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可长点心吧》 分卷阅读1 作者:小香驴 文案 结婚十来年,媳妇光长少女心 (少女醋王攻,心大糙汉受) 第01章 凌晨一点半,纪清刚和他对象恩爱完,正喘着气回味呢,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他赶忙接了。他的对象——顾寅,人民教师,教初中物理的,今天要早起看早自习,上第一节 课,批一堆作业,很累,得休息好。 他出声,“你好,哪位?” 他刚经历完情事,声音沙哑,鼻音混着胸腔的气息,带着慵懒的满足,尾音黏腻,稍微上挑,加上故意压低的语调,低沉性感,说不出的好听。 对方没想到他会接的那么快,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声音说话,愣了一下,这才开口: “纪清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你混蛋,你讨厌!” 纪清傻眼:“……。”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顾寅的某位喝大了的前女友,或者是被物理作业逼疯的女学生,可又一细想,人家点名道姓骂的是纪清。 纪清一纯GAY,还是有精神洁癖的纯GAY,男人的小手都没乱摸过,更别提负了女人的心。他把这当成骚扰电话,刚想挂断,女人又撕心裂肺的叫道: “你不喜欢我你干嘛和我相亲,你没相中我干嘛要和我约会,你个渣男臭不要脸,欺骗我这么多年的感情!” 相亲? 她这么一提,纪清倒是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件事——他和一位大家闺秀相亲的事。 当时他刚对顾寅表白,是电话表白,他还没有胆子当面对顾寅说,他怕见到顾寅紧张的话都说不出。 他在纸条上写着“顾寅我喜欢你,我们能不能交往试试看”。 他知道这话俗套,可胜在字少明了,是个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想着,到时候电话通了照着读出来就行,不难的。可就是这样都说的结结巴巴。明明知道没人看他此刻窘迫的样子,还是羞地闷红一张脸,嗓子发紧,却不敢喝一口水润润——这是他从悬疑上看来的,喝到嘴里的水会伴随着想说的话一起咽到肚子里。他不想半途而废。 “顾,顾寅,我我我我我………我喜,欢你……”纪清捏着纸条,耷拉着脑袋,耳朵尖粉红一片,嘴唇哆嗦完手哆嗦,他拿不稳手机,只好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这下半边身子都开始哆嗦,他抱着自己哆哆嗦嗦躺在床上,心想着真是奇怪,哆嗦还能扩散。 明明窗外艳阳天,此刻他觉得自己置身于腊月寒天,冻的他全身都颤抖。 剩下的话他实在怂的说不出了,“交往”二字仿佛千斤重,压着他的舌头怎么也说不出。不过他觉得顾寅好歹也谈过恋爱,话虽然说了一半,但想表达的意思不说全顾寅也应该明白。 纪清又是期待又是慌乱又是哆嗦的等待答复。 这过程实在是难熬,他紧张的手脚冰凉,想拿出橱子里的厚棉被盖在身上,他认为暖和了就不会抖了,就能让他现在好受些。 可顾寅咋说的来着?哦,顾寅说,“哎呀不就是帮你辅导了一下功课吗,至于说的这么肉麻吗?小孩真是虎的可以,行吧,今晚七点请你吃饭,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语气轻松的就像他把“我爱你”听成了“谢谢你”。 纪清就在这一瞬间,不抖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他打电话回去,不哆嗦不卡壳,语气不冷不淡道,“不行,今晚七点我要……约会。” 他故意把相亲说成约会,这样显得他更主动,和女方的关系更亲密。 “哦,那等你有空了我再请你吃饭吧,还有别的事吗?” 这态度简直把纪清气笑了,纪清阴阳怪气的说道:“没事了”。然后不等顾寅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就有了那报复性的“相亲”。 也不知道到头来报复到了谁头上。 他现在过得甜蜜,这女人就是他幸福路上的小插曲,等幸福难题解决了,这女人叫什么、长什么样,他是完全不记得了。唯独相亲这事他牢牢记着没忘,是因为他确实做的不厚道。 他前些年祸害的名媛,这不今天人家找上门来骂他了。 纪清自知理亏,不敢反驳不敢挂断,捂着手机怕吵到顾寅休息,一边看顾寅一边看电话,很是为难。 顾寅搂着他的胳膊动了动,醒了。 “谁的?” 顾寅在他耳边低声询问,刚睡醒声音还有些迷糊,但带着热气的呼吸让他内心一阵发酥。 纪清一颗心飘飘荡荡,他有了小坏心思,手指颤了颤,开了免提。 “我的一个相亲对象。” 纪清咬唇,顾寅从后面抱着他,他看不见顾寅的表情。 他仔细听着,顾寅的呼吸有些粗重,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热热的,一呼一吸,一松一合,震得他脊梁都要发麻了。 顾寅会不会生气了? 他有些小小的高兴,也有点小小的心酸。 顾寅上次对他发火,还是他大学时期挂了高数。顾寅是助教,背地里偷偷给他补课,上课时忍着没发火,补了后照样挂,顾寅气不过才训了他一顿。 当时他们还没好,顾寅还是个直男,每天都被漂亮的女学生表白,被漂亮的男学生约炮,纪清出自男性的嫉妒,生生掰弯了顾寅。 弯了以后的顾寅展现出他最大的好脾气,他本可以升成讲师,但因为学校离纪清家远,他愣是辞了工作,在他们小区附近找了个初中任职。 电话那头的女人已经停止谩骂,低声抽噎哭泣,纪清听声音小了,也开始絮絮叨叨的给顾寅胡编乱造。他觉得把事实说出来太傻了,赌气去相亲,幼不幼稚啊? “几年前我没给家人出柜,他们就给我安排了相亲。” “……。” “我虽然去了,但我什么坏事都没做,我故意表现的很粗鲁,像个蛮父,让她对我产生不了任何好感。” “……。” 纪清情不自禁瘪着嘴,即使顾寅看不到,“我还故意不刮胡子,让自己形象很邋遢,那时的我不好看,你看了也不会喜欢的。” “……。”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安慰,纪清虽难过,但也没有强迫顾寅说“你怎样都漂亮”这种话,他忍着委屈,继续絮叨: “后来她受不了了,和我提的分手,我没有和她做过亲密的事。” 同时电话那头的女人哀求道,“昨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了,我发现我还爱着你,你离婚,和我在一起吧。” 纪清激动的屏住呼吸。 顾寅会霸气的抢过手机,说“这个男人是我的”这种话吗? 或者狠狠吻住他的嘴唇,让那个女人听现场GV吗? 把手机摔在地上,生气的要惩罚他最好不 分卷阅读2 过。 纪清等了半天,等到了顾寅愉快的小呼噜。 抑扬顿挫,错落有致。 纪清瘪瘪嘴,对女人说了句“你想的什么烂借口,又失败了”,生气的把电话扣掉。 他翻身起床,抬起顾寅的长腿,对准位置捅了进去。 第02章 那穴红艳艳,水淋淋的,不断往外排着精。 精水稀薄,流出时还勾着银丝,显得穴口水光一片。 被单那处被水淋湿了,一小片黏液,贴在顾寅屁股蛋上,臀瓣都有些湿润了。 顾寅这样色情,不是纪清不给清理,是顾寅觉得不用清理,精液无毒无菌的,有啥好擦的。 所以结婚这么多年了,顾寅一直含着他的精睡觉。 整得顾寅小穴松松软软的,格外敏感,每次摸一摸都能摸出淅沥沥的水。 纪清进入后没有急着动,他被吸的很舒服,小穴又热又紧,简直要把他含掉魂,正有规律的收缩着。 “是不是醒了?” 纪清挺了挺腰,顾寅闷哼一声,睁开眼看着他。 没出声,没阻止,眉头没有微皱,眼神里也没有不愿意。 顾寅撑起身子亲了纪清一口,和他面对面贴着,柔声问道: “做吗?” 纪清有些心疼,顾寅明天还要早起呢。 他慢慢退出去,性器已经完全勃起,耻毛上挂着水珠,硬的他有些难受。 他把顾寅压倒,一只手缓缓套弄着下体,趴在顾寅胸膛上不愿意道: “有人大半夜的给我打示爱电话,你怎么说睡就睡,就没一点危机意识吗?” “我太困了。”顾寅摸着纪清的后颈肉,又补了一句,“有啊,但我信任你啊。” 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纪清的发顶,把腿并住示意纪清用腿蹭掉,“今天的你还是我老婆。” 纪清又心疼了。 他瞎信任啥啊,自己真的相亲过。 就……他也可以一个不小心就和人跑掉的,顾寅不要这么放心啊。 纪清这么想着,在顾寅大腿根处摩擦,两人的性器随着激烈的动作贴在一起,炽热的不行。 结婚那么多年,顾寅格外的体贴。每次出差不查岗,每次手机不查阅,每次去酒吧不多问,每次和男模亲密都表示理解。 有一次他出差半个多月,同去的好友电话不断,微信不停,看到纪清手机没动静,羡慕的说: “对象懂事就是好啊。” 纪清冷哼一声,把这句话视为挑衅,恼羞成怒道,“你的工作干完了吗,谁准许你在工作时间打私人电话的?” 他看好友无奈的出门,这才偷摸摸的给顾寅打电话,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委屈。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发短信又听不见声音。” 顾寅好半天才接起,“回去聊,学生问我题呢。” 好不容易熬到顾寅下班,他迫不及待打过去,顾寅风风火火的冲电话喊: “晚上的。妈的这么点年纪就谈恋爱,刚放学就抱一起叭叭的亲,可是让我给逮着了。” 这个时候纪清还能怎么办,只能喜滋滋的给顾寅吹枕边风,“一定要拆散他们,棒打鸳鸯这种事简直刻不容缓。” 等到了晚上,顾寅倒是老实,主动给他打电话,屋里噼里啪啦响的那叫个激烈。 纪清皱眉,“你在干嘛?” “我爆装备呢,我那傻逼学生要中考了还玩网游。” 纪清不可思议道,“那他还不得失眠?你赶紧还给人家。” “等他模考进步了就给。”顾寅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这小兔崽子还放话让我等着,明天看我吓不死他。” 第03章 纪清想不起后续如何了,他脑内一片空白,高潮的快感几乎让他眼角湿润。 等他射出来后,发现顾寅不知何时也射了,性器萎靡,小腹上白痕点点,此时正睡的香甜。 纪清很变态的想把那些白浊都舔掉,舔的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还要伸出舌尖给顾寅看,表示他都吞下去了。 他克制了好半天,才抽出一张纸,轻轻给顾寅擦了擦。 他这么做倒不是怕顾寅思想保守,原直男看不得基佬吞精液。 他是怕顾寅受刺激,兽性大发不克制,明天的课就不用上了。 顾寅很好伺候,怎么玩他都配合。把腿折成M型,自慰给伴侣看,或者嘴里念叨一堆骚词浪语,顾寅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纪清不行,他受不了,他觉得有些羞耻。 他骨子里还是保守又古板的,做爱哪需要那么多花样,又不是体操运动员,需要凹一堆姿势,不过都是花架子,归根结底还不是捅进去日,怎么捅不都是捅。 顾寅哪管纪清的那点小心思。 他是班主任,瞄后门时眼神毒辣,没收过一本漫画书。封面上的两个男人都很帅气,顾寅大略翻了翻,记住了不少台词。 当晚做爱时他的活学活用,可是吓傻了纪清。 “老婆你好大!啊~不要玩了要坏掉了!” “我还要,热热的射给我,好烫好爽好舒服!” “要去了要去了,就是那里哦不要碰那里……啊~讨厌,又射了!” 纪清慌张的捂住顾寅的嘴,红着脸问他: “你耍什么流氓?” “我叫床呢。”顾寅伸出舌尖舔纪清的手心,软软的,烧的纪清汗都要冒下来了。 “不许叫了!”纪清打了他一巴掌,“不学好,下流!” 顾寅严肃的点点头,脸庞如铁血硬汉,刚毅,热血,铁骨铮铮,面无表情。 纪清想,这么一张正气的脸,怎么能让他说孟浪的话呢。 顾寅回想了下,那本漫画里还有不少有趣的东西,他提议道,“要不我们再试一下骑乘吧,老是你出力我也过意不去,对你不公平。” 纪清觉得可以接受,含蓄的一点头,有些扭捏的同意了。 可真枪实弹一被压纪清就不行了,顾寅那挺翘的屁股压在他的囊袋上,一上一下,一收一缩,每次进入又快又狠,感觉囊袋都要被他的屁股吞进去了。 房间里充斥着“啪啪啪”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响,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仿佛化身为兽,主动热烈,凶猛异常。 纪清有些害怕,他推不动顾寅,他摸了一把两人连体的地方,黏湿一片,“噗叽噗叽”的水声让他脸红心跳。 纪清都要吓哭了,不能这么玩的,男人的体重加上不管不顾的冲刺力度,震的纪清下体发麻。 他想射出来,可顾寅前后摇摆着身躯,上下动作着腰杆,后穴像铁扳手一样。死死夹着他,他想射都射不出。 最后纪清好不容易才翻身把顾寅压住,作为惩罚狠狠地拍了下男人的屁股,红着眼眶缓了半天,慢慢抽插许久 分卷阅读30 ,顾老师阳刚又帅气,我……们都很喜欢。” “我也有很多毛病,李柔……就我的前女友,她好像非常嫌弃我。” “不会吧。”纪清装出很吃惊的样子,正大光明的占便宜,“我要是顾老师的女朋友,我天天爱你还不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顾寅笑了声,“小孩儿真好玩。” 他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闷头喝啤酒,他喝了很多,好像在无意识中脱口说了句“你又不是李柔”,这句话有些伤人,但是纪清神色如常,顾寅便以为他其实并没出声,一切都是他的脑补。 昏暗的灯光下,纪清的手如瓷如玉,洁白细腻,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顾老师喝慢点。” 顾寅觉得,他确实喝急了,他有些醉。 纪清说的话他都能听懂,但是他却反应不过来。 “如果顾老师的前女友要求复合,顾老师会同意吗?” “……” “不要同意好不好,她不爱你的,她对你不好。” “……” “我今天许的愿望就是你们永远不要复合,顾老师能不能实现我的愿望?” 这句话他听懂了,顾寅吃力问道,“为什么要许愿?”直接提要求就好了,还加个许愿的仪式,真是小孩儿啊。 纪清微微笑道,“因为今天是……” 是什么? 纪清不说话了,他像个大型犬似的埋在顾寅怀里,“顾老师醉了。” 顾寅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纪清也很难过的吧,他能感觉到,他虽然醉了,但是纪清压抑的哭声不会骗人。 只是这个孩子为什么一见到他就笑呢? 顾寅想不明白,纪清搂着他肩的胳膊不断收紧,力道大的让他有些疼。 “好了,好了。”他出声安慰,明明失恋该哭的是自己,怎么到头来流泪的成了另一个。 这孩子肯定也有痛苦的难言之隐。顾寅用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想着,他还是不要挣扎了,痛苦的人需要温暖的怀抱。 纪清松开他,笑着说,“我送顾老师回家。” 他蹲下身子把顾寅扶到背上,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顾老师还记得吗,当初你就是这样背我去医务室的。” 背上的人昏睡过去了,自然没有回应。 纪清笑了下,抬脚踩到白茫茫的雪地上。 第23章 顾寅在多年以后,知道了纪清的阴历生日正好轮到了他分手这天,也知道了纪清过年其实不在T城,而是回到了南方老宅。他自然觉得纪清这个过生日都没人陪的小可怜,独自坐了三个小时飞机特意来找他,还在他怀里偷偷地呜呜哭,真是惹人疼。 作为补偿,他在知道真相的那晚格外主动,看着纪清委屈的小脸蛋,红红的大眼睛,变换了很多花样教他玩弄自己,怎么羞耻怎么来,用了道具暂且不谈,还主动说了dirty talk,把身上的小狼崽逗得眼睛血红,哼哧哼哧压住不放。他累极了,自然忘记早在当初,他即使不知道真相,也已经补偿过了这个小白眼狼—— 顾寅在宾馆的床上醒来,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一阵恍惚,好半天才渐渐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下了然,回到教师公寓翻出纪清的卷子,把小孩儿写得乱七八糟的答案划了重做,才批了一个昧良心的78分。 他把卷子又核对一遍,看着没错了教给教授,简易地收拾好行李,才订上回家的票,不紧不慢拖着行李回家。 顾寅家是三线小城市,没有火车,更别提高铁。大巴车能颠10个小时,有一年顾寅太累了,闭眼睡了会儿,醒来后钱包就没了。从这以后顾寅就不赶着春运回家了,他会刻意晚十来天,等哪天他精神格外好,就在哪天订票回家。 回到家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父母身体硬朗,不需要他帮忙。他找了个兼职,教小孩儿功课,初中高中都教,一天能拿小800。 累是累了点,但是年轻人多吃点苦没有什么。 他年纪不大,也就24,但在小地方已经算大龄青年了。每逢过年,亲戚邻居都会催他赶紧结婚,今年不同了,得知他分手后,亲戚邻居又催他相亲。 “我们知道小顾长得好,学历高,要求也高。可是大城市的女孩子哪看得上你这种穷小子,你又不是做生意的,以后会赚大钱,怕结婚早了分财产。你就一穷教书的,还能怎么折腾?赶紧安定下来,生个孩子吧!” 父母的眼神里也有赞同的意味。 顾寅头疼的说是是是,遇到合适的了一定赶紧生孩子。亲戚还不满足,拿出手机一个劲捣鼓,给他看了个照片。 “你看这个女孩,蛮俊秀的吧?好看着呢,也有学历,考上了公务员,很有前途的!” 照片上的女孩文文静静的,对着镜头笑得很腼腆。 顾寅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纪清。那孩子也腼腆的很,平常都独来独往的,没看他和哪个同学亲近,仅有的朋友还是个女性。 难怪遇到伤心事了会找他,毕竟在女人怀里哭,也太说不过去了。 没有男性朋友,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肯定很孤单吧?顾寅想到纪清说他被骂不男不女时,绝美的脸蛋上满面愁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父爱。 纪清没有朋友,他可以当纪清的朋友的。男人嘛,交朋友很容易,喝过酒就是兄弟了。 见顾寅没有回话,亲戚又追问一句,“改天和她吃个饭?” “嗯?哦,不用了不用了,我打算在T城发展。” “哎呀那也太可惜了。”亲戚收起手机,有些惋惜道。 “……” 他们看顾寅闷头吃菜,还不死心道,“可是你在T城再怎么发展,也还是个穷教书的,在哪教书不是教?小城市的老师难道不是老师了?” “……” 有这么一帮亲戚,顾寅就更期待开学了。和学生相处真是轻松又快乐,顾寅无奈道,“大过年的,不说我了,看春晚,看春晚。” 亲戚这才暂时饶了他。 顾寅拿出手机看了会儿,有不少同事学生给他发新年短信,他挑着回复了几个。顾寅把短信从头找到尾,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奇怪,怎么没有纪清的呢? 或许是纪清年纪小,对节日比较看中,只要是个节,顾寅就能收到纪清的祝福短信。 “教师节快乐,顾老师是最棒的老师!开心开心!” “重阳节啦!请顾老师吃粽子,吃汤圆!开心开心!” “国庆节快乐!顾老师假期愉快,注意安全!开心开心!” “圣诞节快乐!顾老师我有事事不能去上课,不开心不开心(._.)” 顾寅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甚至想象出了纪清垂着眼睛,一脸丧气的可 分卷阅读31 怜样子了。 所以便准许了他,没假条还旷课的行为。 顾寅又把短信翻了一遍,确认没有纪清的后,主动给他发了一个。 “小孩儿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不要贪玩了,新学期要好好学习。下学期我就不教你了,但是有不懂的地方,还可以来问我。” 收到短信的纪清还没来得及高兴,等看清内容,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他哭唧唧地想,怎么问,顾寅几乎不去办公室。他或许再也见不到顾老师了,喜欢顾老师好难,顾老师就像一匹野马自由自在,不被约束,爱情真是让人痛苦! 纪清正兀自神伤呢,又来了一个短信,顾老师发了一串门牌号,说,“这是我的公寓地址。” 纪清破涕为笑。 从地狱到天堂,原来这么爽。 有了顾老师宿舍地址当定心丸,纪清还胆大包天的,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那刻,给顾寅打了个电话。 顾寅那边很热闹,隆隆的鞭炮和小孩子的吵闹声格外明显,顾寅应该在打牌,因为有人催他,让他摸牌快一点。顾寅对别人说了句帮我拿下耳机,纪清便耐心等着,等顾寅重新传来声音,他才扯着嗓门,生怕听不见,大声吼道,“顾老师新年快乐!” 纪峥源:“小清,不要这么大声说话,吵到爸妈休息了。” 纪清点点头,捂着手机跑出去老远,他家庄园建在静谧的后山上,只有一条不算宽敞的山路通往市区,此刻天空繁星点点,从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鞭炮声。 纪清没穿外套,南方的风也冻得他一个哆嗦。他边蹦边跳的打电话,脸颊红扑扑的,这次是因为兴奋。 他觉得家里实在是冷清,都要与世隔绝了,而顾寅那边则充满了烟火气息,吵吵闹闹的,很有过年的氛围。 最后,纪清恋恋不舍地说道,“顾老师,我们明年再见啦!” “嗯。” 明年就可以去顾老师宿舍了。 纪清想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和顾老师关系的一大进步了。 第24章 开学后一切如常,只是有一点不一样,纪清在每周三晚上,会带着高数课本跑到顾寅宿舍,看似学习实则看人地缠他一晚上。 顾寅真的是个亲切又好相处的老师,还会切水果招待纪清。纪清看着切成小块的苹果,都要颤抖了,“从来没有人给我削皮。”他撒了个慌,哥哥和厨娘都会这么做,但他发现顾老师格外心软,只要他装出可怜的样子哭唧唧,顾老师就会摸摸他的脑袋。 果然,顾寅揉着纪清的头发,在他手里塞上牙签,“好了,快吃吧,吃完把题做了,这道题你又做错了。” 纪清红着眼睛从怀里掏出塑料袋,“我不要吃完,吃完就没了,我要带回家里去,这样我每天都能吃到没有皮的苹果。” 纪清屏住呼吸。 他的卖惨招数果然起作用了,顾寅皱着眉头,像是下定决心似地说,“我教你削皮。” “手把手教吗?” “嗯。” 他们并排坐着,当顾寅的手握住纪清的手背,教他怎么用刀子时,纪清还没因为他俩的亲密接触哆嗦呢,顾寅先是哆嗦了下。 “你小子手怎么这么滑?我一个没握住差点溜出去。” 纪清心里偷笑嘴上正经道,“啊?那你握的用力点嘛!” 顾寅用了点力,又哆嗦了下,“我感觉我捏了一团棉花。”他把手松开甩了甩,纪清皮肤柔腻的触感还缠绕在他指尖。他不经意间看了眼纪清的手背,那人白嫩的手背上,立刻浮出淡淡红痕。 顾寅大开眼界道,“你这个手,真是娇贵啊!”他不放心道,“算了,你别用刀子了,真怕你手抖割掉一块肉下来。” 纪清失笑,“哪有那么夸张啊……” “是真的。” 纪清看着顾寅认真的表情,心脏跳的更快了。 这个可恶的直男,无时无刻都在用哥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撩他! 这天纪清又抱着课本去找顾寅,开门的却不是顾老师,而是一个和他年纪一般大的学生。 纪清心中警铃大作,警惕道,“你是谁?” 男生没有说话,顾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纪清来了?” 纪清“嗯”了一声,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生。脑海内疯狂运转猜测他是什么人,一进门,他又被惊到了。 顾寅屋内有五六个人,靠着桌子围成一个圈,正热火朝天的打扑克。 纪清把书放下,屁颠屁颠贴着顾寅跪坐在他身后,小声问,“你们在玩什么?” “保皇。” 天逐渐暖和了,人多,室内热。顾寅就穿着无袖背心,他的手臂线条很结实,纪清痴痴看了会儿,又贴着他的耳朵说,“顾老师你出老千。” 上一个人出了两个六,顾寅小牌没对,他扔了个八和五,“两个八。” 那从容不迫的神情,一直盯着他牌的纪清都要被骗了。 顾寅带着笑意地“嘘”道,“小点声。” 纪清点点头,顺着头部晃动的频率,像讨奶喝的小奶狗似的,一个劲儿的嗅着顾寅的脖子。 顾寅笑道,“你闻什么呢?” “香香的。”纪清说,“顾老师不喷香水也香香的。” “哦,香皂味。”顾寅又面不改色的扔了两个单牌,“会不会有些屌丝?” 纪清摇着头狂表决心,“不会,一个人的气质不会因为这点东西所改变,香味的种类只是个人喜欢。更何况随意将人划分定性成屌丝,也太肤浅太没素质了,就算是屌丝,那也是他们的生活喜好,我们无权讨论,甚至是鄙视的!” 顾寅笑着说“好了好了”,把手里的牌塞到纪清手上,“先帮我打着。” “啊?我不会啊!” “随便出。”顾寅揉着他的脑袋,别有深意道,“像我那样出。” 等顾寅回来后,他的牌友抓着牌哈哈大笑,把小孩儿笑得脸颊通红。 顾寅捏着纪清通红的耳垂,他喜欢捏,小孩儿耳朵很软,可以把小小的耳朵揉成一小团。他把已经很红的耳朵揉得更红了些,才松手,问道,“怎么了,笑啥?” “哈哈哈你这学生太逗了,出老千把三扔出去了!” 顾寅:“……” 小孩张了张嘴想辩解几句,显然是委屈的很,他憋着嘴不说话了,手里的牌像烫手山芋一样直往顾寅怀里推。 “我不玩了,我不会,牌给你!” 顾寅没有接,他这次做好了准备,伸手握住了纪清柔若无骨的腕,“继续玩。” 他看了眼牌,就着纪清拿牌的姿势抽出几张,扔到了桌面上。 纪清有时候会想,顾寅会不会喜欢上他了,只是那人神经糙,没有注意到罢了。 他看着在顾寅公寓,闹闹腾腾打 分卷阅读32 牌的满屋子人,觉得自己这么想,真是自作多情了。原来不是只有他,你看那些和他一般大的学生,都是顾寅公寓的“常客”。 等这局结束,顾寅端着削好皮的苹果招待他们时,纪清心里是一点侥幸都没有了。 他和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这个认知让纪清大受挫折,等那群人又兴致勃勃叫嚷着打牌时,他一下没了兴致,看向他们的眼神甚至充满了怨恨。 今天可是星期三,顾寅今晚只能属于他,然而这群人却瓜分了他的独处时间。纪清垂着脑袋,闷闷道,“我先回去了。” 顾寅摸着牌问他,“怎么了,今晚想耍赖?” 纪清心想你这样哪有教书育人的样,但嘴上还是乖巧道,“没有要耍赖。”剩下的话他不说了,他语气委屈的很,垂着脑袋嘟囔。 “那回去干什么?坐这把题写了,等我打完给你看看……喂,该我摸牌了你急什么,把牌还我!” 我来你这真当我要好好学习吗?纪清有些无语,既然知道了别的方式来见他,还有哪个傻子会选择补课这种二逼的方法啊! 正当纪清暗暗诽谤时,顾寅摸着他的脑袋,像给室友炫耀一般,说道,“我这学生好学的很,你看他,是不是很乖。” 纪清突然生出一种不能打顾寅脸的想法。 他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去学习,翻开课本一看愣住了,顾寅解释道,“刚刚我给你圈的题,你去我卧室写,那里安静些。” 一听去他宿舍写,纪清是半点不情愿都没有了。他废了好半天力,才克制住自己想在顾寅床上滚一圈的冲动。 *** 从这以后,纪清天天往顾寅宿舍跑。 顾寅开门见是他,有些吃惊道,“今天是周四欸。” 纪清笑嘻嘻地矮身挤进门,“我也想打牌嘛!”他买了两大包零食和若干水果,把零食分给牌友,再拎着水果往厨房走。 顾寅牌都不打了,追过去问他,“你干嘛?” “帮你洗水果啊!”他挽起袖子,翘着小兰花指捏起几串葡萄扔进水池,然后嫌脏似的,哗啦啦地冲手。 纪清一颗一颗搓葡萄,他搓一颗葡萄冲一次手指,顾寅看他洗葡萄肉疼,这得浪费多少水啊。 “……”顾寅无奈道,“好了,我来洗。” 纪清还想说什么,顾寅再次做好心理准备,抓着他滑溜溜滑嫩嫩的胳膊,把人提溜到一边,“我来洗,你去帮我打牌,牌局开始了别让他们等。” 纪清只好假装开心的去打扑克。 他随便扔牌,想着打牌哪有和顾老师一起洗葡萄有意思啊? 纪清是真不会打牌,看见啥出啥,输了好几局。他看了眼神色有些不耐的牌友,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赶出去。纪清抿了抿嘴唇,装作无意地问道,“你们就这么干打,不赌钱吗?” 众人立刻鄙视道,“就你小子还想赌钱,不把你的内裤都输掉算我们不近男色……”他们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道,“你想赌?” 纪清轻松地笑了,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抹亮色,像流星滑过深沉夜色,“为什么不赌?” 顾寅端着葡萄出来,就看到小孩儿低着脑袋翻钱包。他衣领低,露出洁白的脖颈,纤细得像落单的白天鹅。 人对美的事物都有欲望,顾寅没来由一阵口干舌燥,他揪了一个葡萄塞嘴里,囫囵嚼了嚼,连什么味都没尝出来。 他问,“你掏钱干嘛?” 纪清转头看他,眼睛水汪汪的,比他刚洗的葡萄还要灵。纪清无辜道,“我赌钱输了……” “你还赌钱?”顾寅看到牌友兴奋盯着钱包的神色,立刻明白过来。这些人明摆着骗孩子钱,怎么下作成这样。更何况这傻孩子还是他的学生,欺负人欺负到他头上,什么玩意啊?再说,他们还是人吗,这个小孩儿低着头的样子多么惹人怜爱,他们怎么好意思骗他的钱呢? 顾寅把钱包从纪清手里夺过来,装葡萄的盘子重重放桌上,有几颗还弹了出来。他指着牌友骂道,“你们要点脸,骗外行的钱,怎么这点能耐啊你们?” 偏偏这时纪清说话了,他声音柔柔的,表情绵软的很,像屈服在恶霸淫威下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这时候了还帮着恶霸说话,“小赌怡情,没有多少钱的。”说罢还伸手要拿钱包,他的手指细,指节白,指甲盈润。他够了够没够着,微微起身向顾寅贴过来。 顾寅一下闻到了男孩子身上干净的味道。 男孩看他的眼神也格外干净,像一片清澈的湖,瞳孔里印着他错愕的脸。 他瞬间就慌了,却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钱包也不要了,随便一扔就把孩子摁到位置上,纪清痛呼,顾寅摁在他肩膀上的手一顿,给人孩子揉了揉。 “行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别欺负人孩子。” 说罢就随口扯了个慌,说自己不舒服让他们先回。牌友走得快,纪清磨磨蹭蹭没有走,他低着头,伸出细长的手,一个一个捡掉到桌子上的葡萄。 顾寅又是一阵口干舌燥,他知道这孩子好看,好看的过分。若说相貌的不足,那也有,这孩子太好看了,美到性别错乱,比女人还娇,比女人还媚。就像现在,脖颈白到发光,晃得他眼睛疼。 他哑声问,“你怎么不走?” 纪清把葡萄放到嘴里,舌尖一片粉红。 顾寅看他嘴巴一张一合,应该是回答了那个问题。但他心跳太快了,太响了,盖住了纪清的声音。 他看着纪清的唇,粉嫩如花瓣。 纪清说,“葡萄甜吗?” 顾寅回忆了下刚洗好时吃的那一颗,他端着盘子出来,纪清微低着头,露出半截脖子。 雪白的脖子,应该是甜的吧? 顾寅觉得自己魔怔了,他不假思索道,“甜。” 纪清皱了皱眉,又吃了一颗,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格外生动。 纪清说,“酸的。” “怎,怎么可能?” 纪清笑了笑,他的眼睛本就生得多情,不笑都带三分醉。如今笑弯了眼睛,更显得他柔和的脸更加柔美。 纪清起身走到他身边,把一颗葡萄往他嘴里送,“不信你尝尝。” 顾寅下意识张嘴,却看到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换了个方向,到了纪清嘴里。 顾寅紧张的喉咙发紧,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操作了。他理科生的木脑袋此时难得浪漫起来,这孩子该不会要拿嘴喂他吧?他握紧了拳头,想着如果纪清敢亲,他就敢一拳揍过去。真是想不到平常看起来那么腼腆、害羞、易脸红的孩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对,他现在不推开,就是为了看看这孩子到底敢不敢。 纪清的脸越靠越近,在他视线里越来越大。哪怕离得这么近脸上都没有瑕疵,干净的像上好的 分卷阅读33 羊脂玉。 纪清停住了,就当顾寅以为他要亲上来时,嘴唇一片冰凉。 纪清另一个手里也拿着一颗葡萄,他把那颗葡萄递到顾寅嘴里,柔声问,“是不是酸的?” 顾寅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直接推开,要不然误以为人孩子要亲他,多尴尬啊。 第25章 顾寅和李柔分手有3个月了,期间李柔来找过他,言下之意是想复合。聊着聊着李柔又流泪了,她声音陡然尖起来,恶鬼一般凄厉道,“你就这么狠的心?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我?” 顾寅有些头疼,他在这时还有闲心思做比较:你看纪清也很爱哭,但他哭就是默默的,不吵人的。纪清哭起来也好看,眼角湿红,脸颊粉红,嘴唇樱红,睫毛上挂着泪珠,别提多心疼人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纪清,或许在他周围还爱哭的人,只有纪清了。 李柔哭得有些狼狈,鼻涕淌成串,要往嘴里流。他心下无奈,抽了纸给她,看人又是羞愤又是恼怒,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为该安慰他一下。顾寅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柔声劝慰,就被人一巴掌甩开,“你别给我整这没用的,怎么的,可怜我?我还轮不着你来可怜……” 哎。 顾寅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要是纪清,只要一摸他的脑袋,人孩子立刻挂着眼泪对他笑,可真是太乖了。顾寅看着被李柔打出红印的手背,难得强势道,“我们不可能了,你别来找我了。” 他看着李柔离去时有些消瘦的背影,觉得自己分手后吃香的喝辣的,生活好不滋润,可真是渣啊。 正巧这时纪清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烤肉,说完支支吾吾的,像有什么话要说。 顾寅耐心问,“怎么了?” 过了好半天,电话那边才重新传来声响: “顾,顾寅,我我我我我………我喜,欢你……” 我的老天鹅!这个害羞的孩子结巴成这样,是因为表白吧? 他心下一惊,却装作不懂的样子含糊了过去。太突然了,两个男人谈恋爱?这种告白完全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自然舍不得像拒绝一般女学生那样拒绝纪清,却来不及深究他为什么会舍不得。可是一口答应下来,又显得很轻薄仓促。 是哪个喜欢?是他以为的那种要亲嘴要拥抱的喜欢吗?顾寅一直以来平淡无奇的情绪起了波澜,面对这种春心荡漾小鹿乱撞的情况,他有些束手无措。 怎么办? 他揉了揉心口,那里在瞎几把乱跳。他知道自己听到纪清说喜欢,没有很抵触,就像那天他以为纪清要亲他,非但不恶心,相反还非常……期待。 过了一会儿纪清又打来电话,小孩儿说他有个约会给忘了,没空和他吃饭。顾寅到没来得及吃醋,或者别扭,他只是觉得小孩不愧是小孩,嘴上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兴起,这才过了多大会儿功夫,他就找别人去了。 他冷下声音,有些不耐烦道,“哦,那等你有空了我再请你吃饭吧,还有别的事吗?” 等挂了电话,顾寅无奈地摇头。 这个孩子懂事又乖巧,很依赖他,他是能感受到的。甚至说他其实早就感受到了这孩子对他不同寻常的依赖,却一直默许了下来。他很享受这么漂亮的孩子缠着他的感觉,像养了只好看的宠物狗,可以解闷,也非常养眼。养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只是他都没有发觉那是什么感情,小孩儿已经迫不及待的表白了。 不了了之的表白没有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尴尬,两人像无事发生一样,照样一起吃饭,打牌,补课。 可是纪清嘴里的“喜欢”,像投进大海的石子,虽然没有引发什么动荡,但多少激起了波纹。 他也会留意,纪清一天能偷看他几次,有时两人对上视线,都羞得像豆蔻少女,红着脸扭过头去。 栽了栽了,顾寅想,他干脆主动一点,也说喜欢他好了。 不过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三个月一次的攻城,又要来了。顾寅这次做好了准备,请假三天,睡饱了觉,直接搬到网吧,摩拳擦掌就等掌门一声令下。 他打游戏时一直很忘我,这点室友是有体会的,问清他要去哪去几天后,约了新牌友补位,这事就算翻篇了。 倒是纪清,电话打不通,跑到宿舍又没人,急得只好问他室友,“顾老师去哪了?” 室友是认识纪清的,这孩子给他的印象就是美,花瓶,胸小无脑,一脸处男纯情样。试问哪个男人喜欢干巴巴的打牌呢?不得讲点荤段子助兴,说一些艳福事,可是自从这孩子跟着,顾寅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不许开黄腔。 可把室友恨的,连看到纪清粉白的小脸都有怨念,“去网吧了。” “去网吧干什么?” “你小子傻啊?”室友无语,“去网吧当然是打游戏了,不然去网吧干嘛,当空气净化器闻烟味去吗?” 纪清知道顾寅喜欢攻城,可他不懂,“在公寓也可以打,跑网吧干什么,还臭臭的。” 室友嘿嘿笑了声,猥琐道,“网管好看吧,那大长腿,穿起小裙子来真是要命了,小姑娘身上,可是香香的。” 纪清“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走了。 其实顾寅去网吧并不是为了看网管,纯粹是网吧氛围好,这个时间段八成都是玩攻城的,大家一起攻,甭管是不是一个门派,扯着嗓门嚎很有气势。再说他也知道自己打游戏像个鬼,日夜颠倒不说,还偶尔大叫,吵着室友休息他很过意不去。 就这样攻了三天,等他带着一身烟味汗味回公寓后,一开门,看到的是一抹过分高挑的倩影。 顾寅喉咙都紧了,虽说现在是春天,但还是有些冷的,眼前的人穿着蕾丝露肩小洋装,露出过分白嫩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蝴蝶骨,真是诱的过分了。 他说了声抱歉,以为是室友的女朋友,正想转身离开时,就见那人缓缓转了下身子,抬起因为害羞而通红的脸,眼睛湿漉漉的说,“顾老师,我……” 顾寅目瞪口呆,“我操啊!” 纪清把没说的话说完,“……我还没穿完。” 他正在穿袜子,纯白蕾丝打底袜,大腿处一圈小勾花,纪清正捏着袜子,绷着脚背,生怕扯烂了般小心穿着。 他背微驼,却不猥琐,反而透着颓丧的慵懒感。他边穿边问,“顾老师,我好看吗?” 顾寅点头如捣蒜,“好,好看!” “我香吗?” 顾寅目不转睛,“香,香!” 纪清抿着嘴笑了,他天真无邪地问,“我可以穿成这样和你做爱吗?” 妈的!顾寅激动的平地踉跄了下,还没跑过去,就被一股大力摁在墙上。 他痛的呻吟了声,却看到青年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正 分卷阅读34 胡乱亲着他脸颊,“我好想你,我好硬,硬的要爆炸,顾老师摸摸我。”泪水滴到他脸上,痒痒的,心都被撩拨酥了。 顾寅了然的把手伸进惹人犯罪的小裙子里,摸到和衣服布料同触感的小内裤时,惊的把人裙子都掀起来了。 只见纪清穿着透明的,蕾丝,低腰,三角内裤。 勃发的性器露出半个头,胯间一片郁郁匆匆,乌黑和洁白,卷曲和平整,刺激着顾寅的视网膜。 纪清哼了一声,像是撒娇般扭了下,“怎么可以随便掀小姑娘的裙子?”他前半句说得很是正大光明,后半句还没说完,耳朵就红了,“看了就要对我负责。” “负责,负责!”顾寅猴急的无处下手,想摸想舔,又觉得自己三天没洗澡没洗脸没刷牙很是恶心,第一次觉得游戏害人,手掌在人性器上流连忘返,跳跃的青筋让他爱不释耳,他不舍道,“我没洗澡……” 纪清平复了下欲望,把他抱到浴室的浴缸里,“那我们一起洗。” 小孩儿不愧是小孩儿,顾寅以一种长辈的姿态,不断安抚着纪清后脑勺。在他身上嘬奶的青年,一进他身体就哭了,眼泪吧嗒吧嗒落,动一次掉一颗泪珠子。 虽然抽动的很猛很快,也把他干得神志不清,但是时不时的抽噎一嗓子,总让他觉得很怪。 顾寅只好问他,“我把你夹的太疼了吗?” 纪清流着泪摇头,“不疼,好舒服……呜!” 等射了一次,纪清才擦干眼泪,抱着顾寅撒娇,“好想把顾老师操哭。” 不了吧?顾寅拒绝,两个人做爱时抱头痛哭,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但他还是摸着纪清的头,安慰道,“好啊,你努力点,我就会哭了。” 纪清大受鼓舞,抱着顾寅大力亲了好几口,“我会努力的。” “……” 顾寅一直认为,和纪清在一起是他最冲动、最不计后果的一件事。他潜意识里认为不会长久,他们之间没有明天,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姿态,尽可能顺从小孩儿的意愿。 他不敢吵架,他对这份感情并没有自信。纪清对他的迷恋甚至让他觉得恐慌,全当是玩玩了,他知道了纪清是同性恋,所以更加认为小孩儿没有退路。而他有,他还是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夜里纪清不在时,看着杂志上的裸女也会有冲动。 他等着纪清玩腻的那一天,也等着自己厌烦的那一天,谁知道等着等着,就等了十来年。 如今他已不认为是玩玩,也不会对着裸女有冲动,当他听到小明星气势汹汹说金主变心时,才突然发觉自己十年前的心思。 不是纪清没退路,是他没有退路。 从一开始确定关系,他就知道自己,离不开那个爱哭的孩子。 话说顾寅就没想过反攻吗?答案是想过的! 他第一次就想攻纪清,那人穿着小裙子,腿又长又白,缠他腰上得多爽啊。不过纪清一亲他就开始哭,搞得顾寅很慌张,都说当下面的会疼,这孩子还没到疼的地方呢就落泪,真让他疼了会有什么反应,顾寅摸不准。 所以被摁在墙上插入“那个”的时候,顾寅觉得自己真的很伟大,真的很疼老婆,怕媳妇疼干脆自己受着。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纪清的活太烂了,搞的他非常疼,一点都不爽。 他甚至觉得这孩子连片都没看过,基本的技巧都没有,只会进出,还特别持久,让他觉得自己肠子都要被捅穿了。 那痛感,比脚趾撞在桌子上都猛烈,顾寅疼的哆嗦,想哭。可是看到纪清已经泪流满面,又生生把泪珠憋下去。太惨了,两人在床上比着哭,要不要搞出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他不得不自力更生,在网上查阅资料后,教纪清怎么润滑,怎么做前戏,怎么找“那个点”,怎么抚慰“那个”。 他是真的疼怕了,不想让纪清也受着,等两人身体契合以后,顾寅在下面发现爽到飞天的滋味后,非常想让纪清也试试。 他是出于“好东西大家一起品尝”的目的,提出这个要求的,却被纪清哭着嚷着回绝了。 顾寅不懂了,前列腺高潮那么爽,这孩子怎么不愿意试试呢?又不是坑他,也不是害他,是想让他更爽好吗!最起码的,从两人射那个的反应看,一个只是“低吼一声,擦擦眼泪”,而另一个是“脚趾蜷缩,神智不清,目光涣散,叫破喉咙”,怎么都该发现其中的不同吧? “你为什么不想试试呢?” “我有痔疮!” “……???” “呜呜呜我没有啦,我就是不想,我不要!” 好吧,好面子如纪清,都抗拒的编出自己有痔疮了,肯定是很不愿意。 他不禁有些惋惜,当受真的好爽,爽的他想天天被压天天被干,可是纪清死活不试,他也没有办法。 顾寅坏心眼地想,那就不怪他自私,要独享这份快感了! ** 第26章 车喇叭打断了顾寅的思绪,他竟然不知不觉想了那么久。他抱歉地笑笑,起身上车。 车里只有司机一人,顾寅随口问道,“纪清呢?” “纪总还在忙。” 顾寅点点头,他还沉浸在十年前的回忆里,那个爱哭的小男孩一转眼成了纪总,真的挺奇妙。 亏他之前还怕纪清被人欺负,想养他一辈子,结果小哭包挣的比他还多不说,在片场那土皇帝土暴发户的范儿,谁敢动他呀。 顾寅好笑地下车,走到纪清身边,接过助理手上的伞,等人走后才笑道,“小姑娘都不打伞,你一大老爷们还让别人给你撑伞,羞不羞呀?” 他语气自然和平常一样,带着点宠溺,带着点调戏。他觉得没什么不妥,纪清不自在地推了推墨镜,低声说,“在外面你不要撩我,我脸红了多丢人啊。” 这句话让顾寅乐了好一阵,两人共打一把小花伞,挨得近,顾寅笑起来的热气喷到敏感的脖子上,又让纪清一哆嗦。 “都说了不要撩我,你怎么还变本加厉的冲我吹气了?”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满意道,“把我的助理叫过来,你这人,没有好心眼。” 顾寅失笑,“行了吧你,我那哪是撩啊,普通和你说个话成了撩,我冤枉。” “你就是。” “我不是。” 纪清气的把顾寅推出小花伞,“你离我远点,老让我脸红你烦不烦啊?” 嬉笑间来了一群人,是刚拍完戏的周少璟,他走到纪清身边,叫了声纪总。 纪清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演的不错。” “谢谢纪总。” 等客套完纪清要拉着顾寅走,顾寅犹豫了下,“再看看。” 他还没看出有谁对纪清图谋不轨呢,刚刚 分卷阅读35 他在心里排除了周少璟,原因很简单,两人谈话间的氛围太生疏了,生疏到透出尴尬。 谁知纪清秀眉一挑,不咸不淡问了句,“你还没看够?” 顾寅隐约觉得大事不好,可他确实没看够,只得实话实话,“对啊。” “你想看谁?” “这那么多明星呢,随便看看。” “顾寅!”纪清嘴一撇,不愿意了,但是念及在外面,一堆人看着,又降低声音,小声埋怨道,“我还在你身边呢,你就要看别的男人,他们谁有我好看啊?我年轻的时候有多好看,你这死直男能被我掰弯心里没点数吗?” 纪清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明明他看看是要查岗,怎么到纪清嘴里,就成了抛妻弃子的罪人了呢? 顾寅段位不够,认栽道,“你现在也很好看,我不看了,我们走吧。” 纪清不动,挠着他的手掌心一个劲问,“你要看谁?” 看这架势是不说实话没完了,顾寅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还学小年轻吃醋很是幼稚,难得害羞道,“看看有谁想爬你的床。” “你,你是想查岗吗?” 顾寅点头。 纪清红着脸激动道,“我,我知道谁想!” 剩下的话不用说顾寅也能猜到,他无视人来人往的影视基地,把纪清嘴里邀功似的名字吞进肚里,吻上他的唇笑道,“那你准我爬床吗?”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纪清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巴,顾寅的唇就松开了,但这也足够让纪清开心,他笑眯眯地说准,拉着顾寅的手,耀武扬威的在剧组溜达了一圈。 “你还要看什么?”态度和之前简直是180度大转变。 “不看了不看了。” 纪清这才满意地开车回家。 路上还喋喋不休地自报行程,“其实我工作环境很宽松,只要你有空,就可以给我打电话呀,开视频呀,来查岗。你别看我成天上班,其实没什么事要处理的,我就是看你要上课家里没人怪无聊,才去上班的。还有就是你的课表我备了一份,作为交换,我把我的行程也发给你,有空了你来查啊……” 顾寅摸了摸纪清软糯糯的脸蛋,又掐又揉,把人摸噤声了,才笑着说好。 第27章 离中考还有20多天的时候,顾寅又开始忙碌。为此纪清很不开心,睡得迷迷糊糊间,感受到顾寅蹑手蹑脚下床的动静,抱着人胳膊就开始哽咽。 “你干嘛去啊?” 顾寅把纪清塞被子里,柔声哄道,“去上班。” “不是说好了招到投资就不忙了吗,怎么又去这么早啊?”纪清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哭的却大声,“你说话不算数,你又抛下我一个人!” “我没有说话不算数,前阵子忙是要争教育局拨款,这阵子忙是因为要中考了,我要对学生负责。中考很重要的,考上好高中在很多家长眼里,相当于踏入了半个好大学。虽然我不赞成这点,但是我不能让他们后悔,也不能让自己后悔……” 纪清翻了个身,在他絮絮叨叨的大道理中睡熟了。等醒来后,打着哈欠去厨房,发现顾寅今天又没做早餐,掰着指头一数,他至少吃了一个星期的煎饼果子。 哎,心疼死他了。纪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带毕业班确实辛苦,学生累老师也累,可他却一觉睡到中午头,还耍赖说顾寅不陪他,每天早上使性子,对象没饭吃也不做,真是不懂事。 他狠狠批评了自己一顿,打电话给秘书说今后一个月不去公司了,然后找了些食谱,对着手机尝试学做饭。 他并不是生活白痴,只是被娇惯的没碰过菜刀,在做失败了几次后,已经可以烹制出味道不错的小菜和粥了。 等第二天早上,顾寅早早的醒来后,先是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消失了,接着发现本该呼呼大睡的小懒猪,正在厨房忙乎,还做出了非常丰盛的早餐呢! “这些都是你做的啊?”顾寅不敢置信道。 “嗯!”纪清迎着阳光,发丝被照耀的几乎透明。 顾寅嘟囔了声我的小清不会是田螺姑娘吧,就见田螺小清钻进他怀里,笑弯了眼睛,低头和他接吻。 纪清身上系着碎花小围裙,胸前有两颗粉色草莓,是他昨天刚从超市买的,“豆浆也是我磨的,我是不是变得有些厉害?” “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我的宝儿。”顾寅亲了他一大口,啄着纪清手指,心疼道,“宝贝不用做这么多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个早饭没什么。”纪清笑着缩回手,把豆浆推过去,让他趁热喝。 纪清发现新乐趣了,那就是给顾寅做饭。他为此买了很多漂亮的围裙,还有不少情趣的,一天换一件,每天早上叫醒顾寅的不是闹钟,而是纪清愉悦的哼唱声。 并且他还学会了炒菜,虽然顾寅不回家吃午饭和晚饭,但以后总有他显摆的机会。 他就像那些陪读的家长一样,变着花样照料顾寅起居,虽然只有早点,但他尽可能的不重复。 等顾寅晚上回来,还给人泡好洗脚水,美滋滋的和他一起洗。 “最近怎么这么贤惠啊?”顾寅把人搂怀里,把玩着他有些冰凉的手指,“我这几天过得特别恍惚,总觉得不真实。” 纪清不安分地扭了扭,水烫,他想把脚丫缩回去。谁知顾寅大脚一伸,把他的脚摁在水底下。 “热点好。” “我烫,你这老猪蹄放开我!” 顾寅闭上眼,亲了纪清一口,“别动了,我好累啊,让我抱会儿你。” 纪清不动了,乖乖地窝在顾寅怀里,泪眼汪汪的忍着烫,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老公。”纪清软绵绵地叫。 “怎么了?” 他仰着头问,“现在你还有不真实感吗?” 顾寅摩挲着纪清嘴唇,揉肿了才吻上去,“没有了。” 他细细地吮着纪清的唇,一遍又一遍地说“宝贝辛苦了。” 中考结束后,紧绷的神经一下断了,忙惯的两个人有些无所适从,只好选择做爱打发时间。从此叫醒顾寅的既不是闹钟,也不是哼唱,而是纪清温热的唇舌,包裹着他的下体,有技巧的吞吐着。等他清醒过来后,发现纪清全身赤裸,穿着蕾丝小围裙,整个人又嫩又欲,大腿缠在他腰上,让他自己坐下去。 不用说,又是一早晨的荒淫无度。 八月初,主任叫顾寅回学校发录取通知书。今年顾寅学校录取率格外高,光顾寅他们班,就出了20个重点高中,这对第一次教毕业班的顾寅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肯定。 纪清和顾寅一起去学校,反正他也没啥事,这几个月做惯了家庭煮夫,公司懒得管理,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一到学校,就看到教学 分卷阅读36 楼上挂着醒目的横幅,先是“恭贺我校重点高中录取人数XX名”,接着是“录取率创新高”,最后是“感谢纪清先生捐助我校200万”。 纪清:“……” 顾寅:“……” 最后是顾寅笑了声,率先打破沉默,“我以为你会当小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呢。” “我是那种人吗?”纪清斜眼瞟他。 “也是,咱俩刚确认关系那会儿,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润喉糖拿出来,生怕我不知道当时那把糖是你给我的。”顾寅捏捏纪清手掌,笑道,“小坏蛋,一点亏都不吃。” “不过这样的感谢方式,还不如不要呢……”纪清生无可恋地望着横幅,“这也太土了吧,当时他们说会感谢我,我还以为是可以肉偿的那种感谢。” 顾寅挑眉,“你也太脏了吧。” “我这不是想和你玩教室py嘛!”纪清噘着嘴非常不愿意,“怎么这样啊,好丢人啊。” “不丢人。”顾寅拉着他往办公室走,“想要教室py还不容易,走,老公满足你。” 纪清兴奋的脸通红,还不忘在学校这种教书育人的神圣地方,要矜持,要高雅。他扭扭捏捏道,“你不是还要发录取通知书吗?” “有副班,又不差我一个。” “那扣你工资怎么办?” “得了吧,捐了200万的纪清先生家眷差这点钱?” “哇,老公超好!” “叫声好哥哥听听。” “……” “叫啊!” “好,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