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牛郎和胆小鬼》 她是个胆小鬼 大火。 连绵不断的大火,阻绝了山路。隔着枯木爆燃声,依稀还能听到枪声和警鸣。 这时,从蔓延的火焰中猛地冲出一辆残破不堪的面包车!驾驶席上坐着的女人双手紧抓方向盘,副驾驶座上一名十岁左右的女童满面通红,浑身是血,正在低声抽泣。女人眉目清秀难掩贵气,此时却慌乱不堪地连踩刹车板,急得眼泪直流。而面包车刹车系统已坏,完全脱离控制,渐渐偏离山路,眼看就要滑下山坡。 “妈妈——!” 谢菀大喊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着气,好像一条被甩在案板上的鱼,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上某处。也不知过了多久,心肺的窒息感才稍稍停歇,大脑开始恢复运转。 窗外此时已经大亮,隐隐能听到飞鸟的清鸣声。 谢菀缓缓吐了口气,坐起身,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接着用双手和膝盖作为支撑,四肢并用爬到床边。那里有个小型的卫生仓,供她洗漱和清洁。 她十五岁时打定主意不能继续当个废人,多年来逐渐摸索出一套自我照顾的方法,父亲终于不再想着往她房里塞护工或保姆了。这个卧室由谢菀一手包办设计,完全考虑各种需求,将睡眠、清洁、更衣、化妆整合在一个平面上,只要爬着坐着就能完成,正常情况下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而储物空间则隐藏在平面之下,伸手滑动就能打开暗柜,非常方便。 考虑到自身体力和身高有限,整个空间压缩得十分小巧,丝毫没有豪门大小姐的排场,但谢菀已经相当满意。 她整理好妆容,将墨色长发轻轻披在双肩,又换上一件浅灰色长款连衣裙,将双腿遮得严严实实,这才看向门后的落地镜。 镜子里的女子侧坐在床上,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双眸清澈冷静,秀发如瀑垂下,是任谁也挑不出错的大家闺秀好相貌。 谢菀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目光飘向门下。 那里有一根墨色长发,是自己昨晚关门时放下的,过了一晚,还在原来的位置,说明没有人进来过。 谢菀松了口气,虽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她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将那根长发拾起,轻轻放在隔板上,又解下了粗硬的门链,这才推开门,抬头就看到门外有人接应,那是她的管家,正微笑着对她打招呼:“早上好,大小姐。” 钱管家是在谢家工作很多年的老管家,谢菀还未记事时,他就在了。他担任谢大小姐管家一职已有多年,情分非比寻常。一张笑脸不招人厌,圆乎乎的身材也毫无攻击性,如今上了年纪,却也一丝不苟,每天早晨一身正装地守在她门前。 谢菀弯起嘴角,礼貌回应道:“早,钱叔。”同时,钱管家身边的女保镖走上前来,手脚麻利地帮助她坐上轮椅。 谢菀的卧室虽然窄小,但卧室外的空间却气派敞亮,足够她的轮椅自由移动。她自己用摇杆控制着电动轮椅,慢慢移到餐厅。 早餐照例很丰盛,谢菀一边细嚼慢咽吃着,一边打开iPad,登上书评网站。她自幼身体残弱,除了考试去学校,其他时间都在家中接受家教辅导,把时间都用来读书、写书,毕业后也是如此。多年来竟也积累了不低的人气,变成了一名畅销推理家。书迷们说她最擅长描写人性灰暗和诡谲阴谋,却对人性的光明面鲜少提及,简直是个十足冷酷的人。 编辑也建议她可以试着在书里加入一些情爱描写,这样,她笔下的人物会更丰满鲜活,有点人味儿。 谢菀被说动了。于是放飞自我,在写新作《恶魔的体温》时给大反派配了一个爱慕者,这个爱慕者为了反派的事业肝脑涂地百转不回,感人至深。她非常满意,交稿的时候甚至还少有的带了点得意的神气,小辫子都要翘起来。 《恶魔的体温》于前几天发行,谢菀此时打开书评网站,正是想看看广大书迷对她这一改动的反应。 可是看着看着,她的秀眉渐渐皱起,心也沉了下去。 帖子里的评价着实不怎么好,有骂渣男贱女的,有直呼感情线脑残的,还有人公然表示侦探x反派cp才是real,作者只是个写书的,懂什么真爱。 更有她的死忠书迷临阵倒戈:“我错了,我就不该建议此心写什么狗屁爱情,我怀疑她根本没谈过恋爱!” 此心是谢菀的笔名。 谢菀:“……” 好吧,这下连老底都被掀了。她写得爱情就这么奇葩,连她谈没谈过恋爱都能看出来? 谢大小姐泄气地关了网页,叁两口吃完早饭,和清洁阿姨打了招呼,就慢悠悠地向书房移去。九点时她和编辑会视频交流新书事宜,她想先去书房做做准备。 从餐厅往书房去,会经过一条长廊,长廊两旁是簇拥的鲜花,漂亮极了。谢菀的目光滑过群芳,飘向远处修剪整齐的花园,觉得胸中郁气排解了不少。 突然,她目光一凝。 花园里,两个保镖正在小亭里接班。其中一个是新来的保镖,钱叔昨天带人来给她见过。按理说,不会有问题。 可是…… 谢菀盯着保镖裤子上的右后口袋,那里鼓起了一大块,形状就像,一把枪。她微微抬起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保镖,双手紧紧抓着轮椅把手,冷汗滴落下来。理智告诉她,钱叔安排的人不可能出错,可是身体却不听大脑的指令,僵硬而麻木,心跳声犹如擂鼓响在耳边。 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有人想解决掉她这个悠闲股东?她是不是无意撞见过不该见的秘辛?如果那个人想动手,长廊倒是个很合适的地方,这个距离内,左轮手枪的子弹可以轻易穿过玻璃击穿心脏,啊!那个保镖转过身来了—— “李奇!口袋里装的什么,赶紧掏出来!”是钱管家的急令打破了长廊上无声的窒息。 远处的保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向管家和大小姐致意,他是个娃娃脸,笑容直爽而真诚,接着从右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弹弓和一个儿童用双截棍,那是他亲手做给自己儿子的生日礼物。两件东西都是人工制作,比普通尺寸略小,迭起来很像一把枪。 谢菀微微一颤,终于从僵直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汗水从脸颊滑落。她平息着气息,暗自唾弃着自己的狼狈。明明想当一个冷静文雅的大小姐,却总是功亏一篑,表露出软弱。 “钱叔,又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想象力啊,真是……”谢菀抬手轻敲额头,自嘲地笑了。 钱管家默默收回担忧的目光,回应道:“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象力,大小姐才能写出那样多精彩的推理。”自从十五年前那场惊险的绑架案落幕,谢菀就变得多疑而敏感。她怀疑护工的背叛,怀疑保镖的不忠,不能在密闭空间和别人相处,就像个一惊一乍的刺猬,竖起全身尖刺来应对世界。 这样极端的思维方式助力她成为推理界的一颗新星,却也让她远离亲人朋友,再也不能建立亲密关系。 自然也就没有了恋人,何谈爱情。 被情欲吸引 九点,书房。 谢菀平复心情,准时开启视频通话,编辑小荔苦着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她支支吾吾地说:“心心,你看过《恶魔的体温》评价了吗?” 谢菀心情复杂:“……看了。” 小荔有点心虚。她作为此心合作多年的编辑,理应在出书之前点出感情线的虚假和漂浮,却没有这么做。此心交稿时难得开心兴奋,她不愿打击合作多年的作者,转而选择相信她。 小荔:“对不起。” 谢菀叹气:“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确实没谈过恋爱,所以真的很难去描写一个爱慕者的心态。” “啊?!”小荔惊讶,“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是畅销作者,粉丝这么多……” 谢菀只是微笑。 久病床前无孝子,换做男朋友也是一样的。谁能保证会永远喜欢身体残疾、不良于行的她?最初的欢愉过后,生活的不便和折磨让两个人都痛苦,厌恶和嫌弃的目光会像刀子一样插到她心上。 丈夫更是不可能,有了法律保障,谁知道丈夫为了丰硕的财富会做出什么事?谢菀无法想象与一个体力远胜自己的青年男人朝夕相伴,甚至还要同住一个卧室。或许最后丈夫还没生出邪念,她先把自己逼疯了。 谢菀当然向往天长地久的爱情,可她太了解自己,她的疑心病足以消磨任何爱意,逼退任何爱人。 甚至自从她开始写推理,这妄想症还有加深的趋势。从小到大被她辞退的保镖和工人也有不少,理由千奇百怪,坊间都开始有“谢小姐是个十足的作精”的流言了。 谢菀:“可能因为我是个作精吧。” 小荔:“……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接下来小荔和谢菀就其他事宜展开讨论,包括下一本书的风格和新书签售等琐碎事项。小荔按照出版社的意思,又提了一遍现场签售会,被谢菀一票否决。小荔却也不恼,点点头在表格里划去这一项。 此心从不办签售会,也不参加任何大型活动,出版社每季度都征询她的意思,次次被她否决,双方都已熟悉这一流程,跟走过场似的。 谢菀和小荔互道再见,接着打开文档,开始改下本书的大纲,她先把感情线全数删去,接着细化凶手的作案手法。 直到夕阳西下,谢菀才从侦探和凶手的智斗风暴中脱离出来,长舒一口气,关闭了电脑。她立刻感受到僵硬的脖颈和手臂在对她发出抗议,腹部也是饥肠辘辘,亟待投喂。她吃过午饭,只是当时满脑子阴谋陷阱,完全不记得咽下去了什么。 晚餐后,谢菀又回到自己的卧室,女保镖帮助她从轮椅挪到平台上,体贴地道了晚安,关门出去。门关上后,谢菀立刻挂上了内部的门链,又从搁板上拾起那根长发,轻轻放在门缝处,再叁确认了位置无误,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也安全度过了美好的一天!谢小姐轻声对自己说。 谢菀换上睡衣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只觉得白天看到的差评像弹幕一样在眼前乱晃,让她心烦意乱。干脆翻出手机,登录最有名的言情网站,随便挑了一篇头部作品看了起来。 不愧是头部作品,男女主的感情线细水长流,又有粉红设定让人时不时脸红心跳,谢菀看得津津有味。术业有专攻,她就写不出这样自然又暧昧的爱情。主角们情到浓时不能自已,看得她都有些燥热。作者适时贴上链接,将不宜儿童观看的部分发在一个分级文学网站,指路读者去看。 谢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链接。她今年已有二十五岁,注册登录毫无困难,很快就摸到了一片陌生的领域。 她盯着手机浏览了一会,不久,就猛然扔了手机,面红耳赤地起身,用双手拍打着脸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上学时生物老师曾有介绍人类的繁衍能力,但从没像这些一样,将情欲描写得如此直白动人,仿佛身临其境,让读者也感受到了极致的性张力。 “不愧是头部作品,作者连性爱都写得这么——这么——”谢菀短路的大脑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好把自己重新埋进松软的床被中,缓了许久,又拿起手机,点进别的链接,眯着眼看了起来。 越看越心动。她渐渐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很羞人,却不难受。 谢菀很久以前就笃定要独活一辈子,从没想过要找男人,现在想来却觉得有点气馁,如果这滋味真如描写得那么美好,她岂不是亏了许多?快感、刺激、爽感,她也想去切身感受。作为一个推理家,好奇心是必备素养。 情爱总是有很多新奇的设定,有些时候也涉及到了社会和人性的阴暗面,正如她的推理一般。谢菀看着看着,慢慢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只是为了体验快感和那瞬间被爱的感觉,好像,不是男朋友和丈夫也行? 在社会的灰色地带,有一种职业被称作“牛郎”。 刚好能满足她的需求。 谢菀手一抖,手机滑落,她开始设想这一选择的可能性。 牛郎和丈夫不同,是一次性契约,是你情我愿、钱色两清的交易。如果操作得当,可以在两人都看不清对方面目的情况下进行“交易”,对方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如果担心安全,还可以准备一个信号发射器戴在手腕,让女保镖守在门外。只是她常年久居市郊鲜少出门,日常琐事都交给钱叔去办,这牛郎要怎么找呢…… 谢菀当下想的都是黄色废料,脑子里的白色理智小人已经被黑色欲望小人压制得无法翻身,毫无还手之力。 第二天,钱管家和女保镖照例守在门前,等谢菀出门。 谢菀见到女保镖,眼睛亮了亮,等钱叔走开,悄悄将她引到一边。 谢菀:“我想要你帮个忙,帮我找个人。” 女保镖:“好的。大小姐知道此人名字吗?” 谢菀素手一挥:“名字不重要。” 女保镖:“那此人特征是——?” 谢菀:“要身高一米八,八块腹肌,身心健康,五官英俊,技术高超。可能住在台柳街附近。” 台柳街是B市夜总会和酒吧聚集的地方。 女保镖的千年冰山脸开始龟裂。 谢菀继续小声说:“这事不到万不得已,要瞒着其他所有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先筛选出一些符合条件的人,做成表格给我,删去脸和名字,你觉得帅就行,我不想以后认出他或者被他认出来。” 女保镖已经来谢小姐这里工作七八年,尽职尽责、兢兢业业。说是家务保护十项全能,却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收到这样的任务。悲剧的是她还不能拒绝。当年小谢总把她放在谢小姐身边,唯一的命令就是满足谢小姐的一切要求,做不到就滚。 女保镖干巴巴地说道:“好,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谢菀眨眨眼,“我相信你哦!” 女保镖和她都心知肚明,谢菀从不相信任何人。她口中的“相信”,其实是“考验”。如果不能顺利完成任务,但凡走漏一点风声被她知道,就会被毫不留情地请出这片豪宅。 还好她多年来混迹叁教九流,也算有些人脉,这事倒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初次碰触(h预备中) 几天后的早晨,一份名单就被送到谢菀书桌上。 谢菀将书房房门锁好,这才移去书桌旁,慢慢掀开这迭文件。 女保镖果真能力非凡,一共送来五个人选,每个人都附带一张详尽的表格,细细描述了身高、体型、尺寸、性格,甚至连音色和胎记都略有提及。表格下方是盖了拇指印章的保证书,保证书里每个人都发誓在填写表格时毫无隐瞒和欺骗,也会配合金主将此事烂在心底,绝不外传。之后跟着的就是市中心医院的体检结果,厚厚一迭。 谢菀轻笑了一声。女保镖大概是带着他们把能体检的项目全都体验了一次。 谢菀将这五人的讯息仔仔细细了一遍,挑出了最喜欢的3号。3号的身材也是五人之中最好的。 她将文件收起,放进密码箱,接着叫来女保镖,开始商议下一步操作。 “让他在偏僻一些的地方等,你开车亲自去接,眼睛上要蒙上布带。然后多绕点路回来,直接进屋。对,屋里不要开灯,要一直是暗的,他进门再摘布带。最好能绕过钱叔。还要给我订做一个信号发射器戴在手腕,你在远处待命,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要立马赶来。”谢菀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先提前搜身,要确保他身上不携带刀枪烟毒等危险物品。” 女保镖嘴角抽抽,一字一句记下谢小姐的吩咐。不愧是坊间传闻“作精”的谢小姐,平时看起来多温和一人啊,真的太龟毛了。 她突然问道:“所以,小姐的选择是?” 谢菀微笑地比了个“叁”的手势。 女保镖的心情复杂难辨。她特意将那人放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结果还是被选中。好在她不用昧着良心被逼换人了,坏在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自己昧了良心。 她突然说道:“身高一米八、八块腹肌、身心健康、五官英俊、技术高超,这些条件我都是提前考核或询问过了,他们绝对符合。”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谢菀费解:“嗯?” 所以,只要被选中的“牛郎”符合这些条件,她就不算出错。 牛郎来的这一天,谢菀随意找了个理由支开了钱管家。她洗了澡,浑身散发着柠檬清香,换上蕾丝内衣和贴身长裙,只做了基础的护肤步骤,没有化妆。 她不想陌生人进她的卧室,所以选了一间客房。女保镖帮她将信号发射器戴在手腕,又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室内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见家具模糊的轮廓。谢菀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出声示意女保镖可以下去领人了。 女保镖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菀端坐在黑暗中,思绪又开始变得杂乱。这个客房许久没人住过,只有清洁阿姨每日进来打扫,刚才进来的时候,女保镖有认真检查过吗?床板下面是空的吗?衣柜里有什么?还有阳台,她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在床上,被期待和兴奋迷住了头脑,完全忘记这有多危险—— 门突然开了。 谢菀猛地抬头。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她只能看清一个人影迅速地闪进门内,又轻轻关上门。 借着室内几不可觉的光线,她能看到,男人高大的阴影停在门边,似乎抬手摘下了眼上的绑带。 谢菀大脑开始缺氧。 她犯了大错:竟然将自己和一个体格健壮的青年男人放在一个漆黑的房间,只是为了体验什么情欲的快感!这样的男人若真心生歹念,即使她手腕有信号发射器,怕也难以防范。 谢菀将右手轻轻放在左手手腕,打定主意,一旦他上前一步,她就立刻转动发射器,召唤女保镖前来,把这个歹人驱逐出去!谢菀急促的呼吸声在静得落针可闻的客房漫延,纷乱的心绪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是金主,而这个男人,只是她请来的牛郎。 那人站在门边,侧了一下头,仿佛听到了什么,竟也一动不动,无声地站立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好像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谢菀的理智逐渐回笼。 身高一米八、八块腹肌、身心健康、五官英俊、技术高超……这人是满足她一切性幻想,专门请来的牛郎,是已经签了保密协议的合作者。女保镖就在门外不远处站岗,她现在很安全。 她的呼吸声渐渐缓和,只是盯着那个男人,黑暗中依稀能看到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 谢菀终于恢复了作为谢小姐的冷静,闷声道:“蹲下。” 牛郎身体一滞,缓缓蹲下。他长手长脚,用的是蛙跳的姿势,从谢菀的角度看过去,甚至有几分滑稽。 她继续说:“站起来。” 如此几个回合后,谢菀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尖。她知道这个游戏很恶趣味,但却莫名其妙安心了许多。这样的令行禁止,让她建立了掌控局面的自信。 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心安之后,谢菀出声:“你,上前来。” 牛郎闻言上前。他走得很慢,脚步很轻,仿佛是为了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随时做好了被叫停的准备。可能女保镖之前有提过金主有疑心病吧,这样的谨慎让谢菀很受用。 牛郎停在她脚边,单膝跪地,用一种仰视的角度凝视着自己的金主。他呼吸清浅,周身是好闻的松竹气味,五官皆隐在黑暗当中,叫人看不清楚。 谢菀身形小巧,即使坐着也没比牛郎高多少。她犹豫着伸出手去,捧起牛郎的脸。清凉纤细的素手贴上温热的皮肤,那一瞬间,他们两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牛郎将脸往前凑了凑,方便她一点点抚摸。谢菀发现,手下这人有着又直又挺的鼻梁、耸起的眉骨和流畅内收的下颌骨,若在白日,一定是个标准的大帅哥。她无声笑了一下,觉得这牛郎的长相去当大明星都绰绰有余,现在却半跪在床边,任她使唤。 人生的境遇真是奇妙,十天前她也没想过自己将要体会情欲的妙处。 谢菀双手下移,摸到了牛郎的脖颈处,这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她双手握住,用了些力气。只听见这个男人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制止她,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她呆了一呆,赶紧卸了力气。谢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爱好欺负人的隐藏属性,或许这是疑心病的副作用,总想着去试探人性的底线。 她左摸摸右摸摸,像是一个刚得了玩具的孩子,好奇极了。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近距离碰触男人,只觉得手感和女性完全不同,即使牛郎已经尽力放松身体,他周身发达的肌肉还是极富有弹性,让人爱不释手。 她弯腰伸手想摸牛郎的腹肌时,差点摔下床,在黑暗中,牛郎手忙脚乱地扶住了她帮她坐稳,之后他干脆脱了上衣躺在床上,方便这位求知欲旺盛的大小姐上下其手。 谢菀羞得满脸通红,幸好是在黑暗之中,无人发现她的失态。她轻轻伸手抚摸牛郎的腹肌。一、二、叁、四、五、六、七、八,嗯,验货成功,是她想要的八块腹肌。谢菀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腹肌上,她双眼看不清,但手下微微颤抖的触感好极了,鬼使神差地,她低头亲了一下。 本就微颤的腹肌倏然绷紧,牛郎发出一声轻哼,从声音方向投射来的目光热度惊人,难以忽视。 谢菀回望过去,轻笑一声。 她没发觉,自己身上紧绷的弦已经慢慢被瓦解。刺猬被和风细雨呵护着,缓缓收起了刺。 她舒服得直想叹气(前戏h) 牛郎慢慢坐起身,凑到她脸前,轻轻亲了一下她唇角。他的吻干燥柔软,谨慎小心,带着微妙的试探意味。谢菀现在已经卸下了多半警惕,她欣然扬起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如玉的小手也插进了男人后脑勺的发从,抚摸着坚硬带刺的发尾。她自幼养在家中,多年未经风吹雨打,皮肤细腻温滑如软玉,轻轻蹭在牛郎脖颈上。 这是来自谢小姐的无声鼓励和勾引。 他的呼吸突然重了些。 牛郎继续亲吻着谢菀粉嫩的脸颊,又移去眼睛,去亲她纤浓的睫毛。然后是眉毛、鼻子、下巴……谢菀用手探索他的脸,而他选择用火热干燥的唇扫荡她漂亮的五官,她感到有点眩晕,浑身燥热起来,轻轻倚靠在牛郎身上。 最后又是吻上了她的唇。谢菀的唇形很美,天生带着笑意,一颗精巧的唇珠横在上唇,任人采撷。牛郎细细地吻过去,只觉得每一寸都很甜美,引人沉沦。 他伸出舌头,细软的唇舌舔过小巧玲珑的下唇,一遍遍描绘优美的唇形,把原本纯净柔软的双唇变得湿漉漉的。谢菀眯着眼睛细细品味,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接吻,感觉比想象的还要好,很舒服。 牛郎见她已经慢慢习惯自己,干脆伸出双臂,将谢菀抱到了自己身上,双腿将她下半身圈住,左手绕在后背帮她稳住身形,右手揉弄着后脑勺。 谢菀瞬息间一升一落,差点惊叫出声,却被牛郎牢牢堵住双唇,惊呼尽数被吞了下去。他的舌头趁机撬开谢菀紧闭的牙关,慢条斯理地在她口腔里探索,细细舔舐过她每一颗牙齿每一寸牙床,最后找到了藏在后方的香舌,一点点侵占。 和风细雨却比狂风骤雨还要磨人,谢菀完全抵抗不住,只觉得自己的唇舌和口腔都像被浸泡在温水中,每一处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她被亲得直想叹气。 她晕晕乎乎被男人稳稳按在怀里,用极温暖的唇舌包裹着,周身全是阳刚的气息。男人的左手有力可靠地撑着她细软的腰,轻柔地按着,技巧比专业按摩师还老道;右手轻轻托起她的后脑勺,让她不用一直费力仰着头,只需好好享受他的服务。 她完全放弃抵抗,被他勾引,将舌头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纠缠又缠绵,感受着从头顶炸开的一波波战栗。 也不知道到底亲了多久。 谢菀努力调整着呼吸,却还是感到有些喘不过气,只得抬手拍了拍男人,示意他适可而止。那牛郎动作滞了一滞,终于找回些许理智,退离了她的唇舌。但双手却没有放过她,开始缓慢地移动,在谢菀身上四处点火。 谢菀摸牛郎的时候只是单纯对异性的好奇,没有任何欲念,可是牛郎摸她的时候,却完全不同了。 男人还是将她拥在身前,右手从她后脑勺往下滑,停在珠圆玉润的肩颈,慢慢地揉捏,还时不时地亲亲她通红的耳朵和纤长的脖颈,仔细观察着她呼吸间的轻重,用唇舌寻找隐秘的刺激点,湿热的吐息喷洒在四周;左手也没闲着,隔着连身长裙将她纤瘦的脊背摸了个遍,找准了她内衣的暗扣位置,一直在那周围煽风点火,让谢菀心跳失衡。 牛郎右手继续往下,却碰到了阻碍。谢菀今天穿的是短袖连体睡衣长裙,考虑到她身体不便,设计师在长裙身前加上单排纽扣,一直从领口曼延至小腿,穿脱十分方便。 他略一停顿,抬手就将胸前叁颗纽扣解开了。同时左手略施巧劲,卸了她背后的暗扣。谢菀被他箍在怀中,只觉得胸前衣物骤然一松,衣衫尽褪!她体型消瘦,胸部尺寸不算大,形状却挺俏浑圆,正轻轻蹭过面前男人的胸膛,激起一阵酥麻。 谢菀脸热得要命,没做他想,急急捉住了刚贴到她胸乳上的大掌。 牛郎从善如流,将手掌贴在她胸脯不再动作,只是又凑上前开始吻她。灵巧的舌头撬开唇齿一点点探进,捕捉她的小舌开始研磨舔弄,甚至慢慢将小舌引渡到自己口中,用薄唇轻轻吮吸,舌头也在她细嫩的小舌尖画着圈。 谢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回吻了过去,逐渐松了手劲,任由那覆着薄茧的手掌微微收拢,将她精巧如玉的胸乳团在手心,轻轻按揉。 她后仰倒在牛郎怀里,后背靠着坚实有力的胸腹,脖颈枕着宽肩,腿下垫着肌肉贲张的大长腿,唇舌被细致描画舔舐,又有两个大掌在温柔抚摸她小巧的双乳,实在是太舒畅,谢菀情不自禁轻轻娇吟了一声。 牛郎闻声一凝,立刻改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去摩挲她双乳上的红蕊。那里他之前一直忍着没碰过,怕太刺激吓到她。 确实是太刺激。 红蕊上的敏感神经远超胸乳其他地方,一被按拿住,就源源不断传递着快感,他手指绕着那嫣红所在处摩擦得越来越快,手指下的触感越来越挺硬,怀里的谢小姐也颤抖得越厉害。 谢菀脑子里一片浆糊,身体发抖,全身感官都聚焦在了上身酥麻的两点。她试着抬手去抓那两只在她胸前胡作非为的大掌,却被男人发达的前臂所阻挡,动弹不得,只能随着快感无力地沉浮着,直到男人揉的她都有点麻了,才低头亲了亲那颤巍巍树立着的两枚果实,暂时放过了这片温柔乡。 牛郎的右手继续往下,一一解开剩下的几枚纽扣,又将手放回谢菀纤细的腰部,轻轻触碰安抚着。那里肤质滑嫩紧致,手感相当好。 谢菀腰部相当敏感,用细细的抽气声回应着男人的抚摸。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正在被拆开的礼物盒,包装纸层层褪下,露出了内里风光。 牛郎的右手滑过腰际,慢慢往下。他这次移动的速度要慢很多,像是在传递“你随时可以喊停”的讯息。 但谢菀不打算喊停,她矜持地无声期待着,等待正餐开席。 宽厚的手掌最终停在她蕾丝内裤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稳稳覆盖在她最羞人的地方。 然后开始缓慢揉弄。 “哼……”谢菀忍不住轻哼一声,挺了挺腰,只感觉一种陌生的快感顺着脊椎迅速扩散,在她脑海炸成烟花。她两腿之间的花瓣被揉得又痒又麻,渐渐敏感起来,却变得越发难耐,让她不禁开始轻轻扭腰。 牛郎用手掌揉弄了不久,就换上了手指,四指并拢,隔着布料描摹着她柔软花瓣的形状,加重戳弄着她紧闭的花缝。 谢菀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慢慢有了羞人的变化,她浑身发抖,心跳加快,花缝中渐渐渗出来的汁液打湿了内裤,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自欺欺人地双手盖住了嘴,开始闷声吱吱呜呜起来。 感受到入手的湿润,牛郎停了一下,慢慢将手掌移开,找到蕾丝边缘,轻轻将那布料褪下,撇到远处。 当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毫无阻碍地抵在那片秘密花园的时候,谢菀紧张到屏住呼吸。她花穴轻颤,轻轻蹭在牛郎手指的茧子上,像在挑逗。黑暗中,两人皆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牛郎只能感受到手下的触感柔软湿滑,形状小巧,像精雕细刻的温软玉器,容不得半点错失。慢慢旋转深入的时候,花唇顺从地展开又闭合,将他的中指紧紧箍住。 第一次初体验(h正餐) 谢菀皱着眉,感受着体内手指缓缓抽动的感觉。她体型纤细,花径狭窄,仅仅一根手指就有强烈的异物感和排斥感。 牛郎右手在她花穴处缓缓移动,左手也慢慢下移抚摸着大腿根的软肉,谢菀常年坐卧,屁股和腿根的肉比其他部位稍多一些,绵绵软软,在他手下软化。他左手终于摸上她湿热的花穴,悄悄在柔软的肉唇中翻弄,找到了隐藏其中的小小贝珠,用指间按压磋磨。谢菀浑身一抖。那里是她花瓣最敏感的地方,正被叁四根手指一起伺候着,揉捏、旋转、拉伸,立刻肿胀直立起来,却还没有被放过。 她不自觉合拢双腿,却将在腿间作乱的两张大手夹得更深更紧。体内的中指已经不满足于机械的前后抽动,开始四处戳弄,他指尖带茧,和她层层缠绕的软肉相互贴合,本就足够刺激,戳中敏感点的时候更是要命。谢菀轻叫一声,赶紧拿手去打,却被紧紧搂住。 牛郎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像是安抚,又加进一根食指,和中指一起戳弄敏感点,不停地辗转、按磨,完全不肯放过她。同时左手也加重力道捏弄着小贝珠,还时不时抚摸周围的花瓣。 “呜……别……”谢菀感觉难受又欢愉,身体不停地蹭着身后的人,好想让他停下,又想让他再重点、再深点。她抽动得越发厉害,浑身都不受控制,想逃离这难熬的快感,却被抱着动弹不得。 牛郎不为所动,只是双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直让她冲上了云霄。 “呜……!”谢菀阴蒂高潮的时候,从嗓子里溢出了一道哭腔。她性格本就内敛冷静,却被逼得直摇头晃身,什么都不顾了。汁液从花径底部漫延上来打湿了男人的双手,还有一些直接溢出来滴落在床单上。牛郎的手指缓缓按摩着她的花穴和花唇,没有再去刺激那些要命的地方。 她细细喘着气,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只觉得身体是全所未有的敏感和酥爽,每一寸都像在被温泉水冲刷。 谢菀轻舒一口气,双手勉力撑起,将屁股往后靠去。这片床单全被打湿了,坐着好难受。 却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男人的呼吸陡然重了些。 她一怔,伸手往后摸,先是摸到了松垮的腰带,然后下面是粗硬的—— 谢菀愣在那里,手僵住了。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异性的生殖器官,不知该怎么是好。 牛郎反应比她快,往前靠了靠,头低垂着靠在谢菀肩颈,将性器轻轻蹭在她手上。那里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热度,顶端溢出的液体已经把裤子打湿了。也不知道到底硬了多久。 谢菀忍了叁秒,天人交战,还是把手缩了回来。她想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但暂时不想伺候别人。 牛郎停了一下,好像在遗憾什么,只好起身离开,下床把裤子内裤都脱了,又从床头摸到准备好的避孕套,撕开戴上。避孕套是谢菀准备的,选了她喜欢的柠檬味。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谢菀又开始紧张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准备好,甚至高潮过后内里还感到一阵空虚,但还是有些害怕——按她刚才的手感来看,男人的尺寸很是壮观。 牛郎坐在她身前,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眼睛、鼻子、嘴巴……慢慢深入、唇齿交缠,带着她的小舌一起跳舞、旋转。他左右手缠绕在她背后,越收越紧,带着她往后倒去,整个人像座山一样,撑在她身体两侧,隔着浓浓的黑暗,静静凝视着她。 谢菀躺倒在柔软的床被中,双腿抬高架在男人腰上,感受到性器的顶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挺弄着她的花瓣,她刚刚高潮过,内里湿软得一塌糊涂,花缝也不再紧闭,悄悄露出一道缝隙,像是热情的邀请。 但还是太大了。 硕大的龟头刚刚挺进,花唇就被拉扯成薄薄一层,紧紧箍在那青筋暴起的肉棒上。谢菀吃痛,被撑满的快感瞬间被掩盖,她用脚背连敲男人的后背以示抗议,嘴里也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牛郎喘了一口粗气,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再动作,瞬间出了一身汗。他低头去找她的嘴唇,含上那颗小巧的唇珠,轻咬她的下唇,默默抚慰着。同时腾出左右手来,摸到两人身体交融的地方,效仿之前的动作,一边蹭着她湿热的花唇,一边掐弄着贝珠。 谢菀嘴边溢出一丝呻吟,她觉得自己又痛苦又快乐,在情绪的两极左右横跳。那身体深处又溢出了甜美花汁,好像取之不竭的泉水,浇灌在龟头上,滋润了交合处。花径的软肉变得更软、更湿,层层缠绕在肉棒上,随着呼吸一跳一跳,开始缓慢地吮吸。 倒是不那么疼了。 男人见她身体逐渐软化下来,就开始慢慢挺动。谢小姐身娇体软又是第一次,他总怕伤着她,一进一出地慢慢挺弄着,借着之前的记忆,寻找敏感点。 谢菀现在才算真正享受到了性爱的乐趣,她随着节奏呼吸,感受到男人的火热肉棒进进出出,每次都在她处女膜附近堪堪停下。她的媚肉像一层层波浪,随着呼吸漫延、席卷、退离,每个微小褶皱的挤压都带来无尽的快乐。 她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就轻轻扭腰,主动夹了体内肉棒一下,层层褶皱和软肉涌上去辗转研磨着男人的性器。 牛郎呼吸一滞。他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却无能为力,一瞬间精关失守。 他高潮射精了。 谢菀瞪大眼睛,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噗。” 女保镖给她找来个什么宝啊,竟然这么不经刺激。也是,当时表格上只让填了尺寸,却忘了持久力。 谢菀倒没恼,对她来说,之前的一切都足够舒服,最后这点瑕疵只是让她觉得好笑。 牛郎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他在康桥上拉肖邦。 他站起身,将套子打结扔掉,又撕开了新的避孕套戴上,直接手撸了几下,转头扑在谢菀身上,用火热的唇舌去堵她的笑声。 谢菀笑个不停,在他身下躲来躲去,完全不想亲,最后还是被箍在怀里狠狠亲到舌头都有点发痛,这才止了笑。 牛郎知道她已准备好,将她双腿架起,肉棒在柔软的大腿根蹭了几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长驱直入,突破薄膜,直达花心。 谢菀呼吸一滞。 =========== 咳,听说处男的第一次总是短暂的…… 初尝彻底的性爱(h) 牛郎跪在她腿间,将柔软无力的双腿分开搭在发达的大腿肌上,直直冲了进去,硕大的龟头辗转碾压在脆弱的花心,青筋暴起的肉棒像是打桩机,深深嵌在狭窄花径里。数不尽的媚肉和突起被猛然刺激,紧紧收拢夹住男人的性器。 他闷声低吟,长舒一口气,却不着急抽插,慢慢左右晃动着,用龟头在花心娇软的嫩肉上画着圈,换着方向轻轻捣弄。 太撑了,太疼了,太大了,太爽了…… 畅销家大脑瞬间短路,只能用贫瘠的字眼描述感受。她紧闭双眼,只觉得自己身体最隐秘的角落被触碰、被挺弄,花心慢慢绽放,越来越痒,湿热的小嘴不由自主吮吸着牛郎的龟头,像在期待更狂热的刺激。 那陌生的欲望让她战栗,谢菀甚至不想去管薄膜撕裂的刺痛,只想被狠狠捣弄、狠狠欺负,想用极致的痛苦抚慰绵绵不绝的痒意。这样的念头让她羞耻极了。 牛郎倾身上前,轻咬她胸前站立着的樱桃,确认她已经不疼了,才开始缓慢抽动性器。 花心在龟头的刺激下渗出连绵的汁液,将身体连结处打湿。谢菀幽径深处隐秘的快感层层涌上来,和之前细密爱抚带来的快感完全不同,原始而刺激,那是最纯粹的欲望。她双手在空中痉挛,再也忍不住,娇声轻叫起来,连连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慢慢在性爱中沉沦。 渐渐地,男人动作越来越快,大开大合在她腿间进出,每次推进都狠狠撞在花心上,把她撞得又疼又爽、浑身发抖。花心被伺候得完全打开了,汁液一股一股地涌出,打湿了床单,热情狂放地配合着男人的节奏一吸一吸。这样的性爱,让她既期待又恐惧。谢菀腰臀扭动想要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却恰恰被顶在敏感点上。 “啊——别——”她闷声低吟,声音颤抖。 牛郎微微调整方向,冲着刚才那点不断挺进,完全不管她的抗议,将她不停作乱的柔夷小手握在掌心,开始狂风骤雨般不停捣弄那要命的地方。媚肉层层席卷上来,紧紧箍住肉棒,与身体主人的口是心非不同,花径要诚实得多。他每次都只是稍稍退后一些,又用力撞了上来。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谢菀还是初次,完全受不住这样的情潮,她浑身颤抖,眼角渗出眼泪,想要逃离,又忍不住期待下一次挺动。男人将她按在纷乱的被褥里,不遗余力地刺激着她所有敏感点。 终于,她微微蜷缩了一下身子,眼前白光闪过,花心像泄洪似的涌出一大泡汁液,情欲的电流从花穴快速流转至全身,又在脑海中炸成了烟花。花径里的媚肉也被高潮刺激,紧实无缝地箍住粗硬的肉棒,花心湿湿软软地蹭着龟头,小口细密地吮吸了一下。牛郎浑身一抖,也跟着射了出来。 太爽了。谢菀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哪里都不想动。她体力本就差劲,一晚上两次高潮已是极限。 牛郎从她身体中退离,“噗”的一声,带出了许多汁液。谢菀迷迷蒙蒙呻吟了一声,完全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里,她夹紧双腿,媚肉互相挤压摩擦着,慢慢平息下来。 男人走到一旁,将避孕套打结扔掉,又从脱掉的裤子里掏出一个药瓶,将瓶里的软膏倒在右手上。这才爬回床,拥住谢菀,左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右手缓缓摸到她的花唇,探了进去。刚高潮后的幽径湿软敏感,谢菀太困了,只是哼唧了一声,任他抚摸。他长指径直入内,先是抚上了花心,将微凉的药膏细致涂满每一点微小的褶皱,连花心中间隐秘的凹陷也没放过。那里是通往宫腔的入口,谢菀还是第一次,宫腔口没有完全打开。 他一路向外涂抹,将花唇也从内到外上了药。最后才轻轻捏住小贝珠,那可怜兮兮的小果核肿胀竖立着,他用手指轻轻抚慰,指尖挑开果核上覆盖的软皮,捏上了小小的果芽,慢慢揉弄,将果芽周身都涂满了药膏。谢菀半梦半醒,轻轻哼了一声。 牛郎这才将右手退出来,又抱着她躺了一会,确保谢菀悠长的呼吸慢慢稳定,才从她身边退开,轻手轻脚地下床去穿衣服。 他的性器又高高挺立起来了,没办法,只能等回去冲个凉水澡。他穿上衣服,衬衣和外套刚好遮住下身隐秘的突起,接着回去床边,又轻轻亲了亲谢菀柔嫩的脸颊,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出门。 一出门,就看见女保镖头顶两个黑眼圈,苦着脸望着他。 他周身气息逐渐冷肃起来,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谢菀早晨醒来时,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她的下身不痛也不酸,整个身体都轻松干净。她也没做噩梦,也没失眠,虽然是在客房醒来,但睡眠质量可以说是这几年最好的一晚。 这就是,性爱的力量? 但她不打算把牛郎变成自己的长期炮友,那样总归会生出许多危险。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精神抖擞、专心工作,新书的进度推进得很快,已经写出几章交给编辑小荔审核了。 小荔:“此心……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文笔怎么变得这么色情啊?” 谢菀:“……何解?” “比如说这里,”小荔指着打印版的样稿说,“你竟然说侦探的胸肌若隐若现!你从前绝不会去形容侦探的身材!还这么细致!你变了!” 谢菀沉默,不知道该怪谁。她打开文档,一字一句地把那些不当的描写改掉,只是改着改着,她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宽阔的胸肌、结实的大腿,将她紧紧箍在身下缓缓挺动…… 她坐在椅子上,将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轻轻咬唇。真是要命,情爱的滋味一旦尝过,就不容易戒掉。她开始怀念那个滋味了。 小荔毫无所察,提议道:“明天还是九点,我们讨论一下新书的封面吧!” “不行,”谢菀摇了摇头,“明天……我这里有客人。” 对外说是客人,其实是家人。 明天,是父亲的生日。她不敢出门,家里长辈都宠着她,每年只是生日这几天到她这里小聚,逢年过节互不打扰。 谢家人丁稀少,明天到访的只有祖父、父亲,还有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兄,名叫谢成。 十五年前,谢菀从绑架案中获救。谢父痛失爱妻,每天饮酒度日,而她没了母亲、没了双脚,日日挣扎在噩梦中。父女俩都深陷泥沼,谁都拯救不了谁,连互相疗伤都做不到,见面就是无止尽的怨怼。对于公司来说,总裁变成了一个不管事的废人,准继承人断了腿,连路都走不了。还是祖父重新出山掌控全局,才勉强维护了谢氏尊严。 祖父拄着拐杖,七旬老人的脊梁被无尽的悲伤压弯,最后一声叹息:“去领养一个孩子吧……至少给家里带来点人气。” 祖父拿来很多照片,让谢菀选。她根本不想选,也不想管这些,连看都没看,随便抽出来一张扔到地上。 被抽出来的就是谢成。或许他刚来这个家时还对豪门抱有期望,现实很快告诉他,命运给他的是下下签。 谢菀和父亲作天作地,佣人们为了满足父女俩的无理要求就已经自顾不暇,根本分不出精力来照顾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而祖父请来的精英教师也看不起谢成,他们之前教导谢菀好多年,谢菀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骨子里的审美和修养让她在音乐和美术鉴赏上颇有见地,出事之前,她已经有过几笔小额投资,在经济上也颇有天赋,原本是谢氏内定的继承人。 和她相比,谢成在孤儿院取得的最高奖项是小学六年级成绩年纪第一。 ====================== 会介绍一下前情提要 前尘往事 年幼的小谢菀完全无视了这个陌生人,佣人们有样学样,对谢成算不上友好。他们不确定这个新来的男孩是谢老找给谢菀的玩具、还是代替谢菀的集团继承人,更怕对他稍好些反而引起谢菀的反感。所以,虽然不缺吃不缺穿,但平时没人敢和他主动说话。 直到有一天清晨,小谢菀摇着轮椅前往花房。她大早晨突发奇想,想去看母亲最喜欢的那株稀有兰花。身后跟着无奈的保姆,帮她打开花房的门锁。 接着,她遇到一个可怜兮兮的人。 谢成被关在花房一晚上,饥肠辘辘、浑身发抖,蜷缩着躺在门边,听到开门声,稍稍抬头往这边看。小谢菀穿着宽松的真丝长裙,将双腿遮得严严实实。她及腰的墨色长发自脸颊两侧柔顺垂坠,小脸干净美丽,五官秀美如画,正微微皱起秀眉,一双琉璃似的大眼睛向这边扫来。有一瞬间,谢成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花房每天傍晚都会关闭,很容易就能想到谢成遭遇了什么。小谢菀懒得表达同情,垂眸扫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花房里到处都是母亲收集的稀缺植物,花团锦簇,漂亮极了。谢成什么都不懂,他随手摘一朵花,可能就是一起灾难。 谢成轻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本来想摘一朵,给自己。” 小谢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孤儿院出来的,还知道自己的生日?” 谢成沉默了一阵。 “我被院长捡到的日子,就是我的生日。每个过生日的人都可以收到院长送的花。这是那里的传统。”他轻轻说。 谢成听说这里是花房,就摸了来,可是他逛了一大圈,也不敢摘。花房里群芳争奇斗艳,每一朵看着都很贵。他摘不起。 小谢菀也沉默了。她的生日是家长的大事,每年都会收到数不清的礼物,逢上周末还会举办华贵的生日派对,邀请朋友们参加。她从没想过,有人的生日礼物只需要一朵花。 她微微仰头:“去吃饭吧。” 早餐是小谢菀和谢成一起吃,谢成饿得狠了,勉强维持住刚刚学会的餐桌礼仪,吃得飞快,桌上多半食物都进了他的胃里。 小谢菀看着谢成,像是突然发现家里多了个人似的,她想起来,这个人落到如今尴尬的境地,好像还有自己的责任。她闭着眼选了他,却不闻不问。 她出口询问:“课业,还顺利吗?” 谢成一滞,低头回答:“我什么都不会,会努力学的。” “嗯。加油。” 简单的聊天,向周围传达了隐秘的讯息。 谢成结束了一天的课业,回到卧室,发现了窗台上的捧花。他快步上前,将捧花拿起来放在鼻尖,猛吸一口,只觉得芬芳的香味将整个人笼罩。这花美极了,粉蓝配色,比院长挑的好看。他将捧花放在每天起床都能看见的地方,直到花束快要枯萎,才将叶子和枝干全部剪掉,去找花房的师傅请教,将花瓣脱水烘干,夹在书里。 很快,谢成发现自己的日子好过了。谢小姐开始慢慢和他说话,帮佣们不再把他看成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他学东西很快,老师们渐渐开始夸奖他,谢老也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 可是好景不长。 绑架案背后的真相盘根错节,警察一路追查,最后查到了谢菀二叔和小姨身上,她人面兽心的亲人们联手,里应外合想要除掉她这个内定继承人。而那个吃里扒外的告密者,正是从小照顾小谢菀的保姆,真相大白的前一天,她还尽心尽力照顾小谢菀的起居,帮她习惯残缺的生活。 或许谢菀从来不是个坚强的人,也不是个合格的继承者。 她开始抗拒任何人的亲近,主动搬来市郊的宅邸,一住就是好多年。也是从那时候起,她主动放弃继承集团的竞争,祖父开始带着谢成参加酒会。 ========= 这章好像有点无聊哈……没事,我们很快进入感情线~~~ 床上运动,也算运动(前戏,微h) 第二天,谢菀的祖父、父亲和谢成陆续抵达,他们一起在餐桌用饭。 她的祖父坐在上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目光精明,偏头询问谢菀的近况,谢菀迟疑着回答:“……挺好的。”那一夜情爱的安慰作用慢慢散去,她最近又开始做噩梦了,但还在可控范围内。谢菀久病成医,对亲人她从不遮掩自己的心理状况,也很坦诚地观察自己。所以她说挺好的,就是真的好。 祖父微微颔首,心下稍安。 父亲和谢菀一左一右坐在祖父两侧。父亲多年前退居二线,放权给谢成后,自己只是管着集团的边缘事务,乐得清闲。他心态渐渐平和,也不再怨天尤人。 他和谢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有意无意地敲打:“听说最近西城的大项目让你啃下来了,心急吃不成胖子,掂量掂量自己轻重。” 谢成坐在父亲身边,乌黑的短发修剪整齐,剪裁合适的定制西装裹着精壮的四肢。男人气质稳重、眉目清隽,金丝眼镜的坠饰直直垂落,在脖颈处弯出新月的弧度,稳稳夹在西装领口上。他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谢菀悄悄望了他一眼。 昔日记忆里的男孩渐渐长大,现在已经变得心机难测、颇有城府,也难怪父亲不放心。 谢成的成是守成的成,名字是祖父取的。当年谢菀躲去市郊,他顺理成章开始出席公众场合,之后更是步步高升,到如今,年仅二十七,已经坐稳了总裁的位子,人称小谢总,只不过是给她父亲几分薄面。现在集团的真正掌控者,确实是这个男人。 但谢家其实对他不好。幼时忽略他,少年时栽培他,长大后又开始忌惮他、打压他。他们手中无人,迫不得已让他驮着这庞大沉重的集团往前走,却还处处掣肘,生怕他反噬家族。他手上甚至没什么股份,只是谢菀和父亲将自己的股权全权委托给他代理,才能在集团里说一不二。他们随时可以收回这份委托。 恐怕她这位养兄,正走在黑化的路上,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谢成是谢菀最喜欢的那一类反派,像基督山伯爵一样,痛苦、坚毅、才华卓越。 可怜的谢成,虽然没想做坏事,但在谢菀眼里,俨然已经变成坏人。 祖父清了清嗓子,对谢菀说:“菀菀,今年爷爷八十岁了,寿宴想办的大一点。”想邀请亲朋好友各界名流,想让世人知道,他孙女不是一个废人。 谢菀刀叉一顿。祖父言下之意没说出口,给了她很大的回绝余地。但她不想拒绝。 谢菀其实从不孤僻,她一直在努力克服心魔。她只是没有勇气,只是忍不住怀疑一切。她想去祖父寿宴,想去签售会,想去旅游,想去见编辑小荔。可是应激反应实在过大,每次出门都惊心动魄。有一次她命令保镖硬把自己推出门,可刚见到生人,就不由自主开始尖叫、颤抖、大脑缺氧,等回屋冷静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那个声嘶力竭的女人竟然是自己。 她上次尝试是在两年前,这两年她自认又成熟了许多,可以再试一次了。 谢菀嘴角缓缓扬起一个笑:“我会去的。您提前给我时间地址就好。” 祖父连连道好,餐桌上气氛融融,只有谢成平静如旧,抿了一口红酒,喉结上下滚动。 答应容易,做到可不容易。 送走了祖父一行,谢菀就再次陷入了无尽的焦虑之中。她要确保自己有足够的保护,甚至还彻查了寿宴举办场所的安保情况。 她沙盘模拟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准备多种预案以防万一,变得越来越龟毛和神经质,险些把专业的安保团队逼疯。 连着几天失眠后,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有一天,谢菀终于忍不住,找来女保镖,强装镇定地说:“情爱,不只是欲望那么简单。” 女保镖:“……” “我读过论文,权威证明,适度的运动能缓解人内心的压力,还有减轻抑郁的功效。” “……” “我常年坐卧,自然没法进行激烈运动,不过……”不过床上运动,也算运动。 “……” “就今晚吧,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你去接人。” 谢小姐一锤定音,女保镖无话可说。她已经是个成熟的保镖了,再也不会大惊小怪。 牛郎悄悄推开门时,谢菀已经端坐在黑暗许久,她比第一次镇定很多,没有摆出刺猬防守的姿态。只是默默盯着门口高大的人影一步步上前,如骑士般,单膝跪在她身前,伸手摸到她的小手,牵到嘴边轻吻一下,舌尖有意无意蹭过她滑嫩的手背,又轻轻吮吸她纤细的指尖。 现在的牛郎真的很会调情,培训得真好。 谢菀顺势抚上男人的脸,低头轻轻咬他挺翘的鼻尖。她这几天郁结在心,情绪很不稳定,天天做噩梦,在外人面前一直忍耐。但在黑暗里,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却突然想发泄坏脾气。她用牙齿去咬牛郎的口鼻,上手去捏他玉雕的脸,肆意按压着掐弄着,想象帅哥在她手下做鬼脸。 她力量弱小,这样的“欺负”反而像撒娇,让人生不出反感。 牛郎让她玩了一会自己的脸,等她玩闹够了,才直起身,去亲她隐在黑暗中的香唇。 他伸出舌头将她两瓣嘴唇细细舔弄,全部打湿后,又衔着圆润的唇珠辗转厮磨,湿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脸颊,鼻尖和额头都前倾,慢慢蹭着她的脸。 谢菀眨眨眼。他们两人睫毛都又长又翘,接吻时眨眼甚至能碰到,真奇妙。 她伸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轻启唇齿,与他深吻。 牛郎欺身上前,控制着力道,直接将谢菀压倒在床上,手肘支撑在她身侧,左手抚摸着她热扑扑的脸颊,右手轻捏她细软的右耳耳骨。同时欣然接受无声的邀约,厚软的舌头钻进她的口腔,舌苔一圈一圈地摩擦着小舌,攫取着口腔底部的汁液。 谢菀眯着眼,小舌学着他画圈,时而纠缠时而交迭。她学习能力很强,吻技慢慢提升。 房间里很黑很安静,他们两人都不说话,只有衣物摩擦和唇齿交缠的声音慢慢响起,分外清晰。 亲到最后,她舌根都有点痛了,不想动弹,用手去推搡趴在自己身上接吻的男人。牛郎握着她的手,不再去纠缠她的香舌,而是伸直了舌头进进出出着她的嘴唇,每次进去,都会用粗厚的舌尖顶撞她的舌头,狠狠吮吸一下。 这动作,就像…… 谢菀脸越来越热。 牛郎终于退出她的唇舌,轻轻去亲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舌头舔舐着她轻陷的眼窝。同时双手解开她的衣扣,将多余的衣物挨个脱去。 谢菀轻轻颤抖着,她被牛郎周身的湿热气息包围,倒一点不觉得冷,甚至还有点兴奋。 男人帮她解了衣裳,又凑上来亲她的五官,把她精雕玉琢的小脸舔舐地湿漉漉,这才缓缓亲过耳朵、脖颈、锁骨,缓缓向下。渐渐地,牛郎湿热的吻顺着锁骨滑向她的乳沟。她尺寸不大,乳沟只有浅浅一道,但胜在皮肤细腻,如温香软玉。 牛郎伏在她身上,轻轻亲着她乳间弧线优美的凹陷,双手同时拢住左右两边的娇乳,顺时针方向按摩,五指用力,慢慢揉搓。 谢菀气息不稳,她轻轻哼吟着,只觉得舒服,仰着头任由男人在身上点火,两乳随着温和的力道逐渐软化,时不时蹭上男人线条分明的脸。 牛郎见她已经习惯,稍一偏头,张嘴将左侧乳尖直接含入口中。 终于有人正视她的痛苦(h口交) “啊……”谢菀一下被刺激得不轻,她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但眼前尽是一片虚空,小手被大掌捉住,十指相扣,按在身侧。 男人的薄唇包裹着她小巧的乳尖,大力吮吸着,绵软的乳肉在他唇下发抖,好像最美味的甜品。他同时又用舌尖去舔弄乳尖上青涩的果实,不停研磨。很快那小小的一粒就颤颤巍巍站立起来,轻轻磕碰着牙齿。牛郎满意地亲了亲此处,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让谢菀浑身一抖,这才换左手慢慢揉捏按摩着,转头又含上右边的乳肉,如法炮制,让谢菀如坠云雾,舒爽极了。 等到两侧乳尖都被舔舐得湿漉漉,牛郎才放过她,用双手慢慢揉着,唇舌慢慢靠下,去亲谢菀的腰。她骨架纤细,腰部更是苗条,不盈一握。牛郎俯下身,舌尖在肚脐眼打转。他将谢菀压在厚软的床被里,在她腰侧重重吮吸。 之后,牛郎的吻继续向下,他的吻很轻很轻,可是谢菀逐渐紧张起来。那湿热的吐气声断断续续,将将停在她长满细小毛发的地方。 黑暗里她什么也看不见,男人跪坐在她腿边,模模糊糊一大团影子,低头轻嗅她下身,鼻尖轻轻蹭着。 谢菀浑身僵硬、紧闭双腿,她猜到这牛郎想做什么,那可能会很舒服,可她又有点害怕。 牛郎没有强行分开她的双腿。 他双手覆在腰间,两张大手刚好圈住纤腰,一寸寸往下抚摸、揉捏,顺着外侧流畅的身体线条,慢慢下滑,带有薄茧的大掌摸过她的腰臀、大腿、膝盖,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战栗。 他身体向后退,慢慢抚上谢菀的小腿。 这就有点过线了。 谢菀脑中警铃大作,坐起身来,也顾不得掩盖本音,直接发狠:“不准摸!” 她浑身发力,将双腿使劲往后抽,但多年缺乏锻炼的身体只能在空中慢动作,又被牛郎轻松捉住小腿。紧接着,她感到有热乎乎的气息吞吐在膝盖,仅剩的知觉告诉她有嘴唇蹭过。 这个男人,这个牛郎,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竟然亲了她的小腿。她想回踢眼前的人,但她十几年前就已经做不出这个动作了。 谢菀瞬间被逼出了泪,她紧紧咬牙,努力把泪憋回眼睛里。她不能骂人、不能说话,怕张嘴就是哭腔。 她的小腿很多年没人看过摸过,连她自己都尽量不去管。 苍白病态,瘦骨嶙峋,布满伤疤和凹陷,如果小腿上部还勉强算是人类的小腿,那小腿下部……则是一片虚无。 那是她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的证明。 这样丑陋,这样难堪。 可是这样遭人唾弃的肢体,正被人稳稳捧在嘴边,温柔舔舐。 谢菀心头巨乱,弓起身,咬着下唇,握紧拳头一捶一捶砸在半蹲的男人宽厚的肩上,男人纹丝不动,对她的恼怒全盘接受。她同时感受到愤怒和窘迫的心情在胸中灼烧,可是渐渐地,又觉得委屈和欣喜。 就好像终于有人正视了她的痛苦,对她说“你已经做得很好”,而不是“再坚强一点”。谢菀不愿去细想这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很快她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 牛郎轻吻她左右两只小腿,舌尖在疲软的肌肉上打圈,没有多做停留,慢慢向上,滑向她软嫩的大腿根。 不知不觉,他已经跪坐在谢菀腿间,谢菀两只小腿都被他握在手里,双腿大开,泪眼朦胧。 他缓缓低下头去,静静凝视眼前的黑暗。 如果有光,他就能看见这片森林是如何美丽,可是现在,就只能凭借嗅觉和触觉去品尝,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将双手移到谢菀大腿根揉弄着,稍稍用力将软肉往两侧掰开,凑上前去轻轻嗅,鼻尖甚至蹭到细软的耻毛。他闻到一阵细微的幽香,从隐秘的入口悄悄传来。 接着牛郎长舌探出,从下往上用力舔过谢菀的整片花唇,一遍一遍,越来越重。 谢菀立即从莫名的心绪中挣脱出来,注意力全落在男人那厚软的舌头上。她拱起腰,感觉自己下面越来越痒,身体也慢慢进入了状态,腰臀随着男人舔舐的力道而前后摆动。 她很快湿了,幽香的汁液慢慢从紧闭的花唇中渗出来,被男人尽数舔净。 感受到舌尖的湿意,牛郎停了停,改用薄唇去亲吻那微微张口的花瓣,舌头细细舔过每一寸褶皱,稍稍往里探去,找到角落里不起眼的小贝珠,重重舔弄碾压,甚至用舌尖挑起贝珠外层的软皮,直直按在小豆芽上,用力地吮吸。 谢菀倒吸一口气,只觉得下身被整个融进温暖的泉水中,水中还有调皮的小鱼一直作乱。嘴唇和手指的感觉完全不同,但都让她沉醉。她很快就软了身子,喘着气倒在被褥中,任男人胡作非为了。 牛郎薄唇紧紧贴着她湿软的花唇,鼻子都沾上了甜蜜的汁水,牙齿时不时啃食着俏立的小贝珠,同时伸直舌头,拨开瓣膜,往小洞深处探去。、 舌头虽然粗短,但胜在灵活柔软,舔舐着娇嫩软肉时,不放过任何一点突起和褶皱。他很快找到谢菀的敏感点,舌尖围着那暗藏的小突起打转,时而轻舔时而重刺,还模仿着性器进进出出。 “哈……哈……”谢菀哪受得了这么刺激的性爱,她软软倒在床上,轻声呻吟,双腿张开,不自觉把自己送到男人口中。 牛郎察觉到甬道的收缩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将唇舌退出少许,张大薄唇覆盖整片花唇、重重吮吸;舌尖和牙齿轮番招呼肿胀的小贝珠,反复舔弄啃咬;同时腾出双手,向上摸到谢菀的乳尖,指间捏弄摩擦,把玩着嫩滑的双乳。很快,就听到谢菀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谢菀眼冒金星,被这样顶礼膜拜的姿势送上高潮。她大口喘着气,浑身都渗出薄汗,花唇更是止不住地向外吞吐着汁液。只是牛郎的唇还牢牢堵在她甬道外,竟然一滴不落地吞了下去。 这年头当牛郎不容易啊,也不嫌脏。谢菀仰着头一边感受着身体酥麻的余韵,一边胡思乱想着。 牛郎等她气息平稳才将唇舌轻轻退离。安抚地吻了吻她湿滑的能滴出水的花唇,起身脱衣。 谢菀稍微平静,就感觉到不舒服。她现在浑身都是汗液、口水,还有她自己涌出来的汁液,只觉得黏黏糊糊、无法忍受。 她闷声道:“我要洗澡。”远处正在脱衣服的人影滞了滞。 谢菀重申:“我要洗澡。”她是金主,金主大过天。牛郎模模糊糊地叹了口气,将身上衣服都脱下,转身来抱她。他正面将她凌空抱起,左手搂过她的腰,右手托着她的屁股,亲了亲她的脸颊。 他嘴唇一顿,这才发现谢小姐脸上咸咸的,好像流了不少泪水。 牛郎挺起身子站在原地,温柔地将那些未干的泪痕一一舔去,舔得谢小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起身摸索着往浴室走去。走到床边的时候停了停,悄悄摸了几个避孕套在手心。 这个房间是客房,当时按酒店公寓的标准配置,自然有一间四五平米的洗澡间。只是没有浴缸,只能委屈大小姐被抱着洗澡了。 在黑暗的雨夜相拥(共浴微h) 牛郎悄悄摸到避孕套,这才抱着谢菀进了盥洗室。 那里面一片漆黑,如果说卧室内还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黑影,盥洗室内则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谢菀浑身抖了一下,这样类似失明的感觉让她不适。 牛郎安抚地吻了吻她的脸,摸黑走进洗澡间,侧身朝内,单手去找花洒的开关。 只听“啪”的一声,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响起。刚开始的淋浴水偏凉,牛郎及时撤身,等确认水温变得合适,才抱着谢菀步入水中。 他们两人渐渐湿透了。 谢菀抿抿嘴,悄悄抱紧了男人,他们仿佛在黑暗的雨夜相拥,这个想法竟然让她感到浪漫。 牛郎摸到一些瓶瓶罐罐,应该是客房配备的沐浴套装。他一只手拖着谢菀,一只手去挨个擦拭,才找到合适的沐浴液。 同时,谢菀凭着记忆伸手乱摸,刚好找到沐浴球。 等到终于用沐浴球打出泡沫的时候,他们两人都轻舒了一口气。当盲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牛郎将那些瓶瓶罐罐摆到一边,腾出了一小块干净的平台,轻轻将谢菀放上去,同时手拿沐浴球,给她擦洗身体。 脖颈、肩膀、手臂、腰腹、大腿……他用材料粗糙的沐浴球大致清理了谢菀的肢干,接着将沐浴球扔到一边,早已浸湿的双手沾着泡沫,轻轻抚上那些娇嫩的地方。 牛郎双手按揉谢菀柔软的胸部,确保肿胀挺立的青果上上下下都染上了清香的泡沫,这才双手向下轻移,摸到谢菀的小腿,用同样轻柔的手法清洗着。那里伤疤遍布、凹凸不平,但他一点没漏出惊讶的声音,非常自然而迅速的将泡沫擦拭了一周。 谢菀咬唇忍着。她觉得自己又有点想哭了。 过了许久,牛郎才直起身,又将谢菀抱起。他左手托着她纤瘦柔软的腰臀,右手染上泡沫,绕到她后背,顺着脊椎辗转而下,路过绵软的臀丘,手指先是碰上了她身后紧闭的小穴,在那里打转几圈。等到谢菀有点受不了地扭腰,才放过她,向下滑过水汪汪的花唇,先是去按揉花穴前细不可见的小孔,等那处清理干净,手指才慢慢回撤,两根手指一起按揉着花唇,还时不时夹紧轻捏一下。 谢菀被他这连环动作激起一身战栗,过于私密的地方被来回清理、按揉着,她把头深深埋进男人怀里。 男人又打开花洒,细密的水滴落在两人身上,渐渐冲去了谢菀周身的泡沫。 谢菀缩在牛郎怀里,她双手并用,慢慢将自己身下的泡沫清理干净,男人低头找她的唇,衔住精巧的唇珠慢慢吮吸,同时身下插进了两根手指,慢慢捣弄。 谢菀几乎是立刻就酥了身体。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很敏感,内里湿软密实的媚肉层层迭迭缠上男人的手指,不由自主吮吸着。男人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手指在花径里打着圈,很快就加到叁根。 太涨了……谢菀扭着腰,想悄悄移动一下花径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可是细微的动作很快被发现。牛郎用双臂箍住她娇软的身体,修长的中指向花径深处探去,刚好触到敏感的花心,轻轻戳弄着。 谢菀轻颤,这下不敢动了,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齿缝间欢愉的喘息声慢慢溢出来。 感觉到手下的花穴越来越湿、越来越软,牛郎右手撤离,摸来避孕套戴上。谢菀感知到男人的小动作,她眯着眼,细软的双腿紧紧缠在精瘦的腰上,只觉得身下那时不时碰上的肉棒好像更硬了。 共浴(h) 牛郎干脆将谢菀抵在墙上借力,扶着她的腰臀,慢慢用硕大的龟头去戳弄湿软的花唇,一点点推进,缓慢而坚定。 谢菀背贴着墙,双腿绕在男人腰上,双臂也紧紧围着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她仰着头,感受慢慢被充满的感觉。充分的前戏让她现在能勉强容纳腿间的性器,花径里每一寸每一处的褶皱都迫不及待伸展开,去辗转研磨那尺寸惊人的肉棒,勾引着吮吸着,慢慢将肉棒吞得很深。 等到龟头终于顶上深处的花心,牛郎轻舒一口气,低头去亲谢菀,舌尖纠缠着香软小舌,呼吸间唇齿纠缠。 谢菀哼唧一声。她现在整个人攀在男人身上,男人粗壮的双臂紧紧包围着她,大掌也稳稳托着腰臀,倒是不太害怕掉下去。 粗大的性器缓慢进出着身下脆弱的花径,每次都能带出一些汁水。牛郎有意控制着方向,轻轻挤压着隐藏在花唇之下的小贝珠。这样舒缓的节奏让谢菀放下心来,她闭着眼轻哼着,身前是火热的胸膛,身后是微凉的墙壁,她只觉得身体一晃一晃,隐秘的快感一波波随着摇摆扩散,很舒服、很自在。 牛郎这次遵循着九短一深的套路。他慢慢磨到九次进出,这才直了直腰,双手捏紧谢菀腰臀,一声招呼也不打,狠狠向花心撞去! “啊——”谢菀惊叫一声,她毫无防备,只觉得花心被撞的又酸又爽,最敏感的地方被龟头狠狠抵着辗转,许久才被放开。作乱的男人毫无悔改,低头将她的惊呼全部吞入口中,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磨刀子。 谢菀真是要疯了。 这牛郎不知道从培训班学的什么招数,先是浅浅地抽插,旋转着性器去摩擦小贝果,等她渐渐沉迷,又突然猛地长驱直入捅向花心,直让她浑身颤抖!谢菀完全压抑不住花心的渴望,她既害怕又期待下次撞击到来,同时沉迷于这个男人浅弄时的温柔。每次被狠狠撞击时,她的花心泛滥着汁水一股股流出,滋润着交合处,更加方便男人大开大合地插入。 “呜……”牛郎速度越来越快,撞得越来越重,谢菀每次都会被往上顶,她害怕自己掉下去,只好将男人搂得更紧,结果却方便了肉棒更紧密的侵犯。 这样反复几轮后,谢菀呜咽一声,四肢微缩,脑中有火花闪过,不由自主泄了身。大泡的浆液顺着花穴流到臀部,连男人的大掌上也黏连了一些。她整个臀部都变得湿漉漉。 牛郎被汁水一激,也低吼着高潮了。 谢菀轻轻哼着,靠在牛郎肩头,经过高潮后她心绪宁静了许多。牛郎将两人都清理完毕、擦拭干净,摸来一边的药瓶,左手中指抠了一大块,直直往谢菀花穴抹去。谢菀提前了解过,牛郎店会配备药膏防止顾客受伤,所以没多在意,迷迷糊糊挂在牛郎身上,任他去了。 牛郎仔仔细细涂完花唇,中指向内抵上花心,慢慢按揉。药膏摩擦升温,遇热即化,在花心处融成一团,渐渐滋润了红肿的中心。牛郎稍微调换了方向,中指和食指一起按上花心的凹陷,不动声色地搓揉。那里湿软得一塌糊涂,本应紧紧闭合的小宫口刚被肉棒撞得松软,又有药膏滋润、手指按摩,渐渐不再紧闭,露出了微小的通道。柔软的指肚在那小口轻轻戳刺,又刺激出一些汁水,和药膏混合在一起。 谢菀夹紧双腿,觉得身体怪怪的。明明已经做过极亲密的事,但在那药膏和手指的揉动下,身体好像变得更敏感、更难熬了。花径深处渐渐打开的感觉让她产生了一丝恐惧,她软着身子,拿手去抓牛郎的手腕,哑声道:“还没好呀,我困了。” 牛郎动作一滞,从善如流把手指撤了出来,将谢菀抱回床上,又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背,等她入睡。 谢菀觉得他温柔的动作就像在哄小孩。 但自己竟然很受用。 她深陷在床被里,在规律的轻拍中睡去。 ================= vpn坏掉了,手机打字好难受 宴席开始 woo16.com 谢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只觉得身清气爽、心态平和。四肢软绵绵的搭在床被,再也没有前几天的紧张和痉挛。 或许……真的有用。 她接受心理治疗多年,状况日渐好转。医生说,潜意识的恐惧一直深埋在她身体内,虽然谢菀一直理智地安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非常安全,但一旦碰上了特殊的触发条件,身体还是会瞬间失控。 想不到她误打误撞,竟然找到了新的“安眠药”,能大大缓解她体内的紧迫感。 不过,这次也可能像以前尝试过的诸多疗法一样,前几次还颇有疗效,次数一多,身体产生了抗药性,就没用了。 谢菀眯着眼抬起手腕,这才发现信号发射器上装载的信号灯已经熄灭,应该是昨晚在浴室进水,机器损坏了。 而她昨晚进浴室的时候竟然没意识到这点,被那个牛郎抱在怀里,全然失了戒心。 谢菀接下来的几天相当忙碌,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和安保团队商量对策,不过她语气带笑、气质温婉,再也不复前几天的焦躁不安,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事情推进很顺利。 祖父寿辰那天,她不会全程出场,只会在祖父致辞的时候和家人聚在一起,之后与几位长辈打个招呼,就可安全离席。再加上来回的车程,她出门的时间总计也不会超过四十分钟,甚至还能更短。 谢菀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她只要保持微笑、进退得当、不当场尖叫晕厥,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祖父寿诞这天,谢菀打扮整齐,坐着轮椅,带领一队精英保镖,直接从地下车库上车。小型房车是为谢菀私人定制,安全系数极高。车内空间宽敞,可以乘着轮椅上下,甚至还能放平靠背小憩一会。 不过此时的谢菀完全睡不着,她神经高度紧张,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听着轮胎和柏油路面摩擦的声音,后背渐渐渗出了汗。 “没问题的。”她对自己说。 漆黑的小型房车停在酒店门口,谢菀浑身僵硬,抖着手去操作摇杆,却完全使不上力,手心的汗液湿滑得让她握不住摇杆。 车门打开了。 保镖们各司其职,挨个下车站位,依次将之前调查好的各个死角检查一遍。 酒店方向隐隐传来欢声笑语声,想必是暖场活动即将结束。 谢菀咬着唇,还在和湿滑的摇杆作斗争。可是她越握不住摇杆越紧张,越紧张出的汗越多,就越握不住。 身后的女保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情况他们之前也有预料,看来是要由她推着谢菀进去了。为此谢菀还为她准备了粉色西装,正适用于宴席场合。 她刚刚想要握过轮椅背后的把手,就看到面容清隽的男人从酒店门口走出,专注的目光向这边一扫,同时长腿一迈,几步之间就上了车。女保镖心领神会退到一边,男人双手握上轮椅把手,稍一用力就将谢菀推下车。 骨碌碌的转动声响起,余光扫到的袖口却不是粉红色。谢菀一急,刚想开口问,就听见头顶传来清冽的男声。 “是我。” 是谢成。 谢菀慢慢呼出一口气,她挺直脊梁,将双手收回身前,露出标准的淑女微笑。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在养兄面前露怯。 更多免费请收藏:woo16. 宴席结束 谢菀和谢成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四周安静了一瞬。 身坐轮椅的女子穿着将将及地的一字肩礼服,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肩背挺直,姿态优雅,如墨的长发随性披在肩后,用银色丝带轻轻一束,显得温婉又随性。她眉目如画,瞳色清浅流转,嘴角微微勾起,正是一副标准淑女模样。 倒是和传闻中作天作地的谢小姐很是不同。 身后的小谢总西装笔挺,身量高大,他漆黑幽深的眸子一扫,就逼退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谢家两兄妹移到角落,等待谢老致辞。 谢菀耳朵里闹哄哄,眼前也出现片片黑影。她能感受到,无数探究、怜悯、嘲笑、讽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些目光变成了粘稠的丝线,一圈圈将她裹紧,短短几分钟,就将她调整了好几天的身心状态一一碾碎。 这些带着恶意的眼光,有多少来自她所谓的亲人?有多少想让她死? 她心跳声如鼓擂,尖叫声被死死压在嗓子底,能一动不动地撑着已经是极限——她不敢张嘴更不敢出声,只怕一出口就是尖利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切都记忆模糊。只记得祖父致辞后,有长辈上前交谈,谢成推着谢菀走动,娴熟优雅地和人交谈、握手,言辞中经常提到她,有时还揉揉她的脑袋,以示亲昵。 “……有福……俊才……项目……”客气的话语断断续续流入耳中,大抵又是名利场上的互相吹捧,人人带着面具说话,非常没有营养。 谢菀脊背僵直,也不开口说话,嘴角一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伴着谢成的语气,礼貌向对方长辈点头。 虽然这场面还是很怪异,但也不算失礼了。 点头、微笑、点头、微笑、点头、微笑…… 漫长的二十分钟,终于过去。 谢菀眼底发黑,数不清的人影在面前飘来飘去,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见过谁,只是尽力维持基本礼仪。 谢成估算好时间,带着谢菀出了宴会厅,直接将她交于女保镖,大步流星地转身走了。和神经质继妹在众人面前佯装亲昵,他大概也已忍到极限。 谢菀被推上车,司机轰踩油门启动房车,女保镖立刻蹲下为她按摩四肢。 她浑身僵硬,心跳如雷,服下几片镇定药后,才觉得稍好一些。 但药效有限,谢菀还是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她揪出女保镖的袖口,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去接——他——” 女保镖一怔,她扫了眼手机,报告说:“之前没给您报备,为了您的治疗,我早晨就将人接过来了。如果您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他治疗。” 女保镖谨慎用了“治疗”一词,车上其他人毫不意外,只当那人是医生。 如果是平时,谢菀一定会指责女保镖擅作主张、越俎代庖,但她现在脑子一片浆糊、嗓子冒烟、四肢僵直,竟一句话没说,只是闭眼静坐在轮椅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酒店离住宅很近,司机开得飞快,十分钟后,谢菀就回到了地下车库,顺着电梯上楼,很快就回到了她熟悉的环境。 她踌躇一下,还是决定不换衣服,穿着礼服直接去见那牛郎。 毕竟……那只是她的一味药,紧急情况下,也不必那么讲究。 谁家吃药还需焚香更衣的啊。 =============== 好想赶快写到同居啊 轮椅play~(前戏) 女保镖将轮椅推进一片漆黑的客房,然后迅速撤身出去,关上了门。 谢菀眨了眨眼睛,静静坐在轮椅上,双手紧握扶手。她从光明处一下落入黑暗,眼前是纯粹的黑,连模糊的家具影子都看不清,只能听到扑通的心跳声响在耳边。 她好像听到窸窣的脚步声步步靠近,然后对方双手一伸,她就落入了一个火热紧密的拥抱中。 牛郎弯腰将她拦腰抱起拥在身前,一个转身,就抱着她一起坐在轮椅上。 轮椅结构精细,足够承担两个人的体重。 谢菀跨坐在男人腿上,男人一只手从后面揉着她僵硬的腰背,一只手扶着她无处着力的后脑勺,轻轻含咬精巧的唇珠、上下舔弄饱满的唇形,又用舌头撬开唇齿,去吮吸深处的香舌。在这么寂静的环境里,他专注而热切地深吻着,两人唇齿交融间渐渐发出引人遐想的声音。 谢菀微闭双眼,慵懒地享受着牛郎的服务,她的舌尖被吮吸得又痒又麻,口腔每一处都被温柔地舔舐过,舒服极了。僵硬了一晚上的后腰也在牛郎的按揉下慢慢松劲,她细腰发软,干脆整个人前倾靠在牛郎身上,缩进他怀里,双手抓着牛郎上身丝质顺滑的衬衣。 一吻结束,牛郎将谢菀紧扣在怀,伸手将她发间丝带扯下,一边单手下滑去拉背后的拉链,一边舔弄着谢菀裸露着的肩颈。她今天穿了一字肩礼服,肩部线条流畅,肤如凝脂,牛郎稍一低头,就能亲到精细的锁骨和温热的脖颈。 谢菀很快就被脱个精光。 屋内温度适宜,她又困在牛郎怀里,倒不觉得冷。先前吞下的镇定药开始起作用,四肢渐渐卸力,她觉得自己的思绪好像都有些困顿了。 牛郎一边在她脖颈处作乱,一边下移右手,从谢菀身后绕去下方,用粗糙的拇指去按揉她紧闭的禁地。 谢菀今天紧张了一天,眼下又乏力又困顿,小小的花唇被按揉了好一会,都只是将将浸出一点点汁水,整体还是又干又涩,连一两根指头都插不进去。 牛郎也不想强行伤了她。他僵持了一会,干脆抱着谢菀站起身,转身将谢菀放回轮椅上,然后将她双腿分开搭在轮椅左右扶手上,自己则蹲在她腿间,双手扶着她软腻的大腿根,慢慢去亲那隐秘在黑暗之中的幽香之地。 谢菀一开始觉得这姿势太羞人了,还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可是她双腿被人按拿着动弹不得,隐秘的快感又慢慢在下身烧了起来,后来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轻轻哼吟着,双手无处可放,只好按在牛郎不断侵犯的头部,手下是硬直的短发,刺挠着她的掌心。 隐藏在花唇中的小贝珠得到了重点照顾,被粗厚的舌头一刻不停地舔弄,还时不时整个被含进温热的口腔中,牙齿啃咬着,双唇吮吸着。 谢菀失神地仰起头,眼前是一片虚无。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往往更敏锐。谢菀能感觉到,粗糙的舌苔一遍遍扫过她所有的敏感点,男人的薄唇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娇嫩的花唇上,还有那双动弹不停的大手,一遍遍揉捏她的大腿根,又向上来捏她胸前的青果。 带有薄茧的指肚渐渐摸过了她身体每一寸。 “嗯……嗯……”谢菀轻轻哼着,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泡温泉,全身都被温热的泉水冲刷着,那泉水漫过了她的身体,还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里,从里到外滋润着她。 =============================== 日更好难啊啊啊啊啊 总要讨点利息(温馨h) 谢菀双腿渐渐收紧,呻吟声从紧闭的牙缝里倾泻出来。她早忘了要掩饰本音,婉转的轻哼声在黑暗中渐渐响起。 花唇越来越湿,牛郎舌齿并用重重含咬着小贝珠,把周围蜷缩着的花唇全部舔开,又把手指依次插进花穴里,慢慢地旋转,等到重重褶皱媚肉围绕上来,再用粗糙的指肚按压着深处隐秘的突起,不停地按揉,直把花穴深处逼出许多汁液,漫上来滋润了入口。 谢菀注意力全部凝结在下身的方寸之地,又爽又羞。她每次不由自主想退让开,却被牛郎的唇齿和手指紧追上来,每个敏感点都被牢牢掌握,一时不停地刺激。如此十几分钟后,她终于选择坦诚地面对身体的欲望,摊着身子任由身下的男人进得更深、揉得更重,很快达到了高潮。 “呜——”谢菀眼冒金星倒在轮椅上,腿间渗出的汁液一泡一泡地打湿了软垫,她腰腿间都在颤抖,极致的快感像电流一样过遍全身。男人安抚地亲了亲她腿间的绒毛,起身去脱衣,又拿过床边的避孕套戴上,这次是西瓜味的。 而谢小姐斜靠在轮椅上,看着几步开外高大颀长的背影,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之前服下的镇定药有安眠作用,她怕药性不够才找来牛郎,结果高潮以后,她身心一放松,镇定药的作用立马就要发作。 谢菀今天本来就高度紧张身心疲累,一旦松懈,几乎是立刻昏睡了过去。 等牛郎万事俱备来抱她的时候,发现轮椅上的公主秒变睡美人。 牛郎:“……” 他弯腰把谢菀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摸去卫生间找到卸妆乳,摸黑给她卸了妆。之后站在床前,思索了片刻。 牛郎今天也是忙成陀螺,百忙之中还赶来做按摩棒,结果谢小姐睡得香,他现在却硬得难受。 总要讨点利息。 他找到自带的药膏,食指挖出些来均匀涂在自己高高翘起的肉柱上,还剩一些拢在掌心。 这才上了床,侧着身子从背后抱住谢菀,轻轻抬起她一只腿,露出了软嫩的腿间一片湿滑。 他慢慢将肉柱推进紧致的花穴中。 谢菀之前被很好地扩张过,又有汁液和药膏做润滑,倒也没感受到不适,只是轻哼一声,缩在男人怀里继续睡去。 牛郎缓缓抽动肉柱,龟头碾压着花穴尽头的花心,确保花径每一寸都沾染上药膏。 甬道的媚肉层层迭迭缠住柱体,伴着深睡的主人的呼吸节奏,一下下吮吸着。这样缠绵缓慢的性交,跟大开大合时不同,竟然让牛郎感到一丝安心和放松。 他伸出右手滑向谢菀肿胀的花唇和贝珠,将药膏尽数涂抹在上面,不留一丝空挡。右手虚拢花唇,一下下抚摸着。 接着,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怀里的人小憩了一会。 牛郎心中有事,睡得不深,很快就醒了,醒时天还没亮,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他腿间硬得很。 谢菀身量小巧,花径也偏紧致窄小,在不入宫腔的情况下,没法全根进入。再加上这么缓慢的节奏,后来甚至还睡着了,根本没办法排解心中的欲望。 不急于一时 谢菀很少能睡得这么好、这么深。她在牛郎怀里静静缩成一团,眉目舒展、小嘴微张,既不受噩梦的侵扰,也没有身体的不适。 他不愿去打扰她难得闲适的睡梦。 牛郎深呼吸,微微抬起身,从谢菀身上退出来。沉眠的花穴已经不再分泌汁液,好在湿滑的药膏还留有残余,粗硬的肉柱顺利抽出,带出少许汁液。 谢菀嘟囔了一声,在睡梦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男人掀开被子起身,摸到几张抽纸,把她花唇上的粘腻收拾干净,这才挺着腿间直愣愣的肉柱,摸黑走进洗浴室。 他把避孕套打结扔掉,背靠凉凉的瓷砖墙,眯着眼望向黑暗的虚空,双手并用开始自慰。 在这方面他毫无技巧,只是顺着本能大力套弄,哪里痒就按哪里,掐着龟头上的细缝揉弄,左右手轮流招呼炙热的肉柱。 这样略显粗暴的对待颇有成效。不久龟头顶端就渗出了汁沫,再过一会,肉柱上下硬得发烫,牛郎咬着牙压下嗓子里的闷哼,双手加快撸动着,微阖双眼,想象自己在谢小姐身体里驰骋的样子。四下寂静黑暗,他的思绪毫无阻碍地凝结成画面,浮现眼前。 真奇怪,他真正做爱时睁着眼,却连谢菀一根头发丝都看不着;可他现在闭上眼,却仿佛能看到她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被伺候得极舒服,眼角泛红、胴体雪白,精巧的乳肉一颤一颤蹭着他前胸,那连结处一片泥泞,稍稍一动就要出水……这是他肖想已久的画面,只是如今依然无缘亲眼见证。 倒也不急于一时。 他加急补课了许多“知识”,才让谢菀念念不忘,接连翻他的“牌子”。 至于今后——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算计。 “嗯……” 男人低吟,射了满手浊液。 室内一片祥和宁静,一人睡意深沉,一人心思百转。 * 谢菀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被松软的被褥包围着,温暖又舒适。她埋在被子里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想起那些似有若无的眼神和亲切热闹的寒暄,只觉得是很久远的事情。当时痛苦紧张得说不出话,可过了一夜,现在却能心平气和地复盘。 桎梏自己多年的枷锁好像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这是她之前绝想不到的事。 谢菀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被命运的起承转合晃得晕头转向,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过了好一阵,她才压下杂乱的心绪,呼唤女保镖进来收拾昨晚的“残局”。 女保镖顶着一张冰山脸目不旁视,如机器人一样扫荡战场,动作极快。只是在看向谢菀的时候,愣了一下,差点没绷住:“噗。” 慵懒窝在床被中的女人身形娇小,墨发缭乱,白嫩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两只眼睛的眼影、眼线、睫毛膏混成一坨,活像个病秧子还被人打了两拳。 谢小姐昨晚睡得迷糊,是牛郎摸黑给她卸的妆,不得要领、不敢开灯,所以卸成人间惨剧。 女保镖指了指自己的脸,提示她。 谢菀打开手机自拍模式,瞪着屏幕,猝不及防被镜头里的“熊猫人”震出内伤。 她脑中缓缓打出一个惊叹号:……这售后服务差到令人发指啊! ============================= 加油加油加油 梅雨季节 谢菀梳理好仪容,把可怕的熊猫眼洗掉,摇着轮椅慢悠悠移到餐厅,准备吃午饭。女保镖暂时无事,也跟在她身边。 她状若无意地抬头询问:“之前没问过,每次给‘他’多少钱?” 谢菀说的隐晦,女保镖却明白了。做戏做全套,她确实从谢菀卡上划出过一大笔钱用作“嫖资”。 女保镖想了想那“牛郎”的真实身价,报了个远高于市场价的金额,却误打误撞说服了谢菀。 “嗯。” 谢菀敛眸,面无表情地咽下饭菜,思绪却飘到很远。 她昨晚确实有些失控,但并没失忆,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早上复盘的时候甚至能回想起更多细节。 窝在男人怀里的时候,她伸手抓住了他身上的衬衫,入手是精贵丝绸的手感,有些地方还纹了绵密的刺绣。 当时浑身发软、脑子不清楚,现在想来,那绝不是社会底层人士能买得起的衣服。 如果那个“牛郎”是店里的头牌,能从每个主顾的身上搜刮到这么多钱,倒是能说通了:作为服务者,当然也需要有套行头与客户的审美和身价匹配。 至于其他的可能……谢菀皱了皱眉,在有更多证据呈现之前,她不愿妄自下定论。如果真的有什么富家少爷跑到她这儿来玩卧底寻开心,到时东窗事发就别怪她冷漠无情。 横竖是别人伺候她,也不算吃亏。 * 因为心底有了疑虑、身体状态也不差,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谢菀都没翻牌子,白天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疯狂码字。她脑中灵感如清泉不断涌出,终于将新书终稿交付给编辑小荔,又一口气改了好几版大纲,为下一本书做准备。 夏季连绵阴雨开始的时候,谢菀刚好结清了手上的工作,整天窝在客厅的懒人沙发里,喝着奶茶看电影。她身上的旧伤早已好全,但落下的病根却难医治,每到梅雨季节,从骨头里透出的湿冷酸痛总会让她昼夜难安。这种时候,她会推掉所有事情,只安心地当一只长在沙发里的树懒,颓丧地等着梅雨季过去。 但总有人和事来打扰她。 钱叔匆匆走来,对谢菀汇报道:“谢小姐,小谢总的车停在大门外。” 谢菀:“?” 她和谢成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哪阵风把这位吹来了? 她直起身,通过客厅的落地窗,勉强可以看到别墅大门外确实停了一辆车,车门旁边,有个颀长人影背靠栏杆站着。 绵绵大雨不停,谢成却没打伞,他墨发湿润、浑身浇透,低着头看表时,身姿落拓潇洒。 谢菀按住眉心:“……这是什么情况?” “铃铃铃……”好像心理感应似的,父亲的电话来的很及时,谢菀刚接起来,就听父亲在那边气道:“他还闹到你那边去了?啊菀,别理阿成!让他去住酒店,好好长点记性。西区那项目弊大于利,其他家都退了,就他非得硬着头皮上!我劝了好几次,那小子还是一意孤行,还说什么他有数?!我收回他公司职位把他赶出老宅了,等他什么时候低头认错再回来!你不用管他!” 谢菀安抚了父亲几句,扣下电话,开始痛苦地捏眉心。 谢成在谢氏地位尴尬,他这次决策出错被撤职、被赶出大宅,一定有很多人看笑话,如果真让他自己单住,谢氏的老人们惯会借风使舵,以后再回谢氏要树立威信就难了。 何况谢成这一生际遇坎坷、性子深沉,在谢氏多年,各种秘辛腌渍也知道不少,真把他逼急了,随便抖露出几件事,都够公关团队喝一壶。 父亲好面子,爷爷不管事,一个培养得好好的继承人总不能往外推。 这个台阶,只能她来给。 谢成大概也是明白这点,所以直接来找她。 谢菀皱眉长叹一声,只觉得这个夏天会比之前几年还难熬。 ======================= 谢成:计划通 恰到好处的脆弱 谢成被请进来时,浑身浸满雨水,所经之处形成了一滩摊小小的水洼。 他坐在藤椅上,接过钱叔递来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低声致谢。 被撤职赶出老宅又淋了暴雨,碰上这样的情况,普通人都要颓丧羞窘,他却神色淡然、礼数周全,只有微抿的嘴角略略泄露了主人的真实情绪。 谢菀向来与谢成关系一般,连寒暄都欠奉。 高大的成年男性相当有存在感,谢菀后倾窝在沙发里,捧着温热的奶茶小口喝着,等着谢成收拾好自己。 眼前的男人今天穿了白色衬衣,衣服已经被雨水浇得湿透,柔软轻薄的布料附着在皮肤上,依稀可见其下奶白的肤色和劲瘦的身材。谢成解开了领口两颗扣子,擦拭墨发时稍一歪头,水珠就顺着线条流畅的侧脸滑下,经过上下滚动的喉结,从脖颈隐入锁骨,消失在衣领深处。 他气息沉稳、动作绅士,不求情也不卖惨,只是低头擦拭眼镜,却展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 刚好打消了谢菀最后一点顾虑。 谢菀有些口干,她若无其事移开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女保镖:“收拾出二楼最右边的客房,给他住,”她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一句,“再煮一碗姜茶。” 女保镖领命走开。 “谢谢。”低沉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这是谢成进门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谢菀多年没和这位养兄对视过了,她一直以为谢成就是个眉目无波的未来大佬,就像许多反派一样:身世坎坷、所遇非人、最终变态。 可是这个人现在歪头看她,嘴角勾起,漆黑清亮的眼眸里竟藏了一缕真切的感谢。 她呆了一瞬。 * 等谢成带着几人离开去收拾行李后,客厅终于安静下来。 谢菀长长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缓和。 自从上次宴席成功破冰,心理医生一直鼓励她再进一步:尝试与亲人朋友建立联系。 谢成虽说是她的“亲人”,但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寡淡无味,谢成没见过她幼年热情开朗的样子,自然对她不抱期待;她也不必担心冷漠的态度会对他造成伤害。同时,小谢总作为一个在名利场摸爬滚打十余年的人,情商不低,不会让她感到不适或厌恶。 这样的关系,不上不下,正适合她进一步恢复社交能力。 谢菀又喝下一口奶茶,这才发现口中液体已经凉了。刚才神经紧张,她只是机械地端了茶杯小口抿着。 现在回过神,噬骨的痛感又沿着关节攀爬上来,途径脊柱,直达后脑勺。连头都开始痛了。 她讨厌下雨天。 窗外风雨飘摇,谢菀犹豫了片刻,还是找来了女保镖:“我记得‘他’简历里说精通推拿按摩?问问有没有时间吧,约晚上。” 不得不说,这牛郎不愧为头牌,身体资质完美、技术上佳又擅推拿,哪个金主不喜欢? 女保镖:“……”谢小姐这命令下得越来越熟练了,也不知道东窗事发那天,她还能不能保住工作。 “还是带到二楼左边的客房吗?” 谢菀沉吟。今天起谢成借住在二楼,以这位养兄的观察能力,极可能发现不妥,她不可能送这么一个把柄到他手上。 几率再小,她也不敢赌。 “直接带到卧室吧。” 谢菀的卧室以及周围的走廊都是特别划定的空间,等闲不会有人经过。 ================= 谢成,天赋派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