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泠春(1v1 h)》 “让旁人伺候您吗?”(微h 春色霏霏,细雨蒙蒙。 窗子似乎没关严实,不知何处泄来的微风轻拂,将床帷环佩吹得“叮铃”作响,发出一片清脆响声。 醒来便是天光大亮。 碎影绰绰,白日光景略有些晃眼。 刚从梦中惊醒,谢鹤怡还有些恍惚。 深呼一口气,心口“砰砰”跳个不停,她整个人往下坠了坠,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才终于从榻上坐了起来。 拭了拭额间薄汗,被热物充盈的手感似乎还残留在掌心。不知是不是错觉,青筋刮蹭的感觉异常真实,她手心中似也黏糊糊的。 怎会做这样的梦? 鹤怡只觉离谱。 她清楚的记得梦中那张温润中带些异样神色的面容。 声音交错,呻吟起伏,饶是她不忍回忆,也知道那些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暧昧景象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本不打算细想的。 架不住那些回忆铆足了劲往她脑海里钻。 梦里一片暗色,似乎就是在她的这间寝殿之中。 半梦半醒间,依稀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青年脊背挺得很直,像一棵挺拔的松,表面上一派规整,举手投足间尽显端正模样。 像是从不会沾染什么肉欲。 也决不会让人将他和旁的腌臜事联想到一起。 一开始这人还只是给她掖掖被角,盖盖被裘。 可周遭窸窸窣窣,下一刻就传来衣带摩挲的声响,很快便露出了旁的端倪。 不自然的粗喘,略微颤抖的身体,修长手指下的次次攒动,滚烫的肉柱被直接扣在掌心,以及一声声青筋来回摩擦产生的黏腻水声…… 任谁都想不到表面上温润的青年竟会做出这般不同寻常的事情。 细微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每一道声音都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手试着从钳制中抽出,却被人紧紧禁锢着,收着磨得更加用力。 这等诡异的事情让鹤怡在梦中都束手无策。 她想挣扎着睁开眼睛,眼皮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晕晕乎乎的像飘在半空。 眼前一片迷蒙,无意识蹭了蹭双腿,从腰间至小腹都泛发着热意。 力道越来越快了。 她觉得手心都好似磨破了皮。 不正常的热意慢慢蒸腾,将她灼得整个人都避无可避。 飘飘浮浮,像一叶孤舟。 速度逐渐加快。 这样令人胆战心惊的微妙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热物颤了颤,黏稠热液尽数喷射在她手心,这个荒诞的怪梦才就此止住。 谢鹤怡拍了拍心口,深呼了一口气。 要不是笃定整个公主府无人敢拿她做这样的事情,她几乎都要让她疑心梦里的那些是真实发生的了。 后知后觉的,鹤怡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掌心。 不去刻意看倒好,一瞧又陡然怔住,指尖酸软,掌心发麻,手心里泛着红,动一动就让她觉得不适。 凑近嗅了嗅,淡淡的腥甜钻入她的鼻尖。 慌乱之中猛地往身侧一撤,不经意间,连床畔点着的熏香都不小心扯落在地。 外头的人已经候着许久了。 听到寝殿内传来声响才终于敲了敲门,放缓脚步,一步步进来伺候梳洗。 来人单手端着盆子和湿帕来到床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倚靠在榻上软枕边的谢鹤怡一眼。 她似乎刚醒。 头顶上的一缕发丝微微翘起,亵衣松松垮垮垂到领口,先前给她盖在身上的被褥也被她胡乱踢到一旁。 眼神里尚且带着些还没清醒的湿意,看上去懵懵的。 倒还挺像一只乖顺的猫咪。 只是若她日日都能像睡梦中一样对他不设防,那就更好了。 青年稍微往后撤了撤,竭力不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太过露骨,视线落在鹤怡发红的手心好一会后才去收拾散落一地的香灰,沾湿帕子给榻上的公主殿下擦脸。 “公主,离我近些。”他道。 湿帕擦过额头、鼻梁,再到两颊。 指尖蹭过颊边,不着痕迹的,他的小指又勾了勾她的耳垂。 耳垂这个地方比他想象中还要敏感,他只是轻轻一碰,鹤怡就立马捂着弹开,腕上的金饰和踝上的玉金小锁一荡一荡的,撞出声声脆响。 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耳垂,青年离这位公主殿下有些过分的近,身上的气息毫无保留钻进她的鼻尖,身形轻偎,似乎能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下来。 原本还昏昏沉沉的谢鹤怡在这一刻彻底清醒,猛地一下拍开他的手:“你莫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你能碰的?” 青年垂眸,手中执着湿帕立在原地。 他卑躬屈膝,身量弯下去一半,身躯却仍然挺拔如松,即使做了伺候鹤怡的仆从也不失半分贵气。 所做出的逾矩行为令人无法猜测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抱歉公主,鄙人一介粗人,伺候公主未免毛手毛脚了些,还请公主见谅。” 他这么说,倒衬得鹤怡是多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鹤怡凤眸微扬,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撇撇嘴,知道他右腿有疾,却还是故意朝他踹过去,“若知道自己伺候不好便滚下去,换旁人进来伺候。” 卑躬屈膝的青年始终是笑着的。 可此刻,唇角僵在那里,他的笑仿佛又不像笑。 似是暗暗施了力。 白嫩细足微抬,踢的时候倒是爽快,想要收回的时候脚踝却被人紧紧攥在手里,如同那个荒诞的梦一样,怎么也抽离不开。 收也不是。 踢也不是。 谢鹤怡怒气冲冲,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本就没抚平的那缕发丝翘得更高,胸口起伏之间,领口也敞得更开。 视线若即若离,有些过分的微妙。 青年目光不离鹤怡的唇瓣,喉结动了动还是笑,面上是顺从的,话里却总是有些过分强硬,令人琢磨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旁人伺候您吗?” 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寄人篱下,做好一个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的奴仆该是他此刻最为重要事情。 然而这些时日,他头一次反驳她:“要换谁?” “公主您新收的男宠吗?” ——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妹:管好你自己! 大家好,我是二朵,我开文啦!这次写的是妹妹鹤怡的故事。 我的微博是:不是二朵,欢迎来找我玩啵啵~ “还是得学着,学好要如何伺候您。” 话中意味分明,掺杂了太多个人情绪。 两人之间的差距让他无法以任何上位者的身份去干预鹤怡的选择。 最近公主府收了个外男进来。 是闻家的那名独子。 虽然并没有谁说他是男宠,但他日日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婢子伺候,一日三餐也有侍从送上,除了早晚要向公主请请安,旁的也没有什么固定规矩。 府中的侍从们皆知公主向来不是那么好心、愿意平白养着谁的人,这闻公子闻亭又怎么可能是特殊的一位? 肯定是暗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才让公主这样待他的。 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 久而久之,流言就这么产生。 闻家最近不怎么太平。 谢鹤怡当然不是愿意主动将人留在公主府里,乃是受皇姐之托才暂时让人在府里避避风头。 公主府里养个闲人绰绰有余,只要这人安安分分的,她也决计不会过分为难他。 嗯。 自己真是长大了,是个越发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了。 谢鹤怡歪着头这样想着。 知晓其中缘由,她自然觉得没什么,那些风言风语也权当不存在,但她素来同谢凛不对付,要换成别人这样问她多少还能透露几分,可问她的人偏偏是谢凛,她就觉得有些别扭了。 谢鹤怡这辈子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对她管东管西。 尤其眼前这人还是她一贯不怎么看得上的这位。 “管这么多作甚?” “如今你什么处境不知道,还当是从前的二殿下呢?” 谢凛现下已不占着谢鹤怡二皇兄的身份,自然是无权过问她的私事。 “我看你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也不管现在一只腿被青年扣着,谢鹤怡句句嫌弃的话直接就甩了过去,“如今你仅是公主府的一个小小仆从而已,这里岂能容得了你插嘴?” 他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从小到大谢凛都是个知分寸的,知晓要藏住野心、懂得面临什么处境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从来都是藉由旁人的手做事,像方才那样按捺不住内心真实反应直接指出,倒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是,公主您说得对。”谢凛眸色晦暗莫深,低眉顺眼答道,眉角却平添几分戾色。 即使这样态度诚恳地低头、被自己的妹妹所斥责着,他也并没有丝毫认错的态度,紧紧握着谢鹤怡脚踝的那只手仍是没有松开。 “知道便好。”谢鹤怡原以为谢凛这人知道见好就收,不至于这么不识抬举。 谁曾想他嘴上恭恭敬敬的,做的事却同口中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反而手上的力道越握越紧。 腿试着往回收着。 那双握着她脚踝的手力道始终不减,同她梦中被填入硬物却总是抽不开手心的感觉一样,令她莫名心悸。 这位鹤怡公主乃是先皇和先皇后所出的唯一女儿,亦是当今圣上谢渝的唯一的同胞妹妹。 她从小雍容华贵、锦衣玉食,被视为掌上明珠一般,顺风顺水的长到至今,从来没有谁敢持着这般态度当面这么忤逆她。 踹也踹不开。 抽也抽不出。 即使是因为刑罚各伤了一只手脚,两人之间的差距还是如此悬殊。 也不知道男人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令谢鹤怡半分也挣脱不开。 嫩白脚踝都被握得一片红痕。 如今谢凛的这番似是而非的态度着实引来谢鹤怡的不满:“谢凛!你还不放手?你是天生爱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先前做皇子的时候就十分不讨喜,怎的如今做了下人还如此惹人生厌?” 她向来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有什么心思就表现在脸上,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就直接说了。 “小人怎敢?”话是这么说,可眼底意味分明,眸色一分不离鹤怡,饶是极力压制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所想。 “还小人怎敢?”谢鹤怡看他,瘪着嘴阴阳怪气的模仿他说话。 “受了刑后,你这等要犯宗人府中也有愿意冒着这么大风险给你擦药的婢子。” “不敢?我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三言两语就能让她炸了毛, 没成想谢凛没什么反应,她倒是把自己学得气呼呼的。 一言一行像极了只会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唇角不再勾得那么紧。 谢凛目光收回,余光却黏在谢鹤怡身上。 语气一如既往的缓和,也不知掺了他几分真实想法。 “我的命是公主救的,如若不是您替我求情,将我带离,我现在有没有命活着,还另当别论。” “公主信也好,不信也罢,小人并无半分不轨之心。” 谢凛瞥一眼、说一句,“只是……” “只是什么?”谢鹤怡倒想听听他是如何辩驳的。 若有若无的,他似乎一直将话题往白担了个男宠名声的闻公子闻亭身上引。 “只是这事总该有个过程。” 他缓缓地,顺着方才的话继续道,“小人不像闻公子那样,天生便能将公主您伺候得妥帖。” 能听见鹤怡脚腕上玉金小锁的细小颤声。 轻拂了下衣袖,谢凛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自下而上将面前的公主、自己的妹妹扫视一遍。 “还是得学着,学好要如何伺候您。” —— 求珠珠宝宝们~ 伺候梳洗也是伺候,伺候床笫之间也是伺候( 伺候梳洗也是伺候。 伺候床笫之间也是伺候。 谢鹤怡年纪小,想的没那么深远,脑中的伺候只不过就是简单的服侍梳洗而已。 但谢凛情绪鲜少有波澜,不加一丝愠怒,又次次妥善应对她的话。 倒让她觉得自己无法反客为主,一下处于弱势地位了。 鹤怡从来都是将自身置于主导地位,旁人向来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她哪里受得了这个? “连伺候人还要学的?”身子微微往后仰,震惊嫌弃的表情不加一丝掩饰地摆在脸上,檀口微张,“那你到底能会些什么?” “你同那闻亭一并由我公主府养着,看看人闻亭,再瞧瞧你。” 她瞥了男人一眼,昂着下巴,不知道学着谁的样子拿腔作调,故意挑着刺的想要折辱谢凛,“进公主府也有些时日了,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闻亭都能学会放下架子,知道谁顶在他上头、谁在养着他……”目光扫视,凤眸将穿着粗布衣料的谢凛全身上下都打量一通,在同他目光相接的时候冷哼似的嫌弃开口:“你就不知道?” 几乎都是用眼角看人了。 “我记得你从前也不至于像这般愚钝啊?谢凛?” 唇角勾起,带着恶意,想要同他故意作对一般。 即使自己的处境算不得好,可那双玉足仍是往青年怀里顶着。 她声音清亮。 说完之后眉梢翘着,骄傲的像小孔雀。 最后两个字在齿间婉转划过,咬得不轻不重,尾音里还带着些娇俏而不自知的小钩子。 被娇惯着长大。 鹤怡是向来藏不住什么情绪的。 说出来的话硬是往从前朝中二殿下的伤疤上直撒盐,连仅有的一些想要故意刁难谢凛的小心思全表现在脸上。 她还得意洋洋地看过去,试图从他面上看出些波澜。 可惜事与愿违。 不甘、悲伤、恼怒…… 这些预想中她想看到的表情,通通都没有。 谢鹤怡自认为颇为恶毒的言辞对谢凛丝毫没有任何影响,就只是看见他微微有些出神。 像是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一样。 四目相对。 谢凛微微眯了眯眸子。 以往做二殿下的时候多数人对他都是虚情假意。 鹤怡倒是初心不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一直朝他甩脸色。 听到自己名字从谢鹤怡齿间划过的时候,谢凛的表情隐隐有些异样。但也只是那么短暂到可以忽略的一瞬,很快便恢复至往常。 再怎么说,他至少也是她的兄长。 虽说鹤怡总是这般不守规矩惯了,也从没将他当作兄长对待过,可不管怎样,她是不是不该这般折辱他? 谢凛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去在意这些无所谓的事,也很清楚有的东西他不该去想。 听到她的话,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她为什么总将自己同闻家那位相比? 她很喜欢闻亭? 还是…… 闻亭能讨她喜欢,自己不能吗? 目光轻微扫过去,视线悄无声息粘连。 谢凛一向不爱表露,也自知有的东西并不能在这时候去触碰。 然而此刻他垂下眼眸,鹤怡鲜红丹蔻映在眼前,他却鬼迷心窍伸出手指,顺着脚踝往上。 粗砺的、带着些热意的掌心覆上去,指尖摩挲着鹤怡的脚踝。 轻轻的,没有特别明显的触感。 但却莫名心里一紧,情不自禁想要后退,被他覆上的那块肌肤都在微微发烫。 她鲜少见过谢凛这副模样。 梦中的那些旖旎场面又浮现在脑海里。 谢鹤怡猛地一怔,被握住的那只脚踝瞬间失了力气。 细微的酥麻感袭来,身子也软了大半。 不知什么时候,周遭似乎已经全被谢凛的味道侵占。 再次对上谢凛的双眸,察觉自己有些轻微的颤抖,连头皮都在微微发麻。 令她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很亲密的行为。 但也绝对不是他们目前这种关系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你……你?!” “谢凛!” 话不上不下的卡住,鹤怡似乎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气昏了头,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往日的虚伪模样好似不复存在。 她在他眸中看到一种先前从未见过的情绪。 “谢凛愚钝,并不知道殿下所说的是哪种伺候法。” 此刻谢凛又出声了。 分明行为相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过于逾矩了,他却还一脸谦卑。 倒真像在真心实意发问一般道。 “闻公子也是要这般伺候您的吗?” —— 下跪,跳舞,翻跟头 投点珠珠给朵吧 助力鹤怡在床上扇谢凛巴掌,谢凛在床上抽鹤怡屁股(???.????)? 掌痕在白皙面容上显得尤为突兀 谢凛说话拐十个弯、抹一百道角。 像谢鹤怡这种听话不过脑子的人,是决计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的。 哪里由得旁人这样调弄过?鹤怡实在听不进去,依照她的性子也懒得听。 她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下意识便做出行动,抬起另外一只腿就要往谢凛身上踹。 气势汹汹的。 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 猛然使了力,力气全集中在谢凛因刑罚而受伤了的那条腿上。 “唔……” 想踢过去,但意外遭遇阻碍。 对方没有分毫损伤不说。 反而谢鹤怡自己倒是一个踉跄,两只脚都被并着握在一起,被钳制的死死的,半分也动弹不得。 场面一瞬间十分焦灼。 双腿都被束住,已经很狼狈了。 偏偏谢凛还看她,一贯恭顺的表情在她眼里更像是挑衅。 谢鹤怡哪里能受得住这份委屈? “噌”的一下,火气立马就窜上来,什么都顾不上,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几乎是下一刻,清脆的响声回荡整个寝殿。 “啪”的一声,谢鹤怡的手心都震得有些发麻。 顿了顿,似有一瞬间的僵硬。 两个人都愣住了。 看着谢凛颊边慢慢泛上红痕,谢鹤怡显然要比他更为惊诧。 他怎么没躲开? 不是很有本事,很能忤逆她? 刚才都那般了,他现在又怎么会就这样情愿受着任由她作为? 察觉到自己做的是有点过火。 但谢鹤怡仍驳不下面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粉面薄汗,跟颗刚剥了壳的荔枝似的。 谢凛微微偏过头,掌痕在白皙面容上显得尤为突兀。 一阵短暂的失神过后,他眸中似又多了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有些出乎意料,像是自己也没有想到一样,他好似并不排斥这个。 反而还打从心底里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 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人吗? 自然知晓要怎么掩藏自己。 他迅速收敛好有些外泄的情绪,转而挂上一副仍然恭敬的模样。 心里却自嘲般笑笑,丝毫不敢让谢鹤怡察觉到半分他内心升腾起的欢愉。 攥着鹤怡脚踝的那只手收紧又慢慢松开。 比量了她白嫩玉足许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像是入侵到了最隐秘的深处。 即使已经放开,手掌留在肌肤上的触感依旧挥之不去,残存的热意也一点一点蔓延。 谢鹤怡被松开之后,一双凤眸都睁得圆溜溜的,咬牙切齿地瞪着谢凛,恨不得抓准时机再甩他一巴掌。 “你给我滚出去!” “换玉沥进来伺候。” 她越是生气。 谢凛就越是显得心平气和。 修长手指带着帕子在水里过了一圈,拧干出来,丝毫不在意所发生的这些事,继续安分的扮演着自己应该做的角色,伺候着给鹤怡梳洗。 “抱歉公主。”他依旧还是那副温润极了的样子,“玉沥姑娘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现下只能我来伺候。” 还没等到谢鹤怡再次做出行动,兜头便被湿帕盖上面颊。 刚擦过手心的那些黏腻。 此时又拂过她的面。 一丝若有若无的别样气味钻进她的鼻尖。 味道同春日里开的那些说不出味道的花别无二致。 什么花来着? 是不是叫做石楠? 她气得又想踹谢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想起方才被他抓住的弱点,谢鹤怡又硬生生忍住,摇着头、扭着往后移,不让谢凛接近,想从他手底下逃开。 表情没有半分威慑力。 狠话倒是先放了出去。 “我劝你最好趁侍卫还没来的时候自己先滚出去,否则会发生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谢凛目光在谢鹤怡身上流连。 她身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被他毫无保留的尽收眼底。 他们有着血亲关系。 可无论如何,那都不像是一个哥哥该看向妹妹的眼神。 “那不伺候您了吗?” “方才不是还要让我学着?” 谢凛眸色深深,手上的动作从头至尾都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眼底掩藏的更是平日从不显露出来的汹涌。 微微收敛住下颌。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每次都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奇怪。 等到一切都拭干净了,他才掀起眼皮,对着她道: “我这般卑劣,不伺候殿下,又能做些什么呢?” —— 凛:被扇爽了。 养不熟么?那继续让他遭些皮肉之苦呢? 从前至少还有母妃。 如今刘皇贵妃不在了,他就真的只剩独自一人。 谢凛并不慕皇权。 他先前之所以潜心蛰伏,愿意出谋划策、于皇位上掺上一脚,也只不过是因为那是母亲希望他成为的样子。 当初宫变前夕,母妃将他支走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察觉。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任何人去给他多想一步的机会。 成王败寇。 刘皇贵妃预先给谢凛谋划过道路,若是成了谢凛便是皇帝,若是不成将他送远一点也是好的。 没有人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等谢凛缓过神回赶来皇城的时候已经晚了,母妃早已自行服了毒药,他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母妃临终之前都已释然,要他们结束上一代的恩怨。 他还能去怨谁? 就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对他而言也不会有丝毫的益处。 徒增的就只有痛苦。 被施刑罚也好,被处死刑也罢。 那么多年和母妃相依为命的生活早已成为习惯,没了母亲在身边,谢凛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东西继续支撑他走下去。 一直以来谢凛自诩是个聪明人。 可时至今日他都想不到,为什么替他求情的会是鹤怡? 不说旁人了,有时候就连鹤怡自己也有点想不通。 许是谢凛临近宣判前的眼神打动了她,又或许是因为全部事情由自己父皇而起,才导致鹤怡对此萌生了些轻微的罪责感。 要不然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昏了头,竟还会有做好人替谢凛求情的这一天。 对于谢凛这个兄长,谢鹤怡一直是不怎么看得上的。 一来她的母后早逝,她未免被旁人惯得骄纵了些,多数人入不得她的眼,二来她不止一次的跟谢凛碰上,几番险些同他起了冲突,总觉得他看向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各种意义上都很不舒服。 也不知是不是偏见。 像是隐隐有这方面的敏锐察觉,觉得他的笑也不是笑,眼神下好像一直藏着心事。 谢鹤怡的脾性虽一直算不得好。 可她到底觉得自己是个坦坦荡荡的人。 以往每每碰到谢凛,看见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时,她总是嗤之以鼻,莫名起了捉弄的心思变着法儿的去故意惹他、激怒他,为的就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褪下那副虚假伪装、在所有人面前露出恶劣的本性。 只可惜鹤怡到底还是年纪小、阅历浅,一向又被保护的好,多数时候都过于急躁,面对谢凛这种人根本无力招架。 就如此刻。 怒意上涌,周遭到处是谢凛留下的气味。 发丝凌乱,头顶的碎发往上翘着。 火气都来不及熄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皇家礼仪? “来人!”侍卫们姗姗来迟,在被传唤许久后才匆匆赶来。 谢鹤怡早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想起谢凛方才所做的事、瞧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怒声道,“将这罪人押住。” 以前是朝中二殿下。 现在再不济也能在鹤怡公主身旁近身伺候。 似是对此有所顾忌,一群侍卫皆是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都愣着做什么?”谢鹤怡见此场面,显然更怒了,指着谢凛道,“还不快将这罪人关回去?” 谢凛抬眼瞧她。 目光带着些竭力压抑也压不住的侵略感,似想将她吞吃一般。 仅是这一眼,就又让谢鹤怡心里一颤。 不知怎的,她又将他同梦中那人联系起来。 耳朵都在隐隐发烫,有些分外危险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和谢凛处在同一个空间里。 “快将他关回柴房,严加看管。” 将他带回公主府的这些日子,觉得谢凛看向她的目光仍旧异样。 第六感让她觉得谢凛看她不像在看一个掌权者,倒看她像看猎物一样。 养不熟么? 那继续让他遭些皮肉之苦呢? 一点一点的驯化他、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所有傲气折尽。 谢鹤怡不相信会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她刚开始不就是瞧着宫婢冒着风险给他擦药、看不得他在宗人府过这些舒服日子,才将他带回公主府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吗? 养不熟就得要慢慢养。 她需得将规矩立下来,让谢凛知道他现在是依着谁生存,知道谁才是这公主府真正的主人。 “押走。”想到这里鹤怡才稍微平息了些怒气,继续道,“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更不许给他一口饭吃、一口水喝。” “是。”在谢鹤怡的训斥下,众侍卫们将他团团围起来。 视线从谢鹤怡身上移开,谢凛倒是一脸平淡,任由旁人将他押走。 他知晓她的这些心理,无非是看不得他自在,费尽心思想要折辱他,看他自暴自弃、一步一步走向堕落。 不想表露出什么旁的情绪。 他也并不介意这些。 但这也仅是建立在鹤怡将关注全然放在他这里的前提上。 —— 求求珠珠了~ 跪一个跪一个 朵开文初期,真的很需要珠珠,求求大家啦,啵啵~ 对了,500收会加一个更,谢谢大家!(′▽`) 头一次有了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 谢凛被侍卫押着带离。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谢凛屡次提起闻亭,倒也真让谢鹤怡想起了府上还有这号人物。 难得来了趟闻亭的院子,远远便瞧见他端坐在桌台前研磨,一袭白衣着在他身上颇为清隽,隐有大家风范。 闻亭跟谢凛的类型其实是有几分像的。 同样是看上去略为温润,也同样不得已寄人篱下。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差别无非就是她知晓谢凛多数是装的,而闻亭这个人她不甚了解而已。 清风拂过,宣纸被随风扬起。 顿了顿,闻亭似乎感受到了落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 他是个眼力见还不错的人,察觉到这道目光,立即停下手边的事情,转头迎上鹤怡,规规矩矩朝她恭敬拜着:“参见殿下,恕在下有失远迎。” 面上坦诚。 心里在想什么却无从所知。 “起来吧。”谢鹤怡并不讨厌这种类型的人,对于这种礼数周全、愿意配合着恭维她的,往往也挑不出什么刺出来。 谢凛方才带着汹涌暗色的眼神好像还刻在她脑海里,鹤怡不禁蹙了蹙眉。 她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人。 现阶段哪家男子于她而言都是一样,比起那种整日想骑到她头顶上作威作福的,她情愿养个听话的在府上。 前几日有人递了帖子邀鹤怡外出踏青。 她本来打算自己前去,许是真的被谢凛刺激到了,临到头来又想起他那些所作所为,心一横,像故意同他对着干一般,偏偏将闻亭带了出去。 闻亭倒也识得些分寸。 她口喝了便递上茶水,要用膳了便送上吃食,贴心的守在谢鹤怡身边候着。 一日下来,鹤怡过得也算舒心,直到晚间才打道回府。 她是玩得舒心了。 然而偏僻破败的柴房中,整日滴水未进的谢凛脸色却不见得好。 虽说这位公主殿下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给他一口饭、一口水喝,但从前安插进公主府的婢子还是准确无误的将饭食及时送上:“殿下,不能总是如此,多少还是吃上一些,免得坏了身体。” “算了,送下去吧。”谢凛淡淡道,他只抬了一眼,就又将目光移回。 清晨还公然违抗鹤怡,此刻又将她的话奉为圭臬,“她今日不是说了,不许你们送饭食过来?” “殿下大可放心。”婢子把柴房桌台收拾妥当,再将食盒里各式各样的餐点一一摆出来,才同他继续道,“公主今日接了别家的帖子外出踏青,听宫人说玩得可好了,得到晚间才能回来。” 本以为殿下听完之后会放下心来安心用餐,却不想他又掀起眼皮,莫名砸下一连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怎么去的?” “何时去的?” “谁同她去的?她自己一个人去的么?” 接二连三的疑问将婢子打了个措手不及,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愣了阵,稍微思忖了下,她才接上谢凛的话:“午间坐马车去的。” 唔…… 至于同谁? “听说好像是西院的闻公子陪着一起的。” 谢凛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阴沉下来。 没了鹤怡在跟前,他索性连装都懒得装了,再怎么强挤,嘴角紧绷,脸上也无半分笑意。 “也就是说,她将我扔在这里,一整日都在同闻亭在一起吗?” 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此刻一片冷意。 立在一侧的婢子也往后退了退,惊觉得他同寻常时的样子不一样极了。 婢子刚同他说公主殿下将闻亭带出去时,谢凛还是不信的。 鹤怡的脾气都摆在那里,大多数人都在她那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也不会惹得她半分欢喜。 他都不是多特殊的一个。 闻亭更不可能是。 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 没什么的,她不将是闻亭带出去,而没带自己吗? 半个下午,谢凛反复同自己说过无数次不必介怀。 可临到晚间鹤怡回府时,他还是避着人群,悄悄隔着段距离往往轿撵停下的那边望去。 阴暗的角落里,谢凛身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瞧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远远看过去,却瞧见鹤怡似乎对闻亭招了招手,好像还同他说了话。 所以只有他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吗? 这一幕落进他眼里,只觉得刺眼。 妒意迸发,好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一直以来情绪控制得极为妥当的谢凛,头一次有了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 —— 不给朵投珠珠,朵也要濒临失控了??????????? 支支吾吾想吐出来,却被他按着脑袋肏得更深 被闻亭扶着下轿的时候,谢鹤怡眼皮突地跳了跳。 不知道是不是风声太大,总是吹得窸窣作响,她的视线莫名就被偏亭角落的那片林子吸引了过去。 夜幕之下,那处黑漆漆的,也没掌灯,隐有些阴森可怖。 即使知道因风吹拂才得如此,却还是让她觉得好似有旁的什么一直在窥伺着自己。 可等她真的瞪过去了,那里又什么都没有。 徒留阴恻恻一片气息。 循环往复这样扫视了几次,次次让她觉得如此,倒还真的让她觉得心底有点发毛了。 心口有些紧紧的。 鹤怡悄悄拍了拍自己,开始一遍遍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这天底下哪能真有什么邪门的怪东西?就算有,她自己行得端坐的正,要找也得去找旁人,怎么也找不到她身上。 再说了,这么多人呢。 在自己的公主府上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她一边给自己鼓气,一边又在反省自己,觉得自己还是该要点面子的,如若总是这么一惊一乍,哪里还有点当朝公主该有的模样? 装腔作势咳了几声。 她才往前踱了步就此罢休。 就这么走在前头。 闻亭等一众人跟在谢鹤怡后头。 等快到寝殿之时,她这才想起谢凛。 对着身旁的婢子,鹤怡状似无意般随口问了句:“那罪人今日如何?有没有进食?” 知晓这位公主的脾性,就算是遣人偷偷给二殿下送了食物过去也得瞒着:“瞧公主您这番话,您既已吩咐了不许,又怎么会有人敢违抗您的命令?” “自然是一口水也没往柴房送过。” 这算是有些低阶的恶趣味。 似乎谢凛越惨,她心中的不满就能多消解几分一样。 “那便好。”谢鹤怡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起来晨时的发生的那些事,觉得终于着补回几分面子。 “那今日里头有什么旁的动静吗?比如有没有求饶,哭着闹着要给见上本公主一面?” “这倒是没有,柴房里一直安安静静的。” “啧,该不会是饿昏了?” 想来想去,谢鹤怡还是松了口,“算了,还是偷偷塞点干粮给他进去,别的地方死就死了,死在我公主府可不行。”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先就这样一直关着,看他什么时候真正愿意服软,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是。” 回到寝殿早已收拾妥当。 床畔的熏香燃得正旺。 说是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沐浴过后躺在榻上,不知是熏香功效太好还是在外奔波一天着实乏累,谢鹤怡只撑了半柱香功夫便昏昏沉沉阖上了双眼。 深夜。 万籁俱静。 窗柩陡然响了响。 不多时,最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青年却一袭黑衣,立在了公主榻前。 傍晚她回府时,他看到了闻亭跟在她身后、闻亭扶着她下了马车。 她白日将闻亭带出去了。 凭什么闻亭有资格被她带出去,而他在她口中只有一句“别的地方死就死了,死在我公主府可不行”这样无所谓的话? 荫蔽之下,看不清谢凛脸上的神色,只能借着朦胧月光看到他一点一点抚上谢鹤怡的脸,从眉眼,到唇瓣,而后掐着她小巧的下巴,将指尖填进她的口中搅弄。 她的口中是温热的、柔软的。 一进去便紧紧包裹住他,此刻不会拒绝他,更不会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谢凛扯过她的手,又碰了碰她。 她手小,嘴巴也小。 就像昨日晚间那样,得双手捧着才能圈住他;嘴巴倒是还没进去过,但指尖填入她的唇间他也能知道个大概,怕是仅将龟头填进去,便能将她的嘴巴给撑得满满当当。 她太小了。 人也小,年纪也小。 对他实在太不设防。 谢凛忍不住想知晓若是真的将阳物填进去的话,她又该当如何? 是一边支支吾吾想吐出来却被他按着脑袋肏得更深,还是会拽着他衣摆双眼含情的连连求饶? —— 又是求珠的一天~ 肥嘟嘟的小逼还没他一个龟头大(微h200珠加 谢凛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但疯子是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的,这说明他还是有几分良知的人。 可即使有良知,他仍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 他清楚的意识到就算此刻谢鹤怡醒来,哭着大骂他,他也仍旧不会停下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扣在鹤怡细白的颈子上,能清晰感受到她血管的蓬勃跳动。 他的手越收越紧,其实觉得自己有些癫狂的会在某一刻将她的脖子掐断,却到最后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往下,解开她肚兜的系带,将她领口扯得更开。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是手掌和奶子的碰撞。 几乎是暴露在空气里的那一刹那,他的巴掌便甩在谢鹤怡奶子上了。 乳头被扇得晃晃悠悠,她小小的胸脯上很快留下一个掌痕,就这么横亘在她白嫩的身体上,是平日里绝不会出现的艳色。 谢凛并不担心谢鹤怡会醒来。 他给她床头点的熏香是自己早就调配好的药。 没有任何一个好兄长会在深夜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种事的。 他想。 可大约真的是她白日里将闻亭带出去的缘故,他就那样一股气堵在心里,无处抒发,脑子“嗡嗡”的,不随控制的做出越来越多过火的事情。 手掌整个覆盖到胸脯上。 泄愤似的用力握着。 指尖在乳晕上打着圈的旋绕,又揪着乳粒往上拽着、拧着让它在自己手心挺立。 谢凛的眼神晦暗莫深,俯身,将红嫩樱果含入。 他瞧起来是温润如玉的,就算如今沦落到这般境地,气质瞧起来也同往常无异。 然而同他这么多年都擅长于藏着自己一样,这些大概也只是表面,他于性事上决计不会如他看上去这般温柔。 “啧啧啧”的水声一声大过一声。 整间殿内都是他吞吃乳果的声音。 早就憋足了这口气。 齿间吮着乳尖,他自然知晓要收敛些去隐藏痕迹。 面临此番,这阵子的理智却早就已经被他丢到千里之外去了,他舌尖鞭笞着、大力吮吸着,吸裹着力道仿佛要将并不存在的奶水都给裹出来。 阳物早就勃起了。 没有什么抒发途径,性欲兴许是比旁人强上不只一星半点。 他近来总是硬。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妹妹时。 道德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能这样随时对着堂妹发情。 但此刻柱身青筋虬结,马眼怒张着,龟头顶端粗壮、还在不断往外渗着粘液,他却切切实实对着自己的妹妹硬到一塌糊涂。 单看他这张脸是绝对想不到他会长着这样狰狞可怖的性器。 肉器实在太过粗长了。 太粗一根,上面青筋错乱,一跳一跳的,带着热意和憋到有些发涨的红,尤其是顶端不断渗着热液,涨得都有些发亮了。 他继续解开谢鹤怡的衣裳,顺着她被吸得亮晶晶的乳头往下,指尖一路从平坦的小腹到隐秘的深处。 用湿帕擦了擦手。 他剥开唇缝,打开她细小的花蕊,在缝隙里划拉了两下。 肥嘟嘟的小逼还没他一个龟头大。 只是手指浅浅戳进去他便深有所感,不做前戏、湿得不充分的话,她会被他插烂的。 被衾早不知被踢到哪处去了。 谢凛坐到了榻上,谢鹤怡被抱着坐在了他腿上、他胯间。 他的腿伤并无大碍。 多半时候其实还是故意装给旁人看的。 蛰伏皇城多年,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势力,之前行刑断他脚筋之时,用的就是他混进去的人。 只可惜还是有谢渝在其中授意。 虚虚握了几下,左手还是一如既往的使不上力气,他的这只手倒是真被施以刑罚的侍从给废了。 右手探过去揉她的阴蒂。 整个覆上去,往她的阴户轻轻地抽动了几下,又往上扇了几巴掌。 谢凛以前纾解时要么是用她的衣物,要么是用她的手,像这样再也忍不住的用她来弄自己,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两人隔得距离很近。 没有什么支撑,谢鹤怡几乎就是坐在谢凛胯间的。 他是将她故意放在自己的性器上。 单手揽着她的腰腹,手臂收得很紧紧,龟头隔着布料从后填进、正在被他反复挑弄挺立起的阴蒂上,一下一下的使力碾磨。 刚开始还是一片干涩,磨得不太顺畅。 谢凛干脆将她往上托了托,龟头就置在入口,有一下每一下的蹭着。 手指探到花心极速拨弄着,他次次勾着她敏感的那点使劲按着拧,腰腹也挺着撞过去,很快就有水花渐渐沁出。 淫水潺潺,花缝泄出湿滑水液,一点一点流到在腿间作乱的肉柱上。 ——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二朵喝茶更文两章(′???`) 被连续不断地撞了那么多下后好像也爽到了( 谢鹤怡从未有过这种经历。 这种感受更是头一次。 被抱着坐在怀里,浑身软软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倚靠着谢凛任凭他摆弄。 她觉得自己很热。 和谢凛肌肤相贴的地方也是烫的。 手被扯到身后束着,臀肉靠在青年胯间,整个人像被浸在汤泉里一样,被热意灼得避无可避。 慢慢地,那种如昨日梦中的朦胧感觉又上来了。 腿被分得很开。 身体被打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小腹酥酥麻麻,尾椎骨都在震颤,置在股间的那根肉棍次次都在抵着她,淫液跟马眼的黏液混在一起,“咕叽咕叽”发出淫靡的声响。 肥嘟嘟的小穴被不停捣开。 阴道口被圆润的龟头反复顶着,连包裹着柔软小口的衣料都似乎嵌进去了一点。 谢鹤怡不喜欢这种被禁锢住、浑身上下都暴露殆尽的感觉。 即使她浑然不觉,深陷在睡梦之中也在微微抵抗着。 可她太困了。 昏昏沉沉的,隐约察觉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是由她发出的,却也总是醒不过来。 手又被拉着换到谢凛脖颈上,勉强靠着身后这人才不至于跌倒,同样也只能认了命的任由男人作为。 他们离得很近。 谢凛垂眸看着谢鹤怡,看她檀口微张,唇间贝齿粉舌,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换成白日里他是没资格离她这么近的。 也没有资格被允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他不知道鹤怡醒着的时候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兴许不会让他碰、不会让他弄,连半个眼神都不屑分给他,只会朝他脸上扇巴掌,亦或者是叉着腰让他滚。 总归决计不会是现在这样。 从后面拥着谢鹤怡,谢凛将下巴搁置在她肩膀上,俯身埋入,在她脖颈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吻痕。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挺卑鄙的。 白日里装温润、装正经。 真到了这种时候了,他又亲手撕破所有伪装,做出这种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像活在阴暗角落、封闭自己、不对任何人打开的野兽。 他偷偷牵妹妹的手,偷偷亲自己的妹妹。 黑夜之下,还有更多亲密的举动。 他只管做,无所谓她接不接受。 并着她的腿,一点点收紧,帮着她夹紧,像模拟性交一样,阳具支在肉缝处,顶着她的穴,然后一下一下擦过去。 腰腹挺动的十分卖力。 力道也很大,似乎快要将她肏翻。 不断挺身摩擦的过程中,谢凛还勉强分出点神掐着她肉臀、同她之间隔出点距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插进去了。 先是低低的呻吟。 后是急促的喘息。 谢鹤怡刚开始也只是平缓的呼吸,被连续不断地撞了那么多下后好像也爽到了。 浑身不断地颤抖。 身体不自觉痉挛。 因为强烈的刺激手无意识挥舞着,在青年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谢凛倒是丝毫不加阻止,目光黯下去,边喘息边瞧着她,就眼睁睁看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而会因为那是鹤怡留下而感觉些许欣慰。 他的喘息声也不见得小。 掐着她的双乳,并紧她的双腿,摩擦着、冲撞着,龟头在她腿间连续不断地顶着,肉柱敏感的地方全然刺激到位,握着谢鹤怡的腰看她坐在他身上摇曳。 寂静的深夜里。 性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清晰可闻,爽到忍耐不住的低喘也在漆黑的墨色中被放大至百倍千倍,他同她最隐秘的地方就这样紧紧贴在一起。 肉柱不停地涨大,前端也在突突直颤。 谢凛掰过她的下巴,指腹蹭过她的粉唇,略微粗粝的手指在唇瓣摩挲,紧接着便俯身凑了过去。 她好像哪里都软软的。 舌尖抵开,粉舌被他吮吸着,他低下头跟她亲吻,强硬地挤入和她津液互换。 几乎是强制性的。 他逼着她跟他接吻。 殿内只能听到他们亲吻的声音。 可能是氧气被剥夺殆尽,也可能是谢凛的步步紧逼让她觉得不舒服了,她身体一颤,闷哼出声,在青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谢凛正吻得专心。 唇上的刺痛让他眉头轻蹙,他掐着她的下巴,同样也故意在她嘴巴上留下吻痕。 血腥味顿时在口中弥漫开。 看似留足了余地,实则一点退路也不留给她。 谢凛眸色深深,面临此番反而吮得更狠,掠夺般惩罚似的掐了掐她的乳尖,又在她肉臀上扇了一掌。 所有反应都是出于下意识的。 臀肉上陡然挨了一巴掌,显然睡梦中的谢鹤怡也惊到了,呼吸似乎越来越急促,身体也随之颤动了一下。 会醒来吗? 谢凛视线全然集中在谢鹤怡身上,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他其实有些期盼她在这个时候醒来,期待她得知他们做过这些事之后脸上的表情。 还会不由分说给他一巴掌吗? 但就算再多扇他几巴掌,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事情不是已经发生了? 她晃着屁股,猛然将他夹紧。 最敏感的前端被她含着。 正抵着她热意泛发的穴。 龟头涨大到极致,掐着谢鹤怡的细腰,谢凛再没忍住的猛撞了几下。 知道不被她发现最好。 但怕她发现,又怕她发现不了。 原该运筹帷幄的心思用到了别的地方,次次都在想法设法留下一点他们亲密过痕迹。 肉柱“突突”直跳,热意兜头浇下,白浊浓精冷不防射满鹤怡腿间。 黏腻白浊尽数射出,阴茎的颜色涨得有些深红 黏腻白浊尽数射出。 阴茎的颜色涨得有些深红。 还往外吐着点点浓精的龟头从鹤怡臀下抽出,淅淅沥沥落了几滴到她小腹上。 平坦小腹上沾着浓稠精水。 对比之下,就更加显得色情淫荡。 分明做了这样的事情,结束之后穿好衣衫,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谢凛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立在鹤怡榻边,神色有些不明。帮她理了理碎发、提了提重新换好的床褥,待到殿内欢好的檀腥味散去,许久之后才离开。 次日谢鹤怡醒得格外早。 昨日在外头玩了大半日,本就乏累得很,可没想到睡了一觉过后,更累了。 这一整夜都睡得格外累,似乎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她又梦见谢凛了。 简直太过荒谬。 似乎是在一个黑乎乎的、十分狭小的空间里。 她还记得前一刻自己还对谢凛说:“没事,别怕,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后一刻却猛地一转,被搁置在她这位兄长怀里。 灼热物件搁置在她腿间。 阳具在缝隙里摩挲着,被顶得只能被迫仰起脖颈。 梦见自己被抱着干了…… 还是被最瞧不上的这位堂兄谢凛。 明明不该有任何反应的。 可仅是这么一回忆,小腹微抽,身子有些发麻,满脸嫌弃的同时小口却不自觉沁出点点蜜液。 荒唐。 真是荒唐! 事到如今,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梦见这样的东西,只觉得触感真实得有些过分,她被烫得避无可避,醒来时依旧还是有几分心悸。 整个人腰酸腿乏。 稍微一动,便觉得满身的不适应。 本来是想起床唤人进来伺候她梳洗的。 但浑身没劲,也不舒服,在榻上翻来翻去,就又翘着小脚晃荡了几下,随意寻了个合适的姿势躺着了。 倚在软枕上,谢鹤怡打着哈欠。 亵衣略微凌乱,肚兜系带似乎也有点松松垮垮的,乳头被蹭得有些发痒。 骂骂咧咧嘟囔了一阵。 打了个盹,继续在榻上翻了几下,她才终于从榻上艰难爬起来。 腿间黏糊糊的。 仅是扶着床畔想要坐起来,腿根处便觉得酸软不堪。 都这样了,谢鹤怡就算再迟钝,也不可能永远发现不了端倪。 向来伺候这位公主殿下的谢凛被罚进了柴房,今日过来伺候梳洗的暂且又换回了玉沥。 玉沥端着盆子和湿帕。 一进殿内便看见小公主耷拉着眼皮,白嫩小脚搭在床沿晃晃,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看见自己的贴身婢女过来,谢鹤怡才焕发了几分神采,急忙叫她过来:“玉沥,玉沥!我病了!” “我真的是病了。” 想到梦中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她单手锤着榻上的软枕,絮絮叨叨又重复了一遍。 “我今日累得很,不知是不是昨日在外头着了凉,浑身都不舒服。” “快唤太医过来给我瞧瞧。” 这是公主府。 是她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府邸。 她宁可怀疑昨晚那些是一场梦、是出门踏青着了凉,也不愿意往自己殿内进了贼人这方面去想。 细白的颈子上隐有几处红痕。 唇上也有点伤口,不知道是自己咬得还是别的什么。 刚进门的时候,玉沥就看到这些了。 脖颈上的红痕,有深些的,有浅些的,但无疑都是昨晚刚留下的。 “公主具体是哪里不舒服?方便同奴婢讲讲吗?”伺候这位公主殿下梳洗的时候,玉沥这样问道。 鹤怡早产。 小时候总是生病。 玉沥虽只比鹤怡大了个几岁,但作为贴身宫女,总是要随身去照顾的,久而久之,她也耳濡目染,略通些医术之道。 自打记事起,玉沥就跟在自己身边了,鹤怡自然信得过她。 她既然这样问。 鹤怡也没多想,把那些梦境和不该有的反应略去,又换了个委婉点的方式将这些不舒服的事情同她讲了。 联想到本该值夜却意外睡去的婢子和公主身上的痕迹,玉沥听到这里才突然明白了什么。 瞳孔猛地颤抖,缓了好一阵才归于平静。 最要命的是她大抵还知道这事是谁做的,所以更不敢轻举妄动。 不着痕迹的将窗子打开。 抱怨了几句天气越发热了,蚊虫也越来越多。 “没事的公主,大可不必担心,这都是正常的,兴许是快要来葵水了才如此的。” 半晌,她稍加思索才昧着良心继续道,“若是实在不放心,回头奴婢去请几贴滋养身子的补药过来调养调养。” “嗯?”谢鹤怡半信半疑的,迟疑了片刻还是应下了,“真的假的?” 仅是要来葵水才如此吗?那她从前怎么也没这样过? “奴婢不敢欺瞒鹤怡公主。”说是这么说,玉沥却是半分都不敢看向自己的主子。 鹤怡蹙眉,她描述不出来那个感觉。 但又确实愿意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从小便到她身边来伺候了,若是玉沥信不过,那她身边也没几个能用得上的人了。 鹤怡这才勉强相信。 还是心大,未曾去不该的地方想太多。 但凡她立即褪去衣衫去检查身体,便能瞧见奶子和肉臀遗留下来的、还未完全消失的指痕。 —— 想到鹤怡,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六个字—— “年纪小,不过脑。” 你肏你自己的妹妹,你不是人(七夕番外 七夕这天 谢凛难得放开了对谢鹤怡的所有禁制 “想出去走走吗?” 他问。 一边终于解开了一直以来捆着鹤怡的锁链,另一边拿过新给她做的衣衫要给她穿着。 她整天过得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想逃逃不开,谢凛也不会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 明知道结果如何,解开锁链的那刻,鹤怡却还是伸腿就踢了过去。 那么多次了也还是不长记性。 没给谢凛造成丝毫影响不成,反而又被握住脚踝整个人被钳制着。 “不想出去了么?鹤怡。” 她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也清楚的听到了他接下来的话,“若是不愿出去,那我们就留在这里。” 她看到谢凛微微眯了眯眸子,又听着他继续道:“只是今夜,是要做上一整晚的。” 鹤怡气得胆寒,却也直接就骂他:“谢凛!我是你妹妹。” “是妹妹又怎么样呢?”他竟然一脸的无所谓,丝毫不觉得这是有悖常理的事。 谢鹤怡觉得他真的是疯了。 现下公主府几乎全被他掌控着。 和他闹这么难看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的。 她只能一把将谢凛推开,背过身去,将衣衫胡乱套着:“我自己有手,我自己可以穿。” 她有过几次想要逃开的经历。 因此即使将她带了出去,公主府的人也将她看得格外紧。就连她要些糕点,原来在她身旁伺候的那些婢子也要向谢凛请示。 “看看看!什么事都要看他!”谢鹤怡瞪完婢子瞪谢凛,“什么都要看他的眼色,那我这个公主给他做好了!” 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意有所指。 但谢凛却没有丝毫不悦。 反而亲自带着她到铺子上,买了她想要的糕点。 他觉得只要她不跑,就一切都好说。 但鹤怡还是跑了。 在谢凛准备带着她去走鹊桥的时候。 她才跑了没多远又被抓回来。 谢凛方才给她买的糕都还是温的。 没什么心思,她到现在也没学会好好隐藏自己,被抓到了也不想看谢凛脸色,依旧次次精准踩在他的雷区上:“是啊,我就是要跑,不跑等着干什么?” “等着和自己的堂哥乱伦,再怀上他的孩子吗?” “你敢将我带出来就要做好我会逃跑的准备。”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鹤怡。” 他整日将她囚在公主府上,此刻倒委屈上了? 青年垂眸,鹤怡却变本加厉,临到头了话间却故意一转:“那好啊。” “我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想要嫁人。” “你能给得了我吗?” 谢凛沉默了一瞬。 就在鹤怡得意洋洋以为终于将他呛住的时候,却被猛然扯进青年的怀抱里。 烟火绽了满天。 她被掐着下巴,被迫和他接吻。 以为不会有下文了,却在烟火燃尽的最后一刻听到了谢凛的声音。 他说:“好啊,那我们成婚。” 沿着被衣衫遮住的地方一直蔓延到胸口(修文 衣衫之下那些痕迹谢鹤怡无从知晓,颈间的红痕却在她拿过铜镜的时候显露无遗。 本想瞧瞧铜镜里头玉沥刚给自己梳好的发髻,却目光一顿,视线蓦地被颈间尤为突兀的痕迹吸引了过去。 她何时起了这么多红疹? 不懂这个,更没人教她这个,分不清吻痕和疹子,她只当这是碰了不干净东西才起了这些。 点点红痕一片。 深浅也不一。 往下有点浅浅的痕迹,好像再往下还有,沿着被衣衫遮住的地方一直蔓延到胸口。 眼见着谢鹤怡的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 玉沥怕公主思虑更多、一个不注意真的不小心猜到真相,于是赶忙接过她手里的铜镜,反手就盖了过去。 一边指着敞开的窗子,另一边顺口将原因推到旁的身上,找了药膏出来给她仔细涂着:“定是天气燥热,蚊虫也越来越多了。” 言辞之中颇具指向性:“改日一定得想个办法好好防住这些蚊虫。” “那这些死虫子怎么别的不碰,就挑着本公主咬?” “能不能今日就想法子将它们全都弄死啊!” 谢鹤怡的指尖触到脖颈,觉得不痛不痒的,似乎不像蚊虫叮咬而留下的痕迹。 她听了个一知半解。 但身上的这些痕迹都已经是既定的事。 刚想接着再骂几句,就被玉沥转移了注意力:“听闻近日公主食欲不佳,奴婢特意叫小厨房给您做了些清淡的,公主用膳之后再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吧。” 端上来的是金丝小饼、翡翠虾仁、茯苓银耳桂花羹。 谢鹤怡确实也饿了。 饭食都是合她胃口的,她吃得摇头晃脑,也算是津津有味,就是可能真的吃得太快,连自己的嘴巴是什么时候被咬破的都不知道。 咂咂嘴巴,漱了漱口,唇上的伤口稍微有些发疼。 用完早膳之后,她终于想起谢凛,点了名的问道:“柴房那个还没服软吗?” “依旧还是没什么动静。”玉沥摇摇头。 两头都是主子。 哪边都不敢怠慢。 二殿下自三更便出去了,直至五更才回来,不知要睡到何时,回来便歇下了,自然也没什么旁的人敢叫他。 “倒是有骨气,叫人送点饭食过去,可别真死在了我公主府上。” 随手一指还未食完的那些茯苓银耳桂花羹,谢鹤怡眉眼一挑,顿时起了心思,抱着送去残羹饭食故意折辱他的心理,说道:“就这个吧。” 那些小聪明都摆在脸上。 她其实还想往饭羹里面再啐上几口的。 谢凛那般得罪她,又没有丝毫服软的态度。 真论对错是非,她多得是时间跟谢凛耗。 他只要不服软,她就这么继续将他关下去,怎么着也不可能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谢鹤怡原是想亲自过去查探一番,看看谢凛到底是副什么悲惨样子。 但走了两步,后腰有点发酸,腿间摩挲,不知道擦到了哪处,小腹一紧,双腿微微打着颤,浑身乏累。 她娇气得很。 哆嗦几步,怎么着都不舒服。 撇了撇嘴,把自己往榻上一抛,索性什么也不顾,又心安理得回去躺着了。 近日都没什么事。 要么是出门游玩,要么是赴别家府上的小宴,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公主府待着,乐得逍遥自在,因此什么也不用顾忌,盯着房顶就这么放空自己。 在榻上翻了几下,蜷缩着把自己抱成一团,迷迷糊糊阖上双眼,不知睡了多久,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又将她吵醒。 “公主在何处?” “嘘,里头宿着呢。” “不会忘记今日是该公主进宫去看小殿下的日子吧?” “快些去请公主,圣上来接公主进宫的轿子已经停在咱们府外了。” “说是小殿下闹着要咱们公主呢!” 外头声音嘈杂,饶是鹤怡不想听,那声音也卯足了劲往她耳朵里钻。 “哎呀!叮叮当当吵死了,叽里咕噜的吵吵吵到底是要干嘛?!”本来身上已经够难受,冷不防又被这么吵醒,谢鹤怡心里更不好受了。 被子被她三两下踢到地上。 没由来的直冒火气。 她时常间接性的有些雄心壮志,觉得不能这么躺着,一日不能平白荒废了过去,是该做点东西出来。 可等有人找上门来有事寻她,她又真的觉得烦得要命! —— 鹤怡状态演我精神状态: 间接性努力向上,持续性混吃等死(?ˉ???ˉ??) ps:这里已经是谢渝登基,鹤怡阿榕和离有段时间,且阿榕和谢渝的宝宝也已经出生被过继到宫里做小太子的时候了,鹤泠春时间线和太子番外那边有点不同,具体以这边为准 “但是挑也要挑些家世清白的,不该睡的别睡 谢鹤怡的同胞兄长是当今圣上,她又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地位极高,没些权势的人是支不动她的。 再加上她脾性不怎么好。 基本上没什么人敢惹她。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床上的小枕头、小被子都被她踹下去了。 怎么着就是不想起身。 干脆都不想去了,但架不住派轿子来接她去宫中的就是她那个皇帝哥哥。 婢子们里里外外帮她收拾,催着她再快一些。 轿子上鹤怡直打瞌睡,却还是撑着进宫去了。 一直纳闷是什么要紧事。 小谢宁向来乖巧听话,不爱哭也不爱闹的,怎么突然间就非她不可,闹着要她了? 春和景明。 今日的天意外还不错。 等谢鹤怡到了宫中才发现,当今圣上谢渝正一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抱着谢宁在身上轻拍着后背,靠着躺椅,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他散下来的发丝被怀里的小谢宁勾着。 小小婴孩看见刚从外头进来的谢鹤怡,咿咿呀呀的,小手冲她晃着,摇得欢快。 不哭也不闹,反而还朝她笑着。 哪里有半分之前说得闹着要她的意思? 得!还是心太软。 又被骗了。 方才从御花园过来的时候,她听见宫人说傅宁榕傅大人今日休沐。 谢渝喊自己到这里来,八成是让她看孩子的。 服了啊真是! 她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敢欺负到她头上? 谢鹤怡气得进了宫门就照着谢渝的躺椅踹了几脚,没想到一下踹得狠了,又震得脚尖生疼。 踢得疼她也还是踢,换了只脚边踢边瞪她这位总是没事找事的皇兄:“小谢宁这不是好着呢?又没什么事,你就非要这个时候让我过来?” 谢渝也不看谢鹤怡,伸出手指点点谢宁,三两下哄得怀里的宝宝“咯咯”直笑。 把谢宁歪了的小帽给他戴好,又给帽子上的小老虎耳朵摆正,顿了顿,才朝着谢鹤怡道:“怎么,我还请不动你了?” “那你直接说要我来给你看孩子就好了!” 谢鹤怡拳头都快攥烂了,“做什么还要说小谢宁闹着找我?” “我这么说你会来?” 谢鹤怡很诚实:“不会。” “……那不就好了?” 谢宁虽是傅宁榕和谢渝的孩子。 可傅宁榕要继续在朝为官的,身份不宜暴露,因此在旁人眼里,谢鹤怡还要担个谢宁生母的名头。 哪有生身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的?为了不让外人生疑,谢鹤怡还是需得来宫里看上几回被过继为太子的谢宁。 好在谢宁实在乖巧,大多时候都让人放心,也不用耗费太多心力在身上,反倒比起谢鹤怡,后者才是让人最头疼的一个。 “听闻你昨日带着闻家的那个出去了?” 昨日探子来报,说是公主殿下带着闻亭出门踏青了,两人在外头过了一天,直到晚间才回来。 闻亭身后是闻家。 虽然闻亭是借由二公主之手送进去的,但不难保证后头没有闻家的手笔。 被人当枪使了也不知道。 他今日这么着急将鹤怡唤来宫中也是因着这一点。 摆摆手差宫人先将谢宁抱下去,谢渝有话要单独同她嘱咐着。 他掀起眼皮,上下将谢鹤怡打量一通,目光停留到她身上,这才发现她被咬破的唇瓣和脖子上深浅不一的痕迹。 本不想过问太多谢鹤怡的私生活,无奈她大多时候都是迟钝。 以前该教的时候没教明白,致使现在总需有人点醒她:“你若是喜欢,我这边自有大把的男子送到你府上。” “但是挑也要挑些家世清白的。” “不该睡的别睡。” 像闻亭这种的,不要碰还是最好。 有了谢宁被过继到宫中做太子的先例,难保不会有别家起了父凭子贵、想要踩着孩子飞黄腾达的心。 “还是注意些,措施要做好。” “什么呀?!睡什么了?”鹤怡眼神清澈,满脸的莫名所以,什么不知道呢就被这样说上一通,“我又怎么了啊?” 什么怎么了? 瞧瞧你那满脖子的痕迹! 旁人不知晓就算了,谢渝一个孩子都有了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她这么笃定。 谢渝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的了。 “算了算了,睡就睡了吧。”既已成舟也别无他法,谢渝只能多去注意闻家那边的动向,“后面随意找个由头赶出府就是了。” 他同这样鹤怡讲,鹤怡却又听不懂,只当谢渝在拦着她,让她平白起了逆反心理。 “就不赶!二皇姐托我让人在府上避避风头的,就这么将人赶了去,我怎么同她交待?” “行行行,都随你。” 委婉说她听不懂,直说她又不听,谢渝都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能怎么办?谁让谢鹤怡是他从小带大的?怪只怪自己,从前大都忙着处理政务,没有教会她处事圆滑,更没教得会她要识破人心。 是不是该找个懂事的嬷嬷送过去? 谢渝犹豫了好久,最后也只是让她再注意一点:“堂堂公主,金枝玉体,就这么让人留吻痕?天家威严在哪里?” 话听太多真的是嫌烦,事到如今谢鹤怡还是笃定那是蚊虫留下的痕迹。 一双凤眸潋滟,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开口直接道:“你滚啊什么吻痕?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可能折磨谢凛对她而言,就是有几分乐趣在的 其实谢鹤怡被保护的还不错。 那些朝堂之上的残酷一面,谢渝几乎从来没有让她看到过,因此她也分辨不出谁对她别有用心,谁是想要真正利用她。 不过也随她去吧。 谢渝仅谢鹤怡这一个同胞妹妹,无论她作何选择,他都能最大限度将她护着,往后也能替她谋划好后路、把一切都好好兜住。 “那你这几日暂且先宿在宫中,谢宁也交由你照看吧。”谢渝道,“我同阿榕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办。” 姜家同闻家最近都不怎么安分,瓦解这两家的势力,也是他们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 谢渝知道鹤怡年纪小,正是爱玩的时候,以往带过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根本不指望她能将谢宁带的多好。 只是谢宁自出生起都是他在带着,现下需得商讨要事,抽不开身,在鹤怡手里总归要比旁人放心。 谢鹤怡不擅长应付小孩子,看上去也一脸不靠谱的样子,但要务当头,谢渝里里外外又反复叮咛了她好几次,她这才迫不得已的独当一面,自己照看谢宁。 婢子们带着鹤怡去了她未搬到公主府之前所宿的宫殿,又拾掇好,将她平日里爱吃的糕点奉到面前。 顷刻间。 宫殿之中除了宫婢,就剩下了她和谢宁。 怎么说呢? 大概性子是遗传到了傅宁榕,摇篮里的婴孩格外乖巧,他小小一只躺着,大眼睛圆溜溜的,小手时不时摇来摇去的。 都不用旁人哄,自己就能逗着自己玩。 鹤怡手里抓着谢宁的那些小玩意儿,突如其来的有些情绪泛滥。 她本来还想做个尽职尽责的姑姑、拿着拨浪鼓哄谢宁睡觉来着,结果没晃几下,反而把自己逗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谢鹤怡才悠悠转醒。 醒来天都黑了。 这个时辰不适宜小憩,傍晚醒来总是会有一股子失落感。 即使有关小时候的事她有点记不太清了,但每次去回忆母后的时候都会涌上来这样的失落感。 稍微晃了晃神。 朝谢宁看过去,发现小小婴孩小手晃晃的,不哭不闹,就在那自己玩着。 察觉到鹤怡的目光后他还直接迎了上去,眼睛一眨一眨的,“咯咯”冲她笑着。 谢宁确实是挺好带的。 可好带也不想那么频繁的天天带。 她一朝公主,正值锦瑟年华,这大好时光的,哪能天天把时间浪费在带孩子身上? 有太多事需要她去做了。 正如同此刻,她要是在公主府的话,就该去柴房里故意作弄谢凛,去瞧瞧他是副什么落魄样子了。 也不知谢凛想明白了吗? 愿意服软了吗? 脑中莫名浮现出那张脸,她这时才意识到可能折磨谢凛对她而言就是有几分乐趣在的。 惆怅感莫名被冲淡了几分。 因为谢凛,鹤怡有点想回公主府了。 宫中待着,哪能有她公主府舒服? 谢鹤怡打算使个小聪明同谢渝讲明白,说她如今也长大了,需得有自己的空间,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近日的话她就先不来皇宫,也先不来看谢宁了,若真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她自己过来就行了。 可她左右等不到谢渝。 等她用过晚膳,打算沐浴歇下了才终于看到姗姗来迟、来接谢宁的皇兄。 青年帝王是沐浴过后才来的,拿着拨浪鼓逗逗怀里的小人,又把虎头帽给他戴上。 谢宁在他怀里小小一团,显得更小了。 鹤怡往榻上滚了一圈,瘪瘪嘴嫌弃道:“他真小。” 小到什么也不能做。 事事都要依靠旁人。 “当然小了。”谢渝一脸的理所当然,脸上有初为人父的神采,“他才四个月而已。” “那我呢,那我呢?” 谢鹤怡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追着问道,“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鹤怡有时候偶尔也好奇自己的过往。 她六岁之前都是没有记忆的,大多事情几乎没有印象,对母后的事记得也不是太多。 难得兄妹之间有刻温情。 谢渝点点头,同她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小。” 她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同谢宁这样小小一团,浑身皱巴巴的,跟只小猴一样。 “那我小时候一定很乖吧。”谢鹤怡得意洋洋。 “嗯,你小时候确实很乖。” 鹤怡幼时生得乖巧伶俐,像只粉雕玉砌的瓷娃娃,任谁都要多瞧上她两眼。 那个时候他们和谢凛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僵,谢凛也时常出现在他们身边。 谢凛算是带孩子的一把好手。 鹤怡幼时虽然大多时候都很乖巧,但也不排除有些时候过分难缠,旁人拿她束手无策,这种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谢凛过来解决的。 鹤怡再大一点,也几乎都是由他带着。 真是时过境迁。 谢凛之所以能保全一命,其中也有谢渝的默许,上一辈的事过去就过去,他也不想总是沉浸其中,将那些抓着牢牢不放。 同样的,同意将囚着谢凛的宗人府换到鹤怡的公主府内,也是抱着这方面的心理去的。 闻亭也好,旁的也罢,仅是一个男人而已,她实在喜欢的话,就都送给她就是了。 睡了谁都好。 自会有人给她摆平。 想过鹤怡总会长大,日后仍会嫁人。 但怎么都没有想到是,谢鹤怡的一脖子吻痕,竟然全是谢凛的手笔。 14 做了这么多年公主,谢鹤怡向来是自由散漫惯了,做事总是喜欢随心。 她还是同谢渝说了她想要有自己的时间、想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想待的地方。 “并非是不来,也并非是不愿意来。” 比起被动性的被召进宫里,她更乐意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反正我往后想来了,肯定还是会过来的。” “一切都随你。” 谢渝抱着谢宁往外走,一下一下朝她摆手,“你如今年岁渐长,我管也管不住,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鹤怡为了替阿榕隐瞒身份,平白因此和离了一回、损失了一次姻亲。 可能始终觉得还是有所亏欠。 但凡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谢渝便全都照单全收了。 白日里睡得太多。 晚间又来精神了。 沐浴的时候她在浴桶里泡得格外久。 一会趴在边沿上小憩,一会又挑着撒在水里的花瓣玩。 鹤怡喜欢这种偏烫一点的热水,婢子们也特意按照她的喜好去准备了。 躺在里头,全身被热意包裹着,除了乳尖稍微有些不适,其余并无大碍。 洗到后面浴桶里的水也还是热的,整个人浸在里面,手指都被泡得皱巴巴的了也不舍得出来,忍不住喟叹出声。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舒服极了。 抚了抚脖颈,谢鹤怡平白想起白日里谢渝说的那些话。 什么吻痕啊? 她堂堂公主,旁的男子无法近她的身,她更不屑接触什么外人,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留了吻痕? 自己心里脏别看什么都是脏的! 谢渝这人真是爱胡说八道。 端过铜镜在身旁,鹤怡对着自己脖颈上的点点痕迹,又照了一遍。 这回脱了肚兜,丝毫不着寸缕,本想确认这些痕迹是否真的是蚊虫留下的,眼睫却猛然一颤,意外看到了些别的。 虽然已经消褪,没有那么明显,但胸乳和腰间的掌痕还是有些暧昧。 印在上头的红痕隐隐可见。 最重的痕迹是她屁股上的掌痕。 可惜她压根想不到要往那去看。 什么东西? 是她方才沐浴的时自己碰的吗? 谢鹤怡又伸手使劲往胸口上搓了搓,却没有丝毫效用,反而将胸口弄得更红了,乳肉晃晃悠悠的,乳尖也在她手底下颤颤巍巍挺立起来。 手忙脚乱的,铜镜无意间从手中跌落,发出“啪”的一声响声。 她原本笃定无疑的念头也随着铜镜的破碎在一点点崩塌。 一直以为房中之事是将人推倒,再坐上去便行 做了这么多年公主,谢鹤怡向来是自由散漫惯了,做事总是喜欢随心。 她还是同谢渝说了她想要有自己的时间、想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想待的地方。 “并非是不来,也并非是不愿意来。” 比起被动性的被召进宫里,她更乐意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反正我往后想来了,肯定还是会过来的。” “一切都随你。”谢渝抱着谢宁往外走,一下一下朝她摆手,“你如今也越长越大,我管也管不住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鹤怡为了替阿榕隐瞒身份,平白因此和离了一回、损失了一次姻亲。 可能始终觉得还是有所亏欠。 但凡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谢渝也全部照单全收了。 白日里睡得太多。 晚间又来精神了。 沐浴的时候她在浴桶里泡得格外久。 一会趴在边沿上小憩,一会又挑着撒在水里的花瓣玩。 鹤怡喜欢这种偏烫一点的热水,婢子们也特意按照她的喜好去准备了。 躺在里头,全身被热意包裹着,除了乳尖稍微有些不适,其余并无大碍。 洗到后面浴桶里的水也还是热的,整个人浸在里面,手指都被泡得皱巴巴的了也不舍得出来,忍不住喟叹出声。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舒服极了。 抚了抚脖颈,谢鹤怡平白想起白日里谢渝说的那些话。 什么吻痕啊? 她堂堂公主,旁的男子无法近她的身,她更不屑接触什么外人,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留了吻痕? 自己心里脏别看什么都是脏的! 谢渝这人真是爱胡说八道。 端过铜镜在身旁,鹤怡对着自己脖颈上的点点痕迹,又照了一遍。 这回脱了肚兜,丝毫不着寸缕,本想确认这些痕迹是否真的是蚊虫留下的,视线往下,眼睫却猛然一颤,意外看到了些别的。 什么东西? 是她方才沐浴时,自己碰的吗? 印在上头的掌痕隐隐可见。 虽然已经消褪,没有那么明显,但胸乳和腰间的红痕还是有些暧昧。 最重的痕迹其实是她屁股上的掌痕,可惜她压根想不到要往那去看。 上面浅浅齿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谢鹤怡又伸手使劲往胸口上揉了揉,却没有丝毫效用,反而将胸口弄得更红了。 乳肉晃晃悠悠的,乳尖也在她手底下颤颤巍巍挺立起来。 手忙脚乱的。 铜镜无意间从手中跌落,发出“啪”的一声响声,原本笃定无疑那只是蚊虫叮咬痕迹的念头,也随着铜镜的破碎在一点点崩塌。 她这方面的经验不多。 仅有的一次下了药打算同人生米煮成熟饭时,还是为了找个驸马做样子,准备应付和亲那回。 不通人事,更不屑去了解。 因此知晓事情不对,却还是一知半解的。即使着急得要命,却也无法勘破这些痕迹的其中奥秘。 都已经灭了烛火、在榻上躺着了,鹤怡心里又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小钩子似的来回挠着。 翻来覆去,越想越烦躁,她索性点了灯,“嗖”的一下坐起身,赤足跳下床榻去翻找柜子里尘封已久的旧物。 “噔噔噔噔”赤脚踩在毯子上,腕上的铃铛叮铃作响,翻找了好一会,她才终于寻到了从前成亲时的那些避火图。 换成以前她绝不屑于翻看。 可此刻这些疑问就摆在她的面前,令她不得不深入了解。 鹤怡从前一直以为房中之事是除了对方的衣物,再除了自己的衣物,将人推倒、直接坐上去就行了。 这回翻开册子,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避火图上各种交合的姿势格外扎眼,上面的污秽之物是她从未见过的。 有男子掰着女子的细腿扛到肩膀上的,还有女子撅着屁股跪在桌台男子在后头横冲直撞的,更有女子骑在男子身上、胸前双乳被紧紧握着的…… 每一幅图都是男子女子紧密相连。 底下那根完全没入对方身子里。 上面器物描绘细致,第一页就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猛地一怔,谢鹤怡看得心里一紧,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像被烫到一样,手一颤,这些册子从她手中滑落。 咽了咽口水,她半眯着眼伸手去捡地上的避火图,继续翻了两页,这才发现自己以前错得究竟有多么离谱。 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欢愉,爽得跟快要死掉了 早已忘记自己翻看避火图的初衷,视线被这个从未触及过的领域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阳物粗长,避火图上的女子衣衫半解,双腿盘到腰间紧紧含着男子的肉柱,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欢愉,爽得跟快要死掉了一样。 谢鹤怡想都不敢去深想。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那处那样小,怎么可能容纳得了那样的巨物? 要真插进去,不得要了半条命? 真的是想不清楚,为什么都这般了,这上头的女子情愿选择张着腿迎合着男子也不选择离开。 要换成她的话早就跑了,都这样了还硬受着? 这不是存心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已经够令人震惊了。 然而让人诧异的还远不止这些。 下一刻,她又看到了避火图上的另外一幅图,女子跪在男子的脚上,拽着他的衣摆,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吞吃着那个黑黢黢的东西,唾液自唇角溢出,脸颊都被撑得凸出来。 有了前面的那些,谢鹤怡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禁眉头紧皱,震惊到忘记将视线从上面移开。 嘴巴也是能插进去的地方吗? 不会很恶心? 即使她从未真是见过男人的性器,也知道嘴巴绝对不是可以被插进去的地方。 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样,这些从未触及过的领域给鹤怡带来的冲击太过强烈,让她自虐般的接着看下去。 上头说,情到深处满足了,男子的阳物前头会有黏液射出来,是白色的、粘稠的,被叫做精液、亦或者阳精。 阳精射入体内。 女子方才能受孕。 什么? 鹤怡大受震撼。 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才能有孩子? 那天底下有孩子的人都做过这般事吗? 再往后翻,还有教给男子和女子自渎的法子,好像这册子上还说做这件事会很舒服。 哪里会舒服? 插进去会舒服?捏捏碰碰会舒服? 好离谱。 谢鹤怡太不理解了,她向来倔犟,从来不信这个邪,上头说什么她就决心不信什么,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按照避火图上的内容自己试一试,证明这些都是胡说八道,写给可随意诓骗之人看的笑话。 怀着三分好奇心,七分求异心,谢鹤怡一点一点扯开肚兜系带。 胸乳上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失,她又以自己的掌痕覆了上去。 鹤怡的双乳并不是很大。 但架不住纤纤玉手实在小巧。 吃力的掐着两团奶子并在一起,施了力气的覆在上面,双手带着乳肉一起晃晃悠悠。她是用了力的,却不疼,除了隐约留下的掐痕,剩下的就是细细碎碎的酸涩,除此之外,还有些痒。 这好像确实比她预想中的要舒服一点。 她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乳尖是粉粉的、是挺着的、是有些痒痒的,带着些暧昧的痕迹。 捏着小小樱果往上提着,手指夹着往上扯,反复几次,乳头很快就变得硬硬的,也直直挺起来,绽得跟花苞一样了。 其他地方都是软软的,唯有奶头是硬挺的。 鹤怡屏息,她出乎意料的发现粉嫩乳尖竟然能被往上揪得那么高,也能挺成这个样子。 手指按下去会有一种阻力,好像要把指尖也连带着顶上来。 往上往下戳上几次,手掌改成在乳头上面轻扇着,硬挺乳头给手心带来的摩擦力格外的强。 鹤怡有些痴迷于这种玩法了。 刚开始还好。 可渐渐的,不知触及了哪里,另一种奇异的感觉蒙了上来,浑身开始酥软,意识慢慢泯灭。 颇有些猛烈的冲击让她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是敏感了些,仅是玩玩奶子就能将自己送上去 小腹微微有些抽搐。 蓦地又猛颤一下。 谢鹤怡感觉到小腹以下酥酥麻麻的。 各处酥麻感觉都汇聚到腿间那个最为脆弱的敏感点,头脑发懵的、眼前白光侵袭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张开檀口,整个人瘫倒在榻上,双腿不由自主越夹越紧。 年纪小,又是第一回这样。 是敏感了些,仅是玩玩奶子就能将自己送上去。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也不知道这是即将高潮的前兆,只是觉得这种突如其来的侵袭感给她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 过分的有些受不了,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不通人事,也惧怕这种如潮水般向她倾袭而来的恐惧感。 手松了一松,在最最紧要的一个关头漏了一拍。 太过难受。 又是头一回面临这种未知的体验,控制不住的,手从柔软的乳肉上移开,她喘着粗气,眼前雾蒙蒙的,在自己即将抵达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下没能上去,这回反倒更加空虚了。 骤一停下,像从高塔跌落。 实在憋屈,浑身都觉得不对劲,身体意外的不受她控制,这种感觉令她有些费解,甚至都有一些隐隐约约想要哭泣的冲动了。 怎么会这般? 像是食了罂粟一般,不知是内心还是身体的快感在驱动着她往前。 好像停不下来了。 单单维持着那样让她渐渐丧失了气力。 歇了歇,谢鹤怡只好调整了下姿势,按了按奶尖,又重新去玩两团乳肉。 这回和方才不一样极了,她确定这件事不会伤到自己,也确定这件事会很爽,因此更加大胆了些,使着巧劲,对着自己的乳头掐掐拧拧,拽着反复按压。 力道没变,往自己奶子上扇的方式也没变。 又往胸乳上弄了几下,却好像不如方才敏感,略有些单一的动作让她有点难达到刚刚的那种感觉了。 所幸鹤怡学东西很快。 也颇为聪慧,知晓变通。 双腿间有些难耐,她便解开余下衣裤,顺着胸口沿着腰腹一路往下。 自己的身体,自己去探索也算合适。 手指划过的地方稍微有些颤栗,但不妨碍她意识迷蒙,自觉随着自己真实的欲望去走,最终将手指停留在还在微微颤抖的双腿之间。 那处正是她顿感空虚的来源。 手指探索到以往从未触及的地方。 谢鹤怡先是虚虚扫了一下,在缝隙中触到湿乎乎、略有些滑腻的液体,再往缝隙中戳了戳,指尖都浸上了热意。 双腿分开了点,她又往里探了探,碰到一个小小的肉洞。 洞穴太小,入口又紧。 试着往里触了触,即使有花液的润滑,也仍旧是寸步难行,只能在外头浅浅碰碰。 她记得方才在册子上看过的内容,说这里是交合时需要插进去的地方。 谢鹤怡觉得更荒唐了。 这怎么可能啊? 那么小的地方,连根手指都放不进去,更何况男子的那样东西? 就当她没有见过实物,多少会对这种东西有些误解,可就算再怎么小,男子的阳根又会小过一根手指? 真的能进去? 不会是这本破册子在骗她的吧。 令人费解。 鹤怡想不通。 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眼下最紧急的是被勾起的、略有些泛滥的欲望。 急促的呼吸,泛着潮红的小脸也昭示着她此刻需要一个发泄口,让自己方才没能得到满足的身体迫切地得到缓解。 —— 谢谢大家的珠珠~ 看到大家的评论和珠珠我好开心哦?(?????????)? 绷得像一张弓,身子随着小逼一齐颤抖(微h 学着避火图上供女子纾解的法子,掰开潺潺流水的花穴。 谢鹤怡探着那处温暖的穴道,为了求色,急冲冲地将手指往那个小洞里面顶。 曲径幽深。 洞口狭窄得紧。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身体紧绷着,没人教她,又什么也不懂。 即使有着湿液的润滑,也还是进得太过艰难,没有丝毫爽感不说,反而更多的是撕裂的痛感,惹得她泪花直泛。 这种时候了,她也不去反省自己做事是否太过急躁,反倒只会把原因赖到别的身上。 还是骂骂咧咧的,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脑中能想到谁,就逮着谁骂上一通。 无论是谁,都难逃她口中的谴责。 指尖从花穴移开,顶端牵出些黏腻银丝。 情急之下整个手掌并着往阴阜上抽了几下,误打误撞的,却碰上了敏感点,阴蒂被她刺激得一顿,整个人也浑身不受控制的猛地痉挛一下。 “唔……”显然是爽到了,呻吟声都难以抑制的自喉间溢出。 谢鹤怡懵懵懂懂的,又顺着方才的力道又拍了几下。 这次的感受和方才的痛感不一样极了。 这种感觉是舒爽的,是难耐的,那处点点酥麻,刺激感一重大过一重。 若是此刻她还坐着,根本无力支撑。 公主殿下的寝殿,无人敢惊扰她。 因此在宫殿之中、软榻之上,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似是找到了诀窍。 她开始越来越大胆起来。 分开两瓣阴唇,沾了点湿液,划拉着往上,谢鹤怡摸索着顶端那个小粒,打着圈圈绕着揉着。 越揉越快。 阴蒂也在次次揉弄下充血、泛红,越涨越大。 似是撑了起来,那处慢慢顶着她的指尖。 稍微揉一揉,就激得整个阴户抖动不止。 即将濒临失控的感觉席卷全身。 跟方才弄乳尖的感觉几乎是一样的,好像就是找对了感觉,戳中了阴蒂,才让她那么舒服的。 谢鹤怡隐隐有把控不住自己的感觉。 可明知如此,手上动作还是不愿意停,力道一下大过一下,急乎乎的还在快速揉弄着。 许是怕会像之前那样稍微停了一下,那种感觉就消褪了。因此鹤怡宁可在手臂上留下咬痕,也不愿意就此打住。 额间冒着冷汗,硬是生生受着如潮水般涌动的快感。 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在一点点涣散,湿液越来越多,整个人也越来越兴奋。 谢鹤怡都觉得她不像自己了。 快感越堆越深。 像汹涌的浪潮,一层大过一层。 手指最后快速揉弄,猛颤了几下。 汩汩清液爆发,她终于受不住了。 绷得像一张弓,身子随着小逼一齐颤抖,小腹猛地痉挛,舒服得喟叹出声来,最猛烈的高潮就这样毫无保留蔓延至鹤怡的全身每处。 衣襟都被她扯乱。 下身更是凌乱的不成样子。 脑海中一片空白。 谢鹤怡伏在榻上大口喘息,眯着眼睛一点点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耳边似有“嗡嗡”声,像潮水消褪般,意识慢慢回溯。 这是谢鹤怡给予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做这种事疲累得很,余韵之后渐渐失了力气,困意涌了上来。 “送点热水上来,本公主要擦擦身子。”鹤怡本来这样吩咐道。 可真到了宫婢将水送上来的时候,鹤怡已经体力不支,就盖着薄薄的被褥,直接沉沉睡去。 月光皎白,繁星点点。 入了夜,鹤怡在皇宫之中宿的宫殿灭了灯火,一切静悄悄的。 反倒是公主府中的柴房里灯火明亮。 有些格外的不寻常。 “对你这些,没什么兴趣。” 公主府。 柴房内。 谢凛静坐着。 一脸淡然地呷了口茶,面上看似毫无波澜,被握得有些泛白的指节却早已将他的内心不留一丝痕迹的完全出卖。 派出去打探的宫婢已经来回去了叁次。 次次都没有传来谢鹤怡回府的消息。 “她还未回来?”谢凛问。 左右都是不被待见。 人来还是不来,其实于他并无太大差别。 但这两日谢凛态度放软了下来,老老实实听从鹤怡的命令在柴房中待着、再没同她作对,为的就是她能再多看他一眼。 哪怕是抱着故意折辱他的心思也好。 “公主今日许是留宿宫中,大抵今晚是不回来了。”看他甘愿将自己禁锢在小小院落,就这么一门心思等着,连婢子都在替他惋惜,忍不住的劝慰道,“殿下,您还是别等了。” “无妨。”固执如他,仍抱有一丝微弱的期望。 谢凛乐意再等一等。 想盼的人未盼到。心烦意乱之时,柴房中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大抵是因着今日过来,闻亭还特地挑了身华贵的衫子穿在身上,和谢凛的粗布衣衫比起来,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闻亭来者不善,却也装了个人模人样,将仆从尽数遣退,递了个食盒上来:“吃些吧,二殿下。” 随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瞧着眼前简陋柴房。 闻亭目光移了移,将精美菜肴尽数摆在谢凛面前,像是给了他什么天大的恩赐一样:“此时不吃,恐怕平日里你也没有什么好福气能吃到这样精美的菜肴了。 谢凛眼中的嫌恶快要溢了出去。 看着闻亭这鬼东西叁天两头过来,只觉得要倒光了胃口。 这人在鹤怡面前还知道隐藏隐藏、装上一装,回头又来这里恶心自己了? “不用。”谢凛从前自己就擅长这一手,闻亭的小心思自然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这闻亭自然不是第一回过来,也自然不是头一回过来挑衅。 况且鹤怡昨日还刚带了他出去,这下他更不知道要得意成个什么样子了。 纵使谢凛心里清楚,但总归架不住对象是鹤怡。 或多或少的,还是有点被刺激到。 谢凛只瞧了两眼便扭过头去,不声不响拒绝了闻亭:“早些时辰用了公主送来的茯苓银耳桂花羹。” “对你这些,没什么兴趣。” “如若我没记错,那茯苓银耳桂花羹是公主殿下剩下的吧,二殿下还真是能忍,冷饭残羹也吃得下去?” 谢凛抿唇,无语凝噎。 看闻亭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攀上了鹤怡,成了这公主府的男主人了。 本来就烦得要命,偏偏闻亭的废话一直说个没完。 “瞧我这记性,不该叫什么二殿下。”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早就没有什么二殿了,恐怕现在剩的,只有这什么劳什子废人谢凛了吧。” “……”装什么装啊? 谢凛都想拿白眼翻他了。 瞧他不像来送餐,倒像是来看笑话的,谢凛不想再多说什么,直接送客:“柴房简陋,闻公子无事的话便带着你这些东西回去吧。” 端着桌台上那些精美菜肴就要往食盒里放。 临该放进去却遭到闻亭的推阻。 先前都是在说客气话,直到现在双方才将自己的真正意图暴露出来。 柴房之内暗流涌动。 火药味十足。 一来一回之间,不知是谁先松了手,“啪”的一下,精致的菜肴被摔在地上,连同瓷盘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还未等两人有所动作。 隐匿在角落里的老鼠先蹿了出来,冲着落在地上的菜肴就啃了过去。 老鼠刚开始还活蹦乱跳的,为眼前从天而降的吃食“吱吱吱”开心得直叫唤,但菜肴一入口,顷刻间就倒在了地上。 —— 妹出门了,俩死男的在家争风吃醋。 旁人又怎么可能插得进来呢? 悄无声息的。 地上的老鼠挣扎着扑腾了几下,便再没了生息。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闻公子当真是好手段。” 谢凛当下了然,看看地上,又看看闻亭,淡然的眸子仍是泛不出一丝涟漪。半晌才朝微微扬起笑,淡然道,“威胁到你什么了吗?这么怕我?这么巴不得我死?” 同当今圣上谢渝的外祖姜家决裂前,闻家向来都是朝堂上数一数二的世家子。 但官场之上与别家绑得太紧也无太多好处,两家决裂后,闻家的势力瞬间损失了大半。 急于求成,未免会寻些旁的歪门邪道。 闻亭这回求了关系进了公主府,背后便是闻家的一步棋。 一是为了攀附公主谋求闻家高升。 二来便是寻求机会杀了谢凛。 皇权斗争下侥幸遗存下来的皇子。 即使圣上可以默认他的存在,别的世家又怎么会允许他苟活? “死你一个奴才又能怎样呢?以为在公主府藏着,真能确保性命无虞?” “现在外头想杀你的还少吗?” “筹谋起兵造反,刘皇贵妃都没了,你也早就该死了。也亏得是公主良善,什么东西都往府上带,这才有了你的一席之地。” 闻亭玩的把戏都是谢凛八百年前玩剩下过的。 谢凛其实犯不着为这种人的这些话所生气,可闻亭又以一副鹤怡正宫的模样自居,实在又让他心中膈应、无法忍受。 “外头想杀我那是外头的事。”在公主府中,除了鹤怡,谁又能碰得到他一根手指? 谢凛抬眸,目光凛冽,转而剜了闻亭一眼:“你又是什么货色?被带出去一回,以为能一步登天?” “还真以为被看上了么?” 鹤怡怎么说他都无事。 但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来碰他? 谢凛看着鹤怡出生,看着鹤怡长大。 他们之间是从幼时便在一起了的。即使鹤怡忘了,那也并不代表没有存在过,血缘上的羁绊,这种外人自然不懂。 “不过你说得也对。” “我再是什么罪臣,再怎么不堪,身上流着的还是同她一样的血。” 谢凛眸子微眯,目光半分也不屑落在他身上,像是对闻亭,也像是在对自己说道:“她既将我带回了公主府,那就意味着,就算是抱着折辱之心,她也不可能对我一丝一毫都不在意。” 他们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旁人又怎么可能插得进来呢? “谁又知道呢?但也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闻亭也不甘示弱,“贱到这种地步的确实少之又少,我瞧着你真是该清醒清醒。” “人蠢话也跟着聒噪。”谢凛帮闻亭将掺了毒药的菜肴一一收到食盒里。 “我也瞧着你最好寻个合适的地方待着,这些垃圾最该被扔去哪里,你也跟着去吧。” 抱着不同的目的,双方都对彼此带着几分敌意。 几乎是一触即发。 两人差点要打起来。 困在宅子里久了,抬起头,整日看到的都是四四方方的小院。 所有能仰仗的都是府上能够真正说得上话的人。 都在等着去了宫中的谢鹤怡回来,瞧瞧自己能否是被她偏袒的一方。 等得心焦。 几日后。 鹤怡才终于回来。 回是回来了。 但与此同时,跟着她一起的,还有圣上赐给她的几个男宠。 —— 闻亭上桌吃饭的原因 一是他要做任务 二是小时候确实也有点交集 (但没什么能耐,接下来要做的是助攻的活 这本的话,前面可能有点无趣 因为在铺垫一些东西 就像《太子》走的是傅家和刘充的那条线,《鹤泠春》走的应该就是姜家(鹤怡、谢渝姥爷)这条 然后我个人觉得这本比较精彩的地方应该是在后面,就是「鹤怡被骗着do了,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占尽优势,但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还被睡奸过,气得要死,想逃又逃不了被关小黑屋一边骂一边被啪」的那部分 尽量写快点吧。 我也有点期待后面的剧情 但因为朵现在是社畜了嘛,所以时间精力有限,一周的话暂定周更叁章,多的是加更。 然后应该是不会收费 等完结掉了再v 但是!!!可以先点点收藏啊~ 避免到时候想翻出来看了又找不到这本?(????????)?????? 一能陪伴 Lasнцщц???M 谢鹤怡带回来了五个男宠。 五个。 整个五个。 柴房里等得抓心挠肝,时不时偷偷出去,踱入公主府寝殿瞧瞧。 谢凛在府上等了四日才能到谢鹤怡回来。 结果等了这么久,旁的该来的没等到,反倒还等来了五个野男人? 甫一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谢凛瞳孔猛然颤抖,杯中茶水晃荡得快要溢出来,手里的茶盏都差点被捏碎,平日的稳重仪态此时半分全无。 闻亭一个还不够?怎么又来了那么多? 当公主府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有资格进来? 据说这回的这些还不只是同闻亭一样暂时借住在府上的,都是当今圣上特意送来的家世干净又身子清白的男宠。 圣上说公主年岁也到了,身边是该有些知冷知热的人。 这种男宠受的就是这方面的训练,会争宠,回来事,也不缠人,知晓分寸,清楚该怎么让人舒心。 因此这些男宠送过来,一能陪伴,二能暖床。 也是可以直接睡的。本文首发站:30??c.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先是按着谢渝骂了个百十来遍,后又根本无法想象鹤怡被这些脏男人勾去了该如何是好。 顾不得什么矜持了。 谢凛眉心都突突直跳,他往日里从来都觉得不会有什么能够真正挑战到他的事情,近来屡次打破自己的底线,却被逼得次次让步。 “去通传鹤怡公主,就说罪人谢凛知错,愿求得公主的原谅。” “是。” 谢凛昂头,喉结凸出,下颌清晰,眸色冷黑,偏过头,透过逼仄的窗子向外瞧着。 “去吧。”他说。 顿了顿,又加了句,“快些。” 他向来沉稳,不是那么容易着急的人。此刻却好像一刻也等不了。 通传的婢子立马赶去了。 虽说先前是殿下说的要养精蓄锐,凡事不必出头,但那么多年,这还是婢子第一回看到以往风光霁月的殿下情绪波动这么大。 自己一贯以来的原则被打破,原来秉持的理智也被全部推翻。 想必这件事于他而言着实重要。 府内正厅,谢鹤怡正躺在贵妃榻上,一名男宠在给她捏肩,两名男宠在给她揉腿,剩下两名一左一右在旁边候着。 谢鹤怡原是不想要这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男子的,觉得白养这几个闲人,府上又要多了几张吃饭的嘴。 可此时肩被捏着,腿被揉着,还有人时不时给她递来糕点,又让她觉得这日子过得格外舒坦,前几日在皇宫中的辛苦简直烟消云散了。 “你说,罪人谢凛愿意认错了?” 谢鹤怡懒洋洋地靠着,整个人瘫在软塌上,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来。 硬骨头都愿意服软了。 鹤怡当然乐意去看看。 只是还没刚从软榻上坐起来,几个男宠就你一句我一句:“到了咱们公主府上,管他从前再是什么人物,如今都得奉咱们公主为主子。” “惹了主子不开心,受罚受罪那是应该的。” “愿意认错,知道迷途知返,可不见得咱们公主就得原谅他。” “就是!咱们公主金枝玉叶的,岂是这一介罪人说见就能见的?” “鹤怡殿下,那罪人敢顶撞您一回,就敢有第二回,既要认错,那自然是得拿出些诚意来,您这可不能随意惯着。” 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五个男人都不知道搭几台戏班子了。 话糙理不糙。 本想随意听听算了,却也意外从中悟出些道理来。 这男子都是被惯出来的。 她哪是这罪人谢凛想见便能见的? 不实打实给他些教训让他真正长些记性,他下回不得更蹬鼻子上脸? 越想越有道理。 娇润的唇瓣开开合合,鹤怡眉眼上挑,带了些狡黠的意味,难得长了些记性,转头对传来消息的婢子道:“那罪人谢凛不是想求见本公主吗?” 这下倒是又傲气上了。 “喏。”她扬扬下巴,红唇微启,对着殿外的青石阶意有所指,“外头先跪上几个时辰再说吧。” —— 凛子:滚啊,我想方设法把自己送公主府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们这群死男的争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