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校园 1v1)》 迟到(微h 陈依讨厌周末,因为过周末就一定要说谎。 她会先和小姨说谎这周末留校学习,然后又在是否留校的名单上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不留校那栏。 最后在周末容留他的却是于澈的床。 下周就要月考,陈依从南川镇来到林城也已经三个月了。经历了一次月考和一次期中考,曾经在镇上高中名列前茅的她到了这所名校,也仅勉强排在中位。 尤其是英语拖她很多分。 地铁上,她趁着空闲时间背着单词,依着记忆纠正着自己憋足的发音。 直到该换乘了。 从五号线换乘二号线,小姨家是坐二号线往北走,于澈的公寓是坐二号线往南走。 正巧有一趟车到站,陈依看了一下手表,急慌慌随着人群上了车。 坐了两站,陈依又才发现自己坐反了。她赶紧收好单词本,等着下一站掉头。 于澈在二号出口又等了十五分钟,才终于等到气喘吁吁跑来的陈依。 陈依的发顶只够到于澈下颌的位置。 于澈垂眸看着面前满脸通红,胸口快速起伏的女孩,自然地提起她肩上的书包,一如既往地重。 陈依乖顺地任他取下自己肩上的书包,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等会儿想吃什么?”他声音淡淡,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这十几分钟的等待,但陈依知道,他其实内心已经计算好了补偿。 她曾经有意无意地坐反过地铁,就是不想去于澈公寓。 第一次故意坐反,到小姨家附近的站下了地铁,还没出站,就看见了在出站口等着她的于澈。 她记得非常清楚于澈穿着白色的t恤,带着黑色的帽子,刘海有些遮住了他的眼睛,陈依不太能看清他的眼神,但也能感受出来他浑身散发出的比地铁冷气还冷的冷意。 陈依那时候还会不屈服地转身向另一个出口走去…… 陈依跟在他右后方半步的位置,抬眼就能看见少年飞扬的碎发,干净清冽的脸廓线条。 “我…做饭吧。”她说。 男生似乎毫不意外,回过头,双手抱胸,笑意明显,“为什么?讨好我?” 不等陈依解释,他又俯下身与她平视,轻呵一声,吐出的白气瞬间被十一月的冷风刮走。 “一一总是忘记回家的路,是惩罚不够深刻,对吗?” 陈依快速摇着头,“我记得的,我记得,我这次真的是因为背单词没注意,看见左边地铁门还开着我就上了,对不起,对不起。”她慌慌地解释,眼神可怜地看向于澈。 于澈嘴角还挂着笑,明明那么好看的脸,这样笑起来却让陈依觉得比腊冬还冷。 她不顾周边还有来往的人,小步走近,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动作极其轻柔,对于澈来说轻柔得有些痒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她声音低低柔柔的,跟她的性子一样,软弱,好欺负。 他的心痒,想让陈依的下面也痒的要他。 似乎被这一个胆大的吻抚平了坏心情,他此刻没有继续在外面计较。 “走吧。”他直起身,又伸出右手,大掌包裹着她的。 一黑一粉的手套紧紧裹在一起。 因为陈依说要自己做饭,于澈一回到家就拿手机买了点食材。这个公寓平时只有他自己,只一三五固定会有保洁阿姨来打扫,所以家里没什么新鲜食材。 多出了一点等待的时间,陈依打算做两篇英语的完形填空。 她刚把卷子放好在茶几上,打算认真做题,于澈就换好了休闲服,坐到她身边。 她看向他,又垂眸盯着面前的试题:“我想做会儿题…” 话还没说完,于澈的吻就落到她脖子上,两手又拉开她的校服拉链,陈依想逃,又被他的左手箍住。 地暖在他回家前就提前远程开启了,此刻房间是暖意很足。 “一一是不是在等我帮你换衣服?”他声音轻柔,又彻底脱掉了她的外套,还剩一件加绒的卫衣和薄内衣。 陈依全身紧绷,紧咬着唇,左手紧捏着卫衣下摆,不想松手。 于澈看了一眼,转而把卫衣的衣领往下拉,在她胸前印了一个吻。陈依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想推开,双手却发软,不知道是心理上的害怕,还是身体上的渴望,或许是两者都有。 … “好乖。”于澈轻笑一声,看着地毯上上半身快被自己脱光的女孩,内衣松垮地搭在胸前,粉圆的乳晕若隐若现,于澈仿佛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桃子甜味儿。 无视女孩有些害怕的眼神,温热的双掌抚上它梦想的柔软,一声嘤咛彻底断了他本就快要崩断的弦。 三天没要她了,于澈的唇努力的包裹着她的柔软,舌头挑弄着那颗小樱桃,又用牙齿咬住,轻轻往外扯。 陈依呜咽着像是在哭,又像是爽的。她想往后退,下半身却又拱起,想要贴近些什么,敏感得有些让于澈差点控制不了自己嘴里的动作。 伏在她身上的少年感受她的示弱,却不着急拿出最后的武器。他的双唇在两乳之间流连,仿佛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也吃不够魂牵梦萦的美味。 陈依啜泣着叫着于澈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勾魂似的,于澈下身渐渐憋得胀痛。 他微微起身,轻扇了一下女孩儿已经被啃咬得泛红的双乳,“这么想要?” 陈依被他这下打得又痛又爽,紧咬着唇不回答,脸偏过去,双眼泛红地盯着远处的地板。 “不说话那就是不要。”于澈看她身体明明已经动情,却又是一副不屈服的表情,冷下了脸,手上动作却没停。 他用腿把陈依的腿固定住,不让她逃。两只手流连在她的脸颊,胸上,肚子上,小腹上,又隔着裤子摸她腿根,但就是不伸入真正需要他的地方。 “一一为什么总是不说实话呢。”他轻叹,看着身下女孩情动的身体,沉默了两秒,又伸出两指插入她湿热的口腔。 纯h 于澈说不上来究竟是她的口腔更软更热,还是她下面的穴更甚。 他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姿势在她口腔里抽插,直到津液从她嘴角流出,双唇都被口水染得透亮。 于澈这才抽出手指,看了眼全是她的水渍的手,笑了笑,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打算伸进去。 陈依被他的手指冰了一下,又才回过神他要干什么。 她摇着头,声音微喘,“等会儿…等会儿还有…外卖。” “没关系,到时候让放在门口就好了。”他笑,左手制止住她想来阻止的手。 陈依知道于澈这时候不会听自己的话停下来,丧气地垂下了手,心中莫名涌起酸涩。 而于澈还在情欲里。 陈依的下面很白很干净,是被于澈精心打理过的干净和漂亮。 还沾着她口水的手指轻轻碾过她的阴蒂,激得陈依一颤,下面又涌出一股细细的热流。 于澈看着她小穴流出的淫液,用大拇指沾了沾,又放在鼻下。 “一一的骚味儿。”他道。 陈依还是无法接受他这么直白的淫语,用手臂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想去看也不想去听,但于澈不满意她刻意的逃避。 他的大拇指将汁液覆上她的下唇,又拉开她的手臂,“尝尝?”说着,他又吻上她的唇。 清淡的咸味瞬间消失,转而是他身上浓烈炙热的气息。 唇舌交战,气味融合。陈依的柔软,甘甜,于澈迫不及待地、凶狠地汲取她口腔里的汁液,又觉得不够,舌尖勾上她的,又吮吸着她的舌根,仿佛要把她吃进去。 陈依啊啊呀呀地叫着,口腔的一切感官似乎都坏掉了。她只想寻求足够的氧气,想要推开他,却被更凶狠地夺取。 意识快要出走的时候,又被下面痛得瞬间拉回。于澈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进来。 她的穴口本就狭窄,又是紧张,哪怕一股股地流着润滑的热液,也紧得要命。 于澈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到沙发上,让她跪坐在自己腿上。 啪啪地声音响在她屁股上,“放松点。”于澈呼出口气,道。 女上的姿势让于澈的阴茎进入得异常的深,陈依眼角含泪,完全没有力气动,只赤裸地伏在他身上。 暖气再温热,脱光的陈依还是觉得有点凉,她抖了两下,被于澈发现了。 “冷?” 陈依点点头,想让于澈回房,就见他又把自己放在地毯上。 “今天不想换床单,就在这里吧。”他说着。 地暖隔着地毯的温度正好,如果不是全身赤裸,身上还有一个男人正打算耕耘,陈依应该会舒服地睡一觉。 但她还来不及舒服,下面已经渐渐适应了的小穴正在渴求更多,紧紧吸附着于澈的阴茎,于澈满足地叹出一口气。 于澈继而又缓缓抽出,又插入,反复动作,磨得陈依难受,但羞耻心让她开不了口索求。 “让一一说想要好难啊。”于澈看她明明很想要,却又憋着唇不说的样子似乎很无奈,等听到陈依一声嘤咛后又笑了起来。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高二就184的身高又添了一份少年朝气。 其实陈依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吸引,于澈除了那脸,身上的冷淡疏离气质更是迷人。 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事,陈依或许也会成为学校众多暗恋于澈的女生中的一员。 但她也说不好自己此刻是真的不喜欢于澈吗? 于澈见她又出神,用力地撞了一下,力气大得在床上很少出声的陈依直接叫出声。 他下面动作着,双手也不停。一手揉着陈依的胸,一手揉着她敏感的阴蒂。 陈依被他欺负得高潮迭起,直喊着不要了。但于澈身体里的欲望根本发泄不完似的,一下一下,一个传统的传教士姿势做了三四十分钟,直到门铃被按响。 铃声吓得陈依一激灵,下面夹得于澈闷哼了一声。他忍不住揉了几下陈依突起的阴蒂,让她松点。 陈依却被他这一下又送上了高潮,想到外卖员还在外面按门铃,又不敢叫出声,偏头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惹得于澈有些好笑。 身下女孩儿的身子还在颤抖,小穴根本放不开他的巨大。 他朝着门口说了声放门口,又才回过头看着全身泛红的女孩儿,伏下身啄了一口她的唇。 “让我射出来,再去拿外卖。”他喷出的热气撒在陈依耳侧,痒得她偏头。 陈依刚高潮过去,脑袋是懵的,根本没听清于澈说什么。或许于澈也根本就是趁她无法反应才说这话的,他根本就是想继续操她,埋在她温热的温柔乡里。 茶几离沙发不算远,刚巧能容下两人侧身躺着。 于澈挤进陈依与茶几之间,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又把她的一条拖抬起,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去找她的穴口。 侧入也很深,他按着自己的龟头,缓缓挤进狭窄的穴口,却又被滑得退出来。 避孕套上的润滑都没她下面的水湿滑,于澈心想。 “腿抬高点。”他声音冷淡,下面却有些急不可耐。 又试了一次,终于插了进去,于澈爽得发出一声轻叹。 他的唇印上陈依的后颈,又使劲吸了吸,“一一里面好舒服,好软,好热。”说着,他又舔了舔他的耳垂,“好香,一一为什么这么香?”他在她耳边喃喃。 怀里的女孩不自觉挺着身子配合他的抽插,于澈知道陈依这是被操爽了操得快没意识了才会如此配合。 他索性又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气,挤进她阴道里,任层层褶皱裹住他,又快速抽出,带出小片阴唇里面的嫩红,看起来对他的粗大很是不舍。 “一一下面的小嘴舍不得我的阴茎啊?”他笑。 陈依半昏不醒,听见他说这话,就向后抬手要去退他,没想到手一滑,整个人靠他更近了。 这一下顶得异常的深,于澈感觉都顶到腔口了,他爽得头皮发麻,又朝那里狠狠撞进去,两个人做得身上都起了薄汗。 陈依已经快彻底失去了意识,只在于澈一下一下的撞击里一声一声的嘤咛。 于澈被她叫得心痒,又掰过她的头同她接吻。两个人都微喘着气,口水声啧啧。于澈睁开眼,看着女孩儿沉浸迷离的面容,呼出一口气,狠狠撞了几下,终于射了出来。 持续了近半分钟,于澈爽得把陈依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两个人肉体相贴。 里面太舒服,但怀里的女孩看起来承受不住第二次了,于澈半硬的阴茎从温柔乡里退出来,又浓又腥的精液射了半袋避孕套。 他打了个结,随手扔到垃圾桶里。 女孩的腿跟留下了好几根红指印,软乎白嫩的肚子上是深深浅浅地吻痕,下面的穴口被操得微张,头发凌乱,脸颊还是泪痕。 一副被蹂躏过头的样子,于澈却看得舒畅意足。 他撩起女孩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又在她脸颊变落下一个吻。 “宝宝,我好爱你。”他说道,声音轻柔。 怀里的女孩睫毛微动,也不知是听到了的反应,还是操狠的不自觉的动作。 于澈轻笑一声,把她彻底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拿过旁边的毛毯裹住,又才去浴室把浴缸放满水。 温情和过去 沙发上的女孩累到已经进入浅眠,于澈小声地开门又关门,把门外的外卖提进来,又一一放进冰箱。 做好这些,他又点了份清淡的外卖,备注好放门口后,才把陈依从沙发上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陈依累得意识混沌,勉强睁眼看了于澈一眼。 “睡会儿吧,我抱你去洗。”他柔声说道。 怀里的女孩又闭上了眼,把脑袋歪进他的胸膛,又蹭了两下,还想往里面缩似的。 这无意识的依赖的动作让于澈很受用,他忍不住弯了脖子吻上她的发顶,弯唇淡笑。 “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于澈轻叹一声,心想。 因为头发也湿透了,于澈就连她的头发一起洗了,两个人挤在浴缸里有些伸展不开,于澈就把陈依放趴在自己身上。 欲望来得顺其自然,陈依还在困倦中,不开心地动了动身体,想要远离那根杵着自己的硬棍子。 “别动。”于澈轻喘着,下身硬挺,紧贴着她软嫩的臀缝。 他的呼吸渐渐灼热,右手拉过陈依的,覆在自己的粗大上,上下撸动。 顾及陈依的身体,于澈忍住在浴缸里要她,只用手快速解决了一次。 陈依早上只吃了一个鸡蛋和一杯豆浆,中午和同学去校外吃了麻辣烫,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食材不新鲜,总之回来后就吐得天昏地暗。 还是于澈趁午休,大家都在睡觉才去找她,看到她白着小脸趴在桌子上,叫她出来问了才知道的。 他中午有事出去,回来路上买了一份小蛋糕正好填一填陈依的肚子,除此之外再也没吃什么东西了。 一回来又被于澈按着做了一个小时,是真空虚了。 于澈先把她洗干净,又速战速决洗好了自己,裹上浴巾就把她抱去卧室。 卧室的暖气更足,纯棉的睡衣对于澈来说就足够了,但他还是给陈依穿上了她幼稚的珊瑚绒睡衣。 陈依困得东倒西歪,但还记得没吹头发不能着床,不然会感冒,以后还会偏头痛。 她挣扎着就要起来去浴室吹头,就被于澈一手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像抱小孩似地抱去客厅懒人沙发上。 “我要吹头发。”她声音带着哑意。 “我给你吹。”于澈说着,就把吹风机的线插上,开到合适的档次开始帮她吹头发。 陈依是头发不长,发质偏软,不用吹很久。但她此刻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情绪,会想要这样温情静谧的时光她有点想要延长。 她一边厌恶于澈,一边恶心自己,厌恶毁了她人生,让她堕落的于澈,恶心离不开、甚至想要于澈更多的爱和照顾的自己。 溺水的鱼渴求汪洋,干涸的土地渴求雨滴,贫穷的人渴求金钱,孤单的人渴求亲爱。 陈依就是如此。 十六年前,陈依不知道出生在哪里,也不知道是四月的哪一天出生的。 她被亲生父母裹在厚软的棉被里,扔在了南川镇桃林村的溪边。 那条溪是桃林村吃饭喝水洗衣的取水之地,早早就有人来。 第一个来的就是夏梅,陈依的养母。 夏梅还没到溪边,就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她顺着声音找去,在岸边的芦苇丛里发现了一个女婴。 身上除了包裹的棉被什么都没有,夏梅看着眼前的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婴,赶紧抱着孩子就去了派出所。 那年村里根本没有摄像头,查不到谁丢的,又是个女婴,没人抱养,只好送去了福利院。 夏梅和丈夫陈冬起初还一直关注着女婴找没找到家人,后来听说送去了福利院,又好心地偶尔买点东西去看她。 陈依在南川镇的福利院长到六岁,又被多年无子女夏梅和陈冬接回了他们家,上了一个户口,改名陈依。 陈依的依,大概是依靠的意思,或许陈冬和夏梅是希望能成为她的依靠,又或许是想陈依能成为他们的依靠。 陈依很听话,帮着父母洗衣做饭,到了上学的年纪在学校认真读书。她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很感恩父母,哪怕后来知道,陈冬和夏梅领养自己,不过是因为生不出来孩子又怕老了没人养老送终才领养的自己。 但陈依依旧待他们如初,尽心做好家里的一切。 其实陈冬和夏梅也没有亏待她,但就是对她亲近不起来,毕竟没有血肉的连接,少了一道安心的锁。 他们时常把恩情挂在口中,陈依后来明白这其实不过算一场利益交换,但还是忍不住献出全部,只渴求一点他们的关爱。 她就像一棵漂浮的浮萍,渴求拥有属于自己的水源。 从前是陈冬和夏梅,后来幻想是小姨,现在是于澈。但她也知道,陈冬和夏梅只是为了他们自己,小姨自从那之后,对她也没了好脸色。 至于于澈,他们的差距……他更不会是自己想要归根的小水池。 她在吹风机的暖风中和繁杂的思绪中又沉沉睡去,于澈收好了吹风机,把她抱到沙发上又去拿外卖。 粥已经冷了,他又拿出来放到微波炉加热,想让陈依吃点再睡。但热好了吃的,陈依却怎么都不愿醒。 于澈最后只好作罢,带着人回房去睡了。 陈依第二天是被饿醒的,她醒的时候于澈还睡得很沉。 轻轻挪开男生放在她腰间的手臂,陈依下了床,找到自己的手表才知道才凌晨六点左右。 她提着棉拖鞋,光脚走出了卧室,等关好门才又穿上鞋。 看到餐桌上未收的冷粥,陈依丝毫不介意地又放微波炉里加热了一次。暖了肚子,她又从自己书包里找出周末的作业就在餐桌上开始做。 她学的理科,理综还不错,打算上午先做理综。快做完了一份理综卷,就看见于澈已经醒了,从卧室走出来。 于澈身上还有卧室床上的温情气息,他走到陈依身边坐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又凑前去索要了一个早安吻。 清凉的海盐味道。 “这么早就起来学习,吃早饭了吗?”于澈刚睡醒的声音还很低哑,又无限温柔,陈依总会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以后,每天都会拥有这样平凡但幸福的早晨。 她点点头,“吃了桌上的冷粥。” 于澈嗯了一声,陈依正打算问他想吃什么,她现在做,下一秒就被于澈抱起来跨坐到他身上。 “但我还没吃,我饿了,想先吃一点你。”他说着,又吻上陈依的唇。 陈依一直很疑惑,公寓里是不是有什么催情剂,为什么于澈总是时时刻刻都在发情。 她仰着头承受着于澈激烈的吻,于澈嘴上深吻,手上也不停,不知不觉伸进她内裤里揉着小豆豆,激得陈依开始猛烈喘息。 四、餐桌play(h 于澈又收回手,揉了两下她的胸,又有些不满足地把头伸进她衣服里,吮吸着她挺立的乳尖。 直到陈依下面又湿透了,于澈才准备满足一下自己下面的兄弟。他把陈依放到地上,褪下她的裤子,又张开腿,挺着阴茎,抱她坐上来。 于澈背靠在椅背上,手握着自己的分身,拇指按在龟头上,往她的穴口里挤入。 浅浅进入了一个头,于澈就被爽得直喘,他双手托住陈依的臀瓣,缓慢抽插。 于澈的阴茎实在又长又粗,陈依的下面有些抗拒,但又不自觉吐出一泡蜜液。 “宝宝,怎么一大早就这么骚?”他被热流烫得爽到了,一巴掌拍上她的臀,漂亮的臀肉晃动了几下,于澈又捏了捏,嫩得要命。 陈依呜咽,让他不要说这种话,于澈反笑,伸出手指在他们下面链接处沾了些爱液,又举起来放到她眼前。 “可是一一下面流了好多水啊,你看。” 他的语气无辜,好像确实是陈依太骚,他才忍不住似的。 陈依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大口喘息着,“你快点…快点射。”她说。 “快不了,一一太甜了,做不够。”他继续说着浑话,下面又是重重一顶。 陈依被这一下顶得失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滑下去,于澈又赶紧搂住了人。 他看着陈依有些气鼓的脸,忍不住觉得好笑。 陈依不是大众意义上的明媚漂亮。最初见到她时,她还有些营养不良,脸色很白,身材瘦弱,身高液没有160,是扔人群里会瞬间被淹没的毫不起眼。 唯独那双杏眼圆润可爱,却也灰扑扑的。 但就是这么瘦弱的陈依,裹在牛仔裤里的屁股却圆嫩软弹,于澈最初觉得她哪哪都硌手,只有屁股手感好一点,就很喜欢捏她的屁股。 现在养了几个月才终于让她长胖了点,脸上也长了圆嘟嘟的肉膘,圆嫩的小脸,于澈很喜欢捏,咬起来口感也很好,但陈依很抗拒他在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留下印记。 “那躺桌上好不好?我快一点。”他提出建议,不过也没想取得陈依的同意。 桌上的试卷被卷起来放到一边,陈依被放到上面,瞬间冰得她就想往于澈身上拱起。 于澈却没让她继续起来,右手轻握她的脖子,俯下身又与她接吻。 “做一会儿就不冰了。”他轻声说。 陈依摆着脑袋,双手抱住他捏着自己脖子的手臂,“于澈,于澈,不要…好…好冰。”她开始哭,于澈依旧没有心软停止动作,反而顶得更快更深。 囊袋拍打在她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他的目光又移到两个人结合的私处,自己的粗大迅速进出,渐渐捣出一些白沫。他把左手从她腰间移到她的阴蒂上,开始用力地揉。 餐桌上的人被刺激得开始东偏西躲,于澈握住她脖子的手又紧了些。 陈依本身就是催情剂,他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发情,哪还需要其他药物什么催情。 因为没有戴套,于澈在射精前抽了出来,又撸动了几下,射在了她肚子上,有一股还射到了她下巴上。陈依高潮余韵,身体小幅度的抽动着。 实在是非常淫靡的画面。 于澈看着桌上的人果然已经适应了桌面的温度,正躺着平复呼吸。 他就着她的姿势,从旁边扯出几张湿巾帮她擦干净下面和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再重新扯了几张擦了擦自己的阴茎,又把她的裤子捡起来帮她穿上。 两个人这一做又闹了半个多小时。陈依最初以为从小做农活的身体怎么也不会那么弱,直到后来被于澈按着做了两次,她才明白做爱和做农活的体力消耗是不一样的。 她试图给自己找借口,和于澈做爱除了身体累,心也是累的,所以加起来比做农活累多了。 她任由于澈把她抱起来,“做作业还是去床上再躺一会儿?”他问。 “做…作业。”陈依身体疲惫道。 “好,回卧室再睡一会儿。”他故意逗她。 陈依推开他的怀抱,双腿还打着颤,有些想哭,后来便不止是想想了。 她开始放声哭。 于澈叹了一声,抽了两张纸巾,又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帮她擦眼泪。 “别哭了,一一哭起来更好看了,我又要硬了。”他忍不住逗她。 陈依往后一退,又被他用腿夹住,动弹不得。 于澈坐在餐椅上,比站着的陈依矮一点,仰着头亲了亲她的下巴。 陈依微微偏头,“下周要月考了,我想复习。” “好,复习,现在就复习,嗯?”于澈无奈,只好收拾了一下餐桌,又把她的试卷拿回来,放到她面前。 陈依推了推他还环住自己的手臂,想要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就这样。”于澈道。 陈依疑惑,垂眸与他对视。 于澈把她身体转了半圈,又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就这样坐着做题。”说着,他又平展了一下卷子,把旁边的笔递到她手上。 “不舒服。”陈依羞红着脸,说着就要起身,又被于澈箍住腰。 于澈没再强迫他,往后退了一点,前面留出小块位置让陈依坐。 陈依知道这人已经做出了让步,再提要求已经没用了,便打算专心地做会儿题。 她努力做到心无旁骛,但身后人的气息实在是太浓了。于澈体温又高,一只手还环住她的腰的,下体紧贴在她屁股上,陈依觉得有些热。 她往前挪了挪,刻意远离,身后的人笑得很轻。 陈依抿了抿唇,假装没听到。 卷子已经做了大半,她把剩下的部分做完,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她侧过头,看见于澈正单手点着手机,在回微信。 下一秒,四目相对,于澈凑过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写完了?”他又问道。 陈依点点头,“我还想做半个小时英语,我十一点做午饭可以吗?” “中午我不在家吃,李言堂中午有事找我。中午我给你点'食好'的外送。”说着,他又推了推陈依,示意她站起来。 陈依站起来,哦了声。 于澈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卷子,又把卷子折迭起来拿在手上。 “下午六点前回来,卷子下午帮你看,晚上回来讲。”说着,他就把试卷带着回了卧室。 陈依没再说话,又从书包里找出了一张英语试卷,把选择题做完了,才看到于澈换好了外出的衣服。 她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回卷子上,但耳朵却锁定着于澈的位置。 直到她听见于澈穿鞋的声音。 然后是于澈说话的声音。 “一一,过来。”他道。 陈依终于放下了笔,缓步走到玄关,目光短暂地落到于澈的唇上。 下一秒,那双唇就贴在自己脸上。 “我出门了,吃完饭记得睡会儿午觉。”他温柔地嘱咐。 陈依目送着于澈出了门,关上门后,她才缓缓坐在了玄关处的矮座椅上,盯着门把手看。 有点像期盼主人回家的宠物犬一样。 坐了半分钟,陈依才站起身,继续去做英语试卷。 【我猛写!!】 五、日常 十二点左右,于澈点的外送到了。 食好是一家私房菜馆,味道很好,每天生意都很火爆,一般不外送。 陈依把食盒都放到茶几上,又才去卧室找到于澈的平板,打算一边看动画一边吃饭。 平时于澈都不允许她吃饭的时候看电视,因为对胃不好。但陈依小时候,晚上一家人吃饭都会边看电视边吃,电视剧是父母聊天的背景音,也是陈依的下饭菜。 她一边看动画一边慢悠悠地吃着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吃完了又在沙发上小憩。说是小憩,这一觉却足足睡了三个小时。 她看了下表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她对手机的依赖性不高,有能知晓时间的手表就足够了。 于澈给她买了好几条昂贵的手表,但她从来都不戴。手上的手表还是初三过年的时候,夏梅在地摊上给她买的。 二十五块钱,后来又换了一次电池,依旧耐用。 她手指轻抚着表盘,放空着思绪。 现在天黑得早,于澈说六点前回来,她不会主动给于澈发消息,更不会主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她还是提前把晚饭的食材备好。 昨天说的要做饭,确实是讨好于澈,虽然于澈说过,更简单的讨好方法是在做爱的时候主动一点。 陈依的手艺是从小练的,但由于家境一般,食材有限,会做的也都是最普通的菜,炖汤之类的也只会一两种。 她也给于澈做过好几次饭,于澈似乎没表现出来多么好吃,但也都没浪费。 即将六点了,血红的晚霞在几分钟内蜕换成灰蓝色,陈依站在阳台上出神地看着天际的变化,都没听到门开的声音。 直到在客厅于澈叫她的名字。 背光的室内,陈依还是看见于澈手提着一杯奶茶,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进室内,把阳台门关好,暖气渐渐回归。 “芋泥牛奶,加了冰淇淋,上周不是说生理期结束了想喝?”于澈把奶茶从打包袋里拿出来,又替她插上吸管。 陈依想起,上周两个人一起出门,等奶茶时听见有一个女生想喝冰的,打算这么点。 而她旁边的男朋友却苦口婆心地解释着天冷了不能吃冰的,很是哄了一会儿也没能打消女孩子这个念头。 陈依看了于澈一眼,眼神可怜,于澈捏了捏她的脸。 “等你生理期结束后给你买。” 虽然两天后陈依的生理期彻底结束了,但也早就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于澈还记得,而且真的在冬天给自己买了加冰淇淋的奶茶。 在冬天开着暖气的屋子里喝冰的,陈依觉得自己有点奢侈,但也有点幸福。 她满足地喝了两口,又把吸管递到于澈嘴边。 “好喝,你也尝尝。”她此刻还是忍不住感激带给自己这片刻幸福的人,想要同他分享这一份快乐。 陈依不知不觉中已经能接受和用同一根吸管喝奶茶,用同一双筷子吃饭,吃同一个冰淇淋这些事了。 最开始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陈依却很计较这些小事。于澈喝过的水杯不喝,他筷子夹过的菜不吃… 于澈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但现在她主动提出喝一根吸管的奶茶,他很高兴。 于澈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俯下头喝了一口。 “还不错,但没一一甜。”于澈弯眼笑笑,语气真诚。 陈依有些羞赧,没接话,继续喝着奶茶,幸福得快忘了晚饭还没吃。 她喝了一小半了,于澈才把她手上的奶茶拿走,“好了,也不能喝太多,而且晚饭还没吃。” 想起了晚饭,陈依瞬间从他腿上下来,“晚饭!我现在就去做!二十分钟之内就可以吃了,菜我都备好了。”她腼腆地笑笑。 于澈说了句不着急,又跟她一起进了厨房。 今天不用帮忙打下手了,于澈百无聊赖地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里面忙碌的女孩。 他不想陈依被所谓的人间烟火气沾染,但又渴望陈依烹制出的属于他的归属感。 于澈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双方为了利益而在一起,婚后迅速生育,给两家人留下一个所谓的“正统血脉”。 两边的老一辈小一辈在感情上都不算忠贞,于澈的父母在生下于澈后就半分居生活着,于澈被扔给双方老人轮流照顾、培养。 只是这些培养都是在如何把于澈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上。 于澈以前不会想象自己未来的日子,是按部就班,还是有意外发生。 按部就班很枯燥,意外也并不能预测,于澈索性不去想。 直到遇见陈依,好友说他为陈依做了许多脱离按部就班的轨迹的事,陈依就是他按部就班人生的意外。 于澈起初也这样觉得,但后来又觉得,陈依的出现只能算是意外惊喜。她这个温顺的性子,哪能掀起什么他人生的意外,他拥有且会一直拥有她是自然且顺理的事。 陈依炒着菜,又回头看身后抱胸盯着她看的男生。 “油烟重,你出去吧,我把门关上。”她说。 于澈却向前走了一步,从背后抱住陈依,“好喜欢一一给我煮饭吃的样子。” 说完,他又吻向她的耳后。 “还在…炒菜,你别这样。”陈依瑟缩了一下。 “嗯,不然你晚上没得吃了,我又只能做一次。”他说完,又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气。 陈依没接话,把火关小,将菜盛了出来,最后还炒一个时蔬。 于澈适时地放开她,时蔬很快。于澈拿碗盛饭,又问:“一一想没想过我们结婚后也是这样的生活?” 陈依转头,看向两步之遥的人,从于澈的表情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陈依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些什么,但除了高兴,什么也没看出来。 或许是因为陈依也不知道自己要从他的高兴里找出些什么。 她想摇头,又怕惹于澈不高兴,索性没动。 于澈似乎也没想过一定要她的回答,只是说出这话就让他心情好。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饭后于澈从厨房拿来属于他的围裙,和陈依身上的是一对。 她煮饭,他洗碗,合理的分工。 刚开始陈依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以前在家里,家务活基本上都是妈妈和她包了,特别是农忙的时候,所有家务活都是她一个人承担。 刚开始被于澈这样分担职责的感觉其实并不轻松,她一边反感于澈,一边又忍不住跟着他进厨房,在厨房里转悠,想要做点什么。 于澈没放过这些逗她主动地好机会,欺负了好几次,陈依才默认她做饭他洗碗的分工了。 但也没洗几次,一是他们很少自己做饭吃,二是后来于澈买了洗碗机。 【标题好难想…】 六、日常2 大概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婚后生活地影响,于澈把碗都放进洗碗机后,让陈依去穿上他买的情侣大衣,两个人穿着情侣装到超市买东西。 陈依乖顺地换好衣服,又被他牵着出门。 刚出了小区没多久,陈依就想让他放开手,毕竟在商圈,怕碰到同校的学生,于澈又是学校的红人,很容易成为话题。 于澈却紧握着,没松手,“喜欢偷情的感觉?”他问她。 陈依抬头看他,她不懂,于澈为什么对她可以有这么多模样。 温柔是他,说话刺人的也是他,会照顾她生理期的是他,把她按在冰冷的餐桌上做爱的也是他。 “我不是…”陈依说道。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于澈只会更生气。 她便只好任于澈紧牵着她的手。 于澈有些生气,有时候恨她哑巴,有时候气她还不如真是个哑巴。 于澈于是带着她往人更多的地方走。虽然天气逐渐转冷,但城市商圈依旧热闹繁忙。 “于澈,我冷,想回家。”陈依止住脚步,不愿再继续向前走。 “回家也行,但家里避孕套没了,这次一一去便利店买好吗?”于澈似乎在给她选择。 陈依想回家,但不想去买避孕套。 她吸了口气,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踮脚在于澈唇角落下一个吻,霓虹光下亮晶晶的眸子就那样直接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于澈觉得好笑,陈依似乎觉得他很好讨价还价似的,总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吻就想拒绝一切不想做的事。 “一一什么意思?想回家,但不想自己去买…”他停顿了几秒,又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想让我…内射?” 街上人并不少,陈依被惊到往后退,她伸手直摇,“不是!不是!不可以!!! 陈依被于澈内射过一次,非常不舒服,第二天还发了低烧,又吃了两天感冒药。 于澈那次之后也心疼她,每次都记得戴套。说这话也只是想逗她,看她害怕的反应。 他伸手揉了揉陈依的发顶,温热的,软乎乎的,很舒服。 他本来就是心血来潮想和她一起逛超市,提前体验一下“婚后生活”,现在看来还是等真的结了婚再体验吧。 两人回家路上,路过便利店,于澈推了推陈依,陈依眼神可怜地看着他。 陈依一看就是个学生样子,去买这种东西,怎么想都可能会被盘问,她不想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但她看于澈不为所动,又退而求其次想拉着他一起去。 两个人耗了好几分钟,陈依就是不进去。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于澈才叹了声气,一个人进了便利店,快速选好了避孕套,又买了杯热饮给他。 陈依这时候还在高兴自己的“胜利”,到了晚上,被于澈箍在凳子上,面前书桌上是自己的试卷,手上还拿着红笔改错,上面的嘴叫着于澈老师,下面的嘴紧紧吸着于澈阴茎的时候,就后悔不如自己去买了。 两个人晚上折腾到一点多,于澈射了三次,做到陈依最后晕了过去。周日两个人睡到早晨九点才醒。 于澈这天便没再折腾她了,而是认真帮她辅导着学习。 七、吃醋 陈依有着偏远地区小孩转学到城市的常见偏科项目,英语。 短期内陈依无法体会到英语的语感和做题的直觉,只能通过死记硬背,多做题。 但这个方法提分速度也很快,陈依已经从第一次月考的78分,到这次月考能考到112分了。 经过于澈的辅导,除了语文,她的各科都有提高,这次月考总名次也进入了前两百。 虽然离于澈这个年级前三还差得很多。 陈依中午回了趟寝室,打开不常用的手机,给小姨发去这次的月考成绩。 等了十分钟,也没有回复。 她往上滑着和小姨的聊天框,上次发信息是上周五她说周末留校,再上次是上上周五她说留校,再再上次是告诉小姨收到了这个月的补助,再再再上次又是说留校。 而每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复。她叹了声气,又关掉,放回抽屉里。 周一、二考试,林城一中效率很高,周四上午就出了成绩并分发了考试的卷子,下午和明天就是各科老师讲卷子。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陈依的班级本来是体育课,由于下午生物老师有事,和下午第一节的体育课交换了。 于是陈依和于澈一起上了一节体育课。 陈依在九班,于澈在一班,两个班趁着这节体育课来了一场篮球赛。 于澈想着陈依,原本不打算参与,但他们班今天差两个人,于澈不得不上场。 陈依看着于澈被拉上场,又看见他对自己做了个口型:留下来。 她只好站进了自己班级的人群里。 一班的男生不仅成绩好,各方面都不赖,但陈依班上有三个体育生,两个班的对决还是很有看头。 于澈成绩好,家世也好,但在学校向来高冷淡漠,喜欢他的女生也不少,都不太敢靠近他。 以前有人当面向他表白,于澈都只是微皱了下眉头,然后绕道走开了。一次两次,多次,于澈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后来就没人敢自讨没趣了。 但仍旧有很多被他优秀的成绩,优异的外表和那股清冷气质痴迷的女生暗恋着他,有时候也会弄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陈依实在不清楚,见过这么多优秀的女生向他示好,于澈看上自己什么了? 自己能让他产生征服感?还是自己非常听话?她想想又觉得好笑,征服感也要征服比他还强的女生才会有吧,喜欢他的女生们,也都会听他的话啊。 中场休息的时候,于澈就看到陈依又长时间地盯着一个地方看,就知道她又在发呆。 不知道她怎么那么爱发呆。 李言堂看于澈表情略有不爽,以为是刚才打球被对方球员只防他而生气,又顺着他视线看,在人群里看到陈依的时候,才知道这位大爷又在不爽什么了。 “收收你的表情,看起来要吃人了。”李言堂拍了拍他的肩,“我要是陈依,我也不敢看你。” 于澈瞥了他一眼,盖上瓶盖,找着陈依发呆的视线区走进去。 在他走进的那一秒,有人喊了一声陈依的名字。 陈依回过头,并没有看见前方的于澈。 于澈向她身后看去,是一个男生。他眼神有些阴鸷,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的讲着话的两人。 男生是陈依的后桌,叫何羽。两个人交流不算多,偶尔一起讨论一些物理难题。 这次月考物理最后一题,正巧陈依考前给他讲过的类似的题型,九分的题全对,名次又上涨了好多。为了感谢陈依,陈依买了一包水果糖。 陈依礼貌地拒绝了。 说起来,那题正巧是上周末于澈给她讲过的,以她的脑袋,理综也没好到能拿全最后一题的分。 周围的人看见了正在起哄,男生象征性地解释了几句,依旧有爱开玩笑的男生起哄。 大庭广众之下,陈依只好接过来。 似乎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紧贴在她身上的视线,陈依回头一看,就见到于澈也刚转身,随后把手中还未喝完的矿泉水瓶精准地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陈依仿佛能在几米外听到垃圾桶“咚”地一声,她的心脏也随之“咚”地跳了一下。 【本来和上一章是一章,但标题不知道怎么取就分成了两章,今天是剧情,明天是大肉,写得我自己都……】 八、生气(微h 陈依把糖塞到校服的兜里,但还有小半漏在外面,陈依紧紧挡住。 她的同桌向灵看见她欲盖弥彰的样子,忍不住过来打趣她。 向灵语气暧昧,“难怪中午何羽悄悄问我你喜欢吃什么零食,他行动力真高啊。” 陈依摇了摇头,“他就是谢谢我给他讲物理题,没别的意思。”陈依眼神飘忽,时不时落到球场上。 见于澈没看向她这边。 向灵以为她是害羞,又打趣了几句。陈依无奈,只好借着看篮球比赛的借口终止了这个话题。 下半场的篮球比赛于澈打得很凶,又快又狠,一班的其他人也被于澈的情绪调动起来,两个班的比分逐渐拉开。 临下课前五分钟,比赛结束,一班赢了他们班十分。 班里的几个体育生略有不爽,想晚上上课前再约一次,却被于澈彻底忽略。 陈依听见周围的女生感叹着一班的男生成绩又好,长得帅家里还有钱,要是能做男朋友就好了。 向灵啧了一声,似乎有些看不起她们肤浅的样子。 于澈几人身边都是他们本班的同学围绕着,陈依望向人群里耀眼的他,不经意地两人对视上了。 于澈的眼神淡淡,陈依总觉得有些心慌。 但下一秒集合哨声响了,两个人视线收回。 体育老师很快宣布解散下课,两个班的人一同散去。 陈依揣着水果糖打算混在人群里走回教室,手背就被捏了一下,随后耳边略过一句:实验楼五楼,现在。 再抬头,于澈已经被李言堂勾着肩离开了。 陈依放缓了步子,渐渐落后于人群。 为了怕别人看见她一个人往实验楼去了,陈依等到下课铃响了,学生都从教室涌向操场后,才混在人群里向实验楼走去。 实验楼里也有学生刚下了课往外走,幸好也有其他班级下一节课也在这边上,陈依垂着头跟着向上走的人群靠着墙逆流而上。 五楼是汇报厅,空无一人。 陈依找到于澈在的闲置教室,刚推开了门,就被于澈拉进去,按在门边的墙壁上。 随后是凶狠地掠夺。 于澈没控制力道地咬了一下她的唇,陈依嘴上一疼,手便用力地捏了捏,正巧捏到那包水果糖。 包装袋的声音“吱呀”响起,于澈两指捏着包装一角,提了出来。 他放在眼前看了看,眼神轻蔑,化作一声冷笑。 “我给你买的可不是这种全是糖浆和香精做成的水果糖。” “还是说,你更喜欢这种劣质的?” 他话里夹枪带棒,陈依突然觉得十二分的委屈。 她本来就不喜欢别人起哄她和男同学,总是要解释,却依旧被误解。她也不喜欢于澈莫名的凶横,不喜欢他总是不问她所想的就定性她。 陈依红着眼,抬头看他,声音混着委屈与一丝发泄,她说:“哪种我都不喜欢。” 于澈淡笑了一下,又带着陈依的手覆上自己下腹的位置。 隔着校裤,陈依还是能感受到那里的火热,以及于澈的东西渐渐苏醒地鼓了起来。 “那喜不喜欢这个?”于澈用气声在她耳边蛊惑着她,“今天吃这个?嗯?” 于澈很少让她口交。她的嘴巴太小,只吃的进去一半,但口腔里面又太湿热舒服,于澈每次都控制不了自己。 他那时候只想插进去,插得越深越满足。 以至于他强迫陈依给自己口交的两次,陈依口完之后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喉咙肿痛,于澈就再也不让她口了。 但今天实在有些难忍。 他的右手紧紧握住陈依想要挣扎出去的左手,左手又把她紧圈在怀里,灼热的吻就落到了她的耳廓上。 于澈的呼吸喷洒在陈依耳间,她被麻得轻轻抖了一下,于澈下一秒就探出舌尖抚扫着她的耳朵里。 “于澈…哈…别…嗯…”陈依受不了这份刺激,整个人发软,就要往下滑。 于澈把她抱到旁边闲置的课桌上,“宝宝,帮我口,好不好?”说着,他又带着她的右手,拉下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揉着已经硬挺的阴茎。 她的手很小很柔软,都无法包裹他的巨大。 陈依一只手费力地推着他,眼神往下瞥了一眼自己手覆着的他的隆起。 很大一团,热度不断。 她又想起前两次帮他口,有一次于澈来不及抽出去,直接射到了她嘴里,腥味不重,但还是恶心得陈依吐了又吐。 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反酸水,身体开始小幅度抽搐,于澈又急忙带她去医院。 于澈的堂哥是医生,正好值夜班。陈依不想去听,垂着头放空自己,不知道旁边的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后来陈依喉咙发了几天炎,又输了一整天的液。 总之那次之后,于澈再也没让她帮他口过。 于澈手上的动作没停,又用手指勾开了内裤边缘,往下一拉,那根粗大瞬间弹跳了出来。 他的阴茎因为充血已经变成了更深一些的桃红色,陈依的手还没握上就感觉被一股热气袭击。 她瞥了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 “于澈,我不要,我不想又去医院。”她道。 她在揣度着于澈的心,探寻着他的弱点。果然,于澈按着她的手一顿。 “那你用手帮我撸出来,让我射到你脸上,嗯?”于澈挑了挑眉,看着她的脸蛋,脸上因为情欲染上的淡淡粉色,像一颗嫩苹果。 于澈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凑前在上面舔吻了一下。 “怎么样?”他继续蛊惑着她。 陈依垂着头,刘海遮住她的眼瞳,于澈只看得见她又长又翘的睫毛,一扇一扇,扫得他心痒。 她抿着唇道:“就用手帮你弄出来,然后回去上课,可以吗?”她的声音逐渐变小,似乎也明白自己这条件对于澈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条款。 于澈呵了一声,有些冰冷,“不能插进去,口交也不行,射脸上也不行。陈依,你在装什么清高吗?” 装什么清高…? 听完他的话,陈依默默抬头看向他。她试图找到于澈眼里的什么,看了好几秒,于澈的眼神里却只有冷漠,毫无温柔。 她眼里的泪珠像是早已经储存在眼角一般,下一秒就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于澈要这样说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再反抗。 她也不明白小姨为什么不回信息,为什么小姨其实讨厌自己还要把她接到林城。 于澈对她的践踏和小姨长时间的冷漠,让她此刻有些陷入了自厌的情绪里,陈依只觉得各种痛苦要将她拉入深渊,毫无出口,不得解脱,只有沉沦。 她双眼紧闭,不愿去看眼前的人,无声地落着眼泪,浓密的眼睫被泪水彻底打湿,软塌着贴在眼下的皮肤上。 模样十分可怜。 于澈像心脏被根针扎了一样疼。 他想安抚,却又想等着陈依开口说点什么,哪怕骂他也好。 但看着陈依哭了半分钟,也没说出一句话,他那股还没压下去的烦躁情绪又涌了上来。 “哭什么哭?你没给我插过?没给我口过?没让我射脸上过?”说着,他又粗暴地把手伸进她的校裤里。 他摸上她的内裤,感觉到一股潮意,淡淡笑了一声:“我还没什么都没做你就湿了,还不骚吗?嗯?” 他中指拉开内裤,推到一边,又打开她遮盖着美味的阴唇,细细研磨着那里。 那个能吃下他巨大的黑洞,此刻也馋着他的手指。于澈沾了些流出来的淫水,然后向她穴里捅进去。 “骚不骚?你说她怎么在咬我?嗯…好紧。”于澈声音低低地,十分性感。 陈依缺觉得像是恶魔催人命,她眼角还淌着泪,突然“啊”地一声,想撇开他的手,力气却不及他。 陈依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大脑像拔河一样拉扯着她。 身体叫嚣着想要,想被狠狠插入,想要于澈用力地操她,而大脑痛恨身体的淫荡,一遍又一遍地发出停下的指令。 不要再发骚了,不要再流水了,不要再呻吟了。 她强迫自己想着,牙齿紧咬着下唇,脸往一边撇去。 于澈刚好把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嗅着她的发丝,又在她的后颈落下潮湿的吻。 “又流了一股骚水,热的。”于澈舔了一下她耳廓,下面修长的中指又深深往里送了一段。 陈依又发出一声声娇媚的呻吟,她突然想,不如死了算了。 于澈终于不再忍耐,看着眼前的女孩已然动情,把她校裤和内裤一起褪到膝盖,又把她向自己身边拉了拉。 现在陈依的半个屁股是镂空的,只能用双手撑在课桌上保持着平衡。 【昨晚改着改着睡着了T-T,写肉的时候觉得该写剧情了,写剧情的时候又觉得没肉不行啊…最后算了,开心地随便写吧!】 九、舔+后入(h 陈依的眼眸还是红的,脸颊是半干的泪。 但于澈没着急进入,先是半蹲下。他伸手把陈依的腿往上举,又掰开了,自己的脸凑近她下面的穴口。 陈依不愿帮他口,但于澈很乐意帮她口,他喜欢陈依被自己舌头送上高潮的样子。 前几天才又帮她除掉了新长出的短毛,眼前的小穴又粉又嫩。 陈依有些受不了他这么盯着,下面的穴口小幅度一张一合,又一股股地吐着滋润的蜜液。 于澈用手指沾上她的淫水,舔了一下,有点腥,更多的是甜。 于澈伸出舌头,先轻轻碰了下陈依的阴蒂,陈依抖了一下,又忍不住想要把腿闭拢,就夹上了于澈的头。 细嫩柔滑的肌肤触上于澈的脸,于澈感觉自己五感都被这份香艳包裹,爽得他下面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 而陈依此时伤春悲秋的情绪已经被情欲霸占,只于澈快点进来。 “于澈…”她的声音因为情欲有些娇媚。 于澈回应了一声,下一秒又继续。 于澈试探性地用舌尖触碰着她下面每一寸,舌头在沾到滑润温热的淫水的时候,像是动物尝到了甜腻的蜂蜜,终于忍不住,双唇紧贴住她流水的穴口,美味地吸了起来,发出了啧啧地吮吸声。 他把陈依的腿尽力分开,好让小穴张得更开一些。于澈把舌头伸进她的洞里,用力地往里面伸进去,又用舌尖勾了一下阴道内的褶皱。 陈依痒得全身发软,撑住自己身体的双手也无力地弯曲了,只好用整个手肘撑住。 陈依大口喘着气,而于澈一边拿舌头捅她,一边拿牙齿咬她的阴唇,还不停地吸她的淫水。 “于…哈…于……”陈依被刺激得说不出话,直哼着,眼看着手快要撑不住了,于澈却聚精会神地吃着她的下面,根本没发现。 于澈的鼻子又高又挺,鼻尖还有一颗小痣,陈依瞥了一眼,就见于澈的鼻尖,正抵着自己外露的阴蒂。 于澈微微偏头,鼻尖与阴蒂小幅度地摩擦着,下一秒,陈依彻底高潮了。 她彻底失了力气,摊在窄小的课桌上,半个上身掉在空中,感觉自己脑袋都充血了。 陈依的身体持续痉挛着,于澈听着她大口喘气的声音,终于站起身。 他把陈依拉了起来,又拉过一旁其他闲置的课桌并在一起,让陈依的上身能完全躺在上面。 陈依看向于澈,他的嘴巴和下巴上全是亮晶晶的淫水,唇色很红,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上身整洁,下半身却几乎光裸。 他阴茎上的脉络突起,整根微微往上翘着。 陈依就看见他的那根粗大一跳一跳的,她脸渐渐发热,下面好像又流水了。 她呜咽了一声:“于澈…要…要上课了。” 于澈嗯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撕开后给自己戴上,又把包装袋扔回自己口袋里。 他把里面剩余的空气排出,薄薄的橡胶套紧贴着他的阴茎,透出嫩粉色。 他又用大拇指抵住上翘的茎身,在她的肉缝处上下滑动,陈依只觉得好痒,哼哼着想让他快点进来,但于澈却不着急。 于澈把避孕套上的润滑和陈依流出的淫水尽数混合,又用龟头顶开她的阴唇,继续上下摩擦。 “于澈,于澈,进来…快进来。”陈依终于受不了了,她下面已经痒得不行,而且快上课了,她想于澈快点进来做完回去上课。 下一秒,于澈就按着龟头挤入了那个黑色的小洞,同时,上课铃终于打响了。 陈依的穴口随着铃声一缩一缩的,夹得于澈的阴茎十分难受。 “放松点,快被你夹射了。”于澈揉着她的阴蒂哑声道。 陈依不自觉地又收缩了几下,于澈嘶地一声,迅速拔了出来。 “差点射了,身上可只带了这一个套。”于澈微喘着气,声音暗哑。 陈依此刻哪还分得出精力去听他说话,大脑和身体都已经溃败,诚服于于澈的粗大。 她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屁股,主动去蹭他发烫的龟头。 于澈爽得闷哼一声,马眼吐出几滴水。 下一秒,于澈握住她的一条腿就把她裤子脱了,只留一边挂在另一条腿上。 于澈用力地掰开她的腿,又插了进来。 里面比刚才用舌头时感受时更松软魅惑,哪怕隔着一层薄薄的套子,也好像能感受到有千万张柔软的小嘴吸附着他的阴茎。 他开始慢慢地进出,爽得头皮发麻。 为了更方便插入和观察两人下面的结合,于澈卷起自己的上衣,露出漂亮结实的腹肌,但陈依此刻却没心思去看。 于澈的喉结滚动,声音沉缓,“一一骚不骚?嗯?在学校被我这么操,刺不刺激?” “不…我…哈!”陈依突然被他顶到爽点,忍不住叫了一声。 于澈“嘘”了一声,“宝宝小声点,下面还有人在上课呢。”说着,他又恶劣地朝那里顶了几下。 陈依爽得想逃,只摇头,“不要!不要弄那里!”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推开于澈。 正巧给了于澈抱住她,吻上她唇的机会。 两个人的下面黏糊糊地结合着,上面也依依难分。 于澈的手掌抚在她颈后,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感受着怀里的女孩逐渐的放松和此刻对自己的依赖。 “好乖,一一好乖。”于澈发出一声舒心地喟叹。 他深深浅浅地抽插着,陈依想抬手看手表看一下时间,还没看清,又被于澈从课桌上放到了地上。 “专心点。”于澈道。 陈依腿软了一下,又赶紧用手撑在桌子上。 他让陈依转身趴在桌子上,他从后面插进去。 陈依累到没有力气挣扎,听话地趴好了。 桌子有些低,于澈不太好插进去,他微微半蹲,又一手抬起陈依的屁股,一手握着阴茎找洞口。 他知道陈依后入的触感更强,便放缓了速度,渐渐地进入,但陈依还是很不习惯这种入侵感。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她紧闭着穴口,于澈无法深入,揉了揉她的臀肉,又俯身去吻上她的耳垂,然后是耳廓,在她的敏感点上舔咬。 “放松点。”于澈道。 陈依喘着粗气,从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媚音,下面的穴口也逐渐打开,于澈缓缓进入,开始抽插。 他不知疲倦着,两颗囊袋打在她又嫩又软的臀肉上,发出淫秽的声响。 远处操场上传来整齐热烈的加油声,似乎也是在进行什么比赛。 “我打篮球的时候,一一给我加油了吗?”于澈嘴上问着,手上也不停,撩起她的衣服,用自己的皮肤去紧贴她的,又把手从前面伸进去捏她的乳头。 轻轻揉捏,又往外拉,反复动作,陈依只觉得自己要被玩坏了。 “回答我。”于澈捏住她乳尖的手加大了力气。 她下面被插着,乳尖被蹂躏着,头脑被情欲控制着,说的话也没思考过。 “好…好多人,给你…啊!慢…慢点!呜嗯…给你加油,不…不需要我…” “我只要宝宝的加油,宝宝现在说一句好不好?”于澈嗓音低缓富有磁性,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 陈依不知道这时候要加什么油,又没有比赛了,她泪眼盈盈,断断续续的声音吐露:“于…哈…于澈,加,加油…” 于澈粲然一笑,密密麻麻地吻落在她漂亮的背上,又用舌头去舔。 “宝宝现在好听话…” 陈依在于澈的舌尖抵到自己腰侧的皮肤时,敏感得高潮了。 她下面的热流滚滚,一股又一股地浇在于澈的阴茎上,爽得他忍不住继续狠狠插了起来。 上翘的阴茎似乎顶到了宫口,里面比陈依的阴道更紧更软更热,是让人体会极乐的温柔乡。 于澈的龟头被那张小口咬得难舍难分,忍不住又更深的顶弄。 陈依本就还在高潮中,被他这么持续的插弄,爽得彻底昏了过去。 于澈也在下一秒被刺激得射了出来。 两个人下面都还敏感着,于澈也不敢动,射完了又等了一会儿,他才俯身从后面抱着陈依,趴在她身上重重喘息。 陈依偏着头,于澈便看见了她脸上还未掉落的泪珠。 于澈凑过去舔舐了一下,又独自笑道:“甜的。” 【就是写这两章,把自己写那啥了……】 十、被发现 陈依是被下课铃叫醒的。 她醒的时候,身上还搭着一件宽大的外套,于澈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正看着手机。 听见陈依醒了,他抬起头,手撑着下巴,一脸餍足地看着陈依。 “给你买的新的暖宝宝到了,下午记得去门卫室取。” “下学期我打算搬到学校附近,你跟我一起住。”他说道。 陈依动作一顿,许多问题一下涌进脑子里,但她什么也没问。 她从桌上下来,身体还有些软,已经旷了一整节课了,也不知道老师那边有没有蒙混过去,她现在只想回教室。 她刚伸出手打算开门,就被于澈拉住手,他轻嗤一声,眸光微深:“陈依,你是又哑巴了吗?” 他生气的样子也是多面的,可能是笑着,不知道怎么就在内心燃着猛火,也可能是现在这样,冷着脸,眼神凌厉地看着她,让她逃不开。 这间闲置教室并没有暖气,于澈估计为了散味又开了会儿窗,现在空气有些冷。 陈依抬头同他对视,又垂下眼睫,不知道于澈要她回答什么,明明他自己什么都决定好了。 于澈被她的冷漠有些激怒,握着陈依的手也紧了许多,陈依小声喊着疼,于澈也没放手。 他另一只手钳住陈依的下颌,迫使她再次抬头,“怎么又不乖了?你忽视过我的话多少次了,嗯?我是不是该让你学学嘴巴怎么说话?”说着,他的指腹用力地磨着陈依的唇。 她半个下午没喝水了,刚又脱了水,嘴唇干得狠。背于澈这么一磨,有些裂开的疼。 “哭什么哭?说句话能要你的命?嘴巴学不会说话以后就给我学吃鸡吧,喝精液,怎么样?”于澈逐渐口不择言,说着比以往更难听的浑话。 陈依的眼泪接连滚到于澈的虎口处,他松了些力道,陈依又呜呀张口。 陈依不爱说话,爱哭,但哭也多是无声地哭。于澈说过很多次,让她有什么话就说出来,陈依下一次依旧哑巴。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李言堂的电话。 于澈回完电话,才松开了禁锢住陈依手。 陈依还倔强地流着眼泪,与他对峙着。 他叹了一声气,食指弯曲,轻轻刮去陈依脸上的眼泪。 “听话,回去把糖还给那个人,嗯?”于澈从一旁的凳子上把那袋糖放回衬衣的兜里,“乖一点,别哭了。” 上一秒还咄咄逼人说着浑话的人,下一秒又温良柔和地帮她擦眼泪。 陈依心里难受又复杂,挣脱开于澈的手就拉开门走了。 于澈让她先回去,他等几分钟再出去。 陈依没回头地,小心地混入三三两两的人群里。 她先回到教学楼的厕所洗了把脸,身上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但下颌因为于澈刚才捏着的力度太重还有些淡淡的印子。 陈依在水池前无声地叹着气,刚巧就碰到来上厕所的向灵。 向灵刚进了厕所,就看见陈依满脸水珠,盯着镜子出神。 “依依,你上节课去哪儿啦!那可是英语课,你竟然逃了你最看重的英语课!”向灵惊道。 陈依无奈一笑,“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医务室待了一会儿。” 向灵大概是看她确实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没多想,就催她快回教室休息,教室暖和。 她先回了教室,何羽本来在后面和其他同学聊天,见她回来了,也着急地问她上节课去哪里了。 陈依把和向灵说的借口重复了一遍,何羽又多问了好几句。 她没有太多心思应付,坐回自己座位上,又把兜里的糖拿出来,递还给何羽。 “谢谢你的糖,但你真的不用那么客气。”陈依解释道。 何羽有些呆住,周围的男同学见状又开始打趣他们。陈依没理他们的打趣,把东西还给何羽后就转身坐好了。 她转身的那一刻,何羽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陈依耳后和颈后的吻痕,像是…刚印上去不久的。而且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不过很淡,何羽以为是自己闻错了。 因为何羽高一也谈过一个女朋友,所以很确定吻痕是真的。 他把手里的糖果包装袋捏的“吱呀”作响,盯着陈依的后脑勺却在想,陈依的男朋友是谁? 陈依也才转来三个月,期间也没看见她和哪个男生走得近。他是在体育课上操场上给的糖,应该是被她男朋友看见了,所以上个课间和一整节课都没回来? 应该是一班的人? 但一班的人,除了成绩好,家世更是好,陈依能认识谁呢? 何羽站起身,椅子往后发出不小的声响。 他向前倾去,“陈依,你拿着吧,说了送你就送你了。”他又把那袋糖扔到了陈依桌上。 陈依正在看英语卷子,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 她朝何羽看去,何羽已经撇开目光,又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陈依压下心中的烦闷,“何羽。”她叫他。 何羽本打算假装听不到,身边的同学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八卦。几人目光在何羽和陈依身上流转。让他不得不再次去面对陈依的拒绝。 “还给你,请你不要再给我了。”陈依把糖放到他桌上。 一袋十五块钱的果糖,被扔来扔去。 “你男朋友因为我送你吃的吃醋了?”何羽顿了一下,突然看着她开口道。 陈依身体瞬间僵住,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周围人惊讶的表情时,忍住了询问的话。 “我没有男朋友,而且真的只是一道题而已,你不用这么客气。”陈依握住自己有些出汗的手心,说完,就回过头去了。 何羽周围的同学还是叽叽喳喳,试图插入这个八卦,又被何羽一句乱猜的打发了。 何羽的同桌手肘碰了碰他的,凑过去小声笑道:“你小子,喜欢陈依啊?” 何羽没说话。 “没否认就是承认啊!”同桌笑笑,“不过她看起来就很乖乖女,应该不会高中谈恋爱吧。” 何羽看着面前背挺得僵直的女生,捏了捏手里的包装袋,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 十一、被发现2 陈依不觉得何羽那句话是胡猜的,他肯定是发现了一点什么。 她猜着,是气味吗? 接下来的课陈依都有些心神不宁。她每节课下课后都会去走廊吹吹风,透一下气。 等到下午放学,陈依没先去食堂吃饭,而是回了宿舍洗澡。 身下还有些湿哒哒的,虽然垫了纸巾,但还是很不舒服。 于澈下午又亲又插那里,现在还有一点红肿,陈依不敢太用力,洗得有些慢。 沐浴露的石榴香味随着热气扩散到整个浴室,陈依足足抹了三遍,洗了三遍。 她一回到座位上,清甜的味道就涌进了向灵的鼻腔。 “依依,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好香!”向灵激动地问她要分享。 陈依有些不好意思,本想洗去身上于澈的味道,没想到过头了。 何羽左手撑着头,也嗅了嗅,确实是很甜的石榴味。 但甜到像是在欲盖弥彰些什么。 何羽抬头看向前面的女生,她颈后的头发还有些湿意,耳后和颈后地吻痕在洗过澡后微微泛红的肤色下若隐若现,并没有最初明显。 显然,陈依并没有意识到那两处吻痕的存在。 那么她用这么浓香的沐浴露干什么?是在遮掩什么? 何羽想起下午她刚回来时,身上飘来的一股转瞬即逝的男生气息,顿时恍然。 陈依真的是个乖乖女吗?他在心里想。 陈依不知道何羽想的这些,她还在担忧自己哪里露馅,担忧如何隐藏自己和于澈的事。 但何羽一直到晚自习放学都没有说什么,似乎真的只是随口胡猜而已。 直到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后是大课间,要到操场做课间操。 陈依跟着班上的同学往楼下走,下到一班的楼层的时候,何羽突然走到她身边。 “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到你有男朋友的吗?”何羽快速问了一句。 陈依吃惊地抬头看向他,她的双手忍不住握紧,“我没有男朋友。”她回答。 何羽假装不经意看了一眼一班教室的位置,陈依也随他的方向望去。 一班的人早就下楼了,门口并没有什么人。 陈依心里一紧,不知道何羽为什么会看向一班的教室… 何羽回头就看见她紧张到有些发白的脸色,微微俯身,又凑到她身边。 “你的耳朵和脖子后面有吻痕。”他淡淡落下这么一句话,就加快了步伐,跟上前面的同学走了。 陈依脑袋一瞬间发懵,心如鼓擂。 她一直是扎着马尾的,耳后和脖子都能很清楚地被看到。 陈依把手覆在颈后,可是找不到位置,有些慌地想要去厕所照镜子。 她逆着人流向上走,也不敢去就近楼层的厕所,一直往上走,直到回到四楼。 她捂着脖子就要进到女厕,肩膀突然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双手握住。 陈依身体害怕地抖了一下。 “是我,怎么了?”于澈看她这么紧张,有些莫名。 于澈出教室得晚,刚和李言堂走到二楼,就看见已经快到一楼的陈依捂着脖子突然回头向上跑去。 看起来很急,急到她路过于澈时,于澈叫了她一声她都没听到。 于澈害怕她有事,便也跟了上去。 他见陈依一直捂着脖子,又以为她受伤了,等她站稳了就想要去看她脖子后面。 陈依手覆在后颈,心里恐慌,却又忍不住对罪魁祸首求助。 “于澈,吻痕被发现了,怎么办啊。”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眼神可怜地望着面前高大到把她掩没在阴影里面的人。 于澈听到原因后松了口气,庆幸她不是受伤。 怕陈依担心教室里还有其他同学,于澈又搂着陈依往天台走去。 他知道陈依不想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顾虑很多。她怕别人说三道四,怕被她小姨知道。 哪怕于澈保证过,这些都不会阻碍到什么,但陈依还是十分小心谨慎,也让于澈在学校和她保持距离。 到了天台,于澈把门从外面锁住。 宽大厚实的手掌再次覆到她柔软的发顶,一阵温热。于澈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乖,不会被知道的。就算被知道了,也不会有人到你面前说三道四的。” 陈依把头抵到他的胸膛,默了几秒。 “我们可以不这样了吗?”她的声音柔柔的,明明此刻还如此依赖地靠着他的身体,嘴上却又说着想要与他撇清关系的话。 于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一一是想要分手吗?”接着,温柔的声音又是半威胁的话,“那我可保证不了不会被人知道了。” 陈依瞪着眼直摇着头,“不要被小姨知道,也不要被于舒小姨知道。”她抬起头看他,又要他保证。 于澈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软,哪怕他内心其实早就想让所有人知道陈依是属于自己的,还被自己不知道操了多少次了,但看着她此刻的眼神,还是点着头,悉心安抚着她。 把陈依安慰好后,他又才问了陈依是谁知道了,陈依就把何羽和自己说的话告诉了他。 于澈顿了一秒,又才重新看向她的耳后。 陈依说过不要在脖子上留下痕迹,所以他一向小心,但昨天实在是生气没忍住。 不过他吻得轻,痕迹留不了两天。 “对不起宝宝。昨天我有些生气,没忍住。乖,明天就散了。”他嘴上道歉,指腹又触上那两处吻痕,又揉了揉,陈依被他弄得有些痒。 “你以后不要亲我这些地方了。”陈依本想警告他,声音却越说越小,惹人浮想。 果然,于澈会心一笑,“那亲哪里?嘴巴可以吗?上面还是下面?”说着,他的眼神瞥向她的小腹下方 陈依气急地说了声不准,又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嗯,那就上面。”说着,他的双唇就覆上她的,唇瓣厮磨。 十二、课间操(h 于澈双手捧着陈依的脸,吻得轻柔又色气。 面前的女孩发出细微的哼气声,于澈半睁着眼,看她沉浸在和自己吻里的样子,喉结上下滚动。 操场上的课间操音乐传到天台,于澈突然开口问她。 “宝宝知道课间操是什么意思吗?” 陈依茫然地看着他,于澈的脸背着光,有些神秘的诱人。 明知前方是陷阱,陈依在他深邃多情的目光下还是没忍住跳下,她问:“什么…什么意思?” 于澈似狼盯着一块肉的眼神盯着陈依,“就是…我想在课间操你的意思。” 下一秒,于澈就把陈依禁锢在墙角,手试图伸进她的衣服里。 十二月的天气愈发的冷,陈依上身穿得有些多。不仅肩胛骨听话地贴了两张暖宝宝,保暖衣也扎进裤子里的。 于澈嗟叹,又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最后舍不得放手地隔着薄保暖衣摸了摸她柔软的肚子。 “一一真是…听话的乖宝宝。” 陈依早在他把手伸进来的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她想说这是天台,而且课间操时间很短。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于澈就松手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穿得有点多。 她被这句“听话的乖宝宝”夸得有些羞赧,但又觉得幸好穿得多。 于澈却略有不满,头抵在她颈窝。陈依能闻到他头发上淡淡的木质香。 “怎么办,好想现在就操一一啊。” “想吃一一的下面,一一知道自己下面有多甜吗?” “还想看一一流淫水。”说着,他顿了一下,又抬起头看向她,“一一现在流水了么?” 他的声线很干净,说这话时却沉缓又蛊惑。 陈依听到他这话,不自觉夹紧了腿,害怕于澈说着说着就伸手进来摸她下面的小穴。 于澈见她脸色渐红,眼睛笑得都弯了。 他凑近到陈依的耳畔,吐出的呼吸喷洒到她耳朵里。 “肯定流了,是不是?” “宝宝的水比润滑液还滑,又甜,像桃子汁。一一下面正在榨新鲜的桃子汁是不是?”说着,他喉结滚动,吞咽了一声。 陈依很清楚地听到了他吞咽的声音,便受不住地轻喘着。 “于澈…” “再把宝宝的花唇掰开,先喝几口新鲜的桃子汁,然后把桃汁抹在我的阴茎上,让宝宝自己握着我的阴茎操进去。” “操进宝宝的子宫,就像昨天一样。” “操得一一高潮不断,全身痉挛,再把一一操尿,尿得满身都是。” 陈依嘤咛一声,哼哼地哭腔,“于澈,别说了…” 于澈一笑,用气音在陈依耳边道:“为什么不说?不能做,连说都不能说了啊?宝宝怎么对我那么霸道?” 陈依真的想哭,明明是他霸道,却倒打一耙自己。 于澈还在她耳边厮磨,手也不停,他把手放到她的裤子下面,隔着校裤揉了一把她的花穴。 “真不想戴套,想把精液全部射进一一的子宫里。” “全都射给宝宝,让宝宝肚子都鼓鼓的,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隔着裤子揉她的下面。陈依彻底被她挑起情欲,双腿忍不住交叉地磨了一下。 陈依的嘴唇微张,眼神迷离,看得于澈舌头痒,想插进去。 “宝宝,嘴巴张开。”于澈命令道。 陈依张开了唇,于澈伸着舌尖靠近。等两个人的唇瓣完全贴紧时,于澈的舌头突然用力地扫过她的口腔,然后又往她的喉咙里伸去。 陈依的呼吸彻底被掠夺,喉咙被他舌尖不断顶弄着,里面变得又干又痒,她慌乱地试图用自己的舌头去推开于澈的,又被于澈缠住。 舌根被于澈的舌尖轻轻扫过,陈依痒得瞬间软了身子。 她想说话,但于澈完全不给她机会,两个人的唇完全粘在了一起。 时间太长导致陈依有些缺氧,唇角流出一丝口水,下一秒又被于澈伸出舌头卷了进去。 … 又过了许久,于澈才微微退开。 “宝宝,我硬了,好想用鸡吧操宝宝的喉咙。”他喘着气粗气,声音逐渐变得有些暗哑又性感,“但宝宝的喉口很浅,只能进去一半。如果用力插会怎么样?” 陈依听着他的话,明明很讨厌他这样做,脑子里却忍不住照着他的形容构思画面。 与此同时,于澈也闭上了眼睛,想象着陈依跪在自己身下,仰着脑袋,伸出舌头舔弄自己的阴茎。 阴茎在她柔软的手里撸动,龟头被她舔棒棒糖一样绕着圈舔,柱身和龟头上都是她的口水,再像喝牛奶一样吸着马眼。 于澈喘息声渐重,他的脸也不知不觉染上一层绯红,格外的…漂亮。 “用力插进去,宝宝的喉咙会撑出鸡吧的形状吗?”他边说边用手去摸陈依的喉咙,手摸到她的喉结,半用力的按了一下。 下一秒,陈依娇媚地叫出了声,随后于澈又感受到了怀里的女孩身体开始发着颤,似乎是…高潮了。 于澈上半身半退,歪头一笑,少年冷冽俊逸的脸上绽放出阳光漂亮的笑意,“宝宝,光是这样也能高潮啊?” 于澈把身体发软的女孩抱在怀里,又低头去吻她的发顶,额头,眼睫,想要让吻印到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肤。 陈依身上的一切对于澈来说都像上瘾的尼古丁,让他贪婪且不知餍足。 十三、流星雨吗 一直到上课铃打响,陈依和于澈各自才回到了教室。 陈依身体还是软的,呼吸略重。 做课间操的时候,向灵明明没看见她的身影,却见她现在像跑了个400米一样,忍不住悄声问她干什么去了。 陈依内裤湿哒哒地很不舒服,而且她怕水迹渗透到校裤上,不敢像平时一样大方地坐着。 她坐姿有些扭捏,向灵光顾着想她课间操做什么去了,并未发现。 “回了趟寝室。”她小声道。 向灵哦了句,又有些羡慕,觉得住校生能多出至少半个小时睡懒觉的时间。 “其实也睡不了懒觉啦,学校每天六点半就打铃了。”陈依无奈笑笑,她知道向灵家里其实离学校不远,向灵的妈妈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帮向灵做早餐和夜宵。 她其实才特别羡慕向灵。 向灵也嘿嘿一笑,又向陈依的身边移了移,“明天给你带我妈做的早餐,她最近做三明治上瘾,每天早上要我吃三个!我和我爸都要吃吐了!” 向灵的抱怨也充满幸福,陈依听着她碎碎念自己的家庭,也有些开心。 等于澈回到班上的时候,已经上了十几分钟的课了。 被陈依带起的火没能被她灭下,于澈又一个人去厕所弄了许久,才终于射了出来。 等他终于回到自己班上,李言堂因为是班主任的课,不得不忍着八卦的心。 终于等到下课,老师一走,他便急不可耐地啧啧感叹了两声。 “于大少爷看起来有些欲求不满啊。”李言堂双手抱胸,对着于澈挑了挑眉。 他俩从小一直长大,对对方几乎了如指掌。 于澈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我要是是欲求不满,你就是欲求不到吧。” 李言堂嘿了一声,“我和阿苑是soulmate,你这个脑子里都是脏东西的男人不懂。” 李言堂冷哼一声,以示自己懒得和他计较。 “几个月难得一见,可不是只有做灵魂伴侣吗?”于澈淡淡一笑,回击道。 李言堂口中的阿苑全名徐槿苑,也是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 徐槿苑和李言堂两家是邻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李言堂这小子开窍得早,初中就半哄着徐槿苑和他在一起了。 两家父母早就看出来了两个人的关系,其实老早就想定个娃娃亲,但又担忧两个孩子因此反感便没提。表面却假装不知道逗趣了两人许久,徐槿苑和李言堂直到高一才后知后觉双方家长已经知道了。 徐槿苑害羞了好久,好一阵不愿和李言堂一起上下学,李言堂哄了很久才哄好。 徐槿苑是学芭蕾舞的,经常要到国内国外比赛演出。 高二一开学就去了国外封闭训练后参加比赛,下周终于要结束了。 “阿苑这次走了三个多月,总算要回来了。我这周末要飞国外看她比赛,然后下周三和她一起回国。”李言堂道。 “对了,你帮我在'云顶'留间房呗!阿苑说下周末想去看流星雨,我昨天打电话去问都满房了。” “云顶”是于澈小姑名下的一家酒店,修建在留山景区内。 留山景区也是于家的产业。 “云顶”的建筑与留山山色融合,每间屋子的视野都非常开阔,房屋的设计又融入山林之中。 而且每间屋子都是独立的,隐私性也有保证。 因为位置好,每年流星雨期间去看流星雨的人很多,公区还为此配置了天文望远镜等。除此之外还有茶室、手作室等。 什么都好,就是又贵又难定。 李言堂知道于澈家在留山有自己的房产,倒没想着住人家家里去,只想去酒店感受一下,而且酒店可比家里方便。 “流星雨?什么时候?”于澈问他。他也想带陈依去看。 “下周末那两天都有吧,我看攻略说还得到时候看天气云层什么的。”李言堂解释。 于澈点点头,“你和徐槿苑一间房?你…”他目光在李言堂身上扫了一遍。 李言堂略略扬眉,“不是谁都像你这么饥渴,而且阿苑都还没成年。”他一脸正经的样子,眼神落在于澈身上,仿佛在看一个禽兽一般。 于澈笑了下,没跟他计较,反正他遇到陈依那天,两个人就注定了会一辈子交缠在一起,早晚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中午帮你问,你把…看流星雨做的什么攻略也发我一份。” 李言堂说了声谢,就要拿出手机,又猛地抬头,表情惊讶:“你…你打算带陈依去?” 于澈挑眉:“怎么?” 李言堂犹豫,“你不怕被你小姑知道?而且你小姑和陈依小姨不是很熟吗?” 李言堂很认真地替于澈考虑,“陈依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俩的关系吗?”他眉头微蹙,有些弄不懂于澈的想法。 于澈要说喜欢吧,但谁喜欢一个人是用那种计策算计啊,但要说他不喜欢陈依,李言堂也没见过于澈对哪个女生这么上过心。 每周帮她补习,生理期给她准备红糖水,一日三餐都盯得紧,就连冬天的暖宝宝都给她准备了,周末也不出去玩了就在公寓一天24小时陪着对方。 李言堂曾认为于澈这种人根本不会喜欢上谁,他那张脸和周身的气质看起来就是个性冷淡,性格又腹黑,最多等到了年龄就听从家里安排商业联姻,然后忙碌工作,偶尔享乐,绝不会耽于情爱。 他怎么也没想过于澈会喜欢一个人,还喜欢得这么… 虽然开始得不算好,但现在的于澈对陈依,或许除了在某件事上,其他事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要十六的月亮就不会拿十五的充数。 陈依说了不想公开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澈就没带她出去过,在学校也都尽力表面保持距离,假装根本不认识。 徐槿苑和其他几个跟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知道这事儿时,对陈依有着百分之两百的好奇。 梁熠上周终于得了空从国外飞回来就想看看于澈喜欢一个女生的样子,虽然没见着陈依,但也算见到于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了。 出来了半天,晚上还要回公寓和陈依一起吃饭。 腻歪得不行。 于澈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的手指帅气地转着笔,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沉默着没答。 李言堂总觉得,于澈在酝酿着什么计划,他似乎也根本不想在他小姑面前隐瞒和陈依的事。 …… 下午放学时,于澈告诉李言堂他帮他在周六和周日留了一间“云顶”的房,到时候直接去前台办入住就行了。 李言堂谢了他几句,又问于澈到时候要不要带着陈依,和徐槿苑一起吃顿饭。 “到时候再说吧。”于澈单肩背上包,准备回去。 十四、想回南川镇 两个人一路走到校门口,因为两个人回家方向顺路,每天都一起打车回去。李言堂已经提前打好了车,于澈却让他自己走,他今天打算坐地铁。 “于大少爷怎么心血来潮坐地铁了?”李言堂笑他。 于澈没解释,“你快找车去吧,我先走了。”说着,他拍了拍他的肩,道了别,就涌入人群里,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每周五高一至高三都不用上晚自习,一中错峰放学每个年级也只岔开了十分钟。于澈担心跟不上陈依,便想早一点到地铁站入口等她。 他在入口处等了十来分钟,就见陈依乖乖地背着双肩包走来。 看起来走得认真,知道避让逆行的人,但于澈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陈依其实是放空的状态。 她很爱发呆,做事也很容易出神。 走路出神,吃饭出神,做作业也会出神,甚至连和于澈做爱也会,下面把他吃得紧紧的,嘴巴发出呻吟,思绪却不知道飞去哪儿了。 于澈很想知道她出神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是什么样的世界。 但陈依很少说,他只能“偷听”。 陈依每个月会在月考后给她在南川镇念书的朋友打一个电话,两个人聊一聊这一个发生的事,对陈依来说,这是每个月最放松的时候。 她上一次是在于澈的公寓给林喜打的电话,她趁于澈还没回来时打的,结果一聊就沉浸其中,没听到于澈回来。 于澈见她在打电话有些新奇,就坐在旁边听,陈依也无法像之前一样随意,只好找借口挂了电话。 所以她这次打算在回去的地铁上给林喜打电话。她提前和林喜约了时间,担心时间赶不上,刚刷卡进了站就拨通了林喜的电话。 也就没发现一直跟着她的于澈。 她的表情很雀跃放松,是于澈少见的样子。 现在是下班高峰,陈依为了等会儿换成方便,窝在车门边,带着有线耳机和林喜说话。 于澈与她就隔着两个人,几乎是陈依一转头就能看见的位置,但此刻的地铁人多到陈依无法转头,也就不知道,于澈偷听完了她讲的所有话。 她说这次月考进步了,说和同桌关系又近了一点,说这次物理做对了最后一个大题。 对面的人似乎也在分享好消息,于澈看见她笑得很开心,时不时还哇了两声。 陈依现在的样子,和在学校,和与他在一起时,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是于澈也想要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 他想要陈依对他彻底展开自己。 他一路盯着陈依,和她一起下车,又到换乘线路的站台。 反方向刚巧有地铁到站,上下地铁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眼看着陈依就要被来往的人挤撞到中间的广告牌上,于澈大跨步走近,伸手把陈依往怀里一揽,躲开了向她拥挤的人群。 “小心点儿。”于澈把她护在怀里,又看着往人少的地方去。 怀里的女孩回过头,于澈对她莞尔一笑。 “于澈…你怎么…”她正惊讶,于澈又伸手摘下她右耳的耳机,戴到自己耳朵上。 刚戴上,于澈就听见耳机里是一道与陈依声音完全不同的女声,对面的人从声音就能听出来是属于非常自信的人。 那人先叫了一声“依依”,又问怎么了。 陈依先回了句没什么,又想去摘于澈耳朵上的耳机。 她还被于澈搂在怀里,两个人到了站台末端,这边角落没什么人。 少了一只耳机,林喜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隐约起来,陈依有些可怜地一手捂住还戴着耳机的耳朵,一手摊开,示意于澈把耳机还她。 于澈扬起的唇角一直没落下,他抓住陈依摊开在他身前的手指,又卷起来放在自己手心,然后包裹住。暖意渐渐从掌心传来。 陈依的另一只手还覆在自己耳朵上,于澈也牵了过来。 下一秒,耳机里的人声渐远,“不捂着听不到了。”陈依开口。 “手套呢?”于澈问道。 “寝室,拿了手机走的时候忘了。”陈依回答。她一心想着和林喜打电话,便忘了被她放在桌上的手套。 于澈顿了两秒,他的手套也被忘在了公寓里。但又舍不得陈依被冷到,便自己站到她面前,替她捂着耳朵。 陈依本意是让他把耳机还给自己,就不用两个人都这么麻烦了,于澈却不让。 最后两个人像连体婴一般上了地铁。 于澈和陈依就站在座椅旁,为了她能更好的听清,于澈一手帮她捂着耳朵,另一只手又握着她身后的扶手杆,紧紧地把陈依圈在怀里。 他听着耳机里的人与她怀里的人的对话,刚刚还话多的人现在又渐渐只听对方说。 “对了,依依,思双爸妈今天上午回南川镇了…”林喜声音放轻了些,于澈有些没听清。 “那双双呢,她回来了吗?”陈依问道。 “没有,我……我中午听我妈说的,他们好像是要搬家了,但没说搬去哪儿。估计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吧。” 两边都沉默了,于澈有些好奇,思双…又是谁? “双双走了,你也走了,南川镇就剩我一个了。”林喜的声音很落寞。 她们三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一都在一个班,直到后来周思双出事退学,三人小队变成了两人,后来陈依家里有出事,也离开了南川镇,就只剩下林喜。 陈依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一个人在林城过得也并不开心。她垂着眸,轻缓出一声气,“我…也想回南川。” 于澈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孩满脸的难过,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想回南川看看吗?”他问。 “诶?依依,你身边有人和你在一起吗?我好像听到了有人问你回南川?”林喜问道。 陈依一下猛地抬头看向于澈,却不小心磕到了于澈的下巴,咚地一声。 于澈痛得闷哼一声,又小心轻柔地抚上陈依的头,问她痛不痛。 陈依没回于澈的话,先回了林喜的问题。 “没…没谁,我在地铁上呢,你听岔了吧。”陈依侧了侧身,小声道。 林喜哦了一声,陈依又才想起自己的动作有些欲盖弥彰,另一只耳机还在于澈耳朵上呢。 她只好和林喜说了之后再打电话,自己要到站了。 林喜挂断之前,又嘱咐了几句陈依。她知道陈依的小姨对陈依并不亲近,陈依又总是报喜不报忧,见她说想回南川了,猜测着是在她小姨那里过得并不开心,十分心疼她。 陈依有些红了眼眶,怕林喜担心,说了几句自己没事,让她放心的话,便挂了电话。 于澈见她挂了电话,又才问道:“难过什么?想回南川了镇?” 陈依没说话,推了推于澈还放在自己耳朵上的手,等于澈放开,她又取下耳机,看向于澈。 于澈无奈地叹气,把自己耳上耳机摘下放到她手上。 “为什么又不说话?想回南川镇我们明天就回去。” 陈依双眼睁大了看他。南川镇离林城两千公里的距离,就算坐飞机也只能到市里,还要再转一次高铁,然后再坐一个小时客运大巴才能到镇上。 回桃林村的家还要走上半小时的水泥路。 不过那个家早已掩盖在废墟之下了,她也回不去了。她只是想念南川。 她平时从不敢和小姨说想回南川,也不敢和小姨提起南川,只等着过年,小姨会带她一起回去扫墓。 【今明两天都是剧情,因为生理期到了,写肉非常痛苦T-T】 十五、回南川镇 “真的…可以明天就回去吗?”陈依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很亮。 于澈扬唇一笑,“一一这么不信我啊?你提的事我哪次没答应你?”说着,他就把手机拿出来打算买票。 于澈先是看了下机票的时间机,再是高铁票,到了高铁站再坐的客运大巴的票要到那里才能买。 但客运大巴的票多,不怕买不到。 “于澈,谢谢你。”陈依少见的主动伸手环住于澈的腰,把头埋进他胸膛。 她明白于澈对自己是很好的。陈依在南川镇生活了十六年,最初来到林城上学,小姨对她并没有太多关心,安排好了学校住宿几乎对她是不管不问。 而镇上的一切都远远落后于城市,她跌跌撞撞,与这里格格不入,自卑快将她吞噬。 是于澈的出现,让她慢慢步入了城市生活的轨道。 哪怕于澈最初对自己满是算计,从其他方面而言也让自己的生活脱离了轨道。 但不可置否,于澈对自己是关怀备至的。 只是,陈依知道于澈肯定要和自己一起回去,她有些担忧别人问起自己和于澈的关系,她该怎么说。 小地方的人很八卦,又喜欢捕风捉影,流言蜚语传播得很快,她想到周思双的先例,又有些犹豫了。 “要不…要不还是不回去了吧。”陈依纠结道。 “怎么了?”于澈正看好了几样票的时间,估算着到南川镇上的时间,打算就这样先买了。 “我们一起回去的话,镇上认识的人会问你是谁,八卦我们…的关系,我怕小姨会知道。”她也不想在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被人传闲话。 于澈莞尔:“嗯?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依撇了撇嘴,知道他又逗自己,想让自己主动承认他们的关系。 只是她现在却不想扫于澈的兴,声音很小的说:“男女…朋友。” 陈依除了在床上被操得狠了会被于澈按着承认他们是男女朋友,平时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还时不时说一些故意气于澈的话。 对于陈依第一次的直白,于澈很是受用,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那就直说我是你小姨女朋友的侄子,你小姨担心你一个人回来,让我跟着你一起。” 陈依被他一亲,憋红了脸,又听他这么说,飞速摇着头,小地方人更直接受不了同性恋。 别说小地方老一辈人了,就连陈依,起初也是被惊吓到了好几天,才算想明白了这事儿。 她叹了声气,摇着头,“还是不回去了,再等一个多月…过年了就可以和小姨一起回去了。” “可是我票都买好了,飞机票退不了了。”于澈已经决定,“到时候多穿点遮住自己,他们就认不出了。” 说着,他又往后退了小半,看着陈依。陈依其实变化很大,当初来的时候又瘦又小,穿得也土,现在完全大变样。到时候戴个口罩,应该可以不被认出来。 陈依想了想也觉得可以,或者到时候可以让于澈留在县里的酒店,她一个人回去。 于澈虽然对陈依让自己一个人待着很不满,但为了不让陈依为难,也只好答应,只是最后还是决定两个人一起在镇上住。 当晚,于澈怕她第二天坐飞机难受,便没有缠着她做,只让她用手帮自己射了一回。 两个人第二天都醒的早,坐飞机到市里的时候已经中午,于澈带陈依到高铁站附近吃了饭才又坐上去县里的高铁,等到了县里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于澈订的住的地方在镇上,陈依本来问他要不要就留在县里的酒店,她担心于澈不适应农村的环境。 于澈没应,他来这一趟,就是想亲自看看陈依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多了解她一些,也为了让她能多给自己一些信任。 这么好的促进关系的机会,于澈怎么可能错过。 但还好,镇上的环境还算行,订的旅馆的房子也是前两年刚修建的,还算新。 两个人为掩人耳目订了两间房,等老板一走,于澈就来到了陈依的房间。 简单整理了一下,陈依才给林喜打电话。 本来是想昨天晚上告诉林喜的,但陈依也想给林喜一个惊喜,便忍着到了才告诉她。 林喜听到陈依说自己回了南川镇,第一时间就问她在哪里,要来接她到自己家住。 她知道陈依回来肯定没有住的地方,陈依却告诉她自己已经订了镇上的宾馆,又问她现在方不方便见面。 “不方便也要为你方便啊!”林喜笑道。因为林喜的手机是过去用的老年机,没有微信不能视频,她也有三个多月没见到陈依了。 两个人约到了镇上的广场,陈依打算一个人去,于澈只嘱咐她小心,并没有跟着她。 等陈依出去了一会儿,于澈又才一个人到镇上转转。 他问路找到了镇上的中学,在学校里转了转。又看见学校的宣传栏,其中一栏贴着这次月考每个年级的第一名的照片。 于澈看到高二年级是林喜的名字和照片,想到陈依说过,她以前也上过好几次榜,不知道陈依贴在这上面的照片是什么样的。 应该是呆呆傻傻的,但又很可爱。 南川镇镇上还是挺大的,于澈出了学校又随意逛了许久。 正打算先回住宿的地方时,就接到陈依打来的电话。 等他找到镇上广场的那家奶茶店时,就看见陈依身边围着许多猫。 陈依正在喂猫。 还是林喜先看见了于澈,才拍了拍陈依的肩,示意她看。 于澈的目光落在陈依身上后,再也没移开。 夕落的阳光洒落在陈依身上,她的发丝都在发光。 陈依抬头时,一阵风把她挽在耳后的碎发吹起,光影巧妙的为她整个人添上色彩,那双杏眼在看见他时弯了弯,一下就捕捉到了于澈的心。 林喜站在一边,看陈依对不远处的男生招了招手,男生跨着步子很快靠近,又伸手揉了揉陈依的头。 动作和陈依刚才摸猫一样,眼神温柔。 “阿喜,这是于澈,刚才给你说的带我来的哥哥。”她向林喜介绍于澈,然后又向于澈介绍了林喜。 于澈对着林喜礼貌地点头淡笑一下,林喜也大方地笑了笑。 把于澈叫来,是因为林喜一开始就猜到陈依不会一个人回南川镇,肯定是有人陪着一起的。 而对方又没有和陈依一起来,应该是不太方便,只能是陪陈依一起来的是个男生。 陈依的解释是她小姨男朋友家的侄子,但林喜太了解陈依了,她的表情一看就是在说谎。 而直到男生来的时候,林喜观察他看陈依的眼神,也大概确认了对方和陈依的关系。 十六、朋友 于澈来了后,陈依的话就少了起来。林喜和于澈也不认识,他们本应也说不上什么话。 但于澈是个很会找话题的人,无孔不入地从简单对话里旁敲侧击陈依以前的事。 林喜不知道于澈知不知道陈依的身世,也不好说太多,就挑了一些以前上学的时候的事讲。 她发现于澈的目光总是很温柔地落在陈依身上,毫不掩蔽的。 而相比于澈的光明正大,陈依就十分遮遮掩掩了。 太阳往山下躲,南川镇被暮色铺满,三个人就找了一家火锅店吃东西。 于澈虽然能吃辣,但看着这锅里的红油和辣椒,他最终没选择动筷子。 只是没想到陈依也被辣得直吸气,但又不舍得放筷,最后是于澈看不下去了,不准让她再吃了。 陈依也没吃几口辣锅里的肉,最后是吃醪糟汤圆饱的。 林喜笑她去了林城没几个月,连辣都吃不了了。 陈依嘟着嘴也点头,说林城的菜大多是甜口的,她刚去那几天还新鲜,后来就很馋辣。但无奈学校吃的有限,只能将就。 “对了,我妈说…思双他们家打算搬到广市。”林喜说着,又不自觉在陈依和于澈两人之间扫过一眼。 陈依顿了一下,也抬头看了于澈一眼,然后喃喃:“广市啊…” 林喜看着还在扑腾吐泡的火锅,唇角微勾,“她家好像有亲戚在那边,而且大城市嘛,没人知道和在乎你过去的事,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也好。” 空气寂静了几秒,陈依喝汤圆的碗被手指捏得很紧,陈依知道是她自己紧张。 她去到林城不也是这样吗?没人知道和在乎她的过去。 哦,除了旁边这个人,霸道地挤进她的世界,现在又要探知她的过去。 于澈眼神淡淡落在林喜身上,林喜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目光,抬眸便与于澈对上。 于澈表情冷淡,眼神幽邃,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林喜低头,拿起旁边的饮料喝了一口,“她妈把她家房子的钥匙给了我妈一把,好像是打算卖了,明天要不要过去看看?那里还有好多我们的回忆呢。” 周思双家和林喜家离得近,都离镇上只有十来分钟的路。 陈依想了下,便点了点头,约了九点。 几人吃到晚上八点多,林喜的妈妈已经打电话来问林喜什么时候回去了,陈依只好先和林喜作别,约好了明天上午的时间。 等林喜走后,于澈便牵上她的手,带她到广场上走路消食。 广场中间是正跳着广场舞的阿姨们,旁边有许多小孩一起奔跑打闹,小镇的生活简单舒适。 陈依被于澈牵着,两个人步伐一致地向前走着。 “于澈…”陈依突然捏了捏他的手指,有些欲言又止。 陈依想说一些过去的事的时候,就会这样支支吾吾地,想说,又害怕说。 想被了解,又怕被了解。 于澈没有打断她,只是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给她无声地安慰。 他猜陈依或许是想说周思双。 周思双的父亲在县城打工,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就留在镇上照顾周思双。 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拮据普通,但周思双很争气。 她成绩很好,因为常跟着电视里英语新闻栏目学说英语,她的英语口语也十分好,又长得漂亮,经常代表学校去县里、市里参加一些比赛,也从未落空过,每次都会拿奖回来。 拿奖就有补贴,周思双也可以说上学就在挣钱。 直到高一下学期,周思双去参加比赛时认识了一个人县城一中高三的男生。 两个人都对对方有意思,很快偷偷谈起了恋爱。 男生对周思双很好,每周带她到县里玩,有阵子三人小队都只有陈依和林喜。 周思双从小因为母亲的病都很听话,刻苦学习,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林喜和陈依虽然担忧她谈恋爱,但看到她这么开心,也不好一直阻拦她。 恰好那时有一个机会,市里重点高中开办了一个培优班,从每个区县城区的高中选一个学生,再从乡镇中学选一个学生。 当时县里乡镇高中的人选就是周思双。 市里的重点高中上学不仅免学费,奖学金的金额更是高,周思双也很欢喜。 当以为一切皆成定局的时候,周思双被举报和男生去开房。 流言传播得很快,南川中学为了校名誉只好被迫换人,周思双也被迫在家休息了一周,调整心态。 但周思双并没有和男生开房,只是路过那家酒店。她去找那个男生,想一起澄清这件事,那个男生却没有见她,还及时和周思双撇清了关系,说是周思双勾引他。 因为对方家里有钱有关系,这件事并未对男生造成什么影响。 陈依和林喜去找她,看见周思双双眼红肿,脸色惨白,她本来就瘦,因为这件事更是瘦得快成皮包骨了。 小镇的人并不会因为你不出门就忘了你,忘了这件事,流言反而愈演愈烈。周思双的精神状态逐渐不好,渐渐有了自杀的倾向。 而陈依那阵子家里又出了事,对周思双的事也少有关注了。 还是林喜来告诉的她,说周思双的妈妈带着她去县城治病,她这才知道周思双试图自杀。 县城离南川镇也不远,周思双的事情还在南川镇流传着,被各家各户大人时时拿出来警戒自己的孩子。 周思双的病情一直不太好,陈依和林喜多次去看她都被拒之门外。 直到陈依要被小姨接到林城前,她和林喜去和周思双道别,终于再见到了她。 三个人许久不见,周思双因为吃药胖了一些,但精神状态比起最初好了许多。 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还有即将到来的分别,三人见面都红了眼。 周思双知晓陈依要去林城时,有些羡慕,又有些难过。 两个经受重创的人紧紧相拥,交换着温暖与能量,都希望对方能够走出去,好起来。 所以知晓周思双去广市时,陈依是开心的,也有些十分不舍。 她很开心周思双决定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了,不舍的是以后再见面或许很难了。毕竟,她的朋友也就周思双和林喜两个。 三个人分落在三个地方,不知道多久才能再相见相聚,或许还会逐渐忘了彼此。 手机让他们能保持联系,却不一定能保持感情。过去的人一旦分别,那过去不过就好像是空壳。 怀念通常是人,如果不是父母、林喜、周思双,南川镇也不过是一个地名。 十七、主动(h 于澈听她说完,把她抱得很紧,想要揉入骨血的贴近。 陈依被他抱在怀里,耳朵贴着他地胸膛,听着他有力沉缓的心跳,生出一股奇怪的安心。 于澈的手轻抚她的后背,又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他知道陈依或许因为周思双的事对他们的感情心有芥蒂,但他愿意给她时间,给她自己全部的爱,让陈依相信她,选择他。 于澈清楚陈依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玩玩的对象,他这个人就像李言堂说的,占有欲强,抓住陈依后,就永远不会放手。 他们之间也不会因为一些或真或假的流言就关系破碎,他更不会因此放弃陈依。 陈依也知道,于澈是于澈,不是欺骗周思双那个男生,于澈比那个男生好千倍万倍。 只是,他们未来的变数太大了,而他们的连接又太弱。 陈依觉得自己从心底长出的自卑,只是在于澈面前终于掩盖不住了而已。 广场上的灯光昏暗,两个人走到人少的角落,弯月悬挂在高空,星月交辉。 “下周我们去山里看流星雨,要是运气好,连续两三天都能看到。”于澈突然说。 “流星雨?”陈依只听说过,但她连流星都没见到过。 “嗯,李言堂说下周会有双子座流星雨。”于澈道。 “一一还可以对着流星许愿,不过流星完成不了的,也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一一全部实现。” 陈依眨了眨眼,“物理上对流星的解释是,流星只是宇宙小行星经过地球大气层时摩擦发热发亮形成的,对流星许愿……小孩子才会相信的事。” 于澈没想到她还会拆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又开心她对自己的放松。 他俯身眼睛与她平视,声音轻轻柔柔的:“一一在我这里就是小孩啊,而且宝宝,我说了,流星实现不了的愿望,还有我呢。” “哪怕你的愿望再多再难,我也会一个一个帮你实现。” 他的眼眸似星河漩涡把她吸引,两个人静静对视。 眼看就要吻上,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孩打断。 陈依羞赧地扑进于澈的怀中,于澈还笑着帮她带上了帽子。 旁边的几个小孩嘻嘻哈哈,说着羞。陈依更不好意思抬头了。 从广场回去的路上,于澈是背着陈依回去的。陈依穿着厚厚的棉服,被于澈背在背上小小一只。 于澈的肩背又宽又有力,陈依搂着她的脖子,把头贴近他的。 “于澈。”陈依叫了声他的名字,又伸头贴近他的脸,在他脸侧轻吻了一下。 于澈脚步顿住,陈依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下一秒就羞赧地又把头埋进他颈窝。 “快回去吧,好冷。” 于澈此刻眉梢都是笑意,没有逼她再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回去的脚步节奏轻快了许多。 旅馆里的空调制热效果并不好,于澈怕她感冒,没有让她洗澡。 陈依躺在床上许久也热不起来,于澈就把她的手和脚都贴在自己身上,陈依才终于慢慢暖和了起来。 陈依今天袒露了自己的过去,有点失眠,于澈就抱着她,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儿一样哄她睡觉。 两个人紧贴着,于澈的呼吸都洒在陈依发顶,陈依感觉自己发顶有些痒,往他身子里缩了缩。 两个人贴的很紧,陈依小动作不断,于澈渐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宝宝,别乱动了。”于澈呼吸有些快,双手捆缚住陈依。 他顾及着陈依明天早上要去他父母墓地看看,然后又要和林喜去周思双家里,中午又要赶飞机,本没打算今晚和她做。 陈依从被子里抬头,睁着大眼看他,“你呼吸扫在我脖子上了,痒。”说着,她又动了一下身子。 膝盖却似乎顶到了某处,陈依身子一顿,又尴尬地看向于澈。 “我…我不是故意的。” 于澈眼神逐渐幽深,下一秒,陈依的下唇就被男生含住,于澈柔软的舌头挤入自己的嘴里,掠夺着她的空气。 她今晚吃了好几晚醪糟汤圆,嘴里还是一股淡淡的甜香,于澈吮吸着她的舌根,一只手又伸进她的衣服里,撩起她粉色的保暖衣。 指尖掐住她已经挺立的珍珠,又揉了两下,陈依发出一声暧昧的喘息,又挺着胸,似乎觉得不够。 于澈把陈依两手反剪到头顶,又拉起被子罩住两人,以免陈依着凉。 气氛不知不觉旖旎起来,昏暗又闷堵的被子里,于澈像吃糖一样舔舐着陈依的两乳。 他又舔又吸,像真的想从那里吸出奶汁来。 乳尖的小樱桃被他的舌头反复打着圈舔舐,陈依嘤咛出声,很痒,想要去推他,但手又被禁锢住。 她只好摆动着身体,用膝盖去顶开于澈。 于澈笑得明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上衣,微微拱起上身。 他掀开被子一角,从床头的背包里拿出一只避孕套。于澈的阴茎已经胀得有些痛了,但他却把套子递到陈依手上。 他想,就做一次。 “宝宝,帮我戴上。”说着,他又连着内裤一起脱掉,扔到床边。 透过掀起的被子缝隙,光线跑了进来。陈依隐约看见他的阴茎一跳一跳着,往自己手边送。 陈依的手刚才裸露在被子外的,有些凉,撕开避孕套帮于澈戴上的时候,于澈一下握住她的手腕。 “宝宝的手好凉,我这里有根让宝宝的手暖和的宝贝,想不想要?”说着,他又引着陈依的手,覆到他的茎身上。 “嗯…暖和吗?”于澈又问,他牵着她的手在柱身上上下滑动。 陈依撇开脸,不敢去看他,也不说话,她怕自己一张口就是呻吟。 陈依的手确实凉,沾了许多套子上的润滑液,于澈的阴茎却并没有因为这股冷意有丝毫疲软,反而更胀大了几分。 他手放在陈依的上面,带着她的手一起上下撸动。 “重一点,嗯…”于澈闷哼,又去牵她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囊袋上。 两颗有着分量的东西在陈依手里盘转,被子里他看不太清陈依的脸,但也能想象到她的脸此刻有多红。 身理和心理都让于澈十分地爽。 陈依的手动作着,于澈又俯身去亲她的唇,呼吸覆盖住她的。陈依被他亲得身体发软,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于澈微微退开,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宝宝想要吗?”说着,他就把手伸进陈依的内裤里,再下面那条紧闭的肉缝里摸了摸。 很轻易就摸到一股黏腻。 “宝宝,自己把裤子脱了。” 陈依咬了咬下唇,又伸手把裤子连着内裤往下脱,因为动作受限,脱得有些慢。 于澈握住她两只脚的脚踝,往自己身边一拉,陈依小声惊呼了声,于澈就从下面脱掉了她的裤子。 只剩一条湿黏的内裤单薄的挂在她两膝之间。 “于澈…”陈依唤他。 于澈喉结滚动,又帮她把内裤脱下,放到床边。 两个人的身体在被子里渐渐出了一层薄汗,于澈早就全身发热得想褪开被子做了。 他拇指揉了揉陈依的阴蒂,陈依渐渐喘得有些急,他又松开手,伸出中指试着给陈依扩张。 他的手指搅动着里面的汁液,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于澈又伸进一根手指。 两根手指并排着,往陈依里面插去,退出来的时候又勾住她里面的软肉。 “啊…于…于澈…别…”陈依渐渐受不了,声音娇媚地呻吟,伸着手去握于澈的阴茎,“进…进来,插进来,呜…” 十八、操尿(h “宝宝,才两根手指。”于澈低喘着,他的阴茎在陈依手里,陈依的手毫无章法的抚摸着只想让他快点进来。 于澈感觉箭在弦上了,也顾不上下面没扩张开,挤着龟头就要往她里面放。 刚进了一个龟头就有些卡住,陈依呼吸渐重,于澈俯身去亲她,“一一乖,放松点。” 哪怕和于澈做了这么多次,她和没学会在这种时候放松。 她呜咽着,“我…我不知道怎么放松…” 于澈顿了一秒,又忍不住笑,去亲她的眼睛,鼻子。 “呆呆的。”说着,他尽力掰开陈依的双腿,又让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也不自觉滑落,陈依这时候却不觉得冷。 她看见于澈跪坐在面前,他的刘海随着低头的动作遮住他的眉眼。 少年长相俊逸,气质出尘,但在床上却回归最原始的欲望,任情欲支配自己。 终于放进去了一半,于澈开始缓慢抽插,再抬头看向陈依时,发现这小傻瓜又出神了。 他唇角微勾,下一秒,重重地往陈依花穴里撞去。 陈依痛得大叫了一声。 她泪眼盈盈地看向于澈,委屈又可怜。 “宝宝怎么又走神了?嗯?”于澈哑着声音,双手握住她腰的两侧,开始深深浅浅地抽插。 陈依平躺着,小腹平坦,于澈抽插的时候仿佛能看到自己的阴茎在她里面进进出出插出的形状。 他牵过陈依的手,放在她自己的小腹上,“宝宝,感受到了吗?” 陈依迷茫地看着他,于澈一笑,又重重地插了进去。 “我的鸡巴在你里面,感受到了吗?”他直白地问她。 陈依这才感觉手心一烫,就想要缩回来,于澈却不让。 房内的气温逐渐升高,陈依感觉早就超过了空调制热开的30度,于澈额头的发丝都沾上了汗水,贴在他的皮肤上,有些性感。 床头的壁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于澈打开,光线不太足,朦胧不清的。 陈依的双腿也从他的肩上放下,夹住了他的腰。大腿细嫩的皮肤紧贴着他的腰侧,腹肌上的水珠在幽暗的房内反着微弱的光,陈依伸手触上,下一秒就被于澈抓住。 “喜欢?”于澈问道,又牵着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腹肌,每一块都很荣幸地被陈依的手照顾到了。 等摸完了他的腹肌,于澈又牵着她的手靠近两个人连接的地方。 陈依感受到一股热气,她微微起身,就看见于澈的阴茎正抽了出来,避孕套上沾着因为抽插捣出来的白浆,十分淫靡。 “好看吗?”他刚问完,下一秒,他又用力地插了进去,陈依爽得软了身子,小幅度的痉挛着。 于澈也跟着躺下,他把陈依抱到自己身上,背贴着自己面前。 他曲起膝盖,托起陈依的臀,陈依两条纤细的腿软软地半落在空中。 于澈腰腹不断上挺抽插,陈依的臀肉一下一下撞击着于澈的小腹,发出啪啪不断的声音。 陈依的手脚都没有稳固的支撑点,她费力地直起身,又向前倾着上半身,坐在他小腹上,背对着他,把手撑在他双腿两侧喘息着。 于澈在她身下,手握着她的腰又狠狠顶了两下,“宝宝,爽不爽?” “啊!于…于澈,不行,我不行了…”陈依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我…我想尿尿,于澈,呜…”陈依哭着求饶。 她不想被于澈在这种地方被操尿,老板来收拾房间的看到了不知道又会传些什么。 于澈忍着想把她操尿的冲动,又插了几下才退出来,他起身先把被子盖在她身上,“能再忍一忍吗?浴室门刚才关着的,里面现在很冷,我先把里面的暖风开一会儿。” 陈依只两眼露在被子外,她轻嗯一声,就见于澈跨步到浴室把里面的暖风打开了,又把花洒打开了。 连着打开的还有房间的灯。 于澈的身材比例很好,腿长腰窄,全身的肌肉不夸张也不单薄,但陈依的眼神不自觉地就落到他还上扬着的性器上。 那东西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晃动着,戴着薄薄的套子,避孕套上面的润滑液早已变成她的淫水,反着光,陈依见它丝毫没有垂软的态势。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那么长久。 她看了两秒,又很快偏头。 “你先进来躺一会儿吧。”陈依伸手拉开被子一角,眼神却又不敢看他。 于澈觉得有些好笑,还是顺着她掀起的被角躺了进去,他把陈依拉过来抱在自己怀里,一手揉着她的乳尖,嘴巴又去亲她。 “都插进去过这么多次了,一一怎么还这么害羞?怎么还偷看?”于澈笑她。 “没有…”陈依浅浅呻吟了一声,又要远离他。被子里他的阴茎抵着她臀缝处,于澈像是一碰到她的身体久忍不住上瘾似的抽插,她只好离远一点。 “我不进去,别动了,冷气都跑进来了。”于澈把她拉回来靠着自己,两个人之间再没有一丝间隙。 房间内短暂安静了下来,只有浴室里花洒喷的水滴打在地上的声音。 年轻的两具肉体在被子下紧紧贴着,于澈少有的在心理上也觉得靠陈依很近。 “应该暖和了吧,于澈。”陈依说着,就要从被子里出来,但她不想全裸着,想找一件自己的上衣。 “于澈,我想要外套…”她的外套在于澈那边的椅子上。 下一秒,于澈又站了起来,却没把她的外套拿给她,而是从她背后把她抱起就往浴室走。 他一手环住陈依的上身,一手托住她的臀,于澈的阴茎就随着他的步子一下一下地打在陈依臀上。 陈依闭着眼,把头埋进手里。 “于澈…你…下面离我远一点。” 于澈低低地笑了声,把她往上抱了抱。但本来也没几步路,到了浴室,他把陈依放下,关上了门,却没出去。 浴室内雾气蒸腾,有些看不太清,但陈依还是特别不好意思。 “你出去啊。”陈依催他,又上手去推他,于澈却不为所动。 “一一忘记我之前还把你操尿过的吗?害羞什么?”他眼神瞥向陈依下面,唇角勾起。 陈依不说话,又去推他出去,于澈就从一旁把花洒取下,水流淌在陈依身上。 舒适地水温落在陈依身上,下一秒于澈就抬起她一条腿,握着他的阴茎找到她下面的小洞插了进来。 陈依惊叫出声,又有些站立不稳地往于澈身上靠去。 “宝宝,就这样尿。”于澈一手扶住她,一手还拿着花洒。 水流淅淅沥沥从身上落下。 “别…哈!我不要!”陈依脸上也被溅上了水珠。她小穴紧紧缩着,于澈的阴茎也被夹得动弹不得。 “乖,别夹了,自己松点。”于澈咬着她的耳朵,和她商量。 陈依愤愤一声不满,又夹了一下。于澈觉得好笑,陈依不知道如何放松,但却知道如何夹紧。 “你…你快出去!”陈依有些生气了,她下面被于澈插着,就快要憋不住。 于澈从背后把她箍在怀里,那只手又从下面伸到她小穴的位置,趁陈依不注意的时候狠狠蹂躏着她的阴蒂,又往下面按去。 他的性器又开始在她的肉穴里不断抽插,毫不留空隙的。 陈依的羞耻感试图憋着尿意,于澈却不放过她,更加用力的顶撞。她的双腿开始颤抖,眼眶是泪,嘴上是不要的哭腔。 终于在下一秒,淅淅沥沥的淡黄色液体又与花洒流出的水一同落到了地砖上,混为一体。 而陈依也在此刻被于澈送上了高潮。 十九、肉+剧情 陈依小腹控制不住地持续痉挛,内壁一张一缩,于澈快被她夹得射精。 他只好先停下,把花洒放好,两个人都喘了好一会儿。 等陈依停止了高潮时,于澈又把陈依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阴茎在她阴道内壁摩擦,于澈还没来得及再次操弄,陈依就再一次被送上了高潮。 陈依整个人一副柔情媚态,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就要往下滑。 “于…于澈…”她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已经化成了气息。 于澈也不再忍耐,双手从陈依的膝弯穿过,手掌托住她的屁股,加快了自己阴茎抽插的速度,囊袋混着水流打在她屁股上,声音在狭小的浴室里回响放大。 宾馆的隔音并不好,要是有人从走廊经过一定会听见。 终于,在于澈又猛地操干了几十下后,一股热流从于澈的铃口喷涌而出。 陈依已经被持续的高潮顶撞得没有一丝力气。 又射了半套子的浓精,于澈打了个结就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用纸巾盖住…”陈依喃喃。 于澈轻声一笑,听话地从旁边的抽纸里抽出几张,一并扔到了垃圾桶里。 浴室只是简单的做了干湿分离,没有浴缸,于澈只好抱着陈依帮她简单冲了个澡。 怕她下面的淫水粘着没洗干净,于澈又把她放到床上后,才从行李箱里拿出干净的毛巾打湿后帮她擦下面。 擦干后又才帮她穿好保暖衣裤,用被子紧裹住。 陈依已经累到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任于澈怎么盘弄自己。 于澈随意穿上毛衣和内裤,就把吹风拿来帮她吹被打湿的碎发,陈依躺在他腿上。 于澈的腿有些硬,陈依躺得并不是很舒服。她偏了下脑袋,就与于澈内裤下的一团碰了个正面,陈依羞得赶紧回头正躺着。 头顶是于澈的笑,他的手又穿插在她发间,轻柔仔细,吹风机的呼呼声有些催眠,陈依闭上了眼。 于澈这一次就做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他在忍什么,明早还要和林喜去周思双的家里看看,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 陈依还在脑海里估算着时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于澈都收拾好上床时,月亮已经正悬挂在屋顶了,于澈看了眼手机,已经零点过了。 他躺到床上,把陈依搂在自己怀里,看着怀里恬睡的女孩,满足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陈依累得没听见闹钟,于澈松开怀里的女孩去拿床头的手机。天还未亮,房间里开了一夜热空调,于澈喉咙干得发痒,几口就喝了一瓶矿泉水。 房间没有热水,烧水壶也不知干净不干净,于澈还是起床打算去外面买点热豆浆给陈依。 小镇早上的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雾气盘绕在整个镇子上,可见度很低。于澈怕陈依醒得早,就在不远处的早餐店买了两杯热豆浆和几个包子就打算回去了。 他回去的时候陈依还没醒,窝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于澈去叫她。 等陈依感觉脸上密密麻麻的痒意时,睁开眼一看就是于澈的唇。 “痒…”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又扯过被子埋了进去。 “宝宝,起床了。”于澈尾音勾起一股笑意,声音低沉又慵懒,“先喝点热豆浆,润下嗓子。”说着,他又去拉陈依坐起来。 “几点了?”陈依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困意依旧很浓。 “八点十五了。”于澈看了下手机,又道。 陈依打了个哈欠,于澈又把热豆浆递到她唇边,“嗓子太干了,先喝点。” 陈依被他这样照顾过很多次,但还是不太习惯,她从于澈手里接过豆浆,咬着吸管喝了两口又才起床。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陈依因为身体不舒服跑不起来,最后吃到了几分钟。 林喜也没到多久。 “上午刚好有人要来看思双家里的房子,我妈刚去了,你…” 陈依怕麻烦林喜的妈妈,而且于澈还在,就没让林喜告诉她妈妈她回来了,所以这时候也不好意思露面。 但进不去周思双家了,陈依还是有点可惜的。她们三个人以前多是在周思双家里玩,因为周思双妈妈很会做一些小零食,经常做给她们吃。 陈依和林喜最后决定就去附近看看,再在南川镇待一会儿,等十点左右他们还要去墓园看陈依的父母。 看房子的人里里外外看了许久,或许是挺满意的,几人笑着在院子里聊着天,说着买下之后的归置。 “人会离开,回忆也会被掩盖。”林喜低声道。 陈依眼眶渐红,“双双很久很久没回过我信息了,她真的变好了吗?” 林喜看着她,寒风吹过,院子里飘来一阵浅淡的腊梅香,“离开这里或许就会好起来吧。”她的声音很轻,眼神又落在于澈身上,于澈只一心看着陈依。 “你不是也好起来了吗?”她又喃喃道。 相别三个多月,相见却不足一天。陈依心底的落寞上涌,眼泪打湿了眼眶。 陈依没让林喜再送到镇上,就在周思双家附近分别。 林喜看着陈依和她身边男生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她才转身离开。 她的朋友都去了更好的地方,会变得更好。 … 陈依父母的墓地在离南川镇半个小时车程的墓园。 于澈包了个车,等会儿再直接去高铁站也方便些。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墓园只有工作人员在入口大厅,陈依在旁边挑了三盆菊花。 于澈留在入口等她。 陈依也没有去太久,父母和姨外婆墓地都不远,她先去了姨外婆的墓地,简单清理一下,把花摆上,觉得应该说一说小姨的近况,但她其实根本不知道,最后能说的只有一句句对不起。 父母是合葬在一起的,离姨外婆的地方不远。她挑着说了些这几个月发生的好事。 她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像小姨一样责怪自己。 或许是吧,陈依想着。 她在心里说了许多对不起,可歉意却无法抵达被道歉者。就像小姨说的,她会永远愧疚,不安。 陈依在半小时后才红着眼眸出来,于澈看得心疼,把她抱在怀里,两人长久的无言。 他不知道当初陈依是怎么面对突然的孤苦伶仃,黎穗禾中间也有好几个月没有管她,也不知道她一个人那几个月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是等她来到林城时,究竟是期待更多,还是害怕更多呢? 二十、故事的开始(倒叙部分) 于澈听自己小姑说过,陈依父母和她小姨的妈妈都是在陈依生日那天去世的,去世原因是天灾。 暴雨导致的山体滑坡,冲垮了陈依家后面的山坡,几个人都没能及时逃出来,陈依当时也被半埋在废墟之中。 于澈直觉那天或许还发生了什么,才让陈依的小姨黎穗禾对陈依有着那么浓烈的憎意,但陈依不会说,和陈依的小姨一提起这件事永远都是责怪陈依。 于澈的小姑于舒最初也试图调和两人的关系,毕竟陈依也是受害者,但每次于舒一提起陈依,黎穗禾就失去了平常的冷静。 于舒知道黎穗禾从小是被她妈妈带大的,黎穗禾的父亲早早就去世了,黎穗禾的妈妈一边做着小工一分一分的赚钱,供黎穗禾上学长大,知道黎穗禾的恋人是同性时也没有反对,反而很支持,黎穗禾对她妈妈的感情很深。 黎穗禾原本是想将妈妈接到林城,但她又不愿离开家乡,只好作罢。 所以当知道妈妈去世,原因还和陈依有关,黎穗禾对陈依便只有恨了。 原来黎穗禾不打算管陈依的,她只是自己表姐和表姐夫收养的孩子,与她们家也没有血缘关系,犯不着上心。 是后是学校和镇上联系了她,于舒心软,知道这件事后也劝她,黎穗禾这才把她接到了林城。 她原本打算随便找所学校,能继续让陈依上学就行。但于舒知道了又拖关系安排到了林城一中,黎穗禾起初不愿,但于舒最会哄她,黎穗禾不好再拒绝她的好意。 能中途转学到林城一中的,不是成绩好就行的,所以最初陈依在班里收到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于舒又怕陈依刚到林城一中不适应,开学没两天又把于澈叫上,悄悄和陈依一起吃了顿饭。 黎穗禾并不知道这件事。 于澈最初也听说了于舒安排黎穗禾外甥女到林城一中上学的事,在于舒说周五晚上一起吃顿饭的时候,就猜到了是和那女孩儿一起。 他之前只简单听家里人提过陈依的事儿,小时候被亲生父母遗弃,六岁时被陈家领养,十六岁生日那天因为意外父母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 简单几句勾勒完了一个人的人生。 但他那时也仅浅淡地评价了一句可怜。 周五晚上,他到了食好,在进了包厢时于澈就断定了小姑身边的女孩就是陈依。 无他,确实可怜。 身世可怜,连长得都那么可怜。她站起来时身高只到他的肩,面黄肌瘦的,头发不长,披落在肩上,脸很小,但眼睛很大很圆,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于澈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似乎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只敢偷偷瞥他。 这顿饭只有他们三个人,于舒一直和陈依说着话,让陈依安心。 陈依只觉得自己太给别人添麻烦了。自己小姨都懒得管自己,于舒却对自己这么好。 帮自己安排学校,问自己钱够不够,带自己来这么好看的地方吃饭,还特意让她的侄子在学校照顾自己的。 陈依知道小姨不喜欢自己,所以于舒还是骗着小姨对自己这么好的。她很感激于舒,因为于舒是第一个对自己好但不带任何目的的人。 因为于舒的关系,陈依对于澈也蒙上了一层好感。但她其实并未想过有什么事去找于澈帮忙的,一是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二是她虽然因为于舒小姨对于澈有好感,但于舒实际还是害怕于澈的。 特别是她后来又在学校听说了于澈的事,更是不敢靠近了。 冷漠疏离的高岭之花,靠近就会被贴上他的追求者的标签,供同学打趣。 所以两个人虽然在吃饭那天因为于舒的要求加了微信好友,但从未聊过天,陈依有什么事也从未找过他,能自己解决就自己努力解决,其余时候就一心闷在教室学习。 但她不关注于澈,于澈却一直关注着她。于澈总是在老师办公室、走道楼梯上,操场上,偶尔也在小卖部和食堂碰到她。 她似乎也交到了一两个朋友,偶尔会走在一起。但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身影又落寞又倔强。 林城一中的食堂菜式很多,分量足且味道也不错,于澈发现陈依这半个月胖了一些了。 那张脸长了些肉,也圆了一些,只是看起来却更呆了,像个小孩儿模样。于澈发现,观察陈依似乎成了自己这段时间最放松的事儿。 小姑偶尔的询问,也给了于澈正大光明观察她的机会。 但他渐渐不满足只是远观,他想再近一点。他找着机会与她靠近,陈依对他却避如蛇蝎。 直到中秋放假,小姑又叫了陈依到食好吃饭。这次没叫于澈,但于澈却去假装偶遇了。 于舒给她点了果汁,服务员拿错上了果酒,于舒也只是中途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才发现陈依喝了许多。 陈依逐渐晕乎,她正愁有点事没法送陈依回学校,就看见了于澈。 于澈就顺理成章被小姑指定送陈依回去。 陈依没有醉酒后的大胆,反而愈发小心翼翼。乖巧地听他的话上了车,一上车就坐在一边,头靠在车窗上。 路不平的时候很容易磕到头,于澈听到她的头与车窗磕了好多次,想把她拉到中间坐着。 陈依喝了些酒脸微红着,像一颗脆苹果,咬一口尽是甜意。 他没忍住上手捏了两下,陈依本就头痛,脸又被捏住,却不喊疼,只泪眼盈盈地看着于澈。 她的眼泪反射着街道明亮多彩的霓虹光,眼睛像彩色的星星。 于澈指腹贴上她的眼周,摩挲了几下,她的眼睫长而翘,扫着他的手指,有些痒。 “知道我是谁吗?”于澈看着她问到。 陈依认真地看着他,似乎还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于澈。”她声音细细柔柔的,呼出的气还有酒香的甜。 于澈只觉得喉咙干痒,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想再说些什么,就见陈依又撑着座椅,微微仰着脑袋看他。 “在看我什么?”于澈挑眉问道。 陈依摇了摇头,又退回之前的座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于澈对她的对不起不明所以,问她,陈依却不说话了。 她把手放在头和车窗之间,偏头看着窗外后退的夜景。 林城很繁华,晚上九点多路边依旧很多人,江对面的大楼挂着巨大的电视。 此刻,五彩的霓虹灯光不再只存在于书本。很久很久以前,小姨还没讨厌她的时候,和她说过,大城市会包容每一个人,给她们栖息之所,但陈依此刻却觉得十分孤单。 她想回南川镇,哪怕那里连物理意义上的栖息之所都没有,但心灵有归处。 她的眼泪无声。直到车停,于澈说下车了,他才发现陈依哭了。 她哭得很可怜,于澈有些心疼,但心疼之余又有些心痒。 被发现掉眼泪的陈依有些羞赧,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又被于澈握住手腕。 “又哭什么?”于澈问。 陈依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摇了摇,没说话。 于澈又把她牵下车:“现在太晚了回学校不方便,明天再送你回去。今天先…到我住的地方休息一晚。” 陈依不知是酒没醒,还是无所谓,对于澈的这个决定并未提出异议,但也没点头就是了。 他不知道陈依垂着头在想些什么。其实陈依当下只是觉得不管在哪里都一样,林城的任何一个地方对她来说都没有归属感。 她喝了酒有些情绪化,似乎觉得确实与其回学校一个人待着,不如和于澈在一起,还有点人意。 她因为于舒小姨对于澈也有着莫名的信任感,而且于澈在学校虽然对人十分淡漠疏离,但老师们和一些学生提起他仍旧是崇拜向往的。 陈依对于澈的认知主要还是受学校里的人的影响。 她丝毫没考虑到孤男寡女的不安全性。 最初,于澈本也没打算今晚就辜负她的信任。 只是猎物太美味,又自行送上门,合格的猎人怎么会放手。 【倒叙内容应该不多】 二十一、落陷(h 于澈公寓的客房很少用,几乎都是他的杂物,他便打算让陈依睡主卧,自己在书房或者沙发将就一晚。 他给陈依泡了杯蜂蜜水,又去放主卧浴缸的水,他担心陈依用花洒洗澡头晕滑倒。 等他放好了浴缸的水,又去卧室帮她找换洗的衣服。他一个人住,哪来新的女生的衣服,倒是有一套前几天买的新睡衣,但于澈却略过那套新睡衣,拿了一套自己常穿的。 他打算去叫陈依去洗漱时,发现陈依正蹲在沙发前做什么。 她弯着腰,屁股微撅,牛仔裤紧裹着她的臀,那么瘦的女孩儿,屁股看起来却很圆很翘。 于澈手指动了动,有些痒。 陈依发现于澈出来了,有些慌张无措,跪在地毯上,看向他。 “对不起,我…喝水,把你沙发弄湿了。” 于澈目光第一时间没落到沙发上,而是陈依的身上。 她穿着的是简单的白t,布料本就不太厚实,又被水过打湿,胸前一片半透明地紧贴在她皮肤上。 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还没发现,双颊绯红,眼神歉疚又无措。 于澈喉结滚动,逼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灰色的布艺沙发确实湿了好大一块,颜色变成深灰,下面的地毯也被水浸湿。 “先去泡个澡。”于澈说着。 陈依却没听,固执地继续跪坐在他面前说着对不起的话。她的头几乎与自己下腹在同一个水平里,被她这样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于澈只觉得自己下面快硬得凸起了。 他半蹲下去,与陈依视线平行,深深呼吸,“没怪你,先去泡个澡。”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漂亮的桃花眼里裸露出几分笑意,陈依发现他鼻尖有一颗浅淡的小痣。 她看了两秒,又移回那双深情的双眸里,下一秒又羞赧地从他目光里移开。 她又跟着于澈到他主卧的浴室。 是极具私密性的房间,陈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不敢乱看。 浴室内于澈的气息梗浓,处处都是他生活的痕迹。 陈依乖巧地被于澈带到浴室内,有些脑袋晕晕地听着于澈说话。 什么是沐浴露,洗发水,新毛巾在哪里… “没有新的睡衣,给你拿了套我的,是洗过的,不介意吧?”于澈道。 于澈的睡衣…… 陈依这才有些觉得不对,她一个人来于澈单独住的公寓,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要不我,我还是回学校吧,回学校比较方便。”陈依抬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 于澈看到她的耳廓也染上了一层薄红,耳垂肉软乎乎,手痒。 他抬手,在她耳边微顿,又继续往上,拍了拍陈依的发顶,“太晚了,今晚先住在这里,明天再送你回学校,嗯?” 他的语气过分地温柔,让陈依觉得这里就像云层上一样,干净且柔软。 她是忍不住向着温暖靠近的流浪者,点头是她走进温暖的第一步。 见她点头,于澈才弯唇,语气都勾起一股笑意,夸了句好乖。 她还从没被人用这种语气夸过,而且还是同龄人。陈依有些无所适从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太过澄澈天真,像只小白兔。 放满一整浴缸的水的浴室气温渐渐被水温带高,于澈觉得此刻的气氛也有些氤氲。 那只纯洁的小白兔,因为果酒而微红的脸颊看起来十分可口,让人忍不住采撷。 于澈想起李言堂曾经说他只是表面君子,清隽冷峻的外表下实际是个腹黑有凶烈的灰狼。 于澈今天觉得挺有道理的。 他放低了声音,蛊惑地叫了一声陈依的名字。 “依依。”他的手也缓缓靠近,但他想,只要陈依往后退一步,他就停止。 陈依果然微微后退了小步,似乎不明白于澈此刻在干什么,果酒的后颈还未全部散去,但她也感受到空气中的危险气氛。 她声音紧张,带着些惧意地叫了声“于澈”。 于澈本因为她的后退生出一丝他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的不满,但又被她软软的声音松了松心里那根弦。 骨节分明富有力量感的手指在抚上陈依后脑的时候,陈依身体瞬间僵直,她眼神里所剩无几的不解渐渐全部被恐慌占据。 于澈的眼神越来越贪婪,扫过陈依长而翘的眼睫,圆润小巧的鼻头,软嘟嘟的双唇,再往下就是白t领口的软白。 有些刺眼的白嫩。 “依依好吃么?”他这句话没头没尾的。 “什么?” 于澈觉得喉咙干痒,他喉结上下滚动,舌尖在自己唇上扫过,抹上一层亮光。 陈依直觉危险,试图后退,下一秒就被于澈按着脑袋贴近他。 陈依小声惊呼,张开的唇让于澈得以趁虚而入。 果酒的酒香在她嘴里还未散去,于澈在她嘴里掠夺着最后的酒香。 陈依吃惊地睁大着双眼,手又去推他,打他 少年不知肩膀怎么那么硬,陈依打得手都痛了,于澈还丝毫未动。 她挥舞着手掌又去抓他肩上、手臂上的肉,于澈吃痛,从她嘴上退开,又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 女孩的指尖圆润干净,指甲被剪得很短,刚才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抓得那么狠。 她的手指在于澈手中显得又细又嫩白,于澈没忍住探出舌尖舔舐了几下。 女孩儿的手被这份触感痒得就要收回,于澈却张开了唇把她的中指裹入自己嘴里。 淡淡的甜味,应该是沾到的刚才不小心打翻的蜂蜜水。 他舌头灵活地舔舐吮吸着陈依的中指,他口腔很热,陈依觉得自己手指痒,喉咙痒,身体奇怪的地方更痒。 她不自觉呜咽出声,身体发软,只能摇着头求着于澈不要这样。 她娇滴滴的哭泣声在暧昧的浴室里简直是催情药。 于澈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了双手把她束缚在自己怀里,手摸上他一开始就想触碰的地方。 隔着牛仔裤也能感受到她的臀肉很软。 陈依挣扎,却逃脱不开,开始放声大哭。 浴室暧昧的气氛愈发浓厚,于澈脑袋里的弦不知什么时候就已崩断。 他想,他是给过陈依机会的,是陈依把她自己送到他口中的。 他的手渐渐滑进她的内衣里,揉弄着不太大但很软的胸部,女孩儿身子软了一下,发出一声娇软的呻吟。 还在哭,说着求饶的话。 于澈试着把她内衣解开,两只白兔透过半湿的白t若隐若现,于澈隔着衣服含上了那颗白兔。 陈依呜呜咽咽地推着他,却换来于澈更大胆的动作。他直接从牛仔裤腰伸进去,毫无隔阂地触碰揉捏她的屁股。 如他想象般的软嫩有弹性。 浴缸里不好操弄,于澈又抱着已经被他快脱光的女孩回到床上。 陈依哭到脱水,又被于澈弄得身子软绵绵的。她像是放弃挣扎地闭着眼躺在他的床上。 令人窒息的男生的气息。 未经人事的女孩下面紧得要命,一根手指都难以探入。 想想陈依这种女生,应该连自慰都没有过。 二十二、(h 男生的欲望强烈,却也忍着帮她扩张了许久,又是手指插弄,又是唇舌吮舔,那张贝蚌终于张开了那张小洞。 那里能容纳他的欲望。 身下的女孩早已面色潮红,软着身子说不出话,眼眶是哭湿的红。 于澈早就硬得胀痛的阴茎也终于碰上了那两片柔软,他上下滑动,茎身渐渐沾满女孩儿流出的淫液。他的龟头只是碰了碰那张穴口,穴口的软肉就紧紧吸附着他。 公寓没有备套,两个人第一次就是完全的肉体相贴,于澈在精神上首先爽了一次。 但实在不相匹配的尺寸,进入很难,陈依痛的缩起了身子,又被于澈按住,她的手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抓痕,于澈就趁这时候彻底贯入。 刚进入只有痛,两个人都没有爽到,但陈依吸得太紧了他也没法退出来。于澈便俯身去亲她的唇,脖子,胸,乳尖,把她下面亲出更多的水后,才开始缓慢插动。 好一阵,陈依在疼痛中却感受到了一丝丝的舒服。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都没撑多久。陈依本就哭得失了力,高潮后就累得要睡去,但于澈第一次射到了她小腹上后没一会儿就又硬了,还想再来。 陈依下面穴口又缩了回去,像未开过张似的紧闭。 他先用龟头试探地戳了戳那张穴口,那张小口似乎记得他一样,微微张开。于澈就慢慢地磨她下面的穴口,手指又揉弄她的阴蒂。 陈依在半晕半醒间只觉得下面又开始痒、胀起来,但她实在没力气了,只能任于澈操弄自己。 于澈躺在床上侧身抱着她后入,动作慢慢地,有规律地往她下面插进去,抽出来。 磨着她里面的褶皱,又酥又痒。 陈依脑袋又晕又痛,彻底昏过去之前只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被操死了吧。 于澈第二次操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射了出来,纯白的白浆射到了陈依的胸上,脸上。 他射了许久,蓬勃的欲望却也只发泄了七八分。 考虑到陈依是第一次,也没套,于澈便没再继续。他抱起陈依到浴缸里简单洗了一下,又换了床干净的床单。 把卧室空调的温度调到26度,才把陈依擦干抱回了床上。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于澈全身都能感受到怀里女孩的软香,那根棍子就半硬地抵在她肚子上。 猎物比想象中更美味,尝过一次的于澈就觉得已经染上了瘾。 他看着还安静窝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女孩,嘟着微肿的红唇,呼吸轻缓洒出,像一只漂亮的小猫。 只是是一只外强中干的流浪小猫,他有些迫不及待把这只流浪小猫养成他的家猫了。 … 于澈第二天是被陈依的哭声吵醒的。 陈依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起初只是无声地哭,或许是觉得太难受,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只是声音仍然不大。 于澈半睡半醒间把她抱在怀里一边亲一边安慰,陈依哭得麻木,并未反抗。 两个人赤身裸体贴近着,于澈又是刚醒,欲望来的尽情尽理。 但陈依还在啜泣,他见软声安慰无效,身下的欲望也得不到缓解,便有些烦躁。 他吻上陈依因为抽气颤抖的双唇,又舔咬吮吸着她下唇瓣,陈依推去他,反而被更用力的禁锢在怀里。 “再哭我又操你了。”他贴着陈依的唇说道,下身的硬挺也接着抵上陈依柔软的小腹。 眼泪本来就忍不住,又被这样威胁,陈依心中生出怒意,手脚并用的踢打于澈。 于澈人高又力气大,陈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赤身裸体,他岔开双腿跪在她小腹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依毫无作用地挣扎。 他的阴茎早就勃起,挺立在陈依的微微隆起的胸前。 陈依颤抖了下身子,害怕得闭上了眼睛,于澈淡笑一声,又往前移了两步,压着自己粗长的茎身去触碰她的嘴巴。 很软。 陈依在感受到嘴上的灼热和腥骚味道,就要惊呼,却被于澈趁虚而入,往她嘴里又送了一截。 她只觉得恶心,想呕吐,舌头却不小心碰到于澈的龟头,舒爽得于澈更深入地插了进去。 陈依被他戳到了喉口,发出难听的干呕的声音。 于澈只觉得爽,他按住陈依的脖子,一半阴茎在她口腔里进出,龟头把她的口腔肉壁戳出形状,陈依觉得嘴巴里又痛又酸。 她的嘴巴太小,但里面很软,似乎比她下面更湿软一些,于澈又试图往里面送了送,想让那两颗囊袋也感受一下她柔软湿润的嘴巴。 他仰着头,少年颈部线条流畅干净,喉结滚动,发出舒爽地闷喘,声音性感魅惑。 他不断地插动,龟头和茎身在陈依的喉咙里又胀大了几分。 陈依被插得快要窒息,口水顺着唇角流出,于澈的阴茎在抽出的时候也带出了部分津液,淫靡至极。 他狠狠顶撞,让整根性器都进入她的喉咙。 他还掐着她的脖子,陈依眼角流着不断的泪水,痛苦地拉扯着去推开身上的少年。 于澈一手拿起旁边备置的睡衣就绑上了她的双手,陈依趁这个间隙偏头吐出了他的阴茎,于澈的龟头上还连着她的口水,与她嘴巴勾起一根银线,下一秒那根银线又断落。 陈依开始大口喘息。 她被蹂躏过的样子很可怜,但又淫靡,于澈觉得欲望再次冲上了他的头脑。 他的手伸进陈依的发丝里,抓住她的发丝往后拉扯。 陈依的头微微扬起,于澈又把阴茎放到陈依嘴边,“乖,再舔一舔。” 陈依眼眸带着愤恨,刚张开了嘴就想要咬,下一刻又被于澈捏住下颌。 他几乎用了十成的力,陈依痛得只觉得自己下巴都要碎掉了。 “属狗的么?嗯?”于澈微微后退,拉扯她头发的手更用力了些。 陈依浑身卸了力,痛苦地呻吟。于澈这才松开她的下颌,陈依的头无力地垂到一边。 发丝凌乱的被压在头下,眼泪接连不断地落到枕头海里,又消失。 于澈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水做的么?这么爱哭?” 他又轻啧一声,从她身上退开,不敢再让她口交,但身下的欲望还没疏解,又还有些烦躁。 于澈只好自己用手撸了一会儿,最后对着她的胸射了出来。 股股白浆从她耸起的胸上滑落,一些到她脖子上,一些到腰侧,还有床单上。 陈依还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一声不吭地落了泪,于澈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多眼泪,哭也没有声音。 “自己穿衣服还是我帮你?”于澈拿起给她准备的睡衣,又问床上的人。 陈依像设定的只会流泪的木偶一般,不说话,也不看他。 见她不回答,于澈便先把自己的睡衣穿上后,再上手去帮她穿衣服。 他刚碰到她的肩,陈依的身体就瑟缩了一下,不让他碰。于澈顿了一下,又去掰她的肩,陈依一口咬上他的手。 于澈有些吃痛地松开她的肩,陈依却没松开嘴,她仍旧死死地咬着于澈的手臂。 她双眼阴凄凄地盯着他,充满憎恨,眼角的泪痕还没干透。 一只张牙舞爪的流浪小猫,于澈想。 于澈双眸沉沉,唇角往下压着,两个人无声地对峙。 最终还是陈依败下阵来。 她松开了口,于澈的小臂牙印明显,有些乌青,但并未出血。 【不想写过去…】 二十三、恶魔 陈依曲起腿,抱住膝盖,薄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半边肩膀和胸。 那份柔软上星星点点布着吻痕。 于澈再次拿起睡衣帮她穿上。 她眼眶很干,眼睛哭得很肿,甚至有些看不清。 “我要回去。”陈依哑着声音道。 于澈帮她穿衣服的手一顿,又继续把她的手放进衣袖里,“假期完了就回学校。” “我要现在就走,我要现在就走……我要找我小姨,我要告诉我小姨,我还要告诉于舒小姨!!于澈!你恶心!你去死!我要告诉所有人你…” 于澈听着她发怒绝望的骂声,承受着她拳头落在身上的力道。 “告诉所有人我操了你么?”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是毫不在意。 他的手还捏着睡衣两边,试图帮她扣上最后一粒扣子。 陈依突然哑声,刚才还张牙舞爪示威的流浪小猫,现在像是被捏住了后颈脖一样,蔫了。 他帮她扣上最后一粒扣子,又从床头柜上拿到自己的手机,解了锁后又递到陈依面前。 “给你小姨打电话吧,说我昨晚强.jian了你,再告诉学校所有人,我强迫你和我做爱…”他声音渐渐低哑下来,与她靠近,又附到她耳边, “告诉他们,你昨晚被我破了处,今天早上还吃了我的鸡巴,去告诉他们,嗯?”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地狱的魔鬼一般,掐住了陈依的咽喉。 陈依低头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手机,像是确认了于澈是真的不怕自己把这件事昭告天下。 他知道自己小姨不在乎自己,他知道他有势力让她的真相变成谣传,让她变成那个倒贴、自己把自己送到他床上的人,他的肆无忌惮明明白白地展现给了陈依。 陈依的手停在手机上方,她又摇了摇头,“我想回去…我要…呜…回南川镇。”她哽咽着,却把想离开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说想去找小姨,想回学校,又说想回南川镇。 陈依眼前变得白茫茫起来,不知道是哭得太多了,还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以为自己再次变成孤儿那天已经是人生至暗时刻,但厄运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了。 南川镇没有她的家了,林城又是新的地狱。她在那片废墟里找回生命,又在这里死去。 于澈见她不再挣扎,语气也放缓了些,“你乖一点,假完了就去学校,这几天我也不动你,嗯?” 陈依眼尾滑落一颗颗泪水,她捉住于澈的手,哀求他。 “求求你了于澈,让我回去吧,求求你了…对不起,于澈对不起,我…我不该咬你…你放过我放我回去吧好不好?”她哭得几乎脱力,还一直求着于澈,似乎这样卑微地哀求,于澈就真的能满足她似的。 于澈沉默着,趁这个时候帮她穿好了上衣,又穿上了睡裤。 “内衣裤等会儿买新的送来,先这样穿一下。”他说道,依旧没理她的哀求。 陈依逐渐绝望,“我…我不告诉别…别人,你可以放我走吗?我真的不告诉别人,你让我走吧…求求你了。” “于澈,求求你了…” 她声音越来越哑,喉咙干到快要说不出话了,但还是求着他让她走。 于澈坐在床边,压着眉眼,“那你要回哪里呢?你小姨家?你小姨还要你吗?学校?就不怕你现在这遍身的吻痕被人看见吗?连脖子上都有…”他说着,又用指腹触上,陈依觉得难忍,向后躲去,又被于澈抓住手,不让她逃。 “还是回南川镇?那里又还有你的家吗?” “你现在就只能待在我这里,明白了吗?” 他的话像一根针刺密密地扎在她心上,陈依试图忍住再次袭来的巨大悲伤,她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得都快出血,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埋着脸一抽一抽地哭,眼泪从她的手臂上滑落,啪嗒又掉在床单上, 瘦弱的背脊弯起,声音越哭越小。 好可怜。 “乖一点,要喝水吗?”他又问,“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 他似乎在等陈依的回答,但陈依久久不作声,“宝宝,我的话都要回答,知道吗?” “别这么叫我。”陈依觉得有些恶心,眼前的人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叫你依依,一一,我的唯一,嗯?”他自顾给她取了昵称,又语气亲昵地叫了几声“一一”,陈依依旧都没回答,也不想听,她只想离于澈远远的。 于澈似乎轻叹了一声,拉开被子又把她拉着躺下,到自己怀里。 陈依在被子里挣扎,不愿被他禁锢。于澈虎口掐住她的喉咙,用了些力。 “不是说了吗,乖一点,嗯?”他在她耳边低喃,恶魔的缱绻。 陈依本就哭得无力,现在又有些喘不上气,渐渐失力,乖巧地被他抱在怀里。 “我从第一次见面就被一一吸引了,一一当时偷看我又怕我看见,眼睛那么大那么亮,好可爱。”他说着,又侧身把陈依搂在怀里,怀里的女孩轻微挣扎了一下又被紧紧抱住,便不再动了。 “一一当时的眼神像是在勾引我,是吗?” “不是!!”陈依终于忍不住反驳,这个恶心的伪君子。 她当时…只是好奇。 于澈轻笑一声,手掌轻抚她的后背,“那昨晚一一就是在勾引我吧,还记得么,你喝了酒一直盯着我看,当时我就想亲你了。”说着,他又在她脸颊边落下一个吻,“嗯,又亲到了。” 陈依记忆模模糊糊的,害怕去想昨晚的事,她闭着眼睛,努力忽略于澈说的话和落下的吻。 于澈的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陈依早就疲惫不堪,她在于澈温柔的嗓音里又沉沉睡去。 后面也不知道于澈说了些什么,总之不会是她想听的。 于澈见她终于又睡着了,又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小猫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他低喃。 【写不出来,我想要的那种虐T-T,怎么改啊TT】 二十四、 中午的时候,于澈来叫陈依起床,又发现她有些低烧,给她吃药也吃不下去,喝粥更是不行了。 一沾东西就吐,于澈估计是早晨让他给自己口交吓到了。 她又不愿去医院,于澈只好又威胁着她起码把药吃了,先把烧退了。 等陈依实在饿得不行的时候,才勉强喝了点白粥。 于澈少有的有点懊悔。 还好陈依晚上开始就没烧了,于澈之后也没有再动陈依。 他在放假第二天,中秋节这天下午回了老宅,打算第二天上午再回公寓。 刚回到老宅子不久,天空就布起了乌云,快要落雨。 陈依午睡醒来看见于澈真的离开了,本打算趁他走了,自己就悄悄回学校。 谁知于澈似乎知道她会这样,提前给她点好了晚饭,把门反锁了。 陈依打不开门的时候很害怕,外面又是雷鸣不断,乌云笼罩着林城这边的天,哪怕她把客厅的灯开到最亮,视线里是明亮宽敞,她还是恐惧这种逃离不开的封闭空间,像被半埋在老屋废墟下的时候。 她终于忍不住哭着给于澈打电话。 中秋节于家一大家人都团聚在老宅吃饭,于澈是家里年纪最大的孩子,又早熟稳重,正被长辈拉着聊天。 他一接通就听见她的抽泣声,只好和在场的长辈说了句抱歉,疾步回到卧室才问她怎么了。 陈依在电话里头哭着喊他名字,说对不起,求他放她离开,又说害怕,问他能不能回来。 于澈不知道她是发生了什么,但她哭得实在惨烈,被自己强迫做爱的时候都只是默默的哭。 他一边安抚着陈依一边往公寓赶去。 家里的长辈见他这么着急要出门,免不了询问,于澈只说有急事,不顾身后长辈们的疑惑,让管家帮忙备车。 因为暴雨,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这期间他和陈依的电话一直没挂。 于澈想着,应该在公寓客厅装个摄像头,他现在很想知道陈依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不打算让家里长辈知道陈依的事,特别是小姑。 他小姑心肠软,他怕小姑知道自己做的事后,直接把陈依带走。 于澈刚从外面开了门,就看见蹲坐在门口的陈依。她泪眼婆娑,双眼通红,软着声喊他的名字。 于澈霎时心就软了,他也半蹲下把她抱进怀里,轻捏着她的后颈安抚,下巴蹭在她发顶。 “没事了,没事了。” “于澈…你让我回学校好不好?对不起,于澈,都是我做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哽咽着,说话都打着哭嗝,“不要…不要锁门,我害怕。” 她的眼泪沾湿了于澈的衣服,他觉得那片肌肤又烫又疼。 “一一害怕什么呢?”他发现陈依喜欢把话闷在心里不说,他试图引导她说出来,只是离开的话一概不提。 但陈依只摇头,哭说着害怕,求着放她离开。却不说更多,于澈有些无奈。 他自认为已经给了陈依很多的耐心和温柔了。 室外,雨还在长绵地下着。 于澈的父亲打电话问他晚上是否回去时,于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了不回。 他虽然不喜参加这种家宴,但也很少缺席,他的存在是他父亲和老爷子的中间调和剂。 陈依现在离不开人,他又不放心、或者说就是不想放她回学校,只好留下来。 她趁陈依哭累了睡着的时候,给奶奶打了电话,老人没有多问,只让他之后空了再回来。 于澈应声。 陈依没睡多久,睡了半个多小时于澈就把她叫醒了,怕她睡太多晚上睡不着。 她睡眼惺忪地呆坐起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陈依有些睡得不知日头了。 于澈扬着唇角,眉眼柔软缱绻,“小呆猫。”他柔声道,“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早上和中午还是吃得不多,下午又哭了一场,怕是早就饿了。 “不想吃。”陈依似乎想通了,又似乎是彻底放弃了,没有再哭着挣扎着要离开。 陈依脑袋被一只大手覆上,又轻轻揉了揉。 “对不起,别生气了,以后我尽量不会了,好么?”于澈又和她道歉。 陈依看着于澈,有些不懂他到底要怎么对自己。 明明做了那么恶劣的事,现在又柔声细语和自己道歉,陈依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继续生气,还是听他的话去吃饭。 她觉得自己好奇怪,应该是恨于澈的,可被他温柔相待的时候,又会想说算了吧,只要让她走就好了。 她的脑袋里一会儿是强迫自己的于澈,一会儿又是在学校对人淡漠但被老师夸赞为天之骄子的于澈,一会儿又是第一次见到于澈的时候,一会儿又是于舒小姨… 陈依最初…其实对于澈也是有好感的。 人都是视觉动物,陈依不否认自己也是,也会因为于澈姣好的模样而对他有好感。 她后来冷静下来想,如果于澈一开始没有强迫自己,而是先和她告白,陈依或许还会答应他。 但万事皆没有如果当初。 她对于澈的感情始终复杂,害怕他、喜欢他、被他言语中伤、渴求他的温柔,这些都是她。 … 于澈把下午帮她点好的外送加热了一下,于澈又强迫陈依到餐桌吃点,两个人第一次坐在餐桌吃饭说话。 虽然多是于澈在说,陈依还是有些吃不下,胃口不好,脑子也乱。 她总感觉自己喉咙还被他拿根粗长的性器杵着,很难受。于澈知晓,也没有强迫她多吃。 她喝了几口白粥,又想到三天假期只剩一天了,自己的作业还没写。 “我明天可以回学校吗?我这几天的作业还在寝室…”陈依喏喏地问。 “作业等会儿帮你打印出来,后天上学的时候再去学校。”于澈丝毫不为所动。 陈依也渐渐了解了一点于澈,知道他在外面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伪装,这个强势、独断的一面才是真的他。 听出来于澈对自己回学校这件事是不愿商量了,陈依也就没再多费口舌。 她也放下了勺子,没再吃东西。 她放勺子的声音有些重,似乎在发小脾气,于澈暗暗笑了笑,没再劝她继续吃。 二十五、吻 吃完了晚饭休息了一会儿,于澈就让陈依和他去书房。 陈依没来过他的书房,她这两天在于澈的公寓就待过两个地方,客厅和主卧,主卧又占了绝大部分时间。 于澈的书房确实很多书,五花八门的,旁边还有一架存放乐器的置物架。 她的目光久久地落在上面,渐渐出神,于澈见她盯了好一会儿,以为她是好奇, “那是小提琴,要听我拉吗?”于澈说着就要去拿那架小提琴。 他一直也是被严格要求长大的,小时候启蒙,学这学那的兴趣班也是必不可少,但只有小提琴和书法能真正让他坚持下来。 “小提琴?”陈依对乐器的认知很浅,小时候的口琴、萧,后来在电视上看到的钢琴和吉他,几乎是她全部认识的乐器了。 于澈打开玻璃柜门,从里面把小提琴拿出来。 “要听吗?”他问。 陈依看着他手中的乐器,没说话,又见于澈把小提琴架好在自己肩上。 原来小提琴是这么拉的,陈依盯着少年的动作,乐器发出的声音悠扬婉转,像温厚地水流一样,从男生手里的那把琴里流淌而出。 她有些痴迷。 于澈只拉了一小段,看着陈依沉醉的表情有些心痒,“要试一试吗?”他发出邀请。 陈依小幅度摇着脑袋,“我…我想做作业了。”她捏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紧张。 于澈扑哧笑出了声,他一手拿着琴,又走近她,空出的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他微微俯身平视她:“一一怎么那么可爱啊?” 陈依还无法接受他这么靠近,拂开了他的手,又退了两步。于澈只好先放下琴,帮她打印作业。 陈依发现,于澈的练习册几近空白。她以前在南川镇上学,成绩好的学生都是十分刻苦努力的,练习册写得认真且整洁。 她的练习册黑、红两种颜色就整理得很好。 但自从她来了林城一中,才知道山外的山多高,人外的人多厉害。 小镇的人把努力学习当作学生时代唯一的事,而大城市的人,历史课是可以真正走进博物馆学的。 她在这里十分的无所适从,自卑快要将她淹没,她只能更沉浸在学习里,试图找回在这方面的自信。 只是后面当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时,陈依发现自己或许真的怎么都做不好,大城市不会像小姨说的,给所有人希望和容身之所,起码没有给她。 … 于澈帮她把题打印好,又拖过一旁的椅子放她坐下,就在这里做。 陈依虽然十分不习惯,但想到下周国庆前就要第一次月考了,她还是静下了心。 林城一中的教学内容与陈依以前学的有一部分不同,陈依除了跟上现在每天的教学进度,还要补上自己没学过的,学得有些吃力。 她先把语文和理综能做的都做了,不会的还要再看看,然后再做。 于澈坐在她旁边就看着她写作业,氛围变得很温情。 陈依沉浸在作业里,遇到难题习惯性地咬唇蹙眉。 直到一只手将自己的下唇解放,陈依才从难题里回神。 那只手又捏住陈依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于澈渐渐靠近她,那双水墨般深邃幽亮的桃花眼含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眼尾上扬着。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陈依呼吸凝滞,他们近到陈依能从他眼里看到呆楞的自己。 “于…” 下一秒,吻就落到她唇上,陈依被迫吞下还没念完的他的名字。 于澈刚开始吻得很轻,舌尖轻柔地在她嘴巴里扫动。还没吻上几秒,陈依就开始低喘。 “宝宝,怎么还没学会换气?”于澈舔舐着她的下唇,吐出气音。 女孩儿软着身体吐出一声微弱的哭腔,下一秒又被于澈吃了回去。 他的手渐渐移到她脖子后的软肉,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边,陈依身体发着软,往椅子里落。 于澈的椅子没有扶手,正方便了他把陈依抱坐在自己腿上。 陈依被吻得缺氧,脑袋晕乎乎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拒绝的,应该推开于澈的,但身体的反应却让她继续靠近。 两个人亲吻的吮吸声在书房里萦绕,陈依也渐渐在这个吻中发出细碎的呻吟。 于澈在感受到陈依并未拒绝后,又把她圈在自己和书桌的空隙里,他的手在她身上探索,搂得又紧,像要焊在他身上一般的紧。 他温软的双唇又从陈依嘴上挪到她耳侧,下颌,舔着咬着,逐渐往下。 怀里的女孩仰起了头,露出漂亮的脖颈供他享用。 “好甜。”于澈轻咬了一口,又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呼吸。 陈依颤抖着身体,咬唇忍住自己的呻吟,脸颊又是泪。 她穿着于澈给她买的纯白色的棉质睡裙,袖口和裙摆的荷叶边是蕾丝做的,像朵娇软洁白的花朵。 然而纯洁干净的少女此刻脸上却染上被亵渎后的欲望的红,那颗眼泪似珍珠,仅供他采撷。 她被于澈亲了半个多小时,唇上沾着两个人混合的津液,又亮又软。 于澈还想亲,陈依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学习没进展,自己竟然被亲了这么久也没拒绝,陈依觉得自己非常不对劲,但她又…找不到出口。 她趴在书桌上,看着桌面发呆,想从头细想,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团乱糟糟的因果线,起点在哪里。 于澈伸手揉开她紧皱的眉心,“在想什么呢?”他问。 陈依回神,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又回头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作业上。但理综剩下的都是对她来说朝纲的题,还需要看一下书和题册才能懂,只是她的书还在学校。 她又不想和于澈说话,于澈看她好几分钟了一直盯着一个题,忍不住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靠近她,在那道题旁边写上解题思路。 陈依被突然靠近的她吓了一跳,又往旁边躲去,于澈预判了她的动作,一首搭在她椅子地扶手上,圈住了她。 陈依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她伸手捂住脸颊,又去看他写的解题思路。 他的字很漂亮,流畅干净,大气秀逸。 但是陈依的思绪却有些跑偏。于澈…和其他女生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吗?也给别人这样讲过题吗? 她想着,嘴巴不经思考地也问了出来。 二十六、一一 于澈听她这么问,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笔被夹在他的指尖,他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陈依。 “看来一一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啊,我说过你是我的唯一啊。” “初吻、初夜,都是你。” 他的笔尖又落在纸上,写下了“一一”两个字。 陈依抬头,目光落进他的眼里,她一直以为他叫的是她名字里的“依”。 虽然读音都一样,但唯一的一,还是让她此刻有些心动,不合时宜的心动。 但陈依突然想起了周思双。 她对于澈是喜欢吗,于澈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自己却还是被他说的甜言蜜语心动,她是喜欢于澈吗? 就像周思双和那个伤害了她的男生一样,于澈最后,也会那样对她吧,她最后也会和周思双一样吗,哪怕被伤害,也还是还有一丝相信。 但明明她当初还劝说过周思双啊。 她想了许久,她想自己或许就是和周思双一样,哪怕被伤害也还是有着一点点的喜欢。她又觉得或许自己比周思双还要不清醒,她在有前车之鉴的前提下,还渴求不现实的爱。 陈依收回目光,没再说话,跟着他写的思路做着题。 于澈见她似乎是害羞,也笑笑不言,好心情地辅导了她其他的题。 …… 三天假期的最后一天,于澈又主动提出帮陈依补习,把她落下的知识点简单串讲了一次。 他估测了一下,以陈依现在的进度,这次月考排名只能在中段,她在南川镇学的和在林城的东西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她又要听新课又要补以前的,有些捉襟见肘。 她知道陈依太看重成绩,所以他打算从这方面弥补自己这两天做的事。 他打算给陈依补习,但陈依却没立刻答应。哪怕她也很想让年级前三的于澈帮她的学习,但她现在对于澈还是有着本能的想要逃避。 但她也学乖了,没立刻拒绝于澈,她怕于澈又发点什么疯,只说自己先想一下。 于澈知道她在害怕,但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留下。 三天假期结束,陈依终于离开了于澈公寓,回到学校。 她在学校时刻躲着于澈,于澈每天都给她发很多微信,还会打电话,但陈依手机一直放在宿舍,偶尔晚上回宿舍才开一次机,就算开机了也不会回他消息。 于澈对此非常不满,于是他主动到陈依的班上去找她。 陈依没想过于澈会出现在自己教室,会来找自己。 幸好是在午休的时候,她位置就在走廊窗边,听见窗户的声音就抬头看。 于澈口型示意她出去。 陈依并不想理,但他一直站在窗外,陈依害怕午休的同学注意到,小心地出了教室。 她被于澈带到楼顶天台,刚上到天台,于澈就关上了天台的门。 于澈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一手抚着后脑,一手搂住她的腰,凶狠又热烈的吻就落到她唇上。 陈依脑袋里瞬间炸开了花,她手推着于澈,嘴里话语破碎,但于澈听懂了她是想说这是在学校,可能有人上来看到。 他亲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唾液交换好几轮,于澈才离开她的唇瓣,口水牵出的银丝随着距离拉远又断开,断开的丝线落到两人的校服上,淹没在白色布料里。 “一一不想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对吗?”于澈把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问道。 陈依不知道他说的他们的关系,是什么关系,不过哪种关系她都不想被学校的人知道。 而且最好她和于澈再也没有关系。 “如果不想被学校的人知道,那一一可要给我一点补偿啊。”他淡淡笑着,不知在算计什么,陈依有点头皮发麻。 “现在给我操一次,嗯?” 陈依瞪大了双眼,直摇着头,又向后退开,与他拉开距离。 于澈双手抱胸,唇角的浅笑逐渐放大。 “逗你的,过来。”他又伸出手,但陈依并没有动,仍旧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很怕自己,没操她之前,她也常躲着自己,不过那时候他也能发现她会在角落躲着偷看自己。 现在是完全逃避了。 “不过来我真的在这里操你了。”他淡着声威胁。 陈依只好听话地向前走了一步,下一秒又被他拉进怀里。他身上的薄荷气息淡淡的,陈依有些赌气地不想闻。 “国庆节不要留校,到我公寓,我给你补习。”他说。 “我…” “不来可以,那现在让我操一次。”他附在陈依耳边低喃,手又摸上她的腰,陈依身体瞬间僵直。 于澈就像个被欲望操控的生物,总是用这件事情威胁她,她心里渐渐生出一股无力感。 陈依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只希望于澈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快拿开。 然而于澈却没松手,而是把她按向自己,又开始吻她。陈依呆滞地承受他的吻,只此刻又希望于澈快点结束这个吻。 她死气沉沉的的模样有些刺眼,于澈不耐地咬了下她的唇,陈依痛得闷哼了一声。 于澈一看,有些出血,他的舌尖又舔上血珠,而后伸进她的嘴里,继续交换着唾液和那点血的铁锈味。 直到陈依被他亲到软了身子,他才终于放过了她。 “晚上回宿舍要回我消息,知道吗?” 陈依被他抱在怀里喘息,又点头。 于澈虽然有些不满她的沉默,但有点头的回应就好,慢慢来吧,他想。 两个人又一前一后离开了天台,于澈回到教室刚坐好时时,就见原本正趴着看手机的李言堂一下坐直了,看他的目光里带着“审视”。 李言堂啧了一声,声音放低,“交代一下吧,干什么去了,看看你这嘴巴…” 于澈手指覆上自己艳红的唇,仿佛还能闻到陈依的淡香。 从中秋节回来后李言堂就发现于澈不对劲,但他仔细观察了好几天,也没在于澈身边看见有哪个女生,还以为是其他学校的他不认识的女生。 不过现在看来,就是本校的啊。 李言堂很好奇,于澈究竟会喜欢哪种女生。但于澈不说,他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于澈也只留给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直到国庆假期第三天,李言堂被他妈叫上陪她逛街,他妈走累了决定到咖啡店坐会儿,李言堂跟在后面,却看到了咖啡店角落,正按着一个女生亲得缠绵的于澈。 李言堂紧张地看向正打算往二楼走的他妈,心里的弦松了一刻,等到他妈妈彻底上了楼梯,李言堂才拿出手机给于澈发信息。 他刚把信息发出去,就见于澈放开她旁边的女生,指腹又在对方唇上摩擦。 下一秒,于澈就发现了他。 李言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挠了挠头,又抬起手机指了指,然后又指了指楼上,便走了。 他楼梯没上没几步,又没忍住侧头看的时候,恰好与那个女生对视上。 竟然是陈依。 【然后…很多肉……好馋】 二十七、说话不算话(h 李言堂在开学时也听说过,于澈小姑把她对象的亲戚小孩安排进了林城一中,后来又听于澈提过他小姑要他帮忙偶尔照顾一下那女孩。 当初他见于澈无动于衷的表情,还以为他根本不打算理这件事,没想到于澈这是…直接把人当女朋友照顾上了? 他也很好奇,陈依到底用了什么计策把于澈这个性冷淡的高岭之花摘下了。 李言堂走后,于澈才拿起手机看了看。陈依还在缓缓喘气,脸颊绯红。 她的头发比刚来时长了些,柔顺地垂落在她肩上,于澈伸手,撩起她耳边的几缕,在手指上绕着圈。 “宝宝,刚刚我亲你的时候,被李言堂看到了。”他语气平淡,却炸出了这么一句。 陈依瞪眼抬头,于澈能感觉到她呼吸似乎都凝滞了。 见她这副表情,于澈仿佛觉得还不够,手撑在桌上,懒洋洋地看着她,“好像还有他妈妈。” 于澈和李言堂从小玩到大,两家人关系也亲近,李言堂的妈妈看到了,必然会和于澈的父母说。 陈依不敢再待,就想要收东西走,但于澈却坐着动也不动。 “于澈…”陈依哀求着叫他。 她本就不愿意出门,怕被人看见,而且国庆之后就要月考,她不会的东西还太多,本打算就在于澈的公寓学习。 但于澈下午又说不出来就给他操一次这种话,陈依只好跟他出门。 陈依不愿和他去电影院这种人多的地方,就选了家冷清的咖啡厅,只是没想到这种地方也能碰到李言堂。 还坐着的男生悠哉地翘着二郎腿,“说好的吃了晚饭才回去的,现在回去…”他压下声音,又道:“一一给我操吗?” 他自第一次和陈依做爱已经过去了十天,少年人本就是血气方刚的,欲望澎湃却又发泄不出,看着肉不能吃肉,有个女朋友还要忍着,于澈实在憋得慌。 他又不想像上次一样,用陈依的话来说是趁人之危,所以他只能和陈依“打商量”了。 陈依一边恐惧见到李言堂或者又是其他人,一边又不想和于澈回去做那档子事,她不明白于澈怎么总想欺负她。 她想现在逃跑算了。 心底的小心思似乎被看破,她又听到于澈悠然道:“一一觉得自己跑得掉吗?” “我没有…”她绞着手指头,又低声说道,“现在去吃晚饭好不好?” 于澈拿起手机看时间,才五点一刻。陈依也看到了他手机上的时间,但她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她伸手去牵于澈的衣袖。 “于澈…”她声音软软的,撒娇一样。 少年从软座上站起,抬手落到她头上,又揉了揉。好心情地牵起嘴角,又把她肩上的帆布包提到自己手上,才道:“走吧。” 陈依把他给的渔夫帽戴上,就被他另一只手牵着走出了咖啡厅。 商场里人尤其的多,林城本来也是旅游城市,又碰上国庆假期,人群比肩接踵的。 于澈已经提前在一家火锅店订了包厢,他知道陈依想吃辣,又点了中辣的锅底。他吃不了太辣,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陈依倒是吃得开心,回去路上还主动和于澈聊着她在南川镇的事,又和他说谢谢他带她吃火锅。 她好像那种极度渴求家的流浪猫,哪怕捡到她的主人或是因为一些什么目的,但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就忘了那些不好的事,慢慢开始亲人、粘人。 已经入秋的林城晚上的风是微凉的,陈依的手被于澈牵着,两个人贴近着走,衣服摩擦出声,似乎也在暗暗交换着体温。 到公寓后,陈依觉得身上的火锅味道太重,就要去洗澡。她拿了睡衣进到浴室后又发现忘了拿内衣,于澈见她手里捏着一片柔软,只笑了笑没说话。 浴室里陈依刚脱完了衣服,温度适宜的水流落到身上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 她以往都会锁门,刚出去拿内衣再进来就忘了。 她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于澈眼中,陈依又赶紧拿过旁边的浴巾遮上,又恐惧哀求着让于澈出去。 于澈目光在他用浴巾遮住身体的时候就扫过了她的全身,再说,第一次做的那天都是开着灯的,做完了还帮她洗了澡。 他站在门口自顾地脱掉自己的上衣,陈依见他又要脱掉裤子,赶紧捂住了眼睛。 于澈发出一声轻笑,“一一遮什么啊?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没摸过?”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哑。 下一秒,陈依覆在眼睛上的手又被他的手牵着,渐渐往下,覆上一团柔软。陈依闭着眼,手在触上那团东西的时候,感受到它弹跳了一下。 于澈的声音又在耳边,“宝宝的嘴巴还吃过这里,上面下面都吃过,还记得吗?” 陈依不想去想那次的事,嘤地哭腔从她喉咙里发出,“你…你说了下午出去就不碰我的。”她试图挣扎,想让于澈要信守承诺。 男生温厚的手掌还紧贴着她的,不让她从那里离开,陈依能敏感地感受到那团柔软渐渐变硬,他的那个东西戳着她的手心就要挺立起来。 “嗯,我说话不算话。”于澈按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靠着。 她被他的坦诚弄得无言,但又不想接受即将发生的事,试图后退。陈依的眼睛还紧闭着的,仿佛不看就不会发生。 陈依的脸被贴在于澈的胸前,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于澈的心跳,扑通扑通得很快。 于澈喉结轻滑了一下,幽深的双眸里盛满了欲念,他的吻线落在了陈依的眼上。 离开的时候陈依的睫毛扫过他的下唇,有些痒。 她的手还被他抓着,又移放到渐硬的柱身上,和着水流下上滑动。 于澈的唇也没停止在她身上探索,亲亲她的唇角,脸颊。陈依的哭腔渐重,于澈又用唇锁住了她的哭声。 突然被侵略的口腔正无所适从地“看着”于澈的舌头扫荡,下一刻又同他一起,把战场勾到他那里。 “宝宝,舌头伸出来。”于澈说话的气息就吐在陈依微张的唇上,陈依只觉得身体又热又酥麻。 她的舌头也不自觉被于澈蛊惑,不自觉的往外伸出,两人舌尖轻碰,陈依身子抖了一下。 于澈哼笑了一声,又放肆地去缠她的舌头。 身上的浴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女孩儿柔软细嫩的双乳贴在他的块块分明的腹肌上。 他的性器还在她手里,已经彻底胀大,柱身上的青筋凸起,顶端的小伞状蓄势待发,先吐出了几滴透白的液体,又被水流带走。 于澈弯腰与她在水声里接着吻,原本覆在她放在自己性器上的手又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又伸到她的下面。 润滑的液体从小穴里流出,于澈的手指刚碾了两下那处漂亮紧致的逼缝前端,还没彻底探进去,陈依就哼哼地哭着先高潮了一次。 怀里的女孩软了身子,彻底靠在他身上,于澈的性器直愣愣地戳着她柔软的肚子。 于澈把她扶起半靠在墙上,一只手手掌贴在她的脑袋上,另一只放在她脊背上,与墙壁上冰凉的瓷砖隔开,下一秒又吻了上去,像要彻底掠夺去她气息。 浴室的气温逐渐升高,陈依感觉自己身体正在渴求着什么,有些痒。 她软着声音一直叫着于澈的名字,于澈喘着粗气嗯了一声,又把她身体转了一圈,背对着他。 她听到身后有短暂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什么东西被撕开,但她已无力回头去看。 【上肉ing,我吃!】 二十八、浴室(h 没过几秒,于澈那根已经胀得变得深红的性器就打在陈依翘起的屁股缝间。 他按着茎身在那条缝隙上上下摩擦,陈依感觉有些烫。 她还没来得及想远离他的东西,于澈又俯身把手伸到她前面,先揉了揉她的软胸,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朝耳洞里面吹了一股气。 陈依哭着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于澈充满欲念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侧,嘴巴又去含她耳垂的软肉。 花洒的水流不停,淅淅沥沥落在于澈的背上,又散出暧昧的雾气。 他的手逐渐往下,拂过她的小腹继续向下探索。那颗小豆已经凸起,于澈指腹轻轻掠过,陈依就又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宝宝,你下面流了好多水。”说着,他两指并起,就去沾她流出的淫液。 “哈…哼…不要…”她觉得身体很痒,脊背拱起,却更贴近了于澈,他的身体好烫。 于澈的唇舔舐着她的颈窝,锁骨,探索不停,下面的手也是。 他左手环在陈依身前,右手继续在她下面耕作。于澈的中指已经缓缓进入了那处极乐,小幅度弯着指节去勾她里面的软肉和褶皱,又进进出出,陈依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 “宝宝,叫这么大声是想让别人听见吗?”于澈轻男,两只手却又试图将陈依送上高潮。 她的乳尖凸起,那粒珍珠被他指腹按压揉搓,渐渐充血,下面的穴口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带出更多的粘液。 “不…不要了,于…啊!”陈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澈抠得她又高潮了,于澈的手指在她小穴里转着圈抠她的软肉,陈依身体持续痉挛了许久。 她大口喘着粗气,身体软着向下滑,于澈却在这时候按着自己的性器找到了那处肉穴,一下贯入到最深处。 陈依又发出一声媚叫,彻底软了身子。 “宝宝怎么那么敏感?”于澈笑着说道,又从旁边拿过浴巾铺在了地砖上,把陈依放到柔软的浴巾上,自己的身体也顺势压下去。 陈依只觉得自己被热意完全笼罩,脑袋发着晕,软软地躺在地上。 花洒被于澈转了个向,只边缘溅出一些水珠,落到于澈背上,炸开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于澈的手还放在她脑后,与地砖隔开。他半跪在她身上,柱身还剩一个龟头在她穴里。浴室里能垫的东西不多,于澈又只好先从衣篓里拿出两个人的衣服,简单迭了一下放在她腰下和头下。 陈依的胸口快速起伏,被水打湿的头发黏在她脸上,于澈又帮她拂开,挽到耳后,露出她雪白柔嫩的小脸。 脸颊的绯红让她看起来像熟透的桃子。 “好乖。”于澈轻语,又俯身落了一个吻在她胸上。 陈依咬着唇偏头,不敢去看他,望向天花板的时候又被头顶明晃晃的灯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她只好移开眼,又看向洁白的浴缸,有片刻失神。 而于澈的粗长再次抵上她的柔软时,陈依似乎才恍然,自己正在做着什么事。 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珠从陈依眼角滑落,又啪地一声落到地砖上。 于澈正握着柱身用龟头撇开那两片阴唇,露出凸起的阴蒂。 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龟头打着圈磨着那颗充血的小豆豆,耳边是水声和陈依微弱的呻吟。 他感觉差不多了,才将龟头下移,避孕套上沾着陈依的粘液,刚放进去又滑得掉了出来,于澈只好按着柱身再次缓慢进入。 陈依大喘着气,觉得下面空虚又充实。她被本能驱使,身体不自觉地向下动了动,于澈的性器又被她吃进去一点。 于澈有片刻怔忪,嘴角又不自觉噙着柔软的笑意,他没有动作,就看着身下的女孩缓缓靠近自己。 她似乎又对自己的不动作有所不满,哼唧着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声音娇柔,像小猫的肉爪子软软地挠着他的心。 下一秒,于澈终于满足了陈依的主动,彻底充实了她。陈依被她这突然的撞击酥麻了半边身子,又伸手要去推他出去,却被于澈捏住了腰侧,更深地往她里面插入,陈依几乎能感受到他柱身上的青筋的跳动, 她的穴口被于澈的性器由慢转快的抽插捣弄,渐渐被操得流出一股股白浆,陈依只觉得自己那里的软肉都快被磨破磨肿了。 她哭嚷着求着于澈慢一点,身上的少年却像染了瘾一样,动作越来越快。 陈依被他戳到敏感点,呻吟都带上哭腔了,于澈才慢下了速度。 他的眸光带笑,哑着声音又问她:“刚刚好像撞到一一的敏感点了,是不是?” 陈依没有保留地点点头,只希望他面对自己的坦诚能绕过自己。 但于澈是恶魔,恶魔只会挑着弱点进击。 他的龟头又开始在她的敏感点处磨动,深深浅浅地去撞那里。 而陈依在他身下不断哭着说不要了、求他停下、再弄就要死了,终于再于澈再一次顶上去的时候,陈依今晚第叁次高潮了。 她身体痉挛着,里面的软肉还把于澈的阴茎吸得越来越紧,于澈觉得自己也快要射了,他双手紧捏她腰侧的软肉,继续快速抽动,在她里面的热流又浇到他还在抽动的性器上时,终于射了出来。 他喘着粗气,阴茎还在陈依的小穴里一跳一跳地射着浓精,身下的女孩儿全身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腰上的红痕渐显,有些吓人。 于澈伏到她身上,两颗心脏紧贴在一起跳动,让于澈觉得十分满足。 他又抬起脸,温热潮湿的唇又覆上她的,舌尖在她唇廓画着圈。 身下的女孩已经累得闭上了眼,看起来快要睡着了一般。 花洒的水还在喷洒,落到两个人身上,洗去两人身上做爱后的汗渍。 陈依是真的累得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还在浴室,只是她上身半躺在浴缸里,腿却搭在于澈的身上。 于澈手里满是白色的泡沫,还拿着一把白色的刮毛刀。 陈依就看见于澈正在给自己下面的小穴刮毛。 【写累了(T_T)】 二十九、电话(h 陈依紧张地不敢动,叫了一声于澈。 少年抬起头,又对她弯唇一笑,“马上就好了。” 她的毛不算多,稀疏的卷毛长在那里,原本是为了遮蔽些什么,现在又被人抹得干净。 于澈的动作虽然十分轻柔,但陈依还是觉得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心底羞耻得想找个洞藏起来。 她脱光了被于澈按着在浴室里做爱,现在又被他盯着自己的私处刮着毛。 她闭上眼睛,试图采取不看就没发生的战略。 但因为闭眼而变得更灵敏的听觉和触觉,就听着刮毛刀在自己身下刮动的声音,于澈的手还扶着她的大腿根,时不时还掰开她的阴唇检查什么。 陈依觉得自己下面好奇怪,好像流出了什么。 她终于睁眼,就见于澈似乎已经刮完了,正撇开她那里的泡沫。 她刚想从他身上下来,于澈的手就握住了她的大腿根。 “先别动。” 陈依听话地停止动作,于澈才又从浴缸里捧起一抔水,帮她冲洗那里。 “我…我自己洗…”陈依只想快点离开浴室,因为她看见遮住于澈那里的毛巾又凸起了。 然而于澈却没放手,继续用水帮她仔细擦洗那里。 陈依身体又开始发软,她眼眶变红,“于澈…我不要了,你…呜……” 她的话还没说完,恶劣的少年就伸出手指撇开那两瓣洁净粉嫩的唇肉,往小洞里深入,又勾出了一片湿粘。 “但一一下面的小嘴好像在说想要呢。”于澈笑得有些痞气,拇指又揉弄着前面的阴蒂。 他垂着眼眸,头顶的光落到他脸上,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少年的湿发被束在发顶,有几根垂落在脸前。 那张好看的脸扬起淡淡的笑意,却是对着自己的私处。陈依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脸胀得通红。 “热么?”见她又红了脸,于澈问道。 他明知道陈依是羞的。 少年从水里站起,毛巾从身上掉落倒水里,那里又支了起来。陈依看见他把自己那里也刮得干净,粉红色的一根翘着,很粗很长。 于澈把窗打开了一条细缝,凉风瞬间涌入,开始吹散里面的白雾。 他回头,看见还紧闭着双眼的陈依有些好笑,又蹲下把她从水里公主抱抱了起来。 “怎么还害羞?” 陈依哼气,又伸手蒙上眼睛。于澈低头朝她脸上吹了一口气,浓浓的薄荷味铺洒在她脸上,陈依又紧皱着鼻子。 下一秒,又把覆在眼上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于澈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一一这是在干什么?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他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动了一点,陈依往下滑了一些,屁股又碰上他那处翘起。 “感受到了吗?”他嗓音沉沉的。 陈依身子抖了一下,缩了缩臀肉,又往他胸前贴。 于澈把她抱到床上,又把她压在身下。两个人都还是赤裸着的,于澈两条腿大剌剌地岔开在她身体两侧,只要陈依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欲望。 但身下的女孩儿还是那副小老头样,眉毛鼻子眼睛都皱得紧紧的。 静默的氛围又被手机铃声打破,床上响着的是陈依的手机。 她的手机不常用,联系得最频繁的就是于澈,然后是于舒小姨。 于澈帮她拿来,一看是自己小姑的电话。 “要接吗?”于澈问她,但下一秒就按了接听。 陈依惊得一下坐起,电话那头于舒小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于舒是听了于澈说今天会带她在林城到处转一转,下午于澈还回了几条信息,直到说晚上去吃了火锅,后面就没回了。 都现在了,也没见两个孩子发条信息给她,她便有些担心。 她问陈依回学校没有,又问是不是于澈送她回学校。 陈依全身赤裸,耳边是于澈小姑的电话,眼前又是目光幽深的于澈,空气寂静了一秒,又被电话那头的人声打破。 她只好忍着于澈紧盯着刺身裸体的自己的目光,往床里面缩,一边伸手去拿被子,一边回着电话。 她骗了于舒,说自己已经回了学校,刚洗完了澡。 于澈在一旁发出一声轻笑,又靠近她,做着口型,道:“一一也会说谎啊。” 陈依侧过头,不去看他。于澈却作恶地掀开被子,又捉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身边拉。 陈依低呼一声,于舒听到又问她怎么了。 于澈正把枕头往她腰下垫,陈依的下面再次裸露在空气中,露在于澈眼里。 “没…没事,刚才…看见了一只虫。”她刚解释完,就见面前的男生俯下身子,弯曲着脊背,脸埋进她的下面。 陈依往后躲去,又被他握住腿根,舌头舔上她的花唇。 “呜嗯…”陈依把手机拿远,紧咬着下唇,脚又去踢身下的人。 于澈的大手干脆地握住她的膝盖,把她的腿彻底摆成M型。陈依下面又痒又难受,于舒的电话还没挂,她的下唇快被自己咬出血了。 她想向于澈求饶,刚长口就是妩媚的呻吟声,她便不敢再开口。 于舒的电话还在继续,又问她于澈有没有找好照顾她… 陈依已经晕乎得听不清于舒问了什么,掐着手心咬着唇,努力咽下嘴里的娇柔,嗯了一声。 身下于澈的动作愈发强烈,他甚至把舌头伸进了里面,他的舌头比性器更加灵活,舌尖在她内壁勾缠,摩擦着里面的褶皱。 陈依受不住哼哼,发出短促的气音,于澈的舌头进入得更深,与她里面的软肉对撞。 陈依努力咽下高潮的尖叫声,身体开始痉挛,她现在连呼吸都是一抽一抽的,身体传达给她一种灭顶的爽感。 于澈看着她痉挛的身体,看她这时候都忍着身体的反应还在回自己小姑的电话,有些口干,喉结上下滑动。 他的唇再次贴上那处水流不止的地方,发出极大的吮吸声。 陈依憋着一股气,放低了哭腔,求他不要这样。 于舒似乎察觉她有些不对,好像有哭泣的声音,“依依怎么啦?今天不高兴吗?于澈是不是欺负你啦?”于舒温柔的声音就在身边,她说的那个少年也确实在欺负自己,但她嘴上却否认了。 “呜…没有…就是…就是今天有点累了。” 于澈听见她这么说,抬起头展开了笑眼,“一一是小骗子啊。” 他说完,又俯身吮吸了一口她的阴蒂,手指按上去,又开始揉搓。 陈依开始对着于澈疯狂摇着脑袋,她求他不要,她此刻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男生却不听她的,中指继续往她下面的小洞里面插入,捣弄,与里面的淫液发出咕咕叽叽的声音。 陈依一边听得面红耳赤,腿乱踹着,试图挣脱,一边又努力把精神集中在和于舒的通话上。 三十、好甜(h 于澈轻啧一声,也没再继续抠弄,从里面拿出了他沾满她淫液的手指。 陈依以为于澈终于放过了自己,下一秒又看见他把那根中指放进了他的口中,像舔棒棒糖一样舔那根手指。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依,满脸欲态,还发出“嘬嘬”的口水声。 “好甜。”陈依看见他的口型说。 陈依心里有根弦彻底断开,她撇开脸,把唇咬得泛白,才勉强忍住身体的痉挛和嘴里的呻吟。她伸出手背覆到自己眼上,身体抽动着,眼泪又很快从眼尾流出。 她吸了吸鼻子,听完于舒说的话后,又打断对方的继续,第一次主动提出了先挂断电话。 于舒听出来她是心情不好,还有哭泣声,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继续问,但也知道陈依的性子不会说太多,就打算挂断后再给于澈打电话问问情况。 陈依挂断电话后,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哭得没头没脑的,于澈有些不明所以,他还来不及安慰,自己的手机又响了。 见是于舒,于澈犹豫了一下又开了静音,然后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他坐到陈依旁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两个人毫无间隙的贴近。 于澈用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有些无奈:“怎么了?为什么又哭了?” 陈依推开他的手,“你…你怎么可以…”她哭得断断续续,一抽一抽的,看着十分可怜,于澈也只有慢慢等她说完整句话。 听她说完,于澈却忍不住笑。 “打着电话做…可是一一刚才也很爽啊,不是吗?” “而且你不愿吃我的,怎么还不让我吃你的?嗯?”他尾音勾着笑意,漂亮的桃花眼也笑得弯弯的。 “一一下面真的很甜,好吃,还想吃。”于澈说着,又伸手探去她的下面,却被陈依捉住了手腕。 陈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于澈,不要…求求你…” 她的样子太过纯白,可怜,像雨打湿的梨花,于澈只想把她欺负得更狠一些。 他喉结滑动,湿软的唇碰上她的,又迫不及待地去攻略着里面的城池。 陈依被他压在身下,他的阴茎戳着她的腿根。 “可是我还硬着,宝宝,再做一次。”他没有商量的,又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张避孕套撕开戴上,挤出里面的空气,让那层薄薄的橡胶完全贴紧自己的阴茎。 他下身的性器弯弯翘起,被刮掉耻毛后能很清晰看清他整根性器,是干净的红色,戴了一层薄薄的套子后反着微弱的光,上面的青筋还是很明显。 她闭紧着双腿,又要钻到被子里,声音颤抖着,“不要了,于澈,求求你,不要做了…” 于澈充耳不闻,把她腿捉住,扶着自己的柱身就去找她下面的穴口。 那里早就被他送上过高潮好几次,穴口也又肿又红,于澈伸出两指探进她的肉穴里那一瞬间,陈依身体又开始抖着。她的小腹还在痉挛,于澈的手指却没放开。 “于澈…嗯…求你…呜…”她手紧抓着床单,梨花带雨地哀求着面前的男生。 而于澈入迷地看着她下面的小穴,那张小洞一张一合的,他又张指把它彻底分开,陈依的淫水止不住地顺着他的手指往外流出。 他把她的流出的湿粘粘的淫水去沾湿她的花唇,阴蒂,又往小腹上抹去。 “好多水,止都止不住,一一怎么这么骚?” 他说着,又把自己的性器送到穴口处,那里好像已经等待许久,于澈的龟头刚靠近,就把它吸了进去。 于澈爽得阴茎又胀大了几分,柱身却被卡在了入口。 “操,放松点,要夹死我吗?”于澈忍不住骂了一声脏字,又一掌拍上她的大腿,发出啪地一声。 洁白嫩滑的大腿瞬间印上红痕,他的龟头刚“啵”地一声拔了出去,下一秒又用力地捅了进去。 陈依的身体还在持续敏感着,根本承受不了他这一下撞击。 陈依只觉得自己要被于澈弄死了,她下面穴眼被撑得仿佛裂开,里面的皱褶也被彻底撑平,于澈的阴茎还在胀大、跳动,往里面深入,他此刻像是进入发情期的动物,只想满足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陈依只能感受到痛,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她里面开始强烈的收缩,试图击退于澈的进击。 而身上的少年却发出舒爽的粗喘声。 “宝宝,嗯…里面好紧好湿,吸着我不放,是不是想让我操死你?”于澈俯着上身,下面的性器努力在她的泥泞的肉穴里耕作,额角流下的汗又留下,滴在她胸上。 那上面的牙印还未消,乳尖都还充血红肿着,于澈却不管,又俯身去舔咬。 “于澈…啊…呃…”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像小猫一样,“我…我真的要死了…嗯……” 于澈深深呼吸,又附到她耳边,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廓,“嗯,那就操死宝宝好了,一一愿意死在我身上吗?” “不要…于澈…我…哈…求你…不要做了…”陈依只觉得此刻就像是个破布娃娃,被于澈肆意蹂躏,撕扯。 他的话好像是认真的,他好像真的要把自己操死。 她的右腿又被抬起来,架到了于澈肩上,于澈抚摸着她滑嫩细腻的大腿,性器还在她里面进进出出,下面的穴眼不断被操得带出白浆。 于澈又伸出手指从两人连接处刮起一块白浆,他的指间碰到了陈依的阴蒂,陈依眼前突然闪过一阵阵白光,一片猛烈又灼热的水流从下面喷涌而出。 陈依被操得潮吹了。 两个人同时爽得叫出了声,有些烫人的水流喷在于澈小腹,于澈被刺激得就要射精,他忍住精关最后又在陈依里面插了好几十下,陈依因为潮吹而十分敏感的身体又被他狠插,已经晕了过去。 她下面还不自觉的张合着,吃着于澈的阴茎,于澈俯身又去亲咬她的唇,终于一声闷哼,在她还在痉挛的身体里射了出来。 … 浓精挤在避孕套里,有些潮意,于澈射完后缓慢抽出自己半软的阴茎,抽出来后那柱身还跳动了一下,于澈又躺在她身边喘息。 气质清尘的少年,终于发泄出了自己的黏腻的欲望,很是餍足。 身边的女孩呼吸很浅,全身泛着红,脸上的汗水又沾湿了碎发,粘在脸上,他抬起手又帮她整理好,倾身去吻。 身下的床单湿得变了颜色,于澈的阴茎还垂在腿间,两个人贴近着躺在一起。 【终于写完这几章肉了,写肉的时候想写剧情,写剧情的时候想写肉,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完啊,烂得(b_d)】 三十一、对别的男生笑 陈依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碎裂的疼,于澈躺在她身边,笑得一脸餍足。 “昨天把一一操得潮吹了,宝宝好敏感。”他声音慵懒又温柔。 陈依不懂什么叫潮吹,她以为自己是尿了,她的羞耻心让她此刻无法面对于澈。 她痛着身子侧身,背对他躺着,一醒来又开始啜泣。 她声音细的跟那奶猫似的,挠着于澈的心。于澈手环上她的腰,又把她搂到自己身边,下巴又蹭到她颈窝。 “怎么了,嗯?” 陈依不想和他说话,闷着脑袋。于澈微微撑起身,他柔软的额发轻盈地垂落在他眼前,眉眼间的清爽气质让他看起来就是个人畜无害的温柔阳光的少年。 这温柔的少年却张开了恶魔的尖爪,朝她的下巴袭来,虎口掐住她的下颚。 他似乎轻叹了一声,“怎么又不乖了?不是说了我问你的话都要回答吗?” 他的力道很大,陈依的唇被捏得微微撅起,恶魔又在那里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舌尖又探索着她的唇廓,细细品尝。 于澈的手松开了些力道,“乖,嘴巴张开些。” 陈依双眼含着水光,却又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抿成一字。 于澈见此发笑,“一一知道不听话的小猫会怎么样吗?” 他嘴上恐吓着,又去掀两人身上的被子,陈依被他的动作惊得睁大了眼,又伸手去夺他手上的被角,要往身上遮。 她的身上还全是红痕,又痛得很,实在受不了于澈这么折腾了。 她哭哭咽咽,“于澈…对不起,我不敢了,你…你不要做了,我身上好痛。” 少年动作停下,又盖上被子,抱住她,“那宝宝一醒来就哭,为什么哭?”他耐心地问。 陈依开始打哭嗝,但又不得不回答他的话,“因为,嗝,因为昨天…呜嗝,我…”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也无法直说因为他昨天在于舒小姨小电话来的时候舔她下面,还吃她下面的水,最后还把她弄得在床上尿了,很羞耻。 于澈拍拍她的背,帮她顺着气,“昨天怎么了?是身上哪里受伤了吗?” 于澈回想昨天晚上,自己确实有些不受控制,做得狠了些,但陈依实在太诱人了,他又才是第二次做爱,要得又狠了些。 陈依抽抽嗒嗒地,于澈无奈叹气,“对不起,这几天我都不做了,让一一好好休息,好不好?宝宝别哭啦。”少年温柔地安抚着怀里的女孩。 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陈依点了点头,只希望是真的,他不要再欺负自己了。 于澈事后的弥补总是守诺的,国庆的后面几天他没有再强迫陈依做爱,忍不住的时候就按着陈依接吻,厨房、客厅、阳台、床上,陈依被她亲得唇总是红肿的。 他就像是有皮肤饥渴症,只有陈依是药。 陈依只来了他公寓两次,就被他按着各式各样地做,对这里都有着恐惧了。 重新上学那天,她起得比于澈都早许多。 两个人一起打车到学校,陈依本想先下,于澈让她坐到学校门口,自己先下。 于澈刚进学校,就被李言堂从后面搂住了肩,要他“老实交代啊。” 于澈表情淡淡,“交代什么?你不都看到了?” 李言堂啧啧两声,“真是没想到你原来喜欢陈依那种小白花啊,不过这几天我思考了一下,应该是你先追的陈依吧?” “你这几天没事儿在家思考这个?”于澈看向他,挑了挑眉,道。 “谁让您老信息都不回我一个的,可憋死我了!没想到您谈恋爱还是个重色轻友的。”他当天以及后面几天都给于澈发了信息,但于澈只简单回了两叁条不相关的,还不准他来公寓找他。 李言堂直觉有大问题,很想找个人倾诉,但又知道于澈不爱拿自己事儿出来讨论,就没在几个朋友的群里聊这事儿,也是真憋死了他了。 今天上学他又才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虽然就是事件主人公。 “难怪你以前对谁都一张冷脸,班里那些女生让你帮忙讲道题你连看都不看都说不会,这次却这么爽快答应你小姑照顾人女孩子,原来是早就看上了?”李言堂笑他。 谁知于澈竟然真的点了点头,“算是吧。”在她再一次被丢掉,走到自己眼中时,于澈就想看看这只瘦弱凄苦的流浪猫,被自己养成家猫会是什么样。 现在虽然还偶尔张张爪,但也是极可爱的。 于澈一直被李言堂问欲陈依相关的事情,从校门口到教学楼,直到看见陈依正和一个男生,一起抱着两垒题册,从一楼大办公室门口走出来。 男生长得很高,于澈认得是陈依她们班的体育生,一起打过球,对方球打得不错,性格长相也很招女生喜欢。于澈曾听别人说过,那是叫什么阳光小狗的类型。 题册很厚很重,于澈能看见她手上用力的青白色。 她旁边的男生腾出一只手,似乎想从她手上拿过一部分。陈依摇了摇头,又对对方笑了笑,说了句什么。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准备回教室,碰巧这时候上楼的学生多,眼看着有人就要撞上陈依,男生一手抱着题册,一手又捉住陈依的手,把她往身边拉。 靠得很近。 李言堂还来不及要说什么,就见于澈加快了脚步,往陈依的方向走去。 陈依也看见了于澈,看见于澈正大步向自己走来。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这么多天的相处,陈依已经能看得出来他这是心情不好的表现了。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她还是立刻撇下和她一起的男生,抱着题册就上了楼梯,走得很快。和她一起的男生也有些奇怪,但也加快了步伐,跟上她。 于澈见她跑了,没去追,怕她着急了摔倒。李言堂跟上他后忍不住拉长了语调,语气促狭道:“哎呀,小白花跑了。” 惹得于澈一个白眼。 他知道自己占有欲很强,陈依被他纳入自己的东西所属,就会承担他的这份占有欲。 只是当他真切地看到陈依和其他男生走在一起时,于澈才发现自己有多醋,他想让陈依永远只待在自己给她打造的笼里。 对其他男人笑,非常不乖的小猫。 等他到了教室,又拿出手机给陈依发信息。 “中午一点在天台。” “没来的话我去你们教室找你。” 陈依不太习惯手机放在教室,本打算中午拿回寝室,却在打算回寝室的时候看到了于澈的信息。 陈依看完后默默关机,放回了寝室又才去食堂吃饭,吃到还有一刻钟到一点的时候,她才不情不愿地从食堂回去,又拖着时间才上了天台。 于澈靠在旁边墙上,手里夹着一根烟。他很少抽,没有瘾,只是偶尔来了兴致,想抽一根。 陈依不想靠近抽烟的他,站在他叁步之外。 秋天正午的阳光很暖,陈依看见她吐出的白烟在日光下飘浮,又被一阵风吹跑。 “不准再和早上那个男生说话、站在一起,听见了吗?”他语气十分冷淡,还带着命令。 陈依有些不明所以,又想了一下,似乎才发现一丝端倪。 于澈早上是因为自己和男生走在一起生气了?可那是老师让他们两个帮忙把题册抱上去的,而且她也没有和那个男生有什么接触。 但她不敢把这些话和于澈说,只听话地哦了声,便无言了。 这么听话的陈依有些少见,但于澈却更不高兴了。 “怎么?让你这么做不开心了?和他在学校走那么近笑那么开心,在我身边就是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于澈吐着烟雾走近,他人比陈依高了一个头,两个人靠的太近陈依只能仰头看他。 他吐出的烟雾洒在陈依脸上,陈依呛得咳嗽两声。于澈又微微偏头,把烟掐了。 陈依抿着唇,觉得于澈又在刻意找茬。他明明答应自己在学校当作不认识,又总是威胁自己来教学楼天台见面。 每次她开心于澈对自己慢慢变好的时候,于澈又开始莫名其妙地欺负她。 明天就要月考了,她心里本来就又烦又乱,不想理,转身就想要离开这里。 三十二、喜欢我吗 手长脚长的男生只跨了一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把陈依锢到自己怀里,左手松松地掐着她的脖子。 “怎么?喜欢那样的?”他眼眸含冰,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陈依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他吐出的气息还有烟味,扫在陈依脸上,有些呛人。 她觉得自己好像于澈私养的一只宠物,高兴的时候就抱一抱、逗个趣儿,不高兴的时候就冷嘲热讽几句,承担他无端的恶意。 宠物不被允许有其他心情,只能一直对主人饱含全部的喜爱与期待,否则就会被惩罚。 陈依不想被于澈惩罚,但也不想做于澈的宠物。 他的手掌不自觉在他颈间缩紧,低头看她的表情越来越冷,陈依本能地身体抖了一下。 “对不起。”她颤着声道,只是面对这样的于澈本能地道歉。 “对不起什么?一一真的喜欢那样的?”他的声音渐小,最后已经是气音,落到她耳边,像恶魔索命一般。 还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女孩强忍着惧意和眼泪,手指掐着手心,“我…我不喜欢。” 高大的少年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缱绻缠绵,舌头又伸进她唇里,“那宝宝,喜欢我吗?”他说话的气息与她紧紧相贴,接着吻又问她这种话。 陈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喜欢于澈的吗?可是于澈现在对她好凶。她也不敢说不喜欢,怕于澈对她更凶。 她只好跳过这个问题,“于澈,我不敢了,对不起,我想回教室了。” 她的这声“不敢”似乎更惹恼了于澈,“不敢”只是因为害怕惹他生气,不是喜欢他。 于澈亲吻她的唇止住,手移到她的腰侧,脸上表情淡淡的,又问她:“一一喜欢我吗?” 陈依直觉这时候应该点头,她努力地点着头,见于澈的表情渐渐转好,又说了好几声喜欢。 “一一喜欢谁?嗯?”少年又蛊惑她开口,他的吻从她唇上开始往下。 “喜欢…喜欢于澈…呜……”她刚说完,于澈就咬上了她的锁骨,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 她的一切行为都基于于澈的心情,面对于澈,陈依似乎被迫激发各种求生本能。 她说完喜欢他后,于澈果然心情变好,表情也温柔了下来。 “那一一要听我的话,不准和其他男生走在一起,否则我会有惩罚的。”于澈想起早晨的场景,心里还是醋得很,压着心里的酸意道。 陈依乖巧地点了点头。时刻谨记于澈的话,和男生保持距离。 不过总也有逃不开的时候。 于澈就像在她身上装了摄像头,也不管她是被老师安排的,非她自己的意愿,就要惩罚她。 她的惩罚让陈依越来越小心,除了在教室外,根本不敢和男生说一句话。 学校的实验楼、天台、宿舍附近的小树林……全都有着于澈和陈依做爱留下的痕迹。 而且她发现学校这种地方,于澈的性欲更浓更强,陈依好几次被他折腾得没时间午休,下午上课就又困又不敢睡。 她每次和于澈说,于澈就说那就不住校了,和他一起住在公寓,还能帮她补习。陈依就不说了,只希望于澈每次快点射出来。 但于澈也知道自己太“欺负”陈依了,不做笔记的男生也开始帮陈依做笔记,根据她掌握的知识点整理一套错题集。 陈依的成绩每次都能前进不少。 她对于澈的感情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越来越复杂,于澈在平日里对她很好很照顾,帮她学习,带她去吃好吃的,带她去没去过的地方玩,给她送礼物,花时间陪她,事事照顾她。 但在性这件事上,从来都要随他的欲望来。 有时候他在学校把陈依弄得狠了,陈依就不想周末去他公寓,于澈就会来学校找她。 她没办法,有时候就刻意坐反地铁拖延时间,于澈像是能感应到一样,就直接到她小姨家地铁站捉她。 其他住校的同学每周回家是吃父母精心准备的大补餐,而她去做于澈的大补餐。 她没办法把这件事任何人说,父母去世,小姨不管,她没有亲人了,时刻记得她、关心她的只有于澈了。 但因为去游乐场感叹了一句路过小孩的气球好可爱,于澈就买了好多给她,因为一句某种糖好吃陈依身上和于澈公寓里再也没缺过那种糖,因为一个眼神想喝奶茶,又在生理期结束后就买给她,又因为一句想南川镇了第二天就带她回南川镇。 她也不可避免地走进于澈的陷阱里。 于澈对她好似乎就是单纯对她好,目的也不是给他养老,也只是要她…喜欢他,留在他身边。 他对她,或许比陈依的养父母对她都好。 陈依也人之常情地,希望于澈对她好的时间长一些,偶尔也会想,要是一直对她好就好了。 但她从未和于澈说过这种话。 于澈和她的差距,也时时刻刻展现在她眼前,但她也会怕“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所以她开始想要抓住。 【回忆结束了…还是写了十多章…】 三十三、小白花、小兔子 从南川镇离开,两个人晚上七点多才到了于澈公寓,陈依累到走路都闭着眼,但一到公寓还是想要先洗澡。 于澈看她困成这样,想放浴缸的水让她泡个澡舒服一点。 “洗完澡就清醒啦。”陈依摇了摇头,就要进卧室去拿睡衣。 于澈先点了外卖,下午两人虽然在飞机上吃了一些,但味道一般,陈依又累,就没吃多少。于澈怕她晚上饿,还是点了两份清淡的,等洗完澡外卖也差不多到了。 主卧浴室的水声响了一会儿,于澈点完外卖把手机放下,也去卧室拿了睡衣。 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会锁了,但于澈打开进来要两个人一起洗的时候,陈依还是惊得又去拿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 于澈在外面脱掉衣服,露出全身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修长的大腿中间包裹着一团。 他脱掉内裤,软着的性器垂落在腿间。 陈依避无可避,只能看着他拉开门走进来。 “一起洗,节约时间。”男生正色道。 陈依此刻又累又困,也无力去反驳他节约时间的办法。 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靠近着她,又要脱掉她身上的浴巾。 陈依瞥了一眼他赤裸的身体,又扯住裹在她身上的最后一层遮盖,“于澈…不做…”她声音软得像奶猫叫。 “嗯,我不做,就洗澡。”他嘴上说着,但下面的苏醒却明晃晃的,陈依一脸疲惫又无助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 “宝宝,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说不准了。”于澈也有些无奈,他对陈依的生理反应自己也忍也忍不住。女孩儿漂亮白皙的裸体,粉嫩柔软的双乳,那双腿纤细且直,起欲望太正常了。 陈依赶紧移开眼,就要站到花洒下,想要把身上的泡沫冲洗掉。 于澈见她动作,自己却双手抱胸靠在玻璃门边,就那样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灼热,陈依手上的浴巾迟迟不敢落下。 “于澈…困。”陈依撒着娇,于澈下身又抬了一下头。 他伸手把陈依肩头的泡沫勾起来,抹到自己胸上,陈依看着他的动作,很色情。 她的脸颊也变得更红了些。 于澈又抱着她一起站到花洒下,把自己头发淋湿,男生半湿的头发又添了一股欲气,他又随手往后一撩。 陈依双腿又站紧了些,于澈倒没弄她了,认真洗起了澡,见她不敢动,又帮她一起洗了。 他把陈依浴巾取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酥胸,陈依颤抖了一下,又推开他的手,自己乖乖站到花洒下开始洗掉泡沫。 “一一是不是湿了?”说着,他的手又从她身后往下探去。 陈依摇头,又假装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没有,于澈,快点洗好不好?” 见她确实太困,于澈只好提了点速。等把陈依身上的泡沫洗掉,又让她自己出去穿衣服。 等陈依擦干了身体,就见他开着凉水冲着身体,下身的挺扬在他手心和冷水下渐渐疲软。 “于澈…”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澈却摇了摇头,叫她出去,看看门口的外卖。 她第一次直面男生用这种方法消解自己的欲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去了。 他点的清淡的粥和叁四样菜,陈依都又加热了一下,于澈才出来。 他身上都是冷气,手十分冰凉,陈依顿了顿,把自己的手主动覆上他的。 似乎觉得热度不够,又把自己的手放到唇边吹了股热气,才又覆到他手臂上,又摩擦。 于澈就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两个人面前的晚餐热气淡淡。 “不冷了,先吃点东西。”于澈止住她还要暖手的动作。 陈依哦了声,又问他要不要热水袋。 于澈莞尔,他十分享受她的这些关心,任她又去拿她充好电的热水袋,又放到自己手上,做完这些她又才重新拿上筷子。 两个人洗完澡后都清醒了不少,外卖也吃了一大半。 收拾完外卖已经十点左右了,于澈没让她整理行李,打算明天让保洁收拾。一起躺到床上就十点半了,陈依刚窝在于澈怀里没几分钟后,就沉沉睡去。 于澈回着群消息,李言堂在几个发小的群里发了许多和徐槿苑的合照,大家正打趣着。 但他也没聊多久,软香在怀,还是不要辜负好时光了。 因为这次带她回南川镇的事,去上学了陈依在学校晚上回了寝室,睡前还会主动和于澈发信息说晚安。 那只小猫越来越主动,于澈养得十分有成就感。 … 李言堂和徐槿苑在周四回来上学,徐槿苑虽然是艺术生,但文化课也非常好,只是她学的文科,在顶楼的教室。 徐槿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陈依。 毕竟他们发小五六个人,只有李言堂见过陈依,于澈又不让李言堂发陈依的照片,其他人都好奇死了。 李言堂对陈依的形容是小白花、小兔子,被于澈拿捏得死死的,总之就是一副温良软弱的样子。 她忍了一个上午,才终于在上午放学的时候,提前几分钟溜了去到陈依的七班门口等她们下课。 下课铃一响,七班的后门一打开,徐槿苑就抓住第一个出来的男生,问她陈依坐哪儿。 男生急着吃饭,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对着教室喊了一声“陈依,有人找”后,就溜了。 何羽听到这句后和陈依一同向后门望去。 出教室的人群堵在一起,两个人都没看到门外的人是谁。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是向灵一眼就看见了徐槿苑。 全校没有不熟悉徐槿苑的,除了她漂亮的容貌,还有她傲人的芭蕾舞成绩和同样不逊色的文化课成绩,她虽然不常在学校,但学校的榜样栏里她每个月都会出现。 陈依自然也见过,也知道她是李言堂的女朋友。只是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来找自己? 向灵也十分好奇,但陈依同她一样好奇。 徐槿苑在门口冲她招了招手,笑容明媚,陈依也不可避免被她的漂亮吸引,犹豫着朝她走去。 何羽还坐在位置上,他记得…徐槿苑似乎是一班的某位男生是女朋友。 所以陈依搭上的男生…究竟是谁呢? 三十四、发小 徐槿苑对陈依的第一印象也和李言堂一样,真的很小白兔。 她自己有169的身高,估摸着陈依应该不超过160。陈依面对徐槿苑要微微抬头,她眨着圆溜溜的杏眼,看了一眼徐槿苑又低眸不说话了。 徐槿苑的心也软了一瞬,又有些称奇,于澈也不知道怎么把这只小白兔骗到的,又骗到哪种程度了。 “我是徐槿苑,于澈的发小,他和你说过我们吧。”徐槿苑自然地挽上她的手,就带着她要下楼打算一起去吃饭。 陈依有些犹豫,但又无法拒绝,点了点头,“说过一些。” “那就好。你别害怕,我就是对你太好奇了,你都不知道于澈多宝贝你,照片都不让我们看一眼。啧。”徐槿苑对她吐槽,把于澈的占有欲再一次搬到了陈依面前。 陈依觉得羞赧,于澈只偶尔提了几句他有几个小发,现在都在哪里上着学,大家一年难得见几次之类的话。她不知道他在朋友面前说过自己,还给他发小留下这种印象。 她被徐槿苑带着就要出了校门,陈依以为她是要带自己去找于澈,因为昨晚于澈说了中午要带自己去吃一家湘菜,放学后在学校前面的地铁站门口见面。 直到两个人走进校门口斜对面的一家火锅店,包厢内只有她们两个人,徐槿苑又把菜单递给她让她先点自己喜欢吃的时,陈依才发觉,徐槿苑似乎只叫了自己一个人。 “于澈…不在吗?”陈依问着。 徐槿苑笑彦彦的,陈依脸又圆又软,她也忍不住伸手捏了两下,“不来啊,就我俩。” 陈依把菜单握在手里,她有些不太习惯徐槿苑这么自来熟,但想到于澈或许还在等自己,还是快速向她解释了一番。 徐槿苑点了下头,最后还是叹了句“行吧”,才点开手上的手机,给于澈打电话过去。 于澈和李言堂一前一后赶到了火锅店,陈依见到于澈时眼睛都亮了不少,对他笑得腼腆又依赖。于澈自然地坐到她身边,把她手牵过来。 李言堂下课后本来在教室等徐槿苑下楼,等了许久没等到人又上楼去找,教室也没人,打电话发短信都不回,正着急,又接到于澈的电话,这才从学校跑了出来。 “我的大小姐,您倒是回我一个电话啊。”李言堂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的,歇了一下才拿起徐槿苑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这是我喝过的水杯!”徐槿苑有些无语。 李言堂哼笑,也顺势坐到她身边。 徐槿苑对他翻了个白眼,回头又去找陈依说话,问她吃什么,让她先点。 陈依还有些不自在,习惯性地就去看于澈,于澈十分享受陈依的这种依赖。 “点你喜欢吃的,她常在国外比赛,让徐大小姐请一次客可不太容易。”他笑了笑。 徐槿苑也对他送上一个白眼,就去拉陈依的手,“依依你随便点,你点的我结账,他俩点的自己结。”说完还轻嗤了一声。 徐槿苑对他们有着十几年发小情谊的熟稔,说话什么的都没有拘束。陈依有些羡慕,想到了林喜和周思双。 她点了几样后,就递给徐槿苑。 “唔,再加点肉,这几个月可馋死我了!”徐槿苑自然地接过菜单,又在上面写了几下。 徐槿苑自然地把菜单递给李言堂,李言堂又问了于澈几句,这才算把菜点完,又到门外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上学的日子人不算多,菜上得快。徐槿苑在国外几个月馋死了国内的火锅味道,但也还记得先拍几张照片,发给其他还在国外的人看看,馋一馋他们。 拍完了火锅,徐槿苑又把手机调到自拍模式,就要拉着陈依拍照。 于澈见状也知道是阻止不了的了,便没打算阻止,圣诞节几个发小都会从国外回来,也是要见面的。 陈依被定格的样子又呆又萌,老土的剪刀手让她又添上几分稚气。徐槿苑把图发到群里,没过几分钟群里就热闹了起来。 “这群夜猫子,我就知道都没睡。”徐槿苑道。 几个人的手机一直在亮,陈依也有些好奇。 徐槿苑在一旁轻啧一声,“有什么秘密啊,怎么也不把我们依依拉进群啊,有什么不敢给她看的?”徐槿苑调侃。 又说的亲昵,一下就把陈依划为自己人里。 “我不怎么用手机,不用进你们的群的。”陈依连忙摆了摆手。 “你们在群里聊的这些太脏,没什么好看的。”于澈淡淡道,又放下手机,看到锅底差不多冒泡了,帮她把喜欢的菜下到锅里。 “啧啧,有的人只是手上打打字,有的人是真上嘴啊。”徐槿苑故意瞥了一眼陈依的脖子。 她耳后还有印记不浅的吻痕,因为碎发的遮挡其实并不明晰,但徐槿苑靠得近,又看得懂,自然就一眼看了出来。 两个人一来一回,陈依夹在中间有些想逃。 而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很久不见的女朋友,李言堂也被夹在中间,但是是看热闹。 他突然有些期待,圣诞节几个发小都回来了,一个个跟看稀有动物似地看陈依,于澈又会是什么表情。 于澈没再管群里的消息,专注帮陈依烫肉夹肉,陈依没吃多久就被喂饱了,徐槿苑说着馋肉,实际没吃多少,也很快吃完。 几人吃完后又在临近午休前回了学校,陈依不愿和他们一起回去,太显眼了,就想自己先走了。 徐槿苑也要和陈依一起走,陈依不好拒绝她,但和徐槿苑一起回去还是会被人看见,她就看向于澈。 李言堂在一旁秒懂,拉住了徐槿苑说有事,陈依才一个人先走了。 “依依也太小心翼翼了吧。”徐槿苑怨了一句于澈。 陈依回到教室时午休的铃声已经响了,向灵拉着她说悄悄话,激动地问她和徐槿苑的关系。 陈依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不少,渐渐把话题绕开,又提起了上周的月考和期末考,向灵才终于没问了。 陈依走了两分钟,于澈他们才跟着出了火锅店。 “周六要一起去留山吗?到时候可以一起看流星雨。”徐槿苑问于澈。 她主要是想和陈依一起,和她一起长大的同性朋友和她性格都差不多,没有像陈依这种软绵绵的小白兔的,她现在对陈依满是兴趣。 于澈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摇了摇头,“圣诞节梁熠他们都回来了,大家再一起聚吧。” 徐槿苑不满,“嘁,真够小气。”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生那么粘陈依干什么。 三十五、流星雨下 周六下午,于澈带着陈依去了留山,他没有和李言堂一起在云顶,而是回了在留山的别墅。 别墅区离云顶不算远,位置要低一点,但环境也十分清幽,视野也不错。 别墅也修建了一座玻璃房,放置了天文望远镜,方便看流星雨。于澈打算晚上和她在这里看。 但在晚饭前,徐槿苑给陈依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陈依不知道徐槿苑也来看流星雨了,听她这么说,又不好意思拒绝,犹豫着就被迫答应了。。 正巧于澈打算订晚饭,来问陈依想吃什么。陈依就告诉他徐槿苑给自己打电话说要一起吃饭。 “给她回信息说不去。”于澈干脆拒绝道。 陈依有些为难,她刚答应了徐槿苑,现在再拒绝,她担心徐槿苑会不开心。 她又对着于澈撒娇,拜托于澈一起去吃饭,她不想给徐槿苑留下说话不算话的印象。 陈依现在对他撒娇越来越拿手,放软了声音,抬头睁着双眼可怜又乖巧地看他,手也牵着他的衣袖摇摇摆摆的。 于澈很容易对她心软。 … 陈依和于澈到烧烤的地方的时候,李言堂正在烤,徐槿苑在一旁黏着他聊天。 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和有人在的时候,状态很不一样。 于澈出声打破了他俩的温情氛围,徐槿苑回头见是他们,一瞬间往旁边坐了些,和李言堂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她站起来对陈依招了招手,陈依的手还被于澈牵着,于澈见她想去,就放开了手。 “去玩吧。” “你俩做吃的啊,我带依依逛一逛。”徐槿苑顺口道。 “于澈,那我和阿苑到外面逛一逛…”陈依也向于澈报备。 于澈点了点头,又嘱咐她,“手套围巾,还有帽子戴好。” 他似乎又不放心,走到身边就要拿手套帮她戴上。 徐槿苑站在一边看着,啧啧称奇,李言堂在那边笑,又问要不要这项服务,徐槿苑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 陈依推开于澈的手,自己把手套拿过来戴上,“我自己戴就好了。”她羞怯道,声音又放小了些,“我又不是小孩。” 徐槿苑和李言堂说着话,没听到她说的,于澈就站在她面前听得很清楚。 他会心一笑,嗯了一声,“不是小孩,是宝宝。” “什么宝?”徐槿苑在一边听得模模糊糊,问他们。 陈依摇着头,“穿好啦,阿苑我们出去吧!”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就往门口走。 徐槿苑挑了下眉,走到她身边,又把陈依的手穿过她的挽上。 “带你的宝贝走咯。”她调侃着于澈,于澈莞尔笑笑。 两个人就在烧烤厅附近逛了逛,聊着天,徐槿苑的话题无非是于澈怎么把她“骗”到手的,又和她聊了一点于澈小时候和家里的事。 陈依只知道于澈小时候是被两边的长辈带大的,他的父母都不怎么管他。 所有人对他唯一的期待就是以后能顺利接管两家人家里的这些产业,所以从小也在学一些经商的东西。 于澈脑子好,学这些并不费劲,而且也没有其他人争家产的戏码,所以生活对于澈来说还算顺心顺意的。 徐槿苑没和陈依说多久的话,李言堂就给她打电话让回去吃晚饭了。 他们烤好后又选了一间包厢,私密性比较好,又点了一些菜。 快吃完的时候,徐槿苑又提出一起露营住帐篷。她说的突然,陈依和于澈都没准备,徐槿苑又说早就帮他们也订好了。 于澈有些不满,双手抱胸看着李言堂,挑了下眉,示意他赶紧找借口带走徐槿苑。 李言堂讪讪一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决定不了。 陈依没有住过帐篷,也有些好奇。但她知道于澈不太愿意,来这里和徐槿苑他们吃饭就已经是让步了,她就没表示出来自己的意愿。 徐槿苑看着陈依,见她微抬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于澈。 男生表情淡淡的,她也就不敢答应, 她继续蛊惑,“依依,帐篷顶也是透明的,可以躺着看流星哦。里面睡袋超级保暖,外面也会燃篝火,很有氛围的。” 徐槿苑说得她愈发心动。而且下午的时候于澈明目张胆地从包里拿出了一整盒套子,陈依也不想回去和他做那种事,于澈肯定要得凶。 她决定了,又深吸一口气,“于澈,我…我想住帐篷。” 她的样子十分就像要英勇就义一样,徐槿苑忍不住扑哧笑了,又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好样的,就是要告诉他,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helloKitty啊!”说着,她又哈哈笑了许久。 陈依被她笑得不敢抬头,“我不是老虎…” 她这一句软糯糯的话,惹得另外两个男生也笑了。于澈拍了拍她的头,附在她耳边,声音宠溺,“嗯,是小猫。”说完他又直起了身,对着另外两人道,“走吧。” … 几人一起来到露营点,已经有不少人在这边了。露营点并没有装置天文望远镜,来这边的人多是自己带着单反的,徐槿苑他们这种什么也没带纯玩的不多。 她租了两个双人帐篷,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这次李言堂没有让她再去打扰于澈和陈依,分完帐篷就拉着徐槿苑一起进去了。 徐槿苑虽然知道会这样分配,但队陈依这么自然地跟着于澈走进一个帐篷且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就忍不住叹息。 “小白兔被大灰狼吃得死死的了。” 李言堂:“……少管狼的事。” 每个帐篷外都有炭火盆,帐篷保暖功能也不错,充气床垫上还有电热毯,还有双人睡袋,头顶还是透明的,能很清晰地看见夜空和装点在暗夜里的星星。 于澈把电热毯打开,又把睡袋打开,等暖和了一点才把仰头看夜空的陈依拉到自己身边。 “一一,脱衣服躺进来。” 陈依哦了一声,脱下身上蓬松的羽绒服,还穿着一件保暖衣和毛衣躺了进去。 于澈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两手把她抱在怀里,陈依的头靠在他胸前,两个人望着头顶透明的帐篷,享受夜晚的宁静。 陈依没见过流星雨,所以看得十分仔细。当他们头顶的小小天空划过第一颗流星的时候,陈依抬眼就去看于澈,想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而于澈静静地看着天空,像是已经出神。 陈依上身微微退开,问他:“于澈,你是不是不想留在这里看流星…” 于澈从一颗颗划过的流星里回神,摇了摇头,又把她抱回怀里。 “没有,和你在一起在哪里看都好。”他只是太享受这样的宁静和温馨了。 胸膛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于澈心里涌起一丝甜意,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片刻,陈依又听见他哑声问,“宝宝,要在流星雨下做爱吗?” 【收藏过一百了!!面对评论的姐妹说喜欢,一边好开心有人喜欢我写的文,一边又不安,觉得我写的不够好,担忧满足不了喜欢的人的期待,会让人失望(T_T),总之还是开心更多的!我也还是按照最初的想法写得开心就好!希望我能坚持写完!快点写完!!以及真的很谢谢你们喜欢(OvO)】 三十六、流星雨下2(h 陈依不记得自己是点头还是摇头的,她被于澈按在狭窄的睡袋里亲得头晕。 于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她脱光,保暖的帐篷和电热毯并没有让暖意很快流走,于澈的动作又让气氛变得燥热起来。 “腿夹在我腰上。”于澈压着声音。 陈依偶尔还能听到帐篷外面有人走过,大声问其他地方的人相机参数怎么调。 陈依不敢发出声音,听话地把腿夹在于澈劲瘦有力的腰上。 担忧显出人影,他们的帐篷已经把灯灭掉了。李言堂被徐槿苑强迫来问陈依要不要一起看流星时,就见他们的帐篷已经是暗的了,以为他们已经睡着了,就小声在门口叫了一声于澈的名字。 没想到于澈立马接了话,听他说完后又说陈依已经睡着了,就不去了。 “睡着”的陈依花穴下面正流水潺潺,叽里咕噜吐着粘腻的淫水,吃着他深红的性器。 光裸的皮肤与睡袋摩擦出不小的声音,陈依猫叫似的呻吟。于澈的阴茎缓缓进出,磨着她的穴口,带出一股透明的液体,又送了回去,最后捣成白浆被带出来。 于澈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拿出避孕套,好像也是时时刻刻准备操她,不分时间不分地点。 “夏天再带你去山里露营,在帐篷外面做一次,好不好?”他好像在和她商量什么正事的语气,实则问的却是这种问题。 “呼…不要,嗯…有人看见…”陈依喘着粗气,睡袋里的温度有些过高,她身上都出了汗,额前的几缕刘海贴着额头,脸色潮红,嘴巴微微张着,眼神迷离。 她的腿夹久了有些酸,还颤抖着。 “不会被人看见的,我挡住你,嗯?”他说着明年夏天的事,而此刻又躺在她身侧,把她的一条腿抬起,撑起睡袋,自己扶着性器又从后面去找她的穴眼。 她的下面太过湿粘,不太好进入。于澈又从伸出手环过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正面对着自己。 月亮的银光从帐篷头顶跑进来,映照在怀里女孩儿洁白如玉的酮体上。 是他丰盛的餐食。 于澈抬起她的大腿,找到她的花穴,手指在里面搅了好多下,叽里咕噜的水声响得陈依连说不要了。 于澈满是淫液的手指又继续向上挑逗着她的小肉粒,他一下用力的揉捏,一下又像羽毛一样轻碰。陈依本身就敏感得很,刚刚又被他的性器磨过下面,于澈没揉一会儿,她就咬着唇高潮了。 “好敏感,做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这么敏感?”于澈抓着她臀瓣的肉,叹道。 她因为高潮的身体还有些颤抖,臀上的肉也一颤一颤的,于澈又趁这个时候扶着自己的性器找到了她的穴口。 “嗯…别…别进来…”陈依手都是软的,又去推于澈。 于澈淡淡哦了声,果真像她说的把自己阴茎拔了出去,龟头出来的时候跳了一下,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阴蒂,陈依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此刻外面的人都在讨论着流星雨,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 但陈依抓着于澈手臂的手还是用上了几分的力,留下她的猫爪印。 她动情得厉害,没过几秒又抽抽嗒嗒地叫着于澈的名字,下面也不自觉的来蹭他的性器。 于澈唇角挑起一丝笑意,“一一下面在干什么?” “痒,哥哥…” 于澈喉头一紧,嗓音都哑了不少,他的性器在陈依这声娇滴滴的“哥哥”下又胀大了些,只想重重地插进去,插到她子宫里,把她操晕。 “谁教你这么喊的?嗯?”于澈的手抚上她细嫩的颈侧,指腹摩挲。 陈依扭着屁股继续来蹭他的阴茎,龟头抵着她下面的逼缝,隔着一层橡胶膜也烫得要命。 “我听见阿苑这么叫李言堂的,她说…嗯…” 于澈扶着自己性器又蹭了她一下,陈依呻吟了一声,于澈继续顶弄,蹭着她的那条细缝,但又不进去。 又问她:“说什么?” “呜呜……不…于澈,进来,进来。”陈依花穴迫不及待张开那张吐蜜的小口,于澈龟头蹭过的时候就被紧紧吸住。 他嘶了一声,片刻又彻底进入,里面像有千万张小嘴细细密密地吸附着他的性器,爽得让人酥麻。 但一边缓慢抽插,一边又继续问陈依,“徐槿苑教你的?她说什么?” 下面被充实的陈依爽了一下,又觉得不够,于澈太慢了,她开始抬臀主动动作。 “哈…好…好麻…哥哥,于澈哥哥。” “操!”于澈再也不忍,把陈依从睡袋里抱出来一些,又翻身压上去,一只手揉着她的酥胸,一只手按着她的小腹,开始用力的抽插。 他每一下都进得很深,直直地往她宫口撞,陈依又爽又痛,只想大叫。 残留的意识让她知道此刻两个人还在帐篷里,外面都是人。她拉过旁边的毛毯该在自己脸上,捂住自己的呻吟和哭声。 “叫出来,宝宝,我想听你叫。”于澈拿开她脸上的毛毯,又去亲她的唇,舌头在她嘴巴里横冲直撞。 “唔,嗯…于…于澈。”陈依艰难地喘息,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 徐槿苑说,每次她叫李言堂哥哥的时候,李言堂就会变成一个傻呆的恋爱脑,对她言听计从。她让于澈欺负自己的时候,也对他这么撒娇,于澈或许就会心软了。 于澈好像心软了,又好像欺负她更狠了。 身上的男生彻底挡住了头顶的月光,也不知道流星雨还有没有。 但陈依还是悄悄闭上了眼,许了一个愿望,希望那么多的流星里,有一颗星星能帮助她实现愿望。 “于澈…”陈依睁眼,叫了他一声。 于澈喘息声很重,额头都是汗珠,又问她:“怎么了?” 陈依仰起上半身,“要亲。”说着,她就抓住于澈的手臂,把自己的唇努力去贴上他的。 男生只呆了一瞬,又很快掌握回主动权。他捧着陈依的脸,认真地和她唇齿相依,彼此交换着气息。 帐篷内口水声啧啧,两具赤裸的肉体相贴,于澈的性器还在她里面,缓慢地抽动,磨着她的花唇。 色情又温情。 陈依今晚格外的主动,又是在室外,帐篷边还有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一切都十分刺激。 于澈做了许久,身上带的两个套子都射满了浓白还觉得不够。 三十七、手(h 帐篷内是浓郁的淫靡气息,睡袋里也满是热气和汗水,两个人身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于澈把毛毯拿过来帮陈依简单擦了下身上的汗水,女孩儿全身泛着粉红,连手指都软绵绵地没了力气。 于澈就拿过衣服要帮她穿上,怕她感冒所以打算带她回别墅洗澡。 “我自己穿…”陈依把内衣裤从他手上拿过来,又缩回睡袋里躲着穿,于澈失笑。 他又快速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从旁边拿出带的保温杯,给陈依倒了一杯温水。 陈依穿好衣服就要从睡袋里站起来,只走了两步,她就觉得下面摩擦得生疼,眉头皱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下面难受?”于澈把水递给她,又道:“先把这杯水喝完。” 陈依接过来乖乖地喝完,又才点头,“走路有一点疼。” 她站在充气床垫上,比于澈高一些,能看见于澈软乎乎的发顶。 难怪于澈那么喜欢揉她的头发,她自己也想上手摸一摸,看起来毛茸茸的。 但她并不敢真的上手,就过了下眼瘾。 于澈收好两个人的东西,又把她手套戴好,才在她身前微微蹲下。 “上来,背你回去。”少年隐藏在黑色羽绒服下的肩背宽阔有力,背着陈依也步履稳健。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天空的流星雨已经结束,但外面还有几个人围着不远处的碳火盆分享着刚拍的照片。 路过李言堂和徐槿苑帐篷的时候,里面还亮着灯,李言堂刚好出来打算去上厕所。 见到于澈背着陈依,有些不明所以,“她睡着了?你这是干嘛去?” 陈依在听见李言堂声音的时候又把头往他背里埋,手在他颈前紧张到微微用了些力,不敢发出声音。 “嗯,气温都零下了,怕感冒,先回去了。”于澈声音冷静。 李言堂哦了一声,也倒了回去,说要去叫徐槿苑也回去。 于澈提前打了电话,两个人走到露营区门口的时候车也到了。从这里下山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刚习惯了车里舒适的温度,再出来就觉得冷。 别墅的暖气也没有开,于澈就到浴室把暖风和花洒都打开,里面很快暖和起来。 陈依把羽绒服脱掉,于澈也跟着她脱掉,然后把两个人的外套放到了外面。 他再回浴室的时候,陈依已经脱光了站在花洒下,见到他进来,只低着头退开了花洒下,又快速往自己身上抹泡沫,没说要他出去的话。 于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快速脱光了自己,打开淋浴的门也走了进去。 温热的水流很快不停地铺满他全身,身体暖了一些后,他又才去贴着陈依,把陈依身上的泡沫弄到自己身上, “一一现在对我这么信任了?”于澈轻笑,又从置物架上挤出一泵沐浴露,往自己性器上抹。 修长的手指上下撸动,疲软的茎身又扬起了头,龟头戳着陈依腰侧的软肉。 陈依腰侧一抖,“我…我用手好吗?下面疼。” 于澈挑眉,讶异她的转变,“可以,不过…一一要看着它,可以吗?” 他在这种时候的询问向来都没得商量,陈依抿唇,好像在积蓄着勇气。 于澈的吻又一个个落到她耳后、脸侧,陈依好一会儿才主动转身面对着他。 抬起的手都颤抖着,目光缓缓下落。他下面深红的性器跳了一下,陈依被吓了一条,往后一退,又被于澈抓住了手。 他握着她的手腕往下放,她的手指碰到龟头的那一瞬,铃口就吐出一股清亮的液体。 陈依的手被他放到他的性器上,“握着,上下动。”他哑着声。 两个人虽然做过很多次,但陈依还是第一次认真看他的性器。 充血肿胀的性器,陈依拇指和食指甚至并不能完全扣住,上面的青筋凸起,有些可怖,比柱身颜色要粉一些龟头圆润又敏感,她的指腹一碰就会滴水。 于澈靠在墙上,喘息声越来越粗,陈依抬头看他沉浸在欲望里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加快。 沐浴露被摩擦出的咕叽咕叽的声音不断,上面黏滑的乳液也渐渐被她摩擦成乳白色的小泡沫。 “宝宝,再叫几声哥哥…”于澈手指捏着她的耳垂,诱哄着她。 他的声音性感又磁性,陈依耳朵麻麻的,喉结吞咽了下,又才低喃,“哥哥…” “嗯…好乖,继续喊…”于澈握着她的手腕,自己下腹上挺,在她五指圈起的小孔里抽插。 陈依又叫着哥哥,于澈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下的动作又越来越快。 她的手指渐渐有些酸,但于澈的欲望还没发泄,又包裹着她的手一起在他的性器上快速撸动。 陈依被他抬起头与她接吻。 水流渐渐打在于澈背上,水花溅起在陈依眼睫上,像晶莹的宝石垂挂。 “好漂亮。”于澈叹道,又吻上她的眼睛。 “于澈…手酸…”她贴在他胸前,说话吐出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扫着他的胸。 面前的少年动作却愈发的快,“嗯,一一想射在哪里?脸上好不好?射在你的睫毛上。” 陈依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多奇怪的想法,要射到她嘴里,脸上,腿根……现在还要射到她眼睫上。 “不要,于澈,会弄到眼睛里的。”她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拒绝的,表情认真又可爱。 男生轻笑一声,“那射在哪里?射到一一的小穴里?让一一的下面撑满我的精液,要不要?” 陈依下面因为他这句话收缩了一下,手里还握着他的性器,他又用力向上一顶,陈依的手瞬间松开。 “蹲下去。”于澈语气带着命令,一只手去压陈依的肩,另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性器快速撸动。 陈依害怕她真的要射到自己眼睛上,不敢蹲下,与他对峙着。她的手贴在墙壁上,“于澈,射在……呜…” 她的话还没说完,于澈就拉过她的手,覆在深红的龟头上,隆起一个小圈。 陈依的手心就被一股股温热有力道的精液击打,又酥又麻,包裹不住的精液又从缝隙流下,落到地上,被水流冲散。 他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出,陈依觉得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直到他射完还呆呆地笼着他敏感的龟头。 好一阵,于澈的喘息才渐渐平缓下来。他把陈依的手掌摊开,手心和指缝满是精液。 于澈弯曲食指勾起一块,笑得痞气,又抹到陈依胸上。他五指捏着她的软胸,拇指指腹又抹开那块精液。陈依敏感得两团软胸都抖了一下。 “好漂亮,是不是?”他叹道。 三十八、闲话 于澈此刻身心都十分愉悦,又从旁边挤出沐浴露帮陈依洗手,但陈依还是觉得手上难受。 男生又举起她的手掌,在她掌心和手指上轻轻落下一个个吻,“很软很香。” 他的表情认真又享受,陈依羞得蜷缩着手指。 她岔开当下暧昧的气氛,打了个喷嚏。 于澈便没再闹她,两个人很快洗完了澡回到卧室,又让陈依赶紧到床上暖着。 陈依躺在床上,想起了流星雨,自己只认真看了一颗,有些可惜。 “没事,明天还有,明晚可以再看。”于澈搂过她的背,安慰她道。 “可是后天要上学要早起,还是算啦,今天看到了一颗也很幸运。” 男生心软了一下,“宝宝有什么愿望吗?我说过,除了流星,我也能帮你实现。嗯?” 陈依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的愿望,毕竟与他有关。她微微摇头,把自己埋进他怀里,缓缓睡去。 两个人第二天睡到九点多,被徐槿苑的电话吵醒。她给陈依打电话,问要不要下午坐缆车观光留山。 她看向于澈,还想问他可不可以,就被于澈拿过手机。他冷漠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不去,就挂断了电话,顺便关了机。 陈依不敢出声。 徐槿苑这边气得无语,又在发小群里吐槽这件事。于澈也把手机静音,担忧徐槿苑直接来找,吃了早饭后他就带着陈依先回了自己公寓。 一直到星期一上学,徐槿苑才在学校礼堂再次见到了陈依。 因为身边有人,陈依小心地给她打了声招呼,笑得腼腆软糯。 林城一中除了学习,也很看重学生德智体美劳的发展,元旦晚会提前一个月开始筹备。 陈依本来没有参与,今天是班里缺人,她也被喊来做后勤了。 她们班的节目是改编的《恋爱的犀牛》这部话剧,今天要在礼堂进行一次彩排。 陈依和向灵在后台待了一阵子,到他们班排练的时候又才到前面舞台,准备开始看他们排练。 何羽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叫了声陈依的名字,陈依看向他。 “陈依,等会儿排练完我还有点事儿,你能帮我把我的书和水杯拿回教室吗?”何羽身上穿着表演的衣服,晃了晃手里的书和水杯。 他目光真诚,向灵又在旁边小声起哄,陈依不好拒绝。 她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何羽对她笑了笑,又道了声谢才又回到舞台,从舞台侧面去了后台。 向灵碰了碰她的肩,笑道:“何羽肯定喜欢你,找着机会和接触呢。” “喜欢一个女生就是让她帮自己拿东西回教室啊?那是喜欢还是拿她免费佣人?”一道轻蔑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陈依回头一看,果然是徐槿苑。 徐槿苑对她灿烂一笑,又把她搂到自己身边,“就是欺负你性子太软了,下次要学会拒绝,知不知道?”她又道。 向灵在一旁讶异到不好意思说话。陈依转学来的时候,大家都猜测她是哪位有钱有势家的孩子,能在高二转学来林城一中,但后来接触又发现她衣食都很普通,甚至还过分节约,不像家有钱的样子,就有流言猜测她是谁的私生子。 流言的传播范围不广,又因为陈依的软糯性子,对谁都有求必应,而且长得也可爱无害,就没人传了。 向灵这次见到陈依和徐槿苑这么亲昵,更加不相信了那个流言,徐槿苑怎么可能和谁家私生子关系这么好。 “依依你…你和……” “我…小姑和陈依小姨是关系特别好的同学,我俩因为这个关系认识的。”徐槿苑解释,又冲陈依眨了下眼。 陈依也乖乖弯眉一笑,点了点头。 “这样呀,上次我问依依你,你怎么不解释呀,我还瞎猜了好久,以为你…是被欺负了。”她越说越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乱猜测的。”向灵又双手合十,对着徐槿苑道歉。 徐槿苑本来还有些懵,缓了两秒才想明白她的意思,笑得弯了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我在学校也不是穷凶极恶的形象吧。”徐槿苑说着还有些委屈,她只是快一个学期不在学校,学校对她的传言就变成这样了? 徐槿苑又故作委屈,把脸靠在陈依头上,蹭了蹭,“需要依依安慰。” 陈依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徐槿苑现在好像上次和于澈出去,在路上遇到的那只萨摩耶。 又白又漂亮又…粘人。 把陈依逗红了脸,徐槿苑才高兴的打算松开她,但又看到了出现在礼堂的李言堂和于澈,她狡黠一笑,又把陈依搂在了自己怀中,要蹭个360度似的。 向灵在一旁憋得想笑,她不知道徐槿苑这个表面高冷女神原来是个这么搞笑的人。 蹭着陈依,就像人类在吸猫一样。 于澈一眼就看见了她们,又看见徐槿苑这样蹭陈依,眉头皱得很高。 “去把徐槿苑拉开。”他不满地对着李言堂道。 李言堂也看见了,又看了看于澈的臭脸,啧了一声,走向徐槿苑。 但并没有拉开她,而是站在旁边宠溺地看着她围着陈依玩。 留下于澈一个人吃醋。 于澈十分不爽,身上气压有些低,打算先去把手上的颜料洗了。 刚才被班长拉着帮班里做大道具,他身高比较高,顶部只能拜托他,因此手上沾了一点颜料。 他洗干净手后,刚关上隔间门打算上厕所,又听见外面的人提到了陈依。 “何羽,你的东西给陈依了啊?”其中一人问道。 “恩,我拜托她等会帮我先拿回去。” “喔唷~你这次又打算怎么感谢她?上次你送她一包糖她都没要,是不是害羞不好意思啊?” “不知道,她好像是因为…不敢接?”男生的话自己也说得有些疑惑。 “不敢?一袋糖而已,又没几个钱。欸,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私生女啊。” 何羽眉头轻皱,“不是,别乱说了。”他之前在办公室看到过陈依的资料,联系人的关系是她小姨,父母显示的是双亡。 “好吧好吧,你还真维护她。但没听她提过她的父母,感觉她家庭条件也不太好,我还听见她跟老师申请学费补助。这种女生感觉给她花钱就很容易追到吧,缺钱缺爱。” 何羽关掉水,缺钱吗?但她书包上的挂坠叁四百一个。 “我靠,她看起来不像这么有钱又舍得的人…是不是……被包养了啊。咱们学校高一有个女生家境也一般,但穿用都是名牌,听说就被外面的人包养了。” 何羽没接这个话题,“不知道,你也别总是乱猜了。排练要到我们班了,快走吧。” …… 等两道男声逐渐远去,好一会儿后,于澈才冷着脸推开了门。 三十九、哄他(微h 于澈回到礼堂的时候,七班正巧开始在舞台上走位排练。 陈依站在下面和旁边的人说话,她的手里果然拿着一本书和一个杯子。 他的视线太灼热,陈依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于澈。 女生愣了一瞬,又把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于澈轻挑眉毛,眯了下眼,“过来。”他无声道。 这两个字陈依看了太多次,不用真切地听到,也知道是什么。 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向灵,又解释自己肚子疼,要先回趟寝室,让她帮忙把何羽的东西带回去。 向灵以为她是生理期不舒服,催着她先走。 陈依刚出了大厅,就在门口看见于澈身影。 外面没有多少人,学生多数都在后台和大厅内。男生见她出来后又往楼梯间的方向走去,陈依紧张地跟在他身后,思考是坦白还是…找借口坦白。 她垂着头,跟着于澈上了二楼,正打算向左拐,就被于澈从右边抓住手,一把把她拉进了右边的男厕所里。 陈依从小到大都守规矩得很,遇到于澈后每一天都在做着突破自己认知和底线的事。 她在进去前就立刻闭上了眼,于澈把她拉到最外边的隔间里,又锁上门。 “刚才帮谁拿的东西?嗯?”男生把她压在隔间门板上,表情掩在昏暗的光线下,陈依看不太清, “宝宝,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他接着又问,陈依刚想开口,又被于澈打断。男生冰凉的手指又抚上她的脸侧,声音幽哑:“看来是不记得了,是不是?” 陈依手抓着他的衣服,脸被迫仰着与他对视。因为仰头于澈可以看见她淡粉色的围巾里裹着的白皙的脖颈,秀色可餐。 他的眼眸越来越暗,陈依直觉危险,抓着他衣服的手又环上他的腰,脸从他手上移开,又埋进他胸前。 “于澈…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自己也知道不该答应何羽帮他拿东西的,但当时的情况,她又不知道如何拒绝,想着也没多久就要回教室了,就接了过来。 她或许也抱了一丝侥幸心理,但没想到还是被于澈看见了。 “于澈,我下次真的不会了,于澈…嗯…” 她道歉悔过的话还没说完,于澈便弯曲食指重新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话。 他的唇紧紧粘住她的,完全不给陈依喘息的机会,舌头在她嘴里缠着、吸着她的,一会儿舌尖又扫着她的上颚,陈依很快呜呜地就要哭,哭声从鼻腔里发出。 她原本抓着于澈的手臂借力站稳的,因为呼吸渐渐困难,又放开要去推开他。 于澈的每次深吻,都让陈依觉得自己仿佛刚刚死过一遭。 寒风从旁边的窗里吹进来,把旁边没关上的门吹得“嘭”地一声关上。 声音巨大,陈依被吓了一跳,不小心咬到了于澈的下唇。 于澈痛得嘶地一声,放开了她的唇,陈依也借此得到喘息。 她软着身子靠在门板上,眼眸像含了一汪清泉,唇似樱桃又软又红,看向于澈的时候,像无声地勾引着他再次采撷。 无声但暧昧的气氛仍萦绕着两人,于澈低头就要再吻她时,陈依不知什么时候就打开了隔间的门。 她在于澈快要吻上的那一刻退了出去。 她有些调皮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生动又可爱。于澈失笑地双手抱胸看着她,想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样。 “于澈,你不要生气啦。”她声音软绵,像在哄他。 于澈挑眉,“一一这是在哄我吗?” 陈依犹豫片刻,又望着他点了点头。于澈又看着她双唇蠕动,“于澈哥哥…不要…不要生一一的气了。” 女生几乎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说完这句的,后面几个字声音逐渐微弱,于澈却越听笑意越浓。 他细想了两秒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徐槿苑教她的,徐槿苑的方法对李言堂有效,对他只能有反效果,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相信徐槿苑。 他轻啧一声,正打算把着小兔子抓起来好好教育一下,陈依见他表情不对就打算要溜。 她跑到门口,又小心地附在门口的墙上往外面看了看,本打算是看有没有其他学生经过,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对情侣正在接吻。 她吓得赶紧退回来,一下撞进于澈怀里。 于澈跟在她身后并没有看见那两个人具体在干什么,但看动作和听到的呻吟声,也猜到了那两人正在做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他故意问她。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陈依还是怕被发现,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往里面推。 陈依一边推着于澈往里面走,一边往后去看,她像兔子一样一惊一乍的。 她柔软的手上还覆在他唇上,于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掌心,兔子被吓得又想逃,于澈又一下搂着她的腰,再次进到刚才的隔间。 他这次让陈依靠在外墙的墙壁上,左手缚住她两手手腕。 “宝宝,他们在干什么?”他又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陈依挣扎着双手,“不知道…我没看见。” 男生哼笑了一下,“宝宝,他们在接吻,像我们这样。”说完,他的唇再次落到陈依的唇上,他伸出舌尖扫着她的唇廓,又去吸她的下唇,像吃糖一样里里外外舔了个遍。 陈依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不知道自己和于澈接吻时是不是也是那样,那个女生看起来好像很沉浸很满足。 而当下更沉浸在这个吻里的于澈下身渐渐起了反应,但陈依的羽绒服很厚,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着她。 直到于澈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开始褪她的裤子时,陈依才发现他下面硬得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陈依被压在墙上,无法后退,只能尽力让自己身体贴着墙,尽量远离他那里。 于澈发现她的动作,又把她的腰搂起压向自己,陈依微微踮脚,下身就离开了墙面。 于澈很快速地直接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又伸手去摸她下面。 那里干爽又温暖,两边的肉挤在一起形成一条紧闭的肉缝。 男生修长的手指仔细温柔地抚摸着肉缝,“怎么还没湿?”于澈问着她,又伸出中指,往肉缝里探去。 “呜…于澈,外面…外面还有人…”陈依伸手去推他胸前,被他一插入,推他的手又紧抓着他的外套,在胸前的衣服上形成一道道褶皱,可见用力。 于澈嗯了一声,继续操弄。 因为她下面太干,于澈的手指起初进入得有些艰难,他拇指又揉搓着陈依的阴蒂,食指在花唇下打着圈按压揉弄。 那个小洞渐渐吐出蜜液,他又伸出两只直接插入她的肉洞开始抽插,隔间内响起微弱的黏腻的水声。 “出水了。”于澈轻声道。 四十、蹭蹭?假的(h 漂亮红唇的双唇轻启却说出这样的话,陈依被刺激得下面又吐出一泡黏腻。 于澈俯身来吻她,贴着她的唇又道:“帮我把裤子和内裤一起褪下去。” 为了方便陈依帮他脱掉裤子放出他的欲望,于澈把手从她屁股后面伸下去,大掌托着她的臀瓣,手指在前面的花穴抚摸蹂躏。 陈依似乎很犹豫,不好意思帮他脱裤子,于澈等得有点不耐,食指又从前面的花穴往后穴探去。 “于澈!”陈依瞬间夹紧了下身,往墙上贴去,没有遮盖的皮肤被又被墙面冰得颤抖。 “帮我脱掉,把它放出来。”于澈又低声道。 陈依颤抖着手伸到他外套下,找到他的裤腰,有些凉的手指碰到他腰侧温暖的皮肤。 她用了些力把校裤和内裤一齐褪下,于澈那根欲望瞬间从紧身内裤里弹跳出来,贴在她外套下边缘上方。 两个人的上身都穿着整齐,陈依连脖子上的粉色的小兔子围巾都没有乱,但下身却几乎赤裸,淫乱不堪。 “于澈…我不想…”陈依捏着自己的衣摆,低声道。 两个人上身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无人的男厕所内格外突出。 于澈又把手从她身后抽回,又从前面伸下去摸她的花唇,能够完全吃下他阴茎的小洞还在断断续续吐着淫液。 “我不进去,就蹭一蹭,嗯?”他说着,就微蹲下身,把他圈在自己怀里和墙上,按着他胀大的性器挤进她的下面。 陈依被烫得呜咽了一声,额头抵着他的肩,低声喘息。 她下面又热又湿,于澈微微一动就滑了出来, “乖,腿夹紧点。”他按着她大腿两侧,往中间压,感受到紧致之后,于澈便又开始缓缓抽插。 “于澈…”陈依声音软绵,呼出的气息烫也烫得痒人。 陈依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下身不自觉地扭动,想逃离,又想要更多。两个人身体完全贴近,衣服摩擦出声。 “嘘,有人进来了。”于澈用气音在她耳边道。 陈依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竖起了警觉的耳朵。 她惊得抬头,目光望向门板,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外面的人。 外面开始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是哗哗啦啦的水声。 陈依的脸红了个彻底,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但耳边叮叮咚咚的声音更响了些。 于澈上身缓缓退开了些,下面的阴茎又缓慢插入、抽出。 陈依紧张得额头开始冒细密的汗珠,双手握紧成拳头,咬着牙克制自己的呻吟。 没一会儿,外面的人好像终于解决了生理问题,洗完了手离开了。 陈依才松了口气,下一秒又被于澈抱了起来,于澈一只手褪下她一条腿上所有的裤子,长长的一条裤腿垂落在地上。 “捡起来…”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捡,于澈一手捞起,搭在两人中间。 他的手掌又放在她的臀瓣下,她一条腿赤裸地垂在空中,另一条腿上的裤子还褪在腿弯的。 陈依手搂着他肩,环在他背后。 于澈在她害怕的叫声里扶着自己的性器,插入了她湿润黏腻的小穴。 下身被插入的一瞬还是有些不适应,于澈在她穴里停留了几秒,把她往上抱了抱,才又开始挺撞她的下面。 女孩趴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开始哭,说他说好的只是蹭一蹭,不进去,又问他为什么每天都欺负自己。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被操得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好可怜,又好天真。 被他这么欺负,也没说一句讨厌他,不喜欢他;被同学欺负,也没反抗,也没找他帮忙一次。 “一一是个小笨蛋,是不是。”于澈眼神透出一股怜惜,附在她耳边轻喃。 陈依还被他抱着,他的性器在她下面不断进出,磨着她的穴口,又挤着她里面的软肉。 她垂下眼皮,下巴靠在他肩上,“嗯…不是…我才不是…” 于澈弯唇,又顶了几下,“哦,那是小骚猫,下面吸得好紧,插得我好爽。” 他每次说自己骚的时候,陈依一边想否认,一边生理反应又好像在承认。 她被他插得也渐生欲望,屁股小幅度地摇着,又咬着唇,小心地往下滑,试图让他的性器插得更深一些。 于澈以为她是没力气抱不住了,又要把她往上抱,陈依一下松了手,他的性器好像一下进到了她的宫口。 陈依痛得叫出了声。 于澈又爽又有点痛,那小口太紧致了,他一瞬间不敢动。 陈依开始哭,眼泪大颗大颗的,推着他的身体,又小心地挣扎,要把他吐出去。 于澈退了一些,回到她柔软的肉壁里,长呼出一口气。 他缓缓抽出的时候,龟头的轮廓又不小心刮到了她的敏感点,陈依在他身上就开始痉挛。 她下面的小嘴一张一缩,上面的小嘴又紧咬着下唇,不敢叫得大声,断断续续叫着于澈的名字,眼泪可怜地挂在脸颊上。 她里面不断的张缩,刺激得于澈也有了射精的欲望。今天没戴套,于澈又把自己的性器抽出来,又握着她的手,一齐放到自己的阴茎上开始上下撸动。 黏滑的蜜液沾满两个人的手掌,于澈开始哄她叫人,陈依眉眼都是欲色,声音和猫发春一样,叫着于澈哥哥。 又撸了不知道多少下,于澈终于射了出来,一股一股飙到了墙上,牛奶般的浓精又从墙上滑下,落到地上。 从隔板下的空隙能看见两个人堆积在一起裤子。 淫靡气息从两个人所在的隔板间飘散到外面,又被一股冷风卷走。 于澈先整理好自己,又才从包里拿出纸巾,蹲着帮她擦干了手和下身,又把她的脚放到膝盖上,帮她穿裤子和鞋。 陈依手撑着墙,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看着于澈蹲在自己身前,柔软的发顶就在自己眼前,陈依伸出了手,终于覆上去揉了揉。 很软。 于澈感受到头顶的一抹柔软的力道,抬头看去。俯视着自己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还有些歉意。 “对不起…我…我就是…” 于澈唇角牵起,眸光流转,眼底都是笑意,他帮陈依穿好了鞋,又站起身,弯腰与她平视。 他牵起她的手,又放到自己头顶,带着她的掌心揉着。 陈依看着他漾着笑意的眼眸,也腼腆地弯了弯唇。 楼下礼堂的排练不知道到了哪个班的节目,人声鼎沸,二楼男厕所的角落里都能听到。 但两个人间的温情气氛丝毫不受影响,还在蔓延。 “一一喜欢我吗?”于澈俊逸的脸上还浮着笑意,又问她。 陈依看着他,耳边是楼下的轰鸣,眼前是清俊的少年,她小声说了句喜欢。 换来少年一个轻吻。 四十一、少打她的主意 陈依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下午放学了一会儿,向灵没在座位上,应该是去吃饭了。 她看了眼后座何羽的位置,向灵已经帮她把何羽的东西带了回来。 她回过身,又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下午那一下插得太深了,她下面还有些痛,而且今天于澈没有戴套,虽然最后射在外面的,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她恹恹地趴在桌上,想着晚上回了寝室,还是要和于澈发条信息,让他明天买药带来。 于澈让陈依回去后,一个人又回了一楼礼堂后台,看见何羽和刚才和他一起的男生还没走。 后台熙熙攘攘的人,于澈戴着棒球帽站在角落,找了个四处忙着转的男生帮忙,给何羽旁边的男生周智传了话。 礼堂这栋建筑一共有叁楼,于澈在叁楼最右边的杂物间等着周智。 这间房间在整层楼最右侧,没有窗户,面积只有几平米,放着一些苕帚什么的。 周智还奇怪,谁会找自己来这里。 他敲了敲门,门没关,里面是全黑的。他刚推开门,里面就出现一只手,拉着自己颈侧的衣服,一下把他拉了进去。 房间漆黑,周智一下就被扔到地上,他骂了一句,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他撑着手要站起来,又被对方一脚踢上了膝盖。 周智痛得忍不了地大骂脏话,只听见对方一声轻蔑的笑,又弯身抓着他的衣领,响亮的耳光就落到他脸上。 周智破口大骂,又问他到底是谁,对方又一声都不吭。 周智很快站了起来试图反剪去捉住他的手,又用脚去踢他的,但对方比他高出许多,力气也极大,很快反应过来,将他翻转身,从后面束缚住他手腕,又对着他的膝弯就是一脚。 周智跪到地上的时候,膝盖关节感觉都要碎掉了,痛得大叫。 他的手还被对方缚着,全身十分扭曲地跪着。 他痛得开始求饶,而男生却继续拳拳到肉地打在他身上,最后直接一脚踹到他胸前。 周智被踹到墙边,他半清醒着撑起来坐着,全身没有不痛的地方。 眼前仍旧一片暗色,他咳嗽着求饶,刚才对对方骂得多狠,现在求饶就有多狼狈。 他想了许多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得罪谁了。 “给何羽打个电话。”于澈语气极冷,像夹了寒冰。 周智虽然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刚才的经历还是让他照做。他哆嗦着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又点开电话,拨通何羽的手机号。 等电话接通的期间,他又抬头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 他的眼前有些模糊,男生又戴着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看得不太真切地。但他还是能感受到面前男生阴鸷的目光,犹如刺刀落到他身上,周智吓得抖了一下。 正巧这时何羽接通了电话。 “你去哪儿了?快结束了人不见了。”何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在封闭的小空间内,能很清晰听见微弱的电流声。 “我…那个什么,有人找你有事儿。”周智说道,又把手机往上举了些,似乎要递给面前的男生。 而于澈仍旧站着,他的脸掩在黑暗中,双手插在裤兜里。 他对着面前的手机,冷着语气对那头的人道:“少打陈依的主意,离她远点。也别再让我看见你再找些烂借口接近她,否则……你只会比现在周智的样子更惨。” 说完,他又瞥了一眼周智,又似乎觉得还不够,想再下点手。 何羽在电话那头沉默,眼前的周智却大声骂了一个脏字。 “操,我又对陈依没意思,你他妈有病啊,揍我干什么?”周智忍无可忍,怒骂道。 于澈轻蔑一笑,“把你们嘴巴也都放干净点,关严实点,别再让我听到你们传她是什么私生子、被包养了。” 这下周智也沉默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听到俩人的对话的。 “这…这私生子又不是我们传的,别人…”周智还想辩解,又被何羽打断。 “周智,别说了。”他顿了一下,又才继续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现在能来找周智了吗?” 周智又气又懵:“不是何羽你…” “叁楼杂物间。”于澈淡声说完,又看了周智一眼,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却满是危险气息。 他又压了压帽檐,没再管狼狈地坐在地上的人,径直走到门口,开了门就离开了。 一分钟左右,何羽才出现在杂物间门口,他打开灯,只见何羽浑身是灰,呲牙咧嘴地在地上,他旁边的矮凳上还有一踏红色纸币。 周智准备撑着凳子起身时才看到。 “操,这哪个孙子,这么维护陈依,陈依她…” 何羽似乎知道他又要说什么,立即打断了他,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慢慢扶起来,又把钱从凳子上拿起里,收到他口袋里。 “别说了,一班的人少惹。”他此刻冷静的语气下也是纷乱复杂的心绪。 对方到底是谁?陈依为什么会和他有关系? 周智嘶啊嘶地叫着疼,又不解:“你怎么知道是一班的?” 何羽眼眸转动,还是把猜测告诉了周智,周智听完又吐出一声脏话。 这伤不好去校医务室,何羽只好带着周智到校外医院看。 索性问题都不大,对方还是收了力道的,周智身体素质也不错,好好养个一周多就差不多没事了。 两个人直接旷了晚自习,从医院出来后何羽又把周智送回了家。 面对周智父母担忧的询问也直说表演排练,从台上摔倒了。 周智知晓何羽大概心也是乱的,追个女生追出这么多事儿,也是麻烦,自己被打也是怪自己嘴贱,就让他先回家了,明天他自己再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两天假。 何羽回家路上看着手机看了许久,最后还是从陈依的聊天对话框里退了出来。 而陈依一直忧心于澈下午没戴套的事,对何羽晚自习没来并没有过多在意。 只是向灵还是提了两句,陈依就敷衍了过去,但这次向灵没再八卦他们两个。向灵想,毕竟徐槿苑说的还是对,喜欢一个人可不是用这种方法吸引她的注意的。 而且陈依就是个乖乖女,肯定是不会在高中谈恋爱的,自己还是不要随便在这种事情上打趣她了。 陈依完全不知道向灵心里山路十八弯的来回转折,两个人各怀心思坐在教室里,表面都是认真上着晚自习的模样。 陈依晚自习结束后一改往日的慢悠悠,第一个跑回了寝室就要洗澡,身下还是十分黏腻,她刚脱下内裤,就见上面沾着一小片红色,她的生理期提前到了。 四十二、玩玩而已 陈依没再给于澈发信息让他去买药,但想了想,又还是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生理期到了。 她的本意是这几天不要找她了,结果于澈第二天上午,趁他们做课间操的时候,放了一个保温杯和两个小的暖手宝在她桌子里。 保温杯里是红糖水,还放了红枣和枸杞,昨晚告诉他的时候那么晚了,应该是他自己煮的,暖手宝也是满格的电。 陈依忍不住自己要上扬的唇。 何羽坐在她后面,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她桌上突然出现的保温杯,还有她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又想到昨天打电话警告他的男生,私心让他觉得应该旁敲侧击问一问陈依,但周智的状况让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到底是谁呢? 于澈这几天倒是没再在学校找她,只每天给她送红糖水和暖手宝。 因为周叁的时候,梁熠和徐槿年回来了。 徐槿年是徐槿苑的双胞胎哥哥,因为从小聪明,提前两年修完了高中的课程,申请了国外的大学,现在在英国读生物工程。 梁熠则完全是不喜欢国内高中没完没了的上课、补习,跑去国外了。 他们一起的发小还有一个女生,程听晚,在国外学油画。 程听晚还没事情没结束,要周五才能回来。几个人便约了周六,这几天也让他们倒一下时差。 周五于澈和陈依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陈依起初并不想去,因为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下20天了,下学期分班,期末考试成绩占了40%,她前几次排名都不够高,她想期末努力一把,于澈也答应她看完流星雨后的周末都会帮自己补习的。 而且,他们发小聚会,带上她干什么呢,她与他们格格不入的。 她自认为自己生理期今天最后一天,于澈不敢碰她,所以十分坚持地拒绝,但于澈对她总有新花样。 他让她隔着贴了卫生棉的内裤,用腿根缝,陈依只被他磨了两下就答应他了,但于澈还不满足,射出来了才算结束,陈依又被她折腾了一阵。 撒娇不管用,强硬拒绝也不行,于澈在性事上简直软硬不吃。 周六,因为那叁个人的时差有些难倒,几个人便直接约了周六晚上在老地方,在梁熠家的一家私人会所里。 于澈和陈依是倒数第二个到的,下午于澈帮陈依补习,陈依学得不想出门,于澈直接收走了人她的书,放到了书房书架上面几层。 陈依比他矮了不少,就要踩凳子上去拿,又被于澈揽着腰抱回卧室换衣服。 于澈喜欢给她买衣服,陈依不敢说,只在心底觉得他也有一颗玩芭比娃娃的少女心。 他还喜欢买一些浅色系的,陈依冬天都不敢穿。现在在学校她还是偏爱去年妈妈给她买的黑色和棕色的棉服,不易脏。 于澈给她拿了一套浅蓝色的羽绒服,又把给她买的浅紫色围巾戴好,他自己也穿了与她同套的情侣装。 两个人走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四个人齐刷刷地注目迎接。 梁熠最先说话,一开口就是调侃于澈。陈依十分小心翼翼,捏着于澈的手指不放,目光最后又落到徐槿苑身上。 这几个人里,除了于澈,也就徐槿苑能给她一点安全感。 徐槿苑见陈依来了,站起来就从于澈身边把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 梁熠和徐槿年对着陈依做了自我介绍,陈依虽然紧张,但想到毕竟是于澈的发小,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打了招呼,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 但她无法做到于澈见林喜时那样的游刃有余,她总觉得自己表现太糟糕了。 她甚至在心底开始忧虑,他们会觉得她配得上于澈吗?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徐槿苑和于澈中间,听着他们聊天,大概为了照顾她,话题也只是偶尔落到她身上,并没有一直围着她打趣。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最后的程听晚才姗姗来迟。 回国后她的作息一时难改,有些混乱。她打着哈欠推开了包厢的门,陈依是第一个发现门被推开的。 程听晚身材纤瘦高挑,比徐槿苑还要高出一些。十二月的冷冬也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和一件浅咖色大衣。 她长得像明星一样,面容姣美,肤色很白,看向人的时候眸光潋滟,陈依看得都有些痴迷。 来林城后她也见过很多很漂亮的人,但都没有今天见到的程听晚好看。 他们这群人有的快一年没见了,但再次见面也一点隔阂都没有。程听晚来得晚,主动要了一杯酒。 顾及陈依,桌上的酒度数都不高,也特意准备了果汁。 程听晚和其他人打完招呼,才看向陈依。 “你就是陈依吗,于澈的小女朋友?”她笑问。 陈依捏着手指,与她漂亮的眼眸对上,点了点头。 她简单又单纯,似乎没听出来程听晚语气里的轻佻与逗趣。于澈微微蹙眉,也没在这种时候指出。 几人一边吃一边聊着,陈依插不上话,多数时候都在听,或者认真吃饭。 于澈就帮她夹菜,又惹得众人一番调侃,陈依脸色越来越红。 还是徐槿苑解救了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上个厕所,顺便透透气。 陈依点了点头,和于澈说了一声,又跟着徐槿苑出了包厢。 “他们有时候说话没遮没拦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告诉于澈,让于澈去说。”徐槿苑揽着她的肩,温柔又体贴。 陈依摇了摇头,她觉得大家都挺好的,应该是于澈提前和大家打过招呼。 他把她各方面都照顾得细致入微的。 如果还有问题,那也只是出在她们从出生就存在的差距,和她的自卑心上。 徐槿苑想着于澈会照顾好陈依,也没再多说,就带着陈依去会所的一处观光露台,可以看到林城的夜景,霓虹灯彻夜,繁华又迷人。 陈依又觉得,好遥远。 两个人站着聊了一会儿,徐槿苑接了一个电话,陈依就打算先回包厢。 她模糊地记得路,但里面太绕了,陈依还是走错了路。手机也没带出来,绕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服务员,又让对方帮忙带她回包厢。 终于回到包厢门口,她刚推开了门,就听到里面一道女声正提到自己的名字。 她听见程听晚道:“你对陈依不是玩玩而已吗?” 【不会雌竞,程听晚就是单纯地自傲,看不上陈依,觉得陈依这种人她们不是一个圈子,于澈应该就是玩玩而已。写得很卡T-T,一直在改。。】 四十三、别让我说第三遍 程听晚的位置是正背对着的门口的,于澈与她隔了一个空位,也没注意到门口的陈依。 李言堂、徐槿年和梁熠估计是没想到她突然开门出现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阻止。 陈依就又听到程听晚说了一句:“她一看就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以后怎么带出来玩啊,而且……” 谁也不知道程听晚的而且是什么,李言堂反应过来后很快阻止了程听晚继续说的话,他对着门口叫了一声陈依的名字。 于澈这才转头,他紧皱的眉在看见陈依那一刻皱得更紧了。 程听晚见状,好似想要道歉,也叫了一声陈依的名字。 但于澈又对门口的陈依招了招手,“一一,过来…” 陈依扯起一个尴尬地笑,犹豫着走近于澈,又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对不起,我…我刚开门,没听到什么,你们…别介意。” 明明该介意的人却让他们别介意,她谨小慎微的样子让此刻的氛围变得愈发尴尬。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程听晚也没当着自己的面说,也还是照顾了自己的。 而且别人几个好友私下聊点事情,哪怕是关于她的,她也管不到。 李言堂见状,先岔开了话题,转而聊起了其他叁个人在国外的日子,给陈依和于澈留点空隙。 于澈把她手牵到自己手中,又推开她的五指与她十指相扣,陈依还是笑着的,只是扬起的唇角越来越低,头也是。 她其实很想立刻、马上抽回自己的手,离开这里。 “要不要现在走?”于澈轻声问她。 陈依抬头看他,顿了一下,却摇了摇头。 他们几个发小许久未见,这才见面没多久,就因为自己要散场,陈依的生活验告诉她不可以这样? 以前父母带她春节走亲戚,哪怕去对她没什么笑脸的亲戚家,也是要乖乖待着,吃完了饭才能和父母一起离开的。 程听晚和其他人都接了李言堂的台阶,没再把话题推到陈依身上。于澈见她也说不回去,只好打算等会儿回去后再哄她。 陈依之后也没胃口吃什么,一直在喝水。现在就是真想上厕所了,她推了推于澈,示意自己要去上厕所。 于澈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看了她两秒,陈依现在有些急,没等他说什么就站起了身,小声说了句自己去趟厕所,就绕开于澈走到了门口。 屋内在她站起来后有片刻安静,但她的心神却很嘈杂紊乱,没注意到,或者也是刻意不愿去注意。 她刚推开了门就与徐槿苑撞了个满怀,她道了声歉,急急就要绕开徐槿苑走。 徐槿苑拉住了她,又看向于澈,道:“等下,于澈,我刚看见你小姑了,你们…” 于澈目光却没落在她身上,而是一直盯着陈依。 陈依脑子里有根弦开始绷紧,她回头看向于澈,于澈却只恩了一声。 在面对陈依害怕的眼神时,他只好又放柔了声音:“没事,去吧。” 陈依抿了抿唇,出门后走得很快,几乎是在跑,她其实很想现在就离开这里。 但还是顺着路标找到了厕所。 她在隔间待了好几分钟,不想出去,害怕遇到于澈小姑,也…不想去那里对着所有人假笑。 她呆呆地站在隔间内,又想着这里的洗手间都比以前的南川镇家里的客厅还要漂亮,亮白色的瓷砖铺满了整墙,还有浅淡的玫瑰香薰的味道。 她没带手机,看了看手表,已经待七八分钟了。 她出去又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咧开嘴角,好似以前过年走亲戚形成的肌肉记忆还在。 她带着自己的假笑离开,刚拐了个弯,就不小心撞到了人。 陈依抬头一看,竟然是小姨… 黎穗禾被来人吓到,再看到是陈依时,也惊讶了一瞬。 她其实上一次见到陈依还是九月开学,把她送到学校后就没再管过她。 陈依就像回忆的潘多拉盒,她每一次的出现都让黎穗禾仿佛回到了母亲离世那天。 其实于舒一直试图调和她们两人的关系,但都被她直接拒绝。 偶然一次知道于舒还带陈依出去吃饭后,黎穗禾还和于舒吵了一小架。 黎穗禾忍下心中的情绪,没再看她,绕过她就打算离开,陈依却颤抖着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小姨…”她声音软绵,还有些发颤。 她此刻已然忘却其他一切,只想拉住黎穗禾。在她心里,黎穗禾还是她唯一的亲人。 但她们已经快四个月没见了。 黎穗禾冷漠地拂手甩开了她,蹙着眉眼,“不是让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吗?你现在又在这里干什么?”说着,她又顿了一下,“是不是于舒……” “不是,不是于舒小姨,是…是我同学带我来的,我…小姨,我们好久都没有见了,我给你发好多信息,你都……”她战战兢兢地,又有许多话想和黎穗禾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黎穗禾打断,“以后你都不准去找于舒。领养你的是我姐姐她们,不是我,更不是于舒。他们因为你去世了,我也够仁至义尽了,抚恤金也全都给你了…” “没有!小姨,那钱我都存着的,没有动,我……” “够了,那钱够你这两年的生活了吧?一中的学费我也帮你出了,你也不要给我发信息了。”她语气淡漠,再一次提醒陈依。 她每一句话都是要撇清关系的干脆,哪怕陈依其实已经听过好多次,还是觉得难过。 陈依眼眶渐红,“我没有动那份钱,小姨,我……”她说着,又喃喃着对不起。 黎穗禾渐渐觉得烦,陈依似乎只会哭,只会说对不起。她绕开她就要走,又被陈依抓住手臂。 她抬着头看她,脸颊眼泪不断,手背也是抹掉的泪珠,说出的话也渐渐模糊不清。 “小姨,我…我只有小姨你了…你别不要…不要我…我想和你…跟你回去…”她说着,哭声渐渐放大,像受伤的小动物终于找到了巢穴,可以放肆地哭。 可黎穗禾不是她的巢穴。 走廊空旷,灯光暗淡,陈依拉着黎穗禾放声哭着,偶有一个路过的服务生见到两个人的拉扯,只看了一眼又很快离开。 在这里工作,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黎穗禾蹙着眉,在陈依一声声想和她走的抽噎里,试图抽回自己的手,“陈依,你…” 她的话还没说,陈依身后就出现了一个模样有些熟悉的男生,眼神阴鸷地看着正在拉扯的她们。 “一一,过来。”于澈语气冷沉沉的。 陈依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于澈,心里的委屈反而更浓了些,捏着黎穗禾的衣袖也更紧了。 黎穗禾审视的目光又落在她身后的男生身上。 那男生神色冷淡地看向陈依,黎穗禾觉得他的模样十分熟悉,但一下又想不起是谁。 陈依还楚楚可怜地垂着脑袋,十指仍紧抓着黎穗禾的衣服。 于澈语气逐渐不耐,“陈依,过来,别让我说第叁遍。” 四十四、不好 于澈早在黎穗禾警告陈依不许再和于舒联系的时候就到了。 他见陈依许久不回来,担心她找不到路便出来找她。见到陈依和黎穗禾在说话,原本只想等她们说完后,就带着陈依先离开,他还是担心陈依因为程听晚的话难过。 只是陈依一直拉扯着黎穗禾不愿离开。 在黎穗禾说了许多伤人的话时,陈依依旧难舍难离。 黎穗禾把陈依接来林城后就没再过问过,但陈依还对她还是有这么浓厚的感情。 哪怕对方把断绝关系的话说得那么明白了,陈依还是认为黎穗禾是她唯一的亲人,黎穗禾是她的家。 于澈想到自己对她算得上无微不至了,却从没被她当作唯一、被她这么需要过。 他克制着心中的醋意和火气,只想让陈依立刻回到自己身边。 但他说了两遍,陈依依旧没动作,于澈只觉得心里的怒火快有些难以压制了。 他双手抱胸,眉眼冷得仿佛掺了寒冰,加上他的身量又高,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极大的压迫力。 “陈依。”于澈再开口的语气变得更加森冷。 他只叫了声她的名字,没再说其他,陈依在话音落下的时候颤抖了下手,最终松开了黎穗禾的衣袖。 她又像要掩盖什么一般,扬起了勉强的笑,“小姨…我先去找我同学啦,我…” “陈依,这是第四次了。”他盯着陈依的眼神越来越幽深锐利,如鹰盯着猎物一般。 陈依又垂下头,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走廊的灯光刻意营造的神秘氛围也让她的紧张与恐慌很好地掩盖在黑暗里。 黎穗禾拧紧眉头,她当下实在没想起来男生是谁。恰好于舒的电话打来,问她到哪里了。 陈依听到她和于舒打电话,原本不情不愿又缓慢的步子加快了不少,不过几秒,她就走到了于澈身边,于澈很快伸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陈依挣扎了两下,于澈手上的力道愈发地重。 “要我在你小姨面前亲你吗?”于澈对着她低声威胁,陈依便不敢再动了。 她又抬头看他,又哀求:“于澈…我们快回去吧?” 陈依有些害怕,黎穗禾看起来并没有认出于澈,但如果于舒又来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隐瞒不了了。 她害怕于舒知道后会后悔对她这么好,会厌恶她。 于澈看着陈依,表情冷得她感觉自己身上仿佛都结了一层冰。 黎穗禾还在接着电话,她瞥了一眼对面的两人。两个人的氛围十分的奇怪,陈依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细微动作之间又看得出来对方让她很有安全感和依赖感。 她又看见男生紧紧握着陈依的手离开,男生人高腿长的,步子又快又大,几乎是拖着陈依在走。 黎穗禾这才发现,两个人好像穿的是情侣装。 陈依被他直接拖到电梯处,手腕还被他握得很紧。 “不回去找你朋友们吗?”陈依呆站在他身边问他。 于澈瞥了她一眼,表情完全不似以往的温柔,“想回去?” 他语气冰冷,似乎在问她,但又不像只是简单地问问她,陈依不知道他要什么答案,便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份沉默让于澈有些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她抬起陈依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幽森的眼眸又直视她的。 “怎么又不说话了?刚才还对你小姨乞哀告怜,说了那么多,对我就没话说了么?” 他怒意外显,陈依生出些惧意,每次生气的于澈都让她难以招架。 她赶紧摇着头说不是,又用另一只没被他握住的手去抓他的衣摆,像要对他示好。 于澈没吃她这套,反而嗤笑了声,他松开她的手,又勾起她的下巴,眼神闪过一丝轻蔑。 “陈依,你是不是只会对冷眼对你的人主动?嗯?” 陈依愣了一瞬,表情茫然,她能听懂这句话,但从于澈口中说出来,又让她有些不解。 于澈移开手,又双指夹起她耳边的碎发,抬手把碎发挽到她耳后。 他弯腰附与她平视,又道: “程听晚瞧不起你,你赶着和人说对不起,你小姨不要你,你又对她像条小狗一样摇尾乞怜,我待你好你对我漠然不动,我对你发火了你倒是小心翼翼拉我的手来讨好我了。”他动作温柔,声音却清冷,说出的话又像刺刀,扎刺着陈依的心。 他嘴角噙笑,表情冷沉沉的,“陈依,看来我不能对你太好,是吗?” 陈依张了张唇,“不是,我……” 她想辩解,但此时电梯正好上来,于澈没等她的回答,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径直走进去,陈依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去。 电梯里没有人,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更加压抑。于澈还冷着脸,陈依去拉他的手,电梯又停下,有人进来,她胆小地又收回了手。 于澈轻嗤了一声。 两个人便一直沉默,一直延续到回到于澈的公寓。 于澈回来后就去了书房,门也被他拉上。陈依落在他后面,看着他关上书房门。 她站在书房门口,此刻觉得于澈说得挺对的,别人对她不好,她还上赶着去讨好人家。 她试图给自己站在这里找点其他借口,比如,于澈没有对她不好。 没有对她不好的于澈似乎知道她就站在门口的,终于又出声叫她进去。 陈依拉下门把手,推开门进去。 书房里只开了小台灯,窗帘拉得很紧,不透一点光。 陈依走近后才看到于澈在给李言堂打电话,应该是才打,李言堂还没接通。 于澈把她拉到面前,一言不发地就撩起她的衣服,去拉她裤子拉链。 陈依刚害怕地拒绝了一句,电话就接通了,她又看着于澈伸出另一只手点了免提。 陈依伸手去推他的手,又往后退,却被于澈抓住手腕。 “你们到啦?”李言堂在电话那头问,于澈面无表情地看着陈依,嗯了一声,又拉着她手腕拉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往她身下探。 “陈依还好吧?唉,你知道小听就是那样的性格,让她道歉…”李言堂还在电话里头说着,而书房里的陈依下身已半赤裸,于澈正一手握着她的大腿,一手拿着什么往陈依下面伸去。 陈依软着身子双手撑在桌上,她迫使自己尽量忽略身体的异样,去听着李言堂说的话。 似乎是程听晚知道自己说得不对了,想要道歉但大小姐脾气又很难拉下脸。 李言堂说着说着,陈依又听到了徐槿苑的声音,徐槿苑又问于澈自己在不在他身边。 于澈看了陈依一眼,又道:“在,你跟她说。” 陈依不敢动作,小穴里的异物感太强,她有些难受,说话的声音也哑了起来。 徐槿苑就以为她哭了。 陈依想解释,刚开口,身体里面的东西就震动了一下。 她克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磨了一天就磨出这T-T,给看的姐妹道歉,写得太烂了,写不出来虐虐的剧情,还是搞点颜色T-T】 四十五、小猫不乖(玩具h 陈依赶紧捂住了嘴,双眼泪汪汪地又看向于澈。 于澈背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着她。陈依看见他手里拿着像一个小遥控器的东西,似乎是自己身体里面的小玩具的遥控器。 她想要去抢过来,于澈手一退,又在她动作的时候按了一下开关,陈依又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像小猫叫声一样。 “欸?我刚听见猫咪的叫声?依依,你们还养了猫吗?”徐槿苑好奇地问道。 “没…” 她声音颤抖,扶在桌边,大口喘着气。 “我还以为于澈让你养猫了。我还说呢,他对动物毛都有些过敏,都让…诶诶,李言堂你抢我电话干嘛!”徐槿苑在电话那头十分不满,她都还没和陈依说两句,也不知道她现在心情到底怎么样。 这群男人也太惯着程听晚了。 李言堂轻啧一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挂了,便果断挂了电话。 也就徐槿苑在这方面够单纯,才以为是猫叫。 陈依见电话终于被挂断,还没松口气,小穴里那根东西再次强烈的震动让她直接软了身子,抽搐着跪在了于澈面前。 她双手撑在地板上喘着气,膝盖跪在木地板上,裤子堆在小腿处,毛衣遮住她上身。 于澈俯身把她衣服往上拉,露出她纤细的腰身和圆润漂亮的屁股。 台灯的灯光不那么亮,陈依漂亮的酮体在淡黄的灯光下铺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于澈又推开坐着的椅子,半蹲在陈依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都还没动手,眼前的女孩就是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样子。 “只是一个跳蛋而已,就这么爽了?”他说完,陈依就看见他又按了一下遥控器。 里面的震动不同于于澈性器抽插时的摩擦,陈依感觉自己脑袋里都是嗡鸣,她的哭声渐渐都断断续续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昏厥。 于澈又上调了一个档次,陈依便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女孩全身凌乱,裤子半搭在脚腕上,随着她的动作就要完全脱下,上身的衣服刚刚被他撩起到胸前,现在又完全盖住了上半身。 她半趴在地上,又哭又喘,上气不接下气地。 “于…嗯…呜呜…于…”肉穴里的震动变缓了些,但还在持续,陈依身体也一抽一抽的,她试图伸出手去拉于澈。 于澈见状,又站起身后退了一步,陈依指尖只碰到了他的裤脚。 下一秒,地上女孩又弓起了身子,两只手的手指死死贴在地板上,哭着喊着求着不要了。 于澈坐回椅子上,手指把玩着遥控器,眼神淡漠地看着地上的陈依,“我说过,不听话的小猫…是要被惩罚的啊。” “我…呜呜…于澈…我乖…我乖的…嗯……不…”陈依说着,又伸手向自己身下探去,她的身下已是泥泞一片。 她很快摸到一条拉绳,就想要抽出来,于澈却恶作剧的又在她碰到拉绳的时候调高了震动频率。 陈依大叫一声,身体又团缩在了一起,“求求…哈…求你…嗯…” 她下身由酥麻渐渐变得内里空虚,不止想要震动,她现在连委屈都顾及不上了,只想要里面被于澈的性器插进去,重一点的,深一点的。 她的裤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完全被褪下,团成一团扔到了脚边。 而于澈仍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看着她沉浸在情欲里,像只发情的动物。 好一会儿,她渐渐适应了身下的频率,又匍匐着向于澈去。 手指终于碰到了他的脚腕,她抱着于澈的小腿,脸蹭在他腿上,就想要坐起来。 于澈在这一刻终于关掉了跳蛋,陈依长呼出一口气,她尝试坐起身,下身异物感还是太强,她只好跪着。 陈依抬头仰视着于澈,眼泪像急雨一样快速从眼眶里流出,委屈逐渐涌上心头。 她不明白于澈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说那些话,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沉默,更不明白这又是什么惩罚。 她被程听晚嫌弃,被小姨抛弃,现在又被他欺负,陈依只觉得委屈得要死。 “于澈…我…我没有…没有不乖…”她抽抽噎噎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你…你欺负我…” 于澈看着她哭,委屈地自辩没有不乖,又指控他欺负她。 真是又可怜,又让人想欺负得更厉害。 于澈沉默地把她抱起来,让她岔开腿盘坐在自己腿上,两个人面对面。 她下身早就湿淋淋的了,于澈看了眼地板,在昏暗的灯光下,棕色的木地板上也能看见浅淡的水迹。 她沾在腿上和屁股上的蜜液都擦在了于澈的裤子上,浅灰色的运动裤也变成了深灰。 于澈弯起食指去擦她的眼泪,陈依就乖乖地任她动作。 “眼眶又哭得这么红…”于澈轻叹,好似惹哭她的不是他一样。 他伸出了手,又去摸陈依穴里跳蛋的拉绳,他刚拉了一下,陈依就一下软了身子趴在了自己身上。 她屁股轻轻摇了摇,又把下巴靠在自己肩上,声音软乎乎地喊他的名字。 于澈侧脸吻了下她的耳朵,又道:“想要吗?” 陈依哼哼了两声,又动了动身体,于澈只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阴蒂,陈依就又在她身上高潮了。 女孩身体一抽一抽地动着,细弱的呻吟在他耳边萦绕,她的腿又紧紧夹着自己的腰侧,完全裸露的小穴蹭着自己卧伏在裤子下的性器。 于澈又在这时候伸进去找到跳蛋的拉绳,一下把跳蛋从她下面拉了出来。 隔着一层内裤和运动裤,于澈也能感觉到她的贝蚌正在快速地一张一合,渴求着更粗长的东西填满它。 她发出嘤咛的呻吟,头在他肩上乱蹭着,似乎想以此平息下面的痒意。 于澈把粉色的猫爪一样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她眼前,那东西被她的淫液裹满,湿漉漉的,又亮晶晶的。 于澈放到两人眼前,空气中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淫靡气息。 陈依紧了紧鼻子,被于澈看到。 “躲什么?是小猫你自己的骚味儿啊。”于澈笑道。 “我不…骚…”她声音很轻,不愿把骚字与自己挂上钩。 于澈啧了一声,“那刚才趴在地上发情的小猫是谁?嗯?” 陈依偏头不答,于澈又伸手掐着她的下颌,把她的脸掰过来。 陈依就看着于澈伸出舌尖舔了舔猫爪玩具,他眼神里全是勾引,陈依吓得呆住,直到被他吻住才想起来要挣扎。 她的舌头在嘴巴里抵推着他的,只觉得现在嘴巴里都是脏的,于澈却不满地轻咬了一口她的舌尖,陈依上身后仰远离他的唇,看模样又要哭了。 四十六、流浪猫吗(h 于澈见状又松开了手,她的下颌皮肤已经有些泛红。 陈依见他松了手,就要撑着桌沿从他腿上下去,她动作有些恐慌地快,腿还软着,站到地上的时候还在发颤。 她又从地上抓起自己的裤子,想要套上,又被于澈从身后抱去,放到桌上。 哪怕屋子里开了暖气,但实木桌面仍旧冰凉凉的,陈依被冰得忍不住抬起了腿。 就方便了于澈,男生顺势掰开了她的腿,陈依重心不稳,双手撑在桌上,又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上的刚才的猫爪玩具,玩具表层仍旧湿淋淋的。 她羞赧地缩回手,又去抓于澈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前的男生。 于澈轻啧一声,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带螺纹的东西,陈依猜到大概又是类似的用具。 她颤着腿,撑着手把自己屁股往后移,声音绵软,“于澈…我不要了…” 于澈没应声,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情趣用品上,他找到开关,按了一下,那根带螺纹的柱体就发出嗡嗡地震动声。 陈依害怕得就想从桌上坐起来,下一秒那没有涂抹任何润滑的带螺纹的圆柱就往她下体里塞进去。 陈依痛得仰头,觉得暗黑幽森的书房像是他精心打造的陷阱,贪婪着她的身体。 痛感先行,而后酥麻感一齐涌上来,带螺纹的炮机只插入了一半,在她肉穴内震动,又被她里面的软肉挤出来。 于澈又抵着炮机往她穴肉里挤,不断进出,直到炮机上沾满了她的透明的淫液。 陈依又被玩得快要失声,只能用力地去抓面前男生的手臂。 于澈依旧无情地把炮机往她里面送,陈依嗯嗯啊啊地呻吟,喘得也快要没了力,眼泪打湿碎发,凌乱的贴在脸上。 于澈看得喉结不断吞咽,下身性器在内裤包裹里撑起帐篷,他忍住自己的欲望,手上动作用了些力,把炮机彻底抵进了她的小穴,又用手堵住了穴眼,不让它又被挤出来。 陈依被酥麻得呻吟声变成了叫声,她彻底瘫倒在书桌上,手抓着桌沿,脚乱踹着空气,一边叫一边哭。 陈依弓起身子,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生,本能地求饶。 “一一知道自己今天哪里错了吗?”于澈淡声吻道。 还沉浸在情欲里的女孩脑袋都是混沌的,等了好一会儿才娇柔地说“知道”。 于澈把玩具关掉,“那一一说说,说对了我就把玩具拿出来,说错了…” “我说!我说!因为…因为今天你叫了我…嗯…叫了我四次,我才听了你的话。”陈依喘着气,希望于澈能放过自己,快点把东西拿出来。 于澈淡笑了一下,又问:“还有呢?” 陈依歪头,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并没有再找到于澈能生气的原因。 她双眼疑惑地看着于澈,于澈轻轻哼笑一声,她小穴里又开始酥麻地震动起来。 她费力地抬起手去又去抓于澈的手臂,握得很紧,“不…不要…我…啊呜呜…” 于澈站在书桌前,看着她痛苦又欢愉的脸,任她手抓着自己,腿又来夹自己的腰。 他按着她穴眼的手也被夹紧在她腿心,沾满了粘腻,“还有呢?宝宝?”他声音又轻又低,在她耳边低喃。 陈依紧抱着他,腿心又用力地在他腰上蹭,“嗯…我不知道…哈…不…知道了,哥哥…哥…哥,告诉…嗯…呜呜…” 于澈被她抚媚娇柔的动作和声音弄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暗骂一声,又从她腿心抽出了小玩具,螺纹上面的透明淫液已经被搅成了白浆,十分淫靡。 他快速抽掉自己运动裤的裤绳,又勾着裤腰往下脱,连着内裤一起褪下,放出自己深红的性器。 模样和尺寸都很可观的性器的得到生长的空间,迅速胀大,马眼着急地吐出几滴透明的粘液。 于澈又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张避孕套,撕开戴上。 陈依顺着他手的动作看去,还看到一些其他的情趣玩具,她又赶紧收回了眼。 而眼前的于澈正一手按着她的小腹往下压,一手又在自己性器上撸动了几下,那根红色的阴茎很快扬起,又在他的动作下变得越来越粗。 他按着自己性器的柱身,又在她湿淋的肉缝上又磨又蹭。 进入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同时发出喟叹的声音。 他把她的两条腿抬起来放到桌上,腿心彻底张开。他的性器的温度比小玩具要更烫,更贴合,插入得也要更深。陈依小穴里的软肉被完全挤贴着,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凸起的青筋,身体舒服得又使她不自觉发出了诱人的呻吟。 于澈帮她脱掉上身的毛衣,手掌又在她柔软的胸上用力揉弄,拉扯她的乳粒。 陈依觉得痛,只好仰着上身顺着他的力道去,又方便了他玩弄。 “我给一一讲个小故事,听完一一答对了我提的问题,我就不生气了,怎么样?”于澈抚着她的脸,声音淡淡道。 陈依虽然不解他又要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嗓音又低又柔,下身的性器也抽插得缓慢,酥酥麻麻着陈依。 “从前有个人,遇到了一只流浪小猫,他把小猫捡回家,在小猫身上花了许多的时间和精力,他把流浪小猫养得漂亮又乖巧,他以为这只流浪小猫已经被他养成了家猫,但没想到…” 他声音缓缓,身下的动作却在这时候加重了力道,重重地往陈依穴里面顶。 陈依被他突然这一下子顶得叫出了声。 于澈声音又接续起来,“但没想到,这只小猫却是养不熟的,总是认错主人…它的主人很生气…” 他一边说,性器一边在她体内磨动,手又揉着她的软胸。 “一一说,这只小猫该怎么弥补它的错误?” 陈依听出了他话里的暗示,只是在给出答案之前,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难过彻底淹没。 “我是你…嗯…捡到流浪…猫吗?“她眼眶又湿润起来,楚楚可怜地问他。 于澈按着她的腰,神色冷漠地盯着她,阴茎还磨着她下面的穴肉,“嗯,你说呢?” 陈依垂下眼睫,她知道于澈和自己的差距,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被人遗弃的孤儿,于澈对自己可能就是玩玩而已,但亲耳听到他说自己是随手捡的流浪猫,还是…怎么也养不熟的流浪猫,只觉得胸中的委屈溢满,快要爆炸。 她积蓄了许久许久靠近他的勇气,在此刻又开始消散。 于澈只注意到她的沉默,他捏着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来看着自己,两人对视上的那一刻,陈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内争相涌出。 于澈紧锁着眉头,声音也冷沉下来,“沉默就是你的答案吗?一一是不是又忘了,我说过嘴巴要是不会说话,就用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依抬手拂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眼神破碎,声音嘶哑。 “那就再把它丢掉吧。” 【那个…后面…还要虐虐的…因为文案写的会“养枯”嘛…还有于澈同学心眼太多,一一这种小白兔反抗是有点难的…好难写T_T】 四十七、不是流浪猫 “那就再把它丢掉吧。” 她的声音极轻,眼角成串的眼泪抽抽嗒嗒落下,说完又垂下了头,把脸埋在手掌里,嘤嘤地啜泣。 她全身还光裸着,小小一个人儿,还张着腿坐在书桌上,下身还吃着他的阴茎,画面明明色情得要命,又因为她悲伤的哭声像割裂出来的另一个频道。 她下面的穴口因为哭泣的颤动一张一缩,于澈有些烦躁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阴茎还扬着抵在她小腹上,又掰开她捂着脸的手,用拇指指腹去擦她脸颊源源不断的泪。 不知道她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我是问那只小猫该怎么弥补它犯下的错误,不是让你帮它的主人做抉择。”于澈不满她的回答与眼泪。 陈依还一抽一抽地哭,身下没了东西便又屈膝并起自己的腿,双手抱着膝盖,偏过头,又沉默地垂眸看着地板。 她试图抑制哭声,那一抖一抖颤动的肩膀又出卖着她此刻的难过。 人在难过的时候总是想有个归属的,比如想回家,想爸爸妈妈,想找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人,哪怕嘴上念叨一下也是有着极大的安慰的。 陈依此刻才发现自己连这个念想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能在这种时候哭喊着说想谁。 她又不说话,于澈啧了一声,又把她下巴抬起来,从一旁的抽纸里抽出纸巾,帮她擦眼泪。 “到底在发什么脾气?”说着,又不管她推他手的动作,锁住她的手后就又抬起手去擦她脸颊,“这么不乖,又要惹我生气吗?” 他的动作也用了些力道,陈依本来就哭得脸通红,有些粗糙干燥的纸巾又刮着她柔嫩的皮肤,有一丝痛意。 她在此刻不可避免地放大了这份痛感,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再次用力地推开于澈的手,又去推他的肩,就要从桌上下来,想要离开。 于澈却挡住了桌沿,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陈依抬头与他对视,那张哭花的小脸表情倔强又受伤,“你想要听话的,从最开始就应该去宠物店选一只性格温顺的宠物猫,而…而不是…” 她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眼尾又是眼泪,“而不是在路边随便捡一只流浪猫。” 于澈哼笑一声,嘴角噙着淡笑,手指勾起她一缕碎发,又道:“我就想捡只流浪猫养啊,亲自磨平它的爪牙,驯服它,做它的主人。” 他说着,那只手又顺着她的唇角,撬开她的齿关,指腹磨着她的牙尖。 陈依害怕地往后退,让他的手指从自己嘴里拿出,又紧闭上双唇,五指拢在手心。 “我…我不是流浪猫,于澈。我…我是有亲人的。”她的表情就像一只张牙舞抓极力证明着自己是有庇护的小奶猫。 于澈表情冷漠又淡然,轻嗤了一声,“那个让你不准再联系她,不准再出现在她面前的小姨吗?” “看来一一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又为什么生气啊…” 他又伸手掌上陈依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我才是你现在唯一的主人,知道吗?我的身边才是你的归所,你的家,知道了吗?” 说着,他又找到她的手机,解锁后又点开通讯录,她的通讯录里只有几个人,于澈一眼看到备注小姨的手机号。 “那现在给你小姨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回去?回你以为你小姨的那个家,看她接不接,嗯?”他说着,就开始拨着“小姨”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是一遍遍女声提醒“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遍又一遍。 她像是被他再一次戳破自己缝补起来的幻想泡沫,又想起了过往的那些刺人眼光和嘲讽,她红着眼紧咬着唇,耳边是机械的女声,面前是紧逼她的于澈。 她声音抽嗒,“我…我不是…流浪猫,我也不是…不是孤儿,我有…我有小姨…我要去找小姨…我们…我们在法律上是有亲属关系的…呜……” 于澈按住她的挣扎,她的眼泪落在他手背上,有些烫。 他继续无情地一遍遍拨打电话,陈依的哭声又在一遍遍挂断重拨中越来越小,她渐渐有些绝望地看着于澈,想说自己知道了、看到了现实,不要再打了,但她又累得有些说不出话。 最后她就那样时不时打着哭嗝,眼尾积溢着泪,眼神呆呆地看着手机。 于澈看她双眼红肿像核桃,脸颊全是半干的泪痕,伸手帮她擦掉眼泪,下一秒那泪又无声地淌了下来,好像是个碎布娃娃,下一秒就要散掉。 他心里突然酸得一紧,觉得自己好像逼得太狠了,放下手机又去抱她,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拥在自己怀里。 他轻轻叹息,手掌抚着她柔软的发,轻柔缱绻的吻又一个接一个落在她发顶、额前。 “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一一还有我呢,不是孤儿也不是流浪猫,是我花了好多心思养的宝贝啊。” “我这里就是一一的家,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上学,大学也报考同一所,到了年龄我们就结婚,以后我就是一一唯一的亲人。”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勾画着两个人未来的美好图景,满满宠溺。 陈依的头紧靠在他胸膛,听他编织着两个人的未来。他此刻的声音好温柔,好蛊惑,之前的嘲讽冷漠好像都变得遥远。 伤害自己的人好像没有他一样。 他分明还是杀死初来林城的自己的第一个刽子手。 他温柔磁沉的嗓音还在头顶不停,陈依渐渐觉得有些累,眼皮有些沉。 好一会儿,于澈见怀里的女孩儿没有了声音和动作,呼吸都微不可见了,发现她睡着了,才又稳稳地抱着她回到卧室。 她身上很凉,哭得太多了,鼻子又干又红。于澈用热水帮她简单擦洗了一下,自己洗完后又才上床,抱着她沉沉睡去。 陈依睡得很不好,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梦里被昏暗可怖的暗灰色铺满,她一直在跑,逃离了追逐她的碎石,又拼了命跑着,试图逃离身后穷追不舍的于澈,她跑得全身是汗,怎么也结束不了。 她跑了许久,面前又出现了被碎石砸垮的废墟,她被绊了一跤,猛地醒来,模模糊糊看见床尾有个人,好像在帮自己穿袜子。 于澈睡了一会儿就被她身上的温度烫醒了,陈依不知不觉发起了高烧。他先是给她喂了药,又用凉水帮她降温,她好像在做着噩梦,嘴里不知道哼哼着什么,眉头也皱着,手也紧握成拳,于澈叫也叫不醒她。 过了一会儿发现她温度还没降下来,于澈这才给她穿好衣服准备带她去医院。 四十八、病了 陈依觉得晕晕乎乎的,头很痛,全身发软,又冷到颤抖。 她难受到眼皮都抬不起了,但残存的清醒意识让她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于澈。她此刻本能地依赖他,头往他胸前靠,哼哼着叫他的名字,但声音太小了,嗓子也都是哑的,于澈并没听清。 于澈抱着她下楼打了车去医院,车上她的身体一直发抖,额头又烫得不行,于澈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给她温暖,看得心疼。 他早就后悔晚上对她那么凶了,他的小猫被遗弃了两次,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已经很乖了。 只是太乖了,乖到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还可以告状,一个人默默忍受,流浪太久又不敢相信会有爱降临在她头上。 是一只可怜又傻乎乎的小猫而已。 此刻蔫哒哒的小猫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睡容平稳,于澈隔一会儿就探一探她额头的体温,总算没那么烫了。 “扣扣”两声门响,于澈又才起身往后看去,是他表哥许彦信。许彦信今天值班,又碰了巧。 许彦信推开门进来,就见于澈打了个哈欠。他微蹙着眉,一副对于澈颇有意见的样子。 于澈站起身,又指了指门外。 “第二次把人折腾到医院被我看见了。”许彦信双手抱胸,眼神带着审视。“你小姑知道了吗?” 他是问自己和陈依的关系的事。 于澈摇了摇头,许彦信沉默。 许彦信比于澈大七岁,一毕业就和大学就在一起的女朋友结了婚,两个人珠联璧合,婚后恩爱如初,所以对于澈这种“强取豪夺”的做法颇不赞同。 于澈无奈,“是陈依不让我说,她怕小姑多想,又怕她小姨在我们家印象更不好了。” 许彦信点了点头,于舒和黎穗禾的事于老爷子一直不同意,这情况确实有些难办。 这些事他也不好多管,于澈又是于家唯一的孙子,他也只能提醒一两句。 两个人又待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许彦信就又被叫走了。于澈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他轻声走进了病房,陈依还没醒。 他一直坐着,等点滴打完了才在沙发上躺着浅眠,早晨陈依醒了想下床的动静才把他吵醒。 还穿着毛绒睡衣的小人儿脸色惨白,浑身没力地坐在床上,腿懒懒地垂在床沿。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于澈走过去伸手又去探她的额头,总算退烧了。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他柔声问。 他声音刚落,陈依眼眶又涌起了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像掉珍珠的小美人鱼。 陈依只觉得喉咙像被刀割一般的疼,嘴唇也好干,头还是又晕又疼。 昨天的委屈仿佛只是因为累和发烧中断,现在又卷土重来。 她听着于澈一直在问她的状态,但张了张嘴,又没有力气说话。 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好不容易止住。 于澈叹息一声,又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又认真道歉。 “一一,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说那些让你伤心受委屈的话,宝宝原谅我好不好?” 陈依抬手把他推开,又自己撑着床沿要站起来。 “要去厕所吗?”他问。 陈依点了点头,于澈就一把把她抱起来往洗手间走。 陈依以为他又要欺负自己,哑着嗓子就喊他的名字,又说难受,又求他放开自己。 于澈无奈,“我只是抱你进去。”他说完就把陈依放到洗手间的地上,而后又退了出去。 等陈依洗完手他又自顾地打开门,又把她抱起来抱回床上。 “我自己能走。”她声音又哑又细,听得出来说话的时候十分难受。 “嗯,我想抱一一,想照顾一一,一一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他吃准了陈依的性子,知道陈依无依无靠,她这种小孩儿从小又生活得苦,被爱都是带着条件的,所以伤害之后口头和行动上都积极道歉示好,又给她纯粹的满怀的关心,最后让陈依顺理成章地接受他的道歉,再和好。 陈依自然被他的温柔蛊惑,没再拒绝他的照顾。 怕再发烧,于澈一直和她待到下午才回了公寓。 晚上于澈没点外卖,而是自己开火煮了粥给陈依。吃完后又给陈依热敷手背,扎了针的手背有些微肿。 她沉默地接受于澈的照顾,高烧后的身体还是很容易累,她很早就躺到了床上。 只是脑子里却思绪纷杂,她好需要谁来为她指点迷津,可自己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她其实很少想他们,每次想也不过是想他们有找过自己吗,有想过自己吗,有…后悔过丢下自己吗。 如果没被他们丢下,自己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或许也不会好,但如果她没被丢下,夏梅就不会捡到她,她和陈冬也不会从孤儿院领养她,不会养她长大,也就不会在她今年生日那天意外死去,小姨也不会在那天失去她的妈妈。 她此刻又好像置身那个雨天,她无助的挪着碎石要找爸妈,接着耳边又是小姨绝望的声音喊着她救救姨外婆,她却放了手。 最后是小姨一声声质问为什么她没死。 好像其实她出生就是错的,是不该。 她的自厌情绪又猛地涌上来,要将她吞噬。 她感觉自己快要溺亡,但下一刻,一双手又把她拉起,呼吸骤然轻快起来。 她睁眼的时候,又看到于澈着急的神色,还有他紧张的声音。 他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的杏眼大而圆,眼尾还挂着泪,于澈用手指抹去,又在那里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又做噩梦了吗?” 陈依朦胧着双眼看他,当下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于澈见她又出神,又去吻她,单纯缱绻的吻。 陈依在他的安抚下终于沉沉睡去,虽然睡得还是没那么好,但至少没做噩梦了。于澈有些不放心她在学校,想帮她请几天假,陈依沉默地与他的安排对峙,最后还是于澈败下阵来。 在学校他不能时刻看着她,徐槿苑知道后主动下楼去找陈依。但她都恹恹地趴在桌上,眼睛浅浅闭着,一副休息请勿打扰的模样。 偶尔有同学叫醒了她,陈依给完作业或者其他后就又继续趴在桌上了。 向灵发现她不对劲,陈依也只说感冒了人不太舒服,见她确实嗓子哑,头也有一点点烫,精神不振的样子,向灵并没多想。何羽看她萎靡不振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多问了几句,不过答案也是和向灵一样。 徐槿苑也不好直接进她们班教室去找她,偶尔也只能问问向灵陈依的情况。 于澈也就趁她一个人去吃饭的时候,半路截了她带她到外面去吃点有营养的。但陈依状态仍旧算不上好,会乖乖地听话吃饭,也会回答他的问题,但就是看起来不像以前一样有生气。 这时候他也没了再和发小聚一聚的心思,梁熠和徐槿年知道陈依病了后也没催着于澈在这种时候见面,程听晚虽然有点脾气,但因着那晚于澈后来的警告和徐槿苑知道她说的话后,对她好一顿臭骂,也没再做声。 陈依这种状态一直到元旦晚会那天,那天一中格外的热闹,哪怕气温又降了几度也没能冷退大家的热情。 只是陈依的低烧还在反反复复,没什么力气参与大家的欢乐。 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前,班主任来找陈依,说她小姨会在中午来,让她在教室等她,陈依才有了一丝不同于这几天的情绪。 四十九、选择 黎穗禾在上午最后一节课放学前就在陈依教室门口等着了,陈依心情其实有些复杂。 她想见黎穗禾,又害怕见到她,她怕黎穗禾来找她是因为她认出了于澈,要来质问她。 果然,黎穗禾带着陈依到了学校外面一家环境比较清幽的西餐厅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上周六晚上的男生是不是于澈。 陈依沉默着不敢回答,黎穗禾冷呵一声,确定了答案。 两人坐在西餐厅角落,餐厅内人也并不多,只有两三桌,适合谈话。 “你和于澈的关系,于舒知道吗?”她又问。 陈依垂着头,片刻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黎穗禾的水杯与桌面碰撞发出砰地一声,在清幽安静的西餐厅内显得有些突兀。 陈依最近的头还是晕晕地有些痛,又被这一声震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黎穗禾有些咬牙切齿,她的手指还紧捏着玻璃杯,贴着玻璃杯壁的皮肤泛白。 “这学期结束了你还是回南川上学吧。”她又呼出一口长气。 陈依低垂地头终于抬起,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的情绪,她张了张唇,只叫了一声小姨,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的双手在桌下已经被自己捏得泛青,其实回到南川也不过是回到了来林城之前的日子,上学时她就住在宿舍,暑假的时候就住在学校供临时住宿的宿舍。吃穿用度有其他补助,她花得不多,还能存下一点。 而镇上给的抚恤金和父母以往存的钱她都重新存着的,她没想要这钱,银行卡也是放在了黎穗禾现在的家里,密码也是写了张纸条一起放着的。 所以只是回到之前一个人的日子而已,只是…再一次被抛弃而已。 对她来说,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一件事了啊。 有什么不舍得的? 而黎穗禾见她沉默,以为她是不愿意,又提出了供她读完大学的条件。 陈依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颗一颗落下,砸在自己手臂上。 比起直接被抛弃,黎穗禾提出有补偿的抛弃才更让人难过。 她紧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她又伸出手背擦着脸颊的泪。 “期末考试结束我就回南川,学费我…” “谁允许你离开了?” 陈依闻声抬头,就看见于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走近她身边。 他眉眼都是郁色,又把手伸到陈依面前,“起来,跟我去吃饭。” 黎穗禾见是于澈,心里一紧,一会儿又缓缓放松下来。 她倒不愿和于澈有冲突,她看了两眼于澈,淡淡一笑,“我和陈依已经点好了餐,怕是不方便…” 于澈又对着她露出一个不羁的笑,“没什么不方便的,这顿我帮您结了账,您自己一个人吃吧。”他语气淡淡,就要去拉陈依起来,陈依这次没挣扎地起了身。 她这几天一直冷冷淡淡的,于澈还在苦恼,而此刻的男生表情微微一愣,笑容又转得明媚。 他把陈依的手牵得很紧,指腹又摩挲着她手背的皮肤,很软很滑。 眼见陈依站了起身就要和于澈离开,走到黎穗禾身边时,黎穗禾暗暗皱眉,也拉住了陈依的手。 “陈依,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吗?一定要让我失去了妈妈,又因为你…们,失去于舒吗?” 她的声音不大,陈依和于澈刚好听到,陈依顿住了脚,“小姨…我…” “陈依,你们…还小,不懂感情,对对方也就是几天新鲜感,新鲜感没了就散了…而且你们差距…”她说着,看了一眼于澈,男生眼里的戾气有些藏不住,她止住了要说的话,又把目光转过陈依身上。 “我和于舒在一起好几年了,你知道你姨外婆也是同意了的,现在于舒的爸爸好不容易要同意了,陈依,你一定要在这时候和于澈在一起,让我的处境更难吗?” 黎穗禾说着眼周就开始微红,陈依的右手被她拉住,左手又被于澈握着。 黎穗禾抓得有些用力,像她给的压力转化为实质,而于澈的手掌宽厚温暖,他的五指又穿过她的指缝,扣着她的手掌,在此刻让人有些不舍得放手。 原来她的不舍得在这里。 于澈听完她的话,冷着脸轻嗤一声:“难怪老爷子对你那么大的意见,我爷爷看人还挺准的。” “把什么责任都推在陈依身上,她父母的死,你母亲的死,现在还有你的爱情。”他说着就捏了捏陈依的纤薄的肩,“这可不是给你扛锅的肩。你和我小姑的事,多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于澈冷眼一瞥,又把陈依的右手从黎穗禾手里拉出来,把她拉到自己另一边,推着她就要离开, “于澈!”黎穗禾声音放大,餐厅的人都看向他们,陈依下意识地低下头,于澈压着她的头埋进自己胸前,继续带着她往前走,并不理会身后的黎穗禾。 走出了餐厅,陈依又怕被路过的同学看见,又赶紧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拉绳也拉得很紧。 她现在完全没了吃饭的胃口,任于澈怎么劝着,也只想回学校。 于澈本不想再逼得她太紧,但刚刚听到黎穗禾和陈依的聊天,他还是忍不住问她的答案。 他怕的不是陈依回南川这件事,而是陈依选择回南川。 他害怕自己真的一次都没被她选择过。 少年人的心性高傲,他又从小都是被追着捧着,做事也从来都是志得意满,少有挫败。 他想起李言堂之前说陈依是他这十七年来的意外,他当时也只笑笑是意外的惊喜。只是到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了这份意外惊喜,想要彻底拥有需要他付出些什么。 两个人站的位置并不十分隐蔽,陈依就看着前面好像来了几个本校的学生,她拉着于澈的手就往另一边跑,躲开了那群学生。 巷子少人,陈依有些腿软地站着喘气,她面前的于澈却呼吸平稳。 少年弯腰屈膝,手撑在自己膝盖上,与陈依平视,又问了她,“一一,你到底选我还是选你小姨?” 【选谁呢O.o】 五十、打扮得很好看 少年的碎发在阳光下染着金光,透过其间又落在他长长的眼睫上,一双桃花眼深情又缱绻,一点瑕疵也没有的皮肤在光下莹白如玉,鼻尖那颗浅淡的小痣也点缀的恰到好处。 陈依一瞬间羞赧地后退一步,垂下眼眸。 于澈挑眉一笑,又捏着她的下巴凑过去吻她。 女生的手扑打着他的,嘴里是细碎的话,“我…唔…感冒…” 于澈舌尖舔了舔她的下唇,刚退开了一点距离,陈依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于澈失笑,又亲了一下她的手背,“不怕,我想亲。”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挠痒痒似地挠着她的手,陈依痒得不得不松开,于澈就又吻了上去。 他的手又从陈依的脸侧往下移,但陈依冬天穿得太多了,又在外面,他也不好直接从衣摆探进去摸,就继续往下,放在她身后又隔着校裤去揉捏她的屁股。 陈依被亲得靠在墙上,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双手又撑着他的胸。 两个人的身高差让接吻都有点累,陈依被亲了一会儿就身体发软,脖子也疼了。 于澈无奈,只好停下,又帮她按了按脖子。 寂静的氛围里突然响起几声叽里咕噜的声音,陈依尴尬地捂着肚子。 “我…我饿了。” 于澈哑然失笑,他语气轻快地嗯了一声,“那一一说,我和你小姨,你选谁?选对了我就带你去吃饭。” 陈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问题,但答案她给不出。 “我…” 于澈见她这种时候仍在犹豫,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哄我开心说一句选我也很难吗?” 陈依不解,于澈他还需要自己用谎言哄他吗? “你们…都对我很重要。”但她还是半哄了一句,这句话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也是真心话。 面前的男生轻叹,嘴角笑意带着一丝自嘲,“是么,好了,带你去吃饭了。” 陈依能察觉他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她的手被他牵着落后他半步,前面的男生肩背宽厚有力,看起来好适合依靠。 如果她再高一点的话,会很好倚靠。 两个人吃完了饭又一前一后回了学校,向灵正坐在教室座位上捣弄她带来的相机。 她见陈依回来了,也带着和她一起拍了几张。陈依还穿着校服的,清纯又懵懂。 “依依,今天你怎么不穿自己的衣服啊?”向灵想拍一点不一样的陈依。 陈依长得可爱又水灵,那张脸像草莓果冻一样。 陈依只是觉得在学校还是穿校服方便,而且校服耐脏,今天校园活动人多,挤来挤去,她怕穿浅色的衣服把衣服弄脏了。 向灵只叹了一句好吧,有拉着陈依到学校里面其他地方拍照了。 两个人就在楼下花坛草坪拍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去先休息了了,今年的元旦文艺节目很长,向灵说要养精蓄锐。 两个人到了四楼,刚拐了弯,就见一个提着一桶脏水的男生跌跌撞撞地就要滑倒在她们面前。 向灵还在低头看照片,陈依想到向灵说相机很贵不能碰水,忙把她和她的相机护在怀里往旁边推去,自己的裤子被脏水打湿了大半截,外套也被打湿了小半边。 寒意瞬间从脚底袭来。 撞到她的男生不停的道歉,陈依摆了摆手,又看向向灵,问她相机有没有事,听到向灵说没事才松了口气。 男生还在道歉,一旁出现的何羽见状也有些担忧,忙催着她快回寝室换衣服,说着又要把自己手上的衣服递给她披在身上。 陈依笑着摆了摆手,道了谢才说不用。 冬天的校服还是半防水的,她里面还有穿外套,上身倒没怎么湿,就是下身太凉了。 向灵怎么说都要陪着她回寝室洗澡换衣服。 陈依洗完澡先穿了睡衣出来,毛茸茸的卡通睡衣,向灵被她可爱得连拍了好几张她穿睡衣的模样。陈依有些羞赧地一直让她别拍了,别浪费电。 向灵走过去给她看照片,表情愉悦,“拍你都叫浪费电了,那就没人值得我拍了。你都不知道你多上镜!” 陈依被她说得脸通红,又要从衣柜拿衣服。正巧校服被打湿了,向灵就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她帮着陈依一起挑。 但陈依挂在衣柜里的几件衣服除了校服还有两件羽绒服外套。一件是去年妈妈买的,棕色,一件是于澈上周给她买的粉色的。 她原本打算周五回于澈公寓的时候会穿,与平时穿的不一样,就算遇到同学,一般也不会注意到是她。 “依依穿粉色的吧,好可爱好活泼。”向灵说着就要从衣柜里去帮她拿出来,刚拉开外套的拉链,她就看见还挂在外套里面的一条白色连衣裙。 陈依见状有些慌,又不太敢直接去拿回来,怕反应太大被向灵怀疑询问。 向灵把连衣裙展开后哇了一声,纯白色的连衣裙,娃娃领和上半身还有简约但精致的刺绣,袖边和裙摆还都拼接着蕾丝做的荷叶边设计。 又淑女又可爱。 向灵直问在哪买的,眼光真好,又要陈依就穿这件,正好搭配那件粉色的羽绒服。 陈依有些为难,她不太愿意在学校穿这一套,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她的风格,而且她怕别人能看出来价格,明显不是她能负担的。 但拿着相机的少女求了她好久,又说她不穿今天就不让她出寝室啦,自己今天拍不到她穿这套就再也不拍照啦,“威胁”了好一番,陈依无奈只好答应。 陈依穿好后向灵又自告奋勇地给她梳了两个麻花辫,又在寝室拍了好些照片,才带着她出了宿舍。 一路接收了许多友好又惊羡的目光。 陈依非常不适应,低着头走得很快,只是回到教室后,同学的目光更是一个一个粘了上来。 向灵在一旁仿佛是自己受了这么多赞叹夸奖一般,意气扬扬的。 何羽也被她惊艳到了,陈依在学校多穿的校服,不怎么说话,整天埋头在自己座位上,其实很少有人会特别分一个眼神给她。 第一次见她不是校服,还这么好看,被这么多人围观着夸,何羽有种自己先发现的璞玉被别人发现惦记上了的酸意。 周智也啧了一声,“难怪你喜欢她,这样一打扮确实好看。” 何羽嗯了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女生。周智见他盯得出神,又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别看了,别忘了她可是一班某个谁的女朋友,估计这衣服也是那男的给她买的吧。” 周智还在嘀嘀咕咕,何羽被他点醒,也暗暗收回了目光。 五十一、打上他的印记 一直到午休结束,各班准备到礼堂集合观看演出,向灵才不情不愿地把镜头从陈依身上移开。 她还垂头看着相机里刚拍的照片,想着又连上手机,发了几张给徐槿苑。 她因为陈依的关系,也和徐槿苑加上了好友,想着也让徐槿苑看看这么漂亮的陈依。但发完后又才想起,她们既然认识,肯定不在学校的时候也一起玩过,肯定经常见过陈依穿常服的样子。 她放下相机又去摇陈依的手臂,有些撒娇的语气,“依依,你有时候在学校也穿常服让我看看嘛,真的好漂亮好可爱啊。” 陈依这一个中午都已经被她夸得快要免疫了,笑着点了点头,又说了句好,向灵又揉了揉她细嫩的脸颊,又夸了句好乖,才放过她。 徐槿苑收到向灵发来的照片的时候,正和李言堂和于澈在一起。 李言堂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是谁,徐槿苑淡淡一笑,没回答他的话,反而把手机屏幕递到了于澈面前。 两秒之后又很快收回来。 “羽绒服是Bamp;G圣诞节出的新款,这才几天,啧。”徐槿苑叹道。 李言堂一脸莫名,又听到于澈说了句把照片发给他。 “陈依?”李言堂好奇地问道。 因为也在除了学校的地方见过陈依,李言堂倒是没多惊讶陈依穿得这么好看,毕竟他也曾见识过旁边这位于小爷是怎么给陈依买衣服的。 四位数到六位数的,只看大牌的最新款的,每周买,眼都不眨一下,比他妈买衣服还要奢侈。 徐槿苑把向灵发给他的照片都发给了于澈,就见于澈又一张张看得十分仔细,明明差别都不大,也不知道他看的什么不同。 三人也没一起待多久就都回自己班上了,等会儿就要集合到礼堂了。 一中礼堂修得很大很豪华,分了两层,高中部的三千多人都能容纳下。 于澈找到陈依的班级,又找到了陈依。 女生在一片五彩的私服里明媚又亮眼,于澈很快就看到了她,像是有感应似的,陈依也看到了他。 四目相对,于澈莞尔一笑。 陈依只看了两秒,又很快收回来了目光,跟着向灵找了位置坐下。 一班正巧就在她们班斜前方,于澈又高,光看脑袋也能看出来是是他。 陈依时不时看看节目,时不时又看看于澈。 于澈仿佛能知道陈依也在盯他一样,好几次突然转头,抓到了她的视线。 不知道看了多少个节目,陈依想喝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水杯忘了拿,向灵嫌水杯重也没拿,陈依只好和她说自己回教室拿水杯。 向灵本打算和她一起,但下个节目是她其他班的好朋友的表演,她想多拍些照片,只好让陈依自己去了。 陈依弯腰退出了座位上,又和纪委说了声回教室拿水杯。 她刚走到教学楼里,一楼还有零星几个学生穿着表演的服装正往外走。她也很快上了楼,拿了自己的水杯先喝完了剩下的,又接了些水,才打算回礼堂。 刚下到三楼到四楼的平台,就看见于澈站在三楼的楼梯口,笑容畅意地看着她。 “一一穿这套很好看,但是少了点东西。”于澈开口道。 陈依不解,他的笑和说的话都让人觉得有些危险,陈依站着不敢继续往下走了。 于澈挑眉,“宝宝,下来。” 陈依几乎是下到最后一层台阶,就被于澈抱了起来。陈依害怕地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怕被人听到。 她手推着于澈,又要他快放她下来。 虽然是下午,但外面的天色已经又阴沉了下来,陈依被他带着到了他们班的教室。 锁门的声音很响,陈依正惊讶抬头又问他为什么锁门,下一秒迫切又霸道的吻就落到了她唇上。 她慌乱地推着他的肩,又被于澈彻底抵在门上掠夺。她的呼吸,她的津液尽数被他吞卷。 于澈耳边是她又甜又媚的呻吟,他深吻了好一会儿,又才温柔下来。 他这周的位置在靠窗边地最后一排,地方很宽,于澈抱着陈依坐到自己凳子上,让她岔腿坐在自己腿上。陈依刚喘了两口气,于澈又扶起她的下颌,炽烫的吻一路从唇上往下,又落到她脖子上。 陈依就感觉被他轻轻咬了一口,接着又有些用力地舔舐了一下。 她慌乱地推开沉默于澈的头,声音又软又甜,“别…会留下印子…” 于澈不管,唇舌又在他咬过的那里流连。 “嗯,就是少了这点吻痕。”他说着,又微微退开,目光直盯着那块还泛着些微水光的红痕。 指腹有重新按上那里,水光被抹开,还能看见不太明显的牙印。 她目光扫过她的全身,又叹息一声,“这么可爱又漂亮,得打上我的印记,别人才不会惦记。” 陈依被他这一声吓得颤抖了一下,于澈的目光越来越痴迷,他的脸越来越紧,眼看着他的吻又要落下,陈依赶紧说了句窗帘没拉。 于澈顿住动作,极轻地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先站起来,又才走到走廊边窗户的把窗帘拉上。 “这样行了吧?”于澈好笑地问她。见她又盯着讲台上方的摄像头,轻啧了一声,“没事儿,今天都在礼堂了,没人看这个。” 陈依还是后怕,躲着他不让他靠近,于澈伸出长臂就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又去撬她的唇。 “学校摄像头会四十八小时自动格式化一次,明天下午就放假了,所以不会有人看的。” 他一边解释着打消着她的顾虑,一边又把她缚在怀里去吻。陈依胆战心惊的,始终不敢。 身上的软香哼哼唧唧地推着他,屁股也在他腿上摩擦着要离开,于澈只觉得愈发饥渴难耐,原本只想亲一会儿,现在又好想在这里操她。 椅子与瓷砖地面发出吱地摩擦声,于澈从旁边拉过窗帘掩到两人身上。 他唇抵着她的唇,说话吐出的气息也喷在她唇上,有些痒。 “这样就不怕被看到了,好吗?” 陈依想说不好,但于澈已经用吻封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窗帘被罩在他们身上,显出朦胧的人影,接吻声却很清晰。 于澈的手从她裙摆下方探了进去,撩起一部分裙摆又放到两人中间,他的手不断向上,勾到了她厚绒绒的打底裤的腰迹,他试图往下拉了点,有些紧,只好先继续往上。 内衣被他往上推走,两颗软嫩的小白兔蹦跳出来,陈依的胸并不大,但又软又嫩又弹,乳尖上翘着,很漂亮。 她的连衣裙裙摆快要被他都卷了起来,胸也被他一直揉捏,又隔着厚厚的布料舔咬,陈依仰着头喘息。 “唔…于澈…别…” 男生两指夹着她的乳粒,往上提拉,又猛地松开,陈依咬紧了唇也没吞下此刻的呻吟。 他的手又往下,伸到她打底裤里面,揉了两下她地臀揉,唇又凑到她耳边,“一一下面流水了吗?” 陈依夹紧了穴,瞬间清醒过来,“没…没有。” 于澈哦了声,手又移到她小腹前面,往下去摸。 陈依又痒又难受,不想被他摸,就要去把他的手往外拉,但她的力气太软,根本拉不懂于澈。 于澈在她肉缝处没磨几下,陈依的呻吟就变了,下面的肉缝也渐渐打开,一股温暖的淫液就打湿了他的中指。 他指节微弯,拉开了些打底裤,一根银丝就从她下面黏在了他中指上。 “一一是小骗子吗,明明这么湿了。” 五十二、教室play(h 陈依撇开了眼,胸口起伏得有些快。于澈又直接把她的外套脱下,拉开窗帘放到自己课桌上。 光线跑进来的时候,陈依被吓得伸手就去拉窗帘,又把两个人掩在暗中。 她的连衣裙被于澈从后面拉下了拉链,露出她纤瘦细嫩的骨背,教室里的暖气没关,但陈依还是冷得打了个颤。 于澈手掌抚摸着她的背,又去亲她的脖子、锁骨。连衣裙的娃娃领退到她胸前,被内衣挂住。 男生的手指勾到她内衣的锁扣,刚一解开,胸前轻松的陈依心里就沉了下来。 她伸手就去抓内衣的锁扣,又叫着于澈的名字,“于澈…教室…在教室…我不要了。” 于澈抓住她想要重新扣上内衣的手,又去亲她的嘴巴,一声声的不要又被他化作呻吟,从她喉咙里重新溢出。 “没人,不怕。”他安抚她,手臂完全抱住她的身体,与她接吻。 陈依的打底裤不算薄但也不算厚,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下少年身下的欲望。 但于澈并不着急,搂着陈依亲了好一会儿,把陈依亲得身子都软了,陈依半赤裸着上身,歪着头靠在他肩上平缓着呼吸。 两个人还在窗帘下,外面的天越来越暗,透进来的光也越来越暗。 于澈拉开自己牛仔裤的拉链,又把性器放出来,直愣愣地杵在两个人中间。 “宝宝,用手帮我弄一会儿。”于澈哑声道。 陈依微微坐起身,抿着唇表情有些怔忪,她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拒绝,然后穿上衣服回礼堂,这才是正确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是逃不掉欲望上头的于澈的。 她的手不冷也不算暖,握上的时候又觉得握上了一团火,很烫,又很硬。 她上下撸动了几下,又瞥见于澈龟头顶端的小孔吐出了几滴透明粘液,顺着龟头的形状滴到了她手背上。 于澈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动作,眉眼都是舒心的笑意。 手里的性器越来越粗,也越来越硬,面前的少年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他牛仔裤的纽扣都没解,两颗睾丸掩藏在裤子底下,只有一根漂亮的性器往上直怼着。 “想让宝宝用嘴巴。”于澈坦言道。陈依的打底裤有些紧,不太好脱,做起来有点碍事,如果是夏天穿裙子倒是很方便。 陈依反应很大地摇头,她惯性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吧,抬起了又想起手又碰过他的性器,还滴了他的水。 她表情委屈得像要哭了,于澈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逗你的。”他无奈道。他也只是很想,口交的快感让他实在念念不忘。 “于澈,你不要欺负我。”她声音软软的,也不知道这种声音语调会更让人想好好欺负她一顿。 于澈让她站了起来,陈依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打算帮自己穿衣服放自己走了,结果于澈伸手进了她裙底,一路向上就去脱下她的打底裤,把她的打底裤褪到了膝弯。 给她买的这条打底裤太紧,陈依腰间都是红痕,看得于澈有些心疼。 陈依还在惊恐他现在要在教室做,又听到他摸着自己的腰问疼不疼。 陈依哪管他问的是什么,一直点头,又弯腰要去拉起打底裤,于澈却直接让她转了个弯,又扶着她的腰坐下。 陈依光裸着的屁股戳上一根硬挺,吓得要逃。 于澈啧了一声,又微微拉开窗帘,从自己背包里找到了避孕套。 陈依被他用另一只手箍住了腰,动也动不了,只能抓着窗帘,尽量把自己藏起来。 于澈拿出一张套子,有点嫌弃窗帘碍事,想拉开,又发现陈依正抓得很紧。 他轻笑一声,又拍了拍女生的屁股,寂静的教室里啪啪两声十分地响。 “宝宝,起来点,让我先戴套。” 陈依这时候只知道听话,她微撅着屁股,和于澈的性器拉开距离。 于澈用牙咬住,一手撕开,很快给自己戴上。陈依撅着的屁股还在自己面前,于澈的手掌放上去,几乎能完全盖住。 他捏了一下,臀肉又软又嫩,下面的小洞还在产甜甜的汁,像水蜜桃一样。 他摸着摸着又亲了一口,吓得陈依即刻站直了身,语调都转了好几个弯,叫了声他的名字。 “一一下面的小嘴我都吃过,羞什么?”于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他其实也很想试一试后穴,但又怕弄伤她,害怕她留下和口交一样的后遗症,便也只是想想就作罢。 陈依被他这句话羞得更不好意思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想离开这里。还有些后悔今天穿这条裙子了。 于澈握着自己的性器动了两下,又伸手去摸陈依的下面。 她下面也满是淫水,于澈直接伸出两指往她穴里插进去。里面又暖又紧,他用手指只抽插了几下,就忍不住揽着她腰往下按了。 陈依知道挣扎也没用,顺从地缓慢地坐下。 只是他的东西还是太大了,扩张又没到位,这种情景下她又实在紧张得要命,就吃得有些艰难。她咬住口中的呻吟,双手撑着他的腿,一点一点往下。 于澈比她更艰难,他的龟头被里面的软肉从四面八方的挤压着,爽得他只想往里顶,但又怕她太疼,只好顾着她的速度慢慢来。 性器在阴道的软肉里面越来越硬,忍不住地跳动,陈依带着微弱的哭腔求他别动了。 于澈无奈又好笑,“宝宝,我控制不了。”他只能控制自己不现在就操弄她,就已经很难了。 好一会儿,陈依觉得自己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她的屁股才终于坐到了于澈的腿上。 牛仔裤布料有些硬,陈依又觉得有点膈人,但她也不好意思说让他把裤子脱了,太羞耻了,她只能忍着不适。 陈依坐下后缓了好一会儿也不敢动,里面好撑,她一动就觉得又胀又痛。 于澈却有些难以忍耐,拖着她的屁股上下摩擦吃着他的性器。 女上的姿势让他的性器进得更深,于澈只顾他自己爽,每次都顶得很深,陈依只有撑住他的腿,尽量让自己位置高一点,那样进入得没有那么深。 但于澈很快发现了她的小算盘,唇角扬起,干脆站起了身,让她趴在墙上,自己站着从后面操她。 他的外套也早被挂在了椅背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卫衣,陈依的裙子也被他挽起撩到了腰上,后背的人拉链敞开着,他俯下身在她蝴蝶骨上落下一个吻,又好心的帮她把连衣裙后背的拉链拉上。 她撅着屁股让自己操的姿势实在浪荡,于澈操干她的力气逐渐加重,他又撩起自己的卫衣下摆,按着她的屁股,看着自己的性器抽出,又插入,反反复复。 窗帘落在于澈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陈依的两根麻花辫也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的,俏皮又可爱。 静寂的教室也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皮肤靠近拍打的啪啪声。 【我肉会不会写得太长,但写肉真的好写一点。。其实我真的好想快点写完T-T】 五十三、教室play2(h 陈依渐渐觉得腰酸,双手也用不上力,她呼吸声越来越重。 “于…嗯…于澈,我…我好累…” 于澈听到她说累,直接拉开了窗帘,想让她趴在课桌上,但一拉开窗帘,陈依就跟怕光又刺人的小刺猬一样,赶紧拉回了窗帘,脸色惊恐又不满地看着他。 她这一动,于澈的阴茎就从她穴里抽了出来,直挺挺地露在空气中,深红色的一根,上面满是亮晶晶的淫水,仿佛还能看见正在冒着热气。 于澈就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性器,目光渐渐又涣散了,有些不满。 他伸手去拉窗帘,陈依才抬头看他,两个人谁也不放开窗帘。 “不要在外面…我不想做了…”她鼻尖涌上酸涩,又可怜地垂下眼眸。 这幅模样却没心软到此刻的于澈,在操她这件事上绝不半途而废的少年又把课桌往窗边靠,他用力拉过窗帘,长长的蓝色窗帘就搭在了课桌边沿,于澈又一把拉过陈依,让她趴在自己课桌上。 课桌一半靠墙一半靠窗边,窗外不太明朗的光线跑进来,凄暗的角落,是朦胧又暧昧的两个人的小天地。 “射一次就不做了,乖。”他诱哄道。 于澈又撩起她的裙摆到腰迹,扶着自己的性器在她后臀缝摩擦,上扬的龟头深入缝隙,又从下面挺出来,烫着她的皮肤,陈依趴在自己羽绒服上,觉得好羞耻。 于澈磨了好一会儿,在她呜咽的碎语里,终于又找到她湿滑的穴眼,往里插了进去。 “宝宝好紧,好爽。”于澈喟叹一声,又迷恋地看着身下女孩趴在桌上哼唧的样子,她的手也紧抓着自己的羽绒服,被她抓着的地方捏成了一团。 插了一会儿,感觉里面的软肉没咬得那么紧了,于澈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他牛仔裤的拉链拉锁不知什么时候凸起,往里不断顶的时候,碰到了她前面的阴蒂,刚开始还能忍受,但他速度太快了,阴蒂渐渐起了快感,陈依的呼吸逐渐急促,呻吟和转化为哭腔,断断续续说着让他停下的话。 正在欲望里的少年只当她是欲拒还迎,操得更用力。陈依只好把抓着衣服的手又伸到后面想要去推他让他停下,于澈又把她双手抓住,小腹不断顶撞她的臀肉。 陈依简直要被磨疯了,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尿了。 “于澈…哈…求求你…不要撞了…”她细弱的声音夹在肉体撞贴的啪啪声里,于澈又俯下身贴着她,去吻她的耳廓,脸侧。 他又放缓了速度,手又从下面伸进去揉她的阴蒂,陈依直接哭出了声,后背弓起,手又去推他的,又求他。 于澈却不为所动,性器继续抽插着,前面揉捏阴蒂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地陈依的呼吸也跟不上了,全身都要醉死过去。 这次的高潮来得猛烈又持久,陈依觉得羞耻,又觉得好舒服好累。 于澈给了她喘息的时间,没在她这时候继续操她,让自己的性器就那样埋在她一张一缩的穴里,感受着她高潮的痉挛的余韵。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慢撑起自己上半身,刚呼出了一口长气,身后的少年又顶了一下,本就柔软无力的手一下又弯了回去。 陈依小声叫了一声,又趴着喘息,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身后的少年还昂扬着力,不断进出。 不久,外面又想起了拍门的声音,还有两道女声。 “欸,这门怎么锁啦?班长不是说没锁吗?”其中一个女生疑惑,又试着开门。 “看看窗呢?窗户应该没锁吧。”说着,窗户也发出了被拉动的声音,但并没拉动。 陈依紧张得下面的小穴都夹紧了,于澈手掌揉着她的臀肉,用了些力才继续操干。 大概是窗户也被于澈刚才锁住了,外面的女生并没拉开。窗帘也被完全拉住,两个人的旖旎并没被发现。 “那还是去找班长拿钥匙吧,快点快点,现在雪下得正好呢,咱们快去拿了钥匙把你油纸伞拿出来拍照。”声音说着说着就渐远了,还能听到外面两个人小跑的脚步声。 陈依在听到她们说下雪的时候,就偏透往窗外看去了。 于澈课桌上左上角还放着几本书,看起来还是崭新的,她的目光又继续向上,就见窗外真的正在飘雪。 梨花般的碎雪,飘飘柔柔地在风中旋转起舞,有的被吹到窗户上,又渐渐化为水珠滑下。 南川镇少有下雪天,陈依长这么大只见过两次雪。 身后的少年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望去,下一秒又收回,继续操干她。 陈依被他拉回思绪,想起刚才的女生说要去拿钥匙回来开门,撑着最后的力气起身往后看去。 “于澈…别…别做了…唔嗯…她们会回来的…”她的话和呻吟交织,于澈又按着她的头去亲。 两个人的接吻声啧啧,“宝宝想让我快点射出来吗?”于澈一边咬着她的下唇一边问她。 陈依本想说的是别做了,但被他操得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于澈又把手放到她肚子上,压着她按向自己,阴茎完全在她穴肉里搅动抽插,直直地往她宫口怼。 “那宝宝说,我和你小姨,你选谁?选对了我现在就射给你,嗯…” 陈依不知道他为什么又问起这个问题,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她呻吟着但就是不回话,于澈等了十来秒,仍旧只有她的呻吟。 他冷着表情放开她的脸,又按着她的脖子让她重新趴回课桌上,按着她的腰就开始加重力气顶撞。 他一边操她一边又问她到底选谁,陈依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哭腔,她才抽噎着说选他。 又问了好多遍,每一遍都要陈依回答选他,少年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意。 他又快速地狠操了几十下,陈依背脊看着弓起,呼吸急促起来,两个人在下一刻终于同时到达了高潮。 少年趴在她背上喘息,“一一说的选我,不准忘了。” 陈依爷喘着,嗯嗯地微点着头,呼吸都还抽着嗝。于澈的阴茎又在她穴里埋了一会儿才退出来,退出来的时候都还是硬的。 他很想再操一次,但看着时间,离开的两个人应该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陈依缓过余韵,自己撑着手试图站起来,又一下软了腿要倒下,幸好被于澈抱住了身体。 他的阴茎还戳着她的腰侧,陈依害怕他还要来,想要躲。 “不操了,帮你擦一下,乖。”于澈轻声安抚她,又用纸巾简单擦干了她下面,随手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他又帮她拉起打底裤,白皙的大腿被打底裤重新遮住,掩盖上欲色。 于澈先帮陈依整理好了,又才抽出两张纸巾擦干了自己的性器,重新拉好裤子。 少年全身又变回干净清爽。 陈依还站在窗边看雪,空气中的淫靡气息有些浓,她还特意开了一点窗。 听见于澈叫她的声音她才回头,眉梢都是笑意,杏眼亮晶晶的,脸颊的红晕也还未退去,漂亮得惹眼。 于澈也被她感染,嘴角噙着笑,目光恬静地落在她身上。 雪越下越大,天空也越来越沉,世界在此刻变得安静,面前的女孩美好得他好想让时间停止变永久,让她永远都在自己身边。 陈依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想下去玩雪。 于澈淡笑,牵过她的手下了楼。 落到地上的雪已经化成了水,只有草坪和树叶上的堆砌了起来。 陈依伸手就从矮木的树叶上把雪扫到自己手上,一脸认真观察着几乎融在一起的雪花,乖得像个小孩一样。 五十四、初雪 于澈满是笑意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天地雪间,她一抹粉红暖得迷人眼。 她一直仰着头看雪,于澈才想起她脖子上的吻痕。那块吻痕也十分明显,于澈虽然很想让别人都知道陈依是他的所属物,但小姑娘脸皮太薄,还是得用东西遮住,而且她一直仰头看雪,雪花很容易飘到她脖子里,凉得她发抖。 但她的围巾刚才落在自己课桌上了,倒是自己放在教室的备用围巾带下来了,原本是怕她刚出完汗又玩雪会觉得冷,现在倒是正好用上了。 只是灰蓝色的围巾与她这一套粉白色搭配有些不协调,但也合了他的心意,被他的东西冠上了标签。 陈依忘了吻痕,以为他只是怕自己冷,戴好后就继续看雪。 她在课本上看到过说每一粒雪花的形状都是不同的,所以看得很仔细。 只是雪花太小,一落到她手上就融化了,她的衣服颜色又太浅看得也并不清楚,她试图找到能留住雪花的东西。 于澈就看见玩雪的女生突然安静下来,像在接雪,又像在观察什么。他又见她往自己身边靠近,又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前。 看了一会儿,陈依又抬头对他弯眼扬唇,鼻头被冷得泛着红,像一朵姣好的粉玫瑰。 “真的每一朵雪花都不同耶,于澈!”她语气还有些惊喜,对他敞开天真。 教学楼旁边小道的角落十分安静,常绿的香樟树叶上挂满了白色的星星,星星下一男一女正在接着吻。 男生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女生的脸,吻得十分温柔,双唇融合交织,缱绻缠绵。 两个人的唇瓣分开时,唇与唇之间还挂起了一根银丝。 陈依羞赧地伸手推开他,又偏头看着矮灌丛上铺满的白雪,脸色通红。 于澈挑眉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弯腰与她平视,“一一怎么这么可爱啊?嗯?我好喜欢。” 陈依羞得转身就要走,又被于澈抓住,牵着她的手跟在她后面。 又一直问着她,“一一是不是也最喜欢我?是不是?” 眼看着就要走到了教学楼门口,很有可能有其他学生,而于澈的手还抓着自己的,似乎等不到她的答案就不放手了。 陈依无法,只好点头,又在他一定要说出口的逼迫下,又补充说了句是,最喜欢他。 于澈又夸了一句她好乖,又说元旦还下雪的话,就带她去一个地方看雪。 陈依只觉得他好强横,刚才在教室弄她的时候也逼着问她,他和小姨谁更重要,现在又问自己是不是最喜欢他,答案也必须是他,他才会不继续折腾自己。 少年的占有欲越来越明显又强硬,要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都只是他的。 陈依还红着脸回到礼堂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向灵担忧地问她去哪儿了,去教室找她也没找到,差点就要告诉老师了,又说她错过了好几个有意思的节目。 陈依只好解释自己有点事回了趟寝室。 向灵见她围巾都换了,衣服上还有白色的水渍,脑补了她喝水把围巾和衣服打湿的画面,了然地点了点头。 “但你怎么重新选了这条围巾呀,和你今天的衣服的颜色有点不搭,太突出了。”向灵道。 陈依自己没什么感觉,经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但注意点也不在不搭上,而是在这是于澈的围巾,上面还留存着他的气息,像木头,有点香又有些清苦。 味道很淡,还好向灵没凑太近,不然一下就能闻出来这绝对不是她的东西。 陈依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岔开了话题,说外面下雪了,好漂亮。 向灵知道她之前生活的地方几乎不下雪,所以见她对雪这么感兴趣,介绍了许多关于林城下雪的相关,还给她推荐了一些赏雪的好地方。 怕她记不住,还拿出来手机搜索给她看,又发给了她。 陈依手机没带在身上,就应着声说晚上回寝室了看。 向灵十分尽责,怕自己介绍得不仔细,又一个一个搜出来给她看。 她正小声说到一家近郊的园林,又说起今天是初雪,一脸少女心的问她知不知道初雪的含义。 初雪也不是什么节气,而且她也没怎么见过下雪天,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向灵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告诉她初雪的含义。 一是初雪这天撒任何谎都会被原谅,二是今天和喜欢的人表白不会被拒绝,三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初雪,会白头到老。 向灵的眼神憧憬,陈依想起她跟自己提过的,她暗恋徐槿苑班上的一个学播音的艺术生。 “你要和你喜欢的人表白吗?”陈依问得也有些不好意思。 向灵果断摇了摇头,“我才不会表白呢!而且高中生的喜欢哪有长久的啊,毕业就分开了,上了大学又是花花世界迷人眼,男生的喜欢都很廉价又短暂的。” 陈依听着向灵的话陷入沉思,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于澈。 于澈从小就生活在花花世界里,他… “依依,你想什么呢?你有喜欢的人啦?想要今天告白?!”向灵探着手在她面前挥舞,拉回她的思绪。 陈依摇了摇头,“我…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就是在想你刚才说的看雪的地方。” “哦哦,对了对了,那我给你继续介绍!这个……”向灵翻着自己的手机,和陈依在座位上悄悄聊着与台上完全不相关的。 陈依听得断断续续地,时不时就出一下神,但礼堂观众席的灯光并不亮,向灵并没发现。 陈依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于澈留下的吻痕,她小心地从围巾下摸到那里,被他牙齿咬过的地方还有一点点疼,只是她现在也看不力气印记到底有多深。 于澈的喜欢会有多久呢?于澈是喜欢自己的吗? 喜欢捡到的流浪猫,也是喜欢吧? 陈依忍不住闭上了眼,悄悄地快速地在初雪这天许了一个愿。 这个愿望原本只有流星知道,现在这场初雪也知道了,它们能帮自己实现吗? 她又想起在看流星前,于澈问过她有什么愿望,流星不能实现的他也能帮自己实现。 流星、初雪、于澈,能帮她实现这个“希望可以永远和于澈在一起”的愿望吗? 五十五、骗她去看雪 这场初雪一下就持续了元旦那天凌晨才停下。 陈依以为于澈元旦会回自己家,本打算在留校那一栏勾上自己名字的,但学校突然说元旦都不能留校了,因为学校准备停电停水,修整一下线路。 于澈并没当回事,他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陈依周末和节假日都会回他公寓。所以当陈依说起的时候,于澈有点无奈,又有一点不高兴。 但他现在对陈依比以前要小心翼翼一些,他自我检讨那次欺负得太狠了,而且他也是真的怕陈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转变了心思,答应了她小姨回南川。 黎穗禾也不知为什么就偏执地认为陈依的出现,以及陈依和他在一起的事会影响她和自己小姑的事情,于澈也很想知道黎穗禾说的陈依害死了她母亲,是怎么一回事,他很想知道陈依的全部。 再另一方面,于澈虽然很想帮自己小姑,但因为陈依的关系又不太想管黎穗禾,就有些僵持。 于澈为了陪陈依,跨年夜并没有回老宅陪于奶奶。 要说这几天于澈他爷爷于老爷子去了外地见老战友,只有于奶奶一个人在老宅,于澈应该回去的,但他又舍不得离开陈依。 他也是想这种重要时刻有陈依陪在自己身边,两个人一同度过的。 他给于奶奶打电话说明原因的时候,也暗暗透露了一点,于奶奶早就心知肚明于澈有了喜欢的女孩儿,倒也不介怀,还劝着他有机会把喜欢的女孩子带去玩。 于澈原本就有这个打算,所以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于奶奶。 于奶奶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嗔他连对奶奶也挖坑,于澈又对她嘴甜了几句。 于澈跨年那晚也没被李言堂他们叫出去,陈依还有些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又不回自己家,又不去和自己发小聚会,和她待在一起不会无聊吗。 于澈身体力行地表示不会无聊,而且越干越有意思。 在陈依又被操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于澈才提了一嘴,问她元旦要不要陪自己回老宅,见一见自己的奶奶,又说那里看雪很漂亮。 陈依晕昏着,只识别到了看雪,就哭哭唧唧地点了点头。 只是原本打算的元旦当天带她回老宅,因为陈依前一晚被操了太多次,下不了床,又变成了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雪,于澈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的时候,陈依就以为是他说的看雪的地方。 两个人坐车坐了许久,于澈怕她吹风着凉没让她开窗,陈依就趴在窗上看雪。 从城市到郊区,雪意越来越明显,层层覆盖在高低错落的树顶,一片片白又染着星星点点的绿。 陈依这次还特意把手机充满了电,也想拍一些雪的照片。 直到私家车停在一处空旷的庭院外,于澈帮陈依的围巾戴好了才让她下车。 门口处有很显眼的两墩石狮子,恢宏大气,沉重的朱漆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写着“琴庄”两个字。 陈依应该说是完全不知道于澈说过要带自己回他家见他奶奶,所以对这里的印象只有向灵那天和她推荐过的非常适合赏雪的私家园林。 她记得向灵说过,这里虽然供游客参观的地方不大,但处处都是极致的中式古韵美,特别是下雪天和下雨天,只是前几年开始已经不作为景区供游赏了。 陈依惊讶地看向于澈,“向灵前两天才和我说过这里!但这里不是已经不能参观了吗?”她表情欣喜,但说完又换上惋惜的脸。 于澈双手抱胸,盯了她一会儿,才确认她似乎那晚根本没听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微微挑眉,唇角噙着笑,骗她:“嗯,所以我们偷偷溜进去。”说着,他又牵上他的手,就绕开了大门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依拉着他的手抗拒地不愿走,又劝他回去。 “于澈,于澈…你别…别做这种事…”她一边担忧,一边又回头去看刚才搭乘他们来的车,发现那辆车还停在那里,她有些害怕地失了力,又被于澈拉着往前走了几步,消失在树后。 陈依一路都胆战心惊的,颤着声求他回去,又渐渐带着哭腔说自己不看雪了。 她一路也没有放开于澈的手,也没想过丢下于澈干脆自己一个人离开。 于澈见状起初还强忍着笑意,想再逗逗她,只是陈依似乎胆子真的太小了,没一会儿竟然急得掉起了眼泪。 两个人的位置离西门没几步路,于澈见状便先停下抱着她哄,打算先哄好了再告诉她。陈依却哭得更大声了些,只希望于澈听自己的一次,赶紧和她一起去回去,去其他地方看雪就好了。 她哭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眶鼻头都是红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雪花落到她脸上,融化在眼泪里。 于澈有些想吻上去,而后听见不远处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陈依一侧头,就看见一位气质十分淡雅温婉的老人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陈依吓得后退两步,又连连道歉,说他们不是故意的,会马上离开。 她一边道着歉,一边又想拉于澈走。却听见于澈声音轻悦地叫了一声奶奶。 “奶奶,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了?” 女生睁大了眼,看看于澈,又看看门口的老人,一脸惊慌。她握着于澈的手越来越紧,又想到什么想要赶紧松开,却又被于澈紧紧握住。 于奶奶看着两个人紧紧牵着的手,和蔼地弯唇笑了笑。 “快进来,就被在外面吹风了,小心着凉了。” 陈依想到自己刚才还哭了,声音似乎还十分的大,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的泪,先周到了礼数,也叫了一声奶奶好。 于奶奶也笑着回了她一声,又才再次招呼着两个人进去。 陈依跟着于澈和于奶奶到了一间十分古朴但又非常干净温暖的房间,陈依对这地方的好奇完全被见到于澈奶奶的紧张冲淡。 她紧张得于澈的手都不敢牵,还是于澈一直牵着她,又时不时捏一捏,让她别紧张。 她怎么可能不紧张,于澈都没有实现和她说过,还骗她说要偷偷溜进来看雪。陈依心里十分委屈,但此刻又不好意思表现。 她只能略表生气地一直挣扎着要脱离他禁锢自己的手。 于奶奶一路都是笑着的,像是知道身后的两人正在如何“打情骂俏。” 五十六、梅花味的吻 于奶奶的穿着和举手投足间都体现着江南女子的温婉雅致。 陈依坐在这里却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她不自然地瞥了一眼窗外,梅花式的花窗外是亮眼的红梅,几乎每一朵上都盖上了雪白色的帷帽,直让人觉得宁静又清雅。 “依依,奶奶可以这么叫你吗?”于奶奶又与她对视上,笑容十分亲切。 陈依掐着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压下紧张,又扬起唇,点了点头。 “可以的奶奶。” 于澈烹好茶,先递给于奶奶一杯,又递到陈依面前。 茶水清香,又能闻出一丝浅淡的苦涩,陈依碰了碰杯壁,突然犹豫该怎么喝茶。 于澈像是看透了她的紧张,直接揭开了她面前的茶杯盖,又抬起茶杯递到她胸前的位置,“先慢点喝两口暖一下。” 他的声音动作都明目张胆的,陈依听见于奶奶笑了一声。 “依依不要紧张,到这里就跟回家一样,不要拘束。”于奶奶也喝了一口茶后,放下了茶杯宽慰陈依。 于舒给陈依办转学到一中那件事,家里就知道了陈依,只是大家一直没见过,也没看过照片,今天一看发现果然是很标志的小囡。 又难怪于澈喜欢得这么紧,又乖又软,只怕是要被于澈吃得死死的了。 昨天于澈说临时来不了时,正巧于舒也回来了,还带着黎穗禾。姜敏琴原本还打算和于舒打趣几句于澈呢,于澈听到于舒也在时,只让她先别和他小姑说,又说等小姑不在的时候再打电话。 姜敏琴等到午休时才给于澈回了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也就是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家这个孙子拐走的就是于舒女朋友的侄女。 她不太清楚黎穗禾和陈依的关系好坏,只听于舒说过陈依身世可怜,但人又特别乖,听于澈说完后才了解了这姨侄俩的关系并不算好。 不过她不好评判别人的家事,黎穗禾在的时候仍以老样子待她,平平和和的。 只是今天一见到陈依,刚接触了这么一会儿,就十分可怜这孩子了。她没和陈依聊她家里的事,也没提黎穗禾,仿佛她就是个普通的自己孙子喜欢的女孩儿。 老人最是心软,半个下午已经把陈依当自己半个亲生孙女一样对待了。 知道陈依想看雪,又让于澈带她到院子各处转转,白梅红梅都开得正好,又知道小姑娘都爱拍照,还问她要不要换一套好看的衣服拍照。 陈依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绝了于奶奶,手又在桌下伸到于澈那边,想让他也说几句。于澈乐得见自己奶奶这么喜欢陈依,又看着她脸红了好一会儿才打断了于奶奶的“安利”,说自己先带她去四处逛一逛。 不愧是向灵特别提到过的地方,江南诗意很浓。 大掌小手十指紧扣着,被放在于澈大衣的兜里。于澈绕过好几个门,才到陈依又来到了一处院子,看起来并没人居住,但打扫得又十分整洁干净,像随时等候着主人的归家。 院子里也有几颗梅花树,于澈折了几枝开得正好的,有递给陈依。 “我小时候就住这儿,住到差不多要上小学了,因为上学的原因又跟着我姥姥姥爷一起住在市里,之后再带你去看他们。”于澈语气自然,仿佛是在规划着两个人的未来。 手上的红梅还有白雪盖着,陈依看这梅花,收回自己的思绪,并未开口,又跟着他往里走。 于澈把她带到窗前的书桌处,拉开椅子又坐下,让她坐自己腿上。陈依站着不愿坐,坐在他腿上,陈依怕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 于澈无奈失笑,他伸手又去推开桌前的窗户。陈依看向窗外,雪花纷飞,给围墙的青瓦、门檐也换上银装,一副被窗框构出来的雪景图就展现在了她面前。 于澈看着她看向外面呆呆的样子,她今天也穿着和他一样的大衣,下身是牛仔裤,一双腿又细又直的,于澈有点想这美好的雪景前做点什么美好的事。 他折下两瓣她手中红梅的花瓣,含到口中,又揽过陈依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左大腿上。 陈依被他用力拉扯着坐下,还没坐稳,下巴又被他掐着侧身与他接吻。 窗户又被一阵风吹得关上了一半,梅花清香也从院子里飘过来,吻里也藏着梅花的暗香。 她原本手上的红梅被遗落在了书桌上。 于澈的手从她的下巴又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又从她大衣里伸进去,摸到她的屁股,又轻轻地抚摸揉捏。 他的吻温柔又霸道,灵活的舌头极轻地扫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处软肉,又用力地卷走她清甜的津液。陈依被他吻得舌根渐渐都麻了,只有无力地张着唇呼吸。 “一一怎么亲了这么多次还不会换气?小笨蛋。”他说着,又在她唇上一啄,笑得十分餍足。 陈依红了脸,明明是他亲得根本不给她时间和空间换气,还怪她不会。 被于澈亲得又红又水润的唇微微张了张,小声反驳了一句自己不是笨蛋,于澈轻笑一声,又按着她的头亲了过去。 “是吗?那再亲一次,看看宝宝到底会不会换气。”他声音暗哑,唇瓣贴着她的,又逗她。 于澈轻柔地用舌尖扫过她亮晶晶的唇瓣,又很容易地探了进去。 他吻得轻柔,双唇去吸她的舌尖,陈依被酥麻得连连后退,脖子有一瞬间都僵硬了。 “宝宝,放松。”于澈一边亲她一遍安慰着她,吐出的气息又喷洒在她唇间,陈依唔嗯着,只觉得口腔内那一瞬间好麻,好想被咬一下。 她从于澈的唇间抽回自己的舌头,用舌尖去顶那片软肉,又发出娇媚得呻吟。 于澈听到她的呻吟,虽然不知道陈依刚才的动作什么意思,但他下一秒有夺回了她的软舌,又缠又吸,不让她退开。 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都只能被他掌控。 两个人光是接吻都结了半个多小时,窗户渐渐被风吹得只留下了一条小缝。 屋内口水交换的啧啧声不断,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上了,两个人额间都吻出了一蹭薄汗。 陈依还坐在他腿上喘息,面色红润又欲态尽显,看得人直想采撷这朵漂亮的红梅。 于澈抬起她的手腕看了看她手表上的时间,离吃饭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够了。 他往后坐了一些,圈椅子很大,他让陈依坐在自己面前的空处。 陈依敏锐地觉得他状态变了,不想坐过去,就要站起来。 “乖,坐过来让我抱会儿。这里没套子,我不会操你。”他声音温柔,眼神真挚地看着陈依。似乎怕她不信,还翻开了衣服和裤子的衣兜,都空空如也。 见她还是不愿意,于澈又故作可怜的姿态,“一一那天不是说了也最喜欢我吗?怎么连抱都不愿让我抱一下?一一是只会骗我的小骗子,是不是?” 五十七、帮她(h 少年声音都带着委屈,陈依没见过这样的于澈,一时有些惊诧得更加不敢动。 他这副假装委屈的模样才最会骗人了。 于澈见又假装叹了口气,背往后靠,双腿仍旧大剌剌地为她敞开着。 她觉得于澈就差把不怀好意写在脸上了。 “我想出去看雪了。”她说着,又把手机从衣服兜里拿出来,想要出去拍照的意思。 于澈微微挑眉,从她手里抢走她的手机,又拉着她的手把她禁锢到自己怀里,坐在自己前面。 陈依害怕他做些什么,一直往前坐,又被于澈抱了回去,屁股紧贴着他那里。 “宝宝,再蹭的话就要硬了。”于澈搂住她的前胸,把下巴磕在她肩上,在她耳边厮磨。 陈依果然没动了。 于澈伸手推开了窗,又点开她的手机。陈依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于澈起初教她设置,陈依当时并不想用他给自己的东西,便没有设置,只想着可以随时随地还给他。 但一用就是一个学期,只是依旧没有设置密码。 他当着陈依的面,先点开了聊天软件,确认自己还是在她的置顶。 她的聊天界面也没几个人,不用下拉就能看完,最下面的还是她小姨。 最近一条是昨天发的,不用点进去就能全部显现完,她发了一句“小姨,元旦快乐!”,一如既往没得到回复。 陈依见他又在翻看这些,也不知道他看的什么,明明放假那天才看过。 “宝宝都没给我发元旦快乐。”于澈话里夹着酸意,好像又是她做错了。 陈依垂眼,两个人自从放假后就一直在一起,明明元旦那天凌晨,他按着自己操完了就和他互相说过了元旦快乐,也不知道他又说自己没说过是什么意思。 “昨天凌晨…你…我们说过的呀!”陈依解释,又不好意思提起凌晨的事。 她扭扭捏捏的十分可爱,于澈愈发想逗她。 “那不算,我要你现在给我发一个元旦快乐。”于澈说着,又把她手机递还给她,然后又拿出自己的手机,似乎真的在等她的消息。 陈依无奈,只好点开最顶上的聊天框,开始输入“元旦快乐!”,正打算发,身后的人又让她等等。 “怎么发给我的就没有称呼?你连给徐槿苑发的都先叫了她阿苑。”于澈不满。 陈依哦了一声,又点到前面,打上于澈的名字,“这样可以吗?”女生问后面的人。 于澈啧了一声,又说不行,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洒在她脸侧,很痒。 “换个称呼,换成…”于澈说着,又亲自包裹着她的手在她手机屏幕上点了点。 “老公,元旦快乐!”于澈打完前面两个字,狡黠一笑,唇角上扬,笑意自眼底溢出。 他又眼看着陈依的脸越来越红,她又把自己的唇咬得紧紧的,似乎有些无措,不知道应该删掉这条信息,还是应该转移话题逃离这个地方。 她的羞赧与沉默,只让两个人的气氛变得更加旖旎起来。 于澈去吻她的唇角,“叫一声给我听听,好不好?” 他几乎是用气音说着这句,吐出的气息洒在她脸侧,像羽毛挠着陈依的心。 陈依呼吸逐渐加快,目光已经不敢落在手机上了。 寒风又把窗户吹开了些,雪粒透过窗缝飘飘摇摇落到了课桌上,又化成水粒。 陈依还被于澈缠着叫人,她不出声便又去吻她。他拉开了些她的围巾,自己前几天留下的印子已经变得很浅,他再一次吻上了那里,轻咬慢舔着那块嫩滑的肌肤,直到再次被烙上他的印记。 怀里的女生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身上,呼吸灼热又快,嘴里呻吟不断。 于澈唇上吻着,手上也开始了动作。他不知不觉间撩起陈依的卫衣,摸到她牛仔裤的纽扣,趁陈依杯吻得稀里糊涂的时候解开了她裤子的纽扣,拉下了裤子的拉链。 白色的内裤尽收眼底。 陈依只觉得小腹上渐渐染上了一层凉意,微睁着眼一看,于澈正把手从她内裤里探进去。 “啊…”她娇柔地叫了一声,又伸手去拉于澈还在往下摸的手,“呜呜…于澈…于澈…不…不要…” 男生手指向下去摸,却发现她已经半湿的内裤,笑了一声,此刻并没揭穿她。 他又伸出中指插进她的肉缝中,又去挑逗花穴前面的小豆豆。 他还一边吻她,一边又问她,“嗯?宝宝,什么不要?” 陈依眼眶打转着泪花,摇着头,又控诉他,“你说过…说过不做的…” 她总是一副这么可怜但越可怜又越想欺负她的模样看着人,于澈勾唇淡笑,“嗯,我不操你,我只是想用手帮你爽一次,你内裤上都是淫水,宝宝。” 陈依觉得他这句话全是漏洞,但却已经没心思去抓他的漏洞了。于澈的中指渐渐从前面的阴蒂往她的穴口探去,那里刚才就淌过粘液,还湿滑着,一根中指很顺利地就进入了。 陈依下面被东西插入十分地不适,她想要夹紧双腿,又被于澈掰开。 男生修长的手指在她内裤下进进出出,她急促的呼吸与男生平稳的呼吸交织。 于澈很快又伸进去第二根手指,里面的软肉排挤着他的手指,他又用指尖去推它们,陈依一下被爽到哭叫着往后靠去。 她的后背紧贴着于澈的胸膛,于澈心跳很快,但陈依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个了。 于澈慢慢地又往里加了一个根手指,三根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姿势直直往她里面戳,在抽出来的时候又微微弯曲勾磨着里面的褶皱和软肉。 透明的黏滑淫水因为挤压从里面流了出来,又被半湿的内裤吸走。 “舒不舒服?嗯?”于澈一边用手操她,一边又问她。 陈依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泪珠,于澈又探出舌尖卷走。 陈依小口喘息,哼唧唧叫了声于澈的名字。没等到想要的回答的男生又抽出来两根手指,只留下一根在里面。 他突然的动作刚让陈依松了口气,于澈又伸着中指在她穴肉里面找她的敏感点。 很快找到,男生恶作剧地一按,怀里的女生立刻尖叫了一声,又反向弓起身子,下身开始一抽一抽的痉挛。 她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但腰又被于澈紧紧箍住,想逃也逃不开。 过了一会儿,她全身瘫软靠在于澈怀里,开始大口喘着气,于澈又低头去吻她的眼尾。 “宝宝?舒不舒服?”男生还在问她。 刚才自己回答慢了,直接被他用手送上了高潮,陈依害怕他还来一次,忙点了点头。 只是少年仍旧是那个恶劣的少年,她回答了也并没躲过他的再一次欺负。 他或许从一开始想要的就只是欺负她。 淫水不止的穴肉里面还紧紧吃着那根手指,于澈又用另一根指头去挑逗着她的阴蒂。 才刚刚高潮过一次的小穴敏感得要命,于澈揉了两下,眼看着又要高潮,他又放开。 反复了四五次,陈依都被他折磨得人都要傻了,她甚至试图想要在他停止的时候自己伸手去揉阴蒂。 于澈虽然很想看她自己自慰,但绝不是今天。他把陈依的手锁到她身后,自己的指腹又开始揉她的阴蒂。 这次他没再在即将高潮的时候松手,而是在她高潮的时候继续揉捏她的阴蒂。 “不…不…呜呜…嗯…唔…于澈…放…”她的话语模糊,最后只有哭声。 陈依觉得自己真的会被他玩死,低落在胸前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口水了,又或许交融着。 于澈看得喉结滑动,哑着声音在她轻声轻哄着让她叫老公,说老公元旦快乐。 恶魔少年此刻才披露了自己的最终目的,而此刻的女孩已经被欺负得奄奄一息。 陈依喘息着,呻吟着,终于断断续续把那句“老公,元旦快乐”说了出来。 少年又让她叫了好多次老公,这才如意,才终于放过了她。 陈依早已无力地靠在他胸前,疲惫地快要睡着。于澈轻叹了一句好乖好可怜,又怜惜地轻啄了一下她的眼尾。 【我本来想写剧情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做了起来(b_d),心系剧情,所以写得比较收敛…】 五十八、和小姨又见面 陈依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于澈怀里睡着了,于澈见她就这样睡了,觉得好笑又无奈。 他把陈依抱回自己床上,又半脱下她的裤子,用纸巾帮她擦着下身的泥泞。 陈依在半梦半醒间感受掉下身被摩擦,还喊着不要了,又紧闭着腿不让他动。于澈只好把她的脚抱在怀里,掰开腿露出腿心,帮她擦干。 用了许多纸才给她都擦干了,只是内裤没带新的,现在只能勉强穿一会儿,晚上再洗一下了。 给她盖好了被子,又才发现她的脚好冰凉,于澈就一直用手和身体暖着她的脚。 陈依感受到温暖,也不断蹭着这份暖意。于澈就看着她的脚一直蹭着自己小腹,目光逐渐晦暗。 刚才帮她高潮了两次,自己的欲望却一次都还没发泄出来。 于澈解开自己黑色休闲裤的拉链,又从内裤里掏出半硬的性器,自己动手撸了两下,对着睡颜憨态的女孩,性器很快挺立了起来。 粉红的龟头蹭着陈依的裤脚,柱身上的青筋又凸起。 女孩还有些冰凉的脚又被于澈放在了自己的性器上,隔着毛茸茸的袜子摩擦。 于澈听到睡梦中的女生哼唧了两声,又把头靠他身体更近了些,一副依赖他的模样。 男生的两只手还握着她的脚尖和脚跟,让自己的性器在她脚掌中间上上下下。 磨了一会儿,于澈又觉得不够,又把她的袜子脱下,想直接触碰。 但她的脚还没暖和起来,于澈又担心她着凉,先放到自己小腹上,帮她暖了一会儿。 陈依脚上感受到温暖,上半身也越来越贴近他。侧着身子,手抓着他的衣摆,面朝着他睡着。 像一只软乎乎的,非要粘着主人睡觉的小猫。 于澈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笑容满足。 如果不是他身下还硬挺的性器,这应该是很温情的画面。 打破温情的双手又出现,他把陈依的脚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又放到自己阴茎上面。 两相接触,阴茎的温度仍旧比陈依的脚要暖和许多,也比他的小腹还要暖和,陈依在睡梦中也忍不住动了动脚。 她主动动和自己帮她动带来的快感十分不一样,于澈小小地爽了一下,又抓着她的脚上下摩擦。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陈依的哼唧声也越来越频繁。她明明眉头都皱起了,但还是不舍得醒,真像小奶猫一样。 为了不吵醒她,于澈无法,只能放开她的脚,把它们放回被子里,自己又用手快速撸了不知道多少下,才闷哼一声,终于射了出来。 今天的第一次,持续了好一会儿,地板上一长串的白色。 等他简单收拾完了地板,还放在桌面的手机又不亮起、弹出一条条信息。 于澈拿起陈依的手机,打开了聊天软件,是徐槿苑给她发的,问她第二天要不要去游乐场玩。 于澈直截了当地回了一个不字。 很快,那边也回复了一条:“于澈,你能不能尊重公民的隐私权,别总是看陈依的手机!” 于澈哼笑一声,直接退了出来。他又习惯性地打开她手机里另一个聊天软件,确认里面依旧没有她们班的男同学,才心情愉悦地放下了她的手机。 于澈之前也很少看她手机,从小到大的优良教养让他表面看起来是个十足的绅士,只要没被越过阈值,于澈很少动气。 只是陈依打破了他太多规矩了。 在第一次发现有男生借着问题的名义频繁联系陈依时,于澈就开始固定每周检查她的手机了。 陈依一直觉得手机是他的,等着他随时拿回去,所以对他的行为并未有阻拦。 只是知道他也会偷看自己给小姨发的的信息时,陈依还是生了好大的气。 她是觉得谎言被戳破,十分地丢脸。 而于澈还借此威胁、讽刺她,所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陈依除了月底和林喜打个电话,把自己月考成绩发给小姨外,手机都不会开机了。但于澈依旧我行我素,每周查看她的手机。 陈依后来是习惯了,自我安慰着反正她在于澈面前也没什么隐私了。 没什么隐私的陈依身上明明还隐藏着一个只有她和黎穗禾知道的秘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对他敞开心扉。 陈依没睡多久,于澈就把她叫醒准备去吃饭了。 天光渐落,雪还在纷飞着,两个人走到吃饭的地方时,陈依猛地一下甩开了于澈的手。 于澈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于舒正低头回复着信息,感觉门口光线变得暗了些才抬头,就看见了陈依和于澈,两个隔得远远地站着,于舒虽有疑惑,但转瞬即逝。 “依依!快进来。”她热切地招呼着陈依,又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黎穗禾。 她刻意弯起的笑有些僵,但起码没有冷脸。 于舒怕自己母亲一个人过节孤单,打算是这三天都和黎穗禾一起回来吃饭的,怕母亲主动说不用麻烦,就没和她说。 没想到今天碰到了于澈回来,主要是还把陈依也带了过来。 不过于舒起初还很疑惑,于澈怎么会带陈依回老宅。 “我看见于澈就问了问他在学校的事,又想到你之前不是把依依安排到了于澈学校吗,还让于澈在学校帮忙照顾照顾,我就问了一下。 之前让你带回来看看,你不一直忙吗?这又听说她放元旦也没…回家,就让于澈把依依也叫来,想着也热闹一点。”于老夫人在说着陈依放元旦也没回家时,看了一眼黎穗禾,但黎穗禾垂着眸没看见。 于舒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于老夫人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小辈们的事,也没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聊起了其他,后来的话题也时不时提问了几句黎穗禾,也没冷落她。 陈依进来后先和于舒和于奶奶打了招呼,又才叫了声小姨。 黎穗禾笑容刻意又僵硬,应了她一声,又憋着想要解释自己最近几天忙,所以没时间去接她。 但饭桌上的几个人都是三岁小孩儿,她的借口一听就是假的,所以黎穗禾便没再说话了。 于舒感觉氛围会不对,就赶紧岔开了话题。 于奶奶让陈依坐在自己身边,于澈自然地就坐在了陈依的旁边。 他面上表情并不好看,十分地冷。黎穗禾看过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下,心中又憋了一分气。 饭桌上只有于奶奶和于舒、于澈在聊着话,黎穗禾和陈依多是作答。黎穗禾偶尔回答于奶奶的问题,陈依回答于奶奶和于舒的问题。 姨侄两个人都没吃什么,心绪纷杂,只默默地听着她们聊天。 五十九、可以告诉他吗 这顿饭如果没有黎穗禾和陈依,或者没有她们两个其中一个,都不会吃得这么沉默和尴尬。 陈依一边小心翼翼应付着于舒的询问,一边又要应对于澈的动手动脚,还时不时看看于奶奶和自己小姨,吃得十分的累。 于澈明知道她很紧张,还更要在这时候暗暗逗弄她,陈依有一点生气。 等大家都吃完了饭,外面雪已经停了。月晕当空,月光洒在庭院内,雪反射着粒粒白光,景色清冷又幽迷,十分的漂亮。 于奶奶被于老爷子每天一个的电话叫走后,于澈本打算自己先把陈依送回客房,却被于舒叫住。于舒让其他人帮忙带陈依去一下客房。 黎穗禾借口回房忙下工作也离开了。 黎穗禾走在陈依后面,走出了那个院子才又叫停了她,两个人又沉默地一起往客房走去。 等外人一走,黎穗禾再也绷不住脸,目光冷冽地盯着她,“你为什么来这里了?你是要故意和我作对吗?”她的声音也十分地冷,字字透着冷漠与轻嘲。 陈依又不敢靠近她,只能可怜又无助地站在门边,手指抠着自己的掌心,“不是的!小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于澈奶奶家,我是想去看雪,然后…” 黎穗禾轻呵出一口气,“你不知道?于老夫人说特地让于澈去接你的,你不知道?” 傍晚她和于舒到了之后,听于老夫人说特意把陈依也接来了时,黎穗禾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虽然知道,于舒做的事根本瞒不住也没想瞒着于家两位长辈,但她没想到,听于老夫人的语气,她们好像还经常和于舒提到陈依,甚至对陈依还满含怜惜。 听着陈依解释说不是特地去接,就只是被于澈叫来看雪的话,黎穗禾大声嗤了一声,直接打断她没用的道歉和解释,“于老夫人是不是也知道你和于澈的事?” 陈依顿了一下,想说她不知道,但一想到下午于澈对自己那些明显的动作,而且都带自己到这里了,于奶奶真的会不知道吗? 可是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来的是这里,以为于澈是带自己去看雪的。 黎穗禾想到吃晚饭时于老夫人和于舒对陈依的关切问候,愤怒又不能接受,凭什么一个自私到见死不救只管自己逃跑的人会得到偏爱? 她语气又嘲讽,“他们现在都觉得你好可怜,又觉得作为你法律关系上仅剩的亲人的我却对你这么无情、这么刻薄,我这种人多没同情心、多恶毒啊。” “可是无情又冷漠的人明明是你啊。”黎穗禾说着,语气又哽咽起来,“如果…如果当初你当初听我妈的话赶紧一起跑出去…如果你当初有点良心没扔下她一个人…她也不会…” 她哭着,渐渐无力地坐在问了沙发上又掩面哭泣,悲伤从喉腔溢出,“但她现在死了都还被人说闲话,说做好事没好报…凭什么…凭什么…连收养你也是她提的,给了你一个家…你却害死了她们…” 陈依站在门口看着黎穗禾痛苦地哭泣,咬着牙才没让自己也跟着哭出声,只沉默地流着泪。 大概是身体自身的保护机制让她很少去想那天的事,甚至连梦都没梦到过。 她的每次回忆几乎都是被黎穗禾提起的,她也只会重复的、压抑地和黎穗禾说着无用的对不起。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抽噎声。 又被“吱呀”地一声打破,于澈几乎是跑过来的。他走到半路听到说陈依和黎穗禾在一起,害怕黎穗禾又说些让陈依离开的话,一路跑了过来。 他的胸口还快速起伏着,也不管屋里的情况,把陈依一把牵到自己身边。 她脸颊还有泪,但哭声好像是从坐在沙发上的黎穗禾那里传来的。 于澈虽有些好奇两个人是说了什么,两个人都哭了,而且黎穗禾看起来哭得更伤心。 “我小姑已经回房去找你了。”于澈冷声道,下着逐客令。 黎穗禾眼眶通红,脸上还淌着成串的泪,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陈依。 于澈把她护在自己怀里。 “陈依,为什么总是你这么幸运?”黎穗禾似乎也并不是在问一个原因,只是愤恨与痛苦。 她幸运吗? 陈依紧抿着唇,指尖自虐似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也不知道是手更痛,还是被黎穗禾的话伤得心更痛。 说完这句,还不等于澈要再说什么,黎穗禾就离开了。 等黎穗禾一走,于澈就把陈依拉到沙发上坐下,他半蹲在陈依面前,与她视线在同一水平,双手压放在她手上。 “一一之前说的选我,不准忘了。”他语气明明很凶,表情却又装作那么的可怜。 少年不管女孩的眼泪与沉默,先要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占有。 但陈依没说话,只是把头抵在了他肩上,依赖味十足。还想生气吃醋的人又立刻软了心,单腿还跪着就把她搂紧在自己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 她不明白于澈为什么总是要她做这个选择,陈依觉得自己从来都是没有选择权的。 生下来或许因为是女孩就被抛弃,被领养的目的是“养儿防老”,来林城是小姨的不情不愿,起初和于澈在一起是被他强迫。 如果有选择,她想要做的选择是亲生母亲没有把她生下吧。 如果她幸运,应该也死在那场天灾中吧。 残存的不被在乎的孤儿,看似幸运地从死神手里抢回了珍贵的生命,谁知活着又是不是才算真正痛苦的开始? 于澈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空,不知道她又出神想到哪里去了。黎穗禾总是能很轻易就牵动陈依的情绪,这让于澈十分吃醋。 “一一在想什么?和我说说好不好?”少年声音又刻意放低,温柔又缱绻,拉回她的思绪,勾引着她也对自己彻底敞开她的心。 陈依手指弯曲,抓着沙发的布料,下巴又被抬起,唇上又落下一个饱含爱怜的吻。 “我想知道一一的一切,告诉我,好不好?”他声音越来越轻柔蛊惑,试图让面前茫然又痛苦的女孩开口。 他此刻好温柔,双手捧着陈依的脸轻吻,一个又一个。 恶魔总是擅长蛊惑人心的。 只是恶魔也会治愈痛苦的人吗? 六十、秘密 陈依十六岁这天是个周六,她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做好了父母的早饭。 她爸陈冬在镇上一家面粉厂上班,昨天加班上了整个夜班,早上才回来,她妈夏梅也在镇上一家餐馆做工,今天休息。 三个人吃完了早饭,陈依把碗收去洗。 她原本打算今天去找林喜,和林喜一起去看周思双的。 但被她妈知道了,当时周思双在镇上的风评十分不好,谁都不敢靠近他们家。陈依还要在这种时候去看周思双,这不是把那些闲话往自己家里引吗?到时候又传出陈依她不洁身自好,和男的出去开房,他们在村里镇上还怎么见人?所以她妈并未允许陈依出门。 陈依知道她的顾虑,再三恳求,保证不会被人看见,她妈也没有心软。最后是林喜的妈妈打电话来,保证不让她们两个去找周思双,陈依这才能出门了。 她上午出门的时候还是个艳阳天。 她到了林喜家,林喜妈妈先招呼她吃水果,又祝她生日快乐,陈依羞赧地和她道谢。 她爸她妈甚至都没提到今天她生日的事。 林喜妈妈虽然和陈依妈妈保证了不让她们去找周思双,但还是觉得她们三个孩子的感情很珍贵,带着两个人走小路从周思双家后门去。 只是周思双仍旧不见。 陈依和林喜唉声叹气,林喜妈妈安慰着她们两个。为了不在中午麻烦林喜家,陈依也没和林喜待多久就回去了。 来时还是晴空,这时候就密布着乌云了。 陈依到家后才发现家里来了三四个不认识的大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痴傻,坐在板凳上,手到处摸。 她被她妈叫过去,教着喊人。陈依听话地叫了叔叔阿姨。 她又看见穿着花色裙子,脖子上和手上都戴着金项链金手镯的人对着她爸笑了笑,“长得还是乖,就是太瘦了。” “瘦了多吃点就长胖了嘛!” “你不懂,有的人就是天生骨架小,瘦,到时候生娃儿不好生…” “先别提生娃儿,还是要问亮亮看得上不,亮亮喜欢才好处嘛!” 中年男人说着,又去抓那痴傻儿的手,“亮亮,那个喜欢不?”他指着陈依,又问那痴傻儿。 陈依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诧地瞪着眼睛,看向她爸,又看了看她妈。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僵住了。她的目光又和那傻子对视上了,谁知那傻子又突然发疯,挣扎着站起来,喊不要!不要!又要扔东西,往外跑。 所有人都往外跟了过去,陈依害怕得有些挪不动脚。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冬才终于回了院子,闪电和雷声也随后而至。 屋内的灯一直没关,陈冬看着还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陈依,不满意地垮下了嘴角。 原本是他一个工友,和自己闲聊时提起隔壁镇有家人在给自己在工地摔伤变得痴傻的儿子讨老婆,。 因为他时常在厂里说自己领养陈依就是等以后老了有人养,有人给钱花。工友听说那家人给的彩礼也有几十万,就和他打趣了两句。 陈冬却上了心,去隔壁镇一问,果然有这件事,就约了今天见一见。 结果人家却没看上陈依。 他目光在陈依身上流转,自认为自己把陈依也养得不差,学习好,做家务也勤快,就是矮了点,瘦了点,也不至于看一眼就说没看上吧。 陈冬唉叹了一声,之前还问过,彩礼至少18万,还有其他的。但光是18万彩礼,够他和夏梅在镇上工作多少年了。 现在都是镜花水月。 他对着陈依摆了摆手,“你妈去接你姨外婆了,你赶紧到厨房把菜炒了去。”他说完,又自顾地从旁边酒箱里拿起了一罐啤酒,呲啦一声,又往自己嘴里送。 陈依整个人还是懵的,她只在书上、还有别人讲的故事里听说过这种买卖事,没想到也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非常听陈冬和夏梅的话了,也谨记着他们时常提在嘴边的养育之恩。 她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渴求着他们给她像别人爸爸妈妈那样的爱了,她以为他们一家三口可以持续这种状态,哪怕没有爱,但这对她来说也是归处,是避风港,这样她也很满足了。 她长大后会努力挣钱,像小姨那样,让他们也过得轻松幸福。 她对未来还是有畅想的。 但这一次,她第一次直面了陈冬和夏梅领养她的目的,真的只是纯粹地为了利益,陈依觉得很可怖。 明明她很听话了啊。 就连这种时候,被他命令去做饭,陈依也还是会乖乖地去做饭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院子外的疾风像鬼嚎,卷走枯叶沙尘,也快卷走陈依最后一点希冀。 外面的雨倾盆而下,陈依木然地进了厨房。 她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她生日,但说起来也不是她真正的生日,因为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哪一天出生的。今天只是她被夏梅和陈冬领养回来的日子。 “陈依!到堂屋来!”轰鸣的雷声里,陈依听到陈冬叫她的声音。 堂屋气氛有些安静,风雨被阻隔在门外。 陈依越靠近,就听得越清楚。 “我这不是想到前阵子那个新闻,好好养了十几年的继女最后跑了,留下那老的一个人,还不如早点把钱拿到手,起码钱不会跑。” “你自己养了十年的女儿你不知道什么性子吗?你是不是又是想拿钱去搞你那什么投资?你还要被骗多少钱才不糊涂?!” “我早没想那事儿了!!而且姨,也不是谁都能像穗禾那么能干啊,我看陈依就是性子软,所以早点把婚结了,在家相夫教子也是对她好。”陈冬又道。 夏梅站在中间附和着点头,看到陈依来了,又叫她。 “依依,你爸说得对,你看我们就是结婚得晚了,孩子怀不上…所以你…” 陈依看向陈冬和夏梅,眼前又闪现着刚才那几个人站在这里“谈买卖”的画面。 拐杖噔噔两声,三个人的视线又落到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身上。 “夏梅你给我过来!”老人声音都带着怒气。 夏梅看了陈冬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姨妈,又叫了声姨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姨妈就给我过来!好好的孩子不管,非要去管那烂人,把你爸妈留下的钱全败光了现在又要打陈依的注意,你妈要是还在也得被你选男人的眼光气死!” “欸!那钱可不是我…啊!”陈冬气得站了起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靠近屋后缓坡的墙壁瞬间坍塌,缓坡上的红泥裹挟着灌木相继涌入。陈冬立刻被滑倒,又砸到了尖锐的石头上,瞬间出了血,他整个人倒在废墟边。 陈依就看见那半边房顶也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起来,而夏梅还尖叫着往陈冬躺倒的地方去,拄着拐杖的老人也着急地拿出手机要打120,却正好接通了黎穗禾的视频通话。 黎穗禾看着画面里一片混乱,一瞬间心跳到了嗓子眼。她试图呼吸冷静,让她妈妈赶紧离开。 而老人看到那片废墟,却直叫着陈依和夏梅,让她们赶紧过来,不要管陈冬了。 陈依看到扑来的泥沙,就猜测是暴雨导致的山体滑坡,得快点离开。 她跑过去拉着夏梅的手,一边解释一边说快走,夏梅还在拖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的陈冬。 骤雨倾盆,陈依很快彻底被打湿,她根本拉不动夏梅,何况夏梅还拖着陈冬。 她又在慌乱中听到姨外婆叫她们快逃的声音,陈依就又大声吼着喊妈妈,又说快走。 只是夏梅仍旧不放手陈冬。 陈依有些绝望,雨滴噼里啪啦落在废墟上,她的身上。 “陈依,别管你妈了!你自己…”老人话还没说完,再次滑落的泥沙又摧垮了半面墙壁,老人直接被滑倒在地,颤颤巍巍的,坐起都很难了。 陈依又赶紧去她那边,想把姨外婆先背出去,她那边离门口也近。 黎穗禾透过手机看到陈依狼狈地过来了,又一声声叫陈依的名字。 陈依听到小姨的声音,整个人就开始发抖了,又不自觉哭得十分厉害,说话都是颤抖的。 黎穗禾叫她现在背上姨外婆,然后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赶紧逃出去。 她知道这种时候陈依自己已经不能思考了,只能自己发出一些明确的简单的命令,她才会准确执行。 陈依脑子已经僵住了,她只听到了把门打开,把门打开就能逃出去了。 “好…好…我…小姨…我…开…开门…” “依依,求求你把我妈妈带出去,你…” 黎穗禾还在说着话,而陈依嘴巴里却一直念着的是先开门。 她先没动姨外婆,颤着身就要先去开门。她又紧张又害怕得要命,就没听到黎穗禾在手机里叫她的声音。 她几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就要再回来把姨外婆背出去。刚回头,就见屋顶又坍塌下来好几块,一块正好砸在姨外婆头上。 陈依愣在门口,黑压压的浓云还在倾泻着大雨,雨滴从四面八方飘来打在她脸上。她好像还能听到小姨叫她的声音,但下一秒陈依觉得世界只剩下浓墨的黑了。 整栋屋子都已垮塌,陈依也被掩埋在门边,或许是门板挡住了绝大部分光,总之她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温热的液体是眼泪还是血了。 她现在好累又好冷。 雨滴滴嗒嗒打在掩埋她的木头上,有些像催眠曲。 【对不起,我很想写好剧情,但写出来又觉得到处都是bug,自己都看不下去。文笔不行就写得很烂很痛苦,我先道歉,辛苦看文的姐妹们的眼睛了(T_T)】 六十一、最爱她的人 陈依再次在镇上医院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她刚醒那个下午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一直到第二天,林喜告诉她今天垮塌路段通车了,她小姨也回来了,陈依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林喜又告诉她她父母和姨外婆都去世了,陈依沉默了好久没说话,林喜晚上打算先回去了,才听到陈依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 好像是,我还有小姨。 黎穗禾到了之后并没先来医院,而是去认领遗体。等一切都结束后,陈依已经醒了快一周了,她才终于见到了黎穗禾。 黎穗禾一来,陈依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她的眼泪在看见黎穗禾的一刹那瞬间涌出,成串地往下掉。 她一声声喊着“小姨”,像迷路许久,终于找到归处的孩子。 林喜退出病房,让她们两个说话。 陈依腿上打着石膏,脸上贴着绷带,手上的伤口也密密麻麻。 黎穗禾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关心,而是质问。 她眼眶通红,无视陈依的依恋,目光满是恨意,还有些咬牙切齿,“我明明求你让你带着我妈一起出去,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逃了?!” 她这些天,一闭上眼就是陈依听完她的话后,一个人离开打开了门,头也不回,然后画面一转,又是瓦砾木头从屋顶落下,砸到她妈妈身上,发出闷哼声。 明明陈依是有机会带她妈妈出去的… 陈依被她突然的质问问得有点懵,又一直摇头。 “不是,不是…小姨…” “你知道那些人现在都说什么吗?说我妈好人没好报,一辈子做那么多好事有什么用,还不是瘸了腿,现在又丧了命…”她说着,哭腔渐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错的都是你们,承担这些闲话的却是我妈…为什么…” 陈依没见过小姨哭,想要安慰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她口中的过错方,她又给她道歉。 她躺在病床上动也难动一下,伸着手想要去抓她的,“对不起,小姨…我…我当时…”她这时候脑子也是十分的乱,不知道自己当时想的是什么,为什么没有背上姨外婆,为什么是自己一个人去开门,她是想要一个人逃命吗? 黎穗禾站得离病床有些距离,陈依怎么也靠近不了,她试图用力离开病床,却被疼痛拉回,而黎穗禾仍旧还在指责着她,陈依渐渐生出一些无力与绝望。 黎穗禾好像并不是她的归处。 陈依又想起那些崩塌的画面,又吵杂又黑暗的画面,渐渐有些头痛,太阳穴的神经狂跳着,她只能暂时忍下痛,一个劲儿地黎穗禾道歉,说对不起。 她还是无比希望黎穗禾能原谅她,她现在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可黎穗禾却冷嘲着她,嗤笑她的可怜与天真。 “你想要跟着我?你要我养一个对我母亲见死不救的人?” 陈依被她这句刺得连“小姨”都不敢再叫。 她只默默地哭,她想要那个会安慰她鼓励她的小姨带她走,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她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为什么把她剩下啊。 为什么死的没有她,为什么活着小姨也不要她。 为什么她被贴上幸运的标签,又被贴上命不好的标签。 而孤儿的标签,为什么还要在她身上要贴两次。 为什么别人唾手可得的,她要付出那么多,还要被抛弃那么多次,还得不到手。 … 她一连哭问了好多个为什么,紧搂着她的少年却阵阵后怕。 如果那个痴傻儿看上了陈依怎么办,如果那场天灾真的带走了陈依怎么办,如果黎穗禾没同意她来林城怎么办。 还好他的“如果”都没有如果,但陈依的“为什么”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 “姨外婆的意外也不是你想发生的对不对?我知道一一绝对不是想要自己逃的人,一一当时也只是太害怕太紧张了,所以只记得要开门了…”他柔声安抚着怀里的女孩,知道她是因为这个才总是觉得愧对于黎穗禾,心都要碎了。 陈依满眼含泪,看着于澈委屈地一直点着头。 于澈又无奈叹一声气,抚着她的发丝,“而且一一没有被剩下,也不是孤儿,依依活着,还来到了我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完全袒露肚皮的小猫此刻让人哪哪都看得软,他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又去吻她,一个非常轻柔的、怜惜的吻。 她的眼泪还半挂在脸颊,于澈又凑过去吻掉,又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舔。 似乎还想咬一口。 于澈微弯了唇,又帮她擦掉脸颊的水光,“以后我就是最爱一一的人,一一要记住。” “可是我…不好,我没能救出妈妈,也没能救出姨外婆。”陈依说了那么多过往,她原本以为于澈知道了也会像她小姨一样,觉得自己自私,又天生克亲人,会立刻收回以往对自己的温柔,也要丢下自己,可于澈的反应却完全与她想象中的相反。 于澈爱怜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已经努力过了,那种情况下,一一已经做得很勇敢了。” “我没见过比一一更好更勇敢的女孩了,宝宝看不出来我好喜欢你吗?” 陈依怯怯地垂头,与其说是看不出来,不如说是她不敢去相信。 她也希望拥有温暖,可最后还是被父母拿去“卖”,被小姨冷漠抛弃,再次面对温柔的时候,她便犹豫不决着不敢相信了。 她像沙漠行走的旅人,看见前方有绿洲,可遇到的总是海市蜃楼,后来别人一说是又海市蜃楼,她也就真的放弃了前进确认。 于澈今天格外的温柔,就像要用爱意装满陈依空瓶的心,他一个劲儿地说着陈依多好,多值得爱,他多爱他,又问她感不感受得到。 陈依被他的爱意拥簇,像躺在了柔软洁白的云层里。 睡前于澈又抱着陈依,轻拍她的后背,“宝宝放心,我小姑她们的事和我们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一一只要记得你说过选我的。” 说完他似乎又不再确信,又问了快要昏昏入睡的女孩一句,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轻柔地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他给她满腔的爱,只需要她也唯一爱他而已。 六十二、撸猫1 第二天早上,于舒和黎穗禾很早便吃了早饭离开。于澈也打算吃了早饭就走,他现在对陈依是有求必应,她想回去学习,于澈果断收拾好了东西。 于奶奶知道他俩吃了早饭也要走的时候,还备了点东西给于澈带走。于澈去拿东西,只留下了陈依和于奶奶。 于澈一离开,陈依浑身就紧绷了起来,哪怕于奶奶昨天对她很亲近,但她一个人面对长辈还是会慌。 以前和父母走亲戚,她表现得很乖很听话,也难讨到长辈的欢心。 “依依别紧张,于澈一会儿就回来了。”老人看着她时不时就看着门口,笑道。 陈依羞赧地垂下头,不好意思回答。 “过年也可以跟着于澈来玩,不要担心于舒和你小姨的事。大人的事呀,大人会处理,小孩子开开心心的就好了。”老人说着,又伸手抚了抚她的头,满是慈爱。 回去的路上,陈依闭着眼地躺在于澈腿上浅眠,任少年玩弄自己的头发。 于澈看着女孩的侧脸,又伸手勾画她的脸廓,他只觉得她现在更像一只猫了,而且这只小猫现在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小猫。”于澈突然开口。 陈依睁开了眼,她一下又想起他那次说自己是他养的流浪猫了。 她的杏眼无辜地眨了下,“我不是…” 于澈淡笑,俯身去吻她的唇,又勾她的舌头。陈依时刻记得还在车里,又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他亲。 于澈的吻就一个个落在了她手上,陈依又被痒得松开了手,他的唇又落到了她脸上。 像逗猫一样。 两个人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些,陈依就想回去学习了,离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两周,她既然答应相信于澈,也要更努力地学习,向他靠近。 而且,如果能和他考一个大学就更好了。 于澈再一次换上于大学霸的人设,认真帮陈依查漏补缺了一个下午。在得到于澈保证她目前的水平期末考试能进前一百名的时候,陈依还是觉得不够。 林城一中竞争实在太大,第一名和第一百名,分数差距还是很大的。 天边微光渐落,铺上深蓝,星星点点的光也也在城市各处亮起。 于澈收起陈依面前的数学卷子,放到自己这边,又撑着下巴看她,“下午买的蛋糕还没吃,现在要不要先吃点垫一垫肚子?” 想到蛋糕,苦恼分数的女孩也眉眼弯弯,又点了点头。 于澈喜欢她这样笑的时候,脸颊会变成粉红,眼睛也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蛋糕还是下午学累了,于澈买的,陈依以为他随便买一个吃一吃就好了,没想到却是买了一个小猫猫头形状的蛋糕。 非常可爱,她起初还非常舍不得吃,说要留着学完了在吃。 现在勉强算学完了,陈依也没能扛住软绵甜蜜的蛋糕,她跟在于澈身后一起进了厨房。 男生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冰箱门上,却不打开,陈依抬头看他。 于澈的吻突然而至,陈依还睁着眼,又马上闭了起来。于澈见她睫毛忽闪,轻笑的呼吸扫在她唇上,有点他下午喝的咖啡的苦涩味道,陈依不太喜欢闻咖啡的味道。 于澈只轻吻了两下,便站直了身,看着她仰着头又皱着小小的鼻头,又伸手去捏住, 呼吸受阻的陈依挣扎着要推开他的手,于澈很快松开,趁她张嘴大口呼吸的时候,又掐住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这次他吻得很深,两根舌头纠纠缠缠在一起,唇齿亲密。 又亲了好一会儿,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来。于澈提前点的外送也到了,两个人吃得些。陈依都吃得差不多饱了,于澈又才叫陈依留着点肚子,等会还吃一点蛋糕。 陈依瘪了瘪嘴,有了点小脾气,“可我吃不下了,都是你要…本来可以刚才就吃的。” 她不好意思说都是于澈刚才要亲她,一亲还亲那么久。 他就是个接吻狂,在公寓不分时间地点的就要亲她,甚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于澈好心情地接受她的“指责”,“倒是有个好方法消消食,想知道吗?” 他的表情一看就写满了小心思,而且以前他也说过这样的话,陈依当初天真又傻,以为是散步,结果是一些不能言说的事情。 深知有诈的陈依果断摇了摇头,“我没吃那么撑,我不用消食。” “不想下去散步玩雪吗?”于澈目光投向窗外,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粒。 陈依的心思太好拿捏了,看见雪又变成了小孩,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想要,又在于澈让去换衣服的时候,哒哒地小跑回了卧室,很快换好,又小跑回到于澈身边。 她的眼神就像在说“现在走吧,现在走吧。”俏皮又可爱的,于澈在她头上揉了揉,又给她戴好了帽子。 出门前,于澈又拿了两副手套。这几天断断续续下雪,陈依又总是不戴手套就玩雪,有一点要生冻疮的迹象,他有些担忧。 陈依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并没有拒绝。看着他低头帮自己戴手套的样子,陈依突发奇想地踮起了脚,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很快很轻,但于澈的目光立刻还是从手套上落到了她唇上。 她上一次主动亲自己,还是在南川镇的时候,那晚上他背着她回旅馆,陈依在他背上,趁他不注意吻了他一下。 她像一只蜗牛,用她的触角试探外界的安全与危险,感知到安全之后,才会一点一点伸展出自己。 对她来说,现在他是安全且值得依赖的。 于澈喉结滑动了好几下,才忍着没在现在改变散步的消食方法,变回床上运动。 “一一在床上的时候也这么主动一次就好了。”于澈又想着,却只得到陈依立刻转身开门离开的背影。 少年在她身后摇头无奈一笑。 小区下面环境清幽,于澈想着着附近商圈人应该很多,便没打算带她去,就在楼下转一转。 两个人牵着手晃晃悠悠的绕着圈,偶尔看到一家三口,小朋友头上都戴着一个会发光的猫耳发箍,陈依看得有些好奇,于澈猜测说应该是附近在做什么活动。 他看着陈依明明好奇又假装不在意的表情,又问她,“一一喜欢那个发箍吗?家里也有,嗯…还比那个更漂亮,会动的,要不要回去试试?” 他的话果然吸引了陈依的注意,但她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自己想要,只好假装对此满不在乎,又说着自己又不是小孩了,今年都要十七岁了。 于澈暗暗失笑,但他早就打算好了,不管陈依的故作扭捏,直接抱起了她就往家里走去。 小猫要是不踩陷阱怎么办,那陷阱就自己奔着她去了。 六十三、撸猫2(微h 陈依被于澈抱回家就直接放到了卧室床上,她站在床上比于澈高出一大截,垂眸看他,面露不解。 外套被他脱下后,见他还要再脱自己的衣服,陈依立刻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 她拉着自己衣服下摆,一副警惕的样子,“已经散步消食了,不用这个了。” 于澈又从卧室的衣柜里挑出一条浅米色睡裙,挑了挑眉,又才朝她伸出手,“我的意思是先换上睡裙。” 陈依目光依旧带着几丝戒备,“我还是穿睡衣睡裤吧…”她说着,就想去拿床尾自己出门前换下的睡衣。 却被于澈抢了先,男生嘴角噙着笑,“自己换睡裙,我帮你换睡衣,一一选一个吧。” 陈依被他赤裸地目光盯得越来越不好意思,“那你先出去…” “好吧,不过我都看过摸过亲过那么多次了?一一怎…”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脸红耳赤的女孩捂住了嘴。 她眼里都是红潮,捂着他的嘴巴只憋出了几个“不准说了”的气音,是隔两步就听不到声音的微弱。 于澈莞尔,又趁这时候伸手搂着她的臀,把她压向自己,舌尖又在她掌心一舔,陈依被痒得瞬间缩回了手,有些紧张地推拒着他。 小猫露着稚嫩的爪尖,对着欺负她的人呲着牙,“你说的让我自己换,不准骗我。” 守信的人才能拥有得更多,于澈把睡裙递给了她,笑得有些散漫,又拿起自己的睡衣后才悠悠地走出了卧室,还帮她关上了门。 陈依换好了毛绒的睡裙,又出去找于澈,她现在有点想吃小猫蛋糕了。 于澈没在客厅,而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现在也可以学一会儿吗?”她一副好学的模样,眼睛里都是奋进。 “不学了,现在是吃蛋糕的时间。”他说着又往厨房走去,把冰箱里的小猫蛋糕拿了出来。 陈依乖乖地坐在餐桌,目光满含期待,从于澈走向厨房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吃完整的蛋糕。 她也从来没吃过生日蛋糕,父母从不会买,姨外婆虽然会在那天给她一点零花钱,但陈依也不会想到用在蛋糕这种东西上。 她每次吃蛋糕都是在林喜或者周思双的生日第二天,她们会特意给她留一块,等第二天一起上学的时候在路上带给她。 蛋糕是很甜很软很幸福的东西。 是于澈带给她的这些。 于澈把蛋糕放在餐桌上,又把包装拆掉,陈依的目光一直粘在蛋糕上。 “这个形状真的好可爱啊,于澈。”她只见过圆形地蛋糕,豪华的有许多层,没想到也能做成这种,还有猫耳朵和胡须。 “嗯,小猫才吃小猫的蛋糕,所以一一想吃这个蛋糕,得变成小猫才行。” 他说着又走到客厅沙发处,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些毛茸茸的东西。 陈依看到有一个猫耳朵发箍,那发箍的耳朵是粉色的,表面是一层白色的长毛,果真粉嫩。还有一条纯白色的弯翘的尾巴,做得十分可爱。 于澈露出一份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一戴上试试。” 他是很会蛊惑人的猎人,而陈依就是很好骗又很好欺负的猎物。 陈依穿着软绒的睡衣,长出了耳朵和尾巴,于澈把遥控器打开,那耳朵就开始微微扑动,尾巴也缓缓晃着。 好清纯,又让人好想破坏掉。 他从餐桌上拿起手机,“宝宝,让我拍一张。” 说是拍一张的男生,拍了不知道多少张才满足了,拍到最后陈依的脸最后只剩下僵硬的红。 他没准陈依把耳朵和尾巴取下,又直接让她切蛋糕,“一一切吧。” 陈依还站着,小心又郑重地接过,“我吗?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切。” 于澈坐在她旁边,一首撑着额角,放松又快慰,“没关系,都是你的,怎么切都行。” 陈依手上拿着蛋糕刀,看了好几秒,还是舍不得下手。 “太可爱了,于澈…我舍不得吃了。”她声音还有点委屈巴巴的,看了看于澈,目光又落回切蛋糕上。 “一一不吃的话,我就要吃了。”少年声音渐低,还有些暗哑,喉结滑动,眸光里盛满了欲望。 而眼前的小猫还在犹豫,仿佛切蛋糕这件事对她来说像是自残了同类。 真是一只好单纯的小猫。 “那你切吧!我不看!你随便切一块。”陈依把刀递给于澈,又把眼睛闭上。 她头上的猫耳还在晃动,尾巴被于澈调快了速度,摇得更欢了,像是勾引。 从来不予正人君子之称的少年,没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到,反而提起了她的裙摆,手指抚上她大腿内侧的软肉。 一声娇媚的呻吟,一双惊慌的眼眸,她想后退的脚步又被少年止住,她被直接拉到少年面前,双腿又并起,被少年有力的大腿夹住,变得动弹不得。 她的耳朵和尾巴还都在摇晃,越来越明晃晃的勾引。 “于澈…于澈,吃蛋糕吧…”小猫开始哀求,希望人类找到他真正该吃的食物。 她的裙摆前面被搭在于澈腿上,于澈的手很方便地在她腿侧抚摸,很轻柔,但无法忽略。 “小猫现在要吃蛋糕吗?” 陈依不知道点头或摇头两种选择之后会发生什么,她照旧选择沉默。于澈却没生气,又问了她一遍,陈依才无奈摇头,又说不吃了。 她想,摇头应该可以结束在这里的对峙吧,起码不要又在餐桌上做。 “好吧,那我先吃小猫。” 他说着,就双手掐着陈依的腰,一把把她抱上了餐桌,陈依惊慌,手撑在桌上就想下去,脚腕却又被于澈抓住,迫使她的腿张大。 睡裙已经彻底强化落在腰腹,连纯白的内裤都遮盖不住,显露在空气中。 她想把腿闭起来,少年却用了更大的力掰开。 “去床上好不好,不要在这里…”她最后哀求。 “小猫这个习惯不好,不可以在床上吃东西。”他一边纠正着她,一边又伸出另一只手,放到她掩盖着花穴的内裤上揉擦。 于澈能感受到那片白色很快被打湿。 他又伸出了食指,隔着内裤摸到她的穴眼,试着往里捅了两下,陈依难受得又去抓他的手。 “不要,这样好难受…”她双眼也被染上情欲,发丝也变得有些凌乱,微张着嘴巴。 “那要怎么做?”他一边说,又一边去拉她内裤边缘,那片粉嫩渐渐出现,在与空气交汇的一瞬间,又吐出了一泡蜜液。 “这样?” 于澈伸出两指勾起她的淫水,又往她穴瓣上摸开,弄得湿漉漉的一片。 陈依被弄得呻吟声越来越快。 屋子里虽然都开了暖气,但陈依还是觉得暴露在空气里下面有些凉。她试图伸手把睡裙遮盖在上面,又被于澈卷了回去。 “冷…于澈。” “嗯,操一操就暖和了。”少年连着内裤和睡裤一起褪下,露出那根半硬的性器,这时候的大小便已经也让陈依觉得不可容纳了。 他在餐桌另一边找到装东西的篮子,里面装着大半的避孕套。 “水蜜桃味还是橙子味?嗯…还有蓝莓和草莓…” 他还在选着口味,似乎全然不知道下面他下面那根东西已经硬挺了起来,与她下面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陈依仿佛都能感受到它的滚烫。 六十四、撸猫3(舔穴h “嗯?一一要哪种口味的?”于澈还在问她口味的问题,回过头又发现她正盯着自己下面上扬的性器,还很明显地吞咽了一下。 于澈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往前靠了靠,热烫的龟头直直戳到了她的花唇上,随着柱身的跳动,又轻打了一下她下面的花唇,陈依没忍住呻吟。 “一一想上面的嘴巴吃,还是想下面的?”于澈开始赤裸地磨着她下面的花穴,又用龟头顶开她的那两片欲遮还羞的花瓣,继续上上下下。 陈依下面小嘴极速地吐着蜜液,而上面的依旧拒绝他的进入。 于澈哼笑了一声,“那让我吃一吃小猫的。”他说着手就覆到了陈依的屁股上,把她往桌沿边拖动,在陈依惊叫着撑着桌子找支撑点的时候,又蹲了下去,把她的腿心彻底打开在自己面前。 她腰上套上的尾巴还在身后一摇一摇的,不像猫了,像只狐狸精。 她腿心被她自己的淫液涂得水光粼粼的,穴眼一张一缩,渴求着满足。 指腹触上的时候才知道那花瓣下的穴肉暖意多足。于澈磨了几下她上面还未完全凸起的小粒,又惹得头顶的人呻吟不断。 那里已经很甜了,但还差点东西。 于澈又起身,弯着食指用指节勾了一层蛋糕的奶油,那小猫蛋糕的嘴巴就缺了一块。 陈依看见后委屈了几声,又道:“小猫的嘴巴坏了…” 她自己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补充了一句,“是蛋糕,是小猫蛋糕的嘴巴被你弄坏了。” 于澈轻笑了一声,比蛋糕更美味的东西就在面前,他只想快点尝到属于自己的美味。 “没事,都是用来吃的,那一一先吃一口?”他说着就把沾着奶油的食指递到她嘴巴前。 陈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指上的奶油,微微靠近,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卷走了一点奶油。 于澈看得喉结滑动,目光都变得晦暗起来,他又从蛋糕上勾了一些奶油,这次小猫的嘴巴彻底被破坏了,而罪魁祸首却把奶油送到自己口中。 他的舌头卷着甜蜜轻绵的奶油,又把陈依的头按向自己。 绵密的奶油在两个人口中来回卷吸,于澈微睁着眼睛看着陈依被他亲得沉浸的表情,觉得胸腔都被惬怀充满了。 他的手从她的头不断向下,睡裙前面被他撩起,陈依身下的小穴还在汩汩吐着清液。 他把还沾着一些奶油的手指往她穴眼里面送去,制作嘴巴用的巧克力却不小心戳到了穴口的软肉,陈依被刺得闷哼了一声。 于澈这才放开她的唇,又撩起她的睡裙向下看去。 弧形的巧克力上裹满了快变得水润的奶油,还有她甜腻的淫液,于澈伸起手指拿了起来,又往他嘴里送。 陈依又惊又怕,忙去拽他的手。 “很甜,宝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听得人十分酥麻。 她又摇了摇头,开口的声音弱的像奶猫,“还没洗澡…脏的。”她自己说完都觉得十分羞愧,头埋得很低,手还紧捏着于澈的睡衣衣袖。 于澈哼笑,“做完再洗。” 他话音刚落,又把陈依往后推了推,让她上身躺在餐桌上。陈依的腿再次被他用手彻底分开,他喉结吞咽了下,刮了一大片蛋糕柱身上纯白的奶油,又抹在她花穴上。 那片淡粉又被白色掩盖,趁奶油还没背她的热烫融化,于澈埋头,探出自己的舌尖,裹走一片,又往她吐着花液的小孔里面送去。 热流撞上奶油瞬间化为更甜腻的水液,于澈吃得水声啧啧。 陈依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全身快要被他吃出的声音烫得烧成灰了。 她说出口的“不要了”也是呻吟,只会让身下的少年更卖力的吃弄。陈依突然想问他,到底为什么喜欢吃那里。 她每次一看到他下面扬起的性器就觉得可怖,那里能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她会被欲望支配,她的理智很难在于澈用那份武器攻击自己的时候打败原始欲望。 或许也不止,于澈全身上下都是能击溃她理智的有力武器,他的手指,还有他的舌头。 那根柔软但又可以很有力的舌头在她下面不断舔舐,扫着花穴的全部。一会儿轻舔,一会儿插弄,一会儿又用他的牙齿压着花唇唇瓣,像吃着鲜嫩多汁的佳肴。 没弄一会儿陈依就弓起了身子,去推他的头,又想要夹紧自己腿。 “不要了…嗯…要…呜呜…”她还没说完的话又化作高潮的呻吟,刺激着身下的男生。 于澈也像要玩坏陈依一样,高潮也没放过那片鲜美。在她穴眼极速张缩的时候,又伸出了两根手指往里面插进去,他找到她的敏感点,又用了点力去触。 不过短短几秒,他面前的穴口就飙出几股透明的水液,溅到他脸上,衣服上,还有地上。 他眉梢一挑,没想到这样也能把她操得潮吹。 而躺在桌上的陈依此刻已经彻底瘫软在桌上,头上戴着的猫耳发箍半落在桌上,那猫耳朵还在不停的摇动,而尾巴被陈依压倒在她腰侧,于澈把尾巴释放出来,那白色的毛茸茸又开始摇晃了。 陈依的下身还在持续痉挛抽动,眼眶是羞愧的红,在看到于澈湿淋淋的脸时,眼泪便从眼眶倾盆而出,哭声却很小。 “怎么了宝宝?刚才不爽吗?宝宝刚才可是潮吹了啊。” 他又手指抹开脸上的水液,又去把她抱起来,重新给她戴上猫耳发箍,又捧着她的脸要去亲她的嘴巴,想要亲亲她,安抚她。 “脏…脏…我不要亲…” 她抗拒着,连于澈那张俊逸的脸都不想再靠近。于澈却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她逃开,一声声说着不脏,好甜。 陈依假装不听,她的身下和于澈的唇周都是奶油的粘腻,于澈的衣服还被她喷出的水溅湿,她现在只想把两个人都泡在清水里,洗掉这一身的甜。 “于澈,我想去洗澡了…可不可以…” 她眨了眨眼,配合摇动的猫耳,于澈看得心痒,但没有心软。 他把手放在自己深红的粗长性器上,上下撸动了几下,陈依顺着他的目光落下。 于澈握着性器在她腿上拍打了两下,又烫又硬,打在身上还挺疼的。 于澈声音又暗哑了起来,“不可以,现在还不是洗澡时间,” “它还好硬,还没操到小猫,用它再把一一操到潮吹好不好?” 陈依摇头想离开,却只能看着面前满眼含欲的男生手下动作不停,喉咙继续溢出闷喘。 “所以现在回归那个选择题,一一要选哪个口味的?” 【于澈好能忍的一男高生,真的,,,】 六十五、撸猫(h 陈依抬起脚去推于澈的腿,想要他离自己远一点,她下面的花穴又黏又滑,总感觉还挤满着奶油,现在只想去洗澡。 于澈手上随意拿着一盒橙子味和草莓味的,又看了眼瘪着嘴跟自己表示不满的女孩,一把抱起。 “那就都用一次。”他说完,又从置物篮里选出了另外两盒。 陈依惊呼了一声,被他单手抱着趴在他肩上,因为害怕摔下去又不自觉地张腿想要夹着他的腰,屁股却被于澈打了一下。 隔着睡衣声音闷闷的,陈依还是觉得十分羞耻,她感觉自己下面又吐出了一股热流。内裤刚才就被他脱掉扔在餐桌下了,她现在只能夹紧自己的腿。 她被于澈放到柔软又宽敞的床上,少年轻松地找到她睡裙背后的拉链,又很快的把她拨了个精光,然后把自己上衣也脱掉。 陈依自知拒绝也没用了,就偷偷地把他刚才放置在床边的四盒避孕套,趁他不注意随手扔下了三个到地上。 都试试的话,她明天也别想上学了。 于澈瞥着她的小心思不言,暗暗失笑。 “宝宝,趴着,我从后面操。” 陈依扭捏着动作,又被少年拖住腰一把拉到床边。他又把刚才脱掉的猫尾巴重新系到她腰上,陈依回头看他,一张小脸又红又嫩,头上的耳朵还在动,尾巴也重新开始摇了起来。 少年喉结滑动的动作加快,他撕开一张套子就往自己性器上面戴。他一手手掌放在她的臀肉上,一手又握着自己的性器往下面去蹭她泥泞的花穴。 他有些忍不住地直接找到了那张小洞,按着龟头就往里面挤。 好紧,好温暖。 陈依被他突然插入的动作弄得一下软了身子,上半身半趴在床上,屁股翘得更高了,于澈瞬间进入了更多,那里面的软肉也不断挤压吸附着他的性器。 于澈没着急着抽插,又从把枕头放到了她身下,让她趴着好受力一些。 他的阴茎随着他的动作又在她穴里搅动,磨着她的软肉,比直接操干还要难受,她屁股便忍不住追着他粗长的性器,却磨得更厉害了。 于澈把枕头放在她身下后,才重新抬着她的臀肉操了起来。 她的屁股因为半趴的动作显得更加丰满白嫩,腰也显得更加纤细。系在她腰上的尾巴渐渐滑落到胸上的位置,于澈便抓起摇晃的猫尾,陈依的上身因为这根猫尾也微微上抬,好似真是她的尾巴被抓住了一样。 “小猫好骚,屁股翘得好高,还自己摇得这么欢,好骚,想被操得更厉害一点是不是?” “呜呜…不要…痒…猫尾巴痒…”陈依哼唧着,手又伸到自己腰后去摸。 她的手比于澈的小许多,于澈直接覆盖在了她手背上,又牵起了她的手指。 “猫尾巴痒?不是小猫的骚穴痒?”他说着,又重重地往她小穴里面顶了几下。 陈依被刺激得叫了好几声,里面的软肉吸得更紧了。 “不是,嗯…假的尾巴…哈…” 那猫尾巴上的绒毛因为于澈拉起的动作轻扫着陈依的后腰和臀部的嫩肉,她控制不住地只能晃着自己的屁股。 “呜呜…于澈…于澈…嗯…不要戴了…”她还在晃着屁股,动作有些放荡。 于澈又啪啪地两声打在了她屁股上。 “不要打,呜呜…真的…真的好痒…”她的手又从他手里抽出开,去挠自己的屁股,于澈这才放开那只尾巴,看见那块皮肤被她挠得有些红了,只好把猫尾帮她解下。 解下尾巴的陈依好像化身人形的猫精。 “小猫精化成人了。”他又逗她。 陈依羞涩地把脸埋在枕头里,直到憋不住了呼吸才又放出来。 于澈这样操了一会儿,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拉了起来,让她整个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女孩背对着他,双腿还跪在床上,于澈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从前面往下摸到她的花穴。 他的手指擦过她的阴蒂,又激得怀里的人抖了好几下。于澈继续往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摸去,那里像发了水一样的湿,又黏。 “宝宝,我操得你爽不爽,下面全是水…” “嗯…嗯…快…” 她把答案化作呻吟和渴求,希望身后的少年满意,并满足她。 于澈掐着她的脖子与自己接吻,他的唇肆意掠夺着可以侵略的一切。 “要快一点吗?”他一边问着,一边又加快了速度。 他的性器从她后面又重又狠的顶插着她的花穴,手也摸到她下面的阴蒂,用了些力地揉捏拉扯。 两个人完完全全纠缠在一起,陈依前后都被他拿捏着,没几下就被他弄得再次高潮了。 于澈还在用力操着,想要破开她宫口一样的又深又重,她里面的高潮余韵的痉挛,和一股股流个不停的蜜液也没能让他停止。 不知道又操了多少下,于澈才终于射了出来。陈依却被一股冲击的力道又刺激得再次高潮了。 于澈觉察处不对,抽出自己的性器时才发现套子被操破了。 他把陈依翻过来让她躺在床上,又掰开她的腿大露出腿心。 陈依全身软着,只能任凭他的动作。 她那张小口这才一会儿又要缩紧了,于澈伸出自己的食指往里面探去,他又搅了两下,那里便发出叽叽咕咕的水声。他用手指撑开了些,浓白的精液混着她的淫水一起流了出来。 之前他也没戴套内射过一次,所以家里是备了药的。但药都有一定副作用,陈依吃了后几天都肠胃不好。 那时候她又抗拒于澈的靠近,于澈想照顾她都没用,所以后来他也都很小心,每次做完了都会看一下套子有没有破。 这次就纯粹是意外了。 他抬头看着闭眼累躺在面前的陈依,她身上都是薄汗,发丝黏在脸颊上,脆弱又惹人浮想联翩。他又伸出手把她拉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宝宝,避孕套被操破了。”他轻啄着她的唇角,嗓音懒懒的,抚着她脸颊的手也很温柔。 六十六、内射(h 陈依下面因为这句话收缩了一下,精液又被她的穴口吸了回去一些。 但她倒没像第一次那么大反应,只是往于澈怀里又蹭了蹭,“那要吃药,就不做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然后闭上了眼。 她的反应让于澈眼底波光流转,唇角又牵起笑,“最后做一次,嗯…让我不戴套再做一次,然后吃药,好不好一一?” 陈依听到他的话瞬间清醒了,手撑在他身上就要自己站起来,“不要…你要戴那个做…” 于澈用吻安抚着她的拒绝,又把她放到床上,把枕头放在她腰下。 “没事的,我快一点…嗯…”他又抬起陈依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握着自己的性器又要在她花穴上面摩擦。 “于…于澈…我不想做了…呜呜呜…”她哭哭哼哼着,双手又抓着腰下的枕头,似乎想要抽出来。 他每次不戴套就好用力,做得她很痛。 她穴眼上还挂着浓白的精液,于澈又用手在里面抠了一下,又抠出许多浓精,他又抹到自己阴茎上,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把她花穴周围的淫液刮了一些。 于澈手握着性器的柱身往她穴眼里塞,刚进了一个龟头,陈依里面又涌出一股蜜液,烫得于澈顺着蜜液就插了进去,发出叽咕的一声水声。 里面像有千万张小口亲密的吸着他的性器,他的粗喘和陈依的呻吟交织在夜里。 “于澈…嗯…”她轻吟着男生的名字,明明刚才还说不要,现在下面的小嘴又紧紧吃着她。 少了那层滑滑的膜,陈依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性器上凸起的青筋,一下一下磨着里面的褶皱,擦过里面的软肉。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陈依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全身的酥麻也让她从抗拒到想要更多。 她微张着嘴,手也捏紧着自己靠在他身上的大腿。 “于澈…好想…”她的声音又被呻吟吃下,于澈不停地用这个姿势操干着她,他额角都操出了汗,滴在陈依腿上。 “一一想要什么?嗯…我们换个姿势还不好?” 说完这句,他又放下陈依的左腿,让她微侧着腰,又抱着她另一条腿用力的往里面插。 他的力气又大,速度又快,陈依被操的脚趾都缩紧了。很快她又想要高潮,她想缩回自己腿,想夹起来,但于澈原本还紧抱着她的腿操干,感受到她穴里的收缩后又快速抽了出来。 龟头与洞口发出啵地一声脆响,陈依蜷缩着身子又高潮了。她浑身都是汗,下面花穴受到刺激还在一突一突地跳着,洞口的淫液和于澈的性器拉起一根根银丝。 十分淫乱。 陈依下身还在痉挛,她以为总算结束了,想让于澈把药给她吃了。 还没待她积蓄起力气说话,精力旺盛的少年又躺在她身侧,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的阴茎仍旧滚烫又硬挺地戳在她屁股缝上,陈依快要崩溃了。 “我不做了!我不要做了,于澈…呜呜……”她不断重复着拒绝的话,身后的少年却置之不理。 “还没射出来,再操一会儿,乖…” 话刚说完,于澈的手又找到了她的穴口,他又用两指撑开,按着龟头往里面进入。 他的手又从下面放到她的胸上揉捏,陈依的胸不大,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补才能补起来。 “听说生了孩子胸就会变大了,把一一操怀孕,这里还会流奶水…”他用指腹玩着她的乳粒道。 陈依被他的话吓到,全身紧缩了起来,连连摇头,又要转身去看他,想求让别这样做。 “不要…不要怀孕,呜呜呜…我还在…嗯…还要上学…于澈…” 于澈下面还插着她的穴,又撑又满,陈依仿佛觉得自己真要怀孕了似的,哭得稀里哗啦的。 眼泪却没打动身后的少年,于澈掰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来,陈依一边哭着一边呻吟着,又求他不要操了,不要怀孕。 “没关系,怀孕了就不上学了,天天待在家里给我操,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下面也不断的往她穴里送,下身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嗯…不好…于…哈…于澈,嗯…” 陈依又被他完全束缚在怀里,一条腿被他抬起,穿过腿根按着她的小腹狠狠地操弄。 他的动作越来越野蛮,喘息声越来越粗,那根性器好像还在变大变硬,像根棍子一样直愣愣地凿着她的里面,似乎想要凿个贯穿。 宫口也被他操开了一个小口,他的性器又被那张小口吸得紧紧的, 于澈忍着射精的欲望抽了出来,用力地压着她的小腹,又狠操了十几下,再一次操开那张小口,把他的东西送入了那张小口里。 陈依再也忍不住地,惊叫着全身颤抖了起来,于澈的性器又被她痉挛的花穴吸得又射了一些出来。 终于两个人躺在床上平息着呼吸,于澈的手还在两个人的结合处抚摸着,他从身后去吻她的脖子,又痒又轻。 陈依被痒得仰起头,于澈又掰过她的下巴去亲她的嘴巴。 他的舌头又往她里面伸,伸出舌尖去舔弄她的舌根,喉咙,好像也在用舌头操着她上面这张小嘴。 而她的下面,从子宫到阴道内都是他的精液,又满又鼓。于澈把性器缓缓从她穴眼里抽出来的时候,那些精液没了阻隔,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又落到床上。 她下面的花穴被操得都有些充血了,于澈爱怜地用手摸了一下,陈依又发出了几声奶猫般的呻吟声。 “不要了…”她说话都没了力气,于澈有些心疼。 “嗯,不做了,我抱去洗个澡。” 等陈依躺在浴缸里的时候,于澈又才出来收拾床单,上面的粘着的精液又多,又十分明显,于澈直接卷了起来扔进了洗衣机,又才回浴室去找陈依。 她已经趴在浴缸边好像睡着了,于澈便先用花洒把自己洗好了,再去帮她洗。 他动作刻意放得轻柔,陈依还是在中途醒了,但知道眼前的人是在帮自己洗干净,陈依又粘着双手抱了回去,还软着声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于澈被她依赖着,只觉得称心又快意,比刚才内射她还要满足。 他和陈依的开始算不上好,过程也算不上很好,但此刻的结果却很好。 他多希望两个人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陈依永远做他的小猫。 六十七、不想回去 陈依果然吃了药肠胃又有些不好,有些病恹恹地,于澈只好让徐槿苑每天中午和下午去找她,帮忙带她出来外面吃饭。 陈依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每天麻烦徐槿苑她也不好意思。 虽然徐槿苑却乐得其中,每天中午和下午都有于澈请客,只是唯一不好的是,没吃几天,她的体重就上涨了不少。后来她便只是把陈依送到了就自己拉着李言堂去吃减肥餐了。 陈依也借此和于澈说自己还是去吃食堂,于澈怎么也不答应,陈依只好作罢。 她便每天躲躲闪闪地去校外找于澈吃饭,于澈看得有些好笑。 “是我见不得人?”于澈双手抱着胸,笑意却不达眼底。 陈依摇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哪是他见不得人,是自己见不得人。要是被同学看到,自己不知道会被怎么八卦,传些有的没的。还会被老师知道,被叫家长,于舒小姨也会知道… 和于澈这样在一起已经是她做的很有勇气的事了,她不敢去面对那些意外的后果。 “嗯…那一一是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陈依摇头的速度变快,“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怕…”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澈彻底抱到他腿上坐着,身高差导致陈依的脚都沾不到地,却不会再没有安全感。 于澈的吻先落在她唇角,他知道她担忧的,但又有些不高兴自己都为她做到这份上了,她还没点表示,所以只能自己索取了。 “嗯…那一一得给我一点补偿啊…” 陈依眨了下眼,有一秒不解,下一秒又因为两人越靠越近而赧然偏头,不敢去看他。 “你每周…都…嗯…那就是补偿了。” “那是男朋友的正经权利,宝宝。”他轻笑一声,又去吻她。 陈依表情果真苦恼了起来,于澈什么也不缺,她又没有钱,实在不知道送他什么当作补偿。 她小脑袋瓜转了又转,“要不我给你织一条围巾吧。” 她笑得亮眼,于澈没想到她是真打算送东西作为给自己的补偿,原本是想让她主动一点的,不过这个礼物也不错。 陈依织东西的手艺还是姨外婆教的,会的不多,但都是实用的物件,小背心、棉鞋什么的。 但考虑到又是期末了,于澈答应陈依寒假再织给他。 这十来天里陈依过得充实又满足,在学校认真复习,和于澈在一起的时候于澈也没有闹她,而是继续认真帮她查漏补缺。 直到期末前的最后一个周末,于澈本打算两天都在家帮陈依复习,周六下午却接到了于奶奶的电话。 老人在那头叹着气,于澈听声音又是他爸和他爷爷吵了起来。 于澈他爷爷这几年一直想退居幕后,无奈于澈他爸整天花天酒地,金迷纸醉,于澈她姑姑又喜欢女人,没人来接班。于老爷子自己倒是有几个兄弟,但大多都不在林城,而且也都有着各自的家业。 直到后来在于澈开始接触家里的事后,于澈他爸更是什么都不管了,直言希望于老爷子等于澈成年后直接都交给于澈,于老爷子变对他脾气更差了些,两个人说不了几句就要吵起来,还把于老爷子吵进过几次医院。 其实于澈对他爸的感情很淡,父子俩一年见不了几次,多数时候在老宅。见他妈也难也不难,她妈是个回家,半年时间全球各地找灵感取景,半年时间闭关画画。 于老爷子早年也风流,知道自己儿子是个靠不住的之后又才归家了起来。于澈他爸就经常拿这事儿和于老爷子对着干,两个人便经常吵架。 只有于澈在的时候,这俩人才会暂时冷静,并且有着一致的认知:于澈是于家的希望。 陈依很少听于澈自己说这些,她之前也根本不会问,现在是不好意思去问。她对于澈家里关系的了解一是来自学校八卦,二是新闻,三就是徐槿苑了,但徐槿苑也说得少。 知道于澈从小也没拥有过父母的爱,自己都是个小可怜的陈依还有些担忧他。 于澈好笑地看着一脸担忧又不舍的女孩,把她抱在怀里,下巴又蹭着她的发顶,跟她保证不会出什么事。 “嗯…估计没吵太厉害,都没直接让我去医院,没什么事的。” 他说完垂眸看他,手又抬起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用气音贴近她道:“宝宝这么担心我吗?” 陈依环着他的腰小声地嗯了一声,于澈听到后只觉得心暖,捧着她的脸又去吻她的唇。 陈依没让他厮磨太久,被他亲了一会儿就推着他快出门了,于澈无奈摇头失笑。 于澈走了后陈依学习的心思也断了,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手机响起的时候,陈依被吓了一跳,拿过来一看是向灵的,又松了口气。 向灵想约她一起出来学习,但陈依还是有些担心于澈那边的事,便没有答应。 向灵的电话暂时中断了她的紧张与恐慌,她又学了一会儿,电话却再次响了。 是小姨的电话。 以前她好想小姨亲自给她打个电话关心她问问她,现在电话响了快半分钟,陈依才敢接。她总有些不好的直觉,好像接起这个电话,厄运的门就会被再次打开。 … 黎穗禾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等了半个多小时,陈依才姗姗来迟。 她刚一进来,黎穗禾就发现了陈依身上价格好几万的羽绒服,还有些吃惊。又一想到于澈,嘴角拉起了嘲讽的笑意,对着她吐了个坐字。 陈依紧捏着自己的书包带子坐下,叫了一声小姨,但黎穗禾依旧没应,只冷漠地看着她。 “这学期结束就回南川念书,考完了我去学校帮你办手续。”黎穗禾直截了当道。 她自己始终无法原谅陈依当初的举动,每每看到她、甚至想到她,都会让她回忆起那天。而且,陈依的出现已经变成一个极大的变数,她不想自己和于舒的感情因为她继续而受到影响,现在及时止损最好。 陈依垂着头,紧捏带子的手现在互相捏紧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在黎穗禾再次开口前,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小姨…我…不想回去。” 她的声音不大,但黎穗禾却在从中听出了一丝微弱的坚毅的勇气。 “因为于澈?”她的语气有些嘲讽地问道。 六十八、听小姨的话? 陈依被她说中心思,脸上泛起一丝红,又不敢看她,一直盯着桌面。 “为什么?!你和于澈在一起,那要我和于舒怎么办?你要于舒她爸怎么看我?你要别人又在背后说你…的闲话吗?” 黎穗禾强忍着怒意,试图平静地用现实告诉陈依,她留下会带来的麻烦,见她沉默不言,却又忍不住继续开口挖苦嘲讽。 “你又以为于澈对你的感情多么真挚多么专一吗?他们于家的两个男人都一个样,你以为于澈对你就是一心一意的吗?” “就算于澈现在喜欢你,你能保证他一直喜欢你?能抵抗得住纸醉金迷的诱惑?而且,于澈是他们家的独子,恋爱结婚的事能由得了他一个人做主吗?” “陈依,你以为自己是灰姑娘遇到拯救你的王子了吗?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和于澈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黎穗禾一声一声,一句一句,劈开掩在陈依面前的屏障,把她拉出美好幻境。 陈依两只手的手指互相绞着,她不是不知道,她从最初被于澈强迫,后来又对他的温柔以待不可自抑地,生出喜欢的情愫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这些警醒自己。 可是于澈是自己父母去世后、黎穗禾对她也不管不问甚至厌恶的时候,第一个能在不上学的时候,给自己居所的人。 虽然她之前并不愿每周去他的公寓被他强迫着做那些事,但那时候她在孤单了许久,突然有了一个可以不用一个人又留在宿舍的选择,那里有客厅、有卧室、有厨房,有一个会问她喜欢吃什么、想去哪里玩一玩的人,有一个家具备的基础条件,她…不由自主地生出向往。 她从前渴求小姨给自己的,小姨不愿给她的,现在于澈却给的很足,她当下只是情不自禁地会想要紧抓住这份从未有过的关心和照顾。 为什么小姨不仅不愿给她,给要剥夺别人给她的呢。 她咽下胸中的苦闷和难过,抬起头又直视着黎穗禾。 “对不起,小姨…我还是想留下…留在…” 黎穗禾在听到她说留下两个字的时候有些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陈依!”她的声音发着狠,没让她拒绝的话再继续,双手也在桌下紧握成拳,再出口的话也是咬牙切齿的。 “那你要和我于舒的事怎么办?!你要于舒她爸说我带来的侄女也是个没好心的,受到了于舒的照顾不算,还要勾引于澈?!你也要于舒夹在中间变得更为难吗?” “不是,小姨…我不想你们…不想你们为难,我也没有勾引…”她看着黎穗禾的眼神又慌又乱,试图让黎穗禾看出她的真心实意,她从没想过要让于舒为难,也从没勾引过于澈,她只是…… 她此刻只觉得十分地无助。 “陈依,你现在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听我的话一点吗?” 陈依看着她,两眼有些空洞。 还要她听话吗? 孤儿院喜欢欺负人的男生说,“你必须听我的话,早上的小馒头留一半给我!” 院长说,“去了新家一定要听话,不要违抗爸爸妈妈的话。” 爸爸说,“陈依,饭怎么还没弄好?你就不能听话点先把饭做了再写作业吗?” 妈妈说,“怎么又这么晚回来,不要让你少做点学校那些卫生,回来多扫一下家里,你是听不懂话吗?” … 她已经很听话了,可是听话并不能让欺负她的人不欺负她,也不能让爸爸妈妈喜欢她,反而欺负她的人欺负得更厉害,而父母最后还想要“卖掉”她。 她眼泪沉默地淌在脸上,一颗一颗。 “我留在林城也听话的,小姨,你让我…呜呜…让我留在这里吧…” 她真的不想一个人回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小姨,没有爸妈,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家都没有,而这里却有于澈,可以给她这些的于澈。 于澈好像听得到她的心声一样,在这时候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把她从悲伤里拉出。 陈依拿着手机又看了眼对面的黎穗禾,黎穗禾清楚地看到了手机屏上的“于澈”两个字。 “小姨,我…想接下电话。”陈依还抽噎着,说话也有些支吾,她不知道是就在这里接,还是换个地方。 黎穗禾神情有些不屑,她看到她的手机也是某大牌最新款的,嘴角又挑起一抹微不可查讥笑,神情有些不屑,只轻呵了一声,并未说话。 陈依见状,还是决定拿上手机,走到人少的地方接电话,她深呼吸了好几口,确认说话不会哽咽,才在电话快要挂断前街上。 “一一怎么才接电话,没在家吗?我刚看监控没看到你,问也没人回答。”于澈打来电话,直接问她。 公寓客厅的监控是在陈依那次被锁在公寓产生的恐惧后装的,陈依也知道,在确定于澈会定期格式化记录后便没再多问,而且她知道自己多问也没用。 “我…刚出来了,和…嗯,向灵在一起,她打电话说想要一起复习。”她想到向灵的电话,倒是不用自己再想其他借口。 “在哪里复习?就你们两个人吗?” 陈依嗯了一声,又说在学校附近的书店。也幸好只是打电话,于澈看不到她因为撒谎而泛红的脸和紧张的动作。 于澈又问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又嘱咐她早些回去,他今天和李言堂他们有些事,估计会回去得很晚。 陈依一一应了,又被他要求着说想他,陈依突然又有些哽咽,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了想他,于澈没怀疑,只以为陈依只羞赧。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陈依握着手机有些不想再回去,但又犹豫了两分钟,才回到座位上。 她看到她的位置上放置了一碟蛋糕和一杯果汁,但座位对面的小姨还是面无表情的。 “谢谢小姨。”陈依还是道了声谢,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你现在是住在于澈公寓?”黎穗禾突然开口问她。 陈依一愣,低头没有回答。 “依依,回南川上学吧,好吗?不仅只是因为我和于舒的问题,你…你现在和于澈…你17岁都没有啊,你现在就和于澈同居了,你们…”她欲言又止,语气里的纠结与失望十分明显。 陈依慌张抬头,有些磕巴地辩解,“我们没有…我…我是住在…学校的…” 黎穗禾叹了一声气,又有些语重心长,“你知道周思双的事,你怎么还敢和于澈在一起?他现在对你有新鲜感,时时宠着,一旦腻了又把你抛弃了,你又怎么办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陈依的表情,又继续劝道。 “趁着现在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及时止损吧依依,小姨…不会在这件事上害你的,听小姨的话好吗?” “回南川上学后,我也会经常回去看你的。嗯…等高中毕业,你也可以考到林城,小姨会继续供你上完大学的,依依…” 六十九、亲亲 黎穗禾不再强硬的要求,转而温柔攻势。陈依许久没被黎穗禾这样温柔对待过了,哪怕她说着的话还是要让自己离开林城。 “依依,和于澈分开,回南川镇吧。看在…看在你姨外婆的面子上,答应小姨离开林城,回去好吗?” “如果你不想回镇上,小姨也可以帮你转到县里的学校,我会在学校附近帮你租一个房子,你不用每天都住在学校…我也会每一两个月就回去看你一次,好不好?” 陈依怔怔地看着眼前哀求自己的小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说过自己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从前的于澈欺负自己选择留在他身边,现在小姨用姨外婆的事情逼迫她选择回南川镇。 “于澈他说,他…有办法的…他…”陈依低喃,还想抓着一丝希望。 黎穗禾轻叹一声,她伸过手去捉住陈依的,掌心又覆到她手上。 小姨的手比她大,又温暖又软和,陈依想起小的时候,她每年放假回来都会牵着她到镇上去买热奶茶,哪怕牵到手心冒汗,陈依也不愿松开。那时候她觉得,小姨才好像妈妈。 “依依,看看你爸以前做的事,再看看周思双遇到的事,又或者直接就看看于澈他父母,男人的承诺都是不作数的。” “小姨不希望你之后被伤得更深,你现在留在林城,和于澈的事迟早会被发现,那时候你就算是想回南川镇怕是也回不去了。” 她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又低又柔,“依依,期末考完了小姨就去学校帮你办手续,好不好?” 陈依垂下眼睫。 阳光突然从玻璃窗外跑了进来,落到桌上果汁的玻璃杯壁上。 不过一会儿,这份金灿的光又被掩入云层里。 … 她一个人坐到快六点,吃完了餐盘里的蛋糕才起身打算回去。 地铁并不会周六就在下班时刻的时候人流减小,她被挤过来挤过去,然后又换乘,自然地坐上通往于澈公寓方向的地铁,然后在于家公寓附近的地铁站出站。 以往为什么会记不住怎么走呢?现在明明不用刻意去看,好像闭上眼睛就能走上正确的路线。 书房书桌前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澈的书和笔还摆在她的旁边,两张椅子紧靠在一起。 陈依坐到他的椅子上,又趴在桌上。 手机又在旁边亮了一下,陈依拿过来点开看。 小姨:依依,今天下午的事你记得不要告诉于澈,好吗? 陈依默默回了个嗯字,又把这条信息和下午的电话记录删掉。 小姨不说,她也不敢告诉于澈,前阵子每天都要问好几次自己在小姨和他中间选谁的少年,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陈依有些不敢去想。 她趴在桌上,望着窗外,天空已经拉开深蓝的幕布,远处的霓虹灯却将黑暗重新照亮成彩色。 看着看着,她渐渐睡着了。 于澈回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十一点不到。 他九点多给陈依发信息打电话都没回,就有些担忧,又看了家里监控,发现她是回来了的,而且没再出去,只以为她是下午出门太累,所以睡得比较早。 拉开了客厅的小灯又走到卧室,靠近床边又发现床上并没有人。 他叫人的声音有些急迫,连叫了两三声,打开书房的门才听到一丝微弱的回应。 女生一脸睡眼惺忪,大概睡得很沉,刚醒还有些回不过神,肩上搭着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笼罩着她小小的身躯,很软一只小猫。 于澈几步走到她身边,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陈依乖乖地任他抱着,手也搂到他脖子上,头靠在他肩上,又闭上了眼睛。 “下午学得很累吗?这么困。”他的声音刻意放轻了些,声怕惊扰这只软乎乎的奶猫。 陈依声音有些哑,又很弱,只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又感觉额头上落下一份温热的触感。 于澈把她放到床上,她刚沾上枕头,就睁开了眼。 于澈把床头的灯打开,就见她那双杏眼一眨也不眨地凝望着他,看得于澈觉得有些好笑。 “呆猫,眨眼。”少年柔声道。 陈依随着他的话眨了一下眼,却仍旧紧盯着他。 “怎么一直盯着我?下午除了学习还做什么了吗?晚上吃的什么?”他像个放小孩出去玩的家长,回家后又事无巨细地询问都干了什么 陈依黑亮的眼眸转了转,像在认真思考一样,“没做其他的了,下午吃的蛋糕还有果汁,晚上不怎么饿,就没吃。” “那现在饿不饿?我来点外送。”他说着又要起身去拿手机,却被陈依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摇了摇头,说了句不饿,又把他的手臂牵到自己旁边,搂着他小臂抬头继续看他。 于澈挑眉一笑,另一只手抚弄着她的碎发,又挽到她耳后。 “好粘人的小猫。”他道。 小猫嗯了一声。 于澈微怔,眼眸半眯。 氛围很快变得暧昧,少年眼中的笑意逐渐涌上情欲,他欺身靠近床上的人,双唇盖住她的。 陈依在他吻上自己的那一刻闭上了眼睛,随着他舌尖的探入,两人津液的交换,她尝到了于澈口中淡淡的酒味,很柔软清淡的甜。 不过一会儿,她的衣服下摆也被撩起,内衣的暗扣又被他解开,纯白的蕾丝布料隆起在衣服里,她的左胸上又被覆上一张大掌,揉捏拉扯。 陈依的呻吟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上衣彻底被脱下,内衣也滚落在了地板上。 男生像小孩吃奶一样,吮吸着她的乳头,又似乎觉得没奶水不满足,又用牙去轻咬,拉扯。 陈依哭哭哼哼着,随着他拉扯的动作弓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于澈…嗯唔…痛…” 于澈闻声,又松了牙齿,用舌头去卷吸着舔,已经有些红肿的乳头本就敏感,又被他这么舔,陈依觉得全身都开始痒得要命。 想要他靠近,又想要推开他。 于澈吮吸得咂咂作响,在安静的卧室内显得格外的暧昧旖旎。 他轮流吃着身下女孩两边的乳房,吃一遍的时候,另一只手也覆在另一边上揉捏。 “想喝一一的奶水,嗯…”于澈含着她的乳头,含糊不清道。 陈依呻吟一声,双手紧住着床上,“嗯…我…我没有…” 于澈微微起身,看着面色变得潮红的女孩,声音又哑又沉,“生完孩子就有了,一一愿意给我生孩子吗?” 陈依偏过头,咬着下唇没说话,于澈又去捏她的下巴,把她下唇从牙齿里解放,又自己欺身去吸。 “愿意的,是不是?”他的唇贴着她的,声音又轻又柔。 【亲亲,嘿嘿,亲亲,,】 【埋头苦写,这一个月都没怎么po首页,所以就是在最后一天才发现自己竟然上新书榜了!!好感动,谢谢收藏评论投珠珠的大家(T_T)我会努力写完的!】 七十、喜欢你(微微h 于澈也没等她的回答,又伸出舌头舔弄她的唇,手也不停,从她胸上慢慢往下移到腰腹。 他解开她的牛仔裤,拉开拉链后又从腰际往下,隔着内裤摸她下面。 陈依痒得曲起了腿,下面也忍不住主动去贴他的手。男生手上的动作停住,她便蹭得更厉害了。 “一一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嗯?”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指就隔着内裤捏上她肉缝两遍的软肉,陈依瞬间呻吟了一声,下面又默默吐出一股热流。 她沉默了几秒,又才小声开口。 “因为…喜欢…你。” 她的你字几乎没出声,于澈只听到了因为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这样?”他说着又揉了下她下面的嫩肉。 接着,少年的脸又一瞬间拉近,额头贴上她的,鼻尖与她的抵在一起,问她,“还是喜欢我?” 他嘴上问着,手指又挑开她的内裤,插进她的肉缝里,那里温暖又潮湿,黏黏腻腻的水液被他插得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他的吻又落到她的脸上,“喜欢什么?宝宝?” 陈依有些动情,微喘着气,奶猫一样的声音回答着他的问题,“嗯…喜欢…喜欢你…” 随她话落下的还是于澈突然间彻底进入的手指,有些难受。她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玩弄自己的手,于澈刮了一块儿淫水就顺着她的力道退了出来,又把手指上粘着蜜液抹到她凸起的乳尖上,摩擦了几下,陈依哼唧的声音里便带上了哭腔。 于澈笑意直达眼底,叹息着又去吻她。 “好乖,我的宝宝。” “一一。” “小猫。” 他的声音又欲又撩,每轻唤一声,便落下一个吻在她脸上,陈依喉咙里抑制不住地不断发出细碎的呻吟。 柔软的触感渐渐向下,又落到她脖子上,胸前,两乳上。落到乳尖上的时候,他又用舌尖打着圈去舔。 两个人都沉浸在情欲里的时候,陈依的肚子突然又发出了一连串饥饿的抗议声。 于澈哼笑一声,吻又落在她柔软的肚皮上。 “刚才说不饿的是谁?嗯?” 她下午学了那么久,又只吃了一块蛋糕和一杯果汁,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又学到睡着,现在十一点过了才察觉饿。 于澈有些无奈地摇头,还是打算起身先帮她弄点吃的。 陈依脸红地偏过头,又扯过被子盖在脸上。 刚醒的时候确实没饿意,被于澈亲了一会儿,消耗了最后一点体力后饿意就涌了上来。 “现在外送有点慢,我给你煮意面?”于澈从床上下来,问着她。 见她被子只盖着脸和半边肩膀,似乎丝毫没意识到上身还是光裸的。 台灯照映在她皙白的皮肤上,形成的影子落在紧闭着的窗帘上,甚至能清楚辨别影子上那两粒挺立着的乳尖。她不断起伏的胸口,也暗示着女孩的身体还未从情欲里退出来,于澈喉结又止不住滑动。 说要帮自己煮夜宵的人又坐回了床上,目光紧盯着她的两乳。 于澈用手捏了捏,又轻拍了一下,陈依遏制不住的呻吟声还有些大,又面带委屈地看着他。 “不要打…”话刚说完,她的肚子又配合地咕噜了一声。 于澈轻啧一声,又捏了两下软肉才起身。 他拿过她刚才脱下的毛衣帮她穿上,还没穿好,陈依发出痛感地闷哼声,眉头一皱身体就往后弓。她的手扯住胸前的毛衣,于澈没法继续帮她穿上。 他又撩起衣服一看,乳尖的的红肿还有些明显,估计是刚才自己咬得太厉害了,摩擦着毛衣的布料有些疼。 于澈又打开衣柜,想找件之前给她买的真丝睡衣。“先脱了,我去衣帽间给你找件睡衣穿。” 衣帽间是原来的客房改的,自从他迷上了给陈依买衣服后,客房就改成了衣帽间,里面还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 于澈没少在陈依换衣服的时候操她,以致陈依都不怎么敢来这间房了。 他找到了那件秋天的时候给她买的粉色的真丝睡裙,陈依只在当时被他强迫着试了一次便不愿再穿。 陈依再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抗拒,只因这件睡裙的不仅是吊带的,后背还是镂空的,只有两根交叉的带子。 睡裙松松散散地垂挂在于澈手间,灯光照在上面反着柔软的光。 她试图找件棉睡衣穿,可突起的乳尖还是十分地疼。 面前的男生又轻叹一声,“好了好了,外面再套件外套。本来也没想让你只穿这个,着凉了心疼的还是我。” 他温柔地说着让人心动的话,陈依的心脏此刻加速地跳动了几下。 也有人心疼她吗,只是因为着凉就心疼她,好难得。她上一次听到别人说心疼她还是因为那场意外,在医院醒来后听到几个护士姐姐讨论她说的 她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被自己压下。 “换好了再穿这件外套,我先去帮你煮吃的。”他说完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软绒绒的。 陈依见他走后才把毛衣脱掉,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内裤又往浴室走,她下面还湿黏黏的一片,有些难受。 等她忍着乳尖的痛感终于洗完了澡,又换上那件睡裙后,于澈的夜宵已经煮好了。 她拿过床上的毛衣开衫穿上就往外走。 于澈把牛奶从厨房端出来,就看见陈依散着头发,胸前是大片的白,半湿的发尾又垂在那里,有的还挂着水珠,又顺着乳间的沟壑流下。 吊带长度没调好,有些长了,胸前的春光外泄有些明显。真丝轻柔帖服,乳尖的凸起依旧明显,她又一直用手去拉,更加欲盖弥彰。 于澈一直盯着她看,陈依更加地不好意思,直接就把毛衣彻底拉上,看得于澈发出一声轻笑。 陈依在餐桌前坐下,于澈也坐在她对面,又把牛奶放在她旁边。 “你不吃吗?” 于澈双眼定定地看着她,嘴角笑意明显,“嗯…我正在吃啊。”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在陈依胸前又敞开的那片又白又嫩的肌肤上流转。 陈依不说话了,默默又拿手牵着毛衣遮住。 等她吃完了,于澈才又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她。 “一一下午真的是和向灵一起出去的吗?” 陈依抬头不解,又点了点头。 于澈嘴角的笑变得有些痞气起来,“哦,看你今晚这么主动,有点意外,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急着补偿一样。” 他说着,又把手放在桌上,撑着下颌,看向她目光带着明显的审视。 陈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摇着头,又忍着内心的恐慌,“没有…就是…我担心你家里的事。” 于澈哦了声,起身又坐到她旁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 “真的?”他唇角的笑也没了,目光也有些冷。 陈依陷进他幽深的眼眸里,点着又嗯了一声,唇上就又被吻覆盖。 毛衣开衫很容易被他脱掉,纤细嫩滑的手臂被他抬起来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睡裙十分性感,穿在她身上又欲又纯,让人移不开眼,他庆幸这样的陈依只有自己看得到。 于澈的手掌覆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来回摩挲,她的皮肤又软又嫩,身上还有清甜的沐浴露的香味。 陈依突然毫无理由的主动让他欣喜之余还有一丝不信任,但这点不信任的情绪没持续太久,他对陈依的掌控向来是信心十足,尤其是这只流浪小猫完全向自己坦开了柔软的肚皮后。 少年再次沉入情欲里,喘息声越来越重,唇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像要从嘴巴开始,把陈依拆吞入腹。 七十一、依赖 暖气开着,还有他又烫又密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只穿着吊带睡裙的女生也不觉得冷。 绵柔丝滑的睡裙松松懒懒地贴在她身上,于澈的手又从她身后半遮的布料里往前面探去。 他小心地避开她的乳尖,揉捏着那份触感软柔的山体,耳边是她娇媚的轻喘,于澈下腹渐渐起了反应。 他把陈依抱了起来,他往卧室走的脚步又拐了个弯走到客厅沙发前。陈依被他放躺在沙发上,头发被凌乱地压在头下,有的落到脸上,有些痒。 于澈用手指拂开那些碎发,单腿跪在沙发前,手掌掌着她的脸侧,微抬着她的下颌与自己接吻。 沙发变成了餐盘,陈依是可口的盘中餐。 他的手从她小腿一直往上,从睡裙下摆探进去,又要去探秘那片秘密花园。 陈依在亲吻中忽睁开了眼,去推他的手,“不要了…我才洗澡…”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于澈听得喉结滑动。 “没事,等会再洗一次。”少年手指又有些迫不及待地去勾那块遮掩细缝的布料,里面又软又烫,明明也已经变得水润了。 他中指沾抹上淫液,又磨着那条肉缝,陈依哼唧着曲起腿,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他的手指有些难以动作。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又滑落到腿根,陈依想去把裙摆往腿上拉,可刚松开了一点腿,于澈的手指就又往里插了去。 陈依伸手抓住他正在探秘的手指的手臂,彼时他的中指已经完全埋入那片温暖。 他的指节在里面微弯,勾着穴眼附近的软肉和褶皱,陈依哼唧地哭腔声音变大。他的动作还在继续,又伸直手指搅着里面的淫水,陈依哼唧逐渐变成呻吟。 “哈…不要了…不…嗯…”她内里又痒又空,身体拱起又想要去贴他。 于澈暂时把手指抽了出来,却看见指尖沾着几丝红。 他眼眸一闪,眉心微蹙,他的手指并没有太用力,控制了力道的,不会弄伤她。他又去拉开她的内裤再看,也没有其他红色。 陈依面对他侧躺着,也看见了他指尖上的红丝。她瞬间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耳廓都染上羞愧的红。 她知道估计是她的生理期又提前了,猜测是因为吃了速效避孕药的原因,因为上一次吃了药也是提前了好几天。 她偏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又从茶几上抽纸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你擦一擦手。” 于澈接过纸巾,又敛着眉问她:“生理期提前了?” 陈依点了点头,懊恼地捂着脸想往卧室走,打算去清理一下,于澈上却从她身后一把抱起她。 他也想起了上次陈依吃药导致生理期提前的事,而且陈依前两天还痛得去了学校医务室,他有些担忧。 于澈把陈依抱到浴室,生理期的用品都在浴室,于澈便只去衣柜帮她拿了厚睡衣。 “先自己清理一下,我去帮你熬些姜糖水,晚点要是疼得厉害就去医院。”于澈安慰她说道。 陈依赧然地点着头,声音也羞得颤,“你快出去吧…” 见她羞成这样,原本还担忧得不行的男生又扬起嘴角,“害羞什么?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啊,宝宝。” 陈依见他还不离开,说着的话又是逗趣,忍不住生出一丝羞恼,伸手用力把他往外推。 知道是正常生理现象和…被他看到还脏到他的手指有很大差别… 于澈走后她才叹了声气,又快速清理了一下自己。现在肚子倒是不疼,但她也记得上次是过了几个小时才开始疼的。 那次她早上发生自己生理期提前了,但没太惊讶,因为她的生理期也不是一直都很准。 直到上午第二节课上到一半,她差点痛晕在座位上,还是向灵发现她不对劲赶紧和老师请假带她去了医务室。 那次连续痛了三天左右,于澈不知道也不可能了,她手上的因为输液留下的针眼附近的淤青很明显。 于澈事无巨细询问了许久,最后发现可能是之前吃的紧急避孕药的原因是,也很愧疚。 只是那时候的陈依本来对于澈就是害怕和讨厌居多,知道原因后对他的讨厌更是加倍,一秒钟也不想看到他。 而现在自己已经能很快地接受事情的发生,再接受他的悉心照顾。 姜糖水被她暖在手里,又提前吃了一颗止痛药,于澈温暖的手掌也覆在她小腹上,动作轻柔地揉着。 时针不知何时已经走过了零点,陈依侧身躺在床上,被于澈楼在怀里,床上台灯亮着。 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这里的一盏也是为她而留的了。 “又盯着天花板发呆,在想什么?”于澈见她也不睡,表情呆呆地又不知道神游去哪儿了,有些好奇。 “嗯…想期末考试…”陈依又把眼睛闭上,害怕自己流露出说谎的紧张。 于澈轻叹着和她道了声歉,他也知道陈依多在乎这次期末考试,而且还有关下学期的分班。 “嗯…要不明天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以防万一…” 陈依面对他的关心默了好一会儿才摇头,“痛的话再去吧…”她不想自己每次去医院都是因为这种事情,那种时候总让她觉得惭愧无地。 小腹上的暖意一直持续,直到陈依睡着。她睡得不太好,她几乎没梦到过爸妈和姨外婆,这晚全梦了个遍。 她梦到她们拉扯着自己的身体,不准让自己留在林城,小姨在一旁冷笑。于澈站在她身后,他知道自己和小姨见面并答应了小姨离开他,就冷漠地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被她们像撕碎布一样撕扯。 她痛得感觉自己要死掉了,直到听到耳边着急的呼唤声,眼前是明亮的灯光,身边是神情焦急的于澈,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意识到刚才是一场梦。 清醒后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不知是意识到只是噩梦的劫后余生,还是怕于澈知道自己骗他后真的对自己这样冷漠的惊慌后怕。 “怎么了?痛得厉害了?我帮你穿衣服我们现在去医院…”于澈手指擦着她脸颊的泪,又以为她是痛得狠了,就要起来带她去医院。 陈依却把他的手抓得很紧,脸又一直蹭着他的手,十分依赖的样子,“不是,就是…做噩梦了…” 她小腹上的痛意此刻并不十分强烈,还在忍受范围内,让她心悸的还是那个噩梦,她身上也都冒了一层冷汗,此刻有些湿黏黏的难受。 于澈叹了声气,又只好接来热水用毛巾帮她简单擦了擦身体,等弄完,陈依的睡意又缓缓上来,天边也已经拉开了朦胧的白光。 她脸上的泪痕还有些湿润,于澈又替她擦了擦脸。弄完后他还是去书房找到她的手机,通话记录里下午确实只有向灵打来的电话,微信和信息也都没有其他消息,手机的定位里也没有新的地点。 他把手机放下,又回到卧室床上,感知到他的陈依又自然地缩到了他怀里,于澈下巴轻磕在她发顶,也伸手搂着她。 她对自己下意识的依赖总是让他没有办法。 七十二、考完 大概是于澈照顾得细心,姜糖水不断,止疼药也是提前吃的,陈依这次并没有痛到要去医院的程度。 期末考试两天,于澈中午和下午也都是带她出去吃的清淡有营养的。她考试的状态也还不错,不出差错能像于澈估计的进前一百。 只是,陈依的心却总是提着落不到实处。 直到考完最后一科英语,班主任让她等会儿留下到办公室去一趟,陈依这颗心才终于快要落下。 她们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姓刘,提醒了周五返校拿期末成绩和寒假作业的事情便宣布了放学。 陈依看了看时间,离和于澈约定一起回他公寓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只要半个小时内回宿舍就行,她的行李昨天晚上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办公室内还有几位老师在,也有几个学生还在问期末考试的题解。 陈依没在办公室看到小姨,松了一口气。她昨晚收到小姨的信息说,等期末考试结束就来学校帮她办转学手续,她原本有些担心如果是今天的话,会碰到于澈。 刘老师把旁边的凳子搬到陈依旁边,又让她坐下才开始和她聊天。 “依依啊,下去的英语考试觉得怎么样?有把握考到130吗?”为了让学生好过年,这次期末考英语并不算特别难。 陈依有片刻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刘老师又对她莞尔一笑,她自己就是教英语科目的,起初陈依的英语很拖后腿,最初来到一中的入学考之考了七十多,但上一次模拟考比期末还难,陈依都已经能考到126了。 她很喜欢这种乖巧又努力的学生,所以知道她家长打算让她转回以前镇上的学校时,还试图挽留了几句。 “陈依啊,你小姨和我说下学期打算转学回以前的学校,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吧?”刘老师话语里含着惋惜,有些真心实意地舍不得她这个听话又乖巧的学生。 “我知道…” 她的声音里也饱含了落寞,只是班主任也只是个老师,虽然也听出了陈依的不舍与落寞,但她并不能替学生家长决定学生的去留,她能做的就是询问关心几句,再嘱咐陈依回了以前的学校也要继续保持这个成绩水准。 陈依乖乖听着她的嘱咐,又真诚地和老师道谢。 刘老师是知道她家庭情况的,看得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嗯,你小姨说明天来学校帮你办手续,但周五你还是可以来学校拿自己的成绩单,顺便…有机会也可以和同学们道个别。” 陈依顿时有些紧张,她向来是乖巧听话,不会违背老师的话的,但一想到如果和同学们说,就非常可能当天就被于澈知道,她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出了拒绝的话。 “刘老师,我…我转学的事就不用…不用说了…我…” 她吞吞吐吐的,脸色也涨得通红。 刘老师唇角又挂起安慰的笑,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好了,到时候在班群里说一声也行,别害羞。” 陈依松了口气,师生俩又聊了好一会儿,陈依才从办公室离开。 和于澈约定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陈依回了教室拿上书包,又才小跑着回了寝室。 她先把手机开机给于澈发了信息说自己可能还要晚一会儿,才开始收捡零碎的一点东西。 宿舍很多东西都是于澈给她买的,她不想留在宿舍或者扔掉,就全都收好了,导致收完除了装满了一个行李箱,还有两三个纸袋。 其他几位舍友与她不是同班,也早就收好了东西离开,此刻就剩下她一个人。 她忍不住留恋地拍了一张宿舍空空的照片,然后才拖着笨重的行李下楼。 宿舍楼内已经没多少人了,陈依的宿舍在三楼,她正思考先把纸袋提下去,还是先把行李箱搬下去的时候,一只骨节漂亮、手指修长的手掌就放到了她的手背上。 陈依抬头一看,戴着一副黑色口罩、黑色渔夫帽的于澈就站在矮了她三阶的楼梯上,正挑眉看着她。 “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出几个字,就听到楼上快下来了几个女生,似乎是打算现在去校外吃饭聚餐,庆祝放假的。 眼看对方已经下来,陈依猛地挣脱开于澈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另一只手还提着两个袋子就又往楼道里走。 她本打算假装走几步,等那几个人拐过下一个楼梯就回去,谁知这层楼一间宿舍也有几个女生刚收拾完了东西,正打算离开。 陈依有些欲哭无泪,她假装往另一边楼梯走去,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她们逐渐变小到消失的声音。 她这才急急的往回头走,于澈已经没在那里了,自己的行李箱也没在了。 她心底落寞了一瞬,打算下楼去找的时候,又看到于澈了重新出现的身影,霎时,她灰蒙蒙的心情天空又洒出阳光。 她小跑着下了楼梯,到他身前。 “对不起,刚刚我…害怕被别人看到。”她站在高出他两个台阶上的位置,和他差不多高。 于澈戴着口罩,眼睛隐在帽檐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好了,把手上东西给我吧。”他并没有责怪陈依刚才的举动,只是也说不上完全不介意。 陈依乖乖地把手上东西给他,又走到他空着手的那边,又往楼上看了眼,确定没人,才悄悄去牵。 她刚虚虚地牵住,就被于澈握得十分的紧,力道紧得明明就是在生气刚才的事。 但陈依忍着痛没抽回手。 一直到宿舍门口,陈依才用力地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没人了再牵…”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于澈只轻啧一声,任她动作,又提着她的行李就往校门口走,陈依落在他身后半半步。 两人刚上了车,于澈就把车内挡板升了起来。陈依还有些讶异,刚想问,就被于澈捏着下巴和他接吻。 他吻得很重,一开始就对她的双唇又咬又吸的,陈依吃痛地发出呻吟声,又在听到前排司机的询问时压制下去。 “少爷,先回您公寓还是先去饭店…” 于澈此时正咬着陈依的下唇,松开后又用舌头舔了舔,声音有些哑沉。 “先回公寓吧。” 车身启动,窗外街景往后推,车内的暧昧气息浓度却不止步地继续升高。 不满足嘴上亲吻的少年手也从女生校服下摆探进去,又往上去摸。 他没解开她的内衣,而是直接拉开包裹的布料去摸去揉,陈依极力忍住的呻吟终于在他不断地揉捏下跑出了声。 又娇又媚,勾得于澈上火。 七十三、以为的日常 于澈又收回手,把她放倒在座椅上,去拉她校服的拉链,陈依惊慌得手上动作与他对抗。 “于澈!不要…不要在这里。”她的声音很小,语气又哀怜,两个人距离十分地近,她可怜的眼神把于澈看得心软。 少年停止动作,又把她拉起来,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嗯,那先亲一会儿。” 话刚说完,他的吻就重新落到她唇上。 她膝盖弯曲,半跪坐在他腿根,手撑着他的胸前,下面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下身硬起的一团。 “嗯…于澈,你怎么…又…” 听到她这么说,于澈又故意腰腹往上一顶,陈依一下没坐稳,滑坐到了更下面。 于澈霎时闷哼一声,又抬手压着她后颈靠近自己,去亲舔啃咬她的脖子。 陈依伸手推他,“不要…会留印…嗯…” “放假了,没人知道了。” 他算是终于盼到了放寒假,可以每天和她两个人待在一起,可以天天做爱。 少年的欲望像深海,诱引着他的女孩和他一起坠入。 于澈说亲一会儿,从上车亲到回到公寓。司机说到了的时候,于澈还看着她的唇恋恋不舍。 陈依抿唇都觉得痛,不知道自己的唇被他亲成什么样子了,脖子上的吻痕大概也很多。她慌乱地从他腿上下去,下了车又一直垂着头,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于澈帮她推着行李,陈依也想帮他分担一点,于澈却对她伸出了空余的那只手。 她目光微顿,才又搭上他的手。 “学校附近的房子也收拾好了,开学前再搬过去。寒假可以买一些软装过去装饰,一一想布置成什么样?”于澈开口。 陈依这才想起,他之前和自己说过,下学期要搬到学校附近,但她当时并不想和他住在一起。 而现在是…没有机会和他住在一起了。 她垂着眼睫,目光瞥向电梯一角,手上感受着男生掌心的热度。 他的手掌又大又温暖,牵着她的手很紧,让人放不开,也不舍得放开。 “我…都可以…于澈…” 她不想放手,非常不想放开于澈的手,连于澈要抽出来开门的时候,陈依还呆呆地紧牵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 于澈第一次见她这样,也好心情地任她这样牵着,把行李放下用另一只手开门, 她在学校宿舍住了一学期,在这里也住了差不多四个月的周末,已经从宿舍搬走,也会从这里搬走, 明知这些不是梦,可陈依觉得还不如是梦,梦反正都是假的,会破碎,而现实让她反复难以割舍。 似乎也知道她的恋恋难舍,黎穗禾会时不时发信息提醒她一下。 陈依在书房门口找到于澈的身影,和于澈说了一声自己上厕所,又拿着手机去了主卧浴室,小声锁上了门。 她点开聊天软件,才看到黎穗禾发来的信息说的是什么。 “依依,放假了你要住在于澈那里吗?要不要来小姨这边住?” 陈依靠在浴室墙砖上,寒意从衣服渗透进来,她几乎能想象到自己要是和于澈提这件事,他估计能做到整个寒假都让自己出不了门。 但她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拒绝小姨。 没过一会儿,黎穗禾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纠结,聊天框一直在输入,却又始终没发过来信息。 “没关系,依依你这几天好好和于澈说分开的事,除夕那天小姨再去接你。” 良久,久到于澈都敲起了浴室的门,问她还好不好。陈依这才赶紧回了小姨一个“嗯”字,又删掉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后,才又刻意冲水洗手出门。 于澈坐在卧室床上看着手机,见她出来了又才道,“等会儿出去和徐槿苑她们一起吃饭,换套衣服吧。” 陈依嗯了一声,又拿起床上那条浅紫色的连衣裙和打底裤去浴室换。 等她换好开门,于澈正等在门口,手臂上挂着给她搭配的外套白色厚外套。 陈依就见他似乎也换了一套,白色羽绒服里是浅紫色的卫衣。她目光也扫过他全身,而后脸蛋泛起绯红,又羞赧地偏头要走开。 于澈长得高,脸又好看,陈依觉得他穿什么肯定都比模特图还好看。 于澈见她神情羞赧,背过自己又要走开,又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把手上的衣服先重新丢回床上,又把她拉进浴室。 陈依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惊慌失措,以为他都要出门了还要做点什么,正打算开口,又见他拆掉了自己扎好的头发。 “你会扎头发?”陈依一脸讶然。 镜子里的于澈挑眉勾唇,“学了一点。” 于澈用了十几分钟,帮她扎了两根辫子,发尾又弯卷成小麻花的样子。陈依看到他又从浴室柜抽屉里拿出了两个蝴蝶结发圈,还有几个彩色的小发卡。 “还满意吗?” 陈依简直太佩服他了,私心觉得比上次向灵帮她咋得还要好看。 不仅是她,徐槿苑看到的时候,也直夸她会扎头发。在听到是于澈扎的的时候,一说几个发小,包括程听晚就愣住了。 只有李言堂对比他们要习惯一点。 大家都落座后,程听晚先向陈依道了歉,她道完歉就又说着要自罚一杯,陈依不懂她们的规矩,见她向自己也递了一杯果酒,犹豫地看向于澈。 于澈点了头,她才接过来也喝了一口。这份果酒还挺甜挺香的。 这件事似乎算翻篇了,李言堂又提出新的话题,问大家等两天一起去哪里玩一圈。 他们六个人五个说法,还有一个于澈又问陈依想去哪里。 陈依听着他们口中一些自己连听也没听说过的国家和城市,有些尴尬地对着于澈摇了摇头。 “你们决定就好了…我…” “依依不是想玩雪吗?去哈尔滨怎么样?”徐槿苑帮她解围道。 于澈也问着她的喜好,陈依实在说不出来哪里,只点着头,但也没说好。 于澈看得出来她虽然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但相比上一次又放松了一些。 他还是希望陈依能融进自己的生活圈的。 徐槿苑说了哈尔滨,李言堂也捧起了哽,程听晚也并不是十分不愿意,只小声叨咕了一句不如去俄罗斯,只有她身边的梁熠和李言堂听到了,但两个人都直接略过。 这次的聚会好像就是商讨寒假去哪里玩,几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确定好了几本的时间地点路线,等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散去。 只是等准备走的时候,众人才发现陈依似乎喝醉了,只怪她最后的模样太过乖巧,甚至还能回答于澈问她的还要不要再吃点羊腿肉的话。 徐槿苑看得好笑,想拍照,又被于澈眼神制止,最后啧了一声,又吐槽了一句小气鬼,才拉着李言堂先走了。 他们一走,于澈也和其他三人说了几句便背着陈依离开了。 七十四、同淋雪 在打车回到公寓的路上,于澈见窗外又下起了雪,还想让陈依看,就见陈依正趴在车门上看着飘雪。 见雪粒落到车窗上,她又伸出手指隔着玻璃车窗去触碰。 又呆又乖的样子,于澈看得心软。 他坐到陈依旁边,伸手覆上她的,摸得一片冰凉。醉酒后很乖的陈依,也有不乖的时候,比如不想戴手套。 “手这么凉,把手套戴上?”于澈又诱哄着她,语气十分温柔。 陈依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又才有些迟钝地把手递给他。她的目光紧盯着于澈帮她戴手套的动作,那可爱的粉色毛绒手套裹着她每一根手指。 一般手套刚戴上还是凉的,也不知道于澈把手套放在哪里的,戴进去只觉得温暖。 她摊开手掌,放在于澈面前。于澈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她的动作,把自己手指插进了她指尖空隙。 两个人都牵得很紧。 四目相对,陈依看见于澈眼底的笑笑意好浓、好热烈。 热烈得有些烫人,陈依不好意思地瞥开了眼。 等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雪已经下得有些大了。 下车前于澈先把她外套的帽子戴在她头上,以免她酒后又吹风,头会疼。 两个人刚下车没几秒,雪就开始给他们身上染色。 “还要不要背?”于澈问她。 陈依的醉意早在下车的五秒后就被风雪刮走了七八分,但此刻还是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身材高挑的少年又在她面前再次蹲下,那肩背也好开阔。 陈依趴到他背上,手松松地环着他的脖子。 视线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又变得很高,她能看到他发顶的雪。 两个人都没带伞,雪花落在他头上和陈依的衣服上。 而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前前后后地跑,于澈也就看到了陈依似乎有个脱帽子的动作。 他微微回过头,余光里就瞥见她真的把帽子摘了下来。 “帽子怎么摘了?你本来这次生理期就难受,刚才又喝了点酒,当心风吹了头痛。现在先把帽子戴上。”他说着,又曲下了腿,把陈依重新放到地上。 他回过身就见女孩又笑眼弯弯地仰头看着他,脸颊微红,明媚又动人,她的头上也落了不少雪花,像戴上了雪做的花环。 于澈又见她弯着唇角,抬手指了指两个人落满白雪的头,声音清甜又柔软,“于澈,我们这个叫'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喔。” 男生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胸腔又像充盈着棉花一样变得柔软起来。 他顿了两秒,当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地无措,只托起她的下颌,在雪里与她接吻。 他闭着眼,吻得轻柔又虔诚,骨节分明的手握紧了她的肩膀,又往她后背摩挲过去,紧抱着她。 雪安静地落在两个人身上。 陈依也积极回应着他的吻,她的手环上他的腰,踮脚仰头,她主动伸出舌尖去轻触他的,下一秒就被他卷进他的嘴里。 两个人呼吸在寒凉的雪夜里却都很炙热,心脏跳动有些剧烈。于澈的手渐渐从她后背又抚上她的脸侧,指腹微凉,陈依却觉得酥麻。 她的喉间忍不住溢出甜腻暧昧的呻吟,又融化在纯白的夜色里。 路灯昏黄,不远处响起情侣吵闹拍照的声音,而他们在这片静谧里交缠着彼此的呼吸。 吻了好久,于澈才终于放开了她,两个人都喘着气平复呼吸。 陈依被亲得嘴唇和眼睛都变得水灵灵的了,于澈胸腔都是满足。 他又低头在她唇上一啄,才给出了自己对她那句的回应,“我们还会走到真正头发变白的白头的。” 他的语气温柔又笃定,陈依仰着头一直看他。 她想,愿望也算实现了吧,这样也算走完了与他到白头的一生,很足够了。 雪花继续飘落,又落到陈依眼睫上,眼尾处,化作水珠,又被于澈用指腹擦掉。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又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拥抱着的少年好温暖,她双手紧紧搂着他,目光又流连在两人周围的景致上。 被雪覆盖的草坪,灌木丛,公共座椅,绿化乔木,还有不远处的楼宇,路灯,此刻的天。 她只是很想记住当下,在心里把此刻镌刻成永远。 直到一声喷嚏才打破两个人的温情。 打喷嚏的却不是陈依,而是于澈。 陈依有些担心,她听说很久不生病的人,生一次病会很严重。 她赶快拉着于澈回了家,又去给他拿药,接热水。 “好像不能吃药,你晚上也喝了果酒的…”陈依这才想起,又把他手心的药拿出来放到一边。 “要不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暖和…” 她说着又起身要拉于澈回卧室,于澈好笑又心暖地看着她像个转不停的小陀螺一样照顾自己。 把只是雪花落到鼻边有些痒的真相埋进了自己肚子了。 陈依把于澈的睡衣拿了出来,又递给他,“那个…你先换,我把热水给你拿进来…” 羞赧的女生脚步急着往外,快到于澈都没来得及抓住,只能看着她掩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陈依才敲着卧室的门问他换好没有。 得到确定的陈依才端着加了蜂蜜的热水推开了门,只是站在床边的仍是一个只穿着睡裤,上身光裸的少年。 他的肌肉十分漂亮,在灯光映照下阴影明显,线条流畅。 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 陈依瞥了一眼就赶紧把目光放到地板上,她走到床边又把于澈的睡衣拿起来,递到于澈面前。 “你快穿上…” 坏心眼的少年却略过她拿睡衣的手,伸到她面前拿走她手上的水杯。 陈依目光不自觉的跟着水杯走,又见他把水杯抵到唇前,微微仰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在安静的卧室内十分明显,画面性感又诱人。 于澈一饮而尽后一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陈依手上还拿着他的睡衣。 他坐到床边,又把陈依拉过来让她站到自己腿间,仰头看她。 “一一帮我穿?”他语气都是调戏。 陈依却真的担心他感冒,目光闪躲着把睡衣帮他穿上,她不愿继续帮他扣扣子,于澈又牵着她的手弄。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不小心蹭到他胸前的肌肤时,于澈的呼吸就会重上几分。 好不容易扣好后,陈依就想要走,又被于澈拉住手,坐在他腿上被他按着头亲。 暧昧因子在密闭卧室内增长,陈依的手又被他带着探进了他的衣服里,皮肤有些烫人,而她的手刚好降温。 陈依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脱下,被于澈抱进被子里按着亲,亲得全身出了薄汗。 于澈手指摸着她下面的东西,又叹了一声气。 “于澈…我…我用胸帮你吧…” 七十五、乳交+剧情 还压在她身上的于澈愣了片刻,又重新坐了起来。 她的上身已经赤裸,那两片乳因为平躺的姿势并不明显,于澈又捏着她两片胸,往中间聚拢,形成一个浅浅的沟壑。 陈依被他直视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于澈了然一笑,又俯身去亲咬那两处挺立的乳尖,他又揉又亲了好一会儿。 “用一一的这里的吗?”于澈又用舌尖舔了一下被他捏出的乳沟。 陈依喘着气,胸口起起伏伏,她的的手扶在他肩上,软绵绵地嗯了声,声音娇得勾人命。 于澈暗骂了一声,便有些急不可耐地褪下自己的裤子,那根性器一下弹跳出来,出现在陈依眼前。 他又把陈依半扶起来,在她身后又垫了一个枕头。陈依又见他一只手快速上下撸动了两下,又跨开腿,把性器放到了自己胸上。 他按着柱身用龟头的小孔去戳着陈依的乳尖,触碰上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发出了舒爽的声音。 陈依喉咙间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她的手紧抓着旁边的被子。 于澈又捏起她两片胸,因为半坐的姿势,那片沟壑比刚才深了一些。 两团软嫩被他挤在一起,他抽动了下自己的性器,爽得马眼忍不住吐出了几滴透明的水。 他龟头的马眼又是直对着陈依的脸,陈依就看见那几滴粘液顺着他龟头的弧度滑下,最后又低在了自己胸前。 身上的少年还在继续动作,陈依有些不敢再低头去看。 他的性器又长又粗,插进来的瞬间仿佛下一秒就要进到自己嘴巴里。 她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灯,亮的晃眼。 于澈最后做了半个多小时才射到了陈依胸上,她胸前完全被磨红了,于澈用阴茎去蹭她胸前的精液时,才发现她胸前的皮肤好像有些磨破皮了。 原本打算再来一次的想法又打消了。 于澈拿湿纸巾擦干净她胸前的精液,又抱着她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 他在被子里也解开了自己睡衣的纽扣,两个人赤裸相依,他的下巴蹭着陈依的肩,吻又落在她耳后,于澈只觉得满足。 没有比做完爱后两个人贴近相拥更为满足的事了。 陈依被他抱了一会儿,又才说想去洗一下。她这次也没让他抱自己去洗,拿了睡衣后自己去了浴室整理。 她下身湿黏黏的,又是生理期,实在有些难堪。 情欲的淫靡气息被水流冲走,哗啦啦地水声也掩盖了她的叹气声。 于澈对她越来越好,而自己所有的回应和主动都是弥补,他知道后会很生她的气吧。 小姨的提醒变成了每天,陈依也越来越焦虑,除了担心于澈看到小姨的信息,也忧虑着要怎么告诉于澈。 她的忧虑与不安一直到去学校拿期末成绩那天。 她刚到了教室那层楼,刘老师就拉住了她,她当下是开心又惋惜。 开心的是这次期末考试陈依竟然考了班级第一,年级第33名,她们七班也只是个普通班,每次考试能进前50的都没有,而陈依直接打破了她们班的记录。 只是也很惋惜,这么好的苗子就要转学回教育资源完全比不上林城一中的地方,她实在有些可惜。 昨天下午知道成绩后,她还特意给陈依的小姨打了电话,想让陈依留在一中,而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并不为陈依的成绩感到开心和骄傲,冷着语气直接拒绝了,又很快挂了电话。 向灵比陈依到得早,一到教室就听其他人说了陈依考了第一。等陈依来了教室,她简直比陈依还激动,直喊她请客。 本来两个人考完那天就约好了今天一起在外面玩、吃饭的,陈依也很高兴地答应了。 接受了来自向灵和周围其他几个同学的夸奖赞叹,陈依的这份喜悦有些想快点分享给于澈。毕竟自己能考到这个成绩也多亏了于澈帮自己补课。 她把手机拿上找借口去了厕所,又在隔间里和于澈发消息。告诉他自己的成绩和排名,于澈那边回的语音,回得很快。 陈依耳机没带在身上,只好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又把声音调小了,把手机听筒附在耳边,才又点开那条语音。 于澈的声音也含着骄傲的笑意。 “我就说一一很厉害,不要担心吧。嗯…那宝宝想要什么奖励吗?” “我不是想要奖励啦,就是很想把这份喜悦也分享给你,还有谢谢你帮我补习^^” 于澈收到消息后,看得出来她确实很高兴,还在后面加了一个表情。 “所以一一要谢谢我的话…那是不是应该送我礼物?” 陈依听到他说礼物,又想起自己之前答应给他织的围巾。 她原是打算今天和向灵一起出去逛街买毛线的,现在也正好可以逛逛,看看可以送他什么礼物。 陈依很快答应他说的礼物,又那手机搜索了一下可以送男生的礼物,好像都差不多,她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想着回教室旁敲侧击问一下向灵好了。 李言堂刚从学校超市买完早餐出来,就看见于澈笑得一脸荡漾,虽然知道肯定和陈依有关,但还是嘴快地问了他一句笑什么。 于澈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他把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对着李言堂又是眉梢一挑,得意道。 “因为我的辅导,女朋友考了班级第一,要送礼物感谢我。不该高兴么?” 李言堂一声卧槽,“陈依竟然考了她们班第一?不过七班…”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听到于澈对着自己轻啧了一声。 “七班第一这次年级第33名,李少这次好像才35吧…” 李言堂瞬间满头黑线,又借口说自己是因为涂错了答题卡。 于澈耸了耸肩,好心情地朝教室走去。 李言堂还想找补,主要是于澈这得瑟的表情太可恶了,他哼哼了两声,又才继续,“哼,你这高兴的样子,不就是个礼物?徐槿苑送我的礼物多得是,有……” 于澈回头瞥了他一眼,“你的礼物是东西,我的礼物是人,能比?” “你…是真禽兽啊!”他话说完,就对着旁边的男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于澈好心情地轻哼一声。 两个人就快走到教学楼了,却又在路过两个男生的时候,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我刚在办公室听到班主任说陈依下学期就要转学欸,你这次打算告白吗?” 于澈和李言堂准备掠去的脚步又一顿,两个人同时回头一看,于澈便看见又是周智和何羽。 七十六、骗子 他们突然的回头打断了后面两个人的交流。周智和何羽都是知道于澈的,或者说这个学校就没谁不认识于澈,只是于澈应该是不认识他们的。 但于澈的眼神又实在有些阴郁可怖,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们…是七班的?刚才说…”李言堂的问题还没问完,就见身边的于澈突然上前掐着其中一个男生的脖子就往回廊围墙的后面拖。 何羽一下有些懵,被拖走了两三步才想起来挣扎,他双手又去掰于澈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不知道于澈用了多大的力,他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也没挣脱开。 周智看着何羽莫名其妙被于澈拖走,就要跟着去,还一边喊着。这时候回廊这边没什么人,但也怕周智这样的喊叫声,李言堂又一边跟上于澈,一边搂着周智的肩让他闭嘴。 何羽眼前都是晕的,突然又被推撞到在一面墙角,他痛得闷哼一声,脸也紧皱着,有些睁不开眼。 但下一秒又被面前的男生拽紧了衣领,冷沉沉的嗓音响在他耳周。 “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靠近陈依了吗?嗯?”于澈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紧,何羽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小。 周智跟过来后见状大骂了一声,又从李言堂的禁锢里挣脱出来,跑到何羽身边去推于澈的手。 李言堂也有些心惊,他许久没见过动手的于澈,真怕他把人弄太过了。 虽然抹掉这件事儿挺容易的,但在校内,还是担心对他有不好的影响,毕竟与他在大众面前的形状反差有点太大了。 见到过来帮何羽的周智,于澈也是一脚踹了上去。 “上次也是你怂恿,呵,这么操心别人的事,上次没挨够揍?” “咳咳,咳咳,我没有再接近她…”何羽趁他松了点手,又咳嗽得厉害了点,赶紧解释。 而周智此刻除了惊讶陈依榜上的竟然是于澈外,又对上次被揍的事心上怒火,“操你妈!上次也是你吧!家里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你他妈…” 李言堂眼皮一跳,看着于澈的动作就赶紧去拉住他,“于澈!” 于澈冷眼回头一瞥,李言堂都有些害怕得吞咽下紧张的口水。 “这还在学校,你收敛点。”李言堂还是拉着他手臂,劝他道。 于澈没再刻意挣开他的手臂,只是双手抱胸,一副居高临下地表情看着面前的两人,最终目光又落在何羽身上。 “数学练习题里的解题过程,课桌里的彩色发卡,嗤——还有“买多了”的烤红薯…怎么?是智力缺陷理解不了我说的离她远一点,还是手贱得慌?那砍掉?” 何羽被他恐吓得手一抖,又往后缩,李言堂在心里也在心里一惊。 他拍了拍于澈的肩,目光又落回狼狈的两人身上,“你们刚才说…陈依要转学?” 他问完这句话,能感觉到于澈全身都绷紧了。他回头看他,只见他的表情比刚才的还要不好。 周智并没隐瞒,说了刚才自己在办公室听到的话,“我们班班主任和其他老师聊天说的,说前天陈依她家长就来办好了手续,还说…好像还说昨天本来打电话去挽留的,毕竟她这次考得很好,但她家长很冷漠地没同意…” 周智的话说完,李言堂能看到于澈的脸色一下子变黑,眼神也幽暗起来,周遭的氛围冷得像是在南极的冰山碎缝。 李言堂有些担忧他的状态,他先警告了几句那两人,又让他们先离开。 再回头,又对着黑脸的于澈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陈依…陈依应该不知道吧…她和她小姨向来关系不好嘛…” “你…你要不再和陈依确定一下…?” “欸!欸!于澈!现在是在学校!你冷静一点!” 于澈转身就走,李言堂小跑着跟上他,废了大力又才把生气的人拦下。 他的状态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怕,眼神像寒霜浸染,额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阴沉沉的脸看得李言堂在心里先为陈依捏了把汗。 他看于澈这幅生气的样子,陈依或许也知道她小姨帮她办了转学,而且还合起伙来瞒着于澈。 “你先冷静点,我让阿苑先问问她…”李言堂说着就拿出手机,要给徐槿苑打电话。 又被于澈拦下,他眼眸半眯,冷呵一声,“先别说,我自己回去问。” 李言堂还拿着手机,见他似乎没有刚才那样生气了,心里却更发毛了。 他一路观察着于澈的神色,见他确实身上那股暴戾散了许多,才略微松了口气。 两个人回了教室,一直到老师宣布放假,于澈的脸色都还是平和的。 出了校门后,他没有和李言堂一起灯徐槿苑,而是自己先回了公寓。李言堂问他晚上的聚餐,于澈也直接拒了。 于澈回到公寓,看着玄关处堆积的快递。 原本是打算下周一带她和他几个发小一起去哈尔滨的,不仅这地方是为她选的,于澈为了防寒,又给她买了不少必需品。 只是这些偏爱又实在显得可笑了些。 他许久没抽烟了,知道陈依不喜欢这个味道便差不多戒了,此刻又重新燃起那抹猩红。 于澈吸了好几根,才勉强暂时压下自己的怒意。 陈依总是想着要离开,于澈觉得,或许只有用锁链锁住她才行了。 陈依下午和向灵一起去买织围巾的毛线。 向灵知道她下学期就要回南川的时候还哭了好一会儿,陈依为了安抚她,也答应给她织一条围巾,到时候可以快递寄给她。 买完后她又买了一对哆啦A梦的钥匙扣,是情侣款的,这个她打算和于澈一人一个,当作这次补习的礼物。 只是对于澈来说有些便宜了,陈依还有点犹豫要不要送。 她一直犹豫着送不送的问题,在回到于澈公寓的时候,刚刚七点。 她刚打开门,就被屋内的烟味呛到咳个不停。 客厅的灯也没打开,她在玄关处开了灯,这才见到坐在沙发上的于澈。 他指尖烟雾还在缭绕,陈依又没忍住咳了两声,呼吸都有些哽住。 “于澈…你怎么…咳…怎么在抽烟呀…”陈依缓步走近,却觉得沙发上的男生看起来有点可怕,她的脚步停在距离他三步都地方。 于澈墨黑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女生,脸上也面无表情地。他吸掉最后一口烟,又把烟头熄了扔到烟灰缸里,吐出一口浓雾。 客厅阳台的门开着半扇,寒风涌入,但也没能卷走屋内的浓烟,陈依看了眼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根,总之不会少,她有点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于澈翘起二郎腿,又后仰靠在沙发上,对陈依勾了勾手。 “过来我身边。”他的声音暗哑又低沉,语气也冷,就连勾手的动作都透着冷漠。 陈依只觉得他有些冷漠,但现在对他的依赖度让她可以忽略这些,她把买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又听话地走到他身边。 “于澈…你不要抽烟了,对身体很不好。”陈依软着声劝他。 于澈冷漠轻笑,又让她蹲下来,有些冰凉的指腹覆到她脸上,摩挲着她的脸颊。 “那一一是以什么身份说这话呢?嗯…我的女朋友?主人的小猫?还是…小骗子?” 陈依愣了一瞬,下一秒眼底又涌上一丝惊慌,她极力压下,手紧握着,“于澈…什么意思啊…” 她虽然当下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知道于澈是怎么知道的。 她其实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告诉他,现在他倒是先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陈依又觉得松了口气,起码不用她自己当面和于澈说出来。 她还半蹲在于澈面前,下巴被他捏住抬起,亮得炫目的灯光下,他眼里仍是幽暗的黑。 于澈轻嗤一声,“我也想问你是什么意思?一次一次骗我,要离开我,还和别人合起伙来欺骗我,陈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喜欢犯贱去贴黎穗禾的冷脸?” 他一边说着,又伸展开手指又在她脸颊上轻轻拍打了几下,动作有些侮辱人,说出口的话也是。 “你说,像你这种这么不听话的…是不是要关起来才好?” 【我先道歉…感觉没写出来那种虐虐的…我自己看着自己写的这玩意儿心都是麻木的……】 七十七、锁在床上好不好 陈依脊背有些发凉,她微仰着头,怔忪地看着面前脸色沉沉地男生。 她的手不自觉攀上男生的裤腿,紧抓着,表情和声音也带上歉疚。 “于澈,对不起…” 她道着歉,又突然见于澈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半秒,伸手绕过她像是要拿什么东西。 陈依顺着他手的方向回头看,看到自己手机出现在于澈手上,而屏幕上是和小姨的聊天框,小姨刚刚发来了一条新信息。 陈依心跳停了一瞬,她本能地去抢于澈手上的手机,却又被于澈抓住手腕,力道十分地重。 “于澈…于澈…别看了…我…” 她还试图阻止于澈,又用另一只手去掩住手机,而于澈早已看清了信息的内容。 “依依,我托人在南川镇上租好房子了,两室一厅的,离学校距离不超过十分钟,小年的时候回去要看看吗?” 于澈看着手机屏幕发出一声冷笑,眼神又重新落到陈依身上。 陈依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眼中的寒凉愈发地浓了,摩挲她脸侧的手也落在了她脖子上。 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忍不住慢慢收紧。 “什么时候背着我和她联系的?还会删记录了是不是?打算到时候直接和我玩失踪吗?是要打断你的腿才不会离开,还是要用锁链锁起来?” 少年俊逸漂亮的脸上全是暴戾的情绪,掐着陈依脖子的手背也冒起青筋,像是真的想把面前的女孩掐死似的。 陈依说不出话只能摇头,但渐渐也有些缺氧。试图掰开他掐这自己脖子的手也渐渐失了力,只能感受到自己越来越紧的呼吸,眼睛也充了血的难受,摇头的动作也变得轻微。 她脑中的思绪都快要涣散,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他掐死了。 直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挣扎的手也无力垂落的时候,于澈才终于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陈依全身发软地倒下,脑袋与地板发出砰地撞击声,她痛得觉得世界都颠倒且变得漆黑了,面前的人却仍旧不为所动。 但她此刻也顾不上这份痛意,只有趴在地上微弱地喘息。 他生气的状态不像她爸爸陈冬,会骂脏话,摔东西,打人,于澈的生气好像深海中的冰山,露出来的只是一角,没露出来的才最让人恐惧。 于澈就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息。 没一会儿,见地上的人似乎又有了点力气,他又半蹲在她面前,他的指腹还是凉的,捏起她纤瘦的手腕,冷淡的眼眸中又有一丝痴狂。 “把一一锁起来好不好?一一想锁手还是脚?嗯…还是都锁上…” 他的神情认真到仿佛化作实质,陈依好似真的能看到自己手上被他捆上锁链。 她小动作摇着头,还想着要和他道歉解释。 她又呼吸了好几口,才颤颤弱弱地开口。 “于澈…我…我是打算和你说的,但是我怕你生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我也没有想要直接离开…” 她全部的注意都在于澈脸上,而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她的一只手腕又被一片厚重又冰凉的触感圈上。 陈依垂头就看见一只黑色的铁质手铐从自己手腕上滑落,她顿时条件反射地害怕着缩回手,但于澈又趁机抓住她另一只还空着的手,把另一只也铐住了。 两只手腕被铐在一条手铐上,动作有些困难。 于澈半蹲在她面前,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被铁链锁着的手腕,唇角噙着一抹淡笑。 “嗯…脚的话,还是锁在床上比较好,是不是?” 他的声音逐渐放低,眸色也越来越暗,“把一一锁在床上,每天在床上等着我操,最好…操到一一的小穴都离不开我的鸡巴,这样宝宝也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逐渐染上情欲的暗哑,说着就把陈依从地上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陈依似乎此刻才知道他是真的非常生气了,她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浓烈。 她想起于澈之前给她看的那种视频,那里面的女人浑身赤裸,只有上身用几根细绳困住,束出巨大的胸部,手脚都被戴上镣铐,四肢分别用铁链绑在床的四角,腿心张得大开,小穴里面还被塞了一根假阴茎,而后出现一个男人,也将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她当下就被吓哭,求于澈不要那样对他,于澈明明答应他的。 “不要这个…于澈…取下来…不要绑。”她力气都还没恢复,想挣扎却又被他紧抱在怀里。 她害怕地只有去挣自己手上的手铐,手腕上的嫩肉都被磨红,那块皮肤好像也快要磨破了。 陈依眼眶通红地看着于澈,脸颊也托着泪,见他不为所动,又用被铐在一起的双手去抓他胸前的衣服。 “于澈…你…你说过不会这样的…你取下来…取下来好不好…” 被她哀求着男生却轻笑出声,“一一也说话不算话啊,我为什么还要守诺言?” 他说着就在走到床边的时候一把把她扔到了床上,陈依双眼冒星,还没回过神脚腕又被于澈抓住。 陈依挣扎着从他手里缩回自己的腿,又艰难地挪着自己的身体往床头靠,她的脸上全是惊慌害怕。 “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骗你了,于澈…不要绑我…”她的哀求真切,眼神里是可怜又恐惧,于澈看到她额角刚被撞到地上的地方似乎微微鼓起了一块,发丝也是凌乱的。 于澈却痛恨她又装出这幅可怜的模样欺骗自己,每次都是这样。 他几步走到床头,又不顾她的求饶呼喊拉着她的手臂就往自己身边拖拽。 陈依两手被绑在一起,于澈的拉她手的动作粗暴又蛮横,她的另一只手腕快要被手铐勒断了一般的痛。 只是她嘴上喊着痛,面前的少年用的力却更大了。 于澈把她拖到自己面前,陈依在床上又变成了跪坐的姿势在自己面前,他放开她的手,又掐上了她的脖子。 “小骗子,我相信你多少次了?结果呢?你觉得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陈依窒息的恐惧再次涌上,她对于澈疯狂摇着头,又往后退。 于澈又用了些力才让她身体僵硬地停止动作。 他的拇指又摩挲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又抹掉她眼角溢出的眼泪。 “这里很会骗人…”他指腹碰着她湿润的眼睛轻声说着,而后手指又一路往下,停在她嘴巴那里。 陈依的嘴巴被迫张开,于澈又伸出食指和中指探了进去,在她喉咙里面搅动,又去夹拉她的舌头。陈依直想干呕,却又被束缚住动作,只能难受又恐惧地看着于澈。 “这张嘴巴才是最会骗人的,不会口交,却很会说谎,干脆缝起来好不好?” 他似乎想起床头柜下好像真的有针一样,放开了陈依又去拉柜子,找出陈依之前买的缝补他送的布娃娃的针。 银针在灯光下反着微光,陈依恐惧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她直往床的另一边退去,却没注意到已经到了床沿,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她此刻不知道自己是痛的还是害怕的,哭声又惨又烈,嘴里却又在叫着于澈的名字,语气像是撒娇想要求他的安慰。 “于澈…呜呜…于澈…痛…” 于澈把针收好后才冷眼走到她面前,并未出声安慰她,只是抱她起来。 而陈依被他冷冰冰的触碰的时候又瑟缩地发了下抖,在他怀里又摇着头,被手铐捆住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了一圈圈细细的血色淤痕。 她一边哭一边求他,“不要…不要缝…我可以…呜呜呜…可以学口交…” 于澈抱着她的手微微一顿,又才把她重新放回床上,打算站起身时,胸前的衣服又被陈依抓住。 她额前的鼓包又大了一点,刚刚滚下去那一下又不知道摔倒了哪里,一身的狼狈,双眼又满含惧意与酸楚可怜。 “哥哥…哥哥…我可以学…不要缝嘴巴,也不要绑起来…对不起……” 她此刻对他似乎只有惧意了。 【真的很难写…看别人写的文写的这种情节看着好酸爽,自己写了四个小时…还是磨不出来那种酸爽劲儿……】 七十八、对不起 她的声音又软又可怜,脸上泪迹斑斑,眼尾艳红,脖子上被自己掐过的红痕此刻也刺激着于澈的眼睛。 于澈觉得自己下身快要充血般的胀痛,他虎口又掐住她的下颌,微微抬起。 “是吗?现在又能学了?还是要对你这样你才会听话是不是?” 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陈依的示弱求饶而变得平和,眼底的血丝反而因愤怒又增长了几分。 他只觉得万分讽刺,“果然…流浪猫还是要锁起来用笼子养才会听话。” 陈依听到他的话,瞬间难过得觉得呼吸都暂停了,她受伤的眼神直落在于澈身上,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责怪他这样对自己,因为是自己先欺骗他、没有选择他的。 “对不起…于澈。”她只希望于澈的愤怒能够消解。 而听到她的对不起,于澈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俯身拉近与她的距离。 “又是对不起,对不起…陈依,你只会在这种时候说对不起吗?我对你好只是为了听你和我说对不起么?” 陈依的下巴被他掐着,头也微微抬起,有点眩晕,她不知道此刻还能说什么,她只好闭上眼睛。 在于澈看来却又是冷漠冷情,他心底的愤怒突然又化作一声冷笑。 “骗子…从第一次和你小姨见面后就在骗我了对不对?早就决定要听她的话离开我了是不是…还编故事、装可怜让我心疼你,把我当傻子骗…” 陈依睁开眼,不顾头上的眩晕又摇着头,“不是,我没有没有骗你…也没有编故事骗你的同情,于澈,我没有骗你…”她说着说着又觉得委屈,哭腔明显。 于澈却冷漠地打断她,“现在这些还重要吗?陈依,难怪你小姨会这么恨你啊,你的对不起有过用吗?对不起只是为了消解你自己内心的愧疚,而被你伤害的人,你觉得只留下一句对不起就能忘记这一切了吗?” 陈依眼神里的灰逐渐占据她整片眼眸,她只觉得此刻语言都是苍白的。 小姨不原谅她,她愿意为了让小姨原谅她而欺骗于澈,所以于澈也恨她了,她…又要为了让于澈原谅自己做什么呢? 或许就像于澈说的,她的对不起只是为了消解自己内心的愧疚,根本无法弥补她伤害的人。 可是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她已经很努力想要让所有人都满意了。 “于澈…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你操完我…会消气吗?”她双眸都是水光,呆呆的神色,又这样问他。 她的眼神和说出的话都那么刺人,于澈只觉得怒火中烧,他内心的暴戾又再次涌起,他的手再次掐上她脖子上那深深的红痕,直接用上了力气。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才把恨意的话说出口,“陈依,这又是你对我的弥补吗?觉得让我操几次就能消消气?就能原谅你放过你?那只有把你操死在床上才能消下我心中的火,你要让我操死吗?” 陈依被他用力地掐着脖子,大脑充血地听他说的话,觉得他可能不是想要操死自己,而是想要掐死自己吧。 她心里对面前的人满是歉疚,只能任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只是挣扎的本能让她不可避免,最后却又被制止。 她渐渐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耳边的人声也渐渐模糊,她有些分辨不清于澈是在说什么话了,好像是要自己死吗? 可她好像还是对生有着渴望,她好想要氧气。 只是眼前渐渐变得暗黑,外面是在打雷和下雨吗?她脸上是雨水吗?可为什么是温热的呢? 不要哭,要保存体力。 不知道妈妈还活着吗?她好傻啊,爸爸有哪里好的,还要搭上自己的命去救他。 姨外婆…她当时应该背着姨外婆到门口的,都是她没能救到姨外婆,小姨会原谅自己吗?她还能活着出去和小姨道歉吗? 有一家人合葬的吗?她能和爸爸妈妈葬在一起吗? 她好怕自己又变成一个人。 … 曙光会重新落下吗? 是橙色的光,是消防员哥哥吗? 还是天花板的照明灯。 她没被于澈掐死吗?喉咙好疼,心脏好疼,肺也好疼,她好想蜷缩起来咳嗽,平躺着太难受了。 她试图翻身,却只拉响了四肢的锁链,于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绑住她的,她只能费力地侧着身咳嗽,她感觉肺都要咳得碎掉了。 她又咳了好一会儿,总算能规律呼吸后,才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她的两只脚被分开锁在床尾,手上还是手铐,只是手铐上又从床头处拴着一根铁链子,铁链有些短,她的手都是被拉起来的,手腕摩擦着铁质的手铐,十分的难受。 她还在仰头看手上的东西,又听到于澈的脚步声。 于澈端着一个插了根吸管的水杯走了进来,表情仍说不上好,见她醒了,直接端着杯子坐到了床边。 “一一生理期结束了啊,难怪刚才要我操。”他微微晃动手中的玻璃杯,杯中的水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恬。 陈依这时心中对他的信赖度并未降低,以为他是知道自己喉咙难受,想喝水。 “喝…水…”她的声音哑道自己都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于澈淡笑了一下,“那一一还想要我消气吗?” 陈依还躺着的,点头的幅度无法太大,她微微点了点头,又哑着嗓子道:“想…于澈…对不起。” 于澈并未回应她的道歉,只是把吸管放入她唇间,陈依像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样大口吸入,却第一口就又被呛到。 喉咙和肺部的难受席卷重来,她努力压制咳嗽的动作,却更难受了。 她咳得双眼泪花的看着于澈,求他解开自己手上的手铐,她这样咳嗽好难受。 于澈怜惜的表情里眼底却是无尽的冷漠,他伸手把陈依脸上的乱发捋到她耳后,用手抚顺着她的后背。 “解开后你跑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去哪儿找人?”他声音明明很低柔,陈依却听得心冷。 她偏过头不再说话,只用力平着自己的呼吸。 等她不再咳了以后,于澈又自主地把吸管递到她口中,陈依没有疑惑,这次也喝得很小心。 可吞咽的时候还是觉得疼,脖子的皮肤被他掐得疼,因为窒息咳嗽得里面喉咙疼,手腕也被他绑得疼。 而且刚刚她看,好像都磨出血痕了。 可于澈却一丝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于澈就看着玻璃杯中的水位渐渐降低,一杯水她喝了好久才终于喝完。 陈依看见于澈在自己喝完后还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 “好乖,为什么不能一直都这么乖呢。”他像是在问她,眼神却很空。 他的声音又被温柔裹盖,陈依有些晕乎,她又趁机道:“于澈…我不跑,把我放开好不好?” 男生上一秒的温柔又仿佛是对她天真的轻嘲,他的手又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水光亮艳的唇上摩擦。 他脸上的轻蔑再现,“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七十九、药(h 他的指腹好像一团烈火,摩擦着陈依的嘴唇,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他的手指点燃了。 她想点头,想让于澈相信自己,她不会再骗他的。只是她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又化作了呻吟,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烧起来了。 好热,下面小穴还有些痒,她又不自觉地想要夹腿。 “于澈…嗯…好难受…” 于澈见状嘴角勾起了笑,他的手又移到了她的腿心,隔着牛仔裤揉了一下,陈依的呻吟不可自抑地跑了出来。 她想要推开他的手,动了动自己的手却又被手腕上的痛意痛得短暂清醒。 “哪里难受?这里吗?”于澈有些肆无忌惮地抚摸过她的腿心,腿根的软肉,他的手就像火一样赤燎着她的身体。 于澈见她渴求的眼神,弯腰又附到她耳边,在她耳廓上轻啄了一下,火热的气息喷洒进她的耳朵里,陈依的身体敏感得直颤。 “一一不是想要被我操吗?加了一点催情的药,好像更好操一点…” 陈依只觉得害怕,于澈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她恐惧地挣扎着自己的身体,四肢上的链条当啷作响,可说出口的话却又满是娇媚的呻吟。 “不要…不要…我…嗯…呜…” 她的清醒只有片刻,而后又被更强烈欲望吞噬,她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下面不断流着水,那里好痒,好想要东西填进去。 于澈的手又去解开了她的裤子,指腹触到她小腹的皮肤,陈依又颤抖了两下,她脸颊潮红,眉眼间都是媚态。 “呜呜…好舒服…嗯…再摸一摸…”她娇哼着,又弓起身子要去碰他的手,想让他帮自己降降温。 于澈又直接脱下了她的裤子,她内裤上还垫着卫生棉,那上面是白白净净的,倒是粘着几丝她刚流的淫水。 “骚货,都还没碰你就流这么多水了。”于澈声音也变得低哑起来。 而床上的陈依还在扭动娇喘。 于澈又把她的裤子和内裤褪到脚踝上,解开一条脚铐,把她腿上的裤子脱下来。 短暂得到自由的腿即刻缩了回去,陈依侧着身贴着另一条腿夹紧,似乎觉得不够,又蹭着,唇间的呼吸仿佛也要把自己点燃了一般。 “腿伸过来。”于澈看她克制不住的媚样,又冷着声道。 陈依扭动着身体,铁链的丁零当啷声像放大了数十倍一样在她耳边萦绕,她只觉得耳朵也要爆炸了。 “痒…弄一弄…于澈…呜呜…” 于澈暗骂一声,又粗暴地去抓她那条腿的脚腕。他的手比自己的身上凉一些,陈依被舒服得轻哼,又伸手白皙光滑的腿去蹭他的手。 那东西的药性不知道多强,陈依的理智早已被情欲吞占。 于澈的呼吸也被她蹭得愈发地沉,眼眸如浪潮翻滚般幽暗,他忍不住起身把自己下身脱了个干净,那根性器被释放出来止不住地跳动,越涨越大,颜色也逐渐变深。 他跪坐到床上,女生纤瘦的腿又被他架起。于澈按着自己的性器就抵到她的穴口。 陈依全身都是烫的,下面尤其,他的龟头刚抵上穴眼,就被穴眼紧紧吸附,那里又湿又烫,爽到龟头的铃口似乎都被吸出了几滴精液。 于澈退出那处小口,又用阴茎拍打着她的花穴,水声荒淫黏腻。 “好多水,骚猫。”他低喘着又道。 “进来…嗯…插进来…呜呜,好痒。”陈依在感受到他的粗硬后,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停止这种难忍的瘙痒和空虚。 于澈按着龟头在她下面上下摩擦,陈依也觉得根本缓解不了她的难受,她拱起下身,想用那张穴口去吸他。 于澈被她磨得龟头都要炸裂地舒爽,但他又停下动作,看着身前的女孩自己主动来蹭,性器在她花穴来回地蹭,没两下就沾满了她的淫水,变得更加湿滑。 可是他的性器始终不插进去,她的手又被铐着绑在床头,她也不能自己去握着它插进来,陈依渐渐有些着急,哭腔明显。 “于澈…求求你…进来…插进来…哥哥…” “操,骚货。”于澈骂了一声,又在沾满她淫水的性器上撸动了两下,整根柱身都变得湿滑黏腻。 “想不要想操?嗯?” 陈依的腿心试图去蹭他,想要缓解一点痒意,她又嗯嗯地点头,“要…哈…要操…” “要谁操?”于澈性器一直蹭着她的花穴,却又不进去,陈依里面空虚得要命。 她的哀求又交织着呻吟,“于澈…嗯…进来…求求你了…” 于澈却仍旧不着急,他看着女孩在自己身下淫荡的样子,又觉得被满足。 “骚猫,是想要被是主人操,是一一这只小猫的主人…嗯…把一一锁在床上,每天操好不好?” “是小猫…嗯…于澈…哥哥,快进来…呜呜呜…”陈依不知道于澈在让自己说什么,她只觉得于澈好过分,为什么一直蹭她,为什么不满足她。 她的哭声渐渐放大,下面的瘙痒也没还被止住,她有些混沌地不知道当下,却又想问为什么自己是现在这个样子。 于澈却对她的眼泪和哽咽毫不在意,他轻嗤了一声,“又在装可怜了吗?” 陈依眼尾的睫毛上都还是泪,那张脸稚嫩得那么纯情,说出口的话和呻吟却又荒淫得很。 “不…不可怜…痒…求求…求求主人…插进来…” 于澈眼中的猩红微亮,不再克制,他抬高了她没被捆缚的那条腿,按着自己的性器重新找到她的穴口,尽根莫入,恨不得拿两颗囊袋也塞进去。 于澈在彻底进入地那一刻又发出了舒服的闷喘,他只觉得她里面比以往都要湿热,淫水很多很滑,但又把自己的性器吸得很紧。 陈依也在他插进来的那一刻爽得叫出了声,里面又吐出了滚烫的热液,腿也爽得直抖。 于澈的性器刚缓慢抽插了两下,陈依的喘息就越来越娇,似乎又觉得他插的太慢了,自己扭着屁股也动了起来。 “快点…嗯…” “操,骚小猫。” 他的手掌又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那臀肉还轻颤了几下,陈依也并不觉得痛,还觉得爽,呻吟声越来越大,欲望也越来越烈。 于澈的动作在她的呻吟声里逐渐加快,囊袋贴近打在她臀肉上的声音比捆绑她的铁链的声音还要大,他像是真要把陈依操死在床上才能泄火一样,掐着她的腿根一直用力挺撞。 两个人下身淫靡得要命,上身都又还穿着衣服,还是情侣卫衣。分开看不太明显,但只要穿着的人站在一起又一眼能看出是情侣装,于澈总爱买这种衣服要和她一起穿。 他把陈依的衣服又从下摆撩起,卫衣对她来说有点大,于澈能很轻松地脱到她手腕铐着手铐的位置。 陈依全身都泛着粉红,而内衣又是纯白的,被于澈解开了暗扣,散散地搭在她胸前,更加色情了些。 “是谁在操小猫?嗯?”于澈又忍不住问她。 陈依下面水流潺潺,嫩白的皮肤又被他的囊袋拍打得泛着红,画面淫荡。 她张口喘着气,呻吟交织着呼吸,“是于澈…哈…再快一点…于澈…” 于澈却对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动作慢下来,陈依还有些不满地哼唧。 “于澈,动一下…快一点,插…嗯…深一点…” 她的情欲彻底赤裸表现出来,于澈却又慢慢磨着她的下面。 “到底是谁在操你?”于澈又问。 陈依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回答,自己的胸又正被他揉捏,乳尖也被他的手指玩弄着。 于澈看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又俯下身去掐着她脖子去吻她,舌头搅着她的口腔里面,吮吸着她的软舌,陈依也吐着舌头让她咬舔。 她全身都被欲望灼烧,只要能触碰他的,她都百分百要去贴。 “是主人在操小猫,记住了吗?嗯?为什么总是要我提醒?”他一边提醒着她,下面粗长的性器又重重地往她穴里面顶,顶开她的宫口,却不停留,又抽出来,再次顶进去。 陈依只觉得痛,她痛到呻吟都被压下,仿佛肚子里面被一根木棍狠狠锤打,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有些没了。 于澈掐住她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她脸上的红也渐渐染上窒息的深。 “是主人在操你,记住了吗?还敢不敢离开我?嗯?还敢不敢偷偷和你小姨联系?再骗我一次我就把你操死在床上,知道吗!” 他一边警醒着身下的人,性器也还在一下一下快速地撞着她的最深处。 少年漂亮的脸上表情变得十分可怖,眸中的怒火要烧着身下的人一样。 而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不知道是被操晕的,还是被掐晕的。 她全身凌乱,看起来伤得很多,手还被铐在头顶,手腕都被磨出了血丝,脖子上也全是红痕,上身都是少年的浓精,下身只有一条裤腿还穿着裤子,另一只腿上也全是指印,花穴也被操得泛着粉红… 哪怕这样,身上的人也没放过她,操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花穴都被性器磨得红肿,再抽出来的时候,少年龟头顶端都带了几丝红血。 八十、「Рo1⒏news」 第二天陈依醒来的时候,身上是穿着睡衣的,只是全身酸软,喉咙和刀割一般的痛,她发现自己也还是被铐起来的。 这次只铐了脚,脚上应该是为了防止磨破皮穿上了长款的长绒袜子。 她试着起身,手腕却痛得撑不起来,她抬起看了看,看到手腕上的两片白纱布。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全身的痛意又一点点重新涌上来,她痛到大脑都空白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了过来。 脚上的铁链有些重,让她真的有种像犯人一样被于澈关起来的感觉。而链子似乎还考虑到了她洗漱的问题,能到浴室。 于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地上铺满了白色的长毛地毯,铁链在上面只有很小的摩擦声。 陈依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楼下也并没有人居住。 她手用不上力,只能简单洗了一下。她照着浴室的镜子,在看到脖子上红痕的那一刻,仿佛又置身回昨天被于澈用力掐着的时候,呼吸都有些紧促。 她不敢再看。 手机不在身边,窗帘也被拉着的,脚上的锁链不足以到门口,她的嗓子又痛到说不出话,只能在卧室呆呆等着于澈进来。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似乎等了很久,卧室门也没被打开,她渐渐又有些困了。 再次醒来是被于澈叫醒的,于澈手端着一碗温粥。 昨天晚上七点回来后,到现在上午快十点了,她什么东西都没吃。 陈依朦朦胧胧的醒来,看到于澈的那一刻,还是本能地对他依赖的。 她哑着嗓子说不出话,又只张了张口型,喊了一声于澈的名字。 于澈顿时心软,倾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先吃点东西。” 陈依懵懵地应了声,起身的时候又被手腕的疼痛清醒,她试着抬了脚,也还是重的。 “于澈…解开…可不可以?” 于澈搅粥的手微顿,又舀起一勺,轻吹了两下,又递到陈依嘴前。 没得到他的回答,陈依又紧抿着唇看着他,与他无声对峙。 两个人都沉默了十几秒,于澈此刻耐心快要告罄,他在最后还是忍着气劝她吃饭。 “张嘴。”他又道。 陈依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动了动脚,脚上铁链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声响很大,于澈却仿佛听不到一般,根本不往她脚上看。 陈依渐渐失望,她看向自己的脚腕,又道,“于澈,求求你松开我好不好…”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下颌又被人钳住,于澈的手再次下颌那两边的指印,非常的痛,陈依有些不知道是留下的伤还是他现在掐得痛。 于澈语气里的怒火半压半放,“又不听话了是吗?对你温柔点儿就和我提条件,你现在有资格和我提吗?” 陈依被他掐着,被迫与他对视,他脸色黑得陈依有些害怕地垂下眼睫。 “看着我!”于澈加重了语气。 他手上又用了些力,陈依痛得眼前都变得模糊,她眼神失神地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模糊了记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来着?现在是刚来林城被于澈强迫后的那段时间吗? “张嘴。” 好像是那段日子吧。她听话地张开嘴吧,但嘴里的甜粥味道却比当初的好上许多,那时候的甜粥还是糊味。 她被迫吃了五六口就有些吃不下了,喉咙实在太疼了,吞咽口水都难受,更别说是吃东西了。 于澈却紧皱着眉,以为她还在闹脾气。 “又不吃了?不吃了那就做爱。” 他的声音里半是威胁半是认真,陈依又看见他真要放下碗,赶紧摇了摇头。 “吃的,还要吃。”她的喉咙愈发地痛,但下面的小穴也好不到哪儿去,总不能哪里都不顾。 因为于澈的威胁,陈依这次吃得有点急,吃了两口就有些想吐,但她不敢吐出来,用力咽了下去,却又被呛到。 她趴在床边弯腰咳嗽,喉咙都要裂开一般,一边咳又一边干呕。 她反胃干呕的样子却有些刺激到了于澈,让她吃自己煮的粥,她像之前口交后一样,明明昨晚还主动地说要学,果然又想装可怜骗他。 于澈有些怒上心头,他放下了碗,又掐着陈依的脖子让她跪坐在自己身前。 “不吃了就做吧,一一还记得昨晚说的什么吗?既然吃什么都这样,那就学吃鸡巴吧。” 陈依被他掐着脖子想要挣扎,可一挣扎脖子上的皮肤就有些火辣辣地疼,她眼神惊恐地看着于澈,沙哑着声音求他不要。 面前的少年却根本不听她的,另一只手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又从内裤里把那根还软着的性器抽了出来。 那根被包皮保护着的性器半垂着,男生骨感漂亮的手指覆到那根性器上,撸动了几下,那根性器就慢慢涨大,撑开了那层软皮。 于澈又掐着她的下颌,声音浓浓的情欲,“嘴巴张开,听话。” 他的“听话”只是下达指令,陈依不听,他便有其他方法让她张嘴。 于澈的手指终于进到她嘴巴里,在她嘴巴里搅动着,又去拉她的舌头,陈依咿咿呀呀地连哭声都变得不清晰。 “早上的记忆力最好,一一又这么聪明,教一遍就会了吧?”于澈指腹磨着她的唇道。 陈依脸上都还是泪,她觉得人生好像是重复的,总是在重复痛苦。 “舌头伸出来,先舔一下龟头。” 那东西就在她嘴巴前,她的嘴巴还被他的手指打开着,也根本闭合不了。 “不会伸舌头吗?要我帮你吗?”于澈说着就伸出自己的手指去拉她的舌头,湿软滑嫩的舌头不太好捉,于澈用了些力才没让它逃脱,哪怕陈依因为他的用力已经不顾手腕的伤,用力推着他的腿,但少年纹丝不动。 她的舌头被拉出来,于澈已经硬起来的性器很容易就戳到她的舌尖,陈依挣扎动作的时候舌尖又戳到了他的铃口,于澈瞬间爽得铃口吐出了几滴精液。 又过了片刻,于澈又问她,“自己能舔了吗?还是继续要我帮你?” 陈依点点头,又摇摇头,于澈便松开了她的舌头。 她这次并没十分抗拒,或许是害怕于澈像刚才那样,又或许她又是把这件事当作是对于澈的弥补的。 她一边恐惧着这样的于澈,又一边觉得委屈对不起他。 哪怕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但她总是为于澈留了一份心软。 她自己都不清晰于澈对她的重要性,只是当面临对于澈的喜欢与对小姨的愧疚的选择时,陈依本能地认为弥补了愧疚才敢去喜欢。 只是这份暗藏着的喜欢好像也并不被需要了。 于澈最后射在了她嘴巴里,射完了又堵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吐,陈依难受地吞咽了下去,她身理和心理都再次泛上恶心,又趴在床边干呕着。 重复的痛苦,不知道是按分秒计算,还是天天,还是年月。 她咳到头皮都震颤着,于澈却在一旁用湿纸巾擦干净了他的性器,又放回了裤子里,拉好裤子拉链,便是又换上了高冷禁欲的皮囊。 “早些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于澈轻嘲,又俯身拿新的湿纸巾帮她擦了擦嘴巴。 陈依没有看他,有些痛苦地趴在床边呼吸,擦干净了嘴唇,但她的嘴巴里都还是他精液的味道。 陈依又看着他离开,听到他关上了卧室的门,好久都没进来。 快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又被于澈折腾了这么多次,她早就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有些累得睡着了。 首发:ρ○⑧.space「Рo1⒏news」 八十一、她的选择 陈依再一次醒来就是被饿醒的了,床边是一堆零食,还留了一张便签。 于澈说有事要回老宅一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让她醒了觉得饿了先吃点零食,他回来再带东西给她吃。 陈依把便签放下,挪到了床尾,试图拆解掉脚上的锁链,只是不知道于澈哪里买的,十分牢固,只有钥匙才能不受伤地打开,她有些气馁。 她走到浴室,先漱了口,才回到那堆零食边,找了两个小面包,又打开了一盒牛奶,感觉吃了许久,喉咙因为吞咽摩擦更肿痛了,面包也只吃了一半,牛奶一半都没喝到。 窗帘仍旧没被打开,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她也走不到门口,也就不知道于澈锁门没有,但应该是没有的吧,毕竟她脚上都戴了锁链的,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虽然比起最初好了许多,但她还是有点怕这种逃不掉得密闭空间。 她渐渐又升起了丧失时间感知的恐慌,忍着嗓子的痛感又对着门外喊着于澈,可回应她的只有安静的空气。 她一遍遍地喊着于澈的名字,声音渐渐变小,渐渐绝望,直到喉咙有些受不了的难受,她又赶紧走向浴室,没两步又被脚上的铁链绊倒,膝盖一下磕在了上面,痛得她都忘了喉咙里的难受。 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突然好想现在就死掉,或许其实她已经是死掉了的,她从被捡到的那天就是死掉的,只是一直在地狱坠落。 地狱也有十八层,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哪一层。 她直接侧着身子躺在了地毯上,碎发被眼泪打湿,黏在脸上,模样十分狼狈。 陈依眼神空洞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又闭上眼,躺了一会儿,又觉得胃里难受,又去把刚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她的身上又有些汗黏黏的,但她没力气换衣服了,而且腿上的裤子也换不了,她不愿这样躺到床上,只好干脆继续趴在地毯上。 眼前的明亮又变得黑暗,意识似乎消散,又再次聚集,头顶还是照明的灯,不知今夕何时。 也不知道醒醒睡睡了几次,或许根本也没睡着,她才终于听到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但她连zhengyanq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听到有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这个人身上也好软和好温暖,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对方不仅没有嫌弃她脏,反而把她抱得更温柔了。 她再次彻底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墙上的挂钟,但她眼睛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几点。 外面天还是亮的,应该是下午四点,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 房间像是病房,她手上还挂着点滴,但又比病房温馨好多,不知道是不是于澈把她带来医院的。 她又躺了好一会儿,看听到有人开门。 但来的人不是于澈,而是于舒。 昨天下午于舒接到徐槿苑说陈依可能不太好的电话时还很疑惑,听到她吞吞吐吐说了于澈和陈依的事,又说了黎穗禾帮陈依办了转学的事,于舒没有先联系黎穗禾,而是第一时间给于澈打了电话。 当时她正在老宅,于老夫人对于澈和陈依的事并不惊讶,但听到说陈依不太好,也还是第一时间问了于澈。 只是于澈却说没什么事,于老夫人让陈依接电话,于澈那边却只有沉默。她让于澈带着陈依回老宅,最后回来的也只有他自己。 于澈回来后也只是沉默,于老夫人又让于舒去他公寓,让于澈留在这里。于澈想跟着他小姑一起走,又被拦下,送回了他的房间。 于舒站在公寓门前突然有些害怕,不敢进去,顿了好几秒才开了门,客厅倒是干干净净,她喊了几声陈依也没人回答,一点人声都没有。 她又去开了卧室的门,看到卧室的场景时,于舒心脏都跳停了好几秒。 地上躺着的人狼狈得快没了人样,脚上竟还锁着两根铁链,于舒当下心生恐慌,在发现陈依只是昏睡后,又气到太阳穴突突地跳。 脚上的锁链需要钥匙,她强忍下心中的怒火给于澈打电话。 彼时的于澈正坐在自己房间书桌前的椅子上,上一次带陈依回老宅,还坐在这里帮她自慰过。 他知道小姑会看到陈依脚上的铁链,他也并没有过多解释,直接告诉了她钥匙的位置。 他做这些的时候,或者说第一次强迫陈依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小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时会如何,他不像陈依那样怕被知道,只是觉得被知道事情会有点麻烦。 比如现在于舒不让他去看陈依,他连病房那一层都上不去。 他脸上的小姑的指印渐红,却也只能看着小姑离开上楼的背影。 陈依见到是于舒,心里紧张异常。 她害怕自己小姨知道她又来照顾自己,也有些担心于澈和她自己的事,更担心自己…留给于舒的印象会变很差,于舒也会讨厌她。 “依依醒啦?身上还很疼吗?”于舒声音仍旧温柔,走到床边抚摸她的手也很温柔。 陈依摇了摇头,她目光闪躲,又不敢去看她。 于舒叹了一口气,陈依听到后心里又一酸,哑着声就和她说对不起。 于舒也觉得难受,“你没什么要对不起的,应该是于澈和我给你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也还没和你小姨说,我…依依,对不起,虽然于澈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但我…” “不是的于舒小姨。”她有些着急,说话没一句嗓子又干哑得疼,一开始咳嗽。 于舒帮她顺着气,又接了小半杯温水,喂给她喝。 来的时候又瘦又小的小女孩,上一次见她还出落得漂亮了许多,而现在好像比当初还孤弱了。 于澈做的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过,所以哪怕是黎穗禾,她也觉得说不出口。 只是黎穗禾又要送陈依回南川镇的事,她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和她好好谈一谈。 “依依,你…自己想回南川吗?如果你自己不想,我帮你转学到其他学校好不好?” 她也不能让于澈继续出现在陈依面前,否则陈依不知道会被于澈玩成什么样。 陈依了无声息地躺在于澈公寓卧室那个画面一直还在她眼前浮现着。 她现在又觉得刚才给于澈那一巴掌打得太轻了,可她能做的也仅仅是给于澈一巴掌,再带陈依离开于澈的禁锢。 她看向面前脸色惨白的女孩,想依从她的选择。 “我要…回南川镇。”陈依低喃道。 八十二、「Рo1⒏news」 陈依暂时在医院住下了,于澈几乎也是。 于舒暂时没有把于澈做的混账事全部告诉母亲,所以于老夫人起初并不知道陈依住院,于澈一直守在这里的事。 于舒也仍旧不允许于澈去找陈依,甚至还找了两个保镖防着他。他起初也没太在乎,觉得反正陈依也离不开这里。 只是陈依没有手机,他也联系不上她。于澈刚开始只能从去给她送餐的人那里知道一点消息,后来又让对方帮自己带些话,只是陈依也没有回应。 带话这件事也没过一个小时就被于舒知道了,于舒干脆让她留下的保镖去送饭了,也不让保镖和于澈搭一句话,于澈的烦躁便凸显在行动上了。 他试着硬闯,于舒直接又加了两个人防着他。于澈又给于舒打电话,于舒也都没接过。 他从未感觉自己和陈依这么远距离过,明明只隔着两层楼,但他怎么也见不到她。 于澈烦闷中也有一丝躁怒,陈依为什么也不找他呢?她就那么不愿见自己,想离开自己吗?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徐槿苑来了。 于澈和陈依没能和大家一起去看雪,徐槿苑因为担心,玩得也并不轻松,第二天晚上就回来了。 李言堂和她一起来的医院,但也只有徐槿苑上了楼。 李言堂也不知道怎么劝于澈了,他也是真没想过于澈为了陈依能做到这一步。 只是事情发展成这样和他也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没守住口,告诉了徐槿苑,徐槿苑也不会告诉于舒… 他和于澈道了歉,于澈并未责怪他。 他小姑迟早知道他和陈依的事,事情这样他也没想责怪任何人,他现在只是懊悔发展成这样,要怎么才能见到陈依一面。 自从和陈依在一起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快四天没见到她了。 他想,哪怕和陈依说句话也好。陈依怎么可以对他那么狠心呢。 徐槿苑也好几天没见到陈依了,再见到她时,陈依脖子上的红痕还没消散完,看着仍然有些吓人。 在又看到陈依手上和脚上的勒痕时,她已经想象到了于澈究竟做了什么离谱的事。 “于澈太过分了,竟然敢和你动手,他和你道歉了吗?不过他和你道歉你也不要轻易原谅他!” 她和于澈虽然是发小,但她也不会随意偏袒他。看到陈依受的这些伤,她只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于舒小姑。 陈依反而安抚起了她的情绪,她早就…或许其实也根本没责怪于澈,她知道是自己先骗了于澈,是自己先做错的,所以于澈才会对她这么生气。 她现在又决定了要回南川镇,还是早点和于澈断干净比较好。 徐槿苑又知道了她是真的要回南川镇,十分不舍。 虽然她也知道陈依现在在林城其实算是举目无亲,但她又觉得,陈依回南川镇应该也不会开心,毕竟那里也没有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于澈虽然做了很过分的事,但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守着她想见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她的,只是喜欢方式有问题。 “依依,你一定要回南川吗?虽然于澈做了那种事,但这几天他也一直在医院,只是他小姑不准他来看你…” 陈依垂着眸,她也知道于澈一直在,每天保镖来送饭,她其实都有问…但她没告诉徐槿苑自己问保镖的事,她只点了点头。 “还有半学期就高三了,高三一到就又要面临高考了,回南川镇的话,那边的教学和考纲我也比较熟悉。”陈依扯出唇角的笑,又解释。 她这几天偶尔还会想回南川镇后的事,先好好念完高中,高考志愿或许可以填北方的大学,那边冬天会下很大的雪,很漂亮。 而且北方很远,离南川、林城都很远。 她想起林喜说的,到了一个新地方,就没人在乎你过去的事,可以重新开始。 她以前以为林城对她来说就是这样的新地方,现在才知道,要扔下过去的所有,就要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 她来到林城是因为小姨,所以她永远无法割舍掉对小姨的感情。 除非,她自己从南川镇走出去。 徐槿苑还想再劝,她明明看出她有不舍,可转念一想,也明白她一个人面对这些又无可奈何。 黎穗禾毕竟是她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 她只好和陈依说着回南川镇后的事,要她经常发微信,告诉她过得好不好。 陈依笑着一一应了。 其实徐槿苑还想说的是,以于澈这种性格,就算陈依回了南川镇,他也能跑去南川镇逮她。 但她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徐槿苑也没待多久,差不多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于澈看到徐槿苑从电梯里出来,看向自己眼里的气恨清晰可见。 “法治社会,于大少爷还搞起了这一套,呵。” 于澈见她这样说,猜测应该是身上的那些红痕还没消散完,毕竟陈依自己是不会主动让别人知道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都三四天了…他心里又涌上几分愧疚。 李言堂只猜到于澈或许是把陈依锁在了家里,并没猜到其他,对徐槿苑的愤怒又觉得不至于这么严重。 听到李言堂这么说,徐槿苑更加气愤了。 “你们男的都一个样吧,以为这种强占有就是喜欢了?”她说着又刻意对着于澈,“反正依依是要回南川镇的了,你就想想怎么道歉,才能让她愿意在走前也见你一面吧。” 她说得严重,说完又直接扭头就走,李言堂见罢,和于澈说了句又赶紧去追她。 于澈又听到她告诉自己于澈决定要回南川,他的烦躁渐渐已经转为不安,他是不可能让陈依回南川镇的。 先不说他不能接受现在不能每天见到陈依,再说她这次要是真的听她小姨的话回去了,以后也肯定不会再回林城了。 他就不明白,陈依到底为什么那么听黎穗禾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怎么做才能把她留在身边。 陈依依旧不见他,小姑又拦着自己不准去见她,于澈此刻也有一点无助了。 他只好打算下午回老宅一趟,求奶奶帮忙了。 回老宅前,于澈先回了一趟公寓,去拿陈依的手机。他找手机的时候,又在客厅沙发和茶几中间的地毯上,找到几团凌乱丢弃的毛线和一对哆啦A梦的情侣钥匙扣。 于澈又想起那天晚上,她一回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对她就是质问和嘲讽。 于澈看着手里成对的钥匙扣看了好一会儿,又把钥匙挂上去了才觉得满意。 他把自己用的一个拿上,另一个收好在茶几下的抽屉里,又才拿上她的手机回老宅。 刚到家门口,就遇到了他爸。 于明渊看见是他,赶紧叫住快步走在前面的于澈。 于澈冷着脸停住脚步,又等他爸走到他身边。 “听说,你把一女孩儿搞进了医院?”于明渊有些好奇道。 而于澈直盯着他,并不接话。 于明渊啧了一声,“我那天碰到你小姑了,随口问了几句。咳,对付那种清高的小女生啊,你不能太强势…” 他一脸自己有好办法的样子看着于澈,于澈就知道他多半又有事要找自己帮忙。 可于明渊却摇头一笑,不得不说,虽然于澈他这个爸风流不靠谱,但长相确实清新俊逸,有钱又颜,也不怪那些女人都想和他谈恋爱甚至结婚。 “我这次没什么事,就是想提醒你几句,你爷爷可不会允许你沉溺这些儿女情长,你要是心思没放在正事上,以后没个当家作主的魄力了,可怜的就是你老爸我了,当然还有你那个小女朋友。”他装着可怜的样子道。 于澈神色淡淡,“哦,所以你的办法是?” 于明渊对他挑眉一笑,“先让她走投无路,然后你再趁虚而入。” 首发:ρ○⑧.space「Рo1⒏news」 八十三、愧疚 于澈没再回应他爸的话,陈依来林城后不也是走投无路吗?自己对她无微不至,就差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了,她不还是选择了她小姨吗? 对这种总认错现主人的流浪猫,对她好没用的话,只能关起来好好调教了。 他没再理会他爸,打算去找他奶奶,却在半路又被叫去了于老爷子的书房。 父子俩再次在书房门口相遇。 “你爷爷估计也为那事儿找你呢,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吧?你现在的正事儿可不是情情爱爱。”于明渊低声道。 “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进来!”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来。 于明渊应了一声,先一步踏进书房,但于老爷子的目光却是先落在他后面的于澈身上的。 等于澈叫了一声爷爷,于正君又才把他叫到书桌前。 桌上是他正在写的字,于澈看了一眼。 “功崇惟志,…” “既然没和李言堂他们一起照常出门,明天就先和我一起去趟首都。”于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写下后面的字。 于澈沉默片刻又才开口,“爷爷,这几天不…” “去首都?那个智能家居公司的合作吗?”于明渊打断了于澈想要说的话,他不能让于澈这种时候拒绝老爷子的要求。 于老爷子点了点头,又一边写着字,一边继续说道这次合作的事。 而于澈回头看了一眼他爸,父子俩四目相对,眼神交流片刻。 他看着爷爷写完最后一个字,又放下毛笔,宣纸上的黑迹萧散从容。 “功崇惟志,业广惟勤。” 从书房出来,去首都的事已是板上钉钉了,可他仍旧不放心陈依这边。 他又去找了趟奶奶,想让他帮自己和小姑说,把陈依留在林城。 于奶奶也是今天才从于老爷子那里知道陈依住院和于澈在医院待了好几天,于舒也不让他见的事。 由于于老爷子特地提醒过她,她也不好直接答应于澈,只说会问问于舒。 于澈少有的感觉事情不被掌控,心里有一些慌,但很快压下。他又和于老爷子找了个借口,回了趟公寓,把陈依买的毛线团和那个钥匙扣带上,又去了医院。 正巧这时候于舒也来了,还带着黎穗禾。 黎穗禾表情看起来并不太好,见到于澈,唇角的冷笑十分明显。 于舒也有点无措,毕竟陈依住院就是因为于澈。哪怕黎穗禾对陈依并没有太多关心,但毕竟这也是件错事。 她正想带黎穗禾先上楼,让保镖把于澈先拦着,就听到黎穗禾说让于澈也一起来的话。于舒看了一眼于澈,又低叹一声。 陈依这时候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有些无聊的肥皂剧。 她听到门被推开,又看到于舒的时候,脸上的笑立刻扬了起来,但又在看到小姨和于澈的时候,眼底的紧张又不可自抑地流露出来。 “小姨…”她还是先叫了黎穗禾一声。 第一声永远都是对她小姨。 于澈提着袋子的手又一紧,心底的轻嘲又从喉咙里跑出来。 他眼神紧盯着陈依,陈依感觉到他的目光,只看了一眼,又飞快偏头,不敢看他。 于澈忍下心中的憋闷,自行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黎穗禾坐在病床对面的凳子上,看着陈依。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时心里也微微讶异了一下,余光瞥了眼旁边的于澈。 “我请了四天假,明天我先带你回南川镇,看看租的房子怎么样。”黎穗禾又看着陈依道。 “明天吗…” “不行!” 于舒和于澈姑侄俩同时开口,陈依的目光也从黎穗禾身上落到于澈那边。 四目相对,她看到于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试图往她这边走,又被于舒拦下。 “于澈,你给我坐回去!”于舒语气里带了一丝愠怒。 于澈却没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移向黎穗禾,语气有些冲,“陈依为什么要听你的?她来林城后你管过她一天吗?你关心过她一句吗?你对她……” “于澈你闭嘴!给我出去!”于舒当下便打断他还想说的话,又拉着他手臂试图往外走。 黎穗禾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明显,她又看着于澈,“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对我妈见死不救的白眼狼好?你看起来似乎是挺在乎她的,但见她在乎你吗?” 她的一席话让病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坐在床沿的陈依又垂下了头,她此刻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比电视剧里的肥皂剧还要狗血,以前妈妈为什么会喜欢看这种电视剧呢。 于澈的沉默则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他有些受伤地看向陈依,但陈依一直垂着头。 而于舒此刻十分惊讶,但很快回神,又看向陈依。她不知道黎穗禾的话是什么意思,黎穗禾其实个性比较要强,不喜欢和她说一些难过的事,也就没仔细说过陈依和她母亲去世的关系。 她一直以为只是巧合,毕竟那天是陈依生日,一家人凑在一起给她过生日也是很正常的… “姐姐,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依依她…”于舒看向黎穗禾。 “陈依,你说,是误会吗?”黎穗禾直接把问题又重新对准了陈依。 于澈看着垂头丧气地陈依,她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他还记得陈依把事情告诉自己的那晚,他知道自己还是心疼她。 “你要一个刚16岁的女生,在那种连自救都难的时候,还要去救其他人吗?” 黎穗禾听到他说的话忿忿起身,手指指着陈依。 “难吗?那她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她明明可以带我妈妈出去!她却先逃跑了!她最终没逃成就是报应!你见到当时的情况了吗?我是亲眼看到的!我说了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是个白眼狼!你关心她你照顾她,你看她还不是要离开你! 而且她不是你弄进医院的吗,脖子上的掐痕不是你弄的吗?你也知道她是个白眼狼吧,你也想掐死她吧?你怎么没掐死她?! 她就应该回南川!永远待在那里!永远记住她做的恶!永远愧疚自己做的事!” 黎穗禾说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眼眶都是愤怒的红色,脸上也淌着泪。于舒看得有些难受,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轻抚冷静。 陈依突然觉得有些精疲力竭,她只想到,现在于舒小姨也知道这件事了,她疲惫之余又觉得好像轻松了一点。 大家都知道了她其实是个自私的人,好像不用总是忐忑这件事了。 房间里又沉默了快半分钟,于澈此刻只有愧疚,愧疚自己对陈依的伤害。他应该知道的,这件事一直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对黎穗禾永远都是愧疚的。 她对她的愧疚,大过对自己的喜欢。 但他还想看她会说什么,她只要说一句不想回南川镇,于澈就一定不会让她走。 只是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才抬头,重新看向还在崩溃的黎穗禾,脸上是无奈又安抚的笑。 “小姨,我明天就回南川,你不要伤心了。” 她的目光都没有再落到于澈身上,于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究竟在这里干什么?他还对她抱有什么期待?留在这里看自己怎么又一次被陈依抛弃吗? 他不是已经体验过好几次了吗?陈依从没主动在他和她小姨之间选择过他啊,自己不是都知道吗。 她在床上说的话也都是被自己逼迫的,她的主动也都是弥补,什么同淋雪共白头,也都是哄他的… 他在学校附近的那间房,还打算和她一起布置,就像提前布置两个人的家一样,现在她说她要回那个连家都早被冲毁移为平底的地方…… 他再次看向陈依的眼神里满是落寞,他没再说话,离开病房的步伐有些快,也有一丝慌乱。 陈依再看向于澈时,只看见他一闪而过的背影,她的指尖又慢慢掐进了手心。 于舒没对于澈的离开说什么,只是又和陈依说了一句,又带着黎穗禾先到外面坐了一会儿。临走前,她才进来和陈依又说了几句话。 但于舒没有对黎穗禾妈妈的事说什么,只是让她先好好休息,回南川也不一定急在明天。 陈依点着头,听她说完,还是和于舒道了声歉。毕竟她的到来,真的给她添了许多麻烦,也是她无论多少句道歉也解决不了的麻烦。 就像她对小姨的道歉一样。 她来林城这几个月,对不起小姨,对不起于舒,也对不起于澈,可对他们,她好像除了对不起,弥补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甚至对于澈的弥补,还更让他生气了。 等病房终于再次安静下来,陈依又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茶几上好像是于澈刚刚带来的东西。 她去打开,才发现是自己买的给他织围巾的毛线团,下面还有一个她买的情侣钥匙扣中的一个。 钥匙扣被她放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她还记得自己当时买这个钥匙扣的纠结,害怕于澈觉得这种东西会廉价,不愿收… 那另一个是被他收下了吗? 钥匙扣不是她想弥补,而是真的自己想送他,想和他一起用的… 眼前渐渐模糊一片,陈依都难过得忘记抽纸巾,直接用手背擦着泪。 于澈在的话,他应该会说,“不要用手擦眼睛,不干净”,然后拿出纸巾帮自己擦掉眼泪。 可是真的好难过,她也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她当初也想好好对新的爸爸妈妈的,也想救姨外婆的,后来也想和于澈认真在一起的。 可是她还是让事情都因为她变得糟糕了。 眼泪好多,为什么…爱这么难得到啊。 八十四、围困 陈依还是在第二天和黎穗禾回了南川镇,回南川镇的第二天黎穗禾就去帮她办好了转学回来的手续,第三天又和她一起打扫了租的房子,林喜和她妈妈知道陈依回来后也来帮忙,黎穗禾晚上又请她们一起吃了饭。 最后一天,黎穗禾去墓园看她妈妈和表姐,陈依跟着一起。 墓园的工作人员还记得陈依,毕竟那次和她一起来的男生实在长得太好看了,两个人虽然一看就是学生,但又很般配。 两个人远离了入口大厅,黎穗禾才问陈依这件事,陈依沉默着没说,黎穗禾就猜到了应该又是于澈带她回来的。 “于澈有时候对你倒是挺好,还带你回来过,竟然还和你一起来过这里。不过你们两个差距太大,于家就算不需要什么商业联姻,也不会让于澈选你这种人的。”她说着,又回头瞥了一眼只顾低头走路的陈依。 只是见到她不回应,也不再说了。 陈依自从那天后,就不怎么说话了,总是一个人沉默着。黎穗禾也不在乎,她只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两个人先去了陈依父母的墓,黎穗禾没有让她去自己母亲的墓前,而是让她先回了入口大厅。 等她出来后,陈依正站在入口处的黄葛树下发呆,见她来了,并没有说话,只是又垂下头。 黎穗禾这时候心情也不是很好,也没多说,又和她一起回到租的房子,拿上自己的行李后就打算回林城了。 “我就先走了,答应你的,除夕再回南川镇。” 陈依看着她,眼里还是不舍得,但也只是嗯了声,站在她身后,又看着她关上了门。 等黎穗禾走了,她的眼泪才再次忍不住掉下。 但她哭了没一会儿,林喜就来敲门了。林喜知道黎穗禾今天要回林城,特意来陪陈依。 林喜妈妈也担心陈依刚回来就一个人,就让林喜晚上陪着陈依一起睡。 两个人很久没一起睡过了,晚上一起煮了东西吃,又聊天聊到很晚。 林喜说了上学期学校的八卦,南川镇上的八卦,并没有问陈依在林城的事。 陈依听她说着,后来两个人又聊到学习,聊到高三,大学…未来…陈依好几天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星星都不知道眨了多少次眼,两个人才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陈依回南川镇的生活总体还算平静,白天林喜会和她一起写寒假作业,午饭两个人在家随便做点吃的,晚上吃完散会儿步。 林喜在陈依这里睡了两三天,她妈妈怕过多打扰,而且临近过年也越来越忙,就让她还是回自己家睡觉。 离新年越来越近,乡下过年都要到处走亲戚、林喜来这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陈依囤了许多东西,林喜暂时不来之后,她也就没怎么出过门了,她怕自己看到外面的热闹会难过。 她一个人在家就是做作业,看看电视,多数时候还是发呆。 小姨从南川镇回林城后,她又重新买了一个便宜的二手手机,重新办了一张手机卡。她还记得徐槿苑和向灵的手机号,和她们发信息报了平安和现状。 听她们提起,又才想起用新手机注册了微信,加上了她们的微信。 答应给向灵织的围巾也在快递停运前一天寄了出去。 … 于澈再从首都回来已经离除夕只有三天了,他没跟着爷爷一起回老宅,而是先回了自己公寓。 他从医院离开后的第二天下午,物业给他打电话说有一个包裹,寄件地址就是本地的一家私人医院。 应该是陈依留给他的东西,他犹豫了几秒,让物业直接丢掉。 只是挂了电话不过半分钟,他又打电话给物业,请他们帮忙收好,晚点保洁员去他家打扫的时候,会去物业帮他拿回家。 物业下午两点打的电话,他拿着手机一直等到下午四点一刻,才终于收到保洁发的微信,一张包裹被放在玄关的照片。 他又回复了一句谢谢,才终于放下了心。 于澈开门回到公寓后,先看着玄关处的包裹呆了一会儿,纸箱并不大,他拿起来晃了两下,也不重。 好像是钥匙扣和她的手机。 他并没先拆开,而是把自己哆啦A梦的钥匙扣挂好,又去把行李搬了进来。 玄关处他的拖鞋旁,还有一双粉白色的绒拖鞋与他的贴在一起放着。于澈穿上自己的,又准备先去洗漱。 他走到卧室,窗帘是大开着的,床铺变得十分干净整洁。 衣柜里大半还是陈依的衣服,衣柜角落还扔着他捆锁陈依的手铐和脚铐,于澈捡了起来,又扔到书房的杂物箱里,才回来拿上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毛巾、牙刷和牙刷杯也都是成双成对地被整洁地摆在一起。 他脱掉脏衣服又拉上淋浴间的门,沐浴露被打湿成泡沫,在热水蒸腾下,那股花果香充满整个浴室,于澈这才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常用的沐浴露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添置,是先用的陈依的。 他洗得有些仓促,像是怕什么一样。洗完后又把行李箱里的脏衣服一并拿出来扔到洗衣机里。 打开后洗衣液后从瓶口跑出来的的茉莉花香很清淡好闻,茉莉花也是陈依最喜欢的花。 …为什么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还有餐桌上的双人水杯,沙发上的情侣抱枕,和她一起去游乐园买的卡通人物的冰箱贴,买给她养的绿植,电视柜上两个人的合照… 甚至沙发上,地毯上,餐桌上,厨房料理台上,书房,卧室,浴室还有他们做过爱的回忆痕迹。 在外地这十来天,他跟着爷爷不停地转,没让自己停下来,原来停下来后,真的会好想她。 他想她什么呢? 她都没那么喜欢自己,又总是骗自己,在自己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的时候,骗他说要白头到老,第二天就选择离开自己。 他想她什么呢,她回南川镇后都给徐槿苑发了信息打了电话,却都没问一句自己。 但他还是想的,他好像抽了比那天还要多的烟。 他在沙发前坐到天光微亮,又才去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烟味都洗掉,又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才终于准备出门去机场。 临出门前他又看到那个包裹,他用旁边的小刀小心拆开,果然是那个钥匙扣和她的手机,只是还有一条蓝白色的围巾。 【写于澈这段,把张栋梁的《痛彻心扉》循环了39遍(@_@)离谱!】 八十五、轻描淡写 于澈戴着那条蓝白色的围巾站在陈依租住的房子门外,已经是中午一点了,他此刻却不觉得累和困,只觉得莫名地紧张。 他从未这么紧张过,紧张到手都出了汗。 他抬手敲了两声门,隔了几秒里面才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谁?” 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于澈想要开口说话的嗓子此刻也是哑的,竟一下说不出声,不知道是紧张,又或是抽了一晚上烟的原因。 “一一,是我…”话说完,他的喉结又上下滑动了两下。 而屋内的陈依听到于澈的声音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以为是幻听。 只是门上又间断响起的声音让她清醒并非幻听。她站在离门口两步之遥的位置,犹豫要不要开门。 她心里对于澈还是有愧疚和不舍的。 但那天于澈一言不发地离开,后来自己把东西寄给他后他也没再联系过自己,陈依便自认为于澈应该也和自己想的一样,不再联系就是彻底结束这段关系吧。 所以他们应该是分手了吧。 “一一,有人要上来了。”于澈沙哑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 听到外面的人再度开口,陈依颤了一瞬又赶紧打开了门,神色紧张地去拉他进屋。 于澈提上自己的行李,又顺着她的力道走进屋内,面前的人又越过自己去关门。 刚关上门,陈依果然听到门外隐约传来几道人声,声音又逐渐靠近。 她刚松了半口气,就被面前的男生抱进他的怀里。 于澈抱得十分用力,一手搂紧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脑后。 陈依被完完全全搂在他怀里,双手也被他半箍住。她双手推着男生的胸腹,想要逃脱开这个怀抱。 于澈却没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些。 “让我抱会儿。”他的声音又柔又哑。 南川镇比林城冬季体感上要湿冷许多,而于澈只穿了一件卫衣和一件棉服外套,陈依还能从他的拥抱里感受到他奔波的凉意。 她安静下来,任他抱着。空气安静,时间仿佛也在此刻静止。 于澈又抱着她抱了好久,才轻声叹着,“好想一一啊。” 听到他的话,陈依的唇紧抿着,双手张开垂在两侧没动,指尖轻颤都显现着无措。 见怀里的人一点动作都没有,于澈便放开她想看她的表情。 四目相对,陈依一秒移开了视线,又顺道退后两步,离开了于澈的怀抱。 “于澈…”她有些欲言难止,不知道怎么把分手的话问出口。 于澈的表情因为她的动作凝滞了一瞬,又朝她走近,捏着她的下巴又抬起,在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一一是在生气我没来找你吗?”他语气里还有很明显的歉意。 “我没有生气,你…” 两个人还站在玄关处的,陈依又觉得自己此刻应该问出来,然后让于澈离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嘴又张不开。 于澈等了几秒,也没等到好她犹豫后的话,又叹息一声开口。 “对不起宝宝,那时候…着急要和我爷爷去外地,后来也一直在忙,昨天晚上才回了林城,看到你送来的围巾了。”他说着,又撩起脖子上的围巾,垂眸看了一眼,嘴角也带着笑,“是一一那天晚上连夜织的吗?织了多久?累不累?” 他没提她把自己给她买的手机还回来的事,也没提那情侣钥匙链,也没问她为什么换了手机号码,为什么自己可以从徐槿苑那里知道她的新手机号,但这十来天自己没给她打电话发短信。 这些他都不提,也是不敢提。他只问她是不是连夜给自己织的围巾、累不累。 她织的围巾或许是此时仅剩的喜欢,他很难才从那一连串的失落里找到这一丝毫喜欢,便不由自主地将它又放大。 陈依看着他,他脸上的疲倦确实十分明显,眼里的红血丝也遍布着,整个人也瘦了不少,兴许也是忙到没时间整理头发,额前的碎发有些长到遮住了他的眼睛。 “没有织多久,是我答应给你织的,你不用…” 似乎知道她又要说一些让自己不满意的话了,于澈很快打断了她的话,刻意打了一个哈欠,接着又靠近了她,搂着她的腰身,又弯腰把下巴磕在她肩上。 “宝宝,我好累啊,先让我睡会儿好不好?” 他呼吸的气息也洒在她后颈,陈依觉得有些热。 “你…镇上有旅馆…” 她开口的语气并不冷漠,只是说出的话确实让于澈觉得十分无情。 于澈沉默半晌,又忍不住张口咬上她后颈裸露的皮肤,陈依被痛得惊叫了一声,就去推他,而身上的男生却没松口的迹象。 “于澈,好痛,你松口…”陈依声音都有些发颤。 而始作俑者却玩弄般地又用舌头去舔那块嫩肉,陈依又痛又痒,哭咽的声音也染上几丝柔情娇媚。 于澈又亲了她后颈那块皮肤好一会儿,松开口后又一把抱起了她。 陈依被他抱起来就开始挣扎,嘴上也是求饶。 “于澈,放我下来…求你了…”他刚才的动作有些色情,现在的神色有有些晦暗,陈依害怕他又要做那些事。 他们明明都已经算分手了吧,为什么于澈还来找她啊。 虽然他解释了这十多天去了哪里,但这些日子她已经决定习惯这样一个人生活在镇上的日子了,她现在…不想和于澈回到之前那种日子那种关系了。 然而她的抗拒却让于澈的动作愈发地用力,两个人的体型差让她也完全无法挣扎出于澈的禁锢。 陈依租住的房间整体不大,于澈刚才站在入口就能扫完屋子大概格局,他把自己的鞋脱掉,穿着单薄的棉袜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往开着门的那间房间走去。 应该是主卧,床单被套都是白紫色的碎花,还有女孩子的软香。 他把陈依放到床上,刚坐下的陈依就往后退去,坐在床的另一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于澈看了她一眼,又脱掉自己的外套,掀开被子就往床上去。 “宝宝,我真的好困,这两叁天只在今天来找你的飞机上睡了半个多小时。我什么都不做,你就陪我睡会儿好不好?”他又换上可怜又委屈的眼神,长长的刘海懒懒地垂在额上,微张了嘴又打了个哈欠,更显倦态。 陈依默了半晌,在他这样的眼神下,还是情不由己地心软了。 只是这里不比他在林城的公寓有暖气,陈依怕他觉得冷,又想去把空调打开,调到制热。 她刚动了下身,准备下床,又一把被于澈抱过去,下一秒被子就盖在了两个人身上。 “不要走,陪我睡会儿。” 他的手紧搂着陈依的腰,下巴磕在她发顶。 “我不走…我去把空调制热打开,不然要很久被子里才会暖和起来。”陈依轻声解释。 于澈闻言,又把自己的手覆到她手上,很凉。 “遥控器在哪儿,我去开。”他一边用自己的手暖着她的,一边又问她。 男生的手掌宽大温厚,紧裹着她的,陈依仿佛在那一刻又在那温度里找回了这些天里失去的安全感。 她呆了片刻,又被于澈落在自己额上的吻唤回神智。 “在想什么?”于澈问道。 陈依身体后倾,回神后又很快地摇着头,抽回自己的手。 “要先把空调的电闸打开,我去开…” 八十六、什么表哥 于澈没有逼问她,放开了她后任她去开空调的电闸。 他的目光直到陈依离开卧室才收了回来,打量着这件小屋。 有些破旧和老气,但被她整理得干净整洁。只是她的东西也不多,生活气息并不算浓。 于澈从床上起来坐到靠窗边的小桌前,随意翻着桌上的书。 有几本一中的寒假作业题册,已经是写完了的,还有另外几本,看样子应该是南川中学的寒假作业,才写了一些。 旁边还有几本高二上、下教科书,内页写着“林衍”两个字。字迹刚劲有力,看起来应该是男生的书,只是不知道是谁的。 他敛眉轻啧一声,又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然后是空调打开的“滴”的声音。 空调开始发出呼呼的声音,于澈回头看着陈依,皱着的眉头又松开,脸上又重新戴上温柔的伪装。 他从桌前站起,又往陈依身边走去,推抱着她要一起躺到床上。 陈依抗拒着,不愿挪脚,“我不困…你睡一会儿吧,我还要…” 只是于澈根本没让她的话说完,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俯身完全压着她。 “不困就干点其他事,要不要?宝宝?” 陈依慌张地摇着头,又去推他,“不要…睡觉,你睡觉…” 她的声音十分软绵,两个人灼热的呼吸交错落在对方脸上,于澈眉眼间的情欲渐渐涌上,压着他放到自己胸间的手,和她的距离越拉越近,气氛就要走向失控。 于澈的手指有些烫,从陈依白皙的脖颈往上,移到眉眼,酥麻地触感传遍全身,陈依整个人仿佛都被他的炙热烫红了。 然而随着于澈的吻落下的还有外面的门铃声,和林喜的声音。 陈依吓得揪紧了于澈的卫衣,于澈触不及防失了力,彻底压在了她身上,他的下巴也不小心磕到她脸上,两个人都痛得闷哼出声。 陈依忍着痛推开他,又快速从床上起来,避开于澈的视线,喘着气又往客厅走。 玄关处还是于澈的行李和他的鞋,陈依又拖起他的行李,想了一下还是放到了卧室。 外面的门铃声又响了起来,于澈就坐在卧室床边,看着她把自己东西藏进来,又听到她应了外面一声。 陈依直到要关上卧室门前,才把目光落回到于澈身上。 男生脸上的表情有些让她捉摸不透,但陈依也来不及再分辨,快速嘱咐了一句让他不要出声,就关上了卧室的门。 林喜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她开门,见她头发也有些凌乱,只以为她在睡午觉。 门口不仅有林喜,还有她的表哥林衍。 林衍一直都知道林喜和周思双、陈依的关系非常好,他有时候来林喜家,遇到她们两个也会给她们俩买零食吃,对她们就像对林喜一样。 她上一次见到林衍还是去年过年,林衍到林喜家团年。 她把两人迎到屋内,又要去倒水,被林喜打断说不用了。 两个人前两天就说好了今天下午去县里逛一逛,买些东西。 “我表哥今天来我家团年,下午没什么事,说自己开车带我们去县里。”林喜又道。 想到卧室里的人,陈依有些犹豫。她还没来得及和林喜说这件事,而且如果只有林喜一个人,她还能找借口拒绝,但林衍也跟着她一起来,还主动说要自己开车带她们去,她便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 林衍见她有片刻迟疑,又打趣问她是不是不相信自己开车的技术。 陈依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又连说不是。她窘迫的样子十分可爱,林衍又忍不住逗了几句,陈依的脸也越来越红。 林喜知道自己这个表哥对陈依有着不一般的关心,只是陈依对他一直不开窍。 “没事的,免费的车和司机,不坐白不坐,依依你快去换衣服吧。”林喜中断他俩的推拉来回,直接帮陈依做了决定。 陈依无法,只好让他俩先在沙发上坐会儿,又走向自己卧室,小心快速地推开了门,又关上。 里面于澈又坐在了书桌前,听到开门的声音,只回了下头。 陈依缓步靠近他,在想是留于澈在这里休息,还是让他自己等会去住旅馆。不过她也猜到,于澈肯定不会主动走的。 因为房间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她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于澈,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你…” “你的钥匙呢?”于澈侧身,并没接她的话,转而问起无关的事情。 陈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从外套里拿出自己的钥匙。 然后她就看到,于澈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自己之前买的哆啦A梦的情侣钥匙链中的其中一个,把她的钥匙挂在了上面。 他挂好后又晃悠了两下,声音丁零当啷的。 “宝宝早点回来,我等你。”他一脸温柔地看着陈依,嗓音柔和,语气里还满是不舍。 陈依与他对视,心跳漏了半拍,从他手上接过钥匙,又才低声哦了一声。 直到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于澈脸上的戾气才又跑了出来,他不耐烦地翻着桌上的教材,又拿着这几本书往客厅走去,在茶几旁边发现了套着黑色塑料袋的垃圾桶,里面还有一些果皮。 空荡的房间内随后又响起咚地几声,那几本书被他扔到了垃圾桶内。 陈依在外面的这几个小时也一直心神不宁的,她有些后悔让于澈一个人留在那里了,她还是应该让他等自己走了之后就离开的,其实最开始她就不应该给他开门,反正这栋楼暂时也没人认得她,被看到了他也可以找借口说不认识。 总之就不该让于澈留下,让他留在那里算怎么回事呢。 她当下疑惑更重了,他们是分手了的吧? 她的心神不宁也被林喜看在眼里,被林喜问了一两次,陈依避免她再担心,只好先放下家里的人。 买了几本书和一些零食、日用品,又逛了一会儿小吃街,几个人就打算回去了,晚上林喜家还要团年。 林喜的妈妈让林喜也叫上陈依晚上一起吃饭,陈依这次拒绝得十分干脆。林衍却一直在劝,比林喜劝得还久。 知道这种团年家宴对陈依来说确实会让人触景生情,而且自己就算一直和她说话,也很难打消她的孤单感,林喜便不再劝了。 她和林衍把陈依送到她家楼下,林衍还有些担忧,又问了两次。 陈依无奈之中也有心暖,劝着林喜和林衍都别担心自己。 叁个人又说了几句,陈依才和他们道了别,等两个人终于转身离开,陈依才上了楼。 她也在这时候才终于有时间从包里拿出了钥匙,盯着钥匙出着神上了楼。 另一只应该是在于澈那里,他是也用着的吗?他把这一个给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八十七、我们不是分手了吗(h 陈依开门进了屋,看见卧室门是开着的,但没有声音。她往里走了两步,又看见于澈曲着一只腿躺在沙发上,看样子似乎睡得很沉。 屋里有些冷,于澈只上身搭了一件她放在外面的的厚外套,腿上什么遮盖也没。 陈依担心他这样睡着会感冒,又从卧室找了一件厚毛毯想要盖在他身上。只是刚放上去,躺着的男生就睁开了眼。 他眼里的疲倦依旧很浓,陈依还来不及说话,又被他伸手拉住,于澈用了些力,陈依就隔着毛毯倒在了他身上。 厚厚的毛毯也没阻隔得了两个人怦怦地心跳声交织。 “好困。”于澈声音里的哑意好像更浓了些,他伸出双手,把身上的人搂紧了些,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发。 陈依半坐在沙发边,姿势有些难受,想要起身。她动了两下,身下的人却抱得更紧。 “这里睡会感冒,你还是去床上睡吧。”陈依无奈道。 头顶的人张开了沙哑的嗓子,“一一陪我睡吗?” 陈依自认为答应不答应对于澈来说也并没有区别,便沉默着没有出声。 因为陈依的沉默,于澈心绪又有些杂乱,但他现在也不敢再说出之前那些话了。 他轻叹了声气,又松开了些身上的人,从沙发上起来,陈依逃开禁锢后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半秒,又被于澈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我还要做晚饭,你自己去睡一会儿吧。”陈依抬头看着他又道。 于澈打了个哈欠,“先陪我睡会儿。” 他的霸道让人无法反抗,陈依被他脱了外套后又放到床上。 被子里还是十分地凉,陈依动了两下,又看到于澈打开了空调,随后他也躺了进来,陈依又被他完全搂在怀里。 空调的暖意来得很慢,远不如身边少年的炙热体温。 终于没有其他人再来打扰,怀里的柔软又让人十分安心,于澈眼睛很快闭上,呼吸也很快平稳下来,疲倦和安心又让他很快睡着了。 陈依被他禁锢在怀里,只有头能动一下,她微仰着头偷偷看他。或许是因为走了一下午太累,而男生的怀抱又太温暖,陈依也渐渐睡着了。 于澈比她先醒,他醒来就发现陈依习惯成自然地又把头埋在他胸前睡着,脸颊红扑扑地,看起来触感就很好。她两只手松松地抓着他面前的衣服,两条腿又微弯,整个人半蜷缩在他怀里。 这样的画面让于澈只觉得格外地满足。 他伸动了两下手,想要碰一下她嫩乎乎的脸颊,怀里的人就醒了。 陈依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眼皮都还困得抬不起,眼睛无神地看了他一眼,又软着声叫了声他的名字,像小猫一样软糯可爱。 于澈收回手,轻拍着她的背,又安抚她继续睡。 只是陈依似乎也不打算继续睡了,也习惯地伸手也抱着他,头又抵着他的胸膛蹭了蹭,像是在清醒瞌睡,可爱得要命。 于澈心更软了,他忍不住又低头去吻她,从发顶往下,又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她接吻。 床上本来就是暧昧滋生蔓延的最佳空间,睡饱的少年此刻精力十足,只想把怀里的软兔子拆吞入腹,吃干抹净。 陈依的意识也在内裤被脱下的时候彻底清醒,她慌张地伸手去抓于澈脱自己内裤的手。 只是刚睡醒的声音都还是软绵的,拒绝的话也像是撒娇的欲拒还迎。 于澈手掌在她腿上摩挲,唇又流连在她颈侧,他清楚她的敏感点,又从那些地方去击溃她的理智。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空调又开了多久,被子被掀开了些,陈依被脱掉了衣服也不觉得太冷。 只是相比起身上少年的体温,空气中的温度还是差了些。 于澈的吻游走过她全身,像是在补足这十多天的欠缺。陈依早在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自己下面已经吐出了一股股清液。 她咬着唇想要遏止自己的情动,被于澈发现,男生的唇舌又缠上她的唇。 陈依被他亲得止不住娇喘,思绪也渐渐飞走,她和于澈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于澈…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她疑问着,也终于把问题问出了声。 屋里没开灯,月光很淡,小镇的路灯却很亮,从玻璃窗外照进来,两个人赤裸着身体,反射着淡淡的白光。 身上的少年在听到她的话时动作也顿住了,他借着外面的光看着身下的人,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又缓缓聚焦在他脸上。 于澈试图掩盖磨灭这十几天的隔阂,却还是被她揭开提出。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想到了分手。他自以为他们这只是有矛盾,双方在冷静而已,陈依却以为是分手。 他不可自抑地想到今天下午带她出去的男生,哪怕隔着一道墙,于澈都能从对方和她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不一般的关心。 还是林喜表哥,还从小就关照着她…于澈越想,心里的怒意和醋意越压制不住。 少年温柔的伪装也终于因她这一问又撕裂开出一张小口。 “一一想分手?”他声音有些冷淡,温热的手指在她脸侧流连,指腹都能感受到身下的人因此颤抖的皮肤。 陈依不明白,于澈这样问的意思又是他们没有分手吗? 见她又沉默了下来,于澈虽然极力忍住自己的烦躁,只是刺人的话还是戳向了她。 “一一想分手吗?和我分手了方便其他人勾搭上你是不是?”他一边冷讽者她,手指又在她身上摩挲滑动,挑逗着她。 陈依还在思考他前面的话,听到他又不问缘由地误会自己,心里涌上委屈。只是身上又是被他触碰着的酥麻地痒,两种感受割裂着她。 压制不住的呻吟从喉咙间跑出,于澈的手又找到那处私密,温柔地撇开掩盖的花瓣。 “怎么不说话了?嗯?和我分手了就去勾搭林衍?是不是?一一也喜欢他吗?”于澈一边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愈发深入。 陈依紧咬着下唇,发丝散乱在枕上,她不知道于澈为什么会觉得林衍喜欢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喜欢林衍。 她的手紧攥着旁边的被子,脚趾都用着力,想要压制身体的动情。 “不是的…于澈…” 听着她细碎的呻吟和不知真假的否认,于澈手指继续深入,往她穴里软肉深处探去。 她的敏感点不算深,于澈驾轻就熟地往里面按去。 “不是吗?可一一是个小骗子,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 她想解释,只是身上的少年似乎只想让她沉浸在欲海里,失去理智,动作便更加用力。 “真的…哈…不要…!”她的声音终于在于澈按到敏感点的时候彻底放开了,但也只短暂一声,又被她咽下。 她侧身弓着身子发着颤,大口喘息着,肉穴里的软肉一张一缩着吃着于澈的中指,蜜液也流个不停,那里面又软又湿热。 于澈等了一会儿,又抽出自己的手指,带出一股热流。他把她的淫水抹到自己的性器上,又抬起她一条腿,按着性器的柱身抵在她的穴眼。 “宝宝现在要不要鸡巴插进去?”他又问她。 八十八、没有分手(h 穴眼处的龟头又硬又烫,陈依想往后缩,又被于澈按住了腿。她脸上和眼尾都是情欲的红,又抬眼看向她,黑眸流转的间隙里又瞥到了于澈那根粗长的性器。 “于澈,不做,我不想做…” 她下面那张小口分明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吃下那根美味,而上面的嘴巴却说着拒绝的话。 听到她的话,身上的男生倒是毫不意外,微弯了唇角。 “我说宝宝是小骗子啊,说的话都不可信,下面这张嘴明明很想吃鸡巴…” 随着他的话落下,那根性器也贯直进入,陈依被这一下痛得大叫了一声。她逃离的动作之间,两个人的下身反而摩擦得更厉害了,陈依的痛感渐渐又被酥痒霸占。 性器比手指粗了太多,她的穴虽然很湿,但一下全根没入两个人都有些难忍。 于澈也喘着粗气,却没想抽出来,而是压着她的腰侧,制止她的动作,缓缓抽插起来。他没戴套,性器完全贴合着她的肉洞,柱身上的青筋与她内壁的褶皱摩擦,爽得于澈也忍不住轻喘。 他操得缓慢,但每一下都顶得很深,陈依的思绪渐渐也被情欲侵占。 于澈就着这么姿势插了一会儿,陈依就哼着声说腿好软,他便又把她放平,拿过旁边的枕头放到她腰下,把她双腿架在自己肩上。 这姿势比侧入更深了些,于澈的手掌也放在她小腹上,轻柔地抚摸。 身下女孩沉浸在自己打造的情欲世界里,娇喘连连,脱离不开,让于澈身心都感到极其满足。 “和我分手了,林衍会这么照顾你的身体吗?嗯?”他突然又开口问她,下身的动作又放缓了去磨她的肉穴。 陈依的呻吟都被他这个问题止断,她不知道于澈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她自己清楚,林衍对她就像对林喜一样,是当妹妹的照顾,哪里算得上他说的这种照顾…她此刻莫名有些羞愧于这份单纯的兄长情,又觉得于澈十分莫名其妙。 她皱眉出神的样子印在于澈眼里,于澈就忍不住想欺负得更狠一点。 男生的手掌又覆上她的软胸,揉捏成小峰,又俯身去舔那山尖,身下的性器也缓缓进进出出。 他嘴上一边吃着那片柔软,一边又继续问她,“宝宝在想什么?在想他以前怎么照顾你的?和我现在做比较吗?” “于澈…!你不要乱说…林衍对我…嗯…”陈依咬住嘴里的呻吟,想要解释。 只是于澈似乎又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她一说起林衍的名字,于澈顶撞她的力气就愈发地大。 陈依眼眶里都涌上泪花,“于澈…轻点…” 于澈有些不满地轻哼了声,抬头挑了下眉,握着她的腰身又往自己身下拖近了些,两个人的下体毫无空隙的贴近。 陈依下面又被撑得好满,她闷哼了一声,于澈又开始用力操干她。 “轻点了能让你爽吗?宝宝是太久不做爱了,忘了我们是怎么做爱的了吗?” 他的话语十分直白,手上和下身的性器的动作也是,陈依羞赧地偏了头。 于澈见她偏头,又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颌让她直面着自己。 “宝宝,看着我…” 陈依就看见男生额间都沾上了汗珠,浸湿了刘海发尖,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飘飘摇摇的,他脸上都浸染出了淡红,身上的肌肉漂亮有纹理,在窗外透进来的光下朦朦胧胧的,有些不真切的漂亮。 身上的男生下身重复着抽插的动作,另一只手又流连在她全身,温热的唇瓣一会儿落在她唇角,一会儿又落在她胸上、腿弯。 他又吸又咬,红痕留得很重。 陈依双眼逐渐失神,嘴巴也微张着喘气。 沉浸在情欲里的于澈又不自觉把手移到她的脖子上,只是在掐上的时候又突然清醒,他心里的火气还没燃个热烈就被扑灭。 于澈手指也微微颤抖着,轻抚着那块肌肤。 “宝宝,脖子还疼不疼?”于澈轻叹了一声,又问她。 刚才还冷酷凶狠的人现在又像是被封印起来了一样,他的声音也重新染上了温柔和怜惜。 陈依喘着气看着他,又摇了摇头。 红痕前两天都彻底消了,他要是此刻不提起,陈依都没再想起这个。 虽然她摇头说不疼,于澈的表情还是没放松多少。 他又俯身去亲她那里,他的吻很轻,陈依痒得想逃,又一声一声呢喃着于澈的名字,于澈还是喜欢听她在床上叫自己名字。 “一一,对不起,我…都是我不好,你可以原谅我做的事吗?” 他道歉的表情很认真郑重,陈依其实一开始都没想过要多么多么责怪他,现在身上的伤都好了,自己也好好地留在了南川镇,就更不会在这时候还责怪他了。 “我没怪你…你不用觉得对不起,而且也是我先骗你的…” 她明明现在也被他欺负得全身都累得无力,身上也都是凌乱的汗,却还在他道歉后安慰他是她先做错的。 于澈心里又满足又酸涩。 “嗯…那这件事我们就翻篇了好不好?” 陈依看着他的眼睛,却有些犹疑,他说的翻篇,是哪一件事,还是所有的事呢… “可是…于澈,那我们是…” 她想问那他们是分手了吗,但于澈就像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一样,直接打断了她。 “没有分手。”他说完,嘴巴又去吻她,性器因为他俯身的动作也在她下面动了两下。 陈依轻吟了一声,在他舌尖往她唇间探索的时候又闭上了眼。她的睫毛轻颤,勾得于澈心里痒。 少年那副温柔的面具重新戴上,双手捧着她的脸继续深吻,下身也温柔的在她泥泞的穴间抽动。 好一会儿,陈依的呼吸越来越重,于澈才又暂时放过她,两个人唇贴着唇。 “宝宝,以后都不要和我说分手…” 陈依没说话,只眨了下眼,面对他直白又炙热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 于澈愉悦地哼笑了一声,又道:“一一答应我啊,以后都不准和我说分手。” 他轻哄着要她的承诺,语气还是温柔的,只是才半秒等不到她的答案,下身的动作却又用力了起来。 陈依只有在细碎里的哭噎呻吟里答应了他。 少年得到保证才终于满足,但也仅限于心理上的满足,他的身体还在等待释放。 他的力气像用不完一样,压着她的腿又开始往里面重重地顶撞,陈依身上是汗,脸上又是泪。 直到她又被于澈操得高潮了两次,于澈才终于射在了她身上。 八十九、做爱(h 只是当她以为可以结束的时候,于澈又拉过她的手臂,转过她的身体,让她后背对着他。 陈依已经累到不想动了。她走了一个下午的路,晚上也没吃饭,才睡了一会儿就被他这样按着做,早就没了力气,她现在只想躺着休息。 但于澈忍了这么久,只射一次根本不够。他又让陈依趴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她大腿两侧。 陈依把脸半埋在枕间,她无法拒绝于澈,一是知道自己这时候拒绝也没用,二是她清楚自己身体本能地也还在渴求于澈。 女孩的臀肉又嫩又软弹,于澈手掌覆盖在上面,抓起又放下,没揉几下就红了一片,更加诱人了。 于澈看得心痒,喉结滚动了好几次。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没起身去自己行李箱里拿避孕套。 臀肉紧贴的肉缝中还很湿黏,于澈伸出食指,又刮出不少她的淫水。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阴蒂时,又听到陈依娇媚的嘤咛。 明明那么纯情,在自己身下却总是能发出让他热血澎湃的娇喘。 他把手指上的淫水又沾到自己龟头上,那马眼瞬间就兴奋得吐出了几滴精液。 茎身上也还是黏黏糊糊的,用不着什么润滑。于澈便按着柱身往她那条肉缝里挤去。 只是太紧了,龟头抵了两下也没抵进去,于澈只好另一只手掰开了她的臀肉一些,肥美多汁的贝蚌便露了出来。 于澈又觉得有些口干,他放开自己的性器,两手去掰开她的臀肉,又俯身伸出舌尖去舔。 陈依惊叫出声,曲起膝盖就想要逃,又被于澈按在了床上。 女孩的呻吟又被哭声占满,“于澈,不要…呜…不要这样舔…” 他的舌头又湿又灵活,从后面舔那处穴眼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扫过她的后穴,陈依的羞耻心让她没办法接受于澈这样做。 “不舒服吗宝宝?”于澈一边问着她,一边又往她的肉穴里舔去。 他的舌尖很容易就进入那张小洞,搅动着穴眼附近的淫水,声音十分淫荡。 “不要舔,求求你了于澈…”陈依抽噎着,伸手又去推他的头,于澈却舔得更深了。 房子的隔音并不好,虽然隔壁并没有人住,但陈依还是怕楼上和楼下的人听到,呻吟都咬得很紧。 他的舌头越来越往里,只是长度和硬度始终比不上那根漂亮的性器。于澈吃得唇上都亮晶晶的,退出来前又用舌尖勾了些水出来,往她阴蒂前面舔去。 陈依被他这一下舔得快感陡然而生,嘴里的呻吟也有些没压制住,又高潮了。 少年这时候才终于把头从她下面抬起,扶着自己的性器很容易地就找到了穴眼,然后往里面插了进去。陈依本来就还是高潮里,被他这么一插,哭声也彻底放开。 于澈却在这时候假好心地俯身掰过她的头,用吻去安抚住她的哭声。 他的舌头上不知道是她的淫水更多,还是他自己的口水更多,又去缠着她的舌头,两个人交换着津液。 陈依被他亲得渐渐喘不上气,嘴巴只能无力地张着,任他采撷自己。 性器刮蹭过她穴里的每一片褶皱,深深浅浅地进入,他的囊袋随着动作拍打在她臀上,声音响亮。两个人都任由原始欲望操控,快活地做着爱。 陈依被他亲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又趴在了床上,于澈手掌捏着她两瓣臀肉,看着自己粗长的性器在她肉缝里进进出出。 额上的汗偶尔滴落一颗在她屁股上,又被于澈指腹用力抹开,留下一片绯红色。 这样插了一会儿,估摸着陈依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又揽着她的腰让她屈膝跪在床上,把枕头又放到她的胸下。 于澈的性器暂时从她小穴里抽出来的时候,龟头和她穴眼之间还垂挂着一丝透明的淫液。于澈伸手撩起那根银丝,又挂到了自己性器上,上下撸动了两下自己的性器。 陈依翘高着屁股,腰又压下去,后背显得更加纤瘦了,只有那双不大的乳房因为这样的动作垂落在下面,看起来倒很有料。 于澈微抬起她的臀肉,压着自己的性器插进了那张小口。他的手掌又在她背上摩挲,慢慢又移到前面去揉捏她的胸。 他这样操了一会儿,又让陈依往床前挪几步,让她把双手撑在床头板上。 于澈从后面搂抱着她,两手都放到前面去玩她的乳尖,陈依的呻吟越来越娇柔,没两下就觉得腿软要滑倒。 “宝宝,趴稳一点。”于澈揽紧她的腰又道。 “于澈…我没力气了…” 青春期精力充沛的少年一做就是时针计时,陈依的体力怎么比得上他,更何况她下午又走了叁四个小时的路,八九个小时前吃的午饭早就消耗了。 于澈闻言轻笑,“做完这次就去给你弄吃的。” 少年嘴里的话说的温柔,下身的力气却相反地更加用力。要是他操得用力些就能快一点射,陈依也能忍着承受,可他明明这么做得这么凶,也还是好久都不射。 陈依都委屈得要哭了,于澈下面的性器还在胀大,往她穴里深处挤入。 做到后面,陈依彻底没了力气,半趴在枕头上,腰被他掐着,屁股撅着任他操干,但于澈又时不时顶一下她的敏感点让她重新清醒。 陈依快要被他折磨晕了,于澈才终于从她身体里抽出自己的性器,又拉起她的手覆到他的性器上,上下撸动着射到了床单上。 南川镇冬天很少太阳,衣服洗了很难干,而陈依昨天才换了床单… 只是她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于澈刚放开她,她就闭上眼蜷缩着身体想要睡了。 于澈见她就这样要睡了,又从床头抽出纸巾擦掉床单上的精液,把被子帮她盖上。他本想让陈依洗个澡再睡的,只是看她累成这样,还是打算自己接水帮她擦一下身体。 开了灯于澈又才发现她身上又被自己留了多少痕迹,尤其是腰上,指痕明显。 于澈用热水擦她身体的时候,陈依全身软绵绵的,意识是半睡半醒之间。 他帮陈依擦干净了身体,自己又才去洗了个澡。洗完出来一看时间,快十点了。 想着还是让陈依吃点东西再睡,于澈又进了厨房。 冰箱不大,但被她囤得满满当当,他看到顶层还有新鲜包好的饺子,便打算煮些饺子。 饺子沸腾翻转在锅里的时候,于澈又去卧室叫陈依起床。 他的小猫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头,于澈叫她的时候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脸颊也是闷热的红,只鼻头动了动。 于澈暗叹好乖,又忍不住俯身去亲。 他想到那些养猫的人叫自己猫才是猫主子,他现在觉得也挺对的。 小猫才是主人,饲养它们的人类才是它们的仆人。当小猫高傲冷漠地撇开人类时,饲养它们的人类却依旧舔着脸要去亲昵它们。 就像他现在。 他的吻很轻,陈依觉得有些痒,缓缓睁眼时,于澈的吻正巧落到她眼皮上方。她眨了眨,长睫就扫着他的下巴。 于澈微微起身,两个人安静地对视着,他能看到陈依渐渐清醒的目光。等她清醒后又觉得害羞想要偏头的时候,于澈又轻掐她的下颌,吻住了她的唇。 于澈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可以对一件事或者一件东西上瘾,对它又瘾有欲望,就会成为自己被别人拿捏的弱点。 他从前都执行得很好,直到遇到陈依。想靠近她,拥有她,每时每刻都彻底占有她,让她贴上自己的所属物的标签。 他也因此体会到了被拿捏的憋闷情绪,确实很痛苦难熬,可又戒不掉、放不开,他只能让步求全。 九十、承诺 两个人吃完晚饭已经十点半过了,陈依的瞌睡也被饺子撑没了,她想去洗碗,又被于澈按住。 陈依听着厨房的水声,坐在餐桌前,又开始出神发呆,她觉得现在像幻觉一样。 她和于澈真的重新在一起了吗? 其实之前的时候,陈依也想过,她要是回了南川镇,如果于澈愿意的话,他们还可以…异地恋。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于澈就知道了,后来她也没了机会说。 那天于澈离开后,陈依花了一整个晚上和一个早晨,才把围巾连夜织好。这期间她其实也一直在等于澈回来找她,可于澈一直都没有出现。 甚至回了南川镇,她重新联系徐槿苑后,其实也在暗暗期待于澈的信息。 可怎么也等不到的时候,她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和于澈彻底结束了。 … 陈依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往厨房走去。 身高腿长的男生站在这间厨房里处处都不协调,要很弯着腰,十分小心才不会被磕头。 于澈余光瞥到她站在门口,漂亮的脸又扬起浅笑。 “马上洗完了。”他道。 陈依就一直注视着他,看他把剩下的碗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又放到置物架上。 那双皙白的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还垂着水珠,没看到擦手巾,他只好求助陈依。 “宝宝,没有擦手巾吗?” 陈依摇了摇头,“我给你拿纸擦。” 她说着转身又回到餐桌前,从桌上的抽纸里抽了两张纸,又回到厨房递给他。 于澈擦干净了手,陈依还站在他身边的。 他又弯起食指,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好粘人的小猫。”于澈轻笑,又揽着她的肩往卧室走去。 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于澈已经换好了新床单,听到她说洗了不容易干的时候,于澈直接打算买台烘干机,但又被陈依制止。 她本意只是想让他戴套做…床单什么的,洗了大不了多晾几天,她一个人住,哪里用得上烘干机这些… 只是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卧室空调的制热一直开着,于澈一会儿就觉得口干了,陈依就用自己的保温杯帮他接了杯温水放在床头。 于澈依然觉得她现在的生活环境不算好,冬天没有暖气,空调开制热又觉得干燥,洗了衣服要晾很多天也干得不彻底。 和自己给她提供的相比起来实在差了很多。 “一一,和我回林城好不好?”于澈还是问道。 陈依窝在他怀里,听到他这么问,头埋得更深了一点。 “我已经答应我小姨了,她也都帮我办好转学了…而且于澈,于舒小姨要是知道了…” 她的话没说完,但于澈知道她的意思。他听到她的话后也沉默了半晌,又沉沉地叹了声气。 他不想直面的问题总是被陈依提起。 他一般时候也不想惹他小姑生气,毕竟小时候他小姑带他的时间比他爸妈还多,和两边的老人也不相上下了,他跟于舒的关系也因此更亲。 而且经历过了上次于舒狠下心真的没让他见过陈依一面后,于澈对此也还是心有余悸的。 可是他也不想和陈依异地恋,两个人距离太远,他没办法时刻知道她的动态。就算陈依主动和那些男生保持距离,但也保证不了那些男的一个劲儿往她身边凑。 像他还不是警告过何羽,但对方的心思仍旧没歇下。而且南川镇都是她熟悉的同学,或许还有像林衍这种从小就认识的,还有什么“竹马”… 于澈只是一想到心里的醋意就有些控制不住。 “那一一是要和我异地恋吗?” 他语气淡淡的,陈依一听就能听出他此时心情又不太好了。 她伸手也去圈住于澈的腰,仰着脸颊去蹭他的下巴。 “于澈,你说有办法调和我小姨和你家的关系的,那这之前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她也终于把起初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于澈却以沉默回应。 也和她之前想的一样。 她看着少年沉默,又主动去吻他的下巴,于澈微微偏下头,陈依又闭眼亲上他的唇。 她不好意思亲得太深,就浅浅地碰了几下他的唇瓣。 他的唇好软,唇间还有自己用的水蜜桃牙膏的味道。 “于澈,我会努力学习,大学和你考一个学校的…”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这些话,说完一句,又亲了他一下。 “大学了,我们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然后等我们毕业…” 她说到这里,又有些不知道如何继续,手指紧捏着于澈睡衣的后背。 于澈见她不说了,又主动问了起来,“等我们毕业了就怎么?宝宝?” 陈依羞赧地把头埋进他胸前,又才压低了声音继续开口道,“毕业了,就…结婚…” 夜里十分安静,房间里空调运作的声音有些大,但此刻于澈还是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它扑通扑通跳得十分剧烈,于澈也自觉好笑,自己竟然被她这番话说得这么心动。 可是心动之余他却是不敢相信,他被她骗过太多次了,她这次说的又是真的吗? 他沉默半晌,又把陈依搂紧,下巴放在她发顶。 “还是不想异地恋,一一太招人喜欢了,我不看紧点,你被别人拐走了我来怎么办?” 陈依一直觉得于澈对自己认知有误,根本就没什么人喜欢她,她也不会被别人拐走。而且她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于澈,也就被于澈拐走过… 她还试图证明自己不会那样,会说到做到,想让于澈相信自己。 “那宝宝先叫几声老公,我听听你的心诚不诚。”于澈直接无赖地堵住她力证自己的话。 陈依果然止住了声,她的手从于澈后背收回,紧握成拳放在自己胸前。 于澈对她的沉默轻笑了一声,“一一又骗我了,是不是。” 陈依想要脱离一点仰头看他,但于澈发现她的动作时又箍得她更近了。 她只好把手放在他胸上,用力推开了一点,又仰着头看他,两个人便在黑夜里静静对视。 “没有骗你…老公…”她的声音很小,嗓音又软,听得人有些口干舌燥的。 于澈喉结滑动了好几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靠近了她几分,开口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 “宝宝,再叫几声。” 于澈还记得她第一次叫他哥哥,那晚上是在看流星雨,最后两个人做得几乎都忘了流星雨这件事。 “老公”这个称呼,只有比“哥哥”让他更失理智的。 九十一、老公(h 陈依似乎真的在用这种方法让他相信自己,又软着声音叫了声老公,于澈便有些忍不住地倾身压住了她。 因为开了空调的原因,陈依也换上了薄的长袖睡衣,于澈这次很轻便地搂起她的腿,让她缠到自己腰上。 看起来他还想要做,但陈依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于澈,我想睡觉了…” 回应她的却是男生缠绵的吻,又吻了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于澈才微微起身。 “宝宝,再叫几声老公,我最后做一次,好不好?” 他哪里是在问她的意见,明明下面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撑起了小帐篷,明明白白地就抵着陈依的腿心。 她的睡衣又在和他的亲吻中被撩了起来,堆积在胸部上面,于澈的手掌就在两边的嫩乳间来回揉捏,而他另一只手又从她屁股后面往她内裤里伸进去,他摸到那张小口又流出了湿热的淫水。 于澈浅笑一声,又去吻她的唇,舌头在她唇腔里温柔横扫,说着想睡觉的女孩又在他的舌头下发出动情的嘤咛。 陈依的睡裤和内裤也在刚刚的亲吻里被他褪在膝弯,于澈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了一张避孕套,正撕开了往自己性器上戴。 陈依借着外面的光看他,还有他直立向上的性器。 她现在也觉得有些口渴,想喝水,她吞咽了一下,嘴巴张了张。 “于澈,我想喝水…” 于澈闻言,戴好避孕套后,又伸出手臂从床头柜上拿过她刚才放的保温杯,里面的温水入口温度正适宜。 只是他却没给陈依喝,而是自己喝了一口,又把杯盖盖上。陈依正不解,下一秒就被他掐住下颌,水就从他的嘴巴里递到自己嘴里。 还不等陈依吞咽,他的舌头又卷走了小半口水,还有一些又顺着她微张着的唇角留下。 陈依最后也只尝到了一点水,根本缓解不了喉咙里的干痒。 她看到于澈把保温杯丢在了旁边被子上,又坐起来要去拿,却被于澈抢先。 他高举着保温杯,逗她,“宝宝,叫老公,叫了我就给你喝。” 陈依皱了下鼻,不太想再喊。她从床上站起来要去拿他手上的杯子,只是在她准备将滑落到脚踝的睡裤穿好后,于澈却又坏心眼地把保温杯放到自己身后,然后拉住了她正往上提的睡裤。 她就站在于澈面前,身上的睡衣自然垂落,却也只遮住了小腹,裤子也还没穿好,再下面的小穴就正好在他眼前。 陈依还没意识到,她现在只想穿好裤子,下床去客厅接水喝。 她刚用了些力提自己的睡裤,大腿就被于澈抓住,她刚低头想问于澈干什么,就见男生偏着头凑近了自己下面。 他只伸出了舌尖轻轻一舔,陈依瞬间就软了身子,要不是他双手还撑着她的大腿,陈依只怕会立刻倒在床上。 只是当下她也没觉得这姿势有多好受。她完全没了重心,腿上没力,想弯弯不下,因为他舔得太痒了又站不直,只有双手还有点力,撑在于澈肩后。 “于澈,不要…哈…不要了…呜呜…放我下来…”她哭饶着,身下男生却只抓着她的称呼不放。 “宝宝,叫错了,应该叫我什么?”于澈说着,舌尖又扫过她腿心的肉缝,那里已经被他舔得水光粼粼的。 “嗯…老公…老公…放我下来,呜呜…老公…”她一连叫了好几声老公,于澈这才满足地托着她的屁股和腰把她放到床上。 陈依下面被他舔得十分的痒,她快速一张一缩着小穴试图止痒,被于澈发现,于澈直接抬起她两条腿,并拢在一起按着膝盖往她身前压。 空出的一只手又按着自己的性器往她下面的小穴探去,那张小口早就迫不及待了,又湿又滑,龟头很容易就插了进去,他又按着柱身继续往里面插。 他的那根性器长且粗,穴眼周围一圈都被他撑得很薄,里面又把他吸得很紧,于澈往外抽的时候她里面的软肉还十分留恋,穴眼那圈薄肉跟性器往外拉,像是在挽留。 “宝宝下面吃得好紧。” 于澈笑了下,一边操着她,指腹又去揉着她的阴蒂,想让她放松一点,但陈依却被刺激得紧咬着下唇也呻吟不断。 “呜呜…于澈,慢点,慢点好不好…” “宝宝又叫错了,该罚。” 他说着又把她的双腿往一边偏去,一手压着她的腿,一手按着她的屁股,跪着快速且用力地操她。 她双腿是合拢在一起的,于澈的阴茎抽插的时候不断擦过她的腿心,陈依不一会儿就被磨得有些疼。 可听不到她叫老公的男生有些不罢休,一边操她,又一边打着她的屁股,明亮的声响在房间回荡,陈依觉得又痛又羞。 “呜呜…于澈…老公…不要…不要做了…” 不叫老公会被惩罚用力地操,叫了老公面前的人也会因为兴奋而更用力地操她,陈依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夜越来越深,窗外只有风声,而屋内的声音却丰富又暧昧。 女孩的呻吟,男生的低喘,两个人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还有床铺吱呀吱呀的声音。 明明之前睡的的时候,怎么翻身这张床都没有声音的。 她意识混沌之间又希望这些声响不会传到楼下和楼上,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出门了。 她现在的体力也根本不足以支撑她一晚上做叁次,还次次都差不多一个小时。她都有些好奇,于澈的体力怎么能这么好的啊,为什么射了叁次,那里还能扬得这么高。 趁于澈到客厅扔避孕套的时候,陈依才有空想起来喝水。她软着手好不容易在床上坐起,又被自己下面疼得五官都皱紧在一起。 于澈进来的时候,陈依瘪着嘴控诉他这个罪魁祸首,于澈听完又忍不住笑。 他似乎准备十分充足,陈依就看到他开了灯,打开行李箱后从他的行李箱里找出了一只药膏。 陈依也是这时候才看到,他的行李箱里有四分之一都装的是避孕套,甚至还有之前玩她的小玩具… 他在于澈回头之时又赶紧收回了目光,打了个哈欠。 于澈坐在了床边,又掐着她的屁股把她拖向自己。陈依的腿心又被他大张开,天花板的照明灯很亮,她能清晰看到他认真仔细的表情,但也只片刻,她就害羞得偏了头。 于澈见状失笑,在涂完药膏后又抬起她的屁股,在她紧闭起来的肉缝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陈依果然身体又敏感地抖了一下。 “于澈…”她颤巍着叫了声他的名字,又道,“不要了,我真的好困啊…” 于澈哦了声,又把她放平到床上,倾身压着她,“宝宝,那再叫声老公好不好,再叫一声就睡。” 陈依困得眼皮打架,又打了个哈欠。虽然她不太明白于澈为什么这么痴迷这个称呼,但她还在男生轻柔的抚摸下迷糊地叫了声老公。 听到她的亲昵,于澈满足的亲了她一下,又和她一起躺下。 因为磨得疼,他没让陈依再穿内裤,而是自己套了条内裤,只是自己的性器虽然被内裤束缚,但面对怀里的软香也还是很难扛住这份诱惑… 陈依有些难忍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却又被于澈搂了回去。 “我不做,宝宝睡吧…”他柔声说道。 九十二、异地恋 第二天于澈睡到将近十点才醒,手机里是他爸发来的信息,问他回林城没有,家里的团年饭提前到今晚了。 于澈来南川镇这件事是被他爸意外知道的,父子俩昨天早上在机场意外偶遇到了,于明渊问了两句,于澈并没隐瞒他。 团年饭不好缺席,于澈只好在这时候改签下午的机票。他重新买好了票,放下手机想再陪她睡会儿的时候,又看到她放在枕边的手机亮了起来。 陈依的手机还是没有设密码,他轻松地点开微信,是林喜的消息。 于澈看了一会儿,见她要醒了,又把手机放下,低下头去亲了她一下。 “醒了?” 陈依在他怀里撒娇一样地哼唧了两声,又娇软着声音说了句好累。 似乎没睡够,她又动了动身子,重新找了个姿势窝到他怀里,又重新闭上眼睛。 于澈心悦她这样的亲昵,手又轻抚着她的后背,哄她继续睡。 只是他却怎么也不舍得睡了。 原本打算是明天上午再回去的,估计等到年过了几天才又有时间来找她。虽然只少了半个白天和一个晚上的时间,但于澈还是觉得好舍不得。 他才是更粘人的那个啊,他也比自己想的还要更黏她…所以于澈是怎么都不想和她异地恋的。 陈依又睡了一会儿才觉得清醒了许多,她刚睁眼,又听到于澈在她头顶叹气。 “怎么了?于澈…”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干哑的。 于澈也听到了,手又摸到她喉结处,“要不要喝水?” 他问着,便从床头拿过保温杯,只是被子里的水都凉了,于澈又准备到外面接杯温水。 于澈下身只穿着内裤就要出去,陈依又叫了他一声,让他把裤子穿上,外面很冷。于澈笑了下,听了她的话,又找到自己的裤子穿上。 他接完水回来,就看见陈依也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边穿袜子。 毛茸茸的白色袜子套上她漂亮纤细的脚踝,她仰头看他的时候,颈侧的吻痕十分明显。 “宝宝,我今天下午要先回去了…”他坐在她身边,把头靠在她肩上恋恋不舍道。 陈依闻言,喝水的动作也顿了一下,她咽下嘴里的水又才看向他。 “下午…什么时候呀?” “叁点半左右的飞机,等下就走…”于澈看她喝完水,又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想和宝宝异地恋,一一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语气也像撒娇一般,眼神也可怜地看着她。 陈依心里也生出不舍,但她不可能拉着不让他走,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回林城。 她拧紧水杯又放到床边,双手又才搂过他的脖子,然后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你回去了我们可以发信息,还可以发视频…” 于澈轻叹,也搂紧她的背,上下抚摸,“一一主动给我发吗?” “嗯…”陈依又点了点头。 只是她说的主动发是一天几次,但于澈的要求却是最多半小时就要给他发一次信息,陈依想说他好粘人啊,但看着于澈站在玄关处依依难舍的表情又说不出口。 等他真的走了,陈依的不舍又才慢慢缓上来。他来待了一天都不到,陈依却觉得家里到处都有他的痕迹了。 她试图依照于澈的要求每隔半小时给他发一次微信,只是于澈和她来回发的信息根本没完没了,只有他在飞机上的时候,陈依也才空了下来。 她趁这时收拾了下家里,明天就是除夕了,小姨也要回来了。 … 于澈落地林城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他直接托着行李打车回了老宅。 机场离老宅倒不远,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他先回了自己房间洗漱了一下,又才去吃饭。路上他也一直在回陈依的信息,不能视频他就让陈依给他拍照,看她现在在干什么,晚上又吃了什么。 陈依也不厌其烦地一条一条回复他。 他走到餐厅才收好了手机,只是又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不太想看到的人。 黎穗禾还是第一次来他们家团年,于澈进门的时候她也抬头看向他,于澈只轻轻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他妈照旧没来,他爸正拿着手机似乎在回信息,见他来了视线才从手机上挪开。 于澈和爷爷奶奶、小姑和爸爸打了招呼便也坐下了。 黎穗禾今天第一次到于家吃团年饭,明天还打算带于舒回南川镇,给她母亲扫墓。 陈依离开后,她的生活总算重新步入了正轨,所以她并不介意于澈当下的无视和冷漠。 这顿饭吃得安静,于澈还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吃完,于澈便找借口先回了自己院子,于明渊也跟了出去。 “明天去你姥姥姥爷家?”于明渊走在他身边,又问他。 于澈嗯了声,却一直看着手机的,陈依不知道在干什么,两分钟没回他信息,连正在输入中都没有。 于明渊瞥眼看了一下,轻啧一声,“我说儿子,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啊?我们这种家里怎么还生出了你这么个大痴情种啊?” 于澈闻言看向他,“那你可以问一问小姑,我小时候叁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她带着的。” 听到他这样提于舒,于明渊打了个冷颤,“啧,那还好,你只学到了你小姨的专一,没学她喜欢同性,不然你老爸我就真没现在这逍遥日子了。” 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得于澈有些心烦,陈依的信息又还没来,他敛眉瞥了他一眼就大步离开了。于明渊又在身后叫了他几声,见他走得越来越快了,便也止住了声。 他回到自己房间后就给陈依打电话,发现她竟然关了机。 于澈情绪突然焦躁起来,他早上看她手机时,就看到她和林喜的聊天记录,她们今晚会和以前的同学一起聚在一起,放烟花什么的。 在林喜说的那几个名字里,还有两叁个人的名字像男生的。 只是和同学一起放烟花,需要关机吗?那几个同学里又有几个她的竹马呢?是那烟花值得她关机放,还是陪她放烟花的人值得她关机避免他去打扰呢?他才走了一个下午半个晚上,就想再抛弃他吗?早上的亲昵和不舍又是假的吗? 他此刻又懊悔了,还是就不该再相信她,她对他向来就没几句真话。 还是应该把她绑回来才对,他对她倒是心软了,得到的结果却又是什么呢? 于澈拿着手机沉默着坐在书桌前,等了一会儿,又自欺欺人地给陈依打了几个电话,却仍旧是关机的。 他心里的焦躁渐渐又演变成暴戾,他恨不得现在又飞回去,还是把她锁起来,锁在自己身边,让她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就孤坐在桌前,窗户被打开一条缝,冷风从那里争先恐后闯进来,于澈拿着手机的手都僵红了,奶奶让人来喊他去聊天他也没去。 于澈每隔十分钟就给陈依打个电话,他现在没办法即刻飞到她身边,怀疑、焦虑、暴戾、恐慌的情绪轮番侵噬着他,直到陈依在他打算打第十七个电话的时候,终于回拨给了他,于澈那颗心才终于又落到位置上了。 【家里事儿还没完,所以还是不定期更新。】 九十三、别生气了 陈依晚上和林喜还有其他人出去玩这件事是故意没告诉于澈的,因为同行的还有认识很多年的男生朋友,她怕于澈多问多想。 只是她晚上出门没多久,又要一直和于澈发信息,给他拍照片和视频,她的手机本来就是买的二手的,电量不太持久,所以没多久手机电量便很快就用完了。 那时候大家又正玩在兴头上,乡下外面又没有共享充电宝这种东西,陈依只好先放下手机,认真轻松地和朋友们一起放烟花。 等她回到家里给手机充上电,再开机时,就看到于澈打了十六个电话,还有好多条微信。她当下心里就生出了愧疚,没来得及一条一条看他发的信息,而是立刻就给他回拨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头的人语气果然不好,又像查岗一样质问她晚上这几个小时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晚上和哪些人去哪里放烟花了,又有几个男生。 陈依听到他问的这些问题,就知道他又趁自己睡着的时候看自己手机了。 她沉默了半晌,又十分无奈。 她觉得于澈现在好像那些肥皂剧里的女主角,总是对男主角疑神疑鬼,时刻都要电话查岗,最后惹得男主角心生不满,两个人又吵架闹分手。 陈依不想和他也因为这种事有争执矛盾,所以起初才把这件事瞒着他的,只是这样瞒着他好像自己也做得不对。 “我回来后买的旧手机,电池续航不好,一会儿就没电了,外面也没有充电的,所以没关机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就在镇上广场上放的烟花,过年这阵子很多人都在那里玩。” “一共四个女生,两个男生,都是小学就认识的…” 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向他解释,对面的反应却十分安静。 又过了几秒,那头开口的声音还更冷了些,“小学就认识的男同学,青梅竹马吗?” “不是…就是同学而已。”陈依解释。 她语气里的无奈在于澈听来却是厌烦,于澈这边窗外的风突然变大,把窗户吹得啪地一声关上了,巨大的声响把陈依吓了一跳,但于澈还在沉默。 陈依坐在卧室床边,一边给手机充着电一边和于澈打电话,外面偶尔还在响起一些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是独属乡下过年的热闹。 “于澈…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陈依又和他道歉。 被醋意攻占的少年又觉得这声“对不起”好刺耳,像是她真的要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一样。 他想,那为什么不能用“那我跟你回林城”这种话来替代呢? “一一,回林城好不好?”他仍旧无法接受和陈依异地。 他去首都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其实每天连见于老爷子的时间也都只有晚上一会儿。黎穗禾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今天晚上还到他家来吃了团年饭,估计这顿团年饭也是因为她明天打算带小姑回南川镇才提前的,而且吃饭前看样子老爷子还和她寒暄得不错。 就好像…真的是送走了陈依,她的日子就顺风顺水起来,凭什么呢,于澈心想。 可是他又不能这样告诉陈依,他怕陈依因此觉得自己的离开果然是对的。 根本就是错的,为了讨厌她的人满意,伤害、离开喜欢她的人,这算哪门子对。 陈依就应该重新回到他身边,也被他满满地宠着爱着过着顺顺当当的日子才对。 只是陈依一如既往地再次拒绝了他,“于澈,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于澈嘴角牵起嘲讽的笑,但说话的语气又装得温柔。 “一一,真的不想回来吗?” 陈依听得出他这话问得和之前不同,他的温柔也听得出很刻意。 但她看不到于澈的表情,不过就算看到了,她也很难猜测到于澈心里到底又有什么算计。 “于澈,还有一年半,我们就毕业啦…”她语调都扬起了,好像把这一年半说得就像一天半一样快。 于澈沉默了一会儿又轻叹,“那好吧,但是一一要记得啊,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少和其他男生说话接触,知道吗?” 陈依这时候对于澈便是百依百顺了,点头怕他看不到,又嗯嗯几声回应他。 于澈心里却并没有因为她的依顺开心,他又推开了桌前的窗,外面竟又飘起了雪粒,跟着风的轨迹又飞远,又靠近… “宝宝,下雪了,想看吗?”于澈轻声又问道。 等陈依接起他的视频通话时,就看见雅致的窗框构造出的一副漂亮的雪景图。 雪粒看起来不大但落得很密集,不断地从天上掉下,像雪瀑布一样。 “好漂亮啊于澈!”陈依看得有些痴迷,眼睛亮得好乖。 于澈莞尔,他还是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心变软了。 “宝宝还想不想去哈尔滨玩雪?年过了我来接你一起去好不好?”他又问。 陈依听他这么说,垂眸算了算时间,今年年十一上学,要说还是有几天空闲时间的… “就我们两个吗…?” “就我们两个,一一不愿意吗?”于澈看着屏幕里的小姑娘,手指抚摸着屏幕里的脸。 陈依听到他这么说,又摇了摇头,“没有不愿意…于澈,我不看雪啦,你…你把摄像头对着你呀。” 她自己说完还有些害羞,看着镜头的脸又绯红,乖得于澈心软。 于澈把摄像头转换过来,陈依安静地眨着眼,两个人安静地对视了几秒,陈依突然又羞赧得盖住了手机。 “好了!于澈,我先挂了,我要去洗澡了…”陈依无声喘着气,她好不习惯这么看于澈。 他在身边时,陈依大多数时候也不好意思直视他,以为隔着手机会好一些,但实际也没好到哪里去。 于澈猜到她又是害羞了,笑了好几声,但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不想挂,一一把手机放到浴室好不好?我想看宝宝洗澡。” 陈依手机还盖着的,于澈看不到她此刻什么表情,但听到她羞恼地叫了声他的名字,于澈也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脸有多红。 “一一怎么还这么害羞啊,我们在浴室也做过好多次了,就看你洗个澡而已啊宝宝…”要是她在自己身边,他都直接自己去帮她洗了。 耳听着于澈说的话越来越跑偏,陈依直接打断了他,说了句真的要去洗澡了就直接挂了视频。 于澈看着被挂断的视频通话,轻啧一声,唇角的笑又十分真切。 他坐了一会儿,也去拿上睡衣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脑子里却止不住地想着陈依,下身又情不自禁地硬了起来,自己的手始终比不上女生的软穴,撸了好久也一点射精的感觉都没有,他只好在头脑里想着以往和她做爱的画面,又加重加快了手上力度速度,又过了许久才终于射了出来。 奶白的浓精飙到灰色的瓷砖墙面,又一股股滑落到地面,于澈看着自己射出的精液被头顶的花洒流下的水冲淡冲散,又想到以后和陈依结婚了,他就可以不用戴套,每次都射到她肉穴里面了。 而且结婚了,他也是她法律意义上的家人了。 九十四、要是有家人就好了 于澈第二天醒来后,去和爷爷奶奶打声招呼便打算回市区了。 于奶奶看到和他并不搭配的围巾又随口问了一句,于澈立刻换上满足和得意的笑。 “是陈依给我织的。”他道。 “你们…” 于澈走到老人身边,又帮她捏着肩,轻声道:“奶奶,我喜欢她,放不了手。”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又有些不赞同,“喜欢她会对她那样吗?还把她弄进了医院,听说一身的伤…” 男生沉默着,这段记忆又被提起。只是没想到旁人提起比自己提起来、并和她道歉更让于澈觉得难忍。 他以为可以假装轻描淡写过去,但发生过的事就是磨灭不去的印记,别人哪怕轻轻提起,原来对他来说也是剥开结痂伤口再次流血的疼。 “我…已经和她道歉了,一一也原谅我了,奶奶,是我做错了。” 看着自己孙子眼里的懊悔,老人无奈摇头。 她只是站在女性的角度有些伤感了,花心滥情的男人会让其他人受伤,专情偏痴的人也是。 但作为于澈的奶奶,她又是舍不得让自己孙子落寞。 “但听说小黎已经把她学籍转了回去,要奶奶出面帮忙吗?” 于澈心里一动,但还是摇了摇头,他自己已经有了些打算。他知道就算让老人家出面,陈依也不会是诚心愿意回来。 他还是想要陈依明白,他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唯一的退路,想让她主动回自己身边来。 … 陈依知道今天小姨要回来,一大早就忙活着做晚上的团年饭。但知道她要下午才到,中午自己就随便煮了碗面。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陈依还在忙着收拾客厅,就接到了小姨的电话,让她现在坐车去墓园,她在那里等。 陈依没有迟疑,换了衣服便出门。只是除夕这天的车实在少得可怜,陈依站在寒风中等了许久才等到车。 于澈知道她跟着黎穗禾去扫墓,又在她面前不经意暗示提到自己小姑似乎也跟着黎穗禾回去了的。 陈依对于澈没有任何起疑,只是从他说的话里得知于舒也跟着回来了,心里又紧张又隐隐有些欢悦。 她也还是觉得对不起于舒的,但如果于舒和小姨一起回来的话,一起和她回家吃团年饭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于舒没有责怪她呢? 她到墓园后又给小姨打电话,但她并没有看到于舒也在。 她不怀疑于澈的话,只觉得或许是于舒不想见她。 黎穗禾表情依旧冷淡,陈依还想和她多说几句的话也止住,她像以往几次一样,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黎穗禾看出了她起初的欲言又止,但并没心情去问。 她早先就和于舒去见了自己妈妈,现在只用带着陈依一起到夏梅和陈冬的墓前。两个人都没什么要说的,清扫了一下墓碑,把花放好这些,就差不多算结束了。 陈依想着今天黎穗禾应该不会阻止她去给姨外婆扫墓,但也没想到黎穗禾根本没向那边走去。 “小姨…不去姨外婆的墓了吗?” 黎穗禾走在前面,头也没回,“我已经去了,现在送你回去。” 陈依有些懵怔,呆呆地噢了一声继续跟在黎穗禾身后。 除夕来祭祀的人还是很多,陈依跟紧了黎穗禾。到了门口,两个人等车的时候,黎穗禾的手机响了,陈依转头看她,黎穗禾又拿着手机往旁边走去。 陈依垂眸盯着脚下,心里思绪万千。 除夕本来车就少,墓园等车的人又多,两个人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等到一辆空车。 陈依打开门准备坐上去的时候,发现黎穗禾并没有要上车的动作。 “小姨,不走吗?” “恩,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不回你那里。” 陈依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成拳,站在车前似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不想上车。 里面司机等得不耐烦,语气有些不满地问两人到底走不走。 “要走,马上。”黎穗禾应了一声,又看向陈依,只是黎穗禾脸上并没什么表情,她又将车门拉开了一些,推了推陈依的后背,示意她赶紧上车。 陈依穿得很多,但还是能感受到她手上推开她的力道。 “小姨,我准备了好多菜,晚上一起吃了团年饭你再走吧…而且于舒小姨不是也来了吗…”她还是有些不死心想留她。 除夕夜的团年饭多么重要啊,她现在又只有黎穗禾一个亲人,不和她过,她能和谁一起过呢? 她不奢求小姨能多频繁地关心她,只是想在这种万家团聚的好日子里也有亲人相伴而已。 “于澈告诉你于舒来了?”黎穗禾的语气听起来对他们还在联系并不意外。 “呵,所以你觉得为什么于舒来了但没来见你呢?而且…你觉得为什么于澈又会告诉你于舒来了呢?” 陈依不懂她提于澈是什么意思,她也没告诉她并不是于澈直接告诉自己的。 但她对黎穗禾说的“于舒来了但没来见自己”还是觉得难受的。 于舒应该还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也讨厌她了吧。 一直到回了家,陈依的眼泪才一颗颗往下落。她看着厨房准备的菜,又难过觉得不等吃完就要坏掉许多,好浪费好可惜。 要是有家人就好了,要是有许多家人就好了。 陈依租的这栋楼已经建了许多年,整六层,每层两户,整栋楼只有两户是空的,又因为过年外出工作的人都回来了,除夕夜这时十分热闹。 楼里都是大人小孩的笑闹声,陈依的孤单感在此刻更浓了。 但她还是把准备好的菜都炒了,摆满了半桌,又把电视打开。 于澈给她发视频的时候,陈依刚把做好的菜都重新摆到茶几上,这里比较方便看电视。 陈依知道于澈晚上很忙,就没打算一直打扰他,但于澈收不到她的信息,就又主动给她发了。 她找了个坐垫坐在沙发前,才接通了视频,然后她就看见穿着深色西装的于澈。 他前面的刘海被梳上去一部分,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漂亮性感的眉骨,那张清隽俊逸的脸也更显英气矜贵,看起来有些高不可攀的。 陈依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得这么成熟、正式,可他穿着又并不显突兀,男生和男人的两种风情反而在他身上融合得非常完美。她都看得有些痴迷了。 “宝宝,在干什么?”于澈等她接通后,又找了个更安静的地方。 今天到了他姥姥姥爷家,就被告知晚上要参加一场宴会。 去了后场上有人一直来和他姥爷搭话,时不时聊到于澈,于澈也走不开,便没法时刻看手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休息一会儿,又没收到陈依的信息。 陈依从他的姣丽的容貌里回神,又把摄像头转换了一下,把满桌的菜肴给他看。 “准备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呢。”她道。 画面两边十分地有反差,一边普通家常,一边精致奢华。 于澈冁然一笑,眉眼都展开了,“我的一一好厉害,做这么大一桌菜,累不累?” 陈依被他夸赞的语气和表情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脸颊更烫了些。 她摇头又说不累,于澈又想看她的样子,又让陈依把摄像头对准了她自己。 陈依这才从手机里看到自己的脸究竟多红,只是看着屏幕上的他和自己,又觉得自己穿着装扮和周遭的一切都和他的有着天壤之别。 她因为害羞欢悦上扬的唇角又因这份殊异慢慢下弯。 于澈那边刚巧有人喊,便没注意到她情绪的变换。对方似乎找他有事,他又只好先中断和陈依的通话。 陈依看他不舍的表情,直摇手让他去忙,她也要吃饭了,这样于澈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再安静下来的房间,只有电视里的热闹。 陈依看着面前的菜,又把每一道菜都尝了几口,又无聊找纸笔写上了哪道菜还需要改进,要怎么改进,毕竟她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做一整桌年夜饭,还差得许多。 她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做给于澈吃,一定要做得非常完美。 九十五、新年快乐(微h 陈依看春晚节目看得有些入迷,她从小就没什么消遣的爱好兴趣,电视其实也看得少,也就最近一个人生活,除了学习、发呆也不知道干什么,就会开着电视看。 不过几天,就有些上瘾了。 她一边吃饭一边看,看到十点多,才突然想起时间这件事。 陈依把手机拿过来一看,都十点半多了,又急慌慌地收拾洗碗、收拾茶几和厨房。 每种菜都剩了许多,冰箱都有些放不下,但也还好冬天气温够低,放在外面也不会变质。 收完碗筷,她又掐着时间洗完澡,弄好这些的时候还有一刻钟就要零点了。 镇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放起了鞭炮和烟花,手机微信的朋友群里也都实时在聊着春晚的网络段子,只是和于澈的聊天框还是两叁个小时前的视频通话记录。 她在群里也发了几条,一边聊天,一边等着春晚倒计时。 当下除了身边少了父母,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但少了父母已经是最大的变化了。 烟花鞭炮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声音大得都遮盖了电视里的声音,陈依起身去关上了窗户,又才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只是听到铃声的时候,陈依就猜到肯定是于澈。 离新年还有叁分多钟,于澈才终于从宴会现场提前离开,回到了自己公寓。 陈依从他背景里看到是熟悉的房间,只是少年身上还穿着那身西装的,脸颊也有些红,眼神也有些散,看起来像是喝了许多酒。 “宝宝…”于澈低喃,叫着陈依,只是等陈依回应她之后,他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手机里的女孩,指腹又抚着屏幕上她的脸。 他躺在沙发上,又伸出手扯散了束缚着他的领带,动作有些粗暴,但陈依看起来又觉得有些…色情。 她长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于澈影响得思想变得不正经了。 “宝宝,要倒数了。”于澈突然又开口。 陈依第一反应确实看向电视,电视有些延迟,陈依就听到手机里是于澈在倒数,身边的电视里又是春晚节目在倒数,外面的鞭炮和烟花声从十几分钟前就一直在猛烈地持续,欢喜迎接着新的一年。 “叁、二、一…新年快乐,一一。” “新年快乐,于澈。”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安静下来的那个瞬间,两个人都笑了,而电视里的倒数也才要结束。 她那边声音好像越来越嘈杂,于澈又看见她拿着手机不知道往哪里走去。 等光线重新回来,于澈才发现是浴室。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宝宝,到浴室干嘛啊?” “外面都在放鞭炮烟花,太吵啦,这里面安静一点。”陈依靠在墙上道。 “哦,还以为宝宝是打算洗澡给我看呢。”于澈又逗她。 陈依又羞得把手机扣起来,再说话的声音都是紧的,还刻意装出生气的语调。 “于澈,你不要乱说话…你要是再这样…我要生气啦!” 她嘴上说着生气,实际说话却像撒娇一样,于澈喜欢她这样生动又鲜活的样子。 “是吗?可是一一生气的样子在我眼里也好可爱,嗯…宝宝,把手机拿起来,让我看看你生气的样子。” 他声音懒懒散散的,还有些哑,陈依觉得他现在是喝醉了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便劝他赶紧去洗漱然后休息。 于澈倒是听话地到卧室拿上了睡衣,又往浴室走,陈依就打算挂掉了,于澈却不让她挂。 “宝宝,你不给我看,我洗给你看好不好?嗯?” 他说着,就开始解领带。他动作缓慢,看着手机里的人脸颊越来越红,又假装咳嗽偏头,心里直觉得好笑。 脱完领带,他又叫了声她,把她视线重新拉回来,然后开始解衬衣的扣子,先从袖口,再到领口。 当他在解领口扣子的时候,陈依就捂住了手机屏幕,她视线从手机上移到浴室的镜子里,只见镜子里的人脸颊也变得通红。 于澈见她那边的画面突然变黑,弯了弯唇,喉咙间又开始刻意发出暧昧的喘息。 浴室空间不大,回声效果就很强,陈依刚才为了能听得更清楚他说话的声音把手机音量拉满了的,就导致现在他的喘息声也特别大。 “宝宝,你在看吗…”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混合着湿黏暧昧的喘息,陈依觉得自己身体也情不自禁发生了一点变化。她缓缓蹲下,呼吸也都加快了,下面的小穴也不自觉夹紧了。 “于澈…你…你赶紧自己去洗吧…我要挂了…” 她仍旧有些不敢看手机,只有摸索着屏幕,想要挂断,却又不小心点到了切换摄像头,她那张赧红的脸就出现在了镜头前。 “小傻瓜,点错了啊…”于澈又失笑道。 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像一只纯白稚嫩的兔子,让人好想抱在怀里揉捏疼爱。 陈依闻言,又拿起了手机要挂,迎面的却是于澈腿心已经半硬起的性器。 他的西裤只解开了裤子和拉链,那根性器又从内裤里释放出来,占满了整个屏幕。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看他的性器,陈依有点被吓住了,瞬间闭上了眼。 于澈握着性器,滑动着包裹它的包皮,那粉色的龟头一下露出,又一下藏起,马眼吐出的清液又被他拇指指腹抹开在龟头上。 他的的喘息声也在那一刻加重。 见她又害羞得闭了眼,但视频还没被挂断,他又从旁边置物柜里拿出了一瓶润滑液,倒了一点在自己阴茎上,然后又上下撸动。 “宝宝,把眼睛睁开。”于澈低沉着声道。 润滑液被抹开摩擦的声音黏黏唧唧的,混合着于澈的低喘,陈依光是闭着眼都能想象到他那边的画面有多的色情了。 听到他让自己睁眼,陈依还是没敢,眼睛还闭得更紧了,看得于澈直想亲。 亲不到,操不到,于澈觉得十分难忍,他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些,润滑液在手里摩擦的黏腻声也更响了。 陈依感觉闭着眼只用耳朵听好像更淫媚了。 “于澈…我…我想挂了…”她现在不仅脸颊是红的,而且感觉整个人也都变得有些热烫了,连呼吸都加快了不少。 她想起最开始的时候,陈依以为自己这样是生病发烧了,于澈却打趣逗她说确实是发骚了。 她此刻蹲坐在浴室,把头埋在手臂里,又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越来越像他每次在床上说自己的那样了,只是从手机里看着他的性器,下面就止不住的流水,又痒又难受,想要他… 于澈见她的屏幕角度又变得奇怪,她那边的呼吸似乎也有点快,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于澈猜测她现在估计也动了情。 “宝宝,下面的小穴流水没有?”他又压着声低声问她。 陈依只呜了两声,并没说话,于澈齿间又吐出笑意,“它也好硬了。”他说着又动了动自己腿间的上扬,那根粗长的肉棒看起来又硬又有弹性。 “好想插到一一的小穴里,嗯…” 九十六、自慰(h 明明只需要挂断视频,暧昧淫糜的气氛就会消失,但陈依听着手机里的喘息声,身体却酥麻得发软无力。 她觉得身体里好空,身边也好孤单,或许其实自己是舍不得挂断视频的。 耳边除了于澈的粗喘,也渐渐添上了她的。陈依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停止这种空虚,只能身体本能地张合着下面的穴肉,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内裤也逐渐变得湿润。 “宝宝,下面想不想要?”于澈又问她。 陈依的呻吟声有点重,听起来像是应答着于澈的问题。 “去卧室,我留了东西在你床头柜里。” 陈依好奇地向卧室走去。在卧室床边,拉开床头的柜子后,就见满抽屉的避孕套。 “于澈…”陈依想到那小半箱子的避孕套,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装进来的。 “宝宝,是下面一层。”于澈弯唇浅笑,又提示道。 有了满抽屉的避孕套在前,陈依几乎想象到了下面一层抽屉里又是什么东西了。 她拉开后果然看到了之前在他行李箱里看到过的那几个小玩具,还有…一根假性器。 那根假性器也是肉粉色的,上面的青筋和皮肤质感都做得非常逼真,只是触感怎么样她并不知道,她也不太想知道。 “于澈…你怎么把这些…放在我这里啊。”陈依羞地说话声音都细软了起来,她关上抽屉,又蹲在床沿边,半趴到床上,把头闷在被子里。 实在是太羞人了,还好她今天看到了,要是之后被别人来了看到了,陈依都不敢想别人会怎么想她。 哪怕这种地方其实很隐私,但陈依还是觉得非常暴露。 “以备这种不时之需啊,一一现在下面不想被操吗?内裤是不是都湿透了?宝宝选一个,也自慰给我看好不好?”于澈又诱哄她。 听到他的话,陈依惊恐到像只炸毛的小猫,身体和表情都变得十分别扭起来。 “我不要…” 她又用力摇了摇头,以防万一她还想把这些东西全都扔掉。 只是拉开抽屉准备拿出来扔掉的时候,手上又犹豫了,那些奇形怪状的小玩具她可以拿,可是那根逼真的假性器她怎么都不好意思碰。 于澈听到她拉抽屉的声音,似乎又停下了动作。 “一一是不是想拿去扔掉,但是又不好意思碰?”于澈在浴室笑得开怀,像是早就料到了。 陈依被他猜透,一脸窘态,“都怪你…” 她又想了想,就算她敢拿去丢,可是万一垃圾袋散开了,被人看见了呢。她对这几样东西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了。 “别害羞宝宝。把摄像头对着自己,我教你怎么用,嗯?”于澈继续温柔地劝诱她。 这个深夜并不安静,外面烟花绽放的声音还在继续,旁边手机里又是于澈温润低哑的轻哄,陈依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剧烈。 她的手在于澈一声声地劝诱里拿起了那只用过的猫爪跳蛋,有些冰凉。 明明看起来这么可爱的东西,为什么却可以把人弄得那样高潮淫靡。 陈依的手机被于澈指导用枕头倚立在了床尾,她岔开双腿跪坐在手机前。由于紧张,她没注意到于澈已经全红的耳廓和总是忍不住滑动的喉结。 于澈也从浴室躺回了床上,他的阴茎也在看着陈依乖顺地调整手机角度的时候又硬挺地贴着小腹,但他只让手机画面截到他胸膛往上。 他怕一下全露出来,那只小猫又害羞得只会说不要。 等于澈说可以了后,陈依才放开了手机,往后坐了坐。 她手里还拿着那只猫爪跳蛋,于澈却让她先放在一边,等一会儿再用。 卧室的门窗和窗帘都被她拉了起来,房间空调制热也被打开了好一会儿,她只开着天花板的吸顶灯,又特意调成柔和的暖光,整个房间看起来温馨又轻松。 陈依把跳蛋就放到自己腿间的空余里,于澈又指挥她把衣服都脱掉,陈依不想这样被他盯着脱衣服,想要在镜头外脱。 “一一不公平啊,刚刚我就脱给你看的。” “我没看…”陈依辩驳道。 于澈扬唇一笑,“那是一一自己不敢看,嗯…你要是想要再看,我也可以现在重新穿上,和你一起脱,要不要?” 陈依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这样的提议,她忍着羞臊的心脱到只剩下薄薄的保暖衣,淡粉色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她最后脱掉保暖衣后,全身只剩下了一件内衣和一条内裤。 独属女孩子的软嫩最后被她放出,于澈看见她的乳尖已经凸起挺翘着,浴在淡黄色的灯光下,漂亮得馋人。 “一一,把手放到你自己的胸上,揉两下。” 陈依在脱掉内衣时就闭上了眼,她不敢去看手机屏幕里自己的样子,也不敢于澈的表情。 她像给自己洗脑,只要自己见不到,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听到于澈的指挥,陈依又听话地抬起手往自己一边胸上放。 自己的掌心碰到凸起的乳尖时,陈依身体也没忍住颤栗了好几秒,呻吟又从唇间跑出。 “于澈,好痒。”她向他反馈着自己的感受,想让于澈帮帮她,告诉她怎么停止这种感觉。 于澈知道她敏感,但自慰的她比平时更加敏感,于澈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候这种方式看她自慰。 他只觉得自己手上好空,哪怕撸动着那根性器也觉得不爽,这东西哪有女孩子的那两团揉捏起来舒服。 “乖,手上用些力去揉…”于澈压着声又道。 陈依放在自己胸上的手用了些力,果然没那么痒了,但身体里仿佛更空虚了一些。 而且她记得于澈揉自己胸的感觉,和自己弄起来差好多。 但她不好意思把这话说给于澈听。 于澈看着她的软胸在她手里微微变形,但她只会简单的像揉面团一样揉着,于澈又觉得她的动作有点好笑和可爱。 “宝宝,去扯你的乳头,把它扯起来又松开。” 陈依试了一下,没觉得舒服有什么感觉,但于澈看到她乳尖被拉起的时候,喘息明显加重,他看起来似乎很爽。 陈依又扯了几下,慢慢只觉得疼。但于澈不知道什么癖好,让她玩这个玩了好几次,陈依两边的乳尖都觉得疼了。 她又微张开眼瞥了几眼,就看到自己两边的胸都已经红了。 “于澈…我不要了,好疼…”她黏糊糊地和他撒娇,于澈一边还想看她玩自己的胸,一边又忧心她怕她自己不知道找舒适的力道,到时候真的弄伤了,而且他就这样干看着,心里也馋得难受。 他放过了陈依的胸,又让她指尖慢慢往下摸去,陈依手指在摸到自己肚脐下方的时候就顿住了。 她短暂地清醒了几秒,觉得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太疯狂了,她真的被于澈调教得又骚又淫荡了。 她想停下,彻底睁开眼却又看见屏幕里于澈那边的画面。 少年半躺在床头,手机画面从他胯下往上,他的腹肌块块分明,白皙的肤色此刻又有些粉。她能清晰看到他充血后深红的性器在他自己手里被上下圈绕地玩弄,保护它的包皮也被彻底撑开,柱身上的青筋凸起明显,根部那两颗囊袋看起来又大又沉。 陈依看得喉结吞咽了一下。 “宝宝,喜欢吗?”于澈看到她睁眼盯着自己的动作好几秒,又晃动了两下腿间的性器问她。 陈依没说话,撇开了眼,两只手又都不自觉放到了自己穴前。 只是把手放到那里,都觉得那里在不断地冒热气。她甚至害怕自己现在手一拿开,于澈就能从颜色变深的布料中看出来,她那里实际已经泥泞不堪了。 九十七、自慰2( Lasнцщц???м 她的所有小动作都被于澈尽收眼底,于澈无声地笑了笑,又倒了点润滑油在自己性器上。 那黏唧唧的水声又重新传回陈依耳里。 外面的热闹声渐渐开始平息,房间内的暧昧声音又逐渐放大。担心隔音问题,陈依又想把手机音量关掉一点。 她弯下腰的时候,两乳自然往下垂落,柔软得像水滴一样。 于澈好想这个姿势躺在她身下,一张口就能尝到那份软柔。 但视频那头的女孩却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惹人遐想,直起身的时候那两乳又往上弹了弹,诱人得要命。 他的目光又很快被她腿心的深色抓住。她的内裤是浅紫色的,因为淫水浸湿又变成了深色,十分显眼。 “一一小穴这么湿了啊。”于澈弯唇一笑。 陈依羞得瞬间又用手捂住了腿心,“没有。”她下意识地反驳。 于澈笑意加深了些,又问她跳蛋在哪儿。 陈依把腿并起后才把跳蛋拿在手上,于澈又教她怎么打开。 陈依跟着他的说明打开了跳蛋,小猫爪就开始发出微弱的震动。她拿在手上,觉得全身涌过了一股细流一般的酥麻。 “宝宝,先隔着内裤试试,把它放到你阴蒂那里。”于澈柔声教学着那腼腆害羞的小姑娘,看着她微张开了腿,把震动的跳蛋往腿缝中间塞。 陈依只刚刚碰到了腿根的皮肤,就被震动麻得大腿惯性地一缩,发出了一声娇媚的闷喘声。 这对她来说太难忍了。本文首发站:③0???.?????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不要怕,宝宝,坐起来往后靠着,然后把腿曲起来张开。”于澈又道。 她又起身换了坐姿,靠在另一个枕头上,刚曲起腿又张开,就看见手机视频里的自己这个姿势究竟有多骚媚。 而且她的腿心放大出现在屏幕前,好像于澈的性器真要从手机里伸出来操她一样。 她到底刚才为什么会答应他做这种事啊… “于澈…我不想做了,你…等你过几天来了再做好不好…”陈依此刻羞耻心爆棚,她在性爱里从来是被动的一方,甚至是被迫的被动。 而现在要还要让她对着手机屏幕自慰,哪怕房间已经被她“封闭”起来,但手机这种媒介还是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于澈见她退缩的心思很强,只悠悠道,“宝宝确定等我来了再做吗?” 他的语气又让陈依想到第一次在书房被他用小玩具玩弄自己的情景,她打了个寒颤,声音更添委屈。 “你又欺负我…” “乖乖,这怎么叫欺负啊。”于澈唇角噙着浅笑,淡声道,“宝宝会觉得爽的。把腿张开,再试一试,嗯?” 陈依在他一声又一声的试试,试一试里,又慢慢把跳蛋隔着内裤靠近了阴蒂,然后在整个花穴周围慢慢打着转。 外面的喧闹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房间里被震动和娇喘溢满。 也算是别样的“热闹”。 那张小穴里不知道得湿濡成什么样了,她的内裤原本的一小片深色已经渐渐漫延扩大,仿佛湿黏到光是手指碰一碰那块布料,就能牵出银丝。 果然,在于澈又让她脱下内裤的时候,两个人都清晰看到那张粉嫩的穴口和内裤之间的难舍难分。 于澈看得越来越口干舌燥,又起身到客厅接了些水喝。 而陈依面对这份湿黏还有些无措,她想把内裤重新穿上,可那份湿哒哒的触感碰到腿上的皮肤都觉得难受。 “一一的水好多,好想帮宝宝舔干净…”于澈的声音低沉又性感,吞咽水声的声音也有些大,还发出了几声吮吸的啧啧声,像是真的在吮吸吃咬她那里一样。 陈依觉得下面又痒了起来,她又忍不住想把腿并起来,于澈命令她张开腿的语气又有些重,陈依听话地张开后便不敢动了。 “于澈…”陈依娇滴滴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她透过手机屏幕看着他的脸,他被梳上去的头发有几丝又掉落了下来,懒散散地搭在他眉间。 那双桃花眼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裸露在镜头前的粉色。 那里不断地吐着蜜液,肉缝两边都是润泽的水渍,像雨中的粉色山茶花。 他回到卧室后,空着的手又覆到自己性器上,在自己龟头上摩擦了两下,马眼吐出的清液又被他抹开。 “宝宝,先把跳蛋放到小穴那里沾一些水,再找到穴眼慢慢塞进去,慢一点…” 陈依又去拿起跳蛋,那只可爱的猫爪玩具又重新震颤着她的指腹。 她推着跳蛋的前端试着往自己阴唇附近去沾自己流出来的水,隔着内裤布料的震动已经让她受不了了,这样直接的接触陈依只附着了一瞬就拿开了。 “宝宝别怕,慢一点来,会舒服的。” 陈依想说根本不舒服,但他看着于澈满是难忍情欲的表情,没继续说出拒绝的话。 下面的淫水早已泛滥开了,穴眼里面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微颤也一张一合着,她推着跳蛋的尾端就试着往穴眼出塞。 于澈看着她的动作,又见她半睁开了眼看着她下面,然后尝试着把跳蛋塞进了那张穴口。她的动作有些尝试地慢,于澈全身都有些燥热了,下身的性器恨不得立刻进入那片湿泞的极乐之地。 陈依只插进去了小半部分,里面的软肉就拥挤着跳蛋,一边抗拒,一边又吸附得十分地紧。 她明明记得于澈好像很多次也是这样,她下面变得湿黏黏的了,他的性器就直接往自己肉穴里插,那时候好像也没这么难进入。 “呜嗯…于澈…塞…塞不进去了…呜…好…嗯…好痒…” 陈依有些不太敢动跳蛋了,于澈便打开远程操控的app,又加快了跳蛋震动的频率。 陈依瞬间就软倒身子侧躺在了床上,她呻吟里还有哭声,于澈看见她身体完全蜷缩在了一起,双手紧抓着枕头一边的布料。 她不知道这个还能远程操控,面对突然加快震颤频率的跳蛋也来不及想为什么会这样。 而卡在她的穴口跳蛋不断刺激着陈依的花唇,淫水又一股股从里面流出来润湿着她的花穴,那里逐渐有了更多水液的滋润,跳蛋慢慢就被里面的软肉吸了进去,只留下一根线尾巴。 此时她整个人都汗淋淋的了,下面又胀又满,因为跳蛋的震动又觉得酥麻和无力。 看见陈依逐渐适应了这个频率和模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平缓呼吸,于澈又调整了新模式。 不过叁秒,陈依的呼吸又渐渐加快,这时的她也已经没有力气压制自己的呻吟了。 “于澈…哈…它…它好像坏了…嗯…想…我…我能不能…呜呜…”那频率突然跳到了最快最烈的时候,陈依整个人都发不出声音了,全身都绷紧了。 “一一说什么坏了?嗯?” 陈依被刺激得只有微弱的哼吟,她微摇着头,又伸手去找跳蛋尾巴的线,想要把它拿出来。 于澈见状,在她拿出了叁分之一的时候直接把频率调到了最高,随后便听到了陈依彻底放开声地叫声,还有一股淡黄色的液体断断续续地喷出。 “宝宝,跳蛋都把你操尿了。”于澈眉梢上挑,眼里还有几丝并不意外的笑意。 陈依闻言却捂着脸啜泣了起来,她现在才想起来跳蛋的变化肯定和于澈有关,她不知道有远程操控这种东西,但她知道上一次于澈是用了遥控器的。 她感受着床上的湿泞,又羞又气,而且她真的没有新的床单了。 “我…我讨厌你…”陈依抽抽噎噎地道,还生气地用脚把手机弄倒,让于澈什么都看不到。 于澈这头只觉得好笑,又一个劲儿说她好可爱,听得陈依又费力地起身,干脆把视频挂断了。 被突然挂断视频,于澈只有无奈笑了笑。他又看着自己腿间的挺立,又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手没什么意思了。 高潮后的陈依操起来才更爽啊,她小腹因为高潮而痉挛着,肉壁也因此张合收缩地很快,再往里操一操,顶到她微微张开的宫口… 于澈打断自己的思绪,啧了一声,再想下去也操不到她,反而让自己这根硬得更难受了。 他又半满足的喟叹一声,今晚也不知道是折磨了谁,爽了谁… 九十八、甜的日常 陈依那天凌晨又洗了床单,把床彻底收拾了一遍,凌晨叁点多才到客房睡了。 那次之后,后来几天她都没有再接过于澈的视频,连电话也只有一个,还是自己迫不得已主动打过去的,此外都是直接在微信用文字和他聊天。 年初这几天于澈也很忙,两边家里就他一个独子的“缺点”在这几天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等到了初五,于澈才收拾了东西去找陈依。他是打算先去接陈依,第二天再带着陈依一起去哈尔滨。 只是林喜妈妈开的面馆昨天出了点事,陈依有些担心林喜,这一天也打算先陪着林喜。 陈依昨天本想干脆不去了,但她把话发给于澈后,于澈一个下午和晚上都没回她的信息。 陈依不相信他是忙的,因为徐槿苑那天晚上也和于澈在一起的。她看到他的时间里,于澈大部分时间都拿着手机,徐槿苑还以为他是在和陈依聊天。 徐槿苑知道他们和好的事,所以才会在那时候和陈依吐槽于澈得黏人。 陈依也不好说于澈其实没回复自己信息,但她猜到于澈应该是生气了。 她发现于澈对于不想听的话和不想面对的事,就会选择无视,假装它不存在或者说没有发生过。 不过这种发现她也仅看到发生在最近和自己有关的这两件事情上。 所以陈依最后还是晚点和他打了电话,柔声求着他别生气,最后又答应他还是会去。 她这天下午走前才和林喜说后面几天有些事要去外地,只是说的借口是林城那边还有些事没办完,林喜并没有猜疑。 于澈那次来就让陈依给了他家里的钥匙,所以陈依回到家时就看见于澈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听到她开门进屋,又扬着笑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等陈依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一把拉下,按倒在沙发上。 他的吻来得又快又猛,刚才脸上温和的笑意似乎是她的错觉。 陈依的唇都被他亲的麻木了,于澈才微喘着气松开她。 于澈指腹又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那两瓣唇红润得好漂亮,他没忍住又轻啄了一下。 “一一只能是我的。”他终于满足地喟叹一声。自己到了好几个小时了,本想着一来就能看见她,结果她却陪别人去了,让自己“独守空房”。 陈依望进他眼里的温柔海,又低低地嗯了一声。于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回应,顿了片刻,又重新吻住她,这次唇上的吻温柔又缱绻,但手上的动作又赤裸又色情。 眼看快要失控,陈依赶紧说自己行李还没收拾。于澈抱着她回到卧室,就见衣柜旁边摆着她的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已经整洁有序地放在了里面。 于澈贤惠地已经帮她收拾好了…她再没有其他借口,只能任由于澈在她身上倾泻这几天的思念。 做了叁次后,于澈最后射完陈依累到直接睡着了,她家里没有浴缸,于澈只能用毛巾帮她擦一擦,第二天早上再让她洗个澡。 还好时间充足,陈依还能在晚起又花时间洗头洗澡洗衣服后吃个早饭。 出门的时候于澈先陈依出去,他提着两个人的行李箱下了楼,又和来接的司机对接上,把行李先放了上去,于澈等了一会儿陈依才东张西望地来了。 陈依还是有些困,一上车就想睡,于澈又把她抵在车窗上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 陈依挣扎了下,又看了眼司机的位置,于澈挑唇淡笑,还俯身在她脸颊啄了一下。 “乖,睡会儿吧。” 陈依扭不过他,又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彻底遮住了脸。 两个人上午出发,下午五点多才到哈尔滨,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还在飘着雪。 陈依是第一次出门旅游,以往她根本没想过自己能和“旅游”这两个字碰撞在一起。 这次那么爽快地答应和于澈出去旅游,还是因为这次期末考试,林城一中发了不少奖学金。 除了年级前一百有的奖学金,还有进步很大的,甚至还有对她这种普通班但成绩超过了一班的这类同学的奖励,所以只是这一次的奖学金加起来就有五千多。 她之前在南川镇上学时初中叁年和高一那年的奖学金加起来都没这个数。她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人与人、学校和学校、大城市与偏远小镇的差距。 于澈花了住行的钱,陈依便打算用自己的奖学金来支出两个人吃喝玩乐费用。 于澈起初并不同意,但耐不住陈依讲道理又撒娇,说就是想给男朋友花钱,于澈在她的甜言蜜语里只好答应。 这还是陈依第一次到北方,一路都在惊叹北方的雪白色。 和她小时候见过的雨夹雪不同,和林城那种江南的温柔诗意的雪景也不同,这里是铺天盖地的白,连那树枝都全部换上素白的银装,浴在暖色明黄的路灯下,宁静又温柔。 一路上的欧式风格的建筑还有纷飞的大雪又让她仿佛置身在童话故事里。 于澈就看她像个小孩一样,对外面全是好奇。 等两人到了酒店,休息了一会儿,才打算去外面吃东西。 于澈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带着她出了门,这时的雪又大了许多,出门没一会儿,两人帽子上都戴上了雪帽子。 吃完了晚饭,陈依又想在外面玩一会儿,但没一会儿她的脸就冻得要僵木了。于澈想带她回酒店,陈依第一次像小孩一样,见到喜欢的玩具就舍不得离开回家,于澈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又买了个口罩给她戴上,才任着她玩了。 到最后又冻得她眼睫全都挂了冰,于澈才赶紧带她回了酒店。 回了酒店后陈依还傻兮兮地对着他笑,说着好神奇好好玩的小孩子话,看得于澈又觉得好笑。 他弯起食指在她鼻梁上轻刮了一下,“不听话的小孩儿,是不是?” 陈依被他打趣也嘿嘿傻笑,双手搂着他的腰,仰着头看他,“于澈,我好开心呀!” 她从未体验过这种快乐和幸福,原来她的人生能走到这么远的地方看到这么厚的雪,能体验到睫毛挂冰,能像小孩一样任性爱玩不愿回家还不会被骂。 想到之前在镇上上高一那会儿,她每次上完晚自习回家都会看到路边有家长吵骂小孩天黑了都不回家吃饭只知道玩。 她以前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来自电视和书籍,还有小姨的描绘,后来到了林城她有段时间又觉得自己可能到不了理想的未来,现在…她注视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在以前向往的未来里了。 九十九、甜的日常2 于澈安排的行程并不多,第一天主要是和她一起逛逛这边的比较有名的建筑和街道,先看她能不能适应这边的极寒,第二天才打算带着她去玩。 陈依每时每刻都是兴奋的状态,一个劲儿地赞叹哈尔滨的冬天好漂亮,好有意思。 她的兴奋一直持续到回了酒店还没停下,于澈担心她今天因为太兴奋都没吃什么东西,晚上肯定会饿,又让酒店送了餐,半强迫地让陈依吃了些东西。 于澈去洗澡的时候,陈依就和徐槿苑在聊天,徐槿苑看她玩得那么高兴,也想去找陈依一起玩了。两个人的打算被李言堂和于澈知道后,两个男生都冷漠地否定了她们的想法。 李言堂一直觉得于澈现在只是看起来平静又温柔,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又在挖些什么坑等着陈依跳。 他太了解了于澈了,那种占有欲极强的人,对喜欢的东西眼里是一粒沙子都容不下的,所以听到他要和陈依异地恋的事情,李言堂是根本不相信的。 虽然他知道徐槿苑很喜欢陈依,但也还是尽量让徐槿苑少去掺合那两个人的事,免得误伤。 陈依的兴奋状态在被他一脸冷漠地拒绝后便平静了下来,她是真的很想和徐槿苑分享这里的开心,她本来好朋友就少,能这样一起旅游的更是没有,好不容易有徐槿苑愿意来一起玩… “一一忘了前天和我约定的了吗?”于澈瞥了她一眼,又帮她去拿洗澡后穿的睡衣。 于澈订的是套房,陈依坐在小客厅的,她看见于澈一边问她,一边又往卧室走去,也起身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了他身后。 她想了一下也没想起那天说了什么。她那一天都在林喜家里,回去后就被他往床上带,最后做得累到直接睡着。 要是说了什么…那也多半是被他做太狠没了意识,被他强迫着说的。 于澈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气得笑了。他把她的睡衣又放到旁边椅背上,自己坐到了床边,双腿交迭在一起,又望向她。 “原来一一是认为自己在床上说的话都不算数啊。” 他尾音拉得长,脸上又挂起有些讽刺的轻笑。 两个人因为这句话都想到以往的事…于澈按着她操的时候,总是要她承诺只喜欢他,只选择他,要她留在他身边… 陈依也一直因为这件事而愧疚,所以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包容着的。 她走近他后又蹲在他面前,仰着头看他,又抬手去牵他的手。 男生指节骨感有力,手掌很大很温暖,陈依覆上去觉得好暖和好舒服。 “于澈,你不要生气哦…”她抬着头,杏眼看起来更加圆润纯真,显得她整个神情无辜又可怜,让人生不起来气。她的语气也刻意放软了些,撒娇一样。 陈依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矛盾和不开心,而且今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让她好满足,她不想以于澈生气结束。 于澈心里的天平又倾斜了。 他清楚自己的恶劣,也清楚她的愧疚,所以乐意用这种方式取得她的全部注意,满足他自己的占有欲。 心软的骗子既然做错了选择,就要承受选择错后的后果,不管是当下的愧疚,还是往后的。 陈依手掌心的温度还不如他的手背暖和,像覆上来一小块冰块。 于澈反握住她的手,又把她整个手蜷握在自己手里,帮她暖和。 他低眸看着她,“一一要只喜欢我,只爱我,只属于我…” 他的眼里逐渐涌满情欲,头也越倾越低,两个人额头轻碰在一起。 灼热的呼吸交融,他的唇轻轻碰了下她的,在听到陈依娇柔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后,于澈的吻才真正落到她唇上。 他的舌头撬开她松拢地齿关,又轻扫着她的上颚,女孩子娇绵的呻吟很快从唇缝里漏出来,又被于澈吃进去。 他分开双腿,又把陈依抱起来,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话还在继续,又被他揉碎进在这份深吻里。 “还要永远不离开我。” “眼里只有我。” “永远只被我占有。” 陈依被他吻得彻底失力,眼尾都染上了胭脂色。 于澈又微微退开,两人唇间勾起一条银丝,他抬起手抹开她唇上的连接,指腹摩擦过她红润的唇瓣,触感柔软。 “宝宝,说你爱我。”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是清醒的爱意表达,得到满足的少年终于再次温柔地笑开。 陈依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羞赧,她双手从他背后收回,又推着他的肩说要下去。 “才说完爱我就推开我啊?小没良心的。”于澈假装伤心,叹息了一声。 陈依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害羞。 “我要去洗澡了…明天还要出门呢…” “恩…不出门也可以啊宝宝,我们在酒店也有玩的。”于澈勾唇笑道。 陈依确实听过东北有些酒店自身就是一处景点,有着多年的历史和文化特色。她这一天只顾着外面的景色了,而且有于澈带路,她也没多问过两个人住的酒店,不知道这座酒店也有什么历史故事? 见她思考得认真,于澈无奈摇头一笑,又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双手抱住她的大腿圈在自己怀里。 “宝宝,我说的玩和你说的玩可有些不一样。” 他说着,手又从她的毛衣衣摆往里面伸,碰到她裤腰的时候就绕进去往下面探。 “明天在酒店玩一一,好不好?” 陈依抓住他下探的手,整个人又往后挣扎,于澈没用什么力气,她很容易就挣脱开了。 “明天要出去玩,说好的要去冰雪大世界玩的…” 她之前听徐槿苑说的,必去的景点就是这里,而且看她网上的图片也真的很漂亮很壮观,从最开始就对这里有着很高的期待值。 于澈虽然很想做,但好不容易带她出来玩一次,也想让她玩个尽兴,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欲望,和陈依打了商量,只用手和胸帮他射出来就行。 对比之下陈依轻松地答应了,但他忽略的于澈的持久度。她走逛了一天都不觉得累,被于澈仅仅这样弄了两次就觉得好累好困, 最后用胸帮他射出来后,她觉得白天的疲惫也在这时候迭加在一起了,她淋浴洗澡都一直在打哈欠,洗完躺床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于澈临时有点事在客厅处理,本打算处理完再进来和她亲热一会儿,没想到床上的小姑娘早就进了梦乡,睡得还十分的沉。 一百、甜的日常3 第二天的温度比昨天还要低几度,景区比市区温度更要低,陈依今天被于澈裹得更加臃肿了,走路像只小企鹅一般。 有了徐槿苑的提醒,两个人中午找了家老店吃了午饭便往今天的目的地去了。 两个人到的时候才一点多,一进景区就往摩天轮的地方去,陈依也早早就预约好了摩天轮的时间。 时间还算早,人不多,他们一个座舱只坐了四个人,另外两个人是一对母女。 小女孩年纪不大,座舱上升期间一直在小声和她妈妈惊叹好漂亮,像童话世界。 陈依本来也在和于澈说悄悄话,感叹整个园区像冰与雪的童话世界,说着说着却听到旁边的人笑了起来。她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于澈,男生脸上的笑意却绽得更开了。 两个人的氛围突然安静又暧昧起来,于澈动作更靠近了她一些,声音压得很轻,“一一小朋友,”他笑意晏晏道,“你和对面的小女孩是同班同学吗?” 陈依歪了下头,眼露疑惑地看向于澈的眼睛,没等她再开口,果然听到了对面小女孩和她妈妈的交流声。 声音是被刻意压低的,但也压不住小孩子的兴奋。 她听到后,脸霎时红了个透,又轻哼了一声回头继续看外面的风景了。 于澈又见她嘴上重新念叨着什么,凑近一听,才发现她在念学过的课文。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于澈被她可爱得彻底没忍住笑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陈依回头还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宝宝怎么这么可爱?”于澈慨叹一声,又捏住她回过头的下巴,倾身往她唇上落下一个浅吻。 时间太短,陈依没来得及闭眼,余光就瞥见斜对角的小孩正回头看着她和于澈,看见陈依也发现了她在偷看后,又咻地回了头,躲回她妈妈怀里。 在这种有陌生人的密闭空间,还被陌生小孩看到了接吻,陈依只觉得羞耻。 她推了推于澈,又回头继续看向外面的景色。 她们的座舱越升越高,所能看到的景色也越来越广。今天的天气不错,可见度也高,极大的冰川平原缓缓亮相在她眼前,像海天一色的蓝,远处是雪与天一色的白。云都被压在远处,再往上看才是清透的蓝色。 她看得痴迷,又听到于澈在她耳边轻言,“一一,要到最高点了。” 陈依第一次去游乐园,也是和于澈一起…两个人第一次做摩天轮的时候,快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于澈告诉她恋人如果坐摩天轮在最高点的时候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 陈依记得当时自己心里直觉于澈是在骗她,他就是想亲她而已,还要找一些冠冕堂皇地借口。 她后来才偷偷用手机搜索,发现果然有这个意义,但还是觉得只是听起来浪漫,并不妨碍于澈整个人都坏透了。 “坏透了”的男生又和她再一次坐在了摩天轮上,永远在一起这种期许也变成了她所期待的。 陈依与他对视,要接吻的眼神暗示明显,于澈心跳变快,禁不住诱惑先浅啄了一下她的唇,又体贴地把她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手掌托在她脑后的帽子上,把她的头压向自己。 一个十分温柔又满含珍惜的吻。 顾及还有陌生人在,而且还有小孩,陈依又十分害羞,于澈并没吻太久。 但陈依刚被于澈放开,两个人就听见了小孩压不下的稚嫩嗓音,仰着头问她妈妈,“妈妈,哥哥姐姐亲完没有呀?” 年轻漂亮的妈妈小心翼翼地回头,陈依就这样赤裸裸地和对方对视上,异口同声地对不起在座舱内响起。 小女孩想换到座位的另一边看风景,陈依和于澈便也移到了另一边。 一直到结束,陈依羽绒服的帽子都没摘下,她拉住帽子两边,帽子上的毛领便遮完了她整张脸,于澈见状失笑,又帮她撇开一些露出眼睛和鼻子。 陈依暗暗羞愧和气恼,为什么于澈每次都这么淡定。 出去后陈依和于澈走在那队母女后面,对方也走得不快。两个人又看到原来外面还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们,小女孩一见对方就忍不住扑向男人,大喊着爸爸,又开心地形容刚才看到的景色好漂亮。 男人一把抱起小女孩,又把她跑完歪的帽子扶正,一脸宠溺地又向后面的妻子伸手。 小女孩回头看向自己妈妈的时候,又看到了后面的陈依和于澈,偷偷一笑,又小声附在父亲耳边,“爸爸!刚才也有人像以前你和妈妈一样,在上面亲亲哦!” 男人拉过妻子的手,又自然地抬眼看向后面的年轻男女,又垂眸温柔地望向眼前自己的妻子,“那他们也会像和我妈妈一样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年轻的妻子闻言也笑了笑,“不过他们接吻的时候没有全身发抖哦。” 丈夫又有些脸红,“我那时候已经很努力克服恐高了老婆…” 妻子又哈哈大笑几声,“看得出来啦,眼睛一直黏在我身上,都不敢看其他地方,我还以为是我那天穿着哪里不对呢…” 陈依从出来看见后就一直有些艳羡地看着那一家叁口,直到叁人逐渐走远,她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看向于澈。 于澈抬着手隔着帽子揉了揉她的头,“等以后结婚了,我们也生个小孩带他重温我们两个走过的地方…”他眼含宠溺,说着又弯腰与她平视,脸上笑意漾开,“老婆,我不恐高。” 说完,又捏着她的下巴去吻,唇瓣厮磨片刻便离开了。 陈依脸上还没浅下去的绯红又被他那句话和一个吻染得更红了。她把自己依偎在于澈胸前,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 她之前很勇敢才说了结婚,怎么现在他又说到生小孩了… 不过和于澈的小孩,应该要很像于澈才好,但性格要温柔谦和一些,如果是男生的话要尊重爱护女生,不要像于澈起初对自己那样,如果是女生… 思绪不知不觉就有些跑偏,她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了,又从于澈怀里站好,任冷风吹着自己脸帮自己降温。 于澈见她神色越来越羞,“宝宝想到什么了?嗯?是不是在想我们的孩子应该像谁?” 陈依闻言立刻心虚地摇头,“我在想我们下一个项目玩什么,走吧走吧,徐槿苑说再晚点都要排好久的队了…” 她掩饰心虚的表情动作太明显,于澈被她牵着往前走,一脸笑意。 两个人又玩了一两个项目就没玩了,随着天色渐晚,人也越来越多了。晚上的园区比天气预报的温度还要低,陈依哪怕穿了很多也还是觉得脚有些僵得麻木,最后两人六点不到就打算回去了。 在外面吃了饭后,到酒店也才七点多。 今天回来得早,也不累,趁于澈又忙事的时候,陈依便又搜索一些滑雪教学视频来看。每个视频都不同,陈依有些看花了眼,便随便找了个长一些的看,觉得长一点教的内容应该多一点细一点。 一零一、甜的日常4之滑雪意外 只是真的到第二天到了滑雪场,陈依看的教学视频全没用上,因为于澈从穿戴选板,到真正上场怎么滑,全程都亲力亲为。 陈依中间提了一嘴自己昨晚看的教学视频,于澈就有些吃醋,说她相信别的男人也不相信自己男朋友,陈依便再也没提过了,全程都听着于澈的指导。 于澈教她的时候,给她示范的时候,陈依掩藏在口罩里的脸都是羞红的,但护目镜没戴,于澈还是能从她眼里看到崇拜,让人非常满足。 但老师再好,架不住学生太笨,陈依在初级雪道滑了多少次,就摔了多少次,不过因为护具都戴着也不会觉得特别疼,只是很累。 于澈因为要照顾她自己都没滑,陈依说自己休息一会儿,让他自己去中级或者高级雪道滑,他也不去,就陪着她在这里上上下下。 滑了许久,陈依终于累得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又想起来没拍照,她又把手机拿出来拍照给徐槿苑发过去。 于澈在她旁边接电话。 和于澈示意了一下,陈依又拿着手机往其他地方去找角度拍照了,于澈提醒她别走远了,看着点滑雪下来的人别被撞倒。 她走后于澈的视线也一直在她身上,只是下面休息的人太多,她个子又小,没走几步于澈就没见到她人影了。 他又接着电话往她那边走着去找。 找到陈依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和一个陌生的女生说再见。于澈心下全是疑惑,陈依回头看到他后,又冲他笑了笑,慢慢地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于澈看到她好像脚着力的姿势有些不对。 他很快挂了电话,又大步向她走去。 “脚怎么了?”于澈眉头紧皱,看向她的眼里和脸上担忧明显。 陈依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已经被他提醒过了要注意滑下来的人,但还是只顾着看手机,被同样是新手的一个女生撞倒了。 右胯骨一下摔倒了在雪地上,但穿的厚应该也没摔太严重,只是走路提脚活动有些疼。 于澈心里这口气松了大半,又气她,又心疼。虽然陈依说穿的厚没摔怎么,但现在又看不到,于澈还是没打算继续带她滑了。 两个人卸了装备,又重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陈依换衣服的时候才觉得手也有些疼,应该是下意识用手伸手撑住自己的时候小手臂与雪面撞到了。也和胯骨一样,不算很疼,她想着喷点跌打损伤的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便没告诉于澈手上的伤。 见她终于换好出来,于澈还是不放心地问她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陈依摇了摇头,“这点小磕小碰没事啦,回去买点药擦一擦就行了。” 但于澈还是打算回市区带她去医院看一看,就怕不严重的小伤小痛拖得严重了。 只是回市区前,陈依打算先解决肚子的问题,现在已经一点多了,他们两个玩到都忘了时间了。但考虑到要早点回市区,两个人也只吃了一些小吃。 再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叁点半了,胯骨和手上的疼痛逐渐比刚开始要强了一些,于澈让陈依坐着,自己去给她挂号。 看着男生穿梭在人群里的背影,陈依有些心暖,又又一点酸涩。就像徐槿苑说的,于澈这种天之骄子,竟然在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里学会了照顾人,太不可思议了… 认识自己后,他会煮粥、会煮红糖水、会收拾家务…他那种生病都有私人医生看顾的人现在却为她奔走在了这种人来人往的医院里。 陈依心底的自卑在幸福的沃土里又试图插缝生长,她值得于澈为她做到这样吗? 她的思绪还没跑太远,于澈很快挂好号回来。冬天因为来滑雪受伤的人很多,看诊也要排队。期间于澈的电话又响起来,陈依知道他这几天空闲都是挤出来的,便让他先去接。 陈依等在候诊厅,意外又遇见了中午撞倒自己的女生,夏吟。 夏吟也看到了陈依,对她挥了挥手,又对扶着她的男生说了些什么,那男生便扶着她往她这边来了。 两个人聊了几句才知道,夏吟后来又摔了好几次,因为护具没戴全,伤得有点痛,便没玩了直接来了医院。 旁边的男生是她的哥哥,叫夏煜,在念大叁,夏吟刚大一。过年两兄妹的父母去了国外旅游,他俩便跑这边来玩了。 而且非常碰巧的是,夏吟他们也是X县人,知道陈依也是后,叁个人都觉得非常有缘分。 夏煜知道自己妹妹撞了人,现在又在医院碰到了对方,怎么说也要出医药费。陈依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应该伤得不重。 夏吟却撇开她哥,又问陈依是和谁一起来的,怎么这里就她一个人。 陈依已经告诉了她们自己还在念高二,当然不能说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便也谎称是和自己的哥哥。 只是她刚说完,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轻笑。 “妹妹?” 陈依回头,就看见于澈站在她身后,勾着唇,似笑非笑。 她被迫也回应了一声哥哥。 真正的两兄妹都直觉面前的兄妹完全应该不是兄妹。因为除了模样外,两个人眼神之间的交流也遮掩且暧昧。 夏吟毕竟也是从高中就早恋的人,而夏煜则是看出了男生眼中的占有欲,他们很快猜到了面前两人遮遮掩掩下的关系。 但也非常惊讶,两个高中生竟然能在寒假跑这么远来旅游,过年家里不管吗? 还有外人在,陈依也不知道要怎么坦白,或者是让谎言结束,但还好此时正巧排到他们看病的号了,于澈便也没多言,扶着她往医生就诊室去。 医生询问陈依年纪时,又问了一句于澈的身份。陈依这次想说同学,毕竟他们真的做过同学,但于澈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主动直言是哥哥。 陈依在心里轻叹,以后还是不要背着于澈撒谎了。但半分钟后,她又暗暗决定,以后更不能当着他的面说谎。 医生问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时,陈依下意识瞥了一眼于澈,于澈便一下猜到了她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的伤。 两个人无声对视几秒,直到医生再次询问,陈依才说自己手上似乎也受了伤。 她胯骨的伤并不严重,不过具体还要拍个片再看。但手臂上的擦伤和淤青却十分显眼,甚至还有些微肿。 伤痕其实也没有自己曾带给她的重,但于澈看见后还是呼吸微窒。 而且主要的是,她还对自己说谎身上没有其它伤了。 医生看了下时间,让他们先去拍片检查,再去处理伤口。两个人出了诊室,又看到了夏煜兄妹俩,夏吟问了下她的伤,陈依解释了几句,夏煜又主动说还是要赔偿。 但夏吟看陈依旁边的男生一脸不耐,表情比刚才看到的还要冷,看起来挺生气的样子。夏吟心里微顿,对方不是在吃他哥的醋吧… 她果断上前打断了她哥的唠叨,“陈依你先去拍片吧,等会回来碰到了再说,没碰到的话我们微信上说。” 夏煜被自己妹妹打断,又觉得她实在有些没责任心,但也还是先让陈依和她男朋友去做检查,耽误检查也不好。 陈依和于澈走远了几步,她又才听到于澈悠悠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都加了微信了?” 一零二、甜的日常5之我爱你 陈依被他搀着,走得并不算快。于澈原还想抱着她走的,但抱着她又觉得胯骨更疼了点。 “就是中午,夏吟撞了我之后,担心我还是有伤,只是当时可能没感觉,就要我加了微信,说后面检查有问题的话再联系她。”陈依认真和他解释。 于澈脸上没什么表情,陈依也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么。 “那一一等会儿是想联系她,还是联系她哥哥?”于澈又问出一个选择题。 陈依停下脚步,又歪了下头,看向他道,“于澈,我没有打算联系他们。” 于澈垂眸看着她,女孩眼眸澄澈,瞳仁里满满装着的都是自己。 他的手摩挲着她柔嫩细腻的脸颊,弯唇一笑,“好了,先去做检查吧。” 这个话题他揭过得很轻,轻到陈依还有点不敢相信,所以她也没有再多提,不想让于澈不开心。 检查完又去处理了一下手上的红肿擦伤,再去医生诊室的时候并没有再偶遇到夏吟他们。医生看了检查结果,如他最初检查的,没什么大碍,擦两天药多休息就行了。 于澈听到医生的话才放了心。 两个人走出诊室,于澈也没打算再和她去外面吃饭,就直接打车回了酒店。 两个人回到酒店就已经六点了。回到房间,陈依刚在沙发上坐下,于澈就半蹲在她面前。 “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伤的那里。” 他的表情很正经,说的话也算正经,但就是让陈依觉得不能听他的。脱了谁知道他是真的看伤,还是干别的什么,这种事情上,于澈在她这里信誉度很低。 陈依微不可查察地抓紧了自己衣服下摆,遮住自己裤腰,“不用了…我等会儿洗完澡直接擦药…” 男生因为蹲着所以视线比她低一点,但他身上外露的压迫感又很强。 “嗯…那等会儿我帮你洗的时候再看看。”于澈唇角又勾起笑,对她心里的小九九了如指掌。 陈依嘴角撇下,脑袋耷拉着,像只垂头丧气的兔子。 男生的大手又覆到她头上,动作轻柔地抚摸了几下,“一一现在想要这里看还是等会儿浴室看?” “都不要看,又不严重。”陈依还在拒绝,“我现在就去洗澡了,等会儿还要收拾行李呢。” 她说着就又站了起来,却被于澈一手揽住了腰,又按倒在了沙发上。 “乖,现在让我看看,如果去浴室看我才保证不了自己想要干什么。”他说着手久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找到她的裤腰又很快解开。 陈依有点羞恼,“于澈,窗帘没有拉…” 于澈抬头瞥了一眼窗户,又起身坐在她旁边,一只腿曲起放到沙发上,把陈依拉到自己怀中,她整个人就被拢在自己身影里。 “好了。”他说这又把她裤子下拉褪到大腿处。 陈依羞得一直垂着头缩在他怀里,于澈又抬了抬她的屁股,让她微微侧着身。 那里的淤青看起来比手臂上的好很多,于澈手掌轻轻覆上,陈依整具身体都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你看完了吗。”她忍不住问。明明说的只是看看而已,怎么手也放上去了,果然他说的话不可信。 于澈轻叹,还是放过了手里的白嫩,又把她扶正坐好,帮她把裤子重新扣好。 “好了,我去帮你放水,在浴缸里泡一会儿澡好不好?”他轻拍了拍陈依的大腿问道。 陈依没想到于澈真的守了一回信,还有些不可置信,但她也没多问,“我自己淋浴就好了…” 她手上在医院擦了一点药,泡澡也不方便,不如快点淋浴洗完重新擦药。 “你手动来动去也疼,我帮你洗,不做什么。” 他自以为刚才的收敛能够取得她的信任,但陈依还是坚决要自己洗,说着还翻出了之前的一两件旧帐。 于澈听得好笑,“原来一一这么了解我啊。” 最后他还是没强迫她,去卧室帮她拿上睡衣放到了浴室。 陈依缓着步子也慢慢向浴室走去,她看到于澈还特地在淋浴的地方放了一个凳子。 她其实只是走路有点拉扯的疼,就那样保持站着又并不疼,用不到凳子,但她还是对于澈说了声谢谢。 等陈依洗完澡后,于澈又去帮她擦药,吹头发,这次陈依没有拒绝。 于澈洗澡的时候,陈依又收到了夏吟的微信,问她检查结果和花了多少钱,全都她报销。陈依百般推脱说不用了,夏吟才作罢,只说后面回X县有机会再请她出去吃饭和玩。 于澈快洗完的时候,他点的餐也到了,陈依又把饭菜布好,于澈洗完就可以出来吃了。 吃完又是于澈收拾行李,陈依想帮忙他也不让。 她垂着腿坐在床边,看着他先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她的内衣和内裤也都用分装袋装好了又才放进去。 陈依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到今天下午他在医院帮自己挂号带自己检查处理伤口的事。 “于澈,总是你在照顾我,明明你可以不用做这些事…” 不用帮自己收拾行李,也不用带自己奔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不用做很多对他没意义的事。 于澈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又停下,“一一觉得我为什么心甘情愿做这些事呢?” 他把心甘情愿用在这种和她有关的事上,陈依觉得有点珍重。 她看着他,但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她说不出口心里想到的答案。 于澈看着她紧抿的唇,又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到她面前,屈膝微蹲。 “宝宝,说“我知道是因为你爱我”。”于澈在她面前柔声教她开口。 他那双好看又勾人的桃花眼里满含真情,漂亮俊艳的脸就在眼前,又在自己面前说着这样近乎表白的话,陈依心跳剧烈,声音大到面前的男生似乎都听到了,因为她又看到他笑了。 那双眼睛笑起来更蛊惑人了。 “我知道…是因为你…爱我。”她张了张唇,跟着他的话说完,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脸向旁边偏去。 于澈却霸道地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和他接吻。 “乖一一,你也只能爱我啊。”他又舔了一下她的唇,又教着陈依开口,“一一,说'我爱你'。” 直白勇敢地袒露爱意是他的小姑娘还要学很久很久的课题。 “我爱你。”陈依跟着他的话回应道。 爱似乎比喜欢珍重好多。 陈依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应该就和大人们说的一样,只能理解简单懵懂的喜欢,哪知道爱是什么啊。 但于澈总能把爱挂在嘴上,送到她耳边,又要她给予唯一的回应。 她对说出来的爱的体验全来自于澈,对说出口的爱的表达,也全给予了于澈。 等到回应的男生的手渐渐又从她的下巴移到她的耳廓,于澈轻捏了两下,陈依就发出了舒服的呻吟。 他的舌尖也挑开了他的齿关,温柔的扫着她里面的每一寸软肉。 陈依的呼吸渐重,喷洒出的热气落到于澈脸上,男生有些口干地滑动了一下喉结。 他又把陈依推倒在床上,手放到她后颈上,压着她迎合自己的吻。 她的舌头都被搅得酸麻了,于澈又故意去舔她舌根的敏感点,弄得陈依呻吟不断。 考虑到她胯骨受了伤,使不上力,于澈并没有做,只是把她亲了许久才放了手。 陈依继续坐在床边看着他整理行李,于澈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又故意从行李里拿出了两盒避孕套在陈依面前晃了晃。 他笑得有些痞气,“宝宝,我们四天没做了。” 陈依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下一秒又卷着被子躺到了床上,“身上还是有点疼,于澈,我先睡啦。“ 只是逗一逗她的男生又好笑地又把套子收了起来。他也不急,这几天的欠他的,等回去了再好好找她讨还回来。 【写之前:我要把情节推快一点,早点写完啊! 写的时候:这里腻歪一下,那里再腻歪一下,没完没了了。。。】 一零三、只要他的(h 林城一中要元宵节过后才开学,而南川中学年十一就报道了。 两个人掐着初十的下午回来,陈依在晚上吃了饭又去了一趟林喜家里。 她胯骨已经没那么疼了,走路也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就是不能走得太快。 去林喜家时走快了几步,就有点疼,休息一会儿又才好了。 知道林喜家的事在这几天已经顺利解决了,陈依的心也放下了。 她回去前,林喜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什么,陈依问她的时候,林喜又说没什么,只是又问她明天去报道要不要一起。 林喜家到南川中学比陈依现在住的地方要远十分钟左右路程的距离,两个人也顺路,陈依自然答应了。 陈依回去后,和于澈看电视聊天时也告诉了他这件事,于澈却有些不满地轻啧一声。 走之前为别人的事操心,回来了事情解决了还要在他们二人世界里提起别人,于澈心里的醋坛子又翻了一小杯。 他原本躺在陈依腿上回信息,又直接坐了起来,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一把抱起陈依往卧室走。 陈依有些状况外,不知道于澈为什么突然又想要做… “于澈…我明天还要去学校…” 听到她这么说,于澈并没停下脚步,脸上反而勾起了一丝笑意,“明天才去学校而已,一一忘了我都在学校操过你多少次了?” 过往的画面又从他描述里飘到陈依脑海里,有时候是大课间,有时候是午休,还有几次逃课的… 但那时绝大多数时间她都只顾着紧张和害怕了,直到每次高潮,身理上的欢愉才传递到她的大脑里。 于澈抱着她进了卧室后,陈依才发现他早已经把卧室空调打开了,房间内这时候很暖和了。 她直接被于澈放到床上,温柔细腻的吻从她眼上一直往下,在她唇间逗留。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松探入她毛绒绒的睡裤里,隔着内裤揉弄她的花心。 陈依条件反射地弯曲了腿去夹他的手。 腿很细嫩滑腻的皮肤紧裹着他整只手,让他动弹不得。 于澈又舔了下她的耳廓,低声在她耳边道:“放松点。” 身下的女生听话地松开了那只手,于澈又摸到她内裤边缘,挑到一边,中指上下磨着那条紧闭的肉缝。 那里又热又烫,只需要再磨一会儿,还有鲜美清甜的汁液流出。 陈依却有些受不了他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又夹紧了腿,伸手去拉他的,“于澈…痒…” 男生帮她止痒的方法却不是放开她,而是脱掉她下身所有束缚后彻底掰开她的双腿。 陈依一只腿被他折起来往下压,而他另一只手又在下面湿泞的花心里不断抽动,又把流出的淫水抹到她正片小穴。 他每次都把前戏做得很长,方便进入。这次却只用一根手指帮她扩张了一会儿,陈依就瞥到自己下面正被一根性器摩擦着,但是和以往的触感却又不太一样。 她微抬起头去看,却发现于澈手里拿着的是一根假性器,他甚至在这根性器上也戴了套。 “一一试试,它能不能也让你爽到高潮…” 陈依不敢碰的东西就被他拿在手上玩弄着自己,他还说着让她羞耻不已的话。 现在那根柔软的性器的龟头就摩擦着她下面的花穴,又时不时戳到她的阴蒂,比不上于澈的硬,也没有温度,但也并没有让她觉得好受。 而且,她心里上对这个东西很抗拒,像是…被陌生人进入了她的身体… 但她的腿又不受自己掌控,只能夹紧了花穴的穴眼。 于澈发现她的拒绝,手掌拍了拍她下间的嫩穴,力道和声音都不大,但陈依却觉得比被他打屁股还要羞耻。她下面也不可自抑地张合了几下,又吐出了几汩蜜液,于澈又拿着那根假性器去蹭了蹭。 “不要这个…”陈依声音里都是浓浓的委屈。 于澈闻言,晃了晃手里的假性器,“为什么不要这个?” 他其实也并不是一定想要知道她的原因,只是想从她嘴里听到点其他的。 比如更喜欢他的。 但陈依却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原因,她只低喃着“就是不想要”,像小孩无端闹脾气一样。 于澈勾不出自己想听的话,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又晃着那根假性器拍了拍她下面粉白漂亮的花穴。 “一一不说原因,其实是害羞么?” 他又有些恶劣地按着那东西去滑蹭她的腿心,避孕套上的润滑和她流出的水液混合,于澈又用自己的手撸动了两下,发出水唧唧的声音。 陈依见他又要让自己腿心送,就挣扎了几番被他捏住的腿,只是并没什么用。 她能感受到自己下面的那张小口正在试图吸入那根东西的顶端,随着那东西又进入了一些,她心理渐渐崩溃了。 陈依试图努力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假的,是那些玩具的另一种类型,但还是不行,哪怕确定眼前的人是于澈,她还是十分别扭和抗拒。 “不要这个,于澈…求求你了。”陈依开始抽噎地哀求他,甚至直白地请求他的进入,“你……你进来…要你进来…” 勉强听到想听的话,于澈又丢开了那只假阴茎。他又把陈依抱起来坐到自己怀里,去吻她脸上的泪,又像小狗一样舔着那半湿的泪痕。 “好了好了,我不用这个了。” 他现在也看出了陈依是真的抗拒,只是抗拒得有点奇怪。 陈依现在叉开双腿坐在他怀里,整个人完全贴着他,于澈下面本来就撑起了一根,现在是更忍不了了。 怀里的女孩还在抽泣着,他又伸出手指摸到她下面的花穴,快速帮她扩张了开。陈依被他持续快速强烈的刺激弄得呻吟不断,腿心的水流又多又热烫,于澈睡裤都湿了不少。 等扩张得差不多了,于澈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宝宝,在上面试试,要不要?”他说着就架起了陈依,让她先起来一会儿,他很快把自己的湿黏的睡裤混着内裤一起脱掉,小腹下面那根肉柱没了束缚,又弹跳了几下。 于澈从旁边撕开一张避孕套,又看向眼中满含情欲的女孩,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一一帮我戴上。” 陈依下面也空虚得难受,她垂眸看着面前的性器,还没碰到似乎就感受到了它的热度。 陈依手上的那只手这时候又突然有点抖,帮他戴上排里面的空气时都有些软,于澈见状又把自己的手覆到她手上,两个人又合力戴上了那只避孕套。 戴好后,陈依又毫无理由地对着于澈羞赧地笑了一下。 表情好像是“就该是这样的意思”。 于澈看得奇怪又好笑,但他没着急问。他举着自己的性器,又让陈依慢慢坐下来。 陈依第一次没抗拒女上的姿势,并且看起来还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她一手抓着于澈的肩,一手又忍不住去握于澈握着他性器的那只手。 她的穴眼有些小,于澈的龟头撑得很大,女上的姿势让她刚开始有些难进入。 她费了好久才将身下的阴茎吃进去一半,身下的男生却恶作剧地小腹往上一顶,那根又粗又长的性器直接顶到了最深处,陈依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尖叫了一声便扑倒在了他身上。 那漂亮又细嫩的双乳正好送到了于澈唇上,他只轻轻一舔,身上的女孩就颤抖着高潮了。 一零四、非他不可(h 她肉壁内一缩一缩地夹着于澈的性器,却把他的性器夹得又胀大了几分。 于澈爽得又直接用手捏住了她的双乳供自己尝个够,陈依身体发着软,还要承受他上面和下面同时的侵略。 她微仰着身体,脸上是情欲的红,露出漂亮的脖颈,展现的曲线干净流畅,皮肤嫩滑白皙,因为高潮过一次身上还有些薄汗,映照在灯光下的皮肤透白发光,像下凡普渡身下这个耽溺欲望的少年的小神仙。 但陈依高潮的余韵都还没彻底平息下来,于澈的手又从她的双乳移到她的臀肉上,开始抬着她的臀上上下下,吃着他的性器。 他的性器勃起的时候比那根假玩具粗长得多,也更硬和烫。 肉穴里的软肉被他用力挤开,操出一条直抵宫口的甬道,于澈厚积薄发般地在他闭合的小口处来来回回,多次后才用力一顶,龟头便被那里强烈地吸附住,趁身上的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又抽出来,再次顶进去。 陈依这时候才觉得又痛又爽,她的肉穴还在生理性的渴求,但她的大脑却发出让她逃跑的指令。 但她的双乳还被于澈轮流吃在嘴里,感受到她要后退的动作,于澈嘴里便吃咬得更紧了。 “嗯…于澈…哈…慢点…不要…唔…不要这么深嗯…”她破碎的请求在旖旎的氛围里只听得出暧昧。 又这样操了一会儿,于澈的嘴巴终于短暂松开吃得啧啧作响的嫩乳,又假装问她,“宝宝,真的不要操得深一点吗?” 陈依摇着头连连说不要,于澈假装失落地“哦”了一声,果然慢了下来,又抬着她的臀每次只插进去一半。 只是她以为的温柔其实又是另一种折磨。坏心眼的男生抬着她的屁股,手指又轻抚着那片绵软的皮肤,酥麻得她全身都颤栗。 她穴口处的皮肤被撑得很薄,摩擦着那根肉柱,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上面凸起的青筋,偶尔抽出来了一些那龟头又卡在了穴口,于澈又是用力一按,让她重新将自己的东西吃了进去。 里面不仅没轻松,又开始痒了起来,淫液堆积在穴口,只能通过于澈的性器被带出,渐渐两个人交合的地方都磨出了白沫。 似乎她不开口,于澈就打算一直这样,好坏的人。 陈依终于难以忍受那份空虚,在于澈放下她的屁股时,又自己往下坐了下去。 性器突然被整根没入,龟头先于柱身摩擦过肉壁里的褶皱,随后才被那根粗壮撑开,陈依觉得很撑,但又满足。 于澈的龟头被她里面的软肉包裹吮吸,舒服的要命。 “宝宝,喜欢我这根吗?”他问着,又开始重重地顶弄她的软穴,穴口的淫水都被操得溅开了。 陈依克制住自己的尖叫,她整个人被他操得无力地伏在他身上,呻吟全落在他耳边,像是效力翻倍的催情药。 听到她断断续续说着“喜欢”,于澈往上撞的动作更猛了一些。 不一会儿,陈依就哭吟着高潮了,小腹痉挛,肉穴敏感地吮咬着他的性器。 于澈被刺激得抽插地动作越发地快,陈依被他操得哭声不断,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于澈才终于射了出来。 他的性器还挤压在他的肉穴里,精液喷薄在纤薄的避孕套里时,又给陈依一种内射的错觉,敏感的肉壁里面痉挛持续。 于澈又插在她穴里缓了片刻,抽出自己的性器后把射了大半浓精的套子取下,打了个结扔到地上。 陈依被他又放到床上,压折着双腿。 她的小腹和花穴都还在强烈的张合收缩,喘息声也很重,身上的汗多得都凝成了汗珠。 阴唇的唇瓣也因为操得太用力,磨得有些红肿。 于澈重新套上一个套子后,又握住性器的柱身,上下摩擦着那片充血的红,身下的人无力得只能发出奶猫叫声一样的呻吟,勾人得很。 陈依没想到他这么快又要来。 “缓…缓一会儿…好累…” 于澈握着硬起的性器拍打着她的小腹,发出啪啪地声响。 “宝宝,等不了,硬得好痛。”他说着又去牵陈依的手,把她的手覆到自己的阴茎上。 隔着湿黏的套子,那根东西还在她手里又跳了几下,她又一下松了手。 于澈笑了声,就伸出一根手指往她刚高潮过后的花穴里插去,里面十分地烫。 身下女生又开始低声呻吟,在两个人再次交融的时候,又混合上了男生的低喘。 他操得慢,但每一次都顶得深。于澈的手掌又覆道她平坦的小腹上,用了些力往下按压,感受自己性器进入她身体的轮廓。 陈依的手在床上挥动着,想要抓住为什么,却摸到了那根被他丢开的假阳具,上面还黏着润滑油和自己的淫水。 她起初没看到是什么,还拿起来看了一下,确认手中的东西后,吓得立刻扔掉了,却不小心砸在了于澈手臂上,又弹回来落在了她腰侧。 于澈失笑,又拿起来,“宝宝,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它?我还特地选了一个和我形状和长度都差不多的。” “哪里差不多了…”陈依闻言,偏过头又还嘟囔了一句。 “是吗?原来一一把我的鸡巴观察得这么细致啊…”于澈笑叹,“给一一换根鸡巴插不好吗?宝宝不会腻了我的吗?” 他故意问着这样的话,陈依简直要被他这几句话羞成红苹果脸。她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又被于澈拿开。 男生下面的性器一边抽插,一边又俯身来亲她,重复着刚才的问题,陈依被他磨得娇喘不止, 于澈在听到她说“用那根东西就像被陌生人插入一样”的时候,顿了一下,又才笑了出声。 他眼中笑意流转,嘴角微翘,“那一一这辈子非我不可了啊。” 陈依觉得自己的话翻译过去好像也就是那个意思,只能接受他的,只能接受和他做爱,只喜欢他。 她又像是有点精神洁癖一样。 而身上的少年得到意料之外的告白,心里的满足和欢愉又化作身体力行的动作,在她身体上用力操干起来。 于澈想起自己之前还低俗卑劣的想过,她要是要离开自己,那自己就把她操得让她身体离不开自己,捆缚不住她的心,也要把她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此刻他对陈依跟他回林城的想法又强烈了许多,嘴上说着只爱自己,身体也力证着只要自己操的人,为什么还要和自己异地恋呢。 但于澈不再问身下少女的答案,他不想再听她选择的理由,他只需要让她重新走向选择自己的路。 于澈又看着身下娇软漂亮的女孩,又重新沉入这场情事里,房间内的气氛越来越淫靡,男生不知节制地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这朵娇粉的桃花今天再也采不出一点蜜了。 她身上全是情事过后的红痕,特别是脖颈那块。因为冬天有围巾的遮挡,于澈对她那块脖子皮肤简直爱不释口。 不过今天最严重的还是她的花穴,那两片唇瓣都被他操得肿得外翻了,于澈拿药帮她涂的时候,陈依身体都微微战栗了,原以为已经干涸的小溪竟然又流出了细密的水流。 但怀里的女孩早已经累得睡着了,于澈还是没再折腾她了。 【很甜吧】 一零五、独占欲 今天只是去学校报道,陈依临近中午便回来了。 她今天下面疼得要命,走路都是强忍着痛意。偏偏始作俑者一脸歉意,陈依也不好意思再和他生很大的气,只是直到于澈回林城之前,陈依都不让他碰了。 陈依开始上学后,本是打算中午也留在学校的,但于澈又说想她,马上他也要回去了,就很久见不到了,她只好这几天中午也回来。 但她还不知道怎么和林喜说,不过林喜只是听她说了这几天中午要回家,还没听她的理由便说了好。陈依有一丝意外,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于澈准备回去的前一天,是个周五,他又才找借口按着陈依做了两次。陈依没好意思问他放假会不会来,也就以为两个人会很久不见,所以那晚也没拒绝。 于澈回去后,陈依好像又回到了去林城前的日子,但又有很大不同,最大的不同便来自于澈。 因为陈依去学校不会带手机,于澈就只有每天晚上和她发视频。但通常也是连着视频,于澈就看陈依写作业,偶尔辅导她一下。 于澈还会把一中的卷子和练习册给陈依快递过去一份,让陈依也继续习惯着一中的学习难度。当时陈依还有不解,但于澈说就把一中的题当作一种提高,她便也没多想。 两个人这样的相处对陈依来说也还挺轻松的,只是对青春期又重欲的于澈来说就有些难熬了。 好友群里还在打赌,于澈能忍多久才去找陈依。也还是李言堂了解他,只刚分别了一周,他就又飞去找陈依了。 周六中午,陈依趴客厅茶几上听着电视剧浅眠的时候,就听到门锁响了,她的紧张刚冒上头,就看见于澈推开了门。 陈依觉得于澈就像那些里写的…精虫上脑一样,差点在玄关就把陈依脱了。 在陈依的推拒里,男生才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什么都来不及的问,一问就被他的吻堵住,男生做得又急又猛,陈依做完后又直接睡到了下午快六点。 晚上两个人也才温存了一会儿,她就又被于澈按着操到凌晨。 陈依在床上喊累,于澈又一边操她,一边诱劝她回林城,说回去了就不会一天被操这么多次。 陈依撇了撇嘴,回了林城,和他住一起的话,不仅还是可能会一天做这么多次,而是还可能会每天都做。 不过她不回林城,也不是这个原因。但于澈却总是在狠操她的时候,以此为借口要她回去。 陈依最后都不说话了。 于澈已经连续两周来找她了,陈依担心他累,就让他这周别来了。 原本是担心他,在他嘴里却又变成了她心虚。 陈依百口莫辩,第不知道多少次又和他解释,自己没有主动联系林衍,是林喜让林衍在首都那边的书店帮她买几本课外书的时候,问陈依要不要带,陈依才也想着买几本这边买不到的书的。 于澈却又说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有什么需要的都不告诉他。 “她顺便问的,不是特意要买的,就不用特意又麻烦你。”陈依解释。 “一一觉得我们的关系这些事都算麻烦我了吗?” 于澈脸上又是一副失落难过的样子,陈依又哄了好久这个泡进了醋坛的男生,才勉强把他哄好了。 她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只是等到于澈这周六再来的时候,陈依才知道于澈似乎根本没打算以她的几声轻言软语结束。 陈依周六有点事要去学校,于澈到的时候她还没回去,等她下午回去的时候,看见于澈正坐在沙发前玩手机。 见陈依回来,于澈向她招手就想要抱她。陈依乖顺地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余光却又瞥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那几本林衍帮她买的书就被扔到了里面。 陈依无奈叹了声气,“于澈,你怎么又把我的书扔到垃圾桶里呀。” 她还记得上次于澈也把林喜借给他的林衍的书扔垃圾桶里,但她那次没说,只自己悄悄捡起来收拾干净又藏好了,后来又才还给了林喜。 于澈闻言,又松开了她一些,从茶几下把自己给她买的一模一样的这几本书又放到她面前。 陈依看着茶几上的书,又看了眼垃圾桶里的书,最后才回头看向于澈。 陈依无法理解于澈这种占有欲…而且她也觉得有些浪费,虽然于澈不在乎这点钱,但陈依还是很在乎的,那几本书也花了她一百叁十多块。 当然她也不会在这时候和于澈说这些话,她又和于澈说了句谢谢。 于澈一把抱起她,“嘴上的谢谢不如身体力行地向我道谢。” “于澈…你能不能不要…就是…不要每次来都做啊…”陈依终于把这话说出口了。 她觉得自己和于澈每周难得的见面,大半时间都是用来做爱,她想和于澈一起看会书,或者电视,但于澈却只想和她在床上开发一些新姿势。 而且现在有的同学都开始渐渐脱掉围巾了,陈依哪怕体育课热到出汗,也不敢在外面把围巾取下。于澈每次来留下的痕迹总要好几天才消下去,好不容易快要消下去了,于澈又来添新的了。 “但是一一不也被操得很爽吗?今天还要不要把宝宝操潮吹一次?” 他说着,唇齿又轻咬舔弄着她白皙水嫩地脖颈,手也从她衣服下摆往里面伸进去,隔着薄薄的打底衫揉捏这那双软嫩的双乳。 陈依想到上周六和周日都洗了床单,周一那天下午,林喜和她出校一起吃饭,顺便回陈依家拿东西。 林喜来她家的时候看着阳台晾的两件床单,还问她为什么下雨天要洗两件床单,陈依只能撒谎说是自己把水不小心倒在了上面。 她眼神躲躲闪闪,赶紧转移了话题,林喜暗暗观察了她好一会儿,神情又有些纠结,但随后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和陈依把东西拿上就回学校了。 陈依的围巾落在了学校,她毛衣的衣领不是很高,脖子间的吻痕又被林喜发现了。 但林喜只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她没指出来。而陈依似乎也突然想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把头发放下,尽量遮住了脖子。一到了教室,她又赶紧把围巾戴上了。 陈依不敢去看林喜,只希望林喜没有发现,不过她也还是放心的,因为如果林喜发现了,她一定会旁敲侧击地告诉自己。 只是她还是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了,在于澈的唇停留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他又伸手去推他的头。 听到她不想在脖子上留下痕迹的话,于澈看似轻易放过了她,实际却在其他地方又双倍取回了报偿。 后来好几天,陈依一穿衣服都觉得乳尖疼。初春穿得也还是多,衣服又重又全是棉布料,摩擦着她的双乳,陈依后来几天眉头都没平过。 一零六、确认 星期天的时候,于澈抱着陈依赖在床上,久久不愿起来。他黏人得紧,这次还要陈依送他去高铁站。 南川镇到县里的高铁站要一个多小时,不算太远,陈依便没有拒绝。 两个人打算到县里去吃午饭,于澈看着帮自己整理行李的女生,挑眉浅笑,“干脆一一和我一起走吧,我现在给你也买票。” 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话,陈依只忙碌着帮他整理行李。 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每次来,行李箱里都要带上好几盒避孕套。 之前他来留下的都还有好多,陈依还好几次在客厅茶几和餐厅的餐桌上看到于澈随手放的只剩了一只的避孕套盒子。 第一次发现后,陈依便在于澈每次走后,认真打扫一下家里,把被他随手丢在外面的那些东西又藏到卧室衣柜里。 都整理好了,于澈便联系了来接他的车。 因为南川镇很少有出租车,于澈一个人也是不可能去坐那种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的客运大巴的,他便自己联系了一辆车,固定在周六和周日接送他。 陈依让于澈先出门,到车上等他,她等会儿再出去,于澈啧了一声说他们两个人谈恋爱像偷情。 陈依顿了一秒,对他关于两个人关系的形容又觉得有点委屈。 于澈当然什么都不怕了,除开他家的势力,在男女关系里,绝大多数时候被批判的都是女性。 她现在是住在镇上,很容易碰到同学,她知道流言蜚语在这里传得有多快。 于澈说完那句话就推门走了,并没留意到陈依的失落。 他又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才遥遥看见陈依快走着向他这边来。 他都把门开了个小缝了,却看见陈依被一个男生拦住了。 似乎和她很熟,两个人虽然没聊多久,但男生离开前,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动作亲昵。 等陈依上了车,于澈才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她刚才的男生是谁。 陈依说了江随的名字,于澈记性好,又问她过年一起放烟花的人里是不是有他。 “我们就是小学就认识,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已。于澈,你不要乱猜测。”陈依还记得那次于澈胡乱猜疑她的事,便主动向他解释。 于澈被她先发制人,倒也不恼,只是笑容并不真切,抚摸着她发顶的手还有些用力,像她头上有脏东西,要帮她擦掉一样。 陈依被他按得有点痛,于澈闻言便又松开了手。 进了县城里,于澈没先去找地方吃饭,而是先让司机找了一家理发店。 陈依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又提醒他现在去理发店的话等会吃饭可能会很赶。 男生牵着她的手又在意地哦了一声,仍旧往理发店走去。 “给她洗下头。”于澈对着接待的店员道。 陈依第一次来这种理发店,还有些手足无措,听到于澈说给自己洗头一脸莫名,晃了晃于澈的手,“为什么给我洗头啊?” 于澈看着她,微挑了下眉,“脏了。” 店员迎着两人往里面去的时候,陈依还在想他那句脏了是什么意思。 等听到于澈又指定来帮她洗头的要女生的时候,陈依才恍然过来,他说脏了,好像是因为刚才江随和自己说再见时碰了碰自己的头。 “于澈…他只是碰了一下头发而已。”陈依因为身世和性子原因,从小就被大家当妹妹一样照顾,对于这样举动,她只觉得是亲近朋友之间的一种亲昵。 只是于澈的声音仍旧淡淡的,“是吗?那一一还想他碰你哪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依这种时候实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于澈不否认自己对她的独占欲,他就是不想让任何异性和她有过多过深的接触。 但他自认为已经很克制了,起码没不让她和所有其他男的说话。 只是这种“从小一起长大”,就意味着她有很多他未曾参与的、知晓的人生片段,是被那些人充满占据的。 而且这些重要人生片段,那些人充当的又是给予陈依在那悲惨生活里稀有的美好、珍贵的回忆的角色。 他们对陈依这种重感情又缺爱的人来说就太重要了。 于澈哪怕再有自信陈依的未来只能有自己,他也无法掌控、去割舍她的这些记忆。而且就像现在,他只是一提起,表达了一丁点儿不满,陈依就会反驳他了。 她在林城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 他现在的生气和吃醋不过也是自己对此无能的表现,明明只要陈依多哄哄他,确认他对她的唯一性就好了,偏偏她总在这种时候要和他较真。 于澈看着正被洗去“污迹”的女生,觉得这种感觉苦涩极了。 他在意陈依在意得要死,而陈依呢,连她的勇敢都是他的妥协换来的。 从小就过着众星捧月般生活的公子哥,第一次在感情里掉了深坑,酸涩过后,总该索取回自己的报偿了。 … 陈依洗完后,于澈看着镜子里的她又才觉得满意。她头发现在又香又软,于澈有些爱不释手了,突然就明白了徐瑾苑说的撸猫撸狗有多幸福了。 他因为对动物毛过敏,家里没养过那些宠物,只听徐瑾苑时不时在群里和朋友圈慨叹撸猫撸狗的快乐。 现在他也有自己的小猫了。 “陈小猫。”于澈叫她。 陈依正看着车窗外想还有多久到高铁站呢,给她洗头的时间直接把午饭的时间洗没了,听到他这样叫她,又才拉回思绪回头。 她耳边的碎发被挽到耳后,不施粉黛的小脸皮肤细嫩又光滑,鼻头和嘴巴小巧又精致,但那双杏眼又圆又亮,整个人看起来就很乖顺清纯。 看得于澈心痒。 陈依转头问他怎么了,却又得不到少年的回答,只有他出神盯着自己的目光。 她眨了眨眼,睫毛轻扇,又看到面前的少年抬起手,曲起手指又挠了挠她的下巴。陈依下巴和心里都觉得痒,喉咙间忍不住溢出又浅又轻的呻吟。 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陈依又赶紧压下,把自己下巴从他手里移开,红着脸又假装看着外面的街景。 于澈唇角牵起,眼眸也漾起笑意,“陈小猫,怎么那么乖啊?嗯?” 陈依当下羞得很,不愿理他。 到了高铁站,于澈没让陈依下车再送他,司机很有眼见地表示下车抽根烟,留下两人温存。 “我都把一一的票也买了,跟我回林城吧。”于澈突然道。 他的表情突然有些正经,陈依一下分辨不出他是骗自己的,还是真的买了票。 但是如果是真的买了,现在去退也还能退一部分… 于澈想到她不会和自己走,但听到她让自己赶紧进去退票的时候,还是气得想笑。 “宝宝,真不和我走?”于澈又问,语气比刚才还要正经,像是确认什么。 陈依又一次无奈点头,“你再不进去就赶不上啦。” 于澈轻叹一声,又揉了揉陈依的发顶,似乎觉得不够一样,又落下一个吻。 “有事先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陈依以为他又在说林衍帮自己买书的事,暗叹于澈小气鬼,但还是答应着他,又保证一定有事先告诉他。 于澈看起来是满意地笑了,这时候陈依还以为他是担心,后来才明白原来是确认后的提醒。 【开始写虐…这比较折磨我,好难写…可能写出来也没那么虐,或者虐得很奇怪,会有很多bug…我…尽量写顺一点(ToT)】 一零七、流言起又落 于澈回去后,陈依又过起了平常的学习生活。 一直到星期叁上午的体育课,这天天气很好,有些体质强健的男生脱得只剩一件薄长袖了在打篮球,像陈依这种还在戴围巾的女生也几乎没有。 虽然她上周提醒了于澈不要在自己脖子上留痕,但她昨天洗澡的时候,还是在后颈靠近头发的地方看到了两小块红痕。 范围不大,她扎头发时剩下的碎发也能基本都能挡住,但她还是觉得戴着围巾比较保险。 她和林喜还有其他同学一起打羽毛球,有些热到出汗。其他人看到她热到出汗还戴着围巾时,又叫她取下凉快一点,陈依想了下,也还是取了下来。 运动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那里,而且这种情况不取反而更让人怀疑。 太阳很温暖,但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 几个人打完了球又坐在一起休息,吹了一会儿风,陈依感觉有点冷起来的时候,还是打算把围巾戴上。 她正戴上围巾,其中一个女生就突然指着她后颈上的红色问她这里是怎么了。 陈依顿时心就提了起来,但只慌了一秒,她便压下了心中的忐忑。 在林城她应对过太多次了,她又假装镇定地继续把围巾快速戴上。 “前几天被不知道什么虫咬了,有些痒,我忍不住挠了两下,就这样了。”她说着,又整理了一下围巾边缘。 其他人听闻并没有怀疑太多,还有人又说起了今年冬天她还遇到了好几只蚊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还会有蚊子。 陈依也听着,但没有附和。只是她和林喜对视上的时候,林喜有一瞬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也只是片刻,林喜就又关心地问着她有没有去拿药擦药。 她自己心里也还是紧张的,并没有去深想什么,只想着快些把这个慌圆过去。 还好上午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不过后来她还是下意识把围巾戴得又紧了些。 下午上了两节课后,不知道从哪里又有流言传出了她上周星期天上午坐着一辆看起来很贵的私家车不知道去了哪里,下午又坐着同一辆车回来。 那时陈依正要去上厕所,在走廊上看见有同班同学眼神奇怪地看着她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又系紧了围巾。 直到刚进厕所,便听到里面有女生在聊着这个话题。 陈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难怪刚才走廊上那些同学瞟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和别人直接来问她不一样,上午的情况她可以解释,很快掠过,但这种流言一旦传的人多了起来,就不会每个人都去认真听、去相信她的解释了。 她战栗着身体就想要上前和那些人解释,又被赶来的林喜拉走了。 林喜把她带上操场人少的地方,忧虑地看着她,也告诉了她自己听到的事。 她这路上脑袋转得飞快,想了许多解释。 “不是那样的,上周末是…我小姨…回县城办事,接我去吃饭的。” 她说话声音都是紧的,手指都是颤抖的,林喜看见又去握住她的手。 “恩,我相信你,没事的,等下回教室和大家解释一下就好了,大家都是相信你的。”林喜听完她的解释,又宽慰她道。 陈依还是紧张和害怕的,她不知道大家会不会相信她的解释。 她又想起了周思双… 果然,陈依和林喜一起进教室的时候,好些同学的目光都一下落到了她的身上。 有和她关系也不错的同学便直接问了,也是让她有机会在全班同学面前说个解释。 陈依把刚才和林喜说的借口再说了一遍,又恳求大家不要像之前一样胡乱猜测她。 班里大多都是老同学,听她这么说,也想起了高一上学期的事。 有其他班的男生对陈依表示好感,不过陈依和对方并不熟,对对方也没有任何兴趣。但那个男生也没有直接表白,陈依也只好默默远离对方。 只是两个班会一起上体育课,就有不可避免的要碰见甚至接触的时候,一些讨人厌的爱起哄的男生看见了,又造谣他们在谈恋爱,给陈依很大的困扰。 最后那个男生也站出来解释了,但还是有人对他们起哄开玩笑。陈依无法,好一阵子都不和男生接触了。 只是,再回到这件事上,她上学期才被她小姨接去林城,只过了一学期又被送回来,有心思的人又会猜测她小姨其实也根本不想要她这个拖油瓶,怎么会回来办事还特意接她去吃饭呢。 但这些猜测陈依都不再知晓,暂时也没人再提起了。因为晚自习前,班主任进来宣布了下周月考,而且这次月考还是X县联考,每个学校都很看重,南川中学的教学水平和学生成绩不比那些市县里的高中低,所以学校的老师也都抓得很紧。 关于陈依的流言也正巧在月考的紧张下掩藏了下去。 她也勉强松了口气。 陈依那天晚上和于澈发视频的时候,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于澈,最后又让于澈这周不要来了。于澈问清了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后,还和她道了句歉。 “要是我上周没让你去送我就不会被看到了。”男生语气满是歉疚,听得陈依反而宽慰起了他。 她被送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在离镇上有点距离的地方下了车,自己一个人走回镇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被人看到的。 不过事情都发生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传出的,陈依只好打算之后更小心翼翼一些,能让于澈不来…还是不要让他再来了。 对于陈依不让于澈这周去找她,她这次答应得很爽快,爽快到陈依还有些讶然。 虽然他说这周不来,但两个人每天晚上的视频仍旧没断,于澈还帮她辅导起了学习。 哪怕他们两个城市教学内容和考试内容有不同,陈依他们学的内容有些于澈也没学过,但他只是看了一遍书和几道例题便会了,又来教陈依。 没有人能抗拒得了聪明的人,陈依也不例外。于澈每次很快解出她思考了很久都不会的难题的时候,陈依对他的崇拜和喜欢又悄悄多了许多。 而越来越临近这次重要的考试时,不仅没人提起陈依的八卦了,很多也都像以前围着她探讨起了学习的事,陈依对自己会的内容也从不隐瞒,倾囊相授。 就算偶尔有提起一两句之前的流言蜚语,又很快被其他人压下,直说陈依这种和男生都那么有距离的乖乖女怎么可能有出格的举动。 一零八、“我一定会和你考一个大学的!” 陈依这次月考考试在周四周五,而这周于澈又有事和他爷爷要去国外一趟,大概要去四五天,所以又不能来找陈依了。 两个人这时候已经有快半个月没见,但陈依其实没有觉得多不习惯,两个人每天都有联系,而且她也喜欢现在这种每天沉浸学习,为未来走近他而努力的生活。 但这些话她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于澈,所以在于澈看来,陈依好像一点都不想他。 她没说想他,没说想他去找她,也没问那下周能不能去找她,只说了句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还宽慰他太累的话下周也可以不用来找她。 “一一真没良心啊。”两个人视频的时候,于澈无奈慨叹,“都不想我,是不是身边有其他男生了?嗯?” 眼见着他就要越说越偏,陈依赶紧止住他的话。 “我是担心你累…” “见不到你摸不到你才觉得累,要是一一还在林城就好了,之前和你提过的在学校附近的房子还等着一一回来布置呢。”于澈一边说着,一边又看着陈依的表情。 她果然又愧疚了起来。 “那我…暑假去林城,和你…嗯…住那里…”她自己说着都不好意思了起来,眼神飘忽又不敢看他。 于澈轻笑,“现在才叁月中啊,还有叁个多月,好难等,下个月就来好不好?” 下个月…四月初是清明节,要放叁天的假,倒是有时间可以去找他,她也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能真的只靠于澈每次来找她这样维持… 只是不知道小姨清明节回来不回来…不过她就算问小姨,小姨也不一定会回复她… 陈依又觉得有点难办。 … 因为是联考,卷子的批改都是打乱了让各校老师在周末加班加点一起改的。 周一上午第一节课后的大课间,班主任把成绩打印出来张贴在了教室后面。 陈依一回来就考了第一,不仅是班级的,也是年级的,分数在整个X县都排到了前五。 虽然大家都知道陈依之前成绩就稳定的很好,一直都是年级前叁,但这次联考,题的难度不降反升,她都还能和第二名的林喜拉开二十多分的差距。 这种小镇上,尤其是她们这种班级,大多数同学都是唯成绩论。 看到陈依的成绩后,所有同学对她都只有钦佩和羡慕了,更没人提起她那个八卦了。 她和林喜又是同桌,课间的时候她俩座位都围了不少人。有问叹她俩成绩真好,问她们怎么学的,也问又问陈依南川镇的教育水平甚至X县的,是不是都和林城是地下天上的区别。 此外,就这次联考,县里还开展了一个县排名前100的学生的交流会的活动,周五在X县叁中的礼堂举办。 林喜这次也排了县里的86名,两个人周五那天早上会和学校老师一起去叁中。 陈依也把自己的成绩告诉了于澈,于澈这几天在国外和她有了时差,两个人便没有每天视频,只是留下信息,看到了就回。 于澈知道后又夸了她,又说这周去找她,给她带礼物。 陈依突然又有了期待,但她知道自己不是期待礼物,而是期待于澈来到她身边,分享她的快乐。 把自己的开心、快乐分享给重要的人,并得到积极的回应,原来真的很幸福,但她也只在于澈身上体会到过这种幸福。 于澈是周四下午回的国,他打算周五就去找陈依。两个人算起来十八九天没见了,但他没告诉陈依。 周五那天一早,陈依和林喜跟着老师到了叁中。叁中是X县建校历史最久的学校,就在市中心周边,但占校面积也大,各方面的设施基本也都是X县中学里最好的。 陈依在这里还意外遇到了夏煜。 那时候她和林喜正往叁中的食堂走,今天叁中还特意给他们提供了午餐。 夏煜先看到的陈依,在看到陈依的时候他还很惊喜地叫了声他的名字,想到寒假滑雪的事,他一见到陈依又问她身上的伤都痊愈没有。 旁边还有林喜在,陈依赶紧点头说好了,又转移了话题,问他怎么在这里。 林喜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了一次,她还是第一次见陈依和男生聊天时,主动挑起话题。 原来夏煜现在是叁中的物理实习老师,得知陈依是来参加交流会,而且还考了全县第五名的时候,夏煜目光里也都是赞赏。 陈依又在得知夏煜还参与了他们年级这次的物理出题时,也直叹他好厉害。 面对眼前小姑娘的称赞,夏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请你和你朋友去外面吃饭吧,上次让你受伤的事真不好意思…”夏煜又道。 陈依连连摆手,“我们还要和老师一起,不用啦,你真的也不要把那件事放心上了。” 夏煜再听她这么说,也只好作罢。只是在她们临走前,夏煜又特地找到陈依,给了她和林喜各一本物理学习资料。 “我自己整理的,但我们班学生也都说挺好的…也算作为那次的赔礼吧。” 陈依见他这么说,只好收下,又说了谢谢。 在回到学校后,林喜又才问陈依夏煜说让她受伤的事。陈依早在路上便一直想理由,把想好的解释又告诉了林喜。 她感觉自己回来后,好像一直在撒谎,一个接一个的。 陈依也考虑过要不要把和于澈的事告诉林喜,但她也知道,林喜一定会用周思双的事劝告自己和于澈分开,可是…她真的舍弃不下于澈。 她就一直纠结、犹豫,最后就是这样的现状了。她想,等毕业后,她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林喜… … 周五不用上晚自习,五点半就放了学,陈依回到家时,就看见玄关处多出了一双男生的鞋。 原本有一双常置的,是看了一些女生独居指南放的。 “…于澈?” 陈依对着房间里叫了声于澈的名字,果然,回应从她卧室传了出来。 听到回应,她换鞋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刚把书包放到沙发上,卧室的人就走了出来。 两个人十九天没见,厚重的冬装外套都已经脱下,换上了初春的薄外套。 于澈穿着黑色长款风衣,里面搭了一件白色连帽卫衣,少年身高腿长,模样又清隽俊逸,好像…画报封面一样。 陈依也总是被他的颜值和穿搭折服。 男生看着她有些痴痴的目光,眉梢微挑,唇角也是笑意,又向她张开了双手。 陈依把自己投进他的怀抱,两个人都把对方抱得很紧。 “于澈,我一定会和你考一个大学的!” 她突然说起这个,语气坚定到于澈听起来像结婚誓词一样。 【我真的写得好慢。。。我还想在30w字内完结的。。】 一零九、伪装(h 于澈原本还在为在她卧室发现的东西烦躁,听到她的坚定地像誓言一样的话,拉着她就亲了上去。 两个人站在沙发边又亲了好久,于澈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把陈依书包推到地上,想把她放到沙发上,陈依却在听到书包落地的声响时回了神。 今天去交流会,县教育局的领导也来了,还给她们每个年级考到县前十名的学生发了纪念品。 他们高二的是一个日晷的摆件,寓意一寸光阴一寸金,让他们珍惜现在的日子。 陈依赶紧把书包捡起来,又从后面拿出了那份纪念品,还好没有磕坏。 她又捧起来,高兴地和于澈说除了纪念摆件,还有奖状和一千块的奖学金。 她今天太开心了,并没注意到于澈细微的不对劲。 而于澈却注意到了她那堆书里的那本物理学习资料,是夏煜今天特意给她的那本。 “这是哪里来的?”于澈翻着手里的东西又假装随意问道。 这本资料封面除了“物理资料”四个字外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学习资料,一般学校都会发,要说并不会起眼到被指出来问。 但陈依却没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在于澈问起的时候都在紧张和犹豫。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于澈。 告诉于澈,他可能又会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然后趁自己不注意丢掉,但陈依又不想骗他,而且现在也有些不太敢骗他。 “这是今天去交流会…偶然碰到的夏吟的哥哥给的,他是叁中的物理实习老师,说是作为那次的赔礼…”她的声音越说越小,看见于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 “就是寒假去哈尔滨滑雪,撞到我的那个姐姐的哥哥。”陈依怕他一时没想起来,又解释,“真的是偶然碰到的,而且他也给了林喜一份,不是只给我的。” 于澈静静看了她两秒,确认了她没有和自己说谎。 只是赔礼什么的,仍旧让他不爽。这次没请她吃成饭就把这种东西当作赔礼,那下次遇见呢?又送他自己做的什么? 他还记得在医院遇到那对兄妹的时候,两个人对陈依过分殷切的关心,和夏煜看向陈依的眼神,歉意和愧疚里还有几丝好感和好奇。 他又问陈依,“你和夏吟还在联系吗?” 陈依摇了摇头,“在哈尔滨那天她问我医药费后,回来之后只有一次联系,那次还是你拿我手机回的她的微信…” 她表情和语气还有些委屈,但陈依只是委屈于澈总是乱吃醋,然后对自己这么冷漠,说话像质问一样。 而于澈却觉得她是在委屈自己约束了她,困住了她的自由。 可他自认为已经给了她足够多的自由了,他都让她一个人回这里了。 只是现在他实在压不下心里的戾气,一个林衍就够没完没了的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这么有“缘分”的夏煜。 为什么这些人,要么从小就和她有羁绊,要么又像天赐的有缘分一样。 而对比起来,自己好像只有卑劣的强迫。 于澈目光有些冰冷落到自己手上的物理资料上,动作轻蔑,一下把东西扔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空荡的垃圾桶内被砸出“咚”地一声。 强迫又怎么样,总比人被别人拐跑了好。 “不要别人的,我帮一一整理一份好不好?”他心里是压不住的厌恶和暴戾,脸上却是受伤的脆弱,渴求他在她这里全方面的独一性。 学会伪装的狼,纯真心软的小白兔连凶都凶不起来了,只能陷入他的圈套里。 陈依看着垃圾桶里的东西,暗暗轻叹,只有还是等于澈离开后再捡回来收起来了。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好懂,于澈脸上阴鸷渐生。 “一一又要捡回来吗?想藏在哪里?” 陈依听他这么说,不免想到于澈应该是发现了自己把他丢了的林衍的书捡回来,又藏了起来… “于澈,我…” “恩…你是想说没有捡回来藏起来吗?” 他的语气越来越淡漠,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冷厉,陈依紧抿着唇有些不敢再开口。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生气了,刚才还装得可怜,她才总是被他骗。 于澈俯身靠近她,手掌覆到她颈后,他的掌心很暖,陈依却觉得那块皮肤冷得在战栗。 感受她身体抖了一下,于澈的手又抚摸着她的后颈,最后握紧了抬起迫使她看着自己。 “宝宝,对着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不乖。” 他说着又一口咬上了她的唇,少年像是泄愤一样的用力,陈依感觉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她下意识想用舌头去舔伤口,却又被于澈卷走。陈依被吻得脑袋都发着懵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他抱进了卧室,全身都被脱光,陈依在他下身的粗硬迫开花穴挤入狭窄的甬道时才被痛得清醒了过来。 她喊着疼,身上的少年却操得更用力,操了一会儿又抱着她往衣柜处走。 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手搂抱着她,一手拉开衣柜,取下两件厚一点的衣服铺到夹层的木板上,又把她放进去。 陈依半躺在被他铺开的衣服上,但裸露的肩胛还靠着粗糙的木板,随着少年抽插地动作不断摩擦。 下面被他的性器摩擦得疼,后背被衣柜木板摩擦得疼。 她被于澈困在衣柜叁角区,两腿被他掰得大开,膝盖抵到木板上,双手也撑在两边木板上,只是很快又无力垂下,细碎的呻吟在狭小的衣柜里更添暧昧。 “一一不是喜欢把东西藏在衣柜里吗,现在在衣柜里被操的感觉怎么样?” “不…哈…不好…嗯…慢点…慢点…” 闻声于澈却撞得更重了,陈依痛得指甲不小心刮到了木板上,刮出了几声刺耳的声音,她自己都听得全身战栗。 于澈把她的手又用围巾捆住,陈依更加使不上力,像只风雨中在水中摇曳的小舟,东倒西歪的。 “不好吗?但宝宝看起来很爽啊。”于澈低喘着粗气,又猛地插入。 “于澈…不要…不要顶那里…呜呜…要到了…唔…”陈依双手高举,试图抓住些什么。 在她肉壁快要快速收缩,即将高潮的时候,于澈又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 他下身被她的淫水浇得水淋淋的,上翘的性器和她洞穴时间还黏着几缕银丝。 陈依顿感空虚,扭着屁股去追那根东西,嘴上又求着他不要拿走。 “于澈…呜…插进来…进来…好痒,想要…” 她此刻的模样又太过骚媚,于澈的理智快要被压垮。 他的手忍不住再一次掐上她的咽喉,下面的性器直直往她里面的宫口撞去,双眼也渐红。 “问林衍和夏煜要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求他们的?” 110、伪装2(h 陈依在他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操弄里,呻吟逐渐被啜泣掩盖。 “没有…啊…轻…轻点…呜呜…我没有…” 她一边哭一边否认于澈的“控告”,她都和他解释过了,不明白为什么于澈还是要这样猜疑她。 “没有吗?那为什么还要捡回来?还要藏起来?不敢让我看到,是怕我再丢了吗?他们那些破烂东西对你这么重要吗?恩?” “还藏在衣柜里,这么喜欢藏这里面…”他说着又慢慢靠近她,双唇贴近她耳边,“我这次把一一绑起来也锁到衣柜里,好不好?宝宝?” 于澈背对着灯光,整个人都被灯光映照得柔和,说出口的话却让陈依身体发颤。 他的手还掐着她的脖子,力道很松,但陈依此刻还是觉得有些窒息。 陈依被捆住的双手又捉住他的,泪眼婆娑地又摇头,“于澈…呜呜…不可以…你…你不要再那样对我了…” 她虽然没责怪过于澈那样对她,可她对那种毫无尊严可言的状态还是充满恐惧的。 她现在整个人又乖又软,全身赤裸地被他困在衣柜这个角落,又向他哭饶,于澈觉得自己的阴茎更加地胀了。 他又抓着她两腿膝盖,紧并在一起,陈依下面花穴又紧闭成一条肉缝。 “嗯…只要一一乖乖的,我就不会那样做。”他说着,阴茎又开始在她下面抽插起来。 那根红色的柱身上青筋明显,被撑得薄而透的包皮随着性器在她肉壁里进出又带出了亮泽的蜜汁,囊袋拍打在她肉缝上时,又被粘上淫液,退开时又牵起银丝,淫靡极了。 陈依本来就快要高潮,于澈这样顶弄没多久,龟头只是轻轻擦过她敏感点的时候,陈依便高潮了。 她内壁痉挛着,又酥麻地吸咬着于澈的性器,于澈缓了一会儿就想继续干她。 只是他刚才插入的速度又快,力道又重,一次次直接破开肉壁里的软肉,陈依整个人也被他插入时的力道你得向后退去,她的肩胛骨有些忍受不住的疼了。 他再操了几下,陈依就闷哼着喊疼了。 于澈听到她说背上疼,又半托起她去看她的背。 只见两边肩胛骨处已经磨破了皮,还渗出了些血,浅淡的一些印在了衣柜上。 于澈的阴茎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后还高高翘起,跳动着想要重拾刚才的温暖。 “医药箱在哪儿?”于澈柔声问她。 陈依说了句客厅,于澈便赤身裸体地往客厅去了,也不知道客厅的窗帘拉没有,但应该是没有的。 于澈回来的时候,陈依正侧着头看自己的后背,只是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觉疼。 “一一怪我吗?”于澈帮她用碘伏消着毒,又问她。 陈依曲着膝盖,上身往下趴在膝盖上,两乳被她压得变形。 她摇了摇头,“没有怪你。” 她没怪过于澈捆绑她磨灭她的自尊,也没怪过他一次次的不信任,自然这点小伤也不会怪他了。 只是于澈让她觉得自己永远是愧对他的,好像她不管如何坦诚,剖开自己的全部给他看,于澈心里对她怀疑的根芽还是长进了他的血肉。 他们好像陷入了死循环,但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破开这个循环。 于澈的解决办法似乎就是粗暴地想把她捆缚在他身边,让她只能看见他,只能接触他,让她的世界只有他。 但陈依不想这样解决,而且这也不算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擦完碘伏,又对着伤处吹了吹,陈依觉得有些痒,又转过身正对着他,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胸及以下。 空调开着,就算露着后背倒也不算冷。 两个人沉默对视了两秒,在陈依害羞要偏头的时候,于澈先开口了。 “一一,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吃醋。”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又委屈地承认他…吃醋,陈依讶然之余,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 于澈听到她细弱的笑声,表情愈发装得可怜。 他叹息了一声,又才委屈巴巴地开口。 “我既没有参与过你的小时候,现在也没能一直在你身边,所以看到你身边都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知道你过去的一切,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宝宝,我真的好嫉妒。” “不仅你这些发小,还有夏煜…宝宝,你们怎么那么有缘分啊,都没联系就能遇到…” 他说着又隔着被子把陈依搂在怀里,下巴磕在她颈窝,一副受了委屈又十分依恋怀中人的语气和模样。 陈依这时候才知道他原来吃的这些醋,但她也没办法磨灭她小时候的经历,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没办法舍弃。 林衍对她来说只是因为林喜才比较照顾自己的表哥,江随他们也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其实心里都把他们当亲人看待了,是万万不会对对方有意思的。 再说夏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也只算得上认识而已。 而且要说缘分,她和于澈明明更有缘。 人好像总是把少见的人偶尔遇见一次看作是有缘,其实茫茫人海里的两个人能相识相知相爱才是最有缘的事。 “而且你想要知道我小时候的事,你也可以问我呀。”陈依也在他耳畔轻喃。 她其实很不想把自己的过去剖开展现给别人,可她愿意这样做让于澈安心。 于澈听完她的话,心里微动,把她抱得更紧,却不小心碰到了她身上的伤,陈依疼得小声叫了好几下。 她家里没有治这种擦伤的药,也没有纱布,创可贴又太小,这样裸露着穿衣服又一定会疼。 “我出去买点药。”他说着就打算起身穿衣服,但他下身那根性器还未彻底软下,套上内裤也还是被撑了起来。 “不用了,我…我等碘伏干了就这样穿就好了。你不要出门了。”陈依主要是担心万一他出门有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她不想再提心吊胆了,她这两天打算和于澈都呆在家里,谁也不出门。 于澈闻言又笑,他倒是恨不得一辈子和陈依两个人呆在一起。 “那不出门了,可以继续做了吗?”他突然又道。 陈依往上提了提被子,把自己遮得只剩下后背,后背也对着床头的。 “我都受伤了…” “没事,趴着做。” 他说着又脱了内裤坐在床上,陈依身上的被子被他用力拉开,那两团嫩乳的乳尖又粉又挺。 “一一的胸是不是变大了?”似乎是为了印证,于澈的手掌又覆到了上面,掌心摩擦着乳尖,软嫩得像嫩豆腐。“我再多揉一揉,会不会再长大一些?” 陈依微喘着气,手撑在床上,声音娇吟,“这是正常的身体发育…才不是你…嗯…不要舔了…呜…于澈…” 他哼笑着在女生的解释里又握着那两团吮咬了起来,陈依的娇喘声更大了些。 于澈津津有味地吃了一会儿,又把陈依抱起来坐在自己小腹上,然后半躺下。 “一一想就这样坐着操,还是趴在我身上?” 陈依面上不解,于澈见状笑了笑,他的手又伸去摸到陈依的阴蒂,揉了两下,陈依便软着身子趴在了他身上。 于澈曲起自己的膝盖,抱着她的臀就开始往上顶弄。 “坐着就是一一自己动,趴着就是我来动。”他说着,又用力往上一顶,龟头不小心就顶到了她肉穴里的敏感点。 陈依娇媚地呻吟一声,这下完全失了力,身上全部力量都压在了于澈身上。 于澈下身动作不停,陈依躺在他身上也被他顶撞着动,比平时还要累许多,可让她坐起来用女上的姿势,她自己又觉得太深了,不太敢动。 于澈笑她娇气,陈依锁紧肉穴又夹紧了他的性器,于澈却笑得更放肆了。 两个人做到晚上八点多,于澈又才抱着陈依到浴室洗澡。他洗得小心,陈依的后背伤口沾水还是疼。 只是洗完了更重要的是没有纱布也没有无菌敷贴,陈依穿不了衣服。 她穿着摩擦得疼,于澈也不让她穿。 陈依后来都不愿回忆起这两天,周一上学的时候,她后背贴了无菌敷贴倒是不疼了,胸前的双乳和乳尖疼了她叁五天才好,穿内衣也摩擦得疼。 【于澈:老婆太容易相信我了怎么办?】 111、造谣 因为上次流言的事,于澈来这里的两天都没出门,他知道她的担心,星期天回去的时候也重新联系了一辆车,杜绝了上次的流言再生的可能性。 … 周一早上,陈依又作为学生代表在国旗下讲话。林喜站在班级队伍里,听到有男生说陈依从林城回来后更漂亮了,只是现在漂亮得有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林喜抬头看向台上的人,她去年离开前剪的短发,现在也已经差不多能扎起一个中高马尾了,初春的阳光和微风也都很偏爱她。 但林喜却想到了周思双。 两个人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陈依也提起了周思双。她上周末还给陈依发了信息,问了她的近况,又嘱咐她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 她们说起周思双,又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 吃完了午饭正打算回教室的时候,两个人又听到身后的人似乎是故意在议论她们让她们听到。 “还能和周思双做朋友的人,应该也和她那种人一样吧,高中就和男的开房,啧。” “我也觉得,而且我听说那次接她的车其实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周末…” 然而不等后面的人继续说下去,林喜便先回头转身打断了她们的话。 “李青青,你们够了。” 陈依也转身面无表情地也看着面前叁个女生,“思双没有做那种事,她也都转学了,你们能不要再乱说了吗?” “我们乱说什么了,要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转学了不正是因为心虚吗?嘁!”李青青又继续嘲讽。 旁边的女生也插嘴道,“就是啊,而且我更没说错啊,有人亲眼看到过那次接送你的车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周末,你现在一个人住,谁去你家里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经常去陈依那里,她周末也就她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人?你们张口就是造谣,不知道人言可畏吗?”林喜冷着脸又道,“而且你们要是再胡说,李青青,柳莹,我不仅会告诉老师,我还会去告诉杨涵和杜…” “又不是我们最先传的!”柳莹高声打断了林喜的话,她想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心里又有些紧张,“我们也是听别人传的,你就算告诉老师,也不关我们的事!” 听到她的话,陈依终于有些忍不住发了火,“柳莹,造谣传谣者都一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根据我国《民法典》我可以要求你立刻闭嘴向我道歉,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我甚至可以报警,你们可能会面临拘留和罚款。” 她一轱辘话说得面前的叁个女生哑口无言了好几秒,最后只冷哼一声便绕过她离开了。 陈依此刻才气得身体微抖,林喜犹豫着,还是将手放在了她背上,轻轻抚顺着她的背。 林喜知道,柳莹说得对,李青青也说得对。 只是现在私下偷偷八卦的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源头,而且就算找到了源头…也平息不了这场流言。 八卦阻遏不了,特别是有人推波助澜的话,更是无法停息。 两个人刚回教室时,教室里的同学都还没表现得有什么异样,直到下午放学,陈依和林喜去了趟办公室再回来,中午的事就在班内传播了开。 连带传播开的还有陈依坐的那辆私家车有人说看到进了县里唯一的别墅区。 又有人说她上次和林喜去叁中,遇到了一个男老师,那个男老师就是住在那边,而且那个男老师也是这次联考物理出题组的老师。 接着便有人猜疑陈依的第一是不是和那个男老师睡过,先透了题。 因为成绩一旦都被否定,那些八卦在他们班也开始肆无忌惮横行起来了。 但因为晚上两节课都是班主任的,大家也收敛了很多,落在她这边的目光也只有零星。只是陈依还是能听见身边的窸窣。 她没想过回来反而会传出这些事情,她在林城提心吊胆的事没想到先在这里被戳破了。 这天晚上回了家,和于澈视频的时候,陈依不想让于澈担心,而且八卦还传得和夏煜有关,她便暂时没告诉他这些事情。 但第二天开始,流言愈演愈烈。 不知道从哪里还传出了她在林城的事,说得有模有样的。 不过八卦向来离当事人最远,陈依只能从怪异的氛围里感觉到今天大家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惊奇,但也不知道具体是又在传着她什么话。 陈依和林喜都是中午听在其他班的江随和其他几个朋友说的。 中午几个人围坐在食堂一起吃饭,先把上午听到的流言都告诉了陈依。 有人说她之所以又转学回来,就是因为在林城和同校的一个家里很有钱的男生谈了恋爱,两个人还睡过了,后来被男生家里知道了。 男生家里因为有权有势,想让两个人分开,便不准陈依继续留在那里上学,而陈依小姨也是因为觉得丢脸才让她干脆回了南川镇,对她其实也根本不管不问的,连过年都没有和她一起。 和周思双的事情如出一辙,而且事情传得也像李青青说的,有的人就说她们不愧是好朋友,所以都发生这种事似乎也不足为奇。 陈依只是没想到这还波及到了林喜。 此外又有人联系了之前的事,还带上了陈依的身世作理由。 无依无靠的孤儿,唯一的还有亲属关系的小姨也对她不管不问了,走入绝境的人就不可避免走上弯路,然后堕落、放纵自己去勾引男人,渴求男人的庇佑和爱。 几个朋友说到最后都不好意思再说,实在传得太脏了,甚至比周思双那次传得还要脏。 陈依强忍着听到最后才觉得有些头懵。 她和于澈的事就算在林城一中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她知道这些人也都是为了造谣她胡乱猜测的,她也不打算解释,只有全部否认。 可是太多人都在传了…她不知道该向谁否认,她的否认又还有用吗? 她也不明白,只因为她没有爸妈,就会堕落到失去自己去随便寻求男人的庇佑吗? 思双当时也这么无助吗? 而且如果…她告诉于澈的话,于澈会和思双那个男朋友一样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抹黑一个女孩儿的做法都是去造她的黄谣。 112、“看,那个女学生就是…” ??ь84??óm 只是陈依还没想好怎么自证清白,她也犹豫要不要告诉老师,因为周思双的事情,陈依其实有些害怕被学校知道。 学校老师知道了就意味着她小姨也一定会知道,小姨会知道她和于澈还在联系,她是会放流自己在这片远离林城的地方,还是强迫自己和于澈彻底断掉联系呢? 而且学校知道了,又会怎么处理她呢?像对周思双那样吗? 然而还不等她想清楚,这些流言就已经传到了老师们的耳里了。 她们班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叫吴玲,是教语文的,研究生毕业一年多。sんú請菿渞蕟蛧站:рò?⑧????.?òм 刚毕业就来了南川中学教书,对学生又温柔又有耐心,高一的时候也是陈依和周思双的班主任。 或许是照顾她的状态和情绪,陈依从班主任那里听到的有关她的谣言要比几个朋友说的婉转许多。 年轻的班主任不仅直言相信她,还安慰陈依不要顾忌那些流言蜚语。 吴老师还和陈依提起了周思双。 去年学校没调查清楚周思双的事就直接取消周思双进培优班资格的时候,吴老师就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老师。可她一个人身单力薄,而且又是新来的年轻老师,并不能左右学校领导的想法和做法。 “依依你也知道思双去年的事,所以这次我和几个班主任打算先把这些事大范围压下去,暂时不会被学校领导知道,再看能不能调查出源头。 只是依依,需要老师把这件事告诉你小姨吗?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比较好。” 陈依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热心温柔的老师,低着头犹豫,而吴玲已经从她的沉默里看出了答案。 她叹了一声气,无父无母的孤儿,剩下的唯一的亲戚也在外地。因为工作很忙也照顾不了她,而她在林城的成绩也因为生活上的不习惯而越来越差,只好又转学回来。 但一回来就考了第一!吴玲当时也有些惊讶,还给陈依小姨打了电话,和对方探讨陈依是不是在那边故意考得很差的,就是想回到熟悉的地方。 虽然她事后想起来又觉得不可能,陈依怎么可能做那种幼稚的事。 然而黎穗禾没想到自己随口找的借口也能被圆过去,又点头说很有可能,所以陈依转学回来就是正确的事。 她想到或许那些流言也有一点说得有理,就是陈依的小姨其实对她也是不管不问的,毕竟她小姨年级也不算小了,还带着陈依的话,确实在个人问题这方面有些影响。 “好吧,老师暂时先不会告诉你小姨…你也别太担心,专注学习就好了。” 看着面前尽心尽意为自己考虑的年轻老师,陈依觉得感恩,又觉得愧疚。 “吴老师…谢谢您…” 陈依之前一直只是因为周思双的事觉得流言可怕,当自己真的处于流言漩涡中心的时候,才知道仅仅用可怕来形容是完全不够的。 清者自清这种话,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的,而且效用还不大。 这次老师真的会制止吗,制止有用吗?流言会停止吗? … 晚自习前,吴老师果然就来班里直接提起了这两天关于陈依的谣言,叮嘱警告,要多看实事,少听虚言。 而且不仅她们班,其他班的老师也隐晦地在遏制这次流言的蔓延。 或许是因为周思双用决绝的方式自证清白,所以老师们不想看到流言又摧毁一个好苗子。 经过老师们的提醒后,学校里面敢正大光明聚在一起讨论的人很少了,老师和陈依都管不了别人在背后的议论,只能自己行得端坐的正。 只是那些憋不住的探究的目光,和暗处的窃窃私语,还是让陈依觉得有些难熬。 当她以为谣言或许会就这样慢慢消散的时候,第二天回家路上,她和林喜在广场上又听到了有不认识的老人在议论。 但议论的人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是几年级的学生,只是用一些指代词形容,形容出来的话却更让陈依觉得崩溃。 那些人说,这次不检点的学生,和去年那个还是好朋友。 又问及对方知不知道是谁,要盯防着自己的孩子不要和那人接触。 陈依听到顿觉苦涩,看吧,谣言并不会因为被造谣者离开就消散,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 等两个人又走远了几步,陈依才有些纠结地看向林喜。 “林喜,最近我们还是分开走吧,我怕…” 林喜知道她要接着说的话是什么,又立刻打断了她。 “依依,如果是我的话,你会远离我吗?而且思双当时要我们别再去找她了,我们就真的没去了吗?” 陈依听到她又提起周思双,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都说事不过叁,当有一又有二的时候,第叁个人面对的指指点点只会更多。 而且,她自己处在周思双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才知道她当时面对自己和陈依一次次去找她时有多无奈。 可陈依不后悔在那时候去陪伴她。 林喜趁着两个人分别前的最后几步路又一直“数落”她不拿她当好朋友了,陈依被她说得绽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哪怕只是因为无奈。 “一一,会过去的,也…有办法的。” 类似的话她们也和周思爽说过,可现实证明并不会过去,而办法只有自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她孤身一人,这时候又能远离去那里呢? 她甚至在这时候都想到自己能不能在流言里坚持到高考了。 她又想到于澈…自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于澈吗?可是两个人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于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陈依到了家后,洗漱完又才开始做作业,可是今天比昨天还要聚不了神。 钱钟书在《围墙》里有写过,“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憔悴。” 而当谣言突破了校园的围墙,那句“谣言止于智者”便也纯纯是笑话了。 镇上的人以闲谈为娱乐活动,热闹的广场上围坐的人群是谣言的最佳诞生地,每个人都是谣言寄生的温床,通过一个寄主的“你知道吗”,传给围坐在一起的其他人,一传十之后也不再是十传百,直接传到了千人。 陈依就是在第二天晚上就看到有人用目光指着自己,对着旁边的人使眼色。 “看,那个女学生就是…” 【心力交瘁……写这两章就带着一些很现实的偏见在写……】 113、步步为营 陈依从那群婆婆阿姨的目光里走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紧张得脖子都绷得僵掉了,掌心也是指甲的弯月掐痕。 她走进楼道里,哪怕脚步放得很轻,楼梯间的声控灯仍旧因为别人的热闹而亮起,让她走进光里。 好像她哪怕生活得再小心翼翼,当别人的窥私欲一旦落到她身上时,她便再也没有了暗影,从小如此。 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慌,回了家照常吃饭洗漱,休息了一会儿又写作业,看起来一切如常。 只有怎么也看不进去的英语完形填空才宣明了她的心慌意乱。 她这几天来第一次对自己问出了怎么办。 要是这场流言再继续下去该怎么办?她也要像周思双一样离开这里吗?可离开只是暂时止息、掩藏这些流言,并不会彻底消失,而且就像李青青说的,她就算离开也会被认为是心虚。 最重要的是,她离开又能去哪里呢? 她好不容易才觉得未来可以在这样慢慢努力的日子中去靠近了,现实却又再次重击她。 窗外的灯火和欢声都是别人家的,她只有一盏孤寂的台灯。 她起身又把窗户关上,刚坐下时于澈给她发来了视频通话。 手机那头的人都还没说话,陈依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叫了声对方的名字,像找到了独属自己的依靠和归属。 于澈瞬间心里一软,因为她声音里的难过和委屈太浓了。 “怎么了一一?”但他还是耐心地问着她,也希望她今天能诚实一点。 他的声音好温柔,隔着屏幕的双眼里也全是担忧,陈依有些压抑不住地瘪了瘪嘴,小脸被委屈爬满,哭声细弱。 他是她全部的依靠。 “于澈…我…我好…需要你…”她说完,压住的哭声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想自己是非常需要于澈的,于澈会在她生病时细心地照顾她,会在天冷时提前给她准备厚衣服,会在她大晚上饿了的时候起床煮夜宵,会在高关注度的人生里把她保护得很好… “你…你真的很喜欢我对不对?”陈依从眼泪里抬起,鼓足勇气问了这么一句。 于澈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确定的答案给得很快。 “一一,我很喜欢你,很爱你。宝宝,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好吗?” 陈依似乎这么久都在和自己确认这个问题,于澈永远都不会是周思双那个男朋友。 而于澈也确认了她的确认。 她终于说完这几天的事后,哭得整张脸都被泪痕磨花,于澈看她哭太久,怕她第二天眼肿得难受,又先叫她去用热水热敷一会儿,可以边敷边说。 “我现在不想看不到你。”她又哭喘着道。 粘人的哭包比平时更让于澈心软,他心里微酸,恨不得现在就在她身边,把她完全拥在自己怀里。 “宝宝,我担心你明天眼睛疼,把手机拿到浴室放着,我说着话呢,没事,去用热水敷一下,乖。” 他哄小孩儿一样哄着陈依,陈依倒也很听话地去了。 看到陈依把热毛巾敷在眼周,于澈又才轻叹。 “一一,还是来林城好不好?我现在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里。” 他的叹息很轻,陈依却听得很重。 “可是…于澈…我要听我小姨的话,她现在是我的监护人…” 于澈听出她的语气里也有一丝动摇,她没再说和黎穗禾的约定,而是从某些意义上她没办法不听黎穗禾的话。 “你小姨最近经常和我小姑回老宅看我爷爷奶奶。她倒是过得舒心了,但是一一,你也要考虑一下你自己还有我可以吗? 你现在为那些流言蜚语难过得哭成花猫,而我一想到你受着委屈我却不能陪你,时刻都要担心着你,什么都干不了了。” 他说着,又看到陈依掩在毛巾下的眼似乎又在流泪,鼻子一吸一吸的。 他又接着道: “宝宝,要是在林城这种事我还有办法,可是在南川镇,太远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所以回林城好不好?而且离开那里了,就没有那些流言蜚语的困扰了。” 他一句又一句,诱哄着可怜的小姑娘回到他编织的温暖牢笼。 外面险恶丛生,你看到了吧,也经历了吧,很难受吧,所以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吧。 眼上的毛巾温度已经渐渐冷了下去,陈依心里开始摇摆不定。 她真的很需要于澈,可是… “可是谣言并不会因为我离开那里就没了,她们…她们还说因为我和思双是朋友,所以…我做出那种事也不足为奇…她们根本没有忘记思双的事…而且我要是离开了…她们肯定又会针对林喜的…” 她任冷毛巾搭在眼上,眼泪被它吸走,余下哭腔酸软着于澈的心。 于澈紧皱着眉,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人是否记得呢?离开了那里就是你自己的新生活了,只要我们不回去了,他们总会遗忘,而你也永远不会再听到那些话。 你不是偶尔也和周思双联系吗,你不是每次都很高兴她彻底抛开了那些不开心,现在过得很好吗?” 他不懂为什么陈依总是执着于别人的看法,她在乎那些陌生人的看法,在乎黎穗禾的,在乎他小姑的,在乎林喜的,就是不在乎他的。 于澈因为她的眼泪而柔软的态度,又要因为她的执拗硬起心肠。 听出男生的语气有些怒其不争的无奈,陈依又担心他是不是因此生自己的气了。 她顿时又心生慌乱,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爸妈把她磨得没自己的脾气,只会逆来顺受,小姨对那样的她也曾恨铁不成钢过。 可是她对于澈有自己的执拗顽固的时候,也惹得他生气了。 她好像总是把事情搞砸,让为她好的人失望。 “于澈…对不起,你…呜呜…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我…我也不想在意她们怎么想我,但我也只是不想…不想…呜——” 她再次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眼周那片湿冷的毛巾因为她的眼泪再度变得温热。 她又哭了一会儿,在于澈的安抚下又才重新抽咽着开口继续。 “我只是不想被说离开是因为心虚,不想离开后那些人又对林喜冷嘲热讽,不想…因为这些谣言又有人提起说我是个…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教导…我不想他们都去世了还被拿出来议论…” 她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整个人也蹲在了地上,毛巾已经被她拿了下来,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淌在她脸上,怎么擦也擦不完。 而且就像她小姨说的,只是因为她从那场意外里活了下来,就会有议论说她命硬,克死了父母和姨外婆。 她知道自己管不了别人说什么,可她也没办法完全不去听别人说什么,没办法活得自我。 但是现在她又害怕于澈和小姨一样,会对她彻底失望,认为他忘恩负义。 她已经知道没有自己这个拖油瓶的小姨生活得很好了,她就如于澈想的那样只有他了。 可是她现在还惹他生气了,所以他也会丢了自己不管吗? 陈依的手机被她放在置物架上的,于澈只能听到她的号啕。 他虽然看不到她脸上成串的泪珠,但那眼泪仍像化作了实质砸在他心头。 她哭得真的太狠了,又让于澈想到她那次被自己绑起来欺负的时候了,她也哭得很惨。 可是明明只要她乖一点,留在自己身边,那一次和这一次的痛苦都是不用经历的… 现在哭得这么惨,都是她自己不乖造成的啊。 于澈一边心疼得有些慌乱无措,一边又觉得她这种状态未尝不好… 他看得出来陈依现在也有些孤立无援的状态,好像还很害怕自己像黎穗禾一样认为她忘情负义,可是她又有太多顾虑放不下了。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才能…… 他先把陈依再次安抚好了,也没有继续急着让她离开南川镇来林城这边。 因为下周清明节要调休上课,这周只有周六一天的假期,于澈本来是打算让陈依假期来林城的,他现在又改了主意,打算放假还是他去南川镇。 或许还可以直接下个假期把她接回来了… 于澈听见她的哭声渐小了,又才问起了她的眼睛。陈依每次哭完不热敷的话,眼睛都会难受好几天。 “等这两天我们再看看情况发展,下周我来了再作打算和决定好不好?乖一一,别哭了,把手机对着自己,让我看看我的小花猫…” 陈依断断续续地应着话,听到他又要看自己,又用清水洗了洗自己的脸,她的眼睛已经被哭得眼前是模糊一片了。 她把手机重新拿起,“哭得…哭得很丑…” 她的眼睛全都是红的,鼻子也是,脸上还贴了几缕碎发,果真狼狈又可怜。 听她这时候还开始在乎起了形象,于澈也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心疼。 【于澈:下章再逼得狠一点,老婆就要回到我身边了吧(^-^)】 114、步步紧逼 于澈盯着陈依敷了眼睛,敷完看起来就比刚开始好了许多。 两个人都躺在了各自床上,于澈没让陈依把通话挂断,而是和她说起了话。 陈依怀里抱着于澈上次来送她的玩偶,她本就哭得很累,耳边又是于澈的温柔细语,没搭几句话便抱着玩偶睡着了。 手机被她随意放在了枕上,于澈只能看到兔子玩偶的一点耳朵,只能想象着他的软兔子抱着兔子玩偶睡觉的模样。 肯定很乖,要是此刻在自己怀里就更乖了。 渐渐,他也听着陈依浅浅的呼吸声睡着了,视频通话在陈依手机没电时才挂断了。 她的手机在于澈年后来找她那次就被换个了新的,电池很足用,视频直到凌晨四点多才挂断。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样连着视频睡觉,陈依醒了才莫名觉得羞赧。 因为于澈盯着她敷了眼睛,今天眼睛也没有太肿,只是还有些干。 她又热敷了一会儿,便打算先做作业,暂时不去想外面的事。 但她刚写了一会儿作业,林喜便带着她妈妈做的小零嘴来了家里。 林喜妈妈也听说了关于陈依的流言,但陈依和周思双一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当初没信过关于周思双的流言,这次当然也不会相信关于陈依的那些话。 只是周思双还有父母照顾着,陈依现在无父无母,有个小姨但也远在林城,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也没时间关心照顾,真是小可怜。 林喜便这样带着她妈妈的关心问候来到了陈依家。陈依的状态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林喜便没和她说刚才在来的路上听到的话。 陈依也放下了作业,和林喜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吃着零嘴聊天,只是两个人都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依依,如果…我是说如果,流言还在一直传,最后…像思双那样的话,你也会离开这里吗?” 林喜知道陈依的小姨因为那次意外后对陈依感情并不多了,但是她现在毕竟是陈依唯一的亲人了,发生这种事了,会重新接走陈依吗? 听出了林喜语气里的疑惑与不舍,陈依也只能垂着头,把下巴放在曲起的膝盖上。 “我不知道。”她喃喃道。 不知道小姨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但大概率也不会再接走自己吧。 或者…就算于澈有办法带她离开这里,重新回林城上学,可是那意味着她似乎完全要依附着于澈了,那并不是她想要的两个人的关系状态。 可如果事情真的也发展到那个地步,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她还能不畏惧别人的目光,继续留在这里吗? 林城没有像小姨说的那样留给她一席之地,可是都回了南川镇,又要像于澈说的只能离开吗? 林喜看着陈依表情迷茫,眼神也有些空,她动了动唇,还是道: “小地方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就会被放大,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消遣。我家过年时候的那件事,哪怕警察都来澄清了,现在也还有人在故意夸大乱传,我妈说要不是在这里的羁绊太深了,也都想去县城里了。” 她说着,又往陈依身边靠近,两个人肩靠着肩。 “依依,但是最后都会好起来的…轻舟终会曳过万重山。” 她的话像是在预告这场流言的结局,又像是暗示这场流言的开始其实就是因为这个结局。 陈依不知道自己已经越过多少座高山,前路遥遥,她以为自己有所准备、有所应对,当仰头一看时,才发现是如此险峰… 星期天一早,陈依刚走到教学楼下,面对的就是来往人的好奇和轻蔑的注视。 她心里的慌张已经完全压不下,那些人的目光比上周的还要赤裸鄙夷,有些像火一样燎烧着她,她只有低着头走路。 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被看见她的班主任拉到了办公室,这时办公室应该都是老师,但此刻只有她们两个人。 “依依,你小姨还有其他电话吗?我给你小姨打了快半个小时的电话了怎么都是关机。”吴玲语气十分焦急又有些严肃,听得陈依也紧张了起来。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直觉很严重,是与她有关的很严重的事。 “我…我只知道一个手机号…吴老师,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吴玲眉头皱得很紧,她张了好几次唇,却又不知道怎么向这个还没有十七岁的女生说出口。 她对陈依依旧是信任的,可当嘴上的谣言变成了眼前的“事实”,她的信任也不可避免打了折扣。 “依依啊,老师知道你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做那些事,但是…”她说着,还是把早上操场宣传栏张贴的东西放到了陈依面前。 “但是…你有没有被校外的人强迫去…” 放在陈依面前的一张A4纸上,上面没有字,只有一张彩色图片。 图片里女生的模样和她很像,浑身赤裸着躺在床上,一脸欲态,而覆在那赤裸的肚子上的还有一只男人的手。 陈依看到的瞬间有些恐慌地失了声,她张了好几次嘴,声音才终于从喉咙里发出来。 “老师…我没有…这个不是我…” 她的声音颤抖得明显,整个人脸色也变得苍白,大脑已经混沌一片,手指紧掐着掌心才勉强让自己有一丝清醒。 “老师也是相信你的,但这件事现在又有些严重了,学校领导一早上来也知道了,现在他们正在调监控,让我先来找你,联系你小姨,但你小姨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 陈依只觉得老师的声音渐渐又变得有些遥远,她目光落在那张图片上,渐渐又模糊。 不知道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呢?为什么要这么恶意地做这种事… 很恶心,好恶心,明明不是她,那是假的,可为什么那只陌生的手仿佛真的触碰到了她身上,好脏…好脏… “依依?陈依?你还可以通过其他人联系到你小……” 吴玲的话还没问完,就见眼前的女生突然站起来捂着嘴巴跑了出去,她连忙追了出去,就见陈依拐了个弯往厕所去了。 她还没到厕所门口,就听到里面女生干呕的声音。她一瞬间又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只顿了两秒,就见楼层里又有不少学生正往厕所这边打量,议论的声音吵嚷得很。 而陈依还在里面干呕,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似的。 … 陈依扶着墙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捂着肚子,又觉得好脏,隔着卫衣使劲摩擦着肚子那块皮肤。 她用了十成的力,于澈给她买的卫衣的料子再亲肤,也受不住她那般的力气,那块掩藏在衣服下的皮肤早就磨出了红血丝。 吴玲把走廊的学生都叫回了教室又才进去看陈依,只见陈依一只手正隔着她的衣服擦着什么,她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又顿了两秒。 她看出陈依手上的力气很大,应该不像是怀孕了,似乎只是觉得…很脏? 吴玲抓住她那只手,又掰过陈依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 面前的女生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快速滚落,看见她后才像终于回过了神。 “老师…”她声音哀婉凄切,眼里的绝望又化作泪水淌在脸上。 吴玲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陈依的这声“老师”里饱含了太多信任和依赖了… 她把陈依抱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又安抚。 “学校一定会调查清楚真相,还你清白的,只要查到监控,看到到底是谁干的……” 吴玲好一阵才安抚好了陈依,又带着她一起到了学校监控室。 路上零星的学生仍忍不住把目光落到陈依身上,吴玲把她搂进自己的怀中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身体都战栗得很厉害。 路上她又问了陈依又没有其他办法联系到她小姨,但陈依都说不知道。 陈依其实记得于舒的电话,但她不敢把这件事让于舒也知道。 她不想让于舒对自己的印象更差了。 两个人刚走到监控室,学校主任也正打算来找她们。 因为昨晚下雨,整个镇上都停了一个多小时的电,他们从前天晚上放学到今天早上的监控,都没发现有人去宣传栏张贴那些东西,所以张贴这个的人只有可能是趁昨晚停电的时候去贴的。 意思就是,就算报警,也会因为证据不足,导致这件案子很难进行下去。 【遇到造黄谣的事一定要报警处理的!】 115、只有于澈在乎她 P??18b?c???? 这件事比去年周思双的事类似,但还要更严重。学校领导经过去年周思双的事后,这次面对陈依的事,又征求了陈依个人的想法,还是报了案。 只是就如同学校主任说的,监控有缺失,又是全镇停电,能用到的摄像头少之又少, 而且又因为报了案,这件事情半个上午就传遍了全镇。 当吴玲还在安慰陈依只是学校宣传栏贴了一张的时候,又有老师听说,镇上广场上的宣传栏边的垃圾桶旁也有一张。 是刚刚被打扫垃圾的清洁工看见的。 不过是被撕碎成两半的,而且是黑白的,女生的脸看得并不十分清晰。椡槤載首蕟網詀閲讀⒏迷潞:?o18???.??o?? 只是有了学校的事在前,镇上的人也很快知道图片里的女生是谁了。 而且现在传到学校老师的耳朵里了,镇上估计也传了个开。 陈依自从来了学校就一直在吴玲身边,她不敢让陈依去教室,也不敢让陈依一个人回家,但她在办公室就不可避免地也听到了这件事。 吴玲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只见陈依也愣怔着看着她。 “老师…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的声音越说越轻,眼里的绝望和无助看得吴玲都觉得心里酸涩极了。 陈依家里去年出事后,吴玲才知道了她的身世,当时和朋友说起的时候,她一个心软的朋友还说想要资助陈依上学,但还好那时候联系到了她的小姨。 只是她以为陈依去了林城有了亲人一切都会好起来后,又得知她小姨要把她送回南川。 吴玲到现在才知道,陈依小姨或许不是因为陈依学习跟不上把陈依送回来的,而是因为她自己不想继续带养陈依了。 她给陈依小姨打了快一个上午的电话了,却一通都没接。 她哪里做错了吗?她明明哪里都没有错。 错的是她的亲生父母,错的是那场天灾,错的是做出这件事的人。 她牵着陈依的手,又轻抚着她的头。 “依依,不要多想,警察一定会查出来的。”吴玲只能如此安慰陈依,哪怕她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 走到这一步,最好的结束办法或许也只能像周思双那样,离开这里。 但为什么总是可怜的孩子受了委屈含恨离开呢?为什么没人在乎真相呢?为什么有时候都把真相摆在他们面前了,而下一秒和别人的谈资却还是谣言呢。 … 接近十一点了,警察依旧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只能先回去把上午调查的记录备案。 吴玲和学校领导送走了警察,又才回来安慰陈依。 学校领导也都知道陈依现在是孤身一个人,也害怕她回去后像去年的周思双一样,想不开要自杀,便让吴玲白天好好照顾着她,也尽快联系上陈依的小姨。 吴玲就让陈依坐在自己旁边,又一遍遍地给陈依的小姨打电话。 得到的答复也只是从关机到了忙音。 眼见着陈依的表情也在一遍遍的忙音里变得越来越落寞,吴玲又觉得好残忍。 她把手机放下,又问陈依饿不饿,她现在去食堂给她打点饭回来办公室吃。 陈依看着老师手机屏幕上最近通话地顶端显示着“陈依小姨(47)”,又对她点了点头。 吴玲只觉得松了口气,还是知道饿和吃饭的,这就好… “那你就在办公室,老师一会儿就回来。”吴玲说着,又把手机拿上离开了。 因为之前的事,于澈让陈依这几天上学都带着手机,陈依此刻又庆幸听了于澈的话。 因为陈依的事,各个班随时都有老师看着,遏止着关于这件事的讨论,所以办公室里一个上午几乎都只有陈依和吴玲。 出去还可能会被看到,陈依就蹲坐在了办公桌下,给于澈打去了电话。 明明应该是上课时间,但于澈接得很快。 “宝宝,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少年尾音此刻还有些压不住的上扬,但脑子一片混沌的陈依根本没有听出来。 “于澈…我…我在学校…”她以为自己可以很镇定地说完,但刚咬着牙坚持说完这一句,呜咽便忍不住从嘴缝里跑出去。 于澈又有些焦急地安抚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陈依却抽抽嗒嗒地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于澈只好又柔声安抚让她深呼吸平复心情。 担心班主任回来得太快,陈依还是尽力快速调整好心里的恐慌和唇上的战栗。 “我…我今天…嗯…呜呜…我今天来学校,就…就有人贴…假照片…那个…那个照片里不是我…但是…但是脸是我…呜呜…于澈…我好害怕…” 她哭哭咽咽着,于澈又问什么照片,好一会儿,陈依才终于把话说了清楚。 她的脸颊和手臂全都是眼泪,又滴落在裤子上,染深了那条浅蓝的牛仔裤。 “宝宝,不要害怕,报警了吗?” “报了,但是…但是警察说,没有监控…找不到是谁…呜呜…于澈…怎么办…为什么是我啊…”她说着又抽泣了起来,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只有一抽一抽地哭着。 于澈今天根本没去学校,他一直在等陈依的电话。他坐在沙发上,手指间是燃到一半的烟。 “宝宝,不要哭了,不是你的错,做出这件事的人或许就是那么坏,你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惹上了他…” “那张图片还在吗?我们可以试着在网上找到原图,然后证明那张图片是p的,是假的…”他说着又顿了一下, “可是一一,就像你说的,就算告诉了那些人真相,他们也只会记得那些谣言,所以还是只有离开那里…” “但是…老师给小姨…打电话…打了47个小姨都没有接…呜呜,于澈,小姨…小姨很讨厌我,她说的会经常联系我的,会回来看我的,她骗我,她还是不要我了…” 于澈指尖微顿,又觉得她这句话有些好笑。 黎穗禾不是早就不要她了吗?她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为什么这时候还这么依恋她,还对她还有期望。 他长吐出一口云雾,又压下心底的恶意,语气柔和。 “不伤心了宝宝,还有我呢,我来联系你们老师…你只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放假了我就来…接你…” 陈依不知道于澈有什么办法联系她的班主任,但她见到吴玲回来的时候是接着电话回来的。 吴玲把餐食放到陈依面前,又才注意到陈依哭得眼都红了,脸上也全是泪痕。 她和对面说了一声,又从抽屉里拿出湿纸巾递给陈依。 “依依,你小姨的朋友联系我了,现在老师去接电话,你先吃饭。” 吴玲离开的步伐比刚才轻快了许多,她也走得不远,就在办公室旁边,她也能盯着陈依。 对方说她是陈依小姨的朋友,又解释陈依小姨最近都会在国外出差,让她帮忙照顾陈依这边的事,上午手机关机也是因为在忙工作。 吴玲只犹豫了一会儿,但对方把陈依的情况说得很清楚,而且对陈依的关心不似作假,吴玲的心在那时也终于觉得轻松了,便没再多猜测。 吴玲简单说了陈依的事,对方表示一定要报警查到是谁干的,并且绝不姑息。而这段时间也想让陈依暂时不去上学了,等这个假期她也回来帮陈依办转学,还是让陈依会林城上学。 “可是陈依小姨不是近期都要在国外出差吗?那陈依转学过去是住校还是…?”吴玲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我在一中附近也有一套房子,陈依可以住在那边,很方便。老师您放心吧,等明天我到了我们可以多聊一聊。” “也好,见面聊比较好,那您先忙,今天我会照顾好陈依的。” 吴玲挂了电话,又才看向办公室里的女生,她走近陈依身边,看见她面前的饭菜却一口未动。 陈依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紧张,吴玲轻柔了揉了揉她的发顶。 “依依,你徐阿姨,就是你小姨的朋友,明天会来南川镇,你也不要害怕了。乖乖吃点饭,存足体力。” 陈依在听完她的话后只淡淡恩了一声,她拿起筷子夹着饭盒里的菜,又有些无力张口吞咽。 她又觉得这一切问题在告诉于澈后解决得顺畅了起来,好像事实一次次宣示着只有于澈在乎她,只有于澈真的是她的依靠。 【天凉了,该让一一知道真相了()】 116、澄清(二合一) 一直到这天下午下课,吴玲才亲自送陈依回了家。 晚自习后,林喜回家前也先来了一趟陈依家里。 陈依看起来十分不好,林喜眉目都是小心翼翼和纠结,她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都不够。 “你小姨联系上了吗?”林喜问到。 陈依顿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算不算联系上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想到今天一天都没去教室,又有些担心地问林喜有没有被别人影响到。 “没有,今天连课间都有老师在,没人敢聊那些。你别担心我,自己好好的才最重要。”她知道联系上她小姨后,又觉得放松了些。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林喜走前又道。 陈依想,或许会好起来吧,她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糟糕的事情了,还会有比这些更糟糕的吗。 林喜走后,陈依又才去洗漱。 洗澡的时候她总觉得很恶心,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眼前都是那张图片,她又忍不住使劲搓洗自己的肚子,原本皮肤上被擦出的红血丝都还没消下去,又被她擦得更红了一片。 她快把那快皮肤用毛巾擦得全磨出了血丝才停下,只是穿上裤子便觉得有些难受了。 于澈给她发视频的时候,陈依正在考虑要不要换睡裙。担心她的状态,于澈还是决定两个人又连着视频睡觉。 陈依今天失眠得确实很厉害,她总觉得躺在床上也很难受,她凌晨快两点了还没睡着,于澈又像哄小孩一样,讲起了童话故事。 他的声音又温柔又有磁性,陈依终于有了睡意。于澈见陈依睡着了,自己也才浅浅睡去。 但他似乎感觉没睡了多久,陈依那边又醒了,他模模糊糊听见陈依的啜泣,又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脏… “一一,怎么醒了?做噩梦了吗?”他轻柔着声问道。 “于澈…我…我觉得好脏…身上好脏,洗不掉…”她的眼泪不断流下,又在眼框聚起。 于澈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明所以,“怎么脏了宝宝?” 陈依摇着头,又抽泣着道:“我要洗澡…好脏…好恶心…” 她说着便离开了卧室,于澈等了好久才听见陈依回来的声音。陈依回来又颤颤巍巍地问着他还在不在,得到他还在的回答,陈依又不说话了,只沉默地哭。 任于澈怎么问,也只说好脏。 一直到天亮了,陈依才又有了些睡意。于澈哄着她睡了,自己又才和徐岚还有一位律师一起飞去南川镇。 徐岚是徐瑾苑的表姐,和黎穗禾年纪差不多大。因为徐岚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于澈不太敢找家里人,担心被于舒知道,但也不放心找陌生人来伪装,便想到了她。 律师姓韩,是林城所有事务所里,在名誉权方面最权威的律师之一。 叁个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先去了陈依家里。 陈依这时候还在睡觉,她早上隔一个多小时就醒一次,现在才又睡下一会儿。 徐岚和韩律师等在客厅,于澈去叫陈依。 陈依被于澈叫醒,眼睛因为哭得太多肿得有些厉害,刚睁眼看人也有些模模糊糊。但抱着她的人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了,陈依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肩窝。 于澈被她蹭得心都柔软了,爱意又落到唇上,他亲了亲陈依的额角。 “宝宝,起床了,我们等下就去学校处理那些事。” 他想起身帮陈依拿衣服,床上的女孩又十分不舍,捏紧他的衣服又不放手,还没说话,就又先委屈的抽泣了起来。 好依赖他,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小姑娘乖乖软软的,肩膀因为抽泣而轻颤着,瘦弱的身躯完全贴紧着他,脆弱又易碎,看得于澈心疼,但又因为这份信赖感而满足。 陈依也没有再让他出去,只让他在自己换衣服时闭着眼。 于澈闭上了一会儿,听见陈依的吸气声时又担忧地睁开了。 他就看见女孩儿肚子上一片的红色,有些骇人。 见到他睁开了眼,还盯着自己身上看,陈依赶紧撩下了衣服。 “这里怎么受的伤?”于澈语气有些严肃。昨天陈依说一直说脏,是… “那个…照片…我觉得好像真的就是我一样,那只手就放在这里的。”她一边说,一边又隔着衣服指了指肚子。 于澈心里这口气也不知道该落下还是提得更高。陈依没被欺负就好,但欺负她成这样的不正是自己? 他掩下眼里的情绪,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又撩起衣服去亲她的肚子。 “疼不疼?”他柔声又问。 陈依摇了摇头,“不碰就不疼。” 周围的皮肤都是细嫩皙白,显得这一块儿红得严重。 “回去了再去医院看看。” 陈依哦了一声,又问,“回林城吗?” “恩,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就去林城,好不好?不用担心你小姨,她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要去国外一两年,我小姑也跟着去了。” 和昨天老师说的一样,原来小姨是真的去了国外才没接到自己电话的吧。 “那小姨的朋友,也是真的小姨让她照顾我的吗?”她眼里又亮起一丝希冀。 于澈看得有些刺眼,“不是。”他直接灭掉了她的希望,“昨天给你老师打电话的是徐瑾苑的表姐,今天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律师,等会儿你和她们一起去学校,她们会把这些事情解决好的。” 他这时候也不想再多给她增加些没必要的流言蜚语了,便没有跟着去,而是就在家里等着。 陈依知道客厅还有人后又害羞得推开了于澈,迅速穿好了衣服。 像小兔子一样一惊一乍的,于澈暗笑道。 陈依洗漱完后才和两人正式打了招呼,又道了句歉,她睡到这时候才醒。 两个人都表示不介意,但陈依对着她们还是十分拘束,徐岚倒是光明正大地仔细观察她,也不怕陈依一脸赧然都不敢看她。 叁个人到学校的时候午休正好结束了,有学生看到了陈依,又见她身边走着两个姿态飒爽,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女人,又在猜测这两个女人是谁。 吴玲见到后也被惊了一下,又和她们叁个人一起到了学校领导办公室,镇上的警察也正好到场,叁行人都寒暄了两句,韩律师便直接切入正题。 她从包里拿出平板,又点开相册。 “那张截图就是从这个视频上截出来的,可以看到视频里的女生根本不是陈依,是有人故意p图造谣。” 学校领导和警方对比着视频和照片,徐岚又回头看着陈依。 她正垂着头,两只手手指搅在在一起,有些失血的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警方不能因此就判定,还需要回去对比处理。 但监控的缺失仍旧是一个问题,他们这一天也找了附近所有的监控,但在停电期间还使用着的都离学校有些距离,无法判定那个时间段有谁来了学校干这件事。 “是不是就是住在学校的人?”徐岚猜测道。 于澈请她帮这个忙解释的时候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择得干净,徐岚也真的就以为这件事是其他学生因为嫉妒才干出来的。 吴玲首先否定了,学生都是住在镇上或者附近的村子里,放假那天都回去了。要是老师就更不可能了,陈依也并没有被哪个老师威胁。 “这个可以再慢慢查,我们有时间可以等着找到这个人。当务之急是澄清依依照片这件事,如果澄清之后,还有人继续造谣传谣,我们就会发律师函了,道歉赔偿不能少,不怕的也可以试试直接上法庭。”徐岚声音不大,但字字坚定有力。 “还有之前谣言的事也要澄清,陈依之前常坐的私家车是我在这边为了方便她出行雇佣的,有合同作证;她的成绩如果你们不信监控可以重新出题测验…” “这个可以,但是镇上的人都爱热闹喜欢凑着聊这些,我们也不能直接不让他们讲话…” 来的警察被徐岚的气场有些震慑住,但他在镇上工作几十年了,深知镇长这些人有多爱八卦。 徐岚冷笑一声,“那正好先抓个典型,杀鸡儆猴。而且我听说去年学校有个女生因为这些黄谣被迫退学,然后自杀吧?已经有过先例,如果再发生…那就是学校和你们警方都没作为……这……” 徐岚说得又隐晦又直白,学校不知道她们在林城到底是什么来头,但这样看起来似乎又是惹不起的。 空气变得安静片刻后,韩律师也借此接下这个话题,和众人普及相关法律法规知识。 学校和警方也听明白看明白了,总而言之,她们既有钱也有势,大家要是尊法守法,什么事都没有了;要是想挑战法律权威,继续传陈依的谣言的,那她们便绝对不会让对方轻易只说句对不起就完事。 … 黄谣的事就这样处理了,下午各班老师都会在班上讲,校外镇上的澄清只能通过村社居委会组织一下,警方也会在公告栏张贴,后续还会针对性开展一些普法活动。 随后便是陈依转学的事,陈依以为还要重新准备一些资料,只见徐岚直接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吴玲和学校主任都被徐岚的工作效率惊到。 不仅带了专业律师来,一来就上了证据,很快按最简易有力的流程处理好流言的事,现在连转学所需要的东西都比他们准备的还齐全。 吴玲又只好懵着脑袋先帮陈依把转学手续的资料弄好。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大城市人的节奏真的好快!陈依小姨或许也是真的忙吧,陈依刚去林城肯定也是不适应所以成绩才跟不上的。她这样想着,又找了机会和徐岚开口聊陈依学习的事。 徐岚听着又忍不住暗自好笑,她总觉得此刻站在这听吴玲唠叨的应该是于澈才对。 于澈虽然年小她很多,但又是他们那群孩子里最成熟稳重的一个了。 全都办完后,陈依仍有些恍恍惚惚地,直到被徐岚牵着走出了学校,她还没反应过来。 “徐岚姐,韩律师…就全部办完了吗?” 她样子呆呆的,睁着还有些红肿的双眼看着两个人,懵懂又乖巧。 徐岚揉了揉她发顶,“办完啦!有韩律在,这点小问题要是还没办完,韩律的招牌就砸了。” 到学校也才两点,现在才四点不到… 徐岚先和她回家,韩律再和警察去趟派出所,后面的事都有她处理了。 徐岚把陈依送回了他她家,便打算先回县城的酒店,等于澈确定完不再需要她出面,她便先回林城。 徐岚走后,便只剩下陈依和于澈两个人。 陈依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现在于澈来了,还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她才短暂地松了口气。 她窝在于澈的怀中,感受着男生带给她的浓厚的安全感,又和他说谢谢。 “一一,表达谢意要诚恳一点,身体力行。”男生又柔声笑。 “那我先去洗澡…”她说着又要起身,却被于澈拉下,把她压在了身下。 于澈的吻落得很轻,抚摸她脸颊的手也很温柔,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我想洗澡…于澈…身上好脏…” 她又开始隔着衣服摩擦着肚子那块皮肤时,于澈才突然想到自己用假阳具操她那次,明明只是个玩具,陈依却说像是陌生人在操… 今天中午她也说过这样的话,但他两次都对此并不以为意… 他试图安抚下逐渐有些焦躁的陈依,但她怎么都不放手,可怜巴巴地一定要去洗澡。 于澈只好跟着她进了浴室,陈依这次也没有拒绝他进来。 见到陈依在他面前快速把衣服脱掉后,又转身去牵他的手,他的手就被她放到那块有些红肿的皮肤上。 “于澈…你…你摸摸…”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擦干净脑子里关于那张照片的记忆,只能让于澈来覆盖。 她只想要于澈的触碰,她是于澈的。 陈依仰着小脸看着于澈,满脸纯真的渴求,说着的话却做着的事又让于澈阴茎硬得发疼。 她上次也是这样,被假阴茎碰过后,也黏着自己操她。 于澈欣悦陈依这种反应时,却又有些担忧,会不会给她留下阴影? 他的手又从她的肚子上游走过她的全身,像标记自己的所属物一样,连那张小洞里面也没有放过。 直到操到陈依彻底没了力气,于澈才把她小心洗干净抱回床上。 留下的阴影也是离不开他的证明,留下就留下吧,他又想。 陈依穿着睡裙,有些冷,直往于澈怀里缩,两个人身体完全纠缠贴紧,他轻拍着陈依的后背哄她睡觉。 原本玩偶熊的位置被它的主人占据,而它只好沦落在衣柜里。 有了于澈在身边,陈依入睡得很快,只是睡得并不深,她好像又听到关门的声音。 陈依伸着手又去摸旁边的人,却落了空,她心里一紧,睁开了眼。 窗帘外的夜色已沉,她叫了一声于澈的名字,却没得到答复。 她想看下时间,但手表在洗手间,她抬了下枕头,没看到自己的手机,倒是看到了于澈的。 于澈屏幕上微信的提示已经有了好几十条,还在不断增加。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四十几了,于澈这时候出去了吗? 她想着又下了床,却没找到自己的拖鞋,干脆赤脚下了床,客厅厨房次卧洗手间都没人,陈依疑惑地往门口走去,正打算开门,却听到于澈的声音,和另一道熟悉的女声。 她往猫眼看出去,便看到了于澈,还有林喜。 118、真相 陈依小心地站在猫眼前看着外面的两个人,心瞬间又被提起。 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站在门外说话,是有什么不能被自己知道的事吗?还是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能被自己知道? 陈依一瞬间想得很多,但因为隔着猫眼又看不太清两个人的表情,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刻意被压低有些听不清,她又把耳朵贴在门上。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偷听别人讲话,可是她实在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奇怪。 陈依不知道前面两个人说了什么,她只听到于澈语气十分淡漠,声音也像裹上了夜里的寒意。 “黑白图片你私自换成了彩照,还重新p了她的脸,除了贴在学校还留了一份在广场这边,你是觉得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就可以不按我的要求随你想的去做了?你胆子这么大,那不妨想想,我会让你进去多少年?” 他说完后,林喜没有立即回答。楼道里十分寂静,而陈依在听到于澈说完后却感觉脑袋轰地一声被炸懵掉,自己呼吸仿佛都暂停了。 她觉得自己是应该听不懂于澈说的话的,可她又敏感地在那一瞬便联想到了这次发生的事,前因后果在那一刹那就在她心里彻底贯通了。 原来这些都是于澈让林喜做的吗?可是为什么呢… 而且还有林喜… 她不知道自己当下应该做出什么举动,只是心里的诧异和无措让她的身体只能呆滞地停留在原地。 而门外,面对于澈一句一句质问,语气里的压迫感又十分的浓,林喜攥紧了手心,强迫自己镇定着。 “我只是帮你把进程拉快了,你要的结果都提前至少半个月得到了。” 林喜也早就明白了,于澈要的只是陈依和他回林城,并且永远不会想回南川镇这个结果。 他也不会想让自己因为这件事出事,因为陈依回去后一定还会联系自己,他宁愿让陈依偶尔联系自己一两次,也不会让陈依知道自己出事后担心自己,甚至他自己做的事也有可能瞒不住。 而于澈讽刺地轻呵出一口气,仿佛看到的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在试图反拿捏住自己的动脉。 但他既能让自己从这件事里择得个干净,也有办法让她看清她自己有多不知死活。 “你是觉得自己这算将功补过?呵,但我最厌恶别人不听我的话,你传出她和夏煜的流言时我就提醒过你不要自作主张。” 林喜掐紧的手心松了松,她又忍不住觉得眼前的男生有些可笑。 喜欢陈依,却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都要用谣言去毁了她,又醋她和其他男人牵扯上八卦关系。 但她知道于澈掩藏在那张清冷面具下的腹黑可怕,过年的时候能帮她家里那么顺利地解决那件事,她也知道了他有权有势到什么地步,她不想,或者说不敢与于澈有争论。 “夏煜的事我也没考虑到会被联系到一起,八卦谣言传出去我也控制不了最后传成什么样。”林喜解释完,又道,“我只是想来…想来看看依依,和她说几句话。” 她只是想来确认陈依现在没事,确认她决定回林城,确认…这些事都没有露馅。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陈依此刻就在门后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人谈话。 陈依整个人早就被他们的谈话惊得呆怔无声了,没意识到手里于澈的手机摔落到了地上,砸出的清脆声才将叁个人都唤回神。 林喜第一个反应过来,却只敢站在原地紧张地张了张唇。 随后她看见于澈拿钥匙开门的手也有些迟钝和颤抖。 而里面的人却在于澈开门的时候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于澈走进屋内,便正巧看到陈依关上卧室的门。 巨大的“嘭”的一声,而后又是咔嗒一声锁门的声音。 那一声仿佛也锁上了陈依对于澈的所有喜欢和信任。 陈依锁上门后又呆立在门前,两眼无神地落在空中,耳朵里是刚才听到的真相,眼前又不断闪现着这些天别人异样的目光和窸窸窣窣的闲谈指点。 有人说她是个孤儿,没爸没妈教导怎么做人。 有人说她在林城这一学期就是去勾引那边的有钱人,结果碰到硬茬了又被撵回这里。 有人说她考的第一肯定也是睡来的。 有人说…… 原来那些刺穿她的话都不是别人说的啊,原来让她害怕得要死、痛苦得要死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目的的,而对她预谋这一切、做这一切的人都是对她特别重要的人。 她知道于澈这么做是想让她回林城,但林喜呢,林喜为什么也要对她这样? 她感觉整颗心都被一只手揪紧了,头皮发麻,咽喉也像被掐住,无法呼吸。 陈依又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所以于澈和林喜要一起这样惩罚她。 如果是她做错了,像于澈那样把她关起来也好,为什么这次要用这种惩罚方式呢?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那些人另类的目光,害怕他们指指点点她的身世说她克父母,害怕他们说她不知检点勾引男人… 陈依脑子里又有些杂乱无章地想着以前的事,又想着最近的事。 于澈说他是最爱她的人,原来爱是如此吗? 难怪于澈那几次问她回不回林城的时候都很奇怪,原来是在考虑要不要对自己做这些吗? 原来林喜早就知道了,所以她说一切都会结束的,难怪她那次还直接问她会不会像周思双一样离开这里。 … 她以前疑惑的不解的忽略的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们把自己的生活摧毁,看着自己孤立无援,被流言吞噬,而后又假惺惺地伸出援手,说要拯救自己。 她真好骗,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面前的敲门声仍不断地在响起,于澈的声音好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她还听见林喜也求她开门。 陈依又觉得好累,她又听到外面雨棚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滴滴答答了,似乎又下起了雨。 她靠在床角又缓缓蹲坐下,头偏靠在床沿。 房间里的灯大开着,陈依却觉得此刻好像失去爸妈和姨外婆的那个雨天。 为什么一年前让她活了下来呢? 为什么十七年前妈妈要把她捡到送去派出所呢? 为什么亲生父母要生下她呢? 她感觉眼前渐渐模糊一片,嘀嗒落在手背上的东西有些温热。 好痛苦。 她又有些想小姨了,想姨外婆,想爸妈。 或许也不是想她们,只是在当下非常需要一份寄托,可以让她屏蔽此刻的痛苦。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敲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断了,但她知道于澈和林喜还在门口的。 林喜站在于澈身后,两个人在门口说了许久,等了许久,但里面都是寂静无声的。 这道门像从里到外地隔绝了陈依和他们。 “我听依依说过卧室的钥匙放在客厅茶几抽屉里的,要不要…”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里面传来陈依有些干哑的声音。 “林喜,好晚了,又在下雨,你快回家吧。” 终于等到她说话,却没有责问,而是一句关心,林喜心里的愧疚几乎瞬间要将她淹没。 “依依…你出来我们聊好吗?”林喜又道。 只是回应她的又只有寂静。林喜又问了几句,里面仍旧无声。 而于澈知道陈依是心软了,他当下也没有再责问林喜,而是听陈依的让林喜先回去。 等林喜走后,于澈又才照着刚才林喜说的,找到卧室的备用钥匙。 只是在把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于澈心里又涌上半分害怕,他害怕陈依的沉默。 明明计谋这些的时候,他也想过被陈依知道了该怎么做。 当时他只觉得被知道了也是回了林城的事,而回了林城,陈依完全在她的掌控下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他小姑和她小姨也都在国外,就算陈依不能去学校他处理那些猜疑也很简单,陈依根本无法再逃开他身边。 他理想如此,却没想过陈依的反应是现在这样的沉默。 他从来都很厌恨她的沉默,她不说话放空的时候,于澈觉得似乎怎么都抓不住她。 118、人间炼狱 于澈推开门的时候,陈依还蹲坐在床边,她无神干涸的双眼在看到他打开门的时候又开始涌起泪珠。 有些像雨中的山荷花,眼泪是雨滴,挂在她脸上,整个人都是一副破碎纯澈的模样,于澈的阴茎在此刻有些不合时宜的硬了起来。 “怎么没穿鞋?脚凉不凉?”他掩下自己的欲望,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关心问道,一边往她身边靠近。 “你别过来,求求你了。”她哭到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整个人蜷缩得更小一团。 于澈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停下后,便只有屋外的雨声了。 房间不大,陈依原本就离门口不远,于澈停下后离她也只有半步的距离。 他缓缓蹲下,伸出手又想去揉了揉陈依的发顶。却在刚碰上的时候,被陈依一巴掌打开。 “啪”地一声,声音响到陈依的心都重重地跳了一下,她有些忐忑地抬眸看向于澈。 于澈把手收了回去,但表情仍旧是温柔,“手疼不疼?” 陈依看着面前的男生,那双桃花眼满含柔情,但她知道那副温柔体贴的面具下其实是张恶魔面孔。 他好会骗人,他把自己骗得像傻子一样。 陈依突然又抬起双手用力对着男生的肩用力一推,于澈没有预料,一下后倒坐在了地上。 陈依推到他后又撑着床站了起来就想要走,和于澈同处一个空间让她觉得恐怖、窒息、恶心。 但她刚走出一步就被于澈拉住,手长脚长的男生拉着她整个人又往床上压下去。 陈依害怕地惊叫了一声,又在他身下开始剧烈挣扎,手脚胡乱挥舞着,往他身上砸。 “别碰我!放开我!” 她的拳头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于澈痛得忍不住闷哼,又用自己的腿压住她的,一只手死死捆缚住她两手手腕。 “宝宝,打我骂我都好,不准不说话,不准离开。” 他语气霸道,动作又用力。 陈依被他的腿用力压得好疼,手腕也好疼,眼睛疼,心最疼了。 “骗子…骗子,别碰我…呜呜…为什么…”她的哭声仍旧不停,眼泪将她的视线彻底模糊。 于澈试图去抹掉她眼泪的手又因她的话顿住,半松开了她又坐起身,把哭得无力的她搂进自己怀里。 他下巴磕在她发顶,手轻抚着她的背,又一声一声叹息。 “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一一都骗了我那么多次呢,我才这一次,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他又这样,他知道她心软,知道她对他有愧疚,就一次次利用她的心软愧疚满足他的私欲。 他怎么能一边谋划这样毁掉自己,又一边说喜欢自己。 他的喜欢就是让所有坏事都发生在她身上,又假装她的救世主出现吗? 看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一步一步走向崩溃,最后像可怜虫一样寻求他这个作恶者的帮助一定很能满足他的恶趣味吧。 他知道小姨对自己多重要,所以一次次让自己直面小姨的无情,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只被丢弃的流浪猫。 他知道林喜对自己有多重要,所以又逼迫林喜去做这些事,让她仅剩的归处也瓦解坍塌。 “是你逼林喜做这些事的对不对?”虽然是问句,但她的语气又十分肯定。 于澈稍微退开又垂眸看着她的脸,她一脸认定所有事情都是自己谋划实施的样子让于澈内心的恶劣因子又冒出头。 凭什么她总是对自己这么区别看待?刚才还关心下雨了让林喜快回家,面对自己就是沉默和怨恨。 她天真如此,困在自己垒起的象牙塔里,他不介意再帮她打破。 “等价交换,我帮她处理她家的事,她帮我做这些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陈依脸上,想要再一次亲眼看她知道真相时破碎绝望的样子。 “所以…在哈尔滨你每天打电话都是在帮忙处理她家的事吗?” 难怪她偶尔迷糊听到一句南川镇… 难怪她那天骗林喜说要回林城还有事没办完,林喜都没问她是什么事,原来她早就知道… 于澈没有否认,“一一,而且她做得比我原计划的还要多多了,这次照片也是她p了你的脸上去,还把我原想用的那张模糊得一般人都不会认出来是你图片,故意扔在广场这边,校内校外她…” “够了…不要…不要说了…” 她眼睛里都是破碎的红丝,她似乎也没办法再自我欺骗了。 紧抓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倒掉,绝望如涨潮上涌将她彻底淹没。 而于澈似乎还觉得不够。 “要说我逼她的,那也算威胁过吧。她本来犹豫过,但我说她如果不做我就告诉所有人她举报污蔑周思双的事。” 他的话又如一声惊雷炸在寂静的雨夜,陈依瞪大了眼,张了张嘴,好久才终于出了声。 “思双…”陈依又有些无言,她死盯着眼前的男生,想从他眼里看到说谎的躲散,却只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 “不会的…你…你在乱说…” 是假的,于澈一定又在骗她,他就是想破灭自己所有的希冀,让自己认为坍塌下只有他对她才存有哪怕一丝的真情和爱意。 恶魔就是这样击溃人心的。 她的绝望溢于言表,眼神茫然无措,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全身战栗不停。 她每次露出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于澈骨子里的保护欲和侵占欲便只想在她身上得到满足。 于澈又把她抱得贴紧自己,低头轻啄她的耳廓。 他的触碰很轻,陈依却被吓了一跳,可是于澈又抱得太紧了,她挣扎不开,渐渐还有些透不过气。 他的拥抱,他的计谋,他的束缚,都让她无处可逃。 “别碰我…”她连声音也是发着抖的。 “宝宝,乖一点…等回了林城,把这些忘记了就好了,就和周思双一样,恩?” 陈依听到他的话,又觉得可笑。 和思双一样,林喜也说过和思双一样,她现在回想起来这些天,原来处处、句句都是预兆。 她心里又一次想问,为什么去年那场雨没带走她呢? 每当她生活以为会好起来、不会比过往经历还要更糟的时候,现实会再次打碎她的幻想。 人间对她来说才是炼狱。 窗外的雨声渐大,打落在雨棚上的声音就好像那天的雨一样大,这全都是一场雨夜里的梦吧。 梦醒了会重新回到那场废墟里,还是回到父母身边呢? 陈依又觉得好累,原来她真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选择啊。 不能选择不出生,不能选择有温馨的家庭,不能选择去处,不能选择留处。 【对不起这两天更得很少很慢,因为我写着写着也觉得虐一一太过了……后面追妻我又写不出来真的火葬场,就感觉太对不起一一了(T_T)写到最后发现自己写的根本不是小甜文(摔)】 119、 陈依这晚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一直被于澈抱在怀里,他又和自己说了好多话,说了好多以后和未来,她不想听,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外面打在雨棚上的雨声。 杂乱无序的雨奏,又让她觉得宁静。 她还做了两个梦。 梦到思双带着自己一直往前跑,她问要跑多久,思双说她也不知道,后面一直有东西在追着她。陈依回头看,画面又变成了她被流言蜚语紧紧圈绕在中间。 还梦到了那个雨夜,她看见爸爸妈妈和姨外婆活了下来,自己仍旧被掩埋在门口,透过空隙看到她们拍着胸脯,感叹好幸运。她自己也觉得庆幸,还好她们活着。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刚微亮,外面似乎还在下雨,阴沉沉的,清明时节的雨总是纷纷绵绵落个不停。 于澈还在她身边睡着,一只手搂在她腰上。 陈依目光无神地落在天花板上,好一会儿,又才悄然起身。 等于澈再醒来的时候,手习惯地往旁边去搂,却搂了个空。 他昨晚几乎整晚都没睡,因为陈依好像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偶尔都伤心得抽泣出声,她好不容易睡着他又不愿再把她叫醒,他便一直看着她,直到差不多凌晨五点才睡着了。 他醒后叫了几声陈依的名字,虽然是一如既往没有得到回应。 只是在他找遍了家里也没有看到陈依人的时候,于澈又才有些急了起来。 他给陈依打电话,她的手机却在玄关处响了。 于澈把她手机点开,发现她在半个多小时前给黎穗禾打了叁个电话,又给两个陌生号码各打了一个,但都没被接通。 他又重新拨通那两个陌生号码,却是空号。 现在也才七点刚过,外面还在下着雨,陈依没带手机就出了门,他也查不到她的定位。 她没带手机、没收拾行李,于澈也只能确定她不会就这样离开南川镇,但他对南川镇又算不上熟悉,只好又给林喜打电话。 林喜似乎一晚没睡,于澈见到她时,她脸色苍白,黑眼圈也有些浓。 陈依从小生活就忙忙碌碌的,她们也没有什么玩乐的秘密基地供陈依逃避现实,所以林喜倒也不用思考,就猜到了陈依应该回她桃林村那个“家”了。 说是家,其实现在也就是一堆废墟。 因为着急,两个人都走得快,原本半小时的路程只走了二十分钟。 路上于澈没再提昨天两个人没说完的话,林喜更不会主动提,但于澈又问了林喜知不知道陈依父母的电话号码。 林喜虽然不解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在自己手机里翻找了一下。她只有陈依妈妈的手机号,等她念出那十一位数字后,于澈又沉默了。 两个人走过了水泥路,又走了几分钟的石板铺的小路,于澈才看见雨雾蒙蒙中的一抹浅蓝色。 此时天光已亮,陈依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就坐在那堆废墟中,看起来十分孤寂。 而野花野草从那些废墟的空隙探出头,绽开着一些黄色和白色。陈依坐的位置旁边还有一根半人高的木架,从位置上来看,正中间,应当是门口的位置。 他突然想起陈依说过,她最后就是被掩埋在门口的。 于澈有些形容不上来这一瞬的画面和自己的感受,只是觉得心脏像被揪开了一张口,然后往里灌着柠檬汁,酸涩的汁液又随着血液流动过全身,整个人从里到外又被酸苦得发抖。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被掩盖在废墟之下的脏兮兮的小姑娘,他有些不知道眼前的是现实,还是眼里的是现实了。 他不知道自己后没后悔,他几乎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可是现在眼前的女孩儿看起来又太可怜了,他没想让她像现在这样的。 陈依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抬头看到是于澈和林喜的时候,又垂下头。 于澈一步一步靠近,踏上摇摇晃晃的碎石,又收起自己的伞,蹲在她伞下,蹲下后他才发现陈依全身都在发抖。 他出门得急,也只穿了一件卫衣,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她了。 “一一,坐在这里冷不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于澈嗓音又轻又柔,饱含怜惜。 感觉她脸颊有些发烫的红,于澈手背又覆上她的额头,果然有一些烫。 陈依却把头埋进膝盖里,蓝色的伞在她从她肩上倒落,又被于澈拿稳,重新撑在两人头上。 “我那时候就被埋在这里,很大的雨,我以为自己肯定也会和爸爸妈妈、姨外婆一样…我昨晚…昨晚还梦见她们活着,死的是我…” 她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说着一些零碎的日常。 “我想要是真的,我重新被埋在这里,是不是…是不是这些才都是梦。” 于澈却听得心惊,又把她抱着,感受怀里女孩轻微的颤抖。 “一一好好地活着呢,乖,那只是个梦。” 她还活着呢,好好地活在他面前,他怀里的心跳很真切。 陈依却在心里摇头,那如果不是个梦才最好了,如果现在才是一场梦就好了。 “于澈,你放过我吧…我们分手可以吗?” 她语气淡淡道,似乎是深思熟虑后,觉得太累了的轻叹。 她仍旧不知道怎么面对当下的现实,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忘记于澈做的事。 于澈感觉喉间梗塞,呼吸微窒。 “不可以,我说过不准和我说分手。宝宝,对不起,这次是我做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上次也这样说,这次又这样说。说都是他的错,要她原谅他。 但他们两个人的对不起好像总是在延迟和错位,好折磨人,结束不可以吗? “不想…不想原谅你了,我不要原谅你。”她似乎真的觉得好难过,眼泪如瀑布,用手背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林喜听着她可怜悲切的哭泣,心里绵绵密密地酸。 “依依…”她轻喃了一声陈依的名字,又是叹息。 陈依泪眼朦胧中又看到林喜站在一边,但伞的遮挡让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脸。 “阿喜,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思双,我想她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就不要现在揭开真相去打扰她了吧,可是…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呢?” 陈依又推开头顶的伞,看向林喜的眼里都是痛苦。 “阿喜,为什么呢?”她说话的鼻音比昨晚还要重,单薄的背脊因为哭泣又颤动着。 林喜却感觉自己也正在被撕裂,看着眼前依偎的两个人,她心里的嫉妒又如雨后杂草冒生,但直面陈依的绝望和眼泪,她的心脏又像被数根细针刺着。 “依依,对不起,我…”林喜欲言又止,她其实没想对陈依做这种事的… 但是,嫉妒那么简单的事,哪又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章我重写了四五次!!最后确定两个版本,一个是这个,还要虐狠一点女主(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个叉劈会被骂,我先说对不起!); 另一个就不继续虐了,女主灰心绝望开始主动找人帮忙计划离开了,男主要找妻追妻了。 其实这个版本也会写离开追妻,但这个版本女主是别人来帮她计划离开… (我甚至想两个发出来你们选一个我继续写(T_T)】 120、养枯1(有中秋小剧场!) 她们叁个人从小学就是同学,后来座位又分到一起后才成为好朋友。 周思双虽然家境不算好,但从小就漂亮、有出息。林喜小学的时候还是留守儿童,只有爷爷奶奶带她,而陈依的身世在她们村里也不算秘密。 相对于周思双的出色,那时候的她们两个在这个当时落后又穷苦小镇小学就显得普通了。 后来叁个人上了初中,青春期的荷尔蒙开始分泌,因为漂亮和学习好,周思双开始享受很多优待。 比如有什么县里的市里的比赛学校老师都会优先推她去,哪怕当时她经验年纪都不如初叁的学姐。又比如,做学校公区的清洁时,她的部分总有男生承包。 林喜也不知道自己的羡慕是什么时候转换为嫉妒的。起初是羡慕她一直有妈妈陪伴,后来是羡慕她漂亮和成绩好,再后来…便是嫉妒她开始拥有越来越多她所没有的。 所以当她知道,周思双被选中要去市里重点高中上学,要离开她们去更好的地方时,林喜心里嫉妒和友情的天平便不知不觉倾斜了。 她起初只是想让周思双的名额被刷下来,去不了培优班,让她继续留在镇上而已,她没想让周思双痛苦难受到…试图自杀的。 但是后来周思双还是离开了,后来陈依也离开了,她才发现好像没了她们,自己也能被看见了。 所以当陈依突然又回到南川镇,林喜心里也是十分复杂。 陈依并没有说她回来的原因,但林喜也猜到或许是和她小姨有关系。因为陈依当初被救出来在医院那段时间,她小姨对她的态度就不算好。 不过,陈依回来后的那段时间,其实林喜也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 因为陈依的成绩在上了高中也冒尖了起来,林喜害怕她回来又抢夺走自己的第一,而自己又会嫉妒,生出不好的情绪,再次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她其实也不想再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直到她妈妈的面馆突然出事,于澈突然联系到她。 林喜父母是在她初叁的时候回来的,当时镇上大力发展现代农业,林喜的父亲也回来投资入股,林喜的母亲就开了家面馆。 虽然林喜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有一点人脉,但闹事的人更不惧,而当时又是过年,镇上看热闹的人太多,林喜家里焦头烂额了一两天。 所以当于澈突然联系她,说可以帮忙,只要她答应帮他做点事时,林喜没多犹豫便答应了。 她早在去年陈依和于澈一起回来的时候,就看出了两个人关系的不同,但当时陈依已经去了林城,她也没太在意。 于澈的有权有势有些超出林喜的意料,不过几天,她家的事就被彻底解决。 而当于澈说要她帮忙让陈依在南川镇留不下去时,林喜顿时想到了自己对周思双做的事。 果然,在她犹疑之际,于澈又威胁了她。 “我知道你对周思双做的事,所以这种事你应该熟能生巧了吧?当然,你不做也可以,只是你家的事大概就得重来一遍…或者几遍了,而且…你对周思双做的事,我也不保证能不能继续帮你保密了。” 林喜惊讶于澈竟然知道自己对周思双做的事,还用这件事和自己家里的事威胁她,而且这两件事都让林喜没办法拒绝他。 只是自己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的嫉妒因子又不可自抑冒出了芽。 陈依一回来果然变得更加吸睛又亮眼,占据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周围同学老师对她的夸赞后就有一句对她的宽慰。 而且哪怕她孤儿一个,但还有于澈这种有钱的又好看的男生这么喜欢她。 但她每次看到陈依一个人回到那空荡荡的房子,又会心生愧疚,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她只能安慰自己,陈依离开这里是去更好的地方,就像周思双一样。 她愧疚,可是也嫉妒,她的天平摇摇摆摆。 … 林喜看着满脸是泪的陈依,她无法说出这些,只能道歉。 可是陈依却因为她的道歉哭得更绝望了些。 陈依以为,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就是有了归属,后来那场意外后她又以为小姨就是自己最后的归属了,后来她以为于澈是,最后她发现连林喜这片净土下都是肮脏泥泞。 不知道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不去林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遇到这些,还是磨难就是从她出生就跟随,她活着就逃不开。 如果妈妈当初没捡到她就好了,如果当初消防员没救出她就好了。 陈依真的觉得太累太累了。 如果可以彻底离开结束就好了,如果可以回到去年那场意外中死去就好了,如果可以回到十七年前的溪畔边死去就好了。 所以此刻她坐在这里,所以在第二天上午,她又一个人窝在当初被捡到的溪畔的芦苇荡间。 仿佛回到起点,她就可以自己选择结束。 于澈和林喜找到她的时候,陈依就压倒着水边的芦苇,躺在上面。 今天雨暂时停了,但这种地方的水汽仍然很多,湿漉漉的,人走过芦苇间,还是像淋了场雨一样。 陈依蜷缩成一小团躺着,眼睛也闭着,看起来是睡着了。 只是陈依睡得太安静了,当于澈压着心里的后怕叫了她好几声,也没让陈依睁眼醒来的时候,他走向她的脚步都慌乱了。 少年第一次感受到即将失去的恐慌,连手都是颤着的,在触碰到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全身都烫得厉害。 冷静下来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什么。 本来昨天她就有些低烧,但不管于澈怎么哄、怎么威胁她都不吃药,还不吃饭,于澈打算带她去医院的时候,陈依却又哭着求他不要去。 于澈只好又等她哭累了睡着了,才想办法把退烧药喂她吃了下去。 今天早上韩律师给他打电话说有些细节要当面说一下,于澈想着只是去一会儿去,而且宾馆也就在广场旁边,很近,他便没过多注意。 不过十几分钟,再回来就看见家里没了人。 他直接就往昨天的废墟去找,但陈依却没在那儿,他又只好给林喜打电话。 林喜这回也实在不知道陈依会去哪里了,两个人便分开了去找。 找了许久,林喜才从对岸注意到溪畔的人。 于澈此刻抱着怀里烫得像团火一样的女孩儿又往医院去。 他只觉得心里比昨天还要酸苦,全身像被剥开了泡在苦柚子汁里。 十六岁时差点死去的废墟,出生时差点死去的溪畔。 于澈心中的忐忑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好像正在一天天地失去她。 他有些害怕,又想干脆买把锁,把他们两个人锁在一起好了,寸步不离的。 【祝大家中秋快乐! 写了一个甜甜小剧场! 两个人上大学后一个中秋节,于澈问陈依想去哪里玩。 陈依想到前几天,学校公众号发了一条合作的农业科研基地这次会开展许多中秋活动,可以亲自挖红薯、然后做月饼,便问于澈可不可以一起去。 于大少爷虽然不理解她的玩怎么又是做农活,但还是陪着去了。 那天天气也好,不仅许多大人带着小孩来了,他们学校也有很多学生来。 于澈在学校还是很出名的,陈依也还是没习惯和他一起接受那么多人的目光,但她越害羞,于澈越放肆地黏她。 开始挖红薯的时候于澈才终于放开了她。 于大少爷从小生活锦衣玉食、金镶玉裹,只从新闻里见过农民劳作,这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干农活,比他想象的更有技术性,而陈依的利索也在一众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人里格外突出。 到后面不少小孩都来围着她,于澈都被挤开了。 最后用自己挖的红薯做月饼,陈依打算和于澈多做一些,可以带回去给于澈的家人尝一尝。 于澈偶尔还会帮自己煮些简单的吃的,但他的家人应该都还没没尝过他亲自做的食物。 于澈小姑和妈妈都在国外,两个人把做的月饼分了叁份,一份给于澈爷爷奶奶,一份给姥姥姥爷,一份给于澈爸爸。 分到最后,又给一起玩的小朋友分了几个,他们自己最后却没有了。 于澈有些不高兴,又醋得说陈依什么事都是最后才考虑他。 陈依也觉得不好意思,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她又只好哄着于澈去超市,她打算买一些做冰皮月饼的半成品材料,做起来比较快捷方便。 两个人在自己家里就不像下午有那么多人,于澈就很方便对陈依动手动脚。 说要帮她揉面的人又揉起了她身上的软肉,说要吃她亲自做的月饼的人又吃起了她。 于澈还可恶地用压月饼的模具在她双乳上压,乳晕边都被压出了一圈花瓣痕迹后,又揉捏着吃进了嘴里。 一边吃又一边问她为什么没有馅,为什么没有奶水。 】 121、养枯2 ρáρáwц8???? 原本于澈打算今天下午带她回林城,又因为陈依高烧生病延迟。 镇上医院没有单人病房,因此总有打探的目光看向他们。 陈依偶尔昏昏醒来,就看到有人故意路过自己这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于澈,目光就变得敏锐鄙弃起来。 但她这时候也头昏得没有力气去在乎那些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彻底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窗外橙红血色的晚霞铺满了山头。 心里忽然又涌起酸涩,陈依吸了吸鼻子,却仍没能压下上盈的眼泪。菿璉載渞蕟?站閱讀丆迷潞:ρ??гпρ??8.C??м 于澈从外面回来时,陈依落下的泪把她枕头都打湿了一小片。 他的话在嘴间轮转了好几圈,才只是哑着嗓子叫了声她。 “一一…” 但陈依并没有回头看他,仍旧呆呆地望着窗外掉眼泪。 她的眼泪像尖锐的碎石砸落在他心脏上,于澈的忐忑和不安变得越来越重。 于澈走到她床边,指腹摩擦过她的脸颊,带走半冷的泪珠,留下他指尖的温热。 “一一,还难受吗?头晕不晕?” 然而回应他的仍旧是女生出神看着窗外不言不语。于澈语言也在此刻匮乏,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怎么保证,也不敢去问她为什么要去那片废墟,为什么要去那片芦苇荡。 但他想没事的,只要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他以后一定不会再做任何让她难过的事了。 他的一一是个多么心软的人啊,以往的每次对峙,都是她先心软的。 于澈带她回了家后,陈依又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发现他又在收拾行李。 她似乎知道事成定局,她只能乖乖听话,所以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林城。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林喜。 于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看向她。 “一一想怎么做?” 他似乎是在认真问她的答案,可是她根本给不出。 于澈知道她的心软犹豫,“让她向所有人坦白自己做过的事,被众人嫌弃,被法律制裁…” “不要…她家里会…” 于澈又打断了她,“那放过她吗?” 他语气里又有种笃定陈依会这么做,他说了她很心软,不管自己受了什么伤害,让她去报复回去她也是犹疑、不愿的。 陈依目光黯淡地看向于澈,“那你呢?你不用受到惩罚吗?这一切明明都是你…” 男生又走到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 “一一现在这样不就是在惩罚我吗?而且宝宝,我们不是说好了抵消吗?回到林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陈依不懂自己现在怎么就是在惩罚他了,她也从没答应过抵消,她明明无法选择抵消或者不抵消。 她明明只能听他的话。 陈依第一次没有愧疚地任于澈自己收拾行李,她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的时候于澈也已经搂着她睡着了。 她感觉自己有些热,喉咙也干疼,又晕乎乎地起床想要去接水喝。 喝了几口又打算放下时,玻璃杯却不小心从桌沿摔倒了在地上。 于澈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的声音,在发现身边又没了人时,心底的恐慌度再次到达顶峰。 他赶紧起身,看到客厅的人时才刚松了口气,又看到她手上正在滴血,脚边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碎渣。 而她像呆了一样,玻璃碎片握在手上还在用力。 “陈依!你在干什么?!” 于澈惶惧得那双黑眸都瞪大了,声线里的惊怕也十分明显。 陈依听到他的声音,又抬起了头,只是手上却仍没松开。 于澈小心地靠近陈依,他感觉自己呼吸都轻得要停止了一般。 “一一,把手松开…” 他又踩入她面前的碎渣里,小心蹲下,屏着呼吸向她伸出手。 “一一,听话,把手松开好不好?让我看看…” 陈依脑袋还是晕乎,她看着地砖上摊开的红点,思绪有些放空,她只是觉得自己可以继续这么做。 于澈见她怎么叫都不放手,又直接向她伸手去,陈依手臂回缩了一下,掌心未包裹完的玻璃碎片又不小心划伤了于澈的手指。 不过两秒,于澈手指也冒出了大大小小的血珠。 陈依似乎是被吓到了,彻底回了神,她手上的玻璃碎片也一下掉到了地上,看向他的目光里也不自觉流露出关切,还喃喃了一句对不起。 于澈这时便趁她不注意直接用力把她抱了起来,离开了那处危险。 她的手掌还在滴血,于澈手上的血也不可避免蹭到了她的睡衣上。 陈依被他放到沙发上,无助地伸着自己受伤的手,眼神懊悔又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于澈一边手上帮她简单处理伤口,一边又忍不住觉得后怕和心涩,他的一一真的是个很心软的小姑娘,可他是个很恶劣的人。 简单处理了她的伤口后,于澈又才带着她去了医院,等处理完她的手打算回去时,陈依又拉了拉他的衣摆。 “你手上也受伤了。” 他手指上的小伤口完全用不着,但于澈还是听她话地坐下。 但他心里却在想,陈依那样的家庭,到底是怎么养出她这么软性子的人的? 她的心软让他的卑劣一次一次有了“用武之地”,他又觉得她现在这样,自己对她做出这些事,也是她自己造成的,选择的,所以她理该承担着,所以她不可以想着逃开自己身边。 … 夜晚的南川镇只有路灯醒着,于澈硬要背着陈依回去。 走在路上,两个人都默默想起了去年回来的那次。 女生悄悄主动偷亲了男生。 当时两颗逐渐靠近的心不知不觉现在又在走远。 两个人回到家也快凌晨叁点了,于澈这几天疲困得厉害,但现在他也是彻底不敢睡了。 陈依回来后又吃了退烧药,现在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于澈这时候又才收拾客厅的残局。 于澈看着那小摊血,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紧紧扼住了一样,又疼又酸。 他快速收拾好了,又才回卧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于澈又从她衣柜里找出两条打算扔掉的围巾。 他小心地抬起陈依的脚踝和手腕,又把绕好了圈的围巾套进去,再把另一端打圈系在自己脚上和手上 两个人被绑在一条围巾上的手蜷握在一起,他又才躺进被子里,把她抱在怀里入睡,但也睡得很浅,陈依偶尔动了一下,他便又醒了,醒来又看了看两个人紧套在一起的脚踝和手腕。 确认都还绑在一起,又才闭眼睡去。 怕陈依想到之前的事,还有阴影,于澈又早早醒了,把围巾都解开,又才重新躺回被子里,抱着她等她睡醒。 陈依并没察觉于澈做的这些事,她醒后现在心情又有些麻木。 她今天要和于澈回林城了。 122、养枯3(修) 于澈买的中午的票,两个人到林城也下午六七点了。 韩律师这两天暂时还留在南川镇,于澈还有些其他打算。 陈依许久没回到于澈的公寓了,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玄关处的绿植盆栽似乎都没长大。 她今天的低烧仍旧在反复,于澈便让她简单洗簌了一下,换了衣服就让她先休息。 陈依睡着后,于澈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找了两条亲肤柔软的丝巾把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只是她似乎睡得并不沉,于澈圈上她手腕的时候,陈依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陈依感受到手上的捆缚时,心乱跳了两下,又涌上一股凉意。 “于澈…” 陈依声音里的害怕有些明显,于澈顿了一下,把手放到她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抚。 “没事,睡吧…” 他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丝巾的另一端又被他紧抓在手里,他下巴磕放在她发顶,轻柔地哄睡她。 但陈依久久都无法入睡,她快速跳动的心脏藏暴露着她的恐慌。 她脑子里像二倍速的幻灯片一样放映着和于澈过往的画面,从最开始的强迫,威胁,到后来他伪装的可怜、委屈。 他过往的那些极端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在这一刻彻底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绝望像往这张网里灌涌着洪水,将她彻底淹没。 只是于澈把她搂着又轻哄,感冒发烧又让她的身体实在太疲惫了,她还是不知觉睡着了,不过睡得并不安稳,醒得频繁。 本来明天也是要上学了,但于澈已经请好了假,他打算明天去找一趟自己的母亲。 找她母亲帮忙处理陈依户口这些问题比较方便隐秘,不会被两家的长辈打听到太多。 只是现在他又有些不敢放陈依一个人在家了。 然而今天的事太多了,她本来这几天低烧就反反复复的,于澈又怕她累着。 徐瑾苑又在国外,于澈也不能叫于家人,外人他又不放心,实在是有些难办。 陈依晚上没睡好,现在就睡得很沉,于澈看了下时间,可以早去早回。 他踌躇了很久,还是用丝巾把她两手绑在了床头,他有些害怕陈依又做出自残的事。 丝巾其实很容易挣开,于澈也就不是真的要把陈依像之前一样锁住。 家里的监控又只装在了客厅,他打算今天回去还是在全部房间都装上。 等他到了他母亲的画室,在等他母亲来的时候,于澈又把客厅监控打开,戴上耳机后又把音量开满了,他没关卧室的门,应该能听到陈依的动静。 此刻家里非常安静,陈依应该还睡着的。 程知雪来了后走到于澈身边,叫了他两声见他还盯着手机,虽然好奇,但为了尊重自己儿子的隐私,还是没凑过去看。 她坐在于澈对面后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于澈才从手机里抬头,又取下一只耳机。 “妈。”于澈叫了她一声。 程知雪早就听过于澈和陈依的事,但之前一直在国外,知道的并不多。 但把人家女孩子用铁链锁在家里最后还送到了医院这件事,程知雪倒是听于明渊说得详细。 只是于澈这些年一直被于家带着,自己虽然是他妈妈,但接触关心得却十分地少,她自觉不好在这种时候突然又以母亲的名义去教育斥责他,而且当时于舒已经训斥过他了。 所以前几天于澈突然来找她,说想请她帮忙,又简单说了事情原委后,程知雪其实并不想帮他这件事。 她对于澈的行为也是十分的不赞同,而且她觉得事情也不是于澈说的那样简单。 不过于澈向来会直击人的软肋,他知道程知雪因为很少关心他会有一些自责,所以他以儿子的身份放软了姿态去求她,她便会答应。 程知雪当下也努力模仿着一个合格母亲的该做的事,比如关心于澈的学习成绩,于澈倒也很配合她,回了几句。 不过两个人并没有闲聊太多,于澈便把话题转移回了正事上,他还打算早点回去的。 他心里不好的预感从出门就一直在,陈依前几天,特别是前天晚上给他的冲击和阴影太大了,他试图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和猜疑,但有些难。 于澈感觉自己刚才就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的目光试图朝声源落去,却找了个空。 “怎么了?“程知雪见他四处张望,又问道。 于澈眉目轻敛,“妈,刚才有玻璃摔碎的声音吗?” 程知雪摇了摇头,她刚才并没听到任何玻璃碎掉的声音,她画室的办公室隔音也挺好的。 她想了一下,又问:“是不是你耳机里面?” 于澈手指顿在手机屏幕上,又才颤抖着将监控进度条往前拉了半分钟。 果然听到一些细弱的垮啦哗啦的声音。 “妈,我有事先回去了。”于澈说着就站了起来,腿不小心磕到桌边撞出嘭地一声也没停下。 程知雪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了,刚才说话的语气都是紧张的。 “怎么了?我开车送你吧。”程知雪跟在他身后道。 于澈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画室这边车流少,他自己打车回去还要些时间。 “那麻烦您开快点,我…我有些害怕…” 程知雪这还是第一次听于澈说害怕,她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 于澈心跳剧烈得如鼓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手机一遍遍拨着陈依的电话,他知道陈依不会接,但他还是希冀拿万分之一的可能。 或许是老天眷顾他太多次了,这次它也和陈依一样,对他彻底失望了吧。 … 于澈走到卧室,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床上坐靠在床边的人。 陈依微抬了下眼皮,看向于澈的眼神如死灰黯淡沉寂。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睡衣的长袖遮住了她的手臂,于澈只能看到她还被捆绑着的手腕上,水蓝色的丝巾被艳红间染了色,而挣开了捆缚的那只左手掌心包扎的伤口也被她拆开了,手里还握着一片玻璃碎片。 程知雪跟在他身后也看向卧室,心里猛地一惊,赶紧叫了声于澈去拿医药箱来止血,自己又打了120的电话。 于澈脑子都有些僵锈掉,他踏出的腿都是软的,差点跌倒。 但他又还能想起陈依说她去年那场意外的时候,黎穗禾让她带着她姨外婆赶紧跑,陈依却因为紧张恐慌先一步去开了门。 就像此刻的他,听到他妈叫他拿医药箱去止血,他却只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退烧药。 于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比陈依幸运一点,有机会弥补遗憾。 他很希望有,他渴求有。 程知雪先用丝巾绑紧了她手腕以防继续流血,她又继续把衣袖往上撩的时候才看见陈依小手臂上也有许多伤口划痕。 似乎像在尝试哪里能割出血一般。 但割腕自杀对一般人来说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大脑对身体的保护机制让一般人下不了狠手,而且一般人也找不到准确位置。 陈依显然是第一次。 陈依在面前的女人温柔的安抚自己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只是思绪很空茫。 等把陈依送到医院急诊缝针,于澈又才慢慢回了神,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内搭衬衣湿透了贴在身上。 但他也无力去管,他只觉得陈依在这几天内消瘦了许多,比她去年刚来林城时还要瘦弱些了。 半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消瘦的脸颊,肤色都变成了病态的白,气息奄奄,眼皮沉沉遮住那双亮悠悠的眼睛,仿佛就打算那样一直沉睡下去了。 因为她又在发烧,麻药的剂量又减小了,缝针应该会很疼,但于澈没听她喊一句疼,只是又无声落起了眼泪。 于澈又想,她认识自己后流的眼泪是不是比过往十六年还要多? 她像要把自己哭干,哭枯萎一样。 123、道歉(修) 程知雪有些不敢想象于澈究竟做了什么才让陈依又一次进了医院,这次还让她甚至想彻底结束… 等把陈依安顿到病房后,陈依已经睡着,但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皱着。 于澈站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目光又落到她手上。 他都有些忘了这是第几次这样看着陈依了。 每一次他做这些也只是为了不失去陈依,却没想到这一次差点让他直接失去了她。 公寓卧室里陈依破灭灰败的眼神如弯刀一样紧插在他心脏上,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多罪无可恕。 于澈此时又有些晃然,陈依真的还会原谅她吗?他要怎么做才会让她原谅呢? 苦涩和无助流淌在他全身的血液,于澈迟疑着手又去抚平她的眉心,手指描摹着女孩的脸廓。 他似乎并不忌讳自己的母亲还在一旁,程知雪无奈轻叹,又叫他出去说话。 两个人走到走廊尽头,看着楼下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小得如蝼蚁。 绝大多数人在病痛中求生,陈依却是寻求死亡解脱。 程知雪虽然是于澈的妈妈,可想到进急诊缝针前,陈依意识模糊之间还用脸颊柔软地蹭了蹭她,很依赖的样子,程知雪当时心都软化了。 她忍不住想,如果陈依是自己女儿,被于澈这样欺负,她断然是要让于澈付出巨大代价的。 可是自己的孩子似乎才是那个刽子手,程知雪也有些忍不住叹气。 “阿澈,妈妈不反对你恋爱,但你把人家女孩子接来,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于澈微抬着头看着走廊的天花板,眼神茫然,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吗? “做的事大概…让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吧,也不想再看见我…”他说着,又有些自嘲,“宁愿去死,也不想再活着看见我…” 程知雪还是第一次看到于澈这种模样,都有些忘了他还是个高中生。 她沉默了半瞬,又努力平衡心里的天平。 “那你和她道歉了吗?付出了应付出的代价了吗?” 于澈又抬起手,医院走廊明亮洁白的灯光照在自己手腕上,血管和屈肌明显。 他轻喃了一句,“代价吗?” 程知雪被他吓得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挡着他赤裸的目光。 “别做傻事!”程知雪严肃道,“你应该从你犯的错里找到道歉的方法,或者你应该直接问陈依,要怎么做她才会原谅你。” 程知雪是不知道于澈究竟做了什么的,在她的了解里,于澈还是够让人省心的。 经常有人夸赞于澈年纪虽小但做事沉稳果决、又有魄力,于老爷子自己也非常得意这个孙子。 她是觉得于澈现在有了成年人的判断力才这样劝诫的。 但她没想到于澈做的是这些事,而道歉的方式竟然也这么轰然。 不过两个小时,于澈在南川镇的澄清便被于老爷子压了下去。 于澈也在于老爷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被叫回了老宅,不让再出门。 因为这件事,陈依的手机在公寓里响了又响,几个朋友放了学就几乎不间断给陈依打电话。 于澈也知道陈依的朋友一定会打电话告诉她,但还是等她又休息了一天,才在第二天让李言堂去他公寓里,帮忙把手机给陈依拿去的。 所以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放学后,陈依才终于接到了电话。 陈依接了电话后,对面是七嘴八舌,哪怕没开免提程知雪都能听到。 因为陈依的手不太方便,手机是靠在她脸边的,程知雪怕她这样觉得难受,又轻声道: “阿姨帮你开免提,你自己和同学说说话,我在外面坐一会儿,好不好?” 医院除了护工,程知雪这两天也都在。她没想到于澈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对陈依更是愧疚,所以白天都来陪着她。 陈依微微点了点头,又哑着声音说了句谢谢。 程知雪出去后,陈依才终于问出了口。 陶圆说,昨天下午快上课前,林喜一个人悄悄去了学校广播室,打开广播直接向全校坦白了自己做的事,从最初和于澈的交易开始,一点没有隐瞒。 虽然学校老师阻止得很及时,许多事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但学校的人一猜测一联想,差不多也捋清了事情的始末。 后来韩律师也在下午来了学校,和林喜还有她妈妈在校长办公室待了许久。 韩律师知道这件事也是在林喜坦白后,于澈才打电话来告诉她的,并且也和她说了自己做的事。 她当下便惊住,在去学校的路上,赶紧联系了于家的人。 最初几方一直僵持在校长办公室,直到于家落了话,这件事又才彻底压了下去。 虽然学校众人都知道了,但这件事传得并不广,就算有非议,多时候也是提及的林喜。 而且第二天早上,这件事又像没发生过一样,所有人都闭了口。 偶尔有人讨论两句,也很快被其他人止了口。 但林喜今天还是没去学校,她妈妈的面馆也没开,韩律师似乎也在她家的,好像中午还来了其他人,江随听说是林城来的人,不知道林喜会怎么样。 陈依听得茫然,她却又问了一句周思双。 陶圆又道,“我们给思双打电话的时候,思双没接,只发了短信告诉我们,林喜已给她打过了,她要冷静一下。依依,林喜的事会很严重吗?你还好吗?思双给你打电话了吗?” 陶圆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陈依还是懵着的,她现在一手缠得动不了,一手又在输液,也看不了手机。 “我还不知道思双给我打电话没有,我才刚拿到手机。我也不知道…林喜会怎么样,我…我再问一问。” 几个人听出了陈依似乎情况也不算好,又压小了声音问她,“依依,那个男生…那你们现在…” 对面的吞吞吐吐饱含了太多疑问和困惑,陈依也不知道一下怎么说清楚。 于澈从昨天下午她醒后便一直不在,陈依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虽然于澈妈妈在这里,但她也不想问,也不好问。 陈依不打算在这时候解释和于澈的事,只先让他们安心。 “我现在还好,你们别担心。”陈依说完,嗓子又有些难受地咳了起来。 她这两天都没喝什么水,嗓子太干了。 程知雪听到里面的声音,又进了病房帮她轻拍着背顺气。 等电话也挂了,陈依又和程知雪说了谢谢。 于澈妈妈对她很温柔,像于舒一样,甚至这一天多的相处还让她忍不住幻想,她要是自己的妈妈就好了。 可她是于澈的妈妈,陈依内心还是不敢靠近。 病房又安静下来,陈依对这一连串的变故有些无措,习惯地又开始发呆。 她又想着周思双的事,抬头看了下吊瓶,没多少了,她打算等输完液了再自己看思双有没有打过电话。 而且,她也有些不明白,于澈现在是用这种方式道歉,让自己原谅他吗? 那他自己为什么又不来见自己了?他是想要放过自己了吗? 但好像也不是,不然为什么他妈妈会一直在这里呢…是监视自己吗? 陈依又看向程知雪,四目相对,陈依呆呆乖乖的样子又看得程知雪心软。 “依依是在想于澈做的事吗?”她突然开口问道。 陈依懵懂地歪了下头,又才聚焦回神,然后轻嗯了一声。 她想知道,于澈这么做,那最后是不是也打算放过自己了。 124、离开 昨天她还昏昏沉睡的时候,于澈悄然做了这些事,程知雪都不知道。 直到于老爷子直接给于澈打了电话,于澈才念念不舍地离开。 似乎知道自己回去后,之后几天都不能来医院,又拜托他妈妈这几天来医院看一下陈依。 临走前又说如果陈依小姨回来的话,尽量不要让她们见面。 程知雪疑云满腹,但她见于老爷子催得那么急,知道一定是很严重的事,也没在那时多问于澈。 她也是直到晚上,才听自己父母说了于澈从头到尾做过的事。 从去年陈依来了林城之后,到这次重新逼她回来。 羽翼逐渐丰满的少年也能跨过于老爷子的眼线做事了。 为了不被知道,还刻意圈圈绕绕了许多人,才将黎穗禾的工作调到国外,再逼陈依在南川镇留不下去,小姑娘便顺理成章地只能跟着他来林城了。 如果陈依不知道于澈做的这些事,或许今天就该是回一中上学了。 但万事都没有如果当初。 于澈这一举动也差点也把于老爷子气进医院,那根把于明渊打进过好几次医院的拐杖也落在了于澈身上一次。 这似乎也是于澈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挨打。 少年的身体和脾气一样硬。于澈认错,但就是不放手,不同意和陈依分开。 哪怕于老夫人只是提议让陈依暂时先到其他学校上学,于澈拒绝得也十分决绝。 于正君只觉得于澈现在是翅膀长硬了,不知道天有多高,还要挑战他的权威。 他对于澈寄予的厚望有多深切,这次下手就有多重。再则于老爷子又带过兵动过真刀枪的人,气极后也是下了十分的力,宁愿让于澈去医院后悔,也不会让他还犟着脾气和他作对。 于澈承受着一棍又一棍,打了十来棍,于澈哪怕有练过的身体也颤颤悠悠了。 “往后你要怎么样我管不着,但现在我还能管,给你退路你不选择的话,那我就把陈依送出国了。” 于正君也把话说得留足了余地,只要于澈往后把家里的事慢慢接手过去,他就放手他和陈依的事。 可于澈知道,爷爷说的放手,至少也要等他25岁之后,还有七八年。 如果现在第一次他就退缩妥协了,他知道这往后七八年自己也别想和陈依有机会了。 再说七八年的变数太大了。 而且他自觉现在已经做出了对陈依来说应该得到的道歉,他希望陈依能原谅他。 他希望,她的心软能再软一次在他身上。 四月初的气温还有些凉,但此刻于澈的额上的汗珠如豆大。于老夫人心疼孙子,可也知道自己这时候要是再劝,于正君只会下手更重。 还好这时候于舒打回来了电话。 于正君停手后,于老夫人又赶紧让人带着于澈先回屋,再找医生去看看。 “看什么看!让他受着!”于正君气道。 于老夫人轻叹,又叮嘱了于澈两句,让他不要再和他爷爷作对了。 于澈此刻身上痛得有些说不出话,紧咬着牙只摇了摇头。 他的态度还是没变化,于老夫人此刻也有些失望,“阿澈,你和陈依现在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你啊,还是没学会怎么喜欢一个人,怎么爱一个人。” 于澈抬头的眼神又有些茫然,他喘了好几口气,才忍着痛问,“可是学着去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和她分开吗奶奶?” 于澈不明白,他只是不想和陈依分开而已。 他只是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所以害怕陈依离开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已。 他可以和陈依在一起时学着去爱的,他这次一定会的。 “阿澈,也让依依喘口气吧。”于老夫人只留下这一句便不再说了,又让于澈先回屋看看身上的伤。 于澈回屋不久,又听到说姥姥姥爷来了,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商议出什么,两位老人也没来看一眼于澈便走了。 不过第二天如于澈猜测的,没准他再出门。 他这晚也有些失眠,想到陈依自残的画面,想到她死寂的眼神,破碎地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又想到奶奶说的让他放手,让陈依喘口气。 可是他本来想只要陈依原谅他,只要两个人重新好好在一起,于老爷子也不会花手段去拆散他们。 于舒和黎穗禾这么离经叛道于正君也没有说让黎穗禾丢了工作,离开林城。 他知道自己相较于他爸、他小姑对于老爷子的意义很不一样,因此他也在赌这一份不一样。 然而他赌来的却是两天后小姑回国直接告诉他,陈依离开的事。 那天傍晚,于澈和于家的对峙、受伤,程知雪那天毫无隐瞒地全都告诉了陈依,甚至也告诉了她,于澈这么做或许是在博取于老爷子和她的同情。 陈依还有些诧异她会这么和自己说。 程知雪考虑得多,只是一想到那时候,陈依依赖她的样子,她的恻隐之心就滥了。 “于舒也给我打了电话,她说你小姨因为工作回不来,就让我直接问你的想法,要不要离开林城去其他地方上学。” 程知雪也是这通电话里问了于舒才知道,陈依和黎穗禾的关系并不算好,她这也才明白了为什么于澈要让黎穗禾离开后,才让陈依回林城,以及于澈走前说的话。 只是陈依在听完自己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更加黯淡寂寞了。 程知雪猜她应该是想到黎穗禾了吧。 她又坐在病床边,伸出手指帮她理好耳边的碎发,温暖柔润的手掌又轻抚着她的发顶,一下又一下,语调又轻柔道: “依依,阿姨…恩…虽然有些突兀,但阿姨很喜欢你,这两天还在想,要是有个你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儿就好了。” 程知雪说着还有些赧然,似乎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小女孩这样表示喜欢。 “阿姨大概月底会去外地采风,你想不想这段时间休息好了,先和阿姨一起去亲身感受一下世界的山川湖海、星辰日月?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嘛。恩…可以六月底回来,暑假就辛苦点补上这几个月的知识,然后正好高叁上学…” “到时候留在林城也可以,你还是想去其他城市也好,我们……” 陈依听着程知雪的计划,却想起了向灵的爸爸。 向灵说她爸爸也是会这样,认为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同样重要,所以会和她一起计划每个大大小小的假期,去亲近各地风光自然。 陈依看着程知雪眼里的期待,她想起自己昨天也想过,如果程知雪是她妈妈就好了。 可她是于澈的妈妈,她可以靠近吗? 125、迷信 于澈修养好后再回到学校已经是一周后了,李言堂知道于澈心情状态肯定都不好,但再见到他时,还是被他的颓败惊愕到了。 人瘦了不少不说,主要是眉目间的郁色太浓了,身上的低气压让李言堂看见了都直想绕道走。 他也再一次对陈依在于澈心里的重要性有了新的认识。 这几天于澈也一直明里暗里都在找陈依,但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毕竟于老爷子想藏起一个人,以于澈现在的方法手段是根本找不到的。 于澈也求过奶奶,至少告诉他陈依还在不在林城,但奶奶还是那些话,让他放手,让陈依也喘喘气。 可于澈却觉得这种日子才让他喘不上气。 李言堂第一次觉得于澈可怜,而徐瑾苑却嗤笑于澈活该。 徐瑾苑还是于澈给她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帮忙联系到陈依时,才知道陈依又出了事。于老爷子那件事压得快、压得实,徐瑾苑还是问了徐岚,猜测过后才大概确定了于澈做的事。 她直接又给于澈回电话去质问,于澈没有否认,徐瑾苑顿时气得说不出来话,她恨不得立刻回国帮陈依揍一顿他。 “我早就说了你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别用“喜欢”去美化,陈依没揍你真是她心好。” 李言堂也没见过几次徐瑾苑这么生气,也有些不敢插画,只小心翼翼叫了声徐瑾苑的名字,却又得到她一记白眼。 “呵,你想要陈依原谅你,那得去求神仙,向神仙忏悔,让神仙帮你。吴家那唯一的儿子,就是她妈连续叁年多每天去礼佛求回来的命。呵,你的罪孽,起码也得忏悔个叁年五载吧。” 徐瑾苑本意是想说,要陈依原谅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且有没有神佛不知道,叁年五载,于澈也根本不可能办到。 但于澈却真的开始每天去永宁寺拜神佛了。 永宁寺也是林城一处景点,在全国也是排有名号的一座寺庙,常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香火十分旺盛。 于澈鲜少来这种地方,只是小时候有几次年节和奶奶一起来过。 自从徐瑾苑说过后,于澈前几天都会在早上上学前来。今天周末,他从老宅那边过来时间便有些晚了。 殿外香炉处云烟缭绕,于澈看到有的人长跪拜神佛,不知道祈求的是什么。 他依稀听到来来往往的人说求事业旺,求姻缘好,求家安。 来这里的人不过都是希望所求皆所愿,所盼皆可期。 他其实不信神佛,也不知道佛祖神仙到底灵不灵,但他每天都还是买了香,忏悔,以及为陈依求健康平安。 于澈正在点香,又听到旁边有人讨论一位每天来上香的一位父亲,祈祷他刚出生的孩子能熬过病苦。 他在闭眼祈祷的这一刻,心底忽然也涌上酸意,眼眶渐渐湿润。 佛说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而陈依似乎从第一苦就开始加倍承受。 其实于澈很早的时候,甚至还想过帮陈依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可转念又一想,有什么好找的呢,比她的养父母还狠心的人。 那时候他还想,那就自己好好对她爱她,可来林城后,她的病苦也全是自己给的。 而爱别离,求不得,是他的苦。 金身佛像俯视着众生,此刻于澈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众生蝼蚁,他也举高香叁拜神佛,虔诚地祈祷所愿皆所得。 祈祷陈依健康平安。 祈祷陈依…回到他身边吧。 当徐瑾苑知道于澈每天去永宁寺求神拜佛希望陈依原谅他的时候,也正巧知道了陈依的下落。 也是特别凑巧,徐岚去医院看朋友,正好遇到了于澈的妈妈程知雪,然后又看到了陈依。 徐岚也知道了于澈做的事,所以没将陈依的下落告诉于澈,反而告诉了徐瑾苑。 徐瑾苑终于也联系到了陈依,两个人又聊了好久。她知道陈依现在不想让于澈找到她,所以也和她保证不会告诉于澈。 徐瑾苑还把于澈每天去永宁寺求神拜佛的事告诉了陈依,但陈依在电话里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也没说什么。 陈依其实不怎么信神佛,如果真的有神佛,为什么会让她这一生这么苦呢? 而于澈一日又一日去拜,简直比上学打卡还勤,规律到李言堂觉得如果有事找他,学校找不到、家里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那么早上七点半的永宁寺一定能找到。 于澈规律打卡永宁寺这件事不过一周,除了李言堂和徐瑾苑,家里的人甚至学校的同学也都知道了。 毕竟于大少爷又无缘无故每天缺席早自习,第一节课又迟到,大家都八卦得很。 于老爷子对此只冷哼了几声没作评价,于老夫人知道后倒是抿唇笑了。 老太太信佛,还玩笑着介绍于澈去找寺庙里的某位大师求签解惑。 签文的结果却让于澈想起小姑在告诉自己陈依离开的那天和自己说的话: “刻意追寻的东西就像蝴蝶,追逐的时候总是抓不到,而当你安静坐下时,它反而会降落在你身上。” 于澈觉得,让蝴蝶重新降落在他身上,或许真的就是徐瑾苑原想说的,根本不可能吧。 他那时候真的很茫然,他十分清楚自己放不了手。闭眼就是过往陈依乖顺纯白的样子,耳里又是她绵绵软软的声音,一想到她他空虚的胸膛就一瞬间被填满,而后又攥紧,酸涩和甜腻交织,他的想念每天都在脑内爆炸。 他想见陈依,需要陈依。 可陈依却完全与他相反吧,不想见他,也完全不需要他。 现实嘲笑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过是他内心的恐慌和害怕,害怕失去陈依,却也真的让他失去了她。 也不怪李言堂都觉得于澈可怜,求不了人的时候,只有信神佛。 李言堂甚至觉得,如果陈依回心转意的条件是于澈连续叁年去礼佛,那于澈还真会一天不落。 于澈的“深情”也在学校传了出来,不知道是谁传出了于澈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一个女生的回心转意。 有的艳羡,有的好奇,几个关系还不错的还直接来问于澈,没想到于澈没有否认,这下学校的八卦传得沸沸扬扬了。 李言堂和徐瑾苑说起的时候,徐瑾苑嗤笑了一声,评价于澈是“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李言堂没敢把她的评价说给于澈,他说这些,只是觉得以他对徐瑾苑的了解来看,徐瑾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看待于澈做的这些事,应该也是早就联系上了陈依。 他希望徐瑾苑也能和陈依多说说,万一她心软、真回心转意了呢? 徐瑾苑的确也和陈依说了,不过她并不是劝陈依回心转意,而是劝告陈依不要心软。 于澈要是真能忏悔个个叁年五载,那她倒是可以劝陈依考虑原谅。 不过陈依听了只是稍稍有些惊讶,她现在的关注点完全在下周要和程知雪去外地的事情上了。 程知雪她们打算先去新疆一段时间,等陈依的手恢复得更好一些了再作其他打算。 程知雪那天突然说起的时候,陈依起初还纠结的。但那天晚上,黎穗禾还是今年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 黎穗禾知道她因为各种原因,其实很需要一个家,一个稳稳的依靠能给她归属感。 “依依,其实人的归属不在大城市或者小地方,而是强大的你自己,归属感也是你自己给自己的。”黎穗禾又在挂电话前,也劝她和程知雪一起出去看看。 “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就出去看看世界吧。” 陈依便是这样答应了程知雪的提议。 【于澈现在的心情可以推一首歌,五月天的《仓颉》(b_d)】 126、“我的小神仙” 陈依在月底之前和程知雪离开了,悄无声息地,于澈仍旧不知道。 于澈依旧在每天上学前去永宁寺,哪怕下暴雨也没停过。 他似乎也在一次次拜神佛祈愿陈依平安健康里宁静了下来,好像明白了小姑和奶奶说的。 他已经持续来永宁寺快叁周了。 这天是个周六,于澈因为昨天回了老宅,今天比往常来得晚一点,寺院内的人已经多了起来。 他祈愿完正打算回去,刚跨出了殿门要下梯子,就见一小孩在梯子上踩滑了摔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撞倒前面的老人,于澈立即跨下台阶,拦住了小孩,自己却一不小心也摔倒在了阶梯上。 小孩的妈妈吓得连说对不起,又试图扶他起来,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于澈本想着不用,但自己动了动手脚,发现疼得不行,他当下就猜测应该是骨折了。 去了医院,初步检查才发现左脚和左手都骨折了,脚上比较严重。 于澈得知结果的时候却眉梢微挑,给李言堂打了个电话。 那位妈妈家里也有一个生了重病的丈夫,所以于澈没打算让她们赔偿,但对方还是尽心尽力带他去照片检查,一直到李言堂来了。 于澈让那对母子不用介怀了,那位妈妈看于澈应该是很有钱,到了医院就有专门的人来带他去检查排片。 虽然对方不介意,但那位妈妈还是留了联系方式,让于澈有事一定要联系她。 他这骨折的事没多一会儿也传回家里了,但他现在却看着站在自己病床前的李言堂。 李言堂拿着手机,与于澈对视上,瞬间秒懂。 他把手机相机模式打开,于澈听到咔嚓一声,不过半秒,自己手机微信就来了新消息。 是他们发小群里,李言堂发了张于澈受伤的照片,还顺带好好“夸奖”了一番他如何如何的见义勇为。 发出去后,李言堂才打了个哈欠躺到沙发上。 “够了吧?你叫我来不会就为了这事儿吧?”李言堂略微无语道。 他可不像于澈周末了作息还这么规律,现在才不到十点,正是他与周公见面的好时间。 “徐瑾苑是今天下午回国吗?”于澈翻着手机,又道。 “下午叁点多到,怎么了?” 于澈看着自己打了石膏被垫高的腿,眼眸流转。 “明天早上…八点多吧,你再让她来医院。” 李言堂听闻又从沙发上坐起,轻啧一声,“你怎么就确定她会来看你?你不怕她是来揍你的?她现在和陈依的关系可比和你的好。” 病床上的人却懒洋洋地勾了勾唇,“那也很好。” 没有因为他而彻底拒绝他身边的人,这也很好。 李言堂不知道怎么个好法,但还是依着于澈说的,第二天上午带着徐瑾苑来了。 两个人到病房的时候,于澈正尝试着下床,旁边还摆着一辆轮椅,于家的司机也在旁边。 看见两个人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又让他们帮忙劝着于澈。 徐瑾苑眯了眯眼,双手抱胸,一脸已经看透的样子。 “你是想让我现在给陈依打电话,让她来关心你,劝你别去了,是吧?” 于澈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是在问着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想去,是做样子。 他仍旧指挥着司机把轮椅推到病床边。 “今天是她生日,日子特殊,而且你不是说的么,连续每天不间断,叁年五载后,还是得拜托你去帮我说说好话。” 他的语气又十分诚挚,徐瑾苑竟一下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 李言堂又在中间调和,这要是持续个叁年五年,最惨的应该是在这俩人中间的他吧。 徐瑾苑冷哼了一声,“我才不帮你说好话呢,你能做出这种事,还想要求得原谅,就算陈依失忆了我也会反复提醒她远离你。” 她的话说得太决绝了,于澈心里一哽,又有些酸涩。 他只淡淡轻嗯了一声,右手就要撑着床沿起来,试图自己把自己移到轮椅上。 司机简直要苦恼死了,于老爷子让他来,但又不准他载于澈去永宁寺,好不容易来了徐家的二小姐,想着帮忙劝劝吧,她又撺掇着他去。 李言堂赶紧站到于澈面前,阻拦着他要上轮椅的想法。 “哎,医生都说了这两天不能动,怕影响恢复。阿苑你也别气了,还是劝劝他吧。”李言堂无奈,又给司机递了个眼神,让他把轮椅推走。 于澈见状,右手直接撑起自己往轮椅上坐去,司机也没注意,于澈就快要坐空,还是李言堂反应迅速,架起了于澈。 但似乎还是碰到了伤处,叁个人都清晰听到于澈痛得强忍都忍不下地闷哼声。 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额头和后背又冒起了冷汗,看起来十分痛苦。 李言堂又让徐瑾苑赶紧去叫医生,重新检查一趟下来,又快十点了。 还好没事。 没事的结果就是于澈还想起来去,徐瑾苑都有些不知道他是在激自己还是真的那么诚心了。 看出她的动摇,李言堂又赶紧劝,在于澈重新额角冒出了冷汗,又重新坐上轮椅的时候,司机把于澈推到了停车场的时候,一连串动作下来,徐瑾苑才终于软了态度,给陈依打了电话过去。 陈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民宿周边游转,虽然来了这么多天,也转悠过好几次,但每一次都会被这边的景色惊艳到。 接通电话后,两个人先闲聊了几句。 于澈和李言堂才知道原来陈依和于澈妈妈一起去外地了。 于澈一直没从自己母亲这边想过,他母亲多数时间都在外地,游游走走,不像是陈依会选择的生活。 “依依,那个…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于澈每天去永宁寺的事吧…” 徐瑾苑说得吞吞吐吐,脸上表情也十分犹豫,陈依心里的呆怔了半秒,又轻嗯了一声。 她直觉徐瑾苑现在应该是和于澈在一起的。 果然,她便听到了徐瑾苑说于澈摔断了腿和手还要坐轮椅去永宁寺,被医生警告了还不听还要去… 徐瑾苑说着都十分不好意思,她总觉得自己这是背叛了陈依。 “依依,我不是想替于澈说好话,只是…”她说着,又看着轮椅上的男生,于澈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里的希冀又十分惹眼,“只是…他这腿和手真不能任他这么折腾…” “你劝劝他吧,他…应该会听你的话…” 陈依听完又有些沉默。 她其实昨天就听到程知雪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于澈去永宁寺,因为救一个小孩腿骨折了。 她也知道,于澈去永宁寺是因为自己。如果不去永宁寺,就不会发生这场意外… 半晌,陈依又深吸了口气才道,“嗯,那我…试试劝劝他吧。” 徐瑾苑开的免提,李言堂看到于澈在听到陈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呼出了口长气,表情似乎也变得轻松了。 只是接手机的手还有些微颤,明晃着他心里的紧张。 李言堂很有眼力见地把徐瑾苑和于家的司机叫走远了点,留给于澈一点空间。 空气又变得安静下来,于澈只能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风声。 “一一,那边风很大吗?要多穿点,不要感冒了。”于澈连声音都是战栗的,甚至紧张得手心也都出了汗。还有些害怕她连自己的关心也淡漠拒绝。 明明是自己劝他,却被他关心了,陈依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有穿很厚的…于澈,那个…你最近就别去了,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吧。” 于澈抓到她说的最近不去,又有些探寻地问她。 “最近不去,神佛会怪罪我半途而废吗,一一…” 陈依此刻对他的问题和执着也有些无奈,“不会的吧…”她低声到,“如果就因为你生病不能去就怪你,那也不用去拜他们了吧…” 于澈听着她的话,又突然问她道: “那我现在向我的小神仙忏悔,我的小神仙…听得到吗?” 陈依还有些没理解他的意思,却又听到他变得有些低缓的声音又接着道,“一一,对不起,我对你做了太多太过分的事了,但我…还是无耻地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她瞬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因他赋予的身份又有些无措无言。 他求的其实根本不是神佛的原谅,忏悔也不是向神佛,而是她啊。 【这两天应该就能把正文写完了…】 127、追风筝 陈依这个电话挂得十分匆忙,大概是知道自己再听下去或许就会想到很多以往的事,或者还又会心软。 她挂之前,只听到于澈说了半句生日快乐,后面似乎还想说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脸颊变得也有些烫,思绪比接电话前还要杂乱。 因为去年的意外,她并不喜欢今天这个日子。而有关这天的最美好的记忆也是十一年前了,是父母领养她的那一天。 她昨晚还做了梦,不过梦到的不是父母和有关的事,而是梦到自己去爬了雪山。 爬山的时候,碎冰一样的冷雨不断冲刮在脸上,而到了山顶,雨仿佛是一场梦,远处的霞光把连绵着的所有雪白山脉铺开成金粉色,她还看到童话里的彩虹尽头就出现在自己脚下。 她刚踏上去,踏空后坠落感就将她唤醒了。 安得五彩虹,架天作长桥。 仙人如爱我,举手相来招。 陈依醒后便想到了这首诗,她又看向窗外,雪山巍峨在远处,圣洁又肃穆,近处又是鸟啼风吹,自在悠然。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因为结痂又有些痒。 然而程知雪知道她做的这个梦后,又说试着画出来,当作她的生日礼物。 因为帮她买票办入住,程知雪知道她的身份证号码,也就知道她的生日。但她没有和同行的人说,因为害怕陈依不喜欢。 陈依也确实不好意思,就连程知雪说的这个生日礼物她也推辞了好几次了。 但大概就是其他人说的灵感来了是无法停下的,程知雪一周后就画好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是一枚平安符,还有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岁岁春无事。 字迹很熟悉,礼物也特别到于澈的妈妈一猜就是于澈寄来的。 陈依最后还是将平安符留了下来。 后来还是徐瑾苑告诉她的,那天下午等她和李言堂离开医院,于澈还是去了永宁寺。 但后面几天便没去了,等腿能勉强下地了又才去的。 徐瑾苑那天也有听到了一些他们两个的对话,对于澈的做法便十分不解,既然不是去忏悔,那天天去干什么。 “祈福。”他解释道。 他知道自己母亲采风有时候去的地方并没那么安全,所以总是担心。 但后来他知道了陈依将平安福留下,并且还放在了身上,于澈的担心又夹杂了些满足。 后来他又开始断断续续给陈依寄东西了,不过知道她们在一个地方都住不长,于澈寄去的都是一些日常能用到的东西,又怕陈依不收,还把其他人的份也买了,还是以程知雪儿子的名义。 大家都夸于澈懂事,弄得程知雪都不好斥责于澈了。 后来于澈又开始给她寄信,其实是因为联系不到她,只能以这种方式,后来于澈好像还沉迷上了给陈依写信这件事。 几乎两三天就有一封,陈依最开始还很小心地去拿,但还是被看见了。 就有人打趣,陈依就不好意思了,只好又用新的手机号给于澈发信息,让他不要写了。 于澈果然听话地没写信了,又开始每天以写信的方式给她发短信,像日常汇报一样。 但一直不敢打电话。 直到七月初,一中期末考试结束,于澈终于按耐不住,打算悄悄去见一见陈依。 他偶尔从自己母亲的朋友圈里看到几张陈依的照片,照片里她总是笑着的,从拘谨到自在。 她们六月下旬又去了呼伦贝尔,于澈听同行的人说,陈依在民宿还认识了几个朋友。 于澈到的时候,陈依和几个人正打算一起去外面玩。 她穿着军绿色的长款风衣,似乎还长高了一点,肤色没那么白皙了但又看得出来很健康。 脸上的笑意无拘且满足。 他避开了陈依的视线范围,等她们走了才去办理入住,却在走向房间的时候碰到了自己妈妈。 程知雪在看到于澈时满脸诧异,怕被人看到传到陈依耳里,母子俩又到于澈的房间说话。 于澈的房间正好能看到陈依和她认识的几个朋友在附近的草原里玩转,男男女女五六个人。 其中一个男生目光总是长长地停在陈依身上。 “吃醋啦?”程知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又打趣他。 于澈却没否认,十分坦诚地嗯了一声,程知雪又笑了几声。 房间里母子俩聊着这两个月的一些趣事儿,而外面几个人越玩越远。 直到看不见,于澈视线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 “我和依依商量了,打算下周让她回林城,先去补两个月的课,然后再看她想在哪里上学。不过你爷爷的意思是不可以和你一个学校。” 男生似乎对这些已经看得淡漠,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反对了。 “让她自己选择吧,在哪里都好。” 程知雪又走到于澈身边,于澈已经长得比他高出了许多,仿佛从刚会走路的小不点到长成现在俊雅清逸的少年就是眨眼一瞬。 她的手抬起放到于澈肩上,又轻拍了两下。 “两个人在一起磨合很难的,一个一味得寸进尺,一个一味迁就忍让,看起来是完美契合的愿打和愿挨,但要走得幸福和长久,得寸进尺的要懂得适可而止,迁就忍让的要学会拒绝和反抗。” 程知雪其实觉得于澈已经慢慢明白这个道理了,但陈依要学着果敢地拒绝和反抗还有些难。 除了她从小养成的性格外,程知雪觉得,也是因为陈依在和于澈的关系里,她似乎也没像于澈一样,想抓得那么紧。 风筝线看似在于澈手里,其实于澈不过是追风筝的人。 母子俩没聊多久,程知雪打算先让于澈休息一会。 于澈收拾了一下东西,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却看见不远处卷起了风,黑云快速向民宿这边压过来。 不知道陈依他们回来没有。 于澈知道草原的暴雨又太多不确定性了,所以还是没忍住去拿上了伞去找陈依。 雨很快铺了过来,于澈刚走出去了民宿前院,就看见陈依和另外几个人正全身湿着跑了回来。 几个人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开心,甚至还觉得有意思。 就像小的时候体验不到的淋雨的乐趣,长大后终于有了机会,实现了小时候的愿望。 他看到陈依又抖落着身上遮雨的外套的雨水,和旁边的男生说想帮他洗干净了再还给他,男生有些害羞地摆了摆手,又把自己的衣服要了回来。 于澈忍下心里的浓浓醋意没有上前,又在陈依不注意间偏头的一瞬躲了起来,似乎是“近乡情怯”的下意识的动作。 也不知道害怕什么,或者是害怕的东西太多了说不完。 他又听着外面几人玩玩闹闹着各自往各自的房间回去,声音渐小直到听不到了,于澈才撑着伞也进了屋。 程知雪和陈依一间房,她见陈依全身都湿了个透,又赶紧让她去洗头洗澡。 等陈依开始洗后,她又才出门打算去帮她熬点姜糖水。 但刚推开了门,就见于澈正往她们房间来,手上还拿着些什么东西。 等他走近了,程知雪才看到自己儿子的贴心小礼包。 感冒药、红糖姜茶、甚至还有充好了电的暖手袋。 程知雪这时候却又想起于明渊和她开玩笑自嘲说的,于澈对感情的认真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于家基因变了异。 于澈没多停留,把东西给了自己母亲后便回房了。 程知雪又帮陈依冲好感冒冲剂,差不多等她洗完就能喝了。 只是有再多预防措施,陈依晚上的时候还是发烧了。好在温度不高,又吃了一片退烧药便降下去了。 但于澈怕她发烧又反反复复的,还是想自己照顾她,便又说服自己母亲今晚让自己今晚留下照顾陈依,让她去自己房间休息。 程知雪起初觉得于澈这个举动有些太超过了,但于澈又十分坚持,说服的理由又全是为了陈依,程知雪没能坚持太久,只好答应。 凌晨的最低气温只有十来度,民宿的空调大概因为今天晚上开的人太多,效果又没那么好,陈依紧裹着被子似乎还是觉得冷,于澈又把另一张床上的被子搭在了陈依身上。 她露出在外的小脸红扑扑的,因为感冒引起的轻微鼻塞导致睡觉不自觉会张着嘴巴呼吸。 于澈坐在床沿,看了许久许久,终于忍不住附身用自己的唇去轻碰了一下。 他刚起身,就听到陈依唔哼了声,心里满足的喟叹瞬间又紧张起来,吓得于澈有些不敢动,等陈依呼吸又很快变得轻绵起来时,于澈又才长呼出了口气。 好在晚上陈依也没再发烧了。 于澈看着窗帘缝隙又亮起了霞光,似乎是天际即将破晓,他也打算去外面看看等会儿给陈依做点吃的。 不过走前还是忍不住想再亲昵一下她,刚亲了下她的额头,就见陈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于澈半弯着身子便不敢动了。 128、终章 ρ???qьc??м 四目相对,空气又安静下来,天光被窗帘吃了大半,模糊的亮度跑进来,于澈看见陈依朦胧的眼神渐渐清醒。 他此刻紧张得有些不敢呼吸了,连道歉和解释都忘了开口。 于澈不知道陈依会说什么,或者又是冷漠地什么都不说。 但陈依看了他几秒,最后只是哑着声音问了句几点了。 “凌晨四点一刻。”于澈看了眼手机又道,他都没来得及注意这边的天亮得很早。 陈依困倦的大脑勉强思考猜到于澈既然在这里,那他妈妈应该在他的房间休息。虽然海拉尔天亮得早,但于澈妈妈一般还是早上七点左右才会醒。 现在太早了,陈依又裹了裹被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于澈去程知雪的床上睡一会儿。 不过想到还可以换床单被套,陈依又放下了心。 但她往那边床上一看,才发现空空荡荡的,被子好像在自己身上,难怪有些重。???????ix.?o?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ix.?o?閲讀 “你把被子拿过去,在阿姨的床上睡一会儿吧。” 于澈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又变得柔情起来,他现在比刚才偷亲到她还要满足。 “我没事的,现在被子抱走了你会冷。我就是…担心你晚上再发烧,你在睡会儿吧,等会儿她们醒之前我就走。” 陈依看着他,似乎在确认什么,他说的走应该是回他自己房间吧。 好半晌,陈依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瓮着声音又对着坐在自己床沿的人道:“那你上来睡一会儿吧,还是挺冷的。” 她发誓,她只是看他好疲惫的样子,人也瘦了好多好多,而且这么冷的天他的腿和手现在也不知道会不会阴冷得疼。 陈依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努力说服自己说的这句话没有其他暧昧意思。 床沿坐着的人似乎也在想什么,好久不动,就在陈依都打算再说一遍的时候,才听到他说了声好,然后往另一边走。 陈依背对着他,感受到床垫又压了下去,她又蹭着往床沿边去,试图远离一点。 她的动作又让于澈迟疑了动作,他又坐了起来。 “你睡回来吧,中间空着冷风会跑进来,到时候别又发烧了。” 陈依似乎也知道自己反应有些大,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人又往床中间去。 “我不动了,你…你…要不还是躺进来吧…” 躺在一张床上,一床被子里,哪怕陈依刻意绷紧了身子试图远离,但那份熟悉的感觉又很快将他们身体拉近。 男生身上的体温比盖两床被子还要暖和,陈依迷迷糊糊睡着,感觉身后的热源越来越近,她的意识又渐渐回拢,身体僵硬着不敢动。 男生感受到她的僵硬,也停止了靠近,但两个人之间此刻的空隙也不过两拳,陈依甚至能感受到他吐出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脑后。 现在两个人都睡不着了,沉默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陈依此刻脑子里全是这一个多月于澈给自己写的信和发的消息里,他说的自己的生活。 因为这些,她好像又不觉得身后的人陌生。 徐瑾苑说一定要记住于澈对她做过的那些不好的事,不要轻易原谅,不原谅也可以。 但她现在想的却都是他的好,过往的那些不好刚被她想起又被美好的记忆抹去。 “你的腿和手都好了吗?这种天气会不会难受?” 于澈意外她会关心自己这个,“已经全好了,我有听你的话,好好养伤,这种天气不会疼。” “哦…”陈依说完,空气再次变得安静。 “一一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来了?”于澈只能这样猜,因为她的反应看起来并不惊讶。 陈依恩了声,“在你刚到民宿的时候就看到了。” 其实下雨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他撑着伞站在院里偷看自己这边的,也看到了他躲散着自己的目光。 在浴室里洗簌的时候也听到他和他妈妈的对话的,只怪房间隔音不太好。 于澈没想到她那时候都看到自己了,后来却没刻意躲着自己不出门。 “对不起,我只是真的太想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里的思念却又听得人觉得沉重。 他没有质问自己为什么和其他男生玩在一起这么开心、为什么接受其他男生的礼貌关心,他又变得好小心翼翼。 但陈依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思念,她只好逃避般地把眼睛闭上又试图入睡。 本想再浅眠一会儿,没想到直接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床铺也有些凉了。 她把旁边的手机拿来一看,已经快八点了。 屏幕上还显现着昨晚十点多徐瑾苑给她发的消息。 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这还是第一次他和于澈住在一起,自己手机能看到昨晚的新消息。 陈依回完了消息又赶紧起床,程知雪也正巧给她带了早餐回来,是温热的暖胃的粥。 以前陈依还好奇,那些一吃就能吃出家里的味道的是不是真的,现在她才明白了。 “天又放晴了,但出去玩还是穿暖和一点。”程知雪等她吃完,又嘱咐她道。 陈依因为还有两三天就要回离开了,在这里认识的几个朋友知道后都非常舍不得,这几天几个人带着陈依到处去玩。 今天还要开车去远一点的地方。 陈依犹豫要不要叫上于澈,毕竟也知道他来了,自己一个人和其他人出去玩她又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叫上他,陈依怕他又乱想,因为同行的人里还有男生。 “阿姨,要不要叫…于澈…和我们一起?” 程知雪并不惊讶陈依会问她这个问题,她知道陈依经过昨天肯定会有些心软,而且自己和朋友出去玩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这种程度就心软,谁知道是不是又会让某个人得寸进尺呢。 “不叫他,叫他影响你玩的心情,你们自己好好地去玩吧。” 只是没叫上于澈,陈依今天好像也没玩得多尽兴。 她们回去得也早,中午一点多就回民宿了。 陈依回去的时候又看到于澈站在他自己木屋门前的。 但身边还有其他人在,陈依只好直接路过。 她毫不迟疑地走过自己的时候,于澈心中还是酸涩得要命。 直到看到陈依回了屋,于澈还有些不舍地继续站在自己门口前。 陈依回去后又有些纠结犹豫,要不要和于澈发条信息解释一下。但在她犹豫的时候,于澈却先发来了信息。 他说林城有点急事,等会儿就要先走了。 信息发出了快十分钟,只不过于澈都没有收到回复,他心头因为早晨的温存而燃起的火苗又被扑灭。 失落的灰色又涂满他全身。 于澈收着最后的一点行李又等了一会儿,打算走了才等到两声犹豫的敲门声,他正往门口走,敲门声又变得焦灼。 他刚开门,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陈依就推开她匆匆进来,又关上了门。 陈依长呼出口气,绯红又慢慢爬上她的脸颊,她等了好久,才等到附近没有人,便赶紧来了。 想着把东西放下留张便签就好了,但…她好像也生出了几丝不舍。 明明不该,但过冬的枯枝总会在春天发芽。 她把手上的东西递到于澈面前,又摊开。 “向日葵的种子。” 小塑封袋里装着大概十几颗。 于澈从她手上拿过来,发现她手心里还有一张便签。 “吴越王。” 吴越王和花… 于澈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又把花种收好,看向陈依。 “只送给我一个人的吗?” 陈依叹了声气,又点头。 他的占有欲好像也并没有减少多少。 于澈这才终于弯起了唇角,眼眸里都漾开笑意。 向日葵从花种到开花,通常只需要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于澈等啊等,和花种一起一共熬过了四十来个晴天和十多个雨天才终于快等到开花。 然而在开花之际却遇到了台风天,时间在这时候也走到了开学时。 开学因为台风迫不得已延迟,向日葵也紧闭着花盘。 于澈心里又焦灼起来,明明快开花了却又来了台风,而且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姑把陈依安排到哪里上学。 陈依虽然现在每天也会回一些他的消息,但也没告诉自己她在哪里读。 他嘴上说着都可以,实际还是在乎得要命,只能强压下自己对她选择的掌控欲。 一连熬过几天的阴雨,天才终于彻底放晴。 今天也是开学,于澈醒来后便发现有棵向日葵也绽开了花盘。 他刚准备回卧室拿手机,想要拍下来发给陈依,告诉她也“可缓缓归矣”了。 于澈的短信刚发出去,家里的门玲便响了。 于澈还以为是李言堂,但他一打开门,就见门口站着的陈依冲他扬起了笑。 她笑颜明晃晃的,又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他刚发过去的照片和信息。 “花开,归矣。”她道- 正文完- 【接结尾写点(ovo) 于澈抱着陈依腻歪了一会儿才打算出门,他一出门就问陈依在哪里上学,他先送她去。 陈依却说先和他去一中,再陪她去学校报道。 于澈就以为陈依真的不在一中了,脸上满满失落。 去学校的路上他还是习惯地先去了永宁寺,祈福和还愿。 陈依跟着他一起去,也祈愿他们两个人能好好的。 到了一中后,陈依还是和于澈分开走的,她说先去找向灵,两个人很久没见了,让于澈先去教室。 于澈虽然不舍,但还是让她去了。 只是等了好久还没见她给自己发信息。他又问到向灵的新班级,在去她们班上找陈依时,却在隔壁二班看到了陈依,她坐在教室里,手里也拿着一本一中的高三学生手册。 陈依也看到了外面于澈,悄悄对着他挥了下手里的手机,又低下头似乎在打字。 没多久,于澈就收到她的信息。 “等会儿去给学校附近的房子添置点我们两个人的日常用品,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