很快乐,过一天算一天。,但爱娇万万没想到,她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啷当啷当啷当啷~习惯在盛竹如一段危言耸听的口白之後,进入广告。平常乔可南总看得津津有味,今儿个却不大对劲,他换了台,看了好几个别的节目,就是看不入眼,盛竹如刚才那段台词,一直不停在他脑内Repeat── 欸,就这样吧!过一天算一天。他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万劫…… 「靠你个盛竹如,每天恐吓别人算怎回事!」乔可南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怜盛竹如,躺著也中枪。 乔可南明白自己的心慌来得莫名其妙又没道理,他平复了会心神,又打开电视,改看别的频道。刚好星爷电影在播,乔可南一下子就专心了,随著星爷妙语如珠,哈哈大笑。 陆洐之一回家,看见的便是这般情景。 乔可南穿了一件宽松帽T,脑後略长的头发半乾,透著湿润的水气。他纤白的脖颈被暖气熏出淡淡的红,隐约看得见脖子边的咬痕──那是他咬上去的,每周咬一次,好了又咬咬了又好,逐渐变成一块烙痕,像是再抹不去。 乔可南看电视看得东倒西歪,笑声响亮,充满.精.神,陆洐之心想有这麽好笑?他凑近想瞧瞧,青年听闻动静,回过头来,朝他一笑:「你回来了?」 陆洐之:「……」 他点了点头。 乔可南揩泪。「哈,每次看都这麽好笑……笑死我了,你要不要一起看?」他屁股往一挪,实际上沙发够大,压根儿不必这麽做,只是他下意识地,就希望陆洐之坐他旁边。 陆洐之没令他失望,在他腾出来的空位上坐下。 那熟悉的HugoBoss气味让乔可南.阴.霾的心情好了些,他自然靠著陆洐之,指著电视道:「别看它是搞笑电影,内涵可多了,尤其是女主最後那段台词,有够发人深省──我猜中了这前头,却猜不到它的结局!」 乔可南说得激动。他目光闪闪,里头是因笑意而产生的水光,如一块温润美好的玉石。唇角上挑,黰黑的发伴随他好笑的动作晃啊晃,一粒水珠自发梢落下,渗进了他颈子里。 乔可南很专心在看电影,而陆洐之,却在看他、想他。 看他满怀笑意,快活悦乐;想他刚才那般纯粹无暇地朝自己施放微笑,开心地说:「你回来了」。想他长年恒温,却始终暖热不起来的屋子,像一下子有了人气,不再空荡。 忽地,乔可南转过头来,荧荧的目瞅向他:「欸,你怎不看──」 陆洐之猝不及防,心中最坚硬的一块,就在这一刻,被眼前人敲落。 碎了一地。 「……怎麽了?」意识到他的怔忡,乔可南问道。 「没事。」陆洐之略显狼狈地别开眼,起身道:「我先去洗澡。」 「好。」乔可南应,压根儿没注意到陆洐之匆忙进房的背影,竟似一种落荒而逃。 他继续看电视,直到看完了,陆洐之身上带著水气回来了。他外头罩了件浴袍,明显一副很方便好脱的样子,乔可南见状笑了笑:「小妞儿来,让爷疼你。」跟陆洐之上床上了几次,乔可南Level大Up,已经能很坦然地说这些调戏语言了。 小妞儿?陆洐之挑了挑眉,走了过去。「你想怎麽疼?」 「嘿嘿~」乔可南.淫..淫.笑,扯开陆洐之浴袍的袋子。衣襟敞开,男人赤.裸.健美的身躯赫然在目,古铜色的肌肤在热水浸润下满是诱人光泽,形状完美的腹肌更是硬梆梆地,惹人垂涎。 乔可南坐在沙发上,陆洐之站在他面前,他鼻尖正对男人下腹部毛发生长的那一块,乔可南嘴巴凑上去亲了亲。「就这麽疼。」 陆洐之笑了,大掌抚上他脑後,往前按了按。「那你多疼一点。」 乔可南手握著囊.袋,舔上他半硬半软的肉.根,直到把人家舔硬了,才一口含住饱胀的.茎.头,在铃.口处狠狠吮吸了一下。「啜」地一响,陆洐之浑身一激零,这乔可南的嘴上功力日益增高,即便无法将他全根含入,也能给他不少痛快。 「腿张开。」陆洐之道。 乔可南边吸边动作,陆洐之手抓著他肩膀,一脚踩上沙发,正踩在乔可南腿间。他脚底板刻意按著人家的敏感处,上下移动,乔可南呼吸明显乱了,腰往後缩起,腿间的器官开始有胀大发硬的迹象。 陆洐之灵活的脚指往上,把他的运动裤往下扯拉,随即眸色一深。「你没穿内裤?」 「忘了带……唔,乾净的……」乔可南脸蛋发红,原来如今仍然有让他不好意思的事。 「你可以穿我的。」陆洐之脚掌继续动作,乔可南龟.头泌出黏滑的液体,沾湿了男人的脚。 老大,您连内裤都是PRADA的,我小老 分卷阅读15 笑。「看看你,多.淫.荡。」 乔可南:「……」 他无法辩驳。 里头的人满脸迷醉,上身好好地穿了件帽衫,下.身却不著一缕。他双腿微张,坐在赤.裸.的男人身上,对方粗壮的肉.根隐没在他囊.袋後方,.淫.靡地进出,而他身前硬直的肉柱,更搭著男人的动作一上一下,不停晃摇。 过分羞耻的画面使他下肢一软,胀满的後.穴.里酸酸麻麻的,前头的.阴..茎.更是酥热至极。 「嗯……」他双唇翕合,後.穴.缩紧,整个人沉迷得厉害。 青年沉浸在欲望里.淫.乱的样子,全烙印在面前的窗子上,陆洐之看见了,身下同样硕硬发疼,恨不得能干他干得更深,最好连**都一并干进去。「……把上衣撩起来。」 乔可南:「……」 22.痕迹微H 陆洐之:「……把上衣撩起来。」 乔可南:「……」 他脸热,无奈现阶段压根儿是嗯嗯啊啊随便你了怎样都好。青年把帽衫撩起,路出雪白而紧实的腰腹。 陆洐之:「不够,再往上。」 乔可南听话地继续,将两颗坚挺翘立的.乳.头坦路出来。在陆洐之连日的调教底下,那儿确实有长大迹象,甚至连颜色都有一点儿偏红,缀在白皙的胸膛之上,十足地诱人拈弄。 「看得到这儿的颜色变成怎样了吗?」陆洐之抬手捏了捏,乔可南的腰狠狠地抖了一下,.穴.口又再一次缩紧。 「就叫你不要夹那麽紧。」陆洐之低笑了两声,显见也不是真的责备,他将乔可南帽T下摆往上提,道:「把衣襬咬住,自己捏.乳.头……看著窗户捏。」 乔可南:「……」 「不做就不让你射。」 乔可南丝毫不怀疑他这句话的含金量,陆洐之有千万种手法在床上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自认道行比不上这只千年老妖,尤其下.身胀到极致,都到这般地步了,他也豁出去了。 「嗯……」他咬住衣料,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才缓缓用指腹碾压住.乳.头,调音量似的左右拧转。 自己的手跟别人摸感觉不太相同,少了那份刺激,却多了羞耻迷乱。到最後他已沉浸其中,搓揉弹弄,将两颗.乳.首玩得红红肿肿的,尽管窗子照不出实际的颜色,但自己那样可耻的模样,倒是完全清楚地映了出来。 视觉刺激对陆洐之来说也很受用,他抽.插的力度加大,狠狠撞击著乔可南收合颤动的.肠.道,龟.头好几次变换角度,增高了乔可南身上温度。他泛湿的眸看著男人的肉.茎.在他体内一进一出,分身更是酥麻疼痛。 在他脑里,陆洐之的.性.器好像跟他身体化成了同部分,他能感应到男人此时有多爽快。 前列.腺被顶到,乔可南「呜呜」地喊,陆洐之看来是快到顶点,他双手掐住身上人的腰肢猛烈抽送。青年被不留情地贯穿,拍打声随著湿漉的水声如同柴火一般,帮助两人燃烧。 乔可南内部被男人蹂躏得一塌糊涂,湿滑的.淫.液不断被送入捣出,啪答啪答地落在茶几上,积成了一滩。 乔可南握住了自己的肉具,帮助高.潮,随即他像是想到什麽,朝後喊:「你……不能射里面……」 「怎,怕怀孕?」 乔可南:你才怕怀孕!你全家都怕怀孕! 陆洐之稍稍停下动作,顿了一会,叹了口气:「哥拜托你,嗯?」 乔可南:「……」 「我不会射太深的。」他又开始动起来,讨好地在乔可南肩膀跟耳後落下好几个吻。「让我射……好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著什麽,内射对承受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虽然有些零号喜欢被射.精.的感觉,但他不确定青年是不是。他在床上一向强势霸道,追求的却是让两个人都爽快的作法,他不想让乔可南身体难过,可是…… 他想射,射在他体内,想让这个人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通通添满他整个人的气味痕迹。 这大概是古来雄.性.一种占有伴侣的渴望。 「好不好?」他又问了一次,濒临高.潮使他不得不先缓下了抽.插动作,乔可南也差这临门一脚,忽地不紧不慢的,两人都不好过。 他想了想,自己也曾对苏沛提过这般要求……索.性.吐了口气,道:「那就射吧,但不能射太深,还有……等一下你负责清理。」他瞥了眼地板。 陆洐之眸眼一亮,扳过乔可南的脸,亲了亲他嘴。 居然……这麽开心啊。 乔可南觉得好像也不坏,陆洐之的愉悦感染到他,他下.身热热麻麻,两人各自动作,配合无间,陆洐之再度律动,原先中断的快感一下子堆积上来,把二人的欲潮推到了高处。 乔可南「啊」一声,先射了,陆洐之肉.棍胀大,退出了一半,在青年射出第二股.精.液的同时,也射了出来。 「哈啊哈啊……」两人的喘息叠在一块,被人体内射.精.的感受很微妙,乔可南本以为会没知觉,但男人比想像中要强大的力道冲刷在他内壁上,一股一股,带来了另一种微妙的酸热感。 陆洐之半胀的.阴..茎.徐徐抽.插了一阵才离开,乔可南後.穴.张合,有些黏热湿滑的液体逐渐从里头淌了出来。 他还不及忍住,整个人就被翻转,压到了地上。 陆洐之把他双腿拉开抬高,乔可南惶惶猜他不会要插第二次吧?就见男人用一种深沉满足的目光,紧盯他红润微张的洞.穴.,看著那滩.乳.白色的浊液被自然排出。 「好厉害……吃了这麽多啊。」 陆洐之口气有种叹服之意,乔可南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被人这般瞧。他抬脚踢了踢男人的头:「起来!你……」 下一秒他满脸通红,彻底无言,陆洐之那根居然又……又捅了进来。 陆洐之单纯只是想让自己的东西在青年体内久点,既然它们一直溢出来,那再堵上就好了。 那儿已经被干得彻底发软,第二次的进入更是顺畅无碍,陆洐之射了一次,.性.器的硬度刚好,乔可南被插了几下,不是不舒服,也就算了。 这一次,两人正对面做,产生了一种相互依偎的温暖。 陆洐之插了很久、很慢、很缓,快感的累积方式是一点点、一点点,恍若积沙成塔,再被席卷。高.潮来袭的时候,乔可南全身酥软,四肢抽搐,绵长地溢出呻吟,紧紧箍住了陆洐之的脑袋。 不知不觉,他竟落了不少泪。 陆洐之第二次射.精.,依然在他体内,乔可南没抗拒,被冲刷的感触不如第一次激烈,倒也有种被浸润的快意。 他想,他不讨厌。 甚至有一点儿贪恋上这种感觉。 ※ 乔可南累挂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麽累,两人翻云覆雨不是第一次,最高纪录曾一晚做三次,那次他累 分卷阅读16 歹……是个友。 事实上,他们压根儿啥都不是。 人家火锅友电影友发烧友崔智友(冷~~),哪个会傻傻地在寒冷天搬锅子炉子材料,冲人家家分享自己最喜欢的温暖?想吃火锅,营业到大半夜的多得是,他这麽兴冲冲地自己煮,就是因为他已把陆洐之划分到自己这一边,否则他不会让他不戴套进入,不会让他射.精.在自己体内。 很多「不会」,在陆洐之这儿,慢慢地变成了「会」。 那麽……下一步呢? 身体开放了,情感是否困守得住? ──我「不会」喜欢你。我「会」喜欢你。 ──我「不会」爱你。我「会」爱你。 乔可南脑里一阵当啷当啷当啷当啷~的配乐响起,盛竹如:万万没想到,他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喀啦」一声,乔可南猛地站了起来。 他眼神里有种显而易见的狼狈,随即掩去,换上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开口:「陆洐之,你误会了。」 陆洐之:「?」 「我不是特别为你这麽做。」乔可南手插腰,掷地有声地道:「你知不知道当零号很辛苦?前四个小时最好都别吃东西,我饿得要命过来给你操,难道连顿饱饭都不该吃?」 陆洐之一下子就愕了。 「你缩你缩你缩啊~我只是想吃饱点,有错吗?嗄!」乔可南气势惊人,哗啦哗啦地把料往火锅里猛倒。「妈的我下次就吃饱到连.肠.子都塞满了再过来找你,哼!」 连.肠.子都塞满…… 陆洐之一听,随即抖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可南瞟他一眼。「所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一切只是顺道、刚好、我需要,你就是这脚指……」他抬脚,朝他眼前晃了晃。「上头的指甲片,而且是最小那根。就算它在我身体上占的面积很微小,我吃饭仍会喂养到它,懂不?」 陆洐之好气又好笑,这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比喻做指甲片──还是最不起眼的脚小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松口气……抑或感到另一种矛盾的在意。 「好了,快吃吧。」乔可南招呼他,把碗里的东西拚命往嘴里送。 实际上他喉头酸楚,每次吞咽都很辛苦。 他不想让陆洐之探知自己这一面。 他说的是实话。 陆洐之就像他脚小指……上的指甲片,不理的时候不知存在,一旦撞到了,足以疼得人飙泪。 一如此刻。 陆洐之抬箸,同样吃了,只是气氛依旧尴尬。良久以後,他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话说了出口,又觉得单薄到不行。他只是不希望乔可南真对他产生了什麽,在他的人生里,那种情感上的牵绊,无疑是致命且困扰的。 乔可南恨恨想:那你是什麽意思?但决定不把话问出口。 不论如何,陆洐之今晚的态度证明了一件事:两人只是.性.关系,没必要为了太深层的事,搞得双方不愉快。 合则来,不合则去。 仅此而已。 乔可南悄悄地把自己的边地收拢了,不再让陆洐之踏进来。这令他感受好了些,可心底始终有一处,闷闷地,像是缠了个结,梳理不开…… 24.喝茶不找碴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乔可南心情很不好。 他郁郁寡欢了好些天,正好陆洐之接了一桩外地的CASE,出差去了,乔可南则因手上还有案子得处理,没一并去,两人各自分开,也算是多了相互冷静思考的机会。 事到如今,确实是该降降温了。 乔可南在MSN上遇到菊花黑,最近不是在忙公事,就是和陆洐之厮混,堪称见色忘友,头像发灰多时,上线的时候果不其然被亏了一把。 菊花黑:「哟,这谁啊,老子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Joke男:「那你继续把我当幻觉吧。」 菊花黑:「行,咱们兄弟俩就来一场幻觉的对话。」 於是两人插科打诨,废话连篇,好不愉快。乔可南一边閒扯一边把BBS各大热门板的红点消完了,终於吃饱没事干地在MSN视窗上敲打出一句:「我朋友跟一个人上床了。」 菊花黑:「我今早吃了海带汤。」 Joke男:「?」 菊花黑:「你刚那句话的爆点程度跟我这句差不多。」 Joke男:「……」兄弟,我不是要爆料,我是要拿你当知心姊姊啊。 乔可南重拾心神,这回索.性.一鼓作气地敲道:「总之,我朋友跟那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以後就……跟人奸在一起了。」 菊花黑对乔可南差劲的叙述能力早懒得发表感想了──当初他提自己跟苏沛的事时也差不多,一堆这样那样,谁知究竟是怎样! 他送去一张挖鼻孔的洋葱头,问:「然後?」 乔可南想了想。「我朋友把那人当炮友,那人把我朋友当炮人。」归根究底,这才是他感到纠结的缘故吧?不管是怎样的情感,达不到平衡,总叫人苦闷。「我朋友……有点难过,虽然上床确实不用感情,但一点儿情分都没有,好像很空虚。」 菊花黑:「不愉快就分了吧,互相打炮而已,谁不能找?」 Joke男:「可我朋友觉得跟那人打炮最爽。」他没比较依据,但若还能比跟陆洐之上床更爽……原谅他见识浅薄,真的想像不出来。 菊花黑一听,奇了。「哦,有多爽?爽得过魔术师吗?」 ……你真相了。 不过这话,乔可南可不敢跟菊花黑说。 他也不是特意要隐瞒菊花,菊花这人猥琐归猥琐,生平嗜好是围观他人八卦再津津乐道,但凡乔可南不想提的事,他从不多问,维持量好的界线,给予人适当尊重。 他只是明白这事……肯Ω移Ω动Ω书Ω城Ω定不会得到菊花多良善的回应,何况他跟陆洐之的奸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乔可南不否认,自己下意识还是挺维护那人的。 大抵是做一做习惯了,即便现在肉体上他是被人压的那个,仍旧不会改变他男人的本质。 菊花黑:「既然这样,就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咩,那人把你朋友当炮人,你朋友把那人当炮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就得了?」 菊花黑的提议一向彪悍且一针见血。乔可南一看,霍然开朗:原来有这招啊。 谁都不把谁当回事。 他吁口气,想来陆洐之也会比较开心这样吧? 三天後,陆洐之出差回来了。 乔可南笑笑。「陆律师,你回来啦。」 陆洐之瞥了他一眼,意外乔可南态度转好:至少说的话不再是「嗯」、「是」、「好」单个字了。 乔可南把一周累积的事项一一跟他报告,陆洐之却心不在焉,目光紧盯那人一张一阖的唇瓣,又一路瞧到他俊朗眉眼,察 分卷阅读17 不是去度假,何况陆洐之还是一早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疲累程度可想而知。但……乔可南撑圆了眼:既然您老累了不想做,找我来做啥? 乔可南:「那我先回去……」 陆洐之瞥他一眼:「回什麽去!横竖都是上床,动态跟静态有差?」 有,差多了! 动态那是两人各有需求,静态就……不大对劲。想到自己和这男人啥都不做,窝在同个被窝里的画面,乔可南就觉得心里乱乱的,很别扭。 见他一脸不大乐意,陆洐之叹了口气:「那等我睡了几个钟头,醒来再干你。」 乔可南:「……」这样我并没比较开心好吗? 不过陆BOSS气场一直是强大的,乔可南拗得过初一拗不过十五,最後被男人打横抱上了床。他试图挣扎,陆洐之一个手臂横过来,把人拦腰狠狠箍进怀里。「别再蹦了,像尾活虾似的。」 乔可南:「……」 陆洐之看来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呼吸就变得沉稳绵长,乔可南躺了一阵,原想等男人睡熟了再挣身,却渐渐地又不想动了。 这屋、这床、这人,他都太熟悉了。 熟悉到这一刻,光是被人抱著,就觉得暖和舒心,好像天底下所有的烦恼都被蒸发掉了──事实上,当然没有,反而问题更多了。 他忆及自己喜欢上苏沛那时,像被雷打到一般,满心只想对那人好,想跟那人过日子,想跟那人躺在同一张床铺上,迎接日出日落,纵然什麽都不做,也好,也很好。 跟现在这样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不一样。 他闭了闭眼,数度否定自己,乔可南想用行动证明自己没错,却发现身体一点都动不了──他舍不得,怕自己不小心动静太大,陆洐之就被弄醒了。 他甚至心疼他的疲惫,就像苏沛有次赶稿赶了三天,睡倒在他怀里,他想上厕所,却又想:忍忍,再忍忍吧,把人家吵醒就不好了。 苏沛、苏沛。这名字他还是会想,但如今想起,竟是为了跟另一个人做比较。 很久以前,香港歌手黄耀明唱过一首歌。他唱:我这麽容易爱人。 仍然被过路人的对望吸引,很需要骤眼的缘份。仍然为了叶儿就间恋森林,装饰最空白的时分。 ……背叛我,别带著仁慈和侧隐,我这麽容易爱人。 我这麽容易爱人。 乔可南只觉自己好像从一个坑里掉入另外一个坑,坑爹的是,明知是坑,还一步一脚印,坚持往下踩的自己。 死在里头,他真怪不了任何人。 乔可南心思兜转,慢慢把自己缩成一团,哀声叹息:他上辈子真是欠谁了。 陆洐之向来浅眠,乔可南动作再轻,多少扰到了他。 他咕哝一声:「想什麽……怎还不睡?」 青年瞅著他睡眼惺忪的模样,良久,捧住他脸颊,亲了亲他嘴。「没事……睡吧。」 那吻里包含了多少龙爱之意啊,可惜有人感受不到。 可男人确实安了心,他「嗯」一声,阖眼睡了。 他眉头舒开,样子比方才放松更多,乔可南心底却很苦……很苦。想什麽……我在想我上辈子是杀了你爸还是砍了你妈,或者两个一起解决了。 孽障啊孽障。 乔可南吁了口气,阖上眼,最後一并沉沉睡去。 ” 26.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乔可南是被身後的一阵骚动给扰醒的。 他皱了皱眉,察觉颈脖那儿湿湿痒痒又有点儿疼,迷糊的大脑只知道自己被什麽咬了,忍不住伸手一推。陆洐之:「醒了?」 「呃?」乔可南眨眼,回头瞧见男人.裸.著上身,发上、身上满是水气,鼻间是熟悉的沐浴路香味,看来陆洐之先醒一步,连澡都洗好了。 乔可南起身。「现在几点?」 「快六点了。」 原来自己挺能睡的……不过令乔可南真正打击的是,他居然在那样的情境之下睡著了,一般不是应该纠结苦情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百转千回一番吗! 他这毛毛虫一般的神经啊!!!!! 陆洐之:「怎麽了?」 「没事。」乔可南暗暗叹息,在陆洐之脸上亲了一下。「我去洗澡,要做吗?」要的话他就把自己清理了。 男人像被他自然而然的举动怔住了,还不及反应,就听乔可南肚子「咕噜~」一响,陆洐之再禽兽也没办法在这般情况下把人折腾下去。 「不用了,去吃饭吧。」这时间早餐店应该已经开门营业了。 乔可南脸热了热。「谢了。」 「晚上你得还双份。」陆洐之勾唇,笑得很坏。 你XX咧。乔可南郁闷了,不能这样累积的啊! 不用做「深度清洁」,青年很快冲澡出来,陆洐之原打算开车,乔可南问:「欸,很远吗?」 陆洐之算了下距离。「还好。」 乔可南:「既然这样,走路去吧,早晨空气好,每天坐办公室,骨头都快生锈了。」 陆洐之一般最讨厌这种浪费时间的事。他有健身习惯,但连跑步踩脚踏车都得一并看文件,如今面对乔可南的提议,他居然觉得挺好,鬼使神差便同意了。 两人一块儿踏上清晨的街道,冬季时分,天还蒙蒙亮,天边一点鱼肚白映亮了街道,两个男人肩并肩走著,一时谁也没说话。 乔可南一直都很居家,他不爱那些轰轰烈烈的浪漫,认为天下最美好的事,就是跟心爱的人在天气好的时候散散步,冷的时候相依偎。相比不切实际的「我爱你」,他更喜欢情人在天冷之际,递上一件外套,微笑说:「加件衣裳,别感冒。」 某方面来说,他这人很知足、很好摆平。 早餐店里很热闹,满是赶著上学及第一波上班的人潮,柜台里的两个老板都是中年人,老板手脚俐落,一个翻炒就煎好了蛋,老板娘立刻接去添菜加料,一个三明治转眼形成。 「要吃什麽?」店里小妹笑嘻嘻地问。哇,帅哥耶,还一次两个。 「培根三明治加蛋、起司蛋饼、薯饼、一个汉堡、蘑菇铁板面……还有一杯热豆浆。」说罢,乔可南转向陆洐之:「吃什麽,我请客。」当是回他茶叶的礼了。 「黑胡椒铁板面加蛋,一个蛋饼,同样一杯热豆浆。」 乔可南:「欸,你就吃这样?」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是吃货?「我怕吃垮你。」 乔可南完全不脸红。「说得好!咱们这种的又没法养儿防老,年轻时省一点是一点。」 陆洐之:「……不如我请你吧。」讲得好像他在剥削他养老金似的。 「那再加一碗玉米浓汤。」 陆洐之:「……」 「开玩笑的,说了我请就我请。」乔可南眸眼一眯,笑了。 他这笑像一只偷腥的猫儿似的,陆洐之 分卷阅读18 ,愿意「调教」他的不管一号零号,通通排到了天边去。 不过,安掬乐对这种人一向过敏,道不同互不为谋,没打算招惹。 两人真正熟稔,是因为安掬乐的朋友遇上了一点法律问题。他朋友和伴侣共同买了一间房子,挂在伴侣名下,没料那人负心,结婚去了,朋友伤心归伤心,房子的问题还是得解决,只是同志不若男女有婚姻契约的保障,真要打官司,得找个可靠又没偏见的律师…… Gay板卧龙藏虎,他PO文询问,没料乔可南主动丢来水球,道:「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喔,我现在工作的事务所对同志挺友善的。」 安掬乐吓了一跳,虽然他真正惊吓的点是这傻小子念的居然是法律,人不可貌相啊…… 朋友之後真的去了乔可南上班的事务所,得到不少帮助,他给乔可南回去讯息:「谢了。」 JokeMan:「嘿嘿~没什麽。」 安掬乐瞬间好像看见了他在萤幕彼端傻气微笑,不由起了猥琐心思,回道:「介不介意我以身相许啊?」 只是笑语,网路上这样半真半假的暧昧与言可多了,不料乔可南回了一句:「我介意!我有老婆了!」 安掬乐没气,「噗嗤」一声,再接再厉。「不要告诉他嘛,我可以做备胎的唷~」 JokeMan:「你你你……不可以这样!你要好好爱惜自己,洁身自爱,天地有正气……」 吧啦吧啦吧啦吧吧啦……以下正正经经,省略若百字。安掬乐看得下巴都要掉了,忍不住敲了另一个据说和乔可南「交过手」的ID:「这到底是哪来的天然宝藏啊?=口=」 该ID:「真的很神吧?大家都被他默默治愈了唷~>///<」 真的。当晚安掬乐本来跟人约好去酒吧猎豔,却为这小子一番豪情壮阔的守身宣言决定修身养.性.茹素一回,往後看到乔可南的ID他都想在前头挪抬,当然多少也抱持了「哼哼看你自爱到哪时」的讽刺心态。 後来他有事没事就会去逗弄他,调戏成习惯,直到在几个较为严肃的社会议题上抱持相同见解以後,两人才真正深交。那时乔可南和苏沛交往两年,仍是那般蜜里调油,亲密得很。 安掬乐不否认自己人生观刻薄,他历经太多事,导致无法像个天真小孩,相信世上有纯粹幸福,人类天生就不是从一而终的动物,爱情是一种轻薄的假象,如同兴奋剂,嗑的时候很嗨,嗑完了,回忆自己迷幻姿态,只觉荒谬。 然而安掬乐的心态逐渐有了改变。他喜欢乔可南,真心祝祷他跟苏沛可以好上一辈子……说真的,他上次产生跟谁渡过一辈子的想法,是五岁的时候,看上了隔壁花花班的阿勇…… 时光荏苒,他跟乔可南结识两年,不算长的时间,却也见证了这小子在情感上的重大转折。 曾经那样一个坚持为伴侣守身的人,居然会在被背叛以後同意和人4.1.9,乔可南虽然没表现出来,仍可见苏沛劈腿一事,给他造成的打击有多大。 安掬乐连捏死苏沛的心都有了。 好好一个天然宝藏被你糟蹋成这样……本想过要不要接收吧,但他深知自己只会是第二个苏沛,毕竟对於他来说,爱一个人是道德,爱很多人是本能。 尤其他的爱只局限在肉体上。 乔可南也知道,两人有默契,不想让彼此变成难以收拾的关系。 後来,乔可南又栽坑了。 那小子骨子里就是个重情义的,乍看之下很坚硬,实际上周身都是破绽。苏沛的事虽伤得他躲进壳里,却没毁损他相信美好的本质,所以不管遇谁,先爱上的注定会是他,这点菊花黑早就有预感了。 每个人一生里总会死过几次,安掬乐自己也不例外,那就像是凤凰自燃,一种褪变的过程,顺利的话最後能变成钢铁人。可是对乔可南,安掬乐是真的舍不得。 在未来的若干年以後,他曾不只一次後悔:自己不该放任乔可南去死。 那人本质不变,一条道路走到黑,即便深知走的是错路,在真正撞墙、头破血流以前,他不会回头。 他死过一次,贪生怕死,却不愿苟且偷生。 所以这一刻,安掬乐不多说了,他依然祝福,期待乔可南可以幸福。 28.圣诞夜H 圣诞节到了。 四周是欢闹的过节气氛,连他们事务所也不例外,上礼拜就在门前放上了圣诞树,被女职员布置得美轮美奂。 十二月二十四,圣诞夜,分明是耶稣诞生的日子,却莫名其妙变成另类情人节,往年这时乔可南都是跟苏沛渡过的,苏沛厨艺很好,买了全鸡抹上一层厚厚香料,送进烤箱烤至外皮金黄酥脆,里头肉质鲜嫩,一咬下去,热呼呼的肉汁便在嘴里生香…… 今年……唉!他是没这福份了。 难得圣诞夜,大家手里堆积的工作都不多,乔可南把手里的事大致上处理完了,朝陆洐之那儿瞥去一眼。两人今天并未相约,他不知道陆洐之是有别的计画,还是…… 呐,我晚上去你那儿──这在平常能很随意说出的提议,搁到了今天,却有一点儿讲不出口。 或许,是自己动了心思的关系,他……心虚。 陆洐之像是注意到他的视线,瞅了过来。「干麽?」 乔可南哼哼两声。罢了,谁希罕。「我想下班。」菊花黑邀过他出席圈内的Party,他乾脆去买个礼物,跟大家一块热闹热闹。 总好过全世界狂欢,他一个人孤单。 「哦。」陆洐之眸眼一眯,眼神里有种沉沉的因子浮动。他当然知道今天这种日子,圈里活动很多。 他相信乔可南有分寸,不会搞到太不可收拾,偏生这小孩的.性.格也很随波逐流,说好听是随和,说难听就是意志不坚,那些人一般玩闹得很疯,一个不好有人拱著拱著就……陆洐之想起上回他跟菊花黑的交杯酒,脸色不禁越来越沉。 陆洐之:「过来。」 乔可南:「?」 他走过去,还不及反应就给男人攫住了唇。 乔可南骇了跳,猛把人推开:「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门没锁!」 陆洐之心想也对,可他现在满脑子全是折腾得他动不了,没力去跟人狂欢的念头。他捏了捏乔可南的下巴,目光灼灼道:「去上锁。」 乔可南:「……」 陆洐之显然发了情,双眼绿光,自从乔可南说别在办公室以後,陆洐之真的没在这儿动过他,没料今天…… 他咽了口口水,尾椎处一阵麻麻感涌上,不否认陆洐之的提议,同样让他很兴奋。 尤其男人注视自己的眼,那麽热。 以前没动情的时候他就无法拒绝男人在床事上的索求,如今动了情,那更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他缠腻在一块儿,把每一天当作末日度过。乔可南伸舌润了润自己乾燥的唇,扯松了领带:「……我帮你。」 「哦?」 分卷阅读19 咬牙切齿,把棉花棒抽出,一股滑腻的液体从铃.口处渗出,淌了一地。 乔可南嘿嘿笑,笑得既讨好又.淫.荡。「爽不爽?」看陆洐之没软,他就知道答案了。 陆洐之冷笑。「何不自己试试?」 「我先帮你射。」看陆洐之.阴..茎.不停颤动,看来是憋得很辛苦。 乔可南维持蹲在桌下的姿势朝陆洐之招了招手。陆洐之吁口气,男人在高.潮的关头都不会思考太深层的事,反正他已经想好等下要怎样「回报」这小子了。 陆洐之把椅子推回来,乔可南继续帮他口.交,被刺激过的.茎.身变得很敏感,尤其是马.眼处,被青年舌尖一顶,他便控制不住地全身痉挛。 乔可南手在他.阴.囊下方的会.阴.处施力,舌头从两丸舔到阳.肋,最後看差不多了,便把陆洐之龟.头含吮进去,手在剩下的半截肉柱上滑动,陆洐之下腹一紧,低哑道:「要射了……」 「嗯。」乔可南嘴没离开,留头柱在嘴里,重重一吸── 陆洐之浑身抽动,浓浓的.精.液吐了出来,酸麻的快感传遍全身,畅快度竟比以往要高了不少。 男人射.精.力道太强烈,乔可南差点被呛到。 大约射了三股,陆洐之背靠座椅喘气,只听下头「咕嘟」一声,像是某种吞咽声响。他吓到:「乔可南?」 「唔。」乔可南应了一声,陆洐之低头一睐,身下人手捏著他半软的肉.根,边把上面残馀的.淫.液通通舔了乾净,这缱绻迷恋的姿态令陆洐之胸腔一阵震动,青年嘴角甚至沾了些白浊,.淫.秽到了极致。 陆洐之捏了捏他的脸。「味道如何?」 乔可南吐舌。「好难吃。」腥气重,又咸涩。可一想到那是倾心之人的一部份,就觉甘之如饴,恨不得融进体内,化作自身血肉。「据说这蛋白质成分挺高的,吃多了不知会不会痛风。」 陆洐之哭笑不得,抽了桌子上头的纸巾,给他擦嘴。 乔可南擦了嘴,跑回自己的桌边喝茶,把嘴里那股.精.液的味道驱散。 陆洐之也尝过那味,却从未吞进肚子里过,乔可南做到这一步,他很惊讶,不否认刚才被他整到差点出丑的怒气,一下子散了许多。 真是……拿他没辄。 他把自己平复下来的.性.器塞回裤子里,重新穿戴好,抬手招了招乔可南。「过来。」 乔可南:「?」 陆洐之亲了亲他的嘴,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原先不打算在这里用,不过基於你刚才上房揭瓦的行为,我认为应该让你记一记教训……放心,不会疼的。」 乔可南颤了颤,看著那盒子,像里头藏了只怪物,会把他一口咬掉。 「去,上锁。」 乔可南:「……」 陆洐之目光森森。「你敢趁机逃跑试试看。」 乔可南欲哭无泪,早知眼前这人是个记仇的,他何苦给自己找罪受? 心知躲闪无望,乔可南乖乖给门上锁──这回再有人进来,出丑的估计是他了。 他走回去,陆洐之已把桌上物品收拾乾净,腾出一片空间。「趴在上头,弯腰,屁股抬高。」 乔可南:「……」 他听令,陆洐之手绕到他前头,解开他皮带,把他西装裤连同内裤一并往下拉。 陆洐之大掌在青年光滑紧翘的臀部上摩挲了一会,拿出润滑液往他.穴.口涂了涂,伸进一根手指,做了些简单扩张。 接著,打开盒子,里头搁了一个约莫两个指节长的粉色物品,乔可南:「?」 陆洐之瞥他一眼。「这是前列.腺按摩器。」 乔可南:「……」谁来告诉他,为何男人在抽屉里准备了这个? 那东西不大,陆洐之沾足了润滑液,头部一下子滑了进去,乔可南呻吟一声,下腹一阵酸麻,感觉那微翘的圆头处顶住了他前列.腺的位置。 陆洐之把那玩意儿塞好了,又拿出一根皮条,扣在乔可南大腿上。 青年还没搞懂这些门道,陆洐之就把震动器开关打开,按摩器在甬道内一阵震动,乔可南「啊」了声,双目蓦地瞠大。 陆洐之很满意他的反应,把控制器塞在皮条上固定,然後给全身无力的人穿好了内裤和西装裤,示意他可以起身了。 乔可南满脸通红。「你……」 陆洐之笑了笑,亲亲他的嘴。「电池没用过,作为你棉花棒的回礼,你得嚐嚐它的滋味直到没电为止。晚上别乱跑,我们去Costco买些吃的,庆祝圣诞夜。」 乔可南一听,差点晕倒。「你杀了我吧!」 30.惩罚2H 陆洐之说到做到,真的一路上都让他塞著那玩意儿,震动始终没停。 乔可南原本打算自己偷偷关掉,不料陆洐之送来一眼。「有种你关了它,改天我让你带著它出庭。」 乔可南:「……」 两人一块到Costco,过节前大型购物中心的人潮总是汹涌,两个男人直接走到熟食区,以往乔可南还有心思四处逛一逛,现今是巴不得越快走越好。 倒是陆洐之难得地蘑菇起来:「你想吃什麽?」 乔可南:「随便。」 陆洐之:「鸡肉卷?」 乔可南:「好。」 陆洐之拿起来,想了想又放回去。「这跟烤鸡重复了,换别的吧。」 乔可南:「……」 靠你XX的鸡!!!!! 震动器在体内嗡嗡嗡地,刚开始习惯了觉得还好,後来前列.腺一直被蹭,快意逐渐累积,那种想上厕所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尤其伴随每一次走动,那玩意儿便按得更深,乔可南双腿发软,内裤里湿了一大片。 他双目含泪,委屈地朝陆洐之送去一瞥,男人才收敛了,一改刚才唧唧歪歪的态度,啪啦啪啦一下子挑好东西,放进推车里。「走吧。」 Costco的生鲜食品都很大包,别说两人不会下厨,份量实在太大,乔可南只能望洋兴叹。 最後买了提拉米酥、鲑鱼卷、凯萨沙拉、纽澳良烤鸡、蛤蜊浓汤,陆洐之又挑了香槟,两人才大包小包,结帐离开。 大街小巷,各色各样的霓虹灯交错,过节气氛很浓郁,在这种时候不是一个人,不可否认,乔可南内心充实不少。 ……当然,屁股里更「充实」。 刚在Costco忍耐用掉他不少力气,一上车,乔可南奄奄一息,哼哼啊啊,双腿不自主蹭了蹭,最後终於憋不住,解开皮带,伸手抚慰。 陆洐之边开车边睇了他一眼,提醒道:「注意风化。」 乔可南瞪他。「最好让警察抓走,我就告诉他们东西是我隔壁这位大律师往我屁股里塞的,哼嗯……」 乔可南手探进内裤,捉住自己的硬根上下蹭动,这发情模样令陆洐之下腹一阵邪火窜动,可他表面上仍装得冷静。「运气好的话,你 分卷阅读20 烈的冲撞,在那柔软又带点粗硬的毛皮上一阵摩擦。 马毛相比一般动物毛要显短,且刺,那感觉像有一把毛刷,在他胸前刷啊刷,两颗肉粒在这般刺激下,很快地肿胀发痒,色泽鲜豔。 为了缓解那股挠人心肺的酥痒,乔可南只得更加用力地蹭,蹭得.乳.头又红又麻,这时陆洐之伸手一捏,青年难挨地低叫一声,腰腹发软,双腿难受地夹紧。 「喜欢?是不是很舒服?」陆洐之反覆揉著他的.乳.头肉,故意拧住朝那毛皮上擦。「这样爽不爽?」 乔可南叫都叫不出来了。腰际麻得厉害,陆洐之的阳.具还拚命朝他前列.腺顶,前头早已暴胀的肉器更是可怜兮兮地抖动著,渗了不少泪珠在地板上。 「好可怜的样子。」陆洐之轻轻握了握他颤动的.性.器,不敢太用力,怕乔可南一下子射了。「这儿想不想一并试试马毛的滋味?」 「呜──」乔可南呜咽,眸目失神,嗯嗯啊啊地进入了随便啦怎样都好的阶段。 陆洐之当他是同意了。他一边捅插,一手边捉住乔可南的.茎.皮,将之往後拉扯,路出青年饱满红润的龟肉,用指箍住,在毛皮上来回滑动。 乔可南简直要疯了,原就酥麻难当的马.眼被这般一弄,.淫.液不断渗出,很快便在沙发上落下一片深色的水痕。 青年前头的.性.感带被马毛刷著,後.穴.则被男人捅著,一擦一插间,配合默契,毫无罅隙,这过分强烈的快感令他头皮发麻,太阳..穴.一颤一跳,很快就被顶上高.潮。 「啊嗯、啊嗯!」酥胀的肉.根前端喷出了白液,在沙发上湿了一片。他整片胸口都是麻的,略带刺疼,陆洐之一手在他.乳.尖上揉捏,一手抚著他犹在排.精.,一阵一抖的.茎.伞处,帮助他延长这股足以烧人神智的快意。 陆洐之亲亲他红得像发烧的脸。「是不是很刺激?」 乔可南:「……」 「比骑马打仗更爽吧?」陆洐之边捅插边道。「下次可以考虑真的搞匹马,我一边骑马,一边干你……」 别吧!您老会被人告虐待动物的! 乔可南射了.精.,身体的热度尚未消褪,陆洐之的肉.根便在他後庭里猛插。 他今天射了两次,两次都玩得很猛,要勃.起第三次看来有点儿难度,乔可南.阴..茎.虽软垂著,後.穴.仍感酥麻,被陆洐之操得很是舒畅,索.性.嘴巴一张,嗯嗯啊啊地吐出一连串.淫.靡的喘息来。 陆洐之就喜欢看他被自己干得这般春潮难当的样子,乔可南在床上一向放得开,该.淫.则.淫.该荡则荡,丝毫不扭捏;害羞的时候更可爱,连鼻子都红通通的,整个人像块柔滑的巧克力,充满诱人香气,让人恨不得将之放进嘴里,恣意品嚐。 最好融化了,化作一体,这样不管现实如何,都不会分开了。 陆洐之为自己难得文艺的想像苦笑,扳过青年的脸亲了亲。不同於上身展现出来的温柔,他下.身狠辣,加速捣干,随即屏了气,将肉具抽出些许,在乔可南.穴.口处喷出了.精.。 因为射得很浅,有一些浓液从他们结合的边缘溢了出来。男人抽身,只见红润的小.穴.边沾了一圈白浊,乔可南甬道仍在收缩,贪馋地把那些液体往内吞。 这画面令陆洐之看得很爽,不禁嘻笑道:「哥没喂饱你?」 「饱……了啦!」乔可南整个下体都麻痹了,仅剩的感觉就是体内那股潮润,很烫、很热。 「真的?别跟哥客气……」说著,陆洐之还未完全软下的肉.根又往里捅,噎住了青年接下来的抗议。 乔可南真是快哭了。 陆洐之这晚兴奋得很,不知是不是为报复他下午的「把戏」,直到大半夜他阳.根都没离开过乔可南的身体。 两人回到床上,男人从他背後把人搂紧,用侧躺的姿势,不急不徐地缓慢抽.插。 陆洐之今天也射了两次,这第三次做得很慢,慢得乔可南都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时又射了,只舒服地浅浅呻吟。 这样温柔的作法也别有一番滋味,两人不时舔舔吻吻,唾沫相递。这次的.性.爱,做得算是既甜蜜、又绵长。 堪称末日之前,最後的一晌贪欢。 至於那被自己射脏的沙发要怎样清理,乔可南实在是没法管了。 32.小偷 乔可南被陆洐之折腾了一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反倒是陆洐之抱著他,逐渐地失去了睡意。 他抚了抚小孩儿泛红的眼角,心知这晚,他有些失控,做得过分了。 他爬起来,赤著上身,拿了床头柜上的Marlboro,走到阳.台。 他不畏冷,事实上,他现在极度需要冷静一下。 男人想,自己去年的圣诞夜是如何度过的?在PUB里,喝了一堆不知名的酒,与素不相识的人身体交媾,发泄了欲望,.精.神上却很空虚,隔天上班,有个傻小子还拿了自家制的糖果饼乾分送,一脸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扎眼得要死。 陆洐之不吃甜,纵欲加宿醉,让他心情很不好,罕见地上了脾气,冷冷道:「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乔可南一愣,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打扰你了,陆律师。」 陆洐之事後想想,其实有点儿後悔,青年毕竟是一片好意。 偏他拉不下脸,又不想承认自己羡慕嫉妒恨,他走出办公室,想给自己倒杯热的,舒缓头疼,刚好又遇到乔可南。他像是不计前嫌,走了过来:「陆律师你宿醉对吧?我这儿有解酒药,你吃一颗,会舒服一些。」 陆洐之怔怔地,乔可南的态度完全不像巴结讨好,只是自然而然的随手之举。 他接过了药片,不可否认青年的行径,柔软了他某些长久以来,很坚硬、很冰冷的部分。 那天他吃了药,头痛缓和许多,心里头堆积的.阴.暗,也稍稍地,得到了缓解。 像是长年蜗居在.阴.湿角落的人,忽然见了阳.光,双眼刺痛之馀,周身泛暖,不禁赞叹:世界上,原来有这般美好的东西。 简直差一点,就想将之禁锢,据为己有。 後来他的助理离职了,宇文律师问他要招人还是想调谁过去,陆洐之想了一秒便答:「让乔可南过来我这边吧。」 宇文博很意外:「那小子?他散散的但做事挺认真,又是事务所的吉祥物,你别把人家用跑。」谁不知道陆洐之在事务所内,是最难伺候的主子? 他脾气乖戾,喜怒不扬,扭曲.阴.暗,即便做了他这麽多年的老师,对於学生这一部份,宇文博始终很无能为力。 好在这孩子本质不错,没往利欲薰心,最不堪的方向走。 陆洐之笑笑,没多说。 学生的要求,做老师的总是愿意满足的。於是乔可南便在众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目光下,转到了他的办公室来。 那一天,乔可南朝他笑了笑:「陆律师,往 分卷阅读21 南点点点,他第一次见菊花这般激动,语无伦次,乱七八糟的。「那个啊,我们并没交往……所以无所谓分手,何况他还是我上司呢。」 安掬乐猜到了,正因为猜到了他才会暴走。陆洐之是个坑,但这坑一直都在,它本来跟乔可南相安无事,直到他这个推手把乔可南推到坑边,然後……乔可南就毫无悬念地跌下去了。噔隆噔噔隆隆噔~ 安掬乐深呼吸。「你分不分?」 乔可南安抚:「菊花,你别激动……」 「我别激动?我他妈的不激动?」安掬乐大吼:「妈得我兄弟都快被我害死了,我能不激动!Joke,你在玩火!」 乔可南:「……」 「陆洐之是谁?坑王之王!死在他这坑里的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好吧我夸饰了,总之尸体很多,他根本就是个藏尸洞!」 乔可南一时噎了,菊花黑讲的他不是不明白,但……「你先前没反对。」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手是他!」安掬乐简直要抓狂。「我还以为你了不起跟人搞个两败俱伤,但这人不行,你玩不起,情况完全是一面倒!」 乔可南沉默了。 「我当初介绍他给你,就是他够冷漠无情,不是东西,一夜爽过了大家好聚好散,从此萧郎是路人──」 「其实他……没你讲得这麽糟。」乔可南终於回话了,说出的内容却让安掬乐心里一阵凉。「他一直都挺照顾我,给了我不少帮助,做人也挺坦白,偶尔有点冷漠,但绝不是无情……」 安掬乐伫立在路边,夜风吹凉了他。心想如果这是网路游戏,他现在立刻就会去开个小号,积攒各种复活和补血技能,预先做好准备。 但现实生活不是游戏,很多伤一旦受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即便愈合了,丑陋的疤痕依旧会在那儿,消磨不去。 安掬乐俯首瞧了瞧自己的左手腕,这不正血淋淋地摆在这儿吗? 那一道浅白色的疤痕,狰狞刺目,提醒他这辈子曾经有多傻、多犯贱。 从此,他被剥夺了一部份生为人的能力,再无法好好去爱一个人。 「Joke,你死定了。」安掬乐说道,他语气里有丝苍凉。「你看你,已经在帮人说好话了,苏沛的事还没完全过去,你打算置自己到何种地步?」 乔可南噤声,像一下子哑了。 「你死了我一定帮你收尸,但你也得有尸体让我收。」 乔可南:「……」 安掬乐闭上眼,沉沉道:「我不想你死无全尸。」 这晚,乔可南挂上菊花黑的电话,心情沉重。 他坐在空荡荡的屋里,表情虚无,目光没有焦聚,有些事他本来就心底有数,只是选择了不面对,就像很多人在吃不健康食品时,都只顾享受当前的美味,而不愿深思之後会产生的病痛。 陆洐之是他的哈根达司,他欲罢不能,一口接一口,如今菊花黑指著他鼻子诅咒──或者说是预言:「吃!再吃!迟早有天吃死你!」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忽地一阵作呕,大约是冰吃太多,他胃疼。 他摇摇晃晃起身,在药箱里翻出胃药,搁进嘴里咬碎,吞服,接著看见另一盒普拿疼,不知多久前买的,外盒以签字笔被人写了:亲亲,药别吃太多,头疼我给你揉。 是他的字迹。 写给苏沛的。 「喀嚓」一声,乔可南眼前一黑,阖上了药箱。 菊花黑说的没错:他在玩火。 一把能将他烧得连骨灰都不剩的火。 34.不过是一个分手而已 时间是流动的,它无牵无挂,从不停驻,就算不想迎接明天,该来的还是会到来。 好像前一秒才在欢庆新年,後一秒就过了一个月。他跟陆洐之的关系依然这样,过年期间两人都无乡可回,索.性.窝在陆洐之家里从除夕干活到初一,两人都在燃烧身上残馀不多的热情,谁知过了这个年,他们又会如何? 何况这个年实在太冷,冷到没天理,冷到他还不想离开这个人。 於是到开工当天,事务所主持律师宇文博召开开工大会,大夥儿拜过天神,宇文老大给每个律师、助理、人员都发了红包,接著一脸喜色地宣布道:「乔律师这半年进步很大,跟著陆律师学习也差不多了,今年就安排你一间独立办公室,往後就要自立自强了。」 这突来的喜讯打懵了他,一旁同事们先回神,欢欣鼓舞,击掌热烈,有人喊:「乔律师,往後小的靠您提携啦!」 大家骇笑。乔可南在这间事务所待了三年,从小助理一路拚到律师,人缘极好,每个人都很看好他这位後进。 乔可南回神笑了笑,下意识瞥向陆洐之,他还是那般孤僻,不喜参与人群,独自一人站在边角,但这次他没手插口袋,而是伴随众人鼓掌,祝福意味浓烈。 乔可南有一点受龙若惊。 「咳!还有一事。」宇文博打断众人,朝陆洐之那儿看了一眼。「陆律师在我们事务所服务多年,往後他会转去章世国的办公室服务,这是他个人职业生涯的一大转折,相信大家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众人皆一愣,章世国是自民党不分区立委,声望极高,与宇文博为多年故交好友。没意外的话,章立委如今计画入阁,投入下届首都市长选举,这空出来的位置……大夥儿你看我、我看你,心下都有了了悟。 从宇文博这儿出去从政的人不少,何况陆律师一直有相关计画,他们并不太意外。 包括乔可南。 他随众人微笑拍手,心里淡淡地想:这一天,终於来了。 宇文博又说了些激励大家的吉祥话,会议散了,乔可南被好几人团团围住:「乔大律师,别忘请客啊!」 乔可南一笑,大方地拍了拍那人的肩。「好,一定一定。」 丁丁扬手。「那我想吃上閤屋~」 乔可南怔忡,转头看了眼陆洐之──他跟宇文律师貌似在谈事,并没离开会议室。 他吁了口气,道:「别挑海鲜多的,吃多了容易痛风。」 他还是习惯,习惯不自觉地为他想。 不论那人需不需要。 众人嘻嘻笑笑,各自散开做各自的事。乔可南回到办公室里,他下个星期就有自己的办公室了,得趁早收拾,何况往後陆洐之也不在…… 不知之後是谁会接手这间办公室。 乔可南苦笑,他得找时间拿漂白剂把这儿全清乾净了才行。 胡思乱想间,陆洐之就进来了。 男人把门关上,朝他这儿看,乔可南同样瞟去,两人四目在空中交会,倘若一个人的眼睛最能显现出本质,那麽,陆洐之从头到尾就是黑的。他的黑掺不进任何杂质,所有明亮的色彩混到了他,都免不了被染黑的下场。 他就是个坑,而且是菊花黑所说的:藏尸洞。 陆洐之瞅了他好一会儿,那眸光……很复杂,彷佛在等他说点什麽,乔可 分卷阅读22 菲的〈阿修罗〉,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牙刷之类淘汰式的就扔,即便如此,原先充满馀裕的行李箱仍旧被彻底塞满。他很意外,当初想两人不会持久,所以他始终不敢进驻太多在这儿,没想到最後累积出的数量,远比想像中的多。 就像感情,分明不想投入,却还是不知不觉一分一分加重了法码,直到天秤彻底倾斜,都没知觉。 该走了。 这里不是他的家,他甚至没去过陆洐之其他房间。男人就像蓝胡子,可他却不是那个傻里傻气的新娘──或者他更傻,傻到宁可维持幸福的假象,沉浸在自以为是的HappyEnding当中。 乔可南提了行李,从陆洐之卧房走出,同时听见了大门开启的声响。 他下意识往後退,随即好笑地想自己又不是贼,遇到就遇到了,看来老天注定他们得正式做个告别……早晚而已,乔可南一开始也没打算默默走人,而是另行安排时间,归还钥匙。 想著,乔可南探出头,却骇然睁大了眼。 ──他看到两个男人在门板上接吻。 那种火热的,不带感情,欲望四溢的吻。 一个他不认识,另一个,自然就是陆洐之。 …… 盛竹如又在他脑内做口白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陆洐之背对屋内方向,完全没察觉里头有别人。 还是那……奸夫?姘头?注意到,戳了戳男人肩膀,一指他身後,陆洐之才一脸惊醒,猛地推开身上男子,按开大灯。 灯闪了两下,映出乔可南僵硬呆立的轮廓。一室透亮,屋内是荒谬的三人剧场……男人一脸好似偷腥被抓包的慌,乔可南心想:何必呢? 历史总是不断轮回重演,用一种料想不到的方式。先前他在门外发现苏沛出轨,这次在门内……嗯,他跟陆洐之不是那种关系,所以盛竹如你别来,我才没有万劫不复。 他很好,非常好。 乔可南深呼吸,平复下胸中涌动的寒潮,提著行李上前,将手上钥匙递了过去。「我来收拾东西。」 陆洐之瞅了眼那只行李箱,整个人都愣了。 乔可南心怀抱歉地觑了隔壁那位男士一眼,嗯,长得挺不错的,不愧是哈根达司家族,换他都想干。「陆先生,我不该在未经邀请的情况下擅自跑来,希望没有让你跟你……朋友太扫兴。」 那陌生男路出一脸很神奇的表情,他瞟了陆洐之一眼,这情况明显乔可南是原配,就算同志之间劈来劈去很常见,可当面目睹出轨现场还能这般镇定自若的,实在奇葩。 陆洐之始终怔怔望著他,并未接过乔可南手里的钥匙。 乔可南不以为意,把东西搁在鞋柜上,抓好行李朝陆洐之道:「让开。」 陆洐之:「……」 他没动。 好吧。乔可南心想,或许自己太没礼貌了,毕竟对於陌生人,妈妈从小教育我们要保持距离、妥善有礼。「请让开。」 陆洐之:「……」 乔可南瞬间一身疙瘩,很想吐。你有完没完?把人带回来爽的是你,现下路出这般苦大愁深的样子是怎样?「当初我们约法三章,你要跟别人那个,我们就切……所以……嗯,就这样。」 乔可南很冷静,冷静得字正腔圆,可他整个眼眶都是红的,手指在颤抖,这一切反应出卖了他,他其实很想学马教主咆哮大吼:放过我吧!我快撑不住了! 陆洐之沉默了很久,终於从门前移开。他说:「对不起。」 恁娘咧。 对不起是世上最没用的语言,对不起要有用,就不需要警察了。 乔可南哼哼地想,但表面上仍只一笑。「是,我收下了,早讲好的,你违约,确实该给我一句抱歉。」 陆洐之:「……」 乔可南:「谢谢你这段期间的照顾,不管於公於私……我都学到很多。」 妈的,还是哽咽了。 乔可南扭开门把,用的是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他想逃离这个令他心碎的空间,压根儿无法顾及姿态好不好看。结果走没两步就被人揽住了腰,乔可南往後跌,差点破口大骂,却迎上了男人那双深沉黑润的眸。 好像此刻被甩被劈腿的,是另一个人。 「别走。」陆洐之说,眼里带了祈求。 「别走。」他说,眼里带了祈求。 「你想三劈?」乔可南冷笑。 他一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又不是我,怎知道我想的哪样?乔可南觉得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心虚了。 他心说陆洐之你又是何必?看我多深明大义给我俩找了那麽漂亮的台阶,我下完换你下,皆大欢喜,从此你做你的立委市长总统宇宙王,我通通没意见,为何非要继续纠缠不清? 至少,他是真的累了。 乔可南也是男人,一下子挣脱了陆洐之的箝制。他说:「看在我这段期间尽心尽力,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给我个全尸吧。」 陆洐之错愕了。 乔可南没再管他路出怎样的情绪反应,提了行李就走了。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走出陆洐之的公寓,乔可南走在街路上,情不自禁又文艺了一把。 天气很好,难得地没下雨,夜风送爽,分明是春季最让人感到惬意的气候,乔可南却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摸摸自己的小手臂,上头点点疙瘩,又冰又凉,甚至带点微微刺疼,这才恍悟自己刚才冷得究竟有多厉害。 不过在这一刻,乔可南心里想的是:真好,我还活著。 36.拳四郎的一指 乔可南不想追究那天陆洐之跟别人是怎一回事,也许是误会,也许是怎样都好。 「反正,不是这一个,往後也会有下一个、下下一个。」他算是彻底了悟了。 当晚乔可南和菊花黑提了一遍自己遇到的事,用的依然是很差劲的叙述能力,最後他摇摆地跟菊花黑说:「你看,我没死。」 菊花黑风马牛不相及地送来一句:「你看过吗?」 Joke男:「?」 菊花黑:「里头有个主角叫拳四郎,他的北斗神拳可以让敌人在瞬间不知自己死活,直到他手指一指:你,已经死了。然後敌人的身体就砰一声爆炸,死无全尸,跟渣一样。」 Joke男:「……」 菊花黑肯定道:「你现在差的就是这一指。」 乔可南觉得菊花黑真是太黑了,他好不容易从坑里逃脱,没贴心安慰就算了,给他的居然是这句话。 乔可南关了MSN就去估狗「北斗神拳」,在YouTube看了那经典画面,只见拳四郎双目炯炯地从萤幕里盯视著他,斩钉截铁道:「お前はもう死んでいる。」 乔可南心想,自 分卷阅读23 那里。」 乔可南没反对。 他步履蹒跚,被安掬乐搀扶上车,系安全带的手数度不稳,最後是安掬乐帮的忙。 绚烂的霓红自窗边略过,乔可南眼泪停了,只一路上哽咽,安掬乐的手拍抚在他手背上,一下一下,带来了不少温暖。 乔可南来到安掬乐的住处。 那是一间十五坪左右的套房,安掬乐的职业是美术设计,这点完全展现在他个人品味强烈的屋房里,就连梁柱都被人.精.心布置过。乔可南看得一时发怔,道:「你家……真漂亮。」 「嗯哼。」安掬乐脱下外套,任他参观,他走至吧台式的小厨房,给乔可南冲了杯薰衣草茶,自己则灌下满满一杯浓咖啡。这一晚,他必须比谁都清醒。 乔可南在看他工作台前的那面墙,上头贴了各式各样不同照片,但每张主题都是相同的──接吻。安掬乐在照片里跟一个个不同男人亲吻,有看似玩闹的,有看似认真的,看似激情的……一张一张,层层叠叠,无法细数。 乔可南睁大了那双兔子眼:「你……这……」 安掬乐:「我称这面墙叫MyHappyLife。」 乔可南:「……」分明就是一张.淫.荡的墙。 安掬乐把倒了薰衣草茶的马克杯给他,勾唇道:「我用这面墙提醒自己,我的人生还有更多美好选择,不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死了不是被人围观,就是要被人收尸,不管哪个,都很不光彩。」 乔可南无话可说地接过了茶,喝了一口。 热烫的液体刺得刚才过度乾嚎的喉咙有点儿疼,他继续看那些照片,明知自虐,却预想从里头找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掬乐明白他的举动,直言道:「里头没你那坑。」 乔可南:「……」 安掬乐:「我比你更贪生怕死。」说著这话,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左腕,隐隐路出一抹自嘲般的笑来。「来,亲爱的,我跟你说:这张、这张、这张,这三人是三角关系;这张跟这张,两个人交往七年了,七年之痒,嗯哼;这张……他死了,嗑药死的,这是他人生里最後一张照片,他父母不知道;喔……还有这个人,他女儿现在估计都上小学了。」 乔可南已经不只是目瞪口呆,而是叹为观止。 他跟菊花黑好像在同个世界里,又像在不一样的地方,如果用OREO饼乾比喻,菊花跟陆洐之是外层那片黑色巧克力饼乾,而自己则是里头白色的馅。 「这些人……看到照片,不会打起来吗?」 安掬乐笑了。「要拍照的先决条件自然是保密义务啦,我从不带人回来,这面墙只有我自己看过,嗯~现在还有个你,要不要也来拍一张?」 安掬乐本以为乔可南会拒绝,没料他居然说:「好啊。」 於是安掬乐把他那台立可拍拿了过来,夹进相片纸。乔可南主动问:「谁亲谁?怎样亲?」 安掬乐沉默了会,把乔可南拉过来,两人脸贴脸,就是没亲在一起。「来~茄子。」 「啪!」闪光灯一闪,过一会照片吐了出来,安掬乐拈起,在空气中甩了甩,渐渐地两张年轻的脸显了像。乔可南眼睛红红的,拍出来自然不好看,他:「真丑。」 「下次等你美了再拍一张。」 乔可南:「亲吻的?」 安掬乐:「……不。」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把你跟我那滩污泥搅和在一起。 我希望你维持那个天真的样子,不要变。 他走上前,抚了抚乔可南的头,眨眼媚笑。「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或者……要吃我?」 安掬乐表情很逗,乔可南噗嗤一声笑了,然而下一秒就像表演特技,泪水又从他眼眶里渗出来,一点儿预兆都没。 安掬乐拿了一盒面纸来,看他泪落到一程度,就帮他擦。他这十五坪大小的套房内满是啜泣声响,他静静地陪伴,摸著乔可南手里的茶杯凉了,又去给他冲了一杯,周而复始,最後乔可南用他那哑得不成样的喉音说:「我不哭了。」 安掬乐摸摸他的手。「好。」 乔可南慢慢地沉定下来,尽管菊花很贴心地没问,可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那坑……要订婚了。」 安掬乐:「哦。」 「他们一年前就在交往,情人节求的婚……那天……那天……我们一共做了三次,沙发上一次,床上一次,浴室里一次。」 安掬乐:「哇,真猛。」不愧是魔术师。 「三次我都让他射在我身体里……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做个检查?」 安掬乐:「我帮你安排我熟识的医生。」 又过了一阵子,乔可南道:「我是不是很傻?」 这话安掬乐回答不出来了。以他的立场来说:是;但以爱的立场来说,乔可南很尽力地爱过了,虽然结局不甚理想,过程里产生的感情却是真实的。很多事,好与不好,如人饮水,旁人无法帮之判定。 乔可南也没想得到什麽答案。他不是後悔,只是觉得……怎会这样呢? 他以为自己跟陆洐之的关系再不堪,至少有分诚信摆在那儿,没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不,陆洐之压根儿没「骗」他,他不过没说,这是技术.性.犯规,太卑鄙了。 乔可南很委屈。「他答应要给我一个明白的……」 安掬乐:「也许你的明白,不是他的明白。」 乔可南:「……」 这晚乔可南留宿在菊花黑家,隔天他向事务所请假,尽管实在不想为哭过头这般娘娘腔的理由耽误工作,现实是乔可南怕会吓到人:他双眼肿得跟核桃一样,一早差点睁不开眼,是菊花用热水沾湿了毛巾敷上,才终於好点。 乔可南:「谢……」 安掬乐捂耳打断他,一脸嫌弃。「拜托你别开口,听了刮耳。」 乔可南:「……」 总之他这模样,就算真去上班,估计也会被事务所的人赶回来。 安掬乐很贤慧,下厨煮粥给他吃,乔可南吃了一口,满眼放光,只差没下跪,拿纸笔写:「菊花!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幸福的!」 安掬乐的回应则是踹了他一脚:「滚边去!」 ※ 乔可南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了,他哭也哭过、伤也伤过,陆洐之的选择有他自己的理由,是他擅自给这段关系加了太多不必要的想像,至少以炮友来说,陆洐之的表现已算是可圈可点,上奥运绝对可以拿金牌。 偏偏,他不甘心。 穷极无聊地不甘心。 明明约好的你怎可以这般不守妇道……不对,不守信用,还有你那天到底是怎样分身的我真的好好奇。 於是在这一念头的驱使下,乔可南拨通了那足足有三个多月,没打过的号码。 「喂?」仍是那般沉厚有力的嗓音,乔可南很意外,陆洐之居然愿意接听。 毕竟久没联系的奸夫打来通常都没好事,总不 分卷阅读24 的原因是什麽,但若是为了我……就太不值得了。」陆洐之说。 乔可南傻了一会,随即忆起宇文博那番话,原来男人是接了消息,来当说客的。 真是……难为他了。 乔可南不自禁笑了一声,陆洐之不懂他为何而笑,却不好问。他们之间,已经变成连多讲一句体己话,都嫌尴尬的关系。 这个曾经倾尽一切,柔软接纳他的青年,如今同样在用他的一切……排斥他。 陆洐之瞬间心就疼了。 乔可南问:「你为什麽会想从政?」 陆洐之:「?」 「你已经有很多很多钱了,你不爱女人,但若要从政,就非攀亲带故不可,你宁可让自己一辈子活在.阴.影跟不诚实底下,也坚持走这条路的原因,是什麽?」 乔可南挺好奇,莫非权力真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径道内一时陷入冗长沉默,终於,陆洐之开了口:「我是孤儿。」 乔可南瞠大眼。 陆洐之:「我三岁被人扔在育幼院门口,不太记得自己的父母,大概他们给我的印象不好,就不想多花心思去记忆了。」 乔可南:「……」 基本上这是一个很老梗又很狗血的扭曲大人演变史。总归是在育幼院里受同侪欺负,在寄养家庭里感受人情温暖,在学校被人鄙视排挤……一路心酸到了高中毕业,直到大学,靠著体格的成长、智慧的累积,以及强大的气场,终於扳回了颓势。 更何况,陆洐之还是同志。 每个同志都免不了学生时期的煎熬,学校是个小型社会,又是个封闭场所,一旦人际关系没搞好,痛苦的程度足以留下一辈子的伤。即便是自己,青春时期数度也有过撑不下去的念头。 陆洐之:「我在社会的边角看到了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我想改变,帮助一些人……目前还算有效的方式,就是从政。」 有位置才能说话,这是他长久以来,体会到的真理。 「原来如此。」乔可南听著,果然人家有理想有志气就是不一样,原来早餐店那天陆洐之不是说假的,他是真的想做大事。 「挺好的。」乔可南肯定地点点头,只差没拍两下手鼓掌。「那你加油,如果选区在我这儿,我肯定投你一票。」 陆洐之:「……」 「干麽那副表情?你想我同情你?」恐怕男人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同情,他靠自己的力量一路走来,这份决心,乔可南予以佩服,但绝不怜悯。 开玩笑,天底下可怜事多得去了,爹不疼娘不爱的例子更堆积如山,一个人受到伤害,固然值得怜惜,却不代表就能藉此理所当然地伤害别人。 至少,不该瞒骗。 这是乔可南纠结的首因。 「关於辞职的事……我会再想想。总之我也是个男人,自己的选择会自己承担。」他直视他,一字一句,很清晰地说:「希望你也能承担自己的选择。」 陆洐之一震。 乔可南不想管他路出了什麽样子,朝男人挥了个手。「慢走不送,我不会再联系你了……喔对,这次是真心的──恭喜你订婚。」 好,太完美了。 青年非常满意自己的回应,简直几罢昏。 他转身,开门入屋,有人揽过他的肩膀。「砰」一声,门板关上,他被压制其上,撞到脑袋,一阵目眩间,熟悉的Marlboro气味不容置疑地灌入了嘴里。 又苦,又辣。 老天,这家伙刚到底抽了几根烟! 青年快被熏死了。男人的嘴碾压上来,乔可南回神以後,试图逃躲,他双唇紧闭,下一秒却被狠狠捏住了双颊,嘴唇被迫打开,男人的舌在口腔里一阵乱搅,疯狂至极,乔可南简直要晕了。 「你妈的……」他抬脚想踹,却动到那只受伤的脚,疼得顿时失了力气。 陆洐之趁机更加放肆地倾压上来,修长的腿卡进他双腿之间,完全将他的挣扎封死,不论乔可南怎样闪躲,就是不肯松嘴。 乔可南火从心头起,手用力地紧握成拳,在陆洐之专心舔弄他牙龈的空隙,奋力一挥,一下子打在男人脸上。 两人都挂了彩──乔可南嘴被吻肿,嘴角被磨破;陆洐之掩住脸靠著另一头墙壁,猛力喘气,男人眼里有种.阴.暗逼人的东西,很沉、很重,衬著他嘴角那抹伤迹,昏暗里彷如一只濒临绝路的野兽。 乔可南双眼恨得发红,他的嘴、他的手、他的脚……还有他的心,都在剧烈抽疼。 他掩著胸口,觉得快要裂掉了。「你往後别出现在我面前。」 陆洐之:「……」 「你跟苏沛,我都不知道谁多恶心我一点。」说完,青年不顾他难看下来的脸色,踅身进屋。寂静的楼梯间内,随即传出了大锁落下的声响。 乔可南刚那一拳没省力。陆洐之背靠著墙,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 那疼一路渗进了胸口,钻著心脏,往他最脆弱的位置上戳。 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 那种喜怒哀乐情绪全然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他这辈子从未经历。 乔可南说:希望他能承担自己的选择。 他掩著心口,回想适才那番对话,自己身为律师,法庭上驳倒过许多人,如今却连一句像样的话都吭不出来。 他心虚。 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的选择……太沉重了,他好像有点担负不了。 他执意从政,骨子里根本是想自己总有一天要成为人上人,证明给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看,还有抛弃他的父母……压根儿不是跟乔可南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念头支撑了他近三十年,像一道障,他无法摆脱。 39.苦果 陆洐之本想直接回家,却发现自己有重要文件没拿,只得掉头回办公室一趟。 正值新官上路期间,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人员二十四小时轮班待机,处理各种突发情况,有个立委注意到陆洐之,一见他青紫的脸便惊呼:「你怎麽了!」 「遇上了一点意外。」陆洐之苦笑,但嘴角一扯,脸就发疼,乔可南到底力气不小。 「是哦……总之这段期间你小心点,千万别出任何意外,有点风吹草动都很致命,挨过这阵子,就没事了。」那立委表情很紧张,自然不是紧张陆洐之的伤势。「小心别对往後选票有影响。」 「嗯,我知道。」陆洐之应声,没多耽搁,从自己的办公室取了文件就走。 他搭上车,自从来到这里,他听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选票。 选票选票选票……搞得他听到这两个字,就一阵作呕。 陆洐之发动车子,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在干麽?又不是二十几岁的愤青,在决心要走这条路时,不是早该觉悟了? 陆洐之回到了家。 房子里很空,他分明已经习惯,此时却有点儿难挨。 分卷阅读25 Joke男:「半个月吧。」他固定半个月出门采买一次,补给粮食,关在家里的这两个月来,大抵就是这样的循环。 菊花黑怒了。「你明天就得跟我出去走走!你是打算蹲在家里养蘑菇吗!」 Joke男:「欸,那我就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 菊花黑:「……」 总之圣上有旨,臣下不得不从,乔可南隔天依然被菊花拖出门去。 他头发长长了,浏海盖到眼睛上,一整个鬼太郎路线。安掬乐见他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他到发廊。 乔可南想理个.精.神点的板寸,菊花黑大力阻止:「板寸你个头!」 「……」这确实是我的头啊。 安掬乐:「你现在肤色苍白,脸憔悴得跟鬼一样,再弄个平头,包准被人当作刚出来的!」 从哪儿出来就不必问了。乔可南索.性.手一摊,让菊花跟设计师自己商量去。 最後花了三个小时,剪发加染发。乔可南头发染成咖啡色,外加剪了个青春少年头,整个人嫩到爆,硬是年轻了五岁。安掬乐很满意,跟设计师眉来眼去交换了名片,又扯著他到眼镜行。 乔可南:「我又没近视!」 安掬乐:「你别管了!」 乔可南:「……」这好像是我的身体…… 好吧,不管就不管了。 安掬乐帮他挑了副平光眼镜,红色的半框设计在下头,如今发型改了又戴上眼镜,形象大不同,乔可南看著镜子,一时没认出里头是谁。 安掬乐:「你知道为何人在失恋以後总想换个发型吗?」 乔可南:「?」 「一部份是希望藉由剪发将三千烦恼除去,二是换个造型,看不出那是自己,就能把痛苦的事当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了。」 乔可南:「……」 安掬乐捏捏他的脸。「你肯定很久没照过镜子。」所以才会用那般落魄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这小子压根儿不知自己有多招人疼。「好了,现在陪我去逛吧~」 乔可南快晕倒:还来啊! 不得不说,大部分女人跟同志,都对逛街一事充满狂热。 乔可南一整天被安掬乐拉来拉去,招惹所有名牌柜小姐的白眼──因为安掬乐只看不买,甚至嘴毒得发紫:「哎唷唷,这什麽玩意儿啊?好好一个大厂做出这毛毛熊怪的东西,也不嫌丢人!」 搞得离开专柜时,乔可南都觉背後一阵刺痛,插满专柜小姐扔来的眼刀。 「喂,Joke,这双鞋怎样?」 「不错。」 「那这双呢?」 「也不错。」 「呴,你都没在认真看!」 「……」谁来告诉他,为何男女情侣间才有的对话,会发生在两个大爷们身上? 乔可南无言以对,一旁的专柜小姐频频窃笑,明显把他们当作一对。 算了,舍命陪小零,乔可南决定撩落去了。「亲爱的,你穿什麽都好看。」 安掬乐一愣,随即啊哈哈地大笑,抱住他。「那好,我都不买了!」 专柜小姐:「……」 乔可南朝柜员施去歉然一瞥,揽著菊花黑转身。「别胡闹!」 安掬乐撇撇嘴,一脸委屈,眸底却含戏谑,依偎在乔可南怀里。「好嘛好嘛,都听你的。」 乔可南真是……自己一世英名,就交代在这只妖孽手里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转身,乔可南登时错愕,脸上笑容崩裂。 安掬乐察觉异状,抬眼一瞅,好死不死,冤家路窄,他们居然遇到了陆洐之和……应该是章小姐。 乔可南只在当初的新闻画面里匆匆瞥过一眼,不敢肯定,倒是一旁的安掬乐先变了脸色,挽住乔可南的手臂。「亲爱的,走了。」 乔可南:「啊?喔。」 在此同时,原先在珠宝柜低头看商品的男人,忽地扬起眸来。两人四目瞬间相对,陆洐之神态惊诧,黑沉的眸子里乍然闪过了光──也许是反射了玻璃柜里的投射灯,那一刻,乔可南有种心脏被掐紧的疼痛感受。 时间过得真快,居然又两个月了。 说实话乔可南没太大感想,只觉妈的世界真小,他决定往後要更加勤练阿宅大法,难得出门一趟就遇到,太衰小。当然纯粹是他今天被菊花折腾得足足三个月都不想再听到逛街两字了。 陆洐之一直望著他。 从他瘦削的脸一路望到他变化过的发色、初次戴上的眼镜,还有他跟菊花黑紧绕在一起的手。男人凛冽的眉一时拧起,眸色幽暗,再难映亮,彷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呿,同志碍到你啦? 乔可南不甘示弱地瞪视,陆洐之接受到他的目光,顿时一怔,一旁的章小姐察觉到不对,问:「你们认识?」 陆洐之还没回答,乔可南便朝两人友善一笑:「好久不见,陆律师。」招呼完,他又转向章茗雨,口气赞叹:「想必这位就是气质名媛章小姐吧?您比电视上漂亮多了,陆律师真是好福气。」 乔可南是个帅气的小伙子,笑起来尤其阳.光迷人,章茗雨脸红了红。「你好。」 陆洐之始终没说话,仅一双幽深的目小心翼翼又贪婪地放在乔可南身上,反覆梭巡。 安掬乐面色不善,懒得与这些人虚以委蛇,扯了扯乔可南的衣襬:「电影快开始了。」 他们根本就没要看什麽电影,但乔可南懂他意思,遂对两人笑了笑。「抱歉,失陪了。」 两人手拉著手走了。 陆洐之站在那儿,紧盯那人越来越远的背影,直至消失,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章茗雨在旁,柔声呼唤:「洐之?」 陆洐之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疯了才会看不清自己的立场,疯了才会天真地遗忘自己做过的事,疯了才会在看见那人的当下,这般不管不顾,青年跟另一人亲密的姿态,烙进他眼睛底,疼得他快落泪,像有什麽东西爆炸,那厚重的馀灰教人辨不明方向。 空茫一片。 像在战乱里流离失所,无依无归的人,陆洐之只能驱使本能,抬步往光里追,把自己原先的追求责任,通通抛诸脑後── 於是在这栋楼的边角处,他看见了。 看见那人微微折腰的背影,看见另一个人以一种安抚爱怜的姿态,摸上了青年的发──他知道那有多柔软,甚至,亲了亲他光洁的额。 青年回抱住安掬乐,两人紧密相拥,好似全世界只剩他们,没有旁人。 陆洐之一口气,就这麽堵住了。 安掬乐注意到他,本来柔和的神态一凛,表情很难看。他拍拍乔可南肩膀,伸手往後指,青年回过身来,发现他,那眸底是一片支离破碎,.阴.惨惨地,不带丝毫温情。 彷佛不久前的温言微笑,全部都是虚幻的假象。 这才是真实。 属於他俩的真实。 分卷阅读26 理都不理,大家本以为他会沉寂一段时日,没料居然浩浩荡荡跑去美国嫁人──是滴,嫁人,据说嫁给了他的竹马竹马,两人在纽约登记结婚,过著幸福快乐的夫夫日子。 总之一句话:非常神奇。 乔可南去拿了一包虾味仙打开,边吃边问:「瓶子怎麽了?」 菊花黑:「瓶子说,他认识一个美国朋友,对方也是同志,那人一直很想娶个华人男妻,目前正在积极徵婚。」 华人男妻……这世道真是猎奇了。 Joke男:「然後?」 菊花黑:「然後他偶然看了以前瓶子在板聚拍的照片,对你一眼锺情,希望你能以结婚为前提去美国跟他……嗯,相个亲。当然,包食宿跟机票。」 喀啦。乔可南嘴里的虾味仙掉了。 菊花黑:「附带一提,那人的身家财产大约是……这样。」 菊花黑敲了一串零,乔可南看得眼睛都直了。 「所以……乔小受,就决定是你了。」菊花黑热血道:「上吧,为台湾争光!」 42.闪光夫夫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生。 乔可南提著行李,看著周遭各色人种来来往往。此刻,他人正站在美国纽约的甘乃迪机场,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精.彩得不能再.精.彩。 历经前男友出轨、前炮友劈腿,如今他居然身在异国,准备和另个陌生男人……相亲。想到这两个字,分明不冷,乔可南仍不禁抖落了一身公鸡皮。 菊花黑:「反正你就当旅游一趟,看不对眼的话就算了,哥接收你。」 好吧。乔可南本来就想出门走走,刚好他跟瓶子很久没见面,美签也尚未过期,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菊花黑敲出的那串零给蛊惑了…… 那位脑子发抽说想娶华人男妻的美国佬叫朱利安,後面一长串姓氏乔可南没记住,据说出身豪门。来前他先看了照片,是个高大威猛到令人直觉联想到「熊」一字的男人,还是只金发碧眼的熊。 乔可南出了海关,左右张望了下,没发现瓶子身影,才正奇怪,忽地身前出现大片.阴.影:「Hey,Joe」 乔可南眨眼,抬头。是的,抬头。乔可南已有一七八公分高,但面前的男人……至少有两百公分!这人各方面都足足比他大了一圈,乔可南骇到不行,仔细一瞧,这不正是照片里那位朱利安先生? 「Hi……Julian」 确定了乔可南的身份,熊……不,朱利安立即绽开了一抹友善的笑,大掌伸出:「WeletoNewYork.」 男人长相凶恶,笑容却很温暖,乔可南受之感染,回握住那人的手,同样一笑:「Thanks,omeetyou.」 微笑是世界上最共通的语言,乔可南一下子就对这粗壮的男人有了好感。 对方开车来接,一路上很贴心地向他介绍曼哈顿各种标的物,导览做得十足,乔可南看著车窗外不同於国内的景色,也产生了出国旅游的兴奋感。 第一天他并未安排任何行程,反正计画是先留在这儿慢慢玩,刚飞了十几二十个小时,时差还没缓过来,估计一沾床他就能睡个昏天暗地。 瓶子跟他老公住在曼哈顿上东城区,公寓的外观古朴老旧,有种古典气息,孟平一见到他跟朱利安,便柔和地笑了起来:「抱歉我没去接你,我在等烤肉熟,没法分身。」 「没关系。」他跟瓶子真的很久没见了。瓶子本名孟平,长相平平,属於温和老好人的那种,但熟知他的人都晓得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道理,当年他便狠狠地咬了那渣男一口,至今仍让圈内的人津津乐道。 「我做了一些料理……我想你刚来应该很累了,过两天再带你出去吃。」 「挺好的。」瓶子的料理手腕估计比苏沛强上许多,乔可南一进屋便闻到那股饭菜的香味,顿时饥.肠.辘辘。 他和朱利安一块进了门,公寓外观虽有些年份,内里装潢却是全新的。客厅一整片深褐色的木头地板,沙发是米白色与墨绿色的搭配,墙上挂了幅现代画作,色彩鲜豔,充满张力。 一旁有个原木书柜,上头塞满书本,乔可南想按房子主人这般品味,里面的书肯定充满气质,没料上前一瞧── 、、、、…… 乔可南:「……」 孟平:「哦,那是富少……我老公的兴趣。」 乔可南无言以对。「看来你老公对赚钱挺热衷啊。」 孟平无奈地笑了。「简直是魔障了。」 两人相视一笑,褪去了不少拘束,不一会朱利安身後随同一个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平儿,客人来了吗?」 孟平:「哦,来了,这位就是我以前提过的乔可南,大家都叫他Joke。」 「嗯。」男人嗓音很沉,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绪,这是乔可南第一次见瓶子的……老公。男人身形很高,颀长健硕,一头褐发,蜂蜜色的眸,样貌十分.精.致,有股逼人的贵气。 他长相不是漂亮那种,但就是眼睛鼻子嘴唇各处都长得很标准,尤其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像极一尊比例良好的雕像。 乔可南略显意外地朝瓶子瞥去一眼,记得以前在圈内的时候,瓶子特别讨厌这种外貌过分好看的男人,说是自己一个路边货,掺在那些名牌包里,还不嫌拘束? 「傅少鑫。」男人伸出手,朝他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傅少,或者Richie。」 Richie,Rich,外加一个富少,乔可南有点懂孟平所谓的「魔障」是怎一回事了。 「乔可南,正式名叫Joe,不过朋友例外,你直接叫我Joke吧。」 男人点点头,两人握过手,往後就算认识了。 孟平准备的菜肴不算.精.致,但充满家常气氛,五菜一汤,有台式美式和综合,贴心顾及了在场所有人的口味。 朱利安显然对台菜也吃得很惯了,他朝乔可南挤眉弄眼:「托你的福,我好久都没吃到瓶子做的菜了。」他笑了笑。「Richie很小气,舍不得太太辛苦。」 孟平不好意思地笑笑,乔可南已经对什麽男妻啊老公啊太太啊之类的称呼,非常淡定了。 为了不让朱利安被冷落,席间交谈大家用的都是英语,傅少鑫大概天生面瘫,表情很少,却一直都很悉心注意孟平吃得够不够,给他夹菜又剔骨头,一整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孟平投桃报李,夹了一筷子菜,像个服侍老公的小妻子:「来,啊~」 乔可南:「……」 朱利安:「……」 孟平做完了才意识到不对,整张白皙的脸瞬间通红。「呃,抱歉,习惯了……」 乔可南给朱利安投去一瞥,想傅少不留他吃饭,应该就是为了这饭席上的乐趣不被打扰吧…… 傅少鑫一脸平定,呷菜吃饭,压根儿不受他们这俩巨大电灯泡的影响。 果然威武! 分卷阅读27 我面前说:喂,我知道你很有钱,考不考虑投资我们?」 乔可南哈哈笑,他知道这故事一定还有下文。 「我把她当疯子,不料没几天她又跑来,这次带了一份洋洋洒洒的投资计画书,不得不说她真厉害,各种短期、长期、风险评估,全部都做了,我看了遍,问她为什麽来找我?她说:因为你看起来最不像笨蛋。」 「噗。」 朱利安扬唇。「我确实不是笨蛋,所以我研究完,把那份计画书带回家里,给父亲过目,父亲说他愿意拨资金给我自由发挥,倘若失利,就当是一次学费。於是我就去跟那女人说,好吧,我很有钱,给你们一点玩玩,那女人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说:算你运气好,赚到了,人生第一次投资就成功。一副是她施舍我的口气。」想起那时,自己居然被个瘦弱的东方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实在好气又好笑。 乔可南想起自己刚匆匆瞥见的大楼,一楼是漂亮的门市。他说:「事实证明那女人讲得没错,他们成功了。」 「是啊。」朱利安一笑。「後来我才知道那女人家里其实也很有钱,但她不想倚靠,独自一人来纽约闯荡,我很佩服她这份冒险大胆的.精.神……至少我绝对不会脱离我的家族。」 乔可南耸了耸肩。「人各有志,忠於自己的家族,对其负责,也是好事。」 朱利安眸眼一亮,看望乔可南的眼里,又多了几份赞赏的光。 「也是她让我发现,原来我拥有的钱可以拿去成就别人实现梦想,又能获得好处。我成立了一个梦想公司,只要你有好的想法,可以提出完整计画,在历经面试及考核以後就会安排投资,至今有成功有失败,但都让我得到了不少。」 乔可南听著,朱利安脸上没有骄矜自满,而是一种与有荣焉,谦卑与感谢。 他想,朱利安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 他先天拥有优势,也不吝用自己的优势去照亮别人,获得成长,可是乔可南在这时却忍不住想,倘若立场调换,朱利安在陆洐之那般情况下,又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人?而陆洐之呢? 朱利安:「Joke?」 乔可南:「没事。」他自嘲地扯扯嘴,两件事怎能扯在一起比?个.性.造就命运,他猜朱利安即便在艰苦的情形下,也能成长为很好的人,至於陆洐之……算了吧。 乔可南在朱利安的引领下逛了五天的曼哈顿,给菊花黑买了衣服,看了自由女神像、去了帝国大厦、逛了第五大道,也去了朱利安的母校纽约大学参观。 纽约是个很拥挤繁忙的都市,他很佩服孟平能在这儿生活,换他估计每天都会神经紧张,尤其是那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如同牢笼里的栏杆,人被困在里头,看不见方向。 到了第六天,朱利安说要带乔可南出海。他在纽约近郊的Darien有幢别墅,那儿是帆船爱好者的天堂,全镇居民都能申请船位。 活了快三十年,乔可南首度出海,很幸运地没晕船,船上只有他跟朱利安,但事前佣人已将所有必须物品准备好,桌上有三明治及各种美味轻食,外加香槟美酒,眼前则是一片悠然大海,人间极乐,不过如此。 天气很好,乔可南躺在躺椅上,看著一片碧蓝的天空,满脸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麽。 朱利安从船舱走出,看见他一脸空空荡荡的样子,不禁心念一动,走了上前,倾身在青年唇角处落下一吻。 一开始,只是看了照片,觉得这人有股太阳.的气息,很照拂人。 他随口提提,不料孟平居然当真,给他约好了人,朱利安哭笑不得,但在机场里看见这人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微微地怦动了。 只见乔可南有点茫茫然然,呆呆傻傻地站在那儿,一脸的徬徨、迷惘,眼神却很坚定,即便这阳.光好似被某些云尘给遮蔽了,却仍无法改变其照亮人的本质。 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对这个东方男人,动心,也倾心。 乔可南个.性.大方,但并不粗心,很多时候都能很好地顾及旁人感受,进退有据,又不显矫情,和他在一起很放松,朱利安很享受。 如果可以,他希望让这个人偶尔空落的眼里,盛满自己。 很轻很淡的一个吻,多少带了些试探意味,乔可南双眼先是惊愕地瞠大了,随即抬起脖子,张开嘴唇,回了朱利安一个吻。 两人的唇舌很快地交叠在一起,乔可南嘴里有著香槟的香气,甜甜软软的,朱利安毕竟不是没这方面经验,他很快便将青年压在身下,加深了嘴部的力道,两瓣舌头相互交递著彼此的气息,乔可南被紧抱入怀,感受著那人胸腔里强而有力的鸣动,身躯的热度却逐渐地降了下来。 不一样的。 不一样。 朱利安意识到身下人反应不再投入,不禁停下动作,乔可南抚了抚对方金灿灿的发,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朱利安一怔,随即苦笑。「谢谢,你也是。」 能在这般情况下注意对方其他部分,可见冷静程度。而眼下最不该存在的,就是冷静。 原先暧昧的气氛不再,朱利安深呼吸好一会,才终於将自己从乔可南身上抽离。「我去拿鱼竿,晚点我们来钓鱼。」 说罢,又走回船舱里。 乔可南扶额,看著湛蓝的海,隐隐叹息。 朱利安是个好人。 他个.性.成熟、知识渊博,有钱又懂得享受生活,对於感情的理念也和自己相差无几。 他们无疑能做个很好的朋友,甚至是长期的伴侣,但……乔可南知道,自己对他,偏偏不来电。 朱利安吻他,他的心跳一点儿都没产生变化。 乔可南掩著心口想:那儿曾经很激烈地跳动过,为了另一个男人。所以,他更加明白这两者间的差异。 朱利安期待的是真爱。 而自己,无法给他。 44.我爱且爱我的人 乔可南在纽约滞留了半个多月,决定换个地方,四处走走。 他跟朱利安的相亲计画确定告吹了,但两人却变为很好的朋友。朱利安说:「你让我觉得我坚持的事情没错,我不会放弃,直到遇见我的真命天子为止。」 对此,乔可南是真心真意给予祝福。 朱利安值得得到一份全心全意、毫无杂质的爱。 相亲失败,最失望的人有二,一是瓶子:「唉,我本来以为终於有个人能来纽约跟我作伴了……」 乔可南心想:这算什麽?外籍新郎团吗? 二是菊花:「天啊天啊天啊,有钱人耶!红酒耶!别墅耶!帆船耶!你居然不要,太浪费了!」 乔可南:「为什麽我有种被人卖到国外的FU?」 安掬乐:「啊哈哈哈你想多了~亲爱的,早点回来,我想你了。」 乔可南:「我暂时不回台湾了。」 安掬乐:「哦,要去哪里?」 乔可南想了想。「还不知道,四处逛逛 分卷阅读28 蛋,这交易太不划算了。 乔可南忿忿地嚼,把整部动画看完,已近半夜,菊花爷还在线上,他想了想,发了个讯息过去:「我跟你缩我跟你缩我跟你缩~」 菊花黑:「你不要缩你不要缩你不要缩~」 乔可南点点点,真是谁比谁无聊。 Joke男:「坑来找我了。」 菊花黑:「那你跳了没?」 Joke男:「拜托我这麽意志坚定贫贱不移趋吉避凶吧啦吧啦……怎会跳?」 菊花黑:「我怕你跳习惯了,看到坑不跳浑身都不对劲。」 Joke男:「……」 菊花黑语不惊人死不休,下头传来一句:「他跟人打听过你。」 Joke男:「蛤?」 菊花黑:「大约三个月前,就那个我堂哥的的男朋友的外甥女的总之很复杂的关系,於是我说,你去美国当人妻了。」 Joke男:「……」 原来如此。难怪那人一上门便是用那般……痛心的语调说:「你结婚了。」 Joke男:「他真信啊?」一般男人跟男人不会结婚吧?何况是异国婚姻。 菊花黑:「你去美国相亲的事整个圈里都知道,他找我问,真是问错人了,当然没也要掰到有。」他敲了哼哼两字,道:「只是没想到我一语成谶,你真的结了呼呼哈嘿。」 这到底什麽笑法。乔可南无言以对,思及那人随即又说他没结婚,乔可南心念一动,打开浏览视窗,在估狗大神里输入陆洐之、结婚两个词,却没看见任何相关讯息。 Joke男:「他跟章小姐怎了?」 菊花黑:「我不知道,不过据说他不从政了,自己搞了个事务所,就上个月的事,你有兴趣我帮你打听打听,包管他一天上厕所几次是大号是小号都能知道。」 Joke男:「……不了,我没兴趣。」 他没兴趣的不知是那人上厕所的回数,还是後来那些变化,应该两者皆有。 他对陆洐之的好奇心大概就像八卦板众问卦一样,吱吱为吱吱,不吱为不吱,总之不是非吱不可,他又不是真的猴子。 乔可南心绪很平静,这些日子的风吹雨打,早已把他的.精.神锻鍊至钢弹等级。 相比这些不靠谱的风花雪月,乔可南更关心自己找新工作的事。他在网上浏览了几间事务所,像宇文那麽大的是不想再去了,晃了半天,倒是在以前法律系学姐的介绍之下,去了一间小型事务所面试。 该事务所名叫哲笙,旗下律师除林哲笙外还有另两名律师,总共三人,两男一女,再加乔可南男女比例便彻底不平衡了。林哲笙看了看他的履历:「哦?宇文律师那儿出来的,底子很厚啊!怎会想来我们这儿?」 总不好说小事务所比较清閒,更能享受人生吧?「我想找个可以让我充分发挥,不受拘束的地方。」 「哈哈哈。」不料林哲笙闻言大笑,拍了拍乔可南的肩:「你这话我几年前就听过了,刚好我这儿也有位底子很雄厚的家伙,你们可以交流交流,总之大家不分先後,都是伙伴,往後就叫你们光芒万丈组,不错吧?哈哈哈哈……」 乔可南:「……」 这是哪来的话痨? 後来乔可南知道了林哲笙口中那「底子很雄厚」的家伙是谁。他的哥哥是业界十分知名的青年律师,知名在手段很狠,据说还和黑道有点儿挂勾,那人跟陆洐之并称为律师界最不能招惹的两个人,陆洐之曾与他打过擂台,光事前准备就让乔可南这个做人助理的,差点累到往生。 在小事务所的日子很平静,多数是接一些民事案,每天听人阐述烦恼,例如我的老公哥哥爸爸妈妈姊姊弟弟为什麽可以这麽对我,他忍不住心想:没有为什麽。 就像菊花黑讲的:「也许你的明白,不是他的明白。」 人往往对自己重视的人格外严苛,同样的事,旁人来做,或许丝毫不在意;亲密的人做了,却令你痛不欲生,那是因为你付出了感情,就一厢情愿,认为对方该懂、该有所回报,但现实是,大家都是人。 是人,就会有属於自己的那份计较。 他是这样、陆洐之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 他跟菊花黑说:「我终於懂了你所谓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馀是什麽意思。」 菊花黑:「嗯哼~」 Joke男:「相比那些委托人,我遇到的事真是不值一提……可是我跟你说,我真的很痛。」 这份痛,太私密,旁人不能懂,他只能自己尝。 Joke男:「我之前以为我对坑没怨,是我自己要跌的,怪不了人,我纯粹就是讨厌、恶心他不诚实的行为……我现在承认,我怨他,怨得厉害。」正所谓爱的反面就是恨,没有爱,就没有恨,反之亦然。 菊花黑:「我知道。」 乔可南一笑。是啊,菊花一直都知道。「我爱他,也知道他喜欢我,才会认为他不该那麽对我……庄子说外物不可必,我把他看做内物,所以理所当然认为他必须这样、必须那样,但这其实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菊花黑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乔可南以为他被自己讲的话深深震撼了,才传来一句:「原来是这个意思。」 Joke男:「?」 菊花黑:「哦,我刚去拜估狗大神,你那外物不可必,我看不懂。」 Joke男:「……」 如此这般,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他没再遇鬼,在和菊花告解以後,陆洐之这名字就像他岁月里的一片灰,拈起来一扔就不见,了不起偶尔清一清,日子照旧过得清清爽爽。 而乔可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始终都戴著。 五月的时候,朱利安来了趟台湾,这令乔可南颇为惊喜,他一直都很想回报朱利安在纽约给他的招待,如今换他做向导,他跟事务所请了一礼拜的假,带朱利安从台北游历到台中,最後去了高雄。 两人在爱河边看夜景,忽地朱利安悄悄在黑暗里握住他的手,乔可南一愣,听到他用蹩脚的中文问:「Joke,考路我,豪不豪?」 ……哩共瞎? 说真的,乔可南一开始真没听懂。 不过从朱利安的行动里,乔可南大略明白了怎回事。说没感动绝对是假的,朱利安曾在Mail里说他在努力学习一样东西,问他学什麽,他不讲,如今看来是学了中文。 这麽博大.精.深的语言,有人从出生开始学,学了一辈子都未必透彻,何况他这麽一个半路出家的美国人? 乔可南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他挣开了朱利安的手,用中文说:「抱歉。」 朱利安听懂了,他不掩失落地垂下眼,学一个国家的语言,最基本就是请、谢谢、对不起,最後一个词他不想学,但还是得学会。「不,Joke,哩没对不其我。」 是他自己追求,求而不得,不是任何人的错。 乔可南很想 分卷阅读29 ……」 谭尚源吓到。「哪、哪有这麽严重……」 乔可南:「所以你运气很好啊,他骂你,你可以不痛不痒,举个例子来说,狗对你汪汪叫,你会打狗吗?不必要嘛。你打回去,那人真的怎样了,你一辈子都会有负担,何苦?你道歉不是因为对不起他,而是为了对得起自己,警惕往後多小心,懂吗?」 那小孩听得一愣一愣,反倒是陆洐之在旁,渐渐缓下了面色,他抚了抚自己左手腕上的东西,拍拍谭尚源的头,跟乔可南道:「我们会再好好商量。」 乔可南一听,就晓得有馀地了,不禁松了口气。「那就麻烦了,金额的部分我也会去回报。」 乔可南收了东西,起身要走,这时谭尚源拉了拉他的外套下襬。「大哥哥……」 「嗯?」 谭尚源一脸紧张地搓了搓手。「他……他没事吗?」 看来小孩儿良心不安了。 乔可南笑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目前看来是没事,不过其他的我也不敢肯定了,往後人家说什麽,想像一下他不是人,你听不懂畜生的语言,就不会生气,倘若真要动手,你得让人家揍几下,这样大家都有伤,谁也不欠谁。」 谭尚源闻言,嘴巴眼睛傻傻地张大,接而灿烂一笑:「大哥哥,你好有趣。」 乔可南脸热,心想你大哥我在网路上就叫Joke呢。 目前看来应该能乐观解决,那今天就不算白跑一趟,乔可南心里庆幸,转头就发现陆洐之一双眼目正紧盯这儿,也不知看了多久。 那感觉令他不大自在,正想告辞,陆洐之却过来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 陆洐之:「我想和你谈一下关於这次的事。」 乔可南忖了忖,若是为了公事,没办法,他一身正装加上不善来意,早已让育幼院里其他孩子心神紧张。乔可南只好道:「那我们先到外头。」 两人走出育幼院,乔可南:「就在这儿谈吧。」 陆洐之不为所动。「我赶时间,送你刚好顺路,我还得去其他地方。」 「……好吧。」乔可南懒得唧唧歪歪,他自认对陆洐之很坦然,坦然到同坐一台车也无所谓,他猜陆洐之不会对他做什麽了,真做了……揍他啊,还不简单? 男人的车还是那台黑色奥迪,乔可南熟门熟路地系上安全带,陆洐之发动车子,手握方向盘,乔可南这才发现他左手腕上戴了一串佛珠,很意外,他记得男人不信神佛的。 这个宁可我负天下人的人,他信的,一向只有自己。 一路上没人说话,乔可南隐隐察知他所谓的有事要谈仅是藉口,更不想开口,车内空气略显窒闷,乔可南开了车窗,胸中那股徘徊不去的郁闷感,才终於缓了一些。 直到乔可南家到了,陆洐之才递出一张名片。「有任何後续直接联系我,穿这样跑去育幼院,孩子们会吓到。」 乔可南苦笑接过。「我知道了。」 「嗯。」 乔可南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出去,陆洐之落下车窗,两人隔著半扇窗户对望。他忽然很想问那间育幼院跟男人什麽关系?见他这般处处维护,是不是他成长的地方? 乔可南正在走神,忽听陆洐之道:「尚源他……脾气有点冲,你今天说得很好,如果……」 陆洐之话说到一半停了,乔可南眨了眨眼。「如果?」 「没事。」陆洐之无奈地扯唇。如果当年,也有个这样的人愿意温柔地开导他,很多事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但这问题没有答案,他的人生也已经铸成,不必再追究源头。陆洐之拉上车窗,把那眷恋的身影隔离在外,开车走了。 乔可南始终愣愣地站在那儿,心思紊乱,陆洐之的变化显而易见,令他感到迷惑,他好像变成了和自己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的人,为什麽?有什麽改变了他吗? 他明白自己该到此为止,不关心、不注意,然而…… 他问菊花黑:「坑这一年到底怎了?」 他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向菊花黑提了一遍,Joke男:「他好像不是我认识的坑了,以前像黑洞一样,冷冰冰的看不见底,现在……好像吞了什麽奇怪的玩意,运作方式都变了,甚至还有一点闪闪发亮的东西,害我眼睛疼。」 他想起陆洐之的目光。 过去那人的双目总是.阴.沉,像与这世间隔了一道藩篱,不愿亲近也拒绝别人亲近,幽冥空寂,一整个言小男主的苦情模样,现在却多了很多内容,他读不懂,分明知晓不是自己的世界,却仍有股冲动,渴望探知。 他明白,这样很危险。 他已经走错过好几次路,接下来的人生,实在很想平稳一点地走。 他正打算敲说「算了,当我没问」,菊花黑却在这时送来消息:「那孤儿院,应该是他资助的吧。」 Joke男:「蛤?」 菊花黑:「好像你刚回来不久,他消失了一段期间,回来就把房子卖了,剩下的钱大部分都用在捐助流浪儿跟孤儿院上头,他也兼了满多慈善机构的法顾,总之现在的陆洐之不是魔头,而是大善人了。」 Joke男:「……」 他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那个陆洐之,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陆洐之,变成造桥铺路的大善人????? Joke男:「那个……他被人夺舍了吧?」 47.童话都是骗人的 除了夺舍,乔可南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理由,可以让一个人变化如此巨大了。 周旋了一个月,两方终於桥好和解金额,道歉的地点约在市区一间咖啡馆,陆洐之带著谭尚源出现,乔可南忍不住偷偷觑了他好几眼,这阵子两人在电话里相商,好几次他都差点脱口: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耶……好像不对了,应该是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吧。 输人不输阵,谭尚源今天显然被打扮过,样子很.精.神,他一来就走到那位被打的小孩面前,很诚恳地鞠了个躬:「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小孩子还没变声,这气势十足的语调搭著那软嫩童嗓,倒是让人心里先软了几分。 那受伤的小孩撇了撇嘴,显然还想说些什麽,但碍於人家背後的陆洐之像座门神,也不敢多吭,看了妈妈一眼,嗯嗯啊啊地勉强接受了道歉,事件算是圆满落幕了。 家长带著孩子回去了,说之後会去事务所处理帐款事宜。 乔可南总算搁下了心,他揉了揉谭尚源的头。「表现很好喔,哥哥给你买糖吃。」 谭尚源猛地挣扎。「我已经不吃糖了啦!」 「哈哈。」 小孩子就是有趣,乔可南不厌其烦地玩弄了一会,陆洐之开车过来,要把谭尚源送回去,小孩子仰头,瞅著青年,眼神又闪又亮:「呐呐,乔哥哥,你下周有没有空?我们要办说故事比赛喔,你要不要过来看?」 分卷阅读30 乔可南给每人都发了糖果饼乾,输的人多分一些,以安抚他们受创的小心灵。 乔可南脸上始终挂著亲切的笑,陪他们玩了一阵,直到下午,小朋友去午睡,刚一连抱了许多人,乔可南手酸背疼,很想舒展一下,陆洐之见状问:「要逛逛吗?」 乔可南睇著他,想到菊花後来跟他说,这间育幼院是他出资建造的,承认自己在这一刻是真的很好奇,好奇到爆表。 但愿……好奇心不会杀死猫才好。 48.万能的佛祖,请赐给我力量 育幼院占地颇大,是座三层楼的洋房建筑,还附带广大後院,绿化做得很好,上头有盪秋千溜滑梯之类的游乐设施,乍看之下,像间豪门幼稚园。 这儿的每一处都做过仔细规划,看得出陆洐之追求完美的龟毛.性.格。想到他甚至为此卖了那间豪宅,乔可南不禁便问:「这麽做……值得吗?」 陆洐之:「?」 乔可南:「听说你卖了房子。」 陆洐之一愣,倒也没问他哪儿听来的,当初卖房子有跟圈内做仲介的朋友接洽,传出去不意外,谁叫这就是个八卦八卦我牵挂的世界。 「值得。」他很坚定地说,表情渐渐地柔和下来。「不论如何,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乔可南顿时无言了。 他可以对过去的陆洐之恶言相向、冷言以待──纯粹因他不爽。现在这样的……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暗暗存了戒心,用最平凡的模式应对,以便做到知己知彼。 乔可南:「我记得你不信佛。」 他瞟了眼陆洐之左手腕上的佛珠,那样是看来不只是装饰品,何况与陆洐之素来洋派的品味不合。 陆洐之抚了抚腕上的佛珠,淡笑:「我不信佛,但佛法很能打动我。」 他在庭院里一处石椅上坐下来,天候已经入冬,可今天天气不错,有一点儿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筛落,还算温暖。 乔可南手插口袋,站在一旁,用一种观察般的警戒姿态看著眼前男人,觉得他这番话应该还有下文。 陆洐之:「我曾跟你说过我想从政的理由……事实上不是那样,我想成为人上人,证明给那些抛弃我、瞧不起我的人看。这念头支撑了我三十年,就像我人生的……一道障,那时候不管什麽人什麽事都不会动摇我,我也许有遗憾,但不会後悔。」 乔可南听著。「你现在後悔了?」 讵料陆洐之道:「不。」 乔可南:「?」 陆洐之:「我的後悔,是对你最大的污辱。」 乔可南:「……」 确实如此。倘若是能随意改变、悔恨的东西,那何苦自己当初要受到那般对待?他并不想为他人理想献祭,但对被迫牺牲的人说:「其实当初不必这样。」那感觉真不是一个干字能形容。 「我不後悔,只是那天在百货公司里,你看著我的表情,让我忽然觉得……」陆洐之停顿了一会,才道:「很痛苦。」 自己路出了什麽表情?说真的,乔可南完全不记得了。那一刻的记忆在他脑里就像一团黑雾,一碰就散,同时也不太想去探触,就像一个潘朵拉盒,.阴.暗而苦痛。 乔可南继续等他下文。 「我从不轻易承认自己做错了事,你的事却一直梗在我心里。有天,我跟著章世国去了禅寺,听上师讲道,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阴.过盛,除了老病死我目前尚未遇见以外,其馀的我全在经历。我一想到接下来的人生或许都会活在这八苦之中,就很绝望,那时我想找你,却听人说你去美国结婚了……尽管实在很荒谬,但我当下是真的差点就疯了。」 陆洐之说这番话的表情很平淡,彷佛在阐述一个不属於自己的故事,唯独偶尔流泄的苦闷眼神,昭示了他是这番话的主角。男人总是习惯用抽离自己的方式面对这个世界,乔可南如今终於明白,这个人原来不过是胆怯。 他胆怯得不想面对真实的自己,塑造强硬的假象,甚至无法给他个明白……他一直欠他的。陆洐之始终不懂,当初他究竟下了多大决心,问那句话,男人说了「好」,所以自己才相信了他,直至後来,万劫不复。 乔可南下意识按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告诉自己:停,外物不可必。 陆洐之看见了。他别开眼,续道:「後来听你说真的结了,我万念俱灰,那阵子什麽都不太想管了,最後去了上师那里,修习佛法。有人说在佛前祈祷五百年,能换来一段尘缘,於是我就去求佛、结善缘,或许还能成全我的下辈子、下下辈子。」 下辈子的什麽?乔可南没问,陆洐之也没说。 话题似乎就此嘎然而止,无人再开口,日光隐没在冬天的灰云里,四周有一点冷。乔可南插回口袋里的手隐隐有些发颤,他掀了掀唇:「陆洐之……」 「嗯?」 「你真的……被穿了吧?」 陆洐之:「?」 虽然好像很搞笑,乔可南却笑不大出来。 相信全天下每个被劈被甩的人,午夜梦回之际,一定多少都想像过前情人回来哭著下跪说「我错了」的场景,这无关乎爱,纯粹是一种自爽心理。 乔可南也不免俗地设想过,当然他坚信现实里是不会发生的,陆洐之真做了他也很困扰,完全不会比较开心。 然而万万没料到,男人深知无望,居然直接跳过他这当事人,跑去求佛,觊觎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 乔可南简直无语凝噎。 陆洐之:「你有空可以过来陪陪孩子们,他们很喜欢你。」 乔可南很不屑。「你别利用小孩子。」 陆洐之苦笑。「我可以保证,你在的时候,我不出现。」 乔可南:「……」 人家都低声下气到这程度,乔可南也不好说什麽,对话就此结束,乔可南没让陆洐之送他回去,男人没坚持,算是释出了他所谓「不打扰」的诚意。 乔可南挺喜欢院里的孩子,现今他的经济情况没办法做到大额捐款资助之类的,但偶尔来帮忙,当当义工还是可以的。 之後去了几趟,当真没遇到陆洐之,巧遇很巧,完全不遇也很巧,他不禁问谭尚源:「你陆叔叔都没来吗?」 谭尚源:「有啊!有时候你走了就来了。」小孩子不懂大人的计较,只是猜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他补充:「可是陆叔叔都很关心你的消息喔!」嘿嘿,他也为此赚了不少东西啦。 乔可南瞥他一眼。「陆叔叔要你说的?」 「没!」谭尚源立刻指天画地,一副我敢发誓。「这是……这是……售後服务啦……」 「噗!」还售後服务咧。八岁的小孩,人小鬼大,到底收了陆洐之多少好处啊?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心里想道:原来陆洐之真的遵守了诺言。 他不讨厌被探知,总归都是小事,不痛不痒,只要陆洐之没横插进他眼里来 分卷阅读31 鼓地,乔可南尽量控制力道,从额角一路按至那人僵硬的颈椎,陆洐之终於缓下了肌肉,唯独一双因患病而显混沌的眼,盯著头顶上的乔可南不放。 乔可南有点尴尬了。「把眼睛闭上,否则我不弄了。」 陆洐之闻言立即闭眼,若非这一刻感触真实,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发烧过度,出现幻觉了。 一室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偶尔回盪,乔可南手劲刚好,弄得他很舒服,舒服著舒服著,一股异样的感受便渐渐传达至了下腹。 身体很热,外加久未发泄,陆洐之隐约有点勃.起,他恨自己感冒鼻塞,嗅闻不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但好在如此,否则……他不敢担保自己会不会失控。 他感觉这一刹,乔可南捏的不是他的头,而是他的心脏。 身边是自己长久一直渴望的人,他行为温柔,陆洐之快要疯狂。他告诉自己忍,他绝对不能再惹这人厌了,他这辈子从没学过要怎样好好对待一个人,如今课题就在眼前──他必须学会。 不计任何代价。 乔可南按了一会,差不多了,做到这程度算仁至义尽,他都能给自己颁个和平奖了。 他不过以直报怨、有恩报恩,陆洐之关心他,不论出於何种目的,至少令他感心了,他不吝回报,但仅止於此。 他甩了甩酸痛的手。「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罢正要起身,腰却被人紧紧抱住,乔可南一惊:「你……」 老天,生病的人力气怎这般大? 乔可南差点骂人,那人却加一步,炙烫的脸紧贴他背脊。过分鲜明的感受使青年浑身一凛,然後……是一股灼烫腻人的湿意,隔著薄薄的一层衣衫,渗透入肤,烫进骨髓。 这彻底震慑了乔可南。他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只见陆洐之的脸埋在他脊骨间,肩膀落魄地隐隐抖颤,他哭了?哭了吗? 乔可南顿时傻了,好像有股巨大的电流把他脑子给烧了,完全无法启动。 「对不起……」陆洐之说,音调很苍凉。「对不起。」 乔可南心脏瞬间就被掐疼了。 很疼、很疼。 他噎得难受,一口气吐不出,心想对不起有用就不需要警察了,当初你跟我说过两次,我都接受了,现在还来? 乔可南胃抽得厉害,良久他说:「你跟章小姐说过对不起吗?」 陆洐之一怔。 「你先背著她在外头跟我不乾不净,後来订婚了,又因为你那什麽七苦八苦,不结了,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这回陆洐之沉默了很久,久得乔可南以为他没话可回了,不料竟然道:「我们是协议好的。」 「……蛤?」 陆洐之难受地咳了几声,断断续续把他跟章茗雨之间的「协议」说了。 说来简单,原来当初章茗雨调查过几个章世国属意的对象,察觉他是同.性.恋,便来找他谈,两人於是商量好假结婚,各取各的好处。 「我取消婚约,她用这藉口,说要去国外散心顺道避开媒体,最近在法国申请了学校,估计往後都不回来了。」 乔可南:「……」 所以是怎样?皆大欢喜吗?为何他这儿一点都感受不到喜庆? 反倒是一阵凄凉。 你们把婚约当成交易,摆弄得轻轻巧巧,可怜我被拳四郎的北斗神拳打得七零八落,差点死无全尸,现今你跟我说这些是怎样?好吧,是我自己问的,活该死好,不只猫被好奇心杀死,人也一样…… 乔可南:「放手。」 陆洐之没动。 乔可南知道,男人嘴上说求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实际做出的行为,却是连他这辈子,都不想放过。 他索.性.出杀招,把左手无名指晃到那人眼前。「我结婚了,我重视婚姻,这辈子没打算搞婚外情。」 只见陆洐之的表情,瞬间好似被人打了一拳。 他渐渐地松了手,乔可南觉得自己赢了,很爽。 他起身,走前看见陆洐之疲惫地瘫在那儿,沉痛地闭眼,胸膛像个破口的风箱起伏著。 乔可南心里那股胜利感褪去了,反而堵得厉害,他走出房外,穿上外套,匆忙离开了陆洐之的公寓。 他踏入寒风里,想那七苦八苦,自己又何尝不是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 ……真是苦。 50.就这样End 陆洐之病好了。 他很久没生病,厌恶那种虚弱乏力,全身上下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这次却不知该不该庆幸,因为一场病,乔可南居然愿意主动来找他了。 事後回想,对於自己那天做了什麽、说了什麽,陆洐之记忆模糊,他晓得自己有一点失控,但好歹顺著本心,把能说的都说了。即便乔可南对他的解释很不屑,讲出来了,或许也算是种解脱。 他终究脱离不了自私……原先他真不打算再打扰,育幼院里的重遇不在他计画之内,可若这是神佛给他虔心祈求的回报,那他理当试图争取,把所有法子都使过一遍,才能甘心。 他求的也简单,只要那人愿对他一笑,如过往般温暖地关怀他,天冷的时候能聚在一起吃吃火锅,就够了。 很够了。 陆洐之一直有从育幼院那儿知悉他的情况,现在听说他半个月没去了,各种不太美妙的想像汇聚在脑子里,毕竟按乔可南的个.性.,不会随便抛下喜欢他的小孩子不管。 他想了想该不该主动打电话去,不料竟在这时,接到了乔可南的电话。 乔可南不罗唆,一劈头就问:「你病好了?」 陆洐之虽疑惑,却仍应了一声。 乔可南:「你拿纸笔记著。」他报了一串地址。「三天後晚上七点,来这里一趟,爱来不来,随你。」 说完,也不等陆洐之回应,迳自挂了电话。 陆洐之按捺住回拨的冲动,把地址纪录在手机里。不论三天後的七点,他有没有事,都没可能不去,即便那儿是龙潭虎.穴.,乔可南开了口,他就得义无反顾探一趟。 三天後,陆洐之赴了约。 他按地址驱车前往,发现那处竟是一间武道馆。 乔可南嘴叼棒棒糖等在门口,见他来便扬了扬眉,陆洐之看著他,每次都觉得神奇,为什麽这个人总能牵引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他甘愿为他放弃曾有的追求,潜心礼佛,明知他此生已是别人的人,他也想极力争取一个身分── 不是炮友、不是情人,就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关心他,也能被那人妥贴关怀的位置。 「进来吧。」乔可南示意,推门而入,他跟武道馆里的教练打了招呼,带著陆洐之进了一间练习室。 练习室坪数不大,地板铺了一层软垫,乔可南走到置物柜前,把一个头盔扔给陆洐之,指示他戴上。 乔可南:「我想了又想,觉得男人嘛,还是这样最痛快,每天唧唧歪歪磨磨蹭蹭爱啊恨 分卷阅读32 他挑开至人生目标以外。 他没受过这方面的伤害与折腾,纯粹是没有兴趣而已。 或者说,天生同志的他,事业与感情线势必无法划上等号,从政是他理想,台湾的政治圈……不,全世界都一样,没一个地方会完全接纳同志成为领导,他没有任何谴责意思,纯粹阐述现状,於是他也选择得很快: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需要。 他不想再历经一次,彷若小时那般的徬徨无助。 第一次见到乔可南的时候,是个冬天。 寒流来了,天气很冷,他从小体温偏低,大抵没受过好的照顾,即便长大後极力健身,手脚冰冷的毛病还是摆脱不掉。 事务所介绍新进人员,他没兴趣,但仍义务出席,站在墙角,他手冻得要命,插在口袋里仍有丝丝凉气,渗入腿肤,每到这时他总怀疑人类怎能有这般低冷的体温。 他脸色很差,只想结束了工作,找个人拥抱。 「我是乔可南,大家可以叫我Joke。」 很乾净清朗的男声,不算太低,也不算高。 乔可南?Joke男? 这名字太喜感了,导致陆洐之抬了抬眉,瞥向青年所在位置,目光一震。 浓眉大眼。 这是陆洐之对乔可南的第一印象。 那黑黝黝的眼,亮澄无比,眉毛微扬,形状是很自然的.精.神好看。 第二印象是……他笑得真好,嘴唇微翘,几颗白玉似的牙在唇缝间隐约路出,黝黑色的肤很是健康,整个人透著一股暖烘烘的气息,彷佛教人感受到阳.光。 陆洐之手脚瞬间就没那麽冷了,微微的热从他脚根底隐约涌上,汇聚在下腹处── 那是一个男人最原始本能的反应,在面对他有兴趣的人物时,野蛮又直接。倘若这是在GayBar里,他定要用尽浑身解数,得了这人,甚至或许等不及开房,随处找了个僻静地方,就要开干。 但,现在不是在GayBar,而是在事务所里。 他平时工作的地方。 所以陆洐之很快按捺下了那股莫名所以的冲动。 他的手脚,又逐渐恢复了冰冷。 当晚他就去了GayBar,这次挑了一个肤色较深,身形结实,五官俊朗的。 这晚他干得很是痛快,转眼就把对乔可南产生的不明冲动,抛诸脑後。 据说Gay跟Gay之间都会有个雷达,哔哔哔,准得很,陆洐之的开关大约是坏掉了,或者他从没开启打算,最好他察觉不到别人,别人也觉察不到他。 糜烂几晚过後他就把乔可南忘了,本来这世上就不是真缺谁不可,倒是乔可南在事务所里很受欢迎,虽有点儿呆呆傻傻,其实待人接物,很是机敏,会看人脸色,递茶端水,时机态度,恰到好处。 据说是因他高中时失去父母,在亲戚家借住一阵的关系,但青年脸上倒是看不见那种依附人的谄媚,反而像是做得习惯了,而他也不讨厌这麽对人。 略微相似的遭遇,但塑造出来的人格,却是两样的大不同。 陆洐之扯嘴哼笑。 日子就这麽不咸不淡地过,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临,随著季节入夏,陆洐之体内那股骚动也渐渐地沉寂了一些。台湾的夏天很热很闷,但总比冬天又湿又冷,手脚如冰棍般暖不起来的好。 助理办事去了,陆洐之起身,给自己倒茶。外人说他难搞,却从没人讲他摆架子,因为他连茶水都会自己倒──尽管大部分时候实在忙透了,索.性.不喝,渴一下午,连厕所都免上,导致那阵子他嘴唇皲裂得厉害,挑了好几个牌子,才挑到不那麽油亮,又适合他情况的护唇膏。 他走到茶水间,不意撞见里头的一个人影。 那人像是刚跑外务回来,外套脱了,衬衫袖子拉至手肘,襟口微开,他仰头喝水,一点水液从他嘴角边渗落,淌过他起伏的喉结。 大抵在办公室久了,青年原先黝黑的肤色渐渐褪至浅白,如象牙一般,坦路的肌理线条仍旧结实,却又带点柔软。他头发长了,微遮住眼……那双黑澄澄的眼,欲遮还路,吸力不减。 陆洐之几乎看得傻了。 青年一愣,停下喝水动作,瞥头看见陆洐之,展颜微笑:「啊,陆律师,来泡茶吗?」 陆洐之一般懒得回答,要不他来茶水间干麽? 可他却破天荒地应了一声:「嗯。」 「喝咖啡吧?」乔可南眉目弯弯,笑得那般舒心。说罢他动作,操作咖啡机,不一会儿咖啡浓郁的香气充斥一室,他没给陆洐之添加任何多馀配料,单单一杯黑咖啡,递给他。「我记得您是喝这口味的。」 陆洐之微愣。 咖啡机是国外进口的,上头好几个按键,可以做美式、卡布奇诺、有的没的,陆洐之锺爱纯粹不掺奶糖的黑咖啡,有时就连助理都会搞错,他没想乔可南居然知道。 乔可南笑了笑:「我听小玫提过,她说她每次弄错,您都会自己出来用。」害人家小姑娘很不好意思,这比直接斥责还丢人。 「我先回去工作了。」乔可南颔首示意,陆洐之点点头,在那人擦过自己身畔之际,陆洐之彷佛嗅闻到那股属於阳.光的芬芳。 阳.光是怎样的味道?选一天晴朗日子,把洗好的棉被拿去晒一晒,下午收回时扑在上头闻闻,就晓得了。 幸福得简直能让人落泪。 从这天开始,陆洐之挑人上床的口味又变了。 变得爱找肤色白润、四肢修长、肌理坚实的阳.光男孩,有些人甚至把自己弄成先前他喜好的那样,结果人家魔术师,如今看都不看。 夏天过去,在还没享受完秋季的舒和凉爽前,冬天就来了。 冬天是陆洐之每年最难挨的时分,他其实不怕冷,哪个冰棒怕住在冷冻库里的?但手脚冰冷,实在难受,每到这时他的糜烂程度就会大幅上升,在各种各样的双人床上流连、辗转取暖,挨著浮木,度过漫长的冰河时期。 直到圣诞节,他在酒吧里,罕见的放浪形骸,陆洐之虽.性.事上从不克制,却仍有一定分寸,独独那次,他喝到烂醉,几乎想不起自己前一晚干了什麽,只知一个又一个的肉体叠了上来,分不清谁是谁…… 自发的.性.爱跟被人当作.性.具感受差异极大,导致他隔天上班,脸色不好,宿醉加纵欲,只有糟透了三个字形容。 偏偏,还有个傻小子来触他逆鳞:「陆律师,要不要吃糖?手工做的……」 乔可南没讲来源,但满脸喜色,掩藏不住,显见跟女友过了一个相当甜蜜的节庆,这令陆洐之心头微微一刺,近乎愤世嫉俗的厌恶感油然涌上。他.阴.冷道:「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乔可南吓著了,搔了搔头,说著抱歉,就出去了。 陆洐之毫无道理地想:你不知我不吃甜? 这想法简直蛮横至极,把自己当世界中心在转,连陆洐之都想唾弃自己。 他 分卷阅读33 : 这篇是陆律师的个人记者会(俗称裹脚布), 详细描述他在本次事件里抱持的立场跟心态, 作者是内心戏控,所以内心戏泛滥很正常(?),对此没兴趣的可以跳过~ ☆、中 隔天青年居然把一半房钱给了他,陆洐之虽讶,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收下,还好里头没给他包学费。 两人的关系又恢复了往常,除了偶尔四目相对,里头都有点缠腻黏人的东西,彷如蜂蜜。一天,陆洐之去专柜买香水,他固定用HugoBoss的其中一款,他对香气并无偏执,纯粹是因香水混用,会残留在衣服上,最後整柜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味道。 至於用香水,很简单,他抽菸,抽得很凶,红万的焦油和尼古丁含量都高,不洒一点,掩不过去。 久而久之,HugoBoss、Marlboro,便成了渗入他身体里的一种印记。 他在专柜上看到著名的e,这是款中.性.香,气味清透,後味与他惯用的香水相近,却不若那般奢糜。他停伫下来,取了香水纸试闻,年轻乾净,很适合那人。 不过乔可南从不抹香水,或者说,他本身散发出来的味道,就足够吸引人。 当晚,陆洐之作了一场极致.淫.靡的梦。 梦里的那人犹如妖.精.化身,无一处不诱引著男人,陆洐之粗大的.性.具勃.起,不带犹豫地拉扯开青年的腿,一举侵入。 那儿紧致柔软,食髓知味似地吸附著他,任其干至深处,将黏膜狠狠捣开,陆洐之痛快淋漓,毫不留情,操得青年落下泪来,连连告饶:「饶了我……饶了我……」 在高.潮之际,陆洐之醒了。 他一头热汗,下腹明显湿漉,他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梦遗! 又不是十六、七岁的青春少男…… 陆洐之洗了澡,换下裤子,狼狈取了菸,在阳.台上抽,他没料到,自己对青年的欲望,居然膨胀到了这种境界。 之後,他们又发生了一次.性.关系。 那次是自己引诱的,乔可南明显就是个意志不坚的家伙,动摇一下,便嗯嗯啊啊地应了。 陆洐之喜欢他这个样子,坦白直接,青年不肯为自己口.交,他能理解,但仍动念欺负,就叫他帮忙用嘴戴套,乔可南不大愿意,却乖乖做了,还很认真,调整学习,现实里的他比梦里少了那般妖娆,却多了鲜活,教人爱不释手。 陆洐之心想他真无法放他走了,治愈的物件还是得放入手心里,成为自己的,才能安心。 他很直接就说:「我们交往吧。」当然,不会是一般的「交往」。 乔可南很聪明,问他:「交什麽?」 他说:「炮友。」 他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谈感情的,不论对象是谁都一样,秉持了快三十年的原则,没道理随便破坏掉,他很喜欢乔可南,但不是爱。 即便是爱,有些东西,他不可能放得了。 他以为乔可南受过情伤,该能比他看得更开,没料居然……嫌他不乾净。 偏偏对此,陆洐之无话可回,他定期有做身体检查,但与他有过关系的人,太多太多,相比乔可南,他这儿确实是一本烂账,厚度堪比辞典。 乔可南提及他前伴侣的事,说:「尽管不是他单方面的问题,不过……我就是挺不喜欢的,那种你上我我上他的关系。」 陆洐之反问:「你想我们谈感情?」 问出这句话时,陆洐之心情很杂。 他既希望乔可南说不,又觉他说了不,自己会怎样呢? 答案很快揭晓,乔可南摇头当下,陆洐之隐约松了口气。 他直觉跟乔可南牵扯得太深,会改变许多原先赖以为生、视作信仰的东西,就像在一个半路出家的佛教徒面前,饮酒吃肉,做尽诱惑之事,引导他往非计画好的方向走。 那里不是陆洐之想踏入的世界。 无奈,乔可南太吸引他。 吸引得他无法自控,拥抱那人的感觉太好,好得令他心知愚蠢,仍想诱引,在他算计以外的是乔可南居然真的雷打不动,陆洐之觉得自己像个在瞎子面前跳豔舞的女郎,哭笑不得。 说实话,乔可南不愿,就算了吧,交友本就是你情我愿,遑论炮友? 陆洐之缓下了对青年的欲望,转而去找更与他志同道合的人,酒吧里这样的人不少,大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与他搭讪的人多数条件良好,知情知趣,一夜过後,一拍两散,乔可南看似大度,实际认真到了骨子里,他别沾惹,对两人都好。 然而看见乔可南与另一个温秀青年,在酒吧里亲腻依偎,相互喂酒的画面,什麽顾忌,通通被陆洐之抛到了脑後。 他只差没上前摇青年肩膀,安掬乐的名声不比他好多少,你能与他扯上关系,与我却不能? 陆洐之难得灌起了酒,越看越挠心,连肺都快抓穿,好不容易夜深了,见乔可南把安掬乐送上车,没一块走,才把闷了一晚的气给吐出。他没醉,纯粹只是依循本能,想在另一个人吻过的地方,重新烙下自己的痕迹。 他甚至像只发情的狗,讨好地拚命蹭:「让我做、我想做……」 「欸……」乔可南心软,犹豫了会,终是让他为所欲为。 陆洐之不喜欢太粗暴的做.爱方式,这次却把人绑住了,他随身带了KY,然而最终用自己射出的液体取代,做了润滑。 这在以往从未发生,即便是最莽撞无知的年少时代,他都没这麽做过,他甚至做了另一件失序行为──他在乔可南颈脖上咬出了痕迹,那麽堂而皇之,那麽理所当然。 他让青年喊他哥哥,这是同志间的爱称,他没听人喊过,却很想听乔可南这般喊他的音调。 结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美好。 两人都射了,接吻的时候,乔可南漆黑的眼珠在车灯映照之下,像面镜子,牢牢吸附著他的身影。 如此酣畅淋漓的.性.爱,无法说前所未有,但也很难取代,乔可南像是觉悟了,说:「我同意跟你打炮,但你不能跟别人,你要想跟别人这个……我们就切。」 陆洐之一愣,没听过炮友间还要遵守那一对一的规则,这和情侣交往有啥不同? 他单纯好奇,反问:「你怎知道我有没跟别人做?」 乔可南大略也明白这很难证实,索.性.道:「自由心证呗!要我说,别跟你扯上关系最好……」 他口气一派天大不幸,陆洐之悻悻,掐了他的下.身,冷声问:「别跟我扯上关系……最好?」 「欸欸,别揉了别揉了,要硬了!」 …… 乔可南同意了和他成为炮友。 他是个很坦率的青年,坦率地面对自己身体上的欲望,坦率地面对自己感情层面的顾虑与挣扎,在给他钥匙的时候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陆洐之不是没看见,遂道:「我家也没什麽了不起的,不只你一个人 分卷阅读34 「……嗯。」 他睡了,睡得极好。 隔日五点,天蒙蒙亮,他在乔可南怀里醒来,很多里描述另一半的睡颜,好似天仙下凡,教人心动不已,现实里却不若如此。人在放松到极致时,嘴巴微张,甚至还会翻白眼,乔可南睡得没比别人好看,傻得不行,这代表信任。 陆洐之足足看了近十分钟,才抽开了身,进浴室盥洗。 乔可南脖子上的痕迹淡了,仅剩一点微微的红。这表皮上的伤,过阵子就会好,陆洐之後来咬得低了些,衣领能遮住,除非俯首,不会被人瞧见,他凑上前,忍不住亲咬,乔可南醒了:「现在几点?」 「快六点了。」 青年表情有点儿扭曲,像是无言以对。陆洐之不解:「怎麽了?」 乔可南叹口气:「没事。」 两人快一星期没做,陆洐之不否认自己欲望来了,但乔可南肚子饿,他索.性.提意吃早餐,青年很开心,甚至说:「走路去吧。」 陆洐之想,自己耗在这人身上的时间早多得去了,挑茶挑了他快一小时,刚醒又看了他十几分钟,不差这一点。 何况能一起做点什麽,他也感觉不错。 倘若要做一个明确形容,早餐店那天,简直就像赤壁之战。 赤壁之战奠定三分天下局面,导致历史往一个不同方向发展,他和乔可南也是从这天开始,不得不渐行渐远。 在多年以後回想,陆洐之觉得自己太蠢,就像乔可南推荐他看的一部电影,那主角说: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眼前,我没有去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於此。 莫过於此。 有时候一个放下一切的拥抱,可以解决许许多多的事,倘若他在当下抱住了那人,选择了他,便少了往後那些折腾。 但人生太多万一:万一我这样、万一我那样,即便他一早分明了感情,没走过另一条路,或许他一辈子都会记挂,他和青年,就无法搁下一切,做到真正的聚首。 陆洐之不後悔,但他是真的痛。 痛青年的痛,也痛自己为何这般执迷,放不下追求。 有些人用酒.精.麻痹自己,陆洐之用名用利,他催眠自己,不能白费了那人的牺牲──即便乔可南完全不是自愿。他恶心了他,巴不得与他脱离干系,陆洐之看重了自己,最终失去控制,被揍了一拳。 那刹,他觉得有些东西在他身体里晃摇,动盪得厉害。 在百货公司遇了那人,陆洐之惶惶然然,章茗雨看出他心不在焉,孰不知他内心里是一片空白。 无边无际的灰白。 章茗雨问他:「这样有意思吗?……呐,真的好吗?」 陆洐之瞬间就狼狈了。「你家到了,下车吧。」 他彷如被踩到痛处,张牙舞爪,失却了往日风度,章茗雨的话真是把他拧得惨了,他吸了好几口菸,分明处在光华璀璨的都市里,心灵好像身处大漠,无比苍凉。 在沙漠里的旅人不需要任何奢华,只需一口水,一口赖以为生的水,那便是上苍恩赐。 他想,乔可南就是他的那一口水。 滋润他的喉咙、他的灵魂、他乾涩破败的人生,可他却鬼遮眼,选了看似有利益价值的汞,伴他过漠,如今他快渴死了,却只能饮自己的血。 又腥、又涩、又黏腻。 因为他连血都是黑的。 有天,章世国带著他和其他幕僚,一并去了禅寺。 政治和宗教终究无法太过切割,宗教拥有比政治要强烈的民心基础,连总统都无法免俗。 陆洐之本身不信教,他直挺挺地跪坐在那儿,如同一台机械,近来他已掌握到一套流程,脑子里塞满公事,没日没夜,天天忙碌。 除此之外,他的人生,已没了别路可走。 他菸瘾加剧,心想死了吧,死了又何如?他孑然一身,连事业的追求都嫌乏味,啥也不剩,倒是常常浮现青年所说的:「我这辈子也没别的可拚了,如果连一个想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都没有,活著干什麽?」 活著干什麽? 忽地,他听见上师悠悠道:「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阴.过盛……」 陆洐之当场就愕了。生老病死,那是一个人的轮回,必定要经历,然而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阴.过盛,这些呢?这些是他未来的景象吗? 所求不得,怨憎相会,与爱别离,五.阴.炽盛。尤其第八苦,全是由自己的无明和执著产生,何苦、何苦? 陆洐之挺在那儿,久不动弹,一旁的幕僚问他:「怎麽了?」 那人一脸惊诧,陆洐之藉由他的表情,抚上了脸,才知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 从禅寺回来,陆洐之浑身疲惫,只有一股冲动:想看看那人的脸。 远远睐一眼就好,他不敢光明正大出现,痛了那人、伤了自己。 不料乔可南像一下子行踪全无,他辞职了,房子空了,陆洐之数方打听,听到的消息竟是那人去了美国,和人相亲,说要结婚。 相亲、结婚,这太荒谬。 荒谬到陆洐之睽违大半年,破天荒地笑了出来。 他没照镜子,不知自己这笑比哭还难看。 他想圈内最清楚真相的,只有一人,便百般托了关系,旁敲侧击。他说:「不可能,联邦政府不承认。」 那人回:「承不承认又如何?两个人看得上眼,结婚不过是道手续。」 那个人甚至送了他一张照片:乔可南在美国纽约,跟另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亲密合照。 背景是一片漂亮的天空,扎得人眼球疼,里头的人笑得好快乐,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笑,但是他没有。 他没有。 他弄丢了。 他和章茗雨解除了婚约,他们本就是协议关系,没所谓感情牵绊,但章茗雨依旧气得要命──废话,合作对象说跑就跑,谁不气? 「你要我往後怎办?」 陆洐之给她出了主意,大小姐合计一番,满意了,消息一发布,章茗雨神隐去了法国,章世国对此十分气怒,陆洐之一肩扛下,离开了章世国的办公室。 从此在他的人生上,再无政途这条路。 离开当天,他在大厦外头,转头一睐,顿然发觉原来自己前半生执迷的,说放不下的,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自行开设一间事务所,成日繁忙,偶尔他会去乔可南住的地方看一看,他查了资料,那是青年父母给他留的房子,他没卖,那迟早会回来,他在乔可南提过的面店里吃面,走他走过的路,隐隐约约,彷佛有了亲近那个人的错觉。 青年终於回来了,他神采奕奕,边走边哼歌,实在太久了,半年的时间,陆洐之不禁上前,他以为他会得到乔可南激烈反弹,然而没有。 「吓死我了吓死我 分卷阅读35 揍你一顿。」 陆洐之没忘,那次乔可南打得他足足半个月才休养好,期间硬是没来看过他一眼。 乔可南问他:「你真给佛像磕了头?」 陆洐之一愣,缄默了会,摇摇头:「没有。」 「嗯,我想也是。」青年道:「你这人骄傲得要命,哪可能说磕就磕,还磕那麽多下……」 陆洐之淡笑不语。 他把青年抱入怀里,心道:若是为你,纵使再磕上一千次,又有何难? 可他确实不会再磕了。 因他这一生,完满了。 完满了。 作家的话: 本篇不涉及任何宗教立场,陆也不是什麽虔诚的教徒, 说白了,他还是偏自己多点,不过缺个倚靠而已。 续篇下周一PO,一样每晚九点以後,本月底前会全PO完~ 对的人 手机 mbook. (走错路续篇)作者:大刀滟 01.Love&Peace 春天来了。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时间过得很快,一如乔可南大学时挺爱的英国诗人雪莱所写: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春天是万物苏醒,生机勃勃的季节,同样是……发情的季节,乔可南最近被家里附近的野猫吵到不行,未料哲笙事务所内,也有个人不停地嘎嘎叫── 「啊,春天!这是多麽美好的季节!充满了欢笑与温情,我们要好好享受上天的赠与,Love!Peace!耶~~」 乔可南睇了一会儿林哲笙发春的样子,凉凉道:「啊啊,是,今天下午李先生跟李太太要来,希望你能用LoveandPeace感化他们,拜托赶快有点共识,离个婚这麽磨磨蹭蹭的,他们不累我看得都累了。」说著,乔可南面无表情地朝林哲笙比了个Love的手势。 「欸,Joke,你真是太没追求了!」说归说,想到下午那对夫妻,林哲笙也抖了一下。「对了,你没女朋友吧?」 乔可南并没在职场上出柜,遂只问:「所以?」 「所以啦,身为事务所唯二的单身人员,我们应该加强联系、团结一致,情侣去死去死……不对,一起参加联谊啊!你看,春天!这是多麽美好的季节……」 哲笙事务所连同两人在内,一共三男一女,女的已经结婚了,另一名男律师一样有交往多年的女友,名义上仅馀他们俩是单身。不过嘛…… 乔可南左手一扬,指著上头那枚戒指。「歹势,我有人了。」 林哲笙:「瞎米!」 当初入事务所填写的员工资料,乔可南勾的是单身,外加戒指本身不算值钱,大夥儿也当那只是个僻邪用的装饰,没料…… 乔可南朝一脸震惊的林哲笙笑了笑。「麻烦往後把我跟许律师归在同一国,Love!Peace!耶~~」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以後要叫你们金光闪闪组!不──」 林哲笙马教主上身,捶胸搥地,恨上天不公。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继续手边事务。 他瞥向窗外,日光和暖,春意盎然,充满爱与和平……乔可南勾了勾唇,或许吧。 之後林哲笙一直都处在打击里,拚命想从乔可南口里撬得佳人资讯,无奈人家嘴巴硬得跟什麽一样,问了半天,只得到几句:「正啊,怎麽不正?个.性.很差,不过我说东,他不敢往西……」 林哲笙:「可恨啊~~情侣去死去死!GoDieGoDie!」轰~~ 小事务所的好处就是案件相对简单单纯,不必把人生全耗在上头,乔可南晚上七点不到就闪人了。 即便到了春天,入了夜还是有相当程度的凉意徘徊,乔可南手插口袋,正想要怎样解决晚饭,口袋里的手机便传来一阵「当啷啷啷啷~」哆啦A梦掏出道具的经典配乐。 他掏出来一瞧,陆洐之传了App讯息过来:「下班了?要不要过来吃饭?」 接著又是一张照片,按开来,是一锅咖哩。 陆洐之:「我放了很多很多牛肉,还准备了辣油。」 乔可南一看,立即垂涎三尺,下巴微酸,显然想到了辣油拌咖哩的滋味。他回了讯:「好,我等会过去。」 乔可南在便利商店买了啤酒,来到陆洐之的公寓。 陆洐之给他开门,屋里是浓浓辣辣的咖哩香气,男人穿著七分袖上衣,外头套了件灰色围裙,他很自然地俯身在乔可南额角处亲了一下,接过他的公事包,将身後大门妥贴掩上。「饭煮好了,我马上就盛。」 「哦。」乔可南看他自然而然做完这一系列标准好妻子动作,转身回到厨房。 他脱下西装外套,扯松领带,只觉两人现在的相处情况……实在很猎奇。 至少换做三个月前,那是打死他也想像不到。 饭盛好了,浓郁的咖哩搭配红豔豔的辣油,淋在白饭上头,配菜则是简单的炒豆芽,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进食。 离那天在武道馆尽情狠揍过了三个月,陆洐之身上伤势早已痊愈,他很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自己的追夫大业,第一步便是学习做菜,尽管一开始端出来的成品惨不忍睹,现今倒也像模像样。 想到这人以前只会用微波炉蒸蛋,乔可南就觉眼前的咖哩饭实在堪称历史上的一大步。 所以即便有没搅开的咖哩块,他也不打算表示什麽。 吃完了饭,陆洐之去洗碗,乔可南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眼下完全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大爷状态。陆洐之家里还是那台六十寸大电视,贴在窄小的墙壁上,其实有点儿别扭。不过乔可南挺开心的,毕竟自己肖想用这台电视打电动已久。 那时陆洐之说:「原先本来要一并处理,不过後来想到,你挺喜欢看电视的。」 乔可南瞥他一眼,表情不以为然。「意思是,你当初还是抱持了我会回头的想法罗?」 陆洐之闻言苦笑,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不这样想,日子就太难过了。」 …… 如今乔可南坐在他家客厅里,边看电视边想起了白天在事务所里跟林哲笙的对话。他悄悄往厨房瞥过一眼,房子不大,那人活动的背影一览无遗,肩胛骨伴随手部动作,一起一伏,清晰地勾勒出线条,充满力道。 那双手在抱人的时候,尤其强悍。 乔可南收回视线,叹息地想:原来自己内心里还是把这人当作对象看待了吗?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对象是指对的人……是吗? 乔可南兀自出神,身旁有人走来坐下,他没理,只见那人先规规矩矩地坐了一晌,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揽过他的腰,用一种很珍惜的姿态,把他抱入了怀里。 乔可南瞥他一眼,索.性.自己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挨著男人,算是默许了他的亲近举动。 但也仅此而已。 这三个 分卷阅读36 眼一酸,龟.头碰触到对方柔润的喉部黏膜,一阵一阵紧缩包围。 深.喉的滋味实在美妙得难以言喻,乔可南十指不觉插入对方的发间,像在鼓励男人更进一步。 他甚至主动挺起了.胯.,很.淫.荡地晃动著腰肢,嘴里一片乱七八糟:「啊……好爽……想射了……好棒……啊嗯……不行了……」 没一会乔可南肉.茎.一颤,龟眼在极致的酸胀下毫无预兆地喷出液体。陆洐之一时没避开,把.精.液咽了下去,那是乔可南的东西,他不讨厌,但…… 也太快了吧? 「哈啊……哈啊……」乔可南胸膛猛烈地起伏,上头已泌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象牙色的肤因高.潮的缘故微微泛红。 射过了.精.,欲望总算平复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体内空虚得一阵抽疼,很想有个又大又热的东西捅进来,不管不顾狠狠操干,从内部把他捣烂…… 乔可南已经完全不知自己在干麽了,他的身体被.淫.荡星人彻底操控,他迷乱地张开双腿,抬高臀部,朝著陆洐之掰开臀肉,显路出那隐密私人的.穴.口,腻腻道:「哥……干我……人家想要你的%#$@……」 陆洐之盯著眼前一张一阖、收缩不已的小.穴.,今晚的乔可南放荡到像是吃了春.药,男人简直狼血沸腾,直想提棍就干。眼下已无暇让他去准备润滑液跟保险套,只得用舌头跟手指做起扩张。 很久没做了,乔可南後.穴.很紧,一开始有点儿艰涩,但随手指不断进出,径道慢慢变得湿热柔软起来。 「嗯……嗯……」听著咕啾咕啾的水声,乔可南难耐地扭动身躯,前列.腺被压迫到的滋味令他腰际酸麻,大汗淋漓,意识迷糊间男人勃发的.性.器抵在了.穴.口上,乔可南等了一会,奇怪就是没插入,他睁开湿润的眼,看见陆洐之英俊的脸正与他鼻对鼻、眼对眼,贴得极近。 乔可南满脸发红,心跳漏一拍,男人的目光饱含热情,十分强烈。 男人说:「亲我。」 乔可南:「……」 「亲亲我,好吗?」 男人口气好像很可怜,乔可南一下子心就软了。 他亲了亲对方的唇,陆洐之一边享受他主动的亲吻,一边把粗长的.性.具顶了进去。 即便做过扩张,但毕竟许久没做,又没润滑液辅助,两人都很辛苦,乔可南半勃的阳.具痿了下来,移开嘴猛喘气,陆洐之安抚似地又亲了上来。 唇舌相贴、下肢相合,一切的一切都像毫无罅隙。陆洐之没戴套,他粗大的肉.茎.此刻完全没入他的身体,青年细致的.肠.道被彻底撑开,男人肉具上一突一突的血管经络紧贴著.肠.壁,一进一出间,彷佛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生命的脉动。 那儿实在很久没被插入,乔可南脑子晕晕地想到以前菊花黑给他说过的荤笑话:古道、热.肠.,脑门上不禁一阵黑线。 陆洐之感知到身下人的不专心,於是用力挺.胯.,撞了他一下。「这时分什麽心,嗯?」 乔可南哼哼两声,像在挑衅男人不够力。 开玩笑,陆洐之立马加大动作,狠插猛抽,乔可南本身体质不错,天生神受,径道内逐渐湿润,混著陆洐之阳.具渗出的液体,进出变得顺畅起来。 「嗯……啊……」乔可南体内被彻底撑满,.穴.口的皱摺完全张开,男人鼓胀的囊.袋一下一下拍打在他会.阴.上,这样的痛快感绝对是自慰无法比拟。 即便深陷在欲潮里,陆洐之仍悉心观察怀中人的表情,配合律动,一旦看见青年悦乐的反应,就知自己顶对地方了,拚命朝那处猛攻,乔可南很快便受不住:「不行……不要一直……顶那里……嗯……」 前列.腺被猛顶,乔可南下肢酸软,前头的.阴..茎.还是半软状态,却很舒服,好像有枝带电的毛刷一直在上头磨啊磨地,他啊啊地叫出声,.穴.口那儿湿软得很,隐约有种失禁的感觉。 「慢一点……嗯……」 换做以往陆洐之不一定会听他的,有时还很故意往他最脆弱的地方蹭,现在是完全配合乔可南的需求,要慢就慢、要快就快、要顶哪儿顶哪儿……当然这样的做.爱方式对男人来说很折磨,暌违许久才得以重新占据这个人,陆洐之其实很想不顾一切地开干,但…… 没办法。 他心里太清楚,即便乔可南交付了身体,心却还是搁在那儿。 一如他三个月前所说:「我不阻止你。」青年真的没阻止,甚至行为堪称万分配合,两人看似在谈恋爱,事实上,乔可南符合的是那句:冷眼看世间,戏语笑人寰。 他不再主动把心向他偎靠,像个冷静而高傲的旁观者……而自己却早已臣服。 风水轮流转,陆洐之怪不了任何人。 一切是他自己造的孽。 他只能努力再努力,使出浑身解数,拚命往这人心上靠近再靠近,也许一辈子不会成功,偏偏陆洐之别无选择,因为倘若连他都放弃了,乔可南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他会走的,走得一乾二净,甚至连原先的不甘、怨意、痛楚……全数不会再有,就像乔可南说的:他们归零了。 想著,陆洐之心头一阵苦闷,涩然不已,原先坚硬的.性.器都要为此疲软下来了。 他看著身下人迷醉在欲望里,神魂颠倒的表情,只想恨恨地把他咬碎了,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让他化做自己身上的骨肉,这样即便真一辈子都不交心,也不怕人跑了。 但现实里,当然是舍不得的。 他是自己这一生,唯一仅剩的盼求了。 「再亲亲哥……好不好?」陆洐之趁乔可南迷失的这时开口请求,青年果真听话地亲上来了。 他哼唧著,显见被干得很舒服,.性.具又开始挺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著陆洐之坚硬的小腹,泌出的液体打湿了人家的肚子。 两人缠缠地接吻,像是一对互通心意的爱侣。 「嗯……嗯……」龟.头被摩擦,後庭被插入,乔可南前後都蓄积了极大快感,倘若不是先前射过一次,估计这回都能被插射出来。 他和陆洐之接吻,男人原先掐在他腰间施力的手滑到了赤.裸.的胸膛上,揉捏著青年肿胀发痒的.乳.头。 全身上下的敏感点被一次攻击,乔可南喘个不停,脑子发晕,像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地,好舒服,舒服得快死了。 乔可南的手像失去重心地到处乱抓,他很想碰碰自己的.性.具,却又怕一碰就射。 这绵延的快欲他不想中断,偏偏又渴望一个出口,最後他使劲按住了陆洐之的屁股,像在鼓吹他干得更用力些,不要分开。 陆洐之很享受他这般鼓励似的动作,他把大半截肉.棒抽出,又强悍地顶了进去。 男人一下一下有力地抽.插,乔可南失声尖叫,眼前一阵发黑,前列.腺被猛力擦过,一阵电流般的快感霍地冲上,全身发麻,他张了嘴却久久 分卷阅读37 洐之干坏了。 乔可南穿著浴衣走出浴室,只见陆洐之.裸.著身体走了过来,男人的.阴..茎.垂落著,但仍足够巨大,黝黑的耻毛上沾满了各种液体。乔可南看著他坚实的身板,微微一嗅,上头彷佛还残留著属於自己的气味。 这般想像令他再度涌上燥热。他们都是男人,同样拥有雄.性.的欲望,不只是陆洐之希望藉由内射在他身上留下属於自己的记号,乔可南也想让男人全身上下,充斥自己的味道。 擦肩而过之际,陆洐之俯下.身打算吻他,青年同时抬头,两人双唇默契相合,男人用各种角度碾压亲吻著他的嘴,乔可南予以回应。 最後两人身躯再一次紧贴,乔可南被压制到墙上,他十指揉乱陆洐之的发,浴袍松开,从他肩膀处滑落,挂在手臂上。 男人揽过了他的腰,双方下肢贴紧,乔可南甚至抬起一腿,钩住了那人的臀部,陆洐之的手从他尾椎处向下滑,探入了那足以让人销魂蚀骨的後.穴.里。 那儿依旧很炙热绵软,.淫.媚地吸附著他的指头,抽.插间啧啧有声。陆洐之射过第二次的阳.具很快坚硬,这次不需任何徵询,他只手掰开那人柔润的臀瓣,肉器插了进去,一捅到底,乔可南仰起脖子,舒爽地「啊」了一声。 青年被按在墙壁上狠插猛干,没人再说话,嘴巴只用来接吻或喘息,他们舌头拚命相缠,乔可南.乳.头被不断拧捏,陆洐之粗大的肉.茎.变化著角度,由下往上噗滋噗滋地捅进,纠缠到了极致。 乔可南腿软得几乎站不稳,男人便扶住了他一边大腿,最後将之往上一抬──乔可南膝盖几乎撞到胸口,同时间男人的肉.棍子挺到了深处,上头的血管青肋一跳一跳地勃动著,青年一阵目眩,全身上下被情欲冲洗,剧烈地颤抖。 在出.精.那一刻,乔可南心想,自己真是疯了。 可是疯了,也疯得很快乐。 04.男人哭吧不是罪 结果这一晚,他们一共做了三次。 一次在沙发上,第二次在墙壁上,第三次在浴室里。 更.精.确一点说,他跟陆洐之各自都射了四回,到最後真是不同程度的腰酸脚软,.精.液没结块,倒是稀薄地变成了水液,铃.口处酸酸麻麻的,更不要提乔可南被使劲插入,蹂躏得一片红肿的小肉.穴.。 乔可南四肢无力地瘫在陆洐之床上想:那什麽Sexyintheshower,该不会连同屋内陈设一并卖掉了吧?没的话赶紧装一装,有那个实在省力不小…… 陆洐之拿了罐.乳.液走进来,倒了些在手心里,将之细细搓热,抹到乔可南的腰背上。青年那儿正酸疼得厉害,刚刚在浴室里他几乎被人九十度往後折,腰没断真是奇迹。 看来他有练瑜珈的天分。 陆洐之几乎把他全身都按摩遍了,乔可南哼哼唧唧地享受,男人看著他这副慵懒的模样,内心里有很多情绪在涌动,主要是很想把这人牢牢地按入怀里,恣意龙爱。 陆洐之把一身.乳.液香气的他抱住了,觑了眼自己左手腕上的佛珠,感慨道:「如果我这辈子求不到你,只怕就要出家了。」 乔可南原本昏昏欲睡,听了他这句话,忍不住翻起白眼。「寺庙才不会收你这种六根不净的人,你别小看佛祖了!」 陆洐之哭笑不得,却没法否认。 信仰不该是为了「求」,而是要能放得下「求」,他却是为了求得而祈祷,这早已偏离了佛家的宗旨,可他还是很感谢,不管那神啊佛啊是否真实存在,至少他衷心期盼的这个人,如今确实地在他的胸怀里了。 即便两人目前的关系,还不算真正的完满。 陆洐之想了会儿,打开床头柜第一格抽屉,把一样东西搁到了乔可南面前。「拿去吧。」 他口气隐隐有种讨好。乔可南定睛一瞧,是把钥匙。 他瞥了陆洐之一眼,摇头。「不用了。」 陆洐之脸上表情不掩失望,他加大了拥揽的力道,几乎是带点儿哀求地道:「收下它……收下就好,这次……相信我。」 他晓得自己先前违约的事给乔可南造成不小的.阴.影,对於那件事,陆洐之不打算解释,也没什麽可解释,错了就是错了。他只能一直一直不断地释出真心跟诚意,保证自己不会再犯。 可惜目前来说,收效甚微。 乔可南瞅了他一眼,很直言:「我没办法相信你。」 陆洐之:「……」 说罢,乔可南翻了个身,没再让自己去看男人明显低落的神情。他说:「至少现在还不行。」 陆洐之不说话了,乔可南也没说,钥匙最後被人孤伶伶地搁置在床头柜上,无人触碰。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 那麽近,又那麽远。 ◎◎◎ 後来林哲笙真的跑去联谊了。 因为其他两人的不捧场,他只好跑去跟另外事务所的律师们搭夥,下场是……「呜呜呜呜,今晚你们两个都不许跑,陪我去死去死!可恶,我要去KTV唱到爽~~」 乔可南和许律师无奈地对看一眼,女律师家里有小孩,逃过一劫,林哲笙眼前的状态完全无法以理智沟通,看来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催叽咧无人洗赛~青分耶所在,烧酒叽杯两杯三杯,当作系秋葵~~」 「八郎耶.性.命~系框金又包银……」 「黯淡酒店来~逼伤瞎郎哉~痛苦吞~巴~来~~」 「放手去爱~海阔天高~呜凹~喔喔喔喔~~耶~~耶!」 乔可南:「……」 许律师:「……」 林哲笙万分投入,一手啤酒一手麦,唱到破喉,两个被强迫拉来作陪的男人无奈到无以复加,一边忍受一边自顾自閒聊。 乔可南:「其实哲笙哥人也不错,你女朋友那儿有没认识的女生,介绍介绍?」 许律师喝了口啤酒。「都有伴了,你呢?」 「我?」 「学长说你也有女友。」 「喔……不适合吧。」乔可南乾笑。若是男人的话,他倒是有很多人可以引介,但林哲笙摆明是个直的。 许律师若有所思地瞅了他一会,没多说。 乔可南也不敢继续这话题了,专心吃水饺。不得不说,这许律师跟他哥长相虽属完全不同的类型,但这样看著人心底不知在想什麽地笑时,便能教人深切地感受到血缘的奥妙。 「你们两个,不许丢下我自己聊天!」林律师不依了,他搁下麦走了过来,一口两口抢走了乔可南的水饺。「唉,我这麽一个大好青年,爱妻爱家,不赌不嫖,为何没人要咧……」 乔可南和许律师对看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因为你太罗唆了…… 结果这天唱了快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乔可南终於有幸能离开KTV包厢(恁娘咧,厕所设在包厢里,干!)。林哲笙啤酒套威士忌,喝了半醉,乔可南 分卷阅读38 地上的烟蒂一个个捡起来,包在里头塞给陆洐之,指指不远处的垃圾桶。「去,去丢掉。」 陆洐之表情幽暗难喻,但仍乖乖接过了,连同嘴里那半根烟扔进垃圾桶里,走了回来。 「你来接我的吧?走了。」乔可南很自动地走向他那台奥迪,陆洐之开了锁,两人各自上车。 一到密闭空间,乔可南更加清晰地嗅闻到男人身上浓重的菸味。他掐住鼻子,还不及抱怨,陆洐之便又快又狠地吻了下来,青年手指戳到鼻头,疼得张嘴,男人的舌头一下子侵入,乔可南试图挣扎:「你……你嘴好臭!」 他抱怨,陆洐之没理,简直是不要命地吻。 乔可南最终被吻到只能哈啊哈啊地努力汲取氧气,他索.性.软下.身子,任由男人恣意侵占。 陆洐之意识到他的不抵抗,悚然一醒,他抽开身,迎上青年一双眼目,饱含不满地瞪视过来。 男人吓到了,他心里一颤一颤地疼,抱住乔可南,低首埋在他颈脖里。「别这样……」 他低喃,语调很苦。 乔可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到底谁才别这样? 他没有把陆洐之推开,也没伸手回抱,两人分明很贴近,却像各自处在不同空间里,这是陆洐之最害怕的。他不後悔自己放弃了曾有的追求,一开始希冀的不过是这样,可他本质上是个贪婪的人,他要乔可南的亲近,更想要他的心…… 他改了,真的改了,他可以不要青年的全部,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让他觉得人生有盼头,而非一场自作多情的空梦,这样就够了。 剩下的问题,通通由他一肩担负,把路铺平。 但是,他需要青年给他信心。 给他信心,跨越一切,相信两人可以重新靠近。 陆洐之抱了他很久、很久,乔可南都没有反应,直到男人绝望得快死了,乔可南终於吁出口气,伸出手,拍了拍陆洐之的肩。 一如他刚才在咖啡店里对苏沛做的那样……又不太一样,多了一点儿缱绻的温柔。 真的是一点点,可陆洐之感知到了。 他心绪平稳下来,松开箝制,把窗户打开,按下空调,让车子里的菸味消散。 「……对不起。」他忽道。 这不讲还好,一讲,乔可南就怒了。「你们一个个都在甩了我一巴掌後对我说对不起,我到底凭什麽要接受?」 乔可南愿意抱怨,那是好事,至少他把你当自己人。陆洐之勾了勾唇,改口道:「我爱你。」 乔可南瞬时噎著。靠,居然来三字妖言? 但他确实没再说什麽话了。 他无法否认,这三个字,多少……敲动了他。 因为陆洐之这样的.性.格,对不起、我爱你,都不是属於他字典里附属的词汇。 那是之後更出来的,新的版本。 乔可南吐了口气。「我在KTV外偶然遇到他的。」他说。「我们很久没见,他找我聊聊,就是这样,我没别的感觉,连他有没非死不可都没问。」 男人沉默很久,终於应了一声。「嗯。」 陆洐之会紧张苏沛,不是没道理的。 除他以外,乔可南这辈子动过心的人,就只有苏沛。他和那人的立场太类似,乔可南愿意给自己机会,代表另个人和自己同样拥有,陆洐之一听到电话里那个名字,整个人都慌了,不管不顾地开车追来,他运气好,当真发现了人。 他坐的位置大略可以看到两人互动,於是越看越心乱。苏沛完全是乔可南喜好的类型:清秀、温文,充满一股柔和气质。 陆洐之为按捺住一把火烧了该店的冲动,只得让烟一根接一根,平复烦躁,那个人居然哭了?什麽烂招……呃,他好像也用过。 看乔可南拍他肩膀,温柔安慰,陆洐之更是嫉妒的挠心,当初他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甚至亮出戒指,说他已婚……陆洐之看著、想著,胸腔便一阵猛烈的疼,他被烟呛到喉咙,咳了出来,那闷闷的感觉,令他眼眶隐隐有点儿发酸。 他捻熄烟,按著手腕上的佛珠,心道:不,祢不能这样。 好在神佛像是听见了他的祈祷,两人亲腻的举动就此为止,他们走出了店,可由他这个角度,看见的是乔可南貌似依依不舍的背影,陆洐之连出声都做不到,他很害怕,乔可南会追上去…… 终於,乔可南收回目光,转过了头来。 然後,发现了他。 在他迎向自己的那一刹,陆洐之几乎要为神佛的慈悲下跪了。 有时候午夜梦回,陆洐之也会怀疑自己为何非要这人不可,好像某种命数,他从前不信这个,而在信仰佛法以後,反倒觉得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 就像很多年前的圣诞节里,那人温柔地伸出手,给他递来药片,令他感受到了热与暖,便立定了他之後动心动情的基础,为这人卸下武装,软化一片冷硬心房。 如同师父所言,他此生执迷过甚,如今彻底没了对事业的追求,仅剩那人的温度是他唯一依归──他不後悔自己做过的事,那是他的劫,必须要渡了,才能突破迷障,看清自己真正的需求。 为此疼痛受伤的青年,成了他的业。 是以,他来还了。 直到还透为止。 心甘,情愿。 作家的话: 虐(?)完了,准备甜蜜蜜。 06.把爱找回来 乔可南回到了家。 他身上满是在KTV沾到的酒味,以及陆洐之身上的菸味,他进浴室洗澡,扭开水、抹肥皂,一边抹一边忍不住想:苏沛跟那个人,究竟本质上有何不同? 他们同样是他曾悉心相待的人,却都做了让他很痛的事,可是对於苏沛,他是真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不仅没留恋,就连埋怨也无。 像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外头门铃响了,乔可南一愣:这时间会是谁? 他洗头洗了一半,门铃还在持续。干,最好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 乔可南匆忙把肥皂泡冲掉,抓了件浴袍套上,他冲出去按下对讲机,「喂?哪位?」 陆洐之:「我忘了东西。」 「蛤?」乔可南一头雾水(事实上的确一头是水),他又没请陆洐之进来过,应该是「你忘了东西」之类的才正确吧。 不过想了想,乔可南还是开了门。 他猜陆洐之有话要说,而自己这副模样决计是无法到楼下听讲的。 等陆洐之上楼期间,乔可南拿了毛巾擦拭头上水珠,不一会儿门打开,陆洐之进来了,这还是两人认识至今,男人第一次进到他屋子里来。 乔可南哼哼笑。「你最好是真的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陆洐之见他一身湿漉漉,大抵也明白他刚才在干麽。「你可以先去洗完。」 然後留你在我这屋子里?乔可南很想哼两声,他这儿又 分卷阅读39 。他先在男人薄润的唇外吮了吮,再用舌尖挑开他抿紧的唇,将舌瓣探入,在口腔里一阵扫荡,啜吸著那人的唾液。 这作法致使两人唇分的时候,泌出了不少透明湿滑的液体。乔可南一路舔吸,包含男人形状坚毅的下巴以及饱满的喉结,他很庆幸陆洐之今天穿的是休閒衬衫,可以让他慢慢享受「拆封」的乐趣。 「哼嗯……」也不知是谁溢出的呻吟,乔可南一边吻,一边解开陆洐之的衣扣,他手掌从男人锐利的锁骨滑至那片饱满胸肌。 陆洐之身材真的很好,这些年也不知怎麽保养的,这大抵是他最像同志的地方,同志一般都很著重在外表上的经营,包含乔可南自己也很努力避免身形走样。 他把陆洐之的扣子通通解开,蓝色的衬衫大敞,男人上半身坦路,陆洐之壮得刚好,肌理坚实,.精.悍有力,腹肌块块分明,肚脐的形状也很漂亮。 乔可南欣赏了好一会,在他胸膛肚子上亲了个够,拧了拧他胸前两颗发硬的.乳.豆,相比陆洐之,自己的.乳.头好像真的大了一些,而且……色泽还偏红。 乔可南脸面发臊,恨恨地朝陆洐之的咬下去,男人吃痛,哼了一声,青年才解气,略带安抚意味地舔了舔。 陆洐之的大家伙看来已经胀到不行,在坚硬的牛仔布料下憋得很辛苦,乔可南先在那块隆起上揉揉捏捏,看著陆洐之小腹难受地缩紧,才把裤扣解开,拉下拉鍊。 男人今天穿的是黑色紧身三角,黝黑的耻毛路了些在内裤外头,很.性.感。 陆洐之体毛数量正常,是乔可南觉得一个男人最刚好的程度,自己就显得少了些,两条腿总是白白的。以前苏沛也少,所以没特别在意,如今……唉,算了。 他手在那层黑色的紧身布料上滑动,最後连同牛仔裤往下扯拉,拉到对方膝盖处,男人发胀坚硬的.性.具得到解脱,甚至还弹了两下,傲立在一片黑色的丛林之上。 那粗大的肉.根如今已是完全勃.起,分量十足可观,饱胀的龟.头色泽红润,.茎.身血管密布,搁在手心里烫得惊人,彷佛能感受到从里头传来的阵阵脉动。 他很久没给陆洐之咬过。他先吐舌舔了舔,习惯那带点咸味的腥膻气味,陆洐之肉.根被刺激得一阵勃动,马.眼处渗出些许液体,乔可南将之吮去,一手握著.茎.柱,一手捧著下头鼓胀的囊.袋,吞入头.茎.,舌瓣在那敏感的阳.肋上来回扫荡。 陆洐之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克制住体内的暴动。眼睛被遮蔽,感触变得更加敏锐,他怀疑自己甚至能细数乔可南的舌苔。炙胀的肉.根像是被一块柔软湿滑的天鹅绒包覆,舒爽得惊人。陆洐之喘著粗气,在领带底下的双目几乎失神。 陆洐之的那根实在太大了,乔可南没一次能含到了底,这次他想试试,便握著男人的肉.根,极力放松下颚肌肉,配合肢体,把颈脖拉直。 嘴巴很酸很疼,吞了大约三分之二,就觉已经到顶,龟伞处抵著咽喉,生理反应使乔可南肚腹一缩,差点要呕吐。 陆洐之:「你……别勉强。」 越被人这样说,就越想试一次,乔可南把头往後移些,让肉柱抽离,剩三分之一在嘴里,适应那饱胀的大小,再慢慢地吞入。 深.喉得先取好角度,放软喉部,他试了几次,最後总算找到窍门,把男人足有二十公分长的肉器吞含进去。 他鼻尖抵在男人浓密的毛发里,脸部有点儿搔痒,陆洐之被他用得既是爽快又是痛苦,此刻被他软热的口腔完全包覆,那被接纳的满足感胜於一切快欲,他很想摸一下乔可南的脸,或者他的头发,又记住了他最开始的警告,不敢动弹,只得开口道:「可以了……」 乔可南没回答,也无法回答。整个吞进去已是极限,他呼吸不畅地将男人的阳.物吐了出来,猛烈地喘息。 呴,他嘴都快裂了,但说实话,很有成就感,他想让陆洐之身上的每一寸都属於自己,深深纳进体内,他甚至迷恋上这种掌控对方悦乐的行为,即便看不见对方的眼神,青年仍能感知到,男人为自己有多快乐。 正式地吞过一次了,他便按以往的方式给陆洐之口.交。他含下一半,剩下一半用手辅助,在他.茎.身上滑动。青年的舌头仔仔细细地在他.阴..茎.上舔.舐,不放过每一根经络血脉,包含下头两颗卵蛋,都得到他最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看陆洐之快差不多了,集中攻击他肉柱的头端,含住铃.口吸吮,射.精.前的分泌物沾湿了他的嘴,带著涩然的咸味,乔可南甚至把男人的.茎.皮往後褪,将龟.头下的凹槽处舔了个乾净。 陆洐之舒服得快疯了,他恨不得摘下此刻眼睛上的东西,看乔可南是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姿态,在做这些事……又觉得看了就完了,现今他对这人已迷恋得要死,倘若再令他看到那般画面,估计这辈子都会为他而失去理智。 「你就……放过我吧。」 陆洐之打心里发出感叹,乔可南自然无法体会男人此刻内心里的情潮涌动。他问:「要射了?」 「……嗯。」 乔可南舔舔唇,在男人饱满发红的三角头上亲了一下。「我让你射我脸上。」 陆洐之:「……」 乔可南贼贼道:「可是你不准看。」 陆洐之:「……」他想看也看不到好吗? 天大的福利难得降临,陆洐之却被遮住眼,他心里郁闷得紧,但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慰掩挡不住,最终在乔可南半吸半手动底下猛然射.精.,一半射进乔可南嘴里,一半喷在他脸上。 陆洐之「哈啊哈啊」地低沉急喘,.阴..茎.射过一次,却没疲软迹象,依旧傲然挺立,下头的囊.袋还是沉甸甸的。乔可南一手抓握著他的肉.根,一手把脸上白浊的黏液抹去,涂在陆洐之的.茎.根上,然後像舔棒棒糖似的,将那些.淫.液很美味地吞进肚里。 「咕嘟」一声。陆洐之想,乔可南根本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表现得这麽可爱、.淫.乱。 确实,就是因为陆洐之看不到,乔可南才敢不管不顾,做得这般出格。男人的.精.液实在算不上好吃,但看在据说大补的分上算了,一滴.精.、十滴血,这下陆洐之的血肉全在他肚子里了。 他把陆洐之的肉具连同囊.袋,一并舔得晶莹水滑,自己的东西现今也有抬头迹象。 乔可南脸红了红,是说帮男人口.交到发情,好像很.淫.荡,却又无法否认自己确实极有感觉。 陆洐之的.精.液像是春.药,令他的身躯灼火焚烧,这热度一路蔓延至.穴.口,那儿一阵收缩发紧,很想被男人狠狠捅干,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通通填满…… 他问陆洐之:「你做过零吗?」 陆洐之脸颊似乎抽了抽,憋了很久以後才说:「没有。」 「看你停顿这麽久,我还以为有呢。」乔可南哼哼两声,把男人的.性.器往上抬,可惜裤子没脱乾净,腿张不够开,看不到。「 分卷阅读40 …嗯……」乔可南也不知是在呻吟,抑或在回答。 至少在这刻,他不会得到这人排拒的反应。於是陆洐之安下了心,彷佛自语一般,不断不断地说:「我爱你……我爱你……」 「嗯……啊!」陆洐之顶到了他最酸麻的地方,乔可南双腿不住夹紧,颤抖著俯首含住男人一直吐出蜜语甜言的嘴,实在没办法同时承受这麽多刺激。「你……」 陆洐之:「嗯?」 「我……啊……我也……是。」 陆洐之瞠大了眼。 乔可南哭笑不得。「如、如果不是,你这根……嗯,现在就不会在我身体里。」说罢,他便堵住男人的唇,不让他追问。 自己从不是个能纯谈肉体的人,以前不是,如今依然不是。 他已走出自暴自弃的一夜.情时期,现在,没有爱,休想碰他一根汗毛。 既然决定搁下了,乔可南就不想男人再用这般近似讨好单恋的姿态,他们应当是平等的,陆洐之对他好,除了爱情以外的理由,他不需要,也不接受。 他没那麽可怜。 事实上,他不是原谅了陆洐之,他们之间也无所谓原不原谅,纯粹就是在那片原有基础上,他重新种上了别的东西。 他还不清楚会长得如何,或许历经摧残的土地已没了养分,开不出花;或许土地产生了质变,帮助它成长得更好,一切都很难说。 不过看现状,陆洐之很辛勤在施加肥料,他应该能期待,总有一天,那块贫瘠的土壤,会长成一片美好森林。 剩下的,则是时间问题了。 陆洐之恍了一会,才领悟乔可南刚才的回答。他心腔一阵猛烈震动,很想说些什麽,嘴唇却被堵住。他所有的惊喜惊诧完全展现在下.身的反应上,直截了当,勃发的.性.器整个胀大一圈,在青年甬道内猛力戳刺,激烈地来回贯穿。 体内的敏感点遭人不间歇地冲撞,乔可南凌乱地喘息,再遏止不住自己高昂的尖叫声。 「是不是,更舒服了?」陆洐之明白他内壁颤动得有多厉害。他用了不曾让身下人体验过的力度,一下一下地碾磨蹭动,双眼紧盯他脸上每一分反应。 乔可南双颊都是红的,包含脖颈、锁骨、胸膛、.乳.头,都泛著十足诱人的晕红,那对迷离的双目里蓄满了水气,模糊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陆洐之快慰地想:这个人终於是他的了。 他搂紧乔可南的腰,狠力挺动,嘴唇亲吻他的发:这是他的。 咬著他泛红的耳朵:这是他的。 纤白的脖颈:这是他的。 锁骨、胸口、.乳.首……包含藏在这具躯壳下的血脉、骨骼、经络、脏器……每一处每一分,还有那颗心,都是他的。 那一切的一切,塑成了「乔可南」这个存在,成为他今生的依恋及追求。 陆洐之略缓下了动作,抚著乔可南的脸,与他对望。 那一眼里,实在包含了太多东西,两人眼中互相是彼此的倒影。陆洐之抬手摁在乔可南心口处,他曾以为自己要花一辈子,才能重新走回这里,如今却在这人的慈悲底下,那不再是一条陌路、末路。 他们定定地互望著,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了动作,原先暂歇的欲火被重新点燃,燃烧得更加炽烈。 男人悍然有力地重重捣入,青年配合他的频率,恰到好处地迎合,各种.淫.靡之音在两人之间传荡,包含了乔可南那声自然而然不造作的呻吟:「哥……」 他喊。 浓浓腻腻,充满感情。 陆洐之给他的回应,则是益发有力的冲撞。 「哥……呀……」乔可南声音拔高,猛烈的快感一下子从脚根底涌上,.阴..茎.抖动了两下,汩汩射出液体。 他全身浸.淫.在高.潮带来的酥麻快慰中,不停痉挛,就连脚趾头都用力屈起,却还是没抵挡住那股失禁般的快意,.精.液连同前列.腺液从酸麻的铃.口溢出,在两人的肚腹间淌了一片。 「哈啊哈啊……」乔可南仰头喘息,.穴.口阵阵挛动,黏膜贪婪地吸附著男人的粗根。 陆洐之迅疾抽.插,乔可南感觉下肢像著了火,不一会儿甬道内便感受到一阵鼓胀,男人紧抱著他酥软的腰肢,眉宇一拧,在乔可南身体里泄出了.精.。 这次射得浅些了,两人胸膛贴胸膛,各自都在享受高.潮的馀韵,心跳声如鼓鸣噪,乔可南揉著男人的发,亲了亲他俊美的眼角、高挺的鼻,最後吻在了男人的唇瓣上。 两人又柔又腻地相拥著亲吻,陆洐之的.性.器还插在他身体里,男人射过两次,这次花了一点儿时间恢复热度,他转而将乔可南的身体压在沙发上,就著刚泄出的液体,又徐徐地抽动起来。 青年舒服地叹息,揉著陆洐之的胸膛,两人好一段时间都没说话,只是专心做.爱。是的,做.爱,不仅是单纯.性.与欲的发泄,而是用身体的温度、心跳的频率,表达著那份不想要别离的感情。 这次的爱,做得很绵很长。 抵死缠绵,不过如此。 恍惚间,想到陆洐之曾有的「封号」,乔可南不禁一笑,心想:或许花开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问:魔术师最擅长什麽? 答曰──让花开出来罗! 作家的话: 下回完结。 09.结局End 安掬乐:「啧啧,不要脸。」 乔可南无动於衷地挑眉。「怎,羡慕嫉妒恨?」 安掬乐快翻桌。「去你妈的羡慕嫉妒恨!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脖子!你那坑属狗的啊!」 咖啡店里,GeeWinston的钢琴音声悠扬,搭配著窗外即将入夏的天候,老板挑选播放的是〈Summer〉专辑。 台湾的夏天一向热得快,乔可南不想虐待自己,选了件短袖圆领T,原本他想穿吊嘎,结果一照镜子,当即打消念头,实在是……胸前那一片红红紫紫,外加隐约有些泛青的咬痕,任乔可南再不要脸,都无法堂而皇之地展路著「它们」招摇过市。 可胸口上的掩住了,脖子上的大块咬痕,实在是没办法。 陆洐之以前从不在他身上遗留痕迹,除了脖颈上那一块,偶尔会视他心情出现,现在却是无时无刻无分无寸。腰腹、大腿内侧那种很私密的地方更不用说了,胸膛贴近.乳.头处更是一片狼藉,只差没在上头烙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有种你就来! 安掬乐彷佛能从那牙印里,看见某人深深的执念。「真可怕。」 乔可南苦笑:「他没安全感。」 「我给他。」安掬乐唱:「oh,亲爱的~~你家的路怎会越~开~越远~~」 乔可南哈哈笑,他一直不肯同意陆洐之「合租」的要求,男人只好把他的不满发泄在肉体上,好在除了颈脖上的咬痕,其他没两天就散了,没造成他太严重的困扰。 安 分卷阅读41 茄~你也不是我的菜啊。」 陆洐之:「……」冷静、冷静,他爱他、他爱他。阿弥陀佛,他是自己今生唯一的追求,掐死就没了。 他深呼吸。「很久以前,在饭店遇过面。」 「饭店?不是宾馆?」 「那天有个老板在饭店开面具……Party,他来了一下,我们打个招呼,就互相知道了。」陆洐之交代得很含糊,可想而知,那Party不会是字面上看到的那般……纯洁。 乔可南:「……」你们这些.淫.荡的死有钱同志! 在此事过後好几天,乔可南心情一直不大好。 事实上他态度如常,跟平时几无差异,但陆洐之爱惨他,情人间一个皱眉叹息,再细微都能使另一方忧心不安,陆洐之眉头深锁,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天说的话,刺激到青年不好回忆? 於是这下换陆洐之纠结了,该说的、该做的,他尽力了,有些事真的只能靠另一方自行挣脱,他单方面再拚都没用。 在隔了一周後,乔可南忽道:「我想去看看我爸妈。」 陆洐之:「呃?」 乔可南叹了口气,「我爸妈在我高中时就走了,我还不及跟他们说我是同志……倘若他们还在,我肯定一辈子都不说,但……我至今没在直人面前出过柜,大概是觉得,我应该先跟他们讲一声。」 乔可南的父亲是法官,夫妻俩车祸逝世,陆洐之隐约知晓,但他自己从小没父母,不太懂亲情的意义,一直没敢去碰触青年这一块。 陆洐之沉默了会,随即问:「你最近不开心,就是在想这个?」 「呃?」乔可南一愣。「我有不开心?」他确实是有点苦恼,但不至於到不开心吧? 陆洐之:「有,你一天叹息的次数增加了三次。」他补充:「而且这仅是我们在一起,我看得到的时候。」 乔可南瞪大了眼,呆了好半晌,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所以你最近才时常皱眉?」 这次换陆洐之没话了。 乔可南一笑,抬头亲了亲男人的唇。「你真的很爱我呢。」 陆洐之耳根子微微热了,他没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乔可南舒了口气,靠在男人怀里,感受到他贴在背後的心跳,略微慌乱而急促。 很久以後,陆洐之俯在他耳边,低声道:「是。」 这一声「是」,代表什麽,乔可南也不必问了。 他揉了揉男人的头。心想:爸、妈,这个人他伤过我,可现在他对我很好很好,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也许不是你们期望里的样子,但我相信你们始终都会爱我。 一如我爱你们。 所以……你们不会太反对的,对吧? ※ 瓶子里的弹珠快满了。 大约只差一颗两颗的量,这阵子陆洐之对乔可南简直是殷勤过分,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切的一切都要比以往再更加三级。乔可南整片鸡皮都快掉光,心道再这样下去,他会先被陆洐之给恶心死。 他始终没把弹珠加满,直到有天终於忍无可忍,发布「圣旨」:「你明天就搬来。」 陆洐之手里的葡萄喂到一半──还是剥好皮、去好籽的。「那最後一颗?」他瞥向餐桌上快满的瓶子。 乔可南把他手里的葡萄吃了,哼哼道:「到我死为止,只要你没变心、没乱来,我咽气前就往里头搁。」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没啥天灾人祸,咱俩就凑一辈子了。 不料在这应当感动万分的时刻里,陆洐之很煞风景地发挥了他律师的务实.性.格:「假如我先死怎办?」 靠。「你死了就一了百了,还管这些死不带去的东西干什麽。」 陆洐之表情很认真。「我怕我死不瞑目。」 乔可南:「……」确实,按陆洐之的执念程度,若到死都没见这瓶子满,说不定真的会变成怨灵。 他笑了笑。「那你到时再来找我吧,等我死的时候,我们就能一起投胎了。」 这答案令陆洐之非常满意,他说:「好。」 用一颗弹珠,换了乔可南的这一生和下一世,他觉得这交易……嗯,非常划算。 至於阎王同不同意?他都能和佛祖谈条件了,阎王?哼,没在怕的。 搬家毕竟无法说搬就搬,陆洐之还是花了半个月收拾,外加处理退租事宜。 在气候正式转凉的同时,他入住了乔可南的房子,和他共躺一床。 从此做为对方生命里对的人,在一条路上,相依并行,直到来世。 可喜,可贺。 作家的话: 完结了。 很感谢大家在这段期间的支持,真的是除了感谢只有感谢XD想了很久要讲什麽,就决定落落长地提。(本来还想简洁地提呢……我傻了我) 这篇故事开稿於2011.12.06,日期很清楚,因为我有纪录写作进度的习惯,那时正逢一些低潮,决定不顾一切写一篇自嗨的作品,也创下我个人出生以来最快速的纪录:一个月内写了十五万字,在2011的最後两天,把正篇初稿写完了。 总算我的2011年托这一本的福,创作字数没太低落。 初构思的时候我是打算双线并行,不是菊花黑,是孟平那条线(笑),不过我想名字都会想很~~久,最後决定暂且搁搁,搁到……算了,专情才是王道。 这篇故事我最想写的部分是拳四郎跟出国行,其他我也写得很嗨啦XD尤其是肉,彻底发挥了我低级又猥琐的本.性.,我不写赤.裸.的男女床戏,第一我是女.性.神圣主义(啥),再来是我不喜欢器官代名词,要就乾脆一点用,不过我相信多数人不想在里看到阳.○啊○.茎.啊,哎呀我可是超~爱的呢XD(根本是翻到字典上和.性.有关的词汇就兴奋半天的男高中生) 每次发表作品前都会兴奋和紧张交织,出过这麽多书,这份感觉始终不变,尤其自己PO文,会很直接接收到各方传来的反应(出书的话不估狗就没事了XD),很谢谢大家帮忙抓错字、BUG、提出疑点,我比较任.性.,PO文前一定是全部写完的,因为我想完整表达自己想写的东西,可是心灵又很脆弱(整个很难搞),外加风格和以往迥异,我也做好了被扔鸡蛋的准备…… 总之,真的很谢谢。 下面就提一下我对人物跟情节安排的初衷,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提,这部份应该是属於读者的,不应该由我去干涉,但又想到有些人或许想要了解,有兴趣的就继续看,没兴趣的直接END罗~:) 防爆。XD 这个故事很大一部份建立在肉体上,据说(真的是据说)在.性.交里能够感受到愉悦的,只有人类跟海豚,不过我家的狗好像也很热衷……(发情时都不敢跟她对上眼,很可怕)总之,.性.是上天赋予,简单直接,可以从中得到悦乐的事,没有所谓吃不吃亏,你情我愿,是0是1,爽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