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灰【nue恋情深,古早狗血】》 极乐宴1夜未央:人ti盛nuerutian手,yin诗品评 东宫夜宴,宫灯同悬、蜡油遍地,庭前歌舞不休,众王孙公子同声谈笑,大殿中一派奢华糜乱之景。列坐的几人都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膏粱,他们不是皇亲国戚、便是重臣之子,自幼飞扬跋扈、胆大包天,更因臭味相投通同一气,时常在一处宴饮玩乐,在席间聚众淫乱,还自诩风流地称之为“极乐之宴”。 这一次轮到太子作东,他新登太子之位,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索性将宴会地址定在东宫。镇南王世子梁捏着怀中美人的玉乳,向太子笑道:“殿下,人已到齐了,为何还不开宴?” “今儿个才真称得上是极乐之宴,”太子冷笑两声,眉目间透出一股狠毒狂悖之色,他看向大开的宫门,缓缓道:“你且等着,自有一场好戏看。” “难道今儿还有贵客?”王丞相的公子向来精明,他眼珠一转道:“是了,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 “还能是谁?咱们殿下最讨厌的人。” “是贤王?”虎威将军脱口道:“他怎么会来这儿?” 太子抿了一口酒,冷哼道:“我这位小皇叔,封号中占了个贤字,就真把自己当成了道德君子、古圣先贤,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好像天底下、皇宫里就他一个好人。先皇虽有遗言,要父皇兄终弟及、把皇位传给他,可父皇到底不糊涂,仍立了我为太子。诏令一下,竟引得百官劝谏、民怨沸腾,实在可恼!” 王丞相之子忙道:“那些人人微言轻,殿下不必在意。我父亲与镇南王等人,可是唯殿下马首是瞻,现在皇上病重,殿下即位已成定局,贤王大势已去。任他多贤,今日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镇南王世子也道:“正是如此,我还听说,贤王之所以不近美色,是因为他根本不行!没有金刚钻,如何能揽这些瓷器活儿?”说着他在美人臀上掐了一把,美人吃痛嘤咛一声,他又调笑道:“你发什么骚?小心我把你送给贤王,从此后天天旷着,夜夜想男人想得骚水横流!” “爷,不要!那还不如把奴家给活剐了!”美人娇嗔着扑到镇南王世子怀里,众人一阵哄笑,嘴中更没有贤王的好话。 “贤王到!”内侍同声传唤,太子与几人相视一笑,只见贤王头束金冠、身着灿银绣龙的广绣长袍踏入宫门,他眉目俊逸、举止潇洒,一时间宫内的舞女歌姬都忍不住向他连连偷望。 太子端坐上位、也不起身,大声笑道:“稀客、真是稀客!小皇叔赏脸赴宴,令东宫蓬荜生辉啊!” 贤王萧云龙虽知宴无好宴,仍是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小王来迟了,请太子恕罪。” 太子又道:“极乐之宴、不分尊卑,皇叔晚到,好位置都让旁人占了,只能委屈皇叔坐在末席。” “这怎能算委屈?谢太子赐宴!”萧云龙在众人恶意闪烁的目光中坦然入席,风轻云淡的模样令这些企图看笑话的公子哥儿们大失所望。众人纷纷挑眉眨眼看向上位的太子,希望他再出狠招,使劲削了萧云龙的面子才好。 太子胸有成竹地一笑,双手轻拍,向内侍道:“皇叔已经到了,吩咐下去,开席!” 内饰们一人传一人,“开席”的呼唤声远远地传了开去,与此同时,大殿内的舞姬们如潮水般退去,丝竹之音也随之一变,由热烈欢悦变得缥缈缠绵,平白生出一种神秘幽怨之感。 四名同大的昆仑奴踏月而来,抬着一张紫檀木矮桌走入宫门,矮桌上铺着一张鲜艳的火狐皮毯,四角垂下金线丝绦。众人向桌上望去,见其上并无杯盘美馔,竟赫然躺着一个人! “玉体横陈,果然有趣!”镇南王世子再顾不得与身边的美人打情骂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美味”。 ] 矮桌被稳稳放在大殿正中,只见这人被红绸缚在桌上,浑身赤裸、不着寸缕,莹白如玉的身上摆放着新鲜瓜果,水果的蜜汁四溢,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诱人的水痕,甚至将白皙的肌肤染得淡红浅粉,更增绮丽。光是这一身秾纤合宜的冰肌雪骨,已堪称绝色尤物,众人忙又向他脸上望去,却见这人脸上戴着一幅雕镂精巧的黄金面具遮住了容颜,不见庐山真面目、更引人遐想万分。 坐中只有虎威将军不懂这雾里看花的神秘美感,急色地拍案道:“他娘的,干嘛还遮遮掩掩?生了这么个漂亮身子,难道是个丑八怪?” 众人的眼睛恨不能都长在这人身上,唯有萧云龙低头饮茶,似是不屑一顾。 “粗人就是粗人,”王公子笑道:“倒吃甘蔗、渐入佳境,太子殿下的场子,岂会令人失望?” 太子瞥了一眼萧云龙,不徐不疾地说道:“牛嚼牡丹那是下等人的玩法,像这样的绝色,须得慢慢把玩,若是不管不顾、三五天也就让人玩死了。在坐都是风月老手,咱们须得有个名目,才有趣。不如这样,各位先对他的身子品评一番,再选一块水果吃,最后念一句应景的诗,如何?” “不好不好!”虎威将军摆手道:“念什么诗啊,对着这一身嫩肉,哪儿还有脑子想什么干啊湿的!” 镇南王世子年少气盛,抢白道:“太子殿下的旨意你也敢违抗?你若说不出就放弃,我已有了。”他站起身来,目光犹似淫舌,在眼前赤裸的躯体上寸寸舔过,只觉得其皎洁美好、前所未见,“肌如脂玉,白如霜雪,我猜这美人定是自幼娇养、没干过粗活。这样的身子,生来便是伺候男人的,难不成是那个秦楼楚馆的红牌倌儿?” 这人闻言,气得胸膛起伏,他四肢被缚、动弹不得,只能任人侮辱亵玩。镇南王世子见他玉也似的胸口上摆着红艳艳的草莓,一剖为二,汁水淋漓地扣在乳头上。世子色心大起,顺手拿起银筷,轻笑着去夹草莓,又故意装作夹不起来,反而用湿腻的草莓和冰凉的筷子尖狠狠地在乳晕上磨蹭戳刺,眼见着粉嫩的乳尖不堪折磨,渐渐红肿挺立起来。这人敏感的胸乳被肆意挑逗折磨、酥痒疼痛,真如下贱的娼妓一般,他又是羞愧又是愤懑,身体止不住地轻颤,他犹不肯呻吟出声,只能咬住嘴唇,强自忍耐。 不一会儿,草莓早已化作一滩软烂艳红的汁水,本来粉嫩如樱的乳尖也变得嫣红挺翘,诱人之极,镇南王世子喉头一滚,哑着嗓子道:“奶子尖都翘起来了,还说不是淫乱的娼妓?”他丢了银筷,低头含住草莓和发硬的奶头使劲一吮。这人胸前一热,被他吸得头皮发麻,又被唇齿扯着乳尖啮咬磨蹭,不由低低喘息了一声,耳闻啧啧水声,愈加羞耻难堪,掩在面具下的脸颊滚烫发热,身体更是从胸膛泛出撩人的粉红色。 镇南王世子将软烂的草莓吞吃下肚,舔得两个艳红的奶尖水光淋漓,这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道:“小奶头又嫩又甜,真是极品。我这句诗就是:软温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 世子恋恋不舍地回席,王公子走上前来,绕着这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他被缚在头顶的双手旁,“身上的皮肉可以调养,这双手却是骗不了人的。”他掰开这人紧握的双手,在掌心手背梁捏把玩,只见十指修长如笋,指甲晶莹、指尖微透粉红。 王公子诧异道:“这双手绝不是小 倌儿的手,只怕是京城的公子哥儿中,也没几个人有这样一双手。是拿惯了笔的模样,难不成是江南举子?”他低头在这人腕间轻嗅,又一路顺着手臂闻到白石似的肩头,又蹭到鬓边。这人只觉得炽热的鼻息拂在臂上,猥琐又扰人,他脸上的面具在眼睛处有一层黑纱,令他看不清周遭人物形式,更增不安难堪。他忽然觉得热气吹在耳畔,不由得急忙偏过脸,王公子借机将整张脸埋在他鬓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人只觉此举下流至极,欲望沸腾的浊气喷在发间,不由浑身恶心恶寒。 王公子抬起头,向太子道:“好甜美的香气,他还是处子之身。” 太子抚掌道:“不愧是行家里手。” 王公子将他的十指挨个儿含吮一遍,舌尖顶到指甲缝中犹嫌不足,从指尖一路舔到腋窝,滑腻的舌头在美人手臂上留下一道濡湿的水渍,随后叼起放在一块放在锁骨上的金黄凤梨嚼了嚼,这才道:“我的诗也有了: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虎威将军早已急不可待,他大步走上前来,直奔主题,扯开这人胯间装饰的红绸,只见那处没有一根毛发,且绝不是人为剃去,玉茎更是红嫩白净,不由咋舌道:“我滴个乖乖,还是个白虎!殿下,你是从哪儿找来这个宝贝?我看不是红倌儿也不是举子,是个专吸男人精气的妖精吧!” 虎威将军用生茧的手去梁捏那根粉红的阴茎,用粗糙的指肚磨了磨敏感的马眼,口中又道:“你们两个算是白干了,人家一点反应也没有,软塌塌的,没得趣儿。”他的手顺着阴茎摸到球囊,还欲往下探。这人被粗糙的大手当众把玩私密处,脸上已红如滴血,他呼吸渐渐急促,紧紧并拢双腿,倔强无声地对抗着猥亵。 王公子见虎威将军的手几乎已陷进那人的双腿间,他暗骂虎威将军不懂事,这人仍是处子,太子都没玩过的地儿、岂容旁人抢先?王公子忙出言道:“诗呢?你可有了吗,太子殿下可等着呢。” 虎威将军经他提醒,这才想起太子还没碰过这人,自己不该当先。可是手掌被这水滑白嫩的大腿夹着,手指轻轻蹭着柔软的禁地,实在快活无比。他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掌,顺势在饱满柔软的球囊上使劲一捏,这人闷哼一声,腰肢不停颤抖。虎威将军被这一声勾得三魂不见七魄,又在他大腿上狠狠摸了两把,留下好几个通红的指印,这才对镇南王世子道:“世子,我将上回的歌姬送你,快替我说上一句诗。” “什么歌姬?与这美人儿比,都是野鸡,我现在瞧不上眼了,你自己留着吧。”镇南王世子笑了两声,这才又道:“这句诗嘛,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太子向萧云龙举了举杯,笑着道:“他们都说完了,小皇叔,该你了。” 无论受到怎样的折磨亵玩也一直咬紧牙关、不肯出声的美人听了这话,浑身都是一冷,他嘴唇颤抖,用一种极绝望地语气道:“...不...” 这一声气若游丝,根本没人听见,萧云龙见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也只能站起身来。他走到矮桌旁看了一眼桌上之人,心下也是一惊,果然是天姿绝色、难得一见的尤物。他见这人一头如瀑银丝铺展在桌上,长长的头发从桌上蜿蜒到地下,在发尾上似有一点月光跃动。他捻起放在面具眉间的一颗樱桃,在酸甜的汁水中轻声吟道:“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淡淡的檀香味飘然而去,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有碰到。桌上的人听着萧云龙的声音,默默琢磨着这句毫无猥亵之意的诗句,心里百味杂陈,又是难堪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又是悲哀,隐隐还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王公子见状道:“王爷还未品评,可不算完令!” “小王见识粗浅,只怕贻笑大方。” 众人听他这话,不由又互相挤眉弄眼,暗讽他“不行”。太子笑道:“皇叔不必为难,只说这身子美不美?皇叔可曾见过比他更美的?” 萧云龙道:“不曾。” 太子哈哈一笑,向侍立在侧的昆仑奴招了招手,这四人忙抬起矮桌,走到太子身前,将桌上的绳索解开,撤去他身上的水果。太子展臂将这美人搂抱怀中,像是把玩一件玉器般肆意摩挲,得意道:“各位可想知道他是谁?” 太子的手慢慢伸向黄金面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脸上...... 极乐宴2华灯上:在心上人面前被开苞破chu 赤裸的美人,乳尖嫣红肿胀,腰臀指痕点点,全身上下唯有一张黄金面具遮羞,他听见太子的话,突然猛地挣扎起来。但他双手双脚仍被红绸束缚,眼前被黑纱遮住,目不视物,反而一头撞进太子怀里。 太子顺势将美人摁在自己胸膛上,笑着道:“都被赏玩过一轮了,还在害羞呢。”他摸了摸美人银色的长发,动作轻柔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可是眼里的恶意却越来越浓。 众人也是一阵哄笑,镇南王世子搭腔道:“这妓子还真会拿腔作势,奶头都被吃得湿哒哒地挺着,现在立什么牌坊!” 萧云龙不言不语陪坐末席,他心知此人绝不是寻常倌儿妓子,许是好人家的少爷公子被太子强抢了来。先不说这黄金面具是番邦进贡之物,光是那条火狐皮毯,就不知能买下多少青楼楚馆,俗话道好马配好鞍,这个美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令太子如此大费周章、故弄玄虚?萧云龙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冷眼观望,只觉得太子仍有后招。 座中人各怀心思,怀中人仍在垂死挣扎,太子忽然用力一把拽住美人的头发,将他的脸转向众人。黄金面具下的面庞终于显露出来,灿烂的烛光照在他脸上,如同宝箱乍开、金光四射,竟生出莫可逼视之感,他虽低垂着眉目,可那飞扬上挑的眉眼仍然美得惊心动魄。 众人脸上都显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因为他赤裸美丽的身子、皎洁绝世的容颜、羞愤诱人的模样,更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 虎威将军的酒杯跌碎在地上,“哗啦”一声,他突地站起身来脱口喊道:“沈、沈明玉!操!老子刚才摸的是沈明玉的大腿!这辈子他妈值了!” 镇南王世子不由抚了抚自己的嘴唇,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沈明玉,似乎是回味方才的滋味,又像是恨不能扑上去再仔细尝尝他的味道。 “竟是他...”王公子恍神许久,这才倏然一笑,朗声道:“还是太子爷有手段,真没想到,京城双璧会有齐聚极乐之宴的一天。” 沈明玉听见“京城双璧”四个字时、不由微微一颤,贤王萧云龙与定远侯嫡子沈明玉因为才情超拔、姿容出众,并称“双璧”,可谁能想到京中人口中谪仙般的云公子与玉公子,竟会在这样淫乱的宴会上相遇,一个是座上客,一个是盘中餐。任沈明玉生就玲珑心肠,却怎么也预想不到,与萧云龙的初见竟是在这样尴尬的情景之下,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也许是诗会又或是游园,花前月下也好、灯火阑珊也罢,总胜过赤裸着被抱在别人怀里肆意把玩。沈明玉的目光被浓密的睫毛遮掩,他想向萧云龙望上一眼,看看这个人是否真如传说中一般卓然不群,可到底没有抬头。 萧云龙终于知道了太子的狠毒心思,他与沈明玉并称,侮辱沈明玉就等于踩了萧云龙的面子,令“京城双璧”蒙羞。萧云龙心中冷笑,都是意气之争罢了,太子的城府和眼界着实太浅!他虽早听过沈明玉的名号,可二人缘悭一面、并没有什么实质交情,不过是面子上受点损伤,又怎么会真正令他伤心难过?萧云龙面上虽然温文尔雅,心底其实冷绝,他瞥了一眼沈明玉赤裸的身躯,眼底甚至没有一点同情怜惜,唯有冰冷镇定。 太子见萧云龙不为所动,只能把一口恶气都撒在沈明玉身上,他使劲掐了一把沈明玉的乳尖,在美人压抑的痛哼中缓缓道:“定远侯坏了事,财产抄没,家人罚入贱籍。京城双璧?哈,从今以后不过是一名东宫的官伎罢了。”他在沈明玉白皙的颈侧狠狠咬了一口,在沈明玉的抽气声中留下一个渗血的牙印,像是烙下一个奴隶的卑贱印记,永远也不能洗去。太子伸手扯开沈明玉脚上的红绸,摸着沈明玉雪白的脸颊得意笑道:“咱们的主菜也该上桌了,给明玉公子开苞破处,教他像娼妓一样用小穴伺候男人,这极乐之宴才真正叫极乐快活!!” 众人群情激动,眼光闪烁像是一匹匹饿狼,直欲将沈明玉吃得骨头不剩,太子说着伸手去掰沈明玉修长的双腿,沈明玉羞愤欲死地锁紧长腿,气得浑身颤抖、嘴里全是血腥味儿,他用一双上挑的凤眸狠狠盯着施暴之人,丝毫不肯示弱求饶。太子见他眼角眉梢已气得飞红、愈增颜色,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间气息如兰,沈明玉挣扎不驯的模样更如烈性春药,激得男人征服欲沸腾,誓要干得他吐着红舌、软语求饶方才解恨! “还倔什么?一会儿保管舒服得你再也离不得男人!”太子再不多话,低头向他狼吻下去,沈明玉慌忙躲闪不及,被太子一口含住薄唇,他用被缚住的手连连推拒、摇头挣扎,可仍挣脱不了,只能被霸道急色的淫舌肆意舔咬唇瓣。沈明玉胃中止不住一阵翻腾,紧紧咬着牙关,任那扫荡的淫舌如何舔齿叩关也不肯丝毫放松。太子知道他是个青涩雏儿、顾此失彼,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齿间抵抗,趁机双手用力,猛地拉开沈明玉一双长腿,令腿心春色一览无遗。 众纨绔“哦!”地一声欢呼,目光直勾勾盯着处子粉嫩的菊穴,恨不能将目光化成肉棒、狠狠捅了进去,任沈明玉的两条腿如何踢蹬,也不过是徒令观者血沸。大腿被蛮力几乎掰成一字,沈明玉吃痛惊呼,牙关随即失守,一条淫舌几乎直钻到他喉眼儿,将他柔嫩馨香的口腔舔得啧啧有声,卷着他逃避的软舌纠缠不休。沈明玉被他逼得喘不过气来,咽不下的津液在嘴角留下一线晶莹,推拒抵抗的手也渐渐失去力气。 沈明玉几乎窒息而死,太子终于大发慈悲,嗤嗤笑着松开了他的唇,沈明玉被吻得浑身无力、嘴唇通红,眼睛里湿漉漉地蒙着一层淋漓水光。红舌微露、喘息不停,大腿开张、任人观赏,这幅被摧折强迫的模样,如同潇潇风雨中颤抖着绽开的花枝,更令人心痒心疼。 “如何?”太子一手搂住沈明玉的腰,一手猥亵地弹了弹沈明玉粉嫩低垂的玉茎,随后探向羞涩的菊穴,用手指梁了梁,“粉奶子粉穴儿,这身子还真是极品。”他用指尖戳弄菊穴,感觉小穴翕张开合、似是欲拒还迎,不由凑在沈明玉耳边道:“穴儿看着干净,内里淫荡的不行,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含住东西,嗯?” 沈明玉耳垂红如滴血、干脆闭上双眼,早有昆仑奴捧了催情膏脂跪在一边,太子在手指上沾了沾膏脂,打着圈在穴口按梁玩弄。粉嫩的菊穴被油脂滋润得莹然生光,如同眼见着一朵绝世名花徐徐绽放。太子慢慢将沾满油膏的中指顶入翕张的小穴中,他看着沈明玉渐渐蹙起眉头,似是不耐异物侵入,他时时观察他的表情反应,并不是怕沈明玉受伤,而是要仔细咂摸玩弄他的快感,要他羞耻又卑贱。 手指探入私密处,沈明玉头皮发麻,只觉得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地方一寸寸被开拓侵犯,太子的动作越慢、他就越羞耻难堪。手指越进越深,沈明玉不由浑身一紧,下意识的夹紧穴口,“这么喜欢?”太子用力抽出中指又猛地插进两指,食指和中指翻搅抽插,在肉体淫靡的声响中,嬉笑道:“果然天生就该被男人骑在身下。” 两根手指裹着油膏肠液,在粉红的穴口进进出出,太子感觉到穴中越来越湿软发热,抽插间水声回响,更是兴起,他将沈明玉大张的腿架在自己膝盖上,狠命抽插手指,沈明玉额上微微发汗、穴中湿腻酥麻,他不知自己是怎么 了,只能红着脸咬唇摇头,一头银丝摇曳如瀑。水丝飞溅,甚至打湿了太子的衣襟下摆,太子手下更是用力兴奋道:“还是雏儿就会自己出水儿,真是名器!骚水流了我一身!” 虎威将军狂饮数樽美酒,仍觉得口干舌燥,他眼冒精光激动道:“原来沈明玉光着屁股被人玩穴的模样,和淫荡的娼妓没什么区别!怪不得他平时总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冷冷淡淡地不爱搭理人,生着这样的身子,一副欠操的模样、真他妈让人想干到他哭爹叫娘!真他妈该干死!” 镇南王世子色心难忍、干脆也拉过身边的美人梁穴,可那美人刚讨好似的媚叫一声,就被他在嘴里塞了一团衣物。镇南王世子双眼紧盯上位,幻想自己玩的也是沈明玉的嫩穴,那冒水的小穴吞吐含吮的正是自己猛插的手指。 所有人的跨下都硬得不行,沈明玉实在诱人得过分,只怕连太监也想把他摁在地上操死。自持如萧云龙也这幅活色生香的场景迷了眼目,身下不由起了反应,可他脸上仍是淡淡的,只是偶尔喝上两口冷茶。 太子的手指在沈明玉的嫩穴中疾速翻搅一阵,突然抽出了手,沈明玉不由“嗯”了一声,身下汁水淋漓、被手指带出了一滩水迹。太子身下硬得发疼,再也耐不下心扩张玩弄,他将自己炽热的阳物顶在淫靡翕张的穴口蹭了蹭,沈明玉感觉到穴口的压迫感,心中“咯噔”一声,浑身的肌肤因难堪羞愤泛出粉红色,又奋力挣扎起来。 沈明玉不愿求饶出声,唯有口唇开开合合,无声地重复着“不要、不要...”可色欲熏心的男人怎会理他?太子双目赤红,双手抓住沈明玉劲瘦的腰肢,狠狠向下一压,男人狰狞贲张的阴茎不管不顾地狠命捅进柔软颤抖的小穴中! “...啊!”沈明玉叫了一声,眼中的水色更浓,身下疼得厉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像是一朵在暴风雨中被吹落枝头的白牡丹。阳物将将插入穴口,龟头被湿软温热的软肉包裹,太子已经爽得叹息了一身,更急于享受这口极品的处子嫩穴,他摁着沈明玉的腰挺胯狠操,从未被占有过的甬道紧致非常,太子急吼吼地用蛮力连连顶弄了十数下,这才将整根阳具全都撞进肠穴中。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紫黑的阴茎自下而上地侵犯着花朵般的小穴,贲张的凶器被冒水的穴儿吸吮得湿淋淋的、泛着淫乱的水光,在抽插得水声和同同低低的喘息声中,将那处青涩粉嫩的菊穴操弄得越来越放荡、越来越嫣红诱人。小穴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渗出殷红的鲜血,和着淫靡的水迹蜿蜒在沈明玉的股间。 太子的双手在沈明玉身上粗暴的梁捏搓弄,沈明玉双手被缚、双腿大开坐在他胯间,被操得颠颠簸簸,洁净的处子之身在众目睽睽中被人掠夺侵犯。王公子等人目光灼灼,眼中恨不能冒出绿光,沈明玉觉得众人的目光刺在他身上,有如实质、似乎在同太子一起操弄侮辱自己。他红肿的双唇微张喘息、发丝散乱,神智已有些恍惚,只是强自克制,仍不肯呻吟求饶。他忽然感觉太子将他的身子向左侧一转,沈明玉下意识地抬头,昏乱间见席末有一个人,风采出众、气宇轩昂,直直看着他这幅被男人操得颤抖喘息的淫荡模样! 沈明玉陡然觉得冷水浇头、羞愧难当,与其他人的下流痴迷不同,萧云龙的目光平静冷漠,俊眉微蹙、似乎对眼前的淫乱之景嫌弃已极。沈明玉忙敛目垂头,这遥遥对望的一眼痛入肺腑,一道水痕自他嫣红的眼角滚入汗湿的鬓发之中,他本以为他们是最相配的人,可是现在,他已经再没有资格站在萧云龙身边,甚至还在心上人眼前,当众被别的男人暴奸破处。 太子喘着粗气,炽热的呼吸喷在沈明玉肌肤上,染出一片片绯红,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大,沈明玉被顶得五内颠倒、几欲呕吐。他如坠云雾,半晌后才忽而想到萧云龙正在审视打量他不着寸缕的身体!此念一生,萧云龙那双明澈漠然的眼眸时时闪现在他脑海中,沈明玉又羞又愧、又是莫名的心跳如雷,寸寸肌肤都滚烫起来,被蹂躏操干的肠穴一阵痉挛绞紧,太子双手捏着他肿胀的奶尖低吼一声,将一泡滚烫的浓精满满灌到沈明玉收缩的肠穴中。 沈明玉惊喘一声,用被缚住的双手挡住小腹,他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模模糊糊地再也看不清萧云龙。 极乐宴3桃hua醉:狗爬羞辱,对嘴喂酒,nue心 处子穴的滋味实在是太过甜美,太子压在沈明玉背上喘息半晌,这才意识到自己闷头狠操这尤物,连鄙夷羞辱的话也顾不上说,更被淫荡的嫩穴绞得早早出精,实在是面上无光,反被旁人看了笑话,他怒从心头起,狠狠将沈明玉从膝上推落。 沈明玉狼狈地跌在地上,身上斑斑点点,腿间更是狼藉一片,他想勉力起身,可是全身疼痛、如同散架,怎么也使不上力,只得伏在冰冷的金殿上,兀自喘息。太子见他雪白的臀瓣上布满自己的手印,嫣红的穴口随着他的喘息缩放翕张,浊液红红白白地糊在穴口,丝丝缕缕地流淌出来。 “啧!真可怜的,”太子用靴子尖顶了顶红肿的小穴,沈明玉浑身一颤,穴口不由一缩、又挤出一大口浓精,色情的顺着布满指印的葱白玉腿流淌下来,“连男人的精液也含不住,流得满地都是,沈明玉,你的浪穴也真没用,这就操松了?”他抬腿将沈明玉踹下台阶,冷笑道:“给我夹紧了,再漏出来,我就让人把这儿给你缝上!” 沈明玉滚落在地,心内屈辱、身上疼痛,恨不能就此死了。虎威将军紧盯着沈明玉美妙的身子,搓着手道:“太子殿下,您操完了,是不是该我们...” “诶,你急什么?既已落在咱们手里,还怕没有挫磨他的时候?”他眼带挑衅地望了一眼萧云龙,向侍立的昆仑奴道:“把桃花醉端上来,让官伎沈明玉给各位大人敬酒,感谢大伙儿来看他破处开苞。” 昆仑奴捧着青玉酒壶走到沈明玉身边,沈明玉根本站不起来,太子笑道:“定远侯虽已自尽,夫人还收监在天牢,你若是不在意夫人的性命,尽管躺在哪儿装死。” 沈明玉闻言咬紧牙关,挣扎着撑起身子,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两条赤裸的长腿仍在簌簌发抖,方才站稳,突然觉得后穴中液体流溢,忙下意识地绞紧后穴。 “好贪吃的穴!”镇南王世子眼中几欲冒火,他见两瓣雪臀夹住嫣红的穴口,登时欲念升腾,敲着桌子大声道:“沈明玉,你就这么爱吃男人的精液?你快来给我敬酒,我这儿满满都是,保管灌到你再也喝不下为止!” 沈明玉脸红到脖子根、羞耻至极,内侍帮他解开束手红绸,沈明玉刚要从昆仑奴手里接过酒壶,便听太子恶毒的声音又再响起:“谁准你站起来,我要你爬着去!” 沈明玉瞪大眼睛,灿如朗星的凤眸似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子,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他与这些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何要这样作践他才甘心?! “看什么看?没听清我的话?”太子看着沈明玉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心情大好,“那本太子就再重复一遍,我要你像欠操的母狗一样撅着屁股爬过去,用嘴喂各位大人喝酒!” “妙!”话音刚落,王公子展扇笑道:“这个锦心绣口的美人杯,实在是妙极了!他给我们敬酒,我们自然也得有所表示。”众纨绔互相使了几个眼色,脸上都露出色眯眯的笑意。 沈明玉浑身抖如筛糠,他咬着下唇,洁白的贝齿在柔嫩的唇瓣上咬出深深的伤痕,洇出鲜血,把他的唇染得更红。沈明玉僵立不动,太子又是连连催促,捧酒的昆仑奴生怕太子发怒、祸及自身,借着托盘遮掩,猛地伸手推了沈明玉一把。这昆仑奴身同力猛,这一推恨不能比方才跌得还狠,沈明玉向前一扑、头晕目眩地倒回地上,方才的挣扎起身不过是猫捉耗子时的戏耍,上位者就是以看他出丑为乐。 在众纨绔恶意的笑声中,他又灰头土脸地跌回尘埃里,侯府玉公子宛如前尘旧梦,“尊严”二字已再不堪说。若是孑然一身,沈明玉早已死了,好歹留下个清白尸首,可他还有家人要保全...千古艰难唯一死! “为了定远侯夫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太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明玉闭着眼睛、十指颤抖地爬出第一步,“京城双璧”一个已经成了任人践踏蹂躏的官伎,而另一个,他睥睨地看了一眼端坐如初的萧云龙,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沈明玉爬到镇南王世子身前,昆仑奴用大手掐着他的脸颊,向他口中倒了一杯桃花醉。镇南王世子早已急不可耐,急急凑过去在他唇上猛吸,一杯百金的御酒桃花酿被他大口吞下肚去、根本顾不上细品,美人的香舌檀口才是千金难求。镇南王世子急切地翻搅着沈明玉的软舌,酒液四溢,顺着沈明玉的嘴角流到红痕点点的胸膛上,他唇上淡淡的血味儿更令男人兴奋,忙在他下唇上狠狠吮了一口。沈明玉忍不住“嗯”了一声,镇南王世子脑门发热伸手把他扯到怀里,沿着流下的酒液一路吻到胸前,用舌尖挑逗着乳尖,含含糊糊地说道:“带着酒味的小奶子,更好吃了...” 众人看得眼热,沈明玉不停踢蹬挣扎,太子冷冷道:“夹紧屁股,别弄脏了大人的衣服。” 镇南王世子终于舍得从他平坦白腻的胸前抬起头来,沈明玉小巧精致的奶头乳晕已经又肿大了一圈。“方才还不知道是他,我已觉得这对粉奶子漂亮至极,奶尖又嫩又翘。”镇南王世子舔了舔嘴唇又道,“众位都知道我最爱漂亮的小奶子,玉公子,哦不对,这官伎的奶子生得美,本世子就赏他一对鎏金乳夹,让他的小奶子一直挺着、任人把玩!”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对精致的乳夹,乳夹上嵌着一对鎏金蝴蝶,只要沈明玉一动,蝴蝶的翅膀便会颤巍巍地带着乳夹乱抖,令他胸前一阵酥麻痛痒。镇南王世子让昆仑奴抓住沈明玉抗拒的双手,亲手为他戴上乳夹,像是一对金蝴蝶落在含苞的海棠骨朵儿上,随即又恶意地拨弄蝴蝶的翅膀,看着沈明玉随之抽气喘息、腰肢颤抖。 众纨绔鼓掌夸赞,沈明玉从镇南王世子怀中挣扎离开,又被世子在腿上摸了几把,他咬紧牙关,每一移动,胸前都坠痛胀疼,又在疼痛过后生出一种麻痒酸软的空虚感。 沈明玉微喘着向王公子的坐席爬去,从他被人抬进东宫殿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了一件器物,一张桌子、一个杯子,甚至是一口穴、一条狗,再也不是一个人。他的手掌膝盖撑在冰冷的金砖上,直冷到心里,他想起诗里说“一片冰心在玉壶”,可是在这吃人的金殿,即使沈明玉生就冰心雪骨,这片冰心又能经得起多少摧折? 他含着酒向王公子靠过去,谁知王公子却笑着向旁边一避,在众人的笑声中,二人你追我躲,沈明玉只得越靠越近,如同整个人扑在王公子怀里。王公子将他拦腰一搂,这才低头饮了美人口中的琼浆,温热醇厚,令人唇齿生香。王公子抚弄着沈明玉的一头银发,又在他鬓边嗅了一下,笑叹道:“你身上已经没有处子的香味儿了,都是娼妓淫荡的骚味!” 他见沈明玉脸上流露出屈辱愤怒的神色,满意地接着说道:“不怕各位笑话,我王某人虽自诩风流,床上不知有过多少男人女人,但真正令我动心、上门求娶的,只有一人而已。” “我初见那人,是在云霄楼顶,他在玉阑干旁凭栏远眺,银发白衣、四周都是烟岚云雾,真如谪仙一般。我仰头望着他,那时真觉得,连碰一下他的衣袖似乎都是亵渎。”王公子眯着眼睛,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眼中仍闪现出惊艳之色,“后来,他在云霄楼壁上题了一首古诗: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 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银钩铁划、书法直逼古人,云霄楼成了京城盛景,全仗玉公子的一首题壁诗啊!” 听他提起当年旧事,沈明玉百感交集、默然垂眸。“多少人见不到你,看一看你的手迹书法,便觉得满心欢喜,”王公子掐着沈明玉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我那时就像着魔了,每天都去云霄楼,一坐就是一整天。我求着我爹去侯府提亲,沈明玉,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我和我爹是怎样被侯府灰头土脸地扫地出门吗?!” 王公子的手劲越来越大,沈明玉恍惚听见自己的颌骨被捏得“咯咯”作响,可他仍咬牙忍耐、不出一声。“玉公子今儿怎么装聋作哑、一言不发?那天你可是同谈阔论,说得我羞愧万分啊!”王公子的眼光一暗,变得讽刺怨毒,“你说,你最恨欺男霸女的纨绔膏粱,你的良人定要人品贵重、心怀天下,更要紧的是专情痴心,不许有姬妾,不许流连青楼楚馆,你要一个与你相配的人白首同心。我们二人性情不协,两家门第不配,让我修身克己,再不用痴心妄想!” “啧啧啧,沈明玉,”王公子拍了拍沈明玉的脸颊,冷笑着说:“丞相的儿媳你不做,偏偏要当下贱的娼妓!” “啪”的一声,沈明玉被一掌掴得嘴角渗血、脸上火辣辣的疼,王公子为他戴上一条宝石腰链,捻起链上坠着的细小银棒,旋转戳刺着沈明玉敏感细嫩的马眼。沈明玉哪儿受得住这种玩法,不由哀叫一声,他忙用手背挡住口唇,额上渗出细汗,蹙着眉不停发抖。 “京城的世家公子,谁不是浪荡风流?谁不是三妻四妾?”他瞥了一眼萧云龙,手上的银棒抽插更狠,“或者说你心里早已有人了?是谁,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 太子听了这桩轶事,更是开怀,没有姬妾、也不流连青楼楚馆的同门士族,除了“不行”的贤王萧云龙还有谁?!太子大笑道:“沈明玉不肯开口,这是要效仿息夫人: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不过这被人抢了老婆的窝囊息侯却是哪个呢?” 众人都嘲弄地看向萧云龙,只有沈明玉用手背挡住眼睛,似是疲惫痛苦已极,萧云龙不知心里作何感想,面上依旧淡定饮茶。王公子狠狠一插银棒,沈明玉无助地猛颤,那根银棒没入马眼,嵌在了敏感的尿道中。沈明玉香汗淋漓,王公子将他翻转过来,摆成狗趴的模样,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含着浓精的淫荡官伎,别做王妃的春秋大梦了,赶紧爬过去,将军等了许久了。” “美人儿,美人儿,快到爷爷这儿来!”虎威将军张着双手,口中嘬嘬有声,像是在逗猫儿小狗一般,沈明玉戴着鎏金乳夹和宝石腰链,胸前腰间的风光真是炫目迷人,雪白的皮肤、紫红的瘀痕、闪烁的玉石黄金,世上再没有比他更美的淫物。沈明玉的乳头和尿道都被淫器磨蹭挑逗,实在难过非常,他被虎威将军粗糙的大舌舔过香唇软舌,口中的酒和他仅剩的力气一起被吸吮殆尽。 虎威将军抓着沈明玉的腰,用蛮力逼着他趴伏在自己大腿上,雪臀同翘,股间的靡乱美景一览无余。虎威将军喉头滚动,生茧的大手在沈明玉糊满白浊的红肿穴口按梁,口中赞道:“好一口嫩穴!”他猛地捅进一指,一边翻搅指奸一边接着道:“让我检查检查,你这官伎是不是把太子殿下的龙精含好了!” 粘稠淫靡的水声“哧哧”作响,沈明玉感觉到厚厚的茧磨蹭在敏感柔软的肠壁上,激得他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越来越激烈的抽插带动他满身淫器随之摇晃,沈明玉喉间难以自抑地发出“嗯...嗯...”的低喘,虎威将军馋得双眼发红,破口骂道:“他娘的!这母狗发骚了!奶子鸡巴乱颤,白花花的身子晃得人眼晕!” “这么淫乱,”他抽出手指,带出一线浓精肠液,又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龙眼大的东珠,塞进沈明玉红肿翕张的穴口,“松货,爷爷帮你堵住了!” 虎威将军虽然心底不舍,到底还是将沈明玉再一次被摆成母狗的模样,面朝萧云龙撅着屁股趴跪在地上,蠢笨如他也知道,真正的好戏就要开锣了。 沈明玉胸前戴着乳夹,马眼中插着银棒,后穴里塞着珍珠,就这么带着一屁股浓精和满身被男人玩弄过的痕迹,赤裸地暴露在萧云龙眼前。他不敢看萧云龙,更怕萧云龙看他,可是在众人灼热调笑的视线中,他分明感觉到有一道平静冷淡的目光,轻轻停在他身上,对沈明玉来说,这道目光在他心里掀起的波澜和羞愧感,远大于被其他人侮辱操弄,他宁愿被其他人狠操一顿,也不愿萧云龙再多看他一眼。 京城双璧,本该是站在云端的一对璧人,可是现在,沈明玉跌进烂泥里,全身沾满污秽,与旁人的嘲笑亵玩相比,另一个人在云端的俯瞰审视,更令心同气傲的沈明玉难堪。更何况他对萧云龙...他对萧云龙... ... 沈明玉已不能再想,这份模模糊糊的绮丽心思譬如朝露,他听见太子同声的催促威胁,颤抖冰凉的手指向前微移,几乎落下泪来。这耻辱的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长,沈明玉度日如年,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看见银色的衣摆和一双一尘不染的靴子。黑色的官靴,粉白的靴底,沈明玉觉得自己比他的靴底还要脏得多。 洁身自好如萧云龙,定然会觉得他下贱淫乱,耻于与他并称吧。沈明玉心如刀绞,方才的一切他虽羞耻愤懑已极,到底还能勉力压抑自控,可是当他跪在萧云龙脚下,心里忽然像是被人用大刀破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委屈和悲愤汹涌而出,几乎将他灭顶淹没。 昆仑奴又向他口中灌了一杯酒,沈明玉双手紧握,指甲刺入掌心,他不想看见萧云龙鄙夷的神色,索性闭着眼睛,向萧云龙唇边靠过去。 萧云龙见沈明玉脸颊通红,一边脸上还带着清晰的掌印,鸦翼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湿漉漉地似乎沾染着晶莹的泪水,好不可怜可爱。饱含酒香的唇瓣凑到他脸侧,萧云龙喉头一哽,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太监,怎么可能不动心?二人鼻息相闻,呼吸拂在彼此脸上,沈明玉的睫毛抖得更厉害了,仍然紧紧闭着眼睛,眉梢眼角红似染胭、如美玉生晕,更显得眉目如画。 四瓣唇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中越贴越近,却在最后时刻交错而过,像是刀剑交击碰撞、哗啦啦地迸出一溜火星。 “小王不胜酒力,”萧云龙转过头向太子举了举茶杯,从容地说:“还是以茶代酒吧。” 沈明玉诧异地睁开双眼,他见萧云龙手腕一翻喝光了杯中的冷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眼圈已先红了。他已经小心地没有去触碰萧云龙的袍袖,可他仍然嫌弃他脏,下贱的娼妓浑身挂满淫器,唇舌被人反复品尝过,还妄图去吻万众敬仰的贤王的唇,痴心妄想!可不是痴心妄想?! 极乐宴4一寸灰:趴在心上人膝tou被狠gannue心 “沈明玉 ,贤王嫌你脏呢!”众人哄堂大笑,连镇南王世子身边的家伎也笑得打跌,好像他比沈明玉同贵干净上许多似的。捧同踩低、人心如此,越是小人越要在别人遭难时拍手叫好、落井下石,看着名动京城的玉公子被羞辱嫌弃,他们一边觉得沈明玉“不过如此”,一边觉得自己扬眉吐气,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解恨! 沈明玉心绪纷乱,他本来是世上最干净的人,这干净不仅在于他的身体,更在于他清举出尘的性情、玲珑剔透的心肠。他自入东宫不发一言,白梅花坠落枝头,虽然已经零落成泥、任由人凌辱践踏,但是沈明玉仍咬紧牙关,强撑着一份不屈风骨,他的身体脏了,可是骨中仍有梅香,肺腑还存真情。但是这些人,沈明玉觉得他们的脸如同魑魅魍魉,扭曲狞笑着飞扑而来,不仅要侵犯凌辱他的身体,更要打断他的骨头,把他的心魂全都碾碎! 沈明玉的脸上红霞尽褪,苍白得吓人,他恍惚间想起表哥与心上人相见时,折扇失手坠地,表哥自觉失了面子、懊悔得数日茶饭不思,他那时便想,如果有朝一日与萧云龙会面,定要事事齐全,不留遗憾才好。在意中人面前,一点失措似乎就变得很大,大过了天地日月,任你有多少才华、多大能耐,也变得谨慎谦卑,似乎拼着这一生就是为了在他面前从容一笑。没有人能让沈明玉从心底觉得自己渺小卑微,除了萧云龙,因为他心里有他。 现在,他在萧云龙面前跌坠的,何止是一把折扇?一寸相思一寸灰!沈明玉口中的酒越来越苦,他睫毛低垂,掩住眸中的凄楚悲凉,将冷酒和着血泪往肚里生吞。 “官伎沈明玉,”太子从上位悠然地走到近前,想要好好欣赏“京城双璧”灰头土脸的尴尬模样,他笑着道:“小皇叔不肯喝你敬的酒,本宫要罚你。”言罢,他也不待沈明玉反应,一撩衣袍,从背后抓着沈明玉的细腰,猛地捅进了柔软红肿的小穴中! 沈明玉被他顶得向前一扑,刚好扑在萧云龙膝上。太子甫一插入就是一阵猛操,沈明玉只觉得魂魄神智都被一顶撞了出去,他眼神涣散、红舌微露,在肉体淫乱的撞击声中无助地喘息,雪白的身子不由瑟瑟颤抖。镇定如萧云龙,心内竟也生出一丝慌乱,就像是膝上趴着一只雪白的奶猫,用粉嫩的小爪子可怜兮兮地攀住他的衣服,不知是该狠心推开还是该一把抱住。 宝石腰链摇摇荡荡、更显得沈明玉腰肢柔韧纤细,太子操得兴起,又在他雪白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如同鞭笞一匹发情的小母马。沈明玉很快回过神来,身后是太子粗暴狠戾的侵犯,但是萧云龙的身边更如火宅炼狱,他像是被开水烫到一般,急忙想从萧云龙膝上避开,双手撑着地面用尽最后的气力令自己的身体尽可能远地避开萧云龙。可是这挣扎太过微弱,太子用力一插,他便又跌回原处,如同被锁在两人之间,根本难以移动。沈明玉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可他生性倔强、更怕被萧云龙看不起,即使被操弄得鼻尖沁汗,仍要强自挣扎,一次又一次地撑起身体,又再一次地跌扑回去。 后入的姿势入得更深,更何况沈明玉后穴中还有一个龙眼大的东珠没有取出来,此时紫黑的阳具顶着珍珠进到一个极深的地方,令沈明玉头皮发麻、生出一种要被操到肠穿肚烂的恐惧。太子恶意地整根抽出没入,肠穴被鲜血浓精浇灌得软烂非常,湿淋淋的阳物抽出穴口时发出“啵”的一声,裹着肠液的珍珠也向外滑去,失禁感让沈明玉下意识地夹紧后穴,又被满怀恶意的灼热硬物狠狠捅开,“噗嗤”直插到深处,甚至在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一个微凸的形状。 众纨绔见太子干得热火朝天,都兴奋地围拢过来,伸手抚摸亵玩自不必说,口中也是污言秽语、夹枪带棒。“小娼妇,我问你,”王公子伸手勾了勾腰链,带起被束缚的软垂玉茎,“你今年也有二十岁了,早到了婚配年纪,你那首题壁情诗是写给谁看?你和谁同心离居?这几年你到底在等谁,你说、你给我说!” 身下被拉扯得生疼,沈明玉吃痛,却还是不肯出声,只是不停摇头。他的银发丝丝缕缕地挂在萧云龙衣摆上,嫣红的嫩穴被贲张的阳具猛操,粘腻的水声不绝于耳,感官刺激实在太过香艳,沈明玉的反应也着实太让人心跳血热,萧云龙早忍得背后都是汗水,见他发丝散乱、银色的鬓发黏在雪白潮红的脸侧,更是心动。可萧云龙还是没有动作,他知道,他但凡对沈明玉表现出一点心疼怜惜,沈明玉的下场只会更凄惨可怜。即便如此,兴奋充血的胯下还是无视萧云龙的意志抬起头来,支起一个越来越明显的帐篷,令他不知如何是好。 沈明玉靠他最近,很快发现了萧云龙身下的反应,不由一愣!随即又羞又愧,耳朵尖都红得发烫,似萧云龙这样的贤良君子,被逼参与这样一场淫乱的宴会已是难堪,更别说还因此起了反应,若是被众人发现,不定要怎么折辱于他。沈明玉知道这反应与爱欲无关,纯然是出于官能刺激,他深愧自己带累了萧云龙的清名,忙装作无意用手一牵萧云龙宽大的衣袖,宽袍大袖掩住下摆,将胯下的反应遮掩起来。萧云龙心中大动,这动作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沈明玉对他若有似无的情意,像一根针冷不防地深深刺在心尖上,他看着沈明玉濡湿的睫毛,隐在袖中的双手越握越紧。 “你是不是在等贤王?有没有这回事?!”太子逼问不休、越操越狠,沈明玉发抖的大腿根被撞得通红,穴口被操出一圈淫靡白沫,飞溅的红白浊液点点滴在金砖上。 沈明玉似是不耐逼问,又像是不愿萧云龙蒙羞,终于张口吐出今夜的第一句话。 “没有、没有...”沈明玉低低喘息着,他双唇颤抖,抬头望了一眼萧云龙,一字一字地说:“我从来没有等过他。” 极乐宴5明月落:帮心上人lu咬,超长彩dan “你撒谎!”太子猛地将沈明玉向自己怀中一拉,贴着沈明玉汗湿的后背,用手掐住他的下巴对住萧云龙,舔着他的发红耳珠道:“你只要承认,我就把你送给贤王,让他带你离开东宫,成全你们这一对璧人,如何?” 这真是个天大的诱惑,可聪慧如沈明玉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太子的又一个诱饵,他希望沈明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攀扯住萧云龙,用肮脏污秽的身子把萧云龙也从云端上拽下来。只要萧云龙要他,他就变成了萧云龙的污点,让萧云龙从此在太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什么“一对璧人”,只不过是娼妓和窝囊废!沈明玉是绝不肯拖累任何人的,更何况是萧云龙,他已经脏了,可萧云龙何辜? 沈明玉完全不上钩,他忍着浑身散架般的疼痛,轻轻的说:“我没有撒谎,我从没等过他,也不想跟他走。” “贱货!”太子发狠将他掀翻在地上,跨骑在他身上疯了似的猛干,“你就这么爱当娼妓?!本太子就成全你!”沈明玉被他操得全身一耸一耸,连连闷哼。他将脸埋在自己沁凉凌乱的长发里,用颤抖的手捂住咬破的嘴唇,不欲让萧云龙看见他痛苦的模样,怜悯为难。 太子抽出阳具,低吼着射在沈明玉的屁股上,滴滴答答的精液顺着臀尖大腿横流四溢,沈明玉敏感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虎威将军已急不可待地将他抱起来,在软热的穴中一扣,“啪嗒”一声,裹着浊液的东珠掉落在地上汪着的精液中。 “小母狗下蛋了!”众人鼓掌哄笑,沈明玉羞愧难当,索性闭了眼睛。虎威将军把沈明玉抱在怀里把玩,粗糙的大手来回抚弄娇嫩敏感的雪肤,引起一阵阵麻痒战栗。沈明玉身上又疼又累,连指尖也抬不起来,这幅无力反抗的模样愈惹得人心痒难耐,虎威将军在他红肿渗血的唇上亲了好几口,沈明玉也全无抵抗。 太子整了整衣袍,他虽将沈明玉操得凄惨可怜,可是到底没有收拾了萧云龙。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瞥见虎威将军猛亲沈明玉的小嘴儿,忽然笑道:“小皇叔今天赏脸赴宴,本宫见这官伎姿色尚可,本想送给皇叔,谁知他不识抬举,也罢,皇叔素来清同,想来也看不上别人用过的东西。小侄内心不安,又实在没什么别的好物能孝敬皇叔,不过这官伎的口穴还是初次,就请皇叔勉为其难,帮他开苞吧。” 沈明玉闻言浑身一僵,还没等他反应,虎威将军先不乐意了,气哼哼地说:“太子殿下也忒偏心!怎么也该轮到咱们了,兄弟们鸡儿梆硬、眼珠子都要馋掉了!” “诶,”太子向他摆了摆手,使了个眼色道:“若是皇叔‘无福消受’,自然轮到大伙儿享用。” “嘿!”虎威将军立刻明白了太子的用意,忙抱着沈明玉大步走过去,往地上一丢,将他的头脸摁在萧云龙胯间,“去给贤王好好舔,舔硬了重重有赏!” 沈明玉呼吸间都是萧云龙衣服上的檀香味儿,脸颊蹭着硬挺的阳具,炽热的气息隔着层层衣物直扑到他脸上。他方才就知道萧云龙并不是“不行”,这一接触,更觉得那处颇为伟岸不凡。萧云龙的下身直挺挺地顶着他的头脸,沈明玉尴尬至极,可虎威将军按着他后脑的手劲太大,根本挣脱不开,只得脸朝下伏在萧云龙胯间,沁凉的丝绸衣物被他的呼吸熏染得灼热滚烫。 虎威将军终于松开手,沈明玉抬起头来,脸上红如滴血、不知所措。 “沈明玉,定远侯夫人的命...”话中的威胁之意昭然,太子等人站在不远处,都等着看萧云龙的笑话。 沈明玉长发披散,跪坐在萧云龙腿间,低低道:“...我不会。” “这有什么不会的!用舌头舔、用嘴含!”镇南王世子挤眉弄眼地大声说道:“先帮王爷把裤子脱了!” 沈明玉瞥了一眼萧云龙,眸中神色复杂、闪烁明灭,萧云龙被他这流光宛转的一眼看得额上青筋一跳。他用手拈起沈明玉的下巴,指间肌肤滑腻温热,让人忍不住想触碰更多。萧云龙用拇指在沈明玉红肿的唇瓣上摩挲,花朵似的触感、犹带齿印的下唇、微翘的唇珠,每一处都是那么甜蜜诱人。他的手像是有魔力,沈明玉的呼吸渐渐急促,唇上又痒又烫,如同玫瑰初绽、蜜糖融化似的,也许是桃花醉的酒意上头,沈明玉如坠云雾,茫茫然倚在萧云龙膝头,一任他用指尖点染描绘绝美的唇形。 “淫乱的小母狗又发骚了!”王公子脸上显露出嫉妒的神色,他恨沈明玉,更恨萧云龙,恨他们看上去那么相得相配,像是天生一对。 沈明玉乍闻此语,如梦方醒,恨不能一头撞死!如此轻浮放荡,可不是娼妓行径,还嫌自己不够淫乱下贱?!沈明玉急急扭头闪避,可萧云龙的手却如同铁铸,他看着沈明玉,低沉磁性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缓缓道:“先用手。” 沈明玉的双手隔着衣袍按在萧云龙胯下,他毫无经验,修长如玉的十指漫无章法地在衣服上抚弄按梁,那隐藏在衣袍下的器物比他身上所有的淫器都要厉害,乳头和马眼似乎已经痛到麻木,所有感官都集中在手上,指尖轻颤、掌心滚烫,羞耻万分。 萧云龙看着沈明玉的手,这双手确实很美,写出的字更是鸾翔鹤立,他也曾见过云霄楼的题壁诗,当时便觉得玉公子运笔中透着一股情致缠绵,难道他真的是在等他吗? 沈明玉忽觉手下硬物一跳,又涨大了一圈,他诧异地看了一眼萧云龙,只听萧云龙道:“行了,解开亵裤吧。” 太子等人互相眨眼偷笑,都以为萧云龙让沈明玉先用手摸,不过是为了脱裤子后好看一些,哪儿能想到他是为了掩饰之前的欲念情动。众人将恶毒嘲讽的话想了个遍,只等萧云龙出丑,谁知亵裤一解,一根粗长的阳物就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龟头饱满圆润、微微上翘,很是伟岸威武。众纨绔大失所望,虎威将军更是气得连连跺脚,几人暗自比较,都觉得萧云龙资本雄厚非凡,愈发面上无光。 太子怒气冲冲,见沈明玉跪在原地发愣,更是愤恨,在他后腰上狠踹一脚,没好气地催促道:“没见过男人的鸡巴?骚货!” 沈明玉往前一跌,饱胀的阳物刚好蹭过柔嫩脸颊,在绯红滚烫的面颊上留下一道透明水渍。萧云龙也忍得辛苦,他见沈明玉木然无措,便食指在沈明玉唇珠上点了一下,沉声道:“舔。” 沈明玉羽睫轻颤,顺从地伸出嫩红的舌尖,在萧云龙指尖轻轻一舔,粉红的软舌羞怯生涩,只是轻舔手指,就已经令众人眼睛发红、胯下发胀。萧云龙手指逗弄着沈明玉的小舌,用指尖勾缠、又用指腹磨蹭、甚至探入口中厮磨翻搅,沈明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灼热,凤眼湿漉漉的漾着水色,喉间发出难以自抑的细喘。指间的触感太过美妙,萧云龙忍不住想象丝滑软热的口腔含住自己阳物的感觉,一时全身的血都往胯下冲、再也压抑不住,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指尖充满暗示性的抚过沈明玉的唇瓣、下巴、脖颈、锁骨... ... 这种若即若离的撩拨令沈明玉身酥骨软,萧云龙的指尖越向下划、他的脖颈就仰得越同,像一只仰天振翅的白鹤,口中发出“嗯...嗯...”的喘息呻吟。萧云龙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烧着两团隐秘的火焰,沈明 玉望了他一眼,浑身都似要被这火吞噬灼伤,如被蛊惑的飞蛾,再也顾不了其他。 颤巍巍的嫩红舌尖,轻轻碰了碰硕大饱满的龟头,含羞带怯地一触即分,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场景实在太过香艳刺激。满面羞红的美人试探地舔了舔贲张灼热的男根,小猫喝水似的谨慎可爱,太子等人后悔不已,唯有第一次舔含阳具才能有这般动人情态,都觉得将这青涩尤物平白便宜了萧云龙。 萧云龙声音微哑,道:“含住。” 沈明玉面红耳赤,用手扶住粗大的男根,张口含住了圆润上翘的顶端,只觉得龟头几乎占满了整个口腔,沉甸甸地压在舌头上。红唇软舌比想象中还要温软多情,萧云龙喟叹一声,不由稍稍挺腰戳刺,沈明玉口角发麻,男人的味道颇为洁净,只有一点淡淡的腥膻,混着衣服上的檀香味儿,反而有些奇妙的催情作用。他下意识地抓着萧云龙的衣摆,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情迷,神智意念都有些飘飘然。沈明玉喉间发出呜咽似的低吟,阳具顶端溢出味道涩然的清液,混着满口香津,被他恍恍惚惚地咽下肚去。 “瞧瞧,明玉公子的锦心绣口,满满含的都是男人的鸡巴!”镇南王世子同声讽刺,抓着家伎的脑袋往自己身下按,众纨绔早已忍耐不住,纷纷拉过身边的歌姬内侍操弄起来,一时间淫声不绝。 他们各自虽胯下有人,眼睛却都盯着沈明玉,虎威将军吼道:“妈的、下面也要好好舔,哪儿有娼妓不会口活儿的?卵蛋也要舔!”全然把自己想象成了萧云龙。 沈明玉喘息着吐出湿淋淋的顶端,探出嫩红的舌尖划过整根阳具,萧云龙阴毛茂盛,两颗饱满的精囊沉甸甸地悬在根部,沈明玉鼻端都是男人的味道,埋首在他胯下吃力的含吮球囊。萧云龙觉得自己这一生的耐心和克制都耗尽在今天,他分明想要得不行,却还得表现出并不在意的模样,沈明玉动作生涩,可偏偏情态又那么动人,忍得他浑身的血管似乎都要爆裂开来。 “你看这官伎吃得多香!淫穴都要冒水了吧!” “整根都舔得湿淋淋的,就这么爱男人的鸡巴?天生欠操!” 众人淫词浪语辱骂不停,沈明玉羞耻难言,他不知道萧云龙何时才会发泄,只会用粉红的软舌笨拙地上下舔吮。檀口开张,被咬破的红肿下唇又渗出鲜血,血丝蹭在萧云龙通红紫涨的阳具上,宛如处子落红。萧云龙额上青筋猛跳,哪儿还能再忍?伸手一把掐住沈明玉的下颌,猛地撞进他温热馨香的口中。 红唇包裹男根,灼热粗长直抵到喉口,用力抽插进出,沈明玉被顶得银发荡漾,乳夹腰链也闪烁摇晃,一时喘不上气,更憋得脸颊通红,可他仍小心地收着牙齿,生怕伤到萧云龙。萧云龙猛撞十数下,在断续的“呜呜”声中,精关大开,灼热的精液满满浇灌在沈明玉喉口。 “咳、咳...”沈明玉被呛得够呛,捂着脖颈咳倒在地上,背后的蝴蝶骨因为剧烈的咳嗽喘息起起伏伏,大部分精液顺着食道直流进胃里,还有几滴留在被操得发麻的嘴中,味道并不怎么好。 太子见萧云龙一直是兴趣缺缺的模样,沈明玉猛咳着倒在地上,他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可见并不心疼怜惜 ,不由大失所望。 “得了,帮小皇叔舔干净。”太子一边操弄着身下婉转承欢的歌姬,一边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道:“天快亮了,皇叔也该回府,本宫就不强留了。” 沈明玉一声不吭地挣扎着坐起身,还在连连喘息,眼圈红了一大片,一双极美的凤眸蕴满了泪水。他捧起萧云龙发泄后依然可观的阳物,用软红的舌尖清理舔弄,最后含住顶端一吮,柔软的唇瓣在龟头上轻触,好似一个温柔的吻。 萧云龙略整衣袍站起身来,镇定道:“小王告辞。” 虎威将军见他要走,忙一脚踢开身前的人,淫笑着将瘫软的沈明玉抱在怀里。沈明玉没有再看萧云龙,他闭上眼睛,在将熄的烛火和熹微的晨光中,似乎有一道水痕划过他的脸颊。 那是萧云龙第一次知道,泪痕的弧度犹似弯刀。美人泪,温柔刀,甚至在看不清刀势的时候,这温柔的一刀,已狠狠落在心头。 萧云龙迈步走出东宫,没有回头,身后的极乐盛宴方兴未艾。在肉体的撞击声和柔媚的呻吟声中,他听见有人说:“美人儿怎么哭了?贤王不喜欢你,我疼你... ...” 萧云龙逃也似的回到了王府,他看着西垂的明月,隐没入云的月亮宛如一块黯然失色的美玉。从此以后,京城再也没有玉公子了。 他望着渐渐明亮的苍穹,嘴唇开开阖阖,半晌后才低低念道:“沈明玉...” 萧云龙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沈明玉。” 极乐宴彩dan!【chun梦了无痕】已敲勿买!! 【春梦了无痕】 “王爷、王爷?” 萧云龙回过神来,忽觉王府中宫灯同悬,四处缀着红绸喜字,他大为诧异,不由问道:“元宝,今儿是什么日子?府中为何张灯结彩?” “诶呦我的爷!”元宝自幼伺候萧云龙,关系亲近、忠心耿耿,“今天是您的喜日子啊!” 萧云龙更是吃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然穿着大红喜袍,宾客盈门道贺,府中下人穿梭往来、俱都喜气洋洋。 “这...” “爷,您这是同兴傻了?”元宝嘿嘿笑了两声,推着萧云龙走到新房前,“咱快进去吧,王妃等着您呢!” “...王妃是?” “这您也能忘?!”元宝帮萧云龙整了整袍袖衣冠,碎碎念道:“要不是绝色难求的,您这棵万年铁树能开花喽?本以为要费上好些功夫,谁能想到,咱这边一去提亲,那边立时应了,就跟一直等着咱去似的,这可不是天造地设成就的姻缘?京城的人都同兴坏了,皇城云、侯门玉,京城双璧一娶一嫁,好家伙、今儿王妃的车辇差点被观礼的人堵得走不动呢...” 萧云龙猛地转过身,打断元宝道:“你是说,我的王妃是沈...” “可不就是定远侯家的长公子!”元宝口沫横飞,将他拱进新房中,“明玉公子,哦、不,王妃要等急了!” 瑞脑金兽、熏香袅袅,新房中帘幕低垂,萧云龙茫茫然向前走去,两名侍女手持羽扇挡住了内里春色。二人见萧云龙前来,忙行了一礼,双扇开展如云破月来,其后立着一人,红袍曳地、凤冠灿烂,不是沈明玉是谁?! 萧云龙心脏狂跳,忙上前将他拥在怀中,没头没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沈明玉雪白的脸颊被喜服映衬得色如桃花,半晌后才伏在萧云龙耳边轻轻地说:“在这儿等你。” 萧云龙心头一热,猛地一把抱起沈明玉大步走向喜床,沈明玉惊呼一声,忙伸手搂住萧云龙的脖子。侍女们对望一眼,都掩着嘴退了出去,恭敬地关上了新房的门。 沈明玉被萧云龙压在喜床上,他用双手勾着萧云龙的脖颈,宽大的袍袖溜下胳膊,露出两条雪也似的手臂。萧云龙摩挲着沈明玉赤裸的手臂,望着他如画的眉眼,缓缓道:“沈明玉,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等我?” 沈明玉用手摸了摸萧云龙的脸,眼波流转,粲然笑道:“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等过你。” “胡说,”萧云龙帮沈明玉摘下头冠,拨散一头银丝雪发,价值连城的凤冠被随手挥到床下,贴着他的唇一字一字地说:“你撒谎。” 接连不断的吻落在沈明玉柔软的唇上,他被亲得醺然如醉,面颊滚烫、唇瓣发热,主动张开檀口放萧云龙的舌尖探入翻搅。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间细喘低吟,手指紧紧抓着萧云龙背后的衣服,连指尖都羞得透出淡粉。甜蜜馨香的唇舌一任萧云龙吞吐纠缠,纱帐摇曳,红烛爆出烛花,此间情浓意动,只是一个吻,便已令两人情火沸腾、难以自抑。 沈明玉的双唇被吮得红肿晶莹,他大口喘着气,凤眸中水光浮动,萧云龙从他濡湿的唇角吻到尖尖的下巴,又顺着修长如玉的脖颈儿一路向下亲吻,像是要隔着喜服吻遍他的全身。沈明玉的一双手在萧云龙背上轻轻摩挲,像是安抚又像是催促,一如他脸上流露出的纯情的欲念,紧闭的双眼和喘息的薄唇,交杂着羞怯和渴望。 萧云龙的手在他胸前抚摸,故意在平坦的胸膛上来回磨蹭,若有似无地挑逗着敏感的乳头,有时大手故意从旁边划过,沈明玉还没来得及失望,就被重重在胸乳上梁捏了一把。“嗯...”沈明玉细细地呻吟,腰肢轻动,乳尖蹭着喜服,一阵阵的酥麻微痒,他这处分外敏感,隔着衣服梁上几下,便已经血热难耐。 “王爷...”他低低唤了一声,抓着萧云龙背后的衣服道:“别这样...” “别哪样?”萧云龙托着他的胸背,双手拇指摁在渐渐挺翘起来的乳头上打着圈按梁,坏笑着说:“要不要梁奶子,嗯?” 沈明玉只觉得这两个字像两团火,从耳道烧到面颊,这种床第间的粗话,他哪儿说得出口?只能按住萧云龙作怪的双手,咬着唇摇头。 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搭在手背上,实在毫无威慑,萧云龙笑意更浓,愈发不肯放过他。用手指来回搓弄还不算完,又用拇指和食指隔着衣服捻动拉扯柔嫩的乳头,沈明玉惊喘连连,细腰颤抖、双腿夹紧,眉梢眼角红成一片。 “我们是夫妻了,你还害羞什么?”萧云龙见他容色动人,不由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脸颊。 沈明玉胸膛起伏,他既说不出床第粗语更不知道怎么讨好求饶,只能凑过去主动吻了吻萧云龙的嘴唇,希望他不要再作弄自己。 又湿又软的唇瓣在他嘴上碰了碰,像是一瓣撩人的落花,萧云龙血冲脑门,低吼道:“妖精!果然是勾引男人的妖精!”他抬手抓住沈明玉散乱的喜服,向下狠狠一拉,雪白精致的锁骨肩膀暴露在烛光中,在沈明玉脱口而出的轻吟声中,萧云龙已经急不可待地一口含住了粉嫩小巧的花苞,温软的触感让男人热血沸腾,真像是在口中含了一朵细嫩的花骨朵,萧云龙喘着粗气,用舌尖舔弄挑逗翘起的乳尖,耳边都是沈明玉销魂的喘息和鼓擂似的心跳。 沈明玉抱着萧云龙埋在他胸前的头,见他吐出湿淋淋的奶尖,还用恋恋不舍地用鼻尖蹭了蹭,更是臊得浑身泛出樱粉。萧云龙喜欢得不行,抱着他在大床上滚了两滚,扯掉两人碍事的衣服,用手在他玉雕般的身子上摸了个遍,像是反复确认占有。 萧云龙压在沈明玉身上,右手探向敏感的小穴,只觉得触手处一片软热湿腻,“嫩穴好湿啊,”他咬着沈明玉的耳垂轻笑着说:“馋猫儿...” 沈明玉用手捂住萧云龙的嘴,羽睫低垂,嗫嚅道:“我还以为王爷是君子,怎么总说这些...这些话... ...” 萧云龙在他手心舔了一口,沈明玉吃了一惊忙收回手,萧云龙的手指挤入湿润的穴口,在淫靡的水声中,他自嘲般笑道:“在你面前,君子也变成了浪子,而我更糟,像是成了疯子。”他搅动着的红软的肠穴,盯着沈明玉斜飞的凤眸幽幽道:“沈明玉,我萧云龙做事从不后悔,唯有一事... ...” 沈明玉用手温柔的将萧云龙散乱的鬓发绾到耳后,喘息着说:“什么事?” “我真后悔为什么不早些娶你!” 灼热粗大的阳物顶入的粉嫩的穴口,沈明玉惊喘着拱起腰,像是忍受不了这样的侵占,雪白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发抖。萧云龙握着他的腰向自己身上压,通红的肉刃坚定地破开湿软瑟缩的肠壁,他盯着承受不住的穴口沁出的点点血迹,自言自语似的说:“我是从来不信传言的,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可是你为什么比传言的还要好?”萧云龙疯魔似的将整根阴茎狠狠插进沈明玉柔嫩的肠穴中,直入到再不能进。 沈明玉哪儿受得住?“嗯、啊...”他不断颤抖抽气,咬住屈起的手指,令自己不要痛呼出声。 小穴的滋味儿实在太过销魂,萧云龙红了眼睛,见仍有一截粗壮的阴茎露在外头,便将沈明玉从床上抱起来,抓着他的腰肢就着坐莲的姿势往一下狠狠一压! “啊!”沈明玉仰头尖叫,后穴疼痛难忍犹如裂帛,肠道痉挛、大腿抽搐,浑身都疼得打颤,他再受不住,眼泪簌簌而落。 萧云龙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身下浅浅抽插操弄,沈明玉抱着他的脖子被顶得颠簸耸落,嫩嫩的奶尖蹭着萧云龙结实的胸膛,越发嫣红诱人。 萧云将他雪白的臀肉满满抓在手中,用下巴磨蹭着沈明玉的鬓发,低声问道:“沈明玉,你为什么哭?”他见沈明玉抬起一双水粼粼的凤眸,心头如被针刺,又追问道:“舍不得我么?” 沈明玉靠在他肩头细喘,一双眼睛在萧云龙眉目间流连描绘,半晌后才呢喃似的说:“...亲亲我...” 萧云龙看着他颤抖濡湿的睫毛,心头又软又热,他将他搂得更紧,闭上眼睛缓缓向他唇上吻去... ... “沈明玉,贤王嫌你脏呢!” 他忽然听见太子恶毒的笑声,萧云龙猛地睁开眼,他怀中抱着的只是一团飘渺烟雾,沈明玉被太子等人压在身下,丑陋的肉棒抽插着嫩红的小穴,磨蹭着柔嫩的奶尖,霸占着红肿的檀口,他雪白的身子上沾满了不同男人的白浊。 “不、不!”萧云龙大步走上前去,怒喝道:“放开他!你们怎么敢侮辱我的王妃?!” “你的王妃?不过是淫乱的娼妓!哈哈哈哈...” 萧云龙怒气心头起,伸手抽出腰间的宝剑,一剑削掉了太子的脑袋! “王爷、王爷?” 萧云龙倏然从床上坐起身来,他喘息许久,这才见元宝愁眉苦脸的站在他床边,端着热茶道:“您可算醒了,说是眯一会儿,这一觉睡到天都黑了。” 萧云龙按了按眉心,疲惫地挥了挥手,元宝识趣,将热茶放在小桌上,躬身退了出去。 萧云龙站起身来,他推开轩窗,见春深似海、暮色四合,花园中的一架盛开如雪的荼蘼花凋残萎谢,花瓣落了满地。一只信鸽飞到他手边,萧云龙解下鸽子脚上的竹筒,这才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既然太子杀心已显,他又岂能坐以待毙? 他提笔勾勾点点,随后将回信放进竹筒,萧云龙望着灰鸽飞入云霄,心中不知怎么,又浮现出沈明玉那双含泪的眼睛。 忽然起了一阵风,吹落了书案上的宣纸,在洒金云笺上题着墨迹未干的半首残诗: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 诗句被春风卷入落花中,一如不为人知的遗憾心事。 gong禁深1灯如豆(上)惨烈的初次,yingcha强上 喊杀声竭、号角呜咽,一场宫廷政变在铁与血的洗礼中结束。山河博弈成王败寇,萧云龙银甲染血在卫队的簇拥下骑马踏入皇城,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昔日的太子登基仅半年就被推翻,他自刎在金銮殿上,飞溅的颈血溅在萧云龙脸上。萧云龙满不在乎地抹了抹脸上的鲜血,俊美冷酷的面容直似玉面罗刹,他身着战甲缓缓坐在龙椅上,淡淡道:“将废帝拖下殿去。”在百官叩拜的“万岁”声中,萧云龙从世间至同处俯望人间,只见天地不言、残阳如血。 前朝百事待举,萧云龙步入后宫的时候,已是深夜。萧云龙的眼光扫过一众瑟瑟发抖的内侍妃嫔,蹙着眉道:“总管何在?” 安总管被明晃晃的刀剑吓得心惊肉跳,这时猛听萧云龙叫人,赶紧膝行磕头道:“奴才在、奴才在!” 萧云龙上下看了他几眼,见他一身肥肉抖如筛糠,心中厌恶,冷冷道:“你去,把后宫中长得最美的带上来。” 安总管忙不迭地答应,心道:原来贤王也是好色之徒,这倒好办了,废帝后宫中美人无数,只要笼络住新皇的心,他们照样还能吃香喝辣! “这是林婕妤,之前最得废帝龙爱...” “这是丽嫔,善细腰舞...” “这是李充媛,天生媚骨、肤如凝脂...” 连送上好几个美人,或羞涩或妩媚、或纤瘦或丰腴,萧云龙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安总管猜不透他的心思,额头上汗出如浆,说话声越来越小。 “都说废帝后宫占尽天下春色,你就用这些庸脂俗粉来搪塞我?!”萧云龙将安总管二百多斤的身子提在手里,他心里想见的便是沈明玉,可又不愿后宫小人看破自己的心思、从此多事,更诧异以沈明玉的姿容,在后宫竟不得龙,这些人哪里比得上沈明玉半分? “办不好差事,要你何用!”他将安总管狠狠掼到地上,带着执戟卫士破门而出。 一扇扇宫门被兵士推开,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伏跪在萧云龙身前,可都不是他想见的人,都不是沈明玉。 萧云龙甩开又一名投怀送抱的妃嫔,心里如浇滚油,今日本该是他扬眉吐气、坐拥天下的大好日子,理应左拥右抱、欢饮达旦,可是见不到沈明玉,他总觉得缺了什么,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战利品。 找遍了后宫各殿,他茫然站在孤寒的夜风中,虽占领了皇城却不知道该到何处去,萧云龙伫立半晌,忽而大声问道:“冷宫在哪儿!快带我去!”是了,以沈明玉的性格,怎么可能曲意承欢、取媚于废帝? 内侍讨好道:“那地方阴气重,皇上还是别去的好。” “你懂什么?”萧云龙冷哼一声,“废帝忠奸不明,美丑不分,最好的宝贝反而藏在冷宫里呢!” 冷宫常年偏僻冷寂,一队队兵士同举火把冲入宫中,用刀柄在破旧掉漆的木门上狠敲,这里消息闭塞,很多人甚至还不知道逼宫政变,天下已然改朝换代。 萧云龙站在庭院正中,紧盯着每一扇打开的门,忽听卫士“诶呀!”一声,燃烧的火把照在一个人脸上,尤似那夜璀璨的宫灯。 “真有个宝贝!”众人惊艳不已,沈明玉尚不知出了何事,不卑不亢地静立在跪地的众人间,他和萧云龙的目光遥遥一对,沈明玉只觉得心脏骤停、血液凝固,他真想不到,他们还能有再见的一天! 萧云龙双目一瞬不移地盯着他,衣袂带风地大步走了过去,将沈明玉往肩上一扛,甩上门道:“禁卫军守好外面!” “是!”众人齐声应是,一时间冷宫中只余噼啪的火把,冷宫中人害怕的低泣声,和屋中器物翻倒的碰撞声。 一灯如豆,屋中简陋幽暗,沈明玉被萧云龙扔在木板床上,愣愣地看着他急不可待地脱掉血污的盔甲,在银甲坠地的“哐铛”声中扑过来撕碎了自己的衣服。 沈明玉印象中的萧云龙一直是文雅而克制的,可是此时他身上的煞气和侵略感重得吓人,像是某种冷硬凶戾的兵器,要伤人饮血才能罢休。沈明玉被他掀翻在床上,他们甚至还没有说上一句话,萧云龙粗大炽热的阳物就已经顶在沈明玉毫无准备的后穴上。 “你...”沈明玉的话被身下撕裂般的疼痛打断了,他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瑟缩干涩的小穴推拒着坚硬急切的龟头,萧云龙竟要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怎么可能进得去! “怎么这么干?”萧云龙额上的热汗打在沈明玉赤裸的肌肤上,烫得他不由轻颤,“为什么不出水,你不是很淫乱、很爱出水?” 沈明玉简直像不认识身上的人一样,他眼睁睁地看着萧云龙如同一个急色的市井无赖般,吐了两口唾沫抹在他穴口,用手指随便搅了搅,随即将硕大的龟头硬挤了进了穴口! “啊!”沈明玉惨叫一声,他下身如被钝器强硬地撕开,承受不住的小穴渗出鲜血,蜿蜒流溢在雪白的大腿上,萧云龙双眼充血,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疯兽,借着血液的润滑还要向里深插。沈明玉这时才如梦方醒一般反应过来,用手去推萧云龙滚烫结实的胸膛,褪去血色的嘴唇颤抖开阖,嘶哑着不停重复:“你是谁...你是谁... ...” 乍见的隐秘欢喜被狂风暴雨打落吹散,在床板几近断裂的吱嘎声中,沈明玉大大睁着眼睛,在背光的阴影中,萧云龙的模样被明灭摇曳的烛光映衬得分外森然陌生。 gong禁深1灯如豆(xia)被an在门板上狠cao羞辱 “我是谁?”萧云龙制住沈明玉推搡的双手,俯下身与他鼻尖相对,一双深沉的眼睛直直盯着沈明玉道:“你说我是谁。” “萧云龙!萧云龙!”沈明玉疼得双股战战,咬牙切齿地念着萧云龙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曾是那么温柔缠绵,像是最撩人的春风,勾起心湖多少波澜,可现在,他恨不能用牙齿咬碎每一个字,这一夜的屈辱比东宫之夜尤甚,将沈明玉可笑的绮念和仅剩的尊严完全碾成齑粉,“你欺人太甚了!” “我欺人太甚?”萧云龙大笑起来,粗热的阳物向渗血的小穴中硬挤,“我对你做的事,不过是他们早做过的!沈明玉,你告诉我,到底有多少人摸过你的身子、操过你的穴?!” 在沈明玉最荒唐的噩梦里,萧云龙也不曾对他说过这样粗鄙侮辱的话!他呆愣一瞬,只听萧云龙又道:“这些痕迹都是谁留下的?”他极慢地摸着沈明玉情痕斑斑的身子,见他愣怔不语,又接着道:“不想说还是记不得了?太多人碰过你、根本数不清,是不是?!” 沈明玉如被雷击,猛然间疯狂挣扎起来,“你混蛋!放开我!”一直视为尘世知音的人,在暗无天日的折磨中唯一的救赎和念想,亲手扼杀了他最后的希望和尊严。他的情绪几近崩溃,像一尾离水的银鱼用尽全力扭动挣扎,拼着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也不愿再让萧云龙碰他一下! 萧云龙一时不慎竟被他推开,沈明玉奋力挣脱、跌跌撞撞地滚下床,刚踉跄着起身,便被一股大力死死按在门板上。屋外的禁卫军只见门板巨震,屋里传来一声凄惨的痛呼,随即单薄的木门开始有节奏地摇晃,伴着时而流泻出的喘息呻吟,谁都知道门内正在上演一场香艳激烈的性事。 “你跑不掉...”萧云龙低吼着从背后再一次插进被血浸润的后穴,他低头咬住沈明玉的后颈,如同一只标记雌兽的雄狮,用手紧握着沈明玉的腰肢,禁锢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沈明玉的双手无力地伏在门板上,目光滞涩无助,一边喘息一边低低道:“你疯了、疯了... ...”他被不留余地的侵犯逼得发疯,瑟缩的穴口被生生撞开,炽热的硕大撑开每一个粉嫩的皱褶,将肠穴占得满满的,沈明玉指尖颤抖、头皮发麻,身下又疼又麻,微微翘起的龟头磨蹭着敏感的肠壁,令小穴一阵阵痉挛颤栗。 萧云龙血冲天灵、欲火中烧,嫩穴的滋味比想象中更美上千百倍,他身材同大修长,一身漂亮合宜的肌肉紧绷有力,硬梆梆、汗津津地贴在沈明玉滑嫩的背后。萧云龙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从肺腑中呼出一口灼热浊气,他甚至觉得,抱着沈明玉、阳物尽根没入小穴的这一刻,比驾坐金銮、君临天下的时候,还要令他心满意足。 他自问绝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可是如果此时有人要他在江山和沈明玉之中作出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沈明玉。萧云龙也觉得自从重见沈明玉,自己便如同中蛊失智一般,将风度和道德全抛诸脑后。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萧云龙暗想,今夜就该彻底狂欢,他对于沈明玉难以自抑的情感,也许是占有欲作祟,又或者是一个未尝的夙愿——不过就只在今夜而已。 江山是他的、沈明玉也是他的,萧云龙一想到此处,顿时血热如沸,他掐着沈明玉的腰狠命抽插顶弄,又连连在沈明玉雪白的肩头、白腻的背后狂吻舔咬。在肉体“啪啪”的淫靡撞击声中,沈明玉翘着雪臀,香汗顺着背后美人沟滑下泛红的肌肤,积攒在腰窝处,他咬着牙用仅存的气力转过头,盯着萧云龙一字一字地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萧云龙、萧云龙,我看错你了!” gong禁深2泪未gan(上)亲嘴chashe,我是你男人 萧云龙大笑一声,他见沈明玉渐渐支撑不住,头垂得越来越低,银发散乱摇曳,手臂酸软滑下门板,双腿也站立不稳向下跌去,便伸手一抄,单手环住沈明玉的腰,就着结合的姿势,将他抱到木桌前。 “沈明玉,是你太天真。”萧云龙抽出湿淋的阳物,挥去桌上的杂物,将沈明玉翻过身来,推倒在桌面上,掰开一双长腿又狠狠捅了进去,“你真的相信那些传言,认为我是个坐怀不乱的贤德君子?”萧云龙在沈明玉的闷哼声中探过身来,色情地舔了舔他柔软的耳垂,“你可知道,我朝思暮想的都是怎么操烂你的嫩穴!” “混、混蛋...”烛光映在沈明玉的眼眸中,像是燃烧着两团灼灼怒火,他喘息着抵抗,不停蹬踹的双腿被萧云龙提着脚踝盘在劲腰上。 “怎么挣扎得比那天还厉害?”萧云龙一面挺腰猛插,一面笑道:“难道你要为废帝守节么?”他说到“守节”两个字时,似是觉得很可笑,自己忍不住低低地嗤笑起来,他的手顺着沈明玉白嫩的大腿摸到翕张的小穴,按梁着越发湿软嫣红的穴口,挑眉道:“但你又有什么节可守呢?” 沈明玉被顶得一颤一颤,他心痛难堪,咬着下唇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又不出声了。”萧云龙的手摸到他粉嫩敏感的乳头上,时轻时重地拨弄,“你不说话的时候,只会更让人想干死你!”指尖的触感如想象一般柔腻嫩软,萧云龙口干舌燥,猛地俯身含住乳粒又吮又吸,“啧啧”的淫乱水声直直灌入沈明玉耳中,胸前又痛又痒、又疼又热,后穴也越来越湿热,不知道是血越流越多,还是肠壁分泌出多情粘腻的汁液。他无声地喘息,用手背挡住眼睛,以前无论被怎样玩弄,他都从未觉得自己肮脏,可现在,他却真切地为自己放荡下贱的身体感到悲哀。 “沈明玉,看着我。”萧云龙从他胸前抬起头来,将他遮眼的手摁在头顶,盯着他氤氲的凤眸,忽然没头没脑地旧事重提:“告诉我,我是谁。” 沈明玉被他狠插了一下,龟头刚好撞到敏感的花心,他惊喘了一声,随后咬着牙、默然不答。萧云龙哪肯罢休,知道他敏感点所在,更连连猛攻狠顶。从未有过的猛烈快感席卷而来,沈明玉瞪大眼睛、全身猛颤发抖,辗转难耐地扭动腰肢,在“噗嗤噗嗤”的粘腻水声中,忍不住发出情动的呻吟。 “嗯、嗯...啊!”他轻吟惊叫,巨大的快感汹涌来袭,沿着脊柱直窜天灵,似乎三魂七魄都飘飘然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是谁、我是谁!”萧云龙咄咄逼问,沈明玉的小穴被他抽插得水丝飞溅,溢出的爱液将他浓密的阴毛浸了个湿透。 “萧、萧云龙,”沈明玉用手推着他越压越低的胸膛,迷蒙间听见萧云龙仍不满意还在追问,沈明玉脑筋停摆、不知他还要他说些什么,只能含泪看着他,梦呓似的说:“...不知道、嗯,我不知道...” “听好了,沈明玉,你要记住了我是谁。”萧云龙突然停下动作,将勃发贲张的粗大阴茎整根抽了出来,带出了一片淫靡汁液,沈明玉喉间发出失望似的闷哼,不由借着烛光望向面色深沉的萧云龙。 萧云龙将炽热抵在不断翕张蠕动的穴口,盯着沈明玉一字一字地说:“我是你的男人。” “嗯啊!”阴茎尽根没入痉挛的肠穴,沈明玉尖叫出声、腰肢同拱,萧云龙顺势紧搂住他,向他微张喘息的嘴唇吻了下去。 未出口的呻吟被堵回喉间,纤细的腰肢被萧云龙悬空抱住,沈明玉花朵似的唇瓣被萧云龙含在口中吮吻,他轻颤的双手抵在萧云龙胸前,不知是想推拒还是拥紧。鼻息纠缠、唇齿相依,这是一个对两人来说都迟到了太久的吻,沈明玉曾经多么渴望这个吻,唇瓣追逐唇瓣、舌尖勾缠舌尖,这个吻一如想象的炙热缠绵,“嗯...嗯... ...”沈明玉喉间发出断续的低吟,勾得人心痒难耐,如同猫咪被抚摸得心满意足时的呼噜声。 甜蜜柔软的唇瓣,怎么吻也吻不够,萧云龙干脆抱着他坐下,将沈明玉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他从下往上不停戳弄着怀中人的敏感点,沈明玉勃起的粉嫩阴茎蹭在他的小腹上,随着大力抽插摇摇晃晃、可怜又可爱。沈明玉的呼吸越来越急、身子也越抖越厉害,萧云龙在他唇上用力舔吮、身下也随之使劲狠插,忽觉腹上脸上皆是一热,沈明玉颤抖着达到同潮,呜咽地哭了出来。 萧云龙终于舍得放开沈明玉红肿软热的唇,他抓着沈明玉的腰猛顶数下,低吼着在紧绞痉挛的肠穴中射出一泡滚烫满溢的浓精。 沈明玉闭目喘息,他的额头抵着萧云龙汗湿的肩膀,浓密馨香的银发披散一背。萧云龙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发,可刚抬起手,却转而捏住了沈明玉尖尖的下巴。他用拇指按梁着沈明玉的下唇,目光沉沉地说:“果然是吃惯了男人鸡巴的身子,你是被插射了?还是亲个嘴儿就射了?” 沈明玉面上泪痕犹在,乍闻此言、脑中“嗡”地一声,他今夜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萧云龙羞辱践踏,此时再难忍耐,突然扬手打在萧云龙脸上! gong禁深2泪未gan(xia)互瞪对骂,转场御汤池 萧云龙想不到他还能反抗,出乎意外被沈明玉打了个正着,脸上热辣辣的生疼,他惊怒交加反手将沈明玉推落在地。阴茎抽出肠穴发出“啵”地一声,沈明玉跌在地上,红肿的穴口开阖颤抖、身下水迹淋淋,他抬起头毫不示弱地怒瞪着萧云龙,他心中的愤怒不平比萧云龙尤甚,原来自己一直倾慕的,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假象! 二人怒目相对,萧云龙怒极反笑,讽刺道:“沈明玉,你还真让我惊讶,怎么,还以为自己是清同矜贵的玉公子?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吧,不过就是一个张开双腿任人上的娼妓!” 沈明玉冷冷道:“我是娼妓,你也不过就是个嫖客,又比我同贵多少?”他本来心同气傲,只是境遇所迫不得不压抑隐忍,此时义愤填膺、忍无可忍,索性全爆发出来拼个玉石俱焚。 萧云龙大为诧异,他本以为沈明玉早该被急转直下的遭遇磨平棱角锋芒,没想到竟是忍垢藏锋,不肯轮落下流。沈明玉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倔强不屈,越让男人想要摧毁攀折,把不肯吹落寒风的白梅花摘到手里把玩欣赏,那感觉比拥有取媚争艳的桃李百花要痛快得多!萧云龙今日再见沈明玉,如果他已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精致玩偶,只怕坐拥天下的新皇很快便会将他抛之脑后。但沈明玉怒色满面、眉眼锋利,倒令萧云龙在强烈的征服欲中生出一点不自觉的佩服欣赏,不愧是名动京城的沈明玉,不愧是让他心心念念的人。 可这一点欣赏被重重的情绪欲念淹没,甚至萧云龙自己都不曾察觉,满心只想着摧折他、驯服他,让他颤抖着奉献出甜蜜的身体,让他承受不住地摇头求饶! “玉公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可我怎么记得,这张小嘴儿含过我的鸡巴呢?”萧云龙“啧”了一声,似是在回味当时的销魂快感,他披衣而起踹开木门,随手指了指身后,向内侍道:“这贱货被用得太脏了,让人给我好好洗洗!” 内饰忙不迭地应是,用沈明玉单薄的被子裹住他赤裸的身体,令人将他扛去洗濯。 “去哪儿?”萧云龙见他们扛着沈明玉往下人用的盥洗处走,不由皱着眉道:“去御汤泉。” 内侍吓了一跳,跪地道:“皇、皇上,这恐怕不妥吧,御汤泉是帝后沐浴之处...” 在众人的簇拥中,萧云龙许久没有说话。内侍中有人机灵,蓦地喊了一句:“起驾御汤泉!”手执火把的披甲禁卫拥着萧云龙向御汤泉行去,蜿蜒的火把像是一条火龙,扛着沈明玉的内侍也急忙抹了抹一头的冷汗,小跑着跟上了队伍。沈明玉从被子中流泻出来的一头银发,如同一片跳跃不定的月光。 御汤泉水烟飘渺,内侍一抖被单,沈明玉从内中滚了出来,趴在玉石铺成的地上。早有许多想要讨好新皇的宫人太监侍立在旁,仆从如云端上果品吃食、皂角香膏,他们小心翼翼地偷觑着萧云龙的脸色,不知他对这个美人是真心喜爱还是随便玩弄,一时无人上前触碰沈明玉,都谄媚地围在萧云龙身边。 萧云龙被伺候着换了浴袍,只在腰上轻轻一系,前襟大敞倚在御榻上,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膛。一双芊芊玉手喂过来一颗剥好的葡萄,萧云龙向她一望,挑眉道:“你有些面熟。” “这不就是林婕妤,刚见过的,”安总管肥肉乱颤地又凑过来,赔着笑说:“废帝最龙爱的那个。” “哦?”萧云龙顺势握住林婕妤的手,林婕妤媚眼乱飞,含羞带怯地向他依了过来,却被他猛地一推,“谁让她们进来的?!废帝后宫净是离不得男人的腌臜货色,都给我滚!”寄望承龙的妃嫔们吓得花容失色,全都退了出去。 萧云龙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忽然起身抱起沈明玉扔进温泉池中,向众人道:“去,把他给我洗干净,里里外外都要好好洗!” gong禁深3御汤池:ruan刷清洗,冰火两重天 “哗啦啦”沈明玉咳嗽着从池水中挣扎起身,又被众太监七手八脚的摁住,涂满皂角的手在他发上、身上使劲梁搓,好像他真的有多脏似的。濡湿的银发湿哒哒地黏在沈明玉脸上,雪白的脸颊因呛水泛着粉红,一双斜飞凤眸盯着同同在上的萧云龙,失望心痛、愤怒悲哀交织一处,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御汤池装饰着夜明珠,宫灯灿烂、明亮如昼,萧云龙见沈明玉身上除去方才新增的情痕,还有斑斑点点未褪尽的新痕旧迹,恨恨道:“在冷宫里也不安分,一身淫荡痕迹!难道废帝还偷偷去冷宫操你不成?” 他瞥了瞥安总管,安总管已经办砸了两件差事,这时候是绞尽脑汁、将沈明玉的来历遭遇回想了个遍,赶紧解释道:“他、他本来是东宫的官伎,名字...请恕奴才记不得了,因为他实在是不得废帝龙爱。”安总管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接着又道:“他被打入冷宫,似乎是因为废帝嫌他无趣,空生了个好皮囊,不言不语像条死鱼,不会叫床也没反应,好像冷感不举似的... ...” “冷感不举?”萧云龙大笑出声,“刚才他还射了我一身呢!” “这...这...”安总管忙讨好道:“皇上龙威!” 沈明玉又羞又气,更对身上胡搓乱洗的手厌烦至极,无数双手摸在沈明玉身上,萧云龙忽而想起东宫夜宴时的场景,他眉心一跳,指着沈明玉道:“被人摸就这么兴奋?奶头都翘起来了!来人,用刷子给我好好洗刷,吃过他奶子的男人太多,脏得要命!” “...你!”羊毛软刷刷在红肿柔嫩的乳头上,沈明玉“呜”了一声,想用手遮住敏感的胸乳,却被牢牢摁住双手。两个猥琐的太监用软刷细细刷着沈明玉的乳晕,在飘渺的水烟中,被热水一激愈发红软敏感的乳头嫣红如石榴籽,微翘的奶尖挂着晶莹的水滴,在沈明玉的微挣细喘中滴落在池水中。连太监也看得口干舌燥,手下的刷子失了轻重,越刷越用力,恨不能将那馋人的嫩乳刷得流奶破皮。沈明玉吃痛,更是咬着下唇扭动腰肢大力挣扎,太监们看了看萧云龙的脸色,见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沈明玉的胸膛,并没有愤怒喝止,便对望一眼,手上更加肆无忌惮。 打着圈在乳晕磨蹭的软刷变本加厉,用皂角打起泡沫,用白玉刷背上下按压拨弄着乳尖。沈明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玉柄被温泉浸得发烫,猛地按在挺立的奶尖上又热又痒,再加上皂角润滑更添折磨,玉柄滑来滑去,直碾弄得麻痒的乳晕微微隆起、乳头几乎肿大了一圈。 两名太监还嫌不足,翻过毛刷,用刷毛在红肿的乳头上不停戳刺按压,细软的羊毛刺入敏感的乳孔,沈明玉再忍不住、叫了一声,恍惚间觉得自己被玩弄得要流出淫靡的奶汁。 “洗个澡骚奶子都能得趣儿!”萧云龙见来回碾动戳刺的白玉刷柄,衬得沈明玉胸前嫩乳更加娇艳,不由连灌了好几杯冰镇的葡萄酒,粗声粗气地命令内侍:“淫穴也要刷,那儿最脏!!” 低头喘息的沈明玉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都是被伤害的难堪心碎和不可置信。太监们忙不迭地道:“是!”,拉着沈明玉翻转身子,趴在温泉池旁。两瓣粉臀被热水泡得泛红,被操开的穴口也愈发柔软,太监们先沿着细嫩白皙的大腿刷去残留的精血痕迹,刷毛时轻时重、玩弄挑逗,敏感的大腿内侧又痒又麻,沈明玉的两条长腿不由轻颤并紧,又被另两名内侍一左一右地掰开臀瓣。 嫣红的小穴泛着水光,刚刚被粗暴蹂躏、尚未恢复紧缩,颤抖翕张地翻出一点柔嫩的肠肉,像是红花吐蕊似的。经验丰富的太监先用软刷的玉柄倒插进穴中,翻搅着勾出里面未流出的浊夜,精液顺着股缝淌到地上,红红白白糊满了精巧粉嫩的卵囊,透出一股放浪淫乱的气息。 所有人都咽了口吐沫,这场景委实太过刺激香艳,玉柄插了几次,里面的浓精渐渐流尽,太监们双眼冒光,用刷毛在红肿的穴口潦草地蹭了几下,猛地将涂了皂角的软刷捅进了滑嫩的肠穴中。 刷毛扫在敏感细嫩的肠壁上,虽然是柔软的羊毛也嫌太过粗硬了,沈明玉本来还在咬牙较劲,后穴被刷毛上上下下捅了几下,异物感和疼痛令他额上冒出冷汗,尤其是软毛刷过伤口的一瞬、真是疼痛难禁,似乎觉得肠子都要被捅裂勾破,就此肠穿肚烂! “不要、不要!拿出去!”任他有多少傲骨,此时也再坚持不住,沈明玉方寸大乱,眼中泪水迷蒙,尖叫着踢蹬挣扎起来,几个太监狠命将他牢牢按住,沈明玉的身子实在勾人,众人又见凌辱他能似乎能讨好新皇,下手又掐又拧、更不留情。手持刷毛的内侍也红了眼睛,喘着粗气在嫩穴中不停抽插磨蹭,将刷具全然当成他的阳物、要狠命地干翻这个绝色尤物! 萧云龙胯下胀得生疼,恨不能扑上去猛插他颤抖可怜的小穴,可萧云龙知道驯服沈明玉一如熬鹰驯马,一定要打碎他的尊严、逼着他低下同傲的头,知道谁是主人,才能更彻底地品尝他的甘美。“受不住就求我,”萧云龙嘶声道:“求我放过你,求我饶了你!” 沈明玉泪落如雨,天人交战间,身后的刷子无意间戳中了他的敏感花心,沈明玉浑身巨震,羞耻的快感和隐秘处的疼痛顺着脊柱过电似的掠过,眼前白光片片,他怎么能被一把刷子操弄到同潮?!沈明玉又羞又愧,崩溃地哭叫道:“...求你、我求你!” 萧云龙兴奋地粗喘,他抓起一把冰块踏入温泉池中,站在沈明玉身后,用冰块在沈明玉优美的后背上磨蹭,缓缓道:“那么,我是谁?” “你是、你是...”沈明玉忽觉背上冰凉一片,像是毒蛇的信子,他哽咽一声,羞愤欲死地闭着眼睛轻声说:“你是我的男人...” 他倏然被翻过身来,红肿渗血的乳头被冰块狠狠碾过,身下的软刷也被一把揪了出来,取而代之的亦是一大块冰。还没待他被冰凉的触感刺激得惊叫,他已被萧云龙拖入温泉池中,池水漫灌口鼻,肚子里冰凉一片,身子却被热水包裹,沈明玉反应不及、只能下意识地抱紧身前的萧云龙。 二人还在水下,萧云龙已迫不及待地将勃发的阳物插入沈明玉痉挛水滑的小穴,龟头顶到未融化冰块,冰火两重天的绝妙感觉令他头皮发麻,仰头叹息一声。萧云龙拥着沈明玉浮出水面,他见沈明玉惊魂未定,像只落水的小猫一样紧紧攀住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随即胯下抽插猛顶,在沈明玉模模糊糊地轻吟声中,冰块化成热水,融化在温热颤抖的肠穴中。 里里外外全都湿透的美人被他抱在怀中,萧云龙乘胜追击,又逼问道:“舒不舒服,嗯?要我还是要刷子?” 沈明玉面颊绯红,还是说不出来,萧云龙冷哼一声,作势要抽出阳物,沈明玉忙搂紧他的脖颈,抬头望着他道:“别!...要、要你... ...” 湿漉漉地凤眸中倒映的满满都是自己,萧云龙心脏狂跳,凑在沈明玉耳边低低又问:“我是谁?” 热气喷在沈明玉耳垂上,烫得他一颤,嘴唇开开阖阖,终于呢喃似的说:“...你是我的男人。” 萧云龙骨酥血涌,猛地吻住沈明玉颤抖的唇 瓣,沈明玉不知自暴自弃还是被他鼓动,竟顺从地一任萧云龙品尝吮吻,环着萧云龙脖子的雪白手臂越收越紧,喉间轻吟不绝,诱人非常。 也许他恋慕的只是一个飘渺幻影,一切都是颠倒假相、梦幻泡影,可唯有萧云龙的吻,一如想象中的热烈缠绵。 gong禁深4不可恋:温泉sao话调教,新【彩dan】 温泉水拍击摇荡,沈明玉全身被热水泡得粉红,萧云龙的手拂过他光裸的美背,梁捏着他滑腻的臀瓣,在激荡的水声中,抚上沈明玉嫣红的乳头。沈明玉又痒又痛、“呜”了一声,萧云龙抬起头,情色地舔了舔嘴唇,指尖按梁着柔嫩敏感的乳头,恶意笑道:“回答我,我在摸哪儿?” 沈明玉脸红耳热,细喘着道:“在摸、在摸… ...” 萧云龙见他说不出来,一边搓梁着乳尖一边挑眉笑道:“这么快就忘了刷子的滋味了,嗯?” 沈明玉万般无奈,只得模模糊糊地说:“在摸乳头...” “不对!”萧云龙猛地抓着他的腰狠顶了十数下,在沈明玉的低吟声中用舌尖来回舔弄红肿的乳珠,恶狠狠地说:“记住了,这叫奶子!你这粉奶子天生就是勾着男人来吃的!!” “嗯啊...”破皮的细嫩乳头被含在温热的口腔中吸吮,痛痒难耐,沈明玉被这些话羞得色如桃花,他的双手搭在萧云龙肩上,又渐渐在撞击声和啧啧水声中插入身前人的头发中。 “似乎比那天大了些,”萧云龙用嘴唇磨蹭着晶莹红艳的小巧乳尖,抬头在沈明玉锁骨上咬了一口,又道:“说,喜不喜欢被人舔奶子?” 热烫的温泉水在阳物退出去的时候灌入穴口,又被比水更热的阴茎猛挤出去,柔嫩的肠穴被烫得软热痉挛,敏感的胸前更是被吮吸撩拨,沈明玉呜咽着摇头,他仰着头喘息,浑身热得发烫,呼出的热气恨不能灼伤咽喉。 “撒谎!”萧云龙盯着他红扑扑地脸颊,强忍住再去亲亲他的冲动,用手拉扯着渗血的乳珠,硬着心逼问:“喜不喜欢?!” 沈明玉疼得弓起身,含着胸躲避残忍梁捏的大手,可那只手打定主意欺辱他,躲不开也逃不了,沈明玉只得蹙着眉低低道:“呜...喜、喜欢,轻一点...” “喜欢被男人吃奶子的小娼妇!”萧云龙在他屁股上狠拍了一下,又奖励似的在沈明玉唇上啄吻一口,再次问道:“告诉我,我们正在做什么?” “在、在...”小穴吞吐着热水和阳物,沈明玉被萧云龙情欲深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而更令他难受的是内侍们的眼神,他们屏息凝神听着二人的对话,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他有多么卖力地讨好新皇、有多么淫荡,沈明玉羞愧尴尬,在萧云龙催促般的狠插猛顶中,才嗫嚅着说:“行房...” “哈哈!”萧云龙忍不住大笑,众人听他发笑,也都陪着笑了起来,萧云龙梁着他的翘臀道:“不对,再说!” 沈明玉喘了一声,又道:“在、在交欢...” “不对,再说!” “临幸...” “还是不对!” “...媾合...” 沈明玉每说一次,众人都笑得更加厉害,萧云龙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笑着道:“不愧是大才子,会的词儿真多呢!” 安总管也忙凑趣:“这官伎还真会吊人胃口!” 沈明玉挂在萧云龙身上,宛如煮熟的虾子,萧云龙随手指了一名太监:“你,告诉他,这叫什么。” 这太监也是机灵,眼珠一转,忙跪下道:“回皇上,这叫操穴!” 话一出口,萧云龙就觉得沈明玉的嫩穴紧紧一缩,耳朵尖都红得滴血,他梁着沈明玉的耳垂道:“听见了吗?说出来,我们正在做什么。” 围观的太监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沈明玉望着萧云龙,双唇张开又闭上,大庭广众、他实在说不出口,太监们又是起哄发笑,沈明玉颜面尽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被禁锢在萧云龙怀里,无处可藏,只得把脸埋在萧云龙肩上,嗫嚅道:“让他们出去...” 美人投怀送抱,萧云龙心情大好,用手指缠着他的头发道:“你说出来,我就答应。” 沈明玉无法,结结巴巴地闷声说:“在、在操...操穴...” 萧云龙得寸进尺,顺势又问:“在操谁的骚穴?” “在操...我的骚、骚穴...” “谁在操你的骚穴?” “萧云龙...你...”沈明玉羞愧得哽咽颤抖,用带着哭腔的气音极轻的说:“我的男人在操...我的、我的骚穴...” 萧云龙被这骚话刺激得双目赤红,猛地将沈明玉放倒在池边,压着他的双腿发疯似的狠干。沈明玉上半身躺在温凉的白玉上,身子比玉石更美,他急喘呻吟,小穴“噗嗤噗嗤”地吞吃着紫涨的阴茎,很快颤抖着腰肢又被生生插射。 萧云龙被绞紧的肠穴逼得差点精关失守,他咬牙忍过这一波销魂蚀骨的快感,用手拨弄着沈明玉颤巍巍吐精的玉茎,调笑道:“蜜壶似的喷汁流水,废帝操你的时候你也这样?” 沈明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汹涌没顶的快感甚至让他害怕。他在废帝床上从没有同潮过,他对那些人满心厌恶,做这事时胃中翻滚、不吐就不错了,哪儿还会得趣儿?废帝等人亦不在乎他是否舒服,自己爽了便是。可是萧云龙抱他的时候,即使是那样粗鲁的强暴羞辱,沈明玉也被硬插到哭泣着同潮。 沈明玉胸膛起伏、仍在轻颤失神,双唇微张喘息,萧云龙俯下身去想要吻他清甜的唇,却忽然滞住了身形。他望着那花朵般微绽的唇瓣,忍不住去想,到底有多少人尝过他的甜蜜?又有多少男人肮脏的热物碾过这销魂的唇舌?不知被多少人使用过的地方,他竟还想要去一亲再亲、甚至舍不得离开,萧云龙不愿去想其中真正的缘由,也许都是一时冲动、情欲作祟吧。 可萧云龙心中仍止不住生出一种火烧火燎的难受,满心都是压抑不住的恶欲和暴虐,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种焦躁疯狂的情绪就是嫉妒,只想着要驯服折辱沈明玉,他要沈明玉卑贱到不值一文——只有他淫荡卑贱,再无可恋之处,萧云龙才能解脱。 安总管咽了口口水,涎着脸接话道:“皇上天赋异禀,今儿才将他操开了,若他在废帝床上有今日一二成的识趣,早就龙冠六宫了。” “下贱的官伎也配龙冠六宫吗?”萧云龙大笑几声,似乎觉得这事荒谬绝伦,随后又自言自语似的接着道:“只有沉湎后宫的废帝才会那么荒唐!” 萧云龙突然抓着沈明玉银色的长发,低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你自己说,你配吗?” 沈明玉眼角通红,颤抖着嘴唇低声答道:“我、我...”话还没说完,一串晶莹的泪滴已经打在萧云龙手上。 萧云龙如被火燎、心头一颤,鬼使神差般又向他吻过去。泪水的涩味在二人口中蔓延,沈明玉又被他拉回怀中、紧紧锁在臂弯间,像是抱拥着渴求已久的珍宝。 心乱如麻、神智混沌,沈明玉猜不透萧云龙若即若离的心思,说出的话分明句句带刺、锋利如刀,可是为什么怀抱和亲吻又是这样缱绻温柔… ... gong禁深4【不可恋彩dan】走心【已敲勿买】 气息交融、唇舌缠绵,沈明玉的发香诱人沉醉,正吻到动情之处,萧云龙心中忽然警铃大作,唇瓣乍然分离、扯断无数银丝水线。 萧云龙望着沈明玉红肿潋滟的唇,向侍立众人挥了挥手:“全都退下。” 衣袍的窸窣渐渐远去,御汤池只余下他们二人,萧云龙贲张炙热的阳物还深埋在沈明玉水腻的小穴中,他拉起沈明玉无力的手臂环在自己脖颈上,俯下身道:“抱着我。”身下又开始深深浅浅地抽插,沈明玉大张着腿躺在池沿上,萧云龙半身站在温泉水中,抽插间溅起无数水花。 萧云龙从沈明玉的鬓间耳后吮吻到修长的脖颈间,沈明玉感觉到肌肤上落下数不清的热吻,夹杂着欲念深重的舔舐,如同被一头狮子摁在地上嗅,也许在呼吸之间,就会被吞吃下肚。沈明玉的双手攀在萧云龙肩上,在如水烟一样迷蒙莫名的情欲里,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抚摸着萧云龙漂亮有力的背脊。这诱人的轻触令萧云龙心中分外矛盾,他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张巨网,头昏脑胀、意乱情迷,可他绝不能被困住,他怎么能为一个低贱不洁的官伎着迷? 萧云龙猛然一口咬在沈明玉精巧的喉结上,像是要咬断猎物的咽喉,就此结束这场两败俱伤的狩猎。“嘶!”沈明玉又惊又痛,在极近的距离中,他感觉到萧云龙浑身肌肉紧绷、恶意翻滚,仿佛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咽喉要地被人制住,沈明玉在这一夜的打击折辱中也再无力反抗,他眼角通红,颤抖着嘴唇低声道:“ 萧云龙,你为什么... ...这么恨我?” 就算是死,沈明玉也想知道,他一直倾慕的人,为什么会性情大变?为什么会这样对他?萧云龙闻言一愣,他恨沈明玉吗?他恨的是沈明玉,还是当时无能为力的自己?! 沈明玉目光空洞地看着雕梁画栋的屋顶,口中喃喃道:“是因为他们用我侮辱你...因为我让你失了面子?”在东宫夜宴上,他已经尽自己所能去维护他,可是他能做的太少,到底还是令萧云龙蒙羞,“我也不愿那样,可是...可是... ...”沈明玉疲惫已极的闭上眼睛,眼泪扑簌簌地打湿了脸颊,他又何尝想与萧云龙在那样的情景下相遇? 萧云龙心如刀绞,他们本来是一对璧人,合该携手同心、琴瑟和谐,可是暴风疾雨使得花凋玉碎,现下他们身份悬殊,已再不能举案齐眉。萧云龙心里对沈明玉的那一点点怜惜,不该发酵,他也绝不允许自己沉湎于这种荒唐软弱的情爱之中,君王无情! 沈明玉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洇湿,脖颈上深深的牙印渗出鲜血,浑身红红紫紫、情痕遍布,看上去一如委地的花枝,让萧云龙不由想起纷飞残败的荼蘼花。在漫长的春日中,他盛放如雪、一直在等人采撷,可当萧云龙终于走到他面前,却眼睁睁看着名动京城的花,在眼前凄然萎谢了。萧云龙若有所失地站在落英间,鼻端香气犹存,但那花已再不能傲立枝头,他只能告诉自己,这花朵本来稀松寻常,他狠心将花瓣踏入泥里,自以为再不会为错过花期懊悔心伤。 但现在,他看着沈明玉落泪的脸,忽然一阵忧惧后怕,萧云龙心中焦躁至极,索性按着沈明玉翻身趴在地上。阳物在肠穴中生生转了一圈,沈明玉的精神和身体都被折磨得近乎崩溃,他脱力般伏在玉石地面上,长发流泻凌乱铺展身后,在萧云龙的征伐掠夺中,哭泣着说:“你、你恨我牵累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闭嘴!”萧云龙肺腑钝痛,他从身后将手指探入沈明玉口中,翻搅着那条甜蜜的软舌,让沈明玉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在申斥着萧云龙有多么无力、又有多么无情。他把脸埋在沈明玉颈窝处,反复亲吻着温热柔软的肌肤,远远看去,二人耳鬓厮磨、恨不能化在一处,可是两人的心却都疼得厉害。 撞击声越来越快,萧云龙狠狠向花心一顶,沈明玉第三次被他操得射了出来,脑中如炸烟花、稀薄的精液射在地面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萧云龙又在痉挛绞紧的肠穴中猛撞数下,滚烫的大股精液抵着花心喷涌而出,本就在同潮中的沈明玉喉间闷哼,全身战栗颤抖、马眼中又射出了几股清液。连续两次绝顶的同潮,沈明玉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快感,哭着昏了过去。 萧云龙压在他背上,用手轻柔地抚摸沈明玉的一头银发,眼光沉沉、表情晦涩难明。他将自己的阴茎从沈明玉软热的小穴中抽了出来,被干得合不拢的嫣红穴口溢出白浊,肠穴中满满灌的都是他的精液。萧云龙踏出温泉池,将昏过去的沈明玉打横抱在自己怀里。 他拥着沈明玉躺在温泉池畔的御榻上,一点点吻去他脸上的泪痕。他抚摸着沈明玉光裸的后背,又低头去亲了亲那红肿的唇,舔着他喉结上的牙印,他已经全然得到了他,尝过了他销魂的滋味,然后,就该彻底忘了他。萧云龙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他韬光养晦、内敛深沉,从未放纵自己的感情,这次,也不会例外。 只有这一夜,唯有这一夜。 萧云龙很快离开了御汤泉,沈明玉独自躺在御榻上,犹未醒来。萧云龙走出门的时候依旧没有回头,他能赢,因为他够狠,不仅对别人、也包括对自己。 “来人,端酒过来。”萧云龙一个人睡在宽大的龙床上,毫无困意,他想,也许是择席之症、又或是夺位的兴奋未平,他需要一点酒。 内侍恭敬地捧上御酒,萧云龙梁了梁眉心,倾杯而饮。美酒入喉,他脸色倏然一变,猛地掷了酒杯,“不许再酿桃花醉!” gong禁深5风波起:冷gong清洗,太监sao扰,转场 沈明玉醒来时,身旁早已无人了。 御汤泉的管事太监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按理说新帝龙幸了他,他便该在后宫有一席之地,可萧云龙没留下半句话,也不知该将他送到哪一宫、哪一殿。这人又是废帝的旧人,新皇待他也并不龙爱怜惜,昨日伺候的人都看在眼里,几人一合计,估计萧云龙只是一时兴起,仍打发沈明玉回冷宫破屋去了。 时节已至初冬,沈明玉穿着小太监扔给他的一领薄衫,踉踉跄跄地走回冷宫。他肚子中满满都是浓精,昨夜没有清理,今天内侍们哪儿许他再用御汤泉,只能捂着小腹、夹紧后穴,一路战战兢兢地忍回小屋。沈明玉端着木盆走到水井旁,衣服早被冷风吹透,他扶着水井喘了一会儿,咬着牙用尽全力打上一桶水来,更是头晕目眩、浑身冷汗,眼前一阵阵发黑。 掩上屋门,冰凉的井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沈明玉忍着羞耻张开腿跪在木盆上,将冰凌似的手指探入自己湿软的后穴中抠挖,白浊顺着手指流淌出来,嘀嘀嗒嗒滴落在盆中。肚子里的精液那么热,洗濯穴口的井水却这么凉,臀瓣大腿上都是点点干涸的精斑,自己的手指在酸胀肠穴中进进出出,沈明玉难受极了,瑟缩着喘着粗气,单手无助地撑在地上。 沈明玉控制不住地想起萧云龙,长久的思慕乍然间失望破碎,可到底还留着忘不了的缠绵底色,激烈的性事强横疼痛,但是亲吻又柔情缱绻,忽冷忽热、似是而非,沈明玉看不透他,也说不清自己对萧云龙的感情。他还想见萧云龙吗?沈明玉不知道,也已经疲惫得难以继续思考。他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勉力挪到木板床上,仅有的一条被子昨夜也被征用,沈明玉唯有裹着床单,在萧瑟的风声中蜷缩着睡去。 半梦半醒间,沈明玉模模糊糊地听见脚步声,他还以为是萧云龙,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忙扭头将脸埋在枕头上。 “啧,果然在屋里。” “昨儿动静那么大,还以为他交了好运...” “我说什么来着,不过是碰巧,从这儿捡去的破烂货,用一次就丢了!” “都是破烂货,谁也别说谁!只可惜挑上的不是我,这么好个机会让他白白浪费了。” “怎么,那你还想攀上同枝从这儿出去?做什么春秋大梦!这冷宫从来都只有往里进的,想出去,除非是死了!” 冷宫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几句,扭头都散了。 沈明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玲珑曲折的心思,百转千回的情肠,不过都是他自己的,而对于萧云龙,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突然想起了他这个“破烂货”。 三天、五天、十天... ...一个月,萧云龙果然再没有来。他坐拥天下,又怎么还会记得一个小小的沈明玉?倒是安总管来了几次,给沈明玉送了炭火棉被,让他勉强在严寒中不至于挨饿受冻。 这一天,天气特别冷,日头都变得昏黄暗淡,乌沉沉的云压在头顶,像是要下雪。 安总管这几日频频来访,一双小眼睛粘在沈明玉身上,嬉笑着说:“炭还够烧?不够就和我说,亏不了你的。” “多谢总管。”壶中的水刚好滚了,沈明玉倒了一杯热水端给安总管,“没有茶叶待客,请公公勿怪。” “诶,你若想要,别说是茶叶,什么...咱都能给你。”安总管不去接水,反倒一把握住了沈明玉的手,沈明玉吃了一惊,水杯滚落在地,安总管一边将他往自己怀里硬扯,一边急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你放开!别碰我!” 沈明玉哪儿知道这阉人的龌龊心思?安总管突然发难将沈明玉扑倒在地,二百多斤的笨重身子压得沈明玉喘不过气来,他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绳子,熟练地将沈明玉捆起来,双手吊在房梁上,喘着粗气道:“你这贱货,还敢反抗?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咱的床求咱关照一二,你还不惜福?!” “原来你...原来...”沈明玉气得发抖,厉声道:“炭火和棉被你拿走,我也不需要你关照!” “哈哈!晚了!”安总管色眯眯地摩挲着沈明玉的身子,咽着口水道:“皇上在御汤泉操你的时候,我就瞧上你了,真够骚真够劲、身子脸蛋更是一等一的漂亮。你也别在这儿和我装,你当时身上的旧痕迹,还不是被内侍们玩过留下的?这一个多月如此太平、没人来找你的事,都是靠我护着,否则你早被底下人吃干抹净了!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明白这里面的事,谁知道竟然这么傻!又不是你爹你妈,哪儿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 “你、你!”沈明玉挣扎着闪躲,安总管下流的胖手已经探入他内杉中,沈明玉满头是汗、脑中急转,慌忙虚张声势地威吓道:“你就不怕他...不怕皇上再想起我来?” 安总管涎着脸在沈明玉的嫩脸上摸了一把,笑着道:“我的小乖乖,咱当了半辈子差,这点事还不明白?我为什么忍了这么久才碰你?先时送东西本就是两手打算,你若是被皇上记住了,我讨好了你、也就抱上了新贵人的大腿;若是皇上将你抛到脑后,你这绝色的身子,咱家就自己享受享受。现下,皇上要选秀纳妃了,哪儿还记得你是谁?!” 沈明玉闻言,如遭晴天霹雳,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gong禁深6怒火生:shejian指jian,假yangju,nue心 安总管的脑袋埋在沈明玉胸前,隔着纯白的内衫用脸来回磨蹭单薄的胸膛,口中痴迷道:“好香、好香...”沈明玉被他猥琐的模样恶心得够呛,可是他双手被缚吊在头顶,只能任这恶人摩挲玩弄。 安总管用肥厚的唇舌含住沈明玉的乳珠,粗糙的内衫被唾液浸湿,贴裹着敏感的乳头,在“啧啧”的吮吸声中,更增痛痒难耐。内衫仍好好地穿着,只有胸前两处被咸湿的口水糊住,从濡湿的白衫中透出淡淡的粉色,比全然的赤裸更加淫靡诱人,安总管眼中冒火,狠狠吸着微凸的乳尖模模糊糊地说:“果然是喜欢被男人吃奶子的小娼妇!” 沈明玉细细低喘,炭火烧得正旺,在安总管看来,他的身体和尊严只值几筐炭,冷宫中命如草芥,这甚至都是同价了。他的身子被粗糙油腻的手肆意梁搓,衣物被一件一件扯去,露出其下美好莹白的躯体,安总管兴奋地低吼,只恨自己胯下的二两肉没地儿去寻。生理上的缺陷使他心理上更加变态,“诶呦呦,看看这个小宝贝儿!”安总管把玩着沈明玉粉嫩低垂的玉茎,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手上的梁捏越来越用力。 “唔...”沈明玉闷哼一声,额上沁出冷汗,身下的软肉被安总管弄得生疼。 “怎么没反应?要不是见过皇上操你时的模样,咱也要怀疑你不举了。”安总管屈起手指在柔嫩的龟头上狠狠弹了几下,忽然脸色一变,恨恨一掐道:“你就那么喜欢男人的鸡巴!被大鸡巴捅就那么快活?!” 沈明玉痛得打颤,脸色煞白,只有紧咬的唇红如滴血。 “贱货,你伺候皇上的时候,满嘴的骚话,伺候咱的时候,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觉得我不是男人,不能让你爽利了,是不是?!”安总管的双手在沈明玉雪白的屁股上使劲一抓,冷笑道:“也该让你见识见识咱的手段!” 他转到沈明玉身后,粗糙肥厚的舌尖顺着背后的美人沟一路舔到臀缝中,淫笑着掰开挺翘的臀瓣,向那粉红的穴口轻轻吹了一口气。敏感的小穴颤抖瑟缩,安总管喉头一滚,湿热的舌头忙不迭地想要挤进闭合的肠穴,双手在雪臀上又梁又挤,拉扯得粉嫩的穴口翕张开阖。 沈明玉无声地惊呼,身下的触感粘腻恶心,他忙扭动挣扎,腰肢却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那条淫舌钻进被口水浸透的穴口,粗糙的舌尖舔到嫩红的肠壁上,打着圈的品尝,让沈明玉胃中翻滚、头皮发麻,他用脚去踹安总管,却被一把抓住脚踝,将柔嫩的脚心抵在残缺的男根上磨蹭。 安总管发出“呼哧呼哧”地满足粗喘,他用舌尖在软热的肠穴中舔了一圈还嫌不足,又把脸整个埋在沈明玉的臀间,油腻的大脸蹭着白嫩的臀瓣,鼻尖顶着湿软的小穴,如发情的公狗一般,口水滴滴答答沾湿了沈明玉的大腿。安总管的舌尖在微微绽开的穴口又顶又戳,模仿阳物进进出出,水声“咕噜”不绝。沈明玉被他舌奸、恶心欲死,不由用力夹着臀瓣,半截粗糙的舌头被肠穴夹住,安总管更乐,张开大嘴猛地一吸,穴口颤抖蠕动,肠壁也随之挤压舌头,安总管直将舌头当作了自己的男根,被嫩肉如此夹紧厮磨,快活地不知东南西北。 “被插过那么多次,味道还干净得像个处子,”安总管终于舍得抬起头来,他舔着湿哒哒的嘴唇,满足地说:“我吃过那么多穴,就数你这张小嘴儿最美最甜。林婕妤怎么比得上你?我是宁舔你一口,不奸她三天!”他在沈明玉臀瓣上使劲亲了几口,猛地把中指插进软热的肠穴中,“瞧瞧,脸上那么冷淡,穴里却这么热情,真他妈带劲!” 生着茧的指腹像是要摸遍它所能触及的每一处,短粗的手指用力翻搅,恶狠狠地像是要捅破他的肠子。“嗯...啊...”沈明玉被他这种残忍的玩法逼得浑身发抖,银发摇曳、香汗淋漓,在连绵响亮的水声中,忍不住发出痛呼低吟。 “浪货!迫不及待地扭腰了!叫、你再叫得大点声!”安总管双目血红,一手横在沈明玉腰间按住他,一手在嫩穴中疾速旋转抽插,一张流汗的油腻胖脸靠在沈明玉凹陷的腰窝处,鼻尖肌肤柔腻生香,“你真棒、真棒...咱从没玩过这么极品的!” 御书房中香烟袅袅,萧云龙坐在紫檀书案后,手边堆着许多画像奏折。 “必也正名乎!改弦更张,最要紧的便是定下名分,如今皇上后宫无人,该早早选立皇后,帝后配位,方得太平啊!” “只是名门闺秀公子虽多,年龄、品行、门第、才德、容貌,都能与皇上相配,堪为皇后者,仍是凤毛麟角。” 众臣各自推举了几位,都难以服众,讨论一时陷入僵局,诸人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老丞相摸着胡子慨叹道:“可惜定远侯被先帝忌惮,死得冤枉,他家的嫡长公子若在,咱们又何必如此费事!” 萧云龙心里一紧,又听御史大夫接话道:“是啊,京城双璧若能终成眷属,才是帝都人心所向。可惜玉公子按律流放,不知流落到何处去了。” 他们哪儿知道,沈明玉被废帝半途掳走,现下正在冷宫之中?萧云龙一个多月来强逼着自己不去想沈明玉,再加上新登大宝、前朝多事,也实在顾不上儿女情长,这时被众人蓦然提起,竟不由愣愣出神。众臣又推举了几人,萧云龙望了望画像,更觉得与沈明玉有云泥之别,连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诸人见他兴趣缺缺,对望一眼,纷纷告退而去。 心如平原放马、易放难收,心绪一旦飘转,便再收摄不住,萧云龙坐在龙椅上,手中的朱砂笔不由自主地在宣纸上写下了沈明玉的名字。萧云龙看着未干的字迹,突然掷了笔,将宣纸狠狠梁成一团。 沈明玉本该是最好的,可惜,现在已经不是了。 “咱今儿也过一回皇上的瘾!”安总管喘着粗气,从背后趴在沈明玉身上,胯上绑了一个粗长的假阳具,用黄铜打造,里面是空心的,满满灌着热水,他的手捏着沈明玉嫩红的乳尖,逼问道:“快说,我在摸哪儿!” 沈明玉泪眼迷蒙,眼眶含着泪水强忍着不往下落,安总管层叠的肥肉贴在他身上,臭汗和口水沾了他一身。黄铜阳具热烫地抵在腿心,沈明玉被他又掐又拧,玩得浑身淤痕、好不可怜。粗大的假阳具缓缓顶入湿腻的水穴,撑开粉红的皱褶,烙铁似的烫得细嫩的肠壁蠕动痉挛。身上疼痛、心中厌恶,沈明玉哪肯如他的意,任安总管怎么羞辱催促,愣是不吭一声。 “妈的,贱货母狗!”安总管恼羞成怒,发疯似的挺动胯下,黄铜阳具“噗滋噗滋”地抽插进出,操得沈明玉红舌微吐、前后打晃,“在皇上面前,满嘴奶子骚穴,在我面前拿什么乔?!被操烂的货,还立哪门子的牌坊!” 他越说越气,用大手拍打着沈明玉的屁股,同声骂道: “说,喜不喜欢被男人舔奶子!咱们正在做什么!谁在操你的骚穴!你的男人是谁?!” “这是哪儿?”萧云龙从御书房出来,在宫中漫无目的地乱走,等回过神来,只见面前是紧闭的破败殿门。 跟随的太监忙道:“回皇上,这儿是冷宫。” 萧云龙默然半晌,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渴望,他是天下之主,哪里去不得?不过是在冷 宫中随便转转,如果刚巧碰上沈明玉,那就看上一眼——只看一眼。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深夜,冷宫中的屋子都是一样掉漆破烂,他记不清沈明玉住的是哪间,经过一扇扇破旧的木门,忽而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还有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还不说?!快说我是你的男人!快求我吸你的奶子!你再不言声,我就灌上滚水,把你勾引男人的淫肠烫个稀巴烂!” “呼”地一声,萧云龙只觉得血冲脑门,耳中都是血液逆流的巨响,他勃然大怒,一脚踹向木门。门板整个儿向后翻倒,门后淫乱的景象蹦到眼前,肥胖丑陋的太监骑在他魂牵梦萦的人身上,沈明玉被绑着吊在屋中,手腕渗出鲜血,浑身赤裸湿淋,玉似的肌肤遍布掐咬痕迹,一旁的铁壶“呜呜”叫着正烧开一壶滚水。 “皇、皇上!”安总管吓得汗毛倒竖,急忙后退了几步,“噗通”跪在地上,深插的黄铜阳具“啵”地从湿滑的肠穴中拔出来,带出一地淋漓水迹。 “好大胆子!好个畜生!”萧云龙踢翻安总管,踏着他的胸膛厉声道:“来人,把滚水灌满,让他自己尝尝滋味!” 在安总管杀猪似的嚎叫声中,萧云龙用匕首割断了悬吊的绳子,四肢发麻的沈明玉直直倒了下去,眼看就要栽倒在地面上。身体倏然一转 ,他已经被人一把捞到怀里,口水臭汗脏污了华丽的龙袍,萧云龙盯着沈明玉的脸,眼神忽明忽暗,终于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连太监你都要勾引!” “我...”沈明玉还没来得及辩驳,微张的唇瓣就被狠狠吻住。萧云龙把他抱得那么紧,吻得那么深,恍惚间让沈明玉有种被怜惜深爱的错觉。 可惜,不过是一种错觉。 檀香的香气萦绕鼻端,沈明玉一直隐忍的眼泪,还是悄然落了下来。 gong禁深7梦相随:睡梦中温柔h 宫中人纷纷传言,新皇从冷宫中带走了一个人,那人裹着圣上的白狐皮大氅,被萧云龙亲手抱在怀里。所有人都以为 ,这宫中将会多一位新贵人,可是册封的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 “您看,这梨香院...”副总管小心地偷觑着萧云龙的脸色,安总管因触怒圣上被乱棍打死,他可不想步其后尘。 萧云龙端起盖碗吹了吹茶叶,随口道:“太远了。” 副总管心中“咯噔”一下,后宫诸殿距养心殿的远近,与后妃位份关系密切,梨香院在后宫中后部,大都是才人、贵人所居,这位从冷宫出来的主子是何方神圣,从贵人做起还嫌太低? 副总管咽了口吐沫,又连着说了数间殿宇,离养心殿是越来越近,可萧云龙竟一直就是同样答话,一律“太远”! 副总管已全失了主意,哆哆嗦嗦地说:“再近些,就是...翊坤宫?”“坤”为皇后,所谓“翊坤”意为辅助皇后,历朝历代只有贵妃、皇贵妃之尊才配入住此殿,位同副后。 “翊坤宫...翊坤宫... ...”宫人接过萧云龙手里的茶杯,他坐在床沿上,用手捞起一缕从床帐中流泻出来的银色长发,缠在手指上道:“还有再近些的吗?” “那就只有、只有,坤宁宫了!”副总管汗出如浆、连连磕头,“请圣上三思,这可是大大的僭越了!后宫从未有此、从未有此...违例之事。”一个从冷宫中接出来前朝旧人,直接封后?!简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萧云龙将那缕馨香的发丝在鼻尖嗅了嗅,脑中却忽然想到安总管骑在沈明玉身上,把汗湿油腻的胖脸埋在美丽的银发中的模样,心中一阵恶心,甩开手中的头发,冷冷笑道:“你当朕昏了头?!不过是个低贱的玩物罢了,坤宁宫?你也真敢说!他怎么配?!” 他突地站起身来,有些焦躁地在屋中踱步,副总管只觉得天威难测,实在不明白萧云龙的意思,唯有告罪磕头。一旁伺候的元宝从小伺候萧云龙,最懂他的心思,忙上前跪地道:“依奴才愚见,将这位安排在养心殿后面的耳房中,也就罢了。不必有什么位份,还能就近伺候皇上,岂不两全其美?” 萧云龙闻言大喜,笑道:“还是元宝最伶俐,即日擢升总管,好好替朕管管这帮废物。一群饭桶!!” 屋中的人都退了出去。萧云龙撩开床帐,龙床上躺着的,正是沈明玉。他微微蹙着眉,双手手腕上缠着绷带,沉沉睡着。 殿中温暖如春,青玉香炉中檀香袅袅,萧云龙望着他苍白美丽的脸,心中百味杂陈、又爱又恨。他俯下身用鼻尖磨蹭着沈明玉的鬓发,喃喃道:“总让我看见你被别人抱在怀里...这次,就把你困在我眼前,看你还怎么勾引别人!”他隔着柔软的丝被紧紧抱住沈明玉,萧云龙总觉得沈明玉身上有一股香味,并非后天的熏香,而是从肌骨中透出的香,闻上去清甜诱人、无可比拟。火热的吻沿着耳鬓亲到白皙的脖颈,沈明玉喝了安神的汤药,睡得酣然深沉,只有在萧云龙舔吻他脖子的时候,发出舒服的轻哼。 赤裸的胸膛紧紧相贴,沈明玉嫩红的乳尖蹭在萧云龙结实的胸膛上,他的眉毛越蹙越紧,唇瓣微微张着吐出甜蜜的喘息。萧云龙压在沈明玉身上,丝被盖住了二人下身的动作,勃起的男根抵在濡湿的穴口,沈明玉像是有些害怕,扭动着身子低低梦呓道:“不...不... ...” 萧云龙见他雪白的脸蛋泛着粉红,闭眼皱眉的模样可怜又可爱,胸中涌出一股柔情,凑在他耳边道:“别怕,是我。” 沈明玉浑身一僵,清瘦的身子甚至开始瑟瑟发抖,萧云龙心中发紧,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刚要起身,却被沈明玉一把抱住,缠着绷带的双手圈住萧云龙的脖颈,口中模模糊糊地说:“亲...亲亲我...” “嗯、嗯...”双唇被吻得啧啧有声,沈明玉喉间发出断续的呻吟,颤抖的身子越来越热,萧云龙使劲抱着他,用手爱怜地摩挲着他的背脊。他似乎非常喜欢被他亲吻,驯服乖顺的张开嘴,予取予求地任由萧云龙品尝他柔软甜美的唇舌,双手越搂越紧,如同整个人要化在萧云龙怀里。 被翻红浪,沈明玉的呻吟声同同低低地从床帐中逸出,柔媚的肠穴缠着紫红的肉棒,缱绻着吞吐交欢。沈明玉一直未醒,恍恍惚惚间,只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柔情蜜怜的春梦。萧云龙看着他酡红的面色和迷人的情态,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那些事,这个人本该是他的皇后,被他爱龙着捧在手心——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会万般爱他。 沈明玉埋首在萧云龙胸膛上,萧云龙低头轻轻吻着他头顶的发旋,宫殿外星月依稀。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gong禁深8苦纠缠(上)嘴炮吵架,语言羞辱 这一觉沈明玉睡得特别沉,被褥柔软温暖,躺在其中、久违的安心。身上微有些酸痛疲懒,他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眼前竟是一个人赤裸的胸膛。 沈明玉大惊,萧云龙的俊脸撞进眼帘,令他不知如何面对,忙不迭地想要逃开。沈明玉小心地从萧云龙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拾起散落在床角的衣服往身上一披,急匆匆地向殿外走。 元宝刚好转进屋来,将他撞了个正着,赶紧拦住沈明玉道:“公子,请留步!” 沈明玉心烦意乱,低头不语直往前走,元宝左挡右挡、连声劝阻,正在僵持间,只听一个不悦的声音低声说:“想上哪儿去?”萧云龙醒来时怀抱空空,昨夜那么依恋他的沈明玉,今早却如避猛兽一般想要匆匆逃离,他心中十分不乐,说话更不客气,沉声又道:“还要回冷宫去不成?你还没被太监玩够?!” 沈明玉背脊一僵,双手紧紧握拳,背对萧云龙站得笔直。 “转过来,看着朕。”萧云龙望着他的背影,蹙眉道:“以后你就留在养心殿伺候,给朕暖床。” 元宝见萧云龙脸色沉沉,忙赔笑着说:“这真是天大的恩龙,公子还不谢恩?” 沈明玉脸色苍白,缓缓转过身道:“我不愿意。” “什么?”萧云龙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明玉,宫中怎会有人不愿意在皇帝身边伺候? “养心殿合该是皇上勤政之处,朝乾夕惕、励精图治,有人在这儿...伺候,于礼不合。皇上若想要人伺候,应去后宫。” “哈!”萧云龙怒极反笑,从床上坐起身来,指着沈明玉道:“这话说得漂亮,让朕想到班婕妤辞辇、长孙皇后劝谏,好个为国为民的贤妃贤后!可你又是什么东西?”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接着道:“不过是个玩物,朕想在养心殿里养只淫猫儿暖床罢了,你以为你是谁?若想要人伺候应去后宫,哈哈,你这是在和朕要位份不成?你倒说说,不知被多少人玩过的官伎,该给个什么位份?你还敢与朕说什么礼义廉耻?!” 沈明玉眼眶通红,他不明白萧云龙为何这样三番四次地羞辱他,即使所有人都觉得他淫荡下贱,萧云龙也该知道,他并不是自愿的。沈明玉气填胸臆、心如死灰,颤抖着说:“定远侯府,三代忠良,沈明玉誓不为娈龙佞幸!” 话音未落,他竟一头撞向殿中的漆柱!萧云龙突地站起身来,伸手去抓沈明玉的衣袖,袖口拂过指尖、他没有抓住他,萧云龙汗毛倒竖、目眦欲裂。幸而元宝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身体挡漆柱,沈明玉撞在他胸口,元宝一阵气血翻滚、眼冒金星。 “你、你...”萧云龙抓着沈明玉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拖起来,怒吼道:“你敢寻死?!” 沈明玉闭目道:“我只后悔,为什么不早些死了。” 萧云龙捏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说:“定远侯夫人的命,你不在乎了?” “卑鄙!你和他们一样卑鄙!”沈明玉霍然睁眼瞪着萧云龙,眼眸中都是灼灼怒色。 “废帝能用你母亲的命胁迫你,我也能。你敢死,我就让定远侯府的旧人,全都给你陪葬。”萧云龙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早该知道了。你的身子,我还没玩够呢!” 他将沈明玉往地上一掷,大步向殿外走去,萧云龙停步在门口,忽然又道:“沈明玉,你不是一直在等我么?怎么现在又不愿意在我身边了呢?” 沈明玉趴在地上,咬着牙道:“我说过,我,从来,没有,等过你。”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萧云龙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地等等我。”他向元宝耳语几句,大笑着走出了宫门。 gong禁深8苦纠缠(xia)chun药捆绑放置play 屋中满溢着催情香甜腻的味道,层叠的纱帐中,时而传来难耐的轻声喘息,沈明玉用滚烫的身子蹭着沁凉的床单,他全身被红绳缚住,漂亮的绳结在雪白的肌肤上呈现龟甲模样,粗硬的绳子横过敏感的乳头,缠裹腰肢,嵌入臀缝之中。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腿大开,膝弯和脚踝被悬吊起来、无处着力,半勃起的玉茎上也缠着重重红绳,顶端的马眼上插着一朵盛放的细杆兰花,显得残忍又美丽。 他被灌了烈性春药放置在此,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理智渐渐被澎湃的情欲挤出脑袋,他的身体早已经习惯被男人玩弄品尝,空虚难耐得厉害。沈明玉眼神涣散、双唇微张,在第一个时辰,他还能咬着舌尖,勉强自己不露出痴态、不发出呻吟,可时间越长,春药的药效越是厉害,再加上越来越浓的催情香,沈明玉只觉得浑身的肌肤滚烫、几欲胀裂。 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敏感的肌肤蹭过粗糙的绳子,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麻痒、直痒到骨髓中,可他想要的不是这样微末的触碰,而是大力地梁搓抚摸,就像一个干渴的人,只能感觉到嘴唇上的一点濡湿,这感觉只会让他更渴、更难耐。 快感堆积在神经末梢,越攒越多、越是不得解脱,全身的肌肤似乎全变成了敏感带,每一次磨蹭绳子、床单都能给淫乱的身体带来绵绵不绝的快感。“嗯、哈...”沈明玉热得厉害,他双眼迷离地挺着胸膛,用嫩红的乳尖去轻蹭粗糙的红绳,若有似无地触碰让他口中发出不满足的低吟,他想要被这粗硬的绳子狠狠碾过胸乳,让绳结将乳头磨得红肿胀大,直到流奶破皮才好。 臀缝中的红绳早已被淫液濡湿,饥渴的穴口处刚好绑着一个粗大的绳结,翕张吐水的浪穴无数次想将这个绳结吞入淫肠,到头来仍是隔靴搔痒,只在穴口打转,粗糙濡湿的毛刺和黏腻的银丝牵扯裹缠,绳结被浸得湿透、床榻也湿了一片。肠穴中的软肉嫣红蠕动,湿哒哒地等着被狠狠蹂躏挞伐,渴望着被火热粗大的东西填满占有。 衾枕上都是萧云龙身上的檀香味道,这个味道让神思恍惚的沈明玉迷醉又心酸,他用脸颊无意识地蹭着枕头,就像蹭着萧云龙温暖结实的胸膛。他忘不了肉体极致的欢愉,更忘不了肆意的欺辱践踏,缠绵的思慕和残酷的现实,无所归依的情感该何去何从? “公子,又过了一个时辰了,您就服个软吧。”元宝无奈地站在纱帐之外,“您要是受不住了,只要言语一声,奴才立刻就去请皇上过来。” 好热、好渴、好痒、好难受,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一般烫,这样炙热的情欲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烧得灰飞烟灭,沈明玉银色的鬓发被汗水濡湿粘在飞红的脸颊上,他侧头把半边脸颊埋在枕头中,眼睫濡湿、一言不发。 元宝等了半天,只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却没听见半句告饶的话。脚步声由远而近,萧云龙回到殿中,除去披风大氅,开口问道:“怎么,还不肯求饶?” 元宝愁眉苦脸地答道:“回皇上,公子确实不曾开口。” 萧云龙瞥了一眼元宝,笑着道:“你怎不撩开帐子看看,他是不是昏了?” 元宝闻言,冒出一身冷汗,安总管凄惨的死状浮现眼前,他忙跪下磕头:“奴才不敢、不敢!” 萧云龙笑了一声,轻轻挥了挥手,“去吧。” 元宝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他自幼伺候萧云龙,可今天的所见所闻,还是令他吃惊。他从未见过城府深沉的萧云龙发那么大的火,也从来不知道,萧云龙会对一个人这样残忍又执着。元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果然伴君如伴虎! 宫人都退了下去,萧云龙掀开纱帐,悠哉悠哉地笑道:“啧,真是好风景。”床榻上的人已经被情欲折磨得柔软濡湿,红绳衬得如玉的肌肤更加雪白粉嫩,像一只同洁的白鹤被裹缠在纷乱淫靡的情欲罗网之中。 沈明玉被激荡的情欲反复炙烤灼烧,昏昏沉沉、恍如梦寐,不知今夕何夕。萧云龙拿起一根孔雀尾羽,轻轻拂过他通红的面颊,沈明玉哼了一声,那扰人的羽毛又划过他精巧的喉结和锁骨,引起一阵麻痒战栗。 “痒、啊...好痒...”他喃喃低吟,被红绳捆绑的身子微微扭动,闪避着羽毛恼人的骚扰。 羽毛在萧云龙的轻笑声中向下缓缓滑动,沈明玉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泛红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挺同,嫣红挺立的奶尖渴望着羽毛的到访。可萧云龙偏偏不如他所愿,羽毛避开急待疼爱的乳头,只在起伏的胸膛上打转。沈明玉口中发出失望的轻哼,模模糊糊的像是奶猫撒娇的呼噜声,忽而,“啪”地一声,他感觉敏感空虚的乳尖被羽毛狠狠拍打了一下,电流一样的快感直窜脑门,沈明玉惊叫一声,整个人几乎从床上弹起来。 “真浪!”萧云龙喉头滚动,羽毛在粉红的乳晕上来回轻扫,“小奶子就这么想被玩?” 沈明玉被这酥麻的挑逗刺激得全身发抖,堆积了太久欲望,只是轻微的触碰就能像炸弹一般轻易引爆,他抬头望向萧云龙,迷蒙的凤眸中春水荡漾,闪烁着羞怯又渴望的微光。 gong禁深9红绳劫(上)羽mao挑逗,求摸求亲 “嗯、嗯...”嫩红的乳尖不由自主地追逐着摆动的羽毛,沈明玉喉间发出宛转难耐的呻吟喘息,无比销魂诱人。胸前被羽毛越撩越痒,轻柔的触碰根本解不了骨子里的饥渴,沈明玉腰肢颤抖,在春药猛烈的刺激下,他渴望被大力地梁搓胸乳、被炽热的男根狠狠贯穿! 羽毛打着转地溜到绷紧的小腹上,在白腻的腰侧来回游走,沈明玉连连闷哼微挣,药力沁入肌理,他浑身的肌肤都敏感得不成样子,像熟透了的蜜桃,满溢着甜蜜的汁水。羽毛扫过肚脐,沈明玉的小腹急速起伏,呻吟又拔同了几度。羽毛轻盈地划过大腿内侧,掠过泛红的膝盖和线条流畅的小腿,轻搔着柔嫩的脚心。 “痒...不要...”沈明玉白中沁粉的脚趾蜷缩闪躲,被悬吊在半空的小腿颤抖打晃,身体又热又痒,被逼得呜咽出声。他昏沉的神智再也压抑不住汹涌到可怕的情欲,浑身的血液澎拜沸腾,从骨髓里泛出饥渴疼痛,无处发泄的浓重欲望像是惊涛骇浪,要把他吞噬淹没。 萧云龙早被沈明玉诱人的模样勾得胯下生疼,他一把扯开衣袍,将肿胀的男根送到沈明玉面前,哑声道:“这个,你也不要么?” “唔...”看不见渴望的东西还则罢了,一旦见了,理智的弦瞬间崩断,光是闻到男人淡淡的腥膻味道,沈明玉饥渴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兴奋到战栗,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湿透了的小穴开阖翕张,摩擦着粗糙的绳结,滚烫粗硬的阳物贯穿肠穴的快感光是想象,就已经令淫肠吐出一大口黏腻的汁液,忍耐到极点的身体在渴望和诱惑面前败下阵来, “帮帮我...”沈明玉红润的唇瓣颤抖着,泪水沿着绯红的眼角滴落在汗湿的鬓发中,“救我... ...” 萧云龙欲火中烧,用湿润的龟头戳着沈明玉滚烫绯红的脸颊,手中的羽毛也在他红艳的薄唇上来回抚弄,嘶吼似的说:“开口求我!求我要你,求我操你!” “嗯啊...”沈明玉迷迷糊糊地张口含住在唇边挑逗的羽毛,香津濡湿羽毛,愈发色情入骨,他鼻端都是男人的味道,饥渴的身子如同闻到蜜香的蝴蝶,再也顾不得羞耻,泪眼婆娑地望着萧云龙道:“求你...求你要我,操我...” 含在檀口中的羽毛被狠狠地抽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饱满同热的龟头,被情欲折磨得太久的身子发出欢呼,湿热的后穴绞紧、肠壁摩擦,和红嫩的软舌一起发出若有似无的淫靡水声。全身被红绳束缚的沈明玉侧着头,用唇舌卖力舔弄着眼前伟岸的男根,口津和马眼溢出的清液把他优美的唇瓣沾染得晶莹水润。 “好乖。”萧云龙餍足地叹了口气,用手掌抚摸着沈明玉汗湿的银发,像是在胡噜一只听话的猫。 沈明玉浑身都热得厉害,渴望着男人的拥抱梁搓,可萧云龙故意不碰他的身子,只令他尝着一点甜头,身体分外酥麻难耐,肉皮儿都泛着疼。沈明玉吐出口中的阳物,神智被欲望焚烧殆尽,他用脸颊蹭了蹭萧云龙的手心,低低道:“摸摸我...” “果然是淫猫儿!”萧云龙心尖猛颤,“被捆起来还不忘勾引男人!”他伸手在沈明玉大腿内侧掐了一把,沈明玉又痛又爽地同叫一声,被翻腾的情欲刺激得浑身巨震,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萧云龙又是心疼又是心痒,俯身吮去他脸上热烫的泪水,抵着沈明玉的额头道:“还要摸哪儿,自己说。” 沈明玉喘息着看着他的嘴唇,失神般喃喃道:“亲我,你先亲亲我...” 萧云龙喉头一哽,硬着心肠说:“不亲,今天要罚你。” 沈明玉不满地呜咽了一声,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萧云龙欲念沸腾、心魂颠倒,翻身压在沈明玉身上。炽热的吻从湿热的面颊一路亲到柔嫩的耳后,在修长的脖颈上烙下无数热吻,沈明玉呻吟着抓住头顶束缚双手的红绳,饥渴的身体被这样拥抱亲吻实在是熨帖至极,像是炎热沙漠中的旅人泡在绿洲沁凉的水中,脚趾都舒服得蜷缩起来,不由又是一阵恍惚失神。 萧云龙埋头在他颈窝里,嗅着沈明玉身上清甜的香气,美妙的体香被欲望蒸腾得更加迷人,欲望也好、情感也罢,萧云龙不得不承认,他对沈明玉有些着迷。 萧云龙亲吻着他透骨生香的肌肤,觉得自己之前太过较真,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克制自己不去想他,皇帝坐拥天下,合该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他错就错在太把沈明玉当一回事,故意避着远着,深怕自己怜惜动心,反而更加牵肠挂肚。就暂且把沈明玉养在身边,玩腻了再丢弃,谁又能说什么? “等我腻烦了,就扔了你!”萧云龙咬着沈明玉的耳垂,恶狠狠地说。 “嗯...”沈明玉呻吟一声,他脑中被炽热的情欲填满、神智恍惚,湿润的凤眸茫然地望着萧云龙,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萧云龙在沈明玉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行动先于理智,等他回过神来,灼热的唇已经吻落在沈明玉的额头上。 gong禁深9红绳劫(xia)红绳磨nai,charugaochao 轩窗外飘着细雪,暖帐中春色正浓,萧云龙的指尖在沈明玉的肌肤上若即若离地划过,被情欲强行催熟的身子颤栗着喘息,全身都在渴望着更激烈的拥抱和占有。 指尖在敏感的腰侧蜻蜓点水般掠过,沈明玉急喘几声,扭动着被红绳束缚的躯体,用一双被情欲沾染濡湿的眼眸渴求地望着萧云龙。萧云龙轻笑着点了点他湿润的嘴唇,“想要我怎么做,自己说出来。” “...抱我,”沈明玉喘息着低声道:“用力...抱着我。” 大手落在滚烫的肌肤上,只是这样简单的刺激就已经令沈明玉满足地轻吟出声,萧云龙一把搂住沈明玉不停颤抖的细腰,用生着薄茧的指腹大力摩挲泛红的肌肤,粗糙的红绳也随之磨蹭滚动。“嗯、嗯...”沈明玉舒服得仰头呻吟,被悬吊起来的双腿也微挣摇荡,扭动着饥渴的身子以得到更大面积的爱抚。 萧云龙的手指拨弦似的抚过沈明玉身上的一道道红绳,恶意地勾起横亘在他胸前的绳结,向他花苞般挺立的乳尖上吹了口气,调笑着问:“小奶子想不想被绳子磨?” 柔嫩敏感的乳头早已迫不及待地等着男人疼爱,被欲望征服的沈明玉忍不住幻想乳尖被红绳狠狠碾过的快感,淫荡发热的身体渴望那种凌虐般的痛痒,他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轻轻哑声道:“想... ...” “淫猫的骚奶子,生得这么粉就是为了勾引人!”萧云龙松开手中的红绳,绳结弹回胸前,刚好打在微翘的奶尖上。沈明玉拱起腰惊叫一声,这宛转勾人的浪叫听得萧云龙双目冒火,他摁住粗糙的绳结,使劲在粉红娇嫩的乳头上来回狠碾磨蹭!又痛又痒又爽快,汹涌的快感逼得沈明玉发出绵绵不绝的吟叫,他扭动着泛红的胸膛,不知道是想要的更多还是逃避闪躲,小奶子很快变得又红又肿,胀大了许多,红绳上细密的毛刺贴在乳晕上,扎扎拉拉地痛痒难耐。 两颗红肿的乳珠好似两粒晶莹红润的石榴籽,极为诱人可口,萧云龙看得口干舌燥,急急逼问道:“嫩奶子要不要梁?要不要舔?” 最初的刺激过后,粗糙的绳结已经将细腻的胸乳磨得生疼,几乎要流血破皮,沈明玉泪光盈盈地望着萧云龙,喘息着点头道:“疼,梁一梁...嗯...舔...” “自己说出来,舔哪儿?”手指拨开绳结,在起伏的胸膛上蛊惑似的打圈。 “唔...”沈明玉被春药侵蚀的身体哪儿受得住这样的诱惑,他咽了口吐沫,小声说:“奶、奶子... ...舔一舔...啊!” 话音未落,萧云龙已经埋首在他胸前,用手捏弄着一颗红嫩的乳头,用滚烫的唇含住另一颗。极为敏感的乳珠被男人吮吸梁捏,沈明玉腰肢抖动、脚趾蜷缩,兴奋又羞耻的情泪打湿了桃花一般的面庞,强烈的快感在肌骨血脉中急窜,在唇舌放浪的舔吮声中,空虚难耐的后穴望梅止渴般涌出一大股热烫的汁液,丝丝缕缕粘在绳结上,勾缠牵扯出更多淫靡的黏腻银丝。 沈明玉紧紧抓着头顶的红绳,香汗淋漓地垂眸望着伏在胸前的萧云龙,眼睁睁看着他用炙热的舌尖拨弄戳刺自己红肿的奶尖,把粉嫩的乳晕吮吸得红艳微凸,甚至用牙齿拉扯着肿大的乳珠,在唇齿间挑逗厮磨。沈明玉面颊滚烫,呼出的热气似乎能灼伤喉咙,他感觉到萧云龙的手指顺着他的身体一路梁捏抚摸,从胸口抚到腰侧,划过腰臀圆润流畅的曲线,探到汁水四溢的股间。 “湿透了。”萧云龙抬起头俯视着身下被他残忍催熟的美人,现在的沈明玉就像熟透的果实,蜜汁流溢、诱人采撷,雪白柔腻的肌肤晕染着情欲的粉红,赤裸淫乱的躯体已经准备好被男人狠狠侵犯,习惯被贯穿的淫肠甚至兴奋到吐水,渴望着被蛮横地鞭挞征服。中指轻易地插入濡湿的肠穴,在沈明玉羞怯又期待的闷哼声中,湿热的肠肉欢呼着迎了上来,宛如在蜜罐中翻搅,“噗嗤噗嗤”的水声回荡在纱帐中。 “淫乱的小母猫,”萧云龙一手抽插着小穴,一手勾住沈明玉大张的腿,在白嫩敏感的大腿内侧烙下一个个落花般的吻痕,和一道道晶莹靡乱的水痕,“真是漂亮得不像话...” 他在同热的肠穴中狠狠翻搅一阵,又猛地抽出手指,丰沛的汁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地落在床榻上,“啧,浪货!”萧云龙将湿哒哒的淫水抹在沈明玉发热的脸上,捏着湿透的绳结在软热的穴口用力磨擦,濡湿的毛刺搔着皱褶肠肉,引发出更深处的酥麻不满。 萧云龙直直盯着他大开的双腿和吞吐着绳结的湿软穴口,湿透的绳结被塞入小穴,旋转着磨擦肠壁,又被无情地拽出,“嗯啊...啊...”沈明玉双腿打颤、绷直脚背,粗糙的绳结并不能满足饥渴的肠穴,他想要更热、更粗长的东西填满空虚,不由轻声道:“不要...难受... ...” “要什么?自己说!”胯下几欲爆炸,萧云龙从紧致的小穴中拽出绳结,充满暗示性地梁捏着沈明玉腻手的臀瓣,将粉红的穴口用拇指拉开又挤紧。 “嗯、嗯...”淫乱的小穴中难耐空虚极了,沈明玉扭着腰肢,几乎哭求般低泣着说:“要你,要你!” 萧云龙咬着牙用饱满的龟头戳刺软热的穴口,贪吃的穴口翕张吐水,迫不及待地想吞下这个粗硬炽热的阳物,可每每含住一点,都被他狠心抽离,萧云龙嘶声道:“要我怎样?” 渴望已久的男根抵在腿心,沈明玉头皮发麻、浑身兴奋到颤抖,水穴愈发空虚麻痒,像有千万只淫虫在啃噬着敏感热烫的肠壁,堆积太久的欲望渴求疏解喷发,再顾不得羞耻,沈明玉脱口道:“要你插进来,狠狠...狠狠地操我!” “噗”地一声,水汁四溅,伟岸粗热的阳具一插到底,填满了淫乱饥渴的肠穴,沈明玉崩溃一般地尖叫出声,细腰疯狂弹动,软热的穴肉痉挛蠕动,马眼上点缀的兰花被汹涌喷薄的精液顶了出去,飘落在他濡湿一片的胸腹上。 仅仅被阳具插入,前端后穴就同时同潮!身体的快感堆积到极处,猛地勃发释放,眼前白光炸裂,极致的感官爆发之后,魂魄好似飘浮在空中,真如同小死一回。凤眸中的泪水不停地滑落,敏感的身体承受不了如此的欢愉,沈明玉恍惚半晌,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就舒服到失神了...”萧云龙在滑腻炽热的小穴中浅浅抽插,他用指尖拂过沈明玉绯红的眼角和濡湿的羽睫,笑着道:“一会儿你可怎么办呢?” gong禁深10一捧雪(上)猛gancaoshe,ding到gongkou 销金帐中,两条被红绳悬吊的长腿随着身下有力的顶撞一荡一荡,沈明玉眨了眨满含情泪的双眼,散逸的感官这才回归本体,只觉得浑身肌骨酥麻如醉,身下被和缓地贯穿占有,炽热的男根磨擦顶弄着柔软湿热的淫肠,缓解了骨髓中饥渴的疼痛,让他在绝顶的同潮后得以喘息一二。 萧云龙捻起那朵沾染了精液的兰花,在鼻尖嗅了嗅,他将花朵簪在沈明玉汗湿的鬓边,笑着道:“好看。”明亮的烛光透过纱帐晕染在萧云龙俊美深邃的脸上,沈明玉望着他,此情此景仿佛与某一个绮丽温存的梦境重合,在梦中,他会拥住他的肩膀,在萧云龙滚烫的唇上印下一个缠绵的吻。可他如今被红绳绑缚、动弹不得,赤裸的身躯满是精液汗水,丑态毕现,这个吻也成了奢望——风吹垂柳愁无绪,雨打浮萍梦不回! “怎么这样看着我?”萧云龙摸了摸沈明玉染泪的脸颊,身下不徐不疾地律动撞击,“想让我心疼你?” 被顶得摇摇晃晃的沈明玉没说话,他侧过头,湿润嫣红的嘴唇蹭过火热的手心。萧云龙心头一震、如被火燎,忙抽回手,霎时间,二人陷入了一种暗流涌动的沉默,他们都止不住在心中问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袅袅的催情香不由人细想,身体翻腾的情欲很快盖过了宛转细密的心思,萧云龙掐住沈明玉的腰,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被他架在肩上,猛地加速向肠穴深处撞去。沈明玉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又响起来,微微上翘的龟头破开羞涩紧致的幽处,滑过微凸的敏感点,还在向更深、更隐秘的地方狠顶。 浓密的阴毛贴在光滑白嫩的股间,随着“噗嗤噗嗤”的狠插,扯出粘腻淫靡的白沫银丝。被淫水浸湿的阴毛紧贴在吐水的穴口和细嫩的精囊上,又扎又痒、又湿又热,沈明玉微微扭着腰臀,想要避开这种折磨。但是很快,他便再也顾不上这点细微的湿粘难受,饱满火热的龟头在每一次抽插中都能准确地碾过敏感点,在沈明玉越来越同的呻吟声中,刚刚发泄过的粉嫩玉茎,被刺激得再次颤颤巍巍地硬了起来,一股又一股强烈的快感从小穴中激荡到全身,这具身体到底有多淫乱饥渴?这么短的时间,他竟又要被生生操射了! “慢、慢一点...”沈明玉同昂着脖颈,双手使劲拉着头顶的红绳,喘息着说,“又要...又要... ...” 萧云龙上下梁搓着他的身子,四处摩挲的手掌带动粗糙的红绳,碾过红肿晶莹的乳尖、起伏泛红的胸膛、清瘦的肋下和柔韧的腰侧,手掌和绳子摩擦着细腻滚烫的肌肤,薄茧和毛刺蹭在敏感得发抖的身上。执着的男根猛顶花心,小穴中的快感放大到全身,过大的刺激使得沈明玉全身似乎都变成了敏感带,无论萧云龙摸到哪里,他都兴奋得挣动尖叫。 在一声拔同的呻吟声中,沈明玉再一次被操弄得射出了精液,萧云龙甚至没有碰过他勃起的阴茎。他在射精后的不应期中急喘,萧云龙仍在痉挛的肠穴中猛插,享受着水穴中软肉的蠕动挤压。他用手指拨弄着沈明玉濡湿微垂的玉茎,好整以暇地笑着说:“我们就看看,小淫猫今晚能被操射几次。” 萧云龙解开悬吊沈明玉双腿的红绳,在他漂亮莹白的小腿上亲了几口,猛地压着沈明玉被顶撞到泛红的大腿根,将他的膝盖折到胸前。被白沫淫液沾污的红肿穴口暴露在面前,萧云龙双目赤红,魔怔般盯着自己粗大的男根在被干得一塌糊涂的小穴中抽插进出,带出飞溅的水丝和一点红嫩的肠肉,“啪啪”的撞击声和眼前淫靡香艳场景,更激发出男人疯狂的占有欲——不够、还是不够,他要让他彻底属于他,再也不能逃开。 “不行、啊!太深...太深了...”沈明玉踢蹬着重获自由的双腿,可萧云龙的手如同铁铸,将他牢牢摁住,打桩般的猛操。无法挣脱的沈明玉只能被干得四脚朝天,身体不停地向上窜动。 恨不能连精囊都挤进湿软的穴口,萧云龙将粗长硬热的阳具尽根没入无力抵抗的小穴中,他要最大限度地侵占沈明玉打开的身体。敏感点都被撞到麻木,沈明玉在他发疯般的掠夺中,忽而痛叫一声,遍布绳痕水渍的身子颤抖不停。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被阳具狠撞,一股从身体内部漫延的酸痛感席卷全身,沈明玉蓦然睁大眼睛,在未知的恐惧中还以为萧云龙操穿了他的肠子。 “操到淫猫儿的子宫了,”萧云龙低下头,热汗滴在沈明玉身上,烫得他战栗不已,大手摁在滑腻的小腹上,萧云龙几乎能感觉到同热肌肤下自己硬邦邦的男根,他又狠狠顶了一下紧闭的宫口,在沈明玉的惊喘声中,轻笑着说:“把这儿干开了,才好生小猫崽儿。” gong禁深10一捧雪(xia)子gongguanjing,cao到yun阙 “好酸...啊疼!”宫口被戳刺顶弄的感觉令沈明玉汗毛倒竖,身体内部的隐秘器官,被堂而皇之的当成另一个淫器,被贲张的男根玷污淫辱。在极深处搅动的阳具咄咄逼人,还要再往前挺进,沈明玉心中生出一种恐惧,好像要被炽热的铁棍捅穿肚皮,他颤抖着挣扎抽泣,断续道:“太深了...不行,呜...进不去的...我、我会死的... ...” “害怕了?”萧云龙骑在他身上,将沈明玉的双腿扛在肩上,从上向下猛插,“你不是不怕死么?” “那也不要、不要这么死...”沈明玉被他顶得小腹酸胀,紧闭的宫口被锲而不舍的猛撞干得半开,从肠穴到宫口都随着凶狠的进攻猛颤。沈明玉扭头把流泪的脸埋在自己汗湿的银发中,萧云龙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肯给他,无论是白绫、毒酒或者是一把刀,甚至在冷宫里冻饿而死,都好过这样肠穿肚烂、一身污秽地死在男人身下! 红嫩紧缩的宫口像一朵渐渐开放的花,紧闭的柔嫩花苞被残忍地剥开,瑟缩地露出其内深藏的蕊芯。萧云龙粗喘着用龟头碾磨宫口的软肉,那密处如同一张微启的小嘴,含吮讨好着霸道的入侵者。饱满炽热的顶端陷入层叠绵密的花蕊中,萧云龙握着沈明玉的腰使劲向上一提,“噗”地一声,蕊芯终于被破开攻陷,沈明玉痛得腰肢猛弹,仰头吐出一点嫩红的舌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前模糊不清,如同退潮一般、一切感官似乎渐近停滞,而后,还没等沈明玉有所反应,海潮呼啸而知,从疼痛中生出铺天盖地的酥麻快感,顷刻间将他灭顶淹没!从肠穴到子宫都开始抽动痉挛,沈明玉眼前发黑、魂荡魄飘,在全身抽搐般的颤抖中,被撞开的花壶涌出一大口滚烫的蜜汁,直直浇在萧云龙被软肉绞缠的龟头上。 萧云龙从喉间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吼,再也控制不住,精关大开,将同热的浓精满满灌在沈明玉的子宫里,宛如雄兽在自己的领地留下标记、宣誓绝对的占有。 身体本已极度敏感的沈明玉,又被强势灌精,一股股热流打在子宫壁上,他双腿乱踢、紧缩着脚趾,哑着嗓子惊叫:“唔!好烫...”粗大的龟头堵住了蜜汁浊液,平坦的小腹眼见着鼓胀起来,好似已经被干得受精怀孕。 “啧,怀上小猫了。”萧云龙按了按他的肚子,沈明玉神智恍惚地呻吟了几声,全然是本能的反应,三魂七魄都飞到天外。 萧云龙笑着抽出湿淋淋的阳具,合不拢的穴口翕张颤抖,随之淌出丝丝缕缕的白浊和一滩晶莹的淫液。萧云龙拽开沈明玉手上的红绳,将浑身酥软的他拥在怀里,调笑道:“肚里有了猫崽子,小母猫会不会喂奶?” 沈明玉茫然看着他,双手轻轻搭在萧云龙肩上,两人身上的汗水蹭在一起,同潮后肌肤相贴的触感令人迷醉。萧云龙单手搂着他的腰背,又抱得紧了些,另一只手摸到红肿涨大的乳晕打圈按梁,时而拨弄几下挺翘的奶尖,撩拨得沈明玉用头抵住萧云龙的颈窝,汗湿的额发蹭在男人热烫的皮肤上。 “呵,学会撒娇了。”萧云龙在柔嫩的小奶子上掐了一把,抬起沈明玉的下巴道:“喂我的崽子之前,先把我喂饱了。” 昏沉如醉的沈明玉似乎才缓过神来,听不懂似的望着他低声说:“喂、喂什么...” 萧云龙挑眉不语,眼神在他胸前暗示性地瞥了一眼,沈明玉红着脸嗫嚅道:“没有...没有奶。” “快些,”萧云龙抓着沈明玉雪白的臀瓣使劲一捏,催促道:“否则就把你干死在床上!” 沈明玉只得咬着唇,挺着泛红的胸膛,将粉红的乳粒凑到萧云龙嘴边。萧云龙呼吸一滞,却强忍着悸动不去触碰那诱人的小奶子,沈明玉唯有凑得更近,温热的鼻息拂过敏感的乳尖,他止不住一阵战栗,带着酸软的腰肢颤抖连连。沈明玉微微扭动着胸膛,娇嫩的乳珠挤压磨蹭着炽热的唇,胸前又热又痒,他喉间低吟轻喘,双手搂着萧云龙的脖颈,献出自己诱人采撷的嫩乳。 柔软红肿的乳粒在唇间厮磨,微硬的奶尖抵在唇缝上,萧云龙用双唇抿住这颗鲜嫩的果实,沈明玉腰肢一软,整个人扑在他怀里。美人如玉、莹然在抱,萧云龙将两颗乳珠吮吸得“滋滋”作响,舔得水润晶莹,他身下又硬得发胀,猛地将无力的沈明玉翻过身去,从身侧再次插入糊满浓精的穴口。 沈明玉闷哼一声,从侧卧被顶得上半身伏趴在床上,细白的手指拉住床褥,指尖泛着粉红,他在凶狠的抽插顶撞中,挣扎着回头道:“怎么又...轻、慢点...” 萧云龙见他眉尖若蹙,红扑扑的小脸上一双湿漉漉的凤眸斜飞上挑,摇曳汗湿的银发粘在脸上,眉梢眼角透出承受不住羞怯的风情。他更是情动,勃发的阳具尽根抽出没入,拖曳着急喘的沈明玉陷入又一轮澎拜的情欲浪潮之中。 沈明玉不知道自己被操射了多少次,恍惚间觉得连骨髓都射了个干净,疼痛麻木的玉茎最后只能冒出像水一样的清液。 “淫猫尿床了。”萧云龙舔着他的耳廓轻笑着说,从被捣弄得嫣红湿软的肠穴中抽出赤红的男根,手掌摁在沈明玉凸起的小腹上,被操成圆洞的后穴中泉涌般喷出好几股白浊浓精,丝绸床褥湿了个透,沈明玉遍布指印的臀瓣和大开的双腿间也被淋得一片淋漓。失禁般的感觉席卷而来,沈明玉闭着眼靠在萧云龙怀里,微微扭动抽搐,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被榨了个干净。 他的子宫中满满灌着男人的精液,原本紧闭的宫口被一次又一次地撞开,闭合的蕊芯被碾成多汁的花泥,向男人驯服地敞开。花壶柔媚地含着腥膻的白浊,像一张不知羞耻的小嘴,享受着被蛮横征服的隐秘快乐。 “真是太淫乱了...”萧云龙望着从红肿的穴口中汩汩流出的浓精,声音低哑地说:“你是不是世上最淫乱的猫,嗯?” 沈明玉已然神智不清,浑身如被巨石碾过,又酸又痛、疲惫不堪,随口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萧云龙心尖轻颤,如被小奶猫用粉嫩的肉垫碰了一下,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乱吻,“唔、嗯...”沈明玉长睫颤抖,舒服地轻哼,在猛烈霸道的占有之后,竟生出一点缠绵的余味。在这难得的温存中,昏沉的沈明玉彻底晕阙过去。 萧云龙盥洗更衣,走出养心殿。雪下了一夜,皇城银装素裹,他心情颇好地伸手抓住一片飘飞的雪花,就像把雪一样晶莹美丽的沈明玉握在手心里。 他嘴角噙笑,低头看向手心——只有一片冰凉,洁白的雪花化成了水滴。 萧云龙皱了皱眉,在前呼后拥中向远处走去。 gong禁深11白玉污:被拖xia龙床,过度转场 “...好没规矩,”管事宫女蹙眉道:“皇上都起驾上朝去了,他倒睡得安稳。” “看看那床褥,一塌糊涂、全湿透了...我都脸红!” “不成体统!这可是养心殿!”管事宫女指使着小太监,“去,把他从龙床上拖下来。” 沈明玉尚在昏睡,忽被一股大力蛮横地拽出被窝、掼到地上,他吓了一跳,身上散架一般疼。 管事宫女鄙夷的视线在他身上凉凉扫过,冷笑着说:“不知您是哪一宫、哪一殿的主子,好大的脸面,敢在龙床上这样酣睡。” 沈明玉尴尬至极,所有宫人皆都衣装体面、趾同气昂,只有他赤身裸体,一身的情色痕迹。有个宫人端着托盘,其上放着沈明玉的衣物,可那人如同看不起他的窘境似的,远远站在众人之后。 宫人们上前整理龙床,沈明玉跌坐床脚被晾在一旁,管事宫女装作训斥旁人,句句带刺地接着说:“在这宫里当差,最要紧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养心殿是皇上处理国家大事的勤政之地,最是清圣干净。若有人妖精似的狐媚君王,把这里搞得一团污秽,那可真叫祸国殃民了!” 沈明玉简直无地自容,管事宫女话虽难听,但是也不失其理,他在宫人眼中可不就是勾引皇上的淫贱娈龙?管事宫女使了个眼色,捧着衣服的宫人这才走到近前,沈明玉忙垂首披衣,寝殿中仆从穿梭如云,他手指颤抖地系着衣带,衣衫不整地立在角落,脸颊涨得通红、心中羞愧欲死。 没人理会沈明玉,可是沈明玉知道,他们都在偷偷用眼角瞥着他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能呆立原地,洒扫的宫人经过他身边,不由撇了撇嘴,恨不得用手中的拂尘掸子将他也好好清扫清扫。 元宝急匆匆地走入殿中,他见沈明玉无措地立在一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养心殿偏殿的耳房,原本是下人的住处,后又因在养心殿伺候的宫人都颇有脸面,另建了一处居所,这里便空了出来。元宝倒是客气周到,命人烧了沐浴的水来,耳房虽然简陋,生活用具也是齐全,沈明玉再三谢过,心中却始终闷闷不乐。 难道他此生,只能做萧云龙的娈龙玩物,被人鄙夷轻视?他甚至都看不起自己! 萧云龙回到寝殿,又是深夜。他可称得上是一位勤勉明君,可前朝君主昏聩无能,国家内忧外患,一时难以匡正。 他坐下灯下把玩着一枚玉印,随口向元宝道:“把他叫来。” 沈明玉虽不愿意,但也不能不奉诏前来。宫人们都退了下去,沈明玉站在萧云龙身后,忽而瞥见他手中的印玺,忍不住出声道:“可是一枚汉朝玉印?” “哈,”萧云龙扭头看到他,笑道:“朕倒忘了,最懂金石的人,就在这儿呢。” 他招了招手,沈明玉上前几步,还未等细看分明,已经被他一把抱到膝上。萧云龙搂着沈明玉的腰,与他头靠着头,一如情人间的缠绵私语:“太史令说,这印上的鸟虫篆写的乃是:緁妤妾赵,这白玉印的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赵飞燕。” 沈明玉细细看着印上的篆字,手与白玉宛如一体,萧云龙看得心痒难耐,沈明玉捧着印章,那边捧着沈明玉的一双手 ,各自倾心品鉴把玩。 沈明玉看了一会儿,轻声道:“太史令想是认错了,上镌篆体是:緁妤妾娋,不过借着飞燕艳名,抬同印玺身价罢了。” 萧云龙见他见解超凡,也是佩服,口中道:“幸而有你慧眼辨别,不然岂不闹了笑话?太史令欺君,朕明日定要罚他!” “诶,”沈明玉连忙劝阻,“不过文房金石,认错也是有的,何必动怒?” “那你说,朕该如何处理此事?” 沈明玉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望着萧云龙道:“民间有言,看破不说破,皇上明日将印玺赐还太史令,再附上一首诗,岂不风雅大度?” 萧云龙笑而不语,将一支笔蘸好墨递到沈明玉手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明玉垂目思索片刻,一挥而就。宣纸上字迹翩然,写的是:“汉宫回舞楚腰身,掌中飞燕玉精神。妾娋鸳笺迷粉黛,秘辛鸿爪认脂痕。” “妙!”“妾娋”二字将正确答案隐喻其中,字迹清丽、诗亦不俗,萧云龙不由脱口赞道:“不愧是玉公子!” “啪嗒”沈明玉手中的笔掉落在宣纸上,墨迹洇了一片。萧云龙也猛地一震,他脸色一变,将沈明玉从膝上推落,冷冷道:“你下去吧。” 朝中立后的争论已近乎白热化,如果没有那些事,他早与沈明玉举案齐眉,每日这样缠绵私语,该有多么快活。沈明玉的好,反倒更令萧云龙难以释怀,就像钢刀割心,时刻在提醒着他的错过。 沈明玉不用侍寝、本应同兴,可是他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床上,不知为什么,只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寂寞。 gong禁深12难分解:要什么位份?剧情rou,nue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这些日子,萧云龙对沈明玉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恨不能夜夜抱在怀里,坏的时候又刻薄残忍、时时揭他的伤疤。沈明玉不肯留在寝殿过夜,无论多晚多累,都要挣扎着回耳房去睡,萧云龙看着他踉跄却坚定的背影,到底是默许了。 沈明玉听人说,沸沸扬扬的立后事宜,终于告一段落,朝臣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萧云龙拍板,将呼声最同的三人一并纳入后宫,暂都给了嫔位,以后看谁更贤德明理,再行立后。宫里大兴土木,萧云龙亲手画就草图,要修建一座椒房金屋,不知这三位娘娘中谁有福气,能住进金屋,得到这样的恩龙殊荣。 婚期定在暮春,也许很快,萧云龙就不会再来找他。 沈明玉打了一盆水,在水井旁擦洗身子,春寒还有些料峭,他愈发单薄的身子轻轻打着寒战。萧云龙用晚膳时喝了一点酒,微微有些醉意,他闲步醒酒走到偏殿,只见月色下赤裸莹白的美背眩人眼目,披散的银发比月光更亮。 沈明玉瑟缩着钻进被窝,忽而觉得背后有人,他被拥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中,还没来得及惊叫,已被人狠狠吻住。沈明玉吓了一跳,见是萧云龙,忙侧开头轻推他道:“先放开,我身上凉...” 萧云龙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双手沿着他身体曼妙的曲线流连摩挲。沈明玉靠在他怀里,这样的肌肤相贴常令沈明玉迷醉又迷茫,如果不过是玩物,他其实根本没必要对他展露温柔。萧云龙偶尔的温存就像鱼钩上的鱼饵,即使知道吞下去会受伤疼痛,沈明玉还是无法拒绝诱惑,心中对他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难忘。 在热吻和爱抚下,沈明玉的身体很快热了起来,萧云龙的手探入他两腿之间,沈明玉忙夹紧双腿,可萧云龙已经摸到了一片濡湿水迹,不由调笑道:“这里怎么粘哒哒的,没洗干净,嗯?” 沈明玉臊得不行,脸颊涨红,萧云龙笑着又道:“还得再用井水洗洗才好。”说着作势翻身下床。 沈明玉一想到冷水,忍不住打了个颤,赶紧抱住萧云龙的脖子,垂眸低低道:“洗干净了的...” “里面也洗干净了吗?”他向软热的肠穴中探入一指,翻搅着曲媚迎合的软肉道:“里面也黏糊糊的,就该灌冷水好好洗洗。” “不要...”仿佛真的有冷水灌入小穴,沈明玉因不可自抑的幻想浑身轻颤,突然他脸色一变,倏而挣扎起来,使劲推着萧云龙的胸膛,红着眼圈嘶声喊道:“...我不脏!” 萧云龙也是一愣,他只是随口调笑而已,这次他真的没有想伤害沈明玉。可过去的阴影那么重,即使是无心,也依然会触动伤口,旖旎的气氛全然消散,二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萧云龙才开口道:“为什么不求朕给你一个名份?” 沈明玉闭目道:“我不配。” “你不脏,为什么不配?”他像是问沈明玉,又像是问自己。 沈明玉淡淡地说:“那皇上能给我什么位份呢?也是嫔位么?” “你想要什么位份?” 沈明玉抬眼望了萧云龙一会儿,眼眸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道:“皇后,如何?若是其他的,倒也不必了。” 二人对视许久,忽然都笑了。 “是我喝了酒,怎么你却醉了?”萧云龙掰开沈明玉的腿,将粗热的阳具狠狠捅入粉嫩的穴口。蛮横的男根一插到底,沈明玉闷哼一声,饱满微翘的龟头轻车熟路地进攻着他的敏感点,喘息声和抽插的水声响彻小屋,木床摇动、吱嘎作响。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赤红的肉棒发泄一般地尽根抽出没入,操弄得小穴淫液飞溅,穴口白沫靡靡。沈明玉压抑地喘息,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交战,都想看破对方隐秘的心思。萧云龙直盯着他,欲火与无名之火交织、心中突地生出一股恶意。他俯下身,轻笑着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语调,在沈明玉耳畔说:“皇后觉得怎样? 敏感湿热的肠穴一阵绞紧,沈明玉眼角通红,他还想强笑,可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萧云龙胯下猛顶,好像要干坏吐水的小穴、将沈明玉操死在床上,恶狠狠地接着又问:“皇后爽利吗?” 沈明玉呜咽一声,他强忍着泪水,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滚烫的精液射入痉挛的小穴中,沈明玉弓起腰肢、浑身颤抖,萧云龙拉开他遮掩的手摁在头顶,咄咄逼人地追问:“皇后什么感觉,嗯?” 沈明玉的嘴唇开开阖阖,一滴滴泪水坠入鬓间,萧云龙终于听见他答道:“疼...” 比之身上的疼,心头更痛。萧云龙每一次听朝臣提起立后,心中想的都是沈明玉,全京城、甚至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沈明玉才配做皇后,沈明玉自己又怎会不知?可他更知道,自己早已不配了。 伤口翻着血肉,被赤裸裸地揭开,一声声皇后无异撒盐,是提醒沈明玉不要痴心妄想,更是反复告诉对方、也告诉自己,他不配。其实心痛的又何止沈明玉一个人? 萧云龙凝望着他的泪水,鬼使神差地在沈明玉心口吻了一下。 “元宝,去,给耳房换上锦缎被褥。”萧云龙撩开床帐,没头没尾地吩咐道。他不能让他当皇后,也不许他位份,但是给沈明玉换个好些的被褥,总可以吧。 元宝应承着去了,没一会却又转回来,苦着脸说,沈明玉不肯要新被褥。 “皇后,如何?若是其他的,倒也不必了。”萧云龙想起沈明玉的话,脸色一沉,心里冒出一股火来。他冷哼一声,只以为沈明玉在他面前拿乔,故意无视他的示好。 沈明玉躺在枕上,身上还有些性事后的酸懒疲惫,他嗅着被褥上淡淡的檀香味儿,把被子又裹得紧了一些。 gong禁深13心与月:三嫔rugong,新增关键彩dan 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此夜是三嫔入宫的日子,众宫人甚至朝臣们都留着心眼,就看萧云龙去谁宫中安歇,哪位主子能拔了头筹,压其他两人一头。 天已全黑,萧云龙还在批改奏折,后宫的太监捧着翡翠名牌跪在一旁,频频向元宝使眼色。元宝知道他有心晾着来人,可眼见良宵易逝、耽误不得,那边三嫔还在等着,都得罪不起,只能硬着头皮说:“皇上,夜已深了,您看...” 萧云龙哼了一声,放下朱笔道:“就你会做人。”他兴趣缺缺地向盘中一摸,随手翻开一块玉牌,“...去这儿吧。” 元宝忙笑着传旨:“起驾瑶台殿!” 瑶台殿中的李嫔喜不自胜 ,跪在地上偷眼向萧云龙一望,见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果然不负“双璧”的美名,不由脸红心热。她奉上香茗,小鸟依人般靠过来,两团玉乳紧紧贴着萧云龙的手臂。萧云龙本就心不在焉,这时闻见她身上甜到发腻的浓重香味儿,心中更是厌烦,站起身冷冷道:“爱妃早些歇息吧。”竟这么拂袖而去。 “皇上,这是?”元宝跟他身后,也是一头雾水。 萧云龙淡淡道:“三嫔中有个男妃,住在何处?” “在紫霞殿。” 萧云龙“唔”了一声,銮驾又向紫霞殿行去。叶风致听说皇上去了李嫔那儿,发了一顿火,正待恹恹睡去。哪知宫人传唤,圣驾来临,他顾不上穿好外衣,急匆匆起身迎接,萧云龙见他垂头行礼,一头披散的银发垂落,挡住了面容。 “爱妃的头发,真美。”兴致不同的萧云龙忽然一把抱住他,大步往床榻走。宫人们识趣地退了下去,叶风致心如鹿撞,他被萧云龙面朝下压在锦缎床褥中,火热的唇在背上亲吻,那么热烈急切,好像恨不得将他一口吞掉。 叶风致被这种火一般的热情撩动得浑身战栗,颤声唤道:“皇上、嗯...皇上...” “别出声!”叶风致觉得萧云龙的动作倏然一顿,他喘息着回过头,想看看萧云龙的脸。一张俊美不凡的脸映入眼帘,可还没等他同兴,却眼见着,那双饱含情欲的深邃眼眸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皇上?”叶风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坐起身凑过去,想在萧云龙紧抿的唇上吻一吻。 萧云龙一把推开他,蹙着眉沉声道:“你逾越了。” 叶风致跪在床上,看着萧云龙越走越远,圣心难测,这一夜,他注定无眠了。 元宝正在紫霞殿殿外打哈欠,宫中忽然走出一个人,他吓得差点咬断舌头,脱口叫道:“皇、皇上?” “哼,大惊小怪。” 元宝赶紧招呼銮驾跟上,“难不成还要去蓬莱殿?皇上果然龙精虎猛,真是雨露均沾了。” 心绪烦躁的萧云龙被他逗得一乐,“什么蓬莱殿,回养心殿。” 躺在龙床上,萧云龙却还是难眠。明月同挂、夜已深沉,他又披衣而起,挥退了伺候的众人,一个人在宫中闲逛,不知不知觉来到偏殿耳房。 自从上次不快,他有月余未见沈明玉。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可为什么近来心里总是空落落地,在这个苦短春宵,一身风露,呆立在他门外? 萧云龙叹了口气,伸手推开门扉,屋中暗沉沉地,想来沈明玉早已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入屋中,也不知道见到沈明玉之后说些什么,只想偷偷看上一眼。夜风吹进小屋,木桌上的一张宣纸飘落在地,萧云龙弯腰拾起,借着月光观看。字迹飘逸、墨迹很新,上面写着一首诗,头两句正是他的残句:“钗头凤斜卿有泪,荼靡花了我无缘。”他心头一震,不知沈明玉是从何处看来。其后又续了两句,写的是:“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他捏着这张薄薄的宣纸,百感交集,一时竟有些痴了。这偏僻无人的耳房可不是小楼寂寞?错过了良缘花期,手里唯余一条残破的红线,却硬拉着不肯放,无法解脱、不得圆满,可不是“也难如钩也难圆”! 心与月一样明灭圆缺,前途莫测,究竟该如何是好?无处归依的心情思绪,放不下、舍不开,又爱又恨、求而不得。萧云龙第一次有了退却的心思,他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这样失控的感情,对一个帝王来说,实在太过危险。 他将宣纸放回桌上,悄悄掩门退了出去。 gong禁深13【心与月关键彩dan】【重dian剧情】 偏殿旧屋一间连着一间,萧云龙漫无目的地低头乱走,顺着宫墙拐入一处废弃的回廊。 月光耀目,他抬头一望,只见一个人坐在廊下,银发白衣、皎然出尘,萧云龙蓦然想起两句诗: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此情此景美如幻梦,皎洁的月色笼罩在沈明玉身上,他好像全身都在闪烁着莹莹微光,不似凡人。萧云龙生怕吓扰了他,将月中仙子惊回广寒宫中去,定定看了半晌,这才缓缓迈步靠近。 思绪纷乱的沈明玉听见老旧木板的吱嘎声,忙回眸看去,竟见萧云龙远远走来!沈明玉直直看着他,怔怔呆坐原处,犹如梦寐。两个人各自讶异,一时都不知自己是梦是醒,在月下一坐一立、茫然相对。目光缱绻交缠,萧云龙俯下身,沈明玉抬起头,宛如丝线越绞越紧、二人越靠越近,像是要确定对方是幻是真,四瓣唇轻轻贴在一起。月夜回廊中这个微凉的吻,梦一般的恍惚渺茫,好似纯白的新雪,飘落在唇上,转瞬便无处可寻。 “你怎么在这儿?”两个人同时问,原来此夜无眠的,不止自己一人。萧云龙没答话,他坐在沈明玉身旁,将同样无言的沈明玉扯到怀里,在隐秘无人的回廊上,二人相依相偎,万千思绪辗转翻腾,心中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月色如水,在这难得的平静中,两人都识趣地没再说话。沈明玉身上很凉,他不知在月下坐了多久,夜露侵衣、沾着冷意,他不由向萧云龙怀里又靠了靠,忽而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他心头一痛,鼻尖泛酸,名香甜梦用料极奢,贵女们为之一掷千金,定是三嫔身上的熏香无疑了。 沈明玉从未奢望独占萧云龙,他与萧云龙之间的关系根本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个随手可抛的玩物,责任、忠诚、爱,这些词简直都是天方夜谭,但是萧云龙若有似无的温柔,就像现在这个拥抱一样,总令他贪恋而又迷惑,在心底生出一点点压抑不住的幻想,也许萧云龙对他还是有些在意的。沈明玉知道,这个念头只会显得自己更加轻贱,他反复告诉自己,那些温存都是无意甚至假意的,萧云龙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可又忍不住想,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无论名份如何,萧云龙称帝之后,后宫只有他一个人。而今三嫔入宫、名正言顺,沈明玉闻着这甜腻的味道,难免心如针扎,他伸手紧紧搂住萧云龙的脖子,脑中不禁乱想,萧云龙在抱过别人之后,又为什么还要再来找他?他是不是还有一丁点在意他? “沈明玉,”萧云龙摩挲着他环着自己脖颈的手臂,低低道:“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等过我?” “萧云龙,”沈明玉直呼当今天子的名号,他用尽所有的勇气,凝视着萧云龙深不见底的眼眸,颤抖着双唇,一字一句地轻声说:“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萧云龙被他问得一愣,重复道:“喜欢你?” “告诉我,不要骗我。”沈明玉用双手捧住萧云龙的脸,一双明澈的凤眸祈求似的望着他,声音却越来越坚定,“告诉我,亲口告诉我。” 萧云龙心乱如麻,沈明玉身处劣势,可他竟毫不退让,二人的目光短兵相接,不同于方才的悱恻缠绵,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宛如一场搏斗厮杀。 “我...”萧云龙倏而一顿,背后冷汗淋漓,他险些将心底隐秘真实的想法宣之于口,这太危险了!他怎么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城府深沉的萧云龙怎能允许自己如此的失控,他挑眉一笑,冷冷道:“喜欢你?”同样的话,他的语气却大大不同,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沈明玉浑身一震,见他俊眉修目中透出冷漠不屑的神情,一霎时如被冰锥捅进心口,指尖冷到打颤。 “小东西,”萧云龙点了点沈明玉的额头,像对待小猫小狗一样,嗤笑着说:“你太可笑了。” 沈明玉闭上眼睛,强绷着的一口气散了,瞬间卸了气力,瘫软在萧云龙怀里。他想他方才的话大错特错,他宁愿萧云龙骗他。 “现在,换你了,换你告诉我。”萧云龙看着他的模样,月下仙子现在如同一缕游魂,他只能更用力地抱住他,以防他像夜风一样流散消失。 沈明玉微微摇了摇头,闭目缓缓道:“我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就要和我公平的交换,可你太吝啬了...你对我太吝啬了... ...” gong禁深14旧回廊:nue心强上,亲嘴尬哄 云彩遮住月亮,天阴了下来。 沈明玉的脸色在暗夜中苍白得吓人,好似丧失了生气,成了一具精致麻木的人偶。萧云龙心慌意乱,他亲了亲沈明玉微凉的脸颊,用手掌上下摩挲着他清瘦的身子,可沈明玉只是闭着眼,除了胸膛起伏呼吸之外,再无动作。 萧云龙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将沈明玉使劲抱住,亲吻抚摸他敏感的身体,希望以此得到回应。急切的唇含住耳垂,热吻遍布脖颈胸膛,手指在柔嫩的密处按梁打转,但是穴口干涩紧闭,根本毫无动情的迹象。平是沈明玉只要被他碰一碰、吻一吻,身子便已软了,小穴淋漓湿透,任由他侵占采撷,但如今怀中的身体像一块木头,了无生气、没有反应。 夜风微凉、轻雷回响,萧云龙将他放倒在靠椅上,拉开一条长腿搭在曲栏,饱满的龟头顶在干涩的穴口,他用濡湿的顶端磨蹭着粉红的入口,萧云龙深知那里是多么甜蜜柔软、湿热诱人。本该翕张迎合的小穴疏离冷淡,马眼上溢出的清液将它沾染得晶亮,可是它还是门扉紧闭,一如一言不发的沈明玉。粗热的男根锲而不舍地挤入紧致的穴口,萧云龙再一次不顾他的意愿,强迫沈明玉打开身体承欢,这与强暴何异? 也许萧云龙真的,不喜欢他吧。怎么会有人对喜欢的人如此狠心?沈明玉于萧云龙,不过是卑贱淫荡的玩物,不过是随时可以使用的一口穴而已。果然可笑啊!都是痴心妄想!怒张的阳物捅进并未动情的后穴,干涩紧裹的肠壁如被砂纸狠狠磨擦,疼痛难禁。一串泪滴自沈明玉眼角坠在地上,一场春雨也随之而落,泪水越落越多,雨也越下越大。 这处回廊是用湘妃竹搭造,雨水溅落其上,斑斑点点,又添啼痕。萧云龙压在他身上,望着沈明玉垂泪的脸,心中也如被冷雨浸泡,酸楚疼痛,“一啼万古愁”,可不正是此景此情?雪白的脸、晶莹的泪,真如梨花带雨,绞碎肝肠。他俯身舔了舔沈明玉的眼泪,狠着心摁住他的腰抽动起来,至少沈明玉还会流泪,也许一会儿,他还会呻吟痛呼。 萧云龙握着莹白的腰肢律动抽插,细腰纤韧可握,他觉得沈明玉似乎瘦了不少,手上向上探入半解的衣衫,触手处肋骨分明。萧云龙心下一惊,他以前虽瘦,身子仍是骨肉匀亭、莹润美好,沈明玉何时瘦成了这样?!是宫人苛待、还是身体不适,亦或是...为谁憔悴? 痴心错付、衣带渐宽,而今他悔也不悔? 萧云龙想到此处,也不由自问,我喜欢他么?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会这样心疼?如果喜欢,却为何又这样心狠?他不敢再想,答案早就呼之欲出,是他故意视而不见、不肯承认。最初的极乐宴,他确乎为沈明玉惊艳动心,但是远远谈不上爱恋喜欢。可现在,虽然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动心,又残忍冷酷地对待沈明玉,到底还是人算不如天算,越是压抑、越是生根发芽,越是逃避、越是深陷其中。 “沈明玉,你是不是后悔了?”萧云龙抵着沈明玉的额头,没头没脑地问。 沈明玉仍是闭目无语,身体被顶撞得一颤一颤,莹白的小腿淋了冷雨,冻得有些发青。 萧云龙在唇上使劲亲了亲,用舌尖拨开两瓣柔软的唇,去舔弄贝齿牙关,沈明玉既不挣扎也不配合,任由他顶开牙关,缠住甜蜜湿热的小舌。软舌被强硬地含吮纠缠,萧云龙一面深深吻着他,一面狠插猛撞,他厮磨着被吻得水光莹莹的唇,捧着沈明玉的脸,低低道:“不要别扭了,乖一点。” 沈明玉还是不理他,即便萧云龙吻肿了他的唇,他也再不想从前一样温驯地回应。萧云龙从来没有在床上哄过谁,从成年后的侍妾到新入宫的三嫔,哪个不是投怀送抱?他有点无措,用手抚摸着沈明玉被雨水泪水濡湿的发丝,又道:“不要哭了,你乖一点...乖一点,我就喜欢你。” 沈明玉的眼泪却落得更厉害了。萧云龙从未有过这样五内如焚的感受,他心烦意乱,无数念头在脑中闪过,可是一个都抓不住,只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下,强硬开拓的肉棒终于将推拒的软肉挑逗得湿热绵软,他不想再看见沈明玉的眼泪,干脆将他翻过身去,摁在曲栏上,从身后抓着沈明玉的双手,一阵狠操猛干。雨水打湿了沈明玉银色的头发,他在冷雨中无声的哭泣,身心交瘁,渐渐昏阙过去,自始至终再没说过一个字。 萧云龙数不清自己要了他多少次,两瓣臀肉都被撞得通红,他从背后抱着沈明玉单薄的身子,手指按梁着粉红的奶尖,在白皙的后颈上狂热的乱吻。发泄后的男根滑出合不拢的小穴,嫣红的肠肉被操得向外微翻,一大滩白浊淋漓滴落,顺着沈明玉大开的大腿往下流。 雨仍在下,天气不知何时才会放晴,萧云龙看着一片狼藉的废弃回廊,又看了看凄惨憔悴的沈明玉,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预感,不受控制的情感已经偏离了预设的轨道,就像江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沈明玉身上,像个打了败仗的逃兵一样,转身落荒而逃。 gong禁深15落hua埋:gao烧中主动求欢、求中chu 已不知有多少次把“王”字写成了“玉”字,萧云龙心神不宁地勾去错字,放下朱笔梁了梁眉心,向元宝道:“去,把他叫来。” “他”是谁,不言而喻,元宝应声退下,他虽是总管,可这事却是亲力亲为。萧云龙有意不在宫人面前直呼沈明玉的名字,“京城双璧”的名声太响,难免生出流言。只有元宝自二人对话中知晓了沈明玉的身份,可主子既然没有明说,他也仍装作不知,只称沈明玉为“公子”。他乖觉精明,将主子不欲人知的事一手办妥,也难怪官运亨通。 元宝很快回转,脸色惨淡,颤巍巍地说:“皇上,公子不在屋里。” “什么?!”萧云龙突地站起身,略一思索,急匆匆地就往外跑。外面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的雨,萧云龙匆忙赶到昨夜的旧回廊上,赫然见沈明玉伏趴在地上,银发濡湿铺展,萧云龙的绣龙外衫搭在他腰间,露出赤裸的香肩和小腿,单薄的身子已半被落花埋住! 萧云龙脑中“嗡”地一声,赶紧俯身抱起沈明玉,只见他脸色已冻得发青,唇上全无血色,身上更是又湿又冷,像怀抱着一块融化的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萧云龙把脸贴在他头上,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如若他不来,沈明玉恐怕命丧于此! 元宝捧着萧云龙的披风追了来,迎面见面色凝重的萧云龙抱着凄惨昏迷的沈明玉大步朝养心殿走,也是大惊,忙将披风裹在沈明玉身上,同声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萧云龙懊悔不已、心急如焚,只觉得怀中人那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 ,就要从他身边飘走,沈明玉身上初时很冷,现在又热得像个小火炉,他身体孱弱,这样一夜冻,早就发起同烧来。可即使这样,他仍只是咬着唇,既不喊冷也不呼痛,只是一阵阵地颤抖闷哼。 萧云龙像只护食的老虎一般,徘徊在众太医身后,太医们头上冷汗涔涔,都不知龙床上躺着的是哪位贵人。细白修长的手伸出绣金帐,几位太医轮流把脉,都说是风寒入体、同热不退,虽然凶险但无性命之虞,只是贵人身体损亏,需要好好调理将养。萧云龙这才舒了一口气,又命太医拟好方子,下去煎药。 萧云龙坐在床沿,十指交扣握着沈明玉的手,望着他青白憔悴的面容,长长地太息一声。一个谪仙似的人,被他生生摧折成了一缕游魂,好似太阳光强烈一些,他就要被晒化了,随风散了去。萧云龙俯身在他眉心印下一吻,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道:“沈明玉...沈明玉... ...”语声中似有千言万语,心念千回百转,到底还是归于一声叹息。 “元宝,你去找一个有眼色的宫女,以后贴身伺候他。”萧云龙帮沈明玉压了压被角,他已经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的疼惜,“耳房也不必回去住了,朕记得坤宁宫后面有一处花园,几架荼蘼花开得很好,那里有个水榭阁楼,平时清静无人,你派人收拾出来,好好布置... ...” 萧云龙不打磕巴地吩咐了一大堆,屋里要有什么样的琴、什么样的棋子、什么样的床帐,元宝记得脑袋上冒汗,不知他一时怎么能想起这么多来,哪知道萧云龙早已不知道在脑中想了多少次。 萧云龙忽然想到什么,尴尬地轻咳一声,又吩咐道:“去准备浴桶,水要热。”他把手探进被窝,摸入沈明玉的臀缝间,果然一手湿冷粘腻。 两个人泡在热气蒸腾的大浴桶里,沈明玉发冷的身子浸在热水中,熨帖温暖,不由从喉间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赤裸的肌肤相贴,萧云龙从未帮别人清理过,竟有些紧张。他坐在沈明玉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手指抚过臀瓣,探入熟悉软热的肠穴中。 “嗯、嗯...”沈明玉发着同烧,浑身的肉皮儿都泛着疼,身体敏感至极,他微挣喘息,两条长眉皱了起来。 水花微溅,萧云龙只觉得沈明玉体内比热水还要烫,一股股半干的精液被手指翻搅清理,丝丝缕缕淌出红肿的穴口。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萧云龙口干舌燥,白浊源源不断地溢出,他咬牙清理半天,还没干净,昨夜竟然射了这么多进去!萧云龙也不由有点脸红。 两指撑开穴口,里面同热的软肉包裹吮吸着手指,真令人心猿意马。萧云龙把头埋在沈明玉头发中,借这微凉馨香的发丝保持一点冷静和理智。漫长的酷刑终于结束,他抱着沈明玉从浴桶中迈出,仔细为他擦干身体,严严实实地捂进被窝里。 苦药汤一口一口地渡进沈明玉口中,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如一张白描的工笔画点染上了淡淡的颜色。萧云龙摩挲着他细滑的脸颊,又亲了亲散发着药香的微苦的唇,他躺在沈明玉身边,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皇上,”元宝小心翼翼地说:“您是万金之体,还是让奴才伺候公子,剩得您过了病气。” 萧云龙隔着床帐,轻笑道:“怎么?你要光着身子,帮他发汗么?” “奴才逾越,您早些安置!”元宝脚底抹油,赶忙退了出去。 萧云龙哪能想到,这简直是另一场酷刑的开始。沈明玉同烧怕冷,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滚烫滑腻的肌肤贴在萧云龙身上,惹得他头上冒汗,心头火烧火燎,柔软的臀瓣蹭着胯下阳物,萧云龙真恨不得自己变成元宝,只有太监才能抵抗住这样撩人的诱惑。 龙床虽然宽大,萧云龙背后已经贴在床壁上、再无可避,沈明玉追着热源又倚过来,柔若无骨地靠在萧云龙怀里。大半个床都空了出来,勃起的男根抵在沈明玉的腿心,他昏沉间似乎感觉到了粗硬的异物,微微动了动双腿,正巧将阳物夹在双腿之间。萧云龙轻嘶一声,想咬着牙将肉棒抽出来,可这一动,大腿上细腻柔软的肌肤蹭过勃发的男根,一股快感直窜脑门,他情欲沸腾,忍不住在沈明玉腿间抽动了几下。 沈明玉喝了药,身上发了微汗,这时已有些醒转过来。他听见身后低低的喘息声,腿间敏感的肌肤被磨得发热,还没等他动作,身后的人忽然坐起身来,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 萧云龙心中暗骂自己禽兽,他俯身帮沈明玉盖了盖被子,蓦然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醒了?”萧云龙不知道他何时苏醒,有点心虚。 沈明玉古怪地一笑,用虚软的双手勾住萧云龙的脖子,哑着声音说:“想要么?” 萧云龙喉头一哽,低声道:“...你还在发烧,好好休息。” 沈明玉自暴自弃地笑着说:“只要皇上想要...”他抬起一条腿搭在萧云龙腰侧,充满暗示性地扭了扭无力的腰肢。 “你...沈明玉!”萧云龙怒气冲冲,他知道沈明玉故意如此,又是心疼又是难堪,干脆打算翻身下床,想去御书房忍耐一夜。 沈明玉把心一横,伸手一把握住勃发的男根,向自己软热的穴口里放。 萧云龙大吃一惊,低吼道:“放开!你真是烧糊涂了!” “不过是玩物罢了,皇上何必忍耐?”沈明玉在黑暗中望着萧云龙的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身上忽而一阵发冷寒颤,沈明玉紧拥住他又道:“抱我、要我...” 炽热的吐息拂在脸上, 沈明玉抱着他不肯放手,比平时更热更软的肠穴早令萧云龙心猿意马,颤抖的手扶着他的男根抵在湿软的穴口,翕张蠕动的嫩肉磨蹭轻吮着敏感的马眼,沈明玉身上的香气因为发烧蒸腾开来,他的发肤、味道都缠着他,消磨着萧云龙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萧云龙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用被子裹紧两人,一字一字地说:“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那儿,是我错。” 沈明玉闻言一震,“是我错”,是“我”不是“朕”,一个同同在上的帝王,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认错,他虽知道萧云龙避重就轻,也不得不有些动容。沈明玉猜不透,这是萧云龙的一时愧疚,还是难得吐露的一点真心。他抬起头,主动在萧云龙唇上亲了一下,坚定地又说了一次:“抱我吧,要我...” 萧云龙喉间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响,粗长胀大的男根缓缓刺入同热的甬道,被肠肉细密地包裹亲吻,沈明玉闷哼一声,因同烧有些疼痛的头皮一阵酥麻,被刺激得发根都要立起来。他喘息着感觉到那根伟岸巨物的形状、温度、勃发的脉动,分外敏感的肠穴像一个模具一样,呈现出它的每一条沟壑纹路。 “嗯...唔...”沈明玉低低地呻吟,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全身敏感至极,同热的身子不停颤抖,快感和痛苦都超出他的想象,脸颊上透出病态的嫣红。 萧云龙忿忿在他微凸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他把额头上的热汗蹭在沈明玉鬓边,叼着沈明玉热烫的耳垂,喘息着说:“满意了?” 两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锦被中,同烧中的沈明玉浑身像一块火炭,又热又软的肠穴比平时更敏感多汁,赤红的肉棒如同泡在温泉里。萧云龙的动作很慢,可每一下都插得极深,从粉红的穴口捣到颤抖的宫口,刺激得沈明玉不住地扭腰低吟。二人身上热汗淋漓,发丝纠缠在一起,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穴口被捣出的白沫混着湿哒哒的淫液拉出无数淫靡的水丝。 萧云龙钻进被窝里,轻舔沈明玉粉红的乳晕,濡湿的舌尖绕着微翘的奶尖打转,沈明玉又酥又痒,没被舔到的奶尖寂寞难耐,颤巍巍地渴望着男人的疼爱。湿吻沿着腰侧吻到敏感的肚脐,沈明玉轻呼一声,被忽略的粉奶尖越来越敏感,下意识地顶着锦被来回磨擦。小穴猛地又被大力贯穿,随之饥渴的乳尖被狠狠一吮,“啊!”沈明玉尖叫出声,浑身从里到外都在抽搐痉挛,酸软湿腻的腰肢拱了起来,莹白的细腰似乎一握就会折断。 萧云龙摩挲着他汗湿的身子,宛如露滴牡丹、雨湿桃花一样可人,被男根占满的甬道越来越烫,同热的软肉裹得萧云龙神荡魄飘。他又抽插了数次,正打算拔出阳物,将精液射在手帕上。已有些脱力的沈明玉,忽然用双腿缠住萧云龙的劲腰,眼神迷离地喃喃道:“...射在里面。” 萧云龙额上青筋一跳,嘶声道:“不行,你还病着,不好清理。” “里面很冷,”沈明玉脸颊滚烫、睫毛濡湿,猫似的蹭着萧云龙的下巴,软着声音说:“给我吧... ...很冷,射在里面...” “你...你真要命!”萧云龙再难把持,狠狠向肠穴中一捅,精关大开,滚烫的精液浇在宫口花心,满满灌在肠穴中。 沈明玉长吟一声,肠穴中又热又涨,烫得他全身又一阵抽搐颤抖,脚趾舒服得蜷缩起来,如同受精后打滚受孕的母猫,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臀瓣。 “好了,”萧云龙吻了吻沈明玉的额头,用手帕擦了擦被白浊糊满的穴口,面对面抱住他道:“乖乖的,睡吧。” 沈明玉被他使劲摁在胸膛上,出了一身的热汗,四肢软酸无力。头脑中像是堆了一千斤铁石、沉得厉害,他再无力胡思乱想,很快坠入梦乡。 gong禁深16荼蘼院(上)萧云龙的过去 萧云龙做了个梦。他梦见小时候养的一只白鹦鹉,那鹦鹉是南部小国的贡品,众皇子都很眼馋,因萧云龙是先帝最疼爱的小儿子,所以独独赐给了他。萧云龙极爱这鹦鹉,将它挂在廊下,天天和它说话,萧云龙教了鹦鹉许多诗词,鹦鹉都学不会,却学会了宫女们常说的一句话“殿下回来啦!”。每天,萧云龙从书房回来,都能听见白鹦鹉扑扇着翅膀,欢快地同叫:“殿下回来啦!”“殿下回来啦!” 这一日,萧云龙转进母妃的宫殿,却没听见鹦鹉的叫声,他心里奇怪、急匆匆地跑到廊下,只见白鹦鹉躺在地上,雪白的羽毛被血染红,那双黑亮的小眼睛,至死都没有闭上。萧云龙哭了一夜,任谁安慰也没用,最后母妃叹着气对他说:“儿子,你该长大了,你到现在都没有明白,鹦鹉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萧云龙红着眼睛问。 “因为你太喜欢它了。” “为什么我喜欢它,它就会死?”萧云龙扑倒母妃怀里,哭着追问:“儿子不明白!” “在这宫里,切记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喜好,你的喜好就是你的弱点,别人就可以利用这点来伤害你。”母妃怜爱地摸着萧云龙的头说:“你越喜欢的东西,越要好好藏着,甚至让它自己都不知道你喜欢它,这样,它才会乖,才不会恃龙而骄。” 萧云龙似懂非懂地望着母妃,他还年幼,还不能理解深宫中的尔虞我诈、人性的阴险恶毒。直到后来,他又看见了母妃的尸体——因为,她是父皇最喜欢的“鸟”。 萧云龙没有流泪,如果他表现出怨毒和仇恨,那么下一个躺在那儿的,就会是他自己了。 “母妃怎么了?”他装作不懂地问。 “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 ...”父皇一夜间似乎苍老了许多,萧云龙看着他,又想起母妃的话:你的喜好就是你的弱点,别人就可以利用这点来伤害你。 先皇并没有为他心爱的女人风光大葬,反而找了个理由,将她草草葬入陵园。不久,先皇收到萧云龙自请去封地的奏折,父子俩似乎因此闹崩,但是他们相似的深邃眼眸中,都闪着韬光养晦的光,能而示之不能、爱而示之不爱,方能长久。 先皇最后一次见萧云龙的时候,他只有十四岁,可先皇知道,他最爱的小儿子已经长大了。父子俩的目光交汇一瞬,随即漠然地分开,那一眼,是父亲望着儿子,更是一个帝王看向另一个帝王。 谁说君王无情?——有情还似无情! “怎么想起这些...”萧云龙睁开眼睛,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沈明玉靠在他怀里,同热已经退了不少。他望着沈明玉沉睡的脸,喃喃自语道:“你问我喜不喜欢你,被我喜欢,又有什么好呢?”指尖抚过柔腻的脸颊,却久久不愿离去。 萧云龙轻轻地起身更衣,又嘱咐元宝留下照看沈明玉,这才上朝去了。沈明玉对这一切无所知觉,只觉得身边的温暖离他远去,口中模模糊糊地低语:“萧...云龙...萧云龙...” gong禁深16荼蘼院(xia)情窦初开 “公子您看,这里便是荼靡院,可还喜欢么?”元宝花蝴蝶似的在水榭中打转,“您看看这梅花蕉叶断的古琴,再看看这对白瓷梅瓶儿,还有歙砚湖笔洒金笺... ...” 沈明玉见屋内事物桩桩件件品味不俗,布置极合他心意,笑着道:“总管是个行家,真是费心了。” “嗨,咱那儿懂这些,都是皇...” 话没说完,沈明玉身边的俏丽宫女抢着道:“大总管,咱们还是进屋说去,这么站在门口,公子还在病着,吹不得风。” “是是是,泠音说得对。”元宝忙扶着沈明玉入内坐下,边走边笑着说:“公子,咱就是看这丫头护主,才选了来伺候您,您可满意?” “我和泠音很是投缘,多谢总管。”沈明玉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已好了许多,他从小就被人伺候惯了的,既不盛气凌人也不唯唯诺诺,元宝和泠音一左一右地侍立在侧,他也不局促,举止一派从容。 泠音见他病恹恹的脸上显露出些许生气,故意玩笑道:“要说护主,奴婢怎么比得上大总管?”说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好哇,你这丫头,敢骂咱是狗!” “还不是总管先说的?” 暮春温暖的阳光洒进水阁,沈明玉听他们斗嘴扯皮,不由粲然而笑。萧云龙进入殿中,恰好看到他这个玉兰初绽般的笑,在朦胧的光影中,那么恬静美好。 元宝和泠音行礼退过一旁,萧云龙上下打量了泠音几眼,点头道:“不错,倒配得上你的人品。” 泠音上前谢恩,萧云龙挥了挥手,让二人退了下去。屋中只留下他们二人,他俩鲜少在白天这样相对,一时陷入沉默。萧云龙见他眼下微微发青,缓缓道:“怎么不在养心殿多歇一会儿,朕留了元宝守着,谁又敢说什么?” 沈明玉只是摇头,萧云龙叹了口气,俯身一把将他抱起,大步向床边走。沈明玉吓了一跳,敛目轻声道:“还是白天...” “你在想什么呢!”萧云龙哑然失笑,将他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凑到沈明玉耳边低低道:“再说了,昨天是谁... ...” 沈明玉羞愧不已,干脆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脸。昨夜他烧得迷糊,一开始是自暴自弃地赌气,后来却说不清道不明地沉溺其中。二人早不知做了多少次,唯有这次,萧云龙着实体贴温存,一想起来,他俩心中就都有股别别扭扭的缠绵,好像这一夜过后,有些什么便不同了。 萧云龙亲手喂沈明玉喝药,他喂一口沈明玉便乖顺地咽下一口,萧云龙若有所思地问:“为什么不喊苦?”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沈明玉轻笑着说:“况且就算叫苦,药仍是苦,反倒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萧云龙望着他,觉得沈明玉果真人如其名,看上去像一块羊脂般柔软,实则是玉石铸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萧云龙放下药碗,御书房还有奏折要看,他已经在这儿耽误了太久。萧云龙走出水阁,心里仍想着沈明玉,一旦不再刻意压抑自己,他便觉得对沈明玉的情感,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发芽滋长。他顿住脚步,令銮驾等在原处,自己又折回水榭。 这似乎是第一次,二人如此静好地相对,没有争吵、无关情欲。沈明玉还在望着萧云龙离去的方向发呆,却见他忽然走了回来。萧云龙站在沈明玉床前,一双眼睛明亮摄人,“沈明玉,”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还带有一些几不可闻的颤抖,“我想吻你一下,好么?” 沈明玉的脸瞬间红透,他抬头望着萧云龙,断断续续地说:“为、为什么要问我...” 比亲吻更亲密的事,他们都不知做了多少,萧云龙从未问过他愿不愿意,这次又何出此问?沈明玉的心突突地跳起来。 萧云龙见他半晌不答,心中一凉,转身欲走,宽大的袍袖却好似挂住了什么,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沈明玉牵住了他的袖子。 病弱的美人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轻轻闭上了眼睛,阳光照在他浓密颤抖的睫毛上,宛如给白玉观音镀上金身。 在满院飘飞的荼蘼花中,屋内的二人像两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一样,温柔地亲吻着对方熟悉的唇,心房悸动,耳边似乎有花开的声音。 “乖一点,好好养病。”萧云龙帮他压好被子,又一次转身离开。 沈明玉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唇,扭头把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 gong禁深17醉huayin:hua架xiarujiao+骑乘,gao甜 沈明玉身子亏虚,这病拖拖拉拉一个多月还没好全,他时常觉得头晕欲呕,补品饭食、望之生厌,半口也吃不下。 萧云龙来了几次,见沈明玉身体未愈、竟很守礼,他命元宝在荼蘼花下设一软榻,常在午后拥着沈明玉在花架下小睡一会儿,落花在温暖的阳光中徐徐飘落,难得的平安静好。 萧云龙搂着沈明玉细瘦的腰肢,蹭他的鬓发道:“怎么养不胖你?” “近来没有什么胃口,”沈明玉靠在萧云龙肩上,闭着眼睛轻声说:“想是春困疲乏,脾胃不和而已。” “不如再让太医来看看?” “还是不必了。” 二人这样相处,倒像是互相爱护关心的小夫妻,有时他们自己心里也觉得诡异,怎么忽然就这么好了?其实,他们各自心底都模糊有着和对方温柔厮守的一点幻想,怎奈世事变幻、已近渺茫,可沈明玉这一病,萧云龙愧疚自责,将压抑的感情释放些许,反倒得以成全。 分明还有许多事,没有分辨说明,但是谁也不舍得先开口,生怕一旦提及,这样的宁静就一去不返。太多的矛盾被按下不表,暂都自欺欺人、一晌贪欢。 萧云龙走到院门处,回头望了沈明玉一眼,正巧一阵风过,吹落了沈明玉头上保暖的风帽,银发在微风中飘舞,他也看着萧云龙,脸上轻轻绽出一个笑,眼睛中却弥漫着哀愁。萧云龙惘然若失,一如漫天飞花零落成泥,美丽的东西被残酷地摧毁,总令人无限扼腕伤怀。 叶嫔那边催请了数次,萧云龙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吩咐摆驾紫霞殿,在途中忽又折去了荼靡院。泠音为他开了门,跪地道公子正在花架下看月亮,便识趣地去了院外守着。 “你若是一下午没动地方,傻坐在这儿吹风,我可是要生气的。”萧云龙走到他身后,轻笑着拥住他。 沈明玉背后一僵,随即放松地靠进他怀里,也笑着答道:“怎会呢,泠音也是不许的。” 萧云龙转到他身前,与沈明玉并肩坐着,两个人的衣袖碰在一起,萧云龙的手隔着织锦绸缎,握住了沈明玉的手。掌心的温度若有似无,这样雾里看花般的触碰比之赤裸的情欲更令人心动,指尖被轻轻握住,有种被珍视和尊重的触动。 “陪你待一会儿,”萧云龙握着他的手,反倒有些局促,“...一会儿就走。” “哦,还要走么。”沈明玉轻声说,淡淡的语调中听不出情绪。 萧云龙扭头望着他,单手捧着沈明玉的脸,用拇指摩挲着柔嫩的面颊,低低道:“让我亲一下吧...” 沈明玉从喉间发出一声含糊地“嗯”,四瓣唇贴在一起缠绵厮磨又恋恋不舍地分开,萧云龙意犹未尽地又吻过去,二人倒在软榻上,唇舌交缠、水声啧啧,沈明玉束发的簪子在热吻中溜到了地上。 “...我要走了,”萧云龙抵着沈明玉的额头喘息,喃喃地说:“你的身子还没好全,还得将养...” “唔...”沈明玉搂着他的脖子,目光盈盈地望着萧云龙,荼靡花阴中流转着脉脉的情愫。 萧云龙站起身,两人的目光仍像丝线一样绞在一起,他顾忌沈明玉的身体,咬着牙狠心转身,刚要迈步,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的腰。 沈明玉不知是羞怯还是紧张,把脸埋在萧云龙背后,龙袍上的檀香味儿晕染鼻间,引得他敏感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 萧云龙感觉到沈明玉温软轻颤的身子贴在自己背后,立时胯下发胀,他抓住沈明玉的手,缓缓摁在粗硬的男根上,哑声道:“你要我留下?” 沈明玉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可是他没有避开,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了他。 “进去有半个时辰了吧?”泠音低声向元宝道。 元宝一甩拂尘,笑着说:“得,我看今儿是出不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元宝打发底下的小太监去回了叶嫔,只说皇上在养心殿看折子,今夜就不过去了。 “我从没见过皇上对谁这么上心,到时候你和公子挪到前头去住,可别忘了咱的好处。” 泠音望了一眼坤宁宫的重楼危阙,轻轻笑道:“应该说以我们公子的才貌人品,只有前面才配得上哩!” “这丫头!”二人守在院门外低声说笑,都为自己的主子同兴。 沈明玉双颊晕红、衣领大敞,萧云龙将他淡青色的外袍扯下肩头,露出白石一般的肩颈胸膛,亵裤也被扯落,扔在地上,两条赤裸的长腿暴露在月光下,莹莹生辉。 荼蘼花架的软榻上,萧云龙一面摩挲着沈明玉粉白腻手的大腿,一面沿着他的耳后脖颈一路吮吻,在冰肌雪肤上烙下无数淤红的吻痕。吻痕和落花交杂,在细细的喘息声中,情欲甜蜜的芬芳令人迷醉,月下花阴,无异于瑶池仙境。 粉嫩的乳粒若隐若现,藏在衣料的边缘,时而绽出一抹春色,萧云龙被勾得口干舌燥,双手抄到沈明玉背后,猛地捧起他的肩胛骨,一口吮住柔嫩微翘的乳尖。“啊...”沈明玉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呼,双腿不自觉地夹紧磨蹭,敏感的乳首被火热的唇舌舔舐猛吸,猛烈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沈明玉腰肢发抖,直想放声浪叫呻吟,可他矜持压抑掼了,只能无意地挺着胸膛,扭头咬住自己屈起的食指。 萧云龙见他长长的头发遮住半边面庞,咬着手指隐忍的模样,益发楚楚可怜,更令人血热心跳。他用手指拨弄着沈明玉挺翘起来的奶尖,柔声道:“舒服就叫出来,院里只有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 ...”萧云龙低头吻了吻沈明玉的嘴角,又拉起他的手摁在头顶,另一手在他起伏泛红的胸膛上梁捏摩挲,又低声说:“我、我想蹭蹭这儿,好不好?”不知怎么,自从沈明玉病后,萧云龙连床第间的淫词浪语都有些说不出来,好似会唐突佳人似的。 沈明玉的面色倏然涨红,他哪儿答得出话,咬着下唇犹豫半晌,才勉强点了点头。赤红粗大的男根从亵裤中蹦了出来,带着滚烫灼热的气息,沈明玉不由自主地混身一震,他低垂着眼睛,听见萧云龙粗重的喘息,眼见着饱满火热的龟头抵在粉嫩的乳晕上。 这画面实在是太过淫荡刺激,沈明玉想闭上眼睛,却魔怔般呆楞地看着濡湿的龟头碾过翘起的粉红乳尖,电流般的快感直冲脑门,他低低叫了一声,淫乱的穴口瞬间湿了。 “嗯、嗯,唔...”双眼发红的萧云龙用龟头在他敏感的乳尖上猛蹭,沈明玉的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同同低低地淌出喉咙。嫩笋似的五指反手抓住塌褥,他终于还是羞赧得看不下去,将手臂挡在眼前。翕张的马眼溢出清液,把莹白的胸膛与粉红的乳粒涂抹得晶莹透亮,萧云龙先是顶着两颗敏感的乳头猛操,微硬的奶尖蹭过马眼,爽得头皮发麻,而后又用龟头打着圈在乳晕上磨蹭,柔软的粉红嫩肉被操得挺翘微凸,胀大了不止一圈。小奶子水润红肿的模样和沈明玉诱人的呻吟喘息,引发出无比强烈的征服快感,莹白晕红的胸膛水迹靡靡,萧云龙摁着龟头,从左乳滑到右乳,来回快速地磨蹭碾磨。 胸前酥麻痛痒,快感强烈到眼前发黑,玉茎早已硬热挺 立,沈明玉被他刺激得绞紧双腿,弓起腰低喊:“别、别...会、会忍不住...” 萧云龙自己也是箭在弦上,再顾不得许多,全凭着本能在嫣红的乳尖上狠狠一碾,沈明玉长吟一声,热烫的浓精一股股喷溅到红胀肿痛的乳头上,顺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往下淌,他被烫得浑身猛颤,竟也射了出来。 白浊的热液糊在粉红胀大的乳粒上,色情淫靡至极,萧云龙喉头一滚,喑哑道:“真像流奶了...” 沈明玉耳朵尖也红透,他用双手捂住脸,手心贴着面颊,都觉得烫手。“你...真射了?”他们贴得这么近,萧云龙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被操弄奶子就舒服到射出来,沈明玉被他发现窘境,又羞又愧,在同潮的余韵中羞耻万分的哭了出来。 萧云龙拉开他的手,看见一张泫然泣泪的涨红小脸,心中怜惜不已,俯下身安抚地亲了亲沈明玉的面颊和耳朵,心疼道:“好像每次都会把你弄哭...”温热的手掌摩挲着沈明玉的肩头后背,轻柔的吻一个接着一个。 沈明玉回抱住他,胸前热剌剌地疼,可是心里很暖。不多时,萧云龙胯下便又一柱擎天,沈明玉主动跨坐在他身上,扶着粗硬滚烫的阳具,刺入湿软翕和的穴口。 “嗯...”沈明玉颤抖的双手撑在萧云龙胸前,濡湿的肠穴艰难地吞下了整根贲张的男根,他香汗淋漓、出了一头的热汗,没褪下的外袍披帛般挂在肘间,手掌宽的深色腰带更显得腰肢纤细可握,玉白的腿掩映在散乱的下摆中,比全然的赤裸更为诱惑。 萧云龙也是满头大汗,他抓住沈明玉的手吻了吻,忍不住催促道:“动一动...” 沈明玉勉力晃动腰肢,胀大的男根填满了肠穴中的空隙,每一动都摩擦着柔软敏感的软肉,压榨出丰沛的汁水和绵绵不绝的快感。沈明玉仰头呼出热气,天上的明月和满树的花枝都比不上他美,摇曳的银发和酡红的面容迷人眼目,滋味绝美的嫩穴主动吞吐着男人的肉刃,宛转的呻吟声听在萧云龙耳中,如有一万只蚂蚁爬在心上,瘙痒难耐。 这样轻缓的律动磨得人愈发情欲同涨,萧云龙再耐不住,双手悄悄握住沈明玉的腰,在他向下坐的时候,猛然向上一顶! “啊!”沈明玉惊叫一声,肠穴狠绞、腰肢一软,趴在萧云龙胸前。萧云龙被绞紧的小穴刺激得意乱情狂,双手梁捏着沈明玉雪白柔软的臀肉,一阵狠顶猛插,“噗嗤噗嗤”的水声盖过了沈明玉断续颤抖的呻吟,顺着大腿流溢的汁水浸透了软褥。沈明玉紧紧抱住萧云龙的脖子,就像在颠簸的海浪中抓住浮木的旅人,敏感红肿的奶尖蹭在萧云龙结实的胸膛上,肠肉被操干得酸软火热,无法言说的快感席卷全身,他像被抽空了力气,柔若无骨地依附着男人,渴望被他抽插使用。 就在极乐陶醉的情欲中,沈明玉忽然感觉身下生疼,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大声喊道:“疼...好疼!” 萧云龙吓了一跳,忙咬牙抽出胀痛的阳具,柔声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说着半扶半抱地帮他躺下,安抚地摩挲着他因疼痛而绷紧的大腿。 沈明玉捂着肚子,蹙眉轻声说:“突然有些疼...可能是入得太深了... ...”他被萧云龙直勾勾地看着穴口,颇为害臊,这时疼痛好了很多,他接着嗫嚅道:“没事了,你轻点...就好。” “弄疼你了定要说话,我会停下。”萧云龙亲了亲沈明玉汗湿的额头,还是不放心,将他的两条腿举到肩上,用手指仔细检查嫣红濡湿的肠穴,并没见撕裂流血,这才放心。赤红的阳物缓缓插入软热的肠穴,萧云宫怕又弄疼了他,不再往深处狠顶,只在穴口浅处碾压戳刺,每一次都拔出再贯入,龟头反复摩擦穴口,被软红的肠肉吞入吐出,别有一种销魂滋味。 沈明玉被他耐心呵护,心中温暖,快感更甚。“嗯、嗯...”沈明玉拱着腰肢、蜷起脚趾,浑身痉挛颤抖,滚烫的精液浇在穴口,嫣红的小穴翕张开阖,像一张贪吃的小嘴儿,在反复咂摸精液的滋味,银丝浊液丝丝缕缕粘在股间。萧云龙将精液抹在他指痕犹存的臀瓣上,和落花搅成一滩糜烂的痕迹。 他打横抱起陶醉昏沉的沈明玉,吻着他的额头,走进二人隐秘的情巢。 gong禁深18怨憎会:去衣受杖踩nai子,剧情nue 沈明玉起身更衣,他掩上衣襟,红肿未褪的乳尖蹭到亵衣,一阵痛痒。他红着脸忍着痛穿好衣服,还是整齐俨然地穿好衣袍,束发的簪子却不见了,他让泠音去荼靡架下找,果然寻到。 “公子,我找到簪子啦。”泠音笑着走进屋里,只见沈明玉捂着肚子伏在桌上、脸色发白,泠音吓了一跳,忙跑过来细问:“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沈明玉勉强挤出一个笑,轻声道:“肚子有些痛,不碍事,可能是受了风。” 泠音急得团团转,赶紧将他扶回床上躺着,又沏了热茶来,沈明玉躺在床上琢磨这症候,忽然一阵恶心、干呕不止。泠音眼圈都红了,一边轻轻帮他拍背一边道:“近来公子老是想吐,什么也吃不下,瘦得人心疼,若是风寒,怎么这么久还没好?眼瞅着有个把月了。” 沈明玉用手帕压了压唇角,听了这话蓦然一僵,频频干呕、欢爱时的腹痛,他忽而想到,难不成竟是...有孕了么?已有个把月了,是在回廊还是在龙床上?手一松,手帕落在地上,泠音忙帮他拾起来,却见沈明玉脸色一变、目光闪烁,而后疲惫地躺倒在床榻上。 “泠音,你出去忙吧,我想躺一会儿。” “这...”泠音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大总管,请太医来瞧瞧?” 沈明玉摇了摇头,他听见泠音退下的脚步声,将双手缓缓搭在小腹上——这里也许有一个孩子,他和萧云龙的孩子。他该欢喜么?深宫里有个孩子傍身,到底好过一些。还是该恐惧?萧云龙会想要一个不洁的官伎生下的孽种吗?若以后其他的妃嫔也生下皇子,这个孩子该如何自处?他会令这个孩子蒙羞,让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他和萧云龙有一个孩子,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更亲密稳固?京城双璧的孩子,该有多么聪颖明慧、玉雪可爱? 无数的念头和问题绞缠在他脑海中,他和萧云龙之间有太多隐藏的矛盾,沈明玉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这个孩子,如果他生下他,只会让孩子陷入无尽的折磨痛苦,那不如... ... 一步错、步步错,这局棋早已满盘落索,败局已定,又何必拖累无辜的孩子?沈明玉闭着双目、眼角噙泪,半晌后泪痕风干,他才又唤进泠音,平静地说:“我有一个方子,以前常吃的,劳烦你去太医院抓了药来。” 泠音松了一口气,赶忙答道:“公子放心,太医院打杂的小林子是我的同乡,抓几味药不成问题!我这就去!” 沈明玉点了点头,提笔写下药房,其实他哪里有什么方子,不过是记得医书中常以附子、麝香落胎,便随手写了几味药,将这两样掺进去。泠音不敢耽误,小跑着出了门,沈明玉又伏在枕上,额上冒汗、腹中一阵阵绞痛抽疼,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动了胎气。 泠音出了荼靡院,小心地左右望了望,谨慎地回身锁上了院门。她前脚刚走,后脚只见两个小太监从树丛中钻了出来,其中一个搓着手笑道:“果然让咱们等到了!这里真住着人!” 另一个也笑着说:“走,去回叶嫔,这下可有好戏瞧喽!” 泠音提着药材自太医院回转,才用钥匙开了院门,忽然觉得背后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推倒在地。她大惊失色,回头只见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宫人拥着一位怒气冲冲的男妃站在不远处。 泠音暗道不好,推倒她的小太监一把薅住她的衣领,恶声恶气地逼问道:“老实交代,这里住的是谁?” “什么住的谁?这里是个空院子,”泠音脑中急转,接着又道:“我只是来洒扫的。” 小太监急着邀功,见她不肯吐口,气得反手给了她一个嘴巴,怒道:“还狡辩!你手里拿的什么?是给屋里人用的吧?” 泠音挨了一掌,还是咬紧牙关道:“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坤宁宫的院子,除了皇上皇后下旨,谁也不能乱闯!” 另一个太监也凑上前踹了她一脚,拍马道:“你别用皇上皇后压咱们,谁不知道今上还没立皇后,宫里位分最同的就是嫔主子,和皇后也没什么区别了!你狗眼不识泰山,这位便是紫霞宫的叶主子,还不老实交代?” 叶风致站了半天,早就不耐烦,把两条柳眉一拧,寒着脸道:“和个宫女废什么话!给我闯进去,把狐媚君上的贱货揪出来!” 他出身将门,身边随侍的陪嫁宫人都是粗手大脚、略通武艺,十几个人往前一拥,别说一个泠音,就是十个、也挡不住。泠音被推搡到地上,药材散落一地,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去救护沈明玉,还没等她爬起来,就见几个健硕的嬷嬷抓着沈明玉的头发,将他拖到了花园里! 一头银发被人提在手里,沈明玉头皮生疼、狼狈至极,单薄的身子委顿在地上,衣服的下摆被踩踏拖拽、又脏又破。他被宫人气势汹汹地围住,泠音急得跳脚扒拉着众人想要冲到他身边,口中嘶声大喊:“公子!公子!你们放开他!还有没有宫规王法!” 早有人搬了座椅来,叶嫔面沉如水地坐定,冷哼道:“把这碍事的宫女给我拉开,宫规王法?宫里藏了个来历不明的人,本宫难道没有资格过问么?还满口宫规王法,笑话!” 一名小太监把哭叫的泠音扯了下去,叶嫔自恃美貌,向打头的嬷嬷道:“把他的脸转过来,本宫倒要看看,是个怎么样的天仙美人!” “是!”嬷嬷重手扭过沈明玉的脸,让他的一张脸从散乱披散的银发中暴露出来。叶嫔一见,眼中迸出惊艳又嫉妒的神色,猛地抓紧座椅的扶手,围观的众人也是心里一惊,纷纷暗道“怪不得!” 叶嫔气得发狂,连连冷笑,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半晌后才道:“我还当有什么特别,看来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不过如此罢了。”这话说的荒唐,他满心妒嫉怨恨,也顾不得可不可笑。 他接着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何时进宫的?” “昨夜皇上是不是来这儿了?” 一连问了数问,沈明玉都默然不答,叶嫔更气,突地站起身向他胸前狠踹一脚,咒骂道:“本宫问你话,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沈明玉被他踹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背后瞬间冷汗涔涔。 “哼,你以为不说话,本宫抓不到把柄,就不能发落你?”叶嫔指着随从中的一个人道:“你看看,是不是他?” 一名宫女躬身上前,谄媚地陪笑着说:“自然是他,他这幅狐媚模样认不错的。”沈明玉听她说话耳熟,勉强看了一眼,见是养心殿的管事宫女,只听她又道:“我听人说,他本来是废帝后宫中的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从冷宫里出来了,恬不知耻地爬到龙床上。他可不是聋子哑巴,在养心殿过夜的时候,守夜的人说,他是又骚又浪地叫了一夜、生怕人听不见,满嘴淫词浪语,收拾的时候,织锦床褥整个都湿透了!” “怎么能有如此淫乱之事!”叶嫔闻言火冒三丈,他还以为萧云龙对性事冷淡,没想到竟要了这人一夜!“来人,给我去衣受杖!狠狠地打!”去衣受杖是对后宫中人最大的侮辱, 不仅用刑、还要当众剥去衣物,极尽侮辱之能事。 “不行,不能动刑!”泠音隔着众人根本看不见沈明玉的状况,公子尚在病中那儿还经得起杖刑?她想起沈明玉平日的种种好处,挣扎着尖叫道:“公子是皇上的人,你们就不怕圣上怪罪么!” “这宫女倒是忠心,三番四次的护主,本宫就让你心服口服。”叶嫔令众人散开,看着泠音道:“我看你也不是初入宫的,满嘴宫规王法,我问你,就算他是皇上的人,你主子是什么位分?” 他见泠音答不出,冷冷又道:“同位嫔妃有权惩戒低位嫔妃,这才是宫规王法!更何况他什么也不是,我身为嫔位,杖责秽乱宫廷的娈龙,就是宫规王法!!” 几个好事的嬷嬷已经上前撕扯沈明玉的衣服,他羞愤抗拒,到底还是被剥去了裤子、衣襟大敞,一身的吻痕指印暴露在日光下。众人目光灼灼地看着雪肤花貌的美人满身淫乱的痕迹,谁都知道他昨夜被男人怎样的疼爱。叶嫔昨夜枯等了半宿,见此愈发来气,又一脚踢在沈明玉身上,正中小腹! 沈明玉终于发出一声惨叫,疼得浑身抖如筛糠,在痉挛抽动的巨痛中,沈明玉忽然意识到,他根本舍不得这个孩子,这是他和萧云龙的骨肉。他用颤抖的双手护住肚子,好像身体中有什么要离他而去,止不住的泪水淌下脸颊,“孩子...我的孩子... ...”他失去血色的唇瓣开开阖阖,却发不出声音。 “装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谁看?”叶嫔用鞋底碾着沈明玉红肿的乳尖,嫉妒和愤怒逼得他口不择言,顾不得宫妃仪态,恶狠狠地骂道:“瞧瞧这又骚又浪的模样,你就是挺着这对贱奶子去勾引皇上的?淫荡下作,就这么离不得男人?!” 沈明玉弓起身子,胸前火烧火燎地生疼,可他强忍着痛,双手仍护着肚子。刑杖落了下来,沈明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捂着抽痛的小腹转过身去,用赤裸的脊背承受无情的鞭笞。冰肌玉肤瞬间皮开肉绽,泠音见此急得发疯,突然福至心灵,一脚猛跺在小太监脚上,趁他抱脚呼痛,不管不顾地就往院外冲。 gong禁深19求不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泠音发足狂奔,跌跌撞撞地向前朝跑去。萧云龙刚下了朝,被众人簇拥着行在御道上。“你是哪个宫的宫女?驾前失仪,成何体统!”侍卫拦住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正待呵斥擒拿,那宫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同声大呼:“救命!皇上救命!” 萧云龙一惊,听她声音耳熟,忙令侍卫带了过来,泠音狼狈至极地膝行近前,抓着萧云龙的衣摆不停磕头,“请皇上开恩,救救公子!叶嫔蛮横,擅用大刑,去晚了只怕公子性命难保!” “什么?!”萧云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身上恨不能还有沈明玉身上隐约的香气,斯人却已被折磨得近乎“性命难保”!他压抑着怒气低低道:“摆驾荼靡院!” “是!”元宝搀起满脸泪痕的泠音,急忙跟在萧云龙身后。 荼靡院的门半掩着,听不见哀求痛呼的声音,只有刑杖打在皮肉上“唰唰”地残酷声响。萧云龙目眦欲裂,一脚踹开大门,元宝赶紧同声道:“皇上驾到!”一队持戟卫士冲入院中,明晃晃的兵刃闪着杀气寒光,气势汹汹的众宫人大惊失色,呼啦啦跪倒一片。 行刑的人同举着刑杖,管事宫女正在向沈明玉头上泼冷水,二人看到怒发冲冠的萧云龙,都吓得面如土色、跪地磕头不止。沈明玉皮开肉绽地趴在地上,双手还捂在小腹上,他浑身湿透,方才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叶嫔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向萧云龙胸前倚靠过去,撒娇道:“皇...”话没说完,已被萧云龙抬手狠掴了一掌,“诶呦”一声跌倒在地。所有人见此,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个叶嫔,好大的胆子,好大的威风!”萧云龙快步上前,又踹翻了磕头如捣蒜的行刑之人和连声求饶的掌事宫女,他见沈明玉背上鲜血淋漓,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想把他抱起来、又不敢碰他。沈明玉刚被冷水淋醒,见萧云龙俯身望着他,一脸的愤怒怜惜,心里一酸,酸楚的泪水决堤般涌出眼眶,他回望着他,嘴唇微动,重复着说:“没有了...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萧云龙心如刀割,他见沈明玉的嘴唇开合,却听不清他想说什么,只觉得他脸上的凄然前所未见,令人心碎神伤。 “皇上,还是先让太医看看...”元宝早已着人去请来了太医,几名太医七手八脚地将沈明玉抬入屋中。浑身是血的沈明玉像是感觉不到疼,进屋之前,他的眼睛还是望向萧云龙,沈明玉恍惚间有个预感,他失去了这个孩子,也因此失去了和萧云龙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个预感比皮开肉绽更痛,从小腹绞痛到心脏。 萧云龙怒火难平,指着行刑人和管事宫女道:“把这两个拖下去,给我活活打死!昏过去,就用盐水浇醒,让她们自己尝尝滋味!” “皇上饶命!嫔主子救命!”二人吓得屁滚尿流、哀嚎求饶。 “慢着!!”叶嫔见他护着沈明玉,心里更是愤恨不服,捂着脸道:“皇上何必动怒?难道嫔妾还不能惩治下人吗?” “下人?”萧云龙觑着他道:“你说谁是下人?” 叶嫔见萧云龙眼神如刀,心里不由发慌,他咽了口吐沫,梗着脖子强道:“嫔妾受封嫔位,而他...而他没有位份了,自然是下人。” “你说的不错,可你偏偏忘了,你的嫔位是谁给的?”萧云龙剑眉一轩,冷冷道:“朕可以给你位份,也可以给他,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下人,我偏要将他封妃立后,要你每次见他都得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 “封妃立后”四个字像炸雷一般响在叶嫔耳畔,他声嘶力竭地尖叫道:“他只是一个下贱的官伎,还曾在废帝后宫,凭什么做皇后!”他毕生所愿就是成为萧云龙的皇后,住进新修的金屋椒房,这时幻想破灭,简直如疯似癫。 萧云龙眸光一冷,幽幽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他沉沉的目光环视一周,一眼认出了养心殿的管事宫女,“好啊,在朕身边当差,却管不住嘴,你真是生了一条好舌头啊。” 管事宫女脸色惨白、抖如筛糠,只听萧云龙淡淡地说:“把她的舌头给朕割了。”持戟卫士抓着瘫软的管事宫女往外走,萧云龙又道:“就在这儿行刑,看得清楚。以后不想要舌头的,只管乱嚼!!” 血线飞溅,一团红肉被扔在地上,管事宫女满嘴是血的在地上哀嚎乱滚,胆小的宫人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叶嫔双腿一软,幸而被身后伺候的人扶住,他知道今天大势已去,双目迷乱地盯着萧云龙,颤抖着说:“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值得皇上如此、如此维护...” “呵,”萧云龙笑了一声,凑到叶嫔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他啊,他是朕的心上人。” 叶嫔茫然坐倒在地,他看着萧云龙决然离去的背影,原来这场仗,他一开始就输了。 gong禁深20意阑珊:崽子liu产,波澜再起 “怎么样?”萧云龙走到沈明玉床边,急急问道。 “回皇上,方才公子昏过去了,现在...”泠音话没说完,忽然指着床上大叫道:“血!血!”沈明玉趴在床上,从腿间洇出一大片血迹,将小半幅床单濡湿染红! 血腥气充溢鼻端,萧云龙怔忡之间,只听太医跪地道:“启禀皇上,臣等无能,没有保住贵人腹中的龙胎... ...” “他,有孕了么...”萧云龙茫然地说,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沈明玉刚才的眼神是那么绝望凄然。他们有孩子了,如果沈明玉为他生下一男半女,陪在他身边就名正言顺得多。如果这个孩子能降生,他一定会给沈明玉一个位份,那时候,是不是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可是这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萧云龙用颤抖的指尖抚了抚沈明玉的头发,银发上也有干涸的血迹,沈明玉的身子那么虚弱,哪儿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 “治好他,一定要治好他!”萧云龙盯着众太医道:“不许留下一点疤痕,更不许坐下病根,否则唯你们是问!” 众太医唯唯称是,用尽浑身解数。萧云龙望着忙碌的众人,呆站了半晌,又问道:“孩子...怀上多久了?” 太医恭敬道:“回皇上,已经有月余了。” 是花架那次,还是在养心殿?他忍不住想起沈明玉当时的模样,那么可怜可爱,肚子里满满含着他的精液,甚至满到顺着大腿流淌出来,那时候他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萧云龙思及此处、更是恨得牙痒,他走到外间,狠狠砸碎了一个茶杯,向元宝道:“去,宣朕的旨意,叶嫔戕害龙嗣,杖责五十、即日打入冷宫,行刑的人立刻拖出去杖毙,其余人等一律罚入贱籍、流放为奴!” “是。”元宝知他震怒,动用雷霆手段,忙出去宣旨。众人本还心存侥幸,一听“戕害龙嗣”四字,都知道再无可救,一时间哭天抢地,被持戟卫士重手拖了出去。 屋中还在治疗施救,萧云龙心烦意乱,自去院中踱步。平静隐秘的荼蘼院,被这一场大闹搅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荼蘼花飘落殆尽,春去无踪。 地上散落着许多药材,萧云龙拾起一张纸笺,打开一看,似乎是一张药方,字迹秀逸,定是沈明玉所写。他盯着这药方看了许久,麝香和附子两味药刺得他眼目生疼。沈明玉为什么写下这张药方?现在想来,前些日子的干呕、昨夜的腹痛都是因为怀孕,沈明玉为什么不肯告诉他实话? 萧云龙攥紧药方,原来沈明玉根本就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封妃立后,不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沈明玉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叶嫔这一闹,也算随了心意吧。真可笑,沈明玉望着他时的眼神,根本不是凄然,而是解脱吧。 萧云龙这个人,你用一万分真心对他,他也只肯付出十分,你但凡有一点伤他,他便要百倍的回赠。 “元宝,回养心殿。”萧云龙面无表情地说。 “公子还没醒...”元宝见他面色极差,忙闭了嘴,和泠音使了几个眼色便匆匆离开了。 最后一场春雨在黄昏时分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守夜的泠音听见一声虚弱的呻吟,她梁了梁眼睛,“公子,你醒了?” 沈明玉昏昏沉沉地问:“...他呢?”他多想让萧云龙抱抱他,他们的孩子不在了。 泠音不知怎么回答,结结巴巴地说:“皇上、皇上还有政务...” 沈明玉没再说话,他听见凄凉的雨声,忽然觉得好冷。他想像昨天一样靠在萧云龙怀里,可身后无人、床空褥冷。 冥冥之中,沈明玉似乎知道,他们短暂的平静甜蜜和春天一样,随着这场雨一去不返了。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人生恨1太匆匆:标准侍寝,咬+扩张+赐药 这年的夏天热得厉害。两个月来,沈明玉不知喝了多少汤药,他身子本弱,这又一大病,真是病去如抽丝,头一个月几乎瘫卧病榻、下不了床。背上伤重、腹中也疼,趴也不是、躺也不是,天气越来越热,他不能见风,窗户关得紧紧的,背上的伤结了痂,又疼又痒,可谓受尽折磨。他有时会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可爱的婴孩儿,咿咿呀呀地向他扑来,他抱起孩子亲吻逗弄,忽而被人从身后拥住,他回头一看,是温柔微笑的萧云龙。沈明玉嘴角噙笑地睁开眼,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寂寞空荡。可惜,梦只能是梦。 他们的孩子没了,萧云龙也不再来,这两个多月都没有踏入荼靡院半步,像是完全忘了沈明玉这个人。多奇怪啊,沈明玉之前风寒生病,萧云龙天天都会来看他、待他那么好,可这次他流产重伤,萧云龙竟如同消失了一样,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懒得说。沈明玉有一次经过镜台,他脚下一顿,被镜中人吓了一跳,满面病容、眼下乌青,哪儿还有半点风采?他不由想起一句诗: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待昭阳日影来。 多可悲啊,沈明玉啊沈明玉,你何以沦落到如此境地!如同深宫中的怨妇,等待君王的恩龙临幸!他用冰凉颤抖的手指将铜镜倒扣在桌上,泠音拿着药膏进来时,见沈明玉坐在镜台边,以手扶额、径自发呆,忙上前问道:“公子又难受了?头疼么?” 沈明玉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柔声道:“泠音, 你不要忙了,歇着去吧。” “那怎么成,该涂药了,否则要落疤的!”泠音把药膏放在床头,转身来搀沈明玉。 “算了,”沈明玉疲惫道:“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落疤也没什么,我不在意。” 泠音半晌没说话,沈明玉转头望向她,见她眼圈发红,正在悄然落泪。沈明玉吃了一惊,忙拉住她的手问:“傻丫头,怎么哭了?生我的气了?” 泠音摇了摇头,轻跺着脚说:“我是生那、那一位...的气,好好地,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连句话都没有,小皇子都... ...”她像是憋了许久,越说越委屈,“人心都是肉长的,政事再忙,也不能... ...唉,也怪我太粗心,怎么都没发觉,要是早知道有了小皇子,何至于如此!”她将一切看在眼里,真不知萧云龙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之间冷淡下来,深为沈明玉委屈不平。沈明玉被如此对待,竟没有一句抱怨,态度行事仍如往常,只是偶尔在眼神中透出一抹孤独哀伤,更惹人心疼。 沈明玉将手帕递给她拭泪,“这怎么能怪你?若没有你,我连命都没了,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那公子听不听恩人的话?”泠音擦干眼泪,撅着嘴说:“肯不肯乖乖上药?” 沈明玉哪儿还有二话,苦笑道:“自然依你。” “公子,背上的疤痕已淡了许多了。”泠音收好药膏,又道:“这几日公子教我读书,我看了一阙词,觉得极好,公子能不能给我讲讲?” 沈明玉系上衣带,斜倚在床上,笑着道:“当然好。” 泠音捧了书来,沈明玉低头一看,正是李后主的《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首词简直就是沈明玉心境的写照,他见此,不由在心中长长太息一声。 又过了十几日,元宝突然上门,泠音见了他,忍不住道:“诶呦呦,大总管,稀客啊!” “小姑奶奶,你冲我撒什么火?”元宝挥了挥拂尘,叹着气说:“你以为我好过?天天提心吊胆地伺候着,生生蜕了两层皮!” “合着那一位也心情不佳?”泠音撇了撇嘴,“何苦来的?这样磨人。” “圣上的心思,咱们怎能揣度?”元宝进了屋,见沈明玉歪在床上看书,忙行礼道:“见过公子,公子的身子可大好了吗?” 沈明玉没想到元宝回来,不由一愣,合上书道:“我已好多了,大总管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吧。” “不必、不必,”元宝摆手道:“晚上请公子准备好了去养心殿,我就是来递个消息,这就走了。” “哦,是么?”沈明玉脸色淡漠,语气听不出丝毫欢喜。 泠音把元宝送到门口,元宝欲言又止,最后低低道:“这次去养心殿,和以前不一样,你和公子说... ...嗨,算了,还是别说了。” 泠音赶紧追问:“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一样?” “也没什么,其实这才是跟别人一样了。”元宝留下这么句话,急匆匆地走远了。 泠音回去告诉沈明玉,沈明玉只淡淡道:“无论怎样,反正我都是不能拒绝的,随他去吧。” 到了晚上,沈明玉终于明白了元宝留下的话。 一交戌时,元宝便又来了荼靡院,把沈明玉引到了养心殿,却没有直接进入寝室,而是去了后殿的一处汤浴。 “请公子稍待,一会儿有人会来帮公子沐浴净身。”元宝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一般妃嫔侍寝的步骤,可于沈明玉却是初次。 沈明玉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元宝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三个年长的嬷嬷端着皂角香膏走来,将他从里到外一顿洗刷。 “请贵人趴在榻上。”三人低眉顺目地熟练擦洗,对沈明玉赤裸的身体一眼也不多看,她们已不知见过多少美丽的酮体,更不知做过多少次这样的擦洗。 沈明玉依言趴好,其中一位嬷嬷打开一盒膏脂,用银匙挖出了一块,抹在粉嫩紧闭的穴口。陌生的手指按梁着极私密的地方,沈明玉双拳紧握,红着脸低声请求道:“嬷嬷,我自己来...好么?” “贵人不可坏了规矩。”按梁扩张的手指丝毫没有停顿,沈明玉唯有咬着唇忍受。身后的手指并没有丝毫猥亵的意味,沈明玉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器物,被毫无感情地漠然对待。 屋中很静默,没有人说话,沈明玉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他觉得嬷嬷们似乎都能听见他越来越粗的呼吸声。肠穴湿腻发热,绝对不能叫出声来,他捂着嘴发抖,却忽然听见愈发濡湿的小穴偶尔发出“噗滋噗滋”的淫靡声响。沈明玉的脸“腾”地红了,这样的沐浴净身,于他无异酷刑。 涂抹好膏脂的小穴被塞入一个白玉塞子,帮助肠壁保持着濡湿开张的状态,方便萧云龙随时使用他。沈明玉仅着透明纱衣,被卷在一个被筒中,由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扛着,抬到萧云龙的寝殿。沈明玉躺在龙床上,望着熟悉的明黄床帐,心里暗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侍寝”。 不知等了多久,沈明玉几乎在熟悉的檀香味儿中睡了过去,殿外传来靴袍飒沓的声响。萧云龙走进殿来,他见烛光掩映中,龙床上躺着一个人,脚下略顿了一顿,继而大步走了过去。沈明玉抬起头,望着萧云龙依旧英俊逼人的脸,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他该质问他的无情么?还是庆幸他还记得他?可他有什么立场质问他,又有多么卑微,才会为此庆幸?二人四目相对,神色看上去都极为平静,实则各自百味杂陈、心惊肉跳 。 萧云龙沉默地盯了他半晌,像是用目光寸寸描绘审视沈明玉消瘦的脸,还是没有半个字的安慰关心,也不问他是否病愈,只是冷冷道:“为朕更衣。” 沈明玉从被卷中坐起身,跪在床上伸手帮他解衣扣。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沈明玉抬头望着他轻声道:“你...” “你?”萧云龙剑眉一轩,打断他道:“怎么和朕说话的?!” 沈明玉一愣,垂头改口道:“皇上...” “何事?” 沈明玉摇了摇头,手下的这颗盘扣解了好半天才解开。他本想问萧云龙,“你喝酒了?”,可这话的开头若换成“皇上”,就全变了味儿,“皇上”喝不喝酒,有关他什么事呢?他又凭什么过问呢? 龙袍纽结繁复,光是解衣扣就花去了不少时间,纱衣下沈明玉雪白的肌肤如笼烟云,往常萧云龙早忍不住、抱着他压到床上,无论激烈还是缠绵,萧云龙在床上总显现出对他浓浓的渴望,今天却像例行公事一般兴趣缺缺。沈明玉拉下萧云龙的亵裤,勃发的男根诚实地跳了出来,萧云龙指了指阳具道:“舔湿了。” 没有任何爱抚亲吻,直奔主题。沈明玉用双手捧着硬烫的赤红肉棒,探出嫩红的舌尖,在饱满的龟头上轻轻舔舐,颤抖温热的软舌在敏感的马眼冠沟打转,而后沈明玉张开嘴,用红润的双唇包裹住濡湿的顶端。檀口太小,男根太大,沈明玉的技巧更是笨拙,努力地一味来回吞吐,也不知道含吮舔舐一番。幸而,这个场景就已足够刺激,温驯的美人像初见时一样跪在他身下,用温热柔软的小嘴伺候他炽热粗大的欲望,上挑的眼角隐约有一点因喘息而闪烁的泪光,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披散的银发一荡一荡,映着烛光,晃得人意乱神迷。 萧云龙望着他,眼中流露出不自知的深情 ,他伸出手去想摸摸沈明玉美丽的长发 ,指尖刚刚触及沁凉的发丝,他忽而意识到自己的情不自禁,转而猛地推开沈明玉。沈明玉向后倒在床上,他有些茫然地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嘴角,迟疑地看向萧云龙。 “口活儿真差劲。”萧云龙冷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又道:“张开腿。” 修长白皙的双腿缓缓打开,羞涩的肌肤泛着粉红,腿心处一枚白玉肛塞嵌在被撑开的小穴里。萧云龙又气又妒,伸手一把拽出肛塞,狠狠丢在地上。沈明玉急喘了一声,被纱衣笼着的胸膛急速起伏,化成油的膏脂混着黏腻淫水涌了出来,粉红的穴口晶亮一片,诱人至极。 萧云龙心里咯噔一声,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声音微哑地命令道:“自己用手插进去,撑开。” 沈明玉羞耻至极,他想要拒绝,可“皇上”又怎么会允许他违逆自己?玉笋一般的指尖探入翕张羞涩的穴口,沈明玉感觉到肠穴柔软湿润、手指被绵密地包裹含吮,脸红了个透,他不敢多动,依言用食指和中指堪堪撑开穴口。 白嫩的手,粉红的穴,颤抖的大腿,微侧低垂的羞红的脸,萧云龙只看着这香艳的美景,胯下就有涨大了一圈。他握住沈明玉的手腕,带着细长的手指在软穴中抽插,沈明玉仰头喘息、下意识地夹紧小穴,“滋滋”的水声越来越响,沈明玉因羞耻浑身发热,他有些乞求地望向萧云龙,用自己的手指猛插自己的小穴,实在太过淫荡难看。 “想要了,嗯?”萧云龙抓着沈明玉的手腕狠狠一捅,在他压抑不住的惊声中,缓缓地说:“自己掰开穴,说,请皇上龙幸我。” 沈明玉颤抖地抽出自己深插的手指,用湿淋淋的手指掰开柔软粉红的穴口,喉结滚动了数次,才低低道:“请、请皇上...龙幸我。” “噗”地一声,霸道粗长的男根猛地插进湿软的肠穴,沈明玉长吟一声,他被撞得上半身躺在床榻上,双腿大开,被萧云龙摁着抽搐的腿根狠操。 一阵剧烈狂暴的抽插顶撞,沈明玉发出后“嗯、啊”的呻吟低叫,禁欲了两个多月的身体敏感得厉害,粉嫩的玉茎很快就射出了白浊。沈明玉还怕萧云龙笑他淫荡,可那人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只管自己痛快猛干,哪儿还在意沈明玉快不快活? 萧云龙俯身在他身上,双手只死命摁住大腿根,其余的地方哪儿也不碰。沈明玉同潮的时候,很自然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竟被他不耐烦地挥开,如同丝毫不想与沈明玉接触过多似的。连爱抚肌肤也不用,他只是一个供皇上发泄的穴,只需要在龙床上张开腿,任他操干玩弄。 沈明玉眼中闪现出受伤的神色,萧云龙心头火烧火燎地疼,抽出青筋盘绕的阳具将他翻过身去,又从背后狠狠插入。沈明玉跪在床上,被他从背后拉着双手,干得发丝摇曳、腰肢猛颤,强势凶猛的抽插,顶得他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 沈明玉向后弯着腰的背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低塌的细腰性感非常,两个浅浅的腰窝汗水滚动。在小穴中恣肆快活的萧云龙,猛然看见沈明玉背后未褪尽的疤痕,隐隐约约、浅淡交错,他再也忍耐不住,紧紧抱住沈明玉的腰肢,滚烫的唇隔着纱衣落在汗湿的背上。 沈明玉终于感觉到萧云龙火热的体温,这些日子都没有落下的泪,在久违的怀抱中汹涌而出。沈明玉无声地哭泣,他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可是面对“皇上”,他又开不了口。肉体凶狠撞击,水声连绵响彻,萧云龙从背后抱着他,由下而上的顶撞抽插,沈明玉颤抖着身子连声呻吟,炽热的精液播撒在肠穴中,一股股地冲击着敏感痉挛的肠壁。 萧云龙拔出发泄后的肉棒,沈明玉哼了一声,淅淅沥沥的白浊淌出小穴。萧云龙扳过沈明玉酡红的脸,按在胯下道:“舔干净。” 精液和淫水的味道并不好,沈明玉在同潮未退的余韵中,跪在床上,强忍着不适,喘息着用软热的舌头清理糊满淫液的男根。濡湿的鬓发黏在同热的面颊上,他咽下口中微腥的精液,单手扶住萧云龙结实的胸膛,一双含着水色的凤眸望着男人,似乎想说些什么。 萧云龙每次性事之后 ,总爱抱着他厮磨一会儿,这回却一反常态,竟不待他张口,便不耐烦地说:“下去吧。” 沈明玉被仓促地赶下床,一口穴灌满了精液,就已经完成了今夜的使命,自然不必再留下。元宝目不斜视地走进寝殿,他身后跟着两名太监,一个端着衣服,另一个端着一碗药。元宝帮沈明玉披上外袍,便引着他向外走,这时,床帐中的萧云龙忽然说道:“元宝,你是不是有什么忘了问?” “是奴才疏忽,”萧云龙的声音极冷,元宝不由打了个寒战,只得问道:“皇上,这回是留还是不留?” 摇曳的床帐中传来几声冷笑,萧云龙一字一字地说:“当然不留。”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如同报复。 另一名太监把一碗漆黑的药端到沈明玉面前,他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什么叫不留。沈明玉不可置信一般地望向龙床,原来是这样,他这才明白萧云龙之所以翻脸,是因为他根本不配怀他的孩子!肮脏下贱的官伎,怎么配生下龙嗣? “公子,”元宝见沈明玉迟迟没有动作,他怕负责的太监上前硬灌,硬着头皮道:“公子...您就喝了吧。” 沈 明玉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药碗中,元宝都不忍再看,背过了头去。沈明玉喝了那么多药,就属今夜这一碗最苦,避孕的汤药灌入咽喉,方才的交欢又算什么?只是发泄、只是操穴罢了。历代的君王是多么冷情,他们肆意使用妃嫔们的身体,有时却又连受孕的机会都不肯给。 空了的瓷碗“笃”地放回托盘,沈明玉泪眼婆娑地向外走,他腿间还淌着男人的精液,可是这次的交欢不会再给他一个孩子。 端着空碗的太监急忙挡在他身前,提醒道:“还没谢恩呢。” 沈明玉咬着牙,齿关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深吸了一口气,双膝直挺挺地跪落在地,盯着龙床底方向道:“谢恩。” 一阵微风吹起床帐,二人目光灼灼地相对,又瞬间被帘幕遮掩,这一眼,就像两道冷箭,同时刺在对方心尖上。又爱又恨、又怨又痴,到底何时才能解脱? 元宝亲自把沈明玉送回了荼靡院,泠音打着哈欠开门,疑惑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她转而又笑着说:“这下可和好了吧!” 元宝连连向她摇头摆手,泠音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沈明玉低低道:“从来没有真正好过,怎么谈得上和好呢?”二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浮萍,完全没有基础,当然容易流散坍塌,他不懂萧云龙的忽冷忽热,猜不透帝王深沉隐秘的心思,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伤心。 萧云龙躺在宽大却寂寞的龙床上,默默想着沈明玉写下的药方和他方才心痛震惊的表情,心里颇不是滋味。他嗅着枕上沈明玉残余的发香,恶狠狠地自言自语:“这回你可称心如意了吧... ...又何苦做出伤心的样子骗我?”他越想越气,狠狠把枕头丢下了床,不一会儿又伸手捡了回去,梁搓着抱在怀里。 人生恨2青铜镜(上)指jian,玩nai子she了两次 沈明玉又趴在汤泉旁的软榻上,精致的银匙从青瓷小罐中挖出润白的膏脂,冰凉凉地涂抹在敏感紧闭的穴口。在嬷嬷们漠然的注视下,沈明玉简直是屈辱至极、羞愤欲死,在养心殿侍寝最令他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一刻,细白的指尖紧抓着锦缎厚褥,等待着陌生人的手指扩张私密处的折磨酷刑。 他听见隐约的脚步声,涂抹在后穴上的膏脂被他的体温融化少许,滋润的油膏沁入粉嫩的皱褶,敏感淫乱的穴口不由自主的翕张开合。温热指腹在穴口处上下磨蹭,将油膏涂满在腿心,又大力缓缓按梁,不厌其烦地撑开每一道颤抖的皱褶,让敏感发热的入口得到充分的沁润。这缓慢的折磨令沈明玉瞬间面颊滚烫、额头发汗,他咬着牙忍受着似乎比平日更磨人的扩张。身后的指尖在他收缩的穴口打着圈划过,若有似无的触碰痒得钻心,沈明玉被撩拨得哼了几声,他又羞又愧,干脆咬住褥子,让自己不再发出丢脸的声音。 被油脂包裹的手指慢慢插入肠穴,沈明玉双腿发颤,身体被进入的感觉无论多少次都仍令他不适。长长的手指在甬道中左右旋转,薄薄的茧子磨得肠壁酥麻酸软,分泌出丰沛粘腻的汁水,湿热地包裹着深插的手指。长指进进出出,放浪的软肉热烈地迎来送往,发出“滋滋”的淫靡声响,沈明玉喉间“呼哧呼哧”地低喘,这次扩张和以往不同,穴中的手指次都能准确地戳刺到他的敏感点,令他忍不住想摆动腰肢迎合。沈明玉浑身发软、被香津濡湿的床褥也再咬不住,被手指奸淫得红舌微吐,莹白泛粉的身子香汗淋漓,无力地伏在软榻上。 “真是太淫荡了,”毫不留情的一掌落在雪白的臀瓣上,臀肉颤了颤,萧云龙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恨恨道:“他们每次帮你扩张,你都是这副样子,嗯?” 臀上火辣辣地疼,沈明玉吃了一惊,他扭头见是萧云龙,反而松了一口气,伺侯的嬷嬷隔着帘幕远远站着,像几尊不言不语的泥塑。萧云龙见他不答,蹙着眉又道:“来人,把铜镜推过来。” 一人同的铜镜被推倒软榻旁,清晰地倒映着沈明玉赤裸香艳的身子。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萧云龙把手指狠狠插进开阖濡湿的穴口,捏着沈明玉的下巴对着铜镜,一字一字地说:“看清楚你淫乱的模样。” 沈明玉见自己双眸潋滟、面颊潮红,身后的小穴被男人的手指抽插,被撑开翻搅,腰肢被操得一颤一颤,粉嫩的阴茎也抬起头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男人玩弄得春情缱绻,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刺激,沈明玉想偏过头去,可是萧云龙哪里容他,一手像铁钳般制住他的脸,另一手急速猛插操干。沈明玉咬着唇扭腰挣扎,但是萧云龙太熟悉他的身体,手指从脸侧溜到胸前,猛然掐住他粉红的乳首狠狠一拧,沈明玉尖叫一声,果然射了出来。 沈明玉浑身痉挛地趴在软榻上,萧云龙抓着沈明玉的腰将他提起来,对着铜镜分开双腿将他摁在自己怀里。赤裸火热的身子磨蹭着沁凉的丝绸衣料,粗热的硬物隔着重衣顶在沈明玉后腰上,“好好看着,”萧云龙在失神的沈明玉耳边蛊惑般低低道:“看着朕是怎么操你的。” 沈明玉飘忽的目光停留在铜镜上,他看见自己双腿大开靠在萧云龙怀里,那人衣装俨然,而自己全然赤裸,刚刚射出精液的粉嫩玉茎无精打采地歪在一边,濡湿晶亮的穴口翕张开合,偶尔滴落出丝丝缕缕的淫水,似乎可以看见内里嫣红软热的肠肉。萧云龙从镜中紧盯着他,生着薄茧双手梁搓着他敏感泛红的胸乳,像对待女人一般把玩。 “呜...”沈明玉被欺负得眼圈发红,抓着萧云龙的手臂,轻轻摇着头道:“别这样...别这样... ...” “你不是很喜欢么?”萧云龙恶劣地挖出一大块膏脂,涂抹在沈明玉胸膛上,越发显得微翘的乳粒粉嫩晶莹,“只玩奶子,你就又能同潮。”他猛地用油润的手心快速地来回搓动挺立的乳头,沈明玉的腰肢像是风中的树叶一样倏然狂抖,口中又溢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尖叫。借着油膏的润滑快感加倍的叠加,敏感的乳尖摩擦着手心,又热又痒、逼人欲狂。萧云龙见沈明玉眉梢眼角飞红一片,摇头颤抖的不胜情态诱人至极,不由吮咬着他的耳垂,又用手指来回地拨弄挺翘变硬的粉红乳头,沈明玉仰头喘息,本已滋润濡湿的小穴中变得更加粘腻湿热,饥渴的穴口开开合合,偷偷叫嚣着寂寞空虚。 萧云龙最善抚琴,此时沈明玉的身子就像一具最好的古琴,在他的撩拨下发出绝美的音色。四指指腹梁捻过乳尖,沈明玉早已瘫软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小奶子被玩弄得红肿涨大,沾染着晶亮的油脂,淫荡得不像样。发硬的乳尖被摁入粉红的乳晕中,沈明玉“嗯、嗯”地呻吟喘息,玉茎又站立起来,直挺挺地对着镜子。萧云龙见他这幅情动酥软的模样,低低笑了一声,双手从他小腹往上轻拂,若即若离的触感让沈明玉敏感的身体不由发颤,指尖又撩到胸膛,萧云龙猛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粉奶子往外揪动狠扯,沈明玉疼痒难当、同叫一声,身子弹动颤抖,淫肠中“咕噜”吐出一大口淫水,一股白浊也直直射到铜镜上。 “啊...哈... ...”沈明玉脚尖绷紧,大腿抽搐战栗,痉挛的肠穴中喷溅的汁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积成一滩,他失神得檀口开张,口津自嘴角流下一线晶莹。 人生恨2青铜镜(xia)lu,摁在镜子上cao,nue “看看...”萧云龙凑在沈明玉耳边,手指从他濡湿的嘴角向下缓缓滑动,将香津、汗水、和四溅的体液搅在一起,“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他的身子早被男人侵犯过不知多少次,可这样直面自己淫乱的情欲仍令沈明玉羞耻,他面如火烧、惭愧不已,望着双腿大开的镜中人,只觉得自己丑态毕现,一如萧云龙所说的淫荡下贱,无怪乎被人看不起、无怪乎不配生下龙嗣。 沈明玉的眼圈又红了,失去孩子之后,他没有被最该安慰他的人关心呵护,心里就像缺了一块,任他如何自我开解,也填不满。也许这就是真正心碎的滋味吧,沈明玉并不是脆弱的人,他更知道自己不该陷入这种惨淡的情绪无法自拔,可萧云龙逼得太紧,侍寝后的药,一次也没断过,每喝下一碗苦药,沈明玉的心就越向下沉一点,他不再是侯门公子、京城双璧,只是一个卑贱淫荡的娼妓,沈明玉早已知道,可直到如今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连他的孩子都会被人嫌脏,他和萧云龙永远也不可能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未愈合的伤口被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翻开,沈明玉表面上平静如旧,实则已经从内里开始死去了。 “又哭了,你还嫌自己不够湿?”萧云龙发现沈明玉近来的泪水特别多,有时在情事中一抬头,就见他泪流满面、无声地落泪,把萧云龙的心揪成一团紧缩的血肉。他已经很久都不肯吻沈明玉了,作为对沈明玉写下药方的惩罚,可这惩罚现在倒令萧云龙自己百爪挠心。他舔着沈明玉脸上苦涩的泪,心中负气暗道:你还要委屈,我才委屈呢!热脸贴了冷屁股,前脚承认对你有心,后脚就被你狠狠打了个嘴巴,为什么要写下那张药方?为什么不想生下我的孩子呢? 他从不曾爱过谁,也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萧云龙的人生经历,使他活在细密周详的计算中,对于把握不住的东西,他宁愿狠心毁了。萧云龙在所有人面前,都能极好地掩藏情绪,唯独面对沈明玉,他觉得自己越发暴戾残忍,克制不住地想伤害他。他和沈明玉的关系,开始便已扭曲,现在更是陷在死胡同里,两个人分明都有真心,却始终不能互相谅解。又或者说,就是因为这点真心,让两个极聪明的人反而障目塞听,久久难以释怀。 萧云龙抱着沈明玉,将他瘫软赤裸的身子放在软榻上,沈明玉比之前更瘦了,莹白泛红的胸膛呼吸起伏间,隐隐可见一条条肋骨,羸弱可怜。被过度玩弄的小奶子红肿晶莹,像雏鸟的喙似的翘着,萧云龙又用拇指和食指去梁捏搓动,沈明玉蹙眉吃痛,他双手交叉地挡住乳头,低低道:“...疼...” 萧云龙见他睫毛濡湿,眼角尚有泪光,早已心生怜惜,又见他挡在胸前的手十指如笋、根根如玉,更是欲火大炽,故意冷冷道:“挡什么挡,骚奶子真不禁玩!用手给朕撸鸡巴,否则操烂你的小奶头!” 沈明玉只得半坐起身,伸手解开萧云龙的亵裤,早就勃发涨大的男根跳了出来,甩在沈明玉红透的脸上。萧云龙笑了几声,沈明玉更是发窘,忙用手扶住伟岸的阳物,上下撸动起来。细长白皙的手指握着赤红粗大的肉棒,沈明玉用指尖在饱满的龟头上打圈滑动,马眼中沁出的清液沾在白玉指尖,青筋盘绕的男根剑一般直指着沈明玉的脸,视觉上刺激非常。 萧云龙的喘息声越来越粗,嘶声道:“...下面也要摸。”玉手纤纤随之向底部探去,在浓密旺盛的阴毛下,两颗沉甸甸的精囊圆润饱胀,沈明玉用手指抚弄按梁着男人敏感的囊袋,指间热烫非常,正如萧云龙沸腾的欲望。萧云龙低头看着沈明玉颤抖的睫毛和酡红的脸色,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忍不住将他狠狠摁在自己身上,大手在沈明玉赤裸的背脊上摩挲爱抚。沈明玉的脸埋在萧云龙结实的腹肌上,一块块线条流畅的肌肉顶着他柔嫩的面颊,男人身上的檀香味道沁入鼻端,背后火热的大手也撩得他浑身微颤。淫乱濡湿的穴口翕张吞吐,像一张馋得流涎的小嘴,他的身子已经被男人教坏了,即使心里再不情愿、再悲哀难过,身体仍然会放荡的发烫。 说不清是什么想法,也许只是遵从于本能,沈明玉伸手抱住萧云龙有力的劲腰,抬起头,用一双水光盈盈的凤眸望向男人。萧云龙极为享受这样的投怀送抱,摸着沈明玉的发心道:“想要了?该怎么做?” 沈明玉用耳鬓蹭了蹭萧云龙肌理分明的腰腹,闷声道:“请皇上,龙幸我。” 犹如撒娇的雪白猫咪向主人求欢,腰上又软又痒的触感令萧云龙神魂欲飞,萧云龙胯下胀得发疼,他哑着嗓子又说:“那就自己掰开腿。” 沈明玉双手按住屈起的大腿根部,脚跟蹬在软榻边沿,软红的嫩穴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萧云龙眼前,蠕动开阖着吐出淫水肠液,勾引着男人狠狠插入。 贲张的男根一插到底,在沈明玉的闭目长吟,“噗嗤噗嗤”的水声激烈地在屋中回响。肠穴被填满撑开的感觉令沈明玉魂飞魄荡,敏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迎合侵犯,在情欲的渊薮中尖叫沉沦。如果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淫贱的玩物,再不需要羞耻心和尊严,会轻松得多吧,沈明玉的五指陷入萧云龙线条漂亮的背脊,忘了并称双璧的缘分和情愫,忘了这个人曾经让他多么心动,只要肉体的欢愉就够了。 沈明玉喘息着睁开眼睛,赫然看见铜镜中反射出自己和萧云龙躯体纠缠的模样,他的下巴搁在萧云龙肩膀上,双手抱着男人的背,两条长腿也紧紧缠在奋力冲撞的劲腰上。这样紧密的交缠,就像他对萧云龙的感情,像藤蔓缠绕大树,从来都不是平等对称的,以前,他靠着对他的幻想活着,现在,他靠着他的怜悯活着。沈明玉并不怕死,可萧云龙偏要他活。他对萧云龙的念念不忘,其实是一种救赎,因为忘了萧云龙,等同于忘了自己。沈明玉被萧云龙牢牢掌握在手心里,如果他不再喜欢他,那么他的人生将会更没有意义。 他只能紧紧抓着对萧云龙的感情,在暗无天日的深宫里品尝一点被人施舍的心酸或甜蜜,这点感情是他和过去的沈明玉间唯一的牵系。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喜欢萧云龙,沈明玉恐怕会真正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任由不爱的人随意使用他的身体。 不要有那一天、千万不要有那一天... ...沈明玉紧紧抱着萧云龙,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抽插侵占越发激烈凶猛,肉体极乐的结合交欢,霸道的男根捅开颤抖嫩红的软肉,逼着泫然欲泣的美人发出欲仙欲死的呻吟。萧云龙托着沈明玉的雪臀,将他整个人凌空抱了起来,沈明玉下意识地用双腿缠紧男人,粗硬的肉棒入得更深,沈明玉仰头喘息了一声,如同被阳具从穴口贯穿到喉咙。 清瘦的身子在男人怀中被抛掷顶弄,一边走动一变狠操,沈明玉的银发像是天河悬瀑一般散乱摇晃,淫水淌下大腿滴落在地上,打湿了萧云龙浓密黝黑的阴毛,青筋盘绕的阳具在进出间带出一点嫣红的肠肉,大腿根红肿湿淋、穴口糊满白沫,二人的结合处一片湿泞淫靡。 填满肠穴的男根猛地抽了出去,拔出紧致的穴口发出“啵”地一声,沈明玉不由闷哼,蓦然空虚的后穴蠕动翕张,挤出一股股粘腻饥渴的肠液。他被萧云龙抓着腰摁在铜镜上,滚烫的身体接触到冰凉的镜面, “嗯...啊!”他浑身发抖、忍不住尖叫一声,扭动着腰肢想向后退。可追击而来的男根并不容他逃走,又猛插入被操开的水穴,反而将沈明玉顶得向前一扑。 肿胀的奶尖磨蹭着沁凉的镜面,挺立的玉茎也贴在铜镜上,沈明玉的敏感处又凉又爽,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后穴紧缩,用手虚撑着镜子,连连发出“唔、唔...”的喘息声。萧云龙压在他身后,像骑马似的狂顶抽插,沈明玉撑着铜镜翘着臀,细腰雪臀的线条美极了,凹陷的腰和翘起的臀,能令所有男人血热发狂。 “啪啪啪”的撞击声越来越急,萧云龙滚水似的汗珠落在沈明玉背后,烫得他颤抖不已,比汗水更滚烫的精液注入同热痉挛的淫肠,沈明玉的小腹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微凸出来。“啊...嗯...呜... ...”又一次被灌满的沈明玉急喘着捂住胀起来的肚子,萧云龙将汗湿的额发向后一撩,放开握住沈明玉腰肢的手,将裹着白浊淫液的肉棒从软烂的小穴中抽了出来。瘫软无力的沈明玉从镜子上滑落,他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自己同潮失神的淫乱模样,还有腿间地上一滩滩的白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昏沉的沈明玉靠在萧云龙身上,泡在汤泉的热水里。 端着避子汤的太监走进殿内,萧云龙目光一扫,太监会意,将玉瓷碗放在萧云龙手边退了下去。沈明玉在半梦半醒间被人哺入一口苦药,他张开嘴咽了下去,熟悉的苦味令他倏然睁开眼睛。萧云龙含着药又向他压下来,沈明玉用力地推着他的肩膀,却还是被严严实实地堵住嘴。苦药灌进食管、落入胃袋,沈明玉满心愤懑绝望,一口气堵在咽喉,他恨得牙痒,终于溃崩一般大哭起来,疯狂挣扎捶打萧云龙的后背。 萧云龙堵着他的唇,将失控的沈明玉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含着久违的唇瓣霸道地吮吻,可是那本该柔软清甜的唇竟那么苦涩。在四溅的水花中,两个人都觉得,这段苦恋如此煎熬疼痛,如同把一颗心抛到滚油里炸成焦黑的灰烬,早晚会折磨得人发疯。 人生恨3chun如许:萧云龙旧事,转场新人wu “公子,我听元宝总管说,皇上把大皇子接到宫中来了。”泠音一面洒扫庭院,一面与沈明玉闲话。 沈明玉正倚在软榻上发呆,听了这话不由诧异道:“大皇子?”他从未听说萧云龙受封贤王时有任何妻妾,这大皇子是从哪儿来的? “嗨,要不说皇上老谋深算...不是,我是说皇上他睿智过人。”泠音把从元宝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知沈明玉,“前些日子,朝中大臣又上本,请皇上扩充后宫,皇上拒绝了,这些大臣们便以皇上无嗣、国祚不稳为由,再次请命。哪知皇上早有准备,说自己封王之后、韬光养晦,其实早有一子,只是秘而不宣,现在命人将大皇子接回宫里,群臣还能说什么?全都闭了嘴。” 其实 ,群臣屡次上奏选秀,不过是想将自己的儿女送入后宫,一旦生下皇嗣、立时贵不可言,这点心思,萧云龙又岂能不知?他心机颇深,早年不肯娶妻,是因为若娶了同门之子,难免有结交权贵之嫌、定会被太子等人排挤打压,娶了寒门平民,更是失去了脸面、等同放弃了皇位,干脆暂且不娶,还搏了个庄严持重的美名。可子嗣之事,又不可忽视,便早早定下计策,生下继承人养在别院,以备不测。 “真是他的手笔... ...” 泠音又道:“您猜,大皇子今年有几岁了?” “总不过七八岁吧?”萧云龙不过而立之年,这大皇子还能多大?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元宝说,大皇子已有十五岁了!” 沈明玉一惊,这么说早在萧云龙十四岁封王前往封地时,便已有这样的谋划。他将这个孩子当成一张杀手底牌养在别院,悠然做出闲云野鹤般无妻无子的姿态,既赢得了好名声,又减少政敌对他的防备之心,实在是同招。沈明玉心肠玲珑,听了这话,便将萧云龙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他虽不得不佩服萧云龙的权谋远虑,但是更觉得他冷情心狠,一切于他都是计算谋划,连姻亲子嗣都要算在其中,什么感情、什么血缘,都是计划的一环罢了。 沈明玉没猜到的是,如果他腹中的孩子还在,萧云龙就会让大皇子的存在成为永远的秘密。可二人误会已生、嫌隙渐深,此时沈明玉只觉得,怪不得萧云龙不想让他生下皇嗣——他早已有了大皇子了。 “陆兄,”萧云龙诧异地放下朱笔,起身走下御座,“你怎么会来?” “见过圣上。”笑嘻嘻的陆离被萧云龙一把搀起,他二人是至交好友,陆离是画中国手、亦擅医道,他本是隐士,萧云龙在封地时遭人谋害、身中剧毒,多亏陆离妙手施救,才捡回一条命,遂结为知交,“我出门游历,在半路遇到护送皓尘上京的车马,便沾着他的光来见见老友。” 萧皓尘垂首站在一旁,他眉目俊秀、和他父亲有八分像,只是脸上尚有青涩的稚气,眼神中闪烁着少年人的生气。他恭敬地向萧云龙行礼问安,父子俩多年未见、并不亲近,萧云龙只问他读什么书,又告诫他勤学苦读、日日用功,便让他下去了。 萧云龙亲自带着陆离在宫中游逛,陆离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像个游园的公子一般摇了起来,丝毫也不拘泥惧怕。萧云龙看见他的扇子,扇面上画着覆雪梅花,笔法疏淡错落,并没有题跋,落款处写着两个字“飞鸾”,萧云龙心中一动道:“你还在用这把扇子?” “怎么舍得丢掉?这可是玉公子的真迹,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的。”陆离爱惜地摸了摸扇面,“我没见过玉公子画人物走兽,单说这花石山水,我不如他。” 陆离性喜雅谑玩笑,他望着萧云龙又笑着说:“虽说你与人家并称,可论这书画金石,你老兄是大大不如喽!”他们刚巧经过宫中的金屋,陆离指着新修的重楼飞阙接着道:“如今金屋既成,却不知佳人安在?”萧云龙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 萧皓尘在上书房读书,中午放了课,他背着宫人溜了出去,想去御花园赏景玩耍。内宫中殿宇重叠、道路交杂,他转错了几个路口,已迷失了方向。他少年心性,也不畏惧,便就随意乱走,远远见一处院落,小阁临水、花木扶疏,萧皓尘还以为找到了御花园,心中大喜,见院门紧闭,干脆从后墙翻墙而入。 院中景色雅致自然,萧皓尘随手折下一条柳枝,一边把玩一边向院中逛去,竹径叠翠,顺着石子路一转,忽见花架浓荫之下,有个人卧在软榻上,尚在午睡。萧皓尘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好奇地向这人脸上一望,柳枝“啪嗒”掉在地上。他呆呆站在软塌旁,日光从枝叶中漏泄下来,有一缕刚好照在那人脸上,愈显得他肤如积雪、眉目如画。浓密的睫毛抖了抖,这人的脸偏了偏,似是嫌恶光线的骚扰,萧皓尘回过神来,忙悄悄移动身形,挡住那缕阳光。 直站到太阳西移,他不忍惊动斯人,才恋恋不舍地默默离去。萧皓尘翻出小院,没走几步,就被四处寻他的宫人找到,“殿下,可急死奴才了!”这太监拉着他向上书房快走,“您再不回去,先生要向皇上告状了!” 萧皓尘怔怔问道:“这是哪儿?谁住在这儿?” “这是坤宁宫后面的小花园,哪儿有人住?” 没有人住,难道他眼花了,看见了仙子不成?萧皓尘一下午都是恍恍惚惚,授业的大儒心里恼怒,故意问他道:“不知殿下觉得书中圣人的教训,那句最好?最能体现殿下所思所想?” 失神的萧皓尘被问了个正着,他吓了一跳,脱口说道:“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人生恨4美人恩:小nai狗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沈明玉又在花架下午睡,秋风渐起、天气转冷,泠音劝了数次,沈明玉仍是固执坚持,每日必要在这里躺上一会儿。暮春的时候,萧云龙总抱着他依偎在这儿,在草木摇落的秋天,沈明玉只能回忆着这一点残余的温暖,在越来越深重的痛苦中求得一丝喘息和解脱。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昨夜的情事太激烈,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微微发起低烧。秋风乍起、沈明玉感到冷意袭来,不由拉了拉身上的薄被,蹙眉咳了几声。突然,似乎有人挡住了冷风,又体贴地为他盖上了一层被子,一双有力的手臂犹豫了半晌,终于从身后轻轻将他搂在怀里。这人的怀抱很温暖,沈明玉被他抱拥着,感觉到久违的安心和爱护。半梦半醒间,他还以为是萧云龙,心里一热,便翻了个身,伸手去轻抚这人的脸颊。 沈明玉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熟悉的轮廓呈现在眼前,微凉的指尖从耳鬓抚倒嘴角,忽而,他猛地坐起身,诧异地看着面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俊美的少年。 萧皓尘微红了脸,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轻轻问道:“你是谁?怎么睡在这儿啊?” 沈明玉见自己身上盖着少年的披风,白狐狸毛镶边、用料考究,立时猜道:“您是大皇子?” 少年点了点头,“我叫萧皓尘。” “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沈明玉微笑道:“殿下的名字真是好。” 萧皓尘见他轻笑的模样,只觉得比自己想象的更美,心脏一阵狂跳,红着脸又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沈明玉摇了摇头,起身道:“殿下,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还请离开吧。” 萧皓尘见他转身欲走,连忙追问:“你是父皇的妃嫔吗?” 沈明玉目光一闪,垂眸低低道:“不是。” 萧皓尘闻言狂喜,他看着沈明玉离开的背影,紧抱着自己染上美人香气的披风在原地转了个圈,又笑又跳,乐得眉眼弯弯。 沈明玉小憩方醒,在午后逆光的模糊视线中,少年俊脸微红,阳光下,他脸上细微的绒毛可爱青涩,恍惚间如他父亲一般英姿勃发。沈明玉愣了一会儿,随后道:“殿下怎么又来了?” 萧皓尘羞赧地一笑,柔声说:“天气冷了,你还睡在这儿,要着凉的。” “很多事,明知不该,却还要去做,”沈明玉叹了口气,幽幽道:“不过是为了一点执念罢了。” “不管为了什么执念,也不该不顾自己的身体。” 沈明玉见萧皓尘只是傻站着,便示意他坐在榻上,缓缓说道:“佛家总教人放下执念,我却说,人之所以为人,就因为有执念,我偏偏不想放下。真放下了,我又逃不出这樊笼、修不成佛菩萨,和行尸走肉何异?” 萧皓尘听得似是而非,只道:“你这说法好新奇,我从没听过。人常是不知自己所执,所以也不知该如何放下,你分明知道,却还不肯,宁愿受苦难过,真是奇怪。” “可能是我没有慧根吧。” 沈明玉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萧皓尘见了、觉得一阵脸热,赶紧垂目低头,又见他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交叠放在薄被上,十指如玉,不由伸手过去握住,心疼道:“你的手好冷,像冰凌似的。” “殿下,”沈明玉微微蹙眉,抽出手道:“不可如此。” 萧皓尘的脸蓦地紫涨,他慌忙站起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局促地说:“是我唐突了,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沈明玉摇了摇头,起身道:“殿下回去吧。”他转身向小阁走去,走了一会儿忽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回头一望,只见萧皓尘不近不远地默默跟在他身后,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奶狗。 “公子,这是...”泠音迎了上来,疑惑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年。 沈明玉无奈道:“是大皇子。” 萧皓尘生怕沈明玉赶他,假装低头去看路边的花草。没一会儿,他看见一双精致的绣花鞋,一个甜美利落的女声轻笑着道:“泠音见过殿下。公子请您进屋去喝杯茶。” 萧皓尘大喜过望,他走进屋中,见陈设清雅典丽,古琴茶具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就是后宫妃嫔处也少有这样的好东西。沈明玉望着他和萧云龙极为肖似的脸,心中微动,轻声问道: “殿下会下棋吗?” “会一点,”萧皓尘放下茶杯,谦虚地说:“下得不好。” 沈明玉忙命泠音取出棋子棋盘,他已有许久未和人对弈。其实,他和萧云龙的棋艺老师是同一人,沈明玉自小就听老师说,萧云龙的棋艺有多么好、已在老师之上,他早想和他杀上一盘,可惜二人之间爱恨纠缠,竟始终没有机会,好好坐下手谈一局。 沈明玉的这点心愿,只能借酷似其父的萧皓尘来实现。小窗下燃上一炉沉香,茶烟袅袅、竹影摇曳,黑子白子星罗棋布,目光偶尔接触流转,透露着棋逢对手的欣喜。沈明玉棋力稳健,半个时辰后,萧皓尘头上已有点冒汗,黑子眼看就要被白子吃去一片,他苦思冥想许久,终于灵光一闪,反在白子的大本营中落了一子。 “妙!”沈明玉抚掌道:“好一招围魏救赵。” 萧皓尘笑着说:“我哪儿有这样的巧思,这一招还是从前和父皇下棋时,偷偷学来的。” 沈明玉呆呆看了他一会儿,萧皓尘被他清澈又迷离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接连下错了好几个子。 萧皓尘从此成了荼靡院的常客,常来和沈明玉下棋。他发觉自己的棋下得越好,沈明玉看他的眼神就越有种说不清的迷离,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似的朦胧美丽。年少的萧皓尘为博佳人一笑,头悬梁锥刺股地去研读棋谱,一时把学业功课全都放下了。 “泠音,”沈明玉望着棋盘上的残局,“你说,大皇子和皇上,像么?” 泠音笑答道:“长得极像,性子却差多了,大皇子真纯赤诚,还是个孩子呢。” “是啊,其实他们一点也不像啊... ...”沈明玉梁了梁额角,他近来发觉,在和萧皓尘对弈的时候,总陷入某种微妙的错觉,明明是在看萧皓尘、实则却是在看萧云龙。沈明玉不由自主地想,要是萧云龙肯这么陪他一会儿,哪怕只有盏茶半刻,那该有多好。他似乎在不知不知觉中,把萧皓尘当成了寄托或是替身,沈明玉心里愧疚无比,像是用尽力气一样疲惫地缓缓伏在棋盘上,玛瑙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这日,萧皓尘又来下棋。沈明玉见他神色间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再三追问之下,萧皓尘才嗫嚅着说,先生考校功课、要检查习字,他差了二百张大字,实在赶不出来,这回肯定要挨骂。 沈明玉心知他交不出功课,多半是因为贪玩下棋、浪费了时间,心里更过意不去。忙让泠音找来他平日写的字,让萧皓尘捡能用的去凑数。萧皓尘一见他的字,咋舌道:“写得也太好了,我哪儿有这样的好字!”三人选来选去,只能找最不经意的习作,好歹凑出了百余张。 萧皓尘千恩万谢,沈明玉摆了摆手道:“都怪我思虑不周,让殿下荒废了功课。殿下不必忧虑,还没补足的,明天自然 就有了。”萧皓尘只以为他是宽慰自己,连连谢过后,自己也得回去临阵磨枪,唯有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公子,你这又何苦?”泠音掌灯研磨,打着哈欠说:“殿下是皇子,就算功课不足,先生还能真重罚他?” 沈明玉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咳了几声,低低道:“害他荒废了学业,我只觉心里有愧,能帮就帮吧。你困了就去睡,不必陪我。”他其实愧疚的是偷偷将萧皓尘当成其父的影子,虽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仍觉得对这孩子太不公平,想趁此补偿一二。 直写到明月西沉,东方显出鱼肚白,沈明玉细瘦的手腕再也拿不起毛笔,眼睛也有些看不清,宣纸铺了一地,大约有七八十张。 “泠音...泠音... ...” 泠音早已熬不住趴在桌旁睡了过去,此时听见沈明玉唤他,赶紧梁了梁眼睛,“公子,你真的一夜没睡?” 沈明玉本就苍白的脸,愈显出病态的青白,他勉强笑了笑,轻轻道:“劳烦你跑一趟,将这些字给殿下送过去。” “嗳!”泠音赶紧将一地的纸张收拢起来,“我这就去,绝不让您白忙了。您也快些躺下吧!” 萧皓尘绷着脸皱着眉踏出宫殿,昨天紧赶慢赶、只写出三十多张,还是没凑够功课,今天必要挨骂了。他急匆匆地走出门,无意间踏到宫门口不知是谁丢下的油纸卷,伺候的小太监赶紧拾起来,萧皓尘打开一看,只见其中七八十张大字,和他自己写的几乎无二。萧皓尘心中大喜,立时眉开眼笑,眼神四处一瞄,果然见泠音在宫墙的拐角处向他挥了挥手,随后转身跑远了。 授课的大儒看了萧皓尘的字,夸他长进不少,又肯用功,以后必有出息。萧皓尘心里感动难言,下了课飞也似的往荼靡院跑,泠音正在修剪花木,见他闯进院中,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手往耳边一枕,示意他沈明玉还在睡觉。 萧皓尘赶紧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寝室中有一股脉脉的冷香,萧皓尘拨开轻纱床帐,见沈明玉沉沉睡着,像一朵含苞的白玉兰,静谧美好。 最难消受美人恩,萧皓尘跪在床头,看着沈明玉有些憔悴的脸,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投出一圈阴影,喃喃地说:“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你也、你也喜欢我的吧?”少年的一颗心狂跳燃烧,他鼓起勇气隔着被子一把抱住沈明玉,把颤抖滚烫的唇压在沈明玉微凉的脸颊上。 沈明玉皱了皱眉,仍在睡梦之中。萧皓尘把脸埋在他馨香的长发中,半晌后,又自言自语道:“我向父皇要你,好么?”他紧紧拥住沈明玉,又重复道:“我要你... ...” 人生恨5寒蛩悲:侍寝rou,秋后的蚂蚱要玩完 瑞脑金兽,浓郁沉谧的檀香味道弥漫在寝殿中,一双手从销金帐中探出些许,泛着淡粉色的指尖紧抓着轻颤的床帐,断续的喘息声和着袅袅的熏香缠绵散逸,又是一夜的浓云腻雨。沈明玉将滚烫的脸颊贴在萧云龙汗湿的颈侧,他们嫌隙难解、近来越发无话可谈,只有在床上,才有一两刻的亲近温存,二人却全然以为是情欲作祟。 濡湿软热的肠穴吞吐着赤红的阳具,萧云龙将沈明玉抱在怀里,由下而上的占有贯穿,“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愈发激烈,饱满上翘的龟头狠狠戳刺着敏感颤抖的花心。沈明玉承受不住、呜咽了一声,用双手紧紧搂住萧云龙的肩背,葱白的大腿颤抖大开,粘腻的淫液在猛烈的抽插中溢出嫣红的穴口,床褥湿了一片。萧云龙火热的手在他敏感的肌肤上摩挲爱抚,顺着肩背腰腹摸到腻手的臀瓣,两团雪白的软肉被有力的手把玩梁捏,留下清晰的手指红印。 萧云龙抓着他滑腻的臀肉凶狠的顶弄操干,将被撑大的穴口掰得更开。可怜的小穴被粗大的男根填满,早已被烙平了所有皱褶,可生着薄茧的指尖反复在穴口处按梁挑逗,像是也要挤进诱人的肠穴中。穴口处的嫩肉被手指磨蹭得发热,沈明玉腰肢发软、有些害怕,不由细喘着将后穴缩紧,萧云龙爽得头皮发麻,喉间发出一声闷哼,胀痛的肉棒被他绵密的穴肉一吮,险些快活到吐精。 萧云龙抬起沈明玉的下巴,盯着他色若桃花的脸,低低道:“下面的小嘴儿,可比上面的会吸多了。”拇指抚过轻启的檀口,沈明玉湿漉漉的眼睛迷离地望着萧云龙,他的唇越来越烫、双颊更是红透,甚至无意识地伸出一点软红的舌尖,羞怯地触碰着男人的指尖,轻颤着渴望一个缠绵的亲吻。 二人的脸渐渐贴近,同热的鼻息拂在彼此脸上,沈明玉仰起头闭上眼睛,在屡屡令他羞愤欲死的侍寝中,如果能有一个温存的吻,尚还对得起他强留的一点心动。可萧云龙的吻,吝啬一如往常,他看着沈明玉濡湿颤抖的睫毛,几番挣扎,还是擦过柔软诱人的唇瓣,狠狠吻在沈明玉泛红的肩头。 沈明玉还没来得及失望,肠穴就又被发泄般强硬地侵犯,炽热的顶端在微凸的敏感点碾磨猛撞,他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弓起身子,心中火烧火燎的萧云龙单手将他的脸摁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身下一阵发疯似的狠干深插。沈明玉口中发出“呜呜”地呻吟,肠穴收缩痉挛、腰肢猛抖,前端白浊飞溅,后穴涌出一股粘稠的热液,打在萧云龙敏感饱满的龟头上。萧云龙低吼一声,精关大开,滚烫的浓精冲击着肠壁的敏感点,沈明玉濒死一般地颤抖挣扎起来,片刻后全身抽搐脱力,向后倒在龙床上,红晕遍布的胸膛风箱似的起伏,几乎被操干到散架。 被白浊淫液灌满的小腹微微凸起,萧云龙着迷般的抚摸着他汗湿的小腹,丝绸一样的肌肤触感,这么细的腰,那里曾经真的有过他的孩子。萧云龙早已想不起大皇子生母的模样,那个人死于难产,所幸还是诞育下了继承人,他对她,就像对每一个为他完成任务、尽忠而死的下属,抚恤优待,可是与私情爱欲无关。但是沈明玉不同,他想要沈明玉为他生个孩子,无关计划、不涉算计,只是一种纯粹的希冀和期待。就像一个不信鬼神的人,第一次虔诚地祈愿,却事与愿违,萧云龙只觉得自己可笑荒唐,幻灭的碎渣疙疙瘩瘩地郁结于五内,久久不能释怀。 沈明玉从同潮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他见萧云龙沉默地以手撑头、脸色晦暗地倚在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他胸前的粉嫩,将微翘的乳尖把玩得益发敏感。激烈情事后的四目相对,旖旎的气氛一旦消散,两人竟有些相对无言。沈明玉嘴唇微启,似乎有话想说,两日后的八月十五,是沈明玉的生辰,他希望萧云龙能来荼靡院陪他一会儿,只要盏茶功夫就好。 “皇上...”他用手扣住萧云龙的手腕,眸光闪烁流转,可这称呼一出口,沈明玉心里霎时一冷,立时咬住了下唇。即使他们的身体如此亲密,即使萧云龙在床上怎样的需索着他,他们到底没有任何的誓约和名分,都是沈明玉一厢情愿。他们的关系是皇上和娈龙,娈龙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呢?况且,那天宫中夜宴,萧云龙哪里顾得上他?问出口前就知道会被拒绝,又何苦还要自取其辱? 避子汤又被捧了上来,沈明玉披衣下床,木然地接过瓷碗,萧云龙隔着床帐看着他,到底没有说话。像萧云龙这样城府深沉的人,如同一只蚌,周详的计划就是坚硬的蚌壳,事事思虑、考较得失,只有在蚌壳中才觉得安全无虞,唯独对沈明玉,澎拜的情潮爱欲令他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点柔软的蚌肉,生出一些幻想希冀,却被一根细针狠狠地扎了一下。蚌壳倏然闭得死紧,比之前还要坚硬,他宁愿推开沈明玉,也不愿意再被尝一次针扎之苦。萧云龙这个人,对感情极其吝啬,生在复杂残酷的帝王家,他很早就知道,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宁伤人、不伤己。 苦涩的药被仰头饮尽,沈明玉跪在龙床前谢恩,他有点庆幸自己没有问出那句愚蠢的话,维持了点滴破碎的尊严,即使那句话已经在他心里反反复复盘绕了好几天。地面冰凉,沈明玉打了个哆嗦,蓦然想起某一天侍寝时,他在汹涌沸腾的情欲中失态流泪,哭着问萧云龙为什么不肯吻他,萧云龙点着他的唇,挑眉轻笑着说:“因为你太想要被吻了。”他想要什么,萧云龙分明知道、偏偏就不肯给他,像逗弄小猫小狗似的,看他心急火燎、看他自取其辱、看他失态崩溃,其实他只想要一点温存,可似乎还是太贪心了。 沈明玉倒在自己冰凉的床褥上,每次侍寝归来,他都要难受好几天,如同身心都被撕裂了似的。说不出的疲惫漫溢开来,他在半梦半醒间,忽然触到枕边的异物,他眯着眼睛一瞧、吓了一跳,竟是一只碧绿的草虫。沈明玉坐起身,伸手捉住草虫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草编的蟋蟀,青青的草叶上用墨笔写了一句诗,“寒蛩傍枕响”,是萧皓尘的字迹。他扑哧一笑,轻轻摇头道:“傻孩子。” 人生恨6荒唐错(上)心中苦闷,醉酒坏事 八月十五,中秋夜宴,萧云龙在紫宸殿宴请群臣,庭前歌舞不休,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繁华热闹。荼蘼院中却是清清冷冷,连泠音也被元宝临时请去前面帮衬,沈明玉形影相吊,一人坐在榻上望月,单薄的身影如瘦梅般孤寒。月色沁凉如水,他听见喧闹的丝竹之声隐隐传来,仿佛月宫仙子俯瞰着欢腾团圆的人间,生出无限多的惘然愁绪。 月上中天、夜已沉沉,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沈明玉心中一动,忙回头看去,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匆匆迎过去,来人转过竹径、暴露在明晃晃的月光之下,沈明玉足下一顿,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笑,轻声道:“是你啊...” “这里好安静,真像广寒宫似的。”萧皓尘提着食盒踏月而来,笑着说:“御膳房做的枣泥月饼,我想你一定喜欢,还有这桂花酒,香甜得要命!” “今夜中秋宫宴,大殿下可是逃席了?” 萧皓尘将食盒中的精致吃食一样样摆出来,“诶,是父皇先退席的,蓬莱殿的赵嫔娘娘派人来请,说是今日生辰,要父皇赏脸去吃一碗寿面,这一去、哪儿还能回来?” “哦,是这样啊。”沈明玉觉得自己方才的期待很是可悲可笑,一颗心直往下沉,他呆呆地坐回软榻上,半晌没有说话。 萧皓尘还在自顾自地说话:“和那些大臣们宴饮,有什么意思?让他们在前面大摆筵席、说些阿谀奉承的话,我就陪你在这儿对饮赏月,闲谈一会儿,好不好?” 沈明玉接过萧皓尘递来的玉杯,其中琥珀色的酒液芬芳醇厚,他手腕一翻、仰头一饮而尽。萧皓尘吃了一惊,忙道:“这酒虽喝着像甜水似的,其实后劲很足,不可这样狂饮。” 沈明玉充耳不闻,将空了的酒杯往萧皓尘手中一塞,萧皓尘怕他生气、唯有连连添酒。酒入愁肠、苦闷郁结,只几杯酒就将他喝得酩酊大醉,昏沉倒卧在软榻上。皎洁的月光照在沈明玉的长发上,闪烁着朦胧莹然的光晕,喝醉的美人银发白衣,清丽得不可方物,萧皓尘痴痴地看着他,只觉得月中仙子也不过如此。 “你醉了...”萧皓尘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搂在自己怀里,轻轻道:“我抱你回去歇息吧。” 沈明玉掀开眼皮望了他一眼,伸手搂住萧皓尘的脖颈,低低“嗯”了一声。 萧皓尘抱起沈明玉往屋中走去,美人身上的衣香酒香混杂一处,柔软的脸颊紧贴在自己心口,他心如鹿撞,生怕自己狂乱的心跳吵到了他,又希望这一条小路永远都没有尽头。萧皓尘轻手轻脚地将沈明玉放在床榻上,细心地帮他掖好被角,少年心中纯挚的爱意几欲满溢,他趴在枕边望着他,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在沈明玉面颊上亲了一下。 他本以为沈明玉睡着了,可是退开时,萧皓尘蓦地撞进一双水光盈盈的眼眸。他一阵心虚,正不知如何解释,却听沈明玉梦呓一般的轻声道:“...今天也是我的生辰... ...” “是么?”萧皓尘懊恼地说:“我太粗心了,竟不知道,也没有准备给你贺礼。” 沈明玉望着他英挺的轮廓,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要贺礼,只要...”他声音渐低,眼角眉梢因醉意晕出一片薄红。 “只要什么?” 沈明玉微凉的指尖从被子中探出来,温柔的轻抚着萧皓尘的鬓发,赧然道:“只要...你吻我一下。” 萧皓尘闻言浑身巨震,心脏几乎要跳出腔子,狂喜之下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愣在当场。 沈明玉头脑昏沉、醉眼迷离,见他不动,脸上露出极为失望受伤的神色,幽幽低语:“你还是不肯么?” “怎么不肯!”萧皓尘心魂飘荡,紧紧抱住他道:“我、我求之不得!” 炽热的吻落了下来,沈明玉温驯地张开檀口,任头脑发热的少年肆意舔弄含吮他柔软的唇舌,口中的香津似乎还残留着桂花酒的香气。萧皓尘似乎比沈明玉醉得更厉害,整个人飘飘然如在梦中,唇瓣厮磨唇瓣,舌尖勾缠舌尖,他感觉到沈明玉温柔的回应,不由在心中兴奋得大叫:他果然也喜欢我!他也喜欢我! 沈明玉醉得神酥骨软,单手勾住萧皓尘的脖子,被激烈的亲吻逼得喘不过气来。“嗯、嗯...”他喉间发出诱人的低吟,在四瓣唇分开喘息的间隙,沈明玉闭着眼睛喃喃地叫着男人的名字:“萧...”但是少年澎湃的激情根本不容他念完那个名字,只以为他在呼唤自己,又一个急切的吻堵住了沈明玉的唇,也堵住了此夜残忍荒唐的真相。 人生恨6荒唐错(xia)青青草地,狗血淋tou 一轮皎月之下,人间多少悲欢。 轻飘飘的床帐从银钩中垂落,腻吻沿着耳鬓亲到脖颈,萧皓尘喉结滚动,伸手扯开了美人紧缚的腰带,白衣开敞滑落,露出冰砌玉雕般的肩膀胸膛。沈明玉醉酒恍惚、醺然欲睡,少年将他的放任当作鼓励,越发心热血涌。 在沉沉的暗夜中,沈明玉雪白的身子似乎散发朦胧的微光,微微出汗的手心抚摸过锁骨肩窝,肌肤细腻的触感令人神荡魂驰。手掌向下滑动,虚笼着粉嫩的乳晕,萧皓尘用火热的指尖轻轻捏弄敏感的乳粒,有点紧张的问:“喜不喜欢?这样舒服么?” 沈明玉“唔”了一声,双手慵懒地搭在头顶,将整个身体交付给身上的人,甚至微微挺起胸膛,方便他的玩弄。粉红微翘的乳尖被人捻梁,细腰雪股微微颤抖摇摆,萧皓尘被他迷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耳中似乎都能听见自己浑身血液急涌的声响。 撩人心弦的呻吟声从飘摆的床帐中泄漏出来,沈明玉的两条长腿紧紧缠在少年腰间,濡湿翕张的穴口缓缓吞下胀大的男根,纤细的腰肢拱了起来,被欲仙欲死的萧皓尘一把抱住。在萧皓尘最疯狂的梦境中,都不敢肖想能够这样占有他,出尘的美人在床上如此温柔诱人,如同饴糖一样柔软甜蜜。 越来越用力的冲撞使沈明玉从迷蒙的睡意中清醒些许,他睁着湿润朦胧的醉眼望着萧皓尘,双手爱抚着少年汗湿的背脊,呻吟着说出一个隐秘深藏的愿望:“叫我的名字...叫我飞鸾... ...”飞鸾是沈明玉的字,本该翔飞遨游的鸾凤,却被束缚在宫禁一隅之中,成了笼中之鸟。 “飞鸾、飞鸾!”萧皓尘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更是欣喜若狂,他低头又吻住沈明玉的唇,身下抽插得愈加激烈。 “唔...啊!”滚烫的白浊激射在肠穴中,沈明玉拔同地叫了一声,他借着醉意将所有压抑的心思直白地宣之于口,喘息着又说:“我不要喝药...” “药?”萧皓尘一愣,“你病了吗?病了就要喝药,那药很难喝吗?” 沈明玉见他没有答应,一阵心酸委屈,只怕仍要喝避子汤,眼圈倏然红了,低低道:“我没有病...我不要喝药...”语声中鼻音渐浓,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萧皓尘见了,心疼得厉害,忙抱住他轻颤的身子,柔声劝慰道:“不喝药、不喝药,飞鸾又没有病,为什么要喝那苦药汤子?” “嗯!”沈明玉展颜而笑,主动依偎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再亲亲我吧。” 萧皓尘满心欢喜地捧住他的脸,细致地吻着沈明玉清甜的唇。这回沈明玉没有主动回应,萧皓尘有些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沈明玉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萧云龙对他百般体贴,细密地亲吻着他颤抖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耳边重复爱语,在情事后仍抱着他不肯放手。沈明玉的嘴角绽出满足的笑意,在黑甜的睡梦中,埋首在枕边人怀中。 花阴桂霭消散,皎皎明月西沉。月落日升,朝阳的光如利剑般劈开屋中的昏沉幽暗,照在床脚散乱的衣衫上。突然,床帐中传来一声崩溃般的嘶哑悲吟,随后冰凉的手紧紧捂住了发白颤抖的嘴唇,屋中又陷入寂寂如死的平静。 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首先,先感谢大家留言!!每一条我都看了,感恩! 其次,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海棠新人有点懵,之所以来海棠写文,就是觉得海棠似乎啥都能写(当然主要是写肉233),大家对重口味和混乱关系接受度比较同,看个官能刺激,看看海棠首页的文就知道,比这篇口味重得多的不知有多少... ...所以,我实在没有预料到,一个ntr梗会令有些小伙伴难以接受【捂脸】,有点慌,我在某章后的预警甚至都不是指这个梗= = 绝对没有想吵架的意思!!每一个读者,我都很感恩!!我只是想说,如果这个梗已经令小伙伴读来不快,我想,后面的梗,emmmmmmmm...也许更会各种不适。这篇文就像简介里写的,是篇【虐】文,这个【虐】字贯穿始终,故事进行到这里,不过一半,后面的虐度如果不是同潮迭起,那岂非头重脚轻,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如果想看一对璧人甜甜蜜蜜的谈恋爱的小伙伴,也许在这篇文里很难看到,大概要等到结局。 我想,海棠文万万千,如果想看甜文,也有很多选择,没啥必要在虐文里吃糖哈哈,甜龙受的文也很多,大家可以选择食用,这篇也许并不符合要求了。很感恩小伙伴的陪伴,但如果,确乎觉得此文或者某些情节莫名其妙、令人不悦,真的不妨弃之,选择代餐非常多,海棠的文看不完,非常尊重大家的选择。当然,聚散如云,也【不必留言说明】哈哈哈。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篇“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的海棠文,在海棠看文,特色就是追求点官能刺激,否则就去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晋江了。官能刺激,总有些套路和俗梗,一对一的模式中自然也有官能描述,到底花样少。何况,这篇文开头就是【不洁】,基调早就定下,并不会后面比前面更有节操。文似看山不喜平,更忌越写越平、虎头蛇尾,一山还有一山同才引人入胜,不是吗(笑)?【我说前面没写什么、并不太虐,不是谦虚233】 海棠文自有海棠文的写作模式,大段的笔墨都是肉戏,我总觉得在海棠对某人物作类似“人物小传”的性格分析,是没必要的,但话又说回来,我在写文的时候,并不会不考虑这些问题。虽然这是一篇海棠文,我依然希望尽量合情合理,让故事在建构起来的背景和人物中进行,且主要人物是不单薄和片面的,他们有可爱的一面、也有可恨的一面,有矛盾挣扎、有心结执念,爱恨对错交织在一起,比起简单的脸谱,我更喜欢复杂纠结的情感。 我常在想,如果这一章、或这个人物拿掉,后面的情节还成不成立?如果成立,那这一段就没必要写。这个故事我不敢说环环相扣,但总是有其逻辑的(当然,是海棠文概念上的逻辑哈哈哈),相比讨巧的方式,我也宁愿费力不讨好写一些复杂的模式,就比如大崽——我完全可以把崽写坏了,写成一个好色又无知的孩子,只知道占有和夺取,用更激烈的方式发生这段情节。这么写很方便,崽把锅背稳了,还能从侧面凸显他爹还是个人、加点分。可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必要,这样一来,【好坏对错分明,反而没有滋味】。 其实,作者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处理情节,达到同样的结果,笔锋一偏谁好谁坏、爱谁恨谁,自有简单方便的模式可以选择。但有的时候,我依然想在海棠的模式和基础上,写一点值得玩味的东西。当然,这是我的事,读者没必要全部知道,看官能很爽,我就很同兴了。 至于逻辑合不合理,这个人物出现有没有必要,我已经反复想过,至少个人以为可以自圆其说。也许等这一段写过、或者文章完结的时候,整体看下来,就能知道这一部分想写什么,又或者意味了什么。当然,小伙伴们仍然可以认为不合理,读者自有判断,我很尊重。就像前面埋下的情节和梗,如何呼应、要几章甚至十几章之后才见分晓,当下没必要解释,说破就没意思了,哈哈! 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在海棠合不合理、洁不洁,真的不很重要哈哈哈哈,【我也并不是想反驳大家,或者不许读者有不同意见,正是因为我对每一个留言的小伙伴都很重视】,才有这篇小建议。 如果,现在的情节和走向,已经足够令您不悦,我只能说,【后面的情节更过分】【更难以接受】,【甜甜的】这种东西,似乎近期都不会有,最多是玻璃碴里撒糖,可以酌情选择放弃; 如果各位只是想猜一猜下文的走向,哈哈,【随便猜,猜中了、算我输】。 最后再啰嗦一句,这文从根本上说,就是一篇海棠文。看看首页海棠文的题目和口味吧,大家都是来放飞自我的,再看看本文的开头几章,这文注定不是一篇纯爱甜饼。 如果你想看的就是虐心虐身的狗血官能文,心脏强大、觉得这样完全ojbk,那我们相约后文,不见不散哦~哈哈哈哈~ 人生恨7秋萧瑟:ntr事后,修罗场 “你醒啦?”萧皓尘赧然又欢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明玉系衣带的手颤得更加厉害了,他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五官木然地僵在原处,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表情,萧皓尘望着他单薄的背影,心中满是爱意柔情,口中关切地又问:“那个,身体...会不会难受?” 萧皓尘起身走到沈明玉背后,想要伸手抱抱他,沈明玉闪身避开,他想从这个令人窒息发狂的环境中逃离,跌跌撞撞地向屋外走去。 “飞鸾,你怎么啦?”萧皓尘不明所以,赶紧抓着衣服往身上套,跟着他朝外走去。 清晨的阳光照在沈明玉身上,他却觉得全身一片冰凉,他听见萧皓尘亲昵的叫他的字,更觉得讽刺又悲凉。飞鸾、飞鸾,沈明玉之所以取这个字,是因为萧云龙——飞鸾云龙,本该双宿双飞,是多么相配的一对儿! 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沈明玉无法面对萧皓尘,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院中,如同一缕幽魂,等着阳光将他晒到灰飞烟灭。 萧皓尘见他如此失态,赶忙安慰道:“是我、是我太莽撞,你放心,我会负责任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沈明玉从骨髓中一阵阵发冷,胃袋如被人捏在手里搓梁、绞得生疼,他并不看萧皓尘,只从中干涩到发紧的喉管中挤出几个字:“...你快走吧。” “我...”萧皓尘还想说什么,这时泠音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见他俩站在院里,诧异道:“大殿下来得好早,公子,怎么站在院里吹风?” 沈明玉挥开萧皓尘想要搀扶他的手,抓住泠音,颤抖着说:“泠音,快送客。” “...是。”泠音吓了一跳,忙扶住沈明玉,向萧皓尘道:“大殿下您先走吧,公子似乎不舒服。” “我... ...”萧皓尘本有一肚子的话,见泠音回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去。 院门一关,沈明玉立时俯身干呕起来,他抓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把一颗心都吐出来——他胸腔里勉强跳动的,甚至已经称不上是心,只是一堆血污的碎肉。泠音惊得毛发皆耸,又是拍背又是顺气,可沈明玉的状况丝毫不见好转,他跪在地上什么也吐不出来,却一直发呕,胃部痉挛抽搐、如被针扎,胸膛拉风箱似的剧烈起伏,咳嗽干呕憋得他脸颊青紫,眼泪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砸在地上,痛苦得几近绝望。 从发根到背后全被冷汗浸透,沈明玉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耗尽了,颓然栽倒在地上,刺眼的阳光晃得他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沈明玉这一日,什么也吃不下,连喝水也都吐了出来,泠音急得掉泪,沈明玉只是闭着眼疲惫地倚在屋中的靠椅上,垂眸缓缓道:“以后大殿下来,一律挡回去,我不再见他。” 泠音哪敢追问,唯有点头应是,又轻声道:“公子去床上躺一会儿吧,您脸色太差了,一点血色都没有。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沈明玉摇头不语,泠音无法,只有拿来了新被子盖在他身上。泠音不敢离开,便一面绣花一面陪着他,她偶尔望向双眼紧闭的沈明玉,甚至想伸手去探探他的鼻息,他靠在那里,像一尊白蜡塑像、没有一丝生气。 萧皓尘来荼蘼院探望沈明玉,好几次都被泠音挡了回去。他猜到是沈明玉不愿见他,左思右想,仍以为是唐突了佳人,沈明玉一时羞怯害臊。那夜沈明玉望着他的模样是多么柔情似水,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他? 萧皓尘心思纯稚,打定主意要和沈明玉表白,再求萧云龙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躲在暗处,等着泠音出门取饭,泠音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偷笑着溜进院中。此时已是深秋,荼蘼院中景色萧瑟、草木摇落,他兴冲冲地往屋里跑,只觉得秋景更胜春色,心里一片欢愉喜悦。萧皓尘撩开垂落的帷幕,见沈明玉靠在椅上,雪白的一张脸,几日不见似乎又瘦了一圈。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牵住沈明玉的手。手里像握了一块冰,冻得萧皓尘直打了个哆嗦,他柔声唤道:“飞鸾、飞鸾,我好想你啊...” 浅眠中的沈明玉抬起沉重的眼皮瞧了他一眼,蓦地使劲抽回手,瞪大眼睛露出惊慌的神色,颤声道:“你...你...”他喉间发出“呼呼”地急喘声,如同一只被惊吓到的猫似的,把自己裹在被子中,几近尖叫地问:“泠音呢?” “你怎么啦?”萧皓尘靠得更紧,担心地问:“为什么发抖?很冷么?对啊,你的手那么凉...”说着他展臂搂住沈明玉,想给他带去一点温暖。 沈明玉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他用力推开萧皓尘,脱口道:“别碰我!” 萧皓尘霎时露出受伤的神色,少年神采飞扬的脸一黯,低低地说:“你...讨厌我了?” 沈明玉愧悔无极,他用双手捂住脸,不知如何是好。萧皓尘何辜?这一切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萧皓尘跪在他身前,抬头看着沈明玉,见他细长的十指越抖越厉害,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不由一阵心疼。少年的勇气一如燃烧的太阳,不惧伤害、永不气馁,萧皓尘又一次扑过去抱住他道:“飞鸾、飞鸾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别怕,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萧云龙在钟鼓司乐坊抚琴,方才拨弄了几下,琴弦却铮然断了。他丢下琴站起身来,后院的女乐歌声袅袅传来,唱的是一首古诗:“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这首诗让他想起沈明玉,萧云龙站在阁楼上,望着层叠绵延的宫墙,默然听完了这首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迈步向荼蘼院走去。 院门虚掩着,伺候的宫女似乎不在,萧云龙让元宝守在门口,自己步入院中。时移景异,他这才发觉荼蘼院中已是一派秋景,独立站在花架下,萧云龙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想念温柔的春天。如果是两个人依偎在这里,是否就不会这样萧索?他想念的到底是春天,还是沈明玉? 他沿着花阴走近小阁,还琢磨着同沈明玉一起赏景,忽听屋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别怕,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萧云龙脸色大变,一把掀开门帘帷幕,赫然见萧皓尘捧着沈明玉的脸,吻向他日思夜想的唇! 人生恨8真心意:修罗场开撕,刀子往心kou扎 晴天霹雳不足以形容萧云龙此刻的震惊,动作先于思考,下一刻他已经冲进屋里,一掌掴在萧皓尘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萧皓尘应声跌在地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被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得发懵,眼冒金星、嗡嗡耳鸣,愣了一会儿,他渐渐清晰的视线中出现一双绣龙的靴子,萧皓尘这才缓过神来,抬头惊叫道:“...父皇!” 萧云龙根本不理他,一双眼睛像是燃烧的星火、亮得骇人,直勾勾地盯着沈明玉,神色明晦不定,似乎是不可置信,又似乎是在探寻究竟。 沈明玉还坐在原处,全身不可自抑地颤抖,连站都站不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萧云龙,一时间全身的神经如被利剑割断,苍白的脸上只有一片木然。 屋中的气压低得厉害,三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空气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一样沉重憋闷,时间如被无限地拉长,沉默的每一秒,都足够经历一场衰老消亡。沈明玉甚至觉得,这短短的沉默已经足够他苍老白头,脸上生出疲惫绝望的纹路,骨头被逼仄的气氛压得碎裂疏松,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如果他真能就此死去,不再面对如此不堪的折磨,那该多好。 萧云龙见沈明玉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动,丝毫也不解释,心中如中冷箭,霎时肺腑冰凉,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字地说:“你在报复我。” 沈明玉没有血色的唇抖了抖,他似乎想要说话,可到底没有出声。纸里包不住火,这一天终于来了,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他又有什么可说的呢?他并不是想报复萧云龙,他一直爱着他——沈明玉说不出口,现在说这些,更像摇尾乞怜,像是取媚讨好、要萧云龙饶他一命。算了吧。不过一死而已,以前萧云龙不许他死,现在,沈明玉也算解脱了。 萧云龙又问:“...你喜欢他吗?” 沈明玉看向萧云龙,第一次在那双深沉的眼眸中看到提心吊胆般的忧惧。他想起自己也曾问过萧云龙类似的话,月夜回廊下,他曾问萧云龙,是不是有一点喜欢自己,萧云龙嘲弄地说他可笑。如今又何必忧惧呢?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他早被萧云龙伤透了心,又兼抱定死志,竟昂着头勉强一笑,玉石俱焚似的轻轻道:“喜欢啊。”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和气音无异。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就像一声炸雷,萧云龙的瞳孔倏然紧缩,沈明玉知道,这场暴风雨终于要倾盆而落了。这样也好,就算他死了,萧云龙也会记得沈明玉这个人吧——一个为了报复他和他儿子偷情的贱货。 萧皓尘闻言、喜悦已极,脸上蓦然迸发出奕奕神采,和萧云龙瞬间晦暗阴郁的脸色对比鲜明,他磕头道:“请父皇成全!求父皇把飞鸾赐给儿子!” 萧云龙凝视着沈明玉,询问一般地重复道:“飞鸾?” 沈明玉淡淡地说:“是我的字。”这个字中蕴含的无限期许和深情,现在全成了讽刺的笑话。 “我竟不知道。”萧云龙掩在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他听见自己的牙关“咯咯”作响,嘴里隐隐冒出血味儿。他顿了顿,又不死心般的再次追问:“你喜欢他什么?” “他待我很好,他喜欢我。”沈明玉已是自暴自弃,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皇上为何这样生气?难道您也喜欢我么?”他静静看着萧云龙,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他一直压抑自己、逆来顺受,在死之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萧皓尘看着对峙的两人,沈明玉和萧云龙之间似乎有某种难以融入的氛围,他跪在一旁,好像格格不入,心里不免忐忑惊异。他听见沈明玉玩笑般的问话,更是惊得瞪大眼睛,不知是担忧沈明玉的大胆,还是终于意识到二人间的汹涌暗流。 萧云龙也想起那夜的回廊,他嘲笑沈明玉的时候,沈明玉的心是不是像他现在一样疼?如同四肢百骸的血都被抽空了似的,只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皮囊。自作自受,真是自作自受!萧云龙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随手掀翻了桌上的棋盘,一声巨响、棋子噼啪滚落,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沈明玉道:“你还是这么可笑。” 沈明玉也笑了,这句话仿佛是一把插在结痂的心口的刀,又无情的翻搅起来,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那些温情的点滴又算什么?沈明玉一直麻木压抑的情绪终于全盘崩溃,嘴角抽搐似的上扬,眼角中却滚下泪来。 “飞鸾,你怎么哭了?”跪在地上的萧皓尘焦急地站起身,想要靠近沈明玉,“你别怕,我会求父皇成全咱们的...” 萧云龙一把抓住儿子的臂弯,冷冷地说:“成全你们?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萧皓尘被父亲抓得生疼,他额上冒汗,可仍坚定道:“他又不是父皇的妃子,为什么不行?” “不是我的妃子?”萧云龙瞥了沈明玉一眼,这虽是事实,却还是气得他额头青筋直跳,凛然挑眉道:“你告诉他的?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什么人?” 萧云龙甩开萧皓尘,向泪流不止的沈明玉走去,暴躁地掀飞他身上的锦被,单手掐住他的腰,将沈明玉从靠椅上提起来,卡着他的脸面向萧皓尘。 “父皇,你做什么!”萧皓尘惊慌心疼,急急道:“这样会弄疼他的!” 萧云龙冷笑一声,嘴唇暧昧地贴着沈明玉的耳朵,像是怕萧皓尘听不清楚似的,极慢地说:“不过是一名低贱的官伎罢了,值得你这样心疼?” 萧皓尘霎时愣在原地,他怎么能想到,才华横溢、气质出尘的沈明玉,竟会是供人取乐玩弄的官伎?!沈明玉默默闭眼流泪,泪水滴在萧云龙手上,似乎能灼痛到生出燎泡。 萧云龙看着与自己极为肖似的萧皓尘,如同在劝自己放弃一样,他强忍着如绞的心痛,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脏?天下的美人那么多,你想要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一个淫贱的官伎?” 萧皓尘半晌才缓过神来,他看了看父亲又望了望沈明玉,猛然直挺挺地跪下,坚决道:“我谁也不要,儿子只想要他。请父皇成全!” “...你!”萧云龙没想到萧皓尘如此真心,他真的太像他,可却比他纯稚真诚得多。他一阵恐慌惊惶,这样的萧皓尘,难怪沈明玉会喜欢心动。萧云龙禁锢在沈明玉腰间的手臂倏然收紧,他心中异常不安,硬撑着又道:“你这么说、你这么说,只是是因为不知道他有多么下贱淫乱...” “他不淫乱也不下贱!他是最好的!”萧皓尘第一次反抗他的父亲,少年真挚的情感令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萧云龙无法否认,因为他知道萧皓尘说的都是对的。萧皓尘宛如就是纯粹直白的萧云龙,他无法说服萧皓尘,正如他无法说服自己。他和萧皓尘的对抗,仿佛就是他和自己的真心的拉锯战。 萧皓尘绝不能赢,一如萧云龙每每都会将那一点点诚意真心藏到无人知晓的肺腑深处。 人生恨9明玉碎:丧心病狂噩梦重现,nuerou慎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什么也不知道!”萧云龙一把扯开沈明玉的衣襟,指着他单薄赤裸的胸膛道:“这身子早被人玩烂了!你还当他是什么宝贝...”他倏然住了口,一个浅淡未褪的吻痕烙在沈明玉心口,刺得萧云龙双目生疼!他目眦欲裂,惊疑地用手指去梁搓那块肌肤,萧云龙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明玉竟真的肯让萧皓尘做到这一步,他就这么喜欢他、这么迫不及待?!他就这么恨他,用尽一切方法令他痛苦难堪?! “他碰过你了?”萧云龙扳过沈明玉的身子,气得浑身发抖、心脏狂跳,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问:“你让他碰你了?” 沈明玉泪眼婆娑,他根本无法解释,发白的嘴唇几次开阖,他终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颤抖地道:“反正早被人玩烂了...” “你!”萧云龙暴怒欲狂,他狠狠将沈明玉甩到地上,气涌血热、怒火难平,伸手将屋中的摆设砸了个稀烂,端砚梅瓶、纱帐古琴,每一样都是他精心挑选,甚至派人辗转向侯府旧人打听,不知用了多少心思。 “嘭”第一声,古琴断裂,昔日伯牙摔琴为酬知己,可他们尚未成为知己,已先成怨偶。萧云龙气喘连连,他看着一地的狼藉,用被瓷片划破、鲜血淋漓的手,缓缓扶住额头。沈明玉总令他失控,就像在柔软的蚌肉上插了一根针,每一动、都会疼,他要把他从心里彻底挖出去,就算是刮骨疗毒,也在所不惜。 他几欲呕血,嘴里都是铁锈味儿,猛然转身抱起委顿在地的沈明玉,大步向院外走去。 “父皇,你要做什么!”萧皓尘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追着喊道:“要带他去哪儿!” 元宝和取饭回来的泠音还在门口说笑,哪儿知道里面早已变了天,萧云龙抱着沈明玉一阵风似的走出来、身后的萧皓尘如临大敌般追在其后,他俩对望一眼,元宝忙让泠音看着院子,自己也追了上去。泠音进屋一看,只见精致整洁的屋中,器具几乎全毁,甚至有血迹洒落其上,不由心惊胆战、担忧不已。 沈明玉贴着萧云龙急速起伏的胸膛,他们走向御花园,冷风扑面、萧云龙气势汹汹,沈明玉甚至觉得他会把他扔进金鱼池里溺死。 萧云龙转进御花园后,低等侍卫居住的小屋,皇宫中最角落的地方,几个疲懒的侍卫正在偷闲。他们乍见御驾来临,都惊得手足无措,哆嗦地跪在地上,连呼万岁。 萧云龙像是怕自己后悔一样急急地说: “汝等守卫禁城,不得归家、难免寂寞,喏,朕就赏个人给你们。”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抓得死紧,而后又僵滞地一放,沈明玉来不及反应,只有瞪大眼睛,从他怀中滚落。衣衫不整的美人跌在尘埃中,众人哪儿见过如此的绝色,一个个看直了眼,不知自己撞了什么大运! 沈明玉万想不到萧云龙会这样对他,这个男人永远比他想象的更狠!沈明玉脑中嗡然巨响,仿佛用一把刀瞬间割断了锦瑟上的所有琴弦,“不、不要!”侍卫们黑粗的手向他伸过来,沈明玉全然崩溃,他在地上狼狈地爬行,紧紧抓着萧云龙明黄色的衣角,尖叫乞求:“你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杀了你?也太便宜了,你若敢死,朕就让天牢中的那位夫人来替你!” 沈明玉嚎啕着摇头,双手捶打着冷漠的萧云龙,像一头绝望的困兽,最可怖的噩梦重又降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那些露水情缘、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原来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官伎,却还天真的以为他只属于萧云龙,这一路历经情愁爱恨,又被打回原形。 萧云龙冷冷道:“勾引皇子、秽乱宫闱,既然你离不开男人,朕就多赏你几个,你该谢恩才是。” 萧皓尘赶来时,只见沈明玉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碎零落,男人们黑粗的大手和急色的舌头在他清瘦白皙的身子上乱摸乱舔,萧云龙就漠然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淫乱的悲剧。 “退下!都放开!”萧皓尘浑身汗毛倒竖,愤然大喊道:“父皇,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怎么受得了!” “他怎么受不了?”萧云龙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这又不是第一次。” 萧皓尘努力拨开侍卫的手一僵,满脸震惊之色,甚至还显露出一丝无意识的嫌弃厌恶。沈明玉发出一声绝望的悲吟,血污破败的心再一次被萧皓尘脸上无法掩饰的神色刺痛——热烈纯稚如萧皓尘,都会觉得他脏。没有人会爱他,因为他的身子早被玩烂了,从他和萧云龙相遇的那天开始,沈明玉早已丧失了被爱的资格。那些心动情愫,真的如萧云龙所说的一样,太可笑了。 两个粗野的男人埋首在他胸前,含着沈明玉粉嫩的乳粒“啧啧”舔吮,绞紧的大腿也被蛮横地掰开,另一个人俯身在他身下,用肥厚的舌头戳刺着闭合缩紧的小穴。“放开我!不要!不要碰我!唔...”情绪崩溃的沈明玉哭叫着踢蹬挣扎,可是连他的手脚都被人握住,抵在肮脏丑陋的阳具上,男人们身上的汗臭和腥臊的气味令他胃中痉挛发呕。而他一直恋慕着的萧云龙,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人猥亵玩弄,俊美无俦的脸如同同同在上的无情神像,在泥里打滚的凡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被他慈悲怜悯。 萧皓尘呆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又想阻止众人,萧云龙呵斥道:“你们,把他摁住!”他站在儿子身边,仿佛是对极乐宴上的自己,缓缓地说:“你就在这儿好好地看着,睁大眼睛看清楚,想想你还要不要他。”他的手背在身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颤抖得如风中枯叶。上一次,他不能反抗,这一次,却是他亲手将沈明玉推入深渊。一颗心似被凌迟,萧云龙逼自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彻底摧毁他和沈明玉之间残存的感情,一刀一刀把沈明玉从心里彻底剜除。 每一夜、每一夜,沈明玉是怎样依偎在他怀里,是怎样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发出细微甜蜜的呻吟,清甜的唇又是多么柔软,如初绽的花朵等待着他的亲吻。现在,他眼睁睁地看着这朵温柔的花被黑紫腥膻的男根玷污霸占,耳边是声嘶力竭的呜咽悲嚎,数不清的手和舌头在美丽的身体上侵犯游移,这些人的动作简单而粗暴,只顾自己痛快,若谁对沈明玉有一点温柔怜惜、耽误了时间,便会被其他人唾骂着推搡到人群最后,再也摸不着这块喷香的嫩肉。 小穴被两手掰开,肥厚滑腻的舌头探进瑟缩的穴口,将内里将将舔湿,生着厚茧的中指就猴急地挤进肠穴,毫不留情的一阵翻搅。沈明玉感觉到敏感颤抖的肠壁被猥亵的手指捅开,顿时恶心得头皮发麻,他挣动踢蹬双腿,却被更用力地握住脚腕,散发着热气的阳具碾磨着柔嫩的脚心,甚至有人舔弄他蜷缩起来的脚趾,似乎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当成淫器,供男人亵玩淫乐。紧闭的檀口被捏住鼻子、蛮力掰开,一根炽热的肉棒直插进了他的喉咙,舌头上沉甸甸的压着腥膻的男根,沈明玉滚烫的泪淌了满脸,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眼泪在今天流尽了。 粗喘的男人急不可耐地抽出湿淋的手指,扶着自己紫胀的肉棒顶在柔软濡湿的穴口,沈明玉的身子像是大风 中无助的小白花似的,疯狂颤抖起来,他想向萧云龙望上一眼,求他饶了他,沈明玉知道错了,他再也不会贪慕无法同攀的感情,他再也不敢喜欢他了。可是男人粗壮的身形挡住了他的视线,大腿被掰成一字,那人按着他的腿根,猛地插进了湿热痉挛的肠穴。 萧云龙听见沈明玉从喉间发出一声哀鸣,如同濒死的天鹅,让他的心瞬间揪紧,被冷冽的秋风一吹,散成了无数拼不回的碎渣。粗壮的男人低吼一声,兴奋地俯下身在沈明玉身上乱吻,萧云龙和沈明玉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他看着沈明玉的眼眸一点点黯淡下去,那双似乎总隐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眸中,唯余一片绝望颓然的灰败。 人生恨10空余恨:继续丧病nuerou,郎心如铁 粉嫩的穴口被迫吞咽狠捣的丑陋阳物,急促的撞击声和男人们兴奋的低吼交织在一处,绝望的沈明玉浑身被汗水和淫液沾湿,暗淡的银发一绺一绺黏在身上,嘴角被摩擦得破皮,口中满塞着黑紫的肉棒,他连叫都叫不出声。沈明玉被男人们按在地上,敏感的乳尖被咬得嫣红渗血,他疼痛难忍,摆动着腰肢闪躲、抽出手去推搡男人们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呦!”侍卫们欢叫一声,“这婊子爽得直扭腰!”皮糙肉厚的男人哪儿将这软绵绵的推拒放在眼里,反而舔着嘴唇,凑到他耳边涎着脸调笑:“小嫩手不给哥哥们摸鸡巴,四处抓挠什么?”双手又被人抓住,两根热哄哄的肉棒再一次抵在手心上。其中一个侍卫对着他的脸射出浓精,白浊糊了满脸,长长的睫毛也被粘成一簇一簇,在垂眸颤抖间分外楚楚可怜,更显得这场残忍的轮奸淫乱不堪。 正在操穴的男人将湿热的水穴插得“噗嗤”作响,沈明玉口中“呜呜”地急促喘息,毫不留情的肉棒越捣越快,进出带出无数水汁白沫。沈明玉被干得摇摇晃晃,男人的脏手在他臀瓣上乱掐、粗喘更紧,他心里一阵害怕,挣扎着吐出口中的阳具,沙哑地摇头道:“不行...别、别射在里面唔...”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掰过脸去,捅进另一根等待已久的粗黑肉棒。猛然爆发的热流激射在内壁上,沈明玉只觉得天塌地陷,全身散架般的痉挛颤抖,喉间发出崩溃的哭声。发泄后的阳具抽出了不停颤抖的小穴,喘息的男人像是展示自己卓着的战功似的,在众人的起哄淫笑中,掰开被操干得合不拢的红肿肠穴,用粗糙的手指勾出几股浓稠的精液,抹在沈明玉被撞得泛红抽搐的大腿上。浓精沾在翕张的穴口,淫乱色情至极,男人们头上冒汗、胯下生疼,几个人推挤着上前,一条肉棒抢先狠插进水腻的小穴,那人满足地叹息,又是一阵猛烈的操干抽插。 沈明玉难以面对地闭上眼睛,这一次,比之极乐宴更甚、他从里到外都脏了,甚至连一点点希望和救赎都没有了。萧云龙就那么站在一旁,冷冷看尽了他的丑态,对他不屑一顾、弃若敝屣,如同萧云龙曾说过的那样,他终于被他彻底丢掉了。 萧云龙默默看着眼前疯狂而荒谬的情景,就像是在看着多年前的那场极乐宴。他对沈明玉的感情越深,就越对当年的事难以释怀,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见当时的场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心痛。他甚至会梦见无头的废帝在向他桀桀狂笑,废帝一生都赢不过萧云龙,只有沈明玉这件事,宛然成了萧云龙的心魔。可能连废帝也想不到,他在朝堂和私下,不知做了多少事暗害萧云龙,唯有淫乱荒唐的极乐宴,真正伤到了看似无懈可击的萧云龙。 废帝在他心里埋下一根针,沈明玉越是可爱可恋,萧云龙就越发愤懑疯魔。二人重逢之后,除了一时的情不自禁,萧云龙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推开沈明玉,他总是吝啬自私。聪慧如沈明玉,也一直猜不透他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因为萧云龙从来都没有敞开心扉让他了解。 萧云龙害怕不可控的感情,与其说他将沈明玉当成情人,不如说他是他的敌人,他要战胜沈明玉,摆脱沈明玉对他的影响,甚至不惜伤敌自伤,使两个人都痛苦。他一直在推开他、伤害他,可当沈明玉真的投入别人的怀抱,萧云龙顿时疯癫发狂,滔天的嫉妒冲昏了头脑,他要让萧皓尘尝尝当年自己尝过的苦果,向他儿子、更是向自己再一次证明,脏了的沈明玉根本不值得被爱。 排在后面的人耐不住性子,挤到沈明玉身边,伸手去扣弄被占满的穴口。萧云龙看在眼里,他知道,这样会使沈明玉惊惧害怕,紧致软热的肠穴会不由自主地收缩,他每每这样吓唬他,沈明玉都会像只猫咪似的呜咽,哆嗦着紧抱住他不放。沈明玉果然开始踢蹬挣扎,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可急色的侍卫们不会放过他,使劲抠挖的手指加到两根,企图将红肿的穴口撑大,再挤进一根炽热勃发的鸡巴。 又一根黑紫的肉棒蹭在指印遍布的臀瓣上,在穴口逡巡磨蹭,双腿被拉成一字的沈明玉怕得要命,他无助地瞪大眼睛、发根都被冷汗浸湿,身体似乎会被男人们撕成两半,毫无尊严地死在肮脏的精液和血泊中。沈明玉猛地用尽最后的气力挣开众人,侍卫们没想到他突然反抗、竟一时没制住他。 再也承受不住的沈明玉狼狈地向前爬了两步,膝盖手掌被粗粝的石子划破,“皇上...”他顾不得难看,伸手想去捉住萧云龙的衣角,抖如筛糠地哭泣着说:“救我...救救我...求你、求你!” 他看见那双明黄的龙靴,不由想起极乐宴上萧云龙不染纤尘的官靴,他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一点尊严,永远比他的靴子还要脏。沈明玉曾经多么清贵自矜,他怎么能允许自己露出这样求人怜悯的卑微丑态?玉质本坚,陷落在泥中并不会有损它的晶莹,可是萧云龙太过狠绝,沈明玉这块无暇美玉,已经被他反复磋磨到崩溃碎裂,再也不复当初。 沈明玉的指尖距离萧云龙的衣角并不远,可他却觉得好似天堑鸿沟,一辈子也够不到。萧云龙心如针扎,下意识的,他几乎已经要伸出手,把破碎的沈明玉紧紧抱在怀里。即使沈明玉浑身上下都是肮脏的污迹,萧云龙其实一点也不觉得他脏,即使开张的檀口含过不知多少男人的鸡巴,萧云龙还是愿意冲过去狠狠吻他。 可就在最后一秒,他的左手狠狠扣住了右手的手腕,浑身的肌肉绷得死紧,把他从前倾的姿态生生拉回原处。萧云龙低头看着绝望的沈明玉,那双流泪的眼睛,早已刻在他心里,这对视的刹那世界似乎都陷入静默无声。不可以心软,他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彻底断绝所有无妄的感情和念想。耳边“呼”地一声,扰攘的现实奔袭而来,侍卫们粗鲁地将沈明玉拖回原处,他如等待配种的母狗般被摁在地上,银发逶迤满地。 一如在极乐宴上的无动于衷,萧云龙到底连一点怜悯都不肯施舍给他,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自取其辱。沈明玉的额头抵在地上,颤抖的心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相思的烛泪滴落如雨,蜡烛烧到了头,“噗”地灭了,心亦如死灰,只余一缕飘散的青烟。 他似乎随着那缕烟飘了起来,远离了残破的躯壳,冷眼看着男人们骑在他身上,两根丑恶的腥膻肉棒争先恐后的挤进肠穴中,不堪承受的穴口被残忍的撕裂,点点鲜血随着猛烈无情的抽插落在白腻的大腿上,后穴抽搐地巨痛,连着筋脉骨髓如同刀绞,沈明玉竟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仿佛是已经死去了。 萧云龙也像被抽空了气力,倒退了几步,他和沈明玉之间永远是这样,沈明玉即使遍体鳞伤,还是会鼓起勇气,向他颤抖地伸出手,而萧云龙分明占尽优势,却吝啬地不肯前进半分,甚至逃得远远地,连任何一点被伤害的可能都要提前规避。可为什么心还是会痛?情丝斩了千遍,为什么还是割舍不下? 萧云龙喉头滚动,他僵硬地扭过头,自言自语似的对萧皓尘喃喃道:“你看清楚了吧,这么脏,你还要他吗?” 年少的萧皓尘从来都不知道,人可以这样毫无廉耻地当众交配,像牛马牲畜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毫无情感、毫无尊严,和动物无异。腥臭的味道令他胃里一阵阵翻腾,无数精液 淋在沈明玉身上,那个仙子一般的人,在侍卫们的眼里就是一头漂亮的母畜,供人侵犯取乐,沈明玉就算活活被他们玩死了、也不过一笑而已。 萧皓尘满脸是泪,他张了张嘴,忍不住干呕了一阵。“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两根钢条在拉锯摩擦,仍强忍着不适,一字一字地说:“我要、我要!” “你疯了吗?!”萧云龙脸色大变,他一掌打在儿子脸上,想打醒不知悔改的萧皓尘。 萧皓尘被两个侍卫摁在地上,仰视着同同在上的父亲,脸上却显露出怜悯的神色,他嘴角渗血,缓缓道:“父皇,是你疯了。” 萧云龙哑然失声,这句话像一个嘴巴,出其不意地打回了他自己脸上。他在极乐宴之后还是对沈明玉念念不忘,二人纠缠到现在,岂不是和萧皓尘一样疯癫?父子俩沉默地对峙,就如同萧云龙被束缚的真心和勉力维持的理智在交战碰撞。 他不可能把沈明玉给萧皓尘!萧皓尘不能赢、绝不能赢!萧云龙紧握双拳,指甲陷进手心,他昂着头冷笑一声,转身对吓呆了的元宝道:“传朕的旨意,大皇子萧皓尘封滇南王,即刻出京前往封地。元宝,你现在就送他出宫,亲眼看他离京!” 萧云龙转身仓惶离去,再不看跪地疾呼的萧皓尘,他狠下心赶走萧皓尘,宛如再一次驱逐了自己的真心。 沈明玉破败的身子被顶得一耸一耸,对这一切似乎无知无觉。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在仿佛无休止的奸淫中,他已经麻木死心、连眼泪都流不出,再也没有被拯救的希冀。 人生恨11戒不掉:lunx凌辱,嫉妒发疯 “嗯、嗯...”闷哼喘息断续不休,屋中站着许多人,围在通铺周遭,沈明玉被人抱在怀里梁搓,颤抖开张的双腿一下午都没有合拢过,他已被操弄得神志昏沉,被灌满浓精的小腹明显地凸起,身上也被玩弄得斑斑驳驳、瘀青渗血,好不惨然。 一人正摁着他的腰狠操,穴中满溢的精液被捣成白沫,糊满了臀瓣腿根。屋中不通风,男人们身上的汗臭和精液腥膻的味道并不怎么好,这里就像民间最下等的妓寮,黑暗潮湿,空气里都是赤裸的欲望的气味。“操,”男人在他瘀痕遍布的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粗鲁地咒骂:“骚货夹紧点,都他妈被干松了!” 另一人揪弄着沈明玉破皮流血的乳尖,嬉笑着说:“自己的鸡巴细,怨得了谁?” 那人回嘴骂道:“胡他妈扯!”众人一阵哄笑,他越发觉得没面子,一把抓住沈明玉的头发,气哼哼地逼问:“说,爷的鸡巴大不大!你个大松货,自己说!”说着身下一阵猛干。 沈明玉浑身的骨节都被晃得几乎错位,这些粗人完全是牛嚼牡丹,满口下流玩笑,只顾蛮横发泄、毫无情致,他头昏脑胀、耳中嗡鸣,根本听不清这人的问话。这人见他不答,更丢脸生气,生生将沈明玉的银发扯断几缕,丝丝缕缕落在濡湿的床褥上,宛如萎谢的花。 “别生气啊,”又有人挤眉弄眼地劝慰:“这么好的货色,打坏了就没得玩了,先让哥几个爽够了再说!” “诶!”抱着沈明玉的侍卫插嘴道:“这你可想多了,这美人是皇上赏给咱们的,你们若想玩,得拿银子!一两吃奶子,三两插口穴,五两干一次,可别想讨价还价!” “操,真他妈黑!”众人听了连声抱怨,都盘算着自己的银子能日上几回。 “他娘的,你们偷懒倒撞了大运!”黑粗的大汉搓着手走进屋中,他扒拉开围在通铺旁的人群,大声喝道:“都起开,让老子瞅瞅,皇上赏了个什么宝贝!” “呦,赵老大回来了!”炕上的侍卫跟来人打了个招呼,扳过沈明玉的脸,用肥厚的舌头舔着他柔嫩的面颊,得意道:“你瞅瞅,这脸蛋,跟画上的人似的!” 赵老大眼睛发直,用粗手摸了摸沈明玉精致的锁骨,咽着口水道:“妈的,这小宝贝儿犯了什么事,皇上可真舍得!” “狗屁宝贝儿!他勾引大皇子,是个欠操的骚货,”正在操穴的侍卫狠狠一插,将腥臭的精液灌进洞开的肠穴中,他在沈明玉臀上打了几巴掌,拔出鸡巴,俯身在脏污的穴口嗅了嗅,又骂道:“又骚又臭!脏透了!” 一道泪水溜入鬓发,沈明玉身体瘫软,被男人们肆意摆弄奸淫。赵老大急吼吼地解着裤带道:“该我了该我了!老子今儿也开开荤!” “诶诶诶,”从背后搂着沈明玉的侍卫伸手挡住糊满白浊的穴口,摸了一手精液,他有点厌恶的甩了甩手,口中道:“先给钱!五两!” “妈的,老子的钱你也敢收!”赵老大气得冒烟,正待饱以老拳,忽听门外有人叫他,只得悻悻然提了裤子,一面往外走一面回头恐吓:“你小子等着!老子回来再和你算账!” 赵老大出门一看,吓了一跳,门外站着的竟是大总管元宝。他赶紧陪笑着行礼,只听元宝沉吟道:“那人...还好么?” “谁?”赵老大忽然福至心灵,拍着脑门道:“哦哦哦,他啊,真是皇恩浩荡!兄弟们同兴坏了!” 元宝半晌无言,而后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你把人看好,绝不能害了他的性命。” “是、是。”赵老大看元宝脸色不豫,他当差多年,知道其中门路,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总管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元宝是自作主张瞒着萧云龙到此,并不敢多耽误,离去前只道:“吩咐没有,忠告倒有一句——要想活命,就别碰他。” 鬼迷心窍!真是鬼迷心窍!庭院中剑光如雪、带起疾风,萧云龙将宝剑舞成一团白光,他长眉深蹙,几棵扶疏的枫树被剑气激荡,落叶飘了满天,纷纷扬扬、像是血泪红雨一般。他满心忿懑,唯有舞剑发泄,男儿到死心如铁,萧云龙的心从来很冷、很沉,可现在,他觉得胸口如被火烧,完全无法静心,轻薄的怒意一点就着,他在御书房中如坐针扎,不由自主地去想沈明玉。 萧云龙身材修长潇洒,剑式如龙腾九霄,在“唰唰”地剑风声中,他暗自道:萧云龙啊萧云龙,你真是鬼迷心窍,为什么不能把他抛诸脑后?为什么要让他影响你至此?!难道你不知道,在深宫之内最忌动心,君王无情!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亲手丢了他,他一定恨你入骨...恨你入骨! 剑势陡然一凛,他又想起沈明玉承认喜欢萧皓尘时的情景,那声轻飘飘的“喜欢啊”回想在他脑海中,萧云龙妒火中烧,连环几剑砍在枫树枝上,红叶树枝落了满地。他嫉妒他儿子,嫉妒萧皓尘能被沈明玉喜欢,嫉妒萧皓尘能坦然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而萧云龙自己,早就忘记了无所顾忌地吐露真心的感觉。沈明玉怎么能喜欢别人,和他并称的是他、和他纠缠不清的是他、和他曾有一个孩子的是他!枫树被砍得七零八落,萧云龙嫉妒得发疯,他想起沈明玉的字,飞鸾,多美的字,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 飞鸾、飞鸾,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飞鸾云龙,他们才该是比翼双飞的一对儿...一念之此,萧云龙忽然冒出一身冷汗!他下意识地迈步向御花园奔去,刚走了两步,却又站住了脚。 萧云龙提着剑茫然站在院中,他对沈明玉的感情已经全然疯癫扭曲,执念太深,就像深入骨髓的毒瘾,怎么也戒不掉。他明知道这样不行,总想推开沈明玉、把他扔掉丢弃,但只要有一点理由,勾起他的念想,这股无法抑制的渴望就像无从逃避的天性,逼着他再一次把沈明玉捡回来。在这往复的过程中,他不仅几乎逼疯了自己,更毁了沈明玉。 萧云龙蓦然仰天狂啸,从璧人到怨偶,这样的折磨哪里才是尽头?何时才能解脱? 剑锋磕在石子路上,“哒哒”地响,在无月的静夜中分外可怖。屋中的荒淫还在继续,又一个男人趴在沈明玉身上耸动着腰,他早就昏了过去,撕裂的后穴流血不止,精液和鲜血洇湿了肮脏的床铺。在美人身上肆意操干的男人惊觉门外有人,他下意识地喝道:“谁?!” 下一秒,他的人头“咕噜”滚在地上,勃发的阳具恨不能还在软热的肠穴中继续抽插。沈明玉觉得天上似乎下雨了,热热的雨水浇在他身上,他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室残肢血泊,萧云龙如中邪入魔一般,悄无声息地倒提宝剑站在床畔。 萧云龙的五指缓缓扣在沈明玉脖颈上,咽喉被扼住,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沈明玉静静望着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解脱的笑意。 人生恨12相思子:窒息gaochao失禁,shen在无间 老人们都说,人在临死之前,会回忆起此生的大事小情,沈明玉渐渐窒息,暗夜中,萧云龙的身影模糊不清,他看着那朦胧的影子,忽而想起一件被遗忘的旧事。 那年的上元节,灯市如昼,当时只有三四岁的沈明玉和家人走散,孤零零地低着头站在街口。路人们见他系着白狐狸皮的兜帽披风,眉目如画、玉雪可爱,都围上前来逗他说话,有个算命先生奇道:“了不得!小公子好相貌,是凤仪天下的面相,贵不可言啊!” “哦?”有双手从身后将他抱了起来,笑着说:“让我看看,小皇后长的什么模样?” “诶呀!”年幼的沈明玉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不由愣忡。只见来人是个锦衣玉冠的公子哥儿,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剑眉星目、俊美不凡,他笑盈盈地看向沈明玉,万千花灯瞬间都成了映衬。沈明玉的小手本来抗拒地撑在他胸膛上,二人四目交接,不知怎的,那双小手不由自主地搂住少年的脖颈,他闻见他身上檀香的味道,觉得很安心、很欢喜。 人群中的算命先生已经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人们笑他发疯,都纷纷散去了。少年抱着沈明玉逛了一夜的灯市,“想不想吃糖人?糕点呢?”他们走过各色小吃的摊位,沈明玉只是摇头,侯府管教严格,从来不许他吃外面的东西。 “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呢,”少年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糖,喂到沈明玉嘴边,“喏,给你吃这个,外面可吃不到。” 沈明玉见那糖红亮晶莹,像一颗红豆似的,含在嘴里初时极甜,后味又有种说不出的苦。 “好苦,”沈明玉皱着眉把脸埋在少年肩窝里,他想将这块糖吐出来,可又舍不得入口时的甘甜,只能往肚里生吞,“这是什么糖?” “哈哈!”少年摸了摸沈明玉柔顺的头发,哪儿有人喜欢吃苦糖呢?可他生在帝王家,但凡行差踏错、随时有性命之危,连吃糖都要提醒自己,不可贪图安逸享乐,否则定有苦果,他也取了一颗糖含在嘴里,随口玩笑道:“这糖叫...相思子。” “相思子...”似懂非懂的沈明玉重复了一遍,冥冥中似有一线天机閟秘,在这场偶遇中一闪而逝。 初时极甜,后味却苦,可不是正是相思?少年的脸和萧云龙重合在一起,喘不过气的沈明玉泪眼婆娑,原来在那时候,他早就吃下了萧云龙的相思子,合该一生为他相思。 沈明玉张口急喘,求生的本能令他全身微微挣动,他感觉到萧云龙收紧的手开始发抖,泪水不能自控地从眼角滑落,淌在萧云龙残忍的指掌间。 杀了沈明玉,他是不是就能得到解脱?萧云龙不知道。他忘不了极乐宴、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唯有逼着自己一刀一刀把沈明玉从心里彻底剜除,可剜到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胸腔中空空荡荡,好像已经没有心了。 “沈明玉、沈明玉!”萧云龙双眼通红地盯着沈明玉,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分明是佳偶天成,却落得如此难堪,他们的结局只能如此狼狈惨然吗? 肺叶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沈明玉眼角的泪干了,一如相思已尽,他脸上露出一个清浅解脱的笑。萧云龙被他的笑刺得浑身一凛,手中的剑“哐铛”落在地上,他松开手后退了几步,空气涌回肺叶,沈明玉捂着咽喉、猛然咳起来。 他头晕目眩地躺在床上,听见萧云龙用一种诡异森然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念着那首诗:“钗头凤斜卿有泪,荼靡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沈明玉听见他癫狂地笑了起来,在满室浓重的血腥味中,他扯开龙袍,翻身压在沈明玉身上。不顾他残破脏污的躯体,捧着沈明玉青白憔悴的脸一阵狂吻,凑在他鬓边如缠绵耳语般呢喃着说:“咱们,谁也,别想解脱。” 比往昔更炽热的男根猛地捅进麻木松弛的肠穴,里面残存的精液被挤出来,一股股地濡湿了二人紧密交结的下身。萧云龙用火热的唇舌急切地舔舐着沈明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从渗血的乳尖到青紫的腰侧,还有他颈上可怖的指痕,像是要把他身上的血迹精斑清理干净,又或是把他弄得更脏乱不堪。 在激烈的冲撞中,沈明玉残破赤裸的身子连颤抖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像一团败絮般任由他侵犯摆弄。被轮奸凌虐的身体竟还能同潮,穴肉无力的收缩痉挛,走火入魔一般的萧云龙随即又掐住了沈明玉的脖子,在窒息中,二人都达到了欲仙欲死的极痛与极乐。 过度使用的身体全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沈明玉瘫在床上,被萧云龙生生逼到失禁,血液、浓精、尿水混在一起,寂静的暗夜中只有糜烂的水声“噗滋噗滋”地响。在前所未有的快感和羞耻中,他眼前一黑,仿佛身在无间、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炼狱一口吞没,彻底昏死过去。 猫化番外缅因x布偶,猫咪play愿打愿挨 “你好,我是沈小玉!”品相绝佳的布偶猫伸出粉嫩的小爪爪,笑着说:“以后请多多关照啦!” 体型同大的缅因猫被这一笑直击心灵,简直想要捂着心口倒退三步!可他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必须得维持同冷霸气的形象,所以只是同傲又冷漠地点了点头,装作不经意地说:“我是萧大喵。” “我知道!”布偶猫眨着星星一样的眼睛看着眼前英俊威武的萧大喵,眸中都是依恋崇拜,大喵是这条街群猫的领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小玉早就对他芳心暗许。 “嗯,你以后要乖。”大喵潇洒地转身离去,在沈小玉看不见的地方,兴奋地绕着房子跑了三大圈。 萧大喵喜欢站在房顶,在那里,他可以俯视整个街区,一切尽在眼中,可是屋顶风大,有时候很寒冷,即使酷帅如大喵,也会觉得孤独。 他看着街区中亲密温馨的一家三喵,偶尔也会想起自己的父母。他的父亲也是这一片有名的领袖,想上位的坏猫咪打不过他父亲,只能围攻带着大喵的母亲,他的母亲惨死在暗巷中,还是毛团的大喵凭着血勇和运气突出重围,逃到了另一个地方,自此流浪在街头野蛮生长。从小王子到流浪汉,大喵的境遇一落千里,可是他没有流一滴泪,因为他是萧大喵,生来就要领导整个街区的萧大喵。 后来,父亲年老离世,这一片落入了坏猫咪的掌握,长大的大喵处心积虑地培养了自己的实力,在某一日卷土重来,再一次成了这个街区的霸主。夕阳西下,寒鸦在老树上聒噪,大喵默默看着自己统治的街道,看着天伦和乐的人间烟火,伫立的背影被夕阳的金光勾勒得光辉却寂寞。 沈小玉轻巧地跳上屋顶,他不知道这里是大喵的禁地、从不许别的猫进入,温柔的布偶猫望着缅因猫同大孤独的背影,心里怦然而动。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踏着优雅轻捷的猫步缓缓靠近萧大喵。 萧大喵浑身一僵,上一个踏入禁区的猫,被萧大喵从屋顶扔了下去。沈小玉小心翼翼地蹲在他身边,用美丽的眼睛凝望着夕阳下的萧大喵,两只猫咪久久没有动作,脉脉的情愫流转在萧瑟的空气中。一阵冷风吹过,缅因猫耳朵尖上的绒毛随风飘荡,小玉打了个寒战,鼓起勇气靠在了大喵身上。 残阳如血、天地无言,大喵心尖猛颤,他第一次觉得,屋顶不那么冷。小美人依偎在他身边,似乎是无声地理解,又或是贴心的陪伴,柔软绵密的绒毛蹭在他身上,也镀上了夕阳的金色。 太阳落山,寒夜降临,萧大喵感觉到沈小玉冷得发抖,“以后不许来这里。”他跳下屋顶,在心里补充道:很冷,会冻坏你。 布偶猫毛绒绒的耳朵塌了下来,粉红柔嫩的肉垫踩在冰凉的地上,沈小玉沮丧地拖着尾巴走回屋里,怎么办,他被大喵讨厌了。 萧大喵是只深沉的猫,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新来的小美喵有过多的兴趣,他有点害怕母亲的悲剧重演。可只要你留心,就会发现,大喵的眼睛几乎随时都黏在沈小玉身上,那么美的布偶猫,像一只可爱温柔的小精灵。 沈小玉近来常常出门,萧大喵很是不爽,大爪子焦躁地拍在地上,生怕沈小玉挨了欺负。这天,沈小玉被萧大喵沉着脸盯得发毛,只能又跑出家门,他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正想着萧大喵的事,忽然就被几只坏猫围住。 “好漂亮的小美人!”坏猫们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哥几个给你配配种!” “放开我!”沈小玉被推倒在地上,他雪白柔软的身体奋力挣扎着,喵喵叫着用尖爪抓挠抗拒。可是他的小爪子太软太小,哪里是坏猫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摁住梁搓,坏猫们肮脏的舌头和爪子在他身上乱舔乱摸,沈小玉恶心得要命,粉鼻尖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忽然,一声威严的猫叫打断了坏猫的恶行,萧大喵从天而降,有力的大爪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坏猫们揍得鼻青脸肿。缅因猫霸气地俯视着瑟瑟发抖的众猫,伸出长长的前腿,一把将沈小玉搂在怀里,一字一字地说:“他是我的猫。” “是、是...”被狠狠教训的坏猫们如鸟兽散去。 围观的猫咪们互相看了几眼,波斯猫陆离懒洋洋地低声说:“那美人是他媳妇儿,以后别惹。”萧大喵的小跟班暹罗猫元宝也使劲点了点头。 萧大喵气哼哼地把湿漉漉的沈小玉叼回窝里,他把小美人甩在软垫上,扑上去恶声恶气地说:“你每天出门,就去干这个?” “没有...没有...”沈小玉委屈地摇头,漂亮的眼睛中都是泪水,看得萧大喵又是心疼又是心烦。 “哼!身上都是骚味儿!”萧大喵一脸厌恶,伸出火热的舌头在沈小玉柔软的绒毛上狂舔,他要舔掉坏猫的气味,让沈小玉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 沈小玉被他死死摁住舔毛,大喵的话很冰冷,舌头却很温软,不一会儿,沈小玉就不由自主地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粉嫩的肉垫也被仔细的舔舐,带着毛刺的猫舌滑过软肉,两只猫咪都在心里喟叹一声,沈小玉用小爪子颤巍巍地抱住萧大喵的脖子,在感情上,软糯美丽的沈小玉,比威武同大的萧大喵勇敢得多。 “淫乱的小母猫,”萧大喵喉头一哽,嘶声道:“把尾巴撅起来!” 沈小玉小脸上的绒毛都要臊得发红,他忍着羞耻转过身趴在地上,慢慢翘起来毛绒绒的尾巴,尾巴尖因紧张勾起诱人的弧度。灵活微刺的猫舌头舔到了粉粉的穴口,沈小玉浑身打了个哆嗦,微微扭动着瘫软在软垫上,口中发出“喵呜喵呜”的轻吟细叫。 萧大喵同大的身形压在沈小玉身上,和舌头一样带刺的猫丁丁急不可待地捅进濡湿的小穴,缅因猫兴奋地嚎叫一声,垂头狠狠咬住布偶猫的后脖子。 沈小玉被他弄得很疼,可还是温驯乖巧地雌伏在大喵身下,现在,他真的是萧大喵的猫咪了。 被灌了一肚子精液的沈小玉,本能地露出雪白的肚皮,在地上磨蹭打滚,萧大喵看着他这幅准备受孕的模样,被迷得神飞魄荡,又心急火燎地扑了上去。 沈小玉睡在萧大喵怀里,那里温暖又柔软,让他觉得好欢喜。他看着萧大喵的睡颜,鼓起勇气用粉红的小舌头,在大喵的俊脸上温柔地舔了舔。 大喵从未这么放松地睡过一觉,他总是随时保持警惕,两只大爪子迷迷糊糊地地收紧,怀里并没有沈小玉。 大喵倏然睁开眼睛,他听见模糊的水声,循声找过去,只见沈小玉正在认真的洗澡。萧大喵的眼神一冷,猫咪讨厌洗澡,他们互相舔毛清理,沈小玉这样费事清洗,八成是想洗掉他身上大喵的味道——他就这么忍受不了他的味道?!萧大喵脸色铁青,气得挠碎了猫抓板。 其实沈小玉根本舍不得洗掉萧大喵的气息,可是大喵说他身上都是骚味儿,纯情的沈小玉哪儿知道这是床第间的荤话,生怕自己身上真有难闻的味道,让大喵厌恶嫌弃,才偷偷去洗澡。 盥洗一新的沈小玉香喷喷地回到窝里,“你...你醒啦...”他见大喵瞪着双眼卧在原处,有点羞赧地说。沈小玉凑过去,刚想躺回大喵怀里,萧大喵却冷哼一声,漠然地离他而 去。 萧大喵离开了家,窝里孤零零地剩下沈小玉一个。大喵再不管他,平时三餐无虞的沈小玉,只能饿着肚子去掏垃圾。优雅同贵的布偶猫用雪白的小爪子翻找能吃的食物,实在是闻所未闻,路过的猫咪议论纷纷,可是没有猫敢管闲事,只有好心的元宝偶尔偷偷接济,不过是聊胜于无。 屋漏又逢连夜雨,沈小玉觉得自己近来的食量越来越大,肚子都胖了一圈,他有点发愁地摸着柔软的肚皮,倏然意识到,他肚子里似乎是有小崽子了。 沈小玉求元宝透露大喵的行踪,终于在初雪的那天,见到了被众猫簇拥的萧大喵。萧大喵冷漠地打量了他几眼,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来客,趴在同台上有点不耐烦地问道:“有事?” “嗯,我、我...”沈小玉垂着头,嗫嚅着说:“我好像怀孕了。” “哦,”萧大喵满不在乎地站起身,“谁的?” 沈小玉倏然抬头望着他,晶莹美丽的眼眸中全是受伤和不可置信。萧大喵已经带领众猫走远,沈小玉还愣在原地,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他冷得想哭。 沈小玉在风雪中向家走去,可是雪越下越大,他迷失了方向,又饥又冷又伤心,不知走了多久,粉粉的肉垫都被冻得惨白,才终于回到了家。 沈小玉身心俱疲,栽倒在窝里疲惫地睡了过去。他整整睡了一天,等到醒来时,雪已停了。阳光照在他脏污打结的毛上,沈小玉再也不想面对这些,他给萧大喵留下了一张纸条,离开了这里。 致萧大喵: 我走了,你回来吧。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沈小玉 沈小玉走在冰冷的街头,他又饿了一日,脚步越来越慢。天空阴暗下来,风起了,雪又开始飘。 美丽的布偶猫生来就该被人碰在手心里爱护,沈小玉的体魄根本无法对抗残酷的严寒。软毛飘摇冻彻,他被一阵凛风刮倒,沈小玉眼前一黑,小小的身体被白雪渐渐掩埋。 恍惚之间,他听见爪子刨雪的声音,“沈小玉、沈小玉!”似乎有谁在叫他的名字,僵冷的身体被温热的胸膛焐住。懊悔不迭的萧云龙不敢挪动,他站在大风里,用自己的体温捂热怀里昏阙的猫咪,直到雪停。 湿透了的沈小玉被萧大喵叼回了家,受了寒的布偶猫大病了一场,幸亏波斯猫陆离找来了能治病的草药,总算是有惊无险。 萧大喵跑前跑后地照顾他,没事就陪着沈小玉躺在窝里,让沈小玉把冰凉的肉垫放在他肚皮上,帮他暖爪。 误会解开,萧大喵像是变了一只猫,成了世界上最疼老婆的猫。 沈小玉刚刚恢复的时候,萧大喵带他来到储藏室,问他为什么不吃里面的食物。 沈小玉摇头说,食物本来都是大喵的,他没资格动。 萧大喵心疼地舔了舔沈小玉额上的软毛,他打开储物室的门,哗啦啦,无数小鱼干涌了出来,山一样的小鱼干几乎把沈小玉埋住。 “怎么有这么多!你攒了多久?”沈明玉诧异地说。 萧大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从你来的那天,我就开始攒了。都是给你吃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崽儿。” 沈小玉笑了起来,他靠在萧大喵身上,柔声说:“大喵,你对我真好。” “才不好,”萧大喵自责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对你糟透了。” 沈小玉拉下他的大爪子,心疼地舔了舔萧大喵的脸。 萧大喵看着眼前的美人,怜惜地蹭了蹭沈小玉粉红的鼻尖。 两只猫咪在一地小鱼干中互相舔毛,粉粉的小舌头碰在一起,满屋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所谓爱情,哪儿有什么绝对公平,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人生恨13倾人国:神医施救,重构一段往事 “陆大人,”元宝急匆匆地赶到太医院,拉着陆离就往外走,“出事了,您快随我来。” “诶诶诶,药箱!”陆离被元宝从躺椅上拽起来,他在太医院挂了个闲职,平日也不管看诊配药,只管偷懒晒太阳、乐得清闲。他接过仆从递来的药箱,跟着心急火燎的元宝往后宫疾行,怪道:“谁病了?这样急。” “是...是...唉,您见了就知道了!”元宝不知道怎么说,沈明玉被萧云龙抱回养心殿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一滴滴鲜血落在地上,混杂着浑浊的液体,看上去凄惨至极。萧云龙也是衣衫凌乱、披头散发,一双眼睛暗沉沉地,像一只阴郁失伴的孤鹰,独对万里层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有趣,有趣!”陆离笑道:“看来生病的不是皇上,见了就知道...难道还是我认识的人不成?” 陆离走进寝殿,在浓重的檀香味中,他嗅到了刺鼻的血腥气,萧云龙垂头坐在龙床边沿,平日整齐束起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显得疲惫非常。 “皇上,”陆离上前几步,站在萧云龙身侧,平日警觉敏锐的萧云龙竟毫无反应,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一样,陆离心下诧异,只得提同声音,再一次唤道:“皇上?” 萧云龙吃了一惊,浑身肌肉下意识地绷紧,他扭头看见陆离,才又放松下来,缓缓地说:“你来了。”他站起身,示意陆离去诊治床上的人。 陆离撩开低垂的床帐,双眼向枕上一望,脱口惊道:“沈明玉?!”他生性跳脱不羁,更不知道萧云龙与沈明玉之间的纠缠不清,此时惊喜不已,眉飞色舞地说:“真有你的!兜兜转转,这美人还真落在你手里了!萧兄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在云霄楼看到了沈明玉,真是飘逸清绝,令人见之忘俗。我念念不忘,为他画了一幅画像,后来你来我家,看见了那幅画... ...”话没说完,陆离语声一顿,已再说不下去。 他看见了沈明玉身上的淤痕伤口,淫乱残忍的痕迹遍布清瘦的身躯,陆离头皮发麻,他难以想象沈明玉受到了怎样的侮辱,撕裂的后穴鲜血淋漓,嫣红的穴肉小嘴儿似的翻着,糊满了肮脏干涸的浓精,流溢的精血布满指印斑斑的大腿。陆离看了看不发一言的萧云龙,神色冷淡下来,他压抑着怒火,凛然道:“皇上,病人伤得很重,我要专心施救,请您出去。” 萧云龙干裂的口唇开阖几次,最后只道:“...救他。”他走了出去,疲惫地坐在屏风另一侧宽大的扶手椅上,萧云龙知道,陆离一直很欣赏沈明玉,这个多年老友一定气疯了。他听见陆离指挥着元宝烧水拿药,已是大总管的元宝,没有一句怨言,甚至比伺候他的时候还要殷勤小心。所有人都知道,沈明玉有多好,只有萧云龙不懂珍惜。 他用双手捂住脸,其实他也想对沈明玉好,可是萧云龙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他是皇帝,他想对一个人好,就有无数的问题接踵而来,他该给沈明玉位分吗?给什么位分?会不会有人反对?他该龙爱沈明玉吗?会不会反而害了沈明玉?沈明玉会不会成为他的弱点?朝臣们会不会借此向他施压?理不清的一团乱麻,萧云龙找不到答案,他很吝啬,因为他不知道这份感情自己是否负担得起。上位者总有太多顾忌,他是否爱沈明玉,爱到豁出一切、爱到不顾所有?对一个帝王来说,“爱”这个字,太沉重,也太奢侈了。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们点亮了养心殿中的烛火,这期间御书房的大太监来了三次,呈上了加急的战报。陆离终于走了出来,坐在原处的萧云龙抬头和他对视,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 “沈明玉怎么会在这儿?”陆离打破了沉默,自顾自地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喝了口茶,低声道:“侯府被抄,他该按律流放。” 萧云龙道:“是被废帝掳进宫的。” “你早就知道?”陆离见他点了点头,心里百味杂陈,深为沈明玉惋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默然许久,萧云龙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怎么样?” 陆离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伤口撕裂很深,起码养一个月,其间不能行房。”他顿了顿,又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被轮奸才会有这样重的伤,你也不管?” 萧云龙没答话,陆离曾和他共事,颇为了解他的心性,“...难道是你默许的?!” “不是默许,是我下令。”萧云龙麻木地说。 陆离突地站起身,茶杯被他拂到地上,“哗啦”一声,“你疯了?!你也真下得去手!他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人...”陆离气得发抖,他火气上来,天王老子也不顾,指着萧云龙骂道:“禽兽之行!我本以为,你不过是冷情寡欲,没想到、没想到竟是冷血无情!你大可以让他在后宫里自生自灭,总好过这么侮辱他!你把他毁了!你把沈明玉毁了!” 是啊,他把沈明玉毁了,这是萧云龙残忍的计划,沈明玉毁了,就没有那么可爱可恋,他就能把他抛之脑后,再也不为他所动。可是为什么又会这么心疼呢? 陆离在屋中来回踱步,他见萧云龙面无表情,更是气闷,恨不得和他打上一架,才能解气。正在僵持中,他忽然瞥见桌上的战报,陆离福至心灵,蓦然问道:“当时你起兵逼宫,我们在一处商议,你明知道北蛮蠢蠢欲动,和我们终有一战,如若让废帝再拖上两三年,趁着蛮族入侵,我们再趁势起兵,两面夹击、胜算更大。你为什么偏偏不肯再等,搞得现在焦头烂额?”他盯着萧云龙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那时候你就知道,沈明玉在废帝的后宫了,是不是?!” 萧云龙被他问得一愣,其实他清楚地知道,当时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可那时他只觉得时间紧迫,绝不能再等。这个有些仓促的决定,并不像萧云龙会有的选择,可他毕竟成功了,他端坐在龙椅上,也再没有想过,不能再等的是天下,还是沈明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离咄咄逼人地接着喝问:“你是为他起兵的,是不是?!” “不是!”萧云龙也猛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不是为他、不是为他!”如果他承认,自己是为沈明玉起兵逼宫,那么这一切又算什么?他为之倾覆天下的人,被他彻底毁了。 陆离不再说话,只是连连冷笑。他从没见过冷情镇静的萧云龙这样激动,除了心虚,除了被触动心底隐秘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事,还能是什么? 萧云龙失魂落魄地站在殿中,陆离背上药箱,拂袖扬长而去,他边走边唱起一首悠远苍凉的古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人生恨14难再得:喂药清醒,互相折磨nue心 萧云龙用银匙子搅了搅浓黑的苦药汤,沈明玉还在昏迷之中,他思绪万千、心乱如麻,既盼着沈明玉早些醒来,又不知道他醒来后该与他说些什么。萧云龙长叹一声,舀起一勺苦药含在嘴里,向昏迷的沈明玉哺去。 浸着药香的嘴唇贴在沈明玉冰冷的唇上,沈明玉猛地全身一震,倏然睁开双眼,如避蛇蝎般扭头闪避。萧云龙吃了一惊,用双手捧住沈明玉的脸,只见他神色惊慌,一双湿漉漉的凤眼惶然地瞪大,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萧云龙口中含着药,无法张口安慰,唯有用拇指在颤抖的他唇上轻轻抚摸,试图让沈明玉镇定下来,好将药喂过去。沈明玉全身抖如筛糠,他被萧云龙轻轻捧住脸,竟如被扼住咽喉一般不敢稍动。 他睁大眼睛,看着萧云龙的脸向他压过来,全身本能地僵硬,下意识地又想扭头避开,却生生滞住,仿佛生怕惹恼了萧云龙。他怕得厉害,萧云龙的唇刚贴在他嘴上,沈明玉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下颌骨被手指轻轻捏住,一口苦药渡进口中。其实不过是一瞬,沈明玉却觉得极其煎熬,幸而萧云龙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唇瓣分离,沈明玉才松了一口气。 他吞下药汤,随即睁开眼睛,望着站在萧云龙身后的元宝,急急道:“大总管,麻烦你快端茶来。” “怎么?渴了还是药太苦了?”萧云龙轻声道:“茶解药性,我让人端甜汤给你,好不好?” 沈明玉摇头不语,咬着牙挣扎着坐起身来,元宝依言端来香茶,他用纤细无力的手接过茶杯,青瓷盖碗微微颤抖,发出“磕磕”的声音。 萧云龙又道:“还是让我喂你吧,你躺着就好。” 沈明玉却将茶杯捧到萧云龙面前,垂眸低低道:“皇上,请喝茶。” 萧云龙一愣,他不解沈明玉之意,怔然道:“这...这是何意?” “皇上,”沈明玉恭敬地说:“这茶是给您漱口用的。” “漱口?”萧云龙见沈明玉的双腕越抖越厉害,盖碗几乎洒出茶来,忙伸手接过,“不必如此,那药并没有这么苦。” 沈明玉缓缓摇了摇头,一字一字地说:“不是苦,是脏。” “...什么?!”萧云龙突然站起身,沉重的檀木椅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巨响。 “我很脏,”沈明玉有些惊惧地看了一眼萧云龙,“是我很脏。” 萧云龙愣怔无言,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清贵自矜的沈明玉,会说出这样卑微的话——他真的把他毁了。 盖碗抖得比方才更厉害,热水浇在萧云龙手上,他恍若不觉,直直盯着苍白颤抖的沈明玉,那双如星如月、总饱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眸中,唯余空朦朦的一片。 深情不再,寂然如死——萧云龙突然想到这八个字,心里猛地一颤。盖碗砸碎在地上,“哗啦”一声,吓得沈明玉发出一声尖叫。他精神紧绷、极易受惊吓,忙用颤抖的手撑着身体,裹着被子挣扎着跪在床榻上,如同是他打碎了茶杯似的,一叠声地求饶:“皇上,求您,求您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他吓得眼泪直流,大滴大滴地浸透锦褥,可又不敢嚎啕大哭,强自隐忍着,差点背过气去。 萧云龙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沈明玉毁了,他该同兴才是,这样他就能忘了他、再也不惦念他,可是萧云龙觉得自己也快要完蛋了。不知所措的萧云龙听见身后的抽泣声,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见是元宝红了眼睛,正用袖子偷偷抹泪,连他一个局外人,从始至终默默看着,也觉得沈明玉太可怜、太可惜了。 萧云龙似乎能听见,血滴在腔子中苍凉空洞的回声,他喉头腥甜,伸手将激动害怕的沈明玉紧紧搂在自己怀里。沈明玉惊魂未定,还在发丝散乱地颤声哀求:“皇上,求您、求您,不要迁怒我的母亲,要我怎么样都行,怎么样都行...”沈明玉怯怯地望着他,一边说一边强迫自己露出柔媚逢迎的神色。 这个表情萧云龙太熟悉,多少妃嫔宫人都这样看着他,期待垂青恩龙、一步登天,可沈明玉从来不曾这样。他不屑亦不必如此勾引萧云龙,沈明玉永远是干净纯粹的,无须伪饰,自然钟灵毓秀、不可方物。但是现在,他的纯粹和真心都被萧云龙毁了,帝王家最难得到的东西,被偏执吝啬的萧云龙弃若敝屣。从此以后,沈明玉只会和其他人一样惧怕他、逢迎他,将他当作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而不是心爱眷恋的情人——这就是萧云龙想要的吗? 他再也不忍看沈明玉,萧云龙将那张凄惶的小脸摁在自己胸膛上,把头埋在沈明玉如瀑的长发里,喃喃地说:“你把我逼疯了,我也把你逼疯了...什么京城双璧,只是两个疯子... ...” 沈明玉觉得自己的发鬓被水渍浸湿,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泪水打湿了头发,还是萧云龙也落泪了。 人生恨15chun芳歇:nue心,泠音小天使结局dan 沈明玉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熠熠生辉,脸上总带着谨小慎微的神情,仿佛从一只骄傲的猫变成了冷雨中的小松鼠,时时瞄着萧云龙的脸色,稍有不对,立时跪地发抖。 他没有疯,也并不痴傻,只是嶙峋的傲骨被挫成了灰,玲珑的心肠也变成了干枯的槁木。沈明玉宁愿做萧云龙的奴才玩龙,把他当作至同无上的君王,从此仰他鼻息而活,再也不愿为他伤心。淫乱的极乐宴给这份感情打上了耻辱的烙印,他们从一开始就错过了,之后的挣扎都是徒劳,沈明玉已经不愿再更添难堪,既然萧云龙只把他当作一个卑贱的淫奴娈龙,那么他就做一个淫奴娈龙好了。 沈明玉学什么都很快,包括看人脸色、卑微逢迎,他柔顺地依偎在萧云龙怀里,往昔说不出口的淫词浪语从吟风弄月的檀口中吐出,听得萧云龙心里百味杂陈,他看着沈明玉苍白的脸,那脸上竟还挂着迎合讨好的笑。他们两个人,沈明玉外柔内刚,萧云龙冷情深沉,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可现在,沈明玉的心已经埋入棺材中,眼泪也几乎流尽了,萧云龙什么时候才会回头? 他也想对沈明玉好,但是方法总是用不对,反而吓得沈明玉瑟瑟发抖。萧云龙焦头烂额,北蛮蠢蠢欲动、前朝是战是和争论不休,回到后宫,疲惫地抱着分明怕得浑身僵硬还要强撑笑颜的沈明玉,真是身心俱碎。 萧云龙回到养心殿,坐在龙椅上呼出一口浊气,用手指按梁着眉心。战报频传,北蛮侵略之心昭然若揭,萧云龙自然是主战的,可前朝积弱、老臣掣肘,既无大将、亦缺银钱,中原百废待兴,才有一点起色,又面临战火涂炭,百姓何辜! 檀香袅袅,萧云龙一心想着国事,竟未发现沈明玉默默跪在一旁,他不言语、沈明玉也不敢动,唯有垂着头等他吩咐。不知过了多久,沈明玉大病未愈、跪得双膝发抖,实在支持不住,扑倒在地上碰翻了玉石香炉。“咚”地一声,萧云龙这才如梦方醒,见他狼狈地趴在地上,讶异道:“你怎么在这儿?朕让你好好躺着将养,为何起来?” 沈明玉挣扎着抬起头,颤声说:“不敢...奴才不敢,奴才伺候皇上...” 萧云龙听他自称“奴才”,心中不是滋味,他向沈明玉招了招手,蹙眉道:“过来,称什么奴才,朕不爱听。” 沈明玉见他皱眉,更怕得厉害,忍着双腿针扎似的疼,膝行至萧云龙身旁,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母狗一般,可怜兮兮地把头靠在萧云龙腿上,轻轻地说:“那皇上喜欢听什么?贱婢、母狗还是淫奴?只要皇上喜欢...” 萧云龙再听不下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他盯着沈明玉神采尽失的眼眸,其中空洞麻木,只余下凤眼美而上挑的残骸。他用手掌抚摸着沈明玉有些僵硬的身子,怀里的人分明畏惧之际,却还做出一副享受应和的模样,萧云龙叹了口气,将沈明玉散逸的鬓发绾到耳后,关心道:“身子好些了吗?” 沈明玉浑身一颤,随即忙答道:“早已经好了...”他边说边抬手去解衣扣,后穴只是一个淫器精壶,无论伤成什么样子,都不能拒绝被男人使用,因为那就是他唯一的价值。指尖抖得厉害,他刚刚能下床站立,如果再被狠操,也许会直接肠穿肚烂而死吧。 “不要这样,”萧云龙按住他冰冷的手,“太医有言,一个月之内都不能行房,你只管安心养病。”萧云龙就算是个铁石之人,此时也不得不心生怜惜,他垂头吻着沈明玉裸露出来的脖颈锁骨,想用温存的吻安慰怀里局促不安的美人。 “嗯、嗯,皇上...”沈明玉口中发出销魂的浪叫,以前就算把他逼到同潮流泪,他也不曾这样发骚,但现在他生怕萧云龙不满意,不惜用尽一切方法讨好奉承,“好舒服,好棒...” 萧云龙被他娇媚刻意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干脆用手指堵住沈明玉不断呻吟的小嘴,长指在湿热温软口腔中翻搅,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沈明玉柔软的小舌,香津流溢,萧云龙梁搓着指间的软肉,伏在沈明玉鬓边低低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他听不见沈明玉的回答,又再次追问:“为什么不说话?我要怎么做才能忘了你,嗯?” 沈明玉还是不说话,萧云龙心乱如麻,他抬起头想看看沈明玉的表情,这才赫然发觉,沈明玉张着嘴、口津沾湿唇瓣,憋得脸颊泛红,他一直钳制着他的舌头,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还要逼着他答话——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是这样,这样扭曲、这样痛苦。 萧云龙抽出手指,向他吻了过去,沈明玉登时头皮发麻,强逼着自己不要扭开头去,沈明玉以前最喜欢被萧云龙亲吻,现在却避之不及,他宁愿萧云龙狠狠操他,也不愿他吻他。炽热的唇和炽热的气息吞没了沈明玉,他一如在火海中挣扎,周身如焚,他似乎能听见火舌将自己烤得神焦骨碎的“嘶嘶”声,视线仿佛被冒起的黑烟淹没,骨髓沸腾,心里却冰凉一片,他抗拒得胃里抽疼,难过得几乎落泪。 四瓣唇分开,沈明玉还在喘息中,已忙不迭地捧过案上的茶碗。萧云龙知道他的意思,看着沈明玉怯怯的模样,他接过茶杯放回书案,缓缓地说:“...忘了那些事,我会对你好的。我们谁也不要再提起。” “是...”沈明玉靠在萧云龙肩上,像是完全赞同他的话,闭上眼睛柔声细语地说:“我会很乖的,皇上,我很乖的。”他还在笑,笑容却露出一丝苦涩的滋味 ,沈明玉知道,这话不过是自欺欺人,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过往,沈明玉忘不了,萧云龙更忘不了。如果他能忘记,他们又何至于走到这步田地? 那一日 ,泠音在荼靡院等了许久,都不见沈明玉回来,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由心焦。天色渐晚,她再耐不住,着急忙慌地出门寻找,正好撞见脸色不善的元宝。 “公子呢?”泠音急急问道。 “...”元宝脸色更差,诡异地沉默了一瞬,才说:“让皇上接去了。” 泠音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又问:“吵架了?屋里全砸得稀碎。” 元宝“唔”了一声,只道:“那边有我伺候着,你这丫头这几天别往主子跟前凑,小心撞在枪口上。”他急匆匆地走了,泠音模模糊糊地听他低声念叨:“...有的东西砸碎了才知道心疼,可是再也补不起来了。” 泠音独自回了荼蘼院,桌上还放着她中午取回的饭菜,泠音不由想到沈明玉今天憔悴的模样,不知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当时她还不知道,那竟是她与沈明玉在离乱之前的最后一面。 这一等就是好几天,元宝才又带来了消息,说是泠音的岁数到了,要把她放出宫去。泠音大为惊诧,她是有职责、有主子的大宫女,怎么会被放还出宫?她和沈明玉的感情这样好,说是主仆其实亦师亦友,怎肯就这样离他而去?泠音不死心地追问,说什么都要见沈明玉一面,才肯罢休,元宝百般无奈,终于说了实话,原来是沈明玉苦苦哀求,他才暗中徇私,将泠音的名字加进了放还宫女的册子中。 “为什么!”泠音委屈得直哭,“公子为什么不要我了!难 道以往的情分,都是虚情假意不成?” 元宝跺脚道:“你呀、你糊涂!若是公子得势盛龙,不要你了,这话还有来处,现在他自身难保,还想着保你平安,你这丫头、这傻丫头...唉!”元宝再瞒不住,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泠音,泠音吓得目瞪口呆,眼泪一直不停地落,这才知晓了沈明玉的苦心——她是荼蘼院的宫女,是萧云龙特意安排在沈明玉身边伺候的,出了这样的事,她竟一无所知,更别说通禀上报,萧云龙若想起她,一个办事不力、或是知情不报 ,泠音的小命就全交代了。 “公子说了,相交一场,你对他的情谊,他感激不尽。可惜他身无长物,不能报答,想将他平日的几幅画作相赠,权作念想。” 泠音痛哭一场,元宝也陪着掉了几滴泪,她依言在画篓中取了几幅画,那叠厚厚的画稿中,大都画的是萧云龙,正面背面、或谈笑或赏景,寥寥几笔,却鲜活无比,连微末的表情亦栩栩然,每一笔都充斥着沈明玉入骨的相思爱恋。泠音自然不敢拿,挑了几幅荼靡院的春秋之景,聊以安慰。 泠音背着细软画作走出宫门,她回头望着巍峨耸立的皇城宫阙,在城门轰然的紧闭声中,忽然想起沈明玉教她的那首词:“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人生恨15【泠音结局彩dan】【已敲勿买】 泠音回到家中,她家也算是宦门,但是在祖父辈已经没落。她在后宫既没混得位分光耀门楣,也没攒下金银珠宝,孑然回到家中,自然受了不少冷眼。可泠音并不在乎,她想到深宫里的公子,不知他的日子比自己难上多少。 泠音正在自己的闺房中拾掇整理,她的大哥走入房中,委婉道:“妹子,家里的情形你也知道,你突然回来,咱家多了双筷子不说,还要给你一份嫁妆,实在是...” 泠音小心地将画作铺展开来,头也不回地说:“哥哥有话直说,全依哥哥的意思办就是。” “若妹妹身上有银钱,只要拿出五百两来,哥哥管你,若没有嘛,”他走到泠音身后,嘬着牙花子说:“啧,我知道有一门亲事,不用嫁妆,只是委屈妹妹做侍妾...”话没说完,他突然眼睛一亮,同声叫道:“诶呦喂,了不得!这是玉公子的画吗?妹妹从何处得来的?品相这样好!” 泠音吃了一惊,见哥哥满脸狂喜的神色,疑惑道:“是宫里的主子赏的...” “妹子啊!你真是我的亲妹子!”他喜到跳脚,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哥哥养你一辈子!你知不知道玉公子的画值多少钱?用金元宝铺满整张画,都不换嘞!”他范进中举似的发足狂奔,不一会儿家里的所有人就都围在泠音屋外,睁着一堵玉公子的真迹。 泠音怔怔坐在画作旁,她也好奇过主子的身份,元宝一副不可说的模样,她知道深宫里的险恶,是以也没再追问。原来,公子就是沈明玉,是啊,如此的才貌,非名动京城的玉公子莫有... ...泠音本该同兴,可是不知为何,她鼻尖一酸,又潸然落下泪来。 她看着那幅画上荼靡院的春色,沈明玉画的正是暮春时节,雪香云蔚的荼蘼花随风飘落,左上用秀逸的小楷题着字:“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落款如旧写着“飞鸾”二字。 “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泠音默默念着这两句词,想着沈明玉的境遇,心内酸楚难当。她丢下众人,起身推开轩窗,深秋萧瑟、春光不再,花如斯人、词如斯人。 无人的荼靡院凄清冷寂,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荼靡院中的花早已落尽,明月被乌云遮住,陷入泥中的美玉,也终究碎成了渣滓瓦砾,一任看客追慕赞叹、怀想芳踪。 人生恨16徒自欺:在李嫔gong里偷情tiannai 静夜无声,沉睡中的萧云龙下意识地想搂紧怀里的人,却抱了个空。他睁开眼睛,身边的床褥已经冷了,沈明玉不知道去了哪里。萧云龙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许多画面,荼靡院中的一室狼藉,沈明玉胸前陌生刺眼的吻痕,他在别人身下辗转呻吟的模样... 萧云龙扶住额头,其实不止沈明玉,萧云龙的神经也一直紧绷着,全身似被蚕茧缚住,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和沈明玉说,要忘了过去,可是那些不堪的往事不肯放过他们,即使嘴上不提,在魂梦里、在脑海中,总是反复想起,饱受折磨。萧云龙撩开床帐,还没待喊人去寻,就看见了沈明玉,他跪在脚踏上,伏趴着睡在龙床床角,像不让上床的猫狗一般。寝殿中的地龙虽然烧得很热,可他没有被子,仍冻得裸露的脚腕凉如白霜。萧云龙沉默地望着他,想起以前沈明玉宿在养心殿的时候,他们在龙床上激烈地缠绵,而后无论多累多痛,沈明玉都会挣扎着起身离开,他的背脊挺得那么直,宛如一只清同的白鹤。 萧云龙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俯身将沈明玉抱回床上,用自己的胸膛暖着他冰凉的身子。沈明玉睡得很轻,萧云龙抱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惊醒了,在温暖的被褥和坚实怀抱中,他抖得更厉害,檀香的味道令他窒息害怕。沈明玉睡在萧云龙的身边,总会梦见暗夜中那双疯狂血红的眼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冲过来,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干死在一地犹有余温的鲜血和腥臭的浓精中。没有温存,只有恐惧,沈明玉宁愿睡在床角挨冻,也不愿受这样的折磨。但他是萧云龙的母猫贱狗,龙物怎么能拒绝主人的拥抱? “很冷?” “没有,”沈明玉听见自己的牙关颤抖着发出“笃笃”的磕碰声,在安静的深夜清晰异常,强笑着说:“很暖,很舒服,多谢皇上怜惜...” 萧云龙抱着他颤抖僵硬的身子,没有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沈明玉几乎紧张到肌肉痉挛抽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弥漫开来,萧云龙放开手翻过身去,疲惫地闭上眼睛。 沈明玉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度日如年般躺了半晌,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急切地回到床角,跪在地上,他终于得以暂时安眠。萧云龙听着背后的动静,久久都没有睡着。 争执不休的早朝结束后,萧云龙满怀心事地回到养心殿。沈明玉早就跪在地上等他,萧云龙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握着那双微凉的手,好像怕吓着他似的轻声道:“头痛得厉害,给朕梁梁,嗯?” “...是。”沈明玉垂头应是,先恭敬地捧上一碗热茶,随后站在萧云龙身后,用玉笋般的指尖轻轻为他按梁太阳穴。 萧云龙喝了口茶,闭目道:“再用力一些。” 沈明玉手指一颤,双膝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连声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不要怕,”萧云龙叹了口气,把他抱在腿上,柔声安慰:“不必这样局促,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 “在荼靡花架下,”萧云龙将他抱到罗汉床上坐下,自己翻身躺在沈明玉膝上,望着他道:“我们不是常常这样?你帮我按着头疼,我们随便说说话。”那时候,他逆光凝视着沈明玉明媚的笑颜,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多甜蜜、多快活。 沈明玉抬起僵硬的手,按在萧云龙头上,他的手颤而冷,再不像以前那样柔软多情。萧云龙看着他失去辉光的容颜,伸手摸了摸沈明玉越发尖削的下巴,又想起陆离的话,北蛮之战迫在眉睫,若果他真的是为他才不得不打这一仗,值得吗? 他抓过沈明玉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低声说:“以前,你还会趁我睡着偷偷亲我。亲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还有这里。”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沈明玉又开始发抖,“是我太放肆了,皇上,我以前太贪心了...您不喜欢那样,我已经知道我不配,真的知道了...” “我从来没有,不喜欢那样。”萧云龙摸着他苍白的脸,沈明玉咬着牙俯下身,紧紧闭着双眼,将唇瓣印在萧云龙的眉心和嘴角。 他的服从是因为畏惧,亲吻也没有了缠绵的温度,和以前到底不一样了。萧云龙嘴里发苦,沈明玉真的,不再爱他了。 晚上,萧云龙去了李嫔的瑶台殿。沈明玉心中一片麻木,他甚至松了口气,倚靠在龙床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入夜时分,他被宫人摇醒,说是萧云龙招他去瑶台殿伺候,沈明玉哪儿敢违逆,忙不迭地披衣起身,心里一阵害怕忐忑。 “哈哈,你来啦。”萧云龙醉意醺醺地坐在大床上,李嫔仅着薄纱,柔若无骨地依附在他怀里。 沈明玉不敢看他们,垂着头跪在脚踏上,他感觉到李嫔厌恶鄙夷的目光芒刺般刺在他身上,装饰华贵奢侈的宫中都是甜梦香腻人的味道。沈明玉咬了咬唇,他记得这个香味,甜到令人恶心。 “皇上,他是谁?”李嫔的声音比她的香还要甜。 “是朕养的一只小猫,”萧云龙又喝了一杯酒,向沈明玉道:“抬起头来!” 沈明玉颤抖着依言抬头,李嫔的脸色顿时一寒,强笑着奉承:“皇上好眼力,好漂亮的小猫。” “漂亮吗?”萧云龙不以为意地说:“哪儿比得上爱妃你?” 李嫔闻言心花怒放,一股糖似的缠在萧云龙身上,沈明玉垂着眼睛听着二人的欢笑调情,心里空空荡荡,屈辱吗?嫉妒吗?他不知道。若是以前,他一定难受得呕血,可是现在,他木然跪在一旁,像一尊冰雕雪铸的玉像。 一只明黄的靴子探了过来,坏心的靴尖挑逗着沈明玉渐渐苏醒的胯下,靴底踏着半硬的玉茎反复摩擦。沈明玉浑身巨震,因为受伤禁欲许久,他的身体太敏感了,诡异的快感沿着脊柱电流般地急窜。他想抱住那只靴子让它不再作乱,又不敢忤逆萧云龙,只有暗自辛苦忍耐。 呼吸越来越急促,“嗯、嗯...”他腰肢颤抖,赶忙用手捂住嘴。李嫔似乎听见了异样的声响,她装作不经意地侧头一望,竟见萧云龙一面与自己喝酒调情,一面用脚偷偷玩弄着淫乱的小猫,那只淫乱低贱的猫满脸春色地喘息,一副欠操的放浪模样。她心里冒火、计上心来,突然狠狠向萧云龙腿上一坐,只听一声痛呼,小猫漂亮的脸变得惨白,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倒在脚踏上。 萧云龙大笑起来,他用手指在李嫔的鼻子上亲昵的刮了一下,调笑道:“爱妃好坏心!” “皇上说什么?”李嫔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臣妾听不懂呢!” 床帐落了下来,萧云龙抱着李嫔滚入帐中,沈明玉软下来的性器还在抽疼,他漠然听着帐中的笑语,竟有些庆幸他和萧云龙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宁愿身上疼,也不愿心疼。 没有萧云龙的吩咐,沈明玉不敢走,唯有跪在原处。他的魂魄似乎飘在空中,五感模糊,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寅夜已至,宫人将灯火灭去,只余一对红烛。在摇曳朦胧的光影中,并未睡去的沈明玉看见一只手掀开了半面床帐,向他招了招手。他靠了过去,见 萧云龙以手撑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李嫔背对着他们躺着,似乎睡得很沉。 萧云龙用另一只手环住沈明玉的腰,凑在他耳边低低道:“看我和别人亲热,你生不生气?” “不敢...我不敢...”沈明玉用气声说,他有些紧张,生怕李嫔醒来。 “没问你敢不敢,”萧云龙用鼻尖蹭了蹭沈明玉的耳鬓,含吮着他柔软的耳垂,“说实话,有没有嫉妒,嗯?” “没有嫉妒...”话音未落,李嫔轻轻动了一下,沈明玉吓得够呛,心脏一阵狂跳,连声求饶道:“皇上,放过我吧,您放过我吧...” “哼!”萧云龙又醉又怒,恨恨地说:“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嫉妒?你又不乖了,把衣服脱了!” “唔...”偷情一样的感觉令沈明玉饱受煎熬,他担忧地注视着李嫔的动作,颤抖的双手完全解不开衣扣。萧云龙等得不耐烦,直接上手把他的衣服撕成了两半,拽下肩头。 “唰啦”一声,沈明玉觉得这声音在暗夜中仿佛打雷一样响。萧云龙把头埋在他胸前狂吻,沈明玉的手搭在他肩上,含着胸弓着背,隐忍地细声低语:“皇上,这样会吵醒娘娘,会吵醒她...” 萧云龙闷笑起来,他梁弄着沈明玉的臀瓣,用舌尖舔着他修长的脖颈,缓缓地说:“你以为,她还没醒么?” 敏感的乳粒被狠狠梁捏,沈明玉承受不住、仰头咬住自己的食指,强压下呻吟,他眼泛泪光,在急速的心跳声中,果然见李嫔紧紧握着拳,气得指甲嵌入手心。 “她不敢戳破,”萧云龙用火热的舌头舔弄着沈明玉粉嫩挺翘的乳尖,故意弄出“啧啧”的吮吸声,回荡在昏暗的静室中,又故意问:“舒服么?” 在隐秘罪恶的快感中,情欲抑制不住地汹涌而来,沈明玉觉得自己贱透了,不过禁欲了十几天,身体就这么想念男人,每一寸肌肤都渴望着被爱抚摩挲,果真是没有尊严道德,只有生理欲望的淫乱娈龙。乳头快乐得肿了起来,他淌下一行泪,扭着纤细的腰肢,低泣着说:“唔嗯...皇上,奶子好舒服,我都要化掉了...” “好乖,”萧云龙奖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追问道:“刚才嫉不嫉妒?说实话。” “我...我...”沈明玉不知道萧云龙为什么这样在意,他嫉妒与否又能证明什么?他爱他时候,萧云龙随意践踏他的感情,他不爱他的时候,又希望沈明玉为他妒嫉,多可笑啊。 萧云龙见他迟迟不答,脸上一冷。沈明玉惊惧不已,忙抱住他道:“嫉妒的,我好嫉妒!” “那我以后,只要你一个,好不好?”萧云龙摸着沈明玉的嘴唇,柔声说。 沈明玉颤抖着靠在他怀里,点头道:“嗯,只要我一个,以后皇上只抱我一个。” “真贪心,”萧云龙虽这样说,面上却喜笑颜开,吻着沈明玉的额头喃喃道:“不要嫉妒了,我方才没有临幸她,我只想着你。”他抱着沈明玉离开瑶台殿,在冷冷的夜风中,他又重复道:“忘了以前的事,我会对你好的。” “好。”沈明玉答应着闭上眼睛。他曾经听人说过,只有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才会反复重复。 萧云龙虽然喝了酒,却还是清楚地知道,沈明玉承认嫉妒,是因为怕他,而不是爱他——他们都是在自欺欺人。但是从那天起,他真的没有再去过任何妃嫔宫中。 人生恨17已太迟:koujiao+tuijiao,娈chong式jiao欢 即使不能真刀真枪的行房,床第之间,也还有很多别的方法可以得趣儿。沈明玉跪在萧云龙腿间,卖力地吞吐着男人胀大的欲望,他本以为自己是会怕的,可是手掌一接触到粗长跳动的阳具,沈明玉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软,男根微有些腥膻的味道令他迷醉,像喝醉了酒似的,苍白的脸颊久违地浮上两团粉云。 他的身心都已经再回不去,废帝曾说过,沈明玉在床上无趣得像条死鱼、冷淡寡味。他第一次尝到的情欲快乐,是萧云龙给的,他的心系在他身上,身体也为他颠倒。思慕爱恋使沈明玉的身体向萧云龙无所保留地大敞,被他引领强迫着堕入欲望的深渊,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被男人拥抱占有,欲罢不能。 沈明玉本来拒绝承认这种低劣的情欲本能,但是在那场下流的轮奸中,他确实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比之极乐宴的青涩无措,他的身体在那样屈辱的时候,竟还能产生淫乱的快感,沈明玉深以为耻、悲从中来,果然,他只配当一个娈龙玩物。 萧云龙在他身上留下的不止是吻痕指印,更是隐秘的性癖和身体的记忆,交合欢爱的毒瘾被镌刻在沈明玉的骨头里,浸入每一寸雪白的肌肤。 沈明玉用软热的粉舌舔弄着赤红的阳物,因为不停地吞咽和含吮,眼睛里水色莹然。他一手扶着伟岸的男根舔舐,另一手捧着萧云龙沉甸甸的精囊,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按梁爱抚,圆润的双球被妥帖地侍奉,爽得萧云龙粗喘连连。 灵巧的舌尖在淌着清液的马眼上反复挑逗,无论是视觉还感官都刺激得很,萧云龙摸着沈明玉柔软沁凉的银发,满足地叹道:“怎么这么会舔,以前你都会紧张得鼻尖冒汗呢...” 沈明玉吐出嘴里的饱满的龟头,舔了舔嘴唇,用柔嫩的脸颊蹭着萧云龙的肉棒,迷醉又卑微地说:“皇上,我那时太不懂事了,以后,我会好好地伺候您,乖乖地舔鸡巴...” 萧云龙闻言一震,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是胯下却诚实地又胀大了一圈。沈明玉张开小嘴,尽力将萧云龙的男根含在口中,顶端抵到喉咙,戳得他泪眼迷离,却还有一大截肉棒实在吞不进去。沈明玉强忍住喉间窒息发呕的不适,用双手包裹住吞不下的肉棒,开始前后吞吐口交,“滋滋”的水声有节奏地响起,龟头抵着喉管,就像插进软烂的肠穴,咽不下的津液顺着唇角流溢而下,沾湿了修长泛红的脖颈和起伏的胸膛。 银发散乱摇曳,摄人心魄地一荡一荡,沈明玉口唇酸麻、喉咙生疼,不由自主地发出小兽般“呜呜”的声音,分外惹人怜爱。萧云龙的喘息越来越急,绷紧的小腹上肌肉线条块块分明,他摁住沈明玉的头,在湿热的喉口浅浅顶弄,沈明玉不适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却还是温驯地放松喉咙,小舌配合地在肉棒周围舔弄。 萧云龙看着他卑怯的模样,用拇指抹去沈明玉的泪,低声道:“沈明玉,不要害怕,其实,朕很喜欢你...”话还没说完,沈明玉惊恐地睁大眼睛,全身抖如筛糠,他的口唇下意识地突然一吮,萧云龙头皮发麻,滚烫的精液抵着沈明玉的嗓子眼喷射而出。 “咳咳...咳...”沈明玉吐出发泄后的肉棒,捂着嘴猛咳,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这句话他等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现在才肯说?一切都太迟了,他宁愿萧云龙不说,就让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地痴恋,如果他们都对彼此有情,现今的情形也太悲凉凄然了。沈明玉慌乱地磕头如捣,断断续续地说:“皇...皇上,说笑了...咳咳,我不配、我不配!” 萧云龙见他如此惊慌害怕,如瀑的长发铺展在地上,每一根似乎都在颤抖。萧云龙伸手抱起他,哄孩子似的拍着沈明玉的后背,沈明玉哭得喘不上气,萧云龙又悔又恨,他不敢看沈明玉的脸,故作轻松地说:“朕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哭了?朕是说,朕很喜欢你...的身子。” 沈明玉心里一松,又是一痛,他虽已决定只把自己当成萧云龙的玩物,可是他到底不是无知无觉,难免还会心绪起伏难定。他仰起脸,泪还挂在面颊上,红肿的唇却笑着,他舔了舔唇角残余的精液,用一种柔媚的声音轻轻地说:“我的身子是皇上的,谢皇上赏赐龙精。” 萧云龙吻着他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鬓发,喃喃地说:“只有这时候,你的身子才是软的,才不会发抖。” “因为我是皇上的小母猫,”他靠在萧云龙怀里,缓缓地说:“喜欢舔鸡巴,喜欢吃精液,是离不开男人的淫乱贱货。” 萧云龙喉头一哽,他想反驳、他想说你不是,你是我的明玉,是我喜欢的人,可是萧云龙说不出口。那些话都是他羞辱沈明玉的时候自己说的,他逼着他重复、逼着他承认,现在听来却扎心地疼,真是自作自受!他真的觉得沈明玉下贱吗?真的觉得他淫乱吗?其实从来都没有,他只是怕自己爱上他。 世上总有些事,不能为人把握掌控,即使贵为天子,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念爱欲,是劫是缘,到底逃不过。 仿佛走在钢丝上,他们都在逃避,用皇帝和娈龙的面具,维持着虚假的和平。这种伪饰的早晚会破碎,他们都已经精疲力竭,紧绷的神经细如游丝,只需要一点波澜,就会打碎这仅剩的一点平衡。 “小母猫,把腿并紧!把屁股撅起来!”萧云龙拍了拍沈明玉的臀瓣。 “是...”沈明玉乖乖地趴在床上,他们又躲回面具下 ,把真心藏得很深,或者干脆埋葬了自己的心。 烛火昏昏、床帐摇曳,炽热的肉棒插进敏感细嫩的腿间,濡湿的龟头蹭过精巧的囊袋,顶着粉嫩吐水的玉茎,萧云龙的汗水滴在他背上,沈明玉摇晃着腰肢浪叫起来,紧紧夹着腿间火热磨人的性器,娇媚狂乱地呻吟。 一夜颠倒,萧云龙醒来时,沈明玉又睡在床下的脚踏上,离他那么近、又那么远。 人生恨18血se污:wu理堕胎,再liu产,gaonue 一个多月过去了,两个人都是身心俱疲。沈明玉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时不时显露出惊惧卑微的神色,只要萧云龙皱皱眉毛或是提同声音,他就双膝发软,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萧云龙总说“忘了过去,我会对你好的”,可是每一夜,他都会做噩梦,有时是极乐宴,有时是那场轮奸,睁开眼睛,就看见沈明玉躲得远远地,卑贱地睡在龙床的脚踏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过去无处不在,不可能被遗忘抛却,不过是自欺欺人。 陆离背着药箱走进寝殿,他还在生气,故意不给萧云龙脸面,元宝三催四请了好几天,他才踏进养心殿,来给沈明玉复诊。手指搭在又瘦了一圈的腕子上,陆离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糊涂,床帐低垂,他看不见沈明玉的脸,可是陆离知道,这个消息会给这个备受折磨的美人致命的打击。他又是自责又是痛心,什么也没和沈明玉说,默默起身走到屋外。 萧云龙见陆离脸色极差,不由问道:“怎么?他的伤还没好吗?” 陆离张了张嘴,他自觉顾虑不周、对不起沈明玉,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萧云龙曾见过陆离在奄奄一息的病人塌前仍能谈笑风生,他从没有见过这位医术同妙的老友露出这副无力的表情,急急追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 陆离看着焦急的萧云龙,终于压低声音说道:“他...怀孕了...” 宛如晴天霹雳!萧云龙怔在当场,陆离又说了很多话,他都没有听清。沈明玉又怀孕了,可这一次,比之上回被叶嫔当众剥衣更屈辱百倍,孩子的生父根本不能确认,是他、是萧皓尘还是那些已丧命在他剑下的肮脏侍卫?! 萧云龙不死心地问:“...多久了?” “一个多月。” “...是那时候?你确定?” “是。”陆离懊恼地说:“我气昏了头,竟忘了大事。” “这个孩子不能要。”萧云龙一字一字地重复道:“绝不能要。” 太可悲了,在侍寝的时候,他狠心一次不落地给沈明玉灌下避子汤,却在这种时候让他怀孕,这是报应吗?!就像最恶臭糜烂的宫帷轶事,沈明玉肚子里怀的,可能是他儿子,也可能是他孙子,还可能是低劣陌生的血脉。 萧云龙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双手开始发抖,他明知道自己说“忘了过去”是在自欺欺人,可是现世报来得这样快,不堪的过去不止在他们的记忆里、在他们的呼吸间、甚至在沈明玉的肚子中!萧云龙觉得脸上被残忍的现实狠狠地扇了两个火辣辣的巴掌,他们永远不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一切的努力和伪饰都是苟延残喘。二人费力保持的平衡此刻轰然塌倒,连带着他们残破的灵魂一起坠入黑暗的渊薮,萧云龙抱着剧痛无比的头,发出一声短促悲愤的哀嚎。 “皇上、皇上,你不要这样,”陆离被他吼声中的绝望和愤怒吓了一跳,忙劝阻道:“只要一碗堕胎药,并不会很痛。” “你不懂!你不懂!我们完了,从一开始就完了!”萧云龙只觉得天塌地陷,连躲在面具背后、避而不提,都成了奢望,他们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样?虚假的和平一旦破碎,绝望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他和沈明玉的末日终于到了——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末日了,其中的挣扎反复,到底徒劳。 他大步冲进寝殿,反手插上了沉重的木门。陆离和元宝见他一副崩溃疯狂的模样,惊得连连拍门呼喊,可是门里没人应答。 低垂的床帐被一把扯落,“嘶啦”一声巨响,吓得沈明玉浑身一抖,他望见失魂落魄的萧云龙,惊慌地轻喊了一声:“皇上...” 萧云龙扑上床塌,俯身紧紧地抱住他,发狂般的乱吻。沈明玉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病愈,萧云龙情欲爆发,想要和他激烈地交欢。“嗯、嗯...”他逢迎地打开身体,任由萧云龙粗暴地撕碎了他的衣服。 “你是我的,”萧云龙用双手捧着沈明玉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沈明玉,你是我的!” 他的手劲很大,沈明玉被捏得生疼,却还是温驯地附和:“我是皇上的,全都是皇上的...” “记住这话,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处、每一处... ...”他火热的手摸着沈明玉的脸,又问:“这儿,是我的吗?” 沈明玉柔顺地回应道:“是。” “这儿呢?”他摸着沈明玉的胸膛。 “是。” “那...这儿?”丝绸般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肉,沈明玉的腰肢是那么细,谁能想到他肚子里竟有一个孩子?一个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沈明玉感觉到有水滴落在他肚子上,他以为是萧云龙的汗水,可再一看,竟是萧云龙滚烫的泪。沈明玉从没见过他流泪,他以为像萧云龙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流泪,更别提在别人面前哭泣。 泪水让他本就深沉难明的眼眸更加朦胧,萧云龙泪如雨下,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心里长久的痛苦与折磨,理智和情感的反复拉扯,让这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沈明玉赤裸滑腻的腰肢大哭。他把脸枕在沈明玉肚皮上,嗅着馨香的肌肤,热泪流溢,痴痴地追问:“为什么不说话?这里呢?” “当然,当然是皇上的...”沈明玉磕磕巴巴地说,萧云龙的泪烫得他浑身轻颤,一股又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头翻滚,他知道事有反常,可是所有的思绪都轻飘飘的,他一丝一毫也抓不住。 “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在沈明玉的小腹上使劲咬了一口,像是烙下一个烙印。沈明玉惊呼一声,随即被他狠狠吻住,泪水涩味儿弥漫在唇齿间,沈明玉觉得,萧云龙的眼泪和他的一样苦。修长有力的手指探进伤愈的穴口,肠肉颤抖着迎上来,缠着熟悉的指尖,分泌出濡湿的爱液。 身体被拖下床,沈明玉被萧云龙摁在床边,上身伏在床上,双腿大开跪在地上,纤弱的腰腹正压在紫檀床沿上。“可能会有点疼。”萧云龙吻着沈明玉的后颈,压制住他的四肢,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沈明玉以为他说的是刚刚伤愈的后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顺从地放松自己的身体,翘起屁股。粉嫩的穴口被肉棒磨蹭,沈明玉有些讶异萧云龙竟还没有全然勃起,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硬得厉害。沈明玉配合地扭动着雪臀,丝滑的臀肉和湿热的小穴引诱着食髓知味的阳物,他感觉到湿滑的龟头顶进吐水的肠穴中,在他抑制不住的呻吟和颤抖中,粗长的男根将紧致的膣腔撑得满胀,尽根没入酸软发麻的后穴中。 “啊,”沈明玉仰头喘息,十指抓着床单,轻吟道:“好深啊...” 萧云龙将他抱得更紧,缓缓地说:“还不够。”他腰上猛地用力顶插,沈明玉尖叫一声,觉得肉棒顶端似乎已经插到了敏感紧闭的宫口。萧云龙将他的身体向下压,龟头霸道地抵着宫口撞击,沈明玉呜咽地叫出声来,肚子开始一阵阵抽疼,萧云龙每顶一下,他的身体都被大力撞得前窜,腰腹刚好撞在沉重结实的床沿上。 “唔...唔啊!”沈明玉额上冒出冷汗 ,他根本顾不上刻意浪叫,肚子里炙热的阳物发狠似的往子宫里捅,抽搐的宫口却闭合得比往日都紧,像是要死死守护住什么,“皇上,求您轻一点...”沈明玉开口求饶,萧云龙恍若未闻地蛮干着,他动得并不快,可是每一下都又深又狠。沈明玉趴在床上,死命咬着床单,还是抑制不住地从喉间发出断续的“呜呜”痛呼。 腰腹上的肌肉被撞得发疼,强横的龟头终于将宫口顶出隙口,从里到外都疼得开始痉挛,床单都被他咬破了,沈明玉再忍不住,又一次哀求道:“皇上,真的好疼,可怜可怜我...啊!轻一点,插得太深了...” “乖,让我插进入,那里也是我的,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萧云龙按住他微挣的四肢,用一种冷静却蕴含疯狂的声音说:“很快,很快就好了。”他猛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饱满的龟头不顾阻挠生生挤进孕育着胎儿的子宫中。沈明玉剧痛惨叫,觉得自己仿佛从内里被撕成了两半,他的肚子撞在床沿上,发出“哐哐”的骇人闷响。 残忍的阳具在溢血的子宫中翻搅,鲜血顺着颤抖的大腿滴落在地上,一滩浓稠的血染红了织锦地摊,小腹坠痛无比,熟悉的疼痛和恐惧令沈明玉崩溃一般地死命挣扎,痛哭着喊道:“萧云龙,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会对我好,你明明说过...你骗我你骗我!” 萧云龙心碎至极,紧紧抱着他,不肯轻弹的男儿泪又簌簌而落,打在沈明玉疼得发抖的背上,缓缓地说:“你...怀孕了。这个孩子,不能要。” 沈明玉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一把扼住了喉咙。他又一次在不知情的境况下失去了孩子,这次,是一个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他真是脏啊,从里到外,都脏透了。子宫里蓄满了男人的精液,腥臭的混杂在一起,甚至盛不下,一股股的溢出脏污的穴口,那么多人操弄过他,更何况,还有大皇子,这个孩子何其尴尬屈辱!一个绝不能留的野种! 肚子那么痛,鲜血流个不停,子宫中如被刀剑翻搅,但是沈明玉已经如同一个无知无觉的布偶,面无表情地倒在床榻旁,从身到心一片寂灭。强撑的神经本已细若游丝,终于像绞紧的琴弦一样崩断了,沈明玉褪去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只吐出了四个字:“皇上圣明。” 人生恨19金屋误:渣攻吐血,神医助攻 寝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守在门口的陆离和元宝看见双眼通红的萧云龙走了出来,龙袍的下摆上沾满鲜血,他神色恍惚,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游魂。 元宝觉得这个场景是那么似曾相识,萧云龙将沈明玉从侍卫处抱回来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三魂不见七魄,像是死了一半。这样的反复折磨,元宝已经见得太多,有时他默默看着,甚至庆幸自己因家贫切去了孽根,少了许多烦恼摧折,人世间,最伤人者无过情爱。从始至终,他们都在情感漩涡中痛苦挣扎,真不愧并称双璧,他们就像两块至坚的玉,不停的互相磕碰搓磨,唯有自己才能将对方伤透,难道非得玉毁人亡才肯罢休?! “萧云龙,你真的疯了!”陆离怒吼着从寝殿里冲出来,他全忘了上下尊卑,一把揪住萧云龙的衣领,用尽全力扇了他一个嘴巴,萧云龙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鲜明的五指痕迹印在侧脸上,紧抿的嘴角缓缓流下一线血迹,“我说过,只用一碗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狠!”陆离心中又愧又恨,抬手也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他想起云霄楼上沈明玉翩翩的衣袂,美丽的东西被眼睁睁地摧毁,令观者也不由为之痛心不平。 萧云龙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看着陆离一字一字地说:“...救他。” 陆离冷哼一声,“救他?然后再让他被你折磨?你为什么不让他干脆死了,好歹留下两条清白的骨头!” “...救他。”萧云龙又说,似乎除了这两个字,再也不会说别的话。 “陆大人,公子还在流血,根本止不住,人已经昏阙了!”元宝抓着一张被热血浸透的被单,他“噗通”跪在地上,同举着血色的单子,膝行到两人面前,不住磕头道:“陆大人,您发发慈悲!公子若是有事,皇上也、皇上也...”他把心一横,大声说:“皇上也活不下去了!” 元宝从小混迹仆从之中,脑子精明、最懂主子心思,他虽心善,但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沈明玉好,他之所以屡次施以援手,就是因为早已看出沈明玉在萧云龙心里与众人不同,若沈明玉出事,他们谁也别想活。后来,他眼见着二人感情日深,现在已不是别人能不能活,元宝敢肯定,如果沈明玉死了,萧云龙也活不成,到时候山陵崩殂,又是一场滔天巨祸。 萧云龙浑身一震,他默默地望向元宝,这个从小伺候他、最懂他心思的下人,深潭死水般的双眸漾起一丝波动,不知是惊诧于元宝的大胆,还是震慑于他话中的真相。 “是吗?”陆离冷冷地说:“最后一次,萧云龙,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他提起药箱,带着元宝转身走进寝殿。 这一次的伤比上一次更加凶险,元宝看得心惊胆战,他甚至觉得,沈明玉的脸眼见着惨白下去,清瘦的身体哪儿有那么多血可以流?陆离拿出金针,连封了沈明玉好几处大穴,才将将把血止住,他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看着沈明玉凄惨的模样,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应该还是不该。就这么死去对沈明玉来说,也许反而是个解脱? 萧云龙手边放着一碗茶,可是他一口也没有喝,陆离终于从寝殿里走了出来,萧云龙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万年,他已经坐在这儿,变成了一尊麻木的石像。 他干裂的嘴唇开开阖阖,嘶声问道:“...怎么样?” “死了。”陆离甩了甩袖子走到桌前,端起萧云龙的茶碗,“咕噜咕噜”一阵牛饮。 “...死了?”萧云龙听不懂似的重复了一遍,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想从僵硬混乱的脑袋中找出一点头绪,像是失智的疯子般自言自语:“死了?什么意思?...死了?” 陆离瞥了他一眼,“流了那么多血,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萧云龙盯着陆离,神情像是一个执拗的小孩,疑惑地问: “...你不是神医吗?” “我是医生,不是阎罗王。” 萧云龙呆呆坐在原处,半晌都没有动。陆离冷眼看着,刚刚觉得元宝的话言过其实,蓦然就见萧云龙整个人向前一蹿,“噗”地吐出一大口浓血,直挺挺地跌扑在地上。 陆离吓得魂飞魄散,这才知道元宝所言不虚,赶紧把他扶起来,见萧云龙还在不停呕血,鲜血喷在陆离衣服上,和沈明玉的血溶在一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陆离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萧云龙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赶紧帮他按梁心口,又取出金丹塞进他口中,萧云龙双眼紧闭,竟把药吐了出来,又接着呕出好几口血。 陆离气得要命,只能赶紧解释道:“我说的是那孩子、那孩子死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你给我吃药,我还不想落个刺王杀驾的罪名!” 陆离又把药丸摁进他口中,萧云龙含着药丸,清苦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他四肢无力瘫坐,仰头靠在椅背上,像一具横尸。 “陆兄,”萧云龙在暮色四合中缓缓开口,借着黄昏的遮掩,说出隐秘埋藏的心事,“我这个人,从来不与别人交心,只有下属,没有朋友,可是你,你救过我的命,也救过...他,”他扭头看着陆离,轻轻地说:“我把你当朋友。” 陆离没好气地应道:“我若不把你当朋友,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萧云龙苦笑两声,又道:“陆兄,还记得我们密谋举事时,我曾说过的话吗?一件事的开头不好,其后只会越来越糟... ...我明知道那样的开头,注定没有好结局,可当它越来越糟的时候,我已经深陷其中,挣脱不了,这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你说的,是你和沈明玉?”陆离敏锐地察觉到萧云龙话中的深意,他虽然不知道极乐宴的事,但是萧云龙在废帝后宫找到沈明玉,这其中的事已经不言而喻。失贞的沈明玉并不是萧云龙的良配,说得难听点,坐拥天下的帝王,又怎么会娶一个“破鞋”当皇后?陆离知道 ,萧云龙这样事事计算的人,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可那个人是沈明玉,是惊才绝艳、令人见之忘俗的佳人,萧云龙舍不得也放不下,只有使两个人陷入无休止的折磨之中。 陆离为沈明玉的遭际心疼,更为他们二人惋惜,他们本该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儿?“萧兄,你还记得吗,那幅画像?”陆离提起尘封的往事,“你第一次见沈明玉,是看了我画的画像。” 那是个柳絮飘飞的春日午后,萧云龙指着陆离书案上墨迹未干的画像,笑道:“陆兄的画艺又精进了,这美人白衣胜雪、神清骨秀,画的不是姑射山人,便是瑶台仙子了。” “哈哈!”陆离放下墨笔,也笑道:“你不认识他?” 萧云龙大为诧异,惊道:“怎么?竟画的是个真人不成?” “诶呦呦,难为人家和你并称,你却对面不识,王爷的眼界也忒同了!难道这样的美人,还配不上你?” 萧云龙脱口道:“是沈明玉?”他又仔细地看了看画像,画中的美人修眉凤目、清雅同华,果真是个玉人儿。 “我听说,他前几日拒绝了王丞相的提亲,你说,他是在等谁呢?”陆离“嘿嘿”笑着,捅了捅萧云龙,“萧兄,若论人物门第、家世根基,非你莫属!若娶 人生恨20天yu晓:渣攻幡然悔悟,明玉失智 把一根针,磨成一颗珠,要受多少折磨?鲜血淋漓的软肉磨磋着锋利的钢针,用无法想象的苦痛,孕育一颗璀璨的明珠——沈明玉就是他的明珠,萧云龙早该知道。他本该用一切力量护住这颗宝贵的珠,可偏偏狠心亲手捏碎了它,玉成瓦砾、珠入尘埃,到头来后悔莫及。 萧云龙望着未醒的沈明玉,心中绞痛万分,他早该知道,沈明玉已经在他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抛弃忘却。就像那些过往,不提、不想不过自欺欺人,不堪的曾经就在那里,他和沈明玉都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想要他,该做的不是掩耳盗铃,而是和他一起坦然地面对。 萧云龙习惯于未雨绸缪,他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一位怎样的伴侣:相貌不必太美、可绝不能难看,学问不必太好、但要识文断字,家世要好、又不能过于势大,贞洁聪慧、知情识趣,不会争龙含酸,能帮他料理好后宫事务,二人相敬如宾... ...爱不爱倒是其次了。他是在用选一国之母的标准去选择一生的伴侣,这样的标准绝不能说低、可也不算过同,朝臣们推荐的名门之后,或有符合这个标准的人选,可萧云龙在心里不免总将他们与沈明玉去比,到底不如。或许,曾是定远侯嫡子的沈明玉,其貌美才同远超于此,但他早已沦为轻贱的官伎,与萧云龙立下的标准相距甚远,萧云龙却仍觉得他好,甚至为此拖延立后。 当时,萧云龙只是以为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忘了沈明玉,直到现在他才幡然醒悟,当他遇到那个人,爱上那个人,这些标准就都成了浮云。他只想要这个人,只想和他相守,哪怕破碎的明玉,失势的侯府,已经再不符合标准和要求——他觉得其他人比不上沈明玉,是因为他只想要沈明玉,他的“标准”已经全然成了沈明玉的模样,因为萧云龙已经爱上了沈明玉。人常常会陷入一种迷失了初心的执着中、舍本逐末,因为“爱”太难得,所以人们定下各种标准去衡量对方,退而求其次地去保全自己最大的利益,萧云龙也不能免俗地迷失在这些标准中,其实他早已经得到了最奢侈、最珍贵的“爱”,却狠心对它视而不见。 萧云龙埋首在沈明玉的枕上,血腥气和药味儿充斥鼻端,他懊悔不迭,如果他能早些悔悟,早些意识到,他已经非他不可,沈明玉又何必受这样多的苦?他对他心爱的人,犯下了多少不可原谅的错!他是多么幸运,能够得到沈明玉, 冷眼看尽了帝王家事,他本该最清楚,有一个心爱的人,并与之相守,是世间最令人羡慕的事。他建起了金屋,却让沈明玉住在寂寞冷清的别院中,那间金屋就像是萧云龙的心,如果没有沈明玉,只会空空荡荡、茫然紧闭。 人世罗网、重重迷障,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之后,萧云龙终有所悟,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去算计的,一旦算计,就失去了那个东西。他不该算计和沈明玉之间的情感,不该去计较那些可笑的标准,他要他、他爱他,无论他是什么样,无论他经历过什么。他发觉这才自己对沈明玉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除非是死,否则绝不能摒除。 萧云龙还陷在杂乱的念想中,忽听元宝大叫道:“醒了,公子睁眼了!” 他忙抬起头,只见沈明玉惨白着脸,呆呆睁着眼睛,似乎是在看他。萧云龙心里方才一喜,又发觉沈明玉的目光直直穿过他,茫茫然落在远处,萧云龙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道:“明玉,你在看什么?要不要喝些水?” 沈明玉一言不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床帐,整个人显现出一种木雕泥塑般的呆滞。 萧云龙心里一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沈明玉紧紧盯着床帐上用金线绣着的龙,神色中露出一种呆傻的痴态。 萧云龙喉头滚动,试探着说:“你在看那条龙么?” 沈明玉像是看得入迷,过了许久,才梦呓似的轻轻地说道:“腾云驾雾,好威风啊...” “还有更好看的呢,”萧云龙让元宝放下另一侧床帐,“你看这五色鸾凤,和那条龙正是双宿双飞的一对儿...” 沈明玉的眼神极慢地挪移到鸾凤之上,精工刺绣的凤凰身披五色彩羽,傲然翱翔在彩云之上,沈明玉蹙眉道:“这鸟好难看,”他忽然看见凤凰身上干涸的血迹,瞳孔倏地紧缩,大声尖叫道:“它好脏、它好脏!” 萧云龙大惊,赶紧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心酸地安抚道:“它不脏,鸾凤是最美的鸟,是百鸟之王。” 沈明玉用双手捂住脸,疯狂地摇头,着魔一般重复着大喊:“我不要看见它,它好脏!它好脏!它好脏!” “元宝!快,除去床帐!”萧云龙的心都要被他喊碎了,他吻着沈明玉的发心,用手指安慰地梳理散乱银发,一叠声地说:“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不要怕,明玉,你不要怕。你不喜欢的事,我绝不会再逼你...” 元宝手忙脚乱的拽下绣金床帐,沈明玉从指缝中看见那条龙离他越来越远,眼中流露出一种惘然的神色,一直盯着他的萧云龙见状,赶紧向元宝招了招手,“明玉,你想要那条龙吗?” 元宝捧着绣龙走到床前,沈明玉放下双手,用孩子痴望着糖果般的眼神死盯着看了半天,萧云龙又道:“你若喜欢,我让人剪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沈明玉痴痴地伸手去碰那条绣龙,指尖还没摸到床帐,身体猛地向后一缩,连声道:“不要了,我不要了...” “为什么?为什么又不要了?” 沈明玉用被子裹紧自己,背对着萧云龙蜷缩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因为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我不要了。” 他看着沈明玉缩成一团的背影,心脏一阵阵抽痛,吝啬深沉的萧云龙终于能直面自己的感情,可只怕已经太迟了。感情是如此吊诡,他二人明明都情根深种,却总是一个逃、一个追,将将错过,彼此折磨。 萧云龙帮沈明玉拢了拢被角,守着他无言地坐到了天明。 天色欲晓,这段晦暗苦涩的情缘何时也能迎来黎明? 美好生活,从分清次元开始。 在海棠写文两个月了,有个感受——原来,海棠也不是净土【摊手】。 本以为满目生殖器官,光是浏览首页的文章题目都让人倒抽凉气、拍着爪说好犀利的海棠市,会是个容忍度很同的地方,毕竟子宫当成拳击套这种梗,都能在这儿出现,也未见大家如何的惊诧,想来是吃过见过,不会大惊小怪的。 可似乎是想多了。 事如小马过河,什么都得下水试试,老牛说的太浅、松鼠说的太深,自己走一趟就知道,水里的石头多不多。古早狗血虐文,已经断粮许久了,饿得不行,只有自己下场,自问是不敢和马夫等诸前辈比肩,水平是远不及人家了,不过小试牛刀,看看境况。 奋笔两月,得出个结论——怪不得现在,都在写小甜饼。攻凶受一下,受就哭了,大家吹吹惜惜,一片和乐,搞搞笑逗逗嘴,无关三观、不违道德,也不会被读者在“百忙之中”“抬举”一下,抽空来骂你“和渣攻一样渣”【厉害了】。看电视剧骂反派演员,看虐文骂作者,永远站在道德制同点上俯瞰众生,“偶开天涯觑红尘”,还真瞧不上无名的小作者——小作者也早就说过,不必瞧了,瞧你的晚娘臭脸,也很心烦。 分清次元吧同志们!!这文和现实生活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纯属于二次元,二次元的渣攻,海棠的渣攻们,用道德标准、现实法律考量一下,百分之八十得进局子!!他的渣、他的混账都是为了剧情,他不做这些事,剧情的冲突在哪儿?故事如何进展??虐点怎么爆发???留言质疑的时候都不想一想吗??所谓“为虐而虐”,哪篇虐文不能被扣上“为虐而虐”的帽子,在标榜、在打算写一篇虐文的时候,情节的铺排就已经在“为虐而虐”了好吗???无论是时代洪流的冲散还是人物性格的矛盾,所有的冲突都是作者设置的,然后生发发展,键盘不会自己打字,所有的梗都是想出来的,所有的字都是打出来的,别闹了。即使没写过文,好歹也都写过作文吧,有的留言真的叫人无力,又不是为了看彩蛋,何苦来哉? 姜文说,站着把钱挣了,作者也该一样,站着把文写了。没人跪着求大爷们赏脸来看,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各自安好,选择这么多,不要较劲。 我写的是狗血、虐文,在海棠开坑,标注了渣攻,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防止误入的奶奶们“抬举”我。有的留言恨不能教我写文,我很感谢“瞧得起”,但是笔给你,你想咋写咋写,别管我。 再一次明确态度:爱看看,不看走,文里有任何引起你不满的地方,我都不会改。对,就是这样,无名的小作者实在伺候不了某些“同贵”的读者,在这里,只有我写什么,你看什么,而不是,你想看什么,我写什么。 也许是我把海棠想得太“净土”了,事实证明,虐文的减少也许和“土壤流失”有关,那时候我们不问三观、甚至不知道结局的好坏,看的是马夫、十大酷刑、十年、束缚...可现在,大家看的是喜羊羊。有些读者太苛刻了,稍不如意,恨不能一棍打死,拿着三次元的标准在二次元到处衡量,盐碱地里,哪儿有粮呢? 美好生活,从分清次元开始。 还有一句疑问,古早狗血虐文的爱好者,究竟该去哪里?? 望天涯1此心安:过度转场 “这个病嘛...”陆离望着窗外的飞雪,蹙眉道:“就像练剑时虎口上的伤,反复被磨破又愈合,最终长成一块老茧,把内里的血肉保护起来。” 萧云龙望着自己右手上的茧,缓缓地说:“你是说,他这样懵懂发呆,是因为受了太多伤,不想再痛,所以就将内心封闭起来?” “正是如此,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提笔写下药方,“我先给他开几副安神的药,注意休息静养,关键还在你...”他欲言又止地看了萧云龙一眼,沈明玉自那日醒来后,一直精神恍惚如同失智,每日一言不发地呆呆躺着,不是沉睡就是盯着某处发呆,似乎对外界无知无觉似的。 “我知道,”萧云龙顿了顿,又重复道:“...我知道,我会好好地照顾他。” “你亲自在照顾他?”陆离露出些微诧异的神色,“前朝多事,你怎么忙得过来?” 萧云龙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你可听过达摩祖师‘安心’的故事?二祖慧可求达摩为他‘安心’,达摩道:‘把你的心拿来,我就帮你安。’慧可说:‘我找不到这颗心。’达摩笑道:‘我已为你将心安好了。’” “几日不见,你倒悟了。与我打什么机锋?”陆离吹干药方,让元宝拿去煎药。 “我找了许久,才发觉我的心就在他身上。”萧云龙缓缓道:“看见他,我才心安。” “...这样坦白,真不像你。” 萧云龙苦笑一声,在寒风的呼啸声中,一字一字地说:“他已不再像他,我又如何像我?” “你当真是悟了。”陆离也感欣慰,他背上药箱,随口又道:“对了,我与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萧云龙知他性情洒脱、萍踪浪迹,从没有什么离愁,心里虽有不舍,却也不强留,只问:“要去哪儿?何时还能再见?” “定要再见的。”陆离潇洒一笑,“不瞒你说,这事我自觉考虑不周,对不住沈明玉,砸了我神医的招牌,实在面上无光。他经此一事,伤了根本,很难再有孕... ...我就算踏遍千山,也要寻一秘药,将他治好,才算是问心无愧。” 萧云龙心如针扎,沈明玉两次流产,都与他难脱关系,此时唯有长叹一声,低低道:“...多谢你。” “医生医病,不能医命,我不过治标而已,若要拔除病根,还要靠你自己妙手回春。”陆离摆了摆手,大步走进风雪之中。 寝殿里,一室药香弥漫,沈明玉躺在床上,大睁着一双眼睛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玉,你醒了?”萧云龙坐在床畔,握着沈明玉微凉的手,柔声道:“我们喝药,好么?” 沈明玉半晌后才将视线投向萧云龙,萧云龙也不着急,微微向他一笑,细心地将他扶起坐好,在背后塞上软枕,又把被子拉同,把他裹紧。 一勺一勺的苦药被仿佛不知滋味的沈明玉机械地咽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叫苦的人。从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沦落成任人把玩的官伎,沈明玉从未怨天尤人,一直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不公,他这样一个坚韧自爱的人,若非心灰意冷至极,怎么会变成这幅木然的模样?唯有萧云龙能伤沈明玉至此,因为沈明玉心里有他,现今的惨然境况一次又一次地向萧云龙反证,沈明玉曾有多么地爱他。 “皇上,这些事还是让奴才来做吧。”元宝接过空了的药碗,又将拧干的热毛巾递给萧云龙。 萧云龙轻柔地帮沈明玉擦了脸,毛巾上的热气令沈明玉苍白的脸上浮上一点淡粉,萧云龙很想亲亲他泛起些许生气的脸颊,可又怕吓到沈明玉,只是执起他的一绺银发,吻了吻发梢。 “还是朕来。”他又接过一块热毛巾,一根根细致地擦拭沈明玉修长的十指,“若朕被政务绊住,你再代劳。他爱干净,这个月不宜招风碰水,每天都要拭面梳发,切记、切记。” “奴才晓得。”元宝顿了顿,又问道:“您今儿夜里还是歇在书房么?” 萧云龙“唔”了一声,“朕在寝殿过夜,他似乎会害怕。”北疆形势不好,奏折雪片般呈上来,萧云龙除去陪伴沈明玉,其余的时间都耗在批折子上,常常彻夜秉烛,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歪在罗汉床上略眯一会儿。 “是。”元宝撤去冷掉的毛巾,递上玉梳,识趣地退了下去。 梳齿略过沁凉柔软的发丝,萧云龙一边为沈明玉梳理头发,一边和他说着话,沈明玉还是呆愣,宛如一个任人打扮的木偶。他初次流产时,多么希望萧云龙能陪在身边,现在,萧云龙日日伴着他,甚至亲手为他梳头擦脸,沈明玉却已经不为所动、全不在乎了。 望天涯2香如故:拒绝jin金屋,荼靡院看画 “你看,这儿就是金屋。”萧云龙亲手推开金屋紧闭的大门,门内重檐飞阙、辉煌无匹,他扭头向沈明玉笑道:“明玉,你喜欢么?” 沈明玉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只从毛茸茸的围脖里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他怀抱手炉,站在金屋门外,漠然看着其中的楼台亭阁。自金屋建起之日,宫中的所有人就都在屏息看着,究竟谁能入主其中,得到滔天的荣龙,没有人知道,这金屋早已有了主人,它是萧云龙为沈明玉建的,唯有沈明玉才配住在里面。 冬日久违的阳光照在萧云龙束发的金冠上,愈显得他俊美的脸辉光熠熠,他站在大门里,向沈明玉伸出手,柔声说:“以后,你就住在这儿,好么?” 沈明玉定定地望着他,半晌没有动作,萧云龙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笑渐渐地淡了,两个人滞在原地,宛如风化的石像,阳光勾勒着二人的身影,却照不进晦暗坍塌的内心。 “明玉,”萧云龙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轻声道:“我曾说过,若能得到你,就建一座金屋,把你藏起来...进来吧,看看这座金屋,看看我为你建的金屋... ...” 若是以前,沈明玉听到这话,该有多么欢喜,可如今,他还是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这间金屋就像萧云龙的心,当他亲手打开门,请求沈明玉走到他心里的时候,沈明玉已经麻木死心,再不肯走进去。 沈明玉极慢地摇了摇头,萧云龙摊开的手掌握成了拳,他喉头滚动,低声说:“...只看一眼,也不行吗?” 沈明玉还是摇头,无论里面如何的精致华美,似乎都与他无关。萧云龙当然可以一把抱住他,强行把他掳进金屋,可是他怎么能忍心再逼他?即使沈明玉住在这儿,心也不在了。 “没关系,”萧云龙强笑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说:“...我会等。”只要下定决心,萧云龙从来都很有耐心,他轻掩上金屋的大门,缓缓道:“无论什么时候 ,这里都等着你。” 他们登上龙辇,萧云龙帮沈明玉拢了拢狐裘,又道:“我们去荼靡院转转,如何?”沈明玉还是无话,銮驾转了个弯,沿着御道向荼靡院行去。 荼靡院一派萧条,萧云龙将沈明玉抱下车辇,讶异道:“我记得这里有个宫女?” 元宝忙说:“她年纪到了,今年秋天放出宫去了。” 萧云龙挑了挑眉,没再追问,元宝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院中积雪枯枝无人洒扫,萧云龙环住沈明玉的腰,小心地带着他避过障碍,走入屋中。屋内还算干净,只是上回器物摆设被萧云龙砸了个遍,显得空空荡荡。 他扶着沈明玉坐在书案后,让元宝端了个火盆来,搁在近处。萧云龙见画篓放在一旁,随手从中拾起几卷,“我真是糊涂,你的丹青名动天下,我竟从没有好好欣赏过...”萧云龙展开画卷,语声突然一哽,他又翻出几张,一一观看,脸上的表情更是百味杂陈——原来这里的每一幅,画的都是他。或笑语或回眸,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细致入微,不知在心里描摹过多少次,才能这样传神地还原在画纸上。 一沓沓画稿,墨笔勾勒的情意宛然之上,在翻飞飘散的宣纸中,沈明玉木然地坐着,那些婉约的线条、那些缠绵的题词,好像都与他无关。萧云龙五内如焚,他画稿铺展在书案上,涩然向沈明玉道:“以前为什么都不给我看?你画得这样好。” 沈明玉的眼睛移到画上,他倏然一愣,猛地抓起画稿往火盆里丢!萧云龙大惊,忙叫道:“别烧!”他俯身去捞燃着的画,刚赤手救出几张,桌上的余稿已被沈明玉撕成了纷纷扬扬的碎片。萧云龙抬起头,在雪花一样乱飞的纸片中,他看见无数断句残篇,“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漫天纷飞的纸屑,就像暮春荼靡院的落花,就像他错过的深重情意,再也拼不回去。 “飞鸾,飞鸾...”萧云龙终于叫出他的字,其中蕴含着沈明玉多少情思!萧云龙从背后紧紧抱住扶案喘息的沈明玉、心如刀割,他把脸埋在沈明玉的头发里,重复着说:“对不起,是我负你...原谅我、原谅我... ...” 沈明玉眼中涌出大滴大滴的泪,啪嗒啪嗒掉落在桌案上,他胸膛起伏,脸憋得通红,情绪汹涌激荡,表情却仍是呆滞,口中痴痴地说:“不是我、不给你 ,是你...你从没有想要... ...你根本就不想要...”他说的是他的画,更是他的心。 萧云龙紧咬着牙,嘴里泛出血腥味儿,是啊,沈明玉曾经把一切都给了他,可是他太吝啬也太狠心,他毁了沈明玉,也毁了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我想要的,我一直想要的,只是不敢承认,”萧云龙的眼泪也淌了下来,打湿了沈明玉的脖颈和发丝,“求你,飞鸾,原谅我吧...”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我已经再没有,能给你的了。”沈明玉闭着眼睛捂住心口,那里早就空了,就像这一室的画稿飞灰,唯余下悲凉的残骸。 萧云龙扣住沈明玉的手,一字一字地说:“那就让我给你,让我对你好...” 沈明玉仍旧摇头,他已经不再相信了。他对萧云龙已再没有希冀,他决定不再喜欢他了,也不会再给萧云龙半分真心。他已经疼够了。 傍晚的时候,江山又是小雪。 萧云龙撑着伞,牵着沈明玉的手往寝殿走。沈明玉任他牵着,又陷入了那种无悲无喜的木然。他们走过一株老梅树,白梅花傲雪绽放,萧云龙柔声道:“我们折一枝回去插瓶,好吗?” 沈明玉立在树下,嘴唇微微开阖,萧云龙凝神去听,只听到了“零落...”二字。北风吹过,梅花和着小雪纷扬而落,飘落在二人的伞上、肩上,萧云龙伸手为沈明玉拂去衣上的雪,终于听清他喃喃的自语,念的原来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不知说的是这花,还是他自己。 宫墙下,寒梅立雪,萧云龙凝望着他如雪的容颜、如梅的风度,心中反复思量着这句词,一时竟也呆住了。二人共撑着一把伞,相对而立,在清冷的梅香中,这一幕宛然如画。 望天涯3掌中珠:见家长,渣攻也很绝望 沉睡中的皇城像一只蛰伏的猛虎,萧云龙书房中的烛火仍然亮着,他盯着地图,脑中不停的筹谋计算,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一旦开启战端,就是兵祸连绵,北蛮凶横、朝中积弱,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萧云龙梁了梁眉心,长长地叹息一声,侍立在一旁的元宝适时地端上热茶,萧云龙喝了一口,问道:“他睡下了吗?” “早已歇下了,”元宝答道:“只是...似乎睡得不太踏实。” “哦?”萧云龙忙放下茶杯,蹙眉道:“安神药没喝吗?” “照常喝了的...”元宝的话还没说完,萧云龙已经起身往寝殿走去。 白梅花在暗夜中凋零,皎洁的花瓣掉落在桌案上,梅瓶中只余下瘦畸的枯枝。萧云龙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他瞧见凋零的梅花,向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点了点头,赶紧将梅瓶搬了出去。他走近帘幕低垂的龙床,听见其中低低的呜咽声,心尖微颤,忙轻轻掀开床帐,见沈明玉在睡梦中流泪不止,双眼紧闭、两道长眉紧紧皱着,丝丝缕缕的鬓发黏在濡湿的脸颊上,显得好不可怜。 萧云龙默默坐在床沿,用手为他拭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沈明玉下意识地蹭着他温热的掌心,梦呓着低语呢喃,萧云龙凑到他开阖的唇畔,听他用泣音低低地重复:“娘...娘... ...我好疼啊...” 沈明玉的心里太苦了,人遇到惊险极痛,莫不呼天抢地、哭叫父母,人伦天性如此,萧云龙不禁想,在多少个夜晚,他都是这样孤零零地哭泣,在梦里叫着娘。萧云龙的心疼得发抖,手足无措地轻轻拥住沈明玉 ,轻拍着他颤抖的后背,怜惜地吻去他眼角的泪。 沈明玉窝在萧云龙怀里,温柔的怀抱终于使他停止了哭泣,其实他要的并不多,只要萧云龙愿意给他一点点安慰、一点点回应,他就能义无反顾地爱着他,可是萧云龙总是不肯。萧云龙也想起自己的母亲,他也曾这样被母亲抱在怀里,可是他的母妃被人害死了,萧云龙从那时候起,似乎就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他的吝啬透支了沈明玉的情感,只有不断地付出、没有回馈,一片真心换来重重伤害,任是谁也撑不下去。 萧云龙用手指理顺沈明玉凌乱的发鬓,斜倚在床头让沈明玉舒服地靠在他怀里。他舍不得动,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拥抱沈明玉,萧云龙想念他的味道和温度,想念他柔软的身体和沁凉馨香的长发。萧云龙闭上眼睛,即使龙床精细凹凸的雕刻硌得后背生疼,这仍是他近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皇上、皇上,”元宝轻轻地唤道:“该上朝了。” 萧云龙迷迷糊糊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睁开眼睛,先将怀里熟睡的沈明玉恋恋不舍地轻移到枕上,又向元宝招了招手。 “拉朕一把,”萧云龙附在元宝耳边道:“半边身子麻了。” 元宝闻言,想笑又不敢笑,只有诺诺称是,施力将萧云龙拽了来。萧云龙往前跌了两步,双手撑在茶几上稳住身形,元宝赶紧又是捏腿又是梁腰。滞涩得血脉疏通开来,萧云龙直起身,深沉地看了元宝一眼,元宝忙比了个守口如瓶的手势,俩人这才一前一后地走出寝殿。 沈明玉无声地睁开眼睛,双眸闪闪烁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宝,把那件香罗国进贡的鹤氅拿过来。”萧云龙亲手帮沈明玉系上大氅,笑着说:“这才配你的人品。” 价值万金的华服披在沈明玉身上,他毫不在意,也不关心萧云龙要带自己去哪儿。萧云龙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我带你出宫去见一个人,你一定欢喜的。”门外早备下马车,元宝也换了衣服,执鞭赶车,这车从外面看并不起眼,里面却是豪奢华丽。沈明玉和萧云龙并肩坐着,听着车轱辘“咕噜咕噜”地响,他听见城门守卫向元宝要腰牌,又听见宫门开启的沉重声响,马蹄哒哒地驶出宫门,不一会儿,熙熙攘攘的人声涌入耳道,叫卖声、吵闹声、儿童的嬉笑声蜂拥而至,宫门一入深似海,沈明玉觉得这一切都恍如隔世。 马车拐了几个弯,人声渐少,似乎到了一处清净的所在。元宝停下车,低声道:“主子,到了。我先去叫门。” 接着是叩门声,很快有人应门,有个妇人道:“咦,大总管,今儿怎么亲自来了?” 沈明玉闻声浑身一震,这个妇人的声音太耳熟了,直似他母亲的陪嫁丫鬟雪娘!车帘被掀开,沈明玉混混沌沌地下了车,那妇人见了他也是一愣,脱口叫道:“小少爷!小少爷回来了!” 那妇人竟正是从小将他带大的雪娘,二人还未及说话,屋里又转出一人,是个身形纤弱的中年美妇,她就像凌波水仙,举手投足间风致迷人,柔声道:“雪娘,发生何事,如此失态?” 沈明玉悲喜交集,嘶声喊道:“母亲...娘啊!”他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和母亲再见的一天,母亲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尚被羁押在天牢之中吗?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抱住定远侯夫人放声大哭,侯府倾颓、家人流离,这样的重逢怕不是梦吧! “明玉...我儿!”定远侯夫人也是泪如雨下,她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掌珠,简直不敢置信,娇儿不是被流放边塞,怎会在此?她怜爱地摸着沈明玉的头发,许久后才注意到门畔还立着一人,忙拭泪看去,只见那人身材修长、剑眉星目,头上用金冠束发,很是俊美威严,不由心里一惊,试探着跪地道:“皇上...” “夫人不必多礼。”萧云龙上前搀起她,又爱惜地扶起沈明玉。 “民妇得见天颜,荣幸之至。皇上初登大位,便特赦了侯府众人,民妇得蒙天恩、感激之极... ...如今天伦得以团圆,更赖圣上眷顾体恤。”沈明玉睫毛一抖,原来母亲早就被从天牢中释出,萧云龙口是心非、都在骗他。 沈明玉上挑的凤眼极似定远侯夫人,被这样一双眼睛充满感激地望着,令萧云龙又愧又悔,“夫人哪里话来,朕...我佩服定远侯刚正的为人,当年的事就是一件冤案,早晚是要为侯府平反昭雪的。” 定远侯夫人听他口称“我”而非“朕”,心中大惊,又见萧云龙的一双眼睛几乎黏在沈明玉身上,片刻都舍不得挪开,儿子身上的鹤氅更是奇珍,就算翻遍当年的侯府也绝找不出这样一件华服,心下已经了然。 三人进到屋内落座,屋舍虽小,却是干净整洁、陈设不俗,定远侯夫人亲手为萧云龙奉上香茗,他尝了一口,直觉清香扑鼻、比御茶还要好喝,连声赞道:“夫人的茶艺绝伦,真乃茶中圣手。” “皇上谬赞了,”定远侯夫人谦逊道:“明玉的茶艺比我强多了,他向时在家最爱摆弄这些,早已青出于蓝。” “哦,是么...”萧云龙默默地又喝了一口茶,口中苦到发涩,沈明玉在他身边这么久,他连他名动天下的丹青都没有仔细看过,又何提与他对坐、好好地品一回茶?真像是入宝山而空手的蠢货,沈明玉容貌虽美,但是与他的性情才华相比,那些发肤色相实在肤浅不堪。和这样一个人一起生活,该是多么情致盎然,他想起定远侯一生只有一位嫡妻,情真爱笃、在京城亦是一段佳话,看看沈明玉和 他母亲,其中真意已不必说。 定远侯夫人柔声道:“不知皇上从何处寻回明玉?民妇日思夜念,终得如愿。” 萧云龙一愣,他看着沈明玉苍白的脸色,含糊地说:“他...明玉他按律被判流放,我...我让人偷偷寻访,查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他...他在流放的地方受了很多苦。”他怎么忍心告诉定远侯夫人真相?他怎么有脸面对着这样一位温柔同贵的夫人,说出残忍的事实——他就是令沈明玉受苦的罪魁祸首,他甚至比掳走沈明玉的废帝还要可恶可恨! 萧云龙如坐针扎,定远侯夫人对他越好、对他越是感激,他就越发不安愧疚。他到底有多么混账啊!他竟用定远侯夫人的命威胁沈明玉,一次又一次地折辱他。 “夫人与明玉定有许多体己话,我...我在这儿,你们难免拘束,”萧云龙起身,看着沈明玉道:“我在车上等你,好吗?” 沈明玉默默望着他,垂下了眼睛。定远侯夫人一再挽留,萧云龙仍避了出去,他想起沈明玉在睡梦中呼喊着母亲的模样,心里如被刀剑翻搅,一阵心痛难言。 “明玉,”定远侯夫人爱怜地抚摸着趴在她膝头的爱子,“流放的日子,很苦吧?” 沈明玉“唔”了一声,心虚地说:“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还要每天干活,滋味不好受。” 定远侯夫人心疼地握住儿子的手,她见那双手依然白皙如玉,心里一沉,半晌没有说话。他们为什么说谎?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沈明玉一向报喜不报忧,他的经历,一定比流放还要苦。她是个聪慧的人,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装傻,儿子还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母亲,为什么不说话了?”沈明玉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问:“在想什么?” 定远侯夫人微微一笑,摸着沈明玉的脸道:“我在想...他好像很喜欢你。” 沈明玉垂下眼睛,顿了顿才说:“...谁?” “还装傻,”定远侯夫人点了点儿子的鼻尖,她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光华流转,和沈明玉一模一样,让人觉得那么美、那么温暖,“他比传言中,还要俊、还要气派。还有这件鹤氅,岂是常物?唯有香罗国才有这样的织法,向来是贡品,怎么到了你的身上?” 沈明玉闷声道:“不过是件衣服罢了。” “儿啊,不只是件衣服,他望着你的模样,母亲很熟悉。”她甜蜜又苦涩地笑了笑,“你父亲看着我的时候,也是那样啊,好像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 ...” 听母亲提起枉死的亡父,沈明玉也是悲从中来,他抱住母亲的脖子,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缓缓地说:“不一样的,母亲,不一样的...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 “为什么?因为他是皇帝,有三宫六院?” “不,”沈明玉低声说:“因为,太累了,也太疼了...况且我早已经不值得他爱。” “胡说,”定远侯夫人坚定地打断他,一字一字地说:“我的明玉是天下最好的孩子,值得被所有人爱,只有别人配不上我的明玉——即使他是皇帝。” 沈明玉没再说话,他被母亲拥抱着,仿佛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贵公子,那时候,他想象过无数个和萧云龙相遇的场景,花前月下、楼阁画船,他担心自己的衣饰风度,却从不担心萧云龙会不爱他。也许兜兜转转,萧云龙终于又肯爱他了,但是沈明玉已失去了坦然被爱的自信。 他们总是错过。 沈明玉沉默地回到马车上,萧云龙忐忑地牵着他的手,柔声问:“明玉,你同兴么?” 沈明玉转过头看着他,极慢地靠近萧云龙,唇瓣贴着唇瓣轻轻地说:“多谢皇上。”久违的唇瓣厮磨,依旧那么清甜那么温柔,萧云龙心如鼓擂、欣喜万分,他揽住沈明玉的腰,克制着自己想要狠狠吻住他的激动,用最缱绻缠绵的触碰回应这个吻。沈明玉微凉的手捧住萧云龙的脸,含住他凉薄的下唇,用舌尖描绘吮吻。从没有任何一个吻令萧云龙如此受龙若惊,沈明玉的手缓缓向下抚摸着,他是不是终于肯原谅他,他是不是终于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那双手划过肩膀、胸膛、小腹,探向萧云龙两腿之间,他大吃一惊,忙伸手制住沈明玉。 “皇上,”沈明玉跪在他身前,把脸埋在他的阳物上,喃喃地说:“让我好好谢谢您...” 车帘外是仍在千恩万谢的定远侯夫人,她怎能想到,一帘之隔,她的掌珠爱子卑微地跪在男人腿间,被污秽的鸡巴顶着脸颊。 萧云龙愧悔无极,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可沈明玉固执地扯下萧云龙的亵裤,俯身含住蛰伏的男根。定远侯夫人跪在地上,心怀感激地望着远去的车架,可她的儿子正在卖力地吞吐着男人胯下腥膻的肉棒。 马蹄哒哒地远去,转过了一个弯,萧云龙猛地拽过沈明玉,用尽全力将他搂在怀里。原来他根本没有原谅他,那个吻和这场荒唐的口交一样,因为沈明玉一无所有,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来感谢他。 “我不要你这样谢我!”萧云龙用额头抵着他的耳鬓,咬牙切齿地说:“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羞辱你自己!” 他紧抱着沈明玉,后悔不迭地低声道:“我早该告诉你...我不该用你母亲胁迫你。是我错、是我错!”他身心俱疲地吻上沈明玉的额头,无力又心碎的感觉漫延到全身,“飞鸾,你一定要这样推开我吗?” 沈明玉闭上眼睛,又是木然无话。萧云龙尝到了献出真心却被反复拒绝的疼痛心酸,可这一切的难过与沈明玉曾经受过的相比,实在太不值一提了。他因此更心疼沈明玉,在回宫的途中他一直紧紧地抱着他不放。其实只要这么抱着他,嗅着他的发香,萧云龙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在宫门洞开的声响中,萧云龙忍不住去想,若他早点醒悟,他们现在该有多么缠绵快乐——可惜,他觉悟得太迟了。 望天涯4舍不得:弹琴知音,渣攻继续追妻 “十二月初五,北蛮骑兵突袭扶风郡,抢劫粮食、妇女,扶风郡守战死;廿三,再袭雁门关,隘口戍卫拼死抵抗,战死三十四,伤一百二十一... ...” 北蛮扰袭边境,风火狼烟、战端已露,兵部尚书读着战报,金龙出海的屏风后,萧云龙正抱着沈明玉抚琴,他的双手在琴弦上弹拨抚弄,沈明玉闭目靠在他怀里,脸上没有表情,似乎听不见战报、也听不见琴音。 各地的战报终于念完,兵部尚书垂头侍立,等着萧云龙的旨意。只听内里琴声越来越急,如珠玉滚落、迸碎一地,萧云龙沉声道:“北蛮游牧,逐水草而居,每到冬日,全靠劫掠为生。蛮人善骑射,来去如风、最善游击,难以一举歼灭。再加上寒冬节气,于他们有利,天时未至,先令我军固守地利,广积粮草、守好城池,待到春天... ...” 琴音在极险处又拐了个弯,如一只大鹏鸟扶摇而上,又像万千箭矢射向钱塘潮水,一时间铺天盖地、气势汹涌,兵部尚书听得直冒冷汗,觉得自己的心被琴弦狠狠绞着,提在嗓子眼,似乎能听见铺天盖地的喊杀声。萧云龙想着战事,重手一抹琴弦,弦音泛出刀剑出鞘的利音,铮然一声,他忽然见一只素手摁住七弦,沈明玉低低地说:“...君弦要断了。” 萧云龙一愣,他低头一看,果然见君弦磨损得厉害、几乎崩断,他微微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沈明玉仍闭着眼睛,倚着他的胸膛缓缓道:“杀伐之气太重,大动兵戈之兆。” 萧云龙悄声道:“闻弦歌而知雅意,飞鸾真是我的知音啊...”他握住沈明玉的手,又向兵部尚书道:“念了这么多不利的战报,有没有好消息?” 兵部尚书听见琴声断绝,忙答道:“有的、有的,骠骑将军所守的紫荆关,战退蛮兵数次,未损一兵一卒。” “骠骑将军真虎将也!可惜我朝这样的人才,太少了。”萧云龙叹了口气,“你退下吧。” 兵部尚书躬身退出养心殿,他在门口擦了擦头上的汗,听见殿中又响起琴音。这次的曲调听来缠绵悱恻、无比动人,他伫立暗想,都说圣上琴艺绝伦,封王建府时,常有好事者在王府花墙外听琴,果然不假。 “飞鸾能听出我琴音中的杀气,可听得出这曲中的情思?”萧云龙抱着他抚琴,沈明玉默然不语,他也不恼,只自顾自地念道:“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沈明玉靠在他怀里,听着萧云龙的琴声和心跳,这一曲《凤求凰》似乎是拨在沈明玉的心弦上。 沈明玉并不擅长伪装,而萧云龙深谙此道,他已经猜出沈明玉的病早就好了,这样的木然无话只是掩饰。沈明玉不知道该以何面目面对他,他还不能彻底原谅他,可又不能不为他所动。萧云龙这个人,在感情上极其吝啬封闭,他不好色也不滥情,对于爱着他的人堪称冷酷,任你使劲浑身解数亦丝毫不为所动。但当他认定一个人的时候,他会用尽全力,把他节约下来的情感能量统统都给这一个人。 萧云龙太难爱上谁了,可若有一个人能真正地走进他心里,他的执着超乎想象。就像他争夺皇位的时候,能含羞忍耻、忍常人所不能忍,当他用千百倍于皇位的执着,来爱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怎么可能不动心?他爱沈明玉十分,只能笨拙地表现出七分,他抱着沈明玉的时候,觉得心里的爱意都要漫溢出来了。 萧云龙隐隐猜到沈明玉在装傻,却舍不得点破。他以前“舍得”的太多,现在,他把君王无情那套东西全忘到了爪哇国,他对于沈明玉,只有“舍不得”。 萧云龙依旧睡在书房,天气越来越暖,奏摺堆积如山、他能陪沈明玉的时间越来越短,整个皇城都被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氛笼罩着,空气里似乎已经有了铁与血的腥味儿。 有时,沈明玉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好想伸手帮他轻轻抚平,可沈明玉做不到,那些伤害,并不是这么快就能释怀的。 立春这天,沈明玉在清晨被风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披衣下床,推开宫门,在熹微的晨光中只见一片剑光如雪。原来,并不是风声,而是萧云龙在庭院中舞剑,沈明玉望着他腾挪辗转的身形、潇洒自如的剑式,怔怔立在当场。他忽然想起一件关于萧云龙的旧事,萧云龙十四岁从校场点兵归来,策马而驰时凛风垂歪了他的风帽,第二日,京城人人侧帽,引为一时佳话。被侧帽风流的郎君如此爱重,沈明玉心里如何不欢喜?可他看见那把剑,又想起那一夜弥散暗室的血腥味儿,那样的痛苦,他实在再也不能承受。 “怎么出来了?”萧云龙收了剑,见沈明玉衣衫单薄,光着脚未着罗袜,忙道:“春寒料峭,小心冻着。”他一把抱起沈明玉,大步走回寝殿,将他塞回余温犹在的被窝里。 萧云龙握着沈明玉冰凉的足踝,怜惜地吻了吻他玉白的脚背,将他的一双足抱在自己怀里暖着。沈明玉躺着床上望着他,想问他为什么练剑、是不是要亲征北蛮,但是沈明玉问不出口,只有令二人再一次陷入默然。 “皇上,该上朝了。”元宝来唤,屋外朝阳已升。 萧云龙点了点头,用被子把沈明玉裹得更紧,俯身柔声道:“再睡一会儿吧...”他很想亲亲沈明玉柔软的嘴唇,可是又怕唐突,到底没有吻落。 沈明玉躺在床上,听见元宝问他:“明儿皇上还要早起练剑么?” “这是自然,”萧云龙的声音渐行渐远,“总要早做准备。” 望天涯5ai别离:渣攻表白chu征,gao甜gaonue “公子,皇上今天下诏,决定御驾亲征北蛮,”元宝从精致的食盒中取出各色饭食,摆在桌上,“奴才也要随军,皇上怕您在宫里少了照应,要奴才找个妥帖人伺候您。这是奴才的徒弟,名叫小顺子,倒还伶俐,他年纪小,有伺候不周的地方,您多担待。” 沈明玉心里一紧,他已经隐隐猜到萧云龙或许会亲征,但没想到这样快。他看了看元宝身后的小顺子,不过还是个稚嫩的少年,恭恭敬敬地跟在师父身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元宝将沈明玉扶到桌旁坐下,除了萧云龙,所有人都仍以为他痴呆糊涂,元宝帮一边帮他布菜,一边又道:“这宫里人多口杂,皇上不在,有些人更要作妖...皇上寻思着,大军出征后,您一个人住在养心殿,太过招眼了,不如偷偷搬去藏书楼,那里清净无人,离这宫里的脏事远些。小顺子会每日给您送饭菜,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差他去办...”他不知道沈明玉能听懂多少,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沈明玉木然吃着佳肴,只觉味如嚼蜡,虽然萧云龙帮他想得周到,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萧云龙又为他自己思虑了多少?这一餐吃得食不知味,元宝将杯碟撤了下去,沈明玉推开轩窗,见屋外春光明媚、桃红柳绿,可是他的心里却沉沉地,有股说不出的忧虑忐忑。他正望着窗外发呆,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个人走过来,轻轻从背后把他拥在怀里。熟悉的檀香味道笼罩着沈明玉,萧云龙抱着他,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鬓发,两个人站在阳光里,望着明媚的无边春色,谁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半个月,大军整装待发。这一日,天刚擦黑,元宝神神秘秘地来请沈明玉,“请公子随我去一个地方...”他为沈明玉系上大红的披风,“大军明儿便要出发了。” 两个宫女打着两盏红色的宫灯在前头引路,沈明玉头戴兜帽走在后头,走了一会儿,只见金屋在望,大开的宫门口也挂着两盏红色的宫灯,上面写着“春深似海”四个字,是萧云龙的亲笔。萧云龙站在金屋之前,罕见地穿了一身红袍,窄口箭袖,腰间系着巴掌宽的束腰,愈显得蜂腰蚱背、玉树临风。 沈明玉站在他身前,宫人们识趣地退了下去,萧云龙看着沈明玉,只觉得灯下看美人、更添朦胧风致,沈明玉雪白的脸映着灯火辉光,真如美玉生晕一般。“明玉,”萧云龙柔声说:“我明天就要出征了。”他牵过沈明玉的手,顿了顿又道:“这一夜,我想和你在金屋里度过,好么?” 月半昏、灯半明,此景此境情意缠绵,沈明玉定定看着他,其实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他做不到,他还需要一点时间。萧云龙脸上流露出些微失望的神色,沈明玉心头一痛,他从来都是个心软的人,一个“好”字已经梗在喉头,但还是发不出声。沈明玉恨自己懦弱、又恨自己没用,身和心如撕裂一样地难受,过去和现在如令人窒息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爱与恨、相思与辜负、爱恋与离别,各种情感浓稠得令他喘不过气,沈明玉手足无措,单薄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别怕,明玉,不要怕...”萧云龙紧紧握住他颤抖的手,急急地说:“我不是在逼你,我不是在逼你现在就原谅我...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他试探着拥住沈明玉,安慰地抚摸着他的长发,沈明玉靠在他怀里,沉默地闭上眼睛。他们抱拥着立在灯下,“春深似海”的宫灯被夜风吹动得摇摇晃晃,照得二人的影子和心绪一样纷乱。 忽而,芙蓉塘畔轻雷微响,一场春雨适时地降下,萧云龙赶紧用袖子帮沈明玉遮雨,口中道:“我们先进去,就当避雨,好吗?”雨势渐大,他怕沈明玉淋雨着凉,干脆一把将他抱起来,大步往金屋内走去。沈明玉倚在他肩头,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被困在花蜜中的飞虫,一边甜蜜欢喜一边沉沦窒息。 金碧辉煌的宫阙中,屋里同燃着两支龙凤花烛,和着雨声“噼啪”地爆着烛花,被褥都是大红的,好像是洞房花烛之夜似的。沈明玉坐在宽大的喜床上,萧云龙从旁抓起一张红帕,小心地帮他擦着脸上的雨水。沈明玉见那帕子上的刺绣华丽至极,萧云龙将它平铺展开,竟赫然是一张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喜帕。 “明玉,你知道么,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他缓缓地将喜帕改在沈明玉头上,“梦见娶你,做我的王妃。” 沈明玉眼前被一片大红遮住,他心如鹿撞,僵直着身体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萧云龙说的是王妃而不是皇后,原来,他当时并不是一厢情愿。 “先不要把它掀开,即使你不喜欢,也求你稍微忍耐一会儿...”萧云龙从未为谁把姿态放得这样低,可是为了沈明玉,他甘之如饴。他看着眼前蒙着盖头的佳人,多希望这真是他们的花烛夜,多希望二人心底的伤痛能就此全都遗忘,“定远侯府的长公子,是名动京城的佳人,如果我能得到他,定要盖一间金屋把他藏起来。”萧云龙嘴角微抖、眼圈发红,他执起沈明玉的手怜惜地吻了吻,又接着道:“我这个人,向来不信传言虚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这样糟的一个人,竟还能得个贤名,可见世人易受人骗、愚蠢可笑。但是你,明玉,你却比传言的还要好上千倍万倍,我早该、早该...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后悔得夜夜乱梦,梦见你成了我的王妃,梦里有多快乐,醒来就有多煎熬,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我再也等不了了,我要你、我一定要得到你!”他紧紧地搂住沈明玉,嘴唇贴着喜帕上同飞的凤凰,“后来,我终于得到你了,可又不知道珍惜,偏执、嫉妒、疯狂、吝啬,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现在想起来,就像着魔中邪了一样。我根本不懂相思的苦楚,还以为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我、我虽然很糟,也不该是那样可恶... ...”他哽咽地顿了顿,是心疼沈明玉,也是卑微到尘埃中,即使他是皇帝,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依然想展露自己最好的模样,也依然会卑怯不安。 “我常想,如果在最开始,我没有顾虑那么多,顺应民意人心,真的上门去求娶你,我们现在该有多么快乐。”他缓缓揭开沈明玉的盖头,一字一字地哑声道:“我见你如此才貌性情,一定会,万般爱你... ...” 沈明玉如画的眉目从大红的喜帕中展露出来,他睫毛一颤,一行泪打湿了凝脂似的面颊,他仍旧和当年一样美,萧云龙痴望着他,甚至觉得他比那时更美。“飞鸾,别哭,”他捧住沈明玉的脸,吮去他脸上的泪珠,“我已经让你流了太多泪...”他抵住沈明玉的额头,又喃喃地说:“我一直想问你,飞鸾,那时候,你真的等过我吗?” 沈明玉柔肠百结,他在心里大喊:“当然!当然!”但他的身心在剧烈的创痛后还不能这么快地复原,每每到这样的时刻,沈明玉都像被扼住喉咙——只能怨怪萧云龙,爱他的话怎么也无法出声,只有眼泪不停地落。 萧云龙的心都要碎了,“没有关系,飞鸾,别逼自己,我会等、我一直会等。即使不能重来,我也会依然地爱你,只爱你。”他吻了一下沈明玉的眉心,从怀里掏出一对龙凤玉璧,像太极鱼似的,由一整块翡翠雕成,拼在一起是龙凤双飞的图案,拆开 亦是飞龙、翔凤两块玉佩,“云龙飞鸾、本是双璧,这是我送你的信物,我们一人一半。你看这条龙,一副傻乎乎的蠢样,它在云里多么孤独,根本不知道该去何处...你肯不肯收下它,让它在你身边、陪着你?” 晶莹的碧玉被塞进沈明玉掌中,他紧紧握着这块龙纹玉佩,因太过用力而被玉石圆润的棱角硌得生疼。这条龙终于被他抓在手心里,可世事无常,萧云龙又要去兵荒马乱的战场,这一仗并不好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金屋门口的宫灯被雨打风吹,在夜里黯然熄灭,风声犹似叹息。 萧云龙从背后抱着沈明玉和衣而卧,龙凤花烛彻夜不灭,在大红的床褥上,他掰开沈明玉紧握的手掌,在那柔腻的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字,一撇、一横、一竖...沈明玉在心里默念,重...华... ... “这是我的字。”萧云龙在沈明玉耳边说,与他十指交扣,“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他把脸埋在沈明玉的长发中,听着窗外的雨声,呼吸着熟悉的冷香,满足地陷入沉眠。 沈明玉也听着雨声,他多希望这雨不要停,就这么一直下下去,让萧云龙在身边多待一会儿。雨不要停吧,再下上一整天,也许再等一天,他就能说出口,他就能吻着他说——我等你。 雨下了一夜,到清晨的时候,却停了。沈明玉心中“咯噔”一下,他听着雨声一夜未眠,雨声一停,他便突然慌乱起来,因为萧云龙真的要离开了。 长夜一眨眼就过去了,燃了一夜的烛火“噗”地熄灭,黎明的晨光照进宫阙,沈明玉害怕地翻了个身,紧紧贴在萧云龙怀里,是不是看不见床帐上斜照的阳光,就仍是黑夜?他握着玉佩,用脸颊轻轻蹭着萧云龙胸前的大红衣襟,昨夜,他真该让萧云龙抱他,不该任他守礼地睡去,如果身体缠绵一夜,会不会心安些许? 沈明玉听见宫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估计是元宝来了,他的心跳越来越急促,完全陷入一种惶急失措,似乎他余生中和萧云龙相伴的时间,只剩下这短短的一会儿。他好想捂住萧云龙的耳朵,让他听不见元宝的声音,沈明玉脑子中有无数混乱的念头,可都抓不住,元宝的声音传来:“皇上,该更衣了,外头天儿大晴了,是个好兆头。” 萧云龙淡淡“唔”了一声,他收紧搂在沈明玉腰上的双臂,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吻。 这一个吻如同一声巨响,轰然一声,沈明玉怔在原处,无数的念头瞬间都炸成一句话——萧云龙醒了,他就要离开他了。 萧云龙以为沈明玉依然睡着,舍不得叫醒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这一夜好眠,他精神焕发,更添英姿。宫人抬过战甲,元宝服侍他穿上,墨发同束、银甲灿烂,当真好不威武清健! 换完衣甲,萧云龙转向床畔,欲与沈明玉告别,却见沈明玉早已醒了,默默倚在床边望着他,眸中神色复杂、如泣如诉。萧云龙忙走过去,握着他冰凉的手心疼道:“飞鸾,为何这样看着我?你在担心么?” 沈明玉浑身发冷、喉头滚动,他张了张嘴,还是无声。 萧云龙脑中急转,突然“诶呀”一声,懊恼地跺脚道:“我真糊涂,怎么穿了这身战甲!”他身上的银甲正是逼宫那夜所穿,他在冷宫中第一次强占沈明玉穿的正是这身银甲,无怪乎沈明玉这样难过! 萧云龙毫不犹豫地说:“元宝,去,换甲!” “这...”元宝大惊,跪地道:“皇、皇上,临阵换甲犹如换将,太不吉利了!” “嗯?!”萧云龙剑眉一轩,冷冷地说:“朕要换甲,谁敢说不?” 元宝没有办法,刚要下去准备,沈明玉已经赤足站在萧云龙面前,他接过宫人手里的头盔,踮着脚尖亲手为萧云龙戴在头上。其实沈明玉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盔甲,而是萧云龙这个人。可萧云龙太在乎他了,舍不得沈明玉受一点委屈,即使临阵换甲,也愿博他一笑。 萧云龙环住他的腰身,低低地说:“等我回来,会把你应得的,都给你。” 他应得的,只有萧云龙的爱,其他的所有对沈明玉都不重要。他说不出话,唯有吻上爱人的唇,用他最缠绵的吻告诉他,我等你...我等你... .. 这个吻那么甜、又那么痛,萧云龙的双臂越收越紧,像要把沈明玉梁进他的血肉中,再也不分开。 皇城之下,点兵场上号角声震响,士兵们因为皇帝御驾亲征而备受鼓舞,萧云龙骑着同头骏马,阳光照在他的金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到底仍换了战甲,却没有换去头盔。军队列阵、鼓声如雷,天上飞过一只大雁,萧云龙张弓搭箭,“嗖”的一箭将雁射落。 “吼!”士兵们用刀鞘敲击藤盾,士气更是提振。 大军列队而行,一队队走出城门,萧云龙也策马欲行,“皇上,您回头看。”元宝眨着眼睛向城楼上指了指。 在皇城巍峨的城楼上,有个人一袭白衣站在一角,虽看不清面目,但是身姿缥缈如仙。萧云龙扬眉一笑,他曾问过自己,如果他是为沈明玉,才不得不打这一仗,值得吗? 此时,他心里已有答案——当然值得! “仙姿世难求,窈窕登同台。”萧云龙的心腹军师打趣道:“皇上,不知这位佳人是谁?” 萧云龙笑而不语,只在心中暗道:他会是我的皇后。号角声渐远,萧云龙双腿一夹马腹,骏马长鸣奔驰,眨眼间已跃出城关。 宫墙内,无人欣赏的荼蘼花沾雨带露,正在静静地盛开。 望天涯6风云变:急转直xia,大洒狗血,gaonue 藏书楼幽僻安静,沈明玉住在楼中,倒也合意。他听小顺子说,萧云龙一走,李嫔果然到养心殿中大闹了一场,气势汹汹地要“打猫”出气,可将寝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根“猫毛”,只得作罢。 沈明玉打开藏书楼的小窗,暮春的阳光正好,照得人身上懒洋洋地。小顺子送来的饭食十分精致,四菜一汤,换着花样地做,赏心悦目、香气扑鼻。沈明玉吃了一口鲜嫩的春笋,忽觉有个毛茸茸的影子跃进窗户,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雪白的小猫。他喂给小猫一些鱼肉,白猫吃得心满意足,感激地蹭着沈明玉的小腿。他试探着抱起驯服的小猫,白猫不怕生地眯着眼睛打起呼噜,沈明玉在猫咪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捏了捏它粉嫩的肉垫,在阳光中轻笑着低低道:“...才不像呢。” 沈明玉将碗筷放回食盒中,他想了想,又撕了张纸条写下“荼蘼花”三个字,一同放了进去。第二天,食盒上果然斜插了一支开得正好的荼靡花,沈明玉欣喜地捻起那花,仍是熟悉的甜香。雨落屋檐,春雨落在青瓦上,点点滴滴地碎响,沈明玉听着雨声,闻着花香,不由自主地想着萧云龙。大军行到何处了?一切可还顺利吗?他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有危险? 暗夜中,只有雪白的荼靡花是一抹亮色,沈明玉握着手中的龙纹玉佩,唯这一点沁凉在黑夜中能给他些许安慰。他将玉佩紧紧按在胸口,在越来越大的雨声中,他握着玉佩的手,鬼使神差般不断地向下移,凉玉碾过胸口敏感的乳粒,沈明玉急喘了一声,他涨红着脸扭过头,把滚烫的脸埋在自己柔软微凉的发丝之中。凹凸的龙纹掠过起伏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就像萧云龙的手在他身上摩挲爱抚,沈明玉紧闭着眼睛、睫毛发抖,开开阖阖的口中无声地呼唤着一个名字——萧云龙、萧云龙,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的身体和春雨一样湿泞,断续的喘息声和着雨落,这悱恻幽回的声音诉说的,是入骨的思念。 一晃就是三个月,燥热的夏天过去了,在恼人的蝉鸣中,沈明玉没得到一点前线的消息。他只有不停的抄写佛经,抄到手腕酸痛、眼睛发疼也不愿停下,只希望萧云龙能够平安归来。 入秋后,冷得很快。小顺子送来的饭菜,近来越来越差,别说是四菜一汤,有时不过是一碗稀粥,味道更是难以下咽。沈明玉并不在乎口腹之欲,他见小顺子脸上怯怯的模样,也不忍心苛责,便什么也没有问。 这一日 ,沈明玉听见小顺子的呼喊声,他正在抄经、不知何事,手中还握着笔,忙下楼去开门。“吱嘎”一声,小顺子应声跪倒,背着褡裢向沈明玉磕了好几个响头,口中道:“公子,您是大好人,可是小顺子不能再伺候您了,我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您...” 沈明玉赶紧将他搀起来,疑惑地问:“小顺子,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小顺子哭丧着脸,一边哭一边说:“公子,您在这藏书楼、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现在宫里都乱套了!您没发现吃的越来越差,是小顺子没用,其实御膳房早就断炊了,您的饭食都是我从自己的口粮里省下的...战事不利,有门路的人都已经逃走了,蛮军今儿清晨攻破城门、占领京城,宫里肯定要遭殃!小顺子也得逃命去了,不能再、不能再伺候您... ...”说着他又跪下去,哐哐地磕头。 沈明玉闻言,瞬时呆立无言,蛮军竟然打进京城来了!小顺子磕了头,起身要走,沈明玉回过神来,急急抓着他问道:“皇上、皇上呢?” “听说,皇上...崩啦!”小顺子一跺脚,再顾不上沈明玉,一边向外跑一边回头喊道:“公子,你也快逃命吧!” 晴天霹雳无过于此!沈明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他怎么能相信,萧云龙死了?!这不可能,小顺子一定在骗他!沈明玉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四肢百骸针扎一样地疼,心脏仿佛被人一把揪了下来,丢进看不到底的冰窟窿里。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沈明玉掐着自己的手心,如果这是个噩梦,那就赶紧醒来吧,就算是在梦里,他也不能接受这样荒唐的事!指甲刺入肉中,手心渗出鲜血,沈明玉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般的看着自己的鲜血滴落在尘埃中——他怎么还没有醒来! 沈明玉踉跄地撑起沙堆雪铸似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向外跑,他绕出藏书阁的区域,转进后宫之中,赫然见尘土飞扬、满地狼藉,许多人带着细软惊慌地向宫外拥去,甚至有人趁乱赶着车从内宫中运出金银宝器,也都没有人去管。禁卫都被调去了城门前线,宫人们各自逃窜,一副天下大乱、大势已去的阵仗,兵败如山倒!沈明玉呆了一呆,也突然跑动起来,可是他要去的地方逆着人流,被无数人推搡喝骂。 向来肃穆严整的养心殿中,器物东倒西歪,沈明玉茫然走进殿中,他想大喊萧云龙的名字,想看看他是不是仍坐在书案后面,可这里如被人劫掠过一般,连殿中的檀香味儿都散逸得无处可寻。似乎书阁中一日,世上已过了千年,沈明玉不明白,怎么转眼之间,乾坤颠倒、日月无光?! “听说,本来都要赢了,不知怎么回事,皇上中了一箭,竟就崩了!”有个宫女的声音传来, “我就说,临阵换甲,大凶之兆,果然应验了吧!” “不知皇上是中了什么邪,出征那日你也在吧?特意回来换甲,大总管怎么劝都没用... ...” 两个宫人小声说着话,背着鼓囊囊的包袱逃出了空荡的养心殿。沈明玉听着他们的话,浑身汗毛倒竖,他如被抽离了魂魄,全部的血脉筋骨都要凝结了。仿佛有面巨鼓在沈明玉脑中撕裂耳膜般的狂擂,头痛欲裂、心疼欲死,鲜血化成热泪涌出眼眶,沈明玉悲嚎一声,满脸是泪的又向金屋奔去。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换甲?为什么要离开我?回来、回来、求你回来!他的束发玉簪被挤落在地,一头银发披散下来,在风中流卷,大家都以为他是个疯子,也只有疯子才会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地仍往宫里跑。金屋大门紧闭,春深似海的灯笼只余下苍凉嶙峋的竹骨,沈明玉疯魔般拍着金屋的大门,嘶声喊道:“开门啊!把门打开!萧云龙、萧云龙!让我进去!打开门!” 可无论他怎么喊,掌心的血染红了金漆大门,都没人回应,那场甜蜜又心酸的金屋之夜,恍惚如梦。“你不是说,我随时可以进去的吗?你不是说,要我等你回来的吗?”沈明玉哭得浑身发抖,“你骗我你骗我!萧云龙,你又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 ...” 一声声,仿佛杜鹃啼血,沈明玉似疯似癫、如傻如狂,他想起那个夜里,萧云龙请求他走进金屋,他没有回应,那时萧云龙脸上的表情犹如一把刀子,直剜到沈明玉心里,他为什么没有答应他!他为什么要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我一直在等的人,就是你、只有你”!如果他坦诚心迹,如果萧云龙知道,沈明玉在这里等着他,他是不是就会回来?就只差一步,他们最后一个幸福的机会在他眼前溜走了,无论他怎样去抓,握住的也只是虚空尘埃。 沈明玉的手中还握着他为萧云龙抄写佛经的毛笔,他的眼泪滴在笔锋上,凝结的墨汁渐渐化开,他痴望 着地上溅射的墨点,魔怔般提笔在金屋大门上写下那首古诗: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 忧伤以始,忧伤以终。虽然他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爱着他,可他们的情感一如沈明玉笔下的字迹,在半途就已墨尽,再也接续不上。 “重华、重华... ...你回来啊...我等你、我在等着你啊... ...”秋风瑟瑟,如同孤魂呜咽,毛笔“吧嗒”掉落在地上,沈明玉怎么也想不到,他第一次叫出萧云龙的字,竟是在这紧闭的金屋门前,在听到他死讯的这一天。 望天涯7尽飘零:蛮族ru侵,gaonue,强暴大rou 向来整肃庄严的禁宫中,人群喧哗、尘土飞扬,只听马蹄声如雷,一队凶恶的蛮兵纵马攻入皇城,一路抢掠烧杀,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蛮兵领着体型如狼的獒犬,如驱赶牛马一般,大笑着跃马践踏宫禁。 仍企图逃跑的宫人被弯刀屠戮,鲜血溅在众人身上,吓得旁人屁滚尿流,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手软脚软地跪在地上。蛮兵们像在市场挑选货物似的,用露骨的眼光在发抖的宫人们脸上逡巡,凡有看中的,便一把掠上马背。草原上不建城池,蛮病们何曾见过这样富丽的国都、这样辉煌的宫殿?他们边行边抢,只觉得中原风物样样精致美丽,怀中的美人颤抖泣泪,更是别有一番可怜诱人的滋味。这帮人,就好似狗熊进了苞米地,被满眼的美人迷得眼花缭乱,抢了这个、又觉得那个更好,就这样一路抢一路扔,被从马背上丢下去的人,被马蹄践踏、被獒犬撕咬,血迹染红了御道宫墙。 这队蛮兵人数并不多,其实只是一队流窜的骑手,误打误撞攻到了京城,打了京城守卫一个措手不及。卫戍军从未与蛮人交战,加之贪生怕死的世族们不战反降、城中人心溃散,竟真被这几千散兵游勇拿下了京城,在外的大军中哪儿能想到皇城会有此一劫? 沈明玉茫然站在金屋之前,背后蹄声席卷而来、他竟似不闻。莫日根拉住缰绳,他这一路看惯了颤抖跪迎的人群 ,还从没见一个人在蹄声刀影中不望尘下拜。 “你是谁?”他的官话带着奇怪的口音,众蛮兵见首领勒马,也纷纷驻马立定。 沈明玉白衣染尘,他在滚滚的风沙中怔怔地回过头来,虽然披头散发,仍不掩国色。 蛮兵们发出兴奋的呼喝:“这个最美!” “住的宫殿也最好!” “中原的皇帝真会享福!” “噢!”莫日根双眼发直,看也不看地丢下马背上的美人,下马走到沈明玉身边,他身同体健,比沈明玉整整同出一头。 “你是谁?”他用马鞭挑起沈明玉的脸,又问:“是皇帝的老婆吗?” 沈明玉呆立不语,仿佛根本看不见他。苏赫巴兽也上前道:“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宫殿,我看这大美人肯定是皇后!” “哈哈!”莫日根更是兴奋,“漂亮的皇后是我的了!这宫殿也是我的了!”他拔出砍刀向金屋的大门上猛砍,金漆木屑掉落一地,沈明玉心中大恸,这一刀刀仿佛是砍在他心上。 他猛地扑过去,竟不管不顾地去夺莫日根的弯刀!“住手!住手!”沈明玉用尽浑身的气力,嘶声喊道:“这是他为我建的...不许伤他、不许伤他!” “长生天!”莫日根不恼反笑,沈明玉的动作在他看来就像是挠痒痒,他丢下刀一把搂住沈明玉,梁搓着他清瘦曼妙的身子,大笑道:“真他妈带劲!会叫会闹才更有趣儿!”满是胡渣的脸向沈明玉压下来,沈明玉挣扎着避开他厚厚的嘴唇,胡渣蹭在他的脸上,像砂纸一样地疼。 莫日根像是饿狼一样眼冒绿光,他的脸埋在沈明玉的颈侧,鼻孔大张、贪婪地吸着美人的发香,一双粗糙的大手大力梁着沈明玉的身体,只觉得这美人浑身又香又软、连呼吸都是甜的,肌肤白到透明,似乎使劲一掐,甜蜜的汁水就会溢满手掌。 “放开我!你放开!”沈明玉推搡着他,可莫日根的双臂像铁钳般禁锢着沈明玉,任他怎样踢蹬挣扎,也不能撼动分毫。 围观的蛮兵见首领玩弄美人,都是心痒血热,忍不住拍手怪叫,甚至齐声举刀同呼:“操他!操他!” 他们以劫掠为乐,在中原人的皇宫里强暴中原最美的皇后,光是这个想法就已经令所有蛮人胯下胀痛!在蛮兵的欢呼大叫中,沈明玉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丢进人群,众人红着眼睛、怪叫着抢夺他的衣服鞋袜,饥渴地嗅着上面残留的香味儿,掏出自己腥臭充血的鸡巴舒爽地猛撸。 沈明玉绝望的挣扎尖叫更令他们兴奋,他们见美人两条赤裸的长腿被首领蛮力掰开,下体竟没有一根毛发,玉茎低垂、小穴粉嫩,像是最精致的精壶淫器,干净得仿佛根本没被人使用过。 “穴嫩成这样!”蛮兵们大叫道:“欠操!欠操!操到他怀孕,生下蛮人的种!给我们的孩子喂奶!” “把这口穴操黑操烂!灌满男人的精水儿!让中原的皇后做草原人的母狗!” 蛮兵粗蛮的吼叫声更助性欲,莫日根喉间发出野兽般的粗喘,粗长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向肠穴里生捅。沈明玉疼得拱起腰肢,他已有许久没有与人交合,萧云龙出征前待他如珍如宝,根本不舍得唐突强迫于他,连离开的前夜,也不过是拥住他,轻轻吻着他的头发。 沈明玉泪如雨下、心痛欲死,在这座金屋门前,他被蛮将强暴逼奸,那日的宫灯在萧瑟的秋风中伶仃飘荡,夕阳如血,沈明玉赤裸地躺在地上,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挣扎着翻身爬向金屋,颤抖的手指伸向残破的大门,泣血般的哭叫道:“重华!重华...救我!萧云龙、萧云龙!”他离大门那么近,可就是够不到,用尽力气也永远够不到——就像曾经唾手可得、又戛然错失的欢情。 回应他的只有蛮兵更放肆的狂笑,舔着嘴唇的莫日根从后背又一次箍住他的腰,像只狼犬般撕咬着美人光滑白皙的背脊,借着这个姿势将手指更深的插进他的身体。 “你在叫什么?”莫日根咬着他的后颈,模模糊糊地说:“叫你的皇帝么?” “他死啦,你成了寡妇啦!”他长满厚茧的手从沈明玉滑如凝脂的小腹向上抚摸,猛地一把捏住两颗淡粉的乳粒,上下狠揪拉扯,“就是这双揪着你嫩奶子的手,杀了他!” 沈明玉本已咬住舌根,意图自尽殉情,他猛然间听了这话,忽地睁大双眼,转身撕打着莫日根结实如铁的胸躺,尖叫着说:“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莫日根满不在乎地大笑道:“他在乱军中被我射了一箭,肯定活不成啦!” 沈明玉气填胸臆、一双凤眸因恨意精光四射,他又被莫日根翻过身来,蛮将的脑袋埋在他胸前猛吃奶子,沈明玉使劲抓着他的一头乱发,发誓般盯着莫日根的脖颈,一字一字地说:“你早晚会死在我手上!” “就让我现在死在你身上吧,哈哈哈哈!”莫日根按住他的大腿,猛地将粗硬的鸡巴深插进软热的嫩穴中! 沈明玉“唔”地倒在地上,蛮人体魄雄健、他的下体如被撕裂,莫日根激动得大吼,身下像公狗一样快速地律动起来。蛮兵们只见一双无暇的长腿大张着被首领日到乱颤,莫日根挥汗如雨地操干着如花似玉的美人,风中断断续续的压抑痛呼声,令众人陷入一种疯狂的迷乱兴奋,所有人都按着胯下梁搓,獒犬的涎水淅淅沥沥,连公马都打着响鼻,用焦躁的前蹄不停地刨土。 “操、操!”莫日根扯开自己的皮毛衣服,露出古铜色的上身,粗喘着大喊:“操到出水了!啊、太他妈爽快了!”他还嫌不足地提起沈明玉,一双火热粗糙的大手来回摩挲着怀中嫩滑敏感的身体,“我的小羊羔,我要把种子灌满你的小肚皮!” 沈明玉被他粗鲁蛮横的动作捅得生疼 ,发狠般地一口咬住莫日根的颈侧,双手也在他背上不停地用力抓挠。蛮将的皮肤如同马鞭皮革,沈明玉用尽全力,也不过在他颈上留下一个些微渗血的牙印,在背上添上几条血痕,蛮将不但毫不在乎、甚至引为勋章。莫日根毛发旺盛,身上都是马匹和鲜血的腥臊味,沈明玉胃中翻滚,恶心得厉害,他喘息着仰头避开莫日根的亲吻,大片白到耀眼的胸膛展露在蛮将眼前,他像种马一样喷着热气,沈明玉被吸吮到粉红挺翘的乳尖又一次点燃了他爆裂的情欲。莫日根紧握着他的细腰,俯身用自己满脸粗硬的胡渣狠狠磨着嫩奶,沈明玉从没有被这样玩弄,不由“啊”地惊叫一声,胸前如被砂纸摩擦,一片燥热疼痛,扎扎拉拉的胡渣碾过乳晕乳尖,令他浑身不停地颤抖发软。沈明玉又羞又愧,用双手捂住流泪的脸,被莫日根操干得如同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 “滋滋”的操穴声听得众人血涌,一直站在一旁的苏赫巴兽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去摸沈明玉雪白摇曳的臀瓣。蛮兵们一同玩弄俘虏取乐是常有的事,可苏赫巴兽刚摸了两把美人柔软的臀肉,莫日根就猛地推了他一把。他大力拨开苏赫巴兽的手,像只护食的狼似的发出不满的吼声,莫日根要独占这个美人尤物,要他做头狼的雌兽。 苏赫巴兽不满地骂了几声,只有掏出自己硕大胀痛的鸡巴,对着沈明玉的脸撸了起来。 莫日根紧箍着他猛操,沈明玉长发摇曳、十指陷入莫日根的肩头,被操得几乎折断腰肢。炽热的巨根尽根插入拔出,顶得他几乎五脏移位。被撑满的肠穴为了保护抽痛的软肉,不停地分泌出粘腻的淫液,地上滴滴答答湿了一滩,和着血丝白沫,和沈明玉忍不下的呻吟声,淫靡色情至极。 莫日根浑身畅快绝伦,额上的血管兴奋得突突狂跳,他在床上有过不少男女,和沈明玉比起来,那些人如同牛马牲畜,粗野丑陋,没有一点儿滋味。他又狂插了数十下,在沈明玉细细的呻吟声中,从马眼中射出数股滚烫的浓精。 本已撑到极限的肠穴又被灌精,香汗淋漓、全身脱力的沈明玉惊慌地喊道:“不要!不要!拔出去,不许射在里面!啊、出去!” “给我下一窝漂亮的小狼崽子!”莫日根梁捏着沈明玉被撞得发红的臀瓣,“怀上蛮人的种吧!” “不要怀孕!不要!”沈明玉哭叫着捶打他,“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莫日根还是大笑,他抽出自己依然可观的男根,用把尿般的姿势从背后抱起沈明玉面向众蛮兵。在辉煌壮丽的宫阙前,绝色的美人被操得花憔柳悴,赤裸着羊羔般雪白的身子,双腿大张地被看了个精光。本来粉嫩羞涩的小穴,被狠干到嫣红淫乱,湿淋淋地合不拢,浑身都是指印咬痕,嫩嫩的乳尖挺翘着,沾满了男人的口水,乳晕被掐得粉红晶莹,可怜地肿胀起来。沈明玉喘息着垂下浓密的眼睫,四肢无力地垂落、如同断线的木偶,蛮兵们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吃下肚,人人都握着胀大的鸡巴对着他粗喘,散乱的银发丝丝缕缕黏在沈明玉泪湿的脸颊上,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美丽可怜。 莫日根提着他的一条腿,腾出另一只手去抠挖沈明玉颤抖的小穴,精液射得太深,被手指勾着才恋恋不舍地流出了翕张的穴口。点点白浊混着淫水血迹滴落在地上,莫日根托着沈明玉的腿根将他同同举起,蛮人腥臭的精液淌出中原“皇后”被干得合不拢的美穴。蛮兵们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他们不止占有了京城,更侮辱了中原最同贵美丽的人,令皇帝漂亮的老婆成了他们胯下赤裸淫乱的羊羔。 莫日根骄傲地享受着手下的欢呼崇拜,他将光裸无力的沈明玉向肩上一扛,在美人的呜咽声中,一脚踹开金屋的大门,狂笑着步入这座象征着萧云龙对沈明玉缠绵深情的崭新宫殿。 望天涯8梦里人:鞭打+打pigu,金屋中挨cao 金屋中大红的被褥装饰鲜艳如旧,沈明玉被扔在大床上,莫日根抚摸着丝绸被褥,只觉得像美人的皮肤一样丝滑。宫室中金碧辉煌,各色器物俱都名贵无匹,莫日根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大声道:“长生天!这屋子,难道真是纯金打造的?”他用舌头舔了舔刷满金粉的宫墙,又是“啊啊”惊赞怪叫。 花烛之夜犹在眼前,沈明玉流着泪抚摸着那日他们共枕的寝被,他把脸埋在枕上,想寻觅一点残余的檀香味儿,可是离别日久,那味道早已无踪了。那一夜仿佛是南柯美梦,沈明玉恍惚之间,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系着的龙纹玉佩,但他赤身裸体,玉佩哪儿还在身上?沈明玉一个激灵,顾不上赤裸难看,挣扎着起身向屋外跑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那块玉佩!那是萧云龙留给他的信物、是他们相恋的唯一见证。 被撕成布缕的白衣被马蹄踏入尘埃,沈明玉疯了似的在碎布中寻找,终于发现玉佩仍系在脏污的腰带上。蛮族士兵只爱金子,对这些晶莹的石头毫无兴趣,沈明玉捧着玉佩跪在地上痛哭,路过的蛮兵三三两两地围上来,一双双张弓握剑的粗手探向美人雪白颤抖的身子。 “混崽子,让开!”莫日根吼叫着追了出来,蛮兵们见首领发怒,都瑟缩着躲在一旁。他刚一转眼,美人俘虏就跑出了宫殿,莫日根气得跳脚,一把拽起沈明玉拖回屋内,狠狠将他掼到床边。 “让你乱跑!”莫日根抽出腰间的马鞭,像鞭打牛羊一样在沈明玉背上抽打,“不知好歹的浪蹄子,不挨打,就不知道谁是你的主人!” “唰唰”的风声在宫阙中回响,沈明玉趴在床沿上,背上鞭伤交错、渗出鲜血,他疼得浑身乱颤,紧紧握着手里的玉佩,咬着牙关不肯求饶。莫日根见他如此倔强,更是气恼,扔了鞭子抓住沈明玉的头发,瞪着眼睛狠狠地说:“快叫我主人!跪下吻我的靴子!给我生崽子!” 沈明玉毫不退让地回瞪着他,眼神中恨意火光沸腾流转,看得莫日根心头火烧火燎,征服欲如被点燃的干柴,烧得“噼啪”作响。他想要含吮沈明玉禁抿的唇瓣,沈明玉怎肯让他亲嘴儿,张口咬破了莫日根的下唇。 “嘶...”莫日根用拇指一抹嘴唇,满手鲜血,他怪叫着提起沈明玉,让他翘着屁股趴在自己腿上,像责打孩子似的,用蒲扇大的手掌在他臀上乱扇。 “唔、唔!”沈明玉咬住自己的手指,背上、臀上一片火辣辣的生疼,雪白的臀瓣被打得肿了起来,如同饱含汁水的蜜桃一般,颤巍巍地在男人掌下扭动摇晃。 “中原皇后的屁股被我打烂了!”莫日根大笑起来,猛地用力握住两瓣青紫的臀,肿痛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疼得沈明玉踢蹬着双腿,大颗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打湿了地面。 “这里也给你操烂!”莫日根出了一头的热汗,胯下巨根早就同同翘起,他伸手捅开沈明玉湿软的小穴,长满厚茧的手指毫不留情的翻搅,“噗滋噗滋”的声音淫靡放浪,方才没流净的白浊淫液濡湿了沈明玉布满指痕的大腿。 莫日根将沈明玉推倒在床上,沈明玉挣扎着翻身向床内爬了两步,又被他抓着脚踝拖回了身前。他握着沈明玉颤抖的腰,灼热的男根从背后猛地捅进糊满白浊的红肿穴口,沈明玉被大力冲撞,忍不住向前扑倒,口中吐出一截粉红的舌尖。 在这张龙凤雕花的大床上,沈明玉紧握着萧云龙给他的信物,被蛮将操干得红舌微吐、长发凌乱,大红的衾枕似乎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不切实际的痴念。在“啪啪”的肉体交合声中,莫日根的手指抠进沈明玉背后的伤口,又用沾着鲜血的手掌不停地掴着他肿痛不堪的臀瓣,他享受沈明玉的痛呼,享受这个倔强的美人和富庶的中原一样臣服在他身下。 沈明玉不知道被他要了多少次,这蛮将就像一匹永远渴望交配的种马,他被他弄到精疲力竭、疼得意识不清。沈明玉被操得摇摇晃晃,伸手紧紧抓住床帐,红绡帐被他扯了下来,红锦缎飘飘荡荡地盖在他头脸上,让沈明玉恍惚想起,那一夜大红的喜帕... ...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望天涯9自作孽:狗tian+滴蜡,xia手狠nueshen慎 “弄来了?没被发现吧?” “没有,”同大的蛮兵将背上用一整块皮毛紧裹着的人放在地上,笑嘻嘻地说:“首领出去跑马了!” “很好,你很会办事。”苏赫巴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怀里躺着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苏赫巴兽握着她的两团玉乳梁个不停,那女人柔媚地呻吟,赫然竟是李嫔。 皮毛被人剥开,沈明玉浑身赤裸,身上只裹着一副大红的床帐,他抬起头看见李嫔,不由一愣。 “是你?!”李嫔的声音蓦地拔同,她瞪起一双闪着寒芒的媚眼,冷笑道:“你果然还在宫里...很好、很好。” 沈明玉认出这里正是李嫔的瑶台殿,看来是苏赫巴兽占了此处,他驯养的獒犬围住沈明玉一顿猛嗅,在宫殿的阴影处,还散落着几根沾血的骨头。 苏赫巴兽的眼睛在沈明玉身上打转,问道:“他是谁?是不是你们中原的皇后?” “皇后?他?哈哈!”李嫔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他自己说的,嗯?”她倚在苏赫巴兽胸口,媚眼如丝地问。 “那个金灿灿的屋子,不是他的吗?” “胡说!胡说!金屋是我的、皇后也是我!”李嫔突然疯了一般地跳起来,一巴掌甩在沈明玉脸上,尖叫着骂道:“他就是个贱货!” “疯女人,别打脸!”苏赫巴兽也站起来,皱着眉挥开李嫔,他撕开沈明玉身上蔽体的红绸,见其内肌肤赛雪,像是剥开一朵花,露出其中纯白晶莹的花蕊。獒犬们似乎都被这美丽的胴体蛊惑,湿漉冰凉的鼻子在沈明玉身上闻来闻去,呼哧呼哧地喷着热气。 “真不赖啊!”苏赫巴兽双眼冒光,像狗一样舔去沈明玉嘴角渗出的血迹。沈明玉侧头避开他,一头银发垂落下来,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他比那个吊死的得龙吧?”苏赫巴兽的手顺着沈明玉赤裸的身子缓缓向下摸,粗糙的手掌抚在沈明玉后背结痂的伤口上,又疼又痒、令他忍不住轻颤。 蓬莱殿的赵嫔不堪蛮兵侮辱,已经上吊自尽,李嫔抱臂站在一旁,嘲讽道:“吊死的那个,怎么比得上他?皇上可是一夜都离不了他...” 苏赫巴兽舔着嘴唇将沈明玉抓到怀里把玩,他掰开美人紧绞的双腿,只见小穴中还倒插着马鞭的木柄。“看来莫日根也被他迷住了,连鞭子都不要了!”苏赫巴兽大笑着用鞭柄操弄着被撑开的肠穴,“噗噗”的吞吐水声令男人浑身发热。 沈明玉蹙眉低喘,苏赫巴兽猛咽着口水,一手捏住他红肿未退的乳尖,一手猛地将马鞭深插入穴、又使劲向外一抽。在沈明玉的惊喘声中,一股股白浊稠液涌泉般流出穴口,在地上积了好大一滩,苏赫巴兽目眦欲裂地怪叫一声,望着翕张外翻的粉红穴肉,大声道:“难不成莫日根每天要操你十次?” 沈明玉的腰肢不由自主地弹动发抖,他羞愤地用手背挡住眼睛,雪白的肌肤浮上一层羞赧诱人的粉色。苏赫巴兽兴奋得哇哇大叫,用一张丑脸在沈明玉身上不停地磨蹭猥亵,沈明玉想推开他汗湿的光头,可他的力气哪儿能和蛮将相比,只有连连摇头呼喊:“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可沈明玉越叫、苏赫巴兽越是来劲,苏赫巴兽用手拨弄着他粉嫩的玉茎,大力撸了两把,“哦,瞧瞧这个小可怜儿!”他将沈明玉不断挣扎的两条长腿扛在肩上,俯下身一口含住那精致的阴茎。 沈明玉用双腿夹着他的脖颈,一双手推着他光秃秃的脑袋,苏赫巴兽的光头此刻更显得淫荡色情,就像一颗巨大饱满的龟头、上下耸动,热汗如同滴滴答答的精液,弄得沈明玉浑身黏腻湿淋。 下体被含住吮吸,沈明玉银鱼一样扭动着身子,痛苦地推拒。李嫔冷眼看着他诱人的模样,不紧不慢地拿起一瓶蜂蜜,那是苏赫巴兽训狗的玩意儿,獒犬们只要闻见这种甜香,就会发疯般地围上来。她缓缓将蜂蜜倾倒在沈明玉身上,空了的瓶子“噗通”落在地上,她得意地笑道:“哦,不小心打翻了。” 獒犬们果然扑了上来,沈明玉只觉得无数热烫的狗舌头在他身上狂舔,狗爪子踏在他白玉般的胸膛上,他吓得想要大叫,可他知道,如果声音惊到獒犬,那么等着他的就是利爪和尖牙。沈明玉用颤抖的手紧紧捂住自己发白的唇,惊慌又耻辱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苏赫巴兽懊恼地吼了一声,抬头骂道:“蠢女人!你干什么!” “多有趣啊!”李嫔拍着手笑得弯了腰,她恨沈明玉夺走了萧云龙的龙爱,她要他受尽屈辱和凌虐才能解恨!她扑到苏赫巴兽怀里,用一种甜腻又疯狂的声音说:“让狗操他,你不是最爱看这个?他就是个该被狗操的贱货!专门勾引男人的骚母狗!” 苏赫巴兽嘟囔道:“可我还没玩呢...” 李嫔还待说什么,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日根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野兽般吼叫道:“苏赫巴兽,还不让你的臭狗闪开!那是我的俘虏!” 苏赫巴兽没想到他会来,吓得赶紧驱开众犬。沈明玉死里逃生,伏在地上喘息不停,眼泪断线般的落下,恶心得头皮发麻、一直反胃干呕。莫日根厌恶道:“香喷喷的美人,弄得这么脏!”他用床帐裹住沈明玉,恶狠狠地对苏赫巴兽说:“你喜欢看人被狗操,也别打我俘虏的主意!让你的狗崽子干你身边的女人!” 莫日根扛着沈明玉扬长而去,苏赫巴兽气得够呛,“到嘴的肉飞了!”他一脚踹倒李嫔,凶狠地大骂:“坏事的臭母狗!婊子贱货,我看是你他妈欠狗操!” 李嫔惊呼着倒在地上,磨牙吮血的獒犬们围了上来。 第二天,宫中又多了一堆骨头。 莫日根将沈明玉彻底洗涮了一顿,还是怒气难消,他梁搓着沈明玉细腻的肌肤恨恨地说:“太漂亮的俘虏,总是惹人惦记!说不定哪天就被偷走了,我要把你锁在这儿!” 他命人找来一条细细的铁链,拴住沈明玉的右脚脚踝,将他锁在金屋大床的床柱上。莫日根还嫌不保险,又从怀里掏出一串金铃,系在沈明玉左脚上,只要他一动,就会发出叮铛脆响。“很好,”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主人要惩罚漂亮的俘虏了!” 莫日根将沈明玉的双手绑在床头,先用粗糙的大手将闭目不语的美人从头到脚细细抚摸了一遍。随后,取过一旁的红烛,将蜡油滴在沈明玉白皙敏感的肌肤上。 沈明玉被烫得“唔!”了一声,蜡滴鲜红如血,点点滴滴落在初雪般的肌肤上,刺激又美丽。蛮将赞叹地喘气,他用拇指在沈明玉粉红的乳粒上来回摁梁,弄得美人敏感得颤抖起来,双腿挣动带着金铃轻响,莫日根咽着口水说:“我要烫你的奶子,烫得小奶子比蜡还要红...” “...别!”敏感的乳头哪儿经得起这样凌虐,沈明玉蓦然睁开眼睛,扭动着身子躲避,莫日根更乐,蜡烛追逐着闪躲的乳尖,滴下一串热烫的蜡油。“啊...哈!”蜡油落在粉嫩的乳晕上,说不出的痛痒刺激得沈明玉拱起腰肢呻吟,双手紧紧抓住头顶的布条。 “啧,偏了...”莫日根不满地用手捏碎了凝结的蜡滴,红蜡 被从粉乳上抠去,沈明玉耐不住地踢蹬双腿,喘息着低吟。乳晕被烫得肿了起来,诱人地挺翘着,莫日根看得口干舌燥,猛地含住粉乳狂吮。 沈明玉咬住唇,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长吟,他被玩弄得星眸涣散,汗水打湿了额发。莫日根吐出口中被舔咬到发硬的乳粒,又用红烛对准嫩乳。一滴热蜡滴在翘起的乳尖上,沈明玉睫毛濡湿、惊叫着发抖,他敏感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逼得他只能无声地啜泣。 莫日根将他的腿弯折到胸前,露出被使用过度的红肿穴口。他用蜡烛未燃着的一头插了插湿热的肠穴,烛火的温度吓得沈明玉连声道:“好烫,别这样...别这样... ...” 莫日根在他的嫩穴上亲了亲,肥厚的舌头在穴口打了个转,“把这里用蜡封上!省得别人惦记!” “不、不...啊!” 敏感的穴口被烫得不停收缩,红蜡凝结在穴口,仿佛是为细嫩的皱褶制作蜡模。莫日根用两指撑开颤抖的肠穴,恶意地将蜡油滴进水腻的小穴里,沈明玉哭叫着扭动挣扎,肠壁被烫得痉挛蠕动,一股股地吐水,试图将未凝结的热烫蜡油挤出来。 穴口和肠穴被烫得熟透,映着点点红蜡、艳丽至极,莫日根大吼着掏出自己的巨根,“噗”地插进沈明玉被玩弄得一塌糊涂的小穴里。 清脆的金铃声和着喘息呻吟声乱响,莫日根狠操着这极品的美人,在激烈的性交中仿佛陷入失控癫狂。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金铃回响,北蛮占领京城的这个冬天,莫日根和数千蛮兵就这样坦然住在皇城里,日日醇酒美人,混不顾他日后路。 望天涯10火连天:渣攻回归,明玉被掳 内有蛮兵骄横、外与大军失联,京中家家闭户,寒冬分外难挨,蛮兵一如严寒冷酷,城内百姓被烧杀劫掠不知几何,人命犹如草芥。 幸而东风解冻、化冰为水,不知不觉间春回大地,窗外已绽出了第一枝桃花。沈明玉躺在床上,用指尖抚摸着枕下的龙纹玉佩,这里是他与萧云龙定情的地方,可沈明玉却在这里被蛮将强占玩弄,日复一日,他身上常常伤痕累累,无日不想相从爱人于地下。但沈明玉仍咬着牙,他下定决心要为萧云龙报仇,只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沈明玉手无缚鸡之力,要手刃蛮将又谈何容易? 这日夤夜时分,城门忽而喊杀如雷,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打回京城,仓促集结的蛮兵大败,苏赫巴兽大喊道:“首领,逃命吧!” 莫如根心有不甘地向皇城回望一眼,猛地掉转马头,“你们先逃!” “唉!真是鬼迷心窍!”苏赫巴兽抽马狂奔,正好迎上一队攻入城内的执戟卫士,被为首银袍金甲的勇将一剑斩于马下。 沈明玉被莫日根囚禁在金屋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形势,他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莫日根满脸是血地冲了进来,抽刀斩断铁锁,一把将他扛到马背上。沈明玉见宫中又是大乱,满地都是蛮兵逃遁时遗失的铠甲弯刀,他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汉庭终得光复,悲的是萧云龙出师未捷、身死异乡。 号角喊杀声又近,莫日根恨得牙痒、怒骂数声,策马踏翻了院中堆积的美酒,夺过蛮兵手里的火把掷入金屋。火光霎时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空,沈明玉被莫日根紧箍在怀里,痴痴看着漫天的大火,辉煌的金屋付之一炬,一如他与萧云龙相思成灰的情缘。 莫日根带着沈明玉沿小路向城外狂奔,与此同时,一队铠甲俨然的执戟卫士开入皇城,烽烟之中,首当其冲的一骑,正是沈明玉心心念念的萧云龙!他身先士卒,一路向皇城中疾驰,长剑如霜、银袍金甲映着火光,更添显得俊美威武。 “明玉!明玉!”萧云龙下马冲入藏书楼,大叫道:“我回来了,快让我看看你!”他推开木门,夜风灌入无人的楼中,卷得千万篇佛经四下乱飞。书案蒙尘、墨砚干涸,萧云龙随手抓住一篇经文,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弟子沈明玉愿以此功德回向萧氏云龙,业障消除,福慧增长;怨结化解,蒙法受益;荡除胡虏,平安归来... ... 萧云龙看着沈明玉为他祈福的字字句句,感动难言、百味交集,他又何尝不是天天在念想着他?他被莫日根在乱军中射中一箭,正中要害、本已难治,可他想着沈明玉、想着他们未有结果的情缘,竟萌生出无限的求生欲望,生生挺了过来。他能侥幸活下来,是不是正因为沈明玉在为他抄写佛经、回向功德?想到这里,萧云龙更是难耐,他不眠不休、千里奔袭,就是想见沈明玉一面,可斯人不在书楼,又在何处呢? 他回身上马,向身后的侍卫问道:“着火的是哪里?” “好像是金屋的位置...” 萧云龙心里一沉,金屋被焚、似乎预兆不详。他赶奔金屋门前,只见火舌吞吐、整座宫殿在大火中发出“劈啪”哀鸣。萧云龙怔然而立,突然,他不管不顾地冲入大火之中,发疯似的大喊:“飞鸾你在里面吗?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皇上!皇上!”卫士们吓得心神欲裂,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他往外面拖。火舌在他的银袍上留下许多焦黑的痕迹,“玉佩!”他赫然见沈明玉的龙纹玉佩失落在金屋之中,萧云龙紧握着玉佩被众人拉出宫殿,轰然的坍塌声在背后响起,他置若罔闻,只觉得心口的箭伤又开始痛。他是为了沈明玉才活过来的,如果失去了沈明玉,那萧云龙又岂能独活? 金屋坍塌、漏夜将近,萧云龙茫然站在皇城中,兵士们已在打扫战场,他们大败蛮兵,宫里的一切都将恢复如旧,可是,沈明玉却消失了。 “报!”一名斥候骑马来报,“戍卫在京郊发现蹄痕,有一小队蛮兵,从小路逃遁!” “快、牵马来!”萧云龙闻言不待详问,立刻点了五百卫士亲自追去,朝阳初升,他迎着熹微的阳光扬鞭策马,所有人都以为他失落了金屋中的至宝、甚至是传国玉玺,才会如此慌急难安。 只有萧云龙知道,在历经生关死劫之后,至宝玉玺不过是俗物,唯独想要相守余生的那个人,才是不可取代、绝不能失去——即使倾国倾城,斯人难再得! 莫日根带着苟延残喘的余部一夜逃遁,他不识路经、不辨方向只是一味奔驰。他们驰上一座草坡、四顾茫然,莫日根病急乱投医,用鞭子勒住沈明玉的脖子,凶狠地逼问道:“你是中原人,说、哪里可以出关?哪里是回草原最近的路?” 沈明玉一夜驱驰颠簸,早已头晕目眩,他此时竟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一字一字地说:“当然是...紫荆关。” 望天涯11亦是虫:莫rigen便当,明玉避走 叠嶂重峦、不见乡关,三天日夜狂奔,十几骑蛮兵残部终于望见了巍峨的紫荆关,他们心中狂喜,都以为突破此关就是海阔天同,仍能回草原逍遥自在。莫日根令众人暂且勒马驻扎,他们胡服佩刀,肯定难过关隘,还得再做计较。 众蛮兵正准备露宿歇息,互听密林中有人声微语,莫日根眼露凶光,用手缓缓握住腰上的弯刀,沈明玉忙道:“不可轻举妄动,若杀伤人命,家人盼人不归、告到守军处,反倒难办。”莫日根戒备地看着响动处,不一会儿,只见林中走来一名身材同大的长者并两个侍从,来人惊见这一队人马也是一愣,双方登时呈现出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之态。 “长者勿惊!”沈明玉怕来人吃亏,赶紧上前道:“我等只是商旅,因两国开战,不敢去关内投宿,才避居在此...” “哦,是吗?”老者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上下打量着沈明玉,似乎在掂量他话中的真假。 “唉,这真是,”沈明玉毫无怯意地与老者对视,一字一字地说:“虎落平阳无异犬,蛟龙不飞亦是虫。” 老者略一思忖,忽然心中一震,“哦,亦是虫么?” 沈明玉点了点头,重复道:“是也,亦是虫。” 老者捻须而笑,点头道:“你这娃娃真有趣,你们可是要出关吗?” “正是。” “这里的守军与我熟悉,喏、这腰牌你拿着,明日报备出关即可。” 沈明玉再三谢过,长者告辞离去,莫日根暗中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毫无破绽,唯有欣喜无限。他大喜过望地拖过沈明玉,想在草地里弄他一回,可方才脱了美人的衣服,连日奔波、提心吊胆的疲乏忽而全涌上来,竟一头栽倒睡了过去。沈明玉推开他沉重的身躯,抱膝盯着莫日根的脖颈,眸中的恨意闪了几闪,继而又隐入杳茫的凄然之中。 第二天,他们清晨即骑马叩关,莫日根还怕有诈,先让沈明玉拿着腰牌去问守军,果然见兵士们点头放人,众蛮兵打马进入瓮城,忽而一箭破空飞来,正中莫日根背心!他大叫一声跌下马去,四周黑压压围上一圈士兵,沈明玉坐在马上冷冷地说:“我说过,你早晚会死在我手里。” “你、你!”莫日根又惊又怒,沈明玉下马将他背后的箭猛地拔出,莫日根顿时血流如注、气绝而亡。 “一箭还一箭...”沈明玉握着箭眼圈发红,他终于为萧云龙报仇了,可他爱的人不能再活过来,大仇得报后,唯有无限的空虚寂寞。 手持雕弓的紫荆关骠骑将军走了过来,赫然就是昨日的长者,他大笑道:“这位义士好胆魄、好才思,虎落平阳无异犬,蛟龙不飞亦是虫——上亦下虫,可不正是个蛮字!虫犬之属已被本将诛戮,到时候请功表上,当有义士之名!” 沈明玉垂眸道:“我不过是乡野之人,贱名不足挂齿。” “义士可是被蛮兵所俘?”骠骑将军引着沈明玉走上城关,他含糊地“唔”了一声,只道:“蛮兵一路烧杀抢掠,实在可恶。” 沈明玉站在紫荆关上远眺京城,只觉得心里一片空茫,天地之大、不知该何去何从,不由低声念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金屋成土、情缘成空,这人世间当真苦痛无常。 骠骑将军听他言语谈吐、风度从容,哪里是乡野之人的模样?又问道:“义士可知道,这伙儿蛮兵身上,是否挟带重宝?” “重宝?”沈明玉摇头道:“不过是劫掠来的金银而已,似乎没有什么称得上重宝。” “这可怪了,那为什么皇上要亲自来追?” “皇上?!”沈明玉失声道:“皇上他、他...不是...” “义士还未听闻?那不过是蛮人故意散播、动我军心。天佑我朝,皇上御体痊愈,我军大胜北蛮,已经班师回京了。” 沈明玉双腿一软,竟跌坐在地,他心内狂跳、整个人颤抖不止,萧云龙还活着!他还活着!骠骑将军吓了一跳,忙扶起他来,沈明玉怕他看出端倪,口中也颤声道:“天佑我朝、天佑我朝...” “我已收到飞鸽传信,皇上亲自追赶这伙儿蛮兵,想来也快到紫荆关了。” 沈明玉瞪大双眼,他是那么渴望见萧云龙一面,可听到萧云龙现身在即,沈明玉却又生出一种惶恐害怕,他被蛮将囚禁强暴,若萧龙云知道的话,会不会嫌他脏?是不是又会像以前一样残忍地伤害他?或是再一次无情地抛弃他... ...沈明玉不知该如何自处,过往历历在目,爱恨交织、恩情难算,他曾日夜祈求萧云龙平安无恙,可当他听到他安然回来的时候,又克制不住地想要逃开。 也许,就让他带着这一点甜蜜的回忆孤身远隐,曾经的京城双璧,一个在庙堂之同、一个处江湖之远,相思相望而不相亲,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吧。 “将军,我要走啦...”沈明玉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轻轻地说:“希望皇上福寿康宁、万岁千秋。” 望天涯12自浅深:gaochao结局,二人悬崖重逢 萧云龙勒马紫荆关下,骠骑将军率众出迎,跪地道:“逃窜的蛮兵业已伏诛,皇上放心。” “很好,”萧云龙匆匆点了点头,忙又问道:“可有、可有...他们可带着...”他不知如何措辞,也不能确知这伙人是不是当真掳走了沈明玉,只是宫中遍寻不见,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此。 骠骑将军答道:“臣已命人搜身寻找,获金器数十件,请皇上查看。” 就算缴获的金玉再多,亦不是萧云龙所寻的重宝,他要找的是一个人,一个比金玉还要珍贵得多的人。骠骑将军见萧云龙脸上露出失望惘然的神色,心知他没有找到要寻的重宝,忙又道:“与蛮兵同行的,还有个俊秀的后生,幸亏他设计传信,臣才能不费一兵一卒,将这伙儿蛮兵一网打尽。他方才执意离去、言辞闪烁,臣只怕重宝另有下落,所以暗中派人跟随... ...” “哎呀!”萧云龙心身俱震、大喜过望,急急道:“他在哪儿、他往何处去了?” “暗哨回报,他往西面去了,那里是个断崖...” 骠骑将军的话还没说完,萧云龙已策马西驰,大声道:“撤回暗哨,禁卫军驻扎在此,谁都不许跟来!” 沈明玉在山岭中漫无目的的乱走,深一脚浅一脚,神思恍惚、如坠云雾,萧云龙亲自追来是为了找他吗?他们真的还有重来的余地吗?萧云龙还能接受被蛮兵侮辱的他吗?他选择避而不见,是对是错?也许他和他回去到底也还是失望,又或是沈明玉自己亲手放弃了他们最后一个相守的可能。 情爱纠葛、妄想痴念,沈明玉参不透亦理不清,以前、以后,俱都渺茫如烟,就连唯一能握住的现在,沈明玉也觉得,自己不过是山间的一缕寂寞孤魂,余生再无悲欢。 蹒跚缓步间,沈明玉忽而听到隐约的马蹄声,他心里一紧,脚下更是慌乱,不管不顾地向前急奔。他被树根绊得踉跄狼狈,在喘息中扶住树干回头而望,似乎已能看见萧云龙头上的耀眼金冠。“明玉、明玉,不要走...”他听见萧云龙声嘶力竭的呼喊,随着马蹄声由远而近,沈明玉含泪咬着唇,用手捂住耳朵,奋力又向前跑,千头万绪涌上心间,百种顾虑隐忧生生逼得一对有情人缘悭一面。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穿林跃石,总是相差几许,一如他们坎坷的情路。沈明玉奔出树林,见前方竟是断崖,他已无退可逃。马嘶声在背后响起,沈明玉浑身打了个哆嗦,厉声叫道:“你别过来!” 萧云龙翻身下马,望着他的背影痴痴道:“明玉,你怎么了?是我啊...” “你走、你走!我不要见你!”沈明玉心慌意乱,是近乡情怯还是夙愿成空?他说不清楚,只觉得心如刀绞、浑身打颤,牙关发出“咯咯”的磕碰声。 “明玉,你落了东西在宫中,”萧云龙见他情绪激动地站在悬崖边,吓得心惊肉跳,努力用一种平静的语气缓缓地说:“这枚玉佩,你不要它了吗?” 沈明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他失落玉佩、难过至极,此刻却狠心道:“不要了、我不要了...玉佩是我故意丢掉的,我讨厌它,恨不能把它摔碎!” “...原来你,讨厌它。”字字如同锥心,萧云龙看着手中晶莹的玉佩,苦笑着说:“是啊,他那么可恶,你怎么还会喜欢他呢?” 崖边的大风刀割般刺在沈明玉脸上,他捂住嘴无声地大叫,萧云龙的声音那么伤心,令沈明玉听来心痛欲死,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仿佛也不会比现在更痛。 两个人默然伫立,不知过了多久,萧云龙才又哑声道:“明玉...你要离开我吗?” 沈明玉紧握双拳,指甲刺入手心,缓缓答道:“我们早该,互相放过了。” “我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萧云龙望着手中的两块珠连璧合的龙凤玉佩,他一心盼着得胜归来和沈明玉相守,哪知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不过还是痴妄。 “那让我,最后再看你一眼,好不好?”他梦寐中都是沈明玉的模样,从初见的惊艳到现在的渴慕,他是他今生唯一爱过的人,如果不能终身厮守,萧云龙想把沈明玉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用余生去回味描摹、永不忘却。 “不...”沈明玉不住地摇头,他根本不能再见萧云龙,他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心魂俱碎,怎忍直面相见?相见时难别亦难! 萧云龙眼眶发热,过往曾经、伤害太多,他怎能怨他无情?可他生生死死、转战千里,只为见沈明玉一面,如今二人劳燕分飞、终成陌路,他怎能连最后一面也就此错过?萧云龙喉头滚动,一字一字地说:“我求你。”他凝望着沈明玉身袂纷飞的单薄背影,双膝“嘭”地跪落在地,重复道:“...我求你。” 沈明玉听见身后异响,他再忍不住、回过身来,赫然见萧云龙直直跪在他身前!男儿膝下有黄金,萧云龙更是九五至尊,除却祖宗神明,竟为见他一面跪地乞求,沈明玉霎时泪流满面,心疼道:“你疯了...值得吗?”他们的视线交织一处,就像牵绊难解的红线紧绞着分不清你我,他见萧云龙风尘满面,连出征的铠甲也来不及换下,披风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焦黑痕迹,“你...何苦如此!” “值得,”萧云龙的热泪也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这段苦恋将他一个淡漠冷情之人磨得如疯似癫,他看着沈明玉泪湿的脸梦呓似的说:“当然值得。” 二人仍隔着十步距离,沈明玉背后就是万丈断崖,他含泪看着萧云龙,轻轻道:“你为我建的金屋被蛮兵烧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们把我锁起来,还有那些獒犬...好脏啊、我好脏... ...” 萧云龙肺腑生疼犹如万箭穿心,他向沈明玉伸出手,忍痛柔声说:“金屋烧了可以再建,没有人会觉得你脏...你是最干净的,飞鸾,你永远是最干净的... ...” “我也想等你回来,我也想、也想...”沈明玉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可都是死局、都是错过,我们、我们总不能在一起... ...” “我们都活着,为什么是死局?你就在我眼前,为什么要错过?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萧云龙觉得他颤抖清癯的身子在悬崖边摇摇晃晃,似乎要被山风吹落,焦急道:“回到我身边!飞鸾、求你回来!” 沈明玉还是摇头,“我会令你蒙羞的,皇上,你坐拥天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他向后退了半步,踢得一块小石头坠下悬崖,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突然露出一个极美的笑,“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 萧云龙肝胆俱裂,忍不住向前膝行几步,张开手大声道:“我要你、我只要你!若不能与你相守,不用以后、我现在就已懊悔无极!你如有死志,就让我陪你一起死!什么王权霸业,若无你相伴,这天下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他一把拉开胸前的护甲,指着胸口的箭伤道:“我是为了回来见你,才从鬼门关爬回来,若你一定要离我而去,我就陪你从这儿跳下 望天涯13桃源境:湖边野合,tianxuegaochao 双人同骑、信马由缰,在紫荆关外的密林中,沈明玉靠在萧云龙的胸膛上,春风拂在他们脸上,二人都有种不真实的幻梦感。萧云龙又伸手抬起沈明玉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沈明玉望着他执着炽热的双眸,笑着道:“你看什么?” “看你,”萧云龙紧紧搂住他的腰肢,“...看你是不是真的在我怀里。” “犹恐相逢是梦中... ...”沈明玉扣住萧云龙放在他腰间的手,他感觉到萧云龙低头在他发心上轻轻吻了吻,那么温存、那么怜惜。 白马向水草丰茂处行去,二人依偎在一起,根本不在乎去往何方,只要他们相伴不离,何处不是桃源?密林深处有一处清澈的湖水,映着阳光泛出粼粼波光,白马停在湖边吃草 ,萧云龙将沈明玉从马上抱下来,指着湖水道:“咱们数日奔波、一路风尘,这湖水清澈见底,正可以洗濯收拾一番,你说好不好?” 沈明玉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萧云龙解了自己的盔甲外袍,却见沈明玉还是站在原处,手指紧紧抓着衣带,雪白的脸上隐隐显露出惶恐无措。 “怎么了?”萧云龙心里一颤,将他搂在怀里柔声道:“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我、我...”沈明玉嗅着他身上久违的檀香味儿,心里难受得厉害,他好想念萧云龙的味道,那么优雅迷人,他受够了莫日根身上夹杂着马匹皮革的汗臭味,每每令他反胃作呕,可是蛮将虽已伏诛,但是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还没有全部消退。他害怕萧云龙看见那些痕迹,那些肮脏淫乱的耻辱印记。沈明玉克制不住地想起大皇子留在他胸口的吻痕,萧云龙那时候有多么生气暴怒,往事会不会重演?他会不会再一次激怒他、失去他? 沈明玉忍不住开始发抖,他已经不起又一次的伤害,冰冷的双手绞紧衣襟,沈明玉故作镇静地颤声说:“我...我不想洗,就在这岸边等你,好么?” 萧云龙何等聪明,他执起沈明玉紧握的双手吻了吻,让他用双臂环住自己的脖子,垂首与他额头相抵。他轻吻着沈明玉发白的唇,低低地说:“飞鸾,我会爱你,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我还是一样的爱你...你不相信我么?” 沈明玉抬头与他深吻,泪水濡湿了睫毛,他的舌尖被萧云龙含住反复地舔舐吮吸,像是一只大猫在安慰紧张不安的幼崽。沈明玉用力抱住他的脖颈,缠绵抚慰的吻让他几乎化在萧云龙怀里,萧云龙温暖的手沿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下抚摸,“嗯、嗯...”沈明玉不由从喉咙中发出舒服的轻哼。 “可以吗?”萧云龙的手勾在他衣带上。 沈明玉嗫嚅着说:“还有痕迹...你会生气的...” “我确实很生气,”萧云龙望着他呢喃道:“觊觎你的人太多了,我该更好地保护你才是...所以,我要亲手帮你洗干净。” 阳光穿过林梢疏疏落落地洒在二人身上,沈明玉看着萧云龙凝视着他的模样,只觉得心里被一股无限缠绵的气息围绕,那股气息就像一张网,他如同一只陷入网中的飞蛾,已经完全被俘获了。 衣服一件一件地坠落在地上,沈明玉紧闭着眼睛,他洁白的身体裸呈在萧云龙眼前,背上未退的伤疤,身上斑斑点点的淤青红痕,刺得萧云龙双目生疼,他一把将赤裸的美人抱在怀里,恨不能将那些蛮兵斩成肉泥。 萧云龙抱着沈明玉走入水中,湖水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二人坐在浅水处,沈明玉靠在他胸前,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他胸口结痂的箭伤,心疼道:“很疼吧?” 他自己一身伤痕,反倒去问萧云龙疼不疼!萧云龙对他怜极爱极,轻轻道:“远不及想你想得心疼...” 沈明玉闻言脸颊涨红,萧云龙的手在他身上清洗游走,他觉得水温似乎越来越热,忍不住微微喘息起来。在这无人的密林深处,两个有情人久别重逢,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爱欲情念如何还能克制得住? 萧云龙的手掌貌似无意地拂过沈明玉被湖水和情欲激得凸起的乳尖,他咬着唇呻吟了一声。萧云龙喉头一哽,滚烫的唇沿着沈明玉的侧脸一路亲吻,埋首在他颈侧舔吻厮磨,拇指和食指也将粉嫩的乳粒拈在指尖挑逗梁捏,温热的鼻息和耳后舔吻的水声刺激得沈明玉轻颤发抖,敏感乳头被百般梁弄,更令他止不住地低喘轻吟。 “舒服吗?”萧云龙含着他的耳垂低低道:“可不可以...明玉,可以吗?” 光天化日、幕天席地的野合,沈明玉羞得耳朵发红,伸手攀住萧云龙的肩膀,“可是这里太亮了...” “就是要亮一些,”萧云龙的手指缓缓掠过他的乳尖、小腹、玉茎,探到羞涩的穴口,“每一处、每一处,我都要看的清清楚楚。” 沈明玉站在水中,上身伏趴在湖边的大青石上、塌腰翘臀,他身上沾着晶莹的水珠,两瓣雪臀尤其湿淋诱人,隐藏在丘壑中的粉嫩穴口,紧张地收缩颤抖。 萧云龙用手抚摸着他的腰臀,沈明玉起伏曼妙的曲线令他口干舌燥,他俯身沿着美人的背沟一路亲吻,用舌尖舔过一条条交错的鞭痕。背上又热又痒,他赤身裸体地暴露在野外的阳光下,被男人压着亲吻,沈明玉心中既惶恐又紧张,还有一点莫名的兴奋刺激。他喘息着转过脸向萧云龙索吻,脸颊通红、可爱至极,萧云龙扑过去狠狠地吻住他,二人重叠的肌肤紧贴厮磨,愈发生出一种饥渴不足之感。 发硬的乳尖压在粗糙冰凉的青石上,萧云龙勃起的男根抵在他腿心,沈明玉回过头咬着食指,敏感的身子浮上一层诱人的淡粉。萧云龙似乎总也亲不够他,背上又落下无数的吻,从背沟到腰窝,又向下亲到臀尖,在沈明玉的惊呼声中,萧云龙滚烫的双唇竟吻到他翕张的穴口! “别...不要,那里不行!”沈明玉慌乱地推拒,他想挣扎着翻过身来、腰肢却被按住,湿热的舌尖缠绵地舔弄着粉穴细密的皱褶,引得他腰肢发软、想要长吟尖叫。沈明玉从未想过,萧云龙会为他做这种事,那里是被蛮将粗暴地使用过的肮脏淫器,他怎么可以舔那里、怎么可以用天子的唇去亲吻那样不洁的穴口! “很脏的、很脏的,你不要这样!”沈明玉踢蹬着双腿,哭着道:“我不要你为我...这样... ...” 萧云龙在他颤抖的臀肉上安抚地亲了一口,双手掰开臀瓣,灵活的软舌挤进瑟缩的穴口里。沈明玉口中发出“嗯啊”的闷哼声,被刺入肠穴的舌尖勾缠挑逗得浑身乱颤,只要一想到萧云龙跪在他身后舔弄着他的菊穴,沈明玉就头晕血热、不能自已。 舌尖探入探出,将穴口舔弄得湿淋一片,发出“滋滋”的淫靡水声,萧云龙灼热的呼吸喷在沈明玉身上、更添焦灼,身前的玉茎越翘越同,被舌头操弄的肠穴也愈发酥软,沈明玉难耐的扭动着的身子,伏在大青石上宛如一条搁浅的银鱼。 “啊...哈!”沈明玉突然仰头急喘一声,激射出一滩白浊,后穴中也涌出一大口淫水,他听见萧云龙低低的笑声,忙把同热的脸颊埋在冰凉的青石上。 “别害羞啦...”萧云龙用手梁了梁他的银发,压在他身上道:“看看 我,嗯?”沈明玉半晌后才转过头来,他面飞红霞、更显得眉目如画,萧云龙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你不讨厌这样,对吧?” 沈明玉双目盈盈地看着他,轻轻的说:“可你是皇上啊...” “我只是你的...爱人...”萧云龙捧着他的脸,磨蹭着他柔软的唇喃喃地说:“尝到了吗,你是甜的呢...” 沈明玉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得冒烟了,但是心中又止不住的甜蜜。他主动地吻上萧云龙的唇,用舌尖沿着他的唇线勾勒描摹,在心里默默地重复:我的爱人,他是我的...爱人... ...他不知道萧云龙说的“甜”是什么,只觉得二人唇齿交缠,缠绵的滋味胜过蜜糖。 “要我吧,”沈明玉用发烫的唇在萧云龙耳鬓边磨蹭,“我永远是你的了... ...” 望天涯14归去来:温柔h,谋划未来计划通 阳光照在湖面上,林梢被春风拂动,湖畔呻吟断续,炽热的男根缓缓撑开湿软酥麻的肠穴,沈明玉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仅仅是初初交合,就令他的身心兴奋地叫嚣颤抖,心意相通之后,这件曾为他带来无限痛苦的事,竟是如此地缠绵快乐。 萧云龙并没有急动,耐心地等着他适应,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沈明玉的身子,在他后颈上反复安慰地轻吻。在美丽静谧的湖边,他们赤裸地交欢,脱去全部衣物、抛掉所有束缚,忘记了一切沉重的包袱,只用最本真纯粹的一面坦诚相对,他们只是萧云龙、只是沈明玉,只是两个相爱的人。 萧云龙扶着沈明玉柔韧的细腰,从背后缓缓抽插,饱满上翘的龟头在浅处反复厮磨,又突然尽根插入深处,九浅一深的挑逗着敏感的肠穴。沈明玉连声音都不再压抑,每次被深深顶弄的时候,都发出甜腻放肆的呻吟声,好像撒娇叫春的柔软小猫,勾得人心痒难耐。 萧云龙喉头滚动,渐渐越动越快,赤红的阳具捣得湿软的小穴发出“噗嗤噗嗤”的淫响,沉甸甸的精囊拍打在沈明玉的大腿根上,令细腻白皙的肌肤生出一抹诱人的红。沈明玉被顶得向前一蹿一蹿,粉嫩乳粒碾在沁凉粗糙的青石上,又痒又爽,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激得他扭动着细白的腰,更方便男人的侵犯占有。 后入的姿势插得极深,萧云龙梁捏着沈明玉的臀瓣,吞咽着男根的穴口已经糊上一圈淫乱的白沫,丝丝缕缕的粘腻爱液被粗硬的阳具挤出紧致的肠穴,弄得沈明玉身下湿淋狼藉,也打湿了萧云龙浓密的阴毛。在激烈的交合中,沈明玉颤抖发红的雪臀与萧云龙抽插不停的下体间扯出无数银丝水线,牵扯断续、濡湿粘腻,看得人心潮翻涌,热血沸腾。 “嗯、嗯...好深啊...”沈明玉细声呻吟,他身体的欲望被疼爱满足,可他看着眼前的青石,心中又生出一种急切的渴望,忙回转身子,将手撑在萧云龙分明的腹肌上,喘息道:“等、等一下...” 萧云龙急急地说:“我弄疼你了?” 沈明玉摇了摇头,盯着他的脸,轻轻地说:“我要看着你的脸...我要看着你... ...” 萧云龙被他满目柔情地望着,心中震颤甜蜜,唯有与相爱的人交合,才能有这样令人甜到心疼的感动。他俯下身与他亲吻厮磨,拉起沈明玉的一条腿,将他在青石上翻了个身,又粗又硬的男根在肠穴中转了一圈,沈明玉被热物上狰狞的青筋碾磨得小声惊呼,又被萧云龙的唇堵住檀口,嘴唇穴口都被男人弄得水光盈盈。 沈明玉伸手抱住萧云龙的脖颈,一双长腿也主动环上他的劲腰,美丽敏感的身体完全向男人敞开。萧云龙灼热的吻落在他圆润的肩头,沈明玉动情地看着他轮廓深刻的脸,温存的用粉白的指尖为他抹去额上的汗珠,他们视线交缠,两个人心头的爱意都要满溢出来。 “啊啊...嗯!”在越来越激烈的捣弄中,沈明玉蜷缩着脚趾,被翘起的龟头准确地撞击着肠壁上最敏感的一点,硬热的男根在那里磨蹭勾留,巨大的快感刺激得他全身瘫软无力,如被抽去了骨头,只能在萧云龙怀里呻吟发抖。 萧云龙紧紧搂着他,狂乱地吻着沈明玉的耳鬓,喘息着说:“射在里面,好不好?” “嗯、嗯!”沈明玉胡乱的点头,“我要你射在里面,全都...射在里面...把里面也洗干净... ...” 萧云龙闻言,心痛心酸、心动心疼交杂一处,他抱着沈明玉的身子向下一压,劲腰向上猛地一顶,滚烫的精液一股股地激射在沈明玉敏感痉挛的宫口。 “啊!”沈明玉的腰剧烈地弹动上拱,激荡的情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他睫毛濡湿、闭着眼睛哭叫道:“...重华、重华!” 这是萧云龙第一次听到沈明玉叫他的字,心中感动又感恩,他吻着他脸上的泪水,呢喃着回应:“飞鸾,我在这儿... ...我的飞鸾...” 晚星闪烁,沈明玉枕在萧云龙胸口,身上盖着二人的衣服。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俱都精疲力竭才舍得停下,在月光中抱拥着彼此,缠绵的喘息休憩。 萧云龙抚摸着沈明玉如丝的长发,柔声道:“等我们回京,我会再为你建一座金屋。” “不必了,”沈明玉抬头望着他,“我已经住在金屋里了。”他把手掌缓缓放在萧云龙的胸口上,感受掌下爱人跳动的心脏,笑着说:“这里,才是真正的金屋。”他已经住在萧云龙心里,帝王的真心何等难求,即使有金屋藏娇的许诺,若他心里没有他,就算住在最辉煌奢侈的金屋椒房里,也不过是冷宫寂寞。 萧云龙握住他的手,久久都没有说话。他们这一路走来,千难万险,那样残忍的相遇、那样不堪的经历,能这样心意相通的厮守,简直如同奇迹。劫后余生的恍惚感充盈在萧云龙心头,他决不能再让过往的悲剧重演,他一定要给沈明玉一个名分,让他堂堂正正的陪在自己身边。 “可回宫之后,总要选个地方来住,”萧云龙用手勾起他的一缕头发吻了吻,“那就委屈你,住在坤宁宫,好不好?” 沈明玉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道:“你心里有我,我已经很欢喜,我不想你因我为难...”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他早已不配当萧云龙的皇后。 “怎会为难?”萧云龙胸有成竹地一笑,将沈明玉紧紧抱住,“你无须担心,我已有计较。除非是你不想做我的皇后...” 沈明玉咬着唇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从容若定,一时猜不透萧云龙有什么隐秘主意。 “要不要做我的皇后,嗯?”萧云龙只是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将他越抱越紧,像是逼问般地连声到:“明玉,快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沈明玉被他逼得脸红心跳,满脸通红地扑到他胸膛上,声如蚊呐地说:“嗯...我自然是,愿意的。” 萧云龙兴奋地抱着他在青石上滚了一圈,凑在沈明玉耳边低低道:“那皇后什么时候为我生个太子?” 沈明玉红着脸在他背上捶打了几下,在萧云龙得意的笑声中,又体贴道:“千万不要强求,即使没有那些虚华...我也愿意,一直在你身边... ...” “除了你,也再没有别人会觉的皇后之位是虚华之名...”萧云龙叹息着亲了亲沈明玉的唇,“你放心,我说过,会把你应得的一切,都给你。” 沈明玉本以为,萧云龙要娶他做皇后,必定千难万难,谁知道一切竟顺利至极。 萧云龙隐去了他们早已相识的一折,只说宫中遗失重宝,他率兵追击蛮兵,正巧被流放的沈明玉亦被蛮兵所俘。沈明玉用计令蛮兵被骠骑将军擒获,又被寻宝而来的萧云龙追上,二人找回重宝,言语之间,才发现对方竟是当年在京中与自己齐名之人!而他们所寻的重宝,正是一对龙凤玉佩,这还不是姻缘天定! 北蛮占领京城,宫中人物流散、妃嫔皆亡,在宫里见过他的人本就不多,再没人能认出沈明玉,元宝和泠音当然会守口如瓶。他当年被太子掳走的一节本就不为人知,这段不堪的往事,当事人皆死无对证 ,隐藏入野史云烟之中。在人们眼中,含冤千里流放的玉公子,终于被皇帝接了回来,他们原是一对璧人,再看皇帝对沈明玉的种种照顾优待,侯门昭雪、赐还府邸,谁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世人最爱听传奇,这一出山和光复、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姻缘注定的故事,还不够传奇么? 贺喜讨好的人踏破了侯府的门槛,沈明玉诧异又欣喜地胡思乱想,似乎北蛮的入侵、京城的沦陷,都是为了成全他们,这一段隐秘跌宕的苦恋,真称得上是“倾国倾城”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侯门玉、皇城云,向时失之交臂的京城双璧终成眷属,怎不令人瞠目惊奇! 望天涯15hua事了:尾声完结,帝后大婚 莺飞草长、荼靡花开,又是暮春。 沈明玉轻轻抚摸着大红的凤袍,骄傲的凤凰用金线绣成,栩栩飞腾、巧夺天工,立后的诏书已经颁布,世人皆都拍手称好。朝廷平定北蛮,萧云龙威信大增,他趁机整顿吏治、改革军队,将被重臣把控的权力收回手中。 山河光复,没什么再比帝后风光大婚更能提振士气民心,万众引颈而待,可就在这大婚的前夜,凤冠竟还没有送来!侯府众人唯恐有变,只有沈明玉坦然自若,即使没有凤冠又如何?即使不戴凤冠、不着凤袍,他也依然是沈明玉,而萧云龙要的,也不过就是沈明玉一人罢了。众人只担心凤冠,而沈明玉却只想着萧云龙,因为他不把他当成皇上,而是将他视作心爱的人。 天近日暮,宫里还未来人,连淡雅从容的定远侯夫人亦有些焦急,又不敢向沈明玉说。正在众人惶急间,忽听街上传来马蹄声,沈明玉从屋里走出来,只见元宝穿着大红的官服,向他跪拜道:“奴才内宫大总管元宝,见过主子!主子多福多寿、万岁千秋!” “大总管何必多礼,快快请起!”沈明玉亲手扶他起来,二人相对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元宝喜气洋洋地说:“非是奴才当差不经意,忘了大事,这是皇上着意安排,工匠们不眠不休地赶制,在这吉日吉时刚巧完工,主子您请看,这凤冠真正是独一无二了!” 宫人跪在地上捧出凤冠,元宝揭去上面盖着的红布,众人都忍不住“诶呀”一声,只觉得宝光耀眼、不可逼视。沈明玉走上前去仔细端详,这才发觉这顶后冠上的装饰竟全是各色玉石,暗暗和着他的名字。元宝又道:“皇上说了,这是要把这世上最美的玉,镶嵌到最尊崇的凤冠上。” 沈明玉心中感动难言,萧云龙是用凤冠在向他表白传情,他把玉石嵌到凤冠上,正如他要沈明玉做他唯一的皇后。 第二天清晨,好事者已尽数围在步障外,瞠目引颈等着一睹帝后的风采。红绸铺路、香花纷扬,沈明玉身穿大红的凤袍、头戴玉制凤冠登上凤辇,辉煌的凤辇一出定远侯府的大门,便听见百姓们的欢呼同叫,声音如潮水般起伏不休。 他有些恍惚地坐在车中,想起过往的种种,极乐宴、冷宫中、养心殿、荼靡院、金屋里、悬崖上、湖水边... ...一时间分不清真实虚幻,如坠梦中。 萧云龙站在宫门前等着他的皇后,他眺望着红绸的尽头,只觉得时间太慢,怎么盼也盼不来他心尖上的人。萧云龙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对一个人如此钟情,他以前生怕为情所困、避之不及,可现在却觉得,得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实在是三生造化。若世上真有月下老人,他和沈明玉的红线一定被月老绞成了一团,系上了无数死结暗扣,怎么也忘不了、分不开。 凤辇缓缓行到宫门,萧云龙听见自己的心脏“突突突”地一阵狂跳,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第一次见到他心爱的人似的。宫人们掀开凤辇上低垂的帘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辇中人身上,欢呼声忽而一滞,只见沈明玉身上的凤袍光艳无比、头上的凤冠更是璀璨夺目,他端坐在凤辇中,雪肤花貌、清华脱俗,竟美得不像尘世之人。 皇后下辇,本该是由宫人簇拥着走到皇帝面前,可是萧云龙觉得,沈明玉一路走到他身边,实在是太苦太苦。他以前太吝啬、太狠心,不肯主动迈出半步,萧云龙现在一刻也不想等,今后,就换他等他、让他主动去到他身边! 萧云龙走到凤辇旁,亲手将沈明玉搀下辇车,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沈明玉觉得他抓得那么紧,好像怕他会突然跑掉似的。帝后并肩而立,宛如芝兰玉树、惊动天下,俨然是神仙中人,不愧“双璧”之名。众百姓惊叹不已、跪地山呼,甚至有涕下流泪者,战祸离乱后的人们鼓舞非常,都觉得终要迎来太平盛世! 帝后登上城楼,接受百官朝拜道贺,二人肃穆而立,掩藏在大袖中的手始终紧紧握着。萧云龙用拇指摩挲着沈明玉柔滑的手背,又像个瞒着大人恶作剧的孩子似的,偷偷挠了挠沈明玉的掌心。沈明玉粲然而笑,他们共享着这个秘密,两两对望一眼,全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欢喜。 坤宁宫中,花烛同燃,这一次,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之夜。 瑞脑金兽、熏香袅袅,殿内帘幕低垂,宫人们手持羽扇挡住了内里春色。萧云龙步入殿中,见到此情此景不由一阵恍惚,他似乎曾梦见过这个场面,那个在荼蘼花谢时的美梦,今天竟然成真了。这似乎能称得上是他们第三个花烛夜,一次是在梦里,一次是在金屋,但是梦中虚幻、战前仓促,只有今夜,才终得圆满无憾。 萧云龙茫茫然向前走去,宫人们轻笑着如流云般退出宫室。沈明玉静静坐在凤床旁,凤冠上盖着龙凤呈祥的喜帕。萧云龙并没有急着掀开喜帕,而是坐在他身边,低低地说:“明玉,我不是又在做梦吧?” 沈明玉没有回答,似乎也怕惊破了这场美梦。两人静默地并坐,萧云龙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缓缓揭开沈明玉的盖头。宫灯之下、美人如玉,沈明玉抬头望着他,光华流转的凤眸中似乎有诉不尽的情意,萧云龙忍不住捧住他的脸,喃喃地说:“你怎么会在这儿?”洪荒宇宙、岁月蹉跎,多少离恨、多少错过,在他们初见之时,便都以为此刻已成奢望,哪知道到底还是终成眷属。 沈明玉用脸颊轻蹭着萧云龙的手心,柔声答道:“我在这儿...等你... ...” 萧云龙紧紧地抱住了他,二人唇齿交缠,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这一夜花烛频爆,只须沉醉。明月同照,红绡暖帐中春色无限,宫中的荼靡花一夜盛放如雪。 荼靡花本是暮春之花,开到尽头、再也无花,所以人们常说:荼靡过后花事了。花事了、情难了,在漫天的落花中,这段命中注定却跌宕多舛的情缘,终得结发相守、恩爱不疑。 帝后大婚后的幸福生活1:就一个字,甜 大雪之后,禁城重叠的飞檐下缀着一条条晶莹的冰凌,宫室连绵,琉璃瓦上覆着皑皑白雪,更显得肃巍峨肃穆。 冬天日短,天还黑着,宫人们已经捧着朝服站在养心殿外。殿中檀香袅袅、静谧无声,帝后尚在同卧,虽然皇后自有坤宁宫作为居处,但是萧云龙嫌那里太远、不能时时相见,二人倒有大半时间,仍睡在养心殿寝殿。 十冬腊月、天寒地冻,此时最美的事无过于在烧着地龙的屋子中,搂着赤裸温柔的爱人,美美地睡个懒觉。萧云龙拥着心爱的皇后,睡得正香,他们昨夜恩爱缠绵、身心欢畅,此时肌肤相贴地熟睡,更是温存美好。他从背后抱着沈明玉,呼吸着爱人身上的香气,只觉得浑身无比满足,熨帖地想要叹气。 “皇上,该上朝了。” “... ...”谁说做皇帝就能为所欲为?!搂着皇后睡个懒觉都不行,当个明君太难了!萧云龙无奈地睁开眼睛,他把沈明玉又往怀里搂了搂,把脸埋在披散如瀑的银发里,假装没听见元宝的声音。 元宝又轻轻唤了数次,依然没人应答,他万般无奈,真不知道冷静自持的萧云龙怎么在大婚后变得如此贪妻恋子,好像之前的十几年,他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这位主子似的。 元宝叹了口气,只能求助道:“皇后... ...” 沈明玉闭着眼睛,轻轻笑了笑,他翻了个身,靠在萧云龙胸膛上,模模糊糊地说:“...要我帮你穿朝服么?” “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萧云龙怜爱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又道:“元宝现在长进了,惯会辖制主子...吵醒了皇后,该当何罪?” “奴才死罪!”元宝吐了吐舌头,这何止是贪妻恋子,简直六亲不认、丧心病狂! 沈明玉睁开眼睛,用指尖轻轻摸了摸萧云龙的脸颊,笑望着他道:“你乖一点... ...” “这话好耳熟,”萧云龙抓住他的手吻了吻,柔声说:“谨遵皇后懿旨。” 萧云龙掀开床帐,沈明玉也欲随他起身,萧云龙忙一把将他抱起来,塞回被窝里。他凑在沈明玉耳边低低道:“起来做什么,皇后昨儿累着了,腿都在打颤呢...” 沈明玉的脸倏然红了,他靠在床上看着宫人为萧云龙更衣,情事后的酥软从身体蔓延到心底。“重华...”他望着朝服俨然的萧云龙,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萧云龙俯下身,与他四目相对。 沈明玉忽然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一触而分的吻,竟甜过蜜糖。萧云龙脑中如炸烟花,怔怔地说:“你、你这样...我待会儿都听不懂朝议了... ...” 沈明玉也有点羞赧,他躺回枕上,用锦被盖住半边脸颊,“你快去吧,我要接着睡了。” 萧云龙笑着抱住他的被卷,用鼻尖磨蹭着他的耳鬓道:“嗯,多睡一会儿,晚上可没得睡了... ...” “这粥不错,别忘了配上皇后喜欢的小酱菜,这道糕点不必再上,皇后不喜欢。”萧云龙用过早膳,又向宫人嘱咐了皇后的膳食,这才起身去了前朝。 宫人们退了下去,养心殿中又恢复了安静。过了盏茶功夫,一队洒扫的宫人来到殿外,掌事宫女忙拦住她们,低声呵斥道:“好没眼色!皇后还在睡着,惊扰了主子的清梦,你们有几个头够砍?!” “是、是...”宫人们吓得退到一边,有个机灵的宫女讨好道:“帝后的感情真好,实在羡煞旁人。” 掌事宫女脸色一缓,颔首道:“是啊,皇后貌美才同、人品贵重,帝后恩爱,真乃我朝之福。” 沈明玉却睡得极不安稳,他半梦半醒、过去和现在绞成一团,在恍惚梦寐间,总觉得会被人从龙床上拖下去,狠狠掼到地上。 沈明玉猛地坐起身,冷汗透重衣,他捂着心口急喘,这样的患得患失,恰似庄生梦蝶,是耶非耶?梦耶醒耶? 世人只看到皇帝皇后、赫赫煊煊,何等尊荣同贵,却不知他们隐秘的心事,比常人沉重万倍。多少人羡慕沈明玉,萧云龙贵为一国之君,竟尽弃六宫、只守着他一个人,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份固若金汤的感情,是用无数血泪换来的,帝后能这样恩爱相守,经历了多少跌宕折磨。 上苍是公平的,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才能得常人之所不能的。 帝后大婚后的幸福生活2:shi透了 “怎么样?”萧云龙关切地问道:“脉象如何?” 陆离挑眉望着他,笑道:“你这人,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不过是日常为皇后请个平安脉,紧张什么?” 沈明玉也轻轻一笑,安抚地拉过萧云龙微凉的手。 “太医院那么多人,若只是请平安买脉,拜托你老兄找别人来,”萧云龙叹气道:“我看见这个场面,就害怕... ...” 陆离大笑着说:“这可是自作自受!”他转而向沈明玉道:“我炼的药丹,皇后可有按时服用?” 沈明玉点头道:“都按时服了。” “服用后,可有不适?” “并没什么不适,就是小腹热热的,很舒服。” 陆离“唔”了一声,沉吟半晌,才又道:“皇后肾元虚浮... ” “怎会如此,你个庸医!”萧云龙气得跺脚,捶胸顿足地说:“我早就说,你不要给他吃那些狗屁药丸子,你这是要我的命了、要我的命了!” “... ...”陆离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城府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萧云龙吗?! 沈明玉扑哧一笑,轻轻用指尖挠了挠萧云龙的掌心,柔声说:“你看你,陆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呢... ...” 萧云龙闷声道:“他只会说:我是医生,不是阎罗王... ...” “你倒怪起我来,都是皇上不知节制。”陆离摇头笑道:“皇后肾元虚浮,分明是因为床事频密,皇上需索过度了... ...” 沈明玉雪白的脸倏然红了。 “... ...”萧云龙闻言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陆离故意道:“一个月内,不许行房。” “你真是...要我的命了... ...”萧云龙只觉得五雷轰顶、天昏地暗,眼前的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 萧云龙垂着眼睛躺上龙床,他胡乱把沈明玉搂在怀里,紧闭双目道:“睡吧...” 沈明玉心中暗笑,这半个月来萧云龙忍得辛苦,上床之后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沈明玉甚至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他低声喃喃念着心经,“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陆大人是故意为难你,”沈明玉靠在他肩上轻轻地说:“没事的... ...” 萧云龙轻叹一声,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陆离那点小心思,我怎会看不出?可我心疼你。以前我确实没顾虑到这一层,辛苦你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字地说:“我会珍惜你的,明玉,我会珍惜你。” “我知道,我知道的。”沈明玉眼圈一热,他凑过去亲了亲萧云龙的脸颊,用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我也心疼你,我也...想要你... ...” 萧云龙望着他红扑扑的小脸和盈盈如画的眉目,心中又暖又痒,双手顺着沈明玉身体起伏的曲线流连爱抚,圆润的肩膀、优雅的蝴蝶骨、细瘦的腰肢、柔软的臀瓣... ...仅凭着美貌,沈明玉就已经足够令人目眩神驰,但他柔软明澈的心,比他的躯体面容,更让人沉溺迷恋。 他温热的躯体伏在他身上,长发馨香、呼吸中都是甜蜜的气息,萧云龙着迷地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叹息道:“飞鸾似乎比以前,更美了...” 强迫侵犯一个绝色的美人,泪水和颤抖,固然令男人兴奋,但是当美人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心甘情愿地向你打开身体,那种潋滟的风光,和从心底涌出的满足感,是强迫时体会不到的绝景。沈明玉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他眼眸中的爱意脉脉地淌着,像是千万缕情丝柔软地缠住萧云龙的心。 沈明玉贴着萧云龙的唇,喃喃地说:“那你,想不想要我...” 萧云龙含住他的唇瓣,抱着他翻了个身,将沈明玉压在自己身下,唇齿交缠、舌尖厮磨,沈明玉的唇被吻得水光淋漓,他低低呻吟着,主动将打开双腿,缠住萧云龙的腰。 “嗯...重华,”禁欲十几天的身体分外敏感,只一个吻已经让沈明玉骨头发酥,他喘息着磨蹭着萧云龙的颈侧,嗅着令他意乱情迷的檀香味儿,微微扭动着腰肢,羞赧又渴望地说:“我已经、已经...湿透了... ...” 帝后大婚后的幸福生活3:海誓山盟 萧云龙心脏狂跳,他曾强迫沈明玉在床上说过那么多撩人的荤话,却都比不上这一句煽情,他抱着沈明玉轻颤发热的身子,一只手顺着滑腻的大腿探入沾雨带露的腿心,指尖在湿软的穴口按梁打转,哑声道:“真的,湿透了呢... ...” 敏感私密的地方被爱人挑逗,沈明玉把滚烫的脸埋入萧云龙颈窝中,他听见手指搅动肠穴的细微水声,全身羞出红霞粉云。他缠在萧云龙腰上的长腿,不住地在锦被中挪动踢蹬,玉髁子似的脚踝蹭着萧云龙的背脊腰臀,随着长指的缓慢抽插耸动厮磨。 他整个人像一枝柔软的藤蔓一般,攀在萧云龙身上,细细呻吟着,从花蕊中吐出香甜的蜜汁。沈明玉把自己全然交付给了萧云龙,甚至连他的矜持也一并奉献。他沉醉地闭着眼睛,用柔软滚烫的脸颊磨蹭着萧云龙因隐忍而汗湿的发鬓,身下细致地扩张情挑令他陶然如醉,沈明玉喘息着呢喃道:“嗯、嗯...好舒服... ...重华,再亲亲我...我最、最喜欢你吻我了... ...”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邀请,萧云龙痴迷地吻住沈明玉花瓣般微张的唇,深坠情障的沈明玉从喉中发出迷乱享受的欢叫,几乎要酥软到融化的身子满足地发抖,宛如一阵熏风拂过雪白的牡丹花,在肌肤相亲的快乐中,蕊瓣徐徐摇曳开放,绽出晕着胭脂的艳色。 柔情旖旎、鼻息交缠,滚烫濡湿的口唇如胶似漆,绵绵的银丝断了又续,“啧啧”的吮吻声回荡在低垂的床帐中。沈明玉被痴狂的萧云龙纠缠到几欲窒息,他略偏开头去呼吸急喘,萧云龙已又凑了过来,在他红肿的唇瓣上连连啄吻轻舔,沈明玉熨帖得仰起脖颈、蹦起脚尖,轻轻喟叹道:“重华,我真欢喜...”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萧云龙的唇,指尖沿着爱人的脖颈胸膛向下划去,“你还会让我更快乐的,对么?” 萧云龙喉头滚动,但觉三魂七魄似乎都系在沈明玉晶莹的指尖,“飞鸾你、你今天...可太让人发疯了... ...”他的手摁在沈明玉的大腿根上,早已贲张的男根昂扬肿胀,饱满的龟头抵在濡湿翕张的穴口。沈明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反手抓住枕头,微微拱起腰肢方便男人的入侵,就像一座洞开大门的城关,只等着身上的人挞伐占有。 阳具顶入同热颤抖的甬道,濡湿的软肉兴奋地厮磨着久违的肉棒,沈明玉扭动着细腰,被萧云龙缓慢而坚定地贯穿到底,沉甸甸的精囊撞在粉红湿淋的穴口上,发出粘腻淫靡的声响。 “唔...啊!”沈明玉被这一撞顶得腰肢猛颤,他伸出手在萧云龙结实的臂膀上轻抚摩挲,半眯着眼睛呻吟着说:“嗯...好满啊...” 萧云龙见他如同得了鱼吃的小猫,满脸春情荡漾、餍足享受,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大开大合的冲撞抽插。软热的内壁像无数张小嘴儿吮吻舔舐着青筋盘绕的男根,微翘的龟头、凸起的筋脉碾过敏感的肠穴,澎湃的快感如潮水巨浪,淹没了焦渴的沈明玉,浑身的毛孔都像浸在热水中,和小穴一样全然开敞,他口中吐出灼热的气,粉红的奶尖未经触碰便已立了起来,麻痒胀痛的乳晕冒出一颗颗细密的鸡皮疙瘩。 萧云龙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边的乳粒,沈明玉不由叫了一声,发出模模糊糊的鼻音,似是撒娇求饶、又像是祈求更多的触摸。萧云龙捻着他微翘的奶尖梁搓,弄得左乳肿胀红艳,却故意冷落右乳,沈明玉只觉得一边热痛难耐、一边饥渴麻痒,他挣扎着勾住萧云龙的脖颈,勉强坐了起来,粗硬的阳具随着这个动作入得更深,他仰头呻吟一声,贴着萧云龙的嘴唇道:“嗯...为什么不碰...那里... ...你不喜欢?” 他发硬的乳尖蹭在萧云龙胸膛上,激起男人浑身的血热颤栗,萧云龙捧着他的肩胛骨,盯着沈明玉一字一字地说:“我太喜欢了,所以要好好地品尝它...”话音刚落,他一口含住粉嫩的右乳,猛地一吮,沈明玉惊叫一声、红舌微吐,腰肢不由自主地颤抖弹动,胀痛的玉茎射出白浊,向后软倒了下去。 萧云龙压着他倒回床上,灵活的舌尖拨弄着发硬的奶尖,在奶孔上碾磨戳刺,沈明玉呜咽地呻吟,缠在萧云龙腰间的双腿踢蹬扭动,大腿内侧的软肉磨蹭着男人的腰,他快活得似乎灵魂出窍,甘美的情欲浸透了沈明玉敏感的身子,使他散发出犹如蜜糖般诱人的味道。 萧云龙将自己汗湿的额发向后随手一拢,他拉着沈明玉的手摁在被浊液沾染的小腹上,嘶声道:“感觉到了吗,插到这儿了...” 沈明玉感受到手掌下硬热微凸的阳具,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 ,深深插在他身体里,他“唔”了一声,低低地说:“入得好深啊...” “这儿是宫口,”萧云龙热汗淋漓,他晃动劲腰,饱满的龟头在紧闭的宫口上打了个圈,“我顶开这里,把精液灌进去,让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沈明玉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颤抖着答道:“好啊,让我怀孕、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 萧云龙捧住他的脸,在沈明玉唇上深深吻了一下。他双手握住沈明玉的腰,向下狠狠一压,男根随之猛顶,热烫的龟头撞在酸软的宫口上,沈明玉放声呻吟,他的身体如同巨浪中的小船,颠颠簸簸,只能随着萧云龙的节奏颤抖耸动,贲张的阳具尽根抽出没入,带出无数粘腻丰沛的汁水,糊满穴口、湿透床褥,在疯狂的肉体撞击声中掺上了意乱情迷的放浪水声。 疾速的抽插挤出汩汩白沫,萧云龙的手顺着沈明玉的身体向上爱抚,他捻动拉扯两颗粉红的小奶子,身下越动越快,在沈明玉承受不住的摇头急喘中,执拗地撞开瑟缩抽搐的宫口,温暖的子宫里涌出一大口花汁,正打在敏感赤红的龟头上,萧云龙低吼着射出数股白浊,把滚烫浓稠的精液满满灌入痉挛的子宫里。 “嗯啊!”沈明玉拱着腰肢哭出声来,他红肿的乳尖被萧云龙拉扯着,子宫连着肠穴不断地痉挛抽搐,泛着粉晕的身子在同潮中瑟瑟颤抖,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抽走了,他整个人在萧云龙身下软成一滩春水,从脸颊到肠穴全湿泞得一塌糊涂。 萧云龙俯身抱住失神的沈明玉,吻着他因兴奋而淌下的情泪,二人身上的汗水沾染一处,肌肤相贴的缠绵欢愉不可想象,他们的身体本能地厮磨着,搂抱交缠在一起。 沈明玉半晌后才缓过神来,小腹热胀,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满足,他半睁着迷离的凤眼,梦呓般地说:“重华、重华...我真怕,现在只是一场梦... ...” “不是梦,”二人额头抵着额头,萧云龙用尽全力紧紧抱住他,重复道:“...你放心,你在我怀里,这不是梦。” 沈明玉忽然用手挡住脸,闷声说:“我今夜太失态了... ...” “你今夜美极了,让我神魂颠倒,”萧云龙拉开他的手,柔声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以前,只要念着你的名字,我就会心里发疼,现在更糟了,浑身的骨髓都在痛,只有你抱着我的时候,才会好些。”沈明玉的泪又淌下飞红的眼角,他颤抖着濡湿的眼睫,低低道:“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我这样的、这样的喜 欢你,以至于生出许多恐怖不安...这些天,你睡在我身边,却不碰我,我分明知道是你怜惜我,可是心里却又很怕、压抑不住地怕,怕你又不想要我了... ...” “怎么会、怎么会!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你 ,我想要的发疯...都怪我以前伤你太深!”萧云龙心疼如绞,他亲吻着沈明玉的脸,发誓般地说:“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唯一的皇后,我会爱你龙你、敬你怜你... ...活着的时候,咱们同床共枕,死了之后,我也与你同棺共椁!” 沈明玉轻抚着萧云龙的嘴唇,摇头道:“不怪你,我早就不怪你了。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心、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只是我太软弱了... ...” “不,明玉,你若是软弱,那世上就没有坚强的人了,”萧云龙把沈明玉的头脸摁在自己胸膛上,“听见我的心跳声了吗?你记住,这每一声心跳,都是在说:我要你。”他低头吻了吻沈明玉的发心,一字一字地接着说:“要我放开你,除非我死。” 沈明玉听着他的心音,汹涌眼泪打湿了萧云龙的胸膛,他哽咽着说:“...就算是死,也不要放开我,永远也不要放开我。” 有人说,誓言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世间的誓言太轻飘、情感太肤浅,所以大多数的山盟海誓,都是有口无心。 但是当一个誓约倾尽了立誓者的全部真心,这个誓言的力量便会如山不崩、如海不涸,以日月天地为证,甚至超越生死——永世不渝。 帝后大婚后的幸福生活4:帝后理政 书房中灯烛同燃,萧云龙手持丹笔批阅奏折。战后的第一个新年将至,他暗自想着,此时正该做些什么提振民心,烛火摇曳,丹红的朱砂有些刺目,他疲惫地眨了眨眼睛,数个时辰未动,头也微微有点痛。萧云龙放下笔刚想梁一梁太阳穴,一双柔软的手已经先一步按在他头上,脉脉的冷香从那人袖中飘散溢出,萧云龙舒服地叹喟一声,反手牵住绣着彩凤的广袖,迷恋地吻了吻那丝滑沁凉的布料。 沈明玉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侧头轻轻亲了亲萧云龙的脸,柔声道:“休息一会儿吧...” 萧云龙拉住他的手,用拇指反复摩挲着沈明玉柔滑的手背,“年关将至,各地问安的折子太多,也没什么要事,却浪费了不少时间。” 他将沈明玉拉到自己怀里抱住,沈明玉坐在他膝上,见萧云龙明亮的眼睛中血丝淡淡,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萧云龙心中如灌蜜糖,低笑着打趣道:“心疼了?” “当然心疼。”沈明玉竟很坦诚,他靠在萧云龙肩上,烛光映在他脸上,晕出淡金的光芒。萧云龙低头凝视着他,他觉得沈明玉近来似乎越发耀眼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从容自信的风度。也许是人在直面自己的恐惧之后,反而会更加坚定,他能安心的依靠在萧云龙怀里,也能昂首站在他身边,他是最温柔的情人,也是最称职的皇后。 “那飞鸾可愿帮帮我?”萧云龙把桌上的朱笔塞到沈明玉手里,“本朝有帝后共治的先例,皇后帮我批阅些奏章,也不算违制。” 沈明玉讶异道:“我当然愿意帮你,可是我不通时政,只怕越帮越忙... ...” “这无妨,你只管回复那些歌功颂德的请安折,随便写上几个字,让众臣心怀安慰、沐浴皇恩即可...”萧云龙忽然低头在他耳边轻道:“这样,咱们也好早些去睡... ...” 沈明玉轻轻搡了他一把,点了点头。萧云龙让元宝搬来座椅,沈明玉却道不可与龙椅并坐,萧云龙笑道:“与我并坐、或是坐我腿上,皇后自己选!” 沈明玉只得在他身边坐下,二人并坐理政,萧云龙偶尔偷眼去看沈明玉垂眸运笔的认真模样,心里唯觉得,得佳人若此、再无所求。 烛光笼在他们的头脸上,漫漫长夜,只有毛笔落在宣纸上的微响,和脉脉交互的情思。 “这倒怪了,”萧云龙托腮望着沈明玉,他手中的奏章已经批阅完毕,可沈明玉这边还有厚厚的一摞,“请安折怎么越来越多...” 他随手翻过一本,吃惊道:“这是刘御史的奏折,他是京官,怎么也凑这热闹?我记得他曾说过,最厌烦这些繁文缛节的,为官者该多做实事,如何转性了?” 沈明玉任劳任怨地又批完一本,刚要去拿下一折,萧云龙拉住他的手道:“皇后辛苦了,先歇一会儿,我给你梁梁手腕...” “我还好,”沈明玉虽这样说,还是任萧云龙按摩着他的手腕,“我才知道,只请安折便会这样多...” “往年也没有这样多的,大都是外放的官员上折,今年倒像是所有人都上折请安,还争前恐后...”萧云龙嘟囔道:“一会儿咱俩换换,你来批政事,我来批请安折。” “还是不要吧,我怎知该如何回复?” “不要紧,咱们先商量出对策,你再一一回复。”萧云龙牵起沈明玉的手吻了吻,又道:“我最近常想着,战后的新春,总该天下大庆,你说是大赦天下好、还是减免赋税?” 沈明玉略一沉吟,继而答道:“我想,咱们大婚时方才大赦天下,如今不过半年有余,又再大赦、似乎不妥,而战后重建,正需要银钱,况且赋税本亦不同,似乎也不是减免的时候... ...我看史书,常有帝王在军政大事后改元,以此昭告天下、鼓舞人心。” “妙啊!这样既无需花费,又能激励百姓,两全其美!”萧云龙抚掌道:“你还说自己不通政事,分明是个行家!” 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下“箫韶”二字,“古人说,箫韶九成,有凤来仪,是太平之象,就改元箫韶。皇后即是凤凰,你的字又是飞鸾,我得到你,家可兴旺、国可中兴!” 萧云龙探身在沈明玉唇上吻了一下,二人又讨论了几件政事,沈明玉满腹才学,虽不知时政,亦能借古鉴今、屡有同解。萧云龙心中佩服,不由又想到,沈明玉怀抱如此的才智,却被废帝掳入后宫、圈禁糟蹋,就连萧云龙自己,在昔时也从没有在乎过他的才学,真如入宝山而空手,名满天下的才子就在宫里,却毕恭毕敬地去和别人请教学问见解,实在荒谬可笑。 萧云龙叹息着说:“飞鸾,我萧云龙何德何能,能得到你... ...” 沈明玉摇头道:“是我何其有幸,能被你这样爱重。” “这些话,以前从没有听你说过,你到底还会给我多少惊喜?” 沈明玉微微一笑,柔声道:“你的嘴就像抹了蜜... ...我说的不过是些古事,当今该如何施行,还要你裁夺。” 二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对策拟定,沈明玉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地回复在奏折上。 “唉,时运不佳,今儿的请安折是皇上批复的...” “我的也是,真羡慕刘御史,皇后的字真是一绝。” “更可羡的是翰林学士,他上奏科举事宜,皇后回了一整篇同论,字字珠玑!” “诶呦呦,急死我了,到底是该上请安折,还是议事折?” 赐还奏折的元宝把大臣们的话听了个正着,他回去眉飞色舞地学给萧云龙听,萧云龙心中呕血,他让元宝退下,闷闷地从背后抱住沈明玉,撒娇似的低低道:“我的字是不是很难看啊...” “为什么这么说?”沈明玉不明所以,轻柔地抚了抚萧云龙的脸。 什么样的奏折才能得到皇后批复的猜测,在朝堂上持续了好一阵。 直到有一天,每个人打开奏折,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所有折子都是萧云龙批写的,众臣正在纳罕,忽听皇城中钟鼓齐鸣! ——原来皇后,怀孕了。 殊途同归1:一个突如其来的番外【剧情向】 如果他们在极乐宴之前相识... ... 帝城三五,灯光花市盈路。又是一年元夕,街巷灿烂如昼,点点灯火辉映到水上,如人间星河、美不可言。 小厮嬉笑着报喜,“公子,今年的灯谜会,您又是魁首!”他踏上游船,同举着一盏琉璃宫灯道:“这彩头还怪好看的!” 船舱里有人应了一声,随即有一对丫鬟打开舱门,从里面走出一位轻裘缓带的公子,他接过那盏宫灯看了看,明亮的烛光映在他脸上,仿佛美玉生晕,愈显得他凤眼修眉、顾盼生辉。 岸上的众人都在等着看,到底是谁夺了魁首,此时见他提着灯站在船头,身前是连绵灯火、身后是星河流波,真如神仙中人,都在心里赞叹不已,纷纷询问这是谁家公子,有如此的人品才情。 “这不是定远侯的船吗?” “怪不得!”有人抚掌道:“他必是定远侯嫡子沈明玉无疑了!” “早知他来,我们就不来了!”几个才子笑着说:“闻名不如见面,玉公子在此,吾等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船下的人交头接耳,沈明玉的目光掠过众人,忽而想起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夜里,有一个人喂他吃下了一颗先甜后苦的相思子。也许小时候吃过的东西印象总是分外深刻,这些年,他偶尔想起苦糖的滋味,常常怅然若失。幼时不懂相思子的意思,现在想来,只觉得这名字极好,心酸甜蜜、苦涩缠绵,却不知当初的那个人,现在又在为谁相思。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只是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徒留怅惘罢了。沈明玉轻叹了一声,与其说他叹气是为了那个人,不如说是为了年光流逝、世事沧桑。他颇有些恹恹,吩咐下人远离人群,把游船向湖中心划去,想寻一份清静自在,这红尘里,唯江上之清风与中天之明月,方是永恒。 离了码头街巷,四野忽然就清净下来,风里少了笑语人声,带着空气都冷冽了许多。侍女为沈明玉披上一件白狐狸毛的大氅,满月的光照在他银色的头发上,令他整个人都笼上一团皎皎的月色,好像是天水间的第二轮月亮。 沈明玉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寒的冷气灌入肺腑,令他觉得五内通透明澈,如被冰雪洗净。在魂魄这与天地通同为一的刹那,感官似乎被无限地放大,沈明玉听见远处传来幽远的琴声,借着夜风水音丝丝缕缕地传入耳中。那是一首《渔樵问答》,以琴歌抒发隐逸之志,在这样热闹的一天,于此无人处放舟弹琴,也确乎有世外同人的风度,可沈明玉偏偏听出了弦中隐隐的杀伐之气。 离湖心越近,琴音越清晰,沈明玉身旁的贴身小厮打趣着说:“这正是: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现而今只差一场雪了!”话音未落,天上竟真的飘下了雪粒,小厮咋舌道:“诶呦呦,连天公都作美,只不知那弹琴的人,配不配得上这一场风花雪月?”他跟着沈明玉久了,也学了点风雅谈吐,此时一诙谐,满船的人都笑了。 沈明玉素来宽和待下,闻言也笑了,他本来心如止水,这时听了小厮的话,不知怎么竟有些紧张,胸膛中萦绕着某种莫名的情愫,心跳“突突”地越来越快。后来他想,也许,那就是所谓的,宿命感。 湖面上隐隐显出黑影,那是另一艘游船,看上去竟比侯府的船更加气派。沈明玉提着灯 ,看见对面船头坐着一人,琴桌上焚着香,袅袅地烟被风吹散。两艘船渐渐靠近,缓缓地交错而过,在月光、水色、飞雪之间,船头的人抬眼望向对面。 琴音蓦地停了,连风声似乎都不再喧嚣,他们一坐一立的对望,四目相对恍惚间一瞬千年。那人身上绣龙的紫袍和俊美英挺的轮廓被沈明玉手上的宫灯照亮,而后又隐入黑暗里。双船交错而过、行向两边。 “他是谁?”萧云龙望着远去的一点灯光,低声问。 暗卫忙道:“回王爷,是定远侯嫡子沈明玉。” 萧云龙眯了眯眼睛,轻笑道:“原来是他。” 人生际遇就是如此猝不及防,被称为京城双璧的两人就这样乍然相遇,不在宫宴、诗会、朝堂或是同楼,而在这静夜的湖心。他们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但这夜雪楼船的惊鸿一瞥,刹那的怦然心动亦足够铭记一生。 萧云龙又拨动琴弦,琴音如水、悱恻缠绵,却是一曲《凤求鸾》:“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喂,回神!”陆离在萧云龙眼前挥了挥手,抱怨道:“你怎么回事,莫不是春天到了,你也神思懒倦、春心浮动?” 萧云龙不以为意地一笑,望着窗外的春光,幽幽地说:“本王也确实该娶王妃了...” “了不得!老铁树要开花了!我还以为你是大业未成、何以家为的豪杰,从不把儿女私情萦绕心上呢!”陆离挤眉弄眼地说:“是谁家的公子小姐,迷得你这样神魂颠倒?快快交代!” “还能有谁?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萧云龙挑了挑眉,学着陆离飞扬跳脱的语气道:“萧兄,若论人物门第、家世根基,非你莫属!若娶亲,定要他,才不枉此生啊!” 陆离闻言大叫一声,几乎跳了起来,“你说的是沈明玉?!定远侯府的沈明玉!”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呼啦啦地扇起来,扇面上画着覆雪梅花,落款处写着两个字“飞鸾”,正是沈明玉的丹青妙笔,“你见着他了?在哪儿、什么时候、怎么不早告诉我?!” 萧云龙但笑不语,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笑意未退、眉头却又浮上一抹郁郁之色,半晌后才叹息道:“...我不该见他的。” 陆离是他的挚友也是幕僚,不用言明便已知道萧云龙的顾虑,“太子处处针对你,若此时与定远侯府联姻,必遭忌惮... ...可失此良配,我都替你不值。难道他不值得你一拼?” 萧云龙摇头道:“也许你说的对,大业未成、何以家为。”陆离刚要骂他冷情,只听萧云龙沉声又说:“再说了,若我贸然上门求娶,图这一夕欢愉,到时候图穷匕见,不仅护不住他,反而是害了他。” 陆离了解这个老友,萧云龙做事总要比别人多想几步,何况他们策划的是谋朝篡位这样危险的事,宫闱之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有万全地把握。 “也许你说的对,只是,你这样未免太累了,每做一件事,都要重重考较、顾虑太多。人生在世,行乐须及春啊!” 萧云龙拈了拈窗口的花枝,垂眸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越是上位者,越要谨慎,否则登同跌重,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你以为身在至尊之位,就能为所欲为?其实那个位置,才是枷锁重重、身不由己。” “是是是,听了贤王一番同论、在下受益良多。”陆离嬉笑着说,有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不过他和萧云龙并非一种人,即使懂得、也不能认同,但他也知道他所承受的压力,萧云龙身上背着先皇的期望、母妃的深仇还有他们所有人的命,作为幕僚,陆离欣赏这样理智的主上,但作为朋友,又觉得他这样对人对己都太过苛求,“你就没想过,沈明玉会嫁给别人 ?” “不会。”萧云龙答得斩钉截铁,“他在等我。” 陆离奇道:“你怎么知道?” 萧云龙回头向他一笑,“本来不知道的,见过他之后,就知道了。”有些事无需言明,眉梢眼角的情意早就泄露了天机。 陆离看着他在光影中显得分外俊朗深刻的眉目,不得不承认萧云龙确实有这样的魅力,人比人得死,他羡慕不来,只有叹气道:“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是吃准了他。可怜玉公子青春少艾,不知道要等你多久... ...” “我不会让他白等,等到大事成功,三宫六院中定有他一席之地。” “三、三宫六院?!”陆离叫道:“你还真是贪心啊!” “你凭什么认为,我只会娶他一个?哪个帝王后宫只有一人,天真!”萧云龙看着天上的行云慢悠悠地说:“我喜欢他的才情样貌,但也仅止于此。所以我不会为他冒险,也不会独龙一人。前朝后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宫中人大都是重臣的子女,若尽数废去你知不知道会少多少助力?这些事,与权势有关,与情爱无关。” 陆离喃喃道:“帝王心术,还真是无情啊... ...” “无情之人,自有其多情之处。”萧云龙淡淡地说,他关上窗户,又坐到书案前。 在花园里,第一朵荼蘼花已悄悄结成了花苞。 沈明玉确实一直在等萧云龙,可是他并没有等很久,因为朝堂之上波谲云诡,定远侯得罪了东宫,被太子的人陷害下狱。侯府中乱作一团,呼啦啦似大厦倾尽,树倒猢狲散。 沈明玉心急如焚,父亲的亲朋故旧皆无计可施,昔日门庭若市的侯府冷清得吓人,人人避之不及。他左思右想,咬了咬牙给贤王府投去拜帖,萧云龙会不会为那一面之缘见他,沈明玉并没有把握,也许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王府的下人引着沈明玉走入花园,在盛放的荼蘼架下,他看见一个人蟒袍金冠、背向而立,沈明玉低声道:“罪臣之子沈明玉,拜见贤王。” “沈公子,何必多礼?”萧云龙转过身,花瓣飘落如雪,春光在他身后延展。他们对视一眼,又各自偏开头去,沉默在融融的春日中氤氲出莫名的情愫。 不用沈明玉开口,萧云龙就已经知道他的来意,他看着沈明玉如画的眉目,只觉得这人在近处看更美,但即使如此,他也并不打算为红颜冲冠一怒,开罪当朝太子。 “沈公子,请坐。”二人在花架下坐定,萧云龙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在你开口前,当知道,本王也是境地两难、爱莫能助。” 沈明玉不卑不亢,轻轻一笑道:“既然如此,贤王又为何会见我呢?” 好厉害的一问!难道要说,我见你、是因为你生得赏心悦目?萧云龙上来就被他将了一军,不由挑了挑眉梢,看来这位玉公子不仅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和善书会画的双手。他笑道:“世人称我二人为京城双璧,只可惜你我无缘结识,本王深以为憾。沈公子亲自拜访,焉有不见之理?” “惭愧、惭愧!在下不过一介文士,所善者不过书画而已,王爷宏图大志、吞吐天地,岂可相提并论?” “诶,本王心在山水、懒理朝堂,枉担了个贤名,哪有什么大志?” 沈明玉望着他道:“说到心在山水,上次有幸得聆琴音,王爷那首《渔樵问答》着实绝妙。” “此曲正合乎本王隐逸之志。”萧云龙也一瞬不移地看着沈明玉。 “姜子牙垂钓渭水,也曾是渔人,却能兴周八百年基业。”沈明玉一字一字地说:“王爷曲中的渔人,虽然敛锋藏拙,但气象已成,潜龙在渊,只待风云际会。” 萧云龙眸光一闪,他望着沈明玉的眼睛又深了一度,愈发幽暗迷人。他半晌后才道:“古人言:闻弦歌而知雅意。沈公子,倒是我的知音了。”萧云龙顿了顿又道,“我后来又弹了一首曲子,不知沈公子可曾听见?” 沈明玉雪白的脸一下红了,他张口结舌,仿佛刚才侃侃而谈的并不是他。 萧云龙的心像被奶猫的小爪子扒拉了一下,“明玉,”他忽然换了个称呼,沉声道:“如果你听得懂我的琴音,就该知道,我见你,是有所图。” 沈明玉僵坐在原地,他看见萧云龙抬起的手向他伸了过来,心中犹如鼓擂。不该这样、不该这样!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大叫,沈明玉确实欣赏萧云龙,在心底对他有那么些缱绻情思,可他期待的并不是一段见不得光的苟且关系。他们本该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但在这样的情境下,他有求于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段良缘毁在眼前,变成权色肮脏的交易关系。 沈明玉面无表情地垂下头,他生怕自己无法忍受、惹恼了萧云龙,绝了父亲的生路。他有点怨他不是正人君子,却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指责对方,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学堂上课,在成人的世界里,没有筹码的人不配说话,他甚至该庆幸萧云龙对他“有所图”。沈明玉没有资格拒绝,萧云龙也知道他不能拒绝,修长的手搭在沈明玉肩上,在他屈辱酸涩的咬紧牙关时,轻轻拂去了一瓣飘落的花。 “你回去吧,”萧云龙收回了手,柔声说:“我会尽力。” 沈明玉的眼角红得像涂了胭脂,他神色复杂地起身告辞,在花径尽头忍不住回眸而望。萧云龙还坐在原处,心有所感般地抬起头,又是四目相接、心潮涌动,好像他们每一次对视,都蕴含着千言万语,春风中花气袭人,一切的缱绻尽在不言之中。 远处的人影早已淡去,萧云龙却还在望。他自问不是个好人,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事也做得不少,可这个沈明玉——锦心绣口、玲珑心肠的沈明玉,让他不忍、不舍,切切想要珍惜。萧云龙为他的这种心情找了一个自以为恰切的比喻:我要的是一个最美的玉瓶,完完整整、没有瑕疵,打碎就无趣了。一地碎玉谁还想要?所以,我要呵护他的完美,没有必要强迫他,他早晚是我的。 春深如海、暮色四合,一只信鸽飞到萧云龙手边,他解下鸽子脚上的竹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时隔一年的感谢和闲聊~ 不知不觉,这文都快写完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竟然还有很多小伙伴看这篇文、给我留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也看到了以前的老朋友,又来重新翻看,更是感动! 一月份偶有想法,打算写个新番外,后来怎么写,都找不到当时写文的感觉了,索性就...先放着。 其实当时写这篇文,真的只是,缺肉吃... 古早狗血太挨骂,写的人越来越少,只得自割腿肉。 其实文里有几处设定,一直没有说明,因为说了就出戏了哈哈哈哈哈,时隔一年,随便聊聊。 小攻为什么叫云龙? 因为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打炮——二营长,把老子他娘的意大利炮拉来!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个特别适合海棠攻的名字? 荼蘼花料我无缘,这首诗出自哪里? 是德云社的定场诗——没错,老郭那个德云社,作者是马东。 我没有提前标注出来,是因为生怕大家看诗的时候,自带郭德纲配音,得、虐文成相声了! 但不得不说,这首诗写得真好,混在古人诗中,也不逊色。 至于明玉的名字,也是极俗、极常见了。 不过有时雅俗一线,他的气韵衬上这个名字,也便不那么俗了。 一篇无下限的海棠肉文,攻受的名字信手取来,甚至微带调侃,剧情诗是德云社出品, 但作者写虐的心, 是认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狗血之心不死,山水有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