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以内(校园 1v1)》 认识 正值夏季酷暑,天气闷热的不成样子,陈旧的广播仍然努力工作着,播放着每年这个时段都会有的毕业曲目,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夹杂着毕业生们的欢声笑语,校门对面超市的阿姨,拿着蒲扇坐在店门口招呼客人。 从超市出来的人,手里都举着冰棍或端着冰淇淋,上面冒着雾色冷气,光是看着,心里都觉着凉快许多。 李安年和朋友弯着腰,看着冰箱里所剩无几的冰棍,两人视线默契的在盒装冰淇淋上停顿几秒,刚好还剩两个。 李安年上手去拿时,里边儿一股凉气沁上手臂,故意多弯些腰,能让脸上也沾些冷气。 “分开结,还是一起结。”老板的视线从墙上的电视上分下一眼,又立马回到银幕里争吵的画面上。 “一起。”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吓的两人都回头去看。 那人离的近,李安年只看到他肩膀处,略微抬头才看到他的正脸。 和以前相比,这个变化她几乎是认不出来,几番辨认后,她看到了喉结上的那颗痣,才稍稍确定。 朋友看了一眼李安年,打着眼色,嘴巴无声动了动,是在问:“你认识吗?” 李安年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她有点恍惚,在她的印象里,陈宋的模样还停在去年春节之际,半年没见,他个子又窜了许多,五官更加立体了,褪去了面上的青涩,看起来更加英气,门外透过的阳光正好散在他的身上,透着一股子贵。 陈宋垂着眸子看她,语气很淡:“不认识吗?” 在她思绪飘远之间,陈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完账,拿着纸巾垫好的冰淇淋递给她。 李安年连忙伸出双手接过,“认识。” “嗯。” 和朋友道别后,两人走的是一条水杉小路,道路两旁矗立着挺拔笔直的水杉,枝叶扶疏,棵棵树木茂密的枝叶交错相搭,在夏季,投下一片阴凉,唯有中央,洒下几点银星。 蝉鸣声此起彼伏从未断歇,地上的枯枝树叶被风轻拂,发出脆脆的声响,走在路上的人却很安静。 李安年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下意识抬起手挠了挠眼皮,懊恼的皱了皱眉,或许她应该先客气的问好,接着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样的话术会为她揽去很多尴尬,但她太过紧张,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想不想去浮城玩?” 在这夏季的白噪音里,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无法拒绝的邀请。 李安年怔了片刻没有说话,心跳却因此加速,脚下不自然的开始蹭踢起地上的石子。 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他能邀请她去浮城,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考虑到和他太久没有联系,而且她之前还故意避着他,会不会惹他不快,他的邀请会不会只是出于礼貌的客气,又或是对小时候许下承诺的一句玩笑话,最重要的是爷爷奶奶应该不会同意吧。 自顾自的走了一段路后,李安年这才发现陈宋放慢了脚步跟在她身后,见她回头,他又立马跟上前来。 “我已经和爷爷奶奶说好了,他们同意了。“ 看来她担心什么,他早就知道,难为她还愁眉苦脸的思量。 “同意了?确定是爷爷奶奶都同意了?”她惊喜的反问,面带喜色,而这欣喜不仅源于爷爷奶奶的同意,还有对他真诚邀请。 陈宋抽出几张刚刚没用完的纸巾,取走她手上的冰淇淋,将已经浸湿的纸拿走,垫上新的放到她手上。 等做完一切,才给了她期待已久的答案。 “都同意了。“ 李安年还没被这个年纪的异性这么细心的照顾过,顿时有些赧然,小声道谢后,托着冰淇淋往前小走几步。 回家后她再次向爷爷奶奶求证。 爷爷奶奶也觉得她长这么大确实应该出去玩玩见见世面,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带出去玩,二老却没办法带她,正好这次初三毕业是个好机会,也就同意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李安年已经忘却其它介意的事情了,心里是满满的期待和雀跃。 与家里两位老人告别后,两人动身前往浮城。 第一次出远门,她心里一面期待一面又很紧张,好在全程都有陈宋带着,一切都很顺利。 最开始坐了一小段动车,车厢里本还挺安静,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小朋友突然指着妈妈手机上的广告说:“妈妈,快看,是旺旺,旺旺哦!“ 李安年听到突然就笑了,回想起那时她也是这样。 敲门 “O泡果奶!陈宋,快看啊,是O泡果奶!”李安年看着电视上出现的广告,视线不曾离开,略显夸张的语气想要引起陈宋的注意,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说了,很快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陈宋家,而她呢,也能沾沾光跟着一起享用。 老式的窗帘鼓动起来,晚风穿过垂帘下摆,掠过古木桌沿,透进衣领,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宋,我要回家了。”看着夏季黄昏的光影映在窗帘上,透着暗黄色的光,并不讨喜,甚至有些骇人。 她说完也不挪步,执着的等着陈宋回复。 电视上的人物来来回回的打闹,李安年又陷了进去,沉溺其中。 直到她再次回过神来,才又自言自语的说:“算了,我还是再待一会儿吧。” 早些时候,李安年每每打报告要回家,陈宋都会留她再待会儿,要么是用零食,要么是带她打游戏,等她某天发现了其中的规律时,它又不再适用。 那段时间她特别迷恋电脑游戏,但细心的宋爷爷和奶奶发现李安年看电视总要往前挪一挪,这才知道她有点近视了,于是责令要限制两小孩玩游戏和看电视的时间。 想到这里李安年向陈宋大声申请:“我明天来,你要帮我登游戏要签到,还要做任务!” 陈宋这才答应说:“知道了。” 那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五个暑假,在没遇到陈宋之前,她的暑假总是很难熬,同龄的小伙伴都被父母送去特长班,那时她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看到她们回来,坐在彩虹超市门口发呆,在老梧桐树底下看大爷们打牌,一个人过家家,等混到正午的时候看到小伙伴被父母接回来,她乐呵呵的跟着他们的车一直跑到他们家门口,与小伙伴短暂的相聚后,她再一个人慢慢走回家吃午饭。 那天中午在回家的路上,她驻足在一片长满各种稀奇植物的院子前,因为这家人经常不在家,神神秘秘的,所以小孩们总说住在这儿的老人吃小孩,平时都不敢往她家这边走。 她弯下腰闻了闻长出栅栏外了玫瑰。 “开的香不香?” 李安年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禁开始哆嗦。 老人摘下花递给她,说:“你奶奶刚刚回家,快回家吃饭吧。” 李安年伸手接过花,转身往家跑。回到家奶奶看到她手里的花,问是不是宋爷爷给的,她点了点头,以前她也经常看到宋爷爷,并不害怕,但后来听小孩子那样讲,她就有点相信了。 “听说陈宋过来了,是吧?”奶奶一边端菜一边对着沙发上的爷爷说。 陈宋是谁,李安年立着耳朵听着。 “嗯,上个星期吧。” “欸,安年,你不是老说没有伴吗,宋爷爷家来了个,你可以去找他玩。” “啊?可是...可是宋爷爷,他们说宋爷爷吃小孩!”李安年既想去找新朋友玩,却又害怕谣言是真的。 见爷爷奶奶都笑起来,李安年苦着一张小脸继续说:“宋爷爷和蕙阳奶奶总是不在家,他们说是因为他们吃了小孩被警察抓走了,他们还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那是蕙阳奶奶生病了,被医院接走,宋爷爷在医院照顾她,所以经常不在家啊。“奶奶摆完菜以后催促到:”吃饭了,过来吃饭。” 李安年盛好饭坐下又问:“那陈宋是谁,他以前在哪儿,他为什么现在才过来?“ “陈宋是凝琼阿姨的孩子啊,凝琼阿姨嫁到浮城,陈宋当然也要在浮城。” “哦,那他过来干嘛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吃完饭自己去问。” 李安年吃完饭果真跑到了陈宋家门口,但犹犹豫豫的不敢敲门,正当想要放弃的时候,门被打开,是一位提着小布袋,带着黑色鸭舌帽的陌生老爷爷。 “安年?有什么事吗?”后面的宋爷爷看到她,惊喜的问。 陌生的老爷爷朝宋爷爷点了点头,便离开。 李安年扭捏的看了眼门里面,说:“我找陈宋玩。” “哦。”宋爷爷的语气带着忍俊不禁,侧了侧身说:“快进来吧,天气热。“ 李安年跟着宋爷爷来到楼上,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桌前,头略低,拿着画笔正在画画,她不敢上前打扰,捏着衣角揉搓看向宋爷爷。 “没事,他已经下课了。”宋爷爷示意她过去。 李安年抿唇微笑,轻着脚步走到陈宋身边,本想吓吓他,但没想他忽然抬头,只是扫了她一眼,便继续埋头作画。 断联 换做别人可能就要灰心了,但李安年这些年贴的冷屁股不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她走到桌子旁边,盯着他的画笔动作来来回回,一直等到他放下笔,才问:“这种叫什么画?” 陈宋正在收拾桌面,头也不抬的回她:“国画。” 李安年嘴里下意识跟着重复:“国画。”接着她又问:“那你学这个每天下课的早吗,几点回家?” “我就在家里学。” “你在家里学?你为什么不去兴趣班。“ “老师不开班。” 李安年点点头,感概说:”为什么你们都要学东西,我也好想去兴趣班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陈宋终于抬起头,面露疑惑。 “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李安年的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因为一场意外的事故去世,那时候她还太小,没有与父母建立感情上的联系,所以提及父母起来,她没有太敏感,语气很轻松。 “没有爸爸妈妈就不能去上兴趣班吗?”一直锦衣玉食的陈宋,没太能明白她的苦楚。 “没有爸爸妈妈就没有钱,爷爷奶奶赚的钱要留给我上大学,不能随便乱花。”李安年像一个小老师一样跟他讲道理,解释着其中的逻辑关系。 陈宋点点头,表示听懂。 “那你到底几点下课。” “没有具体的时间。” 李安年泄气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又问:“你的老师是刚刚从你家出去的老爷爷吗?带着鸭舌帽。” “嗯。” 哦,那他走了,就说明陈宋下课了,她蹲点的地方可以近一点了。 “开饭了。”蕙阳奶奶笑眯眯的端着一盘水果,放到桌上对李安年说:“安年,宋爷爷说你吃过饭了,就给你端了点水果,不过你也可以下去再去吃点菜,不想吃的话,也可以先去书房找找书看,等陈宋吃完饭,马上就来找你。” 李安年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受宠若惊,之前去其她小伙伴家,一般都不让进门,只能在外边儿玩,在家里也是只能在客厅,不能进房间,如果他们开饭了,李安年就只能一个人尴尬的站在旁边看着,有时候太不好意思,她就会回家去。 见李安年不说话,徐蕙阳替她做了决定,“走吧,你宋爷爷可想让别人夸他做的饭好吃了。” 就这样李安年在这年夏天找到了一个好去处,她忘了问陈宋为什么会来南城,因为她不再需要去敲响他家大门的理由。 陈宋还没有下课时,她便跟着宋爷爷打理花草,看蕙阳奶奶打毛线,在书房看书。等他下了课,她便叽叽喳喳的跟他分享今天新认识的植物,惠阳奶奶的毛衣织到了那里,书里看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事,反正什么都和他说,大到人生理想,小到今天打了几次喷嚏。 有时宋爷爷请客,带他们去彩虹超市,每次路过路边的健身器材时,李安年总要一一向他们展示,惹的宋爷爷和蕙阳奶奶哈哈大笑。 在第六个夏季,蕙阳奶奶去世了,陈宋被陈延州接回浮城。 那时她很努力的想要保持联系,可越到后面似乎越困难,不知什么时候,她很少再主动点进他的对话框。 分享一些事情,他都有认真回应,但她总觉得这其中少了和朋友交流时的乐趣,而对他分享的一些琐事,她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向往和羡慕,她开始思考是自己太幼稚还是他太成熟。 春节之余,如果无意碰到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或许是步入青春期,她不知道在别扭些什么,有时还会刻意避着,就连家庭间短暂的寒暄都要以备考为由,匆匆躲进房间。 有天她被打发去超市买香醋,结账时胶质隔热门再次被推开,带起四周的冷风,他似乎是没有看到她,径直向商品区走去。 她尴尬低下头,仔细回想竟然心虚占了大半,默默祈祷老板找钱的速度可不可以再快一点。 那天梧桐小路上一前一后走着两人,明明后面的人并没有上前打扰,却总让前面的人迈错步子。 他们似乎成了真正的网友,聊天内容越来越拘谨,生疏,接着就是断联。 偷吻 到了下午两人抵达浮城。 刚落脚,陈宋就接到一通电话,他解释说是朋友让过去吃饭,问她要不要去。 李安年初来乍到,除了跟着陈宋也没法去别的地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然就点头答应了。 来接的车开过来停在两人面前,李安年还想着是不是挡着别人的道了,拉着陈宋的衣服往后挪。 陈宋察觉到后回头看了眼她的小举动,小声安抚说:“没事。” 刚说完司机就下了车,接过陈宋手里的行李往后备箱放,李安年这才反应过来。 她有点乐不思蜀了,脑袋转来转去好奇的观察着一切,心里感叹陈宋的爷爷奶奶还是过的太保守。 陈宋看李安年张望着脑袋一幅震惊的不得了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 李安年见他笑,突然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到吃饭的地放后,她有点骇然,心里暗叹来这样华丽的餐厅,一次得要消费多少,无措的侧头偷瞄陈宋,见他一幅淡然的样子,只好压抑住内心的感概。 “人有点多,但你吃你的,不用管他们。“ 李安年点头应好。 进到包厢后,李安年局促的快速扫了一眼里面的人,和陈宋差不多年纪,男女都有,他们穿着打扮都很精致,甚至是有些许成熟,倒是自己素然的模样有些格格不入了。但又觉着如果是陈宋的朋友,大家应该都很友好,年龄也差不了多少,共同话题或许还是有一些的。 李安年进门后,大家似乎对她也很好奇,五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但直到两人坐下,也没人引话题到这,只有一个男孩说了句:“来了。” 陈宋点了点头,带着她入座。 她这才安下心来,但吃饭时还是有点局促,大家聊天的内容她听的大脑负荷辛苦,只能闷着头吃饭。 陈宋时不时会夹些菜过来放到她的碗里,她一一品尝,每一样味道都很好。 手机来电显示,陈宋拿起接通,一手帮她把散在耳边的头发撩上去,漫不经心的回复:“嗯,不要放到恒园那边,放到我那儿。”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宋起身往外走去。 陈宋一走,短暂的寂静后又迎来了突如其来的喧闹 见着陈宋带来的人,刚刚还一直给她夹着菜,照顾的妥妥当当,大家心里已经疑惑很久了,但顾忌着陈宋一直没问,现在趁着人出去了,就开始问起来:“你是陈宋从城南接过来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小妹妹?“坐在旁边的女生凑近盯着李安年打量。 李安年因为刚刚陈宋撩自己头发那事儿,还迷迷瞪瞪的,这个时候突然有凑近找她说话,本能的往后撤了一下,但又觉得不礼貌,又往前凑近,“嗯对,在南城,是街坊邻居,我爷爷奶奶拜托他带我过来玩。” 在座听见李安年说话,也都张着耳朵听着,又有人问她几岁,刚要回答,有个绑着蓝色发带的女孩突然问:“你的鞋子哪儿买的啊?真可爱!” 大家听见后都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看李安年的鞋子,李安年自己也下意识的看,一双普通的小白鞋,没什么可不可爱的,但大家都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看,怪不好意思的:“没有没有,就是集市上随便买的。” 有人理解到蓝色发带女孩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 在南城那个小地方,特别还只是初中刚刚毕业的李安年根本不懂什么名牌,什么盗版,只知道经济实惠,被内涵了也浑然不觉。 甚至被夸了以后,即便有些不适应,但仍然觉得大家都出奇的友好。 那人又说她的头绳真可爱,李安年想到自己口袋里还有一个,立马拿出来要送给她,但发现口袋里的那个上面的小装饰掉了,急急忙忙的去摘头上那根,如此真诚,却让人觉得更好欺负。 李安年拿着刚从头上摘下的那根头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如果不介意可以收下,下次见面可以带新的给她。 女生怔住神色,扔下一句:“你自己留着吧。” 气氛僵持几秒后,是和陈宋打招呼的那个男孩发了话:“行了,别太过分了,弄出事情来我可管不了。” 说完,门就被推开,是陈宋回来了,刚坐下就抓起李安年的头发问:“怎么把头发散下来了?” 李安年在谈钦说完话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心情非常低落,听到陈宋和她说话,也只是低着脑袋摇头。 等一群人吃好,本还说要再去别的地方玩,但陈宋见李安年兴致不高就拒绝了,回家的路上李安年情绪仍然不太好,再加上今天刚到就赶过去吃饭,精力实在是消耗完了,坐在车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陈宋侧过头刚欲说些什么,就见着一个小脑袋抵着窗户和座椅的角落睡的正香。 闪过的灯光透过车窗,忽明忽暗。 嘴角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觉勾起,小心翼翼的,将睡熟的人扶过,倚靠到自己怀中,头发散着估计是不舒服,一直扫着眼睛,李安年无意识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想要把那几根头发蹭走。 “好了,不蹭了。”陈宋手上用了点劲把人稳住,哑着声音警告。 见人不在动之后,找到皮筋给她把头发绑起来,看到还有一根多的,自己私藏了。 微微的光线下,映着的睫毛根根分明,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陈宋垂着的眼睫轻轻颤动,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又把她的头轻轻抬起,吻上额头、向下扫过眼睛、脸颊、鼻尖,还有期待已久的粉色唇瓣。 但浅尝而止已然不能再满足他,反复轻触厮磨后,又靠近吮了一下软唇,他抖着呼吸离开,看着那张微启的唇瓣,泛着水光,分明是在邀请他,探进去。 理智永远无法抵抗欲望,在面对她时。 即便有发现的危险,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再次靠近,相触的唇瓣间,舌尖从缝隙中溜进,随意搅弄,不想放过每个细节,细细品尝,从唇齿,到上颚、小舌,每一处他都要探索,令他着迷。 时间越久,越是上瘾,沉溺间忘了力道,熟睡的她被弄得哼吟一声,口腔无意识含着他还在作乱的舌头吮了吮。 陷在情欲里的陈宋,被吮的顿时张开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水汽,眼尾略微泛着淡粉。 他悄悄收回舌尖,埋进李安年的颈侧,舔吮,轻嗅,到最后无法控制的喘息,陈宋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硬 到家的时候,陈宋还想着等会儿抱上去先让她睡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第一次上他这儿估计都不知道怎么进的门,结果车门一打开,光线一透进来,醒了。 “到家了吗?”刚睡醒的声音微哑,音调先低后高,像是在撒娇。 陈宋听到“家”,垂眸看她,心里一股暖意,片刻才说:“嗯到家了,自己能走吗?” 李安年这才真的清醒了,要不然她不会现在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陈宋怀里,即便车里有空调,但她后背在短短几秒内间起了一身汗,脸也热的不行。 以为是自己睡着后躺在了别人身上,立马起身道了歉,才又回答他问的话说:“可以。” 一进家门李安年就问陈延州夫妇,陈宋解释说这是他自己的房子,他们不住这边。 李安年点点头没再多问。 陈宋带她去看了看房间,了解了一下布局后就带上门让她自己收拾。 夏夜晚风,阳台上画架上的画纸,被吹的掀起一个小角,鼓动的边角像蝴蝶的翅膀,陷入困境的它,反复拍打画板,发出哒哒哒的信号。 额前的碎发,细细颤动,阳台上的人松弛的倚在栏杆上,暗中有着一点火星,片刻后消失又复燃,烟雾缭绕。 电话那头三言两语便交代完事情,没有讲具体,但大致知道是李安年今天晚上是受了委屈。 电话没挂断,谈钦没等到回复,听到打火机反复打火的声音,过了半晌对面语气颇为冷淡的说:“以后不该带的人就别带了。” 不带,不只意味着不带着玩儿,这其中的门道只有受益者自己清楚。 李安年洗完澡出来后,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多余的毛巾用来擦头发,只好套了件睡衣出门找吹风机。 轻叩房门,门很快就被打开。 一根烟抽完,陈宋刚准备去洗,便听到了几声微不可闻的敲门声,开门时见到了一个头发湿漉漉的李安年,鬼使神差的眼睛向下一瞟,只觉呼吸一窒。 面前的人,头发上的水珠浸湿了胸前一片,随着动作乳儿忽隐忽现,那对宝贝的主人却毫无察觉,睁着一双水汪汪眼睛说:“可以找你借吹风机吗?” “擦干再吹。”陈宋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你没有给我准备擦头发的毛巾。”李安年撇着小嘴嘟嘟囔囔。 陈宋见她这样只觉好笑又可爱,略表歉意的说:“抱歉,忘记了,用我的可以吗?” 见她点头,陈宋进浴室拿了毛巾,把她引进来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细细给她擦起头发。 李安年连忙站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陈宋按下她的肩膀,她整个人又懵懵的坐了回去,他本是无意,但从他视角意外的看到一对乳儿上下蹦了蹦,是他造成的,嗓子难受起来,下面也难受起来,“我马上就擦完了,这么晚了别折腾了。” 李安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折腾,他对待她的头发像是在擦拭什么奇珍异宝,平时她拿着毛巾三两就能搓完,他却要一绺一绺按压,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看到头发上的水珠要落到书桌上,李安年整个人迅速往后仰了一下。 陈宋察觉到动静,手上的动作停下,一动不敢动,低头看她,语气略显慌张:“是不是弄疼了。” 李安年指着桌上的画纸说:“弄湿了。”看着最上面的一幅,不是水墨,是钢笔画,李安年很感兴趣,又问可不可以给她看看,但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 陈宋现在完全不再状态,他今天算是明白了,李安年就是来折腾他的,本来今天在车上就被她蹭的鸡巴硬,好不容易忍下来,现在又露着嫩乳跟他说什么湿了,下面不争气梆硬。 “不可以看吗?可是我已经看了最上面一张。“李安年低头摸着桌上的水珠,食指点在一滴水珠里打着圈圈,慢慢把它抹散,是怕被拒绝的不安。 “嗯?画吗,可以看。“陈宋回神的时候听见她在那儿说着什么,略微低头才听到什么看了最上面一张,猜测应该说的是画。 李安年得到同意后,轻柔的翻开,她看的仔细,发现了其中的奥秘,熟悉的彩虹超市,梧桐老树,还有在路边健身器材上的四个人。她每一幅都看的认真,每一张都要停留好久,因为里面也有着她的记忆。 陈宋已经将擦头发工作换成了吹头发工作,但她却浑然不觉。 等把几张看完,她鼓起勇气说:“画的好厉害,可以把这张送给我吗?” 她选的是一张在彩虹超市门口,一大一小两个人正低着头研究刚买来的纸翻花,是她和蕙阳奶奶。 “可以,画室在隔壁房间,你也可以去那边挑。”吹风机暂停工作,陈宋轻轻圧了压她蓬松的头发,“吹好了,早点去休息吧,在车上不还犯困吗?” 李安年把桌子上的画收拾好,心里还期待着吹完头发他带着自己去画室看看呢,但见他似乎没有这个打算,只好作罢。 浴室低喘(H) 陈宋不是没看见她在这儿犹犹豫豫的小动作,但他现在实在没办法再和她共处一室了,下面硬的发疼,她还不肯走的话,他真的没法儿保证自己对她做点什么。 浴室里,传来两声隐忍的喘息,裤子还没脱完,就迫不及待用手狠狠揉了两下鼓起的一包,内裤已经被考珀液浸了一小块,里面那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来,内裤拨到底,阴茎才终于完整弹了出来,赫然的翘起,尺寸非常可观,陈宋难耐的喘了口气,用手撸动起来,一手扶着墙面,一手快速撸动着,原本弓起的背部和朝下的脖子因为不小心刮蹭到了铃口,向后仰去,青茎瞬间暴起,粗重的喘息声中时不时夹杂几声闷哼,明知她听不到,但还是侧身匆忙打开了淋浴,喘息被水声代替。 明明想要疏解,但却怎么也射不出来,陈宋看到放在置物架上刚刚擦过头发的毛巾,刚拿到手还没做什么,阴茎就兴奋的跳了跳。 闻到上面的香味,陈宋觉得奇怪,明明都是一样的洗发水,为什么她用完后味道还是略微不同,轻易的就能勾起他的性欲。 阴茎在毛巾上蹭了蹭后,被整个包住,闭上眼睛都是那对娇嫩的乳儿,在往他胸口蹭,软软的,泛着粉,乳头稍微蹭动两下就变硬,刚想要伸手去碰,小姑娘突然往后一躲,娇哼着,又扑过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埋进他的颈间害羞的说:“下面湿了。” “呃啊..”闷声过后,精液便一股一股的从铃口涌出,射出一股,人就跟着频率不住的往前挺动,臀部和腹部剧烈抖动,足足射了有十几股,又浓又多。 翻过身,倚在墙上重重的喘息,毛巾已经在不知道哪一次剧烈颤动中落在了地上。等平静过后,陈宋收拾完自己,已经将近转钟。 门锁咔哒一声响动,房里的床上鼓起小小一团,他缓步走进,才发现她把头都塞在被子里面,调高了两档温度后,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脑袋从被子里面弄出来,睡得正香,一点都没醒来的预兆,手背触上她的脸颊,是适度的温暖,却快要把他融化。 早上生物钟作祟,李安年本以为自己会先醒,没想到走到客厅才发现,陈宋已经在看书了,坐的位置正好有晨光相伴,一侧的头发被朝阳染的金灿灿,她有点不敢打扰这份宁静。 “醒了,想吃点什么,我去做。”他突然抬头,像是猜到了她的为难,及时让她从我是外入者的担心中变成可以随时提出要求的亲近者。 “嗯...都可以。” 餐桌上,李安年突然想到奶奶的嘱咐,迅速咽下嘴里的那口粥,说到:“我可以去和凝琼阿姨和陈叔叔打个招呼吗?” 临走之前奶奶说过来一定要讲礼术,不能一来就疯玩,要找大人问好。 “那得要去恒园,最近估计难碰到,再说吧。” 李安年只好作罢。 “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你跟着我?” 李安年怕他是有什么急事,但作为东道主不好意思留她在家,所以她说:“不了吧,我自己在家看电视。” “也行,我估计回来的有点晚,你自己能做饭吧。”陈宋擦着手,似作漫不经心的说。 “啊?那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嗯。”陈宋满意的点点头。 等和他一起到地方时,才反应过来是他的高中,因为在暑假,学校里没什么人,陈宋把钥匙交给在一位在美术楼前站着的老师,他笑着接过,和蔼可亲的对着李安年打了一个招呼。 他说:“你好,好久不见。” 李安年非常确信,她从未见过这位老师,这位老师的好久不见让她居然开始陷入短暂的自我怀疑,而后她迅速的在老师莫名亲切的眼神里反应过来,她回到:“我们好久不见,是在画里吗?” 他说:“很可爱。” 果然是在画里。 “宋!陈宋!”远处的一位金色头发的女孩肆意的向这边跑来,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 等她跑进,老师先说了话,还是带着他的风趣:“原来是你这朵茉莉,你这样热情的茉莉还真是很少见。” “您这么差的记性居然还记得我,您如果把记我的时间放在记得带钥匙上,就不会让宋跑那么多次了,数数这都是第几次了,果子酱老师。”茉莉对果子酱老师没有半分的客气,与老师之间的交流是李安年从未见过的大方与坦诚。 “すみません,下次我会努力记住的。”果子酱老师当真不好意的到了歉,语气真挚。 “没事的,我只是在开玩笑。”茉莉共情能力很强,突然愧疚起来。 “茉莉,我也只是在开玩笑。”说完,果子酱老师哈哈大笑。 李安年站在一旁为他们的对话偷笑,不料被茉莉看见。 茉莉突然弯腰凑近盯了她两秒,皱了皱眉,感概说:“你还真是小啊。” 李安年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用手机将茉莉稍稍推远,茉莉精致的五官露出受到伤害的表情。 “她和你一样大,不要吓到她。” “好吧。”茉莉起身,这才正经到:“我今天和他们一起把乐器和器材从初中搬过来了,你说留了地下给我,我们现能搬进去吗?” 陈宋点了点头:“东西现在搬到哪儿了。” 我可没有 现在搬到哪儿了。” 茉莉苦恼的说:“在门口,车不让进。” “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手机给门卫。” 茉莉利落的拨通出去,吩咐一通后,把手机递给陈宋,淡声交流两句,车就顺利进来了。 等东西都卸了货,司机离开,几个男孩开始把东西往地下搬,陈宋和李安年走在最后面,隧道口很暗,四五米左右就看不到前面人的身影,咂咂亲吻的暧昧在隧道里异常清晰,李安年开始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执意向前走进想要一探究竟,直到看到墙边纠缠的两人,唇齿相依,热情似火,急不可耐,春色涟漪,她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并不是一点也不懂得男女之事,但如此火热的画面,她第一次见到,脸红的闭上眼睛。 “是茉莉和她的男友。”陈宋在身后,俯身在她耳旁说。 视觉被关掉,触觉和听觉变得更加明显,李安年被耳边的气息扫的抖了抖。 “走了。”陈宋从她耳边起身。 李安年睁开双眼,看到茉莉和他的男友牵着手离开,悄悄松了口气。 有了灯光后,茉莉和他的男友还是很亲密,没有像在隧道里那样热吻,只偶尔亲昵的轻碰一下嘴唇或是脸颊,李安年看着他们讲话,明明刚刚还很正经讨论曲目,莫名其妙的两人又会突然默契的靠近亲吻一下,她看的脸热,只是低着头听他们说。 嘭的一声巨响,李安年抬头去看,搬架子鼓的人不小心把鼓摔了,他急忙起身要去捡鼓,却被茉莉的男友猛的踹在地上,痛斥他不会做事。 “别这样,我只会想要换掉你。”茉莉看到男友的行为,表情很不好,她回头对陈宋说:“宋,抱歉你的鼓,但既然你送给我了,那就由我处置。” 一直情绪淡然的陈宋,只是轻耸肩,表示同意。 “你可以用这个伤害他,只要你愿意,直到鼓坏掉为止,注意不要伤到你自己。”茉莉对犯错的男孩说,他可以惩罚他的前男友。 “鼓的质量很好,茉莉。”陈宋明明只是旁观者,却要提醒两句。 “抱歉,我只是学了你的皮毛。”茉莉并没有收回对男孩的承诺,他可以攻击那个踹他的男的,这里没有人会阻止,包括他自己。 男孩像是终于可以发泄自己的怒气,捡起地上的鼓愤怒的像那个男人砸去,接连几下,出了血,李安年在看到砸的第一下就不敢再看,听到痛苦的哀吟声,不禁打起牙颤。 “不怕。”陈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并示意茉莉让男孩住手。 “对不起,安年,吓到你了,我只是想要惩罚施暴的人,这是最好的方法。“说完,茉莉让人帮助男孩恢复情绪。 回家的路上,李安年问了好多今天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茉莉是哪个国家的呢?” “她妈妈是法国人,爸爸是中国人。” “鼓之前是你的,你会打架子鼓吗?” “学过一点。” “那你为什么只学一点。”李安年好奇的很,他虽然平时一些行为很安静,但骨子里还是一个随性又酷的人,她觉得架子鼓特别配适他。 “因为我老爱转鼓棒,养成习惯,拿到画笔也转。”陈宋非常平静的陈述,但过去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 他虽然没有说全,但李安年完全想象到他拿着沾了染料的画笔,突然转动一下,会是什么后果,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笑够了,她又问:“嗯...那你和茉莉怎么认识的,她说学你,你也像她那样吗?” “她看上了我放在初中的鼓,所以认识了。”陈宋停顿片,突然盯着她的眼睛靠近,压低声音,“像她哪样?接吻,还是甩人。” 李安年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陈宋不想败坏自己的好感,郑重的说:“我可没有。” 李安年被他打了岔子,觉得他的“我可没有”包括了她想知道的一切。 接下来将近大半个月陈宋都带着她去往浮城的各个旅游景点打卡,他们并没有急着像赶趟儿一样去刷景点,而是慢悠悠的逛,今天逛到哪儿就睡到哪里。 刚开始陈宋给她拍照的时候还很拒绝,人来人往的不好意思,后来玩了几天就彻底放开了,到哪里要拍照,要体验什么项目,累了要休息,饿了要吃饭,小要求张口就来,他都一一满足。 这种亲密感让他有些恍惚,他们好像没有分开过。以往让他彻夜难眠的冷漠敷衍都在这一刻被她的亲近瓦解。 他时常担心日子太长,每一次消息发出去的期待都伴随着无法冷静的紧张,即便是零零散散的敷衍,他都害怕那天会在漫长的时间线里被消磨掉,担心过于频繁的打扰会加速这种没法儿让人接受的结果,却又看着消息记录里拉长的时间线深深自责。 他们都欺负我 他偶然接触到了校园霸凌,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是不太想管,但当霸凌者口中怒骂到:“没有爹娘养的死畜生,给我当儿子都不配。” 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由来到感到一股怒火,等他平静下来时,已经是收拾那几个人之后。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反常,直到在那天晚上,他梦到了李安年,看着她出现在自己的学校,他一点也没有怀疑真实性,看她向自己跑来,他欣喜的上手去接,等靠近时,才发现她的脸上全是泪水,他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已经猜到原由,果然,她哽咽着对他说:“陈宋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都欺负我。” 他梦中惊醒,彻夜难眠,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受欺负,凌晨三点,他起床开始研究他们聊天的细节,里面和同学相处的故事里,到底有没有半分的委屈和害怕在,不得而知。 他又开始回忆与她之间相处,往往都是她在说,他也有在给反应吧,但似乎不太多,她会不会感到失落,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排挤她,小时候的她真的开心吗? 他想从浮城离开,去南城找她,但换来的确是长久的监禁,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在春节之余见到,得来的确是比在网络上更加冷淡的对待。 父亲权力的压制和喜欢的女孩的疏离,让他想要迅速独立起来。 早年他也有着对父爱的厚望与期待,但当父亲用父亲的权力多次剥夺他该有的决定权之后,他开始感到慌乱和窒息,这让他产生自卑感,让作为青春期的他觉得自己不配发展一段恋情,他完全没有能力去喜欢一个女孩,他觉得自己正在被掌控,权力和地位上的压制感让他渐渐对父亲产生对抗性,直到在某次冲突中爆发。 因为觉得他安静,性格过于冷淡,于是就送他学国画,选自己中意的画师当老师,不考虑他的意愿。 因为觉得南城不再适合他继续读书,所以又在外祖母去世后,以他太难照顾为由,强行把他带走。 因为不允许回南城,所以监禁他。 在这之后,他做了太多,想要告诉父亲他不是理想中的孩子,不是他觉得的孩子。 放弃国画,选择自己喜欢的画种,发展自己的画风,成了他摆脱这种困境的关键。 他在网络平台分享的画,在三年后的某天突然爆火,他有了独立的勇气。 可不知道是在哪一天,他恍然意识到她一次都没再主动,反观自己,是多么令人厌烦在对她进行“骚扰”。 于是他说,别把人做的太讨厌。 自认为有能力不再联系她,一个月、两个月,她会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冒泡似的出现一下后,等到回复后的开心,能够他撑很久,于是又是半年、一年,她会不会把我删了,礼貌慰问后,得到了同样客气的回应,寥寥几句反复琢磨,她的语气、神态、样貌不停的在脑海里徘徊,他一点也舍不得赶走。 终于,父亲同意他从恒园搬走,他如愿能去南城把她找了来。他也终于能履行带她来浮城玩的承诺。 在一个有点偏的古镇时,逛的太晚了,去酒店有点太远,李安年又说走的腿好疼,两人就干脆找了附近一个小民宿住着,民宿的风格类似于古时候的客栈,很有自己的特色,门都是木制雕花的,虽然好看但安全隐患不足。 两人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事陈宋也都能听着,但还是嘱咐她晚上有人敲门不要开,有什么事情喊他。 李安年一一应好,见她进去关好门,陈宋才回自己房间。 李安年进门刚把东西放下,摸约没几分钟就有人敲门,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出声,屏气听着外面的动静,急促的敲门声在短暂的寂静后骤然来临,闹的她心跳也加起速来。 “开门!开门!” 男人语气不耐,带着暴躁,李安年不敢轻举妄动,蹑手蹑脚的挪到柜子后面。 没一会儿,李安年听到叮叮当当小型金属碰撞的脆响。 “是谁?”李安年想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没想到说话间还是带着没法控制的颤音。 “哦,没事,原来有人啊,我是上一个住客,东西忘拿了,老板娘让我上来取。” “在哪儿?我帮你拿。” “就在柜子那儿。” 李安年心里猛地一震,明知道外面看不到自己,却还是因为对方的话里与自己的藏身之处有关,吓的直冒冷汗。她深吸两口气,打开柜子,里头空荡荡的,心里越发担心起来,这人待会儿不会冤枉是她拿走了吧!正要开口,却在回头时看到了一旁的置物架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包,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黑色的背包。” “好的,我找到了。“ 李安年拿着包快步走到门口,门一开,却不想是一个光着膀子胖胖的中年男人,醉醺醺的,她吓了一跳,连忙抵住门说:”叔叔你的包。“ 喝醉酒的男人被门一撞也不恼,歪歪扭扭间自己绊了一下,一手扶着门回正,一手轻而易举的推开门,说:“啊,谢谢你,小美女。“说完,上手抓着背包带往前拽蓄力一带。 李安年适时松开背包,却还被拽着撞在了门板上。 刚刚大声说话还没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凑的近了,才发现这人一身酒气,醉的说话都大着舌头。 李安年心下不安,只想快点合上门,门页带起热风,在就要碰到门框时,怎么也推不近,慌乱之中才看到那人的半只腿在慢慢往里挤。 男人的手拍在门板上,嘭的一声巨响,整张门都随之晃动起来,他似乎毫不费力的就推开了她拼劲全力死守的门。 黑色的背包被随手扔在地上,他抬手拽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 两人身形力量相差悬殊,她很轻易的就被拽着往前拖了两步,本能压下身子往后蹲。 “放手!你干嘛!“ 情急之中大脑没法让语言系统说出理智的话来,只会不停的质问,尖叫。 男人醉态的神情里多了几分兴奋,“我就待一会儿,很快就走了。” 李安年向下坠着往后拖,男人稍一用力她就被拽了上去,她拼命晃动胳膊,嘴里不停的祈求:“求求你,求求你。”她无助的挣脱,已经没了力气,大声尖叫起来:“陈宋!啊!陈宋!” 被我抓住了吧 洗手台上,哗哗哗的流水覆住了外界其他声音,陈宋往脸上呼了几捧水,摁下水龙头,隐隐约约听见细细的尖叫声,脸上的水都还没来得及擦,转身冲出门外,原本只是猜测,但当叫喊声越来越清晰,声源愈来愈明显时,他的心也越拧越紧。 因为不停的喊叫,男人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不再能发出声音,李安年脸憋的通红,视线逐渐模糊,即便无法发声,挣扎间开合的嘴唇还在求生叫喊,她说:“陈宋,陈宋快来。” 本就没锁的门嘭的一下被锤的哐哐作响,门板在发出最后的吱呀一声后掉了下来。 陈宋见到里面的情形后气的几乎缺氧。 醉酒的男人突然向后仰去,整个人倒在地上,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脑袋,等男人被打懵了,脖子被狠心掐住,那力道是真的下了死手,男人发出很少从一个成年男性口中发出的惨叫,像老式窗户推开的声音,尖锐。 门外,走廊的地板传来咚咚咚的闷响,脚步来的很急。 “住手,住手,别打了,别打了。”老板娘着急忙慌的跑上来,扑在地上拦着那醉酒男的脸。 陈宋停手,胸口剧烈起伏,面上没擦净的水,沾在眼睫上,甩了甩头视线才清明,垂眸看着那张肿胀的脸上拦着的一双手,抬头扫了一眼,站起身朝李安年走去。 她蹲在柜子旁边整个人蜷缩着,手紧紧的拽着拳头,不住的颤抖。 陈宋自责不已,蹲下身检查她的伤势,抱着安抚:“好了,好了,我在这儿呢,安年。” 李安年刚刚都还不太哭,眼泪完全是被掐出来的,现在陈宋过来一安慰,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抽抽噎噎委屈的不行。一来是真的被吓到了,二来是因为感受到抱着她的陈宋也在抖,以为他受伤了。 陈宋以为她是疼了,紧张的不行:“哪里疼?脖子吗?” 李安年因为抽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试了几次没一句话成形,只好无奈的摆摆头。 陈宋心疼的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用指腹抹开脸颊上的眼泪,摩挲着脑袋安抚,”好了,我来了。” 李安年正哭着呢,这突然的吻像是在她额头贴了张符,整个人张着嘴巴静止在哪儿,反应过来时小脸通红,闭着眼睛撞进他的怀里。陈宋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完全不记得自己干嘛了,见她这样才想起刚刚做什么了,原本低气压的他,心里又多了几分忐忑。 等两边都收拾妥当,双方开始对峙,楼下楼上听见声音的住客都跑到楼梯口看热闹,议论纷纷。 老板娘先发制人:“这是我们住在这里喝多了的住客,你们把人打成这样,是要负责的!”老板娘的声音海拔很高。 “是他先闯进我的房间,对我动手,还掐我的脖子。“ “我是走错了。”那男人期期艾艾的回答。 “你胡说,你故意的,你故意进来的。” “你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明是非,人家都说走错了,你们把人打了,门也锤坏了,赔点钱这点事就过去了,难道是要报警吗?” 李安年听到老板娘这样说,委屈的不行,陈宋搂着她安抚的拍了拍背,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看着,也不抬眼,“嗯,已经报过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说完老板娘就不乐意了,开始破口大骂。陈宋自始自终都没理她,等警察来后陈宋交代说:“他们是夫妻,合伙作案,侵犯未成年未遂。” 警察按流程查完后,已经将近凌晨了,去酒店的路上李安年一直贴着陈宋,他也察觉到了,故意逗她往旁边挪一点,她就悄悄贴过来一点,再挪,再贴,没几下她就生气不再贴过来了,他只好往她那儿坐近,没想到刚要动作,她便蓦地抱住了他的腰。 陈宋下意识伸手搂住她,手虚虚放在她的腰上,不敢再动作,表面处之泰然,心里却澎湃不已,胸腔的震动声震的他有点害怕。 “怎么样?被我抓住了吧!”李安年从他胸口抬头,,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好不可怜,但现在更多却是一副得逞了的样子。 “嗯,抓住了。”他悄悄的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不想打扰到此时此刻的她,但又害怕她现在依赖他的情绪会很快消失,装作很随意的问:“困了吗?睡会儿好不好?” 睡会儿吧,就这样抱着他。 “不要,我不困。”被吓了一番确实是没有困意,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迅速起身问:“陈宋,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夫妻啊?” 陈宋轻轻摩挲着手指,感受还残留的温度,慢慢解释说:“在民宿不远有个店,制作特色的情侣手环,当时有留意,老板娘来劝架情绪有点太过激动,一幅不顾性命的样子。”陈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也不害怕误伤她,手挡在前面的时候看到了手环,后来也确实也在那男的手上看到了同款。” 陈宋一边给她解释,一边观察她的眼皮从开始打架,到最后彻底闭上。说不困的人,很快就靠着他睡着了。 先前给谈钦通了信,到了酒店就可以直接上去。 上药 李安年现在睡的正香,陈宋根本舍不得打扰,只好抱着她下了车,但车内外温差大又有光,李安年很快就感受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抱着进了电梯,几下挣脱下来,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不好意思,哎呀哎呀,好丢人。” 电梯门上映出某人藏不住的笑意,见有其他人进了电梯,李安年不再说话,往他身后躲。 到房间门口,陈宋给她开了门,见她不进去站在旁边不安扣手,他只好安慰说就今天了,明天就回家,保证不会让她有事的,但没想到越安慰她的情绪越明显,低下头听她的话里都有几分哽咽:“你也进去。” 陈宋心想他恐怕是不能进去,但她已经牵着他的手往里拽了。 进房间后,李安年倒了杯水,讨好的双手捧着递给他,见他接过之后才松了口气,这才解释说:“今天你就待在这儿陪我可以吗,我可以打地铺的,反正我在家里的床也是硬床板,酒店的床给你睡,好不好?” 陈宋拿着水喝了口,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床,李安年见他转头脑袋也跟着一歪,下眼睫被泪水打湿的一绺一绺,一双眼睛故意睁的大大看着他又问:“好不好?” 陈宋又侧过头看向浴室,李安年又跟着一歪,眨了眨眼,“好不好,好不好?” “可以,但你睡床。” “那不行,你如果去打地铺,那我也打地铺。”他让去打地铺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他了。 “我们怎么一起打地铺?”陈宋把水杯放在柜子上发出咔哒一声响,他试图引她回答想要的答案。 李安年当真思考了会儿,说:“如果一起打地铺,那我们还不如一起睡床!”李安年眼里闪着别样的智慧,很上道。 等她真的提出来,他又后悔了,他一晚上睡不好是小问题,但忍不住了怎么办,她还这么小。 “我好困,陈宋。”李安年看他犹犹豫豫的,怕他不同意,半睁着眼扮着困意。 “好了,去洗澡吧,我不会走的。”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李安年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去洗澡。 陈宋在外面找服务员要了床被子,外叫了跑腿的买了药过来。 李安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觉一股冷气涌上来,房间和浴室的温差让她打了个寒颤,踩着拖鞋,拖着小碎步冲进了被子里,又探出脑袋说,“好冷。” 陈宋找到遥控器把温度调高几度,拿着药膏走近,坐在床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手推着她的下巴抬高,看着李安年脖子上的红痕低声说:“擦了药再睡。” 擦了药还要等好一会儿才能睡,要不然被子都要弄脏了,“等会儿再擦,你先去洗澡。” 随她怎么说反正药是一定要擦的,陈宋放下药膏起身去洗澡。等洗完出来的时候走进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陈宋把被子猝然一拉,像是故意没注意力道,被子溜到胸口处。 真把他当保安呢,自己就睡了?结果即便他这么折腾人也没醒。 凌晨了,李安年很少这么晚睡,本来想等他,结果脑袋一碰上枕头就坚持不住了。 没办法,保安就保安呗,哪个保安能和他一样和雇主躺一张床上。陈宋安慰好自己后,凑近检查她脖子处的红痕,现在已经变得有点深了,怕她疼,擦药的时候尽量放轻力度,没想到故意折腾她的时候没醒,现在轻手轻脚人倒是醒了。 李安年觉得脖子那里有人一直挠她痒痒,睁开眼一看,还果真是有人,不过这人不是在给她挠痒痒,是在给她上药,陈宋脸贴的很低,看着她脖子,正专注的很,头发有时候一扫一扫的戳着她的脸,李安年忍了没两下就推开他的脑袋,自己起身,拿过他手里的药膏挤了很多出来随便往脖子一圈搓了几下,坐在床上人还懵懵的,看了眼陈宋,他表情也很呆,李安年用盖着被子的腿往他那边戳了戳,开口时嗓音有点哑:“我要喝水了。” 陈宋被她推开的时候就没反应过来,再看她迷迷糊糊的抢过他手里的药膏一统操作,更是觉得有趣,听到说要喝水,陈宋又好生伺候着,倒完水一转头,人又躺下了。 刚听她说话,感觉声音不太对,今天脖子受了伤,又哭了那么久,估计这会儿嗓子不好受了。没办法,把人扶起来弄醒,喂了点水。 李安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人又往下躺,就那么直愣愣的往下躺,陈宋吓的赶紧伸手护住,托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往下放,见她呼吸均匀,人已经又再次睡着了。 拿毛巾给她擦了手后,陈宋关了灯,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只觉心猿意马,一点睡意也没有,而旁边的人正侧过身背对着他睡的正香,多亏他还担心出什么状况,别说擦枪走火了,连亲都没亲一下。 陈宋叹了口气,又盘算着李安年睡觉不老实,到时候肯定是要挤过来的,抱着睡会儿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迷离(H) 光是想到她贴过来时,软软的胸乳靠近他,下面立马就跳动两下,硬了。 不想还好,一旦开始想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陈宋越来越难受,今天晚上如果不射一次,早上恐怕是要遗精了。 他缓缓探手,把裤子往下一拽,那玩意儿就激动的弹出来,刚上手撸了一摆,就倒吸一口气,这口气吸的他腹部一颤,闷哼了一声,呼吸间全是李安年的味道,生理反应越发强烈。 缓了一会儿才又慢慢撸动起来,一边撸,人不由自主的往李安年那边凑近,但又怕把她弄醒,又克制的往后仰,脖子上隐忍的青茎暴起,闲下来的手握紧着拳,有时候又张开摸摸李安年散在后面的头发,整个人忍的全身都泛起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外,还有一种轻微的声音不断规律响起,马眼里溢出的前精顺着茎身下滑,又被指圈一撸到顶,如此反复,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床上一侧的人盖在被子里睡的正熟,微启的唇瓣浅浅呼吸,细细的碎发从耳侧滑落,安静美好。 另一侧的人被子掀在一旁,呼吸粗重隐忍,胸腔剧烈起伏,眼神迷离的去看前面安静的小人,手指勾起她的秀发轻吻。 陈宋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很少干这档子事,一般都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虽然时间久点,但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现在碰了马眼都没用,还是不射,撸的鸡巴都疼了,额头上的汗也开始冒出来。 他往下揉了揉睾丸,慢慢往上撸动,到顶时轻轻扫过马眼,如此反复刺激几下,忍不住又再次快速撸动起来,考珀液已经流出来很多了,鸡巴也已经硬到不行,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好想要,不管是李安年的哪张嘴,一定能把他射不出来的精液,全都吸出来,他要疯了,耳边全是自己的混乱的喘息和心跳声,整个状态不知道是爽还是难受。 弱弱的呼吸洒向他的唇边,闷哼一身睁开眼,李安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现在正对的他,因为刚刚的动作,两个人现在离的极近,陈宋一愣,爆了一句粗口,精液噗噗的往外射,腹部一颤一弓,腰不自觉的往前挺动。 “呃,嗯啊。”脸埋进被子里忍不住发出声音,隐忍克制,直到最后一股射完,粗重的喘息声才渐渐弱下来。 陈宋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慢慢向李安年那边靠近,整个人刚刚释放完,还带着情欲,性感的不行,动了动喉结,在李安年嘴上贴了一下就分开,起身收拾干净,又去浴室洗澡。 李安年闭上的眼睛慕然睁开,因为之前克制呼吸,这下大口大口的倒吸着气。 一直觉得有股热气在后颈那里,结果翻了身那热气就冲着自己脸上! 房间里面昏暗一片,浴室里的灯光映的房间不太平静,传出来的水声告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李安年干脆自暴自弃,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陈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犹豫再三,小心翼翼的躺在床沿边。 半夜李安年果真睡觉不踏实,钻来钻去,滚进了他的被子里,侧身一翻,一点被子也没给他留。他坐起身拿过她的被子,细细闻了闻,有她的味道,小心盖上。 没多久她又踹走了盖的那条,又往他这边钻,只不过这次没有卷走被子,脑袋抵着他的肩膀,屁股和腿全露在外边,他伸手把屁股往这边一搂,腿就顺势进了被子。 陈宋叹了口气,下面那玩意儿又蠢蠢欲动,他只好睁眼等天亮。 第二天早上李安年醒的时候没见着陈宋,以为他昨天洗完澡后就走了,慢吞吞的起床收拾。没多久,陈宋就回来了,见他手里提着早餐,李安年上前接过,打开一看是油饼包烧麦,昨天一直想吃,但排队的人太多,她自己又耐不住晒,所以就放弃了,今天一睁眼就能吃到,别提有多开心了。 除了油饼包烧麦外,还有小粥和银耳汤,李安年把它们一一摆出来,揭开盖,坐在小桌上等着陈宋过来。 陈宋拿过昨天没用完的药膏递给她,主要是还想看她自己擦药,像只小水濑在给自己搓澡,顺便把口袋里的嗓子片也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嘱咐她吃完饭后要吃。 李安年接过药膏,就又是昨天那顿操作,挤到手上,两只手环住脖子一搓,就要拿筷子吃饭,陈宋眼疾手快,把她两只手提起来,“等着。” 李安年见陈宋从洗手间拿了毛巾出来,双手摊开,等着他来给自己擦手。毛巾是湿的,擦完后他又抽了两张纸递过来,李安年接过纸巾在上面敷衍的按了两下就拿起油饼包烧麦,外面的一层油饼外焦里嫩,咬一口下去,里面的烧卖汤汁十足,吃起来一点也不腻,一口还没吃完就想咬下一口,银耳汤也是甜而不腻非常可口,但粥只吃了两口就小心翼翼的推给了陈宋,里面加的是虾仁,她吃不太习惯。 陈宋其实才尝了一口,就知道她应该不会喜欢,他没想到虾仁粥腥味这么重,而且还有点咸,这和他之前吃的不太一样,见她把碗推过来,也没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剩下的早餐。 到了酒店门口,来接的车里,副驾驶坐着谈钦,“他这么会来?“李安年就这样把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没想到副驾驶上的那个人是个耳尖的,听到后就说:“欸?瞧你说的,睡的都的我家的,现在倒是嫌弃我来了。” 不理我了吗 陈宋随手把手里的包直接扔过去,刚好穿过窗户向谈钦砸去,谈钦立马接住闭了嘴。 两人上了车后,陈宋问她嗓子片吃了没,李安年这才想起来,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来吃,听到动静的谈钦从后视镜往后看,在心里暗骂一声,陈宋可真行,人家妹妹还这么小,他倒是一点也不忍耐,把人折腾的这么狠,脖子上都是红痕,还吃嗓子片,这晚上得叫的多惨啊。 谈钦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问了句:“安年妹妹,你还ok吧?” 李安年以为他问的是昨天晚上遇到酒鬼那件事,连忙回应他没事。 谈钦过了会又对陈宋说:“你说你也是,还说什么要两间房,最近本来客流量就大,跟我还遮遮掩掩的。” 李安年知道昨晚睡的是谈钦家的酒店以后,就对他特别客气,现在以为谈钦这话是真的在责备陈宋,于是赶紧帮陈宋说话,“不是不是,陈宋原本是要回另一个房间的,是我让他留下的。“ 谈钦震惊的回过头,看了眼陈宋,又看向李安年,最后向她竖了个大拇指:“原来安年妹妹是主动型。” 李安年没听懂,但还是马上顺着他的话“欸”了一声。 陈宋听着两人一来二去,牛头不对马嘴的特无语,谈钦没个正形,平时嘴嗨惯了,一声一声安年妹妹的问,李安年还每一句都应的特别积极,这就更不应该了,他把水瓶往前又是一扔,谈钦这次没有接住,被打了个正着,委屈的看着李安年大喊:“安年妹妹,你看他多暴力。” “喊的什么?”陈宋的语气很冷,被谈钦吵的很不耐烦,他还在那儿鬼叫。 “这也没什么,你别打他了。”李安年赶紧劝架。 陈宋心里更躁,没有得到李安年的偏袒,悠悠转过头看向她,冷声说:“你听的懂人家问的什么吗?什么都应。” 李安年被问的一愣,眼睫颤了颤,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本来没什么,却不禁想起之前刚过来时第一次和他的朋友吃饭,也是很多人问她很多问题,她都很热心的回答,但没想到最后是那种情况,顿时鼻子一酸,紧盯着他看了几秒红了眼眶,“我是听不懂,应不应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不会丢你的脸。” 陈宋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见她这样更觉得愧疚,连忙低声说:“对不起,我刚刚语气重了,没有怪你的意思,对不起。” 他想到李安年从小生活环境简单,为人处世也不会恶意揣测,自然是和他们不一样,听不懂谈钦的话也是理所当然,在她的眼里他对谈钦的态度肯定很恶劣,帮谈钦也是应该的,但自己却因为没有得到她的袒护凶了她,昨天的亲近让他开始得意忘形,他本就没有资格去因为这样的事嫉妒生气。 谈钦见气氛不对,赶紧回过头准备替陈宋说两句,没想到被陈宋的眼神吓到赶紧又转回去,但又听到后面温柔的安慰声。 陈宋伸手过去想牵她,李安年躲了过去,侧过头看向窗外,一眼也不再看他,明明昨天晚上在车上都还主动抱了他,陈宋小心的低声说:“你不哭好不好,跟我说句话好吗?“ 李安年还是没有回头,看着窗外轻轻眨着眼睛。 陈宋想再去牵她的手,停在空中又退了回来,看着她扎的松松的马尾,因为刚刚的侧头有一半挂在肩上,“不理我了吗?“ “我没哭。“李安年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高楼大厦,才恍然想到自己是寄人篱下,语气跟着软了几分,没敢不理他。 谈钦在陈宋家门口后没下车,现在气氛有点糟糕,他不好在跟着。 李安年下了车也没再陈宋说话,一个人闷着头往前走。 陈宋一步得要抵她两步,即便按照平时的速度来走,两人距离也没拉开太远,但李安年在电梯上也要和他对角站着。 到家门口时,李安年一个人低着头站在门旁边,等着陈宋来开门。 陈宋见她这样,走上前一边输密码,一边告诉她密码是他联系软件账号后六位。 李安年在他开门时挤到门缝那儿,口是心非的说:“我才不记得你的账号。”门一打开就从缝里挤进去,还故意把门往后一推。 陈宋被撞了也不恼,知道她是没什么事了,只是没有台阶下。 一进门见李安年站在门口也没进去,正准备开口,就见着了客厅里的陈延州,顿时冷了脸,“你来做什么?“ 陈延州起身往这边走了几步,听见儿子这么对他说话也来了脾气,“我怎么不来,你都把安年带到警察局了。“ 陈宋后来觉得那两夫妻绝对不是头一次作案,现在还能经营店,背地里肯定有点人脉。于是让戴秘书过来和这边警局交流了一下,这边警局很快就客客气气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他联系戴秘书,肯定也做好了被陈延州或者宋凝琼知道的可能。 “所以我们回来了你才来?“陈宋一句话将气氛掉到了最低点。 李安年默默退出门去,倚在门口墙边发呆。 陈延州心里也觉得愧疚,之前确实是没有时间,但下不来面子,只好说,“你把安年带出去玩,结果呢,去了警察局,我说了你们要玩什么我可以安排,你带着她乱跑,到时候安年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她爷爷奶奶交代。”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陈宋侧身让开路,开始赶人,“你走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的什么,安年才这么小。” “出去!” 陈延州被他这么赶,不好再待,开门出去,看到倚在门外的李安年,弯下腰打了个招呼说:“安年啊,你和陈宋一起去叔叔那儿住好不好。” 李安年受宠若惊,赶紧站好,喊了一声陈叔叔,后面的话还没说,陈宋就拽着她的手腕带到身后,“陈延州,我不管你是在那儿知道的密码,但这是我的房子,你以后别再过来。” 陈延州侧身弯腰向李安年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为什么亲我 门关上后,两人都不说话,陈宋换完鞋拿着包往客厅走,李安年赶紧瞪了鞋换上拖鞋跟上去,见他闷着头收拾东西,李安年觉着他心情肯定糟糕透了,完全忘记刚刚还在和他闹脾气,小心坐到他旁边,“你还好吗?” 陈宋默默把包里的纪念品和一些小玩意儿都摆在桌上,摆完最后一个,才开口说:“其实已经习惯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李安年不禁颦起眉头,似乎有好多安慰的话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宋本意也不是想要安慰,知道她心软,借此让她消消气,见她有了反应,也是见好就收,“饿了吗?” 李安年点头却说:“还好。” “去超市买菜。” 陈宋起身,向她伸出手,李安年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你为什么还会做饭呢?”李安年眨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 “我一个人住,不会做饭怎么生活。“陈宋轻挑眉,表示这没什么,毕竟家里总要有一个会做饭的。 “我还以为你会到外面吃,或者请阿姨。”李安年小声喃喃。 “都会,但总这样也不行吧。“ 附近的超市离得还挺近,两人慢悠悠步行过去要不了五分钟,前面一段路还好,有树荫,但到后面商业区,广场上空旷的很,附近都是一些建筑,进超市后一股凉气涌上来,李安年赶紧撇下他往里跑,她只想要凉快。 超市虽然不大,但是物品还是挺丰富的,蔬菜水果生活用品都有,两人去往菜品区买了点排骨和海带,李安年说要吃蔬菜,于是又买了生菜准备凉拌,上海青打算爆炒。路过鸡翅时,李安年一脸期待的看着陈宋,问他今天有没有可能吃到可乐鸡翅。 陈宋没做过,但看她巴结那劲儿,说可以试一试。 路过生活用品区域时,陈宋带她去买了一双拖鞋,来了这么久,满打满算也就在家待了不到三天,有些东西都还没来得及买,之前没提前准备,也是想要和她一起挑,现在只想快点给她补上。 “家里不还有拖鞋吗?”虽然这样说,但李安年拿着购物车里的粉色小拖鞋看了又看,喜欢的不行。 “家里拖鞋你走三步绊两步,也不怕摔。” 陈宋一手推着车,一手随时注意着怕她撞到。 一进家门李安年就从他手里的袋子里找她的拖鞋,换上后又从里面拿出牛奶吨吨吨的灌了两大口,接着又像个僵尸一样佝偻着腰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趴。 陈宋慢悠悠换了鞋,开了空调,就去厨房做饭。进厨房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李安年贴在门口,手里拿着遥控器问:“电视怎么没有信号。” 陈宋放下手里的菜洗了手跟着她到客厅,摁几下遥控没反应,又去捣鼓了插头和网线。 李安年也跟着蹲在他旁边,贴着他的脑袋探头看,但弄了半天还是没有信号,她忍不住问:“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陈宋摆了摆头,说真的,他搬来这边这么久,还真没开过电视,有电脑手机和平板也就没再有机会开它,再加上平时忙着画画,实在是没有闲下来的时间,这下真的被李安年给问住了。 “再把遥控拿给我试试。” 李安年跑到沙发上拿起遥控,自己先在那儿摁了摁,哪个键都没反应,见上面的指示灯也不亮,顿时反应过来,拿起桌子上的空调遥控器换下电池,安在电视遥控里,再摁下菜单键,好了! “我修好了,我修好了,是我修好的,是遥控没电了,陈宋。”见电视开始放了,李安年得意的很。 陈宋也没想到原来是电池的问题,本来修的有点冒汗,人还挺烦躁,但看到她得意洋洋又开心的那样儿,完全没了脾气,“嗯,还是你厉害,我去做饭了。” 菜炒到一半,香味跑出来,李安年就忍不住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来来回回,问了几遍什么时候可以吃饭,陈宋看她急的不行,又加快了进度。 等到饭菜上桌,李安年已经规规矩矩的盛好两人的饭摆好碗筷,三菜一汤,不多,但已经足够两人吃饱吃好了。 李安年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偷瞄了陈宋好几眼,陈宋发现了也没说。 等一个啃完,陈宋给她又夹一个到碗里。 “你昨天晚上在做什么?“李安年夹起碗里的鸡翅继续啃着,但眼睛始终看向对面的陈宋。 “咳咳咳!“陈宋被呛到,喝了口水,故作冷静到:”什么?“ “你昨天晚上不是亲我了吗?为什么亲我?“李安年突然一脸严肃,但嘴巴周围一圈都是酱汁,很难有威胁力。 陈宋这才想起来,在民宿,安抚她的时候,确实是亲了她的额头,他解释说:“你那时候哭的伤心我… ”不。”还没说完,就被李安年打断。 “我是说,昨天晚上你自慰完以后,为什么亲我?“李安年伸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咂了咂嘴,觉得饭菜甚是美味。 委屈 陈宋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李安年不会做饭,但每天都有阿姨来,所以也没有饿着。 那天他说了句对不起,就匆匆离开,饭也没有吃完,碗也没有洗。 他没回家这几天,李安年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看电视,喜欢的综艺电视都追完了,现在觉得特别无聊没劲,自己又没有手机联系他。 对了!爷爷奶奶还答应她,这次暑假要给她买手机呢,想到这儿,李安年傻乎乎的憨笑起来。 有了手机,就可以联系陈宋了,可是陈宋还会理她吗?她突然笑不出来了,她本以为陈宋会告诉她,亲她是因为喜欢她,可是他没有,他匆匆离开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不想负责?亲她只是因为身边刚好是她,其实根本不喜欢她对吗?为什么不喜欢,他们小时候关系那么要好,对啊,那是小时候,他现在有自己的朋友了,更喜欢和他们一起玩,那些朋友,他们聊天,她听不太懂,陈宋肯定觉得她很幼稚,不屑于喜欢她,他都出去和他的朋友玩了那么久那么久了,都不回来分点时间给她。 突如其来的委屈和孤独感席卷而来,胡思乱想的李安年趴在沙发上痛哭,她要怎么找到陈宋,明明她就在他家里,她却没有办法找到他。 李安年一个人出门了,按着之前两人去超市的路线找到了超市,在里面逛了一圈,只买了一瓶牛奶,售货员给了她一根吸管,她一边喝一边走,喝完就刚好到家了。 下午阿姨过来,李安年问她有没有陈宋的电话,能不能把手机借给她打个电话。 “陈宋?侬不知道陈宋哩。” “就是联系你来这里的人。” “侬只有家政公司的电话。” 李安年觉得自己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忍着眼泪跟阿姨说明天不用来了,第二天就收拾行李离开,坐出租车的时候司机说到哪儿,李安年小声说到车站,司机的脾气很大,不耐烦的说:“附近几个车站!你要去哪个?” 李安年被吓的肩膀一抖,鼓起勇气大声对司机说:“最近的!”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说:“还最近的,都大差不差远,送你去西站可以吧,不堵车。” “可以。” 怕这个司机坑她,还特意把眼镜拿出来戴上,看着打表器,等到了站,一脸心疼的付钱。 到车站李安年其实就有点后悔了,不是后悔一个人回家,而是后悔来的时候太依赖陈宋,也没好好记些流程,现在只能一个人慢慢摸索。 先是排队买票,李安年说要买到这儿到南城的票。售票员姐姐说这里没有直达,只能转车。 “姐姐,怎么转车?我不太会。如果我买机票再坐车可不可以。” 现在没什么人排队买票,售票员看她年纪小,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好心跟她说:“小妹妹,你要买机票得去机场,离这里还有点远。去南城的话,坐飞机也没法直达的,肯定是要再坐车,坐飞机时间短一点,人相对轻松一些,你中途换坐车就需要从机场再去火车站哦,坐车的话就相对长一点,但你可以直接在车站里换乘。” 听她这么一说,李安年确实想起来当时过来的时候陈宋确实带她跑了几个地方来着,换来换去,她都糊涂了,车票便宜又简单就买车票吧,也不赶时间。 陈宋这几天躲在外面,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不敢去住酒店,整日的躺在俱乐部里。白日里胡思乱想,到了晚上睡觉怎么都睡不着,他很怕睡着,闭着眼睛都是李安年在质问他,为什么躺在她旁边自慰,这都忍不了吗?用着沾了精液的手给她做饭,她怎么吃的下? 酒精的麻痹让他大脑疲惫,不得不昏睡,但又很快因为一身冷汗清醒。 陈宋现在没法去面对,她一定觉得自己很可怕吧,平时一副正经模样,半夜却忍不住躺在她旁边自慰,想的都是一些龌龊事,她一定觉得恶心。 “操,咳咳咳。”谈钦用手挥了挥,里面乌烟瘴气,“陈宋,他们跟我说你在上面我还不信,你在这儿这么久,安年一个人在家?“ 这句话直戳中陈宋心底,李安年一个人在家他当然不放心,但他现在根本不敢回去。 陈宋又伸手拿了一根烟,准备点上,谈钦见状,赶紧制止,“别抽了哥们儿,你和安年…,不会还因为那天的事不愉快吧?我在这儿给你道个歉。” “想什么呢你。”陈宋声音很淡,被抢了烟,他又拿出来一根点上。 “那就好,咱下去坐坐呗,别在这儿了,我叫人过来打扫。” 收拾了一统,到了下面场子。 俱乐部其实很正规,就是几个人一起弄的个玩儿的地方,认识的同学都以进来,年轻人爱聚会,这个地方就成了他们聚集的场所。下面最大的场地装的类似酒吧,周围其他房间被装成台球房,弓箭房、游戏房等等一些,反正也都是年轻人爱玩的项目。 陈宋自从知道陈延州爱查他之后,来这边就挺频繁的。 穿过楼梯道,才有了灯光,看到他下来,大家都纷纷抬眼去看,感觉随便套了件衣服就下来了,但穿在他身上就是莫名的好看,双手插在腿侧的口袋,头微微低着,在谈钦后面懒散的迈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种颓废感。 突然他抬起头眼睛扫过这一片,看到别人的目光,他都毫不避讳的对视,眼神像在看一个什么物件,淡然看过,不喜欢就移开,落在前方的沙发上。 他这样的样貌即便不是有什么背景,也一样会招到很多桃花,而且平时对女生都挺有礼貌的,不过太过礼貌像在复制一个模板的相处方式对待她们,即便是很淡很淡的情绪,但还是有人在暗里默默珍惜。 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已经在上面待了几天了,有人悄悄问过打扫的阿姨,最后的结论是不要招惹,小心为妙。 得多无助 陈宋一个人慵懒的坐着,看他们在那儿嗨,手里摩挲着之前在李安年那里拿的发圈,想着她一个人在家都在干嘛呢?会不会想他,是想他回去,还是不想他回去? “这不是李安年的吗?是她让你带给我的吗?陈宋。” 一个内里穿着吊带,外面套着一衫白纱的女孩坐近,吊带是低领的,胸前那对呼之欲出,外面罩着的那薄纱有点欲盖弥彰了。 陈宋抬眼,深深吸了一口烟,慢慢伸手往她的胸前去,感觉到她在向前微微挺胸,他轻笑一声,在快要碰到时,轻磕烟身,烟灰抖落在她胸前。 接着就是女孩的尖叫声。 一束灯光闪过来,陈宋眯了眯眼,被吵的,被晃的,烦的不行,“谈钦!谁带过来的,带走。” 陈宋平时很少大声说话,那声“谈钦”可以说是和他相处过程中听到的最大音量了,还带着怒气,大家都停下来,往那边看去。 谈钦看到人只觉不好,上次陈宋就打电话问了那事,本来说好了不让他们不要带了,不知道这女孩怎么又混进来了。 谈钦赶紧过去处理,乱成一片。 手机震动声响起,陈宋拿起电话起身往外走,看到是家政公司,皱了皱眉,接通。 “您好,陈先生,这这边是家政公司,请问您是否在昨天取消了我们的家政服务,方便问一下原因吗?” “什么?” “您昨天下午取消了我们的家政服务,想请问您一下原因,我们这边会根据您提出的要求及时…嘟嘟嘟。” 昨天下午取消的,那今天一整天她吃的什么?陈宋进屋匆忙拿了谈钦机车钥匙,一路狂飙,快到家时车速慢了下来,陈宋开始犹豫,但一想到她在家一个人饿着,又拧紧油门。 刚进家门,陈宋只觉自己心脏不安的跳,明明是骑车回来的,风鼓在身上,却出了一身汗,越往里走就越紧张。 客厅没有人,沙发上迭放着她盖的小毯子,在房间吧?陈宋这样安慰自己。 敲了门,没有反应,陈宋这才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空荡荡的,床上铺的整整齐齐,不是她的作风,行李箱也没了。 陈宋直接冲出门,往外狂奔,一边拿出手机给谈钦打电话,“谈钦。” 这声谈钦陈宋自己没察觉出带着害怕的颤音,但谈钦很明显的听出来了。 “怎么了?”谈钦反常的正经起来,周围的人也噤声了。 “安年不见了,带了行李,应该是去了车站或者机场,她…她没有手机,也没自己坐过车。” 陈宋没法再说下去了,她没有手机,怎么联系别人,也没自己坐过车,走丢了怎么办,她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得多无助。 “知道了,我去找。”谈钦找了几个靠谱的,分别去往附近两个车站。 陈宋猜想,带她过来是坐的飞机,她应该会去机场,于是骑车赶往机场。 最后三边都一无所获。 “还有哪儿?” “附近的就只有西站,其它的太远了不会去的。”谈钦还想说应该是赶不到了,要走估计早走了,但陈宋早已经挂断了电话。 陈宋骑车到西站,在候车处寻了两圈,又去售票处找,最后无力的靠在墙边,没法儿呼吸。 谈钦也赶来这边,找了一圈看到了陈宋,安慰道:“也许已经上车了,别太担心。” 他怎么能不担心,一想到她小小一个人,因为不熟悉,四处徘徊,还拖着行李,那么重,她怎么拿的动。 “实在担心,要不还是报警吧!” 陈宋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半响才点了点头。 “你们有什么事?”一位工作人员看到他们来来回回几趟了,刚好要下班了,出来问他们。 “你好姐姐,请问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个子大概在我肩膀,扎着马尾,皮肤白,眼睛比我的还大一点,对了,笑起来还有虎牙。”谈钦手比划着形容。 “她应该会戴眼镜,拖着粉色的行李箱。”陈宋补充道。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虎牙哦。” “什么?” “她没有笑,所以我没看到她的虎牙,你们找的人名字里面有个‘年’吧?”售票员对这个小女孩有印象。 “对!”两人齐声回答。 “她今天上午来的,也是在这里徘徊很久。年纪很小,一个人拿着行李,所以我就多留意的会儿,她在我这儿买的票,好像是到..到那儿来着。” “南城。” “对!是南城,但没有直达,她还问我怎么转车了。” “谢谢。” “没事。” 陈宋的心这才开始落地,买到票上了车,这可能是现在最好的消息了吧,总算是,找到了。 李安年买的是最近的一班车,过完安检就去排队了,不知道为什么坐上车以后人特别轻松,虽说在浮城玩了一段时间,算是见了见世面,但还是没有南城自在,在浮城,一旦没了陈宋,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连出门都不会。 “小朋友,我帮你把行李放上去吧!”坐在前面的叔叔热心的说。 李安年连忙感谢,把自己的箱子递了过去。不就是坐车吗?简直不要太简单,之前的焦虑和担心全部一扫而空。 不过之前在车上,还有陈宋给她手机玩小游戏看电视剧打发时间,现在都没了,只能坐在那儿发呆。窗边的景象全是工业建筑,高压电线,没有什么看头。 “你个小朋友这么小,一个人要去哪里?” 坐在旁边的老奶奶原本躺在椅子上面朝窗外,现在回过头来和她聊天。 “我回家。” 婆婆点了点头,又问:“晒不晒,要不要把窗帘拉上。” 李安年摇了摇头,中途奶奶下了车,旁边就一直都没有人上来。 李安年伸手把窗帘拉下,阳光穿过窗帘透进来,但不会刺眼,柔软的光线非常催眠。 不怕了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李安年突然惊醒,看车走道上又重新上来了很多人,连忙问:“请问这是哪一站?” “这是文希东站。” 李安年心中警铃作响,赶紧下车,发现行李没拿又返回去拿行李,可是刚刚帮她把箱子放在上面的叔叔已经下车了,环顾四周只有年纪大的爷爷奶奶和小年轻。 李安年急的不行,干脆一狠心,蓄力把箱子拉了下来,手臂完全撑不住,只能用肩膀和脑袋抵住,重量几乎都落在脖子上,踮起的脚尖不住的发颤,最后等箱子完全从行李架上落下的那刻,重量突然剧增,李安年慌乱的把箱子放下,抓着杆就往外跑,赶在最后一刻出了车门。 不出站,找便捷,不出站,找便捷。李安年摸了摸脖子,拉着行李箱在心里默念。 出来迟了,人都走光了,本还打算跟着别人走,没想到还得靠自己。等按着指示找到候车区,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一会儿,去南城的车就已经开始检票了。 这个时间是饭点,一进车厢,各种食物混杂的味道扑面而来,闷在车厢里无法透气的味道,让她有点犯恶心,胃里不再因为空着难受,而是以另一种痛苦代替。 她愈发想要回家了。 陈宋知道李安年回南城后,直接去了机场,他今夜无法入睡,也没法安宁。 南城的天黑压压,按理来说,夏季这个时间点太阳都还没往下落,看来今天南城也想早点休息。 叩叩叩,门外的人低着头敲门。 “来了。”李奶奶拉开门,“是陈宋啊,怎么这么晚才到。” 陈宋叫了声奶奶后,就一直望着屋里头。 外面现在扯着闪,正肆意的下着暴雨。从下午,天就一直暗着酝酿,到了晚上这雨终于是下下来了,电闪雷鸣。 “睡着了,一回来就睡了,难受着呢。”李奶奶一边说着,一边拽了陈宋进屋,拿了毛巾递给他。 客厅的灯是老式白炽灯,泛着暗黄色,电视的里透出的灯光随着画面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映在陈宋的脸上,称的他五官更加立体,眼眸深邃,头上的雨珠顺着发丝往下滴落,滑过下颚,落到颈窝。陈宋拿着毛巾心不在焉的擦着头发和衣服上的雨水,心里一直惦记着那扇房门后的人。 “饿了吧,去给你下碗面条。” “嗯,谢谢奶奶。”陈宋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他不想那么快就离开,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看看她,陈宋缓缓放下毛巾,小心开口:“奶奶,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奶奶推李安年的开房门,拍了拍脖子,“不知道怎么搞的,青了一大块。“又拍了拍额头,”发着烧呢。“说完李奶奶就进了厨房。 床头柜的菠萝台灯没有关,旁边放着水和毛巾。 小脸烧的通红,眼睫毛上还沾着眼泪,嘴巴向下撇着,一点也不开心。 陈宋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凑近,借着灯光看她脖子,侧面果然青了一大块,上次受伤的红痕都还没消完,这么脆弱的地方,为什么总是在受伤,陈宋喉管无法吞咽,整个心都拧着,抽疼。 窗外忽的一闪,陈宋都措不及防,更别说李安年了,吓的身子一抖,一串一串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掉了出来,接着又是“轰“的一声,打了个大雷,本来就睡的不安稳,现在是彻底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闭上,呜呜呜的哭出声来。 “不怕了,不怕。是闪电和打雷,我们在家里呢,不怕了。”陈宋一手轻轻拍着她安抚着,一手给她擦着眼泪。 “我不..不舒服,我想..想要睡觉。”李安年抽抽噎噎的说,委屈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留你一个人了,对不起..”陈宋安慰道到最后,自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重复的轻拍着安抚,等李安年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后,又给她换了额头上的毛巾。 “不管她了,你出来吃点。“奶奶在门口轻声叫道。 陈宋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轻手轻脚带上房门。在饭桌上,陈宋咽下每一口都愈发艰难,直到亲眼看着自己的眼泪掉进了面汤里,压抑着自己的哽咽说:“奶奶,我把安年一个人扔在家里。” “哎呦,这有什么,安年一丁点的时候,我们就让她自己在家的,有口吃的给她,她就不会出什么事的。” 可是小时候你们把她丢在家里,她都是去找我。有些事情陈宋没法儿对着老人说,二老把安年带大也不容易。 “不要自责了,你在浮城那边也有自己的朋友,她也不好一直跟着,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才多大,不用惯着她。” 陈宋没有回话,喝完最后一口面汤,道了别。 那你讨厌我吗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地面上还是湿漉漉的,但空气特别好,起着阵阵凉风,算是夏季里比较舒适的天气。 李奶奶推开房门往里看了两眼,笑着走进去,伸进被子里挠李安年的痒痒肉,“是哪个娇娇宝宝醒了,在装睡。” 李安年乐的呵呵直笑。 “哎呀哎呀,注意脖子,起床吃饭。” 李安年停下扭动的身子,下床趿着拖鞋往客厅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饭桌前的陈宋,扭头轻哼一声。 陈宋看她活力这么足,放下心来,冲她一笑。 “陈宋一大早就又过来看你来了,你一个人跑回来也不说一声,瞧把他吓的。” “是我的问题,奶奶你别说她。”陈宋赶紧解释。 “我说了,是他自己不知道。”李安年皱着眉头,鼓着眼睛,撅着嘴巴,很不服气奶奶帮他说话。 “嘴巴撅那么高怎么吃饭,快吃饭!” 早餐吃完,李奶奶把李安年拽到一旁,塞给她一些钱,李安年极不情愿的把钱塞进袖子里,带着陈宋出了门。 陈宋心里期待着是要带他去哪,也不问,亦步亦趋的跟着。 走到路头拐角处,李安年停下,从袖子里掏出两摞钱递给陈宋。 陈宋心里的期待瞬间灰飞烟灭,眼睫轻颤,站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李安年见他不接,又把钱往他怀里推了推,这钱一份是奶奶刚刚给的,一份是之前去浮城爷爷给的,李安年全部都拿出来还给他。 “你拿着吧。”李安年有点不耐烦了,催着他赶紧接。 “安年,你回来了!” 李安年回头,看到一群女孩男孩骑着自行车往这边驶来,“对啊!你们去哪儿?” “范胖家的妞妞昨天生了狗娃,我们去看看。” “等等我!我也去。”李安年急急忙忙的又是把钱往陈宋怀里一推,小声说:“我知道这些钱可能买了机票就没剩多少了,你先拿着,以后我赚了钱会还给你的。” 陈宋听见“以后“,才缓缓用手接住了那些钱,另一只手握了握拳,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抓住了李安年的手腕,低声问:“那你讨厌我吗?” 李安年抽了抽手,那边越抓越紧,只好说:“不讨厌你。” 陈宋松了手,李安年跑到一个女孩的后座上坐好,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扬长而去,陈宋一直看着他们走远,直到没了人影才离开。 上了高中以后,李安年和小伙伴们被打散,李安年的中考成绩很好,报上了当地最好的高中南华高中,但其他小伙伴却没能和她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关系就淡了很多。南华高中在市中心,晚上下自习课太晚了回家不安全,李安年选择了住校,刚开始的时候很不适应,但后来熟悉起来,生活也慢慢步入了正轨。 其实她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因该考到市中心来,大家还真是卧虎藏龙,爱讨论同学的鞋子、手表、衣服这些就暂且不说,就连老师开是什么车也要被说上两嘴。 当然还有很大的一个变化就是,现在的同学已然不像初中同学那样扭扭捏捏的搞暧昧,这个时期的孩子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特别是对自己身体构造不同的异性。 但大方的表达爱意是其次,同学们似乎更喜欢追求学校里的讨论度很高的高热度人物,这样的人离不开两个特点:家庭好、颜值高。 但李安年却一点兴趣也没有,自从上次和室友偷偷跑到国际部看了一圈回来后,怎么说,就很失望,一个让她心动的也没有。 “她肯定是没开窍呢!”大家这样评论李安年。 怎么可能没开窍,李安年心里愤愤,她把生物学的透透的,特别是人体器官那块看来好几遍了,怎么可能会不开窍呢! 住在宿舍好处就是,可以听到很多八卦,从班里到整个年级甚至整个学校,李安年听的津津有味。 熟悉之后大家聊的尺度越来越大,李安年虽然对课本知识很了解,但实战经验为零,有时候都听的面红耳赤。 直到有天晚上聊到男生勃起这个话题,大家聊的甚是激动,但李安年越听越不对劲,发出自己的疑惑,“男生勃起难道不是因为要解决生理需求吗?” “对啊!” “那你们为什么说那个人和前女友在一起怎么都不硬,现在对追的那个女生动不动就硬,他之前都没有生理需求? “他不喜欢他前女友,所以硬不起来啊,他没有欲望,youknow?他前女友脱光了他都没反应,但现在追的那个,他抱了一下,就硬了。” 李安年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要喜欢才会勃起吗?” “你这问的,把我都搞糊涂了,是要喜欢的吧,谁动不动就硬啊,那是出了问题吧。” 李安年听完以后越想越不对劲,不是单纯的解决生理需求,那陈宋为什么要躺在她旁边自慰,还亲她,是喜欢她吗?李安年兴奋的蹬了蹬被子,但转念一想,她都那样问他了,他为什么不说呢?而且她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中午学校管的不严,都知道食堂饭菜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的,住读生也能跑出去去吃,也就南华高中,是重点高中,宠着孩子们,别的学校可没有这个待遇。 李安年和几个室友本来打算今天中午去另一条街吃饭,但英语老师说下午要小测,只好放弃,跑到学生街去吃自助,但没想到今天学生街人特别多,李安年怀疑老师们是不是商量好今天每个班下午都要小测。 “李安年。” 你现在都不看我 李安年回头,声音散尽人群里,但她还是一眼看到了他,已是深秋,他上身穿着一件美式复古外套,下身搭的是一件同色系的裤子,头发比几个月前长了点,稍微有点自来卷,整个人看着很有距离感,站在阳光下照的皮肤透白,让人挪不开眼。 个子在人群中突出,再加上外貌...这条街上今天吃饭的学生格外多的原因找到了。 李安年的心怦怦怦的直跳,她感觉到自己在发热,热流从尾椎骨蔓延到耳廓和脸颊,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呢?这也才几个月啊,之前看到陈宋,为什么心跳没有这么快过。 见他朝自己走来,李安年感觉自己越来越热,她几乎有点不会喘气,怎么会这么热这么闷呢? 上次李安年走后,陈宋就接到老师的电话,让他去意大利参加研学,后来又是参加项目和比赛,拖了很久,等忙的差不多,再看时间,李安年已经开学了,想着那就不打扰她了,回浮城去,结果回到家开空调时,发现打不开,这才想起来是她把电池换下来装在电视遥控器上,去卧室又发现她留的小字条,写的是:“陈宋,我回家了。这下陈宋再也忍不住了,他要去南城,他真的,太想她了。 “你不上课吗?”李安年备受瞩目的引着陈宋往另一条街走。 “前段时间刚忙完,老师放我几天假。”陈宋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满不在意,现在正凭着身高优势观察着李安年的一举一动,走路的姿势,紧张的神情,局促的手指。 “哦。”李安年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汗,又挠了挠眼皮,“我请你吃饭吧!” 请他吃饭就是去吃想了很久的那家鸡公煲,每次她们一个宿舍去吃她总是吃不够,但点多了又吃不完,这次有机会一个人跑出来,一定要吃个满足。 去的时候刚好还有一桌位,两人相向而坐,陈宋用水洗着碗筷,两人都不说话,李安年看着他的手上的动作发起呆,手骨节欣长,干净有力,手背的青筋交错,长期画画,指尖和关节处有些茧子,随着动作能时不时的看到。 等碗筷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回神,一抬头,就对上了陈宋的目光,吓的立马和他错开视线。 “45号,45号来拿” 听到号叫了,李安年光速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拿。”慌乱的四肢不协调往窗口走。 阿姨把东西端出来,还冒然热气,李安年正要去接,身后就覆着一团暖烘烘的,低沉声音从上面传出来,“一起的,麻烦递给我,谢谢。” 李安年心中沸腾,像喝了酒似的晕晕乎乎,她觉得自己今天很不对劲。 吃饭的时候陈宋和她说话,她总是低着头,回答的敷衍,专注着吃饭,主要是不好意思,还有就是她确实是饿了,想吃鸡公煲。 但陈宋突然也不说话了,气氛变得奇怪起来,李安年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又被逮住。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陈宋其实早就发现了,李安年今天一直盯着他的手看,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又是不看他,又是敷衍他,她肯定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没有。”李安年见被逮住,也不再扭捏,抬起头来红着脸和他对视,坚持没到三秒,又低下头,虚张声势的扒了一大口饭。 “你现在都不看我了。”一定是在嫌弃。 …… “我害羞。”李安年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跑,留下一句:“我下午还有小测。” 陈宋听到店外有车的鸣笛声,店里闹哄哄客人的讲话声,李安年匆匆的脚步声,还有自己错乱的心跳声,陈宋觉得他要么是耳朵坏了,要么是心脏坏了。 晚上在宿舍,大家开始八卦起李安年来,说今天来找他的帅哥现在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那是她表哥,又有人说那是她亲哥,李安年都一一否决。 “所以我现在很火吗?” “并没有,按你现在的否认,他是一点也没查出来,他被叫帅哥,而你,是那个女生。” “我睡了。” “别睡啊,跟我们讲讲呗,你和陈宋。” 李安年其实心里早已虚荣心爆棚,想说的不行,等大家这么一问,她也就避重就轻的讲了一点,主要还是描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大家分析分析。 “你绝对喜欢他。” “臣附议。” “加一” “可是我之前问了他,他好像不喜欢我。”李安年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 “那完蛋了。”几个人纷纷叹气。 “但是他亲了我。” “卧槽!”宿舍里突然异口同声的发出感概。 “所以,你向他表白,他拒绝了你?然后还亲你?那不妥妥渣男吗?有人控诉到。 “没有没有,是他先亲的我,我问他为什么,他没回我。李安年解释说。 “那这就是不想负责吧。 “嗯,但我前段时间又恍然觉得,他好像又喜欢我。 众人沉默。 “猜来猜去的,烦死了,直接点,上他! “啊?不好吧。 “他都亲你了,那么帅,便宜不占白不占,顺便问一下,他亲你的时候硬了吗?” 李安年装死。 “喂,喂,喂?靠,都睡了。” 李安年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开机,躲进被子里发消息。 “陈宋,你这个月30号有时间吗?” 对面秒回。 “有。 “我能约你出去玩吗?” 对面过了五分钟左右才回复。 “好。” 两边都没再发信息,李安年正准备关手机睡觉,对面又突然发来一条。 “晚安。” 你最漂亮 30号那天,李安年莫名特别早就醒了,吃完早餐,就在房间里捯饬自己,明明昨天从学校回来后,就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穿的衣服,但现在试起来怎么都不合适。 最后拿着几件衣服换来换去,左搭右搭,还是穿了最开始的那一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连衣裙,外搭了一件鹅黄色的厚针织开衫,还给自己编了辫子。 一看时间才十点半,两人明明约的是下午,但她这个时候就已经打扮好,等午饭吃完,还睡了一觉,醒的时候也才两点,李安年想着这么等也不是办法,干脆拿了作业出来做,心思不在这儿,磨磨蹭蹭半天,也只写了几个题。 一看时间已经四点了,急急忙忙的穿好鞋往外跑。 出门就看到在外面等着的陈宋,李安年放慢脚步,整理了一下头发。 “陈宋。” 陈宋本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声音抬头,逆着光所以压着眼尾,但眸子里星光昭着。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短款圆领卫衣,下面是一条藏蓝色宽松版型的裤子,他身形好,穿起来很好看,看着慵懒又随意,但其实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李安年抿着嘴向他走近。 “去哪儿?” “你跟着我就好。“李安年抬腿往前快走几步,又回头看他,”你是今天回来的吗?” “没,昨天到的,怕赶不回来。” 李安年心里莫名的冒着粉红泡泡,看来他也很期待嘛。 按着李安年的计划,俩人来了游园里,是小时候宋爷爷带他们来过的游园,现在改造翻修后,有很多年轻人都过来玩,过去时候里面除了划船,就是作为拍摄婚纱照的场地,现如今这里加了很多地摊生意,李安年就是冲着这来的。 吃的、玩的、一些个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装饰品,衣物、首饰,应有尽有。 前面一段路都是买的小吃,到了后面就渐渐开始有玩的项目了,李安年先是玩了几把射击,没拿到奖品就放弃了,转战套圈,套圈的奖品是金鱼和小乌龟,人特别多,买圈还得排队,但李安年就是想玩,结果排了那么久的队,一个也没套中。 陈宋一直在旁边注意着她的情绪,见她兴致很高,扑了空也没不开心,就没有插手。 到串珠摊前,李安年挑挑拣拣看了一圈,没看到中意的,正要走,老板说可以给绳她自己串,李安年回头看了看陈宋,见他点头,这才安心的选起珠子来。 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串珠摊位本来就火热,再加上陈宋显眼,吸引了很多顾客,陈宋只好一直站在李安年身后护着,免得她被撞。 但这个姿势外人看着虽然暧昧,对陈宋来说却难熬又尴尬。穿梭的人群不小心挤到,他就会往前挪一点,再碰到,再挪,没几下,两人就贴的严丝合缝,陈宋下面立马就硬了,只能尽量弯腰离她远点,尽力平复。 等串好满意的珠子,回头给陈宋看时,这才发现他几乎以全包围的姿势搂着自己,双手虚撑在摊位上。 李安年赶紧付了钱,带他往空旷的地方走。 “好看吗?”李安年拿着串珠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看。”陈宋笑着点头。 游园湖边边有人买了鱼食正在喂鱼,两人也找摊主买了一袋,李安年抓一点扔下去,成群结队的小鱼争先恐后的游过来,一下子就吃光了,李安年乘机把手伸到水里去摸,它们很机灵就散开,试了几次都没有摸到,陈宋拿过鱼食往她手心倒,让她直接捧着伸进水里,小鱼真的就在她手心里吃起来。 感觉还没玩多久,天就开始暗了下来,李安年这才想起来还有正经事没干。 回想今天,好像和陈宋没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唯一离的近的就是在串珠子的时候,可是那时候串的太认真没有注意。 “要去吃饭吗?”陈宋见她发起呆来没了精力,想着应该是饿了。 “不行。”李安年摇摇头,“我难得回家,爷爷今天一早就买了菜,我得回家吃。”一说完这才想起陈宋,“你也没吃呢,要不你去我家吃。” 陈宋垂眸看她,静滞几秒后,缓缓摇头。 李安年把最后一点鱼食全倒进湖里,举起手看向陈宋,陈宋会意,拉着她站起来。李安年立马反握住他的手,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 回去的路上,李安年一直往陈宋那边贴,眼睛时不时也往下瞟,可是裤子太宽松,什么都看不出来。 两人走到路口的时候李安年拽了拽他的手,陈宋侧头看她。 “你今天开心吗?”李安年仰着脑袋问。 “开心。”陈宋勾起嘴角。 “那那我今天漂亮吗?”李安年害羞的低下头,捏了捏他的手。 “你最漂亮。”陈宋也捏捏她的手,毫不犹豫的回答。 李安年这才抬起头开心的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串珠往他手上套,却发现他手腕还有一根东西,把袖子往上一翻,这不是她的皮筋吗?心脏瞬间骤停后又迅速跳动起来。 “陈宋,你低头。” 陈宋随即向她凑近,嘭的一声脑子里炸开烟花,耳朵里嗡嗡作响,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轻触一下就离开。 李安年的瞳孔在路灯下映成一片银河,抬起双手搂上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又贴过来。 陈宋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贴着她的后颈,慢慢回应,开始只是唇贴唇的慢慢厮磨,但他实在难耐,轻咬她的下唇,等她启唇轻呼时探进舌尖,长驱直入,来到了可口的地方,逗弄着她的唇舌,上颚。 李安年不会换气,口腔里被挑逗的积满了津液,轻推他的肩膀以表不满。 寂静的灯光下传来一声清晰的吞咽,津液被清理干净,李安年羞的不行,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轻吮,发出欢喜的轻哼。 “宝宝,呼吸。”陈宋轻拍她的腰窝,说完再次贴上软唇。 粗重的呼吸,杂乱无序,陈宋舔吮着芳香诱人的唇瓣,舌尖引着她的慢慢往这边探,来到唇边,吮住,带到自己口腔里,教她吞咽、吸吮。扶在她腰上的手本能的往下延去,遇到起伏的蜜桃,揉捏,圈着脖子的小手立马开始反抗,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陈宋这才迷离的睁开双眼,启唇放开她的舌尖,伸手擦了擦她的唇瓣,贴着额头低声询问:“嗯?”带着情欲的声音低沉沙哑,性感至极。 被放开的李安年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慢慢往下滑,小嘴微开,喘着气,陈宋用力将她往上揽了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李安年还闭着眼睛,眼睫处溢出一点生理性的泪珠,陈宋细细擦去,轻抚她的后脑勺,等她慢慢平复。 李安年一边喘着气,一边想要动动,但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等刚恢复一点点,就伸手往下摸去。 陈宋即刻就察觉她的小动作,放在她腰后的手用了点力气,两个人身下贴住。 没有摸到,但感受到了,他下面,硬了。 李安年心里雀跃,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脑袋。 “陈宋几时回来的?”饭桌上李爷爷问道。 陈宋还是上来吃饭了,刚刚在下面又亲了会儿,李安年就抱着他不肯撒手,可怜巴巴的说:“我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再之后可能一个月才能见,你不想再陪陪我吗?” 陈宋妥协。 “昨天,回家看看。”陈宋淡定回复。 “嗯,南城这几年变化还是很大的,可以让安年带你去逛逛。” 宝宝不舒服了是吗(微H) 陈宋不会让两人一个月才见一次面,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回南城,即便只是中午短暂的相聚。 李安年现在学校的处境非常尴尬,似乎是一夜之间,大家都开始疏远她,处于风口浪尖的人,被扒出家庭的不堪,孩童时期的那种自在早就在踏进学校后不复存在,在区别待遇中演变成自卑的锁链。 或许在初中遇到的仅存的天真和善良,都在步入这样的高中后被功利和虚荣所磨灭。 她让自己陷入了恋爱的蜜罐里,同时又尝着异地的苦楚。 陈宋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南城,从秋天到冬天,树叶碧绿变红殷,南华高中校门外左侧的樟树底下,总会出现一道惹人注目的身影,他掠过众人的目光,看着向他跑来的女孩。 但李安年仍不知足,陈宋如果这个月来的多了,她就会担心下个月的见面次数会被苛扣,如果来的少,她心里就会期待,等不到人就会失望难过。 陈宋发现李安年越来越黏自己,他也愈发想要满足她。好不容易熬到寒假来临,他直接打包行李,搬到了南城来住。 陈宋回南城的那天晚上,游园有巡演的戏剧,爷爷奶奶约了宋爷爷去看,李安年见他们出门,等了十来分钟,去洗了澡就往陈宋家溜,一进门就抱了个满怀。 “想我没?”陈宋接住她,两人相拥慢慢往后退。 “想你。”李安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软声回答。 陈宋低头轻允一下她的唇瓣就抱着上楼。 有陈宋托着他的屁股,李安年夹着他腰部的双腿也就没有用力,走路时一晃一晃的,她拍拍他的背提醒:“鞋子要掉了。” 陈宋一手托着她,一手去找她的鞋,脱下来直接勾在手上,这才继续往上走。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坐着,自己蹲着收拾行李。 李安年托腮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无聊,跳下床跑到他身后,整个人趴在他背上,凑到他颈边闻了闻,又从后面探出头来,两人颈侧相交。 陈宋刚还克制着,现在被人撩拨的受不了,打横把她抱起扔在床上。 “我帮你吹头发!”李安年见情况不好,先发制人,在床上滚了一圈翻下床去找吹风机。 陈宋无奈,只好等着她“伺候”。见她拿了吹风机就往他腿上爬,也没制止,现在的姿势就是他坐在床边,李安年跨跪在他腿上,他面对的是她锁骨,垂眸就是她的嫩乳,里面透出沁香。 李安年似乎真的是在专心致志的给他吹着头发。 陈宋没忍,一手向后撑着,一手护住她,低头,隔着她那层睡衣,含住乳尖。 李安年只觉胸前一热,低头嗔怪了一声。 陈宋触到她的脑袋往下按,吻上了柔软的唇瓣。 李安年手上还拿着吹风机,往后退开,但不管怎么退陈宋都能追上来。 他沿着她的手臂往上接过吹风机,手臂向上伸时串珠哗哗的向下滑落,关了吹风机往柜子上一扔,整个过程都没离开过她的唇,人往后一带,双双倒在了床上,柔软的乳儿压在他的胸膛,整个人软的不像话,他稍稍用力,似乎就能把她弄碎。 李安年一直都在享受亲吻,但或许是因为在密闭空间,她觉得不舒服起来,特别是听到唇齿的触碰声,津液的交换声,这种不适她没法言说,只能不安的扭动,殊不知这样的举动不仅让她自己愈发难以纾解,更是点燃了陈宋。 “宝宝不舒服了,是吗?”陈宋的手在她背部上下轻抚。 李安年侧过脑袋,不再同意亲吻,埋进他的脖子轻哼,腰部带动着身体上下蹭动。 陈宋喟叹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捏着她的下颚,再次吻住,勾起她的睡衣下摆,轻柔的在腹部辗转片刻便向上探去,握住期待已久的小兔,满满一手,稍稍用力便溢出指缝,感受到她的颤抖。 陈宋没有心软,抬起指腹在奶子上轻拍两小,整个乳儿晃动起来,串珠也在抖弄中不停响动,引的他更加兴奋,又用小力迅速拍动,香乳随着拍动上下弹动,随着煽动领口处溢出阵阵乳香。小乳头很快硬了起来,陈宋直接将她的衣物推至胸乳之上,俯身含住硬挺的乳尖,舌尖在乳头上打转,吮吸声咂咂作响。 李安年心中难耐,身体的感觉更是陌生,不知如何是好,本能的抓住他的头发,腹部忽的向上抬起,落下,微微颤栗,嘴里的轻哼声转向呻吟。 乖乖这是潮吹(H) “宝宝怎么了?”陈宋又嘬了一口乳尖,抬起头温柔的询问。 这种假惺惺的语气让李安年很是委屈,用腿夹着他借力起身,在他脸上痛咬一口,而后松力,躺在床上蜷起膝盖,蹭他早已勃起的阴茎。 陈宋倒吸一口气,控制住她作乱的腿,一双眸子暗了下来,起身扒了李安年的裤子。 李安年双腿乱蹬两下,嘴里控诉:“你欺负我!” “谁在欺负谁?”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下吻去,吻到小腹处时,垂眸看到湿润的花瓣,正往外吐着淫水,喉结滚动,“难怪不舒服,宝宝下面都湿透了。” 他用力钳制住她作乱的双手,带到自己头顶,声音比平时要哑很多,”抓好了。” 说完,便伸舌舔上阴阜。 李安年受到刺激后,双腿忍不住夹紧,反应过来他在干嘛后,羞的小脸通红,原本愤恼的话语,被底下作乱的人惹的变了调,“陈宋~” 向来有求必应的人,没有回复,唇瓣贴近开始充血的阴唇,包住淫水咽下,舌尖来回挑弄着阴蒂,逗弄出更多汁水。 小穴像个泉眼,香甜可口的汁水源源不断,阴唇微微张开,似在在呼吸,等弥漫的不成样子,他便用舌头包住,唇瓣腮部一起用力,吮吸一下尽数喝进。 “嗯啊—”李安年被刺激的不住颤抖,双手用力抓紧,断断续续的用只能呼出的气音撒娇:”不可以弄下面。” 陈宋在舔舐中抬眸看了一眼,看她叫的小脸都红了,语气间还带着抽泣,只好停下嘴上动作,轻轻抚摸她的大腿外侧以做安抚,每掠过一次,都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 “不会弄伤你的,宝宝听话,就会舒服好吗?” 她完全没听清到底说了什么,只听到像贝斯一样低沉性感的音调在耳边震动几下,说话间的呼吸洒向穴口,弄的下面又麻又痒。 不需要回应,舌尖径直插进蜜穴里缓缓抽动,同时用手刺激着小豆豆,察觉到她推着他的脑袋往后退,他抱住臀侧,往下一拽,小穴就又到了嘴中,他加快速度,又吸又插。 如此两次,李安年听了话,知道逃跑会受到他更强烈的刺激,腰部下意识带着臀瓣往前送,舒服的小声哼叫。 陈宋看她开始喜欢,便插进里面不再抽动,用舌头在里面打着圈慢慢搅弄,探着她敏感处。 李安年得不到滋味,开始抽泣起来,陈宋只好继续抽插起舌尖,用手轻轻拨着会阴,一股水没有预兆的直接喷到他脸上。 李安年自己也感受到下面在喷东西,想要夹紧,但喷出一股控制没多久,就又往外喷,断断续续。 陈宋喘息着抬头拍了拍她的屁股:“宝宝放松,不要夹。” 李安年听话的放松,一大股水终于哗哗的往外流出来,她觉得这样不好,水流出去后,她一面感到舒服,一面感到羞耻,偏偏这个时候他还说些更让人羞的话。 “宝宝水好多,像在尿床。” “没有,我没有。”带着鼻音的软调控诉,她知道人会高潮,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这么多水,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尿了。 “好了,乖乖这是潮吹。” 李安年害羞的将头往被子里钻。 陈宋最后允了一口花阜起身,鼻尖上都是她的淫水,嘴巴亮晶晶的,用手背随意揩了一下,掀开被子,俯到她耳边问:“舒服了吗?” 陈宋整个还陷入在情欲里,没有得到疏解,声音低沉又性感,听的李安年尾椎骨又是一麻。 她现在闭着眼睛还喘着气,绑着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头发乱糟糟的,小脸像打了腮红,有种别样的凌乱美。 “宝宝好漂亮,最会勾我了,对不对?” 李安年的小手被握着来回捏动。 “帮我,好吗?”陈宋躺在她旁边低喘出声。 人还没休息好,小手就被抓走按在滚烫的硬物上,她一只手根本抓不住,只能由陈宋带着上下撸动,房间里充斥着粘腻的气息。 陈宋觉得自己的鸡巴再不射就要出问题了,忍了这么久,带着小手一碰上就爽的闷哼一声,小手又软又柔,到底和他的不一样,鸡巴也认人,激动的摆了摆。 李安年微微睁眼,看他微张着嘴,喘着粗气,那根东西大的骇人,一紧张手上加了点力气,陈宋的腰立刻向前挺动了几下,整个人停住不再动作,倒吸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低落在她的手背。 陈宋被刺激到,爽的差点爆粗口,但那种爽不是能射出来的爽,是又痛苦又爽,有点难捱,停下来缓了缓,现在还没感受到临界值,只能慢慢来。 你怪过我吗?(微H) “我的手好酸啊。”李安年软着声音控诉,见人没有反应,又叫了声,”陈宋。” “嗯?宝宝。”陈宋闭着的眼睛微睁,像野兽休憩被打扰的不满,但哄人的语言还是尽显温柔,”抱歉,我就好了。” 也不知道就好是多久好,李安年都困了,串珠的珠子之间这样激烈的碰撞让她怀疑没多久就会断掉,她开始蒙在被子里打瞌睡,但又被他时不时的大动作弄醒,就这样睁眼闭眼,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陈宋终于拿开她的手。 她悄悄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他的衣服并没有脱完,上身的衣服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是一件宽松的居家无帽卫衣,下身的裤子已经腿完,双腿屈膝跪在床上,大腿肌肉紧绷,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 只见他快速撸动了几十下,猛的弓腰,马眼收缩,乳白色的精液一股股的冒出,腰腹随着律动,大口的喘息中夹杂着几声闷哼,这是他失控的样子。 陈宋射完后躺在床上冷静,等平复过来后抬眼打量李安年的神情,本以为会生气,但没想到她露着小肚皮就睡着了,脸上还是盖着被子,只从侧面露出了一点点缝隙,呼吸浅浅的,看起来非常柔软。 刚刚她高潮后,没给她整理衣服,就开始撸鸡巴,没想到她露着凉了这么久,赶紧用没沾上精液的那只手给她扯了扯衣服,又把被子给她盖上。 陈宋去浴室洗完出来,她已经越睡越熟,整个人都塞到了被子里。 看了看时间,必须得要叫醒了,他躺到身边,轻声喊了两句,没有反应,又掀开被子的一下角露出她的小脸,在脸颊上亲了两口。 “宝宝。”他小心翼翼的喊,没反应。 “乖乖。”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还是没有反应。 陈宋犹豫了半响,想到之前李奶奶在家叫她起床,于是又喊:“娇娇宝宝?” 熟睡的人露出了破绽,嘴角忍不住的开始上扬,最后还笑出声来。 陈宋宠溺的揽着她抱住,等她笑够了,才低声问:“去洗吗?” 李安年收敛神色,脸红的贴着他,说:“下面,黏乎乎。” 陈宋起身弯腰将她抱起去浴室,浴室里有暖气,也不会冷,陈宋给她放在浴缸里,小小一个放在里面,很快就只露出一个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陈宋回避视线,身下的阴茎立起抖了抖。 好不容易洗好,又抱出去穿衣服,整个过程愣是没让她走一步路动一下手,她像个洋娃娃似的任他弄,他的心底软成一片。 等收拾完妥当,李安年也自觉的说要回家了,陈宋拿了外套给她套上,二话没说就又抱着她下楼出门。 一股冷风灌进来,李安年不禁打了个寒颤,往他怀里缩了缩。 陈宋掂了掂把她搂紧。 “其实我自己也能回去,就几步路。” 李安年将头贴向他的胸腔,被裹得严严实实,她觉得这样能更清晰的听到他说的话。 “那也不许,又是晚上,又这么冷。” “哼,小时候去找你玩,我也是很晚一个人走回去。” 说这话有点撒娇的意味了,但在陈宋听来只觉得心疼又懊恼。 “嗯,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李安年本意只是开玩笑,但没想到陈宋的回答确格外严肃,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你怪过我吗?”陈宋突然问道。 “什么?” “小时候,我总是很少给你回应,从来都不主动找你,性格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糟糕,沉闷又冷淡,我…” 李安年感受到他的胸腔一直振啊振,震的她有些痒,她悄悄贴近又离开,等听到后面,不禁抻起脑袋打断。 “不准你说!我觉得你很好,你不会嫌弃我,什么都会和我分享。” 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起来,抻起的脖子软了下去,俯到他的肩膀处,“反正,我能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就是因为你啊。” 陈宋心里微微荡漾,心底暖流涌动,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到家后 给她送进了房内,盖好她的小被子,把两侧按了按。 李安年一直借着台灯的灯光打量着他,看到他起身以为他要走,立马嚷嚷着说:“我渴了,想要喝水。” 陈宋起身本想帮她把小书桌上的作业整理一下,听她要喝水,看了看桌上,只有一半杯没有喝完的,于是转身到客厅去烧水,回来时,还没走到房门口就见着她侧着脑袋一直往外盯着,见他来了又乖乖躺好。 “我这会儿不走,再待十五分钟好吗?爷爷奶奶差不多要回来了。”陈宋坐到床边,语气温柔,打着商量。 李安年软着声音应好,看着他收拾着自己的小书桌,后来水也没喝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下雪 南城今年难得的下了一场大雪,如果醒的够早,就能看到一片没有被人打扰的纯白色软绵,大自然带来的这种白是最纯粹的打光版,把整个空间都映的明亮,万物都被掩盖,遮住冬季凋零枯萎的灰色,替代的是最纯净的白。 爷爷一早就醒了,叫李安年起来看雪。 李安年躲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以为又是稀稀落落不足为奇的小雪花,结果迷迷糊糊听到奶奶让爷爷去铲雪,一个激灵就爬起来了,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跑,站在门口激动的原地小碎步,这是南城近几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了。 裹得严严实实,踩进雪里,竟然没过了脚腕,兴致冲冲的抓起雪揉成雪团,放在地上越滚越大。 “你在这里堆,爷爷过来铲雪,要给你铲没了。”奶奶提醒道。 “那我去陈宋家堆。” 李安年抱着没成型的雪人脑袋往路上走,穿的衣服多,走起路来不方便,手里还捧着一个大雪球,看起来异常笨拙。 “你把雪抱着干嘛,衣服都要打湿了,你再堆不就好了。”奶奶站在门口吆喝。 “不行,这是我好不容易堆的,要浪费了。” 南城的雪确实珍贵,但像李安年这样珍惜的可能很少见,她抱着大雪球出现在陈宋家门口的时候,把宋爷爷乐的不行。 “宋爷爷,院子里的雪铲了没?” 宋爷爷笑着说:“陈宋正在后院铲呢!” 李安年听见后急得不行,一边说着:“不行不行,不许铲。”一边绕屋往后院跑。 陈宋正在院子里收拾,藏在雪里的一些锋利的杂物都被清理出来,忽然就听到一声重重的闷响,回头一看,一团白色,不,是两团白色摔在地上。 陈宋没来及多想就跑过去扶她起来,李安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惋惜的说:“我堆的大脑袋啊!” 陈宋被她逗笑,“你的雪给你留着呢。” 前几天就一直问,今年南城会有大雪吗?说要堆雪人,今早他看到满院子的雪,就特意嘱咐爷爷不要动,他来弄。 院里很多盆栽植物,还有爷爷用来修剪的工具,陈宋一早就起来收拾。 李安年捡起摔成一半的雪球,指挥陈宋做雪人身子。 宋爷爷过来看了一眼后,进屋拿来小工具修形状,还带了一根胡萝卜当雪人鼻子。 等完工,陈宋带她去房间挑了帽子和围巾,两个装饰一戴在雪人上,还真像那么回事。 陈宋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立马就来了很多点赞和评论,最经典的就是:“这是我今年见过最贵的雪人。“ 为什么说它经典,因为这句话很快就席卷了远隔千里的浮城,圈子里社交平台分享内容全都是晒着装饰各种奢侈品的雪人。 起得早就是好,总觉得玩了很久了,结果却发现才不到十点。 李安年在陈宋房间暖暖和和的写作业,陈宋原本也想待在房里看书,目光却总落向她低头时露出的白皙后颈,落下的几缕发丝扰乱他的心,他忽地起身走近搂着狠狠亲了两口,说了句:“我去隔壁房间。”就叹着气拿着东西走了。 李安年被亲的莫名其妙,嘀咕了两句就继续埋头苦算数学,今天效率很高,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拿起陈宋的平板玩起来。 玩了没一会儿,有消息滴滴答答的进来,他ipad也登了微信,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 “你真不去?“ “老师为了这事儿挺生气的。” “这次活动听说Ann也去。” 李安年看着消息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陈宋搬来南城,她理应是开心的,可现在心里却莫名生出愧疚感来。 他来这边陪她要放弃哪些?她装作不知道对方付出了多少的样子,想要得到更多的陪伴,用天真来掩饰自己嫉妒其他人家庭美满,卑劣的想要得到让别人都要羡慕的爱。 她应该知足的,有爱她的爷爷奶奶,是的爷爷奶奶很爱她。她慌张的扔下一切,一口气跑到家里,坐在客厅的老旧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吹了冷风的脸,悠悠的开始滚烫起来,明知选择逃避不对,心虚的跑到厨房抱住奶奶。 就很烦(微H) 正月初二,按照习俗正是走外婆的日子,好巧不巧李安年的生日就在这天,早上将将起床就被陈宋逮了过去,她跟在后面小步的踏上楼梯,低着头上一阶数一阶。 陈宋半倚在房门口,瞧见她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声音很淡:“过来。” 李安年立马抬头,哒哒哒的快走几步。 她暗中观察着陈宋的表情,这件事情被提过好几次了,她都说会回去问问爷爷奶奶,后面再商量,但其实她每次都没敢开口,她的生日和这种习俗迭在一起,实在是不好推掉外婆面那边。 李安年压下眼尾,抬手拽拽他的衣角,“你别不开心嘛,我晚上早点回来。” 陈宋拿过柜子上的小盒子打开,拿出项链,勾着她的脖子带到怀里,俯身扣上卡扣,捋过压在下面的头发,俯身蹭着她的颈窝,“没有,就很烦。” 他将闷在胸前的李安年稍稍拉远,含住她的唇瓣深吻,香甜的味道缠的他满不知足,唇舌的触碰让他想要更多。 手游进衣里,揉捏诱人的软香,冬天干燥寒冷的空气会让人上火,也会让人渴望亲密,燥热的粒子烧的他想要褪去衣物,更想的还是褪去她的,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白色的羽绒服拉链在不知不觉中下降,咔哒一声彻底敞开。 乳尖感受到温度的变化后敏感突起,乳晕被更高温度的手指揉压轻捻,身上密密麻麻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口津在呜咽声里溢出嘴角,迷离的眼睛里被吻的晕上水汽。 “嗯..呜…” 细软的小手推着他的身体,对陈宋来说就好像欲拒还迎的爱抚,他急躁的托她起身压在床上,含住舌尖重重嘬吸,每一次呼吸闻到的蜜香,都让他的阴茎跳动胀大,他隔着层层布料送腰顶弄,耳尖忽的点上一滴红墨,粗喘着咬着她的唇瓣克制情绪。 插入,对他来说是多么渴及的事情,在过去的梦里进入穴道的滋味魂牵梦绕,早上湿濡的内裤无一不在说着渴想。 他侧头埋进李安年的颈窝,仗着没有直接接触,肆无忌惮顶蹭着身下,性交的模拟让他颅脑中通闪过层层电流,快要击溃他的理智,“宝宝,宝宝…” 李安年潮热的脸颊带着几分羞涩,颈间细细密密的啄吻,痒的她不得不侧身躲过,很快又被追上,身下的硬物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滚烫,弄得她的底下湿湿热热,她闭眼细声娇愠:“你别喊了。” 陈宋钳住她的手带到唇边舔吻,细致的舔过每个角落,带着落到身下疏解饥渴的阴茎,解开束缚的鸡巴激动的乱抖,前端的水液颤颤巍巍,不知道溅到哪个角落,娇软的小手握着根部上下撸动,引来舒爽的闷哼。 李安年微微皱眉,凑到他的唇瓣轻碰一下,“你快点好不好,我怕来不及。” 陈宋往前追吻她离开的唇瓣,带着细软的小手快速撸动,赶在最后的时间截点射出奶白色的浓精。 他清理过后,替她穿好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围巾和一双白色的小手套给李安年戴上,捧着她肉嘟嘟的脸俯身啄了一口,“记得喝水,不能光顾着玩。” 李安年乖巧的眨眼,撅起的嘴巴又被亲了一口。 “我发消息记得回,早点回来。” 李安年喔声答应,唇瓣再次被用力嘬了一口。 陈宋松开她的脸,将人搂进怀里,低声说:“晚上再伺候你” 两人到楼下,陈松捏捏她的小手,轻声说:“去吧。” 陈宋整个寒假都待在南城,直到临近开学才回浮城。 李安年这学期要参加实践基地一个星期左右的训练,在学校同学们对她冷漠,她能每天选择专注学习,来忽视这种孤立感,但到训练营以后,被排挤的感受越来越清晰。 游戏组队是最难熬的时候,她每次都会落单,然后再被教官分配到任意一个组,那种与分好组的大家站在对立面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几十双眼睛灼灼的盯着自己,分不清有谁是把戏得逞后的轻蔑,有谁是舍身之外的得意。 下了一天的雨,第二天好不容易放晴,总教官带大家去排节目,节目是为实践结束后为领导和老师们准备的,每个班的学生都必须参与到其中。 排练一节课左右会有中场休息的时间,大家原地而坐,聚成小团体聊天,后面是三个舍友,说着寒假一起出去玩的趣事儿,讲着宿舍群里不复存在的内容。 李安年只好坐地上枕在胳膊上小憩,大家的嬉戏笑语声萦绕在耳边,声音渐渐模糊起来,越来越小,直到这些声音全部消失。 推倒 感受到安静后的李安年突然惊醒,抬头环顾四周,整个广场只剩下她一个人。 天气虽然还没有回暖,但正午的太阳还是把人晒懵了,大脑正在回血,等适应过来以后,酸楚和委屈袭来,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到广场前面有一个舞台,舞台后面有一块幕布,幕布上写着:“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想要融入一个不接受自己的团体,需要时刻打起精神,稍不注意就会被抛下。 李安年起身往实践楼走,幸运的遇到了在超市门口聚集的班级,趁乱混了进去。 大家神色如常,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人不见了,也不在意这个人是否加入了进来。 下午回宿舍的时候,可以有一小段时间的闲聊,不知道是哪个同学提出来,想体验翻越毕业墙,这本来是明年的项目,但教官顶不住同学们是死缠烂打,一群教官商量了一下,同意抽时间带大家去体验。 好巧不巧,在众多安排的项目里,恰好有一个断桥活动设施在修理,那天早上又淅淅沥沥的下了点小雨,直到下午草地上都混着稀泥,教官就信守之前的承诺,带着大家去广场上翻毕业墙。 强壮的男生在教官培训后,在下方协作做支撑,其他同学在他们身后相互撑住做保护,保证稳定性。 或许都因为紧张屏息着,安静的出奇,当第一个人爬上去攀上围墙沿之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加油,每个班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欢呼起来,加油的口号此起彼伏。 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翻过围墙,都很顺利,先成功登顶的同学匍匐在上面,伸手帮助后面的同学。 李安年在呐喊声中踩着同学的肩膀站起身,攀住墙沿,使劲蹬腿往上爬,这时候,有人向她伸出了手,她心里感激不尽,正想借力,没想到那人反握住她的手,没把她往上拉,而是往外推,另一只手被重物磕了一下,松了劲。 她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也在松力后再次攀住,等攒足了力气,拽着那人往上爬,一脚先上去,然后是半个身体,总算是可以松口气。 身体突然被重力一推,措不及防,整个人向下翻倒,嘣的一身闷响。 她只觉浑身都疼,耳边短暂性的耳鸣后,听见教官大声吼着:“躲什么,下面保护的躲什么!” 然后就什么都听不清了,疼的想要叫出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刺痛,再然后就没了意识。 等再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医院,一番检查,脑袋和内里没什么大问题,墙下面有保护的软垫,几乎时没什么皮外伤,就是最先落地的脚扭了一下,医生说还算是比较轻,制动两到三周。 住了三天院后就选择回家,学校实践结束后,班里派了学生代表来家里看她,顺便帮她把手机给带回来了,代表是个很阳光的男孩,为人大方友善,即便有着很好的样貌,但平时都很低调,一幅我涉世不深,但只要有困难我就来帮忙的样子,看到这人就觉得他无忧无虑的没什么烦恼,翻墙时,是被搭建在最下面的两个人之一。 他走进屋里没有四处打量,把水果篮和手机放在柜子上,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用几乎吼出来的声音说:“对不起!” 李安年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说:“没事,这又不是你的问题。” 谢一鸣这才松了口气,态度诚恳的说:“我被压在最下面,起不了身,所以没能接住你,但你也别怪其他同学,他们也是害怕,没反应过来。” “你喝瓶水吧,我让奶奶给你拿。”李安年没回他,转移了话题。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这是同学们一起买的水果,还有你的手机,再见。” “嗯,再见。” 李安年看他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打开,陈宋发来了好多消息。 上次寒假陈宋走之前,李安年再三嘱咐,不要旷课来南城,如果有长一点的假期,两人再商量,这样来回跑,太累了。上学期陈宋来回往返的频繁,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旷课了。占据了他整整一个寒假,她再怎么自私,也无法让同样还在上学的他这样辛苦。 陈宋嘴上说着同意,心里想的是到时候先斩后奏也没事。 “不可以偷偷来,如果发现是旷课,我就我就再也不会主动亲你了。” 陈宋妥协。 开学到现在都没往南城跑,但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一般24小时之内都会等到回复。但算了算日子,扣除实践的一个星期,这次已经有两天没理他了。 篮球比赛中场休息时间,陈宋打开软件看机票,一统操作后,到了付款页面,又退了出去, 他心里没底,还是先给她报备了:“我这个星期回南城?” 消息刚发出去,李安年消息弹了出来。 陈宋挑了挑眉,示意谈钦和替补,拿着东西退场。 观众席上顿时一片哗然。 “陈宋怎么走了?” “不知道,但这种校内赛他能来就很难得了,而且现在比分来看,他们队赢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可惜,好可惜,看不懂篮球来看陈宋的。” “本来就是谈钦和八班那人的私人恩怨,谈钦找陈宋来就是想撑场子,这不,今天观众不挺齐的吗?” “可是,谈钦是怎么说服陈宋参加这种挑事儿的比赛的。” “哦,听说之前他帮了陈宋一个忙,该说不说,陈宋平时虽然拽,但为人还是很仗义的。” “我刚刚好像看到陈宋一直在看手机,像是看到什么消息,突然就走了。” “对!我也注意到了!” 前排的女孩转头淡淡回复:“似乎还很开心。” 周围的女孩都不再说话,各怀各的心思,但大家心中猜到的可能都是一个结果。 宝宝给不给看(微H) 陈宋点开消息。 她回的是:“不行,你在学校好好学习。“ 陈宋皱了皱眉,但也没多想:“在家?“ 看对面一直正在输入中,断断续续,最后还是老实回答:“嗯。” 陈宋随即打了视频过去,对面过了会儿才接,画面天旋地转后,不知道杵在哪里,变成了全黑。 “在放假?” 李安年面上稍许震惊,“嗯,实践结束就了放几天,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陈宋的脸突然完整出现在画面中,笑了一下,说:“猜的。” 陈宋原本把手机拿在胸口那个位置,只能看到仰视视角的锁骨、喉结和下巴,能知道他应该是在走路,他突然低头,脸里画面很近,头发因为运动过有些凌乱,画面从仰视变成了俯视。 大部分人都不太能受得了他盯着看,直勾勾的盯着,毫不躲闪,明明眼睛看人很深情,眉眼一起看又有点让人难接近,被他的眼睛所吸引,感受到可能是被喜欢的,后知后觉又会陷入失落,似乎是被骗了,觉得委屈,但整个过程却只有一个人的感情博弈。 李安年却看不出来其中的奥秘,因为如果陈宋一直盯着她看,那就是要亲她了。如果场合不适合接吻,他就会轻触一下,嘴唇、脸颊、眼睛或是额头,永远都猜不透他会碰哪里,总之,他一定会得逞。 “什么时候去学校?” “23号吧。”李安年把日子往后推了1天。 “放这么多天?” “啊?嗯!“她这才想起忘记算前面的一天,心虚到,“也就三天啊。” 陈宋没再说话,李安年怕被识破,连忙说要结束视频。 “好了,不问你了,再陪陪我好不好。” 李安年挠挠眼皮,垂眸看着画面里他的衣服,“你是去打球了吗?” ”嗯。”陈宋推开门,“到更衣室了。”镜头突然被举起来,他的脸又出现在画面里,”想看换衣服,还是看洗澡?” 李安年没有露脸,但总感觉他能看到自己一样,撇开眼,“不要。” “哦,我挺想看的,宝宝给不给看。” 李安年打开摄像头,冲着他恶狠狠的说:“你是流氓。” 她的姿势是坐在床上,手机放在被子上,之前开的后置摄像头,所以画面是黑的,现在换成前置后,也没把手机拿起来,头直接俯冲入镜,特别像小狗俯试版的“在吗”表情包。 “嗯,你是小可爱。”陈宋真的觉得可爱爆了。 李安年骄傲的歪头眨着眼睛,一副得意的样子。 陈宋把手机竖着靠在柜子上,取出衣服开始换,李安年的视角刚好看到的是他的腹肌,不是那种训练过度的样子,就是少年正常运动和训练后,该有的腹肌,很匀称。加上他的比例好,更加诱人了。 陈宋换完后弯腰,看她正张着嘴巴,睁着大眼睛看的呆住,于是故意压低声音,像是怕打扰她,轻声说:“看这么认真呢?” 李安年回神,害羞的憨笑。 “回去给你摸。“陈宋刚运动完,身体还躁的很,现在看到她又被这么盯,底下那根已经硬的不行,凝视她半响,喉结滚动,哑着嗓子说:“宝宝,我裤子还没换,要不要看。” 李安年手足无措的挡住镜头,将镜头转换,看到他的镜头画面向下移动,又急急忙忙将手机翻过,耳尖红的滴血,“不…不看。” 陈宋看着镜头里,仍在画面中但毫不知情的她,并没有出声提醒,从底下掏出阴茎开始撸动,凑近手机低喘,将所有细微的声音都传到另一端。 手机的扬声器传来粘腻色情的喘息,李安年涨红着脸瞧着手机背面,想象的各种画面钻进脑子里,身下的一股暖流涌出。 陈宋看着镜头里拽紧被子,嘴唇抿的泛白,微微战栗的李安年,轻勾嘴角,“宝宝,流水了吗?” 他声音压的很低,喉间本来就带着哑,听的李安年不知为什么眼里冒上水汽,泛红的眼角润湿,表情像是要哭出来。 腿间试探摩挲,被打湿内裤贴在阴户微凉,粘腻的水液在摩擦中相互糅合,热的混上凉的,温和的蔓延到包裹着臀瓣的整块布料。 细碎的轻哼溢出嘴边,她警惕的抬手捂住,通红的脸颊居然还能再热一点。 陈宋抹过马眼的前精推到茎身,撸动着抬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里她所有的小动作,“宝宝想了吗?” 李安年似有被揭穿秘密的难堪,结结巴巴说:“你...你...把视频挂...挂了。” 陈宋笑眼中含笑,凑到话筒边喘出声:“呃啊,可是我好想宝宝。” 李安年惊慌的去按电源键,耳朵里的热气都要冲出来,可是听筒里还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着愣的再摁了一下,可还是不行,“关不掉,你,你关了,再...再去弄。” 陈宋魅着眼看她不安的神情,语气里尽是带着轻佻,“不看着宝宝弄不出来。” 床单湿掉了(微H) 李安年手忙脚乱的去捂住摄像头,“你怎么会看得到我!?” 陈宋闷笑着说:“宝宝也可以看我啊。 李安年被蛊的身下又是一股水潺潺流出,她小心抬起屁股,悄悄将手挪进被子,去扯刚刚夹在缝隙里浸透的内裤。 陈宋看得鸡巴又是一跳,阴茎上爆浮在表面的青筋纵横交错,一齐涌上酥麻的电流,手中握紧硬物,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宝宝在干什么。” 李安年往下摸了摸,小声说:“你别弄了,我的床单湿掉了。” 陈宋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个答案,愣的手中都忘记了动作,囊袋收缩鼓跳,他抵在面前的柜子上粗喘着冷静,身后看着是一宽肩窄腰难得的帅哥,但他前面却握着自己掏出一半的鸡巴。 他握着龟头转了转,再次撸动起来,温柔的哄诱着李安年,“宝宝别害羞,像我之前帮你的那样自己弄好吗?” 李安年疯狂摇头,“我不会。” 陈宋继续耐心哄着,“没关系,我会教宝宝,有没有小垫子。” 李安年咬着嘴唇在周围看了看,只找到一个干净的毛巾,低声喃喃,“我没有小垫子,只有毛巾。” “嗯,好乖,把毛巾先隔在屁股下面。” “好了…” “宝宝把裤子脱下来。” 李安年颤着手把裤子勉强褪到膝盖处,“脱...脱了。“ “往下摸摸看,宝宝的阴蒂很敏感,小小的凸起现在已经硬起来,每次稍微碰一下,小穴里的水就会往外冒出来。“ 李安年颤着眼睫将手罩在阴阜上,谨慎的往上挪动,去找他说的地方,在最上方终于碰到到了微微突起的小肉,她低着头,嘴唇微抖,不再动作。 “宝宝好棒,找到了,我们用指腹揉一揉,轻轻的,不会伤到它。” 李安年战兢兢的往下轻摁,缓缓揉动,阴唇处的软肉很快得到了快感,密密麻麻的痒,迫使着手中加快速度,她闭眼侧头,脸颊紧紧的贴着床背轻哼。 “宝宝好厉害,已经自己玩起来了,嗯啊...” 李安年真想捂住耳朵,绵长的闷哼在耳边不停撩拨,带满情欲的信息击退她的防线,额上密布的汗珠湿热粘腻,本应该讨厌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没发抵抗住高潮和快感的诱惑,她很快如愿以常,战栗着高潮,颅中顿住无法思考。 耳边很快传来一声物体毁坏的裂响,陈宋将柜门压断,闷哼着射出股股浓精。 李安年不知道对面什么状况,欲拿起手机看看,手停在半空,语气微急:“你那边怎么了。” 陈宋没有回应,李安年更加着急,不再顾及的翻过手机,便看到萤幕中陈宋凑近的脸,灯光下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黑亮的眸子神情的看着屏幕,即便那边现在看到的画面的全黑,他的嘴角微微淡笑,看着她紧张又窘迫的所有。 “担心我啊?” “我才没有。”说话的语气从第一个字逐渐降调,心虚程度可见一斑。 陈宋自动忽略她的话,“没事儿,刚刚射的时候太爽了,一不小心把…” 房间的门叩叩几声轻响,李安年直接挂断视频,奶奶端着杯热水进屋坐到床边。 李安年将手机扔在一旁,连忙接过,拿过柜子上的药吞进去,闭着眼睛皱着脸,松了表情后咂咂嘴对着奶奶笑。 “好苦,好苦,是吧。”奶奶心疼的看着她,嘴里说着,像是苦到了自己。 “没有莲蓬芯苦。” “现在没有莲蓬,等街上开始卖,就去给你买!”奶奶看了看桌上的水果篮,“什么时候去学校?” “我不是一个星期不能下床吗,老师就让我多休息几天,到时候去学校的话就不上早自习和晚自习,先到家里住。” “好,在家奶奶给你烧大排骨。” 等奶奶出去后,李安年给陈宋发消息解释了两句,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点开一看,果然是谢一鸣。 犹豫再三,还是点了同意。 “回去了?”谈钦打完比赛后,在学校找了一圈没找着人,这才想起来陈宋不到学校浴室洗澡,应该是回家了。 当初陈宋在学校画室待的时候,一些废画扔在那儿没带走,结果就有人跑到画室去偷画,接着就是扔在桌子里的打火机、更衣室里的衣服,开始接二连三的被拿走。 虽然那些东西没所谓,但陈宋还是觉得很不适,所以平时都比较注意。 “嗯。” “出来聚餐?” “可以。本来答应你的,但下半场走了没打完,你那套刚得的房,先别装,我给你看看。” “害,没事儿,不过既然你提了,我就不客气了。” 谈钦感概捡了个大便宜,忽地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哥你设计的什么都好,但我不要电视,【笑脸】” 陈宋自己住的那套什么都好,谈钦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惊艳的不行,立马就有了搬出家里的想法。 但他实在不理解客厅为什么要装电视,这房子又不拿来定居,可以说是初次逃离家庭的象征,自然是怎么自由怎么来,中规中矩的装个电视,他可没这想法。 “知道。” 得亏上次李安年跑了,他帮着找,陈宋才能这么好说话。 想你了 李安年吃完药看了会儿书就早早的睡下了,还没到热的季节,脑门上却出了很多汗,梦里有人把她从高高的墙上推下去,明明是第三视角,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摔下来的那一刻的痛苦,没有教官来指责,他们一起打着商量说:“把她托上去再来一次吧。” 听到他们这么说,她心下一落,慌慌张张的往那边跑,大声呼救,跑到人堆里想要帮自己,却突然从第三视角变成第了一视角,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被一群人托着往前走,她有意识的想要挣扎,但怎么都动不了,越努力越心急越害怕,踢他们,踢他们,她这样想着,腿真的向前用力蹬了一下,不是到是被吓醒还是被疼醒,她缓了缓神,面上全是眼泪。 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离开始睡觉才不到两个小时。 陈宋去的比较晚,人差不多都来齐了,有一部分队员带着女朋友过来的,女孩子还带了小姐妹,人比较多。 大家的想法是,都是兄弟,借着机会让有女朋友的带着姐妹过来认识认识,说不定有看对眼的。 聚餐比较随意,大家也都挺大方,玩的很开,谈钦这个东道主也会热场子,很快就都熟络了起来,聊聊吃吃玩玩,时间不知不觉就走的很晚。 陈宋早就吃好了,坐在那儿心不在焉的,有人和他过来说话,他也挺客气,分寸拿捏的很好。 他喝了口酒,看着手机上的聊天界面发着呆,对面始终没有回复。 没曾想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他立马接起。 “喂?陈宋。” 对面软着声音喊他。 “嗯?怎么突然打过来。”在嘈杂的环境中,陈宋丝毫没被影响去扩大嗓音,低着音温柔的回应着。 “你在外面吗?” “在外面聚餐。声音怎么是哑的?”陈宋示意谈钦后,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众人感受到陈宋从身边经过,在聊天之余都不动声色的斜眼偷瞄,直到他最后一片衣角离开包厢,即便谈钦提醒过这位有女朋友,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窥觑。 李安年感受到他那边清净了下来,书桌上闹钟的秒针发出滴答滴答像是在敲打她的心脏。 “可能是我刚睡醒。” 陈宋放下心,以一种轻松的姿态半倚在墙上。 “看来去实践真的累到我们宝宝了,难得放假居然没熬夜。” “嗯。” 李安年沉默良久没再说话。 某个瞬间,陈宋听到话筒里传来细细的抽泣声,倚在墙边的身体忽的站直,整颗心都提起来,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李安年继续抽噎着根本不回话。 陈宋迫使自己冷静,轻声安抚她:“不哭了,我们宝宝辛苦了是不是,我们下次不去了好不好?” 李安年哭的更厉害,抽抽噎噎的说:“我想想你了。” 听到这个回答他心里五味杂陈,他好想亲亲她,轻抚她,告诉她,他就在身边,慢慢地哄她入睡,而不是站在远隔千里的异地,听她哭着说想念。 “我明天就过去好吗?宝宝,我更想你。”陈宋听那头哭的几乎喘不上气,生怕她出个什么事,“是不是喘不上气来难受,我们慢慢呼吸,慢慢调整就不难受了。” 对面不知道是听话,还是真的难受极了,开始努力调整起来。 “宝宝盖好被子了吗,我们乖乖睡觉,明天就能见着好吗?” 李安年不再哭泣,但因为哭的太久缺氧,控制不住的抽咽,等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因为一时委屈都干了些什么。 “我就是做了噩梦,不用担心。”李安年尽力平复心情。 “好。” “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我脑子不太够用,等下个月考完,你再来好不好?” 等下个月就可以小步走路了。 见对面不回话,李安年又说:“你来我肯定就想缠着你,该分心了。” “嗯,现在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睡吧,我等你睡着。” 陈宋难得回恒园,宋凝琼知道后下班就往家奔,顺便嘱咐陈延州今晚必须回家。 陈延州其实早就收拾妥当,正准备提前下班,但还是嘴硬的说:“他爱回不回,回趟家我还得把他供起来了。” 宋凝琼知道他的脾气,不想和他废话。 最后陈延州还是比她先到家,进门后看到他儿子正打理着他养的那些花草,让他头一回体会到了来自儿子的关心,心情颇盛,握着拳轻咳了一声。 等宋凝琼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逮人 不理解,谁都不理解谁,不退让,谁都不想退让。 碎掉的盆栽划分争吵与平静,父子两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一端,宋凝琼坐在中间。 “说吧,什么事情,非得这么吵。” “他说要转学。” “那就让他转啊,这有什么问题?”宋凝琼好言相劝,这个时候她觉得一定是陈延州的问题。 “他要转到南城!”陈延州红着脸说。 宋凝琼一个眼神压制住他,心下不太有谱,她也不知道陈宋具体是个什么想法。 “陈宋,怎么突然想转到南城?” “女朋友在那边。”他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问题。 “陈宋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你冷静一点,话要好好说,要沟通。”宋凝琼安抚坐在左手边的陈延州,又侧头对右边的陈宋说:”你已经高二下了,现在转过去不太合适,况且那边的资源的没这里好,你这么好的天赋,更适合待在浮城不是吗?” 见陈宋不说话,宋凝琼觉得有期望,继续说:“你们是网恋?你女朋友让你过去的?” “没,就南城老家那儿。” 宋凝琼稍一楞,立刻反应过来:“安年?” “嗯。” 这不是陈宋第一次说要搬回南城,早在他最初接他来这里的第一年,他就想拿走证件偷偷溜回去,被陈延州发现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直到高中他要搬出去,她也帮着劝,陈延州看他顺利的进了高中安心读了一年才放手,他这才像脱了笼的狼,跑去逮人,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逮的还是同一个。 这还找了个熟人,宋凝琼也不知道如何劝。 “你谈恋爱我们不反对,你们可以在放假时间见面,发展正常的恋爱关系,我们都支持。但如果你要选择为了她转校,这让我们很难帮你。你喜欢她,你想见她,或者你想为你们的恋爱关系负责,这是你的想法。而我们作为你的监护人,也要对你负责,让你成年之前所做的决定不要太偏离轨道,这是我们的想法。”陈延州见宋凝琼不说话知道她也为难,只好继续说到:“可惜你现在还未成年,没有决定权,所以,你必须尊重我们的想法。” 李安年已经开始回学校上课,不用上早自习和晚自习,她可以坐公交上下学,虽然脚稍微有点不方便,但不用住校的魅力远远胜过于此。 谢一鸣自从到她家拜访过那次后,开始频繁发消息问她身体状况,李安年每次都回:“好一点。” 等她来了学校,这人又开始线下轰炸,李安年还是每次都回:“好一点。” 他每天都问,就好像每问一次他们关系就会近一点一样,又开始增加一些别的话题,李安年见他每次都扬着一张笑脸,不好对他说重话。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他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我搀着你吧,我把你送到校门口,我再回来。”谢一鸣支起胳膊,往她旁边靠。她不理,他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地跟着。 “不用。” “这样多不方便,你这样走,肯定要摔喽。” “不会。” 刚说完,她就真的被绊了一下,谢一鸣及时上前扶住,后怕的说:“吓我一跳,你看,我就说吧,你就别客气了。” 经过那一绊,李安年也是吓的心跳加速,这要是再来个二次伤害她可受不了。看到他虚握着自己的手臂,也是挺着急的,想来他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恶意,“那麻烦了。” “不麻烦!” 谢一鸣送到校门口,还想求门卫放他出门,李安年连声拒绝:“不用了,就送到这里吧!没几步路了。” “那好吧,你小心一点。” “嗯,多谢你了。” “这有什么。” 两人告别后,李安年杵着拐杖往右边的公交站台走,完全没注意到另一侧樟树底下站着一个人。 没多久车就来了,她走到车门口蓄力撑着拐杖往上跳,人却意料之外的一轻,被抱着上了车。 陈宋看着她扔了四个硬币进投币箱,抱着人找了座位坐好。 都没说话。 陈宋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从爷爷那里无意知道她从楼上掉下来后,他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心跳都要停止了,紧接着是什么呢?担心、失望、懊恼、低落或是无意中得到消息的不安,就像是侥幸的得到什么后,又担心下次是否还能拥有这种侥幸。 半夜电话里的哭泣,撒谎都要隐瞒的事实,亲密接触的男同学,上车时危险的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在警告他,他必须要回南城来。 碍着你们了是吧 李安年拿过靠在两人之间的拐杖,担心会挤着他,想着靠窗放着,结果动作之间撞到了受伤的那只脚,疼的嘶嘶叫,半睁眼偷看时,发现陈宋脸色比刚才还要糟糕,只好忍下疼,嬉皮笑脸的逗他笑。 陈宋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说:“你要拿什么,不能跟我说?” 李安年自知理亏,避开他的视线晃过眼神,抬着脚往后坐了坐,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陈宋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现在看她这种无所谓的表情,人又躁起来,“李安年。” 李安年被叫的一个激灵。 “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跟我说。”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胸闷气短。 “我没有不说,就是只有脚受伤了,你知道了,肯定又得回来了,不仅要回来,还会待很久...我不想你耽误上学。”李安年越往后面说,声音越小。 “只有脚受伤?你从楼上摔下来,真要出个什么事儿,要把我吓死,你知道吗?”陈宋垂在两侧的手臂都冒起青茎,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淡的说:“哦,我不回来,也有人照顾你,我待时间长了,碍着你们了是吧。” 李安年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他的话,慢慢向他解释:“不是从楼上,就是一面墙,我以后会注意安全的,你别担心了。” 她摸着公交椅上的纹路,偷瞄一眼,”不是不让你过来,你也要上课的,总是过来不行的,要落下好多课。” 见对面还是没有反应,她抿了抿嘴唇,“嗯...碍着谁?你说的是谢一鸣?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他看我不方便,就想帮我,他这人就是这样热心肠,跟他说很多次了,可...” 李安年唇上一热,后面的话全部都被堵在唇齿之间。 陈宋看着她那张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为自己还有别人辩解,启唇之间能看到口腔里活跃的小舌,在听到“很多次”这种字眼后,他倾身而上,不愿再听下去。 唇舌交缠,发出水渍的声响,他今天一点也不温柔的咬她的下唇,即使她乖乖的张开嘴,他也没像往常一样松开,而是继续往前凑近,含住更多,直到她疼的开始呼痛,他才不舍的慢慢松力,轻轻的含吮,等两人唇瓣都被他舔的湿漉漉的,他才继续深入,看她迷离的眼神,嘴角溢出的津液,被亲的泪朦朦的双眸。 她这个样子他要怎么控制的住,这么软,这么香,这么勾人,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李安年被亲的软了劲,无力的靠在他身上,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松了口气,幸好他们坐的靠后,车上还有广播,前面的乘客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陈宋正在她颈窝作乱,燥热的喘息一声比一声粗重,全部被他藏进她的颈间,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的贴在皮肤上面,舌尖轻扫着描绘她的茎脉。 李安年感受到他的不对劲,叫他的名字转移注意力,好几声他才答应。 “还在车上呢!” “嗯,不弄了。”话里是说不弄了,可声音一点也不像满足了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摔了,宋爷爷和你说的吗?”李安年说着就要起身,被他又拽进怀里,抱得更紧。 “嗯,寄了东西回来,让他带给你,他说我应该买些猪肘子寄回来。” 李安年故作生气的用脑袋往他下巴上一撞,陈宋抬手附在她头上轻揉。 宋爷爷确实说过这话,昨天陈宋寄过来的东西刚到,爷孙俩就适时通了话。 “给您寄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水果买的多,安年也爱吃,您有时间就带过去一份,还有最下面有袋核桃,您到时一起带去,给她补补脑。”陈宋低声缓缓说着。 “上次寄的都还没吃完呢,你在哪儿买的水果?之前买的那个什么菠萝还是凤梨的,闻着没什么怪味,一打开里面的都变色了,黄的都变红了,我和安年都不敢吃,给扔了,还有几个放在那儿没碰。还有那个黄皮的火龙果,打开不就是白心火龙果吗,你买点红心的给我们吃啊!那个草莓也是,吃着倒是好吃,就是白的看起来像是没熟,你被骗了就骗些钱,别把我和好孙女给吃坏了。” “嗯好,不会让你们吃坏的。”陈宋拿笔低头描着之前在李安年床头看到的小菠萝台灯,耐心的解释着:“凤梨是好的,可以吃,它果肉就是粉的,黄色的火龙果叫燕窝果,不喜欢以后就不买了。那个草莓品种不同,已经熟了,也是可以吃的。对了,这次寄的车厘子它也是不红的,它就是金色带点红,不要等着放红,小心会烂。” “哎呀呀,竟整些稀奇古怪的,还不如买点猪蹄子好使,人家说吃哪儿补哪儿,吃猪蹄补,她也好的快。” “补什么,谁补?”陈宋停笔,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你还不知道呢,安年从楼上摔下来,把腿给摔了,前几天去看的时候,孩子都没精气神了,这几天好些了,估计都去上课了,现在不住校晚上回家睡,到时候我把吃的给她送去。” ...... “嗯。” 他始料未及的得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赶往南城,路途中,心里不知道念了多少声“幸好幸好”。 我不知道 到站后,陈宋背着她往家走,天色已经渐暗,道路两旁的灯光还没亮起,树叶摇曳着沙沙作响,时不时有几辆车驶过。 “宋爷爷知道你回来吗?”李安年突然想到,他在上学期间几次突然回南城,宋爷爷不知道该怎么想。 “还不知道。”陈宋压根就没考虑这些问题。 “那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李安年抻起脖子,担心起来。 “没。” 他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李安年越发着急:“不行不行,你不知道老人把不上课这种事情看的多重,你你...你得想个理由。” “放心吧,最近我不去上课。” “为什么?你是经常不去被发现了,所以被停课?”李安年被吓的自顾自的猜想,她很害怕因为自己耽误他学习。 “都不是,这件事...等后面我再告诉你好吗?” “好。可是我劝你还是别再旷课了,我们假期见面就好啊,而且你有时候过来,我也不一定有时间。”有时候只能再中午匆匆见一面,实在是不合算。 “所以你觉得我不应该回来是吗?”陈宋顿下脚步,从见面到现在,每一个话题都能让她牵扯到不让他回南城。 因为异地,不能每天了解她真实的情况,只能通过电话里的语气揣测,只要是一点点的异常,都让他想要立马飞到南城。现在因为转学的事和家里闹的不可开交。受伤隐瞒的事情已经让他恼火,现在又一次次被她推开,陈宋的语气难免重了一些。 李安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冷下脸来,愣了片刻,随即小声解释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这样来回跑很辛苦,况且我们都在上学,不好耽误的。” 见她语气示着弱,陈宋一下就顺了毛,回复的语调里隐约带了几分委屈,“我不辛苦,我只是想见你。” 途过的车辆,沉闷的发动机的声音从耳边掠过后,轮胎压过地面“呲呲啦啦”的响,摩擦声更加清明。 两人低语,却不是情话。 “陈宋,你别钻牛角尖好吗?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 “我不知道,宝宝。” 陈宋把人放在家门口,见她头也不回的就进去了,也不敢再叫住,刚刚他故意装作不理解她的话,想耍无赖争取一些多见面的机会,没得到同意不说,还把人惹生气了。 第二天一早,陈宋就在路口等着她,见她过来刚要上去接,就被侧身躲开。 “街溜子。”李安年一看到他就气打不出一处来,愤愤的撇下他。 陈宋被莫名其妙的冠上这样的名号,波澜不惊,不反驳,随她说。 察觉到他在后面紧跟着,李安年加快了速度。 而陈宋,在发现她拄着拐杖越走越快后,心里愈发紧张,也加快脚步一刻不停的紧跟着,殊不知越是这样,前面的人越发不耐烦,像是把他当洪水猛兽般。 “慢点好吗?我不跟了,你慢点走。”陈宋伸手上前又不敢扶,慌慌张张的想要制止,在她身后乱成一团,最后只能小声商量。 他驻在原地,不再上前,见她离自己大概三四米远以后终于慢下脚步,这才松了口气。 李安年在站点紧绷着身体,不自然的站着,斜眼就能看到一旁陈宋正肆无忌惮的盯着她,虽隔着个两三米,但这目光灼灼,烧的她有点脸热。 秉着他不回去上课,就不要理他的信念,李安年只好默默承受。 今天瘸过来还挺快,有了某人跟着比平时快多了,可关键是公交不会快,该是那个时间点,就还是那个点,在路上节省的时间全花在等车上,这对陈宋来说是个好福利。 陈宋毫不遮掩看着她,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他想要讨回多日不见的想念。看着她杵着拐杖站在那里,小小一个人,碰起来软软的,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去用这个拐杖,但却为了躲他,跑的马尾都要甩起来,她现在正生着气不看他,严肃的抿着唇,嘴角紧绷,两颊形成肉肉的两小鼓包,不知道这样有多可爱,多让他心疼。 103路公交如期而至,喷气声一响,陈宋便看着李安年一瘸一拐的往前,停到车门口,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她还是先把拐杖放在台阶上,准备以硬跳的方式上车。 陈宋心下一震,迅速大步过去,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把她提溜上了车。 李安年只觉自己凭空而起,等着陆后片刻,才慢慢反应过来。 “我能自己上。”嘴上还是说着赌气的话,但投币时顺便给他也投了两个。 陈宋忍不住勾起嘴角,真的被她的一些行为弄得神魂颠倒。 我心思很单纯的 ??b84??óm 两人找座位坐好后,陈宋适时提起,点出了她上台阶时的危险行为,给她讲了正确上下楼的方法,单拐要怎么办双拐要怎么办,急到恨不得自己为她走这个路,说到后面他心里还是觉得没底,生怕她没听进去,到时候出了事,他后悔都来不及,只好故作严肃的说:“听到了吗?“ “嗯。“ 敷衍的一声回应。 陈宋沉眼看她,完全不觉得这件事是可以用来开玩笑,认真说到:“那复述一遍。“ “不要。“sんú請菿渞蕟蛧站:рò?????.?òм 陈宋知道她还生着气,怕把她惹急,又不知道要怎么让她听话。 他不能一直守着,怕她故意赌气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继而又觉得自己没和家里商量得通转学的事而生气闷气来。 两人都开始生气,气氛就有点尴尬了,坐在车后的乘客刚还听见俩小情侣嘀嘀咕咕说话,现在是谁也不理谁。 俩人到站,男孩俯身抱起女孩,他凑热闹跑上前去把拐杖勾到男孩手上时,和男孩打了个照面,他略微怔色,很难想象这样的男孩这么会照顾人,按理说男孩肯定大有人追,但显然刚才的对话中明显是男孩更在乎女孩一些。 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男孩此时面色虽冷,但眼尾泛着红,向他道过谢后,男孩抱着女孩下车。他鬼使神差的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回头观望着他们,在枝叶扶疏的梧桐树下,男孩放下女孩,低头着头听着她说话。 “我要下去。“ 如愿从他怀里下来后,接过拐杖时才发现,他眼睛红红的,和他相处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神情。 “你干嘛啊。“李安年语气软了下来,瞧了瞧他,继续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保证好吗,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上楼梯的时候先迈没受伤的腿,下楼梯的时候先迈受伤的腿,是不是,你一说我就记住了,我刚刚还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动作。” “那你哄哄我。”陈宋垂眸听她说完,心里好受一些。 李安年亲不到他的脸,只能牵起他的手晃了晃,”哄哄你,你别担心了。“ 陈宋迅速俯身啄了她一口,拿过她的拐杖蹲下身说:“背你到门口。“ 李安年今天在学校没被谢一鸣打扰,因为他今天没来。 学校只有宿舍那边有马桶,过去一趟挺远的,李安年一般都尽量忍着不喝水,想上厕所也憋着,等着中午回宿舍。 但今天早上她喝了一大碗粥,实在是憋的不行,只好等着大课间的时候去了一趟,一般这段时间很少有人来,所以她没多心,学校修的厕所空间小,每次她都把拐杖放在外面,没出现过什么事,可今天出来的时候,拐杖却突然没了。 她当然知道是被别人拿走了,只好先按好的方面想,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着,马上就要上课了,只好放弃,单脚跳着回教学楼,路上停停歇歇,不出意料的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撑着门框打了个报告,班主任点了点头,她一跳一跳的回座位,动静难免大了些。 班主任不耐烦的说:“你拐杖呢?” “不知道。”李安年停下来,回他的话。 “不知道?你连自己东西都看不好吗?” 他的语气满是嫌弃和不满,李安年没有回他,因为她知道,越是回他,他越能抓住机会讽刺她。 中午她饿的不行,自己一个人跳去食堂,再跳回教室,本来她是住宿生,可以选择回宿舍,但她跳的实在是太累了,膝盖都有点疼了,干脆趴在课桌上睡午觉。 一觉醒来,腿开始酸疼的不行,她安慰自己至少这样下午上课不会打瞌睡了。 上到第二节课下了之后,有个女孩路过她的课桌时留下一个小纸团。 李安年悄悄打开,写的是:“我在体育馆的篮球架那儿看到了你的拐杖,你最好这会儿去拿,第四节课下了会有人去打球。” 李安年捏着纸条撑着桌子起身,跳去体育馆。 那个女孩果然没骗她,她找到了拐杖。虽然回去又迟到了,但是那节课是英语课,她英语成绩很好,老师也很喜欢她,看她回来晚了,还关心的慰问了几句。 晚上下了课,她走到离学校门口不远处,看到了在门外等着的陈宋,突然鼻子一酸,一天的委屈全在这个时候全冒出来,她深呼吸,尽力克制,故意放慢脚步,等平静下来,才又加快脚步。 陈宋在听见铃声后,第一时间就从门侧的樟树底下移步到门口,看到她一步一步的撑着向这边走来,脚步越来越快,直到靠近他。 “慢点走,回家又不着急。”出了校门,陈宋接过她的拐杖,背起她嘱咐到。 “想快点看到你。”李安年在他背上蹭了蹭。 “怎么不赶我走了?” “反正你那什么事情解决了,就必须马上回去上课。” “嗯。”陈宋情绪不太高的回答。 公交车驶来,陈宋把背改为抱,以免上车的时候撞到她的头,照例是李安年投了四枚硬币进去,两人找位置坐好。 “哇,最近天天被宝宝包养,好不好意思哦。” 李安年眨眨眼睛,“我怎么包养你了?” “请我坐公交啊。” “这就叫包养了,那我之前住你的用你的,那算什么,也是包”李安年一时嘴快,要说完才反应过来,突然愣住。 “我可没说,我心思很单纯的。”陈宋忍着笑说到。 李安年轻哼一声侧过头,陈宋上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转过来,亲了一下她因为生气故意闭着不看他的眼睛,宠溺的说:“迷糊宝宝。” 好乖(400收藏,键盘都要敲冒火了,怎么办。 下车后走在梧桐小路上,梧桐树叶已经从嫩绿的芽叶变得郁郁葱葱,空中不知道哪儿飘来的柳絮,在找它们的落地点。 陈宋问她今天一天都在学校干嘛了,做事情方不方便之类的,李安年老实讲了一些又适当遮掩了一些。 陈宋再叁犹豫还是说:“学校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要跟我说,讲真的,以前我怕你被欺负,半夜愁的睡不着,后来刚把你接过去的时候,你总是很少说话,我真怕你是被欺负成那样的,但接触了几天后,你就又活泼了起来,想来你应该是在适应,我这才放...宝宝,宝宝?” 他这么一说,受了一天委屈的李安年再也忍不住,攒着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嘴里也忍不住呜咽起来。 “怎么哭了,怎么了,和我说好吗?”陈宋心里虽然着急,但也冷静下来分析,冷声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温热的眼泪落在后颈,把他烫的每一寸都要焚伤。 “没有,我腿疼,走的腿疼。”李安年压抑着哭声,委屈的抬手擦自己的眼泪。 李安年还是不肯说实话,陈宋也只好顺着她的话安慰:“我不是背着宝宝吗,怎么还会腿疼,教室是不是离食堂和宿舍很远,我们宝宝累着了对不对。” 李安年将脸埋进他的颈侧,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宋手指曲折握紧,胳膊上的青筋脉在克制中暴起,语气却还是温柔,“嗯,我们宝宝好辛苦,先不去学校了,我们等腿好了再去好吗?” 李安年摇了摇头,抽噎着说:“我一个人学不好的。” “我教你,可以吗?” 李安年吸了吸鼻涕,哑着声音说到:“你会教吗?我学的是理科。” “我也是理科啊,这段时间我们所有课程马上就学完了。” “你怎么会是理科,你不是学艺术的吗?” 陈宋耐心解释:“谁说学艺术的就不能学理了。” 李安年哽咽着又掉了几滴眼泪,揪起他的衣服擦了擦,“那我们学校,学校的艺术生,都是学的文,文呀。” 陈宋停下脚步侧头,“乖乖不哭了好不好,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学校还是有些的。” “可是,可是你还得去上学,那怎么,能行。”李安年心里其实很期待,但现实的种种都告诉她不行,陈宋只是在安慰她。 “记得我上次要跟你说的事吗,我把后面的学完了以后,申请了提前集训。” “可是...” “宝宝,集训我自己一个人练也是一样的,你只要点头,我会解决所有问题。” 李安年一直贴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顺着自己的心意点了头。 “好乖。” 陈宋晚上去了她家,和爷爷奶奶商量,一是李安年脚不方便,二来是每天来回不上早晚自习会耽误很多时间,他刚好过来这边集训,她腿没好之前的这段时间可以辅导她,也正好可以复习一下内容。 爷爷奶奶本来是不同意的,但确实是每天来回要的时间太多,没有上早晚自习怕耽误,再叁考虑就答应了。 他那边外祖父倒是好说,陈延州和宋凝琼,也不经常联系,他先不打算说,等他们那边发现,估计她脚也早好了。 不过他晚上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陈宋拿出手机给对面发了个消息,接着打了个车去约定的地方。 还是今天早上的那地儿,陈宋早上已经找过他一次,等李安年进学校之后,他就给谢一鸣发了消息。 早上两人碰了面,他也不废话,直接问:“你想做什么?” “什么?我没做什么啊,我是个叁好学生,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结交朋友。”一向开朗阳光的谢一鸣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说话时满是挑衅。 “资助你们家这么多年,你家现在经济在南城不说第一,但起码没人敢动你们吧。”陈宋特意把资助两个字加重。 “你什么意思?” “离李安年远点。” “怎么,你害怕吗?你以为我不敢整她吗,你出了南城,只要我想,她随时都可以受点伤。” 陈宋怔了下神色,猛的拽住他的衣领,“脚是你弄的?” “那倒不是,不过你说两条腿都折了会怎么样?” 一声闷响,拳头重重的打在脸上,谢一鸣的摔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如果她出什么事,即便是小姨来求,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谢一鸣讽刺一笑,”求?所以你们很有优越感,很得意对吗?你们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我们,还在那儿装什么慷慨大方!有钱又怎样,在浮城又怎样,你回来就把外公外婆当保姆,照顾你五六年,外婆走了,你就回去,你们的良心呢?” 陈宋虽然不想和他废话,但还是冷静的说:“尽管你的一些形容词屁都不是,但我还是告诉你,我有优越感我得意,是因为我有资本,就你家当时那个情况,如果不是我们的在你口中所说的’装’的慷慨大方,你觉得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良心这种东西问问你爸妈吧,但凡你家能每年都主动去看看外公外婆,他们也不会因为害怕再也见不到小姨和你而不去浮城。” 陈宋顿了顿,继续说到:“你有没有想过,外婆生病住院,就住在南城的你们为什么会在我们之后到医院。你所有的谴责里唯一成立的事我认为和你家已经没有半点干系了,把你们的嫉妒收一收。” 最后要走的时候,他低声提醒:“别碰李安年,你承担不起后果。” 没想到两人上午刚碰过面,下午又被陈宋约出来,谢一鸣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的,但也还是编了个借口出门。 刚到地方,就被踹的摔在地上,他头昏眼花的没有力气,陈宋又用了劲,他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陈宋走到他旁边,俯身提起他的衣领把他往上拽,暴躁的很,“你他妈还真敢啊。” 谢一鸣的眼皮沉重的提不起来,垂着眼眸老实说:“我今天发烧,一天都没去学校,我能把她怎样?” 陈宋提着他衣领的手确实感受到他身上挺热的,松手放开他:“你早上刚说要弄她腿,她回来就说腿疼。” “我真不知道,估计是真的走太久了,我们学校虽然比不上你们的,但好歹也是这边最好的高中,学校真的挺大的。” 陈宋看他站都要站不稳,想来也不会在有心思说假话,“东西。” 谢一鸣从口袋里拿出学校的大门钥匙递给他。 “几班?” “二班。” 陈宋拿过钥匙转身就走。 亲亲你(微H) 李安年还是按时起床,打算回学校拿书本,顺便跟老师说一声,她的伤很大责任都归到了实践基地,由于是他们提前加了项目,所以那边对李安年的伤格外关照,基地又和学校有联系,所以李安年申请回家是没问题的。 但没想到陈宋直接把她带到家里,明明昨天还在学校里的书也已经在他家书房里摆好。 李安年回头惊讶看向他,“你怎么拿到的?” “我说了我会解决好的,学校那边我也找了人带话,不用担心好吗?” 李安年心下轻松,抱住他蹭了蹭,软声说:“谢谢你。” “那要怎么谢。”陈宋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亲亲你。” 陈宋的胸腔微微震动,笑着说:“好啊。” 他松开圈着她的手,弯腰低头,凑到她面前闭着眼睛又说:“亲吧。” 李安年看着他的脸,有些害羞的贴着他的唇碰了一下,然后又碰了一下,接着,唇瓣就被他含住,他的力道不重,很轻的含着吮着,她没有躲开,等着他继续。 陈宋睁眼便看到她闭着眼乖巧的模样,舌尖缓缓沿着她的唇缝划过,她的眼睫跟着一颤一颤的轻闪,舌尖刚往里探时,她乖乖的张了嘴,小手搭在了他的后颈,他作势揽住她的腰,舌头往里深入,抱着她坐在单人沙发上,唇舌纠缠,书房里啧啧的水声不断,几声哼吟像是再也忍不住的溢出来。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颈后松下来,紧紧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上颚再次被他扫过时,她又哼吟一声,口腔里的津液从嘴角溢出,流过下巴时痒痒的,她伸手推了推。 陈宋眼帘轻启,缓缓松开,抬起她的下巴,小姑娘乖顺的仰头,他凑近舔过让她不舒服的地方,流下的津液被他清理干净,舌头顺着下巴往颈侧处舔吮,轻咬,他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重。 李安年下面被硌着,不舒服的蹭了蹭,陈宋忽地从她颈侧起身。 手上的玻璃珠串因为大幅度的动作相互碰撞,带着串珠的手推上她的的脖子,狠狠的咬上她的唇,李安年呜咽着往后退,但更加猛烈的攻势袭来,舌尖在口腔里作乱,交换的津液来来回回,吮吸、粗喘,下摆被轻轻撩起,掌心在腹部摩挲片刻便向上游去,隔着内衣轻抚双乳。后背上的手也撩起衣服向上探索,来到卡扣,动作半天也没能解开,他像是生气了,放在胸上的手用力揉了两下。 “嗯...” 陈宋慢条斯理的取下串珠放在桌上,“哼什么,舒服吗?” 也没等她回答,他放弃后面的卡扣,直接把内衣往上一推,圆润的奶子瞬间蹦了出来,这几年被奶奶养的很好,白白嫩嫩又水灵,特别是这对乳,又香又软,乳尖泛着嫩粉,手附在上面轻柔,他故意用常年画画造成的老茧去蹭她的乳头。 “啊嗯...” 唇被他堵着,叫声被吞入腹中,李安年觉得身体变得奇怪,总想往他身上蹭。 陈宋蹭着她的唇瓣低语,“别乱动,小心碰到脚。” 李安年委屈的呜咽两声。 小乳头没碰两下就硬了起来,食指和中指贴在乳头上轻抚着打转,时不时将它捏起向外轻扯,等两边都玩够了,陈宋低下头,托着一对奶子往中间挤了挤,埋头深吸一口气,香味引的他上瘾发颤,忍不住伸出舌尖,在乳晕上轻扫画圈。 他的视线内极近的乳峰,皮肤上的每一处纹理细节他都看的真切,凸起的乳尖挺立,他含住吮吸起来。 李安年头向上仰着舒服的小声喘息,手放在他后面时不时抓抓挠挠,有时候会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搞得呻吟两声,下面不知不觉已经湿透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小穴涌出暖流一淌接着一淌,奶子一边被他含着,一边正被他不停的揉捏,她虽然看不到,但能想象到她的奶乳是怎样在他的掌控下变换着形状,想到这里,腹部又是一抽,一大鼓淫水又流了出来,她忍不住呜咽。 “宝宝想要了,是不是?” 陈宋抬头,一手安抚着刚刚被欺负惨了的奶乳,一手去擦她的眼泪。 “不知道,哼嗯...陈宋。” 李安年躲开他的手,趴在他的肩膀抽泣。 不进去(微H) “我用手指好吗?”陈宋托着她的屁股,拍着她耸动的背脊,语气温柔的和她商量。 “呜呜,不可以弄进去。”李安年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我说了,小心脚。”陈宋语气冷了几分。 他略带强制的擒住她的双手,拽下她的裤子,趴在肩膀的人打着哆嗦,陈宋下面水光潋滟,湿成一片,他看着那处低喘着说:”不进去。” 书房里淫靡的水声散布在各个角落,一粗一细的喘息声交替起伏,可怜的呻吟被弄的断断续续。 滚烫性器在她的肉缝之间反复蹭动,李安年背部贴坐在他胸前,受伤的那条腿被他放在勾过来的椅子上,双腿微微打开,小穴缝含着鸡巴侧面的皮肤,被它上下摩擦。 陈宋的手从后面环绕过,放在她的阴阜处,轻柔的捻着阴蒂,指尖向下勾出淫水向上抹,得到润滑后加速打圈,听着她喘出的哼吟,陈宋更加卖力的挺动腰身,这个姿势他并不能得到任何舒缓,心里上的快感占据一大部分。 李安年被他顶的屁股都悬在空中,肉体之间的拍打声听的人脸红心跳,在他快速操弄之间有机会抽出手来,她被弄的咿咿呀呀的乱叫,彪着眼泪向下伸手去推他的阴茎。 陈宋被她弄的闷哼一声,停下动做抓住她作乱的小手,他爽的鸡巴来回抖动,刚好拍打在穴口,把她弄得哼哼直叫。 “推我鸡巴?宝宝还要不要爽了?” 陈宋的带着她的手在性器上来回梭动,故意贴近她的耳边难耐的粗喘,等她开始主动扭动腰身,陈宋带着阴茎前后摆动,拍在她的阴阜口,水汁飞溅。 “嗯...哈...啊!” 一股透明的淫水喷溅而出,李安年腹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痴态的闭眼流泪。 陈宋低头去吻她的唇,带着她细嫩的小手去抚弄阴茎,用她的手背去蹭揉自己的囊袋,沿着柱身缓缓向上。 陈宋的呼吸逐渐错乱,舔着她的颈侧低喘出声,“两只手圈到我鸡巴上。” 李安年抖着小手圈住他的阴茎,脸红的不看下面。 “滑到最上面,用拇指在我龟头上打圈。” 陈宋埋在她的颈侧蹭来蹭去,时不时去舔她的耳廓,吮她的耳垂。 李安年被弄得特别痒却躲不开,只好听话快点帮他弄完,停停顿顿的向上滑到沟冠处,母指来回交替在他龟头上打圈。 陈宋见她那样觉得有趣,故意咬着她的耳朵说:“嗯啊...宝宝弄的好舒服啊,搞得我都要射了。” 李安年一听要射了,更加卖力,陈宋也察觉到,抵着她的头闷笑,“宝宝,光是这样我射不出来的。” 李安年颤着眼睫低声问:“那要怎么样?” “你自己想办法。” 李安年松开握着他阴茎的手,去揉他的囊袋,有一小股前列腺液冒了出来,沿着柱身往下滑落,她用手指顺着它的轨迹上下游走。 陈宋忽地低哼了一声,摸着她的胳膊上下滑动,扼制着不去碰她的手,“用手撸。” 李安年被摸的酥酥软软,缓缓重新握上阴茎,上下套弄,手都磨疼了,还不见他好。 “你怎么还不射。”她停下动作,措不及防的去碰他的龟头。 陈宋被刺激的一颤,按住她还圈在鸡巴上的手,拼命的上下抬动腰腹,几十来下,精液像喷泉似的一股接着一股向上飞溅而出。 养了两天的谢一鸣,已经大好。回到学校体育馆打球,几个朋友们都过来慰问他,他平时为人和善又热情,对男生女生永远都是很礼貌,但是并不会让人有距离感,人际关系非常广。 中途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在聊天,他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原来那天陈宋晚上来找他不是没有道理,李安年确实是被人整了,平时和他一起打球一人的女朋友拿了人拐杖,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背了黑锅的郁闷,又或者,其他什么,他不知道,因为他的情绪里带着点不关于自己的愤怒。 在球场上他忍不住狂虐那人,大家都被搞懵了,平时谢一鸣不这打法啊。 等虐完了,谢一鸣走过去跟人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不好意思,这几天天天看球赛,学了几招,没事吧。” 再怎么样,谢一鸣没把人设弄丢。 男生哈哈两声,没有多想,一瘸一拐的走了,球场上的伤可不能生气。 选一个 “教女朋友写作业,总想弄她怎么办?” “给女朋友上课,老被她看硬怎么办?” “和我相比,女朋友更喜欢学习怎么办?” “教女朋友学习她会有感觉吗。” “女朋友太单纯了,怎么让她对我产生兴趣?” 陈宋的浏览器搜索历史记录里全是类似的问题,上完课以后,给她留了作业,她乖乖的正在书房写题,他跑回到自己房间又在逛贴子,每次给她讲课,距离会离的非常近,她听的很认真,听他讲课的时候,有时会一直看着他,一看就没什么坏心思,可是他总是心虚的移开视线,因为有时候会被她盯硬。 在帖子里看到别人分享的内容,他再叁斟酌了几天,打算实施。 拆了几多天支具的李安年正在小步慢慢练习走路,医生说恢复的很好,她伤的原本也不是那么严重,制动的又及时,医生让她不要害怕走路,要锻炼起来。 书房里有笔和纸之间发出的细细簌簌,陈宋在改她的作业,听到身后一轻一重的落脚声,在身后来回了几趟,笔尖在纸页某处地方停下,他冷声说:“过来。” 李安年一步一步的往他那儿挪,走到他身边站好。 陈宋扫了眼旁边的凳子,指尖的笔转了转,点了点纸上某处,“这个题,区间这种错误还在犯,有在用心吗?” 李安年知道他最近也很辛苦,特别是这几天一上完课,就急急忙忙的回房要忙自己的事情,他又要给她上课,还要周全自己那边,想来压力也有点大,有点周转不过来了,所以她特别听话,尽量不给他添麻烦,知道自己又犯了错,她也很愧疚。 她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声说:“对不起。” 陈宋放下笔,看着她的眼睛,“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没什么威慑力,你每天就跟完成任务似的等我安排,做完了就去休息,你觉得很轻松对吗?” 李安年不敢回他,她每天确实是完成陈宋交代的事情后心里就没什么压力了,因为她完全相信只要跟着他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下了课她的心思也就没放在学习上,过的确实比较轻松。 李安年脚下动了动,把重心放在没有受伤的一条腿上,不安的扣着手,最后还是微点了头。 “坐过来。” 李安年乖乖坐好。 陈宋把她扣着的手分开,“这样的话,我要给你施压了,会有惩罚,能接受吗?” 那天李安年鬼使神差的点了头,接连几天她都和平时一样,作业上还是会有问题,但陈宋教她改完错以后,她没有等到他之前说的惩罚,她心下松了一口气,觉得之前他都是随便说说。 她的脚有了十来天的练习,已经可以试着下楼了,但不敢落实去踏,陈宋又把她带去看了一次医生,医生捏了捏她的脚,笑问她平时是不是吃的特别好,脚已经恢复六成了,这个恢复速度是很快的。 李安年晃着脚动了几下,可不是吗?牛奶、钙片、维生素、牛筋、猪筒骨,被陈宋和宋爷爷投喂完,回去还要吃奶奶准备的,扭个脚,她足足增了六斤,小脸蛋养的又肉了一些,粉粉嫩嫩。 可能是知道自己脚好的很快,她沉浸在这种喜悦里,写作业的时候粗心大意,又出现了一个特别低级的错误。 “写作业的时候在开小差吗?” 李安年站在陈宋旁边,低头看着作业上那处红红的标记,没有作声。 “我上次说过什么?”陈宋眉眼向上抬,凛冽的眼神扫过她,黑色的眸子里印着她的倒影。 本来是自己的问题,但李安年还是很委屈,他这样跟自己说话,让她有点害怕,只好回避他的眼睛,看向地板,“要罚。” “嗯。” 一来一回的对话之后,陈宋让她坐下,开始给她讲作业的问题,李安年还是没有得到惩罚,她心里窃喜,陈宋就是在唬人。 晚上吃完饭以后,她在客厅里练习走路,等到了时间,便走进书房。 陈宋坐在书桌前,在她的座位上,听到响动,他面朝门口,慵懒的向后倚着,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李安年感觉每往前迈一步,他的眼睛里的情绪就多几分,但她猜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情绪,被吸引着向前,直到在他脚尖水平线的位置停下。 陈宋侧身时,她看到书桌上之前没见过的两个物件,一个是粉色的像护垫一样的形状,上面有一个小突起,一个是白色的圆盘,上面也有个粉色的小突起,正想问是什么的时候,听到他说。 “选一个。” 要你(微H) 李安年盯着桌上的两个东西说:“这个选来做什么的呀?” 陈宋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压迫,“不选,我帮你选了。” 李安年呢喃细语,“那就那个圆圆的吧。” 陈宋拿过那个小圆盘,“过来。” 再过去就只能往他腿缝里走了,李安年踌躇几秒,还是往前迈去,像落入一个圈套,刚踏进去就被他的腿给困住,接着裤子就措不及防的被他拉下,她反应过来后,下意识一边往后退,一边往上提裤子。 陈宋严声提醒,“别动,答应过我什么。” 李安年揣揣不安的松了手,看他揭开白色圆盘后面黑色的磁片,用手背拨开她挡在身下的手,将白色圆盘的突起对准她的阴蒂,黑色的磁片放在内裤外面,咔哒一下,合拢,陈宋帮她把裤子提好。 “坐吧,可以自习了。” 陈宋给她让了位置,他走到门口关上房门,这次他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在后面的沙发上坐下,像一个考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安年刚堪堪坐下,内裤里的那个东西突然震动起来,她吓的向后一退,凳子发出刺耳的动静,那个东西贴在内裤上,根本摆脱不了,她回头压低眼尾看着坐在沙发上了的人,小声哼吟。 “挨罚就不用学习吗?看我做什么。”陈宋并不接收她的撒娇。 李安年瘪瘪嘴回头,下身的震动传来快感,她的下面立马有了感觉,腹部翻热,身下暖流涌出,小穴翕张的感觉清晰,淫水流动的连绵,这让她羞耻的不行。 明明眼睛里盯着题目,手上握着笔,但所有注意力都在颤抖的小穴上,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很奇怪,只是感觉它不停的在震,甚至有些痛感,等适应之后,觉得这个东西其实震动的并不强烈,她现在开始变得舒服起来,酥酥麻麻的,小穴的水已经透到外面的裤子上。 李安年调整了一下后开始做题,刚下笔,下面的震动忽然变得强烈起来,刺激的她整个身体都绷紧,劲烈的刺激让她开始受不了,但熬过一阵之后,下面又舒服起来,高潮没有来临。 意料之中的第叁次更加剧烈的震动在她舒服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她还是像之前一样紧紧的握着笔,绷着身体想熬过这一阵,但震动却突然变得特别小,就像最开始的那个频率一样,她突然感到特别空虚,下面比刚刚受刺激时还要难受,小穴一缩一缩的开始往外吐水。 “嗯...,陈宋。” 她不知道要怎么帮自己,只能小声向陈宋求助。 陈宋哑着声音低声诱哄,“再坚持一会儿。” 小频率的震动不能给她带来高潮,她渴望下身的的震动能再快一点,满足她的欲望,这让她觉得自己放荡又轻浮,羞耻又委屈,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她不停的扭动腰肢,想要和跳蛋贴的更紧,在突起上蹭弄阴蒂,整个身体突然热了起来。 陈宋能在身后看到她的所有行为,脱下串珠后,喘着粗气快速撸动着自己的阴茎,他拿起手机在频幕上点了点。 高频震动突然来临,李安年爽的弯下腰,抽搐着腹部马上就要高潮,但频率突然又降了下来,重新蓄满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呜呜咽咽的开始求饶。 “呜呜,我以后...不会马虎了...嗯啊...我错了...。” 一声声的求饶换来了高频的震动,仅仅几秒马上就要高潮的她,猛烈的抖了一下,趴在桌上抽泣,他又把频率调下来了,只给了她几秒的高频震动的时间,没有达到高潮,现在那种微微的震动如隔靴搔痒。 她忍着难耐,站起身,抽抽噎噎的向他走去,脚还没有好全,走的也不稳,像小孩学步,扑进他的怀里,“呜呜,我难受,你别弄了,嗯...,好,好不好。” 陈宋把手从鸡巴上拿下来,赶紧伸手搂住她,把她的脚放好位置,轻抚她的背,淡声说:“可是惩罚还没有结束,作业也还没有写完,刚刚爽的时候不是还有心思写作业吗?” “我不要...不要写了,明明是你,要,嗯...,我自习,嗯...”李安年断断续续的说不好话,埋进他的颈侧抽泣。 “是去写作业,还是要我帮你弄。” “你,要你。”李安年张着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口水全擦在他脖子上。 陈宋扒下她的裤子,内裤几乎都被打湿,跳蛋在上面嗡嗡嗡的震个不停,抖落下几滴透明的液体,小穴被淫水泡的泛着水光。 他将她抱起身,放在沙发上,大腿分开搭在沙发扶手两侧,阴阜大开,他跪下身去舔泛滥的小穴。 被拿走跳蛋的李安年连一点点安抚也没有了,被舌头舔上后,立马挺腰向前往他嘴里送,哼叫起来。 尿(H) 陈宋按着她的大腿,舌尖往里顶了两下,舔着往上去拨她的会阴,小阴蒂受到刺激早就已经突起,舔起来像颗小粒子,拨起来特别有弹性,舌尖来回扫动没几下,一股液体喷出,全喷进他的嘴里,陈宋张嘴接到一些后,微微起身看小穴继续往外喷水,等水液不再飞溅,陈宋再次低头含住小穴,吸的咂咂作响,喉结来回滚动,将里面残留的液体尽数喝下。 “不行,啊!你走开,啊...”刚刚既高潮又潮喷的李安年本是没有力气再尖叫,但此刻她觉得膀胱特别胀,尿液几乎到了尿道口,她的手紧紧抓着陈宋的头发往上提。 陈宋被扯的嘶了一身,跟着她的手往上抬头,一股微黄的液体突然喷向他的胸口,温温热热,持续不断,鸡巴被溅到时激动的抖了抖,陈宋呆在那里,看着尿液流完,看的前列腺液不停的从马眼流出. 他实在是忍不了,也没管她哭没哭,脱了她的衣服,挤着她的奶子从奶沟里操进去,多出的一大截撞在她的下巴上,她仰头闭着眼睛微微张嘴抽咽,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样子。 陈宋就盯着这张全是眼泪的小脸,毫不怜惜的操弄她的嫩乳,腰身急速挺动。 白嫩的双乳在挤压后形成一跳深沟,阴茎被夹在之间反复抽插,形成一次又一次小小的乳波,胸乳上的皮肤又滑又软,稍微用力手便握不住了,需要再次下压深握,不过几十来下,乳侧磨的泛起红,双乳下方和下方的那片皮肤没有肉感,也就没有保护和缓冲,比乳间更加鲜红,像是在情欲里太过放纵。 室内的空气中弥散着令人脸红的味道,李安年的小穴到现在都还带着酥麻感,胸上被硬物操弄着,有些疼,但她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手垂在两侧根本抬不起来。 书桌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转动,沙发上的人不知疲倦的操弄,汗水再一次滴落时,精液终于射了出来。 陈宋跪俯在她身上平复,等呼吸开始稳定,抬眼去看她,折腾的太狠,半睡半醒的眯着眼,眼睫上的眼泪要落不落。 他俯身罩在她的上方,遮住灯光,“不弄了乖乖,困了是不是?” 李安年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空气中除了情欲和爱液的味道,还混杂了另一种,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羞恼、委屈,眼泪倏的溢出眼缝。 陈宋猜想到她是因为什么,起身双臂交叉,把混着尿液的衣服脱下来,抱着她起身,“很正常的事啊乖乖,我们乖宝宝不懂这些,吓到是不是?” 李安年攀着他往上蹭高,将脑袋挂在他身后把脸捂住。 陈宋粗喘两声,随手勾了见衣服隔在身下,另找一个地方坐下,抬起李安年的头,轻轻舔走眼泪,“宝宝听我说话好吗,不要躲起来。” 李安年睁开泪懵懵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嘟起嘴。 陈宋轻轻拍着她的背,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哄骗:“谁被玩具那样刺激都会尿的,怪我,不哭了,以后不那样弄了,宝宝原谅我好不好。” 他低头啄了口李安年的嘴巴,看小可怜懵懵的点头,也不知道都听进去多少,反正知道是道歉就会接受。 李安年抬手摸了摸脸颊,眼泪干了又湿,脸上的皮肤绷在一起,稍微动一下,就会有轻微的拉扯感的疼痛,她手上用劲想先把它揉开。 陈宋皱着眉头握住她的手,“带你去洗。” 李安年现在听什么都模模糊糊,眼皮一下一下的往下落,身体缓缓升高,她侧过头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闭眼睡觉,陈宋走路很稳,细微的摇晃让她觉得更好入睡。 把人带到浴室,陈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现在弄醒要闹的厉害,只好放下毛巾,抱她去房间里睡觉,自己回书房收拾。 十点的时候人终于醒了一会儿,陈宋一直躺在旁边看着,稍微有点动静他就知道了,赶紧趁着这个时候跟她说话:“宝宝,你得回去了,给你穿衣服好不好,你睡着了就没给你洗澡,只擦了一下。裤子...裤子都湿了,也没得换,你先将就着穿,我尽快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李安年缓缓启开眼,又闭上,继续睡。 “嗯?再不回去,奶奶要来找了。” 李安年这才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得到同意,陈宋拿过衣服给她穿上,衣服倒还干净,就是裤子里外都是湿的,内裤太湿了,实在是没法穿,他刚拿去洗了后本来想留下,但一想还是给她放好,拿过外裤小心给她套上,“宝宝家里有没有还松点的裤子,这样穿上去的时候挤到脚疼不疼?” 李安年点点头,哝哝细语,“奶奶买了,我明天穿。” 陈宋拍了拍她的屁股,揽腰将人抱起,“嗯,不舒服要说,知道吗?” 李安年又闭上眼打瞌睡,敷衍的回他的话,“嗯。 宋爷爷已经在楼下房间休息,客厅开了一束小灯,陈宋轻声抱着李安年出门。 走到半路上,李安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的睁开,感受了一下,涨红着脸问:“我的,我的内裤呢,要拿回去,奶奶会发现的。” “给你放在裤子口袋里了。 几盏光源引的蚊虫争相围聚,晚间路上,一片寂静被软语打破。 “陈宋我胸疼。 陈宋脚步踉跄一下,赶紧将她抱紧,稳了稳神,故作淡定到:“明天给你擦药。” 小气 此时,与南城远隔千里的浮城,陈延州和宋凝琼正在商讨陈宋提前离开学校这件事。 自从那天陈宋回恒园,双方没有达成一致之后,陈宋便没再主动联系这边,宋凝琼给他发信息,他还是会回,虽然只是敷衍了事,但好歹是回了,宋凝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今天上午,她在外面和友人聊天喝茶时,有位女士,大概是陈宋同学的妈妈,上前来打招呼,提到孩子们集训这件事,说陈宋文化成绩好,提前走了也没问题,她家孩子正愁的很,想着还是出国算了。 宋凝琼当时也只是淡定喝茶,并没有显的毫不知情,等与友人告别以后,她急急忙忙联系陈延州,问他陈宋是不是不在学校,怎么没跟她说,陈延州也不知情,只好问助理,助理讷讷也说不知道。 陈延州直接让助理联系了学校,能当上浮城这所学校的校长当然也不是纸老虎,了解情况以后,及时与陈宋班级老师联系,很快校长就给了这边答复,一曰:“您这边可能给的是公司的联系方式,老师打不进去电话,所以没办法告知您。” 二曰:“我们没有随便放孩子走,陈宋是走了请假的正常申请流程的。” 叁曰:“您也是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联系的,平时陈宋在学校老师也确实不太好插手去管,孩子一直都很优秀,只是这学期多请了几次假而已。” 结束通话后,陈延州冷静了一会儿,又让人去查了他现在在哪儿,很快就有了答复,在南城。 回到家,两人商讨半天,陈延州在气头上,只想去南城把陈宋带回来,宋凝琼不太同意,“你现在突然去南城,要把安年吓到了,以为我们不喜欢她怎么办,还有,让爸爸和李叔他们知道也不好,老人家年纪大了,再就是,周围邻居,人多嘴杂的,指不定要怎么说。” 宋凝琼沉吟片刻,继续说到:“这样吧,今天和他同学妈妈聊天,听说他们去集训之前还有一次考试,陈宋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再和他好好说。” 陈宋看到李安年的变化与他最初的想法南辕北辙,最近郁闷的很,不是说会依赖他对他有兴趣吗,为什么也就想要高潮的时候黏着他了一小会儿,在这之后她越来越专注于学习,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又开始逛帖子,越往后看越着迷,他深信只要仿照别人的方法来,上本垒不是梦。 自从上次被弄狠了以后,李安年学起来越发认真,记化学公式和生物知识点是抠字眼的背,练习走路的时候,嘴里都还在背着知识点,最近陈宋给她涨了英语单词听力的数量,之前数量少她记起来很轻松,现在数量多了,她心里也没底,每天回家以后都还会偷偷记,以保第二天早上听写不会被他抓到小辫子,她每天都全神贯注在学习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陈宋的情绪。 谢一鸣最近又开始和她联系起来,刚开始还是关心她脚的问题,后来又和她说现在老师在学校上课的进度到哪儿了,问她有没有跟上,什么时候回学校之类的,李安年觉得都是同学之间的客气话,都很礼貌的回复了,并对他的关心表示了感谢。 但就在前两天晚上,应该是他们下晚课不久,他发来了一条视频,一只白色小狗,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神情非常认真。 这条视频戳中了李安年的笑点,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这是你家的小狗吗?”李安年问到。 “是啊,它好像很会看电视。” “它好聪明,是什么狗狗啊。” “应该是比熊串串,因为是收养的,不知道它爸妈具体品种。” “好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顾客。” 顾客?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李安年觉得直接问可能会冒犯到他,就干脆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今天下午的时候,谢一鸣发来了一条顾客迎接他的视频,大概是他下午从学校回家吃饭,顾客看到他很激动。 “顾客的迎接仪式。” 视频后面跟着这样的一条消息。 “第一次看到顾客还要迎接人的,小狗顾客承担了作为顾客不该有的责任。”李安年回到。 “会不会可能,它其实是我的上帝。” 顾客和上帝,李安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通这个梗,原来这就是它叫顾客的原因吗? “吃饭了,我做了糖醋排骨。” 李安年过于沉浸,被突然靠近出声的陈宋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机,“好!” 手机被随手放在书桌上,李安年已经小步往外走,陈宋沉着眸色,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突然手机亮了起来,一条消息弹出。 “陈宋!快点。” 几乎是同时,李安年唤了他。 饭桌上李安年夹了一块排骨给宋爷爷,虽然最近有点不敢惹陈宋,但仗着有宋爷爷在,李安年嬉皮笑脸的看着刚下来的陈宋说:“宋爷爷,明明是我瘸了,但是他走的比我还慢哟!我最近的练习很有用。” 宋爷爷点点头说:“好好好,你脚好些了就好!等再好些,都可以飞甩陈宋了。” 陈宋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神凛冽的看向李安年,表情很不好。 李安年抬头看到他阴沉的脸色,赶紧低下了头,说他走的慢还不乐意了,怎么这么小气。 “今天晚上自习后考试,数学。”陈宋入座时通知到。 李安年停下筷子,愁着脸向宋爷爷诉苦:“宋爷爷我好可怜,我马上要有一场劫难。” 宋爷爷鼓励她:“加油,你们俩好好学,爷爷就高兴。” 裤子脱了 晚上的考试如约而至,李安年浏览了一遍题目以后心里轻松不少,大部分题型都有练习过。 正式开始下笔写起来也是流畅的很,直到写到倒数第叁题,明明前面过程都是对的,但就是往后走不通了,她抱着不甘心的想法,一直重复演算,越算越上头,不知不觉浪费了很多时间,足足停留了快半个小时。 等反应过来时,剩下的时间已经完全不够写后面两题,急急忙忙间完全忘了要冷静下来,只是把题目快速扫了一边就开始写,赶完倒数第二题最后一问,她赶紧去扫最后一题的题目,刚要下笔,陈宋把卷子突然抽走了,李安年的笔还拿在手中,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情绪还沉浸在考试之中,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脸滚烫,热到呼吸有点困难。 被收走卷子的李安年略显局促的坐在位子上,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好,毕竟陈宋就在一旁改卷子,她时不时的斜眼偷瞄,心里暗暗祈祷。 “去客厅走走。”低沉的嗓音打破她的鬼祟行为,陈宋头也不太抬的嘱咐到。 李安年缓缓起身往外走,她现在可没有心思练步子,但迫于陈宋的命令,只好心不在焉的在客厅里别别扭扭的走起来。 可来来回回十几趟,也没见陈宋喊她进去,按理说陈宋平时的批改速度,这已经够他改好几份了,李安年走近书房门口,偷偷往里面看去,陈宋盯着墙面一动不动,看不清神色,他居然在发呆。 李安年轻轻叩门唤醒他,小声说:“改完了吗?” 陈宋缓缓向她这边看来,李安年这才看清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嗯,过来吧。” 短短四个字,让李安年有一种要上战场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是,是她先主动去问的啊,她松开扣着门板的手,蹒跚着过去。 陈宋没有说话,把卷子往她这边推了推,她连忙伸手又把卷子往自己这边拉了点,仔细看起来,前面错了一个选择题,后面大题,最后叁题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倒数第叁题和最后一题且不说,一题没写完,一题压根没来得及写,可是倒数第二题明明写完了,却还是错了,李安年摁着卷子往又往自己这边拖了几分,开始复盘,当发现是数值带错了以后,只能是无尽懊恼。 “看完了吗?”陈宋打断她的情绪。 “嗯。” “别说上一百叁,你这一百一都困难。” 李安年指着倒数第叁题委屈的说到:”可是最后两题我都会写,但我特别轴的想要把这题算出来,浪费了很多时间,后面没来得及。” “嗯,你自己也知道。“陈宋手指也移到卷子倒数第叁题那处,用食指敲了敲她伸出来的指头,”准备好了吗?” “什么?”李安年错愕的说。 陈宋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书桌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开时她看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件粉色的物件,作用可想而知,陈宋用湿纸巾把它擦了再擦,她的心跟着颤了又颤。 “裤子脱了。”陈宋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手上的串珠。 “我以后会注意时间!不会…”李安年用极快的语速为自己求情,但还是被他打断。 “我不想说第二次。” 李安年张着的嘴缓缓闭上,弯下腰去脱自己的裤子,等她再次站好,下垂的视线里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跳内裤。 陈宋递给她,“穿上。” 李安年没有接,不知道脱了又穿是什么意思。 陈宋沉声解释:“玩具专用的内裤,可以把它固定好,已经给你洗过了。” 李安年眼睫颤了颤,伸手接过刚穿好,内裤又被拽了下去,陈宋将玩具往下面放,玩具是护垫形状,能够非常的贴合阴阜,等内裤再次被提上时,玩具上的突起刚好紧紧对着她的小阴唇,她被完全包裹。 “不是很轴吗,那就再给你时间写这题,直到写出来为止。”陈宋的语气没有太大起伏,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冷淡,起身按着她坐在凳子上,把卷子摆在她面前。 李安年犹犹豫豫的拿起笔,下身果然像上次一样突然震动起来,可是,要比之前的强烈许多,比她上次体验过的最强烈的震动都还要强烈,她被刺激的瞬间叫出了声,起身想要逃跑,但肩膀上有一重物把她压下,陈宋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后,牢牢的将她控制住,圈着她的手,抬起放在桌上。 “写吧,写出来了,就放过你。” 强制高潮(微h) 李安年扭身往后躺仰,如搁浅的鱼胡乱挣扎,身下早已湿润,小穴潺潺的流水,只有一条内裤包裹,淫水浸透,流落在每天坐着学习的凳子上,下身的震动让她想要逃跑又想要靠近,凸起一阵阵的刺激到花蒂,甚至有点疼痛,呻吟不由自主。 “嗯...嗯啊...” 陈宋舔过她的耳后,去吮她的耳垂,双手从背后绕过隔着衣衫抓揉她胸乳,在她每一次的挣脱中都毫不留情的压回,更加用力的去惩罚她的嫩乳。 解开奶罩,圆润的奶子得到释放把内衣顶弹起来,光是想象到这色情的一幕都足以让他彻底兴奋起来,硬物隔着层层衣料顶弄细软的腰身, 强烈的震动让她不断收缩腹部,以至于无法正常呼吸,她张开嘴去汲取需要的空气,呼出的全是急促颤抖的喘息,面部一片潮红,腰部忽的大幅一弓,高潮来临。 身体完全没了力气,这完全就是强制高潮,挺直的腰身缓缓向下落,白皙的后劲弯成一道曲线,眼泪落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陈宋作势将她抱起,抢过她的位置,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玩具的震动扔在持续,他点了点手机屏幕,李安年即刻从高潮的余韵里醒来,她似乎失去理智,手在胡乱向后推弄时,紧紧的握着的笔尖划过他的手臂,很快这一小支安抚物夺了去。 她像是失去什么珍视的东西,紧紧的拽住掌在胸乳上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嗯啊...我错了,呜呜呜,对不起,怎么办,嗯...” 她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求情,只会一味的道歉。 玩具夹在两人之间,陈宋下身也能感受到高频的震动,爽的有些失力的压在她的颈后,听到她不停的求饶,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抬头迷离着眼去增大频率。 收回手的功夫,身下的人抽搐几下,绷紧背脊,又开始高潮。 “宝宝可怜,我不可怜吗?会甩了我吗,宝宝会不会甩了我?”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陈宋用最温柔的语气询问。 李安年摇了摇头,他的话刚落,她就抓住音尾急忙回答:“不会,不嗯...不会。” 似乎觉得这样他就能放过自己。 “喜欢我吗?” “喜,喜欢。” 陈宋掌心虚贴着她嫩滑的皮肤轻扶,停在阴阜处重重收紧,“还会不会喜欢别人?” “啊!不…不会,嗯啊,陈宋我不行了。” “喜欢小狗还是喜欢我?” “呜呜...你。” 迷迷糊糊的李安年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自己和小狗作比较,但还是乖乖回答。 “是不是只喜欢我?” 这个问题李安年没有立刻回应,他将玩具又增大了一个档,震的他自己都忍不住闷哼起来。 在太过猛烈的震动中,可怜的尖叫让人心碎:“啊!我不行,嗯...怎么办,我不行,嗯...。” “还喜欢谁?” 之前的问题,陈宋的语气温柔中带着哄骗的意味,但现在,他的语气不再温柔,是完完全全的质问。 李安年再次要达到高潮,这让她感到崩溃,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毫不温柔的刺激,让她下身感到刺痛,虽然有淫水润滑,但很明显,与以往的湿淋相比今天要相差很多。 李安年握紧拳头,手背上的皮肤绷紧,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喜欢奶奶,爷...爷,呜呜呜嗯,宋爷爷,蕙...蕙明奶奶。” ‘’’’’’ 震动骤然停歇,李安年重新坐回凳子上,开门关门声响起。 她弯着腰肢,软软的贴向书桌,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滑过脸颊,啪嗒一声,落在卷页上,沿着纸纹散开。 委屈,酸楚,疼痛,被抛下的失落,她永远都会被扔下,是放学后蹲在家门外的流浪狗,是扮演游戏里没有身份的旁观者,是每个假期游走在街道讨朋友的小乞丐。 开门声再次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靠近,身子一轻,她再次被抱住,突然崩溃大哭。情绪如同泻下的瀑布,急流而下无法控制,刺痛着她每一处心灵的创口,她开始质疑有没有资格去为这种事情计较,早就应该习惯的。 她常常细声呜咽,无声流泪,却很少这样嚎啕大哭,陈宋有点不知所措,抱着她居然不知道如何安抚,滚烫的泪珠把他灼醒,嘴边下意识喃喃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宝宝…”他缩拢手臂将人圈在怀里,密密裹紧,感受到她哭泣中胸腔剧烈起伏,几次倒吸气后都好久不再喘气。 “对不起,宝宝不要这样哭好不好,不要这样哭。“陈宋小心低语,来回抚摸着她的背脊,在他看来这近乎就是自残式的哭法,眼眶忽地酸涩,”我不会那样弄了对不起,宝宝不哭了好不好,这样我很担心。” 他松开手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抚着她的胸口顺气,每一次抽气,锁骨处的坍塌的凹陷都让他觉得面前的人马上就要窒息,“我要怎么做宝宝才不哭呢,跟我说好吗,宝宝不说话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李安年深喘几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贴向他的颈侧,哽咽的说:“你刚刚...刚刚,嗯呜呜呜,走掉了。” 陈宋连忙低声解释,“已经十点了,我去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对不起乖乖。”他打磨着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柔声抚慰,“怎么会丢下我的宝宝呢,宝宝在这里我哪儿都不会去。” 李安年抬手揩过眼泪,垂眸看着手背上的泪花,哑声低语:“你会不会,觉得,觉得我麻烦。” “怎么会,不要想这种事乖乖。”陈宋撑着她的肩膀将人推起对视,“哪里来的这样的想法,怎么突然这样问?” 李安年躲开视线,又贴回他的颈窝,“因为我,我老是哭,事情还多,多的很。” 陈宋小力捏着她的后颈的嫩肉,“嗯,宝宝总是被我弄哭,所以就该我伺候啊。” 李安年扭捏着小声哼哼,“我不喜欢...不喜欢那个...东西。” 抽抽噎噎说话间,唇瓣一张一合,贴在他的颈侧像在轻轻吮吻。 陈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抬了抬,让她离自己的下身远一点:“好,不用了,我错了乖乖。” “我会疼...疼的。” 陈宋低声承诺,“对不起,弄疼我们宝宝了,以后不用了。” 李安年想到难过处,眼泪又蓄满落下,拽着他的衣领边掉着眼泪边擦,抽噎着表达自己,“就是喜欢你,喜欢爷爷...奶奶,喜欢宋...宋爷爷,喜欢蕙明奶奶,不可以乱说。” 陈宋心疼的托起她的头,含住唇瓣亲了又亲,指腹揩开她的眼泪和口水,“是我错了,误会宝宝了是不是,我们宝宝怎么这么乖。” 预兆 等人终于缓过些,陈宋把她内裤给脱下来,反正是玩具专用内裤,就干脆扔进了垃圾桶。 “洗不洗澡乖乖,回去自己能应付奶奶?” “不能,我回去洗。”在这边把澡洗了,回去瞒不过奶奶,还得再洗一边。 “我去拿毛巾给你把屁屁擦一擦好不好?” 李安年听到后赶紧抱住他,“你不走。” 陈宋托抱着她去房间的浴室,给她擦完屁股,又抱去床上给她穿衣服,整个过程对他来说累倒是不累,关键是他还没射,看着她的身体不住的喘气,忍的额头上全是汗。 把她送回去之后,陈宋才终于得以在浴室里射了两发。 醒神过后的李安年完全不领情后面陈宋对她照顾这段,只知道陈宋昨天很过分,看她的眼神也很可怕,莫名其妙的生气,可是她又不敢有什么意见,教她已经快一个月了,陈宋一直都尽心尽力,比她早起,比她晚睡,要备课,要做饭,还要顾及自己的学业,李安年根本不忍心怪他,只觉得自己确实是做的不够好,要更加努力才行,但有了这一出之后,她确实是又多怕他几分了。 现在中午不等他喊,她便提前下楼,特别有眼力见的要剥蒜或者端菜,但都被拒绝,现在她脚已经大好,便逛到院子里去,宋爷爷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后院的花要比前院的多,这个季节正是开花后期,天气也渐渐转热,许多蚊虫都跑了出来,飞虫在花间寻蜜。 “也不知道要不要除虫呢。” 李安年不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很多虫了吗?那等陈宋下了课,我再用水枪冲一冲,现在弄要吵到他了。” “宋爷爷,我们已经下课啦,陈宋做饭呢。“李安年从盆栽旁探出头来,唯恐宋清风看不到自己。 宋爷爷愣了一下,也弯起眉眼,“今天可以尝到陈宋做的什么?” 李安年起身跑进屋里,过了会儿又冲出来,“有肉末茄子,芦笋炒肉片,还有宋爷爷你早上买的猪蹄,宋爷爷我们可以吃饭了!” 宋爷爷坐在摇椅上摇了摇,笑着起身往屋里走。 晚上李安年正在书房里写作业,陈宋在后面的单人沙发上看书,手机消息来电提醒急促传来,他看了一眼,皱起眉,离开书房。 “说。”陈宋不耐烦到,以为又有什么事联系不到陈延州和宋凝琼,于是让谢一鸣打到他这里了。 “外公在家吗?”对面的语速略显急促。 陈宋慢慢往楼下走,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又去到房间、后院,还是没人,他快步走出门外,终于在前院看到打着手电筒看花草宋清风。 陈宋松了口气,“在,什么事?” 对面犹豫了会儿,说:“我的狗不见了,今天下午外公来看我们,我没在家,走的时候我妈也没注意狗有没有跟出去,我下午回家吃饭没见着狗,她说会帮我找,但,但她估计是没有,现在这么晚了,你能帮我问问外公吗?” 陈宋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望着远处做思考或判断,在夜里,黑色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最后他叹了一口气,终于拿起手机,“行。” 挂断电话后,陈宋迈步到宋清风身边问:“外公,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院子里?” 宋清风松开手中捏着的叶片,枝条抖动,抬眼看到是陈宋,面上扬起和蔼的笑,“虫多了,给它们喷喷药。” ”明天再弄吧。“陈宋转了转手机淡声问:”您今天去小姨家了?” “对,好久没过去看了,今天突然想去看看。” “哦,那您看到他家狗没。” “看着了啊,小狗亲人的很。” “那它跟着您出来没。” 宋清风仔细想了想,“没注意。” 陈宋点亮手机,打了俩字“没有”正要发送,栅栏外发出刺啦刺啦的动静,从院子里往外看去,呵,可不是谢一鸣的狗吗。 他改成一字发出去,把院门打开,小狗甩着尾巴就冲进来,跑到宋清风旁边蹭他的裤脚。 “哎呀,哪里来到小狗,小家伙你从哪里来?”宋清风弯腰去摸它。 陈宋用脚尖勾了勾小狗的下巴,无奈的说,”外公,这谢一鸣家狗。” 宋清风把狗抱起,撩开它眼睛上的毛,“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白的一小点,确实是不好认,一鸣呢?” “在来的路上。” 等谢一鸣把狗接走后,陈宋才上楼,李安年听见他从楼下上来,好奇问了两句,都被他糊弄过去。 ------------------------ 各位宝宝预兆到了什么? 摔倒pápáwu8????? 第二天李安年起的稍微迟了点,急急忙忙从家里跑出去,连脚都忘了照顾,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宋爷爷突然叫住她,“帮我看看还有没有蚜虫,眼睛花了,看不到了。” 李安年蹲下身仔细检查起来,“比昨天好多了,宋爷爷。” “清风,早啊!昨天下午拎回来的小狗呢,怎么没见着?”早上路过的大爷和宋清风打招呼。 “宋爷爷,你带小狗回来啦?”李安年惊喜的侧头。 “我没带小狗啊,他准是年纪大了,记错人了。”宋清风笑着和那人点头,小菿璉載渞蕟?站閱讀丆迷潞:ρ??г?ρ??8.C???? 声对李安年说。 “不行,宋爷爷我得要上去了,陈宋该生气了。” 李安年说完就往屋里跑,平地上还行,但上楼平时走的都还不太利索,更别提跑了,直接摔倒磕到楼梯上,她也是着急,一声不啃的爬起来,继续奔到书房。 陈宋确实是等了一会儿,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始给她上课,上到中途书页上莫名沾到血迹,他皱着眉提起她的胳膊看了看,发现确实是源于她身上,急忙问:“怎么回事?” 李安年挠了挠眼皮,把胳膊收回来,“就不小心磕到了。” 陈宋又把她胳膊给托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她袖子挽起,手肘那儿大块皮破掉挤在一起,露出粉肉的地方往外冒着血。 李安年见着又有血了,感觉是要往下流,直接上手一揩。 这一揩,把陈宋吓的心跳都要没了,握着她的两只手,不上她再动,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调节了会儿情绪,不能生气但也确实做不到温柔,语气尽量保持平和:“伤口怎么能这么揩?” 李安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血都流衣服上了,还不弄干净?小时候的伤都是这么处理啊,过几天结痂很快就好了,她知道这样说,陈宋肯定又不喜欢了,干脆低下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见她这样,陈宋又不敢说什么了,只好问:”哪儿磕的,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楼梯上,膝盖。”瓮声瓮气的。 陈宋起身去拿药,走到门不放心的嘱咐到:“不许碰伤口!” 回来时,李安年还是保持着他刚刚离开的那个姿势,一动没动,听话的很,“怎么会摔倒呢?”陈宋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自言自语。 李安年以为是在问她,只好说:“因为我今天起床起晚了,我怕迟到,你会生气,就跑着来了。” 陈宋擦药的手顿了顿,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后不会用玩具了,最近吓着你了是不是?” 李安年点了点头,软声说:“可是你也很辛苦,如果你实在想用,那我也不会拒绝的。” 陈宋自责抬起她的脚放到腿上的轻轻握着,“不会用了,宝宝脚没事吧?” “没有事,我今天跑的时候才发现,好像只有上楼的时候有一点点疼,在平地上完全没问题了!” 陈宋皱眉严肃的说:“那也不能跑,还在恢复期。” 李安年勾脚晃动,“好吧。” 没过两天,陈宋把李安年送去学校参加月考,他得了闲,拿出手机疯狂举报帖子,现在李安年没对他有没有兴趣暂且不说,怕他是真真切切。 他绝对是被卖产品的给骗了,色字当头,失了理智,连这么明显的广告都没有看出来。 李安年考完出来明眼见着就是考的特别好的样子,等班级群里发了答案,她一早就跑到陈宋家拿卷子对。 好几门科,陈宋看她想对的不行,就把早自习留给她,等到第一节课回来看时,自己都把错给改好了。 李安年喜上眉梢,“我对完啦,考的很好。” “嗯。” 李安年收敛神色,“谢谢你,陈宋。”不同先前的欣喜,她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陈宋拨过她眼前的碎发,“这么认真呢?” “嗯,去考试的时候遇到了老师,他看我走挺好的了,让我回学校去。”李安年说的小心又认真。 “好。” 唇齿交缠,寄托着两人无法言说的不舍与忧愁。 陈宋无法言说,学校已经通知他回浮城考试,他深知这次回去会有什么等着他,或许这个学期他再也不能回南城。 李安年无法言说,她即将去学校的惶恐和害怕,无法预知的恐惧让她此时此刻更加依赖他,她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时,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她主动向他贴近,主动拥抱,主动含吻,主动伸出自己的舌尖,再怎么害怕,只要和他亲近就会感到安心,她不会接吻,但就是想让自己的嘴巴碰到他的嘴巴,只要有他的安抚,她就可以保证自己不要说出来。 一声清脆的碰撞,串珠落在桌上。 两根手指(H) 简单的亲吻在陈宋这里变了味道,勾起的是他想要缠绵的情欲,口腔里主动探入的舌尖让他呼吸不再平稳,交错的喘息打破最后一层防线,他给予最疯狂的回应,无一不在诉说着只要她想要,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给她。 口腔里搅动勾弄出的津液是最好的调情剂,不知不觉中,她的上身衣物早已被褪尽,柔软的双乳压向他的胸脯,双腿钩住他的腰腹。 李安年或许是因为涌上心头的离别情绪,让她有勇气做出更多,主动去舔吮他的喉结,学他一样去亲吻他的耳朵,向他展示这段时间以来的学习成果。 陈宋任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她的每一次舔舐,都让他呼吸颤抖,握着的奶子又嫩又软,在他的掌心里变换形状,指尖向下探去,隔着布料揉她的花穴,永远不会让他失望,湿湿润润。 阳光正好升到窗沿,穿过每一处缝隙滋养爱意,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闪着金灿的光,被舔过的地方失去光色却燃起炽热,分不清小绒毛究竟是被打湿软下还是被炙热灼烧消失。 隔着布料的阴户是一处荒淫的招待所大门,水液溢出却不能探其全貌,一小块布料被润的滑腻不堪,里处的美好与甘甜诱人沉迷。指尖顺着阴唇缝隙划过,缠绵的蜜液接连涌出。 “嗯...我下面难受,嗯...” 李安年被揉的汁水泛滥,被玩具震过蹂躏过的花穴再次被温柔以待后,含苞待放,期待着更多的进入。 “屁股抬起来。” 臀瓣上落下轻拍,她怯怯弱弱的直起大腿,裤子被扯到腿弯。 陈宋眸垂眼盯着濡湿粘腻的内裤,和腿上打湿的深色,不禁感叹,“湿透了。” 李安年的屁股光溜溜的露在外面,凉气蕴上温热的皮肤,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臀瓣上的粉白嫩肉微抖,她轻哼着急忙往下坐,却不想落到他手上,掌心的温度滚烫,托着屁股抬起,指尖轻轻勾画阴阜的轮廓。 “趴我身上。” 她将重心全都放在上半身,跪在他腿上,腰身塌陷,屁股翘起,听话的趴好,陈宋扫动的指尖时不时的会勾弄几下穴口处,有时又前后摩挲细缝,她又开始难受来,想要往下坐。 陈宋一手固腰身,她不管怎样反抗都没有用,小穴的水泛滥的不成样子,随时等待着插进去,他勾出柜子的纸巾细细擦拭手指,小穴馋的翕张等待。 在阴蒂上揉圈逗弄几下,人就抖的哼吟起来,反复拍动,等她尖叫着高潮一次后,他试着用手慢慢插入小穴,缓缓的向里推进,才入进不到一个指节,便清晰的感受到穴口的排斥和小穴里收缩时带动的吸力,小心抽动,带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淫水顺着他的手指往外滴,落在他裤子上。 他窒着呼吸搅动手指,深喘一声,“又紧又湿。” 李安年哼唧两声,手指进入后,臀便忍不住向上提,陈宋一手把她往下按,手指不再温柔的单纯抽动,在进入到最里面时勾动指尖,在深处抠挖,再碰到某个点时,李安年尖叫出来。 “是这里对不对,乖宝宝,这里最舒服。” 陈宋重击几下找到的敏感点,李安年随着他的抽插小腹不停抽动,趴在他的身上用力的咬他耳朵,呜咽着说不要了。 “一会儿说难受,一会儿又不要,乖乖没有这样的道理的,我来决定好吗?” 陈宋又挤进了第二根手指,小穴感受到后,立马用力开始收缩,李安年抓着他的头发深喘,陈宋试着抽动一下,呻吟声马上就跟着出来,抓着他头发的手越来越用力,小穴嫩的很,两根手指就不行了,趴在身上的人又开始掉眼泪。 “两根手指就不行了,以后怎么办,嗯?放松。” 李安年用力圈着他,委屈的说:“你要慢一点,呜呜,胀。” “宝宝,你下面流的水把我裤子都打湿了,你不要紧张乖乖放松,马上就会舒服了好吗?” 他不再心软,往里又推了两下,等她慢慢适应,凄惨的呻吟变成可怜的轻哼,他快速抽动起来,本来就弄了那么久了,没抽几下,就见她抖着身体痉挛,兹出一小流水,接着便有一大股淫水喷泄而出。 跪在他腿上的人不住的颤抖,细细软软的声音落在他耳边,陈宋将她放下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亲了亲她的额头,轻拍着安抚,“好了好了。” 等她呼吸平静些,陈宋把人带到书桌边,指挥趴好,蹲身小心褪完她的裤子,起身揽腰再她背脊上缓蹭,哑声说:“用腿好吗?” 李安年根本来不及回应,下面就抵上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烫的她一抖,她捂住脸贴在桌上,感受到肉棒在她腿间轻蹭,而后从腿缝间挤进。 “夹紧了。” 话音刚落,阴茎就开始在她的双腿之间反复抽插,肉体之间的拍打声充斥在整个房间。 插进去一点(H) 李安年腰肢被他紧紧握住,身体因为他的撞击不停的前后摆动,下面被磨的又开始流水。 “水都流在鸡巴上了,正好省了润滑。” 陈宋压在她的背上,贴近在她耳边低语,李安年听的下面又是一缩,全身都靠手肘撑着,没一会儿腿就站的颤颤巍巍,松了力气,啪的一声,屁股上突然落下掴掌,吓的她身体一抖,轻声细软哼叫,屁股微微刺痛后开始发麻。 陈宋被她挤得闷哼一声,倒抽一口气后哑声提醒,“就这样夹紧了。” 陈宋不再贴在她背上抽插,起身握着她的腰肢,摆动腰腹快速挺动,速度不同于贴近时的缓入,桌子被撞的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李安年断着声音哭哼:“慢...嗯...慢一点,我胳膊疼。” 沉迷在情欲里的陈宋强忍着停下,迷离的眼睛缓缓睁开,迅速起身带着李安年趴在沙发上,沙发固然柔软,可是沙发的高度会让她能把身体放低,这会让屁股撅的更高。 翘高的屁股可以在晃动中忽隐忽现的看到小穴,翕张着的穴口不停的往下流着水,看到自己的鸡巴就在小穴下面抽动,这种视觉冲击让陈宋不禁喟叹一声。 下面的淫水被操的打出白沫,陈宋闭着眼睛做最后的冲刺,李安年的屁股又在这时猝然抬高了一点,挺动时龟头不下心撞到小逼,他撞的用力,整个龟头都捅了进去,小穴紧的很,只让他入了个龟头的深度。 陈宋本来就要射了,肏到小穴更是忍不住,穴口骤然的收缩,正好吸到了铃口爽的他背脊发麻,遍布全身。 “啊!“ “嗯!” 两人皆是一呼,陈宋迅速拿开阴茎,用手套弄两下,马眼大张,精液不断激射而出,全溅在身前的屁股瓣上。 陈宋还在撸动着阴茎,收缩腰腹,臀部颤栗着往上提,刚刚喷射过精液的马眼,又翕张着从里面射出最后一股,随着撸动和收缩,还有少量白浆挤出。 书房里弥漫着欢愉后的粒子,此刻时间仿佛停滞,陈宋大脑一片空白,慢慢恢复清明,才听到安静的书房里微弱的抽泣,还是被操的时候那姿势,只不过脸埋进了沙发里,屁股微微抖栗,耳朵通红,白皙修长的脖子后面贴着缱绻时弄散的头发。 用纸擦了下她屁股瓣上的精液,整理了一下,陈宋俯身将人抱起坐在沙发上,小脸憋的涨红,眼睛紧紧闭着不愿睁开,眼角还夹着眼泪,胸腔起伏的频率很快,但呼吸很轻,时不时抽噎一下。 “怎么哭的这么惨,嗯?”陈宋抚慰着缓缓上下摩挲她的背脊,给她顺着气。 这不说还好,一说,眼角夹着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小手揪起他的衣服遮在眼睛上。 “好了好了,不说了,吓着我们宝宝了是不是,没有弄进去。” 就不小心插进去一点,小穴紧的很,哪那么容易进去,陈宋停下轻抚改为缓拍,低语叮嘱:“不要过度换气,慢慢呼吸,等下该难受了。” 怀里的人没听,还是自顾自的挡着眼泪。 陈宋拉开她的手,眼眶周围的皮肤都被她压出红印了,他将唇瓣贴上她眼睛,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哭的他心都稀巴烂了。 “辛苦我们宝宝了,谢谢宝宝帮我,不哭了好不好。”陈宋擦干她下睑漫开的泪水,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起身去书架那儿,抽出一本书翻开,拿出一张照片,”看这是谁,是不是我们宝宝。” 李安年终于抬起眼睛去看,看清后,带着鼻音说:“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小。” 照片里的正是婴儿时期的李安年,那时候宋凝琼带着也不大的陈宋回来,邻居街坊之间就是要窜一下门,宋凝琼刚好带了相机,就给李安年拍了一张。 “这大眼睛,这小鼻子,这小粉嘴巴,这么可爱,不是我们宝宝是谁?” 李安年这才笑着接过照片,拿在手里认真的看起来,她小时候的照片很少,这个时期的照片家里是没有的,只有大一点在幼儿园拍的些集体照。 陈宋垂眼看她好些了,低声问:“抱你去洗好不好,身上黏不黏?” “嗯。” 浴室里,陈宋一手抱着她,一手放水,等浴缸里放水的时候,抱着她到洗漱台,垫了浴巾让她坐好,打湿了毛巾轻轻按压在她脸上,弄的她脸上全是水,他只好拧干毛巾整理好递给她:“你自己擦乖乖,我怕把你弄疼了。” 李安年接过毛巾,盖在脸上蹭了蹭,拿下来还给他。 陈宋去试了试水温,把她抱起放进浴缸,如果他的喉结没有因为快速吞咽反复滚动的话,会觉得他真的心无旁骛的在给她洗澡。 李安年抬眼看他,软声说到:“你也进来洗嘛。” 陈宋现在也很狼狈,他的头发衣和服都被她抓的不成样子,裤子上全是她流的水。 “不用了,你先泡一会儿,我去冲一下马上过来。”看她眼角开始耷拉下来,陈宋只好又说:”我进去洗要出事了,乖乖。” 李安年害羞了往浴缸底下滑了一下,看他双手交迭脱下上衣,即便她被抱着稍稍感受过,但腹肌真的很适合欣赏,等他那根出现在视野中她立即撇开视线,又偷偷抬眼去看,随着走动阴茎会跟着摇晃,腹部最下方蔓延着青紫色的茎脉,一直延伸到阴茎,她脸红的闭上眼睛,听到水声传来,淅淅沥沥。 等水被关上,李安年已经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了多久,她软软的靠在陈宋身上被他擦干,浴室门打开到房间,被他放到床上裹进被子里。 听你的 陈宋随便拿了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在衣柜里翻箱倒柜的找有没有适合她的,本来想去看小时候穿的能不能行,但放太久了,怕她穿了会不舒服,最后还是从行李箱拿了一件,没有内裤,他尽量挑了件稍微长一点的,走到床边把她扒拉出来给她穿衣服。 “怎么又在睡?我去给你把内裤洗了,你在这眯一会儿,就要上课了好不好?” 小姑娘闭眼乖乖点头答应,听话的不行。 陈宋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屁股,起身去收拾。 等忙完回来,她已经睁开眼睛在等着他,看他走近,她软着音问他:“那我不穿内裤吗?” 陈宋将她抱起往书房走,向她解释:“家里又没其他人,外公知道我们要学习他不会上来,天气很好,衣服很快就会干,现在先这样可以吗?” 李安年害羞的轻轻点头。 书房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书桌也恢复原位,怕她着凉陈宋拿过垫子放在凳子上。 上课之前,陈宋认真看过她早上对过的卷子和错题本,其它科都还行,就是物理和数学还是爱错一个类型的问题,新改的题是之前改了又改的,指不定下次还是会犯错同样的错误,都是原理没搞清楚,自己脑子里瞎理解,错题本上旁边的批注一看就知道。 他细细规划,想着这两天帮她把数学和物理再巩固加强一下,她去学校也轻松一些。 “今天就不上新课了,给你把数学之前乱的地方理清楚了,下午再理物理,好吗?” “好。”李安年拿着笔轻点头。 “嗯,你知道自己一直在错一个类型的题吗,觉得自己考的还可以就放任那些题不管,这样到高二后会很辛苦,你们现阶段都是一章一章的在学,考的时候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考的是哪个点,但公式就在学的章节里,就那么几个,你一套就知道了,但等后期题都变成综合题,那要怎么办? 陈宋一针见血的戳破她的心态和问题,李安年特别认真的继续点头。 “那应该怎么办?”陈宋见她只点头不说话,追问她。 “应该听你的。”李安年下巴杵在笔上,侧头盯着他看,眼神坚定又真诚。 陈宋一时忘词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缓过神应说:“嗯,那就听我的。” 用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给她细讲完有问题的地方,接下来的时间就让她自己刷题,一些是书上的,一些是自己他出的。 李安年做题做的很顺利,从书上开始做一直到写完他给的题,期间都没有太大的困难,卡壳的时候稍微多转下弯立马就想通了,这让她特别有成就感。 李安年把作业放在一旁,拿出英语书开始记起单词来,却总想抬头看陈宋来了没有。 十点五十的时候陈宋来到书房,她立马开心的回头告诉他她做的很流畅,让他快点检查,陈宋走近看到她正在记单词,挑了挑眉,站到她身后拿走英语书,把摆在一旁的数学题拖到她面前,就这样把她困在自己和书桌之间,当着她的面改起作业。 李安年紧张的无法呼吸,她很紧张自己的作业,也很紧张身后的陈宋,他的贴着她的后背,呼吸落在耳边,扫的她有些痒,他手上拿着笔就放在她面前,从纸页的最上面开始往下移动,一直到她胸前,她吞咽了一下,身体有些酥麻,翻页时,他的衣袖扫过脸颊,李安年微微低头,脸上突然泛起潮红。 “嗯,都是对的。下次写完直接过去找我,不要觉得会打扰到我,你心里一直期待我来改对吗?心思不在记单词上面,到现在记了几个?” 陈宋看她垂着脑袋不说话,摸了摸她的头,“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跟你说了,下次就可以提高效率了是不是?” 还是没回话,陈宋弯腰去找她的眼睛,结果她头埋的越来越深,“怎么不说话?” 李安年微不可闻的哼哼了一声,像犯了错误似的细声说:“垫子被我弄湿了。” 陈宋拿着笔的手都抖了抖,愣了两秒,哑着嗓子安慰她:“没关系,我会弄干净。” 他牵着人起身,垫子上果然有一片深色,浸着她刚流出来的淫水,他身下立马鼓动了起来,喘了一口气,把她带去房间。 去收了衣服回来,看到她站在床边,那件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直都是由他抱着也没穿鞋,现在赤着脚站在地上,垂着头等他回来。 他快步走近,“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床上等吗?” “我怕把床上弄湿。“ 陈宋把她抱起放到床上,“湿了就湿,这有什么。”他伸手拨了拨她眼前的头发,”还在流吗?宝宝的小穴好敏感。” 李安年被他说的底下又涌出一股,等下证据确凿不好狡辩,只好点了点头。 陈宋本想逗逗她,没想到把自己搞得不上不下,鸡巴在里头硬的不行。 “那要怎么办?” 李安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下面酥酥麻麻的一直流着水,陈宋离她近在咫尺,看到他的脸,看到他的手,还有他喉结上那颗小痣,她垂下眼睛,“听你的。” 就好了(H) “那以后这种事情都要听我的。” 李安年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幻想这种事情之后要做到什么程度,他会插进来,会是什么感觉,那么大根真的可以进去吗? “嗯?” 她仰着脑袋点了点,她现在只会点头。 陈宋呼吸都有点乱了,颤着声音说:“那我现在不给你穿衣服了,等会儿。”陈宋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等会儿,小穴会一直流水,你会哭,我都不会停下来,但我会让你舒服,好吗?” 李安年跟着咽了咽口水,乖顺的点头。 才刚刚不久插入过两根手指的小穴,现在再重新插入第一根时还是那么困难,李安年平躺在床上,曲起两条腿搭在他的肩处,粉嫩的小穴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 第一根手指插入时,他感受到肩膀上往外的推力,等缓缓抽动两下,小脚才松了力,软软的挂在他的肩膀两侧,他俯身往下压,去亲吻她的乳房,含她的奶头,手指不停的抽插带出淫水,等感受到小穴稍稍适应便缓缓挤入第二根。 身下更多的异物感传来,她控制不住的抽动腰腹,手中胡乱的想要抓住什么,最后终于握住了头顶的枕头,等身下的指头全部进入,她还是没能忍住呻吟,已经很胀了,沿着指头涌出的淫水是最好的证明。 穴道收缩排挤异物,陈宋的手指清晰的感受到这种缠人的蠕动,真不知道鸡巴插进去会爽成什么样,他的阴茎放在裤兜里硬的有点发疼,干脆起身拽下裤子。 再反复的抽动过程中,李安年突然感受到小穴里的异物突然离开,穴道里突然觉得空虚难耐,让她忍不住扭起腰肢,娇喘着吸引他的注意。 陈宋赶紧将手指重新插进去,翘着的鸡巴上青茎剧烈鼓动,时不时摇晃拍打到他的腹部,小穴的蠕动太让人着迷,阴唇被拨到两边打开小口,他握着鸡巴在抵在外面上下蹭动。 接触到更大物体的花穴渴求的分泌更多淫水往外释放信号,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这么慢啊。” 李安年被这种极致细致的做爱过程感到疑惑,小穴的骚痒她早已不能忍受,可是陈宋还在用阴茎在她的穴口拍打,画圈,就是不进去,淫水和前精早就混乱的不成样子。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李安年抬眼去看,看到他正在往阴茎上套避孕套,她都差点忘记这个步骤了。 硕大的硬物挤进她的穴口,她张嘴失声,耳根的红蔓延至整个颈项,等它在往里入一些的时候,她抽着身体大喘了一口气,开始哼哼唧唧的叫起来。 龟头刚进去一点,就被里面温暖湿润的环境吸引着往里入,紧致的小穴像在嘬吸他的龟头,他忍不住再往里插入一些。 “呃啊…”穴道顺着本能将他往外挤,他又下力想要往里插,两边的排斥力挤的铃口收缩,差点就这样交代了,陈宋粗喘一声缓了缓,脸上的红晕延至耳根,挺动腰腹,穴口处小力抽插,在某个挺入间往深里一顶,穴道再次骤然收缩,爽的他臀部颤抖。 “怎么这么紧,呃啊...,宝宝,嗯...让我再,进去点。” 李安年根本没法回复他,眼泪随着晃动飞溅,呻吟声随着或缓或重的顶弄起起伏伏,折迭的大腿被撞的一晃一晃。 陈宋停下抽动,握着阴茎,闷哼着缓缓向里推入,娇软的淫叫与呜咽,不同音频的声调诉说着舒爽,阴茎胀大,穴道收缩,如同过电的酥麻感遍布全身,两人都粗喘着气享受满足的结合。 “好胀啊,撑死了,嗯啊...” 陈宋连忙去亲吻她的唇瓣,舔她的眼泪,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宝宝吃得下,马上就舒服了。” 光是进入阴茎就惹了陈宋满头的汗,晶莹的汗珠滑落至颌下,挺动腰身时带出啪啪啪肉体的拍打声,淫液被撞的四处飞溅,忘记拿下的串珠在晃动中也在相互碰撞欢叫,穴道的美好让他不断加快摆动速度,咿咿呀呀的叫喊在他耳边环绕,直到一声尖叫将他唤醒,他停下急速的抽动,挺进里面专门捣弄那点,身下的人立刻开始求饶。 “嗯...感觉好奇怪,嗯啊...。” 陈宋立刻加大力道重击,白嫩发乳肉被撞的波涛起伏,晃的他鸡巴又胀了几分,握着奶子猛烈撞击,没几下淫水就喷了出来,哗哗啦啦的不停。 李安年扭着腰肢,淫水喷的到处都是,头顶床单被拽的挤成一团,泪珠挂在眼下好不可怜。 喷出的流水冲刷着里面的阴茎,一缩一缩的阵阵酥麻。 喷完后的小穴里,穴道深处开始调节,不停的绞弄插在里面的阴茎,陈宋用力顶入道最深处,低声喟叹,他不再动作,等着这阵舒爽过去。 等里面开始稍稍放松,他又开始缓缓甩动腰腹,刚刚高潮的小穴一跳一跳的,像是心脏鼓动的膜瓣,加大压力等待回流,他闷着劲用力操干。 李安年不懂这是什么感觉,身下在阴茎抽去后密密作痒,插进去后又撑的不行,太过快速的抽插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双乳都在不停晃动,太过淫靡。 “慢点...慢...嗯啊。” “宝宝夹的好紧。”陈宋粗喘着顶入慢慢碾压花蕊,再次往外抽出阴茎时,堵住的淫水接连不断的涌出,阴茎再次捅入。 正午的太阳高挂,阳光透过窗帘形成飘动的晃影,在又一次高潮中,李安年再一次求饶。 “不要了…哼嗯...好不好。” “就好了,乖乖。” 腰部下沉,低喘贴近她耳边,听的让人面红耳赤。 李安年被撞的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叫起来,又饿又困,午饭也没吃,突然想起陈宋在上面,午饭怎么办,现在几点了,宋爷爷不会上来催吧,李安年胡思乱想,警惕的听到栅栏的推门声,腰腹骤然缩紧。 “嗬啊...啊...”陈宋被夹的一颤,激射的精液冲进储精囊,射精的阴茎在穴道里起伏跳动,臀瓣两侧反复缩动,腰腹在每一股精液喷射时都挺动送进避孕套。 陈宋松了劲,倒在她身上紧紧抱住,埋进她的颈窝亲了又亲,小声的说着情话:“好喜欢宝宝,好舒服啊,宝宝你也舒服吗?好喜欢好喜欢宝宝,最喜欢宝宝,宝宝也最喜欢我,对不对?” 李安年面上的眼泪全被他的头发给扫走,弄的她痒痒的,她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对不对?”陈宋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继续追问。 “喘...气。” 弱弱的气声传到陈宋耳朵,他赶紧起身去看,她的小脸也不知道是被操的还是被压的,红成一片,他小心的不停啄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宝宝,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也最喜欢你啦,陈宋。“李安年含笑,眯着眼睛侧头躲过他亲的痒痒的吻。 “好乖啊你,宝宝。”陈宋稳住她的头,含住她的唇瓣吮了吮,“那宝宝有舒服吗?” 李安年闭着眼睛害羞的不回答。 “有吗?” 李安年侧头,陈宋扶正。 “有吗?” 李安年再次侧头,陈宋又扶正。 “有吗?” “我饿了。”李安年睁开眼睛软着嗓音说。 “好,我去做饭,那宝宝有舒服吗?” 李安年又闭上眼睛,过了会儿悄悄眯眼去看,见他一副你不说我就可以问一天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 火急火燎 唇瓣又被吻了一下,身上的重物离开,下身塞得满满的物体从里面慢慢滑出,小穴本能的收缩两下,一股堵在里面的淫水相继吐出,小花穴试着缩合。 陈宋撇开视线,“我做完饭再来给你洗澡,困了就先睡一会儿。” 他到浴室冲了两下,套了衣服赶快跑下楼去,随便抄了两个菜。 饭桌上宋爷爷问起:“安年怎么还没下来吃饭?” 陈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去考试路走多了,脚疼,我待会儿给她送上去。” 说完哐哐当当一阵收拾,端着饭就往上跑。 “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洗澡。”李安年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被他吵醒,声音哑哑的。 “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太着急了,趴在我身上睡可以吗,我带你去洗。”陈宋现在还激动的很,做起事情起来是前所未有的火急火燎,吵到她后才有意慢慢克制下来。 李安年半睡半醒的挂在他身上,每一次放下和抱起都轻柔的不像话,她除了在感受到空气和水温之间的差别,以及轻微的触碰外,就没有其它觉得被打扰的地方,这让她真的在洗澡中睡了个觉。 等再次抱着放到床上时,她懒懒的翻了个身,躲进被子里。 “不吃饭了吗?宝宝,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温柔的语调隔着被子传进耳朵,她却不耐烦的又往里缩了缩。 陈宋犹豫了一会,只好走开。 “不吃饭怎么能行呢,早上奶奶做的什么给宝宝吃的,管不管饱,刚刚还说饿了,这得睡到什么时候呢?醒的时候都要饿坏了,可是宝宝确实是累到了,眼睛都睁不开,还是让她睡吧……” 陈宋的声音忽远忽近,期间还伴随着收拾的响动,沉浸在自言自语里的他毫不知情。 “吵!” 整个世界的声音突然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陈宋拿着从地上捡起的床单一动不敢动,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站了十来分钟,才小心翼翼的放下床单,往床边走去,他悄悄躺到床沿往里靠近,一点一点,掀开被子,直到抱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喟叹一声,和她一起入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陈宋要比她先醒,看时间,差不多又要到吃饭的点了,正想着要不要把她弄醒等下好吃饭,怀里的人往上拱了拱,抻了个懒腰,仰起脑袋愁眉苦脸的看着他。 “怎么了?”陈宋担心的问。 “腰酸。”睡了一觉醒来声音更不好了,吞咽时都有点刺痛。 陈宋附在她臀瓣上的手往上滑到腰间,用着小力慢慢的揉,“还有哪儿不舒服,下面还行吗?”想着是第一次,陈宋没当禽兽,只射了一次就停下了,抽出来的时候小穴根本合不拢,小小的口子吞吐蜜液,看的他血流齐齐往鸡巴上涌,匆匆撂下话就跑去做饭。给她洗澡的时候稍微看了一下,有一点点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李安年脸红的蹭了蹭他,回避后面的问题,沙着声音说:“嗓子疼。” 陈宋找到她的唇亲了亲,“给你接点水喝。”按着她的腰继续揉了会儿,起身去冲蜂蜜水。 回来时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拿着杯子送到嘴边,嘱咐到:“小口喝,温的,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烫哦,乖乖。” 陈宋一下只喂一点,他握着杯身,李安年便抬双手去托杯底,杯子受力向下倾斜,她咕噜几下就喝了个干净。 陈宋瞧着空掉的杯底,想着是渴坏了,问她还要不要再喝,见她摇头,陈宋放下杯子,柔声问:“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做什么吃什么,我要和你一起。”李安年坐起身子,才发现被子里面的自己空荡荡的,身后离开了陈宋,一股凉风涌上后背,赶紧躺了回去。 陈宋低着音闷笑,在她脸上用力啄了一口,“给你穿衣服。” 穿到裤子的时候,陈宋把她翻了个身,裤子提到臀瓣处,她又被揽起靠在他肩上,裤腰两边被拉起,小脚丫被提的离开床面,裤子才终于被穿好。 陈宋轻拍她的屁股,“走吧。” “我的鞋在书房呢。” “带你去拿。” 玉哨子 李安年坐在楼下的餐桌看着厨房里的陈宋忙碌,不让她帮忙,就只能干坐,还不如上去睡觉或者看书也行啊,无聊的想要走走,“宋爷爷呢?“ “这个时间点,估计在看人打牌或者在和人下棋,应该快回来了。“ 栅栏门声刺啦的响起,几声清脆的鸟叫引的李安年抬头看去,宋爷爷回来了,提着个鸟笼,里面居然有一只白色的虎皮鹦鹉。 “鹦鹉!宋爷爷,你上哪儿来的。“李安年跳下椅子别扭的朝宋爷爷走去。 宋爷爷笑呵呵的抬高鸟笼打量,“捡的,问过了,周围都说不是自己家的,我就去买了个笼子带它回来。“ “它看起来好贵气哦,会说话吗?“李安年凑到鸟笼面前细细观察,发现它胸前的羽毛带着淡淡的蓝色。 “暂时还没听到过它说话。“ “给它起个名字吧。“ “本来我都在路上想好了叫它哨子,安年说它贵气,那就叫它玉哨子吧。“ 李安年嘴中喃喃”玉哨子。”笑着和笼里的蓝色小鸟打招呼,”你好啊玉哨子。“ 玉哨子的脑袋左扭右扭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看看李安年又看宋爷爷,扑棱着翅膀转个面继续观察。 李安年呼哧呼哧的挪到厨房,向陈宋讨要鹦鹉可以吃的食物,陈宋端过胡萝丁和几个她吃剩下的蓝莓葡萄跟在她后面。 “这些它都能吃吗?”李安年拿着一颗蓝莓举起问。 “能,你先别把手伸进去,小心它咬。“陈宋把她蠢蠢欲动的手拖远。 “欸对,哈哈哈,安年的小手一啄就要啄伤了,等宋爷爷先试试。“宋爷爷捏着胡萝卜递给玉哨子,玉哨子探着脑袋小心接过。 等它吃完,陈宋又递了个葡萄过去,玉哨子用嘴接过,小爪子控制住,居然自己用嘴巴剥起皮来。 “它好聪明,居然会剥皮!“ 李安年等它吃完,小心的递了一颗葡萄,玉哨子看了看没有接,李安年又往前递了递,玉哨子伸着爪子把葡萄从她手里拨落,再探下身用嘴去叼。 “看,看到没有,玉哨子好聪明呀!” 玉哨子好像听懂了表扬,在笼子煽动着翅膀转了一圈,又继续叼起葡萄吃起来。 才和玉哨子短暂的待了两天,陈宋就回了浮城,李安年也去了学校。 回了浮城的陈宋刚考完试,就看到都在学校门口的陈延州和宋凝琼,一句话没说,拉开车门上了车。 陈延州坐在后面面色沉重,一言不发,宋凝琼也是难有的挂脸,气氛冷到极点。 到了家最后还是宋凝琼熬不住,尽量语气温和的问:“陈宋,你最近都去哪儿了?” “就把这些都省了吧,有什么直说。”明知故问的话他不想听。 “哦,安年她们家都还好吧,你外公也还好吧?” “挺好的。” 宋凝琼踌躇半响,看了眼陈延州,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以一种长辈姿态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商量说你就不读美术了,出国读商科。” “我不会出国的。”陈宋直接反对到。 “那也不会让你继续学美术了,你打着集训的幌子跑到南城去,这次回来了,接下来几个月还不知道到哪儿去混,下个学期你去文化班。”陈延州冷声到。 “随便。”陈宋撂下话就往楼上走。 “你接下来也别想出浮城!” “所以你又要像之前那样困住我对吗?” 陈延州永远都在决定陈宋去学习什么东西、接触什么人,做起决定起来如在生意场上果断决绝,稍不如意,他就会改变想法,让陈宋去走另一条路。 但他似乎忘了,陈宋也会产生情感。太多次的没有预兆的割舍让陈宋觉得生活可能就是如此,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立刻放下或者抛弃的,但在五年前的那天,他似乎平静的回到浮城以后,恍然觉得一切都开始不对劲起来,他不能像之前一样很快的从旧的环境脱身,或许是时间待的太长了,他这样觉得,像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一样,他努力的想要摆脱对南城思念,但李安年的每次一冷淡,都让他感到崩溃。 对李安年的感情似乎要比对取得父亲认可的情感更浓烈,既然不舍李安年,那就摆脱另一方,但脱离陈延州的控制永远不会那么容易,就像现在,简单的一句话就会让他没有办法。 “没有要困住你,等你成年以后,还有谁会管的住你吗,陈宋?”宋凝琼当然知道陈延州对陈宋的专制管理很不可行,但如今面对陈宋几次提出出格的想法和做出的举动,也让她感到害怕起来。 陈宋抬步继续往上走,他当然期待成年,非常期待,从被因为他是未成年而受限开始,就开始期待。 李安年在学校的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现在对她来说,如果没有到物理性的伤害,只是一些流言蜚语而已,便是非常好的了。 最近好长一段时间她和陈宋都线上联系,他的身影没再出现在学校门外。 这又给了谣言开始编造的机会,她很轻易的就被那个没读书的帅哥追到之后又甩了,添油加醋的变成了一段离谱的故事,陈宋家有点小钱但很早就辍学了,玩的很花,就喜欢谈还在上学的女孩,,他故作深情,谈了一段时间也就不再有耐心。 或许在最初的时候,她一定会辩驳,她一定要让别人知道陈宋有多喜欢她,要让别人知道他有多优秀,她肯定是想要别人羡慕一下自己,她太久太久的在羡慕别人了。 小时候她觉得幸不幸福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可慢慢长大后总有人会觉得你实在可怜,会得到很多怜悯和自尊上的伤害,她像是被洗了脑,极力的想让外界知道她每天都过的很好,但当再次被治愈之后,她舍不得利用这种珍贵的情感去换别人的认可。 转眼间,学校将要举办运动会,班里提前安排每个人在运动会期间的任务,李安年的脚才刚好不久,也就没有参加体育项目,会被分配到其它。 李安年心里知道她是逃不掉了,所以暗暗祈祷能扫垃圾,可千万别让她揽着通讯稿的活儿,但不幸的是就是让她揽着了,作为通讯稿指标的负责人,要学完成校安排给每个班两百篇通讯稿的指标,一片不少于五十字,如果老师不提前说好让大家都要写,那责任就将完全落到她身上。 运动会那天,谢一鸣突然给班主任提了一嘴通讯稿的事,班主任没有多问,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那每个人都必须写啊,正好是个练文笔的好机会,不能少于一篇。“ 李安年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篇算个什么,你要练文笔写一篇五十字的通讯稿有什么作用,但她也只敢在暗地里吐槽。 运动会上有个很出挑的来自国际班的播报员,这个播报员凑巧安排给了她们班,每天看着陈宋那张脸的李安年早已免疫,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心心念念的只想完成学校给安排的指标任务。 不过,班里有好多女同学都想借着机会去接触接触那位播报员,送通讯稿只能由李安年去,或者找人替,于是她对来找的女孩们说,如果凑够十篇通讯稿就可以去交一次,但她要着急写稿,太忙了不方便。 大家很敏锐的抓住信息点,要么帮她写,要么直接凑够十篇来交,运动会的第一天她就完成了一大半指标。 “可以帮我写一篇吗?我待会儿跑四百。“ 正蹲在地上写稿子的李安年抬头去看,是谢一鸣,她很感激他能在运动会开幕式之前向班主任提了通讯稿的事,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好。“ 于是她加急赶了一篇出来,写了那么多篇,几乎是没有感情,全是技巧,寥寥几笔全是模板,谢一鸣专门来说,这篇肯定不能被废掉了,是要播出的,她没交给别人去送,亲自拿去给了播员。 播报员看着单独送来的这份通讯稿,挑了挑眉,“这篇要播吗?“ “嗯,这个是男子400的时候播。“ “行。“ 帮谢一鸣写的通讯稿准时播报,在热闹非凡的操场里,没有人去注意谁写给谁,大家都沉浸在比赛的氛围里,在众多播报的通讯稿里,这是最普通不过的一篇,就连李安年也没听完自己写的东西。 “可以再帮我写一篇吗?我第一。” 李安年看着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谢一鸣,下意识的挠了挠眼皮,不好言说太多,没想到谢一鸣这人还挺爱风光。 李安年又点了点头,“好。“ 谢一鸣还不走,她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只好低头写稿。 “你刚刚帮我写的,我听到了,谢谢你。“ 李安年停笔再次看去,才发现谢一鸣蹲在了她对面,小小的一张板凳,离的太近,她局促的悄悄往后撤,“不客气,这是我的任务嘛。“ “那我先走了。“ “好。” 等他离开,李安年又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交了上去。 你别哭嘛 第一天运动会结束,晚自习没有上课,在众多建议下,老师选择了放电影,就在决定后的几秒内,前排的位置全部占满,李安年原本的座位在第叁排,没有离的太远,这个距离看也是很好的。 电影的片头刚刚播完后,她的身边多了个人,教室的灯光全部都被关闭,她没能第一时间感知出来是谁,当电影画面从暗的场景转换到白日的环境时,亮度大增,教室也被照的亮了起来,一闪而过,她知道坐在旁边的是谢一鸣。 电影放到一半时,教室里开始有人按捺不住,讲起小话,声音愈来愈大,越传越多,最后全神贯注看电影的没几个,李安年看目前这个状况,想偷偷把通讯稿拿出来整理。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想着事儿的李安年被突然说话的谢一鸣吓的心落了一拍,她缓了缓神说:“什么事?” “明天下午,能帮我照看顾客吗?” “你要把顾客带来学校?”李安年借着电影的微光打量他,想从他的表情里探究真实性。 “对啊,明天下午我跑800,顾客想来看看,它很听话的。”谢一鸣侧过头任她看,特别认真的说。 “哦,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明天下午800后,就是班级拔河,大家那个时间都要热身准备,应该就你能帮我了吧。” “好吧。”照顾小狗,也不至于在大家都忙的时候觉得尴尬。 晚上回宿舍后,陈宋发来了消息。 陈延州并没有信守承诺,本来说好在下学期把陈宋转去文化班,但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大家都开始去集训,陈延州让他回学校继续上课。 陈宋放弃美术这件事在学校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如果没有天赋或者没有经济支撑大家都能理解,但很明显他两者都不是。 谈钦很久没和他联系,也是在班里看到陈宋的时候觉得有点离谱,他上前慰问,“还好吗,怎么就突然不学了美术了,不过也是,以你的文化成绩,学美术也只是个兴趣。” 陈宋心里也这样觉得,在最初他学画画的时候,也只是顺着陈延州的心意,后来继续往后面学,他似乎是习惯了,或者是真的起了兴趣,开始认真研究起来,上传的画很快火了,有了一些小成就,总有人让他办画展,想要更多的认识他,邀请他去参加艺术展。 之前虽然同意过一次,不过因为在南城所以耽误了。 这次回来后,又收到一些邀请,他想着不过就是一个兴趣,放弃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也不会再继续了,统统拒绝。 陈宋刷着手机不想过多解释,无意间看到谢一鸣新发的动态,犹豫了半响,点开看了看。 谢一鸣是他想要知道李安年学校客观情况的唯一渠道,所以只要是关于学校的他都会留意。 动态里有几张运动场上的照片,还有学校的荣誉榜,这种小心思陈宋不屑的笑了笑,故意不专门发自己获得的奖项,而是发个大红榜让人找,还真是不得罪人。 等看到后面,他笑不出来了,有一张单独的通讯稿照片,辅导李安年那么久,这字他还是能认出来的,她的字不是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带着一点笔锋,几乎是一眼,陈宋的心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下意识关掉了手机不愿多看,这绝对是谢一鸣挑衅他的把戏,可他再次拿起手机时,还是想要看,逐字逐句的看,分析里面的情感,有多少敷衍,有多少同学情谊,他一定要算个百分比出来,最后他坚信,不过是套着模板的流水工程罢了。 但这短短的分析时间,下面多了几条评论,大多都是客套话,唯有一条特别显眼,“她让我给你播了两篇,为什么你只发一篇?【狗头】” 刺啦一声响,桌椅推动间的摩擦声引的大家都去看源头。 “抱歉。”陈宋头也没抬的拿着手机起身走出门外,这声抱歉不带一点歉意,反而是像别人把他怎么样了,沉的让人发冷,再看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修长的指尖停在语音通话键上,从室内到室外这会儿,冷风一吹,有让他脑子清醒点。 分析其中种种,当初那些关于小狗的聊天内容,和现在这篇动态,无疑都在证明一件事,心中警铃作响,他不在南城,不能时时守着,谢一鸣心机那么深,她被骗跑了怎么办。 他迫切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克制下来,熬到了晚上。 “今天运动会辛苦了吗?” “没有,我很聪明的解决了很多通讯稿。”李安年在被子里的脚晃了晃。 “要给别人写很多通讯稿吗?” “嗯,但不累的,大家都有比赛项目,我比较闲,所以就交给我啦。” “那通讯稿岂不是可以由你决定播不播?” 李安年想了想敲字回复,“按理说初步筛选是这么回事,但具体播不播还得看播报员的,我们班只要有想要播的,我都会拿去。” “你写的也会拿去播喽。” “别人特意过来说,我才会写了拿去播。”李安年觉得他阴阳怪气的。 “哦,我也好想要宝宝给我写通讯稿。” “那你没有参加运动会嘛。” “我们学校运动会的时候我在南城和你待一块儿。” “那我明天给你写一篇玩?” “不用了,我又不是那种会耽误宝宝事儿的人。再有人让你写了播,你就让他自己去写。” 不知端倪的李安年:“……” 他果然是有在阴阳怪气吧。 第二天下午赶在男子800米比赛之前,谢一鸣果真把顾客带来了,姗姗来迟的他又带了只狗,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大家都上前去摸,可能是人太多吓着了,顾客乘机溜进凳子底下,跑来跑去,最后蹲在了李安年的凳子下面。 “它吓着了,就让它待在这里吧。“谢一鸣发了话,大家也不再好上前去摸,等人都散了,他又对着李安年说:”那就麻烦你了。” 李安年浅笑着摇头,“没事。” 顾客特别听话,一直蹲在下面不动也不叫,等到800米比赛要开始的时候,李安年想带它去看看,毕竟谢一鸣说顾客要来看他比赛,结果比赛的发令枪把它吓的呜呜乱叫,钻进她的怀里,李安年赶紧捂住它的耳朵。 等谢一鸣跑完来接它,顾客仍然藏在李安年那儿不愿意出来,幸亏它体型小,谢一鸣直接把它提走,“鞭炮都不怕要去咬,你居然会怕这么点发令枪声?” 顾客被提的缩着脖子,抻着四肢不再挣扎。 远在浮城的陈宋,无疑又刷到了谢一鸣今天的动态,文字是:躲到别人凳子底下,居然还会撒娇。配图是张牙舞爪的顾客。 底下在众多夸顾客可爱的评论里,昨天那个人继续鹤立鸡群:别人是不是昨天那个女孩,顾客很会嘛。 陈宋当即有种要摔手机的冲动,上头的直接在下面回复:别人有男朋友。 这条动态不再有人评论,大家只是点赞,默默吃瓜,和谢一鸣打球多的人大着胆子当面问,谢一鸣处之泰然的回应说:“都是误会,大家都是认识的,在开玩笑,忘记加狗头了。” 众人却不信,好奇的去探究谢一鸣和谁在争,哑谜里的女孩又是谁,最初从李安年那条线没有查出线索的陈宋,在谢一鸣这条线里查了些苗头,原来评论的人叫陈宋,是谢一鸣的表哥,而他的家庭是谢一鸣家借着亲缘关系都攀不到的高枝,可谢一鸣家在南城已经很有权势了啊,那陈宋家到底要高到什么程度呢,自认为家底还不错的小富家子弟们开始陷入了沉思。 平常社交软件只用来联系陈宋和看班级群的李安年,再次错过了这件事情,世界纷纷扰扰与她无关。 她苦恼的是陈宋近来总想让她把她们的关系公之于众,李安年每次都选择搪塞过去。 她们学校抓早恋抓的严,这种和校外的恋情就更别说了,她和陈宋之间都是大家的猜测,也没有被证实过,如果真的被告密,她只要一直否认就不会受到学校的处罚。 这对陈宋来说似乎是一件很委屈的事情,这天李安年没糊弄过去,陈宋生气的把社交软件的头像全换成了画的她小时候。 “你干嘛呀。” “反正我从来不遮遮掩掩,我的朋友都知道你。” 李安年没有回复。 “我要语音。”陈宋那边发送到。 “可是我现在没办法语音呀。” “我要语音。”陈宋继续发送到。 李安年只好拿出耳机带好,发了语音过去,对面很快就接通。 “为什么不回我,我的朋友都知道你,老师也知道你,陈延州和宋凝琼也知道你,你呢?” 陈宋的语气冷的让她有点招架不住,可是她现在没有朋友,和老师也没有那么要好的关系,爷爷奶奶当然也不能说,她要怎么让他满意呢。 良久的沉默让对面的人情绪崩溃。 “你是不是打算喜欢别人。” 李安年立刻打字安慰他:“你别哭嘛,我没有要喜欢别人,我最喜欢你啊。” “嗯。”对面小声的回答,似乎有点满意了。 李安年耐心解释:“我们的关系圈不一样,大家其实也没有特别想要知道我这种事。” “可是就是因为关系圈不一样,我才会害怕,宝宝你不知道。” 又是那种委屈的语气。 “我就是最喜欢你了陈宋,不会喜欢别人的。”李安年立刻表示。 “嗯。” 这下总算是满意了。 “那你把头像换回来吧。” “等我心情好。” 李安年挂断了电话,幸好她没有和他共同的联系人,要不然她真的觉得很羞耻。 陈宋得到满意的回复之后,把头像换了回来,洗了把脸就从俱乐部房间出去。 有人向他打招呼。 他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 ** 叮~抓到表兄俩绿茶,谁还没点本事了。 黏人 转眼之间又迎来了这学期的最后一次考试,散场后,进入了暑假,李安年在家躺了几天,奶奶念叨她小时候那么爱跑出去玩,现在是一点也不愿意了。 李安年嬉皮笑脸的应付过去,出门去找宋爷爷玩,玉哨子现在已经学会说话了,不多,也就会你好和再见,但特别有意思的是它不会乱说,当真和来的人说你好,走的人说再见。 陈宋知道她放假后,几乎无时无刻都要和她保持联系,李安年拍下会说话的玉哨子给他看,陈宋就会说很想回南城。 “可是我们长大了都要离开南城的啊。”李安年这样说道。 “但我不想离开你啊。” 或许是真的是分开太久了,陈宋总爱忽悠她说些情话,他自己也像是得到了某种天赋,这种话张口就来。 “接你来浮城吧,好想你。”明明刚刚还很轻佻的语气现在突然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你安心集训,等我找时间去看你。”李安年说的小心,看来要去找个暑假工了,机票钱还真是个麻烦。 “我不去集训了,家里让我走文化。” “怎么会...” “你来好不好,很想你,宝宝。”陈宋不愿让她知道原因,避开了问题,继续低语诱哄。 李安年蹲下摘下叁根兰花的枯叶,才回应说:“可是我这次不能待很久的,爷爷奶奶这边不好解释。” “我可能回不了南城,我让妈去接你,她来说,这样可以吗?” “怎么可以!”李安年惊呼,结结巴巴的说:“怎么...怎么能...能让阿姨来接。” “别担心,她知道的,她会同意。”陈宋的语气很坚定。 “陈宋...”李安年拖长语调,有点撒娇的意味,她真的不敢宋凝琼来接。 “宝宝,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如果你这次不来,我们下次见面到等到什么时候呢?” …… “那...好吧。”或许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些。 等李安年同意,陈宋这边也去找了宋凝琼,陈延州虽然不让他回南城,但他可以想办法把李安年接来浮城。 陈宋用出国的条件作为交换,宋凝琼很快就同意了下来。 “那我把安年接过来,她必须要到恒园住,不能跟你过去,都这么大了,你自己也清楚这些事情。” “好。” 两人商量好后,陈宋隔叁岔五就催着宋凝琼去南城。 宋凝琼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孩子这么缠着自己,陈宋从小就不是黏人的性子,一点大就送去学着学那的,不哭不闹,她心里颇为感概,动身去接李安年。 “你好!” 宋凝琼被门口的玉哨子吓了一跳,“爸,哪儿来的鹦鹉啊?” “小琼回来啦,叫玉哨子,外头捡的。”宋清风推开院门,提起玉哨子向她介绍。 “真是聪明哟,它跟我说’你好’呢!”宋凝琼凑近看了看。 “安年也说玉哨子是非常聪明的鹦鹉。”宋清风用手指点了点玉哨子的脑袋,玉哨子躲开扭着脖子观察宋凝琼。 “凝琼阿姨。”站在一旁李安年紧张的打招呼。 “安年,好久不见啊。”宋凝琼摸了摸她的头,低声悄悄对她说:“安年你知道我来干嘛的吧,待会儿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别回去,我来去说就好。” 李安年害羞的抿了抿嘴,不知道要不要点头,这样宋凝琼会不会觉得她和陈宋串通一气。 宋清风见着两人,皱眉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陈宋都不会在我面前和安年说悄悄话。” 宋凝琼立刻笑着说:“爸爸,你和我一起去浮城吧。” 宋清风提着玉哨子往屋里走,“不去不去。” “爸爸!安年和你一起去,你过去玩一玩,到时候再把你们送回来。”宋凝琼追上去说。 “不去了,我还要照顾玉哨子。” 宋凝琼知道是什么原因,实在不想宋清风再因为宋凝瑶的事情委屈他自己:“爸爸,难道你不去浮城,小瑶就会开心吗?你们永远害怕让小瑶觉得偏心,可是她在意过吗?她从来不过来看看,我离你也这么远,你到浮城去我也好放心。” 宋清风逗着玉哨子不再说话。 李安年和站在门外的助理干瞪眼。 要和李安年爷爷奶奶商量的通确实是一件难事,但宋凝琼好歹也是谈过那么多生意的人,这辈子除了她父母和儿子没有办法,其余的时候发挥都很稳定,临危不惧,处乱不惊,特别潇洒的就说服了二老。 临走的时候,宋凝琼去和宋清风告别,院中,缠绕的茑萝轻轻摇曳,蕊上的粉落在鲜艳的瓣上,繁星点点,似天上的星星降落在人间。 玉哨子转着脑袋盯着她说:“再见。” 宋凝琼停下脚步,淡笑着说:“再见。” “同意了吗?”“出发了吗?”“到了吗?” 整个路程陈宋一直都在追问宋凝琼,宋凝琼心下觉得有趣,故意问他:“你怎么不问安年?” “她在路上会睡觉,怕吵到她。” 宋凝琼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睡着的李安年。 “不是给你航班信息了吗,总是问个没完。” 陈宋当然知道,但好像只有一直得到回复才能安心下来。 下飞机后,李安年虚着步子踏在地上,跟着引导人员转来转去,终于看到了在房间里等着的陈宋,有凝琼阿姨在,李安年手抬至腰侧摇了摇,笑着向他打招呼。 没想到陈宋丝毫不顾及宋凝琼,直接把她搂进怀里,埋进颈窝轻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想你啊,宝宝。” 李安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也小声说:“我也想你,陈宋。” 宋凝琼没有打扰两个孩子,和陈宋发了消息先去停车场。 “凝琼阿姨都走了,陈宋,我们也回家吧。”李安年抬起手拍了拍他。 “嗯。”陈宋将她抱的更紧,唇瓣贴着她的颈侧。 细细密密的啄吻从耳后蔓延到锁骨,微微张开喘息的小嘴被含住,舌尖毫不犹豫的探入,一番搅弄,口津攒满口腔,全都被他吮走,舌头也被吮的带入他的嘴里,她不会,只是亲亲扫过他的牙齿,便听到他的喘息又重了几分,被激烈的回吻,身体压的慢慢往后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直到将她困在墙壁指尖,她乖乖张开嘴,任他索取,舌头被吮的酥酥麻麻,唇齿间咂咂的水声萦绕在耳边,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哼吟出声。 陈宋立刻停下,埋在她的颈侧深喘,手掌贴在她的乳轻柔,闷哼着往前顶了两下,哑着声音说:“硬了。” 李安年被亲的脸上泛起潮红,眼神迷离,感觉到他的动作后,吓的睁着一双无辜眼睛的眨了眨。 陈宋稍稍平复,起身又含了她的唇瓣一口,摸着她的头说:“回家。” 宋凝琼还带了助理,一辆车坐不下,陈宋和李安年就另外坐了车。车上陈宋没再做什么,跟她说这次要住到恒园,李安年听话的点头。 到家的时候,宋凝琼看到了客厅的几箱行李,问了阿姨,说是陈宋拿回来的,他要搬过来。 宋凝琼张着嘴,“啊?哦!”一声意外一声惊喜,看来陈宋也是早就想好了对策,正好,他也好久没有回来住了。 晚上等陈延州回来一起吃了晚饭,李安年就被带去了新房间,布置的很少女,床单是粉色的,有许多小兔子花印在上面,她躺上去蹭了蹭,心里非常开心,要比去陈宋那儿还要开心,身体里流动的血液都被温暖了起来,好像自己有在被更多人接受。 晚上半梦半醒间,有热热的呼吸洒在颈间,湿润的柔软在她脸上扫过,李安年被热醒,睁眼,陈宋就躺在身边。 昏了还是睡了(H) “你怎么过来啦。”李安年贴向他的胸口,软声问。 “想你。”陈宋去亲她的耳朵。 “我们就在一起呀,明天就又可以见到了。”李安年被弄的笑着侧身去躲。 陈宋带着她的手按在身下的滚烫处,磨砂质感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它也想你。” 李安年害羞的想要撤开手,“不行,叔叔阿姨还在家里呢。” “他们不在这层,小点声就好了。“陈宋也学着她,往下去蹭她的胸口,控制柔软的小手,往上顶腰,”我好难受啊宝宝,忍了一天了。” 李安年没有回话,陈宋知道她默认了,俯身上去找她的唇,啧啧的亲吻很快响起,在李安年新的房间里,她随即反应过来,避开他的吻,“要把床单弄脏了,是新的。” 陈宋立马抱她起身回自己房间,房门刚刚关上,唇瓣就迫不及待的贴紧,被抵在墙上的她只能用腿紧紧的缠住他的腰身。 亲吻间胸乳被托住绕圈轻柔,她的下身很快就开始有黏腻感,两人含着唇瓣倒在床上,小腹被轻吻扫过,太久了,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挂在他肩上的腿忍不住发抖。 花蒂被含住时,她忍不住曲腿,一股热流涌出,嘬吸声很传来,李安年在床上反复扭着头,胡乱的去拽他的头发,小腿溜下宽阔的肩膀,陈宋起身含住她的软唇,李安年呜咽着说脏。 “自己的也嫌弃?”陈宋说完堵住她的嘴,往她口腔里渡津液。 李安年含不住,只能被迫咽下,下身突然被手指探入,惊呼一声,新渡过来的津液没有接住,全从嘴角溢出。 小逼被急速拍弄,舒爽的她生理性的泪水全部流出,只能张着嘴呼吸,陈宋伸手打开台灯,近距离观察她的表情,全部刻进脑海里,单手脱下串珠,将她抱起身,趴好。 他单手揽着她的腰肢,另一手从腰身往下探去,快速戳弄阴蒂。 “啊..哈,慢一点。“ 李安年的撑着的手臂突然软了下来,脸埋进被子。 花蒂的凸起被温柔的轻轻扫过,画圈式的揉弄让她放松警惕,舒服的舒张毛孔,某个瞬间腹部骤然缩进抽颤,突如其来的猛捣让她尖叫着高潮,跪着的双腿不住的打颤。 陈宋摸着她的臀瓣以作安抚,阴茎在穴缝里上下戳弄,光是这样都爽的他闭眼喟叹。 截断的喘息中,隐忍的闷哼,阴茎在花穴外拍打两下,试着挤入龟头,小穴上全是淫水,龟头几次都从缝口滑过,急的陈宋满头大汗,乱着呼吸握住阴茎找到穴口终于塞入,两人都发出舒爽的哼吟。 “呃啊..好紧。”阴茎急不可耐的向里捣进,陷入一半后寸步难行,阴道里的每一处都与肉棒紧密相贴,里面像有无数张小嘴不停的裹吸,鸡巴爽的在里面继续胀大。 撑至透明的阴唇牢牢的箍紧阴茎中段,穴壁里密密麻麻的息肉带着阴茎往里吸。 陈宋忍不住开始送腰。 “嗯...嗯啊..怎么办...好...撑啊。”还未适应的穴道被反复操弄,李安年的呼吸急促,屁股被操的越撅越高,腰身下压,在顶弄中蜜臀晃动。 一记深顶,李安年埋在被子里尖叫,太深了,穴道内壁拼命收缩,不停的吸着茎首,陈宋觉得顶到了好地方,又给了几记重顶,襄在里面继续向里挺腰。 “啊啊啊...深,太深了,不可以。”李安年眼泪被撞的沁在被子里,面前的一块布料全被口水和眼泪打湿,阴道被插的持续抽搐,脑中一片空白。 小穴太久没有照拂过,时隔这么久,不太温柔的插入让她无法接应。 陈宋停下猛顶,急速耸腰,臀瓣和大腿之间发啪啪啪肉体碰撞的声音,与胸腔内的震动心跳和鸣,鸡巴在穴里跳动,淫水被捣的四处飞溅,抖动的阴道反复蠕动,阴茎又忍不住胀大一圈。 “嗯啊…,怎么还在大啊,呜呜”李安年崩溃的开始呜咽,眼泪倾泄的往外溢出,粉肉被阴茎带出又捅进,花唇被操到陷入又翻起,下身持续的痉挛让李安年开始害怕。 “要坏掉了,嗯啊.....”真的不行了,小穴又开始高潮,臀肌的抽搐到开始疼痛,潮吹的淫水如同尿液般淅淅沥沥的往外喷出,穴道深处收缩时被硬物拦截,息肉全都忍不住去贴紧它。 “不会坏乖乖,呃啊,别夹。”小穴里层层夹缩,陈宋粗喘一声,红着眼用力握住她的腰肢往后,他蓄力往前,一击,爽的他呼吸都断了一截,翘起屁股继续往里直到和她贴紧,亲吻她的后背引的她不停哆嗦,感受阴道最深处的裹吮。 小穴里的褶肉都被撑开,爽点早就不知道在顶弄中刺激了多少回,交迭的肉体还在浮夸的晃动。 等感受到穴里这阵高潮过去,陈宋突然没听到声了,叫了两声人也没回,让小逼继续夹着鸡巴,就这样抱着人翻了个身,软成一片的小可怜仰躺在怀中,他呼吸还是乱的,飘着问:“宝宝,是睡昏了还是睡了?” 陈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李安年含着泪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的是天花板,下身还被满满的插着,撇撇嘴委屈的哭起来。 “乖乖,我马上就好。”见人醒了,陈宋迅速带着她翻身,又变成了后入的姿势,鸡巴插在穴里飞速挺腰,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带着小穴里面也在抽搐,陈宋爽的根本顾及不了她,只想往里狂干。 脏不脏(H) 李安年已经没了力气,趴在床上的前身也支撑不住他的操顶,身子被撞的前后摇摆的同时也颤颤巍巍的左右晃动。 “呃嗯…宝宝宝宝…啊…”撞动的飞影终于停歇,在射精中,陈宋又忍不住来了几下深顶,忍了这么久的精液持续不断的往外射出,最后避孕套都装不下,稍微一动,就有精液马上要溢出,陈宋赶快将鸡巴从穴里抽了出来,去摘避孕套。 嘭的一声闷响,没有支撑,李安年直接歪倒在床上。 陈宋急忙趴过去看,探了探鼻息,松了口气,“宝宝?宝宝?” 李安年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被肏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陈宋,委屈的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可是她累的连哭出声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就这样默默掉着眼泪。 陈宋赶紧把她提起来揽进怀里,这才借着台灯的光把人看清,一张小脸布满水光,粉唇微微张开轻轻的喘气,鼻尖哭的红红的,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一点劲也用不上,全靠他抱着。 陈宋低头含了一下她的唇瓣,抱着她左右轻轻晃动,手上轻拍着她的后背以作抚慰,他知道自己肏的狠了,心里也有点虚,滚动上下喉结,不敢说话。 李安年恢复点力气后开始抽气起来,一下接着一下,抽的她其实也有点累,但根本控制不住,锁骨和胸腔那块每一次抽气都会扯到肌肉,她抬着手去摸疼的地方,眼泪又开始止不住。 陈宋看到她的小动作,知道她肯定是不舒服了,手上抚着后背给她顺气,低头吻走她的眼泪,颦着眉头,眼睛里全是心疼:“不弄了不弄了,慢慢呼吸乖乖,抽的难受了是不是,嗯?” 陈宋抱着又亲又哄的,终于看到她开始调节呼吸,房间里开了空调,她现在身上光溜溜的,怕她着凉,拽过被子给她裹上,就露出一张哭的通红的小脸。 “宝宝,不哭了好不好。”陈宋用指腹轻轻摸她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的。 李安年闭着眼,抽抽噎噎的开始控诉:“没有...有力气..你..还那样。”抽噎着深深喘了一口气继续说:”睡着...又叫醒...醒呜呜呜“ 发现自己根本把话说不通顺的李安年,烦的张嘴去咬他,陈宋吃痛也不敢反抗,下巴上被印下一个牙印。 “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陈宋道完歉立刻抓住她话里的重点,“我们宝宝困了是不是,我哄你睡好不好?”说着陈宋托着她躺下,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轻拍着她的背脊,低声哄着:“我们宝宝今天在路上累着了,刚刚又帮我,好辛苦是不是?不哭了,好可怜的乖乖。” 才躺下这么一会儿,抽泣声就小了很多,陈宋看她闭上眼睛已经开始睡了,不再说话,探着手去撸还硬着的鸡巴。 才射了一次肯定是不够的,他刚尝到小穴的滋味就和她分开这么久,这次难免干的狠了些,她哭的这么厉害,阴茎非但没有软下来,还硬的不停鼓动。 阴茎上沾着刚刚的精液润滑,前精从马眼涌出,撸起来咕叽咕叽的响,阴茎上的皮肉鼓的绷紧,青紫色茎脉清晰可见,囊袋里射过一次还是鼓鼓囊囊,他撸倒最下面握着阴茎转着揉了揉,囊袋被挤的一鼓一缩,喘息渐粗,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冒出,陈宋扯过床单擦干净,将裹着李安年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将她的脸与自己身上的隔开。 阴茎在刺激下马眼又冒出一些液体,陈宋握紧上下快速撸动,激烈时候间发出低吼,怕吵到她只能努力往后仰脖,尽力忍住声音,脖上青茎暴起,面上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爽,眼尾泛着红,忍不住张嘴低喘,腰身向上挺动,躺在她身上的李安年被震的一上一下,陈宋迷离着看了一眼没醒,加大了动作,手上飞速撸动出现残影,腰身离开床面向上挺送。 “哼嗯。”李安年有被震醒的迹象,小声哼吟着控诉,陈宋停下腰腹的动作,手上继续撸动,揽在她腰上的手轻拍,暗哑着嗓子低哄:“睡吧,不弄了。” 李安年在被子上蹭了蹭,扭着腰肢往上爬,柔软光滑的嫩肉磨过肉棒,陈宋断过呼吸腹上一紧,仰着脖子低吼,精液喷射而出,随着手上一顿一顿的撸动,精液顺着一股一股的射出,等终于射完,低头看时,身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埋进他的颈侧。 “我身上都是汗,宝宝,脏不脏?”嗓音是刚刚纾解后的带着情欲的沙哑,比平时还要低的音调。 陈宋用干净的手摸着她的后脑勺,没有听到回应,温软的呼吸散在他的颈侧,睡的正香。 他小心将人带到胸前,指间轻轻扫过垂下的眼睫,翘起的弧度勾着他的心,顺着鼻梁下滑,落在下唇,微压,齿冠上冒出小小的贝齿,匀称整齐,每一处都觉得可爱。 不禁嘴角上扬,低声呢喃:“宝宝。” 躺了会儿,他便起身去浴室接了水来,现在这个情况带去洗澡,弄醒了要哭的厉害,只好小心的一点点擦,虽然翻身的时候会嘤咛两声,但又马上睡了过去。 擦到小穴时,里面还在往外冒着淫水,穴口被撑的现在都还没有完全闭合,红肿微张的两瓣泛着水光,翕张着吐水,轻轻擦干净后,去拿了药膏来,上药的时候怕是会醒,他一直注意着,没想到就撇着嘴哼了两声,立马又睡了,看来真的是困的很。 抱回房间后,陈宋又回来收拾,地上四处落着两人的衣服,床单堆挤在一起,到处都沾着爱液,空气中的味道还未散开,到处都写满情欲。 整理完冲了个澡,陈宋跑到隔壁房间抱着人相拥着入睡。 天还微微刚亮,李安年就被热醒,被搂的紧紧的,眯着眼睛发力推人,脑袋抵着坚实的胸膛往外退,没半点作用不说,还被抱的更紧。 陈宋搭在她腰上的手揉了揉,闭着眼睛也还没睡醒,沉声低问:“嗯?宝宝哪里不舒服?” 女朋友咬的 “热。”一点小气音被发出来,哭了那么久嗓子现在很难受。 陈宋抬眼看了看,被吵醒的他眼神有点凶,眉毛压的很低,看准了床头柜上手机的位置,伸手拿过调低温度,此时眉眼间的凶似乎只是本能,看到怀里的人后又变得温柔起来,唇间贴过额头,“睡吧。” 李安年醒来时已经八点多,急急忙忙收拾了就下楼去,饭桌上只有陈宋一个人在吃早餐,宋凝琼正在沙发上看书,陈延州不在,应该是已经出门去公司了。 李安年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陈宋这时刚好抬眼,两人四目相对,他笑着看她,掌心向上朝她勾了勾手,李安年纠结的看向宋凝琼,陈宋立马会意,“妈,安年下来了了。” 宋凝琼抬头看到她,笑着放下书,“安年下来啦,我让厨房去给你热早餐。 李安年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凝琼阿姨。” “过来。“等宋凝琼前脚刚走,陈宋又朝她招了招手。 李安年小步过去坐在他旁边,衣领被他往上提了提,听见他问:“嗓子还疼不疼,要不要吃药?” 李安年摇了摇头。 陈宋早上起来给她喂了一杯温水,擦了药才下来,低声又问她:“下面有没有不舒服。” 李安年红着脸又摇了摇头。 陈宋喂她吃了点鸡蛋,嚼的时候嘴巴一鼓一鼓的,又给她喂了点。 “鸡蛋能吃吗?她小时候过敏来着。”宋凝琼端着一盘没有鸡蛋的早餐过来,放到李安年面前。 “能。”陈宋和李安年异口同声的说。 李安年又立马接话,“特别小的时候过敏,长大就好了。” 宋凝琼点了点头,看了眼陈宋,“你下巴怎么了? 陈宋下巴上贴了个创可贴,宋凝琼一问,李安年脸红的很,埋头往嘴里送了一大口粥,接着听到陈宋漫不经心的说:“收拾行李磕到了。 “哦。宋凝琼不再管他,语气上扬的对李安年说:”安年,等你吃完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陈宋抬眼看向宋凝琼,不太乐意了。 “那你又没说会搬回来,我都和人约好了。“宋凝琼解释说。 李安年咽下嘴里的粥点了点头,好! 李安年平时也只是明着听陈宋的话,暗地里谁听谁的说不好,这个时候她都答应了,陈宋也不能再说什么。 临出门的时候陈宋偷偷亲了她一口,嘱咐到:“逛累了要说,早点回来。” “凝琼阿姨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李安年说完就迈着小步子往门口跑。 陈宋还是不放心,跟宋凝琼说:“妈,她脚刚好,别逛太久了。” “她脚怎么了?”宋凝琼凑近问。 “之前从楼上摔下来扭伤了。” “从楼上摔下来?”宋凝琼惊讶的加重楼上两个字。 陈宋皱着眉解释说:“叁四米高的墙,不是楼是什么?养两叁个月才走的利索点。 “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呢?”宋凝琼也跟着心疼了。 “没具体听她说,就是参加什么实践基地,里面可能有类似攀爬类的活动,奶奶他们那边说是没抓稳。” “那要有保护措施的呀,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呢,你问了她吗?”宋凝琼突然认真到。 “一问就低着头说没抓稳,再问别的就不理我了。”有时候一天都不跟他说话,他哪儿敢再问。 “一鸣不也是她那个学校吗,你有没有问? “我之前找过他,问了一些,他也说可能是没抓稳,其他具体的他说都是私下解决了,他也不清楚。”陈宋避重就轻的说。 “凝琼阿姨!我们走吗?”李安年语调上扬着,感觉是迫不及待了。 “欸,好,我来啦!”宋凝琼连忙回应,往门口走。 等两人出去,陈宋看到定制店发的消息,也出了门。 到店里老板看到他到了个招呼,就让店员招呼客人,去拿了灯出来。 “按照您说的,在之前那款的基础上再做旧一些,灯再偏橘一点,还有菠萝叶子也按您的图纸百分百的还原了,没有再给您多加齿轮。”老板一边介绍一边把台灯展示给他看。 “嗯,灯光在晚上一定不能太亮。” “这个您放心,每个人都对灯光有不一样的感受,我虽然不知道您具体要什么,但灯光颜色在您满意之后,我又设置了五档的光线调节,虽然有五档,但每一档的光线都不强的。” “行,谢了。” “没有没有,荣幸。” 等付完钱东西打包带走后,一直在旁边偷偷打量的店员跑过来对老板说:“谁啊?您这么客气,好帅啊。” “我喜欢的一个画师,哎,小小年纪就画这么好,要是你老板我当初不来设计灯具,说不定现在也是个画家了。” “他叫什么名字?店员又问。 “人家现在还从来没有在网上露面呢,悄悄告诉你他是Ann。 店员不太了解这些,但也还是顺着老板的话继续说:“没露面,那您怎么知道他是?” “他给我发菠萝灯设计图的时候,我看到他图片里的桌上有邀请函,然后我就…” “老板!这款灯方便看吗?” 新进门的的顾客打断对话。 “可以的,我来给您介绍。” 陈宋在商场下到二楼时,看到有个店门口摆了个巨大的魔方,想到李安年从小就爱拿了他的魔方来拧,自从学会还原以后,几乎每天都拿着拧,他那个魔方都要被她扭的散架,上次在他家上课的时候,不知道她又从哪儿找了出来,扭的咯吱咯吱的响,玩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原的还是那么慢,想到这里他不禁勾起嘴角,往魔方店走去。 “陈宋?” 陈宋回头时看到了一群人,有点面熟,想了想,好像是新班级的同学,他点了点头。 “好巧啊,来这儿玩的吗?”领头的男孩说。 “买点东西。”陈宋开始想这人到底是谁。 “我们去射击馆,你要一起去玩吗?上次约玩就错过了。”男孩眼神无意识的瞟陈宋手上提的东西。 “不了,还有点事儿,下次吧。”陈宋想起来了,这人之前确实约过,叫什么不记得了。 “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说好下次一起。”男孩拿出手机。 “行。”陈宋没有拒绝,加了联系方式才知道原来叫熊明锐,姓熊,陈宋想了想他爸会是谁。 “你的下巴,还好吧,怎么了?” “没事。陈宋对着他的关心和想要了解自己的欲望,差不多猜到他爸是谁了。 “那我们先走了。 一群人零零散散的向他打招呼告别,声音或大或小,或低语或高昂,有的专门走在最后,低着头在经过他时悄悄一句再见。 陈宋都没有在意,他的思绪早在猜到熊明锐爸是谁时已经飘远,想着如果买个四阶的给李安年玩怎么样,会不会急的抓狂。 李安年现在真的在抓狂,她以为和宋凝琼出来玩只是简单的散散步,吃吃饭,或者陪宋凝琼逛逛街,但现在宋凝琼疯狂给她买东西要怎么办,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全部都买了个遍,现在是遇到什么合适的就买什么,她几次想要拒绝都无果,偷偷去看价钱都被拦截。 陈宋发消息过来问她现在在干嘛,她如实交代。 怕她不自在,陈宋给宋凝琼也发了消息,暗示她别买太多。 “我心里有数,安年有几件衣服领口都洗大了,家里爷爷奶奶带的她也不在意这些,你不心疼吗?“宋凝琼无语的回复到。 陈宋回想今天早上,她衣服领口好像确实有点大。他会在意别人的穿着吗?好像会吧,他学了美术就挺爱观察的,自己也会配穿搭,但他似乎从来没有在意李安年这类事儿,他的外观评价系统好像对她不起作用,一般只看她穿暖和没有,会不会热,就算她穿成小乞丐,他也会跟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宝宝。 面对她失去了判断,忽视了这些东西,现在被宋凝琼点醒,发觉李安年有时是还挺糙的,家里内裤好像都还记了数,想到这里陈宋立马回复:“多买点。 “陈宋,那个…” 陈宋抬头发现面前正站着一个女生,心下猜测应该是同学:“你好。 “你好。”女生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点,小声说:“看到你下巴受伤了,我去买了药,希望...希望你能收下。” 女生双手举着手上的袋子。 “多谢了,不过我现在可能不太需要,下巴是女朋友咬的,创可贴只是挡个印子。”陈宋想着如果不是在恒园,就哄她在脖子上咬几个,这样省些麻烦。 “哦,好,不客气,没关系,对不起,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女生拿着东西慌乱的离开。 陈宋没有立刻走开,抬头看到了一家内衣店,想着要不要进去逛一逛,宋凝琼应该会带着买吧。 ********** 年宝再次强调:“是墙” 宋爷爷:“对,是楼。” 陈宋:“是楼。” 宋凝琼再叁思索,“安年摔下来,叁四米...嗯,是楼。” 谢一鸣:”表哥我开的公司,七八层的大楼。” 陈宋:”七八层也叫楼,要不要脸。” 推窗 宋凝琼当然带着买了,但每进一家店都像是在打游击战,稍不注意李安年就溜去要看价格,她和朋友只能想办法忽悠她,好在孩子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 停下逛街,叁个人慢悠悠的散步去吃饭,宋凝琼和朋友也都是比较随意的人,选了一家之前会吃到的餐厅,叁人坐在一个四人小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老陈和陈宋现在怎么样?”朋友问到。 “还能怎么样,我现在没什么别的烦恼,唯一的要操心的就是他们爷俩的事。”宋凝琼抬头感概说道。 “一山不容二虎,他俩这样我觉得还挺正常,还好我没结婚啊,没有这样的事情可操心。”朋友笑着说。 “那能怎么样,遇到了也没办法。”宋凝琼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有时候确实挺羡慕你的,还真是逍遥自在。” “那只是你看到的表面,有时候在家,会觉得,家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身体就会突然冷的起鸡皮疙瘩。”朋友抬起手摩挲着胳膊,“今天出来一趟儿,我突然就想要个孩子了,像安年这样漂亮又懂事,可爱又好玩的,逗她我能逗一天,是吧安年?” 李安年正在吃餐盘里最后剩下的生菜,嘴里机械的嚼着,眼睛偷偷看着玻璃墙外的小丑表演,被突然叫到,回过神,不知道她们刚刚聊的什么内容,只好一边点头一边说:“是,嗯,对。” 朋友忍不住笑了起来,“去外面看吧,帮苏阿姨拿个气球回来,要小狗的。” 李安年把最后一口菜塞进嘴里,立刻笑着起身点了点头。 “还好养活。”等李安年走了,朋友突然低声说。 “不过,我以前觉得好养活可能是个好词,就像老人说的孩子好养活,但我看到她,就觉得这个词太让人难受了。”宋凝琼看着跑到外面的李安年说。 “是我们生活条件太好了,肯定在这些观念上有偏差,孩子长这么大,爷爷奶奶不也养的白白嫩嫩的,小手细嫩纤长,肯定也没让她苦着,只是在物资上可能没那么富足,我看你是把她当儿媳妇,爱屋及乌,太敏感。” 宋凝琼看着玻璃墙外陷入沉思,良久才说:“可能吧。” “你说陈宋和安年那么小,陈宋接回来的时候也没多大啊,小孩真的会产生那种情感吗?”朋友好奇的问。 “安年那么小我不知道,但陈宋确实是很有可能,他本身性子就淡,因为他爸的关系,他也交不到几个真心的朋友,可能回来后老想着安年,渐渐的就有了那种感情吧。” “嗯也是,名利场待多了,就爱向往些纯净的,但以后他们再大些了,路可能不好走吧,差距那么大。” “我和延州也是啊,我也是过来人了,肯定知道她之后会有什么难处,两个孩子真心喜欢,如果不出什么差池,我当然会帮安年,即便她在思想观念上有了什么困惑,或者有其他关于这类事的但心我肯定会想办法开导的,先看前面这段路怎么走吧。” 宋凝琼说完,笑着向外面挥手,李安年拿着气球往这边跑来。 朋友递了个眼神,偷笑着对宋凝琼说:“拿了两个。” 李安年进来后把气球小狗给了宋凝琼的朋友,又把另一个花朵样式的给了宋凝琼。 “你还敢要两个呢,我以为你连要一个都会不好意思。”朋友捏了捏李安年的脸。 李安年抿唇笑着说:“我走到他旁边还没有说话,他就发给了我一个还没做好的气球,我看大家手里都拿着在等,我就问他可不可以自己做,他同意了,我就做了个小狗,他又送了我一个小花。” “小狗你做的?”朋友拿着气球小狗看了又看,一脸不可置信。 “对啊,我们小时候就爱捏这个。” “那边是什么店开业啊,过去看看吧。”宋凝琼提议说。 朋友起身应到:“走吧。” 这一逛就又接连买了好些东西。 已经回到家的陈宋,光看着源源不断的东西往家里送,但就是没看着人回来,克制住没有催,看着放在客厅里的一堆包装,走过去打开盒子看了看,每开一件衣服就会想着穿到李安年身上会是什么样,看来看去觉得每一件都很合适,如果他去店里估计得跟他妈一样吧。 “陈宋!” 陈宋光听见声没看见人,但确实是听的真真切切,看来是回来了。 “陈宋!”李安年拿着气球终于在屋里找到他。 “慢点跑。” 李安年刹住脚步,气都没喘匀,递上手里的花给他,“送给你。”接着又劈里啪啦的一通讲,“我自己做的,小丑开始给了两个,后来凝琼阿姨和苏阿姨去店里买东西,他就又送了一个,我就让他教着做了。 陈宋拿着气球轻捏,笑着听她讲完,“跟妈出去一趟,胆子还变大了,居然会找陌生人教你做东西。” “对啊,不知道为什么,有凝琼阿姨和苏阿姨在,我就特别有安全感,什么都不怕了。”李安年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星光。 陈宋故意说:“有我在难道就没有安全感吗?” “那不一样嘛,和你在一起也有安全感,但我有时候会害羞,和凝琼阿姨她们一起出去玩,心里就觉得很温暖很踏实。” 李安年毫无保留的向陈宋分享自己的感受,或许在今天的某一刻真的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 陈宋见她是真的开心没再多问,手背贴上她的脸说:“热不热?” 李安年眼神飘落在桌上,往那边走去,随口应道:“不热,店里都很凉快,商场也凉快。” 陈宋最后还是买了叁阶的魔方,担心她玩入迷杠上了,大概沉浸在里面都不会理他。 李安年拿起桌上的魔方就要拆包装,又突然停下来看了陈宋一眼,见他点头,才继续拆了来玩。 “张姨,帮我拿个花瓶。”宋凝琼进来把包放下,走过去看衣服,“这件现在看起来,这个温度穿出去可能有点热了,当时光觉得好看。” 打开另一盒子才满意,招呼陈宋说:“你看这件好看吧,配乐福鞋很好看的,她脚小,特别适合穿。”说着宋凝琼把鞋翻了出来。 陈宋拿起鞋捏了捏,“感觉有点硬,会不会磨脚。” 宋凝琼又把另外的几双乐福鞋拿出来,摁了摁,“是有两双会稍微硬一点,待会儿让人用鞋撑撑几天就好了。” “太太,花瓶给您放桌上了。” “谢谢张姨。”宋凝琼抬头看了一眼,对陈宋说:“把花拿去插着吧,我上去休息会儿,你们自己玩。” 陈宋把两只同形不同色的气球花插进花瓶里,将它摆到了一面拱形窗前的桌上。回头看李安年正在还原最后一层,认真的很。 “张嘴,喝点水。”陈宋拿着水杯将吸管递到她嘴边,看她眼睛都不抬一下敷衍的含了一口,”再喝一口,我给你拿了个东西回来,要不要看。” 李安年又听话的喝了一大口,点着头说要看,眼睛却还盯着手里还原着的魔方,等终于拼好,才又缠着问陈宋是什么东西,快带她去看。 “刚想带你去,现在不想了,看你欲望不强烈。”陈宋将桌上的衣服递给过来收拾的人,学她一样,不看着人说话。 “我刚刚答应了嘛,我很强烈的要看。”李安年看他拿上一个盒子,欲想打开来看,连忙制止,”这个你不能看。” 陈宋瞥见没见过的图标,又看她固执拦着的手,猜想到是什么,顾及到有其他人在,松了手。 李安年抱着盒子要往楼上去,小跑着步子不跟他聊了,陈宋散漫着跟在后面,没有走近。 李安年溜到房里将盒子放好,回头就看到陈宋似笑非笑的表情,倚在她的房门口慵懒又随性。 “我什么不能看,弄的湿哒哒的我都看过,洗也是我洗,几件新买的还不让我看了。”陈宋随手关上门,走近将她抱起,含着她的唇亲了亲,”走累了没有今天,脚疼不疼,腿有没有酸。” 李安年舔了舔唇,摇摇头说:“没有,我们逛一会儿就会坐下来休息。” 再一次(H)s????????????????? 话音刚落,唇瓣便被咬住疯狂掠夺,李安年将挂在他身上的腿夹紧,缠吻间陈宋将她压倒在床上,津液交互,空气升温,唇齿之间粉色的舌头来来回回,反复交缠。 陈宋睁开眼睛,将舌头抵进她的上颚后部轻轻扫动,看她面含媚色,迷离着双眼,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珠滑落,津液缓缓从嘴角流出,发出小声的哼吟。 陈宋收回舌尖,闭着眼含着唇瓣吮吸,等急促的呼吸渐渐发出细喘,他离开唇瓣,低语诱哄:“宝宝要不要来吻我。” 李安年陷在情欲里,眼角泛着泪光,听到他说话,没有睁开眼睛,乖乖的张开了嘴巴。後續傽節綪菿H???sшц.c????閱讀 陈宋闷笑着俯到她颈侧:“怎么这么可爱,是你来吻我,我张嘴,宝宝吻我。” 李安年迷糊的睁开眼睛,伸出舌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津液,陈宋再次靠近,贴着她的唇张嘴。小舌缓缓的向里探入,舌尖搭在唇口不再往里,进入新环境般的局促,便含着他轻轻的吮。 陈宋感到一股电流从尾椎延向全身,喘息瞬间重了起来,咬住她的舌尖用力嘬吸,想要收回的舌头在他口腔里反抗。 他探手往下揉弄阴蒂,碰到一手的水,小穴在亲吻时早已泛滥,此刻被照抚到,开始不停收缩,李安年双臂交叉,揽着他的后颈,任他吻,悄悄借力往后挪着屁股。 陈宋握着她的臀侧用力向下一拽,离开唇瓣向外拉出细细的银丝,喘着问她:“给你口吧,要不要。” 李安年闭着眼睛不说话,身体又被往下拽了一次,臀瓣刚好坐在床沿。屁股被枕头垫高抬起,小穴被完全的展露在陈宋面前,柔软温热的舌尖扫过阴阜,淫水顺着穴缝往下流,舌尖在早已充血硬挺发阴蒂上左右快速拨弄。 “哈…啊啊…陈宋…” 陈宋含着小穴用力吮吸,小穴现在越来越敏感,很快高潮,他将舌头往穴口里探了探,被小逼立马吸住。 陈宋快速拿了东西套上鸡巴,在小穴外面戳了两下就要往里挤。 “啊…好撑,陈宋!” 阴唇被挤的贴在两边,不符的龟头抵在穴口卡在沟冠处,昨天才弄过,今天还是太紧了,进不去,陈宋握着鸡巴,用龟头在穴口外画圈打转,摇晃阴茎拍打小穴,早已泛滥的汁水四溅,他再次试着往里。 “呃啊…”陈宋低吼着将鸡巴往里推进,在她的淫叫中终于入完了整根,腰腹随即挺动,串珠碰响。 李安年的腿被高高抬起,在耸动中屁股向后滑下枕头,便会被拽着往前提,臀瓣离开床面,小穴被重重顶弄两下,才能再次落回到枕头上。 “嗯啊…哈…哈啊…“李安年被肏到胡乱的哼叫,穴道里的每一处都被塞的满满当当,阴茎再抽动中反复摩擦里面的褶肉,小穴不住的痉挛收缩,把鸡巴惹的在里面继续胀大。 “嗯宝宝好厉害…夹的我好舒服。”陈宋猛的仰头,阴茎在穴道里急速捣弄,每一次都抽出到沟冠处,再用力撞入。 李安年晃着奶乳哼吟抽泣,数次高潮。 每入到深出,小穴里的褶皱嫩肉便死命绞缠鸡巴,激烈吸吮,陈宋卖力顶入,臀肌紧缩,俯身将她抱起,珠子摩挲着嫩滑的皮肤,阴茎抱肏着向上挺入。 “太深了…陈宋…”抱插的姿势让李安年慌乱的搂紧他,不禁哆嗦着大腿,臀瓣被紧紧的托住,穴道里的阴茎直直挺入,屁股被撞的飞起。 有着重力帮助的肏穴,让陈宋爽的更加热血沸腾,阴茎直入穴芯,淫水再两人下体的拍打中飞溅,李安年骤然大力抽搐尖叫,陈宋低吼着压下身子,两人一起迎来高潮。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穴道再次被挤满,耳边是暗哑的低语:“再一次。” 刚高潮完的穴道还在抽搐中,半硬的鸡巴一插到里面就迅速膨胀,李安年被撑的张嘴无声细喘,阴茎深深捅入,缓缓在里面研磨,李安年上半身躺在床上,腿和屁股完全离了床面,被掌着屁股前后耸动,鸡巴和她的屁股相向晃甩,整根深捣,陈宋控腰摆臀,翘起的的屁股被肏的白嫩的臀肉抖动。 陈宋想到昨天晚上她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入着鸡巴抱着人直接翻了个身,李安年因为翻动吓的在他身上哆哆嗦嗦的抖,嘴里小声的惊呼哼吟,陈宋被夹的闷声狂肏,腰身猛速向上挺动,阴茎根部离开小穴又再次贴近,肏的趴躺在身上的李安年上下震动。 “嗯…慢…点。”李安年说出的话语话之间被撞的断断续续,两人臀瓣交合处扑哧扑哧的响,穴口被捣出白沫又迅速被刚流出的淫水冲走。 突然阴茎一个猛顶,穴芯被捣的淫水乱喷,哗哗的从两人交合处流出,全流在陈宋身上,温温热热的液体淌在腹部,鸡巴入到穴的最深处感受激烈的夹缩,陈宋握着她的臀瓣前后左右的画圈,爽的不断喘息低哼。 李安年也被弄到舒服的不行,张嘴咬他的锁骨,臀瓣上的手也同时收紧,粉嫩的屁股瓣被捏的泛起异常的白,阴茎再次挺动,屁股又被撞飞但又迅速被按至落下,李安年被震的缓缓伸手往后去摸,拽他的手,指尖贴着他的皮肤,探入到串珠下面,无力的往外扯,陈宋猛的停下。 “别给我弄坏了,乖乖。”陈宋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取下串珠放到一边,再次耸动腰腹。 李安年手上不得力,胡乱的抓着他,小穴被插的酥酥麻麻,穴口撑的薄薄一圈,在鸡巴上下捣入中被不停拉扯,大脑一片空白。 “呃啊…嗬呃…”不知道是李安年的第几次高潮,终于绞的陈宋低吼着射精,精液浓稠量多,突突突的一股股激射,陈宋持续向上挺动,缓缓减速,直到快感停止。 软软的身体趴在他的胸前,陈宋托着她起身,还没站起来,怀里的人紧紧抓着他说不可以了,小手轻轻挠着他的胳膊。 宅家 陈宋被挠的心痒痒,温柔的低语去哄:“不弄了,宝宝辛苦了,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李安年乖乖点头,缓缓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唇瓣迷蒙的蹭在他颈侧,小声说:“困。” 陈宋把她往上托了托,轻软的抚着她的后脑勺,“好,乖乖,我马上帮你洗完。” 洗澡的时候就睁不开眼,一放到床上就开始香香的沉睡,陈宋收拾妥当后将她偷偷收起的内衣拿去过水。 李安年到了快饭点还在睡,陈宋只好把她叫醒,迷迷糊糊的被他穿好衣服带到楼下。 “安年今天逛累了吧,晚上多吃点。” 听到宋凝琼的声音李安年瞬间清醒,乖顺的点了点头,“好!” 陈延州今天不回来吃饭,三人的气氛非常不错,晚饭过后,宋凝琼找李安年聊了会儿天,便上楼回房。 李安年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发呆,余晖一刻又一刻的从指尖跑到腿上,拱形窗外的风景引着她往外,初到这里,悠悠逛了趟花园。 陈宋下来时,便看到她一个人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慢吞吞的转着魔方,“妈上去了吗?” “嗯,凝琼阿姨已经回房了。”李安年即刻放下魔方坐起身。 陈宋走近轻触一下她的脸。“怎么不去找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在看书。”李安年解释说。 “我在干什么你都可以去找我啊乖乖。” 李安年哼唧两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跟他说:“我的作业忘记带了,班群里面有电子版,你帮我打印。” 陈宋带她去书房打印,顺便教她把打印机用会,李安年很快上手,给自己产出了一大堆的试卷。 晚上李安年刚洗完澡躺到床上,便看到陈宋坦然自若的打开房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李安年立马坐起身,“这是什么东西?” 陈宋打开盒盖拿出东西,给她装好,李安年看到和家里房间一模一样的台灯非常震惊,“十几年前的台灯现在也有的卖?” “也就我能给你买到。”陈宋低头给她调节灯光,调到三档,关了房里的灯,“这个光线亮不亮?” 李安年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有一点。” 陈宋又调到二档,“这次呢?” ”可以。”李安年睁开眼睛,爬到床边对准陈宋的嘴巴亲了一口,”谢谢你,陈宋。” “怎么谢?” 陈宋的脸被灯光打着侧影,眼睫被照的根根分明,黑色的眸子里印着她的倒影,李安年看着他又过去亲了一口,“亲亲你。”说罢,低下头犹犹豫豫的,哝哝到:”今天不能了,我下面...还有点…疼。” “逗你玩的,宝宝永远都不用对我说谢谢。”陈宋捂住她的眼睛将房间的灯打开,”下面还疼?给你擦点药好不好?” 李安年滚进被子里不说话,听到一些响动后,腿突然感受到一股拉力,下面的被子被掀起,内裤也被拨下,凉凉的膏体擦到穴口,小穴一碰到就敏感的不行,翕张着吐水,陈宋喉结滚动迅速擦完,提好内裤。 房间的灯全部关闭,陈宋侧躺将她揽进怀里,便听到怀里的人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去商场啊?” “你想和妈再去是吗?”陈宋伸手将她的头从被子里弄出来摸了摸。 “没有,我想和你去。”李安年软着声音说。 陈宋心下了然,“看到了什么今天没买?” “你怎么知道!”李安年仰起脑袋看他,黑夜里只看到模糊的轮廓。 陈宋低头随便一亲,便正好是她的唇,“我还不知道你。” 李安年抿唇一笑,接着又期待的说:“我想要买积木,不是那种很大块的,有很多零件,可以拼成很多东西。” “乐高?” 李安年点了点头,“嗯,是吧。” “明天带你去。” 李安年兴奋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被低声警告后,立马安静的靠着他闭上眼睛。 第二天陈宋履行承诺带她去买乐高,到店里选的时候小表情特别认真,李安年觉得第一次尝试拼,就先只选了一套比较小的,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 最近李安年把作业写完后,就沉浸在乐高里,刚开始的时候一个人跑到地下一层去玩,那也是刚开始,陈宋没太管。 后来她又把东西全带上,他去哪儿,她就带着东西跟到那儿,也不打扰他,也很少和他说话,问她要不要喝水,饿没饿,眼睛累了没,就只点头摇头,让她出声就:“嗯。“再就是:“没有。” 唯一主动说,并且是经常说的两个字就是:“拆开。” 陈宋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待在自己秘密基地,要黏着他了。 刚开始拼的时候没有经验,老爱出错,错了就需要拆开重拼,有的零件装好就不好拆了,拆件器也没那么会用,就用手扣,拆的多了手也扣的疼,自己知道手扣的疼了,就干脆直接给他,只要跟着他,就相当于一个免费的劳动力,拆积木工具。 陈宋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就跟着坐在旁边的毯子上,把零件摆好来拼,拼错了就把零件和拆件器给他,“拆开。” 养成默契了,就直接放到他旁边,要了就去拿。 可惜这次直接在拼装的那部分上取不下来,李安年举着乐高爬起身,坐到他旁边,“拆开。” 陈宋放下书接过东西,“哪儿块?” 李安年伸出指头点出来,等陈宋拿拆件器翘的时候,她就凑近去看,观察他是怎么弄的。 陈宋把东西拿的近,她也贴的近,呼吸全撒在他脸上和颈侧,瞟了一眼发觉她看的认真,故意把东西往上抬,小脑袋就跟着凑近往上抬,最后扎他怀里去看,见零件拆下来了就要伸手去接。 陈宋把东西举高,她坐起身去拿,陈宋就举的更高,拿不到东西不耐烦了,就开始哼,“给我。” “今天已经玩很久了。”陈宋严肃到。 “再玩一会儿,给我嘛。”李安年卖乖的凑到他嘴巴上亲,起身伸着手又去拿,软着音叫他,“陈宋。” 陈宋没办法,把积木递给她,李安年拿到东西后转身就又坐到地毯去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拆积木还是拿给他拆,像是知道自己老让他拆,有点不好意思了,专门等拆到一定数量后就凑过去亲一口,只不过眼睛里还是看着积木的。 “拆开。”李安年再一次拿着积木递过去。 “不拆了,今天不能玩了,你必须要活动活动。”陈宋伸手捏了捏她的脖子。 李安年又像之前一样靠过去亲他。 “亲也没用,今天不会给你拆了。”话里虽然严厉决然,但陈宋还是亲昵的搂着她。 “陈宋。”李安年软着语调撒娇。 陈宋没有理会,李安年只好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到地毯上自己用手去扣,知道他在看自己,很努力的摆弄两下,便可怜巴巴的去看他,“陈宋,我手疼嘛。” 明知她是故意的,但她这样看着自己,陈宋还是忍不了,叹了口气,“拿来。” 李安年立马弯着眼睛把东西递过去。 我也要 接下来又玩了几套后,李安年也渐渐掌握了看图的和拼的技巧,出的错少了,再加上也学会了用多个拆件器去想办法拆,虽然比直接给陈宋拆要来的麻烦,但自己一个人跑到地下一层去,就没人管她, 她跑到别处去玩陈宋就不太愿意了,之前给她拆积木,他肯定不会不耐烦,玩的久点,反正也是待在他身边,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他还挺享受,现在人跑到别处去,他还特不习惯,下去找她问要不要帮忙,还被拒绝。 宋凝琼最近也总是看不到李安年,张姨说在下面,她也过去看,拼的认真的很,但后面问了几次都是在下面拼乐高就不行了,嘱咐陈宋带着她出去玩。 陈宋昨天收到熊明锐的邀请,一直没回,想到谈钦和茉莉都去,李安年过去还有的玩,于是拿出手机给他回了个信。 陈宋下去找人时,李安年正趴在地毯上撅着屁股拼她的乐高,和之前玩魔方的姿势一样。 陈宋走过去蹲下身拍了拍她的屁股,“宝宝在床上这个姿势也能坚持这么久就好了。” 李安年拿着零件坐起身不理他。 “带你出去玩。”陈宋把她面前的乐高推远。 李安年见东西被挪远,抬眼盯着他犹豫了几秒,又去看乐高,有点依依不舍。 “妈说了,你要出去走走了。”整天待在这儿,现在他说上几句,晚上就要闹脾气,必须要把宋凝琼搬出来。 “凝琼阿姨说的吗,那好吧。”听到是宋凝琼的要求,李安年立马听话。 “走吧,带你去换衣服。” 李安年在家里还是穿着之前带过来的衣服,她老喜欢趴在地上,有点舍不得穿新买的,虽然这对陈宋家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大家还是尊重李安年的意愿,只要她自在就好。 李安年上楼,拿了件衣服正往身上套,看见陈宋在衣柜里又给她拿了几套放在小行李箱里,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拿行李。” “我们过去玩个两三天。”陈宋锁上箱子,看她正够后面的带子,“过来。” 李安年抓着后面走过去,转过身背对他。 陈宋三两下给她整理好,让她先下楼。 李安年到客厅才知道宋凝琼今天居然在家,她玩乐高太沉迷的事被宋凝琼知道,心里有点担心,还是宋凝琼抬头先和她打招呼,李安年忐忑的走过去。 “安年,到我这里来。” 李安年觉得已经很近了,再近一点的距离一般就是训斥了,心下更加慌乱,想着怎么承认错误,结果她听到宋凝琼说:“我帮你编个辫子吧。” 李安年愣住,心下的紧张慢慢散去。 “我知道你们现在流行什么,肯定给你编好看,快来吧。“宋凝琼朝她招了招手。 陈宋下楼就看到宋凝琼正在给李安年编头发,走过去站在后面看着,夏天天热,看到头发被慢慢编起来,也觉得到时候出去在外面她也能凉快不少。 宋凝琼编完后让李安年站起来转个圈看了看成果,不禁感概,“看我们安年,稍微打扮一下,出去谁不得说一声小公主。”回头看到陈宋手里拿着行李箱,问:“还带行李?” “嗯,出去玩两天。” “对了,等我一下。”宋凝琼说完不计形象的小跑上楼,又下来,随意将包挂上李安年的肩上,满意的说:“配上你的包正合适。” “谢谢凝琼阿姨。”李安年把手机放进去,在宋凝琼的提醒下又装了一包纸和湿纸巾。 “那我们就先走了。”陈宋和宋凝琼打了个招呼。 “好,玩的开心安年。“ “嗯,再见凝琼阿姨。”李安年朝宋凝琼挥手,心中纠结片刻,又说:“我会想你的凝琼阿姨。” 宋凝琼忍不住笑着说:“好,我也会想你。” 在车上,李安年对陈宋嘀咕的话题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思绪都不知到飘到哪里去了,停下来喝水的时候,陈宋突然开口说:“下次我也要。” 李安年咽下嘴里的水,下意识的反问:“要什么?” “要你说会想我。” “哦,好。”李安年一脸懵的答应完,想着他们成天在一起,下次要到什么时候,如果是她回南城去,到时候太难过了,可能会忘记。 陈宋似乎也想到,又说:“只要分开,就要说,分开一会儿也是。” 李安年脑中仔细盘算,觉得这样有点奇怪,“不太好吧,你每天让我喝那么多水,我去厕所次数多。”看他眼色沉了下来,李安年立马补充到:“我只要和你分开就会想你啊,不一定要说的嘛。” “拼乐高的时候也想我?” 李安年讪讪一笑,抬手挠挠眼皮,不再说话。有时候还是想的嘛,拆积木的时候还是想的。 到的地方是熊明锐家的一个别墅庄园,刚下车就看到茉莉跑过来打招呼,“安年,你们终于来了。” 说完茉莉就要去亲李安年的脸,马上就要亲到时,头部遭到重击,陈宋用手机把她敲开,茉莉摸着头躲远大声控诉:“宋,这是我的礼节!” “玩的花,就别把这当礼节。”陈宋淡声回复,看了眼时间,“你们来很久了?” 茉莉摇头,“没有,之前熊明锐很早跟我们说了这个事,昨天突然提了一下,但没具体说,今天又才确定,所以我们也是刚到不久。”茉莉说完凑近小声说:”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我觉得他这事办的不对。” 陈宋缓缓点头,想着看来真是为了约他,不过,太可惜了他和陈延州说不上话。 “陈宋!”熊明锐快着步子走过来,笑着打招呼,“过来有点远吧,没办法这边是有点偏,但很安静,也不会打扰到别人,就邀请大家来这儿了。” “挺好的。”陈宋礼貌回复。 “快进去里面吧。”熊明锐让了路,悄悄打量着李安年。 到里面后,李安年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空间太大了,大家都没聚在一起,每到一个地方她都觉得就有一两个新面孔,但陈宋有时会告诉她,那是刚刚打过招呼的。 她只认识茉莉和谈钦,在地下二层的时候终于见着了谈钦,他正和人打台球。 看到他们来了,谈钦把杆给了别人,过来逗李安年:“你怎么来了,不是一个人回去了吗?” 李安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当初一个人跑回南城的事,没搭他的话,“你是谁,哪里来的皮蛋。”说完后赶紧躲到了陈宋身后。 谈钦前几天跑去冲浪,确实黑了不少,但被人说是皮蛋,急的跳脚,李安年天天在家拼乐高,养的可白了,确实有资格说他,他也没法儿反驳。 大家听到这边的响动都看过来,看到是陈宋过来打招呼,李安年立马站好,不再和谈钦胡闹。 这下聚的人多了,有人提议去外面打篮球,这会儿篮球场那边刚好遮荫,但李安年一个女孩子也和他们玩不来,陈宋给茉莉发消息没回,最后在他的同意下,李安年跟着熊明锐带着的队伍去饲养区找茉莉。 等大家都往前走,李安年趁着没人注意,伺机而动,凑近陈宋悄声说会想他。 有两个女生刚从上面下来,有点迷路,于是往有声音的地方去,走近,就看到大家往这边来,准备一起走,其中一个看到后面还有人,便多看了两眼。 陈宋半倚在台球桌边,女孩贴近陈宋说话,陈宋听完后笑着将人带进怀里,姿势暧昧亲昵,俯身在女孩唇瓣上轻碰一下,低头说了些什么,女孩乖乖点头,陈宋再次往下含住唇瓣轻磨片刻,这才放手。 等同伴喊,女生才迅速转身,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回神。 舔醒 在房子旁边有一个小舍,李安年觉得里面布置的像一个小型的花鸟市场,各种植物花草和喂养的小动物,笼子里的小兔子被放了出来,哪儿处都可能有一只,女孩们追着在喂菜叶子和胡萝卜,茉莉直接逮住一只抱在怀里,往它嘴里送吃的。 “茉莉,这样它会吃吗?”李安年上前帮她控制住兔子。 “会吧,它只是还没有尝到味道,知道好吃就会吃了,你帮我抓好,我来掰它的嘴。”茉莉抓着兔子耳朵就要去掰。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 反反复复的害怕把李安年吓了一跳,以为是兔子在说话,手上松了劲,兔子立马弹跑开。 “对不起,茉莉。”李安年当然知道兔子不会说话,回头看了一圈,提着胆子问:”是谁在说话。“ “是鹦鹉。”熊明锐从旁边的花架探出头来。 “鹦鹉?”茉莉撂下胡萝卜起身往那边去。 李安年也赶紧撑着膝盖起身跟上,随口说:“陈宋家也有只鹦鹉。” 一听到陈宋,熊明锐立马抓住话题,”陈宋养的?” “不是,家里长辈在养,叫玉哨子,你家的叫什么名字啊。” “也没特意取名字,就叫它鸡。”熊明锐继续追问:”陈宋家的是什么品种,美冠?“ “不是。”“那是金刚?” “不是。” “棕榈凤头?” “也不是。”李安年摇摇头,根本来不及解释,他的追问太紧凑了。 “哦,那就是不太方便说的品种。” 自从养了玉哨子,李安年也多少查了一点鹦鹉的资料,他说的一些品种玉哨子都沾不上边,正想说话,茉莉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李安年赶紧去看。 “它差点咬到我。”茉莉握着手还心有余悸 咚的一声,鹦鹉的脑袋被熊明锐敲的一声巨响,扑哧着翅膀乱叫,“害怕,害怕,害怕,害怕……” “它现在很爱咬人,我刚刚经过时,它叫我过来,我喂给它吃的也差点被咬到,它之前不这样的。”熊明锐解释说。 李安年欲要伸手喂食安慰的手立马收回来,看着这只美冠不停的说害怕,想到玉哨子大约几十来块的身价,真是家里的宝贝,它很聪明,现在会说一点点话。 下午陈宋出来逮李安年去吃晚饭,问了才知道,人跑到前面的小湖泊那边钓鱼去了,湖泊边上架了几把小型的遮阳伞,下面几乎都坐了人,李安年头上戴着一顶不知道那儿弄来的草帽,坐在遮阳伞下有模有样的钓鱼,夕阳衬在天边,如银频里珍贵的镜头,画面十分美好,如果旁边没有碍眼的那个男生。 “吃饭去了,不热吗?”陈宋旁若无人的蹲下,手背贴上她的脸,感受她现在的温度。 旁边的男生看到陈宋愣了一下,立刻起身离开。 李安年看别人都还在玩,装作没有听见。 在这里大家都比较随意,有的相互认识,有的不太熟,有想要熟一点的都靠自己去结交,吃饭之类的,随时可以,直接去就餐的地方就行。 李安年心里一面担心,手上却还在往鱼钩上挂饵料,把杆扔下去的时候斜眼偷看陈宋,见他也在看自己的浮漂,心下松了一口气。 拉了几杆一杆也没中,李安年忍不住问他:“是看浮漂吧,那个人教,说往下沉就可以拉了。” “嗯,可是你刚刚那几杆都是风吹的。” “哦。” 陈宋看了看她前面的小桶说:“哟,不错,还钓了一只。“看着翻白的鱼,陈宋用手推了一下小桶,没什么语气的说:”嗯,死了。” “死了?”李安年震惊的勾腰去看,心下久久不能平复。 在旁边遮阳伞下,惬意的躺在折迭椅上的茉莉,听见两人的对话,捧腹大笑。 李安年知道自己没有鱼缘了,只好跟着陈宋去洗手吃饭,离开之前把自己唯一钓上来的小鱼扔给了天鹅。 陈宋没带她去里间吃饭的地方,去了房子的露台区,熊明锐这边专门布置过,把它改成了一个小型的露台餐厅,现在吃的人估计有七八个。 陈宋带着刚露面,谈钦便向他们招手,吃饭的人看到他的动作都顺着去看。 走过去坐下,陈宋才想起来李安年还带着帽子,给她取下来发现额头上全是汗,前面的胎毛贴在脑门上,一绺一绺的。 “纸。”陈宋看向她手里的包。 李安年把包拿起来翻,手往下去摸时,抬头心虚的看了眼陈宋,慢吞吞的从包里拿出来一包鱼饵料,赶紧解释说:“没撒...吧,我迭好了放的,忘记了。” 谈钦肆无忌惮的开始狂笑。 李安年撇了他一眼,小声说:“鱼料很香的。” 众人低头吃饭,抬眼看戏。 陈宋没说什么,提着鱼饵料扔垃圾桶,李安年低头往包里看,拿出手机、纸、湿纸巾和一根菜叶子,看来是没有撒。 周围有明事儿的赶紧递过来新的纸和湿纸巾,陈宋拿走包放到旁边空着的椅子上,接过纸去擦她的汗。 大家就看着陈宋擦完女孩额头上的汗以后,又拿出湿纸巾给她细细的擦手,丝毫没有责怪或不耐烦的意思,宠的不行。 众人心里默默感概。 吃过饭,李安年说和茉莉约好要去后面泳池玩,陈宋知道她不会水,跟着过去看着。 说是约着一起玩,但李安年根本不敢下水,只敢坐在玩具浮床上晃悠,茉莉早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李安年坐在浮床上慢悠悠划着玩,哗啦一声,水花四溅,茉莉忽的从水里钻出来,推着她往前。 李安年片刻心跳加速,开心的抓紧浮床,吹到一阵凉风。 在岸上有人过来和陈宋搭话,他都会回应,但大部分时候目光都在李安年身上。 等泳池的人渐多,茉莉把李安年推到岸边,和别人去游泳。 陈宋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稳住她的浮床,“我下去推你?” 李安年摇摇头,“困了。” 陈宋将她抱出来,带去房间洗漱睡觉。 李安年今天实在是玩疯了,累的倒头就睡。 这个时间点对出来玩的人肯定是还挺早的,不过谈钦和熊明锐约,他也没再下去,这边房间太多,人也多,晚上还有人喝了酒,他不放心,一直在旁边守着。 等着在下面打游戏的谈钦只好另找他人。以为今晚可以畅谈拉近关系的熊明锐坐在下面思考人生。 浮城的天气渐渐到了最是热的时候,昨天还有点凉风,今天突然升温几个度,闷闷热热。 李安年的身上也泛起热,朦朦胧胧的感受到下身被舔的湿湿润润,等听觉清醒时,舔弄的水液声清晰的传入耳中,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褪去,胸上还有微微的酥麻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感觉浑身都有被细细舔过,有些地方还微微有点疼。 小穴被舔的浑身一颤,细细软软的声音传到耳中,陈宋以为她在梦中嘤咛,继续迷恋的吮着淫靡的小穴,直到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嘴上的动作停下,陈宋起身和她贴近,呼吸着她的气息,用手背轻蹭她的脸颊,语气很轻:“宝贝醒了?做好吗?” 落水 从浴室出来后,陈宋从行李箱给她拿了件稍微短一点裙子,学着宋凝琼那样给她编辫子,昨天刚洗过的头发握在手里像绸缎一样顺滑,他不敢用力,轻轻往后编,但很快又散下,尝试了几次也不行。 “弄好没有,要不我来编?”李安年拿着自己的发圈扯来扯去,她自己很快就可以弄好。 “马上。”陈宋手上增了一点力气,”这样疼不疼?” “不疼。” 陈宋又试了几次,慢慢加一点力,等李安年忍不住说饿了,才在最后两次下编成样子。 下楼时,只要路过人,大家的眼神总是不住的停在两人身上,女孩白皙的脖颈上印着的痕迹清晰,胳膊内侧也能微微看到红印,腿上也…还穿了条短的裙子,而旁边的陈宋,牵着人往下走,俨然一副别来沾边的模样,眸子看人的眼神很淡,确实难以让人靠近,但清晰的锁骨上偏偏印着两个让人脸红的牙印,可以想象到有多纵容身边的女孩。 吃过饭,谈钦约着去打台球,天气太热了,陈宋让李安年跟着去玩,现在让她跑出去得中暑。 说着是谈钦和陈宋打,慢慢的就变成陈宋教李安年打,谈钦当陪练。 中途李安年去上厕所,谈钦拿了烟出来递给陈宋,陈宋摇头没接。 “都走了也不要?昨天不还从我这儿拿了抽吗?”谈钦把烟咬进嘴里,拿出打火机。 “人回来之前把味儿弄干净。”陈宋俯身打了一杆提醒。 谈钦又把含在嘴里的烟拿下来。 李安年回来后又学着打了一会儿,不好意思让谈钦老陪着,就说想去泳池那边玩,刚好谈钦也说想游泳,三人就一起过去了,泳池这边人还挺多,天太热了,大家都想下水待着,远处茉莉穿着泳衣,好身材完全暴露,吸引了不少男孩搭讪。 李安年又和昨天一样,坐在浮床上划水,陈宋在岸上坐着看她玩,却被熊明锐缠住,昨天一直没能单独聊聊,熊明锐不会再放过机会,陈宋想着那就聊吧,别人是带着家里任务专门给办的这场。 谈钦游过来的时候会推着李安年滑一段,李安年正开心的时候,忽地被浇了一头水,她笑着揩了揩眼睛视线清明,立马往下舀水还给谈钦,看到距离不远的茉莉,大声喊来帮忙,茉莉听到后跳下水,大战一触即发。 等玩累了暂且休战,茉莉和谈钦上岸,李安年躺在浮床上休息。 没曾想浮床又动了起来,起身看是其他一波人又开战了,李安年被他们不小心撞着往后滑,头顶上零零散散的落下水珠,她笑看着他们,抱紧浮床。 后面他们似乎是玩嗨了,撞她有点不知轻重,浮床撞的再次歪了一下后,李安年笑说:“我是观战人员,你们可不要把我撞下水。” 看样子是没有人听到,人群还是在往这边后退,有人从水下起身撞了下浮床尾部,差点翻倒,留下匆匆忙忙一句对不起,李安年赶紧抓住他的话尾:”我不会游泳,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浮床推远…一点。”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匆匆游走。 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李安年心下开始慌,嘴里喃喃,“怎么办,我有点害怕了。” 浮床被撞来撞去的晃动,她紧紧的抓着把手说别撞我,有人钻到浮床后面,压着边缘躲水,浮床被反复轻轻翘起。 “我不会游泳,你们不弄了好不好,怎么办。”李安年吓的带着哭腔跟他们打着商量,但在嬉闹的环境里根本没有人听,只好颤着音喊:“陈宋!陈宋!” 没有得到回应,她心里越来越害怕,张望着找陈宋,就在这时,一股推力带动浮床突然往前加速,李安年紧紧的拽着哭着惨叫:“陈宋!啊!” 陈宋在嘈杂的环境中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便看到李安年正被人推去和另一个浮床相撞,整个人都怔了一下,暴怒起身,“别他妈撞她!” “陈宋!”李安年尖叫一声,被撞的腿都腾空飞起翻下了水。 陈宋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下一紧,怒骂着跑向那边,”几个傻逼,艹!艹!艹!” 玩的几个人听到声音变了脸色,看到陈宋跳下水,到这边捞上了一个人,立马上去帮忙。 “别他妈碰。“陈宋冷声斥责,把人抱在怀里往上游去。 李安年胡乱抓着陈宋的衣领,不停的咳嗽,上岸后有人递上毛巾,陈宋拿过盖住她的屁股,让她趴在自己大腿上咳水,没一会儿人就开始停下喘气。 “继续咳,把水咳出来。”陈宋在她背部反复拍打。 李安年用力往外咳水,咳的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朦朦胧胧的视线里看到周围都是脚,就这样趴在他腿上哭起来。 陈宋另扯一条毛巾,往下去擦她的脸,李安年紧紧拽着遮住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噎。 陈宋将她抱小孩一样抱起,带着她往房间走。 后面有人跟上来,陈宋烦躁的丢下话:“别跟。” 他恼的想要摔门,但顾及着怀里的人克制下自己的情绪,颤着手拍着湿漉瘦小的背脊安抚,李安年躲在毛巾里一下一下的闷喘,努力的藏着自己的哭声。 看她喘不上气,陈宋觉得自己也要喘不上气来,小心去拿她盖在脸上的毛巾,低声哄着:“在房间里,没有别人,我们把毛巾拿开好不好?” 陈宋轻轻往外拉毛巾,李安年呜咽的拽着不肯放,陈宋只好停下,继续柔声哄着:“宝宝,这样都喘不上气了,就我在这里呢,只有我抱着你,没有其他人看,宝宝把毛巾松开好不好。” 见她手上松了劲,陈宋迅速抽出毛巾,赶紧轻拍几下抚慰。 毛巾被拿走,李安年就哭着往他的颈侧钻,陈宋都要心疼死了,紧紧的抱着她,“对不起,宝宝,对不起,不怕了,我们宝宝吓着了,没事了,不怕。” 两个人身上都混湿着,谁也不嫌弃谁,李安年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趴在他身上一直哭,陈宋不厌其烦的哄着,拍着,哭声终于渐小后,诱着把湿衣服脱下来,抱去浴室洗澡。 等放好水,要往下放时,李安年紧紧揽着他的脖子,终于开口说话,嘴里一直重复:“不要,不要,不要……” 陈宋又把她抱起来,“好好好,不要,带宝宝淋浴可以吗?” “不要。”李安年抽噎着,带着委屈的小鼻音。 陈宋只好低声跟她解释:“泳池里的水不干净,我们进去洗一下好不好?我和你一起,我抱着宝宝。” 李安年擦过眼泪,这才点了点头。 陈宋带着她进浴缸,抓紧洗完后抱去房间。 他到床边坐下,拿过枕头垫在腿上,把人轻柔翻过趴在上面,勾过柜子上的吹风机吹起头发,等再去看时,李安年已经趴在上面睡着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把人慢慢挪下腿,往床中送,扯过被子盖好。 楼下的人在开小会,都不敢上去,最后你商我量的,让熊明锐去问问,熊明锐在众人的推波助澜下只好答应,想了想话术,上去轻敲房门。 房门被打开,陈宋从里面出来后带紧门。 “人没事吧,需不需要叫个医生过来。”熊明锐小心询问。 “没事。”陈宋淡声说。 “那就好。”熊明锐犹豫了会儿,小心开口,”我刚刚问了,他们是无心的,当时人太多了没有注意到,我让他们上来道歉。” “再说吧。”陈宋进去关上了门。 躲、吻 傍晚时分,李安年睡醒,眨了眨眼睛,眼睫被轻碰,再眨,又被碰,她轻轻抓住捣蛋的手,却被他带着往上亲了一下,李安年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腰肢被托着往上坐在他怀里。 李安年贴在他的胸膛,被紧紧拥着,听到他不太平稳的心跳。 “对不起啊宝宝,没有照顾好你。”陈宋自责的低语,低头轻蹭她。 “为什么道歉呀,你别难过,我没有事。”李安年回抱他安慰。 “我不想你受伤,我觉得自己每次都没有照顾好你。” 李安年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后,轻轻拍他的背。 “你...你不要哭嘛,我没有受伤。” 温热的泪珠落在李安年的颈后,滑向她光滑的后背,痒痒的,她想起身去擦他的眼泪,被抱的更紧,只好就这样继续安慰他:”你每次都很会照顾我啊,对我很细心,会跟我一起玩,会听我讲话,会和我分享,不会…不会不耐烦。”李安年掉下几滴眼泪,哽咽着继续说:”不会…嫌弃我,不会,不会丢下我,也不会…欺负我…呜呜呜你别难过了。“ 陈宋听到她哭,急忙松开手,红着眼睛去安慰她,慌乱的去擦她的眼泪:“我不说了宝宝,也不难过了,不哭了好不好。” 李安年抽噎含着泪去看他,“嗯,那我要喝,喝水。” 陈宋吻过她新掉下的泪珠,下床去倒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是突然绷不住了,仔细回想和她重逢后,再次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受伤,他不敢回想每一次的源头,但心中的答案却非常清晰,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心中的郁闷让他无处发泄,他预示到了一种残忍的结局,他不会承认。 楼下茉莉和几个人做心理工作,告诉他们一定、必须要去道歉,现在去解决问题求得原谅,这样后面陈宋大概就不会太追究。 茉莉看了眼消息,陈宋说安年已经醒了,她知道有安年在,陈宋不会怎样,收起手机让大家现在去道歉。 李安年喝完水,不自在的往上扯被子,他穿的整整齐齐,她却是光溜溜的,“陈宋,我要穿衣服。” 陈宋接过水杯放在桌上,去行李箱拿了衣服过来给她穿,他现在是轻车熟路,内衣很快就给她穿好,李安年抬眼看他,忍不住说:“你现在对我的身体好熟悉,可我是连你的腹肌也没好好摸过。”陈宋拿起裙子研究了会儿,往她身上套去,漫不经心的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不是你的?。” 李安年从领口伸出头,手往袖子里钻,考虑了会儿,笑着问:“那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吗?” 陈宋扯下裙子,拉好旁边的拉链,见她终于笑了,宠溺的说:“对啊,转个身。” 李安年快速转了个身,耐不住高兴的继续说:“那你不许反悔的!” 陈宋拉过背上的系带打成蝴蝶结,把她转过身来,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牵着她的手摸上去,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不会反悔。” 谁会用这么正经的语气,做这样的事啊,李安年红着脸在他腹肌上摸摸挠挠,不舍的收回手说:“那我说了。” 陈宋笑着点头,下身鸡巴抬头。 李安年圈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还要买乐高。” 楼下一帮人磨磨蹭蹭终于到了房间门口,胆颤着不敢敲门,贴在门口悄悄听里面的情况。 “你骗人!” 李安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大家吓的立马退后站好,不敢靠近,眼神交换,确认里面在吵架。 “你说好不反悔的,我要买,我要买。”李安年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答应,有先见之明的圈紧了他的脖子,等他走的时候,正好跳起挂在他的身上。 陈宋握着她的腰往外拉:“我说整个人都是你的,是指肉体上的。” 李安年用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不松手,“那你肯定只喜欢我的肉体。” 啪的一声脆响,陈宋狠心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沉着声音说:“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李安年松了一只手去揉屁股,哼哼唧唧的说:“陈宋,我要买嘛。” 站在外面的人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不知道要要等到什么时候,于是有几个又贴近去听。 “就只买一套,我只要一套好不好。”李安年说。 贴在门外的人小声汇报:“李安年要陈宋给她买房。” 大家听到八卦赶紧聚过去听,小声讨论:“我就说了,她是南城过来的,去年我见过,很朴素的,今年就大不一样,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背的也是天价包,绝对是包养。所以没什么事的啦,咱们也是闹着玩儿。” 大家心里默默点头,但不回应,继续听。 “不行,我不会再答应的。”陈宋说。 “那我就只要一套小的,小的总可以了吧!”李安年说。 “你数数,就这几天,都买几套了。”陈宋说。 “我去。”众人齐叹。 “不愧是陈家,还真是大方。嗯?怎么不说话了。” 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人全急的乱窜,但又想到是来做什么的,又匆匆跑回来站好。 “你们在干什么?”陈宋声音很冷。 在外面的人被这个语气吓的不敢说话。 李安年还惦记着她的乐高,很快就跟着跑了出来,看到外面的场景,一时有些惊讶,她从陈宋旁边挤过,轻声问:“大家在这里干嘛呢,为什么要这个样子站。” “安年,我们是来道歉的,对不起啊,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们。“有个排在后面的女孩大着胆子出了声音,她只是途中参与着玩,但也确实是玩嗨了,没注意分寸,家里如果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承担不起后果。 李安年抬起手挠了挠眼皮,她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对比了一下以前别人对她的伤害,他们既是无意,自己也没出什么事,心下做了判断,“好,我接受你们的道歉,没事的。” 陈宋把她带回房里,表情不是很好,李安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笑着说:“你的朋友好有趣,居然会一起排队来道歉,这样的事情我只会在小学和初中的时候见到,还得是老师组织。” “我没这么多朋友,也不觉得他们有趣。” 李安年张了张嘴,欲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她听出来陈宋语气不好,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生气,但她觉得现在这个处理方式已经足够了,对她来说是真的是抬举,她走过去好声劝慰:“不是你的朋友,那我和他们就完全是陌生人,一群陌生人不小心误把我撞到水里,特意来到我的房间门口齐齐和我道歉,我应该接受是不是?” 陈宋反问她:“你想就这样过去吗,这件事?” 李安年轻捻着手中的衣角,继续说:“嗯,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对我来说。” 陈宋很快的接了话,语气很沉:“可是我不满意!” 李安年察觉到他的情绪,不禁皱紧眉头,故意的伤害都可以用道歉去解决,那这种无心的意外她不知道再争下去会有什么意义。 她觉得他现在有点不理智,甚至是不可理喻。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我接受了他们的道歉。”李安年很坚决,再继续下去只会让他和别人的关系变差,或者带来其他什么麻烦。 陈宋的眸底很深,静看她几秒,冷声到:“那如果是我在上面,他们还会撞吗?” 李安年一时错愕,有点被他脸色吓到,原来他不满意的地方在她这里,仔细回想当时,自己的态度如果足够强硬,或者发脾气,大家会不会停下来。 她语气很轻的说:“我当时只是有点害怕,以后不会再软弱了,会保护好自己的。” 陈宋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伸过手抱住她,语气软了下来:“我的意思是说…” 他想到李安年只知道他家里有点钱,但有些事情并不知情,而一直养尊处优的他还从来没有向别人去介绍过自己的家庭,他不屑于去说,也不需要去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别的事他也不好明讲,总忌讳着怕伤到她。 想到她刚刚说的,他心里有点发疼,手里无意识的抚她的后背,“我没有怪你宝宝,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陈宋捧着她的脸往上仰起,看着眼尾有点红,他用拇指轻轻摩挲,语气更轻:“你没有问题,不要这样想乖乖,事情当然由你来决定。” 他看着她的眼睛实在忍不了,想要低头吻她,近到呼吸已经开始触碰时,被她躲开。 陈宋眼眸轻颤,放开她去收拾东西。 李安年有些疲累,她已经感到害怕亲近的人为她的受到的伤去追责,况且她能做出判断,这次并不能像之前那样得到什么补偿,她不禁想到在之间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里,奶奶停下来之不易的工作在家照顾她的时候,有没有也有一刻觉得她太过软懦,没有保护好自己。 陈宋收拾好行李把她带回恒园,到家后李安年一声不响的回了房间,晚上吃饭的时候宋凝琼看她蔫蔫的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淡笑着说玩的累了,宋凝琼看了眼陈宋,发现他的脸色更差,知道两人是闹了矛盾,等吃过饭,李安年回房,宋凝琼找到儿子问话。 “怎么了,安年无精打采的,你们俩闹不开心了?” 陈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淡声回:“没。” 宋凝琼见他不想多说,只好作罢。 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李安年都躲着他,给她买了乐高也不见拆,陈宋只有在吃饭的时候能好好看她两眼,而且还得是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宋凝琼和陈延州如果不回家,她会和他错开时间去吃。 家里这么大,她找到角落躲起来,找不到,吓的他以为又跑回去了,匆匆跑去房间看行李,发现还在才松口气,于是两人开始玩这种你躲我藏的游戏,每次只要他发现她的秘密基地,她就会新换一个地方,陈宋不知道现在李安年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觉得这样的游戏太恐怖,很怕哪一次会找不到她。 这天他愁的在房间里抽烟,火星是不间断的燃起,抽的很猛,房门被敲响时,他没有多疑,反正不会是她,含着烟又抽了口,缓缓起身去开门,光线从缝隙透进,待瞳孔适应,一眼就看到门外的李安年,急忙将夹烟的手撑在墙面把烟戳灭,捏进手里。 “茉莉说给你发消息了,让去看演出,你去不去。”李安年闷声闷气的问他。 “去。” 陈宋毫不犹豫的回答。 李安年扭捏着抬眼,他的眼睛有点疲倦的垂着,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双眼皮的褶皱比以往陷的更深,现在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那你收拾吧。”李安年很快收回视线,转身回房间。 陈宋等听到她的房门轻响后,才关上门,将手心里碾碎的烟残渣扔进垃圾桶,拿出手机看消息,才知道茉莉今天晚上要演出。 在车上时两人坐的很近,但就是不说话,陈宋眸子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安年侧头看着窗外,看流光溢彩的夜景,看玻璃上的浮城。 到地方,茉莉还在后台候场,有工作人员把他们带了进去,茉莉看到李安年下意识要去亲,但看到后面的陈宋,只是捧了一下她的脸。 两人坐在一起聊天,茉莉也爱讲,比李安年还能讲,不过李安年只在陈宋面前讲,在茉莉身边只是听和应声。 慢慢的茉莉发现了她和陈宋之间的小情绪,每次提及陈宋的话题李安年就不再回应,茉莉悄悄从镜子上看身后的陈宋,他倚在柜子上看着李安年的侧脸,满心满眼都是她,但黑眸里的情绪却看不真切。 后来又来了很多人,有茉莉的朋友,有演出的演员,谈钦原本和茉莉只是打过照面,但上次不打不相识,也被邀请了过来。 人多了茉莉那边也顾及不到李安年,谈钦来了以后也只是和陈宋说话,李安年拿着桌上的化妆刷看了又看,去数镜子外圈的小灯,去摸桌子上的纹路,最后终于决定去个卫生间。 起身的时候茉莉问她去哪儿,她回答后,茉莉下意识看了眼陈宋,喊了工作人员带着去。 陈宋抬头就看见李安年正往门外走,起身快步走到茉莉身边,低声问:“她去哪儿?” 周围有的演员没见过陈宋,进门的时候就小心打量着他,心里泛起涟漪,都故作矜持的没有上前搭话,看他走到茉莉身边,以为是茉莉的新男友,不禁猜测这次会是谁换谁。 “洗手间,你放心吧,我让工作人员跟着了,不会有事的。”茉莉的嗓音不把们,声音放的很大。 周围的人都听清的茉莉说的内容,开始在心里慢慢琢磨,刚刚唯一由工作人员带出去的就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化妆镜角落里,一直不说话的女孩,原来是这样的搭配。 女孩看起来不善交际,软软的,小小一只,可能还不到男生的肩膀,像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很爱缠着男朋友吧,更何况是这样优质的男朋友,可女孩中途并没有和男生说话,也没有看过一眼男生,而刚刚男生几番将视线落在茉莉那边,现在想来看的确实是女孩。 男生即便知道女孩有工作人员带着,也还是微皱着眉头,抿着唇,神色十分担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隔不到一分钟他就要往门口看看。 这让之前心怀期待的人,心里更加异样。 李安年小着步子走,一步赖似一步的拖延时间,带着她的人也不好走快,按着她的速度来。 踩着的是和墙面颜色相搭的地毯,每一次落脚都有着纤维的回弹,不触及地面的安静。 深长的走廊,传来争吵的声音,越往前走近就越清晰,中年的男人,年轻的女孩,纠缠在墙面,起着冲突。 男人的巴掌欲要落到女生脸上,却是先被拽住胳膊狠咬一口,他怒火上头反手给了女孩一巴掌,把人打蒙,掐着女生的脖子怒骂。 李安年看着女生在窒息中挣扎的模样,看到了自己,在民宿里被掐着脖子的呼救的自己,喉间像卡住了东西,吞咽不下。 女生在挣扎中看到了这边,投来求救的眼神但又很快放弃。 李安年不知道要怎么帮她,工作人员也无动于衷,可她身上有对讲机,一定有办法。 李安年鼓起勇气说:“我们帮她。” “这里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很正常的,男女之事不好管。”工作人员为难到。 “那我给茉莉打电话。”李安年说着就要拿出手机。 “哎,你们那边再干什么。作人员吼到,又拿出对讲机,“喂喂,这里是……” 男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人后,放手跑走,女生慢慢顺着墙面往下滑,摸着脖子大口的喘气。 “你没事吧?”李安年走近后略微怔神,这个女生是之前那个,在饭桌上挖苦她的人。 女生捂住脖子一边摇头一边大喘,缓了缓才说:“我以为你不会帮我呢。” 李安年没有说话,如果知道是她的话,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帮忙。 “差点没认出来,之前的事对不起了,陈宋也找了我的麻烦,反正你得原谅我。”蓝依打量了她一番,继续说:“看来你们在一起了,也是,陈宋这种人追起人来肯定也是轻轻松松,祝福。” 李安年看她说了那么多话,也没来得及回,这下抓到了空子立刻说:“是我追的他。” 蓝依愣了片刻,笑说:“你们也就差一层窗户纸了,谁追谁不都一样。当初在饭桌上他那样照顾你,我早看出了苗头,有人还在自!欺!欺!人! 后面四个字蓝依说的一字一顿,陈宋什么时候对女生这样过,就算是别人托着帮忙照顾,也不该是那样个照顾法,她当时就知道绝对有事情。 “可是那时候我没喜欢他,我是后面…喜欢了,才追的。李安年认真解释,至于喜欢有几分,她实在算不清楚,当时追他,室友起哄的原因有一部分,他对自己的好的原因有一部分,还有虚荣心作祟的一部分,剩下的就是喜欢了,肯定还是有的,她暗暗点头。 蓝依一脸吃瓜的表情,追问:“所以之前是你把他赶出了门,他才睹物思人? 骗人 “什么?“李安年被她问的摸不清头脑。 “你先去洗手间,我等你,我们边走边说。“ 李安年被推着往前走,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说:“我干嘛要你等。“ “哎呀,快点,我不敢一个人走。“ 李安年出来后,蓝依立马贴了上来,又开刚刚的话题:“陈宋因为你,差点段了我的财路,当初我就是嘴巴那什么说了你几句,就被他搞得好多地方都进不去,后来我好不容易进了俱乐部,听别人说他在里面,但是在房间里,已经几天了,也不出来玩,打扫的说全是酒和烟,就有人猜测他又是和他爸闹矛盾了。“ 蓝依看了李安年一眼,颇为骄傲的说:“但我就觉得不是,他自个儿住,搞颓废这套干嘛不在家里,所以,家里肯定是有人,我一想啊,那就是你了,等他下来的时候,我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悄悄过去看了一眼,他拿着你的头绳。“ 蓝依右手握成圈,重击在摊开的左手,迫不及待的往下说,越讲越激动:“他什么时候这样过?他把我整的那么惨,我就是想要在这个时候烦他,暗地里笑话他,没想到!吃了大亏,被他赶出去都是小,我的胸差点被他用烟烫伤!“ 蓝依抬手捂住着胸口还心有余悸,苦着脸说:“幸亏只是红了点,如果真的伤到了,天之哥要骂死我了。“ “你只说了一件事,但我听到了好多,我有点分不清了。“李安年越往后听越疑惑,等蓝依停下她终于忍不住说:”陈宋不抽烟的,我也没看到过他喝酒。“ “怎么可能!“蓝依瞪着眼睛反驳她,但又突然反应过来,”不过也有个可能,是他从来不再你面前做这些事情。“ 李安年眼睫颤了颤,语气小心起来:“你为什么会被他赶,他赶你,你就必须走吗?他哪里来的权力?“ “啊?他没跟你说过他们家吗?你自己也不知道?“ 李安年摇摇头又点点头,“没说过,但我知道好像还蛮有钱的。“ 蓝依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其实他们这个圈子我也不太了解,我们家只是个开洗衣店的,我接触多的顾客也只是有点小钱的家庭,不太能够得到他家那个层面,他家钱权都有吧,反正挺复杂的,即便他和他爸关系不好,但以后他家也都会是他的,所以大家也不敢惹他。”“他们那群人都看人下菜碟,看的是家庭背景,不是性格什么的,即便他性子很傲,看似礼貌客气,其实很敷衍人,挺让人恼火的,大家也只敢憋在心里。一不小心触了他的眉头,家里就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万一他突然哪天醒悟过来,和他爸关系好了呢。” 李安年想到他当初说的,如果是他在浮床上,就没人敢撞原来是这个意思,所以他觉得是有人觉得她没有一个好的家庭和背景,故意在背地里欺负她,可不是都说了那是意外吗? “安年,安年?” 李安年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我得走了,你还要问什么吗?” 李安年抿抿唇,肃着一张脸:“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嗯…还有你之前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蓝依,我叫蓝依,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之后再说给你听。“ 李安年拿出手机,犹豫了会儿,打开界面,“好。” 陈宋在后台一直等不来人,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了,正准备让茉莉打个电话,就听到有个工作人员跑上来喊:“小黎回来了吗,让她赶快回到岗位。” 声音又大又急,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同事回应到:“还没呢,她带人去卫生间的时候遇到了惹事的,不知道现在解决没有,反正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陈宋瞳孔一震,起身时木桌发出刺啦的摩擦声,急忙冲出门的速度,吓的周围的人都让开路。 他心里太害怕了,腿都有点发软,但还是一刻不停的飞奔,心脏飞速狂跳,胸腔都震的发疼,他不知道,她如果再出事他要怎么办,看的这么紧还是没有办法吗?他本来是无神论者,现在却恨不得跪下来给老天磕几个响头。 在一个转角后,陈宋终于见到了她,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她,他冲过去将她抱紧,很紧很紧,才终于安心了一点。 “你干嘛呀?”李安年被他抱的都要喘不上气了,小手握成拳头在他背上胡乱的锤着。 陈宋松了点力气,但还是不放手,哑着嗓子低声说:“对不起,我太怕你出事了。” 在演出的观众席下,陈宋一直牵着李安年的手不肯放手,李安年越挣脱他就握的越紧,最后他干脆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在旁人看来就是热恋的情侣。 前面几场演出阵仗都很大,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被近距离的舞台特效弄的一愣一愣的,每次喷气出来的时候,她都立马憋气,唯恐吸进去会把自己给毒死,那几场演出她都不太看舞台上的人在干嘛,光去找到底是哪里在喷气。 等茉莉出场的时候,就大不一样了,她们的乐队被围栏围在一个小空间里,灯光静静打在他们身上,静滞片刻,吊檫先被敲响,灯光变换,茉莉的声音出现,音乐紧跟其后,全场突然沸腾起来。 李安年激动的挥着手里的荧光棒,眼神全落在茉莉身上,看她取下麦跨腿踩在围栏上跳过,下来互动,李安年双手用力向上抻起,带着陈宋的那只也一起,激动的喊:“茉莉!茉莉!” 茉莉跑过来的时候,李安年激动的要去握手,但一手拿着荧光棒,另一手被牵着,急的不行。 看着茉莉手从大家的手掌上掠过,停到他们这里,将手搭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唱起副歌,周围的炙烈目光投过来。 李安年却不觉得害羞,相反她忍不住激动的尖叫,明明平时茉莉也挺爱动手动脚,肢体接触挺多的,但此时此刻茉莉的这点触碰就是很让她兴奋,像从未认识过一样,她只是一个台下专门来看茉莉演出的观众。 中途茉莉拿起舞台上的喷气枪,李安年盯着她手上的东西看的认真,喷气口正对着自己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就在气体向她涌来的前一秒,她的脸忽然贴近一个温暖的怀抱,四周尖叫起伏,空气被喷出的白雾让空气直接掉下温度,她的身体却渐渐泛起热。 等再次睁眼时,陈宋的脸和她贴的很近,他似乎很着急,嘴巴一张一合的,周围太吵她听不清,仔细辨认后,她知道他说的是:“有没有事?” 李安年缓缓摇头,转身面向舞台,却再也听不清音乐。 她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可理喻,轻易的就接受别人的道歉,但却对他很是苛刻。 仔细回想蓝依说的,她想到陈宋想要继续追责,不依不饶,是因为他的身份能够让他去做这些,就像上位者对下位者不可理喻的压迫。 那她对他呢,对他的不可理喻她又是怎么能做到并实现的? 回去的路上,李安年想要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但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她仔细想了想,自己现在最想和他说什么,舔了舔唇,突然问到:“陈宋你抽烟吗?” 陈宋整个身子一怔,脑海中闪过许多,他确认出门之前洗过澡换过衣服,早把烟味弄干净了,正了正神色,他坚定到:“不抽。” “骗人。”李安年毫不犹豫的戳穿他。 宝宝尝一尝我好吗(H) 陈宋蓦地侧头看她,不知道是哪里暴露了,心下有些慌张,立刻解释说:“我平时很少抽。“ 他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语气小了点,“几乎不抽。“ 李安年倏的凑近亲了他一下,“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紧张什么?“ 陈宋心里炸开了花,面上却还是维持状态,一副犯了错的说:“你会不喜欢。“ 李安年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让他为难,安慰他说:“可是我没有在你身上闻到烟味。”她不自然避开他的眼睛,语气轻了几分:“嘴巴里也没有,是香香的。” “真的吗?我不知道。”陈宋的语气很淡,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 “真的。”李安年轻轻点头,继续向他肯定。 “那你要不要再尝一尝?” 李安年脸上瞬间涨得通红,有点后悔会和他说那样的话,抿着嘴巴不回他。 “宝宝尝一尝我好吗?” 陈宋说话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慢慢靠近,两人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气息,他的声音又暗又欲,勾的李安年不想拒绝。 李安年才轻轻贴上,就被摁住后脑勺迫切的索取,或许是最近他忍的太久了,亲吻间都能听到他低沉的喟叹和低哼,一刻不停的嘬吸她的唇舌,听见他喉结上下滚动的吞咽声,嘴里的津液全被他吃走。 明明已经在亲吻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似的,在唇舌绞弄间不断往前压低,捏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滚动的喉结,滑过结实温暖的胸口,轻抚清晰有力的腹肌,直到李安年快要躺在车座上,哼声推他,陈宋才略睁开泛红的双眼,亲吻着带她起身。 李安年被亲的整个身体发软,唇瓣都开始发麻,嘴里的津液一点也含不住,只能靠着他张嘴喘息。 陈宋捧着她的脸吮走淌下的津液,拥着她哼喘,在她耳边低声说:“宝宝的嘴巴也是香香的,还很甜。” 等着李安年都缓过来了,陈宋还拥着她在喘,她轻轻去推他的腰侧,听到他闷哼一声松开手倒在椅背上,腿间是鼓起的一大包。 李安年脸红的不再说话。 回到家陈宋直接把她带到房间,急切的吻住她搂腰抱起,压在墙面上,鼻息里喘出的气息滚烫,喘出的话又热又飘,“先做一次好吗?做完给你口。“ 李安年怯怯的放开夹着他的腿,微微点头,陈宋拿下串珠,咬着她的颈侧托着她的乳揉了揉,将两人衣衫褪去,手指往下探去摸,湿透了,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手臂上,握着阴茎径直捣入,李安年的呼吸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张着嘴不住的倒吸气,陈宋低头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搅弄一番后,轻柔的含吮,弓着腰部微微挺动加速,喘息缠绵。 李安年的脚因为姿势用力往上踮起,因为阴茎向上深入而绷紧脚背,很快就开始疼起来,她的手轻轻挠挠他的背,在亲吻的间隙里含糊的小声软语:“脚疼了。” 陈宋低头喘息着垂眸瞄了眼,“你把脚放下来。” “可是你太高了。“ 李安年就是看到他这样不方便,所以努力往上踮脚,而且他每次撞的时候都会让她不住往上提。 “没关系宝宝,我再分开点腿就好。” 陈宋握着挂在他手臂上腿轻柔舔吻,捏着她的白嫩的脚亲了亲,腿又分开了些,继续挺腰抽插。 “可是这样不雅观。” 李安年害羞的侧头,声音小到微不可闻,黏糊糊的语气带着小傲娇。 陈宋低头埋在她的颈侧闷笑,李安年感受到他的阴茎在穴道里一震一震的,里面舒服的收缩涌水。 陈宋被夹的深深喘了一口气,猛的甩腰抽插起来,蜜道里像是长了小嘴,吸着他的鸡巴不肯放,他又重重插了几十来下,停在里面慢慢研磨,低声问她:“那宝宝告诉我,怎么做爱才雅观。” 李安年被弄的不住喘息哼吟,微微睁眼看他,根本说不住来话。 “嗯?怎么不说话。” 陈宋继续扭腰研磨,故意弄的她没有机会应他。 李安年哼唧着握着小拳头锤他的背,颤着嗓音断断续续的说:“只有…你嗯…你不雅观。” 陈宋猛地深顶,看她抽气喘息,感受穴道涌缩,他就要用这个姿势猛的肏她,把她肏高潮,肏爽,他放下细白的腿,双手掌着她的臀瓣疯狂抽插,两人的大腿内侧相互碰撞,啪啪啪声猛烈急促,李安年很快就迎来一场高潮,抽搐着腰腹失力的往下落。 陈宋继续往前将她贴近在墙面,握着她的双手十指交叉紧扣,摁在头顶,墙和她,她和他,都紧密相贴,丝毫没有给她高潮后喘息的机会,阴茎在小穴里时而深入缓慢,时而猛烈急促,弄的小姑娘不停的抓他挠他咬他。 最后冲刺的时候,陈宋将她抱起,终于能将最后一小段插入,托着她的屁股蛮力抽插,闷哼着射了出来。 吓人(H) 说着是要给她口,结果里面的东西还没软就又硬了起来,陈宋让她撑在墙面上,换过东西再次从后面插入,缓缓的送腰带臀,在她大腿外侧轻抚,感受她被带起的颤栗。 李安年咬牙仰头看向墙面小声呜咽,又低头看着地板,鼻尖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身后撞的她腿都站不稳,往前小走两步又被拖了回去,现在他干脆俯身压着她猛干,李安年埋头盯着地板抽泣。 上面迭起的腰身与大腿间的弧度,刚好与下面的臀部曲线相贴合,陈宋胸膛压着她的背部,飞速插弄到她高潮后,停在里面感受一阵剧烈的绞吸,爽的他脑中空白。 “宝宝,真的好舒服啊。” 陈宋吻着她的背脊,低语感叹,却感受到她肩部抖动,高潮已经过去,那就是哭了。陈宋带着她起身,低头去看,小姑娘哭的面上全是眼泪。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哭成这样了?” 陈宋用指腹轻轻擦她的眼泪,温柔询问。 得到安慰的李安年委屈的落下泪珠,用手背擦着脸颊,低头抽抽噎噎的说:“我不,不,喜欢,那个姿势。” “是不是弄疼了,我轻点好不好?” 李安年哼声摆头,陈宋看她哭的这么可怜,揽腰将她抱起,坐在床上,李安年作势埋进他的怀里,陈宋轻拍她的背安抚,回想之前哭的很惨的时候确实好像都是后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低声小心试探着问:“宝宝为什么不喜欢后入,跟我说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安年在他身上蹭蹭,擦掉鼻涕眼泪,小声抽噎着说:“我,我看不到,你。很,很害怕。”用力喘了口气后继续说:“晃来,晃去的,吓人。” 陈宋听到理由后片刻怔神,手里还在无意识的拍着她安抚,过了半响回神后,低声问:“我们试试,让你看着我,这样可不可以?” 李安年含着眼泪,疑惑的看着他,时不时的抽噎两下,“看,看不到。” 陈宋带着她站到洗漱台的镜子前,让她试着撑好,“这样好吗,试试?” 浴室的灯光把两人的皮肤照的更明显,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更加清晰,陈宋站在身后,盯着镜子里的她,等着她回答。 李安年撑着的手指往后蜷缩,垂眼点点头。 陈宋用手指在她背脊上轻滑,掌着她的臀瓣轻轻揉弄,向下摩挲大腿外侧,俯身亲她的后颈,背脊,哑着嗓音问:“口也要看着吗?” 李安年被问的夹了夹臀,小喘着说:“不知道。” 陈宋的吻慢慢向下落去,贴在臀瓣上,慢慢蹲身往下,含住阴蒂。 “啊…” 舌尖在小小的突起上来回扫动,上下勾弄,小穴里外面本来就湿,含弄时不知道沾上的是口水,还是更多的蜜液流了出来,往他嘴里滴落,张嘴包住整个小穴吮了吮,往穴口捅入舌尖往里钻,舌头要比阴茎更加灵活,在小蜜道里浅浅探索,画圈拨弄。 李安年身上的热度延向脸颊,面上带起一阵鸡皮疙瘩,抬眼看到镜中的自己,面带潮红,双乳向下垂坠,屁股高高翘起,顿时觉得这样太过色情,撇开视线去看身后的陈宋。 小穴里面在吸舌头,小穴外面在被嘴吸,舌尖灵活的钻入穴道,探索高潮的秘密,搅出一流香甜的蜜液。 陈宋将舌头卷起,形成一道小管,唇瓣紧紧包住外面用力嘬,大股的淫水顺着那道小管流进他的嘴里。 “嗯…啊陈宋。” 陈宋覆在臀瓣上的手轻缓揉捏以作安抚,抽出舌尖,含着阴蒂轻嘬,手指在湿湿滑滑的入口打圈插入,淫水顺着手指滑下指根,小穴里的息肉密密麻麻的包裹着插入的手指,随意抽插扣弄,没几下就让她高潮,里头绞着他的手指不让出来,上下抬动两下,穴里直接朝他喷出一股水,淅淅沥沥的往外流。 陈宋起身插入龟头,看着镜子里的她闷声缓缓向里推入,挺腰抽动两下,捏着她的下巴启开唇,伸入手指搅弄一番,淫靡的口津从她嘴角流出。 “宝宝看的到我吗,抬眼,雅不雅观?” 李安年半启开眼睛扫了一眼,知道他是故意,撇开头不理他。 陈宋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缓缓送腰,双乳在顶弄中前后晃荡,阴茎又胀的几分,甩腰加速肏干,李安年喘息哼吟着低头,又看到晃来晃去的地板,抬起头看到他才安下心来,看他在情欲里舒爽又痛苦,看他又欲又性感的喉结,看他额前的头发晃动,看他的嘴巴、鼻子、眼睛,看他因为自己泛起晕红的脸,流下汗液,看他如何抿唇低哼。 陈宋抬眼就见李安年盯着自己看的认真,不禁勾唇低笑。 知道自己被发现后,李安年又低头或瞥向别处,抽插的速度骤然加快,她张嘴尖叫,眼里再次浸满生理性的泪水,压着眉头去看他,却发现他还是在看自己,眼神只好再次躲开。 “想看就看,躲我做什么。” 陈宋又加大力度肏干,把她撞的晃起来。 李安年被弄的小腹一抽一抽的,呜咽出声,抬眼看到他还再看自己,娇软着控诉:“你不许看!” 陈宋压下身子,往穴里挤入到根部,贴在她背上啄吻她的后颈,腿根贴近臀瓣,小幅度快速耸动腰身抽插,在她耳边闭眼喘息,李安年听的面红耳赤,身体温度又升高了些,穴道里的嫩肉不住的收缩,夹紧。 “呃啊…” 陈宋含着她的耳朵低哼,被夹的挺着鸡巴乱撞,一阵暴力的猛干后,陈宋去按压她的小腹,李安年尖叫着整个身体一颤,高潮的穴道里骤然用力一夹,陈宋迅速抽出阴茎,取下避孕套,低吼着撸动阴茎将精液一股一股的喷射而出。 陈宋喘着将喷射完后将阴茎放在她臀腰上,看自己的马眼继续往外挤出东西,直到完全射完。 李安年无力塌腰趴在手臂小口喘气,眯眼看着他的所有动作,盯着他脸上的神色,看的入了迷。 陈宋去抬眼的时候,见她又是那样的表情,俯身到她耳边低声闷笑,“小色鬼。” 李安年的身体已经热的不能再热了,被他这样一说,脸上又是一热,烧的她都有点头疼。 陈宋带她去洗澡的时候又忍不住来了一次,先是抱坐着弄了会儿,后来又从后揽着她,在浴缸里交颈,让她能看到自己,肏弄一段时间后,感觉到她的呼吸全喷洒在耳边,还有点烫,小穴里也热热的,要比第一次热一点。 他低声问她:“宝宝,水热不热?” 李安年迷迷糊糊的摇头,感觉不是很热,还有点冷。 陈宋又抽动起来,水波四溅,小穴里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热,一直在小力收缩,舒服的不行,低头看她,张嘴喘息,小声低哼着,看她实在是没了力气陈宋又加速肏了一段时间射了出来。 给她洗完澡抱回床上的时候,人还是暖烘烘的,陈宋用手贴上她的脸颊,是烫的,忍不住又问:“宝宝,还没缓过来吗,怎么这么热?” 发烧 陈宋将温度往下调了两度,没一会儿就见她往被子里钻,说冷。 “冷?你身上这么热,怎么会冷呢?” 陈宋心下有点担心,关掉了空调,把她从被子里弄出来,脸靠近贴了贴她的,还是烫,他估计是有点发烧,回房去拿医药箱,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被子里面抽抽噎噎的哭声,赶紧过去哄人:“我没走呢宝宝,去给你拿温度计了。” 李安年闷在被子里也不出来,哭的更大声,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抖一抖的。 陈宋急忙掀开被子将人抱起,轻轻拍着她,低声解释说:“乖乖你发烧了,我刚刚去给你拿药箱,对不起,以后去哪儿跟你说好不好。” 李安年撇着嘴看了他一眼,含在眼睛的泪珠一下子掉了好几串,抽抽噎噎的说:“你不…许,不许丢下我。” 陈宋低头吻走她还挂在脸上的泪珠,轻哄着说:“对不起宝宝,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不会丢下你的,怎么这么掉这么多眼泪啊乖乖。” 李安年被这样一哄,眼角又滑下一串泪珠,哭着抓起他的手带到额头上,委屈的很:”脑袋呜呜呜脑袋疼。” “我知道,我们宝宝发烧了,好不舒服是不是,给你测个体温好不好。“陈宋托着她,手缓拍着,单手从药箱里拿出温度计,放到她的腋下抱着她夹好,用指腹轻轻擦她的眼泪,看着她眼睫毛被泪水沾湿,一绺一绺的,靠着他小声抽噎,鼻涕都要流到嘴边。 陈宋伸手拿过柜子上的纸盒,抽出几张,捏在她的鼻子上,“擤一下鼻涕乖乖。” 李安年闭着眼睛缓缓抬手,拿过纸巾蹭蹭鼻涕,又把纸巾还给他,没一会儿鼻涕又流了出来。 陈宋又抽过纸,捏上她的鼻子,一手拍着她低哄:“宝宝擤一下好不好,我把耳朵捂住了,一点也听不到。” 李安年又抽噎了两下,这才听话的轻轻擤了一下。 “好乖,再一下。”陈宋捏着她的鼻子哄骗到。 李安年烧的迷迷糊糊的,一点也不清楚为什么他抱着还捏着自己的鼻子,也能捂住耳朵,听话的又擤了一下。 温度测出来烧的稍微有点高,陈宋打电话仔细询问过后,到药箱翻到药。 陈宋抱着她轻拍着,想着要怎么哄她让自己去接热水,现在又不好耽误,他只好小心轻声问:“宝宝,我去给你接热水,等下吃药,好不好?” 李安年听懂了,他是要走,抬手牢牢的抱紧他的脖子,起身埋到他的颈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哭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帘珠往下掉。 “不走不走,哦哦哦,乖乖不哭了,我错了,不该那样说,让宝宝难过了。”陈宋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身,拍着她的背在房间里慢慢走慢慢晃,小心的哄着。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她身上却热热的,软着身子的靠在他肩上抽噎,他伸手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想着这样不是办法,在柜子里拿了小毯子把她包好,抱着她去水吧接水。 刚刚卧室里还有点冷气,对她来说温度正好,现在出房间以后没一会儿,就觉得又闷又热,忍不住去拉身上的小毯子。 陈宋要拿热水,只能一只手去托着她,现在她不安分,松开了抱着他脖子上的手,他差点没稳住,水杯里的热水溅到手上,吓的他赶紧拿远,“不能乱动乖乖,我拿着热水要烫到你了。” “我,热。”李安年带着的小鼻音,嗓子软软的开口,抽着气,用手背蹭着眼睛。 “好,我马上带宝宝回房,到我肩上趴好了。“陈宋见她听话的俯身,再次圈住他的脖子,这才稳着往房间走。 好不容易喂着吃了药,想把她放到床上去睡,结果拼命抱着他不放手,陈宋只好又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好让她出点汗。 这次怀里的人没说热,吃了药又哭累了,困的打瞌睡,闭着眼轻轻呼吸着,眼角还挂着眼泪,陈宋心疼的亲了亲她的哭的又红又肿的眼睛,轻拍着看她慢慢入睡。 等人睡熟了,才终于能放下,陈宋起身接了水来擦她的身体,帮她退热,小穴不知道是肏的还是烧的,有点肿红,小心翼翼给她抹了药。 睡前拿了温度计又给她测了一次体温,见降下来一点,他这才安心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陈宋要先醒来,手贴上她的额头摸了摸,不是很烫,测了温度还是有点低烧。 本来想下去拿早餐喂她吃点好吃药,但又想到待会儿醒了没看到他,又要哭鼻子,只好又躺下看着等她醒。 楼下宋凝琼都已经吃过早餐,俩孩子还一个也没下来,想来是昨天晚上出去玩累了,今天两人房间都没动静,顾不上他们,她早早出门。 李安年十点多的时候醒来要水喝,陈宋趁着出去接水让人把早餐送了上来。 李安年嘴里咀嚼着陈宋喂过来的食物,微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哑着音软声问:“你吃了没有。” 陈宋抽过纸,擦过她的嘴角,递勺到她嘴边,“等你吃完。” 李安年躲过他又喂来的东西,往他那边轻推,皱着眉头说:“你也吃。” 陈宋心里惦记着早点喂她吃完要吃药,哄她似的敷衍了两口,就又去喂她。 李安年伸手欲要他端过他手里的碗自己吃,陈宋拿远躲开,低声警告:“烫。” 她只好等他喂,看他这样照顾自己,李安年又想到了蓝依说的,他还有他家里的事,忍不住开口说:“陈宋我想和你聊天。” 陈宋往她嘴边送“勺子,低声应下。 李安年咽下嘴里的食物,轻声问:“陈宋你为什么那样生气把我不小心撞下水的人,你是不是觉得别人故意欺负我?但他们真的不是有意的。” 陈宋欲往她唇边的送的手顿了顿,“宝宝这件事我们不说了好吗?” “我知道,你是担心伤我自尊,不想说他们可能会因为我没有家庭背景背地里故意欺负我,但当时确实是大家都玩嗨了,没有注意到我在,不是故意的。”李安年说完探头含住走勺子里的小粥。 陈宋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在那里听的,但还是解释说:“他们一开始当然没有故意的想法,可是后面就算你找他们帮忙,他们也不停下,你叫的那么大声那么害怕,那些人能不知道吗?” 陈宋脸色沉了沉,继续说道:“他们觉得没所谓,让你掉下去也没所谓,觉得,你的安危不值得让他们从那时的欢愉里抽出身来。” 陈宋注意着她的表情,语气软了些:“可是宝宝在我这里最宝贵了,别听外面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是宝宝的背景,等结婚了,家里都是你的,现在我的也是你的。” 李安年羞赧的瞪他一眼又立刻垂下眼帘,小声说:“谁答应你结婚了,你怎么,你怎么现在老爱说这种话。” “可我就是想宝宝能是我的老婆啊。” 李安年脸红的扯起被子盖在脸上,闷声闷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许说!” 拜访 陈宋家最近闹了件怪事,家里老有人送鹦鹉来,都是一些价格不菲的品种,把陈延州和宋凝琼都搞懵了,家里不养这些,都让人送了回去。后来又有人送来了一只喊人的,一直在家里“陈总,陈总好,发财发财。”的叫。 这下不仅仅是陈延州和宋凝琼,就连陈宋都觉得好笑。 “谁送的,这都是?”宋凝琼看着外头的几只鹦鹉,自言自语道。 李安年跟着抬眼看了看,不敢出声。 晚上陈延州回来,宋凝琼实在是忍不了,又问了这件事。 “刚开始,是老熊家突然送的,后来外头知道了,就也跟着送了,不太熟。”陈延州沉声解释道。 他脱下西服外套,松下领带,拿起李安年的乐高图纸看起来。 李安年手里拼着乐高,斜眼偷偷瞥他,听到送鹦鹉的是姓熊,心不禁提起,她也不记得那天和熊明锐聊天都说了些什么,好像也没说陈延州喜欢鹦鹉吧,只是提了两句玉哨子。 宋凝琼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爸爸那边是养了一只鹦鹉,也没人知道这事儿吧,哦对了,那天我有个助理跟着过去了,你有查是谁收的吗?” 李安年停下手里拼着的乐高,竖着耳朵听起来。 “嗯,辞了吧。”陈延州放下乐高图纸,没有多说,起身上楼。 李安年手上哆哆嗦嗦,心里吓的要死,等陈延州走了,赶紧跑去书房找陈宋,她想到那天在宋爷爷家的前院里,宋凝琼和宋爷爷在屋内起着小争执,自己和那个助理在门外对视后,她还浅浅笑了一下,现在自己却要把别人工作弄没了。 李安年事无巨细的把还记得的所有都讲给了陈宋,当然还有自己心里愧疚的想法。 “没什么事儿,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而且如果陈延州知道助理在门外听到妈和外公吵架的事,也会让辞掉的。”陈宋随手摸摸她的头,没太在意。 李安年皱着眉头,还是不安心的说:“可是陈叔叔他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我妈的哪个助理没被他收买?他可能早想辞,没找着机会而已。”陈宋为了安慰她,把陈延州的老底都交了。 李安年先是震惊了一瞬,而后又开始默默反思,自己这次是运气好,让人背了黑锅,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她看陈宋还在忙,刚刚也没注意就冲进来打扰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屏幕对面金发碧眼的老师,脸红的说了声sorry,就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月开始,陈宋就上起课来,请的都是一些国外的老师。而且她好久没有看到他画画,也从来没再听到他说画画这件事情。 她和蓝依有了断断续续的联系,之前蓝依邀请她去玩,她都拒绝了,很怕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会说错话,而且蓝依还那样对她过,心里难免有点芥蒂。 这天蓝依再次邀请她,她忍不住回复:“我那天问过你,当初为什么那样对我,你到现在都没有回我。” 消息发出去后,对方一直在输入中,接着发来了长长的一大段:“不好意思,玩忘记了。我好像有说我们家是开洗衣店的吧,我对牌子这些的比较敏感,平时都得看这些来去找顾客。那天在饭桌上我有几个合适的顾客,我看她们有点在意你,反正陈宋这样的不会是我的顾客,我不怕惹到他,所以故意那样说了,她们那样的人被家里教的不会当面说那些话,但心底还是会在意这些的,我说出来让她们开心,私下底好和她们联系。“ 紧接着又跟来了一条:“我没想到你后来会送东西给我,我很愧疚的好吗,回来我给天之哥说了,天之哥也批评我了。” 李安年看她这么真诚,犹豫半响,磨磨蹭蹭的回复她:“我不跟你出去玩,你上次被人打了,我跟你出去会有危险,陈宋会担心的。” 蓝依立马解释说:“我上次那是意外,他之前骚扰过我,结果我前段时间恰好找到她老婆办店里的卡,被他看到后,他以为我在找他老婆告状,就那样了。” “那我也不跟你出去玩。” 蓝依又发来消息:“我也不和你出去玩,你来我家里找我玩,我上次被打伤了,最近天之哥不让我出门,我都快无聊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别人去和你玩。” “我白天要在店里帮忙,她们都不知我家里是开洗衣店的,我不好让她们来,我知道你不会介意才跟你说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李安年见她这样说,打打删删,回复到:“我不告诉别人,你家在哪儿,我考虑考虑。” 蓝依立刻发来了地址:“好啊,我让天之哥去买菜。” 李安年看她这么真诚,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除开陈宋,还是第一次被人主动邀请去家里,去的时候要不要带礼啊,本来说考虑考虑,但蓝依家都去买菜了,还是去玩一玩吧。 她把地址抄在纸上,去书房门口听了听,里面还在上课,只好下楼去找宋凝琼,得到宋凝琼的同意后,她出发去了蓝依家。 到了一条小街道的时候下了车,里面并不像陈宋家那边看到的街道那么繁华,很简单的老式街头,蓝依家的门店就在一家转着彩色灯柱的理发店的旁边,招牌就叫“依”。 “安年!”蓝依从柜台冲出来,走近后收敛些,接过她手里的水果很正经的说:“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水果”然后又激动的问她:”是这样说吗,我这样说对不对?” 李安年笑着点头跟着进店,店门外虽然看起来朴素,但里面装潢讲究,除去靠右的一个前台,其他墙面都装着柜子,上面放着防尘袋包好的鞋,店后面井井有条的摆放着衣服架,挂满了洗好的服饰。 李安年看着店里的布局和生意,不禁问她:“你家店这么好,为什么不让你朋友知道。” 蓝依听她这样说很高兴,语气里颇有几分骄傲:“我也这样觉得,我们家店里生意很好的,这还是夏季,冬天更好。”她在柜台里拿出一把椅子递给李安年,继续说:”也不算朋友吧,就是平时一起玩的人,你也知道的我们高中进去的都是非富即贵,我家里不让我说,怕我在学校受歧视。” 李安年坐下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高中得这样才能进,陈宋不跟我说这些的。那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你是怎么进去的,不是很辛苦吗?” 蓝依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李安年想说不太方便就不说了,蓝依又突然开口:“我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你可不许跟别人乱讲,而且我讲了你也不许讨厌我姑姑。” 李安年认真的点点头。 蓝依深吸了一口气,凑近低声问到:“你那天去看演出有没有看到一个乐队,主唱叫茉莉的。” 李安年疑惑的点头,怎么又是姑姑,又是茉莉的。 不告诉你 蓝依的声音更小:“我姑姑和茉莉爸爸高中就在一起了,茉莉爸爸结婚以后,不想和我姑姑分开,所以他们现在还在一起。这样你能听懂吗?” 李安年错愕的点头,“为什么,他们不想分开,为什么不结婚。” 蓝依低声解释说:“就是差距太大,不像你和陈宋能得到支持,恋爱时茉莉爸爸家里那边就不同意,但我听说茉莉爸爸当时和家里吵的很凶的,不过最后还是娶了别人。我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姑姑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就是他不肯放手,而我们也不敢反抗,洗衣店…洗衣店也有他帮忙,他为了哄姑姑,出钱把我送去现在这个高中了,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事实上我们家很为难,但不想给姑姑添麻烦,就没有拒绝。“ 蓝依看李安年听的怔神,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不过还好,也不是很辛苦的,我在学校看到了很多商机呢,给我家介绍了不少生意。“ 李安年回神跟着勉强笑了一下。 “天之哥回来啦!“蓝依笑着起身,李安年也跟着回头。 明天之正蹲身整理门口的地垫,起身看到李安年后愣了一下,浅扬着嘴角说:”原来你就是李安年。“ 李安年看着这个举止斯文的男孩,向他点头示好,不懂他在说什么。 明天之解释说:“我们见过的,之前在商场那边,小丑是我。” 李安年顿时醒悟,惊讶到:“你是小丑啊!” 蓝依听着两人一来二去的,也激动到:“什么什么,你们见过吗?” 明天之向她解释了一番,蓝依不禁感概实在是太有缘了。 叁人慢慢聊起来李安年才知道旁边的理发店是明天之家的,吃饭的时候也是过去那边吃,穿过店前,撩开门帘后面就是厨房,面积虽小,但收拾的干干净净、规规矩矩,暖黄的灯光打下,充斥整个房间,温馨盈漫。 饭桌上蓝依很高兴的把李安年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和明天之的妈妈,李安年也很感激蓝依的家人对她的热情。 饭吃的好好的,明天之突然轻咳一声,蓝依别别扭扭的放下筷子,端起果汁小声对李安年说:“安年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语速之快,完全不带停顿,说完后瞥了眼明天之又大声说:“我不管,我道歉了。” 李安年也赶紧端起果汁,和她轻轻碰了一下,笑着说:“我已经原谅你了。” 吃过饭玩到下午叁点,李安年便和他们道别,蓝依一定要留她多玩会儿,她只好承诺下次还会再来,这才往恒园回。 在蓝依家这一趟,她觉得整个人都很轻松,小小的街道很像回到了南城,狭窄的厨房很像回到了家里,蓝依一点也不关心陈宋家的事,而是对南城更感兴趣,她不会担心会说错话,让陈宋家里为难。她突然想到,原来自己也是可以不依靠陈宋交到朋友的。 到恒园时还不到五点,陈宋这个时间还在上课,她就没有上楼打扰,又开始捣鼓乐高起来。李安年玩的入迷,一股暖气涌上身后,耳后突然被浸湿,弄的她一个机灵,正要回头去看,后背贴上一个熟悉的怀抱,后颈被轻轻啄吻,湿润的舌尖顺着她脖子的线条上下轻扫,痒痒的,李安年抬肩侧躲。 陈宋停下动作,就这样抱着看她玩了会儿,突然低声问到:“宝宝今天去哪儿玩了。” “朋友家里呀。”李安年的语气很轻快。 陈宋含着她的耳垂轻磨,低声问:“哪个朋友?” 李安年思考了一会儿,想着蓝依和陈宋并不对付,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小声说:“不告诉你。” “啊!“ 话音刚落,她的颈侧被重重咬了一口,惹的她惊呼一声,李安年抬手去推他,却被他从后钳住双手。 陈宋握着她的双手轻轻揉捏,淡声问:“男的女的?” “是女生。”李安年老实说。 陈宋松开她的双手,摸摸她的肚子,语气稍微好了些:“中午吃饱没有。” 李安年欣喜的点头,拿出手机准备给他看今天拍的照片,却看到许多他的未接来电,诧异的回头看他,皱着眉头抱歉的说:“我没有看到你的电话。” 陈宋低头含住她的唇吮了吮,淡笑着说:“没事,宝宝玩的开心就好。“ 李安年舔舔唇瓣,打开手机相册给他看今天吃的饭菜,并解释说朋友是之前去看茉莉演出遇到的,除了没告诉他蓝依是之前饭桌那位…还有明天之,其他的都有讲清楚。 陈宋从后伸手滑看她手机里的照片,都是一些家常菜,细节也能看出来就是普通家庭,和地址上那个地方的经济没有出入,看完后,他淡声到:“别单独和茉莉出去玩儿,少和他们那群人接触。” 李安年心里想来也是,和茉莉还有那些人其实不太有什么共同话题,他们可能都顾及着陈宋的面子,才对她客气,而且她现在面对他们也不敢乱说话,平时也是机械的点头摇头,于是,她点头赞同陈宋说的,“我可以和蓝依玩,蓝依很好。” 陈宋关上她的手机,静默片刻,才缓缓低声交代:“作业任务完成,手机不要静音,崔叔接送,不可以受伤,停顿几秒,“在家玩不好吗?” 李安年故作失落的小声喃喃:“你要上课。” 陈宋来回捏着绵软的小手,在她耳边轻蹭良久,终于说:“午饭前回来,玩也要顾着想我。” 李安年知道他是同意了,耐住高兴应下。 心酸 有了陈宋的认可后,李安年有时间就会往蓝依家跑,蓝依忍不住问她:“你经常过来,陈宋不会吃醋吗?” 李安年笑着说:“他要忙着上课呢,没时间管这些。” 蓝依先是震惊接着又感概道:“这么早上课,看来这样家庭的孩子也不容易,你说陈宋也真是厉害,到高叁了才转文化生,他真的不画画了吗?” 李安年低落的摇摇头,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陈宋真的不画画了吗,她好像再也没有见过他画画了。 蓝依见她这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慌乱的解释:“他虽然放弃画画很可惜,但是他文化课也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他的。” 陈宋之前说,是家里让他走文化,那他自己是什么想法呢?李安年心里郁结,他之前学画画只是为了升学吗?李安年想着这些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叹气干嘛!?”蓝依瞪大眼睛看她,接着又立刻皱眉小声说:“那好吧是我多嘴了,我道歉,你现在原谅我。” 李安年即刻反应过来,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在蓝依眼里让她误会了,迅速摆头说:“蓝依我没有怪你,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走神了,上次天之哥不是同意你去逛街吗,我们一起去吧。” 蓝依本听到她走神想跳脚嚷嚷,但又见她主动提及逛街,欣喜涌上,“好啊,我跟你说,我可会逛街了,特别是买衣服鞋子之类的,我很会看料子的。” 李安年不懂这些,虽然她不太爱买衣服,但如果真的逛起来,还是很幸运有蓝依这样的朋友。 走进商场,蓝依突然对她正经说想去明天之之前扮小丑的地方看,李安年像是得到了一个非常要紧的任务,心下惦记的全是去找那个店。 但她当时都是跟着宋凝琼走,没注意记路,而且也是有点路痴在身上,带着蓝依逛了两圈也没找到。 “没有关系,我们进店里慢慢逛,说不定你就想起来了。”蓝依笑着安慰她。 李安年轻点头,看到面前有点熟悉的店面,心不在焉的迈着步子进去,手腕却突然背握住,她疑惑的回头看着蓝依。 蓝依凑近低声问她:“你带够钱了吗,这家很贵的。” 李安年这才错愕的抬头,看着眼前这家曾在里面买过好多衣服的门店,起了一个不好的心思。 她缓缓摇头说:“没有,但我想进去看看。” 蓝依为难道,“我看你经常穿里面的款,已经有很多了,这次就不看了,我们去别的店逛吧,等下次陈宋来带你去。” 李安年握着她的手执意要去看看,蓝依只好跟着进去。 进店后确有服务员,但并没有人上前接待,李安年心下没有多想,走到商品旁偷偷拿起吊牌看,抖着手放下后,又去拿另一件,她颤着眼睫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服务员看着两个进来的女孩本不想接待,发现有一位穿着自己品牌的衣服,相互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入职年限较低的挂着脸色走近,发现她们摸着吊牌看,轻嗤一声。 李安年听到动静后回头看,尴尬的放下手里的吊牌。 蓝依轻咳一声,亮着嗓音道:“最近的款也不是很好看嘛。”说着就带着李安年往外走。 却不想身后传来咄咄逼人的讽语:“买不起还好意思说。” 蓝依立马回头怒怼:“你一个服务员也就只能穿穿带logo的员工服。” 她瞪看着员工,丝毫不躲避视线,员工不占理,灰溜溜进到仓库。 李安年此时终于理解蓝依,低抱歉的说:“对不起。” “没事,看看就看看嘛,她们这种奢侈品店就是这样,如果进去不买的话就爱乱说,比我的嘴巴都还讨厌。”蓝依自嘲着安慰她。 李安年勾起唇浅笑一下,她什么时候也能穿奢侈品了呢,一件衣服的价格就直接打破了她对所有衣服总和的预价。 她知道宋凝琼是疼爱自己,苏阿姨也说送给她哪些衣服,她想着两位阿姨就像装扮娃娃一样带着她逛的开心,那自己就当娃娃好了,但真的看到价格后还是会难过,想到她们付款时轻松的表情,心中情绪异样。 如今就算穿上这身衣服,也不能得到服务员亲近的笑脸,就像太假的东西一眼就可以被看穿。 李安年用力眨了眨眼睛,调节情绪,抬头笑着对蓝依说:“那就去逛别的吧。” 有了这一出李安年都是让蓝依带着进店,或者问问她适不适合进,真正买的起的没几家,并且对她来说真的很贵很贵,她没舍得买,只掏出钱买了两杯奶茶,蓝依一杯,她一杯。 中途蓝依把奶茶和购物袋递给她,跑去卫生间,李安年站在楼层尽头,看着间间亮着装饰灯的门店,有些感到心酸。等侧过眼时,看到了一家金店熟悉又陌生,李安年回想明天之当时确实是站在一家金店前,她快步上前仔细辨析。 没错了,就是这家,当时门外放了许多花架,拉了横幅,所以她没能一眼辨别出来,此时站到店门口看进去,非常肯定。 “李安年?” 金店大门右侧突然走出来一个女生,李安年没能认出来是谁。 “你好。”李安年点头打招呼,小动作和陈宋如出一辙。 控射,龟责,尿(H) ???18bωc??? “哦,你好,你来买黄金啊?”女生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她,看着她手里的购物袋顿了顿。 李安年看到她的眼神很不自在,握着购物袋的手紧了紧,“不买,我看看。” “你怎么买这些啊,陈宋给你那么多钱,你不会要攒着吧,没有必要的。对啦!我们都好好奇你一个月可以拿多少啊?这个数有没有?”女生说话的语气就像很随意的聊天,用手比了一个数字。 李安年皱皱眉头,怒火中烧,她听得懂这人是在说什么,生硬道:“没有,陈…”苯魰鱂洅ρò18ρòг.?òm韣榢更薪梿載 綪荍藏網址 “没有?怎么会呢,我们还以为猜少了呢。” 李安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生打断,越听越生气:“陈宋没给我钱!” “啊?你不花他的钱吗?“女生有点尴尬,拿着手机低头看起来,绕过她离开,嘴里自言自语:”原来陈家只给房吗?” 李安年被她问的一愣,她不花陈宋的钱吗?她花了好多,光是买乐高就花了好多,她现在心里后悔,如今别人怀疑起自己和陈宋的恋爱关系来,她都没法辩驳。 正常的情侣关系应该是怎样的呢,她仔细回想,别人恋爱也会相互花钱啊,可是,可是陈宋从来不会让她花钱,她唯一给他花的就是串珠的钱和六块钱的公交车费,想到这里她泄下气来,难怪别人会那样怀疑她。 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没给陈宋花过钱呢?这位女生随意又轻松的语气让她更加感到难受,似乎觉得这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对陈宋和自己的关系猜测也是自信不疑。 李安年低头缓缓迈步往回走,抬头时刚好看到蓝依出来,她快步过去说:“蓝依,我找到天之哥之前工作的店了。” 蓝依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和奶茶,雀跃的跟着她往前走。 *** 陈宋下课后,下楼找李安年,走到前院,见一小团坐在椅子上发呆,夕阳正在往下落,远处的天边染满色彩,云飘飘浮浮的软绵,整个世界都泛着暖光,心中泛起的涟漪被突然的小小一声叹息磨灭。 最近被逼的要上课没有时间陪她,宋凝琼最近也出差,看着她一个人坐着这里,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走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膝盖下方将人抱起放在腿上,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问:“怎么在发呆,带宝宝去买乐高好不好。” 李安年缓缓摇头。 陈宋轻柔拨过她额前的碎发,抚着她的头,低声说:“是不是无聊了,等这个周末好吗,等这个周末带你去玩?” 李安年还是摇头。 静默片刻。 暖风拂过,穿过两人依贴处的缝隙,空气的流动让她觉得分开会更舒服,企图脱离他的怀抱,但挣脱未遂,被拥的更紧。 李安年情绪的低落,两番的拒绝,亦或是抗拒,都会让陈宋莫名紧张,但很快另一种情绪溢过了紧张,主导着他,“宝宝今天早上有玩的开心吗?” 李安年心下叹了口气,面上却神色如常的点头。 陈宋半响没再说话,等再开口时却还是接着上面的问题:“和别人都玩什么?” 和外面的人玩的开心,回来就魂不守舍!把我放在哪里? 陈宋眼中失焦,胸腔毫无察觉的起伏加快,话已到了嘴边,胸口被绒软的一团轻撞,怀里的人眷恋的蹭着他。闷沉的一颗心像高温融化的热巧。话,咽进了肚里。 “嗯…没玩什么,就是聊天啊。”李安年向来不会撒谎,被直视着眼睛更容易穿帮,藏起来些许还是有用。 陈宋握着软软的小手轻吻几下,抱着她上楼。 “宝宝什么都不玩,玩我也可以。” 李安年清晰的听到陈宋这样说道,她红着脸震惊着看眼前的人,分析他说的“玩”到底是哪个意思。 陈宋继续耐心的哄着:“宝宝喜欢看我失控是不是,最近几次做特别喜欢看我射精不是吗? “你,你瞎说!”李安年羞愤的去捂他的嘴巴,手心却被舌头舔吻弄湿。 陈宋捏着她的手细细舔吻,垂眸时刻盯着她的每个反应。 李安年自从上次在镜子前看到他全程射精后,就像是上瘾,不管多累多困,都耐不住要去看射精,听他性感的低哼,看他耳尖发红,神情失控,爽的丢了魂的模样,光是想到,她的身下便忍不住夹缩涌出一股水液。 陈宋见她眼眸里泛起水雾,感受到她身下轻微的动作,带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腹肌,小手软的不行,碰上时轻颤的抓挠让他腰腹肌肉绷紧,阴茎挤在裤子里跳动。 “啊,宝宝摸的我好硬啊。” 李安年被他叫的下身又是一夹,怎么今天老爱出声啊。 “宝宝也爱听我喘听我叫床是不是?”陈宋说完靠在她耳边低声闷笑,“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但每次都好明显,宝宝每一次夹,我都清清楚楚。” “陈宋!”李安年用力抽回手捂住自己的脸,娇软的语气毫无威胁力。 “嗯?生气了吗,教宝宝欺负我好不好。” “如果听话,喜欢的,今天可以一次看个够。” 循序渐进的诱哄,李安年很快就上了当。 陈宋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李安年穿着裙子规规矩矩的坐在他的腿间,眼睛不住的轻瞟他身下硬起的那根。 陈宋带着她的手握在自己的阴茎上下缓缓撸动,闭着眼小声低喘,带着她撸了几十来下后,放手让她自己来。 李安年红着脸手中上下来回动作听他的指挥,一手握着阴茎转动着缓缓向上,一手轻轻揉捏他的囊袋。 “嗯啊…”陈宋的脸蓦的通红,腰身离开床面向上挺腰又克制落回,微微启唇重重低喘,“弄龟头。” 李安年看的出神,小穴里不住的夹缩,听到指令后,吓的向上径直用力一撸,臀瓣两侧被他张开的双腿骤然夹紧。 被刺激到的阴茎前端断断续续的往外流着水,茎身上的青筋向外微凸,外皮向四周绷紧,松手后阴茎上下激动的跳动,等待安抚。 李安年重新触上阴茎上端,握压着龟头沟冠处缓缓转动,时而停下在马眼处用大拇指轻轻转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反正刚刚他交代说最受不了马眼被刺激,于是就在他低喘声渐渐变小的时候去摸一下那个地方,他就会立刻低哼出来。 “嗬啊…好爽啊宝宝。” 大腿肌肉绷紧出的线条清晰分明,腰身总是忍不住想要往上,陈宋肆意的低喘出声,刺激的李安年分泌更多淫液。 “呃啊,宝宝再握紧些。” 陈宋紧紧拽着床单克制,手臂上的青颈暴跳,抽搐着腰腹,等待着李安年慢慢宠幸。 晶莹的粘液涌满整个手心,看着陈宋隐忍难耐的模样,李安年小声哼吟着蹭弄自己的小穴,握着他的阴茎快速上下套弄。 “呃,要射了,嗯…宝宝。” 李安年看着陈宋结实有力的臂膀都在不住的颤抖,手里的阴茎鼓跳不停,迅速向后撤手,背在身后,小声说:“是这样吗?” 陈宋拽紧床单猛的一拉,拱起腰腹,抽颤喘仰,静默片刻后,才终于暗出低哑的声音,“嗯。” 似不愿多说。 李安年轻轻抬起屁股,底下的蜜液已经沾满一片,整个臀瓣都浸在自己流出的淫水里,她轻颤着重新坐下。 过了半响后,陈宋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哑声说:“再来。” 李安年看着眼前遮眼的少年,再次握上他的阴茎,这次刚一握上,便很清晰的感受到还未射精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陈宋也跟着闷哼一声。 小心来回撸动几下,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套弄中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陈宋突然沉声开口:“宝宝屁股底下的裙子湿了没。” 李安年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眼点了点头,发现他看不到,又小声回应。 “把裙子拿出来,盖在龟头上。” 李安年从底下抽出湿漉漉的裙子,陷在逼缝里的布料在拉动中摩擦着敏感的小穴和阴蒂,嘴里忍不住发出哼吟,顾不上羞涩,她将裙纱遮住硕大的龟头,包好后自作主张的握住向下一滑。 “呃啊,艹!” 李安年迅速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懵的抬眼看他。 陈宋胸腔起伏粗喘,急切的解释:“对不起宝宝,我不是,故意,说脏话的,你别学。“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还是别弄了。“李安年见他浑身通红,皮肤上附着一层水光,忍耐的汗珠密布,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舒服的还是痛的,只不过她看的小穴里头已经开始叫嚣,里面像心脏一样跳动收缩着等待。 陈宋喉结上下滚动,咬牙哑声开口,“你拽着裙子左右两边拉,没事的。” 李安年愣愣的拽住裙子两边,往右轻轻一拽,就见陈宋猛的抓紧床单低哼,腿部弓起夹紧她的腰侧,李安年再次带动往返。 “嘶,啊,宝宝,嗬啊。” 他的反应比射精时还要激烈,腰身向上挺动抽搐,声音似像悲鸣,不住的叫她。 李安年看的全身酥酥麻麻,听的涌起热流,背上冒了一身热汗,小穴里空虚的开始作乱泛痒,她软着手,继续轻扯几下。 “呃啊,要射了。” 李安年回想起他之前说的,不能让他高潮,直到他求饶,于是她立刻停了手。 陈宋随即放下夹在她腰间的腿绷紧抽搐,猛的抽气后粗喘一声,挺腰颤抖。 柔软的纱裙间撑起一个高高的棚,花边被荡起一浪一浪的波纹,阴茎藏裙纱下若隐若现,硕大的龟头在起伏间绕磨着上端的铃口,丝丝黏液涌出,填满纱纹间微小的缝隙。 龟责的感受痛苦又上瘾,不敢再要,但又想要,陈宋蜷指握紧,低哼着祈求:“宝宝,帮我,帮帮我。” 李安年咬着唇瓣,再次拽扯更加津润的裙纱。 “呃啊,啊。”也就来回叁两下,精液从裙布溢出,陈宋抽颤着挺腰持续射精,向后仰起的脖颈布满汗珠,抓挠的床单撕拉崩裂,停在空中的腰身陡然落下,空气中短时间氤氲着各种味道。 陈宋缓缓抬起手臂压向双眼,开口时声音里是极少有的脆弱,他说:“抱抱我,宝宝。” 李安年拖着湿漉漉的屁股和裙子爬过去抱他,浸满水液的裙布自带的重量从阴茎上滑落,带起一阵摩擦,让陈宋再次低哼出声。 李安年侧身躺在他旁边,轻轻抱住他,陈宋作势埋向她的颈侧轻蹭。 “你还好吗?”李安年的声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微哑起来。 “嗯。”陈宋无力的抬手揽在她的腰肢收紧,沉着嗓子说:“宝宝玩的开心吗?” 抚在她腰侧的手向下滑向臀瓣,轻勾手指,触感让他满意。 小穴现在处在非常敏感的状态,稍稍触碰都让李安年轻叫出声,用力夹紧腿缝轻颤。 “玩的湿透了。” 陈宋潮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边,抬头含住她的唇瓣轻吮,指腹隔着濡湿的布料轻抚蹭弄,指尖往上挑开内裤,拨弄前端小小的突起,抱在身上的小手骤然抓紧,抬眸去看,泛红的小脸沾着几滴眼角滑下的泪花,此时此刻无论去碰哪里她都非常敏感。 衣裙被褪去,乳尖被含在嘴里轻嘬,感到痒的同时又有中异样的感觉,候间的呻吟忍不住溢出嘴边,李安年轻声抽泣,额头抵在他的发顶。 陈宋知道她是等太久了,将她翻身躺正,阴茎缓缓推入,他现在也极度敏感,里面的一阵绞缩让他从尾椎泛起一边酥麻,刚刚经历过痛苦的射精后,小穴里柔软的触感让他不想离开。 他缓了一口气,挺动腰身,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一股水液,顺着他的性器滴落在床上,欲液淋漓,看的他热血沸腾,猛的深顶。 淫靡的穴道终于得到满足,疯狂夹缩插入的阴茎,太过强烈的顶撞还是让她有点吃不消,明明很想要,但却还是忍不住抽泣,闭上眼睛眼泪也能从眼裂流出,打湿潮红的脸颊,绷紧的四肢伴随着抽搐的疼痛,穴道里密密麻麻的瘙痒祈求着更多。 陈宋俯身将她抱起,两人转换位置,抬手轻轻擦她的眼泪,温柔的说:“我不知轻重,宝宝自己来好不好?” 李安年一边急忙摇头,一边往他身上趴,贴在他耳边软声喃喃,“就要你。” 陈宋阴茎在紧致的小穴里猛然胀大,他低喘两声,飞速起身将她反压在身下,提起她的双腿疯狂挺腰,即便刚刚被那样折腾过,但现在完全没有疲惫感,只是在听到她说“就要你。”后,就完全控制不住,荷尔蒙肆意喷薄,喉间干涩滚动,他闭着眼睛低头操干。 柔软的身躯被轻易的折迭,被一次顶撞都让后背与床单产生细微的摩擦,身体渐渐位移,身后堆起卷起的布料,硌的背泛起轻微的刺痛。 “陈宋,哼嗯,我背疼。” 陈宋粗喘抱操着她起身,才看到床单几乎有一半堆积起,压在她的身下,他一边操着一边下床,带着她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沙发的包裹性很强,软软绵绵的,李安年被放进去后几乎全都陷了进去,后背不再感到膈应,她整个人都被完完全全的困住,陈宋往下俯身,宽阔的臂膀横在上空,密闭的空间完全不会让她感到不适,相反她会觉得更有安全感,她现在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他了。 身下的沙发很软,感觉每一次顶撞都会更往里陷入一些,除了紊乱的呼吸与底吟,身体的碰撞与摩擦之间制造的暧昧声外,还出现了一种略微刺耳的声音,沙发在不停的挪动,它的骨架开始求饶。 “嗯啊!” 淫水喷溅,淅淅沥沥的从穴口流出,李安年被折迭的双腿止不住的发颤,挠挠的抓住他肩胛骨处往上起腰,小穴内部痉挛不止。 “呃啊,宝宝夹的好厉害。” 陈宋的声音在抽弄中飘飘浮浮,忽的他停下操干,往里再次深入贴近,囊袋挤压在她的穴口,扭动腰声,延缓余韵,往下探手揉弄她的阴蒂。 李安年闭眼张嘴失声,湿润的眼角又冒出眼泪顺着泪痕花落,尿道口酸痒至极。 “不可以,哈啊,不可以。” 李安年摇着脑袋哭吟,手指从他皮肤上抓滑落下,去推他在身下的手。 “没关系的宝宝,尿吧。” 陈宋禽住她的双手压在双乳上下推弄,一边开始猛力开捣,一边加速撵磨阴蒂。 “嗯啊,讨厌你。” 尿道口急喷处一股尿液,与此同时,李安年毫无预兆的被抱起,穴里的阴茎几乎是暴力的在进行抽插,尿出的水液喷在他的腹肌上,被两人身体猛的碰撞飞溅,一部分顺着他的腹部线条缓缓向下流,滴落在地板,分不清到底是谁尿了。 “太重了,疼啊” 陈宋这次真的太可怕,他现在这样撞的让她没法呼吸,在尿完的后一秒小穴立马又高潮了一次,她全身都在哆嗦,真的很害怕抽搐身亡,不仅是小穴开始疼起来,连碰撞的身体她都感觉生疼,他的双手抓的很紧,骨头都要被捏碎。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眼眶突然一酸,和生理性的眼泪不同,她就是觉得委屈的要哭,眼睛泪朦朦的,身体摇摇晃晃个不停,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是不是也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可怜的表情他看不到。 李安年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低头去咬,狠狠的咬他的肩膀。 陈宋闭眼闷哼,咬牙继续蛮力向上挺腰,膝部一起一落,在她的再一次高潮的绞吸中射精。 在抽动缓缓停止中,脑中渐渐恢复清明。 不要你! 李安年还在哆哆嗦嗦的战栗,整个腿根和屁股瓣都被撞到发麻,小穴火辣辣疼,咬到牙酸的嘴巴渐松,拉出银丝,眼泪无声的往下掉,大抽几口气后她终于哭出来,手臂无力的垂着没法揽着他,只能用下巴压在他的肩上,泪花如夏季的急雨,接连涌出。 陈宋心中怒火渐熄,恢复理智,脑中却还在嗡嗡作响,他抱着人缓缓躺在床上,颤着呼吸靠近哭泣的李安年,小心翼翼的舔走她的每一滴眼泪。 李安年伸手软软的去推他,抬手去揩他留在脸上的口水,捂着脸藏起来,含糊的抽噎出声,“不,不要你。” 陈宋神情微愣,心脏在急停后飞速鼓动,抖着唇瓣去舔她的手背,舌尖去钻她的指缝。 “不要你!”李安年尖叫起来,眼睛藏在手心后,满满的眼泪溢出指缝。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不要跟我这样说话,对不起。”陈宋一边颤声道歉一边去吻她手缝间的泪珠,“宝宝不要跟我这样说话,求求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会受不了。” 李安年连抽几口气后,肩部剧烈颤抖,难过的痛哭起来。 “对不起宝宝,不要讨厌我,对不起…不要讨厌我。”陈宋用力拽下她的手含在嘴里舔吻,带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哽咽着不停的道歉。 李安年沉浸在自己的难过中,反复道着自己的委屈:“我说…说了疼,说了疼的。” “我…”陈宋欲言又止,最后说出口的还是道歉:”对不起。” 情绪突然偏轨,本是一件很异常的事情,可他觉得自己放在李安年这儿就是很正常,正常的事,解释不来。 李安年渐渐停下哭声,只是止不住的抽噎,呼吸细小急促,胸口跟着一下一下的抽颤起伏。 陈宋红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手上轻颤着上下抚她的背脊,握着她的双手贴在自己脸侧轻蹭。 “放开。”李安年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抽不出,只好抽咽着冷声开口。 陈宋像没听到似的,把她的手带到唇边继续舔,只不过整个人都在她开口后抖的更厉害。 “呜呜呜,烦…死啦,明明...明明是我..疼,你为什么…哭。”李安年被他搞的不是办法,拼力气又拼不赢他,被他揽在怀里动都动不了,论可怜,他现在好像也很可怜的样子,不停的讨好她。 “宝宝不烦,宝宝喜欢我。”陈宋这次的语气严肃沉闷听不出示弱的乞怜。可他的表情就是很担心害怕,嘴唇抿的发白,眼角染上了红,漆黑的眼眸里泛着水光,倒映着她脸。 “我说…说不过你,我要…擦眼泪,放手。”李安年抽噎着喘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和他打着商量。 陈宋抿紧的唇瓣终于渐松,立马凑近去舔她的眼泪。 “痒啊。”李安嗔怪着侧头去躲。 “已经擦干净了。”陈宋讨好的说,舔完后也不再往后撤,抵着她的额头,小心低语:“不哭了乖乖,是不是疼,我带你去洗了擦药好不好?” “哼。”李安年往上顶头撞他的脑袋。 陈宋终于松开她的手,去揉她的发顶,低下头去含她的唇吮了吮,“对不起,宝宝以后不要跟我说那样的话好不好,我会控制不住。” 李安年愣着乖乖点头,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陈宋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是不是哭疼了。” “嗯。”李安年哑着声音应着点头。 “我去拿冰给宝宝敷。” 话音刚落,李安年就抬手圈着他的脖子一顿一顿的点头。 陈宋稍愣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抱着她起身。小脸贴在他的颈侧乖的很,每一次呼吸落到耳边,他都觉得有极大的满足感。 冰敷袋覆在眼睛上没一会儿,眼睛的胀疼感就好了许多。 李安年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舒服的敷着冰袋,腿突然被推着曲膝,温热的呼吸掠过腿侧,直洒穴口,李安年吓的往前蹬腿,却立马又被擒了上去。 “你干嘛,嘴巴也不可以碰了,疼。”李安年怕他又要来,知道发脾气的话他不爱听,特意语气放的很软。 “不弄,我看伤了没有。” 陈宋嗓子又哑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干涩,看着穴口处,红肿阴唇微微张开,泛着水光,阴口到现在都还没有合拢,往外冒着水,他轻轻往外拨动一下小穴瓣想看看里面。 “啊!好疼” 陈宋慌张抬头:“这样也疼吗,别敷了,我带你去洗了赶紧擦药。” 他拿过李安年手上的冰敷袋随手扔在柜子上,抱着人往浴室走。 给李安年洗了这么多次澡,他早已熟能生巧,得心应手,可这次却洗的非常不顺利,下面稍微一碰小姑娘就疼的要哭,检查了半天也没见着哪儿伤到,但他还是不敢疏忽大意,抬头问:“是里面疼吗乖乖?” 李安年有点难为情,垂眸哝语:“外面,里面麻。” “腿再张开些。” 李安年再稍微拉开腿后,陈宋这才看清有一边阴唇上确实有点小破皮,他没敢说,起身给她继续洗澡,抱回房间哄睡着后,才能有机会擦药。 李安年正在梦里和陈宋吵架,模模糊糊的她听不清楚在吵些什么,但梦里的他态度很强硬,一再强调她必须归还她花过他的所有钱,她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在闹分手,那么多钱她怎么还的起,她颤着音说:“我们是恋爱,你是自愿的。” 陈宋冷着脸说:“谁说我们是恋爱,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李安年顾视富丽堂皇的客厅,攥着穿在身上柔软的布料,见他身后展呈出的一套套拼好的乐高,都在告诉她还不起,这本就不是她该在的地方,她却待的心安理得,现在要怎么后悔。 她酸着眼睛摇头,哽咽着说:“我还不起,那你要怎么办?” “永远做我的情人。” 情人,是蓝依的姑姑和茉莉爸爸那样吗? 她张着嘴无法发声,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拼命的想要呼吸。 陈宋刚擦完药起身,就见李安年涨的脸通红,靠近时发现她根本没在呼吸,把自己憋的满头大汗。 “宝宝,宝宝?”陈宋轻轻拍着她的胸口,放轻声音叫她。 李安年忽的喘气睁眼,背上瞬间冒起一股热流,喉间失声一小段才顺利发出声音,嘴中喃喃着:“不行,不行。” “嗯?”陈宋贴过耳朵去听,”宝宝说的什么?“ 李安年听到声音,瞳孔渐渐聚焦,抬眼看到他,才终于从梦里解脱,热泪涌上眼眶,撇着嘴忍了两下,才委屈的哭出来。 “是梦,乖乖不怕了,我在这里呢。”陈宋柔声安慰。 李安年听到他现在的语气,越发觉得难过,很怕哪天他突然就变了,变成梦里的那个样子,越想欲是哭的厉害。 陈宋带着她起身,靠在自己怀里,小姑娘特别乖的反身扑在他的胸口,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胸口贴着她的流泪的眼睛,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砸在他的心窝,“我们宝宝做噩梦吓到了是不是,不怕了,我抱着宝宝呢。” 李安年哭的说不清话,但仍然执着的在重复,在向他求证,“是男朋友,男朋友。” 陈宋听了好几遍才终于能猜到具体内容,有点不敢相信,李安年还没喊过除他名字以外的称呼,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么梦,会让她这样哭着喊他男朋友。 他轻软拍着着怀里的人说:“我当然是宝宝的男朋友,梦到什么了,怎么会这样哭呢乖乖?” 李安年不再说话,他只好继续轻声安抚:“不哭了,男朋友在这里呢,宝宝不哭了。” 等哭声渐渐停下,陈宋才好再问:“宝宝梦见什么了,跟我说好不好?” 李安年抽气几下,摇摇头。 陈宋拨过她陷在脖子里的头发,抓到身后,稳着她的头轻缓抬起,仔细的挑开浑在泪水里的发丝,“为什么不说?” 李安年小仰着头,眼睛模模糊糊,看了他一眼,撇开视线,“忘记了,困了。” 她不想说,陈宋也没有办法,心里虽然有情绪介意她有事瞒着自己,但现在却不敢声张,她现在这么黏着,让他很满意。 “嗯,不哭了,睡吧。” 陈宋温柔的轻拍着她,眼神里却看不出情绪,他感知到她最近的低落,却没有时间好好陪她,如果违背陈延州,把她送回去是小,他不想让她知道两人的感情走的是坎坷辛苦的,所有的问题他一个人解决就好。 在外面 к??w????i8???? 这几天等李安年睡着后,陈宋便起床去书房熬大夜,熬了几个晚上,课程进度终于被他拉的远了些。 他带着自己的条件和陈延州商量。 陈延州坐在沙发上轻点头,以表同意,却还是说:“你看,如果你想学,其实可以学的更快。” 虽说得到了几个半天的休息时间,却让他欲发对陈延州感到厌恶。 李安年不知道为什么陈宋莫名其妙放了半天假,要带着她出门,她急急忙忙跑回房间从行李箱里掏自己的小金库,塞在裙子口袋里,犹犹豫豫害怕不够,又从奶奶给的钱里抽出几张,心下不知道为什么慌的不行,像做了亏心事,合上箱子匆匆下楼。 “我们去哪儿玩。”李安年压着口袋跟着陈宋出门,心里揣揣不安,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泍攵jǐāňɡ在se??ǒ??n?.cǒm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陈宋牵着她的手捏了捏,勾唇说:“带你去,你会喜欢的。” 到的是一家私人射击俱乐部,李安年丝毫没有觉得新奇,确认是这里后,一只手捂着小兜,忙不迭的小跑上前台去,身后垂落的马尾荡着波浪,一晃一晃。 离柜台靠的近了,便改小步快走,停在那儿,手虚虚摁在服务台边缘,忐忑的问:“你好,请问这里两个人玩要多少钱?” 前台面带标准的微笑,礼貌的回复说:“我们这里一般”俱乐部的人才能进入,话还没有说完就瞥见了肩上随意搭着件衣服,悠悠走过来的陈宋。 李安年也察觉到身后的陈宋在往这边来,急忙用身体挡住他,不让他靠近服务台。 前台即刻反应过来,看向李安年,余光偷偷打量着陈宋,cpu都要烧坏了,半天才说:“具体收费我查一下还有那些项目可以两个人体验。” 只见陈宋压过身体,圈着李安年撑在服务台上,食指在桌上轻叩两下。 服务员应时抬眼说:“一人收…一共收费二百元,能接受吗?” 李安年合意的点头,快意的说:“可以,我付钱。” 她低头从口袋里抽出两张,仔细展平递给前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轻快许多,亮着眼睛抬头看着俱乐部的名字,反反复复浏览几遍,错愕的问:“这不是射箭管,是射击管?” 前台佯装收银的状态,暗中瞟了一眼陈宋,应声说:“对的,我们这边体验实弹射击。好了,可以进去了,这位先生很熟悉的。” 李安年打愣儿的侧身往前走,实弹?那岂不是要拿枪,会有弹壳蹦出来的那种。 陈宋接过前台偷偷递过来的钱揣进兜里,伸手把李安年揽了回来,“走反了。” 李安年脚跟拖着地后退两步转身,闪眸抬头看向陈宋,肉眼可见的开心。 到地方后,陈宋把肩上的外套拿下来给李安年套上,瞧见她不情愿的小表情,解释说:“弹壳烫的很,飞到你身上怕不怕。” 李安年惊讶片刻,乖顺的点头。 工作人员来讲解和培训一番后,李安年戴好护目镜、耳罩和防弹衣,正式拿着枪开始实践,紧抿着唇瓣,眼神专注认真。 陈宋有提醒工作人员盯紧点,自己也不走,谨慎的在一旁守着,两人就像左右护法站在旁边看着她。 李安年打第一枪时,直视着靶子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想着花了钱的,闭着眼睛扣动扳机,这把枪选的后坐力并不大,但肩膀还是跟着溘然一抖,还好握的紧,她小口吹开盈在鼻前火药烟,静心再次扣动扳机,后续几枪就熟练多了。 “没子弹了。”李安年紧紧把着枪,侧头看到陈宋,又反过头去看工作人员。 “给我就好了,我来给您装子弹。”工作人员客气的说。 李安年端着枪尝试松了松手,还是请求到:“您可以帮我拿吗?我不敢动。” 在工作人员先一步,陈宋从她手里抽出枪,装好子弹贴近她的后背。 一缕熟悉的香味兀的萦绕在鼻间,他正了正神色,带着她握好,往前探足插入她不规范的双脚距离,左右轻拨,低声问:“重心太靠后了,还是有点害怕吗?” 李安年摇头,“很好玩。” “看前面。” 李安年立刻集中注意力,顺着枪沿盯着目标,手被带动,扳机扣响,只听嘣的一声,子弹 正中靶心。 “好厉害,再来一次。”李安年笑的眼睛都弯成月牙,屁股激动的小扭,话语里全身钦佩。 陈宋稍稍退身,喉结上下滚动,躁的不行,哑声说:“自己学着玩。“ 他撤到一旁,将衣服下摆拽了拽,挡住身下的被撩起的激奋,这阵子晚上老去书房,再加上,上次把人弄挺惨,也没敢提,忍太久了想的很,现在是稍一碰到她就兴奋的不行。 “好,那你也去玩吧,这边有工作人员呢。”李安年心里暗想她可是花了两个人的钱,特意为他消费,现在倒好,净顾着来看她了。 陈宋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嘴角浅扬,“等你这把玩完。” 李安年聚精凝神想要打出好成绩给他看,但最后结果还是马马虎虎,愧赧的让工作人员拿走枪,“我去厕所。” 在路上她左顾右盼,观察起射击馆的装修,揣想开店的成本费和顾客售价是不是不太匹配,或许是客人比较多的原因吧。 洗手台前,她垂头研究着出水的感应装置,却不想手掌被轻托起,她的手因为打枪要更加热,感受到下面那双带着凉意,让她整个手心都适意开来。 “这是女卫生间。”李安年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他说。 陈宋低声轻应,带着她洗完手擦干,提着人落坐在洗手台,果断逼近吻住她的唇瓣,含弄轻咬,引着她的双手绕过腰身抱紧,摁住头深吻。 李安年喉里发出低吟,抽回手往外抵着他的肩膀,口腔里一寸一寸的被掠夺,她决心咬下牙齿,迫他抽身,细碎低喘,“在外面。” 陈宋舔着她的唇周,舌尖勾勒着唇形,带着她的手去触已经胀起的下身,发出的声音哑的可怕,“嗯,想要。” 李安年刚刚浸过冷水的手被烫的一颤,“你怎么怎么在外面也这样。” 陈宋不以为耻,再次用力把她的手往前拽了拽,摁上,“经常啊,宝宝我好难受,鸡巴都硬疼了。” 李安年慌乱去捂他的嘴,耳廓涨红,“在外面,你说话文明些。” 陈宋舌尖外抵她的手,等她收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对啊,在外面,鸡巴硬起来给人看到也不好。” 湿润的唇舌吮着通红的耳后,潜入裙底的手指勾下内裤,指尖触到一手湿滑,陈宋在热烈的吻中勾起嘴角,吸着她的舌尖用力吮嘬。 李安年被弄得无力反抗,仰头在密密麻麻的亲吻中喘息,裙襦被缓缓推至胸前,温热的掌心抚过皮肤,托着乳下耸动,她闭眼哼吟,在大脑中看到自己抖动的乳房,热泪涌入眼眶, “嗯…” 陈宋用着她会舒服的力度反复揉捏两瓣娇嫩的胸乳,指尖轻快拨挑突起的乳尖,俯身用濡满津液的唇瓣含住乳头吮啧吮,抬眸看她淫欲的情态,潮红迷离痴痴的淌着津液。 他含着乳尖,掏出肿胀的阴茎,前端的淫液润满龟头,插入她的腿间缓蹭,发出浊乱的低哼,抬手脱下串珠放进她的外套口袋,顺带拿出里面的套子,塞进她的手里,“试着戴。” 李安年张目看他从自己身上的外套里拿出避孕套,愤恼的把东西扔了出去,红着脸颤着音,“你你,你要带,怎么放这件口袋里,我不小心掉出去多丢人啊!” 陈宋好脾气的抖着鸡巴把东西捡了回来,拆开撸到肉棒上,沉声开口,“错了乖乖,我要进去了。” 还没等李安年反应过来,龟头就撬开浸润的花瓣向下径直顶入,几天没沾的小穴像初次紧张,息肉层层迭绞阴茎,陈宋爽的头皮发麻,粗重低喘几声,甩腰抽插。 我就是知道 李安年双手反撑在桌面,颈间仰起一条优美的弧线,短暂的失声后,细细的吟哼相继涌出密痒的喉间,“嗯啊...会有人的!” 陈宋轻笑着从她的锁骨舔向上仰的下巴,“那宝宝小声点叫,有人也不会被发现。” 他垂眸看着淫靡的交合处在抽插中堆积水液,聚集在穴口和阴茎上形成圈口,加快速度后,它们会全部都被肏散,任意飞向四周,这种游戏要比任何事情都来的沉迷。 “嗯啊…”李安年被他毫无节奏忽快忽慢的肏干弄得高潮,哆嗦的胳膊几乎抽筋,软着劲伏倚在他宽阔的肩膀。 穴道里夹的他闷哼低喘,密集的汗珠从颈面浮出,颈后的发尾在仰起中沾上液珠,打湿、粘腻、散着情欲的信息。 陈宋低头抖落眼睫上的汗珠,抬眼看着镜子里衣装整齐,肢体语言却充满着荒淫的画面,眯眼浅笑,弯腰凑在她耳边喘着说:“有镜子,要不要后入。” 李安年闭眼不回。 陈宋不舍的往穴道里深顶几下,抽出鸡巴抱着她下来,握着她的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阴茎猛的从后顶入。 “啊,陈宋!” 李安年穴里在短暂的空虚后又胀满,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无所适从,调适之后满足又舒适,她不会像陈宋一样平日里莫名就有感觉,缠着要做爱,但一旦被他激起性欲,身体的反应永远欺骗不了自己。 陈宋迭着腰腹抬臀抽插,压在她耳边发出欢愉的喘息和低哼,松开她的手背罩在晃荡的双乳之上,绕揉轻捏,白嫩的双乳在镜面中被不停的挤压,雪白的乳肉溢出指缝,如同发酵的白色面团,柔软香甜,指尖处的茧子扫过乳晕,嫩红的乳尖应激挺立,向外牵拉、捻搓。 “嗯啊,哈,哼我不行了。” 李安年抖颤着音调高叫,花穴里喷出一流透明的液体,紧接着一大股淫液相继喷出,她软下胳膊,低头枕在臂间,战栗的屁股微微细颤着晃动。 “差点走错,前面才是女卫生间。” 对话和脚步落在地面的声音,让李安年整个人绷紧,穴里夹的东西几忽在同一时间胀大,俩人都闷哼低喘,忍下喉间的哼吟。 陈宋端着她起身,顶肏着往厕所隔间走,期间每走一步,穴里就跟着缩紧几分,夹的他腿软,迈的步子慢下来,走廊的声音越来越近,穴里紧迫的急剧收缩,陈宋低吼着大步向前,赶在最后一刻推上隔门。 他届时实在停不下来,大力挺腰抽插,做最后的冲刺,坚实的隔门被撞的哐哐闷响,李安年还未从心慌中缓过神,脑中却被肏的空白一边,吟叫出声。 “操!”刚进厕所的两位女生听到娇媚的叫喊,不约而同的感叹出声,断断续续的哼吟阻断了她们的脚步,两人对视相望,什么场面没见过,抬步进去。 “咳咳!”她们故意弄出响动,试探。 陈宋正在脱避孕套,听到动静后仍然慢条斯理的打结,扔进垃圾桶,从李安年外套的另一边口袋里拿出湿纸巾,单膝下跪抬起她的腿细细擦拭。 李安年睫毛轻颤,鼻子一酸,小声的愠怪:“怎么办,都怪你,我不出去了,好丢人。” 陈宋清理完后将她内裤提起,起身含住她的唇瓣用力一吮,故意弄出响亮的声音。 两位女生听到后被挑起好奇心,想要探探是谁这么肆无忌惮。 门被打开后,出来的男生在气质上就让两人静默观赏,抬眼看到正脸时更是离不开眼,他怀中抱着的女孩头上盖着一件薄款外套,看不到脸,嫩白的小手牢牢的拽着他的衣领,拉至肩胛,能看见他露在外面的锁骨轮廓清晰分明,托着人的手修长有力,小臂上发力形成完美的肌肉线条。 俩女孩等人走远后,冷嘲热讽的话没说出来一句,倒是脸红的开始讨论起别的来。 陈宋抱着她走至路口,怀里的人还是拽着他的衣领不放,他只好低声提醒:“宝宝,你再往下拽,男朋友要被人看光了。” 李安年手上徐徐松劲,瓮声瓮气的说:“你刚刚如果再走慢点,我们俩都要被看光了。” 陈宋垂眸看着还不肯出来的李安年,好声说道:“不会让你被人看光的乖乖,还去玩吗?” “不玩了。”李安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遇到任何一个人,她都心里都虚的不行,总觉得别人途径厕所时,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她拿开外套,从陈宋怀里挣脱而下,抚平褶皱的裙子,小碎步和他拉开距离,顺着标识走到大厅,前台看到她出来笑着点头,李安年也扯起嘴角胡乱的点头回应,脚步又加快了一点,小跑出门外,站在门侧看陈宋慢条斯理的悠步过来,抓过他的手匆匆离开。 她四处张望,拿出手机搜搜查查,总算找到想去的地方,按着路线找到门店,指着店牌说:“我们玩这个!” 陈宋看着这家主打画画的艺术体验馆工作室,打量两秒,视线又落回到她身上,轻点头。 这次没法子暗箱操作,陈宋只好看着她从口袋里抽出钱递给柜台,小口袋里不知道装了多少鼓鼓囊囊。 李安年牵着他的手往里走,侧过头抬眼看他,“我会不画,你待会儿要教我,我要把画带回去。”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狡黠的笑起来,“带回去挂到你的房间里!” 她毫不掩饰自己恶作剧的开心,小肉脸笑起来会形成可爱的弧度,不管看她做什么,陈宋都觉得有趣又生动,完全击中他,于是他当然纵容,非常赞同她的想法,点头低应,“嗯。” 画室里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客人,大部分都是约会的情侣,画板上的画看起来似乎都有些功底。 穿好围裙的李安年专门找了个小角落,观察大家的分布,分析有没有视线会不小心落到她的画板上。 等陈宋来了以后,她又继续调整了一下位置,确保万无一失,安心的拿起颜料调色下笔。 她不会画什么具体的东西,只好学着人家画渐变的色彩,等画纸上都被铺满了颜色,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苦着脸侧头看陈宋,“怎么办,为什么我的变不好。” 陈宋瞧见她灰心的小模样,拿过笔在调色盘上混了点色彩,往她画上两个色块之间清晰的分界线扫过,“宝宝画的很好看。” 李安年皱着眉将信将疑的点头,“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画的什么。” 陈宋取下画板倒置方向,过度了点颜色,李安年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侧头激动的说:“陈宋你好厉害,为什么换个方向就好看了这么多。” 陈宋递给她画笔,低头啄了下她的眼睛,“是宝宝画的厉害。” 李安年是个经得住的他夸的人,立马得意起来,臭屁的很。 李安年想要比一比,往后小退去看他的,结果却让她不满意,“你为什么不画?” 陈宋将她倾斜快要翻到的调色板抬正,语气很淡:“不知道画什么。” 李安年干脆松手把东西给他,移动板凳向他靠近,“那你画玉哨子吧,我想要个玉哨子。” 陈宋脑海中过了遍玉哨子的模样,勾勒几笔成型,开始调鸟的羽色,李安年盯着画笔看得专心,等画笔要上纸时,李安年小声提醒:“还要蓝一点,玉哨子长大啦,羽毛变得更蓝了,发给你的视频上面看着会绿些。” 陈宋停住动作,片刻愣神,果然视频上的也不见得真实,还是得要肉眼看才真切踏实,就像旁边这个小骗子,他拿回画笔添了点颜色,“嗯,这个色对吗?” “我看着像。” 陈宋提笔作画,李安年在一旁也没马虎,每一笔都看的认真,不去看他的表情,光是看他的每一次落笔,她都觉得这个人是喜欢画画的,“陈宋,我好久不见你画画呀!” “嗯,不是转文化了吗?” “那你当初学画画也不是为了考试!” “怎么说?” 李安年哼哼两声,“反正我就是知道。” 陈宋垂眸沾过染料提笔,轻飘飘的,没什么情绪的说:“兴趣而已。” 李安年低声为他辩解,“陈宋就是喜欢画画,架子鼓也是兴趣,但就是可以为了画画放弃架子鼓,他心里向着画画。” 陈宋不禁勾起嘴角,”那宝宝喜欢我画画吗?” 李安年抿嘴严肃的点头,“喜欢,因为你喜欢。” “嗯。” 有点过了 晚上回去有点晚,李安年又在车上睡着了,陈宋想着一定要改掉她这个坏毛病,如果以后自己在外面坐车也睡着,那得多危险。 但,肯定不是现在改,黑夜里的密小空间,陈宋眼睑垂下,看着倚在怀里的小姑娘,香香软软,小手勾着他的衣服,睡得安稳。 车平稳抵达目的地,门打开之前,陈宋拿过外套小心翼翼的遮过她的眼睛,下车时动作幅度大了点,怀里的人便开始撇嘴呢喃轻哼,陈宋温柔的轻拍两下安抚,这次还算配合,没有醒。 按理说以前这样的动静李安年早睁眼了,但最近一直被陈宋哄着睡,身体系统对这些轻抚太过熟悉,习惯到认为这就是睡觉的信息。 宋凝琼看到被抱着进门的李安年,急步走上前,担心的问:“怎么了?” “睡着了。” 宋凝琼松下神色,声音放低,缓声说:“带着吃过饭了吧?” 陈宋轻点头,抱着人往楼上走,宋凝琼小步跟上,到卧室的时候帮忙掀开小毯子。 陈宋将李安年的鞋袜脱下后就离开卧室,宋凝琼看了眼空调温度,也跟着离开轻带房门,结果刚转身就看到拿着电脑回来的陈宋,“你这是,干嘛?” 陈宋特平静的说:“睡的早,待会儿要醒了,我进去守着。” 这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态度让宋凝琼都有点怀疑自己,这个恋爱谈到这个程度真的不会乱了套吗,她觉得陈宋有点过了,但她和陈延州也确实在利用他这在乎劲威胁。 她一顿一顿的撤步让开,不好多说什么。 陈宋进去带上房门,缓步走到床边将菠萝台灯打开,看了眼人没被影响,轻手轻脚的坐在一旁看起资料。 门又被推开,“你…”宋凝琼欲言又止,措辞说:“十一点还没醒,你就回房?” 陈宋头也不抬“嗯”声回应。 宋凝琼站在门外犹豫片刻,放心不下,推门悄声走近:“你这两天能睡着了吗?值班的说你凌晨叁四点还在窗户哪儿吸烟。” “没事儿,就中途醒了。” “醒了几天?” “怎么,喝水、卫生间、看李安年,顺带抽根烟,不行吗?“ 宋凝琼又被他说的愣住,严肃道:“我跟你说正经的,有事要跟我说。” “知道。” 将近十一点半的时候小毯子动了动,陈宋抬眼看她懵懵的睁开眼睛,扭头找他,立刻起身过去,“嗯?怎么了宝宝。” 李安年揉揉眼睛,迷糊着坐起身,“你还没睡呢?” 陈宋提起枕头垫在她身后,“嗯,马上,是要洗澡吗?” 李安年摇头,却说:“好。我的画呢?” “让人放画室了,我明天挂。” 李安年懒洋洋笑着说:“没问那副,是问玉哨子。” “玉哨子也在。” 李安年这才抬臂,等他抱起,又心绪不宁的扭下身,站在地上踌躇片刻,支支吾吾,“你…去放水。” 陈宋盯她手上的小动作,眉骨轻抬,走近浴室。 李安年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数,对的,悄声按行李箱卡口,却怎么也摁不开,低头研究才发现密码是错的,走的时候拨乱了密码吗?不疑有他,费劲打开信封塞进钱,合上行李箱起身,顿了顿,又蹲下胡乱拨了两下密码。 回头吓的跺脚。 陈宋抱臂半倚在浴室门框,那表情怎么说,颇有一种“让我抓着藏私房钱了吧!“的感觉。 李安年抬起双手在空中挥动两下,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行为,好像这样就能把他的视线扫走,又不尴不尬的放下手小跑过去,推他往里,“洗澡了。” “这点私房钱估计马上就要造完喽!” 李安年坐在彩色旋转灯下深深叹了口气,陈宋最近下午都有时间休息,有时候出去玩她都尽量花钱,现在口袋已经见底,今天不得不跑来蓝依家躲躲。 “你在这嘀嘀咕咕说啥呢,不热吗?”蓝依送走顾客,走过来打着扇子替她扇风。 李安年侧头小狗眼汪汪看她,“蓝依啊,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蓝依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真诚占大部分,才说:“你以前都怎么赚的,我帮你分析分析看为什么没赚到钱。” 李安年被她说懵了,“啊?我没赚过钱啊。” “就那种小外快也没赚过?挣点小零用之类的。” 李安年甩头,“没。” 蓝依咂舌,“你…” 你家也不太好吧,怎么就能过的这么无忧无虑的,这样可不行。 蓝依没说出口,用扇柄戳着脑袋,她不太会说教育人的话,“咱得学会自立自强,知道吧,早早的学会,以后有好处的,要不然出了社会很困难。”说着瞥见她颈侧的吻痕,“那什么,现在也还太小,什么事也说不准,不要太依赖别人,还得是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女孩子嘛,这样以后才不会受欺负。” 李安年被她说的云里雾里,听到后面立刻点头,“对,那怎么才能赚钱?” 蓝依盯她两秒,“你有什么特长之类的吗?爱好也行。” “没,没特长,也没爱好,平时在家就写作业,休息就看会儿电视,或者找宋爷爷玩,来浮城以后就..” “停,打住,我以为你是一只坚忍不拔的流浪狗,原来是家里娇养的小土狗,小日子倒是过的清闲,一点生活压力没有。” 李安年特别诚实眨眼点头,她没什么物欲,爷奶平时也没给她压力,给什么吃什么,给什么穿什么,没有的,就不要,小土狗的完美品质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她没嫌弃过家里,家里也没亏待过她。 蓝依瞧她一脸无知样儿,心想也不能是这个养法啊,这样人以后可出不去了。 “懂洗衣服?” “不会。” “收受整理打扫?“ “不…会”话锋一转,“会吧。” “那我能让你干嘛!我们家就只有这些个简单的活儿,给你走个后门都够呛。”蓝依张牙舞爪的挥着扇子,恨铁不成钢。 李安年起身握着她的手安抚下来,抿唇犹豫,嗫嚅道:“按摩,会点按摩,奶奶说我按的可好了。” 蓝依的话劈头盖脸的砸下:“不专业的甭说!” 冷静下来,蓝依细想明天之妈妈近来身体不太好,店里最近生意好,缺人手,软下语气:“那你去天之哥那儿,当洗头小妹吧,洗头也得按摩,沾点边儿吧。“ “行!” 你道歉 “安年玩的,又不回来吃饭了?”宋凝琼顿时觉得饭桌上冷清不少。 陈宋暗着眸子“嗯”声回应。 宋凝琼放下筷子,端起碗盛汤,随口问:“那你今天下午还休息吗?她不在。” “嗯。”陈宋放下餐具起身。 “你这就吃好了?”宋凝琼看他转身就要上楼。 这次声也不出的后脑勺点了下。 没一会儿宋凝琼又见着人下来,“这是干嘛?” “出去一趟。” 陈宋坐上车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她更愿意出去玩就出去好了,晚上还是得回来的不是吗?手触到车门,心下却不舍推开。 崔叔从后视镜观望,看样子是不去了,正午的阳光刺眼,但现在应该没必要拉下挡板,他开始筹划下午上哪儿钓鱼去。 “走。” 崔叔被冷不防出声的陈宋吓到,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的触到喇叭,他下意识抬眼看后视镜里陈宋的脸色,小心道歉。 要不是亲眼见到后视镜里确实是陈宋那张脸,他真要怀疑刚刚说话的是陈延州了。 陈宋压下眼睫,手中随意的转动的手机,屏幕在误触中点亮,他停下动作,专注的看着画面上的人,乖巧的坐在地毯上,玩她的乐高,白皙纤细的脖颈绕着落下的碎发,发丝蜷缩的弧度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可爱,她的俏皮,她的生动。 指尖被诱着轻触,画面消失,屏幕跳进解锁页,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陈宋却感到心中忽地阵痛。 他竟到了要像小孩一样安慰自己的地步,心中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这都是虚拟的。 李安年抬头看见玻璃门外的人愣住,“这下怎么办?” 明天之也没想到今天中午还会有客人,不过很快起意:“正好,让蓝依当你模特,这个我慢点洗,你跟着学,很简单的。” 李安年还没等指挥自己的小白鼠躺好,她就巴不得自己打上泡沫了。 “蓝依,我来。” 蓝依仰头把水龙头给她,“行吧,你可别把水灌我耳朵里。” 李安年双手向上落了下手套,低头看她,“我很小心的。” 打湿头发,抹上洗发露,揉出绵密的泡沫,接着就是头部按摩。李安年顺着明天之说的,沿着头皮画小圆圈按摩,从前额逐渐移到太阳穴两侧。 “对,很好,用拇指按着神庭慢慢至百会,太阳穴至百会。” 明天之手下按的睡着的大爷被外面遽然的鸣笛和喇叭声吓的鼾声顿停,咂咂嘴,听着明天之讲的专业,感概道:“哎呀,天之啊,还带个小学徒,哪儿收的?” “哈,没,闹着玩。” 李安年可没想闹着玩,侧身专注看着明天之手上的位置。明天之侧首看她一眼,给她点出。李安年盯着回身,点着蓝依脑门,“这儿吗?神庭。” 明天之移过手,正要触到李安年指尖之际,泡沫啪的一声飞溅四起,手也被重击腾向后空。四人错愕,抬头的抬头,睁眼的睁眼。 “回家。”沉闷的语调打破结界,如时间停滞又再次运转。 李安年陡然间的抬头带起一阵眩晕,被拽起踉跄两步,随即反应过来,往后挣脱甩手,“我不要,你干嘛打天之哥,你道歉!” 陈宋听到称呼,面上又沉下几分,垂在一侧的手握拳绷紧,指节泛起异白,撩起眼,眸光落在明天之身上。 李安年见他看明天之脸色阴的吓人,侧步想要挡住他的视线,但身高却不允许,只好推着他往外,“你怎么能这样!” 老旧的吊扇吱呀乱叫,转的毫无平衡感,摇摇欲坠。 陈宋胸腔重重起伏一次,猛然掣过人,他听不到惊呼尖叫和劝阻,钳制乱蹬的细嫩双腿,扛着人往外走。 “小伙子,你这是干嘛呀,你带着人这趟可慢点过马路,刚刚没被车擦到吧?” 蓝依顶着一头乱发,冲出门外,好不容易拉住李安年的手却又因为手上的粘滑溜脱,“陈宋,你放下安年!” 陈宋看着面前不知道跑来的什么玩意儿,淡声鄙弃:“滚。” 蓝依吓的顿时不敢抬手,感觉自尊被踩在地上碾压后又嫌弃踢走,好歹,也是你女朋友朋友吧。 “不许你骂蓝依,你放开我!“李安年挂在他背上的手重力拍打,印下一片深色的手印,晃动中,手套顺着背脊滑落,在净白的T恤上拉下一条湿濡的痕迹。 蓝依被李安年叫的醒过神来,捡起地上的手套犹豫向前迈下两步,手臂却被带着回到原点,她不解的看回头看向始作俑者。 明天之只是淡摇头,沉静片刻又说,“打不过呀。” 蓝依将手中的塑料手套团进掌心,视线移向地面,灰尘被混乱卷起,正在找落脚点,她盯着一团等待全部安定,才说:“天之哥,我很喜欢安年,你能不能不要拿那份钱。” 明天之松下手,举起手臂挡住阳光,手背上的红印清晰可见,他盯着那处红下凸起的疤痕,语气格外轻松,“他们已经跟上了,放心吧,掀不起什么风浪。蓝依,我们没做什么不是吗,是他先来的,我们还没做什么。钱,是那群傻子要给的。“ 在凶她? 李安年咬下近在眼前的肩膀,失望的再次指责,“你打天之哥还骂蓝依,你讨厌,放我下去!” 陈宋将人塞进车里,欺身而入,车门被猛的带上。 李安年吓的静音,毫秒之间,身体被牢牢圈进怀里,双臂都无法动弹,被迫抬起下颚,眼里只能看到离的极近的他。 “我说过,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他这是,在凶她?李安年没法接受这样的陈宋,阖上眼睛掉下泪花,嘴里颤着喃喃:“你道歉,你道歉…蓝依和天之哥以后该怎么想我,我没有脸再去见他们。” 陈宋脱下她仅剩一只的手套粗暴的甩向一边,语气淡漠:“你也不会有机会再去。“ 空气中廉价的洗发水味让他反胃,光是想到那些亲密的画面,就要窒息,学到疲惫的眼睛布满血丝,紧盯着眼前的人。 “我有跟你讲过,今天下午我休息。“ “半天都等不了,跑掉。” “你是怎么想的,李安年,稍微有个人对你好点,就可以代替掉我对吗,你是缺个玩伴?” “开始就没打算说还有一人,藏着干嘛,偷情?” “很腻我,现在。” 陈宋突然嗤笑一声,“是腻我,还是因为我已经被替了?” 李安年听见这些刺耳的字眼,只想捂住耳朵,挣着箍到发疼的手臂,难过的摇头,“你像喝了酒,脑袋不清醒,我不跟你说话。” 窄狭的空间,放大了所有的情绪,落在耳边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发抖,担心下一秒会变成凛冽、压迫的质问,她不想和现在的陈宋待在一起,无助的求援:“谁来帮帮我,帮帮我。凝琼阿姨,宋爷爷,奶奶,爷爷,回家,我要回家。“ 陈宋现在解不开各种交织的情绪,亲昵的蹭着怀里的人,“只有我会带宝宝回家。“ “回哪儿去了?”宋凝琼有些失态的反问。 崔叔隔窗小心观望,再次低声汇报,“回少爷这边来了。” “崔叔你注意盯着点,我马上过去。” 宋凝琼挂断电话,再次点开五分钟前的一条陌生短信,是一篇撰好的新闻截图,里面的内容给陈宋扣上了暴力倾向和性侵害的罪名,暴力倾向的文字版块信息里码着几个她几乎都要忘掉的名字,这件事早就已经结案过去了,当时也被压的很好,况且未成年的案子做着隐私保护,这个人是怎么拿到信息的。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司机打电话,叮的一声响,又一条新的陌生短信传来,宋凝琼点开新发过来的图片。 她迅速切换界面,拨下陈宋的电话,无人接通。 只好又给崔叔打了通电话,“崔叔,你有注意有人跟车吗?” “没人跟。“崔叔工作这么多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路上并没有人跟车,他肯定道:“是没有的,我有注意过。” “周围看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估计是守在那边了,在拍照。“ “好” 宋凝琼想到刚才照片上陈宋扛着李安年的画面,不禁皱起眉头,拿过车,她并未让司机跟上。 以防外一,路上她联系陈延州,把新闻截图先发过去,“目前不知道是单纯的威胁想要钱,还是想借着陈宋污名公司。” “我发两个号,让你那边的人查一下。” “我一定要发!我们现在报警,通知记者现在上去!”坐在黑色轿里的中年女人眼下发青,面上带着笑意,指尖无意识的扣紧手机,难掩心中的激动。 “不行!我们说好的拿了钱就平分,不能通知记者!”年轻面貌的女人脚下踩着油门,用着最大的限速奔往目的地。 “他当初把我儿子打的多惨!”中年女人苍白的面上泛起愠红,语气中带着哭腔和愤怒:“我的宝贝儿子耳朵再也治不好了,你没有孩子,能懂我吗?我要让陈家付出代价!” 年轻女人看着眼前的红灯,迅速踩下刹车,“肖玉颜!你以为光靠我这些点子就能击垮陈家吗?我不过是个被辞退的助理,用着有限的信息去赌一把拿些钱财,你怎么会妄想让陈家付出代价。你太低估陈家了,警察和记者都是她们的人,没有用的。” “我上去拍!我上去拍!只要拍到,他就是强奸犯,这还不够吗?足够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只要拍到放到网上,大家都会帮忙的!”肖玉颜一边说着一边下车,黑色的绕颈裙大幅度的动作中并不显得失态,裙摆荡的干劲利落,显出她曾经的风华。 “你别疯了,没有用的!”年轻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平复冷静,“好,行,我们这样,等我先到好吗,给我五分钟,我肯定到。” 肖玉颜直接挂断电话,焦躁不安的在地面上来回踱步,在又一次保安巡逻经过时,她低笑着了关上车门。 “您好,请问您刚刚在巡查时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过来,我女儿被骗来这边了,您帮帮忙好吗?” 保安早注意到她的鬼鬼祟祟,听到是这理由,又想到刚才在路上遇到两人,立刻严肃起来:“您女儿多大,今天穿什么服饰?” “我女儿高中了,她看着小,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我今天早上为她挑的淡蓝色发卡,您有看见吗?他们说她被骗到这里来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您帮帮忙,救救我女儿吧!” 肖玉颜说的声泪涕下,保安没曾想到竟真的是这种情况,她口中恶劣的男孩,早在他第一次来这边上班,见过那一面后便记住了,同事和年轻的物业实习生们也会私底下偷偷讨论,那时在他们的描述中打破了他对富家子弟的刻板印象,结果到头来还是如此。 他心中正义泯然,挺直腰板,“我见到过,我带您去!“ 没事 ρǒ18CκCǒ? 李安年时隔一年,再次踏进陈宋的房子,心境却大不相同。 带着恐惧和失望的心跳并没有加快,却一下比一下沉重,每次抨击而出的声音,都像是危险的预警。 门沿是最后的稻草,指尖勾着边缘不愿松手,呜咽,喊叫,斥责,痛咬,一切办法用尽,换来的只是强制松手后指尖刺痛的麻意。 被摔在床上时,眼泪也在那一瞬落下,手中拉紧的衣物被反复撕拉。 刚才挣扎的势头全部被压制,只剩下怯懦的逃避。 捕食者常常因为这样的行为兴奋,此刻的猎物用着最后一点信任,恳切的求饶,“陈宋“泍呅唯?璉載?址:ρò⒅в??.?òм 李安年挂着衣不蔽体的几块碎布,无助的揪起被单遮住身体,推搡间掌心误触到他的唇边,被反握住,她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了他,食指和小拇指的骨节都被捏的贴合,好疼。 陈宋暗下眸子将人托身抱起,被子因为重力在走动间滑落,他借时勾落仅剩的几片衣物。 淋浴的水哗的浇在头顶,即便是夏季,李安年还是被冷的激灵了一下,大脑宕机。 直到水温渐热,双手被反复搓的泛疼,她才缓缓醒神,往后缩手。 陈宋没察觉到她的这点微小的动作,或是察觉到了,因为从此刻起他开始加重力道,固执的反复搓洗着她的手。 李安年疼的龇牙,见他现在的样不敢反抗,只好小心劝阻:“陈宋,那是洗发水的味道,已经洗掉了,不要弄了好不好,我的手疼,好疼。” 陈宋手中动作一顿,微微松手,带近鼻间轻嗅,被另一种味道吸引,心中闪过念头,俯身凑在她的颈间再嗅,算了算日子。 突然的靠近,让李安年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她哆哆嗖嗖的晃着腿肚往后,感受到腿间涌出一股热流,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看到排动的水流里晕开一抹粉色,羞耻爬上耳尖,下唇在前齿的反复咬磨中,留下一排齿印,唇间微动,呜咽出声。 日子不对,李安年的生理期向来准时,陈宋怔愣的看着水流中染开红色,迅速低头确认,这是,被吓来的?反应过来后,他立刻关掉水,将人严实包好,抱回房间。 李安年不愿在床上待着,腿心才擦干净,热流便紧接着涌了出来,她擦着眼泪坐起身,脸红的扭捏蹭到床边,脚尖在触到地面前又被抱起。 陈宋找了毯子垫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将人塞进被子里。 李安年抽噎着藏进被子里扭成一团,细软可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肚子好疼” 陈宋还没见她生理期不舒服过,吓的颈间冒起冷汗,细想方才,居然还让她冲到了凉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造成的,他僵在一旁,自责不已。 李安年生理期疼,对他来说是个未接触的新领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陈宋俯在一旁小心掀开被子一角,哭声像是找到了出口,愈发的大,他仓促的拿出手机查了跑腿,时间却完全超出预想。 李安年这会儿没再听到动静,哭声一顿,眨眨眼睛,捂着肚子又开始小声抽噎起来:“我的肚子疼“ 陈宋喉结慌乱的上下滚动,面色凝重,开口却是格外的轻:“这么疼,我去买药,宝宝在家乖乖的好不好?“ 李安年点头,心下怕他反悔,补上一句:“那你要…要快点回来。” 陈宋心底软成一片,低声应好。 肖玉颜顺利进到电梯,饥渴残兽一样的眼睛瞪张着,屏息凝气的盯看着保安手中的卡。 铃声蓦然响起,她慌乱挂断,对方却不依不饶,在她还没来得及静音前绕耳的铃声便再次袭来。 保安拿着欲想要贴上感应器的卡转回路径,透过门面反光看着这位刚才还悲痛欲绝,掉着眼泪的女人,此刻近乎疯癫的戳着手机屏幕。 他试探开口:“您还好吗?” 肖玉颜下意识恢复笑脸,随即又变哭状的掉下几滴眼泪,“我着急女儿。”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我的卡消磁了,最近比较忙一直没去弄,我马上联系同事!” 肖玉颜听到后,怒喘几口气,激动的扑向保安,“你骗我!你是不是骗我?你这个杀人犯,不救我女儿,不得好死你,啊!” 保安压制住生扑过来的肖玉颜,拽住大把头发将人拉出电梯,愤恼的低骂:“你这个疯子!” 肖玉颜半弓着背,抓着自己的发根,脚下的急促的随着拉力往前拖着小走,怒哄着:“杀人犯!杀人犯!救命!” “叮!” 另一侧的电梯门突然打开,肖玉颜听到动静后苦苦哀求,又是一副悲怜的模样,出来的人却视若无睹,她略微侧头斜眼,看到人后,癫狂的笑起来,面上是笑,声音是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不管不顾的拽拉着自己的头发,竟然真的挣脱了。 “陈宋!你是不是强奸了,说啊,你是不是强奸!”肖玉颜面上的眼泪混着白色的粉底,浑浊的泪珠吊挂在下颌,精神失常的开始自言自语:“怎么会下来,怎么会下来!。” 陈宋颦眉,现在没功夫深究这几句无厘头的疯言疯语,他现在情绪也很差劲,看着挡在面前的人,想也没想的掐上她的脖子,眼神淡漠,顺手甩向一边。 陈宋看起来毫不费力的一下,让肖玉颜彻底没了反抗的精力,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你站住!” 保安出声拦截,陈宋现状没心思搭理,大步离开。 李安年躲在被子里细细呜咽,集中注意听着响动,全然没有难受的表现,等关门声传进耳朵,心中便开始默数,到时机成熟,她惶急跑进陈宋的衣帽间,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套上,衣服并不合身,炎热的夏季天气,只能穿上一件中厚的长袖,和一条深色的长裤。 她拿过手机一边下楼,一边给宋凝琼打电话,对方却处于关机状态,第六次官方提醒结束后,鼻子突然一酸,她不知道要找谁帮忙了,如果给陈延州打电话,他会把陈宋怎么样呢?。 楼下巡逻的保安增加了很多,穿着异服的她被打量数次,终于离开那片区域。 不能往商场中心方向去,她只能往反方向小跑,不合适的裤子一直掉一直掉,总是要拽着,周围各种的目光向她身上聚集,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她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夏天 浮城这样一个通邑大都,她还是不能适应,走在路上,却不知道要去到哪里,要怎么去。 路越走越偏僻,小腹处开始一阵阵的坠疼,她终于鼓起勇气停下脚步,拨通电话。 “喂,您好” “陈宋!” 宋凝琼看见正要进楼的人,快步上前追上,握住少年的手腕,僵硬的肌肉硌着她的手心,她心中不安,焦急问:“安年呢?” 陈宋下意识避开触碰,淡声回:“楼上。” 宋凝琼瞥到他手中透明的购物袋,清晰的看到里面的用品,这才放心下李安年,“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搞囚禁那套?陈宋,不能这样的,你怎么能强制” “走了。” 陈宋不愿再听,脑子里只剩下李安年正在家里等着他。 “你”铃声打断宋凝琼还欲说的话,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只好先接通电话。 “那边已经把新闻发了,我们第一时间就拦截了下来,通过刚才发布的新闻爬了一下,发布者叫肖玉颜,新闻内容除您发给我们的以外,还多了些其它的……,这边我们这边等您回复。” 宋凝琼点开链接,没太惊讶,如她所料,果然是把四年前的那件事拿了出来,她心中早有对策,”让她发吧,里面几个所谓的受害者你们联系一下,让他们自己找当初霸凌过的人发帖,写清楚事情的经过,后面舆论你们控制。“ 事情本没必要闹大,但现在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把事情曝光也好,省得后面夜长梦多。 陈宋刚从南城回来后的一年,宋凝琼没料想到本来很顺心的孩子,突然莫名反常,和陈延州闹的不可开交不说,还总是在外面惹事,陈宋的性格像是两个极端,以前多静,那时就有多折腾。 友人笑称浮华中学的治安都是他给维护好的,那些小公子哥们打不过陈宋,就得服气,谁让未成年法就是这样,打不过的就得吃亏啊,谁家还没点钱了,赔就是了,以前他们弄别人,那就让他们尝尝被压一头的滋味。 这件事说起来虽然是茶余饭后的笑谈,但宋凝琼那阵却总是心神不宁,果不其然,在一次斗殴中,陈宋过去把人耳朵给打伤了,最后没能治好,那孩子落下个终身残疾。 好在孩子爸爸是个看重利益的,最后没有追究,但孩子母亲却不依不饶,找了律师立案诉讼,不过这种案子也不用太多插手,受害方的处境本就尴尬,不攻自破,事情也顺利压了下来。 没想到这位母亲还是不肯罢休,宋凝琼虽然多少能理解,但他们家孩子当初如果不故意犯事儿,也不会踩到陈宋的尾巴啊。 手机又是一响,宋凝琼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开短信后差点气笑,新闻都已经发过了,现在还有脸发来威胁她谋钱。 她关掉手机,往前迈了两步后,脑中闪过事件的种种,仔细一想,对方定不是只有一人,团伙作案是确定的,现在是内部发生了分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手机在手心猛然震动,宋凝琼这才发现它已经被折腾的关机,罢了,这点事她也不想管了,现在要紧的是看俩孩子什么情况。 电梯门才打开一半,外面的人便着急冲了进来,全然忘了礼数这回事儿,宋凝琼本有些气恼的想要发作,但看着丢了魂一样的陈宋,心下一紧,“怎么了?” 陈宋整张脸惨白,一刻不停的按着电梯的按键,听到人声,这才发现旁边的宋凝琼,没有解释,他伸手开口说:“手机。” 声音还算正常,可悬在半空的手却抖的厉害, 宋凝琼也着急起来,一边递给她手机,一边问:“说啊,怎么了?” 陈宋紧锁眉头,撩起眼看她,宋凝琼这才想到,“我手机关机了。” 电梯叮的一响,陈宋的话也恰时落下,“安年不见了。” “安年不见”宋凝琼这次才反应过来,紧随其后,“别着急,安年也那么大了,不会走丢的。” 宋凝琼这么一说,陈宋更加崩溃,在打开房门后没见到人的那一刻,最先袭来的情绪是被欺骗的恼怒,现在呢?他的脑中一次次涌上各种差劲的结果,臆想出一个全是恶人的世界。 宋凝琼瞧着前面步子都要迈不利索的人,赶紧上前扶稳,提醒道:“陈宋!你现在出去要上哪儿找?你必须先冷静下来!“ “我要怎么冷静!” 宋凝琼被吼的一时不知做何反应,陈宋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全然不是正常体征的现象,十七八岁的男孩,现在是站都站不稳,崔叔见状连忙上前架住陈宋。 “陈宋,你觉得安年不见是因为什么?”宋凝琼松下撑着他胳膊的手,语态开始转变。 “带她过来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后果,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陈宋无力的倚靠在崔叔身上,额间的碎发沾着细密的汗珠,喘着粗气。 宋凝琼别开视线,低声说:“人我会去找,崔叔带他去医院。” 话音刚落,急促呼吸忽地断开,崔叔连忙蹲身将人托起。 “叫救护车。” 宋凝琼留下话后径直离开。心累的坐在驾驶位上,捏着眉心闭目养神。 “没什么大事,呼吸性碱中毒,吸点氧就行。” “后续还是要观察一下,他现在有点低烧。”医生中规中矩的交代完,点头示意便带门离开。苏沁将水杯递给一脸愁态的宋凝琼,直接劝道:“等找时间还是要带去看下,心理上确实还是有点问题,孩子不能交给我,太熟了,去我学姐哪儿吧。” 宋凝琼揉着太阳穴,无奈的说:“我前段时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问他又说没事,这孩子什么都憋在心里。” 苏沁职业病上来,毫不避讳的说:“老陈和你逼的太紧了,特别是老陈,孩子怎么能那样管的,比对待自己员工都还狠心,再优秀的孩子也不能这样折腾的,陈宋又不是机器人。” 宋凝琼低头看着水杯里的细小气泡,叹气说:“和延州结婚的时候,老宅那边就不待见,延州决定独立出来后,他们又总盯着,我们就想把什么都做好给他们看。包括陈宋,老爷子那时候要了几次,我们自然是不肯,这边不培养好,那边虎视眈眈,我也是担心啊!” 苏沁抿唇看她,无奈的摇头,“他也任你们折腾。” 宋凝琼有点羞愧于开口,愧疚的低声说:“谈条件了。”她下意识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陈宋,“拿安年说的。” 苏沁一愣,“安年呢?” “联系上了,我估计着是怕遇着陈宋,自己不敢回家,就跑警察局去了,已经让崔叔带着张姨去接回家了。“ “怕遇着陈宋?”苏沁还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只是从科室赶来听了点陈宋的情况,难免惊讶。 “不知道具体的,按崔叔描述里的来看,他就是有想要囚禁安年的想法。”宋凝琼想到之前,面露难色,“你知道吗,平时出趟门,安年鞋子都是陈宋给穿的,这还好说,可安年睡个觉,他都要特意去旁边守着,说是怕她醒了。” “安年都多大了!怎么能这样呢?我没想错吧,是不是有问题?” 苏沁不多说,只留下句:“赶紧带去看看吧。” 陈宋恢复意识时,感受到身体里的热流涌向四肢,身体像输入着新的血液,嘴中涩涩发苦,渐渐回暖有点力气后,毫不犹豫的拔掉针管起身下床。 刚送走苏沁的宋凝琼,一进门就看到这番情景,便说:“安年回家了。” 陈宋猛的抬头,黑色的瞳孔再眼眶中晃震,艰难开口:“哪个家?” 宋凝琼一字一顿道:“恒园。”她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人,终不忍再说别的,只是劝他。“你今天在这边待着吧,有什么状况也方便。“ “不用,我没事了。”他今天必须见到李安年,才能安心。 宋凝琼担心他情绪再有波动,只好答应,“我让崔叔过来接。” “打车就好。” 一刻也等不了。 “行,等我去趟洗手间。” 宋凝琼握着手机往楼道口走,低声问着家里的情况。 “安年睡了,生理期不舒服,给她煮了碗汤,喝了就睡下了。“张姨回道。 “知道了。“这样也好。 刚到家,陈宋便飞奔上楼,看那背影,半点没有虚弱的影子,宋凝琼犹豫片刻,还是跟上。 陈宋跑至房门,放轻脚步,小心推开门,灯光全已熄下,瞳孔渐适应暗里的环境后,借着微影轮廓走近床边,触到小小一团,闻到熟悉的味道,整颗心才落了下来。 宋凝琼推开一条门线,往里观望,陈宋又像尊大佛守在那儿,可这尊大佛显然也是一点精神气也没了,蹲身趴在床侧。 “陈宋,你出来一下。“ 陈宋抬眼见到走至一旁的宋凝琼,收回视线,重新落到床头一处的小脑袋上,低声说:“什么事?“ 人没这么简单叫走,宋凝琼只好就在这儿说:“今天有些事,你这个年纪我要和你讲清楚,一个是今天你带安年去你那儿被人拍了,新闻你抽空看一下,以后要注意了。二个是,拍你的人叫肖玉颜,就是当初耳朵坏了的孩子妈妈,我们这边联系肖玉颜儿子之前的受害者时,有个叫明天之的,发现明天之最近一段时间都有和肖玉颜联系,明天之又和安年她” “和您出去说。“ 李安年听见脚步声渐远,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浅浅呼吸,缓缓睁眼看着暗中某处,不愿深想他们谈到的事情,可此刻伴着腹痛刺激的头脑就是很清晰,本就暗里的细微光线,朦胧在泪珠里。 两人一番交谈后,宋凝琼思量片刻,建议道:“我是这样想的,直接跟她讲你知道明天之的目的,所以才那么生气,这样她也就能理解你了。” “不用,她不用知道这些。” 拒绝的干脆。 宋凝琼又出现那种感觉,忍不住说:“陈宋,安年几岁了?你对她是不是有点保护过度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能行吗,生活上,思想上,社交上,她都需要成长,你要把她养成什么样子,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吗?” “你就那样跟她说,今天她跑到警察局了,怕你。这次还有个借口解释,你下次如果还这样,她提回南城或者是要分手,我也不会帮忙了。” 陈宋僵在原地,失神的蜷紧手指。 “还有,明天苏阿姨的学姐会过来一趟,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 李安年一大早就被苏沁接走,说她马上就要上学了,得趁这个机会带她出去玩玩。 苏沁带着她在公园里散心,公园的美景确实让人心情舒畅,林木映水波,凉阴照绿丛,看着一抹黄色一溜烟的爬上树,李安年惊讶道:“松鼠!“ “对啊,松鼠,有松鼠就有松果了。“苏沁看了一圈,捡起一刻掉落在地的松果,解释说:”松果的寓意很丰富的,好运、友谊、财富,总之,送给朋友是很合适不过的。“ 李安年看着满地的松果,请求道:“苏阿姨,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