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可乐(校园1v1)》 第1章班长,能包养你吗 棠宁被选中做周一演讲,特意穿了件英伦风的小制服。 她个子不高,但身材比例很好,腿又细又直,被版型利落的短裙衬得更为修长,瘦而不柴。 微卷长发半数披在纤瘦的肩上,她后脑别着一颗复古蝴蝶结,额前刘海齐平,五官柔美乖巧。 她演讲音色清泠,与清纯的形象大有反差。 “她又不穿校服。” “老师也不管她。” “管得了么,听说她爸给学校捐了一栋艺术楼。” 学生里渐渐生出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在暗戳戳地讨论棠宁的特立独行,以及学校对她的双标行为。 台上,对演讲词倒背如流的棠宁眼睛始终盯着一处,看着自己班级的男生排头,嘴角缓缓勾起。 陆鹤行是她的班长,很高,很瘦,长相清冷,帅得有种穷不认命的傲气。 她很喜欢那张脸。 直到演讲完毕,棠宁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操场上的学生要按队列有序回班,她先他们一步,快步上楼。路过陆鹤行的座位,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熟练地塞进他的桌箱。 这种行为她已经做了很多次,她不知道陆鹤行知不知道谁送的,也不知道他吃没吃。 她只在乎自己开心。 晚上回家,棠宁在家里看到早早从公司回来的父亲棠晖,他正和妻子闲聊工作上的事,谈到要给一高捐赠奖学金。 棠宁对父亲的公事不感兴趣,但提到奖学金,她心中生出一个有趣的计划。 “爸,你是要给我们学校捐款吗?” 棠晖闻声转头,脸上带着慈和笑意:“对啊,我上次和你们校长聊天,得知你们学校有很多贫困学生,想资助一下。” 他是京北市杰出的企业家,也是每年都排在前列的慈善人士。 棠宁习惯了父亲动辄就捐款的行为,唯独这次她格外上心,笑盈盈地过去撒娇:“爸爸,可以给我看看你想捐赠的名单吗?我知道谁才是真的贫困生。” “好啊。”棠晖爽快答应。 等棠宁拿到自己学校的贫困生名单时,纤纤玉指一一滑过那些名字,最终落在陆鹤行那一行,圆润指尖在纸上留下明显划痕。 “资助他,他最穷。” 不仅住在离学校很远的出租屋,还和妈妈相依为命。棠宁觉得他可怜极了,很需要她的资助。 棠晖看向那个被女儿选出来的名字,随口一问:“你班的?” 点点头,棠宁对陆鹤行赞不绝口:“我的班长,学习很好,将来肯定能考上清华北大。” 他是这些名字里最有价值投资的。 “好,我明天让人把名单送到学校。”棠晖轻易就参考了棠宁的意见。 听他们讨论了好一阵时间,棠夫人裴湘喊他们过去吃饭。 …… 次日,棠晖的资助文件随着款项送到学校,以奖学金的方式奖励给名单上的学生。 陆鹤行是排在第一位的,金额自然比别人要多,一度惹人嫉妒。 人在到达一定高度时,旁人就看不到你的努力和优秀,只想把你拉下来,并觉得自己才该在那个位置。他们在背后议论纷纷,开始以陆鹤行的贫困作为武器攻击他。 棠宁静静地听着这些流言蜚语,像是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只关注陆鹤行的反应。 但他面容寡淡,一张帅脸永远冷冰冰的。很快,在背后讨论他的非议声消失,大家又视他为高不可攀的学霸,长相帅气的男神。 学校没有掩饰,这是棠氏企业家的私人捐赠,不是国家级奖学金。陆鹤行并不想接受这笔资助费用,但在局促的现实面前,他必须对对方感恩戴德。 家里现在情况特殊,母亲住院,他急需用钱。 晚上放学,棠宁缓慢地收拾书包,故意拖到班里没人才结束。路过陆鹤行的位置,她又从口袋里拿出国外进口的巧克力。 放进他的桌箱,棠宁嘴角勾起笑意。转头要走,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陆鹤行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站在后门位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被吓一跳,棠宁抬手捂着胸口,轻轻摩挲,语气带着一抹娇嗔:“你怎么不出声啊,吓人家一跳。” 走到自己座位,陆鹤行从桌箱取出那块巧克力,放在桌子上,声音清冷:“我不爱吃,以后别放了。” 他没问之前的巧克力是不是她放的,也不关心她这么做的理由,他好像熟知她心中的打算,并果断地拒绝了。 棠宁眼底笑意收敛得干净,剥开那块巧克力,放进自己嘴里。 缓缓咀嚼,她仰头看着他,眸色玩味:“很好吃啊,班长要不要尝尝?” 说着,棠宁踮起脚,抬高下巴,一副索吻的样子。 陆鹤行往后退了一步,薄唇抿紧,清俊面庞的下颌线条更为冷漠。果然,他对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 棠宁甚至怀疑,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现她塞巧克力。 是不是有人拿资助这件事伤了他自尊?让他觉得得到奖学金是因为她的偏爱? 棠宁理所当然这样想。 往前逼近一步,她双手搭在陆鹤行胸口,唇齿间的苦涩味道喷洒在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忽略。 “班长,我包养你好不好?” 棠宁的眼神很无辜,但里面遍布的是蓄势蛰伏的欲望,一点一点外溢,伴随着她清纯脸蛋上的笑意,有一种要把面前人吞吃入腹的病娇感。 陆鹤行鸦羽般的眼睫落了一下,淡淡道:“我就当你在开玩笑。” 当然不是玩笑话。 棠宁退了一步,拉开自己与陆鹤行的距离,表情似乎很失落,咽下了口中发苦的巧克力。 “不知道阿姨生的什么病。”她故作担忧地叹了口气,无奈摇头:“这次有我爸爸资助,下次你再需要钱,可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闻言,陆鹤行眸色转变,暗沉得可怕,紧紧盯着棠宁。 “你调查我?” 棠宁娇媚一笑:“班长,人家关心你啊。” “……” 有些话点到为止,她把单肩挎着的书包背好,又塞给他一块巧克力。 “可以尝尝,苦也好吃。” 她笑着说道,不无一语双关之意。 回家路上,棠宁都在回味陆鹤行脸上屈辱又倔强的表情,非常喜欢。穷人很多,但她唯独喜欢他身上的那种清冷傲气,哪怕他向你屈下双膝,眼神却阴狠得要弄死你。 棠宁光是想想就抑制不住心痒,又不止心痒。 第2章Ionlywantdoi 陆鹤行缺钱才好,他缺钱,她才能充当他的救世主。 棠宁每天都关注着陆鹤行,但他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冷淡。身为班长,他和班里女生的交流仅限于沟通作业,还言简意赅。 下课后,棠宁到班主任办公室报到:“老师,您能把班长换到我身边么?我有很多不懂的知识点想问他,距离太远不方便。” 棠晖对一高投入的大笔金钱,转利到棠宁身上,就是一路绿灯。 班主任答应了棠宁完全合理的请求,趁着课余时间,他找陆鹤行谈了谈。 好学生有一个通病,不会拒绝老师的意见。棠宁如愿有了新同桌。 又是那颗巧克力,她一见面就放到陆鹤行桌箱,不管他怎么处理,她每天都放进去一颗。 那像是伊甸园里的禁果,是她对他的试探。 陆鹤行见了依旧选择忽视。 他照常上课,给棠宁看的都是凌厉清冷的侧脸。 英语课,棠宁趴在桌子上,以另一种角度欣赏陆鹤行的帅脸,百看不厌。看到兴起时,她翻开自己的英语书,写字给他传纸条。 [Iwantbuyu.] 垂眼扫过送到眼前的书,陆鹤行很快掀起眼睫,注意力重新回到课上。 棠宁觉得他奇怪,他竟然没回应她,也不嘲笑她。 她又写下一句,送到他眼前。 [Sellnotsell?] 耐心被她消磨干净,陆鹤行落笔,回她纸条。 [Listencarefullytothelecture.] 终于被他回应,棠宁玩心大起:[No,Ionlywantdoi.] 看到这句话时,陆鹤行眉心跳了跳,她虽然故意不用语法,但用词够大胆。他没有再回应,对她顽劣的撩拨视若无睹。 接连得不到回应,棠宁坐直身子,像是突然开始听课,没再看他。 晚上放学,陆鹤行留在班里值日,棠宁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娇俏地摆动小腿,有意在等他。 “班长,你妈妈出院了吗?” “没有。”陆鹤行声音冷淡,没有不礼貌地拒绝回答。 棠宁点点头,口吻无辜:“那我周六可以去看看她吗?” 闻声,陆鹤行拖地动作停下,抬眼看她,眼神防备:“不需要。” 再次被拒绝,棠宁百无聊赖地晃动双腿,脸上笑意却越来越玩味:“和我睡觉,还能拿钱,这种好事你不喜欢吗?” 教室陷入寂静,大概有两三秒的空白,陆应淮喉咙滚动:“我希望你自爱一点。” 自爱…… 棠宁清泠地笑起,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步一步逼近他,细眉微挑:“我只给你爱,又不和别人滥交,不够自爱吗?” 她的问题把陆鹤行问倒,他连连后退,最后倚在身后一张桌子上,半靠着桌角坐下。 他身子低下来几分,棠宁大胆地搂住他脖子,滚烫气息喷在他下巴,张嘴咬住他凸起的性感喉结,舌尖探出舔了一下。 “嗯……”陆鹤行闷哼。 棠宁闻声抬头,眼尾勾起的眼型狐媚又狡黠,笑意引诱:“班长,周六可以给我补课吗?私教那种。” 陆鹤行上半身往后仰,拉开与她的距离,嗓音极力保持着平稳:“周末我没时间。” 失落地哦了一声,棠宁双手按着他硬实的大腿,上身继续往前逼近,眼看着就要把他压倒,重复问:“一整天都没时间吗?我什么时间都可以。” “……” 陆鹤行难以拒绝,又怕有人路过,看到他们不雅的画面。 “下周再说吧……嗯……” “啊……” 两道声音交迭在一起,女生故意的惊叫声压过男生或痛苦或舒服的闷哼。 棠宁故意脚滑,双手拄着桌面倒在他身上,直接压住他下半身。甚至,她故意用胸摩擦他的小腹,沿着往下的方向捻磨,缓慢地滑过他胯下硕大一团。 肉眼可见,他裤子前面撑起一座不小的帐篷。 棠宁满意地收回目光,笑着道歉:“班长把地板拖得太滑,我才摔倒的。” “……” 陆鹤行没说话,但他耳朵红得厉害。站起身,他扯了一下上窜的校服上衣,虚虚遮掩下身的尴尬反应。 玩够了,棠宁摆摆手,先他一步下楼。 教室里只有陆鹤行一人,他漆黑的眸子闪着动荡的暗光,胯下滚烫之物还记得刚刚被女性身体抚弄的刺激感觉。 只差临门一脚,他就压不过她。 …… 周六,陆鹤行去医院照顾生病的母亲。手术费交上,医院已经开始安排手术时间。 “你现在高三了,不用天天过来陪我,回家多休息休息也好。” 陈舒不止一次这样劝儿子。 陆鹤行态度同样坚决:“我就放假过来,不影响学习。” 陈舒向来很骄傲,她的儿子每次都是学校第一,市级三好学生,哪怕进省里比赛也能拿下好名次。 “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别不吃饭。” “嗯,我知道。”陆鹤行忍着胃疼,没让母亲有任何担忧。 他确实不规律吃饭,饥一顿饱一顿,胃病反反复复。傍晚回家,他在楼下撞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棠宁远远就看到他过来,垫脚热情地招手。 陆鹤行停下脚步,不知道要继续往前走,还是转身逃离。 棠宁穿着肥大外套,双手紧抿着,快步来到他面前。仿佛和他关系很亲近,她挽上他的手臂,嗓音温柔:“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呀。” 他知道她在假装温柔,也察觉出她没穿内衣。 胸前软绵绵的两团挤压着他的手臂。 陆鹤行当下想抽出手,却被她用力往下压,更紧实地贴在她胸上,一度把她坚挺的形状挤压变形。 棠宁笑道:“饿了吗?” 他不知道她指什么,没有回答。 九月中旬的傍晚天色深沉,楼下一柱路灯显得并不明亮,晕黄光线从上面投下来,增添了一抹暧昧柔光。 挽着他的手臂摩挲,棠宁催促:“进去行吗?让人看到怪害羞的。” 她的话提醒了陆鹤行。 这周围都是他家的邻居,平时和他妈妈关系甚好。如果看到他和女孩举止暧昧,肯定都会传到妈妈耳朵里,让她担心。 同时,他清楚棠宁不是轻易能拒绝的。 他没有抽出自己的胳膊,被迫带着她上楼。 第3章小狗不许反抗 棠宁知道陆鹤行家的位置,但没上来过。 走进阴暗潮湿的楼道,她挽着他的胳膊,紧紧贴着他,自然反应极其不适。 陆鹤行察觉她的谨慎,用力咳嗽一声,楼道里不够灵敏的声控灯开启,照亮几分脚下台阶。 棠宁跟着他上四楼,进入他的家。 房子不大,但里面特别干净。棠宁没觉得贫穷和不堪,反而对陆鹤行的印象更好。他穿衣服干净,家里也干净,比学校里爱装逼又臭烘烘的某些男生好太多。 陆鹤行放下书包,棠宁就脱下外套,身上只有一件奶白色的吊带裙。 面料绵软,但颜色太浅,她凸起来的乳尖十分明显。但她就像不知道,或完全不在意,拉上他的手,主动贴过来。 “班长,你家里有饭吗?我饿了。” 陆鹤行就是因为一天没吃饭,胃才会隐隐作痛。此时被问询,他摇头,没好意思拿出晚上计划用来果腹的泡面。 对于这个看似不幸的消息,棠宁乐见其成,拿出手机,笑着说道:“那我们吃外卖吧。” 她根本没给陆鹤行回应的机会,也不听他的拒绝,直接点好外卖,放下手机。 转而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以为陆鹤行的妈妈病得严重,除去获得的学校奖学金,他应该还需要更多的钱。不劳而获的钱在此时是最直白有用的药,她砸钱诱惑:“班长,我一次给你两千,行吗?” 只要棠宁出现在他身边,就是想包养他。 陆鹤行不知道自己拒绝过几次,这次同样,直接拒绝:“不需要。” 无论她如何引诱他,他都按兵不动,好像心中就没有情欲的种子,自然没办法被她催熟。 棠宁又吃瘪,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上,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之前的思想误区。 包养他也是强来的一种形式,那直接上和砸钱的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看起来无欲无求的陆鹤行,棠宁站起身,眼波流转间透出顽劣不堪的算计。 要是真发生什么,那也要怪他不知拒绝,才让她一步步吞吃入腹。 走到陆鹤行身边,棠宁突然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直接挂在他身上。她什么都不说,侵略目光直视着他,将自己内心的欲望尽然袒露。 “你回家吧。” 陆鹤行现在的拒绝已经晚了。 下一秒,棠宁右手拽住他白色校服下摆,后探进去,摸着他的小腹。 意外发现他竟然有腹肌。 “好硬啊。”棠宁沉迷抚摸硬邦邦的肌肉。 她的行为太过分,陆鹤行之前一直忍着,此时无法再忍,扯出她的手,用力禁锢起来。 “啊……”棠宁假意喊疼,清纯五官皱起,目光娇嗔地睨着他:“轻点……” “……” 软刀子磨人是很疼的,陆鹤行不知道用什么精准的语言可以制止她自轻自贱,阻止她对男人送上门引诱这种行为。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他没钱,她很有钱,根本无法建立情感接口,连发生交集都不够体面。 棠宁当然明白,但这不是挑男朋友,也不是选老公,她只是无聊时候找个心仪的男人玩玩,何必在乎那么多。 好言相劝没有用,直接强来她没他力气大,此时此刻,她只有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恶劣地威胁他。 “我知道阿姨生了什么病,也知道她马上要做手术。你不答应我的要求,你信不信我就去捣乱,阻止医院给她做手术?到时候,啊……” 棠宁的手被他大力握紧,攥得她骨节要断开。 很疼。 但她眼底笑意邪肆,终于在他脸上看到起伏的情绪。 极其动荡、极其强烈。 “我说了,别去打扰我妈。”陆鹤行终于不是那副清冷菩萨的模样,有了七情六欲,对她释放出人最基本的情绪之一——怒。 棠宁不喊疼,眼看着自己细瘦的手腕变红,火上浇油:“对呀,你给我睡一次,我就不去打扰。” 陆鹤行所有的逻辑和道德都败给她,狭长眸子冷厉起来,握着她手腕逼近,轻而易举就把她推在墙上。 “给你睡一次?”他冷冷地重复,嘴角挑起,清淡笑意并不友善,带着一丝挖苦:“怎么给你睡?脱光衣服跪在地上?还是躺在床上让你尽情戏耍?” 棠宁微微愣住。 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自尊心。她不想玩这样低劣的把戏,但对待陆鹤行,她不尖酸刻薄就引不起他情绪的起伏,她需要恶意满满地刺激他,他才能给出她想要的回应。 “陆鹤行。”棠宁漂亮的脸蛋泛起得逞笑意:“给我揉胸。” “……” 少年薄唇紧抿,凌厉侧脸透着倔强不屈的神情。他有傲气,但他理智已经被她搅乱,自尊心受到尖锐刺激,轻易被瓦解。 下一秒,陆鹤行扯下她肩头两条细带子,动作之迅猛利落,把棠宁吓得双肩一颤。 随着他的动作,她一对坚挺雪白的娇乳暴露在空气中,乳尖受冷渐渐硬挺。 棠宁未经人事,半身赤裸在男生面前,心中还是有一点羞赧,耳根偷偷红起。 但她更兴奋,更开心。 “用手揉。”棠宁下命令,眼神挑衅。 从陆鹤行扯下她肩带开始,事态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带着粗粝茧子的掌心抚上她一边绵软,他动作毫不怜惜,重重地朝着一个方向揉弄。 “啊……”棠宁身体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知道是哪里痒,让她背靠着墙身体微微扭动。 “还要……” 她眸色潋滟,看起来有些迷离地看着他。 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陆鹤行连和女生说话都很少,此时抚弄女孩的奶子,感觉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欲望。 他本该厌恶她的高高在上,但此时,他觉得扭曲地认为,她上门践踏他的自尊是对他的一种赏赐。 另一只手上来,陆鹤行双手朝着不同方向揉动,掌中的圆润嫩乳渐渐被他捏掐出不同形状,白皙软绵的乳肉从他指缝溢出,极其舒服。 初尝禁果滋味的少年气血上涌,看着女孩娇媚享受的表情,他心中的阴暗面显现。 暗暗加大力道,陆鹤行发狠地揉着她奶子,像要弄伤她。 “疼……” 棠宁从舒服的云端跌落,抬手就重重推开他,毫无不舍。 不受管教的小狗她不爱,她不允许他有任何自主意识,不许反抗她的命令。 第4章你的喜欢真肤浅 被她推开,陆鹤行才有足够清醒的意识,察觉自己刚刚失控。 他无声叹了口气,眼睫落下,把她滑到胳膊的肩带放回去。 棠宁生气了,不想再和他玩游戏,什么都没说,转头拿起脱下的外套离开。 房门关上响起声音,在卧室的陆鹤行握起拳头,狠狠砸向墙壁。手背上伤口显现,他全然不理,只当是对自己道德败坏行为放浪的惩罚。 坐在椅子上,陆鹤行脑子里都是棠宁临走前幽怨的怒颜。 想着如何道歉,房门突然被敲响。 以为是她去而复返,陆鹤行心中竟有一丝激动。打开门,原来是棠宁订的外卖到了。 原本就没想吃她的东西,他把外卖放在门口,转身回去泡自己买的泡面。 …… 周一上学,棠宁感冒,上课也趴在桌上,状态病恹恹的。 原本陆鹤行可以不理她,像之前那样。但周六那天他冒犯的举动很过分,他心里一直很别扭,想和她道歉。 趁着下课,他主动和她说话:“你还好吗?” 周六穿得有点少,棠宁当天夜里就发烧,输了液,今天状态头重脚轻,精力严重不足。疲倦地掀起眼睫,她直直看着他:“我?还是我的胸?” 感冒了,她的声音沙哑而有磁性。 甚至,她丝毫没有避及会不会被旁人听到,直接袒露两人的亲密行为。 陆鹤行看了眼周围,确认没有人,暗自松一口气。 “对不起。”他对肆意揉弄她的胸而道歉。 闻言,棠宁唇角缓缓勾起,没想到自己那么打压凌辱他,他还能事后和她道歉。 “我不原谅你。”她的腿从桌下越位,缓缓磨蹭着他的小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明目张胆地撩拨他,清泠声音强势:“除非,你再好好给我揉一次。” 不许弄疼她。 不许以玩弄她的心态碰她。 要以服务者的身份伺候她。 陆鹤行同样明白,没说话,移开目光,仿佛已经是他最体面的回答。 棠宁觉得陆鹤行还是欠虐,她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趴在桌子上缓缓靠近,她阖眼似乎是休息,嗓音却无比清晰:“班长,你知道吗?我叔叔是你妈妈医院的院长,我都打听好了,她手术时间是……” “我下周六没时间。”陆鹤行语气冷漠。 棠宁笑起来:“那就周日。” 她明白,陆鹤行的拒绝是答应,只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 约好这件事,棠宁觉得自己的感冒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一连五天,她都神清气爽地去上学,期待周末放假,期待陆鹤行臣服于她。 周日一早,棠宁到了陆鹤行家。 他打开门,她笑吟吟地进去。今天很正常,她穿的衣服不算清凉,也有好好穿内衣。 直接进去陆鹤行的卧室,棠宁开门见山,指着他学习桌旁的椅子。 “你坐下。” 她似是在给他下命令。 陆应淮没动。 棠宁不悦地啧一声:“听不听话?” 静静地看了她两秒,陆鹤行坐下。 随即,棠宁分开双腿,坐在他硬实的大腿上,手抱着他脖子。 两人靠得极其近。 “轻一点。”她唇贴在他耳边,眼看着他耳根迅速变红。 迟疑片刻,少年的手撩开女孩的上衣,指尖渐渐探到她内衣边缘。 陆鹤行动作一顿,棠宁嗯了声:“解开。” 她一步步教他。 内衣扣子被解开,陆鹤行粗粝的大掌缓缓靠近她形状漂亮还坚挺的奶子,虚虚托着,没再有动作。 他在等她的下一步命令。 他以为,只要这次让她满意,她就不会再找他麻烦。 棠宁被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取悦,红唇勾起,柔滑指腹摩挲着他耳后,像是赞赏的抚慰,轻声道:可以揉,但不能弄痛我。” 下一秒,陆鹤行听从命令,手掌完全把握她娇乳大小,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始揉弄。 他掌心有干力气活留下的薄茧,摩擦着棠宁吹弹可破的乳肉,让她别有快感。两人距离很近,她稍有闷哼,他都能听到。 眼睛不可避免地对上,棠宁脸颊渐渐生出红晕,笑意却依旧顽劣:“班长,好舒服啊。” 直面此时大胆破格的行为,陆鹤行气息微乱,视线无处安放。往上看是她挑衅的眼神,酡红的脸蛋,往下看是自己伸进人家衣服里不停揉动的双手。 他一直不说话,棠宁却想听他的声音:“你有喜欢的人吗?” 沉默了几秒,陆鹤行回答:“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棠宁想不通。 她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为五斗米折腰。 眼看问题问到关键,棠宁却迟迟听不到陆鹤行的回答,她把他抱得更紧,粉润唇瓣就快贴在他侧脸,柔声追问:“说啊,为什么?” 到了必须回答的地步,陆鹤行一本正经道:“没意义。” 成为别人的禁脔,他找不到自己牺牲至此的价值。 棠宁显然没懂深层的意思,只当他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心中不满,她张嘴咬住他的脖子。 “嗯……”陆鹤行闷哼一声,没躲。 用足了力气,棠宁不是和他调情,很快在他侧颈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可我喜欢你。”她语气娇嗔幽怨,眼尾上挑的瞳眸流露出无辜神色。 陆鹤行愣然,对上她的眼睛。 “除了你这张脸,其他男的我都不喜欢。”棠宁的话又把他打入冰冷刺骨的现实,让他眸色不动声色地暗沉下来。 他别开视线,纵然双手还在抚弄她绵软的奶子,话音却别样尖锐:“那你的喜欢真肤浅。” 无礼的时候,人大概是自卑的,陆鹤行现在就是这样。 他清醒的知道,又为这份清醒感到无力、愤懑,最终把不好的情绪转移到棠宁身上。 罕见被他评价,棠宁又有被冒犯的不适。看着那张吐出冷言冷语的嘴巴,她低头堵住,狠狠撕扯他的唇瓣。 少年唇瓣紧抿,任凭她舌头如何费力地撬动,丝毫没有可进入的机会。她唯一能欺负的就是他的嘴唇,感受到他坚硬的牙齿。 棠宁涨红一张俏脸,渐渐气喘吁吁。 可陆鹤行像是一块臭石头,她送上门他都无动于衷。 但他越不屈服,她越有斗志,迟早让他主动求欢。 第5章礼物 整理好衣服,棠宁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陆鹤行的椅子上,问道:“我上次点的外卖你吃了吗?” “没有。”陆鹤行坐在床边,距离她有一定的距离。 闻言,棠宁细眉微敛,“为什么不吃?” 这个问题纯属没话找话,陆鹤行没有回答。他不出声,棠宁偏不依不饶,加上刚刚被他激起的一点怒意,故意找茬似的:“那我再买一次,我们一起吃。” 牵扯到她要花钱的问题,陆鹤行终于出声,却是拒绝:“我不饿,要买你自己吃。” 棠宁不理会他,拿出手机下单。 眼看两人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陆鹤行起身到书桌旁,拿过自己的卷子和教材。棠宁见了,没有打扰,站起身给他让位置。 “你家还有别的椅子吗?” 她可不能耽误他考清华北大。 陆鹤行白天学习,傍晚还要去医院,没和棠宁继续拉扯,给她找来一把椅子。 棠宁找了一个不打扰他的位置坐下,把手机调整静音,开始自拍。拍了几张她不满意,目光渐渐投向开始学习的陆鹤行。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等他停笔,才问:“拍张合照行吗?” 算是满足她一点虚荣心。 陆鹤行在学校怎么说也是清冷孤傲的人设,加上学习成绩常年第一,大家对他都有一种高岭之花似的滤镜。 棠宁本着做采花使者的身份,想和他在大众眼中看起来亲密些。 “我没有拍照的习惯。”陆鹤行低着头拒绝。 他又继续写字。 被拒绝,棠宁没有一丝恼怒和不满,静悄悄地玩着手机,等她的外卖。 倒是陆鹤行,背着身在写卷子,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怕她乱来,转过头查看。 抬眼就和他对上目光,棠宁语态戏谑:“喜欢偷看我?” 摆在明面上看不行,必须在阴暗角落投来目光? 她觉得事态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僵持。 被她捕捉到眼神,陆鹤行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道:“要不你回家吧,在这待着会很无聊。” 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应付她。 知道他在做题,棠宁慢条斯理地开口:“班长,你想不想出国留学啊?如果你满足我想要的,我可以送你出国。而且现在已经高三了,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会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可以给他提供更便捷的出人头地的机会,不需要奋战题海。 三句话离不开包养话题,陆鹤行太阳穴发胀,突突作响。 每次都是这样,她莫名其妙提出需求,要他满足,一旦他不同意,她就会拿他母亲要挟。 周而复始,陆鹤行很累。 “我不喜欢你。”他一时气血上头,直接堵死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性。 棠宁脸上的笑意微凝,看着他,眼神暗暗冷下来,“你是不是不知好歹啊?我是女生,你是男生,就算是我包养你,我又不是变态,你会吃什么亏啊?” 陆鹤行同样冷淡地看着她,一字一顿:“我不喜欢你,所以不想和你陷入那样肮脏的关系。” 就差被他指着鼻子说脏,棠宁真的动怒,站起身,脸上表情隐隐阴沉:“肮脏的关系?你别逼我用更肮脏的方式对待你。” 闻言,陆鹤行无动于衷,连话都不回她。 “你有种。”棠宁觉得自己现在主动送上门给他甜头,暗暗勾引,是最错误的选择。他这种人,就算她脱光衣服和他睡了,他该不想被她包养,还是会心如磐石地拒绝。 从陆鹤行家里出来,棠宁快速下楼,身上无形飘散着怒气。 她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回家路上,她给自己的发小打电话:“不是说好九月末回国吗?到底回不回来了?” 话筒对面的人被她愤懑的语气惊到,懒洋洋地笑了声:“想我?” “想你。”棠宁实话实说,玩世不恭的富家女形象尽显:“想你回来帮我对付一个人,他有点不知好歹。” 对方长长地嗯了一声,说道:“等国庆假期之后吧。” 得到发小的回国时间,棠宁现阶段按兵不动,开始冷淡处理自己和陆鹤行的关系。她又去找了老师,换回之前的座位,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在最后一排。 陆鹤行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甚至在搬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对于他这个冷漠的态度,棠宁日夜期盼,希望裴诫尽快回国,帮她教训一下陆鹤行。 裴诫就是她的发小,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从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如果说自己是偷偷疯狂,那裴诫就是活疯子,他初中就开始玩女人,玩车,出去打架好几次差点闹出人命,裴家人根本管不了他。为了不让他继续闹事,裴家爷爷把他驱逐到国外。但他现在又在外面惹是生非,裴家正闹着把他接回来,要送军队严加管教。 意识到危险性,他开始收敛狂傲作派,主动提出回国好好上学。 棠宁期待他回来,教教她怎么玩陆鹤行。 …… 自从那天把话说明白,陆鹤行再也没被棠宁打扰,母亲的手术在国庆假期之前顺利成功,还需要在医院修养半个月,就可以回家。 陆鹤行现在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工作日上学,周六日打工,晚上去医院看病人。 趁着国庆七天假,他打算多做几天兼职,赚些生活费。可就在最后一天下午,他拿着结算的工资回家时,在楼下遇到一个陌生男人。对方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戴着鸭舌帽,从他进入拐角就一直盯着他。 陆鹤行走过去,那男人对他轻笑:“陆鹤行?” 对于陌生人能轻松喊出他名字这种行为,陆鹤行震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点头:“你认识我?” 男人笑着摇头,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缓缓道:“棠宁认识你就够了。” 话音落地,陆鹤行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横过来一条手臂,有人用毛巾捂住他的嘴巴。 一股刺激的味道充斥他鼻腔,很快,他意识模糊。 看着自己的小弟把已经昏迷的陆鹤行抬上车,裴诫满意地笑笑,给棠宁打电话:“一个小时后,来我常住的那家酒店。” 他把房间号告诉她,刚回国就送她一份礼物。 第6章八分钟 接到裴诫电话时,棠宁对他口中的礼物表示怀疑。 到达指定的房间,她对被束缚手脚的陆鹤行表示极其满意。他被锁链绑在床上,身体呈大字形,一动不能动。甚至,裴诫可能用了药,她进来时,陆鹤行刚有要醒来的意思,浓眉紧紧皱着。 她嘴角含着笑意,缓缓靠近床边。 头发沉,陆鹤行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想到失去意识前的画面,就看到坐在床边的棠宁。 弄晕他的人是棠宁的朋友,他反应过来,怒意腾腾翻涌而出:“快把我放开!” 他讨厌她用任何强迫的方式靠近,如果之前只是小打小闹,她现在的行为就是犯罪。他皱眉恶狠狠地看着她,用力挣扎,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只能牵扯起窸窸窣窣的锁链声。 这个姿势是极其屈辱的,陆鹤行真的生气。 见他躺在床上奋力挣扎的样子,棠宁心中愈发满意,就得让他吃吃苦头,他才能明白自己之前好商好量是多么温柔。她抬手抚摸他冷峻的侧脸,嗓音温柔:“我再问一次,要不要给我包养啊?” “做梦!” 陆鹤行又狠狠挣扎一次,大力带动锁链,声响惊人。他不停地挣扎,像是要靠蛮力,挣脱身上的桎梏。 棠宁不喜欢这个响声,脱掉鞋子,站到床上。 她垂眼高高在上地睨着躺在床上,面色因怒意涨红的少年,嘴角带着傲慢笑意:“还不乖是吧?” 陆鹤行更讨厌她这副居高临下的口吻,狭长冷眼看着她,表情倔强,绝不服从。 眼看没有谈下去的意义,棠宁抬脚,直白地踩上他裤裆鼓起的一团,轻轻碾压。 “啊……”猝不及防的痛意把陆鹤行折腾得发出低呼,反应过来,他又紧紧闭上嘴巴。 看他刻意隐忍,棠宁脚上力道加重些许,语气漫不经心:“班长,被我踩鸡巴,爽吗?” “嗯……” 克制生理本能让陆鹤行的声音发沉,闷哼出声,浓眉紧紧皱着,额角很快沁出一层薄汗。 这种感觉又痛又爽,难以应对,陆鹤行渐渐把持不住。 “啊……” 他仰起青筋显现的脖子,发出难耐的喟叹。 棠宁愈发觉得裴诫懂她心意,给她送来一个十分心仪的礼物。不再是单一的往下踩,她开始收力,捻磨着他苏醒的性器,轻柔地用小脚撩拨抚弄。 “舒服不舒服啊?”棠宁执着于他的答案,嘴角高悬着,足足玩世不恭的大小姐形象。 陆鹤行下身发硬,有些疼,仰躺在床上隐忍着,双手紧紧攥着束缚自己的锁链,拒不回答。他不与她说话,同时紧抿唇瓣,抗拒发出一切声音。 可他越坚持,越冷傲,棠宁越想亵玩他。 她蹲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运动裤。没有皮带,她只是轻轻一扯,就连带他的内裤一同拨下。 “不许动!”身为案板上的鱼肉,陆鹤行执着于对她下命令,但四肢受限的他像个纸老虎,毫无威胁。 棠宁欣赏着他跨间跳动出来的粗长阳具。 陆鹤行的性器颜色粉嫩,可以说是难得的漂亮,但上面虬结凸起的青筋打破了这份美感,让这根粗长肉棒显得尺寸可怖。 棠宁有点为自己担心,要是这根东西捅进她的体内,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看着看着,她的手颤抖着靠过去,一把抓住。 她握得紧了,陆鹤行喉间溢出闷哼,刺激得她握得更紧,囫囵地上下套动。她不会给男人撸,只是这玩意儿正好落在她手心,她玩弄般抓了两下。 见陆鹤行舒服又隐忍的涨红了脸,紧咬下唇克制,她玩心大起,用起力道拉扯他的性器。 比快感更占上风的是痛意,陆鹤行隐忍不住,皱眉倒抽一口冷气,目光阴鸷地看着肆意玩弄他的恶劣少女。 “放手!”他口吻强势。 好好说话棠宁或许能网开一面,他态度这样差,她很伤心。手上力气加重,她看似是给他打飞机,实则故意攥着他的肉棒扯弄,就是要他疼。 “啊……” 忍受不住,陆鹤行仰头发出疼痛声音,低沉又有磁性。 不想把他的宝贝玩坏,那会影响自己之后的性福,棠宁适时松开手,分开腿坐上去。 她身上穿着白色裙子,微微撩开裙摆,扯下自己的内裤,下半身就与他跨间被玩弄得发红的性器紧紧相贴。浅色的内裤虚虚挂在她左脚脚踝,她下半身什么样子都被遮盖在裙摆之中。 只有陆鹤行的身体感受得到。 坚硬如铁的性器高耸翘起,棠宁顺着这个力道和方向,用湿乎乎的小穴压上去。她双手拄着他结实的胸膛,下身缓缓上下移动,用绵软温热的穴肉半含着他虬结青筋的粗鸡巴,重重摩擦。 “啊……好舒服……”棠宁面色酡红,小腰故意做作地摆动,与他茎身紧紧慰藉。 陆鹤行没碰过女人,此时被她小穴压着阳具捻磨,快感异常。理智几近崩溃,他忍得额角发胀,青筋绷现,喉间溢出闷哼:“嗯……” 棠宁喜欢听他情动的声音,尤其是被她玩弄时,不受控制地发出喟叹。 她狠狠摆动腰肢,模仿着黄片里的性爱动作,用女上位摩擦他的下身,口中发出娇媚的呻吟:“啊……啊……好爽……陆鹤行,你肏得我好舒服……” 动作上的刺激是一方面,陆鹤行根本听不来棠宁的叫床声,身体绷得硬邦邦的,性器也疼得难以忍受。 “嗯……”他发狠挣扎自己手上的锁链,妄图以铁具敲打在一起的剧烈声响,盖过自己不受控制的闷哼粗喘。他绝不服从在她身下,绝不进入肮脏的关系,可他抑制不住生理反应,随着她湿漉漉的穴口与他鸡巴摩擦,他隐隐生出射意。 棠宁不懂这些,她单纯觉得好玩,脸上含着得逞笑意,取过自己的手机。 她打开摄像头,对准身上被她模仿肏弄动作的陆鹤行的上半身,腰肢发力摇动起来。 “啊……班长鸡巴好大……好爽……” 他们像是在激烈地做爱,画外音还有棠宁咯咯的笑声,以及男人饱含怒意的低吼:“别拍我……不许拍!” 但他始终无力反抗。 透过高清摄像头,棠宁看着他隐隐被欲望操控的俊脸,心中满足又满意。她快速摇动小腰,恶劣地折磨他。可现实并没有这么偏袒自己,她剧烈地与他鸡巴摩擦时,竟然生出汹涌快感,想尿尿。 “啊……” 头皮发麻,陆鹤行经验不足,直接射出精来。 滚烫液体射在棠宁小腹,猝不及防的事变刺激得她理智阀门瞬间失守,放纵地尖叫一声,一同高潮。她脱力地俯在他胸前,穴口喷出大片淫水,打湿了他的裤子和床单。 第7章乳沟里的圣女果 关闭视频,棠宁趴在他滚烫的身上不起来,嘴角勾着坏笑:“班长,你八分钟就射啊。” “……” 潮红的面色迅速冷沉下来,陆鹤行躺在床上,眼神羞愤:“给我解开。” 摇摇头,棠宁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温柔一笑:“明天还有一天假期,我舍不得你走。” 言下之意,她要再把他囚禁一天。 反抗无效,陆鹤行不说话,一副臭拽脸倔强地撇开目光。棠宁开心得很,心中暗暗钦佩裴诫的办事效率,刚回国就让她和陆鹤行有了肌肤之亲。 陆鹤行就适合被这样粗鲁对待,她讲道理是讲不过他的。 翻身下床,棠宁进浴室洗澡。等再出来,她胸口松松围着浴巾,露出深邃乳沟,手里多了一条湿毛巾。这次她依旧是坐在他腿上,但没有再挑逗他,低头给他擦拭被她淫水打湿的性器。 他们还是面对面,棠宁俯身,那对拥挤在一起几乎露出半颗的硕大圆乳,直直地呈现在他眼前。那道沟很深,看起来她乳肉无比软绵。 陆鹤行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动作特别骚。 他从未用如此低劣的词语形容一个人,还是女人。 看了两眼,他扭头移开目光。 “我对你好吧?还给你擦鸡巴诶。”自从撕下娇滴滴的伪装,棠宁用词十分大胆,动作直白地给他清理下身。 不想听她说话,陆鹤行再次强调:“给我打开。” 闻言,正好擦完的棠宁抬眼,被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纤瘦双肩颤动不止。 “班长,我给你打开,好让你离开?还是用同样的方式折磨我?” 这可不是能赚取利益的买卖。 直直看着她,陆鹤行克制着心中的怒意,沉声向她保证:“只要你打开锁链,我不会找你麻烦。” “那我更不能给你打开了。” 说着,棠宁放下毛巾,伸手就去脱陆鹤行的上衣。他不停反抗,她费力半天都没脱下,反而急得心烦意乱。 不想再浪费时间,她找来剪刀,直接把他背心沿着小腹位置往上剪开,迅速脱下。不止上衣,她放下剪刀,坐在床尾用力脱他的裤子。 很快,陆鹤行就赤裸地躺在床上。 棠宁满意地下床,看着他不着寸缕的高大身体,眸色欣赏,口吻轻笑:“我要出去吃饭,你乖乖躺在这儿。要是敢发出动静儿被人听到,班长大人的身体可就要被人观赏了。” 她断了他叫人来救的后路。 陆鹤行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棠宁甚至觉得,一旦她明天放他离开,他会把她弄死。像陆鹤行这种人,为人清高,又有傲气,但凡被人触及自尊,肯定会在心里记她一笔,有朝一日讨回来。 吊儿郎当地看了他两眼,棠宁又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个穷困潦倒的臭小子没那个本事。 只要她老爹不破产,她就不会有被陆鹤行踩在脚下的一天。 阶级可是很难跨越的,她是上位者,他是下位者。 …… 换好衣服下楼,棠宁在酒店楼下和裴诫汇合。 见她发尾湿润,裴诫眼神意味不明:“睡了?” 闻言,棠宁红唇弯起,想到陆鹤行被她压在身下能怒不能反抗的香艳画面,如实摇头:“没有,我得等他心甘情愿。” 她要等猎物主动摇尾乞怜,放低姿态,提出要做她的小金丝雀。 “是吗?”裴诫冷笑,“真有闲情雅致。” 听出他的阴阳怪气,棠宁蹙眉,语气疑惑:“你吃洗衣粉啦?” 明明都帮她把猎物绑到床上了,现在又像秋后算账,数落她行为不端似的。 裴诫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点上烟,松松咬在唇间吸着,嗓音低沉:“怕你后悔,再怪我。” 闻言,棠宁未施粉黛就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脸蛋由阴转晴,没心没肺地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我以后也会感谢你的。放心,我不是背刺朋友的人。” 裴诫清冷笑了一声,重重吸了两口烟。 两人出去吃饭,回来时,棠宁好心地给陆鹤行带回来一份。进门,她就看到他紧张地投来目光,眼神中有怕生人进来看到他赤裸身体的恐惧。 棠宁相当满意这种低级又狗血的牵制方式。 他自尊心重,她就把他的自尊掐在手里,这样他才会乖。 “饿不饿?”棠宁来到床边。 陆鹤行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在被她解开锁链之前,势必不和她说话。 没听到回应,棠宁不恼不急,找出手机里拍下的性爱视频,音量调到最大。陆鹤行不用看画面,听到的都是棠宁的吟叫和他的粗喘,高低音交迭得火辣刺耳。 “视频里可没有我的脸,要是发到学校贴吧,你会不会羞死啊?” 棠宁口吻无辜,像是在讨论天气,乖巧表情极其无害。 她长相清纯,实则心是黑的,里面都是五花八门的坏心思。 陆鹤行不得不看向她,却在她漫不经心的笑意中看不到一丝善意和退让。不想身败名裂,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我吃。” 猎物乖巧,大小姐心情很好。 坐在床边,她亲力亲为地喂饭,但凡陆鹤行有一点不配合,她就拿那段过火的视频威胁他,次次有效。 没有食欲,陆鹤行只是吃了半碗饭,就不肯再张嘴。本着进食就饿不死的原则,棠宁把碗筷收起,剩下的食物丢掉。床头柜上只留下一盒颜色红艳的圣女果,买来已经洗好,棠宁别有用处。 窗外夜色渐深,她挂上窗帘,房间内只点亮一盏暖光床头灯。 房间暗下来,但大床上足够明亮,他们依旧可以看清彼此。 棠宁只穿了一条内裤,纤瘦腰肢挺起,双手聚拢自己白皙娇嫩的奶子,中间夹着一颗深红色的圣女果。两者颜色对比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眉眼温柔,语气却是明晃晃的引诱:“班长坐起来,吃水果。” “……” 陆鹤行为以前对棠宁的歉意和礼貌感到无比后悔,他不该给她一丝君子之义,他应该离她远远的。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坐在他跨间的棠宁抬起屁股,故意往他裤裆落下,给他教训。 “啊……” 陆鹤行被她压痛,想到白天那副大尺度画面,不想再发生一次,硬着头皮挺起上半身,薄唇缓缓靠近女人散着清香的巨乳。 厚实舌头探出,他想尽量不碰到她身体,但现实受限,舌面又无可避免地在她莹润乳肉上刮过,两人身体具是一阵颤栗。 “嗯……”棠宁丝毫不控制自己的呻吟,被他舔到奶子,娇媚地笑了声。 圣女果掉落在陆鹤行嘴里,他机械地咀嚼,以为她折辱他的游戏结束。 可下一秒,棠宁又在乳沟夹了一颗果实,用力把它挤压到变形,溢出浅红色的汁水。对上他冷清隐怒的眼眸,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刚刚班长舔到人家了,算是失败。作为惩罚,你现在要把果汁也舔干净。” 第8章人家是人家 棠宁越来越过分,陆鹤行迟迟没有行动,黑眸凝视着她,里面是隐隐的反抗。 “没听到吗?”棠宁笑着问,上半身与他靠得更近一些。 小小一颗圣女果现在被碾压破损,在她圆润乳房之间显得更为小巧。陆鹤行若是要吃进去,并用嘴把汁水清理干净,几乎就是在给她舔胸。 他顿了两秒,伸出舌头。 粗糙舌面从下往上刮过她绵软乳肉,陆鹤行先把缓缓滴下来的果汁舔净。感受到湿滑的舌头触感,棠宁娇哼一声,细腰配合地颤了颤。 陆鹤行没有停下,舌尖立起,像是什么硬物,缓缓顶进那幽邃沟壑。插进去后,他舌头用力,在她两瓣软肉之间勾出那颗面无全非的圣女果。 他咀嚼果实时目光清冷,哪怕刚和她做过亲密行为,还是像个不识情欲的佛子,不受她半点挑拨。 棠宁笑吟吟地看着他,没有再逗弄,轻声开口:“班长,我的胸大不大?” “……” 陆鹤行不语。 细腰往前滑动,棠宁稳稳坐住他的裤裆,左右摇晃捻弄,两团奶子微微摆动。对视着那张冷峻面庞,她声音比刚刚还要温柔:“大不大?” 陆鹤行隐忍着痛意,忍到额角发胀,溢出一声回应:“大。” 棠宁满意地停下动作,双手聚拢起自己形状漂亮的娇乳,面颊酡红:“那……好吃吗?” “……” 猎物不乖,主人又惩罚了他。 额头已经沁出薄汗,陆鹤行张嘴闷哼一声,“好吃。” “那你想不想吃?”棠宁步步紧逼,但表情从一而终都是乖巧又无辜,好像他该感谢她的施舍。 拒绝不了,陆鹤行音调加重,带着不满:“想吃。” 闻言,棠宁清泠地笑了声,活脱脱像是玩弄别人之后对对方狼狈的嗤笑,缓缓说道:“好吃也得下次再吃。” “……” 陆鹤行不知道她还要把他关多久。 如果明天还要在这浪费一天的时间,他的计划都打乱了,也不能准时去上学。他最讨厌请假,也不想因为棠宁的胡作非为和老师开这个口。 “明天就开学了。”自从被带过来,他首次和棠宁主动说话。 棠宁在穿衣服,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嗯了一声:“我知道。”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对方却没有放人的意思,陆鹤行不得不直白开口:“明天早上我要去上学,你现在把我放了,咱俩可以两不相欠。” 被逗笑,棠宁转头,眼角眉梢都染着戏谑:“放人可以,但你得给我些甜头。” 他能给她什么甜头? 除了身体上的亲密行为,他不懂她还想在他这获取什么。但为了尽快离开,陆鹤行不得不先敷衍她:“你说,我尽量满足。” 此时棠宁已经穿好衣服,又恢复在学校那矜贵的小公主形象,清纯脸蛋含着笑意看向他:“明天中午和我在学校吃饭。” 她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让学校暗恋陆鹤行的女生知道,他有主人了。 没有犹豫,陆鹤行点头:“可以。” 怕他当场找她算账,棠宁先给他解开手上的镣铐,把钥匙丢给他就离开。 陆鹤行自己解开脚链,才发现自己手腕脚踝都被勒红。看着那圈圈红痕,他自己都意识不到,内心某处阴暗的地方出现濒临塌陷的裂痕。 …… 大快朵颐地把陆鹤行玩弄一番,棠宁晚上偷偷摸摸地回家。 走前拜托了家里的佣人,爸妈都不知道她不在家。快步上楼,她灵巧地闪进自己的卧室,给陆鹤行发信息。 [要乖哦。] 下面附了一张照片,是他被锁链禁锢的上半身。 这只是饭前甜点,棠宁没有直接用最大尺度的影像威胁他。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陆鹤行刚刚到家。房子里清冷寂静,他只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这张照片是对他的羞辱,时刻提醒他,她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说是喜欢他那张脸,实则就是看上一个不需要有灵魂的娃娃。 他没回信息,把手机灭屏。 …… 周一早上,棠宁来得有点晚。早自习已经开始,她喊了报告才进班。 现在不和陆鹤行在相邻位置,她自己在后排肆无忌惮地荒废时间,无聊就趴桌子上睡觉,等着中午和他吃饭。 大课间,大家都出去做操,棠宁留在班里值日。干点活可以不用出去被晒,她觉得拖拖地没什么。 裴诫过来时,就看到她拽着拖布在班里过道来来回回地走,打扫卫生的动作很笨拙。 “干嘛呢?”他直接喊她。 棠宁回头,停下动作,理所当然道:“值日啊。” 看着她手上的拖布,裴诫直接走进班里,夺过她手上的工具,接替她开始拖地。他手掌比她大,更有力气,很快就把地板拖干净,把拖布冲干净送回来。 裴诫家里可比她家里有钱,平日自然养尊处优,能来学校拖地板,是足够惊呆棠宁的破格行为。 “谢谢。”她笑着看向他,十足的谄媚。 没应这声感谢,裴诫声线低沉:“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他现在转学过来了,虽然和棠宁不同班,但情谊始终都没变,他还是会很照顾她。 想到中午约了别人,棠宁摇摇头,口吻抱歉:“不行,下次我请你。” 她没说自己的安排,裴诫却心知肚明,懒洋洋地笑了声,转身要走。刚转头,他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后门门口的陆鹤行。 一瞬间,裴诫脸上的笑意更甚:“真巧。” 要不是他,陆鹤行昨天不会有无妄之灾,被棠宁折辱欺凌。此时碰上,陆鹤行没有要躲的意思,站在后门,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们。 “让开。”裴诫笑意疏冷,眸色邪肆。 偏偏,陆鹤行不怕,也不避让。 见两人都没有退一步的意思,棠宁冲到裴诫前面,推了一把陆鹤行,语气维护:“让你让开,人家要走了。” 见状,裴诫吊儿郎当地走出门,笑着离开。 被棠宁推出来,陆鹤行垂眼看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森然,把她看得心尖一颤。 以为刺激了他的占有欲,棠宁攥住他衣服下摆,往自己身前拉过来,嘴角勾起甜腻笑意:“人家是人家,我们才是一起的嘛。” 她像是在哄闹情绪的小宠物,温柔得不像话。 第9章单身 眼看课间操时间结束,大部队同学都会回来,陆鹤行推开挡在面前的棠宁。 后者笑而不语,跟上他的脚步,又往他桌箱里塞了一颗巧克力。就在他们之前没说话的时候,她也会往里面送巧克力,每天都给。 甚至,棠宁在家里都会被妈妈关心,叫她少吃些甜食。 第四节课的时间非常漫长,棠宁静静地倒计时。终于,铃声响起,她目光瞬间投向坐在前面的陆鹤行。 很快,班里的同学三两成对离开,陆鹤行才在座位起身,走向后排。 他看着棠宁,语气直冲:“走吧。” 直勾勾地看着他,棠宁含着笑意起身。当然没有放过欺负他的机会,她一把攥住他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十指交握,笑吟吟地逗他:“身上没力气,班长不会不让牵手吧。” 牵着手从这个门出去,他们肯定会被人误会。倘若不牵,他就会被她折磨。 两者比对,陆鹤行没有甩开她的手,被她牵着出门。 他们出来的晚一点,走廊里已经没多少学生。有认识他俩的人偷偷议论,但都特别小声,没被本人发现。 但是到了食堂情况就不一样,这里人特别多,从棠宁和陆鹤行进门,大多数八卦的眼光就投了过来。陆鹤行感觉到被强烈窥探的不适,试图抽手。棠宁什么都不怕,紧紧攥着他,宁愿把他指节握得发白,也不放开。 “别闹了。”陆鹤行暗暗蓄力,终于挣脱开来。 当众被甩开,虽然他的动作不动声色,但棠宁还是尝到了羞辱感。她和他出来吃饭,目的就是想被别人八卦议论,想和陆鹤行增添些花边新闻。 但他一点不给面子。 坐在空座位,她表情冷漠,没有往常和他嬉笑打闹的顽劣样子,安静得一看就是生气状态。 怕她当众给他难堪,陆鹤行强压抗拒的心理,主动问她:“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他的示好还是有效果的,棠宁抬眼,语气冷淡,但眼神柔和许多,“给我买饭不怕被人误会吗?” “不怕。” 陆鹤行顺着她说。 棠宁满意地点点头:“我要和你吃一样的。” 重点高中是一回事,饭难吃是另一回事,棠宁以前几乎不在食堂吃饭,今天也是为了凑热闹。 “好。”把水杯放在桌上,陆鹤行转头去买饭。 他不在,棠宁感受得到周围投过来的打量目光,嘴角暗含笑意,心中极其满足。 她因为家世好、长得漂亮在学校小有名气,陆鹤行更是一高赫赫有名的学霸,频繁登上学校表彰大会,是全校学生都眼熟的人。 等待的过程中,她拿过陆鹤行的水杯。那个杯子看起来很老旧,杯底还有磕碰掉漆的痕迹。棠宁丝毫没有犹豫,打算晚上放学去给他买个新杯子,要买贵的,好的。 远远看到陆鹤行回来的身影,她把他的水杯放下,故作无聊地看着手机。 陆鹤行买了两碗面,面食对他而言更有饱腹感,加上味道有点辣,他可以多喝水。把棠宁那碗摆到她面前,他递过筷子。 接过筷子,棠宁轻轻拨弄着碗里的香菜叶。在陆鹤行以为她不吃香菜时,她夹起两片放进嘴里。 “咳咳——” 看起来清汤寡水的香菜有点辣,棠宁一时没有准备,辣味猛地钻进气管,呛得她侧身咳个不停。可无论她如何咳嗽,这股辣劲儿迟迟压不下去。 她的脸越来越红,咳得眼中直飙泪。 见棠宁不舒服,陆鹤行心中两种情感交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用自己的水杯倒出些水,递给她。 像是救命稻草,棠宁感觉自己嗓子火辣辣的难受,仰头喝了两口水,那股刺激喉道的尖锐辣意还是没有缓解。 她还在咳。 陆鹤行不知道能怎么帮她,只能坐在对面等她咳完。 这种无动于衷的冷漠,在棠宁的视角就是他奸计得逞。 咳了很久,她擦干眼角溢出的湿意,愤恨地看着眼前的陆鹤行:“你故意的。” 陆鹤行冤枉,冷静地解释:“我还没有幼稚到这种地步。” 面都是一样的,香菜更不可能有问题,只能说她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呛到,是意外。 棠宁并不是认定他做坏事,只是给自己的愤怒找了一个宣泄口,此时听到他的解释,她不接受,红着眼睛看他:“不是也是。” “……” 解释不通,陆鹤行便不解释,低头吃饭。 午休只有一个半小时,他中午还要回班午睡,时间很赶。 眼看陆鹤行不再理自己,棠宁的脚从桌子下面伸过去,两条腿夹住他的小腿,故意与他摩擦。已经不咳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她眼波平静:“太辣了,我吃不了。” 对正常人来说是微辣,但棠宁一点辣吃不了。 关系疏远,彼此自然没有信任,一如棠宁觉得陆鹤行故意放辣报复她,陆鹤行也会认为棠宁说一点辣吃不了是故意折腾他。 下一秒,他起身离开。 等再回来,陆鹤行手中多了一个干净的大碗,放到棠宁的碗旁边。他把自己水杯里的水都倒进去,又把棠宁的面夹起一半置入,两者交融,带着辣味的面清淡很多。 “吃吧。”他把她的筷子还给她。 这碗面无论是辣的还是不辣的,棠宁都没觉得有什么价值。她现在能高看它一眼,无非是因为其中掺杂了陆鹤行给她的亲手服务。小猎物的主动,总是会让脾气不好的主人温顺下来。 面确实不辣了,棠宁低头乖乖吃饭。 …… 下午,学校里就有流言传出,说棠宁和陆鹤行在交往。 这就牵扯出之前棠家的捐款是否有公私不分的嫌疑。 察觉到有消息误区,棠宁原本可以忽视。但她还有一点仁慈,不想旁人把陆鹤行想得太肮脏卑鄙,小猎物还是很清傲刚烈的。随即,她利落地发了个朋友圈:[单身。] 她在各个班级都有认识的人,只要她特意澄清,消息很快就能传开。还没到晚上放学,第二波消息就把之前的绯闻覆盖。 棠宁没有男朋友。 她从来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回应,这次迅速否认,大家都觉得是事实。 看到她的朋友圈时,陆鹤行黑眸渐凝,说不出轻松还是失望。时至今日,他发现竟已看不清自己的心。 第10章莽撞的女上位(100珠加更) 晚上放学,陆鹤行要去医院,棠宁没去找他,自己去了便利店。 原本想找裴诫一起,但他嫌她行为幼稚,不肯出来。 买了水杯,棠宁直接去陆鹤行家楼下等人。算是弥补昨天在酒店的行为,她主动过来示好。当然,她也有私心,想为自己再讨些甜头。 陆鹤行回家,就看到棠宁站在楼下,手中拎着一个纸袋。 被迫习惯了平静的生活被这些富二代随意打扰,他走过去,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你又想干什么?” 棠宁撇撇嘴,表情有意娇嗔:“我们很熟了呀,干嘛这样讲话。” 陆鹤行很佩服棠宁,她每次无论做了多么过分恶劣的行为,第二天都能像没发生过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地出现在他面前,用她最擅长的撒娇妄图抹杀她做出的坏事。 看了她许久,他心中原本对她的好感渐渐模糊,心里愈发坚硬:“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这样问过。 棠宁依旧是没心没肺地笑着,眼看他要被逼急了,表情更为得意:“包养你啊,我说了很多遍。” “是做爱的意思?”陆鹤行冷冷地看着她。 先是一愣,随即棠宁想了想,啧了一声:“勉强算吧。我给你钱,你给我睡,只要我想,你就得乖乖配合。” 以为自己明目张胆的挑衅会折辱陆鹤行的尊严,但他竟然勾起唇角,疏离地笑了声:“行。” 棠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笑意收敛,怔然地看着他。 下一秒,陆鹤行突然冲过来,牵住她的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强势地拉着往小区外走。 他步伐太大,棠宁踉跄跟着,心脏怦怦乱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不可避免,她心中更多的是激动和惊喜。如果陆鹤行能带她到酒店大干一场,她都能接受,不会怪他。 没有问目的地,棠宁对他们去的地方充满好奇和期待。 从小区内出来,陆鹤行带着她到街边,随便找了一家小超市进去,直白开口:“要一盒避孕套。” 说这话时,他和棠宁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他们身上都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尤其,棠宁长相清纯稚嫩,看起来像是未成年。 老板愣住,看着陆鹤行冷漠寡淡的面庞,犹豫着拿过来一盒避孕套。连款式和价钱都没问,他直接放在柜台上。 “62块。” 他有一种直觉,要是自己不卖给这个小伙,他能无套继续乱来。与其闹出什么麻烦,不如他痛快地卖货,两全其美。 陆鹤行直接扫码付款,拿起东西转身离开。 棠宁从刚刚听到避孕套开始就红了脸,等到出来,才渐渐恢复正常面色。她紧张地跟在陆鹤行身后,头脑发热:“你真愿意让我睡了吗?” 陆鹤行没说话,拉着她上楼。 门板关上的那一刻,棠宁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想通了。 家里没人,陆鹤行没有浪费时间,放下书包就开始拆避孕套盒子的包装。从里面取出一只,他攥着手里,转头去夺棠宁肩上的书包。 他很粗鲁,棠宁被冒犯,肩上的衣服被他弄出褶皱。 她蹙起细眉,表情不耐:“是我包养你,不是你强奸我。” 闻言,陆鹤行停下动作,顿了顿,把掌心被攥皱的避孕套塞到棠宁手中。 “好,你来。” 他十分果断,痛快起来根本见不到以往冷傲寡淡的影子。 手中像是多了一个烫手山芋,棠宁怔怔看着,胆量被点燃,迅速燎起滚烫的火。她拉着陆鹤行的手进入他的卧室,选择那张光是触碰都硬邦邦的床,把他按坐在上面。 “脱裤子。”她支配他。 早开始早结束,无论是这场情事,还是他们现在的纠葛,都能尽快翻篇。 陆鹤行这样想着,很完整地脱掉裤子,硬实的大腿并起,脚底踩着冰凉但干净的地板。棠宁上衣完好,只脱了校服裤子。她的腿细长笔直,白皙莹润,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陆鹤行喉结上下滑动,不动声色地微微移开目光。 脱了外裤棠宁就没再继续,把手中的避孕套交给陆鹤行,口吻强势:“自己套到鸡巴上面。” 不触及床笫之事,棠宁的性格很活泼娇气,一旦到了床上,她就行为大胆,语言放浪,毫无在学校娇滴滴的做作样子。 拆开包装,陆鹤行按照自己的理解,套上性器。 好像是买小了。 有点紧。 棠宁也发现了套子不合适,唇角勾起,笑意显得古灵精怪:“老板经验不足啊,不知道我们班长这么有货。” “……” 陆鹤行耳根红了。 看了眼时间,棠宁今晚要回家,不能再外面多待。抓紧时间,她分开腿坐到他腿上,双臂圈住他的脖子。 “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动。”她事先给猎物定下规矩,不容置喙:“听懂了?” 陆鹤行同样不想浪费时间,拖着嗓子嗯了一声。 拉紧了窗帘,房间内静悄悄的,棠宁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动作的顺序。她没有要做前戏的打算。 既然是她上他,那就得果决痛快,不能犹犹豫豫,免得被他操控身体。她要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将他完全占有。她是主人,他是猎物,这是不变的规矩。 手往下探,棠宁握住陆鹤行有些疲软的性器。她之前把玩过一次,此时若想再玩,是很有经验的。 但主人不能给猎物服务,她凛声命令:“自己撸硬。” “……” 陆鹤行握起自己的茎身,粗粝掌心开始上下套弄。很快,肉棒坚挺起来,硬得发红发胀,让陆鹤行发出一声没有抑制住的闷哼。 棠宁笑了,从他手中接过滚烫的性器,扶着茎身根部,缓缓抬起自己的屁股。她一手拨开内裤边缘,一手扶着肉棒在自己穴口摩挲,没有做爱经验,她找了半天才对准位置。 那一刻,棠宁只有一个念想:她要比陆鹤行强势,让他臣服。 脑子一热,她径直坐了下去。 “啊……” 硕大尺寸大半插进干涩紧致的穴道,棠宁觉得自己下面好像撕裂,疼得五官皱起,双腿下意识夹紧。 “嗯……”陆鹤行被突如其来的紧窒夹得青筋绷起,灭顶快感袭来,差点让他直接射出来。他倒抽一口冷气,下颌线条隐隐发颤。 另一面,疼得埋头在他肩上的棠宁双手紧攥成拳,细瘦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失了血色。 “好疼……” 她伪装的强势瞬间破防,喉间哽咽,哭腔可怜。 第11章自私着在意 棠宁突然后悔了,觉得这种事一点也不爽。 她甚至都没有再尝试,直接分开腿从他身上起来。腿心的痛意折磨着她,让她穿裤子的动作十分缓慢。她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她急需回家,回到自己软绵宽敞的大床上休息。 陆鹤行静静地看着她,额角绷起的青筋缓缓消失。 他没有主动权,就连她离开他都没多问。关门声响起,他的目光才收回,看向自己还昂扬翘起的性器。上半部分套着避孕套,顶端有浅红的血色。 陆鹤行知道棠宁失去了什么。 她很怕疼,所以及时停下了。 …… 打车回家,棠宁洗了澡就躺床上休息,可还是无法忽视下身的痛感。 刚刚那一下太疼。 她现在不想包养陆鹤行了。 第二天,棠宁没去上学,以身体不舒服的名义让妈妈给她请假。失去了包养陆鹤行的兴致,学校对她的吸引力严重下降。棠家不需要靠她考取好大学争光,对她没有要求,她开心就行。 陆鹤行没想到,棠宁的病假一请就是两个月。她再出现在学校,已经是十二月中,进入冬天。 为了避免和陆鹤行的尴尬,棠宁提前嘱咐过裴诫,每天中午晚上放学都要来班里找她,营造出一幅两人在交往的画面。裴诫明白,这是棠宁在笨拙地和陆鹤行撇清关系,他乐见其成。 中午,两人一起出去吃饭。晚上,两人一起放学。 学校里又有了新的传言,说棠宁和转学生裴诫情投意合,已经在一起。 见到他们天天结伴地在学校出现,陆鹤行心里别扭又复杂。两个月,棠宁没来再找过他,他给她发过一条信息,但是石沉大海。 他习惯性地与她道歉,她不在乎。 确实,她这样好家世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该和门当户对的人交往。 陆鹤行强逼自己忽视。 也是在这个时候起,他的桌箱里不会再有巧克力。有些话没有明白地说出口,但他心知肚明,他们就此结束了。 是轻松的。 陆鹤行这样想。 表面上安慰自己,但他心里那处阴暗的角落开始不受控制地塌陷,隐隐要控制不住。 棠宁完全没在意陆鹤行,她觉得他太大,她受不了,两人就是不合适。裴诫是她最好的朋友,愿意陪她演戏,她很感谢。 过了这个冬天,她再坚持几个月,就可以出国留学。 她觉得自己将来的生活无限美好。 晚上放学,棠宁在班里等裴诫,发现同学渐渐走光,只有陆鹤行坐在位置上没动。 罕见会有尴尬的感觉,她坐在后排,给裴诫发消息催促。但他没回信息,陆鹤行就转身走过来。 他把一个盒子放在她桌上。 放眼看去,棠宁发现里面是她这学期给他送的巧克力,他一颗没吃,现在都还了回来。 看着许久没见略显清瘦的陆鹤行,她口吻冷淡:“干嘛?” 陆鹤行嗓音比她更冷:“你的东西,你拿走。” “……” 棠宁不想和他耗时间,拿起这个盒子,直接回手丢进后排的垃圾桶。 “好了,解决了,班长可以回家了。” 她嘴角挂起吊儿郎当的笑,又低头看手机。 在陆鹤行的视线中,她在给别人发消息,对方好几句都没回,她还在坚持发。 那一瞬间,他心里明显的不平衡了。 “你为什么请两个月的假?”黑眸紧锁着她,陆鹤行的眼神专注又偏执。 棠宁低着头,懒洋洋地应付:“不想看见你啊。” 闻言,陆鹤行也笑了,嘴角勾起很轻微的弧度。他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挎着书包从她面前走过。 班里只剩棠宁一个人时,裴诫还没过来找她。被陆鹤行刚刚那一通对话搅得心烦意乱,她没再等,发了信息就离开。 两个月的假期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分开,现在说明白了,两人谁都没有再理谁。 周五自习课,班里有同学讨论下周的圣诞节,想出去聚会,开party。 这时,班里有胆大的主动发言:“班长,我们都去,你去不去啊?” 陆鹤行没有朋友,在班里永远是一个人,但对于这种集体的邀请,他不会拒绝。点点头,他答应了。 见状,最开心的就是班里暗恋他的女生了。 棠宁坐在最后一排,非常直观地看到好几张羞涩笑起的面庞。那一张张笑颜都在提醒她,她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她可以不喜欢陆鹤行,不理他,但其他人也不能喜欢他,不能以异性的身份靠近他。 现在,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这一刻,棠宁甚至觉得自己是古时需要女人为自己守身如玉的男人。 她比他们更恶劣,因为她连名正言顺的身份都没有。 走神间,文艺委员站在台上问她:“棠宁,你要来吗?” 棠宁看向讲台,犹豫却没想明白答案,想着先答应再说,“去。” 最终,文艺委员统计出一个数字,圣诞节能出去玩的大概有二十人。除去性格内敛的,需要补课的,这些人就是班里比较活泼的。 …… 圣诞节当天,街上氛围浓重,每家门店都装扮得华丽,路上随处可见高大明亮的圣诞树。 同学们AA费用,文艺委员订了一间昂贵的KTV大包厢。 今天过来就是借着节日的名义狂欢,他们买了啤酒和饮料,彻底放纵起来。棠宁和陆鹤行坐在长沙发的两端,各自目不斜视,像是不认识一样。 棠宁坐下没多久就感到心烦,听着班里男同学鬼哭狼嚎地唱情歌,太阳穴突突作响。 和身边的女生说了句话,她起身去洗手间。 耳边终于清净,她靠在走廊窗口透风,原本只是玩手机解闷儿,余光突然扫到前方过来的熟悉身影。 裴诫身边跟着三四个高挑的男生,他走在前面,嘴里叼着刚点燃的烟,痞厉气质让人无法忽视。没想到在这遇到棠宁,他和朋友们打了招呼,向她走来。 “你来这干嘛?” “班级聚会。”棠宁目光落在他唇间咬着的烟上面,突然问:“这玩意儿好抽吗?” 闻言,裴诫狭长眸子微敛,看着她,有两三秒钟的静默,他把嘴里的烟取出,直接塞进她唇间。 棠宁模仿抽烟动作往里吸了一下,被烟气呛到,连忙取下烟,猛咳不止。 看着她咳,裴诫眼底生出笑意,缓缓道:“看样子不好抽。” 出来就撞见他们在走廊亲密互动,陆鹤行眼神顿变冷冽,转身回了包厢。 第12章猎物翻身做主人 烟不好抽,棠宁在走廊待了会儿,和裴诫分开。 没想到,她刚进门就撞见惊喜一幕:有女生给陆鹤行送巧克力。 大家都在起哄,俨然一副表白现场。 棠宁回到自己位置,静静地看着这场有趣的戏码。 她对这个女生没印象,但这女生对陆鹤行的喜欢挺明显的,眼睛里有光,脸蛋红通通的。 把礼物送到陆鹤行手上,女生神情羞涩,小心翼翼地开口:“班长,能加你微信吗?” 虽然在班级群里有他的联系方式,但她不敢贸然添加,缺少名正言顺的理由。这次,她敢鼓起勇气表白,也是朋友撺弄她,说他当众不好拒绝,肯定能同意。 陆鹤行不想当众驳对方面子,调出好友码,想着事后再拒绝。 明明包厢里挺吵的,但棠宁就是清晰地听到了好友添加成功那叮的一声,极其刺耳。 她拿起桌上插着吸管的饮料,狠狠吸了一口。 随着陆鹤行同意加好友的行为,这群起哄的人兴致到达峰值,吵得棠宁头脑发胀。她现在不仅觉得刺耳,还觉得这幅画面刺眼。 等到他们渐渐安静下来,棠宁的心情都没有变好。 陆鹤行接受了那女生的巧克力,却偏偏不要她送的。他这么轻易就答应给人家加好友,明明自己之前能添加成功,还是强行拿过他手机完成的。 她费尽心思地靠近他,别人却轻轻松松就做到。 棠宁心里极其不平衡,也不甘。 放下手中的饮料,她喝了两口啤酒,根本没醉,但别有用处。缓了一会儿,她站起身,直接站到陆鹤行面前。 “班长,我酒精过敏了,你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棠宁皮肤很白,现在脸上和胳膊上却生出小片红痕,显然就是过敏的症状。 陆鹤行算是这场活动的负责人,理当有责任照顾好每一个同学。看着她糟糕的情况,他站起身,摒弃前嫌,关心道:“你喝了多少?” 要是真的过敏,严重起来事态非同小可。 心中得意,棠宁表情控制得淡定,轻声应答:“小半杯。” 趁着情况还不危险,陆鹤行和其中一个男生嘱咐了几句,就带着棠宁出去。理论上他们现在应该去医院,但棠宁刚从包厢出来,就改被动为主动,牵上他的手。 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也没带那盒巧克力。 棠宁很满意,拉着他就随机闯进一间漆黑的包厢。 里面没有开灯,他俩谁也看不到谁。棠宁把陆鹤行压在门板上,稍微靠近,就能闻到他唇齿间的酒气。 在看不见的地方,她唇角缓缓勾起,语气撩拨:“陆鹤行,我想做爱。” 她直白袒露又对他涌现的欲望。 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别人占有她的心头好,意识到威胁,她可以忍痛再尝试一次。 陆鹤行以为他们已经完了,没想到,棠宁一边和裴诫举止暧昧,一边还拿他当无聊的调剂品,想逗弄就逗弄一下。 心中阴暗的角落彻底塌陷,他攥住棠宁纤细的手腕,语气冷冽:“你又玩我。” 他心里始终都是不平衡的。 莫名的,棠宁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幽怨,像是哄小孩,她主动环住他的腰,软绵身体贴上去,轻声笑起:“没有啊,这次我认真的。” 只不过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鲁莽。 可惜,棠宁的话在陆鹤行这次毫无可信度。哪怕室内一片漆黑,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猜到她满不在乎,满脸玩味的样子。眼底没有温度,他扯开她的手就要走。 察觉到他反抗的动作,棠宁垫脚直接吻上去。但室内太黑了,她的嘴撞到他的下巴,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 她撞得很重,陆鹤行也疼。 但他还是忍不住先关心棠宁,抬手摸索着墙壁,打开了包厢的顶灯。 室内突然亮起,棠宁下意识抬手挡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恢复视线。她下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上面显现一粒猩红血珠,与粉嫩的唇瓣形成鲜明颜色对比。 陆鹤行终究还是不争气,心里软下来,用指腹给她擦拭干净。 棠宁比他矮很多,此时仰头看着他,眼神渐渐幽怨起来。要不是他刚刚乱动,她也不会伤到自己。 “看什么看?”她脾气不好,语气很冲。 但陆鹤行没回应,继续看着她那张因为过敏微微泛红的脸蛋,问道:“你过敏很严重吗?” “你希望我很严重吗?”棠宁无礼地反问。 看样子是不严重,陆鹤行心中有了衡量。 下一秒,他大掌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心中浮腾已久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沙发的材质有点浮夸,是皮质的,上面的人微有动作,就会发出吱吱的抓耳声响。 棠宁仰躺在上面,脑中显现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猎物好像要翻身做主人了。 果然,陆鹤行直奔主题,掰开她的腿,直接撕破她的光腿神器。 “啊……”意识到他的崛起,棠宁剧烈地反抗,不愿接受自己被他压迫,嘴里骂道:“你是被我包养的那个,是要乖乖被我睡的,不是随意睡我……” 陆鹤行早就腻了她那些纸老虎般的理论,他的礼貌和教养早就在她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消失殆尽,在她面前,他终于能化身为随心所欲的野兽,把她狠狠压在身下制裁。 从今以后,他就让她尝尝被随意把玩戏弄的滋味。 “不是要做爱吗?”扯下她的内裤,陆鹤行俯身覆上,薄唇压在她耳侧,疏冷笑起:“不脱衣服怎么做。” “……” 才不要被臭男人肏,棠宁强烈反抗,奈何无果,衣服很快就被他剥干净。 “信不信?只要你敢亵玩我,我事后就找人弄死你。” 一个男人,在她高傲的自尊面前不值一提。 偏偏,陆鹤行已经习惯她的威胁,充耳不闻,一手攥住她挣扎的双手,一手探下去脱自己的裤子。 棠宁觉得自己要完,玩脱了。 眼看着自己要成为男人泄欲的工具,她心中生出滔天的耻辱感,一度难以接受,用腿去蹬踹他。甚至,她把求生的机会投注在隔壁包厢的裴诫。 “救命!”她放声大喊,“裴诫救我啊……唔……” 包厢隔音效果很好,但陆鹤行还是捂住她的嘴,心中因为她喊出的那个名字彻底被怒意笼罩,又想到之前裴诫把烟塞到她嘴里的画面。他不喜欢,也十分介意。 “喊他做什么?” 他冷眼睨着她,另一只手扶着已经硬起来的性器,龟头顶开她穴口两片贝肉,缓缓摩擦那尚且干涩的小穴。这段时间,他特意看了一些影片,对床上那些把戏也算是游刃有余。 “啊……”被捂着嘴的棠宁发出一声轻吟,脸色渐渐涨红,囫囵叫嚣:“混蛋,放开我……” 闻言,陆鹤行嘴角勾起,阴暗的一面彻底显形,慢条斯理地开口:“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棠宁,再屈辱也受着吧。” 第13章变质的暗恋 陆鹤行性器插进来的时候,棠宁一瞬间失了声。 就算他做了前戏,她穴口渐渐湿润,但她还是难以承受他硕大的尺寸,紧致小穴被粗壮肉棒撑满,胀得她又痛又难受。这不算是她的第一次,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上次那样的痛感。 “混蛋……”棠宁骂人的用词很单一,双手推搡着陆鹤行的肩膀,娇俏小脸染着痛苦之色。 陆鹤行没有急着抽送,性器埋在她体内,上半身往下压,紧紧抱着她。 “是你自找的。”他沉重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 棠宁不承认,囫囵地摇着头,话音破碎:“赶紧出去,我就和你既往不咎……” 闻言,陆鹤行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笑意,大掌覆在她绵软乳球上,故意抓了一下,缓缓开口:“如果当初你能及时停下,我现在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你了。”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和她学的。 眼见理论不了,棠宁又开始用语言攻击他:“你什么身份也敢欺负我,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要你跪在我面前和我道歉。” 听腻了她的威胁,陆鹤行腰身耸动,轻轻往里顶了一下。 棒身捻过稚嫩的穴肉,棠宁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痛哼,身体紧绷起来。他动作伏动很小,但她还是很敏感地感到微妙感觉。不能说是完全的痛意,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愉悦感。 可陆鹤行现在在碾压她的骄傲和自尊,她讨厌他。 “放开我!”棠宁现在的语调已经有临近崩溃的歇斯底里。 偏偏,陆鹤行像个哑巴,不同她说话,硬邦邦的性器插在她穴中,开始由浅至深地挺动起来。 “啊……”棠宁身体失力,仰躺在沙发上,下身泛起麻酥酥的快感。 看过很多国外的片子,陆鹤行现在丝毫不局促,反而游刃有余地报复着这个三翻四次折辱他,以欺负她为乐的坏丫头。 “不是想和我做爱吗?”他腰身挺动,轻笑着问她:“现在怎么不开心?” “……” 棠宁咬着下唇,无法说话,因为一旦张开,就会发出不雅的声音。她不能让他听到,像是在他身下多舒服似的。 她不说话,陆鹤行也没有自讨没趣,轻淡哼了一声,禁锢她的腰肢,下身开始加重力气。压着女人穴中的湿意,他觉得插动起来渐渐滑润。 “嗯……” 紧咬唇瓣,棠宁发出的声音闷沉,脸色越来越红,是意识无法控制的颜色。 上次她重重坐下去,尝到的只有破处的剧痛,现在不一样,陆鹤行慢条斯理地往里插进,龟头撞着她温热的穴肉和甬道内壁,深深刺激出性事中的快感。 不想承认,但棠宁确实觉得这次做爱比上次舒服千万倍。 要是陆鹤行乖点就好了。 随着他力气加重,沙发上响起吱吱的摩擦声音,在静谧的包厢里极其明显。声音越大,陆鹤行肏她的力道就越大,棠宁察觉到这个联系,面颊瞬间爆红。 “轻点!”她双腿控制不住地夹紧,想强势的语气却显得极其娇嗔。 陆鹤行没理,双手从她奶子上下移,改为掰开她的腿,让她阴户被迫大开,接收他更深的插入。 “啊……”棠宁被他顶得痛感压过快感,潮红的小脸瞬间变色,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她想保护自己,想停下这场她自始至终就不满意的性爱,语气尖锐:“混蛋,快点放开我……啊……” 最后她抑制不住发出绵长哼吟,眼眶很快湿润起来。透过生理性的眼泪,她渐渐看不清陆鹤行的长相,只能看到他重重往前冲刺的撞击动作。 等这事结束,她肯定要找人把他丢到海里。 他简直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反攻她,把她压在身下,毫无自尊地承受他的肏弄。 棠宁讨厌死他了。 渐渐被肏得脱力,她紧握着的拳头开始松开,指尖想抓什么借力,但身下是光秃秃的沙发表皮,她什么都抓不到。 身体从上到下都没了力气,棠宁就连刚开始的叫嚣也发不出,像是被水浸湿的漂亮娃娃,在沙发上被肏干得毫无反抗能力。 “还是很漂亮。” 她衣不蔽体,面色潮红,长发凌乱地铺在沙发上,刘海黏腻地粘在额头,但陆鹤行还是要承认,棠宁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是上学期转学过来的,他们原本交流不多。但她太漂亮了,每次出现在人群中都会成为焦点。他一样没有脱俗,会喜欢美丽的事物,对这个精致傲娇的小公主生出远远欣赏的暗恋心思。 但一切美好的情感都结束在她找人把他绑到酒店那晚,强权是现实,她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也是现实,只有他对她的悸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不反抗,他最终只会成为她一时兴起挑逗的玩物。 他不想成为转瞬即逝的烟火。 想到曾经对棠宁有过的感情,陆鹤行停下抽插动作,手缓缓伸向她的脸。她的直刘海凌乱又湿润,他轻轻拨弄着,给她小心翼翼地整理。 公主永远是公主,就算自己把她压在身下驰骋占有,她也比他高贵。 陆鹤行心软,翻过粗粝掌心,用手背轻轻滑过她细嫩光滑的侧脸,眼神是藏不住的温柔。 棠宁想反抗,但她没力气。 感受到他的触碰,她心里极其厌恶,仿佛自己是他征服的女人,现在正在被他泄欲之后怜惜。 这种揣测对方心理的行为棠宁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她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判断。 松开被自己咬得露出齿痕的唇瓣,棠宁气息很虚,嗓音也哑:“混蛋,惺惺作态……” 闻声抬头,陆鹤行遍布情和欲的黑眸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久久移不开眼。那一刻,他胆量无限增大,根本不顾及后果,不受控制地俯身吻上。 “唔……” 棠宁毫无防备,微张着喘息的齿关突然被他攻袭,他厚实的舌头直接顶了进来。 早已经没有力气的胳膊费力抬起,她做着反抗的动作。但她力气很小,拳头打在他硬邦邦的胸膛,像是以卵击石。 “不许亲我……”棠宁被他热切强吻着,只能发出模糊的哼唧声。 她不听话,陆鹤行腰身用力,重重往里顶了一下。 龟头无意撞到棠宁的g点,她尖叫一声,嘴巴长得更大。下一秒,她舌尖瞬间被他勾住,重重勾缠嘬吸起来。 第14章伟大的发明——安全套 棠宁不知道自己被陆鹤行亲了多久,但两人分开时,她舌根又麻又痛,下巴上挂着银丝。 原本就不情愿的心情此时更糟糕,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沙发发出更响亮的声音,极其刺耳。 女孩不配合,陆鹤行按住她的腿,缓缓抽出插在里面的性器。但他没有放弃肏她的意思,再次将她胡乱摆动的腿掰开,借着房间里的顶灯查看。同时,他把自己的手机架在与沙发平行摆放的茶几上,机位对着他和棠宁。 “不许看……” 他炽热专注的目光让棠宁更为难堪,比自己被猎物反上还要丢面子。 半跪在她腿间,陆鹤行看着她红通通的穴口,眸色欣赏。棠宁的阴毛很稀疏,白皙的阴阜看起来十分软嫩,尤其是里面那两片贝肉,原本颜色粉嫩,现在被他肏成玫瑰颜色,湿漉漉地包裹着他的肉棒,被撑到形变。 随着她激烈抗拒的动作,她情绪起伏得厉害,穴口媚肉在不停收缩,显得惊慌失措。 陆鹤行眸色越来越红,身体被汹涌的情欲折磨,根本来不及多想,扶着坚挺火热的性器再次插进去。 尽根没入。 “啊……”棠宁瞬间停下挣扎的动作,上半身微微挺起,白皙的脖子上浮现纤细青筋。 他们所在的空房间随时都有人过来,很危险,陆鹤行没时间再和她搞闲情雅致,被迫加快了挞伐征程。 龟头顶进棠宁温热湿滑的甬道,她穴中肉褶被一层一层撑开,不得不裹含着他粗壮的尺寸。她越抗拒,肉褶吸嘬得越紧,让陆鹤行感受到如同口腔那般强劲的吮吸力道。 事已至此,他再也忍不住,不顾棠宁今晚过后会如何报复他,大力按着她在扭动的腰肢,撞击起来。 棠宁要疯了,已经分辨不清是痛意还是舒爽,被他肏得身体不停往上滑动,头已经顶到沙发扶手。 “轻点……混蛋……”她大口吸着气,细眉紧蹙:“你是没见过女人嘛……啊……” 难耐的呻吟声后,棠宁听到自己的哭腔,随即便是根本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栗,生出尿意。 她狠狠咬唇,仰头承受他凶悍的抽送力道,眼角越来越湿。 男人的肉棒插到她穴中最深处,又全然拔出,再重重撞上她的g点。听着女孩娇媚隐忍的哼声,他斗志更盛,像是不知疲惫的机器,将她彻底贯穿。 “不要……”棠宁身子在颤抖,被他肏得搭下沙发边缘的双腿不停晃动,脚趾蜷缩又舒展,承接身体里涌动的滔天快意。 “嗯……”陆鹤行渐渐失控,喉间溢出闷哼和低吼,加快抽插,腰身耸动。 “啊!” 棠宁双眼翻白,小腹止不住地痉挛,清泠嗓音尖叫起来媚感十足。 陆鹤行射了。 浓稠精液从马眼中喷射出来,大多数溅在棠宁的腿心。他没想内射,但棠宁高潮时穴肉急速收缩,把他夹得没能及时做出反应,只能在射出一点时迅速拔出来。 棠宁此时看不到自己身体的狼狈样子,不然肯定会崩溃,会发疯。 乳白色的精液遍布她穴口,连大腿内侧都是喷溅的痕迹,白花花的颜色淫靡又色情,她肯定会觉得脏,心生嫌弃。 但她现在没精力顾及下身的画面,累得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息,消缓高潮余韵带给她的灭顶快感。 棠宁很累,在陆鹤行眼中就是她很乖巧。趁着她还没闹,他擦干净自己的性器,穿好裤子,开始半跪在她腿间给她清理下身。 抽出几张纸巾,他轻柔地将她腿间的精液擦干净,才开始给她穿衣服。 撕碎的光腿神器没办法再穿,虽然只是薄薄一层,但陆鹤行担心她待会出去受凉,口吻抱歉:“裤子不能穿了,我出去给你买一条行吗?” 身上力气终于缓和回来一些,棠宁抬脚就踹向还半跪在她身前的陆鹤行。 正中他肩膀。 陆鹤行没有躲,身形失去平衡,后腰撞上后面的茶几,发出沉闷声响。 听到这个声音,棠宁下意识有点心虚,但想到他刚刚对她的恶行,她又觉得他活该。 坐起来,她特意查看沙发上面有没有留下痕迹,确认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扶着沙发站起,棠宁感觉自己下面火辣辣的。 从地上起来,陆鹤行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语调平稳:“就像你说的,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做爱的视频吧。” 他现在对待她的方式,和她之前欺负她的时候如出一辙。 闻言,棠宁目光投向茶几上的手机,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拍摄的。 下意识去抢,陆鹤行手长快她一步,稳稳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平日冷峻寡淡的面容含着轻笑,慢条斯理地说道:“记住,要乖一点。” “……” 棠宁觉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好像不该招惹陆鹤行这种聪明的男人。要是看上一个长得好却蠢笨的,她现在肯定能压对方一头,把对方驯服得乖巧又怜人,讨她欢心。 可她生来就不喜欢笨蛋。 “算你狠。” 棠宁手抚着小腹,转身就要走。但还没走两步,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停下来。 转身,她嘴角不悦地扯着,语气不耐:“杵这儿干嘛,去给我买避孕药。” 这场性事既是她一时兴起,也是她作茧自缚,他俩谁都没准备避孕套,现在只能她委屈自己,事后吃药。 陆鹤行觉得这件事确实重要,过来牵住她的手,甘愿低头:“外面冷,一会儿你在一楼大堂等我?” 猛地缩回自己的手,棠宁细眉蹙得更紧:“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束,要是在一楼撞见,我怎么解释。” 同学们的聚会大概还没结束,她可不想在门口遇上尴尬。 棠宁的语气很冲,态度恶劣,但陆鹤行没在意,不牵手,改为揽住她的肩,嗯了一声:“那就一起走,买完药我送你回家。” “……” 没精力再和他斗,棠宁被他搂着肩膀下楼。 美好的圣诞夜,大家要么是姐妹出来逛街拍照,要么是情侣出来甜蜜约会,只有棠宁,她倒霉地站在药店门口,等陆鹤行给她买避孕药。 这个时候她感慨,安全套是极其伟大的发明。 第15章好好说话(200珠加更) 上车前吃了药,棠宁没一会儿就头晕恶心,估计是药物的副作用。 原本想忍一忍就缓过去了,但随着车子久久没有开到她家的别墅区,她心中担忧起来。拍了拍手,她不得不主动和陆鹤行讲话:“我有点不舒服,不能回我家,先去你那儿。” 现在时间还早,要是被爸妈知道她不舒服,肯定得给她喊医生。要是被查出吃了避孕药,她清纯乖巧的形象就毁了。 陆鹤行明白她的考虑,嗯了一声,叫出租车司机改变路线,往他的住址开。 路上,棠宁给妈妈发信息,谎称自己今天住在同学家,明早回去。 她平时很少外宿,也没有处对象的迹象,家里人没担心,只是嘱咐她不要和同学们在外面玩得太晚。 到了陆鹤行家楼下,棠宁冲下车在路边干呕,最终吐得只能吐酸水。 把刚刚买来给她喝药的矿泉水递给她,陆鹤行在一旁站着有些无措,想让她身体舒服些却没有办法。 “死混蛋……”棠宁漱一次口,就低声咒骂他一句。直到一瓶水都被她吐干净,她不记得自己到底骂了他多少句,只知道他一直没还口。 …… 幸亏今天母亲没在家,陆鹤行能把棠宁带回来。 进门,他直接让棠宁到他卧室休息,给她打开自己的被子。 棠宁原本以为男孩的被褥会有味道,但是没有,陆鹤行还是像她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干净。他家里供暖不是很好,棠宁没办法像在自己家里那样穿夏装。 又想到自己这身衣服刚刚在外面回来,带着细菌,她看向陆鹤行,“我要洗澡,给我找件干净衣服。” 她现在心里有气,和他说话根本做不到之前那样轻声细语,都是真感情,又冲又刁蛮。 陆鹤行没说话,转身打开自己的衣柜。目光在其中款式单一的衣服上逡巡,他最终拿出一件棉质的白背心。他比她高很多,她穿起来可以盖住屁股。 拿着干净衣服,棠宁让陆鹤行带她去浴室。 走进去,陆鹤行告诉她洗发乳和沐浴露的位置,还给她准备了新的浴巾。 “门为什么不能锁啊?”棠宁看着面前的这道带着素净图案的玻璃门。 陆鹤行不知道怎么回答,淡淡道:“因为上面没锁。” “……” 棠宁被无语到,抬手催他赶紧离开。 见他转身要走,她又不放心地嘱咐:“你不许进来啊!” 事态已经发生变化,棠宁不能再把他当成之前那个沉默寡言,无论她怎么撩拨挑逗都不肯屈服的陆鹤行,他现在是极其危险的不安定分子。都敢把她压在身下侵占了,他胆量很大。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陆鹤行在房间等人。坐在书桌前,他翻看自己前几日刚买的练习题。按照自己的水平,每篇卷子的前几道题他光用眼睛看就可以得出答案,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连题目都读不顺。 脑子里一片乱码,又时而空白。 他今天把棠宁睡了。 不是像之前那样被她逼迫,这次是他主动的。 甚至,他在这个过程中兴奋又愉悦。 遇上棠宁,他再也无法依靠理智,每每做出的举动都会让他事后震惊。但偏偏,他不会后悔。 …… 擦干身上的水,棠宁穿上了陆鹤行的背心。 从浴室出来,她再一次对他家的温度感到不适,缩紧肩膀,快步回到他的卧室。没找到吹风筒,她的长发半湿着披在肩上,发端还滴着小水珠。 “你家像冰窖一样。”棠宁嫌弃。 陆鹤行习惯了这个温度,没觉得冷,听到她这样说,下巴指着他的床铺,嗓音平淡:“你躺进去,盖上被子。”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棠宁没再质疑他,乖乖钻进被子里。 但头发湿着,她不能躺下,只能斜靠在床边,把头发往床上放下顺。 陆鹤行起身取来吹风筒,让棠宁坐到床边。 “你可别弄疼我。”应该拒绝,但棠宁有点累,加上本着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她背对着床边,欣然同意他给她吹头发。 开关打开,吹风筒发出嗡嗡响声。陆鹤行轻轻拨开棠宁一缕头发,笨拙地吹着这个陌生的长度。他怕弄疼她,也不想弄疼她。 原本胃里不舒服,脑袋也晕沉,但棠宁现在享受被他服务,觉得身体有被心情影响,舒服了一点。 陆鹤行的手指很凉,撩拨她头发时偶尔会碰到她的脖子,激得她双肩轻颤。 棠宁真是好奇,有着这么冰冷体表温度的身体,在和她做爱时却又无比滚烫。发呆回想着在包厢的混乱,她突然发现吹风筒的声音停下,被迫停下了思考。 抬手摸了摸头发,虽然发尾还有一点潮润,但发根都干了。 把吹风筒收起来,陆鹤行取来工具,把地上飘落的几根头发清理干净。 棠宁静静地看着,发现他有家庭煮夫的潜质,既爱干净,人又勤快。心里生出一丝报复心理,她躺到他的枕头上,口吻轻慢:“我的衣服脏了,你去洗一下。” “……” 见她没有像刚回来时那样不舒服,陆鹤行没有再一味纵容她,嘴角勾起:“你身边是不是都没朋友?” 棠宁没懂,但明白肯定不是好话,故意挑衅:“我有朋友啊,裴诫你知道吧,人又高又帅,还有钱,和我关系特别好。” 这种幼稚的炫耀陆鹤行丝毫没有动容,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说道:“看你还不会好好说话,我以为你没朋友。” “……” 棠宁一下子就火了,从床上坐起,不满地瞪着他:“你有什么可瞧不上我的,碰到我,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闻言,陆鹤行轻笑了一声,表情耐人琢磨。 棠宁觉得他在嘲笑她,还是那种聪明人暗戳戳的嘲笑,是对愚笨之人的鄙夷,都在他那声短促的笑意中让她感受到了。 她抓起身后的枕头,作势打他。 陆鹤行一手就挡住,反被动为主动,覆身上去将她压在身下。 棠宁以为他又兽欲大发,急得面颊涨红,紧张地盯着他,下意识羞辱:“我刚吃了药,你不是人!” 但陆鹤行没有乱来,只是将她双手按在头顶,禁锢她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觉得你应该学一下说话。” “不学!”棠宁红着脸反驳,身体暗暗用力想摆脱他。 但她的小打小闹如同困兽之斗,毫无作用,只能被迫成为案板上的鱼肉。最终,她累了,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淫威之下,气息变重:“那应该怎么说话?” 她乖乖配合,陆鹤行面容浮起浅淡的笑意,一字一顿地教她:“你要说,我衣服脏了,但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洗一下?” “……” 棠宁无语了。 就是嫌她没礼貌呗。 不想低头和他好声好气地说话,但她的手被他禁锢在头顶,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轻咳一声,棠宁粉唇勾起,娇俏脸蛋生出乖巧神色,嗓音温柔:“班长,人家衣服被你射的精液弄脏了,还因为不想怀你的孩子吃了避孕药,特别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洗一下衣服?我会一辈子感谢你的善行的。” “……” 陆鹤行嘴角弧度凝滞,表情空了两秒,脸上笑意更深。他点点头接受,眼神很柔和,像是流露出几分纵宠。 下一秒,他放开棠宁的手,站起身。 “很好。”陆鹤行看起来很满意,“继续保持。” 这样阴阳怪气也说好? 棠宁觉得他可变态了。 第16章手机密码是她生日 陆鹤行进浴室洗衣服,棠宁躺在床上玩手机。 过程中,她听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响。倒不至于窥探他的隐私,她只是想趁他不在删掉他拍她的视频。她害怕,怕视频流出去,有损她的名誉。 取来他的手机,棠宁偷偷钻进被子里,心有一点虚。 不知道陆鹤行的密码,她用最简单的数字排列尝试,一直解不开。除此以外,棠宁不知道陆鹤行任何重要的日子,手指停在那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鬼使神差的,她把自己的生日输入进去。 [981102] 锁解开了! 那一瞬间,棠宁心里有种难以分辨的微妙,但来不及深想,她激动地点进他的相册。 她发誓,她什么都不乱看,只想删掉自己和他的视频。 这是保护自己,不是侵犯他的隐私。 可无论她怎么翻找,在他的相册和文件夹里都没有今晚拍摄的视频,正苦恼时,屏幕上方又弹出一条微信:[你没回,是不喜欢我的意思吗?] 消息来源没有备注,棠宁也不知道是谁给陆鹤行发过来的。 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一下,她的目光直接进入他的微信聊天界面。根据上面系统显示的添加好友时间,她知道了这是刚刚在KTV给他送礼物的女生。 棠宁记得,陆鹤行走的时候并没有拿那盒巧克力,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横插一杠时,棠宁感觉头顶的光线被挡住,抬眼,她就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吓得她双肩一颤。 “看什么呢?” 陆鹤行盯着她手中的他的手机。 心虚使然,棠宁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故作硬气:“我的视频呢,你藏哪了?赶紧删掉。” 手机屏幕还是微信聊天界面,陆鹤行很难相信她只是在找那个本就不存在的视频。 “找视频为什么看我微信?” 闻言,棠宁耳根隐隐透出红色,喘了口气,冷哼一声:“我当然不该看你消息,不看也就不知道你一边拉着我做爱,一边哄骗班里小女生呀。” 她对他同意其他女生加他微信的行为十分介意。 哪怕她不想和他有什么发展,也不喜欢看他被别人拥有。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乐意。 不知道她看到什么,陆鹤行抬手想去拿自己的手机,却被棠宁灵巧躲开,把手机紧紧攥在手中。 “干嘛?想毁灭证据?”棠宁洋洋得意,有种终于戏耍到他的快感。 陆鹤行收手,看着她浮现笑意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要拒绝她。” 棠宁才不信呢。 要是拒绝的话,刚刚在包厢就拒绝了,怎么会先同意,等回到家再拒绝。 他就是被她抓到,撒谎罢了。 棠宁摇摇头,“骗人。” 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陆鹤行没有必要表明自己因嫉妒才在她面前接受别人礼物的心理路程,声线平淡:“我说,你发,我没有骗你。” 嘴角笑意一凝,棠宁没想到陆鹤行让她做这件事。偏偏,她又很想用他的手机拒绝喜欢他的人。 “说。” 她点出键盘,等他发话打字。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没有除却学习以外的打算,也希望你下次不要当众做出让人不好拒绝的事。” 棠宁迅速输入进去,反复品读最后一句,又开心,又怀疑:“最后一句不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陆鹤行眸色平稳:“不是。” 棠宁闻言做作撇嘴:“你真狠心。” 不知道她心中道德评判的标准,陆鹤行认真地打量她,觉得她真是很双标。从来不管自己,特爱要求别人。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棠宁把这段话发送过去。过程中,她的嘴角就快压制不住上翘的弧度,逼她只能用手背挡住嘴巴。 可还没高兴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你干嘛用我生日做密码?” 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他对她的心思当然不是清白的。但棠宁很在意,他到底什么用意。 “是你的生日吗?我妈也是11月2号。”陆鹤行嘴角勾起笑意,趁她没防备,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 棠宁细眉微蹙:“可我是98年的,你妈妈应该是七几年的。” “对啊。”陆鹤行口吻漫然:“但她是在98年生的我,我就爱这么用作密码,没影响你吧。” “……” 棠宁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问题的关键又回到那段亲密视频上,她怒视着他:“你把视频存哪了,快删掉!” 她刚刚就该把他的手机毁尸灭迹,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没拍视频,但陆鹤行不会承认,他需要像她当初那样,给自己找一个能牵制对方的筹码。 “你别闹,就没人知道视频的存在。” 陆鹤行低头看手机,手指在上面拨弄着,目光看得认真。 棠宁以为他在找补刚刚的拒绝,阴阳怪气道:“让我代替拒绝人家,现在又偷偷挽回人家,你还真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没有回复她,陆鹤行最后在屏幕点了两下,才放下手机。 “你先躺着,我去洗澡。”话音作罢,他拿走了柜子上的吹风筒。 卧室只有自己,棠宁很无聊,陆鹤行的手机还放在书桌上,但她没有再去动。她知道,他敢放在她眼前,就断定她找不到那段视频。 叹了口气,她侧身缩进被子里,百无聊赖地看起电视剧。 等再反应过来,棠宁已经看了快两集电视剧,陆鹤行还没回来。下意识的,她以为他出去了,把她一个人锁在家里。 她瞬间从床上坐起,心里紧张。 静静地探听浴室的声音,她耳边静悄悄的,就在她要下床查看时,卧室门在外面被推开。 陆鹤行指尖勾着一条浅紫色的女生内裤。 “穿上。”他递给她。 棠宁的脸瞬间爆红,看向他的眼神古怪起来:“你……你变态吧。” 给她洗内裤倒是还好,拿吹风筒吹了一个多小时,还不得把她这块布料看出洞来。她真担心他会想入非非。 偏偏,陆鹤行脸上神色极其正经:“我摸了,已经不湿了,穿上吧。” 第17章你又没钱 棠宁在被子里穿好内裤,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晚上去你妈妈房间睡。” 他的床不够大,她没办法和他挤一张床。身体上不能接受,心理上也不能。 “我晚上睡沙发。” 陆鹤行应声,转身到书桌边收拾上面的书本。平铺开的卷子都被他整理好,摞了起来,腾出一大片干净的位置。 随后,他又出去搬来一把椅子。 棠宁看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阻止:“大晚上的,我可不做题,你别白费力了。” 脸上的过敏症状已经消失,但她身体虚得很,没力气挑灯夜读。 “你饿不饿?”陆鹤行转头看她。 棠宁还没回答,肚子先她一步发出声音,咕噜噜地响起来。连忙用手捂住,她想说不饿,但又觉得损害自己金贵的身体,喉咙滚了滚,她昂头看他:“饿呀。” 被她理直气壮的娇憨模样取悦,陆鹤行笑着点点头,拿起手机。 提前预定了送餐时间,现在软件上面显示还有五分钟就送达。 “你先等会儿,马上吃饭。”话落,他转身出去。 陆鹤行这一晚上来来回回地出去又进来,似乎是因为她的到来才这么反复。但棠宁不在意,她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陆鹤行今天碾压了她的骄傲,她以后都不会原谅他。 他在她心里已经判了死刑。 五分钟后,陆鹤行拎着外卖进来,左手端着一个棠宁很熟悉的水杯。 把东西放在桌上,他向她伸出手,嗓音难得清润:“坐过来吃饭。” 闻言,棠宁把目光投到外卖袋上,眼珠愣住。那是她特别爱吃的门店,之前给陆鹤行买过两次。但他们每次都不欢而散,她也不知道他吃没吃。而且,这家店对于普通人来说挺贵的。 吃一次大概得二三百。 “你发家了?”棠宁眼神别扭。 陆鹤行嗯了一声:“最近捡到宝了,能吃得起外卖。” 棠宁觉得他阴阳怪气的,轻哼一声,撩开被子。 她可不傻,陆鹤行才不值当她饿肚子。 乖乖下床,她按他的引领坐到他的学习椅上。是那种皮质,下面带轱辘的转椅。陆鹤行坐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凳子,三个腿,下面一个圈固定,她以前都没见过。 当然不会不好意思,棠宁觉得这是应该的。 她小口小口吃着饭,陆鹤行把那个水杯放到她面前,里面是刚烧好的水,现在飘着淡淡白雾。 棠宁瞟了一眼,不忘挖苦:“我送你的东西,你现在又给我用是吧。” 那是她破处那天送他的水杯。 那时候她觉得他的水杯有些旧,特意花二百块钱买的。 棠宁的语气不太好,陆鹤行下意识以为她嫌弃水杯被他用过,轻声解释:“我没用过,还是新的。” 他不能花她的钱。 就像学校之前的传言,一旦他和她走近些,别人就会觉得他贪图她的家产,想利用感情骗取利益。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会严格要求自己,干干净净地做人。 岂料,棠宁听到他没用过更生气了,低头吃饭,一句话都不愿意再和他说。 她权当他野猪吃不了细糠。 …… 吃完饭,棠宁又缩回被子里。 陆鹤行自己收拾桌上的剩饭,放到门口,打算明早再下楼丢掉。 见她在玩手机,没有睡觉的意思,他把自己迭起的卷子放回原位,坐下开始做题。 听到笔尖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音,棠宁抬眼,发现他大晚上的在学习。那一刻,她没有再瞧不起他,心中泛起古怪又别扭的情感。 陆鹤行当然优秀,不然她当初不会看上他。他在学习上要强,但他在她面前也太要强,让她觉得自己被他强制,心有不甘。 棠宁收起手机,眼神渐渐放空,静静地看着他做题。 察觉到床上投来的注视目光,陆鹤行没有兼顾,要把今天白天延误的课业在晚上完成。他每天都给自己制定了计划,今日事今日毕,早就习惯了。 等他做完所有的卷子,把明天上学要带的东西装好,发现棠宁已经趴在床上侧着头睡着。 这个姿势特别不舒服。 陆鹤行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改成平躺。 棠宁睡得很沉,没有醒。他给她掖好被角,在衣柜里找了一床不用的被子,转身去客厅。 次日清晨,棠宁被一阵尖锐的铃声吵醒。睁开惺忪睡眼,她关闭自己手机的闹钟。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她反映了好久才知道自己住在陆鹤行房间。 她还在放空,陆鹤行推门进来,“起来洗漱,一会儿送你回家。” 他早就醒了,只是没听到卧室有声音,没来打扰。 棠宁刚醒不想说话,从床上爬起来,熟练地进入浴室。 从小区出来,陆鹤行问她:“你要吃早餐吗?” “不吃。” 棠宁懒得和他说话,她在心里都下定决心了,以后都不理他。 拦下一辆出租车,棠宁先上去,在陆鹤行还没上车时,她利落地把门关上。摇下车窗,她得逞一笑:“不用送了,你又没钱。” 不需要听陆鹤行的回应,棠宁关上车窗,叫司机师傅开车。 看着远去的车影,陆鹤行表情寡淡,转身回家。 进门,他开始清理棠宁存在过的痕迹,不想让陈舒发现他带女孩回家。 九点多,陈舒从妹妹家回来,进门就看到陆鹤行在拖地。 “好不容易放假,你干什么活啊。”她作势就要夺过拖布。 陆鹤行摆手躲开,声音低沉:“就是因为放假啊,您去休息吧。” 陈舒脑袋做过手术,虽然出院快两个月,但一直在家休养。她护士的工作辞掉了,前几天去妹妹的服装店帮忙,时间安排上还算清闲。 眼看儿子不用她帮忙,陈舒放下包,轻轻笑了声:“我去你姨妈家,她还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我看她是白担心,我儿子多能干啊。” 陆鹤行顺着妈妈的话笑了下,问道:“姨妈的店开得怎么样了?” 闻言,陈舒抿唇,笑颜瞬间变得有点犹豫:“她开店的位置挺好的,客流量也不错。她想让我在你寒假的时候去帮忙,给开工资。” 长期帮忙给开工资是应该的,陈舒现在还要供养儿子上学,当然不会和妹妹客气。 而且陆鹤行自理能力很强,寒假自己在家,她不会担心。就是怕他,怕他觉得自己抛弃他。 像他爸爸那样。 但陆鹤行没觉得什么,点点头,嘱咐道:“去姨妈那里上班也是不错的选择,别太累了就好。您现在身体刚痊愈,自己要注意点。” 陈舒嗯了一声。 儿子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她得在这之前给他把学费和生活费准备好。 第17章你又没钱 棠宁在被子里穿好内裤,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晚上去你妈妈房间睡。” 他的床不够大,她没办法和他挤一张床。身体上不能接受,心理上也不能。 “我晚上睡沙发。” 陆鹤行应声,转身到书桌边收拾上面的书本。平铺开的卷子都被他整理好,摞了起来,腾出一大片干净的位置。 随后,他又出去搬来一把椅子。 棠宁看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阻止:“大晚上的,我可不做题,你别白费力了。” 脸上的过敏症状已经消失,但她身体虚得很,没力气挑灯夜读。 “你饿不饿?”陆鹤行转头看她。 棠宁还没回答,肚子先她一步发出声音,咕噜噜地响起来。连忙用手捂住,她想说不饿,但又觉得损害自己金贵的身体,喉咙滚了滚,她昂头看他:“饿呀。” 被她理直气壮的娇憨模样取悦,陆鹤行笑着点点头,拿起手机。 提前预定了送餐时间,现在软件上面显示还有五分钟就送达。 “你先等会儿,马上吃饭。”话落,他转身出去。 陆鹤行这一晚上来来回回地出去又进来,似乎是因为她的到来才这么反复。但棠宁不在意,她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陆鹤行今天碾压了她的骄傲,她以后都不会原谅他。 他在她心里已经判了死刑。 五分钟后,陆鹤行拎着外卖进来,左手端着一个棠宁很熟悉的水杯。 把东西放在桌上,他向她伸出手,嗓音难得清润:“坐过来吃饭。” 闻言,棠宁把目光投到外卖袋上,眼珠愣住。那是她特别爱吃的门店,之前给陆鹤行买过两次。但他们每次都不欢而散,她也不知道他吃没吃。而且,这家店对于普通人来说挺贵的。 吃一次大概得二三百。 “你发家了?”棠宁眼神别扭。 陆鹤行嗯了一声:“最近捡到宝了,能吃得起外卖。” 棠宁觉得他阴阳怪气的,轻哼一声,撩开被子。 她可不傻,陆鹤行才不值当她饿肚子。 乖乖下床,她按他的引领坐到他的学习椅上。是那种皮质,下面带轱辘的转椅。陆鹤行坐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凳子,三个腿,下面一个圈固定,她以前都没见过。 当然不会不好意思,棠宁觉得这是应该的。 她小口小口吃着饭,陆鹤行把那个水杯放到她面前,里面是刚烧好的水,现在飘着淡淡白雾。 棠宁瞟了一眼,不忘挖苦:“我送你的东西,你现在又给我用是吧。” 那是她破处那天送他的水杯。 那时候她觉得他的水杯有些旧,特意花二百块钱买的。 棠宁的语气不太好,陆鹤行下意识以为她嫌弃水杯被他用过,轻声解释:“我没用过,还是新的。” 他不能花她的钱。 就像学校之前的传言,一旦他和她走近些,别人就会觉得他贪图她的家产,想利用感情骗取利益。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会严格要求自己,干干净净地做人。 岂料,棠宁听到他没用过更生气了,低头吃饭,一句话都不愿意再和他说。 她权当他野猪吃不了细糠。 …… 吃完饭,棠宁又缩回被子里。 陆鹤行自己收拾桌上的剩饭,放到门口,打算明早再下楼丢掉。 见她在玩手机,没有睡觉的意思,他把自己迭起的卷子放回原位,坐下开始做题。 听到笔尖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音,棠宁抬眼,发现他大晚上的在学习。那一刻,她没有再瞧不起他,心中泛起古怪又别扭的情感。 陆鹤行当然优秀,不然她当初不会看上他。他在学习上要强,但他在她面前也太要强,让她觉得自己被他强制,心有不甘。 棠宁收起手机,眼神渐渐放空,静静地看着他做题。 察觉到床上投来的注视目光,陆鹤行没有兼顾,要把今天白天延误的课业在晚上完成。他每天都给自己制定了计划,今日事今日毕,早就习惯了。 等他做完所有的卷子,把明天上学要带的东西装好,发现棠宁已经趴在床上侧着头睡着。 这个姿势特别不舒服。 陆鹤行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改成平躺。 棠宁睡得很沉,没有醒。他给她掖好被角,在衣柜里找了一床不用的被子,转身去客厅。 次日清晨,棠宁被一阵尖锐的铃声吵醒。睁开惺忪睡眼,她关闭自己手机的闹钟。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她反映了好久才知道自己住在陆鹤行房间。 她还在放空,陆鹤行推门进来,“起来洗漱,一会儿送你回家。” 他早就醒了,只是没听到卧室有声音,没来打扰。 棠宁刚醒不想说话,从床上爬起来,熟练地进入浴室。 从小区出来,陆鹤行问她:“你要吃早餐吗?” “不吃。” 棠宁懒得和他说话,她在心里都下定决心了,以后都不理他。 拦下一辆出租车,棠宁先上去,在陆鹤行还没上车时,她利落地把门关上。摇下车窗,她得逞一笑:“不用送了,你又没钱。” 不需要听陆鹤行的回应,棠宁关上车窗,叫司机师傅开车。 看着远去的车影,陆鹤行表情寡淡,转身回家。 进门,他开始清理棠宁存在过的痕迹,不想让陈舒发现他带女孩回家。 九点多,陈舒从妹妹家回来,进门就看到陆鹤行在拖地。 “好不容易放假,你干什么活啊。”她作势就要夺过拖布。 陆鹤行摆手躲开,声音低沉:“就是因为放假啊,您去休息吧。” 陈舒脑袋做过手术,虽然出院快两个月,但一直在家休养。她护士的工作辞掉了,前几天去妹妹的服装店帮忙,时间安排上还算清闲。 眼看儿子不用她帮忙,陈舒放下包,轻轻笑了声:“我去你姨妈家,她还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我看她是白担心,我儿子多能干啊。” 陆鹤行顺着妈妈的话笑了下,问道:“姨妈的店开得怎么样了?” 闻言,陈舒抿唇,笑颜瞬间变得有点犹豫:“她开店的位置挺好的,客流量也不错。她想让我在你寒假的时候去帮忙,给开工资。” 长期帮忙给开工资是应该的,陈舒现在还要供养儿子上学,当然不会和妹妹客气。 而且陆鹤行自理能力很强,寒假自己在家,她不会担心。就是怕他,怕他觉得自己抛弃他。 像他爸爸那样。 但陆鹤行没觉得什么,点点头,嘱咐道:“去姨妈那里上班也是不错的选择,别太累了就好。您现在身体刚痊愈,自己要注意点。” 陈舒嗯了一声。 儿子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她得在这之前给他把学费和生活费准备好。 第19章为什么考不到七十五分 18号早上,棠宁关掉的闹钟没响,倒是被陆鹤行的敲门声吵醒。 她忿忿起床,开门出去洗漱。坐到餐桌旁,她面前摆放着他刚买回来的早餐。 看着小笼包和白粥,棠宁故意找茬:“我不吃肉馅包子。” 闻言,陆鹤行站起身,语气温顺:“好,你先喝粥,我下楼重新买。” 听到关门声音,棠宁兴奋得翘起脚,脸上藏不住笑意。 七点四十五,陆鹤行回到家,进门就看到餐桌上空落落的早餐袋子,小笼包已经被吃干净。他这才反应过来,棠宁在戏耍他。 他还以为她真的不爱吃肉馅。 没有进去找她,陆鹤行洗手,坐在桌前吃起素菜包子。 八点整,他已经收拾干净餐桌,走进卧室。 棠宁有点心虚,按时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自己的书本。她全程目不斜视,哪怕眼睛已经无法在书上聚焦,也不看旁边一点。 没有秋后算账的意义,陆鹤行按照自己的计划,取过她的数学书。 “上午我们学数学,下午学理化,再写个作文。”他按部就班地划分着时间安排,正经的样子真像个少年老成的教师。 棠宁突然想起来,他之前的兼职就是去给别人做家教。 想到这,她单手拄着自己的脑袋,侧头看他,打量眼神强势:“陆鹤行,你给别人做家教的时候,是不是特招人喜欢啊?” 陆鹤行正在翻书,回应她的声音低沉平淡:“她才十四岁,还是个小孩。” 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从根源解决她的顾虑,或是好奇。 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棠宁视线转移,嘴角以微不可察的弧度勾起。想到他之前那句话,她又借机找茬:“你怎么不教我英语?” “你英语很好,不需要教。” 棠宁故作疑惑地看着他:“MyEnlishgood?no,veryno。” 一个从小就频繁出国的女孩,英语水准应该是不亚于母语的,陆鹤行不想和她浪费时间,正经起来的清冷声线一针见血:“没事,等晚上考试,我就知道你英语好不好了。” 闻言,棠宁瞬间失去玩耍的兴致。 他说得没错,她如果继续装英语不好,晚上就得被规则惩罚。这可不划算,她及时停下玩笑话。 无聊的八卦话题作罢,陆鹤行开始给她认真讲课。棠宁被迫在一个供暖一般的房子里学习,她死都没想到自己能有这样的体验。她不想听话,但为了不被他压到身下,她必须认真听课。 谁叫她数理化成绩真的很糟糕。 混混沌沌地煎熬到中午,陆鹤行亲自做的午饭,是米饭和炒菜,还有一碗香菇肉片汤。 棠宁从来没有这么饿过,甚至都忘了先嘲讽他两句,乖乖坐下吃饭。果然,她没有读书的脑袋,这一上午除了困就是饿,没别的感受。 只有接受惩罚的时候,陆鹤行才会进卧室,同她住一张床。其他时间,棠宁都是自己住卧室。 午休时躺在床上,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很快就睡了过去。 上午困,下午更困,棠宁看着书上彼此纠缠的字母,在物理和化学的世界越来越晕。甚至,陆鹤行教她的东西她当时都能明白,过一会儿就又理解不了。他每每问起她懂不懂,为了面子,她就说都会。 晚上吃饭,棠宁食欲大减,开始担心一个小时后的考试。 她不知道他要考哪一科。 拿到陆鹤行手写的试卷时,她喜忧参半。开心的是里面有英语题,忧愁的是英语只占了二十五分。 一共二十道选择题,四科平分总分,考试时间是一小时。 棠宁头一次感觉到如坐针毡,先写完英语,她开始研究起其他科目。数学还好,算一道蒙一道,还算顺利。到了物理和化学,她很快额头生汗。 陆鹤行全程没有打扰她,坐在门口监考。 想抄的想法被压制,棠宁一手转笔,一手拄着头。比对着abcd四个答案,她靠没有逻辑的排除法一道一道硬着头皮往下做。 硬生生拖到八点最后一秒钟,她不得不交卷。 陆鹤行拿着红笔快速批卷,棠宁双手置于书桌下面,紧张地抠弄起来。七十五分太难了,她毫无信心。 只听到沙沙的落笔声,陆鹤行很快就结束批注工作。 把试卷放回棠宁面前,他语气干脆:“五十五分,英语全对,数学对三道,物理两道,化学一道。” 头一次把自己不如他的东西拿出来比对,棠宁略显羞耻,咬着嘴唇,前后晃动着身子,看起来没心没肺还厚脸皮。 陆鹤行直直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八点半开始做,九点半结束,你还有二十分钟的自由时间。” 提起这件事棠宁就烦,自己这是什么脑子,怎么就考不到七十五分。她恨不得从今天起就挑灯夜读,早日碾压他的傲气,也用这惩罚条款玩玩他。 站起身,她走出卧室,穿过客厅到达阳台,开窗透气。 光是想一想半小时之后要发生的行为,棠宁感觉自己呼吸都烫了。她很有压力,她需要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不能在陆鹤行面前表露出任何愉悦感。 偏偏,她又做不到。 讨厌! 棠宁低头暗骂了一声。 在阳台偷偷发泄了一会儿坏情绪,她转身想去取睡裙洗澡。刚走过客厅,浴室门就从里面拉开,洗好的陆鹤行腰间围着浴巾,直直看向她。 棠宁被吓到,顿住脚步,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四目对视,陆鹤行沉声嘱咐她:“小心点,别滑倒。” 快步进入浴室,棠宁把门关好。为了降低自己的危险性,她想着快点洗快点出去,但她刚脱光,就发现自己忘记带睡裙。同时,她也没在浴室找到浴巾。 仰头无声尖叫,棠宁的情绪濒临抓狂。 无奈之下,她把浴室门拉开一道狭窄缝隙,语气很凶地喊人:“陆鹤行,给我拿下衣服!” 话音作罢,开着门的卧室迟迟没有声音。 棠宁以为自己声音小,又喊了一声。但对方还是没回应,她就觉得事有蹊跷。莫名想到他昨天抽风的要求,她轻咳一声,放软了嗓音:“陆鹤行~帮我拿一件睡裙过来,里面没有浴巾啦~” 果然,陆鹤行这回过来帮忙了。 他走出卧室,看着浴室门开的那道小小缝隙:“要哪件?” 她箱子里睡裙很多,看得他眼花缭乱。 被欺负就想立即找回来,棠宁故意加深了脸上的笑意,挖苦道:“看你喜欢,反正一会儿也得沦为粗人手中的破布。” 第20章边写题边挨肏「Рo1⒏space」 棠宁的得意很快就被陆鹤行的无耻行为打败,他竟然让她俯在书桌前,一边按照他的批注改题,一边承受这一小时的性爱。 “你是不是变态?”棠宁不从。 陆鹤行没说话,按着她的腰压下去,撩起她清凉的丝质睡裙。感觉他要真枪实弹开始了,棠宁抗争得剧烈,声音拖长:“这些题我不会,还要在做爱的时候改,我更不会了……” 已经把她裙子撩起,陆鹤行看到她光滑圆翘的臀部,没穿内裤。眼神暗了暗,他手下留情:“我已经把解题步骤写好了,你把它们抄到错题本上。你什么时候抄完,我就停下。” 一共错了九道题,只是抄答案的话,棠宁有自信在一小时之内完成。她期待速战速决,模糊嗯了一声,自愿俯身趴在他的书桌上,拿起自己写字的纸笔。 没给陆鹤行信号,棠宁直接就开始抄错题,争分夺秒。 见她开始写字,陆鹤行嘴角缓缓勾起,一手撩着她的裙摆,一手去解自己身下的浴巾。 陆鹤行还算是个人,都帮她把错题的解题步骤写得很详细,多用些心思她就能明白这个逻辑。只可惜,她现在情况危险,容不得用脑,只是机械地在抄写。 刚刚写完一道题,棠宁感觉自己的臀肉被他双手掰开,看不到身后的场景,她耳根红透,颤着身子继续写题。 套上之前买的安全套,陆鹤行的龟头抵住女孩干涩的穴口,没有急着插入,一直用棒身前后摩擦。棠宁摸不准他什么时候会插入,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写出的字开始飘,变形得厉害。 “认真写。” 察觉她想要回头看的动作,陆鹤行抬手拍上她的屁股,力道很轻,像是逗弄。 棠宁没有准备,浅浅嘤咛一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面色更红。感受着下身游刃有余的摩擦力道,她身体空虚得厉害,哪怕手做着写字动作,心思已经飘远。 她甚至感觉到,身下的穴渐渐湿润了起来。 真是不争气。 棠宁紧紧咬住嘴唇。 抄到第三道题时,男人粗长的性器终于插进来,仅仅半根,就搅得棠宁溢出轻哼,狼狈地趴在桌子上。她被他撞得写不出字,笔尖划出本子,带出一道长长的失控痕迹。 粗壮的茎身上面虬结青筋,哪怕套着套子,也极其明显。每每挺进女孩紧致的小穴,棒身都被内壁穴肉紧紧裹吸含住。重重插进去,出来时能把软绵媚肉带出来,像无数小嘴,将性器吞噬包裹。 “嗯……” 棠宁再也咬不住下唇,齿间溢出娇媚的呻吟。同时,她也没有放弃写题,重新攥紧笔,用小臂撑着微微晃动的身子,开始照抄他给的答案。 “啊……” 像是故意作弄她,陆鹤行每一下都撞得很重,把她撞得在桌面上起起伏伏,根本没法下笔。 “轻点……嗯……写不了字了……”伴随着破碎的轻吟,棠宁的抱怨声成了衬托氛围的娇嗔,显得她态度尤为好。 陆鹤行真的放缓了力道,开始朝着她的甬道内壁轻轻顶弄。 自己的身形稳定住了,棠宁能继续写字,但她身体越来越空虚,竟然有些贪恋他刚刚的力道。无法开口求欢,她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自尊上也不允许。发狠咬住下唇,她攥笔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加快抄写的动作。 她现在就希望赶紧写完,他别继续磨损她的骄傲,尽快放过她的身体。 身体空虚就空虚,她不能让他一直骑在她头上。 棠宁的笔速越来越快,陆鹤行能察觉。没有打扰她,他继续轻轻挺进性器,一直浅浅地肏弄着。他忍得也不容易,性器发硬发疼,下颌愈发绷紧。 “嗯……” 抄题过程中,棠宁一直趴在桌子上,胸骨被硬邦邦的木板硌得忍不住疼。腰身微微往上抬起,她无意间扭动屁股,刺激了还插在她穴中的性器,夹得陆鹤行溢出闷哼。 听到他性感的呻吟,棠宁瞬间停住更改姿势的动作,屁股僵硬地翘着,就怕自己无意间让他兽欲大发。 忍了太久,陆鹤行不想再克制,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到她腰前,将她软绵的身体重重压到自己身前。臀肉撞到他的胯,棠宁被他突然暴戾的动作吓一跳,手中的笔脱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别写了。” 陆鹤行哑着嗓子吻上她小巧莹润的耳垂。 以为他人性大发,棠宁歪着头躲避他的吻,却感受到他更滚烫的气息:“按照我写的步骤读出来,从还没写的那道题开始。” “……” 棠宁气死了。可下身插着他的性器,她的身体和他紧紧交缠,她想逃也逃不开。还有那无形却把她折磨得够呛的空虚感和欲望,快要压过她的理智,只能让她紧闭双唇控制嘤咛和呻吟。 “听话。” 嘴上温柔,陆鹤行却突然发力撞了一下她的身体,直直顶上她的g点。 “啊!” 棠宁全身一颤,发出音调婉转的尖叫声。躬着身子缓了好久,她还得夹住双腿撑着发软,甚至开始不停流淫水的身子。迫于无奈,她五指张开,抓来那张被修改得颜色红艳的卷子。 现在还有两道物理题和四道化学题。 来不及清嗓,棠宁的声线因紧张有点纤细,往日清泠的音色变得甜腻:“同步卫星……做匀速圆周运动,卫星处于……啊……” 随着他由浅至深的抽插,她总是破音,发出不尊重知识的不雅声音。但她又没办法止住,只能涨红脸,硬着头皮继续读:“处于……完全失重状态,不是不受重力,所以……所以A错误。” 读完一道选项的分析,棠宁满头大汗。 她又趴在了桌子上,双臂撑着身体,面前是被她抓得有些皱的试卷。她借机喘息着,陆鹤行突然加重挺动幅度,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嗓音沉闷:“继续读,还有四十五分钟。” “……” 为了早点结束,棠宁绷紧身子,一边承接着他的肏弄,一边提高音量,试图控制呻吟。 “同步卫星……具有相同的轨道和……和固定的速度,所有国家……啊……”男人的龟头变化角度,棠宁的g点失守,被他顶弄得身子颤抖,声音迟迟发不出来。她大口喘息着,纤细嗓音伴着隐忍的嘤咛吐出:“所有国家的同步卫星……都相同,选项……选项B错。” 知道选项CD的计算公式她不会读,陆鹤行善心大发,双手探到她身前,揉动着她被桌面压出红痕的奶子,柔声安抚:“读得很好,下一道题。” 首发:ρ○⑧.space「Рo1⒏space」 第21章看起来被折磨得不轻 棠宁断断续续读着题,就差两道化学题时,陆鹤行从她面前拿走那张卷子。甚至,他一边继续抽插动作,一边整理桌子上的书本。很快,桌面变得整洁。 变得宽敞的桌子,陆鹤行拔出性器的动作,都让棠宁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陆鹤行变态一样发话:“我抱你上去,你背身跪坐着。” 现在他们的姿势不舒服,他对她来说太高了,插入时得分开腿。 棠宁的身体需要慰藉,但她绝不低头,捂着被自己咬得麻酥酥的唇瓣,声音模糊:“爱做不做,凭什么听你的。” 无法有效沟通,陆鹤行不再和她商量,直接把她抱到桌子上。 为了稳定身形不跌下去,棠宁慌乱之中只能分开腿跪坐着,双手扶着白花花的墙壁。她被迫以这个姿势呈现在他眼前,心里不服,恶狠狠地挤兑道:“花样这么多,要是不能把本小姐喂饱,你枉为男人。” 后入就后入,还要她写卷子读题,现在更变态,她还得跪在他书桌上。 保持这个姿势,棠宁屁股正好对着陆鹤行昂扬的胯间。棒身带着女人穴中的淫水,他无需给棠宁做前戏,直接借助她穴口湿漉漉的水色插入。 怕她头撞到墙壁,陆鹤行双手搂住她的腰,让她上半身直起,背靠着他的胸膛。 不用再扶着冰凉的墙壁,棠宁双手攥住他小臂,头顺势往后靠。没法靠在他肩头,她身量差一点,耳朵却正好贴在他胸口。 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很稳,没有像她这样六神无主的乱跳。 电影里说,心跳很稳的话,不像是说谎之人。 可他是混蛋。 棠宁故意紧紧攥着他手臂,指甲扎进他皮肉,就想弄疼他。察觉到那一点点痛意,陆鹤行没理会,一手继续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往上,握住她饱满的乳球。 他朝着一个方向揉弄,粗粝指腹捻磨顶端红点,不知轻重地把绵软乳肉捏到变形。 “嗯……” 胸被他摸,棠宁下意识想俯身躲闪,可她刚有动势,男人就猛地挺动腰身。清脆声音响起,两具肉体拍合在一起,棠宁小腹一颤,仰头倒在他怀中,细密地开始喘息。 “混蛋……”她的脸蛋不知不觉已经酡红一片,骂他时,微挑的眼睛里遍布迷蒙情欲。不算是被他调教而成,她身体原本就敏感。只是被他撞到g点,她就能颤着身子停下胡闹,软绵绵地靠在他身前。 分针缓缓绕过圆圈,一小时的惩罚还有三十分钟。 陆鹤行没有再懒漫挑逗,手臂上移,紧紧圈住她的胸,硬实胳膊把她绵软乳球挤压到变形,扁平地圈在他臂弯之内。 “你干……啊!” 棠宁的质问瞬间变调,被他捣干起敏感点,穴中分泌汩汩淫水,竟然沿着两人契合纠缠的性器往下流。 陆鹤行也惊喜,他肏得越重,棠宁流的淫水越多。她真像是水做的,一碰就软了。 羞耻心渐渐迷失在响彻卧室的噗嗤噗嗤肏穴声中,棠宁双臂竖起,护胸似的握住陆鹤行的胳膊,面色潮红,哼哼唧唧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放纵地吐出:“嗯……好深……别在往里插了……啊……” 陆鹤行性器粗长,此时全根没入,几近顶进她的宫口。承受不住如此汹涌的快感和痛意,棠宁大口吸着气,浑身被汗水侵蚀,湿津津地仰靠在他胸前。 她的声音很动听,他停不下来。 额角青筋迅速显现,陆鹤行将她的胸圈得越来越紧,低头吻着她细长白皙的脖颈,龟头朝着她g点不停撞击,足足几十下。 棠宁再次有种被他干烂了的感觉。 “啊……不行不行……” 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全身颤抖着,躯干硬绷,倒在他身上高潮。 处在快感余韵中的棠宁在一瞬间失了力气,倚靠在陆鹤行身前,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遍布红痕的胸口剧烈起伏。 陆鹤行还没射,搂着她的腰把她从桌上抱下来。棠宁腿软,根本站不住,他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 仰躺下,棠宁眸光还未能精准聚焦,发散地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 岂料,陆鹤行根本没有给她喘息休息的机会,掰开她的腿,埋头在她腿间。感受到他的舌头自下而上地舔弄着她的肉缝,棠宁被迫摄回心神,下意识夹起腿。 “不要舔……啊……” 男人粗粝的舌面放肆地上下刮弄,仅仅几下,棠宁就紧攥着身下床单,穴中涌出大汩淫水,晶莹剔透。 “不要……”羞耻让棠宁掩耳盗铃地闭起眼,但又被那种湿润舔弄的感觉舒服得溢出呻吟,面红急速涨红,咬着嫣红唇瓣,腰身扭动起来。 喜欢一个人,为她服务是应该的。 陆鹤行没觉得有什么,兴致到了,他所有的行为都是顺其自然。往自私点说,他把她舔舒服,她会更享受与他做爱,不是一味地抗拒。 听着女孩细密的喘息,陆鹤行张开嘴,将两片粉嫩的贝肉含进口腔,轻柔地吸嘬起来。 “啊……”棠宁双腿下意识夹起,又因为贪恋舒服,假装控制不住地分开。 仰头承接着他的舔弄,她没想到,对方竟将她穴中涌出来的淫水都咽了下去。 她清晰地听到了他吞咽的水声。 棠宁想死,真的想死,像是被他拿捏什么短处,心里别扭又羞耻。心跳声越来越响,她怕他偷听到她的反应,张嘴嫣红的唇,嗯嗯啊啊地叫起来。 也算是在围魏救赵了。 对方给出享受的反应,陆鹤行动起来,厚实舌头顶进她湿漉漉的穴口,舌面刮过内壁软肉,只是微微戳弄几下,棠宁的腰身就高高抬起,落下时小穴分泌出更多晶莹淫水。 “不要了……” 棠宁声音变调,被舔得身体发软,也更空虚,期待他把性器插进来慰藉满足。可求欢的话她实在数不出来,最终无门,她看向桌上的闹钟,故意激他:“马上到点了,你赶紧放开我……” 掠过女孩水光潋滟的眸子,陆鹤行看着时间,发现还有十分钟。 下一秒,他按着她细白的腿,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力道凶悍,专门往她g点上撞。 “啊……你混蛋……”棠宁被汹涌的快感折磨得生出尿意,双手攥着他的手臂,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但他根本不会轻缓力道,一往无前地冲刺着,每一下都贯穿她的身体,把她插得娇啼连连,直翻白眼。 “不行了……啊……我……” 重重撞击了几十下,陆鹤行喉间溢出粗喘,腰身一沉。缓了两秒,他才拔出稍微疲软的性器。 把装满精液的安全套取下,他扬手丢进垃圾桶。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棠宁身子痉挛着,细长双腿无力地垂落在地,下身被淫水打湿一片。细软发丝湿腻地粘在额头,她双眼发散,看起来被折磨得不轻。 第22章别扭,很别扭 做爱一小时,棠宁在床上躺了半小时,才终于缓回点体力。 翻身坐起,她把遮不住胸也盖不住屁股的睡裙从腰间提起,上下整理着。恢复几分体面,她出口的声音有点哑:“给我洗澡。” 她没力气。 陆鹤行刚刚在浴室回来,听到她的需求,果断走过来。眼看他作势要抱她去浴室,棠宁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信息。他家里没有浴缸,站着洗澡,她没办法让他帮忙。 这很容易变成两人都不穿衣服贴在一起。 太便宜他了。 推开陆鹤行的手,棠宁冷淡改口:“不需要了。” “……” 走进浴室,棠宁背身扭头看着镜子,想看看自己的肩膀和后颈。 做的时候,陆鹤行一直亲她这里,她怕他留下痕迹。幸亏没有,她倏地松了一口气。 手指缓缓往下滑,棠宁抚摸着自己的穴口,细嫩指腹滑过刚经历过性爱的穴肉,她竟然还记得他给她舔的那种感觉。和用性器直接插入完全不同,是一种温柔的、润物无声的舒服。 想到这里,棠宁猛地回神,拉回自己偏离轨道的想象。 臭男人! 这次是他赚到了。 冲了澡,棠宁吹干头发才出来,走进卧室,发现陆鹤行已经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床单也换过。 时间已经过了计划表上九点半的睡觉时间,棠宁手指着屋门方向,笑得虚假:“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没有纠缠的意思,陆鹤行拎起一旁自己的书包,转身就走。 “你干嘛去?” 棠宁不放心地问,就怕他出去,让她一个人在空落落的房子里。 没转头,也没停下脚步,陆鹤行嗓音沉缓:“看书。” 房门关上,棠宁悬起的心放下。 快十点了还看书? 她真佩服他,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单看他在那事儿上的恶劣程度,还真叫人看不出他是勤奋好学的学霸。她理所当然的会想,常年刻苦学习的人压制了太久欲望,发泄的时候就很不节制。 躺到床上,棠宁尚无睡意。 想到自己好几天没联系裴诫,她有点好奇他刚回国和家里的关系怎么样。他要是表现不好,肯定是要被送进军队的,她不想看到那场面。 [你还好吗?] 裴诫回复得很快:[应该我问你,在他那儿还好吗?] 棠宁吓坏了。 从到陆鹤行家开始,她从未和裴诫说过近况,不懂他怎么知道她的动向。 害怕自己家里人也知道,棠宁连忙问:[你听谁说的?] [果然。] 被骗出实话了,棠宁气得身体发热,叮嘱他:[我有安排,你千万别让我家里知道。] 裴诫很久没有再回话,就在棠宁心不安定,焦灼地等消息时,收到了他的回复。 [别犯傻,别怀孕。] 看清后三个字,棠宁热得眼皮滚烫,视线雾蒙蒙的。轻吐一口气息,她快速打字:[没那么严重,我不傻。] 自从第一次吃过药以后,她清醒地知道,做前戴套是底线。陆鹤行在这方面有自觉,还算有点人样。 手机没有再震动,棠宁也没继续关心裴诫的情况。都有闲心关心她这点私事了,应该过得还不错。 夜晚的房子静悄悄的,她熄了灯,还是睡不着。换作平时,她这个点应该还在家里闲逛,是不可能乖乖躺到床上等待睡意到来的。 鬼使神差的,她从床上起来,趴在卧室门板上。透过狭窄的门缝,她看得到客厅的光亮,也能看到陆鹤行坐在茶几旁伏案写字。 他很高,腿也长,此时分开腿坐在小板凳上,身形极度受限,俯身写字动作看起来扭曲又不舒服。 棠宁不是十恶不赦的资本家,不会野蛮地压榨弱者。 轻轻打开门,她没发现自己忘记穿拖鞋,走到客厅。 陆鹤行也听到开门声,抬眼看过来。 四目对视,棠宁舔唇,尴尬地出声:“那个……要不你到书桌上写?” 越过她,陆鹤行看到漆黑的卧室,她没开灯,估计是想睡觉。没必要进去打扰,他指了下茶几上的卷子,沉声开口:“没事,你先睡吧,我快做完了。” 棠宁不是好糊弄的,她看得到,他面前的卷子好多还没翻开,他今晚大概是要做题到很晚的。 因为白天一整天都在给她上课。 “叫你进来就进来,废话真多。”耐性不足,也怕陆鹤行误会她对他太好,棠宁冷嘁一声。 还没说进不进去,陆鹤行的目光自然下移,落在她白皙莹润的小脚上。浓眉明显地浮现褶皱,他起身进卧室给她拿鞋。把鞋放在她脚下,他才耐心地劝道:“地板很凉,没有地热,你再不记得穿鞋,身体会受凉,下次很容易痛……” 他及时打住,没有再说下去。 但棠宁灵敏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先穿上鞋,横眉逼问:“你怎么知道我有痛经的毛病?”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啊! 被逮到话茬,陆鹤行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捡起茶几上的书本,转身就想回卧室。茶几太矮了,他这两天趴在上面写字,腰疼腿也经常麻,非常难熬。 见他逃避要走,棠宁展开手臂拦下他。 “说啊,你是不是经常在班里偷看我?” 她势必要知道这个答案。 闻言,陆鹤行垂眼看她,不知不觉,嘴角轻轻勾起:“这位同学,我只是看过你的请假条。” 每个月都有一天,棠宁捂着小腹死气沉沉地趴在桌子上。他对时间很敏感,久而久之,很难猜不到她是痛经。但他没有说实话,找了一个有可信度的答案回复她。 果然,听到他的回答,棠宁乖顺下来。 看在他是关心她着凉的份上,她没再追究,快他一步回到卧室。 她自己挪来那个在她眼中有些简陋的凳子,坐在书桌一旁,翻开自己的错题本。上面只有一页有字,是之前被他惩罚她写得混乱扭曲的错题。抬手撕下来,她把废纸揉皱丢进垃圾桶。 左手压着陆鹤行给她批改过的卷子,她伏案认真地抄起错题。棠宁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然主动的、心甘情愿的挑灯夜读,想争一口气。 陆鹤行进来就见她在认真写字,眸色难掩震惊。 “你坐那把椅子。”看了两眼,他轻声开口。 棠宁没抬头,嗓音故作冷漠:“非上课时间,请你管好自己,少管我。” 尽管还是不太听话,但好在她愿意学习了,陆鹤行至今噤声。 第23章上进心 写好自己的错题,棠宁躺在床上,开始刷购物软件。她需要买一套长袖长裤睡衣,陆鹤行家里的温度不适合她穿吊带睡裙。 随便买了件,她就开始上网冲浪,打发无聊的时间。没开声音,她这种道德底线还是有的。看着看着,她不时地抬头,发现陆鹤行还在写题。 在这方面,她还是挺佩服他的。 看手机的过程中,棠宁越来越困,侧躺在床上,以面对陆鹤行的方向,渐渐睡了过去。 陆鹤行全程注意力集中,安静地伏案做题,等他结束,发现棠宁已经渐渐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脸蛋泛起轻微的红润。 看起来睡了有一会了。 放轻动作,陆鹤行把桌上的书本规整好,临出去前给她盖了下被子。 来到客厅,他把之前拿出来的被褥铺开,曲着腿躺在沙发上。灯已经关了,他眼前一片黑暗,但他现在无一丝困意。 其实,和棠宁发生关系,就是他的失控。现在事态越来越不可收拾,他必须努力往前奔。当晚陆鹤行失眠了,想了很久,头一次对未来有十分清晰的计划。 …… 19号一早,棠宁像之前一样,听着闹钟起床。 可当她推开门,没看到陆鹤行。餐桌上有他买回来的早餐,棠宁过去摸一摸,竟然还是温热的。 不知道他去哪了,棠宁一个人在家就怕有他的熟人过来。紧张地坐下吃饭,她不时地注意着门口,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口中的食物都变得没有味道,棠宁强撑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等待音响了几秒对方就接听,还没听到陆鹤行的声音,棠宁事先不耐:“你去哪了?” 听到声音,陆鹤行一顿,安静两秒,如实开口:“在超市,你有要买的吗?” 棠宁的烦躁情绪渐渐舒缓,认真想着自己缺少的东西,尾调慵懒地开口:“我想吃薯片,给买吗?” 陆鹤行嗯了一声:“好。” 以为她没有要说的了,他就要挂电话。 刚刚是故意在逗他,现在棠宁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情,连忙喊住他:“等等等等,再帮我买两包卫生巾。天太冷了,过两天我就不出去了。” 挂电话的动作一顿,陆鹤行口吻认真:“买什么牌子的?” 想到自己平时用的牌子他在超市不一定买得到,棠宁说道:“什么牌子都行,但要一个超长的,一个短的。” “好。” 陆鹤行没再问更多的细节,挂了电话。 在家吃着早餐,棠宁自然而然就想到现在在超市给他买卫生巾的陆鹤行。她笃定,他肯定会买错。她来例假的前三天量比较大,需要用超长,之后量就一点点,她更适用短款纤薄的。她大概猜得到,他最好的情况就是买一个日用一个夜用。 想到那个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男人去做这种事,棠宁真心发笑。 刚吃过早餐,她没有洗碗的打算,悠闲地坐在客厅,等着借机审判陆鹤行。 很快,陆鹤行拎着一个超大购物袋回来,东西很沉,他肌肉紧实的手臂上浮现起清晰的青筋。 棠宁帮不上忙,走过去,跟他一起来到冰箱旁边。 “我的卫生巾买了吗?” 没说话,陆鹤行在袋子里掏出三个粉紫色包装的东西,递给棠宁。随即,他开始把袋子里的食材一一归置进冰箱。 看着手里的三包卫生巾,棠宁很意外。他买的是290、360、420mm的长度,很符合她的需要。 同时,她很意外,他第一次买就如此精准,一度让她产生他给女孩买过的感觉。 “怎么这么会买?”她直接问出来。 下意识的,陆鹤行以为她在阴阳怪气,仰头看她,眼神无辜:“我买错了?” “没错,很对。”棠宁脸上没有笑意,“所以好奇为什么买得这么正确?” 闻言,陆鹤行放下心来,一开始没想说,但棠宁一直看着他,让他不得不回答:“我会自己上网查,又问了一下导购阿姨,就买了。” “你问人家,不会不好意思吗?”直勾勾地看着他,棠宁有意打趣,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笑意。 此时的陆鹤行又继续在往冰箱里放东西,没有与她对视,语气也平淡:“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买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知道这算不算没有大男子主义,棠宁唔了一声,转身拿着自己的东西进卧室,先放进自己的行李箱备用。 等她再出来,陆鹤行已经把需要放进冰箱的东西归置完毕,袋子里只有给她买的零食。 有几袋棠宁要的薯片,还有巧克力,和在他俩之间会显得有些暧昧的圣女果。 棠宁轻咳一声,指着那两盒圣女果,“你应该先放冰箱里。” 她现在不是很方便看到这个东西。 可陆鹤行迟迟没有动作,没办法,棠宁只能自己动手,把东西放进去,自己只拿着薯片和巧克力进卧室。 眼看快要到八点,陆鹤行没吃早饭,先把棠宁用过的碗筷洗干净,又用洗手液洗了洗自己动手。确认没有刚刚摸肉材的味道,他才进卧室。 棠宁已经坐在自己学习的位置,翻开了书。 她发现好好读书确认让自己有成就感,每写上一道题,作对一道题,她都相当开心。这是她以前不学无术时候得不到的一种愉悦情绪。 棠宁不闹,陆鹤行就没有耽误时间,接着昨天给她讲的位置继续上课。 比昨天态度认真很多,棠宁没再犯困,注意力跟着他的讲课思路走,不懂就及时喊停提问。她甚至开始记笔记,不嫌累地连会记模糊的基础知识也记下。 上午的课上完,棠宁记满了三页纸。 就是这种满载而归的快乐,棠宁中午吃饭的时候嘴角都含着笑。甚至,她席间主动和陆鹤行搭话,态度温顺:“你每次考全校第一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啊?” 她的眼睛里有探寻的光亮,让原本想实话实说的陆鹤行改变主意,嗯了一声:“每多考一分,我都很快开心。尤其是当排在我后面的同学一直追不上我时,我更开心。” 他知道,想让棠宁用心学习得哄着她,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果然,听到学霸也有同样的心理,棠宁嘴角勾得更深,啧了一声:“你说开学后月考,我如果考进年组一百,大家会觉得我抄疯了?还是觉得我超厉害?” 陆鹤行低头挑着鱼刺,“你坦坦荡荡,不用管别人说什么。” 闻言,棠宁就明白了。大家肯定觉得她在抄袭,不会相信她经过一个月的学习成绩会有提高。可像她这样爱炫耀的人,追求的就是别人的羡慕,不是揣测和诋毁。 想了想,棠宁口气很大地说道:“那我就考进年组前十,那时候他们肯定就佩服我了。” 第24章作茧自缚 原本没什么反应,但陆鹤行听到她说要考年组前十,嘴角轻微勾起来。 棠宁灵巧捕捉到他的表情,像是抓到什么把柄,细眉微蹙:“你嘲笑我。” 摇摇头,陆鹤行把挑好刺的干净鱼肉放在她面前的空碗里,轻声解释:“这是为你的斗志高兴,不是嘲笑。等你考进前十名,咱班的平均分会变高,将来考上重点大学的也多了一位。” “……” 棠宁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假的,探究地看了他一会儿,确实没在他脸上看出鄙夷。 算他做个人。 顺其自然地夹起碗中的鱼肉,棠宁低头乖乖吃饭。不仅想在学校一鸣惊人,她还想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她就喜欢别人表扬她。 上了整整一下午的理科课,棠宁傍晚想出去透透气。 “我不在家吃饭了,我要出去一趟。” 言下之意,就是她没有想和陆鹤行同行的意思。 陆鹤行没问,只是在她走之前嘱咐道:“早点回来,天黑不安全。” 棠宁没回应,拉开门下楼。 她和裴诫约了吃饭。其实不带陆鹤行是正确的,棠宁心里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他出来了,她想吃贵的东西,他肯定给她买。但他的消费水平有限,她不想显得自己宰他一笔似的。 冤有头债有主,她欺负他这个人就可以了。 棠宁绕出他家小区,裴诫正在街边等她。他嘴里习惯性地叼着烟,穿得也单薄,但站姿舒展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冷。 快步走过去,她直奔主题:“上次那家日料好久没去了,现在去?” 看了眼棠宁,裴诫把嘴里的烟掐灭。挥了挥周遭飘散的烟气,他痞厉面容带上笑意:“更贵的也行,今天我请客。” “看得出,你最近生活挺顺。”棠宁由衷地感慨。 没有犹豫,她执意想吃之前那家日料,抬手拦了辆出租车,示意裴诫去坐副驾驶。 裴诫没动,看着她,也看向后排座位,嗓音玩味:“现在名花有主了,我都不能跟着坐后面了?” 棠宁一愣,心中绝无嫌弃他的意思,细眉渐敛,说道:“能别这么敏感吗,想坐后面就坐后面啊。” 嘴角轻扯着笑了笑,裴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坐好。 尘埃落定,棠宁一个人坐在后排位置。 车子缓缓驶向他们的目的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棠宁这时候才有实感,一前一后坐着聊天不太方便。 不想让司机听到他们的交谈,棠宁没说话,也没玩手机,全程没有出声。裴诫在以前也是如此,漆黑眸子睨着窗外匆匆而过的街景,沉默不语。 到达餐厅,棠宁和裴诫找好位置落座。她是这家店的老客户,每次来点的餐都一样。经理特意过来送了礼物,厨师也开始准备起来。 等待的过程中,棠宁和裴诫座位相邻。余光发现对方表情还在阴沉,她主动上前搭话:“我真没有见色忘友,你看我今天出来和你吃饭都不理他的。” 裴诫看过来,眼神和他这个人一样,成天吊儿郎当的。 “也就这件事办得还行。” 棠宁闻言挑眉,哄朋友的时候,她就很有耐心,缓缓开口:“其实你不要误会我们的关系,没谈恋爱。我现在每天在他那儿就是学习,不信你等开学考试,我肯定能考好。” 她的话裴诫只信一小部分,但也没在明面上质疑。他看起来很不在乎的样子:“你的事你自己想明白就行,我管不着。” 没人管她是最好了,棠宁点头认同,心里窃喜。 开始用餐,裴诫叫了一瓶酒。他平时就是烟酒都来,棠宁不行,她会过敏,只能安分吃饭,喝点柠檬水。 要说今天和裴诫出来,她觉得他有点怪。那他吃饭的时候更怪,竟然喝了不少酒。他不说,她便没问,不想过度探听他家里的隐私。 席散,棠宁靠近些能在裴诫身上闻到浓重的酒气,下意识扶着他胳膊,关心道:“没事吧?别说陪我吃个日料也能喝多?” 裴诫没醉,甚至连意识恍惚都没有,但也没推开棠宁搀扶的手。 两人并排往外走,走出门店就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吹得浑身颤栗。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会下雪。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看天色不好,棠宁关心问道。 漆黑的眸子锁着被她触及的手臂皮肤,裴诫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有回话。 没听到答复,棠宁才抬头看他:“怎么不说话?用我送你回家吗?” 裴诫这才回神,重重嗯了一声。 没有多想,棠宁扶着他到路边打车,这次两人都坐在后排。 路上车厢内一片昏暗,只有街边霓虹能不时地射进来几缕,把两人的脸照射得明暗交替,模糊不清。 头靠着椅背,棠宁意欲休息,但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她取出,看着屏幕刺眼的光亮,杏眸微敛。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在心里已经将陆鹤行划分为安全分子,自然地接听他的来电。但她是不会主动说话的,得看他有什么事情。 “什么时候结束?”陆鹤行直接问。 身边有朋友,棠宁刻意压低声音,但气势不减:“你是在催我吗?我什么时候回去关你什么事。” “没催。”陆鹤行声线平淡,“天黑了,怕你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我能有什么危险……嗯?”棠宁话说到一半,手机突然被裴诫抢走,反应过来,她反手就去抢,语态焦急:“你把手机还我,我还没说完呢。” 裴诫不给,手臂高高扬起,也不挂断,像是故意捉弄她。 棠宁这时是真的生气了,细眉皱起,重重打了裴诫一下,声线提高几分:“把手机还我!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肯定是,不然他对她不会这样冒犯。 临到这一秒,裴诫才把还在通话中的电话挂断,但没有把手机还给棠宁,直接给她关机。 这一通行为棠宁无法理解,但想到刚刚通话的是陆鹤行,她不担心在对方眼中她没礼貌,只生气于裴诫不尊重她的行为。 出租车开到裴诫的住处,他下车,才把手机还给过来抢的棠宁。 下车时候已经付了钱,裴诫知道棠宁在生气,现在是故意引她下车。两人都站在裴家老宅门口,裴诫拉着棠宁的手,强势地把她拽到门口的保安亭。 “拨内线电话,叫一个司机出来。” 讨厌陆鹤行是一回事,他不放心棠宁一个人回去是另一回事。 棠宁心里有气,此时不理裴诫,也不愿意接受他的照顾。甩开他的手,她凛声拒绝:“不需要,谢谢。” 话落,棠宁握着自己的手机,转身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走,下意识给陆鹤行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听,她直白开口:“路太黑了,我害怕,你快点过来接我。” “……”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棠宁嗯了一声:“我把定位发你,快点来。” 她还没走多远,说的话裴诫都听得到,一清二楚。看着渐行渐远的女孩背影,他嘴角勾起,弧度却极其嘲弄。 他疯了,嫉妒得疯了。 可他又是作茧自缚。 第25章他喜欢你 下山的路太黑,棠宁就站在离开裴家的不远处,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照亮。 等了二十分钟陆鹤行才来,棠宁知道裴诫家太远,没有怪他。十二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她穿着棉服外套但还是被风吹得瑟瑟发抖,上了车下意识搓搓手取暖。 出租车原路返回,陆鹤行自然地用大掌握住她的小手,缓缓摩挲给她过度体温。 棠宁冷,没有拒绝对方的温度,手被他紧紧握着,她倒头靠着椅背,心里还在生裴诫的气。 上车之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等棠宁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陆鹤行已经看了她很久。车厢内一片漆黑,棠宁回看过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莫名的,她觉得对方不是善意的。 “看我干嘛?”棠宁直接问。 陆鹤行给她搓手的动作没有听,声线冷淡:“你和他吵架了?” 提到举止反常的裴诫,棠宁不愿意多说,模糊唔了一声:“不算,他喝多了。” 嘴上这么说,但她并没有完全将他刚刚的行为归咎于喝酒,她察觉得到,裴诫一直不喜欢陆鹤行。 车厢内再次陷入寂静,两人各有心事。 等车子开到陆鹤行家楼下,棠宁拿手机要扫码,手直接被陆鹤行按住。叮的一声,他先付了款。 如此,棠宁直接推门下车。 两人并肩往小区里走,陆鹤行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喜欢你。” 棠宁瞬间停下脚步。 晕黄的路灯下,她微微仰头看向面容寡淡的陆鹤行,眼神是藏不住的惊讶:“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俩认识七八年了,他谈过的女朋友我都数不清,他喜欢我?” 这么多年,如果裴诫喜欢她,他何必如此放浪形骸。 陆鹤行不清楚裴诫的感情史,但就从仅有的了解中,他能断定,裴诫对棠宁是男性对女性的喜欢,甚至有吃醋和嫉妒的时候。 “那你怎么解释他刚刚的行为?”他的问题一针见血。 这也是棠宁想了一路没有明白的关键。 想着想着,棠宁突然反应过来,陆鹤行没权过问她的私事。瞬间变脸,她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眉眼冷漠:“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啊,那是我和我朋友的事,与你无关。” 陆鹤行于她,顶多算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慰藉品,不能触碰她的私人领域。 面对棠宁的态度转变,陆鹤行不气不恼,嘴角淡淡勾起:“你当然不用给我解释,我也没要你对我解释。这是你的私事,你自己清楚就好。” 那是棠宁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看热闹似的玩味。 陆鹤行何其聪明,一眼就看破棠宁此时的内心,直接点明。 棠宁说不出话,静静地看着他。她的心确实很乱,在陆鹤行接她之前,她迟疑于裴诫的失态。在听到他那句话后,她甚至已经相信。但因为无法接受这石破天惊的猜测,她变得无礼,不许他继续往下说。 安静许久,棠宁把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坦白:“如果他喜欢我,为什么还帮我把你绑到酒店?” 喜欢是不停的恋爱?是把喜欢的女生拱手让人吗? 这就是棠宁无法绝对相信裴诫喜欢他的点。 换她,她做不到。 棠宁明显在等陆鹤行的答案,但他就是不说,对视几秒,才懒懒开口:“我可以谈论你和你的朋友了?” “……” 他就是在阴阳怪气,怪她刚刚的用词不当。 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棠宁冷哼一声,转头走进楼道。她快步上楼,但还是得在门口等身后不紧不慢上楼的陆鹤行,她没有开门钥匙。 心里越烦躁,棠宁的情绪越不耐烦,久久没见到他上来,她提高了一点音量:“快点,慢死了。” 话音作罢,陆鹤行才上来,没急着开门,他语气低平:“现在又嫌我慢了。” 他看起来心情也不好。 棠宁没闲心和他吵架,抿唇不语,双臂环在胸前,神态漫不经心。 门从外面打开,棠宁推了陆鹤行一下,自己率先进屋。换了鞋,她快速回到卧室,把门反锁。 陆鹤行在后面,表情越来越低沉。裴诫介意他的存在,他也极其讨厌裴诫。 脱掉外出的棉服,棠宁找睡衣,网上买的长袖还没到,她也不想穿吊带。翻了半天,她在自己的行李箱里一无所获,开始把目光投到陆鹤行的衣柜里。 打开门,她视线聚焦。他的衣服很大,她穿上至少比她的吊带睡裙保暖,也更遮肉。一再降低期待,她最终拿出一件白色半袖。 听到浴室没有水声,棠宁才拿着换洗衣服出去。 洗好澡的陆鹤行正好出来,两人在浴室门前遇上。棠宁目不斜视,理都不理他,直接开门进去。陆鹤行也没说话,走向客厅。 浴室内,棠宁冲着热水,四周渐渐氤氲雾气。她有认真考虑和裴诫的关系,要么一直是朋友,要么挑明了就会渐渐生疏。她没办法接受朋友变恋人,也从没对裴诫有过男女之情。 她至少对陆鹤行有占有欲,对裴诫一点没有非分之想。 洗好澡,棠宁也想明白了,看明天裴诫怎么说,她再做A或者B的决定。 擦干身体,她换上陆鹤行的背心,这次她有穿内裤,只是没穿内衣。简单整理浴室,她把脏衣服丢进一旁的脏衣篓。不知不觉,她的脏衣服好像都成了陆鹤行给她洗。 除了第一次,她不舒服,“请”他帮忙之后,她再也没有求过,他就自然地接受了这份任务。 这一刻,棠宁甚至有种冲动,这种男人将来嫁做老公会让她很轻松。会做饭,会做家务,床上还厉害,私下话还不多,可以无限降低存在感,又会让她的家有条不紊地保持干净。 嘴角突然勾了下,棠宁没意识到自己笑了。 走出浴室,她就看到在客厅看手机的陆鹤行,这次真是罕见的风景,他没在学习。 看了一眼,棠宁转身去厨房,把冰箱里的圣女果拿出来。 本想自力更生,她把圣女果上面的保鲜膜撕下,就要去洗菜的水槽清洗。没想到,陆鹤行在这时走来,从她手中取过圣女果,先一步站到水槽前面,开冷水清洗。 白天买了卫生巾,他以为她快来例假了,不想让她碰凉水。 第26章初次无声的抱歉 洗菜的水是凉的,棠宁之前知道,此时被陆鹤行推开,就算她想不到他推测她生理期,也明白是在照顾她。 别扭地拧了下脖子,她转身进卧室,把他白天买的薯片和巧克力拿出来。现在已经十点多,她不该再吃零食和甜品,但她心情变好了,就得慰劳一下自己。 甚至,她还在陆鹤行洗水果的时候偷偷点了炸鸡和啤酒。 做好一切,棠宁故作无事发生,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间,双腿交迭搭在茶几边缘,姿态惬意慵懒。 陆鹤行把洗好的圣女果放在茶几上,嗓音低沉:“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有点凉,你等会儿再吃。” 棠宁敷衍地点点头,一边吃着刚打开的薯片,一边用眼神凭空研究他家墙上的电视。 “是联网的吗?”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陆鹤行反问:“你想看电影?” “嗯。”棠宁难得和他有好语气,“睡不着,想看点东西。” 下一秒,陆鹤行把电视的插头插上,拿出很久没用的遥控器,坐到她旁边,“想看什么?” 看着他一同坐过来,棠宁停下咀嚼薯片的动作,声音略显模糊:“你不用去学习吗?” 长期没有信任,加上在陆鹤行的视角,棠宁对他没有真心,他下意识以为这句话是逐客令。一般人应该识趣离开,但他没有,他坐在她身边的决心更坚定了。 “是在赶我吗?” 陆鹤行一边调弄着电视,淡淡问道。 没有赶人的意思,棠宁只是习惯了他每晚都在学习,下意识问了一句。要是真的赶他,她订外卖的时候就不会买啤酒,她又喝不了。 “不是。”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棠宁心情渐渐变好,没有挤兑挖苦他,语态娇俏:“你要是去学习,我就看爱情片。你要是一起看,我就不看这个了。” 没想到自己恶意解读了棠宁,陆鹤行眼神一怔,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我在,你就不看爱情片了?” 棠宁平时爱看剧,尤其韩剧。但在很多男生眼中,这种行为蛮无脑的,她不想让陆鹤行觉得她花痴。加上,爱情剧肯定有亲吻的剧情,她不想和他一起面对那种暧昧画面,很别扭。 “算了,看鬼片。” 她不要和他解释这么详细,甚至反其道而行。 陆鹤行拿着遥控器,直接在某视频APP的题材选择画面点进惊悚专区。 棠宁吃薯片差点噎到,但还是逞强地没有阻止。她认为自己胆量很大,加上国内的恐怖片结局都会给科学的解释,她有自信不会被吓到。 “你自己选吧。”陆鹤行把遥控器递给棠宁。 用干净的左手接过,棠宁随便选了一个,“看这个吧。” 点击播放,电视屏幕出现龙标,响亮的音乐充斥客厅。棠宁降低几分音量,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把腿收了回来。 “你会害怕吗?”她问陆鹤行。 后者看过来,见她身子无意识地有些收缩,发自内心地说道:“你要是害怕,就别看。” 明明是关心,但在棠宁听来,这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挑衅。她冷嘁一声,扭头看向屏幕,“我是担心你害怕。” 陆鹤行没说话,视线随棠宁一样,看向电视屏幕。 电影刚开始还好,是在叙事,引导主角进入有诡异传言的地址,棠宁还能一口一口地品尝薯片。但随着电影播放到二十分钟,开始进入正题的时候,拍摄的视角变得飘忽不定,又时而响起诡异渗人的背景音乐。棠宁精神高度紧张,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有意识地等待接下来的恐怖画面。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棠宁被吓得尖叫一声,丢下手中的薯片,直接翻身搂住陆鹤行的腰,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敲门声还在响,陆鹤行知道门外有人。 抬手安抚地拍了拍棠宁的背,他放轻声音:“别害怕,是有人在敲我家的门。” 棠宁现在听不进去任何安抚,缓缓抬眼,电视屏幕正好播放到诡影重重的画面,她咬住下唇,防止发出尖叫,身子却做出最真实的反应,还在不停地颤抖。 没办法,陆鹤行只能抱着她起身,先把电影暂停,才去门口开门。 外卖小哥敲了半天门,此时门板一打开,他就看到男人腰上缠着一双细白的长腿,力道之紧,把他衣服都夹出褶痕。 小哥很尴尬,唯恐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赶紧把手中的外卖递过去,匆匆告别:“祝您用餐愉快。” 关上门,陆鹤行才看清外卖是炸鸡,问棠宁:“你买的?” 棠宁忙不得地地点头,不关心这个,她催促道:“我不想看那个电影了,你现在去把它关了。” 她现在非常后悔,觉得提议看鬼片是嘴欠行为。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胆量有了充分的了解,以后再也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不愉快。 知道棠宁是真的害怕,陆鹤行抱着她回到客厅,直接把电视关了。 什么都不看了。 余光瞥到电视一片漆黑,棠宁心里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缠在陆鹤行身上,还被外人看到。猛地回神,她从他身上跳下来,缩回到沙发坐下。 “中式恐怖就这样,一惊一乍的,不是我胆子小。”棠宁后知后觉地找补,知道自己刚刚依赖他的行为很丢脸。 “嗯。”陆鹤行点点头,“不好看,以后别看了。” “……” 棠宁自己说是一回事,别人应和她是另外一回事,那会显得对方像在哄孩子。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言攻击。刚刚被吓到,她现在心里不太舒服。 解开外卖的包装袋,棠宁先把两瓶啤酒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陆鹤行看到这东西,浓眉渐渐敛起:“上次说过敏是在骗我?” 棠宁看过来的眼神无辜,“酒是给你买的。” 最好他能喝醉,晚上不要缠着她玩花样。 陆鹤行烟酒不沾,由于亲爹是醉鬼,还是毫无责任心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他从心理上排斥酒精。 “我不喝酒。”尽管是棠宁给他买的,他也不会碰一滴。 闻言,棠宁以为陆鹤行是没有喝酒的习惯,习惯性挖苦:“你都十八岁了,喝两瓶啤酒怎么了?是不是你妈妈很封建,不让啊?” 同时提到酒和妈妈,陆鹤行的好耐性迅速消失,神情冷厉下来,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说了我不喝酒,是很难理解吗?” 棠宁记得,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正经地和她生气。 上一次是刚开学那会儿,她用他妈妈的手术威胁他。 看来母亲真是他的逆鳞,棠宁有点心虚和抱歉。她直接把那两瓶酒丢进垃圾桶,没再提,反而把拆开盒子的炸鸡分给他一盒。 她没有意识这个举动在紧张的男女关系中代表着什么,只是出于人性,给单亲小孩一个无声的道歉。 她可以践踏陆鹤行的任何,但母亲的伟大,她不能轻视。 因为,她也很爱她的妈妈。 第27章巧克力 说错话之后,棠宁有点尴尬,加上电视已经关了,客厅静谧得她更不自然。 她往前挪了挪,没再坐沙发,改为坐到茶几和沙发之间的小凳子上,开始享受她今晚的加餐炸鸡。吃点肉,她再吃些圣女果,就可以清爽地去睡觉,想想都舒服。 吃了两块,棠宁转头,发现陆鹤行没有动她给的炸鸡,只是在低头看手机。 心情起起落落,她现在又不开心了,把他左手拿着的炸鸡放到茶几上,没和他说话。 手中突然落空,陆鹤行放下手机,坐到沙发边,大掌抚住她白皙后颈,轻叹一声:“对不起,我刚刚太凶了。” 棠宁又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说什么都是无心之失,他不该态度不好。 没想到陆鹤行会追过来道歉,棠宁没有推开他的手,坐在沙发缝里继续吃东西,也没回应他。 对方不回应,陆鹤行的手继续往前伸,虚虚托着棠宁的下巴,像是在轻柔把玩。 他的手能感受到她咀嚼的力道,觉得很有趣。 棠宁被他摸烦了,吃东西吃得不痛快,哼了一声躲开。不说话,也不让摸,陆鹤行知道她还在生气,直接起身把她抱起来。 手里还拿着鸡块,棠宁的身体直接腾空,吓得她惊呼一声,差点把肉掉在地上。 “干嘛?”她语调提高,细眉敛起。 陆鹤行垂眼看着她,表情正经:“和我说话。” “……” 棠宁不得不怀疑,他有病。 贱病。 以前她天天骚扰他,他一副不可亵渎的清高样。现在她只是不和他说话,他就受不了。 “你是不是斯德哥尔摩了?”棠宁笑着问道。 陆鹤行很确定地回答:“不是。” 这不是病态的依赖,是一种他清醒地知道的喜欢。是那种无论她好与坏,他都喜欢的感情。 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助,棠宁摆动着自己的小腿,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没办法吃东西了。” 嘴巴啃肉吃得油乎乎的,加上她现在表情不悦,眼神幽怨,整个人透着一股娇憨之气。 陆鹤行看得喜欢,顺从地给她放下。但他没有再退开,坐在她身边位置,把另一盒炸鸡也打开。 “你都吃了吧。” 她看起来食欲不错。陆鹤行很开心,这说明她今晚和裴诫吃的饭并不满足,回来还要加餐。 但棠宁不这样认为,她觉得陆鹤行就是不喜欢吃她喜欢吃的东西,不然不会一而再地往回推。就像她当初送了多次的巧克力,他一口都不吃,后来被她丢进垃圾桶。 有些上头,棠宁被各种消极的情绪操控,连自己手上的炸鸡也不吃了,随着她打开的那一盒都丢进垃圾桶。 “不爱吃就不吃,丢掉好了。” 话落,她起身进洗漱间,把手上和嘴巴的油渍洗干净。再出来,她发现陆鹤行站了起来。 不在乎他要做什么,棠宁来到客厅,想带着解腻的圣女果回卧室。 可刚越过陆鹤行的身位,她的手腕就被他扼住,随手一推,她就倒在沙发上。没有停留,她拄着手要起来,肩膀又被陆鹤行推了一下。 “啊……”棠宁失力得倒下去,脾气更差:“你要干嘛?讨厌死了!” 膝盖抵在沙发上,陆鹤行垂眼看着无力反抗的女孩,黑眸专注:“我没有不爱吃。” 赤裸裸的事后解释,棠宁不屑一顾,心直口快道:“承认也没什么,又不是没拒绝过我的巧克力。” 说到这个话题,她突然想到圣诞那天给他表白的女生,讽刺意味更足:“也是,只拒绝我送的东西,别人送你就接受。我的巧克力你一块不吃,我送的水杯你用来给我喝水,现在就连我买吃的,你也一口不吃。说吧,你喜欢谁?我明天就搬走,你把她接进来……唔……” 棠宁喋喋不休的小嘴被陆鹤行堵住,他俯下身,一手提起她的下巴,吻得更深。 躺在沙发上,棠宁没有躲避的空间,又因为自己刚刚在抱怨,嘴巴根本来不及闭合,现在正被他的舌头碾压着纠缠。 “啊……”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不是第一次吻,但棠宁还是不会换气,此时被陆鹤行强势吻着,她渐渐就上不来气,俏脸憋得通红。不得不敲了敲他的肩膀,她皱着眉求饶。 陆鹤行松开她,只听得到她剧烈的喘息声。以及,她那幽怨嗔怪的眼神,直直地瞪着他。 他不在乎,黑眸盯着她那水色潋滟的唇瓣,蓄势待发似的,还想吻上去。 棠宁被他直勾勾的炽热眼神吓到,抬手挡在唇上,语气弱下来:“没理就上手,算什么男人。” 在力气上,她永远不会赢过他,但在嘴上,她不会轻易认输。 目光愈发深沉,陆鹤行掰开她遮挡的手臂,没有急着亲下去,缓着嗓音重复:“没有不爱吃。” 见他还在嘴硬,棠宁扭头嘁了一声,嘟哝着:“证据确凿,我给的东西你可都没吃……” 闻言,陆鹤行反手拿起桌上的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直接放进嘴里。这当然比不上棠宁之前送他的昂贵,但也是超市能买得到的里面比较贵的牌子。缓缓咀嚼,他扭转她的脸,再次俯身,薄唇压下。 棠宁毫无准备地又被亲,这次和刚刚不同,陆鹤行竟然把嘴里的巧克力过渡给她,现在弄得两人嘴里都有苦涩的味道。 “嗯……”棠宁皱着眉,嘤咛出声,双手揪住陆鹤行身前的睡衣布料。 但陆鹤行一时半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块巧克力不大,置于两人唇舌之间,随着舔弄动作,融化得极其缓慢。渐渐,棠宁甚至感觉到嘴角有液体往下滑,只是还未反应过来去擦,就被陆鹤行舔干净。 棠宁快羞死了,整张脸酡红一片,小小的身子缩起来,与他宽肩形成剧烈反差。 陆鹤行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沙发,现在分开腿覆在她身上,捏着她下巴接吻。那块巧克力一直舔不化,棠宁耳边只有和他舌头勾缠,唇瓣吸嘬的吻啧水声,一度感觉越来越响。 今晚,好像有人在吃醋。 不知道是谁。 第28章同床共枕 等巧克力彻底融化,棠宁的唇瓣已经面无全非,被陆鹤行渐渐舔吻,最终才恢复干净的嫣红颜色。 比她嘴唇更红的,是她的脸颊和耳根,酡红一片,藏都藏不住。 拉开几分距离,陆鹤行垂眼看着身下缩成一团的女孩,带着暧昧的喘息:“没有你送的巧克力好吃。” “……” 吻了太久,棠宁有点害羞,此时被他盯着看,瞬间扭过头去,小声嘟哝:“你又没吃。” 这件事她记得非常深刻,他一个都没吃,退回来那天被她成盒丢进了垃圾桶。 下一秒,棠宁的下巴被陆鹤行捏住,目光扭转回来,与他对视。他漆黑的眸子在此时无比专注,锁着她涨红的娇俏小脸,缓缓开口:“吃了,我把他们捡回来了。” 当时是理智压制着喜欢,他没有吃她送的巧克力。但在她丢掉后,他还是在没人的时候捡了回来。那盒子被他带回家,刚开始原封未动,后来不知不觉,他像偷食禁果一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这是棠宁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神色一愣,怔然地看着陆鹤行。 “巧克力里面是什么味的夹心?”她不信,考验他。 陆鹤行唇角勾起,直直看着她,口吻含着笑意:“没有夹心。” 他真的吃了,棠宁突然笑了一下。 瞬间反应过来,她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太在意,嘴角扯平,面容冷淡下来。 陆鹤行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没有点破,低头在她粉嫩唇上亲了口。察觉她躲,他抚上她的侧脸,深深吻了一记。 棠宁没有再躲了,甚至打开齿关,双手攥着他睡衣腰间的布料,隐隐发出嘤咛声音。 其实在听到裴诫抢棠宁电话时,陆鹤行很在意,他察觉得到裴诫对棠宁有别样的心思,很怕对方近水楼台先得月。但转念想想,棠宁宁愿给自己打电话去接,也不坐裴诫的车,是不是她已经在心里做出选择。 从这个角度考虑,他不会吃醋。 他甚至很有信心。 棠宁被亲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却无比清醒,她知道自己对陆鹤行有无理的占有欲。她可以不喜欢他,但他不能喜欢别人。至少在她还对他这个人或者身体感兴趣时,不许他对别人有好感。 如果他像现在这样听话,她会对他温柔一点。 深吻结束,棠宁气喘吁吁,紧攥着陆鹤行衣服的手指蜷缩着,久久没有松开。他们的距离很近,让她产生一种甜蜜的幻觉,柔着嗓音开口:“今晚你要不要到卧室睡?” 沙发不长,她躺下是刚刚好,陆鹤行睡这里就得蜷着腿,很不舒服。她心情好了,就可以适当给他一些关心。 没想到棠宁会主动让他靠近,陆鹤行深沉的目光锁着她,最终嗯了一声。 从沙发上起来,棠宁有种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来来回回地在客厅走,就是不回卧室。 陆鹤行不难猜出她的心理,没有催,变了一种方式开口:“你今天还应该做一篇卷子,是现在过来写?还是明天写两篇?” 闻言,棠宁所有的羞涩都消失了,细眉敛起,快步冲到卧室,口吻质疑:“都这么晚了,你还要我补作业?” “规则就是规则。”陆鹤行嘴角带着笑,像棠宁每天一样,先躺在床上。 眼看他无事一身轻,棠宁心底的愤懑渐渐堆积,撅着嘴巴坐在学习桌旁。故意大声地翻开书本,她语气很冲:“我的卷子呢?” 她以为傍晚出去吃饭,回来就不用考试了。没想到,这男人心真狠,刚刚把她亲一顿不够,现在还要她挑灯做题。 看着她崩溃胡闹的样子,陆鹤行没说话,嘴角带着微不可察的弧度,躺在床上看着她。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棠宁转过头,想对他发脾气。岂料,她转头就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黑眸。 陆鹤行拍了拍床上位置,嗓音低沉:“过来,睡觉。” “……” 明白自己是被骗了,棠宁冷冷看了他一眼,迅速跳上床来,分开腿坐在他腰间。 一拳打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她声线挑高,显得很是强势:“你是不是有病啊,神经病。” 陆鹤行没拦,任凭她一拳拳打过来,她越打,他笑得越开,露出洁白的牙齿。 “还笑得出来?”棠宁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加重了些力道,狠狠砸向他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啊……”陆鹤行倒抽一口冷气,浓眉蹙起,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 棠宁刚刚那一拳打中他的心脏,此时见他五官皱起,下意识以为自己伤到他。瞬间停下手,她紧张地看着他,声音因心虚而缓慢:“你……你没事吧?” 闻言,陆鹤行闷哼一声,手捂着胸口,额角青筋渐渐显现。 棠宁吓坏了,连忙从他腰上起来,转身就要下床拿手机打急救电话。可她刚转身坐在床边,腰上就横过来一条劲瘦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把她身子放倒,搂到怀里。 “你过来,我就没事。” 少年的嗓音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甘醇磁哑。 这时棠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再次被骗,转身看他,见他表情如常,没有刚刚那般痛苦,心中的石头才落地。随即,她才明白自己又犯了一次蠢。 没有再打他,棠宁冷嗤一声,扭头背身,不想看他。 棠宁腰身很细,陆鹤行的手搂过去,能圈住她整个腰身,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前。靠得近,棠宁能感受到耳后传来的男性气息,滚烫地喷腾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引人一阵颤栗。 她不舒服,身子下意识扭动,语气不耐:“别贴过来,烦不烦。” 岂料,陆鹤行的大掌一下就按住她的动作。 “理论上,今天没做卷子,是不可以做爱的。”他似乎是笑着说的。 棠宁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顿时不敢再乱动,僵着身子乖乖躺在他身前。她就想着,只要自己尽快睡着,这一晚上也就轻松熬过去了。可偏偏,她没了睡意,躺在床上极其难熬。 说实话,她真想下地做套题,或者写点什么,都比和他亲密地躺在床上煎熬强。 这种滋味,不输真正做点什么。 听着棠宁不时的叹息,没睡的陆鹤行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和棠宁一直都缺少正常沟通的话题,他们以前不是朋友,也不是关系亲近的同学,现在突然凑到一起,好像除了床上那些事,别的都谈不上。 卧室静默许久,久到两个没睡的人都察觉到尴尬。 原本想着一直装死,但棠宁突然来了强烈的尿意,已经憋不住。想下床去洗手间,但之前看的鬼片镜头突然闪现在她脑海中,吓得她浑身打冷颤,不敢一个人出去。 缓缓转身,她面对着陆鹤行的方向,小声开口:“我……我想尿尿。” 丢死人了,棠宁觉得自己每天都在他面前丢脸,一再突破底线。 第29章那和我出去 棠宁害怕,不然肯定不会和陆鹤行说这么私密的话题。对视着他的眼睛,她脸颊一片滚烫,难得有如此外露的尴尬和羞赧。 陆鹤行摸到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给她照着亮,他没有动身的意思。 没有下床,棠宁轻咳一声,嗓音模糊:“你跟我一起去。” 听清了,但陆鹤行不敢相信,重复问道:“你说什么?” 自然以为他是故意的,棠宁抿唇,硬着头皮开口:“我怕黑,你在厕所外面等我。” “……” 那个破电影带来的恶劣影响很持久,棠宁就是害怕。 陆鹤行跟着她下床,先她一步走到门口,按下开关。瞬间,卧室明亮起来,他又出去开了洗手间里外的灯。尽管眼前不再漆黑,棠宁还是心有顾忌。 缓缓走到卫生间门口,她手指着门板对着的位置,强势开口:“你就站在这儿,不许回去。” 嗯了一声,陆鹤行听话地站在指定位置。 进去后,棠宁没有关门,留下一道缝隙。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棠宁听到汩汩水流声,再也强撑不住,面色爆红,有意放慢了释放的速度,整个过程特别尴尬和小心。 好不容易结束,她冲了马桶,极其缓慢地洗起手。不知道门外的人会不会听到里面的声音,她红着脸,目光不敢直视对方,低头从陆鹤行面前走过。 陆鹤行跟在后面,等她进了卧室,才关闭身后的灯。 再躺回到床上,棠宁的心态崩了,尴尬到希望自己呼吸停止。她闭着眼睛,蜷缩在床外面的位置,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没什么。”漆黑静谧的房间中,陆鹤行低沉的嗓音显得尤为响亮。 听到这话,棠宁再也没有自我安慰的理由,睁开眼,回手怼了陆鹤行一下,声音紧绷:“闭嘴。” 陆鹤行慵懒地笑了声,“说话也不让?” “……” 棠宁现在觉得陆鹤行很闷骚,明知她在意什么,他还故意说出来。 转过身去,棠宁直接抬起手,把他嘴巴捂住。陆鹤行不能再说她不喜欢的话,但四目相对时,她发现对方的眼睛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此时此刻,棠宁心生一种强烈的猜想,也是直觉。 喜欢一个人,就算嘴巴不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这句话好像说得没错,她怀疑陆鹤行喜欢她。 不只是身体。 察觉到对方的真心,棠宁一下子慌了,没想到会玩到这一步。猛地收回手,她下意识想转身避开与他对视。可是晚了,陆鹤行发现了她的慌乱和躲闪,迅速拉住她的手,把她身子搂了过来。 “干嘛?”棠宁皱着眉头挣扎。 陆鹤行另一只手直接探到她的大腿,撩起长背心边缘,往她大腿内侧摩挲。 棠宁下意识夹住腿,不小心夹住了他的手。她这次没有松开,勉强遏制着他的动作,红着脸阻止:“我不想做。” 她刚刚察觉到他一点真心,自己还没想清楚,要是这时和他做爱,她肯定会下达错误指令,事后万一后悔,得不偿失。 对方不同意,陆鹤行没有逼她强来,手也没有往回撤,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摸摸,行吗?” “……” 这种事儿好像问和不问都很怪,棠宁咬着唇,坚决地摇摇头。 不行。 现在做什么都不对,她会多想。 “睡觉吧,明天再说。”这是棠宁最大的退让。 其实她明白,自己明天肯定也考不过七十五分。但考不好被惩罚是规则,如果现在和他发生什么,那是感情上的问题。 她不想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 “把腿打开,我不动你。” 闻声,棠宁把腿打开很小一道缝隙,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并不是百分百信任他的。陆鹤行缓缓抽回手,打开了脚下自己那床被子。 棠宁现在成了独自盖一个被子。 她以为陆鹤行是因为生气才和她分开,转头偷看一眼,又不小心和他对上目光。她心里藏不住话,故作傲娇地问道:“我魅力好大啊,不能和我睡,就出去自立门户啦?” 不给睡就从她被窝跑出去的男人,不是好人。 棠宁忍不住阴阳怪气。 岂料,陆鹤行下一句话直接打了她的脸,他语气平淡:“单人被子两个人一起盖,会很冷。” “……” 棠宁顿时语塞。 陆鹤行还是正经的,甚至正经到偶尔木讷。很多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紧紧抱住女孩,借机亲密。只有他,求真务实,又打开一床被子。 无声地叹了口气,棠宁不想再理他。分开睡也好,这样她就不会担心他突然又扑过来。渐渐放下防备心,她终于感受到有困意,眼皮开始睁不开。 …… 次日一早,棠宁醒来时就闻到饭香味。 那一瞬间她有点恍惚,好像自己已经习惯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闲适日子,要是哪天和陆鹤行分开,她都担心自己会不适应。 洗漱完,棠宁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散着氤氲热气的早餐。直面这一幕,她刚刚的想法更为真实的浮映在她心头。 “你将来的女朋友真幸福。”她有些感慨,语气也有些嘲弄。 陆鹤行察觉到一点微妙,但没有具体弄明白她的意思,停顿两秒,沉声道:“吃你的饭。” “……” 一大早就难以沟通,棠宁撇撇嘴,低头乖乖吃饭。 吃好饭,她突然生出逆反心理,不想学习,想出去玩。看着日程表,她来到厨房,对着正在洗碗的陆鹤行,强势开口:“今天周日,我能不能出去玩一天?” 陆鹤行转头,回绝得利落:“不可以。” “……” 问一下是礼貌,棠宁并没有很在乎他的回答,回卧室直接换衣服。等她再出来,正好在卧室门口遇上回来的陆鹤行。四目对视,她莫名有点心怯:“看……看什么?我想出去玩儿。” 陆鹤行垂眼看着她:“和你那个……朋友?” 他故意读重了后面两个字。 棠宁听出了他的暗示,当即否认:“才不是他呢。” 点点头,陆鹤行唇角带着浅淡笑意:“不是他,那和我出去。” 第30章吵架 棠宁自己出去属于散心清净,和他一起出去,不是约会也差不多了。 有点犹豫,她直直看着他:“你……” 拖长音调半天,她也没问出个之乎者也,渐渐噤声,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陆鹤行越来越奇怪了。 等他换好衣服,棠宁才下楼。这个楼道的楼梯有点短,她踩得小心翼翼。陆鹤行走习惯了,走到她前面位置,牵住她的手给她借力。 棠宁没有甩开,借他搀扶,她加快了一些速度。 从楼道里出来,她切实感受到了一月的寒冷,甩开陆鹤行的手,双手插进棉袄口袋。恶劣的环境促使她真性情暴露,她不耐烦地吐槽:“要不是你,我现在都在温暖的异国享受阳光了。” 嗯了一声,陆鹤行极其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语气温顺:“对不起。” “……” 伸手不打笑脸人,棠宁不知道陆鹤行什么时候这么能屈能伸了。明明刚接触他的时候,他又冷漠又傲气,和她说话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棠宁愈发觉得,陆鹤行是真喜欢她。 这种想法下意识的给她带来惶恐,要是真想谈恋爱,她当初就不会拿钱羞辱性的想包养他。她会用明媚阳光的方式走进他的世界,名正言顺提出和他谈恋爱。 她不想对一段关系负责,她希望自己永远是自由的。 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她都不喜欢用道德约束自己。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极端,甚至会被人唾弃,但她就是更喜欢自己,有能力只顾自己舒服也没什么不对。 走出小区,棠宁和陆鹤行站在路边等车,不知抽什么风,冷不丁地开口:“我们保持这种关系可以,但我不会和你谈恋爱。如果你有超脱炮友关系之外的期待,我劝你尽早放下。” 陆鹤行以为她没心没肺惯了,没想到,在对待与他的关系上,她如此痛快明了。 有些话说明白,关系就会就此崩盘。陆鹤行在这时候只能选择利己的方式,嘴角缓缓勾起,故作冷淡:“是我对你太好,让你觉得有危机感了,是吗?” 棠宁喉间一梗,顿了顿,凛声开口:“保持以前那样就行。” 她好像做错事情了。她不该来陆鹤行家里生活。每天二十四小时的接触,会让她因为每一件小事多想,影响自己心中的判断。 就像现在,她已经察觉到自己会心软。长久下去,她都怕在他的体贴照顾中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习惯一个人的存在是很危险的。 所以,她得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和他划分开距离。 陆鹤行明白她的意思,没说话,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前后上车,都在后排,明明距离很近,但就像是有默契一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去哪啊?” 司机师傅回头,看着后面两个像是吵架的小情侣。 棠宁本来就没想好去哪儿玩,现在被司机一问,更没法思考,看向陆鹤行:“人家问你呢,去哪?” “去香江路。”陆鹤行口吻冷淡,随即扭头看向窗外。 顾不上他们生不生气,司机踩下油门,往说好的目的地行驶。车速渐渐提起来,棠宁的心情也越来越差。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熊和鱼掌兼得,她真想一边要他乖巧,一边无需负责。 路上,棠宁偷偷查地图,没去过香江路,她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可她在地图上搜了半天,也没在那条街附近看到能打发时间的场所。 很好奇,但她没问,硬气地不能先和陆鹤行说话。 大概二十分钟,车子停在商业街门口,陆鹤行率先付了钱。看到他这个动作,棠宁心里有点别扭。他就是普通家庭的小孩,但自从她到他家后,他给她买东西一点不吝啬。 身份不对等,弱的一方就要付诸很多,无论是精力还是金钱,都要无止境的往里投入。现在他们还只是浅于表面的暧昧关系,如果真谈起恋爱,他根本负担不起她的消费。 她也没办法为了照顾所谓的男朋友亏待自己。 无论从哪一点看,他们都不合适,只能玩玩。 想到这里,棠宁脑中的逻辑都通了,觉得自己的不负责任是为他考虑,自己从始至终都不是坏女人。 “走啊。”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陆鹤行也没牵她的手。 棠宁回神,看着前面繁华的商业街,有些抵触:“你不怕遇到熟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恶意,但听在陆鹤行耳中,好像她很怕被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你不就希望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么?”他垂眼看她,眼尾带着赤裸裸的讽刺,“在班里你来找我,在食堂和我坐在一起,每次不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靠近我么。” “你出来是想和我吵架吗?”棠宁最讨厌别人探查她内心,分析她的心理。 “我没想。”陆鹤行冷着一张脸,真的像以前那样,眼底没有温度,再也不会专注地盯着她看。 棠宁感受到强烈的落差,哑然站在这里,看着他,想把所有肮脏难听的语言都投注到他身上。但这一秒的无力来得汹涌又强势,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紧抿着唇,她像是突然性情大变,粗鲁地翻起他衣服口袋。成功拿到他家里的钥匙,她转身就往回走,根本不等身后的陆鹤行,直接拦车离开。 她不想在这受气了。 好也好,坏也罢,她受够了内心的煎熬。就算他长得帅又怎样,就算他极其符合她的审美又如何,她现在不想玩了,拎着行李箱走就是了。 一路赶回陆鹤行的家,棠宁直接进卧室收拾行李。她所有衣服都在行李箱中,加上来时背的书包,整理起来很方便。 临到最后,她在陆鹤行的书桌上看到两张面目全非的卷子,上面遍布黑红两种颜色,被修改得字迹满满。她知道,陆鹤行在教她学习这方面很认真,很尽责。 但是,他要的她给不了。 强行去给予,她会不开心,也会不理智。 把那两张卷子迭起装进书包,棠宁转身就往外走,步伐决绝。可刚打开屋门,她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陆鹤行,把她吓了一跳。 四目对视,陆鹤行目光缓缓下移,看到她手中紧攥的行李箱,心中明了了一切。 手臂抬起,他轻轻推了一下棠宁的肩膀,自己越身进来,关上背后房门。 “想走?”陆鹤行明知故问。 棠宁也像以前那样,仰起下巴,眉眼倨傲:“是啊,你这穷乡僻壤的,本小姐待够了。” 吵架的时候,总爱往对方心尖上扎,哪疼扎哪儿。 陆鹤行点点头,黑眸闪着幽邃的暗光,嘴角勾起:“你说得没错,温柔体贴的男人不适合你。还是得像那天那样,想要就把你推倒开肏,简单直接。” 第31章温柔体贴不如angrysex 以前陆鹤行虽然冷冰冰的,但他不爱说话,偶尔在床上强势些,都没有他现在说出这种话伤人。 棠宁怔然看着他,想离开的心意更加决绝。 她生气了。 越过陆鹤行就想走,棠宁的手腕被他一把攥住,用力往回一扯,她就重新回到他面前。陆鹤行力气很大,一只手禁锢她的动作,一只手从她手中夺过行李箱。 棠宁毫无反抗之力,就被他带进卧室,一把推在床上。 他站在床边,垂眼冷冽地睨着她,嗓音森然:“从现在开始,你出不去这个屋,也没必要学习。当炮友就有当炮友的样子,有一张床足够了。” “……” 棠宁讨厌死他了,他现在比她刚接触他的时候还冷硬,不会和她好好说话。 “你这是囚禁我。”她抬脚就踹他。 手疾眼快,陆鹤行轻松躲开,像是置身事外的看客,眉眼浮着讥诮寡笑:“是的,这是囚禁。” 话落,他直接收走她的手机,当着她的面关掉。除此以外,她书包里的平板也被他拿走,她真成了寄活在十几平米卧室中的俘虏。 棠宁疯了,从床上爬起,狠狠推了一把陆鹤行。 后者只是身形微微踉跄,几乎没有动,在此种场景下充分暴露两人的力气差距。自己已经拼尽力气,对方还是毫无反应,棠宁更加生气,抬手就往他脸上打。 黑眸微敛,陆鹤行攥住她纤细手腕,第一次不怜香惜玉,狠狠握紧。 “啊……”棠宁疼得溢出痛呼,细眉紧皱。她感觉自己的手骨要被他捏碎了,用力挣扎,却丝毫没有脱身的机会。 “喜欢吗?”陆鹤行像是变了一个人,前段时间的温柔体贴都消失,此时冷冷地看着她:“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有病。”棠宁左右逡巡,妄图找到什么武器,把眼前这个忤逆她的男人暴打一顿。但他房间收拾得很干净,除了衣服就是书,什么有压制性的工具都没有。 看出了她的打算,陆鹤行嘴角眉梢都染上笑意,缓缓向她走来。 和刚刚一样,他只是轻推她的肩膀,她就失去平衡跌坐在床上。陆鹤行用膝盖分开她并起的双腿,直接抵在她腿心,两具身体紧紧相贴。 尚未有下一步动作,他用泛着凉意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我们上次买的避孕套还有十几个,要不要都用掉?” “……” 刚被他放开手腕,现在又被她捏住下巴,棠宁无论如何用力,只会弄痛自己。迫不得已,她停下挣扎,怒视着他:“你是不是也把自己的感情想得太美好了?你真喜欢我吗?要不是我长得漂亮,你肯定不愿意和我睡。你是不贪图钱权,但你爱慕美色,你和那些背后yy我的男人没什么不同。” “你说得对。” 陆鹤行一句话都不反驳,边说着,边拉开抽屉,拿出一只避孕套。 “距离你来月经大概还有三天。”他语调淡淡的,听不出外露的感情,“够用了。” 棠宁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对方也没给她时间细想。等她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床上,棉袄被他拉开脱下,打底t恤被他一把扯去。眨眼的功夫,棠宁几乎光溜溜地躺在他的床上。 不止这样,她目光放低,自然而然就看到了他脱衣服的过程。 明明已经和他做过多次,但当他脱掉内裤时,她还是闭眼躲避。棠宁察觉得到,自己心脏开始砰砰乱跳,毫无章法地承接着此时惊心动魄的画面。 吵架的时候做爱,她不敢想象是什么感觉。 “像发情的狗。”目光错开,棠宁小声嘟哝。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具有羞辱性的词汇了,陆鹤行以为自己不在意,但心里还是会被刺一下。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乎,但棠宁于他的意义不是别人。 走到床边,他睨着女孩扭头避及的侧脸,带套动作迅速。 “看着我。”陆鹤行单膝抵在床边,语态强势。 对棠宁最没用的就是语言,她连头都不回,直接冷嗤一声。 无法交流,陆鹤行选择不交流,捏住她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俯身就亲下去。他吻得急切又用力,像是要将棠宁吞入腹中。 “唔……”棠宁大力捶打他的肩膀,但都无济于事。 陆鹤行像是不知道疼痛,单手抚住她后脑,舌头压着她抗拒的小舌,狠狠吸吮勾缠,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棠宁接吻时不会换气,此时脸越来越红,感觉自己就要窒息时,对方才放开她。 “啊……”劫后余生似的,她大口喘气,唇色嫣红。还来不及骂人,陆鹤行的手探到她肩头,勾着她的肩带往下扯。 她抬手挡,他滚烫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侧颈,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棠宁感觉自己的脖子比唇部敏感,被他舔吻吸嘬,她只能扭着头躲避。这个动作做出来,却无形之中更方便他往上亲吻。 渐渐,陆鹤行吻上女孩细腻莹润的耳垂。 “嗯……”棠宁被他舔得身体一颤。 原本以为是angrysex,没想到事态发展到现在,他还能先给她服务。棠宁心里又开始别扭,她一到这时候就容易多想,还不如直截了当地来一场激烈性爱,让快感占据她的大脑。过程中她不需要思考,结束后她理所当然地骂他一通,事情就结束得很完美了。 “别舔了行吗,像只狗。”棠宁咬唇,防止暧昧的声响溢出,说出来的话有意中伤他。 她一再往陆鹤行心尖上戳,让他没办法再顾及她的感受,那种喷涌而出的占有欲和破坏欲,是靠年少喜欢无法压制的,他大力扯下她的胸罩,一手抓起她一颗乳球,失控地把玩。 陆鹤行手掌很大,但五指收拢,还是把握不住她的奶子,绵软乳肉都在他指缝溢出。他加重些力气,她的奶子瞬间在他掌中变形。 “疼……” 在被他用手指夹住乳尖,用力拉扯时,棠宁呼痛,用力攥住他手臂,指甲用力刺进他的皮肤。 陆鹤行眉心颤了下,微微低头,将掐在指尖的乳头送到嘴里。他吸嘬得用力,发出啧啧声音。 棠宁突然有种自己在喂奶的错觉。 心脏狂乱跳动,压过她克制的理性,她呼吸都变烫了。 - 明天doi! 大do特do!搞文案那段情节!垃圾桶里都是避孕套! 第32章叫出来,大点声「Рo1⒏space」 棠宁的手一直紧攥着陆鹤行的手臂,指甲已经扎进他的皮肤。她控制不住,他也一直在承受这淡淡的痛意。 乳尖被他衔在口中舔舐吸嘬,棠宁仰着头,唇瓣紧抿,不想发出一丝愉悦的声音。 “讨厌死了。”借着喘气机会,她压抑着声音抱怨。 棠宁发现了自己的短板,她最怕一个人付诸真心。大家都是玩咖的话,她就可以理直气壮欺负人。如果陆鹤行想谈真心换真心的爱情,她害怕又抗拒。 陆鹤行也发现了,棠宁不愿意让他亲她。两人之间早就生出嫌隙,他没有过问的意愿,停下舔吻她奶子的动作,手滑过她平坦小腹,抚摸到她紧闭腿心的花园。 她的内裤还没脱,陆鹤行的手伸了进去。随着他抚弄的动作,棠宁的腿夹得越紧,一度发出抗拒的声音:“别摸我。” 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她极其讨厌他做前戏。 “你直接插进来行不行?”棠宁皱着眉,催他。 以前听话太久,陆鹤行现在不想再任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理她的指挥,他野蛮地掰开她的腿。隔着内裤,里面什么样子两人谁都看不到,但彼此的感受都很灵敏。 棠宁感觉得到,那两根手指拨开了她的阴唇,现在正用粗粝指腹前后捻磨里面的软肉。她的身子向来敏感,加上熟稔了男女之事,现在仅仅被他用手指插入就刺激得身体颤抖。 紧紧咬住唇瓣,她躺在床上像条濒死的小鱼,身子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有些时候,做爱也能解决问题,至少僵持的两个人不需要再思考。 棠宁不再说话,看起来态度冷淡,实则内心正承受煎熬,害怕自己情动得明显,遭他耻笑。她一直在强撑,假装自己并不看重这场即将到来的情事。 手指继续深入,陆鹤行在她穴中感受到愈发湿润的温度,甚至,当他手指抽送几次,不仅能带出她穴中温软的肉褶,还带出汩汩晶莹的淫水。 加快手上的抽插动作,他垂眼睨着身下面色涨红,眸色潋滟的女孩,神色愈发野肆。快速抽送十几下,他就听到棠宁娇媚克制的哼吟。在她接纳他的占有,甚至贪恋他更满更深的插入时,他缓缓拔出手指。 那两根手指湿漉漉的,由并起到分开,中间撑开湿滑又晶莹的淫液膜状,直观地呈现在棠宁眼前。 陆鹤行故意给她看,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现在才可以用鸡巴插。” “……” 他从来没对她说过床上的粗话,棠宁听了,很不适应。下意识的,她不喜欢。 “好好说话。”不满地抱怨一声,她红着脸,别扭地移开目光。 陆鹤行听腻了她对他语言上的批判和压制,现在就想揭竿而起,不再心甘情愿做她精神世界的奴仆。他想得到什么,就付诸行动得到好了。 一场名不正言不顺的暧昧关系,花多少钱,耗费多少精力不是真正的亏损,少睡她一次才是。 陆鹤行这样给自己洗脑。 扯下她被淫水洇湿的内裤,陆鹤行将她两条腿对折压下,让她整个阴户暴露在他眼前。被手指插弄过的小穴泛着湿漉漉的水色,小巧穴口处的嫩肉微微翕动,看起来极有活力。 仰躺在床上,棠宁的腿被迭起,毫无反抗之力。她双手抓着床单,细眉紧皱起,羞赧交加,细密的喘声起伏响起。 “别看了……”她脚趾绷紧,浑身上下羞得透出诱人的粉红。 自己的身体棠宁都没有细致观赏过,对于此时陆鹤行投过来的炽热目光,她打心里抗拒。 可偏偏,她讨厌什么,陆鹤行现在就要做什么。 双手用力,他将她迭起的双腿掰得更开,直接单膝跪在床前,埋头在她腿间。 “啊……”棠宁溢出一声轻喊,音调婉转柔媚。 男人粗粝的舌面由下而上舔过她的肉缝,大口舔吸着里面晶莹的淫液。不止于此,陆鹤行的舌尖还往她穴中插送,模仿着性爱中的动作,重重撞着她敏感的阴蒂。 “别……啊……” 棠宁下意识就想夹腿,但陆鹤行不许,狠狠压着她的腿,舌头绷直插穴的力道更重了些。 “讨厌死了……” 棠宁放开几分声音,娇嗔似的低喊。 舌头舔了一会儿,陆鹤行放下她的腿,双手拨开她穴口贝肉,低头继续含吸起来。他吃穴的力道不轻,吸嘬起来,发出啧啧吞水的声音。 身体里涌动起来的情欲和快感通通折磨着棠宁脆弱的理智,她面色急速涨红,气息滚烫,双手只能碰到陆鹤行的头,阻挡不了他粗鲁舔弄的动作。 “停下来……不要舔了……嗯……” 棠宁身子扭动起来,穴中伏动着湿润有力的舌头,刺激得她快感连连。但这种愉悦感很危险,她稍有不慎,就会沦为他身下的禁脔。 她要保持清醒。 殊不知,棠宁越拒绝,陆鹤行兴致更浓,上下滑动着舔穴,腾出一只手整理性器上的安全套。 确认完全戴好,他停下嘴上动作,由单膝跪地起身,跨腿上床。棠宁被他舔得快感迭起,此时眼神迷蒙,狼狈地喘着粗气。 “喜欢被我肏吗?”把早就蓄势待发的性器抵在她湿滑穴口,陆鹤行垂眼睨着她,神情寡淡。 就是这个没有温度的眼神,棠宁一瞬间从愉悦云端跌落,知道自己现在处于既要也要的矛盾阶段,她没有根据本心回答,硬着头皮搪塞:“尺寸可以,技术一般。” “……” 陆鹤行深深看了她两秒,说了一声好。 这般淡定的回答,棠宁想不通他此时的心理。对方也没给她时间考究,腰身重重往前挺动,一举将她贯穿。 “啊!” 纵然甬道润滑,棠宁还是被他粗大尺寸撑得身体如要裂开,他竟然开局就整根没入。小穴含着他全部的性器,棠宁感觉自己根本动不了,细眉紧蹙着喘息,穴中尽力分泌更多蜜液做润滑。 看着女孩痛苦忍受的表情,陆鹤行没有像往常那般停顿,利落地拔出几分性器,又猛地顶回去。 棠宁被他撞得身形上窜,双腿被折起来后小小的一团更无抵抗的能力,成为他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侵占。 听着她微弱的呻吟,陆鹤行抬手掐住她颤巍巍起伏的奶子,嗓音低沉压抑:“叫出来,大点声。” 首发:ρ○⑧.space「Рo1⒏space」 第33章就喊我宁宁 被他压在身下玩弄,棠宁还能用男女体型差和力量差安慰自己,但若自己主动享受性爱过程而放声叫床,她会尝到一点羞辱感。 不要。 棠宁紧闭着嘴巴,连刚刚低声的哼吟都吞回口中,坚决不配合。 久久没听到她的温言软语,陆鹤行也不催,把未出口的意愿全部加注在下身的抽插力道上。她嘴上不出声,他就让她下面那张嘴出声。 大力撞击起来,陆鹤行连续插动几十下,龟头变换着角度专门往她敏感点上顶。棠宁感觉自己又要被肏烂了,穴肉被他粗壮肉棒牵扯而出,又随着他狠狠抽插最终复位。彼此性器激烈地摩擦着抚慰对方,棠宁自己都听到下身湿润的肏穴声。 噗嗤噗嗤地响彻整间卧室。 她不说话,他听到的就是她的穴被肏出淫水的润声,和啪啪的性爱声音。 被这暧昧又抓耳的声响搅得理智崩盘,棠宁张开嘴,试探性地发出声音:“啊……慢点……” 她开口说话就如同打开了一道口子,迅速分裂出两个世界。一个是她自以为是能操控的理性世界,一个是他发狠肏弄,她节节败退而疯狂叫床的放浪世界。 男人掰开她的穴肉,更有力地往里撞击着,棠宁演戏似的哼吟不受控制地加大了音量:“太深了……啊……轻点……轻点……” “喊我名字。”陆鹤行下颌滑落一滴汗珠,证明他并非看起来那般淡定理智。 棠宁正愁不知道说什么,顺从他的话,机械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是这样,陆鹤行声音更沉:“感情不够。” “……” 这三个字能有什么感情,棠宁不知道,用沉默代替自己抗拒的态度。 不听话,陆鹤行下面就开始折磨她,粗硕茎身缓缓往里捻磨,龟头顶着甬道内壁的媚肉,每一寸都撞击得力道十足。 棠宁毫无能力反抗,双手虚扶着他的肩膀,细眉皱起,表情妩媚:“陆……鹤行……” 音调比刚刚放软了一些,棠宁面色愈发红润,咬着唇瓣吐音的样子,看起来尤为漂亮。陆鹤行很容易就满足,嘴角轻微勾起,黑眸往下落去。 棠宁的腿被他折起按着,他低头看到的就是两人性器的交合处。随着他大力肏干的动作,女孩粉嫩的穴口分泌出源源不断的淫水,捣干软穴的声音始终都很响亮。 躺在床上的棠宁才会乖,满眼都是他,不会想着离开,也不会赶他走。 身体里的欲望被陆鹤行催化,棠宁身子难受地扭动,手从他肩上挪开,不知道要抓住什么解痒。 “陆鹤行……”她软软地喊他名字,表情娇媚难抵:“我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陆鹤行明知故问,腰身挺动的力道始终未减。 棠宁被他撞得嗯嗯啊啊说不清话,眼底遍布水雾,泫然若泣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 “嗯?”突然停下动作,陆鹤行脸上浮着明显笑意,口吻玩味:“哪里不舒服?” “……” 棠宁的快感突然消失。 之前的不舒服是他插得太深,撞得太狠,现在的不舒服……是她身体很空虚,需要他继续抽插。 不好意思索欢,棠宁双手攥紧床单,腰身微微往下挪动,感受到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动了一下。 “啊……”她被猝不及防的戳弄惊得溢出哼吟,反应过来,眼神瞬变躲闪,耳根红透。 陆鹤行又轻轻顶了一下,极有耐心地重复:“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哪里不舒服。” “……” 棠宁现在有种不上不下的痛苦。在这种事上,男女没有差别,半路喊停真的要命。 下一秒,她腿部用力,从他放水的力道中挣脱开来。不再是双腿折起的仰躺姿势,她故意用得空的腿去夹他的腰,借助微弱的摩擦动作,寻找戛然而止的快感。 找不到,她便撒娇似的长哼:“继续动……难受……” 当身体需要陆鹤行的硕大阳具时,棠宁没有不好意思,她已经被欲望驱使,道德还是底线在此刻都被她抛诸脑后。 “给我。” 她仰头看他,湿漉漉的眼神像是在恳求。 陆鹤行抬手抚上她细嫩白皙的侧脸,指尖探到她嘴里,缓缓搅弄她的小舌,慢条斯理地开口:“给你什么?” 知道他是故意的,棠宁咽了口唾沫,无意间嘬吸到他伸进来的手指。清晰地捕捉到他眼眸一敛,棠宁一鼓作气,用舌头舔弄起来他修长素净的食指。 像是舔肉棒的动作。 垂眼看着宁愿低头用动作引诱他,都不愿意开口求欢的女孩,陆鹤行短暂笑了下,忍痛抽回自己的手指。 口中落空,棠宁细眉瞬间收紧,不满地看向陆鹤行。距离他停下抽插动作,已经很久了。 棠宁忍受不住,压下怒意和羞愤,双腿发狠夹紧他的腰,用大腿内侧摩擦他的腰,语气软沓沓地拉长:“动一下行不行?” “行。” 陆鹤行回答得干脆,他的条件同样。 “好好把这句话说出来,我们就继续。” “……” 床上的推拉从来没有一板一眼的标准答案,棠宁聪明得很,自然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说来也是搞笑,明明自己之前不许他碰,现在却要求着他填满她的身体,纾解她的欲望。 咽了口唾沫,棠宁声音又轻又软:“陆鹤行,继续肏我……” 话落那瞬间,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耳根火辣辣得烫人。好像,卧室突然安静得诡异,她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清冷淡漠的面色渐渐舒展,陆鹤行的手滑向她后腰,只有两根手指碰到她光滑莹润的皮肤,轻轻地戳弄,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可以喊你宁宁吗?”他冷不丁地开口,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棠宁微怔,随即点点头:“就喊我宁宁……” 只要现在能继续做爱,把她身体里四处乱窜的欲望排解出来,喊她棠棠还是宁宁,都不重要。 对方难得乖顺,陆鹤行像在掩耳盗铃,满意的眸色在一瞬间变得专注炽热。下一秒,他把棠宁一条腿搭在自己肩头,俯身覆上去,性器极深地插入她的湿滑紧致的甬道。 “啊……好胀……”逼仄小穴迅速被撑满,男人虬结青筋的性器摩擦过她内壁每一寸媚肉,两者紧紧交缠,给她衍生出无限的快感。 棠宁不得不承认,陆鹤行在床上有让她低头的资本。 谁让她就好这口,喜欢他这张脸,还喜欢和鸡巴大的男人做。他两者都占了。 第34章三个避孕套 听到棠宁的主动,陆鹤行没有再就任何问题逼她给答案,开始真情实意地肏干。 他从不避讳自己喜欢棠宁,最开始喜欢她傲娇小公主的作派,喜欢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蛋,现在也喜欢这些,还喜欢她骄纵的本性和嘴硬心软的顽劣把戏。 高中三年,他不是没见过学校里其他有钱人家精心培养的小公主,他没有对谁动心过。唯独每次看棠宁站在主席台上演讲,听她清脆清泠的声音,远远看她精心打扮后傲娇睥睨的目光,他能感受到自己胸腔内蓬勃的跳动力道。 很多人都在背地里声讨她,有的觉得她炫富,有的觉得她做作,陆鹤行什么都不觉得。 他只知道她明媚漂亮,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那股费心展示自己的劲儿,都很可爱。 棠宁第一次发现陆鹤行和她上床的时候走神,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故意收缩穴道,猝不及防地夹他。 陆鹤行一直凶猛地往里抽送着,突然被极度紧致的内壁绞杀,来不及自控,腰身一沉,直接射了出来。 “嗯……” 闷哼一声,他双臂收力,虚俯在棠宁身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起来在生气,微挑的杏眸染着明显的怒意。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其他女生了?”棠宁心里越在意什么,嘴上就会无意识地吐露出来:“送你巧克力那个?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有联系?上过床了?” 没明白她为什么提起这茬,陆鹤行拔出未见疲软的性器,当着她的面扯下充满白浊的避孕套。 棠宁以为他会给自己解释,没想到,他又拿出一个新的,撕下包装后套上阳具顶端。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靠猜,你永远不知道真相。” “啊……” 他话音落地就把粗长的性器顶进她的穴口,刺激得棠宁嘤咛一声,蹙着眉头喘息。 这是赤裸裸的资本家行径! 在床上……压榨她! “没什么想问的,就是希望你清楚。”棠宁咬唇,说话声音发颤:“能和我上床……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要躺在我床上,想其他女人……不然你会遭雷劈,倒霉八十辈子。” “……” 幼稚。 但陆鹤行还是笑了。 心情很好。 “谢谢宁宁愿意和我上床。”他埋头在她胸前,双手聚拢她圆润硕大的奶子,张嘴咬住其中一颗红艳莓果。 湿滑的舌头包裹着她的乳尖,陆鹤行用力嘬吸,还用牙齿轻轻捻磨,棠宁舒服得身子颤栗,声线止不住的发抖:“轻点……弄疼我了……” 无论嘴上说什么强权又难听的话,陆鹤行自己从未当真,永远都把她当自己的公主。 尽他所能,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听到她疼,他放缓几分力道,炽热唇舌转移到她另一边奶子,大口吞衔,卖力舔弄。 棠宁顿时产生一个变态的想法:如果可以有一个乌托邦,她会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和陆鹤行做爱,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想,愉悦自己又不负责别人。 她还在幻想不可能存在的世界,陆鹤行的吻已经沿着她细白脖颈往上,最终撬开她的牙齿,与她小舌热切交缠。 棠宁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深喉之吻。 陆鹤行轻而易举就能把她吻得上不来气。 她好怕,怕自己的身体对他上瘾,以后谁都接纳不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棠宁强迫自己不去思考任何未发生的事。距离高考还有小半年,就算她那时候要出国留学,要和陆鹤行一刀两断,那也是之后的事。 现在及时行乐就好。 抬手搂住陆鹤行的脖子,棠宁仰头承接他汹涌的热吻,全身心投入。 她决定了,接下来要用心和他交往,像只做不爱的炮友也行,像身心交融的情侣也行。她喜欢和他做爱,她不想再因为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影响自己获得性福。 反正无论他们是何种关系,现在都进入倒计时环节,过一天少一天。 两人紧紧相拥,棠宁不知不觉坐到陆鹤行的腿上,变成了女上位。从始至终,他们的性器都没分开。 她缓缓摇动起腰肢,男性阳具在她内体变大,将她小穴撑得满满当当。轻幅度地动了下,棠宁难耐地溢出呻吟:“好大……难受……” “不难受。”她主动靠近,陆鹤行温柔安抚:“再做几下就舒服了。” 棠宁女上位的技术一直不好,之前也是像纸老虎一样上去耍威风,很快就被他拉到身下猛肏。她仅有的经验,就是女生要上下吞吐肉棒。 下一秒,棠宁按照以前看过的视频片段,有样学样地上下吞吐起来。没有经验,她每次被陆鹤行的龟头顶到敏感花心,都会颤着身子呻吟,穴道猛烈收缩,夹得对方快感连连,苦于忍耐。 纵然已经被她笨拙的动作刺激得额角青筋绷现,陆鹤行倒抽一口冷气,口吻很有耐心地哄她:“很舒服,宁宁继续。” 棠宁身体素质一般,不爱运动,此时蓄力完成这种动作,很快就累得气喘吁吁。一个不小心,她脱力后直直坐了下去,将他性器尽然吞入。 “啊……”强烈快感席卷而来,棠宁想压制尖叫已经来不及,音调婉转着颤抖出声:“不要了……我不会。” 累是一方面,主要是没有他主动用力肏干的时候舒服。 棠宁从陆鹤行腿上起来,自愿转身跪俯在床上,背对着他。明显是要后入的姿势,陆鹤行有点不敢置信,还没动作,棠宁在催了:“快点……我都冷了……” 闻言,陆鹤行扶起坚挺火热的肉棒,压着那道湿漉漉的肉缝,重重插进去。 “嗯……”猝不及防地猛插,棠宁被撞得身形踉跄,差点栽倒在床上。这时,陆鹤行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到她腰前,牢牢地锢住她娇小的身体。 棠宁根本做不了主,体内那根粗长性器就昂扬起来,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弄她。止不住的哼吟声响彻卧室,她紧紧咬住唇瓣,发现随之而来的是她湿润穴口被肏开的啧啧水声。 而且,她感觉自己的穴肉麻酥酥的。 “是不是舒服了?”陆鹤行低沉笑了声。 棠宁囫囵地摇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现在思考不了,一度感觉自己跪在床上要撑不住,陆鹤行插得非常深,每撞到她敏感点一下,她身子都会颤巍巍地往前晃。 “能射吗?我累了……” 身体绵软下来,棠宁大汗淋漓,重复问道:“快点射出来……还要多久?” 这是棠宁头一次在这种事上催他,陆鹤行没说话,按着她纤细的腰肢,重重撞向她圆翘的小屁股。 “啊……”棠宁穴内被茎身一下下撑满,张嘴娇吟:“再快一点……” 她要感受激烈的性爱,尽快结束这场对她的折磨。 嫣红穴口淌出源源不断的淫水,两具肉体拍合在一起,发出啪嗒啪嗒的肏穴声,画面香艳淫靡。 暧昧声音刺激下,棠宁心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转头,紧紧抱住与她炽热交缠的男人。 “嗯……”抽插动作愈发凶悍,陆鹤行尝到汹涌快感,冷峻侧脸紧绷起来,溢出低吼般的喘息。 被情欲操控得厉害,棠宁压抑地哽咽,爽到头皮发麻,脚趾舒服蜷起。 听着公主动情的呜咽,陆鹤行眼尾猩红一片,五指按着她的腰,在她细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明显红痕。 “宁宁。” 我喜欢你。 陆鹤行突然喊她名字,音色带着纵情时刻的低沉磁哑,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棠宁听不进去其他,穴道突然急速收缩,体内快感在这一瞬间到达高潮,无法自抑地尖叫:“我要到了……啊……” 女孩小腹痉挛地颤动着。 借此机会,陆鹤行加大抽送力道,一声声低沉喘息溢出,他专门往她g点上撞。 两人都爽到头皮发麻,但棠宁先耐不住,全身颤抖起来,啜泣声哼哼唧唧地响起:“陆鹤行……我要死了……” 听到她的哭腔,陆鹤行知道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继续重重捣干她温热湿软的嫩穴。 一声放纵的尖叫,插着男人性器的穴口喷溅出滚烫尿液,棠宁被肏得失禁。刹那间,陆鹤行也射出来。 缓了会儿,他抽出自己的性器,扯下装满精液的避孕套。 棠宁被肏透了,狼狈地趴在床上粗喘,只能看到离她不远处的垃圾桶。 里面有三个有过的避孕套。 都被射得满满当当。 看清这一幕,尽管棠宁双眼失神,全身颤抖不止,还处在高潮余韵中,脸颊也不受控制地染上艳丽酡红。 第35章态度大转变 棠宁趴在床上起不来,心里对陆鹤行纠结的感情都随着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化解。她想通了,愿意及时行乐。 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她面色潮红,姿态娇弱:“还生气吗?” 陆鹤行刚套上短裤,听到她的询问动作一顿,转头看她,口吻平淡:“我没有生气。” 他回来找她不是因为生气,是要制止她离开。 棠宁以为他在嘴硬,笑了声,扭头看向床的另一边。她没再和他计较这个问题,嘴角轻轻勾着,意外的很开心。 有些问题不想确实有好处,不会影响心情。 可棠宁还没高兴一会儿,就想到陆鹤行之前说的话,猛地转过头去,眼中所有旖旎都消失,只剩紧张:“那你还会把我关在屋子里吗?” 她不想被囚禁。 现在还没有把手机还给她的想法,陆鹤行看过来,神情专注:“卧室、客厅、餐厅、洗手间,都随便你去。除此以外,你暂时还没有自由。”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棠宁瞬间觉得自己刚刚和他上床属于吃亏行为。她已经主动了,他还是不愿意给她自由。 棠宁生起气来,躺在床上看都不看他,一句话也不再说。 看了她一眼,陆鹤行转身出去洗澡。 卧室清净下来,棠宁想下床去找手机,但手臂刚撑起来,就感觉自己四肢发软发酸,有些用不上来力气。没有犹豫,她直接躺在床上,继续休息,暂时没有需要用手机的必要。 想到自己沦落到衣不蔽体地躺在陆鹤行的床上,棠宁忿忿捶床,贝齿要咬碎。 不会真像他说得那样,这段时间一直和她做那种事吧?! 承认自己贪恋男色,但棠宁还是不敢想象那副画面,那得多大的运动量,她身体估计不行。 躺在床上想入非非着,棠宁连陆鹤行洗完澡回来都没发现,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一处,眼珠半天都没有移动,只有嘴角,小幅度的缓缓勾起。 陆鹤行不知道棠宁在想什么,如此开心。但他肯定,不是与他相关的事情。轻咳一声,他故意打断她的美好幻想。 猛然回神,棠宁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陆鹤行,有些心虚,说话磕巴:“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是你想事情太投入。”陆鹤行嗓音冷淡。 这个没有感情的声线,棠宁真的听够了。什么时候,她也能听听他的叫床声,纵情地喘息或低吼都行。但他很少表露他真实的感情,一直控制得很好。 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棠宁从床上爬起来,胸前围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 见状,陆鹤行从身后柜子里又拿来一件自己的白T,放在她手边。棠宁目光追随而来,明白他的意思。 “我洗了澡再穿。”想通之后,棠宁对他态度很好,没再像之前那样倨傲凌人,语气温婉:“现在身上不干净,会把它弄脏。” 陆鹤行有些不习惯,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审视,有两秒钟的空白,低沉出声:“那你要裸着走到浴室吗?” 不穿衣服,总不能围着被子出去。 低头看了一眼,棠宁发现身上厚重的被子确实不方便,下意识就放手。可当被子滑落肩头,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迅速拉住下滑的被子,可她动作再快,也没来得及蔽体。 肩颈和酥胸都露了出来。 棠宁脖子胸口都是陆鹤行留下的吻痕,就连乳肉上也有他的指痕,嫣红的颜色在她白皙皮肤上尤为明显。 陆鹤行盯着那处看,突然走过来,抬手上去抚摸。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身体上的红痕,陆鹤行垂眼之际,眼神流露出温柔:“怎么身上有这些玩意儿也漂亮。” 这不是疑问句,他不需要棠宁回答,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慨。 棠宁被他说得面色羞赧,眼神疑惑,小心翼翼地盯着他:“我漂亮?” 她当然知道自己漂亮,但有些话换个人说,意义完全不同。陆鹤行可是从来没有表露过对她的欣赏和爱慕,她现在感知到的情感,都是她自信猜测出来的。 棠宁想听他爱她,那样好像她才是这场游戏的胜者。 静静地等他的回答,她眼神专注,是很明显的在期待。 陆鹤行这个时候不想迟疑,不想说谎,对视着她明亮狡黠的眼睛,一字一顿:“漂亮,特别漂亮。” 还是少不经事,棠宁嘴角直接勾起来,想压制,发现上升的颧骨根本下不来。最后,她放开了笑,一副洋洋得意的眼神:“算你小子识货。” 其实,棠宁心里已经产生一种阴暗的想法。在去留学之前,她可以和陆鹤行每天腻歪,做尽情侣间能做的事,但她不会给他名分,她也不需要他对她承诺。没有承诺,将来她全身而退,也不算是背叛。 而且,陆鹤行是个聪明人,他肯定心里有数,就算和她每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高考结束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们家世太不匹配,他肯定有自知之明。 棠宁这样安慰自己,愈发心安理得。 没有去顾滑下的被子,棠宁展开双臂,一副索抱的姿态,眼神略显羞怯:“陆鹤行,我要你抱我去浴室,我腿软,走不动路了……” 陆鹤行不知道棠宁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做过一次后改变对他的态度。但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拒绝她。 “好。” 他走到床边,微微躬身,将她公主抱抱起。 棠宁没穿衣服,现在还是白天,路过客厅时,她下意识缩紧了身体,钻进陆鹤行怀中。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宽阔,根本看不到对面的画面,她只是敏感地保护自己。 进入浴室,棠宁把门关上,在留有最后一丝缝隙时,她躲在里面喊住陆鹤行,嗓音温软:“一会儿要教我学习吗?我不想出去玩了。” 对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棠宁,陆鹤行爱之不忍揣测,嗯了一声:“你先洗澡,别着凉。” 闻声,棠宁甜美一笑:“那你回房间等我。” …… 浴室门彻底关上,两个人心境各不相同。 陆鹤行有疑惑,但并不排斥她对他的示好。就算她目的不纯,他从始至终都心甘情愿。相反,棠宁心里没有疑窦,她只有开心。就像是谈一场年少懵懂的恋爱,想做什么做什么,撒撒娇,亲亲嘴,不用想成人世界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她早就该想通,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为他的体贴温柔胡思乱想。 她这么漂亮,他对她好点是应该的。 就像他长得帅,她以后也会对他好。 第36章明骚 洗了澡,棠宁擦得香喷喷的才出来。 她身上穿着陆鹤行的白T,长度足以盖住屁股。只有两个人在家,她里面直接真空。 回卧室,她就看到陆鹤行已经坐在学习桌旁,好的位置留给了她。棠宁没有讲条件,乖乖坐到自己该坐的位置,眼神专注:“你要教我什么啊?数学?还是理化?”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跟不上他制定的早上八点开始学习的计划。 陆鹤行拿过她的数学书,翻到上次讲到的页数。 上课的时候他很正经,本就听不出有私人感情的声线更具冷感:“今天从这开始。” “好。”棠宁乖乖打开自己的笔记。 陆鹤行明显感觉得到,棠宁变了。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学习,现在都很积极。统领两者一起看,肯定是利大于弊。 不论他们将来什么结果,她好好学习,有上进心就是好事。 棠宁开始认真听课,陆鹤行的教学难度大大降低。直到中午吃饭,棠宁都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一直在记笔记,改错题。 就连她最爱犯困的下午,她也只是打了几个哈欠,一直坐在桌前按他的要求写题,改题。 陆鹤行不在乎她突然改变的理由,她好就行。 而他也渐渐明白,自己嘴上说狠话,要囚禁她,真等到了那时候他根本做不到。说出来有点恶心,他不舍得。 傍晚时分,棠宁下课,站起身舒展地伸懒腰。 她早就忘了自己没穿内裤,随着这高高抬手的动作,白T上窜,露出她小半颗屁股。此时陆鹤行就站在她身后,对她的走光一览无余。 走到她身后,他双臂沿着她腰线往前伸,手指攥住她衣服下摆。 陆鹤行突然靠过来,棠宁被吓到,以为他要做身后抱,瞬间停下动作等待。可下一秒,她的衣服下摆被人用力往下拽,耳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笑音:“宁宁小姐,你露屁股了。” “……” 棠宁听到一个抓耳的声音,好像谁家水壶开了,刺激得她脸色爆红,热气腾腾。 连忙放下手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她不敢回头,表情尴尬。缓了两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故作强势:“露就露了,你会长针眼吗?” 脸上笑意不减,陆鹤行缓缓摇头:“如果你愿意,可以都不穿。” “……” 棠宁脸上颜色更红,暗忖一句不要脸! 陆鹤行点明了她的糗事,棠宁无论干什么都一直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但从未想过去穿内裤。还不饿,她没让陆鹤行下厨,自己来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还被他扣押。 “我想玩手机。”棠宁大声撒娇,尾调磨人:“你能给我吗?” 从冰箱里取出水果洗干净,陆鹤行端着盘子走来,态度坚决:“不能。” 没想到一向温顺好说话的男人此时这般冷硬,棠宁不甘心,嗓子放软,哼哼唧唧地开口:“能……就玩一会儿,不然我无聊。” 棠宁没穿裤子,细白的长腿微微抬起,脚抵在陆鹤行深色的睡裤上,白皙肤色衬得更为娇嫩莹润。他不说话,她就用白玉般的脚趾往上摩擦,像是调情,缓慢而暧昧地靠近他的下体。 陆鹤行没有阻拦,垂眼看着那雪白的玉腿,喉结上下滚动,做出一个吞咽动作。 捕捉到他的反应,棠宁心中窃喜,以为自己这事稳了。可下一秒,陆鹤行冷静的嗓音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不能就是不能,等你考过八十分就还你。” 多么冰冷的一张嘴,能说出这样不切实际的霸权主义条件。棠宁嘴角瞬间撇下来,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蛊惑诱人的,而是盛满幽怨和嗔怪,不耐烦地说道:“之前都是七十五分,现在说八十,不想给就不给呗,刁难我干嘛!” 闻言,陆鹤行薄唇微勾:“七十五分是决定咱俩谁上谁下的标准,八十分才决定你手机的归属权。” “……” 他明明可以直接拿走她的手机,却还是冠冕堂皇地做出一个约定。她心里有数,自己考上八十分有点困难。 “好。”棠宁破罐子破摔,伸出白嫩掌心,一副索要东西的强势样子:“那给我玩你的手机。” 陆鹤行挑眉,像是故意的,缓缓开口:“我手机没有娱乐APP,你玩什么?” “……” 不想输,棠宁傲娇地冷哼一声:“翻微信啊,看看你和那个送巧克力的女生有没有背着我偷偷联系,或者不止联系,有没有暗度陈仓的行为。” 相比他的不在意,棠宁好像很介意那个女生存在过,不止一次提起她。 “玩吧。” 陆鹤行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得再多,不如让她自己看。 接过他的手机,棠宁像是摸到一块烫手山芋,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手机毕竟是一个人最私密的物件,能坦荡地给别人看,大概真是问心无愧。 棠宁本意也不是看他的隐私,没有点进微信,她翻看他的屏幕,试图在其中找到能打发时间的软件。但是没有,他下载的软件都是和学习有关的,真的没有娱乐板块。 没意思,棠宁当着他的面点开相机,调转前置摄像头。 她没化妆,拍出来的照片有点不满意。连续拍出十多张,她挑不出来,让陆鹤行选。 “哪一张好看,不许说都好看。”棠宁事先提出要求。 陆鹤行翻看着相册里的一张张照片,黑眸极其专注。其实,他没有机会这样认真地欣赏棠宁漂亮的脸蛋,平时她不让他多看,在床上她更是不乖,不是扭头,就是背对着他。 对于他,精挑细选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确实如她所说,在他眼中每一张都好看。 最终,他在一众照片中选了张她表情最冷漠的。 看起来高高在上,表情傲娇睥睨,就是那个总来撩拨他欺负他的公主模样。 “我喜欢这张。” 陆鹤行把手机递回。 看着男生视角选出来的照片,棠宁轻笑一声:“你还挺闷骚。” 还以为他和大多数男生一样,喜欢女孩甜美清纯的表情,没想到他喜欢冷感的。 陆鹤行没反驳,顺着她笑了笑:“受你点拨,我很期待制服py。” 棠宁咋舌,她刚刚说错了,他这是明骚。 第37章她生涩的心意 对于陆鹤行想尝试制服py这件事,棠宁虽然嘴上嫌弃,但她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现在条件受限,她拿不到自己的手机,很多东西没法买。 下午,棠宁果真来了例假,病恹恹地躺在沙发上。 她每次都会痛经,且疼痛程度没有规律,偶尔重些,偶尔轻些。吃过西药,她觉得治标不治本。但是吃中药,她又每次都抗拒,想着下一次再说。于是,一次推一次,她就煎熬到了今天。 陆鹤行给她泡了一杯红糖水,氤氲热气喷腾在杯壁,棠宁握在手中暖了暖身子。特殊时期棠宁没有气力说话,紧缩在被子里,面容没有精神。 这种事上,陆鹤行不知道如何关心,三番两次在客厅走动,多看两眼都显得不得要领。 棠宁躺了一会儿,肚子不舒服,却又睡不着觉。小腹那种坠痛感将她折磨得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把双手覆在上面,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看了看,陆鹤行走进厨房,把水壶里剩下的热水倒进水杯,没有给它降温的时间,他直接双手握上去,上下地吸收热水的高温。 很烫,但他没有躲,来来回回地交换着位置,试图让自己掌心每一寸都是热的。 棠宁无精打采地缩在被子里,心态像是被水打湿的落汤鸡,无力又自感狼狈。她感觉以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有人闯进室内杀人,她都不会反抗。 身上一点力气没有,她耷拉着眼皮,细眉忍着翻涌起伏的痛意一直蹙着。 听到陆鹤行走过来的声音,棠宁没有抬头。但当他撩开她的衣服下摆,一双滚烫的手覆在她小腹时,她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 “你平时吃止疼药吗?我去给你买?” 一股无形的暖流涌入棠宁小腹,她感觉自己的痛感有缓和,一时有些贪恋他的体贴照顾。对着他饱含关心的目光,她缓缓摇头:“不想吃药……” 陆鹤行不是女生,平时也没机会涉猎女性话题,不知道生理期吃药会不会伤害身体。棠宁说不吃,他就没再提这种他不擅长的话题。 “好,那我给你揉一揉。” 棠宁侧躺在沙发上,陆鹤行只能以单膝跪地的姿势才可以抚上她小腹位置。地上是冰冷坚硬的瓷砖,他膝盖察觉到明显尖锐的痛意,但他面色未有一丝改变,始终寡淡平静。 随着他滚烫掌心在自己小腹游移,棠宁紧蹙的眉心渐渐有舒展趋势,眼神也愈发柔和。他手掌很大,五指张开几乎就能掌握她腰身前侧,每每轻轻揉贴,都给她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 棠宁舒服了一些,自然恢复几分气力,紧盯着陆鹤行:“等我一会儿好点,你去给我买楼下的鸡翅煲,行不行?” “好。” 膝盖疼得受不住,陆鹤行应声后换了一条腿跪在地上。 棠宁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痛的,直到她小腹痛意消失许多,让他起身时。陆鹤行明显踉跄了一下,右腿半天都没法直立行走。 微微起身,棠宁才看到光洁干净的地板上连个垫子都没放,而他下身只穿着居家的短裤,膝盖处红得刺眼。 “干嘛呀。”棠宁语调嗔怪,眼眶倏地一热。 这是她第一次相信妈妈的话,说她是嘴硬心软。一个男的,已经得到她的身体,现在只是为了给她揉肚子跪在地上半个多小时,她竟然就心生不忍。 可棠宁同时也清楚,这不是一种能用金钱衡量的心意。 她现在真的做不到再拿陆鹤行当条解闷儿的狗对待,一点羞辱的动力都没有。 勾勾手指,她示意他过来。 陆鹤行单纯地以为她想说话,缓了缓膝盖上的痛意,来到她身边,俯身侧耳靠近她的嘴巴。 棠宁什么都没说,手臂搂着他脖子,轻轻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谢谢。” 她似乎学会了礼貌,像他之前教过她那样。 此时此刻,陆鹤行倒是希望棠宁对他不要客气,仿佛他对她的好是互相帮助。可转念一想,这就是棠宁生涩的心意。瞬间,他心中所有的失落都被一个轻吻充盈,再也顾不上多愁善感。 …… 陆鹤行下楼买饭,棠宁躺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放空。 小腹的痛意好了很多,她喝了一些红糖水,身子渐渐发热。没玩手机,她对时间没有概念,等听到敲门声时,她下意识以为是陆鹤行忘记带钥匙。 捂住小腹起身,她脚步虚浮,缓慢地去开了门。 可回来的人不是陆鹤行。 “为什么躲着我?” 裴诫还是不爱穿冬衣,身上一件单薄的美式夹克。比他着装看起来更冷的,是他的表情,一副被抛弃的愤懑模样。 棠宁愣了愣,才想起来两人上次的尴尬,怒气值瞬间升腾:“你干嘛来质问我?应该道歉的人是你吧。” “我道歉了啊。”裴诫浓眉收敛,“可我不论是发信息还是打电话,你一点回应都没有。” “……” 棠宁明白了。 自己的手机被陆鹤行收走,肯定是他没告诉她裴诫的消息。之前爸妈来消息,他都会及时给她转达。唯独裴诫的,他没有。 赤裸裸的吃醋行为。 嘴角轻微勾起,棠宁苍白的面容漾开一抹无奈笑意。 裴诫灵敏捕捉到她这个笑,明白不是因为自己。那瞬间,他心中像是被一根针刺入,生出极易忽视的锐痛。 他当然明白痛感的来源。 “对不起。” 理智回笼,裴诫不能把自己的心意开诚布公地坦白,只能利己地选择再次道歉:“上次那事儿是我的错,我只是怕你对他投入太多。你也知道,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业后走不到一起。” 这确实是棠宁当初两种怀疑之一,比起裴诫喜欢她,她更相信这个说法。 认识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裴诫是高傲不驯的,肯定瞧不上不如他的人。在他眼中,陆鹤行就是那种人。 “OK,既然你道歉了,那这事儿就翻篇。”棠宁对待朋友很大度,“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有数,你不用担心我吃亏,不会的。” “你……” “你回来啦。” 裴诫的话被棠宁惊喜的语气打断,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陆鹤行站在他身后。眼神瞬变,他像是看到仇人,冷厉地凝着对方。 同样,陆鹤行对他也没有好印象,没有绕路的意思,眼看就要推开挡在面前的障碍。 裴诫静静等着,等他先动手。 看出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棠宁迅速阻止,喊住裴诫:“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等过两天,我们约出去好好谈谈。” 言下之意,请他现在先离开。 第38章想建一座城堡 有陆鹤行在场,裴诫和棠宁确实谈不了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他转身下楼。 裴诫离开,陆鹤行进屋。 没顾得上这场意外的见面,棠宁只在乎他手中散着香味的鸡翅煲,接过来,走向客厅。她小腹不疼了,只是现在有点虚。 见她到茶几旁边,陆鹤行找来两把小凳子,放好软垫送到她脚边。 棠宁刚坐下,就听到陆鹤行低沉的声音:“出去开门,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闻言,棠宁低头看向自己的着装。来了例假,她故意找了一件黑色的长T恤穿上,免得白衣服弄脏不太雅观。她不知道他指的是她没穿内衣就出去,还是担心她受凉,直直看向他:“我以为是你回来了。” 以为是他,所以可以不穿内衣开门,也没有先披外套再开门的耐心。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是好意。 轻轻叹了口气,陆鹤行抬手抚住她后颈,轻柔摩挲着,“有些事挺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子,小心点。” 棠宁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乖顺地嗯了一声,反手拉住他坐到自己身边。 “吃饭啊,我饿了。” 他们俩都是一天没吃饭。上午想出去玩,结果吵了一架。回来就在床上没下来,她好不容易歇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来了例假。 陆鹤行也在身边陪着她,没时间吃饭。 两人坐在一起,棠宁吃饭声音很小,吃着吃着,她突然开口:“每年寒假,你是不是会出去给小孩做家教?” 陆鹤行嗯了一声。 “一个寒假家长会付给你多少钱?”棠宁追问。 闻言,陆鹤行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扭头看她:“我不要你的钱。” “……” 棠宁的心思被戳破,犹豫了一会儿,执意说道:“可我住在这里,不仅耽误你赚钱,还花你的钱。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是对你的一种伤害。” “不是。”陆鹤行一口否认,“你别胡思乱想了。” 以前日子过得紧张是因为母亲要治病,要做手术,现在事情已经了了,他空闲时间可以兼职,母亲也有工作,他们的生活宽松很多。而且,棠宁并没有花他的钱,只不过在这里吃几顿饭罢了。 陆鹤行的想法很宽容,很正向,但棠宁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到了他家,只会损害他更多利益,凭空造成他的损失。 所以他们适合谈情,不能说爱。 可无论棠宁怎么说,陆鹤行都不要钱。最后,她只能出此下策:“你不要钱,我就不在你家住了。想补课我可以花钱找别的老师,免得压榨你免费的劳动力。” 以为把话说到这份上,陆鹤行会退让,可他没有,沉声开口:“如果拿了你的钱,我就真成了他们嘴里的凤凰男。我不图什么,更不会拿你一分一毫。” “可这是你应得的,是补课费。” 不是她给,他用同样的时间去做家教,也会得到相应的款酬。 陆鹤行态度坚决:“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哪怕棠宁以此为理由回家,他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妥协半分。 早就知道陆鹤行的性格有又冷又硬的一面,棠宁没费力气再劝,只是表情明显染上些不悦,生起闷气。 她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自己偷偷溜走。 只要她不在,陆鹤行就有了时间,肯定就能出去做自己擅长的家教工作,能继续保持他家的生活水准。 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别人。 可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陆鹤行刚洗澡回来,屋门就响起开锁的声音。 棠宁看向陆鹤行,眼神害怕:“谁啊?” 能用钥匙开门的除了他只有一人,陆鹤行示意棠宁别怕,语态镇静:“我妈回来了,你先在我房间待着,别出声。” 想说再多已经来不及,棠宁发现陆鹤行妈妈已经进门,赶紧推他出去,低声嘱咐:“千万别让她进你房间,不然完了。” 该死的是上午的垃圾桶还没倒,里面安然躺着三只用过的避孕套。 嗯了一声,陆鹤行赶紧拉开门出去,把身后的门紧紧关上。 门外,陈舒果然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拎着东西。见到陆鹤行,她眼睛都亮了:“儿子,你吃饭了吗?” “吃了。”看着放在地上的水果和食材,陆鹤行问道:“这是您在楼下买的?” 陈舒点点头:“对呀,我去你姨妈那有段时间了,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将就吃泡面,就趁着他们去进货,回来给你买点东西。” 说着,她还没放下自己的背包,就要把地上的东西提起,放进冰箱。 陆鹤行先她一步,抢过重物,一手一大袋子,稳稳拎到冰箱旁边。他蹲在地上,熟练地归置食材。 拉开冰箱冷冻层,他给陈舒看之前买的肉,轻声开口:“您看,我前几天去超市买的肉,还有青菜和水果。我有好好吃饭,您不用担心。” 亲眼所见冰箱里不再只有速食的冷冻饺子,陈舒也没在家里角落看到成箱的泡面,心中松了口气。 “那就好。”陈舒点点头,看着小半个月未见的儿子,眼神愈发满意:“诶?是我看错了嘛,怎么感觉你比我走的时候胖了一点。那会太瘦了,好丑。” 反复看着儿子的体型,陈舒觉得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这段时间自己陪着棠宁,每天三餐按时吃,理论上确实会长斤数。 想到这,陆鹤行突然想到还躲在他房间的棠宁,下意识问道:“妈,您是明天回姨妈那吗?” “对啊,姨妈和姨夫明天晚上回来,我是明天中午的高铁,下午就到了。”陈舒看向他,眼神试探:“你是有事和我说?” “没有。”陆鹤行没有任何事需要让母亲担心,摇头再次否认,“我就是问问时间,明天中午去高铁站送你。” “好。”陈舒欣慰,拍了拍儿子的手臂。 …… 母亲久久没有回房间,加上现在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陆鹤行不能先回卧室,怕她突然找自己有事,发现棠宁的存在。 他只能一直故作自然地出现在陈舒身边。 “今天不忙着做题啦?”走到水池边,陈舒想洗水果,开玩笑道。 陆鹤行摇头,“您明天就走了,我想帮您做点事。” 接过陈舒手中的水果,他游刃有余地清洗着。陈舒站在他旁边,嘴角含着浅笑:“你学习已经很好了,放假就不要天天在家做题了,出去玩玩。” “以后有的是时间玩。”垂着眼认真地完成手上的工作,陆鹤行口吻坚定:“现在要绝对努力,将来才有机会实现目标。” 见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陈舒脸上的表情愈发慈和温柔:“你有什么目标呀?” 没有犹豫,陆鹤行声线沉静平稳:“我想建一座城堡。” 一座属于他的城堡。 里面住的是他美丽矜贵的小公主。 尽管觉得儿子的梦想太抽象,陈舒依旧习惯性地表示支持,嗯了一声:“妈妈祝你梦想成真。” 第39章名不正言不顺像做贼 洗好水果,陈舒先回房间整理走时要带的衣服。 陆鹤行端着果盘回自己房间。 见他进来,棠宁小声问道:“还安全吗?” “没事,我妈明天中午就走了。”陆鹤行把果盘放在桌上,没再说自己家里的事。 虽然他嘴上说着安全,但棠宁还是不放心。换位思考,如果她儿子房间里有个暧昧不清的女生,她会疯。 “我都不敢睡了。”棠宁实话实说。 醒着至少还能对事态抱有防备的心理,若是睡过去,她想想都对未知感到惶恐。 闻言,陆鹤行把屋门反锁,坐到书桌前,翻开今天一天都没看的书,镇定开口:“你正常睡,我晚上会做题到很晚,不会有事。明早我就出去,不会让我妈进我房间。” 棠宁直直的目光投过来:“你不困吗?” “不困。”陆鹤行不想卖惨,“我平时睡得就晚。” 没说话,棠宁爬到床边,单手撑着身子,在果盘里拿过一颗草莓,发自内心地感慨:“你妈妈对你真好。” 在这个季节,草莓不便宜,他妈妈回家一趟,给他买了各式各样的昂贵水果。 陆鹤行在写题,听到棠宁对他母亲的认可,嘴角弯了一下:“我妈是很好。” 点点头,棠宁咬了口草莓尖,眸色惊喜:“好甜啊。” 说着,她伸出手,把被自己咬了半颗的草莓递到陆鹤行嘴边。 余光扫到她的动作,陆鹤行转过头,看着她澄澈的眼睛,才看向那颗水色饱满的草莓,低头咬了上去。 棠宁是真心在分享食物,没有旖旎心思。但当陆鹤行的唇碰到她手指时,她明显感觉自己心尖一颤,脸颊后知后觉地热起来。 猛地缩回手,她五指蜷起,神态有些不自然。 陆鹤行没让她窘迫地直面这种情绪,选择低下头,继续做题。他不提,她便没有更羞赧,缓了缓,侧头躺在床边。 第一次,棠宁对陆鹤行有了好奇心,不再是窥探的欲望。 “我要是和你说话。”怕被他妈妈发现,她压低声音:“会打扰你做题吗?” “不会。” 陆鹤行恨不得她多多和他说话,无非是做题快慢的差别,不会影响质量。 得到肯定答复,棠宁把枕头拿过来,闲适地躺在床边,懒懒开口:“你想好去哪个大学了吗?” “最好的。”陆鹤行有这个自信。 棠宁闻声笑了下:“不愧是学霸,志愿真伟大。” 陆鹤行早就想好了,他的大学会是如何度过,肯定很辛苦,但这是必经之路。 棠宁没有再细问,一旦问得深了,她怕自己暴露要去留学的消息。本来没什么亏欠他的,但她突然有些心虚,感觉说出来,他们现在稳定的关系会变得尴尬。 “明天下午我出去一趟,你把手机给我。”她很快转移了话题。 这时候陆鹤行才停下笔,看过来,眼神专注:“和你朋友出去?” 他的眼神算不上友好,棠宁当然知道他在意什么,没有敷衍,嗯了一声解释:“有些话得说清楚,我和他是很多年的朋友,如果生了误会,闹僵关系得不偿失。” 都是男生,陆鹤行绝不相信裴诫对棠宁的心思是清白的,但他不是她,什么感受只能她自己去体会。从抽屉里取出手机,他原封不动还给她。 “我不该收你手机,对不起。” 对方突然道歉,棠宁有点惊讶,看着手中的手机,拿不拿都有点怪。 “你……” “之前说拍了你的视频,其实没有,你放心。”陆鹤行接连坦白。 棠宁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包厢做的时候,他说拍了她视频。他当时的行为看起来真的有拍摄,但她事后翻过他手机,里面一点她的东西都没有。 刚开始接触,她不了解他的为人,觉得他有劣性。但随着后面时间的深度交流,她相信他做不出偷拍的事。他家教很好,对自身的约束也很高。 “我都忘了这茬了。” 棠宁嘁了一声。 在陆鹤行身上察觉不到危险性时,她就自动忽略了这件事对她的威胁。刚刚要不是他提起,她以后都不一定能记起来。 深深看了她两眼,陆鹤行轻声叹息:“你真的只是长得精明,一天天没心没肺。” 细眉一敛,棠宁表情不悦:“你是在骂我吗?” 陆鹤行冷峻的五官染上笑意,整体都变柔和,缓缓摇头,口吻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夸你。” 看起来聪明凌厉,实则接触下来,笨笨的。 或许这就是网上说的钝感吧。 棠宁说不过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故意嘟哝着说话:“我困了,我要睡了。” 陆鹤行脸上带着浅笑,嗯了一声。 “……” 像怕冷的小动物一样,棠宁紧紧缩在被子里。可还没闭眼,她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 “厕所里有我换下来的卫生巾,你妈一会儿进去洗澡……” 一旦被发现,这就是锤死的程度。 连忙起身,陆鹤行放轻脚步,直接走进洗手间。趁着母亲卧室的门没打开,他连外套都来不及穿,直接拿起那个黑色塑料袋,开门下楼。 等再回来,他进门就撞见从卧室出来的陈舒。四目对视,陈舒紧盯着他,目光审视:“你是不是出去抽烟了?” “没有。”陆鹤行故作淡定,“去扔垃圾。” 大晚上不穿外套下楼丢垃圾,这个行为非常不符常理。但陈舒靠近陆鹤行闻了闻,确实没在他身上闻到烟味。 最终,她只能关心道:“外面很冷,下次可别穿件睡衣就出去。” “知道了,妈您赶紧洗澡休息吧。” 陆鹤行打着哈哈,故意缩了缩肩膀,一副很冷的样子,快步回了房间。 自己儿子十几年如一日的乖巧懂事,陈舒就算觉得他行为奇怪,也怀疑不出什么。 对于棠宁来说惊心动魄的冒险终于来到尾声,只是她睡觉的时候,陆鹤行果真像之前说的那样,一直在伏案学习。 棠宁觉得让他守夜不太好,但困意来袭,她选择自私一回。 第二天中午,陆鹤行送陈舒去高铁站,棠宁自己在家,倍感轻松。 果然,名不正言不顺就得像做贼一样。 第40章宁宁,你真欺负人 和陆鹤行说好了,她今天要和裴诫出去吃饭。还没等他回来,棠宁就换了衣服出去。 裴诫一如之前,提前在陆鹤行家外面等她,依旧不怕冷地穿着单薄衣服。 棠宁早就想问了,今天终于借着玩笑脱口而出:“你不冷吗?这个冬天我就没看你穿过棉袄,你是雪做的吗?”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是个人就知道冷,裴诫同样。他只是习惯了不穿棉袄,改掉很难。 “我不冷。”他这样回答棠宁,脸上看不出玩笑的意思。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棠宁在这种加衣脱衣的问题上没法要求别人,点点头,目光投向路边,“吃点热的吧,我最近喜欢吃热的。” 上次吃饭的记忆不太好,裴诫此时没有给建议,把主动权交到棠宁手上,“你想吃什么?我请客,给你赔罪。” 闻言,棠宁极其正经地看向自己多年好友,心中有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出口:“咱俩先别讨论吃什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实话回答我,行不行?” 知道她想问什么,裴诫不想回答,薄唇勾起,口吻戏谑:“我是来道歉的,朋友。陪完你,我还要去哄女朋友,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时间安排。” 棠宁震惊:“你又有女朋友了?” 裴诫痞厉的脸上似有自嘲,以不易察觉的程度呈现出来。嗯声应答,他罕见叹了口气:“断不了,有瘾。” 这话棠宁相信。 自从她第一次知道裴诫处对象后,他身边的女孩就开始了频繁的更换。这也是她心中还坚定他对她是友情的认定标准,如果喜欢她,他这些年不会如此放浪形骸。 尤其,他还把陆鹤行绑到她床上。 种种迹象表明,裴诫根本不喜欢她,他只是不喜欢她和配不上她的男生交往太深。 棠宁说服了自己。 和裴诫关系破冰,两人气氛轻松地吃了顿饭。结束后,棠宁打车回陆鹤行的家。可车子刚开到半路,她就收到妈妈的微信。 说借爸爸棠晖去澳洲出差的机会,他们一家三口可以汇合出去度个假。 棠宁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就说自己去了澳洲。现在把她驾到尴尬位置,她不能再临时改口。来不及先回妈妈的微信,她赶紧点开订票软件,订了距现在最早的航班。 “师傅,不去刚刚那个地址了,直接去京北国际机场。” 改变了路线,棠宁先给陆鹤行打电话,等待音没响几声,对方就接听。 等不及对方说话,棠宁匆匆开口:“我今天不回去了,我爸妈突然去澳洲看我,我得尽快过去。放在你家的东西你先收好,别被你妈妈发现。” 半天没听到陆鹤行说话,棠宁以为信号不好,疑惑地喂了一声。 “知道了,路上小心。” 陆鹤行嗓音低沉,听不出更多的情绪。 棠宁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幸亏出去吃饭的时候背了包包,里面装着她的重要证件。迅速赶到机场,等棠宁办完所有手续等待登机时,身上出了一层热汗。 果然,圆谎的时候是很狼狈的。 安静下来,她才想起陆鹤行刚刚接电话时候的冷淡。不用费心思研究,她知道,他肯定是以为她借机逃跑。 昨天她提过,说想让他补课收费,不然就回家。 他肯定是以为她言出必行了。 没有特意再打一通电话解释,棠宁觉得让一个男人为她牵肠挂肚挺好的,不要让他觉得她非他不可,要适度地让他感受她随时会离开的这种现实。 拥有她,不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 直飞墨尔本,棠宁在将近十二小时的航程中睡得天昏地暗,等飞机降落,她才幽幽转醒。 窗外一片明亮,墨尔本现在正是清晨,棠宁顾不上任何,直接乘车去自己和家里说好的酒店,办理入住。 完成这一切,她才有底气给妈妈打电话,询问他们的航程。 幸好,幸好爸妈是今天上午的飞机,晚上才能到。松了一口气,棠宁躺在床上补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睛取来手机,直接接听:“喂?妈妈……” 刚睡醒带着浓郁的鼻音,她语气软沓沓的,像是撒娇。 对面的陆鹤行被她的称呼惊到,随即反应过来她刚睡醒,嗓音轻柔下来:“没事,你继续睡吧。” 闻言,棠宁惺忪睡眼瞬间瞠大,理智回笼,骄纵地发起脾气:“是你给我打电话诶,我接了,你又说没事。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没事干嘛吵她睡觉。 “就是确认一下你到没到,毕竟,某些人从来不在乎我担不担心。”陆鹤行的语气莫名有一种委屈感。 棠宁一时语塞,想到自己上下飞机都没给他发消息,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但嘴上不能承认,她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得好像你多在乎我。” “我在乎。” 陆鹤行的回应没有迟疑,字字含着笃定和真心。 棠宁没听进心里,轻哼一声,玩味道:“在乎我,你收人家巧克力。要不是我拦一下,你俩都谈上了吧。” “……” 唯独这一件陈年往事,棠宁次次拿出来怼他。明明她不是真的介意,也知道他对那女生没有他心。 喉间梗了梗,陆鹤行低沉出声:“宁宁,你真欺负人。” 头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棠宁十分新奇。 自己之前三翻四次的对他动手动脚,对他尖锐威胁,他都没有评价过她仗势欺人。这次她只是拿一些莫须有的花边新闻调侃他,他就无法容忍,怪她欺人太甚。 真是有趣。 “委屈吗?”距离变远,棠宁信心大增,开始肆无忌惮地挑逗他:“需不需要本小姐用美色补偿你?” 陆鹤行没说话。 没听到声音,棠宁笑音更娇:“看来是不需要,那我就……” “要。” 言简意赅,陆鹤行语态果决。 闻言,棠宁脸上的笑意更深,懒倦地哦了一声,“幸亏咱俩这儿时差不大,等晚上吧,我联系你,我们视频。” 此视频当然不是普通的视频。 两人心知肚明。 “在外面别玩水,肚子会疼。”挂电话前,陆鹤行不厌其烦地嘱咐。 棠宁挂电话的动作一顿,迟缓间,话筒内只有对方挂线的忙音。 她这是找了个爹系炮友? 可能和原生家庭有关系,陆鹤行少年老成,办事稳重,很会照顾人。想到这些优秀特质,棠宁觉得事无巨细被关心也是一种幸福。 她开心,就愿意主动给陆鹤行准备些惊喜。拿过手机,她在国外网站买了些助兴用品,准备回国后玩一玩。 第41章「Рo1⒏news」 爸妈过来已经是晚上,棠宁没约他们出去吃饭,在酒店订了餐,想让他们吃完饭尽快休息。 席间,棠宁主动提起过几天一起回国的事,“爸,妈,我想找个补课班,回家就去上课,一直上到开学。” 棠晖听到这话很惊讶,看了妻子裴湘一眼,两人都笑起来。 “怎么突然爱学习了?”他打趣道。 以前听到这话棠宁觉得是父母对她宠爱,现在再听,她更觉得是自己不聪明,让他们放低了对她的期待。 “虽然高中毕业后我就出国留学了,但我还是想让成绩好看一些。”棠宁实话实说,头一次在学业方面和父母推心置腹:“上进心得有,不然人就废了。” 接二连三听到女儿有志气的发言,棠晖和裴湘都很欣慰,尤其是棠晖,连连点头:“可以啊,你要是不想出去上课,我就给你找家教。” “不用。”棠宁连声打断,“我就和我班里的同学一起补课就行,还熟悉,少了很多麻烦。” “好。” 父母都答应了。 爸妈住一间房,棠宁还是住在自己先订的那个套间,等到墨尔本夜里的时候,京北也是差不多的时间。 问都没问,棠宁直接给陆鹤行打视频。 对方接的很快,镜头内瞬间出现一张帅气干净的面庞。心情被这张完美踩中她审美的脸蛋取悦,棠宁唇角弯起,笑得明媚。 “想我吗?” 她尾调勾起,一股挑逗意味。 陆鹤行没说话,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视频的剪影上。 听不到回答,棠宁轻松拿捏他,故作失去耐心就要挂电话,语气落寞:“不想就算了,我要去睡……” “想。” 陆鹤行果然上钩。 棠宁凑近镜头,发现他脸上表情无奈,有种知道她在欲擒故纵却没有戳破的纵容。 “真想假想?”她故意追问。 陆鹤行沉缓开口:“真想。” 不信,棠宁不动声色地勾起眼角:“那……有多想?” “……” 陆鹤行回答不上来,不仅如此,还捉摸不透她想听什么回答。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顿了两秒,他在她明艳又嚣张的笑意中决定赌一把。调低镜头,他拉下睡裤,右手抚上尺寸可观的性器,语态云淡风轻:“想到它都硬了,有点疼。” 对方突然行为大胆,棠宁没躲,视线微微下移,看着那物翘起的顶端,玩味一笑:“你可以对着镜头打飞机吗?我想看。” “……” 做出自己抚弄性器的动作时,陆鹤行没想到还会有更火热的下一步。 “为什么不能给我看?”棠宁追问,展颜笑起时眨了眨眼,口吻娇憨:“我们关系这么亲近,看你做这个都不行吗?” 代替陆鹤行先回答的,是他的手,开始缓慢地上下套弄起来。修长手指握住虬结青筋的粗长性器,他看起来比棠宁更有技巧,速度渐渐快起来。 甚至,他喉间溢出低沉的喘声。 棠宁就想听他发出这种动情的声音,在床上的时候想听,现在也想。 随着陆鹤行撸动茎身的速度越来越快,棠宁的眼神愈发专注,发现他面色有点变红,额角有隐隐青筋浮现。 “现在可以射吗?”等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嗓音温软。 话音落地没多久,陆鹤行放纵地闷哼一声,喉结因情欲而微颤,仰头靠着椅背,表情有一种难以用文字形容的性感。 棠宁知道,他射出来了。 “和我视频打飞机,是不是比自己在厕所撸更爽啊?” 没回答,陆鹤行坐直身子,抽出几张湿巾,似乎在擦拭下身和射出来的精液。镜头之外,棠宁看不到他具体的动作。 很明显,他不想回答这个火辣的问题。 但棠宁就是想知道,故技重施:“是不是啊?你不说我就……” “没有和你做爽。”陆鹤行突然抬头,隔着镜头与她对上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心跳突然乱了频次,棠宁一愣,身体下意识紧绷,红唇收抿,模样娇憨地看着他。 “现在是不是让我看看你了?” 淡淡的嗓音,陆鹤行说话却带着压着的强迫感。 对棠宁是有效的。 她寻回理智,小声嘟哝:“我……我例假才第二天,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知道她下面不方便,陆鹤行抬了抬了下巴,轻笑:“揉胸,我想看。” “……” 这种事有来有往是应该的,棠宁没推脱,把手机立在床头柜上的台灯边,她双膝分开,跪在柔软的地毯上。 角度合适后,她拉下肩上的吊带,让那块轻薄布料虚虚挂在她胸前。半边乳球露出,嫣红乳尖被遮盖大半,如雾里看花一样,有种欲拒还迎的诱惑感。 陆鹤行不催,静静地欣赏,以为自己很有定力,但面对棠宁,他喉结很快滚动,难耐地咽了口唾沫。 “Pleaserubyourchest.” 棠宁经常出国,当然听得懂英文。双手缓缓上移,听他的话,开始揉胸。 她的手没做美甲,甲型修剪得干净圆润,纤细手指覆在饱满的乳上,轻轻朝着不同的方向揉动起来。 是故意的,棠宁刚开始揉弄就发出呻吟,眼神娇滴滴地看着镜头对面的男人。 “啊……” 她眼眸半敛,上挑的眼尾带足了勾引人的娇作和媚态,微微张着嘴巴,随着她抚揉胸部的动作粉唇微微颤动。 陆鹤行从未见过棠宁如此媚态横生的模样,他薄唇微张,滚烫的气息溢散而出:“脱掉衣服,把奶子拿出来揉。” 清泠地笑了声,棠宁照做,彻底脱下身上的睡裙,上半身光裸地呈现在镜头中。 跪在地毯上,她挺直了腰身,让自己的胸更近距离、更清晰地进入陆鹤行的视线。两只手各自掌握半边娇乳,她渐渐加重力道,以相反的方向揉弄,齿间娇吟声更大胆:“啊……好难受……重一点……嗯……” 她发出的声音好像在做爱,刺激得陆鹤行呼吸愈发滚烫,身体硬得发紧发痛。 但他又无比享受棠宁给他展现这一面。 “继续。” 陆鹤行陷入自我折磨的魔咒,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天高皇帝远,棠宁现在就算隔着镜头自慰也不会觉得羞耻,揉胸更是不值一提。甚至,她清晰地知道自己这样是在折磨他。 直直迎上他的视线,棠宁露出洁白贝齿,对他笑得明晃晃的,有种不加掩饰的嚣张。冲着镜头抬了抬下巴,她一手揉胸,一手把食指伸进嘴里。 含吸起来,她眼睛湿漉漉的,表情娇媚勾人。 “啊……好大……嗯……” 陆鹤行一时分不清,她舔的是自己的手指,还是他的鸡巴。 首发:ρ○⑧.space「Рo1⒏news」 第42章你想我吗 棠宁的故意并没有上演太久,有种江郎才尽的窘迫。 “叫啊。”陆鹤行低笑,后边咬音轻而缓:“怎么不叫了?” 已经揉了很久,棠宁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的胸微微发红。下一秒,她捡起地毯上的睡裙,自顾自的穿起来。 “你射得太快,我再揉下去,就吃亏了。” “……” 陆鹤行脸上的笑意凝住,胸口顶着一口气,深深地锁着整理衣服的女孩。 “等你回来,试试我快不快。” 他很介意她这个评价。 棠宁一时心直口快,作为一个和他做过很多次的人,她当然知道他的实力。每一次,都是她求他射出来,真的承受不住他床上的耐力。 “我不回去了。”棠宁幼稚地吐起舌头,“我就留在澳洲上学结婚了,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想我了就拿我留在你家的衣服纾解一下,我很大度,不会介意的。” 闻言,陆鹤行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棠宁反省自己玩笑会不会开大时,她听到他暗哑的嗓音:“好。” 一个字,棠宁被他搞得接不上话,怔然地看着面前的镜头。 看了眼时间,陆鹤行推测墨尔本现在已经过了零点,开始催她睡觉。 “生气了?”棠宁以开玩笑的口吻问出。 陆鹤行摇头,“没有,太晚了,你坐了很久的飞机,休息吧。” “好吧。”歪头一笑,棠宁对着镜头缓缓摆手,嗓音甜腻:“Goodnight——” 电话挂断,陆鹤行起身进浴室,冲冷水澡。 原本,他应该借冷水压制身体里对棠宁的欲望。但在听到她说不回来了的时候,他的心凉了,逃避的现实直面迎来,让他必须及时做出反应。 他当时的反应就是最真实的,自我消化,然后接受。 她什么时候想走,想去奔更好的生活,他都会真心祝福她,不会自私加以阻拦。 他不会让他的公主跌下云端配他,他会自己爬上高处,体面地去见公主。 …… 棠宁自在惯了,想事情很浅,知道陆鹤行喜欢她,但只认为是青春期的悸动,根本不会想到他能为她谋划未来。 她下意识逃避责任,久了,就无法轻信别人的真心。 白天睡了很久,棠宁现在一点不困,竟然生出想做点数学题的冲动。以前最讨厌数理化,她觉得那是一座座高山,但现在见了,她不再不战而败,而是想翻过去。 她发现接触陆鹤行后,自己心态发生了改变。她以前自知有钱,得过且过。现在,她不再玩物丧志,想让自己的人生锦上添花。 哪怕,他可能不会再出现在她将来的人生中。 想着想着,棠宁突然想起重中之重,拿出手机看自己网购的情趣用品。 烦恼瞬间掀篇,她开始继续网购,靠这些直观又刺激的东西打发时间。 次日上午,一家三口出去吃饭,棠晖谈起家里的事:“你前段时间不在家,你堂叔来了,说要把他家的丫头送到你们学校借读。” 棠宁见过堂叔几次,但对他女儿没印象。 “高几啊?”她随口问了句。 “高三,说想和你在一个班,让你帮忙照顾几个月。”棠晖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听话吗?”棠宁冷淡开口,“要是个难伺候的堂姐,我可不管。” 闻言,裴湘忍俊不禁,一双温柔笑眼看着自己骄纵可爱的女儿,“比你小半年,是堂妹。我见过几次,性格很温顺。” 听话就行,棠宁没再打听对方的信息。 在墨尔本待了五天,她忙着陪父母出去玩,晚上回酒店就一头栽倒,洗澡睡觉。没时间主动去找陆鹤行,她也是在心里下意识地觉得,他没有如此重要。 陆鹤行一样,也没有主动找她。 回国当天,棠宁在家里补觉,第二天中午就背着一个大容量皮包出门,来到陆鹤行家门口。 可无论她怎么敲门,里面都没回应。 应该是不在家。 为了守护住惊喜的分量,棠宁没走,又往上走了半层楼梯,在隐秘处等待。这一等,她就等到傍晚,手机都玩没电了。 跺了跺发麻的脚,棠宁听到楼下传来单元楼门关上的声响。 继续躲好,她果然见到穿着黑色棉服的陆鹤行走到门口。趁他专心开锁,棠宁迅速跑下楼,像飞舞的蝴蝶,一举钻进他怀里。 陆鹤行被突然冲出来投还送抱的女人吓一跳,反手要推开,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棠宁爱用的香水。 推开的动作停下,他一双手缓缓滑向她后腰,终究是没触碰到她,克制地保持着距离。 “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鹤行嗓音暗哑。 棠宁没回答,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软沓沓地哼唧一声:“我中午就在这等你,手机都没电了。” 现在已经六点半,外面天都黑了,棠宁记不清自己在楼道里跺了多少次脚,才能一直让楼层保持明亮。 最近越来越冷,陆鹤行虚抱着棠宁,能感受到她冰凉的体温。反手揽住她的肩,他转身过去开门。 进了屋子,里面有供暖的热气,棠宁直接脱了棉袄,舒爽地叹了一声:“冻死我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僵了。” 陆鹤行进门直接进厨房,烧上一壶水。 再回来,他才脱下身上的棉袄,给棠宁找拖鞋。怕被陈舒发现,棠宁这段时间在他家里一直穿的是一次性拖鞋,方便又不留痕迹。 自棠宁进来,陆鹤行就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上的事,没有多余关注她的目光。快一周没见,他如此冷淡,棠宁很不满意。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我。” 她转身,抬脚就要换鞋,手拎起玄关处的背包。 下一秒,她腰间缠上来一截劲瘦有力的手臂,强烈男性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倾覆而来,将她紧紧裹挟在中间。棠宁耳根一片滚烫,他嗓音暗哑低沉:“耍我很有意思吗?”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从她在澳洲和自己视频时开始,陆鹤行就被她戏弄了好几次。她总是以玩笑的口吻怀疑他,又要他挽留她。 棠宁被他紧紧抱在身前,硬邦邦的胸肌抵着她的背,她想挣脱,却被他锢得更紧。尤其是他的大掌,现在用力攥着她细瘦的胳膊,像要弄折她的骨头。 “陆鹤行,你弄疼我了。” 棠宁声音软绵,和在国外视频时的强势恣意截然相反。她很聪明,知道审时度势,如何拿捏他的心软。 果真,陆鹤行放开手,按着她肩膀,强行让她转头,与他对视。 “你想我吗?”他像是自取其辱,头一次问这么亲密的问题。 棠宁耳根一红,想到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没回答,语态极具暗示性:“你先去洗澡,一会儿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第43章极致高潮 陆鹤行乖乖去洗澡,棠宁拎着自己的包进入卧室。 她把自己买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按在家练习过的顺序,一个个都穿戴到自己身上。在家的时候照过镜子,但陆鹤行卧室没有落地镜,她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什么样。 整理好一切,棠宁就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 这么快? 但转念一想,陆鹤行急着出来无非是耐不住她的吸引力,她就很开心。 规矩地坐在床边,棠宁等着陆鹤行进门发现惊喜。 推开门,陆鹤行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停下脚步,怔然地看着模样大变的棠宁。 她穿着日剧女教师的深色西装,短裙、高跟鞋样样不差,尤其是那双笔直纤细的美腿,竟然包裹着轻薄的黑丝。往上看,她饱满的胸被衬衣勒得愈发坚挺,撑得外套第一颗扣子处要崩线似的。 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吸睛又符合场景,陆鹤行怎么看,都觉得她像av里的打扮。 “你干嘛?”陆鹤行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交叉的双腿缓缓分开,棠宁穿着高跟鞋站起。得到身高加成,她勉强能和陆鹤行视线齐平,嘴角带着笑,步姿婀娜地来到他面前。 卧室的门没有关,棠宁只能虚虚把他压在门框上,曲线性感的上半身俯低,清香气息充斥他的四周。 “你不是喜欢我冷漠威严的样子么,我穿这身衣服,够高冷吧。” 不仅是衣服和配饰,她还买了教棍,有模有样的扮演着麻辣女教师。 得知她是这种心理,陆鹤行薄唇弯起,无奈的笑意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纵宠。 “你觉得我会在你身上找到看老师的感觉?” 棠宁想了想,“这是一种特定场景,我就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除了我,你不许联想任何人。” 这样才不会带入现实,不会影响性欲,或造成其他不良影响。 昂了一声,陆鹤行点点头,一副任她搓圆捏扁的温顺模样。 “坐到书桌旁。”棠宁指挥他。 陆鹤行听话坐下。 “打开你的英语书。” 他随便翻开一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棠宁找好椅子的平衡,分开双膝,跪坐在他腿上,中心压往他的胸膛,才能保持这把学习椅不翻倒。 跪坐着,她娇小的身形就与高大的陆鹤行形成鲜明对比,连俯身亲吻他的脖子,都是小小的一团缩在他怀里。 “用你上次和我说英文那样的腔调读课文,不许停。” 她喜欢他的英式发音。 这完全是自己当初逗弄棠宁的手段,现在又被她如数奉还,陆鹤行嘴边挂着浅笑,右手一直护在棠宁背后。 “Straybirdsofsummer etomywindowtosingandflyaway. Andyellowleavesofautumn,whichhavenosongs,flutterandfalltherewithasigh.” 他没有拿起高中的英文教材,国外的诗歌已是信手拈来,慵懒低沉的英腔响起,很有质感。 棠宁很满意,低头吻上他的喉结。 她在学他,故意捉弄,让他尽快发出难耐的声音。 敏感的喉结被她温热小舌舔弄,陆鹤行溢出一声闷哼,纯正的发音突然颤了下。 棠宁眸色在暗处变得狡黠,双手缓缓下移,两个大拇指腹捻弄他胸前凸起。她以前从未这样“服务”过他,今天兴致昂扬,她毫无保留。 陆鹤行还在诵着她要求的英文,身子却在被她含吸乳尖时隐隐颤抖,他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享受的声音,额角凸显的青筋和紧绷的下颌线都暴露他的动容。 舌尖轻轻环着他颜色浅淡的乳头打圈,棠宁仰头看他,眸光迷离,湿漉漉地看着他。看出他对欲望的压制,她开始吸嘬他的乳头,发出啧啧的舔弄声音。 “啊……” 陆鹤行停下诗歌的朗诵,重重喘了一声。 棠宁借机火上浇油,用牙齿捻磨他乳头根部,把他当初折磨她的方式都重新用上。 但痛感对他好像没用,棠宁没听到回应,放弃咬他。手伸下去,她扯下他身上唯一一块浴巾,让他赤裸地坐在椅子上,也算是在她身下。 她没脱衣服,短裙里面还有一层黑丝。阴部压着他粗长的性器,她故意前后摆动腰身,让自己的肉缝沿着他下身的凸起捻磨。 “Ifyoushedtears……whenyoumissthesun,youalsomissthestars……” 陆鹤行的节奏彻底乱了。 “好好读。”棠宁表情倨傲,微抬着下巴,故意加重了在他身上摩擦的力道。 她没穿内裤,下身与他只隔了一层极薄的丝袜。随着她前后摇动,穴口已经被体内淫水打湿,蹭得男人茎身泛着水色。 “喜欢吗?” 棠宁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身后书桌边沿,摇动起腰身愈发游刃有余。 面色渐红,陆鹤行忍得侧颈浮起青筋,身体紧绷发硬发烫。 “插进去更喜欢。” 他理智尚在,濯濯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贪图她的肉体。 棠宁不经激,挑挑眉,还敢挑衅一个压制情欲的男人:“有种就插进来啊……啊……” 话音未落,跪坐在他腿上的棠宁直接被他抱起,放在后面光洁的桌面上。 她被掰开腿,双手拄在身后撑着身子,就听到一阵丝袜撕裂的声音。 陆鹤行粗鲁直接,把她包裹下身的黑丝撕得面目全非,露出干净漂亮的阴户。 双腿被掰到极致,棠宁被迫仰头看他,口吻乖戾:“臭学生真不乖,敢撕老师丝袜。” 娇嗔埋怨的语气,陆鹤行听了身体更热,从抽屉取出安全套。 现在不需要任何前戏,他们只需要极致激烈的性爱。 扶着套好套子的坚挺性器,他用龟头顶进她紧致穴口,甬道虽然润滑,但他完全挤进去,还是感受到举步维艰的困难。 “啊……太大了……” 棠宁一直这么紧,容不下他,被他插得娇吟连连。 “大不好吗?”克制隐忍得眼尾发红,陆鹤行往后退了退,又在她懈怠时猛地顶进去。 “啊……” 棠宁明白了,在这种事上,她就是吃亏的。 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把他肏得求饶,甚至哭出来。 “混蛋……”心有不甘,她就骂他。 陆鹤行笑了笑,双手架着她的腿弯,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肏弄。虬结着青筋的粗壮肉棒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似乎撑满她穴中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寸媚肉,肏得她肉褶翻卷,淫水源源不断。 “死混蛋……长这么大……嗯……” 棠宁被掰开腿直插,难以承受强烈的快感,五指分开抓着桌面,囫囵抱怨着。 她骂的话陆鹤行听了只想笑,让他想起上次视频,她对他的轻视。 “上次说我射得太快?”陆鹤行秋后算账,故意用龟头顶弄她的敏感点,重重撞击着,嗓音含笑:“宁宁要不要算一下,看在我射出来之前,你高潮几次。” “……” 棠宁说不出话。 得不到回答,陆鹤行大发善心,慢条斯理地开口:“好,我帮你算。” 话落,他不再是游刃有余地给她慰藉,像刚开始想的那样,腰身耸动,力道不停加重。 棠宁还没反应过来,身体里埋着的男人性器就放肆起来,在她稚嫩的穴中横冲直撞,一寸一寸撞着她内壁媚肉,大力顶弄。 “啊!” 棠宁尖叫一声,长指甲似要抓进桌面木头里,身子抖颤如筛,无法自控地痉挛起来。她的敏感点轻易被陆鹤行找到,只是顶了两下,她就感觉自己生出尿意。 感受到她穴道的急速收缩,陆鹤行额角青筋绷起,笑音低沉许多:“你呢?舒服吗?” “……” 棠宁默不作声,脸色涨红。 “接下来,宁宁会挂在我的鸡巴上。”陆鹤行俯过身来,薄唇贴在她耳边,舔了口她小巧莹润的耳垂,渡着热气说道:“你得忍好,不要没出息的尿出来。” “……” 原本有自信可以坚持一会儿,被他这么一刺激,棠宁心里紧张起来。情绪上紧绷,她下身夹得更紧,唯恐自己像他说的那样早早缴械投降。 “我才不会尿出来……” 嘴上这么说,棠宁却心虚得很,因为自己有过这种前科。 下一秒,陆鹤行没再机械地抽插,而是将龟头不停变换角度,在女孩湿乎乎的穴中围着那个敏感点,大肆凶悍顶弄。 “啊……啊……不行……陆鹤行……算我求你……” 棠宁气度不再凌人强势,被肏得猛烈,心里很是无助。 可无论她如何恳求,陆鹤行抱着她的腿弯,让她腰身腾空而起。 棠宁现在只有双手扶在桌面上,身体呈平直的角度与他连接,果真如他刚刚所说,挂在他鸡巴上。 “轻点……啊……我不行的……” 陆鹤行体力上的体现越来越凶悍,每一下冲撞的力道都发了狠,哪怕棠宁以哭腔求饶,都继续被他撞得身形晃动,没穿内衣的乳球前后乱晃。 “轻……轻点……” 汹涌如潮的情欲像是一场灭顶之灾,棠宁又痛又爽,脚趾蜷缩又舒展,浑身上下像有无数条虫子在噬咬她的身体,泛起此起彼伏的强烈酥麻感。 很快,女孩被肏得面色潮红,口齿模糊,直翻白眼。 陆鹤行见了,满足而激动。 借着兴奋情绪,他肆虐挺动的性器狠狠操干着她的软穴,龟头也随之顶弄得愈发卖力,凶悍地凌虐着女人的敏感点,插得大力又野蛮。 “啊……” 棠宁再一次感觉自己要死了,滔天快感已经占据她的中枢神经,控制了她的思想,让她张开嘴大声吟叫:“不行了,我……要尿了……啊……” 话音未落,女孩几乎在一瞬间失声。 往下看,她插着男人硬挺肉棒的穴口喷出一股尿液,半数溅在陆鹤行的小腹,打湿他的耻毛。 激烈的高潮后,棠宁大汗淋漓地躺在桌子上,双眼迷离。 眼镜丢了,她盘起的头发也狼狈散开,整个人像是刚经受一番性事上的凌虐。 只有粗重绵长的喘声,证明她还活着。 第44章爱恨交加的期待下次 很快,棠宁身上的衣服被剥干净,只剩那条被撕得大开的丝袜,包裹不住双腿以外的部位。 陆鹤行把她抱到床上,让她趴下。微微抬高她的屁股,他掰开她雪白的臀肉,昂扬性器压着汩汩淫水挺入。 “啊……” 棠宁腰身一颤,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骨节用力到泛白。 “不要了……” 她哭腔溢出,小声求饶。 但陆鹤行刚换了干净的避孕套,还未射出,现在停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俯身下去,他撑着自己的重量,贴着她温热的背,柔声安抚:“乖,我慢一点。” 棠宁囫囵呜咽着,身体里涌动着无法言喻的快感,是她承受不住的。 “嗯……” 男人埋在她穴中的性器捣干起来,囊袋打在她屁股上,发出啪啪清脆响声。棠宁抑制不住呻吟,喊得一声比一声高,面色又潮红起来。 她此时才真切的感受到一句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假的。 陆鹤行明明允诺她慢点,现在却后入重重抽插,一只手从她小腹下滑,拨开她阴唇捻磨她敏感的阴蒂。 两处柔弱被他侵占把玩,棠宁趴在床上身体颤抖,痉挛停不下来,呻吟声抓耳,眼角很快湿润。 爽哭了。 “别掐……”阴蒂被刺激,棠宁腰身下意识拱起,却无意方便了他在她身后的深插,害她娇啼连连:“啊……轻点……我不行了……” 胡乱地摇着头,她脸上沾着湿漉漉的发丝,嘴巴张开久久无法合上。 难得尝到如此紧致的吸附力,肉棒被她穴中媚肉绞食,寸步难行。陆鹤行只有加重力道,大开大合的过程中,手指并未离开她的阴蒂,一边掐捻,一边重重撞击她滑润的阴户。 “嗯……”闷沉的喘息在男人齿间溢出,他放纵起来,带着发泄的低吼,撞得更狠。连续十几下,房间内只有噗嗤噗嗤肏穴的水声。 “救命……呜呜……” 两种快感交织袭来,棠宁小腹猛颤,甬道急速收缩,眼前划过白光。 “啊……” 闷哼一声,陆鹤行往前顶了两下,缓缓拔出不算疲软的性器。 把避孕套丢进垃圾桶。 两人同时高潮,但状态天差地别。陆鹤行只是额头出了层薄汗,脱力趴在床上的棠宁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都湿透。 她重重喘息着,在静谧的卧室中尤为明显。 伸手搂住她的腰,陆鹤行把她抱到腿上。棠宁现在没有力气,意识也混沌,顺着他的力道,只能分开双腿坐在他腿上,整体重心倒在他怀里。 耳边是她的粗喘,陆鹤行手滑在她脊背,沿着清晰的骨骼走向缓缓往下摩挲。他掌心有茧子,摩擦过她白嫩莹润的皮肤触感非常,棠宁嘤咛一声,不知是舒服还是抗拒。 掌心从她背后滑过,陆鹤行抚上她两片臀肉,肆意揉弄起来,握掐成各种形状。 “不要……” 恢复几分体力,棠宁只觉得他现在的行为羞耻,夹紧了腿。 听到她的声音,陆鹤行低沉笑了一下,修长手指滑下,捻过她被肏得大张的肉缝,直接插入三根手指。 “啊!” 棠宁的穴很紧,刚刚吃过粗壮肉棒,现在就能被三根手指填满。他往里插动,她被急促的摩擦快感折磨得哭出声来,极其怜人地恳求:“不要了……啊……我感觉被你肏坏了……” 没理会,陆鹤行手指快速抽插着,找到她的敏感点,加重力道。 “啊……”棠宁坐在他腿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又怕掉下去,只能紧紧抱着他脖子。 在快速的抽插下,陆鹤行的手指在她小穴进进出出,带出源源不断的淫水和咕叽咕叽的插穴声。棠宁的腿越夹越紧,在他身上坐立难安,喘息急促起来面色潮红,眼波迷蒙带着湿气。 陆鹤行受不了她这般诱人的表情,低头攫住她的唇,吸出她笨拙的小舌勾缠。他吻得深,下面插她的手指就越重。耳边只有棠宁难耐的娇吟,他喘着粗气,急切有力的吻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淫靡的津液顺着两人嘴角淌下,一时分不清主人。 “轻点……”棠宁上半身往后躲,却在男人插得狠了时,娇弱地钻入他怀中,仰头张嘴迎合。 热吻结束,陆鹤行迅速拔出手指,带出女人穴中大汩的淫液,几乎喷射而出。 “啊……” 棠宁身子痉挛,在他怀里颤抖如筛,小腹不停抽动,穴口淌出源源不断的湿意。她面色红得要滴血,目光破碎失神,一副被玩狠了的模样。 从陆鹤行腿上倒下,再次高潮的棠宁仰面躺在床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这场情事大概会到此结束。 没想到,陆鹤行下床,搬着她的腿,让她湿哒哒的阴户暴露在床边。女孩下身门户大开,他埋头其间,粗糙舌面从下而上舔舐起来。 “不要……” 棠宁自我保护一般,敏感地夹起双腿。但她这是徒劳无功,只夹住他的头,很快又不得不放开。 “啊……别舔……我不要了……坏蛋……嗯……呜呜……” 从恳求到哭着求饶,棠宁没得到陆鹤行一声回答,只有余光看得到自己身下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卖力地吃着她淫水不断的骚穴。 “不要……” 棠宁嘴上拒绝,实则内心深处并不讨厌。陆鹤行能给她舔穴,她身体上的快感有,心理上的慰藉也有。 他这方面还不错,从未让她给他舔过,也没有在床上做过侮辱她的行为。 唯一让她决定拒绝的,就是他舔吸得很重,让她恐惧高潮的迅速到来。 耳边充斥男人舔弄媚肉的声音,棠宁双手抓着床单,吟哦声愈发娇媚,一声比一声动听绵长。 陆鹤行大口吃着她的嫩穴,重重含吸两口她敏感阴蒂,就察觉女孩身体颤抖起来。 棠宁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已经忘了这是自己第几次高潮。 “啊……” 处在高潮余韵中,她双眼散焦,平躺在床上仿佛五感尽失,只有胸口在剧烈起伏。 但她耳力敏感,听到了陆鹤行在她身下吞咽的水声。 那一刻,棠宁觉得自己也不算输。 嘤咛一声,她迷蒙的目光看向抬头查看她情况的陆鹤行。粉嫩舌尖缓缓探出,带着明晃晃的怯意,以及引诱。 陆鹤行眸色一沉,单膝跪在床上,抚着她的后颈,炽热的吻堵住她所有难耐的呻吟。 棠宁主动回应着,舌头探进他齿关,手紧紧抱着他。 在床上的愉悦感,陆鹤行总是能极其到位地给予她,让她爱恨交加,最终不知羞耻的期待下次。 第45章赚钱 洗了澡,棠宁套上干净的睡裙,在陆鹤行回来后,和他躺到一个被子里。 有点累,但她不想睡,把玩着他的手指,像是在研究什么高深的物件儿,借此打发时间。 “到底有没有想我?” 陆鹤行追问。 之前说好,等他洗完澡她就回答,但现在几个小时过去,她还是没回应。 “你很在乎我的回答吗?”棠宁没心没肺地笑笑,“想还是不想,我说了其中一个你就信?那万一我骗你呢?” 陆鹤行深深看着她,“信。” 只要她说,他就信。 闻言,棠宁勾起的唇角缓缓落下几分,放开他的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小声嘟哝:“没想。” 说不上意外,但会有点失落,陆鹤行问之前就知道这行为如同自取其辱。停顿两秒,他嗯了一声,姿势改为平躺。 “睡吧,你累了。” 当然知道他委屈了,但棠宁没哄,拿过手机,转移了话题,“拍张合照,纪念一下我的第一个男人。” “……” 陆鹤行直接翻身,嗓音冷沉:“不照。” 玩心大起,棠宁靠着床头坐起来,被子围在胸口,保护好自己的隐私。整理好自己的姿势,她拍了拍陆鹤行的肩膀,“真不和给你破处的对象合个照?” 陆鹤行依旧是没回应。 “好吧,你不配合,我就偷拍啦。”说着,棠宁角度偏移一些,让他的侧影也进镜头。刚要点快门,她就在镜头里看到陆鹤行突然起身,抬手掐住她侧颈。 “啊……” 棠宁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轻呼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按下快门。 拍摄声音响起时,棠宁被他咬上脖子,漂亮五官因痛意皱起。这时她已经顾不上照片的美丑,抬手摸索被他咬过的位置,发现一个纵深的齿痕。 “陆鹤行,你属狗的啊!”她娇嗔大骂。 看着她脖子上微微下陷的牙印,陆鹤行嗯了一声:“你拍照片标记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咬一口标记你是我第一个女人,礼尚往来。” “……” 棠宁讲道理讲不过他。 不闹了,她言归正传:“我有个帮你赚钱的计划,你做不做?” 以为她又要牺牲小我利益,想掏补课费,陆鹤行直接拒绝:“不要你的钱。” “不是我的钱。”棠宁转头看他,眼睛明亮,“你有没有想过开个小型补习班啊?学生收得少,学费高,还能顺带上我补课。” “带上你我就得教高中了。”陆鹤行嘴角勾起,“你觉得我和他们同龄,他们家长能信服我吗?” “为什么不能。”棠宁轻哼,语态高傲,“要是我爸听说市统考排名前三的学生开班补课,他恨不得高薪聘人家给我一对一。全市前三诶,不是早市里的烂白菜,捡都没人捡。你是金子,大家求之不得。” 她说这话时眸色亮晶晶的,陆鹤行看着,心情瞬变愉悦。 “是吗?”他嗓音轻柔地问。 棠宁重重点头:“你是。” 陆鹤行是她见过最上进、最优秀的男生,十八岁,他就已经让绝大多数同龄人望尘莫及。 他的未来一定会光辉璀璨。 …… 给陆鹤行提了建议后,棠宁就像是找到策划的工作,开始帮他统筹补课一事。 开学前大概还能补课十五天,年前七天,年后八天,中间三天年假。 陆鹤行用自己的积蓄租了一间自习室,还排版设计了电子宣传单。价格是棠宁定的,在她参考了各大网校的收费标准后,稍微降了一点点。 既是小班型,又是给高中生补课,收费比陆鹤行给初中生补课时要高很多。 棠宁觉得他上课的质量绝对值这个价,甚至认为,他之前是物美价廉,把自己投入教育市场贱卖。 她把电子传单发到朋友圈,故意给初中那些有钱同学看,也算是精准投放。 果然,不到一上午的时间,棠宁这边的学生资源和陆鹤行那边的整合到一起,就够了十个人。 一开始棠宁没注意,直到他们在文档里填写报名表时,她发现一个略熟的名字。 棠婷。 “你家亲戚?”这个姓氏不常见,陆鹤行也注意到。 棠宁努力回想,好像是哪一年回爷爷家,见到了堂叔家的女儿,因为年纪相仿,加过微信? “应该吧,不熟。”棠宁翻过这一页,没花费心思多想,随口应道:“我爸上次和我说,她要来咱们班借读,要我照顾她。我连自己都照顾不明白,还要照顾没说过两句话的堂妹。” 她第一次和他说家里的私事,陆鹤行静静听着,怕越界,淡淡回答:“都是成年人,有什么照顾的。你顾好自己就行。” “是吧。”棠宁极有认同感,冲他嘟嘟嘴,“我也这么觉得。” …… 很快,陆鹤行的补习班开始上课,棠宁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堂妹。 长相小家碧玉,说话轻声细语,确实招人待见。 都是一个爷爷奶奶的孙女,棠宁嘴上说不管她,还是和她坐到一起,主动和她搭话:“讲课的人是我的班长,也是开学后你的班长,如果你有不懂的,你就直接问他,别不好意思。” 棠婷乖巧点头,“谢谢姐姐。”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棠宁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都是同龄人,她有点无福消受。但她确实是棠婷姐姐,人家喜欢这么称呼,她没权利说教。 补习班补四门课,数理化和英语,棠宁每节课都认真听讲。 “姐姐,你毕业不是去留学么?怎么还来补课?”借着短暂下课的空隙,棠婷找她说话。 闻言,棠宁下意识看了眼讲台方向,确认陆鹤行的注意力不在这,她才低声开口:“别提我去留学这件事,尤其是开学之后,别在我同学面前提。” 棠婷不懂,直直看着她。 不想解释,棠宁又叮嘱一句:“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我的事不重要,你不用知道。” 话落,她低下头追笔记,没再和棠婷闲聊。 另一面,棠婷漆黑的眸子紧盯着一点,嘴角紧抿,看起来十分介意对方的敷衍。 第46章其实,没人喜欢我 陆鹤行上课的事情很顺利,唯一让棠宁感到不适应的,是棠婷一直跟着她。中午吃饭跟着,晚上放学还跟着。 家里沾亲带故,棠宁不能把话说得太死。考虑到棠婷初来乍到,身边没熟人,她强忍下来。 就是,她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和陆鹤行说话。上次她只是上课时候看着陆鹤行走神,就被棠婷直接问,问她是不是暗恋他。 棠宁当即否认,“不喜欢,你知道找对象要门当户对么。” 不仅把话说死,她还警告棠婷下次不许乱说,会被人误会。棠婷点点头,内心一片欣喜。 堂姐不喜欢最好,这样自己才不会和她因为男人问题闹别扭。 她喜欢陆鹤行,一见钟情。他又高又帅,有学识有教养,干净温柔,怎么看怎么都是优点。棠婷感谢爸爸给她换学校,这样她才会遇到他这样优秀的男生。 暗恋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它能在一瞬间让你误会,让你模糊那种感情的深度,好像自己很爱他。棠婷上课不小心走神,直直看向讲台上讲解复杂数学题的陆鹤行,不小心和他对上目光。 陆鹤行灵敏捕捉,浓眉微敛,对方猛地低下头去。 他没自信到多想,以为这位富家小姐像当初的棠宁一样,无心学习,行为散漫。收回注意力,他继续给其他同学讲解。 俯下目光,棠婷心跳剧烈,心脏像要从胸口蹦出。 余光看到她在走神,棠宁转头看她,发现她一副惊慌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棠宁没管她,低头认真写自己的东西。 下午下课,棠宁又被棠婷缠上,说今晚要去她家。 眼看一路都要一起走,她根本没机会和陆鹤行说悄悄话。远远看了一眼,她恋恋不舍地和他摆手:“再见。” 棠婷紧跟着,嗓音温软:“班长,再见。” 陆鹤行点了下头,眼睛对着棠宁,回了句路上注意安全,他知道她不想在家人面前和他亲近,他一直谨记着她的要求。 路上,棠婷八卦不停:“姐姐,班长长这么好看,是不是很招你们学校的女生喜欢?” “表白的人多了。”棠宁实话实说,不知为何,在说起这件事时,她口吻带着自豪:“我班也有,什么圣诞节送他巧克力,情人节送他礼物的,我都见过好几次。” “那他有对象了?”棠婷眸色暗了暗。 棠宁认真想了想,“没有。” 理论上,她和陆鹤行都算单身,只是有点交集的关系。 话音作罢,棠宁后知后觉,看向嘴角勾起的棠婷,心中生出一个不祥的预感,问道:“你是想追他吗?” 棠婷羞赧一笑,看着她,许久才开口:“我有对象。” 棠宁放下心来,没再谈论这个话题。 回到家,她发现棠婷的爸妈也在,说是感谢棠宁对棠婷的照顾,晚上要请他们一家吃饭。棠宁很累,不想出去社交,和不熟的堂叔堂婶打了招呼就上楼。 回到房间,棠宁先洗澡,以最快速度给陆鹤行打电话。 本来想撒撒娇,作弄一下他,但通过话筒,她能听到他在那边忙碌收拾东西的杂音。瞬间,她不想再打扰他,软软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陆鹤行近期很忙,白天要给学生上课,晚上回家不仅要提升自己,还要提前准备明天上课的教案和课件。棠宁没找他,他同样也没时间联系她。他们只能在空闲时间发两条信息,又因为休息时间不同,回复得都不及时。 年假前最后一天,棠宁陪家人出去买东西,在补习班请了一天假。 下午放学,棠婷故意磨蹭,等班里同学都离开,才来到陆鹤行面前。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直直递给他。 异性之间送礼物本就是暧昧的举动,陆鹤行看了眼那个盒子,又看向棠婷,语气平淡:“什么意思?” “快过年了,我送老师的礼物啊。” 棠婷眼神无辜,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无法理解她们这种有钱人的头脑,陆鹤行没深究,直接拒绝:“我教你是收了学费的,除此以外,我们之间不用再有金钱往来。” 他甚至连礼物都不打开。 棠婷心有不甘,手一直举着,一副他不接受她就不走的顽固态度,继续劝道:“东西不贵,是我对老师的感谢。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小物件儿,你就收下吧。” 话音作罢,她直接把盒子塞进陆鹤行的怀里,转身就往外跑。 “喂。”陆鹤行喊人,对方已经快步下楼。 看着手中的烫手山芋,他把盒子放在讲台上,继续拿工具打扫教室。还有两天过年,他今晚要去高铁站接妈妈,得快点处理好手上的工作。 他不能让陈舒知道他在外面开班打工,至少现在还不行,不想让她有任何方面的担心。 除夕当天,棠宁一直在家里。作为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她爷爷奶奶也在她家过年。很久没见了,棠宁被他们像吉祥物一样挽着手聊天,脱不开身。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事重要到要忽视家人。 陆鹤行同样,难得和妈妈在家过年。 之前他年纪小,每逢过年,陈舒都带他去姥姥家,或者和姨妈一家一起过。今天家里只有他们母子俩,陈舒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桌上有好几种饮料,陈舒买得很杂,唯独没有酒。他们家可以说是仇视酒精,逢年过节也不会让这种东西上桌。 陆鹤行给陈舒倒了杯饮料,举杯敬她,“谢谢妈,妈妈辛苦了。” 身材高大,平时沉默寡言的儿子此时说出迭字,陈舒突然有点不自在,老脸一红:“这有什么感谢的,妈还要感谢你呢,感谢你成长得这么懂事,没让我操一点心。” 婚姻不幸,后来丈夫酗酒出事,长久陪在她身边,给她勇气和力量乐观生活的人,是她的儿子。 是她优秀懂事的好儿子。 陆鹤行笑了声,不置可否:“大过年的,咱俩都有点矫情。” 不知为何,陈舒觉得陆鹤行有比以前活泼一点,偶尔也会开玩笑,没有以前那样按部就班的机械感。他好像完成了自我的救赎,渐渐往更明亮的方向前进了。 下意识的,她怀疑他身边出现了治愈他的小太阳,眼尾挂起笑意:“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喉间一梗,陆鹤行喝了口饮料。 就在陈舒以为他要坦白时,他语调变得平淡:“没有。” 陈舒静静看着他。 停顿两秒,陆鹤行轻笑一声:“其实,没人喜欢我。” 第47章真正的释然 棠宁不喜欢他,意义等同没人喜欢他。 陈舒觉得这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及时停下,给陆鹤行夹了块肉,以开玩笑的口吻表达爱意:“你还小,这个年纪妈妈喜欢你就足够了。” 陆鹤行突然心酸,夹起这块肉,重重点头。 深陷一段剪不清理还乱的感情,在两种时候最敏感,最有担心失去的伤感。一种在爱到浓烈时,一种在被迫分别时。很不幸,陆鹤行觉得自己现在处在两者之间。 他每一天都在倒计时,但没有吝啬对她释放爱。 晚上十点,陈舒在客厅看春晚。很无聊,但电视热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增添了很多烟火气,很符合过年的氛围。一开始,陆鹤行陪在她身边,麻木地看着枯燥的节目,打发时间。 直到,他手机震动,棠宁的消息顶到最上面。 [在干嘛?] 他们很少有机会心平气和地聊天,要么是报告式的告诉彼此行程安排,要么是情趣浓时的撩拨挑逗,很少有这种平淡但接地气的内容。 [陪我妈看电视。] 棠宁本来想和他视频,听闻他有事,打消了心里的想法,[好,你继续看吧。] 陆鹤行有点无语,每天都对她感到陌生,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就在他低头看手机时,陈舒发现他注意力早就转移,通情达理地笑了声:“有同学找你就出去玩吧,我又不是孤寡老人,要你二十四小时陪在身边照顾。” 闻言,陆鹤行身子比脑中先做出反应,起身看向陈舒,“那……我出去了?” 陈舒点点头,“注意安全。” 从家里出来,陆鹤行在路边等车,直接给棠宁打电话:“要出来吗?” 出来……不是出去…… 棠宁瞬间反应过来,“你在外面了?” “嗯,在等车。”陆鹤行重复问,“要出来吗?” 要来见我吗? 看了眼外面暗沉的夜色,她有点害怕。今天除夕,家里司机放了假,她出去也打不到车。 “你能不能来我家接我?” “好。” 接到棠宁发来的地址,陆鹤行打车直接去接人。 棠宁上车,两人去了潮西广场,那边晚上有烟花表演。 车里没开灯,后排座位陷入黑暗之中,陆鹤行牵着她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前天,棠婷给我送了一个礼物。”他头靠着椅背,沉声主动交代,“强行塞到我手里她就跑了,你哪天有时间帮我还给她。” 闻言,棠宁心里别扭,没意识到自己是吃醋,冷哼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还?你把我当电灯泡,还是跑腿的。” “我觉得她对我的态度有点怪。”陆鹤行突然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十分不在乎,“除了上课,我不想和她有其他的联系。你们认识,你直接还她就行。” “她送你什么东西?”棠宁很在意。 她问得很急,陆鹤行嘴角弯起,“不知道,我没看。” “不信。”棠宁紧紧攥上他的手,严刑逼供似的,在黑暗中紧盯着他,“快告诉我,送你什么?” “真没看,用盒子装着,被我放在补习班讲台的箱子里了。” 东西没拿回来,棠宁勉强相信他的说辞,娇嗔地嘁了一声:“她有对象,你别误会人家对你的好心。她看起来像小学生似的,可能就是单纯的喜欢你,喜欢你这个帅气聪明的老师。” 棠婷和她说过不是单身,甚至不止一次分享过和她对象的故事。 她不认为棠婷对陆鹤行的好感是男女之情。 棠宁这么说,陆鹤行放下心来,嗯了一声:“那也要还给她,我没有收人礼物的习惯。” “对呀。”棠宁扭头,嘴角勾翘起来,“不收棠婷的,不要我的,只要那个人的巧克力。” “……” 陆鹤行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巧克力三个字。 来到广场,棠宁牵住陆鹤行的手,周围人太多,她怕自己和他走散。两人走上广场高点,陆鹤行给她找了一处干净避风的位置。 “零点才放烟花,还有二十多分钟呢。”棠宁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陆鹤行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奶茶店,低声开口:“你在这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太冷了,棠宁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还算保暖,没跟着他同行,只嘱咐了一句:“别走太远,人多。” “很快。” 陆鹤行转身,没几秒身影就融入人海。 等待途中,棠宁看手机,收到很多祝福短信。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她一一回应起来。看到裴诫的消息,她目光一顿,眼睛眯了起来,反复品读。 [祝单身。] 火气一下子冒出来,棠宁瞬间不冷了,浑身喷腾着热气。 她点开键盘,恶狠狠地用力回应:[祝你找不到女朋友,孤独终老。] 每每等到这时候,裴诫不会再回应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极有耐心地又回了一条:[不会,哥在女人堆里很吃香。] [风流公子哥,呸呸呸。] 棠宁刚回复完,陆鹤行就回来了,递给她一杯热奶茶,还买了一副白色绒绒手套。 “戴上。”他打开手套口,示意她伸手。 就像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朋友,棠宁乖乖照做,戴上后,她发现手套上还有图案,正好是她的属相。 可爱的小兔子。 “好好看。”她脸上浮起笑意,看着小巧粉嫩的图案,又看向陆鹤行,“谢谢。” 她以前是没有说谢谢的习惯的,接触他之后,她承认自己变得有了一点礼貌。 气氛烘托,陆鹤行嘴角勾扬起来,抬手揉了揉她温软的发顶,什么都没说。但他濯濯深沉的眸子里盛满纵宠,此时无声胜有声。 微妙察觉到,棠宁平直转移了视线,没说话,看向远处的天空。 “开始了。”她小声说道。 陆鹤行循声看过去,发现海上的烟花表演已拉开帷幕,整个天空都被五光十色的烟花照亮。经过海水反射,一时间亮如白昼。 耳边是烟花燃放的轰鸣声,裹挟着看客们激动的喊声,陆鹤行看着身边比自己矮一头的女孩,久久无法移神。在她雀跃地欢呼声中,他看到她明媚的笑脸,突然就释然了。 “宁宁,我们分开几年也没关系。” 此时,海上绽开最明艳、最大的一朵烟花,人群呼喊声达到高潮。 第48章没必要冒险,下楼买套 年假结束,棠宁把陆鹤行托她还给棠婷的礼物还给她。 看到那个盒子,棠婷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棠宁不想伤她,“他说他没有收别人礼物的习惯,咱俩熟,就让我还给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棠婷拿回那个礼物,眼神瞬变阴沉。陆鹤行可以不收她的东西,但他不该让棠宁接手,不该让别人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 下午放学,棠婷没跟着棠宁,见她走了,才跟上陆鹤行回家的方向。 “班长,你为什么不收我的礼物?” 没想到这件事还没结束,陆鹤行浓眉收敛,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感情,“谁规定我一定要收别人的东西。” “……” 棠婷现在才有实感,他没有表面上那样温柔,他是有礼貌,但他是疏离的、淡漠的。 喉间梗住,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问题陆鹤行不是第一次被问,之前都否认,但此时此刻,他不想隐瞒对棠宁的心思,嗯了一声:“有了,所以对于一些界限模糊的事,咱俩都别给彼此找麻烦。” “……” 停顿许久,棠婷把棠宁出卖,像是据理力争似的:“可我堂姐说你没有,你是不是骗我?” 提到棠宁,陆鹤行终于有了点耐心,但态度依旧冷淡:“她说是她说,又不是我说。” “……” 棠婷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有不得要领的局促,明明,她以前只要态度好一点,看上眼的男人就会对她投怀送抱。就连他现在的男朋友,当初对她有多高高在上,现在就有多像狗一样听话。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礼貌颔首,陆鹤行斜挎着书包,从她面前不紧不慢地离开。他丝毫不局促,非常淡然。 棠婷气得狠狠跺脚,看了眼手上的盒子,直接丢进垃圾桶。 都怪棠宁。 她作为自己的堂姐,不帮她说好话就算了,竟然给陆鹤行做跑腿的。 可恶。 …… 从过年开始,临到补课最后一天,棠宁都没机会在补习班单独和陆鹤行说话,只是远远看着。好不容易等到班里同学都离开,她才走到陆鹤行身边。 “马上开学了,一起出去吃个饭?” “好。”陆鹤行拿过她的书包,极其自然的背到自己身上,牵上她的手,“想吃什么?” “今天开心,想吃火锅。”棠宁紧紧贴着他的胳膊下楼,身边没有认识的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亲昵。 等电梯的间隙,陆鹤行被她蹭胳膊弄得有点心痒,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下去。 电梯从顶楼往下降,红色的数字越来越小,他们却亲得越来越深。 棠宁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们吃完饭不会按时回家,会去做点旖旎的事情。在电梯到达他们的楼层之前,陆鹤行放开面色涨红的女孩,听到她气喘吁吁的声音,他低头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终究是在外面,棠宁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捶打他硬邦邦的胳膊,语态娇嗔:“流氓。” 陆鹤行笑了声,揽着她的肩膀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红色数字匀速变小,转角走出来一个去而复返的女生。她眼神阴郁,紧紧盯着那已经到达一楼的电梯数字,脑海中都是陆鹤行急切有力亲吻棠宁的样子。 在她面前冷冰冰的,在棠宁面前却极其主动,爱不释手。 主要是,他们都已经在一起,却瞒着她,让她像个小丑在他俩之间摆动碰壁。 恨死他们了。 …… 棠宁吃得饱饱的,跟着陆鹤行去结账。 从火锅店出来,陆鹤行突然掏出来一张卡,不容拒绝地塞到她手里。 “干嘛?”棠宁眼神疑惑。 外面很冷,陆鹤行边拥着她往路边走,边解释:“当初你爸资助我两万,现在我还给你。剩余的两万,是感谢你帮我提议办补习班的酬劳。” 前半句棠宁还能勉强接受,后半句她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直接把卡塞进他棉袄口袋,她语气变差:“资助是走官方途径的,不是能私下给予和偿还的。还有所谓的酬劳,教室是你花钱租的,课是你没日没夜准备上的,我只是提了一句话,不至于被重金感谢吧。” 棠宁当初是给他定价的,自然知道他这半个月的收入。除去房租水电,他这张卡就拿走他一半的收入。 “别再给我了,我不要。” 她再次拒绝,甚至把双手都塞进口袋。 棠宁不收,陆鹤行不能强来,暂时帮她保存这张卡,想在合适的时间偷偷塞给她。 “好。”他假装接受了她的态度。 把卡收起,陆鹤行再次牵上她的手,站在路边打车,“先送你回家。” “不回。”棠宁甩开他的手。 知道她生气,陆鹤行没有退开,搂着她的腰让她扑在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男性气息喷腾在她耳侧:“想我弟弟了是吗?” 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棠宁想开黄腔都有点难以启齿,梗了梗,不自然地嗯了一声:“妹妹想了,我没有。” 闻言,陆鹤行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好,谢谢妹妹。” “……” 棠宁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 她感觉陆鹤行越来越不要脸了,典型的闷骚男,现在放飞自我了。 在柜台办理入住,棠宁被陆鹤行牵着手上楼。刚进房间,她就被他抵在门上,嘴里闯进来对方急切的舌头。 “唔……”棠宁被亲得声音模糊,紧紧贴着门板,身子被他一碰就发软。 陆鹤行一边亲,一边手往下滑,隔着她的打底裤,按揉起她的下身。他动作很轻,但棠宁敏感感受到身体的饥渴,竟然配合他主动抬起腿。 “用力……”她红着脸,表情舒服。 陆鹤行很听话,隔着布料捻磨起来她的阴部,滚烫的唇沿着她耳侧,一路滑到颈窝。 细密的吻在颈部肆虐展开,棠宁仰头轻哼,嗓音娇媚地喊出声来:“不许留印子……” “好。”陆鹤行沉声应道,另一只手滑到她娇乳之上,发力地揉动起来。 棠宁正舒服得气息紊乱时,陆鹤行突然停下手,后知后觉地看着她,口吻正经:“这有避孕套吗?” 说着,他放开棠宁软绵的身子,转身到床边翻抽屉。 “没有。”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陆鹤行作势就要出去买。 棠宁一把拉住他的手,眸色湿漉漉的,摇摇头:“今天不戴了……没关系。” 陆鹤行没有犹豫,“不行。” “……” “没必要冒险。”陆鹤行揉了揉她温软发顶,语态哄溺:“你先洗澡,我马上回来。” 拦不住他,棠宁嘁了一声:“去吧去吧。” 第49章随便说我,说她不行 棠宁和陆鹤行已经上楼十多分钟,棠婷偷偷坐在酒店一楼大厅,心里七上八下。 一男一女来酒店开房,肯定就是做那事。没想到,向来在她家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堂姐,竟然早早就被男人破了瓜。棠婷该鄙夷她,但想到棠宁睡的人是陆鹤行,她只有嫉妒和憎恶。 仔细计算着时间,棠婷却在抬头时看到陆鹤行乘电梯下楼,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一瞬间,棠婷心里激动起来,隔着一段距离,快步跟出去。 陆鹤行出来了,是不是就说明他不要棠宁了? 怀着这种窃喜和兴奋,棠婷小心翼翼跟着陆鹤行,发现他去了转角的便利店。等他买完东西出来,她才进去,问收银员:“他刚刚买了什么?” 收银员还没反应过来,下巴指着货架前面的一排避孕套,此时无声胜有声。 棠婷的侥幸瞬间破裂,一时间心如死灰。没有去追陆鹤行,她赶紧拿手机给棠宁妈妈打电话。 …… 酒店房间,棠宁刚脱了衣服,手机铃声就炸响。 看了一眼屏幕,她迅速接听:“喂?妈妈?” “你现在在哪?”裴湘语气很怪,没有平时的温柔,显得特别严肃。 棠宁很是心虚,回答起来口吻模糊:“在外面和同学吃饭……今天补课结束,散伙饭……” “你先回来,你爸爸没在家,我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啊?”棠宁瞬间紧张起来,电话还没挂,赶紧穿衣服。 裴湘说没事:“有点低血糖,眼前一阵一阵黑。” “好好。”棠宁连连应声,“我马上回去。” 陆鹤行开门进来时,棠宁已经穿好衣服,急忙要走的样子。 “有事?” “我妈有点不舒服,我得回家。”棠宁速度很快,看起来是真的着急。 帮她理好棉袄的领子,陆鹤行捡起她放在地上的书包,就要下楼送她。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吧。” 现在天还亮着,棠宁怕在家门口被人看到。 “那你路上小心。” 两人在酒店分开,棠宁快步下楼,打车就往家赶。 确认她离开,棠婷嘴角勾着笑意,乘电梯上楼。房间内,刚脱掉外套想洗澡的陆鹤行听到门铃声,以为棠宁落了东西,直接打开门。 “你……” 看清是棠婷,陆鹤行表情一凝。 就是这个微妙的落差,棠婷心中像是被刀尖刺中,想笑都笑不出来。 “我看到你们出来开房了。”她开门见山。 陆鹤行垂眼睨着她,表情寡淡,始终都是不在乎的样子。殊不知,他越显得无动于衷,棠婷心里越破防,恨不得和他撕扯起来,想看看他真实情绪爆发的样子。 “犯法吗?”陆鹤行冷笑一声。 “……”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总是那么凶,凶得棠婷再三心痛。 “信不信?我把你们的事情公布到班级群,反正马上开学了。” 陆鹤行真心搞不懂,她对他和棠宁哪来这么重的恶意,竟然能做到跟踪,事后威胁。 “你想要什么?” 棠婷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上下打量着陆鹤行,眼神炽热:“你和她分手,和我在一起。” “我们没有在一起。”陆鹤行目光沉静,似乎并没有受到威胁。 眼神微怔,棠婷还是年纪小,坏不到点子上,细眉缓缓皱起:“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骗我?” 交谈不了,陆鹤行也无心浪费时间,手掌抚上门板,就要关门赶人。 “你想说我什么话都随便,说她不行。她是你堂姐,你对她做什么之前,想想你爸妈是否愿意和她家撕破脸。” 话音作罢,陆鹤行直接关门。 被赶出来的棠婷心态彻底崩盘,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棠宁,明明从小,家里老人就说她乖巧懂事,说棠宁野性子,不服管教。 现在到头来,爷爷奶奶更喜欢棠宁,陆鹤行也愿意为了她身败名裂。 棠婷对棠宁的厌恶在一瞬间到达峰值。 转身离开,她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 回到家,棠宁发现爸爸在家,那就是妈妈骗了她。 “妈,你现在还晕吗?”她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着。 裴湘看着她,表情紧绷,不答反问:“我和你爸刚刚在外面看到你了,你身边那男孩谁啊?” 她在诈棠宁的回答。 “我身边?”棠宁一下子懵了,心脏狂跳,不知道他们在哪看到她。 她一向看重在爸妈眼中的形象,就算她在男女关系上玩心重,但从来没想让他们知道。她就是想偷偷玩,毕业前分开,一身清闲地出国留学。 裴湘只是听棠婷提了一嘴,不知道具体位置,随口瞎编:“路边啊,你们走在一起。” 闻言,棠宁暗自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笑意:“妈妈,你是不是担心我早恋啊?” 推开她过来撒娇的身体,裴湘强撑着严肃:“先回答我的问题。” “哦。”棠宁乖乖站好,谎话信手拈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真假参半的借口:“那是我们班班长,就是爸爸之前资助过的全校第一。他今天请我吃饭,还要把当初那两万块钱还给我。我没要,就是这么个事。” “他怎么突然有钱了?”裴湘不信,“你当时不是说他家很穷么?” “此一时彼一时了呀。”棠宁感觉自己解除了危机,慵懒地栽倒在沙发上,口吻轻松:“要说人得有志气呢,才能靠自己改变命运。” 棠晖听了一会儿,突然笑起:“看来你对那位班长评价很高啊?” 不想被抓到话柄,棠宁嘟嘴摇了摇头:“欣赏,但只能远观。放心,我深受金钱的滋养,将来肯定找一个让你们满意的富二代,将来让我的孩子也能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是有钱人。” 裴湘:“……” 棠晖:“……” 可没人给她熏陶这种思想! 陪父母吃了饭,棠宁上楼休息,明天就要开学,她打开自己的书包,想象征性地整理下书本。可手刚伸进去就碰到一张硬卡,她拿出来,发现是之前陆鹤行给她未遂的银行卡。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拿起手机,她质问他:[说了我不要,你故意的是吧?] 中间有十分钟的空白,陆鹤行估计在忙,回复时候,文字言简意赅:[密码是你的生日。] 981102。 也是他的锁屏密码。 11月2号,只是棠宁的生日,不是他妈妈的。 他之前骗了她。 第50章不想让公主给他舔 开学后,学校的学习氛围明显紧张起来,高三的重点落到即将到来的高考上。 棠宁没再像之前那样散漫颓废,她开始认真学习。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她从班级吊车尾的位置往上升了十多名。看起来依旧还在班级下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进步有多明显。 “姐姐,你好厉害啊。”棠婷转学过来,现在是她的同桌,拿到手里的成绩单,表示祝贺:“补课半个月成绩就提高这么多,等到高考,你岂不是能考得相当不错啦。” 虚荣心在一瞬间得到满足,棠宁嘴角缓缓勾起:“以前我是不学习,看起来我还挺聪明的。” 棠婷顺应她点点头,“班长也好厉害,总是年组第一。” “他市区排名也很靠前,上清北是妥妥的了。”棠宁自己都没发现,谈论起陆鹤行时,她口吻带着自豪。 两人目光一同看向坐在前排的陆鹤行,心境各不相同。棠宁的笑带着欣赏,棠婷却正盘算着如何让这盘菜到自己桌上。 刚开学的时候,棠宁觉得小堂妹还可以,乖巧是一方面,没有像在补习班那样粘着她。放学之后,她还是可以跟陆鹤行短暂见面,约完会再回家。 但越是临近高考,她发现棠婷变得越粘人,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就差晚上和她一起回家。过于亲近的距离让棠宁感到局促,但棠婷性格就这样,她又不好多说什么。 “堂姐,我过几天要过生日了,想请班里的同学出来吃饭,你愿意来吗?” 棠婷放学前喊住棠宁。 愿意吗…… 这三个字有点微妙,棠宁感受到了,但想不出为什么让她不适。 点了下头,她答应道:“可以呀,几号?” 棠婷笑起来,面容恬静:“6月2号。” 看了眼手机日程表,棠宁发现还有一星期的时间。嗯了一声,她答应会如期赴约。 晚上放学,棠宁刚出班级,陆鹤行就在走廊等她。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棠宁和棠婷走得越来越近,关系一度好到班里同学艳羡。 他知道,棠宁不知道棠婷对他俩抱有恶意。 可鉴于她俩的亲缘关系,他很多话不好说,怕越界。 “她刚刚和你说什么?” 棠宁愣了一下,“谁?” “棠婷。”陆鹤行口吻冷淡。 反应如此平静,他却问起她身边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棠宁不知道他的用意。抬头看他,她心里敏感:“说她要过生日了,怎么了?” “没怎么。”陆鹤行缄默其口,“随便聊天。” 眼看还有半个月高考,棠宁知道自己和陆鹤行分开的时间已经进入最后的倒计时,最近愈发敏感,对他一个细微的反应都要研究很久,心里极其在意。 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和陆鹤行分开是好事。不然时间一长,她会舍不得失去一处温暖。 一旦想到失去,棠宁就会饥渴于此时的拥有,目光微微垂落,她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妈妈今天不在家吧?” 陈舒一直都在临市,过了年就去了,要等陆鹤行高考前两天才回来。 “你要来吗?” 陆鹤行嘴角带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偏偏,棠宁在这时转头,捕捉到他那在她眼中被定义成猥琐的神色,冷嘁一声:“突然不想去了。” 想听他求求她。 下一秒,陆鹤行果然如她期待的那般,虚拢住她的肩,低沉嗓音散溢在她耳侧:“来吧,弟弟妹妹很久没见面了。” 自从棠婷出现在他俩之间,他们就没有亲密的机会,足足快两个月,真的要憋死了。 棠宁嘴上娇嗔不愿意去,实则心里比陆鹤行还要期待今晚的旖旎故事。没说话,但她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俏皮灵动地展现出来。 “你家那套子还有吗?” 棠宁事先担心,就怕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又像上次那样出去买套。 陆鹤行嗯了一声,“还有很多。” 没回家,棠宁开学以后三个月的乖巧,成功让父母相信她没有早恋。晚上随便扯了个谎,她就说去同学家住,成功逃脱出来。 一开始说好的事情到了要真正发生时,棠宁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连最普通的洗澡都成了难事。 她坐在床边久久不动,陆鹤行洗了澡出来,静静地看着她:“不想做就不做,不是非要做才来我这里。” “不是。”棠宁脸红起来,有种有苦难言的窘迫。 陆鹤行没再说话,在一旁站着擦头发。房间内陷入极致的安静,让棠宁的羞赧在一瞬间达到峰值。轻咳一声,她站起来,去浴室洗澡。 以为是氛围不对,但当她洗澡出来,她依旧不知道要怎么迈出第一步。好像,这两个月的禁欲,让她失去了引诱男人的本领。 看她一直都很为难的样子,陆鹤行今晚不打算再对她做什么,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书,随手丢给她一本。 “你看书吧。”他又拿出两个崭新的笔记本,放到她面前,语气沉静:“我给你总结的笔记,你考试前多看看,应该会有些用处。” 闻言,棠宁翻开其中一个本子。没想到,笔记本的封皮很新,里面却记满了各科各单元的知识点。陆鹤行知道她现在的水平,没有给她罗列深难度的知识,大多都是基础。 “谢谢。”棠宁掀起纤长漂亮的眼睫,模样娇态十足。 陆鹤行没回应,竟然低头认真看书。 棠宁这次没办法怪他,毕竟是因为自己状态古怪,才导致两人现在尴尬得需要靠看书打发时间。顿了顿,她主动和他搭话:“陆鹤行,我想和你做,但是我有点找不到激情的那个点了……” 她和他实话实话。 陆鹤行当即是没有反应的,大概有两三秒的空白,他转过头,直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把这次当成我们的最后一次,能不能找到感觉?” “……” 那一瞬间,棠宁心里像是立起一面镜子。 让她看透陆鹤行的心。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随时全身而退的决心。 “有感觉了。”棠宁俯身过去,提起他的下巴,没有想蜻蜓点水的心,直接用舌头去翘他的齿关,用最热烈的湿吻引诱出他身体里蛰伏的欲望。 她微微喘着,双手紧紧抱住陆鹤行的脖子,模糊声音在两人的舌吻中溢出:“陆鹤行,狠狠肏我……” 如果明天就要分开,那今夜就是他们最后的狂欢。 第51章好甜,不想给别人吃 棠宁需要他进入她的身体,占有她,让她感受他真实的存在于她的生命。唇舌激烈勾缠,她的手撩开陆鹤行的衣服,指腹重重捻磨他的乳头。 她从未抚慰过他的身体,今天她想试试。 身子渐渐软下来,棠宁滚烫的吻从他唇上往下滑。密密麻麻的吻沿着男人胸膛而过,滑过小腹,最终停在他鼓起帐篷的跨间。 “起来。” 陆鹤行拉住她的胳膊,不许她再往下舔。 可棠宁就是不听话的人,越不让她做什么,她越想做什么。双手用力,她一把扯下陆鹤行围在腰间的浴巾。霎时间,一根坚硬粗长的肉棒弹到她的下巴。 好大…… 棠宁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小手摸上去。掌心刚刚握上茎身根部,陆鹤行就被这种心理上的刺激搅得下颌绷紧,阻拦棠宁的语气加重:“宁宁,别做其他的了……” 他不想让她的公主跪在地上给她口。 囫囵摇摇头,棠宁眼神炽热地盯着那粗长之物的顶端,发现他龟头已经溢出晶莹。 双手紧紧握住肉棒,她粉嫩的小舌颤巍巍地伸出。在陆鹤行紧绷的纠结目光中,棠宁在他龟头顶端舔了下。就像是小孩吃到没吃过的东西,她细细回味,细眉微微敛起。 不好吃。 但棠宁没有停下,腰身放低,捧着他的性器继续舔弄起来。舌尖缓缓滑过上面虬结的青筋,最终用力顶弄他的马眼,像是要把舌头就此插进去。 “嗯……” 陆鹤行被她笨拙又肆意的舔弄方式激得溢出粗喘,头微微后仰,深受情欲操控的身体想要棠宁更深入的抚慰。 “宁宁,含进去。” 他开始支配棠宁的下一步动作。 在最真实的欲望面前,陆鹤行放下对棠宁的怜惜。 只想和她一起登上快感的云端。 听到陆鹤行的应允,棠宁张开嘴,紧致口腔霎时化作与他性器契合的容器,将肉棒严丝合缝地吸入进去。柔软的内壁像是无数张贪食的小嘴,紧紧嘬吸着他的棒身,爽得陆鹤行头皮发麻。 但棠宁嘴巴很小,他的肉棒太粗长,她此时只能勉强含住小半根。 “啊……” 她一边卖力地给他舔弄,一边嘴角淌下纤细银丝,她目光越湿润迷离,画面越香艳淫靡。 棠宁笑了笑,掌心撸动的力道加重些许。 陆鹤行被她折磨得理智快要崩溃,忍不住,大掌抚在她脑中,断绝了她的后路。 “宁宁,对不起。” 棠宁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自己口中的肉棒像被注入恶劣的灵魂,不仅变得更为坚硬,还肆意挺动了起来。甚至,它用力地插进她的喉咙。 “额……啊……” 粗长的性器渐渐顶到她喉咙口,棠宁容纳不下,只想呕吐。但陆鹤行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手按着她的后脑,腰身渐渐耸动起来。 “不要……唔……” 棠宁细眉紧蹙在一起,双手胡乱按在他小腹,想逃却逃不开。 游刃有余的乐趣被陆鹤行破坏,她不满地拍打着他的身体,意图让他赶紧停下。这种感觉太痛苦,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要被一根铁棍捅破,呕吐欲望一直没有消失。 但陆鹤行对她的反应置若罔闻,快速往她嘴里插了十几下,猛地拔出被她口腔内壁嘬吸得释放的性器。 棠宁没有躲开,直面一柱滚烫的精液,全都射在她下巴,甚至有几滴溅到她嘴里。 委屈得很,棠宁身子失力地跌坐在地,眼眶含着泪意,幽怨地瞪他:“你混蛋……” 她现在都感觉自己喉咙火辣辣的痛。 见女孩眼角淌下泪珠,陆鹤行心中全是歉意,双手横过她的腋下,将她从地上抱起。 眨眼之间,他坐在椅子上,她坐在她腿上。两人面对面,棠宁下身抵着一根坚硬滚烫的肉棒,龟头戳着她湿润穴口,已经顶开她两片阴唇。 私密部位摩擦在一起,他们什么都还没做,棠宁耳根就烧起来。 她在发脾气,但她的身体很受用他的强势。 陆鹤行在她唇角落下轻吻,嗓音低哑:“对不起,但我……” 好喜欢你。 还是不敢说出来。 没给自己烦恼的时间,也不等棠宁反应出什么,他厚实的舌头去翘她洁白的贝齿,攫住她滑嫩小舌,开始了下一轮的激情热吻。 棠宁被他亲得身体发软,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越怕掉下去,越用自己奶白的胸脯紧紧压向他。 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一软一硬在如此火热的氛围中碰撞到一起,给彼此带来的是对性爱更热切的渴求,棠宁屁股开始摇动,用自己淌出淫水的肉缝压着男人粗长肉棒,笨拙地摩擦起来。 模仿着插入的动作,她身体尝到快感,齿间溢出吟哦,甜腻娇媚地抓挠着陆鹤行的理智。 下一秒,他放过她被亲到红肿的唇瓣,热吻下移,吸咬着她细长的脖颈,双手抓取她一对嫩白乳球,动情地揉捏出各种色情形状。 “啊……” 棠宁被亲舒服了,全身粉嫩起来,在他怀中呻吟连连。 她谨记着他给出的先行条件,如果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再重一点……”棠宁轻咬下唇,勾起的眼尾散出又娇又媚的蛊惑,下身摇动得更为用力,重重压着他的肉棒摩擦,嗯嗯啊啊地撩拨他:“今晚,你可以不要怜惜我……” 如果她是一朵娇花,请他今晚摧残她,给她极致的性爱,满足她的需求。 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陆鹤行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指腹用力,他重重捏起女孩的乳尖,往外拉扯。 “啊……”棠宁痛得夹紧双腿,俯在他胸前的身子明显一颤。 在这个压抑的呻吟中,她甚至有空隙自省。原来以为自己喜欢压迫别人,现在,她更像是一个M,喜欢陆鹤行暴戾的刺激她身体的反应,让她在强势的力道下得到欲望的纾解。 “你好坏……”得到满足,棠宁还要倒打一耙,无辜又可怜的眸子含着娇嗔幽怨。 陆鹤行极其受用,松开碾压她乳尖的指腹,大掌握住她肥硕坚挺的奶子,两只手朝着不同的方向揉弄。他确实没有怜惜这朵娇花,五指收拢起来,手劲儿很大。指缝都是她绵软钻出的嫩白乳肉,陆鹤行越看眼尾越是猩红,想要把她奶子含到嘴里,狠狠吸嘬。 他确实这么干了,棠宁被他吸嘬乳尖的动作刺激得下身淫水不断,感觉坐在他腿上湿乎乎的。 “轻点……不要咬我……” 陆鹤行不是一味的在舔,他不知道在哪学来的,一下一下重重嘬起她乳尖又松开,发出啧啧的暧昧声音。 每一下,棠宁都被他吸得身子颤抖,吟哦起伏溢出。 终于,在她发出难耐的尖叫声时,陆鹤行抬起头来。对着她涨红的面色,和小鹿般迷蒙羞怯的目光,他眼神偏执,嗓音沉缓有力:“好甜,不想再给别人吃。” 如果她终将只属于他一人,就好了。 第52章玩弄你的女人不能要 棠宁直面陆鹤行给她舔奶的场景,莫名有点害羞。以前虽然有过这种体验,但他没有像现在这样,夸赞她。耳根微微泛红,她用脚踢了一下陆鹤行的胸膛,口吻磨人拉长:“你很烦诶……” 被踢了一下,陆鹤行唇角弯起,按住她的脚踝,直接将她腿掰开,压在床边。 “好了,现在礼尚往来。” 话音作罢,棠宁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埋头在她腿间,用厚实的舌头从下往上舔她的肉缝。 “啊……”她被刺激得身子一颤,双腿下意识夹起。 可她越夹,陆鹤行舔弄的力道越大,甚至绷直舌面,重重插进她的穴。湿滑的舌头在她肉洞中进进出出,棠宁双手紧攥着床单,隐忍得面色涨红,眼睛湿漉漉的怜人。 虽然她总是不承认,但她真的好喜欢他给她舔。 甚至,还想让他重一点。 如果这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那她当然要尽兴。张开咬唇的贝齿,她轻声开口:“再重一点,不够……” 埋头在她腿心的男人没有说话,但他吸嘬她阴蒂的动作明显加重,仅仅两三下,就把欲求不满的棠宁吸得震颤不止,腰身上下起伏。 “啊……好喜欢……” 棠宁再也不必收敛自己的欲望,有什么说什么,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双手拨开她两片阴唇,陆鹤行不仅用舌头舔着,还开始含吸她的穴肉和阴蒂,上下滑动极其贪食。眨眼之间,房间里都是他给她吃穴的啧啧水声。 棠宁身子一向敏感,如今只是被舔舐了一会儿,穴口就淌出源源不断的淫水。陆鹤行没有躲,将她动情的液体尽数吞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棠宁真切地听到她吞咽的水声,耳根愈发滚烫。 心中暗骂他色狼,她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受用。 下一秒,陆鹤行从她腿间起身,继续掰着她的腿,把她完全压倒在床上。高大身子覆在她上面,他用手撑着自己的重量,膝盖顶开她偷偷紧并的双腿。 “宁宁,喜不喜欢和我做?” 面对棠宁,陆鹤行终究说不出来重话,连床上的骚话都要斟酌一二,说得文雅些。 棠宁此时脸上一片滚烫,眼皮粉粉的,看向他时,眸底潋滟着多情,细声开口:“喜欢,喜欢你肏我……” 闻言,陆鹤行哼笑一声,像是在自我认同般点点头,吻压下来,贴在她莹润耳侧,气息滚烫:“好,今晚好好肏你。” 就像是禁欲之人打开戒律,他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压着她的腿,就把昂扬粗长的性器插进去。棠宁下身足够湿滑,此时插进一根硕大肉棒,还是被撑得满满的,实感非常。 “嗯……”她被撞得身体往上一晃。 陆鹤行双手扶着她的腰,突然把正在兴头上的肉棒拔出。 身体突然陷入空虚感,棠宁像是被浇了一盆水,双眸缓缓清明,看向面前被情欲操控额角沁出薄汗的男人。他看起来并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把鸡巴拔出来。 “转过去,从后面来。” 没等棠宁询问,陆鹤行按着她的身子把她调转位置。刚刚背身跪好,棠宁下身突然撞进来那根坚硬如铁的玩意儿,把她顶得差点趴在床上。 这么狠戾的冲击感,棠宁娇嗔:“你吃春药啦。” 陆鹤行没说话,双手圈着她的小腹,把她拢回身前位置。可下一秒,他稳稳掐住她的腰,继续凶猛往前撞击。 “啊……” 棠宁张开嘴,发出不小的尖叫声。穴中软肉被他撞得麻酥酥的,快感急速涌上来,爽得她全身绷紧。 没有停下,陆鹤行开始了一下一下的猛烈撞击,每一次都把棠宁撞得往前踉跄,却也每一下都撞到她穴中最深处,给她带来从未有过的快感。 渐渐,他开始加速,但方式没变。棠宁身子倏地往前窜去,被他搂腰圈回,再次重重被撞出去。穴中的敏感点一直被他重重撞击抽插,棠宁在一声一声昂奋痛快的尖叫中面色急速涨红,她感觉自己的脸充血了,甚至阴蒂也被他肏得充血。 啪啪的撞击声充斥房间每一处角落,陆鹤行双手禁锢她的腰身,尚且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他像是肏红了眼,一下比一下重,棠宁感觉自己的穴肉要被他捣干烂掉。 可她俯低了头发不出任何声音,张开嘴就是亢奋的尖叫,她爽到感觉自己要死了。 “嗯……”陆鹤行齿间溢出粗喘,加速抽插,开始按着她的腰发出克制的低吼。 棠宁感觉到了,腹中急速涌动着液体,腰身颤抖着,在他身下发生低吟:“不行了,我要到了……不要……啊……” 小腰往上抬起,棠宁插着男人肉棒的穴口喷溅出浅黄色的液体,打湿两人身下的床单。 陆鹤行没停,重重往她穴中顶了几下,腰身一颤。 拔出略微疲软的性器,他扯下避孕套丢进垃圾桶。没急着再干一次,他躺在床上,搂住还在高潮余韵中身子颤抖的棠宁。 他吻上她小巧莹润的耳垂,低喘着和她说悄悄话:“不带套的男人不能要,记住了。” 棠宁现在爽得神识不在,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在他怀中颤动着,下身缓缓淌出未流尽的液体。见她一副被摧残惨了的模样,陆鹤行下床,抽出两片洁阴湿巾。 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穴口的湿润,他也发现,她的穴口被他肏得红肿,原本粉嫩的颜色几近充血。 擦干净后,陆鹤行想都没想,低头亲上去,湿滑的舌头轻轻舔弄被蹂躏过的软肉,他含吸得极其温柔。 刚从高潮中恢复几分神智,棠宁就被下身涌上来的痒意和快感再次操控,她纤细腰身挺起,口中溢出呻吟:“不要了……你别舔……” 她知道自己刚刚失禁过,不知道他擦拭过,以为他在用嘴给她清理。 自己都嫌弃的样子,他干嘛用嘴给她服务。 棠宁羞耻交加,双腿夹住他的头,腿侧摩擦着他,要他起来。 不是撩拨她的情欲,陆鹤行是在给她抚慰小穴,亲吻片刻,抬起头来。 漆黑专注的眸子和棠宁怯意满满的目光相交,他忍不住,拢住她后脑发狠亲上去。 棠宁没躲,张开嘴,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腿上,紧紧抱着他,舌头勾缠在一起。 换气间隙,她想到他刚刚给她的忠告,礼貌回复:“玩弄你的女人也不能要,记住了。” 像她这样的。 第53章幻想过分开,没想到是狼狈的 棠宁清醒了,自己现在已经对陆鹤行动了真心。 所以她更要及时刹车。 劝他不要再和自己这样的人有牵扯,她是真心的。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从热吻到各个姿势的性爱,他们都试了一遍。那晚,垃圾桶里都是用过的避孕套,棠宁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连大腿内侧都是他留下的红痕。 像是一种无形之中的默契,他们都觉得没有下次做爱的机会了。 但偏偏,棠宁第二天走的时候,陆鹤行对她依旧体贴温柔,她对陆鹤行也同样,撒娇埋怨,像以前那些大小姐脾气,样样不差地落到他身上。 好像什么都没变。 6月2号,棠宁如约参加棠婷的生日会,给她带了份昂贵的礼物。 生日会选在一家KTV,棠婷订了间豪华包厢。棠宁进去,发现来的都是班里的女生,没有一个男生。 其实棠宁和她们都不熟,男生来还是女生来,还是他们都来,对她都没有差别。 见到她,棠婷热情地迎上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棠宁对棠婷的印象还可以,这段时间,她觉得她是听话懂事的。 “生日快乐。”棠宁把提前订的奢侈品牌手链送给她。 棠婷眸色亮起,笑意无害:“谢谢姐姐。” 手链的包装袋上面有极其明显的logo,旁人只要一查就能知道手链的大概价格。班里女生本就对棠宁有意见,此时看她大摇大摆的送奢侈品,各自脸上都带有讥诮之色。 棠婷乐享其成,脸上始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紧紧拉着棠宁的胳膊,突然来了一句:“你来了,班长怎么没来啊?” 棠宁一愣,扭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下一秒,棠婷翘起的嘴角缓缓落下,眼睛里也没了笑意,“没有啊,我就是问问,如果他来了,我想和他表白,我喜欢他很久了。” 她故意当着班里女生的面说出来。 大家也是刚知道,知道她喜欢陆鹤行,纷纷恭维她起来:“要叫他过来吗?我觉得你直接表白,肯定能成功。你这么漂亮,家境还好,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句话相当刺耳,棠宁想和她们撕破脸。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不想让棠婷再在陆鹤行身上执迷不悟,她冷淡开口:“别喜欢了,他配不上你。他家里很穷,和你在一起,你爸妈该说他凤凰男了。” 她见过所谓的堂叔堂婶,明明家里有钱,却像暴发户一样市侩刻薄。陆鹤行要是真和棠婷在一起,以后肯定是受气包的角色。 闻言,棠婷十分不认同,口吻故作无辜:“那姐姐为什么能和他交往?” “……” 棠宁愣住。 瞬间,不知道这个内情的其他女生面面相觑,一副被爆炸新闻轰炸的惊呆模样。 棠宁是有虚荣心的,在学校喜欢特立独行的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在家里也扮演乖巧女儿享受父母对她的溺爱,棠婷这句话说出来,会毁了她营造许久的形象。 她不能承认,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粉唇勾起,棠宁终于察觉对方来者不善,怪不得找来的都是女生,原来是鸿门宴。 “没交往啊。”她语调懒洋洋的,“我知道他配不上我,不像你,上赶着追,失败了就过来欺负姐姐。” 棠婷表情只是微怔,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拍到你们去酒店的照片了,你要我发给大伯大伯母吗?还是发到咱们学校的贴吧?让大家分析分析,你们关系真的纯洁吗?” 原以为这会给棠宁致命一击,没想到,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笑容恣意:“玩玩儿罢了,他听话,我就多玩几天。不听话,我就换一个。你不也处对象么,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叔叔婶婶管吗?” “……” 棠婷语塞。 棠宁只是和陆鹤行有关系,但她不一样,她处过很多,每一任都睡过。爸妈指着她将来商业联姻,要是知道她小小年纪就阅人无数,肯定会打骂她。 可又不想在这个堂姐面前落了下风,正犹豫间,她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男人。 她眼睛一瞬间亮起,故作无辜:“班长?你怎么来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门口方向。唯独棠宁,她不敢,也不想。 在众人惊慌和猎奇的目光中,陆鹤行路线径直,走到扭头不看他的棠宁面前,语气沉静:“你喝酒了?” 在他面前她有点羞愧,在这些人面前她要面子,两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她语气不耐烦:“没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她说话的时候脸终于转过来,陆鹤行才能看清楚,她脸上确实没有起红斑。 棠宁把话说这么明白,陆鹤行还不走,一直看她的脸,让她倍感无地自容。越心虚,她越无礼:“你和我们这样的人不一样。” 他可以光风霁月,可以圣洁高雅,但他们不是,他们挥霍无度,顽劣放浪,有资本犯错,也不吝卑鄙。 本来就是两条线。 陆鹤行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可他的淡定将棠宁衬得愈发自卑,不顾一切地开口:“其实我早就腻了,今天说明白也好,散了吧,没意思了。” 话音作罢,陆鹤行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 见是很少给他打电话的姨妈,他侧身接听。对方只是说了一句话,他就转身跑出去,看都没看身后女孩们的闹剧。 结束了。 棠宁早就幻想过自己和陆鹤行分开的画面。 却每次都想不出合适的方式。没想到,是以今天这种难堪的方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同样愣住的棠婷,笑着开口:“得不得男人的喜欢,就欺负女人,好low啊。” 棠婷气得脸红。 不光光是对男人的喜欢,她从小备受爷爷奶奶宠爱,长大后棠宁却成了他们面前的香饽饽,她心有不甘,早就想压过她一头了。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不行。 棠宁命真好啊,不用优秀,就总有人喜欢她。 第54章宝贝,别太爱了 棠宁以为自己和陆鹤行已经玩完了,就没有再去学校。 距离高考还有四天,她让爸爸给她请了假。陆鹤行家里也有事,没去学校。两个人也没有再联系,这似乎就是他们长久以来保持的默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拥抱彼此,也知道什么时候转身离开。 棠宁不去学校是因为羞愧,她知道自己话说得有点重,她贬低陆鹤行的时候不知道他在门口。她只是,不想让棠婷和他在一起。 “宁宁,你高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裴湘不时地过来关心,发现女儿每天都精神不振,在家里待着看起来病恹恹的。她走过来,翻过手背碰到她额头,口吻关心:“马上快考试了,你别着凉感冒。” 乖巧地点点头,棠宁眼神渐渐聚焦:“妈妈,你讨不讨厌棠婷一家?” 闻言,裴湘瞬间反应过来,脸上浮现笑意:“你和她吵架了?” 没有隐瞒,棠宁实话实说:“她带着班里女生看我笑话,咱家以后能不能少和她们家接触。反正,我们早就分开过了。” 裴湘会觉得女儿幼稚,但在她这个年纪,有什么说什么也算直爽。她抚了抚女儿的背,语态温柔:“以后没什么接触机会了,家里产业没有交集,也就是过年在你爷爷奶奶那里能见一面。还真是没想到,她看起来乖巧懂事,心里花花事儿还蛮多。” 得到妈妈的认同,棠宁重重点头:“我现在很讨厌她。” …… 陆鹤行从京北赶到临市,做了两小时高铁,掐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姨妈给他打电话,说妈妈在中午上班路上出了车祸。 路上,陆鹤行一直在想,他妈妈这辈子还要吃多少苦,才能有享福的那一天。他为什么长得这么慢,为什么还不能独当一面,完全撑起这个家。 陆鹤行赶到医院时,陈舒的手术已经做完,只是麻药还没过,躺在病床上面容毫无血色。 从过年到现在,他们母子见过的面屈指可数,陆鹤行知道,妈妈想在还能工作的年纪多攒些钱,想让他大学的生活好过一点。 “来啦?”姨妈看到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陆鹤行,站起身,挽住他的胳膊,安慰道:“还真是虚惊一场,手术已经做完了,伤到小腿,得静养一个多月。” 额头和手臂的伤都是皮外伤,只是当时看起来比较吓人。 陆鹤行悬起的心微微落下,点点头:“谢谢姨妈照顾。” 姨妈啧了一声:“臭小子你笨蛋啊,我是你妈妈的亲妹妹,客气什么!” 浅淡笑了下,陆鹤行被姨妈拉着坐到床边椅子上。 “你先在这歇着,我去买饭,你妈妈等会儿该醒了。” 陆鹤行点头,病房内只剩他和陈舒两个人。房间很空,精密仪器的启动声音十分清晰,听得他心里很不舒服。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从很久以前就没认真看过的母亲的面庞。 她眼下有了皱纹,发顶有了几根白头发,就连小时候经常牵着他上学的手,现在也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变得粗糙僵硬,陆鹤行终究无法再细看,目光移向窗外。 还有四天高考,在这之后,他一定要改变现状。 考试第一天,棠宁和裴诫约好,两人一起去考场。他们被分在一个考区,甚至考场都在同一楼层。 “能考几分啊?” 裴诫过来就嘴贱。 棠宁轻哼一声,口吻傲娇:“肯定比你考得分高啊,裴大少爷毕业后去哪高就啊?不会家里蹲吧。” 面对棠宁的戏谑挤兑,裴诫从来不会生气,懒懒一笑,玩笑话夹藏着真心:“去哪高就说不上,但肯定是没法陪你去留学了。哥们儿高中刚从国外回来,我爷爷现在恨不得把我拴在家里,死都不让我再出国。” 他是想陪棠宁去的,但条件有限,他把自己作死了。 “你可别陪我去,耽误我找男朋友。”棠宁故作嫌弃,心情还可以,嘴角带着笑。 顿了顿,裴诫收敛几分笑意,直直看着她:“真的会找吗?” 他突然认真下来,棠宁笑意微凝,又想起他们之前的尴尬,疑惑地问道:“不能找吗?” 闻言,裴诫笑意深邃起来:“当然可以,我就怕你从上一段里出不来。多找也没关系,将来要是嫁不出去,我们……” “恶毒,你才嫁不出去。” 棠宁直接打断他,佯装生气,把手中的矿泉水塞到他怀里,转头就往自己考场的方向走。 不是误会。 她在这一刻察觉到了,裴诫对她就是暧昧的。 很快,高考结束,棠宁哪都没去,暑假赖在家里,非要等到国内出成绩。 去美国之前,她想确认两件事。第一件,她在国内高考的分数。第二件,陆鹤行去了哪个大学。 但她没想到,两件事都给了她惊喜。 她从三百多分的成绩上升到四百六,陆鹤行是今年京北的理科状元。这根本不需要她等后续的结果了,他肯定能去清北,甚至两所高校任他选择。 那段时间,棠宁心情格外好。棠晖和裴湘见她在家里都是乐呵呵的,一度以为她因为自己的分数高兴。但只有棠宁自己知道,她也为陆鹤行的成功喝彩。 暑假结束,棠宁独自去了美国。成功申请了纽约大学,她第一年决定住宿舍。 宿舍是两人间,她的舍友是位中泰混血,特别漂亮,叫Nuna。她从小长在国内,中文说得很好。 有了棠婷那个前车之鉴,棠宁有点不敢交朋友。以前她总是用鼻孔看人,身边没有真心喜欢她的人。现在就算她有心想找个朋友的肩膀倚靠,也总是犹豫不决。 但Nuna很热情,热情到棠宁不顾一切回馈给她好意。 “刚刚送你回来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吃饭时候,棠宁随口聊天。 Nuna笑笑,明艳面庞带着慵懒:“送我回来的时候是,现在不是了。” “啊?”棠宁没懂。 Nuna挑眉,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渣女表情。 棠宁瞬间顿悟,自己眼前的Nuna才是玩男人的高级猎手。自己当初靠那三脚猫的工夫就去勾引陆鹤行,最后被他肏得双腿打颤,直接惨败。 “厉害。”她真心表示欣赏。 Nuna轻哼一声,“解闷儿嘛,玩玩。” 棠宁羡慕她有这样游刃有余的能耐,要是高中时候遇到她肯定拜师学习,但现在,她已经过了想玩男人的年纪。 见她不说话了,Nuna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棠宁还没回答,她紧接着说:“你肯定有,你长这么好看,我不信没人追你。” 在男人问题上,棠宁经验甚少,要是论前任,她只有过一个陆鹤行。虽说没有名正言顺的谈恋爱,但他们做过所有情侣间做的事。 “分了。” 她最终给这段关系下了定论。 “因为你要来留学?” 棠宁迟钝地摇头,“我们不是合适的对象。” “明白了。”Nuna痛快地应声:“他是穷小子。” Nuna并没有瞧不起陆鹤行的意思,但棠宁还是下意识解释:“他其实很优秀。” 对此,Nuna了然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狐狸眸轻轻眨动,娇媚戏谑:“宝贝,别太爱了。” 第55章MerryChristmas,Ningning 棠宁不觉得自己爱陆鹤行。 顶多算有点点喜欢,因为睡了太多次,肉体慰藉滋生出来的隐形依恋。 分开之前,她在同学们面前说了难听的话,陆鹤行自尊心那么强,肯定讨厌她了,说不定还会憎恨她。想到这种可能,她必须麻痹自己,陆鹤行就是不配和她在一起。 久而久之,她就不去想国内发生的事了。 圣诞节当天,棠宁和没去约会的Nuna出去吃饭,回来在宿舍门口看到一束玫瑰花。她下意识以为是哪个男生送给万人迷Nuna的,直到两人看到上面的卡片,写的是:[MerryChristmas,Ningning.] Nuna轻轻撞了一下棠宁的肩膀,暧昧调侃:“Ningning,不知道是哪个外国小帅哥送的。” 棠宁也不知道谁送给她的,但想想自己这半学期与人为善,被送一束花也不过分。再安慰自己,她这么漂亮,有男人送花很正常。 “谢谢他是偷偷送花,要是真捧着一束花到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他。” Nuna挑眉,“怎么说?” 棠宁倏地笑起来,开玩笑:“我颜控,看到长得好看的就想占为己有。” 高中的时候是颜控,现在标准更高了,很难看到心动的男生。 Nuna自己爱谈恋爱,但从没撺弄过棠宁,她知道两人的感情观不同,借着闹着玩的间隙叮嘱她:“看男人还是要擦亮双眼,很多皮相好的,都是黑心烂肺。” 棠宁嘁了一声,“知道了,懂小姐。” …… 寒假很快到来,棠宁没有回家,不想有任何见到故人的机会。 Nuna也没回去。 两人在寝室相依为命,每天吃吃喝喝,学会习,出去逛街买衣服,日子逍遥又自在。棠宁甚至觉得,自从Nuna和自己关系亲近后,她出去见男人的次数都变少了。 慵懒的日子被裴诫的突然到来打断,棠宁去机场接他,尽地主之谊请他吃饭。 “还好吗?”裴诫的这个问题总是不厌其烦地问。 而棠宁每次的回答都一样:“特别好。” 裴诫笑笑,没有再多问她在这边的故事。 两人很久没见了,棠宁知道他在泾海读商管,将来大概是要管理自家公司。但她还是挺关心他的感情生活的,只要他早日安定下来,她就不会再有被他喜欢着的感觉。 “你现在有对象吗?” 闻言,裴诫吃饭动作一顿,掀起眼睫看向她,笑意玩味:“是你要和我处?还是要给我介绍?” 棠宁语塞,怒意满满地瞪着他,“你想得美,我可不想和一个前任数都数不清的男人谈恋爱。我占有欲太强,吃不了这份苦。同时,我也没有合适的人介绍给你,劝你尽快死了这份心。” 很多真话都是在开玩笑的时候说出来的,棠宁经常给裴诫暗示,想让他放下对自己的执念。 裴诫笑着哼了一声,继续吃饭,没说话。 吃了饭,两人在外面随便逛了逛。裴诫早年就是在纽约读书,对这里熟悉得像是在自家后院,对什么都没兴致。这次过来,也只是想看看没心没肺的棠宁。 她不回国,他就过来看她。 “你和他还有联系吗?”裴诫冷不丁地问起。 棠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谁,细眉微敛,有几秒钟的空白,她才了然:“没有,早就没了。” “想听他的近况吗?”裴诫故意逗她。 丝毫没有犹豫,棠宁拒绝了:“不想听,以后你要是再提,就别来看我。” “好好好。”裴诫连忙停下,嘴角勾起笑意,痞里痞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样子。 纽约很冷,裴诫穿得少,送棠宁回学校的时候,冻得脖子都泛着红。棠宁见了无语,但还是很关心他,叫他在楼下等着。 静静坐在楼下长椅上,裴诫点了根烟,妄图以此麻痹冷意。 等棠宁再下楼,她手里拿着一件肥大的黑色棉袄,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 裴诫目光一顿,“你男人的?” “滚。”棠宁抬手就要打他,解释道:“我舍友的前男友的。” 之前Nuna约会回来得很晚,天气太冷,身上披了件男人棉袄。后来分手,男的没要,Nuna就一直挂在宿舍。她刚刚上楼请求帮助,Nuna就把这衣服给她了。 没有穿别人旧衣的习惯,更何况还是陌生女人的前男友的衣服,他不要。 “不穿。”裴诫推开棠宁的手,徒手掐灭手中的烟,捻了捻指尖残存的温度,最后看了她一眼,“照顾好自己,走了。” 他有时候像头倔驴,棠宁拿着沉甸甸的棉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 直到最终看不见。 转身上楼,棠宁把衣服挂回原位。 正在敷面膜的Nuna看过来,“他没穿?” 棠宁唔了一声:“少爷脾气,估计从小就没穿过别人的衣服。” “那他是不是有处女情结?”Nuna突然问了句。 一句话把棠宁搞了个面红耳赤,她赶忙解释:“我不知道,我和他没讨论过那种事……” Nuna一副来了兴趣的样子:“我刚刚在窗户那看到他了,长得挺渣的,但看起来很有劲儿。” “……” 棠宁觉得自己还是懵懂小朋友,不敢说话。 但Nuna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照镜子,轻笑一声:“不能再和你聊了,我得赶紧化妆,今天有帅哥约我看月亮。” “……” 现在的棠宁,就像小时候突然看到大人抹口红,穿高跟鞋,说不出来是羡慕还是惊讶。 …… 大二上学期,陆鹤行全程靠自己设计了一款app,卖出三十万的价格。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尝试建立工作室,自己研发能在市场上站住脚的且正缺乏的小程序和软件。因为很难被替代,钱成了他最容易得到的东西。 圣诞节前夕,他罕见的请了假。 “他怎么每年圣诞节都请假?” “不知道,难道是出去约会?” “他没女朋友啊。” “那就不知道了,看不懂。” 舍友们的八卦就此告一段落,没有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在棠宁最喜欢的圣诞节当天,她又在门口收到礼物,是一盒巧克力。上面是和去年一样的留言:[MerryChristmas,Ningning.]。 而且,礼物的包装很精美,一看对方就是个精致男孩,对待她很细心。 去年收到了玫瑰花,今年收到了巧克力。 棠宁都有点好奇了,是谁这么有耐心,两年都在暗恋她,却没出现在她眼前。 但短暂的暧昧是无法持续下来的,棠宁很快就把一件礼物抛之脑后。裴诫和往年一样,在她寒假的时候过来看她。 今年Nuna回国了,寝室只有她一个人。 她请裴诫进来坐坐。 来到陌生环境,裴诫自然而然地打量起来,她的宿舍很开阔,两个人住也看起来很豪华。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一处照片墙上,上面有棠宁的照片,但大多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好看吧?”棠宁口吻是对Nuna长相的自豪。 看了两眼,裴诫笑了下:“不在我审美区间。” 第56章实实在在的“感谢” 大三的时候,棠宁开始尝试实习,时间安排上没有之前那么清闲。Nuna和她专业不同,计划也不同,她还是很悠闲的兼顾玩男人和自我娱乐。 圣诞节礼物如期而至,带着同样的落款,礼物变成了一双精致漂亮的高跟鞋。 棠宁和当初一样,还是猜不出是谁送她礼物。甚至,她已经习惯性地把礼物收好,默认接纳了对方的好意,或者是爱意。反正不需要回馈,对方也没有找上门来,她喜欢每年的圣诞节惊喜。 寒假的时候,两人都没走,棠宁接了一个实习工作。本着实现自我价值的观念,她每天做得乐此不疲。Nuna白天在寝室,晚上才能等到她回来。 纽约的天气越来越冷,Nuna昨晚约会回来受了凉,今天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没有力气。她大概知道自己在发烧,但吃了一片药,毫无作用,还是浑身滚烫。 打急救电话纯属没必要,现在已经中午,Nuna只想坚持到傍晚,等棠宁回来。 可她先等到了一个陌生人。 裴诫每年都会在寒假过来看棠宁,今天照旧。但他没有提前通知她,甚至以为她舍友也不在,直接到她宿舍门口等人,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没想到,宿舍里面不仅有人,还是一个病恹恹的人。 见过Nuna的照片,裴诫主动开口:“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烧得脑子混沌,Nuna看着进入她宿舍的男人,眼神直勾勾的:“你为什么不送我去?” 闻言,裴诫轻笑一声:“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果真,不仅仅是长得渣,做人也有点渣。 Nuna也笑了声,躺在床上,整体气场非常无害,缓缓道:“信不信?我给宁宁打电话,她就会让你送我去医院。” “……” 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裴诫直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痛快地开口:“好,我送你去医院。” 嘴上说的是去医院,但那个睚眦必报的口吻,像是要把她送到死路一条的地方。 Nuna满不在乎地勾唇,苍白笑意竟在此刻透出几分撩拨,“过来,给我穿鞋。” “……” 裴诫真的很为棠宁担心,她的舍友像是旧时代的少奶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被他打横抱起,还说让他的手往上点,手腕骨头硌得她身子痛。 他往上抱一点,她就靠他胸膛很近,他不知道她什么居心。 送Nuna到医院,她躺在病房输液。裴诫没进去,在走廊窗口抽烟。他在给棠宁发消息,说她舍友在医院。棠宁果真让他代为照顾,说晚上才能过来接班。 裴诫后悔了,真不该给她准备惊喜,现在反而给自己捡了个烫手山芋。 病房里,Nuna已经睡着,明艳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刚开始打针,发热的症状还没有得到缓解。裴诫坐在床边玩手机,看了她一眼,把手机调成静音。 睡了很久,再醒来,Nuna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睡前还在她病房里的裴诫也不在,只有下班回来的棠宁,Nuna眼神有点迷蒙:“他走了?” 棠宁点点头:“他回酒店了。” 本来裴诫就不是Nuna的朋友,两人的交集短暂也是正常,棠宁没多想,闲聊起来:“幸亏他今天过来找我,要是没人发现你在寝室高烧,你现在可能都烧傻了。你也不缺钱,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啊?” 美国就诊确实贵,但Nuna完全承担得起。 怔然看着房间一点,Nuna淡淡开口:“我的钱得回国再花。” “……” 棠宁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想定外卖,“有什么想吃的吗?” Nuna的眼神突然聚焦,看向棠宁,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想吃什么,你都会给我弄到吗?” 抬起头,棠宁眼神懵懂:“吃什么?” 没直说,Nuna表情玩味:“大荤。” “好,我挑重口味的买。”棠宁继续看手机,在选择性不多的菜品里按照她的口味选。 当晚两人回到宿舍,棠宁礼貌性地给裴诫转达Nuna的感谢。 岂料,对方不接受,“让她自己说。” 给我穿鞋。 这四个字,裴诫现在还记得。她当时对他多颐指气使,一副大小姐做派。现在说个谢谢还要棠宁转达,他偏要她给他低头。 挂了电话,棠宁觉得莫名其妙,转头问Nuna:“你招他了?” Nuna脸上兴味盎然:“他说什么?” “他说,让你自己去说谢谢。” 棠宁原话转达。 点点头,Nuna口吻了然:“我知道了,我明天亲自去道谢。” “没必要吧,举手之劳,要不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你在电话里说?”棠宁觉得Nuna这样太累,况且,她知道,裴诫明显是在折腾Nuna。 两人肯定性格不合,有过矛盾。 Nuna笑着拒绝,“没事,我有分寸。” …… 次日上午,棠宁去实习的地方工作,Nuna妆容精致的出门。 她要来了裴诫的酒店位置,直接上楼敲门。 刚洗漱完,裴诫裹着浴袍,头发还半湿着。看到门外的女人,他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长臂压着门框,嘴角划开痞厉笑意:“有事?” Nuna挑眉,表情性感,“来道谢啊,你不是要我亲自说嘛。” “……” 他当时就是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挂了电话想想,可没有真让她上门道谢的意思。让开门口位置,他转身进房间。Nuna丝毫不见外,跟在他后面进入,来到客厅。 住在酒店,裴诫给她拿过一瓶白水。 Nuna没喝,原封不动地放在茶几上。见他落座,她放弃其余沙发上的位置,坐到他旁边。 察觉这个过分亲近的距离,裴诫突然明白她的意图,脸上笑意深邃,“你的道谢真客气。” “还好吧。” Nuna直直看着他,四目对视时,她的呼吸都能打在他下巴上。她甚至可以看清他下巴上轻微的青茬,抬起眼睫,就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渣男笑。 她也笑起,语气蛊惑:“接受我的感谢了吗?” 裴诫没说话。 下一秒,Nuna俯过丰满的上半身,直接亲过去。 裴诫倏地侧过脸,躲开了。 自信恣意的面孔出现一丝龟裂痕迹,Nuna抬手捏住他下巴,强行让他转头,实实在在地吻上去。 第57章 棠宁下班很早,在走廊与Nuna碰上。 她远远就看到她在揉肚子,关心道:“你痛经啦?” Nuna抿唇看着她,最终摇摇头。 “那你吃多了?”棠宁一边开门,随口闲聊。 “确实。”Nuna嘴角缓缓勾起,“吃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棠宁觉得她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换了个话题:“明天我休息,打算和裴诫出去吃饭,你去不去?” 想来他们也算是认识,棠宁不想把朋友一个人晾在寝室。 但Nuna摇摇头,“不去,你们去吧。” …… 次日中午,棠宁在学校门口和裴诫汇合,还是老样子,他们的目的地是餐厅。 今天又是一顿短暂的散伙饭,棠宁请客,自己却吃得比裴诫还欢,像是长期没吃到好东西似的。 裴诫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不自觉透出温柔:“你毕业就回国吗?” 棠宁囫囵点头,开玩笑道:“和你一样,家里有财产等着我去继承。”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裴诫每年都来看棠宁,现在还期待她回国的一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等待,或是期待什么,他明明已经知道,棠宁将来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不会跟他。 她这些年,把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知道我的心思吗?”裴诫突然开口。 棠宁吃饭动作一顿,抬眼看他,细眉微敛,“喜欢我这件事吗?” 裴诫笑起来,缓缓摇头,“不止这一件事。” 棠宁不知道,静静看着他,等他下文。 “你肯定疑惑过,如果我喜欢你,为什么当初还主动把他送到酒店。”裴诫头一次剖析自己,“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我有过很多女人,你也该经历些男人。这样我们在一起,你就不会看不上我。” 别看他天天趾高气扬的看不上别人,但在棠宁这里,他是有点自卑的。 但他又不是洁身自好的男人,他很难对一个女人忠贞不渝。他喜欢棠宁,也喜欢流连花丛的自在。 所以他可以主动给她找男人,自认为这样两人就站在相同水平线上,他就配得上她。 棠宁好奇过裴诫在这方面的想法,没想到,是这般的令她震惊。但他选择在这时候说出来,是不是代表着已经放下。 “其实我之前是开玩笑的。”棠宁认真起来,“就算你没那么多女人,我对你的感情也仅限好朋友,从来没有过暧昧的想法。作为我的好朋友,就算你有后宫,只要她们不介意,我也不会觉得你不好。” 又不是非法强奸,他们你情我愿,她尊重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 甚至,她更是爱屋及乌,帮亲不帮理的人。 静静看了她几秒,裴诫眼神压过一抹暗淡,薄唇勾起来,“笨蛋,明年我不来看你了。” 长久以来积压在两人内心深处的结终于解开,以最轻松的方式,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棠宁喝了口饮料,脸上漾开没心没肺的笑意:“你才是笨蛋,我明年就回国了。” 大四结束,棠宁拿到学历证书,离开了纽约。 她离开的时候,Nuna正和哪个国家的王室成员谈恋爱,暂时没有回国的打算。独自坐上飞机,棠宁直飞京北。这四年,她寒暑假都不回家,只在其他空闲时间短暂回过国。 这次长久的安定下来,她倍感轻松,每天都赖在家里睡懒觉,大吃大喝,出去购物,一点不急着工作。 晚上吃饭,棠晖看了夫人裴湘一眼,轻咳一声:“宁宁,你在国外没交男朋友把?” 棠宁摇摇头,没心没肺道:“没有,我都没想过这事儿。” “正好。”棠晖大喜,“爸爸给你相中一个,盯了两年了,他现在还没对象。” 下意识以为是父亲生意场上哪位杰出的老男人,或是哪位老爷家的二世祖,棠宁想都不想想,直接拒绝:“你可别拿我去联姻啊,小心我去爷爷家起义,说你卖女儿。” 棠晖闻言啧了一声,口吻故作严肃:“这可不是买卖,人家也是正宗靠自己打拼闯出来的富一代,爸爸看得很明白,将来必然能成大器。” 富一代…… 棠宁脑海中已经有一个谢顶老头的轮廓,果断摇头:“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已经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了。” 棠晖的一句话像是炸弹,把棠宁轰得外焦里更焦。她毫无食欲,双眸在瞬间瞠大:“定婚约了?我都不在家,你们拿什么定?而且我们见都没见过,怎么结婚?” “我怕他在你回国之前流入婚恋市场,就先帮你定下了。”棠晖笑起来,“你妈妈颜控吧,她都说长得好,那你肯定喜欢。” 理论上,棠宁应该有一点点好奇心,留学归来突然多了个素不相识的未婚夫,想想都刺激。但是,想到对方有又老又丑的可能,她只觉得惊恐。 目光投到全程没说话的裴湘身上,棠宁声线有点发颤:“妈,是你突然喜欢老男人啦?还是那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岁数年轻?” 棠晖倒抽一口冷气,裴湘直接笑出来,丝毫不藏匿对棠晖擅自做主行为的嘲笑。 她的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他老顽童似的,做出的事好笑。 父母一唱一和的对待她的婚事,让棠宁起了逆反心理:“我可不嫁,爸你要是喜欢,你收他做儿子。但我好心劝你,要是他长得太老,你可别收,带出去还以为他是我爹呢。” “……” 夫妻俩面面相觑,真的拿这骄纵可爱的女儿没办法。 随即,棠晖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里面仅有的一张对方照片,递到棠宁面前。 “看看,老吗?不帅吗?” 目光懒懒落下,棠宁原本想对他们的审美嘲讽一番,但没想到,会看到一张极其深刻又熟悉的面孔。 照片上,男人穿着黑色定制西装,搭配白色真丝衬衫,低调雅致的配色尽显稳重气质,颈前的黑色正装领结更凸显了绅士风范,内敛老练的气场扑面而来。 陆鹤行明明也才二十二岁。 她还觉得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他却已经一副成熟男人的面貌,有生活,也有阅历。 在棠晖和裴湘的视角,棠宁这是看呆了。 “没骗你吧,长得很好看吧。” 棠宁注意力缓缓收回,看向爸妈,“你们怎么认识的?” “前年公司要更换设备,被朋友推荐了一个大学生工作室。没想到,物美价廉,售后也全面,我们就长期合作了。那时候他连公司都没有,现在已经在CBD有一栋写字楼了。旗下电子产业不限国内,欧洲他们也有合作,我很看好他的未来发展。” 这是棠宁第一次听到陆鹤行的消息。 没想到,当初只能住老旧小区的他,现在已经成为站在金字塔尖的成功者,拥有高楼大厦的公司。她以前都不敢想,但他偏偏靠自己的努力做到了。 理智回笼,棠宁想到当初不欢而散的场面,强压心中的动容,冷漠拒绝:“我不喜欢,我不嫁,我们以前是同学,关系很差,已经决定老死不相往来了。” 知道他们有过同学情谊,但棠晖不知道他们关系僵硬,通过陆鹤行的表现也联想不到这一点,质疑道:“关系不好吗?我看他蛮喜欢你的。” 棠宁纤长的眼睫一颤,想问爸爸为什么这么说,又觉得他被骗了。 当初她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说陆鹤行他穷,说他配不上她。现在,成功后的他重新来到她的世界,肯定是为报复她当初有钱人的无礼,想打压她的倨傲气焰。 可是,她真的好奇,爸爸为什么说陆鹤行喜欢她。 是他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两种想法交织在一起,棠宁一时之间决定不出对这门婚事的态度。 第58章我想娶你 棠宁一开始没想到,自己那向来尊重她的父亲竟然真的要她出去和陆鹤行约会,美名其约,要他们熟悉熟悉。 她和陆鹤行再熟悉不过了,现在真的没做好见面的准备。 甚至,她因为当初说的狠话,这辈子都不想坐在他面前,被他审视。她很难堪,好像要被他见识阴暗的一面。 最终,棠宁下定决心,不去。 岂料,她不去,棠晖把陆鹤行约到了家里,晚上请他来吃饭。 棠宁躲在房间里,下楼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十分难熬。直到她肚子饿,拉开门就下楼。走到楼梯口,还没看到他们在客厅聊天的画面,她就听到陆鹤行低沉的声音。 他说:“没关系,我会等她。” 等谁?等什么? 她站在楼梯上,刚刚下好的决心,此时再次犹豫起来。 没给棠宁反悔的机会,她被裴湘发现,喊了她一声:“你醒啦?快过来,小陆已经到了。” 棠宁知道,现在是真的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她缓缓下楼,目光掠过父母,直直地投在多年未见的陆鹤行身上。他依旧还是如她见到的那张照片那样,西装笔挺,成熟稳重,那双漆黑淡漠的眸子增添很多阅历的平稳,依旧见不到什么温度。 棠宁看得心惊,自知两人有了很大的差距。 她心性没变,还是幼稚骄纵,没心没肺,一直以自己的喜恶做事。但他现在掌管偌大一家公司,气度沉敛,精明算计是最基本的要求。 两人对视了许久,陆鹤行缓缓笑起:“好久不见,棠宁。” 闻言,棠晖和裴湘夫妇面面相觑,用眼神示意,两人先去到餐厅,把客厅留给他们二人叙旧,或者是发展新的感情。 父母离开,棠宁便肆意起来,故作愤怒的样子,直直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啊?当初不是说得好好的么,你听不懂?” 对陆鹤行无礼,已经成为她保护自己自尊心的武器。 而对于陆鹤行,他早就习惯了公主随时随地的攻击和挖苦。以前他没条件,现在他有了,他肯定是要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来到她面前的。 “我想娶你。” 陆鹤行直白坦言,眼睛里沉浮的是经年未变的心意。 棠宁闻声心尖一颤,但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心性比以前更稳,不相信他的说辞。换作她,如果她当年被一个男人当众评判贫穷低级,她会记恨他一辈子。 人之常情的事,她不信陆鹤行丝毫不在乎。 他肯定是想在结婚后打击报复她,让她脱不开躲不掉那份屈辱。 “你做梦,我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哪怕你现在有钱了,我也不要。”棠宁轻哼一声,眼角眉梢浮现恣意,“要不你去喜欢别人吧,肯定有人喜欢帅气又多金的你,去试试吧。” 陆鹤行静静地看着她,情绪比当年还要稳定,“只要你。” 话落,他转身去餐厅坐下,动作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来她家里吃饭。 棠宁心中瞬间充盈危机感,原来在她每年都不回国的时候,他已经拿下了她的父母,让他们和他站到了同一阵营。 可恶。 她快步跟上去,坐在陆鹤行对面,表情刻薄,眼神忿忿地盯着他。 棠晖觉得不好,啧了一声:“宁宁,人家是客人,你这是什么样子。” 裴湘宠女儿,但棠宁现在瞪人的表情十分不客气,毫无大家闺秀该有的礼仪,她凛声劝她:“宁宁,你都二十二岁了,不要闹小孩子脾气。” 棠宁刚要反驳他们,就听到陆鹤行云淡风轻地开口:“没事,挺可爱的。” “……” 棠家夫妇感谢陆鹤行对棠宁的担待,热情招呼他吃饭。 看着桌上没有酒水,棠宁突然想起,陆鹤行以前就是烟酒不沾,洁身自好的很。怔然看着他,她故意地喊家里的佣人,“给我拿瓶红酒,我要喝酒。” “你过敏。”陆鹤行淡淡道。 这种私密的事情他也知道,棠晖和裴湘瞬间对他和棠宁的关系产生怀疑。 在父母疑惑的目光中,棠宁小脑袋瓜转了转,顺着他的话给自己挽尊:“我同学聚会的时候说自己酒精过敏,是因为我想早点回家。但我现在就想喝,起红斑就起咯,又死不了。” “别闹了。”裴湘挥了挥手,示意佣人不要取酒。 家里没人和她站在同一阵营,急得棠宁要跳脚,但她又深知,就算自己现在大发脾气,爸妈也会认为是她不懂事。 没有再闹事,她乖乖低头吃饭,把对陆鹤行的埋怨都咽回肚子里。 他戏演得真好啊,把她爸妈哄得团团转。甚至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就愿意把她嫁给他。 棠宁一顿饭吃得枯燥无味,在陆鹤行告辞要走的时候,她主动下楼去送他。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缓和一点,棠晖和裴湘没有跟去。 园区里,棠宁跟着陆鹤行来到停车场,情绪瞬间崩溃,朝着他大喊:“陆鹤行,以后不许你来我家。” 别说吃饭,靠近都不行。 还没上车,两人站在陆鹤行的车边,面对面,气氛紧张。 抬手给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陆鹤行声线沉静:“那你嫁给我,住到我家。” “你做梦。”棠宁推开他主动示好的手,表情冷漠,“你要是能听懂话,以后离我远一点,要是不识抬举,我就……” “就什么?”陆鹤行笑出来,纵宠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无能怒吼的小野猫。 这种轻视的目光让棠宁恼羞成怒,抬手用力推搡他,口不择言:“我就去你公司闹事,让你公司名誉受损,接不到生意。” “昂。” 陆鹤行顺从她点点头,突然攥住她纤细手腕,把她压到身后的车上。 他高大结实的身子俯下,距她饱满起伏的上半身只有几厘米,就差碰上。嘴角挂着浅笑,他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语气玩味:“那你一定要来啊,最好来我办公室闹事,我喜欢看。” “……” 什么混蛋发言,棠宁都想伸手扇他巴掌。 但她又不敢,只能怒气满满地瞪着他。 近距离看到这张自己一千多个日夜思念的面庞,陆鹤行心里软得不成样子,从她圆润杏眼看到嫣红的唇瓣,嘴角笑意愈发深邃。 他故意往下亲。 棠宁被他突然吃豆腐的动作吓一跳,连忙侧脸躲开,让他落了空。 很快,陆鹤行直起腰,从她身前离开,理了理自己未有褶皱的西装,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 “宁宁,期待和你重温旧梦的那天。” 第59章怎么这么紧 前夜失眠的棠宁睡到中午才起来,后脑发沉,十分不舒服。 她满脑子都是陆鹤行,昨晚想了很久他卷土重来的用意。直到后来睡着,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按照父母的意思,她和陆鹤行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中间的过程,大概就是给他们一点时间培养感情。 缓了缓后脑发沉的感觉,棠宁连饭都没吃,直接去陆鹤行公司闹事。 她不光是说说而已,她什么都敢做。 高耸入云的大楼极具科技感,外层装修颜色比较深,风格冷淡又严谨。棠宁走进大厅,面前就是前台,一个穿着制服的漂亮女生温声开口:“您好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他们公司有严格的制度规范,闲杂人等是不允许上楼的。 棠宁抿唇,轻咳一声,语气做作:“我是你们陆总的未婚妻,但我是来退婚的,请你们帮忙转告他,我不愿意嫁给他,就算他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不喜欢他,放弃吧,不要总来找我,谢谢。” 周围路过的员工都驻足,开始听自家老板的八卦。 没把棠宁定义成疯女人,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昂贵的奢侈品衣服,和手上拎的限量款包包。她和自家老板是地位相配的,那应该是真的不想嫁。 前台没处理过老板的私事,一时有点无措,只好给楼上的陆总助理打电话。等电话挂断,前台对棠宁礼貌开口:“这位女士,陆总请您上去。” 才不想上去,棠宁转身就走。 这时,前台瞬间撕下温柔示人的面孔,朝着门口站岗的保安大喊:“保安!拦住她!陆总说把她送到他办公室!” 这就是pnB。 陆鹤行说,如果她不听话,就让保安送她上楼。 前台也不想如此粗鲁,但谁叫她领老板的工资呢。 棠宁一路挣扎着,还是抵不过两个青年大汉的力道,被夹着胳膊,几乎是抬着走,把她带到总裁专用的电梯,径直送到陆鹤行的办公室。 门板合上,棠宁几近发疯,冲着他尖叫:“死混蛋!你是抬猪肉嘛,你叫他们欺负我!” 她觉得自己丢了相当大的面子,如果今天目的地换一下,她被保安架着丢出去,那和垃圾没什么区别。棠宁是真的生气了,垂眼看着自己的胳膊,发现挣扎时留下了红痕,回国新做的美甲在抠电梯时挂掉一颗钻。 心里的怒气愈发旺盛。 但陆鹤行始终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坐在办公椅上,缓缓收起桌上的文件。回想昨日的见面,棠宁发现,他看到她没有惊讶,现在被她来公司闹事依旧没有情绪。 这一看就是不喜欢她。 骗子。 拉开抽屉,陆鹤行从里面拿出清洁湿巾,示意她过来。 棠宁不动,绝不肯听他的话。 没办法,陆鹤行起身,来到她面前,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反锁了门。 这个动作很暧昧,棠宁愣愣看着他,眼神防备:“你想干嘛?” 陆鹤行把她拉到座椅旁,自己先坐下,随后强势地把她抱在腿上。左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右手抽出湿巾,沿着她手臂上的红痕擦拭。 “现在,先给你消毒。” 棠宁不傻,听到出来他话语中隐藏的下半段。他反锁办公室的门,绝对不仅仅给她手臂消毒这么简单。 剧烈地挣扎起来,棠宁想从他腿上下去,但他肌肉紧实的胳膊圈在她腰上,她动不了。 “别蹭。”陆鹤行气息加重,但手上动作还是轻柔平稳的。 棠宁被他喷洒在她耳侧的呼吸烫到,下身灵敏地感受到一根硬物,正平行于她的坐姿,卡在她最敏感的位置。她不敢乱动,语气强势:“放我下去!” 已经给她擦好胳膊,陆鹤行收起湿巾,双臂都圈在她腰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宁宁,我好想你。” 突然的表白把棠宁抗拒的动作逼得瞬间停下,她感受得到,自己的心跳竟然加快了。 她在他怀中没有动,局促地咽了口唾沫。 “宁宁,转头。”陆鹤行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轮,激得她身子颤抖,肩颈一缩。 那一刻,棠宁身子莫名的听话,竟然真的转头看他。 “唔……” 陆鹤行根本没给她躲闪的机会,攫住她粉嫩的唇,把她舌头勾到自己嘴里,激烈地勾缠吮吸。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一只缓缓揉动她圆润的胸,一只撩开她腿上的裙子。 棠宁紧张,也是被他吻得舌根发痛,皱眉嘤咛一声。 听到她娇媚的声音,陆鹤行强撑的理智崩盘,剥下她的安全裤,指腹在那道干涩的肉缝滑动,不时按两下她敏感的阴蒂。 “啊……” 棠宁身子一颤,双腿夹紧,后转着头被他吻得更深。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深喉之吻,他像要把她吃掉。最后亲得她嘴角淌下两人的津液,他才放过她。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涨红小脸,他喉结上下滑动,滚烫的唇压在她细白颈上,贪恋地嘬吸起来。 “不要……吸……不要留吻痕……啊……” 棠宁被他舔吸得娇喘连连,身体里涌动快感,双腿夹得更紧。 陆鹤行抬起头,气息粗重,眼尾红红地看着她:“宁宁,我爱你。” 被他眼底炽热直接的情绪感染,棠宁懵住,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也没时间深究,下身摩擦的手指突然立起,压着她淌出的淫水直插进去。 “嗯……” 棠宁夹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但身子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快感,又折磨得她放弃理智,把腿打开。 “轻点……” 时至今日,她还是抗拒不了他的身体带给她的愉悦,仅仅是手指,她也喜欢被他慰藉。 干涩小穴此时已经充盈淫水,但陆鹤行的手指还是插得不易,捻过她每一寸温热绵软的穴肉,被紧致的嘬吸着寸步难行。 “怎么这么紧。”热吻间隙,他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棠宁瞬间就移开眼了,酡红之色度过脸蛋,侵略到她的白颈。她不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她害羞,陆鹤行手指在她穴中进进出出,加快速度,哑声笑道:“这么紧,一会儿可别夹断我鸡巴。” 四年,他竟然说出这样色情的诨话。 棠宁转头看他,抬手堵住他的嘴,脸色越来越红,被他插得狠了,颤着声哼吟:“闭嘴……” 第60章宁宁,我是坏人吗 棠宁被他从腿上放到桌上,双腿被掰开,平整地躺在他的老板台上。腿心埋了颗毛茸茸的脑袋,正在上下舔弄着她光洁的阴户,粗糙舌面沿着肉缝吸嘬插弄,发出暧昧的啧啧声音。 “别……” 棠宁抗拒的音色婉转黏糊,她害怕和他发生更深层次的关系,也害怕有人过来敲门。她终于明白,陆鹤行关门的用意。 双手按住她的腿,陆鹤行含吸着她两片贝肉,湿滑的舌头在她穴中进进出出。整整四年,他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同她讲话,他心中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 上次见面是在她家,不然他无法保证自己能不能做个人。 乌黑的长发平铺在桌面上,棠宁细腻白皙的皮肤像是催情药剂,勾引着陆鹤行躁动的心。他舌尖绷直,更为用力地往她穴中顶弄,模仿着性器插穴的动作。 “啊……”棠宁双手护在胸前,小腹猛地一颤,声音软沓沓地拖长:“不要舔了……一会儿……有人来了……” 要是被人敲门,撞见她脸红心跳的一幕,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埋在她腿间热情舔弄的男人默不作声,一只手移过来,粗粝指腹捻磨她敏感的阴蒂,一边含吸得更为卖力。 “啊……不要……”棠宁身子瞬间颤抖如筛,被他又舔又揉几近高潮,勉强忍耐着身体里涌动的快感,她嗓音细长压抑:“混蛋……赶紧走开……啊……” 陆鹤行重重揉了几下她的阴蒂。 “不要了……啊……” 棠宁毫无防备的在他的舔弄中高潮,晶莹淫水被他含下大半。听着男人发出的吞咽声,她躺在桌子上气息愈发粗重。 面色呈现一股不自然的潮红,棠宁下身感受到他在轻轻擦拭。等自己气力恢复些,她坐起身就扇他巴掌。 陆鹤行没躲,很明显,能躲没躲。 看着他脸上很快生出的红色指痕,棠宁顿时有些心虚,对着他直勾勾的眼睛,小声反抗:“色鬼,天天占人家便宜。” 刚见面的程度,他就亲她上面又亲下面,活生生的色狼。 见棠宁红着脸在这和他生闷气,陆鹤行突然轻笑一声,双手搂着她的腰,又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这是不是面对面,他故意让她侧身而坐,双手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距离拉近。 “以前不是很喜欢我么,现在不喜欢了?” 棠宁闻声一愣,静静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她有点分不清,他说的喜欢是哪种。身体?还是感情? 顿了顿,她故意找回面子,轻哼道:“当初是看你好看,玩儿你,自然爱不释手。现在我见过世面了,你可就没竞争力了。” “是吗。”陆鹤行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抬手把额前一缕发丝勾到她耳后,嗓音轻柔:“那你能不能图我点别的?” “……” 棠宁愈发看不懂四年后的陆鹤行。 他文人的傲骨呢?高中时候的自尊呢?现在怎能说出如此卑微的话? 都是骗局。 她恍然回神,下定决心:“我不会嫁给你的,我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 “计划?”陆鹤行把她抱得更紧一点,“我有什么计划?” 看着这张故作清纯和懵懂的面庞,棠宁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忿忿道:“你想娶我不是为了打击报复我当初对你的贬低和轻视吗?你敢说没半点私心吗?” “没有。”陆鹤行当场否认。 可惜,棠宁不信,心里有自己的认知。 看了他两眼,她在他腿上坐不住,挣扎着就要起来,“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紧紧抱着她,陆鹤行没有再多的动作,往日漆黑无波的眸子此刻濯濯深沉地睨着她。棠宁不敢与他对视,总觉得自己心境不稳,容易受他蒙骗蛊惑。 她微微侧开脸。 陆鹤行也不逼着她看他,嗓音淡淡的:“宁宁,在你心里,我是坏人吗?” 棠宁心尖一颤,瞬间彷徨起来。在她心里,有关他所有的记忆中,除了在床上,他都是被她欺负的那个。无论是当初在一起,还是最后不欢而散,她都是主动去伤害他的那个人。 可是,他如果不是报复她,为什么还要在四年后找上她。甚至,在她不在国内的时候,和他父母打交道。 她并不认为,他们之前的那点感情足以支撑他四年对她念念不忘。 心神渐渐清明,棠宁为了保住自己的上位者地位,冷眼哼了一声:“你就是坏人。” 听到这话,陆鹤行嘴角的笑意变为自嘲的弧度,双手打开,没有再抱她的动作。他什么都没说,棠宁却忘了马上下去,怔怔看了他两秒,才记起自己要离开。 猛地站起身,棠宁心虚地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裙子,愤愤不满地看着他:“讨厌死了……” …… 自从在陆鹤行公司回来,棠宁一直待在家,哪都不去。中途,爸妈有来问过,问她和陆鹤行的关系现状。但都被她利落回绝了,执意不和对方谈感情。 见她态度坚决,两人暂时没有多说,没给她压力。 一连一周都很安生,棠宁没心没肺,马上就要忘掉上次和陆鹤行的亲密。晚上吃饭,棠晖提起陆鹤行:“我刚刚叫小陆过来吃饭,他没来。” 裴湘疑惑地嗯了一声:“还在公司工作吗?” “在家呢。听他声音有点虚弱,估计是身体不舒服。”棠晖有意看了棠宁一眼,说道:“你说他一个人住在外面,要是生病,身边连个递水送药的人都没有。” 发现了丈夫的用意,裴湘点点头应和:“是啊,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要是感冒发烧,这在家熬一宿人不得傻了。” 棠宁动作一顿,但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吃饭。很快结束,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住哪儿啊?。” “庭源西阁37号1702。”棠晖笑笑不语。 “哦,不远。”棠宁态度冷淡,转身倒了杯水,上楼前还在解释:“你们要是好心,就给他叫个救护车吧,我上楼休息了。” 见女儿真上楼,裴湘看向丈夫,眼神担忧:“她这样子也不像要去的啊。” 棠晖也说不准,模棱两可地摇了摇头。 十五分钟后,站在楼上的夫妻二人看到一抹远去的车灯,嘴角缓缓勾起。 第61章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按照导航开到定位地址,棠宁把车停好,乘电梯上楼。 电梯上升的短暂时间内,她脑中一片空白,突然忘记自己为什么来。她只记得当时,担心他死在家里没人知道。 对。 人道主义精神。 电梯门打开,棠宁重重吐出一口气,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按捺不住紧张,突然觉得有点没面子。明明一周前说拒绝的人是她,现在主动找上门的又是她。 显得她多关心他似的。 没给棠宁再犹豫的时间,她来到陆鹤行家门口,前无选择,后无退路。深提一口气,她按响门铃。 没人应。 棠宁霎时就生气了,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但转念一想,他或许真的生了重病。 想到这种可能,她又按了一下门铃。直到她第三次按,门板才缓缓打开。 开门的人正是陆鹤行,棠宁刚要责怪他速度慢,就对上他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喉间一梗,她愣愣看着他:“额……你高烧了?” 没想到是棠宁,陆鹤行以为自己烧出幻觉,狭长眸子敛起。 这个动作很明显是在详细看她,棠宁无需再问,轻轻推着他进门。房门关上,她打量着他的房子,问道:“你吃药了吗?” “没有。”陆鹤行的声音已经低哑。 “……” 棠宁暗自叹息一声,“那你家里有药吗?” “没有。” 陆鹤行直直盯着她看。 炽热的目光把棠宁看得不好意思,她故意侧过身,拿手机点开跑腿软件,语气紧绷:“你先去躺着吧,我帮你买点药……” “买了。” 陆鹤行按下她的手,又很快松开。 棠宁感受到与他短暂接触时他异常的体温,想都没想,直接抬手抚上他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灼得一惊,“你烧多久了?这么烫。” 不说话,陆鹤行只是红着眼睛看着她。他现在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头疼的感觉不时折磨着他,很不舒服。但看到关心他的棠宁,他又希望自己病得久一点。 见他不回应,棠宁心里有气,真心伴着挖苦开口:“你不是挺会照顾人的么,怎么把自己经管成这样?” 陆鹤行缓缓摇头,嗓音涩然:“不知道。” “……”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棠宁乖乖闭嘴,眼神环顾他的公寓配置,找到他的卧室。手指过去,她抬了抬下巴,“你先去躺着,我在这等退烧药。” 陆鹤行不动,陪着她在这一起站着。 棠宁无奈地啧了一声,抬手就推他,力度很轻,语气催促:“你先去,我烧点水就去找你……”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对待生病的陆鹤行时,她的态度是多么温柔有耐心,偶尔还会哄他。 “那你今晚走吗?”陆鹤行眼睛烧得通红,紧锁着她。 这一个恋恋不舍的眼神,棠宁霎时忘记之前对他的猜疑,心里软塌下来,有点不忍地开口:“等你退烧,我再走……” 闻言,陆鹤行面上浮起虚弱的笑意,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哑然道:“谢谢。” “……” 棠宁心里更不舒服。 很快,陆鹤行回房间,棠宁一个人待在他家厨房。把热水壶插上电,她静静地坐在旁边椅子上等,心里想的都是四年前和他在一起的事。 那时候,陆鹤行把她照顾得很好。她住在他家,他给她洗衣做饭,连内裤都洗。 他平时只吃泡面面包,但在她去他家住之后,他每顿饭都是精心准备,营养丰富。他还会给她买爱吃的巧克力,虽然不是她经常买的国外牌子,但他买的那个价格在国内并不便宜。 陆鹤行在能力范围之内,给了她最好的。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坏人。她才是坏人,当年没心没肺,现在还是把伤害他的话随便挂在嘴上。 如果没有当年在KTV的一幕,她对他肯定不会如此冷漠,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不管他对四年后的重逢有没有恶意,她都无法和他仿若无事发生地说好久不见。 啪嗒一声,热水壶结束运作。 棠宁倒了大半杯热水,开始两个杯子来回折腾,用最原始的方法给水降温。刚做到一半,门铃被按响,陆鹤行自己下单的退烧药被送了过来。 等水温降低一点,棠宁走进陆鹤行的房间。他不舒服,阖眼休息呼吸粗重。 怕他睡着,她轻声喊他名字:“先醒醒,把药喝了再睡。” 听到声音,陆鹤行缓缓睁眼,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脸色已经红得更明显。 见状,棠宁从药物袋子里取出体温枪,测了测他的温度。 38.7度。 “来,吃药。”刻不容缓,棠宁摊开细嫩掌心,把温水递给他。 陆鹤行身子发沉,费力地从床上坐起,背靠着床头。喝了药,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之后就是什么都不说,他静静地看着她。 棠宁受不了这样直白的目光,呼吸加快些许,心脏更是跳动得不正常。 “你睡觉吧,我一会儿给你测温度,给你看着。”她微微错开视线。 没有动作,陆鹤行沉声开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字眼暧昧,但以现在的氛围,她待在他家,就是一种定义上的陪伴。特殊时期,她没计较用词模糊,点了点头:“我就在你旁边。” 下一秒,陆鹤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气力虚弱:“那你躺过来……” “……” 想让他赶紧降温,赶紧恢复正常,棠宁没说什么,上床躺到他身边。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她也没进他的被子里。 “好了,你赶紧睡觉。”棠宁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孩子。 嗯了一声,陆鹤行躺下,侧身面对着他。但他没有给她压力,闭着眼睛,收敛自己所有的情绪和感情。 在棠宁渐渐放下心来的时候,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棠宁心一颤,但陆鹤行没说话,呼吸声渐渐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没法甩开他的手,棠宁不想吵醒他。顺应着他牵手的力道,她轻轻挪了挪身子,主动配合着他的姿势。无意识间,她和他靠得越来越近。 第62章今天周一,正适合领证 陆鹤行睡着了,棠宁一直躺在他身边,不时地给他测体温。 好在温度逐渐降低,到夜里一点多的时候,他已经退了烧。棠宁好困,眼皮睁不开,被陆鹤行牵着手,她躺在他身边渐渐失去意识。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发现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 怔然地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她脑子里渐渐回笼昨晚的记忆,下床去找陆鹤行。可刚出来,她就看到浴室门开着,门口放了一套洗漱用品。 在陌生环境,她不敢贸然洗澡,只能刷牙洗脸。 处理好一切,棠宁从浴室出来,正好碰到不知道在哪回来的陆鹤行。他身上穿着工整的西装,笔挺帅气,与她昨晚见到病容满面的状态完全不同。 愣然两秒,她径直开口:“你没事了吧,那我就回家了。” 越过他就想走,棠宁的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怎么甩都甩不开。被纠缠,她很生气,语气更是没来由的尖锐:“干嘛,你还把我囚禁在这里了是吧?” 陆鹤行把手里的包放下,把她拉到身边,对视间,眼神专注:“我不想让你走。” 棠宁紧张地看着他,突然想到那天在办公室,他对她发情的样子。咽了口唾沫,她漫不经心地开口:“不想让我走?你是不是把我当那种女人了,想玩我?” “没有。”陆鹤行依旧否认得很及时,“我想娶你,做你的丈夫。我也想负责,无论是现在,还是你的高中。” “……” 棠宁最怕别人正经的样子,舔了舔干涩的唇,故意钻牛角尖,就想让他不痛快。 “你不会觉得,我这些年只有你一个男人吧?需要你负责?好笑。” 陆鹤行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始终平稳,口吻认真:“我不在乎你留学的时候找没找过男朋友,那是你的自由,我要的是你现在和未来。” “……” 棠宁觉得自己遇到恋爱脑了。 怔然看着他,她觉得自己在气场上又输了,有点恼羞成怒,抬手就去推他硬邦邦的肌肉,语气刁蛮:“烦不烦啊,天天上赶着找我,我不喜欢你,你……” 看着陆鹤行突然掏出来的户口本,棠宁的无理取闹瞬间噤声。 “宁宁,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尊重你,就算你怪我,我也要做。”陆鹤行又从包里掏出棠宁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你爸同意我们结婚,只要你没意见,我们马上领证。” “……” 棠宁震惊了,没想到,她又被爸妈出卖了。 太可恶了。 她抿唇,忿忿地盯着他。如果他只是恶劣地想报复她,真的会把事情坐到这份上吗? 棠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在她犹豫的几秒钟,陆鹤行心里无比紧张,他想要棠宁自愿,而不是自己拿着这些证件找人运作,把结婚证直接放到她眼前。 “你真想娶我?”棠宁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陆鹤行坚定点头,“想。” “我可不会做家务,连饭都不会做,要是真结婚,你就得24小时伺候我。” “嗯。” “我还很爱花钱,什么名牌包啊,大牌裙子和首饰啊,我都不能缺,我都会隔三差五去买的。” “买啊。” “哦,我还不能和对方长辈住,因为我特没礼貌,和老人住一起,他们生气伤身体,我可担待不起。” “我们单住。” 说到这里,棠宁再也找不出自己不适合婚姻的点,渐渐噤声。可此时此刻,她还是不想结婚,对夫妻生活有种恐惧。 “你说你爱我?”她突然笑了。 陆鹤行再次点头,“爱。” 闻言,棠宁眼睫弯翘,笑意谄媚:“那我们能不能不结婚?” 陆鹤行看着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不能。” “……” 棠宁无声叹息,转头进餐厅,坐在椅子上,无礼地耍脾气:“我要吃饭,还没结婚,你就饿着我……” 吃了饭,棠宁坐在陆鹤行家的沙发上,脑袋里都是结不结婚的问题。其实,她不讨厌陆鹤行,甚至还会有点在意他,不然她昨晚不会特意赶来照顾他。 可她分开前说的话真的很难听。 他当时直接就转头离开了,应该是很生气。 想到这,棠宁突然好奇地开口:“高中毕业之前,棠婷的生日会,你为什么来?” 陆鹤行坐在对面的沙发,一直在看她,缓缓开口:“她说你喝多了。” “可你知道我酒精过敏啊。”棠宁不信。 话音落地,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就在棠宁以为陆鹤行撒谎被她发现漏洞时,他突然淡淡笑了声,说道:“别人酒精过敏,肯定不敢碰酒。你不一样,我当时觉得,你也许真喝了。” “……” 棠宁瞬间有种不知对方是褒是贬的疑惑。 但他脸上的笑意温润,看向他的眼神好像能包容万物,柔和得让她心跳加速,不自然地别开眼,小声嘟哝:“我当时说那些话,是故意给她听的,不是瞧不起你……” “我知道。”陆鹤行满不在意,“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当时转头就走,不是生气是什么。”棠宁终于用玩笑话说出自己最在意的点。 闻言,陆鹤行明显提了一口气,顿了顿,淡淡出声:“我妈那时候出了车祸,姨妈给我打电话,我有点急。” “那你妈妈现在还好吧?”棠宁瞬间紧张起来。 陆鹤行摇头,“不好。” 一瞬间,棠宁心中列举出好几种可能,都是他妈妈病情加重的样子。虽说不是她撞的,但她还是有点自责的情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她家里有叔叔是开私人医院的,如果需要帮忙,她可以…… “确实有个忙需要你帮。”陆鹤行罕毫不客气。 认识这些年,他从来没求过她办事,就连花她一分钱,他都不愿意。此时他能开口,棠宁自然无法拒绝。 “你说,我会尽量帮你。” 下一秒,陆鹤行清俊成熟的面庞柔和下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我妈一直想要个儿媳妇,你能帮吧。” “……” 棠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情绪空了两秒,才回过神来。抬手丢过去一颗抱枕,她音调提高:“陆鹤行,你大爷的!耍我玩儿!” 轻松躲过抱枕,陆鹤行嘴角挂着坏笑:“行不行?今天周一,正适合领证。” 第63章她是我对象 原本还有纠结,但在棠宁听到有关当年的答复后,她不纠结了。 她知道,如果当年不是高考即将到来,她肯定会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爱上陆鹤行。他对她太好了,好到她会为了即将到来的分别感到伤心。 现在,他们站到了同等高度,他真的做到跨越阶级,出现在她面前。 这桩桩件件事,她都无法轻易忽视。 但结婚真的太远了,她不敢想自己二十二岁就要结婚。 “恋爱可以,结婚不行。”棠宁傲娇地别开眼,嘴巴撅起,嘟哝道:“这么早结婚,万一你不靠谱,我还得离,麻烦死了。” “恋爱。”陆鹤行品味这两个字,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深邃,“是只有我一个男朋友那种恋爱吗?” 下一秒,棠宁又是一个抱枕丢过去,打他的力道加重些,语态几近抓狂:“你有没有良心?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找过别人?” 喜欢看她发脾气的样子,陆鹤行懒懒地背靠着沙发,口吻无赖:“不知道。” “……” 气疯了,棠宁再也坐不住,绕过茶几就坐到他腿上,小拳头重重砸在他胸膛,面色因动用武力而涨红。 她真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陆鹤行任凭她打,一下不躲,狭长的眸子里像是沉溺着星河,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看。 发泄完脾气后,棠宁就觉察直面而来的炽热目光,抬起眼睫,径直对上他濯濯深沉的黑眸。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与他姿势亲昵,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没下去,坐在他腿上,耳轮渐渐红起来,又红上面颊。 看着距离不过几厘米的陆鹤行,棠宁眼神止不住地落在他脸上,他还是如当年那般好看,让见多识广的她一见钟情,这些年都找不到能匹敌的面庞。 谈恋爱了,可以亲一口吧? 棠宁又咽了口唾沫,心里生出这般不争气的想法。 想着想着,她上半身突然不受控制,朝着他水红色的薄唇,缓缓靠近。 四目对视时,两道滚烫呼吸纠缠在一起。棠宁试探地张开嘴,咬住他下唇,轻轻地亲他。 陆鹤行没有回吻,只是不拒绝,想看看公主现在的吻技。奈何棠宁真的不会亲人,含着他下唇,只会细密地啄吻,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双手搭在他肩上,棠宁从右边唇角亲到左边唇角,脸色越来越红,气息早就乱了。 被她笨拙的吻技亲得身体发胀,陆鹤行忍不住,抬手抚住她的后脑,把她身子往自己怀中压,两片唇紧紧贴在一起。 他亲得比她用力,含吸着她粉嫩的唇瓣,又在口腔里追逐她娇怯的小舌,吻得浪漫,画面丝毫不色情。这不是火花四溅的激吻,他抱着娇小的女孩,吻得温柔绵长,把她身子亲得越来越软。 “嗯……”棠宁溢出舒服的呻吟,仰脸承接他的唇舌,肩颈紧紧缩着,姿态羞赧。 吻成了亲密之举的导火索,陆鹤行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探进她背心下摆,缓缓上移,摸到她内衣边缘。 棠宁没躲,没拒绝,沉迷和他接吻,双眸紧闭着,神态贪恋。 陆鹤行没解她的内衣扣子,但拨下了她内衣前罩,把她露出的半边乳球和奶尖掌握在手中,缓缓揉弄起来。 “啊……”棠宁舌尖被他吸住,发出的声音由娇媚变得模糊,唇角隐隐要溢出银丝,又被陆鹤行滚烫的吻堵住。他们亲了太久,早就不分彼此,棠宁在他怀里软得不成样子。 吻在这时停下,棠宁猛地睁开眼,迷蒙的目光看着陆鹤行,一副恋恋不舍的委屈样子。 陆鹤行没说话,直接撩起她的背心,双手聚拢她有一半还在胸罩里的奶子,低头舔弄起来。 “啊……好痒……”棠宁身子一颤,声线变调,发出见不得人的声音。 雪白的乳肉上各有一颗红艳莓果,陆鹤行吃完左边吃右边,舌尖沿着乳头打圈,不时重重吸嘬,发出的啧啧声响彻客厅。伴随着女人隐忍的呻吟,他吃奶吃得不亦乐乎。 棠宁感觉得到,自己下身涌出汩汩湿意,她想和他立刻做爱。 她在这方面从不委屈自己,想要就开口说话:“陆鹤行,我们做吧。” 闻言,陆鹤行动作一顿,滚烫的吻再次落到她胸口,这回沿着细白脖颈往上,急切地含住她唇舌,深吻极其用力。 “嗯……”棠宁被他亲得上不来气,腰身耐不住欲望,压着他腿心坚硬的尺寸,前后缓缓滑动,自己找感觉。 陆鹤行被她磨得身体发硬,疼得厉害,直接去扯她的裙子。 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像是一盆冷水,浇得两人瞬间停下动作。 棠宁欲望全无,红着脸,语气紧张:“谁啊?” 陆鹤行理智也很快回笼,看着棠宁,不紧不慢道:“应该是我妈。” 下一秒,棠宁火速从他腿上爬起来,上下整理衣服,还不停理着根本看不到的头发。偏偏,陆鹤行还淡定地坐在沙发上,面色丝毫不见惊慌。 棠宁啧声催促,“赶紧去开门,不然你妈该以为咱俩在干嘛了。” 站起身,陆鹤行仰头叹息一声:“等她走了,你再把刚刚的热情补给我。” “……” 没答应什么,棠宁推他去开门,一直跟在他身后。 门从里面打开,来看儿子的陈舒语气紧张:“干嘛呢,我还以为你又发烧了,你说你这么大人了,生病不……啊?” 拎着很多食材,陈舒进门没抬头,这一抬眼就看到儿子身边站了个漂亮姑娘。 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真喜气。 “阿姨好,我叫棠宁,您可以喊我宁宁。”棠宁心里紧张,但表面上没有畏手畏脚,大方地自我介绍。 陈舒愣了愣,看看她,又看看自己那闷葫芦似的儿子,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犹豫着开口:“你好……你们……是……” “她是我对象。”陆鹤行拉过棠宁的手,语态正经:“我将来的老婆。” “……” 棠宁故作淡定的脸唰的就红了。 陈舒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怔然看了他们两秒,抬手轻拍了一下陆鹤行的肩膀,佯装嫌弃:“臭小子,你真不知羞啊。人家姑娘还没说嫁呢,你就乱讲。” 她原意是不想让儿子道德绑架。 没想到,棠宁误会了,长长地嗯了一声,羞赧开口:“其实……他说得……也差不多……” 第64章是狗没什么不好,至少对主人忠诚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儿子的女朋友,陈舒震惊之余,十分惊喜。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棠宁,越看越满意,勾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住:“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不好意思啊……今天贸然就过来了……” 棠宁连连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也是来看看他,他昨晚上生病了。不……平时不住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 陈舒突然有点尴尬,视线越过他们,看向厨房,赶忙转移话题:“你们吃饭了吗?” “没……”棠宁小声回应。 “好,那你们先去客厅坐一会儿,我这就做饭。”她原本就给陆鹤行买了很多食材,得知他生病过来给他补补营养。 第一次和对方母亲见面,就让人家独自下厨,自己反而歇着,棠宁不好意思,抢先去拎陈舒手边的另一个袋子,脸上带着笑意,“阿姨,我帮您吧,我可以打打下手。” “不用……你们……” “阿姨,您就让我做点什么吧,不然真的……有点惭愧。”棠宁打断陈舒,面色因尴尬微微泛红。 看得出对方是个好孩子,陈舒点点头,“好,那你一会儿帮忙洗洗菜。” “好的。”棠宁终于开心,看了陆鹤行一眼,就跟着陈舒去厨房。 陆鹤行嘴角浅浅上扬,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女人,心里满足又幸福。 家里厨房足够大,棠宁和陈舒都在里面走动也不显得拥挤。洗水池旁,棠宁清洗着新鲜的蔬菜,过程小心细致,罕见地有了表现欲。 说到底,她还是在乎陆鹤行家里人对她的看法,想给他妈妈留个好印象。 棠宁不会做菜,在厨房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洗菜。陆鹤行站在门口陪她,几次提出他来洗,都被她拒绝。没办法,他就只能在旁边陪她。 洗好了要用的菜,陈舒就把他俩都赶走,非说他俩在厨房影响她的效率。 没办法,棠宁跟着陆鹤行到客厅。确认说话不会被厨房里的陈舒听到,她压低几分声音:“完了,我感觉你妈妈以为咱俩一直在同居,说不清楚了。” “说不清楚就不说。”陆鹤行态度满不在意,搂着她的肩膀,用力把她压到自己怀里,口吻亲昵:“早晚都住在一起,有什么。” “那能一样嘛。”棠宁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一拳就砸在他硬邦邦的胸口,语气刁蛮:“我和你关系可没好到同居的地步,你这是陷害我。” 被她打了,陆鹤行不气不恼,揉搓着她的手指,脸上带着笑:“宁宁,你真可爱。” “……” 席间没聊什么私事,等吃好饭,陈舒才问起棠宁和陆鹤行的恋爱。 “你们是大学同学?” 棠宁没说话,看向身边的陆鹤行。 “高中同学。”陆鹤行直言,“最近才在一起的。” 陈舒点点头,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变得八卦,调侃道:“那你是不是高中时候就喜欢宁宁?怪不得你那个时候那么奇怪,什么没人喜欢你,我问你是不是恋爱了,你还不承认……” “妈。”陆鹤行喊住陈舒的爆料,脸色古怪。 在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中,棠宁听懂了。原来,陆鹤行高中真的喜欢她,喜欢到都被他妈妈发现了端倪。 “我高中毕业去纽约留学了,所以我们最近才见面,才……在一起……”莫名的,棠宁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就对上了嘛。”陈舒看看棠宁,又看向陆鹤行,笑意已经藏不住,“怪不得你经常去美国,原来……” “妈!” 陆鹤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古怪形容,现在是非常尴尬。他当时没有处理好的机票被陈舒看到,现在子弹正中眉心,那点事都被她转述给棠宁,真的很不合时宜。 棠宁这回倒是没听懂,主要是有点懵,陆鹤行经常去美国。 突然想到自己每年都会收到的礼物,会不会…… 陈舒还在,棠宁心里动容,但脸上没表现出任何异常。甚至,她还聪明地转移了话题:“阿姨,你现在是在京北吗?” “对,现在不用工作了,每天都很清闲。”自从陆鹤行大三收入稳定,他就不让陈舒辛苦上班了。 “我最近也没上班,要是您有时间,我们可以约着出去,我带您美美容啊,买买衣服什么的,比自己一个人出去好玩多了。”确认环境安全,棠宁真实的性情暴露出来。 她很阳光,很乐观积极,陈舒很欣慰,以前沉默寡言的儿子身边可以有温暖他的小姑娘。 “好。”陈舒笑意慈和,越看棠宁她心里越喜欢。 临走前,棠宁和陈舒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明天出去逛街。 房门合上的一瞬,棠宁瞬间变脸,故作冷漠地看着陆鹤行,“你去美国干什么?” 陆鹤行不想说当年的事,转头躲闪,漫不经心道:“出差啊,我做IT,出国很正常。” “真的吗?”棠宁紧紧盯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锋利,“那你发誓呀。如果你说谎,我出门就被……” “宁宁!”陆鹤行迅速拦住她,喉间梗涩,“别说伤害自己的话。” “……”棠宁深深抬起一口气,“那你说实话。” 没错,比起伤害他,陆鹤行更怕棠宁伤害她自己。 他唇线明显抿紧,缓缓开口:“我去过几次,你生日的时候,还有圣诞节。” 圣诞节他会送礼物,但在棠宁生日的时候,他只敢远远看着她和朋友吃饭逛街,不敢贸然送礼物,怕指向性太强,遭到她的拒绝。 听到真相,棠宁明显感觉到自己心中那塌陷的小小位置获得新生,正在缓缓修复那缺口,想盈满她的心,补充残缺的情感。 她眼眶温热起来,目光透过泪光,有点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脸。 珍珠般的眼泪从脸上滑落,棠宁吸了口气,哽咽声明显:“滚蛋,你是狗吗?还要跟过去偷偷看我……” 覆过手背,陆鹤行轻轻擦拭她脸上的眼泪,语气带着自嘲:“是狗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对主人是忠诚的。” 这不是棠宁第一次骂他是狗,高中的时候她经常以此奚落他。陆鹤行不会习惯这种称呼,但如果主人是棠宁,他就愿意。 因为,她并非像嘴上说的那样讨厌他。 他知道。 她是嘴硬心软。 第65章坐脸 棠宁直直地对上陆鹤行的眼睛,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剪影,里面都是她。 很多时候,语言是最没有重量的,她什么都没说,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但是她亲过最真诚的一次。 陆鹤行揉了揉她温软的发顶,手没有挪动,抚着她后脑,薄唇缓缓压下。 他刚吻上,棠宁就主动张开嘴,舌尖和他相抵,轻轻勾缠到一起。随着喘息加剧,两人吻得越来越深,客厅都是吻啧声,刺激得棠宁脸色越来越红。 她不会换气,没亲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软在陆鹤行怀中。 陆鹤行一把将她抱起,横抱着放到沙发上。棠宁躺在上面,就听到他拉上窗帘的声音。她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十分紧张,赶忙起身,双手护在胸前。 “我还没洗澡……” 虽然她昨天来的时候是洗过的,但是一晚上过去了。 “没事。”陆鹤行不在乎,拉着她的手就要把她放倒。 但棠宁不行,拉扯着站得离他远了点,没给他商量的余地,转身就进浴室。 陆鹤行躺靠在沙发上,重重喘着气息。垂眼看向自己的下身,他发现某处竟已经蓄势待发地抬起头来。 嘴角自嘲地勾起,他阖眼养神,耳边是清晰从浴室传出的淅沥水声。 浴室中,棠宁一副脸红心跳的表情,温热水流从自己光裸的身子上滑过,她脑中都是陆鹤行深沉幽邃的眼神。他喜欢她,喜欢了四年。无论她说多么难听的话,他都没有讨厌过她,甚至还说她好话。 棠宁清楚的知道,她不会再遇到对她这般好的男人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心中所有的疑虑都化解,她选择相信陆鹤行,和他试一试。 平时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洗的澡,棠宁今天只用了十五分钟。从浴室出去时,她身上只虚虚围了一张浴巾,勉强遮住屁股。 里面什么都没穿,棠宁走到陆鹤行面前,解开胸口系上的结。一瞬间,一具白皙稚嫩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欣赏着她美丽的身体,陆鹤行从沙发上起身,靠着沙发边缘坐下,头往后靠躺着。 “坐上来。”他语气强势。 棠宁当下就懵住,看着他的动作,很明显是要她坐脸。 “别了……”她小声抗拒,羞赧道:“我不会……” “乖。”陆鹤行在哄她,“舔一下等会儿插进去不痛。” “……” 棠宁已经快要记不起当年被他舔的感觉,只模糊记得,她很爽。 对着他认真的眼神,她缓缓爬上沙发,分开双腿,抬高屁股坐在他脸上。中间隔着很大一块距离,他们并没有碰到彼此,但陆鹤行可以清晰看到她的阴户。 肉缝中间是颜色粉嫩的穴,干涩小巧。 陆鹤行攥着她的脚踝,没主动,语气低哑:“宝贝,往下坐。” “……” 在这种事情上,棠宁没有主动意识,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要结果舒服,她很听话。 膝盖陷入绵软的沙发,她背对着茶几的方向,下面小穴正好对上陆鹤行的嘴。她缓缓放开撑直的手臂,身子往下软,切实地坐在他脸上。 “啊……” 棠宁突然被他舔了一下,太为敏感,流出好多淫水。 陆鹤行舔两下就发现动作受限,他不太舒服,托着棠宁的臀,示意她抬高一点。 “唔……”棠宁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腰发软,听从他的命令笨拙地抬起屁股,与他的脸拉开一段距离。 还没固定好自己的姿势,棠宁就感觉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穴口,湿滑柔软的舌头滑过肉缝,粗糙舌面自下而上勾起。 “嗯啊……”棠宁腰身敏感一颤,身体前倾,脑袋顶着沙发靠背,竟然清晰看到陆鹤行给她舔穴的画面。 陆鹤行的嘴含吸着她湿漉漉的小穴,又吸又舔,时不时会绷直舌头,故意往肉缝里插。感受到她越来越多的淫水,陆鹤行乐见其成,吃得啧啧作响。 “啊……不要……”棠宁被他吸得紧抿着唇,溢出压抑的哼吟,整张脸涨红,喘息急速起来。甚至,为了缓解这汹涌的快感,她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屁股,寻找最缓和的舔弄体位。 另一边,陆鹤行吃穴吃得费力,女人源源不断的淫水很多滴在他下巴。他不嫌弃,手从下面伸过去,开始用指腹捻揉她敏感的阴蒂。 棠宁哪受过这么强烈的刺激,彻底张开嘴,放声大叫。 陆鹤行的嘬吸没有停下,舌尖从下而上重重舔弄,开始加速的又吸又吹,发出响亮的吃穴声。 棠宁到了极限,尖叫声未停,被他舔得爽到高潮,穴口喷出大汩淫水。 她身子微微抽搐,眼神迷离,跪在沙发上的手脚不停颤动。但她又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不能让自己跌坐下去。一旦坐下,她又会真真地压在他脸上。 陆鹤行没耽误时间,从她身下退出,抱着她调整姿势,让她仰面躺靠在沙发上。他将她双腿分到最开,用近乎传教士的体位,把她压在身前。 棠宁还在高潮余韵中,表情迷乱,小穴湿乎乎地敞开着。 毫无犹豫,陆鹤行掏出自己硬了许久的粗长肉棒直挺挺地插进去。 “啊……”棠宁身体被一根大鸡巴撑满,咬唇喊了一声,开始抽抽搭搭地哽咽:“好大……慢点……” 现在还没完全插入,陆鹤行也在照顾她,想让她舒服一点。没有急着挺动,他俯下身,双手揉弄她饱满雪白的奶子,吻上她嫣红的唇瓣。 “唔……” 棠宁仰头承接他带来的快感,身体很快泛红,穴口不停淌出湿意。 亲了一会儿安抚她,陆鹤行气息加重,嗓音染上隐忍的低沉:“宝贝,我爱你。” 棠宁现在没能力分心,囫囵摇着头,声线颤着,像是呜咽:“轻点插……好撑……好胀啊……” 闻言,陆鹤行清淡地笑了声,缓缓拔出下身插进的性器。在棠宁一瞬的惊诧中,他又玩心大起,挺腰直接顶进去,整根没入。 “啊……” 狭窄甬道被贯穿,棠宁发出舒服又难耐的呻吟,翘起的两条腿打颤,脚背瞬间绷直。 陆鹤行吻上她细白的脖颈,下身性器被她夹得直想射精,爽得头皮发麻,喉间溢出闷哼:“宝贝,舒服就大声叫出来,我爱听。” 第66章谢谢大家的祝福 棠宁没有害羞,双手拄着沙发,脖子往后仰,身前是越来越重的男人的撞击。 “啊……”穴道被硕大阳物撑开,她爽得抑制不住呻吟,放声叫出来:“好厉害……好舒服……” 她正视自己的身体需求,陆鹤行嘴角缓缓勾起,按着她双腿,腰身耸动得更为卖力,一下一下重重地插弄她湿漉漉的小穴。 棠宁靠在沙发椅背,娇小的身子一下下颤抖不止,听着陆鹤行齿间溢出的粗喘,她脸色越来越红,舒服的娇吟根本停不下来。 霎时间,房间内遍布女人的哼吟和噗嗤噗嗤的肏穴声,深度地搅动着两人的理智。陆鹤行再也忍不住,专往她敏感点上顶弄,接连肏干几十下,在女人高潮的尖叫声中,他腰身一颤,往前顶了顶。 这次陆鹤行没戴套,棠宁说没关系,事后也没有吃药的打算,就抱着顺其自然的想法。 …… 确定了恋爱关系,棠宁回家后才开始不好意思。 不能回想自己在陆鹤行家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之前不是没做过,但在互通心意之后没有。 回到家,棠宁在客厅见到爸妈,难得脸色一红,神态极其不自然。 棠晖笑了声:“结婚了?这么开心?” 棠宁娇俏地抬起下巴,语态傲然:“我年纪轻轻结什么婚,谈个恋爱罢了。” 闻言,裴湘眼睛一亮:“真谈恋爱啦?” “试试呗,不合适就分。”棠宁撂下一句话,嘴角含着笑意,转身上楼。 说是这么说,但棠宁没有要分手的意思。陆鹤行对她太好了,温柔又体贴,不仅能满足她所有的要求,还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以前觉得谈恋爱麻烦,现在她觉得很好。 看陆鹤行每天工作那么忙,棠宁少了很多惰性,开始为自己将来的工作做打算。 她大学学的金融,那时候想着毕业就进家里的公司历练。但现在她突然改变主意,不想这么早就进入家族企业,她想给自己找点挑战。 瞒着所有人,棠宁计划要开一个花店。 选址在陆鹤行公司附近,只隔了一条商业街。 在陆鹤行视角,棠宁就是每天都很忙,早出晚归,也不需要他下班后约会见面。一开始他没怀疑什么,直到她出来见面就是一副疲惫的样子,他才发现她在独自创业。 “你懂养花吗?”陆鹤行被她偷偷忙碌的样子逗笑。 闻言,棠宁理所当然地回答:“不会,但我有钱可以找员工做事。我享受浪漫的氛围,会收钱就好。” 陆鹤行点点头,知道这是棠宁能说出来的话,眼神越发流露出纵宠,拉她过来亲了亲。 对着棠宁接吻后红扑扑的脸蛋,陆鹤行语气温柔:“别太累了,棠老板。” “不累。”棠宁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很充实,抬眼与他对视,眼尾挑起羞赧之色,“我现在很开心,看到花开心,看到你……也开心。” 陆鹤行把她搂得更紧了,“为什么停顿?听起来很不真诚啊。” 棠宁被他弄得有点痒,一边躲闪,一边娇笑,“没有不真诚,有点害羞嘛。” 她觉得,陆鹤行这张帅脸在很大程度上助力了他们在一起。太符合棠宁的审美了,她无数次自己复盘,都会被这张她极其喜欢的皮相搅得失去理智,用感性的思维判断。 就连时隔四年,她再次看到他,还是会有惊艳的感觉。 揉了揉他的脸,棠宁发自内心地感慨:“你长得真好看,比高中时候更好看了。” 那时候还有点青涩稚嫩,现在完全不同,他有了丰富的阅历,成熟稳重,眼神坚毅,气度更内敛包容。棠宁和他明明是同龄人,但她看他,就像看一个微微年长的男人,会下意识的依赖他。 陆鹤行低头,理了理她额角的刘海,嘴角勾翘起玩味的弧度,“你没变,你会一直美下去。” 棠宁被他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缩了缩肩膀,故作嫌弃。 淡淡笑了声,陆鹤行起身帮她处理花店的工作,主动帮她的忙。 圣诞节,陆鹤行把棠宁约到自己的公寓。 刚进门,她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透明玻璃柜,里面是一款鱼尾设计的婚纱。白色高雅圣洁,上面镶嵌着闪闪的丝线,很大部分都是手工织绣的纹理,每一层裙摆的褶皱都无比精致。 震撼之余,棠宁有点慌乱,转头看向身后的陆鹤行。 后者表情轻松,语气带着柔和笑意:“没有逼婚的意思,这是你大四那年我要送的圣诞礼物。” 当时棠宁因为私事不在纽约,他没办法送礼物。加上送婚纱有点过火,他一直将礼物保留了下来。 提到圣诞节,棠宁就想到大学时候的那些礼物。最开始是玫瑰花,然后是巧克力,大三那年是双高跟鞋,大四她回了趟国,没收到礼物。 原来是婚纱。 看着玻璃窗里的华丽婚纱,棠宁轻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身材尺寸?不怕做出来我穿不了?” 陆鹤行的目光同样投注在亮闪闪的婚纱上,嗓音噙着笑,一字一顿:“我和设计师说,她胸大腰细。要是做出来不合适,再改呗。” “……” 见她表情带着做作的埋怨,陆鹤行用手将她撇下来的嘴角挑上去,给她露出笑脸。 “总不能说我用手摸出来的吧?” 他慢悠悠的语调真像是耍流氓。 棠宁耳轮瞬间就红了,抬手捶他的胸膛,小声辩驳:“要是我试穿后不合适,你下次就别摸我。” 陆鹤行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等真穿上这套婚纱时,棠宁发现十分合适,她的体重这些年没变过,算陆鹤行是个有眼力见的男人。 家里没有婚纱店那种圆台,棠宁也没穿高跟鞋,站在试衣镜前面,显得身量有点娇小。 “真可爱。”陆鹤行一身笔挺西装站在她身边,终于将她衬托得有点新娘的样子。 原本对自己展示的画面不够满意,但在陆鹤行入镜后,棠宁突然觉得很有氛围感。没有再为没有高跟鞋感到遗憾,她取过自己的手机,对着落地镜调整镜头。 “现在拍张合照可以了吗?帅哥。”棠宁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四年前那会儿,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她故意想拍照炫耀,他不配合,不仅躲出镜头,还咬她脖子。她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张拍虚的照片至今还待在她的相册。 陆鹤行自然也知道那件事,嗯了一声,主动配合她。 他穿着正装,她穿婚纱,一张合照在朋友圈po出,大家震惊之余,都以为他们在为婚礼做准备,纷纷送上祝福。 察觉引起误会,棠宁将错就错,没解释,甚至在自己那条动态下面主动评论:[谢谢大家的祝福——] 第67章童话圆满 棠宁是自信的女孩,也足够相信陆鹤行,她没有逼他在朋友圈发官宣的动态,也不会查他的手机。但当她在朋友圈刷到他的新动态时,心里瞬间被愉悦感充盈。 她看不到他朋友的留言,只能看到他回复的:[还不是老婆,但最终一定是。] 是的,他们一定是要在一起的。 棠宁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主动想做新娘子的一天。那是在她毕业后三年,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和陆鹤行步入婚姻殿堂。 这个时候,她仅有的两个朋友都还没有稳下来。Nuna还是国内外的飞,前男友多到数都数不清。裴诫去年订了婚,但很明显,他和未婚妻是各玩各的,貌合神离。 他们都在用她能想象得到的方式在生活,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外人没权利评判。 婚礼当天,Nuna回国给棠宁当伴娘。看到一袭定制西装加持的陆鹤行,她眼睛瞬间亮了,调侃棠宁:“怪不得你在纽约不找对象,原来高中吃这么好。” “不许说……”棠宁有点不好意思。 Nuna被她羞怯的表情逗笑,没再调侃,坐在一旁椅子上,等待时间陪新娘入场。 越等越紧张,棠宁控制不住想和Nuna聊天,“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看情况吧。”Nuna想法比较多变,现在也说不准。主要是,国内外都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不至于让她提前做计划。 “看来你现在单身啊。”棠宁罕见地打趣她。 Nuna挑挑眉,“前男友太粘人,我刚分。快了,参加完你的婚礼我就找一个。” 两人还在八卦,婚宴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姐妹间的聊天被迫中断。 宴会厅大门打开,棠宁被爸爸扶着走上平直的高台,眼神的终点是她将来的丈夫。陆鹤行全程关注着棠宁的位置,直到按照司仪的主持顺序,在棠晖手中接过棠宁的手。 那一瞬间,陆鹤行明显感觉自己的手颤了下,随后紧紧握住棠宁的手。 他从小学习好,经常在全校面前上台演讲,参加各种表彰大会。上了大学,他一边上学一边工作,给工作室开会,参加各种大学生专业研讨会不在少数,从未有过怯场,也没有丝毫的紧张。 唯独在自己的婚礼现场,他的心紧紧悬起,唯恐自己哪步做错,给棠宁留下遗憾。 感觉陆鹤行牵手的力道越来越重,棠宁站在台上好想笑,嘴角不时勾起,就快靠理智压制不住。直到婚宴仪式结束,棠宁没再被众多目光包围,才放纵地笑起来。 陆鹤行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被她笑,心中只有无奈,目光宠溺:“你还笑。” 棠宁满不在意地挑挑眉,口吻骄纵:“没想到你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候是结婚啊,这是太爱我了吗?” 轻声笑了笑,陆鹤行没说话,低头重重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亲吻时,Nuna还在旁边,听到啵的一声,她转头看向窗外。 棠宁注意到还有人在,推开面前的陆鹤行,像是撒娇,轻声哼了哼:“一会儿有人劝你酒,你就说过敏,别任他们灌。” 陆鹤行嗯了一声,翻过手背蹭了蹭她白皙软嫩的脸颊,说话时脸上带着笑,“我又不是笨蛋,知道啦。” 没管Nuna的死活,棠宁仰头在陆鹤行唇上亲了口,恋恋不舍地勾了勾他的手指。 陆鹤行转身出去,棠宁和Nuna在新娘房,嘴巴做作地撇着,一副不满意的样子。Nuna当然知道她是舍不得新老公,故意上前作弄她,捏了一把她软嫩的脸蛋。 “你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宝贝。” 闻言,棠宁笑了声,表情就是女人沉溺爱情中常有的样子,娇俏软糯:“没办法,取向狙击了。” 其实看似棠宁比较粘陆鹤行,但在这段关系中,说开始和结束的,一直都是棠宁。就连什么时候结婚,都是陆鹤行在等棠宁的需求。只要她开口,无论什么,他都一直在。 Nuna故作嫌弃地啧声:“长得是挺帅,怪不得把你迷得团团转。” “那在你处过的那么多男人里,你就没有对哪个念念不忘过吗?”棠宁突然反问,也是真的好奇。 Nuna脸上玩味的笑意渐敛,看起来是真的在回想,大概有五六秒钟的空白,她嗯了一声:“有过一个。” 棠宁瞬间瞠大双眸,八卦心起,“当时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一时兴起?”Nuna回想着那次意外的经历,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他在床上好凶的,我想逃他就拉着我的腿,从后面狠狠肏我。但……” “打住打住!” 棠宁的脸唰的一下红透,明明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还是把她吓得赶紧环顾四周,确认真没人才舒出一口气,紧张的心放下。 Nuna没想到她这么纯情,同为女孩,她却笑得痞气:“怎么了?” 棠宁红脸看她,眼神带着嗔怨:“我问的是念念不忘的经历,不是你们床上情况好吧……” “对啊。”Nuna表情一本正经,“就是因为他把我弄得比较爽,我才念念不忘嘛。” “……” “说实话,和他上床比和欧美男人满足。那个慵懒的狠劲儿,别人没有,只有在他身上展现好像才不违和。” Nuna认真回想到那次经历,甚至秉持赞赏态度。 棠宁赶紧停下八卦,就怕这姐妹再说出什么霹雳的信息,让一会儿进门的人听到。 婚宴结束,陆鹤行果真没有喝酒,靠近棠宁时,他身上只有清淡的雪松香气。那是她给他喷的香水。 回婚房的路上,棠宁和陆鹤行坐在车子后排,她靠在他肩上。头上的装饰都被她上车前摘掉了,现在柔软的长发披在肩上,她像是猫咪撒娇,在他肩上蹭了蹭。 “累吗?”陆鹤行摸着她的脸。 棠宁语调懒洋洋的,“累,所以这辈子结一次就很好。” 陆鹤行轻声笑笑。 就在棠宁以为他也累了,不想说话时,对方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老婆,我的童话故事圆满了。” 他想建一座属于他的城堡。 里面住的是他美丽矜贵的小公主。 现在,公主就在他身边,他也会永远在公主身边。 ——(正文完) 番外(Nuna和裴诫h) Nuna参加完棠宁的婚礼有点醉了,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休息。她没有回家的意思,特意在这等一位故人。 没多久,裴诫的身影就远远走来。 迷蒙醉眼看着他,Nuna嘴角缓缓勾起,慵懒地翘起二郎腿。 走进休息室,裴诫就看到一抹性感妩媚的身影。Nuna今天穿了一件深红色的露背礼服,背后只有两根纤细的带子,她整个背部都裸露出来,雪白莹润的颜色抓人眼球。 裴诫没坐过去,站在门口,吊儿郎当地开口:“等谁来接呢?” 没说话,Nuna冲他勾勾手指。 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从来没在他哪个女人身上出现过,偏偏到了她这里,裴诫没觉得被冒犯,走了过去。 垂眼就能看到男人擦得铮亮的皮鞋,Nuna眼尾勾挑,勾人的狐狸眸缓缓掀起,齿间渡出清淡酒气,尾调拉长:“等宝贝你来接我啊。” 对视着那双潋滟水雾的眸子,裴诫轻声哼笑,插进口袋的手取出,伸到Nuna眼前。 裴诫手指修长,骨节漂亮,上次在纽约的露水情缘,她就很喜欢与他十指交缠,把玩他的手指。如今四年过去,她脑中对于他的记忆还是无比清晰,想想都心痒。 站起身,Nuna顺着他牵手的力道钻入他怀中,齿间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耳侧,唇瓣轻轻摩挲他耳轮,“宝贝,听说你订婚啦?” “订了。”裴诫没有隐瞒,也没有拒绝她的靠近。 闻言,Nuna娇媚地笑了声,把他抱得更紧。早就知道他和未婚妻各玩各的,她才敢与他暧昧。现在听他亲口承认,她更加肆无忌惮。 “好久没见了,要不要去喝一杯?”Nuna在他怀里微微起身,做着精致美甲的指尖轻轻摩挲他的薄唇,眼尾眉梢吊着引诱。 裴诫脸上的表情始终未变,像是在看一场早就猜到结局的戏码,偶尔索然无味,偶尔又意犹未尽。他扯开Nuna在他脸上乱摸的手,口吻痞厉:“穿这么少,喝醉了可不安全。” “是吗?”Nuna站直,理了理没有出现褶皱的裙子,明艳脸蛋上的笑意收敛,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那宝贝帮我醒醒酒吧。” 一瞬间对上的感觉,裴诫表情玩味地点点头,抬手揽住她的腰,温热掌心贴到她光洁的皮肤,没有一丝社交该有的礼仪。 他不是绅士,Nuna知道。 没去酒店,裴诫带她回了自己家。那是一处豪华独立的公寓,是他工作后在公司附近买的房子。 Nuna还没机会观察他房子的设计,进门就被他压在门上,滚烫气息化成她脖颈间绵密的吻。 她轻轻推开,对上男人微微发红的眸子。 粉唇勾翘,Nuna双手捧着裴诫的侧脸,仰头亲上去。她很主动,用舌头去勾他的舌头,娴熟的技术都应用在他身上。 两人像是天雷勾地火,借着一点酒精的蛊惑,彻底私下平日端庄的面具,急切地吻着对方,势必要压对方一头。 Nuna身上的裙子很好脱,裴诫只是扯下她内裤,撩开裙子就抬高她一条腿。 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衣,被她扯得凌乱,领口扣子崩开两颗,露出小麦色性感的胸膛。 对上裴诫充盈掠夺的目光,Nuna气息紊乱,笑意不减:“宝贝,狠狠肏我。” 莫名的,裴诫被她脸上的笑意刺激,像是被她挑衅。 嘲弄笑意在喉间溢出,他一只手抬着她的腿,一只手扶着早就准备好的性器,重重插进那个温热狭窄的肉洞。 “嗯……” 他胯下之物尺寸不容小觑,Nuna和他做过一次,记忆深刻。上次她就很疼,这次同样,没有前戏润滑,只靠一点点湿意,她根本容不下他粗大的肉棒,穴中内壁被他茎身摩擦得火辣辣的痛。 见她蹙眉有点不舒服,裴诫十分满意,轻哼一声,让那又粗又长的东西整根没入。 “好大……”Nuna喘着粗气,下体痛意更为明显。但她不喜欢温柔的性爱,找过这么多男人,只要裴诫床品恶劣,让她在床上冰火两重天。 听到Nuna的夸赞,裴诫眸色清明,没有沉迷的迹象。下身整根性器插进去,他还狠狠往里戳弄,像是要顶破她的肚子,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啊……” 近似宫交的激烈性爱让Nuna疼得面色苍白,她紧紧咬住下唇,不想发出任何声音,却在裴诫一下比一下重的抽插中破防张开嘴。 “啊……宝贝慢点……太深了……” 比上次还痛。 上次从他那里离开,她肚子就好痛,回到宿舍揉了好久才有缓和。 但裴诫不听话,有自己肏弄的节奏,对Nuna更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很快,Nuna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他顶得乱了位置,全身上下囫囵不清的痛,让她分辨不清到底是爽更胜一筹,还是痛觉更敏感。 她的背摩擦着身后的门板,很是不舒服,抬起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像是与他相依为命。 “宝贝……”从痛意中缓和过来,Nuna吻着裴诫的脖子,化身妖精,娇笑着挑逗他:“你好厉害……肏得人家又要想念你好久……” 和他做爱她会痛,但心理上和身体上都倍感愉悦,是其他男人给不了的。 Nuna的话在裴诫听来就是挑衅,他不想和她说话,只想把她肏得没有力气,在他身下哭唧唧地求饶。像上次那样,她害怕地转身要跑,被他扯着双腿拉到胯下,掰开她的臀肉狠狠肏干。 “轻点……” 被裴诫肏深了,Nuna拉长尾调,名为求情,实为引诱。 裴诫以前碰过的女人都是小白花类型,他喜欢对方与他示弱,在床上被他折磨成任何样子,毫无怨言,偏偏,Nuna不是这种女人,她所有的柔软都是演技,她妄想压他一头。 为此,裴诫偏要看她示弱的样子,要她在床上依赖他,渴求他的慰藉。 “疼吗?”喘着粗气,他狠狠撞击Nuna的身体,肉体拍合在一起,发出激烈声响,清脆又暧昧。 Nuna嗯的一声变了调,声线颤抖着:“很喜欢……” 话落,她明亮的狐狸眼渐渐失神,像是看着他,实际思绪飘远。 “在想谁?”捕捉到她的走神,裴诫略显不悦。 被拉回注意力,Nuna红唇扬起,鼻尖紧挨着他鼻尖,呼吸纠缠灼热,“在想宝贝的未婚妻,不想和她分享你的鸡巴。” “……” 裴诫觉得她这话可笑,语气讥诮:“说得好像你的逼只给我肏。” 闻言,Nuna绯唇勾翘得更深,明媚笑意在娇美面容上更为灵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语态诱哄:“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最喜欢你了。” 看似认同地点点头,裴诫冷淡开口:“喜欢就多流点水,免得疼。” 话落,Nuna还没反应过来,身体里埋着的男人性器就放肆起来,在她湿热的穴中横冲直撞,一寸一寸撞着她内壁媚肉,大力顶弄。 “啊!” 那一下被他撞狠了,Nuna尖叫一声,长指甲似要抓进裴诫的肉里,身子抖得如筛子,无法自控地颤起来。她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就被裴诫找到,只是被顶了两下,她就感觉自己有了尿意。 感受到她穴道的急速收缩,裴诫额角青筋绷起,笑音低沉许多:“要你多流水,不是尿出来。” “……” Nuna默不作声,罕见在床上有了脸红的窘迫。 以前的男朋友都很温柔,大概是故作绅士,不敢对她野蛮,她更没在床上失禁过。唯独和裴诫在纽约那次,她被他肏得汁水横飞,整个人像虚脱似的。 现在同样,她还需克制自己的欲望,免得在他面前梅开二度。 “还记得那时候说过什么吗?”裴诫的唇贴在女人耳边,舔了口她小巧莹润的耳垂,渡着热气说悄悄话:“你说我没品,以后都不想看见我。” 说着,他故意往她敏感点上重重一撞,继续开口:“现在又说喜欢我,是真心的吗?” Nuna原本以为自己能坚持忍住,被裴诫这么一刺激,她张开嘴呻吟一声,尾调娇气,面色越来越红。她强撑着妩媚的笑颜,指腹摩挲他性感喉结,眼波流转,声线颤着:“宝贝把我说的话记这么清楚……也对我念念不忘吧?” 冷哼一声,裴诫没说话,垂眸看着身下两人交合处。他不再机械地抽插,而是将龟头不停变换角度,在女人湿乎乎的穴中围着那个敏感点,大肆戏耍顶弄。 “啊……啊……不要……我要高潮了……宝贝慢点……” Nuna气场不再嚣张,被肏得猛烈,心情突然有些无助。 她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按着裴诫的肩膀,一条腿快要站不住。偏偏,这男人体力凶悍,每一下冲撞的力道都发了狠。哪怕Nuna紧紧抱着他脖子,都会被他撞得脊背顶向背后门板,圆润饱满的奶子上下乱晃。 “轻……轻点……” 汹涌如潮的情欲像是一场灭顶之灾,Nuna又痛又爽,脚趾蜷缩又舒展,浑身上下像有无数条虫子在噬咬她的身体,泛起此起彼伏的强烈酥麻感。 女人被肏得面色潮红,口齿模糊,直翻白眼,裴诫看了心生胜利感。 他心情激动,肆虐挺动的性器狠狠操干着她的软穴,龟头也随之顶弄得愈发卖力,凶悍地凌虐着女人的敏感点,插得大力又野蛮。 “啊……” Nuna觉得自己快死了,爽得她仰头大声吟叫:“不行了,我……要要尿了……啊!” 话音未落,她插着男人粗长肉棒的穴口喷出一股尿液,半数溅在裴诫小腹,打湿他的耻毛。 高潮过后,Nuna失力,头倚着身后的门板,急剧的喘息紊乱。 她被裴诫肏到失禁,还淋了他一身。但事情真正发生,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吃力地抬起绵软的腿,轻轻摩挲他的大腿,嗓音带着喊叫过头的沙哑:“宝贝……和你做爱好舒服……” Nuna是真心的,她的身体终于找到契合的男人。 但裴诫只是低头扫了眼,没在乎,双手抬起她发软的双腿,让她夹紧自己的腰,继续撞击她湿漉漉的阴户。 被抱着肏,Nuna搂住裴诫的脖子,头埋在他颈窝,难耐的呻吟绵绵不断:“啊……宝贝好贪吃啊……嗯啊……” 被Nuna软媚的嗓音诱惑着,裴诫唇边挂着顽劣笑意,故意顶了顶她的敏感点,在噗嗤噗嗤的肏干声中,刺激她:“爽吗?都被我肏喷水了。” Nuna觉得自己要被撞散架了,连连点头,放纵着呻吟声承认:“宝贝好厉害……我好舒服,好爽……” 裴诫感受得到,Nuna浑身上下哪里都是软的,连嘴巴都很软,总说哄男人的好话。 可转念想想,她这些说词也是身经百战提取出来的,顿时失去参考性。他唇角讥诮勾起,突然想换个地方和她继续。 抱着埋在他肩头喘息的女人,裴诫转身到沙发上。途中,肉棒从Nuna湿漉漉的穴道中滑出,她瞬间空虚,不适地嘤咛一声,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娇嗔。 裴诫不理,把她压在沙发上,自己跪在地毯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好了吗?”她抬腿去踹裴诫,语气催促:“快点,快点插进来……” 裴诫没说话,只是唇角挂着笑意,眼神锐利,明亮有神地盯着身下的女人。他拉开她的双腿,见她阴户大开,粉嫩软穴透着淫靡红色,他扶起欲根,再次尽数插入那肉褶翕动的穴口。 “嗯……”Nuna咬唇隐忍,穴道被撑开,她瞬间满足。 见她表情愉悦,裴诫腰身挺动的劲头越足,粗壮茎身在她滑润阴道撑得满满的,顶得她难以承受,溢出呻吟:“宝贝肉棒好大……感觉比当年还要粗了……” Nuna明显很舒服,裴诫同样,每当他性器往里插进,她穴中的媚肉就会被他硕大尺寸层层撑开,甚至在他抽送挺动时,软肉都会被他肏翻出来,吸嘬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宝贝……再快点……” Nuna的腿夹在他腰间,随着他抽插动作,双腿颤动,又酸又软。 听到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裴诫思绪回神,认真看着被他顶得长发凌乱面色绯红的Nuna,腰间蓄足了力气,开始重重撞击她大开的阴户。 “啊!”Nuna的敏感点再次被他袭击,爽得双腿用力并起,穴道条件反射收缩。 下一秒,房间内充斥着肉体拍打的声音,伴着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越来越响亮。 Nuna早就放开了吟叫,没想到,裴诫肏得愈发大力急速,让她穴中淫水不停往外溢,最终肉体拍打的声音被插穴的水啧声盖过,噗呲噗呲的羞人。 受不了了,Nuna双手抓着裴诫的小臂,咬唇摇头:“我要高潮了,我不行……啊……” 对方像是恳求,裴诫却毫不怜惜,痞笑着戏谑:“你怎么只顾着自己爽?我还没射呢。” 话落,他挣脱女人的双手,抓起她的腿,轻轻往上掀起,就把她双腿压到头顶,让她近乎折迭,完整暴露出被他插得淫水四溢的软穴。他欲望之根还插在里面挺动,她红肿穴肉随他动作翻卷出来,画面淫靡香艳,色情十足。 Nuna不想让她看,抬手囫囵去挡,咬紧牙关,语气尖锐:“不许射进来,混蛋,不许!” 她玩心收敛,没再喊他宝贝。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没戴套已经给他开了个口子,但真切的内射绝对不行。 偏偏,裴诫不听她的话,挺着劲瘦有力的腰腹,一下一下,重重往穴里插进肉棒,故意往她敏感穴肉那里顶弄。奔着把她肏烂的心,他力气凶悍,再次插到她宫口。 “啊!疼……” Nuna仰头痛呼,双手紧攥着身下沙发帘,声音狂颤。这种激烈的性爱她好像要承受不住了,眼眶瞬间温热,生理性眼泪在眼角溢出。 “太深了……不要……” 她手指舒展又攥起,想缓解体内涌动的快感和痛意,却始终不得要领。 眼见女人已经要承受不住,裴诫没再浪费时间,顶着她穴中敏感位置,越来越狠,硬挺茎身凶猛地往里插进,摩擦着她软热湿润的穴。 “嗯……啊……难受……” Nuna现在又疼又爽,说话有些模糊,囫囵摇着头,像一条濒死的鱼,凌乱挣扎。刚刚流过眼泪,她眼皮有些红,凭空添了些楚楚可怜,而不是往常娇媚性感的模样。 裴诫重重耸动腰身,放下她被他折迭的双腿,俯身压到她身前。 他大掌缓缓摸上去,Nuna的胸竟是他一只手握不住的。五指轻微收拢,她绵软乳肉就在他指缝溢出。女人的乳莹润白皙,他的手是小麦色,两种颜色纠缠到一起,画面突兀又香艳。 裴诫越看越喜欢,手指用力些,把她娇嫩奶子掐得变形。 Nuna霎时倒抽一口冷气,声音止不住抖:“轻点……” 双手在她胸前作乱,裴诫朝着不同的方向揉弄她香喷喷的乳肉,看向她的眼神也越来越饥渴,像一头不只餍足的狼。 低头衔住她粉嫩小巧的乳尖,他厚实的舌围绕着那一点打转,舔弄几下,又重重吸住,往外拉扯,再顽劣地松口。啵的一声,女人的乳头弹回来,Nuna难耐地嗯了一声,脸颊越来越红。 刚刚以为他就要射,把她吓到,没想到,他肉棒依旧坚挺,至今还没有射意。 突然被重重吸了一口奶尖,Nuna娇吟一声,心中快意起来。 听到女人娇媚嗓音,裴晟再次认真起来,重重插着她的阴户。 “嗯……” Nuna身体被他顶得乱颤,头斜靠在沙发扶手旁,才勉强稳住身形。她现在已经快疯了,身体中涌动的快感让她无力思考,像是在原始社会和男性激烈性爱,不用顾及旁的,眼里只有他,和他的肉棒。 甚至,她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软,躺在他身下毫无力气。 她穴道被肉棒摩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裴诫此时玩起技巧,龟头顶上她g点,一如在纽约那场性事,他狠狠冲刺,肏干起来毫不留情。 “要死了……唔嗯……” Nuna眼眶湿漉漉的,仰头靠着沙发扶手,长发垂下去,看起来上半身有些悬空。她是被他撞出来的,这种汹涌快感折磨着她,让她想逃无门。 男人力气本就凶悍,此时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撞击,Nuna被肏得淫水涟涟,双腿夹紧时,全身泛起痉挛。 趁此时机,裴诫压下自己的身体,搂住女人脖子,把她身体带回来。低头堵住她微张喘息的唇瓣,他上面吻得激烈,下面重重戳干。 “唔……” 一声闷哼,Nuna夹紧的双腿直直抻开,门户大开着,透明液体喷射而出,洒满两人身下的沙发。 “别射进来……” 裴诫才不听话,硬挺性器往前顶了两下。腰身耸动间,一股强有力的浓精射进她的小穴,温度炙热。 “混……混蛋……” Nuna抱住他的腰借力,身体颤抖如筛,哑着嗓子尖叫。 喘息片刻,裴诫才缓缓拔出未显疲软的肉棒。揉了揉女人潮红的脸蛋,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眼神炽热又满足,嗓音噙着笑:“骚中带纯,肏起来真给劲儿。” 他这样评价Nuna。 Nuna累得身体瘫软,躺在沙发上,重重喘息着。翕动的穴口缓缓淌出白浊,她休息一会儿,美目瞪向一旁抽烟的男人,哑声骂道:“内射……真的没品!” 闻言,吐了一口白雾的裴诫转过头,脸上浮现散漫笑意:“下次照样往你逼里射。” “……” 见惯了绅士,Nuna觉得裴诫粗俗野蛮。 但偏偏,她和他在一起就很爽。 “混蛋……”Nuna语气幽怨。 找到烟灰缸,裴诫不疾不徐地掸了掸烟灰,唇角弯翘像是带着几分嘲弄,“不喊我宝贝了?” 反驳还未出口,Nuna抬头就对上了双戏谑玩味的眸子。只一瞬,她红唇收抿,放轻声音:“你是混蛋……” 以后她再也不会喊他宝贝。 缓回些力气,Nuna起身就要去洗澡,路过裴诫时,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他垂眼睨她,敛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难得这么爽,留个联系方式吧。” Nuna心里还因他内射生气,轻轻推开他,眼睫下弯勾翘,透出几分无辜:“不行哦,我不给男人留联系方式的。” 推开裴诫,Nuna嘴角勾着笑意,走进浴室。 浴室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裴诫拿起她的手机,发现根本没锁。在聊天软件扫一扫,他在她的手机里改备注。微微停顿两秒,他玩心大起,点击字母输入——baobei。 还在浴室洗澡的Nuna正费力清理着裴诫射进来的精液,刚处理干净,浴室门就被从外面拉开。她怔怔看着突然出现的裴诫,空白两秒,嘴角妩媚勾起,“怎么?意犹未尽啊?” 对面,裴诫狭长眼尾上扬,带着天生的薄寡多情,玩味轻笑:“你之前让我帮你醒酒,我现在想问问,你酒醒了吗?” Nuna根本没醉,当时那么说,不过是勾引他发生点旖旎故事。她知道,他也心知肚明。现在拿出来说,他无非想问她一会儿走不走。 正在洗澡,微微侧身的Nuna露出大片白皙刺目的背部肌肤,她偏头笑,眼波流转勾人,红唇轻启:“No。” 闻言,裴诫挑眉,唇边的笑容若有若无,带着一贯玩世不恭的懒漫,给她关上了浴室门。 有人说他命好到连爱都不需要,确实,他给不了女人完整的心。 很巧,Nuna和他无比契合,玩得起,懂得及时行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