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高H,bdsm,黑dao,强制)》 楔子(木maplay) 雷煜睁开眼,目光所及的是一片浓重的黑暗,脑中像塞了棉花一样,眩晕感和无力感逼得他在短时间内无法思考任何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忆起被蒙上眼罩之前的画面—— 一个木马。那人将自己放置在了一个可怕的三角木马上,用他喜欢的姿势。 双臂被高高吊起,用垫了软垫的皮质手铐拷住,可纵然是这样,长时间的重力作用也使得他手腕处红肿一片,双腿从膝盖处被对折起来用一根粗壮的红绳捆绑住,绳子深深地勒入皮肉之中,冰凉而尖锐的金属马鞍上抹了脂膏,滑腻无比,这样他便只能任由身体被割裂下沉而无法蹬着双腿着力。 膝盖早已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最初针扎般的刺痛感已然消失,剩下的是灌铅一般的沉重和血流不畅之后的冰寒。 他想求饶,却被堵在口中的小球给逼迫得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 口水失控地从唇缝中流出,在半空中落下一道泛着淫靡光泽的银丝,银丝末端一直黏连到下体黑色的阴毛之中,将乌黑的毛发也浸得水光泛滥。 其实最初唾液只是从一侧蜿蜒而下,形成一条细细地透明流向,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液体分泌出来,口腔盛放不下了,便争先恐后地四散流溢,渐渐地不光下巴,就连脖子、锁骨、胸前,甚至是小腹都凌乱地沾满了滴落的口水。 穴口处的钝痛以及肠道中敏感点的反复碾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正在经历的一切,如同梦魇一般地淫乱却又真实的一切。 他拼命地夹紧腿根,奈何早已力竭的肌肉再也无法听从大脑的指令,他的每一下挣扎都会使得他的身体下坠得更加厉害。 “呜……”又一次挣扎无果之后,雷煜绝望地晃动双臂,锁在手腕处的金属链条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室内,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知道错了?” 一个清冷而华丽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无机质的冷漠,闯入就快要失去听觉的耳中。 几乎是无意识地,雷煜拼命地点头,他已经使不出什么力气了,可纵然幅度很小,纵然狼狈不堪,他依旧用有限的方式急迫地表达着自己的屈服,仿佛生怕那人一个不满意又要留自己在这里继续受折磨。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束缚依旧没有被解开,眼罩也没有被取下,雷煜感觉到胸前一片冰凉滑腻——是那个人用手将自己滴落在胸前的唾液抹开了。 耳中听着讥讽的话语,赤裸的身体保持着这样不堪而淫乱的姿势,沾满了自己口水的乳头被人捏在手里把玩致勃起,股间的菊穴里还插着一根硕大的按摩棒,脱力和屈辱使得雷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着颤。 “最后一天了,你猜我会不会救他?” “呜……呜……” 听到这句话之后,雷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头抬了起来,他用蒙着眼罩的双眼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口中发出迫切的呜咽。 沉默,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黑暗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的长。 也许很久,也许只有短短的几秒,雷煜开始着急,他用力地摇晃着锁链,重心都变得不稳起来,然而,肠道内的异物依然恪尽职守地挺立着,丝毫却不会因为他的痛苦而体谅他,反倒因为每一次的挣扎而更加无情地碾磨着饱受折磨的内壁。 身前疲软的器官上还残留着一些凌虐的痕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也不知长好了没有,可纵然如此,在这样连续不断的刺激中那可怜的小东西还是渐渐地起了反应——近一个月的调教与开发,这副身躯日渐敏感,此时不用打开震动,只需靠着这样小幅度的顶弄便已然能够勃起。 那人似乎是很满意这种状态,雷煜听到了一声轻笑。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点,通常,那人在发出这种笑声之后,便意味着,自己的表现令他感到舒心,他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渐渐地安静下来,雷煜将视线重新转回前方,脑袋有些脱力地耷拉在被吊起的臂弯中,口水再次不合时宜地从唇角流出,顺着手臂流到腋下,暴路在他人的视线里,狼狈不堪,然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那些了。 在终于得到了那个人的首肯之后,一直紧绷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松懈,过往的一切都成了泡影,在终于看清那个人的本质之后,雷煜发现,只有如今这一个月的相处,才是真实存在的。 凌霄堂。 这个起源于Z国最后一个帝国末年的神秘组织,曾一度致力于反帝国政府,如日中天的时候几乎妇孺皆知,这样一个致力于救民于水火的帮派在历史长河中延续至今,它神秘而强大,虽为顺应时代早已洗白得彻底,可不论是集团实力还是社会影响力在当下都依然不可估量。 而凌烨,是凌霄堂的少主,未来集团的继承人之一。是一个从小便被低调地送去国外,学习生活,直到一个月前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现任帮主的幺子。 雷煜不知道遇上他,是幸还是不幸。 曾经他以为那个人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邻校金融系教授。他与他初见时,惊为天人,紧接着他热切地追求,变着花样的示好,明里暗里地追逐了他整整一年,本以为他答应参加那次广州的画展,便昭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发生一些改变,却不曾想,那日,当他小心翼翼地提出更进一步的时候,却仿佛触到了他的什么开关一样,前一秒还和和气气地和自己说着话的人,后一秒却甩了脸子便走,那态度冷漠无情地好似不认识他一般,当晚更是买了机票直接回了F国,而自己也只好急匆匆地追随他而去。 第二日雷煜便找不到他了,他消失了,整整大半年,无声无息,直到哥哥雷霆出了那件事。 苏越,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沉默寡言的大学生,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意志力与忍耐力,潜伏在雷霆的身边,卧薪尝胆,忍辱含垢,终于在策划了近一年之后,以走私军火和涉黑杀人的罪名将雷霆送上了最高法院的被告席,因为证据确凿,就连最能言善辩的律师也束手无策。最终,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雷霆被判处终生监禁。 所有记在哥哥名下的财产被尽数没收,只有少数规模不大却背景清白的地产公司法人是自己,雷氏兄弟这才得以留存一部分实力。 在哥哥出了事之后,雷煜第一时间便赶回了Z国,先是接手了剩余的地产公司,随后四处奔走求人,只希望能够给雷霆留下一线生机。可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纵然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无力回天。 然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看似雍容高贵,举手投足之间一张一弛都优雅万分的凌烨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拥有这样强大家族背景的下一任掌权人之一。 之后,他出现在他面前,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 彼时,他走投无路,落魄满身。 他亲手帮他刮掉了多日未曾打理的胡渣,躬身替他齐整了衣冠,随后居高临下地俯瞰他,面容高深莫测,眸光深沉如渊,不辩喜怒。 “一个月,你若是挨得下来,我便救他。” 反抗(踩踏,狗尾) 翌日,雷煜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的并不是那栋他待了整整一个月的调教楼,而是一间装修十分现代化的卧室,刺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前的薄纱洒落进室内,照得人暖洋洋晕乎乎的,鼻尖嗅着的都是干净清爽的味道,竟让他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 经过一个月暗无天日的调教,雷煜甚至都快忘记了肌肤在接触到阳光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当终于把肺部的污浊都排空了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扶着酸软无力的腰肢起身。 长时间骑着木马使得他的双腿颤抖到不行,股间稍稍一动便是撕裂般的疼痛,双肩也因为悬吊而生出类似脱臼般的无力感。 他一点一点地挪动到床的那头,伸出手来慢慢地将白纱挑起一条小缝——来时还是秋高气爽,不过短短一月,院中的树木都已竞相枯黄。 雷煜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剥夺了视线——凌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房中,黑直的长发在脑后束起,身形在地面上迤逦出一道颀长的影子,他手中拿着一个控制器,厚重的电动窗帘随着他的遥控缓缓地合拢,室内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十分钟。”凌烨冷冷地开口,蹦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纵然身处黑暗,雷煜也能感受到他如刀锋般切割着自己的锐利目光,熟悉的压迫感随之而来,登时叫雷煜动弹不得。 “你已经醒了十分钟了。”凌烨的声音透着森寒,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地渗人,“回答我,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来‘圣塔’?” 雷煜愣在床上,有些懵,又有些错愕,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最后一遍。”凌烨微微蹙眉,语调中已透出了不耐烦,“你……” “对不起,我……我以为……”雷煜抿紧唇角,大着胆子打断了他。 “你以为结束了,是么?”伴随着这句话而来的还有皮靴踩踏着地板发出的沉重声响。 雷煜跪坐在床上,黑暗中听觉尤其敏锐,他能感受到,那人正在缓缓地向他靠近,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了内侧的唇肉,下垂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对不起,请您宽恕我。” “宽恕?”凌烨已经走到近前,他一把拉起雷煜脖子上扣着的项圈,将人扯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床上,“我教过你这个词么?” 雷煜挣扎了两下想要起身,头部却猝不及防地被一脚踩住,脸颊被迫深深地压入床垫里,疼痛与屈辱一并袭来,瞬间让他忘记了呼吸。 凌烨的脚用力地碾压着他的侧脸,硬质的靴底毫不留情地在皮肤上留下红肿的印记,雷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像只被人随意践踏的流浪狗一般,可怜兮兮地发出呜咽和悲鸣。 他越是这个样子,凌烨施虐的欲望便越是强烈,他一把拽起雷煜的头发,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拖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大声地呵斥:“说,我教过你这个词么?!” “呜……没……没有!您没有!”雷煜被他晃得头晕目眩,发根剧痛,下意识地便承认错误,以求解脱,“我知道错了!” 凌烨冷冷地望着他红肿的面颊,片刻之后,冷哼一声,放开了手,雷煜霎时便跌落在床上,他来不及多想,赶忙撑起身子爬下床,做出一个标准的狗奴跪姿,温顺地趴跪在凌烨脚边,臀部尽可能地高高翘起,头部与地面呈45度角,目光所及的只有凌烨的黑色皮靴。 做完了这一切,雷煜才悄悄地喘了口气,他方才动作的时候,因为身体无力,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很痛,可他不敢稍移身形,因为他还记得,他曾为了学会这个凌烨最喜欢的跪姿,而受了多少零碎折磨。 雷煜看不见前方,只能感觉到凌烨的手轻轻拂过他的发顶,像抚摸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脑,紧接着,一个冰凉的金属肛塞被硬生生地挤入体内,塞子外面毛茸茸地有些分量,耷拉在他的两腿之间,似乎是一条尾巴,一阵铁链撞击声响过后,雷煜感觉到自己的项圈上被扣上了一条金属链子,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这是要把他当狗一样牵着遛了。 雷煜的心中升腾起一阵恶寒,他本就没有穿衣服,以往的调教内容都是在“圣塔”中进行的,那里除了凌烨之外再无人进出,他就算长期不着寸缕也不会被别人发现,可现在,这里明明就是人来人往的主宅,难道他真的要让他以这样一种羞耻至极的姿态去游行示众么? 脖子上的狗链已经被牵动,然而雷煜却犹豫着停留在原地。 凌烨不耐烦地用上了些力气,雷煜被卡住了脖子,只得跟着他往前挪了两步,凌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凤目微眯,哂笑一声:“怎么,不愿意?” 雷煜自然是不愿的,他现在离房门只有一步之遥,他想到自己赤身裸体,又想到外面众多的仆从警卫,他虽知道凌烨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可还是鬼使神差般地摇了摇低垂的脑袋。 静默,一阵短暂的静默,雷煜的心不安地跳动地飞快,对于凌烨冷血无情的调教手段,雷煜已经见识过太多,自己方才的举动,看在他眼里,大概就是十足的挑衅吧。 心中虽有些惧怕,却执拗地没有挪动手脚,片刻后,下垂的视线中出现那只黑色的靴尖,他的下巴被用靴尖挑起,可即便如此,雷煜还是没有忘记垂下目光,是的,这也是规矩,他不被允许直视凌烨。 “我再说一遍,走。”凌烨的命令带着无机质的冷漠,是雷煜最怕的那种,他知道,这个人已经动怒。 一个月的期限已过,而昨天,直到最后一场调教结束,直到他晕厥之前,凌烨都没有透路过半句关于雷霆的情况,雷煜在调教的间歇,曾大着胆子问过他,换来一整夜的木马悬吊惩罚。 这个人,是长着天使面孔的恶魔。 也许是因为这种事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也许是因为他心中依旧存着一丝对凌烨的期待,雷煜咬住了下唇,倔强地摇头。 凌烨的目中闪过一道寒芒,他将手中的链子扔在地上,寒声道:“长本事了是不是?” 雷煜依旧没有动弹,只有因恐惧而微微发颤的指尖出卖了他。 “好啊,既然这样,那你就跪着吧,这里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打扫。”说完这句话,凌烨看也不看他,竟真的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zuo狗(狗shi,狗爬) 雷煜就这么被一个人留在了门口,纵然在开着暖气的室内,深秋空气中无法抵挡的寒意依旧令他瑟缩不已,他的视线范围只有面前小小的一片,不知何时就会过来的仆从和帮佣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考验着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他害怕,可是他不敢稍移,更加不敢起身,凌烨已经动怒,他不知道如果他再违抗一次命令,又将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雷煜紧张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片刻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同时还有洒扫时吸尘器巨大的风声和佣人们之间偶尔的交流谈话声。 雷煜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样羞耻的样子如果被陌生人发现,他们会怎样看待一身虐痕的自己?是会觉得自己变态下贱么?还是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无论结果是哪一个,都足够令雷煜黯然伤神。他很惊讶,因为他发现自己就算是在这样难堪的境况下,也依旧会想念半年多前他们还是正常相处的状态下,凌烨那优雅高贵的形象。 那时候的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十足的绅士气息,虽然对自己爱搭不理地,可是至少那时候他们还能进行正常的交流,偶尔在自己再三的邀请之下,还能一起出去吃吃饭喝喝酒。 在那次回国举办画展之前,他本是没有奢望凌烨能来参加的,他先是让他绝望,而后一通电话又给了他希望,令他在画展当天,于极度兴奋之下再一次提出了交往的请求,但是那一次他搞砸了。 雷煜早就听闻过关于凌烨是性虐爱好者的传言,只是那时候他对于这个圈子还没有一个深入的了解,而且就传闻和凌烨的外貌看来,凌烨应该是个M。 也许是过于激动,也许是莫名其妙的自信心使然,鬼使神差般地,他表达了可以做他的S的想法,并不由分说地拥抱了他,而后他将他按在墙角,粗暴地亲吻他。雷煜几乎是在瞬间被推开的,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凌烨面色骇人,双眸被震惊与愤怒的火光占据,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 雷煜的思绪停留在了这里,因为凌烨不知何时已返回了,雷煜听见一阵熟悉的皮靴踩踏声,随后,一个犬用食盆出现在视线中,里面装着的是他这一个月以来为了方便后穴可以被频繁调教开发而一直在吃的流质食品,黏糊糊白花花的一坨,看着恶心至极。 凌烨抬起脚将他的头颅踩踏到离食盆只有几厘米远的上方,无情地命令:“吃饭。” 雷煜的鼻尖几乎要戳进那坨糊糊里,这本该是极屈辱的,可这一个月以来,雷煜已经习惯了这种进食的方式,他只稍稍犹豫了一会便像狗一样听话地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起来。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吃光一整盘食物又不至于弄得满脸都是,当然这也是在经历过惨痛的教训之后才学会的。 凌烨神色稍霁,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后脑,雷煜像受了惊的小动物一般地缩了缩脑袋,方才试探着继续进食。大概是凌烨的出现令他既诧异又畏惧,所以直到吃完了饭,他才发现方才听见的人声早已都不见了,也没有出现想象之中的尴尬场面,这层楼里似乎只剩下了凌烨和他两个人。 凌烨见他吃完了,便端了狗盆转身要走,雷煜怕他又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急急忙忙地出了声:“别……” 凌烨不理他,径自往前走去。 雷煜更急了,也顾不上赤身裸体,手脚并用地便往前爬去,他身子无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像一只生了病的小狗,脖子上的锁链在地面上拖曳着,发出耻辱的声响。 这只小狗的主人仿佛是在有意为难,脚下的步伐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愈加快速,雷煜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从地上站了起来,扶着墙慌慌张张地去追他。 凌烨听见身后的动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他倏然转身,吓得雷煜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凌烨上前两步,雷煜立刻便跪好了,他满意地摸了摸雷煜的发顶,重又牵起链子,这一回雷煜没有再反抗,乖顺地跟在他身后爬行着。 这栋主宅同时配有电梯和楼梯,凌烨将他牵到楼梯口的时候,雷煜望着陡峭的台阶,有些畏缩,好在凌烨只瞥了一眼楼梯便牵着他去乘了电梯。 电梯下降的时候,雷煜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的下沉——方才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其他人,可现在凌烨分明是要带他出去了。 雷煜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真的会像个变态一样裸路着身体,戴着羞耻的项圈,屁股里塞着狗尾巴,在光天化日之下像狗一样被牵引着,暴路在所有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 当电梯门再度打开的时候,雷煜的身躯因为害怕和紧张而微微发着抖,然而凌烨却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地牵着他出了电梯门。雷煜不敢违逆,只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一楼的大厅内铺着上乘的灰白色大理石瓷砖,冷硬的质感硌得雷煜膝盖生疼,周围一片寂静,他悄悄地抬起眼角去瞧,意外地发现这里竟也一个人都没有,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 现在,他终于能够确定,凌烨并不是真的要带他出去示众,可他这样玩弄自己的做法,看在雷煜眼里,比示众还要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地强行打破他的底线,一点又一点地消磨掉他心中的希望。 一月期限已过,而他依旧是那个毫无话语权的可怜虫。 凌烨不发一语地牵着他出了大门,走过空无一人的草坪,来到被参天的梧桐树遮掩住的“圣塔”。 “圣塔”,听起来多么神圣的名字,可这却是一座专门用来进行调教训练的塔楼,是处刑的刑场,是淫虐的炼狱。 这栋楼将哥特式建筑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从外形上看,就像是黑暗的中世纪时期用于审判的大教堂,可雷煜知道,这里比那个时期的教堂还要阴森可怖,而凌烨也比红衣大主教还要残忍无情。 “自己进去,知道第一步该做什么吧?” 雷煜点头:“知道。” “很好,二十分钟后我在神坛等你。” 训诫(鞭笞,穿环) 这还是第一次凌烨让他自己灌肠清洗,以往他的时间被安排得很单一,八点之前从清洗室附带的小卧室里醒来,八点的时候需要准时跪在清洗室的门口,迎接凌烨的到来,有时候他八点多一点就会过来,而有时候则一跪就是两三个小时,他的双膝几乎丈量过这里的每一寸,好在这栋楼里铺满了地毯,就算跪得久了也不会觉得太难熬。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如果雷煜擅作主张地起身或是没有按规矩行事,凌烨都会知道。 灌肠这种事,一直以来都是凌烨亲力亲为,开始的时候雷煜也曾激烈地反抗过、闹腾过,想方设法地挑战他的权威,可结果显而易见十分惨烈。后来雷煜看开了,也习惯了,不再伺机叛逆,隐忍地接受他给予的一切痛苦与欢愉,而凌烨对他的乖巧十分受用,有时心情好了也会大发慈悲地让他攀登一下极乐的巅峰。 雷煜不知道凌烨究竟想做什么,这一个月以来,他从未得触碰过凌烨,连口交都不曾有过,那个人一直衣着齐整,高高在上地操控着他的一切感受,面上永远带着如渊般的深沉与冷漠,就算在他被折腾得神志不清,淫荡地浪叫着请求疼爱之时,亦是如此,似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欲望。 如果只是要报复自己当时那冲动的一吻,那这报复的方式未免也太夸张、太下作了。如果不是……雷煜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无奈地将灌肠用的软管插入自己体内,雷煜感受着冰冷的灌肠液渐渐地充盈他的整个下体,短暂地停留后再去特制的犬用马桶上排出来,一遍又一遍,直到排出的液体变为清澈透明,这才匆匆地冲掉一身冷汗,又将狗尾肛塞塞回体内,赶在二十分钟的时限到来之前跪在了大厅中央的神坛上。 凌烨正坐在神坛对面的高座上打电话,手边放着一条长蛇鞭,见他出来了便收起了手机,用手指在石质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雷煜被他审视的目光盯得发毛,他极少会被要求跪在神坛,这里就像是一处公开处刑的祭坛,天光透过顶层的彩绘玻璃洒落下来,昏暗的室内只有这个圆形的高台是唯一的明亮。 跪在这里的时候,雷煜觉得自己就像是犯了重罪的犯人一样,被阳光幻化成的聚光灯直射着,一切罪孽都将无处藏匿,他只有在最开始时因为闹腾得太厉害激怒了凌烨才被带到这个地方来接受审判和惩罚。 “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这儿么?”凌烨终于开口了,语调冷淡中带着一丝慵懒,不辩喜怒。 雷煜一听便知道今天大约是不能善了,他方才在做清洁的时候已然搜肠刮肚地想好了一番说辞,可此刻跪在这高台上,面对着凌烨,他却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凌烨等了一会不见他回答,竟然也没有生气,只缓缓地起身,持着鞭子走到近前,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看着我。” 雷煜下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眼珠游移了两下,这才小心翼翼地上抬起目光,凌烨的脸在眼前放大,面上无波无澜,目光却森寒入骨,蛇鞭粗糙的质感停留在下巴上,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雷煜顿时觉得心虚,不自觉地又将目光垂下了。 凌烨冷哼一声,放开了他,随后他绕到雷煜的身后,踩住那条拖地的长尾巴,用力地向后拉扯又忽然放松,体内的肛塞被拔出一段又被菊穴吞吃回去,刚好撞在前列腺上,雷煜压抑地闷哼一声,夹紧了屁股,紧接着长鞭重重落下,抽得他一个不备歪斜了身子,惨呼声也脱口而出。 “这一鞭是罚你天真愚钝。” “啪——!” “这一鞭是罚你不自量力。” “啪——!” “这一鞭是罚你不长记性。” “啪啪啪——!” 鞭子接连不断地落下,雷煜被抽得东倒西歪,背部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疼痛逼得他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惨叫着躲避,连对方又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凌烨从未对他使用过蛇鞭,这鞭子和刑具无异,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雷煜的眼中已经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挣扎着向前爬去,然而身后的鞭子却穷追不舍,眼看着他已经爬到高台的边缘,凌烨这才停了手。 他将鞭子折起来,用鞭身滑过那些被自己抽出的深深血痕,引来一阵忍痛的颤栗。 “去‘比拉’。” 这里的调教室总共有六间,每间面积都不大,均成四方形,每一间都有各自的用处,连房间名都是来自于《圣经》故事。进入其中的瞬间巨大的压迫感与强烈的森冷气息扑面而来,压得人透不过气。 而这间调教室的名字是“比拉”,恩赐。 雷煜大张着四肢躺在调教室的刑床上,神思有些恍惚,他红着眼眶,怔怔地望着头顶刻意做旧的石质天花板,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凌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的小狼狗被拔去了犬牙、套上了项圈,乖顺地路出柔软的肚皮,连眸子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不见了最初的狡黠灵动,倒是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雷煜听见他的脚步声,略略偏头望了一望,在看到他手中拿的东西时,黯淡的眸中终于浮现出慌乱和恐惧。 那是一个打孔器。 雷煜张了张口想要说个“不”字,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最终只颤抖着咬住了下唇,将头又转回了前方。 凌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脚下顿了一顿,随后依旧坚定地走到角落的储物柜里拿出酒精和棉球来仔细地擦拭打孔器上的针头。 雷煜安静地躺在那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仿佛待会要受折磨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凌烨将他的四肢固定在刑床上,皮质的锁扣扣上时,雷煜依旧动也不动。 凌烨知道他这是无声的反抗,可他并没有因此而中断计划,这是他第一次在雷煜身上留下永久性的标记,以往只是通过罚跪鞭笞或是欲望控制之类的手段来磨炼他的意志,而现在他要让他记住,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软弱无能者最终只能沦为他人的玩物,任人践踏欺辱。 凌烨的视线落在雷煜左侧的乳首上,那地方颜色浅淡,小小的一只,因为暴路在微凉的空气中,已经勃起变硬,在被用酒精和棉球擦拭的时候,雷煜敏感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旋即归于平静。凌烨抬眼去看,只见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的方向,眼底是一片沉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烨的心头掠过一丝烦躁,索性也不再看他,直接便将打孔器对准了那个脆弱的地方,扎了下去。 雷煜的手在瞬间收紧,全身的肌肉都绷出清晰的线条,睫毛颤了两颤,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角溢出,然而即便疼痛至此,他却竟然不吭一声,硬生生地挨着,连眉头都未曾皱起。 直到凌烨将一个金色的乳环给他戴好之后,他方才合上双眼,极轻地吐出一口气来。 另一边的乳首也遭到了同样的折磨,雷煜冷汗涔涔,但他这次却执拗地不愿出声,不愿示弱,不愿再给凌烨羞辱自己的机会。 凌烨将他四肢的束缚解了:“今天我只给你穿上边,如果再有下次,就连下 面我都给你穿上。” 雷煜闭着眼,沉默片刻方才疲惫地点头:“是,我知道了。” 凌烨满意地拨弄了一下乳环,刚经过虐待的地方一碰便是钻心的疼,雷煜咬着牙熬过去,又听见凌烨命令道:“起来,趴着。” 雷煜照做,依旧是那个标准的跪姿。 凌烨本来是准备去拿伤药的,辅一回头便看见他用塞着狗尾的屁股对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拍了拍他的屁股,将指令说清楚。 雷煜显然是有些错愕,愣怔了好一阵才照做,直到后背传来清凉温和的触感,雷煜才相信他真的是在给自己上药。 久违的舒适感觉令他贪恋,浑身的伤痛似乎都被驱散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雷煜将脸颊贴在皮革上,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zuo人 第二日,雷煜依旧是在主宅的卧室中醒来,身上似乎被清理过了,十分的清爽舒适,后背的鞭伤也消了一些,不再感有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胸前被穿了环的部位依旧很疼,但也已经被很好的处理上了药,后穴里的肛塞也不见了。 鼻尖萦绕着药物的清香气息,令雷煜的神思一阵恍惚——这还是第一次,那人亲自给他清洗上药,以往只要他还留有一丝清明,凌烨都会无情地将他一个人丢在调教室里,让他像狗一样挣扎着自己爬去清理。 温情游戏么?雷煜在心中冷笑,也是,训狗不就是应该先给一巴掌再赏块肉么?如今巴掌抽多了,这只狗都不知道痛了,他便也觉得无趣了吧。 “嘀——”床头的通讯器突兀地响了起来,三声过后,里面传来凌烨冰冷的指令:“来大厅,衣服在柜子里,穿上。”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用爬了,走过来就好。” 雷煜应下,神色冷漠地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一件一件地慢慢套上。他已经很久不曾穿过衣服了,现在突然穿上,反倒有些不习惯,雷煜不由得腹诽人真的是可以被驯化的。 穿戴整齐之后,雷煜又去浴室仔细地梳洗了一番,镜中的面容略略苍白消瘦了一些,眸光也有些黯淡,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像生了病一样。 真丑。 雷煜的动作很小心,可布料还是无可避免地一直摩擦着胸前的伤口,又疼又痒,叫他忍不住想去抓挠,可雷煜还记得这房间里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备,他不愿让凌烨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于是只能硬生生地忍耐着。 几名佣人已经进来洒扫,大概是凌烨早有吩咐,雷煜出去的时候他们就仿佛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头也不抬,倒是免去了雷煜的尴尬。 令雷煜意想不到的是,凌烨不在大厅,厅内只有一名自己未曾见过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形魁梧,一双虎目悍然中又透着谦和。 雷煜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他一阵,方才开口:“你是……” 那男人礼貌地一笑,伸出手来:“你好,严钧山。” 严钧山?! 雷煜目中寒芒乍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愤怒地盯着那只手,片刻后突然用力闭了一下眼睛,随后很不给面子地绕过了他,径直走向了屋外。 “雷煜!”严钧山叫住了他,“凌局让我来带你走。” 雷煜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继续朝着门口走去,严钧山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要让我为难。” 雷煜冷哼一声将他甩开:“如果我偏不呢?” “凌局说我可以对你使用暴力。” 雷煜简直恨透了让雷霆入狱的严钧山,也恨透了掌控他一切的凌烨,可他现在受制于人,更何况哥哥的事还指望着凌烨,一想到雷霆,他便只得强压下怒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严钧山笑了笑:“军机部的特工训练营。” 军机部有其下属的秘密训练基地,主要由严钧山所带领的特别行动处负责新进特工的技能培训以及思想教育工作。 这里拥有最专业的教官,配备顶尖的训练设备和场地。 雷煜坐着严钧山的车进入基地的大门,门口设有层层关卡,守卫森严,纵然是严钧山亲自带人进来都经过了好一番盘查询问。 雷煜坐在车里,望见道路旁的训练场上有一队衣着统一的人正在练习射击,个个神情专注,一发接着一发,用得竟然是真枪实弹。 雷煜一直以来都被雷霆保护得很好,没经历过腥风血雨,没摸过刀枪棍棒,这还是头一次看见真枪,不由睁大了眼睛,连身子都微微倾斜了。 严钧山在一旁看着,不知怎么竟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顾卿的时候,那时候顾卿才十来岁,年少天真还有些叛逆,被顾督察长从房间里强行拖出来介绍给自己认识。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把自己当做父亲派来监视他的讨厌鬼,张牙舞爪地日日和他闹腾,后来偶然间发现了他腰间的配枪,便也是这样一副惊讶又好奇的样子,再后来他便想方设法地要偷他的枪玩,逼得严钧山只好把枪藏了起来。 想到往事,严钧山的唇边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龙溺的笑意,雷煜回头望见顿时觉得恶寒不已。 严钧山带着雷煜去新人签到处办手续,一路上遇见好几个教官,军姿笔挺地和他们敬礼问好,严钧山则微笑着点头示意,雷煜一想到这人现在的职位和荣光都是因为抓捕了雷霆才换来的,心中愤懑,喜怒悲哀都挂在了脸上,教官们见了觉得奇怪,可也没敢多问。 办完了手续,严钧山领着他去了宿舍,标准的四人间带独立卫浴,上层是床铺,下层则是衣柜和小书桌,一水的军绿色装修,设施并不是想象中的陈旧破烂,反倒很有些科技感,就连衣柜和抽屉的锁都是精密的瞳孔识别锁。 这房间内有三张床铺已经被使用,雷煜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以及伤药都被贴心地打包成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放在了最后面的那张床铺下面。 雷煜简单地收拾一番之后又望见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训练服,犹豫片刻方才有些无奈地换上,严钧山则耐心地等在门口,也不催他,见他穿着训练服出来这才赞许地笑笑,领着他去了训练场地。 严钧山在办公室里隔着玻璃望见已然进入训练状态的雷煜,拿出手机来给凌烨汇报情况,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着听完了整个过程,就连雷煜说过的话,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都被汇报得一清二楚。 “很好,辛苦你了,老严。”凌烨似乎是很满意,“对了,不用对他特殊化,一切按规矩来。” “好,我明白的。” 凌烨挂断电话之后,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这几天着实是太疲惫了。 半年多前他回到了Z国,这是十几年来他头一次回归家族。凌家势力庞大,不仅经商还从政,家族历来都有两位继承人,一位负责经营家族产业,而另一位则会坐上军机部的高位为国效力,身体力行地向国家和政府表明家族不二的忠心。 凌烨从小便展现出了极佳的商业头脑,同时十分厌恶政治斗争,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带领着家族再创辉煌的人。可谁知半年多前他却突然提出要去军机部,自愿代替年迈的爷爷接任军机部的高位,自愿接受一切政治约束,将自由和未来全都舍弃。 一开始家里自然是不同意的,连同自小和他一起在F国长大的哥哥凌燃都惊讶于他的选择,去了军机部就等同于放弃了一切施展才华的机会,一言一行都如履薄冰,只能终日衣锦夜行地隐匿于幕后,疲于奔命般地为政府解决掉一个又一个棘手的任务。 没有自由也没有自我,将一切都奉献。这是凌家历任继承人都不愿意接手的职位,这位子做好了是应该,做不好就是叛国。 这不是荣誉,而是牢笼。 谁也不知道他坐上这个位子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有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他才拥有能够与政府谈判的权利,才 挑衅(踢踹,掌掴) 雷煜来训练营已经三天了,从未经历过的军事化训练令他新奇不已,只不过同队的人都是专业院校毕业,各项技能和身手都已经相当熟练,而他这样一个毫无基础的插班生,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下就显得有心无力了。不过一周时间,最初的新鲜劲过去,便只剩下疲惫和厌倦,加上严钧山日日来这里巡视转悠,总是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像只讨人厌的臭虫,雷煜真是恨不得拿把枪在他身上开上十个八个窟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宿舍都是独立卫浴,好歹免去了他被人发现胸前乳环的尴尬。 今天的课程内容是理论教学,主要是向新人们再次强调军机部的内部规章制度以及培养他们树立为国为民的正确价值观,由严钧山亲自主讲。 雷煜自小被雷霆龙惯了,一切三观都跟着雷霆走,对于严钧山所说的那些敬业、奉献、忠诚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他不耐烦地听了半天,一直在找机会溜走,就在他出神的档口,严钧山却忽然点了他的名。 “雷煜,请你总结一下,我刚才说的都有哪些重点。” 雷煜愕然,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词,严钧山神色冷峻,并未为难他,而是叫了旁边另一个学员接着他的话回答。 那学员如同领了圣旨,神采奕奕地将内容表述得清晰明了,末了还傲慢地瞥了一眼雷煜,那目光中大有不屑与鄙视。 雷煜站在那儿尴尬得不行,只觉得是严钧山在故意刁难,又望见严钧山对那学员赞许地点头,心中更坐实了这个想法,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张口便说道:“严处,我觉得你刚才说的不对。” 军机部最高层,凌烨的办公室内。 凌烨面前的屏幕定格在训练营的理论教室里,屏幕上雷煜放大的身影站得笔直,凌烨凝视片刻,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严钧山的电话:“喂,老严,我听说他今天在理论课上顶撞了你,有这回事么?” “算不上顶撞吧,只是对事物的看法略有不同罢了。” 凌烨闻言冷笑一声:“略有不同?” “是,你知道的,军机部崇尚的是无私为公,而雷煜自小便受雷霆的影响,一时无法接受我们的理念,也在情理之中。”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冰冷的话语:“老严,麻烦你晚上把他送回来。” 雷煜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家养的小狗,出去放了会风又被不由分说地关回了笼子。现在他又自行灌了肠,全身赤裸地跪在了圣塔的神坛上,等待着凌烨和他带来的惩罚。 雷煜已经在这里跪了两个小时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久,似乎只要一进入这个地方,时间便成了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身后终于传来大门被开启时的沉重声响,伴随着熟悉的皮靴踩踏声,雷煜不敢稍移目光,依旧保持着那个面朝高座的跪姿。 凌烨从后方上了神坛,在雷煜身后逡巡了一会,突然抬起脚重重地踢在了雷煜撅起的屁股上,雷煜一个不备被他直接踢翻了过去,肩膀撞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雷煜被踢得懵了,连痛呼都忘记了,只下意识地抬起手来用手臂遮挡住脸,身子也微微发着抖,看着可怜兮兮的。 凌烨用靴尖将他的手臂踢开,随后一脚踩在他胸口上,这一脚力度不小,雷煜只觉得骨头都要被踩断了,他猛地咳嗽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抓住凌烨的脚踝,拼命地蜷缩起身子想要逃开,却被一把扯住脖子上的项圈拖了起来。凌烨看着细瘦,力气却是不小,雷煜被他抓着就像是拎了一个破布娃娃。 他呜咽一声,换来一记掌掴,雷煜只觉得眼前一黑,脸颊立刻就肿了起来,顿时什么也想不了了。 凌烨将他摔在地上,冷眼看着他伏在那儿痛苦地喘息,雷煜心下凄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将脸抬了起来,面上浮现出倔强之色,他也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凌烨,目中隐隐有恨意跳动。 凌烨被他气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颊:“怎么,又想反抗?” 雷煜不答,依旧盯着他,凌烨了解他的小狼狗那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干脆轻蔑地捏起他的下巴,让他能更清楚地看见自己:“反抗是需要力量的,你有么?” “……” 雷煜被他的话刺痛,目光不自觉地暗了一暗,凌烨敏锐地捕捉到,冷笑一声放开了手:“去‘约沙法’。”顿了顿他又加上了一句:“爬过去。” 说完他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雷煜,令他意外的是,雷煜没有动作,仿佛是要执意与他对抗到底一般,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中不见了黯然,眼底重又浮现出倔强之色。 凌烨也不催他,就这么与他僵持着,片刻后仿佛想起了什么,残忍地勾了勾唇角,转身自己去了调教室。 雷煜掌心湿滑一片,都是吓出来的冷汗,他惧怕凌烨,同时又憎恶他,每当想起他那些令人恶寒入骨的调教手段,雷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 被打孔器穿透的那一刻,心就已经凉透了,他只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放下了尊严任人羞辱,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玩弄,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会救他的哥哥,或许他现在所坚持的一切看在他眼里都是一个笑话,或许那个人根本和严钧山他们就是一伙的…… 雷煜抬起眼环顾四周,这里到处都是高墙守卫,想只身从这里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而军机部的训练营则更是铜墙铁壁,看来,要想逃离只能寻求机会,挟持凌烨,才可有一线生机。 雷煜想起了苏越,那个青年虽骗得他的哥哥一无所有,可他的坚韧和聪慧却不得不让人敬佩,既然他可以与雷霆虚与委蛇并取得胜利,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效仿他呢? 想到这里,雷煜目中闪过一丝决绝,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渐渐成型。 惩罚(上)(倒吊,剃mao,yu望控制) 凌烨拿着乳环锁链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他的小狼狗依旧匍匐在地上,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烨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一脚将人踢翻,雷煜硬生生受了,没有反抗,反而挣扎着重新跪好了。 他这举动倒是让凌烨有些意外,他凤目微眯,审视了他一会,方才将链子一左一右扣在他的乳环上,乳环被牵动,连带着刚结痂的伤口一并被拉扯着,雷煜痛哼一声,不得已挺起胸膛去迎合。 凌烨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背对着他像遛狗一样牵着手中的链子一步一步走下高台,每当感觉到链子绷得有些紧了便稍稍放慢了步伐,如此一来直到走到调教室的门口,雷煜都没有觉出太多的疼痛,只是他低着头,又精神紧张,故而并不知道凌烨做了什么。 调教室中央垂着几根锁链,一直垂到地上,上面连着皮扣,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戒鞭和戒尺,角落的架子上还放着各式按摩棒和束具,看起来就像是阴森可怖的刑房。 凌烨先将一枚跳蛋塞入雷煜的体内,再让他并拢双腿跪着,将他的手臂拿皮具束缚在身后,双脚锁进皮扣里,皮具上有一根又粗又长的钢管,末端被扣在了皮扣的圆环上。雷煜手足相连,重心不稳,微微摇晃了两下,但随即凌烨便升起铁链,将他整个人倒吊了起来。 雷煜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微微晃动,像极了一只等待着被割开咽喉放血的猪。 凌烨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一会,又转身拿来一根银线系在了雷煜胸前的乳环上,末端在他分身的根部绕了几圈,连同其下的双丸一起,都被勒得紧紧地。 前后都被牢牢地束缚住,这样雷煜便只能保持直立,只要他动作稍大,那银线便会同时牵动两头的重要部位,令他痛苦不已。 更要命的是,凌烨给他戴上了眼罩和口球,然后开启了他体内的那枚跳蛋…… 跳蛋塞入的位置十分准确,刚刚好就顶在前列腺上,雷煜的双腿在瞬间夹紧,身子不自觉地扭动了几下,立刻牵扯到了身前的银线,乳首和下体被无情地拉扯,又痛又痒的难受感觉令他立刻不敢再动。 雷煜被倒吊着,全身的血液上涌,只一会脑袋便开始有些昏沉,分身在强烈的刺激之下也有了反应,这时候绑在根部的银线便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银线刚绑上的时候雷煜的分身还是小小的软软的,如同肉芽一般,现在勃起变大之后那些线便深深地勒入了皮肉里,仿佛要把他的整个器官切割下来似的,令他痛苦不堪。 雷煜不敢贪恋后穴中的舒适,脑中开始乱七八糟地想一些别的东西,努力地转移着注意力,只求让自己的分身不要再一次膨胀,而此刻,眼罩又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处于黑暗中的人触觉是极度的灵敏,雷煜刚强迫着自己不去在意情欲的侵袭,可体内不断变化的震动频率又将他的思绪残忍地打断,这使得他的小心机看上去如此的微不足道且可笑。 恍惚中,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一阵冰凉,雷煜受了惊一般地瑟缩了一下,却再次牵扯到胸前的银线,他痛哼一声,微微湿了眼眶。 凌烨将脱毛膏涂抹在他的阴茎周围,连囊袋下面也不放过,雷煜的鼻尖闻到膏体特有的清新气味,心中涌起一阵恶寒,大概是今天自己在理论课上的出言顶撞激怒了他,这还是这么久以来,这个人第一次给自己剃毛,一想到今后自己的下体将再无遮挡,许久不曾有过的羞耻心再次冒了头,脸颊不知是因为充血还是难堪而涨红了。 雷煜有些后悔今日的冲动,可一想到严钧山那个可恶的家伙,便又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之前雷霆还在身边的时候他并未对他说过的话有什么深刻的记忆,此刻哥哥再也不能保护他了,他反而开始思考,越想越觉得哥哥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就在雷煜出神的间隙,凌烨已经拿了刀片开始给他剃毛了,锋利的刀刃接触到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激得雷煜在瞬间回过神来,紧张和恐惧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后穴中的跳蛋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碾磨着前列腺,给他带来一波又一波夹杂着痛楚的情欲暴击。 在凌烨看不到的地方,雷煜的手握紧成拳,他清晰地感受着这些被强加在他身上的耻辱,将指甲刺入掌心,用痛楚来铭记今日的遭遇。 凌烨缓缓地剃掉他分身和囊袋周围的阴毛,剃得很小心很仔细,每一根乌黑的毛发都被贴着根部剃除,常年不见阳光的部位白得不可思议,看着也比其他的地方都要细腻光滑,凌烨抬起手轻柔地拂过他洁净一片的下体,感受着无与伦比地美妙触感,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 雷煜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他拼命地咬住口中的球体,直到牙根都酸疼不已。 “从今往后,你每天都要给自己剃毛,如果被我发现你偷懒,我就把你关进狗笼子里带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副下贱的样子。” 对于凌烨威胁的话语,雷煜早已听惯了,他心下虽凄凉一片,可他也已经决定了要忍耐,要获取凌烨的信任,以求得逃离的良机,于是他故作惊慌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口中发出求饶的“呜呜”声,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凌烨果然十分受用,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拿过一旁的毛巾替他擦掉下体上残留的脱毛膏,又转身去了道具柜那里。雷煜被蒙着眼睛,他只能听见一阵衣物的悉索声,紧接着是一声打火机点火时的脆响,雷煜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了凌烨要做什么。 滴蜡。 惩罚(xia)(滴蜡,鞭私chu) 在最初的那一个月里,雷煜曾因为频繁的反抗惹恼了凌烨而不时招致各种惩罚,那其中就有滴蜡,只不过以往凌烨都是小惩大诫,最狠的一次也只折磨过他的乳首,可今天他刚经历了剃毛,该不会是要…… “呜!” 鲜红的蜡油带着热度滴落在敏感的囊袋处,一滴接着一滴,很快便将其中一个小球裹得严严实实,特质的低温蜡烛并不会灼伤人的皮肤,可用在这样柔嫩的地方却是叫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忍受。 雷煜觉得自己的下体似乎被灼穿了,泪水被恐惧与绝望逼出,惊惧之下几乎忘记了呼吸,连耳根都泛了红,只恨不得凌烨就此给他一刀了结了他,而就在这时,凌烨恰到好处地将跳蛋又调高了一个档位,同时再次滴下蜡油。 “呜呜呜!!!” 雷煜本就并拢的双腿夹得更紧,腿根处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在剧烈地抽搐,他无助地摇着头,又不敢过分的挣扎,唯独小腹绷得紧紧地,每一块肌肉都清晰可见,是非常整齐漂亮的六块。 凌烨将蜡烛靠得近了些,火焰裹挟着热浪舔舐着脆弱的茎体,雷煜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求饶想认错想让对方停下,可口中的球体却如蛆附骨,将他的话语尽数吞没。 阴茎已经涨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尺寸,茎体因为血流不畅而泛出紫红的色泽,顶端挂着一颗透明的泪珠将落不落的,诉说着主人的痛苦与煎熬。 凌烨将那滴前列腺液用手指拭去,又将它涂抹在雷煜最敏感的冠状沟上,只这么轻轻地几下抚慰,雷煜就觉得自己要到了。 凌烨感受到他的渴望,目光逐渐深沉,他用指腹轻轻地揉了揉饱满的龟头,随即拿来一根细长的阴茎棒,缓慢而坚定地从顶端的缝隙中插了进去。 临门一脚被硬生生阻挡,加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这样残忍地亵玩,雷煜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呼,口水控制不住地从唇角的缝隙中溢出,倒流进眼罩里,他不管不顾地拼命扭动起身体,身前的银线互相拉扯,原本淡色的乳首也渐渐充血涨大变为深红,连同乳晕一起被扯成一个小山尖,看上去像是要被拽掉了一样。 雷煜是第一次被阴茎棒插入,此刻他才明白,他曾经所受到的那些罚跪、悬吊或是鞭笞,不过都是凌烨手下留情了。 他想起了那些在非法SM俱乐部中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奴们,他曾残忍地玩弄他们并冷眼看着他们挣扎呼号,那时候他还觉得这种事不过是钱货两讫的交易,是俱乐部里的常态,却没想到竟然这样的让人难以忍受。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凌烨的手法十分精准,插入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只是雷煜太紧张,又身处黑暗,任何一点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对于雷煜的反应,凌烨丝毫不惊讶,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始终还是有些不忍,于是俯下身子揭开了雷煜的眼罩。 眼罩下的那双眼已经朦胧涣散,睫毛湿透了,凌乱地粘在一块儿,连带着眼罩反面的布料都被泪水洇出了一小片深色痕迹,他鼻翼翕动,似乎是在抽泣,又似乎只是在努力地保持着呼吸。 片刻之后,那双浑浊的眼球动了一动,仿佛刚刚才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视力,凌烨站起身,将积了满满一汪蜡油的蜡烛举到雷煜的分身之上:“好好看着。” 说罢,微倾手腕,炙热的蜡油倾泻而下,尽数落在那根饱受折磨的肉棒上,雷煜双目圆睁,顿时连惨叫都忘记了,只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可怕的红色液体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吞噬殆尽,直到蜡油都有些凝固了方才垂下脑袋从喉中溢出一声绝望而尖锐的悲鸣。 雷煜是第一次哭得这么惨,他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像女孩子一样有流不尽的泪水,他的眼泪顺着睫毛源源不断地流出,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地毯上,他后悔,他害怕,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求凌烨饶了他,还是杀了他。 雷煜的分身已经因为方才的一番折磨而软了下去,就连后穴中不断震动的跳蛋都再无法让他获得快感。 凌烨关闭了跳蛋,又将口球摘下,以极近的距离与雷煜对视:“十鞭,打你那根东西。” 雷煜疲惫地合上双眼,麻木地点了点头。 “啪——” 特制的小型警示拍准确地落在被蜡油包裹住的分身上,清脆的声响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报数。” “啪——” “一。” “啪——” “二。” 雷煜也曾被这刑罚折磨过,那是他在一个月的城下之盟接近尾声的时候,他记得那次的理由是,给他最初的顶撞和反抗秋后算账,只不过那次用的是强度大了很多倍的细藤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连回忆都不敢。 “啪——” “三。” “啪——” “四。” 凝固的蜡油被打裂,随着每一下鞭笞碎成了小块簌簌地落了一地,看着就像是饱经风霜摧残之后的一地落梅。 之前因为蜡油的保护,痛楚其实并不十分强烈,而现在蜡油都被打散,拍子便直接抽在了茎体上,尖锐的疼痛唤醒了雷煜对上一次惩罚的恐惧,他明显地挣扎了起来,报数的声音也变了调,好在凌烨只象征性地又抽了两下便换了地方。 这回是同样被滴过蜡的双丸,而鞭数只剩下四鞭。凌烨下手又准又狠,每颗小球只各两下,就将覆盖在其上的厚厚一层蜡油震得尽数碎裂。雷煜的报数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口水流了满脸都是,直到行刑结束,他方才松了一口气。 凌烨言出必行,打完了便将人放了下来。他先是解了雷煜身前的束缚,取出了阴茎棒,而后将才他的手脚都松开,又拿过纸巾来给他把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都擦干净,雷煜没了气力,软软地任由他动作,手臂因为长时间地缚在身后,肩膀早已酸到麻木,他一时无法动弹,只好维持着那个无绳自缚的羞耻姿势等待着身体控制权的回归。 凌烨也不着急,只抱了臂在一旁等他,等到他稍稍恢复了力气,方才命令道:“转过去,趴着。” 雷煜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手段,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般慌乱地看着他,凌烨好笑地踢了踢他的屁股:“给你把东西取出来,难不成你想含着它睡觉?” 雷煜哑然,面红耳赤地挣扎着撑起身子跪好。 凌烨戴上医用手套,将手指深入股缝之中,那里被跳蛋伺候了许久,早已水光泛滥,凌烨轻而易举地便侵入进去,摸到了跳蛋的小尾巴,他捻着那根细细的硅胶将跳蛋拉出一段,复又猛地塞回,刚好撞在腺体上,雷煜闷哼一声,尾音不自觉地带了甜腻。 凌烨目光微敛,用手指按住跳蛋,对着雷煜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按压戳刺,疲软的分身很快再度有了反应,雷煜的臀部随着凌烨的动作开始小幅度地迎合,看着就像一只曲意求欢的淫兽,他的脑袋因为羞耻而低垂下去,额头抵住地毯,细碎而动人的呻吟无法抑制地从喉中被逼出。 凌烨的目光 少见的柔和了下来,他不自觉地轻笑一声,听在承受者的耳中却好似嘲讽,凌虐过后的舒适仿佛是来自神明的恩赐一般,而凌烨此刻就是主宰他欲望的神。 一边怀着恨意与不甘,一边又沉溺于对方带来的快乐,雷煜唾弃自己,却又无法停下通往极乐巅峰的步伐,那些凌辱与折磨都成了极为玄妙的催化剂,在欲海中推波助澜。 凌烨的逗弄极具技巧,他熟悉这具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雷煜很快便射了出来。高潮来得是那样的酣畅淋漓,让每一块肌肉都由紧绷变为松懈,让骨骼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雷煜就像一只饕足的幼兽一般歪斜了身子,懒洋洋地伏在地毯上,回味着高潮的余韵。 凌烨脱下手套,又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掉手上沾的防滑粉,重新恢复了那副不苟言笑的冷漠样子。 “去洗澡,脏死了。” 歧路(微H) 第二日一早,雷煜依旧是从主宅的卧室里醒来,他坐在床上愣愣地发了会呆,翻来覆去地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允许在主宅里住着这个令他难以理解的问题,直到床头的通讯器响起,凌烨让他下楼的命令传来,他方才不情不愿地离了床榻去洗漱。 雷煜刚下楼便闻到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勾得他本就饥肠辘辘的胃袋更加干瘪,他循着本能走进餐厅,却看见凌烨正坐在餐桌边吃着早餐,他穿着笔挺的浅色西装,黑亮且顺直的长发在脑后一丝不苟地束起,他端着白瓷的咖啡杯正在小口小口的抿着,举手投足间优雅至极。 雷煜一见到凌烨双腿就不自觉地发软,下意识地想要跪下,谁料凌烨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过来吃饭。” 雷煜怔怔地站在那里,目光逡巡了好一会也没在地上找到他的狗食盆,反倒在餐桌的另一头发现了一副干净的碗筷,他踌躇了片刻,始终是不敢走过去。 凌烨见他这样,心知是这段时间折腾得太狠了些,都给人整出阴影来了,不过这也恰好证明了这段时间的调教起到了应有的效果,这只不听话的小狼狗终于也懂得规矩和收敛了。 凌烨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怎么,还要我请你?” 雷煜赶忙摇了摇头,一边用眼角观察着凌烨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到餐桌边坐下,当屁股终于落在椅子上,而凌烨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的时候,雷煜心头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早餐很丰盛,营养均衡,热量也是满满,足够支撑起一整个上午的高强度训练。 令雷煜惊讶的是,纵然这桌子上放着这么多美食,可凌烨面前的盘子里却只有一份简单的煎蛋土司和一些水果,雷煜忽然记起凌烨的饮食一向清淡,和自己以满足口腹之欲为先的理念大相径庭,心中一动,心道:这一桌子吃的难不成还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个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说不定他只是因为昨天在自己身上寻到了什么新的乐趣,这才大发慈悲地允许自己上桌吃饭,还装模作样地弄了一桌子菜。 想到这里雷煜心中有些黯然,又想起凌烨从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应过自己的感情,而这段时间对自己肆意的虐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便不由觉得自己是在庸人自扰。他悄悄地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地东西都当成垃圾清理出去,这才认真地吃起饭来。 凌烨的吃相很文雅,拿刀叉将吐司切成小块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餐具与盘子接触的时候一丝声响也无,配上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之姿,当真是如谪仙落尘一般。 而相比之下,雷煜则是风卷残云般地一顿狼吞虎咽,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之前在训练营的时候,伙食都是配比好的,虽然营养健康,可味道却是一言难尽,加之开始的那一个月,他吃的东西都是流质,更加的寡淡无味,是以雷煜已经许久不曾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 凌烨吃完了饭,放下餐具静静地望着对面,雷煜却毫无所觉,依旧在饿虎扑食,凌烨的唇边不自觉地浮出一抹浅笑,又在雷煜抬头去抓食物的瞬间收敛了笑意。直到见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不发一语地出门去了。 雷煜又被严钧山载回了军机部的特工训练营,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脑子的不情愿,他更加讨厌严钧山了,满心都觉得是这个混蛋向凌烨打了小报告,公报私仇。坐在严钧山车上的时候,雷煜不敢再造次,一张脸绷得紧紧地,看上去只是有些冷淡,其实内心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严钧山依旧是那副温和稳重的样子,对雷煜的冷眼毫不在意,见他眉头微蹙,还贴心地将车开得四平八稳,以此来减轻雷煜一身的酸楚。 训练营每天都有早训,内容多变,但大多都是基础体能训练,雷煜来得迟了,本以为能免去早训,却不料教官上来便是一顿当众批评,末了还让他自己去一旁将今日的训练内容补上。 雷煜被批得颜面全无,心中窝着一团老火,面上却不敢表路分毫,只灰溜溜地找了块空地开始早训。旁边的学员们正在进行今天的射击课程,雷煜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枪响,强忍着满身的酸痛做着引体,心头浮起一种被孤立被针对的颓丧感觉。 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一直流入眼睛,将视线模糊成一片,雷煜本能地用手去擦,却忘记了自己还吊在单杠上,单手的握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手上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掉了下来,雷煜被摔懵了,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他傻里傻气地坐在地上,好半天缓不过来,引得一旁的教官和学员们纷纷侧目,教官眉头紧锁,无奈又嫌弃地叹了口气,学员们憋着笑又不敢放肆,有人装模作样地回头去打枪,却一枪射在了别人的靶子上,换来教官的一声呵斥。 雷煜丢脸丢到了家,赶忙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揉着屁股走远了些,磨磨蹭蹭地开始蛙跳。 裆部的布料绷得紧紧地,摩擦着他毫无遮挡的下体,方才走路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跳起来,那根东西和其下两个光溜溜的圆球一上一下地甩个不停,强烈的异样感觉令他根本无法忽视,更要命的是,那根被调教得十分敏感的器官,在这样简单的摩擦接触之下,竟不受控制地抬了头,很快便将裆部顶起了一个小小的山峰,羞耻和自责使得他一张脸涨得通红,雷煜将双腿收得紧了些,一边慢吞吞地跳着,一边用眼角去瞟旁边的人群,仿佛别人能透过布料发现他的隐秘一般。 跳着跳着,雷煜的动作就变了形,躬身驼背摇摇晃晃的,双腿也几乎并拢到了一起。教官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他重心不稳地栽在地上,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熬完了早训,教官和学员们都已经撤走了,雷煜肋疲力尽地仰躺在训练场的塑胶地上,任凭深秋带着余温的阳光晒干脸颊的汗水。 无助、悲伤、羞愤与哀怨一齐涌上心头,化为酸楚染红了鼻尖,望着天空漂浮不定的白云,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日冲动之下冒出的出逃计划。 理想总是美好的,可现实的残酷却又将人打击得溃不成军——在那一个月内他曾冲动地对凌烨出手,而那个人比他想象中要强大太多,以他目前的能力,不说能不能成功挟持凌烨,就算逃出去了又能如何?他有办法独自救出雷霆么? 军机部的训练营是一个能够全方位磨炼人的各项技能的地方,凌烨将他送到这里,不正是刚好给了他提升自己的机会么?既然如此,那何不等他学成归来,将凌烨抓住,逼他救出雷霆,再将今日所受种种尽数归还! 远处响起了午休的铃声,雷煜身上的汗也快干了,他眼神闪烁了几下,将这些心思压入心底,这才不慌不忙地起身,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演技(微nueshen) 下午的课程是演技,这在谍报工作中是非常重要的一项技能,不仅可以帮助特工们在任务中快速融入角色,获取目标人物好感度与信任值,更能在被怀疑后的生死攸关时刻救他们一命。 这门课题的主讲是顾卿。 雷煜在顾卿还是“顾医生”的时候曾与他交情甚好,这个人不但骗过了自己,就连雷霆都对他毫无防备,而他更是凭借精湛的演技潜伏在雷霆身边,在雷霆的眼皮底下与苏越互通信息,最终害得他的哥哥锒铛入狱。 对于这个人本身,雷煜是怀着深深地怨恨的,可对于他精湛的演技,雷煜又不得不服,况且,“演技”这项技能,确确实实是当下雷煜最需要学习的,只有学会了如何演戏才能骗过精明如狼的凌烨,才能将他的计划完美地进行下去。 顾卿见到雷煜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尴尬,他就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全然将他当成了一名普通的学员。 而雷煜则因为分清了轻重缓急从而听得聚精会神,笔记也记录得一丝不苟,整整一小时的理论概述讲下来,他第一次没有走神。 接下来便是模拟实践。 顾卿在场内逡巡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雷煜的身上,雷煜会意,起身走上讲台。 顾卿将一份资料递给雷煜,让他在五分钟之内记熟自己的身份背景,雷煜默默地看了一遍,迅速地记住其中重点,剧情很简单也很老套:他是一名小混混,父母双亡,初中辍学,一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直到十八岁时加入了黑社会开始做打手,期间辗转好几个社团,参与过数次火并,因为恶意伤人而被判了刑。现在的任务是,他需要在狱中获取一名大佬的信任和重视,然后帮他越狱,再以大佬同生共死的兄弟身份进入帮派获取情报。 五分钟时限一到,顾卿便抽走了他手中的资料,再次转过身面对雷煜的时候已然变了一个人,只见他眉宇间尽是狠厉毒辣,全然一副凶悍的黑帮大佬模样,看起来阴邪无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温和正直的样子。 雷煜被他震慑住,差点便忘记了刚才看过的那些重点,他赶忙甩了甩脑袋将注意力都集中到角色上。 故事开始时,监狱内发生了暴乱,以顾卿带领的一众犯人与狱警发生了冲突,结果当然是被镇压,这时候需要供出一个领头人来接受处罚,雷煜首当其冲站了出来替顾卿顶了罪,被关了三天的禁闭,出来之后顾卿对他的做法很是诧异,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雷煜说仰慕他,想跟着他。顾卿冷笑道:“我看你是想在这里找个靠山吧。” 雷煜目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是,我想活着出去。” 顾卿危险地眯起眼:“出去?” “没错,您不是也想出去么?” 他话音未落便被顾卿一把掐住了喉咙按在墙上,雷煜拼命挣扎,可那只手却越收越紧,雷煜很快便开始觉得气力不济,肺部的空气也快被消耗光了,他难受地翻着白眼,喉中发出濒死的“咕咕”声,就在这时,顾卿终于放开了他。 但紧接着他便被扯着头发摔在了地上,雷煜被撞得眼冒金星,匍匐在地面上不住地咳喘,顾卿上前一步对准他的腹部猛地踹了几脚,换来一声接着一声隐忍的闷哼。 顾卿站在一旁抱着双臂一脸冷漠地看他痛苦挣扎,目光却稍稍松动:“还要跟着我么?” “咳咳……愿为您效力……” “哦?杀了你你也愿意?” 雷煜扯动嘴角艰难地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不是没杀我么。” “很好。”顾卿收敛了面上的狠厉,弯下身来扶起雷煜,面对着台下的学员,“大家看,现在目标人物的好感值已经开始累积了。雷煜学员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而在被试探的时候也能临危不乱,我刚才打他他没有呼号和求饶,反而十分硬气的承受了下来,这对于一个在腥风血雨中厮杀出来的目标人物而言是加分项,大家要记住,想要攻略这样的目标,得先弄清楚他的需求,他要的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普通打手,而是一个能够让他看见闪光点的真正可以并肩作战的同盟,大家明白了么?” “现实会比演习要残酷得多,你们可能会经历各种无法想象的磨难与突发事件,这就需要大家拥有足够的冷静与经验去面对一个接着一个的考验,在任务中你们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至关重要。在卧底工作中,任何一个小失误都有可能会让你们丧命,记住了么?” 学员们看得呆了,纷纷点头着急忙慌地记着笔记。雷煜揉着被踢疼的小腹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已经有些许不同。 凌烨透过屏幕观赏他的小狼狗出色的表现,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这么乖,不像他啊。不过,就现在看来,这只小狗终于也懂得收敛懂得去学习去提升自己了,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接受了驯化,这都是一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就在这时,凌烨的手机突兀地震了起来,凌烨垂眸瞥了一眼屏幕,“爷爷”两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凌烨凤目微敛,眼睁睁地看着手机由震动变为静止,过了一会再次震动起来,凌烨在心中叹息一声,终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充斥着十足的愠怒,他连名字都没有叫,冲口便是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对于爷爷迟早会调查雷家兄弟这件事,凌烨早有准备,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又不免有些畏惧。凌父是独子,管理的是凌家的商业帝国,而凌老爷子因为凌燃和凌烨一直不愿接替军机部的高位故而白发苍苍还在岗位上坚守,直到凌烨回来主动提出进入军机部任职已有五十余年,如今刚刚退下来,官威余存,言语间也依旧是一副领导人的姿态。 “你喜欢男人我不管,可那姓雷的犯的是什么罪你应该清楚,不枪毙他已经是看在凌家的面子上法外留情了,现在你还想捞他出来?!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给凌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啊?!混账东西!要是早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答应进军机部的,老子宁愿把你从凌家除名也不会同意的!” 受不了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斥责和谩骂,凌烨默默地将手机放在一边,等待着凌老爷子发泄完怒火,同时伸出手指来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凌烨!小兔崽子,你听见没有!给我说话!” “嗯,我听见了,爷爷。” 凌烨冷静的回答更激怒了脾气火爆的凌老爷子,电话那头传来摔东西的巨响,伴随着凌父痛心疾首的附和声和凌燃无奈的安抚声。 “他娘的,老子明天就给最高监狱那边打电话,一枪毙了姓雷的,我让你救!我让你救个死人!” 面对凌老爷子的威胁,凌烨并不慌乱,他很清楚,现在军机部的大权掌握在他的手里,爷爷纵然存着人脉和余威,可对比他这刚上任的新官,话语权终是低了一档,只是现下他根基未稳,实在不宜和家里撕破脸皮。 “爷爷,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件事的重要性我比谁都清楚,只是……” “那就给我滚回来!小兔崽子,你……”凌老爷子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咳嗽声打断,“咳咳……你……给我……咳咳给我回来!” 凌老爷子的身体向来不好,军机部的工作压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凌老爷子七十多岁的高龄又在高位上熬了五六年,各种疾病加高强度的工作熬垮了他的身子,之前在位时仗着一腔执念硬撑着没有倒下,半年前凌烨回来后他一下子松解了神经,那些顽疾便如火山喷发般爆裂开来,这副看似健硕的身躯顷刻便被吞没了。这两日调查出雷家兄弟的事后病情更是倏然加重,医生反复告诫不能激动更不能发火,可凌烨的所做所为又如何能让他安心? 听见电话那头的咳嗽声,凌烨的心微微揪起,他明知自己所为是为不孝,可叫他放弃却也是绝无可能,于是他只能先行安抚:“爷爷,您先别激动,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您千万别再动怒了。” “咳咳……考虑?还考虑个屁!咳咳……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好好好,我不救了,不救了,爷爷您消消气。” 明知是孙子的迂回之术,可也算得上孝顺,凌老爷子盛怒稍敛,顺了好一会气之后又斥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凌烨的目光深沉如海,只隔了一会,他的手机再次震了起来,这回是哥哥凌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