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签合同 “王小姐,这份是合同,确认无误后签字确认,明天就可以上班。”秘书递来两份合同。 王蓓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忐忑地签下卖身合同。她所要服务工作的对象是许家小少爷许明,许家人丁单薄,叁代单传,许明的父母早逝。许家现在的掌权人是许明的爷爷,他寄予了全部的希望在孙子许明身上,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许明痴傻不懂延继香火,许家将要后继无人的现实。 ………………………… “妈”王蓓推开病房门,脸上扬起笑容走过去,坐在病床边。 郭静咳嗽了一声,沙哑着嗓音问道:“今天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找到了妈,一个月3万块呢,我们马上就可以做手术了。”王蓓语气轻快。 “什么工作一个月叁万?”郭静不敢相信。 王蓓心跳如雷,尽量放稳语气说:“是保姆,照顾小孩的。”又补充了句:“是富人家的孩子,而且要24小时住在雇主家,所以工资这么高。” 郭静放下了心,天真地信了王蓓的话。她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儿的脸颊,愧疚道:“是妈妈对不起你,你才上大一,就要……就要休学工作,对不起……” 说着,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咳,咳”因情绪波动,郭静又开始咳嗽。 王蓓连忙起身倒水,然后小心喂进去。 “妈,你别难受了,等你病好了,我就回学校上课!”看着郭静苍白的脸色,王蓓心中一阵闷痛。这份工作虽然不齿,但是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 第二日。 王蓓从出租车上下来,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蓝色双肩包,包里装着自己少的可怜的换洗衣物和私人用品。 管家从大门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引她去少爷的住处。许家圈了一大片园林,里面矗立好几栋别墅,管家一边走一边介绍道:“最外面这一栋是招待客人的。” 管家走了几分钟,经过第二栋别墅时开口:“这栋是董事长的,你无事不要过来打扰他。” 管家抬手一指,“最里面的是少爷的,少爷喜欢安静独处,除了一日叁餐和清洁工作,其他时间佣人不会过去,你和少爷住在那里。” 顺着手指的方向,王蓓看到一栋白色别墅远远地躲在高大的树木后,因为灌木和景观树太过繁茂,遮住了别墅的主体,只能看到阁楼尖若隐若现藏在树冠后。 王蓓点头,继续跟上。第叁栋别墅果真很深,两人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别墅下。这里格外安静,没有一个佣人,跟前面熙攘的区域形成极大的反差,只有零星的鸟鸣提醒着王蓓这里也是许家的一部分。 管家把她带到客厅就走了,接下来她将会一直生活在这里,不能出去,直到完成任务。除了一日叁餐佣人来送,其他时间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存在。 王蓓深呼了一口气,走上了二楼。秘书之前给她培训过,少爷的卧室在二楼的右手边第一个,画室在阁楼…… 少爷喜欢发呆睡觉,不喜欢说话…… 少爷不知世事,需要有人教他引导他…… 少爷不会爱人也不知什么是爱,没有正常人的情感…… 初次见面 “笃笃” 王蓓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 她想小少爷应该在睡觉。 许明的作息严重失衡,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门没锁,她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去,走到床边。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薄弱的躯体,男孩裹着薄被,睡相极好地侧躺着,只漏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温暖和煦的阳光从半拉的窗帘中斜斜撒下,耳朵尖上的绒毛被映出柔黄的光晕。画面静谧美好,让她不忍打扰。 王蓓默念叁声‘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然后轻轻拍了拍许明的肩膀,“小少爷,起床了。” 埋在软枕上的头动了一下后,又归于平静。 王蓓又推了一下,这次力度更大。 许明依旧躺着。 王蓓心思一动,悄悄凑到他的耳边,湿热的呼吸喷向许明的耳朵。 许明感到痒痒的,耳朵尖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王蓓知道他半醒了,开始诱哄他起床,“小少爷,早餐有芝士梅梅哦。” 芝士梅梅? 许明猛地睁开眼,“啪”弹坐起来,弥漫着水雾的眼珠到处寻找。 许明起身之快,差点撞到王蓓的鼻子。 王蓓:…… 叫你起床没反应,喊你吃饭第一名? 许明环视一圈,没找到甜品影子,马上直直地看向她,黑溜溜的眼睛干净懵懂,透着一丝急切,像个渴望糖果的孩子。 少年五官清秀,因为鲜少外出,皮肤几乎白到透明,一绺头发调皮地翘在头顶。王蓓在短暂的挫败后松了口气,她之前只了解到小少爷是个行为发育疾病患者,她都做好服务对象是个丑陋发疯的精神病人的心理准备了,真是意外之喜! 许明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初中时养的兔子,白白的,呆呆的,懵懂无辜的眼睛看过来,心都软了。再说,他这么单纯,生孩子任务肯定能很快完成。王蓓满意地笑了,伸出手,把他头顶的呆毛往下压了压。 发顶传来陌生的触感,记忆里很少有人摸他的头。许明的眼睛渐渐瞪大,眼前的人似乎从未见过。 他盯着王蓓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在思考她是谁,思考她的话是真是假。 思考半天无果后,许明移开脸,不再看她。 又躺回了被窝。 在她上岗前,许明的爷爷就支付了她妈妈的手术费,王蓓不敢怠慢小祖宗,还靠他恰饭呢。王蓓一着急,没有多想,也跟着他钻进了被窝。 傲娇了这是?孩子怎么哄啊。 王蓓试探着从背后环绕他,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腰腹。啧啧,小身板看着单薄,摸起来手感却不错,微陷的腰窝很有硬度。 许明有胃炎,是小时候留下的病症,因此一日叁餐格外规律。 王蓓怕他闹别扭不肯吃饭,轻轻拍他,哄他:“少爷,我们起来吃饭好不好。” 许明没吱声。 几秒后,他慢吞吞转过身,低垂着头,对着她发愣。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抱着他? 为什么一直和他说话? 常规操作他不听,那就换一种。王蓓从衣摆处慢慢伸进去,手掌贴着他的胃部,果然扁扁的。她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肚肚,哄孩子似的,“小祖宗,肚子饿饿,起来吃饭”。 许明察觉肚子上手掌暖暖的、痒痒的,尿尿的地方又变的涨涨的,而且慢慢立了起来。 每天早晨他都会这样,今早明明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急了:快下去!快下去! 随着小腹上的手轻轻拍打和王蓓的低声哄念,不听话的小许明更翘了。 薄被凸出一大块。 王蓓对此一无所知,依旧耐心哄他。 许明额头沁出一层薄汗,眉头紧蹙,头埋在被子里吱吱呜呜,表情十分痛苦。 王蓓终于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连忙掰正他的身体,“少爷,怎么了?”声音有些急切。“是不是胃又痛了?” 不能……出来,不能出来…… 可是熟悉的失禁感再次席卷全身,难抑的快感自脊椎上行,下一秒,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许明急促小声地“啊”了一声,隔着被子弓腰捂住裤子里的一塌糊涂,挫败感让他无力地抽泣。 啊呜呜,没忍住,又尿床了…… 好没用…… 另一边,以为他胃痛于是把手伸进被窝查看情况结果摸到一手温热黏腻的精液的王蓓愣住了:这……怎么就射了呢? (作者:哈哈哈哈,是挺没用的) 出门 自从上次许明射了后,小家伙就不理人了。 原先还会理睬几下,现在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除了去楼上画画,多数时间像个沉默的石像,目不转睛地坐在窗边往外看。 王蓓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入眼是几丛开得正旺的绣球,几棵高大的树,还有绿油油的草坪,并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王蓓走过去,坐在旁边,小声问:”小少爷,为什么不理我了?“ 许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没听到。 王蓓以为他故意不理人,小心扯了扯他的衣袖。 许明缓缓转过头,一双含满水汽的桃花眼瞧过来,脸上满是疑惑。 王蓓指了指自己的嘴,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重复了一次,“你,为什么,不,理,我?生气了吗?” 话音刚落,许明低下头,眼睛也暗淡了。 王蓓低头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深褐色头发在阳光下折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王蓓拿出哄亲戚家小孩子的语气,慢慢哄,“怎么了?”然后抬起许明的脸。 随着她的动作,许明双眼紧闭,睫毛颤了颤,可依旧紧闭着嘴巴不肯出声。 王蓓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不想逼他,于是轻轻拍哄,“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 可是许明的睫毛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肩膀也在抖。 下一刹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她的手上,不受控制,越流也多。 王蓓像是被烫到般,心里紧闷得难受。 “我……我……不行……尿床了……”许明说的语无伦次,王蓓没有听清。 这是她签合同以来,第一次听许明讲话。她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安慰道:“别急,慢慢说,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许明带着哭腔开口,“我……我尿床了,做错事了……” 王蓓愣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天早晨?” 他点点头,脸上全是委屈和自责,急得脸都红了。“我错了,你,别打我。”他边说边觑着她,见她脸上是他没见过的表情,声音吓得几乎变调,“……我努力了,可,还是……” 可还是没憋住。 王蓓有些心疼,他心思这么纯净,射精都能让他这么害怕被责骂,应该是遭遇过什么阴影。她伸开双臂环着他,“没关系,不要哭,我不骂你,不打你。” “小少爷,你没有尿床哦,那不是尿。” “不是?” “对,不是,那是白色的对不对?” 许明想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充斥着迷茫,尤带着惊恐惶然,“白的……是白的……” 王蓓:“对,白的不是尿,小少爷怎么可能尿床呢。” 许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她,恐惧地缩成一团,“不,我尿了!我尿了!因为……因为坏掉了,我坏掉了!血,血……” 他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完后胸口剧烈起伏,喘的厉害。 说完后,乞求她:“全是血,爸爸妈妈,别走!“ 他语无伦次,紧紧抓住王蓓的手,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别走好不好,也别打我,好不好,好不好?” “对不起,我尿床了,我不该撒谎……别打我……” 番外——许明的童年1 许明五岁时,患有双向情感障碍症的父亲给他做了一份芝士梅梅甜点。抱着他亲了又亲,让他回自己卧室吃,吃完了去前院找佣人玩。 爸爸说要去看妈妈。 爸爸每天都要对着睡着的妈妈流泪。 爸爸说妈妈生病了,永远醒不来了。 他才不信呢,妈妈会醒的。 爸爸怕他坏牙,蔗糖严格控制,可是这次特别甜,是他吃到最甜的一次,真是太好吃了! 许明满足地眯了眯眼,像只餍足的小猫咪。 吃了几口的许明想和妈妈分享。 可是爸爸去看妈妈了,爸爸他不喜欢这个时候被打扰。 许明等啊等。 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许明急了,看向桌子上的芝士梅梅小蛋糕,奶油竟然化了!顺着碟子口往下滴。 他小心翼翼地擦干碟口的奶油。 爸爸应该看完妈妈了吧? 他悄悄推开妈妈的房间,24小时开启的大功率制冷机冷得他抽了一口气。他捧着精致的瓷碟,一步步走向冰床。 “啪”瓷碟摔在地上,碎片四处迸溅,小小的许明怔怔地看着地板上汩汩流淌的鲜血。 许父自杀了。 许明母亲病逝后,许父的精神状况很差,听不得任何喧嚣和吵闹。不让佣人在楼里逗留,当她们打扫完卫生就会打发去前院。 等到佣人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是叁天后了。小小的许明已经神志不清,被人从衣柜里抱出来,小手还紧紧抓着一块蛋糕。 父亲的自杀给他带来太大的阴影,他变得更加自闭,畏人,畏血。 没人知道许明这叁天在父母房间是怎么度过的。在这叁天里,他饿坏了,可是蛋糕要给妈妈,于是每当饿得受不了时,他就吃一小口。 得知儿子的死讯,许明爷爷匆匆赶来,看了一眼尸体后,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只留下一句“安葬了吧,不必大办”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没带走许明,也没交代他的安置问题。许明哭的双眼通红,他竟一眼都没看。 许明就像暴风雨后的雏鸟,父母身亡,自己没有生存能力却无处可去,他惶然地看着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人像父亲那样抱抱他,没人像母亲那样亲亲她。 主人去世,所有人变了一副嘴脸,他们互相推诿,谁都不想照顾这个小包袱。佣人打电话给许明爷爷,许家明接通后,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打发了所有人,只留了一个佣人照顾孩子。 然后再无通话,仿佛忘记了唯一的孙子的存在。 于是,这个被留下的佣人知道了孩子爷爷的态度——他被放弃了。 不,不止许明,许明的父亲许子麟也早被“流放了”。虽然他是许家明的独子,可是许家明恨他,恨自己的妻子,恨不得抹杀掉他们所有的存在。 或许是诅咒,嫁给许家的女人都早逝。 许子麟的母亲在他叁岁时病逝,许子麟自出生起,就生活在无父爱的家庭环境中。母亲病逝后,小小的他常常在深夜漆黑的房间里醒来,身边空无一人,独自哭泣到天明,而他的父亲却在照顾别人的孩子。 所以他长大后,迫不及待逃离了那个牢笼,和一个开朗阳光的幼儿园老师结了婚,生了个可可爱爱的儿子。他发誓,要好好疼爱儿子,不要让他重蹈自己悲惨的童年。他要好好爱妻子,不让她经历母亲那段绝望无爱的婚姻。 他对未来充满希翼,每天开开心心生活,哪怕双向情感障碍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他希望儿子可以一生光明,永无阴霾,所以给他取了“明”字。 可是,命运依旧无情——儿子患有先天自闭,结婚才五年妻子病逝,他病情持续恶化。 他太累了,真的撑不住了。 是诅咒吧……母亲病逝,妻子也病逝。自己有精神疾病,儿子也有。 于是,他食言了。 番外——许明的童年2 唯一留下的佣人没了主人约束,行事肆无忌惮。许明自闭胆小,不爱说话。佣人时常拿他的病来调笑,甚至逗弄他出丑。 他被赶去了自己的卧室,经常一关就是一天,甚至不肯放他出来吃饭和上厕所。 他太饿了,每当被放出来吃饭时就暴饮暴食,于是小小的年纪便得了胃炎。 他的卧室没有卫生间,有时憋急了,尿了裤子。 傍晚,在外打了一天麻将的佣人慢悠悠上楼,放他出来。当看到地上一片黄色的尿液和裤子上的濡湿时,佣人发火了。 她粗鲁地扒下他的裤子,掐了一把腿根,“小哑巴,为什么尿裤子,是不是故意的?” 许明痛得往后缩,佣人不肯放过他,把他往腋下一夹,巴掌就下来了。 屁股被打得青紫一片。 这种情况的次数多了,许明也被打怕了。可是他没东西吃啊,太饿了,只能喝水充饥。 于是尿更多了,甚至憋到最后,精神紧张到尿失禁。 看着他顺着裤管流下的尿液,心理扭曲的佣人哈哈大笑,她拉住他的手问:“你这是尿了吗?” 尿裤子会挨打,许明怕被打,抖了抖身子,“没……” 下一秒,佣人的手又狠狠掐他,“没?我叫你撒谎,还敢不敢撒谎了?” “不敢了,不敢了……” 看他挣扎着想跑,佣人拿起水壶就往他身上泼,“还敢不敢往后躲?” “啊——”滚烫的开水撒在许明的身上,他痛得失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佣人吓坏了,她忘了桌子上的是刚烧开的开水。 她看了一眼空空的水壶,还有地上痛得发抖的孩子,连忙扒开衣服就要看烫伤情况。 结果皮肤黏住衣服,跟着撕了下来,露出粉嫩的肉,创口沁出一片片血珠。烫伤自小腹至腿根,没有一块好皮。 就连性器官也弯曲着,血肉模糊。 佣人吓到了,她不敢带去医院,怕被发现虐童。 在这座宅子里,她是“主人”。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她对许明的虐待。 佣人并没有给烫伤处冲凉水降温,只潦草抹了把酱油。酱油腌得伤口更疼了,许明无助地呻吟,嘴唇被咬出丝丝血迹。他想跑出去求救,可是太痛了,痛得他眼冒金星,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佣人没再管他,慢悠悠地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又找了丝巾带上,墨迹了半个多小时才带着他去了郊外的一座叁无小诊所。 这里够远,谁都不认识她们。 等赶到诊所时,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赤脚医生看到烫伤,见怪不怪,瞥了一眼佣人的打扮,心里估摸着是奶奶假洋气,没带好孙子。 他开了两瓶叁无药膏,还有些阿莫西林,嘱咐她一天抹两次。 佣人应下。 回到家后,佣人懒得给他上药,经常两天才抹一次药膏。伤口处化脓得厉害。等到烫伤好的差不多时,已经入冬了。 佣人发现许明的生殖器没好,表皮组织黏连严重。她又带去小诊所打了几天消炎针,就这么慢慢耗着,开春了彻底结痂。 佣人对这个恢复速度很不满,于是更加猖狂侮辱作弄,天天恐吓他下面坏了,以后天天尿裤子了,治不好了。 许明就在这个环境下长大,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下体坏了,永远尿裤子。 出门二 眼看着许明越来越激动,哭得胸口一抽一抽,王蓓急忙抓住他扯头发的手。“不打你,不打你。”她忙开口应承。 他蜷缩成一团的手指,被一根一根从头发上掰下来。 王蓓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温热而陌生的触感让许明不适,他耷拢着脑袋,眼泪啪嗒啪嗒。 等待着巴掌落下。 僵硬的身体一动不敢动,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保姆,打他,掐他,好疼啊。 王蓓看不清他的脸,一声又一声的抽泣,让她心里闷闷的。 她只好不断重复,给他安全感,“不打你,你看我没打你对不对……” 就这么重复了半晌,没有感受到痛感的许明慢慢抬起脸,迟疑地问:“不打我?” 语气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和疑问。 王蓓:“不打你,永远不会打你。” 许明又确认一次:“不打……不打我?” “不打,对,不打。” 他一字一句回味,又盯了一会她的手,反射弧终于到达大脑。 哦,不打。 他终于放下了心。 身体感知到脑里的安全感,也慢慢放松。 王蓓理直了他蜷缩的手指和手掌,开始按捏。 右手被一双热乎乎的手包裹着,许明的睫毛轻轻颤动,渐渐的,飘忽的目光隔着刘海扫过去,视线刚触及她的脸,又立马收回去。 隔了一阵,又壮胆觑过去。 水漉漉的眼睛泛着光亮。 她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想。 王蓓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只当不知,一个男孩子竟然胆小又怂,还是别吓他了。揉好了右手又开始揉左手,直到两只煞白的手掌恢复血色和柔软。 她满意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她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揉小奶狗。“你刚才在看什么?窗外有什么吗?” “看花。”他回答。 “看花为什么不出去看,这么远看得清楚吗?”她眯着眼望出去,只能看到一团团粉色绣球花迎风摆动,看不清花瓣。 他又不说话了。 王蓓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脑海浮现出了受气小媳妇的形象,想到这,不由得“噗嗤”笑出声。 听到动静,许明抬起头,探究的目光正好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王蓓爱心大发,“我们出去看,怎么样?”这几天的记忆搜刮一遍,许明竟然一次没有出门。 他不会没出过门吧?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她按下。 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没出过门,好歹是许家独苗孙子,谁敢虐童。 说完,不等他的反应,就拉着他起身。 她在前面跑,许明被拉着跑。 两人跑出门,王蓓仰头深深吸了一口空气,这几天捂在房间里快发霉了。吃的喝的都是仆人送过来,她急着熟悉环境也没心思出门,就这样憋了几天。 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青草香,让她精神大震。 回头,许明就站在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想看什么?” “那个花” “哦哦,绣球花啊,走,咱们过去。” 王蓓拉着他跑过去,绣球开得正艳。品种最普通不过,是常见的无尽夏,树下的绣球葱绿繁茂。 原来绣球不是几棵,而是延绵到远处的空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暴露在阳光下的空地上的绣球,叶子耷拉,花朵也稀疏瘦弱,零星地点缀在黄叶里。 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看,王蓓才发现这个院子里的植物没有丝毫修建打理过的痕迹,有的绿植野蛮生长,有的营养不良,奄奄一息。 真是可惜了。 王蓓说:“绣球夏天是要遮阳的,你看树下的开得多好,而且落叶归土,树叶子可以给绣球增加养分。而空地的绣球被太阳晒得蔫吧,也没人施肥,所以这么瘦弱。” 出门三 王蓓说了一通,“小哑巴”没有回应。 她转头看向他,他正认真地摸叶子。 “别摸了,再摸叶子就掉光了。” 王蓓指着绣球叶子,“你看,黄黄的,一碰就掉。”说着,一片叶子掉落在地。 许明连忙收回手。 王蓓查看了一番,空地上的绣球严重缺水缺肥。肥料可以在网上买,就是不知道这里允不允许寄收快递。 晚上问一问送饭的佣人吧。 想到这,王蓓起身,准备端几盆水浇一下。 许明以为要回去了,表情有些纠结。他不想这么快回去,他喜欢在外面。 王蓓走了几步,察觉身后的小尾巴没跟上来,问:“不和我一起吗?” 许明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他不想回去。 可是不回去,她会不会生气? 还没等他做好决定,王蓓就走了。 许明看着她的背影,到底是没舍得走,蹲在地上盯着绣球花,犹豫了一会,慢慢把手伸向花瓣。 轻轻摸就不会掉了吧? 花瓣被指尖轻触,瘦弱的花茎颤颤巍巍。 一秒,两秒。 没有落。 他松了口气,手痒痒的,又好奇地摸了摸。 当王蓓端着满满一盆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静谧美好的场景。少年摩挲着绣球,像刚开智的孩童摸索陌生奇妙的事物。 “这么好奇?以前没摸过吗”王蓓说。 许明抬起头,脸上闪过一抹赧然,手也收了回去。 王蓓看他的动作,太像被看到做坏事的孩子。 这么自闭下去怎么行,要多带他参与劳动和生活。 “小少爷,我们一起浇水吧。” 说完,端着水盆靠近他。 许明的目光投向她手里的水盆,双手接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倒下去。 一个中午就这么过去了,一个人去接水,一个人浇水。 为什么不一起接水呢?王蓓无力扶额,她也想啊,来回无数次,手都要断了。 可是小祖宗像个岿然不动的磐石,在地上生根般,任她怎么动员都不肯回房内接水。 她暂且归咎于他高冷,不想搭理她。 而“高冷”的小祖宗,此时正蹲在不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王蓓累极了,喊了一声:“小少爷,回去吗?” 她想午睡了。 许明不理她,连头都没抬。 王蓓看他难得表现出喜好,就给他多玩一会吧。 她双腿打颤,哆嗦着胳膊回去了。 ………………………… 王蓓睡到傍晚才悠悠转醒,她打了个呵欠,“小少爷,饿了吗?” 没人回应。 她环视了四周,许明不在。 不会还在外面吧? 她望向窗外。 果然,某人像个傻子似的蹲在草丛堆,她走前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 好气又好笑,小傻子也不知道回来歇着。 王蓓下楼,正好佣人来送饭了。 惦记着花肥,王蓓问:“这边可以收寄快递吗?” 今天来送饭的是一个40多岁的佣人,个子不高,脸胖胖的。一进门脸上就挂着和善地笑,她回答:“可以,快递都是送到安保室,安检过后,再由人亲自送过来。” 说完,又补充道:“寄快递就交给每天来打扫的人就好,她们会帮你转交到安保室。” 剩下的话没说,王蓓心里清楚,她不能随意走动,什么事都得由佣人代做转交。 “嗯嗯,我知道了。” 送走佣人后,王蓓去领许明进来吃晚饭。 玩﹝﹞ 晚饭比较清淡,一锅粥,还有一盘蒸饺和一盘花卷。 菜就只有清蒸鸡丝和清炒菜心。 没一点食欲和悬念,每晚都是老几样。 吃饭时,许明一直坐立不安,左手插进裤兜里,吃了几口就要走。 “欸,回来。” 王蓓一把把他按住,“就吃几口怎么行,不许挑食。”说着,她夹起一个蒸饺放在醋碟里沾了沾,往他嘴边送。 挑食怎么行,难怪这么瘦。 不过这里的伙食确实不行,自从住进这里,饭菜来来回回就这几样,嘴巴淡出鸟。在此之前,她以为豪门都吃山珍海味,身在其中才发现,一切都是幻想,还没寻常人家的伙食来得丰富多样。 也不怪他不爱吃,自己都快吃吐了,连个辣碟都没。 许明就着筷子吃了,吃完又要走。 王蓓一手按住他,另一只手夹了几筷子鸡丝,放在粥上。“吃完这碗粥,让你走。” 许明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 王蓓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寻思怎么改善伙食,等她合计一番,决定以后亲自做饭时,抬头一看,小傻子已经不见了,碗里的饭倒是飞快地吃完了。 她没说什么,喝掉碗里的粥也跟着上了楼。 这几天她有时睡在许明的卧室,有时睡在对面房间,一切全凭小祖宗的意思。 前天她想和他睡,拉近关系。结果许明一把把她推下床,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虽未开口,但是浑身上下写满抗拒与“快滚”。 于是,王蓓灰溜溜抱着枕头跑了。 回到自己房间,她翻来覆去大半夜,快天亮时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被赶。明明前一晚还一起睡,今晚就不行了,呸,臭男人。 已经两天没和他睡了,不行,今晚必须一起睡。她来了一周,大半时间都在独守空房,连话都没超过十句,这样下去,猴年马月也生不出孩子。 当王蓓抱着枕头进去时,许明背对着她坐在床上,不知在干什么,她说:“小少爷,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听到动静的许明,倏地缩回手,又伸进了裤兜。 他抬起脸,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情愿。 王蓓转了转眼珠,厚着脸皮讪讪道:“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惜字如金的小祖宗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脸不情不愿,终于开口了:“不要!”,细看之下,还有一丝急切。 王蓓:?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行行行,走就走。”她狼狈又尴尬,落荒而逃。 再次败北的王蓓,又是辗转反侧大半夜,她真想不通,到底该怎么收服他。 常言道:所谓摩意,就是投其所好,诱其心情。 他喜欢什么?王蓓回想了一下,好像只喜欢芝士梅梅甜品,哦,还蛮喜欢在外面玩的。 甜品……甜品……………… 等等!一道火花突然闪过,王蓓发现,除了芝士梅梅…从未见他吃过别的甜品,甚至一日叁餐都是老几样,难道……他这十几年一直这么吃? 顺着这个思路,她有了一个又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之所以这么喜欢在室外,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从未…或者很少出去? 是了,这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他一直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为什么不肯回屋内接水,为什么那么大的太阳,依旧乐此不疲地玩了半天。 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顺理成章。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纺织娘一 想到这,王蓓有些眼酸。 除了打扫和送饭的佣人,这里再无其他人出现。他独自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像被束之高阁的蒙尘宝珠,没人陪他玩,甚至没人告诉他可以出去透气。 至于他的爷爷,至今没来看过他,如果他真爱独孙,为什么一次未来探望?甚至不许他们去前院,和爷爷接触密切的管家也从未过来问候。 这里像一座冷宫,许明被所有人遗忘和放弃了。 他就这么过了多久?五年?十年?还是十几年? 王蓓不敢想下去了。 她五味杂陈地打开灯,看了一眼闹钟,零点十叁分。 他应该睡熟了,平时一天要睡大半的时间,况且今天又玩了那么久。 王蓓起床,去了许明的卧室,她想好好抱抱他,关心他,在合约期内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他温暖。 给他做好吃的,带他出去玩…… 走到门口,她发现许明卧室灯是开的,幽幽灯光从门缝透出来。 她哑然一笑:小祖宗玩累了,呼呼大睡,灯忘关了。 王蓓轻轻推开门,许明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两人视线碰撞,在大眼瞪小眼的凝滞气氛中,双双陷入沉默。 王蓓想的是大半夜瞌睡虫怎么还没睡,而许明想的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许明急忙地把手又揣回裤兜,摸到睡裤没有口袋,连忙又塞进被窝。 王蓓走了过去,问道:“你在藏什么?”难怪他吃晚饭时坐立不安,手一直插兜里。她怕他拿危险物品伤到自己。 许明紧闭着嘴巴,眼神飘忽不定,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股脆弱慌乱的味道。 看到他的表情,王蓓更加肯定他在隐瞒什么不好的东西,于是动手掀开被子,还未看清,就见他一个急切的翻滚动作,整个人背朝上趴着,双手藏在胸口下。 他头发凌乱,脸深深埋进被子里,屁股腾空撅着,只有前半截身子实质趴在床单上。睡衣滑到肋骨处,露出柔软的细腰,再往上是一截雪白凹陷的脊椎。 这个姿势令人心生燥热,偏生他还不自知,固执地埋进被子,像个撅屁股埋沙子的鸵鸟,逃避现实的样子可爱得紧。 有些好笑,王蓓坐在床沿,伸出手整理好他的睡衣,和声细语说:“拿出来嘛,我想看看。” 他听到后,脑袋又往被子里拱了拱。 “给我看看好不好?”说完,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你今晚吃饭时藏在手里,我都看到了。” 一片安静。 许明耐心等了一会,床边的人还没走,他有些泄气,慢吞吞坐起来,依依不舍地伸出手。 王蓓好奇的视线扫过去,一只长着两根触须的绿色昆虫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竟是一只纺织娘? 她本以为是什么神秘的东西,没想到只是一只昆虫。 一只虫子有什么宝贝的。 她小时候都玩够了。 王蓓刚想开口,突然想到他鲜少出门接触外界,见怪不怪的表情又淡了下去,涌上来的是心疼和怜惜。寻常孩子见怪不怪的,却是他渴求已久的珍稀物品。 她马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呀,是纺织娘。”王蓓把纺织娘拿过来,倒过来看了一下,原来是公的,难怪一晚上没叫。见小祖宗躲得远远的,她故意抑扬顿挫地嘀咕:“真好看,哎,我还知道有种会叫,叫什么来着……” 嘀嘀咕咕的低语传入耳朵,许明心痒痒的,竖起耳朵听,偏偏后面听不到了,他好奇得一点一点依偎过来。 王蓓看到他的动作,语气更夸张了,“我明天要捉好多只,不知道谁愿意和我一起去。”她的唇角高高翘起,看你怎么忍得住。 果然,听到这个,许明立马上钩了。 “明天,还可以……出去玩吗?”他问。 纺织娘二 王蓓面上不显,实际内心涕泪横流,投其所好果然有用,古人诚不欺我。 见她不回话,许明怕她反悔,急忙牵住她的衣角,又开口:“我,能不能,一起去?” 一双氤氲水雾的眸子泛着光亮,紧盯着她的脸,把全部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当然可以,你拥有独立自由的人格,想去哪里都可以,干什么都可以,不用征求别人的意见。” 他安静地坐着,第一次听到那么长的话,歪头思考了好一阵。 “每天出去玩…也可以?!捉虫子也可以?!”再叁确认后,他喜不自胜,整张脸散发鲜活的神采。 许明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纺织娘接了过去。 王蓓说:“我去楼下找容器,把他养起来。” 说完,下楼钻进厨房,王蓓翻找了几个橱柜,没找到控水篮,便拿了一只玻璃杯。 她把杯子倒扣在床头柜上,王蓓怕纺织娘憋死了,抽了两张纸巾迭了几道,垫在杯口一边,露出了一道细缝供它呼吸。 许明趴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时不时伸手触摸,喜爱得紧。 “快点睡觉”王蓓打了个呵欠,躺在一边。 许明依依不舍躺下去。 王蓓关了灯,翻身对着他,问道:“小少爷,你以前吃的很差吗?” 许明没听懂,瞪大眼睛看着她。 窗帘没拉,莹白月光洒进来,给他清瘦的面孔镀上一层柔光。“你以前都吃什么饭菜?”她换了种问法。 许明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王蓓说的“以前”是指保姆看护的时期,还是指搬到这里之后。 王蓓又打了个呵欠,给他盖好空调被,“你自从住在这里,吃的喝的是不是和这周差不多?” “嗯”他终于听明白了。 王蓓:果然没错。 她捏了捏许明的脸颊,瘦瘦的,只有一层皮。 “以后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 “做饭” “……” “很多很多,全是好吃的” “……” “芝士梅梅?” “有,会有很多甜品,蛋挞,小蛋糕,奶油泡芙……很多很多” 许明咽了一口唾沫,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了一句,“好。” 这次临到她不说话了。 许明凑过去,慢慢靠近她的脸——原来睡着了。 许明想:她和以前的人不一样。 “你,会走吗?” 回应他的是对方清浅的呼吸。 许明转身,摸了摸玻璃杯,笑了。 今天好开心,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 在生物钟作用下,王蓓七点准时醒了。 她转头看了一下身侧,许明还在睡,头埋进被子里,只漏出乖巧的后脑勺。 王蓓轻手轻脚下床,简单洗漱过后,下楼等今天来送饭的佣人。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佣人推着餐车过来了,巧的是,来的是昨天送晚饭的那个佣人。 王蓓笑着问她:“这边可以自己做饭做菜吗?” 佣人迟疑了一下,说:“我要去问问管家。” 听到这,王蓓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但还是不死心挣扎了一下。 “行,如果不能做的话,能不能把食谱改一下,一直是这几样饭菜,小少爷瘦得不行,没体力备孕。” 此时“没体力”的小少爷还在卧室里呼呼大睡。 前院 王蓓准备好好打理院子,于是在网上买了一卷遮阳网、几根支架、花肥和喷壶园艺锄具四件套。挑的差不多时,突然想起小祖宗的纺织娘还没有笼子,又买了一个带盖的竹编筐,别说一只纺织娘了,就是抓几百只都能装下。 …………………… 许家前院。 曼文小姐带着小少爷回国了,前院熙熙攘攘忙成一团。管家一大早忙得脚不沾地,这时助理走了过来。 “管家先生,后院的佣人来了。” 管家下意识愣怔,片刻后才想起后院住着谁。他皱着眉毛问:“后院的人来干什么?”他没说见,也没说不见。 后院住着董事长不喜的人,所有人都快忘掉了许明的存在。 助理看到管家的态度,准备把人打发出去。 管家想起了合约的事,“算了,让她进来吧。” 佣人走进来,犹豫了几秒后,开口:“管家先生,后院的那个女孩问……能不能自己做饭……”许明的饭菜是佣人做的,跟前院的厨房没任何关系。佣人为了省事,买了很多简单便宜的冷冻食品,简单蒸煮后,就端上了他的餐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许明都快吃厌食了。 管家听到佣人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涌出一阵烦躁。后院那群捧高踩低的佣人着实可恶!许明再怎么不受待见,好歹是许家血脉,她们竟敢这么敷衍。 他曾敲打过佣人要尽责,谁知被董事长知道了,朝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次后,他便不敢说什么了,也不敢表达关心。 如果少爷和夫人还活着,小少爷也不会这么苦。 哎,都是命。 “行,我这就去问问老爷,你先下去吧。” 管家一边往董事长住处走,一边想该怎么开口。 对于小少爷的情况,他爱莫能助。孩子是无辜的,董事长再怎么恨妻子,也不该把仇恨转嫁到儿子和孙子身上。 他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佣人,叹了口气。董事长把亲孙子丢在一边,却疼爱没血缘关系的孩子,糊涂啊。 他刚走进院子,就听到房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和和乐乐,仿佛这栋房子里的他们才是一家人。 走进客厅,一个身穿墨绿色背带裤和黑白条纹短袖的男孩坐在地上,约莫叁岁。他手里拿着一辆玩具小汽车,嘴巴里发出“噗噗噗”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撞向许家明手里的小火车。 终于,小火车被撞掉在地。 “咯咯,曾祖父的小火车倒了”说着,他使劲拍巴掌,开心得张大嘴巴,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白发苍苍的许家明笑呵呵,扶正眼镜,“小火车倒了,咱们澄澄真厉害。” 许家明对澄澄张开双臂,澄澄马上踉踉跄跄站起来,像雏鹰一样扑进许家明怀里,把他撞得一晃。 曼文也笑了,扶了许家明一把,连忙开口说:“澄澄,别把曾祖父撞到了。” “才不会,才不会。” 许家明护短,“对,咱们澄澄才不会撞倒曾祖父,澄澄最乖了。” 贱男许家明一 李曼文说:“爸爸,别把澄澄宠坏了。” 闻言,许家明眉心微皱,脸上笑意也淡了,“传昊那个兔崽子又去哪了?” “传昊…传昊这几天跟着他爸爸洽谈项目呢。” 张传昊是李曼文的儿子。 李曼文斜觑着许家明的脸色,见他脸色紧绷,赶紧补充了句:“传昊昨晚还给我打电话说自己不懂事,想回来求爷爷您的原谅。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胆小怕事,爸,上次可把他吓坏了。” “哼,他能吓坏?” 张传昊自小顽劣,因为是独子,被家人宠得不着调,酗酒、打人、抽大麻、吸笑气,人事不干坏事干全。才十几岁就跟着狐朋狗友频繁出入娱乐场所,跟数个网红和18线小明星纠缠不清,其中一个网红还被搞大了肚子。 他当时才19岁,搞大女孩肚子后不想负责,扔了一万块就跑路搞失踪。那个网红也是个狠人,好不容易鱼上钩了,自然不肯松口。 她拿着钱耐心蛰伏,等到快生了,突然出现在许家门口,哭天喊地求公道,控诉张传昊引诱她吸毒,这事最后惊动了许家明。 许家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李曼文虽喊许家明一声‘爸爸’,但并非他的亲生女儿,李曼文的生母叫胡晶,生父是个酒鬼。 许家明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许子麟,也就是许明的父亲。 这事说来话长。许家明1965年下乡插队,遇到了同为知青的白月光胡晶,俩人干柴烈火、爱得死去活来,约好一起回城。五年过去了,回城的日子依旧遥遥无期,吃够苦头的胡晶为了回城名额,傍上了小干部的儿子。 许家明失魂落魄,喝了许多酒。半醉加上天黑,把队长的哑巴女儿当成胡晶给睡了。事后,队长女儿哭着回去了,队长知道后,马上带了宗族亲属和干部,让许家明给个说法。 许家明放不下胡晶,加上受害者是个哑巴,他提了裤子不想认,还嫌弃地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之类的混账话。 队长气坏了,手指指着他质问:“许家明,你就说负不负责,不想负责就报流氓罪抓你!”那个年代犯了流氓罪不是小事,政审绝对玩完。知青能否回城要看名额、政审和体检,许家明害怕了,当月就娶了哑女。 婚后一年,夫妻俩回了城。 许家明对妻子从未有过好脸色,胡晶的背叛、被抓奸的狼狈、不满意的婚姻、不解风情的妻子……所有的不如意都被他转化成“恨意”发泄在妻子的头上。 1971年,刚回城的许家明和胡晶偶遇了。他一直以为离开他的胡晶是幸福的,他的胡晶温柔贤惠、善解人意、通晓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没有哪个男人不拜服在她的魅力之下。 可是见了面才知道,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当初傍上的男人是个家暴狂魔,酗酒成性的丈夫经常把她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胡晶卷钱带着一岁的女儿李曼文逃了出来。 情人见面分外火热,道德廉耻全被抛至脑后。 女人遍体的伤痕、羸弱的脸庞和低垂的泪眼激发了他心底埋藏已久的保护欲——他出轨了。 许家明开始夜不归宿,给胡晶租了套房子,和她们母女俩以家人的名义生活。 贱男许家明二 就这样,许家明和胡晶厮混了两年,在这两年里,他们同进同出,同吃同睡。 许家明从不和妻子同房,他们结婚叁年还无所出。 许家明父母知道后,大发雷霆。他们是军人世家,极为看重门风,决不允许这等污秽的事情发生。 许父扒干净了许家明的棉衣棉裤,先是痛骂了儿子一顿,然后拿出马鞭抽得他满地打滚。 “爸,别打了,别打了。”油光水亮的皮鞭无情地甩打,只穿了秋衣秋裤的许家明无处可藏,他在地上游动,连连求饶。 许父不停,继续抽,直到抽得他两眼翻白了才停手。 他停下后,招呼佣人端来一盆井水,寒冬腊月,一盆冷水对着许家明浇下,秋衣秋裤瞬间吸足了冰水。以为昏厥就能解脱的许家明被彻底激醒,伤口被水泡得火辣辣的,刺痛麻木席卷全身,他痛得身体打摆,两眼发黑。 没等他缓过气,劈头盖脸的鞭子又下来了。 许父恨铁不成钢,边抽边骂:“当初你做了错事,平白占了别人的身子,我就和你说要改掉坏脾气,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对妻子,没想到你不长记性,越来越过分,现在竟然敢和不叁不四的女人搞一起,两年不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许家明呜咽了两声,不忘顶嘴:“晶晶,不是,不叁不四……的女人!我们,我们…是真心的!” “好好好,你嘴硬是吧,许家明我告诉你,你再不担负起丈夫的职责,就把生意交给你堂哥打理。” 许家明一听,这哪成。下意识就要反驳,可是任凭他张大嘴巴都发不出声音。他像一条被吊起的鱼,身体僵硬扭曲,看不清,听不到,只有尖锐的耳鸣提醒着他这事没这么快完。 许父抽累了,他走了,走前拖着他跪下反省。 许家明无助地躺在地上,地面被湿衣服洇出一片濡湿。疼痛和冰水让他濒临昏厥,逃脱不掉,只能任由父亲把他按跪在地。 这边,许母找到了胡晶,胡晶以为许家明跟家人摊牌了,要给她名分。想到这,不由得心中大喜,她忙不迭地迎上去,讨好谄媚地笑了笑。还没等她开口喊‘伯母’,就一阵天旋地转。 许母一把扭住胡晶的头发,对着白脸蛋就是“啪啪”两巴掌,“狐狸精,整天摆着丧门星逼脸,我们还没死呢,就开始哭丧要进我家门了?” 胡晶被打得眼冒金星,涕泪横流,她求饶道:“伯母,呜呜……放过我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听到这话,许母更生气了,她一把把胡晶推倒在地,“怎么才能离开我儿子?” 胡晶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捂着脸哭:“伯母,我爱家明,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胡晶软硬不吃,许母气得太阳穴胀痛。她事先调查过了,胡晶向来利益为上,为了钱什么都可以舍弃。之所以咬死不松口,无非就是看在家明和钱之中,目前为止许家明能给她的价值更大。思及此处,她心思微动,慢慢开口:“你离开他,我给你20万。” 20万? 掩面抽泣的胡晶抽了一口气。她和许家明在一起两年了,虽说平时他出手大方,对她母女俩花钱舍得,但是许家公司并没有交给许家明,他的日常花销都是从许父账户上划…… 许家明时常怀才不遇地念叨,许父更看重他资质上乘的堂哥…… 贱男许家明三 许家产业涉猎众多,东南亚玉石矿许家占了四成。虽说许父看中侄子的能力,但血浓于水,哪有亲爹把家产越过儿子给侄子的? 但许家明成家立业叁年多了,许父至今没有让他接班的意思,甚至没让他沾染核心产业,一直在分公司打杂。 而许家明的堂兄是总公司经理…… 想到这,她有些犹豫不定。 拿钱?还是傍紧许家明? 许家是块宝,她决不能押错。 胡晶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心中默念:不要急,边走边看…… 胡晶的小动作没有逃脱许母的眼睛,她居高临下,讽刺一笑。 动摇了不是吗,这就好办了。 只要许父不表露接班人是谁,她就永远看不到距离‘胜利’有多远,以色侍人的她耗得起几年?如果家明和儿媳有了孩子,那她更不可能转正,权衡利弊后,胡晶绝对选择拿钱走人。 身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许母敲打完了,冷哼一声,高傲地转身离去。 那些人交头接耳,对着胡晶指指点点。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阿姨‘呸’了一口,“现在的小年轻,好手好脚的非要去当二奶,大庭广众被打,惨的呦。” 话音刚落,厅内爆发一阵哄笑。 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胡晶不敢回嘴得罪,她的脸火辣辣的。 她不敢抬头,现场的嘲讽和鄙夷深深地刺痛了她。胡晶的头低得更低了,恨不能遁地逃走。 她连忙爬起来,刚跑出两步,就听人在后面喊:“嗳,你的包不要啦?” 胡晶低头一看,手腕包果然没了。 她跺了跺脚,实在不想回头,太丢人了!可是包里有不少钱……她舍不得就这么扔了。 她咬紧后槽牙,掉头,叁步并作两步,捡起包后连滚带爬回了出租房。 回到出租房后,她的脸上爬满扭曲的恨意。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难堪!屈辱!被人钳制,无力挣扎! 她恨!许母凭什么打她?那个哑巴凭什么可以后来居上?最开始和家明相爱的是她胡晶! 活该那哑巴没孩子! 该死,要是她能生孩子就好了,如果她能生下儿子,还怕进不了许家大门? 想到这,她更加恨前夫李大海了。 当初她为了回城名额和李大海勾搭在一起,李大海平时伪装得人模狗样,谁知把她弄到手后就暴露了本性,动辄打骂,每次喝醉酒就对她拳打脚踢。在她生下李曼文后,重男轻女的他大为光火,喝了几两白酒又动手打她,“妈的,老子给你吃给你喝,还带你回城,你给老子生了个丫头出来。” “你偷了老子多少次钱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李大海把她按在床上,拳拳到肉。 正在坐月子的她毫无反手之力,只能干躺着被打,鲜血从胡晶的下体汩汩涌出。 李大海打红了眼,施暴了半个多小时才摇摇晃晃睡下。 等邻居把她送到医院后,她的子宫已经破裂坏死,只能做摘除手术了。 往事涌上心头,胡晶怨毒地喊:“贱人,去死,都去死!”胡晶推翻桌子,桌上的碗碟玻璃杯噼啪碎了一地。 狰狞失态的脸蛋不复往常柔顺,李曼文被吓得节节后退,紧紧抱着玩偶。 胡晶一把抓过女儿,指甲狠狠戳她的额头:“你躲什么?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不能生育!” 她夺走玩偶,狠狠掷地:“你还玩!就知道玩,当初就不该带你走,就该扔给那人渣!” 玩偶被丢了…… 李曼文的视线随着被丢出去的抛物线移动,最后定定地落在垃圾桶里。 玩偶没了…… 李曼文扁嘴哭出了声。 “叫你哭,叫你哭,还敢不敢哭了?”胡晶的巴掌朝着孩子屁股落下来了。 “哇,哇……不敢了,不敢了……”李曼文吃痛,哭叫着求饶。 贱男许家明四 许家明跪了一天一夜才被放回去。 刚进家门,屋里静悄悄的。 “晶晶,晶晶?” “曼文?” 没人回应。 他退出房门,外面走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择菜的保姆。他问:“王妈,看到我女友了吗?” 王妈眼睛不好,听声音才知道是许家明,她一拍大腿,“哎呦,你去哪了?她带着孩子去医院了。” “什么!”许家明急急忙忙赶去医院。 刚到医院,他被医生狠狠骂了一顿:“你怎么当父母的,孩子烧得昏厥了才来看医生!” 许家明有苦难言,讪讪地站在一边。 医生气哄哄走了,这对父母太不靠谱了。 许家明走过去,摸了摸李曼文的额头,烧退得差不多了。 他问:“曼文怎么发烧了?” 胡晶压制心中的慌乱,“昨天她哭闹着要爸爸,带她出门找你受凉了。” 她不敢说是被她打的。 许家明有些愧疚,抱住她,“对不起晶晶,爸妈把我关起来了,今早才放出来。” 胡晶依偎在他怀里,表情楚楚可怜,“阿姨昨天来找我了……” 许家明:“她来了?她是不是说话很难听?骂你了?” 胡晶若无其事地把滑到脖子的丝巾往上提,没有说话。 许家明这才发现胡晶的脸上蒙着丝巾,整个人情绪低落,摇摇欲坠,像件易碎的陶瓷。 他下意识捧起她的脸,扯下丝巾,果然,看到了几道青紫的淤痕。 他难以置信地开口:“妈…妈打的??” 胡晶委屈地挤出眼泪:“阿姨不是故意的……” 许家明的声音陡然尖锐,“为什么?都在逼我!为什么要逼我们分开!” 胡晶垂首抽泣,喃喃自语:“他们都不喜欢我,阿姨让我离开你……家明,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住一起了?” “是不是……她告诉你爸妈的?”胡晶问。 “她”是谁,不言而喻。 “对,肯定是那个哑巴说的!我要去找她!”许家明恨恨出声,这两天受的罪有了发泄口。 许家明摔门而去,胡晶抬起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 既然我不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李曼文在他们说话时就醒了,现在正害怕地埋进被子里。 胡晶看过去,把李曼文提了出来,“躲什么?” 李曼文瑟缩地摇头:“没……” 胡晶低声威胁;“我们要被赶出去了,你怕不怕?” “爸爸要问你发烧的事,你怎么说?” 李曼文小声说:“我说自己踢被子了。” 胡晶语气严厉,纠正道:“不行!你要说你想爸爸了,爸爸昨天没回家,你去找他,所以才受凉发烧了。” 李曼文:“可是……可是,是妈妈……” “你要说是妈妈打的?“胡晶又伸进孩子的大腿根拧了一把,”不许说我打的!不然你会被赶出去,会饿死冻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李曼文痛极了,紧绷着身子不敢哭。 ……………………………… 许家明冲回婚房,“李余蓉,李余蓉!” 这是他分居两年后,第一次回来。 李余蓉听到丈夫的声音,连忙跑出来。她满脸欣喜,伸手比划:家明,你回来了? 没想到回应她的是丈夫的巴掌。 “李余蓉,我讨厌你,恨你,我娶你只不过是不想在政审上留污点,你最好少做些小动作。“ 李余蓉被打得一个踉跄,她满脸受伤看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丈夫误会了什么。 她手忙脚乱地比划解释,甚至张大了嘴巴,可是她是哑巴,任凭怎么努力,喉咙只能发出“啊,啊”的哑音。 嘶哑,难听。 没一个富家少爷会喜欢哑巴,尤其是长相普通爱告状逼人娶回家的哑巴!他恨她!是她毁了他的生活。 许家明感到反胃,他嫌弃地后退两步:“别装了,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根本不喜欢你,我恨你,一看到你就恶心得想吐。” 他满脸厌恶,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家暴妻子·懦弱无能·欺软怕硬·新婚出轨的强奸犯×虐童·白莲花·耍手段陷害·贪财的二奶真是绝配,写的时候气得我咬牙切齿啃了叁个汉堡,他们的报应以后再写。骚老头子的事情暂时交代到这,下面开始写许明和王蓓甜甜的治愈小日常啦)~ 澄澄 听着室内的欢声笑语,管家心中惴惴,哎,又要挨骂了。 他走进去,“董事长,曼文小姐。” 李曼文抬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许家明拿着手绢,不厌其烦地给澄澄擦口水,问:“什么事?” 管家低声道:“刚才后院的人来了。” 坐在一旁的李曼文愣了愣,迟疑道:“后院?是…是许明吗?” 管家硬着头皮说:“不是,是佣人”。 室内的空气凝滞沉重,谁都没说话。 许家明厌恶这个孙子,他们都知道。 片刻后,许家明把手绢扔到桌上,淡淡问:“佣人说了什么?” “少爷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备孕…要好好调理……” “说重点!”许家明冷声道。 “那个女孩说想自己做饭。” “给他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叁拣四起来了?”许家明扬起眉梢,冷冷一笑,“一个白吃干饭的傻子罢了。” 管家不敢帮许明说话了。 “哇,呜呜,不是傻子,不是傻子!”听到‘傻子’二字,澄澄的嘴巴一憋,金豆子就哗哗落下来了。 澄澄哭得好伤心,肉乎乎的小手不停地打许家明的胸口。 小拳头打人不疼,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着心酸。 许家明抱紧他,温柔哄着:“没说澄澄,曾祖父说别人的,澄澄不傻,咱澄澄最聪明了。” 澄澄出生时轻微缺氧,运动系统比平常孩子慢一拍,叁岁了还走不好路,幸运的是智商没啥大问题。 澄澄的生母就是当初挺着大肚子来堵门闹事的网红。 网红怀孕和吸毒这事闹得很大,满城风雨,世代清白的许家再次被社会名流嘲了一把,上一次被嘲还是四十多年前许家明包养二奶(胡晶)的时候。 李曼文和丈夫快气死,她当初依仗着母亲和许家明的旧情才坐稳许家明“女儿”的位置。 如今,母亲已去世四十多年,他们“父女情分”逐年稀薄,眼下不争气的儿子又让许家狠狠丢了脸,到底怎么办才好。 最后还是李曼文的丈夫快刀斩乱麻,狠狠揍了张传昊一顿,并赶他去国外,明说深造,实则避祸。 然后李曼文跑到许家明面前伏地痛哭,哭她“可怜的“母亲早逝,哭自己想母亲。 这番哭诉勾起了许家明和胡晶的甜蜜回忆,许家明何尝不想啊。 这四十年来,他一直忘不掉白月光。李曼文的话引得他涕泪连连,最后非但没追究,还允许网红生下孩子。 他老了,多一代人也好。至于那个网红,给钱打发了就是。 至于他的便宜孙子张传昊?依旧色心不改!今天勾搭网红,明天约炮嫩模,糜烂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当张传昊知道儿子有缺氧后遗症后,非但没有心生爱怜,反而天天”傻子,傻子“地叫。 澄澄才叁岁,正是渴望父爱和母爱的年纪,他对‘傻子’的称呼格外敏感,生理性抵触。 这次澄澄的反应格外大。 他以为曾祖父也讨厌傻子了。 许家明好说歹说,澄澄还是哭闹不停,李曼文也着急了,看着孩子细嫩的小脸哭得通红,他们心如针扎。 许家明没心思追究许明的事了,随意打发了管家出去:“他们要做就做吧,让她列单子,通知厨房送过去。” 股份 后院,王蓓在手机上挑挑选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想买的都买好了。 她起身舒展筋骨,打算上楼看许明醒没醒,刚转身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管家带着几个佣人走过来,身后的佣人推着两辆推车,车上堆着食材和厨房用具。 王蓓赶紧迎了上去。 管家把王蓓带到一边,小声说:“王小姐,这些东西我带来了,以后缺什么,直接列单子,厨房会送过来。” 说完,看了一眼四周,佣人都在远处。 他放心地开口:“王小姐,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少爷。” 管家紧紧握住她的手:“拜托一定要照顾好小少爷,你们有什么事直接让佣人通知我,我受过子麟少爷的恩惠,我能解决的一定帮你们解决。” 王蓓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董事长…是不是不喜欢……小少爷?” 管家愣了一秒,“原来王小姐也看出来了,是的。” “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让我给他生孩子?” 管家说:“少爷走后,小少爷没人管,一直被佣人虐待,后来老太爷把他接回了祖宅生活。几年后老太爷离世,死前留了股份给小少爷和表老爷……” 许父对许家明太失望了,他本以为孙子孙媳死后,儿子会好好照顾许明,没想到他就这么放任许明自生自灭,甚至被人虐待都不知道。 许家明做了太多让他心灰的事,他一次一次给机会,许家明却不断突破他的底线。 许父临死前,把股份全给了侄子和重孙子许明,一分没给儿子。 “既然给了表老爷和小少爷,为什么现在许家掌权人是董事长?” 管家叹了一口气,语气惋惜,“说也奇怪,小少爷被带回祖宅后,一直是表老爷照顾,没几年,表老爷竟莫名其妙得骨癌去世了。” “所以股份继承人只有董事长和小少爷了,但是小少爷自闭怕人,难当大任,表老爷怕他被人吃干抹净,特意留了一手,小少爷的股份全由职业经理人和信托公司代持。” “如果小少爷没有后代,按照表老爷的遗嘱,小少爷的股份将全部捐赠。” 全部捐赠?那可不行!许家明恨透了父亲当初的做法,凭什么把家产给堂哥? 想必黄泉下的父亲也没想到,侄子没几年就死了,家产还是落到了儿子的手里。 但许家明很快发现,他只得到了一部分,其他全在许明的名下。 可要让许明娶妻生子,和亲家财富互倾,许家明更不愿意。唯一的儿子自杀后,他一直没生孩子,唯一的女儿李曼文还不是亲生的,如果许明一房壮大,他迟早被踢出局。 辗转反侧的许家明琢磨出一套方案:随便找个贫苦家庭好拿捏的女孩来生孩子,生完孩子就打发走,这样许明一脉有了延续,属于许明的资产还是牢牢掌握在许家手中。 管家带着佣人走了,走前,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她,又给她一个家庭医生的号码。 王蓓要送他,管家连忙拒绝了,“王小姐,董事长不喜我们与后院往来,所以在外人面前,尽量生疏一些。” 王蓓点头。 勃起 王蓓把食材一一分好,生鲜放冰箱,米面油放柜子。管家送来了不少肉和菌菇,王蓓做了猴头菇鸡汤,小火煨着。 许明是被一阵香味诱醒的。 他动了动鼻尖,循着香味来源走到厨房。 王蓓一转身,就看到小祖宗傻傻地站在她的身后。 “起来啦?” 许明没说话,弥漫着水雾的眼睛看向灶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王蓓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温柔地揉了揉他的乱发,“先去洗漱好不好,马上就可以吃饭啦。” 许明没回应,眼睛快黏到灶台上了,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王蓓见他眼巴巴站着,像个嗷嗷待哺的可怜小奶狗,于是转身去冰箱里拿了盒酸奶,可等她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真听话。” 王蓓快速炒了个蒜末空心菜。 今天的午饭以养胃为主,许明长期营养不良,还有胃炎,不适合猛地进补。 王蓓摆好了碗筷,许明还是迟迟没下来。 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动静。 她疑惑地上楼,人没在卧室,她又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是虚掩的。 王蓓没听到洗漱声,轻轻敲了敲门。 “小少爷,你在里面吗?” 没人回应。 王蓓推门,刚进去就看到许明半退内裤,满脸紧张地站在淋浴头下,旁边的地板上堆着一摊衣服。 王蓓:…… 这是在干什么?要洗澡? “小少爷,我们吃完饭再洗澡吧。”鸡汤快冷了。 许明背对着她,不吭声,内裤就这么半吊在腿弯。 王蓓走过去,伸手把内裤提上去,这么一模,察觉到了不对。 他在勃起啊啊啊!! 王蓓像被烫到般,猛地收回手。 许明慢慢转过身,双眼微闭,额头上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难受……” “你怎么把衣服脱了?”王蓓不敢看,眼神四处飘忽。 “会,会……尿湿衣服……” 你个傻子,到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衣服。 “那你怎么不坐在马桶上,解,解决?” “我尿完了,可是还有……怎么也尿不出来……” 王蓓:“……” 神经接收了准备射精的信号后,就会自动关闭分泌系统,这个时候是尿不出来的。 许明现在的状态是要射精。 她摸了摸鼻尖,尴尬地开口:“小少爷,要不你先解决?我出去了。”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王蓓在卫生间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人没出来,却传出一阵阵低声抽泣的声音。 联想到小傻子不知道射精是什么,王蓓有些头疼:他不会死命憋着吧? 想到这,她赶紧进去。果然,就见许明捂着裆部,满脸痛苦,整个身体弓成虾米。 少年单薄的脊背上浮出一层汗珠,泪汪汪着哭呢。 生理教育道阻且长呐。 王蓓把他扶坐在马桶上,想把内裤扯下来。 许明捂着下体,不给她看,“丑,坏了……坏掉了。” 王蓓拉开他的手,像个诱哄“我就蹭蹭”的渣男,哄他:“不丑,我帮你,我就看看。” 许明不吃那一套,哼哼唧唧,紧闭着双眼,就是不肯松手。 他虽然瘦,手劲却不少。 王蓓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扯下一点点。 一片疤痕映入眼帘,狰狞的,隆起的,黏连增生,一直蔓延至深处。 她松了手,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想到原来小傻子说的“丑,坏了”是真的,他的下体是不是也这么糟糕? 这是她没想到的。 王蓓捧起他的脸,眼神落在他的面庞上,“这个伤疤怎么回事?” 两行眼泪从紧闭的双眼滑落,许明哭颤着说:“烫的……” 眼泪掉落到她的手上,烫的吓人。 烫的。 这两个字像灵活的蚰蜒迅速钻入了她的耳眼,最后进入脑内啃食,整个身体里全是拉扯不掉的闷痛。 王蓓伸出食指,一点一点擦干他的泪,“不丑,你看我的。” 说着她退下裤子。 许明不看。 王蓓把全身衣服都脱了,声音涩涩的,“睁眼看看,下午带你去捉好多好多的纺织娘。” 许明听了,慢慢睁开眼。 他看到了一具陌生赤裸的身体,两乳圆润,颤颤巍巍挂在胸口,和他瘪瘪的胸口不一样。 许明马上看向她的下面,也不一样。 他慢慢伸出手,碰了一下,平坦微弹,只有稀稀疏疏的毛发,没有尿尿的地方。 许明抬起头,眼底满是哭过的红血丝,“你没有……尿尿的地方。” 王蓓听出了一丝可怜她没有小鸟儿的味道,她笑了。 小傻子,鸟儿都坏了,还在可怜别人没有鸟儿,真是天真又……善良? 她拉许明起来,“我有。” 说着,拉他走出了卫生间,张开腿躺在床上。 蜜水儿 许明抽抽搭搭跟她上了床,也学着她的姿势躺好,腿张开。 王蓓推他:“你不要躺着。” 然后伸手指着下面,“看。” 许明爬起来,跟着她的指示看过去。乍一看到女性下体,他呆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 王蓓以为他情动了,有些害羞,不由自主地夹紧腿。 一双手掌强行伸大腿内侧,然后掰开。 没等王蓓做出什么反应,就见下面出现一顶脑袋。 许明钻进王蓓的腿根,视线一寸一寸地巡视,自小腹毛发至臀缝,不放过一丝一毫。 毛发,花核,花穴,菊,所有细节都暴露在少年的眼里。 湿热的呼吸喷在花穴上,两瓣花唇感知到气流,微微翕动。 渐渐地……有些湿润。 “小少爷……别,别看了。”王蓓的脸埋进枕头,烫得像火炉一样。 给他看的是她,现在难为情的也是她。 许明听而不闻,像是看不过瘾似的,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花唇,又凑近了几分。 “别……太快了...”才见面一周就做爱太快了。 随着手指的拨弄,花瓣里的美景慢慢显现在少年眼前。 里面有东西! 他连忙贴上去,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 只有一个穴孔。 他有些失落,又按了按。 他扒开穴口,看看里面有什么。 收到刺激的穴口微微颤动,细细的小眼儿颤个不停,随着许明手指的力道和触碰,慢慢流淌出一股蜜水儿。 味道淡淡的,像糖水儿。 糖水儿有些滑,不好扒,扒在花瓣上的手指没按住,一个手滑,指尖稳稳地戳向了蜜豆。 “呀”王蓓本能地躲了一下。 快感倏地窜进脑子里,又酥又麻,从喉咙里叫出的声音也变了调。 王蓓的下面已经非常湿了,蜜水儿顺着臀缝往下流,脚趾蜷缩,整个人酸软得不行。 她以为小傻子什么都不懂。 这叫什么都不懂吗? 明明太会了。 难道再懵懂的男人在性事上都有卓越的本能和天赋? 就在王蓓做好肉体缠绵的准备时,许明又钻出来了。 “你果然…没有尿尿的地方…”他语气怜悯又笃定,还带着刚哭过的颤音。 王蓓骤然清醒:“.....” 好吧,她高估他了。 “你真傻。”王蓓为刚才自己的“跃跃欲试”感到尴尬。 许明面露悲伤:“你只能……",他顿了顿,“这么...这么尿尿吗?” 王蓓没听懂:“什么?” 他伸出湿漉漉的手指:“这样。”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你也会...尿裤子,对不对?” 原来不止他会尿裤子。 “我才不会尿裤子!”王蓓快疯了。 “可你没有……”他想说王蓓没有尿尿的地方。 “我有!”真是,尴尬到家了。 许明见她情绪激动,有些害怕了,不敢再开口讲话。 可是小时候挨打的阴影提醒他,尿裤子一定要实话实说,不然……会被狠狠打一顿。 许明不想她被打。 许明爬回去,又要掰开她的腿去检查,固执地想要再次确认。 (今天加班,只有一章) 歪脖鸟儿 王蓓按住他,“小少爷,不要看了。” 许明不解地看过去,身体板板正正坐在床沿。 王蓓看着他,“我给你看过了,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吗?” 许明下意识按住内裤,摇头。 “这不公平,我给你看过了。” 许明不说话。 “给我看看好不好,这样憋着不难受吗?” 许明充耳不闻,固执地护住下面。 多说无益,王蓓有些气馁。虽说饭一口一口吃,路一步一步走,可他一直这样抵触,没有一丝进展,怎么履行合同。 王蓓起身钻进了浴室,她把两人脱在地上的衣服拿出来,无奈地说了一句“你总是这样,心累。” 许明听到这句话后,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垂下来盖住眼睛。 就在王蓓以为他要开口时,他却低下了头。 王蓓靠着衣柜看着他,给他说话和反应的时间。 他还是沉默。 王蓓摇了摇头,转身打开衣柜,换上干净的内裤和短袖短裤。 许明抬起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嘴巴挣扎着,一会张开,一会紧闭。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手掌紧紧按住内裤。 他眼睁睁看着王蓓换好了衣服,也没等来她的第二句话。 她不开心了? 要不... 给她...看看? 王蓓已经穿戴完毕,背对着他调整内衣肩带。 许明鼓起勇气,手从内裤上移开,心脏紧张得扑通扑通。 他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就见王蓓抱着脏衣服出去了。 头都没回。 她走了... 她走了... 许明的太阳穴胀胀的,眼睛酸酸的,她走了...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王蓓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后,朝脑袋上捶了一拳。 王蓓啊王蓓,你怎么自暴自弃了呢。 她攥紧手,默念:耐心一点,耐心一点,慢慢来。 她后悔刚才就这么走了,小少爷不是正常少年,别扭着才符合他的性格。 王蓓下楼。 鸡汤果然冷了。 她把鸡汤端进厨房热了热,菜没动,反正现在是夏天,吃点冷菜也没关系。 热好了鸡汤,她盛出两碗。然后又从冰箱里翻出一块芝士,下午给许明做个甜点。 王蓓上楼喊他吃饭。 “小少爷,下楼吃饭了。” 许明抬起头,脸上神色莫名。 “怎么了?” 许明钻进了卫生间。 这是生气了? 王蓓跟着进去。 “小少爷,小少爷?” 许明打开淋浴,内裤没脱,就这么淋冷水。 王蓓冲过去,“你疯了?淋冷水?”她推了他一把。 许明被推的一个踉跄。 接着,肩膀低下去,哭了。 王蓓:“......” 许明突然脱内裤,“啵”,昂扬的性器弹跳出来。 王蓓还没看清长什么样。 许明就发着哭腔扑过来。 速度之快,快出一道虚影。 还没等她的身体作出反应,就感到一根湿乎乎热乎乎的东西打到她的手腕。 “啪” 两两相撞,声音暧昧。 王蓓木然地低下头,只见一根丑丑的鸟儿贴在她的手腕上。 “...” 鸟儿动了一下。 “你……” 鸟儿又动了一下。 她抬起头。 许明双眼紧闭,眼泪从睫毛下啪嗒啪嗒掉出来。 或许是太紧张,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呈现出似哭似笑的弧度。 “你...起来...”王蓓快臊死了。 他没动。 踩在手腕上的鸟儿此时变成了一根正在锻造的铁棍,灼烫,火热,冒着火星。 火星噼里啪啦,越烧越大,两人肌肤相触的部位燃出一股浓烈的火焰,红色的火舌顺着胳膊卷上来,“轰”一声,冲进了她的脑门。 王蓓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她甚至在想:或许趁着现在,把他的生理课程给教了? 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等她回过神,鸟儿被她握在手心。 嘿,还是只歪脖的丑鸟儿。 现在有孩子了吗? 许明的性器上有两条伤痕粘连,鸟儿的根部也有一道伤疤,伤疤蔓延扩散至周围皮肤,因为伤疤发硬且没柔韧性,肌肤无法舒展,导致性器被那处伤疤拉扯,整根棍子朝那里歪斜。 像个歪脖似的。 王蓓笑了,之前看到他腹部的伤疤,一度以为下体也毁了。 万幸,万幸。 鸡儿硬梆梆,硬度完全没问题。 至于长度嘛,王蓓不知道这算是大还是不大,姑且算作平均标准? 颜色粉嫩嫩,一看就是小处男儿。 王蓓换了只手,方便动作。 她握住性器,轻轻地前后撸动了两个来回,抬头看许明的反应。 她没有手淫过,不知道力道是轻了还是重了。 许明抖了一下,想逃。 “别动,我帮你。” 看来还可以再刺激一点。 王蓓下手又重了几分。 果然,前端的小孔渗出了几滴透亮的液体。 随着她手速的变化,液体流的更多了。 性器背面的筋也弹跳得更快了。 王蓓伸出手指堵住小洞,“先忍住,我们去床上。” 许明睁开水漉漉的眸子,跟着她上了床。 王蓓托住他的卵蛋,一对蛋蛋沉甸甸的,积攒了不少精液。 刚才在卫生间只撸了几十秒,她不想他射得太快。 速度关乎男人的自尊与面子。 王蓓放慢了速度,另一只手去抚摸卵蛋,让他转移注意力。 谁知才揉搓了两下,就察觉到卵蛋跳动,接着一个收缩。 抽筋了? 没等王蓓停下来,就听许明小声地“啊”了一声。 她直觉不好,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乳白的弧线直冲着她而来。 “啪”射在她的胸前。 许明射了。 只撸了几十秒就射了。 王蓓怔怔地看着胸前衣服上的白浊,不到一分钟是正常时间吗? 她看向许明。 许明眼睛半眯着,脸上是高潮过后的红晕。 王蓓爬过去,拍了拍他,“舒服吗?” 她要先确定烫伤有没有影响性器上的神经。 许明楞楞地看着她,嘴巴微张。 王蓓伸开手掌,一字一顿地问:“刚,才,舒,服,吗?” “是不是飘着?像踩在软乎乎的天上?”她比划着形容,方便他理解。 许明听懂了,他“嗯”了一声。 王蓓松了一口气,他有快感,应该只是单纯的早泄。 害,肯定是他不会撸管,这是第一次,所以才这么快被撸射。 王蓓帮他想了个理由。 不过是敏感一点罢了。 王蓓笑着把他拉起来,指了指胸口:“这是你的精液。” “精,精液?” “对,小笨蛋,不是尿。” “不是尿?” “对,这是好东西,可以生出来孩子。” “生孩子?”许明问。 “对,生孩子,我要和你生孩子。”王蓓顺水推舟地回答。 “你把精液射给我就可以生孩子了。” “那我们现在有孩子了吗?”许明有些着急。 “哈哈,现在没有。” 对于许明突变的情绪,她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继续说了,“要射到我下面才可以生孩子。” “哦”许明松了口气。 王蓓:“...” 不想和我生孩子? 为了避免太尴尬,王蓓没有问出口。 不要和她生孩子 许明牢牢记住了她的话,射在下面才可以生孩子。 他不要射在下面,不要和她生孩子。 除非...... 王蓓脱掉衣服,又换了一身干净的,“你刚才为什么冲冷水澡?” 许明自下而上地仰视她,慢吞吞答道:“...不舒服。” “你是勃起了,很胀吧?” “嗯...” 王蓓套好衣服,认真地说:“下次再这样胀胀的,不要冲冷水了,知道了吗?” 不冲冷水? 读懂了许明视线里的疑惑,她肯定地回答:“对,要和我说,然后我帮你弄出来。” “就像刚才那样,很舒服对不对?” 许明想了一下,确实很舒服,身体麻麻的,脑袋里空荡荡的,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道刺眼的白光。 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点头,勃起要告诉她? “要告诉你?”他要确认。 王蓓点头:“对,只要一勃起,就要告诉我。” 许明有些犹豫。 她会不会嫌他烦? “快点,下楼吃饭了。” 许明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王蓓给他套好衣服,牵着他一起下楼。 许明乖乖地跟着她,像只听话的小奶狗。 她说:“先喝几口鸡汤垫垫。” 许明听话地捧起碗,“吨吨”喝光了。 “哎?”王蓓抢过汤碗,碗底空空。 “慢慢喝,不要太急,不然伤胃。”她又添了半碗,“你的胃不好,不能吃太撑,最多再喝半碗。” 许明接过去,又往嘴里送。 王蓓连忙劝下,“不行,先吃饭,最后再喝。” 他抱着碗,像个树懒慢吞吞的,依依不舍地放下。 太好喝了。 他都快忘了鸡汤的味道了。 王蓓给他一只山药蒸糕,“吃山药糕,对胃好。” 许明接过去,几口吃完了。 转头看着她,还要。 王蓓笑着分了两个给他。 “今天中午做了五个,我两个,你叁个。” “吃点菜,空心菜很好吃。” “不要吃太饱,下午还有甜点。” “我不太会做复杂的烘焙,今天就做芒果蛋挞和芝士小蛋糕行吗?” ............ 山药糕和空心菜被一扫而光,鸡汤还剩半锅,留着晚上做鸡汤面吃。 王蓓把碗碟收拾进水池,许明眼巴巴地看着她忙活。 他还想吃。 渴望食物的视线如实质性地粘在她的后背,王蓓实在忽视不掉,她心软了,从冰箱里拿了一小杯酸奶,80毫升的,又剁了半个芒果,切成小粒,搅拌在一起。 “喏,餐后水果。” 许明如愿以偿,欣喜地捧着走了。 王蓓摇摇头,小傻子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她洗好碗碟,转身去拿芝士,就见许明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她吓了一跳。 “你,这么快吃完了?”她看到许明端着空碗,碗里干干净净,一颗芒果粒都不剩。 “嗯...” 王蓓:“...” “你不能再吃了,你看,肚子吃得硬硬的。” 许明摸上肚子,鼓鼓的,硬硬的,是陌生的充足感和满足感。 他乖巧地地点头,上挑的桃花眼里多了一丝期待和依赖。 不吃了,晚上再吃。 “要不要帮忙?我要开始做烘焙啦。” “...好。” (工作室最近很忙,天天加班,只能用手机零零散散码字,凑足千字放上来,喜欢这篇文的话,可以给我投珠哦~谢谢你们的珠珠) 我不要你走(满一百收藏加更)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夜晚。 许明趴在床上玩纺织娘,这只母的是今天下午王蓓带他捉来的。 “咯叽,咯叽”纺织娘不停地叫唤,细长的触须前后摆动。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许明把它塞回沥水篮里,又放了两片树叶和嫩草。 树叶和嫩草是下午采的,很新鲜,是纺织娘的食物。 沥水篮和纱布是管家送来的,王蓓网购的竹编虫篮子还在路上,玻璃杯太小了,纺织娘憋屈地直打转。她灵机一动,拿纱布和沥水篮简单做了一个笼子。 王蓓裹着浴巾走出来,见许明拿草叶子逗纺织娘。 要是在以前,小少爷这个点早就睡了,现在他有了好玩的,一整天精力充沛,作息渐渐恢复了正常。 “不要玩了,快睡觉。”王蓓拿纱布盖好篮口,把篮子放在床头柜上。 许明躺好了。 王蓓换上睡衣,关上灯,也躺好了。 许明翻了个身,正对着她。 王蓓以为他有话要说,安静地等他开口。 许明又翻了回去。 王蓓也有话和他说。 她斟酌了一下,尴尬就尴尬吧。她开口问道:“小少爷...你为什么,不想和我生孩子...” 许明又翻了回来,没有回答。 片刻后,他顾左右而言其他,“你...会走吗?” “什,什么?”王蓓没听懂。 “你会走吗?”许明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呃...会吧” 许明又翻过去,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呃,小少爷,你还没回答我。” ......... 许明不想理她。 为什么他们都要走。 妈妈是这样,爸爸是这样,大伯也是这样,如今,她也要走... 他不想她走。 他又想哭了,很委屈,心里酸酸的,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充满他的胸膛。 他又翻了回来。 莹白柔和的月光透过蕾丝窗帘,碎碎点点地撒在王蓓的侧脸,许明看着她,开口:“胀了。” “?今天中午不是刚射过吗?” 许明沉默着,你看,果然是嫌我烦了。 “你明明...要我,告诉你的...”他颤着音,眼眶酸涩。 “你,你哭了?”王蓓听出了他的哭腔。 小傻子太爱哭鼻子了。 她无奈地环住他,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太频繁了不好,不能纵欲过度。” 许明抹了一把眼泪,挣扎着要翻身,不想理她了。 “哎哎哎,我没说不给你撸啊,快转过来。” 王蓓伸进他的胯下,果然,摸到了歪脖鸟。 许明抽搭搭的,头塞进被子里。 他不想哭的,可是他忍不住,“能,不走吗?” 王蓓愣了半天,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小少爷的请求。 刚来到许家时,她费了半天口舌和他沟通,而他像个小哑巴似的嘴巴闭得紧紧的。 许明大伯去世后,他被爷爷接回来,扔在后院无人问津,就这么住了十几年了。没人陪他玩陪他吃饭,任意一个佣人都可以欺辱他。 他被困在楼里这么多年,生活在阴暗潮湿没有光亮的角落。突然,这栋楼里出现了一个人,对他笑,陪他玩,给他饭吃,和他说话。 黑暗的桎梏被敲出裂纹,一道明媚温暖的光亮照进来,他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依赖,进而想紧紧地抱住缠住,不想放她走。 他本习惯了黑暗,可是偶遇了光明,于是再也不能忍受黑暗了。 哪怕光明稍纵即逝,他也想用力抓住。 王蓓沉默了几分钟,隐瞒和欺骗对他反而是份伤害,于是说出了事实:“我生下孩子后会走。” 许明听了,眼泪流的更多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急的坐起来,捶打着被子,“我不要你走,别走!” 任凭他怎么闹,王蓓没有像往常那样哄他。 你给我弄出来 “有孩子不好吗?以后孩子会陪你...” “不好!不好!我不要孩子!” 许明朦胧着泪眼,可怜地拉住她的手,像个落魄的祷告者祈求光明不要消失,“我不要孩子……他没有妈妈...什么都没有...像我这样...被欺负,被关起来...” 许明爆发出惊人的力道,王蓓的手都被攥痛了。 她的心也开始闷痛。 是啊,生下孩子意味着多一个孩子重复许明的悲剧。 许明父亲,许明,都是苦苦渴求圆满却破碎绝望的家庭。 难道他的孩子也要重走两辈人的老路吗? 可是...她的妈妈怎么办? 王蓓迷茫了。 怎么做都是错。 如果生下孩子,母亲会得到很好的救治,可是他们的孩子会悲苦地活下去。 如果不生孩子,她的母亲会病重离世。 她太难了。 见王蓓迟迟不表态,许明彻底绝望了。他狠狠地扑倒她,恶狠狠道:“胀!” “你给我弄出来。”许明又哭了,他不管不顾地钻进她怀里,撕扯着她的衣服。 他受不了了,为什么要走。 他宁愿她从未出现过。 “你说要生孩子的,那就生。”他赌气地扯开王蓓的裤子,学着中午王蓓的动作,快速地撸动着。 熟悉的失禁感越来越强烈,终于到达了顶点。 他快速地躲开。 精液射在了被子上。 他不要生孩子。 只要没有孩子,她会一直陪着他。 王蓓也流出了眼泪,“我没办法,是你爷爷让我来的,我的妈妈生病了,需要钱做手术。” “我家太穷了,房子车子被卖掉还赌债了,我爸爸欠了好多钱,跑路了,扔下我们两个。” “如果有钱...你会留下?”许明突然开口。 “是。” “我有钱!”许明急急地开口:“等我,等我到了十八岁...” 王蓓打断他:“可是癌症不等人,我妈妈的病已经很重了。” 她知道他有钱,许家一半的资产都在他名下。 后面的话王蓓没有说出来,许明太天真了,他只是一个傀儡,被许家明关在后院,再有钱也逃脱不出去,任他拿捏。 如果她执意留下来,违背合同,她和他还有妈妈,都没有好果子吃。 许家明冷酷绝情,多得是手段折磨他们。 许明作为他唯一的亲孙子,这些年来,不也没有好日子过吗? ............... 自从那晚的不愉快,许明已经沉默了半个月了。 两人陷入了单方面的冷战。 王蓓还像以前那样耐心细致地照顾他,许明却比俩人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冷淡。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他每天都要手淫,自己撸,早晨一次,晚上一次。 每次射出来后,都要拿纸巾包着,在她面前晃荡。 天天不断,不知疲倦,像个永动机似的。 其实王蓓心里门清,他是在强撑,这几天疼得“哼唧哼唧”弓着腰,都快把鸟儿撸秃噜皮了,歪脖鸟儿还是射不出来,甚至最后越来越软,变成软趴趴的瘟鸟儿。 许明的精液囊袋早已空空,再厉害的人也受不了一天两次,连续半个月的频率。 可他还是固执地日日不停歇。 他在赌气,他用无声的抗议告诉她:你看,我多厉害,一天能射这么多次,就是射纸巾里也不给你! 这不,今晚又开始了。 摆脱不掉的傀儡 许明实在射不出来了,哪怕手劲越来越大,疼得他直打哆嗦,可还是射不出来。 他不肯停下,哪怕勉强滴出几滴稀薄的精水也好。 “够了吗?”王蓓突然出声。 她是在给他台阶下。 许明没说话,继续动作。 “不要再撸了,除非你想废掉!” “废掉就废掉!”许明回击。 “你废掉,那我就真的走了。” 又是她要走的话题。 他不想听,起身下床,抱着纺织娘篮子就往外走。 王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说出了思考衡量许久的想法:“如果我在你十八岁后生下孩子,你愿不愿意和我走?抛弃许家的一切,躲去国外。” “但在你成年前,我必须认真履行合同,我需要用你爷爷的钱给我母亲治病。” “如果在你十八岁前我生下了孩子,那就说明我们有缘无份,因为你很难带着孩子脱身。第一你未成年,第二你爷爷的终极目标是孩子,他必定会严防死守控制住你们。如果你逃脱不掉,你要好好照顾孩子,把他养大,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 “你同意吗?” “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能放弃我的母亲。” “好...”良久,门口传来了许明的声音。 他上床抱紧她,“如果...我成年前,有,孩子了,再次相见...是什么时候?” 王蓓顿了顿,“你爷爷去世,并且许家除了你再没有别的继承人。” 剩下的话她不忍说出来。 许家明不可能没有继承人,他帮白月光养女儿,现在还有了“孙子”和“重孙”,恨透了许明一脉的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财产留给许明继承。 如果没猜错,他会分给白月光女儿一家。 然后白月光一家继续当蝗虫,接过许家明的接力棒,继续控制着许明。 至于十八岁后生孩子,他们就远走高飞的说法只是在骗他,不论有没有孩子,他都逃脱不出去。 不论哪种假设,都是她给他的虚假希望。 她想让他心怀希望地活下去,不要像他父亲那样做傻事。 他又傻又天真,王蓓随便说了一段漏洞百出的话,他竟然信了。 许明埋进她怀里,“什么时候...生孩子...” “不急,你先养好身体,过几天的吧。” “...能晚一点吗...我下面好疼...” “行。” 这一晚又是十几天,在这半个多月里,每次王蓓想要和他做爱,他就说下面疼,还没好。 他在拖,拖到预产期足够满他十八岁。 王蓓实在等不了了,上周她去了一趟医院,她妈妈的病情又严重了。 虽然她签合同后就做了手术,但是癌细胞还在持续扩散,已经扩散到了腹腔。医生说常规化疗已经不管用了,除非用从国外引进的新型疗法。 新型疗法昂贵且报销比例及低,大部分都要自费,一个月的花费在12万左右,需要治疗叁个月,也就是36万。 许明爷爷每个月支付的两万块根本不够,没办法,她去见了管家,希望许家明再多给一点钱。 许家明知道后,大发雷霆:“生个孩子还要这么大代价?钱!钱!!钱!!!都花了20多万了,现在连个屁都没怀上?” 他说:“你去告诉她,我可以继续帮她母亲治疗,前提是两个月内必须让我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不然合约可以提前结束了。” 许家明拄着拐杖站起来,“我许家不养闲人,给那个孽种花一分钱都是多的!大不了去做试管婴儿,找代孕做试管婴儿也才50万,我当初图便宜找了她,怎么现在成本远远超过了试管?!” “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她,轻急缓重她心里清楚。” 管家带回了消息,王蓓听到后躲在楼顶痛哭了一场。 她不敢拖,许家明在警告她,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母亲断了药。她快没价值了,如果两个月还不怀孕,她肯定要被终止合同了。 (嘟嘟嘟,快坐稳我的小摩托,马上开虐了) 打赏章,里面无内容,想买就买,不想买可以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喝醉了 今晚晚饭很简单,一份牛排,一杯红酒。 许明不胜酒力,喝了一杯就不愿意再喝了。 王蓓哄着他又喝了一杯。 许明感到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 “困了?”王蓓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许明就着掌心蹭了蹭,嘟囔着:“头,头晕。” “头晕就上去洗洗睡吧。” “嗯...” 许明上楼了。 他晃晃荡荡走进浴室,因为站不稳,慢慢挪到了墙根,扶着墙冲洗着。 门被推开了。 王蓓走了进来。 “唔...别,别进来...” 王蓓脱下T恤和短裤,问他:“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嗯...不能......”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早就把你看光光了。”王蓓说。 许明被花洒冲得睁不开眼,傻傻地不知道侧头,头发被花洒淋得软塌塌贴在头皮上。 他眯着眼,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默认了她的进入。 王蓓脱的只剩内裤,走过去。 “你洗澡怎么没脱内裤?” 许明听到这话,低头一瞧。 果然,内裤还穿得好好的呢。 “忘了...” “下次不要忘了。”王蓓蹲下来帮他脱了。 “啵” 歪脖鸟儿跳了出来。 “小少爷,你又硬了。”她轻轻弹了弹。 性器感受到刺激,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许明站在水流下看着她,眼帘半阖。 他嘟着嘴:“你不也,也没脱...” 王蓓撸了两下鸟脖后,在空中摊开双手,无辜地对他眨眼,“你看,我手空不出了,你帮我。” 许明不认同她的歪理,明明进来前可以脱的,而且现在手也是空的。 知道他心中所想的王蓓又撸了两下。 鸟儿叛变了,头顶小孔里溢出了几滴粘液,昂首挺胸地催促着主人快点,许明看了几秒,慢慢蹲下去。 王蓓今晚穿的内裤是情趣款式,只有叁根带子。两根绑在腰间,一根在裆下充当裤裆。 许明第一次见,他揉了揉眼。 头昏昏沉沉,视线愈发模糊,他看不见内裤边边。 他靠近她,还是看不到内裤边边。 许明伸出手,慢慢摩挲。 只摸到了带子和细软的毛发。 他抬起头,浸透着两汪温泉水似的桃花眼里全是好奇与不解。 那双迷茫水润的眸子看过来,心都化了,王蓓有些扛不住。 “就是那根带子,解开。” 许明看不清结,脑袋靠近了几分,晃荡着手去解。 因为醉酒,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手指无力地和扣结对抗。 一分钟后。 许明可怜巴巴地把头埋进王蓓的小腹,放弃了作战,“我...解不开...” “小傻子,真喝醉了昂?” 王蓓:“就不再试试?” 许明:“...” 王蓓:“本来想帮你撸的,看来不用了。” ? 许明从她怀里起来了。 “真的...?” “真的,你给我脱了,我不仅帮你撸,还教你一个更快乐的方法,比撸还舒服。” 声声诱惑传过来,他的耳朵尖立着,心里痒痒的。 许明就像一只嘴馋的小猫咪,被王蓓教会手淫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深感其乐,再也戒不掉了。 用手就很舒服了,难道还有比摸鸟鸟更舒服的? 初吻,引诱他上床 许明又埋头和内裤抗争。 终于,在嘴巴的帮助下,成功地扯下来了。 “我来教你接吻。” 王蓓把花洒关了。 她抱住他,嘴唇慢慢亲过额头、眉毛、鼻梁。 许明傻站着,睁大眼睛看着她越靠越近,没有反应。 “闭眼。” 他听话地闭上了。 细碎的吻自上而下,最后来到了嘴唇。王蓓先用唇瓣轻触,许明紧张地睫毛乱颤,双手紧紧地扣在她后背。 粉色的舌尖像挂上诱饵的鱼钩似的,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气息。舌尖在他的唇上轻点,慢慢引诱,慢慢撩动,耐心地等待鱼儿开口。 渐渐地,唇缝微开。 鱼钩迅速攻占领地。 “唔”许明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嘴里。 它在吃他! “唔……”他的舌头往外推,想把吃他的坏东西赶出去。 他一伸舌头,坏东西更得意了。 她含住它,轻轻吸了一下。 接着,许明的身体抖了一下,像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他飘忽忽地动不了,下面也更胀了,满脑子都在叫嚣:好舒服。 他全身处在被动的状态,大脑被彻底蛊惑,外来者攻占领地后,带领着“俘虏”尽情地嬉戏、搅弄。 “俘虏”丢盔卸甲,任由它作乱。 “啧啧”水声充斥着安静的卫生间,空气变得甜腻又燥热。 许明心跳如雷,憋了个大红脸。 王蓓退了回去,轻柔地啄了啄他的眉心,“换气。” 许明呼吸了多次,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怎么样,舒服吧?”王蓓给他擦头发。 他的头发细软蓬松,不像别的男人那样黑硬,毛巾擦一会就干了七八成,用不到吹风机。 许明脸又红了,靠着她不肯说话。 王蓓知道他爽着呢。 “这是接吻,爱人之间做的。” “什么是,爱人?” “就是”王蓓停顿了一下,“就是很相爱的人。” “我们是爱人吗?”许明问。 王蓓被问住了,“呃你觉得是吗?” 许明歪头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那怎么知道人相不相爱呢?”他好奇地问。 王蓓想了一下简单的描述是怎样的,讲的太深奥了小傻子听不懂。她想了想说:“相爱的人长时间见不到对方会很难受,看到他心跳会很快,很热,想融合,会想一辈子在一起。” “哦,那我们不是爱人”语气掺杂着失落和恍然大悟,他掰着手指数:“心跳不快不热” 他突然举着手指问:“什么是融合?” 王蓓凑到他耳边:“融合就是做羞羞的事” “羞羞?” “嗯,很舒服,比接吻和撸管还舒服” “你刚才和我亲嘴儿的时候舒服吗?” 许明肯定地点头:“舒服。” 王蓓慢慢引诱,“那还想要吗?” 许明不假思索道:“想。” “我们去床上,继续接吻,然后羞羞好不好?”王蓓伸开手,邀请他。 幸福来的太快,双重爽度迭加大礼包砸在他头上,把他砸的晕乎乎的,他呢喃道:“头晕” “你是喝醉了。” 许明抓紧她的手,费力睁大眼睛看着她:“啊?我醉了” 王蓓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我们快去床上,你会很舒服的。” 声音像一团缠着钩子的鱼线,把他的耳朵缠得痒痒的,心被钩子钩得吊啊吊,荡悠悠地挂着。 许明已经没了思考辨别的能力,仿佛是被糖果诱骗的孩子,毫无警觉地跟着她走了。 爱┊阅┊读┊就┇上:⒙﹝⒙﹞. 龟头摩擦 两人上了床。 王蓓拉着他的手按在胸上,“软不软?” 许明捏了一下,软。 “要不要吃一下?” 许明:“吃?” 王蓓回答:“对,吸...” “啊...”乳尖被含住,王蓓轻呼出声。 “就这样,小少爷,快吸一吸” 许明张开嘴巴紧紧地裹住红豆豆,基因深处的本能被唤醒,无师自通的他大口吮吸,把粉色的乳晕也全包进嘴巴里。 “啧啧。” 王蓓抱住他的头,“嗯...帮我揉揉...” 许明伸出手,抓住了另一只乳房,王蓓按住他手,带着他揉捏把玩。 “嗯...用力点...” 许明突然停下。 下面好涨,他捂住裆部,“要撸” 王蓓:“别撸,马上让你更舒服。” 王蓓抬起腿,温柔地哄着,“下面,插进来好不好。” 她要诱哄许明插进来。 今天必须做爱。 许明将信将疑,他不信有什么比撸鸟鸟还舒服:“我不,我不,我要自己撸了。” 说着,他握住阴茎开始撸动。 王蓓有些气,气他吃完了奶子转头不认人。 许明虽然傻傻的,在某方面却格外固执,他吃软不吃硬,坚持己见,唯需要好好哄着捧着才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诱骗他做爱,让他尝到了甜头,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可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她不想骗他。 许明撸了约莫一分钟,突然昂起脖子,哼哼唧唧地加快了手速。 王蓓知道他快到了,连忙伸出手指堵住马眼。 “啊,松开,松开!” “我不松,你插进来,我下面会让你更舒服。”王蓓保证道。 “唔,我不,快松开。” 两人陷入僵持。 许明的双眼湿湿的,嘴巴微张,俨然快到顶峰了。 他急着发泄,挣开她往后躲。 王蓓不管了,一把推倒他,对准鸡吧就要往下坐。 阴唇擦过龟头,还没等她坐进去,就感到腿心和阴唇阴蒂一阵温热。 “啊。”许明小声地叫了。 真.擦边就射。 许明双目放空,微微喘息着。 王蓓爬到他身上,握住还未疲软的阴茎,蹭沾射出来的精液。 阴茎沾上腿心和阴唇外的乳白精液后,滑滑的,粘粘的,散发着淫靡的味道。 阴道口也被糊满了浓精,白白的精液甚至盖住了阴蒂。 王蓓把阴茎对准花穴,“啵”,龟头顺利地卡在两片花瓣中间,她开始前后移动,花穴碾磨着龟头。 龟头和阴道口相互摩擦,精液被磨得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接触的地方泛出白白的泡沫。 王蓓俯下身,顺着他微张的唇缝吻了进去。 舌尖到处试探撩拨,在他的口腔里肆意搅动。 许明“唔”了一声,环住了她。 他喜欢接吻。 王蓓勾住许明的舌头,重重地吮吸。 “嗯——”他睁大眼睛看着她。 下面颤颤巍巍。 又硬了。 王蓓拉他坐起来。 她坐在许明的腿上,下体不停地和他摩擦。 王蓓把奶子送进他嘴里。 许明熟练地裹住,吸得“啧啧”作响。 在乳头和花穴的双重刺激下,她湿了。 一泡水儿慢慢从穴口流了出来。 破处 王蓓吻着他的额头,“舒服吗?” 许明一边吸一边呜呜地回应。 细碎的吻从额头落到眉毛。 许明有些痒,抖了一下眉毛。 王蓓的嘴移到他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 许明僵硬了。 原来敏感点在这里。 王蓓低低地笑了一声,对着耳眼又吹了一口气。 他吐出被吃得红肿的奶头。 奶头被唾沫泡得晶亮亮的。 “怎么不吃了?”王蓓问。 “痒。” “哪里痒?” “耳朵。” 王蓓含住他的耳垂,果然,许明又僵住了。 拿捏住他的敏感点的王蓓得寸进尺,伸出舌尖舔他的耳朵,湿热的呼吸不断地钻入耳眼。 许明抱住她,没骨头似的,哼哼唧唧眯着眼,像一条发了情的蛇。 “叭”王蓓对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就这么爽?” 许明害羞地把脸埋进她的胸口,小声地“嗯”了一声。 王蓓说:“我没骗你吧,鸟儿爽不爽?”说着,她蹭了蹭。 被摩擦刺激的歪脖鸟儿昂首挺胸,直勾勾地想发泄。 许明伸手往下摸。 王蓓打掉他的手。 “别撸了,插进来,你会更舒服。” 王蓓躺平了,双腿张开,抽出两张纸巾擦干净了下面的精液。 许明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蓓说:“扒开我下面。” 许明照做了。 “看到小孔了吗?” “嗯”许明伸手戳了一下。 “手指插进去一点,摸摸什么感觉?” 肉洞小小的,察觉到手指探进来,立马嘴馋地裹住他的指尖。 许明惊讶地抬起头,“它吸我。” “对,把鸡吧插进来好不好,让它好好吸吸,很舒服的。” 许明问:“怎么插?” 王蓓慢慢教他,引导他伏在她身上。 “往前顶。” 许明顶了一下。 王蓓下面湿透了,龟头打滑,顶进了臀缝。 许明试了几次都找不准位置。 他急了,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硬得快爆炸的阴茎烦躁地到处顶。 王蓓被他戳痛了,环住他的脖子,在鼻尖上落了一吻。 “我来扶着,你顶进去好不好。” “顶进去就舒服了。” 她握住硬度可观的柱体,对准了穴口。 许明往下抵:“嗯,进不去。” 他的龟头太干了。 许明:“疼”甚至摩擦得很痛。 他想放弃了。 王蓓拉着他的手:“揉我的阴蒂。” 随着阴蒂被刺激,淫水咕咕大口大口吐了出来。王蓓把龟头对着阴部,来回蹭湿。 龟头再次抵住阴道口。 王蓓吸了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她闭上眼睛说:“用力顶!” 许明挺身用力。 “啊” “啊” 王蓓是被疼的。 许明是爽的。 他受不住这铺天盖地的快感,按住王蓓的胯就要退出去,“我要出来。” 王蓓不让他走,双腿立马扣住他的腰。 因为疼痛,她的甬道忍不住筋挛收紧。 许明急得满头大汗:“啊,别吸我,我不行了” 话音未落,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他射了。 许明趴在她身上,大口喘息着。 王蓓抱住他,两个人犹如连体婴儿迭在一起。 精┊彩┊文┊章┊尽┇在:⒙﹝⒙﹞. 孩子从哪里来 王蓓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变软了,她怕精液流出来,“小少爷,快起来。” “不要。”许明抱住她,身体黏糊糊地贴紧。 王蓓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乖,我下面好痛,你快看怎么了。” 许明听到她说痛,连忙爬起来。 疲软的鸡吧沾着血迹滑出来。 床单上也有一块血迹。 许明吓坏了。 童年的阴影再次涌现出来。 他声音变了调:“你是不是要死了?” 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手足无措地坐着,“对不起,你别死,我以后不插了...” 生理教育在他那里几乎为零。 王蓓往屁股下塞了一个枕头,垫高腰加大受孕几率。 “小傻子,我不会死的。” “笨,你看还流血吗?” 许明睁开朦胧的泪眼,小心地掰开她的腿,又扒开两瓣阴唇查看。 一泡精液被花瓣紧紧地包住,清晰可见的血丝混在精液里。 他轻轻地抚摸穴口,里里外外看了几遍,在确认没有血继续流后,这才放心地抬起头,“没有了。” 他知道,没有继续流血就不会死。 他对着花穴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又吹了几口气,祈祷它不要再痛了。 傻里傻气的样子让王蓓笑了。 “这又不是摔破了,吹吹就不痛了。” “啊?那要怎么做?” 王蓓拉他躺下,两人并排躺好,她开始科普生理知识,“流血是因为我是第一次。” 她看着他:“刚才破处了。” 许明半知半解,“破...处?” “对,你插进去的地方有层膜,捅破了就会出血。” “那,那以后捅还出血吗?” “不出啦,第一次才出血。” “第一次...第一次...” “对,第一次,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第一次。” 许明转头,“我的第一次?” 王蓓:“对,我们都是第一次,给了彼此。” 许明掰着手指头,在数着什么,沮丧的苦瓜脸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的表情,“我刚才心跳快了!” “什么?” “我说,我心跳快了。”许明又重复了一遍。 王蓓没听懂,“?” 许明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让她感受心跳,“相爱,你说的爱人!” “哦哦,你说这个?!” 王蓓收回手,“心跳快是因为我们刚才剧烈运动了。” 半晌。 “哦...”他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 许明总觉得他忘了什么,就在他淋浴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 怀孕!射在下面会怀孕! 他不要她怀孕。 他才17岁零2个月。 他急忙忙冲到床前,王蓓还在垫着枕头发呆。 “怀孕了怎么办?” 许明满身泡沫,一脸焦急。 “不会怀的。”没想到许明还惦记着这件事,她连忙否认。 “你说的,射下面会怀孕!” 王蓓混淆黑白,“对啊,可你不是射里面了吗?” 时间差不多了。 她坐起来,精液缓慢流淌,“所以我才垫枕头呀,怕它流出来。” “你看,到处流。” 许明信了,抽了几张纸巾上前快速地擦干净,“擦掉就不会怀了是吗?” “对,要先垫着,然后擦掉。” 许明觉得哪里不对,他不懂这些,要好好问清楚,“孩子从哪里出来?” “你觉得...是哪里?”王蓓不知道他是不是怀疑了什么。 他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十几年来一个人生活,没人教他生理知识,他应该不懂这些的。 王蓓想。 “屁...屁股?”许明想不出来哪里能生孩子了。 王蓓:“...” “对,就是屁股。” “射进屁股里或者流到了屁股里才会怀孕。”她继续误导他。 她爸爸常年不回家,母亲生病,没人教她生理知识。上初中前,也以为孩子是从屁股生出来的,亲嘴儿就会怀孕,直到初中学了生物课才知道人体生理结构。 粘人 许明跑回卫生间继续洗澡。 王蓓呼出一口气,摸了摸下面,有些肿了。 希望早点怀上孩子。 今晚再做一次。 王蓓进去和他一起洗。 许明往旁边挪了几步,把花洒留给她。“你还痛吗?” “不痛了。” “哦。” 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 王蓓丢了一坨泡沫扔到他身上,“刚才舒服吗?” 许明低下头拂掉泡沫:“舒服。” “今晚再来一次怎么样?” “再...来一次?”许明抬起头。 王蓓拉他过来一起冲:“对啊,你不喜欢吗?” 许明吞吞吐吐,他想做,但是又不想她痛,“可...你还没好...” “我好了,不流血了呀,你摸摸。” 他伸出手,找到熟悉的小孔,瘦长的手指探了进去。 “嗯...再往里伸...”疼痛感早就过了,她现在完全适应了异物入侵。 许明整根手指没入。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软软的。” “今晚还要吗?”王蓓变了音。 她太敏感了。 “要。” “嗯...亲亲我。”王蓓抱住了他。 两人在花洒下相拥而吻。 等到嘴唇分开,两人眼睛皆是水光潋滟,尤其是许明,像没骨头似的,嘴里哼哼着挂在她身上。 “粘人啦?” 许明的头陷进她的脖颈,不说话。 湿热的呼吸弄得她痒痒的。 王蓓揉着他的头发,许明舒服地轻哼。 两人在浴室闹了好一阵才出来。 自从他们做了后,仿佛打破了最后一层隔膜,许明变得格外依赖粘人,像只还未满月的奶狗,时时刻刻跟着,一分钟都离不开。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王蓓拿着锅铲把他往外推。 “别被油溅到了,乖,去餐厅等着好不好。”王蓓准备关厨房门。 许明一把按住门框,半个身子伸进来。 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他欲语还休的样子,王蓓给了他一杯酸奶,“就一杯,先垫垫。” 许明不接。 王蓓说:“不拿就没了,一杯都没有了。” 许明扒着门框,还伸出手想拉她。 害,这孩子,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望着他渴求的目光,王蓓不忍心了。她又拿出一瓶养乐多,“够了吧。” 也不管他满不满意,塞给他就关上了门。 许明抱着酸奶和养乐多呆呆地站着,几秒后,原本憧憬着什么的脸上出现了破裂的痕迹,像是失望,又像是委屈,他转身走了。 王蓓端菜出去的时候,看到许明正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酸奶和养乐多,一口没喝,完完整整地摆在面前。 “怎么不喝了?”她塞进他手里。 许明沉默着扣着标签纸。 “帮我端饭好不好?”王蓓摸不透他的心思,谁惹他不高兴了? 许明跟着她进了厨房,伸手去端汤碗。 “嗳,那个烫,端藕片。”王蓓端着一盘小炒肉说道,说完,转身往外走。 或许是她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他找不到南北,又或是自己想引起对方的注意。望着王蓓渐走渐远的背影,许明心底乱糟糟的,渐渐地生出一丝叛逆。 他端起了汤。 没寄出的信(满150收藏加更) 王蓓放下菜,摆好碗筷,一转身,差点和许明撞个正着。 许明端着汤,像一根柱子似的直直地站在她身后。 他的双手紧紧扣在汤盆边缘。 手已经被烫的通红。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王蓓连忙接过来:“快给我,别烫伤了。” 王蓓察觉他吃饭的兴致不高。 他很贪吃的,以前往往吃到她制止才停下。而这顿,他吃了一小碗米饭就放下了,菜一口没吃。 王蓓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明去了阁楼的杂物间,里面灰尘遍布,墙角堆放的箱子上被厚厚地覆盖了一层。 箱子里装的是表伯公和父母的遗物,没有贵重的,只是些信件书籍和不值钱的杂物。 他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挨个打开,一通乱翻,信件杂物摆了满地,终于在最后一个箱底翻出来一封泛黄没寄出的信,上面写了他表伯公的名字和地址,地址好像被水泡过,模糊不清,只能依稀地看到门牌号。 这就够了。 他慢吞吞举起来,对着阳光仔细辨认字迹,然后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童年的记忆。 还是没能想起来。 不急,慢慢想。 等他成年了就可以出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地址撕下来,信纸随手放在了地上。 许明把纸片贴身放好。 王蓓在楼梯口堵住了许明。 她看着他满脸的灰尘和黑黢黢的手,顿了顿才问:“你去阁楼干什么?” 她刚来时,为了熟悉环境到处都看了,阁楼灰尘大,她瞄了一眼就下来了。 她记得没什么东西吧?好像就几个旧箱子。 许明一言不发,越过她回了卧室。 “嗳,你” 王蓓看他头也不回,一头雾水。 怎么了这是? 她去了阁楼,满地狼藉把她吓了一跳。 她把东西一一码齐,正整理着,发现脚底踩了一张信纸,她捡起来。 字迹凌厉,逸虬得水。 “表伯,许久不见,您还好吗?近来我的病又重了,幻听易怒,时常认不清人脸,本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每当拿起电话就幻听失语,头痛难耐,我不想告诉爷爷奶奶,怕他们担心,所以特地写信给你,我把许明暂时托付给你照顾,我去国外治疗。” 很短,只有叁行。 王蓓继续往下看。 “收到信请尽快过来,见面详谈,我快撑不住了。” “2008年5月1日,许子麟留。” 许子麟,许子麟 她隐约记得许明的父亲叫这个名字吧? 可为什么没有信封? 她低头,果然在旁边看到了一个被撕坏的信封,信封上还粘着一张退回批条。 上面写着:收信地址不详,遂退回。 看来这封信没有寄出去 许子麟在庭院里抽了根烟,对着夜空走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掐灭烟,回到了书房。 自从妻子病逝后,他的精神病更重了。 发呆,自言自语。 暴躁易怒。 这半个月来,他甚至认不清儿子和佣人的脸,所有东西都是模糊的。 许子麟躲进卧室一呆就是一整天,仿佛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 他开始自杀。 上周,他差点死了。 在意识模糊之际,被佣人发现了,然后被送去医院抢救回来。 妻子的去世刺激了他的病,这次复发格外的严重。 两种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大声回荡。 一种:快自杀吧,死了就解脱了,活着那么累,干脆什么都别管了,你难道不想和妻子团聚吗? 另一种:别死,许明这么小,你想让他重复你的童年吗?你不是承诺妻子,要好好照顾孩子吗? 两种声音不停地吵闹循环,他快撑不住了。 许子麟坐在书桌前,抚摸着手腕上的新鲜伤口。 听说美国可以治疗他的病。 他点了一只烟,在烟雾缭绕中开始写信。 第二天一早,他把信交给正在客厅忙碌的佣人,认真交代,“这封信马上寄出去,很着急。” 说完,他又钻回了卧室。 佣人拿着信往外走,另一个佣人跑过来抢过信,“王姐,我也去。” 王姐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小声说:“嘘,我们快去快回。” 那个佣人说:“我去换掉围裙,马上过来。” “臭美,你快点。” 去换围裙的佣人回来了,脸色怪异。 王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肚子不舒服。” “哦,把信给我拿着吧,要加急寄出去。” “不用,我拿着吧。” 她紧紧捏住潮湿的信封,心里惴惴不安。刚才换衣服时,一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虽然她立马把信封上的水擦掉了,可字是用钢笔写的,仍然被泡得氤氲模糊。 她不敢告诉雇主,他太吓人了。 仔细看还是能看清地址的。 应该不影响。 她这么告诉自己。 叁天了,许子麟还没收到回信。 他在客厅焦急地乱转,揪着头发自言自语:“怎么不回信,为什么不回!为什么” 佣人这两日都在纠结,信被退回了,她不敢拿出来。 她几次鼓起勇气想和雇主解释清楚,可每次都被许子麟的脸色吓退,他发病的样子历历在目,她不敢刺激他。 她今天休假,她想:要不,明天上班的时候坦白吧。 徐子麟去了书房,准备再写一封。 是不是表伯不愿意帮忙吗? 许子麟悲观地想。 表伯确实没义务帮他,父亲与表伯关系恶劣,没有往来。他和表伯也就小时候见得多,长大后他脱离了许家,和父亲断绝了关系。 近几年父亲和表伯争斗激烈,许氏集团屡屡传出爷爷要把位子传给表伯的风声。 或许是表伯避嫌,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吧。 许子麟放下笔,失魂落魄地回了卧室。 他突然发现,身边竟没有一个人可以拉他一把,他只能慢慢下沉,最后溺毙在腥臭恶心、不见天日的泥沼里。 不对,以前是有的,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许子麟看了一眼沉睡的妻子,去了楼下的厨房。 他端着甜点,告诉儿子:“去你房间吃,吃完了去找佣人。” 许明捧着甜品盘,睁大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爸爸,你去干什么?” “我去看妈妈。” 许明低下头不说话。 许子麟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你就没有什么话和爸爸说吗?” 许明看着他,慢吞吞地开口:“想妈妈了……” 许子麟的手轻颤了一下,“我也想。” 说完,他转身离开。 精┊品┊书┊籍┊收┇藏:⒙﹝⒙﹞. 护工 许明坐在床边,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他坐了一晚上了。 等王蓓洗完澡出来了,他还在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在看什么?”王蓓好奇地走过去,手随意搭在他的肩膀上。 许明侧身,躲开了她的手。 王蓓:“...” “今晚不想舒服了?”王蓓捏准他的软肋。 许明脸上纠结了一瞬后,化身成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听话地把手里的纸片给她。 “这字怎么看不清。”她正反两面都看了,只能隐约看到“...瑞...23号”的字样。 “这是什么?”王蓓问。 许明慢吞吞开口:“表伯爷的家...” “表伯爷?”这关系可真远。 “你要去做客?” 没听说有人要请他,而且他不是从来没出过门吗? 董事长也不可能同意他出门。 许明摇头,“拿东西。” “拿什么东西?” 许明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肯说了。 “行,不说就不说,快去洗澡。” 王蓓去了阳台,准备给妈妈打个电话。 “嘟嘟...” 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怎么回事? 王蓓有些心神不宁,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听。 她打给了护工。 响了几秒后,接通了。 “喂,大姐,我是小王,妈妈还好吗?” 护工那边似乎信号不好,停顿了几秒才回答:“小王啊?...你妈妈...挺...挺好的。” 声音断断续续的。 信号不行? 王蓓往楼下走,“我刚才给妈妈打电话没人接,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哦,她去楼下散步了...手机放病房了...估计快回来了...” “嗯,行,麻烦大姐了。”王蓓放心了,挂断了电话。 她点开微信,消息记录还停留在她早晨的问候上,妈妈没有回复。王蓓的手指按着屏幕,组织语言:“妈妈,我这个星期很忙,下周去看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呀,看到消息记得回我,不然我会着急的。” 信息发出去了。 十分钟后。 “叮。”终于回复了。 “好,女儿辛苦了(玫瑰)。” 王蓓笑了,回过去:“哎呦,不辛苦(可爱)。”发完,她拨了视频通话。 视频被挂断了。 “刚散步回来,太累了,我要洗澡了。(微笑)” “好,妈妈你注意休息,我也要睡啦。” 护工拿着手机,斟酌着回了个“好。” 她放下手机,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女人,祈祷道:“要命了,快点好起来吧,感觉要瞒不住了。” 王蓓回到卧室,许明正好刚出来。 他没有穿睡衣,直接擦干身子就裸体出来了。 他的皮肤常年不见日光,像奶皮子似的白嫩。 经过她的不懈投喂,许明终于胖了一点,胸背不再是瘦骨嶙峋,肚子也不干瘪了,腰腹隐约有了弧度。 现在的他和当初简直是天壤之别,就像一块干裂的荒地,经过春风细雨和园丁的打理,慢慢长出了一大片茵茵绿草。 王蓓揉了揉他的湿发,“怎么不擦擦?” 他没说话,上来索吻。 他惦记着舒服的事。 王蓓抱住他,口舌交缠。 许明看着她的脸,呆愣愣的,胸口“扑通,扑通。”他分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算不算心跳加速。 “怎么了?傻了?” 王蓓在他脸颊落了一吻,“可以告诉我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了吗?” 吃奶的天赋 许明心里闹别扭,才不想说。 许明坐在床沿,王蓓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预想的没错,许明果然被她“带坏了”,现在的他就像一只馋猫,对于做爱和接吻接受度极高,不用她催着,一看到她就像闻到肉味的猫咪,自动靠过来了。 许明的脸越贴越近,就在即将触碰到对方时,一根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唇。 许明疑惑地睁开眼睛。 王蓓退下内裤,花穴对着阴茎研磨,她的声音有些疲惫,“你老是不说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嗯”,歪脖鸟硬了,正嚣张地顶弄她的阴蒂和肉缝。 一双炽热的手掌按住她的腰,许明急得往怀里拱,无处纾解。 他在性爱方面是生涩的,急需要有人引导。 王蓓撩开了衣服。 她托住奶子往他嘴里送。 许明叼住乳头,大口吮吸着。 他好像一片在风中飘荡的枯叶,终于找到了栖身之所。 在含住奶子的那一刻,惶然焦虑了一整天的心脏慢慢恢复平静。 他依赖地环住她,感受她。 奶头时不时被牙齿刮过。 吃了几口后,他吐出来,又吃另一只。 王蓓的神志都快被吸走了。 她托着一对嫩乳,“嘶”了一声:“别咬,别咬” 灵活的舌尖舔勾着乳头,仿佛觉得不过瘾,又或是不服气,偏偏和她对着干,许明轻轻咬住乳头,往外拉扯。 不让他咬他偏咬! 许明还不知自己叛逆的动作给王蓓带来了多大的刺激。 她已经很湿了。 王蓓的身子已然化成了一滩水,她挑起他的下巴,自言自语:“跟谁学的这招,嗯?” 水露似的眼睛紧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已经沾满了情欲色彩。 小奶狗变成了小饿狼。 王蓓失笑,她想起了朋友和她讲过的笑话—— 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吃奶,男人在吃奶子上有惊人的天赋。 她低头含住了他的耳朵,耳鬓厮磨。 “我很喜欢。” 许明眼睛一亮。 她躺倒了,“快插进来已经湿了” 许明伏在她身上,王蓓只教了他一种姿势。 他握住阴茎,一连好几下都没找准位置。 他哼着蹭她,“要进去” “白天教过你了。” “找不到”声音掺杂着情欲和委屈。 他伏在她身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王蓓感觉下面更湿了。 她推开他,“去下面看着,最后一次教你了。” 王蓓扒开阴唇,淫水从花穴里汩汩涌出,“看到了吗?插这里。” 说着,她的手指插了进去,做了几个抽插的动作。 许明“嗯”了一声,掰开她的腿,慢慢摸索着没入。 “啊进去了” 许明受到鼓舞,一鼓作气整根挺入。 “嗯好深”她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想让他往外拔出一些。 许明叼住她的手指。 “你你怎么什么都吃别吃脏”那根手指刚才插过穴的。 许明俯下身开始抽动。 一下,两下。 他肏穴的力度越来越大。 隐约有射精的趋势。 这才一分钟! 王蓓体谅他初尝性爱,时间短也情有可原,多练练就好了。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教你几个新姿势,换着来。” 好┊看┊的┇文┊章:⒙﹝⒙﹞. 怀孕 这天,王蓓要去医院看望母亲。 一大早,她就做好了饭菜,放锅里保温。 她亲了亲许明的额头:“我今天要出一趟门,饭菜留在锅里了,一定要记得吃。” 许明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拉她的手,不想让她走。 王蓓俯下身抱住他,“乖,听话,很快就回来。” 许明以为是在做梦,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十分钟后,他突然惊醒,往身边一看,已经没了王蓓的踪影。 他赤着脚下床,飞快地跑到楼下。 院里空落落的,只有他一个人。 她走了... 许明又悔又怕。 悔的是没问清楚王蓓要去哪里,怕的是她一去不回了。 他突然懊恼这一周多来别扭的自己。 王蓓一大早先去挂了号,她要做一个血HCG检测,他们已经同床一个多星期了。 她怕碰到熟人传到妈妈的耳朵里,特地打车跑去了很偏的一个医院检查。 等结果时,她一直在心里祈祷:怀孕吧,怀孕吧。 很快叫到了她的号,医生看了眼她的报告单,笑着说:“恭喜,你怀孕了!” 王蓓愣在原地。 她没想到她真的怀孕了。 医生看她的表情不对,又低头看了眼报告单:19岁,还是个成年不久的学生。 她的笑容散了,取而代之是麻木的冷漠,她机械性地问:“要,还是不要?” 王蓓眼眶热热的,说:“要!” 医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要呢,等下拿单子去领叶酸。” “你最后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王蓓想了一下:“我的月经不太正常,我忘记上次具体是哪天了,但是我...同床,才10天左右。” 医生和善地笑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身体好啊,一次就中,从数值看也就10天左右。” 她继续说:“叁个月内不要同房,在孕7周的时候来医院产检,检查是否宫外孕和有无胎心。” ......... 王蓓走出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她紧紧地抱住包里的叶酸,激动的眼泪流个不停。 太好了,她怀孕了,妈妈有救了! 她打车去了妈妈的医院。 今天是周末,医院里人来人往,电梯里挤得满满当当,她小心翼翼地护住肚子。 当她走进病房时,妈妈正在吃饭。 她的脸色比半个月前来的时候更差了,蜡黄蜡黄的,没有一丝血色。 王蓓连忙过去,“妈,你脸色怎么又差了?” 郭静抬头,看女儿来了,放下手里的粥,“蓓蓓,你怎么来了?” 她拍了拍床沿,让她坐下:“雇主家走得开吗?” 王蓓拉住她的手,撒谎道:“今天周末,孩子和家长去玩了。” 郭静的手瘦得厉害,只有一层薄薄的皮。 她握住女儿的手,笑着说:“别担心,我只是化疗不太适应。” “好一点了吗?身体疼不疼?” 郭静摇头,“不疼了,我觉得好多了。” 这时,护工拎着水果进来了。 “小王,你来了?”她把水果拎去洗手间:“我洗葡萄给你吃。” 王蓓问妈妈:“上周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很少回?” 郭静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说:“妈妈常常和护工还有其他病友下楼散步,所以不能及时回复你的消息。” 王蓓哦了一声,抗议道:“那你可以带着手机出门嘛。” 郭静:“医院楼下人来人往,扒手最多了,手机要是被偷了怎么办?”她强撑着坐着的姿势,“哎呀,妈妈知道了,下次保证快点回复。” 王蓓满意了,趴在她怀里撒娇:“行,只要你身体棒棒的,能吃能喝,你什么时候回我消息都可以。” 她吸了一口母亲身上的气味,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扑鼻而来,充斥在心底的牵挂和担忧慢慢放下了。 王蓓认真地说:“但是你不能不回复,我会担心的,我怕你有事。” 郭静脸上浮起一丝痛苦,抱住女儿,强忍着不让声音听出来异常。 “我能有什么事?” “哎呀,就是担心嘛。” 母亲隐瞒病情 护工躲在卫生间里,把葡萄都快搓烂了。 她不敢出去面对王蓓。 她是个撒不了谎的人,一撒谎就紧张,到时候绝对露馅。 事实上,郭静的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至于那个新型疗法,只能让她维持在勉强清醒的状态,一旦停药,郭静就开始长时间的昏睡。 她已经病到无法长时间坐立。 这些都是王蓓不知道的。 郭静瞒了下来,也不让护工告诉她。 护工端着葡萄出去,看见郭静强忍着痛苦的样子,连忙把王蓓拉起来,说道:“小王,快来吃葡萄吧。” 说完,她扶着郭静躺下。 王蓓一直在母亲怀里撒娇,加上郭静忍着不出声,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郭静在承受着什么。 王蓓起身,吃了一粒葡萄,味道还不错,“要不我带妈妈下楼散一会步吧。” 护工急忙出声:“不行!” 王蓓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呃怎么了” 糟了,她又紧张了。 护工低着头,给郭静整理被子。 还是郭静脑筋转得快,她说:“我今早散过一次了,医生说运动要适量,所以大姐时时刻刻盯着我,不准我过量运动。” 王蓓点点头:“行,麻烦护工大姐了。” “妈,你吃葡萄。” 郭静吃了一粒,皱着眉头:“好酸。” 护工大姐也试了:“对,真酸,我等会下楼去换,酸得吃不下。” 郭静问:“哪里买的?” 护工说:“就楼下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他孙子白血病,住在叁楼,他每天挑着自家种的葡萄去楼下卖,我看着新鲜就买了。” 郭静说:“别换了,留着吧,估计是孙子生病了,他们没精力打理园子。” 她突然觉得奇怪,“蓓蓓,你不是不爱吃酸的吗?” 王蓓愣了一下,压住心底的慌乱,她说:“我赶公交来的,晕车,吃点酸的提提神。” 郭静制住她继续吃的手,“一次性别吃那么多,伤胃,赶紧回去休息吧。” 王蓓说:“啊?现在就回去?我才来十几分钟。” 郭静说:“我等下还要注射,困得很,想好好休息。” 王蓓不想走,她半个月没来看妈妈了,许家门禁严,十天半个月才放她出来一次。 “那我安静不吵你,你想睡就睡。” 郭静快撑不住,熟悉的困怠感越来越强烈,她急着赶王蓓走。她说:“妈妈每次治疗,身边的人都不能多呆,因为精神特别敏感,呼吸声都能听到,影响休息和治疗效果。” 护工也随着附和:“是啊,所以每次治疗,我都是在门口等着。” 王蓓说:“那我在门口呆着。” 郭静咳嗽了一声:“你在门口呆着安全?医院里最多的就是病人,什么病都有,你一个健康人还是少接触。” 王蓓听了,有些犹豫。也是,她现在怀孕了,抵抗力肯定不行,她不敢任性,这个孩子要好好保护起来。 她点点头,粘粘乎乎地握住郭静的手:“行,妈妈,那我走了,我下周再来看你。” 郭静对她招手:“好,妈妈等你,拜拜。” “拜拜。” 护工起身去送王蓓,看她走出住院部大门了才折身回来。 郭静昏昏沉沉地问:“走了?” 护工说:“嗯,走了。” 在失去意识前,郭静再次叮嘱,“别告诉她我的病情,反正我已经好不了了,不想让她煎熬地看着我半死不活的样子,等我实在不行了,你再通知她……” 热┊门┇阅┊读:⒙﹝⒙﹞. 他要去找她 许明已经坐在院子里叁个小时了。 每当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和人声,他就立马站起来,竖起双耳认真地分辨是不是有人往后院来了。 他不停地站起来,坐下。 站起来,坐下。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炎炎烈日晒得他浑身是汗,被汗水浸透的T恤紧紧地贴在后背。 许明站了起来。 他鼓起勇气往外走。 他不想等了,他要去找她。 许明穿过庭院,最后停在了门边,再往前走一步,就一步,他就能走出门。 他踌躇着不敢再跨出一步,紧张得衣服都被抓皱了。 记得他刚被接回许家时,前脚下车,后脚就被丢进了后院。这里对他而言,是陌生的,是恐惧的。 后园杂草丛生,庭院灯年久失修,一到晚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他躲在被窝里小声地哭。 熙熙攘攘的前院和寂静荒败的后院形成天壤之别,灯火通明的不远处仿佛是九天银河,与黑暗中的孤岛是两个世界。 他要回家! 小小的许明跑了出去。 没人拦他,因为后院除了他没第二个人。 想要出去,必须经过前院。 许明朝着光明跑,大门就在眼前! 就在他即将接近时,被一个男孩叫住了。 男孩身边簇拥着一群佣人,矜贵异常。他拦下许明:“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许明没有说话,他害怕地后退一步。 异常自闭的他害怕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趋利避害的本能让许明掉头就跑。 张传昊不愿意放他走,使唤佣人把他捉了回来。 许明死命挣扎,佣人的大掌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把他的肋骨都勒疼了。 在挣扎和瑟缩中,鞋子掉了一只。 他狼狈地摔在男孩面前,像一只供主人逗弄的小狗儿。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 男孩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这时,一个妇人听到院里的动静出来了,“儿子,你在干什么呢。” “妈,快看,我逮到一个哑巴。” 李曼文摇了摇头,语气没有半分指责,“淘气。” 她走到人群中,随意看了一眼。 趴在地上的许明抬起头,和她正好对视。 望着熟悉的桃花眼,她愣了一下。 许家只有许子麟是桃花眼。 “你,你...是许明?”她听爸爸说许明被接回来了。 许子麟刚成年就脱离了许家,成婚生子也没有通知他们。 算了算时间,面前狼狈又沉默的男孩正好对得上年纪。 李曼文脸上不轻不淡的表情突然变成了难分真假的和善,她笑着摸了摸张传昊的发顶,“儿子,这是你弟弟。” 张传昊躲开她的手,语气里全是嫌弃,“谁要他当我弟弟!臭哑巴。” 说完,他做了个鬼脸,跑了。 李曼文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为儿子不礼貌的行为感到歉意。 她没有上前,保持着疏离问道,“怎么跑这里来了?” 许明站起来,低着头看着光秃秃的右脚。 李曼文要回去了,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是没有耐心的。 她随意指了一个佣人,开口:“送他回去。” 佣人听曼文小姐说男孩是张传昊的弟弟,那不就意味着他和董事长是有亲戚关系的? 她们不敢怠慢,弯下腰,伸手拉着他往回走。 许明固执地站着,他终于开口了,“我要回家。” 李曼文觉得好笑,“回家?回哪个家?” 一个孤儿哪来的家。 “表伯公的家。” 李曼文没说话。 她转身,喟叹道:“快带他回去,爸爸看到他又要生气了。” *** 公司裁员了,腾出来的工作落到了我们的头上,每天都很忙,所以工作日做不到日更啦,抱歉。 这周末多更几章。 之前存了一篇老文,本来打算全文存稿再发的,结果累昏了头,才写了几章就发出来了,叫《回到过去拯救你》,讲的是女主在睡梦中穿到平时世界拯救男主的故事。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她没走,真好 猫咪在幼猫时期会有寻求依赖和关爱的行为,如果它一直被疼爱,就会成长为一只有正常情感爱撒娇的猫。 而把它桎梏在远离同类的笼子里不管不问,它会保持幼猫心理,心甘情愿被桎梏,到老,到死,难以迈出笼子一步。 因为,笼子已经刻进了它的血肉,成为一个合理的存在——本能。 哪怕笼子早已拆卸,它仍会紧缩着成年的身子,被意识里的笼子紧紧笼罩住。 桎梏一只猫,从幼猫开始。 控制驯服一个人,从童年开始。 忽视他,孤立他。 把他扔进一个无人的角落,不许他出来。 没有爱没有陪伴没有温暖,这些足够让他退化。 如果没人踏入这块荒地,他将彻底沦为懂事的傀儡。 许明站在门内,不知道犹豫多久了。 哪怕院子里早就没有了看管他的佣人,他依旧心惊胆战不敢踏出一步。 对于外面未知的世界,他是恐惧的。 “你有独立的人格,可以去任何地方。”王蓓说过的话倏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被封印的神经出现了一条裂缝,封条簌簌晃动,心底有他说不清的东西蠢蠢欲动,仿佛即将破笼而出。 可以去...任何地方? 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好像也没想明白。 为什么其他人可以进出许家,而偏偏他不可以? 为什么他连后院都出不了? 如果是因为大家说的病。 可是他小时候很自由的。 那从何时开始,他变成了这样? 许明缄默,脑子里乱糟糟的。 尖锐的耳鸣冲击得他想吐。 他闭上眼,慢慢挪动。 一只脚伸出去,落在了地上。 睫毛不停地颤抖,攥成拳头的手泄漏了他的不安与焦虑。 没有事情发生。 他睁开眼,不做过多思考,许明的两只脚都踏了出去了。 外面原来是这样的,他想。 许明没有心情欣赏景色,大踏步往外奔跑,身体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灵魂在风声中大声地叫嚣。 他要去找她! 许明才跑了几百米,就看到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蓓拎着包,包里有她的叶酸钙片,还有给他买的甜食,东西有点重,她慢吞吞地走着。 当她看到前面有个人影朝她跑来,心理浮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不会是许明吧? 他们在一起几个月了,对他的身型熟得不能再熟。 人影渐渐跑近,果然是他! 王蓓愣住了,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有勇气跑出来了。 许明跑到她面前,停住。 他的眼睛湿湿的。 王蓓开口:“你哭了?” 许明一把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低低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你走了。” 王蓓用空着的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触手一片潮湿,她说:“我只是去看妈妈了,没有走。” “你走了。”许明委屈地重复。 王蓓亲了一口他的侧脸:“我不是回来了嘛。” 许明执拗地抱住她的脖子:“你不能走。” 王蓓顿了一下,“好,我不走。” “你哭了?” 许明眨了一下眼睛,“开心。”他松开王蓓,眼里的黯淡一扫而空,变成亮晶晶的。 他的心脏在胸膛里狂跳,他伸手摸了摸。 开心得快死掉了。 王蓓牵住他的手往回走:“开心还哭?” 许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侧脸:真好。 她回来了。 她生气了 两个人回了家。 刚一进卧室,许明就扑了上来,把她往床上带。 “嗳,嗳,不要。”王蓓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挡着他。 许明的眼里全是勾人的情色,他掀开了王蓓的衣服。 浅蓝色的胸罩被他拨开。 他张开嘴想要含住。 王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王蓓:不能让他得逞。 许明顺势伸头,在白花花的乳肉上轻轻蹭着,“要。” 王蓓把他推出去:“不要。” “要。”他又重复了一句。 王蓓嗅了嗅他的衣服,“全是汗味,快去洗澡。” 这句话给了他鼓励。 许明一喜,黏糊地拉着她一起进去。 王蓓知道他误会了。 之前,她教了他几个姿势,完事后去洗澡时,许明抱着她又硬了。王蓓没有忍住,引导他在浴室做了。 那些新奇的姿势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许明体会到销魂快感后,瞪大黑漆漆的没有焦距的眼睛,倚着墙壁放空,久久没有回神。 等到他找回神志后,缠着她还想要。 可是在浴室里做,精液会顺着站姿流出来,没办法垫屁股。 她不愿意在浴室做。 他没能吃饱。 许明像只被大骨头馋坏了的狗狗,想方设法把她勾进去浴室。 王蓓扶额,肚子里的小胚胎还没有稳定,她不敢满足许明的需求。 看着许明充满水汽的桃花眼,她罪恶满满。 她教会了他吃肉,还是大口吃的那种。 现在好了,许明闻着肉味就来了,怎么也赶不走。 单纯天真的他并不知道交合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鸟儿插进去很舒服,他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快感。 王蓓拉着他坐下。 “你要节欲了,你看,昨晚做了两次,今天是不是该让我休息了?” 他们这十来天,几乎每天都做。 不用王蓓召唤,吃饱喝足他就开始想这事了。 许明在性事上从不害羞。 没人教他男女之别和生理知识,他以为做爱和吃饭喝水一样,是必须的也是随时的。 吃饱了,很舒服。 做爱,也很舒服。 为什么不和他做? 他想不通,一个人去了浴室。 王蓓下楼去了厨房,今早出门前给他留了饭,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她怕一走就是一天,他会饿到,特意做了一天的量。 看着一口没动的饭菜,她上了楼。 许明刚洗好,正在擦身子。 王蓓:“你怎么没吃饭?你有胃病不能饿。” 她指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多了!” 她有些生气了,气许明糟蹋身体。自从他们做了后,他老是做些叛逆的事。比如,不让他端汤,他偏要端,生生把手烫肿了也不放下。 她明明叮嘱了许明要定时吃饭。 如果哪天她不在了,没人给他做饭,是不是他就更肆无忌惮伤害自己了? 许明回答:“我不饿” 王蓓:“你不饿?”她上前捏了捏他的胃部,干瘪瘪的。 “胃都空了,还不饿?” 许明看她的脸色愁忧交加,还有很多他读不懂的情绪。 他害怕。连日来的担忧仿佛提前成了现实。 许明拉住她的手。 王蓓握住他的手,疲惫地叹气,“我不在了,谁会关心你吃不吃饭呢。” 完┊结┇文┊章:⒙﹝⒙﹞. 信托公司来人了 许明在楼下沙发上等了一夜。 天蒙蒙亮了,王蓓还没回来。 许明不知道她那里怎么样了,起身往外走,满脸焦急。 他刚走到前院,就被人拦下了。 佣人们张开手臂阻拦他前进的步伐:“小少爷,您不能出去。” 许明不适应这么多人围着他,闪躲了几下,执意往外冲。 其中一个佣人急忙跑去找管家。 其他人围成了一个圈。 佣人们听说小少爷是傻子,董事长很不喜,所以十几年来一直关在后院。她们怕许明发疯伤人,慢慢收拢包围圈想要控制他。 管家听说许明跑出来了,扔下手里的事,急匆匆往前院赶。 还没走近,就看到前方几个人围着许明。 许明被逼到了墙角。 他一夜没睡了,昨晚也没吃饭,经过这么一折腾,很快累得头晕眼花,佣人们见机而上,死死地钳制住他的手脚。 管家跑了过去:“干什么呢?快松开!” 佣人们面面相觑,松手了。 最一开始发现许明跑出来的佣人说:“小少爷非要往大门外冲。” 她揉了揉手腕,抓许明的胳膊时被他闪躲的手臂打红了。 劲还挺大。 许明的眼里全是红血丝,死死地盯着她们。 凭什么不给他出去! 他的心底产生了巨大的愤怒。 管家把许明拉起来,打发了佣人:“都去忙吧,我来处理。” 他拍打掉许明衣服上的尘土,低声问:“小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许明抿着嘴,全身透漏出防备。 管家看了一眼手表,六点零叁分,董事长快起床了。 他把手表对准许明,“董事长六点十分起床,如果他看到你,会怎么样?” 怎么样? 许明不用想就知道,他会大发雷霆,强行把他关回去。 就像小时候那样。 管家看他身体稍微放松了,把他拉到树下:“小少爷,再不说真没时间了。” 许明抬头,看着他的脸,“我要出去。” “出去?出去干什么?” 许明转头,盯着不远处的大门:“去找她。” 管家愣了一下:“王蓓?” “嗯。” 管家呆了几秒,他没想到许明出来就为了找她。 他还以为许明知道了信托公司的事。 这几天董事长脾气越来越暴躁。 叁天前,信托公司的人突然来拜访董事长,询问许明的住处和电话。 董事长问他们找许明什么事,信托公司的人嘴巴闭得太紧,死活不肯透漏半句。 董事长面露不虞,直接让管家送客。 他隐约察觉,表哥似乎留了一手,他的遗嘱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他气得摔了两个茶盏。 活着时,在父亲面前打压他。 人终于死了,还来膈应他! 事情果然如董事长所料,信托公司的人没有死心,这几天按时前来拜访。 他开始避而不见。 管家正温声劝导许明回去,这时,外面开进了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停稳后,下来了叁个熟悉的面孔。 管家暗道不好,信托公司的人又来了,偏偏许明还在这儿! 他背对着许明,不动声色地遮住他。 信托公司的人来意不明,他不想让许明和他们碰上。 董事长一向苛待他,如果被他知道了双方已经碰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搓磨他。 管家不敢冒险。 带许明出去 刘秘书看管家站在前面,抓着公文包就过来了,生怕他跑了。 “管家先生,董事长起床了吗?” 这几天,他们来得越来越早。 大清早打扰是很失礼的,但他们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每天都在大门外等到深夜,董事长不是去开会就是有公务。 最后胸闷不方便见客的理由都用了。 管家客气地笑道:“董事长还没起床。” 刘秘书点了点头,短暂的沉思过后说:“麻烦您帮我们去看看,董事长今天的时间规划。” 管家面露为难:“这我不知道,董事长的时间都是由助理安排的。” 刘秘书知道他故意推辞,笑容淡了:“那您告诉我小少爷在哪里也是一样的。” 管家身后的许明突然抬头。 是找他的吗? 管家看了一眼董事长卧室的窗户,窗帘没有拉开,他不禁感到异奇,董事长今天竟然还没起? 管家提议道:“要不您们去客厅等?” 许明就在身后,他得赶紧把他们打发掉。 刘秘书早就看到管家身后站了一个人,他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多想。 刘秘书叁人商量了一下,统一决定进客厅等。看看这次用什么理由打发他们。 “好,麻烦管家先生带路。” 管家松了一口气,在前面引路:“往这边。” 许明站在原地,固执得不肯回后院。 刘秘书无意中瞥了一眼,倏然站住了。 管家:坏了。 刘秘书飞快地打开公文包,掏出一沓资料。资料第一页上贴了几张照片,有合照有单人照。 他揭下一张儿童单人照,和许明做对比。 像,太像了。 照片上的男孩虽然只有五岁,五官没有长开,但第一眼就能看出是眼前人的缩小版。 刘秘书欣喜若狂,“您叫什么?” 许明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 他心里想的全是怎么出去找王蓓。 刘秘书没有受挫,喊了一句:“许明小少爷?” 他闻声转头。 刘秘书确定了眼前人就是他要找的,他激动地伸出手:“小少爷您好,我是您表伯公的委托人,我们来带您出去办理手续。” 许明:“出去?” 刘秘书点头:“是的,我们要一起出门。” 许明笑了:“好。”他终于可以出去了。 管家急了,拦住许明:“小少爷,董事长起床后知道你出去了,他会生气的。” 刘秘书笑得像朵菊花,直接拉开他:“管家先生,我们办好手续会立马回来的。” 说完,带着许明走了。 管家气得原地跺脚,不知道怎么瞒住董事长。 他转身上了楼。 他要守在董事长身边,防止别人说漏了嘴。 许家明刚醒,正坐在床沿揉胳膊。 卧室门是开着的,澄澄在地上玩球。 见管家进来了,许家明说:“把我的血压仪拿过来。” 他有高血压,每天都要测。 管家看他一直揉胳膊,问:“董事长,胳膊不舒服?” 许家明皱眉,“可能是澄澄又重了,昨晚抱了一会,今早起来胳膊还是麻的。” “是不是拉伤了?”正常情况下,不会麻一夜。 许家明摆手:“不是,就是抱孩子累的。” 澄澄嘟嘴,抱着小球蹒跚慢步,嘟囔道:“澄澄才不重。” 更┆多┆精┊彩┇书┊籍:. (W o o 1 8 . v i p) 拿东西 王蓓接过母亲的骨灰,心里坠坠地疼,小腹也有隐隐的痛感。 护工大姐没有看到郭静的家属来过医院,郭静去世后也没其他人来奔丧,心底明白了几分。 她怕王蓓一个人忙不过来,主动提出帮忙。 郭静此前在得知自己药石无医后,瞒着王蓓停了新型疗法的疗程,只做了保守治疗。许明爷爷给的30多万医药费还剩了一大半,王蓓拿着这笔钱买个块墓地,又和护工把丧事办了。 郭静的遗言是简单操办,王蓓照做了。为了防止墓地出现火灾隐患,市政府提倡鲜花祭祀,烧纸钱只能在统一的坟炉里烧。 王蓓买了纸钱纸元宝,一并烧了。 护工大姐拍了一下王蓓的肩膀:“小王,我要去上工了,你保重。” 王蓓感激地看着她,从包里掏钱。 护工连忙按住她的手,“你就一个人了,留着自己花,我不要钱,帮忙也就顺手的事。” 是啊,她就一个人了。 王蓓坐在墓前,把头埋在膝盖上。 操办母亲后事时,她一滴眼泪都没掉,不是她不想哭,是她根本哭不出来。死亡掏空了她的精气,她行尸走肉般移动着。胸口空荡荡的,仿佛被人撕开了一个大洞,呼啸的大风使命地往里灌。 她麻木地坐在地上,看着母亲碑上的照片,四下悲凉。 天下之大,只有她一个人了。 许明被带去拍了几张照片。 刘秘书把照片小心地放进档案袋。 档案袋被放进保险柜后,刘秘书安心了。 许明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挪动屁股往门外看。刘秘书以为他想回去了,对许明说:“小少爷,回家前还要做个体检。” 许明握紧了手:“我要回去?”他还没去找王蓓。 刘秘书点头:“是的,您的监护人是董事长。” 他还没成年,没有资格忤逆董事长独自住在外面。 许明说:“我要去一个地方。” 刘秘书没有多想,带着他上了车。 “什么地方?” “林嘉瑞景园。” “林嘉瑞景园?!”这是委托人生前的住址。 那里早就没人住了,一直空置,小少爷去那里做什么? “去那里做什么?一直没人住。” 许明转过头,看窗外陌生的风景和建筑,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东西。 就在刘秘书以为他不想回答时,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 “拿东西。” 拿什么东西?委托人去世前,贵重物品已经清点交接完毕,他没听说林嘉瑞景园还有什么东西。 就一些家具了吧? 他们现在坐的是辆越野,大家具放不下,看来需要叫个货车。 他问:“是什么东西?” 许明把脸贴在车玻璃上,眨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睛,没有说话。 刘秘书问了几遍,依旧撬不开许明的嘴巴。 他无奈地说:“小少爷”,然后比了一个厉害的手势。 他倒没有感到不快,他知道许明的情况,能和他说话他已经很开心的。 能沟通,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多了。 至于需要搬走什么家具,到地方再说吧。 许明盯着外面,心里还在担心。 不知道王蓓怎么样了,他要拿了东西去找她。 表伯公许家莫 老宅子已经十几年没住人了。 庭院虽然有物业打扫清理,但房内就不是这样了。 “咳。”刘秘书捂住鼻子,忍不住咳了一声。 到处都是灰尘。 他挥了挥手,脸都咳红了。 他有气管炎。 许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出去。” 刘秘书不放心他一个人上楼,坚持跟着。 许明指了指楼上房间:“书房那里。” 刘秘书站在楼梯口捂着鼻子,示意许明上去。 他咳个不停,“咳咳!我在这里等,小少爷,咳,小少爷快去快回。” 许明上楼了。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表伯公的书房。 书房没锁,一推就开了。 ………………………………………… 许明的父亲自杀后,许明被佣人“照顾”了一年多,老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许家莫,经过调查才知道侄子侄媳死了一年多了。 他把瘦得不成样子的许明带回了老宅。 许明浑身脏兮兮的,看到他们后恐惧地缩在一边,他已经不会说话了,长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因为心里有阴影,许明一旦紧张恐惧就控制不住泌尿。他哆嗦着身子,地板上出现了一滩茶色的尿液。 佣人嫌弃他尿裤子,竟然没给他喝水。 老爷子看到许明下体的伤后,喊了一声“造孽”就昏了过去。接着,老宅一阵人仰马翻。他们一直不知道许子麟自杀的事,更不知道许家明竟然把亲孙子丢在角落,任由佣人搓磨。 许老爷子气倒了,照顾孩子有心无力,许明被许家莫带回了林嘉瑞景园。 这栋房子的房间特别多,许家莫知道许明与寻常孩子不一样,特地交代佣人不要干涉许明异常的举动。 佣人们工作时也会尽量分散避着他。 这里的人和许家不一样,他们不会打他骂他,任由他到处躲,甚至还把空置的房间打开了,方便他进出。 许明握着项链,走近了一扇厚重的木门。 他这几天哪里都看过了,每个房间都不放心。 项链该藏到哪里呢? 这里好像不会被发现。 他歪着头想。 许明用力推,只推开了一道不宽不窄的缝。 他侧身钻了进去。 许家莫正在书房里间处理工作。书房很大,分为内外两间,外间见客谈事,里间是私人空间。 许明进来后,寻找能藏东西的地方。 这个季度的营业额不对。 许家莫烦躁地捏了捏眉间,他知道表弟又做了手脚。 许家莫的身份比较尴尬,他的母亲和许家明的父亲是亲兄妹,许老爷子是他的外公。 他的父亲曾是外公手下的兵,经外公牵线,父母走到了一起。 他原本并不姓许,父亲因公残疾,那边的亲戚不讲理,补偿金被奶奶占着,养肥了大伯姑姑等一干极品亲戚。 父亲愚孝,家里都靠母亲扛着。 外公一气之下,把他和母亲接回许家,并做主改姓。 许老爷子对外说他是亲孙,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外孙。 许老爷子表示,反正都改姓了,一家人随便叫,不分表堂。怎么顺口怎么来。 改姓了就意味着他也有继承许家的权利。 许家到了他这一代,只有他和表弟许家明两个孩子。 现在是舅舅掌权,外人都说许家核心产业要给许家明继承。 但他知道,舅舅不会这么做。 舅舅说过,让两个人凭本事吃饭,谁有能力就给谁。 舅舅如今七十岁了,近来有退居幕后的意味,把公司交给他们两人共同打理。 许家明为了得到父亲的青睐,费尽心机做出了这个漏洞百出的“优秀”业绩。 爸爸终于放权给他了,他想做出一番事业。可在许家莫的衬托下,他连表哥一半的能力都不如。 或许他不适合这一块业务?于是提出进入核心产业,父亲不同意,说他能力还需要磨练。 他不信邪,连父亲也恨上了,他恨父亲偏袒许家莫。 许家明开始不停地做小动作,一边给许家莫挖坑,一边伪造业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产落到外人手里。 许家莫看着报表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在意家产给谁。 保险柜 许家莫靠在椅背,叹气。 他看了一眼手表,五点了。许家莫站起来,准备去楼下等待医生。 许明的心理障碍很严重,他不敢让他接触太多的生人,于是约了医生上门。 他刚踏出里间的门,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背影蹲在书柜边。 许明?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许家莫走过去:“在干什么?” 许明正在聚精会神地塞东西,许家莫的出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许家莫看他的手指插在书柜后面的缝隙里,以为他在找东西,于是摸了摸他的头,“表伯给你拿好不好?” 许明低着头,身体轻轻颤着。 许家莫没有多说,说得越多他越怕。缝隙很窄,他沉默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往里摸。 项链? 他看着手里的女式项链,眼里全是讶异,他没有妻子和女友,书房是很私人的地方,谁会塞这个。 而且这个项链看起来价值不菲,中间是一颗圆形的黑色宝石,宝石外面镶嵌一圈耀眼的白钻。 看起来价值不菲。 黑色的宝石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手指摸上去涩涩的,他从没有见过。 还没等他细看,就被一只手抢了回去。 许明握紧项链,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许明的眼睛,视线从头发缝隙里扫射出来,害怕,不安。 还有虚张声势的防备。 许家莫后退了一步,温和地笑了:“这是你的?” 许明也跟着后退,呈现出害怕别人抢夺的姿态。 许家莫说:“我不抢,你刚才是想藏起来吗?” 被说中的许明把手别在身后。 “你别怕,这里没人抢你的东西。”许家莫去接许明时,看到佣人的穿衣打扮都惊呆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件是佣人自己的。 奢侈包包和珠宝首饰被她霸占了一部分,剩下的全卖了。 许子麟喜欢的收藏品也不见了。 她鸠占鹊巢享受着皇帝般的生活。 许明手里握的是妈妈去世前给他的遗物。 妈妈说这项链是奶奶去世前送给了爸爸,爸爸又送给了妈妈。 有很重要的意义。 许家莫眼熟这个项链的风格,脑子里闪过了什么,还没等他抓住,就没了。 许家莫说:“我这里有保险柜,你可以放在这里。” 说着,他转身去里间,“来,跟我来。” 许明站在原地。 许家莫知道他惧人,耐心地等待他过来。 许明一直在观察他,察觉到他无害后,慢慢走了过去。 许家莫带他走到保险柜前,按了指纹,门开了。 他把文件掏出来,腾空了保险柜的下层,“这个保险柜很结实,谁都打不开,不会有人抢。” 他继续说:“只有密码和指纹才能打开,来,你来按。” 许明不知道为什么要按,但还是伸出手指按了几下。 许家莫:“现在可以把项链放进去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打得开。” 许明歪头看了他一会,似乎在做最后的分辨,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什么,最后慢吞吞地放进去了。 许家莫知道他不信,关上了门,教他操作步骤:“你现在按密码试试。” 许明呆呆地抬起头,听不懂他的话,什么密码? 许家莫看着他,“刚才的数字。” 许明歪头想,他刚才按了什么数字? “你不记得了?”许明刚按过,才一分钟就忘了? 许明突然急了,伸出手砸门,他被骗了!项链没了! 许家莫被他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他连忙用指纹打开了。 许家莫把项链放进他的手里,“没骗你,你看。” “项链在这里呢,没人抢。”许明握着项链,小小的脑袋里全是疑惑和后怕。 他不抢? 爱┆读┋书:⒙﹝⒙﹞. 遗传史? 许家莫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 许明不是正常孩子,哪里会知道密码是什么。 他把手表摘下来,放进保险柜。“你看,把东西放进去,我们关上门,嗳,你看,我们要怎么打开呢?” 许家莫伸手拉门,故意发出夸张的喘气声,“使劲也拉不开对不对?” 许明被他的表演吓了一跳。 许家莫对外一直是冷厉的性子,不威自怒,乍一柔软下来,浑身透着扭曲和不得劲。 许明想跑。 他又不敢跑。 许家莫看他身体又僵硬了,思忖着自己是不是太冷了。他连老婆都没有,不知道怎么样哄孩子。 他放低了声音:“你知道为什么拉不开吗?为的是防止被人偷走。” 许家莫牵着他的手,让他看清楚他接下来的动作:“想打开只有用指纹和密码。” 许家莫把手指肚朝上,给他看:“这个一圈一圈的就是指纹,每个人都不一样的。” 他按上感应区,“来,你拉门。” 许明懵懵懂懂,拉开了门。 “对,就是这样。” 他把门又关上,手指放在数字键上,按了几个数字,门又来了。 他问许明:“看懂了吗?这个是密码,密码是这几个数字,你可以自己设置密码。” “你刚才按的数字就是你设置的密码。” 许家莫耐心地教他:“刚才的数字你忘了对不对?” 许明没有说话。 他确实忘了。 “来,你设置一个密码。” 许明想了想,郑重地按出了123456 许家莫:“......” 123456也行,他的小脑袋瓜子不适合难的数字,万一忘了又该着急拍门了。 许家明回到设置页面,“我把你的指纹录进去,你也可以用指纹打开门啦。” 他轻轻地抓着许明的手指,放了上去。 许家莫:“你现在把手指放上去试试。” 许明照做了。 门开了。 他的桃花眼微微瞪大了,关上门,又试了试。 许家莫说:“你再试试密码。” 许明按了123456,门也开了。 许家莫见他的动作很是生涩,留下他在这里熟悉,自己下楼去见医生。 “我先下楼,你慢慢试,以后随时可以过来看项链。”他拍了拍墙,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书房用了特殊材料,防激光射线和辐射,很安全,绝对没人能偷到。” 许明头也没抬,坐在地上研究这个神奇的黑盒子。 医生已经到了。 许家莫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我这次让你来是想让你看一个孩子。” 郝医生抵了一下眼镜,笑了出来:“你有孩子了?”说完,东张西望,“嫂子呢?你动作够快啊你,瞒得真紧。” 许家莫摆手:“是我表弟的孙子,当然...现在也算我的孩子。” 郝医生的热情被浇灭了,那个瘟货的孙子? “你表弟对你步步紧逼,你倒是对他孙子博爱起来了,怎么,不怕他们找上门?” 他知道许家明有个很宝贝的孙子,叫什么...张,张什么昊。 许家莫捶了他一拳,严肃道:“你这个人怎么跟孙子扛上了,这孩子不是李曼文的。” “啊?不是她的?” 许家莫和他自小玩到大,对于许家的糟心事,他比谁都清楚。 郝医生疑惑道:“不是李曼文的?” 他跳了起来:“你表弟在外的私生...” 许家莫看他越说越离谱了,“是子麟的,子麟你还记得吗?” 郝医生坐下,惋惜地说:“我当然记得,那孩子的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许家莫顿了一下:“自杀了,只留下了这个孩子。” 郝医生难以置信:“自杀了?” “是,老宅那边照顾不了,我就带回来了,你赶紧上楼看看,他好像也...”许家莫指了指太阳穴。 “也是双相?” “不是,好像是自闭。”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郝医生说。 “你去查了?确定是自杀?” 不怪郝医生怀疑,许家莫也在纳闷,为什么表弟这一脉七零八落,成婚后没有活过六年的。 表弟的妻子生了许子麟没几年就癌症去世了,许子麟双相自杀,他的妻子也是癌症去世。 许家莫蹙着眉头:“先给他做个基因检测,我怀疑有家族遗传史。” 郝医生说:“那你怎么没事?兴许你表弟就是个扫把星。” 许家莫瞪了一眼:“背后不议人。” 张传昊和许家明的第一次冲突 书房里面全是灰尘。 许明走了进去,停在一扇厚重的铁门前。 铁门里面有他的东西。 他擦了擦蒙尘的密码锁,拇指轻轻按压。 铁门开了。 里间和外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里间通风系统良好,十几年如一日运转,虽然没有人打扫,但没有腐朽的怪味,灰尘几乎没有。 一切都是表伯公还在的样子。 许明轻车熟路地打开了保险箱,掏出项链。 这个项链放了十几年了。 许明在踏出铁门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在这里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现在,他要去找王蓓了。 许明看着书桌,眼前浮现了表伯公低头处理事务而他坐在一边把玩项链的场景。许明低声道:“表伯公,项链我拿走了,马上传给别人了。” 刘秘书还在楼梯口等。 他见许明两手空空出来了,问:“东西呢?后备箱拉不下吧?” 许明的手轻轻按住口袋:“现在可以走了。” 刘秘书看了一眼二楼:“不拿了?” “拿到了。” 刘秘书咳了一声,“好,我们快点回去吧。” 许家的人太难缠,董事长应该已经知道他们出来的事情了。 .................. 许家明的双眼紧紧盯着张传昊,视线犹如实质般几乎射穿眼前二人,“你要娶她?” 张传昊坐立不安,“爷爷,我们有孩子了。” 嫩模小声地抽泣,整个身子倚靠在张传昊的怀里,一手捂着小腹。 张传昊心疼地搂着她,手贴上了她的肚子。 “爷爷,你就同意了吧。” 许家明气得血气上涌,在商场浸淫多年的经历告诉他在外人前要保持风度,他对嫩模说:“你,先出去。” 嫩模求助地看了一眼张传昊。 张传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先上楼,好好休息。” 她点头,捂着肚子上楼了。 许家明气得手都哆嗦了,嘴角的肌肉微微颤动,“你!你要把许家的脸丢尽!” 张传昊不服气,“我怎么就丢脸了,爷爷,我就是想结婚而已!” “想结婚?玩了这么多年,你跟我说你想结婚?”许家明的胳膊不听使唤,又麻又抖,费了好大劲终于摸到了一个杯子,看都没看甩手砸了过去。 张传昊躲了一下,没能躲开,眼前一片漆黑。 额头传来钝痛。 有什么东西糊住了他的眼睛。 张传昊伸手去摸,满手的血。 他冷笑,站起来就要走:“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就要娶她。” 张父是入赘的,张传昊喊他一声爷爷,也不过为了财产罢了。 许家明扯着嗓子:“你敢走?” 他伸手去抓张传昊的衣袖:“你弄出个私生子已经够丢人了,你知道外面怎么说我的吗?” 许家明老了,现在的他越来越在乎名声,几乎达到了病态的程度。 张传昊被扯住了走不脱,他的胳膊都被抓疼了,他甩了一下没甩开,于是口不择言,“怎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当年抛妻弃子,还好意思说自己? “你!你要气死我!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孙子!”他不允许别人提醒他的过去。 他恨原配,恨逼他回归家庭的父母,也恨他的亲生儿子孙子。 张传昊叫了出来,“疼,松手。” 他的骨头仿佛断掉了。 许家明也想收手,可是收不回来,手不受控制地继续收缩。 张传昊疼得蹲在地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掰许家明的手指:“松开!啊,疼!” 管家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分开二人。 张传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都没看许家明,捂着胳膊一言不发地上楼了。 张传昊和嫩模各怀心事 “龙哥,我挑拨他和老头子吵起来了,那个药你再送点来...”听到门外的动静,嫩模连忙挂掉了电话。 张传昊进来了,看她拿着手机,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嫩模矫揉做作地摸着肚子:“医生说我们该去做产检了。” 她走过来,脸色看不出异色,“爷爷生气了,我害怕。” 张传昊揉着胳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别提他。” 他把她拉进怀里,“肚子还痛吗?” 嫩模摇头:“现在不疼了,应该是被吓到了。” 她撩开张传昊的衣袖,入目一片青肿:“这,怎么这么严重?” “好像伤到筋了,冰敷一下就行了。”张传昊拉着她坐下,“我去楼下拿点冰块。” 嫩模想知道下面的情况,以方便她接下来的行事。她关心道:“你歇着,我去。” “算了,不用了,他看到你又要发脾气。”张传昊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最近我的头好疼。” 嫩模心底涌出一丝紧张,这个药的副作用这么大? 她状似无意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张传昊笑了笑,伸进她的衣服里,不紧不慢地揉搓着她的奶子:“还不是你想要。” “哎呀,轻点。” “怎么了?这么点力气就不行了?”张传昊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他继续说:“不穿内衣,骚货。” 嫩模嘟着嘴抗议:“明明你说不要穿,我听你的了,怎么还说我。” “走开,不要摸我了。” “生气了?好啦好啦,别皱眉头了,我喜欢你不穿,爱死你这样了。”说着,就要脱她的衣服。 “昊哥,别,孩子。” “我轻点,没事的。” “啊,不行,又开始疼了。” 张传昊起身,忍住心底的不耐烦,说:“怎么又疼了?!” 眼见他又开始暴躁了,嫩模心道:效果果然好。 嫩模粘粘糊糊贴上去,手指围着他的胯部打转:“...我给你口出来?” “不用了,等你不疼了再做吧。” 张传昊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嫩模没说话,观察他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去楼下拿冰块,爷爷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毕竟我还怀着孩子。” 张传昊的头越来越疼了,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楼。 等到嫩模走后,张传昊讽刺地笑了,真是个蠢女人。 孩子?他根本不在意她肚子的孩子。 他故意戳破了避孕套让她受孕,无非就是要踩着她达到目的而已。 再等等。 等他拿到那个药的途径,他就可以踢开她了。 一个嫩模而已,竟敢痴心妄想当豪门太太。 刚才他和爷爷吵架,也只是演戏而已,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看到自己多爱她。 张传昊看了一眼手机,2号了。 时间不够了,他的动作得快点。 嫩模经过许家明时,偷看了两眼。 许家明正半躺在沙发上,虚弱地呻吟。 管家给他按摩手臂,“董事长,要不去医院吧?” 许家明的胳膊一直在抖,几乎没有知觉。 他现在没有之前的神气了,浑身疲惫,“不用,就是被掰的和气的,歇一会就好了。” 许家明疲惫的声音里夹杂着伤心,他想不通,他对张传昊那么好,把他当继承人栽培,他怎么就这么叛逆! 甚至... 出口伤他。 他可是他的孙子啊! 郝医生回国 就在刘秘书准备送许明回家时,接到了一个电话,那边的人说郝医生回国了,于是他带着许明等郝医生找过来。 一开始许明很不配合,在他的软磨硬泡外加带他去找王蓓的糖衣炮弹之下,才同意见医生。 现在他们就坐在许家莫的书房里。 郝医生是委托人许家莫的好朋友,当年监护权本该是郝医生的,许家明不甘心,通知了老宅,老宅一看自家孩子竟然要托付给外人,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可许家明又是个不靠谱的,最后协议资产由信托公司和职业经理人打理,老宅和许家明共同抚养许明。 虽这么决定了,但是老宅那边的老人没几年就没了,监护权最后实实在在地落在了许家明的头上。 郝医生不忍好朋友的遗愿成空,据理力争,最后监护权还是判给了许家明,并且他连探视权都没有。 郝医生负气出走,去了国外的儿子家。 刘秘书心底涌出一股不知名的滋味。 随着回归的人越来越多,一切都在走向正确的道路,但总有一种不踏实萦绕在他的心间。 许家明会不会再次操作“监护权”? 他突然不确定自己能否把委托人的事情办好了。 郝医生到了。 刘秘书站起来介绍:“郝医生,这是许明。” “许明少爷,这是郝医生。” 许明循着声音抬起头。 郝常看着长大的许明,眼眶湿润:“你长大了。” 许明终于记起来这位眼熟的老头是谁了,站起来就想跑。 “哎哎哎,别走。”刘秘书连忙拉住。 郝医生打开双手,“我这回不烦你了,你别怕。” 许明被许家莫接回来后,一直是郝常给他做治疗。 为了给他做心理治疗,经常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考虑到许家莫要和他朝夕相处,于是坏人就落在郝常的头上。 诡异的现象出现了。 许明开始依赖许家莫。 许明开始讨厌郝医生。 非常讨厌。 可惜还没等他们治好许明,许家莫就因病去世了,再后来,许明被带走,他们彻底见不到了。 郝常看他外表没有伤痕,微微放心。 一行人去了医院,做进一步的心理测试。 测试的结果出乎意料,许明的指标特别好,虽说还不是正常人,但继续心理治疗,有极大的概率康复。 郝医生激动地拿着单子:“好,以后每周都来找我。” 刘秘书看了一眼站在走廊上的许明,为难地说:“这应该不行,就这次见面还是蹲了好几天才见到的。” 他说:“董事长一直推。” 郝医生气愤地骂了一句:“老瘟货。” 他看许明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他是不是想干什么。” 刘秘书拉着他,小声说:“小少爷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郝医生突然大声喊道。 刘秘书做一个“嘘”的手势,“真的,是真的,等会我们要去找她。” 郝医生的脸上挂着“孩子大了”的慈祥笑容,“他们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还没问,小少爷的嘴巴太紧了。” 他随手指了指走廊,“你又不是不知道,问十句,不回答一句。” 郝医生点头,确实是这样。 刘秘书突然看向走廊,“人呢?人呢?” 许明不见了。 找到她 许明护着口袋里的项链,来到了护士站。 他知道王蓓的母亲也在这家医院。 他像个柱子似的傻站着。 旁边的小护士看不下去了,问:“要干什么?” 许明说:“找人...” “病人叫什么?” 王蓓的母亲叫什么?他不知道。 小护士等不耐烦了,今天特别忙,她不理许明了,起身去病房换药。 许明看了一圈,病房很多,他不知道王蓓在哪间。 王蓓回来办理出院。 自昨天,她的小腹就不是很舒服。 结算完费用了,她还剩11万多。 母亲虽然去世了,但是合同还是要履行。 以前,她计划生完孩子了和母亲换个城市生活。 而现在,母亲去世了,她换不换城市也没必要了。 王蓓有些头晕,肚子也疼,她吃了个面包就去挂号了。 王蓓脸色苍白,捂着肚子挂了妇科,刚缴完挂号费就晕了过去。 “哎,快来人,有人晕倒了。” 大堂的护士围上去,把她送进了检查室。 这边,小护士回来了,再迟钝的人也看出了许明的异常。 在医院里,什么病人没见过。 她打量了一下,心里有数了。 她耐着心问:“你有病人的电话吗?” 许明摇头,他不知道。 “那你知道家属的名字和电话吗?这个也可以查。” “王蓓。” 小护士问:“哪个蓓?” 许明回答:“草字头。”他之前看到过她和别人的聊天对话框。 护士说:“有了,这个人在刚才入院治疗了,病房在旁边那栋。” 许明是哭着被带去找王蓓的。 医生站在王蓓的病床前,“先兆流产,胚胎着床发育很好,主要是情绪波动的原因,如果不能及时调节心情,这个孩子很可能保不住。” 许明赶到时,医生还在叮嘱病情。 王蓓的脸色已经好一些了。 她看着掉眼泪的许明,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许明哭得像天塌了一般,涕泪横流,别提多狼狈了。 他站在王蓓的面前,不敢认人,才过去了两天,她竟然憔悴了这么多。 医生看了看许明仿佛祖宗死了的样子,不太确定,“你...弟弟?还是孩子父亲?” 许明抱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漫着水汽。 王蓓给他擦鼻涕,说:“孩子的父亲。” 医生点点头,留下一句“照顾好病人”就走了。 许明埋在她怀里,心里乱糟糟的。 他刚才听到她住院了,心里像被大火灼烧一样,揪着疼。 他第一次明白自己对她有了担心和牵挂的情感。 要说上次他跑出来找她,是怕她离开。 但这次,他仿佛天塌了一般,恨不得立马找到她。 王蓓拍了拍他,“轻点压,我们有宝宝了。” 许明抬起头,被眼泪打湿的睫毛颤了一下,他问:“有宝宝了?” “嗯。” 他伸手摸王蓓的脸颊,没有纠结孩子的事情,许明的眼睛红通通的,“你走了两天了。” 王蓓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她哽咽着点头:“是,我妈妈去世了。” 许明抱着她,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他被关了十几年了,早就丧失了正常交际能力。 什么场面说什么话他根本不知道。 他该说什么? 许明突然讨厌自己了,讨厌在她哭泣的时候自己只会沉默。 讨厌自己只会哭泣。 他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倏然发现王蓓哭过笑过,自己竟然一次都没有因她的不同情绪而做出不同的回应。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他人的不同。 郝医生仰倒 郝医生和刘秘书快急死了。 许明不见了! 他们第一时间去了监控室,监控里,许明东张西望,随着人流走进了住院部大楼。 “切换住院部大楼的监控。” 刘秘书紧盯着屏幕,许明站在护士站,摄像头离得比较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他被小护士领走了。 郝医生没戴眼镜,只能眯着眼看显示屏,当看到许明和小护士去的方向时,郝医生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监控里的楼牌:“妇,产,科” 一旁的保安看不下去,补充道:“妇产科住院部大楼。” 郝医生摸不着头脑:“他去妇产科干什么?” 刘秘书看郝医生的费劲样,话都来不及说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拎着公文包,火急火燎地往外冲:“别管是不是妇产科,先过去看看再说。” 这是市里最大的一所医院,妇产科住院部和监控室呈对角线,一个在东南边,一个在西北边。 郝医生七十多岁了,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刘秘书年轻,腿长体力好,跑得飞快:“我先去,你在后面慢慢来。” 郝医生在后面颠巴,最后跑累了,坐在花坛边喘息,胸口大幅度起伏,吐槽道:“小兔崽子,一个大男人跑妇产科干什么,生小崽子?” 他摇头,“莫哥,你可害惨我了,为了衬托你的圣母慈爱的光环,我这个‘坏人’被记了十几年呐。” 郝医生站起来,哆嗦着腿,费力地迈着沉重的步伐。 郝医生的腿肚子直打转,在剩最后一口气时终于赶到了妇产科住院部大楼。 他激动得热泪盈眶,拼着最后一把力气按上了电梯按钮。 电梯缓缓下行。 电梯开了,刘秘书在里面。 郝医生:“你怎么下来了?他没在上面?” 刘秘书甩了甩手里的单子,脸上带着震惊,喃喃道:“出息了,长出息了。” 郝医生接过来,说:“你魔怔了?” 原来是药单。 郝医生没戴眼镜,举着单子慢慢读了出来:“复,合,维生素,黄,体,酮,阴道缓释凝胶...” 黄体酮? 阴道? 这什么鬼。 郝医生掐着刘秘书的胳膊,恨铁不成钢:“让你找人,你还来给你老婆保胎了?” 刘秘书呆滞地转过头,缓缓开口,“是小少爷。” 郝医生的手一个哆嗦,差点仰倒。药单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刘秘书弯腰捡起来,对着衣服蹭了蹭灰尘。 不能丢了,他还得拿单子去开药呢。 “许明的...??”这下临到郝医生魔怔了。 他喃喃地说:“许明...许明...” 兔崽子,果然长出息了。 刘秘书:“你慢慢消化吧,我要去拿药了。” 郝医生站在电梯前,念叨个不停:“好小子,多大?十七!才十七就搞大了女孩的肚子...兔崽子...” 身边等电梯的人看到怪老头自言自语的样子,纷纷往旁边躲了躲。 郝医生仿佛被定住般,站在原地,身边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 刘秘书郝医生观点相悖 刘秘书拎着药往回走,郝医生还站在电梯口等他。 刘秘书扬了扬手里的药,问道:“你怎么还没上去。” 郝医生叹息:“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了。” 刘秘书说:“孩子大了,总归有冲动的。” 郝医生:“再冲动也不能搞出孩子啊” 郝医生接过塑料袋,掏出药盒:“这么多保胎药?胎儿很危险?” 刘秘书把药塞回去,“我刚进病房就被医生叫住了,让我下楼买药,还没来得及问情况呢。” 郝医生又问:“那个女孩是谁?小少爷喜欢的人?” 刘秘书奇怪地看他:“咱小少爷还能有别人?才十七,没那么多花心眼,没那么过分。” 郝医生呛道:“才十七就当爹了,这还不过份?” 刘秘书:“虽然小少爷才十七,虽然他意外当爹,但他是个好孩子。” 郝医生还在咕哝,“太小了,太小了,怎么能性冲动。” 刘秘书护短,继续说,“嗳,郝医生,你这就老古董老封建了,现在提倡自由恋爱。” 郝医生:“我老封建?郝医生我当年下乡,那么多女的稀罕我,我都给推了,莫哥,莫哥你知道不?就是你的委托人,当年喜欢我的人比喜欢他的人多多了。” 刘秘书看他又扯远了,嫌弃他挡路,径直走向病房,“是是是,你最正直了,你最受欢迎了。” 郝医生拉住他:“不是正直不正直的事,那件事没办好前,孩子就是变数,你不怕事情最后搞砸了?” 刘秘书叹了一口气,“我的老祖宗,一个孩子怎么是变数了,你没看小少爷的样子,可稀罕了,刚才啊” 王蓓的病房就在前面,他扯着郝医生往后退了几步,小声说:“刚才啊,小少爷都哭了,这个孩子肯定要生的。” 郝医生不在意地挥手,说:“他哭正常,不哭才有事呢,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每次看到我都哭。” 刘秘书看他得意起来了,眉毛鲜活地抖动,简直没脸看。 他抱着药说:“赶紧走吧,还等着保胎药。”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刘秘书小声说:“郝医生,如果你不想生这个孩子,你跟小少爷说吧,我可不说。” “我说就我说。”郝医生心想:坏人都自己当了。 王蓓已经睡着了,许明趴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静谧温馨,让人不忍打扰。 刘秘书心想:小少爷生一个孩子也是好事,多一份责任总会加快成长。 再说了,小少爷现在的指标比以前进步那么多,谁敢说他不会康复? 刘秘书脸上挂着添丁的慈祥笑容,他对着郝医生努嘴:你说啊。 郝医生看了一眼:我说就我说。 他拍了拍许明的肩膀,做出一个出去说话的手势。 许明看了他一眼,又趴下身子盯王蓓,不理他。 刘秘书心里乐死了,幸灾乐祸地扯动嘴角。 郝医生趴在许明耳边,说道:“出去说话,关于孩子的。”说完,他指了指药。 孩子? 许明跟着走出去。 热┆门┆收┇藏:. (W oo 1 8 . vi p) 摸孕肚 郝医生单刀直入,问:“小少爷,对于这个孩子你是怎么想的?” 许明看着他的表情,防御性地后退一步。 什么意思? 郝医生说:“小少爷,你知道你多大吗?你才十七,未成年产子是没办法上户口的。” “她成年了。”许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赞同,慢吞吞说道。 郝医生被噎住了,停了几秒继续说:“先不说户口的事,你们有能力照顾好吗?养孩子不是穿衣吃饭那么简单...” 郝医生越说越急,许明的心里一片迷茫。 郝医生的话勾起了他埋藏在心底的不安,王蓓来到他身边是为了生孩子的,这点他很清楚。但生不生不是他能决定的,决定权在董事长手里。 万一她生完孩子,董事长把她送走了怎么办,他岂不是一辈子见不到她了。 可不生,董事长会不会对王蓓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就在他心里天人交战之际,刘秘书出了病房,“小少爷,王小姐醒了。” 郝医生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许明充耳不闻,转身回了病房。 王蓓半躺在床上,看许明拧着眉头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许明坐在床沿,拉住她的手,“你上次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王蓓没想起来。 许明说:“孩子在我成人后生下来...”许明环视四周,确定没第叁个人在,他小声说:“我去找你。” 王蓓愣了愣,半响后勉强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许明很委屈:“他不想让我们要孩子...” “谁?” “郝医生...” 王蓓看着他的微微蹙起的眉头,慢慢抚平:“那你怎么想的?” 许明眨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扑扇扑扇,“我不知道。” 他的话少见地多了起来:“如果有了宝宝,我找不到你怎么办。”他担忧地掰着手指,“我能找到你吧?” 王蓓忍住想流泪的欲望,“肯定可以找到的。” 许明还想说什么,王蓓拉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摸摸。” 许明没摸到:“哪里?” 王蓓说:“下面一点,现在宝宝还很小,不明显。” 手掌缓缓下移,终于触上微微隆起的腹部,许明瞪大了漆黑的眸子,“鼓的。” “嗯,要伸进衣服里摸摸吗?” 他收回手,问:“还痛吗?” 王蓓往床边上移了移,“现在不痛了,你往里面坐一点,不然摸不到。” 她把衣服撩起来,露出了极小弧度的肚皮。 许明的右手覆了上去,极其小心地摸了一下后,不敢动了。 滑滑的,硬硬的。 和她以前软绵绵的肚皮不一样。 许明像踩在棉花上,浑身飘忽忽的,原来有孩子是这样的,他问:“硌肚皮吗?” 王蓓算了一下日子,说:“现在宝宝长骨头了,但是不硌人。” 许明上床,睡在了她的身侧,他捂着衣服口袋,不好意思拿出礼物。 病床很窄,他侧身躺着,右手搭在她的小腹上。 王蓓处理母亲的后事后心力憔悴,阖眼再次入睡。 许明盯着她的睡颜,头轻轻靠近,两颗脑袋紧紧挨在一起,他安稳地闭上眼睛,也睡了。 争论 郝医生坐在走廊长椅上唉声叹气。 刘秘书在他身边坐下,说道:“他们睡了。” 郝医生无力地表示:“孩子叛逆了,对我防备得很。” 刘秘书说:“其实,你不用逼得那么紧。” “紧?” 刘秘书整理手里的病例,说:“对,紧,咱们小少爷和正常孩子不一样,肯定要用不一样的态度对待,况且你们十几年没见了,你上来就劝他不要孩子,他会怎么想?你有考虑过吗?” “重点是,现在不该纠结孩子。”刘秘书掏出一沓资料。 “你看王小姐的资料。” 郝医生接过来,“她怎么了?” 他一张一张看过去,表情越来越凝重。 刘秘书说:“你看,一个是休学的大学生,一个是豪门小少爷,两人从未有交集,为什么突然在一起了?” “而且小少爷的账户消费记录,我觉得不是他消费的。” 刘秘书抽出来一张流水:“这是最近的,乱七八糟的酒店和商场的消费。” 刘秘书的手指在首饰那一栏点了点,“王小姐衣着普通,不像这么大手笔的人,小少爷更不可能消费这些。” 郝医生抬了一下眼镜,眼里是从未出现过的严肃,“你是说,有人用少爷的钱去消费?” 刘秘书说:“这不好说,我们要先去和少爷核实一下。” 刘秘书把郝医生手里的资料收好,又把包里的病例掏出来给他看:“这是王小姐母亲的病例,癌症晚期,前两天刚去世,你说她哪来的钱给母亲治疗?据调查她的父亲欠了一堆赌债,房子车子都被抵押了,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可能掏出来几十万治病?” 郝医生问:“你的意思是...她背后有人?” 刘秘书摇头:“我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治病的钱绝对不是她的,但谁给的我还没查到。” 郝医生坐不住了,突然站起来:“这个孩子不能要,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筹划这一切。” 刘秘书看他倔脾气又上来了,连忙拉住他,“先别急,小少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郝医生:“遗嘱到底什么时候公布...” 刘秘书脸色一变,捂住他的嘴:“嘘。” 他拉着郝医生躲到一边,“你不怕现在说出来,事情生变?” 郝医生:“我等不了了,这十几年来我们一面都没见过许明,连他怎么过的都不知道!” 刘秘书严肃地按住他躁动的身体,“郝医生,许家莫先生让我在小少爷成年后再公布遗嘱,如果你非要提前公布,恕我不能配合。” 刘秘书继续说:“遗嘱在我这里,我不会提前拿出来。” 郝医生气得眼球微凸,“你就这样看着他被人算计?说不定那些钱全是许家明花的!”他看刘秘书不信,撸起袖子,“你别不信,要我说就是他干的,你不清楚他的家庭情况,小少爷的父亲虽是他的独子,却一天没有照看过,他在外面有女人,天天不回家。” 郝医生说:“你知道李曼文吗?” 刘秘书点头:“我知道,董事长的女儿。” 郝医生气得跺脚:“什么女儿,不是!不是!她是许家明小叁的女儿!” “你自己去问问许明的职业经理人,公司到底有多少股份是他们的!” 刘秘书惊讶道:“什么?” 他的面色骤变:“这个怎么没和我说?”刘秘书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掏出流水单:“张传昊是谁?” 流水单上最多出现的就是张传昊。 郝医生冷笑:“李曼文的儿子。” 郝医生弹了一下单子:“看看,好手段,全是大额消费和转款。” 许明想要 刘秘书呆在原地。 郝医生气得几乎站不住,他扶住栏杆,叹道:“他们都在吸血。” 刘秘书来回踱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郝医生仿佛又老了几岁,他抬头看窗外蓝天,回忆着,“我记得...许明的卡是在他自己手里的,为什么会被别人消费?” 刘秘书也不知道,在过去十几年中,他从未见过许明。许家莫并没有要求他们定期去见他,只说了在成年前带他去做体检和测试,遵循本人的意愿,如果他愿意接手股份和公司,就拿出遗嘱,所有无关人员立即出局。如果不愿,遗嘱就此作废,公司仍按照以前的比例划分。 如果按照以前的比例,许家明是接触不到核心产业的。 在遗嘱中,许家莫把核心产业全给了许明继承,许家明只有几家小公司和边缘产业。 郝医生喃喃道:“莫哥不让我们去见小少爷,是怕许家明多疑,苛刻对待许明。” 刘秘书说:“要不,我们先问问小少爷的意思?遗嘱先不拿出来。贸然跳出来破坏他们的利益,他们对小少爷不利怎么办?” 刘秘书头痛:“小少爷的监护权还在董事长那里,我们现在说出遗嘱内容,无疑是让小少爷抱金于市,百害无一利。” 郝医生点头,脸色稍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说。” 刘秘书说:“等小少爷睡醒,他累坏了,从许家出来就一直绷着,找到王小姐了才放松下来。” 郝医生问:“王蓓的事怎么处理?” 刘秘书拍了拍公文包:“现在遗嘱最重要,这件事先放放,等我查出她的医疗费来自哪里再说。” 郝医生想了一下,“行。” 王蓓醒了,是被痒醒的。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缩在她的脖子里,王蓓把他搭在肚子上的胳膊移开了。 她平躺躺累了,翻身正对着许明。 许明睡得不安稳,病床很小,他怕压到王蓓,清瘦的身体盘在床沿。 不知道他有什么烦心事,在睡梦中眉毛也是微蹙的。 王蓓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许明动了一下,又往她怀里依偎了几寸。 一枚吻落在许明的额头,王蓓的胳膊搭在他的身上,又亲了一口。 许明已经醒了,他哼了一声,抱着她不肯松手。 王蓓说:“醒了?饿不饿?” 许明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往上蹭,撅着嘴巴索吻。 王蓓吻了一口,重复问道:“饿了吗?” 她摸上许明的肚子,扁扁的。 许明半睁着眼,双手搂着王蓓的脖子,哼唧地亲个不停。 “唔...”王蓓扣着他的后脑勺,回吻。 许明的眼睛又闭上了,满足地呼出气。 一吻完毕,两人终于分开了。 长睫下的眸子黝黑,潋滟的桃花眼尾像钩子似的勾动人心,只听许明缓缓开口:“想要。” 王蓓哭笑不得,“这是医院。” 许明的嘴角微微一翘,眸子里全是水润的光泽。 王蓓眼前一暗,下意识就要躲,许明的手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成功地钻进了她的怀里。 许明给她口 奶子被他一手握住。 王蓓没穿内衣,最后一道防线不攻自破。 许明钻进被子,王蓓的衣服被掀起开了,在幽暗的被窝里,两颗颤微微的红豆吸引着来人采撷。 许明咽了一口唾沫,含了进去。 王蓓轻轻叫了一声,捧着他的头往外扯:“不要。” 许明不肯松口,固执地咬住,甚至挑衅地大口吮吸。 “你,快松开。”王蓓怀孕后,身体格外敏感,许明才吃了几口奶子,她下面就已经开始湿了。 许明用懵懂无害的目光看着她。 王蓓说:“回家再吃好不好?” 许明上翘的睫毛轻轻颤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花花的胸口上。 许明咽了一口唾液。 就在王蓓以为许明即将松口时,他又张嘴把乳晕包了进去。 王蓓:“”彻底被他得寸进尺的举动惊呆。 两人在病床上僵持,一个往外扯,一个咬住不放。 许明在性事上软硬不吃,王蓓不让他做什么,他偏做。如果好声好气商量,他反而得寸进尺,一点亏都不肯吃。 这让她又爱又气。 男女力量悬殊,她这点的力气在许明的眼里不算什么。 许明环住她的后背,整张脸埋在她的胸口。 吃够了一只,他吐出来吃另一只。 王蓓气笑了:“你不怕有人进来?丢死人了。” 许明抬头,“叭哒”乳头被他吐了出来。 他沉默地下床锁门、脱鞋上床,动作一气呵成。 他眨了两下眼睛:“没人来了。” 王蓓捂住胸口,“不行,医院里不能做。” “为什么?”许明蹭着她的脖子,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满意。 王蓓说:“医院是看病的,做爱回家做。” 许明歪着脑袋,点头,“行,我不做。” 不吃到大肉他能松口?王蓓不太相信,“真的?” 许明认真地点头。 王蓓的话提醒了他,她还在保胎。 他不能弄疼她。 王蓓松了口气,说:“我去卫生间换药。” 王蓓的黄体酮是栓剂,需要塞入阴道。 她用花洒仔细冲洗了外阴,把放了几个小时的药取出来。 王蓓半蹲着,有些吃力。 做蹲着的动作时,她的肚皮会发硬发紧,很不舒服。 王蓓把药扔进垃圾桶,擦干下面。 许明还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头顶的几撮头发翘得老高。 王蓓开了一支新药,半蹲着。 肚子很不舒服,王蓓又站起来,“你去洗手,帮我上药。” 许明听话,认认真真地洗干净了。 王蓓把药递给他,上床躺着,双腿叉开。 “塞里面。” “哪哪里?”许明问。 王蓓红着脸,小声说:“我们做的那里。” 她移开脸,视线落在窗帘上。 许明趴在她的身下,小心地扒开花瓣。 小洞儿粉嫩,慢慢地蠕动。 许明倏然想到那次张传昊和嫩模来后院偷欢的事。 下面可以吃的吧? 被吃的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许明看了王蓓一眼,下定决心钻了进去。 “啊,你干什么?”王蓓夹着腿。 许明抱着她的腿,又吸了一口。他口齿不清道:“吃。” “不要。”王蓓夹着腿,不适地扭动。 这个感觉太怪异了。 刚冲洗过还冰凉凉的下体被湿热的口腔含住,要命的是舌头到处捣乱。 王蓓的眼角沁出湿意,颤着音:“小少爷,别。” 察觉到一股散发淡淡气息的水从阴道流出来,许明舌尖探了进去。 他们做得少,王蓓下面很紧。 许明的舌头只能伸进去一半。 许明掰开她的阴唇,整根舌头插了进去。 鼻尖抵着阴蒂,随着许明的动作,阴蒂被刺激得充血挺立。 王蓓仰着头,上半截身子向上挺起,细长的脖颈弓出优美的弧度。 太爽了。 双腿无力地垂在两边,王蓓低吟出声:“嗯那里,啊” 许明受到鼓舞,指尖按住了她的阴蒂。 这个敏感处是他之前发现的,他们每次做爱时,他只要一碰这里,王蓓就会舒服得直打哆嗦。 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 初次告白 整齐洁白的牙齿研磨着阴蒂,王蓓终于高潮了,穴里又涌出一泡淫水。 他把药塞了进去。 因为高潮,媚肉不停地收缩,察觉到外物入侵,紧致的甬道包裹他的手指,像嘴巴似的吮吸。 许明的手指慢慢退出来,花穴依依不舍,又吐了一泡蜜水。 许明抬起头,双臂支撑在她的两侧,整个身体腾空在她的身体上,他依赖地蹭了蹭王蓓的胸口,爬上来索吻。 红润的唇瓣被淫水沾湿了,晶亮亮的,许明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淫水味淡淡的,有些咸,王蓓嫌弃地移开了。 许明的眼睛很亮,他不停地亲王蓓的侧脸,“舒服吗?” 王蓓很爽,脚尖都是弓起的。 她的脸色染上一层粉红,小声地“嗯”了一声。 许明很开心,吻又落下来了。 王蓓闭上眼,整张脸都被他亲得痒痒的。 突然,脖子上传来一丝丝凉意。王蓓睁开眼睛,看到许明拿着什么围她的脖子上。 “什么东西?” 许明紧张得手都抖了,卡了几下都没卡上。 他羞赧道:“礼物...” 这是他第一次送礼物,不敢直视她,目光一直闪躲。 王蓓看清了。 原来是一条宝石项链。 黑色的宝石周围镶嵌着闪耀的白色碎钻,黑宝石很大,贴在皮肤上冰凉凉的。 王蓓愣了,“给我的?” 一道细若蚊呐的声音传过来,“我...我送你。” 王蓓要摘下来,“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许明按住她摘项链的手,“给你的,给你的。” 黑漉漉的眼睛折射出动人的浮光,他认真地说:“这是奶奶的项链,爸爸送给了妈妈。” 王蓓:“传家宝?我不能要。” 许明的眼睛泛着光亮,手指捏着裤子欲言又止。 终于,他大胆开口:“我送给你,因为...因为爱人...你是我的爱人。” 他紧张得手都伸不直了,结巴地比划着:“你说的,相爱的人...会一直在一起。” 王蓓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许明握住她的手,脸上全是初尝情爱的青涩,“妈妈说要送给喜欢的人,所以我送给你。” 他抱着她,一字一顿说:“我喜欢你。”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许明摸着她的肚子,胸口扑通扑通地跳动,自言自语,“我想好了,我会带着宝宝去找你。” 王蓓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她问:“你...喜欢我?” 许明点头,“嗯。” “你觉得什么是喜欢?” 许明歪头,奇怪她的反应:“我很早就想把它送给你,这不是喜欢吗?” 他捂着胸口,感受胸膛下的跳动,“你说的,心跳会很快。” 许明不好意思笑了,脸上挂着求表扬的笑容。 她会喜欢项链的吧? 王蓓看着他上扬的嘴角,脑袋被嘈杂的声音充斥,像骏马奔腾,又像汽车尖鸣。看着他的笑脸,王蓓什么都说不出了。 他喜欢她? 是爱情? 可她...她喜欢他是弟弟的那种喜欢啊,她关心他是因为他可怜,爱心泛滥。 他还说带孩子去找她? 她的未来计划中从未有他。 王蓓不敢再深想了,不停地给他无望的承诺和期盼,最后他得知是欺骗该多绝望啊。 原来,许明把她的谎言当成了承诺,并牢牢记在心底。 王蓓不喜欢他 再迟钝的许明也发现了王蓓的不对劲,他的笑意淡了,“怎么了?” 王蓓回神,慢慢摇头:“没什么。” 许明忐忑不安,问道:“你,不喜欢吗...?” 王蓓强颜欢笑,说:“我很喜欢。” “那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许明撅嘴,有点不高兴。 她没有夸他。 好失望。 王蓓岔开话题,“我饿了。” 许明拉开窗帘,夕阳西下,橙色的余晖照在他的侧脸。 他说:“我去给你买饭。” 王蓓说:“你别去了,吃医院食堂就好。” 许明问:“肚子还疼吗?” 王蓓起身穿衣服:“不疼了,我们下楼吃。” 许家明在客厅训斥李曼文,“你看你的好儿子,这等不叁不四的女人怎么能娶进门。” 李曼文低着头,任由许家明教训。 她拿手帕拭泪,“对不起爸爸,我...” 许家明摆手,“别说了,回去吧,那个项目我要再考虑考虑。” 李曼文还想说什么,许家明扔下她直接起身上楼了。 李曼文咒骂了一声。 这个项目如果能拿到手,他们在公司的影响力将上升几个台阶,达到新高度。 老头子一直不肯放权,他们这么多年来跟着老头子背后做事。没有人永远想当下面的那个,李曼文和张传昊也是。 眼看着这个项目就要到手了,谁知道败家子来了这么一出。 李曼文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张传昊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了。 李曼文再打,依旧被挂断。 第叁次打过去时,电话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李曼文打开微信,发信息:“你在哪里?赶紧滚过来!” 张传昊把手机扔洗手台上,从背后抱住嫩模。 嫩模在涂口红,轻轻叫了一声:“昊哥,别动嘛。” 张传昊掰正她的脸,对着嘴巴亲了一口:“不怕化妆对我儿子不好?” 嫩模对着他的胸口锤了一下,“大牌化妆品很安全的,又没危害。” “昊哥再给我刷几套护肤品嘛,最近宝宝太闹腾,休息不好,皮肤都变差了。” “好好好。” 她的双臂扣住张传昊的脖子,“哥哥已经到了,我们快走吧。” 张传昊捏了一把她的屁股,调笑道:“也不知道大舅子喜不喜欢我买的礼物。” 嫩模坐在沙发上换鞋子,“肯定喜欢的,我哥哥不挑。” 张传昊拎着礼品袋,说:“房子等下退掉,和你哥吃完饭我们就不回来了,注意东西别落下了。” 嫩模愣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道:“酒店退了,我住哪里?” 张传昊说:“和我回爷爷家。” 嫩模说:“我不要,爷爷不喜欢我。” 张传昊说:“爷爷会同意的,你看,你都有他的重孙了。” 放着星级大酒店不住,奢侈品不买,回去天天看冷脸? 嫩模不想回去。 张传昊的头又痛了。 每次头痛他都会陷入难以清醒的状态,整个人烦躁不安,甚至暴起伤人。 嫩模不肯让步,“大少,我不回去,好不好?” 张传昊吃药 张传昊阴沉着脸:“不要给脸不要脸。” 嫩模被他的变脸吓住了,她后退了一步,“昊哥...” 张传昊一把扯她的领口,脸色骇人:“我就问你去不去?” 嫩模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几乎哭出声,“去...” 张传昊用食指点她的额头,把她戳得脑袋一歪一歪的,“老子告诉你,你以为老子想娶...”张传昊突然住嘴,强行拉回一丝神志。 他跌坐在沙发上,用力揉搓太阳穴。 嫩模脸上同时出现害怕和讨好的两种表情,十分别扭。 她从包包里掏出药瓶,倒了两粒,“大少...” 这是嫩模哥哥带来的药,每次吃完都很舒服,整个人像飘在空中。不仅止痛,还有壮阳助性的效果。 张传昊把药瓶夺过去,一次吃了五六粒。 几分钟后,张传昊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脸色重新变得红润。 嫩模缩在一边抽泣。 他刚才的言行举止历历在目,张传昊抱住她,“对不起,我又不舒服了。” 嫩模甩开他。 张传昊强行把她拥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撒谎,真的不舒服。” 嫩模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骗人,每次对我发脾气都说头疼。” 张传昊说:“我真有头疼的毛病,一犯病了就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张传昊拿着药瓶,把说明书对准她,“你看,神经解压。” 嫩模撅嘴,“就这么神奇?吃了就不痛了?” 张传昊点头,“对啊,你哥哥的药哪里来的,太管用了。” 嫩模眼珠子一转,“我才不告诉你。” 这个药后劲绵长,壮阳的功效已经慢慢出现了。 张传昊拉着她的手摸胯下,“硬了。” 嫩模甩开,“呸,流氓。” 张传昊把她扑倒在沙发上,叁两下脱掉裤子,扯出昂扬的性器。 他捏着弹跳的鸡吧拍打嫩模的脸颊,“给我口出来。” 嫩模说:“我那个包包...” 张传昊迫不及待塞进她的嘴巴里,“给你买,吃完饭就去。” 嫩模终于笑了,呜呜了几声,含住他的鸡吧,尽责地舔弄。 张传昊爽的头皮发麻,用力挺身,做深喉动作。 嫩模被他插得干呕,下意识想要退出去。 在药的作用下,张传昊插红了眼,丝毫不顾及嫩模的不适。他扣住嫩模的后脑勺,大力抽插,次次插到根部。 嫩模面贴着裆部,黑硬阴毛不停地刺激她的口鼻和双眼。 她闭紧了眼睛,双手抓挠他的后背,想要逃离。 这次药吃得太多了。 药效来得又急又猛。 张传昊捏住她的手腕,举至头顶,另一只手依旧按住她的后脑勺,大力抽插,鸡吧次次插到底。 嫩模被迫承受他施加的痛苦。 喉咙里传来剧痛,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很快把胸口的布料淌湿了。 她彻底无力了,像只随风摇摆的气球,任他索求。 张传昊肏得不过瘾,把她抱起来,按在茶几上,从背后插入。 嫩模跪在地上,双腿哆嗦,“大少,不要了,不要了。” 出声沙哑又破音,她的嗓子被张传昊插伤了。 孕吐(满200珍珠加更) 刘秘书蹲在病房外很久了。 郝医生年纪大了,已经回家休息了。 刘秘书原本过来要问许明消费流水的事,结果房门推不开,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呻吟声。 他是成年人,房里的人在做什么他很清楚。 刘秘书退了几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帮他们守门。 保胎期就这么生猛,孩子肯定更危险,看来得让医生提醒一下小少爷了。 见许明终于开门了,他笑着迎上去,“小少爷,你们饿了吗?” 许明点头。 刘秘书说:“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王蓓说:“不用,医院食堂吃就行。” 刘秘书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半。他说:“今天吃点好的,王小姐明早还有产检,需要空腹。” 许明问王蓓:“什么检查?” 王蓓说:“挺多的,还有唐筛。” 王蓓又问:“去吃什么?” 刘秘书说:“附近有家有机餐厅,要不去这家?” 许明看向王蓓,他吃什么都可以,只要和她一起吃就行。 王蓓点头,“行。” 叁人去了餐厅,王蓓吃得很少。 原因无他,她今晚突然有了妊娠反应。 闻见肉味就想吐,只吃了一点青菜和米饭。 刘秘书惦记着流水的事,吃了几口就放下了,许明见王蓓不舒服,更没有心思吃饭,叁个人很快又回了病房。 王蓓去卫生间洗澡了。 刘秘书喊许明出去谈事。 许明的视线紧盯着卫生间门,他没有回应刘秘书。 刘秘书又重复道:“小少爷,我这里有件很重要的事。” 许明捏着手里的药,抬头。 刘秘书笑道:“这是孕吐了,不用担心。”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资料,指着张传昊问:“小少爷,张传昊你认识吗?” 许明缓慢地转头,“认识。” 他欺负他好多次。 刘秘书大喜,认识就好办了,“你的卡还在身上吗?” 许明没听懂,“什么卡?” 刘秘书说:“就你表伯公给你的,黑色的。” 许明想了一下,说:“被拿走了。” “谁?” “一个女的和董事长。” 刘秘书心想,果然是郝医生说的这样。 他继续问:“那个女的你还记得吗?” 卫生间里的水声突然停了,许明扭头,不回答了。 许明眼睛睁得大大的,耳朵竖起,不放过里面的一丝声响。 卫生间里传出了一阵呕吐声。 刘秘书对他说,“王小姐孕吐呢。” 听着王蓓的孕吐声音,许明又有了新的焦虑。 他疾步快走,敲门,“我要进去。” 过了很久,王蓓才把门打开。 许明看到马桶里全是呕吐物,她还趴在马桶边干呕。 王蓓看起来太痛苦了,脸色苍白,脖子上的血管暴起。 本来今晚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下全吐出来了。 许明蹲在一边,束手无策。 他碰了一下她的后背,冰冰的。 王蓓抬起头,笑了笑,“别担心,别人怀孕也吐的。” 许明心疼地拿浴巾给她擦身子。 王蓓捂着胃,强忍不适。 原来怀孕这么累。 王蓓又思念母亲了。 唤醒占有欲(满250收藏加更) 许明看着王蓓落泪,急得团团转,他起身去开门,“我去找医生。” 王蓓拉住他,“不用,我只是” “想妈妈了。” 她埋进许明的怀里,“我没有妈妈了,心里好难受,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许明抱着她。 王蓓边说边掉泪,“就我一个人了” 许明擦掉她的眼泪,过了很久说道:“还有我。” 他拉着她的手,触摸肚子,“还有宝宝。” 王蓓听他道:“我们叁个人会一直在一起。” 许明拍她的后背,“不是一个人” 王蓓发出了一个哭嗝。 刘秘书在外面敲门,“小少爷,王小姐。” 王蓓:“稍等。” 王蓓松开他,一件件穿好衣服。 许明站在她身边,手里还捏着药盒,“你要塞药吗?” 王蓓说,“塞。” 许明看了一眼卫生间,没找到能躺着塞药的地方。 王蓓坐在洗手台上,叉开双腿,说:“就这样塞吧。” 她的双手按在洗手台的两边。 许明认真地洗干净手。 洗手台太矮,看不到下面。 许明蹲在地上,把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小心扒开阴唇。 许明把新的缓缓推进去。 这次的药和上次的不一样,这次只需要塞进去,就可以融化吸收。 腿放在他的肩上,大大减缓了自己的压力,王蓓单手扶着孕肚,问,“好了吗?” 下面太干,许明怕她疼,塞得很慢。 他问:“这样行吗?” 王蓓问:“多深?” 许明伸了半个指节。 王蓓说:“不行,太浅了。” 她摸着下面,伸进半个指节,摸到了药后,往里推。 阴道很干涩,王蓓有些疼。 她说:“再给我一粒,这个药需要两粒。” 许明看她眉毛微蹙,问:“疼?” 王蓓点头。 许明双手扣住她的腿,吻了上去了。 他舔了几口花瓣后,舌头专攻阴蒂。 王蓓抱着他的头,手指插入头发里,“别外面有人。”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阴部,王蓓的身体都快融化了。 她说:“好了,好了。” 刘秘书还在外面。 许明扒开她充血的阴蒂,手指在上面打磨转圈。 强烈的禁忌感让她很快达到了顶峰。 大股淫水喷涌而出。 药也被冲刷出来,卡在阴道口 拴剂被紧致的肉圈箍住,一半在外,一半在内,要掉不掉的样子。 许明把它拔出来,无辜地说:“掉出来了。” 王蓓又气又好笑,揪他的耳垂,“下次不许这样了。” “哪样?”许明眼睛纯净,他真不知道。 两个人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在这里不能做? 王蓓下来,打开水龙头洗脸,“外面还有人,会被听到,很尴尬的。” 许明说:“可他们又没看到。” 王蓓朝他甩了几滴水,“听到也不行!” 她拉着他的手,帮他洗干净了,“你想让别人听到我的声音?” 王蓓亲了一口他的唇,湿湿的,全是她的味道:“我的声音不是只有你能听吗?” 与其跟他纠结能不能做,倒不如换个说法,让他有危机感。 果然,许明的表情变了。 他愣怔在原地,几秒后,不知所措道:“别人?”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外面有人的话,她就不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许明抱住她,眸子里是显而易见的慌乱,“不行,不能给别人。” 王蓓看着他的样子,活脱脱像老婆被拐跑的可怜人。 她想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于是安抚他,“这次没关系,下次不要做了。” 许明盯着她,一脸委屈:“可刚才被别人听到了” 说要,他自责地蹲在地上,气自己“拱手让人”。 王蓓拉他起来,“好啦好啦,他说不定没听到呢。” 许明认真地反驳她,陈述事实:“你的声音很大。” 王蓓被噎住了,她的声音大? 还不是他弄的。 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 吃醋 等两人出去时,刘秘书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他迎上来,“小少爷。” 许明躲开他,浑身上下写着抗拒。 刘秘书摸不着头脑,“小少爷,怎么了?” 王蓓打哈哈,“他累了,想睡觉了。” 刘秘书点头,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核实,我问完了马上走。” 许明坐在病床上,愤恨地扣手指头。 被他听到了。 被他听到了...... 王蓓的话无意唤醒了他对于爱情的全新认知。 他喜欢她,凭什么要把她分给别人。 她全部是他的。 王蓓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估计早就捶死自己了,更不会把他往这上面引。 许明的思绪一路向前,又想到了郝医生刘秘书找他们问话打招呼,他自己不想说时,王蓓帮他回答的场景。 不! 许明站了起来。 他不要王蓓和他们多说话,尤其是这个刘秘书,一开嘴说个没完。 他看着两人在门口交谈,浓浓的醋意几乎将他淹没窒息。 刘秘书看出了许明的不配合,无奈地说:“王小姐,你看,我们这边其实有很多事情还没处理,需要小少爷的配合。” 王蓓说:“我劝劝吧。” 刘秘书说:“小少爷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王蓓:“...”他高兴有鬼了。 许明出来了,拉开王蓓,冷漠道:“那个女人是张传昊的妈妈。” 说完,准备关门。 刘秘书“嗳”了一声,抵住门:“小少爷,我明早过来接你们回去。” 王蓓推着门,不让关掉,“好,麻烦刘秘书了。” 她捏了一下许明的腰,对他使眼色,让他松手。 许明松开了,气鼓鼓地站在一边。 刘秘书更加迷惑,这是得罪小少爷了? 怎么突然不待见他了。 叁人大眼瞪小眼,王蓓干巴巴笑道:“刘秘书,要不我送你?” 刘秘书说:“不用,你们休息吧。” 王蓓说:“好的。” 刘秘书走了。 王蓓看他走远了才关上门。 她问许明:“怎么回事,不喜欢他?” 许明说:“不要和他说话。” 王蓓察觉到他话里浓浓的排斥。 这... 吃醋了? 不可能吧? 王蓓问:“为什么?” 许明锁好门,“因为他偷听。” 王蓓纠正他,“他没有偷听,是意外听到的。” 许明给他安了一个很可笑的罪名。 许明见这个罪名不成立,耍赖道:“反正不要和他说话。” 语气中全是酸味。 王蓓挑眉,没有说话。 她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让他的安全感得不到提升。 没有得逞的许明‘气急败坏’,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吵闹着博取大人的关注。 他大声说:“你不要理他,不要!” 许明哪里都好,就这点不好,没有交际能力,想要什么不会说出来,反而靠着蠢笨叛逆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渴求。 得亏王蓓有耐心,一般人早就被他推远了。 王蓓说:“我可以不和他多说,但是该说的肯定要说。” 许明直直地看着她,眸子里的水汽开始凝聚,“你说的,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他擦了一把眼泪,控诉道:“你总是和他们说话。” 说到这个,王蓓来精神了。 她按着他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看他,“小没良心的,我和他们说话多,还是和你说话多。” 当然和他说的多。 许明理直气壮地想。 他不爱孩子 王蓓问他:“那我为什么和他们说话?还不是因为你不说?” 许明移开脸,执拗地坚持自己的意见。 王蓓掰正他的脸,“你总是这样子,人家也会不开心的,一次两次他们会体谅你,次数多了,谁还想贴你的冷屁股?” 许明委屈得脚尖画圈。 王蓓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还委屈上了?” “如果你和我说话,我不理你,你什么感受?” 许明一把抱住她,“不许!” 他泪眼朦胧,凶巴巴道:“难受!” 王蓓揉他的头发:“你也知道不好受了?” 她慢慢开导:“刘秘书和郝医生问了你那么多,你不回应,他们也会难受。” 许明顶嘴:“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回,我回了。” 许明想了一下,很占理的样子,“很多次!” 王蓓夸奖他,“回了很多次?真棒,那以后多回几次好不好?”王蓓亲了他一口,“如果回答不出来的,你就说不知道,不要沉默。” 许明抱着她,还想亲。 王蓓推开他的脸,“先答应我。” 许明吸着鼻涕,蔫头蔫脑,“我知道了。” 王蓓蹲下来,擦干他的眼泪,“你做爸爸了,是大人了,不能小气。” 许明点头,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掉。 王蓓笑了:“还哭,你摸摸孩子多乖,他就不哭。” 许明小声说:“他才不乖,他让你难受了。” 王蓓说:“那他出生后,你帮我教训他好不好?” 许明得意地抬起头:“好。” 王蓓坐他边上,“你以后不能哭了,要做个好榜样,爱哭做不了大人的。” 他的手指在床单上画圈:“可我忍不住。” 王蓓说:“哭解决不了问题啊,你哭泣,别人反而更得意,更欺负你笑话你。” 许明歪头想,好像是这样。 他越哭泣,佣人和张传昊越欺负他。 许明说:“我以后不哭了。” 王蓓看他想通了,伸出尾指,“拉钩,不许耍赖。” 许明学着她的动作,两人拉钩。 拉完钩了,许明像没骨头似的贴上来,缠着要亲吻。 王蓓又想吐了。 她捂着嘴巴去了卫生间。 许明跟在她屁股后面。 “呕。”王蓓胃里已经没东西可吐了,只吐出来一点黄色的液体。 许明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气上了孩子。 孩子让她不舒服了。 对于这个孩子,他并没有多大的爱意。 一个连自我情感需求都满足不了的人,是没办法爱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的。 孩子在他的心底,是陌生的。 连爱王蓓都是他摸索着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他很难再爱第二个人。 王蓓漱口,看许明傻站着,“怎么发呆了?” 许明说:“你很难受?” 王蓓“嗯”了一声,“还行。”话音刚落,她又转头去吐。 她说:“去叫医生。” 医生说过,如果孕吐太厉害,需要注射补液。 医生来了,看了王蓓的病例后,开了注射液。 “先注射两瓶,记得空腹,明早还有产检。” 这对情侣他还记得,女的不大,男的更小,也就十七八的样子。 他讨厌孩子 输完液,已经八点多了。 王蓓嗜睡,打了个呵欠,“去洗澡。” 她闻了闻许明的发顶,“头发也要洗,你是不是出汗了。” 他去了好多地方,确实出汗了。 许明乖乖去洗了。 王蓓躺在病床上,思考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 许明喜欢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她并不喜欢他。 她原本抱着认真履行合同的态度,并没有把他当男人看待,日常相处也是像带孩子似的。 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了? 王蓓不知道。 她只记得许明几个月前去阁楼找地址,想必这个项链就是他要去拿的东西吧? 那时就喜欢她了? 王蓓摇头,应该没有那么早。 想着想着,她慢慢进入睡眠。 许明出来了,他潦草擦了几下头发,就来到病床边。 他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的四肢修长挺拔。 因为营养好,他又长高了一些,大概一米八的样子。 病床太窄,他得睡在陪护床上。 陪护床已经搭好了,许明坐在陪护床上,像痴汉般观察王蓓的眉眼。 越看越近,越看越近。 许明慢慢贴向她的脸,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啪”发梢滴了一滴水,正好落在了王蓓的眉心。 王蓓皱着眉,醒了。 “洗好了?”她打了一个呵欠。 许明说:“嗯。” 灯太亮了,王蓓眯着眼,“怎么不擦干?” 少年头顶的黑发湿漉漉的,因为简单擦过,成簇成绺的头发散乱成一股凌乱的美感。前面的头发有的向下有的向上,隐约露出白皙的额头。有几绺头发遮住了眼睛,许明伸手拂开。于是,一对漂亮的水汽桃花眼全部显露她的眼前。眼尾微挑,眼珠像春日盛放的桃花般潋滟含情,勾引人狠狠“欺负”他。 王蓓突然有些情动。 太诱人了。 许明说:“不用,一会就干了。” 他甩了甩头发,像刚洗完澡甩水的金毛,细碎的水滴落了她一脸。 王蓓坐起来,用手腕擦了一把脸,“快擦干,入秋了容易感冒。” 许明撒娇道:“你帮我擦。”顺着,躺在了王蓓的腿上。 王蓓问:“毛巾呢?” 他眨了一下眼睛,“忘在卫生间了。” 王蓓使唤他去拿。 许明不想起来,“浴巾擦。” 王蓓说:“浴巾还在你身上围着,怎么擦?” 许明把浴巾扯下来了,动作十分自然,然后塞给她。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你,你赶紧起来,去穿衣服。” 许明问:“为什么?” “光着是耍流氓。” 许明调整姿势,侧躺在她的腿上,“你不喜欢看?” 取悦她? 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段。 王蓓捏着他的脸颊,“学坏了?” 许明的食指在她孕肚上打转,“现在没人,可以脱的。” 他讨厌这个孩子,自从保胎,他就没有和她好好相处过,王蓓一直在找理由推脱。 他心底焦躁不安,王蓓也被孩子折腾得憔悴不堪。 他的心太小,容不下别人。 他突然怀念在后院的日子了。 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做爱,赤身裸体紧紧相拥。 而现在,他脱个衣服都要被当贼一样。 张传昊计划抵押公司 许家。 许家明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谁放他们走的!” 他刚得知,许明竟然被刘秘书带走了。 还是好几天前的事! 前些日子,信托公司的人频频上门拜访,指明要见许明,这勾起了他的疑虑。 难道公司要有大变动? 不可能! 表哥去世这么久了,要有另外的遗嘱早就拿出来了。 他们现有的遗产分配他已经够恼火了。 难不成要把所有的公司全给那个傻子? 不行,他必须要在许氏集团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多扎根系,牢牢控制住自己的权利。 许家明吩咐保镖,又指明管家跟着去,“去把他们两个人带回来,以后谁都不许出后院,更不许信托公司的人见他们,那个王蓓也不行。” 管家犹豫道:“医院那边说王小姐先兆流产,需要保胎。” 许家明冷笑:“让家庭医生过去给她保。” 他站起来,“我就不信,他们能翻出什么水花!” 他拨通了李曼文的电话,“你过来一趟。” 李曼文听许家明在电话那头语气生硬,心中惴惴,难道他知道... 不可能,他们联系很私密,许家明绝对不知道。 李曼文连夜赶了过去。 一进门,就见儿子也在客厅。 李曼文走过去,“爸,这么晚了什么事?” 许家明睁开通红的眼,按了按太阳穴,“老了,这才几点就熬不住了。” 李曼文坐在他边上,给他揉头上穴位,“爸爸哪里老了?” 许家明推开她的手,“我这次叫你们来,是想把之前的业务给传昊做。” 张传昊和李曼文对视一眼,脸上难掩激动。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年纪大了,总要让年轻人多试试。” 张传昊过来扶他,“爷爷,对不起,我让你操心了。” 许家明说:“浑小子,好好干,以后我的东西都要给你的。” 张传昊应下了。 这个业务终于拿下了,他要加快那个药的步伐了。 嫩模的哥哥手里有种药,就是他一直吃的那个,壮阳助性,比伟哥效果还好,甚至有舒缓神经的效果,吃了后浑身飘飘然,比他以前碰的大麻还舒服。 重点这个药没有成瘾性。 听嫩模说,这个药是东南亚走私过来的,原本想以壮阳药的名义售卖,至于愉悦神经的功效是误打误撞,她哥哥无意中发现的。 这个药的渠道很私密,嫩模哥哥从不肯透露半句,只说是东南亚来的,并且国内仅有他一人代理。 张传昊在生意上毫无天赋,都是爸爸妈妈带着他,像个提线木偶般,让他干啥就干啥,丝毫不能随着心意来,时间久了,他难免心有怨怼。 他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他更喜欢玩乐享受,可惜他是独子,爷爷也很看重他,他注定要接许家的生意。这样的日子越发枯燥无聊,像一杯白开水似的无味至极,直到被这瓶药打破。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喜欢的东西了,他终于来了精神。做什么生意不是做,他要是拿下这个药的渠道,审批上市,国内的市场岂不是被他垄断了? 可嫩模哥哥的嘴太紧了,非要高昂的“带人费”,所谓的带人费就是让“大哥”把手里的独家资源卖给“小弟”一人,大哥金盆洗手,绝手不沾。 嫩模的哥哥张口两个亿,张传昊拿不出这么多的钱。 他使劲手段,扎破了套子让嫩模怀孕,并且承诺娶她,希望自己以合伙人的身份加入。 可是嫩模哥哥不为所动,坚持要钱,不谈那些虚的。 嫩模哥哥 慢慢地,他把主意打到了爷爷最近愁人接手的业务上。 或许可以抵押拿钱? 反正这个药赚得多赚得快,肯定可以还上银行。 许家是珠宝发源起家,经过一百多年的传承,如今名下产业众多,涵盖珠宝,东南亚矿藏,医疗医美,食品等行业。 爷爷今夜交给他的有叁个,分别是东南亚矿藏资源,有一百多年的开采历史,开采出来的原石被许家所垄断。 还有一个是本市最大的医院,也就是王蓓保胎的那家,要不是下面的人来回禀小少爷出现在医院,许家明还不知道许明被接走了。 最后一个就是医美医院,主要做术后修复和皮肤修复。 这叁家,随便抵押一个都能拿到不少钱。 问题是,这几乎是许家一半的身价,要怎么操作才能不被爷爷察觉呢? 张传昊越想越激动,连忙对爷爷保证,“爷爷,我会好好做的!” 许家明去睡了,李曼文也回去了。 张传昊开车去接嫩模,前天他把她喉咙弄伤了,一直在她哥哥家休息。 嫩模现在怀孕六个月了,不敢随便用药,所以没去医院。 嫩模躺在“哥哥”的怀里,撒娇道:“哥哥,我的喉咙好痛。” 被叫哥哥的男人吸了一口烟,“骚货,被干的?” 她撇嘴,“我还不是为了哥哥守身。” 李哥捏她的屁股:“叫哥哥叫上瘾了?我才不是你哥哥,是你男人。” 他对着嫩模吐烟圈。 嫩模被呛得咳嗽,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地踢了几脚,“李哥,别抽了,儿子不舒服了。” 李哥歪嘴笑了一声,掐灭烟头,“你的肚子这么大他就没怀疑?” 嫩模摸着肚子,“他现在心思全在讨好你上了,没陪我去做过一次产检,我说几个月他都信。” 李哥摸了摸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七个多月了,还有两个多月就出生了,我们的动作得快点。” “务必在生孩子前拿到钱,不然就露馅了。” 嫩模笑道:“他以为我不知道套子被扎破了?我们正好将计就计。” 李哥亲她,说:“还是你厉害,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搭上他。” 嫩模仰头,回吻:“李哥,拿到钱我们就结婚。” 她有些委屈:“我为了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可不能再花心了。” 嫩模只是个外围,在一次聚会上认识了李哥,李哥原本在东南亚混的,主业就是诈骗,后来东南亚呆不下去了,跑回了国。 他们一来二去勾搭上了,联合起来做一票大的就去国外。 富家子弟也不傻,说到投资、走私、垄断这些话题,一个个都跑了,只有张传昊上钩了。 李哥脱她的衣服:“又多愁善感,你都有我儿子了,我以后把你当祖宗捧在手上。” 他浑身脱光了,“我们拿到钱就出国,去美国结婚生活,给咱儿子弄个绿卡。” 嫩模被他描述的“宏图”感染得浑身火热,她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还是哥哥高瞻远瞩,一下就盯上了他,要不然,就算是十个我也骗不到他。” 她继续说:“这些富家子弟不缺女人,幸亏是他,我才能近身。” 李哥拍打她的屁股,“趴着。” 嫩模说:“我躺着嘛哥哥,趴着不舒服。” 她说:“肚子太大了,趴着孩子会难受,一直踢腿。” 李哥让她平躺着,把她的双腿举起来靠在身前,“这样就伤不到孩子了。” 嫩模捂着肚子,“哥哥,举低点,儿子又踢了。” 张传昊上门 嫩模有妇科病,加上怀孕免疫力低下,炎症更严重了,下面味道很重。 自怀孕后,她性冷淡,下体干涩,基本都是用嘴帮他解决。现在她喉咙伤了,只能做了。 李哥套上避孕套就捅了进去。 刚插了几下,就听楼下传来狗叫,门铃也被按响了。 这栋别墅是张传昊为了讨好嫩模和她哥哥,特意腾出来给他们住的,实际是许明的房产。 空了十几年了,谁会大半夜上门? 嫩模说:“是不是张传昊来了?” 粗长的肉棒又捅了进去,卵袋打得她的屁股啪啪响。 李哥说:“不理他,说不定是哪个酒鬼。” 嫩模宫颈疼,往后挪屁股,“李哥,浅一点,浅一点。” 李哥按住她的肋骨,下身用力挤压,“爽不爽。” 嫩模妇科病很严重,不适合过夫妻生活。 可李哥不管她,看着她疼痛的样子,反而起了一股凌虐欲。 他把嫩模的腿强行按压在她的肩膀两侧,肚子都被挤得得微微变形了。 嫩模下面疼,肚子也疼。 孩子又开始动了。 她疼的眼泪都出来,双腿乱蹬:“啊,李哥...不要了,疼,太疼了。” 李哥眼睛通红,失去了理智,他抽出腰带把她的双手绑在床头柜上,又用内裤堵住了她的嘴。 那个药他也吃了,根本不是什么壮阳药。 那个药是在他东南亚混时染上的,少量的复合毒品加上最不值钱的玉米粉,摇身一变成为了张传昊趋之若鹜的宝贝。 他骗了张传昊。 这个药不仅会成瘾,而且有头痛和精神失控的后遗症。 就像现在,他失控了。 嫩模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她的腿被李哥用力按住,无法挣脱。 她知道李哥又失控了。 往日的噩梦浮现眼前。 李哥每次发作,都会拼命凌辱虐待她,而她往往几天下不了床,连路都不能走。 身体被对折,肚子里的胎儿几乎被挤压出来,子宫里面坠坠发痛。 孩子不能有事。 李哥不缺女人,自己只有这个筹码能绑住他了。 嫩模忍着痛,讨好地笑着,希望李哥能轻点。 李哥看她还能笑出来,一个挺身,卵蛋几乎也被撞了进去。 嫩模笑不出来了,脸色苍白,五官扭曲在一起。 张传昊在楼下按了很久的门铃,没有人来开门。 难道他们睡得太熟了? 嫩模房间的灯还在亮着。 他回到车里,翻出了钥匙。 大门被打开了。 张传昊走上二楼,敲了一下李哥的卧室门,“哥,你睡了吗?” 李哥和嫩模被吓了一跳。 他怎么来了。 李哥连忙穿上衣服,又把套子扔马桶里冲掉了。 屋里淫靡的味道很重,他把窗户打开通风。 嫩模疼得起不来。 李哥给她套上睡裙,又给她盖好被子,说道:“你就说你不舒服。” 嫩模捂着肚子,苍白的脸庞费力地点了一下。 张传昊又来敲嫩模的门,刚才他看到房间灯还亮着,她应该没睡。 抵押商标 李哥把门打开了。 张传昊惊讶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李哥叹气,“我妹妹不舒服。” 张传昊走进来,看到嫩模面如白纸,脸色也变了,“怎么回事?我带她去医院。” 去医院不就露馅了吗? 孩子几个月可瞒不过检查报告和医生。 李哥板着脸,呵斥:“我妹妹怎么回事你不清楚?都这么大的月份了还胡来!” 张传昊被骂懵了,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后,红着脸说:“对不起,我...我当时不舒服,等我反应过来...” “好了,别说了,没有事你就回去吧。”李哥赶人了。 张传昊心底气死了,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李哥是第一个。 要不是惦记着他的药,张传昊早就把他狠打一顿了。 张传昊说:“哥,我这次来是和你商量带人费的” 李哥心里纳罕:他搞定钱了? 李哥的脸色木木的,看了他一眼,“你骗我?” 张传昊把带嫩模去医院的事抛之脑后,拉着他出去详谈。 李哥偷偷对嫩模使了个眼色,然后出去了。 张传昊感慨:“要不是我能干,也不会这么快把这件事办成。” 李哥等着拉鱼竿,问道:“钱呢?可别骗我,那个药昨天又有人来找我了,给我多加了这个数。” 李哥伸出叁根手指。 “叁百万?” 李哥摇头,“叁千万。” “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妹妹好事将成,我早就带别人了,哪里会等你这么久。” 李哥感叹:“好药不等人呐。” 张传昊说:“谢谢哥,但是钱现在拿不出来。” 李哥看向他,“怎么了?” 张传昊说:“我这里有叁家公司可以抵押,但是...” 张传昊吞吞吐吐, 李哥追问:“但是什么?” 张传昊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我怕抵押会被爷爷知道。” 李哥说:“你怕什么,赚的钱很快能还上。” 张传昊摇头:“爷爷特别看重家族产业,如果被他知道我抵押了,估计会气死。” 李哥想了一下,“那你抵押商标?” “什么商标?”张传昊没听说过。 他不知道抵押里面的门道,都是李哥告诉他的。 他在许家的商业上,就是一个工具人,被爸妈带着飞往各地考察,关键诀窍一问叁不知。 李哥笑了,得亏是他,但凡是个长脑子的也不会这么轻易抵押公司。 李哥说:“大公司商标很值钱的,抵押也容易,不过钱嘛,肯定比抵押公司资产少。” 他想了一下许家的产业规模,“可能得抵押两个。” 张传昊:“行,那就医美和本市医院,矿藏不能动。” 张传昊被他洗脑了,根本没有清醒的认知,一直随着李哥的指挥行事。 李哥说:“东南亚那边也有人在抢国内的代理权,我们得快点。” 他又说:“那个药你吃着不错吧?” 张传昊点头。 张传昊说:“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怎么不被爷爷发现。” 李哥说:“先斩后奏?” “不行不行,爷爷虽然把这叁家公司给我了,但肯定要过问的,绝对会被发现。” 两人讨论到天明,也没商量出来对策。 李曼文生父的威胁 张传昊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管家声音焦急,“少爷你在哪里?快回来,董事长中风了!” 李哥看他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张传昊挂断电话:“我爷爷中风了。” “机会来了。”李哥说。 别墅在郊区,张传昊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市区医院。 他脸上挂着悲伤的表情,看着内疚的管家,两人的眼睛红通通的。 一个真心担心。 一个装样子,心底窃喜。 李曼文和丈夫也赶来了。 一家人挤在门口,医生和护士在手术室里面忙碌。 管家自责地说:“都怪我,董事长一直说手麻胳膊麻,我竟然没意识到是中风前兆。” 李曼文也听父亲说过偶尔胳膊麻的事情,她叹气:“爸爸说澄澄太重了,累的,没想到...” 她说:“管家你别自责了,我这个女儿也没能及时发现。” 张传昊问:“爷爷是谁发现的?” 管家说:“是我和孙少爷,董事长最近起床不准时,精神也不太好,他一直说没事。今早,我看他还没起来,就去敲门。很久了也没人出声,恰好澄澄抱着球,孙少爷哭闹着要去找董事长玩,然后我们开门发现的。” 李曼文担忧道:“爸爸一向脾气倔,我上次跟他说让医生看看,他坚持不要。” 许家明是个爱逞强的人,他不想展露出暮气沉沉的老人形象,更不想因病退位。一旦哪里不舒服,他都会忍着。 手术灯暗了,医生走了出来。 他们迎上去,七嘴八舌地问许家明怎么样了。 医生欣慰道:“病人是脑梗,幸亏发现及时。” “不过...” 李曼文:“不过怎么?” 医生说:“不过病人终究年纪大了,这次脑梗的后遗症不可小觑,手臂双腿力量降低,关节无法正常弯曲,走路会拖地...而且病人以后更受不得刺激了,二次脑梗的后果很严重。” 张传昊插嘴:“多严重?” 医生说:“轻则卧床失语、不能自理,重则死亡。” 李曼文吸了一口气,“好,我们会注意的。” “那我们现在能去病房看他吗?” 医生说:“最好不要,还得观察几天,病人现在是昏迷状态,等转入了普通病房再看也不迟。” 李曼文留了下来,听医生分析许家明的病情和后续治疗。 张传昊回公司了。 他现在要趁着爷爷昏迷,赶紧把商标抵押了。 他和李哥汇合,两人一起去处理抵押的事情。 李曼文在医院里忙前忙后时,一个电话打来了。 “又要干什么?我现在不方便。”李曼文要挂断电话。 “曼文,你真狠心。”李大海在电话那头骂。 “我可是你爸爸!你放着我这个亲爹不管,跑去当别人的女儿。” 李大海说:“钱花完了,再给我一点。” 李曼文尖叫:“这么快就花完了?” 一个护士走出来警告:“家属请安静一点。” 李曼文捏着手机,往外走。 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我上个星期才给你二十万,这么快就花完了?” 李大海说:“二十万还不够我赌的。” 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我还欠了朋友叁万多,这次多给我打一点。” 李大海看了一眼手表,“或者今天见一面?” 李曼文气得头晕眼花,“我不管,我没钱,你自己解决。” 李大海笑了:“那我去找许家明,他有钱。我记得...” 李大海拉长了声音:“我记得他是你妈的姘头,你现在的爹。如果他知道当初你妈出车祸是因为...” “够了!”李曼文怒喊,“你这个人渣,你根本不配当爹。” 李大海附和:“是,我不配,你赶紧把钱给我送来,要不打卡。” 李曼文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不堪,“我已经养了你两年多了,你自己算算你花了我多少钱,几百万都不止,你要吸干我吗?” 李大海说:“我的好女儿,你不会被吸干的,只要他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你仍是许家的继承人。” 他威胁道:“要是你不给我钱,我就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这样的话...哈哈,你就一无所有了。” 疯子,疯子。 “还是那张卡?我打给你。”李曼文挂断了电话。 许明求助 许明和王蓓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了。 自从那天夜里他们被人强行带回来,直到现在都不能出后院半步。 王蓓的精神一直不佳,嗜睡呕吐,这几天甚至下体出血。 家庭医生给昏睡的王蓓注射后,说:“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必须去医院了。” 许明茫然地问:“她为什么还不醒?” 家庭医生为难道:“小少爷,做好准备吧...胎心很微弱了,大人的状态太差了。” “我出不去。”许明无助地握着王蓓的手,像握着冰块。 入冬了,他们的被子还是薄薄的一条,王蓓的身上盖着几件棉衣。 许家明现在在国外的康复中心做脑梗的康复治疗,管家也跟着去了,公司事务都交给了李曼文和张传昊。 李曼文就过来一次,把澄澄带走了,张传昊不知道在忙什么,已经很久没过来了。 家庭医生也找不到他们。 他留下几盒药,交代许明给她使用最大剂量,其他听天由命。 许明看他要走,拉住他,眼里全是恳求,“你能帮我去找刘秘书和郝医生吗?” 许明流着泪:“他们是信托公司的,你去这个地址,他们在这里...” 许明站起来,拉出抽屉翻找他们留给他的地址。 地址当然找不到。 他们随身物品和手机都被拿走了,包括地址和电话,整个房子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联系外界的渠道。 许明紧紧抓住他的手:“你帮帮我,求,求你...” 家庭医生狠心甩开他的手:“对不起小少爷,董事长不许你们和他们联系,如果我帮你,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他拎着药箱走了。 许明在背后追,“别走,别走!” 他刚跑到客厅门口,就被几个壮汉按住。 许明挣扎尖叫:“放开我!” 家庭医生顿了一步,咬牙继续前行。 对不起小少爷,董事长对待亲孙子尚且这么狠心,何况是他们,他真的不敢帮他。 许明被压回了卧室。 王蓓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怎么了?” 声音又小又沙哑。 许明擦掉眼泪,努力做出一个好看的表情,“你还疼吗?” 王蓓:“你又哭了,都是当爸爸的人了。” 许明摇头:“我才没哭。”话音未落,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轻轻掀开被子上的衣服,又掀开她的被子,说:“我给你塞药。” 只有这个卧室有空调,保镖和佣人为了防止他们和外界联系或者做傻事,卧室门一天24小时开着,方便时刻监视他们。 外面冷风呼呼大吹,楼下大门也是开着的,卧室里的空调几乎没有多大的用。 他们为了保暖,找了很多厚衣服盖在被子上。 身上也穿了好几件。 以前许明冬天也是这么度过的,虽然被子薄,但关上门开着空调,再多穿一点也没有多冷。 可是现在里里外外所有的门都开着,王蓓身怀有孕更受不得寒气。 许明很多次刚把门关上,保镖就强硬地制止了,“小少爷,请不要让我们难做,董事长让我们时刻看着你们。” 张传昊被骗 张传昊快疯了。 他被骗了。 那天,他去别墅找李哥谈国内审批的事情,谁知人去楼空,别墅里的贵重财物也没了。 李哥拿着钱跑了! 张传昊不敢相信,他安慰自己,可能是李哥有事,暂时出门了。 他在别墅里等了几天,依旧没见到他的人影。 张传昊这才肯定自己被骗了,他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拿着药托朋友做化验。 “昊哥,药的结果出来了,你从哪里来的药?” 张传昊急忙问:“结果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说:“昊哥,买卖毒品是大罪,你说实话,是不是吸毒了?” “轰”,张传昊犹如五雷轰顶,愣在原地。 “毒...毒品?” “是啊,昊哥,药片里只有少剂量的新型复合毒品和玉米淀粉,吃了就等死吧,这辈子戒不掉了。” “新型复合毒品可比大麻难缠。”他翻了一下报告,继续说:“报告显示,食用一次就会成瘾,半年后出现多种后遗症,情绪失控、精神亢奋、头痛缺氧...对了,精神亢奋的话浑身火热,性功能也比较持久,很容易被当成有壮阳效果......” 电话那边还在说,张传昊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响:一次成瘾,一次成瘾,一次成瘾... 他已经吃了快一年了。 电话什么时候挂的他都不知道。 张传昊像游尸般回到家里。 他坐在地上,先是桀桀怪笑,最后尖叫着哭出来,崩溃地把药瓶砸烂。 药片落了一地。 他把药片抓起来,冲进马桶。 他抱着马桶哭喊:“去死,去死!” 他染上毒瘾了! 他染上毒瘾了! 不知哭到了什么时候,他逐渐入睡。 还没深入睡眠,就被嗜骨的疼痛感惊醒。 他的头好痛,像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搅动脑子。 张传昊抱着头,歇斯底里地把洗漱用品摔了一地。 原来头痛是后遗症。 他又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水。 他不能再吃了。 太阳穴嚣张地跳动,张传昊呼吸困难,躺在地上抱着马桶大口喘息。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张传昊抓着喉咙,奋力往外扯。 脖子上血肉模糊,被他抓的惨不忍睹。 额头青筋暴起,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脑子里的匕首仍在搅动。 浑身上下瘙痒难耐,好像爬了一层蚂蚁,钻进他的血肉又啃又咬,甚至撕咬他的骨头和血管。 张传昊撑不住了。 他狼狈地爬下楼,哭叫着在角落里找到了一颗药片,不顾灰尘,直接吞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他无力地躺在地板上,浑身湿透。 下体高高昂起。 他自嘲地看了一眼。 壮阳...壮阳... 他闭上眼睛,真傻。 李哥,嫩模... 张传昊睁开眼,眼睛里充斥着怨毒的恨意,他要找到他们,让两人生不如死! 张传昊扶着桌子站起来,拨通了备注为A的电话。 张传昊:“哥,最近生意怎么样?” A哥:“可别提了,现在的质量越来越差了。” A哥开了一家娱乐城,人称他“外围老A”,什么样的外围在他哪里都能找到,甚至很多网红也在他那里“兼职”,当初嫩模也是他手底下的人。 “你女友走了后啊,带了好几个人一起走了,昊弟,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那个女人玩玩就行了,千万别认真。” 张传昊笑了笑:“你最近看到她了吗?” A哥问:“分手了?终于想开了,什么时候过来?我请你免费玩。” “我上周看到她了,急匆匆拎着大包小包,跟逃荒似的,哈哈哈,原来被你赶出来了。” 张传昊说:“哥,看到她了赶紧打电话给我,必有重谢。” A哥情商毒辣,心知嫩模肯定得罪张传昊了,当初拐走了他好几个招牌,A哥正愁着火气没地方发,于是说:“行,看到她我立马告诉你。” 许家明后遗症 医者父母心,家庭医生再叁考虑后,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许家明又发脾气了。 这次的脑梗给他带来的打击是铺天盖地的。 他没办法容忍自己变成了一个腿脚不便口齿不清的病人。 已经康复一个多月了,他依旧没法像正常人那样走路。 关节是僵硬的。 他做不到自由跑跳。 更严重的是,他产生了严重的情绪障碍,难以控制情绪,每天都在狂躁中度过。 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激起他的滔天怒意。 他身边的人都是手机静音的状态,连震动模式都不允许。 等管家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他拨了回去。 家庭医生说:“王小姐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管家看了康复室一眼,董事长还在发脾气,他往外走,“怎么回事?” “下体出血,不清楚是子宫出血还是阴道,没有设备没办法检查,胎心很弱。” “重要的是,他们都感冒了,后院只有一床薄被。” 管家问:“不是有空调吗?佣人没有送被子过去?” “董事长让他们监视小少爷和王小姐,所有的门都是开的,国内现在最低温度零下,没人敢违抗董事长的命令,也没人敢帮他们。” 管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就这么熬着?” 家庭医生无奈地说:“是啊,你能不能问一问董事长的意思,看看能不能加一床被子,再送他们去医院?” 管家放低了声音,贴近了话筒,“最近有没有人来找小少爷?信托公司的。” 家庭医生扶着额头,叹气:“我不知道,我也不能出去,这里只有保镖和佣人,所有的人都不能出门。” “曼文小姐他们不在?” “不在,都不在,曼文小姐就来过一次带走了孙少爷,大少最初来了两叁次后就再也没来了。” 管家又气又急,回道:“董事长现在情绪很差,你不要自作主张帮助他们,小心引火上身。” 管家继续说:“我们回国过元旦,后天的机票,你让他们再坚持一下。我等会问一下董事长的意思,看看是你们送王小姐去医院,还是让救护车来。” 管家挂断电话后,焦躁地来回走动。 该怎么和董事长说? 许家明咳嗽了一声,喊道:“人呢!人呢!” 管家疾步快跑。 许家明跌在地上,眼镜挂在下巴上,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管家把他扶起来,搀着往椅子上坐。许家明甩了甩手,要去康复栏杆那里站着。 眼镜被管家捡起来,又帮他戴上去。 许家明喘着粗气,口齿不清道:“你,和谁打电话?” 管家回:“宅子里的。” “什么事?” 管家硬着头皮,“王小姐的孩子好像保不住了...” 许家明的喉咙里传出破风箱似的气声,他咳嗽了几声:“真没用。” “让医生加大保胎的药剂。” 管家:“...他说情况不太好...可能要去医院...” “去医院?”许家明的声音拔高了,他咳得喘不过来气,“去医院干什么?和他们搞鬼?” 许家明右手拍了一把扶手,坚硬的指甲几乎把管家的手臂抓烂,“他们在搞鬼,要夺我的公司,不能,不能让他们去医院...” 许家明的思想变得越来越极端偏执。 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珠咕噜噜转动着,黑得可怕,发出幽幽诡异的光。 他笑了:“许家莫在搞鬼,在搞鬼,他要把...把...属于我的东西送给那个傻子。” 他瞪大瞳孔,看着管家:“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许家莫算不到我会找人给许明生孩子。” “他快十八了吧?” 管家低声说:“元旦前一天。” 许家明扶着他的胳膊慢慢坐下,“还有半个月元旦,只要孩子保到了元旦就行。” 王蓓瘦得可怕(满250珍珠加更) 楼上的几个保镖看不下去了,他们商量一番后默认几人在楼上值班时,卧室门可以关,但楼下的保镖和他们换班,来楼上时,卧室门必须打开。 许明喂王蓓喝热汤。 她孕吐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只能喝点酸汤止吐。 王蓓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她说:“你喝吧,我不想喝了。” 许明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她躺下。 挫折苦难使人成长。 许明这一多月来的成长比前十几年还要多。 许明一个人照顾她,给她喂饭擦身子,给她剪指甲读故事。 许明确实认识字。 寒天漫漫,他们两个人缩在被子里互相给对方取暖。 阁楼里的书被他拿下来了,堆在墙角,摞了厚厚两摞。 许明问:“今晚听什么?” 王蓓想了一下,“你上次说的那个恶龙叫什么来着?” 许明从书堆里找出来,封面上写着《恶龙与勇士》。 许明把怀里的袜子掏出来,给她换上了。 王蓓脚一直冰冰的,家庭医生说她现在不能泡脚,胎儿容易流产,所以都是靠他捂热了袜子给她换上。 换好袜子后,许明把给她擦身时反锁的卧室门打开,虚掩,既然保镖们好心帮他们两人,那他们不能让那些人为难,许明自觉把门虚掩。 保镖换班时,他们下楼前会打开。 今晚是他们值班楼上。 许明在王蓓身边躺好,伸手抚摸她的肚子:“今天宝宝动了吗?” 长时间没动可能就胎死腹中了。 王蓓说:“中午动了一下。” 她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悄悄说:“要不要听一听?” 许明坐起来了,小心地贴上了她的肚子。 里面传来极小的咕咕噜噜的声音,像鱼儿在吐泡泡。 许明笑得眼睛都眯了,暗淡的眸子里总算有了鲜活的色彩,他说:“像鱼在吐泡泡。” 王蓓说:“五个月了,还有四个多月就出生了。” “你想给孩子起什么小名?” 王蓓想了一下,“叫鱼儿?他喜欢吐泡泡。” 许明念了一遍,“好,叫鱼儿。” 王蓓伸手瘦削的手,抚摸许明的头发:“我们要加油,撑过这段日子就好了,光明就在眼前。” 王蓓翻开书皮,读纸上的序言:“恶龙盘踞在峰顶,光明还有多远?勇士骑上骏马,搏斗,搏斗...” 许明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祈祷:鱼儿,我不讨厌你了,真的不讨厌你了,你快安全降生吧,不要折磨妈妈了。 也... 也请你千万不要死去。 他们不能去医院。 胎死腹中,王蓓也有危险。 许明依偎在王蓓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王蓓很瘦,锁骨高高凸起,项链在她的脖子上空荡荡地挂着,宝石吊坠贴着她的锁骨凹陷处。 一黑一白。 她苍白得骇人。 许明摸到了她的肋骨,根根分明,像一张白煞煞的皮子蒙在骨架上。 整个人透着灰败残破的气息。 好像活不成了一般。 许明不敢想了,他抱紧王蓓,一滴眼泪没入发间。 王蓓读累了,把书给他,“临到你读了。” 许明轻轻吻了她一下,眼睛红红的,“你还好吗?” 王蓓转头,“当然很好了。”随着她转头的动作,纤细的脖子几乎折成将断的角度。 王蓓也亲了他一口,“很好,还能亲你。” 许明强颜欢笑,“你要是不舒服和我说。” 王蓓点头,“嗯,和你说。” 许明恨他——初黑化 深夜,听到耳边的呼吸声,王蓓咬着牙转身,背对着许明缩紧了身子。 她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心想:这就是骗他的报应吧,孩子注定生不下来了。 最近几天,胎动次数越来越少了。 家庭医生又来了,还带来了厚被子。 管家给他回电话了,说董事长坚持在家保胎。 他加了最大的剂量,王蓓打完针后,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许明担忧地看着她的睡颜。 家庭医生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许明出去说话。 许明和他去了对面房间——当初王蓓刚来后院时住的卧室。 家庭医生问:“昨晚还有出血的迹象吗?” 许明回答:“没有了。” 家庭医生没有松气,反而忧心忡忡道:“小少爷,做好准备吧,这个孩子没办法保住了。我刚才听了胎心,很不好。” 许明知道他的意思,问:“早产?” “不是早产,是流产。” 许明蓦然抬头:“我不同意流产!” 医生:“先别激动,不是人工流产,未满28周的胎儿是不能叫早产儿的,医学上就叫流产。” 他打开药箱,又给了他几盒药:“这个药先按最大剂量吃着。” 许明捏着药,抬头:“他怎么说?” “谁?” “董事长。” 医生愣了一下,思考实话实说会不会对他太残忍了。 许明红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郁气,“他没同意我们去医院吗?” 医生说不出来,劝他,“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们还年轻...” 许明坚持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没同意?” 去医院,孩子会保住的。 一定会。 医生叹气,没有说话,默认了。 许明对他的恨意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他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许家明这么防备他。 小时候不管不问,现在,他连保护爱人和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翅膀被斩断,肉体被桎梏。 他恨他。 .................. 许家明今天回国了,李曼文一大早就来了许宅,招呼佣人给他的卧室重新布置,除去了碍事的家具,留出更大的空域方便他走动。 张传昊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整天神龙不见尾。 李曼文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催促他赶紧过来。 张传昊看到许家明回来的消息,一脸烦躁。 他现在破罐子破摔了,联系到了东南亚的贩子,开展了以贩养吸的活动。 商标被抵押的事情他不敢告诉爸妈,一直在逃避这件事。 2亿不是个小数目,就凭他自己,根本还不上。 许明的卡也被冻结了,不知道谁干的,张传昊也不敢声张。他每天守在别墅里,期盼着李哥哪天突然出现。 等到许家明回国了,他也没能等到李哥和嫩模出现。 在这期间,他去调查了,李哥竟然是个诈骗犯且是惯犯,至于嫩模,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他被这两人设套了。 张传昊吞了两粒药,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服,匆匆赶往许家迎接许家明。 他的前途一片黑暗。 一手好牌怎么就打成了这样了呢。 破水 刘秘书冻结了许明的账户。 他发现最近盗刷越来越多了,甚至有几笔大额交易,显示东南亚某地着名毒品产区。 他已经知道卡在张传昊手里了。 刘秘书去和郝医生商量,“小少爷被接回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带遗嘱上门?” 郝医生说:“又接回去了?”他最近在整理莫哥留下的文件,好几天没过问许明的事情了。 刘秘书说:“听医生说是因为董事长脑梗了,所以把他们接回去了。” 他说:“我去了两次,没人出来接待,管家也不在。” 郝医生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刘秘书想了一下,“听说公司业务交给李曼文他们打理了,到时候不好交接吧?” 郝医生深知小鬼难缠,说:“要不等元旦,元旦他正好满十八周岁,到时候带着律师一起去。” 两人定下了。 ..................... 两人又撑了一阵子。 元旦一天天临近。 这天夜里,羊水破了。 王蓓躺在床上呻吟,叫醒了许明,“我下面...” 许明急忙打开床头灯。 他掀开被子后,当场脸色煞白。 王蓓身下一片水迹,裤子上沾染了不少暗红的血渍。 他哆嗦着给她盖好,颤着音说道:“我去叫人。” 保镖和佣人被吵醒了,看到王蓓情况不好,立马通知了前院。 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家庭医生也赶来了。 他看了一眼王蓓的下身后,放下了注射器,摇了摇头。 胎膜破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了。 许明说:“我们要去医院。” 保镖站成一排拦住他们,“前院还没回话,我们不能放你们出去。” 许明往外冲,“让开!” 保镖堵着他,许明冲不出去,医生跑过去,帮忙抵挡阻拦许明的保镖。 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根本阻止不了保镖压制许明的动作。 家庭医生焦急地说:“还拦什么!快让他们去医院,耽搁久了,大人也有危险。” 保镖不为所动,机械性回答,“对不起,董事长回消息我们才能放。” “已经有人去前院了,请小少爷耐心等等。” 许明绝望地回头看了王蓓一眼,她已经不动了,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疼得不能动弹。 许明突然一个转身,箭步冲上阳台。 他踩在窗台上,一条腿悬空,“让我们去医院,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许明如果死了,属于他的资产是要捐出去的。 保镖不知许明话里的内情。 他们看到一个躺在床上昏厥,一个踩阳台要自杀。 一个个犹豫不定。 还是之前好心帮他们的保镖站出来了,他对急得跺脚的医生和许明说:“你们别做傻事,我去前院催!” 说完,他大踏步往外跑。 跑到半路,遇上了管家和去传信的佣人。 管家气喘吁吁地问:“情况怎么样了?” 保镖说:“医生说保不住了,大人也有危险。” 管家“哎呀”一声。 造孽造孽啊! 他拍巴掌道:“我去前院叫车,你们赶紧给他们收拾一下,现在就去医院。” 管家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后院接人,自己匆忙回去通知许家明。 许家明被吵醒,他半睡半醒,问道:“出什么事了?”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说:“王小姐的孩子保不住了,现在去医院。” 许家明烦躁地下了床,“还是没到元旦。” “你去医院看看。” “好,董事长。” 鱼儿 王蓓被送进了医院,进手术室前,护士把她的项链摘下来了,“贵重物品家属保管好。” 许明握着她的手。 王蓓的眼前全是虚影,连人都看不清了,走廊上的灯光太刺眼,她眯着眼费力开口:“别...别哭...” 许明抹掉眼泪,“我不哭,等你出来。” 王蓓还没说话,病床就被推走了。 护士推开许明,“病人要去手术了,家属在外面等。” 许明哭着追上去,“你别怕,我等你!” 王蓓的病情十万火急,护士拦住他,“不能进去。” 许明站在原地,目送王蓓进了手术室。 王蓓做了引产。 胎儿排出来了。 是个瘦弱的男婴。 还有微弱的呼吸。 五个月大的胎儿不会哭泣,闭着眼睛,嘴巴微张,似乎是在啼哭。 护士把他放在医疗垃圾的托盘上。 似乎被托盘冰到了,他的小手抽了一下后,嘴巴合上了。 医生告诉她:“是男婴。” 在麻醉的作用下,王蓓无法开口询问孩子的情况。 她被推去了麻醉观察室。 护士把孩子端出来了,问许明:“家属自己处理还是医院善后?” 孩子身上裹了一层棉布。 许明没听懂他的意思,说道:“给我。”然后小心接过孩子。 鱼儿很小很轻,只有巴掌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许明贴近他,认真观察,没有找出和王蓓相像的地方。 也不像他。 走廊很冷,许明脱掉了棉衣,把鱼儿放衣服里裹着。 他抱着鱼儿坐在长椅上,等王蓓出来。 管家赶来了,看到许明怀里的孩子,以为安全生下来了,笑着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随口说了句:“怎么没进保温箱?”他记得孩子不足月的,具体几个月倒不清楚。 是男是女?许明忘记问了。 管家:“快打开看看。” 许明打开了衣服。 随着他的动作,管家的笑意凝固了。 孩子头很大,占了身体的叁分之一,眼睛紧闭,脸上长满绒毛,被一层胎脂覆盖,看五官的发育和身体的比例,明显不是孕晚期的胎儿。 衣服被掀开,鱼儿对灯光很敏感,脸皮动了一下,闭着的嘴巴又微微张开了,露出了还没发育好的牙床。 管家看着还没发育成熟的口腔,愣在原地:“几个月?” 许明一边小心解棉布,一边回答,“五个月。” 五个月...五个月... 管家的脸紧绷着,在灯光下这么一看,又发现了不对劲。 孩子气若游丝,脸色逐渐青紫,整个身体软绵绵地搭在许明的臂弯里。 明显快不行了。 许明看着鱼儿张嘴了,还不知他活不成了。 许明停下解棉布的手,轻轻拍了拍,“饿了?” 鱼儿不哭不闹,眼睛一直紧闭着。 “乖鱼儿。” 棉布被扒开。 露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小鸟儿。 许明接着往下扒,却没有找到鸟蛋蛋。 他奇怪地把孩子竖抱起来,松垮垮的布掉在了地上。 许明惊愕地看着孩子下半身,仿佛眼花了似的拼命揉了两下。 只见鱼儿的两条腿紧紧连在一起,像一条鱼尾巴。 再往下,两只脚后跟也长到了一起,仅前脚掌分开,双足没有发育完全,连脚指甲都没长出来。 管家骇然后退了一步。 畸形? 找到地址 热饭的时候,王蓓回味到了一丝不对劲。 许明一向贪吃,早饭和午饭他不可能忍住不动嘴的。 他最近虽然叛逆,经常指东往西,但不会拿吃饭开玩笑。 她努力回想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常的。 一切似乎是从他们做了后开始的。 许明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吃了几口就上楼了。 王蓓跟上去。 许明拿着那张纸条,又在发呆。 最近,他几乎闲下来就看。 王蓓:“表伯公的电话你还记得吗?可以打电话。” 许明摇了摇头:“没人了。” “没人了?他家里没人?” “他死了...” 王蓓掏出手机:“我去搜搜,看看能不能搜出来,是哪个城市?” 许明凑过来,盯着手机屏幕:“可以搜到?” 王蓓说:“不一定,先确定是哪个城市。” 许明:“在这里。” 王蓓愣了一下,“同城?” 她指尖点了几下屏幕,输入了关键字,“怎么不早说,同城很容易找到的。” 许明蹭着她,没有说话。 王蓓问:“你还记得表伯公的家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 “对,房子什么样子的?” 许明想了想:“有湖,嗯...房子白色的,屋顶黑色的...” 白墙黛瓦? 王蓓出了一趟门有点累,她上床躺着,“是不是有假山?” “好像有...”许明躺在她身侧。 王蓓心里有数了,本市园林式别墅没有多少,且基本在郊区,她又缩小了单位。 “林嘉瑞景园?” 王蓓翻了个身,把手机递给他:“是林嘉瑞景园吗?” 许明抱着她,看了一眼,又开始蹭:“我不记得了。” 细软的头发蹭得她好痒,王蓓把他的头扒出来,抱怨道:“你一点都不积极。” 许明把头埋回去,心不在焉。 太不对劲了。 王蓓环住他:“你不开心?” 许明轻车熟路地掀开她的衣服,含住了她的乳头,轻轻吮吸着。 许明像个哺乳期的婴儿,天天吃她的奶子,她一开始抗议过,可看着许明可怜兮兮的脸,就无奈妥协了。 吃奶本来没什么,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不知多少遍了。 可羞人的是,许明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胸前的肉,甚至吃着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还紧紧含住不松口,时不时吸一下,搞得她下面湿漉漉的,睡不着。 王蓓苦不堪言,每次等他睡着后,慢慢抽出来。 许明觉浅,一动就醒。 闭着眼睛哼唧着到处找奶子。 王蓓赶紧把奶子送进他的手,“别吃了好不好,吸得我睡不着。” 许明伸手握住了奶子,重新陷入睡眠。 资料上说,缺少母爱的孩子对哺乳有天生的渴望,吃奶子摸奶子可以增强安全感。 王蓓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不忍推开。 她夹着腿,和他商量:“小少爷,我们定个时间好不好,一直吃我太累了。” 许明抬起头,把奶子扯直了。 他松开嘴,奶子弹了回去,挂在胸口上晃晃悠悠。 奶头被吃得水亮,像颗泡了水的红豆。 “什么时间?” 王蓓掰手指头,“比如早晨吃,或者睡前吃,一天一次。” 就一次? 许明才不和她商量,又钻进胸口。 王蓓:“...” 这孩子,软硬不吃了现在? 以前明明好好商量就会听的。 王蓓含住他的耳朵,撒娇道:“你摸摸下面。” 许明眼睛一亮:可以了?? 王蓓抱住他:“只准摸,不许想别的!” 许明从她的裤子伸进去,一路摸到了下面。 摸了他一手的湿润。 王蓓:“看,你一吸我就湿了,根本没办法睡觉。” 恐惧 许明牢牢记着她说过的话,湿了就意味着可以做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全是渴望。 王蓓:...发春了这是? 她按住他企图探进阴道里的手指,说道:“现在不行。” 上翘的睫毛眨了一下,他不情不愿地问:“为什么?” 王蓓:“我现在不方便。” 许明:“为什么不方便?” 王蓓看了眼他的脸,思索着说出实情他会怎么样。 抱头痛哭? 妥协接受? 开始不理她? 想到那几个画面,她打了个寒颤,暂时瞒着吧,以后再说。 王蓓说:“过段时间可以。” 许明紧追着不放:“为什么过段时间才可以?” 他现在就想要。 许明的眼睛很黑很亮,直直地看过来时,她根本说不出欺骗的话。 王蓓心虚了,想了一下:“要不我给你撸?” 她又补充了一句:“撸也很舒服的。” “才没有!我就要插进去!”他试过了,插进去更舒服。 少年直白的话把她砸得一愣。 王蓓的脸通红通红的,她结巴着说:“你,你...不要说插不插的...要说做,不要说插。” 许明叛逆地大声重复:“我就要插进去,插进去!”说完,他委屈地撇着嘴,几乎快哭出来了。 他想不通,为什么不给他插了,明明之前可以的。有时他太困了,不想要了,她还非要他插进去。 他终于哭了,十分肯定地说:“你舒服完了,就不给我舒服了。” 对,就是这样! 他越想越委屈,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哭。 王蓓看着熊孩子,束手无策。 许明的话把她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洞,她以为许明不明白这些,谁知道他突然变聪明了,竟然会质问她。 听听,听听,这叫人话吗?什么叫自己舒服完了,就不给他舒服了? 只有她一个人舒服吗?明明每次他也很舒服好不好。 王蓓干巴巴笑了一声,提议道:“我去卫生间给你撸?” 他不是喜欢去卫生间嘛,满足他。 许明虽然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但在性事上很聪明,才不上当。 他露出脑袋:“去卫生间插。” 王蓓:...??? 净想好事! 床上她都不愿意做,还去卫生间里做? 王蓓拉了一半被子盖在肚子上:“哦,不要就算。”说完,直接翻身。 许明看着她的背影,懵了,他以为王蓓会妥协或者和他继续讨价还价。 但他没想到的是,她连撸都不给了? 他傻呆呆地坐着,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短暂的愣怔过后,他哭丧着脸,手指紧紧捏住被角。 王蓓背对着他,缓缓舒了一口气。 终于安静了,刚才差点没忍住告诉他怀孕的事。 王蓓开始琢磨什么时候告诉他,他是孩子的父亲,虽然他现在不期待这个孩子,但没有瞒着的道理。 瞒得越久,越是一种伤害。 想着想着,王蓓睡着了。 许明看她久久没来哄他,心里一阵酸楚。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怎么不哄他了? 许明知道,他再不妥协,撸也没了。 他慢吞吞脱了裤子,“撸也行...” 没人回应。 许明挪过去,看着她。 睡着了啊... 他失望地穿上裤子,心底的恐慌又浮了上来。 她怎么不哄他了? 怎么不哄了? 他盯着她的侧脸,嘴唇颤动了一下。 “想吃奶子...” 他强压下心底的惶然与恐惧,从背后抱住她。 不撸也行。 给他吃就好。 她变了(满一百珍珠加更) 许明近来很安静,没有再吵闹着做爱的事。 王蓓松了口气。 自怀孕后,她格外注重作息,除了做饭,其他时间都呆在卧室里,恶补孕期知识和注意事项,把许明都忽略了。 许明这一个多月来,一直生活在不安中。 他的小脑袋根本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哄他了。 连和他说话也很少了。 他不知道两人相处该怎么样,他只知道,她变了。 他受不了了,他开始故技重施,故意在端菜的时候去端汤碗,企图引她的注意。可她只看过来一眼,说了句“我来”,然后接过去。 什么都没了。 没问他烫不烫,没问他为什么不听话。 王蓓刚吃完饭,就开始打呵欠。 许明还在慢悠悠吃,看她站起来了,马上放下碗,似乎在等待着她说什么。 王蓓以为他没吃饱,笑了笑:“你慢慢吃,吃完了把碗放水池里,我睡醒了再刷。” “哦。”他失望地端起碗,往嘴里塞了一口藕片。 他吃不出来藕片的味道。 他的嘴里心里全是苦味。 他破天荒第一次刷碗,刷好后并没有放进橱柜,而是一个一个在台面上摆好。 她看到后,会不会夸他? 许明心底又涌出一丝期待。 他蹑手蹑脚进来,坐在床沿,安静地等她醒来。 王蓓睡醒后,坐起来继续补孕期知识。 许明看着她的侧脸,紧张地开口:“我...吃好了。” 快下去看看吧,他刷碗了。 王蓓头也没抬:“嗯,我等会去刷。”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王蓓还没下去。 王蓓正看到胎儿畸形章。 许明的爷爷已经知道她怀孕了,但一直没放她出去产检。 他说:怀孕就在家好好呆着,没必要乱出门。 许明快18了,在他成年前,一定要生下孩子。 他不想节外生枝。 至于孩子健不健康,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父亲是个傻子,孩子会聪明? 百分百也是个傻子。 查与不查,又什么区别? 但王蓓很担心,既然选择生孩子,那就要保证他的健康。 眼见一天天过去了,她连胎心都没去测,至于几个月后的叁维排畸,肯定也不会放她出去。 她害怕孩子是个畸形儿,因此看到胎儿畸形科普时,格外认真。 她正看到关键处,心都提起来了:...辐射可致胎儿畸形甚至流产... 许明坐不住了:“那个碗...” 她猛的被打断,语气中带着一丝她没察觉的不耐:“先等一下。” 许明愣了一下,闭上了嘴。 他的眼眶酸酸的。 他想哭。 可是哭没用,她还是不理他。 他抿住嘴巴,忍着泪意。 王蓓看完了畸形章,终于抬起了头。 她摇了摇脖子,问许明:“你刚才要说什么?” 许明低着头,带她下楼看。 王蓓看着一个个整齐并列的碗,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刷的?太棒了!” 就这个? 许明看着她,憧憬她的亲亲。 要是在以前,她会亲他的脸颊。 王蓓转过头,看着他。 许明呼吸一窒,闭上了眼睛。 嘴巴慢慢咧出弧度。 想象中的吻没有落下来。 他睁开眼,发现王蓓已经在冰箱前了。 她掏了一瓶酸奶,和黄桃果粒拌了,“这是你刷碗的奖励,真棒!吃完还有一瓶饮料。” 许明接了过去。 他不想要这个奖励。 他想要亲亲。 想做 王蓓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快擦擦鼻涕。” 许明接过去擦了。 王蓓想到他此前的叛逆,便开口问:“你有事情没告诉我,对不对?” 她看着他:“比如,你怎么一直端汤碗?我说了好几次了,不让你端。” 许明抿着嘴唇,半晌后慢慢开口:“害怕。” “害怕什么?” 许明:“你对我太好了,不像真的...”他顿了顿,“我想让你告诉我,你是真的...不是假的...” 他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眼珠红通通的:“好像在做梦,我怕你讨厌我,怕你走了。” 王蓓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想。 她知道他缺乏安全感,但没想到缺到这个地步。 联想到她去医院看妈妈,他跑出来找她那天。 她艰难地开口:“那次,你出院子...” 话没问完,许明就哭着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不吃饭的...我以为你走了,就在院子里等你” 他的声音十分悲伤:“我等了好久,你都没回来,然,然后我就去找你了...” “我不敢出去,转了好久才跑出去。” 一个被关了十几年的人,跑出牢笼该用了多大的勇气! 王蓓不敢深想,她才知道她在他心底竟如此重要。 王蓓一直重复:“我不会走,我不讨厌你,我会陪着你,你别怕。”说着,掀开胸罩,把乳头送了过去。 她以后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许明一口含住了,他小声地啜泣:“真的?” “嗯,真的。” 他安心地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担惊受怕了两个多月,一朝释放压力,许明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才醒来。 他咂吧嘴,奶头还在他的嘴里。 王蓓一夜都没收回来。 她笑着亲了他一口,“醒了?” 许明有点不好意思,吐出奶头,埋进了她的脖子,“嗯。” 奶头被唾液泡了一夜,又红又肿,颤巍巍挺立着。 王蓓压低声音趴在他的耳畔:“今天也喜欢你,关心你,陪着你,什么都没变,今天也要亲亲你。” 说着,“啵”响亮的吻落在他的侧脸。 许明从她的脖子里松开,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他小声说:“我也喜欢你。” 然后,小心翼翼地亲上了她的脸。 他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他只知道,她亲他的时候,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王蓓神秘地贴近他的耳朵,膝盖抵住他的裆部,轻轻打转。 “想做吗?” 湿润的桃花眼上抬,眸光流转,“想。” “那还不快点,我湿了一夜了。” 她牵着他的手,慢慢下移至下体,“你吃了一夜的奶,我的水就没停过。” 许明插进去两指,熟练地进进出出。 “嗯...慢一点...”孩子两个多月了,她没有孕吐,宝宝很乖从来不闹腾,做一次应该没事。但为了保险起见,动作要小点。 许明起身,脱了裤子。 脱完,又去脱王蓓的上衣。 “嗳,脱上衣干什么,脱裤子。” 许明的睫毛扑扇扑扇:“想看。” 他喜欢和她裸体相拥的感觉。 踏实。 去厨房做(满150珍珠加更) 两个多月没做了,她的甬道又恢复了紧致。 许明刚插进去就不行了。 细嫩湿滑的肉从四面八方挤压,紧紧裹着肉棒。 他立马抽了出来。 “怎么了?” 许明吸了一口气,“要射了。” “没关系,射进去。” 许明的阴茎因为烫伤的原因,伤疤牵扯着皮下神经,被刺激的时候快感增加了数倍,性交时格外敏感。 粗糙增生的疤痕摩擦着肉壁,她爽,许明也爽。 缺点是许明的阀值很低,他们最长的一次也就两分多钟。 许明重新挺身,射了进去。 王蓓在这次性爱中没有尝到快感,他几乎是刚插进去就射了。 她想:许明性器上的伤疤对他的影响挺大的。 许明素了两个多月了,一次根本吃不够。 他叼住王蓓的奶子,下面又硬了。 他抬起头,撒娇道:“去卫生间。”他还惦记着卫生间的体位。 王蓓说:“卫生间地太滑了。” 许明:“那去哪里?” 王蓓:“你想去哪里?” 许明歪头思考。 王蓓起身,“我去厨房喝水,你慢慢想。” 她进了厨房,从橱柜里掏出了叶酸瓶子,吃了两粒。 一转身,许明出现在她身后。 “你吃什么?”许明问。 王蓓吓了一跳,她镇定地捏着要瓶子:“嗯,保健品。” 许明拿了过来,看了一眼标签:“叶,酸叶酸是什么?” 王蓓拿回药瓶,震惊到:“你认识字?” 许明点头:“认识啊,我还会画画呢。” 许明会画画的事她知道,但她从没去画室看过,她以为是儿童画。而且自从他们关系亲密后,他就再也没去过画室了。 她没想到是,许明竟然还识字? “你怎么认识字?”许明被关了十几年了,可能连小学都没上过。而且依照他自闭的情况,普通小学不会收的。 许明从背后抱住她,“表伯公教的,阁楼上还有读本。” “我怎么没看你读过?” 许明扣住她的肚子,慢慢地顶了一下:“我早就读过了。” 王蓓心里乱乱的,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她心里:许明智力没问题吧?他在表伯公家只生活了一年多,学会了这么多字? 她扭头亲了一下,“我们去阁楼看看什么书。” 许明扬起头,吻上她的唇:“等会再去看。” 王蓓的嘴唇被他吃得红红的,他满意地搂住她的脖子,阴茎在下面捣乱,到处乱戳。 许明:“在这里好不好。” 王蓓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明媚,庭院外的景色一览无余。 她推开作乱的歪脖鸟,“这里没有窗帘,会被人看到的。” 许明不肯罢休,舌头又探进了她的口腔,不让她说话:“反正这里又没人来” 王蓓的舌头被他吸住,无法说话,只好“呜呜”两声表示同意了。 许明得逞了,低低地笑了。 王蓓按着墙,催促道:“快点。”乍一在厨房做,她觉得又刺激又害怕,仿佛下一秒会有人突然跳出来。 许明从背后抱住她,扶着歪脖鸟,缓慢没入。 原┊创┇文┊章:⒙﹝⒙﹞. 在院子里做(满200收藏加更) “呃...”后入的姿势可以顶到王蓓的g点。 她颤了一下,往后撅起屁股,方便他进出。 许明按住她的腰,一个用力,性器全根而入。 王蓓伸手摸下面,只有两颗卵蛋露在外面。 她揉了一把阴囊,和他说:“慢一点,我们现在可能有孩子了。” 许明听了,速度果然慢了一点。 他含住她的耳垂,吃醋道:“你更关心孩子。” 许明对孩子的接受度比她预想得要高。 她知道,他的心里眼里全是她,愿意生孩子就不错了。 她不勉强他疼爱这个孩子。 但他心平气和地和她讨论孩子,着实惊讶到她了。 细细想想,也是,他知道孩子早晚都要生,而且他现在还有半年就到十八周岁了。 他成人后,就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账户和股份。 虽然说董事长一直想掌控他,他很难脱离许家。 如今看来,许明智商根本没问题,只是自闭怕人罢了。 她得好好开解他,自由和独立比什么都重要。 或许他比一般人都聪明。 她上幼儿园时,可不认识几个大字。 王蓓说:“我们去院子里做好不好?” 她想让他明白:外面的天地有多么广阔,比这个压抑的牢笼要舒服得多。 她终于理解了许明的父亲为什么一成年就和董事长断绝关系了。 “啵”许明退了出来。 许明在性爱上向来肆意,他没觉得在公共场合有什么不对。 他把王蓓按在绣球花丛里,一下又一下操进去。 绣球花经过王蓓的精心养护,现如今郁郁葱葱,开得正旺。 风一吹,叶子和花瓣摩擦两人的腿,痒痒的。 王蓓的腿软了,她站不住了。 她松开扶墙的手,大口喘息着:“站不住了,站不住了。” 许明快到了,他退出来,“躺地上?” 绣球花丛和墙中间是条半米宽的走道,因为平时没人走,地砖很干净。 王蓓抱着他滚到了地砖上。 许明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他趴在王蓓的身上,一边操,一边不停地亲吻。 王蓓的双腿扣住了他的腰,“嘿,不给你出去。” 许明被夹得“嘶”了一声。 即将到来的快感陡然被停下,他哼哼唧唧要继续。 因为腰被夹住,许明没办法大幅度肏干。 他只能缓慢小幅度地抽插,讨好道:“别夹,给我嘛。” 王蓓任性地夹紧他的腰。 许明快忍不住了,他开始用力,阴囊打得屁股啪啪响。 虽然他被扣住,肏穴的动作很小,但是他速度快。 王蓓果然受不住了,双腿摇摇欲坠,无力地扣在他的腰上。 “嗯...轻点...”王蓓的脚绷直了。 许明直起上半身,把她的腿掰成M型,握住脚踝就“啪啪”往里挤。 “啊...啊...好爽...我不行了...”王蓓爽得脚趾头蜷缩。 许明倏地停了。 “有人来了。”许明说。 王蓓:??? 她猛地从快感中抽离,慌张地捂着胸口:“怎么办?会不会看到我们?” 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脑子里全是悔恨,这下好了,要丢人了。 许明低下身子,顺着花丛的缝隙往外看。 许明自卑 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妖娆女子被男人抱进院子。 女人撒娇:“张大少,不行,不行,会有人来的。” 张传昊抱着她,又亲又舔:“没事,这里没人。” 女人依偎在他的怀里,娇喘着说:“我们去酒店...” 张传昊伸手去解她风衣上的纽扣:“老子等不及了。” 风衣被脱下来了,妖娆女的里面竟然只穿了一套情趣内衣。 张传昊一把握住她的奶子:“骚货,还说不要,里面都没穿衣服。” 他张嘴啃上她白花花的胸口:“在爷爷和我爸妈的面前竟敢这么穿,骚逼湿了吗?” 说着,他伸出手指挑开她的内裤,果然,满手都是淫液。 “骚货,快给我。” 他把她按到胯下,“先给我舔舔。” “...嗯...舒服...深一点。”张传昊扣住她的头,用力往里按。 许明的眼睛瞪大了,那里竟然可以吃。 王蓓捂住他的眼睛,小声说:“不要看。” 非礼勿视。 许明扒开她的手。 他要好好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二十多分钟后,张传昊和嫩模女友终于消停了。 嫩模眉目含情地看着张传昊:“大少,你真厉害。” 张传昊点了一支烟,嬉皮笑脸捏了捏她的屁股:“你的浪叫都能传到楼里了。” 嫩模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楼房:“楼里住人?” 张传昊双手插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笑意淡了:“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走,爷爷还在前院等我们吃饭。” 嫩模撇了一下嘴,早已习惯了男人的喜怒无常,跟在后面走了。 许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怔怔地呢喃:“他们为什么这么久?” 这是他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他坐了起来,打量着阴茎。 张传昊是黑红色,他的是粉色的。 张传昊一次二十多分钟,他好像才...有五分钟吗? 而且那个女人叫得很大声... 许明的表情很受伤,肩膀也塌下来了。 他浑身冒着丧气,第一次有了自卑的心理。 王蓓察觉到许明情绪低落,推了推他的胳膊:“怎么了?” 许明突然问道:“你舒服吗?” 王蓓倚在他身上,用指甲扣他的奶子,“当然舒服了。” 许明的奶头粉粉的,下面也是粉粉的,她很喜欢玩。 许明又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叫?” ??? 王蓓明白了。 原来是被那个男人打击到了的。 王蓓说:“你喜欢听我叫?” 许明答非所问:“她为什么要叫?” 王蓓扶着他的阴茎,坐了上去。 她面对面坐着,把乳儿送进了他的口中。 王蓓开始上下动作,女上位插得很深,她吸了口气,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扣着他的脖子。 她怀孕两个多月了,小腹几乎没有隆起的弧度。 王蓓说:“我不叫也舒服呀,你不舒服吗?” 许明的眼睛下垂着,看不清眼底的表情,“我舒服。” 他抬起眼帘,“可是他们做了好久...我们...我...我才几分钟...” 王蓓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两个人都舒服不就行了?” 王蓓母亲去世 许明一直惦记着自己“技不如人”的劣势,任王蓓怎么开解,这颗大石头还是牢牢压在他心上。 王蓓这么好,他却这么差劲。 他想去医院看病了。 这天,护工来电话了。 护工大姐哭着说:“小王,快来医院吧,你妈不行了。” “轰”,王蓓愣在了原地,仿佛被五雷轰顶。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的问:“什么不行?” “你妈不行了。”护工大姐大声地重复。 王蓓的眼泪流出来了,“我...我这就去。” 王蓓挂断电话,急匆匆拿着钱包往外冲。 许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在后面追,“你要去哪里?” 王蓓匆匆留了一句:“我妈快不行了,我过几天再回来。”说完,跑得更快了。 死亡,是一个令他及其恐惧的东西。 他“哦”了一声,目送她离开。 他不愿意再看见死亡。 许明坐在客厅等到了天黑,他不知道王蓓那边怎么样了,他突然想去陪她。 他知道失去亲人是如何的痛苦。 等到王蓓赶到医院时,郭静已经陷入昏迷被带去抢救了。 护工大姐红着眼睛迎上来:“小王,在这里!快!” 王蓓已经哭了一路了,“妈妈怎么病重了?上次不是挺好的吗?” 护工大姐拉她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说:“你妈其实早不行了,她知道自己没救了,不想让你日夜煎熬,拜托我等她快不行了再告诉你。” 王蓓打了自己一巴掌,哽咽道:“我太不合格了,竟然没发现她身体在恶化。” 护工连忙抓住她的手:“这不怪你,你妈妈每次见你前都要打针补充体力,见面了才几分钟就催着你走,再怎么注意也发现不出来啊!” 王蓓疲惫地站在走廊上,不敢想没有了母亲,她是否有勇气一个人活下去。 父亲欠赌债逃跑了,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了几年,她为了给母亲治病,退了学去给许家生孩子。 赌债还上了,母亲也做了手术,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怎么突然人就不行了? 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王蓓和护工连忙过去。 医生对上王蓓希冀的目光,遗憾地摇头:“病人撑不了几个小时了,今晚好好陪陪她吧。” 郭静被送进了普通病房。 王蓓像个行尸走肉般跟上去。 她坐在母亲的床前,泪如雨下。 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郭静一直在昏睡,手冰凉凉的,王蓓握住她的手,放在怀里给她捂热。 晚上八点多,郭静醒了。 护工和王蓓很明白,回光返照了。 王蓓睁大哭肿了的眼睛,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妈,你想吃什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郭静摇头,“不吃,妈快不行了,和我说说话。” “嗯,妈先说。”她想再多听听妈妈的话。 郭静握紧了她的手:“对不起,妈妈瞒着你是不想让你伤心,妈走了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王蓓擦了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郭静又问了她的工作和生活,并叮嘱了后事,简单操办,不用通知其他人。 父亲离家出走后,亲戚们唯恐避之不及,几乎没了联系。 王蓓一一应了。 九点零五分,郭静走了。 给鱼儿睡一会 许明显然接受不了现实,短暂的愣怔过去,他哆嗦着手臂,几乎抱不住孩子。 为什么是这样? 命运不曾厚待他半分,如今连孩子都要遭此劫难? 他抱着鱼儿发出了痛苦的凄鸣。 不该这样的。 不该这样的。 许明瞳孔紧缩,心脏几乎痛到窒息,单薄的胸口随着急促的换气而大幅度起伏。 管家接过孩子,用棉衣包好了,“小少爷,孩子快不行了...给王小姐看最后一眼吧。” 他眼睛酸涩,“五个月引产活不了,更何况...” 更何况是发育不良的畸形胎。 王蓓被推出来了,送进了病房。 她用尽全身力气只睁开了一条缝,问:“孩子...孩子呢?” 许明浑身湿透,牙齿发颤,发出“嗑嗑”的声音。 他歪着头,张大了嘴巴,想和她诉说孩子的不幸与痛苦。 任由他如何努力,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失语了。 因为太过痛苦,许明冰冷单薄的身子几乎跌坐在地,他死死地靠着墙壁,阻止不断下滑的身子。 王蓓看许明的失魂模样,心底蓦地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把目光转上管家,沙哑着嗓音问:“孩子呢?给我看看。” 声音微颤。 她害怕。 怕孩子有问题。 管家把孩子的脸露出来,放在她的身边。 王蓓艰难地转头看过去。 鱼儿的头以一种非常人的角度向她歪斜,脖子上的皮都绷直了,小小的脸蛋和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眼下鱼儿正阖眼沉睡,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只是.....绷直的脖子没有一丝褶皱,脸也是干瘪的。 她想看看他的身子。 许明按住她的手,“别看。” 管家说:“是男孩。” 是个残缺的男孩。 王蓓笑得勉强,“...为什么...不送去保温箱?” 她不敢深想。 她看到了...看到了... 鱼儿的身子没有任何呼吸的起伏。 王蓓连伸手试探他呼吸的勇气都没有。 许明把软塌塌的孩子抱起来,放进病床边的婴儿床上。 纤细的脊柱支撑不住鱼儿沉重的脑袋,一度以极其夸张的角度斜到一边。 许明耐心地一次次给他调整。 “给鱼儿睡一会,睡一会。”他说。 管家出去了。 ..................... 空荡荡的诊室。 王蓓的主治医生对电话那头说:“董事长,是个男婴。” “不过是个畸形,双腿长在一起,可能是鱼尾综合症,上下看了一下,还有先天性肛门闭锁,隐睾。” 电话那头的人很生气,发了好大一通火气,质问原因。 医生为难地说:“鱼尾综合症有好多致病因素,基因突变,辐射,居住环境,甚至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精子有问题。” 不做检测,他不确定具体的致病原因。 许家明的希望落空,握着电话道:“给孩子和大人做个检测。” 偏偏在元旦前两天流产。 他快气疯了。 许家明的胳膊又开始抖了,他强忍着怒气,挂断了电话。 他吩咐下去,“把小少爷带回来。” 然后又让人把王蓓的合同一并带去。 如果是王蓓的原因,他要取消合同,并让她滚远点。 许明逃 医生进来了,他说:“小少爷,和我来一下。” 许明哄着孩子,没理他。 医生说:“是关于孩子的。” 王蓓和许明双双抬头,她说:“我去。” 医生说:“暂时不用,小少爷和孩子去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婴儿床里的死胎,弯腰要抱出来。 趁着刚死,做检测还来得及,不然就要尸检了。 残缺着来,破败着走。 饶是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也不忍心了。 孩子命硬,生下来还有一口气。 可惜可惜。 如果是个正常的孩子,还可以抢救。 可鱼尾综合症患者只能存活几个小时。 许明被一连串的打击折腾得精神紧绷,他抢了孩子,小心扣进怀里,“我抱。” 医生道:“嗯,小少爷请跟我来。” 两人进了会诊室。 医生开门见山道:“小少爷,孩子的情况想必你已经看到了,这个病叫鱼尾综合症,活不了的。” 什么意思? 许明紧紧抱着孩子,呈一个戒备的姿态。 医生说:“我不抢,不抢,你别害怕,孩子已经没了。” 他残忍道:“你试试呼吸,看他的脸色。” 许明听了他的话,迟疑地摸向他的小脸。 冰凉凉的。 没有一丝温度。 许明把棉衣裹紧了,开始脱身上陈旧的毛衣。 医生不懂他要做什么。 他眼睁睁看着许明把毛衣套在了孩子的身上。 医生不忍再打击他了。 他顿了几秒,不再提醒他孩子已经断气的事实,“董事长让你们做个检测,看看是什么原因。” 许明上身只剩下一件打底衫,冻得他打了一个寒颤,自言自语道:“不做,不做。” 他抱着鱼儿,在心底发誓。 他不会再由他摆布。 他要... 如果有机会,他要让他尝尝他的痛苦。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他要带着鱼儿,一起和王蓓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他什么都不要,他要走。 逃离这个害了叁代人的牢笼。 爸妈。 他和王蓓。 现如今又多了鱼儿。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鱼儿没了。 他薄薄的嘴巴不会动了,他小巧的鼻子不会呼吸了。 诊室那么强烈刺眼的灯光,刺激得许明想要流泪,可是鱼儿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没有不适地抖动睫毛。 他感受到了。 鱼儿已经慢慢尸僵了。 身体的温度彻底退去,整个身子不再柔软,变得冰冷僵硬。 他无力地发现,裹再多的衣服也阻挡不了他身体里飞快逝去的温度。 许明起身,往回走,“我不做,我不做。” 医生站起来说:“这个...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许明失控道:“我不会再由他摆布,不会!” 许明痛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刺目的灯光让他流泪,许明哭着笑着说:“死了好,死了好。” 他贴上鱼儿的小脸,“死了就不会被控制了。” 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一说带孩子去找王蓓,她总是有着奇怪反应。 愧疚,不安,自责... 屡遭打击的许明警觉性极高,他联想到长久以来许家明的态度和操作,所有的迷雾豁然开朗。 他们分别后,是不是不能再相见? 为什么他被关了十几年无人问津,突然送女孩进来给他生孩子? 下一个被控制的人... 是鱼儿,对吧? 所有的事情被串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圆环,他们皆是环上的一个点。 许明抱着孩子往外跑。 他现在就要带王蓓走。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鱼儿没了,许家明还会继续让他生孩子。 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他这一脉始终被他们所控制。 许明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前面的走廊出现了几个人,他们喊道:“在那里,快!” 许明抱着鱼儿,收紧了双臂,调头。 刚跑了几步,前面也出现了几个男人。 前后夹击。 许明无处可逃。 许明跳车 这边。 管家去而复回,手里拎了一个文件袋。 他递过来:“王小姐,你的手机。” 王蓓接过来,开机,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你在哪里,接电话。” “你妈走了?” “我托朋友查到你住了**医院,你怀孕了?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又打来了,王蓓果断挂断,并拉入黑名单。 管家说:“董事长让你们都做个检查,看看是什么原因。” 不知什么时候下雪了,外面的地上树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王蓓眼睛红红的,开口:“孩子没了,是吧?” 管家脸上挂着惋惜,叹气:“是,畸形。” “啪”。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王蓓苍白的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表情,问:“你骗骗我的吧?” 管家还没回应,就听外面走廊传来一阵骚乱。 许明大声喊:“我不走,我不走。” 这里是许家的私产,只有许明和王蓓,没有外人住进来,类似休养院,涵盖住院、复建、手术等功能,只提供给许家人。 许家明怕去外面的医院被刘秘书知道,特意选了这里。 许明紧抓着襁褓,艰难挣扎。 是许明的声音! 王蓓强撑着站起来。 肚子很痛,她踉跄地扶着墙走出去。 一群人在扯许明,似乎在拖他去哪里。 王蓓脸色一变,快步跑上去。 “干什么你们!” 许明看到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冲向王蓓,他很狼狈,脸上挂着被保镖误伤的青紫。 他像一条被渔网勾住的鱼,奋力向前冲,似乎这样就能冲脱围困。 “我们走!逃出去!” 许明的眼泪糊了满脸:“我都知道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他要!他要控制鱼儿。” 王蓓跑了进去,拉着许明往外跑。 混乱中,鱼儿被保镖甩了出去。 包裹着厚厚衣服的婴儿,咕噜滚了几步。 衣服散落一地。 鱼儿滚到了保镖的脚下。 保镖急着完成任务,没有注意脚下,不知道是谁,踩了一脚。 孩子太小,他们以为踩到了衣服,谁都没有低头看。 鱼儿的胸膛落下一个脏兮兮的脚印,以肉眼可见的深度凹陷下去,嘴角鼻子缓缓流出一行黑褐色的血。 许明的脑袋“轰”地一声,周遭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像有层厚厚的膜包裹着他的耳朵。 他蹲下身子,想要把鱼儿抱回来。 保镖控制了王蓓,他们蜂拥而上控制许明。 没了衣服包裹的鱼儿只有巴掌大,很轻,很小,轻松地被踢远了。 鱼儿赤裸着身子,脸朝下趴在墙角。 浑身沾满泥泞的泥水和雪水。 许明被按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几米外的死婴。 他被压走了。 一行人带着他上了路,几辆车在马路上飞快行驶。 私院偏僻,建在无人的半山腰。 雪越下越大,公路打滑,司机放缓了速度。 谁也没注意,死寂了一路的许明突然开门跳车。 “停下停下!”保镖大喊。 许明重重摔在地上,腿骨响了“啪”一声。 他顺着路边的坡度往下滚。 许明的右腿摔断了,以诡异的角度曲折。 他抱着软绵的右腿,强忍着断骨的痛。陡坡落差大,他越滚越快。 “咚”,许明撞上了陡坡的大树,终于停下了。 他痛得浑身出汗,躺在地上无力地呻吟。 坡上传来了保镖的声音:“快,拉开距离,仔细地找。” 许明听到后,咬着牙往前爬。 皎洁的月光下,殷红的血在雪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更┆多┆书┇籍:w 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 许明断腿 一个多小时后,保镖顺着骇人的血痕找到了许明。 他穿着打底衫,躺在冰天雪地里,已经失去了意识。 保镖把他拖了回去。 没有支撑的右腿,在地上拖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拖痕。 许明闭着眼睛,“水...” 没有人过来。 他挣扎了半天,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已经回到了后院,这里是他的卧室。 许明发了高烧,脸都被烧红了,下身传来火辣辣的痛。 许明低头看了一眼,右腿又青又肿,几乎分辨不出来是人腿。 他试着动了一下,只有大腿上半截能动。 大腿的下半节和小腿粉碎性骨折,随着他的动作,骨头断裂处失去了支撑,皮肉软塌塌地搭拢着。 许明挣扎着下床,因为高烧,他浑身发冷,不停地打寒战。 他饿了一天一夜,头晕眼花,几乎无法移动身体。 身体微微一动,脑袋里就传出来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和恶心呕吐的反应。 他干呕了一声,趴在地板上往外爬。 他要逃出去。 他不知道王蓓怎么样了,是否也被带走了。 又或者被许家明派人折磨? 他不敢想下去了。 因为急切,他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断骨几乎刺破他的皮肉。 许明眼前一白,顿时晕了过去。 血液缓缓流动,在地板上留下一个红圈,并顺着地板的美缝不断扩大范围。 好像是在用生人献祭,下一秒浑身血液就会被抽干。 刘秘书陡然惊醒。 郝医生被吓了一跳。 他们昨夜和律师、经理人商讨了怎么过渡许明的资产,谈至凌晨,其他几人在楼上将就睡了。 郝医生不困,年轻时熬夜做学术研究是常有的事。刘秘书没有多说什么,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才睡了没几个小时,他就惊醒了。 郝医生吓了一跳,“做噩梦了?” 刘秘书匆忙穿鞋:“快去许家,我总觉得许明出事了。” 郝医生戴上眼镜,“不会吧?” 刘秘书张罗着佣人:“快,快把他们喊起来!” 楼上几人在睡梦中被喊醒,打着呵欠上了车。 ......... 许明躺在地板上,听到了午夜的钟声。 零点了。 他的生日到了。 地板冷得刺骨,许明身上只有一件衣服。 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他没用,连爱的人都护不住。 许明高热不退,浑身滚烫。 仇恨如盘虬的藤蔓快速成长,迅速在心脏各处扎根,胸膛几乎被恨意撑破。 他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院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接着,无数的烟花在空中释放,缤纷绚烂,引人注目。 明日才是元旦。 为了冲喜气,迫不及待今天就放了。 许明半睡半醒,勉强睁大眼睛,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空中的烟花,彩光映在他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球上,越发冰冷阴鸷。 很快又晕了过去了。 许家明生疑 许家明坐在轮椅上打量张传昊。 他的气色很差,眼底两团乌青,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可全身上下又像泡发了的香菇,哪里都鼓鼓涨涨,整个人胖了一圈。 许家明说:“你最近不舒服?怎么气色这么差。” 剥柑橘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可能是太累了。” 许家明点头:“如果太累了,直接就跟我说,我不打算出国复建了,就留在国内,你做不了的业务可以给我处理。” 张传昊愣住了,脸上出现短暂的慌乱,他问:“不出去了?” 他的反应没逃过许家明的眼睛,他装作不知,随意道:“爷爷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 许家明挑了一个柑橘,脑梗造成的抖手慢慢剥开橘皮,“你妈怎么没过来?” 张传昊最近都在找便宜的货源,没有过问母亲的事。 他也好几天没见到了。 许明的卡被冻结了。 他花钱向来大手大脚,现在毒瘾越来越大,一天叁次,一次两粒已经满足不了他。资金开始吃力,张传昊渐渐向便宜货过渡。 他摇头:“我不知道。” 许家明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似笑非笑道:“怎么?和你妈吵架了?” 公司事务已经全部交给他们母子两人处理,怎么可能不见面? 张传昊的意识不知道跑哪里了,一直维持走神的状态,连许家明问他话都不知道回答。 没多久,张传昊便说:“爷爷,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许家明按住心底的疑虑,送走了他。 张传昊走远后,许家明叫来管家,“去查一下公司最近运转怎么样,对了,先查查曼文最近在干什么,公司的事等下再说。” 许家明在院子慢慢踱步,心底涌出一丝不安,怎么一个个都怪怪的。 去查李曼文的人很快就回了电话:“董事长,曼文小姐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见面。” 中年男人?谁? 许家明疑惑地说:“把照片发过来。” “好的。” 电话被挂掉,几秒后,几张清晰的照片传到了手机上。 只见桌子上面对面坐了两个人,李曼文背对着偷拍者,而她面前的人彻底暴露在相机下。 许家明的瞳孔骤然紧锁。 竟是他?! 许家明趔趄一步,几乎站不稳。 他瞪着李大海的脸,愤怒和恨意几乎将他吞没。 管家连忙扶住他:“董事长,您没事吧。” 他扯着嗓子,“他,是他!” 许家明一阵咳嗽,李曼文竟然和李大海有联系! 他拂开管家的手,捶打自己的胸口:“去查,去查他们什么时候联系的,有没有金钱往来!” 管家也吓了一跳,李大海他是知道的。当年李大海的妻子胡晶还和董事长有过一段故事。 自胡晶车祸去世,李大海也没了踪影,曼文小姐的养育任务落在董事长的头上。 李大海怎么突然出现了并和曼文小姐搭上了? 看他们熟稔的样子,应该联系很久了。 许家明的拐杖重重地捶在地上,“一个个翅膀硬了,都开始瞒我骗我了。” 张传昊恶毒用心 查李曼文的人很快把资料送过来了。 许家明把资料摔了一地,强撑着站起来,“好,很好!瞒了我两年!” 他亲手养大的女儿竟然背着他和亲生父亲联系,并且陆陆续续加起来有几百万人民币的汇款。 许家明的头又开始麻木了。 嘴巴也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有佣人来禀告,外面来了客人。 许家明吃了药,不耐烦地皱眉,不想见。 佣人说:“是公司的人。” 公司能有什么事,许家明摆手,示意佣人打发人走。 门口的老总不肯走,趁保安阻拦另外一批人,直接硬闯进来,“董事长,不好了,公司出事了!” 张传昊不让他们通风报信,可公司的篓子越来越多,他们不敢不报。 于是,趁着张少不在,连忙赶了过来。 他大声喊道:“张少把公司商标抵押了!” “什么?”许家明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老总说:“是真的,你交给他的公司抵押了两家!就矿藏没抵。” 他的公司!他的公司! 许家明听到这话,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曚,直接昏死过去。 这边,张传昊很快接到了佣人的电话——他抵押商标的事情败漏了,许家明因这事二次脑梗。 李曼文的电话也打来了,上来就是一顿骂。 张传昊刚吃完药,声音格外冷静,他说:“骂我有用吗?” 李曼文说:“你爷爷还在昏迷,医生说做好植物人的准备。” 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败家,连公司都敢抵押!” 几个月来的绷紧的弦终于断了,张传昊罕见地浑身放松。 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太阳穴下的血管突突跳动,烦躁和狂暴在蠢蠢欲动。 他咧嘴笑了一声,说:“妈,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许明。” ............. 许家明二次脑梗,许宅一片兵荒马乱。 刘秘书几人被管家带了进去。 管家说:“小少爷在后院,快随我来。” 刘秘书问:“他没事吧?” 管家说:“昨夜保镖带回来的,我没去看。” 几人刚走进后院,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刘秘书吸了一下鼻子:“什么味道。” 郝医生出于职业敏感,又嗅了一下,脸色突变:“血味。” 刘秘书的脸色也变了,几人飞快跑进客厅。 “小少爷!”他们大喊道。 许明被送进了医院。 许家明脑梗,张传昊又闯了大祸,一时间,公司群龙无首,不怀好意之人蠢蠢欲动。 刘秘书恨恨道:“都怪我,怪我没及时公布遗嘱。” 医生说,许明的神经血管损伤严重,肌力被影响,有可能会变成跛脚。 郝医生喃喃道:“我竟不知许明过的是这种日子。” 他们看了后院,寒酸得有种不真实感。 刘秘书上楼去给许明拿衣服,打开衣柜,连个羽绒服都没有,最后还是拿被子裹着送医院。 刘秘书加快了交接的步伐。 “你好,请问是李女士吗?” “我是。” “这边是清桴茶馆,本店在查监控盘点时,发现有人偷拍你们,你和他们认识吗?” 偷拍? 李曼文愣了一下,“谁偷拍?”当时和李大海在争执,她没察觉到。 店员说:“预约客户名叫许家明,对了,我们这里有监控截图,可以发给你。” 这家茶馆远离闹市,只接待预约客户,正因为如此,她才叁番四次在这里约见李大海。 李曼文愣在原地。 许家明知道她的事了。 恰好这时,公司来了电话说有遗嘱要宣布,公司事务也要变更。 她慌张地找到张传昊:“你上次说担心许明什么意思?” 张传昊药吃完了,后遗症正在发作,他红着眼,烦躁地关上了门。 “公司说要变更,怎么变成许明的了?” 张传昊按压太阳穴,“我们不是还有爷爷那一份吗?” 李曼文急得团团转,“爸爸知道我和李大海联系的事情了。” 她慌张地失去了往日的女强人风范:“我们要一无所有了。” “你爷爷还在昏迷,许明是他的直系血亲,我们和爸爸没关系,连户口都没安过去。” 一无所有? 那他还怎么吸毒? 张传昊头痛欲裂,理智在一点点被吞噬,他说:“妈,你还记得给许明生孩子的女人吗?” “听佣人说去山上疗养院生孩子了,我们去把她带来,和许明约法叁章,属于他的我们不动,但是爷爷的财产必须给我们!” 许明喂饭 许家明闻言,情绪激动地叹了一声,眼睛瞪得极大。 “克...”他艰难发声。 因为脑梗造成的失语症很严重,他理解不了太复杂的话中之意,也无法完整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不开口说话。 “克?”许明搅了一下杂粮糊糊,打发护士出去。 “克你?”许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良久,只听他微微叹气,“你果然还是这么想。” 许家明对他的名字意见很大,在他看来,小辈必须避开长辈的名字,儿子给许明起这个名字是要故意“盖”他一头,冲撞他。 许明没有心情继续这个话题。 一个心理扭曲的人,什么也听不进的。 况且这次来,可不是跟他谈心。 他心里憋了太多的怨气和恨意,急于纾解。许明给他喂了一口糊糊,没等许家明咽下去,汤匙又塞了进去。 许家明的吞咽功能被影响,没法吃太急,他咳嗽了几声,吐了出来。 一脸的狼藉顺着嘴角和脖子往下流。 许家明从未有过如此狼狈,气得眼珠凸起,目眦欲裂。 许明脸色阴沉,没有给他擦,照着这个频率继续。 喂下去,吐出来。 再喂下去,又吐出来。 两碗喂完,真正进到胃里有多少,那就不清楚了。 修长的手指抽了几张纸巾,许明把他的嘴巴擦干净了,“为什么这么看我,你的好女儿好外孙来服侍过一次吗?” 许家明的脖子黏糊糊的,粘得皮肤难受,他费力不适地动了一下。 他被戳中了痛处,破口大骂,“...滚...”他躺了一个月,李曼文和张传昊没有一次露面。 许明按了床铃后,坐在轮椅上安静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许家明呼吸困难,手指艰难地动了一下。 医生来得很快,给许家明用上氧气。许明转动轮椅,缓缓退出去。 刘秘书守在门口,连忙上前,“腿还疼吗?” 疼,钻心的疼。 许明问:“张传昊在哪里。” 刘秘书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要不先回医院,好一点再来,他现在戒毒天天发疯,伤了不少人。” 许明摇头,“就今天。” 刘秘书不好说什么,推他去另外一栋楼。 许明和他到了楼下,抬头望去,二楼的窗户从头到尾一排防盗栏。 刘秘书解释:“毒瘾犯了,跳楼想逃出去。” 后面他没说,许明也明白张传昊被抓了回来,然后严防死守。 两人沉默着上了二楼。 楼上空气太不好,刚出电梯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 几个护士围在门外,交头接耳。 “怎么了?”刘秘书推着轮椅过去。 一个护士说:“张少毒瘾发作了。”话音刚落,里面又是一声痛苦的呼喊。 “怎么不进去打镇定剂?”刘秘书问。 护士捋袖子,露出几道抓痕的手臂,“这次反应太激烈,医生说要靠他熬过去。” “推我进去。”一直低头的许明突然开口。 “小少爷,万一伤着人...” “推我进去。”许明重复道。 护士说:“离得远没事,他现在有约束带。” 张传昊戒毒 张传昊躺在床上,手脚被带子束缚住,又叫又骂。 发作一波接着一波。 刘秘书出去了,许明停在门里,眼神几乎将张传昊射穿。 心中的恨意像喷发的火山,岩浆流淌全身,几乎将他烧成灰烬。 许明转动轮椅。 张传昊听到动静,转头看向许明。他很狼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手脚抽搐,要命的是大小便失禁,整个病房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放开,放开我...”张传昊哭着喊。 像有什么咬破他的皮肉,钻进他的血管,随着血液流通四肢百骸,浑身上下充满嗜骨疼痛,脑子像被人挖开亵玩,疼得他打哆嗦。 张传昊恨透了这个将他囚禁,让他生熬戒毒的罪魁祸首。 他睁大眼睛,咬着牙咒骂:“你...你就是,一个...野种!...野种!” 许明来到他身边:“野种?” 他扇了一下空气,似乎被粪便的味道熏得难受:“野种不该是你们吗?” 许明靠近他,恶臭充斥鼻腔,他又挥了一下,“你姓许?我记得不是。”许明笑了一下:“不过是傍着许家的吸血虫罢了,你才是野种!” 张传昊被他的手势凌辱到了,脸上出现更扭曲的表情,“滚!” 一个潇洒得意的公子哥陡然坠入谷底,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难以接受,张传昊破罐子破摔,自己痛苦也要拉上许明,道:“你真可怜...她死了!哈哈...” 许明果然被刺激到了。 他坐在轮椅上,脸上出现怔怔的表情,嘴里呢喃:“不,她没死...她没死...” 许明捏着他的脸,一字一顿警告:“她,没,死!” “我会找到她的,会找到的。”声音很小很轻,似乎在劝慰自己。 张传昊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快意道:“她死了,她死了!你不知道吧?脑浆都摔出来了。” 出事后,来回复的人说,车上的人都被冲走了,尸体陆陆续续被找到,有的皮肉被划烂,有的头骨破裂脑浆溢出。事发地浅滩上全是锋利的石头,巨大的惯性使得他们头破血流。摔晕后没有自救的能力,只能在昏厥中任由水流卷走。 许明被他激怒了,“闭嘴!” 张传昊还在说:“她死了...心疼不疼?” 狠毒的字眼一个接一个钻进耳朵,痛得许明想要杀人泄愤。他抓起床边还没来得及收走的旧床单,重重地捂在他的脸上。 他不信,王蓓不会死。 张传昊整张脸被捂住,无法呼吸,他用尽力气摇头。 四肢被捆住,唯一能动的只有头。 就在他意识模糊时,许明突然松了手。 张传昊如破茧重生一样,张大嘴巴呼吸。许明说:“有人来找我,说了你的事。” “...谁?”张传昊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 “你的女朋友。”许明装作不知她背叛张传昊的事情,“她给你生了个儿子。” 许明轻飘飘地感叹:“可惜...”他顿了一下,“可惜在车祸里去世了。” 他回忆道:“长得不太像你。” “或许像她吧,我没注意看。” 回去 许明眼下正处于悲伤的第一个阶段——否认。否认王蓓死了,他坚信她被救起来了,只不过可能在昏迷或者失忆了,所以才没来找他。 又一波疼痛席卷全身,张传昊哆嗦着身子没有说话。 刘秘书进来了。 “给他解开。”许明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传昊的眼睛里迸发出亮得吓人的光,裤子上全是黄的褐的不明物,顺着裤管往下流,他“嗷”了一声,起身飞扑。速度之快,带起一阵臭哄哄的风,在离许明还有两步时,一个身影闪过,下一刻,张传昊飞了出去。 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刘秘书收回脚,踏了一下。 鞋底全是点状粪便。 这次发作像呼吸机显示的波峰,绵绵不绝,有高有低,眼下是发作的最高峰。 “求我。”许明终于开口了。 这个毒品戒不掉,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让他戒毒只是体面地囚禁而已。 “求...求你妈...”张传昊咬着牙,让他求许明,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许明没说话,示意刘秘书推他出去。 张传昊吐了一地黄水,他忍着眩晕和疼痛,往床头柜爬,那里有他的药。 被打开的柜子空空如也。 刘秘书对院长通了气,禁了他的毒品和一切舒缓镇定的辅助药物,让张传昊生捱。 张传昊不能接受,没有药,他怎么熬过去。 摧毁一个人很简单,打碎他的希望,碾烂他的尊严。 张传昊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全是空的。 他果然服软了。 他哭着向门口爬过去,像一条丧家犬,五官皱在一起,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倔强,涕泪横流。 “我求你,许明...我求你...”蜷成一团的手指无力地扒门缝,“我求你了...是我错了...” 门纹丝不动,门把太高,他站不起来。张传昊痛苦地用指甲抠门缝,他需要药,他撑不住了。 指甲翻卷,鲜血淋漓,仿佛不知道痛一般。 张传昊绝望地拍门,“放我出去...” 门被打开了。 许明看着一团脏污向他缓缓移动,心里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意。 张传昊哭着偎在他的脚边,鼻涕糊了一嘴,他睁大浮肿的眼皮,像祈祷高高在上的光明神,“我求你...我求你...” “你不该动她的。” “是...我错了...求你,求你放我一次...” “从今天开始,你去照顾许家明,做得好我会给你奖励。”说完,许明扔了一片药。 药片呈一道抛物线,落在地板上越滚越远,最后在床腿停下。 许明视线缓缓上移,落在窗外。 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簌簌打在防盗窗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许明的思绪被打乱了,这么冷的天,王蓓怎么办。 刘秘书看了一眼,说:“在这里住一晚?雪太大不好走。” 王蓓就是在下山的雪路上出事的。 许明摇头,“回去。” 王蓓早产、鱼儿夭折、他被人强行带走,一踏进这所疗养院,这些画面交替出现。 他不想多呆一秒。 王蓓回来了 许明刚进病房,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他走时灯是关的,而现在是开的。 进门右手边的椅子上搭着几件衣服。 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熟悉味道。 许明眼睛睁大了,是王蓓洗发水的味道。 许明激动得身体颤抖,他飞快地转动轮椅。 果然,看到一个背影坐在窗边吹头发。 许明红着眼睛,泪珠不断滑落,他咬着牙说:“你回来了。” 王蓓转身,笑了一下,放下吹风机道:“我回来了。” 她张开双臂。 许明扑了过去,委屈道:“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 他抓着王蓓的手,“我就说你没死。” 王蓓给他擦泪:“我回来了还哭。” 许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整个人像喝醉了一样,晕乎乎的。 王蓓心疼地摸着他的腿,小声问:“疼吗?” 许明点头,眼泪掉得更快了,“疼。” 许明像摔倒的孩子,渴望得到大人更多的关注。 他“嘶”了一声,撅着嘴,“疼得我睡不好觉。” 他没说谎,确实在病床上忍了一个月。 王蓓果然更心疼了,眉毛紧蹙。 许明很满意她的反应,连月来的担惊受怕终于消散,许明红通通的眼珠转了一下,他抿着嘴,夸张地附在她怀里撒娇,“好疼,疼得我吃不下饭,好疼。” 王蓓轻叫了一声,捂着胸口往外推他的脑袋。 许明的表情很受伤,“我这么疼,抱你都不行吗?” 王蓓揉了一下被他压痛得胸口,“压痛我了。” 他就知道,她在找借口:“你以前怎么不说疼...” 王蓓拉着他的手,覆上胀鼓鼓的奶子,“涨奶了,一碰就疼。” 许明收回手:“对不起,现在还疼吗?” 王蓓的耳尖红了,小声说:“吸出来就不疼了。” 她掀开睡衣,慢慢凑近,“帮我吸出来。” 许明的头更晕了,没想到好事一件接着一件。 要是搁以前,王蓓是不许他随便在外吃奶的。 他顿时腿不疼了,甚至还试着站起来。 王蓓轻柔地揉他的发顶,眼里藏满了星星,“别起来,就坐着吃。” 王蓓的乳头变大了一些,颜色也深了,变成了诱人的红色。还没等他动作,奶头就已经在空气中挺立,勾着人采撷。 王蓓托着奶子往他嘴里送,许明睁大眼睛,睫毛扑扇扑扇。 一滴乳白色的液体从乳孔里泌出,坠在奶头上要滴不滴。 许明看呆了。 王蓓用手指沾了沾,抹在他的干燥的唇瓣上。 “好吃吗?” 许明伸出舌尖舔了舔,甜的。 他回过神,恶狠狠扑上去,一口含住奶头,把乳晕全包在口腔里。奶子被奶水涨得沉甸甸的,随着他的吮吸,一股香甜的奶水涓涓流淌。 热热的奶水从喉管滑进胃部,空落落的脏器瞬间被充满,冰冷的心脏是前所未有的满足,热气随着心房的血液循环流动全身,他舒服地哼了一声。 “轻点,别咬。” 许明挑了挑眉,在这方面,他向来对着干,洁白的牙齿不停地摩擦乳尖,磨得王蓓抱着他娇喘。 许明吸完了一只,转头去吸另一只。 被吸憋的奶子晃悠悠地弹了一下,奶头上全是唾液,亮晶晶的。许明伸手握住,用指甲抠弄乳孔。 精疲力尽的乳儿受到刺激,艰难地吐出一滴小小的奶水,许明伸舌头舔干净了。 梦 他故技重施,吸干另一个奶子,直到一滴奶水也没有分泌出来。 许明吃饱喝足,满足地蹭了蹭白花花的胸脯,舒服地眯着双眼。 偏偏手还不老实,一路往下打转。 王蓓软绵绵地靠着墙,许明的手伸进了她的裤子。 “嗯...” 许明挑开她的内裤,在阴蒂上掐了一下。 “...啊...为什么掐我...”花穴吐出一汪水,王蓓眯着眼抗议。 许明堵上她的嘴,“教训你,谁让你一个月才回来。” 两条舌头交缠搅动,发出“叽叽”水声。许明上半截身子以最大限度压住她,一只手扣住她的头,另一只手还在下面忙活。 许明裹着她的舌根,狠狠吮吸。 王蓓的嘴巴被堵住,“唔”了一声,魂都飞了。 奶香味充斥两人的口腔,王蓓的身子更软了,贴着墙的身子不断下滑。 许明把中指沾湿,在甬道里慢慢抽插。 王蓓产后恢复得很好,下面依旧紧致。 她夹着腿挣扎,企图挣脱许明的攻势。 许明又增加一根手指,并指而入。咕叽咕叽的水声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响。 许明扣着她的头,细碎的吻落在脸上各处。 他吻了一下王蓓的眼皮,好心情地笑道:“舒服吗?” 修长的脖子高高扬起,动脉在皮肤下突突跳动,她呻吟着开口:“你...学坏了...” 许明闷笑,“是,我学坏了。” 王蓓:“你...腿...嗯嗯...不疼了?” 许明眨巴眼睛,“不疼了。” “嗯...啊...轻点...轻...” 闻言,许明的速度更快了。他低头吻住王蓓的唇,不让她发出一丝声音,阴道里的手指尽根插入,不再做抽插动作,而是大力旋转搅动。 阴道壁的肉粒褶皱吸着手指,不停地分泌淫水。 “咕叽咕叽”又是一股淫水淋在他的掌心。 察觉王蓓快到了,留在阴唇外的拇指狠狠一压,涨成两倍大的阴蒂生生被他压得凹陷。 王蓓哭着到了高潮。 被吸干的奶子又滴出大颗的奶水。 许明张嘴舔干净了。 王蓓爽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明明被疼爱的是王蓓,许明却像被狠狠滋润了一番,眼睛亮亮的,嘴角挂着笑,浑身上下冒着微醺的春意。 像被压倒采了无数遍。 许明的腿越来越痛了,不过他忍得住,现在忍不住的是胯下二两肉,正在裤子里嚣张地弹跳。 看着王蓓久久放空的样子,许明的心里美滋滋的,像被泼了一瓶香甜的蜂蜜,哪里都是甜蜜蜜的。 许明像一只大狗,摇着毛茸茸的尾巴,黏糊糊地撒娇:“想要...” 王蓓慢慢回神,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给你撸出来。” 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像被水冲洗过,泛着湿意:“不要撸,我们做好不好...” 王蓓看了一下被包成木乃伊的腿,“你确定你的腿...可以?” 许明说:“为什么不可以,你在我上面不就行了。” “你...确定?” 许明点头:“确定。” 还没等王蓓起身,两人就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 许明疑惑地回头,病床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婴儿床。 淡蓝色的蕾丝帏幔盖住叁面,仅有一边被挂起,帐顶吊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小玩偶。 王蓓急忙跑过去,把孩子抱住来,“喔,喔,鱼儿别哭了,妈妈来了。”说着,她撩起衣服给孩子喂奶。 鱼儿闭着眼睛,乖乖地含住奶头。 王蓓和许明都是高鼻梁,鱼儿却是塌鼻梁,眼泪流不出去,只能在鼻梁窝窝里打转。 王蓓笑着擦掉他的眼泪:“塌鼻梁,也不知道像谁。” 鱼儿不满地打了个呵欠,小嘴儿不停地吮吸乳头。 许明呆呆地看着她们,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他喃喃地开口:“竟...是梦吗?” ..................... 哈哈哈,当然是梦啦,现实中你的手技有那么厉害吗? 收藏和猪猪的加更明晚补上,最近砖厂太累,作者疯狂搬砖,没时间码字。 知道了自己的疏忽 许明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事重重地按着裤腰。 他想不通她为什么变了。 他想来想去,唯有一件事。 他不想要孩子的事? 要不... 要不... 要不答应她生孩子吧。 他拖太久了,王蓓肯定不高兴了。 许明轻轻推了一把:“我,我答应生孩子。” 王蓓现在怀孕两个多月了,开始嗜睡,并且睡得很熟。 许明没把她喊醒。 他歪头打量她好一会儿,把她的裤子脱了。 他开始撸动。 就在达到顶点的那一刹,他把龟头抵进了她的臀缝,尽情释放。 一屁股白浊。 精液顺着臀缝往下流,眼看着要流到床单上了。 许明连忙堵住,细心地涂匀了。 感知到热度和湿度的菊花,微微缩了一下。 许明想了想,把她的双腿支开,用龟头抵住菊眼,把马眼上残留的精液全抹在了菊花上。 这样就可以有孩子了吧? 他想。 王蓓睡醒了,下面有些异样。 她顺手一摸,屁股上的皮肤紧绷干燥,像什么东西干了一样。 许明的眼里透着火热的光亮,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王蓓:“你朝我屁股抹鼻涕了?” 许明摇了摇头,伸手覆住了她的小腹,“我们有孩子了。” 王蓓被吓得魂飞魄散,“什么?你怎么知道?” 许明说:“我们刚才做了。”他不想让她不高兴,他可以改变自己。 他说了“做”,没有再说“插”。 王蓓没有听出来他的细节。 她满头问号:做了?怎么没感觉? 许明说:“屁股那里,我射了。” 王蓓摸着屁股干巴巴的部位,一路摸索,果然摸到了湿漉漉的小菊花。 她的指尖全是精液。 许明又开口:“我怕没怀,抹了好几次。” 王蓓傻眼了。 他怎么这么傻。 “我们现在肯定有孩子了!”他摸了摸她的肚子。 王蓓看着他,试图寻找出破绽,入眼全是他认真的表情。 王蓓木然地点头:“是,我们有孩子了。” 好吧,希望他以后不知道她骗了他。 王蓓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插了柱香。 许明抱着她,问道:“现在你可以变回去了吗?” “什么?”王蓓没听懂。 许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你好久没理我了,也没亲我,也不和我说话...” 他逐渐发出了哭腔:“我害怕,你变回来。” 王蓓楞楞地听他说话,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这些日子她这么过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试图寻找和他言论相悖的地方。 可她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来。 一件件,一桩桩的回忆提醒着她,她确实疏忽他了。 非但疏忽他,还没能及时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 王蓓又气又悔,捧着他的脸,“我以后不会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脸又瘦了回去,薄薄的,只有一层皮。 王蓓摸了摸他的身体,果不其然,肋骨和腰腹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一点肉。 许明煎熬了两个月,瘦得不成样子。 她竟然没有发现! 王蓓愧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以后每天都和你说话好不好,告诉你我心里有你,没有变,我也会亲亲你,还会抱你。”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滑落,许明哽咽着问:“真,真的?” “嗯,真的。” 许明:“好,说好了,你每天都要告诉我。” 王蓓吻上了他的唇,唇舌交缠。 “嗯,每天都告诉你。” 嫩模被绑走 A哥终于发现了嫩模的踪迹,他给张传昊打电话:“快,我看到嫩模了,她现在在丽水小区租了房子。” 张传昊大喜,他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他吩咐手下:“先去绑她,找到了狠狠收拾一下,你们再掉头去山上接王蓓。” 嫩模下楼拎菜,回到家孩子又哭了。 她抱着孩子,胸口全是无能为力的委屈,她又哭又骂:“就知道哭,你看看除了我还有谁会养你。” 她快崩溃了。 李哥扔下她一个孕妇,独自出了国。 她身体不好,孩子早产,只能靠着卖包包过日子,连保姆都舍不得请。 孩子早产不好带,她一个新手妈妈实在照顾不来。 孩子经常在床上一哭就是几个小时。 不饿也没拉,就是爱哭。 去医院也查不出来毛病。 张传昊的人又在到处找她,她甚至不敢出门采购,拿个快递都要包得严严实实。 她躲在这个老破小的安置房里,快被逼疯。 “笃笃笃”有人敲门。 嫩模蓬头垢面,一向精致示人的她连头发都没梳,手忙脚乱地放下奶瓶去开门。 应该是尿不湿到了,她拿不动,特地备注让快递小哥送上门的。 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几个壮汉大力推开。 “你们,你们干什么?”嫩模抱着孩子后退。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脸都哭红了。 壮汉二话不说,直接堵上嘴。 他们拿着刀子压嫩模的脸蛋,“张少要见你,如果你不配合...” 刀刃上的寒气源源不断渗入皮肉,嫩模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她流着泪点头。 几个人带着她上了车。 刚上车,嫩模拽出口里的布,大声呼救。 壮汉骂了一声,铁坨重的拳头落了下去。 嫩模鼻青脸肿,没了意识。 壮汉把她捆好,放进了后排座椅上。 王蓓的电话又响了。 她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麻木地挂断。 电话又打来了。 王蓓终于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父愧疚开口:“蓓蓓,对不起,我知道你妈没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王蓓气笑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当初跑的那么干脆,有想过我们的死活?” 王父短暂沉默,然后说:“爸爸现在有钱了,我去接你。” 王蓓没有说话。 这里的人不许她出门,只说要等董事长回复。 她不知道许明怎么样了。 王蓓想了一下,“你来接我,我在红山疗养院。” 王父见女儿态度软化,语气中带着愉悦:“好,我现在就去。” “等等,你进不来,你就在医院外面等我。” 她得想个办法出去。 王蓓站在窗边,盯着楼下的运输车。 疗养院的采购都由这辆车完成,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王蓓看了眼手机,四点十五分。 她下楼,转了一圈又一圈,有意无意地接近运输车。 护士叫住了她:“王小姐,你去那里做什么?” 王蓓被吓了一跳,一瞬间脑袋飞速旋转。 还没等护士再开口,就见一个秃头的西服男领着几个人过来了。 护士尊敬地喊了一声,“院长。” 院长笑着说:“王小姐,你可以出院了,请跟他们走。” “他们是?” 其中一个壮汉说:“董事长要我们接你回去和小少爷见面。” 柳暗花明又一村。 王蓓说:“等等我,我去带孩子下来。” 那天许明被带走后,鱼儿也不在了。 护士解释说,鱼儿还没有做检测,暂时不能火化,一直放在冰棺里。 车祸 壮汉说:“小少爷受伤了,我们要快点回去。” 院长咳一声:“冰棺不好带,要不等下我们派人送回去。” 王蓓回头,看路边停的越野车。 确实带不下。 ............... 王建华站在路边,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女儿怎么还不来。 他拨了一个电话。 病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铃声响了起来。 这座山在郊外,大冬天荒无人烟,王建华听着手机里“暂时无人接听”的系统声,挂断了电话。 就在他准备上车暖和一会时,后面开来了一辆越野车。 “大冷天的跑这里做什么。”王建华嘟囔了一句。 他关上车门,又整理了一番副驾驶上的毛毯棉衣。 这次回国,他找不到她们母女两人,还是托朋友查到她们进了医院。 一个绝症不治。 一个怀孕保胎。 对于妻子他是愧疚的,但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说什么家庭为重都是假的。 他欠了太多的钱,债主找上门,打手蹲路边。 赌场威胁,如果还不上钱,就准备拿命。 于是,他跑了。 扔下妻子和女儿。 他们的房子被收去抵债了,王蓓无处可去,学业也中断了。 王建华这次来接她,是想带着她一起出国。 怀孕也好,休学也罢。 只要她愿意,他不会干涉她。 他一个临阵脱逃的罪人,没有立场在女儿面前指手画脚。 王建华看了一眼手机,五点零十分了,他又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通。 难道是在收拾东西? 王建华挂断电话,把副驾驶上的围巾棉拖鞋拆开,等王蓓来了正好穿上。 二十多分钟前上山的越野车又下来了。 大冷天上山,又这么快下来做什么。 王建华无意一瞥,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 王蓓觉得气氛不对。 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是辆改装越野,有叁排座位,后备箱和第叁排连着。 几个壮汉沉默着坐在前面,总不经意地看后视镜里的自己。 她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突然感觉到椅背被人踢了一脚。 王蓓转身,椅背太高,没有看到什么。 又被踢了一下。 还没等王蓓再转头,就听到身后传来婴儿啼哭。 壮汉骂了一句脏话,继续往前开。 事情发展到这样,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不对劲了。 王蓓喊了句:“你们是谁?” 壮汉回头看着她:“王小姐,有人请你过去。” 孩子不停地啼哭,踹椅背的力度更大了。 王蓓歪着身子,往后备箱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被捆的女人一下又一下挣扎,身边的孩子闭着眼大哭。 “停车,我让你们停车!”王蓓开车门,没能打开。 壮汉骂了一句“操”,停下车把嫩模的绳子解开了。 孩子哭得他们脑门疼。 “你快给他喂奶,不要让他哭了。” “张少要见你们。” 车子开始启动,司机小心往下开。这段路又滑又抖,是事故多发路段。 王蓓:“张少是谁?我不认识。” 怀里抱着孩子的嫩模,小声啜泣了一句:“张传昊。” 她的乳房憋憋的,孩子吸不出来奶,又开始哭了。 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安眠药粉,要给孩子喂下去。 嫩模按住他,恳求道:“大哥,别喂了,他太小了啊,撑不住。” 在小区里,他们就给孩子喂了安眠药,现在又要喂。 壮汉甩开她,一把夺过孩子:“臭婊子,滚开。” 嫩模扑上去,“别喂,求求你了。” “孩子只是饿了。” 王蓓看着啼哭不止的孩子,想起了躺在冰棺里的鱼儿,她说:“别喂了。” 一整包药粉被倒进嘴里,孩子被呛得小脸通红。 见状,王蓓和嫩模去夺孩子。 张传昊指名不要伤到王蓓,壮汉不敢对她动手。 几个人只打嫩模。 嫩模鼻血横流,披头散发。 整张脸糊满了鲜血,鼻子假体歪到了一遍,她突然嚎了一声:“我和你们拼了。”然后冲了上去。 下山的公路上铺了厚厚一层的雪。 一个壮汉被他推倒在司机身上,司机被这股力道带得方向盘猛打。 “停下,你这个疯女人!” 车子撞上了山体,几个人被震得东倒西歪,因为没有防滑链,变形的车头又撞上了护栏。 “啊。” 车子冲破护栏,直直地坠进了湖里。 搜救队 许明昏迷了两天,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问王蓓怎么样了。 刘秘书一窒,说道:“王小姐现在在坐月子,不方便出来。” 许明不放心:“她真的没事了吗?” 刘秘书神色不变,回答:“真的没事。” 他松了一口气,昏昏沉沉睡着了。 刘秘书调慢了输液的速度,给他盖好被子出去了。 搜救队队长在门口等着。 刘秘书的食指嘘了一声,指了指远处的走廊。 队长点头,跟了过去。 刘秘书声音急切:“怎么样了?” 队长摇头,“只找到了一具男尸和男婴,王小姐还没找到。” 刘秘书失望地说:“继续找。” 队长欲言又止,最后开口说:“希望不大,水流湍急直接汇入长江,除了王小姐,还失踪了一个女人。” “谁?” “张少的女友,孩子死了,大人失踪了。” “你说她们两个人会不会被甩出去了?根本不在水里?” 队长叹气:“我们赶到时,消防和警察已经到了,因为要架机器拖车,现场脚印纷杂,实在勘查不到别的线索。” “巨大的撞击让他们昏迷,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系安全带,肯定是被冲走了。” 刘秘书难以想象许明知道王蓓不在了会是什么反应,他打了个寒颤,说:“继续搜,这事一定要瞒紧了,尤其是小少爷。” 伤筋动骨一百天,许明才躺了一个月就想回家。 刘秘书劝道:“小少爷,等两个月再出院。” 许明骨折很严重,每天都要观察病情。 许明想回家了,他说:“我想回去看看她。” 他想她了。 最重要的是,王蓓都没有打电话给她。 他很失落。 难道她就不担心他吗? 刘秘书眼眶酸酸的,可怜许明还不知道王蓓已经没了。 不放弃搜救只是自欺欺人,他又何尝不知队长的意思。 他说:“王小姐生产伤了身子,一直在疗养院,你回家也看不到她啊。” 许明慢慢抬头,眼里全是名叫思念的情绪,“我可以去疗养院治腿。” 刘秘书立马说:“不行,疗养院没有这个技术,医生说了治不好会跛脚。” 他看着许明缠满绷带的右腿:“难道你不怕王小姐嫌弃?” 许明听了,果然不坚持回去了。 他摸了摸腿,很痛。 他要好好治疗,不要当一个瘸子。 许明讨价还价:“那我要和她通电话。” 刘秘书掏手机,拨通了疗养院那边的电话,“给你。” 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 “看,我就说吧,她也在恢复身体,没办法接电话的。” “那你打她的电话...” “一样的呀,病房里的电话没人接,手机也肯定没人接。” 刘秘书给他掖被角:“小少爷,鱼儿没了,王小姐很伤心,你要给她自我排解的时间。” 许明失望地把手机还了回去。 鱼儿没了他也很伤心的。 他想问,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开口说话都不方便。 还没等他问出来,刘秘书就寻借口离开,“公司抵押的事情还没解决好,我先去忙,你好好休息。” 许明“嗯”了一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闭上眼睛,默念:等他好了就去接她。 谁也没看见,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溜进了许明这层楼。 得知王蓓死讯,许明黑化彻底(满300珍珠加更 嫩模摸进了许明的病房。 许明看着溜进来的女人,记起了她是谁。 张传昊的女朋友。 嫩模头发凌乱,身上沾满泥点。她在医院下蹲了好几天了,终于蹲到了别人不在的时候。 嫩模憔悴得像鬼一样,她睁大没有光亮的眼睛,沙哑道:“小少爷,你知道王蓓去哪里了吗?” 许明不想理她,冷淡道:“出去。” 嫩模不请自来,慢慢走近他的床:“她死了,被水冲走了。” 嫩模已经神智不清了,他的儿子死了,李哥对她的抛弃,张传昊的步步紧逼,嫩模彻底疯了。 她哈哈笑了两声:“张传昊带走了她,车上还有我,我们出了车祸,大家都被冲走了。” 许明不相信,“你胡说!” 嫩模扒开盖住脸的头发,“你看,我的脸就是被石头划烂的。” 一道伤口自眼下划到下巴,血肉模糊,因为没有治疗,往下淌脓水,泛着一股臭哄哄的味儿。 脏兮兮的手抓住许明的胳膊:“你要给她报仇,她死了,被张传昊害死了,你不信就去问问刚才走的那个男人。” 嫩模掏出摔得破烂的手机,“你看,我拍到了,这个男人是搜救队的。” 许明推开她,“我不看,你骗我。” 他不信,好日子还没开始,她就死了? 许明挣扎着起来,因为腿被吊着,没能成功。 他忍着痛,说道:“我要回去,她就在疗养院。” 嫩模目的达成,疯癫着走了。 刘秘书接到许明的电话时还在组织搜救,话筒里许明只问了一句:“王蓓死了是吗?” 刘秘书愣住了,谁告诉他的? 他连忙赶回医院,见许明躺在病床上,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他全身都在抖。 听到动静,许明转头,笑着问他:“张传昊和许家明在哪里?” 笑意不达眼底。 刘秘书干巴巴地劝道:“等你好了再说吧。” “他们在哪里!”许明嘶吼着。 他们害死了鱼儿,害死了王蓓。 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把脸转回去,声音阴沉沉的:“你不说,那我也去死。” 许明嘴角咧了一下,像是自嘲又像是威胁:“你知道的,我敢。” 死的怎么不是他。 死的怎么不是他。 他就是一个丧门星,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竟然也死了。 果然,他不配拥有幸福。 许明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心如刀割,他一字一顿:“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 刘秘书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道:“他染上毒瘾了,现在在疗养院,董事长也在。” ............ 刘秘书带他去了红山疗养院。 许家明瘫痪在床,没有行为能力,作为唯一继承人的许明大权在握,坐在他的病床前,并没有一丝欣喜和感叹。 许家明二次脑梗很严重,四肢瘫痪,时常昏迷。 许家明有糖尿病和高血压,不敢多用药,饮食倡导少食多餐。 他饿了。 因为失语,一张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许明坐在轮椅上,伸头看了看他张开的嘴。 应激性溃疡,嘴巴黏膜全烂了。 他低声笑了,慢吞吞地问:“饿了?” 他按了一下铃,护士端着饭进来了。 许明搅了搅杂粮糊糊和肉羹,“就吃这个?” 护士说:“过叁个小时还有牛奶。” 许明放下汤匙,又捏了捏他的胃管。 像是很好奇。 护士解释:“董事长的病灶不在大脑后动脉和椎基底动脉,所以吞咽功能还保留着,但多少受影响,暂时需要用胃管吃流食。” “拿下去。” “什么?” 许明重复了一句:“让医生把胃管拿下去。” 他看着护士,黑漆漆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董事长好强,用胃管反倒折辱他,你们要尊重病人的意思。” 许明突然笑了,眼睛都笑眯了,“对吧,爷爷?” 张传昊知道自己戴绿帽 消失了一年的嫩模再次找到许明。 “我要去见张传昊。” ...... 嫩模看到张传昊时,他正缩在角落里发呆。 往日的意气风发和高傲随风消散,现在的状态和久病卧床的许家明没什么两样。 灰败,无神。 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手里握着一只空药瓶,手指不停地摩挲。 许明一个月只给他一瓶药,怎么分配就看他了。 一天最低七八粒才是他正常的服用剂量,一瓶药只需一个星期就没了,剩下的天数需要他生熬。 张传昊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把药碾成药粉,预感快发作了立马兑水喝,少量多次,基本可以熬过去。 他被关在许家明的病房里一年了,在这一年里,他除了给许家明护理,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法出去。 听到动静,张传昊回头。 看到许明后,他马上恭敬地站起来,垂头耷肩地靠着墙。 许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瓶。 察觉到许明的视线,张传昊后退了一下,把手悄悄背在了身后。 许明嘴角扯了一下,没说话。 张传昊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知道怕了,没了药等于要他的命。只要许明给他药吃,关一辈子也可以。 短暂的受惊后,张传昊的心底竟涌起一丝感激和幸福。 嫩模看到了他的样子,骂道:“真下贱,你还美滋滋,我看你是犯了斯德哥尔摩症。” 他后知后觉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头发散开蒙着脸,看不清长相。 还没等他动作,就见一道虚影闪至眼前,火辣辣的耳朵甩下来,“畜生,畜生。” 嫩模扒开头发,“看我的脸,都是你害的!”她又踢又打,“你把我儿子害死了,我让你偿命。” 张传昊认出她是谁,怒火冲天,“是你先背叛我的!”说着,他伸脚去踢嫩模。 嫩模紧紧抱着他的腿,“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早就和别人有一腿了,孩子都不是你的!” 张传昊错愕自语,“不是...不是我的?” 他喜不喜欢孩子是一回事,但不是他的种问题就大了。 这关乎男人的自尊,没人愿意傻呵呵戴绿帽子。 果然,他的脸色变了,一会青一会白,“贱货,你敢给我戴绿帽子。” 两人扭打在一起,药瓶也飞了,咕噜噜滚到了床底。 许家明平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你......故意...” 许明握着他蜷缩的手,一根一根掰开:“是,我是故意的。” 僵硬的手指被强势掰直,许家明疼得打哆嗦。 “我也是好心,看你躺在床上这么无聊,多添一个人也能舒缓心情。” 许家明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许明缓缓下移,瘦长的手指停留在充满尿液的膀胱上。 “你今天没有小便?” 膀胱胀胀的,许明轻微按压。 许家明痛苦地吭了一声,刹那间脸色也变了。 他睁开眼怒视,仿佛下一秒跳起来把他吃了一般。 还跟他耍横?许明脸色微冷,用力按了下去。 骗了他的身子 尿液从腿间淅淅沥沥排出,难以抗拒的无力感让许家明崩溃。 他躺在床上,任由许明的手不停按压。 张传昊和嫩模从门口打到床前,他长时间不活动果然落了下风,被嫩模按在地上。 “偿命。”她坐在张传昊身上,又甩了两个耳光。 张传昊眼前漆黑一片,是气的也是累的,“给我戴绿帽子还有脸来打我。”他咬牙切齿,一个翻身,把嫩模按在地上,抱起她的头狠狠往地上砸。 “哐,哐。” 没咂两下,嫩模就晕了过去。 “起来。”许明开口。 两人打架,把他的鞋子踩了好几下。 张传昊听话地起来了,在他面前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样子。 “给他收拾收拾,尿了。” 明明尿袋和导尿管能解决的事,许明偏偏让他手动。 尿道口每天往外滴尿,整个屁股泡在尿液里,时间久了,病人痛苦难耐。 张传昊轻车熟路掀开被子,扒掉裤子。 发黑渗液的褥疮闯入许明的视线。 “......疼......”许家明又在叫唤了。 许明脸色冰冷,“疼?”这点伤口就喊疼?他被打被烫,喊了多少次疼也没人管,许家在本市有一所医美医院,就这么方便,都没人带他去修复。 伤疤留了十几年了,甚至累及生殖器官。 许明又想起了王蓓。 她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在那方面太差劲了吗? 他也不想的。 许明委屈地想:时间虽然短,但可以治好的。 只要...只要切掉了疤痕,重新缝合就好了。 等她回来,他就去做修复。 王蓓已经失踪一年了。 许明不信她死了。 她一定还活着。 可...为什么不来找他? 突然闯入他的生活,骗了他的身子,又骗走了他的感情。 许明心底发酸,哪怕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 她拿他当什么了。 呼来喝去的狗吗?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头也不回。 不行!他不同意!等他找到她... 他要把她关起来,狠狠操死她。 那个协议他看了,原来她从未想过为他停留。 ——生了孩子永生不见。 狗屁,许明不同意。 如果她还在。 如果他们还在后院生活,或许二胎都有了,鱼儿可能不会死了。 人果然是犯贱动物,过了好日子,又怀念起以前的生活。 而一切,都被他们破坏了。 杀人放火他做不到,但他可以让他们两人尝试一下他十几年的经历,让他们试试被关起来的滋味。 许明捡起床底的药瓶。 张传昊扔开毛巾,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药瓶。 他要拿走? 果然,如他所料,许明捏着药瓶往外走。 “别带走,别带走。”张传昊连忙追上去,祈求:“没了它,我会死的。” “你不会死的。” “不!许明求求你了,别拿走...”他激动地结结巴巴,“我听你的...我...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没等追出门,就被保镖拦住了,几个人把他往回拖。 衣服被掳到了腋下,露出皮包骨头的身体。他绝望的看着许明离去的背影,伸出手凄厉道:“不!” 和别人生孩子 许明从疗养院回来已经凌晨一点,简单洗洗就躺下了,快到天亮才睡着。 时隔一年,又梦到了王蓓和鱼儿。 王蓓抱着孩子,藕节似的胖腿在她怀里扑腾。 鱼儿的腿好了? 孩子的脚上没有穿鞋,脚趾丫也嫩生生的,可爱得紧。他含着奶嘴,唔呀抗议,非要下来。 王蓓亲了亲:“宝宝不要下去,地上脏。” 孩子生气了,上挑的眼尾逐渐弥漫水汽,“哇”地一声哭出来,漏出来两粒小米牙。 王蓓温柔地拍他的背:“我们等爸爸,爸爸去给你拿鞋子了。” 许明站在不远处打转,他要去哪里找鞋子? 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现在的他们站在医院楼下,医院又破又小,连个母婴用品店都没有。 许明走过去,“我没找到卖鞋子的店。”他拖了外套,“要不孩子用衣服包着,我们去市区买。” 王蓓抬起头,仿佛没看到他一样,视线穿透他看向前方,笑道,“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双毛茸茸的小鞋,“我就说鞋子不可能丢,原来落在病房了。”他接过孩子,“爸爸来啦,我们穿鞋子再下去好不好?” 孩子终于不哭了,抽搭搭低头看王蓓给他穿鞋。 一家叁口其乐融融。 这个男人怎么是孩子爸爸?爸爸明明是他! 许明急了,探头扎进人堆。 孩子白白净净,鼻梁高高的,和鱼儿的长相毫不相干。 许明惊得趔趄,王蓓她什么时候跟别人生孩子了! 梦境戛然而止,许明兀的睁开眼。 他被吓醒了,浑身是汗。 “滴滴叮”手机响了。 “小少爷,今天我们要去缅甸,您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许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去了,你去吧。” 刘秘书犹豫开口:“这是我们在东南亚的第一所整形医院,院长很兴奋,一直说要当面感谢你。” “听说今天有人鱼综合症孩子复诊,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行,去吧。” 人鱼综合症并不罕见。 许明失子后,听说东南亚地区因为医疗资源缺乏和贫困,人鱼综合症孩子被判为“死刑”,父母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死掉。 那种痛,许明比谁都清楚。 于是他和那边的公立医院联合建设了一所整形修复医院,专门救治人鱼综合症孩子。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欧!!” 许明站在会议室,愣愣地看着院长的“感谢”。 院长端着蛋糕,几名中国籍医生簇拥着许明,“许少,生日快乐。” 院长的眼睛里亮亮的,感激地握着他的手,乌啦啦说了一通。 刘秘书终于回神,干巴巴解释:“我...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感谢...” 许明在生日当天失去王蓓,生日前一天失去了孩子,所以他一向逃避生日,总觉得是自己太晦气。 院长看着他异样的脸色,疑惑地乌啦啦说了一通。 翻译说:“院长问许少喜欢吗?” 许明僵硬地点头:“谢谢。” 他不喜欢。 刘秘书打圆场:“许少累了,今天睡了两叁个小时就赶过来了。” 翻译乌啦啦开口,向院长解释。 院长笑声爽朗,热情地催促刘秘书带许明去休息。 重逢 院长今天很忙,执意抽出空送他们去住所,刘秘书再叁婉拒。 “院长,我们还有点事情,稍后再会,您先忙。” 翻译员一一翻译。 他点头,送他们出门。 ........ “小少爷,要不要去楼下转转?” 许明一瘸一拐,沉闷不发一言。 刘秘书:“院长在医院对面订了房间,我先去收拾,等下来找你?” “嗯。”许明扶着楼梯缓缓往下走。 许明的腿到底是留下了残疾,站着没多大异样,走起路就看出来了,一瘸一拐很明显。 医生说伤到软组织和神经了,痊愈的机率太小。 刘秘书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当事人却一脸无所谓,什么都没说,坦然接受现实。 瘸就瘸吧。 许明随意坐在花坛上,悲观地想:谁又会在乎他呢。 他看着远处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充满希望的笑容。 这所医院不仅接收人鱼综合症患者,还接受术后修复和疤痕修复。 许明托着脸,视线逡巡众人。 真有这么开心么? 视线落到一个领着孩子的背影,有些眼熟。 许明突然站起来。 那是? 女人转过身,和孩子说着什么。 许明看清她的脸,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跳出胸膛。 是王蓓! 看着她要走了,许明急匆匆跑去,“王蓓,王蓓。” 隔得有点远,她似乎没听到。 许明加快了脚步,跌跌撞撞,“别走!王蓓!” 她走的很快。 许明心急火燎,掏出手机拨通了刘秘书的电话:“快,我看到她了。” 刘秘书一头雾水:“谁?” “王蓓,我看到王蓓了,你快去查查她住哪里。” 刘秘书不信她还活着,“确定是她?” “是!非常确定!长得一摸一样!” 等许明挂断电话,王蓓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坐在花坛上,第一次迁怒腿伤:如果他不瘸,肯定就追上了。 许明的头埋进双腿,不知何时,两双陌生的脚停在他的面前。 “你叫我?”王蓓低头打量。 以为幻听的许明没有抬头。 孩子胆小地抱着王蓓的腿,想要走。王蓓又问:“你是谁?为什么叫我。” 许明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回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 “我是谁...”许明牙齿打颤,“才分开一年,你就不认识我了?” 他的眼泪流下来了,道:“你就不想回去找我吗?” 王蓓见他哭了,仿佛被吓到一般,手忙脚乱:“你别哭,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她解释:“爸爸说我出了车祸,头受伤了,所以记不清人了...” 记不清人? 许明看她的样子,不像假的。 “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分开一年了。” 王蓓又被吓到了:“丈夫?我明明才七岁!” 七岁? 许明谔然,她的样子怎么这么像他以前傻傻的时候呢? 他不知道的是,王蓓苏醒后,许是经历太痛苦加上脑中淤伤,记忆停留在小时候父母恩爱家庭和谐的时候。 王建华愧对女儿,自然不想让她重复痛苦,于是配合她演戏。 对于妻子的去处,他只说在国内工作,暂时回不来。 骗她 王蓓抱起孩子,“我确实不记得你了,我送他去病房。” 许明好不容易和她重逢了,哪能让她走:“孩子什么病?我认识院长,可以让专家给他会诊。” “真的吗?”王蓓开心道。 “孩子要做疤痕修复手术。” 许明点头:“那我打电话给医生,让他们带去看看,你和我走,我有话和你说。” 王蓓迟疑。 “你是我妻子,我有证据。”许明仗着她失忆,故意打乱了关系。 他有太多的疑问,她被谁救走了,这个孩子又是谁的,她有没有喜欢别人... 医生来了,把孩子带走了。 王蓓:“什么证据?” “我住在医院对面,去那里说吧。” 王蓓心性单纯,跟着他去了。 刚进门,许明猛地把她抱进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 “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许明红着眼,把她扛起来。 他抱着她坐在床沿,双臂紧紧地搂着她,声音颤抖:“没良心的,我念了你一年...” 他趴在王蓓的颈窝:“下次不许走了。” 王蓓被吓到了,她也红着眼,要哭不哭的样子:“你是坏人...” “不,我不是坏人...”许明亲了她一口,“你能感觉到吗?我们的身体彼此熟悉,毫不抗拒。” “啪”眼泪终于掉了,她低声抽泣。 许明盯着她的眼睛,徐徐引诱:“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你还记得吗?” 王蓓茫然地摇头。 许明给她擦掉眼泪:“我们的孩子很可爱,你都没见过他几面。” “刚才的孩子是谁的?” 王蓓低着头,没有回答。 许明抬起她的脸,亲个不停:“乖,别哭了。” “我手机的照片是我们的合影。”许明打开手机,屏保是王蓓先兆流产时,郝医生偷偷拍的。 屏幕里,两人在病床上相拥而眠。 王蓓看着屏幕,试图回忆:“这是我...” 许明把她往上抱了抱,“你看,这是你,这是我,我们当时睡着了。” 王蓓骗了他这么多次,如今他俩调换,“傻子”变成了她,许明自然要“骗”回去。 王蓓骗他为了一个孩子。 他骗她,为了在一起一辈子。 “只有夫妻才能住在一起。” 许明又把相册里的b超图打开,“这是鱼儿的b超,我们的儿子叫鱼儿,你起的名字。” “你走了一年了,我和孩子都很想你。”许明察觉她表情松动,趁热打铁:“鱼儿生下来,连口奶都没喝。” “真的...?” “是,真的。” “为什么不喝?” “因为坏人把我们分开了。” 太多的信息砸过来,王蓓一时接收不了,整个人晕乎乎的,爸爸怎么不告诉她有了丈夫和孩子的事? “我...这么小就能生孩子...?”王蓓开口。 许明亲着她的眼皮,“当然能,我未成年就被你骗上床了...”他终于笑了,胸膛都在震动:“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王蓓还沉浸在上个话题,“骗你...上床...” 她睁大眼睛:“上床什么意思?” 引诱她 许明眼珠一转,“你想知道?” 王蓓点了点头。 许明窸窸窣窣脱她的衣服,“我示范给你看。” 王蓓按住他,脸上有一丝慌乱,“不能脱。” “为什么不能脱?” “邻居姐姐说,脱衣服是坏人!” “可是我们是夫妻呀,你的邻居姐姐说夫妻不能脱吗?” 王蓓认真想了想,“没有。” 许明理直气壮,“对啊,我可以脱。” 许明把她的棉衣脱了,只剩下一件保暖内衣。他把她放在床上,起身去开空调。 “先开空调,等下你会冷。” “为什么会冷?” 许明不肯剧透太多,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许明去脱她裤子,王蓓又按住他的手,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脱?” 许明说:“那你给我脱。”他站在床前,等着王蓓过来。 王蓓坐在床单上,顿了一下,移了过去。 她伸出手,把腰带解开了。 许明等不及了,他的下面硬到爆炸。 这次重逢,充满太多不确定性,他要尽早生米煮成熟饭。 王蓓突然“咦”了一声,戳了戳他的裆部,“这是什么?” 感受到外力触碰,缩在内裤里的鸡巴跳动了一下。 许明脱光了衣服,只剩下内裤,他抓着她的手,按在了上面。 “是上床要用的东西...”许明嗓音低哑,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王蓓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的吻。 阔别一年的吻来得又急又狠,许明含住她的舌头,重重吮吸。 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挑开了内衣。 王蓓的奶子又变大了。 许明抓住乳肉,大力揉了揉。 王蓓不知道怎么了,愣了一下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挣扎了起来。 许明大力扣住她,用指甲捏掐乳头。 指尖划过几滴什么东西。 他也愣住了,抽出了手。 手指上不知沾了什么,湿漉漉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王蓓红着脸,靠在他怀里大口呼吸。 许明脱掉了她上身的衣服,一对白花花的奶子冲撞他的神经。 被他掐的奶头上沁了一滴乳汁。 “你...还有奶?”生产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王蓓红着脸,“嗯”了一声,细若蚊蝇。 “邻居姐姐没有奶水,一直问我借的。” “胀吗?” “胀。” “我给你吸出来好不好?” “全部吸光,以后都给我吃。” 王蓓看着他,小声嘀咕:“邻居姐姐的孩子怎么办?” 许明忍不住了,掬了一捧乳肉,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你的奶子只有我和孩子能吃,难道你要给别人吃吗?” 他大口吮吸,香甜的乳汁不断滑入食管:“我们的孩子一口没吃过,你不想留给他吗?” 王蓓心软了,“好,不给别人吃。” 她推开许明的头:“你也不能吃,都留给孩子。” 她护着胸口,不给许明靠近。 许明舔了一口嘴角的奶水,眯着眼撒娇:“奶水越吸越多,孩子饿不着的。” 他脱掉王蓓下面的衣服,“你不好奇上床的事了?” 王蓓被他扒得干干净净,许明也把内裤脱了。 “我们去洗澡,洗好了教你。” “我...”王蓓已经不好奇上床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不想上床了。” 做(300收藏加更) 许明抱她进了浴室,“那不行。” 他打开花洒,冲湿了两人的身体,“我们要给鱼儿添个弟弟妹妹。” 许明给她涂沐浴露,手指围着胸口打转,“不会弄疼你的。” 两人洗好了,许明又把她抱上床。 王蓓奇怪他的走路姿势,问:“你是瘸子吗?” 许明俯在她身上的身子僵硬了。 王蓓连忙说:“瘸子也挺好的。” “你介意我是瘸子吗?”许明摸着腿上的疤痕,“对不起,我是瘸子。” 王蓓抿着嘴巴,后悔自己的唐突。 许明移开她的牙齿,粉色唇瓣上印着一排整整齐齐的齿痕。 他分开她的腿。 “你干什么?” 许明下去了。 “我给你口。” “口是什么?” 许明没有回答,挑开她的阴唇,舌头舔了上去。 他含住小阴唇,牙齿扣住轻轻往外扯,舌尖上下刷动。 “嗯...” 王蓓夹着腿,感觉好奇怪。 许明抱着她的腿,舌尖对准阴道口往里探。 “...什么东西...嗯...进去了...啊...” 王蓓扭动身体,下面逐渐出现湿意。 察觉她情动,许明捏住阴蒂,指甲来回拨弄,舌头在穴里做性交的动作。 “...啊...”王蓓仰起头。 许明终于探出头,捏着硬到爆炸的鸡巴,对准花穴。 “看着我。” 王蓓眯着眼。 许明拉着她的腿盘在腰边,腰腹缓缓用力。 王蓓敏感,一旦被挑起欲望,水儿多得不行。 龟头竟一个打滑,生生卡进了臀缝。 王蓓小声地“啊”了一声,满臀湿热。 许明趴在她的身上,懊恼地喘息。 “你为什么停下了?”王蓓不解。 许明摸了一下鼻尖,不好意思地说:“我好久没做了,有点快。” “结束了?” “嗯,等我两分钟,第二次时间就长了。” 王蓓觑他的神色,闭上嘴巴,怕再次“出口伤人”。 许明很快硬了。 他对准穴口,用力挺身。 龟头进去了。 王蓓往后移,“难受...” 许明吮吸她的耳垂,悄悄说,“我们太久没做了,所以你不适应。” 他继续用力,整根操了进去。 “呼”许明舒了一口气,太紧了,他们一共没做过几次,次次时间少得可怜,王蓓的阴道紧致得像第一次做爱的时候。 许明缓缓往外抽:“疼吗?” 王蓓脸蛋儿红红的,懵懂地摇头。 “这就是上床吗?”她问。 “是,我们第一次上床就是你骗我的。”许明低声笑了,“你说让我舒服,然后我后知后觉失身了。” “不能骗人,不能骗人。”王蓓说。 说完,她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许明爱死她这个表情了,重重地亲了一口:“你要是早有这个觉悟就好了。” “以后不能骗我了。”许明说。 说完,他开始大力拓伐,下面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王蓓弓起身子,“啊...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许明干红了眼睛,次次对准宫口,“不舒服吗?嗯?” “下面......下面...” “下面怎么了?”许明掰直了她的腿,扛在肩膀上,整个身子向前压。 在阴道里嚣张的鸡巴进得更深了,不断地挤压宫颈口。 我也不想瘸的(350珍珠加更) “下面太痒了...唔...” “操操就不痒了。”许明抽出鸡巴,又大力插进去,次次到底。 王蓓承受不住,哼哼唧唧晃屁股,“下面...下面...” “不要说下面。”许明带着她的手摸两人结合处,“这是我的鸡巴”,他动了一下,“我在操你。” “你知道我在操你哪里吗?” 王蓓:“不知道...” “这是你的逼,也叫小穴,现在你知道怎么说了吗?” 王蓓迟迟不开口。 许明抱起她,摆成了后入的姿势。 这个体位进的深,王蓓又开始晃屁股了。 “你以前不摇屁股的。”许明回忆起两人最初的性爱,一直是王蓓主动。如今他翻身农奴把歌唱,王蓓倒变成了任予任求的那个了。 “乖,再摇快点。”许明咬着牙做最后的冲刺。 王蓓果然摇晃屁股的幅度更大了,“出去...” 原来摇屁股是想把他的命根子甩出去? 许明挑衅地拍了一下她的臀肉:“我偏不出去。” 王蓓受不了了,陌生的快感让她惧怕,她哆嗦着往前爬。 许明眼睁睁看着她偷溜。 就在阴茎即将脱离阴道时,他扣住她的细腰,重重往后一拉。 “啊”王蓓趴在床上,淫水顺着肉缝往外流。 “下面...不要了...” “下面是什么?”许明捏着她的臀肉,不停地操干。 王蓓抿着嘴,“小穴...嗯...” 她发出了哭腔:“...小穴不行了...不行了...” “舒服吗?爽吗?” 她害怕地爬动:“...小穴...别操了...”她的神智只有七岁,性爱的快感对于她来说太过陌生和庞大。 所谓:未知即恐惧。 许明扣住她的头,从背后伸过去亲吻。 他裹着王蓓的舌尖,将她的求饶和呻吟吞进肚子。 鸡巴进进出出,在穴外磨出细腻的泡沫。 王蓓的水流得更多了,她浑身发抖,张开的腿无力地趴跪在床上。 许明要到了,他伸出拇指按住她的阴蒂,用力碾压。 王蓓哭着达到了高潮。 宫口大开,湿热的淫水浇在龟头上,阴道肉壁剧烈收缩,不断收缩吮吸鸡巴。 许明被吸得头皮发麻,对准宫口射了。 许明趴在她的背上大口喘息,爱怜地亲吻她的后颈,顺着颈椎一路向下。 鸡巴软了,精液在向外缓缓流动。 许明抽出鸡巴,把她翻个身,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屁股下。 王蓓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许明侧躺,温柔的视线细细地描绘她的眉眼。 “真好。”许明突然开口。 他以为一辈子找不到王蓓了,没想到老天开眼,终于让他找到了。 他感动得想哭,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一回,他不奢求大富大贵,只盼望着王蓓恢复记忆前爱上他,哪怕只有一丁点。 到那个时候,他们有了孩子,他爱她,她也爱他,她肯定舍不得离开了,最多气他欺骗她罢了。 想到这,许明凑近她的脸:“是你先骗我的,到时候你不准生气。” “你生气也行,我会哄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不许走。”许明勾住她的手指,“你以后别走了,我会...” “我会心痛的,很痛...” 许明觉得自己没出息,眼前一花,又流泪了:“我会对你好的,以后没有人欺负我们了,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鱼儿还没有火化,等着你去见最后一面。” “对不起,我变成瘸子了...你不会嫌弃我吧?你别嫌弃我,我的腿太疼了。” 许明抹了一把眼泪:“疼得我快死掉,疼,哪里都疼。” “我也不想瘸的...” ...... 骗子 王蓓累坏了,睡得很香。 许明偷偷亲她的侧脸,又吻上她的眼睛。 他盯着王蓓的脸,心里痒痒的,像有根羽毛不停地挠啊挠。 他的手指翘了一下。 许明连忙压下,心中默念:不要打扰她睡觉,不要动手。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许明一会牵她的手,一会摸她的头发,丝毫没有困意。 刚经历过激烈的性爱,腿上又传来闷痛,许明起来吞了两粒止痛片,抽掉王蓓屁股下的枕头。 精液又浓又多,从穴口缓缓流出。 垫这么久可以了吧? 许明小心擦干净精液,又拿湿毛巾把她的下体擦洗了一遍。 他的身子朝着王蓓侧躺,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盯了多久,终于困了。 他打了个呵欠,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涌上一层水雾。 许明揉了揉眼睛,失而复得不敢熟睡,生怕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抱着王蓓刚睡一会,突然睁开双眼,确认王蓓还在怀里后,许明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放心入睡。 反反复复几次后,许明撑不住了。 许明的止痛药有安神的功效,加上他前一天只睡了叁个小时,所以连王蓓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 王蓓是哭着回去的,清醒后发现哪哪都不对劲,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季平哥哥,我有丈夫吗?”她忍不住问。 季平愣了一下,“当然没有,怎么了?” 王父跟街坊邻居介绍时说,王蓓才上大学,车祸导致头部受伤,特地休学来缅甸疗养,希望这边的环境对她的康复有帮助。 她怎么可能有丈夫呢? 更何况他... 季平的脸悄悄红了,看她脸色不对,担心地问:“怎么了?” 王蓓摇头,失魂落魄地回家了,她果然被骗了。 王建华出差了,家里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一日叁餐和起居。 “蓓蓓,今晚吃什么?”保姆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 “不吃了,不饿。”王蓓无精打采地走到厨房。 冰箱门上贴着一张纸,是王建华留的注意事项,让王蓓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不要乱跑之类的叮嘱。 王蓓在纸条上重重地写下“不要相信他”五个大字,写完不过瘾,又在新鲜字迹下另起一行,补上“撒谎精”。 “不要相信他,撒谎精。”王蓓念了一遍。 她气鼓鼓上楼了。 保姆做了几盘菜,用保鲜盒装好,放冰箱冷藏。 她敲了敲王蓓的门:“蓓蓓。” 她走进来说道:“蓓蓓,我明天要回家一趟,饭菜给你做好放冰箱了,吃多少热多少,千万别用燃气,我怕你忘了关,一定要用微波炉热。” 王蓓心里有事,胡乱应了一声。 “有烦心事?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她不放心走了。 “有。”王蓓咬着嘴唇,“操是什么意思?” 保姆眉毛一竖,“谁跟你说的?” “不是,不是,不是说的,是做的。”王蓓摆手。 “唔。”保姆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哪里听的下九流的话,女孩子不能说这个。” “谁和你说的?他长什么样子?耍流氓的人才说这种话,谁敢和你说,你就回来告诉我!” 王蓓被她吓到了,不敢坦白是自己说的,连忙甩锅:“医院那边的人说的...” 焦虑 “下次别一个人去医院了,那边什么人都有,贩毒的涉黑的,满嘴脏话...” 王蓓心虚地点头,催着她走了。 ...... 许明猛地睁眼。 怀里空荡荡。 他“腾”地跳下床,卫生间空的,阳台也空的。 没有人来过。 许明啃咬指节,焦虑地转圈。 “啪。”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坐在地上抱头。 他好像又忘了什么。 刘秘书带着资料急匆匆赶来,看到许明失态的样子,连忙俯身抱住,“小少爷,快把药吃了。” 许明捂住耳朵,尖锐的耳鸣让他躁郁不安,“我又忘了。” “没关系,没关系。” 刘秘书移开被咬得斑斑血迹的手指,温声说:“我们去找王小姐?” “找她?” “对。” “这次去哪里找...”布满齿痕的手指又塞进口腔里,牙齿来回研磨,“全都找过了...” “上次找到哪里了?我记不起来了...” 刘秘书,“记不起来没关系,重要的是她在这里!” 在这里? 许明愣怔半晌,脸色几经变幻,突然挣开他,“她不是在家吗?” 许明坐在床沿,语气严肃,“以后不要对我开这种玩笑。” 他打量刘秘书:“你最近很奇怪。”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一直胡言胡语。”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许明变了一幅模样,仿佛刚才焦虑失态的不是他。 许明把药瓶收回抽屉,“你去买点土特产,王蓓刚才打电话说想吃。” “算了,一起去吧,鱼儿还没抓周,我看看有什么东西值得买。” 刘秘书迟疑说:“要不...问问王小姐的意思?” “也行,我打个电话问问。” “去当面问比较好。” “哈哈,她在家,怎么当面问?”许明慢悠悠踱步,倚着阳台:“喂,老婆,鱼儿抓周要不要我在这边再添点东西?” “不要啊?” ...... 晚宴。 院长端着酒杯过来了,后面跟着翻译和医生。 “太感谢许总对我们的大力支持,敬您一杯。” “对,造福社会。” “太感谢了。” ... 觥筹交盏,许明喝得微醺。 当他们谈到儿童急诊时,有人好奇地问:“许总成家了吗?” “肯定没。”大家醉醺醺的,大胆打趣。 许明笑了,嘴角翘起幸福的弧度,“结婚一年了。” “哈哈哈,恭喜啊。” 其中一人说:“我还以为只有这边流行早婚早育,没想到许总都成家了。” 许明笑着没说话,心想带点什么回国。 ... 许明患了PTSD,妄想和焦虑很严重,发作时总会设想自己处在美好幸福的环境中——和王蓓结婚生子,她从未出过意外。 深夜,他们回了酒店。 刚躺下,许明陡然清醒。 “你说王蓓在这里?” 她在这张床上和他做爱不是妄想?是真的? “是的,小少爷,我查到了她的住处。” “你怎么不早说!” 刘秘书:“...” 我也想说,但你不是不清醒吗?发作时敏感多疑,不敢贸然出口刺激。 挂断电话,许明又不确定了,是真的吗?浑身飘飘然,手脚都不利索了,像踩在云端,幸福来得太突然。 许明咬着指节,不断质疑自己:真的找到她了? 刹那间他想到了什么,许明急忙掀开被子,在床单上搜寻。视线一寸寸下移,果然在床单的中间,发现了已经干涸的水迹。 是真的! 许明开心地攥着被子,是真的! 深夜摸上门 许明站在王蓓家的楼下,转了一圈又一圈。 刘秘书看不下去,出口:“我们明天再来?” 深夜一点多,她肯定睡了。 “不。”许明站住,下定决心,“你去敲门。” 他不敢,怕到头来是一场空。 刘秘书走到大门前,“咦”了一声。 “小少爷,门没关,是虚掩的。” 许明:“睡觉怎么能不关门,这边这么乱。” 他伸手一推,门缓缓打开了。 “确定只有她在家吧?”许明回头。 “确定,保姆有事回家了。” 许明摆手,头也不回地往院子里走:“行,你先回去吧。” 刘秘书:“...” “好。” 他又补充了句:“什么时候来接你?” “等我电话。”说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房间被挨个打开,没人。 许明站在最后一间卧室门口,踌躇犹豫,颇有近乡情怯之感。 小没良心的,竟然把他忘了,还把他扔酒店,自己偷偷溜了。 许明越想越委屈,一鼓作气,推开门上了她的床,动作一气呵成。 他这次不会放她走了。 王蓓睡着了,小嘴微张,不知有什么烦心事,在睡梦中眉毛也是微皱的。 许明躺在她旁边,小心地拂上她的秀眉,轻轻按平。 “唔。”王蓓半梦半醒,迷糊着看了一眼许明。 许明身子紧绷,被发现了。 “撒谎精。”王蓓突然冒了一句,说完,撇撇嘴巴又闭上了眼睛。 许明舒了一口气,原来把他当梦了。 许明咬牙切齿,“你才是撒谎精。” 他慢慢伸进王蓓的睡衣,握住她的乳房:“一次又一次,你把我骗得好苦。” 他报复性地抓了一下,奶子充盈奶水,又硬又涨,经他一抓,乳汁缓缓流出。 “嗯...”王蓓动了一下。 许明收回手,在皎皎月光的映衬下,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 他含住指尖,香甜诱人。 许明把濡湿的手指塞进她微微张开的嘴巴,绕着舌根搅动,“尝尝你的奶水。” 王蓓梦到了奶酪棒,吸住不放。 “好吃吗?”许明问。 沉睡的王蓓没有回答,奶味渐渐没了,她怎么也吸不出来,面色不爽地咬了一口。 “嘶”指尖传来痛意,许明收回了手指。 “咬我?”许明脱掉她的睡衣,双手握住奶子,大口吮吸。 王蓓嘴巴空了,不情愿地转动脑袋,嗅着鼻子寻找奶酪棒。 许明趴在她的身上,把奶水渡给她。王蓓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像嗷嗷待哺的幼鸟,满满一口腔的乳汁咽下后,王蓓满意地砸吧嘴。许明咬住她的舌头,挑逗亵玩,唇舌交缠间,拉出一道道淫靡的粘丝。 “好喝吗?”许明哼笑着问。 他抓住奶子,在掌心中揉搓,双乳任她揉圆按扁,弹性十足。 奶子淅淅沥沥往外淌。 许明不吃,就这么看着它一点点往四处滑落,最后奶水越来越多,奶阵来了,两道奶水像花洒一样呲了他一身。 他的胸口全是点点滴滴的奶水。 王蓓又在哼唧哼唧找奶了。 许明凑过去,把胸口放在她的脸前,王蓓循着味道,咬住了他的胸口,含住他小小的乳头开始细细研磨。 “原来吃奶是这种感觉。”许明握住勃起的鸡巴,脱掉了裤子。 王蓓下面湿了,许明挑逗阴蒂,淫水更多了,发出叽叽水声。 乳头上的奶水被吃没了,王蓓眯着眼睛舔许明胸口皮肤上的奶水。 “先不吃奶了,吃别的。” 许明抱着她,像面对面抱小孩。 圆润的龟头对着入口,许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王蓓的淫水很多,鸡巴两次打滑,许明按住她的屁股,用力肏进去。 “唔...”王蓓停下舔舐的动作,呆愣着看他。 下面好胀,怎么回事? 许明怕她清醒,把头按回胸口,“乖,好好吃。” 如今重中之重是让她怀上他的小崽子,有了孩子,他不信她还舍得推开他。 王蓓哼了一声,把下身的酸胀感抛之脑后,继续舔食胸前的奶水。 神经病 太紧了,许明抽动两下后,抱住她没有动弹。 他又想射了。 许明抽出来,气恼它不争气。 油光水亮的棍子颤巍巍地晃动,徒有虚表,完全是银枪蜡烛头。 王蓓失踪后,做修复的事情被搁置一边,当时他都不想活了,哪有心思管鸡吧持久不持久的事。 现在找到王蓓了,是时候把这件事提上议程了。 做手术的话,起码叁个月不能过夫妻生活,许明想了一下,不划算。 万一他在恢复期间,王蓓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又或者她恢复记忆,不愿意和他做了怎么办。 不行,暂时不能做手术。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努力射满她,让她再次怀上宝宝。 做了手术再好好补偿她,让她更爽。 鸡吧再次捅进去,许明抱着她飞快肏动:“宝,先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王蓓往外推,哼唧着后退:“不要...” 太难受了,又痒又涨。 王蓓气鼓鼓瞪他:“你怎么梦里还来!” “来什么?”许明问。 “来操我!”王蓓抗议。 “对,我就是来操你。” 王蓓推开他凑近的脸,“嗯...你干嘛?” 许明睁大亮晶晶的眼睛,“亲你,操你。” “...嗯...不能操!”王蓓尖叫:“操是下九流的...啊,你...你别操我...” 许明堵住她的嘴,“别叫,邻居会听到。” “不是下九流,这是夫妻和情侣才能做的。” 许明快到了:“只有我能操你...嗯...要射了,射给你好不好...” 许明掰正她的脸,满是情欲的眼神虔诚而认真:“我真的好爱你...爱到想把命给你...” 王蓓被捂住嘴,呜呜抗议。 不要了,太难受了。 许明推倒她,用最快的速度做最后的冲刺。 王蓓被顶得不断上移,床垫发出吱吱声响。 许明护着她的头,不让她撞到床顶,“...要射了...要射了...” “...别...不要了...求求你别操我了...”王蓓的穴口吃得绷圆发白,不断地往外吐水,在床单上晕出一个圆。 两条细白的腿无力乱蹬,企图阻止他越来越发狠的动作。 隔靴搔痒的动作不能阻挡他拓伐的脚步,“呃。”许明最后一挺,脖子高高仰起,浓精噗噗向深处喷射。 ... 王蓓摸着下面红肿的阴唇,明白不是梦,是真的。 她“哇”一声哭了。 “你又操我。” 她伸手去拽屁股下的软枕,许明按住她的手,“等下再扯。” 许明眼睛湿漉漉的,整个人洋溢着吃饱喝足的惬意,“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还来? 王蓓吓坏了,哭着锤打他:“撒谎精,我讨厌你!” 许明慌了,“你不能讨厌我!” 她为什么讨厌我,许明想不通。耳朵又出现尖锐的耳鸣,他颤着手摸她的脸,“谁都可以讨厌我,我根本不在乎,但唯独你不行。” 他又发作了,语气冷硬:“你又想走?” 王蓓捂着脸哭泣。 许明心底深处出现隐隐痛意,他扒开她的手,舔掉眼泪。 哭涩,难以下咽。 搞囚禁? “你为什么非要走呢!”许明想不通,“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会对你好,一辈子都不变。” 许明抓她的手按在胸口,“你听,和你在一起,我的心会飞快跳动。” 王蓓眼睛通红,抽泣往后退。 “你怕我?”许明难以置信。 王蓓小声恳求:“我不要了,你快走吧,求求你了...” “走?” “...赶我走?” 许明愣怔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惧怕。 瑟缩。 还有一丝厌恶... 没有依赖。 没有欢喜。 喜重逢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许明的心坠到谷底,他就这么讨人嫌吗? “你以前说喜欢我,还说让我带孩子去找你...”许明幽幽开口:“都是骗我的,我到头来一无所有...你走了,孩子也死了...” 许明流眼泪:“你从未想过为我停留,为什么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让我绝望!” 他攥住她的手:“我真想剖开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骗我这么多次,我可以不在意不跟你追究,但我不允许你讨厌我。” 许明眼睛泛红:“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许明甜蜜蜜地亲吻她的锁骨,古怪笑道:“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松开,松开我!”王蓓的手骨几乎被抓断,痛苦地掰他的指节。 许明松开了。 他撕烂床单,捆住她的手脚。 “救——” 许明堵住她的嘴,爱怜地亲吻:“我带你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手指慢慢划过王蓓的鼻梁、锁骨、胸口,最后停在平坦的小腹上,“生几个孩子,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他突然苦恼地抱怨:“鱼儿怎么办,在国内带不过来。” 他贴上王蓓的脸,睫毛一眨不眨:“你不会也讨厌鱼儿吧?” 他抹掉王蓓的眼泪:“别讨厌他,他好可怜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冰棺里。” 许明趴在她的胸口,喃喃自语:“他好小啊,只有巴掌大,连最小码的衣服都穿不上。” 他话题一转,“我去做过检查了!我的身体没问题。” “我们第二个孩子肯定会健康。” 许明认真地看着她:“鱼儿的腿肯定是因为早产,我们这么年轻,孩子怎么会不健康呢。” “以后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也不会早产了。”他笑了,话音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嗯?或许现在就有了,鱼儿不就是我们一次就中嘛。” 许明心疼地解开束缚肚子的布条,小心地呵护着她的肚子,“不能压。” 他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往外走,拨通了刘秘书的电话。 “找人来接我,换辆无牌车子。” “再准备一辆无牌车,你在去水湾别墅的半路上等着。” “注意点,躲开监控。” “不要声张。” “暂时不回国了,让水湾别墅的佣人连夜离开。” 别墅 满地狼藉,碎瓷片散了一地。 许明心平气和地收拾干净,关了灯,去扒她的衣服。 “走开。”王蓓被关的半个多月来,他几乎每天都要做。 “乖,给我一次,就一次。”许明轻轻蹭了蹭她的胸口,趁她不注意,灵活地把睡裙脱了。 “...别...别做了...疼...”王蓓可怜兮兮地说。 “疼?”许明抬头,“昨晚没做,今天怎么会还疼?”锋利的视线一寸寸打量王蓓的表情。 皱巴巴的小脸,微蹙的眉毛,一脸苦相的样子不像假的。 “给我看看。”他还是不信。 每次做爱她下面很湿,怎么可能弄疼她。 王蓓夹着腿,不给他看。 “又骗我?”许明声音冷了,几乎肯定了。 许明低头掰她的腿查看。 “...呜呜...走开...”王蓓踢他的手。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抗拒根本没用。许明钻进她的胯下,手指挑开阴唇和阴蒂。 粉嫩湿润,微微翕动。 没有受伤。 许明呼出一口气,狠狠掐了一下她的阴唇:“敢骗我?” 王蓓哭了:“我不想做...” 阴唇又疼又肿,王蓓不敢看,只能低声求饶:“今天别做了好不好...” “为什么?做爱不舒服?” 王蓓:“...” “你不说话,我直接操了?” “别——”王蓓夹腿,小声地说:“舒...舒服...” “舒服为什么不给我操?” 王蓓:“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是,我的家不在这里。” 许明的脸色冷了:“所以...你还想走?”他打开灯,冰冷刺骨的视线紧盯着王蓓,像一条蛰伏的毒蛇:“你又想抛弃我了。” 王蓓抽泣:“你别这样,我怕...” 每次他这样的神情,就会使劲折腾她。把她肏得腿合不上,连吃早饭都没办法下去。 王蓓看他的脸,小声说:“我饿了。”说完,低下了头。 “饿着,刚才的饭是你发脾气摔的。” 王蓓往外跑,刚跑出两步被许明一把抓回。 “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许明把她按在墙上,挎着她一条腿,昂扬的性器挤了进去。 “啊...”王蓓疼得眼睛冒出泪花,脸蛋贴墙,只有一条腿着地,晃晃悠悠地倚在他怀里。 阴道又干又涩,许明也不好过,他抄起另一条腿,像小孩把尿抱她往外走。 楼下有润滑剂。 许明的双腿一瘸一拐,怀里的王蓓上下颠动,随着他的步伐,鸡吧一点点没入深处。 她梗着脖子,眼泪汪汪:“疼。” 许明站在楼梯口,吻了吻她的后脑勺:“马上就不疼了。” 王蓓向上撅屁股,肉棒一点点退出。 太疼了,她不要坏东西插里面。 许明心知肚明,看她快得逞了,伸腿下楼。 颠簸的幅度更大了,王蓓几乎跌落出去。 她紧紧抓着许明的手臂,刚吐出的肉棒又开始吞进。 许明一边下楼,一边揉搓她的阴蒂:“抱紧,摔了可不怪我。” 眼下是冬天,楼下没开空调,很冷。 感冒不是小事,影响备孕,万一怀上了也不能吃药。 许明抱着她,匆匆翻找润滑剂。 柜子里没有,茶几下也没有。 “润滑剂去哪里了,你有没有动。” 王蓓连润滑剂是什么都不知道,别过头不理他。 许明停下翻动的手,抱着她回了卧室。 警察 许明把她放床上,低头给她口。 灵活的舌头舔吸阴唇沟壑,上上下下。 今天她的状态很奇怪,口了十几分钟了也没反应。 许明揉搓她的奶子,奶水也少了很多,他吃了几口就没了。 怎么回事? 许明躺下,拥她入怀:“睡吧,明天再做。” ...... “小少爷,警察似乎在调查我们。” 许明回头看了一眼吃饭的王蓓,往庭院走:“你先回国,过阵子再回来。” “警察查到酒店的监控了,看到了王小姐和你进了房间,虽然王小姐家门口没有监控,但是路口探头拍到了我们。” 许明烦躁地按压太阳穴:“不会查到我这里吧?” 刘秘书想了一下:“应该不会,水湾别墅在董事长名下,他们暂时联系不到国内的人。” “许家明怎么样了?”许明看王蓓又盛了一碗饭,嘴角挂着笑意。 她最近不发脾气了,好好吃饭睡觉,床上虽不主动,但好歹不哭闹了。显然,她已经逐渐接受了妻子的身份。 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刘秘书停顿了一下,说道:“情况不太好...” “嗯,让张传昊继续伺候着,我过阵子回国做手术,把王蓓也一起带回去,你找人把后院收拾一下。” “对了,林嘉瑞景园那边你去一趟,表伯公的书房里有个密码箱,密码123456,里面有一条项链,你送去公司做个护理。” 王蓓失踪后,许明把项链送回了保险柜,这是他送给她唯一的一件东西,因此格外珍视,生怕坏了丢了。 “小少爷,您的药还够吗?” 许明:“什么药?” “止痛药和精神药。” “停了,备孕不方便吃,止痛药还剩一瓶。” 刘秘书犹豫道:“停了?最近情绪怎么样,能控制住吗?记忆力呢?” 他劝道:“尽量不要停吧,万一发作伤害到了王小姐...” 许明说:“我能控制自己,好了,不说了,没事别打给我。” 察觉到许明语气里的不耐烦,刘秘书迟疑片刻,“王小姐怀孕了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刘秘书操碎了心,上一个夭折的孩子对许明的打击很大。 许明摇头:“现在还没有,你让人送点验孕棒和叶酸。” 他挂断电话。 许明的饭已经冷了,他重新盛了一碗:“你吃这么多?” 王蓓放下碗筷,“你答应我的。” 许明夹了一块排骨,“嗯,过阵子回去。” 王蓓刚来时,一直吵闹着要回家,饭都不肯吃。许明承诺,如果她好好吃饭,他可以考虑带她回家。 王蓓果然愿意吃饭了。 许明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怎么还没反应。 他泄气地吃了几口饭,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王蓓看他离开的背影,身体略微僵硬。她攥着衣服,思考怎么联系父亲。 宫口 许明抱着王蓓,手握着奶子:“奶水越来越少了。” 他上网查了,乳汁的多少在于产妇的情绪。心情好,奶水就多,心情差,自然没多少,而且还很容易堵奶,严重会乳腺发炎。 “你不开心?” 王蓓没有回答,她想回家。 许明舔了一口她的锁骨,释放奶子的手缓缓下移。他来到了下面,手指在肉缝里滑动。 他叼住王蓓的唇瓣,像吃冰淇淋,又吸又舔。 王蓓湿得很快,裤子里逐渐传出叽叽咕咕的水声。 许明眼尾湿润,抱着她坐起来,“我们去阳台做好不好?” 说着,他开始脱王蓓的打底裤。 “嗯”王蓓有些情动,手却捂着裤子不给他脱,“不去那里。” 许明笑了,眼睛弯弯,问:“为什么?”裤子里的手还在不停搅动。 王蓓紧闭着眼睛:“别人会看到。” “不会,他们都在跨年,不会被看到的。” 王蓓摇头,“不行” 许明并指插进甬道,成功摸到圆形凸起后,一下下对准猛戳。 王蓓夹住他的手腕,呜咽着让他拿开。 许明咬她的耳垂:“爽不爽?”留在穴外的大拇指没有放过蜜豆,对着硬挺的阴蒂狠狠一刮。 “啊!”一股淫水淌了许明一掌心,他转变目标,开始朝肉壁深处进攻。 许明的手指很长,他抱住王蓓的腰往下按,手指尽根没入。 王蓓坐在他的手掌上,细碎的呻吟声从紧闭的唇齿中溢出。 她好像爱上这种感觉了。 王蓓摇头,咬住舌头保持清醒,她要回家,才不要和他在一起。 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 许明眉毛一挑,又把她往下按了按。 王蓓弓着身子,“别太深了” 许明吻上去,堵住她的嘴巴。他十分肯定摸到了软软的东西,莫非是宫颈? 简直是意外之喜,许明说:“不深,我们试试宫交。” 许明没想到王蓓宫颈竟这么浅,或许宫交能增大受孕几率。 他等不了了,外面警察步步紧逼,很快就会查到他。 他们没有一丝牵绊,很难保证她会不会被带走。 他在王蓓的臀下垫了一个枕头,这个角度方便碰到宫口,红色的龟头在腿心的淫水中沾了几下。 等月底,他就带她回国,以后再也不回来。 “抱着腿。” 王蓓紧张地抿嘴。 她虽不知道宫交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对于陌生的领域,她有些害怕。 许明扒开她的腿,按向两边,“乖,自己抱着腿,很快就好了。” 许明拉过她的手,抱住她呈120度分开的大腿。 许明撸动阴茎,达到最佳状态后,开始戳弄穴口。 闭合的肉缝察觉到外来物的挑逗,慢慢分开了缝隙,埋藏在里面的洞口源源不断淌水,热情地邀请它进入。 许明不知道宫交会不会痛,为了极大舒缓王蓓的压力,他并没有急入,反而不紧不慢地戳穴口。 戳进半个龟头后,他慢悠悠退出来,然后重复做着前戏。 精↑彩↓收║藏:⒙ (W oo1 8 . V i p) 医院 触到宫口的那一刹,触感很奇妙。 王蓓在他身下呜呜抽泣。 许明亲了亲她的眼睛,缱绻温柔,“就做这一次,别哭了好不好。”说着,用力挺入。 “呃。”许明爽得头皮发麻,宫颈像一张小嘴紧紧裹住龟头。 此刻,窗外烟花绽放,漫天光彩。 许明捧着她的脸往外看:“春节。” 他抽动起来,“以后每年都和你过。” “疼。”王蓓小声说。 “不疼,不疼。”细碎的吻落下,许明的眼睛很亮:“我太开心了。” 上翘的睫毛眨了眨,黑漆漆的眼珠一动不动注视。在烟花的光彩下,王蓓的白嫩脸蛋勾得他欲火焚身,肉棒越肏越快。 许明越看越欢喜,心里甜滋滋的,整个人泛着幸福的味道。 他抽动几十下后,埋在深处的肉棒射出一泡浓精。 软绵的宫口把龟头含得严实,抽出时发出“啵”的一声。 烟火还在继续。 许明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平复呼吸后兴冲冲地将她抱起来。 许明给她围了一条厚实的毛毯,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 王蓓蹙着眉头,无精打采地窝在他怀里。 “困了?”许明轻笑。 他上瘾了,忍不住想亲她,“我们看一会烟花再睡。” 他没能忍住,在她后颈落下一个吻:“这是我们第一次跨年。” 王蓓肚子隐隐作痛,毛毯下的手正捂着小腹。 许明没有发觉她的异常,抱着她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床上。 王蓓已经睡着了。 许明擦干净她的身子,相拥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王蓓醒了。 肚子又疼了。 她翻了个身,蜷缩身体。 许明警觉地睁眼,在王蓓翻身时他就醒了。 “怎么了?”他起身。 “肚子疼。” “让我看看。” 许明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后,他吓了一跳。 王蓓没穿衣服,床单上有几滴褐色污渍,像是血。 他捏着被子,浑身冰凉,明明身在缅甸,却仿佛回到了那段昏暗的日子。 保胎的她只能卧床,形容憔悴,下体断断续续流血。他哭着求助,旁人冷漠无情,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流产夭折。 暗红的血继续往外渗。 许明瞳孔一震。 不,他不要重蹈覆辙。 许明回神,手忙脚乱给她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刘秘书留下的司机是土着居民,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普通话说得不怎么标准。 听完许明的吩咐后,他操着口音说:“有一家医院可以检查,并且医生会保密。” “行,我们快点。”许明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泄漏他们的行踪就行。 司机轻车熟路带他们去了一家私立医院。医院很小,建筑又矮又旧,就连路灯都是坏的。 “这里确定能看?”许明不放心。 王蓓满脸痛苦,许明抱着她不敢动。 “能。”司机肯定地点头:“我们快进去。” 里面别有洞天,光线明亮,设备先进,完全看不出是小医院的规制。 司机咧嘴道:“这家医院不归政府管辖,来看病的都是...”他左右看了一下,小声说:“都是些毒枭和注重隐私的富商,还有见不得光的人物...” 他突然停下,尴尬地看了许明一眼。 手握成拳,许明砰砰捶腿,焦急地坐在椅子上。 焦虑感又上来了,他站起来,拖着腿一瘸一拐打转。 勾引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年过去了。 “许先生,你们吃过饭了?”新搬来的邻居热情地打招呼。 许明牵着王蓓的手:“吃过了,我们正准备去散步。” 邻居笑着挥手:“我们先带孩子回家啦。”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围着他们追逐打闹,听到吃饭的声音乖乖地跟在后面。 许明看着他们离开,笑着说:“新搬来的孩子很可爱。” 王蓓撅着嘴,没有说话。 许明牵着她慢慢走,“又不高兴了?明天去嘛。” 关于回家的事,许明妥协一个月带她回去一次,但不许露面,只能在车里看几眼。 王蓓出奇地听话,答应了他的折衷方案,没有再哭闹。 许明心中隐隐不安,本来今天要回去的,突然取消行程。 王蓓:“不想走了,回去。” 许明:“累了?再走几分钟。” 王蓓站住,“回家。”她孕期脾气大,一点不如意就要生气,轻则不理人,重则又捶又抓。 回家两字取悦到了许明,他笑了一声,“嗯,回家。” 许明洗完澡出来时,王蓓还在玩游戏。 “怎么没穿睡衣?”他把平板拿走,“别玩了。” 王蓓吓了一跳,压下心中的紧张,“热,快给我。” 看她游戏迷的样子,许明觉得好笑,起了逗弄的心思,“我看看你刚才在玩什么。” 王蓓着急,猛的扑过去,许明扔掉平板,连忙接住她,“小心肚子。” 平板被随手扔在床上,王蓓趴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一道浓浓的鼻音自怀里响起:“你硬了。” 许明的脸顿时一红,也不计较平板的事情了,抚摸她光滑的皮肤,慢慢说:“嗯,硬了...” 他素了半年了。 王蓓勾开他的浴巾,坚硬的肉棍弹了出来。 她一把握住。 “不行,你还怀着孩子。”他不动声色推开。 王蓓学着昨夜的动作,撸了几下,就见许明绷紧了身子,棒子更硬了。 指尖划过马眼,沾上一滴前列腺液。 他还在坚持,“乖,别弄我了,我快不行了。” 他实在抵挡不住王蓓这个样子。 浑身赤裸,挺着圆滚滚的肚皮,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手指不安分地在他鸡巴上撩动。 “可以做的。”王蓓低声诱惑。 “不行。” 王蓓坐他腿上,“为什么不行!” 许明瞪大眼睛吸气,“怀着孩子呢,胎位太低了,会伤到。” “你慢一点不就行了。”王蓓用腿心夹着不安分的炙热,轻轻晃动,“你不想进来?” “...你变了...” “我变怎么了?” “变热情了...”许明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一吻:“热情得我有点受不了。” “哼,不是你说我们要做夫妻该做的事情吗?”王蓓揪住许明的奶头,用力一扯,“你坏死了,昨晚手好酸。” “我给你揉揉。”许明抓住她的左手,轻轻按摩。 腿心不停地摩擦,时不时顶到穴口,王蓓做不经意触碰到的动作不停地刺激他。 许明忍得额头青筋暴起,他扣住她的腰,警告道:“不许再动了。” 夹 王蓓偏偏不听他的话,趁他一个不留神,对着昂扬的肉棒坐了下去。 “...嗯...”甬道紧致,只进去一半。 许明大惊失色,强忍着冲动,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托。 撑成圆形的穴口吮吸粗长的鸡巴,随着他的上托姿势,水亮的棍子一寸寸往外退。 “别...我想要...”王蓓不安分扭动,退出的分身又吞了进去。 他盯着圆滚滚的孕肚,提心吊胆道:“会伤着孩子。” “不会伤到.....嗯...”王蓓吃进去叁分之二。 “做一次嘛,就一次。”王蓓眼睛微眯,双手按在床上支撑身体。 她小幅度抽动,肉棒在穴里发出咕咕的水声。孕期蜜水分泌得又多又快,顺着穴口往外流动。 许明眼尾泛红,咬着牙说:“你勾引我。” “嗯,勾引你。”王蓓伸直手臂,朝他要抱抱。 额角青筋暴起,许明扣紧她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唔...” 动作又急又重,王蓓几乎承受不住。她挺着大肚子,费力地迎合。 强势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扫荡,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她的嘴角落下。 她的主动对于许明来说真是意外之喜。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 她,她开始喜欢他了吧? 想到这,许明身子一颤,心脏砰砰乱跳。 是了,一定是她喜欢他! 许明初尝她的爱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扣住她的后脑勺,裹住她的舌尖用力吮吸。 口腔强势扫荡一圈,最后嘴唇也没被他放过,啃嗜吸咬。 不知过了多久,窒息的吻终于结束。 修长的手指略过红肿的唇,把她的口水痕迹一一抹去。 王蓓气喘吁吁,虚弱无力的身子不断下滑,裸露在外的茎身慢慢吞入。 “这么深会不会疼?”他小心地护住她的肚子。 王蓓扑进他怀里,用实际动作表达她的感受。 “别夹...”许明小声嘶了一口气,时隔半年再度造访甬道,肉棒激动地吐出一口粘液,他受不得丁点刺激。 又想射了。 许明微恼,等他们回了国,一定要做手术,如此不中用的棒子,太让他丢脸了。 还好... 许明望着王蓓。 还好她不介意。 王蓓抱住他的脖子开始上下套弄。穴口紧紧含住他的分身,水淋淋的肉棍又滑又亮,随着她的起伏,发出“叽叽”水声。 “动动,快动一动。”王蓓做累了,讨好地亲吻他的侧脸,“给我...” “啪。” 白嫩的屁股上落下一个掌印。 许明爽得头皮发麻:“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说完,扣住她的腋下,大力抽插。 “呀...”王蓓被插得一个激灵,孕期身体太过敏感,许明根根入肉,插得她脚趾蜷缩。 “别,别叫...”娇娇软软的叫床声险些让他早泄,许明咬住下唇,泛着薄红的脸上闪过一丝气恼。 王蓓眼睛眯着,随着他的操穴动作,身子像柔弱无骨的蓬草随风摇摆,哼哼唧唧的声音不断从嘴里溢出。 她还没到顶峰,他不能射出来。手指下移到两人交合处,许明捏住她的阴蒂,用力一掐。 “啊!”一股又麻又爽的快感直冲天灵盖,王蓓猛地夹住他的腰。 阴蒂颤颤鼓出来,充血发硬,坚硬的毛发不断刺挠探出来的阴蒂头。 许明护住她的肚子,用力一挺:“还敢夹我吗?” 爱做做,不做滚 许明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后,对她几乎有求必应,除了让她回家。 开了窍的许明惯会反思,他知道自己越凶王蓓越抵触他,于是这半年来只要王蓓不刺激到他的焦虑点,他时刻伪装成原来温和无害的样子,甚至会挤出几滴泪让她心软。 王蓓让他打狗,他不去撵鸡。 她吵闹要回家,又捶又打,许明一声不吭,任她打骂。事后,顶着伤脸失魂落魄,瘸着腿打扫干净地板,然后坐在一边流着泪看她。 她要电子产品,他毫不犹豫给了。 她不想和他挨得近,许明立马多加一床被子,落寞地睡在床沿。到半夜,他小心翼翼挪过去,从背后环住她。 王蓓像捶打海绵,得不到任何回应,渐渐地觉得无趣,不再做无意义的抵抗和破坏。 许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软化,激动之余再接再厉,一个劲洗脑他们以前多恩爱。 他以前又傻又笨时,王蓓就是这样攻占他的心的。不怪他卑鄙,他只是学她的做法。 许明理直气壮地想。 于是乎,王蓓现在不仅不怕他,还被他惯得不像话。 “还敢夹吗?”许明惩罚性地停下来,生生压下即将射精的冲动。 太紧了,差点丢脸。 一听许明的话,王蓓的身体下意识逆反,又夹了一下。 她梗着脖子,来了脾气:“敢。” 他竟然打她屁股! “还敢?”许明挑眉,少年气的脸上竟生出一丝邪气。 他架起王蓓修长的双腿,肉棒退出几分,对准甬道壁的凸起用力碾磨。 受到刺激,穴口又吐出一泡淫水。 “还敢?” “唔...唔唔...啊...别,别...”王蓓的腿无力地敞开。 “还敢吗?”许明问。 “...啊...不敢了...” “爽吗?” “快一点...快!” “爽吗?”许明没得到答案,肉棍全根抽出,在空气中弹跳。 看样子,不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他誓不继续了。 王蓓见他故意吊着她,本来仅是叛逆不服气,这下演变出了怒火。 她怀着孩子这么辛苦,孩子压迫膀胱且动得频繁,夜里起夜多次,睡不足睡不好。半年多见不到家人,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 她够委屈的了,结果他竟然在床上使坏心眼,一个劲吊着她! 太气人了。 王蓓越想越气,不做了! 动作太快,只见一条腿蹬过来,等许明回过神,他已经摔在地上了。 屁股摔在硬硬的地板上火辣辣地疼,许明一脸懵逼地爬起来,只听见罪魁祸首蒙在被子里哭,嘤嘤哎哎的抽泣不断传出。 “你...怎么了?”许明爬起来,拍拍摔疼的屁股,小声地问。 “滚!”王蓓捂紧被子,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了...”许明不敢大声,讪讪地拍打她的后背安抚。 王蓓突然坐直身体,手里的被子一股脑扔向他:“你出去!” “...” 王蓓眼睛通红,埋在心底半年多的委屈和思念借着这个倾泻口一泻千里。 “出去!” 王蓓下定决心逃离 许明知道孕妇孕期会喜怒无常,于是露出笑脸耐心问:“告诉我好不好,我改。” 王蓓气得肚子不断起伏:“走开。” 许明回想刚才的细节,实在想不出她因何生气。 “我没能让你爽吗?”许明觉得问题在这里。 “可可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我有伤等我们生了孩子,回国做手术好不好。” 王蓓梗着脖子不看他。 见她这样,许明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两人的想法本就南辕北辙,这下,越走越偏。 他心一横,把脸伸过去:“别生气了,打我,打我给你出气。” 他可怜巴巴看着她:“小点劲打,明天还要开会。” 王蓓红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许明心疼得不行,像抱宝贝似的把她抱怀里:“我也想早点做手术呀,可我们的宝宝做不了飞机。”他慢慢摸上高高隆起的孕肚:“胎位太低了,医生说不能坐。” 王蓓只是哭,丝毫不回应他的话。 许明哄了半天,埋在心底的焦虑不安又浮现出来。他放下王蓓,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王蓓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发酸,脑中的信念更坚定了。 许明冲进书房,翻出抽屉里的药片,倒出两片直接干吞。 他刚才又犯病了,差点没控制住伤到她。 许明赤身裸体靠着墙,心中疲惫无力。半晌后,他打开电脑浏览器:缅甸男科医院排名。 “许总,这”院长接到许明的电话,十分为难:“我们合作的只是皮肤整形,您您这个涉及到了男科我们,我们做不了。” 许明找来找去,找不到靠谱的医院,无奈找上了合作慈善的医院。 “那就只做皮肤。”许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挤出。 “嗯好,好的。” 王建华激动地捧着手机,“快,来消息了。” “我女儿说他们这几天会出门。” 警察围上来:“确定?” 王建华点头:“确定,还是老地点。” “不会空欢喜一场吧?” “对,他太警惕了,每次短暂停留就离开了。” “每次他们过来,路口都有保镖望风,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营救令千金。” 王建华:“大家不要泄气,我女儿说这次会想办法支开他。” 他察觉众人兴致不高,于是补充道:“今年的警局维修基金我可以多交30万美金。” 免*费*首*发:?σ???.?om (?○○??.ν?ρ) 深夜病态的他 不出所料,许明今晚又成了孤家寡人。 昏暗的小夜灯光亮中,许明躺在单独的被子中,眼勾勾盯着王蓓的后脑勺。 漆黑的眸子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暗病态,使人窒息。只有在深夜,伪装出纯净软乖的眸子才会显示出极强的占有欲。 她的肉体让他时刻亢奋狂热,一举一动能轻易地勾动他的情绪。哪怕王蓓偶尔露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都能让他整夜焦虑不安,辗转反侧。 她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她会不会再次欺骗自己,然后远远逃开... 每当想到这种可能,许明就会浑身颤抖,讨好地抱紧她,用力亲吻她的嘴唇,感受她的存在,然后依赖地吻遍全身。 他恨不得把她揉入体内。 寸寸相融,永不分离。 医生说,王蓓母子俩的“死亡”创伤性事件,使他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日日服药并做心理辅导。 许明吃了一年的药,毫无效果,甚至在痛苦至极的状态下臆想出孩子和她还在,一家叁口其乐融融的假象。 在他构建的虚幻世界中,他们相爱并结婚,鱼儿一岁了,活泼好动。白天他去公司上班,王蓓和佣人在家带孩子,一到傍晚,他牵挂了一整天的人儿会在客厅等他。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白生生的小手来不及丢下玩具,鱼儿的小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跌跌撞撞跑过来要他抱抱,在他怀里扑腾扭动,口齿不清地喊“爸爸”。王蓓连忙迎上去,给他解领带,笑着说辛苦了。 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谁都拆不开。 他时而清醒时而谵妄,痛到麻木的身体犹如行尸走肉般卑微苟活。 许明悲哀地想,他这辈子算是栽了,王蓓才是他的药。 感谢老天让他们再次相遇,这次,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可他太差劲了。 许明摸了摸残疾的腿,不会好了,永远不会好了。 他这辈子注定是个残疾人。 可,那又怎么样? 许明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只要她生下孩子,他的地位就稳了。 他是孩子的父亲,父凭子贵。 王蓓一向心软,就算对他没感情,可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她不会丢下他的。 更何况... 许明忍不住又挪了个位置,离她更近些。 她最近的情绪松动,他看在眼里。 只需要再伪装下去,继续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 想到这茬,许明眸光微动,心底深处不由得一阵火热。 她睡着了吧? 许明试探性伸出一只手,悄悄摸进她的被窝。王蓓没有动弹,任由他的手指轻车熟路挑开睡裙。 试探的手慢悠悠一路向上,路过某处时,他的身体略微僵硬,手指倏然停滞。 王蓓没穿内裤。 许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不争气的下体颤微微叫嚣心底的欲望。 棍子越来越硬,在内裤中不安分地跳动。 许明一手按下“帐篷”,眨了下幽深的桃花眼,动作极轻地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散落在床头的发尾,不经意和他相触,脸颊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 那只流落在外的手好像粘在王蓓的腿肉上一般,一动不动,源源不断的热意汇入他的掌心。 王蓓孕期体温偏高,身体燥热,卧室内的空调一直保持在24度,如果不是怕夜里踢被子着凉,她连睡裙都不想穿。 喉咙 确认王蓓睡熟了,许明把身上的被子一踢,熟练地钻进她的被窝。 他从后面抱住,埋进顺滑的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游走,一只手在她的孕肚上安抚,一只手在鼓涨的胸脯上打转。 王蓓的乳房最近又长了不少,沉甸甸的白兔一天24小时发酸发涨。 妇产科医生说要多按摩按摩,保持乳腺通畅,她是经产妇,孕期就可以泌乳。 受到按摩的刺激,乳头慢慢挺立。 许明捏着红豆,不轻不重地刮弄乳头,很快,乳孔开始分泌奶水。 许明舔了舔濡湿的指尖,清甜的奶味划入喉咙。 似乎是不满意乳汁的量,许明移到另一只白嫩嫩的奶子上,五指张开,从奶子底部往外挤。 突然,一道奶汁直冲着空中喷射,淡淡的乳香气味铺散开来。 泌乳的快感带动子宫壁一缩,肚子里的孩子懒懒地动弹一下。 这个孩子很乖不闹人,王蓓的孕期反应很小,不呕吐不出血。就连胎动也像个小树懒似的,轻飘飘的,慢吞吞的。 只有许明在深夜狎亵她的身体时,才会用力胎动以示抗议。 而王蓓睡得熟,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攻势,每次被胎儿踢醒后,总以为是小东西不乖,气得她秀眉蹙起,抱着肚子愤愤地去厕所排尿。 王蓓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脸朝着他侧卧。 许明蹑手蹑脚凑上去,含住粉嫩的嘴唇。 王蓓哼唧了一声,湿润的唇瓣露出一丝细缝。许明瞅准机会,灵活的舌头慢慢渡进缝隙,大半个舌头攻略成功,暧昧地触了触她的舌尖。 王蓓的嘴巴合不上,又溢出了一声哼哼。 许明加深了这个吻,湿热的呼吸在两人的口鼻间交缠,渐渐地,王蓓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绯色,鼻腔中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她的反应极大的取悦了许明。 幽暗的眸子冒出星星火苗,恬静的睡颜映入他的眼球,许明捏住她的下巴,打量她的小嘴。 几秒后,他并指探入她的口腔,两根手指夹住她的舌头,暧昧地来回摩擦,仿做性交的动作。 黏腻的口水糊满他的指缝,许明歪头,似乎在思忖。 片刻后,湿漉漉的手指继续动作,甚至越插越深,往她的喉咙深入去。 就像—— 就像喉交的肉棒。 许明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极大限度的插入喉管。 王蓓下意识排斥外物,受到刺激的喉咙拼命收缩,并作出干呕的动作。 许明眼尾通红,圆润的指腹按压喉道,带有纹理感的指纹轻轻摩挲喉道粘膜,不断收紧的粘膜像极了贪吃鸡巴的甬道。 既排斥他,又偏偏收紧。 这恰恰是一种邀约,邀请他彻底深入,用力地占有她的一切。 许明的眼睛中露出惊人的光亮,手掌按压在下巴上,修长的手指不断在口腔中抽插,次次深喉。 王蓓在睡梦中被迫张嘴,昂首接受。 充沛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大张的口腔发出“嗬...呃...嗬...”的口水声。 心虚 “嗯...我在插你...宝,宝贝...感受到了吗?”手指在做最后的冲刺,许明的牙齿兴奋地研磨她的耳垂,“我在操你...用鸡巴肏你的小穴...嗯...用手指肏你的嘴...快看啊...睁开眼看看,啊啊...爽吗?你听这个声音...像不像我在肏你下面.....嗯嗯...我爱你,我...” 许明兴奋得浑身战栗。 王蓓蹙起眉毛,耳垂上的痒意让她不适地扭动脑袋。 小巧的耳朵被一口含进嘴中,许明病态地舔舐。一下,又一下,灵活的舌尖费力地往耳眼里打转,鼻子呼出的热气不停地钻入耳眼。 “嗯...”王蓓在睡梦中情动,不知不觉地扭动燥热的身体。 许明陡然停住,眼睛里的狂热消失不见,又恢复成了平静无波的状态。 他坐起来,认真地观察王蓓的睡颜。 “你想要了...”许明幽幽开口。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咧嘴笑起来。 他脱掉王蓓的睡裙,怜爱地趴在她的肚子上。 “我们的孩子又动了,鱼儿要回来了。” 许明絮絮叨叨:“我没病,我没病...” “不对,不对,这是我们第二个孩子,鱼儿在.....在...在国内!佣人照看着...” 他含住自己布满咬痕的食指,又啃又咬:“我们结婚了...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不然,不然——” 许明慢慢低下头,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我!我就死给你看!” 他只有一条贱命,如果她不要他,活着也没用。 冰冷的面皮像躲在暗处的蛇,阴测测地贴上她的脸。 许明说完自己的底线,觉得她肯定不会再走了,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我好幸福,好开心...谢谢你还在...” 他像饥饿啼哭的婴儿,闭着眼睛摸索乳头,鸦羽般的睫毛上翘着,在找到乳头后,轻轻地颤了颤。 他动了一下双臂,虔诚地捧起她的双乳大口吮吸,吞吃的动作又快又急,甚至发出“啧啧”的声音。 大口大口的乳汁“咕嘟咕嘟”咽下,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一滴泪从紧闭的眼睛里洇出,顺着眼尾慢慢下坠,最后消失于鬓间,先前以死相逼的癫狂模样竟生出一丝仿佛不久于人世的破碎感。 他吸空了这只,又换另一只。 口腔的压力使得乳腺源源不断地分泌奶水,宫缩又开始了,孩子不耐地踢脚。 王蓓“嗯”了一声,幽幽转醒。 她昏昏沉沉推开他的头:“你干什么?” “咳。”喉咙有点痛,王蓓咳了一声。 许明慢慢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他露出一个纯正无害的笑容:“吃奶。” 王蓓迷迷糊糊,摸了摸凉飕飕的胸口:“你吃奶了。” “嗯。”许明无辜地看着她:“你又涨奶了。” “怎么没喊醒我。” 许明:“我喊了,你没醒。” 王蓓眼睛半眯,拍了一下躁动的肚子,“电动吸奶器呢?” 许明:“我怕吵醒你,就没用。” 意识慢慢回笼,王蓓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来。 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说:“孩子太烦人了,动得我睡不好。” “我去放胎教音乐?” 王蓓摇头。 “想上厕所吗?” “...” “去坐一会瑜伽球?” “...” 许明性子好极了,在她耳边温声细语。 王蓓怎么瞅他怎么别扭,想到下午发给爸爸的短信,顿时心虚得不敢正眼看他。 他对她这么好,她却... 王蓓突然摇头,他把她关起啦半年多了,她怎么能心软。 她确定要回家的。 可看他没有察觉的样子,王蓓不知怎的,心头竟酸酸的。 “哎呦——腿又抽筋了。”王蓓突然出声。 医生说她盆骨窄,不要补太多的营养和该,不然胎儿太大骨头太硬不好生。王蓓把钙片停了,孕后期隔几天就抽一次筋。 “我来按摩,马上就好了...” 媳妇跑了 王蓓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想起许明昨天说今天要开会,她没有手机,于是让保镖拨通了许明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他顿了几秒,才低声回答:“下午吧。” 王蓓不高兴了,“你明明答应我今天中午回去看爸爸的...” “...下午回去?” “不行!” 许明不知在忙什么,又过了几秒,话筒才传来他的声音:“要不...明天?” “明天明天!次次都说明天!”手机一扔,王蓓气愤地回了卧室。 司机站在一旁,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捏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收紧,许明抬头问医生:“手术时间可以调整到明天吗?” 医生翻了翻手术安排,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本周都排满了,下周一开始专家们要去演讲,最快也排到下个月了,您看?” “下个月3号还空着,上午10点。” 许明下意识回绝:“不行,太晚了。” 可答应她今天中午回娘家的事又做不到了。 在王蓓面前,所有的坚定决心瞬间瓦解,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许明想了几分钟,纠结的面皮渐渐有了一丝松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下定决心,许明叮嘱司机:“今天你和保镖带夫人回娘家,早去早回。” 末了,他提醒一句:“不要让她下车。” 司机应下。 进手术室前,许明第n次拨通了保镖的电话。 “手机给夫人,我和她说几句话。” 保镖为难道:“夫人说不想接。” 他压下心底的腹诽:老板,你都被拒绝七次了!我好难。 “许先生,我们要进手术室了,手机不能带入。”护士提醒道。 许明再次开口,声音里有了一点落寞的味道:“好吧,告诉她我下午4点回去。” 司机说:“许总,我现在送夫人回去?” 许明看了眼手机屏幕,11:30了。 “两点我出手术室,叁点你再走。”他不放心,想去迎她回别墅。 主任走过来,操着带口音的普通话:“许先生,我们这边建议住院观察。” 许明微微摇头:“回家观察也是一样的。” 这边,王蓓得知许明让保镖送她回家的消息,不由得提高了声音:“真的?” 司机:“是的。” 王蓓挂断电话,激动地手都在颤,以前许明带她回去,把她看得太牢了,没等警察行动,就离开了。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许明麻药退却后,已经3:50了。 他强撑着起来:“夫人走了吗?” 保镖回答:“司机带夫人在回娘家的路上。” 他艰难穿鞋子:“我现在去看看。” 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心脏像被什么东西高高吊起。 直觉告诉他要出事了。 “动作快点!” “哎,许先生,止痛针还没打!” 许明头也不回,咬着牙坚持往外挪:“临时有事。” 许明坐上车,火速拨打司机的电话。 无人接听。 他又拨打保镖的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抄近路,快!” 他攥紧拳头,面目阴寒。 *** 刚做完手术,老婆跑喽,头也不回地跑喽。 作者叹息:傻孩子,你老婆不跑都对不起你给她的平板。邮箱微信企鹅……哪个不能联系家人跑路? 长点心吧,你太傻了,真的。 许明掏出迷药:谢谢麻麻传授经验,麻麻真好,这就把她抓回来。 恨 二十分钟前。 王蓓突然说:“我要买冰淇淋。”她指着十字路口的冰淇淋店,又加了一句:“要巧克力口味的。” 司机左右打量,“夫人,这里不能停车,前面还有一家,去那家买?” 王蓓坚持道:“就这家,前面那家不好吃。” 这倒是真的,上次他们买了前面那家的冰淇淋,夫人咬了一口就扔了。她嫌弃不好吃,闹着非要掉头吃路口这家,许明一边哄她一边应承:“买买买。” 一前一后两辆保镖车加上他们身下这辆,叁辆车实在找不到停车点,只能齐齐停在店门口。 最后,因为一个冰淇淋交了叁张罚单。 司机和前后车打了招呼,随后,停在路边。 王蓓满足地吃了两个冰淇淋,汽车重新启动,刚开出去一公里,她就捂着肚子叫唤了:“肚子疼,想去卫生间。” 王蓓脸色发白,紧紧捂着肚子。 司机看她不像装的,看了一眼车窗外——是商场。 商场人多眼杂,万一王蓓出了事,他们没法交代。 他想了一下:“最近的酒店在两公里外,我让保镖去开一间。” 王蓓疼得眼泪哗哗:“我现在就想去。” “我快忍不住了” 司机额角微跳,掏出电话:“找一下附近的公厕。” 近在眼前的商场是肯定不能去的。 保镖查看附近地形后说:“前行一公里的小广场有公厕,那里正在扩建,比较冷清,没有什么人。” “行,去哪里。” 王蓓的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 到达地点后,司机和保镖一起下车,他们的手机没带下来。两个人去查看厕所,另外两个人和司机留在路边看护王蓓。 “我们往前走走,这边太晒了。”王蓓指着铁皮围栏。 司机和保镖跟上,车子留在路边。 他们往围栏的阴影处走,谁也没注意到,紧闭的车窗内,手机不停地震动。 车里是死一样的寂静,保镖硬着头皮说:“定位在不远处的小广场。” “两分钟内赶到。”许明双目赤红,捏紧的手指咯咯作响。 去检查公厕的保镖回来了,点了点头:“没人。” 司机说:“夫人,我跟着你过去。” 王蓓:“嗯。” 保镖分散在路口,警惕地观察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一群便衣警察分成两队,突然从他们疏忽的铁皮围栏后冲出,团团围住他们。 一队围住保镖,一队制服了司机。 王建华捞回女儿,激动地抱着她:“蓓蓓,爸爸来救你了。” 王蓓眼眶一酸:“爸爸。” “你你的肚子”他大惊失色。 王蓓流泪:“是他的孩子。” 王建华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说:“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家。”王建华带着她往警车走。 王蓓止了泪。 “王蓓!”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路边传来。 许明见保镖司机四仰八翻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脸色煞白,一瘸一拐跑过来:“王蓓,别走!” 王建华不动声色把她护在身后。 王蓓心虚得不敢看他。 闪躲的身形刺痛了他的眼睛,许明浑身冰冷,血液仿佛被冻住,他声音颤抖,犹带着不相信:“你骗我?你又骗我” 警察将他按倒:“许先生,您涉嫌非法囚禁他人,我们依法带你去警局处理。” 警察的动作拉扯到了他的伤口,许明痛得发抖,视野发黑,浑身冒冷汗。 她要走了,又要走了 见王建华拉着王蓓要走,许明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警察,冲向她:“不!你不能走!” 可还没触及到王蓓,他再次被警察扑倒,这次的他更狼狈了,病号服上全是灰尘和草屑。 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用力冲撞,双目赤红,字字泣血:“你不能走!我们有孩子了!” 眼泪不断滑落,许明崩溃哀求:“看在孩子的份上,回来吧。” 她这次走了,肯定不会回来了。 许明不敢想没有她的日子,他要如何活下去。 王建华骂道:“疯子,你真的疯了。” 这个孩子是强奸产物,她的女儿怎么可能因为孩子回到恶魔身边。 看着他流着泪不断冲向她的疯狂模样,王蓓竟有种想哭的感觉,心口传来沉闷的绞痛。 她忍不住想走近他,却被察觉到她动作的王建华猛地抓住,他低声说:“你不要过去,他疯了。” “我爸爸,他对我很好” 王建华:“他有精神病,警察给我看了他的病例报告,你如果过去,他可能会直接杀了你和孩子。” 王蓓不知道他的病史,下意识摸向肚子。不能伤到孩子,她不舍得 许明听不清他们的谈话,濒临绝望的眼睛在看到王蓓摸肚子的动作后,突然迸发出诡异光亮。 许明的语气饱含希冀:“你不舍得孩子没父亲对不对?快回来,王蓓,鱼儿还在国内等着我们啊!” 王建华:“那个孩子早就死了。” 许明发作时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他大喊大叫:“不,没死!” 王蓓害怕他这个样子,后退一步:“我,我要回家了” 这句话一出,癫狂的许明突然变得安静,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脸,黑漆漆的眼里除了被她击败的溃散—— 还有恨。 免*费*首*发:?σ???.?om [?σσ??.ν?ρ] 不适应没他的日子 王蓓回到了阔别快一年的家,她的卧室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 她疲惫地坐在床上,兴致不高的样子。 王建华想和她谈谈孩子的事。 “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去打了?”王建华问。 王蓓猛地抬头,护着肚子:“不行。” 王建华劝道:“你一个单身女生,生了孩子还怎么嫁人。” 王蓓心里乱糟糟的:“我不想嫁人。” 王建华:“那个神经病你认识?” 王蓓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几秒后才小声说:“他不是神经病” “你被骗了,好的一面都是装出来的。” 王蓓沉默地坐着。 王建华看她蔫头耷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许明坐在审讯室不吃不喝,一直维持着缄默的状态。警察和翻译问不出来什么,最后在王建华的证词补充下提交了犯罪文件。 许明毕竟是中国籍,而且对他们市里的医疗提供了重要贡献。 市长得知他被捕的消息,第一时间致电局长,驳回了刑事诉讼,隐晦表达了处理意见。局长处事圆滑,一点就透,把犯罪文件压了下来,大半夜找王建华私了。 局长的意思是把他驱逐出境,这事就算完了。 王建华“腾”地站起来:“我不同意。” 局长关上门:“王先生,这个事情不是你能做决定的。” 他脸上挂着场面的笑:“许先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帮助,总得给他一个面子。再者——” 他拖长了音调:“他们或许是在恋爱呢?” “有邻居作证,经常看到他们出门散步,这个不符合你所控诉的限制人身自由” 王建华怒火冲天:“你们!” 局长脸上的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明晃晃的威胁:“王先生的生意近来怎么样?” 王建华眼神突变。 “政府对地下钱庄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想管也是能管的。” 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家各退一步,何必闹不愉快。” 王建华咬牙,“我有一个要求。” “说。” “用最快的速度驱逐他,并且保证他永远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好说,好说。” 王蓓在睡梦中被疼醒,她推了推旁边:“腿抽筋了” 推了一个空。 王蓓睁开眼,身边空荡荡的。 他不在。 她回来了。 王蓓的腿僵直痉挛,无法弯曲,她挺着大肚子揉不到腿肚。 她慢慢坐起来,眼眶发酸。 她好疼啊。 王蓓想。 以前抽筋时,只要她一推,身边的那人就立马坐起来,给她揉腿舒展。 想到这,一滴泪从眼眶里滑落。 免*费*首*发:?σ???.?om [?σσ??.ν?ρ] 终止妊娠 刘秘书得知许明被扣押的消息后,心中火急火燎,马上定了次日最早的航班赶了过来。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许明的样子,他还是吓了一跳。 小少爷在这段感情里,总是最狼狈最受伤的那一个。 “少爷,感情的事还是...不要勉强了,或许分开对两个人更好。” 许明抿紧嘴巴,眼底泛着浓浓的暗色。 刘秘书继续说:“你还年轻,初恋嘛,难受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许明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嘲讽的弧度:“什么时候走?” 这是...想开了? 刘秘书连忙说:“明早八点的航班,局长帮我们订好了。” “迫不及待赶我走?” 许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复抬起头:“带来了?” 刘秘书:“什么?” 许明:“你知道的。” 刘秘书回答:“没有。” 他发出一声嗤笑,肯定道:“给我。” 刘秘书犹豫不定,在给或不给间犹豫。 许明伸出手。 刘秘书眼底闪过无奈,把口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许明把玩手中的药瓶,似乎在叹息:“要是能忘掉就好了...” 可是,他忘不掉。 是她把他从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拉扯出来。 是她教会他什么是自由和爱。 是她让他明白他能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如果没有她,那他的生活和十七岁前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 许明捏紧药瓶,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王建华疲惫地揉捏眉心,对女儿道:“换身衣服,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王蓓放下筷子。 难道又让她打掉孩子?她偷偷观察父亲的表情。 王建华面色不改,说:“去做产检。” 王蓓暗自松了一口气:“好。” 到了医院,王蓓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被带着做了不少陌生的项目,医生和父亲沟通时,不许她在场。 终于,在进手术室前,王蓓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不安地扯了扯王建华的衣袖:“爸爸,为什么要检查这个。” 她指了指报告单,“上次产检没有做这个,也没做那个。” 王建华脸色微变:“你——之前做过产检?” “做过,每个月都去。”她低下头,小声说道。 许明很害怕这个孩子也是畸形,对产检格外重视,月月都去,风雨无阻。 王建华很快恢复了平静,“因为孩子大了,医生说要做羊水穿刺,看看是否畸形。” 王蓓抬起头,语气中带着拒绝:“他带我查过了。” “今天不用查了。”她说。 王建华笑了,温和道:“不行,今天再查一次。” “孩子的衣服该提前准备了,查一下是男是女,查完了我们去买衣服。” 男孩还是女孩? 王蓓不知道。 许明也没问过医生。 “嗯,好吧。”王蓓想了想,答应了。 王建华放下引产手术单,把笔递给她:“签个字,做完这个项目就可以去买衣服了。” 终...止...妊...娠... 她在心底无声地念了出来。 王蓓点点头,在空白处刷刷写下名字。 迷药(400珍珠加更) “什么?好,我马上过去。”王建华挂断电话,烦躁地走过来:“蓓蓓,爸爸有事出去一趟。” 王蓓看他火烧屁股的样子,问:“怎么了?” 王建华笑得勉强:“工作出了点问题,我马上回来。” 他看了一眼手表:“你不要怕,一个人进去很快就好。” 王蓓点点头。 王建华给护工塞了红包,说道:“你来照看我女儿,做完手术就推进病房,不要多说话,不要让她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护士收下钱,敬业地带着王蓓去了诊疗室跟医生做术前沟通。 王建华驾车往电话里说的地址行驶过去。 他一下车,就被人按住。 “岳父。”许明笑着开口。 “疯子,是你使的手脚!”王建华怒发冲冠。 手下的人给他打电话,说地下钱庄的分庄被人端了,那伙人留下了地址,邀请他见面共商。 他一猜就是那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 “我也是被逼的。”许明叹气:“爸爸,你成全我们吧。” 他两天两夜没合眼,眼底下的乌青黑的吓人。 他歪着头,突然“扑哧”笑出声:“你都做外公了,为什么还不肯接受我?” 王建华冷笑:“是吗?你确定?” 许明没听懂,愣了一下,随机脸色一变。 “什么意思?”他咬着牙问。 王建华快意道:“一个强奸犯的孩子,不能留!” 许明猛地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带得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打了?” 他眼尾泛红:“好!你厉害!打我孩子,我也不会让你痛快。”他原地打转,气得浑身颤抖:“你会后悔的。” 许明:“你骂我强奸犯,你又是什么好人?” “你欠赌债跑路,扔下重病的老婆,让女儿卖身给她治病。” “你有脸谴责我?真恶心。” “我不光要端你分庄,还要端你总部!” 王建华被戳了痛脚,面皮又青又红。 护工出去买鸡汤了。 王蓓躺在病床上,疼得眼睛冒泪,她捂着肚子,艰难地翻了一个身。 门被打开了,王蓓听着背后的脚步声,说道:“我现在不想喝,放着吧。” 床垫微微下陷,有人在她背后坐下。 王蓓肚子疼得难受,不由得迁怒了护工,她的语气中带着火气:“你坐着我还怎么睡?” 身后的人迟迟不动。 王蓓皱眉,翻了一个身。 脸色陡然僵住。 下一秒,许明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挣扎几下,失去了意识。 王蓓醒来后,人已经到了云南边境。 一个人影在玄关屹立不动,听到她的动静后,慢慢走近。 窗帘没拉,绰约月光下,虽然看不清人脸,但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还是让她知道了那个人是许明。 许明坐在床边,慢慢拂上她的脸,“你把孩子打了。” 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在她的肚子上:“王蓓,你好狠的心。” 他弯下身子,手指滑到她的喉咙:“我次次信你,你却不停地给我教训!” 他两腿跪在她的身体两侧,上半身压在她的身上:“他都会动了,你怎么舍得!” 一滴不明液体从上空落到王蓓的唇上,咸咸的,苦涩的。 L乳钉(450珍珠加更) 迷药下得太重,王蓓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 她张开嘴刚想说话,却发出一声干呕。 “怎么?刚打了孩子又怀上了?” 许明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王蓓听到身下簌簌作响,等回过神,下身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空调冷气让她抖了一下。 “不...不要...” “嘘。” 许明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堵她的嘴巴,动作不容抗拒:“你说的话没一句我想听的。” 堵完她的嘴,手指轻车熟路来到她的腿心,下一刻,不做润滑,直接插了进去。 王蓓痛得发出哀鸣却无法抗拒,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柔软的带子束缚在床的四角。 许明在干涩的甬道中艰难前行,达到最深处后来回抽插:“做了引产还这么紧。” 他附在她的耳边,舔了一下:“扩张器和我的手指,哪个让你更痛?” 王蓓流泪,艰难地摇了摇头。 因为疼痛,阴道久久不能分泌爱液,许明觉得无趣,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他下了床,在桌边拆什么东西。 王蓓从身体深处开始慢慢变冷,肚子一抽一抽地疼。 不多时,许明拎着袋子过来了。 一个冰凉的链子围上了她的脖颈。 许明的声音比链子还凉:“我曾经单纯地以为,我对你好,你就会爱上我...” “可是...教训告诉我——” 许明扣好链子,按了按她的胸口:“你没有心。” 鼓涨了两天的奶子被他戳得钻心疼,王蓓疼得眼泪更多了。 许明掀起她的上衣,捏了捏樱红的奶头。 “这么好看的奶子,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 许明神秘一笑:“给你带个乳环怎么样。” 语气像是在征求意见。 王蓓猛烈摇头,眼神惊恐。 许明拍了一下脑门,状似恍然大悟:“我又犯傻了,刚说过不要对你好。” 他打开床头灯,开始翻找袋子。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侧脸被一团阴影笼罩,王蓓看不清他的表情,恐惧地摇头。 以前她一哭,许明就会心疼地抱起她,耐心哄着。 可是这次,她哭得眼睛红肿,许明却像没看见一样。 许明举起两对乳钉,浓密的眼睫毛扑扇:“喜欢哪个?” 王蓓呜呜哭叫。 她都不喜欢,她不要穿钉。 许明的脸上出现犹豫的表情,在两对之间徘徊不定:“两种都好看...不如——” 他又开始翻找,找出来一对珍珠乳钉。 “这个怎么样?” “奶头是红的,珍珠是白的,一白一红,好看。” “至于这个碎钻的...” 许明很纠结,想了许久后,突然眉毛舒展:“我给你戴在阴蒂上!” 他兴奋地浑身发抖,哼唱着在她的身下比划。 手指揉动花穴,他细细感受指腹下的柔软。 阴蒂和阴唇被他揉得通红,紧闭的阴唇慢慢张开,露出里面微小的孔。 许明的指尖在穴孔上点了点,一股粘液缓缓流淌,润湿了他的指尖。 “你这里让我着迷...带上钻石钉子,那就更美了。” 奴性 “知道怕了?” “呜——” 许明放下银针,簌簌脱下衣服。 阴茎被纱布包裹,他咬牙解开。 术后水肿的阴茎上赫然出现... 一排银钉。 天气热,做完疤痕手术需要定时晾伤口,防止感染加快愈合。 许明皱着眉头,手指疼得直打哆嗦,艰难地把银钉换成了刚才手里拿的珍珠阴钉。 换好后,又把碎钻乳钉给自己戴上。 太疼了。 没有人告诉他穿钉会这么痛。 ... “呃...许先生...我们是不建议这么做的...” 许明耳尖微红,甚至恨不得钻进地下:“那个没用?” 医生顿了一下,“阴茎植珠术容易感染,如果单纯为了夫妻情趣的话,可以穿钉。” 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的王蓓刚睡醒,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睡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明缓缓呼出几口气,把脸上的尴尬压下去,小声说:“下午吧。” 他听到电话那头的王蓓明显不高兴了,“你明明答应我今天中午回去看爸爸的...” “下午回去?”他说。 “不行!” 许明见她不高兴了,起身往外走。 医生看他要走了,在旁边小声提醒:“许先生,你还穿吗?” 穿钉也是一个技术活,如果确定要穿,需要提前商讨位置。不然容易发炎红肿,也影响夫妻生活。 “这个可以在做手术时,顺带穿了...” 许明犹豫了半天,又坐回椅子上,跟王蓓征求意见:“要不...明天?” “你在做什么?” 许明羞赧得几乎落荒而逃,连声音都在打颤:“...晚上...晚上...你就知道了...” 谁曾想到当晚,他进了局子。 ... “小少爷,孩子没了夫人也很伤心的。” “她伤心?”许明睨了刘秘书一眼,“她伤心的话为什么还要做掉。” 刘秘书开口:“或许是夫人的父亲骗她去的呢,夫人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骗去? 许明眼神微变。 “把鸡汤端来,我送上去。” 许明恨她欺骗他,恨她打掉孩子,可他还是犯贱,想对她好。 他念着王蓓做了引产,身体急需补充营养。他们一行人刚到别墅,许明就吩咐保姆做了鸡汤。 土鸡在砂锅里煮了两个多小时,里面加了很多珍贵的山菌。 许明盛了一碗,又在托盘上放了两碟小菜。 “再来点主食?” 许明摇头:“她怀孕血糖高,不能吃——”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突然想到她已经做了引产,不是在孕期了。 许明讽刺一笑,添了两个精致小巧的奶黄包。 许明放下餐盘,推了推她的后背。 王蓓背对他侧卧,没有动弹。 “吃饭了。” 她还是没动。 许明扯了扯颈链,声音凉凉的,“不吃?” 他坐下去,乌黑的眼睛盯着她的后背:“发脾气了?” “不吃是吧,不吃你饿着吧。”许明转身就走。 笑话,仗着他的爱,肆意骗他一次又一次,如今她还想继续把他当奴才? 面容冷漠的许明是这样想的。 可一贯奴性的身体却不这么做。 半个小时后,许明再次起身。 原因无他,床边的鸡汤该凉了,他要上楼去看她喝了没有。 敏感点(500珍珠加更) 床头柜上的饭没有动。 她中迷药昏迷的一天中,什么都没吃。许明拿她没办法,烦躁地站在她的身后,“穿钉的是我!是我!你生的什么气?” 哭泣的面孔又闯入他的脑海,许明攥紧拳头,绕到床的另一边,“你还在生气?” 他坐下来,声音疲惫:“非要这样吗?” 王蓓的脸红红的,额头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 许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这么烫! 他手忙脚乱地去解束缚她的链子和带子,解开后,抱着她往外走。 “快,去医院。” 王蓓浑身滚烫,已经烧得没了意识。 医生拿着血检报告:“病人是惊吓过度导致高烧,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许明坐立难安:“我...吓唬了她...” “?” 医生突然脸上冰冷,斥责道:“病人挺着七个多月的大肚子是能吓的?受惊吓会导致胎停流产,你知道吗?” “你们这些小年轻做的什么事啊...”医生听着来气,絮絮叨叨骂他。 “什,什么,怀孕?”许明脑袋一片空白:“没...引产...” 医生听他说引产,气笑了:“孩子好好的呢,怎么,不想要了?” 许明怔怔地站着。 医生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谅他知道错了,于是语气平缓了一些,“孕期情绪是很脆弱的,因为激素的作用,时常因为小事哭闹发脾气,丈夫要以孕妇为主,哄好就没事了,以后不要再吓她。” “你可以带她回去了,千万别乱吃其他的药。” 许明抱着王蓓坐在后排,视线缓缓下移。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孩子轻轻动了一下。 “对不起。” 是他做错了。 王蓓醒来,已经天亮了。 脸上被头发刺挠得痒痒的,她推了一下。 推? 王蓓看向她的手,又动了动脚,发现自己没被捆着了。 她摸了摸脖子,光溜溜的,没有锁链。 许明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他蹭了蹭王蓓的脖子,笑着说:“早。” 王蓓听他的声音,下意识一激灵,伸出手去推他。 许明见她抵触的样子,心里酸酸的,“是我错了,以后不吓你了。” 王蓓被他吓惨了,不听他的话。 “出去...呜...走开...” 他要拿钉子扎她! 许明连忙掀开衣服,“我没给你穿,故意吓唬你的。” 他松开王蓓,挺着胸口给她看。 “你看,我换上了。” 许明粉嫩的乳头上缀了闪耀的碎钻,颤巍巍挺立,因为水肿,变成了两倍大。 王蓓看了一眼,立马转过去:“我不看,丑...” 许明:“...” “怎么会丑呢?”许明急了,他忍了好久的痛,她竟然不喜欢? 许明舔着脸,把乳头凑到她的眼前:“这是东南亚最流行的,我下面也穿了。” “帮我舔舔好不好?”许明试着让她接受。 “你看,都肿了,舔舔嘛,口水可以消毒。” “丑...” “不丑,怎么会丑呢?” “不舔。” “那你摸摸,太痒了,你帮帮我...” 奶头是许明的敏感点,打了乳钉后,小巧的奶头时刻挺立,不停地和衣服刮蹭。 又痛又痒的快感几乎把他磨疯了。 “嗯...奶头好痒...”许明眼睛湿漉漉的,挺着胸口,把奶头濡在她的唇上。 肉棒子就是鸡巴(500珍珠加更) 粉嫩的乳头和柔软的嘴唇接触,许明不紧不慢地轻蹭。 空气中弥漫开来暧昧的气息。 碎钻刮着她的唇,凉凉的,痒痒的。 王蓓张开嘴抗议,嘴唇刚裂开一条缝,许明眼疾手快地挺身。 他扣住王蓓的后脑勺,“舔舔...” “呜”王蓓的嘴巴被堵住,愤愤地咬了一口,牙齿含住研磨。 “啊——”许明痛得一激灵,下身却可耻得又硬了几分。 许明捧着她的脸,轻轻落下一吻,“我想要了...” 王蓓还没出气,歪过头不理他。 “还在生气?” “是我不对,你捆我吧。”许明把床底的箱子掏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这里面的东西随便你用...”许明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就当我还给你。” 王蓓:“真的?” “真的。”他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颤了下:“那你可不能再生气了。” 王蓓暂时忘掉了对他的恐惧,翻出了眼熟的带子捆住了他的手脚。 工具箱里的链子太多,她一时间选择困难症发作。 细长的手指挨个划过,最后落在金色的链子上。 许明呼吸一窒,连忙说:“别拿那个!” 他眼泪汪汪抗议:“太像狗链子了。” 王蓓看过来:“所以你就给我用了?” “不是,不是。”许明有嘴说不清,“我昨晚没看清,随便拿的。” “哦,那我也随便拿了。”说着,选出几条最粗的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 许明望着她:“你是故意的。” 但是,戴链子挺刺激的,他心里想。 许明想摸摸链子,刚动了一下手腕,绳子就被紧紧绷直。 “别动!”小皮鞭落下。 许明被抽得一哆嗦。 “我随便拿的。”王蓓又抽了一下,无辜地眨眼睛。 “这是什么?”王蓓拿了一瓶喷雾,疑惑地问。 许明一看,头皮都炸了:“那个不能用,快放下。” 王蓓不听他的话,拔开盖子,对他喷了几下。 “阿嚏。”味道怪怪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许明急得不行,挣扎着要起来:“那个是催情喷雾,别喷了。” 他一言难尽地夹住腿:“那里还没好,我们不能做。” “哪里?” “就那里...” 王蓓让他说出来:“哪里没好?” 许明面皮通红:“棒子...” “你说的是这个棒子?”王蓓举着自慰棒。 “不是...是我的棒子...” “肉棒子?” 药效开始发作,许明的脑海晕乎乎的:“肉棒子就是我的鸡巴。” 王蓓顽劣地拍巴掌大笑,自慰棒随手一扔,拿着喷雾走过来。 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吓人,还怪好玩的,再给他喷一点。 她没看清脚下,自慰棒圆滚滚的,被她一猜,骨碌碌滚出去。 王蓓脚底一滑,脑袋径直撞向床沿。 恢复记忆(350收藏加更) “你哪里不舒服?摔疼了没有?” 许明见她摔跤,猛地扯开布条,心惊胆战地把她扶起来。 那个布条系得太松,他一用劲就撕开了。 王蓓被撞的晕乎乎的,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封印,呼啸着充斥她的大脑,脑袋涨得几乎裂开。 癌症,合同,怀孕... 她全都想起来了! “你说我是你老婆,我们结婚一年了?”王蓓按住他的手,缓缓开口。 “什么...”一盆冰水泼下,许明的表情倏地僵住,他浑身冰冷,“你...想起来了?” 他站起来,浑身打颤:“我不会放你走,你想起来也没用!” 他仓惶地站起来,一瘸一拐,跌跌撞撞扯着绳子跑过来。 他要捆住她。 “你敢捆?” 许明抖着手,把柔软的带子拴在她的脚踝,“我...我没办法了...你就...忍,忍忍...” 他太慌乱,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她走。 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他们的合同早就作废了。 王蓓气笑了,一脚踢开他:“你要是捆我,我就真走了。” 许明摔了一个屁股蹲,红色的系带落了他一身。 “什么...什么意思?” 王蓓:“我不走。” “你不走?”他不信。 “我怀着孩子能上哪去?况且...” 王蓓扶着大肚子:“况且我挺喜欢你的。” 轰。 许明一抖。 他瞪大眼睛看向她:“喜,喜喜欢...我?” 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他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王蓓揉着肚子:“我饿了。” “嗯,嗯,那个,厨房有吃的!我去给你端鸡汤。”许明忙不迭爬起来。 他端了不少吃的上来。 王蓓吃的两颊鼓鼓的:“你瘦了。” 许明挨着她坐,迟疑地想要个答案:“你说你喜欢——我?” 他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真的...?” 王蓓咽下排骨,把他的手拉上自己的肚子:“我要不喜欢你,还留着你的孩子?” “爸爸骗我说做产检,查查是男是女,我看着终止妊娠四个字,觉得不对劲,当时我太傻了,不懂妊娠什么意思,但是终止两字我是懂的。” 她喝了一口鸡汤。 “然后呢?”许明紧张地摸着她的肚子。 “轻一点,把孩子压着了。” “终止不就是停止的意思嘛。”王蓓得意地看向他:“查性别为什么要“停止”?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走了后,护工带我去找医生,医生告诉我术前不要饮水。” 许明的心都提起来了。 “我想着,如果我喝水了,不就逃过一劫了?” 她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医生的水杯当时就放在桌上,我举起来就喝。” “所以孩子就保住了。”许明说道。 王蓓抬起头,“护工看我喝水了,又气又急,怕我爸爸会责怪她,加上我当时要逃走去找你,她冲上来不准我走。” 她拉着许明的手,按在小腹上:“她磕着我的肚子了,疼了好久。” “我肚子好疼,你还要吓唬我。” “对不起,对不起。”许明愧疚地攥着她的手,“我太生气了当时,你逃走了,我又听说你把孩子打了,我当时两天两夜没睡,听到后脑袋都炸了。” 许明不敢看她:“我又犯病了...” 抖m(550珍珠加更) “你听谁说我把孩子打了?”王蓓疑惑地看向他。 “去医院打胎就我和爸爸知道。” “他说的。”许明回答。 王蓓挑眉:“在医院时,他急急忙忙走了是因为你给他打电话了?你干什么了?” 许明突然心虚地咳了一声,“没...没干什么。” 他可不敢告诉王蓓,他把老丈人的钱庄端了,并且把他骂得狗血喷头的事。 等一会,他让留在东南亚的人送点膏药过去。 许明歪头,仔细回想,手底下的人好像还把老丈人的胳膊弄脱臼了。 王蓓吃饱喝足,懒洋洋地靠着他。 许明心思微动,试探性地伸展双臂抱住她。 黑漆漆的眼睛上似乎蒙了一层水雾,许明眯着眼,哼唧地凑上来索吻。 “你喜欢我...” “嗯,是有点喜欢你。” “有点是多少?”粉嫩的耳尖突然竖起,他警惕地盯着她。 这个警觉的架势,仿佛答案不满意,他又要捆上她。 王蓓调整姿势,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大概是——” 许明瞪大眼睛,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么长是多少? 王蓓“扑哧”一笑:“大概是你爱我的二分之一。” 许明终于满意了。 他爱她爱得要死,恨不得把命给她。 他美滋滋地想,王蓓的二分之一,不就意味着可以给他半条命! 他何德何能啊,竟然能得到她这么多的爱。 他像条没断奶的奶狗,吭哧吭哧往她怀里钻。 王蓓的奶水很足,“吨吨吨”滑下喉管。 王蓓抱着他的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你穿乳钉了?” 许明“啵”地一声松开奶头,“穿了。” “疼不疼?” 许明舔了舔另一只乳尖,“疼。” “要不摘下来吧。”王蓓有点心疼。 “不摘。”许明含住胀胀的乳房,使劲吸了一口。 “疼还不摘?自虐吗你。” 许明咬着她的奶头往外扯,乳房被扯成了扁圆。 “疼是真的疼。”许明抬眼,“但也挺爽的。” 王蓓老脸一红,“你——” 她又气又笑地点了点他的额头。 许明一口含住她的指尖,灵活的舌头来回吮吸舔舐。 “下面也穿了?” 许明点头:“穿了一排。” “那个地方必须摘掉,不能穿。”王蓓严肃地告诉他。 “没事的。” 王蓓:“不行,万一弄坏了...” “弄坏哪里?”许明明知故问。 “...”王蓓移开脸:“你不正经。” 许明裹紧她的手指,上下吞吐,含糊不清:“哪里?” “你干嘛。”王蓓收回手指。 他吞吐她手指的样子怪怪的,就像—— 就像她的花穴吞吐他的肉棒子。 许明:“不会弄坏的。” 他脱下短裤,让她看,一点都不害臊。 “你摸摸,奶头挺爽的,就是不知道这里穿钉爽不爽。”他咂吧嘴里的奶味,说道。 昂扬的鸡巴上排列一排珍珠钉和银钉,王蓓没细数,粗略看大概是七八个。 “你你你!抖m嘛你。”她被吓了一跳。 “抖m?”许明疑惑地歪头,抖m什么意思? 王蓓合上衣服,“我要下楼散步了,你不去?” 许明连忙穿上裤子,“我去,等等我!” 不是抖m 临睡前,在王蓓的叁令五申下,许明才不情不愿地把阴茎上的阴钉拆了。 “这样才顺眼,这里太重要了,万一感染就糟了。” 许明低声:“哦” 王蓓看他不高兴,揉了揉他的发顶:“你不怕感染了,棒子不能用了?” 他还在坚持:“不会感染的...” 王蓓亲了他一口:“万一感染了,你以后怎么肏我?” 许明突然抬起头。 王蓓脸颊飞红:“本来就时间短...”但好歹能用,万一废了,岂不是独守空房了。 饿狼似的眼神紧盯着她,许明咽了一口口水,恨不得吞她入腹。 他声音暗哑:“不会的。” “医生说我以后起码十几分钟。” 王蓓不敢看他的眼睛,里面浓浓的欲望几乎将她吞没。 “嗯,相信你,睡吧。” 许明躺下后,紧紧抱着她,硬到爆炸的鸡巴抵着她的腿心:“要不...我们试试?” 王蓓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刚手术完就想要。” “没事的,手术的部位在根部,我不插到底。”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痒的她动了一下。 许明还在说:“给我一次好不好,我就插一半...” “行不行嘛。” 他仿佛没有骨头,黏了上来:“鸡巴好硬,给我嘛,就一次...这次真的会很久...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岂不是磨烂了,不做。” “哎呀。”许明突然坐起来,爬到她的身上,炙热的视线几乎将她穿透:“我不信你不想要。” 修长干净的手指熟练地挑开她的睡裙和内裤,许明沾了沾她的阴唇,笑着给她看。 “你已经湿了。” 他叼住手指,舔干净她的蜜水:“怀孕时候的水和以前不一样,有点酸。” “你恶心死了。”王蓓臊得脸颊通红。 许明理直气壮道:“这是你身体里流出来的,不恶心。” 手指又钻了进去,在阴唇外左右拨动。 “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许明意犹未尽。 “你那一箱子东西哪里来的?”王蓓指着不远处的东西。 许明走过去,挑挑拣拣,翻出来一盒避孕套。 “我从网上查的。” “你查了什么?” 许明掏出手机给她看搜索记录: ——做爱时间太短怎么办? ——老婆不爽怎么办? ——怎么延长时间? ——增加夫妻间情趣的办法? 下面的答案无一例外就是手术延长和情趣用品辅助。 王蓓:“...” “拿走,我不看了。” 许明突然说:“对了,我还没查抖m什么意思。” 他敲击屏幕,“抖是颤抖的抖吗?m呢?” 王蓓简直没脸看:“...m是英文字母m...” 许明瞪大眼睛,直直看着屏幕:“被虐会产生快感...” 他摸了一下乳钉,疼得他连忙收回手。 “我好像不是。”许明放下手机:“你摸摸我的乳钉。” 王蓓摸了一下:“疼吗?” “不疼,痒。” 王蓓:“...” 抖m无疑。 许明抱住她,乳头又往她指尖蹭了蹭。 几秒后,他认真地说:“我不是被虐时产生快感,我是见到你就会有快感。” “我摸乳头,会疼。但是我一见到你,就感觉好痒啊,想让你摸,被你摸了后我就会——” “很爽!” 许明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这是不是和你见到我就湿了是一样的!” 王蓓:“不是...我没湿...不是,我没一见到你就湿...” 许明压在她身上,一字一顿:“我不信。” 这次,手指不光停留在外,他探进两个指节,搅动得水声不止。 “这是什么声音?”许明无辜地问。 做晕了(600珍珠加更) 他又开始粘人了:“给我嘛,给我嘛。” 王蓓:“有伤口呢你。” 许明举起套子:“医生说可以适当做的,要活动活动,戴上避孕套就好了。” “你戴套子干什么?” 许明认真地说:“你的水太多了,会泡我的伤口。” 他生涩地给自己套上。 阴茎根部的伤口被纱布包住了,王蓓不知道他的伤口有多大,迟疑地问:“确定可以?” 许明跑下床,抱着一堆情趣用品上来了。 “你要不要穿情趣内衣?” 王蓓:“不用了。” “那你躺好,我要前戏了。” 王蓓咳了一声,嘟囔道:“赶紧做,别说了。” 许明扒开她的腿心,往穴口里塞了一颗跳蛋。 跳蛋一半在里,一半暴露在空气中。 许明眼热地盯着跳蛋:“你快吃进去。” 王蓓被他看得难为情,捂着脸不看他。 可许明的视线犹如实质般落在她的身上,王蓓身体紧绷,穴口肌肉不受控制,一个收缩。 圆润的跳蛋顺着淫水的润滑,被她成功吞进去,只留了一截线子露在外面。 许明像喂孩子一样,又给她塞了一个:“吃进去了,再吃一个。” 穴口的肌肉咬着跳蛋不动,第二颗怎么也吞不进。许明按了一下遥控开关,埋在阴道中的跳蛋开始猛烈跳动。 穴口软和,许明成功塞进了第二颗。 他握着阴茎抵住了阴道口:“我要进去了。” “跳蛋太快了,轻一点...”王蓓抱着肚子,哼哼着开口。 许明眼睛水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握着遥控提要求:“我想看你穿情趣内衣。” 王蓓情动,下面的水越流越多,顺着臀缝往下流。 她心痒难耐,双腿盘上他的腰际,湿漉漉的穴口对准龟头研磨。 “嗯...快插进去,插...做完了这次...就穿...” 许明也忍不住了,咬咬牙,舔舐她的唇瓣:“不许骗我,做完这次就穿...” 说着,狠狠没入。 甬道里疯狂跳动的跳蛋被他顶得又深了几分,对着他的龟头打磨跳动,许明爽的头皮都麻了。 他扣住王蓓的腰,眼尾泛红,死盯着两人契合的部位。 只进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外面。 他揉了一把白花花的乳房,掰开她的腿根,发狠往里顶。 “...啊...太深了...”两颗跳蛋被始作俑者顶到最深处,紧紧卡在宫口外。 王蓓夹紧他的棒子,催促他往外退一点。 许明摸了摸根部的伤口,刀口有点疼,心想:应该没事吧。 他咬牙往外退。 “啊!”刀口被扯裂,许明痛苦地闷哼,只觉眼前一白,压在王蓓的身上没了动静。 他竟然生生疼晕了过去。 软下来的鸡巴萎靡不振,从甬道中滑了出来。 王蓓起身一看,纱布上开始渗血,越渗越多。 许明苏醒,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睁开空洞的眼睛,仿佛被人抽掉了魂一般。 “你...还疼吗?”王蓓忍着笑。 许明动了一下嘴唇,没能发出一句声音,他闭上眼睛,缓缓转过身,不去看她。 落魄得仿佛是老婆跑了的孤寡老汉。 自尊受挫 “我信你。”王蓓从背后抱住他,安慰他碎成粉末的自尊。 “你心里难受了是不是?” 许明身子一僵。 “家庭医生给你重新缝了针,他说伤口又撕裂了。”王蓓搂着他的腰,手指不停地在他小腹上打转。 “缅甸那边的医生怎么说的?” 许明小腹上的疤痕被她摸得痒痒的,他沉默片刻后,声音干涩:“他说要每天活动上半截,舒展开,避免包皮太紧绷。” “所以你把活动理解成...做爱?” 许明闭上眼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傻。”王蓓戳了戳他的后背。 “你转过来看看。”她说。 许明没有动:“对不起。” 王蓓:“为什么说对不起。” 许明:“我太没用了。” 他咬了咬牙,“我早泄...我,我...没用...” 他发出了哭腔,眼泪一滴滴滑落。 王蓓叹了一口气,下了床。 许明听着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里空荡荡,难受地攥紧拳头。 他太没用了,到嘴的老婆没了... “转过来。” 王蓓站在他的身后:“不转过来我走了。” 一听她要走,许明赶紧爬起来。 王蓓身穿黑色的情趣内衣,透明的蕾丝叁角布料艰难地兜住双乳,奶头上夹了两个粉色乳夹,正颤悠悠往外滴奶。一条电线顺着丁字裤的边缘延伸出来,细细一听,还能听到嗡嗡的声音。 “你——”许明咽了一口唾沫。 不争气的棒子又硬了。 太刺激了。 “...好看...好看...”许明直愣愣地看着,不停地重复。 王蓓托着涨奶的奶子,“还不给我吸吸。” 粉嫩的乳头被夹成了鲜红色,粉色乳夹上坠了一滴乳白的奶水,要滴不滴,叁角布兜被浸湿出硬币大小的阴影。 许明看着王蓓捧着奶子越走越近,心里痒的难受,连带着胸口痒痒的。 王蓓:“你来感觉了?” 许明看过去。 王蓓指着他的乳钉:“你那里变大变红了。” 许明红着脸:“快帮我摸摸。”说完,他扯掉乳夹,狠狠地抓住奶子,扯到口中大力吮吸。 王蓓被他吸得软了身子,坐在他的腿上,喘息着把另一只奶子送过去。 许明一边大口吞咽,一边扇另一个奶子。 随着轻微的“啪啪”声,一股香甜的奶水呲出来,呈抛物线射出。 王蓓眯着眼,捏着他的乳头:“慢点...” 许明米粒大小的乳头因为快感变成了两倍大,随着王蓓的把玩,颤悠悠越来越硬。 “你不会也有奶了吧?”王蓓哼哼笑出声。 “笑我?”许明朝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只是太敏感了。” 王蓓心想:一见就硬,一动就射,全身都是敏感点。 她没说出口,怕把七零八落的自尊心又碾成粉末。 王蓓捧着他的头,往外扯:“你先听我说。” 许明咬住她的奶头不肯松口,奶子被挣成了锥形,他叛逆不听话,偏偏还要无辜地看着她。 “松口。” 许明咽了一口奶水,又示威性的吸了一口。 王蓓就着他的奶头一掐,掐住他的奶头往外拉,教训道:“疼吗?” 许明小声地“啊”了一声,声音犹如被摧残过一般,全是虚弱无力的黏腻感。 “不疼,爽。” 他哼哼唧唧蹭她的手,眼尾透着艳色:“再拉一次好不好。” 王蓓:“...” 治好早泄 王蓓:“你先听我说。” 许明哼唧握着硬棒子戳她的下体。 “我问了医生了,你就是心理压力太大。” 许明嘟着嘴巴,沾满欲望的脸上又变成了苦相。 “你别说了,太丢脸了...” 王蓓亲吻他的额头:“这没什么丢脸的,放轻松就好了。” 她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吗?刚插进去就射了。” 许明脸蛋通红,难为情地堵住她的嘴:“别,别说了。” 王蓓:“但是你看,你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久了?” 刚昏厥完的许明差点就信了:“可是刚才...” 他垂头丧气:“我才动了一下...” “你是被疼软的,没射呀,我们再试试?” 许明打了一个哆嗦:“不试了!不试了!我太疼了。” 王蓓幽幽开口:“可我下面好湿...想要...” 她带着她的手覆上下身,花穴在他掌心吐了一口淫水。 他闭上眼睛,咬紧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我...” “你躺着就行,我来动,只蹭蹭,不插进去。” “真的?”许明问。 ... 许明躺在床上,动了动手腕:“为什么捆我?” 王蓓给他戴上链子:“你就是太敏感了,降低你的敏感度。” 许明抿嘴:“戴链子太...太像狗。” 王蓓笑了:“给你戴个尾巴?” 他急急地摇头,“我不要。” 王蓓俯下身子,亲他的红润的嘴唇。在许明伸出舌尖的一刹那,王蓓又坐了回去。 “亲亲我,再亲一口。”许明吃了一个空,急得不行。 “不行,忍着。”王蓓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 她从箱子里掏出一个眼罩,给他戴上,防止他视觉冲击太大,又早泄了。 王蓓:“跳蛋你帮我拿出来。” 许明:“你松开我的手。” “不,你想办法。” 许明想了一下,“你过来,我用牙齿咬出来。” 王蓓蹲在他的脸上,“好了。” 许明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她在哪里,头微微抬起,不出意外地碰到了她的花穴。 晶亮的水沾了他一嘴。 许明虽然看不到这个场景,但想一想也能知道她的花穴在对着他的嘴巴,淫水正往外流,他只要抬头,就可以吃到... 许明被刺激得一哆嗦,咽了一口唾沫:“这,这,太刺激了...” 他一口含住阴唇,舌尖挑开花瓣,到处寻觅,自上而下,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 他突然笑了,还透着浓浓的得意:“我找到了。” 他叼着线子,笑着往外扯。 跳蛋扯到一半,许明突然停下,“我要看它出来的样子。” 王蓓快蹲不住了,摘下了他的眼罩。 穴口大开,隐约可见跳蛋的头,许明紧盯着那处,牙齿咬着线。 他故意拉得慢,跳蛋像慢动作一般,缓缓往外滑。 王蓓捶了他一下:“快点。” 许明眨了眨眼睛,声音不急不慢:“没力气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有。” 王蓓就知道,在床上的主动权永远在他那里,哪怕现在,他被束缚,任她摆弄,但他不说要,她就没法子快活。 但许明还是太嫩了。 现在的她恢复记忆了,深知他的脆弱点,有的是办法让他屈服。 王蓓给他戴上眼罩,来到他的身下,对准后吞进半个龟头。 龟头被跳蛋一磨,许明差点又交代了。 “别。” 王蓓不管不顾他的僵硬,不停地上下蹭动。 事后,王蓓摘掉他的眼罩,擦干净他的小腹上的白浊:“我就说了嘛,你太紧张了,这次十几分钟呢。” 生孩子 许明带王蓓回了老宅待产。 孩子出生在某一天的凌晨。 王蓓听到助产士说孩子很健康后,放心地闭上眼睛。 等她醒来,护士和佣人围了上去,喂饭的喂饭,给她护理的护理。 王蓓没看见许明,转头一看,发现他站在外围安静地看着她。 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他移开了脸。 孩子哭了。 王蓓生涩地抱在怀里,给她喂奶。 是个很健康的女婴,生殖系统也没有问题。 唯一不完美的就是长得丑,饶是亲妈滤镜加持,还是丑得不忍直视。 塌鼻梁,塌山根,小眼睛,扁脸,谁都不像。 她嗓门大,饿了就嗷嗷哭闹,吃饱了也嗷嗷哭闹,没人抱也嗷嗷哭闹。哭起来像个喇叭一样,吵得王蓓脑袋都大了。 王蓓:“这...长得也不像我们...” 许明安静地看着她吃奶,红红的小嘴一吸一吸的,“养养就漂亮了。” 王蓓看他沉默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许明摇头:“没什么。” 王蓓有些不高兴,她生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许明竟然摆着一张冰块脸,看着就不舒服。 他什么意思? 重男轻女? 王蓓默默观察了几天,又摸不准了。 孩子的事他亲力亲为,很少让她动手。 孩子是和他们睡的,王蓓奶水多,吃不完的用电动吸奶器吸出来,冻上,给孩子夜里吃。 每天夜里孩子饿了,许明听到哭声后就立马爬起来,怕吵得王蓓睡不好,抱孩子去隔壁婴儿房温奶,喂饱了后再抱回来。 昏暗的小夜灯下,许明抱着孩子站在窗户边,摇晃着,轻轻拍打,直到她打出奶嗝,再放回摇篮。 半个月过去了,许明眼下的乌青又黑又大。 王蓓心疼,忍不住说:“孩子让月嫂带吧,夜里太熬人了。” 许明给孩子调整脑袋,小声说:“不用,我想自己带。” 他摸了摸孩子的后脑勺,“你来看看,这个头型好不好?” 王蓓看了一眼丑闺女,点头:“是挺匀称的。” 许明呼出一口气:“那就行,好怕睡得太扁了。” 孩子还没有名字,王蓓说:“起个名字?” 许明:“我还没想好,你给她起个小名吧。” 王蓓:“...” 她心里煎熬地厉害,他到底什么意思? 王蓓忍不住了,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许明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她一眼,立马又低下头:“怎么了?” 王蓓看他闪躲的样子,心里更委屈:“你为什么不看我,也不爱和我说话了,孩子出生半个月连个名字都没有。” 她一股脑把心底的委屈全部说出来。 王蓓掉下两行泪:“你不想和我过了?” 许明见她哭了,眼睛里的情绪终于波动,他手忙脚乱给她擦泪:“不是,我只是太愧疚了,不敢看你。” “为什么愧疚?” 许明挣扎了一下,说:“我在缅甸不该那么对你,我幻想了一下,如果有人把我们的女儿关起来,口口声声说爱她,我肯定会像岳父一样,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对不起,我做错事了,我又愧疚又恨自己,所以不敢看你,不敢和你说话。”许明擦掉她的泪,不停道歉:“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王蓓推了他一把:“下次不许这样了,都过去了。” 许明心里酸得厉害:“嗯,以后不会了。” 起名 解开心结后,他们的日子又回到以前的浓情蜜意。 孩子满月时,许明终于有了灵感。 “我想到叫什么了,你看保姆做的大饼。”许明说道。 王蓓看着盘子里的芝麻饼,一头雾水,她想不到好听的联想词,斟酌道:“芝麻?” “不是,你看这些芝麻像不像星星?” 王蓓笑了,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叫许星辰?星河?” “可这...不像女孩的名字啊...”王蓓挠挠头。 许明沉默了:“...” 王蓓看他的样子,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叫...许星星?” 许明终于笑了:“对,好听吗?” 王蓓:“...还行...” 她看了一眼盘子里的大饼,干巴巴地说道:“还挺顺口的,好记。” 名字终于定下来了,爱哭包的大名叫许星星,小名叫...... 芝麻。 许明说的没错,丑孩子不要嫌弃,长长就好看了。 许星星满周岁,终于有了两人的影子。 鼻梁不是那么塌了,眼睛也大了一些,变成了许明那样的桃花眼。 许明越看越满意:“我就说嘛,长长就好看了。” 王蓓擦掉许星星流出的口水,“厚积薄发呀这是。” 许星星含着磨牙棒,眼睛弯弯,拍着巴掌:“呀呀呀——” “小笨蛋,就会呀呀呀。” 许星星歪了歪头,学王蓓说话:“呀呀呀——” 入夜,爱哭包终于睡着了。 许明翻身而上,压在王蓓的身上:“我想要了。” 王蓓簌簌脱掉衣服,提醒她:“小点声。” 许明亲吻着她的嘴唇,呼吸急促:“又赖我了,明明大声的是你,昨晚都把星星吵醒了。” 王蓓探入他的睡裤,握着粗长的鸡巴上下撸动,抗议道:“都怪你太用力,床都快散架了。” “那我今晚轻点。”许明掰开她的腿,对准阴道口用力一挺,整根没入。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许明越肏越急,老床节奏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嗯...轻点...”王蓓搂着他的脖子,呻吟着发出声。 许明笑着顶了一下,“轻点?是这样吗?” 昂扬的鸡巴不停地抽插,猛烈肏动,快成一条虚影。 许明按住她的腿根,把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叽叽咕咕的水声不断从结合处传出,飞溅的淫水落进两人的毛发中。 “...啊...轻...嗯嗯...慢慢点...”王蓓脚趾蜷缩,双腿无力地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换个姿势。”许明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抱着她坐起来。 还没等王蓓作出反应,胸口一凉。 她低头一看,奶头上多了两个金属乳夹。 “别...别夹...奶子涨...”王蓓捧着发硬的奶子求饶。 许明扣住她的手,把她转了一圈,她生生调了一个方向和姿势。 许明跪在她的身后,以后入的姿势狠狠贯穿:“先忍忍,等下给你放出来。” 王蓓上半截身子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吃力地承受他的征拓。 许明肏了百来下,快感越来越强烈,他扣紧王蓓的细腰:“我快到了。” 王蓓呜呜地晃动屁股:“快射...我不行了...” 许明爱死了她这个样子,摸着阴蒂飞快揉动。 花穴深处又有一泡水吐出来。 “呀呀呀”许星星醒了,趴在栏杆上,好奇地盯着他们。 王蓓紧张地夹紧双腿,推他:“星星醒了,快出去...” 许明被她一夹,瞬间到了顶峰,他红着眼,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在甬道的深处。 “呀呀呀!”许星星饿了。 王蓓栽在床上,大口喘息。 许明慢慢退出来,把枕头下的跳蛋掏出来,塞进她的穴中:“夹好了,别漏出来。” 房间太黑,没人来喂奶,星星恼了,小嘴一扁:“哇哇哇...呀呀呀...哇哇哇...” 许明随便套了一条裤子,笑着抱起她:“星星,我们去吃奶啦。”说着,带她去了隔壁。 ... 两年后,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王蓓见到新生儿的丑样子,已经见怪不怪。 又到了令人头疼的取名环节。 许明指着天边的朝霞:“你看,多美的天空。” 王蓓看着千姿百态的云朵形状,眼皮一跳,“许云云?” 许明摇头:“你看天边的云好飘逸,线条流畅,像不像山川大海。” 王蓓:“...呃...” 许线条? 许明认真地问她意见:“许川怎么样?” 王蓓:“也...也行...” 项链的秘密 许明对王蓓隐瞒了一件事,一件让他愧疚了一辈子的大事。 星星出生的前一天,刘秘书找到了他。 他的脸色很差,把报告单递过来:“小少爷,那个项链有问题。” 许明愣了一下,他想不到什么问题能让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钻石脱落了?”传了叁代人了,脱落也是正常现象。 刘秘书吸了一口气:“那个不是钻石。” “鉴定机构那边查了,不是天然石,是...东南亚的一种矿物,像石棉一样,对人体损伤极大,镍汞等重金属物质超标...正常状态下是粉末状...在高压真空操作下,会被压成固体的形状,加以打磨,寻常人根本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许明扯动面皮:“什么意思...你骗我的吧?” 刘秘书:“没骗你,我亲自去咱家的矿藏去看了。” 他掏出一沓照片:“几十年前有一个矿废了,许家明对外说是因为开采难度大,暂时关闭,实际是——” 刘秘书把照片摊开:“实际是矿工离奇生病,有的吐血,有的水肿。” “我不信...出了那么大事怎么可能瞒下来...”许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当年,许家明和许家莫明争暗斗,白月光胡晶死了,许家明表面回归家庭,实则心里恨透了他们这些人。 ... 许家明最近很烦躁。 父亲要送他去东南亚矿区,让他练手。 他再叁坚持,不想在表哥手底下做事。 许家明:“除了不去那里,随便给我找个地方都行。” 许父吹胡子瞪眼:“让你表哥带带你,不然一个新手怎么做?” 许家明随便指了一下地图,“就这里,我要这里。” 许父:“不行,这里是茂密的原始山林,还没有专家去勘探,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玉石。” 许家明气笑了:“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父子俩闹得不欢而散,最后许父甩下一句话:随你吧。 许家莫得知他要去原始山林,特地给他送来了几个老师傅。 许家明:“表哥,你送人来什么意思?” 许家莫认真地说:“采矿学问大,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问老师傅。” 许家明冷笑,把人撵走了。 不就采矿吗?他也可以的。 许家明找了当地的村民取经。 方圆百里都是山林,只有一个不足百人的村子,村民与世隔绝,连电都不通,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当地村民不知道是因水土不好还是缺乏微量元素,老人卧床咳血,有不少青壮年水肿难以走路。 许家明嫌弃地后退一步,问秘书:“不会是传染病吧。” 翻译连忙说:“许总,不是的,他们缺微量元素,你看,家徒四壁,吃的不好,水都是从矿山上流下来的,这个情况就跟大脖子病一个意思。” 他略微放下心,“你和村长说我们要收矿工。” 村长的脸肿得厉害,咳嗽道:“不行,不行,那边是山神,不能乱动。” 许家明嗤笑:“什么山神水神的。” 这个小村子仿佛被诅咒过,繁衍了百年,还是不足百人。胎儿夭折率高得惊人,经常有畸形儿出生,这意味着不祥。当地人会把畸形夭折的孩子送进山神洞自生自灭。 村长家的儿子跑出来了:“爹,生了。” 在这个村子里,添丁是大事。 村长笑着站起来,随儿子去看孩子。 许家明跟上去:“走,去看看。”他今天一定要把事办下来。 许家明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叫。 村长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血糊糊的婴儿。 许家明定睛一看,被吓得一激灵。 孩子没有胳膊,下腿像鱼尾一样并合。 太渗人了。 村长骂骂咧咧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流泪的女人,跪地祈求他留下孩子。 石粉 女人的下身血流不止,一个劲求公爹留下孩子。 这个样子让翻译有些不忍。 他上前帮忙制止。 村长:“放在家里也是一个死。” 许家明拉住翻译:“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要管了。” 村长儿媳妇嫁进来叁年,生了两个孩子都是畸形。他长叹一口气,把孩子扔给儿媳:“等没了再送去山神洞吧。” 女人擦掉眼泪,撩开衣服给孩子喂奶。 下午,许家明听说孩子没了,村长他们要去山上处理孩子。 许家明他们也跟着去了,村长所说的山神洞就是他们要开采的宝石矿。 他们走了好几个小时,到达山顶已经天黑了。 村长站在黝黑的山洞口,嘴里念念有词,他拿起石块,剐蹭山壁,很快,一层荧光样的粉末被刮下来了。 孩子的父亲哆嗦着手,拿着石头把孩子的头顶凿开一个血洞,村长把粉末状的东西塞进他的颅顶。 以前他们处理畸形儿都是直接扔洞里,有命大的,哭几天才断气。有一天,某任村长在处理孩子时,脚底一滑,磕上了山壁。 顿时,脑门上一个血洞,血哗哗地止不住。 山上哪有草木灰,村民一个着急,扣壁上的石粉给他堵伤口。 惊奇的是,伤口竟然不疼了。 村民认为这是山神恩赐,来减轻他们痛苦的,此后他们处理孩子时,在头顶凿一个洞,塞上石粉,便可让孩子很快地无痛苦死去。 这个方式一代代传下来,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会上山刮粉兑水喝。 后来,他们修建了水塘,雨水打在山壁上,水滴携带着粉末聚集成水流,一路流到山下的水塘。 村里的用水都靠这个水塘。 愚昧的村民深信石粉是山神的伟大馈赠,是帮他们减轻痛苦的。 许家明好奇地摸了一把石壁,嗅了嗅,没有味道,他舔了一口,涩涩的,像石灰水的感觉。 他猜可能是这石粉含有什么元素,起到了麻痹神经的效果。 他刮下来一点,让秘书偷偷带回去化验。 如果真有麻痹神经效果,且对人体无害,那将是伟大的发现。八十年代,国人下海经商,日子渐渐好了,商人们对于养生格外热衷,什么晶石理疗,原石转运,陨石防辐射,都是商人阶层的热门话题。 如果真有保健和医疗功效,他还采什么矿,直接围起来,刮走去赚钱。 回到山下的村长,已经凌晨了,许家明刚喝了一口水,就觉得头脑一晕。 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出来,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秘书吓了一跳,把维生素掏出来:“许总,快吃维生素。” 许家明嫌弃这里的饭菜,一直靠压缩食品解决吃饭问题。 他吞下维生素,“没事,没吃青菜,可能是缺维生素了。” 秘书慢慢放下心,抱怨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个饭都成问题,我今早喝完粥,头晕得不行,不会是营养不良了吧...” 他继续说:“许总,我听说他们吃水都靠村口的水塘,我吃完他们的粥头晕眼花,忍不住一看,我去,脏的不行,水上落了一层叶子。” “我怀疑我是食物中毒了...中午没吃他们的饭,果然头就不晕了,他们吃习惯了没异常,还觉得我身体娇气,气死我了...” 许家明:“你明天把石粉送去化验,如果真是宝贝,少不了你的好处。” 秘书:“哎,明早就去。” 相好的死了 胡晶不知道许家明最近在忙什么,临走前只说要去国外视察,时间久的话可能要半年才回来,那边没有信号,电话打不通。 许家明的妻子已经怀孕了,胡晶坐立难安,如果那个哑巴生下儿子,不就意味着离婚更难了,那她岂不是永远是情人,忙到最后一场空? 许母再次找上她:“胡小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胡晶咬咬牙,“再加10万,我可以立马走。” 许母:“好,以后不要再联系我儿子,带着你的女儿,走多远走多远。” 胡晶临走前,前夫李大海又找上了门。 李大海:“钱分我一半,不然我去告诉你的姘头,你当初是怎么背叛他的。” 胡晶上来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自己过得不好还要拉我下地狱?” 李大海笑了:“我一屁股赌债,自然要拉上你。” 胡晶眼珠子偷偷一转:“钱还没到我手里,明早许家才送来。” 李大海:“好,我明早过来。” 胡晶看他走了,连夜带着女儿跑了。 李大海就知道她满嘴鬼话,一直猫着腰在路口等着,见她上车了,让司机跟上。 你跑我追,李大海一路追赶,胡晶的车速度过快,在路口出了车祸。 胡晶当场死亡。 许家明知道胡晶车祸去世的消息,天都要塌了,他慌乱地扔下翻译,独自回了国内。 他找到病床上的李曼文,双眼赤红,“为什么会出车祸?”她带着孩子,没理由大半夜出门。 李曼文浑身发抖,哭着说:“是因为,妈妈要带我走。” 她吓得口齿不清:“不让我们回来” “谁不让你们回来?” 李曼文害怕地躲在被子里,不敢说。 许家明笑了,眼睛里的恨意几乎喷射出来。 一定是那个哑巴又去告状了,所以爸妈连夜赶她们走 “许总,许总你在听吗?” 许家明:“在。” “那个化验结果出来了,根本不是良药,村民得病都是因为这玩意不止入口,还可以通过皮肤和呼吸道黏膜进入体内,代谢不出来害人无声,渐渐地把人掏空了时间久了身体癌变,活不了几年” 许家明:“我知道了,你们撤回来吧。” “那些矿工怎么办?”他们花了不少钱,让村里的劳动力上山看守山神洞,吃喝都在上面。 “他们都想下山,不少人吐血,说山神发怒了。” 许家明:“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下山。” “可” 可那些矿工日日接触石粉,该如何赔偿? 许家明冷漠地说:“山神发怒让他们吐血,和我有什么关系。” 秘书心里一惊:“那” “别废话了,赶紧回来吧。” 免*费*首*发:?σ???.?om [?σσ??.ν?ρ] 三代悲剧 几个月后,李余蓉生了。 许父许母很开心,给孙子起名:子麟。 许家明姗姗来迟,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进来。 许父看他那张仿佛死了亲爹的脸,浑身不爽利:“都做父亲的人了,还天天舔着一张冰块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许母拉了一下许父,“大喜日子,别说这些晦气话。” 许家明:“爸妈,我上楼看看她。” 许母笑呵呵:“快去,你媳妇生孩子受了好大的罪,快上去看看她。” 她瞥向儿子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这...” 许家明:“送她的礼物。” 许父终于有了满意的神色:看样子,儿子是真的收心了,想好好和儿媳妇过日子了。 许母见儿子对儿媳的态度松动,连忙催促他上去。 李余蓉坐在床上,正给孩子喂奶。 见许久没归家的丈夫回来了,她连忙合上衣服,想起来迎他。 许家明嗤笑:“遮什么遮,你哪里我没看过。” 李余蓉听他冷漠嘲讽的语气,有些受伤,脸上的惊喜一点点消失。 许家明厌恶极了她这个无辜的样子,看到她就想吐。 手里的东西随意一丢,许家明道:“给你的项链。” 盒子里是条很美丽的黑色宝石项链,宝石周围镶嵌了一圈碎钻。 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他从来没送过礼物,李余蓉乍一收到这么贵重的项链,直觉得烫手。 “我...以后再戴...”李余蓉用手语比划。 许家明:“现在就戴,你想让爸妈看笑话?” 李余蓉指了指孩子,比划道:太大了,不方便喂奶... 许家明缓缓看向床边的孩子,暗骂一句小野种。 他恨她,也恨这个孩子。 “喂什么奶,你奶够?” 李余蓉点头:够。 “别喂了,省得把他传染成哑巴。” 李余蓉很受伤,拼命摇头:喂奶不会传染。 他鄙夷地看着她:“戴上。” 李余蓉落下一滴泪,抖着手给自己戴上。 自从那次见面,许家明就再也没回来过。他在公司安家,不再过问她们母子,许父许母不和他们住,还不知道儿媳妇独守空房好几年。 李余蓉病了。 许家明终于肯回来了,他站在病床前,冷漠地看着弥留的妻子。 儿子没见过父亲,看到他后,害怕地躲在窗帘后。 许家明:“你的项链呢?” 李余蓉艰难比划:摘下来了。 “给我。”她活不成了,他要带走销毁罪证。 李余蓉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见了。 许家明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冷漠地哦了一声。 匆匆走了。 不见就不见了吧,省得麻烦他处理。 ... 15年后,许子麟跪在女友前求婚:“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项链,是我前二十年最重要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 女孩笑着戴上,他们生了一个儿子。 取名许明。 18年后,许明拿着项链送给王蓓。 这是奶奶的项链,爸爸送给了妈妈,如今他要送给她。 这是他能给的最宝贵的东西。 许明想。 还给他 那个项链是造成鱼儿畸形的凶手? 许明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那个项链在哪里?在哪里!” 王蓓听到动静,捧着大肚子探出头:“什么项链?你们吵架了?” 刘秘书:“没有,公司那边有点事。” “那我先走了。”刘秘书对许明做了一个眼神示意。 王蓓拿着药瓶下来了:“又不舒服了?” “吃了药就好了。” 许明抱着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是他对不起她。 王蓓的肩膀湿了:“你哭了?” 许明埋首,眼泪不受控制地留着,脑袋里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搅动。 王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没焦虑呢,你开始产前焦虑啦?” 王蓓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明天就是预产期了,小东西一直没动静。” 她突然笑了:“不会是哪吒吧?” 许明瓮声瓮气:“不是的,明天肯定会生的。” “你为什么哭?” 许明摇了摇头:“太紧张了。” 王蓓看他的脸,看不出什么异常:“嗯,别哭了,你做父亲了还哭。” 许明不敢看她:“我...我忍不住...” 浓浓的愧疚几乎将他吞没,许明忍了半天,终于开口:“我...要出去一趟...” 王蓓:“可你说要陪我去待产的。”她撅着嘴:“我有点怕。” 许明:“那我先不去了,你别怕。” 王蓓心底升起一丝不安:“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 许明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瘫痪如泥的许家明。 “这是什么?”许明掏出项链,垂在他的眼前。 许家明患有严重的并发症,几乎失明,他看不清。 许明放进他的手心:“是你送给奶奶的项链。” 许家明闻言,脑袋一僵,“嗬嗬”出声。 “我把它还给你。” ... 张传昊见许明走了,骂咧咧走进来。 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站在许家明的床前,惊讶地发现床边的地板上留了一滩血迹。 许家明双眼闭合,一条胳膊搭在床沿,手臂上缠了厚重的纱布。 “搞什么鬼...”张传昊拆开纱布,皮肤上赫然出现一道刀口,已经被歪歪扭扭地缝合上。 皮肤上鼓鼓的,似乎有什么异物在里面,张传昊按了一下,硬硬的圆形不明物。 他摇了摇头,可能是囊肿吧。 一条染血的项链放在床头上,黑色宝石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碎钻和银链。 大结局,他们一辈子在一起 王蓓果然在第二天发动了。 许明坐在走廊上,脑袋放空。 刘秘书安慰他:“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是向前看吧。” 许明始终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沉默片刻说道:“你去通知岳父。” “什么意思?” 许明抱着头,十分痛苦:“我做了这么大的错事,已经没脸面对她了。” “让岳父接她回去。” 刘秘书说:“做完月子再说吧。” 王蓓生了女儿后睡着了,许明不舍地抱着孩子,贪婪地看着王蓓的睡颜,以后就见不到她们了。 刘秘书见缝插针说道:“孩子没有父亲在是很难安然长大的,你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尤其是女孩,坏人太多了...王小姐的父亲做的都是不见光的生意,说不准哪天仇家就找上了门。” 许明低下头:“让我想想。” 看王蓓要醒了,许明放下孩子,远远退到角落。 他看到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立马闪躲地移开脸,心里难受得不行。 许明计划孩子满月后送她们去缅甸。 王蓓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哭泣着质问他为什么不理她了。 许明没想到这半个月给她带来那么大的心理伤害,连忙解释。 王蓓终于笑了,抱着他说不要提以前那些事了。 不提以前? 许明有一瞬间的迷茫,他还要坚持送她们母女俩去缅甸吗? 孩子又哭了。 许明连忙抱起来给她喂奶,拍嗝。 他想:回了缅甸,那些人会这么细致照顾好孩子吗? 孩子又拉了。 王蓓生涩地给她换纸尿裤,结果弄了孩子一身,许明连忙过去,熟练地换好。 他又想:回了缅甸,王蓓会学会换纸尿裤吗? 刘秘书:“小少爷,机票定在了12号下午。” 许明说:“再等等。” 孩子满周岁了,还不会说话。 王蓓笑着说:“小笨蛋,只会呀呀呀。” 许明想:她这么笨,会不会被人欺负? 刘秘书说:“小少爷,你要订的机票已经定了,在月底28号。” 许明摇头:“再等等。” 孩子两岁了,会走会跑会说话了,却黏人得不行,一见不到他就哭闹。 许明想:回了缅甸,她又哭了怎么办? 他们领证了,王蓓很开心。 许明心里酸酸的:二婚会不会影响她在缅甸寻找幸福? 孩子两岁半了,王蓓又怀孕了,生下了一个丑丑的婴儿。 许明不免担忧地想:喂奶怎么办,谁会细心照顾孩子,孩子会不会被欺负…… 刘秘书第n次过来:“小少爷,机票——” 许明终于下定决心:“取消吧,不走了。” 完结撒花 许明和王蓓的故事到此结束~ 完结啦,没有番外了。 全*网*首*发:ròuròu??.O?? [?σσ??.ν?ρ] 番外——平行世界的许明穿越过来了 许明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眼珠迷茫地望着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 门被推开了,一个叁四岁的女孩“咚咚”地跑进来,哭着喊:“呜呜,爸爸,爸爸。” 许明无措的目光缓缓移到一抽一抽的小脸上:她是谁? 许星星拉着沉默的许明,瘪嘴哭泣:“呜呜,妈妈凶我。” “爸爸,妈妈凶我。”她重复着告状。 他盯着被握住的手,几秒后,像被烫到般,猛地抽回去。 “我,我” 我不是你爸爸。 许星星仰起巴掌脸,期待地望向他。 可是—— 呜呜,爸爸怎么不抱自己了 她展开双臂,小脸上全是泪痕:“爸爸” 许明迟迟未动。 许星星见许明不回应她,失望地垂下双手,满脸委屈,跑了。 许明见她哭着跑走的背影,缓慢跳动的心脏竟紧缩起来,像被一只大掌心狠狠攥住。 他捂住胸口,小心地下了床。 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许明慢吞吞往窗边走。 只是 他的腿什么时候跛了? 床头柜上放了一面镜子。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愣怔在原地。 像他,又不是他。 镜中那张脸的气色比他好多了,看起来也比他大。 他害怕地后退一步,慌乱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变成了别人! 王蓓进来时,入眼就是许明坐在床沿发呆的画面。 “在想什么?”她一边走过来,一边问。 许明的大脑处在放空的状态中,没看到她人,也没听到话。 王蓓在他身边坐下,“怎么发呆了?”说着,顺势把头靠过去。 许明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来不及说话,身体反应先行一步。 “啊!” 王蓓捂着胸口痛呼:“你发的什么疯。” 这几日在给小川戒奶,奶子里鼓鼓囊囊的全是奶水。 这不,她在楼下哄正掉金豆子的星星时,发现乳头正慢慢往外溢奶,吊带的前面布料上洇出两块硬币大的濡湿。 王蓓马上上楼,没来得及吸奶呢,就被许明推到了。 推哪里不好,偏偏杵到了鼓胀的双乳上。 王蓓撩起背心,跨坐在他的腿上,捧着白花花的胸脯往他嘴里送。 “被你碰疼了,快吸吸。” 许明目瞪口呆地盯着豪放的陌生女子,脸腾地红了个彻底。 他结巴地推辞:“不” 嘴巴刚张开一条缝,便被殷红的乳头堵住了。 “快吸呀。”王蓓眯着眼,哼了一声。 听着软糯的声音,某处可耻地硬了。 “唔”许明抓着奶子往外推:“尿” 他想尿尿了。 屁股下的棍子正嚣张地挺立,王蓓笑了:“别装了。” 她隔着短裤,一把握住肉棍,缓缓撸动,暧昧地附耳喘息:“嗯?想要了?” 还能这样? 许明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她摸他! 王蓓含住许明的耳垂:“嗯你硬了”小巧的舌尖灵活地挑逗耳廓,耳垂的嫩肉和牙齿浓情纠缠,湿热的呼吸不断地往耳眼钻。 许明快哭了:“别” 他阖眼发出了哭腔:“我,我” 他想说:我不认识你。 陌生的快感从胯下直顶天灵盖,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喷薄而出。 一滴泪从紧闭的眼角沁出,亮莹莹的,坠在下睫毛上要掉不掉,许明求饶道:“别不,不要了” 王蓓抹掉那滴泪,轻轻地在眼尾落了一吻。纤细的五指趁虚而入,钻进内裤里上下征拓。 手心里的肉棍微微弹跳,王蓓加快了速度:“还说不要。” 许明什么都不知道了,嘴唇微微张开,喉咙中溢出失律的喘息。 王蓓低下头,含住他的嘴唇。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被吞进两人的肚子。 许明躺在床上,内裤松垮垮挂在大腿根,水汽氤氲的眸子里没有焦距。 仿佛被吸干了的模样。 王蓓扯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射的真多。” 最-新·更·新:Ρο1?s𝓕.c?m(ωοο1.νⅰ𝓟) 番外——一家四口去医院 临睡前,王蓓趴在许明的怀里,亲了他一口:“你怎么了?今天好奇怪。” 许明紧闭着眼,睫毛抖了一下。 他僵硬地推开她,不动声色地挪到床沿边。 王蓓:“又发病了?” 她打开床头灯,从抽屉里掏出药瓶,倒了两粒递给他:“吃了就舒服了。” 她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快吃吧。” 许明没吱声。 他为什么要吃药? 王蓓见他又使小性子,把药扔进嘴里,二话不说渡给他。 许明发出“唔”的一声惊呼,不得不咽下去。 看着许明吃完,王蓓舒了一口气:“这次发作头疼吗?” 许明顿了一下,红着眼睛,慢慢摇头。 他有点害怕这个未知的世界。 王蓓拉着他躺下,重新趴在他的胸口上,葱白的指尖绕着乳钉打转:“你这次变成咱们一开始认识的样子了。” “嗯...”她抬头,望着许明的下巴:“还挺怀念你以前的性子,跟没断奶的小狗似的,傻乎乎的。” 以前? 难道他失去了几年的记忆? 他还是他? “还不舒服?”王蓓坐起来:“明天去医院看看吧,正好星星和小川也要体检。” 星星和小川... 许明抿紧嘴巴,是“他”和她的孩子。 一大早,王蓓拖儿带女去了医院。 佣人带着孩子们在门外玩耍,王蓓和许明坐在诊室,她问:“医生,要紧吗?” 许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头低下盯着地面。 报告单一切正常。 医生扶了一下眼睛,说道:“应该是药物的副作用,暂时停了吧。” “嗯,谢谢。” “许夫人,方便单独讨论一下医嘱吗?” 王蓓:“嗯。” 她对许明说:“你先出去,我马上来。” 许明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出去了。 星星看爸爸出来了,大喊:“爸爸,爸爸。”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俯冲的鸟儿,飞快地扑向许明。 许川在佣人的怀里,没有说话,也张开手要抱抱。 许明照顾孩子亲力亲为,他们都喜欢他。 许川随了许明的性子,沉默寡言。佣人知道他也想要,笑了笑,放地上。 他摇摇晃晃走过来,抱住了许明的腿。 一句话不说,只仰起头,湿漉漉的桃花眼直直地看着他。 许星星也抱着许明的腿,蹦跶蹦跶:“爸爸,抱我,抱抱我。” 许星星像母亲,热情开朗,想要什么直接说。 许川看了看姐姐。 小手默默地更加用力抱住。 他打不过姐姐,可...他也想要爸爸抱... 红润的嘴巴抿紧了,眼睛里像蒙了一层水雾。 水雾越来越多,他憋了憋嘴,松开了手。 爸爸不抱他... “吧嗒。”一滴眼泪落下来。 他失望地低下头。 许星星见许明没反应,脸上的笑不见了,嘴巴咧了一下,也落泪了。 她如丧考妣:“爸爸坏,爸爸不要我了...” “不,不是...”许明嗫嚅道。 他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蓓听到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对医生抱歉一笑,走出来:“怎么了?” 许星星哭着扑过来,王蓓就势抱起来:“爱哭鬼,和弟弟闹别扭了?” 许川瞪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摇头。 怎么又怀疑他了?! 王蓓弯腰把许川也抱起来,吃力地靠着墙:“两只小笨猪。” 许川趴在母亲的胸前,慢吞吞开口:“爸爸...爸爸不理我们。” 他好难过。 许明低着头,神色莫辨。 王蓓走过去,把女儿递给他:“爸爸生病了,过几天就好了。” 许明突然抬起头,小声说:“我不是你们的爸爸,我——” 许星星一听,又哭了。 听听,听听。 这是什么话! 爸爸果然变了。 王蓓听着鬼嚎,一个头两个大,“不许哭!” 她对照顾孩子这事十分没有耐心,两个孩子都是许明拉扯大的:“再哭等会就没有汉堡了。” 许星星闻言,瞪大了桃花眼,讨价还价:“两个。” 买两个汉堡她就不哭了。 王蓓点头:“成交。” 许川看向母亲,湿漉漉的桃花眼又看了看姐姐,欲言又止。 想法都明晃晃表现在眼里了。 王蓓不禁感慨,两个孩子的眼睛长得真好啊,像许明。 她每次都是看到泪眼就熄火了,不忍心苛责,只好利诱他们不要哭泣。 许川不爱说话,别看他小,比姐姐还聪明,想要什么就可怜兮兮地望着人。 王蓓心里门儿清儿子的想法,说道:“你也有。” 她一碗水端平。 虽然他每次吃不完,都是许明包圆。 她亲了亲孩子们,又亲了许明一口,像老母亲教育叁个孩子一样语重心长:“公共场合乖一点,哭闹是不礼貌的,会吵到别人。” 女儿的声音弱弱传来:“可这里是我们家的。” 王蓓:“...” 许星星:“而且这里只有我们...”又怎么会吵到别人呢。 王蓓差点仰倒:“...” 孩子大了,不好管了。 是的,许氏产业越做越大,又开了几家心理健康医疗院。 他们所在的这家是私人的,只接待东家和他们的熟人。 王蓓勉强维持大人的威严:“那也不行。” 当然,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行。 许星星抱紧爸爸的脖子,点了点头:“好吧。” 妈妈每次说不过她,都要强行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