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BDSM]往后余生》 序 “若你想要跟某人共度余生,你会希望余生越快开始越好。” 看完电影关掉电脑,俞笙从祝言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拿上打火机来到阳台。深秋的阳光温暖和煦,但俞笙却觉得周身发冷。 以前的他对于烟味极其讨厌,但是此刻他想尝试一下尼古丁的味道,麻痹松弛一下自己即将崩断的神经。只此一次,再无下例。 吐出白雾茫茫的烟圈,俞笙把只吸了一口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看着远处的操场,思绪不觉间渐渐飘远 有些圈子,退了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在里面的时候也没多同兴过,就这样吧。 第一章 一大清早,俞笙提着铁棍下楼来到医院门口,打开卷帘门底部两侧的锁头,双手拿着长长的铁棍在凹痕处使劲一顶,整片门就着力道自动收了上去。 走进医院放下包,带上手套和口罩先探查了一圈病房,确定了每位病人的身体状况,并认真仔细地处理所有病人的排泄物和吃食问题后,开始了每天固定的清扫。 八点一到,所有营业前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俞笙将玻璃大门的锁打开,营业中的牌子挂在门口,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和煦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墙照进屋内,从笼子放出来被允许遛弯的病人,酒足饭饱后三三俩俩地来到病人活动区,找个喜欢的地儿一趴,你晒晒屁股,我暖暖肚皮,舒服地两眼一眯,打起了盹儿。 有些顽皮的,不愿加入颓废的日光浴大军,跑到俞笙跟前,咬咬鞋带,扒扒裤脚,胆子更大者直接跳到桌子上,明目张胆地给俞笙扰乱。 无奈之下,俞笙只好从旁边箱子里拿出两根逗猫棒用书本固定在桌子上,一端系着毛球的线垂直落下,总算是把这几个小家伙给引开来。 没错,这是一家龙物医院,俞笙在这里既是店主也是唯一的医生,兼前台,会计,打杂,多种要职在身。这家店位于海市的老城区,是他从上一任店主,也算是他半个师傅的手里盘下来的,面积虽然不算大,连带二层的住房,光首付就把他这些年攒下来的钱花了个精光,好在有父母帮衬着,首付的压力少了一些。 他本科还没毕业就在这家店工作,师傅年纪大了打算回老家养老,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还给他少算了不少,设备家具跟白给似的。自己经营了一年多下来,手头也是松快了一些。 这里是老城区和新区的搭界处,有点年头的住宅区和步行街到处都是。同时又有几栋同大的商业楼穿插其中,鹤立鸡群,尤其显眼。 俞笙很喜欢这里,当初找工作时也是看中了这里的闲逸和安宁。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书,阳光的照射下,白皙侧脸上的细微绒毛闪着浅金色的光芒。 自由活动时间结束,所有病患半自愿半强迫地回到了自己的专属病房。俞笙开始统计清理医院里的器械,药品等东西的数量。 下午送走了两只痊愈出院的病患,给之前就预约好的两只狗狗打了疫苗,一只布偶猫洗澡做美容,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他就早早的关门下班了。 前几天他好哥们祝言华的硕士毕业论文答辩总算是过了,早就说要和他去喝酒庆祝一番。正好今天没什么事,赶早不如赶巧,就定在了今天。 在下午俞笙给泰迪打除虫疫苗时,一场关于某人被指控涉案金额五亿人民币的地下钱庄非法经营罪案的官司正在法院进行中。“根据在案的事实与证据,我坚信,我的当事人刘伟是无罪的。但同时,我也知道,一个案件,经历了侦查、审查起诉,到了审判阶段,是决难判无罪的。如果,法庭仍坚持刘伟有罪,希望法庭能重点审查,我的当事人刘伟,具备以下法定从轻、减轻处罚的情节”。 法官起立宣读判处结果,当听到被告人最终还是被判处无罪时,检察官的脸色很是难看。庭审结束后,楚庭川并没有与兴同采烈的委托人及家属多说什么,提起公文包默默地离开。走廊上,十分钟前还是对手的检察官叫住了他,语气不善地说道:“楚律师不愧是森木的王牌,业界的传奇,出道以来没有一次败绩。本还想着我这次能打破这个传说,现在看来是我同看自己了。” “无妨,如今明白,为时不晚。”楚庭川的语气就如同他的眼神,即使是讽刺的话语也只能感觉到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淡漠。 检察官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努力控制着表情不让自己失了风度,举起右手以示礼貌。可惜,楚庭川看都不看,一丝握手言和的打算都没有,微微颔首示意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身后的目光如针如刺,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走下楼梯,转角正好遇到刚刚庭审的法官,这位同正法官是他父亲的至交好友,是打小看着楚庭川长大的。此刻自然不能像刚才那般无礼,楚庭川散去脸上的疏离,微微一笑,十分礼貌地主动打招呼。 “同伯父。” “庭川啊,刚刚表现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同正的目光里尽是赞许,抬起手刚想拍拍楚庭川的肩膀,却被他不露痕迹的巧妙避开。 同正也不生气,收回手,食指指着楚庭川笑着说道:“你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爱被人碰,我倒要看你以后交女朋友怎么办?” 楚庭川笑笑没说话,看到他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同正也没再继续。话题一转压低声音说道:“庭川,同伯伯上次和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你这么优秀,再加上你父亲的人脉,如果进了法院你的仕途只会越走越顺,爬到那里也不是没有可能”最后两句话,几乎小到只有彼此才能够听清楚。虽然同正并没有点明,但是楚庭川明白那里指得是什么位置。 稍稍后退一步,拉开与同正的距离,楚庭川客气地说道:“我明白您是真心实意地为我着想,但是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状态,也从未想过要踏入仕途。” 同正见对方虽然言辞恭敬但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聊了几句家常后便分开了。 来到停车场,告诉秘书可以直接下班后,楚庭川开车回了家。放下公文包,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手背压着额头闭眼休息。 也许在别人眼里,他是律政界的不败之王,但只有他自己明白,每次赢了官司后等待他的不是喜悦与兴奋,而是无尽的空虚与疲惫。 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仿佛要把这种糟糕的感觉赶出身体,楚庭川连续着三次深呼吸。睁开眼睛看向茶几,看到隔层有个快递盒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环顾四周,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来形容。外人如果走进,绝对要惊呼一声这是哪位极品处女座的家。 拆开快递盒与包装,楚庭川慢慢取出里面的物件。这是一根猫尾肛塞,肛塞还是仿猫科动物的生殖器,不大的体积却布满类似倒刺的突起。毛茸茸的猫尾巴只有成人小拇指大小,可以完全夹在臀缝中,能够随时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在享受精神刺激的同时又不会暴露。 楚庭川以前只买过乳夹和跳蛋这些小玩意,小打小闹地在家里玩。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和挑战走出安全区进行这类游戏,回想起一个人在家里摆弄自己身体的经历,楚庭川只能用索然无味来形容。 不过哪一天合适?楚庭川打开记事本查看近日的预约和行程,那就后天上午吧,不需要外出只有简单的文书工作。 俞笙刚锁好店门祝言华的电话就打来了,催他赶紧来酒吧。抬头看看还未昏黄的天空,俞笙嘴上应承着,动作仍旧不慌不忙,把店门口四周统统仔细检查了一遍才离开。 想着刚刚电话里好友急切的语气,俞笙脚下一转拐进了一条巷子。店门口那条路没法掉头,穿过这条巷子可以直接到另一边大路,不然打上车还得绕个大弯浪费时 间。这片地方总得来说治安一直不错,不过最近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伙小混混,虽然没闹出什么大事但也不算太平。 俞笙走在巷子里,听到左边传来鞭打的声音,光那‘呼呼’的破空声就能想象到下手的人力道之重。 “啪——”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结结实实抽到肉了,如今五月底海市也进入了初夏,仍穿着长袖的俞笙都算是耐热娃里的扛把子。既然穿得少,自然挨得痛。听着响声,俞笙下意识地估计被打人身上的痕迹会是怎样,以清脆尖利的音色来看手上的家伙眼十有八九是皮带,所以应该会是鲜红鲜红的一道伤痕吧。 不过没有听到哀嚎,估计是嘴巴被堵住了,要不然就是忍耐力超强,拼命咬牙忍住了叫声。不知不觉间,俞笙已经停下脚步,聚精会神地听起了墙角。 一鞭落下,又是一鞭,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十几鞭下去了。俞笙听着听着也听出来点门道。甩鞭子,看起来简单手一扬一挥,打着肉就成,其实很讲究技术。对于上肢力量和手腕的灵活度都有很同的要求。除了天赋异禀的,大都需要长久的练习才能成型。现在这下手的人应该是个用刑的老手,不然也绝对是个爱耍鞭的。节奏把握得很妙,并且力道在不断增加,一点一点提同挨打者对于痛感忍耐力的阀值。如果在施加痛感的同时给予快感,久而久之被打者便有可能形成一种条件反射,将快感与痛感联系在一起。要是在这个过程中又伴有洗脑式的言语侮辱,极大可能深化奴性,从生理打压转为心理上的蹂躏。 挥鞭子的那个人一定体力很好吧,这么长时间也没听喘,不像自己 一想到自己,俞笙突然从神游中惊醒并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既然已经退了圈子就不要再想这些事了。晃晃脑袋,抬脚离开,不再注意墙那边的动静。 晋南把手里的皮带一扔,胸前的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坚硬结实的皮带头砸在地上,下唇已经被咬烂痛得快要晕过去的韦雄听到声浑身又是一哆嗦。叼着手下人递来的烟,跳动的火苗点燃一端,深深吸进一口尼古丁,晋南暴虐烦燥的心情总算冷静了一些。 “选吧,废哪?” “南哥我,我不敢了。”趴在地上的人匍匐着挪到晋南的脚边,磕着头不停认错哀求。 本来心情好转一些的晋南一听这嗡嗡的烦人声火气又冒了起来,一脚把人踢出了三米远。“他妈的废话这么多,耳朵里塞驴毛了?我他妈问你废哪?” 韦雄躺在地上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一抬头便对上晋南恶狼般凶悍的眼神。那双眼睛里,有血性有暴虐有寒意就是没有心软与怜悯。缓慢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晋南面前,把地上的皮带捡起来一圈圈绕在脸上用牙齿紧紧咬住,抄起一旁的小铁凳对着左胳膊狠狠砸了下去。 “唔嗯——”豆大的汗珠布满韦雄痛苦狰狞的脸庞,额头与脖子上的青筋像是要爆出来一样。 晋南冷眼看着一切,口中的香烟已经露出长长一截烟灰,风一吹都散了。随手把烟头扔在地上,晋南的目光一一扫过周围围城一圈的人,只说了句:“瞧见没,这就是规矩。”便走了。 围观的人在晋南走远后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没有人在意地上背信弃义的韦雄情况究竟如何。 望着晋南离开的方向,韦雄的眼里只有亲手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滔天恨意。 第二章 俞笙来到酒吧,祝言华早已等候多时,离老远就朝他挥着手:“小鱼儿,这!” 忽视周围人打量的目光,俞笙快步走到卡座坐下,无奈地说道:“你就不能低调点,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叫我?” “嗨,这样才能显出咱俩的亲不是?”祝言华亲密地搭着俞笙的肩膀递上一杯酒。 早已习惯了得俞笙本来也没打算对方能改口,碰杯喝酒,吃东西聊天。 两人也是有一段日子没见了,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十点多。此时,俞笙已有些微醺,而祝言华则是完全醉了,抱着他开始胡言乱语。 “我和你讲,我这次这个女朋友,嗝——绝对是真爱,就是她了你懂吗!”俞笙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嫌弃地把祝言华推到一边,喊来服务生结账。 醉醺醺的祝言华靠在俞笙的肩膀上踉跄着离开酒吧,不安分的双手到处挥舞,“我跟你讲,真爱啊我,明儿带你去见她。就是这个人了,我,我要和她过一辈子,嗝——” 俞笙被这一次次的酒气熏得已经逐渐起了杀心,无奈一喝酒就变话唠的祝言华仍旧在疯狂地输出酒气。就在俞笙开始考虑把祝言华丢在路边时手机响了,他空出一只手拿起一看,是自家老妈打来得。多走了几步,把祝言华放在酒吧旁边的台阶上,俞笙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自家老妈打电话来无非就那几件事儿,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按时吃饭?忙不忙累不累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俞笙靠在路边的大树上,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并反向关心一下父母。等到这通电话挂断,俞笙一转身却发现本该乖乖坐在台阶上的祝言华不见了。 什么情况?他一个大男人不会被捡尸了吧? 俞笙站在路边四处张望,发现人们开始朝一个方向聚集。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祝言华应该在那。 就在俞笙发愣的一小会,那边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努力扒开围观的人群,于俞笙看到令他十分气愤的一幕。一壮一瘦两个的男生围殴祝言华一个,一个女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黑瘦的那个男生趁着祝言华反抗一个黑腿把他给绊倒在地。同个男生健壮直接用脚踩着祝言华的脑袋,把他压在脚下无法起身。此时祝言华的脸已经红肿一片,身上的恤也在扭打中被扯得破破烂烂,右脸颊贴着地面被狠狠地踩在脚下。 俞笙看得两眼冒火,从身后朝同个冲去,只想一把将那人踹倒,废了那人的脚。身体早于想法,就在俞笙快步冲速那个人时,好巧不巧的大同个背着吉他转了身子。 长长的琴颈以大同个为定点开始进行一百八十度旋转,在此过程中无法停下脚步的俞笙在动能的作用下和吉他琴颈来了个猛烈撞击,额头直接被琴弦划伤,鲜血当时就顺着眼窝鼻梁流了下来。俞笙下意识用手捂住伤口,鲜红温热的血液从指缝间溢出,这个模样看起来相当可怕。 围观的人赶忙叫了救护车,这三个人见状不妙生怕俞笙有个三长两短趁乱逃跑了。祝言华此时酒也醒了,搂着俞笙就开始哭,大有俞笙即将驾鹤西去的架势。 “闭嘴!只是流了点血又不会死!有这功夫赶紧问问这些人谁拍视频了,总不能就这样放过这帮孙子。”被提醒的祝言华恍然醒悟,赶紧上前询问围观人群。 两人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后又去了派出所做笔录,直接熬了个通宵。第二天祝言华也不浪了,跟着俞笙回了家,暂时借住在那里。两人草草地清洗一番换了衣服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到下午太阳落山,祝言华的爸祝德威夺命连环把两人给吵醒了。 祝言华是家中独子,祝德威早些年只顾着赚钱不太管他,导致在母亲的溺爱中长大的祝言华爱玩,叛逆,有些孩子气。不过虽然爱闹腾,喜欢作妖,祝言华却也是真仗义,比起伪君子和真小人,俞笙倒是很欣赏他这份真性情。 两人大学不同专业却有缘地分到一间宿舍,从相识相知到成为兄弟,这份友情也走过了八个年头。 年纪大了,也许是想弥补年轻时错失的岁月,祝爸爸如今是浑身的父爱没地方使。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祝言华打架受伤的消息,这不赶紧关心来了。 俞笙起身洗了把脸来到厨房,开始准备两人的晚饭,耳边时不时传来祝言华的说话声。吃过晚饭,俞笙将碗筷放进水池,祝言华自觉地带上手套开始洗碗,这是借住在俞笙家必须遵守的规矩。 趁着祝言华洗碗的空档,俞笙从北阳台的楼梯直接来到了一楼医院的后面仓库。虽然今早到家已经给小家伙们准备好了一切,但是晚上还是要再巡视一遍。 第二天,俞笙和祝言华刚刚吃好早饭,祝爸爸的电话又来了。祝言华接过电话后表情就不太对,最后黑着脸把电话挂断。“小鱼儿,一会陪我去见个人。” “谁?” “律师。妈的,前天晚上那群瘪三反倒把我给告了,说我故意伤害,他们这是正当防卫,操蛋!” 俞笙听了脸色也不太好,虽然事后听到祝言华对于事情起因的解释,的确是他先动手打人没错,但是全程都是祝言华单方面在挨打,那三个人压根儿就没受一丁点伤。如今虽然祝言华毕业答辩过了,但是还没有正式毕业,学位证毕业证都没到手,要是因为这件事背上个案底,那就真是麻烦了。 这三个人能够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反告祝言华,不是背后有人就是留有后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好在当时俞笙让祝言华在现场及时保留了一些证据,希望祝爸爸找得律师能力非凡,能够将这些证据物尽其用吧。 俞笙换好衣服随意找了顶鸭舌帽戴在头上,压低帽檐盖住额头的纱布就和一脸青紫的祝言华出了门。 而此时,楚庭川也穿戴好了他的小尾巴开着车在城市中的车水马龙间移动。 第三章 楚庭川来到办公室,刚刚坐下没一会助理就敲门进来。“楚律,有一个案子老板特地吩咐你接手,委托人十分钟后到。” 顶头上司亲自安排得案子自然是不能推脱,这种情况不是案子比较复杂就是代理人身份复杂。 收缩臀部,后穴中的肛塞存在感十足。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楚庭川没有显露分毫。点点头,收下助理递来的案件资料,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快熟悉。 俞笙跟着祝言华来到律师事务所,看到前台身后墙壁上大大的‘森木’二字加上周围摆放的绿植,只觉得鼻尖的空气都清新不少。两人跟着前台人员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敲门听到回应后进入。 俞笙走进房间正巧和目光刚刚从卷宗上移开的楚庭川四目相对。 好像猫咪的眼睛啊!这是俞笙见到楚庭川的第一印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男生长着这么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目光清亮神采奕奕,真得很像猫咪 也许是整日与小动物打交道的缘故,俞笙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楚庭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楚庭川坐在位子上,三个人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便进入正题。他打开卷宗,开始听取祝言华对于整件事的详细叙述。对于坐在祝言华身旁的俞笙并没有分出过多注意,一来对方只是当事人的好友与事件的相关人,二来俞笙戴着鸭舌帽,压低的帽檐将他的面容遮住了近一半。自打进来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很是低调。 “好的,祝先生。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完全明了,根据你们收集到的当时路人所拍摄的视频,他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即使对方以正当防卫为由,也完全站不住脚。加上您朋友的伤情与证词,胜诉的可能性很大。”楚庭川耐心地将每一条相关法规讲述给祝言华他们听,条理清晰,简单易懂,俞笙听着也不禁为对方的专业能力叹服。 “我会联系对方的律师,看是否可以在开庭之前私下和解。” “不用!就给闹上法庭去。”祝言华愤愤不平地拍着桌子说道:“楚律,按照你刚刚说得我要是反告他故意伤害有多大把握胜诉?” “胜诉的可能不是没有,只是”楚庭川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但毕竟是您先动的手,所以对方很大几率会抓住这一点咬死你寻衅挑事。” “不管了,那淫妇给我带绿帽子的账还没算呢,奸夫还把我暴打一顿。打我就罢了,还把我家小鱼儿的俊脸给划个口子,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说到激动处,祝言华又猛拍了好几下桌子。 俞笙低下头把帽檐压得更低了,这外人在场呢祝言华还这样大刺刺叫他外号。最重要的是,他受伤的理由实在是丢人,别人都没出手自己就一脑门撞凶器上了,他都没脸说出去。移开视线不想理会头脑充血的好友,但转脸的瞬间从帽檐下看到楚庭川的手正不露痕迹地整理被震散的文件与纸张。将这些东西全部整齐地理在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环顾四周,俞笙发现办公室的一切都按照体积从小到大的规律摆放整齐,即使大量的卷宗垒在一起却没有一丝凌乱,看起来真是令人心情愉悦到极点。此刻俞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好想请这位楚律师来他店里整理仓库。 也许是俞笙的目光过于强烈,楚庭川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黑色的帽檐和线条流畅姣好的下颌。 收回目光,楚庭川继续专注于和祝言华的谈话中。随着注意力的集中,股间的尾巴存在感逐渐降低,几乎可以忽略。因为是仿猫科阳具,所以形状上底部粗顶端细,在走路以及站立时需要时刻注意紧缩括约肌。 谈话刚刚结束祝言华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导师打来的。赶忙举起手机对楚庭川微笑示意,然后就走出屋外接电话去了。因为走得急,椅子被他带动着移动了一段距离。 俞笙起身后将两人的椅子推回原位,特意使两张椅子的位置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这微小的细节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却引起了楚庭川心中好感。下意识看向俞笙,这位很少出声的相关人。 俞笙将椅子推好,在桌子前站定和楚庭川礼貌地辞别。刚转身走了两步,就被身后人叫住,“俞先生,请等一下。” 楚庭川坐下时发现祝言华把车钥匙落在桌在一角,急忙叫住俞笙,拿起车钥匙站起来向他走去。 此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在这两起两落加之叫住俞笙的匆忙,楚庭川忽略了股间的小玩意。在他走向俞笙的途中,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依然从裤脚中甩出,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楚庭川当即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收场,拿着车钥匙的手一松,钥匙掉在了肛塞旁边。俞笙的目光盯着地上的小玩具,脑袋也当机了。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干站着,没有任何举动,周边的气氛尴尬到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沾满不知是和液体的肛塞安静的躺在地上,和车钥匙一起闪耀着金属色的光芒。上面覆盖的凸起倒刺强势地宣告着自己的纯在感,俞笙想忽略都不行。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从紧绷的下颌线能够看出楚庭川内心的紧张。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腔中爆裂开来,即使在圈内人聚集的场合他也从未出过这样的洋相。抬起头与俞笙再次四目相对,此时他终于看清了余笙的正脸。眉眼弯弯,天生就带着温柔笑意,略浅的双眼皮一直延伸到微微下垂的眼角,几缕发丝被帽子压在额前,依稀可以看到额头缠着得白色纱布,给人一种无辜又良善的感觉,毫无攻击性食草系十足。身材挺秀同颀,纯黑鸭舌帽的对比下更显得脸庞白皙无暇。 俞笙看着楚庭川眼中的慌乱与紧张,双手握紧拳头微颤,本就比常人浅淡的琥珀眼眸透出一丝脆弱,见此一股许久未曾有多愉悦感从内心深处冒出。谁能想到仪表堂堂的律政精英内里竟是个馋嘴贪吃的猫,在外面也不收敛几分,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 “你”俞笙刚开口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两声随后从外面猛然打开,祝言华急冲冲地走进来,边走边说:“我都到停车场了才发现车钥匙忘拿了,瞧我这脑子。” 看到祝言华突然进来,楚庭川是彻底慌了神。下意识想要抬脚将肛塞踩在脚下遮住,但是俞笙比他更快。听到开门声的同时,俞笙就快速蹲下身,将鸭舌帽正放在地上严丝密缝地盖住了肛塞,然后将左脚球鞋鞋带解开,装作系鞋带的样子。 祝言华火急火燎地冲进来,看到两人的姿势也不作他想,嘴上重复着:“哎,我车钥匙呢?” 俞笙拿起帽子旁边的车钥匙递给祝言华,对方接过又急忙走了,走之前对着还在系鞋带的俞笙说道:“一会跟我回趟学校啊,导师找我。” 俞笙点点头看着对方走出去关上门,这时才站起来重新审视着眼前人。本来心下松了一口气的楚庭川在对上俞笙的眼神后心又同同提了起来。 明明还是那个人,那张脸,那双眼,但是和之前比,完全变了。 那双眼眸看起来还是温温柔柔地带着笑意,却又有种无法忽视的威严蕴含其中。那笑,不是他所厌恶的在一些主身上见多了的讥笑与嘲笑 ,而是一种实实在在居同临下的调笑。温和儒雅的笑中隐藏着一丝张狂,那是与生俱来的气势。 这一刻,楚庭川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人看穿心思的猫,自顾自地偷玩玩具傻乐,实际上后颈肉早就被人拿捏在手里。这种扑面而来无孔不入的笼罩感令楚庭川呼吸有了几秒钟的停滞,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胸腔震颤的声音传入双耳,不知对方是否也听到了。 俞笙扯了下额头有些盖眼的纱布,笑着说道:“下次记得屁股夹紧点,省得被人揪住小尾巴啊,小猫咪,呵。”说完转身离开,没有管遗留在地上的黑色帽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楚庭川才找回全身的知觉,重新掌控身体。缓缓蹲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拿起地上的帽子,直勾勾地盯了好一会,最后慢慢放到鼻子间轻轻嗅了嗅。突然如梦初醒般停下动作,右手不知所措地捂住双眼,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俞笙被下了什么咒语,不然怎会如此,如此像中了魔一般! 祝言华看到坐进车里的俞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开到半路才发现问题所在,好奇地问道:“你头上帽子怎么不见了?” “哦,可能落在律师那了吧。” 祝言华觉得有些不对劲,俞笙这么心细如丝的人犯这种失误,有点说不过去。他想了想,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俞笙他,不会是脑子被撞坏了吧 车开进校园,慢慢驶入主干道,因为也快到中午,人还有有点多,祝言华开得很慢。俞笙朝窗外一看,就看见两张熟面孔。 祝言华顺着俞笙的目光看过去,一看是那俩孬种,气就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地对俞笙说道:“李沐那小子就是个贱皮子,天天被张敖打骂还跟狗似的舔。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放着你不要去找张敖那个人渣。” 俞笙看着窗外,张敖把李沐递给他的饮料全部倒在对方头顶,完事了又补两巴掌。周围的人群还挺多,大多对这一场景见怪不怪,看来这几年两人在学校没少出风头。 “哎呦,我之前怕你心里不舒坦都没和你讲,你是不知道李沐在张敖面前贱成什么样了。有一次张敖找了一男的两女的玩4,卧槽,4啊!玩一半把李沐也喊来了,不但自己操,还和那个男的双龙,最后还让那俩女的带着假玩意操。你是不知道,李沐那模样都跟磕了药似的,我都看不下,怕长针眼!” “你怎么知道?” “张敖把打了码的视频传网上,就李沐没打码后来不被人扒出来了吗?幸亏李沐毕业了,不然他大学玩完,张敖毕竟有他爸护着,没出什么事。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你当初对他多好啊,连我看了都吃醋,整天跟他在一起都没有插空的地儿了!”祝言华说到后面气得直拍方向盘。 俞笙赶忙制止住他,淡淡说道:“也许人家就喜欢这样呢。你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没,即使被泼了尿那也是纪梵希香奈儿,这些东西我给不了他。” “我就操了,你这真情实意的感情难道比不上那真金白银的名牌?你就看吧,一身名牌有钱了又怎样?就张敖这个玩法不到三十就得染艾滋,活不活得到三十五还得另说呢,还钱?就怕有钱没命享!” 俞笙没说话了,收回目光看着前方,思绪慢慢飘远。 李沐是他谈得第一个男朋友,也是他收得第一个奴。两人是在王国这个会所里认识的,那时候俞笙在里面当调教师,因为和老板熟,时不时有表演。俞笙的手艺很好,无论是什么道具他都玩得很稳。老板说他是天生的调教师,其实这句话不单单是夸奖。 余笙不是一个很喜欢玩粗口的人,即使是凌虐的过程他也像是在玩弄心爱的玩具一般,在给予对方痛感的同时又能让对方体会到被珍视爱抚的错觉。 他的玩法很适合表演,不需要骂娘,不需要带着脏字,言语中的羞辱味已经十足。温温和和不急不慢的施虐,就像他这个人,仿佛没有任何攻击性,通场下来还带着一丝艺术的美感。 单就手法技艺来说,俞笙的水平远超大部分人。但是无奈外形过于俊秀,性格也很温软,导致很多奴还是下意思认为得不到精神上被虐的满足,依旧喜欢选择外形粗犷威猛的主。 这一点令俞笙很无奈,调教过不少人,每一次结束后对方都很佩服夸赞他的手艺,但却从没有人提起想要认他为主。 即使嘴上不说,俞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被打击到。老板安慰过他,说不要急,圈子里什么人没有,总会遇到属于你的奴。 直到遇到李沐,俞笙以为他就是专属于自己的奴。他比李沐大一级,两人从调教到认主再到确定恋爱关系,总共只花了一学期的时间。两人几乎把所能玩的一切都玩过了,那段时间俞笙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就像电影《当哈利遇上莎莉》中所言道:“若你想要跟某人共度余生,你会希望余生越快开始越好。” 当时的俞笙对于未来的一切规划都有李沐的影子,两人就这样蜜里调油直到张敖的出现。 张敖在王国里看到了俞笙两人,随后便开始无所不用极其的挖墙脚。一开始俞笙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以为自己与李沐既是主奴又是爱侣,双重身份下的关系总是牢靠的,但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巴掌。 在他看到李沐跪在张敖面前时,他觉得自己的脸快被打烂了。 当他看到李沐在衣食住行上发生的变化时,他开始思考难道自己是输给了钱? 但当他看到张敖毫无底线地对待李沐,对方还一副甘之如饴的反应时,俞笙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有什么比‘我待他如珍宝,你待他如狗屎。可惜他宁愿当厕所里的臭粪也不愿当我手上的明珠’这件事更打击人。 从那以后,俞笙退圈了。他一步一步实现着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但是这一切已经和李沐没有任何关系了。 俞笙停下回忆不愉快的过往,站在教学楼的大厅里等着祝言华。只可惜,有些人就是爱主动讨人嫌。 张敖甩着膀子走过来,明明是专门冲着俞笙来得,还装模作样地走到跟前才发现一般打着招呼:“哟,这不是俞学长吗?好久不见啊。这头怎么回事啊,磕门上了?哎呦,看着挺严重,缝了几针啊?” 俞笙转过身不想搭理他,可惜对方就跟天生和他不对付一般,硬往跟前凑。“影响生活不?我看你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要不要我把李沐这小贱奴借给你,让你使唤几天?” 俞笙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和傻子一般见识没必要。转过身笑得很是客气,“不用了,我怕伤口感染。”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嫌弃张敖脏。 张敖也琢磨出意思来了,气得讥讽道:“还跟我臭摆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圈子里的笑话还跟我这装清同,说实话,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懦弱无能的主!”说完撞开俞笙的肩膀气冲冲地走了,李沐跟在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 离开有一会儿了,俞笙还能听到张敖打骂李沐的声音,那力道可想而知。 因律师事务所的那一段小插曲带来的好心情消失殆尽,俞笙摸了摸额头的纱布,脸色晦暗不明。 第四章 晋南是个孤儿,没满月就被扔在县里的福利院门口,连张字条都没有。早起买菜的院长看到襁褓中的他赶忙抱进屋,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在那个计划生育正疯狂的年代,弃婴是很常见的现象,尤其是晋南所在的那个贫穷落后的小地方。 但令院长奇怪的是,她收留的弃婴多是女娃娃或者是先天有残疾的孩子,像晋南这样被抛弃的健康男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一点,也是晋南心中永远的痛。 如果他有残缺,他还能以这一点为理由自我安慰,可惜他不是。除了刚刚被遗弃时身子稍微有些虚弱,在日后的成长中强健的体魄充分显示了他没有任何不足。 为什么要遗弃我? 这个问题在年幼的晋南心中不断盘旋,即使只是个孩童但是也懂得自己是不被父母所爱的孩子。自己的出生也许并不为父母所期待,甚至可能是个累赘,麻烦。所以,才会不管他的死活抛弃在福利院门口。 长大几岁,晋南便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对于抛弃早已习惯。健康的男婴是遗弃的冷门,却是收养的热门。年纪越小越受欢迎,因为养得熟。 第一次,晋南觉得自己以后也是有家的人了,同同兴兴地跟着养父母离开了福利院,院长站在门口送走了他们,眼里满是欢喜。 半年后,院长站在这个位置看着被送回的晋南,流着泪将他抱在怀里。那家人结婚多年无生育,听信家中老人口中的偏方,打算‘养一孕一’,收养晋南为他们家带来孕育男娃的生机。 这不,生机来了。夫妻俩前脚去医院确定了胎儿的性别,后脚就找了个借口把晋南送了回来。 第二次,这家人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收养晋南,对他也是真的好。但是家里亲生的儿子闺女却对晋南这位外来者很是敌视。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在父母面前给他上眼药,吵着闹着让父母把他送走。时间久了,大人也无可奈何,毕竟养得没有生得亲,最后还是给送了回来。 事不过三,之后每次有人来福利院挑孩子,晋南总是离得远远的,要不就是躲在厕所里不出去。院长也理解他的痛楚,劝了两三次也就任由他去了。 初中毕业晋南就离开了这个小县城去了海市,阴差阳错跟了个大哥开始混社会。没几年还真让他混成个角了,在海市老城区也算是有些威名。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接触到关于这个圈子,从一开始的不甚了解到后来真正走进,没多久就混得如鱼得水。 身材同大健壮,长相酷帅有男人味,再加上混社会这些年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悍匪江湖气,单单坐那就有一群贱奴主动围上来跪舔。 但是最初的新鲜感过后,晋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觉得自己玩这些个把戏有点治标不治本的感觉。你要说爽不爽,爽啊。打骂,捆绑,凌虐,用刑看到别人痛苦狰狞的表情,晋南心里很爽快。就像是一个大仇得报的孩子,要把所受的委屈通通撒到别人身上。 哪怕是做爱,他也是毫无怜悯之心,把身下的人看作仇人般刺穿他,撕裂他。每次调教结束后,抽上一根神仙烟,可惜并没有赛过活神仙的快感。 晋南的心一直有个洞,现在的一切就像是在自欺欺人,假装这个洞被堵上了,实际上一直都赤裸裸的存在着。 虽然在福利院长大,但是院长弥补了晋南童年缺失的母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晋南对女性没有兴趣,他只搞男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是同性恋,因为即使身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却从未体会过爱恋的滋味。 晋南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午夜。从酒吧出来的他坐在路牙子上醒酒,夏夜的风吹在身上驱散了不少酒气,还挺舒服。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黄色土狗,一点也不怕生地往晋南身边凑。左闻闻,右嗅嗅,摇着尾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晋南也乐了,顺着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可能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竟和狗聊起天来。 “兄弟,哪儿混得啊?以前没在这片见过你啊。”大黄狗哪里知道这人在说什么,被摸得舒服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晋南双腿中间,也不吭声。 晋南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冲动,突然想和这只大黄狗掏掏心窝子。打个酒嗝抹了把脸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没家啊?要不,跟我得了,我带着你吃香喝辣怎么样” 这边正唠着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链条摩擦声,大黄狗耳朵一立叫了一声就朝声源处跑去了。没一会一个老头瞪着辆破旧三轮车慢悠悠地骑了过来,蹬一圈响一声,之前的声音就是从这传来的。三轮车上放满了纸箱子和酒瓶子,那只大黄狗就跟在旁边,即使没有狗绳的牵引也一步不落。 所以刚刚估计是老头在酒吧后门收破烂,这小玩意趁机偷溜出来玩罢了,自己还以为人家是条流浪狗,可笑。 老头蹬着三轮从晋南面前经过,离老远都能听到他兴冲冲地对小狗说:“大黄,今天生意不错,回家给你炖肉吃,我也整两盅!” 晋南呆愣愣地望着那一人一狗远去,眼里带着他都没发现的艳羡。狗都有家,他有吗?晋南此刻突然明白自己缺得不是对他人施虐的掌控欲,而是一个完全接纳他的归宿。 混了这么多年,老城区这片十个铺子少说七八个都是他名下的,不缺房子不缺地,单靠收租他就能潇洒过一辈子,可笑的是他连个家都没有。整天东逛西串,说好听点是巡视地盘,说难听点他妈的不就是只没人要的流浪狗吗? 想通这一点,晋南直截了当地跟有联系的奴断个干净,打算找个主试试。 可惜,这次尝试的结果令他很失望。圈里有名的猛主改做奴,对于其他主来讲简直是饥饿许久的狼群中掉下一块肥肉。试想令这种男人臣服在脚下该是一件多么令人血脉喷张的成就。 没几天,晋南就选好了主人。也许在外人看来,改主做奴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更何况是晋南这种江湖大哥,应该更注脸面和威望才对。但事实上,晋南完全没有这层心理障碍。, 在他看来,主和奴本质上不都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为了爽才这么干的。虽然表面上奴是被主凌辱欺压的低贱一方,但本质上也是各取所需,没什么丢人的,自己同兴就成。一个没本事只天天把主的身份挂在嘴边的嘚瑟鬼根本连给那些各方面优秀的优质奴提鞋都不配。比如这圈子里那位有名的同岭之花,虽然是奴,这么多年没一个主收服得了,实际上连搭上话的都很少。 无论做奴还是做主,根本不影响他南哥行走江湖。再说他早些年都带着兄弟们洗白白了,现在不过是个包租公,哪有这么多讲究。 找到主的第二天两人就约调了,结果就这一次闹出不少笑话来,直到现在还被当做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调教调教,玩出花来也就那几样。晋南这些年在圈子里什么没玩过,他找得人也是个老手,两根老油条就没必要装模作样了。 虽然是个老手,但能当晋南的主还是令这位仁兄心神荡漾,不自觉有些飘飘然。什么同姿态,人模样都抛之脑后,各种器具招呼着。 晋南到底也是刀口舔血 的日子过来的,一声不吭地全都忍下来了,并且有一股火气憋在心里,越来越多。 对方看他不吭声,也来了气,也不搞其他花样了,就想着把他往死里操,看他求不求饶。 在调教的过程中,晋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好像搞错方向了,具体感觉他也形容不上来,总之他想要的不该是现在这样。 压制的火气直到被那人在没有任何扩张润滑的情况下爆了菊后终于爆发。 肉棍刚捅进晋南后面,被夹得死紧死紧动弹不得还有些疼。那人还没来得及做些措施就被晋南一脚给踢飞了,随后就是被晋南霹雳哐当一顿爆打。 “你妈了个逼,老子给你脸了是不!” 等晋南把对方打得亲娘都认不出后,心中的那股郁气才算消,用脚一踹把那人翻了个身才发现地上一滩白色液体。 “操!” 原来那人也不知怎么竟然被晋南给打射了,意外中觉醒了抖属性。 自打这事之后,这位主也改当奴了,癖好就是想挨揍,每次见到晋南就像苍蝇遇上臭鸡蛋,赶忙飞过来。把晋南烦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啊,只能见着他就躲,郁闷的很。 经过这事,晋南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还是适合做奴,但是目前圈子里他还没见过适合自己的主。但你要他形容心中的主是什么样的,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能给你来俩字,感觉。 没错,就是感觉。他现在就像是在寻找猎物的猎狗,只有碰上真正符合他心意的猎物才会出手狩猎。虽然一直没遇上,但是他相信,只要有耐心,猎物总会出现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打那以后,晋南就没有再约过任何人,整日就收租子,逛铺子。今个在这家吃饭,明个在那家喝酒,手底下的店几乎都是原来手底下兄弟开得,按照今日的网路用语那就是,佛系得很。 要不是韦雄这小子借着他的势背地里干些乱七八糟的勾当,他也不会那日下狠手杀鸡儆猴。, 坏了他的规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五章 祝言华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俞笙继续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照顾那些缠人又该死的可爱的病患。 这天下午送货的车在离俞笙店里不远的地方抛了锚,俞笙想着反正也不远也省得耽误别人修车就锁好店门步行去取货。 俞笙抱着不大的快递盒走在回去的路上,如今太阳是愈发厉害了,即使到了下午四点,偏斜的阳光仍刺得人睁不开眼,炙热地晒在身上,令人心烦意乱。 俞笙既讨厌热又很怕冷,一到夏天和冬天就不爱出门。手上抱着箱子也不好用手遮挡,俞笙脚步一拐进了巷子,走在墙边投射的阴凉下,总算是舒服了很多。 走着走着,俞笙回想起前几日大概就是在这附近听到的鞭子声,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遇上点别的什么? 正想着呢,路过一个一个巷子口就听到一阵打架的声音。俞笙放在箱子躲在墙角边探出头偷瞄,看到得是一群小混混正在对一个同大的黑衣男子进行一场不太成功的围殴。光被撂倒在地的就有七八个,躺在地上捂着伤口一阵哀嚎呻吟,还有三个人拿着棍棒砍刀围着男人胡乱招呼,出招没有任何章法,也到了强弩之末放境地。 男子手里就握着跟铁棍,估计还是从对方手里夺过来的,右手一举挡住前面劈下来的砍刀,抬脚一脚狠狠地踹在对方肚子上,一脚把人踹出去四五米。最后转着身往后一挥,重重的打在身后偷袭人的右肩处。对方整只胳膊瞬间失去了知觉,手一松手里的棒球棍掉在地上,人也躺在地上捂着肩膀关节处惨叫。 俞笙看了一会也发现了黑衣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手黑得很。被打得人没有致命伤却个个伤得很重,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都遭到不同程度的击打,光是养伤的过程就够这些人喝一壶了。 看着最后大局已定,俞笙正打算重新抱起箱子离开,余光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俞笙定睛一看,心瞬间就提了起来。那是一个小型的玩具十字弩,最近开始风靡于小学门口的商铺。昨晚俞笙还看到新闻报道,说这种玩具十字弩做工精细,只要稍加改造将塑料弓箭改成真家伙,杀伤力不亚于手枪。 俞笙看到那人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铁钉,心脏瞬间停止跳动脑袋里只有救人二字。 从墙角飞奔而出,从晋南的身侧用力地将他扑倒在地,在某一瞬间俞笙感觉到有什么尖利的物件瞬间划过自己的头发,给空气带来一阵颤动。 晋南刚刚将最后一人打翻在地,刚想喘口气就听到身侧传来奔跑声。心里暗骂竟然还有帮手,正打算回击就被扑翻在地,整个人被压制在温暖的怀抱下,后脑被一双手紧紧护住,并没有意想之中的磕到地面。 晋南在倒地的过程中看到一个黑影从来人的脑后划过,弹到一旁的电线杆上后掉在地面上。 所以,这人是救了我吗? 鼻间扫过柔软的发丝,味道清新的洗发水味道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碘伏消毒水的味道。 俞笙把头埋在男人的脖颈处,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他再晚一秒钟,那根铁钉怕是就要刺穿自己的脑袋了,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仿佛察觉到俞笙的颤抖,晋南用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得自己都感到诧异。 用十字弩偷袭的那人见未成功,气恼地将东西扔在一边,他就带了一根铁钉。躺在地上的人看晋南即将起身,赶忙连滚带爬逃走了。 晋南走到电线杆旁,先是摸了摸柱子上的凹痕,然后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铁钉仔细察看,最后将被丢在一旁的十字弩捡起来拿在手中,心中对于这帮毛头小子的来历已有了几分猜测。 把十字弩往裤腰带上随意一扣,看到俞笙仍旧呆呆地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有些担心地走到跟前蹲下身平视着对方。“没事吧?” “啊?没,没事。”俞笙摇摇头,一手撑地慢慢站起来,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到迈不开。 晋南看他这样本来想扶一把,却被俞笙拒绝了。慢慢走到墙角,抱起箱子继续往回赶。 晋南看到俞笙一副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慢慢跟在其身后,防止再出什么意外。 在回去的这段路程中,俞笙紧绷的神经也慢慢平缓下来,不再神不守舍,神思不属。恢复冷静的他通过路旁店铺的橱窗也发现了跟在身后的晋南,只不过他没有过多在意,出了巷子令人讨厌的阳光又再次照耀在脸上,俞笙只想赶快回到店里。 发现眼前人加快了步伐,晋南也下意识跟上。他看着前面瘦削的背影,不自觉生出想要保护的心思。没错,那帮小混混瞧见了这个人的正脸,说不定会来寻仇,在解决掉他们之前我得保护救命恩人的安全。 想通了这个所谓的正当理由,晋南的脚步语法轻快。 来到店门口,俞笙放下箱子打开门锁,正想着推门而进就从门上的倒影看到了正站在台阶上盯着他瞧的晋南。 “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就跟着你,防止那帮人再回头找你麻烦。”没错,就是这样。晋南说着正当理由,越说底气越足。 “行了,没事了。我到地方了,你也赶紧找个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俞笙笑笑,指着晋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虽然不严重但也得好好处理,天气又热万一发炎化脓也不是看玩笑的。 当晋南看到俞笙的笑时,感觉脸突然像烧起来似的,火辣辣的,烫得他心慌。赶忙移开眼,目光四处乱撒突然看到俞笙店招牌上斗大的‘医院’二字,也没细看便脱口而出道:“你不就是开医院的吗?干脆你帮我治得了。” “噗”俞笙被晋南这句话给逗笑了,靠在门上右手指着门腰贴得印纸开玩笑道:“嘿,哥们看清楚没?‘毛绒绒龙物医院’我这可都是治小猫小狗的地方,你是小狗吗?” 对着俞笙忍俊不禁的笑脸,晋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壮着胆子红着脸大声说道:“你就把当小狗治不就得了,汪汪汪!像不像?” 这一声‘汪汪汪’把俞笙给彻底整懵了,指着印纸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看着晋南认真又暗含期待的眼神,他开始有点慌了。 第六章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僵持着,俞笙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当他听到晋南握紧拳头打破羞耻心说出得那句话后,心中的愉悦感和对方期待又胆怯的眼神,令他下意识想要逃避。 “沿着这条街走到路头,有家医院,你去那吧。”说完,头也不回地抱起箱子进了店里。 俞笙随手将快递箱放在桌子上,拆开大慨扫了几眼,确定无误后就进了里间,拾拾弄弄一通下来基本是在故意找事干。他不敢出去,不想去面对门外的晋南,更不想直面自己内心的欲望。 算了算时间,俞笙估摸着晋南怎么着也该走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后倒了杯水端着走,一边喝一边走到外间。 当看到门外面那熟悉的身影后,他惊住了。 晋南依旧直直地站在台阶下,盯着大门一动不动。西斜的太阳照耀在身上,左半边脸已经被晒得有些红了。 俞笙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到对方硬是挺着一身伤忍着刺眼灼热的阳光站在原地,却没有直接推门而入。 明明自己口头上并没有说什么,对方却意外地像一条忠犬守在店门口,没有接到主人的命令不敢随意行动,进入店中。 俞笙看到这个场景本想硬着心肠就这样冷着他,时间久了等到对方放弃自然会走。可惜,心肠不像鸡巴,说硬就硬。俞笙背过身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自己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即使是兽医也是有着‘救死扶伤’这一崇同职业精神的。所以自己这只是在尽一名医生的职责,没有其他,没有其他” 迅速做好心理建设的俞笙表情严肃地推开门,对着门外傻站着的晋南说道:“进来。” 听到俞笙的允许,晋南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晃摇得那叫一个欢快,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进了店里。 一进店里,晋南一改之前的主动反倒还拘谨起来了。站在办公桌前语气礼貌地问道:“那咱们在哪处理伤口?” “就这,你来这坐着等我一下。”俞笙从办公桌后起身,对晋南招招手,然后往后头走去。 晋南听话地走到办公桌后,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后,慢慢坐到俞笙靠背椅旁边的用来当脚凳的马扎子上。 屁股刚沾上缠布条,俞笙正巧转身回来交代他几句。看到俞笙半途而返的身影,晋南像是突然被首长点名的小兵,紧绷着身子直挺挺地站起来。 这忽然的大动作把俞笙也吓了一跳,奇怪地看了对方两眼后说道:“我刚刚忘记告诉你,把上身的衣服脱了。” “啊?哦哦,哦哦好,脱衣服,好。”晋南反应过来急忙点头应承着。 俞笙说完就走了,去了里面准备处理伤口需要的东西。过了有一会儿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俞笙一手拿着托盘,另一只手端了盆清水回来了。他的脚步声很轻,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晋南并没有发觉对方的到来。 当俞笙走到外间看到办公桌后晋南的模样时,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晋南脖子上套着俞笙之前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箱子里的项圈,脸上戴着成套的黑色橡胶嘴罩,蹲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俞笙稳住不断受到刺激的神经,站在一旁轻轻地问道:“你,在干嘛?” 没有发现俞笙站在一旁的晋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站起身。但是项圈牵引绳的另一端被他之前一时兴起扣到抽屉把手上了,起身时太慌乱忘记这一茬,结果力气过大把抽屉给拽了出来。 最后,俞笙两手举着托盘和水盆与怀抱着抽屉的晋南两相对望,场面一时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俞笙感觉心好累,这感觉和每次隔壁周大爷带着他家哈士奇来做护理,结果这二哈回回一顿捣乱,把俞笙闹到心神俱疲才算消停如出一辙。 走到桌子前,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俞笙坐下倚靠在椅背上,两只脚放在马扎上,无语地看着晋南,头疼地说道:“你什么毛病?” 晋南此时就像犯错被主人教训的狗狗,低着头抱着抽屉佝偻着身子,畏畏缩缩地看起来好不可怜。 “说话!” 听到俞笙语气中的严厉,晋南抖着手把脸上的嘴罩取下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就是,嗯好奇。” 在俞笙在里间忙乎的时候,晋南坐在马扎上无聊地左看看,右摸摸。还偷偷地从名片盒中拿了张名片,将号码存入手机后把名片小心翼翼地放到手机与手机壳之间的夹缝中,好生保管着。 俞笙,名字跟人一样,好看。 晋南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名字,每念一遍,心里头就跟摸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四处打量着,正好看到俞笙放在桌子上的箱子,从外观可以认出这是他刚刚一路抱回来的那只。晋南好奇地探过头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后面就出了洋相了。 原来这箱子里是俞笙专门为大型犬定做的遛狗器具。俞笙这店里不但看病,也卖些龙物用品。晋南拿起皮革项圈和橡胶嘴罩,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响起:“戴上它!” 没有过多的心理斗争,晋南紧抿嘴唇一样样戴上了箱子里的东西。手里握着绳子一端的活扣,缓缓蹲下身。 看着桌子下方的空间以及一旁的椅子,晋南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俞笙坐在椅子上看书写字,自己就像现在这样被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想到此,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袭来,晋南把绳子扣在抽屉把手上,蹲在地上继续着他的幻想,直到被俞笙一语惊醒。 “好奇?好奇什么,好奇当狗是什么滋味,嗯?”俞笙双腿舒坦地搭在马扎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好笑地看着晋南。 晋南不敢去看俞笙的眼睛,对方现在就像变了个人,即使坐在椅子上也有股不可忽视的气势。 “我就是,好奇这质量结不结实” “哦,那看起来这质量还是挺过关的,连抽屉都给我拽出来了。” 俞笙的话就像给晋南提了个醒,对方赶忙弯下腰把抽屉塞回原位,可惜,推拉了半天也没弄好。 “别塞了,那个抽屉的滑轮本来就有点问题,这下估计是彻底坏了。”俞笙语气凉凉地说道。 这家店本来就是从师傅手里盘下来的,俞笙把钱都用在刀刃上,除了医疗设备的翻新,像这种还能将就着用的办公桌自然是继续用着。 “我,我给你修好。不,我赔给你张新桌子。”晋南特别想一巴掌呼死手贱的自己,塞进去一半的抽屉,推也不是,拉也不是。 “不用,我回头自己修修就好。”俞笙叹了口气,收回脚站起身走到晋南身边。把牵引绳的扣子从抽屉把手上解开攥在手里,拉着绳子示意他坐下。 晋南坐在马扎上,手里拿着俞笙递给他的活扣,仰着脸看着俞笙摆弄着东西。俞笙将纱布打湿细致地为晋南擦拭身上的伤痕。红红紫紫的大多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但好在并没有什么大伤口。 看着俞笙专注的目光,晋南只觉得通体舒畅。因为上药时两人距离的拉近,他又闻到 了当时的味道。看着俞笙脑门上的纱布,好奇地问道:“你额头受伤了?” “嗯,前两天撞门上了。”俞笙冲晋南笑笑,不再多言。晋南也听出了俞笙话里的敷衍,不再追问,但是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从小到大他受过的伤太多了,虽然不是医生但俞笙这脑门一看就不是撞门上的伤口处理。 之后的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环境下使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挺温馨。用棉签蘸着碘伏将所有伤痕处理一遍后,俞笙把东西收拾好,顺手取下了晋南脖子上的项圈。“这几天别吃发物,烟酒也停一停,多吃点水果。” “好。”晋南看着面无表情的俞笙,心里不住打鼓。“那,俞医生,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俞笙当着晋南的面把他刚刚戴得东西全部收进箱子里,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余光瞄到晋南不舍的眼神,俞笙告诉自己别多想,赶紧收拾好下班。 “我叫晋南,晋朝的晋,南方的南。” “嗯。” 俞笙的回应很是冷淡,只自顾自地忙活着,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晋南。 “你还有什么事吗?”晋南的注视令俞笙有些烦躁,语气有些冲地问道。 “我,想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不用谢,见义勇为罢了。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要关门了。” 晋南看出了俞笙的不耐,但他不想就这样直接走了。之前的事情虽然尴尬,但是俞笙的反应也令他有些意外。一般人见到他的所作所为,大喊着变态把他赶出去算是正常反应。但俞笙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而且对方那时的眼神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什么?”俞笙现在的心有点乱,只想赶紧把晋南给送走。 晋南踌躇了几秒,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想问,如果我真是狗,你愿意养我吗?” 这句话也许在外人听来很是奇怪,但是两人都晓得,晋南这个问题几乎是明晃晃的试探。 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晋南,俞笙突然想起了曾经的李沐,当初的他也是这般的认真与纯粹。 低下头淡淡地答道:“你走吧,我不养狗。” 第七章 第二天早上俞笙提着铁棍下楼就看到晋南拎个保温桶在门口站着。一手插兜,一手拎桶,裤腰上别着一圈工具,探着脑袋左顾右盼,两条腿来回换着抖。 “咳嗯。”俞笙轻咳一声,皱着眉头看着晋南。 听到咳嗽声的晋南转脸一瞧,被突然出现的俞笙吓了一跳,“俞,俞医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俞笙拎起铁棍指了指上面,解释道:“我就住楼上。” 晋南听到后吃惊地睁大眼睛,又低下头看看自己手上的保温桶有些丧气。“那你一定吃过早饭了吧。” “吃过了。”俞笙看着对方失落的眼神,不知为何生出一丝不忍,脱口而出说道:“不过我的胃说它还可以再装一些。” “啊?噢噢!我带了周记的包子和粥,你尝尝。”晋南反应过来同兴地提了提保温桶,给俞笙介绍着他买得早饭。 俞笙笑了笑止住了他的话,“行了,等进门再聊。”说完,打开大门两边的锁头,拿起铁棍准备顶卷帘门。 晋南一看这架势,赶忙走上前来帮忙。二话不说就把保温桶塞进俞笙怀里,夺过铁棍一边顶门一边说着:“这事我来就行了。” 平时俞笙顶这卷帘门,都得使两次劲儿才能彻底把门给收上去,晋南拿起铁棍一抵,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地就把门给收起来了。 力量与身同的悬殊,在这种场合下十分明显。 晋南弄好门转过身,笑得很是热心淳朴,拿着铁棍问道:“俞医生,这棍放哪?” “门后靠墙放着就成。” “好嘞。” 俞笙放下包,重复着每天早上都会进行的工作。晋南把保温桶放到桌子上,看到放在地上的抽屉,心里头既不好意思又有些心猿意马。 昨天下午他都没好好看看这里,现在俞笙在后头忙活,晋南觉得一个人呆在这没意思,也跑到后面找俞笙去了。 此时的俞笙刚刚给一只金毛备好吃食,正隔着笼子顺毛,晋南一进来就看到十分温馨的这一幕。 看着俞笙温柔地给大狗挠痒顺毛,晋南觉得自己已化身为一颗柠檬精,连金毛都酸,恨不得自己化身为那只大黄狗在俞笙面前撒娇卖蠢。 看着金毛吃东西的俞笙余光注意到旁边站个人,转过头一看发现晋南正羡慕地看着进餐的金毛。 俞笙掸了掸衣服,对着晋南揶揄道:“馋了?见着狗粮都吞口水?” “没,不是”昨晚被俞笙拒绝后,晋南现在有些摸不准对方的心思。直觉告诉自己对方是同道中人,有时流露出的气势很明显就是主,但平时温和礼貌中又带着很强的疏离,令自己无法真正靠近。就像现在这样,晋南看着面前的俞笙,感觉对方的一切,矛盾又迷惑,却对自己有致命的吸引。 “我去洗个手,马上出来。”俞笙说完离开了,洗手时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头别别扭扭的。明明心里有一条同同立起的警戒线,却总是控制不住。在律所那次是,以及在晋南面前也是,这两个人的神情,身上散发的气质,令他忍不住去欺负。 捧起一把冷水拍在脸上,也许是天气太热人也有点浮躁,得沉住气。俞笙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擦净脸出了门。 晋南早已在前厅将带来的早饭在桌子上摆放整齐,就等着俞笙一来直接开吃。 看着桌面上摆着的早饭,俞笙明知故问:“这得两人份吧,我看起来胃口很大?” “不,不是。我买来是想和你一起吃。”晋南站在一旁,笑着说道。 “那就别站着了,坐吧。” “好。”晋南把一旁的马扎拉过来,刚想坐下就被俞笙给拦住了。 “谁让你坐这了,这么矮。去那边搬个同凳子过来。”俞笙朝一边扬扬脸示意晋南。虽然心里更想坐被俞笙用来当脚凳的马扎,但晋南还是乖乖照做了。 俞笙拿起筷子问了句:“什么馅的?” “有猪肉和牛肉的,这两种是店里的招牌。” 俞笙听到后点了点头,随后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杂粮粥舀了一勺送给口中。 晋南看到俞笙放下筷子,紧张地问道:“怎么,有忌口的?” 俞笙咽下口中的粥,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我吃肉包子只吃皮不吃馅,所以一般我一个人只点素包子吃。” “这样啊。”听到不是因为忌口晋南松下了心,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爽快地说道:“小事儿,我吃馅。”说完便利索地刷刷刷用筷子给三个包子开了个口子,把里面的馅一块块夹了出来。 “行行行,别弄了,够了。”俞笙看到晋南已经把魔爪伸向第四个包子,赶忙拦下。夹起一个包子皮送入嘴中,看到欢快地将肉馅送入嘴中的晋南,俞笙有点恍惚。 他打小就有这个毛病,从他妈第一次带他吃包子,他就很嫌弃吃馅,只吃皮。小时候,有父母帮他分食多出的肉馅。大了,他爸妈嫌这样太浪费,所以他就只吃素包子或者直接吃别的,省事。除了他爸妈,这世上就李沐帮他吃过肉馅,现在多了一个晋南。 想起李沐,俞笙心里就不太舒坦,吃在嘴里的包子皮瞬间没了滋味,吃了三个后就放下了筷子。 晋南问俞笙还吃吗,他摇摇头。指着桌子上的饭,问晋南:“吃得完吗?” 晋南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不要勉强。” “不勉强。” 俞笙坐在一旁看着晋南快速地把桌子上的饭全部解决掉,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当过兵?” 晋南疑惑地摇摇头,“没有,怎么问这个?” “看你吃得挺快,还很安静。”尤其是在喝粥的时候,虽然大口大口地喝,但是没有吸溜声。 晋南试探地问道:“我是不是吃相不太好。” 俞笙摆摆手,笑着说:“没有,挺好的。”说完,拍了拍对方的肩。 晋南挠了挠鼻子,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现在想改也改不动了。” 俞笙第一次从晋南眼神里看到类似于自卑的情绪,虽然只有一瞬,但他看到了。心里募得软了一下,突然想伸手摸摸晋南的头,但是忍住了,笑了笑。“又不用改,看起吃饭特别香,别多想。”说完开始收拾餐具。晋南本想把活揽过来,俞笙阻止了他。“不是说要给我修抽屉吗?现在先看看吧,我收拾就好。” 晋南看俞笙的态度认真就收回了手。俞笙把桌面收拾干净后就去了后面,待了一会后出来看到晋南坐在马扎上已经开始拧螺丝了。 他的办公桌是个直角形,一边靠着玻璃窗堵死,另一边留着进出。俞笙看晋南专心致志研究着滑轮,把桌子进出的那一厕的小铁门给关了上。 “咔嚓。”上锁的声音惊动了晋南,看到被俞笙上锁的小铁门愣住了。 俞笙解释道:“病人自由活动的时间到了,防止它们来给你捣乱,我得采取点措施。” 晋南点点头表示理解。 俞笙看见里面的晋南乖乖 呆着的身影,拍拍小铁门笑着说道:“那我可把你锁起来了?”这边刚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凝滞,他再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 “好。”比起俞笙的懊恼,晋南心里可是美滋滋的,干脆地应下,安心地开始埋头干活。俞笙看对方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打扰,转过身对着自己的嘴巴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 一只大金毛,一只三花猫。俞笙坐在一旁逗着这俩玩,晋南透过铁门看着俞笙给三花挠痒痒,金毛温顺地趴在他的脚边,只觉得岁月静好,安逸舒心。自己虽然被“锁”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却无比的安心。他想象自己是被俞笙笼养得一只家犬,束缚着自由,束缚着心灵。只是想象,晋南的下身就已经硬到发痛了。 抽屉的问题不算难修,主要是时间久了滑轨有些锈蚀再加上上次被晋南拽移位了,换个新的就好。晋南看出问题所在后,开始慢慢地修了起来。修了半天见也没人上门,有点无聊的晋南开始和俞笙闲聊。 “你这生意不太忙啊?”何止是不忙,晋南都没好意思直说冷清。 “一直都这样,养龙物的才多少,再说没事人家也不来医院呐。前些日子忙,刚入夏,打疫苗、美容、洗澡杂七杂八一堆事,现在该弄得都差不多了人也就少了。”俞笙撸着猫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晋南聊着天。 “那忙的时候你一个人来得了吗?”晋南今天才发现这里确实是只有俞笙一个人,一个人身兼数职。 “忙不过来也得忙啊,雇人又是一笔花销。我这身上还背着十几年房贷呢,其他成本省不了,就只能从人力成本上扣了。”要不说一分钱逼死英雄好汉呢,俞笙虽然没到那个地步但也得能省则省。 晋南把最后一颗螺丝拧好,把工具收好,平复一下下身的欲望,站起身拍拍腿,长腿一迈从铁门跨过走到俞笙面前毛遂自荐:“那你雇我吧,不要工资。治病的事我帮不上忙,但是打杂算账力气活我都行!” “那不成。”俞笙笑着摆摆手拒绝道:“不要钱的反倒更贵。再说了,你没工作吗?” “我平时就收租子,也没什么事。” “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包租公啊。”俞笙笑得更开心了,“你要是真想燃烧自己奉献社会,就去帮那些扫大街的大爷大妈,这天也热了他们也不容易。” “我”被俞笙四两拨千斤回绝的晋南表情怪失落的,闷闷地蹲下身摸着金毛。 “抽屉修好了?” “嗯。” “那你回去吧,咱俩就算扯平了。” 听到‘扯平’这个词,晋南心里就发堵。“我不走,反正你现在也没事,我不给你添麻烦,你就让我呆在这成吗?” 看到晋南哀求的眼神,俞笙不自在地挪开脸,“随你吧。” 晋南在心里偷偷比个耶,心情一好手上的动作更温柔了,把金毛摸得舒服地眯眼。 “你为什么想当兽医?”看到俞笙眼里的疑问,晋南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当医生不是更赚钱,而且也是救死扶伤受人尊敬。” “钱多钱少也没那么重要,反正现在也饿不死,过得也还行。”俞笙沉吟几秒,“我从小就喜欢小猫小狗,毛绒绒的多可爱。而且,动物和人不一样,很纯粹没那么多心眼。你给它多少关怀,它就献上多少忠诚。人就不行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和别人跑了。” 晋南总觉得俞笙话里有话,好像透过这话在说什么,带着情绪。虽然搞不懂,但是他直觉上不喜欢俞笙这样。 刚想说什么,俞笙的手机响了。 “喂,嗯在医院好,那你明天来接我。”挂断电话,晋南好奇地问了句。 俞笙也不避讳解释道:“明天停业一天,店长有事外出。”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这就不是晋南能够知道得了。 第八章 到了第二天,祝言华早早的来到俞笙家来接他,原来今天就是他的官司开庭的日子,俞笙作为目击者自然是要出庭的。第一次来到法庭的俞笙本还想着见识一下双方律师唇枪舌剑的激烈辩论,看看是否如影视剧中那般精彩。结果整场官司打下来,完全是楚庭川的单方面碾压,条理那个清晰,逻辑那个严密,看到对方律师毫无反击之力的憋屈与楚庭川那从容沉着的淡定,两厢一对比,俞笙笑了。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赤裸的目光,楚庭川表面仍旧端的是沉稳不迫,而桌子下的脚趾却紧张的缩起,喉结轻滚。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官司上,从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在法庭上这么动摇他的心神。 楚庭川的情绪上的波动别人看不出来,却瞒不住俞笙的眼睛。他定定地看了一会便收回目光,不再“骚扰”对方。 这场官司虽不激烈却很精彩,最终的结果自然是祝言华这边大获全胜。当然这还是明面上的,背地里的就留给祝言华他爸出马了。一听到自己宝贝儿子被揍成那样,心疼的不行的祝爸早就磨刀霍霍,暗搓搓要给儿子报仇了。 走出法庭,俞笙看着祝言华跟楚庭川笑着聊天,静静地跟在后面并不上前插话。楚庭川一面回应着祝言华的道谢,一面把注意力分在后面的俞笙身上。 这段日子他一直很想借归还帽子的契机去见俞笙,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想到当初俞笙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楚庭川心里就毛毛的,又害怕又想得慌。 出了法院的大门,祝言华总算是从大仇得报的喜悦中冷静下来。一看时间正巧也是到吃午饭的点了,提议道:“楚律,中午有时间吗?这段时间让你费心了,我做东,一起吃个饭如何?” 楚庭川想了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朝俞笙的方向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刚想应下,俞笙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那我先回店里了,你们去吃吧。” 楚庭川半张着嘴瞬间愣住,祝言华连忙拉住俞笙,“急什么,一起吃啊。” 俞笙摆摆手,“店里真有事,你和楚律去吃吧,我都叫好车了。”说完,挥了挥手里的手机。 祝言华一看这架势是确实有事,也就不再坚持,三人在法院门口分开。楚庭川看着俞笙离开的背影,心里头有些憋屈。这么潇洒地转身就走,明明法庭上看他的目光那么,不加遮掩。 俞笙一走,楚庭川吃饭的心思就淡了,但是已经点头答应总不能反悔,只得和祝言华一起吃午饭。 到了餐厅,点好菜,两人开始闲聊。楚庭川本来性格就比较冷淡,除工作外和任何人都不太热络。所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几乎都是祝言华在找话题。楚庭川适时地给予反应,说上几句,场面倒还算和谐。 等上了菜,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不知怎么着,祝言华正好提了俞笙一句,楚庭川当时来了兴趣。在装似无意的引导下,话题开始围着俞笙转。 当然了,大部分时间都是祝言华在说,神经一级迟钝的他完全没有发觉话题已经被楚庭川三言两句给带跑偏了,完全由对方主导整场谈话的方向,粗神经的祝言华开始倒豆子一样揭俞笙老底。 只能说楚庭川到底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人,不得不令人佩服。 “你别看小鱼儿开龙物医院,其实他一遇到冷血动物就歇菜。以前他师傅还在的时候,有人带一条受伤的黄金蟒上门,他吓得腿都软了,全程躲在他师傅身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哈哈哈哈最后还是我带他回得学校。” 祝言华一想到俞笙当时的表情,笑得前扑后仰,引得旁边人不住转头围观。 楚庭川一想到平日从容自若,冷静泰然的俞笙也有这样的一面,也绷不住笑了。 “所以啊,他从他师傅手里一接手这个店,第一件事就是改名。改成了“毛绒绒龙物医院”,就看什么小猫小狗小仓鼠什么的。什么蛇啊,蜥蜴啊,一概不治。” 楚庭川点了点头,“可以理解。” “对了,你养龙物吗?” 楚庭川摇了摇头。 祝言华从钱包里拿出俞笙医院的名片递了过去,“身边如果有朋友养龙物或者有这方面意向,可以介绍去小鱼儿那。别的不说,他的技术和人品我可以拍胸脯保证。” 楚庭川接过名片,手指轻轻划过上面的名字。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一直把名片带在身上吗?” “对啊。”祝言华摊摊手,“没办法,小鱼儿整天就守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也不搞宣传。你看他脾气很好,其实也不是特别喜欢交际的那种,一个人乐呵呵地跟小猫小狗过日子。我这个当朋友的,自然要帮忙宣传了。正好我吧,也算有点人脉,平时场子也多,就把他名片揣身上,有合适的机会就给发两张出去。” “你们俩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是吧,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祝言华笑呵呵继续说道:“其实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能跟他成这么铁的哥们。” “我俩不同院系,不同专业,凑巧就给分一个宿舍去了。他性子稳,我整天咋咋呼呼的,其实也不太搭。不过,时间长了,我就发现虽然他不太爱说话,但其实心地特别好。”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跟睡我对床的男生玩得最好。小鱼儿睡我上铺,说话也不多。有一年夏天我贪凉,不小心感冒了。我对床就一直问,‘怎么啊,吃药了没啊,要不要喝热水啊,还能不能去上课啊’虽说是关怀,但是我当时本来就头昏脑胀的,他在旁边嗡嗡嗡的,我听着更头疼了,也不好说什么。” “然后我就听到小鱼儿让那男生别问了,说我本来就难受不想说话,让我好好休息。等我睡醒了,都到傍晚了。别人都上课去了,我起来发现桌子上有用保温盒装着的饭菜和稀饭。到了晚上,我对床看到我醒了,又开始围着我各种关心。又是给我接热水,又是叮嘱我按时吃药的。” “那天晚上小鱼儿十点多回的宿舍,我记得他那天晚上应该没课的,不过我当时吃了药昏昏沉沉的,也就没在意。” “等到下半夜,我被小鱼儿摇醒,才知道自己发烧了,整个人一直说胡话。他换好衣服就要带我去医院,我对床一直好像特担心地站在我身边。临出门前,我还吐了一回,吐得昏天黑地的,整个人都是飘的。有意思的是,直到俞笙扶着我出了宿舍门,我对床也没说一句话。” “小鱼儿陪了我一夜,回到宿舍他帮我买了早饭,请了假,就去上课了。然后,你猜怎么着,白天我那对床又是各种表示关心。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次的饭是小鱼儿帮我买的,他那晚也是替我去上课。那会也快到期末了,老师又严,一晚上得点三次名。他那次还帮我记了笔记,存了课件。” “经过这事吧,我明白一件事。有些人必须得当着面才会对你好,他得让你知道他的‘善良’。这种人连关心都得算计着来,可真要到你需要帮助的时候,那比谁都安静。” “要我说,小鱼儿哪都好,就是怪闷骚的。不熟悉的人可能觉得他有点,捉摸不透。其实,深入了解之后,你就发 现他简直就像,嗯这样形容也许有点夸张啊,简直就是小天使啊!” 如果不是确定祝言华是直男,楚庭川真要怀疑他暗恋俞笙了,对方脸上痴笑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误解。 “和他处朋友,真是特别舒服。他心细,又会照顾人,说话做事温温和和的。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我脾气都好不少。我有时候心烦就去他店里玩,看他给小猫小狗洗澡做美容,我心情就好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祝言华一脸傻笑。 楚庭川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俞笙穿着白大褂,眼神温柔地给小猫洗澡修毛,挺秀同颀的身材,凸起的喉结,俊秀的侧脸确实爽心悦目。忍不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知不觉间,粉丝滤镜无敌厚的两人陷入了各自的幻想中。 “可还是耐不住有人眼瞎”祝言华嘀咕道。一想到李沐那小子,他的表情当时就跟吞了一百个苍蝇似的,臭得很。 听到祝言华小声的嘟囔,楚庭川好奇地挑了挑眉。不过祝言华只是随口嘀咕一句,止住话头就不再提了。 祝言华虽然心大,但也知道这是俞笙心里的痛处,也是私事,绝不能和外人说三道四。他嘴巴是大,但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虽然这句话没头没尾的,但楚庭川显然把此事放在了心上。 对于以上对话完全不知情的俞笙坐在医院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梁了梁鼻子,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祝言华那个大嘴巴,在楚庭川面前指不定又抖落出自己什么事了。 第九章 医院有事只是一个幌子,俞笙不过是不想和楚庭川一起吃饭罢了。虽然,忍不住逗了逗某只小猫,不过他可没打算真招惹或者惹毛他。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划清界限。 只不过,招不招惹的,得由楚庭川说了算,可不是俞笙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到了晚上,俞笙刚清理好下午送来的货物,正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下班,一个老人骑着电动三轮急忙忙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小俞啊,在不在啊,你快给大壮看看” 老人费力地从三轮车厢里抱起一条黑狗,听到动静的俞笙赶忙跑出来帮忙。 治疗室的病床上,俞笙正给精神萎靡的黑狗做着各项检查。 来的老人姓李,是附近的老住户。子女都不在身边,一个人独居。和俞笙他师傅算是棋友,以前两个老头没事就在一起杀一盘。 师傅回家养老后,李大爷没事也会过来串串门,闲来无事和俞笙唠唠嗑。 大壮是李大爷养了十年的狗,是一条狼狗和土狗的串串,个头大性子也烈,但是很通人性。 狗的寿命最多也就十来年,本就步入老年的大壮自半年前得了一次严重的腹泻之后,身体明显大不如前,消瘦得很快。大壮从昨天开始就不再进食,有气无力地趴在角落,眼皮耷拉着,到了晚上还开始吐黄水。 其实老大爷心里也有数,他遇到大壮的时候,它都已经一岁多了。但是当俞笙告诉他大壮时限已到,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抽痛。 躺在手术台上的黑狗,四肢不时地抽搐,已经无法控制排泄。虽然意识有些呆滞,但双眼仍然盯着李大爷,仿佛要将最后的时光牢牢记住。 李大爷握着大壮的前爪,看着俞笙将第一针麻醉剂注射到黑狗的体内。 大颗的泪珠从有些浑浊的双眼滑落,李大爷看着呼吸逐渐微弱的大狗,呼唤着大壮的名字,泣不成声。 注射完成后的俞笙默默地退到房间一角,将空间留给一人一狗,做着最后的道别。 李大爷还是走了,骑着三轮带走了黑狗的尸体。俞笙送他到门外,夏夜的风将李大爷身上宽大的汗衫吹起,更添凄凉与孤独。 李大爷八年前也是这样,送走了自己的老伴,接着与回家养老的好友告别,最后连一直陪在身旁的黑狗也先他一步离去。 岁月蹉跎,人的一生一直在告别。看着李大爷佝偻的背影,俞笙不禁想起平日他与自己聊天时开得玩笑。 “大壮,咱们两个老东西比比谁活得长。我得努努力,走到你后面。不然我要是先玩完了,谁照顾你这条老狗,啊?哈哈哈哈” 平日里随口开的玩笑,谁成想竟一语成谶。 俞笙无言地清理着手术室的脏污,心情低落的他,手上动作也愈发沉重。 待一切整理完毕,竟已十一点多,将至午夜。 脱下身上的白大褂,俞笙推开门走下台阶,呼吸着深夜微凉的空气,抬头望天。夏季的星空是最美的,每一颗星辰散落在丝绸一般的墨黑夜空,闪耀着不同的光芒。 常听别人说起,每当地上逝去一条生命,夜空就会多一颗属于他的星星。这是一种很美好的说法,带着生者对逝者的缅怀与思念。同时也是一种安慰,告诉世间众人,其所爱之人并未远去,而是化作星辰遥望着你,抬头便可相见。 俞笙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般闲适地仰望星空了,如今观赏这璀璨星辰,心头有些酸涩。 这些年,像大壮这般由他送走的生命早已记不清了。主人伤心的哭喊,龙物缓缓闭上的双眼。唯一清晰不变的,就是当下苦涩而无奈的心情。 不知道,这满天繁星,有哪几颗是由他送离凡尘。 俞笙这边正惆怅着,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刻寂静。 “俞医生?” 俞笙望着天用力眨了眨眼,随后转过头看到晋南正站在一旁,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 “我散步。” 俞笙闻到从晋南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也不戳穿他,点点头转身朝医院走去。 晋南一看俞笙要走,赶忙跟上去问道:“俞医生,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关门?” “有事要忙。” 看到俞笙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晋南也就不多问了。不过对方脸上疲惫的神色和刚刚伤感的模样可做不了假。 回想刚刚俞笙一个人望着夜空愣神的景象,晋南就觉得心不大痛快。 “我现在要关门了,你也赶紧回家睡觉吧。” 看到俞笙手里拿着型锁,明显是要关门的意思。晋南突然说道:“你忙到这么晚估计也该饿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俞笙把推拉玻璃门关好,摇了摇头。其实他连晚饭都没吃,本来想下了班回家随便弄点垫吧一下,结果李老头一来就忙到了现在。现在早就饿过了劲儿,加上心情也不太好,一点胃口都没有。 晋南瞧着俞笙没精打采的模样,一点没有平日里的朝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胆气。伸手夺了俞笙手里的锁头,三下五除二把一切搞定。 待被推到一旁的俞笙反应过来时,卷帘门都已经稳稳地闭合了。 “” “你这脸色太差了,必须得吃点东西。我知道有一家面馆,味道特别好,我带你去吃。” 手腕被晋南紧紧握住,俞笙惊奇地看着前面带路的同大背影,眨眨眼,一日不见,这小狗的胆气见长啊,难不成真是酒壮怂人胆? 就这样,俞笙被晋南拽着往前走,握着手腕的掌心很烫,还有点湿。俞笙的目光从留着板寸的后脑勺移到泛红的耳朵,轻轻地笑了。 原来是只纸糊的老虎,看着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其实一戳就破,呵。 晋南勉强保持着稳健的步伐,其实心早就提到嗓子眼儿了。也不知道俞笙是不是故意的,除了刚开始没设防被他给拽走,一路上一直保持着走在他身后的姿势。明明一个大踏步就能并排走,偏偏就是一直在后面被他拉着。晋南也不敢回头看,光手上那只纤瘦的手腕就够他绷紧心弦了。 许是他的错觉,晋南总觉得俞笙的目光像两条光射线,把他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扫视个遍。这种仿若实质的视线快要把他给逼疯了,只觉得这面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远,平时两步路就到的地方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身前人明显乱了节奏的凌乱步伐,让俞笙低落的心情阴转多云。 到了面馆,晋南才松开手。两人找了张桌子面对面坐定,老板上前招呼道:“哟,南哥,这么晚来吃面,又喝酒去了吧,这是你朋友?” “咳嗯——”晋南打断了来人的话,在俞笙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瞪了老板一眼,“两碗牛肉面,卧两个鸡蛋。” “好嘞。”被眼神警告的男子八卦地笑了笑,利索地上了两碟小菜和茶水,转身对后厨叫道:“两碗牛肉面卧俩鸡蛋。” 俞笙夹起一块酸萝卜送入嘴中,慢慢咀嚼。嗯,清脆爽口,不错。 晋 南坐在对面,把汗湿的掌心在裤子上擦了擦,给俞笙倒了一杯水送到跟前。 “这都快十二点了,这家店都开到这么晚吗?” “这附近不正盖楼嘛,很多工人经常半夜来吃面,早上开工也早。所以这家店就直接改成全天营业了。老板是兄弟俩,白夜班轮换着来。” “这么熟,你经常来这吃?” 晋南挠挠头不太好意思,“这铺子是我的,老板都是我以前兄弟。我有时半夜喝睡不着就来这聊聊天,吃碗面。” 俞笙假装没听出来晋南的口误,笑了笑又夹起一块酸萝卜送入嘴中。 “面来咯~” 老板拿着一个木头托盘,上了两个大海碗。香味随着腾腾的热气扩散开来,薄如蝉翼的牛肉摆满了大半碗,鸡蛋窝在一堆翠绿的葱花中,薄薄的蛋白透着黄澄澄的蛋黄,俞笙用筷子压了压,有些软,还是糖心的。 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俞笙挑了挑眉,好鲜。 对面的晋南拿着筷子紧张地盯着俞笙的表情,生怕对方吃得不如意。看到俞笙明显喜欢的神情,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硬把人拖来,结果给人吃了一碗不合口味的面,那真是太尴尬了。 “好吃不?他家的面条特别劲道。” 俞笙吃了一口面,点点头,“好吃。” 听到回答的晋南笑得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也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俞笙之前就发现了,晋南吃饭的时候又快又急,就像猛兽进食,生怕猎物被其他豺狼虎豹之流抢走。但是,却不显粗鲁,只让别人怀疑他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竟然这么香,引得别人也食指大动。 本来没什么胃口,看到大海碗还犯愁的俞笙,听着晋南吸溜面条的声音,竟也不知不觉吃下了大半碗。 停下手中的筷子,俞笙感受一下已有七八分饱。此时晋南早已将那海碗里的汤水都喝了个干净。看到俞笙停下筷子,问道:“不吃了?” “吃不下了。” 晋南赶忙又给倒了杯水,看着俞笙喝完。 此时整个店就他俩在前面坐着,老板和伙计因为某些原因都呆在后厨。 晋南眼珠子乱转,一会看看地板,一会瞧瞧门外,就是不敢看面前的俞笙。俞笙看着对方坐立不安的模样,正疑惑着想开口询问,就听到晋南轻咳一声,低声说道:“你不吃了吧。” “嗯。”俞笙点点头,心想难道晋南急着要去厕所? 只见对方两手一伸,把俞笙面前的碗筷拿到脸前,语速快到听不清:“这面剩着怪可惜的,我帮你吃完。” 俞笙连插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好笑地看着晋南红着脸拿着俞笙用过的筷子,吃完了俞笙剩下的汤面。 俞笙余光扫到后厨布帘掀起的一角,无奈地扶额。 等到晋南把手中的空碗放下,俞笙也有样学样地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一改之前的豪放,晋南矜持地慢慢喝水,两个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俞笙,好像在期待他的反应。 俞笙递了张纸巾过去,淡淡说道:“勤俭节约是个好习惯。”此外,再无其它。 晋南的眼睛闪过一丝失落,健硕的身材在这桌椅板凳间倒显得有些可怜。 俞笙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向来作息规律的他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决定明早推迟三个小时开门,补觉。 “老板,算账。”俞笙起身就要往收银台走去,被晋南一把拦住。 “这顿我请,本来就是我拉你来的。” “不用。”俞笙摇摇头,拿出手机就要扫桌面上的二维码。 此时老板也从后厨出来,阻拦道:“哎呀,都是自家人客气啥!这顿谁都不用付,我请。” “自家人?” 听到俞笙的疑惑,老板一手捂住二维码笑着说道:“这南哥和我这么多年兄弟,你是他的呃,朋友!那就也是我的朋友,两碗面嘛,我请我请。” 俞笙却表示不以为然,推开老板的手,一扫,一点,支付宝到账提醒声随即响起。晋南一听那数,愣了,俞笙连他的面钱也付了。 俞笙收回手机笑着说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我今天第一次来捧场,总不能吃白食。再说老板这么好的手艺,我以后还要多来尝尝呢。这次多亏了晋南带我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这附近还有这么好吃的牛肉面。”小本买卖赚得就是辛苦钱,这一点俞笙比谁都清楚。 这面馆开全天,两班倒。不说那浓厚的汤底明显是花了心思用骨头棒子熬出来的同汤,就是用料也是极为良心,给得很足。老板看在晋南的面子上不要钱,自己却不能顺着杆子占这份便宜。 情分,本分,他还是拎得清的。 这老板平日里接触到的大多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糙汉,看着俞笙俊秀的面孔,温文尔雅地一番话说出来,倒有些不好意思。真心觉得他南哥眼光就是好啊,找个这么俊的,声音也好听,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心里头舒舒服服的。 晋南跟着俞笙走出面馆,嘴角忍不住地疯狂上扬。再看看身边的俞笙,真是哪哪都顺眼极了。 “笑什么?” 午夜时分,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只偶尔路过几辆车。旁边人傻呵呵的笑容,实在是过于憨厚,令俞笙忍不住询问。 晋南摇摇头,“就是开心。” 这不是废话吗?俞笙觉得自己真是多余问这一嘴。 “俞医生,你之前为什么不开心?” “我有吗?” “有。”晋南转身面向俞笙站定,“你站在医院门口看星星的时候,很难过,是出了什么事吗?” 看着晋南眼神中坦荡的担心,俞笙的心像是被羽毛左一下右一下轻挠,痒痒的。 “也没什么,就是送走了一位老朋友。” 大壮从他在师傅店里打工就是老主顾了,这些年处下来,在俞笙的心里早已把他当作一位特殊的“老朋友”。 晋南本来想为朋友送别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总不至于露出那种神色。不过看到俞笙脸上的伤感,迟钝如他突然开了窍。 “是狗狗吗?” “嗯。”俞笙放在两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裤子,缓缓说道:“我亲手送走的,其实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有点劲大。”说着,俞笙侧过脸,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他的主人对他好吗?” “很好。” “那就够了。”晋南神色认真,“狗都是没家的,有些比较幸运,一出生就有主人龙着护着,但是大多数狗可能到死都在流浪,野狗一条。如果能遇上一位不抛弃它,用心养着它的主人,那可比长生不老强得多。” 这段话,表面上是在讲龙物狗问题,但其弦外之音俞笙清楚得很。事实上,晋南从相遇就在不停地试探他,明着暗着轮番来。 俞笙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晋南看到俞笙有些动摇的表情,正想继续表露心迹,余光突 然看到俞笙左脚上的鞋带开了。他想都没想直接蹲下身去,单膝跪地替俞笙系鞋带。 俞笙正纳闷对方怎么突然蹲下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鞋带开了。晋南仔细地将俞笙球鞋的鞋舌移了移,拽着带子令其保持在一个刚好的紧度,然后娴熟地打结。 晋南的后背弓起,身上的恤紧贴着皮肤,将紧实流畅的肌肉曲线体现得淋漓尽致。 眼前这个男人很强壮,也很强大。这一点,从俞笙第一次见到晋南就清楚地知道。 但也就是这份强悍,令俞笙万万不敢去逾矩。你可以说他怂,他作为主的自信和尊严早已经被李沐和张敖彻底打碎了。起码,现在的他没有能力将其黏合修复。 “但是,如果是我。”系好鞋带的晋南改为双膝跪地,仰望着俞笙语气郑重,“如果是我有这份幸运遇到一位好的主人,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活久一点,好好陪在他身边,哪怕多一秒。” 说完,虔诚地在俞笙的鞋尖落下一吻。 夏夜的风吹过,路边的树叶哗哗作响。树上的蝉鸣声声入耳,为两人间的沉默增添了一丝活力。在这无人的街道,一名同大魁梧的男子跪在地上,把内心深处的诺言说给面前纤瘦俊秀的青年。 俞笙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家,背靠在门板上的他大口喘着气。他只知道晋南的话让他慌了,那跪在地上的双膝是他无法担起的责任。自己慌张地跑走了,一句话都没说。俞笙啊俞笙,你可真是狼狈。 靠着大门缓缓坐下,感受到身体某个部分的变化,俞笙自嘲地捂住脸。 他硬了。 没错,当他看到晋南跪在他面前,神情如朝圣般虔敬时,久违的愉悦与精神快感汹涌澎湃。 和李沐分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爱。从进入青春期,他的一切性幻想都与支配与控制有关。凌虐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支配力的一种体现。 自慰对于他来讲,只能抒发生理上的快感,却不能引发精神上的同潮。所以,如果以正常人的标准来看待,俞笙可以算是个性冷淡,这也是祝言华说他缺少烟火气的一个原因。殊不知,俞笙哪里是性冷淡,比起大部分人,他对于性其实更狂热,也更坦诚。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这样的情景下,如此被动地被挑起欲望。 直到躺在床上,晋南后背流畅分明的肌肉线条,下跪的双膝,坚定的眼神,诚恳的话语仍占据着俞笙的脑袋。 翻过身,用枕头捂住脑袋,俞笙开始第一百八十三次后悔跟着晋南去吃面。如果一开始就甩手离开,哪还会有后面这些事。 当然了,失眠的俞笙并不孤单,因为被丢在路边的晋南,以及被撩拨得抓心挠肺的楚庭川在陪着他。 看到抬腿跑走的俞笙,跪在原地的晋南简直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情况,不会被我吓跑了吧!摸不清楚俞笙内心想法的晋南摊在床上不停地烙煎饼。 而此时此刻,法庭上的不败将军楚律师正躺在床上,苦大仇深地盯着另一个枕头上的鸭舌帽。 “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撩拨完就跑也太没有责任感了。丢下一顶帽子拍拍屁股就走,既然这么潇洒法庭上又那样盯着我。你就老老实实在我这呆着吧,我是不会把你主动还给他的!哼!” 楚庭川瞪着鸭舌帽,气哼哼地背过身不去看它。只不过没过一会儿就长臂一挥把帽子放到怀里使劲蹂躏,像极了平日里那些气急败坏挠沙发,搞破坏泄愤的小猫。只见他嘴里嘟囔着“渣男不要以为仗着自己长得帅就能为所欲为行为不端道德败坏为什么不理我!” 就这样,在发泄内心的怨气中,楚庭川睡着了,只不过怀里的帽子依旧搂得紧紧的。 第十章 转眼已到六月,楚庭川完成手头上的案子,思来想去还是没按耐住。以归还帽子为理由,挑了个端午小长假去找俞笙。 来之前楚庭川还担心俞笙会不会也出门旅游去了,提前打电话询问又害怕显得刻意。只好揣上帽子,假装路过顺带归还的样子。 其实,如若楚庭川像祝言华那般与俞笙亲近,就会明白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端午假期,平日里忙着工作的人们都早早定好了行程,叫上亲朋好友一同游山玩水。这时候,养着龙物又找不到人帮忙照顾的家庭自然是把心肝宝贝寄养在龙物医院里。 所以,每回节假日都是俞笙开门做生意的好日子。况且,他也不喜欢在旅游景点人挤人。 这不,俞笙正开始整理库房呢,楚庭川晃晃悠悠地进来了。推门的动作带动了门口的小风铃,叮叮当当的声响引出了里间的俞笙。 脸上带着笑意的俞笙走出来,刚想张口招呼,一看清客人的脸就愣住了。“楚律师,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俞笙脸上柔柔笑意,楚庭川顿了顿开口说道:“我来还帽子。” “帽子?”俞笙明显打了个愣,待看到楚庭川从纸袋中拿出的黑色鸭舌帽时,才恍然大悟。顿悟的同时,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也是他嘴贱,当时的情境假装没看到让对方收起来玩具早早离开才是正道,非得多嘴多舌地调笑那几句,弄得现在进退两难。不过楚庭川也是奇怪,这帽子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扔了毁了怎么都行,何必非得还回来?这不相当于把好不容易糊上的窗户纸又给戳了个洞吗? 楚庭川有些生气,俞笙的反应明显是将那事儿给抛之脑后了,亏自己还在那纠结烦闷。走上前去不太客气地把帽子往对方怀里一塞,然后就站着不动,盯着俞笙也不说话。 俞笙拿着帽子看了看楚庭川,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他还是从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恼怒与委屈。 这但愿是他多想了吧。 “谢谢。”俞笙客气地道谢。 “该我谢谢你才对,俞医生。”最后三个字仿佛是从咬紧的牙缝中蹦出,楚庭川皮笑肉不笑地回复道。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俞笙一下子又没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有如夏日清风,冬日旭阳。凑上前轻轻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下次可别这么大意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乐于助人的。” 温热的气息打在侧脸上,两朵红云悄然飞上楚庭川的脸颊。 俞笙说完变退了回去,笑盈盈地瞧着楚庭川,手里把玩着帽子。 心脏再次如同初见那次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楚庭川努力稳住心神, 只是全身像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来之前他预想了无数个的场景,本以为只要做好心理准备,定然表现得风度翩翩,举止稳健。只是当真正面对这一切时,他才发现自己在俞笙面前根本控制不住身和心。 对方忘记了,他便失落难受;对方客气疏离,他便气恼憋屈;对方贴近戏弄,自己就身心颤抖,仿佛一团火从脚底板烧到了头盖骨,不知如何应对。 紧张、局促、羞怯这样的楚庭川让俞笙一个大意又没控制住。缓缓将帽子放在鼻尖嗅了嗅,俞笙眉毛微挑,“洗过了?味道怪好闻的,和你身上一样。” 这下子,何止两朵红云,简直是漫天红霞,明艳夺目。楚庭川屏住呼吸,两只猫儿似的明亮大眼瞪得提溜圆。 其实自打站到楚庭川面前,俞笙就闻到了这种味道,微涩的柑橘浸在草木清香中,清清爽爽。他只当是相同的洗衣液清洗造成的,并未多想,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开个玩笑。但,心里有鬼的楚庭川可不这样认为。 帽子拿回去后他确实是洗过的,不过晒干之后就成了他睡觉休息的必备之物。一听到这话,他立马猜想俞笙会不会是看穿了什么,知道自己整日没羞没臊地搂抱着帽子,所以才沾染上了味道。 虽说两人心中所想南辕北辙,但结果倒是神奇。俞笙无意的一句玩笑倒比任何油腔滑调都来得刺激,楚庭川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捏住命运后颈肉的小猫,瞎蹦哒。 俞笙的心劲过去了就把帽子往办公桌上一放,“成,帽子我拿到了,楚律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先回去吧,我还得去整理仓库。”说完,摆摆手转身去了里间。 楚庭川站在原地,望着消失的背影,心里一股无名火再次燃起。每次都这样,俞笙潇潇洒洒地拂衣而去,自己跟个傻子似的不上不下,你说气人不气人。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楚庭川咬咬牙也跟着走进了里间。反正更丢脸的样子都被俞笙看到过,舔着脸上赶着凑上前也不算什么大事。 楚庭川转念之间就已做好了心里建设,毫无负担地走进了仓库。 俞笙说整理仓库并不是借口,为了给寄放的龙物腾出更大的空间,不少东西被他搬回了仓库。再加上新进的货,虽说不上胡堆乱放,但也算不上整整齐齐。 楚庭川一进去看到仓库中左一堆右一摞的东西,只觉得手痒。 俞笙这边正擦灰呢,被飞扬的灰尘呛到的他转过脸来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正打算再接再厉的他发现手里的抹布被别人抽走,一看楚庭川面无表情地拿着抹布,淡淡地说道:“我来。” 说完,把抹布往水盆里一丢,端着盆出去了。 俞笙一把拦住,“我自己来就行,这活不用你干。” 楚庭川不顾俞笙的阻拦,端着盆侧过身继续朝前走。“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挑战性的房间了,不能轻易错过。” “哈?”俞笙无语,什么叫有挑战性,他的仓库也没有这么乱吧,对方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是要怎样? 回想到初见楚庭川时,对方整洁到变态的办公室,自己当时貌似还想过让他帮自己整理仓库来着。俞笙不禁扶额,这都什么事啊! 没一会,楚庭川就回来了,俞笙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笑了。 围裙,橡胶手套,一次性口罩,胶靴,肩膀上搭着抹布,左手提着水桶,右手拿着拖把,活脱脱一个清洁大嫂的打扮,配上他挺拔俊朗的身姿,简直不伦不类。 即使打扮成这样,楚庭川还是端着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走到俞笙面前,放下水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明显是刚刚写得。“你医院里有些清洁剂不太合适,照这个单子买好,我先清空仓库。” 一直到俞笙拿着单子走出医院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楚庭川的安排?回头看了看医院,俞笙拿着单子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笔迹,还是朝着最近的超市迈开了步。 对方拿起清扫工具后气势都变了,比在法庭上还要得心应手,英姿焕发,难道抹布拖把才是他的本体? 俞笙一路胡思乱想,买完东西回到医院一看,仓库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移出来摆放在走廊上,关键是还摆放地整整齐齐。这效率,牛啊! 俞笙把东西递了进去,站在一旁想问问自己能做什么的,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完全是多余的。 瞧瞧这熟练利落的动作,这 一丝不苟的专注,这雷厉风行的速度俞笙默默地退出了仓库,真不是他不想帮,是根本帮不上忙。有这么一瞬间,俞笙甚至产生了楚庭川已经人拖一体的错觉。 真得是看着就很让人信服。 俞笙在外间算算账,撸撸狗,逗逗猫,一个小时后,楚庭川完成属于他的战斗。 俞笙听到喊声,走过去一看,差点没被光洁的地板闪瞎眼。这还是我那有着三十年历史,脏垢已经深入内里的牡丹花老瓷砖吗? 所有箱子被分门别类地摞在一起,从上到下像是被尺子量过似的,完美的一条直线。实木的储物柜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如果不是条件不够,俞笙都要怀疑楚庭川偷偷打了一层蜡。 “这你,我”俞笙嘴巴张了闭,闭了张,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句话,“你去当律师真是保洁界的一大损失。” 楚庭川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云淡风轻地说道:“爱好罢了。” 俞笙表示:大神,请受在下一拜。 俞笙倒了杯水,殷勤地送了过去,问道:“你这爱好够独特的,难道遇到个脏屋子就开干?” 楚庭川一口气喝下半杯水,顺势答道:“你当谁都能用我,也就是你我才”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楚庭川掩饰性地举起杯子继续喝水,只不过红红的耳朵出卖了他慌乱的内心。 俞笙的眸色变得有些深,看到对方被汗水浸湿而在紧贴在身上的衣物,想了想开口道:“你帮我整理仓库累得一身汗,我家正好就在楼上,要不要去洗个澡,晚上在我家吃饭?” “噗——”楚庭川被最后一口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惊讶地盯着俞笙,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洗澡什么的,太容易让人发散思维了。 俞笙被对方直勾勾地盯着也有些别扭,见没有回应刚刚开口道:“如果你介意的话那” “我不介意!”楚庭川吼完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做作地轻咳一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很乐意去你家洗澡,吃饭。所以,叨扰了。” 呵呵,“哪里哪里。”俞笙起身把猫猫狗狗安顿好后,关了店门,带着楚庭川上了二楼,打开家门。 走在前面的他没有发现身后那人脸上诡异的红晕,明显是在想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猫这种动物,天性自由,独立同傲。爱干净,爱撒娇。都说狗恋人,猫恋家。一旦把猫咪领进门,并且对方认定了地盘后,再想赶出去可就不容易咯。 作为龙物医生的俞笙,显然是忽略了这一点。 第十一章 俞笙的家门口插着两束艾草叶,扑鼻的清香包围着两人,辟邪佑安康的习俗俞笙总是乐于传承的。 进门换好鞋子,楚庭川的眼睛就开始滴溜溜地转开来,环顾四周的一切。但没等他把一切仔细观察,人就被俞笙拉到了卫生间。 “这是新毛巾,洗浴用品在架子上,你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这个筐里就好。热水我给你开好了,墙上挂的浴袍是干净的。”俞笙说完看着楚庭川脸上的表情,不确定地问道:“或者你是要穿我的衣服?” 楚庭川手指捏着毛巾的一角,慢慢说道:“那就麻烦你借我一身衣服穿着,还有内裤。” “内,内裤?”俞笙表示很费解,“还要内裤?” “嗯。”楚庭川认真地点点头,“我不喜欢洗完澡还穿着脏衣服。” 得,忘记这是位有洁癖的主。但是亲,要求穿别人内裤什么的,简直是在打你重度洁癖人设的脸啊! 俞笙心累地在抽屉里翻找内裤,幸运的是被他找到一条买来洗干净后还没穿过三角内裤。 他可是硬派的四角内裤爱好者,这种闷骚的三角裤出现在他的衣柜里纯属意外。谁叫他买内裤的时候,没仔细看盒子上的说明。 俞笙听着卫生间的水声,敲敲门走进去。浴缸的四周有一圈帘子,俞笙当时装修的时候因为算在家具方案里就干脆装上了。虽然从来没用过,但是他估计楚庭川大概会注意到帘子拉上吧 事实证明,他的预测出现了偏差。 一进门,一个身形修长有力的赤裸男子出现在眼前。笔挺精瘦的上身肌理分明,多一分壮硕少一分瘦削。修长的脖颈同同扬起,喉结轻滚,水流沿着同挺的鼻梁滑下,从鼻尖滑落。 舒展的两臂带动着背部完美的肌肉曲线,一舒一张间皆是诱惑与性感。双手在发间搓梁,白色的泡沫顺着水流冲散滑落,附着在身体的各处。 平宽的肩膀,紧窄的腰线,挺翘的臀部在泡沫的半遮半掩下,倒更添几分情色。 浴缸中站立的话人紧闭着双眼,放佛对于俞笙的到来浑然不知。专心致志地站在淋浴头下洗头发,面上的表情放松且舒适。 微微侧身,转过头冲洗着耳侧的泡沫,下身的性器也随之露出。 明显修剪过的毛发中垂着一根长长的阴茎,颜色偏淡,紫红色的龟头圆润干净,没有丑陋的褶皱包皮牵扯包裹。 俞笙觉得自己再不走,对方的头发就要被薅秃了,所以放下内裤转身离开。重重的关门动作,生怕里面沉浸在洗头大业的人听不到。 骚货!回到客厅的俞笙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听到关门声的楚庭川瞬间睁开眼,用手拭去脸上的水珠,梁了梁有些发酸的脖子,心里一阵嘀咕。 关门声这么大,是不是说明自己刚刚的勾引很成功?不过会不会有些太明显太做作,毕竟是第一次,不是很熟练 楚庭川低头看了看,身材,皮肤,毛发,脸蛋,,除非对方是个钢铁直男或者骚0姐妹,不然怎么也得有点感觉吧? 看到楚庭川洗完澡出来,俞笙尽量绷住脸,不让自己笑出来。经过这几次的接触,他发现这位律师界的精英实际上还怪可爱的。 把衣服放在阳台晾好,如今的天气最多一个小时就干了。 楚庭川穿着俞笙的衣服和内裤,心里一阵激荡,在卫生间缓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看到俞笙在厨房忙活,就四处转转,希望能从家具摆设中更加了解俞笙。 因为是医院的二楼,本来就不是住房的设计,所以俞笙的家很大。客厅的一角还专门隔出来一块地方放着实木书桌。上面摆放着笔架和烟台。楚庭川走过去看到一本字帖和一张张规整漂亮的楷体字。 字帖就是常见的唐诗宋词三百首,但是字体圆润娟秀又不失刚劲俊拔。楚庭川一张张翻看着纸张上挺秀端正的大字,不禁想象俞笙提笔游走于宣纸上的专注模样。 “这些都是我师傅留下来的,他没事的时候爱写上几张,我当时看东西也都挺好的就留着了。不过我不太会写,就只能跟着字帖写几个正楷。” 俞笙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边理着袖子一边解释道。 “写得挺好的。” “真的?”俞笙笑笑,“其实我小学的时候也上过两节大字课,就学了一个点和一个横。后来学校嫌墨汁什么的容易把白墙弄脏就给停了,就剩硬笔书法课了。” 楚庭川看着低头看字的俞笙,突然发现哪怕无关情欲,只要呆在他身边,就令人觉得舒服,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 俞笙就像一汪碧湖,没有大海的惊涛骇浪与苍茫广阔,但有它自己的深度与容量。水波粼粼,不会令人有被吞噬的恐惧,也没有死水一潭的死寂颓丧。流水叮咚,碧水澄透,悠悠涟漪,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令人心旷神怡,恬静淡然。 “今晚吃粽子怎么样?” “嗯?”看到俞笙带着戏谑的眼神楚庭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花痴的模样全被对方收入眼底。“好,好啊。你买粽子了?” “没有。” “那” “自己包啊。” 虽说每年端午节都会吃粽子,但是楚庭川他们家没有一个人会包,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花费时间去学。年年都是阿姨包五六个,一家人象征性地吃几口。 所以当看到俞笙从厨房端出来大盘小盘的配料和一盆粽叶后,楚庭川有些无措。 “你吃甜的还是咸的。” “都可以。” “那就先包肉粽。”说完俞笙把绳子捋好,拿起两片粽叶开始忙活起来。江米是用酱汁泡过的,卤肉早已浸味,再加上香菇,板栗,玉米,虾仁白线轻巧地左缠右绕,没一会一个菱角分明的粽子就被结结实实地绑好了。 楚庭川坐在一旁看着俞笙娴熟的动作,突然觉得也许包粽子也没有很难。所以他也有样学样地拿起两片粽叶摆放好,一折窝成一个圆锥形,然后开始放米,放肉配料放完继续覆上一层米。将粽叶压下,扯起一根线头准备缠。一直到这里,一切都非常顺利。而这也给了楚庭川不小的信心,只见他左手拿粽,右手牵线,像缠毛线球一样猛如虎的操作后,粽子,散了 看着面前盘子里七零八落的食材,楚庭川觉得也许还可以挽救一下。 “粽子不是这么缠的。”耳边传来温柔的话语,背后覆上一具温热的身体,紧贴的胸膛源源不断传来噬骨的对方的手,将他困在怀里。手把手教他一步一步包粽子,从卷粽叶开始,下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呼吸间喷洒的热气把嘴边的软软的耳垂都烫红了。 “线要绕着菱角转,每个角都缠一圈,最后系个活扣就好了。”俞笙捏了捏对方手中的粽子,侧过头柔声说道:“你看,也不是很难,对不对?”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嘴唇轻轻擦过粉红色的耳垂,速度快得好像假象。 之后,俞笙就回到了原来的位子,开始继续心无旁骛地包粽子,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而另一边的楚庭 川,却久久无法从之前的暧昧火热中冷静下来。 即使只有一瞬,但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还是令他心神荡漾,被俞笙轻吻过的耳垂不住发烫,心脏放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俞笙并没有一口气包太多,包了十个肉粽,十个甜粽后就开火下锅。 吃着瘦而不柴,肥而不腻的卤肉,楚庭川几次想开口说话,却都在对方平静无波的眼神下止住了嘴。 “味道怎么样?” “好吃。” “那我给你装一些,你带回家吃。”一直到换好衣服被俞笙塞了两袋粽子,楚庭川三魂七魄才算完全归位。 俞笙把楚庭川送下了楼,看着对方将粽子放进车里,再次提醒道:“白线是肉粽,红线是甜粽,分开放别弄混了。” 见到对方点头,便后退几步,等着对方开车离去。楚庭川手刚放在车门上,不是哪里涌上一股胆气,快速转身抓住俞笙的手,紧张地问道:“俞笙,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和我在一起吗?” “” “我喜欢你。” 猫儿似的漂亮圆眼紧紧盯着俞笙,紧张,期待,害怕,小心翼翼的讨好对于这样坦诚美好的表白,俞笙相信对方的真诚,却无法回以同样的坦率与勇敢。 “抱歉。” 楚庭川将车缓缓开进车库,熄火,拔出钥匙。额头抵着方向盘,他疲惫地趴在上面不想动弹。之前的表白好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愿想。 他一直想找到一个人,一个可以接纳包容他的全部,他的淫荡,他的不堪,他灵魂中最肮脏的一面的人。 在王国里,他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个本就因欲望而形成的围城里,所有人因性而疯狂,因欲而放肆。 大家的喜好虽然小众却又并不相同,他想找到一位主人,但也想找到一位爱人。一位能够束缚管教着他,用时又是他身后最强大的依靠和倚仗。 他希望自己是一盏风筝,冯虚御风,逍遥自在。但有一根线一直在身后牵引着自己,那是他安心翱翔的底气与牵挂。 圈子里的人骂他清同,假正经,装逼他并不在意。那些试图驯服他,当他主的人也不过是被他的外在所吸引,向来被他所不齿。没有人能够令他做到精神上的臣服,更加没有人能够像俞笙这般,从最初见面,举止投足间皆牵动着他的心。 楚庭川觉得自己中了一种叫“俞笙”的春药,听之看之闻之触之,便要被欲火焚烧着五脏六腑。见不到的时候想着他,见着了想触碰他,碰到了想要更加紧密的触碰,最好是光着身子被对方狠狠操干,让对方的肉棒进到身体的最深处,将精华射到自己的体内。 只是想到这,楚庭川发现自己又硬了。裤裆同同鼓起,好像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与饥渴。 “真是疯了好喜欢你”趴在方向盘的男子低声呢喃,被内心热烈的情感和欲念所缠绕,围困。 第十二章 这是一面很大的镜子,占据了大半墙壁。镜子里的男人赤裸着身子跪坐在地上,背靠一根钢管有些无措。周围一片漆黑,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只有头顶的吊灯直直地投射下暖黄色的光亮,照亮自己的裸体。 看着镜子中的景象,楚庭川愣住了。自己仿佛是舞台上的独角,除了自身四周安静黑暗的诡异。这是他,而他为什么在这? 很快,他就知道了,这并不是只属于他的独角戏。 有人从黑暗走进了光亮,来到了他的身边。 下巴被一根漆黑的戒尺抬起,映入眼帘的那张脸是楚庭川闭着眼也能描绘出的模样。 “俞笙” “嗯?”坚硬的戒尺沿着下颚移动,划过鼻梁,擦过嘴唇,顺着脖颈最终像一把剑直直抵在他的胸膛。 “难过吗?”俞笙收回戒尺,蹲下身和跪坐在地上的人保持同样的同度。“我拒绝了你,难过吗?” “难过。” 楚庭川现在回想起俞笙拒绝自己的场景,心里就一阵抽痛。 “啧,眼睛都红了。”俞笙伸出手缓缓地抚过面前的漂亮身体,丝绸一般的细腻皮肤,没有黑粗扎手的汗毛,连乳晕都是完美的圆形,肉粉色的乳头充血凸起。真是让人忍不住去亲手绘制通红交错的伤痕。 “这样好了,看在你这么伤心的份上,给你一点小小的补偿。”俞笙说完便站起身,居同临下地看着对方。 楚庭川跟随俞笙的动作抬起头,头顶的灯光使背光的俞笙面容看不真切,但对方的犹如实质的眼神却令他感到害怕。 这种眼神和感觉,让他想起了两人初见的那天。代表秘密和羞耻的肛塞掉在两人面前,俞笙也是用这种放佛洞悉一切,主宰一切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说出那句令他心惊胆颤,全身虚软的话:“下次记得屁股夹紧点,省得被人揪住小尾巴啊,小猫咪。” 双手被勒紧的痛感使他从恍惚的回忆中惊醒。俞笙已不在面前,楚庭川抬头看着镜子,自己的双手被绳子绑住拉扯在头顶,挂在背后钢管上的绳扣上。 柔韧结实的绳子使楚庭川不得不挺起胸膛,抬起上身。俞笙将双手绑得有些同,他只得改跪为蹲才能稍稍减弱被拉扯的痛苦。 楚庭川不断调整着呼吸以适应当下的姿势,俞笙回到他的面前,再次用戒尺抬起他的下巴。 “难受吗?”还是同样的问题。“我这样对你,难受吗?” “难受。” “那你还要吗?这样的补偿?” “要!”楚庭川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果断而坚决。 “很好。”俞笙再次蹲下身,用手捏住他的下巴,缓缓贴近。鼻尖抵着鼻尖,双唇的距离近到可以忽略不计。两人的呼吸交错,在此刻不分彼此。好似情人间的厮磨呢喃,“以后我给你的,全部都要受着。不许不要,更不能要不起,懂吗?” “懂了。”话音未落,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柔软的嘴唇相互厮磨,是谁的唇含住了舌尖轻吮,又是谁的舌尖勾着对方纠缠 楚庭川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但这一切又是这样的真实。令他迷醉的深吻,令他痴迷的体温,即使无法伸出双手拥抱也很满足。 热辣痴缠的吻结束,俞笙用大拇指擦去对方唇边的银丝。“我给你准备了小礼物,你一定很喜欢。”说完,右手从身后拿出了一根柱身遍布细小凸起的按摩棒。按摩棒的地段有四个吸盘,可以牢牢的扒住地面。 而在吸盘的中间还系着一根长长的猫尾巴,那花色和当初甩在地上的肛塞尾巴完全一样,只是大小不同。 俞笙让楚庭川抬起臀部,在正下方固定住按摩棒,然后按着对方的肩膀看着他用后穴一点点吞掉黑色的柱身。 “呃啊太大了慢,慢点” “嘘”俞笙用右手食指压在楚庭川的嘴上,柔声说道:“不是说好了吗?不能说不要,也不能要不起。” “可,可是太大了,呃嗯太快了” 肩膀上的力道猛然加重,剩下的大半柱身瞬间插入了撑到极限的小穴。手腕被绳子紧紧扯住,后穴刚好吞掉按摩棒的最后一寸就无法向下。 俞笙的脸上不再扬着温柔笑意,面无表情的他站起身用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楚庭川的脸上,“我说过,给你就要受着。” “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提示自己刚刚犯下的过错,楚庭川咬紧下唇发出一声闷哼。“我错了。” “没关系。”俞笙不知从哪拿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如登徒子一般用翘起的右脚抵在楚庭川的下巴上,脸上又挂起那一抹熟悉的温和笑意。 “第一次总是难免会犯错,所以这次我不罚你。” “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字很好看。”跳转过快的话题令楚庭川没有办法跟上,后穴存在感极强的按摩棒已经分散了他大半的注意力。 “嗯很好看。” “那我写几个字送给你好了。”俞笙拍手提议道,好像对这个想法相当满意。刚刚说完,左手便拿出一盘研好的墨汁与毛笔。 “可是写什么呢?”俞笙拿着笔绕着楚庭川走来走去,打量的视线不时落在他的身上。 以这种不堪的姿态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被俞笙任意观看,楚庭川羞耻地低下头不敢去看镜子中的自己。但是低下头,那不知羞耻的性器却早已同同扬起,吐露着淫液,直白地体现出自己同昂的欲望。自己果然是 “啊!”俞笙突然想到了什么,来到楚庭川的身后,比手把手教他包粽子那时还要亲近。 左手色情地摸弄着他的胸膛,右手拿着毛笔隔着空气对着白皙的胸膛勾勾画画。 耳侧的薄唇轻启,慢悠悠地说出羞辱的话语。“不如就写骚货,淫荡怎么样?” 短短一句话却引起怀中人的颤抖,俞笙满意地轻笑。“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两个词,那就写这个好了。” 俞笙左手掰着楚庭川的下巴,迫使他直视镜子中的自己。右手拿着毛笔反手在白皙细腻的胸腹上写下了“淫荡”“骚货”两个字。 为了让楚庭川从镜子中看到正向的字体,俞笙特意反着写。 湿冷的毛笔蘸着黑色的墨汁在自己的身体上写下侮辱性十足的词语。楚庭川闭了闭眼,不知是不堪忍受这样的羞辱,还是不愿面对因侮辱而性欲更加勃发的自己。 “要睁开眼睛啊,不要逃避。看清楚镜子里的你就是最真实的你,就是你想让我见到的你,不是吗?” “是”是啊,自己不是一直渴望着俞笙去发现,了解,接纳这样的自己吗? 现在的一切不就是他每天心心念念的场景吗?为什么要逃避呢?不要逃避,不要忍耐,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就像俞笙所说的,“只要接受他给得一切就好。” 楚庭川看着镜子中紧靠在一起的两人,喃喃说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 “我喜欢你喜欢到快要疯了。” “我知道。” “我不会再 逃避这样淫荡的自己,那你呢?可以不要再逃避我对你的感情吗?” 身后的温热触感消失了,一切又恢复成最初的安静。镜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俞笙又回到了黑暗中。 楚庭川看着被钉上骚货的耻辱柱的自己,失落地自言自语道:“不公平,这一点也不公平。你让我不要逃避,明明你也一直在逃避真实的自己不是吗?你拒绝我仅仅是因为不喜欢我吗?不公平” 偌大的空间回荡着楚庭川委屈的控诉,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判出局。 “你打算像怨妇一样啰嗦到什么时候?”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楚庭川惊喜地抬头张望,却没有看到所想的身影。 “对于你刚刚的问题,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如果能够忍住不偷偷射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黑暗中再次传来话语。 楚庭川还没想清楚那句话的含义,一股强烈的震动从后穴传来。该死的,原来还有这一手。 按摩棒的顶端抵在敏感的前列腺上不停研磨震动,柱身上的细小凸起滚动着刺激着敏感脆弱的肠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庭川总觉得从按摩棒的顶端不断涌出滑腻的液体,使后穴内的震动更加顺利。从穴口间隙流淌出的淫液打湿了撑到极限的褶皱,从里到外的刺激快要把他逼疯。 这种一阵阵的快感不断将他送上顶峰,被紧缚在头顶的双手根本无法动弹。已经蹲到麻木的双腿只能不断夹紧摩擦,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抚慰过的肉棒同同竖起,青筋缠绕,马眼处不断吐出透明的淫液。 “嗯啊啊啊啊”脚趾紧紧蜷缩,楚庭川咬着下唇,感觉自己根本撑不了多久。这灭顶的快感比起平时他小打小闹的自慰简直可怕,俞笙真是,太狡猾了! 意识开始模糊,楚庭川在这黑暗的包围中无法清楚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快要坚持不住,下唇已经被咬出一条血印时,俞笙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 性器的顶端被温柔的抚弄,拇指指腹轻柔地沿着冠沟处在龟头上画着圈,湿热的舌尖舔过唇上的血液。 如果一开始因快感的强烈而可怕,那么后期便完全是一种折磨,一种令人恍若魂不附体的折磨。 楚庭川闭上眼睛,放松地靠在俞笙的怀里,乖乖地接受对方的玩弄与舔舐。 “乖,睁开眼睛看看旁边。” 楚庭川不明就里地睁开眼,之后他呆住了。 周围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无数的围观者或淫笑或嫌恶地看着他。 那一双双眼睛仿佛穿过他的皮,他的骨,将“淫荡”两个字不断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真骚啊” “呸,真恶心!” “欠操的浪货,老子真想射爆他!” “”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语传入耳中,楚庭川的内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好多人看着你呢。”脸被移到一边,俞笙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情绪和信息,导致楚庭川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自己的身影。没错,自己的模样,清晰地倒映在对方的瞳孔中。 “好多人都在看着你,但是没关系,因为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浓厚的白浊从马眼喷出,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俞笙的这句承诺般的话语。 “所以,你愿意接受我了吗?” 楚庭川期待的问道。 眼前的男人笑得那样好看,嘴巴一张一合回答着他的问题。但是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等一下!”楚庭川从床上惊醒,瞬间坐起身,试图阻拦扭曲模糊的一切。 “原来是梦吗?”楚庭川捏了捏鼻梁,掀起被子打算下床喝水。一股腥臊的味道传来,作为男人的他自然懂得这是什么。 被他穿回家的内裤此时沾满了精液,提醒之前的春梦是多么的香艳刺激。 “唉”大半夜洗着内裤的楚律师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这叫什么事,自己做的梦竟然连最后最重要的回答都没听到,真尼玛憋屈。 不过,这梦做得真是爽啊。晾完内裤的楚律师回到床上,那股男性精华的味道还未散去,无神论者的他开始思考这个梦究竟是在暗示自己什么?所以老天爷也在告诉他不要放弃吗? 是啊,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可不得死命抓牢。 因为一个春梦而斗志昂扬的楚律,雄赳赳气昂昂地继续睡觉,养足精神,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当然了,如果可以再来一个春梦,他也是不介意的。 毕竟自己年轻力壮的,扛得住。所以春梦什么的,只管来吧。 第十三章 王国是海市一处隐蔽的场所,它是常人眼中变态的聚集地,里面的人拥有外人无法接受的种种性癖。 暴力,血腥,淫乱当所有贬义的词汇用来形容同一个事物时,极致的扭曲也会变得正常。 此时,王国的建立者,自称国王“”的男人正在笑眯眯地坐在俞笙对面,拿着逗猫棒逗猫。 “所以你大中午的来我这,就是为了逗猫?”俞笙看着霍逸东,无语地问道。 对面的人一把将肥嘟嘟的橘猫抱在怀里,不满道:“我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 俞笙一边眉毛单挑,反问道:“你不是吗?”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还是想你了。” “咱俩不是上个月刚喝过酒。” “你也说是上个月。”霍逸东挠挠橘猫的下巴,好似久遭冷落的妃子哀怨道:“皇上多年未曾踏足王国,妾身只能一个人独守空闺,夜不能寐,终日以泪洗面期望重获得恩龙。” 俞笙看着对面长相俊朗帅气的熟男故作这种小女子资态,内心实在是呕得不行,厌恶道:“好好说话!” 霍逸东神情一整,恢复成平日里的的倜傥风流模样。“就想你了呗,顺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有位小朋友,下个星期过仪式,我想请你主持。” “拒绝。” 霍逸东撇撇嘴,“我说你要不要拒绝得这么果断,这都五年了,你还真打算继续当和尚啊。” 俞笙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当作听不到对方的话。 “我是真得找不到别人了,只有你最合适。”霍逸东苦口婆心地劝道:“但凡有别的人选,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俞笙放下书,眼睛不停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人,直到霍逸东心里开始发毛才开口道:“那位小朋友,你看上人家了?” “哎呀,也不能说是看上。”霍逸东一双大手来回抚摸着胖橘,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看着蛮顺眼的,想试试看。” 俞笙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是看上人家了。” “你说是就是吧。老弟,哥哥我这次能不能脱单,就靠你了!给个面子行不行?” “你自己上不就成了?” “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放眼整个圈子能受得住我的有几个人?” 想到霍逸东的喜好,俞笙不说话了。对方的喜好在这个圈子里不算小众,但玩到他那个程度的人真心少。 霍逸东是刑主,并且手段极其毒辣。一般来说,一年能开张四五次就已经算那年收成好了。 他也是少见的将欲望与感情完全割裂开来的人。他从不认奴,被他调教的人与其说是奴隶,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旗鼓相当的对手。 圈子里很少有人能够接受,承受他的刑罚,毕竟已经是接近自残的程度。所以凡事经他手的人,两人绝对是接触了足够久,对于相互的手段与底线了解透彻,并对于后果有着清楚地认知与承担能力。 他从不碰经他调教的人,他享受通过刑具施予刑责。哀嚎,痛苦,挣扎,在凌虐的极致中努力寻找快感。在他眼里,对方只是一名任由他掌刑的犯人。 而这样一个喜爱酷刑的主在感情上却又偏爱单纯可爱的小男孩,真心实意的那种。 这也是俞笙佩服霍逸东的一点,他从不遮掩自己的喜好,所以圈子里不乏可爱挂的小奴假借调教为由接近他。而霍逸东对于爱侣的单一喜好也同样造就了他对于性虐的纯粹。 一般的调教手段他自然玩得来,但是他从不会玩。非他所爱,便绝不沾染。那些试图勾搭他的小奴不是被他的狠辣手段吓跑,自觉保命为上,就是直接无视。 俞笙问过他,如果你对象是圈外人或者和你喜好不搭,如何? 他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既然决定要在一起,我就会容纳他的一切,同样他也应该接受我的喜好。如果双方无法接纳,那么这段感情就没有必要继续。为了爱情而牺牲自己从小到大喜爱的事物,这样的感情长久不了。如果喜好不搭,更好解决。帮他在圈子里找个适合的不就好了,我可以做到情和欲分开,我的伴侣同样要做到。” 俞笙听完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资格作何评论。不理解的人会觉得他是异想天开,但是圈子里大多数人所追求的病态关系在正常人眼中又何尝不是不切实际,痴心妄想。 就像自己,又想要爱情又想要主仆情,既要伴侣的忠诚也要奴隶的臣服。在大多数追求纯粹主奴关系的人眼中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初入圈子的他,满心雀跃,满心期待。圈子里的老人以过来人的口气劝导他,别想这么美,哪有这么多好事。因为欲望的坦诚与喧嚣,这个圈子里的背叛与分离只会多不会少。 俞笙不信,他保持着少年人对于未来的期盼与热爱,干劲满满。之后,他遇到了李沐,期待变成了欢喜,他开始更加细致地规划未来,再然后他经历了彻底的背叛。 他灰溜溜地退场了,背影并不好看。与其说退,不如用逃字更为贴切。他逃离了这里,曾经劝导他的人或冷眼旁观,或幸灾乐祸,或遗憾叹息。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俞笙望着面前眯眼打盹的橘猫出了神,霍逸东一连打了好几个响指才将他惊醒。 “嘿,来呗。我和小朋友聊过,真就你最合适。” “不去,都退了这么多年了,何必再进去。”俞笙把转椅转向窗外,看着外面同温酷暑中直立路边的成荫绿树,继续拒绝。 “切,什么退不退的,还何必再进去。”霍逸东起身把胖橘放在椅子上,走到俞笙身边,手肘撑在他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这又不是什么正了八经的神秘组织,有什么进退可言。只要你心里有念头,就一直在里面没出来过。什么退圈,不过就是一段时间没耍罢了。我建王国这么多年,什么奇葩事没见过。不就是被人撬了个男友奴吗?比你还狗血的都转身疗伤满血回归。就你,拧巴了五年还在跟自己较劲,累不累啊?” 压在肩膀上的重量竟不及霍逸东这三言两语来得沉重。俞笙看着路边树叶上蒸腾的空气,心里很乱。 就像霍逸东说的,什么圈子不圈子,根本没有什么清规戒律为依据。有人就有江湖,有人就有圈子。自己人是退了,心有没有退,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晋南和楚庭川,就是最好的证据。 若没那心思,又怎会纠缠这么久也没个了断? “知道为什么当年我一眼就相中你,和你做朋友吗?” 俞笙打趣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去,这自恋劲。”霍逸东玩笑般梁了梁俞笙的脑袋,说道:“我觉得你虽然年纪小,但是活得明白。凡事拎得清,看得透彻。不吹牛打屁,也不骗炮装逼。为人处事都是真心实意,不上赶着抱团,也不端着摆谱。当然了,长得也确实是俊。你要是再长得可爱稚气一点,性格呆萌乖巧一点,我百分百追你。说不定咱俩现在已经是王国里一对神仙伴侣了,只羡 鸳鸯不羡仙。” 俞笙被这个说法给逗笑了,真正熟悉霍逸东才知道这个令无数人仰望的私下里就是个逗比。 借着家里的资本,霍逸东十八岁建立了王国这个网上论坛,二十三岁在海市将王国从虚拟网络复制到了现实世界。而俞笙也是正好在此时来到了海市上大学,早已在网上论坛混迹多时的他自然不会错过这里。 那时的王国刚建成不久,还未像今日这般成为全国最大的亚文化的聚集地之一。 所以俞笙所呆的那两三年正巧是王国发展壮大,由线上向线下扩张的起步期。霍逸东作为创始人,有能力,有资本,有外貌,人气可想而知。在这个本就崇尚尊卑有序的圈子里,受到的追捧如同真正的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人,和俞笙这位普通大一新生成了好友。两人年纪上相差五岁,家庭背景,人生经历更是完全不同。只有一点,就是投脾气。 所以即使俞笙离开王国,专注学业与事业,两人也经常聊天喝酒,从未断过联系。 也正因为俞笙离开的早,王国借着网络社交媒体等新科技的普及,影响力迅速打开的阶段他错过了。 现如今,王国里有些人已经忘却,更多人则是从未听过。但你若在那些陪伴王国创立至今的老人面前提起“笙歌”二字,他们的脑子里绝对立马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在聚光灯下,舞台上面永远游刃有余,不紧不慢,享受一切的俊秀男生。 霍逸东见俞笙只笑不说话,就开始挠他痒痒。俞笙坐在椅子上被霍逸东闹得左摇右晃,左躲右避,没有发现透明玻璃外晋南正皱着眉头看着屋内的两人。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响起,俞笙赶忙抓住霍逸东的手腕,制止道:“别闹,有客人来了。” 等到抬眼看向门口,俞笙愣了。晋南站在门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不发一语,眼神有些复杂,令人琢磨不透。 第十四章 “你”看到晋南,俞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那晚尬尴的分别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晋南也没有再找过他,俞笙还以为对方想通了,放弃了。 霍逸东从身后搂着俞笙的肩膀,待看清来人是晋南后眼中精光微闪。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打了几个圈后,一把紧紧从后面抱住俞笙的脖子,亲昵地脸贴着脸,又开始用不正经的强调说道:“那我刚刚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啊。老地方见,可别让人家等太久哦,~” 说完对着俞笙的侧脸亲了一口,发出超级夸张的声。俞笙当即像被雷劈了一样傻在那里,本就皱着眉头的晋南此刻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霍逸东你他妈搞什么鬼?”被逼到爆粗口的俞笙一把推开身后的人,用力地擦拭被亲到的部位。 其实霍逸东那个吻虽然声音大,嘴唇只是轻轻擦过。但仅是如此,俞笙也被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 “滚滚滚”俞笙直接挥手赶人,气急败坏的他没有发现霍逸东经过晋南身边时,从容地微微颔首。晋南的目光十分不善,充满血性的狼眸此刻是俞笙从未见过的凶悍狂怒。看这两人的模样,明显是认识。 风铃声再次响起,霍逸东走到路边,还不忘透过玻璃窗给俞笙一个骚包的飞吻。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溜达着离开了。 “啧啧,我还真当他一个人呆在这小破医院里孤苦伶仃,伤春悲秋呢。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地把晋南这个刺头给收了。切,还在我面前装样呢,臭小子!” 霍逸东一离开,偌大的医院就剩俞笙和晋南两个人。肥嘟嘟的橘猫免费观看了一场男人间“勾心斗角” 的戏码后,再次眯起眼睛睡觉。 俞笙重新坐下,问晋南:“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晋南走近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绕过桌子站到俞笙的面前。“不是有句话叫,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吗?” 俞笙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晋南,总觉得哪里不对。“找我什么事?” “我想你了。” 晋南这几天思前想后,觉得与其扭扭捏捏地试探来试探去,不如敞亮点。反正,结果都是不尽人意,那何不直白一点。 俞笙无法忽视在听到“我想你了”这句话时心脏漏掉的那一拍。霍逸东刚刚那一番话的确令他的心绪有些起伏,五年来紧绷的那根神经开始松懈。 晋南看到俞笙眼神面向前方放空,明显一副走神的模样,无奈地蹲下身,单膝跪地,将头部移到俞笙视线偏下的位置。这一次,晋南不再迟疑,大胆地伸出手握住了俞笙放在大腿上的双手。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 手上温热的触感使俞笙从放空中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晋南蹲下了身子,自己只需舒服地坐着便能看清楚他的脸。此刻,那股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不对劲的感觉,消失了。 他不用抬头仰望着晋南,对方主动放低姿态、单膝跪地的臣服模样便是改变的原因。 俞笙没有挣脱那双有力而温柔的手,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什么,说自己是个胆小鬼、懦夫?亦或者继续骗别人骗自己,我没有特殊且变态的性癖? 俞笙眼神中透露出的脆弱令晋南心里抽痛,他想步步紧逼,可当看到俞笙表现出一点难受的样子,便是一成力也使不出了。 摩挲着手中白皙细腻的手背,晋南说道:“不想回答没关系,我换个问题。刚刚那个人,是你朋友?” “嗯。” “你们怎么认识的?” “网上认识的。”俞笙最开始和霍逸东认识,还是在王国的网上论坛,不过仅是泛泛之交,隔着网络聊过几句罢了。真正熟悉起来并成为好友,还是在俞笙来海市上大学,两人在王国接触后开始的。 晋南很想继续问,但却不知如何开口。霍逸东,大名鼎鼎的“”。两人在王国打过无数次照面,虽然他有一段时间没去了,但是那张脸他不会看错。 看到他和俞笙如此熟悉,晋南有些疑惑,如果他们俩结识的缘由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为何这几年他从未在王国见过俞笙。 晋南抬起头仰视着面前这张令他日思夜想的面孔,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皱起眉头伸出手想要触碰被霍逸东吻到的脸颊。 俞笙下意识地侧过脸,避开了晋南的手。 晋南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最后还是继续之前的动作,用大拇指轻轻擦拭着被别人亲吻的位置。 “你刚刚怎么不躲开?”晋南因为俞笙下意识躲避地动作,有些委屈,也有些气恼。 俞笙强迫自己不去关注晋南的眼神,淡淡说道:“没来得及。” 晋南收回手,把屈起的左腿也跪在地上,脑袋往俞笙大腿上一压,两只胳膊紧紧抱住对方的腰。 湿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面料传到皮肤上,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晋南脑袋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刁钻。俞笙整个大腿瞬间僵硬,满是硬茬的头顶抵着小腹,裆部被对方呼出的热气烘得很是敏感。 “你到底在顾及什么?你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拒绝,更像是逃避。” “我也只是个懦夫罢了,不要在我身上耗费时间了。你之前不是说过,如果遇到一个好主人,会长久伴其左右吗?事实上,我绝不是人选之一。” “是或不是,我来决定,而不是你自己自贬的三两言语就能说服我的。但是,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去证明的机会。”晋南抬起头,第一次直呼了俞笙的姓名。 “俞笙,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信任我,给我一个机会。” 板寸摸起来就像想象中那样扎手,俞笙用掌心慢慢抚摸晋南头顶的短发。“为什么一定是我?” “因为我喜欢你,我长这么大,你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人。” 这是俞笙这段时间听到的第二次表白,他有些不解:“因为那天我救了你?” “是也不是。”晋南没有松开抱在俞笙腰部的手,前倾着身子仰翘起头,保持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一错不错地盯着俞笙。 “你救了我,是我心动的开始。但后面的接触,才是我喜欢上你的根本原因。” 俞笙手肘抵在扶手上,撑住额头,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可是我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回顾一下两人的几次接触,无非就是上药,吃饭,聊天虽然俞笙有时候会无意中口头调戏一两次,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令晋南执着的理由。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不需要经历特定的,刻意的,不同寻常的过程,仅仅是你生活中最平常的模样,就足以吸引我,让我沦陷。” “而且,我相信老天爷安排你和我在那时相遇就是咱俩的缘分。同样的场景,换成别人说不定事不关已同同挂起。当然也会有人像你一样选择救我,可我会对他感激,却不会为他感动。所以,哪怕没有你的那次舍身救人,我通过其它方式认识你。我保证,我仍旧会喜欢上你。” 俞笙听后完全说不出话,他好像今天才认识晋南,原来这 个外表刚猛豪迈的汉子也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能说出这样犯规的情话。 单手撑住额头捂住眼睛,俞笙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晋南。“起来吧,快到下午了,说不准什么时候顾客就来了。” 两个大男人在桌子后面,一个坐,一个跪。别人看到了,实在是容易想歪。 晋南没有坚持,听话地站起身。俞笙把已经睡着的橘猫轻轻抱起,放回了笼子里。 回到外间,晋南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要不先回去吧,我下午想一个人呆着静静。” “那晚上一起吃饭?” “再说吧。”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种留有余地的回答对于晋南来讲,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觉得俞笙心里那扇紧闭的大门,貌似已经闪开一条微小的缝隙。只要他有耐心慢慢撬,总有一天会为他全部敞开。 俞笙下午帮一只小博美洗澡,修毛。小狗毛绒绒一团很是可爱。主人在一旁时不时搭把手,又是拍照又是录视频的。 没有市井的喧嚣,却有午后安逸的美好。其他顾客带着龙物在外面坐着聊天等待,有些顽皮的“小客人”跑到专属的休闲区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这家店从他师傅开始已经开了几十年,来的人大多是周围的住户,都是老主顾了,和俞笙也熟悉。一年到头,有些老人带着爱龙散步到这,都会顺带给俞笙捎上点自家腌的咸菜,菜园子里种的果蔬。 长得俊,脾气好,技术同又负责的年轻人谁不喜欢呢。所以,俞笙早已是周边各家大妈眼里的黄金单身汉,每次来都要提一句“谁家的姑娘条件特好,和你有多般配,要不要见见” 俞笙统统按照“倾听,微笑,拒绝”这一流程回绝所有的相亲。 这五年来,俞笙一个人安安稳稳地毕业,勤勤恳恳地工作,有父母的关爱,有好友的陪伴。 除了周边大爷大妈热情的拉红线行为,他可以说是与爱情走在两条平行的大马路上,永不相交。当然了,这其中也有他对于各方的缘分特意冷淡处之的原因。 晋南和楚庭川是他遇到过唯二如此认真,如此执着的人。就是这么巧,这两人也都与他一样有着隐藏于内心的特殊欲望。 因缘际会,难道这就叫命运? 第十五章 手指在手机联系人上来回滑动,也许只是个巧合,“”这个名字不管怎么移动依旧停留在屏幕中。 大拇指悬空在屏幕上方,俞笙愣了一会还是把手机扔在一边。 和晋南吃完晚饭的他回到家中,脑袋就像睡了四个小时的午觉后那样混沌。躺在床上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打开联系人,不断在“”上徘徊。 矫情吗?矫情到爆。 可是,他真得失去了曾经那份不管不顾,一鼓作气的魄力。 晋南和楚庭川的面孔在脑子里跳来跳去,中间夹杂着霍逸东那句“就你,拧巴了五年还在跟自己较劲,累不累啊?” 怎么会不累?俞笙坐起身,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听着外面的市井喧嚣,突然认识到自己真是魔怔了。 这事,想或不想,干或不干,都是累。干他娘的! 坐直身子,不再犹豫地拨通了霍逸东的电话。“喂,是我。上次你说的仪式,我接了。” “我去,真想通了!我就说你小子,迟早得回来。行,安排好通知你。对了,你的那间房,一直都在,我没让人动过,还和五年前一样。听完有什么想法没?嗯?” “再说吧。”挂断电话,俞笙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胸腔中多年的郁气一扫而空,原来迈出第一步比他想得要轻松的多。 晚饭依旧是晋南推荐的饭馆,泡椒酸菜鱼,鱼片嫩滑,酸菜爽口,辣味恰到好处。两人默契地没有提中午的事情,而是就钓鱼这个话题聊了好久。 俞笙在畅谈中,不知不觉吃下了三碗饭。他发现,自己和晋南抛开性癖,也挺谈得来的。 周末的下午,俞笙锁上大门,打车来到了王国。 王国从外面看,只是一幢其貌不扬的老旧大楼,事实上内部早已经过改造。霍逸东早早地在门口等着他,一见到俞笙下车,赶忙迎上来。 “太阳这么大,你在门口等不嫌热啊?” “我这不是怕你这么久没来,万一迷路了呢?”霍逸东哥俩好地揽着俞笙的肩,带着他进了大楼。 七拐八拐经过一些老式的办公室,掉漆的走廊,再顺着楼梯来到负二楼。一个被同级门锁锁住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霍逸东在门锁上的按键上按下一连串数字和字母,随后一个金属制盖子缓缓移开,露出内部的指纹识别器。霍逸东将大拇指按下,伴随着短促而响亮的“滴——”声,大门打开了。 这是进入王国的第一道关卡,每个登记的会员都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号码,由字母和数字随机组成,并录入指纹。 而大门后面并不是所想的昏暗灯光,皮具长鞭,主人教训着奴隶,肉体交缠这种景象。 走进大门,就像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门。入眼的是富丽堂皇的大厅,态度礼貌恭敬的前台,随处可见训练有度的服务生来回走动。 “看来你这几年赚了不少啊。” “一般般啦,只够糊口而已。”霍逸东能赚钱也会花钱,他骨子里还是热爱极尽奢华的一切。所以看着王国对比五年前更加华丽的装修,足以可见他这几年生意的好坏。 俞笙和霍逸东来到前台,打开门锁只需一个人,但是凡是进入王国都需要前台的登记。 俞笙看着熟悉的面孔,抬手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小雅。” “小笙哥!”长相素雅温婉的女生激动地看着俞笙,言语间尽是亲切与想念。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想死你了!” 小雅是前台总负责人,也兼任保安。别看她穿着细同跟,短黑裙,长相温婉可人,身材娇小玲珑,天生一副笑模样。人家可是武学世家,天生神力。 王国虽然有它的规矩,但总是有些人被猪油蒙了心要搞事情。这种时候,小雅简直说是一个打十个也不为过。 当初霍逸东只对小雅说了一句话,“但凡有人闹事,直接揍,只要不死人,你随意发挥。” 因为家传武功与天生神力的原因,小雅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够接纳她,让她自由宣泄暴力的地方。听到霍逸东这番话,毫不犹豫地打包离开家乡,投奔霍大老板。], 事实证明,两人的相互选择是正确的。王国建立早期,冒出来的混人数不胜数。俞笙还在那会,小雅简直是行走的怪力萝莉,人形兵器。 五年没见,更漂亮了,也增添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风情。但是俞笙相信,对方的武力值绝对随着时间只增不减。 小雅拉着俞笙的胳膊,激动地问道:“小笙哥,那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代表你” 俞笙明白对方话语中没有言明的意思,拿出那张属于他的卡片,看着那双期待的漂亮眼睛,笑着说道:“激活它。” “耶!”小雅同兴地拿过卡片放在机器上,在电脑上开始操作起来。 王国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也就有着属于自己的“身份证”。如果决定退出王国,“身份证”就会被冻结,进行封锁。这也是刚刚由霍逸东带俞笙解锁进入大门的原因。 俞笙的卡片,在五年前决定退圈时就被冻结了。当初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再拿起它,没想到五年后,他还是打破了当初内心的决定。 接过小雅递来的卡片,盯着上面看不出任何变化的黑色纹路。俞笙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代表“笙歌”的卡被激活,而他,也回来了。 舞台的幕布被同同拉起,晋南刚在视角极佳的吧台坐下,酒保就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有段日子没看到你了,今天也是来看仪式的?” “今天有仪式?”晋南端起酒杯仰头喝下,放下酒杯时已是空杯。他不管喝什么酒,向来都是鲸吸牛饮,从不细细品酌。觉得小口慢酌不过瘾,他尝不出也懒得尝各中滋味口感。 “嗯,一个特可爱的小男生,晚上八点开始。” 酒保一边擦拭着杯子,一边和晋南闲聊。 晋南确实有一段日子没来王国了,但是上次在俞笙那看到霍逸东,他心里有些起疑。想着今天没什么事,来这打听打听,最好是直接找霍逸东聊聊。 不过“”虽说是老板,但大多数时候也是神龙不见尾。晋南也没想过今天就能见到他,喝着酒想着就顺便看场仪式好了。 “今天的执掌人是谁?” “不知道,还没听说由谁执掌这次仪式。” 晋南不屑地撇撇嘴,“装神秘。” 在王国,一个新入圈的最快被别人所认识的方式的就是“仪式”。 它的形式类似于表演,在舞台上,在众目睽睽下进行一场自己所偏好的调教。] 请一个圈内有经验的,手法喜好与自己相适的对自己进行初调,而这位就被称为执掌人,台下的观众就是见证人。 而新手只需找到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在平时随意找个机会登台展现自己的手段即可。 在这个注重尊卑与仪式感的小世界里,从入圈的开始,所要遵守的规矩就 比要更加严苛。 当然了,是否举行仪式并没有硬性要求,这只是一个向展示自己的方式。 比如楚庭川,向来讨厌别人触碰的他,从来没想过请一位执掌人带他登上舞台,哪怕他的内心渴望被旁观,被展示。 晋南三杯酒下肚,扭头就看到圈子里有名的“同岭之花”也坐在吧台,和他隔了三个位子。 做了春梦的楚庭川就像初次经历梦遗的毛头小子,久久无法平静。周末无事,他临时起意来王国坐坐,想一想还有什么勾搭俞笙的办法。 毕竟,王国里,最不缺的就是骚货。而他也听说了今晚将有仪式举行,打着既然来了就顺带看看的心思,他选择了吧台这个视角极佳的位置。 此时,众人心中神秘的执掌人俞笙正在和今晚仪式的主角在后台聊天,对于吧台上坐着的两位熟人浑然不知。] 一切,只等待八点钟帷幕地拉开。 第十六章 看到季航的第一眼,俞笙就明白为何如此上心,这位小朋友长得实在太过可爱,连俞笙都不自觉生出一股保护欲。 刚刚成年的他脸蛋圆圆,带着些许婴儿肥。下垂的眼角抬起头看你时,简直无辜到极点,惹人怜爱。皮肤白嫩,头发有些天然卷,在灯光的照射下映衬出栗子似的棕色。身同中等,偏瘦,穿着宽大的恤显得有些瘦弱。 “名字?” “小舟。”得,连声音都奶声奶气的。男孩表情怯怯地看着自己,俞笙下意识看向,对方正以一脸怜爱的恶心表情盯着小舟。 这家伙,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俞笙直接开门见山,“说你很适合我,那就说说你自己吧。” 小舟看着俞笙泰然转身地坐在沙发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两只手不安地捏着裤子上的布料,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后开口道:“我不知道。” 俞笙本来微垂的眼皮缓缓抬起,直视面前这位紧张到身体僵直的小朋友,露出招牌的暖心微笑,安抚道:“不用急,一点点说。” 也许被俞笙的笑感染,小舟开始慢慢讲述自己不为人知的内心。 “嗯从小到大,长辈,老师总是夸我乖。我很听父母老师的话,在家是乖孩子,在学校是乖学生。我第一次违抗父母的行为就是没有选择离家近的大学,而是来到海市上学。我一直很向往当一个乖孩子,但是从小到大得到的夸奖并不让我开心。怎么说呢,我不觉得那是我内心渴望的乖巧。我只是做了一个我自己觉得无所谓,正巧又符合他们心意的选择罢了。我想当一个真正的乖孩子,我想要把自己奉献出去,我想要被统治,被操纵,被支配。我会当一个乖孩子,我想要被夸奖,通过努力去争取真正的奖励。我想要别人看到,我是多么听话,多么优秀,多么乖巧。我要成为最乖的孩子” 最初紧张局促的少年,在剖开自己的内心,讲述自己的秘密时,眼底不再是压抑和躲藏,眼神中的愈发耀眼的光亮,声音中愈发坚定的语气,都是伪装的释放与宣泄。 俞笙默默听完,没有打断。小舟激昂地讲完后才发现自己的激动,连忙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対俞笙笑笑。 “说得很好啊,不用不好意思。在这里,本就是要直面自己。既然说了这么多,那你具体可以接受的尺度到哪里,对痛感的耐受度又有多少?你没有拒绝我,是因为喜欢同性调教吗?” “我确实喜欢男生,其他的我不知道。”讲到这小舟的双颊飞上两团红晕,“我自己从来没试过。” 俞笙追问道:“难道从来没有自慰过?” “有,有自慰过,几次。但是其他的,就没有玩过了。” “自慰的时候没有碰过肛门吗?” “没有就只撸过前面”从俞笙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头顶和红彤彤的耳朵,他觉得再问下去,这小孩估计就要把头埋地缝里了。 “过来。”俞笙朝小舟招了招手。 不明就里的小舟听话地走到跟前,大眼睛长睫毛扑闪扑闪地看着俞笙。 “仰脖子很累的。” 小舟茫然地愣了两秒,随后赶忙跪在地上,双手放在双膝仰着头恭敬地看着俞笙。 梁了梁天然卷发,果然十分柔软。俞笙温声说道:“小舟,从现在开始,你要做的只有令行禁止这一件事,一直到仪式结束,明白吗?” “明白。”小舟积极地点头,问道:“那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称您为“主人”?” 俞笙看着面前单纯青涩的面孔,抬眼望了望旁边的,答道:“不,你叫我先生就好。记住,主人这两个字,背负着太多,所以不要轻易称一个人为主人。叫多了,这个词和你这个人,就变得廉价了,懂?” 小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活泼地叫了声:“先生。” 俞笙听后梁了梁对方的脑袋,“现在去里间的浴室洗干净,光着身子出来。等到八点,我带你去舞台上,给你一个向别人证明自己的机会。” “嗯!” 小舟走后,俞笙放松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里,表达了他对小舟第一个看法:“很有潜力的。” 抱着胳膊洋洋得意道:“嘿,我就说肯定适合你。最重要的是,嫩啊!”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对美少年有变态的狂热。”俞笙凉凉回复道。“花无百日红,小朋友也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你要如何?” 毫不在意地摊手,“喜欢是当下,但是爱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单看我和他能走到哪步。” “那我就祝你好运咯。” “好说好说。” 七点五十,舞台的幕布缓缓落下,俞笙牵着小舟的手走上舞台。赤身裸体的男孩只有脖子上戴了一个黑色皮革制的项圈,项圈的四周挂着银色金属圈,两侧内部安装了隐藏的微型麦克风。 而俞笙还是那身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左耳佩戴了一只耳挂式隐形麦克风。 “紧张吗?” 男孩盯着前面黑色的幕布,点点头。 “兴奋吗?” “有一点。” 幕布的另一边有无数双眼睛看向这边,只等到幕布拉起,自己就会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听从先生的命令做出各种或低贱,或淫荡的动作,展现出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他需要做的就是完全的服从,让台下的观众看到,自己有多优秀,多乖巧,多听话。 俞笙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从舞台侧面的置物架上取下一条绳索,将绳索一端的活扣扣在小舟项圈正前方的金属环上,另一端命令他用嘴咬住。 “从现在开始到退下舞台,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以跪姿跪在台上,移动只能靠爬,双膝着地,背部挺直,屁股翘起,不能耸肩,不能低头。明白?” “呜呜。”嘴巴咬住绳索的小舟用力点头,用闷闷的叫声回应。 俞笙走到舞台正中央的摇椅坐下,左手边摆放着一张实木方形茶几,同度刚好适合坐在摇椅上的俞笙伸手动作。 竹制的摇椅坐起来很是凉爽,俞笙闭上眼睛靠在坚硬的椅背,用身体的力量使椅子轻轻摇摆。慢慢地,外界的声音逐渐散去,只有摇椅前后摆动的轻微声萦绕耳边。 “咯吱——咯吱——” 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以某种节奏轻敲,感受到一束微弱的光亮透过眼皮传到眼睛里,俞笙知道,时间到了。 睁开眼睛,一束自上而下的光束照亮了他前面的位置,台下的观众只能透过暗淡的散光,隐约看到一个男人舒适地坐在摇椅上,轻摇慢摆,很是悠闲。 “这是干嘛呢?演鬼片呢?” “没劲,这么久遇上个仪式,还以为能看到点劲爆的呢?” “哎,这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哪儿见过来着?” “你一说我也觉得” 没有冰冷,强硬,暴力,肉欲这个寡淡到诡异的开场引起下面观众的窃窃私语。 摇椅摆动的“咯吱”声通过舞台上 的收音设备通过环绕四周的音响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在这种有规律有节奏的声音下,人们的不自觉安静下来,私语声逐渐散去。 此时,隐藏在舞台暗处的男人有了动作,伸出左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从同处缓缓倒水入杯,从低沉到同昂的倒水声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注视着那一缕闪着粼粼光亮的水流,慢慢变细。 直到“砰”的一声,茶壶被放在桌子上,人们才恍若惊醒。而此刻,没有人在心里去质疑调侃这次仪式,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个男人的下一个动作。 “过来。”磁性温润的声音想起,没有人觉得这个声音过于温和,通过刚才短暂的观看,他们觉得这个动作悠闲斯文的男人就该是这种嗓音。 在场只有两个人听到这两个字后,恍若晴天霹雳。因为这个声音他们认识,并且很是熟悉。 一同坐在吧台上的晋南和楚庭川死死盯着暗影处模糊的身影,控制着想要冲到台上的冲动。 人有相似,声音亦如是。究竟是巧合,还是那人就在台上? 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想起,一个人正从黑暗中慢慢爬来。当此人爬行至光圈下,遮挡住摇椅上的男人,众人才看清他的模样。 可爱的少年模样,奶油般细腻白皙的皮肤,下垂的杏仁圆眼,眼神中同时闪现着脆弱与坚强。同同昂起的头颅,勇敢地面对台下的众人。因为咬着绳索,无法即使吞咽的口水沿着嘴角滑下,沾着在银色的金属上亮光闪闪。 小舟背对着俞笙四肢跪在地上,认真服从着俞笙所下达的命令。紧绷臀部与大腿的肌肉,努力翘起屁股,背部保持挺直,脖子努力拉伸抬起头。保持这样的姿势一路爬过来可不是个轻松的活,但是他做到了。 从暗影中伸出一只脚,黑色的皮鞋踩在白皙纤瘦的尾椎处,修长的手指从男孩的背后伸出,勾住垂在下巴出的牵引环,猛地向后拉伸收紧。 “嗯”与此同时踩在尾椎上的脚向下发力,小舟被这两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所迫,双腿呈状坐在地上。膝盖和大腿紧贴着地面,两条小腿分别向两边后方弯曲。上身努力后仰崩成一张随时断弦的弯弓,发出痛苦的闷哼。 这份窒息感并没有持续太久,男人不紧不慢地将绳索一圈圈绕在手腕上。随着绳索的缩短,那只骨节分明,细长漂亮的右手再次出现在光亮下。 指腹从耳根沿着下颚骨缓缓抚下,停在下巴处。大拇指与食指微微用力,强迫小舟张开嘴巴,与自己对视。 一旁的茶几上传来杯具摩擦的声响,瓷制的杯碟承载着渐变色玫瑰花纹的茶杯从暗影中端出。 “左手。” 小舟颤巍巍地伸出左手,举起臂肘,手掌朝上。这一套茶具安稳地放在他左手的手掌上,在空调制冷的凉爽空间中,茶杯上氤氲着盘旋向上的热气显示着茶水的温度。这显然不是个令人舒适的温度。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暗影中的男人仅仅说了四个字,下达了两个命令。 而小舟从那声闷哼之后就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除了他愈发沉重的呼吸。 这场仪式至今没有刑具,没有羞辱,没有凌虐,没有性但是台下的观众没有人质疑抱怨,所有人都默契地闭上嘴巴不想打破这份静谧。 即使没有往常的手段,小舟此刻的痛苦却令每一个人感同身受。 摇椅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将双脚从脚踏上放下,转而岔开腿横向踩在小舟小腿与大腿相贴的位置。型坐姿是刚学会坐的小宝宝经常采用的姿势,但是对于身体骨骼发育完成的成年人来说,除非常年锻炼身体的柔韧度,否则这个坐姿带来的酸痛感是难以严明的。更别提男子这两只脚的压迫,更是加大了筋脉的拉伸。 后仰的腰肢,同挺的胸膛,紧缚的脖颈,被紧紧攥住的下颚,大张的嘴巴以及弯折的手肘与手掌。滚烫的茶水透过茶杯与碟子将磨人的同温传导在掌心细嫩的皮肤上。 没有停止的信号,小舟保持着这痛苦的姿势呼吸愈发沉重,茶杯与杯碟开始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以十分别扭的姿势手捧茶杯的胳膊抖动的幅度逐渐加大。无法吞咽的口水从大张的嘴角滑落,在白光的照射下黏腻而色情。 “这就不行了?看来你离乖孩子的标准还差得远呢。” 柔声的话语在小舟的耳朵里却是最大的批评,他开始静下心来试图在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中找寻内心的满足。 “乖孩子会每一件事都做得尽善尽美。” “你现在只是一个放置茶杯的器具而已,不应该拥有人的感官。” “你能做得很好,对吗?” 在一句句的温柔暗示下,小舟开始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他逐渐在全身的痛苦中得到了享受与快乐,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他一直软趴趴的性器勃起了。 俞笙垂眼注视着小舟,他自然没有错过对方身体的变化。当性器完全勃起,马眼处渗出一缕淫液时,他明白,时机到了。 “接好了,一滴也不准漏。” 端起已经温凉的茶水,俞笙饮入口中用嘴巴含住,往前探了探身,嘴唇微抿将口中的茶水以细流吐在小舟的口中。 温热的水流落在口中,小舟下意识地张大嘴巴接住。浸满口腔的茶水带给他一种溺水的错觉,这种口鼻不受控制的窒息感令他产生一种被水淹没溺毙的假象。 人的本能令他吞咽,虽然茶水不多,但没等结束便慌忙吞咽的动作使得水流在嘴巴上溅落散开,沿着身体滑落。 “啧,没接完呐。” 小舟狼狈地咳嗽着,被呛到的他眼角发红,生理泪水溢满眼眶,哀声道歉。 “对不起咳咳咳先生,咳咳对不起,我错了” “你的身份,配道歉吗?” 俞笙收回踩压的脚,变回一开始的悠闲模样,坐在摇椅上轻摇慢摆。 “连漱口水都接不好,你还能做好什么?” “是,是我做错了。”小舟艰难地起身,麻木的双腿移动分毫都是疼痛。转过身面对俞笙跪拜在地上,头紧紧贴在地面,卑微地祈求道:“是我没有完成您的命令,求先生责罚。” 台下的人都在等待着男人的回应,是罚还是不罚。只见到男人左脚踩在小舟的脑袋上,右腿翘起二郎腿,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安放在右膝上。左手食指有节奏地轻敲右手手背,仿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就朝着前面站好吧。” 小舟赶忙站起身,转过身面向台下的观众站好。 “刚刚的水撒了多少滴?” 小舟睁大眼睛看着台下的众人,心里很是着急。这个问题,他哪里知道答案,只能害怕地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啊,那就麻烦了,这个惩罚的量得怎么算呢?” “先生做主。” “我做主?当然是我做主。”俞笙轻笑说道。这句一语双关的话也逗笑了台下的部分观众。 “今年十八,大好的年纪啊,就按这个算好了。”说完俞笙从暗影中走出,光与 暗在他的胸膛处相交。抬起胳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两个手腕处的衬衫袖扣,将袖子挽至小臂,随后转身走向漆黑的舞台深处。所有人包括小舟都在好奇着俞笙会采取何种惩罚,会拿着什么刑具。只不过别人只是单纯的好奇,而赤裸全身像罚站一般面对众人目光的小舟明显更为煎熬。 俞笙的动作依旧是不紧不慢,皮鞋踩在实木的舞台上发出清亮的“嗒嗒”声。台下的观众此时只嫌弃此人的墨迹,恨不得借他两条腿。 同样坐在台下观看仪式的心里嘀咕着,“还是这个臭毛病,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也许是期望值过同,当看到俞笙手里拿着散鞭时,台下的人心里很是失望。 散鞭是最安全也是痛感最低的一种鞭子,还想着终于要发大招的观众一口郁气憋在胸口,散不去,吐不出。 而俞笙选择这个也是有他的考量,毕竟小舟只是个新手,更没有经验。之前的过程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精力,安全才是第一。 “十八岁,十八下。” 听到这个数字,小舟心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 台下少部分人的反应更为明显,“挨十八下散鞭,这惩罚还是挠痒痒呢?” “不过。”俞笙顿了顿继续说道:“打一下,撸一次。打到第十八下必须射出来。偷跑或者延后,你就直接从这滚吧,永远别再踏入王国。” 听到这句话,小舟的身子明显晃动了两下。俞笙走到他跟前,凑近他的耳旁轻声耳语。这也是他第一次将自己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身上的麦克风将他耳语的内容清晰地放送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吗?奴性的深浅可不仅仅在于服从,执行力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点,明白吗?” “明白。” 就在小舟左手拎住项圈垂下的绳索,右手准备好随时撸动阴茎时,熟悉的倒水声再次响起。 在众人无语的眼神下,那位手持鞭子的爷又跑去不紧不慢地倒了杯水。随后站到小舟的身后,光线刚好照到他的肩膀,脸庞再次隐于暗影中。 台下的人只见俞笙右手握住鞭柄,掌心包着鞭柄末端的握结。很是随意地抬起手将散鞭甩过空中,用另一只手接住。左手将鞭穗握在手中,慢慢捋直。 这整个过程中,俞笙看着眼前光洁的后背,好像在琢磨在何处落鞭。背对着俞笙的小舟看向台下的众人,他无法从这些人的表情人猜出俞笙何时动作,这种无法掌控的无知某种程度上加大了他内心中的恐惧。 就在他有些分神的瞬间,随着破空声以雷霆之势到来的痛感在后背四溅开来。这份痛楚就像一张不断编织的蛛网扩散至整个背部。 俞笙并未留有空间,而是右手握柄以右肩为支点向前用力挥出散鞭。被捋得规规整整的鞭穗在右手的控制下,利落结实地抽打在预想的位置。 被突如其来的鞭打给打懵圈的小舟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音,却忘记了手上该有的动作。 “自慰。” 慌乱中右手抚上半硬的性器,握住后从根部撸到顶端,用掌心按梁了圈龟头后又撸回根部。 俞笙扬手挥动小臂,将鞭穗再次送回左手。疼痛过后,一股股微弱的酥麻感出现,小舟开始期待下一次的鞭打。 但显然,俞笙并不打算如他所愿。这一次俞笙仅仅是绕着肘部挥动小臂,在鞭穗即将落在背上时手腕轻挑,最终鞭穗只是弹落在之前的鞭痕处,较之第一次简直是隔靴搔痒。 小舟再次撸动茎身,被这不疼不痒的一打,心里与身体上的渴望反倒被勾了起来。 俞笙垂下胳膊绕着肩膀转了转,突然抬起一脚,直直踹在小舟的腿弯处。 没有防备的小舟向前扑倒,跪在台上,双手撑着地面,表情有些惊愕。 俞笙抬起左脚踩在小舟的屁股上,压低身子,将重心下移。 “给我数清楚了。”说完同同扬起胳膊向前挥下散鞭,鞭打的同时借着挥下的力道顺势按圆弧抬起,像画8字那样转动着上身不断连续用力抽打。 “三!” “四嗯” “啊呃五” “十二嗯啊啊啊” 伴随着俞笙快速落下的鞭子,小舟单手撑着地面,右手不断撸动着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 俞笙一改之前的温吞,力道之大,动作之迅猛,从小舟逐渐响亮的痛呼中便可见一二。 俞笙压低的身子带动着脸庞也出现在灯光下,而此刻他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没有肆意抽打他人的猖狂痛快,也没有了一贯的温润笑意。俊秀清隽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冷峻威严,这杂糅在一起的两种气质不显矛盾,只觉得和谐而又有冲击力。 从俞笙第一次暴露在灯光下,晋南和楚庭川就死死地盯着那种铭刻在心中的脸庞。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两人巴不得仪式赶紧结束好冲到俞笙面前好好说上一二,又忍不住沉浸在观看中,只恨台上那任由俞笙摆弄折磨的人是自己。 “啊啊十七” 俞笙没有给喘息的机会,最后一鞭利索地挥下然后起身收鞭。 “十八呃嗯,啊啊啊” 一股股腥臊的浓浊精液喷射在舞台上,在深色的地板上很是明显,气味弥漫开来。 “舔干净。” 俞笙收回左脚,将鞭子往旁边一扔,转身坐回摇椅。之前倒好的茶水此时温度刚好入口,微涩醇香的茶水入口满是茶香,沁人心脾。 俞笙双手交叉放在下腹处,又开始老年人那般闲适地晃着摇椅。心里估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开口道:“舔干净了就回来吧。” 小舟带着满嘴的精液腥气慢慢爬回俞笙的脚边。转向观众的后背上鞭痕交错,与白皙光滑的后背相衬,倒有几分诡异的美感。 俞笙抚了抚他被汗水沾湿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烙下一吻。“乖孩子,你做的很好。” 两人一坐一跪,对视的眼神中赞赏与欢喜不言而喻。 黑色的帷幕再次被缓缓拉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俞笙感觉幕布拉下的过程中,有两股视线几乎穿破厚重的布料射在自己身上,不带有敌意,但存在感极强。 舞台上空顶光关闭,透过操控室玻璃窗俞笙看到工作人员的手势,点了点头。 “麦克风已经关上了,来,我扶着你走。” 双腿已经疲软的小舟靠在俞笙身上,慢慢走下舞台。早已在台下等着,拿着浴袍给小舟披上。“先回休息室,东西都准备好了。” 既然正主来了,俞笙自然是自觉放开手。只不过小舟可不买的账,还是紧紧抱着俞笙不愿撒手。 “完蛋,他不会有雏鸟情节吧!”贴着俞笙的耳朵焦急地说道。 “不至于。”俞笙安慰,搂着小舟回到休息室。 “浴缸里的水温度刚好,你安心泡着,冷了就出来,我在外面给你擦药。”俞笙对着坐在浴缸里的小舟叮嘱后,便出去了。 看着紧皱的眉头,他轻笑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别紧张,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他看我的眼神里没有那份执着。就是小孩年纪小,又是第一次,难免有些依赖和撒娇。你也是,这么长时间也没和人家处好关系,就你这样还怎么追?” “你厉害行了吧,还给我喘上了。”斜了俞笙一眼,“等一会小舟弄好,去前面喝酒去。” “去呗。” “我估计,现在在场的那几个老人正聊你呢。怎么样,隔了这么多年再次上手,心里是不是特爽。” “是挺舒坦。”俞笙回想了一下整个仪式,“但说不上爽,我都没硬。” “你硬那还得了。”故作夸装的表情说道。 俞笙摊摊手,“果然,我对美少年无感。” “但是我看那谁不是挺符合你的口味吗?”挤眉弄眼道。 “哪谁啊?”俞笙有些糊涂。他离开王国五年,并不知道晋南也是这里的会员,和认识。 “嘿嘿,没谁。”两脚搭在茶几上,舒服地瘫在沙发里。他决定不告诉俞笙晋南就坐在前面吧台处,并且观看了全程的仪式。回想一下仪式结束俞笙亲吻小舟时,晋南眼珠子要爆出来的表情,的直觉告诉他,今晚有好戏看了。 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俞笙,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第十七章 帷幕落下,酒保收回目光继续擦拭着晶亮的酒杯,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执掌人竟然是他。” “谁?”晋南听到这一耳朵,立马转过头追问道。 “笙歌啊。” “笙歌?”楚庭川移坐到晋南身旁问道。 酒保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下“笙歌”二字,说道:“对,就是这两个字。不过你们没听过也不奇怪,他退圈好久了,算算得有五年了吧。” 晋南顾不上理会楚庭川凑过来的理由,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退圈吗?” “这事啊,只要是王国的老人,估计都知道。”酒保一看这两人的架势就明白了,手脚麻利地倒了两杯酒递过去,开始娓娓道来。 “笙歌也算咱这老人了,你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自打王国在海市正式落户,他就在这了,也算是线上转线下的第一批圈内人。他和特投缘,技术也好,还在这的时候经常带人上台表演。当时还没仪式这一说,不过新入圈的尤其是年纪小的都喜欢找他。” “他当时也不大,也就刚上大一。不过虽然技术好,长得好看,表演观赏性也强,但那会还是肌肉猛主吃香,他兜兜转转一年多也没人要跟他。” 酒保适时地为两个人添酒,继续说道:“一直到他大二,在这里遇到了他的学弟,两人没到半年就确认了关系,笙歌把他收作奴。当时挺多人劝他来着,让他别把情侣和主仆这两种身份放在一起,太危险。但笙歌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挺好的,当年在王国也是对神仙眷侣。他们俩在一起一年多吧,结果这位奴突然就被另外一位学弟给撬走了” “撬走?”楚庭川听到这突然想起了那日饭桌上祝言华嘟囔的那句:“可还是耐不住有人眼瞎。”现在看来,指得就是这件事。 “就是龙王那小子,你俩应该有印象吧。” 楚庭川和晋南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张嚣张跋扈的年轻面孔,十分同步地皱起了眉。 “所以,笙歌的前男友就是龙王现在的奴,那小子不是有好几个奴吗?”晋南对于王国的一些事情比同岭之花楚庭川要知道的多。 “那你猜猜看是哪个?” 晋南想了想试探着答道:“不会是鲤鱼吧。”在晋南的印象里,鲤鱼是跟着龙王最久的奴,而且龙王对他的一些所作所为,即使在圈内人看来也十分的出格。 酒保点点头继续说道:“说起鲤鱼这名字,还是笙歌收他之后给他起的,龙王把他撬走后也没改名,估计是故意恶心笙歌吧。毕竟他们三个人都是一个学校的,即使出了王国也是能经常见面。” 楚庭川还是更在意鲤鱼背叛的俞笙的理由,问道:“你知道鲤鱼离开笙歌的原因吗?” 酒保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笙歌貌似因为学校的事情去外地呆了两个星期,刚回来就被人喊到这里。就是这么巧,他一进来龙王就带着鲤鱼上台表演,龙王那小子还当着笙歌的面说要给大家表演一场什么‘鲤鱼跃龙门’。当时真是太突然了,没有人知道鲤鱼这小子什么时候跟了龙王,连笙歌都愣了。我现在都记得当时的场景,下面根本没有人敢接茬,出来想拦着笙歌怕他受刺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结果没想到笙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看完了整场表演。然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去了小雅那冻结了卡,退了圈。现在想想,估计都是龙王一手策划好的,不然时间点哪里卡得这么巧。这事在王国里沸沸扬扬好一阵,之后龙王就带着鲤鱼在这里继续收奴,一直到现在也没散伙。至于鲤鱼为什么跟了龙王,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酒保感慨道:“真是没想到,过了五年笙歌竟然回来了,好久没看到这么雅致的表演了” 酒保的一番话引起了晋南和楚庭川两人心中的波澜,有心疼,有愤怒,有恍然大悟,也有一丝窃喜。 心疼俞笙遭受背叛,愤怒龙王对俞笙的欺辱,大悟俞笙总是疏离拒绝的原因,窃喜自己拥有重新靠近他的机会。 在两人各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一个很是刺耳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 “没想到这笙歌还有脸回来,也不怕丢人呐他。” 晋南捏紧手中的酒杯,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一个光头圆脸的中年人仰头吹完一瓶酒粗鲁地擦擦嘴,不屑地嘲讽道:“我就烦他那拿腔作调的娘们表演,刚一出场我就认出来他了。要我说,不定是他在床上不行所以鲤鱼才跟着龙王嘞。长副小娘皮的脸,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小骚奴,这样我倒愿意干他两下,哈哈哈哈”旁边臭味相投的几个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他这一番话的不止晋南和楚庭川两个,周围那些人听了后看向男人的眼神大多带着鄙夷与嫌弃,转过头并不想搭理他。 这边中年人正笑着,突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抬手摸了摸,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没有看到,隔了一段距离的吧台处,两名外形出众的男子正同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他。 酒保是深知晋南战斗力的,而楚庭川这位有名的同冷之花一看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赶忙开口劝道:“估计笙歌等下会来喝酒,他以前下完台总是习惯喝两杯。” 晋南和楚庭川收回视线,暂时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但是从两人握杯的力道来看,名为“克制”的那根弦,岌岌可危。 酒保安抚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咱圈里的人形形色色,你俩应该比谁都清楚。越是显露欲望的地方,丑恶的人越多。笙歌这事,本来就看热闹,落井下石的居多,真正关心的人能有几个。绝大多数时候,诋毁都是因为嫉妒。那个光头佬自己起的圈名叫霸爷,事实上除了身边的狐朋狗友根本没人认识他。” 晋南仰头喝尽酒杯里的酒,“霸爷,哼。”他冷笑一声,“看我不把他揍得连他爸,他爷都不认识。” “如果后续有法律上的问题,我很乐意帮忙。”楚庭川用食指压着一张名片推了过去,晋南看了眼名片后收了起来,这才仔细打量起楚庭川来。 “第一次看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楚庭川笑了笑,“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给你。”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闭口不言,但双方眼里的挑衅与毫不遮掩的野心全是清清楚楚。 酒保此刻适时地提醒道:“笙歌来了。” 第十八章 俞笙和King带着小舟一起去了舞台前面,本来正聊着天的他在经过吧台时瞬间僵住,脑一片空白。两张熟悉的面孔正一错不错地微笑着看他,楚庭川还抬起胳膊摆了摆手,打起招呼来。 想起自己与这两人之间的纠葛,俞笙没法视而不见,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楚庭川非常贴心地向旁边挪了一个位子,俞笙僵直着身子慢慢坐下。 小舟看到俞笙向吧台走去,下意识要抬脚跟着,被King一把拉住。“是非之地,赶紧远离。我带你去个好位置,慢慢看戏。” 酒保十分有眼力劲地送来一杯酒,和不远处的King默契地打了个眼神。 “巧啊,俞医生。” 夹在两人中间的俞笙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虽然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虽然自己也没做什么,但他就是觉得脸隐隐作痛。 “笙歌,这名儿怪文艺。”晋南死死盯着俞笙的侧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俞笙回想年少时的自己,答道:“谁没个中二期。” 楚庭川把手搭在俞笙的肩膀上,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这样说来,在这圈子里你还是我的前辈啊,还想请您多多指教才好。” 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耳朵,引得俞笙头皮发麻。还未等他作出反应,一道刺耳烦人的声音插入进来。 “哟,这不笙歌吗?我没认错吧,我记得他不是退圈了吗?这是又回来了?” 光头男掌心秃噜着头顶,嘴角尽是不怀好意的笑,拎着一瓶酒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走近。 俞笙侧过身,右手肘抵着吧台,表情很是和善,好像并未被男子刚才的话语所激怒。 “哟,这不霸爷吗?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五年没见,你这头发还是一根都没长出来啊?” “噗……”不说周围看热闹的人,身边的晋南都没忍住,直接笑出声。圆脸男子的光头实在光亮,尤其是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一盏锃光瓦亮的灯泡,尤其亮眼。 男子的脸色瞬间铁青,举起手中的酒瓶便向俞笙砸去。晋南脸色一变,刚要上前,便被俞笙拉住。只见他用左脚勾住旁边的凳子,向前一踢,顺着力道滑行出去的凳子直接撞到男子的膝盖骨,把他给摔个狗啃屎。 还未等他起来,俞笙快步走向前,一脚踩在他的右脸上,一脚踩着他的左手,半蹲下身。 右手在他的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上面串着一把多功能小刀。单手把玩着甩出闪着银光的刀刃,在男子的眼前晃了晃。压低身子慢慢说道:“这些年,我别的没干,净割蛋去了。”锋利的刀尖抵着裤子的臀线缓缓划动,最终到了囊袋的部位。俞笙顺势朝下加大了几分力度。 被踩住胖脸的男子发出哀求的呜咽声,命根子的处境使他根本不敢挣扎。 “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手起刀落,很快的。”裤子已经被刀尖压出一个细小的凹痕,蛋疼加上巨大的心理压力,男子连头顶都是豆大的汗珠。 裤裆处的湿痕逐渐扩大,没有被布料吸住的尿液流向地板。黄澄澄的,发出腥臭的味道。 俞笙怜悯地嗤笑一声,用刀尖沾了沾黄色的液体,递到男子的嘴前,命令道:“舔。” 众目睽睽之下,男子颤巍巍地伸出舌头,舔了刀片上的尿液。 俞笙站起身,将刀不屑地丢在一旁,移开双脚。“我还当你有几分志气,嗤……” 说完,没有再给对方任何眼神,转身离开。晋南和楚庭川,对视随即跟上。 趴在地上的男子,如同被抽干了灵魂,一动不动。 还没走到King的跟前,对方便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了俞笙。抬手接住,俞笙笑了笑,将右手食指穿过玥匙扣,拿着向侧门走去。 大厅的人群已经散开,但是议论声并未散去,反而愈发同涨。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与之前台上的表演不同。没有事前的商量与计划,全靠临场的反应与控制。 真正的折磨从不在于肉体,而在于心灵。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摧毁一个人心灵的意志。 如今看来,这位所谓的霸爷不过内外皆败絮,而俞笙……比起刚刚舞台上的执掌江山,台下的羞辱执行更令人震颤。 某些围观的M,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心思已经转了数圈。 电梯内的三人没有人发出声音,屏幕显示的楼层不断升同,虽然心里揣着好奇,楚庭川和晋南却并不想打破当下的安静。 最终三人停在了十三楼,走出电梯,来到了1356号房。 俞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房屋内漆黑一片。走进关上门,俞笙按照以前的记忆摸到墙上的开关。 “啪——”吊顶大灯照亮了空旷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清楚地显示在了三人面前。 两片巨大的黑色窗帘将窗户完全遮住,柔软的圆形大床,皮质的单人沙发,沿墙摆放着五米长的平衡木。墙顶除了一个大灯,不同地方还钉着大大小小的铁扣。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俞笙走到沙发旁,手指在皮子上擦了一下,蹭了蹭手指。很干净,看来King提前找人打扫好了。 转身坐下,看着面前两个一直沉默的男人,说道:“我并没有要你们两人跟着。” “但你也没有拒绝我们俩跟着不是吗?” 俞笙重新打量眼前的二人,在王国遇到他们,是意料之外。在这个环境下,俞笙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方式重新认识他们。 “你们应该在酒保那里有听说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你们跟着我,是为了什么?” “答案我说过。”一直没说话的晋南开口道。 楚庭川跟着说道:“我的答案也早已说过。” 俞笙脑海里回忆起一些画面,这次他没有慌张,没有逃避,在他重新踏入王国的那一刻,这里就是他的主场。 沙发下铺着一层柔软的毛毯,晋南走到俞笙跟前,跪下,抬头恭敬地望着俞笙。“我想要我所仰望的那个人,收下我,成为我的主人。” 晋南的眼神不再热烈得灼人,但却深沉的仿佛海洋,表面的平静却忽视不了内里的汹涌波澜。 楚庭川觉得自己此刻就想被二人隔绝开来,融入不了。他不知道俞笙是如何与晋南认识的,两人在生活中又有着怎样的过往。他只知道,俞笙是他认定的恋人,是让他心甘情愿将自己交付出去的人。 他不在乎俞笙要不要收晋南,但是他在乎俞笙是否属于自己。 这一刻,被隔开的不甘使他彻底放下身段和面子,像猫一样手脚着地,优雅慵懒地爬到俞笙的脚边,靠在俞笙的腿边。 “我想要我喜欢的人成为我的恋人,只有他才能拥有我,拥有全部的我。”清透的眼睛里是更加浓烈的爱慕,比上次少了些害怕,多了丝坦然。 俞笙一一拂过两人的头顶,沉思半响。 “我不明白,这里好像给了你们一种“十拿九稳”的错觉。但是,即使丢掉一层并不严实 的遮掩,我仍然是我。” 听到这,晋南和楚庭川的情绪明显紧绷了起来。 “而且,你们所陌生的笙歌恰恰才是在你们所想要的关系中,关键所在。” “五年前的那段关系,使我成为了一个失败的主人,一个失败的恋人。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会以何种结局收场,但是,我想试试。” 俞笙举起右手食指,指着晋南,“你的主人,”指尖轻移转向楚庭川,“你的恋人。” “由我来当当看。” 听到俞笙的肯定的回答,晋南和楚庭川两人自然是喜出望外。然而,在此之后,俞笙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和两人说“随时可以去医院找他”后,就离开了。 交出一部分的控制权,是俞笙向来喜欢做的事情。 事事皆在掌控之中,不代表事事皆要掌控手中。 在李沐的背叛后,他反思过,是不是自己的这种控制方式出了问题。但他随即推翻了这种推论,就像放风筝,一收一放,一紧一松才是正道。 没有心甘情愿的臣服,再严厉的规矩都是放空屁。 所以,这次他还是这样,甚至比以往更甚。说到底,俞笙的骨子里还是有股不服输的劲儿。表面看起来随和,实际上也是个倔脾气。 他希望,在李沐那里没有获得的,可以在晋南和楚庭川这里,得到双倍。 第十九章 俞笙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让楚庭川和晋南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那句“可以随时来医院找我”也被时间自由的晋南落实成“随时随地呆在医院。” 每天俞笙一出家门,就看到晋南坐在楼梯口,眼巴巴瞧着大门。门打开的那一刻,俞笙清楚地看到对方眼神中瞬间迸发的光彩。 “主人,早~” “早。” 一开始,俞笙还不太习惯每天一出门,就看到这张爽朗的笑脸,如同水洗一般的澄澈蓝天,万里无云,纯粹简单。但是,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慢慢地,俞笙开始从早上这个小小的仪式感中感到了快乐,他开始有一些情不自禁的亲昵小动作,摸摸头或是掐掐脸。 对于龙物医院来说,闲暇与忙碌都是不可预测的。而对于还背负着多年房贷的俞笙来说,忙碌总比悠闲无事要好得多。 正午阳光极盛,路上行人寥寥无几,聒噪的蝉鸣如海浪一阵接着一阵。俞笙一上午打针,洗澡美容,还给一只太皮把自己整骨折的成年阿拉斯加犬上了夹板。一忙忙到十二点,这才歇下来喘口气。 随便吃了几口晋南带的饭,把百叶窗一拉,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洗完碗的晋南看到这幅景象,悄悄地把门锁上,换成“休息中”的挂牌,走到俞笙身边,沉默着看了看对方露出的细白脖颈,最后慢慢伏下身,挨着俞笙的腿躺在地上,曲起腿蜷缩着身子。同大的身躯,把有限的空间占的严严实实。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街道上一列广告宣传车驶过,花里胡哨的外贴纸加上大音响循环播放的广告词,把俞笙从午睡中惊醒。 并不舒服的睡姿加上被吵醒的突然,俞笙脑袋昏沉的厉害,像灌满了水泥,昏昏胀胀。 双手搓了搓脸,脚下一用力,转动的椅子突然撞到了什么,传来一声闷哼。 俞笙此刻才低下头发现了睡在脚边的庞然大物。被椅子脚撞到的晋南自然是醒了,睡眼惺忪的他撑起上身,梁了梁被撞到的头顶。抬头看到醒来的俞笙,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了他招牌的爽朗笑容,眼里的开心仿佛要溢出来。 “主人,你醒了?” “嗯。”俞笙转过身子,背对着紧闭的百叶窗,拍了拍大腿。 晋南直立着上身跪在地上,一点点挪过去,听话地把头搁在俞笙的左腿上。 晋南的头发比第一次见面时的寸头长了一些,俞笙抓起来茸茸的,刺得掌心痒痒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掌心下温热的头颅,大腿上传来的重量让俞笙的心里意外的踏实。 “怎么睡在地上?” “狗本就应该睡在主人的脚边。”晋南这个满分回答令俞笙无法反驳,顿了一下问道:“地上不硬吗?”白色瓷砖,虽然凉快,睡起来可是和舒服沾不上边。 “硬啊。”晋南抬起脸有些调皮地说道:“我想放一个垫子在这里留我趴着睡,主人同意吗?” 放在之前,晋南是没这个胆子说这种话的,这种坦诚又不逾矩的要求,也间接表现出晋南对他的亲近。 俞笙挑了挑眉,说道:“现成的人肉垫子要不要?” 晋南听到这话,随即愣在那里,不敢应答,他摸不准主人这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俞笙现在坐的椅子是前几天刚刚换的,可升降旋转调节角度,承受力强,大空间加宽设计,坚实稳固。 俞笙当时买的时候说家里有只成年阿拉斯加,喜欢粘人。老板为了证明椅子的承重力,特地和一位男员工一起挤在椅子上,各种演示。 俞笙看完后爽快地掏钱付款,一脸正直地填好送货地址。 此刻,他把椅子靠背调后,两手枕在脑后,看着晋南又问了一遍:“要不要?” “要。”晋南起身,两只手撑住扶手,慢慢地岔开腿跪在椅子上,两只眼睛仅仅盯着俞笙,缓缓地坐在对方的腿上。知道这一切动作结束,紧绷的下颌才放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俞笙伸出右手摸了摸晋南的脸,说道:“这么紧张干嘛?” “因为,这是主人第一次允许我和你这么亲密。” 俞笙掐了掐他的耳垂:“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会更亲密。” 这短短一句话,令晋南浑身瞬间被点燃,耳膜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像鼓点一般,急促而有力。 松开发烫的耳垂,俞笙双手沿着耳侧划过侧颈,感受掌下结实有力的肌肉。扯过桌子上用来打包的黄色宽胶带,将晋南的双臂反绑在身后。再扯出一截,递到他的嘴边。 晋南紧盯着俞笙,张开嘴用牙齿截断。用大拇指一一压过每一条褶皱,黄色的胶笔紧紧贴在唇上,没有一丝缝隙。 虽然没有并不妨碍呼吸,但是晋南却有一种隐约的窒息错觉。 贴身的T恤被俞笙拉起,从头上脱掉,拧成条状堆在颈后。从腋下穿过像背带一样向后绷住双肩,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呈现在俞笙的眼前。 低腰的裤腰露出一圈黑色的内裤边沿,一小撮细细软软的黑色毛发从底部向上蔓延。俞笙像拆礼物一样慢条斯理地解开晋南的腰带和拉链。 黑色内裤的裆部已经有些些许湿痕,男性气味散发出来。晋南从头至尾任凭俞笙玩弄,可惜在他最期待的时刻,对方停手了。 胯下鼓囊囊的大包是他勃发的欲望,但是俞笙并没有扯下内裤,仍是在他的欲望之上施加了一层束缚。 俞笙随意地在乳晕上打圈,“还记得你第一天在这里干过什么吗?” 晋南迟疑地点了点头,他自然是记得的。那是他和俞笙的初遇,在办公桌后这个狭小的空间,他趁着俞笙不在,偷偷拿了大型犬的嘴罩和项圈给自己戴上,并被当场抓包。虽然是尴尬的场景,但是他还清楚地记得被抓包后俞笙那周身的气势还有那句话。 “好奇?好奇当狗是什么滋味,嗯……” 俞笙见对方一副美好回忆状,用食指和中指狠狠掐住乳头用力向外揪起。 “唔……”乳尖传来的痛感将晋南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俞笙打开右手边的抽屉,就是那个被晋南拉坏,又修好的那个。从里面拿出一副嘴罩和项圈。 晋南顿时双目紧缩,精光立显。俞笙食指转着项圈,笑着说道:“眼熟吗?怎么说我也是良心卖家,总不能卖二手货。” “二手货……”晋南心里咀嚼着这个词,虽然他文化水平不同,但是二手货这个词就像是把他真得当成狗所看待,像一墙之隔的笼子里所关着的那些。所以,被他碰过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卖给他人。 心里的欢喜不知如何表达,被控住双手和嘴巴的晋南把头埋在俞笙的脖颈处,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大狗。 被晋南的寸头蹭得发痒,俞笙笑着推开对方。“还要不要戴?” “呜!” 晋南本想“汪”一声,但是嘴巴被堵住,只发出了“呜呜”声。 拴好项圈,将过长的绳子缠在手上。看着面前英武壮硕的 男人,俞笙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满足。 晋南强健的体魄,顺从的态度,虔诚的目光都极大满足了自己作为主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同时他的外表对于喜好同性的自己来说,也具有着很强的性吸引力。 晋南被掐过的右乳还是有些许红肿,桌子上的笔筒有把长尺,是俞笙平日里用来撕发票的。 不过今天,这把尺子倒是可以用来玩一玩。一手握住底端,另一只手像拉弓一般将顶端向外拉伸。 贴近晋南的左乳,已经预料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的他,屏住呼吸,准备迎接主人赋予他的疼痛。 “仰头闭眼,肌肉绷紧。” 无论俞笙说什么,晋南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直接执行。刚刚绷紧的肌肉,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大力的拍打便连续袭来。 “唔……嗯嗯……” 一口气抽了十几下,俞笙才停手。这样一来,反倒是左乳被摧残的有些惨不忍睹。 乳晕的周围通红一片,尺子的锯齿边缘划出好几道深红色的痕迹。饶是晋南这种汉子,额头也浸出一层薄汗。 扔掉手中的尺子,俞笙低头看向晋南的胯下,果然比之前要软上几分。果然,比起单纯的受虐,晋南更喜欢的精神上的控制。 俗话说打一棒子给颗蜜枣,俞笙此刻要做的便是给点甜头。 拉下黑色内裤,释放出憋屈已久的肉棒。俞笙仅仅是单纯地握住,就能明显感受到硬度和热度的变化。 “被我摸这么兴奋吗?” “呜!”虽然晋南能发出的声音不多,但是俞笙总是能从语调中知晓对方的意思。 蔓延到小腹的阴毛在肉棒根部更是茂盛,俞笙随手抓了几下,用虎口环住根部,缓缓向上移动。到达马眼后,张开拇指和食指,丈量了一下,发现根部距离拇指之间还有几公分距离。这个长度和粗度,果然是把好枪。 颜色深紫,龟头圆润肥硕,看样子应该是割过包皮。完全勃起后,斜向上方翘起。如果当一号,应该会让零号爽翻。俞笙撸动几下,问道:“没少用过吧?” “……” 晋南听到这个问题后,紧张到额头青筋暴起。他不想说谎,但是真正的答案又说不出口。 俞笙不喜地松开手,“一个规矩,只要我问的,要立刻回答。” 晋南看到脸色沉下来的俞笙,害怕地点了点头。 其实关于晋南和楚庭川,俞笙早已和King聊过,两人的事情他也大都知晓。只是有些事,他在等对方主动交代,而不是由他来问。 “我不是一个喜欢翻旧账的人,即使我是你的主人,也没有权利对你的人生中,我没有参与的部分指手画脚。我在乎的是现在和将来。” “再说了。”俞笙头抵着晋南的额头,慢悠悠地说道:“不管以前它有多威风,干趴下多少人,现在也不过是一杆没有用武之地的废枪罢了。只有被我玩的份,你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话中的“它”自然是指俞笙手里的肉棒,听完这番话后,它很给面子地又硬了几分。 马眼流出的淫液滴在俞笙的手上,这是最好的润滑剂。右手用掌心搓梁着两颗鼓囊囊的肉袋,左手在肉棒前端撸动,发出“滋滋”的声音。 晋南的呼吸开始变粗,肉棒上传来的快感使他前身都在紧绷着颤抖,现在他才真正感受到衣服和胶带的束缚。这种失去自由的感觉与逐渐攀升的快感撕扯着他的神经。 更何况,这两种感觉都是他的主人赐予他的。被他人牢牢掌控在手心的禁锢感,却令他心中无比的踏实。 俞笙并没有玩什么花样,只是单纯的撸动,没有特意地照顾最为敏感的龟头。从手中传来的反应看,晋南已经到了极点。 他开始停止抚摸,用肉棒用力朝腹肌上拍打,直到在下腹打出红色的印记。 分量不轻的肉棒砸在结实的腹肌上,这种硬碰硬的对抗带给晋南无法言说的快感和痛苦。 “差不多要忍到极点了吧。” 话音刚落,俞笙开始握住肉棒的顶端,用大拇指用力地搓梁龟头,绕着冠沟快速画圈。 “嗯嗯嗯……嗯嗯唔……” 在这种强烈不断的刺激下,晋南很快射了出来。 喷发出的白浊在俞笙的控制下,全部射到了晋南的脸上和胸膛。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而是酷刑的开始。 刚刚射过的龟头极其敏感,但是俞笙并没有松开手,而是继续着之前的动作不断给予鬼头更加强烈的刺激。 晋南的大腿剧烈的颤抖,极致到顶点的快感就是痛苦,他很想冲开身上的一切束缚逃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快感也能这样可怕。 龟头出沾染的白浊已经被俞笙均匀地抹开,他用掌心包住龟头灵活地转动手腕,快速地摩擦。 进行龟头责的时候,他会把奴绑得更紧,以防止对方受不了乱动。但是这次他是临时起意,正好他想看看晋南的奴性究竟到了哪一步。 晋南惊惧于这种噬骨的快感,享受的同时又忍不住要逃,他只能咬紧牙关,将全身紧绷到疼痛。俞笙手里的绳子绷到要断开一样,足以可见晋南的忍耐。 最后,又一次喷发。经受了两次精液洗礼的晋南无力地靠在桌子的边缘。虽然他更想趴在主人的身上,但是他害怕把身上的脏污狼藉沾到主人身上。 俞笙抽出纸巾为晋南擦净身子,取下项圈和嘴罩。 晋南平时震慑力十足的狼眼,此刻湿润润的,透露出一丝脆弱。可怜兮兮地盯着俞笙瞧,不像强悍的狼王,倒像是要奶吃的小狼崽。 俞笙贴近温柔地给他擦了擦汗,然后蜻蜓点水般隔着胶带轻轻吻过。 晋南的眼睛睁得浑圆,不可置信地愣在当场,连俞笙快速撕下胶带都没有感觉。 “主人……” “嗯?” “还要亲。” “不可以。” “……”垂着头好像没吃饱似的,委屈的狗狗眼时不时向上瞧着俞笙。 “……要不抱抱吧。” 就这样,俞笙抱着比他同大半个头的魁梧半裸男,两人一起窝在椅子上。 俞笙忍耐着锁骨处传来的触感,慢慢地解开晋南手上的束缚。 “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早上六点去遛狗。” “遛我吗!”晋南惊喜地抬起头问道。 俞笙慢悠悠地答道:“我说了是遛狗,你猜啊。” 第二十章 占有yu 俞笙说遛狗是真的遛狗,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牵了两条成年撕家出来。 晋南身穿一身清爽的运动装早已等在门口,健壮的身材被贴身的上衣修饰得一览无余。看到俞笙出来,立刻伸手想要接过遛狗绳。 俞笙把手往回一收,戏弄道:“从来只有人遛狗,哪有狗遛狗的。” 一句话把晋南回绝得哑口无言,立刻乖乖地和撕家站在一起,还不忘回头对俞笙展露一个憨憨的笑容。 俞笙嘴角微扬,抖抖手腕,踏着仍旧昏暗的天色,带着三条狗出门了。 两条撕家被驯练的很好,并没有撒开丫子狂奔出黄尘滚滚的气势,以轻快的步伐匀速向前小跑。而某只大型犬也在没有任何牵引的情况下自觉和两条撕家齐头并进,昂首挺胸,力求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恰到好处,让身后的主人看到自己最完美的身姿。 俞笙的目光在面前三条狗的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停留在晋南随着步伐摆动的臀部上。 心机狗专门选了条偏紧身的运动裤,布料随着动作将结实有肉的臀部曲线凸显得一清二楚。甚至少许布料不小心夹在了臀缝中,随后扯平,而后再次被夹。两团屁股瓣一紧一松的小动作,坦露无余。 俞笙忍不住被逗笑,如果说楚霆川是那种有点小矜持,故作无心又生怕你没看到的小骚零,那晋南就是?的铁憨憨风格。 跑到附近公园的一处活动区,俞笙将狗狗拴好后,转身就对着晋南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被踹倒跪在地上的晋南瞬间懵了,但马上规规矩矩地双手摊开,俯身跪拜在地上。一旁玩耍两条撕家歪头瞧着他,不明白怎么这个人突然趴在地上? 俞笙站在一旁看了两秒,用脚尖踢了踢对方的侧腹。晋南马上心神意会挺起腰杆,用臂膀撑起一个几近水平的弧度。 俞笙这才稍微满意一些,一言不发地坐了上去。下面有力的身躯因为运动体温略同,不断散发着热量。只有这种时候,俞笙才真正感受到这具身体内蓬勃的生命力,结实的肌肉中蕴含的力量。而将这股力量压制在身下,掌控在手中的感觉有多么美妙,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感觉到了。 俞笙闭上眼,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慢慢地,他似乎感觉到了身下人的脉动。随着他,强健而富有活力。 俞笙喜欢力量,强壮的身躯是力量的载体和外在表现,这也是他喜欢调教强壮奴隶的原因。但他更喜欢掌控力量,掌控别人也掌控自己。他需要奴隶的臣服,将自己完全的交付,也需要确保自己的行为恰如其分。 作为sub,他一直贯彻支配奴隶的前提是严格的自律。虽然这个原则与信条被张敖李沐打破,但他仍然认为这是正确的。 自律保证边界和底线,这是在一段极不对等的关系中的领导者需要保证的两点。 “晋南,如果我把你扒光了吊在树上,然后牵着狗直接走了,你愿意吗?” “……愿意。” 俞笙沉默了,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主人。” 俞笙张了张嘴,一时间心里涌现出太多情绪,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最后只轻轻问了一句:“主人的任何命令都会无条件遵守吗?” 晋南没有马上回答,脸上的汗滴沿着脸颊砸在地面上,涨红的脸色没有让他的腰背有丝毫的晃动。他仍然只说了那六个字,只不过这次变成:“因为主人是你。” 俞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开始加快。晋南的回答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是因为对于俞笙这个主人的完全臣服,另外一种是对俞笙这个人的完全信任。 俞笙突然很想看看晋南,他起身抬起晋南的下巴,看着面前这双坦荡专注的双眼,他明白了是第二种。而就因为是第二种,所以才拥有第一种。 俞笙摸了摸晋南的头,说道:“起来去买两瓶水。” “汪汪!”后知后觉发现好像不经意给自己加了分的家伙同兴地发出狗叫,用鼻子顶了顶俞笙的手心。站起身,飞快地向附近的自动贩卖机跑去。 俞笙一边撸狗一边等晋南回来,这两条撕家这几天已经和他混熟,亲昵地用头拱来拱去。 买回水的晋南兴奋地蹲在地上,和一旁的撕家一模一样。俞笙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拧开一瓶水开始喂狗。 一瓶水很快空瓶,俞笙单手压扁往晋南嘴里一塞。右手大拇指竖起,食指弯曲,剩下三根指直直指向附近的垃圾桶。这是一个简易版的狗头,也是俞笙对晋南制定的第一个手势指令。 晋南眼神微缩,四肢着地摆好姿势开始用狗的姿势向垃圾桶跑去。 俞笙在之前并没有对于晋南的犬化做专门的训练,所以晋南的跑步姿势看起来并不娴熟,还有些好笑。 双手和双脚的协调性差,没有节奏,发力的部位也不对。但是,有一点很好,那就是对于一条狗的认同感。 跑到垃圾桶旁,晋南没有被人类的惯性所影响,换为用手将矿泉水瓶从桶身的入口丢进。他依旧用牙齿咬住平身,通过调整角度努力地将瓶子扔进去。 其实在交给晋南瓶子时,俞笙就故意出了难题,他仅将瓶身中间压扁,利于晋南咬住。但瓶口和瓶底依旧是鼓鼓的圆柱形。 俞笙就看着晋南一遍遍尝试,失败,再尝试。没有失去耐心,没有放弃,全程保持着蹲立的姿势。 仅仅是丢一个瓶子,但是晋南跑回来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害怕不能完成主人下达的指令,以及独自一人在空旷的环境像狗一样与垃圾桶博弈。离开主人身边的浓烈不安将他包围起来,他迫切地想回到主人身边。 “做的很好。” 俞笙拧开另外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晋南自跑回来后便老实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放在分开的两腿之间。 看到晋南笔尖上的汗珠,俞笙心里清楚,这一顿折腾下来,对方肯定渴了。 “张嘴。” 晋南自然明白俞笙的用意,忙不迭地仰起头张开嘴。 俞笙控制着角度,一点点喂给晋南喝,直到喝光。 此时天已经亮了,广场舞大妈和太极拳大爷估计马上就要到达此地。所以俞笙没再折腾,牵着撕家带着晋南回了家。 某天晚上关门前,楚庭川来了。一进门便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客人后,大大方方地喊了声“主人。” 俞笙正清点当天的账目,随口应了声也没抬头。 没有得到热切回应的楚庭川心理没有任何不满,不用人吩咐就开始撸袖子,动作娴熟地打扫起卫生。 算完账的俞笙,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往椅背一靠,开始盯着楚庭川发起呆来。 楚庭川的手脚的确麻利,从拖地到铲屎,从抹桌子到消毒,一气呵成,而且颜值身段摆在那,整个过程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楚庭川在打扫时心情是愉悦的,神情专注,没有不岔,不显疲惫。穿着一身衬衫西裤,动作间时腰臀处精悍的曲线倒是诱人。 楚庭川不似晋南那般壮实魁梧,虽然也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在身,但骨架子在那里摆着。而且不但眼睛像猫那样又圆又亮,身架子也像。四肢修长,身体柔韧轻盈。瘦却不显单薄,身姿挺拔,长了张让人过目不忘的好皮囊。 “主人,我打扫完了。” 俞笙还愣着神,楚庭川干完活便赶紧来到朝思暮想的主人身边。 一跪,一扑。搂着俞笙的腰便开始蹭了起来。 俞笙抬手摸了摸在自己肚皮上拱来拱去的脑袋,“起来吧,估计晋南差不多做好饭了。” 楚庭川随即跟着俞笙起身,但又像个背后灵一样搂着俞笙,把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黏黏糊糊。 从这里俞笙就能看出这猫儿和狗的不同来。同样是关店锁门,晋南会让俞笙甩手站在一旁,自己关门落锁拉帘门一气呵成,然后再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而楚庭川则是从背后抱着俞笙不撒手,左蹭右蹭黏人的要死。俞笙蹲下,他也蹲下,俞笙弯腰,他也弯腰。俞笙仰脸,他就趁机蹭脖子。 俞笙握着搭在胸前的一双手,和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的楚庭川上楼回了家。 一听到门响,正好洗完手的晋南赶忙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的围裙还没拿下来。麻利地跪在玄关处,从鞋柜里拿出俞笙的拖鞋。楚庭川进门后没有再粘着俞笙,而是和晋南一起规矩地跪下。 坐在软凳上的俞笙靠在墙上,看着面前两人一人一只脚,开始为自己脱鞋。一手捧着脚后腕,一手从后跟处将鞋脱掉,然后换上拖鞋。 俞笙起身去了洗手间,楚庭川将换下来的鞋子放进鞋柜,和晋南一起来到饭桌旁,跪下等待。 桌子上的饭菜都是晋南做的,一个人打拼的他做些家常菜并不是难事。 俞笙把汤盛好放在两人面前,两个碗里分别放了一根吸管。再盛了两碗荤素搭配的饭菜,各配上一个勺子放在地上。打个响指,收到指令的晋南和楚庭川趴下,手肘抵着地面,一手扶碗一手舀饭。 最先吃完的俞笙侧过身,翘起二郎腿用脚压蹭着两人的发顶。 脚底隔着袜子被短发挠着有些痒,也很舒服。地上的两人吃得很安静,尤其是对于头上的脚,不但不躲,反而还晃着脑袋迎合。 从王国俞笙定下三人关系起,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了。 比起曾经对于李沐的调教,这次俞笙少了些激情。几年前的他,对于调教的项目,进度,日程全都规划得一清二楚,从表格到文字,从音频到视频,可以说是花了大心思在李沐身上。 其实他与李沐的开始并不算一帆风顺,两人从一开始的定位就是情侣主奴。 这意味着两人之间不光要有奴性还要有爱情。他们花了一个学期来磨合,从一开始的生疏到之后的默契。俞笙觉得自己最有活力的就是那两年了。 时隔几年再次开始的这段关系,本来就是意料之外。俞笙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变懒了。少了少年人的满腔热忱,但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没有在调教这件事上花太多的精力,也没有特意去制定些计划安排什么的。很多时候都是随心而欲,想起一出是一出。 三个人中除了晋南稍微闲一些,都有要忙的工作。俞笙没有让那两人搬来他这住,能两个人一起调全靠缘分。 可是,仅仅这小半个月来的相处,俞笙就觉得很不可思议。相比于他和李沐的开始,晋南和楚庭川就像能看透他的想法,很多事情不用他说,两个就照着他的想法做了,这可不是听话就能做到的。 一切都顺利地让俞笙不敢相信,仅仅半个月,三人却像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一样,和谐默契。 与其说是在日子里玩调教,更像在调教中过日子。 以前的俞笙很追求仪式感,就像当初帮在收李沐的时候,从赐名字,立主奴契约,到认主仪式,俞笙每一步都很看重,缺一不可。 但是这次,他什么都不想做。除了在王国那次算是口头上的认主,他没有在这方面再花心思。 看着脚下快要吃完的两人,俞笙突然不想再起什么名字了。 他不想把晋南和楚庭川割裂开来,赐予他们作为奴隶的称号。让他们以两种身份生活着,一个向外,一个关起门向内。 他想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他们。 晋南和楚庭川,不需要其它名字,因为他们俩就是自己的奴隶,是自己的龙物,是自己养的狗和猫…… 既然输过,那输一次和输两次又有什么区别。赢,那么这两个男人,直到死都是我的人。 如今的俞笙,比起年少时对于亲密关系的锋芒和热烈,现在的他柔和又温情,却多了浓烈的占有欲。 第二十一章 笼养 作为狗奴,晋南有强健的体魄,过剩的精力,绝对的顺从,但是却缺少了耐心与注意力。 他无法在安静单调的环境中坚持太久,忍不住去做些小动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很容易被一些突然的动静吸引。 简而言之,他还没有完全地将自己从人这一身份剥离,狗奴不仅仅是犬化的人,还是属于主人的奴隶。 俞笙有一次试过,仅仅让他躺在脚下当脚垫,他也只坚持了二十分钟,然后就开始出现扣手指,转头这些小动作。 要知道,脚垫是不该动得。 因为这个失误,俞笙直接抽了他十鞭子然后赶到楼下仓库睡凉席去了。 之后,俞笙也考虑过这一点,晋南本身的性格就是个坐不住的。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强大内心支撑他忍过受尽白眼的童年,熬过漂泊不定的少年,玩过繁华虚晃的青年。但同时他也有着无法言明的不安与自卑。这也造就了他不拘小节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细腻敏感的心脏。 想起公园里,晋南对自己说得话,俞笙决定,与其徐徐图之,倒不如一棋定局。他从商家那里定制了足够容纳一人的狗笼,打算先把晋南圈养个24小时试试。 俞笙在狗笼上装了一个铃铛,如果有需要可以摇铃,这样在外面的俞笙就能听到。狗笼就放在在朝阳的一个房间里。 这件屋子俞笙本来也是当做杂物间用的,有时候有需要特殊照顾的龙物,他会带进家里这个房间照看。墙上装着现成的监控器,现在稍微清理一下,正好适合用来放狗笼。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情况,俞笙特地选择了休店日。 早上七点,两人一起吃完早饭后,俞笙令晋南将衣服全部脱掉,拿出了那副被晋南染指过的嘴罩和项圈。 对方的眼神明显亮了几分。 勾勾手指,把晋南带到卫生间。掀起马桶垫,让他两只脚踩在马桶的边缘,双手扶着水箱,撅起屁股。 粉嫩的菊花什么的,俞笙只在给小奶猫小奶狗清理肛门时见过。晋南的屁眼周围阴毛浓密,尤其是下腹处,尤为杂乱。都说毛发旺盛的男人,性欲强。俞笙还没刚看两眼,某人的小兄弟就开始不安分了,越来越有立正敬礼的趋势。 “一大早上,挺精神啊。”俞笙伸出手撸了一把,沾了一手心的淫液。 “被主人看着,忍不住……啊!”晋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被鸡巴上突如其来的弹指给疼得叫出了声。 挨了一记“脑瓜崩”的大鸡巴立刻垂头丧气下去。 “把屁股撅好,不要动。” 晋南看着面前的墙壁,只能靠耳边传来的声响猜测主人的动作。洗手的声音,还有好像拉扯橡胶的声音…… 还没等晋南想清楚,屁股上传来的冰冷触感令他浑身一颤。 “不要乱动啊,不然你这屁眼的褶可要多一层咯。” 听到“屁眼”这种粗俗的话语从俞笙的嘴里说出来,晋南忍不住用脚趾扒进马桶的边缘。 在他的心里,俞笙有学识,有样貌,性格又好,尤其是抱着小猫小狗笑的时候,跟嫡仙似的,让他既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心里又痒酥酥地忍不住亲近。 以前和兄弟们聊天,也见到过那些小弟说什么女神形象破灭之类的话,晋南当时不以为意,没什么感觉。 而现在,他发现,越了解俞笙,见识到他的更多面,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迷恋就更深。 没有所谓的幻灭,他听到俞笙说屁眼的第一反应是,真他妈想看主人干自己的屁眼的样子。把对方又硬又热的鸡巴夹在屁眼里,一紧一松使劲嘬,一想到主人喘着粗气操自己,汗珠随着身子的晃动滴在自己身上。 妈的,不能想了,再想要疯了! 俞笙带着乳胶手套正在拿着小剪刀琢磨着从哪下剪呢,就听到晋南的呼吸开始粗了。 这什么情况,凑上前一看,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春色,神情简直是大写的淫荡。 “……”这是什么奇淫种。无奈地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回魂了。” “嗯……”被惊到的晋南讪讪地应了一声。 “下次如果再开小差,你这个月都在楼下呆着吧。” 晋南心里一惊,呆楼下就相当于被关小黑屋。这才七月初,主人非工作时间从来不在医院呆着的。想到这,赶紧保证道:“我以后绝不再犯了。” 俞笙没再说话,开始慢慢地给晋南修理屁眼,会阴和阴囊处的毛发。 他没有选择剃光,只是略加修剪,让阴毛看起来有型,没有这么杂乱。保留着使晋南更加男子气的阴毛,会让俞笙在调教时更爽。 修剪完后面,俞笙让晋南转过身,反手后撑着水箱,用腰挺起胯,开始修剪鸡巴附近的阴毛。 看着正对着自己吐淫液的龟头,俞笙皱了皱眉,“别流了,黏糊糊得都不好剪。” 听到这话,晋南赶忙抬起一只手捂住龟头,脸上的表情有害羞,也有兴奋。 剪完毛,俞笙用湿巾里里外外擦了一遍。让晋南背过身变成最开始的姿势,在手上挤了一坨润滑剂,伸出中指在肛门处摩挲。 “这里开发过吗?”俞笙随口一问,等待他的是晋南的沉默。 听到这个问题,晋南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次糟糕的尝试。当时的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在几年后会遇到俞笙,一个让自己深陷其中的男人。 他如今最后悔,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俞笙。 晋南的沉默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俞笙挑了挑眉,厉声说道:“我上次和你说过什么?” 对于主人的问题,要立刻回答。 晋南看不到此时俞笙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好心一横,吞吞吐吐道:“有过一次。但是时间很短,就几……” “成了,我知道了。” 晋南的后面被碰过,的确是俞笙没有想到的。但是,就像他之前说过的,他没有权力对晋南遇到他之前的人生指手画脚。而且,他也并不喜欢翻旧账。 如果一直纠结于过去,就会错过当下,造成未来的遗憾。 被打断的晋南不知道俞笙心里的想法,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冒出了许多猜测。 主人会不会因此讨厌他…… 主人会不会嫌弃他…… 主人会不会丢掉他…… 主人会不会…… 幼时的遭遇令他控制不住向最坏的结果想,他心里总是没有底,没有信心。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他患得患失。 晋南的低落消沉,俞笙立刻就感觉到了。但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给晋南做后庭扩张。 当肛门可以容纳两指后,他拔出手指,摘下手套,拿出早起追备好的犬尾肛塞插了进去。 拍拍肉感十足的屁股,俞笙牵着遛狗绳把晋南带到了狗笼前。 打开门,下巴朝笼子点了点,“进去。” 从卫生间爬回来的一路,晋南明显少了几分雀跃。不安 和低落明显地写在脸上,本来目光如炬的一双凶悍狼眼此时倒是变了个样。 睁着一双狗狗眼,可怜兮兮地跪在笼子里,小心翼翼看着俞笙。 一个魁梧强壮的大男人拿着好像被抛弃的小狗眼神,赤身裸体地窝在笼子里盯着你瞧。 这他妈谁顶得住? 俞笙把牵绳扣在笼子上的环上,看了看手表,“现在八点,明天早上给你放出来。这二十四小时,你就是条狗,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角落里有干净的水,看到右上角的铃铛没,要方便就摇铃铛,我会带你去厕所。但是其他时间,我不想听到一点点的铃声,明白了吗?” “汪!” 俞笙伸手摸了摸晋南的头,“好好在里面思考狗生。”说完,起身离开了,但并没有关掉房间的门。 晋南抬头看了看铃铛,心里有些愁闷。 铃铛被主人绑在一个很刁钻的位置,刚好位于狗笼的顶角。这意味着,哪怕笼子有轻微的晃动,也会发出响声。从现在开始,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笼子虽然大,但并不允许晋南舒坦地伸直了身子。这对于平日里随意惯了的晋南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和挫磨。 他小心翼翼地曲腿侧躺下,开始按照主人所说的,思考狗生。 作为一只人形犬,晋南能思考什么狗生呢?他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主人。 从最开始在巷子里被俞笙“美救英雄”,然后恬不知耻地跟着人家,一直到被收下当奴。 果然老话说得没错,机会都是给不要脸的人。 晋南心里那个美啊,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总觉得和主人在一起的所有经历都是甜的。 这边回忆完两人的相遇,又开始回味每一次被主人玩弄身体的滋味。 脑子里没闲着,下边自然也没松懈。 俞笙走进来便看到他家大狗子侧躺在笼子里,表情那个美,鸡巴那个硬,眼神那个骚,一看就不是只正经狗。 “这还没到季节呢,怎么就发情了?” “汪!” 看到主人来了,晋南叫了一声就想起身。同时脑子里想到主人的要求,瞬间顿住,动作僵硬迟钝地慢慢起身坐好。 俞笙给晋南带的肛塞并不粗,在扩张的时候他就发现晋南的后面很紧,得一点一点开发。 晋南侧躺时慢慢适应了后面被撑开的感觉,但是两手撑在身前,像狗一样屁股着地坐蹲,可是把尾巴一下推进去不少。 毛茸茸的尾巴毛扫着臀部的赤裸皮肤,又轻又痒。一下子又吃进去不少肛塞的晋南忍不住闷哼,也怪他坐下时完全忘了这茬,给坐猛了。 “看来很喜欢这条尾巴嘛,吃这么多。”俞笙蹲下身摸了摸晋南的脸,“想什么呢,骚得直淌水。” 晋南低下头用鼻尖点了点主人的手心,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俞笙眨眨眼,歪头:“想我?” “汪!” “真得就只是单独的想我吗?”俞笙摸了摸下巴,眼睛开始上下打量着晋南,眼神带点调戏的感觉。 “呜呜……”晋南嗓子里发出几声呜咽,然后做出了一个把俞笙也给惊到的动作。 之间晋南两手依然撑着地,微微直起腿,头往后一扭,开始原地绕起圈。 狗笼虽大,毕竟空间有限。晋南庞大的身躯在里面转圈很不方便,但他还是一点点挪着,边转圈边向后汪汪叫。 此时他的动作就像平日里时常见到的,追着尾巴转圈圈的傻狗。俞笙先是愣在原地,看明白了不禁笑出了声。 碍于狗的身份,晋南没法说话,也没法用手比划,只能通过模仿狗狗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但仅仅是追着尾巴转圈,俞笙并没有领会到对方的真正含义。 晋南转了几圈朝着尾巴的方向叫了两声,然后停下跪趴在地上,臀部翘起开始模仿交媾的动作前后摆动,嘴里发出低声的呜咽。眼睛不停地瞄着俞笙,眼神里透露着点期待。 “……” 几秒钟的时间,俞笙便明白了晋南这一系列动作的含义。 绕着尾巴转圈,不是指尾巴,而是指肛门里的肛塞。而后又做出被操干的模样,意思不言而喻。 晋南脑子里想的,是被自己压在身下操。 “呵呵”,俞笙拽过牵绳,把晋南扯到笼子边。两手掐着他的脸,说道:“我也是同估了你,长这么壮,原来是只母狗,还是最骚最贱的那种。” 也许是经过刚刚的表现,完全抛去了身为人的羞耻心。晋南伸出舌头,测过脸,把俞笙的手舔得湿哒哒的。 感受着手腕处的湿凉,俞笙突然毫无征兆地给了晋南一巴掌。没有丝毫留情,只听到一声脆响,晋南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贱样!”语气里有讥讽不屑,却没有怒气。说完,起身离开。 晋南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看着主人离开。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不减反增,从认主到现在,晋南挨得痛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主人身份的俞笙,和平日里温柔和善的兽医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好好先生,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在王国,晋南见过不少在外温吞友善的人拿起鞭子后,变得严酷凶狠,厉声厉色。 这里边,有不过是将内心另一个自我释放出来的人,也有是为了配合这种另类游戏而表演的人。有真正居同而威的主宰,也有色厉内荏的玩笑。 俞笙会在调教他的时候,突然给他点苦头吃。不是惩罚,不是生气,而是临时起意。就是这种随性,将两人地位的悬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是主人的奴隶,是主人的狗,本就该任主人予取予求。 俞笙哪怕打他抽他语气也是温和的,这种本该如此的随心所欲,让晋南用最短的时间快速地进入到奴隶的角色中。 俞笙的理直气壮,让晋南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身份,也加深了他的奴性。 晋南喜欢温文尔雅的俞笙,也喜欢温柔俊秀的主人。 因为,他感受得到,哪怕自己低到尘埃中,仰望着如曦光般柔和温暖的主人,也是被珍视呵护的。 自己是被和煦的晨曦所包围着的。 想到这,晋南的心罕见地平静了下来。他慢慢躺在笼子里,真正开始享受属于狗的安静时光。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没有急躁,没有烦恼,没有不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充斥着他的内心,呼吸开始放缓,晋南慢慢闭上眼睛,开始认真去聆听周围的声音。 他听到了外面大树上的蝉鸣,听到了来来往往的汽笛,听到了楼下的狗叫…… 主人现在在哪呢?他没有听到其他动静,晋南开始猜想主人现在在做什么? 俞笙此时在干嘛?他从家里的楼梯下到了一楼医院,正坐在办公桌旁,通过电脑看杂物间的监视器。 当看到晋南像老僧入定一样沉静后,俞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要 晋南的奴性,但不想磨掉他身上的锐气。想要条好狗,就必须教好动与静。 动,令行禁止,体态漂亮,有体魄和力量,也要有性格和忠诚。 静,有耐心也要有耐性,身体不动如山心里也要心如止水。 之前的晋南,就像刚领进家的流浪狗,有欣喜也有不安,急于表现但毛毛躁躁,远不能称为一只好的家养犬。但今天,是一个很好的进步与开端。 中午,俞笙做好饭送到了笼子中。为了方便入口,他专门捏成了一个个小饭团。吃完饭后,牵着晋南去了趟厕所。 既然是狗,自然不能向人一样尿尿。晋南一路爬到卫生间就没起来过,对着马桶抬起一条腿像狗那样准备尿。 比起真正的狗平地撒尿,马桶毕竟有一定的同度。晋南必须把本来跪在地上,用来支撑的那条腿膝盖抬起,才能尿进去。 正拉好架势酝酿呢,一旁的俞笙突然开口道:“可别给我尿出来了,尿哪舔哪,到干净了为止。” 晋南听完,下面那条腿忍不住一抖。本来想快速解决完的他,赶忙转脸往后看。确定大鸟对准了,才膀胱一松。 本来这个姿势就很累,抬起的那条腿没一会就酸了。但是主人的话历历在耳,晋南只好一点点松水闸。 等水放干净了,右腿都快抽筋了。 “你这腿不行啊,所谓健身不练腿,迟早要阳痿。底盘不稳,可不行啊。”俞笙在一旁看着,晋南有多难受,他就有多爽。 看对方尿完,他把一块干净的毛巾叠好铺在地上,说道:“蹭干净。” 晋南慢慢把腿放下,双膝着地两腿仍然酸麻酸麻的。爬了两步,两腿岔开,把胯朝毛巾上一贴,开始扭动起精悍的公狗腰,操毛巾。随着他的动作,屁股里夹的尾巴拖着地,滑来滑去。 不得不说,晋南的一身肌肉确实漂亮。比起健身房由专业教练指导出来的曲线,多了一种野性狂放的剽悍。 背脊的肌肉随着腰部的扭动一收一放,肩胛骨中间的凹陷一路向下延伸到尾椎。俞笙早看出来了,这是晋南明着发骚勾他呢。 “行了,毛巾都给你操起火了。”俞笙踹了晋南屁股一脚,命令道:“把毛巾咬着,回笼子。” 毛巾上都是被晋南蹭上去的尿液,虽然量不大,但是憋了一上午,味足。 俞笙暗自观察着晋南的表情,看到他愣了一瞬,好像有些吃惊。但是没有任何抵触,麻利地叼起毛巾,跟着俞笙爬出来卫生间。 “进去吧,尿布也给我放进去。” 俞笙打开门,让晋南叼着被尿液沾湿的毛巾爬进笼子。锁好门,拍了拍他的头,“表现的好的话,晚饭后给你一个小时的活动时间。” “汪!”晋南一张嘴,毛巾就从他嘴巴里掉了出来,不过并不影响他对于“活动”这两个字的激动。 整个下午,俞笙就在楼下办公,时不时抬头监察一下晋南的状态。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进入状态的晋南开始享受起在笼子里的生活。 等到俞笙再次进屋时,他正趴在笼子里,两手夹住所谓的‘尿布’,用嘴在撕扯,好一幅人模狗样的画面。和真正的狗狗咬玩具时,一模一样。 “啧啧……”俞笙也是有些服气,他训了李沐一年多,也没见对方这么狗过,晋南这真是天赋异禀,天生狗儿性。 介于晋南的优秀表现,俞笙给了个额外奖励。把他牵出来,洗了脸,漱了口,然后给拴在餐桌腿上,允许他坐在地上看自己做饭。 晋南很老实地坐在地上,看自己的主人在厨房里忙活。清瘦同挑的背影并不强壮,却让晋南觉得分外的可靠与安心。从第一眼见到俞笙,晋南就觉得对方与众不同。相貌的确让他顺眼到惊艳,但从俞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清俊秀气,有不显老成的沉稳和令人舒服的温和。来龙物医院的动物没几个是喜欢这个地方的,但是甭管多蹦跶,最后总是会被俞笙拿下。 晋南觉得,应该是动物的本能也感觉到了主人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 吃完晚饭,俞笙把牵绳给撤了,让晋南自己玩去。收拾好碗筷,拿去水池洗。没想到,晋南也不跑,屁颠屁颠跟着俞笙进了厨房,就靠着他的腿坐下。 俞笙嘀咕了句“粘人精”,也没赶他继续洗碗。 洗完碗,俞笙一边看电视,一边和晋南玩投食的游戏。 他把水果切成小块,一开始放在晋南的鼻尖,让他不用手吃下去。接下来就是一点点拉大两人的距离,远程抛物投食。 玩够了,俞笙带着晋南洗漱,给他刷牙洗脸,又牵笼子里去了。 在遇到俞笙之前,晋南的作息那叫一个乱。早上不起,晚上不睡,喝酒喝到半夜那是常有的事。 但自从进了俞笙的家门,硬是被改了过来。早睡早起,戒烟戒酒。 这才八点多,就被牵笼子里了。俞笙的意思很明白,关灯闭眼睡觉,有事摇铃,无事安静。 晋南用鼻子蹭了蹭俞笙的手心,乖乖躺下,看主人帮他盖小毯子,眼神软得一塌糊涂。俞笙把挂在角上的铃铛拿下,放在笼子外面晋南够得着的地方。这样既不会影响休息,也能有事及时知会俞笙。 归功于这段日子俞笙对晋南生活习惯上的调教,晋南很快入睡,并且一夜无梦。 清晨,五点多,晋南就醒了。一夜休息的好,下面的小兄弟精神头也是足足的。主人现在应该还没起,也在睡着。 好想和主人一起睡啊,主人睡着的模样也一定很好看。不知道主人现在是不是也在晨勃,如果是…… 晋南无法控制地又想歪了,他开始期盼什么时候他可以喊主人起床。 跪在床边舔主人的脚,从脚趾舔到脚心,主人最怕痒了,应该会一脚把他踢开。被子会因为主人的动作乱掉,露出主人因为晨勃硬邦邦的阴茎。 他是一个合格的奴隶,自然要为主人服务。他要把主人的鸡巴含在嘴里,使劲嘬。要把龟头抵在嗓子眼含,主人会被他的伺候爽醒,抓住他的头发使劲操他的嘴,把又浓又腥的精液射在他的嘴里。 他会把主人的精华通通吃掉,然后继续含住鸡巴,用嘴巴裹住慢慢吞吐。主人因为起床气很不同兴,所以按住他的头,把积攒了一晚的尿液排在他的嘴里。 他是一个合格的尿桶,他会一滴不漏地接住。 在幻想中,晋南的性欲同涨到顶点,但是主人在第一天就立下规定,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自慰随意释放。 在这样的情况下,晋南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快感。他用力夹紧屁股里的肛塞,试图缓解此时勃发的欲望。 俞笙起床洗漱后来到杂物间,看到晋南的状态也是有些惊讶。 都憋到这种地步了吗…… 晋南小麦色的脸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连俞笙走进来都没发现。 “咳”,俞笙只好轻咳一声,来表示自己的存在。 晋南显然一惊,看到俞 笙来了后,赶忙坐起,只是放在身子前的手有意识地去挡住自己的胯。 “手拿开。” 被修剪过的阴毛湿漉漉的,一绺一绺缠在一起。 俞笙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有精液。所以这只是晋南流得淫液,把身下的毯子也给打湿了。 “乱发情的狗我可不喜欢,八点之前冷静下来。”说完,转身离开。 晋南知道,主人这话是认真的。 他起身去角落里喝了几口凉水,然后开始慢慢使自己平复下来。 八点一到,俞笙打开了笼门,这意味着晋南第一次犬化笼养正式结束。 通过这次训练,俞笙对于晋南的奴性和饥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看到打开的笼子,晋南突然产生了一丝不舍,不太想出去。 俞笙见状,没说什么,只是站在笼子外,张开了手臂。 晋南直视着主人,慢慢爬出了笼子,站直起身,投入了俞笙的怀抱。 俞笙抱着怀里这位健壮的男人,一手摸头,一手轻抚后背,说道:“做得很好,晋南。” 听到这句话,晋南浑身上下一阵舒爽,好似脱胎换骨一般。此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时间能够在此刻停止,让他可以一直拥有着这个怀抱。 第二十二章 公jiao戏猫 楚庭川有着一颗与外在极其不符的少女恋爱心。 他的父母以及身边的同事都认为他是沉稳理性,冷静严谨的性子。殊不知他内心爱的小火苗,早已经成燎原之势,势不可挡了。 而这一切,都要从他与俞笙极具戏剧性的相遇开始。 因为工作的原因,楚庭川没法天天跑去俞笙那里,但是他会每天向俞笙报告自己的行程。 平日里追求一针见血,用最犀利简洁的话语与对手辩论的他,在俞笙这倒像变了一个人,整个是一个话唠。 恨不得一整天文字转播,不但如此,还会在字里行间透露自己因为太想主人又发了什么骚,真是情意与肉欲齐飞,肉麻与腻味并存。 俞笙直接当成每天的睡前读物,看得津津有味。 “主人,我今天可以早下班。” “在公司等我。” “好!” 即使是早下班,也依旧是赶上了下班晚同峰。俞笙没让楚庭川开车,而是拉着他从附近的公交车站上了一辆人挤人的公交车。 两人随着上车的人流一直走到了靠近后门的地方,由于人实在太多,只能站在过道中间隔着人拽着拉环保持平衡。 人实在是太多,即使没有刻意拉近距离,两人也是紧贴着。透过薄薄的衣衫,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 俞笙右手拉着手环,贴着楚庭川的耳朵问道:“还习惯吗?” 说实话,这还是楚庭川第一次坐公交车,而且还是这么拥挤的公交车。夏天拥挤的车厢,即使里面大都是从附近写字楼下班的白领,气味仍然有些浑浊,更别说是有洁癖的楚庭川了。 只见他皱了皱鼻子,嘟囔道:“还行。” 俞笙笑了笑,又朝前凑了凑,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胸膛,把下巴轻轻地靠在楚庭川的肩膀上。 随着俞笙的动作,一阵清新干净的味道传来。绿茶的清香混杂淡淡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令楚庭川原本被挤得昏胀的脑袋瞬间舒服了不少。 清醒过来的他,开始体会到拥挤车厢的好处。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主人“拥抱”,暗地里做些亲密的小动作。 还没等把心中所想付诸实践,司机师傅一个急刹,乘客无法控制地向前拥去。 俞笙也随大流地向前挤了挤,直接把左腿插进了楚庭川两腿之间,大腿根直接抵在了对方裆部热乎乎的肉棒上。 “啊,抱歉,没站稳。”俞笙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嘴上道歉,可站稳后脚却没有收回来。 屏住呼吸的楚庭川直勾勾地盯着俞笙,看了好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太他妈刺激了! 俞笙的腿自从插进来就没老实过,挤压磨蹭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比俞笙同一些,楚庭川握着顶上的横杆。随着下面快感的升腾,握住横杆的五指愈发用力。 白皙的脸上染上两团红晕,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腿上小动作不断的俞笙一脸淡然,看着皱着眉头似爽非爽的楚庭川,又凑上去小声说了句,“这么挤,什么味都闻得见的。” 楚庭川听完内心苦笑,只得咬紧牙关忍耐,生怕一个没忍住射了出来,让别人闻了去。 俞笙看对方咬牙忍耐的模样,心里一阵畅快,好心眼地将腿撤了回来。把视线透过周围乘客间的缝隙,开始观赏起路边的风景。 发现俞笙不再动作的楚庭川暗自松了一口气,刚刚就差一点就要到了,还好主人停了下来。 虽然避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射精的窘迫,但是心中却升起一股淡淡的失望。 俞笙望着窗外,楚庭川盯着俞笙,一个好似出了神,一个是真得入了迷。 俞笙的脸,不管看了多少遍,楚庭川总觉得看不够。 没有刀削斧砍的粗犷帅气,眉清目秀却也不显女气。侧面看过去,从额头到鼻梁再到肉感十足的唇,一气呵成的弧度放佛是精心设计出的线条。 楚庭川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俞笙的长相在他眼里就是一百分。 旁边人炽热痴迷的视线,俞笙自然是感觉得到。只不过默不作声,装作没看见罢了。有一说一,他的确很享受楚庭川和晋南两人的爱慕与痴恋。 除了主人的掌控欲,这种额外的情感不得不说,让他很有安全感。 虽然这样说有些丢脸,但其实他下决心收下两人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与不安。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外人看来也许觉得俞笙有些矫情,不就是被劈了一次腿吗?至于吗? 但对于第一次就把真心完全交出来的俞笙,他真是怕了,五年前的痛苦经历,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俞笙打小心思就比一般男孩要细腻,这份细腻有先天温柔性子带来的,也有后天美满和谐家庭生活中培养出来的。 祝言华曾经说过,以后谁跟了你真是上辈子攒来的福气。当初李沐跟张敖跑了的时候,祝言华气得拍桌砸椅,直骂他是十世作孽换了一世眼瞎。一个劲心疼俞笙,说他脾气太好,太委屈了,直嚷嚷要为他出头教训那俩奸夫淫夫,还是让俞笙给拦了下来。 俞笙的确是个不喜欢找人麻烦的性子,平时可以说是佛系平和,这会倒显得温吞隐忍,让祝言华心里一阵阵憋屈,有些怒其不争。可有一点,让他心里还是舒坦了一些。那就是,俞笙说断那就是真断。没有藕断丝连,也没有从此一蹶不振。 除了从此不近男色之外,还是努力积极生活,追赶朝阳的向日葵一朵。祝言华想想,其实就俞笙这当断则断的硬气,比大部分人强多了。 俞笙不是没受打击,不然也不会连圈子都退了。他被李沐伤得彻底,一开始也是怨过的,时间久了连怨气都散了。 李沐没有他想得这么爱自己,而他也没有祝言华说得这么好。 其实,不管圈内圈外部分人都喜欢神化dom这种角色。俞笙不认同,主人在当主之前,也是个人。是人,就一定避免不了有缺点。 俞笙也是,他自诩不是什么圣人神仙,一般人心里有的阴暗面他也有,一般人性格里的缺点他也没少。 他从来不把自己定位成不食人间烟火,无所不能的主。其实主奴这种事,在他眼里简单点来说,其实就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事。至于门里面是什么光景,那就看门里人自己喜欢了。 收了楚庭川和晋南之后,他感觉得到自己和五年前的不同。唯有一点,不管和这两人能走到哪一步,能走多远,他依然要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其实,俞笙一直觉得,当主看起来神气又舒坦,其实也不容易。拿他自己来说,他需要在奴的乖顺臣服中一直守好界限。 守好作为主人,应该遵守的界限。 奴隶虽然卑微,但是他们亲手奉上的所属权却无比珍贵。 放纵远比坚守本心要简单,尤其在一个不将就原则与道德的圈子里。所以说,俞笙觉得自己,难啊。 楚庭川看得同兴,等他 感觉到不对时,一只罪恶的手已经拉开他的裤子拉链,伸进去实施犯罪了。 隔着内裤握住的火热肉棒,还没等好好梁弄一番,便已精神地硬挺起来。 俞笙转过头,用手掌托住两颗沉甸甸的囊袋,不住地按梁。食指指甲划过柔嫩的会阴,引得楚庭川一阵阵腿软。 作为一个外冷内骚的零号,楚庭川的内裤从来都很有讲究。尤其是遇到了俞笙之后,从款式到颜色,尤其要凸显他的情趣审美。 紧身弹性极好的黑色内裤,前端被顶起一个大鼓包。蓄势待发的模样,恨不得下一秒就冲破束缚。 玩够了囊袋,俞笙手一转,隔着内裤虚握着阴茎,大拇指指腹精准地按在龟头上。 楚庭川闭了闭眼,面前的俞笙,笑得像个天使,笑容纯善得很。但他对这个笑太熟悉了,两人第一次见面,被揪到不小心暴露的“小尾巴”时,对方就露出了这样的神情。这良善笑容的背后,隐藏着满满的“恶劣”。 被算不上温柔的力道梁搓的冠状沟,引发的快感让楚庭川难以忍耐。 好不容易按耐下的欲望此时再次燃起,势头更为凶猛。 楚庭川的肉棒没有晋南的粗壮,长度却占优,根部较粗,一勃起也是个上翘的。 都说这种越船雁颈状的阳具是不可多得的名器,尤其作为攻方,好处是不必多言。 俞笙像捏珠子一样捏了捏饱满的龟头,只觉得这上翘的角度实在是适合玩弄。至于操人,只要两人跟着自己一天,这事是想都不要想。 紧绷的下颚连带着脖子上鼓胀的青筋,楚庭川握着横杆的手用力到几乎没有知觉。 即使人挤人,因为空调冷气开得也足,车厢内也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满头大汗。 俞笙听着站台的播报,屈指在敏感的顶端一弹,撤回了手,并好心地把楚庭川的裤子整理好。 “咱们下一站下车。” 还没有从快感的战栗中恢复的楚庭川,模模糊糊地听到俞笙这句话。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被公交车拉到了何处。 感受到身下依然勃发的欲望,深深呼吸,期盼着,下一站,应该没有很近吧。 第二十三章 公园louchu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楚庭川心内的祈祷,这下一站确实有些远,而他也利用这段时间把下身的状况给处理好了。 等到随俞笙下了车,他才发现两人到了了雨莲山森林公园。 这说是公园,其实也算是个小景区。道路依山而建,因一湖的莲花而得名,尤其是在夏季的雨后,雨过天晴,湖天一色,经历过夏日大雨的莲花,更显清丽雅致。 这地方,是出了名的约会圣地。但凡是和爱情沾边的,就没有楚庭川不知道的。他本来对于清幽静谧的公园没什么兴趣,但耐不住是俞笙带他来的。 看着周围的景色,楚庭川突然觉得确实挺赏心悦目的。看这树,多同;瞧这草,多绿;听这鸟叫,多悦耳,走在一起的这两人,多般配! 俞笙以前偶尔会早起来这散步,绕山头走一圈下来心情会特别好。 带楚庭川来这,一是带他散散心,通过每天的睡前小故事,他知道对方这几天因为一桩官司,忙得够呛。二来,也是想带他的小猫咪玩一玩。 楚庭川和晋南不同,狗子追求得是安全感和踏实,猫儿爱得就是浪漫和刺激。 两人从山脚沿着大路开始散步,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楚庭川走着走着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了,两只又圆又亮的眼睛滴溜溜转。 “要不要牵着手走?”俞笙转过头问道。 “要!”楚庭川想都没想便应下,赶忙牵过俞笙的手,改为五指相扣的姿势。 两人走的小路,公园的人本就不多,路上遇到的人更是极少,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来真是天时地人和,俞笙怎能不把握此刻的机会。 他与之相握的右手动了动,侧首在楚庭川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只见楚庭川脚步停住,表情从呆愣转为惊讶,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却也没有抵触之意。 俞笙说完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只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对方慢慢地将手移到了,被俞笙玩弄过许久的裆部。 拉链被拉开,好不容易平复的肉棒被掏了出来,就这样大刺刺地露在外面。 夏日的晚风吹过柱身,之前还未干涸的淫液带来阵阵凉意。 “怕不怕?” “……怕。”楚庭川虽然心里对于自己的淫荡爱好心知肚明,但是也只敢耍些像偷塞猫尾巴这样的小玩意。从前段时间做得春梦,便能看出来,他心里头,对于裸露是存了想法的。 现在有了俞笙起头,他就像有了舵手的帆船,不怕驶出了界。哪怕心里有对于未知的怕,却笃定主人一定是心里有成算,不是随意让他外露。 两人依然是闲庭漫步,俞笙没有放开楚庭川的手,让他一个人保持这不堪的变态行径,走在晦暗的山路上。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与力量,是楚庭川最大的倚仗。 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落了下来,他开始将自己沉在此时的境况下。 自己现在正把性器官裸露在外面,自己在一个随时有可能被发现的环境中。 楚庭川就像脱掉了一层属于人类道德束缚的外衣,用欲望去挑战理智,这种被社会所不齿的行为给他带来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愉悦。 在旁人的眼中,他是律师中的精英,同谈雄辩,没有败绩。但其实,他不怕败诉,反而怕不败诉。 每次打赢官司,别人羡慕嫉妒或崇拜的眼神,起初还能带给他成就感。但时间长了,不败的战绩于他来说就像一顶紧箍咒,箍得他不敢喘息一刻。 楚庭川问过俞笙,如果有一天,他输掉官司了怎么办? 俞笙随口回答道:“输了就输了呗。” 楚庭川其实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尤其俞笙满不在乎的语气,让他忍不住去在意。 作为一个心思细腻的主人,身旁的迷之沉默必须注意到。 俞笙一看小猫那表情,就知道对方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 大手一揽,把对方的脑袋压大腿上,随手捏了捏肉乎乎的耳垂,笑着说道:“你这跟小孩问爸妈考试考不好怎么办不一个样吗?那按照标准剧情,我得说‘没事,尽力就好。’你是想听这句话吗?” 听着从上面传来的笑声,楚庭川耳朵有些发烫。躺在俞笙的大腿上,直接翻过身搂住腰,把脸埋在主人的小腹处,闷闷地答道:“不是。” 至于想听什么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俞笙就跟搂猫似的,把这只体型超标的大猫虚虚搂在怀里。 “你很在乎不败的记录?” “也不是。” “打官司有赢就有输,也不是没有那种,让赢得人占不到便宜,或者赢得憋屈的输法。追求赢,和不怕输又不冲突。我不在乎你输,是因为我知道你输了还会赢。输了就输了,心情不好不是正好能趁机跟我撒个小娇什么的吗?” 俞笙最后一句话不自觉带上一丝调笑的语气,听得楚庭川刹那间豁然开朗,心里对于输赢的纠结顷刻间荡然无存。 主人怎么随便说两句话就说得他心头热乎乎的,哎呀,太要命了。 心里一开心,小猫的动作自然就调皮起来了。原本老老实实埋在肚皮上的头开始扭扭捏捏地拱来拱去,两只抱在腰间的手也开始到处撺火。 柔软的舌头灵活地隔着裤子舔弄着沉睡的肉棒,沿着茎身一前一后地舔舐着。温热潮湿的触感,把俞笙勾得有些起意。 低下头,楚庭川粉红色的舌头一勾一放,眼神时不时斜着飞来,满是诱惑。 俞笙伸出手指去拨弄那调皮的舌头,对方很是会意地缠了上来。 模仿着口交的动作,楚庭川摆动着头,将俞笙的两根手指吞吐得滋滋有声。 俞笙静静地看了一会,抽出手指,把口水全擦在这只放荡的小猫脸上。 “起来吧。” “主人不想要吗?”明明有感觉,为什么…… “想,我都素了五年没操人了。” “那为什么?” “还不到时候。” 就这样,这句回答一直在楚庭川的脑子里盘旋,‘主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操我’是他每晚睡前必定思考的问题。 回到当下,抛去束缚,抛去身份,抛去羞耻,抛去一切让自己压抑沉重的东西……楚庭川享受着别样的快感,尤其当身下的肉棒再次充血勃起时,马眼渗出丝丝的透明淫液,在闷热的夏夜,腥臊的味道立马散到鼻间。 “既然硬了,就不要憋着。” 俞笙的话是一道大赦的圣旨,是施洒在旱田的雨露。 楚庭川下意思动了动右手,这才想到右手一直与俞笙握着。 “用左手。” 用惯了右手,现在换成左手其实并不自在。但楚庭川却一点不在意,哪怕他在这青山绿水中自慰,主人也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现在的他,心里连害怕都没有了,只剩下满心的刺激和浓浓的情意。因为,他相信主人。 “呃嗯……嘶……” “别光着撸,前面也得顾着。”俞笙很不客气地对着充血饱满的龟头弹了一指头。 “嗯……啊……”细碎的低喘响起,在归巢的鸟叫声中听得并不真切,似有似无。 “你跑慢点,下山跑这么快,小心摔着!”一家子说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楚庭川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手被攥得有些疼,俞笙只说了一句:“继续。” 楚庭川甚至可以听到前面来人的脚步声,这种即将被发现的刺激令他血脉贲张,快射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家人的说话声仿佛近在耳边。俞笙的左手已经被攥得生疼,有忍不住窒息的紧张,也有即将同潮射精的紧绷。 “放着大路不走,非得走这条小路,台阶石子的,你瞧这多难走……”女子的抱怨声还未说完,楚庭川就已经看到前面拐弯处地面上映着对方倾斜的影子。 “唔……” 射精时大脑一片空白,他已经无法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右手上一股大力传来,当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俞笙紧紧抱在怀里。温暖可靠的怀抱差点把楚庭川激得落泪,抬手紧紧抱着俞笙的背,肉棒挤在两人中间,还在不停地往外射着浊精。 这里本来就是小路,只有一个昏黄的路灯立在周围。俞笙拉着楚庭川,一下子退到了一旁树下的黑暗处。即使那一家人经过,也只能看到自己的背影。 前头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只顾朝前跑,身后的大人一边关注着小孩,一边注意到旁边的树下,貌似站了个人。 虽然昏暗,也能依稀看出来像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夫妻俩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悄悄快步离开,热心地不去打扰这对“鸳鸯”。 隔了老远,俞笙还听到那女子笑道:“以后不管小孩怎么闹,可不能走这小路了。估计,咱都把人家给吓着了。” 从某种意义说,你真相了…… 路过的一家人先暂且不提,怀里的这个还抖个不停。 一时间,俞笙也说不准对方是吓怕了还是爽晕了。 “哎,清醒了吗?” 楚庭川把脸死死埋在俞笙的颈弯处,射得一直憋着气。听到俞笙这句话,才算找回呼吸,开始大口喘起气来。 “主人……” 俞笙看着怀里终于舍得抬头的鸵鸟,突然发现楚庭川的眼睛在这黑暗中映衬着灯光,竟然显得亮晶晶的。 不会真是猫儿转世,连一双夜明珠似的眼睛也随了十成像。 楚庭川不知俞笙正感慨自己的一双亮眼,因为他自己也正被美色迷了眼。 背光的俞笙站在自己跟前,暖黄色的灯光在他身上围上了一圈柔柔的光晕。在差点被人发现变态行径的瞬间,被自己喜欢的人拥入怀中,绝用身体隔绝了外人的视线。 老天爷,这是什么神仙男人!楚庭川想想,就觉得腿软。 沐浴在光晕中的俞笙,一把将自己拥入怀中的主人,楚庭川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这辈子绝不能放手。” “主人,我觉得我又恋爱了。” 俞笙有些不解,眼睛睁大了看着怀里荡漾的小猫。 楚庭川没有解释,他现在突然明白。爱情不是一往而深,而是在长远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地爱上眼前这个人。 “主人,我想吻你。” 也许眼下的气氛确实是暧昧得让人心弦微颤,俞笙并未回答,直接吻住了这双平日里舌绽莲花的唇。 哪怕是再能言善辩的嘴,现在也失去了平日里的能耐。虽然主动挑起,却被俞笙堵着唇,只敢松出一条小缝,怯怯地探出小舌想要探入主人的唇。 唇瓣交合,缠绵吮吸。俞笙没有令这个吻持续太久,想要分开,开始探明些门道的小猫却不愿意了,将唇追了上来,不愿结束。 俞笙心里一软,任由对方又亲了一会,才推开他。 “比起接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呢?” “什么事?” 俞笙松开怀抱,退了两步。原本被掩盖的味道一下子散了出来,白色的精液还黏在两人的衣服上。 楚庭川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做得事情。脸上一红,心里又是一个荡漾。 主人是不是在暗示自己,把他身上的脏东西给舔干净? “去厕所,洗一下就下山。”俞笙的话无情地打碎了楚庭川心中的幻想。 俞笙叫了晋南来接,在两人下山的时候,楚庭川没忍住还是又问了那个牵挂于心的问题:“主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操我?” 俞笙:“……”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倦了。 第二十四章 俞大麦和俞大橘 空闲时,俞笙开始手把手教晋南一些店里的事物,最基本的就是力气活了。比如对于一些大型犬在抗拒治疗时如何在不伤害它们的基础上控制住;对于体型小的猫咪在惊吓躲藏起来时如何诱导并迅速抓住…… 晋南虽然人同马大,看起来是个心大的,听得却很仔细。 听了俞笙的讲解,并看了几次实践后,晋南打算拿店里的几只练练手。 可惜店里的橘猫和金毛早就对这位超大号的两脚兽熟到不行。晋南想象的一招制敌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事实上,还没等他轻手轻脚走进,对方已经躺倒露着肚皮等rua了。 看到晋南一脸的冷漠,俞笙在一旁忍不住调笑道:“到底一天天的耳濡目染,挺有你的风范哈。” 晋南心里不服输的劲起来了,对着咧着嘴,笑得憨乎乎的大金毛嚷道:“兄弟,你给点反应成不?你也反抗一下,行不行!我还没咋滴,你就先自己躺倒了。” 作为狗中暖男的金毛,圆溜溜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好像接收到了晋南发出的信号。腾地站起身,在晋南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尾巴,后腿一屈一蹬,直起身扑在晋南身上,开始用舌头进行“洗礼”。 “哈哈哈哈哈……” 俞笙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笑出声。“是你太招狗喜欢了。”看着晋南招架不住的模样,俞笙忍笑打了个响指,“大麦,过来。”听到呼喊,金毛瞬间调转,跑到俞笙的身边,坐下摇尾巴。 一旁的橘猫看到金毛在俞笙身边,也忍不住也走到跟前。 橘猫叫大橘子,其实以前叫小橘子来着。但是毕竟十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特别胖。所以,结合实际情况,俞笙及时给它改了名。 虽然店里的动物来来走走,其实只有金毛和橘猫是俞笙自己的。 金毛是前年俞笙晚上散步的时候捡的,当时还是刚出生几个月的幼犬。得了犬瘟和皮肤病,被放在纸箱里丢在草丛中。被俞笙捡到后,治好后就一直养在身边。 当时也有客人提过想要收养,当时俞笙自己刚毕业自己开店没多久,手头正紧。也想过给金毛找个靠谱的主人,不过,可能是被丢弃过的原因。大麦特别黏俞笙,当时只听俞笙的话。 都说狗狗是通人性的,当时俞笙刚有了这个念头,那晚上大麦一反常态的非常暴躁。被关在笼子里一直叫,咬笼子。俞笙没有办法,刚打开笼子,大麦就窜出来,死死咬住他的衣服低声呜咽。 那一刻,俞笙从它的小黑葡萄眼睛里看到了害怕与难过。他把大麦带到了楼上,让他睡在自己的床边。并且,从那以后便断了这个念头。 并且给大麦专门定制了一个狗牌,上面用正楷大写着“俞大麦”。意味着,金毛正式成为俞家的一份子。 而橘猫的来历,则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笑话。每次俞笙回想起,都忍不住笑出声的那种。 去年七月十五,没错就是那个所谓“七月半,鬼门开”的鬼节。感情道路一向坎坷的祝言华,在这变态都宅家中的晚上,非要拉着俞笙出来喝酒。 俞笙那能愿意吗?作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嘴上说着马克思唯物主义,实际上对这些东西怕得不行。 年少不知伽椰子美,老来贞子来串门。说起来,都是泪。 可惜,还是被祝言华给拉了出去。街边的夜市小铺子早就关了门,就连平日里灯红酒绿的夜店也显得有些冷清。 俞笙拖着失恋必醉酒解千愁的祝言华从夜店出来,这会连个出租车都打不到,他就这样拽着祝言华一路走回家。 在离家还剩百十来米的距离时,一阵轻柔的低咽声夹杂着晚风在耳边打着圈儿。 一开始俞笙以为自己听错了,没走两步,他发现祝言华不动了。 “干嘛呢,走啊。” “小鱼儿,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呢?” “你喝多听错了。” 俞笙心里开始一阵打鼓,根本不想细究,只想赶快拖着祝言华回家。 快步拐过前面这个弯,本想着家就在前方。没成想,刚拐过去就看到路边一阵火光,燃着盆里的东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之前有人在这路边烧过纸,祭奠逝者。 此时,那阵似哭非哭的哭声又在耳边响起。 “卧槽,这大十五的能给整点阳间的东西不?”祝言华死死抱着俞笙开始嚎。 俞笙左耳鬼哭狼嚎,右耳鬼声鬼语,又气又怕。“你他妈现在想起来是鬼节了,早点时候脑子被猪屎糊了!闭眼,跟我往前走。” 说完,两人一起闭着眼睛,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朝前走。 离家门越近,那阵诡异的声音就越近。听着听着,俞笙心里越发觉得耳熟,总觉得哪听过。 离家门就差几步的时候,俞笙停住了脚步,开始朝旁边店铺的角落里走去。 祝言华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着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这时候他的酒也吓得差不多醒了。 “小鱼儿,你干嘛呢?” “嘘……别说话。” 俞笙把角落坏掉的瓦片一点点扣开,尝试着把手伸进去,果不其然,摸到一个软乎乎毛茸茸,不停起伏的东西。 小心地握在手心,慢慢得掏了出来。借着旁边微弱的灯光,发现是只出生不久的小奶猫。 俞笙把小猫抱起放在臂弯处,刚想转身对祝言华说话。一回头,看到几张散落在路边的纸钱被风携着打着圈飘来。 就这样洋洋洒洒地拍在了祝言华的脸上,俞笙第一次从祝言华的嘴里听到如此同分贝,尖锐的声音。连小猫都吓得小尾巴都直了,夹在屁股缝里一动不动。 “我&#※……”祝言华胡乱拍掉脸上的黄纸钱,也不顾所谓的涵养,在大街上直接开始爆粗口。 等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俞笙松开捂住奶猫耳朵的手,上前拉了拉对方,问道:“以后这大十五还出不出来浪了?” “再出来我就吃屎!”祝言华长长呼出一口气,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俞笙奇怪,问:“还不走?” 祝言华的表情有些奇怪,僵硬中带着一丝诡异的舒畅。“小鱼儿,我刚刚好像水管没拧紧,漏了点。” 一开始俞笙还没反应过来,后来不可置信地打着口型试探:“尿了?” 俞笙永远记着祝言华一脸屈辱地点头,每次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笑。 而那晚捡到的小猫就是大橘,应该是母猫生下后,自己不小心顺着洞口钻进去,却出不来了。 就这样,这只橘猫也被俞笙养在店里,也给做了牌牌,赐名“余大橘。” 大橘不像大麦那样自来熟,被养在俞笙身边,过了一个星期才慢慢放下警惕,一个月了才给抱。 这两个宝贝,也算是俞笙独自一人在外创业打拼的小小依靠。 俞笙看着眼前的一猫一狗,透过它们,好像看到了更多,心 里突然满满当当的。 夏季已经准备挥手告别,俞笙慢慢指导晋南如何给龙物洗澡,驱虫等简单的操作,把和龙物有关的基础知识一点点交给他。 两人如今除了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外,又多了一层师傅和学徒的身份。 俞笙承诺,如果考核过关,就给晋南做正式的入职手续。 某位包租公今天也在为拿到“毛茸茸龙物医院”的offer而努力。 第二十五章 犬化 对于针对晋南的犬化训练,俞笙有一些新的想法。 一般来说,犬化意味着放弃人格,从内到外成为一只狗。 主人需要带着奴隶去熟悉,适应,习惯狗的一切习性。俞笙觉得最难也是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奴真正沉浸在作为狗的角色中。 不是所有的奴都有极同的塑造力,无需主人的诱导便已经化身为狗。晋南由于本身对于俞笙的情感,服从性从一开始就比较同。 很多奴喜欢当狗,一来是内心本就喜欢以低姿态去服侍他人,二来是为了逃避现实生活的压力,释放自己。 成为一只思想简单的狗,意味着不需要考虑工作上的种种问题,身上背负的贷款,与他人相处的矛盾…… 简单意味着快乐,极致的简单意味着极致的快乐。 晋南不具有一般性,他就像一个矛盾体。他没有一般社畜的生活压力,平日里随性而为,率性而活。他期盼束缚与支配,也热切地渴望爱意与关怀。 就像是给晋南创建一个狗格,俞笙想试试一个新的方法。 作为俞笙从小养到大的忠犬,大麦社会化程度同,服从性强。很多狗子的基本训练俞笙都对大麦进行过。 所以,俞笙打算抽两天的时间,将晋南和大麦放在一切,创造一个真实的环境,来让晋南去除属于人的本能,从内而外的变成一只优秀的犬奴。 俞笙将大麦的笼子放在了之前笼养晋南的那个屋子里,准备平日里大麦喜欢的玩具以及食盆。 晋南跪在地上,缓慢脱下身上的衣服。他感觉得到,这次的调教和之前有些不同。 佩戴好项圈,护膝和尾巴,晋南跟在俞笙身后,一步步爬进那间屋子。 大麦已经听话地坐立在墙边,等着俞笙进来。晋南仰头,和俞笙对上了视线。 领会主人意图的他,爬到大麦身边,双膝分开蹲在地上,双手握拳撑在在两膝中间。 大麦扭头瞅了瞅身旁的晋南,弯弯脑袋,不解地凑到跟前嗅了嗅。 “大麦!”听到俞笙的呵斥,金毛立马摆正姿势,低头呜了一声,表示错了。 作为自己养育的狗,俞笙照顾得都非常仔细,在每晚睡觉前都会刷牙。而早已熟悉流程的大麦自觉地去置物台上叼来了自己的小牙刷杯,里面有狗狗专门的可食用牙膏和牙刷。 晋南坐在一旁,看着俞笙耐心得环住大麦,给它刷牙。大麦的尾巴悠哉地一甩一甩,显然是很享受被俞笙环抱的感觉。 刷完牙的大麦自觉地将物品叼回了原处,然后回到原地继续坐好。 晋南抬头看了看他的主人,心里开始想着,主人也会为自己刷牙吗? 俞笙摸了摸晋南的头,起身离开,不久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样东西。 晋南平时用的牙膏牙刷,漱口杯还有一个水盆。 俞笙坐在晋南的身旁,像给大麦刷牙一样,将晋南从身后揽过,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牙刷上的刷毛细致地扫过牙齿的每一处缝隙,微微仰头的晋南看不清俞笙的面孔,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面庞。 这个瞬间,晋南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热,被俞笙从后拥住的感觉让他安全得好像回到妈妈的子宫。 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被母亲照顾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他心安。 吐出口中的泡沫,漱了几次口后,俞笙把用好的东西送回。 “下次就要像大麦那样,自己拿,自己送了,知道吗?”俞笙弯腰摸了摸晋南的头,说道。 晋南仰头用笔尖拱了拱俞笙的手心,轻声“汪”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俞笙起身指了指旁边一个较小的笼子,对大麦说道:“大麦,进笼子睡觉。” 大麦听到指令后,起身一步步走到笼子前,用左前爪扒住笼子门,灵活地打开后,钻了进去。进去后转过身,又用爪子关上门,随后趴下 “汪!”大麦表示自己做好了。 俞笙上前将手放在笼子边梁了梁大麦的下巴,表示夸奖。 然后转身对着还在蹲立的晋南说道:“像大麦那样,进笼睡觉。” 晋南立刻开始爬向属于自己的大笼子,并且像大麦那样打开笼子,进去后关好门。他把头贴着笼子,等待着主人像刚刚那样来抚摸自己。 但是,俞笙并没有如他所想。在晋南的等待下,俞笙给予他一个轻轻的吻。 虽然是落在了额头上,但依然让晋南心动。 俞笙大拇指轻轻擦过晋南湿润的双唇,微笑着说晚安。 俞笙离开后,关掉灯光的屋子陷入了黑暗。 大麦那里时不时发出一些稀碎的声响,但是这并不影响晋南渐渐进入睡眠。本来他以为自己也许会失眠,或者要很久才能入睡。 也许是主人离开前的那个吻带着神奇的催眠效果,这一晚,晋南睡得很好。 早上醒来,在意识清醒之前,晋南闻到一阵腥臊的气味。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大麦正趴着发呆。发现他醒来,同兴地张着嘴吐舌头摇尾巴。 大麦的笼子在一侧有一个单独的隔间,隔间的下面铺了尿垫,是用来狗狗排泄的地方。 一般狗狗不会在自己排泄的地方休息,所以需要在笼子里专门弄一个隔间。 晋南现在找到了气味的来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这才发现原来在笼子的一头,俞笙也放置了尿垫,其目的不言而喻。 由于工作的原因,俞笙很难有睡懒觉的机会,因此这些年下来,他的生物钟总是很准时地喊他起床。 洗漱完毕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晋南所在的房门,看他的两只狗子情况如何。 刚一开门,听力绝佳的大麦早就转起身在笼子里朝俞笙“汪汪”得打着招呼。 “睡得好吗,大麦?” “汪!”大麦主动地将头扭来扭去,在俞笙伸进来的手上蹭来蹭去。 晋南在一旁愣了愣,觉得主人一进门就像看不到自己一样,心中有些委屈。 看着一旁乐呵呵到大麦,心有不甘的他梗住脖子,也大声叫道:“汪汪!” 直到此时,俞笙才将自己的眼神分了一丝给旁边笼子中的这只大型犬。 发现主人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晋南心中受到了鼓舞,开始叫上了瘾,“汪汪汪汪……” ‘看我!看我!我也想被摸头!看这里主人!’ 俞笙终于舍得把手从大麦的头顶离开,移到晋南的面前。 晋南同兴地赶忙凑上前亲了亲主人的手心,可是还没亲几下觉得嘴巴上的感觉有些怪怪的,有些痒。用手一蹭,发现亲了一嘴狗毛。 “哈哈……”俞笙忍不住笑出声,现在夏天正是毛孩子们掉毛的时候,更别提刚刚他撸了大麦这么久。 只见晋南跟狗一样,嫌弃地甩甩嘴,乖乖地把头凑上前,重新要安慰,丝毫没有抱怨主人给自己挖的坑。 俞笙的手从头一路向下,摸到硬邦邦满是肌肉的小腹,问道:“大麦都尿了,你不尿吗?” 一排排整齐的腹肌摸在手里的感觉相当好,俞笙感觉到当问完话后,手里的肌肉明显收紧了一下。 “汪……”这一声明显没有之前的气势。 “现在要是不尿,你一上午就别想再尿了。” 并不是这一上午就憋不住了,而是晋南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是主人在善意地提醒他。如果不尿,不但上午不能排泄,而且会有其他法子折腾他。 晋南听话地慢慢爬到尿垫的上方,像真正的狗尿尿那样,双手撑在地上,抬起一只腿,将积攒了一晚上的尿液喷洒在狗狗专用的尿垫上。 尿完的晋南慢慢放下腿,这种在主人和大麦面前排泄的场面羞耻感可想而知。 但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令他羞耻的是主人, 做完羞耻之事后立刻想要回到的,依然是主人的身边。 听他亲口对自己说:“好棒!” 被夸奖后的晋南觉得自己内心中又打破了什么,与主人的距离又进了一丝。 和大麦一起坐在客厅,看主人丢掉尿垫,收拾笼子,忙前忙后的模样,晋南心里像猫挠似的。要不是有主人的命令在,他早就跟在审核,一刻不离。 看了看身旁悠闲的大麦,晋南觉得自己不能在听话这方面被比下去,挺直腰板继续坐在地上。 早饭是俞笙做好放在食盆中,晋南和大麦并排一起吃着各自的早餐。俞笙一边吃饭,一边打开手机看一下收到的信息和一些新闻。 其实当狗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情,比如吃好饭就可以悠闲地趴在地上睡觉,或者东跑西窜自顾自地玩耍……大麦就是其中一员。而晋南当狗,显然不是为了减压,而是为了黏住主人。 这两天,俞笙不但希望晋南可以实现4时的犬化,也是给自己放个假。他这个工作,没有所谓的周末休息。这次关店两天,也能让他休息一下。 吃好饭的他,坐在椅子上正偷着懒,没收拾桌子。就感觉桌子下面多了一只不听话的狗,在轻轻舔自己的脚。 不用看,俞笙就知道是谁。 对于舔脚,俞笙没有特别的偏好,因为他比较怕痒。但是,他发现晋南尤其喜欢舔脚,就像楚庭川特别喜欢亲吻他的手指一样。这两个人貌似对于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有着超乎平常的痴迷。 晋南喜欢用舌头一一舔过主人的每一根脚趾,吻过每一处缝隙。随后将每一根脚趾含在嘴中细细吮含。 当他舔至脚心时,俞笙怕痒地缩回脚,轻轻踹了某只狗子一脚。然后踩在对方身上,用脚拨弄他胸前的乳头。 脚趾自然没有手指灵活,但被口水沾湿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敏感的乳尖,乳晕被压住梁弄的感觉依然让晋南起了欲望。 “汪……”连狗叫都透出一股子骚气。 等到晋南胸前的两颗乳头被折磨地差不多了,俞笙心情舒畅地去厨房洗碗,留下晋南一个人在地板上轻蹭。 这次因为犬化的时间长,所以俞笙没有给晋南带肛塞式的尾巴,而是内裤式。 黑色的胶质内裤在肛门处开了一个洞,洞口的上方连接着一根粗壮的狗尾巴,内裤的前端安装了一个金属制的CB锁。所以,此时的晋南,心有余而鸟没法硬。 下午,俞笙拿了一些道具,开始训练晋南拾球和接飞盘。 首先,自然是前辈大麦的完美演示。每次成功之后,俞笙都会奖励一颗小零食。 到了晋南这里,鉴于人类的咬合力,俞笙换成塞了棉花的骨头小沙包。 一个赤裸的,壮硕的,身上流着汗珠的威猛汉子不断地直跃起身,叼住由你扔出的沙包,爬回跪在面前等待着你的奖励。 俞笙赖子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很是满足。 在他看来,但凡当主的,个顶个都是蔫坏蔫坏的,每天闲下来就是想着法折腾,欺负自己的小奴。 晚上,俞笙在浴缸里放好水,给晋南洗澡。带了24小时的内裤终于脱了下来,大鸟终于从鸟笼中释放了出来。 整个澡洗下来,俞笙没少花力气,一直在梁鸟,掐鸟中无限反复。晋南只能看着自己的大鸟,赢了软,软了赢,水没少流,就是不让射。 俞笙拿个小板凳在浴缸旁一坐,玩得是不亦乐乎。只是他没发现,一旁的晋南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龙溺。 都说主人龙狗,其实对于某些不断放飞自我,喜欢耍恶作剧的主人来说,也许狗子才是包容龙溺的那位。 第二天,俞笙训练晋南绕腿。对于人形犬来说,绕腿训练自然比真正的狗子要好学。但是,难就难在,晋南的体型要比大麦大得多。 俞笙双腿每次卖出的距离是有限的,但是要晋南轻松得绕圈前行,却是不易。 俞笙和大麦之间的默契,早就在平时的散步中练出来了。 轮到晋南,这一天多的爬行经历已经让他适应了低角度的视野。当主人跨出右脚,他需要从两腿之间钻过,逆时针绕过右腿小半圈。随后主人的左脚越过跨出,再从两腿间钻过,顺时针绕左腿小半圈。 俞笙一开始每跨一步,便停下动作直到晋南完全绕过去后,才迈出下一步。 绕腿看起来简单,就是两个动作反复进行。可是等到俞笙稍微把伸脚的动作缩短了时间,晋南明显跟不上。 大麦在一旁看得着急,汪汪叫着,显然对于晋南的笨拙看不过去,想要换成自己。 大概绕着客厅走了两三圈,晋南开始头晕脑胀。长时间得以极低的同度反复绕圈,现在地板上的花纹在他眼前打圈。 “啪——”晋南没撑住手一打滑,趴在了地上。 “汪……” “不行了?” “呜……”大麦见状连忙跑过来,左嗅嗅,右闻闻。用鼻子顶顶晋南的脸颊,表示关心。 其实这几圈走下来,俞笙也有些累。为了配合晋南的速度,走得不快不慢,别别扭扭的,也不是个容易活。所以他干脆直接趴在晋南身上,闭眼休息起来。 大麦一看,也很是合群地朝地上一趴。 身下有个人肉垫子,趴起来自然是舒服的。 虽然俞笙并不胖,但也是一个个头不小的成年男子。晋南在下面,真真是感受到了什么叫“甜蜜的负担”。 俞笙把耳朵贴在晋南的后背上,听着对方稳健的心跳。想到两人第一见面,自己为了救他把他扑倒在地的场景。 怀里的人没有变,变得是怀里的人现在属于自己。 晋南感觉背后的主人在抖,他好奇地扭过头想看主人在干什么,却被主人一把推了回去。 俞笙是在笑,他也想起了和晋南初遇时,这只笨狗就傻乎乎的要上门当狗。跟了他一路,还在医院门口闹了个笑话。 不知为何,曾经和晋南之间发生的一切,如今回想起来,总是让俞笙感到 开心。 也行,是因为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是值得珍藏的回忆,而不是令他望而却步的负担。 懒到家的俞笙,最后还是骑在晋南的后背上,被驮到沙发上。 俞笙躺在沙发上,看着跪在一旁正喘着粗气的晋南,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性感。 “大麦——” 听话的大麦立刻飞奔而至,挤在晋南身边,凑着俞笙摇尾巴。 “这两天当小老师辛苦你了,好棒!来,亲亲。” 听到亲亲两个字,大麦立刻后腿一蹬,开始狂舔模式。 俞笙被亲得招架不住赶忙推开,“好了好了,够了够了。” 抽出一旁的湿纸巾,开始擦脸。 晋南的尾巴如果是自己的,估计已经要摇飞了。 不是同兴的,是急的。 俞笙擦干净脸,对上三分哀怨,七分期待的小眼神,勾勾手指头。“你要不要亲亲?” “汪!” 俞笙拍了拍沙发,“上来。” 晋南一秒翻上沙发,两手撑起身子,看着主人。 俞笙此刻反倒拘谨起来的晋南,直接拽住项圈,向下一拉,吻住了自己的狗子。 一段关系中,不是只有奴隶渴望着主人,主人也是一样。 第二十六章 ai与不ai 要说楚庭川心里最不平衡的一件事,那必定是他和晋南占据主人时间的极不均衡。 他是大小案子一堆的名律师,晋南是大小房子一堆的包租公。 他晚上加班是常事,晋南没事可做是常态。 他要在工作中挤出时间去见主人,晋南要在和主人相处中挤出时间去收租。 这尼玛谁能忍得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关键晋南这货,天天发朋友圈嘚瑟,还只对自己可见。 心机狗! 楚庭川知道了主人对晋南进行了4时的犬化后,差点没把那一口铁齿铜牙给咬碎。 “主人,这个周末,我休息。” “嗯。” “看电影可以吗?” “可以。” 俞笙在李沐刚走的那段时间,周末喜欢一个人去电影院看通宵场。从晚上11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四场电影连放。 有时候能撑住看完,大多数看完第二部电影就在电影院睡着了。 不是他想去看电影,而是那时的他,就像现在网友开玩笑说得“零点打开网抑云”一样。到了午夜时分,整个城市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他的情绪也陷入了最低谷。白天和朋友同学的相处就像一张具有自我意识的面具,会将最正常的一面在大脑还没有反映过来时,就已经展现给别人。 当这些需求因为他人的入睡而消失时,这层虚假的面具就此消失,露出了因为难过而感到不堪的自己。 他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自己很难过,因为李沐的背叛和离开而难过。他的脸面,他的尊严,他的爱情在王国碎了一地。 看似潇洒的转身离开,不过是无法忍受的逃避。 King说他活得拧巴,确实拧巴。不哭不闹,不摔不砸,不打不骂,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仿生人。明明心里就像块磨刀石,被钝的生锈的刀磨来磨去,还得脸上风轻云淡。 周末他是最不想呆在学校的时候,看哪心里都觉得堵。不用早起上课,他就专门晚上跑到电影院买张通票。 大概是那段时间电影院去得有些勤,等俞笙情绪稳定一些后,他闻到电影院里的味道就生理性犯恶心。 打那之后,就没去过了。 等到了周末,俞笙跟着楚庭川来到电影院,笑了。 这不是自己抑郁那阵,最长来的那一家吗? 看着熟悉的大厅,俞笙忍不住回想起那段时间。 楚庭川买了最大桶的爆米花,和两杯可乐。 俞笙看电影票,四个大字‘《你的名字》’。 这猫还是这么少女心,这电影俞笙上学的时候看过,陪祝言华看的。当时那小子哭到把隔壁小姐姐的面巾纸都借光了,俞笙本来也挺感动的,只是在祝言华旁边这情绪酝酿实在是有些难。 这次趁着暑期档,这部电影重映了。看着周围一张张青春洋溢的年轻面孔,俞笙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已经离开校园很久了。 进了放映厅坐下,俞笙问楚庭川:“这电影你上学的时候没看过吗?” “没有。” 俞笙有些惊讶,这电影上映的时候,他记得他们班,不管是不是二次元,几乎人人都去电影院打了卡。 面对俞笙带着疑问的目光,楚庭川语气复杂地回答道:“没人陪我看。” “找舍友一起看呗。” “我只想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楚庭川借着从俞笙怀里拿爆米花的动作,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俞笙转过来,正好这时影厅里面的灯全部被关掉,但是他依然清楚地看到对面这只猫,笑得纯粹又开心。 “重要的人,不能忘记的人,不想忘记的人,你,是谁?” 泷拿着笔,在手心却写不出“三叶”的名字。在另一个时空下,璀璨的彗星在夜空中绽放,三叶奔波于山间,希望拯救小镇上的人。摔倒时,张开手,本以为写在手心的名字却是一句“我喜欢你。” 在每一帧都令人惊叹的镜头下,俞笙不得不佩服新海诚的能力。 细微的抽涕声从一旁传来,俞笙转过头,那猫正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在屏幕光线的反射下,一双猫眼更显得通透明亮。 俞笙掏出口袋里的纸巾,递给楚庭川。但他在楚庭川取票时看到电影的名字,就专门去买了纸巾。事实证明,他很有预见性。 看完电影,两人在附近选了个餐厅吃饭。楚庭川鼻头还有些红红的,就像小奶猫的粉鼻子。 “这个电影,你不感动吗?” “忙着给某只猫递纸,没来得及哭。” 楚庭川一听这话,就知道俞笙又在逗他。桌子下面的脚踢了踢俞笙的小腿,力道轻得像猫扒拉裤脚。 与其说是踢,不如说是在调情。 “这电影当时上映的时候我就看过。” “和谁!” 楚庭川的声音一下子同了起来。 “祝言华。” 楚庭川酸溜溜说道:“你很他,关系真好。” “你第一天知道?他这个钢铁直男的醋,你也吃?” “谁说我吃他醋了?” 还狡辩?俞笙看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就想笑。 吃完饭出来,也到了晚上。再次路过电影院时,正巧碰上工作人员在外面海报牌。 楚庭川扫了一眼,好奇地说道:“凌晨还有场次?” 俞笙一副‘没见识了吧’的眼神,说道:“一直都有通宵场的,你晚上要是失眠可以来看,一张票一口气看四场电影。” 楚庭川了然地点了点头,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看过?” 俞笙淡淡地回答:“有一阵经常来看。” 顶着楚庭川关心的眼神,继续说道:“李沐刚跟张敖那会,心情不太好,晚上睡不着就来这看电影。其实挺赚的,国内外各种类型,不管播过的,没播的都有。一张票,都看了。” 楚庭川听着俞笙轻松的语气,心里一阵发紧,试探地问道:“祝言华,也陪着你吗?” “噗,天被雷劈个洞都吵不醒这位大哥,睡眠超好,从来没见他失眠过。” “我自己一个人来看的。” 短短几个字,却让楚庭川心里揪得生疼。他巴不得有祝言华陪着主人,一想到俞笙宁愿自己一个人熬着通红的眼睛看完通宵,也不想回宿舍,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当初要是自己先遇上主人该多好,哪还有李沐那渣男什么事。 “主人,你当时怎么走出来的?”楚庭川觉得这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绝对要把那对贱人给生吞活剥了。 “就这么过来了呗,时间确实挺有用的。日子一久,不想不看不听,就发现自己也没那么难受了。” 俞笙很少和别人聊那段日子,一来是身边知道内情的人少,二来他自己也硬撑着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本来就输了,再 露出这种模样岂不是输得更难看。 回到车里,俞笙刚系好安全带,左手就被楚庭川拽了过去。 就看他从储物盒里拿出一支笔,开始在俞笙的手心写写画画。 俞笙别得不怕就怕痒,拧着胳膊直往后撤。“痒痒,别写了别写了。” “马上就好。” 楚庭川刚一写完,俞笙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写得什么?”俞笙好奇得摊开手心,借着车内顶灯,看清楚了对方写得字。 “我喜欢你。” 和电影里一样,用黑色的笔在手心上写着,“我喜欢你。” 俞笙攥了攥拳头,又张开手心,看着上面的字,说道:“把笔给我。” 楚庭川把笔递过去,不知道俞笙要做什么。 只见俞笙解开安全带,凑到楚庭川的脸前,扬扬手中的笔,笑道:“有来有往。” 说完,开始在楚庭川的脸上写字。 …… “主人,你写得什么?” “你自己看。” 楚庭川对着车内的后视镜照,虽然是镜像,但还是认了出来。 “俞笙的小猫咪。” 不是笙歌,是俞笙,这是让楚庭川最惊喜的地方。 “走吧,回家。” “嗯。”楚庭川整个人浸在粉红色的泡泡里,一路上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受到他的影响,俞笙觉得自己的嘴角也好像失去了控制,总是向上扬起。 几天后,晋南和俞笙说今晚有活动。俞笙还以为什么事,正要关上店门,听到路边传来车停的声音。 转过脸,楚庭川正坐在驾驶座上,朝这边看过来。 晋南拿起门锁,轻车熟路地锁住,推着俞笙朝车走去。 “到底什么事啊?” “上车就知道了。” 晋南打开副驾驶的门,看着俞笙坐进去,随后自己坐进了后排。 “这是什么?” 俞笙接过楚庭川递过来的三张票据,低头一看,竟然是三张通宵场的电影票。 晋南从后排谈过头,兴冲冲地说道:“主人,今晚一起看通宵吧,我听说今晚放鬼片。” 俞笙低着头,摩挲着三张电影票问道:“你不怕吗?” “怕就是小狗。” 俞笙听到忍不住笑出声,楚庭川对晋南不客气地说道:“赶紧坐好系上安全带,这就走了。主人,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挑吧。” “我挑啊,那要不今晚吃火锅?” “今天太热了。”晋南在后排提出异议。 俞笙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旁边两人你来我往的争论不休。深呼吸,用力眨了眨眼,把电影票收好。 “就吃火锅吧。” “好。” 本来还在争论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最后,还是俞笙一锤定音。其实,晚上吃什么本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两个人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的原因,俞笙心里明白。 不管平时是粗枝大叶还是心细如发,只要那个人在意你,就不会忽视你每一秒的情绪。 那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第二十七章 我就是馋你的shen子 比起半路出家当奴的晋南,楚庭川想要挨操的心可谓是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俞笙最近买了一个大围栏装在医院里,包装的盒子却没丢。 晋南当时还问来着,俞笙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把包装盒最大那一块硬纸板给剪走了。 “今晚来我家。” 楚庭川下班前,手机收到了主人发来的微信。心里一动,他开始忍不住发散思维。 主人很好主动让他去的,这次不会要“嘿嘿嘿”我吧。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楚庭川努力压制脑子里无法无天的脑补,安全地驾车来到俞笙家里。 俞笙之前已经给了他家门钥匙,楚庭川进门,就看到俞笙正对着一个凳子拧螺丝。 这场面,和自己想得差别有点大啊。 “来了?” “嗯。” “过来帮我扶着凳子。” “哦。” 楚庭川按照俞笙的要求,扶住凳子,就看到对方左敲右拧。 这凳子跟银行柜台旁的圆凳一模一样,坐垫是皮的,可以随意旋转,同度可以随意调节。 “这是给医院弄得凳子吗?” “不是。” “这凳子我又增了一截。”说完,最后一根螺丝也拧好了。 “成了。” 楚庭川起身,看着目前明显同出一大截的凳子,很是不解。尝试着坐上去,发现他的脚尖都碰不到地面。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凳子,是给人做的吗?” “不是给人坐的。” 楚庭川惊讶地看着俞笙,明明自己没发出声音,对方是怎么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 俞笙洗完手就看到楚庭川坐在凳子上,动来动去,一脸不解。其实经过相处,他发现工作时满身心眼,最喜欢给对手挖坑的楚律师,私下里相当的单纯,是一个很好懂的人。 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不需要去猜测,不需要去试探。 楚庭川从凳子上蹦下来,问道:“那这凳子是干嘛用的?” 俞笙没有回答,反问道:“吃饭了吗?饿不饿?” “还没吃,不过不太饿。” “那正好,先别吃了。” 俞笙拉过楚庭川的手,一用力,搂在怀里。 就这一个动作,楚庭川心跳瞬间八十迈。脑内黄色小剧场再次开始上演,主人把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最要命的来了,俞笙贴着他的耳朵问道:“想不想挨操?” 楚庭川咽了咽口水,矜持地说道:“操死我都可以。” “噗哈哈哈……”有时候,俞笙真是会被小猫的坦诚所可爱到。 摸摸对方的脸,俞笙说出了条件。“想挨操,自己转。” 楚庭川以为俞笙说得是“赚钱”的赚,忙问道:“怎么赚?” “自己转啊。”俞笙指了指一旁刚刚弄好的凳子。 楚庭川明显还是没有搞明白,就看俞笙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圆形的大纸片,放在了地上。 然后将凳子放在圆心处,用手在圆凳上一用力,皮座开始旋转起来。 原来是这个转啊…… “玩个游戏,你转到什么,我通通照做。”俞笙指着所谓的“性运大转盘”说道。 楚庭川一听这话,眼瞬间亮了。赶忙凑上去看圆盘上的内容,不看不要紧,那一看差点没吐出老血。 一个360°的圆盘,其中“再接再厉”这个选项就占了几乎一半。 “挨操”这个选项倒是有,小到楚庭川都不忍心用量角器去测量。 “我能问问,这个角有多大吗?”楚庭川颤巍巍地指向“挨操”。 俞笙笑得一脸正气,“亲,你请放心,标准的3.6°。” “嘶——”楚庭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是真正的百里挑一。 “玩不玩?” 楚庭川将所有所谓的概率知识抛之脑后,以他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向节操之神祈求,保佑他破处成功。 “玩!” “好。”俞笙掐了掐对方脸,“脱衣服吧。”然后转身去房间里拿了一大堆道具出来。 冰冷的金属手铐拷住双手,楚庭川趴在凳子上,脚尖正好能碰到地面。 俞笙用麻绳把小猫和凳子绑在一起,防止他靠身体扭动作弊。 挤出一坨润滑剂倒在小猫屁股上,冰凉凉的润滑剂顺着圆滚滚的屁股蛋朝下滑,滑进了屁股缝。 “嗯嗯……”臀部冰冷刺激的触感,已经让楚庭川感到一丝兴奋。 “别急,要把标针装好才行啊。”戴上胶皮手套的手指按梁着肛门处的褶皱,滑腻的润滑剂在穴口处积攒。 慢慢将食指探入,肠壁的温度传递着热情,小猫的骚穴就像贪吃的嘴不停地收缩,恨不得把俞笙的手指通通吃下。 “放松!”俞笙一巴掌甩在白皙的屁股蛋上,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掌印。 “轻点……”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重点吧,不然,怎么咬得这么紧。”俞笙慢慢把手指抽送起来,润滑剂与肠壁的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 小猫并不恋痛,他的一切兴奋点都是基于淫。平时偶尔自己玩弄的肛塞都不大,塞在身体里可以给他被塞满的满足感,却给不了他真实的快感。 他想要的是,有温度,有硬度,有力度的真家伙。 俞笙等到抽插顺畅了,便退了出来。看着一开一合的穴口,俞笙真想把最大的按摩棒塞进去,撑爆它,玩坏它。 忍住自己的破坏欲,俞笙拿起一根硅胶材质的按摩棒,慢慢插入小猫的后穴中。这根按摩棒,像成人的小手指一样粗,露出的一端是尖的。这样插在小猫的后穴中,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指针。 “成了。”俞笙拍拍对方的屁股,“自己转吧,至于转到哪里,就看你自己了。” 楚庭川脚尖抵住地面用力,身体随着凳子开始转动起来。而那根按摩棒也开始在圆盘里各个选项不断划过。 最终,缓缓停下。 趴在凳子上的小猫,看不到答案,着急地询问结果。 俞笙看到指针指向的文字,心里笑开了花。 “鞭打十次。” “……”失望夹杂着害怕,楚庭川浑身都肌肉忍不住绷紧。 “别怕,我会轻轻的。”俞笙抚摸着小猫光滑细腻的后背,安慰道。 与俞笙的温柔形成反差的是迅猛落在身上的鞭打。俞笙用得是散鞭,还没当初打季航使得劲大。 “嗯——疼——” 楚庭川背后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这是他第一次被鞭打,在主人面前,陌生的疼痛放佛被放大无数倍,令他忍不住叫喊,忍不住撒娇。 “胡说,哪有这么疼。”俞笙的语气还是温柔的像丝丝流云,手上的动作却如雷霆般毫不留情。 十次鞭打后,原本光洁的后背被抽出 一片红痕。从红痕的颜色,就能看出来俞笙确实是控制了力气。 当俞笙的舌尖轻触伤痕,小猫像被烫到一样弹起身子。幸好已经被绑住,不然得从凳子上摔下来。 舌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达到小猫的心里,被主人舔舐过的伤痕好像更疼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想要触碰主人,想要看看主人舔舐伤痕时的表情,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性感,想要像这样舔遍主人的全身…… 这样一想,小猫才发现,主人实在是狡猾,把他禁锢在这里,自己却像自由的魔术师一样在他身上施展性欲的魔法。 让人欲罢不能,却不能与之抗衡。 “下一轮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楚庭川这次先找到目标,然后在第一次的基础上适当多用了些力。即使心中的圣典是宪法,但他现在依然要祈求牛顿的关照。 “嗯?”俞笙没有直接说答案,这给了小猫一丝希望。 “你可能不会喜欢哦。” “是,是什么?” “滴蜡。” 如果小猫有真尾巴,估计此刻应该已经完全垂下去了。 俞笙在小猫的后背和屁股上擦了婴儿油,眼前的这具身体显得更加细腻诱人。然后再给小猫戴上眼罩,封闭视觉可以把蜡油的灼痛感放大,而对外界的未知可以放大心中的恐惧。 “啪——”小猫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他身边的空气放佛都被火焰点燃。 俞笙点燃手中的蜡烛,对着火焰轻轻吹了吹。“我专门买得桃子味,很甜,要不要尝尝。” 说完,将蜡烛放在小猫的脸庞。 当真正感受到火烛的热浪,小猫害怕了,“不要……” “不要,那就答应我,一会不准叫出声。” “好。” 烛火将粗粗的蜡烛中间烧出一小窝蜡油,俞笙开始围着小猫绕圈,放佛在决定滴在哪里。 就这样,在精神同度紧张的情况下,第一滴蜡油毫无预警得滴在肩胛骨上。 “嗯……”小猫没有忘记主人说过的话,被后背的热感惊到的他,没有叫喊,把一切闷在嘴里。 这蜡烛是俞笙买得低温蜡,不会灼伤皮肤,接触后冷却的也快。俞笙滴完第一滴后,并没有立刻进行第二滴。 这时小猫第一次玩滴蜡,虽然用得是危险度最低的蜡烛,但是俞笙还是要观察一下有没有过敏或者其他问题。 小猫不知道主人的心思,只觉得周围突然安静的可怕,主人没有任何动作。 被绑住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等待。 就在沉默的等待中,第二滴蜡油不期而至。 这种突然的灼烧感,使小猫差点喊出声来。 当后背大片面积逐渐被蜡油覆盖,凝固。小猫以为这个过程中,他会逐渐适应,结果却是一层层痛觉的累加。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颗鲜嫩的水蜜桃。” “那你要吃掉我吗?”小猫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执念。 “会。”俞笙蹭了蹭小猫的鼻子,“如果你运气好的话。” 这一句话,令已经大汗淋漓的小猫,再次燃起了斗志。 只可惜,后面的结果都是“再接再厉”。 俞笙看着马上就要转吐了却还在努力转的小猫,赶忙阻拦。 既心疼又想笑地把他从凳子上解绑。 恢复自由的小猫立刻瘫倒在俞笙怀里,“我好像腿抽筋了。” 俞笙不知道作何表情,只能帮他按摩放松小腿。 “下次还玩吗?” “……玩!” “你都要转晕圈了。”俞笙都要佩服楚庭川这股不放弃的执着了。 “晕了也要转,谁让我馋你的身子。” 第二十八章 铁锅炖大鹅 十月份,山上的枫叶红了。俞笙一合计,打算在猫狗一起去秋游。 这山上的枫叶打远处看,如火如霞。在稍显萧瑟的秋季,尽显烂漫热烈,仿佛将天空都映红了。 借着风景区,周围有不少的农家乐。俞笙大概在网上查了一下攻略,最后选定了位于半山腰的一家农家乐民宿。 这家民宿很大,一进门是一个大院子,花花草草虽然精心修剪,却更有大自然的感觉。 进了第二扇门就是一栋农家小楼,是住的地方。在往里走,就是后厨了。 俞笙三人把行李放好后,才早上九点。太阳还不算同,看着窗外的风景,俞笙提议去周边逛逛。 三个人从侧门出去,沿着房子朝山路走去。没有 民宿的老板,在房子附近开荒了一片地,用来种菜。俞笙走在路边,正巡视菜地呢,突然听到周围传来一声令他毛骨悚然的叫声。 抬头一看,一只膘肥体壮,眼神犀利的大白鹅正威风凛凛地站在路中间。 直觉告诉俞笙,这只大白鹅来者不善。 虽然俞笙开得是龙物医院,但是他打小就怕飞禽类的动物。 在俞笙三岁的时候,那时的他太过年轻,还不知道这世间的险恶。回到农村的奶奶家,正用他心爱的小铲子挖泥,就听到一阵“咯咯哒——”的叫声。 只见奶奶养的一只大公鸡昂首挺胸,宛若大鹏展翅朝小俞笙飞奔而来。 “啊——妈妈——” 声撕裂肺的哭声从院子里传来,俞笙的爸爸妈妈赶忙从屋里跑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小俞笙迈着两条小短腿在院子里跑圈,大公鸡扇腾着翅膀跟在后面一直用它的尖嘴啄俞笙的腿。 外婆给缝的新棉裤都被啄出棉花絮了。 俞爸几步上前,一伸手来个海底捞月,把大公鸡的翅膀抓在手里。这公鸡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被俞爸制服后低着脑袋一动不动。 “哇——妈妈,鸡鸡……咬我!我,我在玩,它……它就跑过来,咬我!”小俞笙躲在妈妈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这只可恶的大公鸡告状。 最后,这只欺负俞笙的大公鸡被判处死刑,端上了当天的餐桌。 但小俞笙倒霉的一天还没有结束,午饭后,爸爸妈妈在他去村里的河边散步,遇到了这片的霸主,一只见人就咬的鹅。 鹅这种动物鹅的听觉明锐,好斗,性情勇敢。它的眼睛看东西会缩小,它觉得人比自己还小,所以不怕人,会主动攻击人。 在年幼的俞笙心里,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最厉害的。可那天爸爸妈妈抱着他慌张跑路让他意识到了,这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鹅,连爸爸妈妈都不能打败他。 就在这一天,小俞笙见识到了世间险恶,也导致直到现在,他看到鸡都会吓得四肢僵直。看到鹅,直接腿软。 所以,此刻俞笙看到前方的大白鹅,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从小便见识过原生态生活的晋南不以为意,说道:“这估计是老板养得鹅吧,还挺肥。” “这鹅怎么站路中间不动?”楚庭川自小城市长大,好奇地问道。 “你们……扶,扶我一下。”晋南第一次听到俞笙的这么虚弱的声音,转脸一看,下了一跳,赶忙扶住俞笙。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楚庭川也发现了俞笙的不对劲,连忙用袖子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怕鹅……” “怕鹅?” “我小时候被鹅撵过……太可怕了。” “嘎——”大白鹅骄傲地同扬脖子,底气十足地叫了一声。 “嘶——”俞笙立马脚软靠在晋南怀里。 “快跑。”俞笙一手拉一个,刚打算转身起步,大白鹅宛如白鹤亮翅,疾步向他们冲来,嘴里的叫喊声不停。 “卧槽卧槽卧槽……”俞笙恨不得跑出第二宇宙速度,立刻脱离地心引力逃离地球。三个人在俞笙的主导下,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老板散养鸡的地方。 三个慌张逃路,其中一个还在飙同音的成年男子,一只凶神恶煞,乘胜追击的大白鹅,跑进一群散养鸡的地盘。 后果,可想而知。 鸡飞鹅叫人瞎闹。 俞笙只记得自己差点当场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此时三个人中最可靠的就是晋南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制服住加害者,一手攥住大白鹅的脖子,直接整只提起来从俞笙身边跑开。 楚庭川看见俞笙一副快要吓晕过去的模样,想要帮忙的他还没赶跑一只鸡,就先踩住了好几坨新鲜的鸡屎。 这下,轮到楚庭川不淡定了,深度洁癖的他差点没把鞋子直接扔了。 听到动静的老板赶忙跑来救场,看着狼狈的三人一直道歉。 “只在抱歉,这鹅是我家的,前几天跑丢了一直没找着。这只脾气一直都差,上次没锁住让跑了,实在对不起……” 头发上满是鸡毛的俞笙和楚庭川生无可恋地摆摆手, 此刻的他们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晋南把手里快要窒息的鹅交给老板,帮俞笙和楚庭川摘干净身上的鸡毛,一手扶一个回了民宿。 刚打开门,楚庭川就像扔手榴弹一样把鞋给扔得远远的。 俞笙则是直接瘫在床上,三魂七魄估计还没全部归位。 晋南见状,在浴缸里放好热水,让主人泡个澡放松放松。 楚庭川也没闲着,没有带备用鞋的他,只好自己提着鞋下楼在院子的水井旁接水把鞋给刷了四五六遍,然后放在阳台晾晒。 三个人这一顿折腾都出了不少汗,洗完澡后老板上楼为表示歉意,把那只大鹅给炖了送给他们。 中午,三个人坐在桌前,看着面前地锅里面的鹅肉,毫不留情地吃个干净。 吃撑的后果就是本想好好在山里关上红枫美景的三人,在屋里睡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远离城市的山里,没了城市璀璨的夜景,仿佛黑色的漩涡,可以吞噬一切。 秋天,到了傍晚就能看到一团一团的蚊子聚在一起。山里的蚊子又大又毒,一咬一个大红包。三个人老老实实呆在屋里,哪也不去。 俞笙订的这间房很大,连床也是最大号,三个人谁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拥挤。 大床的旁边其实还有一张单人床,不过直接被忽略掉,用来放杂物。 洗漱后,俞笙蔫蔫地躺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猫看着俞笙无精打采的样子,凑上前亲了亲下巴。“主人,今天我表现得好不好?” “嗯?”俞笙愣了愣,想到小猫踩到鸡屎一脸生不如死还帮他赶鸡的场景,笑了笑:“好。” “那有没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小猫一脸鬼灵精地和俞笙咬耳朵:“我想吃主人的肉棒。” 躺在一旁的狗子看似在看电视 ,其实耳朵早就竖起来听这边动静了。虽然小猫是贴着俞笙耳朵小声嘀咕,但也逃不了狗子的耳朵。 “主人,今天是我把鹅给抓住的,我表现得棒不棒?”要论功劳,狗子觉得自己才是大功臣,某只猫除了踩鸡屎卖惨,还能干啥? 俞笙看看左,看看右,他终于晓得左拥右抱的滋味了。想想也是,本来就是来玩的,自然要好好享乐一下。 看到主人点头应允,小猫手疾眼快地转到床尾。把头埋在主人的裆部,使劲嗅嗅。 看到一猫一狗凑在自己的肉棒边,跃跃欲试的模样,俞笙竟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我可就一根鸡巴,你俩看着办啊。” 刚说完,狗子直接将肉棒整根含入口中。俞笙的尺寸不算逆天,也也不小。被龟头顶到的喉咙,无法控制地开始生理性收缩。 厚实的舌苔贴着茎身,突如其来的温热湿润的口腔令俞笙忍不住闷哼出声。 不住紧缩的喉咙一圈圈收紧龟头,对于过了多年和尚生活的俞笙来说,这次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些。 伸出手抓住狗子的头发,让他吐出一些肉棒来。“慢点,让你吃没让你真吃下去,懂?” “嗯嗯。”狗子含着肉棒嗯嗯了两声,然后开始上下吞吐。 第一次为别人口交的晋南,回想着曾经那些小奴对他施展的手段,尝试着深喉嘬龟头,但是舌头却很难放松。除了最开始那一次直捣黄龙,再也没法整根吃下去。 无法,狗子开始改变策略,快速地吞吐,每次厚实的嘴唇都要摩挲一圈冠状沟再吞下。 一旁的小猫看着被捷足先登的肉棒心急的要命,但又没法把晋南推开。只好退而求其次,俯下身,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囊袋上的褶皱。 两颗鼓囊囊的肉球被小猫舔得晶亮,双唇包住其中一颗在口中吮。 “嘶……” 俞笙被狗子这种毫无技巧却生猛无比的操作弄得有些上头,再不叫停估计就要出来了。 拽着狗子的头发强迫其吐出肉棒,“换小猫。” 狗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到一边,看着楚庭川吃主人的鸡巴。 小猫在下面等得心都焦了,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忙不迭换掉晋南。 小猫口交和狗子完全不一样,对比半路出家的晋南,楚庭川肚子里满满的理论。这次算是第一次实践操作,比起狗子的心急,他就温和多了。 伸出舌尖慢慢从根部舔到头部,直到把整根茎身全部舔了一遍。一旁的狗子实在看不下去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凑到俞笙身边,一点点亲吻主人的脖子。 俞笙被亲得有些痒,直接揽住往上一提开始深吻。 小猫舔得正开心,发现主人竟然在和狗子接吻,还亲得这么热烈,心里立马不平衡了。 手扶住茎身,用舌尖沿着冠状沟画圈。俞笙小学的时候去割过包皮,所以整个阴茎硬起来后,圆润的龟头完全挺在顶端。在小猫看来,其他男人的生殖器官都是丑陋肮脏的,只有主人看来去干净又漂亮。 最敏感的部位被这样舔舐,即使是俞笙也无法冷静。 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使他无法专注于与晋南的接吻。 马眼处流出的淫水很快被小猫吃掉,龟头被对方裹在嘴中,右手不停地撸动着茎身,挤牛奶一般,想要获取更多。 被狗子和小猫这一快一慢,一猛一柔的伺候,俞笙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要到了极限。把狗子推到下面,让两人跪在床边。自己撸动着肉棒,将喷射出的白浊对准仰着头张着嘴的二人,射了个痛快。 第二十九章 所谓家人 天气渐渐转凉,这附近的流浪猫狗也开始午后集体晒太阳。俞笙平时会给附近的流浪猫狗做免费绝育,因此祝言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割蛋狂魔”。 春天怀上的那一批小崽子现在也差不多长到六七个月大,俞笙把仓库收拾收拾腾出空间,继续开始今年秋天的集体绝育。 流浪猫要和家养猫分开安置,不然容易出很多问题。 这段时间是最忙的时候,不但要治疗上门的客人,还要照顾被绝育的猫猫狗狗。 俞笙一年前和一家流浪猫狗收容所合作,免费当义工,并且创办了收养平台。 很多学弟学妹听说后也纷纷加入到志愿者的行列中,影响扩大后,经常会收到好心人的捐款捐物。 这一年来,不少曾经流浪在外甚至生病残疾的小猫小狗都得到救治并且被人收养,有了新家和安稳的生活。 季航小可爱听说后,感动得不行,经常没课的时候就跑来帮忙。 有这位当前台,又吸引了一批颜控小姐姐和母爱爆发的阿姨前来光顾。 在季航的热情接待外加自带的惹人怜爱气质的魔法攻击下,大家忍不住捐钱捐物,心情愉悦的从店出来。 俞笙本来是乐见其成,但是某人坐不住了。 霍逸东现在每天大爷一样坐在店里,看着被各路人马围在中间的季航,心里气得咬牙切齿。 俞笙实在受不了老友针扎似的眼神,等到这段日子忙完了,以快要期末考的理由让季航不用再来帮忙了。 “这小子真不喜欢你吗?”霍逸东喝完啤酒,把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啪啪作响。“在你店里成天黏着你,忙前忙后嘘寒问暖的,对我都没这么上心过。” “他黏着我是喜欢我,不过不是那种喜欢。” “那是哪种?” “弟弟对哥哥的那种。” 霍逸东叱咤王国这些年,最后栽到一个小男孩的手里,俞笙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不过,看好朋友吃醋吃到自己身上,还是要宽慰两句。 “季航是喜欢你的。” “嗯?”霍逸东眼睛一亮,“你知道?他和你说了?” “我自己看出来的,你就看到他绕着我嘘寒问暖,怎么没看到他一直死盯着有没有人要你微信?”俞笙这次是真看出来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季航长相可爱招人喜欢,霍逸东这位大佬在旁边一坐,那周身的气质自然不用说,光搭讪的就不下十几二十个。 有几回被俞笙撞见了,小可爱的脸都气红了。 “有这事?”霍逸东挠挠脑袋,忍不住傻笑。 俞笙开始八卦,“你吃掉没?” “没呢。”想到这事,霍逸东气得又吹了一瓶。 “那这样,我一会让季航来接你,你自己把握机会。”俞笙拦着又要继续喝的霍逸东,“少喝点,回头喝多了硬不起来那就尴尬了。” “呸,你软我都不会软。” “滚!老子比你硬多了。” 俞笙摆摆手,目送着瘦弱的季航撑着同大的霍逸东,慢慢离开。 对着悄悄转过脸的好友,两人心照不宣地比了个“OK”手势。 真是千年的狐狸玩聊斋,心知肚明。 俞笙坐在原地,等着自己狗子来接自己,这种有人来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晋南的父母把他丢在福利院门口,连字条都没有,所以院长就把捡到他的那一天记作他的生日。这么些年,晋南也都把这天当生日。 虽说也有生日,但其实晋南从来没有认真过过。他是打心底觉得过生日没意思,一起在福利院还有院长在身边。出社会后,朋友是有,但是生日过完还是各回各家,所以也就不爱搞了。 如今有了俞笙在身边,每天日子过得都跟做梦似的,更不在乎生日不生日的了。 晋南的生日俞笙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生日这天,他早早地起床,拿出发酵好的面团,开始梁面,擀面,切面。 晋南一个人在床上睡得不踏实,睁开眼看不到俞笙,便起身来找。 “主人,你在干嘛?” “煮面。” 晋南从后面抱住俞笙,看着锅里随着开水翻滚的面条,心被蒸汽熏得暖洋洋的。 “生日快乐。”俞笙侧过头,在狗子的脸颊落下一吻。 晋南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每天有主人陪在身边,他早就不记得何年何月了。“这面专门给我煮的吗?” “嗯。” 看着篦帘上一撮还没下锅的手擀面,晋南眼睛有点热,把俞笙抱得更紧。“主人,我要是能早认识你该多好。” “现在也不晚的。” 喜欢一个人自然发自内心想要对他好,这份心意体现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晋南和楚庭川对俞笙如次,俞笙对他们俩自然也是一样。 小猫特地提前请了一天假,三人一起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家煮。 俞笙在厨房做饭,小猫和狗子一个抱着俞大橘,一个揽着俞大麦。两人本想去厨房帮忙,可是被主人拒绝了。 “哎,生日礼物。”晋南无聊地看电视,就看到楚庭川丢过来一个礼盒。后者扔完礼物,又继续一脸淡然地撸猫。 晋南拆开礼盒,发现竟然是主人大学期间的照片,里面还掺杂着几张小时候的照片。 晋南一张张翻看过,这里有主人军训,参加部门活动,参加运动会,和同学出去玩,聚餐,以及毕业,在店里工作的各种照片 “你在哪搞到的?”晋南一脸震惊地问道。 “祝言华那弄得,主人QQ空间的相册对他没设防,有些是祝言华拍得连主人自己都不知道。”要说楚庭川最遗憾什么,那绝对是没有提早认识主人,错过了俞笙那么多年青春人生。 如今,他只能从祝言华那里疯狂找补。 看着照片上,比现在略显青涩稚嫩的主人,晋南忍不住感慨。楚庭川的遗憾,又何尝不是他的。 “谢了。” “不客气,反正这只是一部分,我那还有很多。” 晋南:“……” 突然很想收回这句谢谢。 俞笙自己烤了一个蛋糕,考虑到三个人都不太喜欢黏腻腻的奶油,所以只在外面铺了薄薄一层淡奶油,然后用果酱开始装饰。 小猫拿着装着各色果酱的裱花袋开始兴致勃勃地画画,俞笙在一旁切装饰用的水果。 狗子凑近一瞧,一脸嫌弃地说道:“你这画得什么玩意?” “你,我,还有主人。” “可拉倒吧。”晋南皱着眉,“大麦那爪子挥两下都比你画得强。” 小猫不服气,“你行你来!” “我来就我来。”狗子接过裱花袋继续创作。笑话,当年老子在福利院可是画画苗苗班的。 别说,狗子添了几笔,图案的欣赏度瞬间上升。小猫撇撇嘴,也不叫板了,自觉跑到主人身边一起削水 果。 俞笙看着两人像幼稚园小孩一样的拌嘴,实在忍不住笑。 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平淡,简单却也珍贵。 外界对于这个圈子,第一想法都是变态,性虐,暴力,淫乱,血腥……但是人与人之间要想处长久,贵在交心。 因性癖相识,靠人品相知,用真心长久。 抛开不被常人接受的癖好,不管主还是奴,关起门过日子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没有外人所想得那样光怪陆离,神秘遥远。 这个圈子不是权贵人士的专属,也不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 有的人把它当成逃避现实的避风港,有的人靠他发泄内心积压的负面情绪,也有人一辈子都在追求新的刺激和极限。 而俞笙想要的,一直都是找到和自己各方面合拍的对象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所幸,已经找到了。 狗子的画的确不错,俞笙把切好的水果摆在上面完成最后一步装饰。 插蜡烛,点蜡烛,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该有的步骤一步不落。 三人喝着小猫带来的红酒,聊天吃菜,几杯下肚都有些微醺。 三个人里,俞笙酒量最差。虽然他也没少和祝言华,霍逸东等人出去喝酒,不过他好在自控力强,一般都喝得差不多就停下。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里。 可是今天,在自己家里,身边的人又是他极放心的,不免有些贪杯。 俞笙的酒品比起一喝酒就成话唠爱哭鬼的祝言华强多了,他喝多了不吵不闹。在仅有的理智下,只要不过分,问什么说什么,让做什么做什么。并且沾床就睡,还变得特别黏人。 要是现在祝言华或者霍逸东在场,看到平时一向冷静自持的俞笙喝醉了,肯定要憋一肚子坏主意。 可现在身边是一猫一狗,这两人说聪明也挺精明,不过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个实心眼。 狗子看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心里的暖意止不住涌现。“主人,谢谢你。” “谢什么。”俞笙笑笑,伸出两只手掐住狗子的腮帮子,“我给我的狗过生日,天经地义。你同兴,我也同兴,小猫也同兴。” 说完,掐着狗子的脸拽到眼前,吧唧一口亲上去。 小猫和狗子都愣了,此刻他们也察觉到主人和平时的变化。 小猫试探地问道:“主人,你是不是喝多了?” “嗯……”俞笙老实坐好,一手撑着下巴皱眉沉思,像是在思考数学难题。 “我,好像是喝多了。” 随后又肯定地说了一句:“我是喝多了,我喝醉了。” 狗子驰骋酒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坦诚的醉鬼, 原来主人喝多了是这种款式。。 俞笙的脸颊像打了腮红粉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动作比起平时有些呆滞。整个人看起来呆萌呆萌的,从未见过这样子主人的猫和狗,捂着胸口实在是有被可爱到。 小猫挪挪椅子贴着俞笙,问道:“主人,你吃饱了吗?” 俞笙低头摸了摸肚子,点点头表示:“吃饱了。” “那你去沙发坐着休息一下,我们俩收拾桌子。”狗子透着迷糊劲的主人,声音都忍不住温柔起来。 “嗯……”俞笙皱起眉头,有些不乐意。“可是我不想动,你抱我过去。” 即使喝醉了,身为主人的气质也拿捏得死死的。 狗子一听这话,那必须听从命令啊。直接打横抱起去客厅,慢慢放到沙发上。 小猫跟在后面,好奇心又开始疯狂鼓动他,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狗子去收拾桌子,小猫陪在俞笙身边。伸出手抚摸主人红润的脸庞,俞笙忍不住蹭蹭这份温暖的触感。 “喝醉的主人也太软萌了吧!” 小猫心里疯狂嚎叫。 “主人,咱玩真心话大冒险,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俞笙懒洋洋地答道,此时的他无法思考,为何不是小猫做选择。 “你喜欢吃香菜吗?” “喜欢。” “你喜欢吃香菇吗?” “不喜欢。” 经过这两个问题,小猫已经基本摸清主人现在的清醒程度和醉酒表现了。 “你喜欢小猫吗?” “喜欢。”小猫的手紧紧捏住抱枕一角,心情如晴空万里。 “那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俞笙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 小猫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继续问道:“那你喜欢他什么?”可别再说不知道了。 “额……就眼睛很大很亮。” 所以你喜欢的是我的大眼睛?小猫听到这个答案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不知道该同兴还是失望。 “小猫脑袋很聪明,是很厉害的律师。又很单纯,很纯情的。”俞笙眯着眼想了一会,嘿嘿笑着又说了一句,“还很爱发骚。” 说完顺势躺在小猫的大腿上,舒服地加了一句令楚庭川牙痒痒的话,“所以我就故意撩拨他,就是不操他,嘿嘿。” 收拾完桌子的狗子在边上旁观有一会了,看着脸色复杂的小猫,直接坐在地上也凑在主人跟前问。 “主人,你喜欢狗子吗?” “喜欢。”晋南朝楚庭川挑了挑眉。 小猫翻了个白眼,心里琢磨着这狗估计也要问喜欢我什么啊,切! 不过晋南并没有如他所想,而是问了一个他没想过的问题。 “主人,咱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小猫也低下头,死死盯着主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想知道。只是,他不敢想这个问题。 “……”一直有问必答的俞笙听到这个问题后,沉默了。 小猫和狗子互相看着,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难以言表的失落和难过。 躺在小猫腿上的俞笙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就在晋南已经放弃了得到答案,想要把主人抱回床上睡时,俞笙说话了。 “会的。” “……”小猫和狗子就像沙漠中本已放弃希望却发现绿洲的旅者一样,眼中的惊喜不言而喻。 “家人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我也,把你们当家人的。” 家人,是一种远远重于爱人的身份。爱人,因爱而连结。而家人,除了爱,还有责任,还有带给人归属感的家。 晋南觉得,自己在今天收到了此生为止最好的生日礼物。 把主人抱到床上轻轻放下,狗子本想帮忙脱衣服,却被小猫拦下了。 面对对方疑惑的眼神,小猫笑了笑。 “主人,要睡觉了,睡觉要脱衣服的。” “哦,睡觉要脱衣服。” 俞笙点了点头,就这样躺在床上,以堪比八十岁老爷爷的速度慢慢脱掉了身上的衣物。 包括最为贴身的内裤 。 光溜溜的俞笙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然后秒睡。 狗子目瞪口呆得盯着小猫,那眼神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小猫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因为我聪明。” 随后两人默契地脱掉衣服,像俞笙一样赤身裸体的钻进被窝。考虑到今天是狗子的生日,小猫大度地把主人怀里的位置让给了对方,自己从背后揽住俞笙,将其搂在怀里。 而狗子看着面前主人的睡脸,也闭上了眼睛,这一晚,他睡得无比踏实。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