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针尖对麦芒。 有些人的不合是从起名字开始就注定的。 在学校里他们是对手。 床上也是。 - 与内容有关的提示: 【时间跨度长,不仅是校园部分,男女主会分开十年。】 【部分情节与设置并不贴近普通日常的生活,但也不脱离现实。】 【后期有虐,HE。】 以上,不喜慎入。 其他提示: ·剧情为主,肉为辅。肉部分酌情收费,剧情不收费。 ·理论上更新时间:每周一三五晚十点半 ·微博:镜子杂货铺 简体版1V1 BG 校园虐心 开学 英语晨测。 麦茫茫手里攥着厚厚一叠拍立得照片,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张张翻看,照片里曝光过度的男孩和女孩相贴的笑脸千篇一律,背景却模模糊糊,那些曾经以为会牢牢记住的时刻,现在想起来,早已经不甚清晰了。 同桌魏清宁终于赶在最后一分钟写完题,铃声敲响,她凑过去,靠在麦茫茫的肩膀上,犹豫了半晌,还是指了指照片问:“最近和他怎么样?” 麦茫茫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说不出是叹惋,反而更像是倦怠后的发泄,把照片随手往抽屉里一扔,白花花地散落开,她平静地说:“还是那样吧,一潭死水。” 麦茫茫有个青梅竹马的异校男友,从记事起就暗生情愫,初二开始正式在一起,双方家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十几岁的年纪,初恋的滋味青涩而甜蜜,一时间恩爱无两。随着各自长大,麦茫茫越来越漂亮、优秀,以全市第二的成绩考上昳城最好的高中,而男朋友则越发平庸,升学的时候连昳中的校门都没摸着。 顾臻试卷收到这一桌,正好麦茫茫在神游天外,他弯起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试卷。” 麦茫茫头也不抬,把试卷从抽屉里抽出来,“啪”地一声拍在他手上,照片颤颤悠悠地从夹着的试卷中间掉出来,落在顾臻的脚边。 顾臻弯腰拾起来,看了一眼,照片里女孩笑容明媚,同眼前这张阴云密布的脸可不太一样,他笑道:“郎才女貌,很般配。”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别乱丢垃圾。” 两句话都算不上什么好话,偏顾臻可以说得泰然自若,同建议她吃什么午餐一样平和。魏清宁在一旁尴尬得连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担心顾臻惹怒麦茫茫。 麦茫茫这才把眼神钉在顾臻脸上:“是不是垃圾不知道,不小心扔进垃圾桶了倒是真的。” “诶,茫茫,陪我去上厕所吧。”魏清宁急急地打断他们的对话,身子越过去,从顾臻手中拿回照片,妥帖地放进麦茫茫抽屉。 见顾臻没再说话,魏清宁感激地朝他笑笑,他点头表示理解,神色温和。 “两幅面孔。”麦茫茫冷哼一声,然后被魏清宁搂着手臂拖离座位。 总是这样,虽然顾臻和麦茫茫平时交游不多,但在一起就是火星撞地球,梁子估计是入学前就结下了,麦茫茫以为尽在掌握的中考状元头衔,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出来的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给抢了。她差一分,那人是满分。 麦茫茫当时认定他不过是运气好,结果上了昳中,两人成了同班同学,顾臻还是处处压她一头,从考试到竞赛,永远复制着“顾臻第一,麦茫茫第二”的模式,害得她长时间对“2”这个数字深恶痛绝。 在所有和顾臻同屏出现的场合,麦茫茫都有意无意地发难,例如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拒绝老师让他们组同桌的决定,又或者在他讲题的时候质疑思路,顾臻都轻松化解,大部分时间不放在眼里,偶尔心情来了才还击。 麦茫茫和魏清宁刚出教室,广播就播放起夹杂着电流声的运动员进行曲,校长的语速在轰烈的背景音中还是缓慢的:“亲爱的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将在十分钟后于礼堂举行开学典礼,请各班班主任组织学生准时到场。” 麦茫茫寻着声音回头的时候,目光恰好撞上顾臻的,他帅气地朝她微微扬眉。 典礼 麦茫茫眼里这无疑等同挑衅,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得意又拿到了新学年的学生代表发言。 开学典礼照流程进行,顾臻一身整齐笔挺的制服登上台时,整个礼堂似乎更安静了些。 无非是些学校写好让他念出来,没什么人想听的说辞,顾臻流畅自然地脱稿,间歇临场加几句自己的话,倒从无趣中说出了些趣味,麦茫茫侧头去看魏清宁,她听得认真。 发言完毕顾臻还不能下台,作为学生会长要进行上学期学生工作的总结和答疑,提问者甚众,琐碎也好,犀利也罢,顾臻都一一耐心得体答了。 “一个破学生会主席,还把自己当成外交部发言人了。”麦茫茫很看不惯顾臻的做派,尽管她说这话很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嫌疑,因为她正是因为只选上了副主席而退出学生会的。 实际上,无论是代表发言还是学生会主席,这种形式大于内容、又充满官僚气息的东西,麦茫茫都 分卷阅读2 不感兴趣,可是为了背后那“最优秀”的隐喻,她必须去争。 魏清宁笑着宽慰她:“学校就喜欢办这种公式化的问答环节,也就是看在顾臻那张脸,才有那么多人举手。” 麦茫茫不屑道:“肤浅。” 话筒落在提问最后一个问题的女孩手上:“我想问,”她停顿的时间稍长,似乎在鼓起勇气,“顾臻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全场哗然,不乏好事者直接起哄“在一起”,礼堂里人声鼎沸起来。 暗红色的庄重幕布不聚光,只做顾臻的背景板,在大家兴奋而隐忍的注视下,顾臻大大方方:“没有。”他接着不紧不慢地自我调侃,“毕竟根据校规第二十六条,早恋是要开除学籍的。” 大家“嘘”他一声,然后笑开,气氛轻松,顾臻放下话筒,有老师接替下个环节,他从台侧悄然离开。 麦茫茫便坐在附近,台下晦暗不清,从光亮望,总需要些聚焦的时间,顾臻隐约瞧见她双手抱胸,神情倨傲,向着他,不知是为这无聊戏码,还是为他本人,翻了个白眼。 女孩子家家,戾气真重。 - 麦茫茫独自在实验楼留到很晚,她参加的大学先修课有很多做生物实验的机会,她又颇感兴趣,自愿课后在实验室里解剖小白鼠,不亦乐乎。 保安员来敲门提醒她:“同学,还不走?整栋楼就剩你一个人,我要下班了。” 麦茫茫手下利落地剪开腹腔,嘴上答道:“您先走吧,我弄完了会锁门的。” 直到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到十,麦茫茫才收拾好了出实验室,走廊幽深,她慢慢踱着。 疏落的星月凝在夜空中。 麦茫茫走到了尽头。 左侧昏暗的卫生间里有幽微的火光,她脚步一顿,盯着那一点红色辨认,从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到深邃的轮廓,再到懒散闲适的姿态。 她眯了眯眼睛,那人不是顾臻,又是谁? 隐秘(H) “唔。。。” 少女蹲在地上,校服同内衣一起被掀到胸部以上,堪堪挂着,露出白挺圆润的乳房,奶头红肿地挺翘着,明显不久前被人用力啃咬过。 她脖颈弯着,乌黑的长发披散其上,遮掩了那柔顺的弧度,嘴里含着一半男孩粗大的肉棒,小舌灵活地舔舐他最敏感的孔眼。 “嗯。。。真会吸。。。”顾臻声音沙哑地夸赞,微微仰头,拉长流畅的下颔线条,一只手抚着麦茫茫的头发,另一只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 他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的温吞,按着她的头加重了力道,入到她的喉间,麦茫茫配合地收缩。 酥麻从被她柔嫩湿润的小嘴包裹着的性器扩散全身,顾臻一声闷哼。 因着口腔长时间地张大,麦茫茫不受控制地流口水,晶莹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又沾染在顾臻不断进出的肉棒上,湿湿亮亮地泛光。 终究是受不住,麦茫茫的手撑住顾臻坚实的小腹,用力推开他,偏头喘息片刻。 她缓缓站起来,睨着顾臻,埋怨道:“你太大了。。。” 妖姿媚态,绰有余妍,早有人心猿意马。 他在欲望纾解的边缘,正硬地发疼,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顾臻沉默地拦腰抱起麦茫茫放在洗手台上,直接拨开黑色棉质内裤边缘,硕大的龟头抵住穴口摩,她被这热度烫得不禁一抖,湿淋淋的穴口乖软地含住他。 麦茫茫忽而从恍惚的情欲中惊醒,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没戴套。” 顾臻不动,更加恶意地上下磨蹭:“不,要直接肏你。”他顶进去一点,媚肉立刻密密地缠上了,他低笑,“你看,它在吸我。” “不行,你必须。。。”麦茫茫照例颐指气使,扭臀要躲,话还没说完,忽而低泣,“啊。。。” 顾臻直接破开紧致的小穴,用力地撞进去。 麦茫茫最深处的空虚都被撞散了,无暇思考其他,娇娇地呻吟:“好舒服。。。” 顾臻低头咬住她嫣红的乳尖:“一个暑假没肏你,又紧了。” 麦茫茫又痛又舒服,抱着顾臻的脖子,挺胸把丰腴的胸脯送到他嘴里,享受着他的吸吮,反刺道:“这么久不见。。。嗯啊。。。你倒是没变大。。。” 顾臻哼笑一声,唇舌往上,啃着她的脖子,哑声问:“还不够大?那怎么把你肏得那么爽?” 他顶到最深处的花心,交合处紧贴,毛发交缠:“水还那么多。。。” “啊。。。别人会看到。。。”麦茫茫被他这次深入顶得发颤,又不想他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你也有怕的时候?”知道她不想,顾臻偏反其道而行之,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腰身后撤,穴肉不舍地卷上来,滑滑腻腻:“别含那么紧,差点出不来。” “进来。。。” 麦茫茫不满之际,顾臻环住她的腰把她转了个身,面对镜子,又自后缓缓顶进去。 分卷阅读3 顾臻仿佛在诱哄,少年略带磁性的声线低下来足以蛊惑人心:“乖,不急。。。从后面干你。。。” 镜子陈旧,上面还有挥洒状的水渍,却足够让麦茫茫看清此刻自己的淫荡模样,双腿被顾臻架得大开,细白的双腿尽头是粉嫩的小穴,水色盈溢,两片花瓣被男孩粗硕的肉棒撑得合不拢,娇弱地夹着,紫红色的肉棒在其中进进出出。 顾臻不断挺动腰身,忽而滑过一处褶皱,麦茫茫过电般瑟缩一下:“嗯啊。。。那里。。。不要。。。” 她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后悔,向敌人自爆弱点,实乃大忌。 顾臻闷声笑起来,果然没放过她,龟头重重地压上去,连着撞击,他问:“鸡巴大不大,嗯?” “啊啊啊。。。”麦茫茫快被那极致的快感吞噬,脑子和眼前都是白光一片,她想躲,被顾臻死死按住,变本加厉,只好求饶,“好大,肏得我好舒服。。。” 顾臻终于放过那处,继续向前入,这个姿势使他肏得更深,次次没入都顶到花心,顾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热气喷洒:“谁肏得你舒服?” 麦茫茫无意识地流泪,带着哭音道:“顾臻。。。不要了。。。” 顾臻低声:“小骚货,夹得我快射了。”察觉她的小穴有节奏的收缩,顾臻知道她到了高潮边缘,下身也加快了速度顶弄,“全部射给你好不好?” 麦茫茫浑身发软,拒绝说不出口,只懂得夹紧身体里的巨大,被操弄出淫靡水声,虚幻地飘在云端。 听不到她回答,顾臻也不在意,抽送了几十下,顶到她深处射了出来。 一场荒淫过后,顾臻方和她分开,小穴已是鲜艳欲滴的红色,淫水混合着精液从穴口慢慢流出。 麦茫茫身体无力地下滑,直到差点要跌坐下地,顾臻才伸手扶一把。 顾臻闲闲地问:“怎么样?” 关系 麦茫茫还在失神,喘息未平,印着斑驳吻痕的嫩乳起起伏伏,分外惹眼。 顾臻伸手轻拧了一把她的胸:“连话都不会说了?” 麦茫茫拿开他的手,把文胸和校服拉下,转过身来,双腿缓缓交叠,也不看他,慵懒道:“一般般吧。” 转身不过三秒而已,麦茫茫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她本是清冷的古典长相,却没有与世无争的柔婉性子,时刻是准备交锋的凌人姿态,至少是在顾臻面前的时刻。 除了在床上。 “原来麦大小姐的品味已经堕落如此,可以和一个一般的人保持这么久的。。。” 顾臻一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或是在凌迟麦茫茫的羞耻心,他扬起唇角:“炮友关系。” “你!”麦茫茫抬手,纤纤素手直指着他,眼神同今日在礼堂如出一辙,愤怒更甚。 “你不用这么看我。”顾臻漫不经心,“我没想过和你争那些,也不是什么值得争的东西。” “不值得争你倒是让给我啊。” “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让你?”顾臻拍拍她的脸颊,又直起身开始整理衣着,比起麦茫茫被脱得几乎一丝不挂,他从头到尾都很整齐,裤子一提就可以继续扮演道貌岸然的学生会长那种。 麦茫茫问:“你等会有事?”按照常性,他是不会一次就够的。 顾臻不答反问:“你欲求不满?”在再次惹怒她之前,他才说,“有个兼职。” 麦茫茫今天第一次觉得有点意思,挪近顾臻,笑道:“何必去打工呢?你缺钱,我可以给你。” 麦茫茫取下手腕上的卡地亚白金手镯递给他,作无辜状:“这个够吗?就当是今晚。。。”她意味深长,没有往下说。 顾臻也不恼,视而不见她昂贵的手镯,任由她的胳膊尴尬地伸着。 其实麦茫茫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即使是和她你来我往的争持,被气得不行的也只是她。 她一瞬间更加烦躁。 气氛沉抑,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屏幕照亮麦茫茫白净的面庞,欢愉过后留下的绯红色还未完全褪去,她犹豫了一下,才接起:“喂,临安?” 夜极谧静,顾臻能听见蒋临安温润的声音,他关切道:“茫茫,你在哪?刚才我去敲门,张姨说你还没回。” 麦茫茫挺直的脊背松松塌下,她柔声道:“我在学校做实验晚了,你别担心,司机会来接我。” 蒋临安继续说些什么,顾臻没注意听,他用膝盖轻松分开麦茫茫合拢的双腿,她腿间依旧湿滑,指尖微探,就可以轻易没进去。 他在报复。 麦茫茫瞪大双眼,边应承着蒋临安,边用目光威胁顾臻。 他似笑非笑,手的动作并不客气,直奔她最敏感的点,使力按下。 麦茫茫迅速地闭上了嘴,迅速到她差点咬伤舌头,才抑制了呻吟。 “茫茫,你怎么不说话?” “恩。。。我觉得。。。”麦茫茫尽力回应着他。 顾臻的手指在小 分卷阅读4 穴里慢慢抽插,黏腻的水液很快沾湿了他的手,麦茫茫逐渐动情,双眼水汽迷蒙,他故意动得慢的时候,还会主动扭着小腰套弄。 顾臻注视着麦茫茫的浪荡模样,下身又开始发硬,眼底却像无澜的湖泊。 太阳光经月亮反射,洒到地球的背日面时,已是淡淡一层银灰,在门口处投下一块规则的光区,卫生间年久失修,灯早就不亮了,只朦胧月光在室内浮动,他们才能看清彼此。 起风,门来回扇动,光区被压缩成一条细线,又还原成四边形,明暗往复,亮的时间短,暗的时间长。 几番博弈,咔哒一声,门阀轻巧扣上。 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 故事来源于现实,是两个没想过他们会有奸情的人,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写了,有贴近的地方,也有改动的地方,不作上升。 偶遇 校园里空荡荡的,麦茫茫也没有特地避讳和顾臻一起走,她走路步伐很快,顾臻则是不紧不慢的,但耐不住他人高腿长,她还是落后了几步。 路灯昏黄,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一前一后。 这种差距让麦茫茫有了不好的联想,她不太高兴:“顾臻,你跟别人一起走的时候能不能再慢点?这是绅士风度。” 顾臻回头看她一眼:“是吗?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各走各的,恰好同路而已。” 麦茫茫脸色更难看,但是她想做到的事一定要做,趁着顾臻说话的功夫,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就这样走。” 这姿势不是什么甜蜜的依偎,而是诡异的钳制,顾臻皱眉,轻轻挣脱了开。 下一秒麦茫茫就干脆搂紧了他的手臂,贴在胸口处,用命令的口气重申:“别动,我说了就这样走。” 顾臻道:“茫茫,你激凸了。” 刚才从卫生间出来前,顾臻强硬地脱了她的文胸,校服有深蓝色的外套,外人看不出来她是真空,但刚才顾臻的手臂摩擦过胸前,她很快就起了反应。 麦茫茫脸一红,幸好夜色浓重:“变态。” 小路旁侧就是昳中的树林,顾臻往里面走了几步,把麦茫茫压在树干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揉她的胸,凑近道:“自己贴上来,还好意思说我? ” 麦茫茫微微偏头,他靠近的动作有一刹那像是要吻过来,而他们从未接过吻。 顾臻顺势咬上了她的耳垂:“茫茫,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奶子又软又嫩。” “嗯啊,轻点。。。” 他硬挺的肉棒隔着裤子抵在麦茫茫的小腹处厮磨摩,待麦茫茫又春水泛滥,顾臻放开她,道:“不想我在这里再肏你一次,就别靠过来。” 麦茫茫浑身软绵绵,嘴上可不饶他,借用鲁迅的话讽刺他:“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 顾臻从善如流,笑着点头:“是,还想起你含着我鸡巴的样子,那时候你才能乖点,对吧?” “滚。”麦茫茫直接踢过去,“你先走吧。” 顾臻走后,麦茫茫独自在树林里呆了一会,才出了校门。 门口只停着一辆熟悉的车,麦茫茫走过去坐进后座,道:“对不起啊,张叔,今天晚了。” 车辆平缓行驶,麦茫茫把车窗降到最低,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物,凉风吹在脸上,心里才舒服些。 在某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恰好有人光临,“叮咚”的清脆声音划开街道的平静,全自动玻璃门打开,她看见顾臻在收银台后,穿着普普通通的工作服,也依旧朗朗如日月入怀。 麦茫茫觉得他们的校服其实也挺普通的,有时候不是人靠衣装,而是对于某一类人来说,衣服永远只能是陪衬。 女人里牵着个小女孩,买了一瓶矿泉水好像要给她喂药,小孩不情不愿的模样,盯着顾臻手边的棒棒糖,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小女孩乖乖吃药后,顾臻递给她一根糖,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一下,那笑容与平时极不同。 忽然顾臻抬眼,明知道他不会往外面望,麦茫茫还是慌忙地把车窗升上。 没有来由的做贼心虚。 - 写H文真好啊可以随时随地放飞自我。 上次说留言是我乱开玩笑的,但是有善良的小天使看了之后就给我留言了,谢谢鸭!以后随意,随意就好。 6 昳江是昳城贫富两极天然的分界线,向来流传着“宁要昳西一张床,不要昳东一间房”的说法。 车辆只在便利店前短暂停留了片刻,便继续向前过江,最后驶入一别墅区。 老佣人张姨来给麦茫茫开的门,她喊了一句:“小姐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地看电视的四个人都回过头来看她。 “奶奶,爸爸,敏姨,更斯,我回来了。”麦茫茫换着鞋,挨个给他们打招呼。 分卷阅读5 “茫茫,刚才临安来找你,你可真用功,在学校留到这么晚,怪不得成绩好。”陈敏笑眯眯道。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麦郑氏头发花白,一丝不苟地在脑后盘成髻,她接过张敏的话,不以为然,“成绩现在比临安还好了,幸好蒋家这孩子脾气宽厚,不计较。” 麦茫茫抿唇,扯着书包带子,不说话。 麦诚恭敬又不失威严道:“妈,你这话就不对了,茫茫是我们家孩子,又不是供不起她读书,她能优秀总是好的。” 陈敏在中间打圆场:“可不是,茫茫这么优秀,也是继承了您,外面不知道多少太太向我打听,我还希望更斯能多向姐姐学习呢。” 老太太心里虽然不认同这种说法,但有人奉承她还是高兴的,也就不再说了。 陈敏是麦茫茫的后妈,麦诚在她的母亲去世后娶回家的,明显和白雪公主里熬毒药的后妈不太一样。 她朝麦茫茫招招手:“茫茫,来,有礼物送给你。” 麦茫茫坐到她旁边,拆开精致繁复的包装盒,眼前一亮:“Gucci最新的限量款,敏姨你怎么拿到的?” 麦诚在一旁插嘴:“这么多年了还叫敏姨,什么时候你能改口叫妈呢?” 麦茫茫假装没听见,陈敏笑道:“小孩叫习惯了,就由着她吧,形式而已。” 麦茫茫在她肩头蹭了蹭:“敏姨你最好了。”她伸了个懒腰,“我困了,我先上去睡了啊,明天还要早起。” 麦茫茫说完就溜上了楼梯,隐约听见后面传来麦诚对着陈敏宠溺的叹息:“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老惯着她。” - 麦茫茫回房间洗了个澡,好去掉一身的黏腻,出来后在落地窗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的房间在三楼,可以纵目昳江景致,午夜十二点后,装点昳江夜色的霓虹灯都暗淡了,黑暗模糊江畔,雾气裹挟着江水,没有尽头地向前涌流。 壮阔而无声无息。 蒋临安又打了几个电话,麦茫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一反常态的粘人,她回了简短的五个字:“要睡了,晚安。”,手机才终于沉寂下来。 又有点太沉寂了,麦茫茫拿起手机乱划,电话表里出现了顾臻的名字,她一愣,手指竟不小心点下。 有点懊恼,但也不能撤回。 滴滴声一直响到被自动切断前的最后一秒。 “喂?”手机里传来顾臻的声音,介于少年的清朗和男人的磁性之间,低低沉沉。 他语调还算平静,但麦茫茫已经能想象到他接起时挑眉的样子。 因为她从来不给他打电话。 体测(1) “找我有事?”顾臻问得疏远。 麦茫茫突然觉得手里的手机像个烫手山芋,她恨不得直接扔进昳江。 深夜里的沉默会助长暧昧,她只好语气生硬地控诉:“你今晚没戴套。” “哦,原来打电话是为了兴师问罪。”顾臻了然,随意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玻璃反光,映出麦茫茫浴袍微敞的领口处,露出的小半布满吻痕的胸脯,顾臻的话让她又回想起他毫无隔膜的冲撞,连硕大顶端的形状她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不是喜不喜欢。”麦茫茫咬牙切齿,“要是我。。。我就杀了你。” “你什么?”顾臻抓住她话里含义再明白不过的空白,“怀我的孩子?” 他微眯着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可谓是赏心悦目。 “顾臻!”麦茫茫猜到他在想什么,恨恨地叫他的名字,于男女之事上,她已经足够了解他。 顾臻这才正面回应:“你不是生理期刚结束?四天之内都安全。” 麦茫茫一怔:“才开学第一天,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刚结束?” 顾臻听起来有些无奈:“茫茫,亏你还说自己生物最好,别告诉我你连周期都不会算。”他一本正经,“不掌握科学方法,怎么提高我们的做爱质量?” 麦茫茫脸颊发烫地反驳:“不戴套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爽。”防止顾臻继续追问一些下流的问题,她收住话题,“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睡觉。” “嗯。”顾臻应了一声,麦茫茫把手机从耳边放下,又听见顾臻得意的低笑,只有微弱的音量,“所以你喜欢,对吧。” 是不需要回答的陈述句,麦茫茫知道,他所谓谦逊内敛的表象下,简直不要更自负了。 她迅速按下了挂断键。 难得的一夜安眠。 - 第二天上午体育课,有麦茫茫最不擅长的体能测试。 男生们先测引体向上,女生们就在旁边围观着等,她们叽叽喳喳地吵作一团,在打赌哪个男生能做多少个。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麦茫茫都数不清多少台戏在同时开演,她拉着魏清宁站远了些。 “茫茫。”魏清宁摇了摇她的手,“这样不太好吧。” 分卷阅读6 “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想听那些无聊的问题?” 麦茫茫不是合群的人,平日也总冷着一张脸,姿态摆得高,自然少人亲近。 她坚持,魏清宁也就顺从了,安静地和她在人群之外站着。 平时一个个人高马大,活蹦乱跳的男孩子,做起引体向上来,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在杠上吊了半天,才勉强做几个。 “真没意思。”麦茫茫看了一会,转身欲走。 魏清宁兴奋地扯住她:“顾臻诶!先看完他再走吧。” “有什么好看的。”麦茫茫不为所动,女生们却突然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她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 顾臻正在下沉,动作显得他更肩宽腰窄,不经意间露出紧实的腹肌,他未停顿,接着手臂发力,背阔肌收缩,轻松地垂直抬起身体,如此反复。 “好了,满分了。”时间还没到,体育老师就让顾臻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道,“小伙子,还不错嘛,很专业!” 说完,他便忙着去监测下一个学生,顾臻寻了个位置坐着休息,一瓶水递到眼前。 “累吗?”林熙晴眉眼弯弯,笑容和煦,略带羞涩,“喝点水吧。” 体测(2) “还好。”顾臻接过,礼貌性地笑笑,“谢谢。” 林熙晴是校长的女儿,昨天才空降了学生会接替麦茫茫辞去的学生会副会长职务。没等到顾臻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她主动解释:“我们班这节课也体测,结束得比较早。” 顾臻兀自拧开瓶盖,仰头喝水,接近正午的阳光毒辣,他的瞳孔被照成浅色,额头上沁出薄汗,有几颗汗珠顺着脸颊流到线条漂亮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着。 莫名地让人心跳加速。 林熙晴踌躇再三:“我。。。” 顾臻很快喝完一瓶水,向她身后随意地一扔,水瓶精准地落进垃圾箱可回收一格,他站起身,打断道:“她们要去体操馆测试了。” - 按照学号顺序,分成两组测试,女生的人数是单数,麦茫茫的学号在第一组的最后,轮到她时,没有对应的人帮她压腿。 “你去帮她按着。”体育老师摸瞎抓壮丁,点中了身边的顾臻。 麦茫茫立刻从垫子上弹坐而起:“我不要他帮我!” 体育老师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体育老师是从省队退役下来的,很讲究协作精神,他继而严肃道:“顾臻现在就是你的队友,在体育比赛里,没有你要不要,别耍什么娇滴滴的公主脾气。” 体育成绩要算在期末排名里,麦茫茫敢怒不敢言,一语不发地重新躺下。 顾臻嘴角带笑,欣赏完麦茫茫当众吃瘪的样子,走过去帮她按住双脚。 “一二三,开始。” 麦茫茫天生缺乏体育细胞,她像一根僵硬的木头,抬起来左右摇晃了两下,就是坐不起来。 十秒钟过得很快。 她正自我挣扎着,忽然感受小腿上有痒意,顾臻按着她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游移向上,不着痕迹地抚摸着她的小腿。 占着她的便宜,他还恬不知耻地嘲笑道:“你比我想象中弱多了。” 虽然体育不算他们的竞争项目,但是麦茫茫还是不能接受在顾臻面前示弱,加上他手上的动作撩拨得厉害,她一急,找到了发力点,迅捷地抬起身来。 倾身的幅度太大,麦茫茫的脸几乎凑到顾臻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眼里火光闪烁。 “不就是这样吗?继续。”顾臻冷静道。 测试完毕,麦茫茫气喘吁吁地倒在垫子上,顾臻扫了一眼她微开的腿间,运动裤上有一块深于其他区域的蓝色。 他低下去,好像是在给她报成绩,实际上轻启薄唇,用只有麦茫茫听到的声音道:“你湿了。” 流氓! 麦茫茫羞怒交加,一脚用力踢在顾臻的膝盖上,他没防备,重心不稳,向后跌坐。 “你这样踢,他会疼的。”旁边传来幽幽的温柔女声。 麦茫茫抬头,林熙晴正谴责地望向自己,又蹲到顾臻旁边,担心地想掀起他的裤子:“你没事吧?” 顾臻扣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淡淡道:“没事,我又不是面团捏的。” 体育老师成绩登到这边,看了一眼顾臻,以为麦茫茫是因为不满他的分组而蓄意报复同学,训斥道:“麦茫茫,你是小学生吗?你现在去把球搬回体育器材室,不允许别人帮忙。” 林熙晴接着体育老师的话,对顾臻道:“一起吃午饭好吗?我有些学生会的事情要问你。” “嗯。”他懒懒应下。 - “到底谁是小学生,还玩体罚那一套。。。” 麦茫茫边吐槽体育老师,边弯腰把装着排球的竹筐抱到地上,胶质新球味道刺鼻,她蹙着眉屏气。 不过说 分卷阅读7 来说去,一切都是因为顾臻,和他沾边的不会有好事,她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大功告成,搬完两个筐,麦茫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直起身来,准备去吃饭。 双眼忽而自后被人捂住。 一片漆黑。 器材室(H) 身体对来人极其熟悉,先于大脑一步辨认出他的身份。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会更加敏感,器材室封闭许久的陈旧气味中,夹杂着他特有的荷尔蒙。 麦茫茫半软在顾臻怀里,推了推他的手臂。 “刚才口口声声说不要,现在这么等不及投怀送抱?”顾臻在她耳边笑道。 “先撩者贱。”麦茫茫冷冷道,想向前一步和他分开,但顾臻胳膊一收就困住了她,“你不是去吃午饭?来这干嘛?” 顾臻熟练地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手伸进去揉她白玉豆腐般柔嫩的奶子,指间夹住她敏感的乳头,在她耳边哑声道:“当然是来干你。” 麦茫茫做仰卧起坐时,脸颊白里透粉,呼哧地喘气,倾身挤压出的丰满看得他眼热,要不是自制力良好,早就免不了失态了。 “不行。。。”麦茫茫舒服得差点化成一滩水,她倚在顾臻结实的胸膛,“这是在外面。。popo群6/3/5/4/8/0/9/4/0 。” “怎么不行?”顾臻含住她的耳垂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操你。” 顾臻抱起她放在跳箱上,脱下她的运动短裤,白色的内裤微湿,贴着私处的轮廓,透着粉嫩的颜色。 器材室的灯光亮堂堂的,麦茫茫不习惯地合拢双腿,脸红道:“别看!” 顾臻又强行打开,扯掉她的内裤,目不转睛地盯着腿心处妖媚的私花,小穴还没从昨天的激烈中完全恢复,花瓣翕张,晶莹的红肿着。 顾臻低低道:“很好看。。。”他的手指插进去,立刻被肉壁吸住。回想起她的小穴紧致地吸着他肉棒的感觉,顾臻再压不下24小时不到已经忍了又忍的欲望,站起身来。 麦茫茫浑身酥麻,在情欲崩溃的边缘找到第二个借口:“我饿了。”再不赶去食堂就没饭了。 “现在就喂饱你。”顾臻将直挺巨大的肉棒从裤子里释放出来,戳在麦茫茫的阴蒂上摩。 “啊。。。”麦茫茫呻吟,小穴又流出一波水液,沾湿顾臻的龟头。 顾臻就着湿滑的淫水,缓缓地插进去,嫩肉层层叠叠地从四面拥过来,他插到一半停下,以抵御射精的快感,揉捏着她的一团酥乳,道:“不行还夹那么紧?” 麦茫茫咬着唇,双眸水汽朦朦地瞪着他,觉得这人实在讨厌极了,不让他做他非要做,进来了又停在一半,弄得她不上不下的难受。 她腰向前一挺,主动吞没了顾臻棒身剩下的部分,插到底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舒爽地喟叹。 “嗯啊。。。”麦茫茫小幅度地前后挪动翘臀,吞吐顾臻粗大的性器,半闭着眼享受,挑衅道,“顾臻,男人不要太磨叽,知道吗?” 揉着她胸的五指倏然收紧,她还没喊疼,顾臻便一把扯住她的脚腕,将她的臀抽离坐垫,只双肘堪堪撑着不至于摔落。 鸡巴深深地抵着花心旋转,顾臻开始快速地抽送,把麦茫茫的呻吟撞得破碎:“嗯啊。。。顾臻。。。你慢点。。。疼。。。” 顾臻捻弄着她肿大的花珠,配合着下身的节奏,双重刺激着麦茫茫,他呼吸粗重:“真棒,又湿又热。。。茫茫,你也要知道,伶牙俐齿要用在适当的时候才好。” “好大。。。操得我好舒服。。。”麦茫茫修长的双腿环住他劲瘦的腰,下半身悬空使她没有安全感,“顾臻。。。放我下来。。。” 器材室位于地下,安静无人,她娇软的声浪也显得格外袅袅,撩拨得顾臻的肉棒胀得更大,狠狠地插进她的小穴,年轻美好的肉体互相拍打,淫靡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不放。”顾臻拒绝,弯下腰含着她翘起的奶头,“恨不得操死你。” “爽不爽?”顾臻眯着眼凝视她的媚态,次次插入都烫到她的花心。 “爽。。我不行了。。。”他进攻太猛烈,麦茫茫摇头,但腰臀都被人钳制住,退无可退,只能生生被这浪潮卷入,“啊。。。到了! ” 她的小穴急剧抽缩,流出来的淫水连顾臻的下腹也打湿,他倒吸一口气,把肉棒从汁水丰沛的小穴中拔出来,乳白色的精液射在麦茫茫雪白的小腹上。 午休的铃声敲响,悠远地传进来。 自行车 顾臻终于把她放开,麦茫茫支撑不住,滑落在堆高的垫子上,蜷缩着等待高潮的眩晕消散。 忽然听见“咕噜”一声响,麦茫茫迅速捂住胃部,似嗔非怒:“讨厌...”她彻底错过午饭了。 顾臻轻笑,躺到她身侧,啃咬着她圆润的白玉肩头,手指在她的小腹上画圈,沾了些粘稠的精液,再伸进她的小嘴里逗弄,沙哑道:“是不是射在 分卷阅读8 外面,所以没喂饱你?” 麦茫茫下意识地舔弄他的手指,小舌软软嫩嫩,顾臻心头一动,又欺身上去。 她哪里肯,挣扎道:“顾臻,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臻自然不会听她的,扶着再次硬挺的肉棒在她的穴口磨蹭,她才刚高潮过一次,正湿滑着,他毫无阻碍地插进去:“操不够你......" 又是一番折腾。 都说男人床上床下两个模样,诚不欺我。 出了器材室,他们就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顾臻自顾自走在前面,惨淡的白炽灯照着,连平时在人前温和的矫饰也不复,背影疏离。 从阴凉的地下一层走上来,热浪扑面,目之所及的景物都扭曲,在眼前波浪似的晃动,加之温度差异大,让人如置幻境,没有真实感,麦茫茫不太适应,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 空气中浮动着似云非雾的灰气,树叶颜色越发深沉。 顾臻的自行车就停在体育馆门口的大树下,他径直走过去。 麦茫茫放下手,望向顾臻,和他做的时候没注意,此时认真端详才不得不承认他着实好看,炽盛的太阳给他镀上一层光,消融了他气质里清冷的部分,黑色短发、白上衣、蓝色校裤,眉目俊朗,看起来是个阳光干净的大男孩。 这当然是错觉。 顾臻把锁打开,本来长腿一抬已经虚虚跨上自行车,察觉到麦茫茫没离开,站在台阶上盯着他瞧,又把腿放下来。 体育馆离教室有二十分钟的距离,天气炎热,麦茫茫又没吃午饭,还被他折腾得走路都不太稳。 顾臻良心发现,把那辆和他本人格格不入的车推到她跟前,问:“顺道载你?” “用自行车?” “不然?” 麦茫茫看了一眼他那辆凤凰牌的老式自行车,车身整洁陈旧,横杠破损处被人细心用黑色布条包裹着。 她还是嫌弃道:“我以为只有老头去买菜才会骑这样的自行车。” 顾臻一笑:“这才反衬得我特别帅不是么。” “不要脸。”麦茫茫觉得他自夸的境界已经出神入化。 她想了想说:“你听说过吗?《非诚勿扰》的有一个女嘉宾马诺,她曾经说过一句争议很大的话‘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顾臻故意打岔:“没想到你是她的粉丝。” “当然不是!”麦茫茫横他一眼,冷笑道,“当一个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时,她再去谈别人的梦想,会是什么态度,我不信你连这都不懂。” 她不掩饰自己的傲慢:“我天生就能坐在比宝马好几倍的车上笑,怎么可能还去坐自行车。” 麦茫茫捏着出汗的手心,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说这些。 顾臻果然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我也听说一句话,叫狗咬吕洞宾。”他跨上车,随意道,“那你自己走回去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顾臻不搭理她,脚下一踩,头也不回地骑走。 麦茫茫低头看手表,还有十分钟上课,她跺脚,喊他的名字:“顾臻!” 他的身影在拐弯处消失。 麦茫茫到教室的时候,班会课已经开始了十分钟,相比起她汗淋淋的狼狈,顾臻已经悠然自适地在座位上坐着了。 “报告。” 班主任赵佳正在讲下周换座位的事情,她偏爱麦茫茫,对于她迟到也就没多说什么,只让她快点回位置。 麦茫茫猫着腰从讲台前过,无意中望了一眼大屏幕,上面是新学期的座位表,顾臻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她旁边。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麦茫茫如遭雷击,直接直起身,也不顾是在课堂上,语气不善道:“老师,我说过我不和顾臻同桌。” “靠,她以为你很想和她同桌?!”顾臻的同桌王梓铭锤了一下桌子,为好友打抱不平,“这女的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当着全班落你的面子,嚣张什么?” 当事人倒是满不在乎。 赵佳犹豫:“那......” 王梓铭这次没刻意压低声音,凉凉地说:“老师,如果她可以换的话,我也想换。” 看热闹不嫌事大,附和的同学挺多,其中不乏对赵佳徇私麦茫茫的抱怨,班里乱哄哄起来。 古人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安静!”赵佳把白板擦重重往讲台上一放,“你们先自习。” 赵佳让麦茫茫出到教室外,和她一起在凳子上坐着,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茫茫,你是班长,不能带头搞特殊待遇。上次让你们做同桌,是我想你们强强联合,你不愿就算了。这次是电脑随机生成的座位表,你换了,别人就觉得不公平了。” 麦茫茫吃软不吃硬,赵佳又是她最喜欢的老师,她只好答应:“那好吧。” 隔着窗户看麦茫茫难看的脸色,全班就知 分卷阅读9 道她是换不成同桌了。 顾臻来把收好的注册表交给赵佳,她柔声道:“顾臻,以后你们要互相帮助,和谐相处。” 某些方面是挺和谐的。 “会的。”顾臻微笑着点头,麦茫茫不说话,他伸手到她面前,作握手状。 “你好啊,新同桌。” (嘤,大家都说我写得太少,所以即使卡文,我还是码出了最长的一章。) 家教 周末清晨。 一大早,麦更斯就在饭厅的桌子上摆满了他收藏的零食。 麦茫茫下楼来吃早餐,看见这一幕,奇怪地问:“你怎么了?居然舍得把你压箱底的心肝宝贝都拿出来。” 陈敏在一旁笑道:“不止,他还把券都兑换了。” 陈敏对麦更斯实行的零食政策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粮票制,定时定量,他好不容易才攒到这么多,视若珍宝。 麦更斯今年不过十岁,和麦茫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身量不高,像根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但人小鬼大,穿着周正的国际小学制服,端坐在椅子上, “因为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麦更斯说,“姐,等会他来的时候你不要失了礼数,不能因为人家比你厉害你就...”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比我厉害?排名高一名就是比我厉害吗?” 麦更斯很认真地说:“有一个逻辑是这样的,你考第二是因为你只能考第二,人家考第一是因为最高就是第一。” 麦茫茫欲发作,陈敏先教训了麦更斯:“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姐姐说话?”无可奈何地朝麦茫茫一笑,“他最喜欢这个老师了。” 麦更斯不仅长相和麦茫茫相似,性格也是同样的倔强,同样的有主见,他数学不好,陈敏不知给他请了多少个名师,他都不喜欢。最后自己从网上找了个家教。 刚开始,陈敏还顾虑着,一个高中生怎么有经验和能力给别人辅导?况且他来的第一天,麦茫茫就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甚至罕见地大发脾气。 不过后来,麦更斯拿了一堆顾臻的奥赛证书来背书,一段时间过去,成绩也的确越来越好,陈敏才放下心来。 门铃声骤响,果断而不急促,仿佛遵循着精确计算过的节奏,张姨去开门,麦更斯奔过去。 顾臻没遮伞,外面飘着细细的雨丝,淋不湿人,只微润他额前碎发,清晰了他的轮廓,意外地愈加精神,堪说芝兰玉树,明明衣衫单薄,但丝毫不被周身对比明显的奢华之势压倒。 华丽是顾臻对麦茫茫家的第一印象。 不仅是华丽,还是堆砌过度的华丽,天花板是巨大尺幅的仿绘米开朗琪罗《创世纪》壁画,正中央典型的巴洛克风格沙发背门而放,右侧熄火的壁炉上横挂一幅复制的油画,遥遥相对着左壁的王羲之《平安帖》,其下名贵古董列成一排,通向饭厅的小道上摆着一幅雕刻精细的红木屏风隔断,隐约可见内里,水晶灯打亮,各种颜色更加鲜活,晃得人眼发晕。 不中不西,不伦不类。 一阵小旋风刮过来,他伸手接住。 “顾臻!”麦更斯开心地大叫,直呼其名。 麦茫茫和陈敏闻声都远远地看过来,顾臻轻咳一声。 “顾老师。”麦更斯反应过来,这才恭敬地改口,牵着顾臻的手到饭厅的路上,他又悄悄地说,“暑假我妈妈帮我报了个欧洲艺术访学项目,所以整整两个月都没上课,我可太想你了!” 他站上凳子,瘦小的身子伏着,张大双臂把满桌的零食都拢过来,堆成小山,献宝似地往顾臻眼前一推:“你吃吧。” 顾臻失笑:“等会吃,先看你的作业。” 麦茫茫难得依照麦更斯的叮嘱,安静地倚在冰箱上小口啜着冰牛奶,宽大的T恤薄薄地贴合着,一双莹白纤细的双腿交叠,自成一派丰盈适度的姿态。 顾臻瞥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 顾臻眨眨眼:“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麦茫茫无从反驳,因为她的确打量了他和麦更斯很久,纯粹是觉得,麦更斯这时候才有点孩子的天真烂漫。 “别理她。”麦更斯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他从凳子上跳下来,要带顾臻去书房。 玄关处又有响动,门外人只按了一次门铃,便改换手指关节轻扣,力道克制,似是不愿惊扰门内。 张姨照例去开门,这次她可以率先招呼道:“临安来了啊。” 偌大的房子不过多一人,麦茫茫却渐觉逼仄起来。 (弟弟和顾臻同桌的名字换了一下。 200珍珠和留言的肉下下章吃,吃完还要交代一下前缘和初次。 要开始走剧情了,然而还是很多肉的样子QAQ) 临安 蒋临安在门外收着伞,握着伞柄的手修长白皙,他从自小出身富贵,有着从家庭禀受得来的肤色,体格偏瘦,但不孱弱,如一块通透的美玉,即使未 分卷阅读10 套上一袭长衫,也是公子的矜贵气质。 “小姐在饭厅。”张姨朝他友好而暧昧地笑,麦家上下基本没有不喜欢蒋临安的,不仅是因为他本人,还因为他背后底蕴丰厚的家庭,比起麦诚这个近十年才发家的new money,蒋家已经在昳城富贵超过百年了。 张姨原先称呼他为蒋少爷,蒋临安坚持让她改了口,明面上的理由是张姨从小带大麦茫茫,不需要对他这个小辈如此客气,私下里他跟麦茫茫委婉地表示,是因为小姐这个词好歹还有现代气息,少爷一词,就彻彻底底的像封建残余,每次听到,他都起一身鸡皮疙瘩。至于麦诚总拿来夸赞他的“贵族”,蒋临安又说,新中国少有真正的贵族,大多还不过是从英美抄来的习气,拙劣不堪。 麦茫茫每每听了都不觉好笑,从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类人,妥洽之下,天生反骨。 饭厅里不只麦茫茫一人。 今天来的都是麦更斯中意的人,他很高兴:“临安哥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数学家教顾老师,他还是姐姐的同学,可厉害了......” 后面的话在麦茫茫警告的眼神中被吞回喉咙里。 蒋临安自觉地走到麦茫茫旁边,轻轻揽了她的腰,她则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蒋临安略一思索:“之前有听说过...” 不就是麦茫茫口中非常讨厌、非常名不副实的第一? 他礼貌地伸手:“你好,我是蒋临安,茫茫的男朋友。” 蒋临安的手在空中停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顾臻才疏懒地和他相握,勾唇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和她不太熟,所以还没听过你。”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 蒋临安没来得及细想,麦茫茫直接从中间撞开他们的手,先向着麦更斯道:“你还不快去上课?” 再跟蒋临安说:“我们也上去吧。” 书房在二楼,麦茫茫房间在三楼,四个人,两前两后,上了楼梯。 或许是心理作用,麦茫茫总觉得有一束嘲讽意味甚浓的目光在背后睃巡,心一乱,踏错了一级阶梯。 “小心!”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是,蒋临安焦灼,顾臻则颇气定神闲,因为他已经稳稳地托住了麦茫茫的臀,还满满地揉了一把,再把她送回直立。 “顾臻你...”麦茫茫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用谢。”顾臻无赖地朝她一笑。 麦更斯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夸张道:“顾老师你真棒,要不然姐姐就掉下来砸到我们了。” 麦茫茫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蒋临安以为她是因着摔倒而生气,牵起她的手,掌心温热,他道:“这样就不怕摔了。” 十指交扣。 麦茫茫的作业早在周五晚上就完成了,回到房间里主要教蒋临安写数学,他和麦更斯在同一所国际学校,他读高中部,作业难度不大,麦茫茫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了两遍,他还是云里雾里。 她是个急性子,不免脸色微沉。 “茫茫,你别生气。”蒋临安在她面前像个因做错事而手足无措的孩子,“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蒋临安在传统学科上缺乏天赋,但音乐造诣很高。 “笨蛋,我没有生气。”麦茫茫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放缓了语气。 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总是格外好看,蒋临安一时心荡神驰,俯身要吻过来。 “少儿不宜,注意影响啊。”在两人相隔不到一寸的时候,麦更斯刻意扮成熟的奶音在房门口响起,身后的顾臻抬着一块半人高的木色的板,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麦茫茫迅速地推开了蒋临安。 麦更斯走过来说:“姐,你让我帮你带这样伤风败俗的画,被奶奶发现就完了。” 麦茫茫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所以才要趁敏姨陪着奶奶出去的时候拿给我啊。” 她迫不及待地从顾臻手中接过画,撕开包裹着的牛皮纸,露出一幅油画,展眼一瞧,这幅画画的是一个侧卧在床上的裸体女人,头戴红花,姿势开放不拘,正轻蔑地睨着画外人。 麦茫茫捕捉着画中灵韵:“文艺复兴开始欧洲的画作就爱以女性裸体为对象,无一不是温顺、圣洁而羞怯,说到底,不过是满足男性凝视的性载体。” 蒋临安点头附和:“看得出这一幅画才是你青睐的风格。” 麦茫茫神采飞扬,眼神如暗夜中的火焰一般夺目,欣赏道:“男性要把女性规训成他们喜欢的样子,让她们自愿沦为受虐狂,按照男性的眼光看待自己。但这幅画里的女性有主体意识,男性在观察的同时也被观察。女性不是客体也不是次等的第二性,更没什么一定不如男性的说法...” 麦更斯贴心地给顾臻解释:“我姐可能是女权主义者。” 其实他也对这个名词一知半解,只在偶尔和麦茫茫的私密会谈中听她提过一两次,模糊地记得。 一直没说话的顾臻慢悠 分卷阅读11 悠道:“画什么的我不懂,便不评价,但与其说是女权主义,不如说是个人主义,罩在精致的玻璃罐里,美则美矣,却是空中楼阁。” 不是在说画,便是在说人了。 语毕,空气凝滞。 蒋临安惊讶地看顾臻一眼,似乎在佩服他的勇气。 “是不是我说的你都有意见?!” 麦更斯小小的身子往顾臻面前站,手臂向后护住他,以挡住麦茫茫汹汹的怒气。 麦茫茫深呼吸:“麦更斯,他是你亲姐还是我是你亲姐?”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蒋临安拦了一拦麦茫茫,麦更斯则忙不迭拖着顾臻离开房间。 “最近你好像特别暴躁。”蒋临安帮她揉着太阳穴,“不如我陪你去外面逛逛,当作散心?” “我暴躁还不是因为开学了总会...”麦茫茫话说一半噎住,“算了,你等我洗个澡,再和你出去。” “嗯,我也回去换身衣服。” 麦更斯牵着顾臻的手下楼,顾臻来了他便总是牵着,依赖的紧。 他不声不响地走了半层,突然仰起脸道:“顾臻...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顾臻低头看他。 因为即将要说的话不符合他对顾臻一向的态度,麦更斯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羞涩,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是不符合他年纪的复杂的担忧。 麦更斯犹豫了会:“下次你别这么说我姐了,她其实很努力的。” (前几天一直有的慢性病复发了,基本处于什么都不能做的状态,所以就把简介改成缘更了,本来不太想把个人的事情带到文里,但消失几天还是得坦诚一点,以后我能更都尽量更,大家就随意看看,当成追别的文的一个调剂,谢谢大家TAT 下章吃肉,嗯!) 浴室偷欢(H) 穿过一间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奢侈品的衣帽间,顾臻踏着雪白柔软的地毯到达麦茫茫浴室的门口,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这丫头大概是笃信于没人敢进来。 顾臻把门合上,再落了锁,雾气缭绕,水声哗啦,在空旷浴室内回响,所以麦茫茫对有人闯入浑然不觉,正弯腰曲背,探测着水温,等待水流将入浴剂冲成绵密丰盈的泡沫。 随着她的动作,腿心形状饱满、颜色粉嫩的小穴被顾臻一览无余,他也不出声,懒懒地倚在门上,微褪牛仔裤,随手拿了她放在脏衣篮的蕾丝小裤套弄身下的性器。 隐约听见声音,麦茫茫狐疑地转身,便见顾臻高大的身躯,腿间的昂扬巨物上还挂着自己的内裤。 她瞠目结舌:“你...你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顾臻明晃晃地笑,反问:“怎么不敢?” 他一面步步向浴缸的方向紧逼,一面脱着自己的衣服,裸露出健壮的身体,比例完美,肌肉起伏有力。 他是常年锻炼的。 麦茫茫甚少见他全裸的样子,一时意乱神摇,再回神,他已近在眼前,二人裸裎相对,一刚一柔,彼此的热度不需要肌肤相亲,便可隐隐借水汽传导。 麦茫茫后退一步,一个趔趄,跌落入水。 顾臻扯住她的手臂,为她作缓冲的力,两人一同跌进浴缸,浴缸很大,容纳他们绰绰有余,幽蓝的水被震出大半,和着泡沫掀起来,似海啸时重叠的巨浪,轰然一声,崩泻下来。 “痛。。。”麦茫茫的头发和脸上都是泡沫,小脸皱起,摸了摸屁股。 “哪里痛?我帮你揉揉。”顾臻凑过来,手却直接握上了她丰满的奶子,重重地揉弄两下,低头去另一边,舌尖灵巧地一卷,含住了乳头。 “哎...你出去...”黑色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吃奶,麦茫茫羞愤欲死,身子偏偏不争气地主动挺过去,让他含得更多。 一点樱红在他唇齿间缠绕,顾臻时而轻咬,吸得奶头晶莹红肿,嫩生生翘起来。 “进来了哪有出去的道理。”他含糊地轻笑。 麦茫茫的脸半怒地绯红,但在某个精虫入脑的人眼里,又是一番软怯娇羞的风景。 顾臻的手指探到她水下的小穴,触到一片黏滑的水液,仿佛一汪更热的泉眼,他得意道:“才轻轻吸一下,就这么湿了...” “闭嘴...”麦茫茫泡在水里,被他摸弄得情动,在水下主动用小穴蹭着他的肉棒,花珠压着硕大的菇头,一按就出一股水。 “真浪...”顾臻眯眸凝视着她的媚态,乌发红唇,目光飘摇,合着她是把他当成玩具? “茫茫,你好了吗?”蒋临安在浴室外轻叩,麦茫茫一惊,微坐下去吞下了肉棒顶端,顾臻一声闷哼。 “嗯啊...他来了...我们不行...”麦茫茫有些许的紧张,她赶紧撑起来,想停止这幕荒唐。 顾臻扣住她的腰,往上一送,径直顶开她紧窄的小穴,肉褶层叠地含吮着肉棒,他忍不住低吟一声:“嗯...茫茫,你湿湿滑滑,好容易就进去了 分卷阅读12 ,还夹着鸡巴不放...” 蒋临安每敲一次门,顾臻就配合着他的节奏重重地顶进花心一次,麦茫茫差点没被他弄死。 “你疯了?!”麦茫茫被插得双腿无力,只有张口咬住他的锁骨处,怒道。 顾臻肉贴着肉肏弄着她,拍出阵阵水声,颇为淡定地说:“你不回答吗?说不定他以为你晕了强闯进来,就看见你被我操得流水...” 麦茫茫勉强镇定,朝着门外喊道:“临安...我还没好...你再等等...” 温泉水滑,凝脂在上,顾臻身心惬意,但又觉得有那么一点不爽,问道:“是他肏得你爽还是我?你也这样夹他吗?” 麦茫茫心中有气,断断续续地回:“嗯啊...他比你...温柔体贴多了...” “是吗?那他知道现在你的小穴含着我的鸡巴吗?又嫩又滑...嗯...水还那么多..." “变态!” “叫我什么,嗯?”顾臻抵着她最敏感的软肉重重地撞击了一下,鼻尖贴着她的,哑声问。 麦茫茫起初强忍着噬人快意不肯改口,顾臻也不着急,似逗弄着她,只慢慢摩着那处,随心情无预兆地重重撞击。 “啊...”麦茫茫呻吟不断,不得不认输,叫他的名字,“顾臻...” 顾臻挂着恶意的笑,微微摇头,不满足于目前的姿势,把她调转方向,半浸没在水中的臀更像水嫩的蜜桃,他垂眸看着丰满白腻的臀夹着他紫红色的粗大肉棒,淫靡异常,满足异常。龟头退到穴口,再直直插进去,戳弄着她的软肉,一次比一次用力。 麦茫茫眼前是是一整块白光,她看不到光从哪里来,只觉得视线内的每一物都亮的刺目,再随着他抽插的动作被撞碎,像从高处摔落的镜面,她早就意识模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全部的知觉都与身后那个热烫的身体相连。 麦茫茫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从过山车的顶点下来,闪过一些词语,被她迷糊地连缀成句,嘤嘤哭泣道:“顾臻哥哥...求你...射给我...” 顾臻本意只是对她小惩,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脑中的某根弦蓦地断了,不免怔忡,麦茫茫在床笫之间虽不避讳自己的欲望,但叫床向来点到即止,姿态也颇高,此刻娇娇软软地叫“顾臻哥哥”,小穴的嫩肉还一缩一缩地夹着自己。 顾臻少见的失控:“好,射给你,精液都给你吃...” 嘻嘻,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顺遂。 别问蒋同学听不听得到,隔音好。 洗发 荒淫过后,理智逐渐回笼。 麦茫茫先拿起手机打字,大意是不想逛了,也没什么解释,门外响起微弱短信的提示音,随后是蒋临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接着她听到顾臻愉悦的笑声,或许是嘲笑,至于原因,她再清楚不过了。 两人的下身还紧密相连,顾臻动了动,一部分白浊的精液被带出,迅速消散在水中,他心怡神爽,道:“这次是你求我的。” 麦茫茫一声不吭,抬起他横在她胸前的手臂,张嘴便咬下去,顾臻“嘶”了一声,但也没抽开。 她特地选的他手腕内侧,下口毫不客气,甚至能听到牙齿陷进肉里的声音。 一直到麦茫茫觉得自己的牙关也酸痛了,才放开,皮肤上洇出一圈红紫色的淤血。 顾臻感觉手臂疼得有点发麻,“上次说得没错,你还真是只小狗......” “但是不是有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你怎么叫得我骨头都酥了?” 麦茫茫气得发抖,这人简直软硬不吃,她再严肃也好,他还是永远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不在乎任何事情。 顾臻没打算到此为止:“特别是那句顾臻......” “不准说!”麦茫茫着急地扭过身子要制止他,她想自己晚上做噩梦的时候一定会出现这四个字。 随着她的转身,肉棒顶着花心旋转了半圈,摩擦着层叠的肉褶,他们都忍不住低吟一声。 “不让我说,不如你再叫一次?”顾臻的声音是危险的沙哑,麦茫茫感受到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再次涨大,她想起身,却被按在浴缸壁,索求无度。 等到顾臻彻底餍足,麦茫茫已经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瓷砖地面上是一大滩他们胡闹溅出来的水,映出幽蓝的光,凝然不动。 麦茫茫扯住顾臻的手:“你得帮我洗干净......” 顾臻挑眉:“你手断了?” 麦茫茫瞪他:“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谁污染,谁治理’原则?如果不是你,我的头发会弄脏吗?” 虽然顾臻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但是不得不说有一定道理,他向来不逃避属于他的责任。 “你记得轻点......”麦茫茫仰着头,靠在浴缸边,反向看他挤出洗发液,揉出泡沫再抹在她乌黑的长发上。 “你怎么爱说这句话?”顾臻笑道。 分卷阅读13 麦茫茫本来以为男生下手肯定没轻没重,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意外的是他揉捏的力道轻柔适度,舒服得她不禁哼出声。 顾臻低头一看,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安静地睡着了,乖顺得像只小猫。 泡沫庞大的体积衬出她一张莹白的脸更小,眼下泛着青。 顾臻突然想起麦更斯说“她其实很努力的”,当时他怎么回的?好像是没心没肺的一句“不是努力的问题”。 视线再往下,则是她掩在水中的身子,起伏有致,他不免又回味起往时的酣畅。 和同一个人做爱是去神秘化的过程。 尽管在那次之前,他们从未对彼此有过任何遐想。 前缘·争执 昳城作为国内首批素质教育改革的试点城市,其政策特点之一就是重视青年学生群体的力量,包括学生自治和监督两个方面,高中及以上的学校都已经发展了完备的学生组织,而昳中的学生会是唯一正式纳入民主决策体系的高中学生组织。 麦茫茫想,这也许是学生会主席部里的每个人都好像特别把自己当回事的原因。 半年前,春寒料峭。 会议室里,暖气充足,但比室外还冷上几分,主要是由于剑拔弩张的气氛。 学校出现了一个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新兴社团,以研究冷门文学为名,暗地里宣传同性恋的自由解放。 他们真正的活动只在部分学生之间流传,在学校还不知晓之前,学生会听到风声,周五下午放学后,围绕着是否取缔这个社团展开讨论。 “这个社团不适合目前的环境......”顾臻缓缓道,话还没说完,被麦茫茫截断,“为什么不适合?你这是歧视。人生而平等......” 顾臻皱眉:“我不赞同学校里出现这个社团不代表我对同性恋有偏见,你没必要乱扣帽子。” 王梓铭也不满她咄咄逼人的架势,帮腔道:“女人就是喜欢胡搅蛮缠,没法说。” 话音刚落,会议桌上女生们灼灼的目光都投向他。 麦茫茫喝一口水,微笑道:“你有什么观点大可以说,我也一样,意见只是意见本身,没有什么性别标签,我以为类似的话只有爱走思维捷径的反智蠢人才说得出来。” 她言语犀利,王梓铭被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落了下风。 学生会主席周璇被他们纷扰的争论闹得头晕,这一届的学弟学妹一个比一个有想法,她道:“民主一点,老规矩,投票吧。” 一番统计后,平票,大家都看着周璇,她有最终决定权。 周璇作思考状,最终还是投了反对,“社团联的事务一直是顾臻负责,他的意见应该更中肯些。” 这件事便算告一段落,麦茫茫就算再心怀不忿,也只好作罢。 散会后,已是红日西沉,众人各自回家,麦茫茫有东西落了,便折返回去取。 会议室里并不是空空如也,在夕阳照不到的昏暗中,有一高一低两个身影缠在一起。 她定睛一看,顾臻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周璇半站着,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胸贴着他的手臂,嘴唇凑近他耳畔,手在顾臻身前游移,具体的动作被遮挡住。 “疼!”忽然周璇的手腕被顾臻扼住,似乎还用了点力气,她低叫一声,回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麦茫茫。 一般人多少会因为撞破别人的暧昧而尴尬,但麦茫茫并没有这种自觉,她认为没有无辜的路人反而要不好意思的道理,就光明正大地和周璇对视。 当事人之一倒是羞窘得不行,周璇拢了拢大衣,低着头从她身侧跑出去。 顾臻闻声也转过来,麦茫茫盯着他,希望把他看得无地自容起来,可惜他神色坦然,近乎淡漠。 她只好讥诮道:“真是不会怜香惜玉,这算不算传说中的过河拆桥?” 还在计较刚才那件事,顾臻道:“我并不是利益相关者。” 麦茫茫夸张地笑了一声,“你不是利益相关者,你是文革时期的红卫兵,遇到点自由思想都恨不得扼杀在摇篮里,好立功。”她是认定他投反对票,是为了迎合学校领导的心意,在他已经十好学生的履历表上再添上一笔,“装得再淡泊又怎么样,骨子里不还是冷冰冰的自私鬼?” 顾臻站起身整理衣襟,睨她一眼,仿佛连多言一句也不屑,径直离去。 又是这样! 麦茫茫的气到回家了还没消,蒋临安在房间里等候她多时,也还是和颜悦色。 麦茫茫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只顾低头把作业从书包里抽出来,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蒋临安的微凉的手顺着她校服的往上摸,在她胸乳下沿蹭着,贪恋她滑腻的肌肤。 麦茫茫抓住他的手:“别......这是在家。” 蒋临安很诚恳地说服:“诚叔和奶奶都出去了,敏姨算半个年轻人,不会管我们的......” “那也不行......”麦茫茫半挣 分卷阅读14 扎,蒋临安有那方面的欲望她能理解,不过她既不很抗拒,也没什么特别兴趣,只觉得时机未到,所以多次拒绝。 他们正抱作一团,听见陈敏温柔道:“茫茫,今天更斯的新家教来了,你去帮他看看吧。” 麦茫茫和蒋临安分开,见陈敏不言自明地把视线挪到别处,好似有默契,她更加难堪,匆匆下楼。 一进书房,麦茫茫就跟顾臻打了个照面,她警铃大作:“我弟弟的新家教是你?!” 顾臻也有点惊讶,他问麦更斯:“这就是你说的既漂亮,又优秀,还可爱的姐姐?” 麦更斯小脸通红,他可以在顾臻面前夸赞麦茫茫,但是她本人来了,他却觉得说不出口。 “顾臻你几个意思?”麦茫茫领悟他问句的言下之意。 麦更斯一愣:“你们认识?” 顾臻不咸不淡道:“同班同学。” 麦茫茫冷笑:“麦更斯,我还以为你挑了那么久的老师最后能挑出个多厉害的呢,结果是个高中生,你还不如找我帮你补习呢。” 麦更斯弱弱地说:“可是顾老师是学校里的第一名,而且你太凶了。” 顾臻笑出声。 麦更斯的吃里扒外无疑是火上浇油,麦茫茫扔下一句话:“我再也不管你了!” 蒋临安看她回来气冲冲的样子,递过来一杯花茶:“怎么你的心情比刚才更不好了?” 麦茫茫仰头,一口气喝干净,“别提了......我简直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她的嘴唇水水润润,蒋临安没忍住亲了一口。 麦茫茫的心思不在这,敷衍了他一会,拿起桌面上的作业,却怎么也看不清,字句重影,越来越浓重,挤满了空隙,密黑一片,压到她眼前,再骤然崩塌。 前缘·错乱 麦茫茫眨了眨眼睛,才又看清了,那些字和几何图案一个接着一个鲜明地发亮,从二维到三维。 这是数学奥赛的压轴题合集,麦茫茫突觉心流涌动,连凳子都没坐,弯腰提笔开始写演绎推理,思维敏捷得是往时的几倍,寂静的房间内只有笔尖与纸相摩擦的沙沙声。 她只用了正常时间的五分之一就完成了一份题,正要继续写,蒋临安的手揉到了她的胸上,“别写了......” 麦茫茫的笔落在桌子上,酥麻快意在皮肤上攀爬,心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她情不自禁地靠进蒋临安怀里,抬头同他接吻,小穴流出湿液。 她暼向桌子,小小的三角形和圆都膨胀了起来,撑破纸面,圆跳到尖角上,逐渐幻化成一颗面目狰狞的人的头颅,麦茫茫心惊肉跳,又有难言的兴奋,手虚虚伸向空中,反向一撕,鲜血迸溅,融进灯光与夜色。 其他的还未长大的形状似乎吓到了,密密麻麻地四下逃窜,向窗外一跃,成了点缀丝绒夜空的星星。 有一滴血溅进了她枯涩的眼睛里,刺痛着她的神经,麦茫茫抓住蒋临安要摸进她裤子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扭一推。 蒋临安退开好几步,托着因脱臼而无力垂下的手掌,惊疑地看着她。 麦茫茫心跳如鼓,一只手按着胸口喘息,另一只手将桌面上的陶瓷茶壶拂落,响起清脆的碎裂声。 她眼里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滚!” 蒋临安先道歉:“对不起茫茫,我......” 麦茫茫指着门口,神态可怖,几乎在尖叫:“滚出我家!” 蒋临安生怕再激怒她,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麦茫茫瘫坐在床上,隐约判断出自己这是吸食了冰毒的症状,但她不相信蒋临安敢给自己吸毒,想必他是听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买了表面是催情药的混合型毒品。 这个蠢货!无论是动机还是行为。 麦茫茫用头重重地撞墙,痛感像头发丝一样细微,反而快感铺天盖地,憎意与情欲交织,她凭借最后的理智,给身体做出下楼的指令,她需要立刻去医院。 一楼只有顾臻在门厅穿着鞋子,麦茫茫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在空中,问道:“张姨人呢?” “你在问我?”顾臻准备离开,顺便答一句,“麦更斯急着要看超级英雄电影首映,她们都陪着去了。” 麦茫茫的视线定定地聚焦在面前高大俊朗的少年上,只有他是真切分明的,他身后的花瓶和油画都扭曲模糊,绕成黑洞洞的旋涡。 她忘记了要去医院,眼前幻影摇曳,再凝结成具象,顾臻压着她在床上做爱,活色生香。 吸毒的人总会有非理性的偏执。 “跟我过来。” 麦茫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倏地拉住他,向楼上去。 麦茫茫的力气大得异常,箍住他手腕的动作又坚决,顾臻担心强行挣脱会弄伤她,身不由己地被拖进了房间。 “有事就说。”察觉到松动,顾臻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然道。 麦茫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把顾臻压在门背,双手撑在他 分卷阅读15 的身侧。 她姣好的面庞从煞白慢慢转成绯红,双眸水汪汪地盯着他,毫厘之近,吐气如兰。 “你怎么了?”顾臻拧眉。 “给我......”麦茫茫的小手直接探到了他的下身。 那是她第一次在顾臻的脸上看到了类似惊恐的表情。 初次·雪夜(H/捆绑) 对象不只是动作,还有做动作的人。他们对彼此避之不及,更遑论上床。 麦茫茫趁着顾臻没反应过来,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要吻他,呼吸间一阵馥郁的花香,少女柔软的身段紧贴。他不为所动,头偏到一侧,麦茫茫只啄吻在脸颊,轻细的痒意㈥㈢㈤㈣㈧零㈨㈣零。 顾臻强硬地伸直胳膊,把麦茫茫隔出一段距离,再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点热,但也不至于发烧。 他端详着麦茫茫,发现她的瞳孔有着不自然的放大,敛容道:“你不会在家嗑药吧?” 离经叛道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麦茫茫根本不回答他的话,挣扎着要靠近,顾臻轻松地钳制住,逼视她:“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家里还有小孩你不知道?” 麦茫茫只知道他在拒绝,心有不甘:“为什么周璇可以我不行?我有哪里不如她?” “她什么时候可以......”话不投机半句多,顾臻干脆扯住她的手臂,开门欲走,“跟我去医院。” 他刚触上把手,颈侧有一阵迅捷的风,麦茫茫用手刀准确地击中了他的颈部动脉窦。 眼前一黑。 顾臻转醒的时候,先感受到颈部的钝痛,再来就是四肢紧迫的被束缚感,他被人呈大字型绑在了床上。 他不禁低骂一句脏话。 “放心,我力气用得刚刚好,不至于瘫痪。”麦茫茫坐在床侧的沙发上,置清冷的昳江夜景于身后,晃着一杯冰水,像在观察一只实验室里的兔子,眼神清亮。 顾臻试图和她讲道理:“你这是强......” “强奸的对象是妇女。” 顾臻的话被她堵回去,麦茫茫称心如意地歪头笑道:“顾臻,你不受法律保护。” 她看起来还算清醒,可以分析利弊,甚至有点亢奋。 顾臻闭了闭眼,太阳穴隐隐作痛。 麦茫茫蹙眉:“为什么喝了还是那么难受......” 凉风涌入,床幔被吹得鼓起,温柔地拂在顾臻的手腕上。 下雪了,细碎的雪花在灯与影中飞舞,麦茫茫搁下杯子,将门窗关紧,拉上厚重的窗帘,将暖意融融的房间彻底隔绝于寒冷之外,再关掉大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白玉灯,柔光缱绻。 若是两情相悦之人,这不失为浪漫的夜晚,可惜顾臻觉得,自己的境遇,比起错坠盘丝洞的唐僧还不如。 “应该......脱了你的衣服先......再绑起来”麦茫茫懊恼于自己弄错了先后顺序,被床边的脚踏绊了一下,跌进床铺。 软香温玉满怀。 顾臻深陷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中,眼睁睁看着麦茫茫从床头拿出一把泛着滞钝金属光泽的剪刀,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和裤子剪破。 “放开我。”顾臻冷静地看着麦茫茫,最后一次重申。 “不放。”麦茫茫拒绝得干脆,“有本事你就自己弄开。” 他还真没本事,麦茫茫用两条腰带相缠,打成牢固结实的外科结,刚才他已经尝试过用蛮力挣开绳结,无果。 麦茫茫跨坐在他坚实的小腹上,俯身含住了他的喉结,满意地听到顾臻陡然加重的呼吸。 “你......”终于轮到他语无伦次了。 “我怎样?”顾臻越不开心,她就越开心,麦茫茫抬头,眼角和嘴角都弯起来,狡黠地笑,“想看我还敢做什么吗?” 她的小脸白润,不施脂粉,清丽雅致,又盈着与往日迥然不同的笑,顾臻片刻失神,看着她的头继续往下。 王尔德说,人的一生只有俩大悲剧,一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二是得到了。 所以欢愉便是在走近想要的东西的途中,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做爱,但在最后一步之前,期盼不断累积,趣味亦如是。 此刻麦茫茫虽然渴切,却不急着攻略。 小手在他精壮的上身胡乱摸索,舌尖划过他的胸肌,腹肌,最后停在他黑色的鼓起的内裤前。 麦茫茫的心怦怦直跳,“你硬了......” “嗯。”顾臻哼了一声懒懒的鼻音,他要是不硬就不正常了,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喑哑道:“脱了,敢吗?” “怎么不敢!”她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麦茫茫扯住边缘,往下一拉,硬挺粗大的肉棒弹出来,打在她软嫩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好大......”麦茫茫愣住,低喃道,理论和实践果然还是不同的,她下意识地轻舔一下硕大的龟头。 顾臻闷哼一声,全身血液涌 分卷阅读16 流,细不可察地一颤。 不令人讨厌的味道,反而让她更加晕晕乎乎。 顾臻哑声命令道:“含住它.....” 麦茫茫鬼使神差地听从,红唇微张,脑袋沉下去,湿滑的小嘴含进去小半根。 “嗯......”顾臻低吟,她的吮吸青涩,毫无技巧可言,间或还会用牙齿磕碰到他敏感脆弱处,但他只消看她朦朦而无辜的眼睛,微微凸起的脸侧,便兴奋难抑,恨不得射在她嘴里。 “好热......”麦茫茫听见他的声音,自己也被撩拨,越是舔吸,越是难受,热,湿,肌肤蒙上一层薄汗,她在顾臻爆发的边缘吐出那物,开始脱衣服。 子曰:非礼勿视,可似乎大胆的欲望不买理智的账,顾臻来不及不满,屏息凝神地看着她。 米白色毛衣往上卷,坦露出柔软平坦的腹部,涨鼓鼓的白嫩的胸乳被包裹在少女文胸中,毛衣被她甩到地上,她可爱的小脸露出来,泛着玫瑰色的光泽,微乱的长发有景致地披在肩头。 麦茫茫再半跪着脱了裤子,姿势聚拢得乳房更高耸,沟壑幽深得要把人吸进去,蕾丝边缘隐约透出淡粉色,双腿纤细灵巧,腿心间濡湿的形状影影绰绰,可惜灯光昏暗,她合腿的动作又太快,顾臻没能看清楚。 “继续。”顾臻道。 顾臻目光的压迫感使她紧张,麦茫茫手有些颤,不由自主地遵循着他的话,绕到身后解开文胸扣。 掀去文胸,豆腐般白嫩的奶子轻轻晃动跳着出来,又圆又大,淡粉色的乳头高高翘起,诱人采撷。 整个过程仿佛持续了很久,顾臻喉咙发干,想做的动作毫无施展空间,只能忍着发疼的下身,道:“喂我。” 麦茫茫捧着一边丰腴的乳,也不自知这动作有多淫荡,送到他嘴边,顾臻薄唇一张,含住了带有少女奶香的粉嫩乳尖。 “啊......”一阵过电似的酥麻从麦茫茫的背脊扩散,才三秒,她忙不迭支起身子,抽离出来。 顾臻欲壑难填,又动弹不得,皱着眉,心火烧。 麦茫茫早已湿液泛滥,翘起臀部,小穴凑到肉棒顶端,想要他插入,却不得要领,热烫龟头在湿哒哒的穴缝滑了几下。 “真是欠操......”顾臻在心里暗道,忍无可无地挺腰,刚好戳弄在她肿胀的小核,一泼热淋淋的水液浇在肉棒上,他既舒服又痛苦地哼一声。 麦茫茫到了一个小高潮,穴缝沿着棒身滑下来,软软地瘫在他胸膛,短暂的满足后是更多的空虚,她急切地想要他真切地操进来,当她抬头渴望地望着他的时候,发现顾臻的眼睛都红了。 麦茫茫以为他是委屈,是不愿意,被情欲挤占的思维一滞,她自己生平最痛恨被强迫,尽管她那么讨厌顾臻,但好像也不能强迫他。 麦茫茫抬起身去解他手腕的结,同样委屈道:“算了......” 两团雪雪白的软糯胸乳在顾臻眼前摇晃,她说,算了?! 顾臻耐心地等她解开所有绳结,双手一获自由,他便擒住那丰乳。 “啊......”麦茫茫没料到他会突然主动,腰一塌,绵软的奶子挤在他的脸上,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顾臻没给麦茫茫喘息的机会,按着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上的动作迅速,强制着把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上。 “你做什么?”麦茫茫迷惑地问,她已经无法思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臻拨开她汗湿黏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还有,操你。” 他啃咬着心心念念的嫣红乳尖,像要吸出奶汁一般用力,另一只手揉捏左胸,握成各种淫靡的形状。 “刚才故意的是吧?” “嗯啊......不是......” “好甜......和你一点也不一样。”顾臻含糊地笑道,不过麦茫茫现在听不出他的促狭。 “好舒服......”陌生的酥麻快意从他的含吮处蔓延,席卷全身,小穴热热地涌出蜜液,双手不能动,只能微微弓起身子,夹紧双腿,抵御这阵麻痒快感。 他放开的时候,胸上布满了淤痕, 顾臻的膝盖分开麦茫茫并拢的双腿,手指往小穴一摸,满是湿滑的汁液,水光潋滟。 “湿透了......”顾臻轻笑,改换硬直的肉棒抵在穴口,热烫的身体也伏下来,胸口贴着她的乳,两人的心跳都很快,缠绕成共鸣,“插进去,好不好,嗯?” “好......”麦茫茫被情欲折磨着,他上挑的尾音性感,她巴不得他快点。 顾臻蹭着她的水淋淋的粉肉,“这么紧怎么插?乖......放松。” 他迟迟不进来,麦茫茫泫然欲泣:“你报复我。” “嗯。”顾臻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问,“我是谁?” 神智已不复清明,麦茫茫只凭着印象答:“顾臻......” 随着她叫他的名字,顾臻顺着汁水 分卷阅读17 顶开层叠的软肉,狠狠地插到最深处,不留余地。 他们同时逸出酣畅的呻吟,销魂蚀骨,仿佛灵魂也撞进了对方的身体里,互相置换。 顾臻略抽出,带出一波淫液,夹杂着不甚刺目的血色,他一顿,诧异道:“你是第一次?” 顾臻想抽身让她适应,麦茫茫右腿勾住顾臻的腰,磨蹭着他的背脊,不让他退却,穴肉依依不舍地缠上去吮吸着,“别走......肏我......” “你自找的。”细软的肉芽灵巧地吸过来,顾臻那一点怜惜体谅之心也消散,再肏到花心,顶着旋磨,“真紧......吸得我好爽......” 麦茫茫被操得说不出话,小穴夹着着顾臻粗热的性器,双腿徒劳地向虚空踢了一下。 顾臻笑:“插到里面了?”他把麦茫茫的双手解开,让她环着自己的颈脖,掐着她的小腰往前按,搂在怀里。 “嗯啊......”这个姿势让麦茫茫半坐在顾臻的身上,重力相压,集中在花心处,酸麻一片,快感灭顶。 顾臻斜一点她的身子,抬起她一条腿,让嫩穴更好地吃他的鸡巴,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麦茫茫随欲望颠簸起伏着。 “怎么这么荡?”顾臻眯眸道,她不再是一幅端雅的工笔画,更是一朵娇媚的玫瑰,带刺,却让人心甘情愿摘,“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男生在那方面总有些无师自通的巧,顾臻渐渐九浅一深地入她,麦茫茫觉空虚之际,再插她汁水淋漓的小穴到底,把玩她的情欲。 “很嫩很软......咬住鸡巴了......再紧一点......”顾臻喟叹道,言语也不忘刺激她,忽而滑过一处微突出的软肉。 “啊!到了!”麦茫茫哭叫出来,浑身一哆嗦,向后仰,若不是顾臻扶着,差点倒在床上,眼前白光一片,雾蒙蒙地拨不散,化学物质使她敏感到了极点,快感放大十倍,冲击着她的神经末梢,她晕了过去。 小穴还缩着抽搐,嫩肉一动一动地夹着顾臻,淫液喷出,湿了他的下腹,他顶进深处,精关大开,“全部射给你......” 律动停止,两人紧密相连的下体,溢出混浊的汁液,暖香的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情欲味道。 他们白天针锋相对,夜晚契合无间、水乳交融。 矛盾有两端,命运最擅长执中翻转。 初次·无度(H) 初尝情欲,自然食髓知味,但念及麦茫茫是第一次,顾臻还是决定到此为止。 顾臻把麦茫茫放平,一寸寸艰难地往外抽着肉棒,带出一波混着血丝的体液,红粉嫩肉外翻,无意识地翕张着。 连晕了也要勾人!顾臻掐了一把她的乳,略有懊恼,今天被勾着失了理智,很多该考虑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何况这人还是麦茫茫,待她清醒了,指不定还有多少麻烦事。 但不做也做了,他现在又走不了,索性也躺下,先睡过了今晚再说。 可有人不让。 凌晨,顾臻正浅睡,麦茫茫寻着他的胸膛靠了过来,她情潮未褪,小手握住他半软的下身,笨拙地套弄,直到它昂扬而立。 “难受......还要......”她低低地叫着。 “还要什么?”顾臻朦胧的睡意被她的媚态彻底激散,嗓音沙哑,借着微光看她动情的模样。 “要你揉我......”麦茫茫用自己的乳尖去碰他的,抓起他的手放在胸上,“还要你肏我......” 顾臻滚烫的身躯压着她,依言用力地揉着她的奶,捻弄红硬的乳尖,含吮嫩生生的乳肉。 不用多久,麦茫茫便水漫金山,顾臻扶着肉棒,热烫的龟头刚碰在穴口,她就拖着声音叫:“啊......” 顾臻好笑:“鸡巴还没肏进去,你叫什么?” 他入了一半,浅浅地插,逗弄得她泄出一团团淫液,湿亮晶莹。 顾臻把她抱起来,朝着阳台方向走去,一路走一路抽送,龟头次次刮过软肉,麦茫茫连手指尖都发麻。 顾臻拉开窗帘,将她推至玻璃门前。 居高远眺,游目骋怀,身体交缠,刺激更甚,尤其满足了男性的征服欲。 外头雪已经积了薄薄一层,被夜风吹得冻住了,映着冷月的光,寒气漫长。 麦茫茫光裸的肌肤贴在玻璃上,寒栗阵阵,顾臻炽热的身躯自后贴上来,一冷一热,似乎那热更胜一筹,烫到她心里。 “趴着。”顾臻按下她的腰,鸡巴在她挺翘的圆臀上打了几下,顶进浸濡的小穴。 “嗯啊......好粗......”麦茫茫趴着,双手撑在玻璃上,凹出绰约的曲线风姿,乳圆臀翘,顾臻撞一下她就叫一声。 真他妈是个妖精。 “后面插你是不是更舒服,嗯?”在床下,顾臻更加肆无忌惮,紫红色的粗大肉棒尽入尽出,刮擦过所有的敏感肉褶。 “啊,舒服......你插死我了 分卷阅读18 ......”麦茫茫酥软如泥,要往下坠。 顾臻揽住她的腰,自己也趴在她背上,一记深顶,在花心碾磨,嫩肉吸着他,含住麦茫茫的耳垂,粗喘道:“我也舒服......你夹得我也快死了......” 死在一起,可好? “慢、慢点......”麦茫茫的小穴开始抽搐,她娇软地求饶道。 小肉一动一动地吸附着顾臻的肉棒,他反而动得更快,咬紧牙关道:“怎么慢?你这么浪,我怎么慢?” 他继续重重地捣弄,抓住她的奶子揉:“哪里都这么嫩。” “啊!不、不行了......”麦茫茫全身都紧起来,小穴被快速的抽插捣出白浆,顺着大腿往下流,她痉挛着到了高潮。 顾臻又插了几十下,拔出来射在她白腻的臀背,粉肉晶莹,花唇和小核都微颤,小小的穴缝被撑得大开,淫靡至极。 是他的形状。 长夜漫漫,他们在地毯上做,在沙发上做,在浴室做......顾臻都记不得射了几次,更别提麦茫茫高潮了几次。 最后一次,麦茫茫终于是受不住了,小穴含着满满的精液和他的肉棒,闭着眼低泣道:“别欺负我......” 麦茫茫平日傲睨自若,顾臻又何曾见过她这样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心痒难耐,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还做不做了?” 麦茫茫面红耳热,发丝凌乱,摇了摇头:“不要了。” 顾臻行将抽身,麦茫茫顿觉空虚,攀附住他:“别走,再插一会......” 肉欲之欢,倒陡生出些许温存来。 前缘·事后 疼,哪哪儿都疼。 被窝里伸出一截小臂,麦茫茫按亮床头的电子钟表,镜面映出她萎靡的脸,红色的时间渐显,下午一点。 她刷地坐起来,头疼欲裂,昨晚,她喝了一杯蒋临安递过来的茶,然后,然后...... 麦茫茫的动静搅了枕边人的好梦,顾臻悠悠转醒,慵懒自在地曲起胳膊,支着脑袋,欣赏她雪乳上的红痕点点,似笑非笑:“早上好。”虽然大概率已经不早了。 ...... 最开始,麦茫茫以为是恶鬼入梦,眨巴了几下眼睛,不但眼前的人没有消失,反而身上的痛更真实了,她低头望着自己青青紫紫的胸,还有掩在被子下酸疼不已的下半身。 “啊!”麦茫茫尖叫,本应划破宁静的刺耳,但只是嘶哑的气声。 顾臻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见麦茫茫的脸色从阴转雨,再转雷暴,他简直心情舒畅。 “你、你......”她指到顾臻鼻尖,大惊失色,“我们......” 麦茫茫一口气仿佛喘不上来,顾臻握住她的手指,好心地接:“上床了。” 麦茫茫像触电似的抽回手,慢半拍地把被子扯到胸前,喉咙像被猫挠了一爪,火辣地疼。 顾臻表示理解:“你昨晚叫得太大声了,幸好你们家隔音比较好。”他对她的动作不以为意,“遮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不只看过......” 麦茫茫把枕头砸在他脸上,脑内闪回她怎么哭求着他肏得更深的片段,气急攻心,加上长时间没吃东西,天旋地转,倚在床头深呼吸。 顾臻大大方方地翻身下床,赤身裸体,毫无遮掩之意,比起麦茫茫的狼狈,他称得上神清气爽,倒了杯水,递到床上,“你太情绪化了。” 顾臻满满地执着杯子,麦茫茫不知道从哪接,又口渴得厉害,直接捧着他的手喝。 等她喝完了水,顾臻又去浴室打湿了一条热毛巾,经过昨晚的“游历”,他已经对麦茫茫房间的构造了如指掌。 麦茫茫正闭目养神,平息怒火,暖热的绒毛巾覆在她脸上,顾臻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因为实在太舒服,她并不阻止。 顾臻接着掀掉她的被子,蹲在床侧,“张腿。” 做梦!麦茫茫惊怒,一脚要踢到他的肩胛骨,顾臻这次有所防备,直接握住她的脚踝,往旁一拉,她被迫打开成一个迎接的姿势。 腿心处晶莹红肿,血色欲滴,麦茫茫被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私处,不由收缩小穴,流出一股白浊的湿液。 “你有病啊,放开我。” 顾臻置若罔闻,拿毛巾敷在穴口,甫一触碰,麦茫茫就疼得往后缩。 “忍忍。”顾臻帮她清理着,不太诚恳地认错,“是我不够......怜香惜玉。” 这不是那天她用来讽刺他的话? 麦茫茫气结,此时顾臻站起来,瞥到床单上有一团凝结的暗红色血迹,他敛眸,重新问了昨晚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你第一次?” 麦茫茫一怔,不想承认:“当、当然不是,又不是只有第一次才会流血。” 麦茫茫因为心虚,怕谎言被顾臻戳破,并不看他,她有男朋友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情,这个谎也不算太离谱。 顾臻沉默半 分卷阅读19 晌,如释重负道:“不是就好。” 麦茫茫反问:“就算是第一次又怎么样?” 顾臻夹枪带棒:“第一次是和最讨厌的人,我怕你会哭鼻子。” 这句话触了麦茫茫的逆鳞,她气极反笑:“那你是第一次吗?” 顾臻说:“我是不是第一次有什么所谓?” 麦茫茫微抬下巴,鄙薄道:“你的第一次无所谓,我的第一次就应该哭,这重要性到底是第一次本身的,还是你们男人强加给女人的?” 麦茫茫还是那个麦茫茫,牙尖嘴利,顾臻不打算跟她讨论这个倒胃口的问题,恰逢有人敲门。 麦更斯奶声奶气:“姐姐,你怎么还没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麦茫茫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要去打发走麦更斯。 麦诚在门外道:“她会不会出门了?” 陈敏说:“不会的,这孩子哪这么没交代?今天没见到她下来。” 麦更斯又拍门:“姐姐,快开门呀,下午我们要去迪士尼的。” 完了!他们都在,麦茫茫乱了阵脚,忙推顾臻,低声道:“你快走,快走,从窗户!” 顾臻皱眉:“大小姐,你这可是三楼,我还什么都没穿。” 麦茫茫冷静下来,考虑了一下冰天雪地里从三楼用绳索吊下去一个裸男的可行性,还是决定放弃,更何况就算人不在,这满地的衣服和满室的气味,狼藉一片,有经验的人进来便知发生过什么。 门外,麦诚不耐烦:“算了,我们自己去吧。” 陈敏在他胸口顺气,斯文地劝:“说好的一家四口,缺了茫茫,她心里会难过的,要不你让张姨去拿备用钥匙。” 备用钥匙?麦茫茫急得转圈,顾臻老神在在:“你急也没用,不如直接说你不想去。” 陈敏的电话响,她接起来说了几句,对麦诚道:“临安说一早起来打了很多个电话给茫茫,她都没接,可能真的是跑去学校自习了,我们先去吧,改天再带她一起去第二次。” 夺命的人声终于远离。 麦茫茫松了一口气,对顾臻道:“我现在去给你拿我爸爸的衣服。” 她往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抓住顾臻的双肩,力气不大,气势不小,一字一句:“顾臻,昨晚的事情你必须忘得干干净净,一秒钟也不允许记得!” 不知道茫茫这一章气了多少次。 没有写醒来后的肉,因为我担心顾同学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鉴于popo网速太慢,申请了一个微博用于更新通知,名字是“镜子杂货铺”,欢迎来找我玩。 前缘·逃避 周一大课间,同学们都去做操,麦茫茫请假在教室休息,顾臻检查完各班情况,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纸袋回教室。 他绕到她的座位前,麦茫茫正在背英语,盯着一个长句看了半天也记不住,下巴虚弱地搭在桌面,脸色青白,颇为警惕,又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 顾臻居高临下,直接问:“你怎么还来上课?” 麦茫茫坐直了身子,像只防卫状态的小刺猬,“关你什么事。” 她周日特地去了离家很远的私立医院,做完血液检查,一边静脉输液,一边给蒋临安发分手短信,再干脆地关机,落个清净。 可脑内却不得安宁,她怎么强行把顾臻绑起来,怎么脱光了他的衣服,怎么和他一夜不停地做爱,模糊破碎的片段愈发清晰,甚至有画面感,折辱着她。 “啊!”麦茫茫左手锤床,右手掩面,她怎么就和顾臻上了床呢?! “小心小心!”透明的输液管出现一小节血色,如床单上那抹一般刺目,麦茫茫气得眼晕,护士小姐赶过来帮她拔掉手上的枕。 顾臻看到麦茫茫手上有几小块淤青的针孔,那是因为她血管细,反复扎针留下的,他皱眉道:“以后你......” “闭嘴。”麦茫茫知道他有所误会,“我不用你给我说教。” 顾臻把小袋子递过去,麦茫茫展开一看,是消炎药和避孕药,她耳根都红了,飞速地丢进抽屉,“你是不是疯了?怎么想到给我买这个?” 顾臻面不改色,淡定道:“有些事不是想不想,而是应不应该。”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情人节送玫瑰不是因为想送,而是因为应该送,机械地遵循某种默契的规则罢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理解成我想这么做。” 麦茫茫冷脸,“你不需要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做,意外而已。” 顾臻忽视她的话,道:“记得吃。” 麦茫茫瞪他,这人看似能从谏如流,事实是说一不二,专制得很。 她打开第二个袋子,是洗好的叠放整齐的麦诚的衣服,品牌的LOGO很大,正面朝上,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讽刺,麦茫茫摆摆手:“不要了,我家不差这一套衣服。” “我差。”顾臻微微一笑,公事公办的口吻, 分卷阅读20 “麻烦你赔一套校服还给我。” 麦茫茫气呼呼地把一套新校服塞进魏清甯手里,“帮我拿给顾臻。” 魏清甯不解道:“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她要说因为她把顾臻绑在床上剪破了他的校服? “嗯......”麦茫茫眼神飘忽,随口胡诌,“是这样的,那天在学生会和他吵架,我把咖啡泼了他一身,后来他威胁我赔一套新的,不然就去老师那告状。” 魏清甯无言以对,谁能想象昳中经年不变排名前二、拿奖无数的两位学霸,会像小学生一样幼稚。 “你也觉得他特别小肚鸡肠,对吧?”麦茫茫需要获得认可。 魏清甯性子软,又善良,说不出认同的话,又不想驳了麦茫茫,干笑几声当回应。 魏清甯抱着校服到顾臻的位置,很有诚意地代替麦茫茫道歉:“顾臻,对不起啊,茫茫她不是故意的。” 顾臻扬眉,远远地瞥了麦茫茫一眼,猜到她肯定跟魏清甯扯了谎,有风度地微笑道:“没关系,我习惯了。” 魏清甯既同情又敬佩,像维护自家孩子一般继续辩护道:“其实茫茫也不是这样的,虽然比较高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就特别孩子气......” 唉,她也语无伦次了,孩子气这个词太温柔,包裹不住麦茫茫的锋芒和锐气。 自从魏清甯把校服送给顾臻后,麦茫茫和他就像所有的旧账一笔勾销,真正意义上的形同陌路。 顾臻倒是没什么变化,他向来也不太主动招惹麦茫茫,一如既往地无视,那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起码表面如此。 麦茫茫却心虚气短起来,原因在于,也不知是不是毒品给她的身体埋下了一个深刻的记忆点,她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做春梦,男主角还是同一个人,不同姿势不同地点,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她完全没办法直视顾臻,在同一条走廊上,顾臻出现,她就拉着魏清甯绕道走,学生会开会的时候,顾臻说话,她就一言不发。 麦茫茫自我解读这是高冷,但因为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气场不再,大家都把她的沉默解读为弱势,全方位被顾臻压一头。 周璇和顾臻在讨论上次那个社团的问题,麦茫茫有兴趣,便多看了几眼。 顾臻的眼风扫过来,她立刻拿起桌面上的书挡脸。 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所有沉睡在内心中的肉欲和厌恶,如果收到某种刺激而被唤醒,就能产生一些想象形成梦。” 梦是一种对受抑制和排斥的愿望的满足? 麦茫茫将书扔在地上。 转眼过了大半个月,三八妇女节,全校的女教师都放假,月考卷又需要登成绩,赵佳第一时间就点了麦茫茫和顾臻的名字。 天不遂人愿,这意味着她和顾臻长久以来不对视、不说话的状态要被打破。 政治办公室关着灯,空荡荡的。 麦茫茫双手抱着试卷,用脚勾开办公室的门,清灰月光夹着凉风,漫入黑暗,似雪浮动,顾臻高大的身影投在地上,压住了她的。 麦茫茫扭开了暖气,又按了按开关,自言自语:“咦,怎么不亮?” 顾臻把门关上,“可能是坏了,用应急灯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属于老师办公室的庄严被暗色消解,麦茫茫条件反射的紧张起来,快步走到围在角落的赵佳的办公桌,伸手到储物柜顶端去拿。 她跳了两次都没够到,顾臻在她身后道,“我来。” 麦茫茫要让开,却正好一进一退,撞进他的怀里,顾臻均匀有力的心跳震着她纤薄的背。 两人都停住,呼吸微乱,像黏而细的藕丝相缠。 “好狗不挡道。”麦茫茫回神道,往后用力想挤开他,顾臻稳如山,岿然不动,反而她自己贴得更近,热烫的硬物抵着她的腰。 一阵使人发软的力流过她,麦茫茫身子不稳地低了低,顾臻跟着扶住她的腰,轻不可察地换了动作,蓬勃的那物卡进她臀缝,他低热地在她耳畔道:“这么容易腿软,要多补钙。” “嗯......”麦茫茫不可自抑地哼,顾臻轻易地拿到灯,倏地打亮。 他张弛有度地后退,神情清淡从容,白晃晃的光全部打在麦茫茫的脸上。 顾臻语带调侃,笑道:“你脸红什么?” (缘更太不科学了,待我这周存一下稿,从下周开始,相约周一三五晚上十点半,每次会尽力多更点,这样就不用总刷新了,爱你们!) 前缘·一而再(中H) 麦茫茫像个无所遁逃的嫌疑犯,她用手挡住脸,“我热,不行吗?” 顾臻不点破,把灯往下照了一点,麦茫茫才放下手,一边脱开衫毛衣印证自己的话,一边闪避顾臻的目光,无论如何都不肯跟他对视。 她拿起试卷,催促道:“我读你登,快点,我要回家。” 门窗挡住呼啸的夜风,办公室 分卷阅读21 寂然的昏暗里,只案头一盏白亮的灯,仿佛照亮某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登分的过程十分枯燥,麦茫茫逐渐不耐烦,翻试卷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交换了一下双腿的站位,“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用这种低效的方法登成绩,我口都渴了。” “你怎么这么多抱怨。”顾臻揉揉鼻梁,起身让座,“我来念,行了吧?” 麦茫茫如愿坐下,虽同样是无趣,但总算换了种无趣的方式,有笔在手,她专注了许多。 顾臻却不免分心。 顾臻立在她右后方,她着一件薄白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小V领口露出平直的一字锁骨,布料撑起鼓蓬蓬的弧度,等闲可从空隙里窥见黑色丝质文胸边缘那白嫩滚圆的形状。 突然没了声音,麦茫茫正奇怪,顾臻从后面压迫过来,手指挑开她的第四颗扣子,舌尖轻舔她的耳廓,“躲我?” 麦茫茫僵住,手中的笔“啪”地掉落,在登分册上点上一点赤色。 “顾臻!”她一惊,按住顾臻在她胸口放肆的手,另一只手扬起来想转身给他一耳光。 角落的空间太狭小,她的椅子没能顺利转过来,顾臻抓着她的手臂往外一扯,崩开第五颗扣子,含进了她的耳垂,麦茫茫反射性地并紧双腿,身子软下来。 “这里很敏感,对不对?”顾臻低笑,“我记得我一咬,你就会流水,夹我夹得特别紧......” 麦茫茫脸色骤变,他竟然如此直白露骨地旧事重提,可弱点掌握在别人手里,她只能无力道,“你不准说。” “你喜欢的。”顾臻一口咬在她脖子上,隔着文胸揉弄着她的乳,“胸也很敏感......” 麦茫茫舒服得直哼,梦里的绮思成了现实,他热烫的手握着自己,她深知这不是梦,紧紧地按压着文胸,不让他再进一步。 “乖,松开,让我进去......”顾臻哄道。 少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麦茫茫一时被他性感的喘息迷惑,顾臻的手伸了进去,贴上了她丰软的乳肉。 “好嫩......”顾臻满意地轻笑,将乳尖拨到文胸外,麦茫茫垂眸一看,布料半遮半掩着丰乳,边缘堪堪卡在红艳的乳头下,被他干净的指尖捻弄。 顾臻低着头像和她共同欣赏一部色情影片,动作轻慢,淫靡的镜头逐帧播放。 麦茫茫第一次清醒地感受这般视觉刺激,乳尖被玩得红肿翘起,小穴不自觉地湿润,她羞愤地叫停:“住、住手!” “一点说服力也没有......”顾臻又揉了一把,一手掌握不住,乳肉溢出指缝,他俯下来,在麦茫茫的注视下含着舔吸。 “嗯......”一定是疯了,她居然觉得很舒服,麦茫茫软弱地推着顾臻,他反而贴得更近,手伸到她蓝色的百褶短裙下,掰开她合拢的腿,隔着内裤掐住小小的阴蒂。 “今天一见你,就想把你压在课桌上干。” 最近麦更斯和班上的男同学沉迷动漫,他夸口姐姐是里面的美少女,给麦茫茫买了一套水手服和一双单横线小腿袜,软磨硬泡,求她穿着送他去学校,满足小男孩的虚荣心。 麦茫茫与这种日本学院风完全背道而驰,也不喜被视作观赏品,严词拒绝后,却不幸输了他一局国际象棋。讨价还价地只穿了下半身,上身正常白衬衫,奈何她生得胸大腰细腿长,还是打眼得很,三点一线的路程,惹来目光无数。 她踏进教室时,顾臻本没有特地回想的记忆就这样被勾起来,课上偶尔看向她认真听讲的侧脸,勾到耳后的黑发,桌下群袜间那一抹细腻的白,他脑海里会浮现出把她剥光的画面,当即便在课堂上燥热难忍。 “啊!别弄那......”麦茫茫呜咽一声,几乎弓起背来。 “水好多。”顾臻笑道,直接脱下她的内裤,把纤细匀称的长腿弄成M字形,架在椅子的扶手上,蹲下直面她的私处。 小穴恢复良好,莹润饱满,吐出一波波透明水液,粉嫩的软肉颤动着微微外露,顾臻凝视着,只听见自己太阳穴汩汩的血液流动声。 “你不能看!”麦茫茫觉得仿佛自己说的话对他都是废话,她蹬了蹬腿,但顾臻箍着她的力量太大,无法撼动。 “我不只看......”顾臻的声音很哑,逐渐低下去,“我还要吃。” “你......”麦茫茫瞪大眼睛,顾臻的薄唇含住了鼓起的花核,舌尖在多汁的穴缝舔弄,时而将花瓣放在齿间轻咬,酸软的快感从小穴扩散,她连迭呻吟,“别啊......” “有人来了!”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格外清晰,麦茫茫一怔,心头狂跳,只来得及拢紧衬衫,将椅子向前滑动,连同下半身一起嵌进桌下,与外侧的挡板共同形成一个封闭空间,遮住顾臻。 “茫茫,怎么不开灯?”赵佳按了两下开关,“它又坏了,你们怎么不去隔壁办公室。” 麦茫茫紧张得手指都要打结了,好歹在赵佳走到办公桌前把衣服扣好,她微喘道:“ 分卷阅读22 隔壁的办公室我们没钥匙......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哦,活动结束,我回来拿份文件。”赵佳环顾四周,问道,“咦,顾臻呢?” “他、他说他累了,提前回家了......呀!”麦茫茫这时也不忘抹黑他,腿间那人听了,报复性地轻咬她的花蒂,麦茫茫一收一缩,小穴喷出一股水来,整个人都俯在桌面上。 “茫茫,你怎么了?”赵佳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脸这么红,还出汗,是不是不舒服?” “我......”麦茫茫想找借口,但顾臻压根不懂得适可而止,舌尖抵着小核继续加重力道,再伸进穴里模仿抽插的动作,快感愈发尖锐,她蹙着眉,说不出一句话。 “茫茫?我送你去医院吧?”赵佳最近看了很多关于猝死的新闻,担心地看着她,虽然麦茫茫气色尚佳,某种程度上甚至算得上瑰艳,但太不寻常了。 赵佳拉麦茫茫的胳膊,她吓一跳似的弹开,“老师,我没事,您......先走吧,我登完这些就走了。” “那好吧。”楼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是赵佳的男友等得久了,她犹豫了一会,拿起文件要走。 “老师......再见......嗯......”顾臻开始啜着小穴的汁液,麦茫茫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连人影都看不清,快要支持不住了。 赵佳不放心,一步三回头,“你真的不舒服的话不要硬撑......” 顾臻好像在笑,气息洒在她敏感至极的软肉上,他又用挺直的鼻梁蹭了蹭,淫水已经沾湿了他下半张脸,麦茫茫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赵佳终于走了,麦茫茫第一时间把顾臻从桌子底下揪出来,他顺着她的动作,手向后一撑,双臂将麦茫茫困在他的胸膛和书柜之间。 墨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从呼吸到体温都是炽热的,麦茫茫由怒转畏,她察觉到了顾臻的欲望,两膝相碰,“我们......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臻挑眉,解开裤子,释放硬得发疼的肉棒,顶到她的穴口,“张腿,我要看。” 顾臻握住她的膝盖往旁边一分,掀起她的短裙,勃发的粗红肉棒和她的穴口大小悬殊,粉嫩的花瓣吃力地含着。 “这是在办公室......”麦茫茫的眼神根本不敢往下,越过他,落到墙壁上张贴着的大考排名表上。 光亮正好形成半圆弧,将第一和第二的名字圈围,其余的人都湮没在黑暗里。 顾臻,麦茫茫。 “嗯......所以很刺激......”顾臻插进去一点,软滑的穴肉须臾咬紧,他和麦茫茫同时低吟。 麦茫茫还是在推他,她不可能在头脑清楚的时候和他做。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便是选择,无可推脱。 她急得说:“我、我有男朋友。”虽然已经分手了。 “没有你就愿意?” “也不......啊......好硬......”顾臻猛地插进了一小半,龟头刮着穴壁的褶皱,停在了她突起的小肉上,她已经失去了任何力气。 顾臻皱眉,被她吸得畅快:“嗯......太紧了......一晚上不够,应该多肏几天......” 他挺动腰身,磨了磨那一点,麦茫茫无声地张了张口。 “找到了。”顾臻蹭着她问,“要不要我,嗯?” “要......” “要什么?” “要你肏我......” 顾臻得偿所愿,肉棒抽出来,在她腿的内侧滑动着射出来,拿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半软的性器上的汤汤水水,穿好裤子。 他好整以暇,看麦茫茫不可置信的表情,笑道:“不、行。” 如果手边有一把刀,麦茫茫大概会让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前缘·秦嘉 她刻意平静了一天的心情,就这样被顾臻打破了。 麦茫茫快步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当脚下踩着的是顾臻的脸,化雪比下雪冻上几分,路上一片泥泞。寒意从浸湿的鞋袜渗入骨缝,初始麻木无感,进了车子里,她的感觉才活泛起来,刺疼阴冷。 家中空无一人,麦茫茫灯也来不及开,径直上了楼,从衣帽间的暗格里翻出一本用透明胶缠着的《安娜·卡列尼娜》,封面有碎裂的纹路,她细细摩挲着译者的名字。 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只有麦茫茫一个人记得是妈妈的生日。她不仅对家人闭口不提,对自己也缄默着,甚至在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身下求欢,直到这天快要这样平淡又荒谬地过去,她才近恐慌地奔回家。 她是想着秦嘉的,总不能她也忘记。 秦嘉睡前要陪麦茫茫看书,六岁的小女孩看百科全书,她看文学——出版社刚送到她手里的崭新的样书,由她翻译的最喜欢的著作。 秦嘉少时,中考分数过了高中的线,家里说读职业学校好,有技术,包分 分卷阅读23 配。毕业后进了汽车厂,在单位领导的介绍下和麦诚相识相恋。赶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麦诚退出体制内,做起了汽车代理生意,女儿出生那年,他已经拿下了大大小小的中高端汽车品牌代理权,举家迁入临江的豪宅。 秦嘉未曾上过大学,却爱读书,在工厂工作时就常利用业余时间看文学和哲学。麦诚发迹后,她本想重新参加高考,他说,你年纪都到这了,就别来回瞎折腾,待在家吧,老公养得起你。 她说不行,就算不高考,也要找点事情做。秦嘉在出版社谋了个不用坐班的闲职,日常写写作,校校稿。上司看中她的学养佳、文字优美流畅,开始让她做些翻译工作,久而久之,在业内也小有名气。 小女孩翻完一本书,毛茸茸的小脑袋穿过秦嘉的胳膊,钻进她怀里,“妈妈,你在看什么?《安娜·卡列尼娜》.......你能给我讲讲吗?” 秦嘉绕着麦茫茫的头发,摘头去尾,说出她眼中的哈姆雷特:“一个婚姻不幸福的女人追求真爱的故事。” “那她为什么要结婚呢?” “结婚不需要太多爱。” “哦,这是个爱情故事。我知道,一般只有在爱情故事里女孩才能当主角。” “我不喜欢安娜。”麦茫茫撇嘴,“我喜欢居里夫人。” 秦嘉但笑不语,麦茫茫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又睁开,还是好奇地问:“那她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吗?” 女人一愣,孩子的世界总是以好坏二分的,她喃喃道:“唔......不算好,但在我看来,也不算坏。可能不幸才是真实的。” 她吻上麦茫茫的额头,“茫茫,宝贝,你只要记住,以后无论在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保持一颗独立自由的心。” “好哦。”麦茫茫似懂非懂地答应,香香软软地在女人的脸颊亲一口,“不管是安娜还是居里夫人,全世界我最爱妈妈了。” 女人熄灯,清唱摇篮曲,身上薰衣草的气味煨香了被窝。 戏梦人生,后来,麦茫茫最爱的人还是做了安娜。 秦嘉留书出走,和真爱去过幸福的生活,即使被称作“荡妇翻译家”,被出版界封杀也无所谓,麦诚暴怒过后动用所有人脉将消息压下来。 不到两年,清贫与琐碎磨平了秦嘉的真爱,和麦茫茫自以为幸福的童年一样,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无须外力重击,便会从内部自行幻灭。 那男人引诱她堕落,又抛弃她,秦嘉选择跳海自杀,被救回一条命后,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外公外婆是普通退休职工,差点被巨额医疗费压垮。麦诚主动接她到最好的医院,用最贵的药吊着,还是没能多拖几年。 期间,麦诚将陈敏和豆丁大的麦更斯带回家,说那是麦茫茫未来的妈妈和弟弟。他在美国进修MBA认识的陈敏,名校女大学生,更年轻、更漂亮、更体面。 麦茫茫在日记里写: 我讨厌愚蠢,秦嘉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我爱我妈妈,我妈妈是世界上我最爱的人。 秦嘉是我妈妈,我讨厌她,爱她,也永远不会原谅她。 麦茫茫蜷缩成一个婴儿的姿势,抱着书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有人用手来冰她的脸。 “姐,”麦更斯的表情比较凝重,“奶奶让你下楼。” 前缘·压迫 麦茫茫下楼的时候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客厅里坐齐了人,衣冠楚楚,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她坐到沙发对面的单人椅上,不动声色道:“奶奶,您找我有事?” 麦郑氏今天穿了件勾金点凤的夹袄,同麦家繁复的背景布置风格不同,却又奇异地浑然一体,她锐利地打量着麦茫茫,麦诚率先开口,清了清嗓子:“茫茫,这学期你要准备分班了?” “嗯,选文科的分出去,选理科的留在现在的班,我......”麦茫茫犹豫着,还是主动交代,“我会选理科。” “选什么理科?”麦郑氏面色一沉,“现在就已经成天和那些瓶瓶罐罐、老鼠兔子打交道了,再读理科,像什么样子。” 她手一摆,“这事先搁着,我也不像你爸和你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你,你和临安闹分手?” 麦茫茫斟酌字句:“不是闹,是已经分手。”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麦茫茫大方承认让麦郑氏怒火中烧,她点着数落,“临安这孩子,从样貌、人品到家世,哪里配你不是绰绰有余?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麦茫茫,我看你就是学校里有点小成绩就骄傲了,眼睛长在头顶上,翅膀还没硬呢!” 麦茫茫的头低下去,看着指甲上的月牙,默不作声。 陈敏递上一杯茶,劝慰道:“妈,喝水,气大伤身。” 麦郑氏抿了一口,摇头感慨,“跟你妈一样,读了点书,心思多得不行。我叫了临安来,等会你好好给他道个歉......” 麦茫茫直起身道:“我不,不喜欢他就分手,我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 分卷阅读24 了。” 麦茫茫隐瞒着真正的原因,这个圈子最重礼法,无论内里如何,表面总是要光鲜亮丽。她若说了,不仅毁了蒋临安的清誉,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成为笑柄倒是其次,两家人一定会赶鸭子上架地逼着他们订婚。为蒋临安,她不忍说;为自己,她不能说。 “好,好,你要独立是吧?”麦郑氏的火又腾起来,“本来以为你年纪小,不说太多。家里把你保护得好,你才能待在象牙塔,无忧无虑,不懂社会和现实到底是什么样。你的成绩再好,也不如嫁一个好老公来的重要。” “往近了说,曾家的女儿,你见过的,英国留学回来的博士,够厉害了吧,你可知道她妈妈愁她嫁不出去愁得头发都白了吗?往远了说,说到普通人家,你去看看那人民公园的相亲角。” 麦郑氏看麦茫茫不声不响就更气,冷笑道:“我说这些人让你觉得俗了是吗?那说点你崇拜的,今天吃饭的时候临安爸爸还在讲,我这个没文化的老太婆学了几句。” 她信手拈来,人造假牙泛着冷森森的白光:“法国的那什么,卢梭——没有男人,女人的存在就有问题,女人一生的教育都应该依照和男人的相对关系而计划,女人要取悦男人,贡献给男人,赢得男人的爱与尊重......还有德国的,叔本华——女人全部生活的本质就是和男人的交往。” 麦郑氏拄着拐杖,由陈敏搀着,走到麦茫茫这边,因年迈而佝偻着身子,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这么说你能听进去了吗?独立,你能独立到哪去?” 麦茫茫犟得很:“不能,不对的事情,不会因为很多人说,很多人做,存在了很久,而变成对。我已经决定要读理科,决定要和临安分手。”她一顿,略带嘲讽,“从工人到暴发户这个阶级跨越已经够了,我是人,不是工具,不是手段,更不是你们攀龙附凤的......” “啪”一声,麦郑氏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扇在麦茫茫脸上,她没躲,生生受了,脸上浮现出一个巴掌状的红印。 “奶奶!”麦更斯瞪圆了眼睛,之前妈妈让他别说话,他现在忍不住了,冲上去插到麦郑氏和麦茫茫之间。 麦郑氏气得发抖,指着桌子:“反了天了你,你就是因为这些觉得自己了不起是吧?” 桌面上摆着麦茫茫上高中以来的奖状,证书和奖杯,她得了什么荣誉从不放在自己房间,总第一时间交给麦诚。 麦郑氏颤巍巍地把水晶奖杯都扔到地上,三四座圆柱体滚了几滚,没碎,她又拿起一叠奖状,发了狠地撕,一张、两张、三张,红白的纸成了碎片丢掷到麦茫茫的脸上,边撕边质问:“还得不得意?” 透过纷纷扬扬的碎片,麦茫茫看到了多年前,初初见陈敏时,奶奶和爸爸都哄着她叫人,她板着脸就是不叫,她虽然不大,却也知道,爸爸去美国认识这个阿姨的时候,还和妈妈恩爱着。 她独自跑回房间拿妈妈翻译的书看,奶奶进来,刚开始还慈眉善目,见到她手里捧着的书就变了脸色,不由分说就抢过去撕了。 麦郑氏用衣架抽打着麦茫茫,“不准看这种书!不准学你妈妈!你妈妈是贱人......” 麦茫茫从小众星捧月,要什么有什么,又何时受过这种打?她却不闪避,眼泪含着,小声辩驳:“妈妈不是......” 奶奶走了之后,麦茫茫才让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她趴在地上,抽泣着拼好书页:“妈妈为什么不要茫茫......” 她用手背擦去泪水,可是擦不尽,“茫茫不哭,妈妈说的,茫茫要坚强......” 那时的眼泪铺填在她心里,久了,同委屈、不甘、怨恨一起,早结成了厚厚的冰,只剩下沉默,麦茫茫冷眼看着麦郑氏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 “不能撕!不能撕!”麦更斯急得扑上去,哇哇大哭起来,从麦郑氏手里夺回几张纸,“这些都是姐姐很辛苦才拿回来的奖,求求你奶奶,别撕!” 麦诚这才出声道:“妈......” “你管什么!”麦郑氏抬起拐杖,把他逼退,“我在帮你教女儿!带更斯上楼去。” 麦诚把麦更斯抱起来,看了麦茫茫一眼,叹了一口气,上了楼。 “你要分手,那书别读了,也不用参加高考!下个月直接送你去国外学艺术,回来跟着你敏姨,进画廊或者艺术馆,蒋家一定满意这样的儿媳妇。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不肯就打到肯为止。” 麦郑氏正要让陈敏去拿藤条,蒋临安从门厅匆匆走进来。 麦郑氏敛了怒容,手抚在上下起伏的心口,撑起一个笑招呼他:“临安来了。” 蒋临安平时都会恭顺地叫人,今天只嗯了一声,瞥见满地纸屑和麦茫茫脸上的印迹,不悦地蹙眉。 蒋临安上前握住麦茫茫的手,冰凉的,他放进怀里暖着,心疼不已,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里,第一句话却说道:“茫茫,我不想分手,你不接我的电话,不肯见我......” 麦茫茫眼眶瞬间红了。 蒋 分卷阅读25 临安温柔依旧,和以前她每每低落苦闷去找他的时候一样,和她半夜睡不着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一样,和他十四岁第一次跟她表白的时候一样。 可麦茫茫越盯着他,却越觉得他面目模糊,融融的和那些人重合在一起,一齐审判着她。 妈妈,人并没有逃脱自由的后果的自由。 麦茫茫忽而抽回手,遮了一下眼睛,再放下时,璀然笑道:“临安哥哥,是我错了,我们不分手。” 笑容灿烂得诡异,蒋临安怎么会不了解她:“茫茫,别这么和我说话......” “这样才是好孩子,何必这么倔呢?”麦郑氏缓和了语气,牵住麦茫茫交到蒋临安手里,给她台阶下,老人的皮肤很皱很薄,像枯萎的花瓣,“这么多天没说话了,回房去好好聊聊吧,临安也别走了,让张姨给你准备客房。” 麦茫茫牵着蒋临安的手上楼,路过二层,书房的门开着,麦诚在书桌前给翻书念着,麦更斯担心麦茫茫,又想着要去跟顾老师说他今天有事,不能和他一起打游戏了,心不在焉。 他们身后的一格窗成为暗蓝色夜幕的相框,里面只有一颗星,孤寂地和麦茫茫遥遥相望。 麦诚习惯抑扬顿挫地读任何文字:“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昳江单调地流动着,吞进了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布满柔滑青苔的水底,有一条鱼吐了个泡泡,极小极迅速地上升、摇摆、膨胀,冒出水面的刹那,破裂消失了。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前缘·涌动 早上五点半,麦茫茫的闹钟照常响起,她按掉后,音响自动播放实时的英语新闻广播。 从起床到洗漱完毕共计十分钟,麦茫茫边听边在跑步机上慢跑,当做简单的晨练。 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红蓝条纹的椭圆体探进来,又缩回去,麦茫茫把声音关了:“进来吧。” 麦更斯穿着他的蜘蛛侠套装走进来,衣服在他身上明显过大,袖子和裤腿拖长着,他差点绊了一跤,隔着面具瓮声瓮气:“麦茫茫小姐,早上好,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请问您的心情还好吗?” 麦茫茫斜了一眼黑沉的天,笑道:“就你贫,还可以吧。” 麦更斯哪天不是要睡到迟到的边缘,今天如此殷勤,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为什么,她把他的头套扯下来。 “嘿嘿,你不生气啦?”麦更斯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讨好地黏到她身上,“你今天真好看。” “准确的说,我并没有生气过。”麦茫茫淡定道。 “那有个人也想看看这么好看、这么可爱的你。”麦更斯哒哒哒跑到门外,拉入麦郑氏,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担担面,放到麦茫茫的书桌上。 “奶奶?”麦茫茫一怔,“临安昨晚就已经走了。” “我知道。”麦郑氏摸着她的头发,听出孙女话语里的疏远,长吁短叹,“唉,奶奶都是为你好,像你说的,我们是变得比以前富裕得多,交往的人、考虑的事也多得多,但我们是一家人这件事是不会变的,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 麦更斯在一旁拼命点头,麦茫茫弯起嘴角,口笑眼不笑:“我也知道,奶奶。” “今天是周五,等会你亲自打电话给你蒋爷爷,说晚上在半岛,两家人吃顿家常饭,怎么样?”麦郑氏想了想,“到时候你在饭桌上给长辈们挨个敬敬酒,说因为你的不懂事让他们烦心了,平时你不肯跟你爸去应酬,那自己家里人,总该会点礼数......” 麦茫茫觉得这才是麦郑氏要说的正题,前面不过是铺垫,“学生会有聚餐,还要在外面住一晚上,很久之前就定了的。”在麦郑氏变脸之前,麦茫茫又补充道,“周日,周日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做,保证滴水不漏。” 麦郑氏这才满意,拉着麦更斯踱出房间,碗里的面渐渐坨了,麦茫茫看着窗外一点点发白,江对岸在建新的开发区了,麦诚最近正托着蒋家的关系参与竞标。 高楼大厦直冲云霄,褪去夜的阴森,重新揽尽耀眼的光华。 它们会愈来愈高,堆积着新的资本、技术和文化,成为某种宏大的景观,为了证明未来拥有它们的人可以征服自然,征服更弱小的同类,无往而不利,将整个城市踩在脚下。 结束了一天的课,学生会一行人直奔租下的位于景区的小别墅,吃饱喝足后,围着长方形的长桌玩起了游戏,狼人杀,输了的人要被问真心话,答不出则抽一张大冒险。 麦茫茫和顾臻隔着对角坐,中间还有周璇和另一个男生,经历了办公室那次,她现在对顾臻已经没有障碍了,但他跟月亮似的,初一十五两个样,把她当空气,结果就是谁也不搭理谁。 麦茫茫抽中预言家,她本着一颗爱岗敬业的心,查了两轮的身份,连死了之后警徽传给谁都想好了,第三天居然还活着。 她有不详的预感,顾臻果然跳出来说他验了谁,指的狼恰好就是麦茫茫认的好人。 麦 分卷阅读26 茫茫玩狼人杀有个奇怪的原则——清者自清,她只阐述了些逻辑,便不再多言,顾臻能言善辩,列举若干理由自证身份,摇摆不定的人被他煽动,显出倒戈之向。 “等会。”张钦摸着下巴,掏出手机播放柯南破案的音乐助势,“根据我对他俩的了解,顾臻老奸巨猾,诡计多端,麦茫茫嘛......不像会假跳预言家的人,不如这样,两个预言家都留着。” 发言轮转,麦茫茫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发现周璇那处有些异动,她低头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部分桌下的情况,周璇的手在顾臻膝头画着圈,指尖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心。 哼,奸夫淫妇。 麦茫茫收回视线,心中不齿,挪得远了些,眼不见为净,在草稿纸上圈画着发言的重点。 “我认为......” 到她总结陈词,大家都专注的看着她,麦茫茫却卡壳了,有只脚伸到她的小腿处,上下勾摩着。 前缘·选择 麦茫茫怒目而视,他和周璇暗通曲款也就罢了,还勾搭错人,把脚伸到她这里来,她向后躲避,可空间狭小,那脚尖跟得紧,得寸进尺地沿着她的腿向上滑,影影绰绰的痒意。 “唔!”麦茫茫抓紧了桌沿,她大腿内侧敏感得很,被这么轻轻撩拨,便不由自主的软弱。 “你认为什么?”两个预言家都给张钦发了好人卡,所以他充当起明灯,见麦茫茫神色异常,欲言又止,他怀疑起来,“平时不撒谎的人撒起谎来挺容易察觉的......” “轮到你说话了吗?”麦茫茫瞪他一眼,霍地站起来,恶狠狠地往他的脚背踩了几下,那条腿才收回去。 “怎么了,茫茫?”周璇诧异道。 麦茫茫微笑,因为见到了顾臻拿身份牌的手有些不稳,“没什么,看见了几只蟑螂。” 麦茫茫又继续发言,除了正常分析之外,还带了几分威胁的口气,他们掂量轻重,最终还是把顾臻投了出去。 张钦迫不及待地去掀顾臻的身份,“就知道你是头大尾巴狼!” 顾臻摇头,对王梓铭笑道:“下次可别让我跳了,瓜田李下。” “要说真心话。”顾臻输了,周璇反而高兴,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顾臻,“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什么叫司马昭之心?这便是了。大家鼓起掌来,顾臻处之泰然,正欲答。 “我来问我来问!”张钦挥舞着双手制止周璇,“学姐你问的什么问题,太纯情了,没意思。” 他装腔作势地咳了咳:“顾臻同学,请问你还是处男吗?” 麦茫茫嘴里的果汁瞬间喷了出来,她连忙抽纸巾擦,一连抽了几十张,桌上的人被吸引得齐刷刷地看向她。 王梓铭揶揄道:“哟,你看你问题的太色情,惊着麦大小姐了。” 张钦用手肘撞他:“别帮你兄弟转移炮火,顾臻,快回答。” 顾臻悠哉地喝了一口啤酒,笑道:“我选择大冒险。” 笨死了,麦茫茫想踢死他,这不就相当于又回答了问题,又参加大冒险吗? 大家心照不宣地怪笑起来,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周璇,她双颊飞红,为顾臻辩解道:“不回答也不代表承认,你们别乱猜行不行?” 麦茫茫暗自冷笑,她慌什么,顾臻的第一次又未必是她。 张钦帮顾臻抽了一张大冒险的卡,兴奋地嗷了一声:“这个刺激了!和你左边数第三个女生接吻十秒钟,而且是法式湿吻!” “一、二、三......” 他用手指点着,最后隔空落在麦茫茫身上,欢乐的气氛一扫而空,鸦雀无声。 麦茫茫冷冷地回视张钦,气场逼人,直到他尴尬地收回手,摸摸鼻子,这姑奶奶他可不敢惹,“额......可、可以换的对吧?学姐你要不要......” 话是对周璇说,询问的目光却投向顾臻,毕竟明眼人都知道“落花有意”。 顾臻耸肩:“我无所谓。” 周璇在他们的撺掇下站起来,略显扭捏,含情脉脉地望着顾臻。 在座都是平时压抑惯了的人,见状,都兴奋得想再给这青春萌动的火焰添些助燃剂。 顾臻倒没有任何不自在,迤迤然走到周璇旁边,单手虚扶她的腰,微微俯身,带着薄醉,有几分不正经,挑起唇角:“学姐,别紧张。” 他和在学校里的冷静稳重不太一样,周璇的脸更红,小鹿乱撞。 他英挺的面容越来越低,越来越近,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在唇离周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麦茫茫一盆冰水浇下来。 她仿佛现在才想起来回答张钦的话:“换什么换,这种性骚扰的游戏全部应该取消。你们校规不是用得可熟了吗,现在怎么忘光了?” 她就是看不懂他们这么虚伪,尤其是顾臻,明明早就和周璇私下有一腿,还要装得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似的。 旖旎散尽,顾臻笑着退开,除了他和 分卷阅读27 麦茫茫外的所有人面露尴尬,喝水的喝水,玩手机的玩手机。 张钦在小群里发:神啊,大小姐为什么这么扫兴?! 王梓铭回他:公主病,什么都看不惯,你懂的。可惜坏了某些人的好事。 顾臻:嗯,未必是好事。 张钦:你小子少得了便宜卖乖,显摆! 几个人的手机同时震动,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们在聊天。 麦茫茫才不在乎他们怎么编排她,在心里又为顾臻加上拉帮结派、乱嚼舌根的罪名,怎么想怎么讨厌。 后续他们再不敢有逾越,中规中矩地玩了几盘游戏,十一点左右便散了,各自回房。 长廊,静得掉针可闻,光线险暗,将壁纸的蓝灰色压得更沉,木质地板散发着陈腐潮湿的气息。 周璇放低声音质问,百转千回,似有不甘:“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很有意思吗?” 顾臻淡淡道:“我现在不就在拒绝?” 周璇咬唇,他比这阴冷的走廊更冷更捉摸不透,简直让人呼吸间尽是沁凉,冰到心里,她嗔怨地横他一眼,愤然回房。 顾臻的房间在反方向的尽头,他转身徐行,路过倒数第三个房间,门倏地打开,里面伸出一只细白的手,直接将他拉了进去。 (嘻嘻,再吃一次肉,前缘就完结了!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起起落,下一阶段我们将小起。 下周应该是单更或者双更,时间不定。 小剧场其实我贴在评论区,但微博还是有人问,所以我干脆贴在这里,比较好找。 不负责任的小剧场: 某日,校际篮球赛。 一番胶着后,顾臻完美投进最后一个球,全场喝彩。 他第一时间在呐喊的人群中寻找一个冷漠围观的身影,未果。 略过好几个递毛巾的女生,顾臻从王梓铭手中接过矿泉水:“麦茫茫呢?” 王梓铭一愣:“怎么问她?”接着嘿嘿一笑,“她肯定不想看你赢,早走了吧。” 回到休息室,麦茫茫穿着顾臻的篮球服,靠在他的储物柜前,双手环抱,一如既往的倨傲。 某人喉头一滚,故作冷淡:“你怎么在这。” 麦茫茫动了动口,没有声音。 “你说什么?”顾臻不解地皱眉,边拧开瓶盖,仰头喝水,边朝她走过去。 “我说,”麦茫茫踮脚,攀住男孩汗湿的肩,向他的耳朵吹一口气,“老公好帅。” 水瓶应声落地。) 前缘完·反攻(H) 暖气充足,灯光调到旖旎而令人浮想联翩的暗度,麦茫茫只着了一条黑色真丝睡裙,她将顾臻逼到门背,双手扶墙,圈围住他。 这个场景挺熟悉。 不同点在于,麦茫茫此刻明眸清扬,似凝光的海面,她刻意地撩了一下头发,不过因为过于局促,又或者她内心本就不认可这个动作,非但不妩媚,还有一种奇异的幼稚感。 顾臻有点不合时宜的想笑,他抬眼看墙上的钟表,扬了扬眉梢,口吻官方:“有事?深更半夜的,不太好。” 他嘴角的笑却痞气,和要亲周璇时一模一样,麦茫茫只能感叹他会装,在办公室的脱光她不说不太好,在桌下对周璇动手动脚也不说不太好,现在却扮起正人君子来。 麦茫茫微抬下巴,颇为骄横地指了指床,似乎笃定着,只要她想,顾臻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是你的态度?”顾臻冷笑,“我又不是鸭。” 麦茫茫眨巴眼睛,改不了尖口薄舌:“未尝不是一条谋生之道。” 顾臻无意和她玩语言游戏,回身欲走。 见他真的压下了门把,麦茫茫急了,她自后抱住顾臻的腰,挨上他宽阔的背。 “别走。”其实麦茫茫打算说的是不准走的命令,但脱口而出却成了暧昧的挽留,语焉不详,“你要去找她吗?” 顾臻果然停住了,隔着薄薄的睡裙,他感受到软绵绵的乳和两颗凸起的奶尖。 她居然连内衣都不穿。 麦茫茫虽预演过各种情况,但真正亲密地抱在一起,他的热度和力量延展,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麦茫茫也理智不起来,小手试探着,顺着棉质布料,慢慢摩擦着,来到他胯下,不甚熟练地拉开他牛仔裤的拉链。 顾臻呼吸细微地一变,绷紧了肌肉。 白嫩的手掏出他笔直硬挺的粗硕肉棍,麦茫茫红着脸,埋在他背上,看不见情况,只能凭感觉前后撸弄,那物既热又沉,握满了手心。 “唔......”顾臻闷哼,并不阻止。 他们都沉默着,喘息渐重,麦茫茫扭了扭双腿,她也很热,明明手下的人是顾臻,她却小穴空虚地泛湿。 被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搓揉套弄,肉棒前端溢出些白液,麦茫茫触到湿意,指尖摸上马眼,时轻时重地按着。 顾臻受不 分卷阅读28 了地转过来,猛地将她的吊带扯断,拉到胸部以下,堪堪挂着,用力揉她的奶,捻着乳尖旋转,哑声问:“怎么这么骚,嗯?” 手沿着她脊背的曲线往下,顾臻从裙边伸进去,触感光滑软嫩,他拍了一下她翘起的臀:“内裤也不穿?” 大力抓揉了几下,麦茫茫嗯嗯啊啊地吟着,俏生生的乳和臀都红了一片,顾臻才放开,摸到她黏答答的小穴,手指插进去抠挖,“还没开始弄你就流水......” “嗯啊......”麦茫茫渐渐找到了些趣味,她学着那些色情片的女主角,亲在他的下巴,媚眼如丝,“你喜欢吗?” 她有这副姿态,不亚于太阳打西边出来,可顾臻说不出不喜欢。 “你......”顾臻喉头发紧,口干舌燥,眼睛盯着麦茫茫缓缓地蹲下去,血管里燃起火来。 他的心跳快了,麦茫茫微颤,捧着他的肉棒,挺着着少女的一对白鸽似的奶子,润泽有光的粉唇贴着龟头,要含不含,抬头看他。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顾臻和她相望,麦茫茫张嘴将龟头含进小嘴,湿滑的小舌舔着马眼,尝到微咸带腥的液体,她宛如一个高烧病人,面红耳赤,心如鼓擂,爱液顺着股间的沟壑滴到地面。 麦茫茫定神,继续往下吞,吞进了一半,她缩起口腔,前后套弄着。 某股热气在顾臻体内膨胀,上次她虽然也口了,但是浅尝辄止,又不是清醒状态,只凭动物本能,快活,却少了点意思。 “啊......”顾臻溢出呻吟,垂眼看她,麦茫茫脸颊凹陷,嘴角流涎,眼儿迷蒙,愈见粗大的肉棒在她的口里进出,她间或吮吸着龟头。 “堵了就这么乖......好不好吃?”他摸着麦茫茫的头发,嗓音嘶哑,“射在你嘴里好不好?” 不好!麦茫茫要退开,被顾臻按住后脑,“唔唔”地呜咽,他深深地顶进她细嫩的喉咙,彻底释放。 “咳咳......”麦茫茫推开他,半软的阴茎退出来,几滴白浊射在她的脸上,和她口里流出的浆液混合,粉舌微伸,淫靡至极。 顾臻脑袋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肉棒又直硬昂扬,他将麦茫茫扯起来,想直接插进去肏,却被她推倒在床。 顾臻反手撑在身侧,甫一抬起,麦茫茫站在床边,高高在上,睥睨着他,白嫩的足尖踩在他粗红的肉棒上,从头到尾,轻慢道:“你很喜欢用脚勾搭女生?” 顾臻微愣,恍惚看眼前销魂荡魄的妖精,破碎的睡衣挂在她身上,只能说聊胜于无,奶俏腿长,脚腕纤艳,轻灵地转动着,嫩藕芽似的脚趾按压着囊袋。 顾臻嘶的吸气,因着他没回答,麦茫茫加重了力道,神情高傲,掌握着他最脆弱处,似执鞭的凌虐者,她学他笑:“舒服么?” 顾臻喉头滚动,低沉地笑:“舒服......主人给的什么都舒服.......”既疼又爽,夹杂着受虐的刺激快感。 变态,谁要跟他玩SM啊!听他叫主人,麦茫茫呆住,当即想抽回脚,可他耳根发红,额头薄汗,胸膛起伏,微仰着头喘息的样子又太性感,她被迷得失神,慢半拍地被人擒住脚踝。 顾臻摸上她的小腿,炽热的目光随着她,“主人把小穴给我......嗯?” 深夜时分,别墅里的房间盛放着少男少女们各自的心事,或明或暗,平庸无奇,只有幽廊的倒数第三扇门内,是失乐的伊甸园,毒蛇吐着信子,诱惑夏娃摘下红苹果。 “等会。”顾臻极尽克制,托着她的臀,从脱在床头的裤子口袋里,找出一片方形薄片。 麦茫茫半悬空着,一怔:“你准备避孕套?” “嗯。”顾臻懒懒地从鼻子里哼一声,自己动手套上,“不然,你想我内射?” 麦茫茫咬了咬牙,她是在玩游戏的时候才临时起意,不无轻率地想,找男人上床,就要找赏心悦目、器大活好的,与其浪费时间去寻,不如现成这个,虽然人是讨厌,但又不谈恋爱,实用便够了。 她心里的弯弯绕绕,顾臻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麦茫茫问:“为周璇准备的吧?” 顾臻不置可否,咬上她的耳垂:“抢来的不是更爽?” 麦茫茫腹诽,他大概很得意,左右逢源,好像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要被人争抢。 她手心出汗,扶着他的肩,穴口对准他硕大的龟头,圆润的臀下沉,艰难地吞没前端,她抽气:“疼......” 软滑的嫩肉吸住他,肉刺有意识似的吮咬龟头,顾臻头皮发麻,揉她的花核贝肉,手掌和下腹都湿淋淋的,哄道:“你太小了......乖,把鸡巴整根吃进去......” 麦茫茫靠着他的额,鼻尖相近,呼吸相缠,继续往下坐,肉棒破开紧窄合拢的内壁,刮擦着她敏感的穴,钝刀割肉一般的折磨,疼之外有无尽的快意,她含进了大半根,抽搐着泄出一股水,拖长声音:“啊......插到了。” 光洁饱满 分卷阅读29 的小丘中间一道鲜红的穴缝,被肉棒撑得大开,阴唇往外翻着,腿心水亮滑腻。 “嗯......终于肏进去了。”顾臻噙着笑,黑眸定定地望着她,手抚在她的尾椎骨,同声音一样轻,“茫茫,下次不要太情绪化......无饵垂钓,愿者上钩......” 什么是钩,谁又是鱼? 麦茫茫顿住,他怎么会犯勾错人的低级错误,怎么会轻易被她拉进房间?他这是牵着她的鼻子走呢。 她还分心,顾臻抬起窄臀向上顶,露在外面的一小截也硬生生挤进去,满满地塞着她的小穴,被蠕动着缠紧,他沉声道:“知不知道我梦见肏你梦见了多少次?你哭着求我,小逼又嫩,水又多,像这样......嗯......再夹紧一点......” “啊啊......别说......”麦茫茫哆嗦着去捂他的嘴,顾臻扣住她的腰,两人缠在一起,跌进柔软的床铺,他抬起来插她的动作越来越重,捣弄出咕唧的水声,梦与现实,她的梦和他的梦,在泥泞的交合处复叠。 顾臻扯开她的手,低低道:“鸡巴肏得你爽不爽?你男朋友能把你肏得那么好吗?嗯......小穴真棒......越肏越软......” “嗯嗯......爽......慢点”麦茫茫词不成句,支起上半身,前后灵巧地摆着纤腰,“嗯啊……好大好硬......你别动呀……” 丛兰玉露,眉眼盈盈,神色鲜活,任何人有见过她这媚态? 顾臻挺胯干她,吃着香喷喷的艳红奶尖,听她娇媚的呻吟,这才真真是好事。 他任由着她扭臀摆腰,女上位使鸡巴肏得更深,褶皱全部被撑平,粗红的根部时隐时现,龟头顶着她的花心旋磨,麦茫茫淫叫不止。 “别叫那么大声,隔壁有人。”顾臻笑道,“你说,他们要知道我正在肏你,会怎么想?” 麦茫茫她回忆刚才大冒险时众人的表情,私下交欢的隐秘刺激着她,她骑乘着顾臻,找到刁钻的角度,让龟头蹭着凸起的软肉,过电似的酥麻,水液喷出,尽数洒在顾臻的下腹,“应该会......惊得下巴都掉了......嗯啊......那你爽吗......” 顾臻眯起眼睛看她喷水的画面,“嗯……你这是要我的命……再多喷一点......⒍⒊⒌⒋⒏o⒐⒋o” 麦茫茫摆动着,迷糊间想起一些人,家人想要规矩和体面,她便做尽背德沦丧、让他们丢尽脸面的事,秦嘉想要爱与真心,她便自视为耽于肉欲的容器。 他们不会喜欢的,有那么一瞬间,麦茫茫只感觉得到快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她像一缕缥缈的岚烟,又或者不具任何形态,任何实感...... “啊......”麦茫茫大声叫起来,顾臻咬住了她的乳珠,她睁开眼睛,他正一瞬不眨眼地看着她,在她吞吐肉棒的同时,也抬胯重击,硬直的肉棒进进出出,拍打出清脆的响声。 麦茫茫抓住顾臻热烘烘的、肌肉发达的小臂,他是真实的,他们肉体相连,比相爱的两颗心更为契合,若她要堕落,也会拉着他...... “我不行了......啊......顾臻......你插得我快死掉了......”麦茫茫泣道,唤着他的名字,浪潮快要掀翻她,小穴一动一动地夹紧肉棒,顾臻道,“一起......射给你......精液喂饱你的小肚子......” 他抽插了数十下,埋进她最温暖潮湿的安全地,隔着薄膜,颤抖着喷射出来。 麦茫茫侧躺着,闭眼休憩,顾臻从背后搂住她香汗淋漓的身子,大手意犹未尽地揉着她的乳,肉棒还深陷在她的穴内。 她突然动了动,顾臻轻笑,摆臀用力顶了顶花心:“休息够了?再肏你一次......” “嗯啊......不......”麦茫茫一阵酸软,缩紧小穴,好不容易地挣脱他的怀抱,在床头的包里翻找些什么。 两份文件扔到顾臻脸上,距离过近,他依稀看见几个崭新的油墨字,“......协议”“......体检报告”。 听见麦茫茫幽幽道:“顾臻,我正好缺个炮友。” 她的语气好似在说,我觉得这家餐厅还不错。 同桌(1) 座位周日晚修就换好了,但是顾臻忙得不见人影,一直到周一早上,麦茫茫才第一次见到她的新同桌。 顾臻走到座位旁,随意地将书包丢在凳子上,没有跟她打招呼的打算。开始自顾自地解扣得一丝不苟的扣子,升旗仪式上的每周例行总结结束后,便不必要那么多束缚感。 修长的手指解到倒数第二颗,露出一道浅浅的微红划痕,麦茫茫多看了几眼,想辨认是不是自己的指甲划的。 "早,同桌。"顾臻只好出于礼貌和她问好,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勾唇笑道,"是你挠的。" 麦茫茫脸红,幸好顾臻说完就完,坐下来开始趴桌子睡觉。 小课 分卷阅读30 间班里人声嘈杂,麦茫茫心无旁骛地写题,顾臻心无旁骛的睡觉,她写了一会,把顾臻拍醒:"你能不能别睡了?七八点钟的太阳,一点精神面貌也没有。"其实麦茫茫又何曾在乎别人的精神面貌,不过找茬罢了。 顾臻睡眼惺忪,懒洋洋地抬头看她一眼:"你以为我是机器人,不会累的?" "又没人逼你做。"麦茫茫哼一声,"反正你别睡了,看见你睡觉我写题都写不好。" 顾臻不和她计较,也就不睡了,拿起桌面的黑森林蛋糕,张口就咬:“这点时间也要写题,反正第三追不上你,你也追不上我,何必呢?” "顾臻你少门缝里瞧人。"麦茫茫皱眉,盯着他手里的蛋糕,刚才她看见桌面上有张粉色的纸条,这蛋糕貌似是林熙晴亲手做的。 她刺道:"贫者不食嗟来之食,你倒是不避讳。" 顾臻笑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甜香扑鼻,麦茫茫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她今天起晚了,没吃早餐。 "你饿了?" 顾臻将咬了一半的蛋糕递到她嘴边。 这个动作太亲昵,麦茫茫避之不及,慌忙把他的手推回去:“谁要吃你的口水啊。” “对,你的确没吃过,但是你吃我的......” “吃什么?”张钦坐第一桌,收作业到最后一桌,恰好听见顾臻的只言片语,兴致勃勃地问。 麦茫茫正捧起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借喝茶填肚子,吹去水面上的浮沫,张钦冷不防插一句话,她手一抖,烫到了嘴唇,说不出话,用手扇着风。 “滚,和你有关系吗?收你的作业去。”顾臻眼风一扫,长腿一踢,在张钦的的校裤上留下一个鞋印。 "这么凶干嘛......"张钦很委屈,嘟囔着走开,“谁想到你们会在一起聊吃的啊......” 顾臻刚想说什么,数学老师走进教室,宣布上课,翻着手上的卷子,“开学考呢,卷子出得难,为了给你们个下马威,全年级就两个满分,都在我们班。”康璐卖个了关子,“顾臻,麦茫茫……咦,人呢,你们换座位了?” 她张望了一下,顾臻和麦茫茫坐在第五组倒数第一桌,恰好凸出来,最后一排就他们一桌,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桌面上堆着高高的书还没收拾,康老师看不见人。 他俩稍微起身让老师看到,康璐嘴巴微张成字母O的形状,“你们坐到一起了?”她摇摇头,"好好相处,别吵架啊。" 麦茫茫有预感,这句话她今天会听每个老师说一遍。 课上到一半,胃空得有些难受,麦茫茫半趴着,手捂在肚子。 一个茶叶蛋骨碌碌地从桌面上滚过来。 麦茫茫诧异地看了顾臻一眼,他专注地看黑板,于是她写了张小纸条,捅了他的胳膊递过去。 麦茫茫问:又是林熙晴送的? 顾臻很酷地只回了一个字:不。 装什么装,多回答一句会死啊。 麦茫茫只好明确地问:那是哪来的?我不吃来源不明的东西。 顾臻:家门口早餐店买的,爱吃不吃。 后面加了一个他画的微笑脸,表嘲讽。 顾臻侧过来,看见她拿着鸡蛋发愣,用口型道:“还不吃?难道你要我帮你剥?” 说着他真的从她手心里拿过鸡蛋,握碎蛋壳,仔仔细细剥干净,把一枚带着茶香的蛋递到她嘴边,“饭来张口,大小姐。” 麦茫茫略低头,想咬一口鸡蛋,顾臻却趁着她张口直接把整个鸡蛋塞进她嘴里,手指还伸进去搅了搅。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麦茫茫腮帮被顶得鼓起,舌头被压住说不了话,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瞪着他,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顾臻好笑,盯着她看了会,突然俯身过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镂空细纱窗帘将早晨的阳光筛成一缕缕柔和的线,淡洒在顾臻的眉眼,他身上皂角混合着青草的清冽气息近了,注满她的感官。 “我爱你可以扩写成,如果有一个人是我,那么这么人爱你,逆否命题是什么?”康璐讲课的声音变得悠远,她落笔的那一刻,教室很安静,"如果有一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这一切很难不给人错觉,麦茫茫彻底的怔愣住,心跳漏了几个节拍。 顾臻的手指在她耳垂附近游走,若有似无地画圈,"怎么办,茫茫。"他低低地叹一声,"我发现有时候你还挺可爱的。" 大家手动调一下时间线。 周日不更,周一不一定更,周三周五正常更,么么。 同桌(2) 顾臻很快地接了下一句:"只要你不说话的话。" 麦茫茫噎住了,蛋黄哽着喉咙,费劲地吞咽下去又堵在心口,她喝了好几口茶才缓过来,问:“不说话,怎么可爱?” 顾臻似笑非笑:“看脸。” 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