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H)》 分卷阅读1 《软柿子》作者:秋千在时 文案: 又名《我的老攻是强制来的》 三观不存在. 盛淇方x沛正.攻视角.强制爱.受强制攻.1v1.he. 挺甜的.肉多警告. 第1章 盛淇方下班要搭902路公交,过六站下车后右拐,再走两百米,就到溢翠湾。 溢翠湾紧邻商圈,附近围绕酒吧和各式餐厅,户型小,精装修,专为这座城市中高管级别的年轻人设计。 结束最初的囚禁,等盛淇方变得稍微“听话”一些以后,沛正就在这买了一套,方便两个人上下班。 一辆君威停在小区门口,离得还远就降下了后座车窗。盛淇方在热浪里抬手遮了遮眼,脚步再拖沓,也还是一步两步地近了。 司机眼疾手快地下来为他拉开后座车门,沛正坐在靠里那边,穿着西装的样子比在家里时候成熟一些,但两手放在膝盖上,像是很紧张的样子,抬眼没什么底气地看盛淇方的时候,成熟就在盛淇方眼前一闪而过,抓不住了。 “……你快上来,外面怎么热成这样?” C市的夏天出了名的热,温度窜到40、41℃是常有的事,盛淇方身形高大,在公交上得微微弓腰才行,一双长腿也屈着。 光这样已经够难受了,再加高温和一通乱挤,到这会儿下车,样子就有些狼狈。 头皮上裹着一层汗,平常冷的不近人情的面孔也稍微发红。但他西服还是穿的板正,领带丝毫未松,整齐的结抵着严密扣上去的衬衫最上一颗扣子。 沛正看着盛淇方这个样子,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像是人真的可以生天气的气一样。 盛淇方坚决拒绝上下班坐沛正的车,在公交站接也不行,沛正只好让步到等在小区门口。 盛淇方知道,沛正不是生天气的气,只是在对他不满。不过不差这一桩,沛正有哪天是对他完全满意的呢?他也不在乎。 甚至每当沛正显露出这种燥郁而无可奈何的情绪,才是盛淇方少有的心情明朗些的时候。 门锁啪嗒落下,刚还老老实实的沛正就立刻缠到了盛淇方身上去。 盛淇方被他撞得后退一步,背靠在门上,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被沛正两手搭肩,踮脚凑上来要吻。 沛正下班后直接到地下车库坐车,被司机一路送回来,身上只有两人共用的沐浴露的味道,碰着盛淇方脖子的手甚至还有些凉,不像他,一身汗。 盛淇方不需要躲,他只把头抬到正常的高度,那即便沛正踮起脚,也再难能亲到他。 盛淇方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胳膊往前一挡,抬腿朝浴室去了。 他只要看到沛正,跟这人共处一室,就没有不烦躁的时候。 “老公。”沛正不生气,追上去扯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路上出汗了,先别洗澡,我倒水给你喝好吗?” 多少次了,盛淇方还是听见沛正叫这两个字就忍不住皱眉。 盛淇方听出来了,刚才沛正让他上车时就差点把老公叫出口,但好在这人还记得两人之间少得可怜的几个约定,及时改了口。 三项约定:在公司要装不认识,不许在外面叫盛淇方老公,不能每天都做爱。 盛淇方还记得自己说完不能每天都做爱之后,沛正眼皮耷拉下去又紧接着咬嘴唇的动作,配上他那张漂亮过头一点不像个男人样子的脸,最能点起盛淇方的火。 “我自己会倒。”盛淇方甩开沛正的手,转身倒了杯凉白开,跟交待任务似得灌了两大口下去。 沛正眼巴巴地看着,然后从盛淇方手里接过杯子,转到他刚才喝的地方,凑上去慢慢抿了几口,完了竟然还有些害羞一样地笑了下。 盛淇方想起他在床上那些不要脸的做派,又是一阵嫌恶,没管沛正又叫着老公说了什么,一头扎进了浴室。 他冲完凉出来,沛正正在厨房做饭。 飘出来的是日本豆腐炖鲑鱼的味道,盛淇方从来不回答沛正有关于好不好吃、喜不喜欢吃的问题,但沛正还是不知道怎么就慢慢掌握了他的口味。 盛淇方又觉得胸闷,左右看看无事可做,干脆去书房开了电脑,继续看设计图。 这个图他们小组做了大半个月,甲方态度依然不清不楚。不说不要,也说不清怎么改,总之是没个准话。 看着图,盛淇方没注意时间,沛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书桌后面,出声还把盛淇方惊了一跳。 沛正大概也没想到,立刻睁圆了眼睛把嘴一抿,看盛淇方没生气,才说:“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进来,是叫你吃饭。饭好了。” 盛淇方没说话,起身往外走。 沛正答应了在外头不叫老公,可只要在这间房里,他就好像每说一句话,前面都要带老公两个字。 盛淇方没有一开始听到时候那么觉得恶心的厉害了,但还是难以接受。 两人在狭小的餐厅坐下,沛正背对空调的出风口,没防备,一坐下就打了个哆嗦。 盛淇方身上火气大,摸一把烫的似个火炉,沛正就把房里的温度打的很低。 可他自己受不了,只能回家就换上薄毛衫和厚一些的居家服,晚上钻进被子,还是冷的跟块冰一样,还好像看不见盛淇方的冷淡,叫着老公缩进盛淇方怀里,求他给暖暖。 盛淇方怀疑,这是沛正为了想做爱的又一个诡计。 吃完饭沛正又进了厨房,盛淇方看电视,听见里头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响了一会儿,沛正就出来了。他在厨房门口小声说:“老公,我先去洗澡。” 盛淇方没理,沛正顾自去了,过了挺长时间才出来。 新闻联播已经结束了,盛淇方开始看天气预报,沛正走到盛淇方跟前,不坐沙发,反而黏黏糊糊地跨坐在了盛淇方身上。 两个人上身紧紧贴着,沛正用两片肉翘的屁股蹭盛淇方的性器。 那地方不由人地想起这两片屁股的好处,盛淇方捏着遥控器的手攥紧,阴茎还是微微勃起了。 沛正湿漉漉地亲他的嘴唇,两手伸进了他贴身的短袖,乱七八糟地抚摸腹肌和胸膛,勾引人的调子好像是从软屁眼里哼出来的,带着骚气,“老公……嗯……老公……” 盛淇方忍住把沛正从身上掀下去的冲动,单手制住了沛正乱摸的两只手,沛正的手腕细的仿佛捏一把就能断,盛淇方加了五成力道,警告他:“昨天做过了。” 沛正穿的薄毛衫领口很大,盛淇方还没怎么他,只自己蹭了一会儿,锁骨就很动情地红了一片,眼睛也湿漉漉的,嵌在漂亮的不像个男人样子的脸上,听盛淇方说完,就有些委屈地又用屁股隔着短裤蹭了蹭盛淇方的阴茎,“可是,老公也硬了。” 分卷阅读2 第2章 沛正身上瘦的肋骨清晰可见,可屁股上的肉却多得人心烦。 一个大男人,长了个又翘又挺的屁股,每次操到一半,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牢牢贴上去的双手,盛淇方都气的眼红。 但那两只手跟阴茎一样不知廉耻,不管身下这人骚成什么样,自己有多讨厌,总之只要被情欲揪住,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盛淇方空着的另一只手掐住了沛正的腰不让乱动,沛正只好把上身更加往他身上贴,侧脸蹭着盛淇方的,耳根被他稍微有些冒头的胡茬找到了,立即“嘶”的一声倒吸口气,完了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又软绵绵地叫老公,语气急促,像是自己把他怎么了。 “妈的。” 盛淇方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拎起沛正,起身把他扔到沙发一角,自己跟着走过去,一条腿撑地,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将短裤下拉一截,从内裤里掏出硬涨起来已经开始冒水的阴茎顶到沛正嘴边,“舔。” 沛正刚被他一巴掌打红了眼,这时候又像是被盛淇方的性器吓着了,软乎乎地看了他一眼,才张嘴去含。 给盛淇方口交他很熟练,毕竟最开始盛淇方是一副对着男人怎么都硬不起来的样子,没有办法。 沛正没学会怎么用屁眼夹盛淇方的时候,就学会了怎么拿嘴给他舔。 盛淇方居高临下地看跪坐在沙发一角给他口的沛正,那人眼眶红,鼻尖也红,时不时伸出来的一小截舌头更红,缩着脸尽力吞吐的样子低眉顺眼,但还有很长一段没有含进去,沛正只能边吮吸龟头边把一双手覆了上去。 可那双手太凉了,跟热烫的阴茎碰在一起完全是冰火两重天,而且十根手指根根细白,搭在狰狞的性器上两相对比分明。盛淇方被刺激的低喘一声,沛正就立刻停下动作,吐出硕大的龟头,水红的嘴唇湿了一圈,抬头着急地问:“老公,我咬着你了?” 盛淇方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沛正淫荡成这样,怎么会分不清什么是爽什么是疼? 欲火催的怒火更旺,盛淇方说不出叫他继续舔的话,沉着脸把沛正在沙发上翻了个个儿,两手掰开那两片肉翘的不像话的屁股蛋就操了进去。 沛正的细腰塌下去,被突如其来的深顶弄得失声叫了一声,尾音都哑了,又混着哭腔,呜呜咽咽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盛淇方掐着他的屁股只管操,粗大的阴茎撑得穴口微微透明,沛正敏感的过分,光是被他顶在深处射精都能高潮一次,更不用说这种不控制力道的操弄。 果然沛正很快就绷着腰射了一次,艰难地转过来的脸上满是泪痕,受不了地求盛淇方,“老公……啊嗯……回、回床上嗯……求……求你了老公……啊啊啊……呜呜……求求你……” 盛淇方挺腰又往更深的地方顶,沛正的敏感点长得浅,只要盛淇方的阴茎插进去就爽的意识不清地叫,这会儿被顶的疼了,才找回些神智。 他哭喘了一阵,哽咽着说:“回房间,明天嗯……明天就不做……不做了……” 盛淇方听他这样说,立刻把阴茎抽出来,扬手在盛淇方被他掐红了的屁股上又啪啪扇了几下,转身回了卧室。 他顾自躺在床上,过了会儿沛正光着两条腿进来了,上身还穿着那件大领口的薄毛衣,只不过被扯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沛正站在门边,叫他:“老公……” 盛淇方不进没理,还阖上了眼,很快他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沛正从他脚底钻进了被子里面,一路亲着他的腿爬到了他腰间。 明明让被子挡着什么都看不见,盛淇方眼前却总闪现出沛正舔他时候吐出的一截红舌。他隔着被子按住沛正的头,就立即感觉到软肉贴上了他的性器,沛正很惊慌地挣扎起来,求饶地叫:“老公……老公……” 盛淇方知道沛正怕什么,他手上的力气一点都不卸,沛正扭了几下,知道自己挣不开,很快老实了,乖乖趴在那里,嘴里很小声地求:“老公,擦一擦再舔好不好?我自己擦,就用毛衣擦一下,好不好老公?” 盛淇方问他:“你嫌我脏?” “不是!没有嫌老公,我不嫌老公……” “那是怎么了?” “插过屁眼了,老公……”沛正闷在被子里,声音传到盛淇方耳朵里就更低了,“我擦擦再舔,好不好?” 他说话时候喷出的热气全数打在了盛淇方的大腿根,那儿硬的开始发疼了,盛淇方也不再有耐心羞辱沛正,掀开被子把沛正摆成一个仰躺着两腿分开的姿势,就对着早被他操出了水的肉穴顶了进去。 床上比沙发舒服百倍,腰和背不再折得生疼,盛淇方一下下尽根进出地操,沛正就跟着他的节奏半闭着眼嗯嗯啊啊得叫,很快就软的没力气自己掰着腿,才睁开眼软绵绵地叫他老公,脸上泛着一层潮红,漆黑的眼珠泡在泪光里。 盛淇方松开手里饱受折磨的屁股,接手了沛正的膝弯,看他又要享受地闭眼,一阵气闷,又恶狠狠顶了一下,警告沛正:“你说的,明天不做。” 他的语气太差劲了,沛正才像是终于从迷糊中找出一点清醒,抿着嘴唇点头,眼皮耷拉着,长睫毛被泪糊成一簇一簇,小声说:“我记住了,明天,明天不烦老公。” 沛正嘴里那样说,肠肉却不期然地开始收缩,盛淇方插的深,猛不防被湿湿热热的一夹,顷刻半边身体就麻了,差一点射出来。 盛淇方眉头锁的更紧,只觉得自己一次两次的不长记性,又被沛正装出来的可怜样子骗了,顿时怒火上头,再多连一个字都没说,狰狞的性器大进大出,折着沛正的腿狠操起来,闭耳不闻他哭着求些什么。 第3章 任由甲方磨蹭了个够本,盛淇方手里的图总算交了出去。 其实公司最近有一个大单子,他们部门的其他小组都忙的要死要活,只有盛淇方这组,被一个小公司拖住了步子,说忙也没多少事,说不忙,又腾不出人来帮他们忙。 部门人人艳羡,又恨的咬牙切齿。于是这边赶着尾款一结,轻松了整一周的盛淇方组立刻人人头上分了一桩事。 盛淇方被派去出差,是个外地人没听说过名字的小县城,动车倒大巴,来回路上就要四天。 盛淇方从部门经理办公室出来,同事都冲他挤眉弄眼,就他自己乐意的不行。 能有整一周不用见沛正,他舒服得骨头发酥。 沛正虽然把他安在眼皮子底下,但盛淇方的级别实在太低,仅仅是个普通职员,两人连在同一间办公室开会都没有过,所以沛正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这些琐事更管不了。 晚上盛淇方拎行李箱出来,从衣柜里一套两套的往外收 分卷阅读3 拾东西,洗完澡进来看见的沛正一下就白了脸。 盛淇方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叠衣服。 等他拉开床头柜找身份证和驾驶证的时候,沛正终于疯了,扑过去从他手里抢东西,跪下去时候没注意,膝盖狠狠在行李箱边沿磕了一下,发出一声痛呼,在盛淇方怀里软了一下,但还是紧紧扒着盛淇方拿身份证的手。 他眼里全是惶恐的情绪,慢慢又有了许多疑惑,像是在问盛淇方,怎么又这样了呢?不是听话了吗?怎么又要跑? “老公,老公……”沛正跪在盛淇方两腿中间,身上浅灰色的丝质睡袍松了,眼里涌起两汪泪,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问:“我、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没做错事,你不能,你不能走……老公……” 沛正的力气没有盛淇方一半大,抢不来身份证,只能手忙脚乱地回身去对付那个行李箱。 他先把里头盛淇方放进去的衣服电脑都一股脑倒出来,然后一脚远远地踢到门口,抖着手去抓盛淇方胳膊的时候,眼泪已经下来了,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一张巴掌大的脸板着,白的跟张纸一样,“老公,你别这样,我……我哪里错了?我没做错,我没做错,老公……” 现在的房里手铐和铁链子这些东西什么都没有,盛淇方知道,如果自己立刻要走,沛正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沛正这样慌乱无措,大概是因为笃定除了暴力,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别的东西能把他留下了。 盛淇方对着沛正惊慌的样子,很有耐心地同样跪坐在床头柜边,低头冷眼看他,一句话都不说,就看他发疯。 沛正等不来回应,瑟缩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沛正顿了顿,突然说:“老公,你敢走,我有的是办法让盛淇圆在里面过得不舒服。” 盛淇方明白自己被激怒的样子不光让沛正害怕,也给了他底气。 果然,沛正继续看着盛淇方,很小声地说:“只要,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他,饭吃不饱,觉也没得睡……他才十六,被、被这么折磨,就算只剩下五个月……” “我去出差。” 盛淇方原本只想看看沛正发疯的样子,可笑又可怜,却并不想把这些事情勾出来。 他推开沛正,起身去门边把箱子拖回来,又一点点把被沛正弄乱的东西往里头收拾,“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我们经理。” 沛正的脸还白着,愣了一会儿,自己伸手把眼泪擦了,又把睡袍系好,挪到盛淇方身边,试探着去摸他的手,“出差?我……我不知道,老公,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你。要去几天?什么时候走?你们去几个人?” 盛淇方转头看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反正你待会儿也要给我们经理打电话,不如直接去问他,不用这么麻烦,还要问两次。” 沛正咽了咽口水,又被戳破似得深呼吸几下,坐在原地,好久没有再动。 盛淇方顾自收拾,他刚才那么慢,是成心要刺激沛正,这会儿效率起来,不过十分钟就弄好了。 第二天要早起,盛淇方把箱子拎到客厅,就回卧室上了床。沛正还在地上坐着,听见他上床的动静才动了动,过了会儿也跟着爬上了床。 盛淇方仰面躺着,枕着自己一条胳臂,早就闭上了眼。沛正钻进被子里,很快就贴到他身边,抱住了他放在身侧的另一条胳臂。 盛淇方感觉到沛正紧贴着他的身体在不停打颤,眼泪也流到了他胳臂上,弄湿一大片。他想抽出手臂,却被沛正死死抱住,哽咽着求他:“老公,你别吓我,我害怕……我害怕……呜呜……” 沛正的嗓音也抖,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简直要可怜死了。盛淇方一阵心烦,用力抽出胳膊,转身背对着他。 沛正叫了他几声老公,盛淇方全当听不见。 过了会儿,沛正下床绕了半圈,到那边上了床,又成了跟盛淇方面对面的姿势,还挨挤着把自己塞进了盛淇方怀里。 好像接下去一整晚,沛正都没怎么睡。他抱着盛淇方,隔一会儿就去亲亲他,亲脸和嘴,脖颈和肩膀。 盛淇方被他弄得也没法睡,中间醒了几次,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盛淇方又醒过来,沛正不在身边,抬头打开卧室门出去,才发现沛正环抱双膝,在沙发上窝着。 他昨晚收拾出来的小箱子在地上,摊开了,里头空空荡荡,旁边立着一个大两号的箱子。 沛正回头看他,整晚没有休息,倒是没有黑眼圈,只是脸更白了,看见他以后,原本只有疲惫的眼神立刻变得很弱势,抓着沙发靠背,小心翼翼地说:“老公,我查了你出差地方的天气,山里挺冷的,要带厚一些的衣服,所以你拿的短袖我都放回去了,只留了一件。除了衣服,其他东西我都没动,老公你可以看一下。” 第4章 沛正说着让盛淇方检查,等盛淇方走过去,他却又下意识护住了箱子。 盛淇方没耐心跟他纠缠,“让看还是不让看?” 沛正羞愧地低下了头,最终把箱子轻轻往前一推,嘴里说:“让看。” 盛淇方打开行李箱,两边放的都他的东西,但他随手扒拉两下,底下就露出一摞沛正的衣服来,还有几盒套子跟润滑从边角滚到手边。 他站起来,把箱子踢回沛正脚边,压着火说:“把不该有的东西拿走。” 沛正张嘴要说什么,最后犹豫一阵,还是垂着脑袋蹲下去,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 他的发质很软,现在有些乱,人又瘦,蹲在那里臊眉耷脸的样子看上去委屈得不行。 弄完了衣服,他才拿起两盒套子,抬头去看盛淇方,眼神还躲躲闪闪的,小声问:“老公,这个……你要带吗?” 盛淇方怒极反笑,“不带,要用我自己会买。” 他这样说,沛正捏着安全套的手指就用力到发白,胡乱眨了几下眼,最后咬着嘴唇把套子一盒一盒地拿出去摆到地上,替盛淇方把行李箱合上。 沛正大概是明白了盛淇方肯定不会同意带着他,所以没有再多话,沉默着给盛淇方做了顿早饭。 盛淇方吃,他就坐在一边吓唬盛淇方,“我今天去看盛淇圆,跟他说,你出差去了,下周才能去,你要是不回来……” 盛淇方啪的一声扔下筷子,沛正就被吓得一个哆嗦,闭嘴不敢再说了。 他跟着盛淇方走到门口,盛淇方要关门,被他挡住了,巴巴地看着盛淇方,两个眼睛很圆,脸上一副可怜相,抓着盛淇方的手腕说:“老公,你亲我一下。” 盛淇方没理他,转身要走,却被沛正扑进怀里,强行圈住脖子,趁他没仰头的功夫踮脚亲了一口。 亲完了立刻退开,扶着门把手说 分卷阅读4 :“老公再见,路上小心。” 盛淇方出差一共走了九天,第五天的时候碰上了念书时候的系主任,他意外,系主任比他更意外。 在以前那些老师同学眼里,盛淇方不是一个有理由会出现在C市的人,又或者说,盛淇方就不应该出现在国内。 他当年拿了耶鲁的全额奖学金,学校一路绿灯帮他办妥了手续,再怎么讲,他也没道理这会儿就完成了耶鲁的硕博修读。 两个人在大街上迎面遇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气又不好,系主任却很有继续谈下去的劲头。盛淇方刚好没事,就顶风找了间小饭馆,简单叫了几个菜,师生坐在一桌聊了起来。 盛淇方解释自己没有出国:拿到学位证后直接上了班,来这是出差,至于为什么——“还是不放心我弟弟,怕他有什么事。” 这个理由系主任知道,但看样子无法苟同。 盛淇方申请保送时,就因为盛淇圆的关系卡在了政审上,学院冒着风险操作一通,才让他有了机会。 而B大年年送出去的学子数不胜数,沛正替他在那边办了休学,国内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主任问他在哪里高就,盛淇方担不起这两个字,却也没多少羞愧的情绪。他大大方方地说:“在之前同学的公司上班,因为在C市比较好照顾我弟。” “哪个同学?” “沛正。” 主任会记得沛正,盛淇方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这个人入学的同时伴着B大二号体育馆和新图书馆的建成,剪彩仪式上也有他。学生会内斗最严重的时候,人人争的跟只斗鸡似得,主席却被空降的沛正给坐了。 盛淇方时值大三,满脑子想的都是保研的事,只知道盯着奖学金和绩点。他担任学生会一个组织部部长的闲职,偶尔一次不太忙的时候去开会,才知道现任主席是内定的,连竞选都没参加。 沛正太特殊了,接近半个学期的时间,学校BBS的主页上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的名字。 出乎盛淇方意料,主任却好像并不是因为“有钱”这点记住沛正,“你们俩确实当时关系就挺好的,我记得他总在你们实验楼外面等你是吧?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突然休学了……不过你们大学的友谊还能坚持到校门外,挺好的。” 当年系主任带他们建模大赛,那段时间他总要去实验楼。盛淇方想起那些事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胡乱点头。 大学已经是半个社会,传闻中因为太有钱而被孤立的现象其实很少,大家都有能力看人下菜碟,大部分人都能相处愉快。 沛正却好像一点都没把他有钱的优势发挥出来。 他没有那种有钱人前呼后拥的架势,总是很安静,身边没什么人,也不跟别人说话。 盛淇方见过别人主动找他闲聊,但原本看着挺软的一个人,立刻就防备起来,回答也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慢慢没人找他也就不奇怪了。 盛淇方隔三差五才去一次开会,见主席总不太说话,反而是副主席每每坐在那里侃侃而谈。 别人问沛正什么,他都说好,一群人敲定一个不切实际的方案他也点头。最后组织部的小姑娘们拍着桌子叫预算不够,他就连忙说没事,我来想办法。 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最后总是从他自己的口袋里往外掏钱。 学生会因此办了几场阔绰的活动,现场抽奖一度从抽纸都备受欢迎变成了悬在现金666和888上下不去,沛正跟其他同学一样坐在台下,最后致辞的是副主席和学生会其他干部,接受掌声和喝彩的也是他们。 盛淇方隐约觉得这样不大好,但他太忙了,又太穷,两周回C市一趟看盛淇圆的车票钱都要从嘴里往外省,他自顾不暇,所以也就只是想想。 某次活动过后,经费还剩下不少,众人情绪很高,讲定要去校外吃自助,常常散场就溜的盛淇方也被他们拉着不放。说他不够义气,只顾自己学习,也不知道带带同学。 不知道是没人注意,还是注意到了没工夫叫,总之沛正已经背好了包,一个人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被一通起哄的盛淇方一回头看见了,就顺嘴喊他:“沛正有事吗?没事我们一块吧。” 沛正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的邀请,转过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不确定,适时又有别的同学却拉他,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就攻占了校门口的自助餐厅。 之后又有几次,盛淇方不记得自己多给了这个刚进校园,看起来还无所适从的学弟多少微不足道的照顾,总之沛正慢慢地跟他熟了起来。 他们经常能遇见,在实验楼门口,在校园里,很巧。 大三快放暑假的时候,临近考试周,盛淇方在图书馆门口碰见了沛正。 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但那是他第一次对沛正的长相有特别的注意,沛正的嘴巴比一般男生小,是嫩红色的,还长了一双杏眼,看上去很无辜,一张脸可能刚好盛淇方一个巴掌大,是很精致的好看,还带着明显的有钱人家小孩的乖巧和有礼。 盛淇方记得自己曾经不带恶意的想过,除了安静太过,沛正看起来真挺像个小女孩儿的,懵懵懂懂的,又单纯的不像话,别人试探着欺负他,也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他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怀里还抱了几捆看着就沉的压缩帐篷。大太阳底下,沛正被晒得两颊发红,白色短袖后背湿了一片,盛淇方没问他为什么一个人抱东西,上去给他搭了把手,两个人搬完一块去买水喝,沛正习惯性要结账,被盛淇方拦住了,说:“我是学长,虽然没钱,但请学弟喝瓶水还是可以的。” 那时候的沛正看起来傻兮兮的,在裤子上擦了几遍手,才接盛淇方递给他的水。 他拧开喝了口,大概是看见了盛淇方背着的书包,就问盛淇方是不是要去图书馆。盛淇方说是。 “我能去吗?”沛正捏着饮料瓶,被晒红的皮肤上还有一层薄汗,眼睛也像是湿的。 盛淇方就笑,说当然能去,怎么不能去? 沛正也跟着他笑,不过是抿着嘴,浅浅的,但又能叫人觉得他是真的高兴的那种笑,“我是说,我可以跟你一块去吗?我有不会的,可以问你。” 等他们结伴上过几次自习之后,盛淇方对沛正的印象有了更多改观。 他成绩好,不时就会有同学嚷嚷着要跟他一块上自习。盛淇方“来者不拒”,但这些同学大都是嘴上说说,就算真的去了,也坚持不了几天。 沛正却不一样,小孩儿煞有介事的,每天分开前都要跟他约好第二天自习的时间,会提前叫他,到地方也真的是在写作业,走在路上慢他半步,在图书馆面对面坐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就会习惯性地抿着 分卷阅读5 嘴对他笑一笑。 沛正太软太乖,盛淇方觉得自己对着沛正说话的声音都会自动降低。 到盛淇方大三第二学期开学以后,沛正也开始住宿舍了。 晚上熄灯以后,男寝还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安静下来,盛淇方他们宿舍有时候打牌,有时候侃大山,沛正经常过去,盛淇方把他当一个需要照顾的小朋友来招待,给他倒水拿水果,怕他冷,还给他盖自己的被子。 盛淇方说话的时候,沛正会很认真地看着盛淇方,盛淇方打牌,他也坐在一边,紧张兮兮的样子,还拿一个小手电筒专门给盛淇方一个人照亮。 盛淇方逗他说裤子都要输掉了,他也不懂开玩笑似得,结结巴巴地安慰盛淇方:“没事的,我看、可以赢……” 那段时间,人人都知道盛淇方跟沛正关系好,一个是平易近人的学霸,一个是冷冷淡淡的富二代,两个人都还都长得好看,BBS上沛正“楼哥”的外号刚消一些,又有一小拨女生开始称呼他为“方方的小媳妇儿”。 盛淇方不知道这些,他没日没夜得打工,政审卡在盛淇圆身上也让他上火,所以跟沛正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雪,他在打工的餐厅接到室友打来的电话,说沛正找他,不肯进屋,只肯站在门口等。 露天走廊上一点风都不挡,盛淇方赶回去的时候,沛正身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耷拉着肩膀站在那里,走到跟前,他才看见沛正红的厉害的眼睛。 盛淇方来不及说话,沛正就瓮声问他:“盛淇方,你要走吗?” 盛淇方想想,申请学校的事他确实没跟沛正说过,这样被问,他确实心虚,只能点点头。盛淇方想好好解释:他太忙了,事情又多,确实是没顾上,他伸手拉沛正进屋,却被沛正躲开了,抖着嘴唇落下两行泪来,哽咽着问他:“你什么都不说,你把我当什么?” 沛正哭着走了,要是别人这样,盛淇方一定会觉得娘里娘气,但沛正难过的让他也跟着心情一样的不好,去系里交最后一份表的时候,甚至还生出一些犹豫。 也许他应该先找沛正好好地谈一谈,沛正那么乖,性格又软,肯定很好哄,等时候和好了他再来敲下这最后一锤,一切就都能显得圆满。 但没等他去,沛正就自己来了,两个眼睛肿的厉害,围着条黑色的围巾,显得脸更白了,没有精神。 盛淇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心里着急要跟沛正谈谈,就没有闲心去管沛正有些僵硬的表情。沛正说要去家里他也同意,出租车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盛淇方记得,进门后他跟沛正统共只说了两句话,沛正问他你非走不可吗?他说是。沛正就说好吧,我们最后吃一顿饭。他说好。 他再要开口说什么都被沛正拦住,盛淇方心里烦的厉害,但看沛正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发不出火来,他喝了两口沛正倒给他的水,醒过来以后就成了四肢张开被分别拷在床柱上的样子。 第5章 回市里的前一天,盛淇方梦了一整晚沛正不对他用手铐和铁链之前的事,第二天在飞机上就是低气压,先去看了一趟盛淇圆,回家之后气压更低。 沛正跟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盛淇方一概不理。直到箱子腾空,他要去洗澡,沛正才忍不住了,堵在浴室门口,仰着脸拿一副控诉的表情看他。 盛淇方捏住沛正的肩膀把他往外拽,“让开。” “我不要。”沛正杵在他面前,“你干嘛不理我?你是不是,是不是……” 盛淇方低头看他,等他把话说完。 沛正却不问了,移开视线,想了一会儿,自己红着脸把上衣脱了,又去脱裤子,“你、你也脱衣服,我要检查。” 两个人在浴室做了一次,沛正扶着洗手台站着,被盛淇方从后面插进去。盛淇方故意折磨他,所以做的时间有点长,浴室里水雾越来越多,沛正身上被蒸出一层汗,又透着粉,被操的狠了,叫都叫不出来,又被堵住了阴茎,只知道哼哼着朝后翘屁股,软肉讨好地蹭在盛淇方胯骨上,转回来看盛淇方的眼睛湿漉漉的,软绵绵地喊他:“老公……嗯……老公……” 盛淇方插的很深,顶在里面不出来,就那么使劲儿磨,“检查好了吗?还检查吗?” 沛正实在受不了了,又把脸转回去,埋在自己小臂上呜呜咽咽地小声哭,说:“好了,不检查了……不检查了……老公,真的不行了……嗯啊……站不住了……” 他嘴里哭着求着,说不行了,下面却舒服极了的射了两次。 等盛淇方最后冲刺的时候,沛正更是叫的让人肉紧,死死抓住了盛淇方护着他的胳膊,阴茎什么都没射,但穴肉跟疯了似得绞紧,迷糊着经历了一次后面的高潮。 盛淇方抽出来以后好一会儿,沛正都没能回过神来,他被操的狠了,软在盛淇方怀里哆嗦,细腰一颤一颤,眼睛里不受控制地往外淌泪。 “好了吗?”盛淇方松开他,后退半步,让他自己站着。 沛正愣兮兮的伸手擦眼泪,哽咽着说:“好了……” 等回了床上,沛正才真正好一些,不喘了,缩到盛淇方怀里,试探着用手去摸盛淇方的脸,小声问:“老公,刚才回家的时候,为什么生气了?” 盛淇方偏头躲开他的手,想背过身去,又想到沛正绕床的本事,就没再动,任由沛正枕着他一边肩膀,“不为什么。” 沛正收回手,在盛淇方肩窝蹭了蹭脸,“谁惹你生气?” 盛淇方不说话,沛正就爬起来去看他,还在问:“跟你一块去的同事?是谁?老公你告诉我,我……” “非想知道?那我说,是你。我在外面待的很高兴,一想到要回来气就不顺。”盛淇方睁开眼冷冷地看着沛正,“还有,怎么操你都骚的不行,也让我生气。” 沛正的脸被他说的白了又红,绞着手指趴在盛淇方胸膛上不敢动,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 “那你买那个了吗?” 盛淇方不知道沛正说的“那个”是“哪个”,就不回答,沛正却不依不饶的,还在问“有没有买过那个”。 盛淇方推开他,闭眼要睡,依然半勃的阴茎却被钻进被子里面的沛正含住了,舔了一会儿,热得不行了,沛正才爬出来,闭着眼,红着脸,一面往盛淇方嘴上亲一面说:“老公,再做一次,好不好?” 他大腿根的软肉蹭着盛淇方硬涨的阴茎,磨得一阵火起,盛淇方的巴掌用力扇在他屁股上,沛正哀哀叫了一声,盛淇方听得解气,坐起身轻易就把沛正面朝下翻过去,在左右两边屁股蛋上轮流打。 沛正一开始还求饶,但盛淇方一点都不听,手掌带着力扇在两团嫩生生的 分卷阅读6 软肉上,别的多连一个字都欠奉。 两片屁股被盛淇方打得红肿起来,沛正的哭声也变了,低低的,偶尔喘一声,已经分辨不出是哭腔还是呻吟。 盛淇方打够了,他的性器也高高翘起,清液润湿了龟头,柱身也被沾染的晶亮晶亮。他掐着沛正的腰摆出一个跪趴的姿势,手不经意间触到一片濡湿,把人翻过来一看,这人满面红晕,连锁骨和肩头都动情地红了一片,两个嫩红的乳尖挺立起来,身下的东西歪斜着脑袋,柱身上挂着一丝白浊——沛正竟然被他打屁股打射了。 沛正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境况,被翻过来之后哭喘了一声,慌乱地用手把脸捂住,两条腿也绞紧,试图蜷缩起来,不让盛淇方看到他过分淫荡的样子。 盛淇方的火燃得欲盛,扯开沛正试图夹住的两条腿就朝里进,两瓣臀肉被他打的发烫,里头也吸吮着动了情,紧紧绞着他。 这回连盛淇方都没多少理智了,他不想着怎么让沛正不舒服,也没换过姿势,只是单纯的泄欲,腰杆挺动的节奏越来越快,房间里只剩下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沛正的呻吟。 忍过一波射精的欲望,盛淇方又渐渐加快操弄的频率,沛正才刚刚找回一些清醒,紧接着又要被拖进快感的深渊。他眼睛里明显有些害怕,嘴里叫着老公,张手要盛淇方抱。 盛淇方把他拽起来抱在身上,这个姿势进的更深,两个人都忍不住呻吟出声,沛正似哭似叫的喘了一会儿,就转脸去亲盛淇方,伸着舌头去舔盛淇方的嘴唇,又黏黏糊糊地亲盛淇方的耳朵和脖子。 欲望越来越上头,盛淇方感觉自己都要把沛正的腰掐断了也不听他喊一声疼,低头一看,沛正把侧脸枕在他肩上,眼尾泛着一片红,脸上湿漉漉的,正咬着嘴唇拼命忍耐。 嘴唇被咬得发白,盛淇方狠狠顶了一下,沛正才张嘴叫了出来,紧跟着尾音粘腻的“老公……”。 盛淇方黑着脸拿拇指揉了把沛正的下唇,“受不了就说。” 沛正突然就甜蜜起来,抿着嘴笑,还仰头去亲他,被他躲开,按着后腰重重给了几下。 但沛正还是高兴,两只手在盛淇方的胸肌和腹肌上来回摸,又伸到后面把他抱住了,问盛淇方有没有买安全套。 他还记着盛淇方走之前的话,战战兢兢地放不下心,盛淇方没工夫跟他扯,简短地说没买,沛正笑得更甜,在盛淇方身上软着,得寸进尺地要求,“老公,你叫我一声,就一声,好不好?” 盛淇方僵了一下,脸更黑了,翻身压住他开始一下比一下深得操弄。沛正却跟他杠上了一样,在接不上的呻吟里一遍遍可怜兮兮地求,“我捂着耳朵,好不好?老公,叫一声,跟上次……嗯上次一样……我把耳朵捂住……啊!啊!老公……” 盛淇方操了一阵,原本很汹涌的欲望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差一点。他射不出来,整个人就变得很暴躁,看见身下红成了一颗熟透的虾子的乖巧看着他的沛正,他心情更不好了,僵持了一会儿,盛淇方松开沛正的腰,伸手把沛正耳朵捂了,嗓音有些发哑地低声叫了声:“宝贝。” 沛正立刻哆嗦着射了,从鼻腔里哼出闷闷的呻吟,甜的能把人腻死,双手双脚都紧紧缠在盛淇方身上,脸蛋贴着盛淇方的颈侧,软肉蹭着他,肠道里的肉也又吮又吸,再深而重地狠狠操了一阵,盛淇方终于抵着沛正身体的深处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第6章 第二天是周一,早晨八点钟左右的样子,盛淇方醒过来,沛正还在他身边睡着,少见地没去做早饭。 他大概累极了,蜷在盛淇方身边,长睫毛一动不动,嘴巴微微抿着,睡得很沉。 盛淇方扭头看窗外,大太阳早就上来了,昨晚做的太急,两个人都没有理智可言,推拉门没关,窗户没关,窗帘也没拉。半夜下了一场雨,打在阳台的花盆里,白色纱帘就被溅上很多灰黑色的泥点子。 其实雨下起来的时候盛淇方知道,但沛正紧紧缠着他,手脚都不好动,被窝里又暖,当时就没能起来。 他移开视线,又被沛正吸引了注意。沛正不知道在梦什么,咕哝了几声,又往他身上蹭。盛淇方低头看了一会儿,拽开沛正的手下了地,洗漱穿衣。从浴室出来以后,沛正醒了,包着被子坐在床上揉眼睛。 “老公……” 沛正的嘴红肿的很明显,盛淇方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去吻沛正。 “好困……要上班了吗?”沛正扶着腰从床上下去,也是要去冲澡,经过盛淇方的时候,很依恋地摸了摸盛淇方的手腕,“我很快就好,然后做饭。” 盛淇方说:“不吃了,会迟到。” 沛正松开他,“那我只刷个牙,先做饭。” 沛正的名字没有起错,他太有主意了,盛淇方知道,他今天如果不吃这顿饭,沛正会给全公司放假也不一定。 虽然只是沛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公司,但因为自己频繁地出这种状况,盛淇方很头疼。 他只好坐下。 沛正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站着煎蛋时候也一直扶着腰。盛淇方原本面对厨房坐在桌边,但沛正老在眼前晃,过了会儿,他换了个位置。 饭做好后,沛正还是不吃,给盛淇方摆好碗筷,自己坐在一边,把下巴支在手背上,观察什么好东西一样地看着盛淇方。 “老公。”沛正突然开口,“前几天碰见刘老师了吗?” 盛淇方不觉得奇怪,眼睛都没抬,只嗯了一声。 “……” “他问你为什么在国内……你怎么说的?” 沛正的表情似乎有些羞愧,盛淇方放下筷子,冷冷地看着他,“只有八个月时间,说起来也没有多少事。被你在家绑了两个礼拜,自杀未遂,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又被拿在牢里的亲弟弟威胁,没有办法,最后低了头、服了软。他问我现在做什么,我说办了休学,现在天天跟你做爱。” 盛淇方每说一句,沛正的脸就白一分,等盛淇方说出自杀两个字,沛正脸上就只剩下红肿的嘴唇还有一点血色。 他的几根手指扒着餐桌边沿,肩膀细微地颤抖不停,“不是……不是这样……” 盛淇方弯唇笑笑,“嗯?那是什么样?” 沛正低着头没嘟囔出什么来,两个人僵持了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来,瘪着嘴瞪盛淇方,“是你先骗我!你骗我爱你,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 “你跟他们一样地讨厌我!但是你比他们都坏,先假装对我好,等我爱你了,没有你活不了的时候,又一脚把我蹬开!” “你还把自己弄伤,因为知道我会难过,我会发疯,对不对?” 沛正走到盛淇方身边,整个 分卷阅读7 人蛮不讲理地往他身上缠,眼睛又湿了,委屈地皱着好看的鼻子,跨坐在盛淇方身上,把他紧紧抱着,跟他脸贴着脸,带着浓重的哭腔控诉:“老公坏,老公坏……” 盛淇方无可奈何地推他,“你又疯了。” “老公……”沛正的嘴唇贴在盛淇方颈侧不挪开,盛淇方感觉到他抖的厉害,软得立不住骨头了,就暂时没再推,“我要去上班,你不要发疯。” “不许上班!”沛正不听他的,两只手探下去揉捏盛淇方的阴茎,又流着泪去够他的嘴唇,跟只小狗一样地咬盛淇方,没吻几下,两个人口腔里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盛淇方一面用力制住沛正,一面被撩拨硬了。 两个人在一起撕扯,他刚收拾好的头发也微微凌乱,有一缕耷拉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 沛正的脸凑得很近,跟盛淇方对着目光吸了几下鼻子,不哭了,但脸色还是很白,低声下气地求他:“我知道我……老公,你别这样,我记得的,我们说好的,等盛淇圆出来,你就再也不用见到我了……你现在、你现在别这样……” 盛淇方气的胸膛起伏,“你连知道错了四个字都说不完整,根本就是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事!” “我知道错!知道错了!”沛正一颗颗解开盛淇方白衬衫的扣子,红着眼垂下眼帘,伸出舌头往他两块胸肌中间那道浅浅的沟里舔。盛淇方裤子的拉链也被拉开了,阴茎只隔一层内裤被熟练地揉着,在最短的时间里承受着最剧烈的快感。 沛正自己脱了裤子,没做扩张,就直起腰扶着盛淇方的阴茎往里面塞。刚进了个头,他就痛的发软,抱着盛淇方的脖子吸气,卡的不上不下,盛淇方没有办法,黑着脸把两根手指伸进沛正嘴里弄湿,又探下去揉紧缩的穴口,沛正才终于把盛淇方的性器一寸寸地吃了进去。 两个人打仗似得做了一次,沛正好像被盛淇方前面说的话刺激坏了,水草似得缠着盛淇方,吭吭唧唧地叫,又含糊地说知道错了,连盛淇方都有点分不清他到底清醒还是不清醒。 等盛淇方要射的时候,沛正抖着腰向上逃,被盛淇方死死按住后腰,不顾沛正的挣扎和求饶,顶着他最敏感的腺体射了上去。 做完这场再看时间,迟到的很彻底,已经不用去了。 盛淇方咬了一阵牙,起身把没骨头的沛正拎回了卧室。 沛正被他一摔,就整个人陷进了床上没收拾过的凌乱的被子里,面朝下,只有乌黑的后脑勺和布满痕迹的屁股对着盛淇方。 盛淇方紧跟着跨上床,掐住沛正的腰把他带起来,射完之后并不见软的阴茎顶在湿的乱七八糟的穴口蹭了蹭,就长驱直入,再次把敏感瑟缩的甬道塞了个满满当当。 沛正大概以为已经结束了,猛不防被这一下就插得哭了出来,两只手绞紧床单,求不出一句完整的,“老、老公……啊啊啊!啊……上班……嗯啊啊……老公……” 被盛淇方打红的臀肉绷紧又放松,来来回回,夹得盛淇方皱眉。他挺腰插了几下,嗓音沙哑得吓人:“上什么班?上你。” 他昨晚做就没留情面,沛正的后面其实还肿着,连刚才那一次都受不了,更别说高潮余韵还没过就接着再来一次。 “老公……呜呜呜……”沛正颤得跟尾濒死的鱼似得,却不说疼,就只是哭,“呜呜……老公……抱抱我……啊!啊!啊!求你……要抱……” 盛淇方用力插进去,胯骨撞在臀肉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疼不疼?” 沛正胡乱摇头:“不疼……” 盛淇方微眯着眼,扬手就朝沛正乱颤的屁股上不间断地打,“疼吗?” 沛正一连声地叫:“疼!老公……疼,别打屁股……呜呜呜……” 盛淇方插得极快,每一个问题都在重重撞进去之后: “知不知道错?” “错哪儿了?” “让我上班还是让我操你?” 沛正不回答,腰也不抖了,软趴趴地陷下去,倒是在无意间把屁股翘得更高了。 盛淇方抓住他后颈把脸掰过来一些,才看他死死闭着眼,浓密的睫毛总容易被泪水糊成一片,胡乱抖着,显得格外可怜,这时候也是这样,抿起来的嘴巴还朝下弯了一点,委屈得要命。 感觉到盛淇方的靠近,他才微微睁开眼,眨了几下就流出两行泪,鼻音很重地含糊着说:“坏了……老公……要坏了……” 盛淇方松开捏着他脖子的手,把自己抽出来,又探手去床头柜上抽纸给他擦干净脸,扯过被子盖住了,才下床去了浴室。 自己用手撸了一阵,却总是没什么兴致,也射不出来,盛淇方没有再管,开水冲完就出去了,胯下挺着一根半硬不软的东西。 沛正睡着了,还是被他扭着半边身体的别扭姿势没有动过。 盛淇方给经理打电话请了假,又用沛正的手机给他的秘书发了条短信,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还是走回卧室,把在床中间扭着的沛正摆到了枕头上。 盛淇方坐在阳台推拉门边的藤椅上,只穿一件睡袍,是沛正自己去买的,同色同款。 他甜甜蜜蜜地拿回来,比他自己的大两个号,但盛淇方穿还是有些小,袖子遮不住手腕。 盛淇方睡前脱了手表,低头就能看见左手手腕上用一下午时间拿手铐生生磨出来的凌乱的红痕,当时深可见骨,过了八个月再看,还是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第7章 意识到沛正是真的把自己锁在荒郊野外的一栋别墅里,而不是开玩笑之后,盛淇方痛骂过、劝导过,苦苦哀求过。但沛正只当是听不懂,给他喂水喂饭,闪躲不及,被盛淇方吐了满手的水和饭,表情也不见有一点松动。 最初那三天,盛淇方主动跟沛正说的话,要比这八个月里所有的话加起来都多。情况是相反的,盛淇方说的口干舌燥,沛正最后都只回答他七个字,“你骗我,你不能走。” 他的机票在一周之后的下午五点半,关他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四柱床之外别无他物,更别说是一块挂表,盛淇方就数着日升月落过了七天。 那天天气很好,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是个C市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沛正从早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盛淇方从尚还抱有一丝希望到心如死灰,中间经历了黎明到傍晚,地球自转将近一圈。 十年如一日的辛苦,曾经近在眼前的理想,和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都只因为一个人,一个真心对待过的人,就在一夕之间全部破碎。 盛淇方是个经得住磨砺的温柔的人,饶是这样,他也没有想到过死。 但整一天就那么躺着不动,即便没有喝水进食,也总会有上卫生间的需要。夕阳的余晖 分卷阅读8 渐渐隐去,在失禁的那一刻,黑暗将盛淇方拖进了绝望的死角,身体里最后坚守的自尊心也跟着尽数碎掉。 他曾经很努力地生活过,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尽量乐观地活着,可能不算是一个利他大于利己的人,但也确实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他在满室暗沉的夜色里想,如果余生只能困于这样一隅,没有尊严,甚至比不上一条狗,那还不如就在此刻向生活举起白旗。 盛淇方把手腕朝下翻,视线从上面移开,想去浴室拿表,又懒得动,就那么靠着椅背睡了一觉。 下午醒过来,两个人都发起了烧,盛淇方是因为昨晚下着雨背朝风口,刚才又开窗睡了两个小时。沛正……沛正大概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没有及时清理掉的内射。 沛正看起来比盛淇方烧的厉害,张嘴说不出话,脸潮红着,只知道巴巴地看盛淇方。 盛淇方给他拿了个温度计含了一下,38.9℃,读数之后,盛淇方把温度计放在床头柜上,换衣服出去买了趟药。 两个大男人,身体都算挺好,吃过药到晚上烧就退了。沛正没什么精神,软噗噗的头发有些乱,整个人也蔫,裹着毛毯挨在盛淇方跟前。 盛淇方在看英语,他也伸着脖子看,忍着隔一会儿才跟盛淇方搭一句话,问盛淇方某个单词怎么读,又故意读错,让盛淇方多教他几遍。 盛淇方被骗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但对上沛正若无其事的表情和发红的耳朵,又觉得揭穿也没什么意思,只接下去不理他就行了。 不被搭理的沛正还是靠在盛淇方肩膀上,还把双手从毯子里伸出来,圈住了他的腰,盛淇方又翻了两页,沛正才小声问:“考试,是在什么时候?” “没有考试。” 沛正低头到盛淇方手底下去看书的封皮,“托福,不考吗?” 盛淇方说:“不考。” 沛正自己拿手机查了一下,“成绩有效期两年。” 盛淇方嗯了一声。 “其他的东西呢,还需要重新交什么吗?” “要慢慢联系学校那边才能知道。” 沛正不靠他肩膀了,自己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淇方隐约感觉到沛正发疯的前兆,从昨天回来就鸡飞狗跳没有停过,他不想再闹,于是把书扣在茶几上,拿遥控器开了电视,正好是新闻联播。 “到时候你去美国,盛淇圆怎么办?”憋了好久,沛正问了个最不相干的问题。 盛淇方转头看了他一眼,沛正低着头弄手指头,整个人被毛毯裹住,马上就要把自己缩成一只乌龟。 “先找个学校上,十八岁之后他自己拿主意。” 沛正显然没有想到盛淇方是这样随意的态度,“就这样吗?” 盛淇方叹了口气,继续看新闻,“就这样。” 磨蹭到八点多,沛正去厨房煮了一锅白粥,两人分食完毕,早早上了床休息。 盛淇方在睡前习惯性要枕着一条胳膊平躺一会儿,这个时候周身都是没有防备的状态,沛正就也习惯性地往他另一边胳膊上枕。 挨在一块没躺多久,沛正的手就放在了盛淇方胸肌上,食指指尖顺着两块肌肉中间的浅沟轻轻下滑。 盛淇方以为他不知死活地又想做,没好气地捏住他的手丢开,眼神相当严厉。 沛正的脸红红的,手被丢了一下,人也跟着往后退,小声说:“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睡觉。” 盛淇方背过身去,不过三秒钟,刚退开一点的沛正就从身后贴上来把他抱住了,“老公,冷。” 要是七个月前,盛淇方会立刻换到另外一间房去,沛正也不依不饶地跟去,两个人实力悬殊地打一架,其实是沛正单方面挨揍,但盛淇方从半夜开始安生睡,等早上醒来,还是被沛正抱着的; 五个月前,他会叫沛正开空调,沛正充耳不闻,他生一肚子气,最后结果依然是给抱了; 到现在,盛淇方睡得安安静静,就好像背后没有那么一个人。 他们又平静地过了一阵子。 沛正似乎有了失眠的症状,但不太明显。 他每天都跟盛淇方同时上床,早上提前醒来做饭,周内的白天是见不到的,只有周末能窥见端倪。沛正脸上是睡眠明显不足的苍白,走路的时候脚步虚浮,没有重心。 要重新回去上学,联系学校不可避免,加上时差问题,盛淇方经常要在凌晨接打电话。 他把手机调成振动,但去外面讲完电话回来之后,沛正也总是醒着,拿被子盖着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夜色里看不清神情。 盛淇方掀开被子睡进去,沛正就立刻钻到他怀里,黏黏糊糊地叫老公,把脸蛋上的软肉贴在他敞开睡袍的胸膛上,手跟脚都缠着他,抱一会儿又仰头亲他。发凉的身体在盛淇方怀里蹭来蹭去,有时候点起盛淇方的火,只好做上一次。 这没什么,可除了睡眠问题,沛正的饭量似乎也越来越小。 沛正不吃早饭,午饭两个人也不在一起,但晚上一餐就能显而易见地感觉到,沛正虽然握着筷子,但确实从头到尾没有吃掉一个碗底那么多的东西。 沛正肉眼可见地瘦下去,在频繁的性事里,有时候盛淇方压在他背上,甚至会被沛正支棱起来的蝴蝶骨硌疼。 这个人消沉的速度,比养在玻璃花瓶的清水里的一枝玫瑰凋谢还快。 盛淇方忍耐着,终于在某天的晚餐桌上,沛正还是那样,拿了双筷子在碗里戳,隔一会儿夹根青菜进去,再戳两下,盛淇方放下碗筷看他,原本微微的婴儿肥掉了,脸就显得更小,支在桌上的胳膊也细的不像话,看上去没有精神,已经是病态的瘦。 他猛地起身,把低眉顺眼坐在餐桌边的沛正扯到客厅,按在沙发上,皱眉低斥:“沛正!你到底在想什么?” 盛淇方的火气来的急,他眼前的沛正看上去无所适从,眼里还有迷茫,被他一下摔得没有坐稳,歪斜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回答:“想……没想什么呀,老公,怎么了?“ 盛淇方慢慢回想沛正最近在正常中悄没声息的反常,除了依然上瘾一样的缠着他做爱之外,也许是接受了不久之后他总会离开的事实,沛正不再处处管着他,他联系学校、联系同学这种之前在沛正眼里十恶不赦的事情也不会再刺激到沛正。 这人乖得反常,盛淇方以为他稍微懂事了,到今天才知道不是。 还有一个月时间,盛淇方原本不打算在这时候就跟沛正谈什么实质上的东西。 他捏着眉心闭眼深呼吸几下,尽量舒缓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气急败坏,才重新问沛正:“是不是我走了,你就不活了?” 盛淇方把一 分卷阅读9 句话问的直截了当,沛正愣了好一会儿,几根又细又白的手指头揪着深灰色的沙发布尤为明显。他脸上怯懦的神情渐渐退了,转而换上一种盛淇方不懂的坚决。沛正同样仰头看盛淇方,疑惑又难过至极地反问:“你不要我,我怎么活?” 第8章 盛淇方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多难看,但是沛正面对着他,突然朝后躲去,也只是一瞬间,那股倔劲儿就下去了,没什么气势地低着头,他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很吓人的。 “你给我坐直了!”盛淇方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衬衫袖子被两把撸起,露出小臂,他叉腰站在沛正面前,“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东西,一条一条说清楚。” 沛正原本环抱双膝,缩在沙发一角,宽松的毛衣袖子有些长,遮住了他的手,在柔软与无助中,显露出一种拒绝合作的态度。 但听了盛淇方的话,他就立刻坐正了,脚规规矩矩地踩上了拖鞋。他实在过于瘦削,连脚面上都没有一点肉,双手放在膝盖上,只有脑袋还是低垂的。 沛正做出配合的样子,不管出于真心还是假意,盛淇方的怒火总算下去一些。他原本就不擅长发火,这时候的语气缓和很多:“把头抬起来。” 沛正抬不起来,在那里发抖,逐渐发出细微的抽泣声。 “我就是不想活了。” 盛淇方不再说话,隐隐觉得心累。 这一年来来,两个人之间的对峙,关乎从夜晚入睡时的拥抱到是不是能上班上学这些大小决定,他没有赢过。 深冬的天色早早就开始变暗,灰色的云一大片飘在江边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上空,俯视着茫茫江面。从客厅的落地窗望出去,就能看见远处高架上的车河,边沿霓虹连成一片光的王国,衬得这个夜在热闹之中更显孤独。 盛淇方在自己口中尝到苦味。折磨的施与方什么时候从沛正变成了他自己,盛淇方一清二楚。 沛正往前挪,抱住了盛淇方的腰,脸贴上小腹,湿意跟着漫开一片。沛正哭得很安静,跟盛淇方在医院醒过来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盛淇方的机票日期沛正并不知道,人已经关起来了,是自己的,还去管那些干什么。 前几天沛正刚知道盛淇方弟弟的事,见了一大堆人,那天跑去C市,满十四周岁在夜店杀人未遂导致受害人九级残废,杀人意向满口承认、受害人伤处敏感的情节恶劣的案子,被他把四年改成了两年。 沛正兴冲冲地回来,想向盛淇方邀功,得到的却是一张被血染红的床单。 因为失血过多,几经凶险才被抢救过来的盛淇方睁眼之后,满心只有对沛正的恨,看着他崩溃,在撕裂的痛里,更多的是畅快的舒爽。 “我说……不再绑着你,也不关你,可以出门,但、但是只能跟我在一起,等一年……十三个月,盛淇圆出来,我既不能绑着你,也没了其他把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沛正哭得喘不上气,却因为盛淇方的话不敢停下,“我跟老公说好的,说好了,盛淇圆出来,老公才走……不带我。可老公怎么现在就要走?老公现在就不要我了……” “我没有办法,我离不开你……我活不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老公,我不是故意……我答应你,你知道的,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好好做到,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生我的气,老公……别生我的气。你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然后去念书,我们一早就说好了,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吃饭,我睡觉,我死都不会再让你难受……” 沛正已经接近语无伦次了,盛淇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毕现。 从前沛正发怒,就要把盛淇方关起来,让盛淇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可他不知道,现在他换了种方法,反过来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竟然也能叫盛淇方痛苦万分。 盛淇方知道生命急速流逝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怕了,这辈子不会再试第二次。 眼前这个人却不知死活,又打起了愚蠢的主意。 “你真的没救了。” 盛淇方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疲累,他向后退了半步,微微驼着背。我又输了,盛淇方想。 沛正应该是要起身去抱盛淇方,但他浑身使不上力气,就一下子扑进了盛淇方怀里。盛淇方没地方躲,下意识把他扶住。 沛正紧绷着下巴去吻他,脸上带着浓浓的探究神色,似乎等着盛淇方一有拒绝的意思,就要马上逃走。 可盛淇方知道,他不会逃走。他只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让两个人都伤的更重。 一整晚,沛正缩在盛淇方的怀里,一点都不动,也不许盛淇方动。他倒没有强势的意思,只是盛淇方抬个胳膊的动作,沛正就表型得极度惊慌,两只眼里含着眼泪,时而呢喃一句:“别走……” 卧室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他们凑在一起,像末日来临前的最后取暖。那样的姿势分不清是谁需要谁多些,沛正的额头抵着盛淇方的喉结,盛淇方的下巴支在沛正的头顶。胳臂缠绕肩背。 整一年,从去年冬天到今年冬天,数不清下过几场雨,起了几场雾。盛淇方从B市来到C市,踏上了生命节点分出的这一个猝不及防的支线,到今天,这段旅程,似乎终于要被走完。 凌晨两点钟左右,盛淇方的大脑不觉得疲惫,反而愈来愈清醒。 他想起沛正生日那天。 那是他们来到C市的第三个月,沛正从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早晨,共明里暗里告诉他五六遍,但他故意留在公司加班,回家时公交地铁都已经停运。他不叫车,步行六站路回去,沛正没有发脾气,只是坐在玄关背靠鞋柜等他。 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为沛正镀上一层模糊的金光,勾勒出翘起的几缕头发和睡衣褶皱的轮廓,仰头看他时,露出一张满带委屈却不敢宣之于口的表情的脸。 那天他们做的很急,唇齿交缠好久,盛淇方才后知后觉地品出沛正嘴里的酒味。沛正喝醉了,酒气通过缠吻又传给他,没有多少,但盛淇方却好像是也醉了。 盛淇方记得,沛正一直在哭,忍不住一样的哭,又怕扰了他的兴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力道,龟头强势地顶开颤抖着拼命朝里吸吮的紧致肠肉,顶在沛正的敏感点上,刺激得那里极力收缩,就又是一阵冲头的酥麻。 沛正受不了地扭腰,只能把他夹的更紧,换来更粗暴的对待。沛正转而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亲他,那时候沛正还没开始叫他老公,在他射精前的冲刺时间软绵绵地求:“盛淇方,啊……叫我,好不好……叫我一声……嗯……一声…… 分卷阅读10 求求你……嗯啊……哥……” 盛淇方在挺腰射精的同时咬住了沛正的嘴唇,他听见自己粗哑地低低叫出一声,“宝贝。” 第9章 盛淇方最后还是睡着了,没睡多久,但好歹合了一会儿眼。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沛正盘腿坐在身边,怀里抱着个枕头,在低着头很认真地看他。 盛淇方动了一下,沛正就立刻绷紧了身体,片刻后又放松,慢慢拿枕头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后面传来,他有些听不出沛正的情绪,“老公,你要走了吗?” 盛淇方从床上坐起来,看沛正抱着枕头,小心翼翼地坐在自己跟前。 这房子是他的,房里的东西,大到家电,小到一只拖鞋和一根筷子都是他的,他却依然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是。”盛淇方说,“沛正,你学不乖。” 沛正将脸完全埋入枕头,最后一次有气无力地抵抗了一下:“盛淇圆……” “随你的便。” 自己究竟为什么荒唐地待在这里整整一年,盛淇方怀疑,沛正根本丁点没懂。 他身上从里到外都是沛正买的,只需要带自己的证件、工资卡和手机。沛正一直坐在卧室的床上,怀里抱着那个枕头,直到他出门,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盛淇方朝外走了几步,又折回卧室,进浴室把手表戴上了。沛正蜷缩在床中央,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像要将自己捏碎。 晨光还没有多少,屋里依然黑暗,盛淇方站在床边,他的心跳得厉害,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跟沛正沾染一丝一毫的关联,从胸腔传来的痛却驱使他开口,“你敢做什么蠢事,我就立刻忘了你,别指望我还会恨你,我会忘得一干二净,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记住了吗?” 沛正的声音很细,很低,“我记住了,老公。我听话。” 到现在没有其他需要说的了。盛淇方挪动脚步,他穿了身西服,大衣和围巾搭在手臂上。他走了出去。 盛淇圆是他父亲捡回来的,八岁到他家里,十岁的时候,盛礼就病死了。 盛淇圆从来都不听话,少言少语,也不去上学。说是被捡回家了,但其实只是多个名字,盛礼死后,户主变更,盛淇方才一并去给他上了户口。 盛淇圆还是常常在外面游荡,之前流浪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至少盛淇方对他们没有一点好感。盛淇方觉得,自己的家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歇脚的地方。 盛礼走后,盛淇方手头拮据,又忙着上学,盛淇圆跟他也并不亲,兄弟两个没有过多少交流,只是盛淇方定期给钱的关系。但这不算是一项负担,因为盛淇圆很少有要的时候,到后面还会反过来问盛淇方学费够不够。 盛淇圆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从前在C市,盛淇方还能管一管,但等他去了B市念大学,就有些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的意思,这个闷不做声的小孩儿,终于在盛淇方刚上大三没多久的时候把自己折腾了进去。 在酒吧差点被人强奸,盛淇圆一脚踢碎了那人的左侧睾丸。他们没有钱,也没有关系,酒吧门口的监控录像被销毁的一干二净,盛淇圆又在冲动之下说了很多不利于自己的话。 二十来岁一穷二白的盛淇方想尽办法,最后也只能认栽。他刚满十四岁的弟弟进了监狱,罪名是杀人未遂。 当时他第一次去看盛淇圆,瘦小的小孩儿被剃了光头,衬得眼睛更加圆乎乎的,盛淇方还想起刚认识的小学弟。 沛正比盛淇圆听话太多,那时候盛淇方这样认为。 自己为什么总是遇上这样的小孩儿呢?这两个人天差地别,唯有一样相同,就是固执得让人难以理解。 盛淇方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他整天疲于奔命,盛淇圆和沛正,他哪个都没能教好。 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接到盛淇圆,十六岁的男孩儿个子长高了一些,但比起同龄人还是有些不足,瘦的衣服空空荡荡的,手上拎了一个里面给的包,见到盛淇方,他眨眨眼,叫了声哥。 盛淇方打开他的包看了看,只有几件衣服,穿了太久,已经旧到发白发灰。 兄弟两个住在C市四环的一个小区,一室一厅,卧室支起两张单人床,不大,但还算宽敞。 盛淇方一个月前从溢翠湾出来之后就辞了职,两个人暂时都没有事,年就在眼前,便在家里待着。 一个月里,沛正没有联系过盛淇方,过年这天晚上,盛淇方刚跟盛淇圆吃完饺子,正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看电视,手机上来了条短信。 沛正:新年快乐。 盛淇方看了一眼没管,然后继续看电视。 没过两分钟,又一条短信追了过来,“你走了吗?之前忘了问你什么时候走。”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说也可以,就是随便问问。” “盛淇圆怎么样了?” 盛淇方的手机接连响个不停,盛淇圆问他:“谁啊哥?” 盛淇方抓起手机,边回卧室边道:“沛正。” 沛正肯定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去,接得很快,但嗓音紧绷,慌张得厉害,只喂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盛淇方说:“我没走,还在国内。机票是后天。盛淇圆出来五天了,身体还好,给他联系了学校,等开学去上。” 沛正结结巴巴地说:“好,那就好,我也、开学也去学校。” “嗯。” 沛正没再说话,盛淇方刚要说再见,那边突然开了口:“等等!” 沛正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犹豫和不安,“钱够吗?要不要……” “够。”盛淇方说。 “如果有困难的地方……”沛正说不下去,盛淇方也没有回答。 “那你这个号……” “不用了。” “那就这样。”窗外接连炸开数朵烟花,盛淇方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再见。” 出去以后,一向话少的盛淇圆主动问盛淇方:“沛正哥……怎么一直都没见他?” 盛淇方捏紧手机,“我们分手了。” 沛正去看盛淇圆的次数甚至比盛淇方还要多,也早在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把两个人的关系告诉了在当时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明白的盛淇圆,“我是你哥哥的男朋友,你不用害怕,以后我们都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半晌,盛淇圆哦了一声,眼睛移回电视屏幕上,过了会儿,又小声说:“他不是很喜欢哥吗?” 潜台词是在问分手的原因。盛淇方没有说话,转而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去厨房洗了三遍。他把卫生间和厨房都收拾干净以后又去洗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再到窗边去看,那辆亮着前车灯的君威不见了。 第10章 盛淇方过 分卷阅读11 完安检以后下意识回头,盛淇圆又对他挥了挥手,盛淇方却正正对上了另外一双距离不算太远、蓄着泪光,拼命睁大才能不叫泪水掉下来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很夸张地朝后退了两步,见盛淇方很快又要转回去,要走了,才瘫软似得蹲下,额头抵在膝盖上,将整张脸埋进了黑色的羊绒围巾里面。 出去以后的时间过得很快,没有空闲,只有不够用。盛淇方生生脱节一整年,要回到正轨上不算容易,偶尔跟盛淇圆联系一次,其他时间大多都泡在图书馆里。 他认识了一些华人同学,有两个关系比较近的,调侃盛淇方会花钱,别的地方节省,倒是舍得买一块好表。 他太坦荡了,没有人去揣测这块表的真假。 “前男友送的。”盛淇方笑笑,胳臂垂到身侧,表盘就被袖口遮了个严实。 盛淇方一秒出柜,在小而平静的华人留学生圈子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激起涟漪几波,并且声势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他的脸孔在亚洲人里算很深邃的那一种,剑眉星目,前额饱满再兼身形高大,长得帅,加上待人温和,又总带着一些莫名勾人的冷淡,早前就有不少小gay对他有意,只是碍着圈子里人人知道的不招惹直男这条,才没有下手。 等盛淇方辅一出柜,就仿佛饿狼中心的一只羔羊被打开了牢笼,不过一周时间,盛淇方的社交软件收到的好友请求突破了之前几个月的总和,甚至有人追求不成,提出419也不错的请求。 盛淇方当面出柜的其中一位同学挤眉弄眼、煞有介事地告诉他:“人家都管你叫天菜呢。” 盛淇方摇头笑笑,“无聊。” 他房间里有一扇很欧风的窗户,晚上躺在床上,盛淇方有时候会看看窗外的月亮。 月是故乡明,此刻想来,倒也不算一句特别矫情的话。 盛淇方在gay圈的受欢迎程度没有随着他的放置和时间流逝变弱,反而随着同学在Twitter上放出一张配文为“best friend forever”的照片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照片是在他过生日当晚拍的。 原本只是跟三个同学小小庆祝,最后你牵我扯,竟去了二十人左右,人人自带一盘菜,最后倒还算热闹融洽。 盛淇方许愿吹蜡烛之后,屋里不可避免地开始了蛋糕大战,盛淇方腿长个子高,坐在那里被按住施展不开,被抹的最惨,他去卫生间尽量清洗后,白衬衫几乎完全湿透,轻薄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块块肌肉线条分明,他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手还在拨拉滴着水珠的头发,嘴角带一抹很浅的笑——这是那张照片的全部内容。 再过一周,盛淇方已经到了早上醒来,收到“老公操我”,然后紧接着一张穿着丁字裤的蜜桃臀的照片也能见怪不怪,反手扣下手机,继续半睡不醒去刷牙的地步。 这天纽黑文下了一点雨,天色阴沉,温度也直线下降,出门前盛淇方加了件外套。虽然天气不好,但这一天很多小事都很顺利,第二天又是周末,盛淇方心情放松,出学校已经很晚了,还绕去超市买了牛排和一些沙拉酱。 进门后,盛淇方的室友罕见地坐在客厅看电视,没有在房间里打游戏。他见到盛淇方,立刻起身,指着坐在沙发另一边的沛正,说:“方儿,你朋友……刚打你手机没打通。” 沛正穿了件白t恤、一条浅蓝色的水洗牛仔裤,在今天的纽黑文绝对要被冻的够呛。盛淇方看他,他也看着盛淇方,表面好像很轻松,但盛淇方看到了他紧绞在一起的手指。 “没电了。”盛淇方说,他手上还拎着在超市买的菜,“麻烦你了,我要做饭,你吃了吗?” 室友边进卧室边说:“我今晚回家,这会儿是等你,要不然六点就走了。你正好不用跟朋友挤,睡我这屋就行。” “好,谢谢。”盛淇方再说一遍:“今天麻烦你了。” 室友拿上手机出门,在门口探头看了沛正一眼,跟他再见,又对盛淇方说:“行了,你招呼朋友,我先走了。” 关门后,盛淇方进了厨房。他收拾好食材,开始往锅里倒油。沛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厨房门口,看着灶台说:“我来吧?” 盛淇方说:“不用。” 他回头问沛正:“几分熟?” “啊?” “牛排几分熟?” “哦……”沛正呆呆的,“五分熟。”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沛正吃牛排,盛淇方面前是一盘炒饭。沛正嚼了几口,问他:“你怎么不吃牛排?” 盛淇方停下挖满一勺饭的手,看着沛正,慢悠悠地说:“因为只买了一块。” 沛正的脸果然红了,双手手腕抵在桌沿,过了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那你,要不你吃这个,我吃炒饭。” 盛淇方摇头,“都一样。” 吃完饭沛正要洗碗,盛淇方没让,给他拿了身睡衣叫他去洗澡。等盛淇方收拾洗漱完,已经将近十点,沛正洗好了澡,坐在他床沿,低着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盛淇方看了看他,转身去了客厅,打开手边的灯,他翻开一册打印的资料看。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资料翻了四五页,沛正出来了,跪在盛淇方脚边,趴在他腿上,仰头拿两只红彤彤的眼睛看他,像只小猫一样轻声叫了一声:“盛淇方……” 盛淇方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被沛正紧紧握在了手心,酸胀的厉害,心绪波动剧烈,胸膛起伏,甚至开始微微喘气。 沛正的眼眸湿润,盛淇方最清楚是什么触感的有些肉嘟嘟的嘴唇稍微抿着,下巴不受控制地发抖,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 “你还知道来。” 沛正反应了一下,明显被盛淇方这句话刺激到了,猛地抬身,紧紧抱住了盛淇方的腰,把脸贴在他小腹,眼泪不断流下来,打湿了盛淇方的睡袍。 沛正哭得厉害,后面开始停不下来地抽噎,哭声压抑不住,从喉咙里钻出来,呜呜咽咽的。 盛淇方觉得心口疼,又想笑,一种苦涩又甜蜜的情绪将他擒住,盛淇方用力把沛正拉到腿上面对面抱着,又拿手一下下顺气似得抚他的背,“嘘,嘘。”盛淇方轻声说:“好了,不哭了。” 第11章 沛正捂着脸趴在盛淇方肩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以前总是问我,知不知道错,我都不懂你在问什么。我现在明白了,盛淇方,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嗯,错在哪?” “你没有骗我,我不应该那么想……也不应该,不应该关你。” “还有呢?” 沛正哭得伤心,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盛淇方给他顺气的动作温柔 分卷阅读12 ,问话的声音却严肃,“还有呢?” “后来,你一直在给我机会。可我没有明白。你太好了,比我知道的还好一百倍,我没有明白……呜呜呜……我总是搞错重点,我总是犯错……呜呜呜呜呜……” “有一天晚上,气氛很好……我认为还算不错。你问我,我去了美国,盛淇圆怎么办。”盛淇方无奈地看沛正,“你怎么会问那么一个问题?当时我以为,你至少应该问,我去了美国,你怎么办。” “我不敢……我不敢想……” “但是敢把我关起来。” 沛正的眼泪不要钱一样的流,没一会儿,就打湿了盛淇方那一块全部的皮肤,继而钻进睡袍,沿着肌理滑向目光到不了的地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好了。”盛淇方再次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确实很无奈,但嗓音里却又能听出显而易见的轻松,“你想把今晚哭过去吗?” 沛正在他颈侧摇头,继而哼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咕哝。盛淇方伸手在沛正脸上擦了一把,掌心湿了,沛正脸上的状况还是没有好多少。 他很轻地叹息一声,那只擦泪的手转而去捏住了沛正的下巴,叫他露出脸来。盛淇方跟着低头,吻上了那两片同样湿润的嘴唇。 两个人都尝到了咸涩的味道。盛淇方吻得很轻,他慢慢抬头,沛正就追着吻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盛淇方一手扶着沛正的腰吻他,捏着他下巴的另一只手挪开,伸到后面托住沛正的颈子,“不哭,不哭了。” 他们重新贴得很紧,但这一次不再是躲避的姿态,沛正的双手从盛淇方睡袍里钻进去,绕过腰身环住了盛淇方背部,两只手由上而下地来回抚摸,盛淇方再加大一点力气吻他,他就忍不住发出一声接一声带着鼻音的哼哼。 但这样交叠在沙发上的姿势实在是很不方便脱衣服,沛正缠着盛淇方,贴着他的嘴唇不停要吻,两腿也绕在盛淇方腰上,他的睡袍落了大半边,沛正的裤子却还卡在腰臀处拽不下去。 热,太热了。 盛淇方眉头微皱,竭力冷静才能往后退开一些,他的一只手插进裤腰握着沛正挺翘的屁股,声音沙哑得厉害:“等一下,回床上。” 沛正沉浸在吻中,突然分开让他满脸迷糊,只知道湿着眼睛看盛淇方,听完后呆愣愣地反应了一下,才乖乖点头。 得到配合,盛淇方托着沛正屁股把人抱起来,他将沛正压在床上的同时,一把拽下了那条可恶的牛仔裤。 “嗯——”两个人灼热的性器随着拥抱靠在一起,沛正揪着床单发出一声长吟。 盛淇方被他压着后颈低下头去,唇舌又纠缠到一起,沛正边仰头主动把舌头伸给他,边带着盛淇方的手往股缝处去。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套子、润滑,什么都没有。 盛淇方意识到这个,但还没来得及感到烦恼,指尖就触到一片温软的湿意。 “……你、你直接进来。”沛正红着脸顶着两只哭红的眼睛,细白的胸膛上两点乳尖不知道害羞的挺立起来,“我弄过了。” 弄过了,但进入的过程还是很艰难。 一个柔软的小口,时隔已久,要吞下一个狰狞的巨物,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沛正的内里仿佛一个密不透风的甬道,逼仄紧窄,同时温软中稍嫌干涩,使得皮肉摩擦的触感更为鲜明。那里紧紧箍着盛淇方,每一下的吮吸都似乎要让他直接射精。 沛正的两条腿被盛淇方分开折到身体两边,连接处传出的声音从简单的肉体撞击到后面慢慢和进粘腻的水声,那些打湿盛淇方阴处粗硬毛发的不明液体里头有盛淇方的,也有沛正的。 “嗯!嗯!啊……呜呜……”随着盛淇方一下下快而有力的操弄,沛正的眼神迷蒙起来,细瘦的腰身颤抖着扭了几下,肠道就跟着收缩,吸得盛淇方紧周眉头,挺腰抵在深处狠狠磨了一阵,又惩罚似得开始连续不断的深入浅出的抽插,顶得沛正叫声都破碎起来。 大概是沛正也发觉了这样对于缓解过于强烈的快感毫无益处,他乖顺地软了腰,一条腿瘫在床边,白皙的脚背随着盛淇方的顶撞前后摇晃,另一条腿挂在盛淇方胳膊上,殷红的穴口暴露出来,没有丝毫遮蔽。 身下这人乖了,暴戾的阴茎却变得更加凶恶,坚硬的龟头一次次顶开谄媚乖巧的肠肉,冲最受不了刺激的那一点毫不留情地碾压过去。 沛正整个上身全红了,肩头和锁骨尤甚,显得尤为色情,又带着吸引暴虐的脆弱感。 眼泪从他眼角滑出,很快随着身体的颠簸落入鬓角,“啊……呜呜呜……嗯啊……我……啊啊啊……!” 发力操了一阵,情欲稍缓,单腿撑地的盛淇方才抱着沛正挪到床中央。胸膛再次贴在一块,动作间,沛正的后穴又惊慌地狠狠夹了他几下,燎原似得快感窜遍全身,盛淇方的手一路从沛正无意识颤抖的屁股摸过腰身,逗弄了一会儿硬成小石子的乳粒,最后停在沛正唇角。 他用力按了按,看着那快艳红退去变成白色、松手后又迅速充血的样子,盛淇方低头在沛正眼角亲了口,又拿舌头舔了一阵,沛正的睫毛乱颤,被他舔过,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呻吟更加乖的不像话。 盛淇方重新动作起来,只不过这次比较慢,阴茎整根抽出,再缓缓插入,充分让每一寸肠肉都感受到阴茎的热度和缠绕柱身的筋络。 沛正的脸却更红了,他连看盛淇方都不敢,垂着眼睛哼的一声比一声长——又渐渐湿了眼睛。 “喜欢这样的?” “嗯……” 盛淇方又在他眼睛上亲了亲,“喜欢慢一点?” 沛正表现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无措——这让盛淇方的心尖像被小蚂蚁轻轻咬了一口,酸胀、艰涩。他挺腰的动作更慢,过了好一会儿,沛正才吸溜了两下鼻子,也凑上去亲他。 沛正乱七八糟地亲盛淇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嘴里说着:“喜欢你,嗯……喜欢你……” 盛淇方偏头躲了一下,“跟只没规矩的小狗一样。” “嗯……”沛正被他顶得叫了一声,湿着眼睛说:“没关系,你动吧。” 盛淇方却不动。他射过一次,耐心多了很多,“为什么来了?” “……想你。” “昨天不想,上个月不想?” 沛正把视线移开,试图用手背遮住眼睛。 盛淇方拉开他的手按在床上,低下头,埋首在沛正刚才就觉得晃眼的白生生的胸脯上用力吻咬一气,叼着嫩红的乳尖快把沛正嘬哭了才放开,“说话。” “我都看见了。”沛正的视线不再犹疑,脸转回来正对着盛淇方,带着十足的委屈很小声地说:“你同学发跟你的照 分卷阅读13 片,一群人在下面叫老公。” “你怎么这样啊?合照就算了,怎么还半裸着就给人拍啊?你衬衫都透明了,还不如不穿呢。” 沛正屁股里还插着他硬邦邦的那根东西,乳尖也几乎要破皮了,说着说着可怜的要命,又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连国内小零的群里都有你那张照片,你知道他们存下来干嘛吗?” “不知道。”盛淇方往深处顶了顶,“你存了吗?” 沛正捂着眼睛,“存了。” “那你存下来干嘛了?” 沛正不说话,就被盛淇方翻过去更用力地顶。长时间的温情对上身体久违的想念显然有些不够,情事渐渐又激烈起来,沛正的脸一下下蹭在床单上,几根细细的手指揪着床单小声地哭,呻吟也是小心翼翼的,掺着委屈。 盛淇方感觉他今晚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叹息一声,把手伸到前面,找着了沛正的那根握在手里套弄几下——已经很硬了,柱身被顶端淌出来的前列腺液完全弄湿,沛正却一直射不出来。 盛淇方加快节奏,低头亲着沛正的耳朵,低道:“想叫就叫。” 沛正呆了一瞬,回头看他,小鹿一样明亮的眼睛被泪泡着,带着试探和征询。盛淇方又心疼了一下,声音也放得更温柔——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别怕。” “老公……”沛正得到允许,流着泪叫了今晚的第一声老公,紧接着就绷直了腰射了出来。 他在高潮里迷糊得厉害,噘着嘴一直要盛淇方亲,还不住地小声叫:“老公,老公……老公……” 月光从那扇欧风的窗户照进来,洒在床边一片皎洁的润白。盛淇方温柔地摸着沛正汗湿了的头发,在他嘴角啄吻几下,轻声答应,“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