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小心发现她是卧底而已(强取豪夺)》 01下跪 在便利店打工的同事,问田烟要不要去干一份兼职。 她表哥工作的酒吧里缺个酒水销售,光是卖出去一瓶酒,提成就一千到一万不等,虽然没有底薪,但一天也就做五个小时,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干得比便利店挣得还多。 田烟问她你怎么不去。 她支支吾吾,说害怕那里让她卖身,这地方在她这种乖乖女眼中,就不是正经的,她从没去过酒吧和网吧。 正巧她又听便利店老板说,田烟一天打三份工挣钱,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急需用钱。 田烟思考了一下,答应了,帮她打头阵,如果不是卖身的,就带她也去干。 去工作的那晚,同事在微信里不断提醒她,要是那地方卖身就赶紧跑:【我不想你因为我出事】 后面还加了一个流泪的颜表情。 田烟回她:【死不了】 面试她的男经理打量着田烟,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除了到脖子下面时候面露不满,其余的还算满意。 “换上工服跟我过来,今晚有个大客户。” 工作服是黑色西装、马甲、白衬衫,还带了个骚红色的领结。 田烟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要露屁股露胸呢,毕竟那玩意她是真没有。 酒吧的二层是私密包厢,和一楼的舞池大厅宛如另一片别样的天地。 走廊墙壁上是由雕花装饰的木制镶板,通铺地毯,两侧摆放着巨大的装饰画和华丽的雕塑品,这里安静得一呼一吸都格外清楚。 包厢一共有四个,每个门上都挂着金灿灿的相同数字门牌号。 带头的经理站在8888房门口,身后跟着除田烟外,还有四个端着酒水盘子的酒保。 他站直腰板,理了理油头,扭了扭脖子上的领带,轻咳两声,敲响大门。 开门的下一秒,就鞠躬着腰,露出谄媚权贵的笑容,掐着声调,一脸奸滑。 “哥呀!好久不见,我们这间房可是您的专属,这儿都空了三个月了!总算等到您了!” 经理弓着腰往里走,一边往后勾手让他们进来。 田烟排在第一个,栗色的长发梳成马尾辫,看起来像是刚大学毕业的学生。 初次干这活有点紧张,她单手托盘子,一只手背在身后,跟着经理的步伐谨慎往前。 宽敞的包厢里有七个男人,皮质沙发上,只有一个男人架腿而坐,脚踝压在另一条腿的大腿上。 剩下的七个则站在他的左手边排成一排,个个西装革履,双手背在身后等待指挥。 经理走到他的身旁,男人沉着声音问:“新来的?” “对对,这些都是今天刚来的。” “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吗,谁允许他们走进来了!”男人加大了音量,低沉的声音如浓郁的烈酒,带着一抹磁性醇厚。 田烟一行人停住了脚步,经理擦着额头的虚汗,冲他们挥手,又轻咳了两声。 “咱们赋哥啊,有个规矩,凡是刚到这里的新人,进赋哥的包厢,头一次都得跪着进,目的呢,是为了消消大家的气焰,今后对赋哥放尊重些。” 站在田烟身后的几个男人低声碎念着,说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脏话。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 “今天谁跪着进来,谁盘子里的酒我买了,不会跪的别墨迹,都给我滚出去。” 他如同一位掌权的上位者,声音低沉决绝,整个气场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强势。 盘子里的酒,一瓶少说也是三万人民币,他们的提成是百分之三十,卖出去就可以至少得到九千的提成。 刚才碎碎念的男人们也都闭上了嘴巴。 有人直接跪下了,却不慎把盘子里的酒打翻在地。 他冷笑一声,一个保镖上前将他给拖了出去,打翻酒的男的吓得连连求饶。 其他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悬起了紧张的心弦。 紧接着,田烟双手捧着盘子,跪在地上,格外小心地向前挪动着膝盖。 黑裤在柔软的地毯上摩擦着,动作谨慎而又谦卑。 她来到男人的腿边,将盘子里的酒送上前,像是在呈现出一份珍贵的献礼,脊椎挺得笔直,心怀忐忑地望着他。 逄经赋目光低垂,扫视着田烟学生气的青涩,笑容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显扬着他的不可一世。 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对面墙壁上的大屏亮着蓝光,界面还停留在点歌页面上。 他颧骨上的那颗黑痣异常醒目,嘴角带着浅浅的梨涡,没有善意,全是狡诈。 逄经赋将脚从腿上放了下来,速干的运动裤料子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黑色的运动鞋落在田烟的膝盖旁。 “有眼色,这瓶酒我买了,但做狗你还是少了些潜力,得跟刚才那个男的一样,第一个跪下来才行。” 田烟没有反驳他的话:“谢谢哥。” 逄经赋嘴角的弧度似乎又往上翘了一些,只不过很快落了。 他风云万变的表情变化莫测,拉直嘴角面无表情地起身,抬脚绕过了田烟。 身后的男人刚准备跪下,就被逄经赋一把抓住了头发,猛地朝茶几上撞去! “啊啊啊啊!” 那男的疼的哀嚎,隔音性极强的包厢回荡着撕心裂肺地惨叫,剩下的两个人刚准备撒腿跑出去,拐回来的那名保镖却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逄经赋提着手中男人的头发,上身黑色皮衣外套敞开,露出里面夏威夷风衬衫。 随性又痞气的穿搭,他看着拥挤在门口的两人,像是在看世界的众生如蝼蚁般微不足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却森冷得令人恶寒。 “我给过你们机会滚出去了,现在还在场上站着的人,都给我等死。” 被砸的男人额头流着血,抓着他的手腕发抖地求饶,却一次又一次被他摁着脑袋往下砸,反复抓着头发提起。 茶几上的玻璃被震得颤动,骨肉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如同天籁之音被断裂,刺耳响亮。 经理在一旁捂着眼睛,透过指缝去看,龇牙咧嘴的表情,吐着舌头佯装干呕,表情比刚进门时还要谄媚。 剩下的两个酒保跑到他的身边求助,经理连忙推开他们:“赋哥不是说了吗,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自己不中用,这能怪谁。” 逄经赋丢下满脸鲜血,昏迷不醒的男人,迈着长腿,快步走向他们。 一个男人吓得跪地求饶,另一个满屋子乱跑,被保镖摁住跪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不是酒保,而是供他发泄的奴仆。 田烟跪在地上手捧酒盘,闭着眼睛,聆听着身后生不如死的尖叫,暴力的撞击声萦绕在她耳畔,噩梦贯耳,如影随形。 02做狗的潜力 便利店早上七点上班,田烟来的时候,和她搭班的祝若云已经开门在整理速食了。 田烟换上工作服,捏了烤箱里的一颗鱼丸放入嘴中,将火调小,把一旁的食材拆开,分开放入关东煮的格子里。 祝若云问她酒吧销售的事,田烟把昨晚的工作内容一字不落告诉了她。 她被吓破了胆,结结巴巴问:“那……那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做好挨打的准备就去。” 祝若云苦着一张脸:“你一晚上赚那么多,搞得我也想去,我这人不会看眼色,要真被打,我还不如在这拿两千八的工资呢。” “那些被打的人还有赔偿金呢,我估计价格也不低,说白了,不就是让有钱人去发泄嘛。” 田烟搅拌着锅里的食物,水开后咕噜咕噜冒起了泡。 祝若云:“男的是被打,万一女的是被抓去做那种事呢。” “那估计钱更多,肯定比两千八多。” 祝若云嘟起了嘴巴,将一箱子泡面放在脚下,蹲在货架前摆放着东西。 “等我真缺钱到活不起我再去吧,那你呢?你要在那边长干吗?” 田烟挑眉,像是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考虑考虑。” “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职?这店里可不能就我一个人,我得累死。” “放心吧,离职前我肯定跟店长说,给你招个勤快点的人。” “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勤快的,在你没来之前,跟我搭班的人都懒死了,什么事都是我在干。” 田烟走到冰箱,拿出里面一盒昨晚过期的炸鸡盒饭,转身放进微波炉里。 她熟练地按下设置,身后的玻璃门被推开,伴随着风铃清脆的声音,和一句欢迎光临的电子机械音。 “欢迎光临,速食还没好,现在只有烤肠鱼丸和泡面。”田烟低头调节微波炉的时间,马尾辫的发尾扫过脖颈,露出一节细腻的白皮。 “拿包烟。” 男人走到柜台前,低沉的嗓音带着被沙砾磨过的嘶哑,从身后灌进她的耳中。 “要什么烟。” 田烟回过头,长发随着她的转动轻拂过脸颊,落下的刹那间,两人看到彼此的脸都愣了一下。 逄经赋眯起眼,看似深情的双眼皮透着一丝不善,眸光凛冽,打量着她身上的工服。 “黄鹤楼1916。” 他穿着黑白配色的椰子树衬衫,纽扣系到锁骨,一条灰裤子显得格外休闲,胸前挂着一条银链配饰,中和了身上的暴戾。 蓬松的短发看起来像是刚洗过澡,三七分的空气刘海慵懒搭在额前。 田烟从身后的架子拿下一包烟,拾起扫码枪,感受到头顶有道危险的视线正在凝视着她。 田烟呼吸有些停滞,滴声响起后,询问他:“一百,怎么支付。” 逄经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迭厚实的鲜艳红钞,抽出一张,放在玻璃柜台,两指按着推向她。 修剪整齐的指甲格外干净,手背凸起的青筋,是医学生最爱的手模,骨骼分明,皮肤白皙。 要是没有那条,从中指笔直划到手臂上的褐色伤疤,就更完美了。 田烟将纸币放进验钞机,机器发出“一张”声音,似乎想要打破这古怪的氛围。 “谢谢惠顾。” 逄经赋拿起那盒烟装进口袋,双手插兜,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 田烟没有抬头,死盯着收银机,假装整理零钱,背后的微波炉响了都没动。 她想起昨晚那句:做狗的潜质。 田烟的确是没有的,要不然现在就该跪下来双手给他递烟了。 风铃声再次响起,一句欢迎光临后,田烟浑身瘫软,撑着柜台,额头压着胳膊叹气。 见客人走了,祝若云抱着空箱子走到收银台前,没忍住多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男人离开的背影,一边跟田烟说。 “你要是离职了,可得帮我跟店长说说,招聘个女生,我不要男生和我搭班。” “放心吧,不会有男的。”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 田烟躬着身子抬起头,溜圆的眼睛露出清冷坚定的目光:“我不打算离职了。” 祝若云歪头,呆萌地眨着眼,抱着箱子叹出一句:“田烟,你还真是善变啊。” 下午一点,田烟蹲在柜台后面的矮板凳上嗦粉,滚烫的酸辣粉扑面而来的热气,熏染上她的眼睛。 正想找纸巾擦,门口传来一声欢迎光临。 祝若云发出嘶嘶的声音,田烟擦着眼角抬头看去,祝若云给她使了个眼色。 门口来了个熟悉的光头壮汉,身形高大魁梧,肌肉结实。 穿着格子衫外套,内搭的白短袖被他的肌肉撑得紧绷,一道醒目的疤痕,从他光秃秃的脑袋中间一路划到眼角,凶神恶煞的肿泡眼恶狠狠瞪着。 这位是便利店的常客,但每次进来都没好事,祝若云碍于恐惧,强撑着笑脸应对他。 果不其然,他这次往桌子上拍了一包洗衣粉,指着说这包东西是过期的。 可店里压根就没卖这款洗衣粉的,祝若云询问他是什么时候买的,男人魁梧的身材靠着玻璃柜台,把桌子都往后挤得移动了一寸,一脸横肉怒哮着。 “你管老子是什么时候买的,买到过期了就给我退钱,不然依照法律给我十倍赔偿。” 他甚至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根就要点上,看起来要是耗在这,不达目的不罢休。 祝若云不擅长面对这种死皮赖脸的家伙,苦着脸跟田烟求救,她放好了酸辣粉起身,用手背蹭了蹭嘴巴说: “我们店没卖这个,你可能记错了。” “老子说在这买的,就是在这!我上周星期三下午一点过来,你敢说监控里没老子吗!”光头两指夹着烟,指着天花板角落的监控。 “那这样,你跟我来监控室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从柜台上起身,彪悍的身躯终于放过了玻璃柜,祝若云松了口气,同情的目光看着田烟带他去监控室的背影,默默祈祷着不要出事。 监控室门关上,田烟转动着门把下面的锁芯扭了一下,将门反锁。 朱双翁一屁股坐在电脑前的凳子上,虎背熊腰的他,把塑料椅子给挤得咯吱作响,田烟都怕被他给坐烂了。 朱双翁哎呦一声,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把烟给放进去。 “外面那小姑娘都快被我给吓死了,你说我再多来几次,会不会把她胆小的毛病都给治好了。” 封闭的监控室没有窗户,和前面的店中间还隔着一个仓库,这里说话,只要不是趴在门口偷听就听不到。 田烟往猫眼上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捞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他的对面。 “说正事,逄经赋在玲珑醉酒吧买下了一间二楼的8888包厢,我怀疑那里是他的根据地,昨天我去的时候,听那儿的人说他三个月没来了。” 朱双翁眼睛一眯,厚重的眼皮压成一条缝隙。 “三个月。” 他回忆着什么。 “三个月前,正好是四方斋和银光堂殴斗的日子,他们为了争一艘偷渡船上一百公斤重的弹药,搞出了两百多条人的命战。” “谁赢了?” 朱双翁抖着脸上的横肉冷笑:“那艘船上面是巴布亚新几内亚人,看情况不对开船跑了,为了保命,一边跑一边把货给扔进海里,那两派跟狗一样,开着船钻进海里到处搜刮。” 田烟笑了:“那看来他们还挺有做狗的天赋。” 田烟不常开玩笑,这句话把朱双翁给弄愣了。 “这件事惊动了两国国家安全部门,海岸警卫还有ICPO,两个帮派都是逄经赋组织的,属实是内讧,他拉了十几个替死鬼,跑去国外躲了一阵风头,最近看国内形势平稳了才回来。” 朱双翁指着她说:“你这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们蹲守了九个月都没蹲到,你刚接这活仨月就给你遇上了,两天就遇见他两次!看来这次的钱你还非赚不可。” 田烟抱臂,翘着二郎腿叹气,破洞牛仔裤露出膝节白皙的肌肤:“其实我本来打算再干两天就放弃的,为了守住这人设,一天打三份工,铁人也顶不住。” 朱双翁惊吓得坐直了身体:“你可别!那狗贼见你两次都记住你了,没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任务了,我们辛苦了这九个月,现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放心吧,我接手的任务,自然不会半途而废。” 田烟笑,她眉眼弯月,眉目间舒卷的清气,一张充满朝气青春的脸。 天生带着裸露干净的纯真感,是面对行事狡猾,诡计多端的逄经赋,最好的一张脸。 所以他们不遗余力地将田烟培养,为的就是解决这个令人深恶痛疾的狗贼。 03替死鬼 田烟晚上再去玲珑醉酒吧工作时,没见到逄经赋,不过她又卖了瓶价值两万块的酒,除了逄经赋,遇到的客人还算正常。 但接下来的三天,也都没有看到逄经赋。 眼看到手的线索又中断了,朱双翁告诉她不要急,狗贼一般出没得悄无声息。 周日,便利店工作轮到田烟休息,为了守住自己穷困潦倒的人设,田烟还得赶去饭店里的另一份工作。 节假日的餐馆里人多到忙不过来,还没到中午的饭点就开始陆续上菜了,来的都是些包厢里的贵客,以及喜宴。 田烟穿着中餐馆的红色围裙,长发利落地用实木发簪挽起,两只手一手端着一盘,走进包厢。 她谨慎地将盘子放在玻璃旋转桌上,听到头顶传来一句并无善意的调侃。 “这家餐厅居然还有陪酒服务。” 盘底落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坐在逄经赋对面的男人哈哈笑道:“赋哥想找人陪直说呀!您看看这在场的哪个看对眼了,现在就坐您身边,给您端茶倒酒。” 田烟错愕抬头,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她正对面的主位,衣着映托,斯文败类。 他取下嘴里燃烧半截的香烟,往桌上的烟灰缸碾去,身体前倾,手臂的肌肉紧缚着西装外套,腋下勒出醒目的褶皱。 “不了,我怕染上一股穷酸味。” 在场坐着五个男人,对他的话佯装大笑。 “瞧赋哥这话说的,我们哥几个谁还不是一个个从农民走过来的。” 逄经赋也笑,醒目的嘲讽,扎得人瞳孔都在痛:“我就不是。” 冷漠的声音直接把气氛给干沉默了。 他靠在椅背,十指交叉放在腹前,带着久居高位的从容:“我生来就是富豪。” 田烟悄然无声退出氛围诡异的包间。 十分钟后,等她再次端着菜进来,包厢内已经恢复了活跃的氛围,一个个排队站起身给逄经赋敬酒,看起来像是要攀上这尊大佛。 他似不胜酒力,巴掌大的酒盏举起示意了一下,仰头喝尽,再放下时,撑着桌边,头疼地揉着眉心。 “赋哥赋哥,您看看我这人刚才不会说话,再陪您一杯,实在对不住,您大人不见小人怪,喝了这杯酒,咱们今天的合作都按您的价格来!” 逄经赋皱着眉,语气不耐烦:“歇会儿,我最近感冒刚吃了药,喝了几杯这头就疼得厉害。” 他拿起筷子,夹住一颗核桃往嘴里送。 “哎呦,看我忘了这茬,服务员!过来给赋哥倒杯热水!” 田烟转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水壶,逄经赋嚼着核桃往旁边地上吐了一口。 “这什么味,你们菜里有虫!”他抽起纸巾一脸嫌恶地擦嘴,旁边的男人一听这话可都不干了。 “这菜怎么有虫,给我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怎么能给我们上这种垃圾!” “实在抱歉,我马上给你们换一盘。” 田烟放下水壶,走到逄经赋身边要将那盘核桃虾仁端走,一只大手突然钳住她的手腕。 田烟一惊,转头看去,男人瞪着她,他眉峰如刀,凶神恶煞。 “以为端走就没事了?把菜放这,让你们老板过来。” “对对!喊你们老板,我们赋哥今天在你们菜里吃到虫,定饶不了你们!” 田烟放下手,连连点头,不敢再作声,垂着脑袋快步走了出去。 关上门,田烟到了走廊的拐弯处,才敢摊开手,打开逄经赋塞给她的纸条,上面写着:303。 田烟抬头看着包厢门牌号,往前走了两步,不太敢确定,慢吞吞将303包厢打开一条缝往里看。 门突然被往里一拉,她差点摔下去,有人抓着她的肩膀往墙上摁,面前一个染着红毛的小子怒视她:“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田烟往他身后看去,六个男人年龄不一,一脸提防,桌上没放菜,就这么干坐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田烟举起手中的纸条:“有人给我的。” 面前的小子一把夺过,身后的几人也都迅速站了起来。 他一脸凝重地把纸条揣进皮衣外套口袋:“快带人走!” 所有人都开始朝着909包厢冲了进去,里面传来打斗声,摔凳子和餐盘的声音越发聒噪,甚至还伴随着男人的尖叫。 走廊上的服务生们开始探头探脑地往里看,田烟也不例外。 “叫经理过来,快去。” 田烟被使唤着,谁叫她是个新来的,只得认命地往前台的方向跑去,与此同时,包房的门被撞开了,服务生们惊吓躲开,数十个人一哄而上从里面跑了出来。 田烟的胳膊突然被人拽住,扯进了逃亡的队伍中,她像个鸡仔一样被人拎着,几次都快要摔倒地上。 “分头行动,我去十七楼卸货,你们两个快去地下停车场开车,老板……老板人呢?” 安全通道里静得连心跳声都回荡得一清二楚。 田烟蹲在地上,背靠墙喘气,张大了嘴声音却不敢太用力,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她听到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身旁蹲着的男人,谨慎地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哥,哥。”田烟戳着他的胳膊。 “干什么!”逄经赋蹙眉回头。 田烟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的腋下,小声说道:“你这烂了。” 逄经赋低头一看,西装外套袖子下面裂出一条大口子,几根细碎的线条扯了出来,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他啧嘴:“岩轰这臭小子给我找的什么西装。” 他双手背在身后,扯着袖口,将外套脱下扔给了她:“拿着,把你那围裙脱了,碍眼。” 田烟应下,蹲在一旁的她有些想不明白,逄经赋干嘛带着她一块逃,总不是为了利用她,才将她带到这种险地。 她一个浑身充满穷酸味的人,哪来的利用价值。 手机震动,他接下放在耳边,应了几句后起身挂断,拽起田烟,往上架起她的胳膊朝楼下走。 被他扯着,田烟脚步匆忙,左胳膊往上提起,整个身子倾斜着,在楼梯上走得慌慌张张,跟着他长腿的步伐。 “哥,去哪。” “闭嘴少说话。”他冷酷无情的声音真有几分黑社会的杀伤力。 地下停车场,从出口出来,一辆黑色的奥迪闪着远近光灯,急速朝他们驶来后刹停。 逄经赋打开车门,反手将田烟给塞了进去。 “老板,这什么人?” 逄经赋打开另一侧后车门坐了进来,关上车门后声音吐字凉薄。 “替死鬼。” “什么?” 率先出声的人不是田烟,而是坐在副驾驶的红头发小子。 “这不是那个服务生吗,她也是老板您带来的卧底?” 听到卧底这俩字,田烟生理反应地悸颤,装作一脸懵懂地摇头,抱紧怀里的外套。 “什么替死鬼,我就是来这打工挣钱的,我卖体力不卖命。” 她懵懂的双瞳里,乌泱泱的泪水覆盖着瞪圆了的眼珠。 逄经赋看都没看她一眼,倚着靠背抱臂冷笑:“上次卖酒的钱这么快就花完了?老子总共碰见你三次,你敢说哪一次是巧合哪一次不是?你跟踪老子。” 他十分肯定。 田烟连连摇头,天真无邪的脸带着不常见的灵动娇俏。 “我没跟踪您,我真的是缺钱,您不也闻出来我身上的穷酸味吗。” 红毛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闪换,最后伸出手,扯住了田烟怀里的外套。 田烟死死抱住,委屈地咬着下唇盯着他。 岩轰吞了吞口水。 “我的……这我的衣服,你抱那么紧干嘛。” 车内安静得只有发动机嗡鸣的声响,气氛诡异的尴尬。 田烟松开手,攥紧拳头搁在了膝盖上。 “我,我就是害怕,我不想做替死鬼。” 逄经赋没说话,车里也没人说话,正在开车的刘横溢,也通过后视镜打量着田烟。 “做不做,不是你说了算。” 逄经赋嘲讽的笑意,蛰伏于眼底的寒光透露着残忍。 04下三滥 车子开到一栋烂尾楼房的仓库。 没过一会儿,一辆运输冷藏的小货车便也开了进来。 逄经赋下车,车门没关,田烟坐在车中听着外面的对话。 “这五个人房间里弹药笼统不到五十斤,我还以为有多少呢,结果一麻袋就拿完了,他们还想用这点货给您做交易,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傅赫青说。 逄经赋点上一根烟,查看着从货车里搬出来的麻袋,打开后,全是零零碎碎的5.45毫米子弹。 他用手抓了一把,摊开在手中查看,眯着眼吞云吐雾,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这点货还不够老子的出场费,就这想换巴雷特,做梦去吧。” 傅赫青问:“那老大,要解决他们五个吗?要是放任不管,他们估计会把事儿闹大,毕竟您都在他们面前露脸了。万一真把他们逼急了,去告到银光堂那……” “不慌。”逄经赋猛吸了一口烟,一手插兜,干净的白衬衫敞开了衣领的三个纽扣,裸露着突兀精致的锁骨。 “银光堂最近被警察搅得翻天覆地,不知道混进去了多少卧底,他们要真有胆子,也不敢去那,眼下货物不见了肯定是想找人报复,咱们就给他报复。” 傅赫青和剩下的五个人都傻了眼:“怎么给他报复。” 逄经赋瞥了一眼奥迪车里坐着的女人,阴郁的眼底浮现着讥讽的笑意。 六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对他刚才的那番话都心中了然。 田烟听着外面没了声儿,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大概是和逄经赋交易的那五个人,想从他手里拿巴雷特狙击步枪,估计宣称自己有很多弹药,才吸引逄经赋上当的。 但逄经赋居然直接来了招横抢武夺,那伙人必定要报复回来。 毕竟谁也想不到,大言不惭说自己生来就是富豪的逄经赋,能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逄经赋问田烟住哪,她报了个地址。 等车开到的时候,刘横溢发现这是一条胡同,车根本开不进去。 胡同里人烟稠密,溢巷填街的人们来来回回经过,密密麻麻的高楼竖立在胡同的两侧,只有里面还保持着低矮陈旧的建筑。 是个典型的城中村。 “我自己走进去,谢谢哥送我回来。”田烟打开车门,回头,冲逄经赋笑,纯真无邪的面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希望下次不要再见面了。” 车门关上。 隔音性极好的车厢一瞬间凝固。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替死鬼吓到了她,至今还没人能跟逄经赋这么说话。 岩轰觉得这姑娘性子不像表面看着那么乖,见她走进巷子,身后的男人发声。 “给我看看她到底住在哪。” “好嘞!”岩轰正要开门下车又被他叫住。 “你红头发太显眼,横溢,你去。” “好。” 田烟停在卖肠粉的小店前,要了一份套餐。 老板用挂脖的毛巾擦汗,被雾气熏得睁不开眼:“姑娘打包还是在这吃。” “打包。” 田烟从口袋里拿出一迭零碎的钞票,熟练地数着钱,又掏出几枚硬币东拼西凑,一手交给老板,一手接过塑料袋。 透过门店的玻璃窗,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从进了巷子就感觉到不对劲。 田烟又买了些烤串和馒头,身后的人一直在跟着她的脚步。 人多嘈杂的脚步声踏在青石地砖,巷子里时而传来摩托车的鸣笛声,拥挤的小巷人们停在路两侧躲避。 田烟装作无事一边啃着烤串,一边往巷子尽头走,穿过一条又一条连接的小巷,走进一处老旧的五层民房里。 直到五楼西户亮了灯,楼下的刘横溢停了一会儿才离开。 田烟躲在窗帘后面,盯着从树荫下走出来的人,果然是逄经赋的人,他是开车的那名司机。 四周被高楼大厦遮挡的房子,到了下午三点之后就没有阳光,陈旧不堪的房间潮湿的墙皮脱落,客厅内唯一一盏暖黄色的灯,灯盏里面发霉的污点斑驳,灯光一暗一明,时而扑朔着断电。 田烟放下窗帘,屋内灯光顿时一暗,她回头看着天花板上断电的灯,却发现大门开着。 可她进来的时候分明是顺手关上了门。 突如其来的恐惧席卷着她的身体,顿时全身汗毛竖立。 腰间抵过来一支陌生冰冷的器具,她猛地一颤,几乎就要腿软的跪下。 “手举起来。” 男人故意压低声调,嘶哑的嗓音磨砺着喉管。 - 刘横溢回到车上,将刚才拍摄的照片递给逄经赋看。 买了肠粉,烤串,馒头,住在一个老旧的楼房五楼,从窗户外看不出这家的状况,阳台也没有挂衣服。 岩轰问:“老板,您真能确定她有问题啊?” “确定。” 逄经赋将手机扔给了刘横溢,一旁的岩轰急忙拿过来查看。 他滑动着照片,不停地放大又缩小:“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您从哪看的?这不就是普普通通一姑娘吗。” 逄经赋倚靠在后面,双臂横在胸前,闭目养神,寡淡地开口:“直觉。” 他惜字如金,岩轰有眼色的没有多问,刘横溢说道:“那要把她的地址透露给那五个人吗?” “给。” 逄经赋掀开眼皮,漠然视之,洁白的衬衣衬托不出他半点柔情:“顺便让他们感觉,她和我们的关系受益匪浅,让那五个人好好折磨她。” 这两方打起来,受益的人只会是他逄经赋,不用他动手,还一次性解决了两个麻烦。 05将计就计 灯亮起,背后的人发出一声噗嗤的贱笑。 谭孙巡食指卡着玩具枪的扳机旋转着,从田烟的背后走出来,金黄色的卷发散发着自然的光泽,像个金毛狮王一样凌乱又张扬。 “你警惕心还不够强,敢不反锁门,我要真是坏人,你早就被我杀了。” 田烟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去:“你个龟孙子!” 谭孙巡笑得更开心了,抱着枕头,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向上抬起,工装裤的链子甩得伶仃作响。 他两腿交迭着放在矮茶几,抱着后脑勺笑眯眯呲起一嘴白牙,看她笑话:“几个月没见,你看起来怎么憔悴这么多。” 田烟坐到他的对面,拿起灭蝇拍朝着他腿上拍去,谭孙巡讪讪地将腿从茶几移下来。 “一天打三份工,我平均每天睡五个小时,都快猝死了,不憔悴才有鬼。” “我听老朱说了,你这次的任务是团队首要关注,干完这笔你能拿不少退休金呢,想好钱到手之后怎么花没?” 田烟斜着身子,疲惫地往沙发上倒去,枕着扶手,心力交瘁叹了口气。 “先让我活下来再说吧,那个狗贼真难对付,我一共才出现在他面前三次,他就觉得我有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你说我打这么多份工不就是为了不让他怀疑吗!” 谭孙巡摸着下巴:“也不奇怪,狗贼手下的几个帮会都快被警察们给渗透完了,多少卧底都被他给杀了,他现在估计比蚊蝇还警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半个半死。” 田烟冷笑:“呵呵,我才是被吓个半死的人,他还说让我做替死鬼呢,你看我现在这样,死了怕是都找不到完尸。” 谭孙巡挠挠头,知道田烟从来不喜欢别人帮她什么,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主意。 “那等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咱们去国外旅游吧!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大教堂吗,到时候咱们就周游全世界,把能玩的全都玩个遍!” 田烟扯了扯嘴角,翻了个身子,胳膊搭在额头,仰望着昏黄的灯光,没来由地疲倦席卷着身躯,对生活无欲无求的态度早已没了当初那份热情。 “还是不了吧,好累啊,我情愿拿我的退休金隐居山林,到时候养条狗,住在小河边,闲得没事钓钓鱼,那这么说,好像养条猫更好。” 谭孙巡撇嘴道:“我喜欢狗。” “我看你像条狗。” 两人是老同事了,这样诋毁的话张口就来,谭孙巡要比田烟小两岁,大学还没毕业就入了这行。 越是年轻,在团队里的作用就越大,所以他现在一边上学一边工作,属于是找到隐藏的铁饭碗了。 “你今天不上课?” “学校早都放暑假了,我最近在健身房里发传单,装作不谙世事的暑假工,且对机枪极度痴迷的人设,搜集情报。” 田烟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试着装有钱点,比如富二代体验平凡人生活,那些贩枪佬最喜欢的就是人不精,钱还多的。” “放心吧,我有主意!”他转动着玩具枪,云淡风轻地傻笑,跟个金毛确实没什么两样。 田烟从沙发爬了起来,簪子松动,碎乱的发丝散落在肩膀,在头顶昏沉的黄灯映照下显得温柔婉顺。 她撑着沙发欲要起身:“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点速食。” 话音刚落,门外的楼道里传来激烈的脚步声。 田烟起身的动作停住。 老旧的房子隔音性差,慌张的步伐踹动得整栋楼仿佛都在颤抖,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响声。 谭孙巡立刻跑到大门旁边,竖起手中的玩具枪警惕往外看,枪口朝上,另一只手稳稳地扣住枪把下方的握把,双眼紧盯门缝。 脚步的声响让他肌肉绷紧,手指微微按压扳机,准备着。 田烟抓住他的玩具枪口:“你疯了,这玩意怎么对付那些人。” 谭孙巡反应过来,慌张哦了一声,似乎还以为自己在执行任务。 “还不赶紧跑!”田烟拽着他的袖口往阳台跑。 阳台的一块地砖是空的,打开后便是四楼的阳台。 这栋楼没什么人住,四楼空了许久,地砖还是田烟偷偷挖的,以防万一,她做足了准备。 大门被撞开,五个人手拿着锄头斧子,气势冲冲搜寻房间。 “老哥,我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 “这房子没人,是不是还没回来?干脆咱们在这里守株待兔,那女的一进来咱们就把她给绑起来,随便用点手段她就全招了!” “操!敢骗咱兄弟们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真当咱们老爷们是吃素的,今天就拿她开荤!” 为首的男人一把斧头砸烂了玻璃茶几,碎片迸溅满屋:“给老子捉活的!我倒要看看能跟逄经赋合作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能耐!打不死逄经赋,我还弄不死一个女人吗!” 谭孙巡踮着脚尖,慢慢将头顶的地砖合上,谨慎地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从凳子跳下来,抓着田烟的肩膀往房子里走:“赶紧跑!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估计还会赖在这等你!” 田烟这才明白逄经赋口中的替死鬼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她跟那伙人自相残杀,自己抢了货,坐收渔翁之利。 谭孙巡点开手机:“我给老朱说,再给你重新找个地方,你今晚先住我那。” “等等!”田烟抓住他的手腕拦下,水灵的眼眸直杵杵盯着他:“既然逄经赋想用这办法解决我,那我就将计就计,我正愁找不到下一步机会接近他呢,这大好的机会不能放过!” 阳台的月光稀薄进入漆黑的屋子里,照亮他疑惑的眼神。 谭孙巡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抓了抓凌乱的金色卷毛:“你要怎么做,难不成上去给他们捉?” “那倒不用,现在几点了?” “十……十点,你干嘛!” 田烟双手交叉抓着短袖的下摆,直接掀开从头顶脱下。 谭孙巡慌张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边放,又看到她里面还穿了个小吊带,白色的打底吊带修身,贴着她瘦弱的骨架,露出一截肤白柔软的细腰。 “你力气大,把这衣服撕几个口子出来,抓得凌乱一点。” 田烟将灰色的短袖扔给他,取下发簪,弯下腰把头发甩到脸前,疯狂抓乱毛躁的发丝。 谭孙巡目光瞥着她背部凸起的一道脊骨,腰间那点白肉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白皙如雪,纯净而诱人的光泽,如同月光下的玉器。 刺啦—— 田烟抬头看去。 “你个蠢货,你把领口撕烂了我怎么穿!” “对……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 06怎么没杀死你 晚上十二点。 逄经赋从玲珑醉出来,刘横溢正要去开车,却被他抽走了放在胸前口袋的车钥匙。 “你走吧,我自己回。” 他没喝多少,但今天倒是打了不少人,夜晚的凉风把他高亢的情绪吹散不少,衬衫衣角飘起,整个人懒懒散散地插兜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岩轰开着白色的奔驰G过来,手臂搭在车门外面,问:“老板人呢?” “他不让我送。”刘横溢绕过车头,打开越野车的副驾一脚迈了上去,用力关上车门。 岩轰一脚油门踩到底,关上车窗:“老板今天打了多少人?” “得有十个,没一个人敢还手的,一群不中用的废物。” 岩轰笑了:“谁要是还手那不找死吗,一条命还是半条命这群人分得门清。” “但凡有一个敢还手的,老板今天就打顺畅了,我看他刚才还憋着一口气,今晚估计又得失眠了。” 岩轰用力拍了一把方向盘,唉声叹气:“最近这么多门派被扫荡,我都想打人了,你下次也给我找几个练练手。” 刘横溢抱胸闭着眼冷笑:“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我还得叫个救护车备着,闲得没事别给我找事。” “遵命!”岩轰竖起两根手指搭在额头上,往车前进的方向伸了出去,一脚油门轰鸣着冲上了高架桥。 黑色的奥迪在夜晚空荡的马路疾驰而过,车身低垂,流线型线条如一片黑影穿行,发动机低沉的嗡鸣声,被车内的新闻电台声掩盖。 逄经赋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车内贯穿式的蓝色氛围灯,映照着他发红的手背指骨,骨骼磨砺有力,青筋随着手指的敲打动作鼓动。 他反复按着新闻电台切换,脸上出现不耐烦的表情。 前方绿灯闪烁,即将黄灯,逄经赋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高架桥下方的路口从右边跑出来一个人,踩着斑马线往前狂奔。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轮霎时停止转动,摩擦出火花,车头向前倾斜,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越发剧烈,一阵尖锐的嘶鸣响彻在桥面下方。 安全带牢固收紧,逄经赋顿挫的身体猛地往后仰去,凌乱的发丝垂坠在眉眼前。 抽搐的脸颊,让颧骨的那颗黑痣在耸动,看着那人准确无误趴到了车子的引擎盖上。 他往后靠去,烦躁地捂住额头,掌心摩擦过脸颊。熄火、解扣、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逄经赋甩上车门,夜风吹着鼻息间的酒味,让他没有半点冷静,皱着眉,满眼嫌弃盯着蓬头散发的女人。 “额……” 应该是撞得不轻,车轮都超过斑马线了。 引擎盖烫手,她艰难地撑着身子,头抬起。 看到那张清纯灵秀的脸,逄经赋狂躁的挤出来一声操,乘酒假气。 “怎么没撞死你。” 田烟无力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车标,捂住腹部,身上穿着褴褛的短袖,撕裂的领口斜挂在肩头,弯下腰来时,吊带松松垮垮露出半截白乳。 逄经赋把她从地上捞起,手臂横到她的胸前,紧扣住她的腋下,将她拖到了副驾驶。 马路旁的写字楼七楼,谭孙巡看着车窗外,对着电话那头的朱双翁汇报:“田烟上狗贼的车了,成了。” “田烟没事吧?” “应该是没大事,我不太确定,但狗贼刹车及时,我估计再快一点就真出事了。” 朱双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向来都这么不怕死,就怕哪天真出事了。 “等她下一步行动吧,守了两个小时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 “嗯,老朱你也是。” 挂断电话,黑色轿车再度往前加速冲去,一直到能见的视野消失,他还是脑门抵着玻璃,用力往车子消失的尽头看去。 车子开到了医院的急诊科停车场,逄经赋盯着外面巡逻的几名保安,迟迟没有熄火。 他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女人,疼痛地不断扭曲在座椅上,捂着腹部,腰往上抬起又落下。 逄经赋打开了车内的顶灯,抓住她的胳膊,掀开了田烟的上衣,腹部白皙的肌肤浮现一片瘀青,从红变青再到紫色。 不知道是撞的还是瘦的,她的腹部凹陷着,肋骨清晰,肚脐周围的颜色更加醒目。 “呜……呜。” 逄经赋放下破烂的衣服,挂挡踩下油门离开了医院。 田烟眼睁睁看着,发着光的急诊灯牌从她眼中消失,她忍痛问:“为什么。” “老子现在是酒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这毛病我能给你治。” 腹部灼烧得厉害,她艰难地调整着姿势:“呜……万一伤到骨头呢。” “闭嘴,闯红灯死了也是你活该,老子留你一条命就该跪下来给我感恩戴德了。” 田烟侧过脸去看他,凌乱的碎发黏在嘴角,嗫嚅着苍白的双唇:“我不想的,是有人追我,今天包厢里的那些男人,他们想杀了我。” 逄经赋笑声骤冷,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方,车玻璃折射出他蛰伏于眼底的阴鸷,凶残成性:“那他们怎么没杀死你。” “我跑得快……” “你真当老子傻!这是第几次了老子问你?要不是老子刚才差点撞死你,我都怀疑你他妈故意让老子撞的!” 田烟像是被他吓哭,声音哽咽:“哪有人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我真没跟踪你,我就是想活命,我想好好活着,你别让我做替死鬼,我惹到你,我给你道歉,你能不能别让那些人杀我。” 逄经赋没说话。 她情绪越说越激动,眼泪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嗓音也变得嘶哑起来,一手捂着腹部撑着座椅起身。 “我不治了,你放我下去吧,我不会报警的,不给你惹麻烦,你停车。”她摸索着车门上的开关键。 脑袋后突如其来的硬物抵压着她,微微向前顿挫。 田烟看向副驾驶的车玻璃,倒映着逄经赋那张凛冽寒光的侧脸,清冷的气质骤然阴狠。 他一手拿枪压着她的脑袋,单手握着方向盘操纵,直视道路前方。 “老实坐着,你有没有问题,我自会调查清楚,但你敢欺骗我一句,我要的可不只是你这一条命。” 低哑的嗓音森冷嗜血,常年嗜杀成性的穷极凶恶之徒,向来不是什么钩爪锯牙的野兽,而是截胫剖心的阎罗。 田烟缓慢举起双手,觳觫的身体哆嗦发哽:“对不起,哥对不起,别杀我……” 07撞见(二更~ 刘横溢开车带着曹农,来到逄经赋的住处。 凌晨一点,逄经赋突然给他打电话点名要曹农,等来了之后才发现是让他给人看病。 曹农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去卧室里看了一眼,出来后哆哆嗦嗦地说道。 “赋哥,实不相瞒,这人我救不了。” 逄经赋坐在沙发,正抽烟的手一顿。 “怎么,很严重?” “不是,我虽然是学医的,但我学的是畜牧兽医啊,这给牛羊马狗看病还行,你让我看人,岂不是为难我嘛。” 夹在他指尖的烟抖落着烟灰,洒在他黑色西装裤上。 逄经赋漫不经心地扫去。 “也不要求你什么,就给我看看人会不会死。” “这肯定不会!顶多是皮肉伤,我看骨头也没啥大问题,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准能活蹦乱跳。”曹农信誓旦旦夸下海口。 刘横溢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您要是担心的话,我现在再去请医生。” “不用了。”逄经赋躬身将烟碾压进玻璃烟灰缸中:“死不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给我调查一下这个女人。” 最后一句话他放低了声音,刘横溢敏锐地察觉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似乎没这么简单。 “是。” 刘横溢一走,曹农也悻悻跟在他身后离开。 这栋高级公寓的进出权,没有业主本人的指纹识别根本进出不去。 逄经赋来到卧室门口,卧室地面通铺着黑色丝绒地毯,高质量的羊毛质感柔顺光滑,稍有一些灰尘就会影响美观,房间内统一铺设着黑色的床品和黑檀柜,扑面的压抑,彰显着性冷淡风格,填充着高级感。 田烟依然在捂着肚子,她疼得有些厉害,不断起伏的胸口和腰身在床上扭曲,苍白的脸色被周围黑色包裹,她脆弱得像块瓷玉,稍一用力就碎了。 扭曲的美貌有几分蹂躏后,气喘吁吁的娇弱感。 “这就撑不住了?” 他显然是一副看戏的口吻。 田烟早听说逄经赋不近女色,没人能拿男女感情威胁到他,他铁石心肠的做事风格让不少人忌惮发怵。 这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同情一词,田烟妄想着用色来诱惑他,如今看起来不如把她扒皮剁骨,至少还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哥,我不求你给我治病了,你能不能别让那些人追杀我,我真不想死,真的不想。” 田烟摇着头,凌乱的乌发窝在脑袋旁边,她额头黏腻的汗渍蹭到他的贴身床品上,让逄经赋的眼神变得有些摈斥。 “我凭什么答应你的请求,你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可能招惹上我,这就是敢靠近我的代价。” “我真没招惹你……真没,求求你信我,我真的是去工作的……” 逄经赋懒得听她哭诉,转身离开。 他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但凡有一点不对劲的苗头他都要及时遏制,以免不小心酿成大祸。 - 第二天早上,岩轰也跟着刘横溢来了,听说了逄经赋家里住了个女人,屁颠屁颠就闻着八卦的味赶来,却发现是那如花似玉的“替死鬼”。 逄经赋显然是刚睡醒的状态,穿着黑色居家服,丝绸的质感在他身上流动,贴身地勾勒出结实的肌肉,一览无遗。 睡衣领口敞开,露出他的锁骨,他将袖口拢紧在手腕处,赤脚走向沙发坐下,端起那杯刚沏好的茶,将脚踝贴到另一条大腿上搁置。 逄经赋吹着热茶的白雾,刘横溢把平板电脑上的内容递给他看,见卧室的门敞开着,特意压低了声音。 “这女人真不简单。” 逄经赋挑眉。 “一天打两份工,周末三份工,有时候最多能一天四份工作!每天作息时间睡眠都不超过五个小时,没猝死都是极限了。” 他眉头向下压了压。 刘横溢滑动着屏幕:“她父母是个赌徒,还都是酒鬼,半年前在凼仔赌博,输光了所有家产,醉驾栽进河里身亡了,留下了九百多万的债款,都是些高利贷,这些外债全都由她来偿还。” 几张车祸照片一一闪过,女人的学生照贴在最后一张,青涩的容貌和如今相比并没有多少差别,只是现在的眼神没了曾经的纯净和懵懂。 田烟,二十三岁。 全职是明华便利店的员工,兼职金阁楼中餐厅服务生,前几周刚入职了玲珑醉的酒水销售,零零散散的兼职数量加起来一共三十六个,短短半年就过得比普通人的人生还精彩。 逄经赋抿了一口茶水。 热茶沁过喉咙,喉结滚动,他声音温沉:“没查到别的吗?她家里没出事的半年前是干嘛的?” “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平时没事儿就在家里学习,准备考公,我看成绩不错,要是没她爸妈,估计现在就成公务员了。” 公务员…… “呵。” 有意思。 难不成这次他直觉还真失效了? 毕竟也没多少人的生活能过得如此荒谬。 岩轰装作在屋内闲逛,眼神时不时地朝着卧室里瞥去,双手背在身后,脖子前倾,跟个做贼心虚的偷窥狂一样。 突然他被点名,岩轰立即站直身板答道。 刘横溢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捞着他往门口走:“走了走了。” “这就结束了吗?” “不然你还想干嘛?” 刘横溢压低声音,趴在他耳边警告:“再乱看小心待会眼珠子被挖出来,你年轻不懂事,有些东西宁可瞎眼都看不得,知不知道!” 岩轰咽了咽口水,郑重其事地点头:“现在知道了。” 逄经赋将拇指按在门旁的识别器上,放走了两人。 田烟还没醒,昨天凌晨五点还听到她疼得呻吟,逄经赋难得没有把人直接抓起来从他家扔出去。 他作息时间一向规律,喝杯热茶,吃完了早饭,仅他一个人住的时候,房间里安静得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田烟摇摇欲坠地从床上爬起,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舒适的绒毛钻入指缝,轻微的瘙痒感让她浑身哆嗦了一阵,揉着酸痛的腹部,弓腰驼背往外走。 她不知道哪个是卫生间,性冷淡的装修风格,房间门统一都是黑色,但按照户型布局的直觉告诉她,进门左手边第一个房间,一般都是卫生间。 田烟自信推门而入。 里面正在解决生理需求的男人僵住,细微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田烟面色惊恐立马将门关上。 客厅里传来她慌不择路的逃跑声。 她回房间找鞋却没找到,想着是在玄关,便往外跑去,正当她掀开鞋柜,一把冰冷的枪抵住她的后脑勺,残忍地用力压着,她被迫低头。 “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嗓音不是他平时说话的腔调,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犹若冰冷的箭矢刺穿血肉。 田烟瞳孔颤栗,被她打开的鞋柜里,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子弹,二十多种型号的枪,全部都挂在黑色洞洞板上,最下面一层的箱子里,甚至还有六枚M67手榴弹。 逄经赋的冷笑声像是给她下达了死刑。 “你的眼还真好使,我是把你弄成瞎子呢,还是死尸呢?” 08枪杆磨逼(h) 她举起双手,颤抖的指尖,泄露出内心的不安,手心间流转着丝丝冷汗。 听着背后传来零碎的机械声响,恐惧感被放大到了数倍。 “我什么都没——” 脑袋上的枪口压得越来越用力,清脆的上膛声令她瞬间汗毛竖起。 “我看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看我的行吗,咱们两个扯平,求你了哥!” 逄经赋露出玩味的笑,她脑袋被逼着低下头,听他磨牙凿齿:“你有什么是值得老子看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昨晚你就应该被老子撞死!留你一条命你现在就该跪下来磕头了!” 话音刚落,她当机立断跪了下去。 逄经赋眯着眼,看她面对着打开的鞋柜门,开始脱下自己身上褴褛的短袖和里面的吊带。 她皮肤白倒是真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宛若一块上等的美玉,性感的蝴蝶骨凸起,除了肩膀上几道醒目的抓痕,似乎是被撕烂衣服时候留下的。 那爪印不深不浅的瘀青,玷污了这块玉,斩破出一道亮眼的瑕疵,比起白洁无瑕的模样更加诱人。 田烟发抖地举着双手,逄经赋用枪口瞄准她的脑袋,嗓音低沉。 “转过来。” 田烟手撑在地上,缓慢转动着身体,巴掌大的酥胸摇摇晃晃,圆润饱满挺立在少女的身前。 浅粉色的乳晕中间点缀着一颗桃色果粒,凹陷的奶头受到注视的刺激,充血正缓缓往外凸起。 腹部的大片淤青,经历了一个晚上后,颜色沉淀成深紫色。 只裸了上半身的女人比起全裸还要淫荡,下体欲盖弥彰的模样令人窥探心处于顶峰,她双手举起,投降地展现着自己的姿色,等着被他使用。 尤其是这副头发散乱的模样,像极了蹂躏后凄惨的骚劲,纯情的骚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逄经赋兀自淡声道:“你看的是我的哪里,自己不清楚?只让我看个上面,觉得这公平吗?” 田烟颤抖着手放在牛仔裤上,她解开扣子,拉链,跪在地上往下脱。 “脱光。” 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往前面延长的枪管,抵着她脑门压了压。 田烟害怕地站起来,将裤子从脚踝扯掉,灰色的内裤盖在了裤子上。 逄经赋压低眼皮,细细打量着那块白嫩的骆驼趾。 没有毛,干净得甚至都有些不正常。 他用枪管压着她的阴阜,软嫩的肉被顶得凹陷,敏感的私处受到冷器的刺激,她喘出一声不正常的音调,腰也弯了下去,羞耻地将举起的胳膊往中间夹紧。 “站直了。” “是……” 挺立的喉结滚动。 虽然逄经赋看过女人下面的逼长什么样,但如此近距离观察还是第一次,跟隔着屏幕的感觉大不相同,穴口的肉随着她双腿夹紧的动作,挤得饱满圆润。 漆黑的枪口移到她前面的阴蒂上,猛地往下压,伴随着枪口的转动,他使劲碾动着,阴蒂往里凹陷越来越深。 田烟凄厉地呜咽一声,痛苦躬着腰,双腿颤抖就要往地上跪去。 敏感的阴蒂被刺激得又痛又麻,特别是面临着对枪的恐惧,她害怕走火,哆嗦得腿根互相打颤。 枪口突然穿过她的腿根,朝着臀缝后面露出,冰凉的消音器枪杆在她阴唇中间来回摩擦,他不停抽动,像是在模仿性交色情的动作。 硬起来的阴蒂生生碾磨在坚硬的枪杆,越来越激烈,她弯腰的角度,头顶快要撞在了男人的怀中。 逄经赋没再叫她站直,操控着手中的东西,插在她的腿根中间帮她自慰。 两片鲍鱼似的阴唇紧紧夹着枪杆,肉壁像是把它当成了生殖器,犹如章鱼的抓盘咬合它,阴蒂被蹂躏一点点地红肿。 黑色的枪杆从她的大腿中间抽出,上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水渍。 逄经赋停住。 田烟呜咽,举起的双手早已耷拉到了胸口,指尖弯曲着,她颤巍啜泣:“呜……” 逄经赋把枪杆竖到眼前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歪着头打量。 “你说你自己骚吗?” 羞辱的话令她下意识夹紧,腿根黏腻的水渍,清晰地意识到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自己闻闻,嗯?” 逄经赋把消音器的枪杆抵到她的脸旁。 田烟抗拒别过头,头发挡住她羞愤的脸颊。 逄经赋突然抓住她的腿根用力分开,失去平衡的田烟往后倒去,撞在了鞋柜。 她下意识地扶住身旁的柜门,左腿被他捏着提起,接着,他将枪口往她逼里面塞了进去。 柔软的穴口被一同顶进了阴道,神经的聚焦点被冰冷的器物狠狠擦过,异物的侵入让她瞬间停滞了呼吸,面色惊恐望着男人的狞笑。 “你说,我要是在这里开一枪,这里面还会出水吗?” “不……”田烟崩溃得似哭似喘,声音带着慌张急促:“求你,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求你!” 乌泱泱的眸子透露着惊恐,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 逄经赋半垂着眼睫,继续扭动着手中的枪,将枪杆往里推送,感受到里面的阻碍,每转动一次,绞紧的逼肉都会咬合着一块拧动。 只要他扣下扳机,子弹会迅速穿过她的躯体,也许会从头顶蹦出来,死不瞑目地倒地。 他抬眸朝她看去,田烟咬着苍白的下唇,湿润而朦胧的双眸投入地盯着他,竭力寻求着一线求生的希望,溢出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怯弱得不堪一击。 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除了顺从他,还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客厅传来他的手机铃声,逄经赋从她逼里拔出枪,朝着沙发走去。 田烟浑身瘫软倒地,惊吓过度后肌肉一时无力,如今连裸体的羞耻都顾不上,鼻息间的呼吸还在打颤。 “说。” 他嗓音压低,严肃的态度,却举着手里沾满淫水的枪杆打量。 “位置发我,让四方斋的人半个小时内全部赶到,缴获所有货物,不用管银光堂死活,敢拦就给我杀。” 他挂断电话,转身看着玄关处哆哆嗦嗦的女人,抱着双臂把自己蜷起来,脸上的泪还没干,她无助地望向逄经赋,哽咽地询问:“能让我走吗……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走可以。” 逄经赋来到她的面前,捡起地上破烂不堪的短袖,用它裹着枪杆擦拭:“衣服留下,自己出去。” 他将擦干净的枪放在鞋柜上面,用指纹识别打开了大门,笑着看向地上不停抽噎的女人,大声命令。 “走啊!” 他阴毒凶残的狠劲,让田烟害怕得抱着双腿摇头哭喊:“我不走了,不走了。” 09囚禁 逄经赋在国内创立的门派,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六十多个,不同地区不同领域,全都为他在国内走私枪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其中四方斋和银光堂这两个是他最用心培养的,四方斋人数最多,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而银光堂总管黑市交易的人脉,拉拢不少潜在客户,是六十个门派里每年资金输入最多的。 如今银光堂内混进了不少卧底,在逄经赋看来,早已叛变,无论里面是不是他的人,他都得把这个门派逼上死路。 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做法都应该是将这锅汤倒掉,重新再做。 据田烟所知,她的同事也有不少人混进了银光堂内。 待他走后,田烟穿上吊带和牛仔裤,回到卧室,掀开被子找到了手机。 以防万一,她先是打开了蓝牙,旋转的圆圈加载过后,弹出十几个乱码名字的蓝牙名称。 田烟警惕地抬眸朝四周看,黑亮的眼珠转动着,扫视过墙角和柜门之间的缝隙。 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摄像头和窃听器藏在这间房子里,按照逄经赋如此警惕的性格,又怎么会如此放心地将她扔在他的家里。 田烟放弃了给同事传递消息的念头。 她果断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放在耳边。 “喂,110吗,我被囚禁了!” - 已经放了两个月的假消息,银光堂终于上当。 三百八十万的金额交换银光堂军火库里的三千多支T-5000狙击步枪。 傅赫青利用这笔交易吸引银光堂的同时,还顺带勾出了几个有野心的卧底,妄想着将四方斋一网打尽。 这次的任务地点在渔人港口53区的集装箱,附近十公里埋伏了不少海岸警卫。 四方斋的一队守在十一公里外,引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枪战。 原本港边空旷的马路,从桥梁下启动了二十多辆伪装成平民的轿车,奔向不远处的战场。 二队在海上投射水雷引发港口爆炸,潜伏在集装箱周围的人不少被炸伤,似乎察觉出来这是陷阱,盘旋于上空的直升机下达了撤离的任务。 在这里卧底无法进行大规模的围堵,引起战争将会对整个港口和城市造成不利,可四方斋内穷凶极恶的暴徒,都是些杀红眼的匪帮。 水雷不断投射至港口,爆炸后卷起大量浪花,朝着堆积集装箱的区域拍打。 爆炸引起的动荡,地面崩裂摇晃,银光堂的人为了保命都开始逃窜,有的跳入海里,有的越过高速朝着树林里冲。 “集装箱是空的,那群人根本就没打算带货交易。” 傅赫青打开车门汇报,坐在了副驾驶转头看向后面的男人:“看来如今的银光堂,已经全部都被卧底替换,之前跟我们交易的那些枪鱼们,估计早就被他们扫荡光了。” “不急。” 逄经赋闭着眼,食指敲打起膝盖:“这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比起拿货,还是把这锅沾了老鼠屎的汤,给毁得一干二净才行。” “您说得对。” “去抓几个银光堂的人拿过来审问,套不出话后直接解决了,记得手脚利落点,别死在咱们的地盘上让人发现了。” “是。” 刘横溢接了通电话,他回过头来,捂住听筒说道。 “老板,那个田烟报警了,说是您囚禁她。” 逄经赋掀开眼皮,漆黑的浓墨灌满眼瞳。 “赫青。” “在!”傅赫青从愣神中回过神。 “把审问完后的人带到我公寓。” “是。” 虽然傅赫青不理解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最忌讳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更别提他的家里。 - 听到开门声,卧室里的田烟连忙提起被子盖住胸口,吊带只能堪堪遮掩着那抹春光,遮不住她胸前的两点乳粒。 逄经赋坐在沙发,门外传来他点烟的声音。 “滚出来!” 低吼的嗓门裹着几分凉意,显然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房子里,他说的是谁。 田烟胳膊挡在胸口,赤脚慢慢吞吞从卧室走到他的面前。 他将打火机扔在桌子,脚踝搭在大腿,胳膊肘支着沙发扶手,两指夹烟往嘴里送。 烟杆之间漂浮着轻盈的烟雾,缭绕的白雾覆盖着他愠怒的脸色。 雾气稀释不了怒火,从他的眼神感觉不到半分善意,田烟战战兢兢地行走在钢丝上,她每走一步棋,都面临着失去性命的风险,她也不知道会死在哪步棋上面。 “报警了?” 田烟咬着下唇,脸色难堪。 “报警就报,说我私藏枪支,怎么偏偏就说我囚禁你呢?” “我只是想出去,我绝对不会揭发您。” “你想出去不应该跟我说吗?怎么非要跟警察说,我该说你愚蠢,还是聪明过度了?” 他吸了一口,将烟从嘴中拿开,然后缓缓吐出,衣着得体的他从容不迫,优雅的模样,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你知道这些人到最后都会怎么样吗。” 他夹烟的手搭在沙发靠背,姿态自在而随意,长袖衬衫卷起,露出他健壮有力的手腕,细长的烟蒂在他指间轻轻摆动,烟灰掉落了也不管。 田烟渐红的眼眶,圆润的鼻尖裹上一层胭脂。 握紧在身前的手指,在手背上抠出月牙的痕迹,穿着白色吊带和牛仔裤,宛若一朵纯白的茉莉花。 “我不想死……” “嗯,这句倒是真心话。” “老板!” 傅赫青推着虚掩的大门,一手提着一个年轻男人从外面拽进来,身后还跟着岩轰,他两手揣兜,眼里打量着里面的女人,眼神是止不住的好奇。 那男人的手被绑在了身后,鼻青脸肿,被揍得眼睛大小不一,嘴角流着血。 为了不让他把血流到公寓里,进来之前傅赫青还特意给他擦了擦,右边的脸颊蹭得全是血印。 他狼狈弓着身子,被拽着往里走,抬起头来时,田烟瞳孔中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颤动。 李亨,三个月前入职的新同事,他们还在欢迎会上打过招呼。 显然,李亨也认出了她,只是很快就瞥过了眼神,他被扔在了客厅里,膝盖砸下去,体力不支的他跪在地上,佝偻着背气喘吁吁。 “这人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三个月前刚加入的银光堂,对里面的体系就只知道个大概,军火藏哪也不知道,他坚信说里面没卧底。” 逄经赋笑着耸动起肩膀,诡异的笑声令人汗毛倒立。 “他自己不就是个卧底吗,他当然觉得没卧底了。” “我不是,我不是!” 李亨慌乱摇头:“哥,我真是需要钱我才加入银光堂的,是他们给我开出每月两万的薪资!我还有个女儿养,他们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绝对没有叛变之心!” 傅赫青:“这倒是没说谎,他有个五岁的女儿,薪资也确实是两万。” 逄经赋附和着点头,问他:“你们卧底薪资待遇怎么样?每个月有两万吗?” 李亨的面色变得苍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惊恐之下不断滚落:“我真不是卧底,我真不是!求求您了,您相信我!” 逄经赋将手中燃烧殆尽的香烟,弹到了桌子上。 “正好,我这儿也有个人说自己只是想出去,既然你比较诚恳,那就给她做个榜样,教教她是怎么求饶的。” 李亨手足无措地看向他身旁的女人,又看向他,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说些什么,却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逄经赋狞笑,刚才还闲雅的模样,瞬间变得凶厉可怖。 “求人不会吗!磕头啊!还需要老子教你是吧!” 李亨连忙躬下身子,脑袋撞击在地面,手背在身后,他控制不了平衡,脸几乎贴到地面。 “求您,求您求求您别杀我,我真不是卧底,求您了!” 逄经赋身体向后倚靠,仰着头叹气,衣领敞开露出锁骨,无视了脚边不停磕头的男人。 “求求您,求求您相信我,求您了!” 逄经赋坐直,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枪。 李亨的额头刚砸在地上,就被一把硬物给摁着,再也抬不起头。 他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表情露出无法言喻的恐惧。 “求……求求……求您求您求……” 枪往后移开,他悻悻地刚要再次磕头,这次又在他的后脑勺压下了一个抱枕。 咻—— 消音器减弱了枪声的音量,子弹穿过抱枕直射进他的脑骨,地面溅出一滩大面积的鲜血,从逄经赋的脚下朝着四周炸开出一朵血花。 血液被抱枕阻挡,没能喷在男人的脸上。 岩轰看着地上的那滩血,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傅赫青也愣住了。 逄经赋洁癖的怪性,从来不让自己的屋子沾染上肮脏的东西,更别提在房子里杀人。 田烟面目惊恐跌坐在地,她白嫩的脚趾,都被飞溅到了血珠。 逄经赋拿走枪,抱枕掉落的同时,李亨的尸体朝着左侧歪倒下去,死不瞑目的眼,没有焦距地瞪着田烟。 田烟面前被扔来一把刚刚解决过李亨的手枪。 “该你了。” 逄经赋歪着头,翘着二郎腿,手臂横在沙发靠背,薄凉的眼神扫视着她,像是在询问吃什么饭的语气。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亲自解决你。” 10掌掴 田烟报警,只是想让她单纯无害的人设巩固得更稳定一些,一个普通人的反应,的确是应该报警没错。 可她忘了逄经赋不是个普通人,他也懒得观察普通人,他要做得只有解决自己不满意的事情。 田烟脑海中不断闪过后悔的念头,如果她没有报警,那李亨是不是也就不用死了。 起码……不会因为她装出来的这个错误而死。 “快点,我没这么多耐心等你,你应该觉得荣幸,你是第一个让我,在我的地盘上见血的人。” 逄经赋指着脚边的死尸,食指上下摇晃:“他,就是因为你而死的。” 田烟失去血色的唇哆嗦碰合,满眼的惊慌和难以置信。 “怎么,觉得自责?那赶紧的,下去陪他啊!” 逄经赋轻蔑挑起嘴角,不屑一顾,唇角若隐若现的梨涡透着讥讽,捞起烟盒抽出一支香烟。 田烟指尖哆嗦弯曲,从地上拿起枪,却抖得不受控制,手腕无力地,似乎根本举不起这把沉重的枪支。 她两只手握着,向上举起,食指压在扳机上,另一只食指抵住了甲面,枪口瞄准了男人的脑袋。 “把枪放下!” 傅赫青怒吼,反应迅速掏枪对准她。 岩轰慌慌张张也从腰后面拿出了枪,发出清脆的上膛声。 逄经赋点烟的手一顿。 他咬着烟嘴,眯着狭长的凤眸瞥向左侧,如同看蝼蚁般泛着藐视的寒光。 田烟呼吸困难地张着嘴,脸庞碎落的发丝粘黏在她的唇角。 沉重的枪身颤抖,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激烈的心跳声反馈到指尖上。 只要扣下扳机,她甚至能超额完成任务,当然,她自己也没命活。 “呵。”逄经赋取下嘴里未点燃的香烟,幽幽冷笑:“真有意思,被一个女人用枪指着,这倒是第一次。” “我再说一次把枪放下!”傅赫青脸红涨筋地怒吼。 “我不想死……”泪水逐渐聚集眼眶,她摇头,涟漪在眼中荡漾:“只要你答应我不让我死,我就把枪放下,不然我现在就开枪!” 傅赫青一时拿不定主意,见逄经赋也没有给他任何手势。 “我看起来像说话算话的人吗?”逄经赋侧仰着头询问,他挑着眉,悠闲得仿佛被枪口指着的人不是他。 “像,像。”田烟用力点头。 他转过头去,笑得肩膀打颤,用夹烟的手捂住半张脸,似是忍俊不禁。 逄经赋放下二郎腿起身,将烟扔在了桌子,他越过脚下的尸体,踩着地板上的血朝她逼近。 田烟慢慢把枪举高,满眼惊悚:“你别过来,别过来!” “我不杀你,我跟你保证。” 逄经赋举起双手,眼睛眯着戏谑的光芒,他的笑容不张扬,隽雅斯文。 田烟像是松了口气,逄经赋握住了消音器的枪杆,将枪从她手中夺走。 傅赫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岩轰两人刚把枪放下,就听到一击清脆的巴掌声,他们一脸错愕地看着女人捂着脸,往地上倒去。 响亮的耳光抽得她皮肉阵阵刺痛,钻心地烧灼,连带着一半的脸都没了知觉。 田烟侧身蜷缩在地,捂着被打的左脸,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压在胸口,疼得脚趾蜷缩。 逄经赋握着枪,踹向她受伤的腹部,阴鸷的嗓音仿佛从地狱传出。 “敢拿枪指老子,老子不弄死你,老子玩死你!” 他拽着田烟的胳膊往卧室里拖,逄经赋命令着身后的两人:“找人过来把房子弄干净!” “好的老大。”傅赫青应下。 逄经赋脱掉鞋子,赤脚走进卧室,将房门甩上。 岩轰拽着傅赫青的胳膊低声询问:“老板不会真把她玩死吧?” 傅赫青斜蔑他:“不问不看不听,规矩都忘了?” 卧室里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岩轰摊手:“这也不是我想听的啊。” 逄经赋扒掉了田烟的裤子,他把弹夹取出,捏着枪柄,将消声器旋转着送进她的逼中。 田烟疼得哀吼,逄经赋跪在床上,膝盖压着她的一条腿,将她双腿分开,他眉眼染上笑意。 指骨紧绷得用力过度,青筋沿着手臂暴起,似乎想把她整个胯下都穿透了。 冰冷的硬物擦过稚嫩的穴肉,难以言喻的痛感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每进一分,两壁的骨肉都会被用力擦开,破皮的薄肉和骨块被抵到,有种要将她分成两半的冲动。 逄经赋毫无人性,他掐着她的后脖颈逼她低头:“好好看看你的逼是怎么被这把枪给插的!” 逼口中陷进去的黑色枪杆,将阴唇也捅进去,笔直的硬物卡在那不上不下,干燥的穴道只要他猛地用力顶,就会逼得她嚎啕大哭。 枪杆往外抽出,原本的白肉充血变肿,咬合在冷器上面,黑与粉的交织颜色醒目,视觉冲击的效果,带给男人凌辱的兴奋,绮靡又淫荡逼穴把他都看硬了。 枪杆与逼肉的活塞运动,把肥软的阴唇反复捅进去拉出来,她的阴道被迫变形成枪杆的形状。 田烟拼命抓着床褥,声音似哭似喘,慌张急促地喘息,疼痛应接不暇贯穿着她,逄经赋恨不得将她的脖子往下压断,脸朝着胯下怼。 “求求你……求求你啊……” “求我什么?” “放过我呜……” “刚才还求我不让你死,现在又求我放过你,你的要求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田烟崩溃啜泣,看着插在她穴里的枪杆不再动了,外面只露出了一个P226的枪身,她哆嗦得咬牙打颤:“不要用它,不要它,拿出去。” “不要它?那你要什么?”逄经赋狠毒的笑声冷刺进她的耳中:“是不是我还得把全部的枪都给你摆出来,挑个你喜欢的型号?” 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枪身上,田烟捕捉到他鼓囊的裆部,布料勾勒出那里挺起的轮廓。 她横下心,干涩的喉咙挤出颤音:“你。” “我要你。” 逄经赋额角的青筋狠狠一跳。 他知道自己下面憋得有多难受,若他欲望昏头,一定会撕开她的腿根,毫不犹豫地插进去。 逄经赋抓着她的头发拽起,田烟脑袋猛地往上抬,布满惊悚双眼泪珠盈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声音里清晰地分辨出那种憋屈的不悦。 “你以为老子什么都吃?老子看起来像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逄经赋用力将她甩到一旁,田烟摔趴在床下的地毯上。 “妈的,给老子滚!” - 第二天,田烟上班时,腿还是酸的,她假装感冒戴上口罩遮掩住脸上的掌印。 祝若云比她来得晚,看见她后就苦着脸抱怨:“你昨天怎么没来啊!我给你发信息你都没回,就我一个人在这,累死我了!我都没敢告诉店长,怕她扣你工资。” “对不起对不起。”田烟撑着柜台,身体站得有些僵硬:“昨天我发烧了一直在睡觉,没空看手机。” 祝若云也没多问,委屈撅着嘴:“下次不许了!” “好。” 收拾完速冻食物,田烟一瘸一拐地走去仓库:“若云,我去后面上个厕所。” “好~”正在收拾过期食品的祝若云头也不抬。 田烟来到监控室,反锁上门,她刚坐下就疼得倒吸冷气。 里面像是擦破皮了,她也没看,脖子弯下去就酸疼得厉害。 田烟拿出藏在这儿的备用机,给朱双翁打去电话。 “老朱,李亨有个女儿吗?” 她突如其来地问题,朱双翁摸不着头脑,还是给她查了查。 “有,今年五岁了。” “那他妻子还在世吗?” “在世是在世,不过三年前就离婚了,你突然问李亨干什么?” “他死了。” 另一头的人沉默了会儿。 田烟捂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我亲眼看到他被逄经赋拿枪打死了,尸体可能找不到了,你把他的保险报一下吧,给他妻子和女儿留着。” “世事无常,田烟,做咱们这行的,都是出来卖命的,入职前都签过死亡协议,你不用太难过了。” 朱双翁听到她哽咽声,便换了个话题:“最近有收获吗?” 田烟擦了擦泪:“还没能知道逄经赋的下一步计划,但应该快得到他的信任了。” 朱双翁不用问也知道这份信任是怎么来的。 “田烟。” “嗯。” “干完这个任务,我一定帮你退休。” 她逞强地笑了笑:“好。” 11继续保持(二更~ 玲珑醉。 田烟托着酒盘谦卑弯着身子退出包厢,轻轻将包厢门关上。 她双手捧着价值两万的红酒,看到走廊上迎面走过来的一群人,低下头靠边站。 散肩的长发挡住她的脸颊,如果不是刘横溢注意到她发抖的手指,还真以为她没认出他们呢。 逄经赋径直越过她,走进前面的8888包厢,岩轰和傅赫青跟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经理搓着手,低声下气跟在逄经赋身旁。 田烟听到经理问:“您今天需要多少个人呀,我这儿还来了不少的新人呢,特别是其中一位,一定符合您的口味!是个退役的拳击手。” 田烟扯了扯嘴角。 逄经赋喜欢这种口味?这倒是看不出来。 “今天不要人,上酒。” 男人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度,坐在真皮沙发,手臂张开搭在椅背,他仰着头往后枕去,喉结滚动得醒目。 “好嘞好嘞!这就给您安排。” 酒保们来来回回换了一排又一排,手中盘子里的酒不重样地待他挑选。 逄经赋扫了一眼就挥手,重新换下一批进来,门口排队的人将整个二楼走廊都站满了。 傅赫青有眼色地走出包厢,叫住经理。 “你们这里有没有女酒保?长得像个学生的。” 经理恍然大悟竖起一根手指:“有有有,有一个!” 他还没来得及激动,脸色又耷拉下来:“不过她刚才已经签退走了,今晚来了五个小时也没卖出去一瓶,说明天再来,我们这儿也没底薪,就随她去了。” 傅赫青点头,经理试探性地搓手问:“您要吗?要了我再让她回来!” 一般能问出女酒保这种话的准是需要做点什么,这种生意人的酒吧能发生点什么都在预料之中,买身还是买酒都随客人去,他们只要把人给拿过来就算完事儿了,当然也不管员工的死活。 “不用了。” 经理有些失望。 这笔交易要是成了,他还能从酒水里赚不少钱呢。 傅赫青回到包厢,把刚才经理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逄经赋抬眸,看着趴在他身旁窃窃私语的人。 “我需要你这么多事了吗。” 傅赫青点头,诚恳表达:“下次不会了。” “下次继续保持。” “……是。” 他摸出烟盒,问:“上次做假交易的那五个人怎么样了。” “我已暗中将他们解决,不会对那姑娘再造成麻烦了。” 逄经赋拿烟的手停顿,转过头,疑惑地盯着他:“我没有吩咐过你,谁让你自作主张?” 傅赫青弯腰低头,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实在抱歉,我以为您不想让那姑娘死了,那我下次还用继续保持吗?” 逄经赋舔着后槽牙,挪动着下颚,把烟咬进了嘴里。 “滚,把那个拳击手给我叫过来。” “是。” - 逄经赋抽着烟,从筒子楼里下来。 他笔挺的身材往那一站,一身黑裤黑皮衣,宽肩窄腰的九头身,把身后破旧残败的家属楼衬得格格不入。 花红柳绿的床单,搭在每层楼的走廊晾晒,成了一幅接地气的背景图。 他甩灭了手中的火柴,指尖一弹,准确无误扔进了飞着蚊蝇的垃圾箱里,看到自己手背指骨上残留的血迹,他眼中尽是嫌弃。 逄经赋吐出白雾,咬着烟,随手扯过一旁晒在绳子上的衣服,擦干净不属于他的血渍。 岩轰扛着一根铝合金棒球棍快步走下来。 “老板,都搞定了,他什么话都招了,银光堂的货都被警察给收走了,不过有几个卧底名单还没被他烧毁,刘哥和青哥还在他屋子里找有没有其他线索。” “嗯。”逄经赋捏扁空了的烟盒,挥手丢进垃圾箱:“我去车上,尽快把卧底名单发给我。” “好嘞!” 穿过熙熙攘攘的狭窄胡同,奥迪车停在一条商业街的路边,街市小巷,绿树成荫,不过才一会儿的工夫车身上就落满了槐树的叶子。 逄经赋走进街边一家便利店,门口清脆的铃铛声让他想到了什么。 “欢迎光临。” 女人清亮的嗓音和门铃的机械音交织在一起。 逄经赋眯着眼,迎着玻璃外打进来午日的阳光,看着站在柜台前,踮起脚尖摆放着香烟的员工。 朴素单调的深蓝色棉麻裙,长发盘成丸子,白色的发圈与衣物的颜色相得益彰。 璀璨的光线透过槐树的叶子缝隙投射细碎,她脚尖不稳地摇晃,裙摆晃动得像是海面上的波光粼粼。 “一包黄鹤楼1916。” 田烟愣了一下。 她顿了三秒钟才拿烟转过身,似乎在接受这个不情愿的事实。 扫描过后,她将烟推向他,还不等她问,两根手指夹着一百块钱的钞票朝她递过来,动作轻盈而熟练。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手指上,指尖微微弯曲,指甲修剪整齐,骨节突出,指腹的茧子清晰可见。 两根手指之间的间隙恰到好处,田烟轻松抽过,这次甚至都不放进验钞机里了。 “谢谢惠顾。” “打火机。”他漫不经心敲打着玻璃柜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节奏,语气不咸不淡。 看着她左侧的脸颊微微泛红,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那曾挨过伤。 田烟头皮紧绷:“您要哪一种,有一块的还有两块……” “最贵的。” 田烟从柜台里给他拿了一个牌子货,轮式火石打火机,金属壳子上还雕刻着非主流的骷髅头。 “三百四。” “灌油。”他抽出四张红色的钞票递给她。 田烟找了零钱放在柜台上,低头捣鼓打火机,撬开油嘴,将机油灌进棉芯。 她摩擦着火石,确保能出火了再合上盖子递给他。 头顶传来点烟声,田烟终于抬头。 “先生,店里不能抽烟。” 逄经赋叼着烟,火苗只差一点燃烧上烟蒂。 他垂着眼蔑视她,冷漠的视线像是尖锐的冰锥,黑色皮衣俨然露出不近人情的狠戾。 逄经赋握着打火机的手往上一扬,甩上盖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将火机揣进裤兜,另一只手夹着烟从嘴中拿下。 “今天晚上,我要在玲珑醉里见到你。” 12欲擒故纵 “所以你放他鸽子了?” 田烟吸着果汁点头,杯子里的冰沙令她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吗?” 谭孙巡郑重其事:“所以你是打算用这种办法引他上钩?” “错,我要用七擒七纵,我保证狗贼对我念念不忘。” 谭孙巡有些不太敢确定。 热闹的小酒馆里传来悲调的民谣曲,他们隐藏在墙角的一张双人卡座,置身于灯光照不进的阴影下方。 “那狗贼脾气不太好,要真用这招,会不会把他给惹急了,然后……”谭孙巡伸出手朝着脖子划去,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 田烟用吸管搅拌着草莓冰沙,若有所思。 “有可能,但不管怎么说,我今晚肯定不能去,我不能被那狗贼牵着鼻子走,我得让他知道,我不是什么信手捏来的玩物。” 如果一直都表现得这么听话,逄经赋总有一天会玩腻,田烟知道一个道理,没什么性格的人,迟早都会面临着被抛弃,虽然她对逄经赋而言没有价值,但至少得让他感觉到有趣。 谭孙巡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可长点心吧!上次被车撞的伤还没好,再出点什么问题,你万一变成下一个李亨呢。” 见田烟不吭声,只顾着搅动杯子里的东西。 她手臂交迭放在桌子边缘,颜色单调的塑料发夹,将全部的头发收至脑后,两旁的碎发勾在了耳后,细看还能瞧见她咬动的腮帮子。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约我出来,不就是找我谈心嘛。” 谭孙巡按下桌子上呼叫铃,伸出两根手指,在脸旁摇了摇。 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遮掩自己一头醒目的金发,圆亮的眼睛笑起来挤出醒目的卧蚕。 “先来两杯,不醉不归。” 田烟也附和一笑,脸上的忧伤还没散去:“嗯。” - 宿醉的头疼,田烟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她关掉手机的闹铃,从凌乱的床上慢吞吞爬了起来。 长发散落在半空中,疲惫的眼神透过散乱的发丝,看向窗外的晨光,意识逐渐回神。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短袖,酒烟气味交叉混合,难闻的味道让她头更痛了。 田烟洗了澡,将衣服泡进了洗衣盆中,倒了不少洗衣粉进去。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上次被那五个人打烂了的茶几碎片,已经被谭孙巡给收拾干净了。 田烟依稀记得昨晚他送她回家,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离开的关门声,原来是去做这个了。 她笑了笑,坐公交去上班的路上,给谭孙巡发去了信息:「感谢你的打扫,改天请你吃饭」 叮—— 逄经赋坐在单人沙发,长腿交迭放在面前的矮板凳,宽松的裤脚留出一截性感的踝骨,他十指交叉的双手放在腹前,一副闭目养神的悠闲姿态。 傅赫青将手机拿过来,弯下腰放在他的面前:“是田烟发来的消息。” 逄经赋掀开眼皮,看到那句话:「感谢你的打扫,改天请你吃饭」 他将目光移开,瞥向被两个男人压在中间跪下的金发少年,直视着脚下的地板浑身觳觫。 “不是说在酒吧里遇见她搭讪吗,怎么又去帮她打扫屋子了。” 逄经赋接过手机,滑动着上面的聊天记录,最开始的记录停留在昨天晚上。 田烟:「约一下,有空?」 谭孙巡:「有啊,几点,位置」 这两人熟悉得不能再熟了。 刘横溢拿着刀柄抵住他的后颈,碾磨着那块脆弱的骨头往下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实话实说,我们没这么多耐心听你在这编故事。” “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逄经赋手肘压着沙发扶手,歪头托着下巴,哼出一声冷笑,像是在看渺小的蝼蚁般不屑。 “你不说也可以,又没人求你,只怕待会儿就算想说也开不了口。” “我说!我说!我求你们别杀我行吗!”谭孙巡抬起头,惊慌失措地看向他,肩膀被压得直不起来,屈辱得宛若一个伸长脖子的鸵鸟,他用力咽着口水。 “我喜欢她,喜欢很多年了,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所以我也没敢表白,我就只能做个舔狗随叫随到,我昨天晚上其实是要上晚班的,但我还是请假赴约了。” 傅赫青附在逄经赋耳旁:“实话,我刚才查了一下他的工作记录,健身房的客服,昨天晚上的确轮到他上晚班。” 逄经赋漫不经心滑动着手机,嘴角浮现不可察觉的冷笑:“舔狗。” “你舔她多长时间了。” 兴许是被问到难堪事儿,他低着头吞吞吐吐:“两……两年。” “怎么跟她认识的?” “我在大学里的食堂打工,她打饭,一来二去就联系上了。” “哪个大学?” “骋扬大学。” 田烟资料上写的,也是这所大学,这两人年龄差两岁,相识的经历也不是不可能。 逄经赋将手机递给傅赫青,托着下巴问谭孙巡:“那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谭孙巡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我都没敢表白,而且我藏得很好,她一直把我当成好朋友,我怕我告白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逄经赋瞥向傅赫青。 “你怎么看。” 这可把傅赫青给问住了。 “老大,我没谈过,但我听人说这种情况应该也挺多见的。”他压低声音道。 “你都听谁说的。” “岩轰,他喜欢看电视剧,上面都这么演的。” 逄经赋笑着将长腿从板凳移下来,撑着大腿起身,黑色的风衣落到膝后,欣长优雅,白色的衬衫加重了沉稳的斯文,冰冷的面庞掩不去天潢贵胄的狂傲。 他来到谭孙巡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浓密的金发将他从地上拽起,他吃痛仰起头,呻吟声带着无法遏制的颤抖。 “大哥……” “真把这儿给当成舞台了,我可没有多余的资源给你表演的机会,敢在我面前耍小动作,我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真没有……啊!” 逄经赋用力把人扔到地上,拍着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离开。 跟在他身后的傅赫青问:“要把人解决吗?” “留着,先把那女人抓过来,看他们的口径是不是一样。” 逄经赋一手插进口袋,脸上的表情阴冷骇人,声音带着令人窒息的冷冽:“卧底名单里有一个是这人的同事,这仨人偏偏都有关联,我怎么就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呢!” 况且,逄经赋真想知道,这田烟到底是哪来的胆子,敢放他鸽子。 13性冲动 祝若云跟田烟抱怨着工资太少,根本不够花,话里话外都在试探着田烟能不能带她去酒吧干销售。 “你不是说你害怕吗?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我发现了,比起没命,没钱才最可怕。” 这个道理田烟不是很认同。 “有钱没命怎么花钱?” 祝若云委屈地鼓起嘴巴:“我妈天天找我要钱,我都恨不得被人给打一顿,顶着一身伤去给她送钱,我看她到底舍不舍得见她的女儿在外面受委屈。” 田烟屈起手指,趁她不注意,在她脑门上重重一弹。 “啊!”祝若云丢下汤勺,掉进了关东煮的锅里,捂住额头,泪眼汪汪地看她:“田烟!” “别想了,拿自己身体糟践,去让别人委屈,你这种办法不能称为不聪明,简直是神经病。” “那怎么办嘛,我就想让她心疼心疼我。” 田烟挤开她,搅拌着关东煮里的食物,一手掐着腰说:“你妈妈不可能心疼你的。” “为什么?” 田烟知道她还有两个上幼儿园的弟弟,没把话挑明了。 “因为你笨。” “我才不笨!” 中午十二点,路上没什么人,田烟把火调到了最小。 初秋天气凉爽,店里依然开着空调,气温有点冷,她寻找着遥控器,看到玻璃窗外,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奥迪。 纯黑色的A8L低调奢华,在这种居民区的街道并不多见。 田烟将空调温度调高:“趁现在不忙,你先去吃饭吧,帮我带碗街头的那家酸辣粉。” 祝若云其实想吃昨晚的过期便当。 看出她的想法,田烟懒洋洋开口:“昨天的便当今早就被我吃了。” “……好过分,你都不给我留一盒吗。” 田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十块递给她,上下甩了甩:“给我买了饭,剩下的钱都是你的跑腿费。” “得嘞!恭敬不如从命!” 祝若云开心地接过来,解开围裙,屁颠屁颠地往外跑。 祝若云走了没一会儿,六个男人一哄挤进了这家狭小的便利店,个个魁梧粗壮的身材,占据着本就不多的空间,一瞬间田烟感觉到空气都有些稀薄,她后悔了刚才把温度给调高。 这些人里她只认识两个,给逄经赋开车的那个男人,还有上次把李亨抓过来的那位,剩下的四个都是陌生面孔。 逄经赋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一进来,窗户和大门的卷帘门,就都被守在外面的人给拉上了。 田烟被迫打开了便利店里的灯。 “哥……”她诚惶诚惧地与男人面无表情地眼神对视。 逄经赋两手插兜走到柜台前,高大的身材,他低垂着目光,从上到下俯视着她。 “一个姓谭还是姓孙的男的,跟你是什么关系。” 傅赫青在他身旁说道:“叫谭孙巡。” 逄经赋冷漠瞥向他。 “大点声,给她说!” 傅赫青清了清嗓子,看向田烟:“谭孙巡跟你是什么关系。” 田烟唇瓣嗫嚅着,眼神倒是呆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谭孙巡已经死了。 “他跟我,是朋友,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到。 “你是真傻还是在给老子装傻。”逄经赋摸出烟盒,顿了顿又塞回了口袋,指着自己的脚边:“出来。” 心跳声在她胸口里敲锣打鼓,田烟紧张得手心出汗,慢吞吞推开柜台的移动门,走了出去。 逄经赋掐着她脖子,一把按在了一旁的玻璃柜台。 她后背硌在坚硬的柜台边缘,疼出了泪,她屏住呼吸,握住逄经赋的手腕求饶,语气绵软:“不要……” 逄经赋拧眉,算不上温和的长相,眼神和五官皆是犀利,锐利寡冷的目光凝视她,不带半分温存,漆黑眼底翻腾着黯沉的暴戾。 “我昨天在这给你说的什么,忘了吗。” “呜……”田烟摇头,眼泪从眼尾滑进了耳朵。 “重复!”逄经赋低吼,手指收紧。 “晚,晚上,你要在玲珑醉里见到我。”她声音变得逐渐沙哑。 逄经赋挑眉:“然后呢,你都做了什么。” “我害怕,我怕你玩死我。” 他笑声低颤着从喉咙中断断续续发出,唇角上扬,梨涡隐现,那份尖锐的冷感被柔和,显得漫不经心。 “那你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玩死你吗。” 一上一下的姿势,身躯贴得紧密,田烟并拢的两条腿,被他压在长腿中间,失去主张和控制力。 他吐出每一个字,胸膛的震感都会回馈在她的身体上,就连温热的呼吸,都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犯,丝丝缕缕渗入毛孔。 蓄满的泪水染红了眼眶,涟漪波荡,眨眼的顷刻之间,从她眼尾一串串滚落。 她鼻尖渗红,整张脸像是被扫过一层厚重的胭脂,哽咽的喘声,在他掐脖的力道下艰难发出。 “哥……” 逄经赋身体一僵,瞥眼看去。 田烟抬起膝盖,大胆的碾磨在他的胯间,生涩的力道不知轻重,来回摩擦,坚硬的膝骨唤醒那处沉睡的野兽。 他落到膝弯处的风衣恰巧挡住这份光景,从背后只能看到她不断挣扎乱动的脚。 “只要别让我死,你怎么玩我都可以,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死的。” 刘横溢默默侧过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好像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傅赫青,这个榆木脑袋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刘横溢用口型说走,他却莫名其妙,用口型回应:「走干嘛,待会儿得给她收尸」 「收你的还差不多」 逄经赋突然掐着她的脖子提起,刘横溢和傅赫青同时回头看去,见他将人往一扇门后拖,女人的双脚滑行在地上,几乎是被提着脖子往前走的。 “都出去!在门口等着!” 刘横溢表情一副:你看我说的吧。 傅赫青纳了闷,掀开卷帘门走出便利店,他才问:“老大干嘛不杀她!怎么突然变犹豫了,这不正常。” 刘横溢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被风吹得额前刘海乱飞,他眯起了眼,捏着一根递给他。 “你怎么现在才发现他犹豫了,按理来说开车撞到她那天都没杀,就该有问题了。” 傅赫青眉头挤成了川字,接过他手里的烟,夹在两指,面前呼啸的秋风,像他的思绪一样摸不着头脑。 “那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刘横溢咬住烟,用手挡风,打火机试了几次都被风给吹灭,他索性夹着未点燃的烟从嘴里拿了下来,看着居民楼之间夹缝的蓝天,悠悠叹了口气。 “只能说那女的手段高明吧,我还没见过老板这副样子呢。” “什么样子?” “性冲动。” “?你开玩笑” 14手指插逼(H)二更~ 逄经赋将田烟拖到了唯一没有监控的监控室。 她摔靠在桌子边上,田烟撑着桌子,一只手捂住脖子躬身咳嗽,仓促断气的呼吸声听起来差点要了她的命。 逄经赋反锁上门,走过来脸色严肃地说:“脱。” 田烟咳红了眼,残存的泪水打转在眼眶里,一副清白无辜的模样。 逄经赋可不吃她这套,用眼神扫视着她下面的牛仔裤,紧绷的布料密不透风地包裹着纤细的两腿。 “让我看看你有多骚。” 监控室的天花板上LED灯管散着刺眼的白光,照亮整个屋子,清晰地映照着她显现而出,牛奶般光滑的肌肤。 田烟弯着腰,两手抓着腰带往下拉,黑色的三角内裤包裹着私密处,腿部的曲线从大腿开始逐渐收窄,流畅地延伸到修长的小腿。 头顶的光给肌肤增添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光线折射在白嫩的肌体,黑与白的对比形成更加诱惑的烘托。 瓷白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是无法被浸染的幽黑,静若深潭的眼神,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 似乎是想到了里面肥美阴唇的光景,只是一块黑色的布料就足以勾起他内心的躁动。 桌子很凉,田烟脱下内裤往上坐去时,能明显地感觉到低温带来的清醒感。 内裤滑落在脚踝,她撑着桌子边缘,双腿翘起,抖动着双脚将内裤从脚跟脱掉。 男人赤裸的视线,顺着她皮肤下的经脉渗透进骨骼,田烟无法做到平静地和他对视,她只能低着头,像个乖顺的绵羊任他宰割。 “接着脱。”磁性声线掩盖不了他喉中的低沉。 田烟把长袖脱掉,里面仍然是件贴身的小背心,纯灰色的。 逄经赋走到她的面前,距离不过几厘米,他胸膛起伏的呼吸显然易见。 男人伸出手,隔着吊带,准确无误掐住了她若隐若现凸起的乳尖。 “呜……” 田烟身子弯得更厉害了,声音流露出的卑微夹杂着屈辱的隐忍,乖顺酥软的甜叫声,那只手开始加大了力道,她勾引得他率先失去控制。 “不穿内衣,骚。” 男人絮乱的呼吸声从她的头顶喷洒,吹动着她毛躁的发丝,侵入头皮发麻的躁动感,羞耻无处遁形。 “我不喜欢穿,我胸小……” 田烟不喜欢被内衣束缚的感觉,每当解开内衣后,皮肤就会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迹,她讨厌被困在枷锁之中。 男人的手掌整个覆盖上她的右胸,掌心紧贴着奶头,隔着吊带,温热的触感非但不减,还越来越热。 他修长的五指蜷缩,渴望地将整个乳肉包裹住,完美的大小正好符合他的掌心,像是天生为他而存在。 乳肉在掌心中揉搓,晃动,不知轻重地揉捏,带来不少的酸痛。 乳头被食指轻轻剐蹭,挑逗。 她并拢了腿根闷哼,生理机制令她无法摆脱瘙痒的敏感,卑微地哀求声,乞求着男人放轻力道。 听到他极为短促地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笑,语气冷冽而慵懒。 田烟不知道头顶的男人用哪种眼神在看她,按理来说,她的勾引应该起作用了。 逄经赋弯下腰,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低颤的笑声,耳鬓厮磨。 “你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女人,可惜,本事用错地方了。” 田烟还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就被他抓着腿根,打开了双腿,他两指并拢,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压在她的穴眼正中间,开始往里挤压。 “呜啊……”田烟颤音抖了数个频率,率先的刺痛感,被接下来羞耻的水声所掩盖。 “揉揉奶子就流水了?你倒是比我想的还骚。” 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视她,右手在她的双腿间用力野蛮地进出。 指腹的薄茧,带着凸起的指关节,满满当当地填充着窄小的穴道,强硬地向里寸寸怼着。 分泌的淫水密不透风包裹着他的手指,他不断地侵入和挤压,往后抽出时溢出透明的水。 田烟失控哭出声,一时间分不清是爽还是羞耻,又或者求饶。 她抓着男人的手腕,表情崩溃地仰望着他,那湿漉漉的眼神涣散的状态,明显是在求着他更快一点。 贯穿的指尖强悍地戳捯进去,他用力搅弄着濡湿的花穴,脸上表情一如既往地淡定,手指不断地抽插晃动,桌子都要被他速度震动得激烈摇晃。 “呜……呜呜……” 指尖嵌入进穴道深处,他弯曲的手指,往上拨动着一块凸起的嫩肉,纹理清晰的穴壁带着明显的颗粒感。 手指停在里面旋转,抠挖。 他的手心朝上,拇指压着充血的阴蒂左右拨弄。 田烟脚趾蜷起,崩溃的喉咙挤出怪异的声音:“咿啊……” 两根手指再次往外拔出,并拢着猛地往里贯穿。 飞溅的淫水咕叽作响,他的手心上流满了从她体内抽出的淫液,清亮的液体甚至打湿了他的袖口。 田烟想要并拢双腿,逄经赋另一只手用力摁住她的腿根,田烟一触即溃,抓着他的外套,哽咽着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不要……了。” 男人低垂着视线落在她的发顶。 逄经赋将手指抽出,手心像是刚才裹住她的奶子一样,包裹住了整个肥软的阴唇。 修长的中指抵住阴唇缝,上下剐蹭,指尖时而在她穴眼处打转,用坚硬的指甲盖抠挖两下,偏偏就是不塞进去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像是海中的蚌肉被搓揉得不停出水,滑黏的淫液就这么湿透他的手心。 田烟浑身颤抖,眼泪侵湿了他的衬衣,口齿不清在他怀中溃败乞求:“不要……不要……求啊!” 两根手指突然冷不防地刺了进去,饱满的汁水瞬间刺破出来,黏腻的水声,要命地回荡在空荡狭窄的屋子里。 湿热紧窒的穴道中,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又开始循环往复地抽插。 田烟声音似哭似喘,哀哀欲绝扒拉着他的外套,拼命想用溺水的状态中被拯救出来。 逄经赋眼睁睁地看着她掉落进情海,他就像个岸上的观望者,不给予救援还把她推向海水深处,由他操控的速度,接管着她的身体掌控权。 他衣冠齐楚,除了袖口打湿的几处淫水,看不出有几分沦陷。 面前的女人耳热潮红的粗喘,普通的吊带都像个情趣内衣,光着屁股被他指奸,淫荡的模样在对比中显得放浪形骸。 也许是田烟的身体挡住了他胯下拢起的尺寸,让逄经赋自以为他主张了这场失控的比赛,其实在他掐着她脖子,抓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偏偏他不想将自己交到这个女人手上。 狼藉的穴口濡染,黏白的淫水越流越多,粗糙的指腹恣意刮过层迭细嫩的肉褶,速度加快地摩擦,迅猛地将她推向高潮顶端。 小穴深处带来一股强烈的痉挛感,绵延到暖热的小腹,四肢五骸剧烈抽搐起来,汁水在抽插中飙溅,喷洒在他黑色的西装裤,留下一道醒目的水渍。 逄经赋手指埋在她的身体中停顿了片刻,才将快要泡软的两根手指抽了出来。 关节处断裂的银丝往下垂坠着黏稠的湿液。 逄经赋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指上的产物,两根手指微微分开,就能扯出透明的银线。 他低沉的笑声多了几分的燥感,是没有被发泄出来的情欲。 田烟泪眼汪汪地仰起头看他,抓着他外套的手指无助发抖:“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不应该把淫水溅到他的身上。 即便这些都是他带给她的。 逄经赋把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直抵喉咙深处,田烟仰起头痛苦干呕,逄经赋不容置疑地敲开她的喉管,像个威严的老者,低声呵斥。 “把你的骚水舔干净!” 15白痴 喉咙的打开程度超过极限,她脖子仰得几乎往后断去,两只手求饶地抓着逄经赋的手腕,呕吐的声音断断续续,声音连接不成一句完整的词意。 逄经赋冷漠地低头,看着她张大嘴巴地干呕,兜不住的口水开始顺着嘴角往下流,艳红色脸颊成荡妇高潮般情迷意乱。 逄经赋在她的嘴巴里抽插着手指,怎么对付她的逼,就怎么对付她的嘴,性抽插的动作极大地羞辱着她。 田烟不敢不从,甚至不敢咬到他的手指,她泪眼汪汪凝视着男人置身事外的漠然,嘴巴像个容器一样被他对待着,喉中发出不满的哀求。 “唔,呜。” 逄经赋的手指修长,骨感醒目,拉丝的口水,透明晶莹的液体裹住指尖,湿淋淋的液体显得格外旖旎。 唯独手背上瞩目的伤疤破坏了这份美感。 他眯着眼开始在她的嘴里打圈转动,手指摩擦过口腔内壁,触碰在她坚硬的牙齿上,时不时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舌头往外拉。 每当这时,她就会像个荡妇一样吐出舌头,献媚讨好的眼神深情凝望着他,骚极了。 “有人说过你骚吗。” 逄经赋左手插兜,袖口旁观着她的痛苦。 田烟呜咽摇头,努力绷起声音回应,两只手抓着他的袖口,像只撒娇的猫科动物。 手指突然变了力道,又往她喉咙里狠狠插进去。 田烟差点以为他要撬开她的喉管,火辣的疼痛刺得她干呕,接着手指抽出,她捂着脖子用力咳嗽,嘴里面填满了锈铁的味道。 像是故意给她的惩罚。 逄经赋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她的内裤,布料裹着他湿淋淋的两根手指,反复擦拭抽出。 “记住,随叫随到。” 他音量不高却十分清晰,听不清情绪的语气,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田烟缓解了咳嗽,瓷白小脸上的潮红晕染开,蔓延到耳后和脖颈,她仰起头来,卷翘的睫毛沾着晶体的泪珠。 “你不动我吗?” “动你什么。” 田烟咬着下唇。 “你想让我操你的逼?” 田烟面色淌过羞耻。 逄经赋笑,气息清冷疏离,将她的羞耻摆在台面上打量,侵犯性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不值钱的玩物。 “你觉得老子看得上你这种货色?” 田烟不知所措地眨着眼,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那为什么……” “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不弄死你,就给我把这份恩情好好记在心里。” 言外之下,她不过是他信手拈来的玩物,玩腻了就扔,玩坏了也是咎由自取。 逄经赋离开之后,田烟穿好衣服,收拾干净地上的残液,坐在监控室里等了一会儿。 透过猫眼看门外,发现没有人了,才拿出备用机给谭孙巡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后田烟就挂断了,然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等待着。 这是她和谭孙巡约定的暗号,两声挂断,如果半个小时内没有回电话就代表出事。 一分钟后,电话打回来了。 田烟等到第三声响起之后,才接通放在耳边。 她没说话,等着那边开口。 “那个……”谭孙巡咳嗽了两声:“我今天请病假,宠物店的猫就拜托你照顾了。” 田烟眉头紧拧,挂断了电话。 谭孙巡被监视了。 - 车上,傅赫青吞吞吐吐想开口询问的样子,引起逄经赋的注意。 “说。”他闭上了眼,车内低压的氛围被他肃冷的声音冰冻。 “您不是要询问这两人的口径是否一致吗,老大。” 他从便利店出来后一言不发,也没说到底解不解决谭孙巡。 “先把他给留着。” 逄经赋想到提起谭孙巡的时候,田烟的眼神。 若他们两个关系真如谭孙巡所说的一样,那日后也会是个可以利用的武器。 田烟一定不会希望看到身边的朋友因她而死。 “那还要继续监视他吗?” “他跟那个卧底之间有什么联系。” “普通同事,这两人私生活没什么联络,谭孙巡是暑假工,那个卧底是长期工,都干两年了。” 逄经赋沉思了会儿。 “继续监视。” “是。” 逄经赋睁开眼,看向车内后视镜:“卧底名单上剩下的人都处理好了吗。” 正在开车的刘横溢点头:“处理好了,其中有两个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就死了,自杀的,从留下的遗书来看,他们不希望连累家人。” 闻言,逄经赋冷笑:“怎么,那些警察保护不了他们的家人吗。” 傅赫青打开平板电脑,递上了一份资料。 “老大,这些卧底里面不全是警察,还有很多是私人团队,雇佣在ICPO名下,平时就潜伏在普通人里,大部分都是社会上普通的打工人。” 逄经赋接过平板。 “这些团队们自立门户,没有特定的名字,只有一串编号,团队里会有两名领导,大部分是由他们亲自去社会上挑选可以胜任卧底的成员。” “有意思。” 逄经赋滑动着偷拍的卧底照片,放在人群里还真算不上显眼。 “那他们挑选的目标都是些什么?专门针对那些需要钱的人吗?” 傅赫青摇头:“头脑聪明,相貌普通,家底殷实,有从事过教育或高等职位的人。” 这跟逄经赋的猜想不一样,既然这些人不需要钱,那ICPO要拿什么控制住他们,为团队拼死拼活地卖命。 傅赫青看出他的疑虑。 “您是还在担心,这个田烟会是卧底吗?” 逄经赋将平板扔给他。 “你觉得,她长得普通吗。” 这问题把傅赫青给难住了,他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人,刘横溢嘴角拉扯了一下。 傅赫青嗫嗫嚅嚅:“我不知道,大学生应该都长一个样吧,她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像学生的人。” “你呢。” 逄经赋瞥向刘横溢。 “看起来就像学生的人,证明她长得就不普通了,能让人第一眼记住个性和特征的,绝对是个美人坯子,不过我相信老板您认人的眼光,您要是觉得她没问题,那她绝对就是清白的!” 逄经赋重新闭上眼往后靠去:“说了跟没说一样,两个白痴。” ———————— 狗贼:这辈子没这么犹豫过 「到底是不是卧底!到底是不是卧底!到底是不是卧底!」 16金窝粪坑 十六号是便利店发薪日,田烟抽出午饭的时间,来到银行,将现金全部存在了银行卡上。 从银行走出来,迎面吹来干燥凛冽的秋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脸庞碎乱的刘海吹得挡住视线,她用手遮挡着眼睛,直射的太阳光刺进瞳孔里有一瞬间发晕。 等她走下台阶,看到停在路边一辆加长版的豪车。 田烟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就发现车头旁边站着的逄经赋,靠着引擎盖正在点烟。 他穿着毛呢大衣,秋风将他的外套掀开,露出里面深咖色的高领打底衫,浅色的长裤搭配得有几分儒雅,他挺拔修长的身姿置身于人群中的焦点。 逄经赋将骷髅打火机甩上盖子放进口袋,吐出一口白雾,立刻被风吹得烟消云散。 逄经赋眯着眼看向正要抬脚离开的女人,勾着手指命令她过来。 田烟双手插进针织外套口袋,低着头一副胆怯又乖顺的模样,牛仔长裙显得更加学生气了。 “干什么来了。” “存钱。”田烟唯唯诺诺,站在她面前像是他的侄女,听着他受训:“今天发工资了。” “发了多少。” “两千三。” 逄经赋嗤之以鼻,将烟从嘴中拿下,放在了身侧:“就这点工资天天给人卖命?你去玲珑醉里卖个一周,说不定就有上万了。” “我不卖身,卖体力。” 男人眯眼:“我有说让你卖身吗,我让你卖酒。” 田烟怯懦地抬头看他:“我运气不好,只有您买过我的酒。” 谁料他不吃这套。 “我给你这么多钱,也算是你半个再生父母了,你要是给我磕个头我也不介意。” 田烟抿了抿嘴唇,忍气吞声。 “哥,您在这干嘛呀?” 逄经赋用食指点着烟杆,把烟灰抖落,风卷起残灰飘向空中,他眯着眼重新咬住烟,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直视她的身后。 “抢银行。” 田烟噎住了。 “您真厉害……” “不用你夸我也知道。” 身后的台阶传来慌乱急促的脚步声。 刘横溢和岩轰压着一个膀阔腰圆的中年男人从台阶走了下来,他双手背在身后,跟个刑犯一样,不堪入目的发际线退到了脑袋中间,露出锃光瓦亮的脑门。 “哎呦哎呦轻点,轻点。” 田烟回头看去,来来往往的路人也都好奇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中年男人穿着西装,等他走近的时候,田烟看到他胸口挂着的金色工牌。 银行行长。 逄经赋确实是来抢银行的,用的还是简单粗暴的办法。 岩轰看到田烟,问:“老大,您特意叫过来的?” 逄经赋把烟弹进一旁的垃圾桶:“上车。” 他转头与田烟对视:“你也上。” “我下午还有工……”看到他横眉怒目的表情,田烟默默咽下了话。 豪车后排的座椅竖排放置,男人被压在了座椅中间的地上跪下,哎呦哎呦地直喊痛,衬衫兜不住他的肥肉,紧绷着勒出布料纤维,隐约有要撕烂的迹象。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要什么东西你应该很清楚。” 逄经赋翘着二郎腿,两只手臂伸直了搭在座椅靠背,一旁的田烟手搭在膝盖上坐姿前倾,如坐针毡,只要她往后靠就能躺进他的怀里。 “我已经说了!那笔钱虽然是从我们银行转走的,但关于它的下落我是真不知道!哪有人要钱要到银行的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在他身后的岩轰拍拍他光秃秃的脑袋,笑声能阴森地滴出黑水来。 “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那笔钱转了五张银行卡后,又回到了你的卡上吗。” 行长慌忙摇头:“我,我根本就没有银行卡!” “你当然没有,你老婆孩子有啊,你用他们的身份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黑事儿,你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然我现在就把他们抓过来给你当面对质。” “哎!别别别,别!” 行长面露难色,恐慌地看了看逄经赋,又看了眼身后的岩轰,接着再看看田烟。 “我……这是有人给我的任务,他让我把这张卡上的五百万先留着,一个月后再买一套房,把这钱给洗干净了还给他。” “呦,你堂堂行长还有人能命令得动你呢。”岩轰阴阳怪气。 行长怕死的讪笑。 “您也知道的,这钱总绕不开卡,什么高管领导企业家,都拼了命地找我合作,我这人贪生怕死,事儿不敢知道的太多,不做吧,又怕得罪人,干脆就看给多少钱帮忙做,我都不敢打听对方是谁,生怕给我杀了灭口。” 逄经赋笑了,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回音,令人毛骨悚然。 “你倒是机灵。” 行长谄媚笑着点头。 “可你又怎么知道,你不会被我杀了灭口呢。” 他脸色煞白,看到这辆车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在他面前的男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善类。 “您……您看,您还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您行行好,饶了我这一条贱命吧,我这要是死了,这么大的官,收拾起来也是个麻烦事儿。” “你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逄经赋放下腿,向前倾身,手臂搭在腿上,扯着散漫的嗓音。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行长连连点头,额头的冷汗流下来:“知无不言,一定知无不言!” “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行长面如死灰。 “嗯?” 逄经赋挑眉,歪着头,悠闲地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枪毙的死刑犯,而他就是那个持枪的执行人。 “……458091.” 逄经赋将手伸在了田烟面前。 田烟也哆嗦起来。 “你的银行卡。”那只大手在她面前不耐烦地晃了晃。 她毕恭毕敬地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 逄经赋把卡扔给了岩轰。 “去,把他卡里所有的钱都转到这张卡上。” “好嘞!” 逄经赋拍了拍田烟的脑袋,狡诈的笑容并无多少善意。 “看到没,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能挣五百万,干什么便利店啊,不如跟着我干。” 田烟脑袋被拍得往前顿挫。 她不是掉进金窝了,而是一个粪坑。 逄经赋把她的银行卡当作洗钱的工具,将她推向法律边缘,让她一人扛着罪名担惊受怕。 —————— 最近忙着工作,加更会延迟一周,中间也会请假几天,不想追文的可以囤起来一次看个爽,宝们放心追,魏承泽绝不弃坑!有关于更新通知的可以关注微博【未成恩泽】,会偶尔掉落小剧场。 么么! 17玩我 一夜之间变成百万富豪的田烟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朱双翁前来便利店里找她,跟上次一模一样的手段,扔下一包过期薯片,田烟把他带到了监控室。 听田烟说完之后,朱双翁脸色堪忧。 “那狗贼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直觉得我是卧底,就算沦为给他洗钱的工具也不可惜。” “你先顺着他来,要真如此,你还能在他身边听到更多的走私消息,他的疑虑一时半会打消不了,那就想尽办法黏住他。” 田烟也是这么想的,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再回头也来不及,还不如一头栽进火坑里来得痛快。 “孙巡那边如何了?” 朱双翁笑,眼角挤出褶皱,头上的刀疤看着吓人,面色却和蔼可亲:“你放心,那小子精着呢,狗贼主要是监视你,其次才是他,不用担心。” 田烟却放不下心。 只要逄经赋一日没对她解除警惕,那他就不会放过谭孙巡,如果她的身份被揭穿,那他也会像李亨一样被逄经赋给解决。 田烟正愁着如何不动声色地接近逄经赋,晚上便利店下班的时候,便看到门口的道路边,违章停车了一辆白色奔驰G。 昏黄的路灯下,昂贵的豪车异样醒目。 红头发的小子吊儿郎当地抱臂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前,仰着下巴朝田烟“呦”了一声。 正拉下卷临门的祝若云回头看了一眼,问田烟:“你还有个非主流弟弟吗?” 岩轰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双手插兜笑嘻嘻地走来:“老板让我来接你,上车吧。” “老板?田烟,你又打了什么工啊。” 祝若云往那辆豪车上看,确定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越野车。 “玲珑醉的大客户。”田烟笑得并不真实,岩轰比她笑得还灿烂,像是恭迎财神爷一样,给她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请!” 田烟回头对祝若云说:“我先走了,明天见。” 祝若云眼神发直地盯着那辆车,反应过来后,对着已经上车的田烟抬起手挥了挥:“拜拜。” 岩轰的车技跟他本人一样,是个莽撞的刺头小子,一边在狭窄的道路上不断超车,一边还能抽空跟她说话。 “问个冒昧的事儿,你喜欢我们老板吗?” 田烟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风景,暗色的玻璃窗膜倒映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知道冒昧就别问。” 岩轰不服气地拉长了音:“你是不是看我年轻好说话啊,我可是在老板身边待了两年呢,虽然还没学出来那种气质,但你也别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啊,怎么感觉听你这口吻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田烟转过头来:“你叫什么。” “岩轰!岩石的岩,轰炸的轰。”从他嚣张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对这个名字的自豪感。 “那岩先生,请问你家老板喜欢我吗?” 岩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眨巴着眼,从后视镜里去看她。 身后的那双眼也在直视着镜子里的他,黑亮的眼珠被窗外的光映照得发亮饱满,像一颗上等的黑曜石。 她脸长得青涩,一种韶颜稚齿的感觉,说出这么严肃的话,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看路。”田烟提醒。 岩轰连忙正过头,好巧不巧前面的车子刹车灯亮起,他猛地左打方向,后面的田烟也跟着一甩,好在她及时抓住前面的座椅靠背。 “就你这开车水平,你老板坐着应该挺不安全的。” 岩轰讪笑:“平时都是刘哥开车,我哪敢啊。” 车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待车子平稳驶在高架桥上,岩轰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问题,冷不丁地开口。 “我们老板的心思我揣摩不透,不过你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应该对你的感觉跟别人不一样吧。” 田烟仍然看着窗外:“你刚才不是说你才在他身边两年吗。” “可是青哥在老板身边时间长啊,就连他都说,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出现在老板面前三次呢!” 田烟扑哧乐了。 岩轰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你笑什么。” “那他妈妈呢?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三次吗。” 岩轰沉默。 车内的气氛突然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像是荒谬的地狱笑话。 “你这个问题,最好不要被老板听到。” 岩轰认真地警告她:“他最讨厌被别人询问家庭,会杀人的。” 田烟扯了扯嘴角,岩轰又说:“是拿着刀子插人头骨里,我亲眼看到过。” 就连刚才还一副轻薄少年的人,此刻声音都露出了恐慌的严肃。 - 田烟到的时候,8888包厢里除了逄经赋一个人都没。 他靠坐在皮沙发,双臂敞开搭在靠背,闭目休息。 宽松的黑色休闲裤贴合他修长的双腿,以敞开的姿态分开,裸露的脚踝骨感分明,脚上是一双白色重工运动鞋,扎进裤腰中的白衬衣,边缘整齐地探出。 幽蓝的灯光侵犯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看似放松的姿势,却暴露着无人能靠近的强势,像他是这个空间里的主宰者。 岩轰把门给关上,私密的包房仅剩下他们二人,田烟朝他走过去。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站姿板正,双手迭在腹前,态度恭敬地像个服务员。 逄经赋掀开眼皮,注视着她纯粹的天真。 “会玩吗。” 田烟看到他面前桌子上摆放着两个骰盅,里面分别装着五颗骰子。 “不会。” 逄经赋冷笑,比他坐姿更强势的,是他的这张嘴。 “不会也得会。” 他坐直了身子,身体向前探出,裤腰中的衬衫因他的动作而拉直,贴合着他的身材,勾勒着清晰可见的体型和肌肉线条。 田烟不安地捏着手指。 他握住黑色骰盅,瘦削而修长的手指,剐蹭触摸着盅的表面。 手背筋骨凸起,干燥而宽大的手掌轻松捏着它在空中摇晃,骰子铃铃作响。 白到醒目的指根,晃了田烟的眼睛。 “可不可以,不玩这个。” 逄经赋语气嘲讽,看向她:“不玩这个你想玩什么。” 田烟捏着身上的棉麻裙摆,靠近地走向他,一条腿单膝跪在沙发。 逄经赋眼神也变了,他专注地盯着被她逐渐往上拉起的裙摆,白皙的腿根像是礼物般呈现在他的眼前。 “玩我……” “用你的手。” 软绵绵的口吻带着点撒娇的韵味,又轻又撩,像是在来之前就已经忍不住了。 18把淫水堵住 h??????α????w?????? 对于送到嘴边的食物,逄经赋像是也没客气,伸出手,从她的裙摆下方,往上准确无误摁到了内裤包裹着的蚌肉中间。 田烟娇滴滴地唔咛一哼,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一样弯下了腰,哆嗦的双腿并拢夹住他的胳膊。 “爽?”单单一个音节的发问。 他像是在看发情期里淫荡的女人,戏侮之意远大于对她的好奇。 田烟有种被人拔光了游街示众的羞耻。 她眼中泛起涟漪,点点头,努力将自己的身子往下坐,促使在阴唇中间的指腹慢慢往里压,手指被她隔着内裤吃进小穴。 “爽……”她声音沙哑。看圕請捯渞髮蛧站:????⒅??.????? 指尖弯曲,坚硬的指甲抠挖开缝隙两侧敏感的贝肉,田烟浑身悸颤,鼻息间的喘淫声更加激烈。 “嗯……” 她的裙摆掩盖着男人在她身下作恶的手指,如此看来她只是单纯地跪在他旁边,双手捏着裙摆两侧,像极了优雅的公主。 随着他抠挖的动作来回碾磨,公主的脊背一点点往下弯曲,面色潮红的脸欲求不满,这点勾引的小动作,只会加重她的渴望,清澈的眼神将那些小心思暴露得一干二净。 逄经赋察觉到自己的手指湿了。 潮湿的内裤被淫水腌透,反馈到他指尖上的湿度,远没有直接插进去的感觉黏腻。 他用中指,不紧不慢地在底裤中勾勒着阴唇的形状,缝隙,还有阴蒂的位置。 “呜……呜……” 阴蒂像是开关,软得一塌糊涂的身体,还要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可见有多么不容易。 逄经赋冷漠又直白的目光,凝视着发情的她。 田烟满脸艳红的模样失去了控制,清纯懵懂的眼神玷污上浮靡的光泽。 她唇齿微张,移动着自己的胯,前前后后摩擦在那根手指上。 裙摆摇晃的幅度很小,却能清晰看到她淫乱痴迷的动作。 “把老子的手当成自慰棒了?” 肃冷的声音让她抖得更厉害了,温热的小腹又冒下来一泡热流,浇灌在底裤上。 “我难受……” 田烟委屈的低着头:“好湿,内裤黏的好难受。” 他漫不经心,卡着裆部往里捅,将湿淋淋的底裤浸泡在潮热的阴道里:“那就把它堵住。” 指尖越捅越用力,卡裆的布料都勒出纤维了,还在往阴道里塞,手指头长得像是要插进她的子宫,阴道里不可忽视的物体过分用力往里怼,她大腿根部被紧绷的布料勒得疼痛。 “啊……”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打开了。 田烟脸色煞白,两只手松开裙摆,捂住双腿间,隔着裙子握住他的胳膊,两眼泛着泪光求饶,用眼神恳求着他把人赶出去。 逄经赋朝她露出一个极其黑心的坏笑。 “什么事。” 傅赫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两人在干什么,田烟背对着他,单膝跪在沙发,面朝着男人弯下腰。 “老大,还有一批卧底找到了,他们把偷出来的枪藏在叁环路停车广场里。” 逄经赋挑开内裤,两根手指并拢,朝着被水腌透泡软的穴道内,猛地往里一刺。 撑开的穴道酸胀酥麻,被缓解的瘙痒却带来更严重的刺痛感,田烟弯着腰,拽着他胳膊的手不停发抖。 “既然找到了就解决,把货抢过来,把人杀完,这点事还需要我教你吗?” “是。” 傅赫青关门离开前,听到女人婉转的哭啼声。 他面露惊愕,及时将门关上。 “呜啊……呜不要了,好痛。” 又塞入了一根手指,穴壁天生狭窄,容纳不下这么多的手指,撑开的肌肉阵阵刺痛,疼得好像要烂开了。 “叁根手指都塞不进去的废物,就这还想勾引我?不是水很多吗,喷个给老子看看。” 田烟跪坐在沙发,胯间还插着他的手,泪眼汪汪仰着头哀求他:“两根……两根,求您了。” 逄经赋眯起桀骜的眼睛,眼底不晓得从哪里来的不悦。 “一根都不给你。” 他把手抽了出来,空虚的阴道一时闭拢不住,从里面拽出大量的清液往下流。 手指黏着的淫水放在她的脸前,骨节漂亮性感的指腹上,挂满了剔透的凝脂。 “舔干净。”他沉着嗓音命令。 田烟乖顺地张开嘴,含住他的叁根手指,两只手抱住他的手腕和胳膊。 她亲昵地凑上前来,柔软的舌头剐蹭在指缝,像只小狗一样卷着舌根,津液浸泡着骨骼分明的手,舔吃得不亦乐乎。 本是指尖湿润,这下连指腹都湿了,口水流进他的手心,田烟发出咕唧的声音,生怕他不知道她吃得有多用力。 “你这张嘴,适合吃点别的东西。” 田烟抬起黑油油的眼珠子,疑惑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逄经赋眼神丝毫不遮掩的情欲,可话却冷如寒冬腊月,凛冽无情。 “滚吧。” 他抽出手指,拿起她的裙摆擦拭干净手上的口水,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圈红艳艳的钞票扔给了她。 逄经赋取下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起身,事后抽身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记住,随叫随到。” 说完,他离开了包厢。 田烟单膝跪坐在沙发,拿起那迭钞票数了数,两千块。 还真是把她当成妓女了。 如此顺利就能离开,这倒是正合她心意。 刚才他们的对话给了田烟不少信息,她要及时通知出去才行。 等走出玲珑醉,田烟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她又拐回去寻找,包厢和路上都没有,问了其他的酒保也没看见,可她记得自己下班前分明是带了手机的。 田烟转念一想,该不会是忘到车上了吧。 等她准备回便利店拿备用手机时,田烟一摸口袋,除了钞票空空如也。 完蛋,钥匙也落在他车上了- 已经过了叁个小时,停车广场内仍然安静,黑夜的帷幕下,街灯微弱的光芒洒在地面上,几十双眼睛盯着停车场进口的方向,凌晨两点,几乎没有车子再驶进来。 未发动的汽车里,呼吸声突兀的近乎放大数倍,窗外树影婆娑,凌烈的秋风吹的柳树折腰,这里宁静的甚至都有些不正常。 “已经四个小时了,老大。”傅赫青看向后座的男人。 逄经赋眯着眼:“停车场外面也没人吗?” “没人,方圆百里都没人。” 刘横溢:“是不是真猜错了?都这么清楚地给她放出消息了,她如果真是卧底,一定会报告给警察。” 这次的局,是给田烟的一次试探,倘若她真是卧底,不可能会对他放出的消息无动于衷。 傅赫青说:“我看着她也真不像是卧底,她长得就一副蠢而无害。” “你是替我做事还是替她说话。”逄经赋冷漠掀着眼皮。 “不是老大您之前还问我嘛……” “开车。”他低声下令。 停车场的宁静被一辆宝马轿车的引擎声打破,车灯突然亮起,将前方的区域照得一片明亮。 光束扫过地面,轿车极快行驶了出去。 与此同时,方圆百里埋伏的两百辆汽车同时发动,引擎声接二连叁地响起,车辆整齐有序地离开了停车广场。 19活阎王 岩轰第二天来给田烟送钥匙和手机,便利店里只有祝若云在。 “田烟请假了,她去兼职,所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上班。” 岩轰纳闷:“没手机她怎么上班啊。” “是前两天就找好的兼职,一天叁百块呢,我们便利店工作一天才七十多块。” “那你知道她在哪兼职吗?” 祝若云眨巴着眼睛看他,蠢萌无害的眼,岩轰被看的有些发毛,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儿了。 “我能问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祝若云说:“你昨天开的车是豪车吧,干什么工作才能挣那么多钱啊。” 岩轰揉了揉鼻尖:“我就是一个打工的,那车是老板的车。” “你们老板是做什么的?” “就是……干材料的,卖一些钢筋建材什么的。” 祝若云恍然大悟。 她踮起脚尖,两眼发光,撑着柜台询问:“那你们工资多少,还缺人吗!” 岩轰连忙摇头:“不缺,不缺,我们人都满了。” 祝若云失望地站直了身体:“好吧。” 岩轰手指插进醒目的红发中尴尬抓挠:“所以你现在能告诉她在哪兼职吗。” “盛塔体育馆。” - 田烟和逄经赋大眼瞪小眼。 男人眯着眼打量她红色马甲的胸牌。 「盛塔体育馆安保员」 田烟握着金属探测器,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请转过身去。” 逄经赋走的是VIP安检通道,磨砂玻璃的格子间,只有叁名安检员。 田烟握着探测器往他后背和腰间扫描,果不其然探测器发出警报。 逄经赋张着双臂,眯眼不悦地瞪向门外正在打电话的傅赫青。 傅赫青也不清楚这安检员怎么换了人,之前分明都是打过招呼的。 田烟听着探测器滴滴滴的警报声,手臂僵硬在那里,回头看了一眼在安检机电脑旁边工作的两位,没有任何表示。 “你跟踪我。”逄经赋说道。 “我没有,我是来这儿兼职的!” 田烟慌张解释。 逄经赋两根手指捏着金属探测器,从自己的腰上移开,那警报声终于停止,他瞪着田烟,探究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灼烧出一个洞。 “又要说这是碰巧?” 田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双手捏着探测器唯唯诺诺低下头:“那您觉得这不是碰巧吗……” 男经理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赋先生,赋先生!” “实在对不住,这人是今天刚来兼职的,前两天就定下的,我昨天没联系到她,本来想把她给调到外面普通区安检,打扰到您雅兴了。” 经理谄媚弓腰,伸手朝着里面请:“您过去,直接走过去就行,耽误您时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逄经赋看了一眼田烟。 经理把田烟拽到一旁,她唯唯诺诺低头夹着肩膀。 “你怎么回事啊,昨天我让人给你打那么多次电话怎么都没接!” “我手机丢了,对不起。” “手机丢了还知道来上班啊?你怎么不把自己给丢了呢!” 逄经赋走过来,从口袋拿出一迭拿皮筋圈起来的钞票递给男经理,他眼前一亮,双手捧过,听他说。 “当着我的面,开除她。” “是!是!” 狗腿的经理立马指着田烟:“你被开除了!现在立马给我放下东西走人。” 田烟委屈地把手中的探测器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逄经赋又捏起还没捂热的钞票,从他手中拿走,扔给了田烟。 “给你的工资,滚吧。” 经理傻眼,田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逄经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捧着钞票,漆黑的眼球锃亮。 逄经赋压着嘴角,一副凶巴巴的态度:“还不赶紧滚。” “收到!” 她脱掉马甲就跑了,一点钱香味都不留给他。 “赋先生……这……” 逄经赋抬脚离开,朝着体育馆内走去。 身后过来的傅赫青拍拍经理的肩头,趴在他身边低声道:“他的意思是让你也滚呢。” - 田烟走出人挤人的体育馆,今天里面有个县级网球比赛,明星前来祝贺,阵仗挺大,周围方圆百里被车流围得水泄不通。 她走到停车场里,数着手中的钞票,正好两千块。 碰上逄经赋这人,次次都给她送钱,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简直是个财神爷,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估计都能暴富。 田烟把钱装进口袋,寻找着共享单车,她前脚刚踏过绿化带往外走,后脚就有两男两女围上了她。 “叫田烟是吧。” 中年女人严厉地说道。 田烟打量着他们,点头。 女人拿出警察证,打开给她看了一眼。 “你银行卡上最近有大额交易,我们怀疑你参与洗钱,请跟我们走一趟。” 该来的总会来,逄经赋把钱打给她的时候,似乎就没想过这件事。 田烟抿了抿唇,收回刚才心里那句话。 什么财神爷,活阎王还差不多。 警察局。 面对追问,田烟只说钱是中奖得来的,警察问她买的什么奖,哪家彩票店,什么时候中的奖,又是什么时候去兑换的。 田烟一概闭口不提,只说忘了,不记得了,托别人帮忙兑的奖。 两个警察询问得不耐烦,开始说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田烟知晓他们的询问流程,见磨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我打个电话行吗,这钱是他给我的,你们要问就问他。” 警官对视了一眼,拿出一部手机给她:“开免提。” 田烟两只手被拷在桌子上,捧着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打了两遍,在第二遍快挂断后才接听。 “喂?” 果然是岩轰的声音。 “是我,田烟。” “哎呦,你可总算联系我了!我去便利店找你,你同事说你在体育馆,你在体育馆哪啊?这路上太堵了,我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 岩轰伸长脖子查看车前的路况,不时地按着喇叭鸣笛,他没记得错的话,老板今天也去体育馆交易了,给田烟还手机只是顺便,他也想跟着老板出一次任务。 “你不用去那找我了,我在四环路平境区警察局,来这吧。” “啥?” 岩轰傻眼了。 让他一个干非法走私的去警察局?这他妈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20三老板(二更~ 警察局里进来了一个彪形大汉。 雄壮的身躯得低着头躲避门框才能走进来,威严宽阔的肩膀结实有力,双臂粗壮得如同两根坚实的树干,每走一步都散发出威严的震撼力。 正在说笑的人愣住了,被这练家子的体格给吓到,惊讶得嘴巴都一时间合不上。 他穿着简洁,套着一件宽松的衬衫,纯白色的内搭还能清晰可见腹肌的纹理,宽松的牛仔裤洗得有些褪色。 来到前台,他认真的表情略显憨厚,用浑厚的声音说道。 “我来找田烟,你们抓的那个女人。” - “签完这个就可以走了。” 警察将释放确认书放在田烟面前,递给了她一支笔。 “你早点说那笔钱是工地结款不就行了吗,也不至于耽误这么长时间,还编一堆谎话。” 田烟握笔的手顿了一下,面不改色签下自己的名字。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那笔钱是怎么来的,工地上的事儿太多,我怕万一真是我犯法呢。” 面前的人气笑了:“你这小姑娘,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知道吗。” 田烟将笔和纸一块交了出去,露出灿烂的笑容:“好的。” 手铐解开,她揉着手腕走出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警局大厅里站着的彪壮大汉。 面对他的体格,田烟惊了一下,与他对视的眼睛刚想瞥开,那大汉就走到了她的身边,对她身后的警官说。 “麻烦了,我们就先走了。” 一米九多的壮汉跟在田烟身后,把她一米六多的身板遮挡得严严实实,她甚至能听到背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一堵墙一样的家伙跟着她,田烟压力山大。 走出警察局,田烟回头看他:“你是谁。” “齐胜吏。”他答,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瞧。 他面容长得并不慈祥,若是再多些刀疤,准能被认成黑社会的老大,这副模样就算闭着嘴巴,都有一种想给他交保护费的冲动。 “这儿呢这儿呢!”岩轰的车停在路对面,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挥手吆喝。 “走吧。”齐胜吏走到她的左侧,为她挡住了车流。 来到车前,田烟打开后座的门,吃力地坐上了高大的越野车。 还没等她坐稳关门,外面就有一只手替她把门关上了。 齐胜吏绕到副驾驶,他的身板刚坐进来,车内的氧气瞬间被剥夺,身高马大的他在越野车里也显得憋屈,蜷缩着双腿拉过安全带。 岩轰朝着后面探头,将手机和钥匙交给了田烟,竖起大拇指,指着齐胜吏。 “这是我的人!你放心吧,我们洗钱的招数多着呢,那笔钱我们老板本来就是给你的,现在已经洗成工地的建筑款了,你现在是陵德建筑工地二期的叁老板。” “叁老板?”田烟疑惑地指着自己。 “大老板就是我们的老板,二老板是这位!”他拍打着齐胜吏的肩头,打得啪啪作响,听声音就知道这肉有多结实。 田烟笑眯眯,趴到前面座椅的缝隙中间:“那敢问一下,你们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具体做什么的啊?” “……你不知道?” 岩轰傻眼了,他跟田烟的初次见面是在金阁楼中餐厅,逄经赋说她是带来的替死鬼,岩轰还以为他们认识。 “不知道,我跟他最开始就是在玲珑醉见了一面而已,看得出来,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岩轰看了一眼齐胜吏。 齐胜吏面无表情瞪着他。 “我们老板……搞建材的,就是钢筋水泥啊,房地产这些。” 田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单纯又婉转的声调听起来令人抓心挠肝。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么大手笔,我开始以为他有枪,会是个黑社会什么的呢。” 车里安静了下来,岩轰平日里急躁的开车方式也都平稳了不少,似乎是被她猜中的话心有余悸。 岩轰打开了新闻电台,播放的是当地的实时路况,目前哪里交通拥堵,和哪些地方正在修路。 没过一会儿,电台主持人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收到热心市民来电,盛塔体育馆内发生小规模的坍塌,警方正在有秩序地进行疏散群众,目前四环路已经全部拥堵,请各位车主们不要贸然前往……」 田烟说:“我早上在盛塔体育馆遇到你们老板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岩轰的表情像是对这些事稀松平常,甚至还有点兴奋,面对她突然的询问,倒显得不知所措。 “我们老板没事,这电台里不是说了吗,警方正在有秩序地进行疏散。” 田烟心中冷笑。 装得还挺像,指不定这小规模的坍塌,就是那狗贼一群人制造出来的。 田烟瞥到后视镜,发现里面有双眼正在看自己,是坐在副驾驶的男人。 从上车开始,他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地盯着她瞧,眼神虽然不会令人感到恶寒,但这种打量也叫她十分不适。 “到了。”岩轰停下车,街边就是她上班的便利店。 “我今天请假……”到嘴的话田烟收了回去:“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不客气,田小姐再见!”岩轰笑嘻嘻冲她挥手。 田烟关上车门,越野车一溜烟冲了出去,往前面开没多久,就掉头朝着来时的路走了。 如果田烟猜的不错,他们应该是要去体育馆。 “欢迎光临。” 祝若云抬起头,看到田烟后欣喜若狂:“你不是去兼职了嘛,怎么回来啦?” “怕你辛苦,来帮你忙。” “谢谢烟烟!烟烟你最好了!”祝若云高兴地蹦了起来。 田烟放下手机和钥匙,弯腰寻找着抽屉里的工作服。 “你等我一下,我去仓库里拿个衣服。” “好嘞!” 祝若云问她:“对啦,你吃过饭了吗,还剩一盒便当,要不要给你热一下。” 田烟头也不回地打开仓库门,冲她挥手:“好,麻烦你了。” 田烟走进监控室,将门反锁。 她弯下腰拿出放在桌子下面缝隙的备用手机,拨通朱双翁的电话。 “今天如何?”朱双翁询问。 田烟去体育馆工作的事,是朱双翁帮忙找的兼职,他们团队又有一名成员,成功潜伏在了逄经赋的身边,知晓他的行踪并汇报给了朱双翁。 “还算顺利,见到狗贼了,我看他已经要对我放下戒心了。” “那就好,你任务每次总是完成得很出色,这次任务给你简直给对了。” 田烟拉开凳子坐下。 “老朱,你就别夸我了,那名卧底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如果下次遇见,我会和他打个配合。” 朱双翁停顿了。 “这个不能告诉你。” “鉴于上次李亨的情况对你有影响,所以我们打算,成员的身份不再对彼此暴露,你只需要完成你的任务就可以了,另一名成员会与我联络,我们在暗地里打探,你就在明面上与逄经赋交手,这对你们来说都有好处。” 21说话算话 第二天,祝若云请了假,晚上的时候,玲珑醉的经理打来电话,点名要田烟去上班。 等她到的时候,经理就在二楼的VIP包厢走廊,着急慌忙地把她推进员工休息室。 “赶紧换衣服,待会儿去8888卖酒。” “是客人让我去的吗?”田烟好奇问。 “不是!上一次的时候你早退走了,他们还专门问我你在哪,我跟你保证,你这次进去只要表现得好,准能把酒给卖出去!这一晚上能挣不少钱呢。” 经理信誓旦旦地跟田烟说,他那张油嘴滑舌的面相看起来就不太靠谱。 田烟换上酒保的衣服,经理给她放了一瓶价值五万块的红酒,满眼期待目送着她走进去。 敲开门后,里面的吵闹声如潮水般涌入了房间之外,乌烟瘴气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如同迷雾一般缭绕。 房间里的光线微弱,烟雾弥漫,使一切都显得朦胧不清,十几个男人有说有笑举着酒杯,桌上的烟灰缸里积满了灰烬,有些烟蒂还在缓慢地燃烧,释放着浓烈的尼古丁气味。 田烟一手背在身后,恭敬地端着酒盘来到桌前。 逄经赋坐在正中间,掀开眼皮,就看到门口的人朝着这边走来。 他身上黑白花衫穿出痞气的风格,在一群西装革履啤酒肚的男人里格格不入。 田烟注意到靠近墙边,灯光打不进的角落里,还站着六个男人,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整齐排列,似乎在等待着命令。 逄经赋捏着威士忌酒杯送到嘴边,深红的液体在杯中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不紧不慢地饮下一口。 “呦,又来一个。” 其中一个男人打趣道,捏着酒杯的手,指着田烟哈哈大笑:“怎么还是个女的,你是真敢进来啊。” 田烟不懂这句话里的意思,她疑惑地看向逄经赋,见他漫不经心地晃着杯底里的残液,漂亮的指尖轻轻拂过杯沿,感受着玻璃的光滑质感,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 “是经理让我进来……”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卖的什么酒。”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朝她招手。 田烟弯下腰,单手恭敬地将酒盘呈上前给他看。 看着她标准的姿势,男人笑声浑厚刺耳:“你倒是培训得挺好,不像刚才那个,冒冒失失的,惹得我们二当家不快。” 坐在他旁边的光头男人冷笑了一声,旁人恭敬的模样,跟讨好逄经赋的状态有些相似,似乎就是他口中的二当家。 酒瓶被握住,从盘子上拿走。 田烟站直了身体,男人拿着酒瓶打量了一番,摇摇头说:“这不好,全是英文,看不懂,拿走拿走。” “先生,店里的规定,握住酒瓶就是要买下的意思了。” “谁他娘给你立的破规矩,在这个包厢里我们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个黄毛丫头懂不懂!想挣钱就得摆好脸色。” 田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重新弯下腰,将酒盘递上前去。 一旁的二当家拿住了他要往上放的酒。 “既然是规矩,那就买下来,我看这位小姐还挺想挣这瓶酒的钱,给她个机会。” 男人一改刚才的态度,恭维地点头道是。 二当家笑里藏刀,蓝色的灯光打在他锃亮的脑门上,诡异的笑容更甚,他指着大门后面的角落。 “你也跪那,跪到我把这瓶酒喝完,不然这笔账算不到你头上。” 田烟转头看去,发现那蜷缩着一个女人,和她一样,穿着酒保的衣服,只是头发被酒水打湿,像一只落魄的流浪狗低着头,瑟瑟发抖跪坐在地。 这恐怕就是他们口中刚刚惹到二当家的人。 “先生,这瓶酒的钱让不让我挣,都取决于您,您若是想让我挣,我便跪,您若是不想,我现在走。” 二当家大笑:“既然你这么诚恳,那就去跪!这瓶酒的钱,我一定要装进你口袋里,去!” 田烟顺从地抱着盘子走去,等靠近了那人,才发现居然是祝若云。 祝若云听出她的声音,怯懦地抬头,用求救的眼神看她,她脸上带着伤,嘴角破皮,似乎是被人给打了。 身后传来逄经赋低沉的声音。 “游戏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林老板,这上等的酒水和包厢供着你,只要你开口,我保证待会儿还有更多财富等着你。” 光头男人乐道:“赋先生说得对,您看我这十二个兄弟也都喝了不少,确实该结束了,您昨个都替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当然得好好报答您!” 逄经赋捏着酒杯往后倚着,抬了嘴角,笑容里不易察觉的腻烦。 林老板轻咳一声:“这货呢,我们是从银光堂搜刮了不少,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藏到南环东郊的那块公园地下,这货整整十吨啊,我们埋的时候可花了不少功夫呢。” “怎么,还需要再帮林老板炸一次体育馆吗。” 林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倒不用,只不过我们看中您手上那块微型炸药,您看价格合适,您给一些呗。” “这可不行啊。” 方才还好说话的逄经赋变了态度,站起身来,十几个男人都安静下来,仰头看着他,个个不苟言笑。 逄经赋手里捏着酒杯,心不在焉转动着。 “说实话,我也挺想跟林老板合作,只是我这人比较讲究原则,只跟有用的人合作。” “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林老板面容紧绷,早听闻他难以对付,身旁的下属们也都摆起了架子。 逄经赋抬起酒杯,露出放荡不羁的笑,往上抬起示意了一下,看似是要敬他,然后杯口一转,将里面的残液倒在了脚下。 啪—— 玻璃杯摔在地上,朝着四周绽放开锋利的碎片。 “解决。”逄经赋声音肃冷,转身朝着门后的人走去。 “什么意思你!” 藏在暗处的六个人迅速掏枪,整齐划一地站到了十几个男人的面前,有人吓得当场举起双手,林老板哆嗦到话都说不利索。 “赋……赋…先…生!赋先——” 逄经赋转过头来,一手插兜,轻挑眉头:“记得给林老板多烧点冥币,我这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 话音刚落,六支手枪同时响起,弹壳簌簌掉落的声音,落地的声音如同暴雨打击着金属,装载室的滑动声和扳机的扣动声此起彼伏。 火药烟雾弥漫在空中,燃烧的子弹发出明亮的火花,照亮了昏暗包厢内的一切。 田烟听到枪声吓得酒盘都丢了,连忙捂住耳朵,她面色惊恐回头,挡在她眼前的是一具宽阔的胸膛。 头顶的光线被他完全遮挡,田烟藏身于他的阴影之下,惨白的脸色,畏怯懵懂的眼神,仰起头看向他席卷起漆黑风暴的双眸。 枪击声停止,空气中的硝烟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他让你跪你就跪,我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 逄经赋低垂着黑眸,冷漠无情蔑视她。 田烟捂着双耳的手哆哆嗦嗦放下来:“我怕……我怕……” “那你怕不怕被我玩死。” “怕……” 田烟哽咽,委屈得有了哭腔,逄经赋舔着后槽牙,他藏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反复开关着打火机的盖子,抑制不下藏在内心的燥感。 他急需有什么东西来帮他舒缓一下,这种心烦意乱的感情。 22逼吃葡萄(h)二更~ 祝若云被她在一楼工作的表哥给带走。 逄经赋的人处理着包厢里的尸体,田烟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坐上了他的车。 路上的风景不是她要回家的方向,田烟专注地盯着窗外,逄经赋在开车,冷不丁地质问一句。 “你需要多少钱。” 田烟不知道他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她回忆起自己人设的欠款,貌似是有八百多万。 “需要多少钱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工作。” 等红灯的间隙,逄经赋转过头来盯着她,灯光的昏暗,让他本就沉黑的眼神,情绪变得岌岌可危。 田烟放在腿上握住的双手松开。 田烟有预感,她已经得到逄经赋的信任。 “赋先生,我跟您非亲非故,用不着您这么帮我,我今天来这里上班,也是希望把这张卡还给您。” 她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递给他,两根手指捏着薄卡片的边缘,没有丝毫地留恋。 结果逄经赋看都没看一眼,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巨大的推背感让田烟栽倒在椅背。 发动机的嗡鸣掩盖过内心的雷鸣,复杂的情绪缠绕上逄经赋,言语理不清他现在的状态,只知道急需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 早知道让那些老家伙晚死一会儿,让他的拳头先出气。 田烟来到了他家里,她站在玄关前,把银行卡放在了鞋柜上。 逄经赋从厨房出来,捏着玻璃杯将冷水灌入喉,他眯着眼,看她唯唯诺诺双手放在腹前,低着头任凭差遣,素白的长裙和灰色针织衫,像个温顺的绵羊,毫无攻击性。 “赋先生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 “把鞋子脱了,过来。” 冰冷的水温沁染着喉管,嗓音泛着丝丝冷意。 逄经赋坐到了沙发上,捏着果篮里的一颗绿色葡萄往嘴中送去。 田烟走到他的身边,他将茶几上唯一的果篮给拿开:“坐上来。” “面朝着我,腿叉开。” 她听话照做,过程就像个被下了药的人偶,一点反抗和羞耻的心都没有,一切照听他的安排。 田烟双手支撑在后,脚踩在玻璃茶几边缘,最大程度上地分开腿,从裙子的下摆,让他清晰地看到隐藏在里面的风光。 逄经赋将手中的杯子捏紧,将另一只手里的竹编果篮放在桌边。 他盯着裙底的风光,压下眼皮,朝着里面伸出手。 他的行动让田烟确认,逄经赋对她的身体有了极大的兴趣,就凭这点,足以让她在他身边站稳脚跟。 手伸到半道,他突然停住,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眼神幽深盯着她瞧。 “赋先生……” 田烟声音胆怯,眸光蕴上一层羞耻的水雾。 “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田烟知道,但她得说不知道,因为逄经赋从来就没有开口告诉过她,对他的称呼,都是她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见她摇头,逄经赋说:“逄经赋,我姓逄。” “逄先生。” 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他也并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但田烟是个例外,否则他不会又一次把她带到这里。 他将左手杯子放下,右手手指探入内裤的边缘,他食指弯曲,拽住单薄的布料往下拉扯,随着田烟抬臀的动作,底裤轻松往外抽出。 她双腿抬起,浅蓝色的内裤被他用手指勾着脱下,然后扔到了地上。 他的手心朝上,两根手指整齐并拢,捅进她的逼口,指尖浅浅的凹陷进去,两根手指朝着两边扩开,扯动着禁闭的逼道,露出一层艳红的逼肉。 裙底昏暗,逄经赋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眯了起来。 温热的指尖轻缓探进她略有干燥的穴眼,指尖弯曲抠着,一点一点抵着她极小的洞孔,慢慢往里揉进。 异物的侵入感格外清晰,身体的反应就像呼吸,一紧一松,夹着手指,两侧的穴肉随着他捅入的动作越来越深,蠕动的逼肉把它寸寸向里吞进。 “嗯……” 田烟咬着下唇,里面并拢塞入的手指又往两侧打开,像是在试探着她的深度和宽度。 拇指揉上夹在蚌肉里的阴蒂,神经的聚焦点令她浑身一颤,咬紧的下唇也就此松开,微张着唇瓣,仰起头呻吟一声,叫得令他发硬。 指尖只是在她的穴逼上骚挠了几下,连绵不绝的快感就从小腹深处蔓延,湿热的液体一路流到逄经赋的手指上。 田烟大脑浑浊,只顾着仰起头叹息喘气,抠挖的速度越来越快,指腹压着阴蒂左右拨弄,他手指上凸起的指骨,一寸寸磨开了阴道的狭窄,揉开肉缝,舒服得阴唇都在外翻。 水声从她的下体响得粘稠诱人,逄经赋又挖了几下,往后抽出手指。 白皙的指尖连着几根银丝,弧度地坠在桌子上,接着透明的液体涌出,从穴口一波一波地外泄,晶莹诱人液体半挂在穴口,滴答的到处都是。 他眸色晦暗,黏湿的两根手指,捏起果篮里的一颗青绿色葡萄,朝着不断呼吸扩张的穴口里塞入。 葡萄很大,饱满的果肉撑起绿色皮囊,裹满水光的食指,压着果肉往里怼,绿色的果实逐渐被艳红的媚肉包裹,窄缝艰难地吞入一颗。 “呜……” 葡萄远不比他又长又细,又温暖的手指来得舒服,田烟不满地蹙眉,想要闭拢双腿。 逄经赋压住她的膝盖,又捏起一颗,冷漠的语气多了几分的好奇。 “试试你这逼能吞进去多少颗。” 说着,他又压着里面的那一颗葡萄往里塞,紧实的果肉抵着它捅进深处,异物的感觉太过明显,田烟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像是从没被这样玩过的恐惧。 “太深了……弄不出来的。” 逄经赋抬起嘴角,塞入了一颗,又拿一颗。 “你怎么知道弄不出来。” 他轻蔑的语气,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止,这不是他的身体,他当然玩弄得随心所欲。 被葡萄撑开的肉缝,夹着深埋在里面的绿色果实,看起来吃力,却总能再吃下一颗。 田烟呜咽地抬起脖子,紧绷挺直了身体,雪白的牙齿深深咬住下唇,试图咽下所有难堪的喘息。 身体的本能反应,在蠕动着阴道,逼肉外翻,一松一紧,阴道外侧红肉越扩越大,试图把葡萄往外推出去,圆润的果实像极了产卵那般色情。 葡萄刚要钻出阴道,就又被一颗往里压去。 “啊……满了,满了……” “第四颗,吃不满八颗,我就把剩下的葡萄都塞到你后面。” 逄经赋大掌捏住纤细的脚踝扯开,固定在了原地不准她动弹。 —————— 逄(páng) 顺便提一嘴阳光玫瑰真好吃。 23吃葡萄不吐葡萄皮(H)po18Cl??Ь 葡萄第六颗就差不多到了极限,他压着饱满的果肉往里塞,吃力的陷不进去,逄经赋扇打上她的大腿根部。 “放松!” 他用训斥的口吻,教导着她下流的动作。 田烟猛地夹紧,葡萄变得更加难以塞入,声音带着哭腔哀求:“进不去了……”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Уцshцwц.bⅰΖ 葡萄艰难地塞入半颗,卡在逼口不进不出。 逄经赋又拿起第七颗,也不管她到底夹得紧不紧,强行往里塞。 里面的葡萄不知道是不是夹破了一颗,他使劲将第八颗卡在了逼口边缘。 两颗阴瓣被撑得扩开,合不拢的逼穴,晾晒在空气中缩也缩不住,揉肿起来的阴蒂,充血竖立着。 她腿根打颤,压抑不住地啼哭声断断续续。 “拿出去……求您了,好胀,已经满了。” 逄经赋压低了眼皮,探究的眸光严肃起来,晦涩不清的神情,越发强势的侵略感,压迫着田烟裸露羞耻时的脆弱。 “逄先生……” 一句陌生的称呼,带动着他窥觊已久的内心,强大的镇定力荡然无存,怪诞的感觉涌上心头,试图掩埋的情绪跃跃欲试,破土而出。 “再叫一声。” 嗓音沙哑得颗粒感十足,捉摸不透情绪的脸色,挟裹着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令她心生畏惧。 田烟吞咽了口唾液。 “逄先生。” 双腿被抓住,突然往桌边拽去,她失声尖叫,手掌撑在玻璃上滑动。 裙摆掀翻,双腿上举,弯曲的手臂艰难支撑着身后,田烟用尽全力地仰起头保持平衡。 她听到裤链下滑清脆的声音,紧张感冲刷着裸露的肌体,令她汗毛竖立,强压着恐惧去勾引他。 “逄先生……逄先生……” 这种称呼有着催情般的作用,置身于灯光下的双眸,却幽暗得如一头潜伏的野兽,衬着他气势凌烈的脸,田烟浑身被荆棘缠绕上一样,僵硬在他的胯下。 “弄不出来,就把它碾成汁。” 田烟臀部悬空,被他大手托着,屁股搁置在他的大腿上,腰后抵在桌边。 她的裙摆挡住他胯下的尺寸,火热的肌体温度触碰上她的阴阜,压在洞口边缘的大小,绝不是什么短寸之物。 逄经赋握着阴茎,龟头滑过粉嫩的阴蒂,阴唇,打旋在洞口边缘的葡萄上。 男人宽大的掌心掂量着一根浅色粗物,青紫的根筋脉络在柱身周围虬结,龟头硕大,顶端渗出些粘腻的白液。 他皮肉滚烫的阴茎,抵着葡萄凸起的穴眼中间,推送侵入。 “啊……” 葡萄被压住,里面的八颗果实一块往里挤压,狭窄的宫腔边缘微微有撕裂的迹象,每进一寸,两壁的穴肉就会用力绞紧。 “不要,不要!拿出来,把它们拿出来!” 田烟挣扎着双腿,异物已经抵达了深处的子宫,涨裂的痛觉,有种葡萄要顽固陷进她身体内,再也掏不出来的恐惧。 逄经赋牢牢控制住她的大腿根部,眼睛死盯着鸡巴凿进她身体内的动作。 葡萄被挤得裂开,柔软的果实挤烂出透明的水,他的龟头圆润,裹着粘腻的热液,和润滑的汁水不停向里铸凿。 紧嫩窄壁的阴道被撑开,酸麻的痛感难以言喻,犹如千万蚂蚁啃噬着逼穴,先前的愉悦感被痛苦包裹,葡萄破裂的声音,发出挤压时汁水咕叽咕叽冒出的水声。 “慢点……慢点啊!” 田烟痛吟着仰起头,泛着泪光的眼睛,直视头顶刺眼的白光,散射的光芒折射进瞳孔。 “闭嘴!” 逄经赋蛮力挤入的动作俨然不停,透明甜腻的汁水挤出了阴道,顺着臀沟流在他的黑裤和地板。 温热的逼肉牢牢锁住他的尺寸,进出都成难题,狭窄的肉壁包裹着茎身,粗壮的阴茎没进去了大半根,葡萄榨成的汁水,满满当当锁入阴道。 逄经赋紧蹙眉头,手上换了动作,往她的两瓣臀部下方托去,抓住她的臀肉,大力顶撞,重重怼入。 “啊!啊……满了呜呜,好撑。” 田烟受不住,抓着他胸前的衬衣,泛白的手指绞住他的纽扣,阴茎突然抽出,来不及感受空虚,汁水先行一步往外喷涌,打湿了他的大腿。 窄嫩的肉壁吮住硬挺的硬棒,紧接着开始上下飞速捣弄。 田烟仰着头,脖子都快要往后折断了,刺眼的灯光照射的瞳孔,泪水的折射成白茫茫一片。 她大脑宛若气球,被一波波的浪花吹翻又灌水,只能紧紧抓着这块浮木,手指将他的黑白衬衫上的花纹抓得变形。 汁水饱满的葡萄被他全部捅破,汁液还没流出,就再次粗暴地怼进她的身体内,迅猛的抽插感,几乎要让她失去平衡,一只手撑在身后艰难地支撑。 “呜……呜呜……” 湿滑的龟头像根坚硬的棒槌,挤压着葡萄残留的薄皮,磨裂着她的敏感点,铆足了狠劲的动作快速顶撞,肉体的拍打声一声高过一声。 逄经赋倒吸着凉气,像是舒服得不能自已,他紧闭眼睛,眉头拧得厉害,仿佛真正痛苦的人是他,凶残中透出他不常见的弱点。 “放松。” 他手心托着她的臀肉向上,再狠狠往下跌落贯进洞口。 “再夹干烂你!” 噗呲噗呲的汁水声响得激烈,粗壮凶猛的动作不停套弄,外翻的阴肉,染着清亮的水渍,葡萄皮被捯饬在了逼口边缘,被肉棒给卡住,一半留出来,一半还在里面。 他猛地往后拔出,葡萄皮掉落在地上。 田烟声音被撞得像散乱的珠子般连不起来。 小腹被撑得酸疼鼓起,她身体努力向上抬起,酸痛的手指拽着他的衬衣往前拉,口中多次求饶的话,都被撞得换成了呻吟,哀哀欲绝,仰头只顾得上哭了。 又疼又爽,又胀又酥,这种感觉几乎要逼疯她。 “救命……救命……呜……” 初经性事的她当然受不住如此狂野的顶弄。 逄经赋将她肥软的臀肉抓得凹陷,悍腰挺动,如海浪绵延不绝。 不休不止地贯穿让她在抽搐中崩溃,翘起的脚趾用力蜷缩,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涌上头皮,在要命的胀痛中,刺激到第一波高潮。 24玩死你(H) 田烟在高潮中混混沌沌,逄经赋提着她的后颈站起身,猛地将她甩到沙发靠背上。 田烟抱着靠背,腰从后被提起,看起来像是要大干一场的姿势。 她眯着眼,来不及回温刚才高潮后的颤抖,空虚感的穴又挤进来粗壮的巨物,汁水包裹的阴茎,蛮力挤入黏液的逼口,结结实实填满她的小腹。 蓄满精液的睾丸拍打她肥美的蚌肉,发出淫靡的声响。 接二连叁的干扁葡萄皮从她的阴道中抽出。 “咿啊——” 田烟崩溃把脸埋在真皮沙发,指尖发白地抓紧黑色皮料,受不住地把腰往前倾,大手捞过屁股,强制往后抬起。 强悍的腰身开始无休止的干弄,一波拍打高过一波,次次碾磨到她的逼口深处,捅在脆弱的宫口前不断顶弄,榨汁的淫水都是葡萄味。 阴茎剧烈撞击着她不停摇摆身体,狭窄的宫胞都要被顶开了,裙摆被推到了腰后,露出两瓣浑圆的屁股,每撞击一下都掀起阵阵肉浪,弹嫩的软肉,看了只叫已经上头的男人失去理智。 他带着羞辱的意味掌掴上去。 啪—— “啊啊!”田烟崩溃仰起头,重力的殴打,敏感的身体绷紧了想要挺直腰身,却又被捞着腰固定。 软弹的臀肉覆上一层醒目的掌印,蛮力的抽插动作俨然不停,生茧的大掌游走在她背后的肌肤,穿过她的裙摆,往瘦弱的脊骨抚摸。 粗糙的茧子带来沉甸甸的摩擦感,指尖挑逗着她的侧胸,食指勾着内衣边角挑起,然后猛地松开发出“啪”的一声,回弹到她的肌肤上,反馈出酸麻的痛感。 “别玩我……别玩我。”田烟无助哭喊。 逄经赋胯下的动作突然慢下来:“玩你?” 他用极致缓慢的速度,阴茎强硬向里寸寸怼着,硕大龟头恣意刮过层迭细嫩的肉褶,整根阴茎满满当当灌在甬道中,被他的侵入溢出透明的水。 过程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逼肉被推开,和填满的饱腹感。 “呜啊……呜啊…呜……” 田烟有些受不住,捂住肚子才发现上面已经凸起了一层肉褶,清晰地抚摸到埋藏在她肚皮里阴茎的位置。 “爽吗。” 他冷静的嗓音宛若一桶冰水沁入她滚烫的身躯。 背后肌肤紧贴,呼吸声吹动她耳朵上的绒毛。 田烟嫣红的眼尾溢出了泪,趴在沙发靠背上哽咽:“爽。” “既然爽了怎么能是玩你,逼咬着我拔不出去,我还没说你玩我,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田烟喘息着摇头,因为阴茎的压迫感,她连哭声都不敢用力。 男人茧子厚实的指尖挑开内衣,从她的侧胸一路抚摸进去,整个手掌都钻了进来,然后握住巴掌大的酥胸,掂量在手心中揉捏。 他揉着她的乳肉,去捏她早就挺立的奶尖,把一小粒粉肉搓揉压扁,掐在指尖中来回旋转,拧紧。 电流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窜,酥麻了全身,田烟情不自禁夹起腿,小腹又热又涨。 双腿止不住地发软,跪在沙发都跪不稳,逼里还插着男人的鸡巴,坐也不是,跪也跪不住。 她的哭声咬得鸡巴一松一紧,明摆着是在不知死活地吸吮它。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玩死你。” 田烟的头发突然被他抓住,脸朝着沙发坐垫猛地压上去,屁股翘得比头高。 凿进体内的鸡巴气势汹汹冲进来,猛地拔出,凶悍的过程带动着脆弱的逼肉翻搅,外翻的阴唇被整个拉出又全部顶入。 浮起的青筋剐蹭着紧致的肉壁,层层迭迭的媚肉被顶开,强悍的腰胯以一种极高频率进出,撞击腿间,发出令人羞耻的啪啪水声。 田烟的面颊挤压变形,她张着嘴却无法呼吸,狰狞的五官透露着一丝绝望,指甲不断剐蹭在真皮料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眼球都快要被挤扁,密密匝匝的血丝涌上白色的眼珠。 “不……呜……不。” 男人的下身挺动快速,如同机械的打桩机速度俨然不停,水打湿他的黑裤,只从拉链里掏出的鸡巴,直杵杵地捯饬没入,他衣冠整齐,看不出任何淫荡的状态。 田烟的裙摆落到腰背,浪荡地裸露着屁股,犹如求操的母狗跪姿,在他身下受辱。 臀部肉浪拍打激烈,她窒息潮红的脸,攀登着高潮悬崖,稍有不慎,就跌落被玩弄致死。 小腹猛然抽搐,身体不断筋挛着,从她体内泄出一大股水,浇灌在涨红的龟头上。 “爽?” 逄经赋压着她的头,不允许她起来,单膝跪在沙发,冷漠得像座石膏雕像,审问的威严不容反驳。 田烟近乎窒息,求饶的态度,诚恳地在高潮中谢罪:“爽……爽……” 逄经赋低垂着浓密的眼睫,一只手压着她白皙的腰窝,摁出几个醒目的瘀青印。 他突然拽着她的头发往上提起,终于得以大口呼吸的田烟拼命张着嘴,享受着来之不易的仁慈。 “知道自己现在像个荡妇吗。” 逄经赋把她的脸提到眼前,胯下还在时不时地往她宫口里挤,速度不急不躁,清脆响亮的啪啪声,带着嘲弄与羞辱。 他手中的头发提着她的头颅,身体因为撞击不断摇晃。 田烟疼得面目狰狞,双手撑着沙发扶手,拼命往上仰起头,以此来减轻痛苦。 “逄先生,我痛,肚子好胀……要烂了。” 逄经赋重新压着她的头砸下去,即便是柔软的真皮材质也把她给砸懵了,粗壮的鸡巴噗呲一声捅进来,她痛苦地急促喘气,承受残暴的高频率撞击。 逄经赋语气挟裹着不满的狠戾,咄咄逼人。 “不知感恩的东西,让你爽了就该好好感谢我,少给我说这么扫兴的话!” 田烟崩溃得有些绝望,她手指蜷起攥握成了拳头,宣泄地哭喊,泣不成声。 “谢谢逄先生……谢谢…逄先……生啊!” 卑微的哀求声助长了施虐者的火焰,逄经赋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嘴角上挑的狞笑,他飨足地享受着这场充满凌虐快感的性事。 田烟香艳旖旎的姿势,撅着屁股被他干得死去活来,那一身清冷衿贵的气质,变成失去理智的屠杀者。 疯了般的撞击,对付着宛若快要濒死的美人,她发出无声的战栗哀嚎,绝望地挣扎着双腿试图前爬,背后的腰窝被他给紧压下去。 疯狂的撞击和摩擦,痛苦已经大过了欢愉,可就是在这生不如死的爆肏下,她还是被活生生顶上了高潮。 鸡蛋大的龟头挤开了宫胞进去射精,冰凉的浓精恨不得将她的子宫都灌满,最后关头男人才终于揭开面具,露出艳色潮红的面颊,舒服的仰起头呻吟一声。 泛着汗水的面容,在头顶刺目的灯光照射下像是在闪闪发光,素来不近人情的倨傲,在这样的神色上,显出了一股反差感极强的蛊惑意味。 田烟的脑袋缩在沙发扶手和坐垫下面的缝隙里,像个龟壳一样淫荡撅着屁股。 裙摆已经被推到了脖子,后背上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着汗渍沁出的光芒,瘦弱的蝴蝶骨凸起性感的姿态。 她的细腰一捏就碎,逄经赋火热的手掌,渴望的抚摸在她柔软的脊背摩擦,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欲壑难填的贪欲,不明白这就样一具脆弱的身躯,居然能让他满足得如此畅快。 手臂的青筋脉络因发力而清晰明显,田烟呜呜咽咽,求他手下留情。 等逄经赋移开手,腰窝处的瘀青加深,泛起了青紫,肌肤上留着属于他的痕迹,竟叫他心动得有些开心。 25腿别要了 ρò⒅vs?òм 田烟是瘸着腿走路的。 逄经赋把她的指纹录入在了他的房子里,早上醒来时他已不见了踪迹,田烟便自己打车来上班了。 田烟倒是佩服他,做了一整夜还能有精力早起,若不是她的闹铃把她唤醒,一觉睡到晚上都不成问题。 便利店开门前,她先去隔壁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避孕药服用下,并将成功获取逄经赋信任的消息,告诉给了朱双翁。 但田烟没说,自己是把身体给了狗贼,她在之前的任务中也从未这么出格。 像逄经赋这么警惕的人,田烟也实在想不到第二个招数了,从被看光了裸体开始,她一直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完全对她打消戒心。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ō??g89.?ō? 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个有用的办法。 一直到十点半,祝若云仍没来上班。 便利店的门打开,田烟整理着速冻食品,刚要脱口而出的欢迎光临,到嘴边却卡住。 “店长。” 便利店的店长是个年过叁十的女人,平日总是一身浅色西装裤和正肩外套,干练的穿搭加上她整齐的短发,看着一副不近人情的威吓力,实际却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她手下有好几家连锁便利店,这是其中一家不起眼的小分店,所以来的次数并不多。 “若云呢。”许白盂打量店内的环境,走到货架前,用手指蹭了一下,揉搓起指腹,查看灰尘。 “她没和您请假吗?” “请假?我没收到她的消息,旷工了?” 许白盂说着,就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打到第叁遍时,许白盂脸上出现不耐烦,又划开微信给她发信息,语音电话皆是无人接听。 田烟想到昨晚她在酒吧被人打的事。 “田烟。”许白盂叫到愣神的她。 “在。” “我老公待会儿要带孩子来这边,正好我在这里看店,你去找一下若云吧,看看她到底什么情况,我这里有她家的地址,找到找不到,都要给我打个电话。” “好。” 田烟换下工装,手机上弹出发来的地址,她大致一看,发现祝若云竟然住在离这里二十公里远的郊区。 紧接着许白盂又给她发来一百块的转账。 “打车去,速度快。”- 祝若云的家在一栋高层住宅小区,她询问着门牌号往里走,拖着疼痛的胯,一直快要走到小区尽头,才找到了十一栋楼。 小区里的绿化稀薄,午日的太阳直射在头顶,田烟被照得睁不开眼。 田烟来到最顶层,等按响门铃后,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 “你找谁?”他穿着方格长袖睡衣,显然是长期居住在这。 “祝若云在家吗?” 男人皱了眉:“你怎么知道她住这。” “我是她工作的便利店里的同事,她今天没来上班,店长让我来这里找她,她出什么事了吗?” 田烟询问的同时,观察着他犹豫的表情。 “没什么事,她最近可能要休息两天,害你跑一趟,不好意思。” 田烟指着里面:“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或者,你让她出来一下。” “恐怕不行,她发烧了,也不愿意出来见人,我让她给你回个电话好了,你不用担心她,我是她表哥,她在这里没问题。” 田烟恍然大悟。 这个恐怕就是祝若云口中的,在酒吧工作的表哥。 当初田烟被介绍到玲珑醉里上班,也是祝若云听她表哥说那里缺人。 田烟把这件事告诉了店长,店长在电话里通知她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了,本就困到不行的田烟,自然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在小区里走到一半时,祝若云的表哥骑着电动车追了上来,还叫着她的名字。 他睡衣外面套了个灰色连帽衫外套,一条腿支着地面,将电动车刹停在她的身旁,脸上已经没了刚才警惕的态度。 “若云跟我说了,你就是上次她介绍来我们酒吧上班的田烟啊,多亏你,经理还给我两千块的介绍费红包,你介不介意我请你吃顿饭。” 田烟也笑起来:“吃饭就不用了,能不能麻烦你用电动车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腿有点不太方便,你们小区太大了。” “行啊没问题,上来坐!” 表哥大手一挥,拍着身后的防真皮座椅。 田烟侧着身子坐上去,双手扶住了电动车后面的挡板,他一边骑车,一边跟她说着感谢的话,当时那两千块奖金是他的急用钱,要不然房贷就该逾期了。 “我妹妹这人胆子小,没脾气,她妈重男轻女,生了两个弟弟之后就不管她了,还成天伸手问她要钱,所以她这人又蠢又没心眼,昨天第一天去酒吧打工,就被那些有钱人给欺负了。” “她本来还想着能得到补偿金,结果那群人当晚就没下落了,经理也不管,还说是我妹妹的原因,惹得客人不高兴,只能落个哑巴吃黄连,昨晚哭了一整夜。” 田烟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到了小区门口,表哥坚持要给她打网约车,为了不让他付钱,田烟只好说自己有人来接。 他走之后,田烟点开手机,刚要打车,腿上突如其来的一脚,瞬间把她撂倒在地。 身体毫无防备地朝着坚硬的水泥地砸去,手机掉在地上摔碎了屏幕。 田烟趴在地面,痛得五官变形。 逄经赋双手插兜,阴沉的目光垂落在她的脸上。 头顶风和日丽的阳光,侵染不到他晦涩不清的神情,强势的侵略感在恶狠狠警告着她,一种阴沉恐怖的怒火,正在悄无声息地爆发。 身后赶来的岩轰和傅赫青呆住了,任凭他们谁都没想过,逄经赋下车冲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她一脚。 “那男人是谁。” 他厉声质问。 田烟的手在发抖,掌心蹭破了皮,她撑着地面,哆哆嗦嗦坐起来。 “同事祝若云的表哥……店长让我来这里找祝若云,我腿疼,就拜托他骑电车把我送到小区门口。” 田烟一五一十地交代。 逄经赋蹲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覆盖下一层厚重的阴影,像是吹不开的乌云,压抑得她心头战栗。 头皮赫然被揪住,田烟疼得面目狰狞,仰起头来,冷风洇透的嗓音如风刀霜剑,字字剔骨。 “老子跟踪了你一路,倒是看不出你腿疼得需要男人骑车带你,既然这双腿这么没用,那不如就把它砍了别要了!” 26弄死你 “老板。” 岩轰忍着从没见过这一幕的恐惧,拿着手机走到逄经赋的身后:“老板,电话。” 逄经赋撑着大腿,屈膝起身,伸出手后,岩轰将手机递到他的手上。 他死盯着地上的女人,摆出那副委屈又懦弱的姿态,制造成受害者的模样,刚才却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逄经赋猛地往前一步,伸出腿作势要踹她,田烟抱头惨叫。 腿没有撂到她的身上,逄经赋气笑了,怒吼道:“把她给我带到车上!” “是!” 岩轰刚要伸手去抓她,身后迎面甩过来一脚,他捂着屁股嗷嗷叫。 还是有眼色的傅赫青把岩轰给抓到了一旁,弯下腰对田烟做出请的手势。 “上车吧,田小姐。” 方才的摔倒让她发卡松动,半缕头发顺落到她的锁骨上,挡住她略显狼狈的容颜。 田烟抿唇不语,捂着受伤的胳膊,抓起屏幕破碎的手机,艰难地撑着地面爬起来。 裙摆下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变得异常醒目,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跤将她摔得更严重了。 逄经赋站在车外打电话,他一手插兜,深棕色的风衣,版型挺括落到小腿后,衣着得体的成熟有几分儒雅,只是除了这副皮囊之外,骨子里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徒。 站在逄经赋身后的傅赫青等待着他的命令,挂完电话之后,逄经赋吩咐他:“下一个买家找到了,你去核对一下身份,把东郊公园下面的货给他们,记得手脚利索点。” “好的老大。” 逄经赋从另一侧上车,田烟低着头,将自己蜷进车门与座椅的缝隙之间。 岩轰和傅赫青坐上了另一辆车,刘横溢把车开到了逄经赋公寓的地下车库,他见事况不对,便说道:“老板,我先走了。” 说完,麻溜地就下了车。 车门关上,逼仄的空间连空气都不流通,微弱的呼吸声都会成为点燃炸药的火星。 她小心翼翼,竭力捏住自己的胳膊,把胆怯与懦弱暴露给男人,浑身上下写满了讨好两字。 田烟紧闭眼睛,还以为等待她的将会是暴力,头皮被扯着挨训,可没想到结果是一句: “胳膊伸过来我看看。” 田烟睁开眼,颤颤巍巍将左边的胳膊递给他。 逄经赋捏住她的手,把针织衫往肩膀推去,纤细的手臂跟个竹竿一样弱不禁风,他一只手轻松就能圈住她的手腕。 胳膊肘擦破了皮,肿胀的皮肤充血,凸起一块。 “还有哪受伤了。”他语气归于平静,像是这些伤都不是他亲手造成的。 “膝盖,大腿。”田烟摊开另一只手,往下垂着眸,语气畏缩:“手心。” 都是些皮外伤,擦破的肌肤裸露出血丝,被牛奶一样的肤色,衬托得格外扎眼。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手心伤口周围抚摸,指腹的薄茧带着不可忽视的粗糙感,每一次擦过伤口边缘,都带来一阵悸痛。 田烟担惊受怕地蜷缩起指尖,触碰在他宽大的掌心中。 “别做让我不愉快的事。”他说。 手指用力按住她伤口的正中心往下压,田烟浑身紧绷,火辣的痛感烧灼着她,田烟咬住了牙强忍。 “表现好的话,你欠的债,不是问题。” 温柔的音色,更像是对她惩罚后的安慰。 逄经赋将手移开,她松了一口气,手上的余痛还没来得及消失,胳膊突如其来的怪力,将她从座位上拉起,紧接着一把拽进了他的怀中。 田烟跪在他张开的双腿中间。 狭窄的空间,两人交迭的姿势必须互相挨到最近的程度,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带着急不可耐的粗喘。 他的手指撩开裙摆,顺着她的腿根往上抚摸,粗糙的指尖一路上滑至内裤的边缘。 逄经赋凑在她的锁骨,嗅闻着肌体从内而外散发的香味,是他不熟悉的香气,有一种令他神经错乱,每一根血管都在鼓胀的兴奋感。 田烟怀抱住他的脖子,娇嗔的声音是毫不遮掩的诱惑。 “逄先生,你弄疼我了。” “闭嘴。” 他不吃这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田烟不愉快地咬了咬下唇。 在她大腿内侧磨蹭的手指,显然是爆发前的征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强忍着欲望在思考。 能在性冲动上忍住的男人,绝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货色。 田烟弯下腰,凑到他的脖颈前,扑上去一口咬住他凸起的喉结。 那看似野猫般不知轻重的动作,却在含住他喉结的那一刻,伸出舌头,撒娇般地往上舔了舔。 谄媚的猫,柔弱无骨倒进他的怀中,柔声细气地屈服于他,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您要是能帮我还清债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即便是弄出再多的伤,我也心甘情愿。” 放低的呼吸声轻飘飘浮进他的耳中,她故意压低嗓音,用受伤的手心抚摸上他的脸颊。 越界的动作令他不满,逄经赋粗暴扒开她的内裤,掐着她的脖子,朝着驾驶座的靠背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 田烟头脑发懵,吃痛地皱起五官,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见他有种要大干一场的冲动,抬臀解开自己的皮带。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冷峻的眉眼微蹙,那双犀利的褐眸,看似要把她给剥皮剁骨,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歇。 “但你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承担得起后果。” 他的裤子解开,掐着她脖子的手,用力把她往下按。 “跪下去!” 他怒吼。 “嘴张开!” 田烟的双手撑住逄经赋的膝盖,近在咫尺的东西,她才能看清它有多大。 堪比小臂粗的阴茎,粗壮的柱身爬满了腾蛇,马眼渗出些粘腻的白液,兴奋得甚至在弹跳。 她呜咽一声,头拼命向上抬起。 掐脖的手,改为摁住她的脑袋。 头顶传来强大的阻力,压制住她,必须低头臣服,她的嘴巴一点点地靠近着它。 田烟颤抖的呼吸声,喷洒在皮薄的阴茎,带来致命的冲动,还没含住就已经让逄经赋仰着头喘息。 “敢咬它,我弄死你。” 情欲的嗓音,压住的是他暴戾恣睢的脾性,一旦破土而出,他势必要杀伐决断。 27凌迟 “不要……不要……” 猫儿般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喉中哽出,含冤受屈的哭声,啜泣地从牙缝挤出。 眼看那根狰狞的鸡巴就要戳到她的嘴皮,甚至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气味,埋藏于茂盛的黑森林间,雄性气息甚浓。 “求您了,求您了。” 逄经赋的手绕到她的下巴,掐住她的脸颊,指尖凹进柔软的皮肉,如同敲开蚌壳一般,捏开了她的嘴,嘟成了椭圆形。 “呜!” 田烟死都做不到这么屈辱的事。 让她跪在男人的身下吃生殖器,她宁可去死。 被逼急的猫,锋利的指甲嵌入他的大腿中,还在继续发力地向下抠挖,恨不得连皮带肉都一块掀出来。 “想死吗!” 暴跳如雷的吼声震动整个车厢,逼仄的空间内回荡着他浑厚的嗓门。 逄经赋掏出枪压在她的后脑勺上,瞋目裂眦,由此看来,他真有几分冲动,把子弹嘣进她的脑袋里。 田烟趴在他的膝盖上抽泣。 “不要这样……求您了……除了这个。” 压在她脑袋上的枪口有几分松动,逄经赋冷眼瞥向车窗外,背对着车身,站在后排车门前的刘横溢。 他收了枪,提上裤子,摁下窗户。 “说。” 压抑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完,刘横溢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他转过身来低着头,全然不往里面瞥一丝一毫。 “交易时间改了,对方不信任我们,他要求您亲自跟他见一面。” 逄经赋冷笑。 “那就告诉他,不想要这批货可以找其他家,再拖拖拉拉,老子一颗弹子儿都不卖给他。” “是。” “还有其他事吗。” 田烟的抽噎声夹杂在两人的谈话空隙里,刘横溢压低声音询问。 “东郊的那批货是先埋在那,还是……” “放那。” “好,那我就先离开了。” 这次,他的速度比刚才逃下车时还快。 车窗重新升上。 方才那一遭,搞得他现在兴致也没了,逄经赋冷眼静看着她,趴在他的膝盖上哭泣,跟一副贞洁烈女似的不屈不挠。 逄经赋尤为厌恶反抗,他提着田烟的脖子抓起来,将她撞在了驾驶座的座椅,凑上前低吼怒斥她。 “想要什么就得奉献什么,别给我整出这副死样子,老子脾气不好,你他妈再给我反抗,信不信把你打得半身不遂!” 逄经赋捏紧的拳头压在她柔软的肚皮,挤压着她阴道尽头的子宫碾压,凸起的指骨碾磨着脆弱的皮肉,左右拧动。 窒息的田烟,面色涨红,双膝跪在他的胯下,求饶的双手握住他的手腕。 “信……” 她张着嘴干呕,嫣红的小舌在里面翘起,看得逄经赋只想把鸡巴怼进她的喉咙深处。 拳头压得越来越紧,有种内脏要被完全挤压爆炸的错觉。 逄经赋的眼里可没有男女之分。 长年作恶的他,手里残暴的刑罚有几百种,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人,一枪爆头还是一刀刀凌迟,全都取决于他的心情。 田烟觉得自己现在处于被凌迟的状态。 逄经赋把她带回家之后,扔给她一个药箱让她自己上药。 把皮肉恢复好了再接着给他玩,玩不死就行了。 涂完药之后,田烟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他跟前,唯唯诺诺道:“我想回家。” 逄经赋漫不经心抽着烟,看向窗外像是在欣赏风景,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 “回家干什么。” “睡觉。” “这没床?” 田烟拿捏不准逄经赋想干什么,既不动她,也不让她回家。 田烟像个受训的小学生,捏着手指:“睡醒之后想去找个朋友玩。” “哪个。” 逄经赋把烟从嘴中移开,捏着燃烧半截的香烟,这次转过头来,看向她的眼睛。 “您认识的,他叫谭孙巡。” 逄经赋眯着眼。 想了一会儿他才想到,是那个有卧底嫌疑的舔狗。 “你跟他很熟?” 他俯身将烟碾灭在黑色玻璃烟灰缸中。 “我俩是大学时候认识的朋友。” 逄经赋这人直来直去惯了,有什么话他懒得拐弯抹角,这次不一样,在嘴里酝酿了一会,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隐晦曲折的说法,才淡漠地抬起眼皮扫过她。 “喜欢他?” 田烟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拒绝的倒是干脆。 逄经赋冷笑,似乎是对她的表达不信任。 田烟说:“我一直觉得他像个同性恋。” - 谭孙巡大老远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人。 田烟穿着向来朴素为主,针织长裙,套了件蓝色抽绳连帽卫衣,叁好学生的气息浓郁。 他笑起来,龇着一嘴白牙,眼睛下方的卧蚕凸起得尤为明显,坐到田烟面前时,那乖巧的模样比她还单纯。 “狗贼没找人跟踪你了吧?” “没有!今天中午的时候那些人全都撤了,他平时在我身边安插八个人!我天天被那些眼睛看得恶心死了,我怀疑上个厕所都有人数着我尿了几秒。” 田烟默默把刚抬起的橙汁放在了桌子上。 谭孙巡回头看着周围,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当初培训的时候,一项科目为反侦察,他能在五秒钟之内准确观察出附近有几个人在监视他。 “没人吧?”田烟问。 “没人!” 谭孙巡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叹了口气,双手托起腮帮子,开始打量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在那狗贼身边说了什么,他才对我放下戒心的。” “不算笨。”田烟挑眉。 “你说了什么呀?” “你是同性恋。” 谭孙巡瞪圆了眼。 “你撒谎可以!你怎么能污蔑我呢!你就不能说我这人心思单纯得连乘法口诀表都背不下来吗!” 田烟歪了歪头,头发插着的实木发簪的吊坠歪到一旁。 “当时没想太多。” “你都说我性取向有问题了,你还说你没想太多!” “哎呀,反正不管怎么样,糊弄过去就行了,你最近也没怎么好好休息吧,改天去把你头发染一下,黑发根都长出来了。” 谭孙巡的黄毛卷发如今刘海都挡住眼睛,被他自己给撇成了八字刘海,一头碎乱的羊毛卷从后面看,还以为是带了个假发。 田烟忍不住伸手朝他头发上抓了一把。 “我刚洗的头!” “我手又不油。” “谁知道你都摸了什么地方,细菌多。” “那把你的脸凑过来让我擦擦。” 谭孙巡双手抱头,傲娇地不让她碰。 酒吧外面有个由碎石子铺制而成的小庭院,茅草伞竖在窗边,搭建成氛围感的拍照地。 此时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挡在窗前,前来拍照打卡的顾客们,迫于压力不敢上前。 齐胜吏两手握着手机,正录制下角落里打闹的两人,浑然不觉背后有多少双畏惧的眼睛在打量他。 28跟踪r?uщ????⑧????м 两人今天都没喝酒,谭孙巡在酒吧跟田烟分别,便骑着自己的小电驴离开了。 走了不久,他把车停在一个公厕门口,脱下头盔挂在车头,提着裤子火急火燎地跑进男厕。 隔间门关上。 谭孙巡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警惕性强的他,即便没有察觉出有人跟踪,也要在能被监控拍到的地方做个样子。 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后,他搓开了一直抓在手心里的纸条。 田烟在揉他头发的时候,趁机塞给他的东西。 「南环东郊公园地下藏有十吨货,逄经赋要拿着这批货给人做交易,目前尚未知道交易对象」 谭孙巡一边看着纸条,一边摁着手机屏幕,把田烟写下的话,一字不漏全部发给了朱双翁。 最后他将纸条撕碎,扔在了马桶里,冲水后,看着那些纸条随着水流旋转着消失,才彻底放下心。 Р?1te.?????蒍楍攵唯槤載蛧阯 綪至リР?1te.?????閲讀 周末,田烟找了份房地产宣发的工作,满大街地发传单。 套头连帽卫衣和米色阔腿裤,加上一顶灰色鸭舌帽,她把头发挽成低丸子,两鬓的碎发垂在脸庞,恬静青涩的容颜,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是个大学生。 田烟是这条街上发传单速度最快的那个,发完了她就在路边发呆歇会儿,然后再回到售楼部里拿传单接着发。 售楼部有免费的矿泉水,田烟多拿了一瓶,分给在一条街上发传单的另一位女生。 林伢是个高中生,趁着周末出来打工,问田烟是大几的。 田烟说自己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梦想就是坐在高层办公楼里吹着空调,看着电脑打工。 林伢说那儿的人都是打推销电话的。 田烟笑了:“你怎么知道,你去干过?” 林伢指着对面那栋叁十多层的写字楼:“我以前做过跑腿,上去过,别看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打推销电话一个比一个打得凶,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十几家保险公司在里面。” 田烟诧异她一个高中生还干跑腿。 “你每周末都出来打工吗?” 林伢点头:“这附近兼职多,周末忙起来的话,他们不看年龄,一般只干个两天就拿工资走人了。” 田烟本来只是想打听下附近哪里豪车比较多,没想到找对人了。 林伢想了一会儿说。 “豪车嘛,应该都是在那栋写字楼下面,我看那个地下车库的出口天天有豪车出来,玛莎拉蒂、布加迪、保时捷、法拉利……” 林伢掰着手指头算,田烟挑眉:“你知道的还挺多。” 她露出门牙,笑的灿烂:“我特别喜欢车。” 又发完一波传单后,田烟和林伢一起去吃午饭,就在写字楼旁边的地下一层美食街。 田烟问她想不想忙里偷闲,去看看豪车展,林伢点头如捣蒜,于是两人来到了写字楼的地下二层停车场。 林伢来到这儿嘴巴就停不下来,一边跟田烟介绍着车的牌子,一边吐槽着值多少钱。 田烟寻找着熟悉的牌子,奔驰G和奥迪A8L,这两个无论是哪个,只要在这有一辆,就证明她猜对了。 据新闻报道,南环东郊公园在两个月前就被一家名为「红叶」的地产集团买下。 想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将十吨重货物埋在地底下,其中背后必定有地主相助。 她今天所发传单的开发商,背后控股就是红叶集团,恰巧这栋写字楼也属于红叶。 从昨天车里的对话听出,若是逄经赋与人交易出现了矛盾,他的人一定会协调交涉,如果在这里遇到逄经赋的车,那就证明买它货的人,是红叶集团里的高管。 “田姐,你喜欢什么车呀?”林伢问道。 田烟转头四处寻找,心不在焉的回答:“奔驰G和奥迪A8L。” “那有个奔驰G。” “哪呢!” “正从入口下来呢。” 白色的奔驰G开着前面两个圆眼大灯,从拐弯的坡道上滑行下来,硬汉的全地形越野车全身刚劲线条,拐弯后一脚油门窜了出去,发动机强大的动力发出低吼声。 田烟抓着林伢躲在了一辆奔驰轿车后面。 车子路过她们时,田烟看到驾驶座上发色亮眼的岩轰,一手搭在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外,潇洒自如打着方向,驶进一个宽敞的VIP车位。 从副驾驶下来的还有刘横溢。 车门关上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地下室,两人朝着一号电梯口走去。 “开车技术有长进了。” “嘿嘿,刘哥教的好,等哪天您退休我接您班!” 刘横溢拍着他的肩膀:“臭小子,才比我小几岁就想着让我退休了。” 两人从负一层美食街出来后,林伢看田烟一直心不在焉。 “田姐,我传单还没发完呢,你是不是要去售楼部拿新的了?” 田烟看了眼手机屏幕,叁点整。 “我再发一次就可以下班了,恐怕我要比你早走了。” 林伢指着碎裂的像蜘蛛网一样的手机屏幕:“你今天发工资是不是要去修屏幕啊,这聊天能看得清吗?” 田烟想起这个就来气,心里问候了狗贼的祖宗八代,面上挂着笑:“对,是要修了,你先发,我去售楼部了。” “好,田姐再见。” 田烟冲她挥了挥手,越过绿化带,跑向了正在闪着绿灯的斑马线。 马路有些长,等她跑过去的时候气喘吁吁,抬头寻看着附近有没有手机维修店,却在一间门市的玻璃门上,看到了身后的倒影。 虎背熊腰的身材,在人群中几乎是一眼捕捉到,彪形大汉想让人不注意到他都难。 齐胜吏正从已经变红的斑马线跑过来,一眼盯住了她,再次放慢脚步,悄无声息跟在了她的身后。 田烟的反侦察考试,虽然不如谭孙巡那么厉害,次次都得第一,但她也算得上是排名前五的成绩。 就算有人跟踪她,她也不可能毫无察觉,更何况像是齐胜吏这样的五大叁粗的壮汉。 除非他有着绝非常人的侦查能力。 田烟手指蜷起,颤抖的指尖蹭过沁出冷汗的掌心。 她难以想象已经被身后的男人跟踪了多久。 如果刚才在地下停车场时已经被他看到,那他和逄经赋汇报,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到时不管怎么辩解,逄经赋必定会对她产生怀疑之心。 29扇奶 笔记本电脑传出乱糟糟的声音。 画面上,怼在玻璃窗拍摄的镜头歪斜颤抖,放大了两倍后像素变得模糊,最终镜头锁定在了酒吧角落里的一张桌上。 逄经赋嘴里咬着烟,烟雾漂浮在眼前,遮住晦暗不清的视线。 他手中组装着M1911手枪,动作娴熟敏捷,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心不在焉地卡上枪支。 他对手枪的每一寸构造都了如指掌,零部件在他手中互相拼装,发出轻微的机械声。 随着最后一个零件咔嗒合上,视频也播放到了结尾。 田烟的手放在那男生的头上,定格住一张灿烂的笑脸。 烟雾从他唇中缓缓吐出。 逄经赋把枪扔下,食指和拇指捏着烟,从嘴里拿下。 被尼古丁侵染的嗓音沙哑低沉:“齐胜吏呢。” “还在跟踪她。”傅赫青站在沙发旁,双手背在身后。 “我让他跟踪两天了,就给我这一个视频,其他的呢?” 逄经赋打量着还在燃烧着烟蒂,猩红的火苗忽明忽暗,语气淡漠不明。 “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 逄经赋沉思了一会。 “把田烟给我带来。” “是。” 他将烟蒂燃烧在烟灰缸中,起身走去玄关,用指纹打开了大门。 傅赫青离开后,逄经赋沏了杯茶。 他倚靠在橱柜,将茶杯送至嘴边。 袅袅升起的烟雾浸染着毛孔,另一只手托举着胳膊。 优雅的黑色丝绸居家服,光滑柔软的面料贴合他的身体,长裤宽松而舒适。 特意定做的裤脚,长到落到脚后跟处,他赤脚站在大理石地面,脚背骨骼性感得根筋分明。 逄经赋第一次觉得在等待的时间里,还可以再做些别的事情。 奇怪的情感让他有些不适,一旦无所事事,就会变得有些烦躁。 逄经赋眯起眼,沉静的眼神深思熟虑着,最后看向了客厅茶几,电脑旁边的烟灰缸里,留下的狼藉。 是不是该收拾一下卫生了? 他想。 - 田烟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穿着黄色睡裙,过长的袖子耷拉在腿侧,整个人看起来幼稚娇嫩。 潮湿的发丝在她的脸颊上留下晶莹的痕迹,水珠的滋润下显得柔嫩透亮。 逄经赋看向她身后的人。 傅赫青忙不迭解释:“我去的时候她刚洗完澡。” 田烟眨着眼睛:“逄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逄经赋对视上她故作单纯的眼神,两人一上一下,田烟仰着头的样子像个初中生。 他伸手关上门,把傅赫青挡在了门外。 “把你叫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逄经赋走去客厅。 田烟藏在袖口里的手紧张攥紧,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冷静下来。 他弯腰拉开抽屉。 田烟以为他会掏出把枪。 逄经赋拿出她的银行卡,勾着手指让她过去。 田烟捏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极度紧张的心情,她走路的时候都是轻飘没知觉的。 “脱鞋!” 田烟回过神,连忙把脚上的拖鞋踹掉:“对不起。” 逄经赋蹙起的眉头稍纵即逝。 田烟举起双手,捏住他递来的卡片:“这里面……” “放心,没钱了。” 见她诧异的表情,逄经赋说:“你不是不要我的钱吗,不过我这人向来仁慈,帮你还了一笔债务。” 他捏着中指,弹了一下银行卡的卡片,发出清脆一声,轻浮讥笑。 “还了一百叁十万,你的债务还有一千两百万。” “可我的债一共才八百多万!” 逄经赋看得出她有些急了,挑眉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利息不要钱?成天打工,你那点钱还不够抵你利息。” 田烟脸上的表情有点别扭。 逄经赋只是帮她还上了一笔利息而已。 将近叁十岁的老男人,头脑就是精明。 他知道唯一拿捏她的手段就是通过债务,所以他不会一次性把她的欠债给还清,而是一点一点地给她甜头,好让她攀上他这棵参天大树,染了甜瘾想离开都难。 “该怎么回报我。” 逄经赋名正言顺扯出下一步贪欲。 田烟双手握住银行卡,放在了身前,乖巧依随:“您想让我怎么报答。” 他黑眸冷冷清清,垂目盯着她淡粉色的唇珠。 “给我口。” 田烟硬着头皮,暗暗咬牙。 “……除了这个。” “怎么,不愿意?” 田烟手心软肉被卡片的棱角压得凹陷。 “逄先生,除了这个。我的嘴巴不是生殖器,这是我用来说话和进食的面部器官。” “听起来你好像觉得很屈辱?” “当然了!”田烟言辞有利:“难道您不觉得很脏吗,要是您,您愿意……” 逄经赋昂首伸眉:“想试试?” 田烟有些不自在,昨天踹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摸清他的脾气了,现在这副似笑非笑的状态,让她感觉随时都会被再来一脚。 田烟想了下。 她双手交叉,抓着睡衣裙摆,果断掀开衣服从头顶脱掉,洁白如玉的躯体映射在逄经赋的眼睛,他不经意间眨了两下。 银行卡和衣服一同掉在脚下,田烟赤裸着站在他面前,握紧了双拳,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您操我吧,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这一幕把他气笑了。 “老子凭什么奖励你。” 他一巴掌挥到她的奶子上,田烟疼得娇嗔,抱住了胸口,又被他拽着胳膊扯开,浑圆的乳房扇出了一道巴掌印。 “不穿内衣就跟他走,你他妈是有多骚,谁掀开你的裙子都能看见你的裸体是不是!” 他反手又给了一巴掌,圆鼓鼓的奶肉被当成气球一样拍打,一颗撞着另外一颗摇晃起来。 两个雪白奶子的掌印对称,田烟夹紧肩膀,低着头呜咽。 “骚不骚,问你话呢!” 她脚趾蜷缩了起来,一条胳膊被他捏在身前,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挡。 “还敢挡!” 啪! 屈辱的掌掴再次扫过充满弹性的奶子,响脆的巴掌声犹如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抓着她的手,用力捏紧四指,手指凸起的指骨,互相碾磨得都要裂开了。 “呜啊!疼!” “怎么没疼死你!” 逄经赋又加大了力道,田烟疼得跳脚,包在他掌心中的四根手指,死活都抽不出来。 “连吊带都不穿,就是专门来给老子送逼的吧?不如换个方式报答,让老子打爽了,你这趟来也算有点用。” 他指尖弯曲,用食指与中指的指侧,夹住乳尖往后扯,乳胸被迫扩开,绷直成一个叁角形。 田烟幽咽着往前挺起胸,泪眼婆娑仰望着逄经赋。 “轻点……轻点…求,求您了,逄先生……” 坦荡露奶的她,这样看来跟个荡妇没什么区别,纯真怯懦的眼神,能勾人的拉丝。 逄经赋咒骂了她一声,只觉得气血翻涌,举着巴掌,接二连叁扇上两个小皮球,田烟躲也不躲,低着头站得板正,除了被力道打得有些倾斜之外。 她闭眼咬牙,泪珠盈睫,两颗白乳被揍得红扑扑,皮下血管充血,微热的燥感蔓延,血液在毛细血管里急速流动,冲击的力道使得颜色变得更加鲜艳。 泪珠跟随着扇打后身体的晃动而掉落,头顶传来男人愈加粗重的喘息。 30掐脖肏逼(H)二更 餐桌坚硬的边缘硌着田烟腰窝,她矫情,疼得哼唧,逄经赋撑住她的腋下,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抱到了桌子上坐下。 “腿分开。” 她像个乖巧的学生,听从老师的教育。 双手撑着木面纹理光滑的桌面,把腿打开,露出鲜嫩殷红的花唇,翕张着被汁水浸得发亮的小肉洞。 “那两巴掌把你骚水扇出来了?” 他吊儿郎当的讥笑,格外下流。 田烟偏首忍耐,眼眸湿润。 逄经赋食指压着她的阴蒂,田烟娇嗔一声,往下顺利滑进了汁液流出来的地方,缝隙湿润。 塞进去的手指旋转蹭刮,颗粒感的肉壁紧紧吸咬,外面的手掌压着阴蒂蹭弄着,不断向下施压,掌心左右碾磨,快感让她止不住地颤抖,被迫扬长天鹅颈呻吟。 她脸颊微醺,眸光湿润,红艳艳的樱唇张开发出喘淫:“啊……” 逄经赋看得喉咙发紧,声音沙哑:“嘴巴堵不住是吧?” 田烟知道他什么心思,委屈地咬紧了下唇,这副模样更让他歹念滋生。 真丝睡裤把他胯间的肿胀,勾勒得硕大醒目。 他用带水的手指脱下裤子,握在手心中的肉茎狰狞沉甸,茎身脉络虬结,上前抵在水光泛滥的穴口。 光滑的龟头压着阴蒂研磨顶弄,敏感的马眼反复蹭着肿胀的阴蒂,两人都刺激得有些失魂。 龟头下滑,分开了互相吸咬的两瓣薄嫩阴唇,朝着穴眼里推送置入。 穴口缓慢撑大,边缘崩得透明,吃力地含下不匹配的尺寸。 “呜啊,呜哇。” 田烟受不住,两只手扒住他胸前的衣物,把他当成救世主,又把他当作侵犯她身体的外来者,逼道蠕动试图推他出去,欲拒还迎的声音叫得他销魂蚀骨。 “你是真该死。”逄经赋骂她。 田烟呜咽埋下头,看着他庞大的身体挤入她的腿间。 逄经赋捏住她的大腿根部,朝着两侧分开,竟轻而易举地就把双腿摆成了一字马。 “这副逼样就是天生让男人操的,嗯?” 他说着,猛地挺身挤入,黏腻的水声发出咕唧一声,膨胀的龟头顶入下垂的宫口,田烟惊声尖叫。 “太深了……逄先生!” 逄经赋捻住一粒乳头,柔嫩的乳尖,在粗粝指尖的刺激下膨胀硬起,收紧乳口,把绯红的奶子拉的变形。 “呜呜……” 鼻腔里的热气直面扑到她的脸颊,他的欲望有多深沉显而易见。 田烟泪眼汪汪地看他,握住他掐着奶子的手腕,把他的大手移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可怜巴巴弓着腰。 “你摸摸……” “都凸起来了……” 逄经赋呼吸都凝滞了。 他紧闭了眼。 “啪!” 抽出手后一巴掌扇上她的奶子,掐着田烟的脖子,瞬间将她放倒在桌面。 胯下迅猛的速度顶得餐桌都往后移了几厘米,桌脚蹭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咬牙启齿掐着她怒意顶操,理智近乎湮灭,眼神像是把她给当成仇人,骨子藏匿的暴性,他如同怔了魔般,快速炮击。 肉棒形成重影,极速没入,磨人的龟头卡在宫口,奋力拽着它往下拉扯,然后又给顶回去。 田烟绷直身子,逼不得已屏住呼吸,只觉得魂都要被顶出去了。 腹部挤压的胀痛和快感双重折磨,娇颤的呻吟居高不下,变成了无尽的哭喊。 他怒意不止扇上她的奶子,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感让她仰起脑袋,大张唇齿。 即将要出声的凄厉惨叫,被生生扼杀在喉管里。 逄经赋捏着她变形的脖子,挤压里面脆弱的喉管,怒目圆睁的他有几分肃冷的杀意,睚眦暴怒。 内心蔓延起恐慌,田烟心中一凉,本能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你觉得老子很好说话?” 他歪着头,残忍辱虐。 “别他妈勾引老子,老子之前就警告过你!” “你当老子是你的什么玩物?” 他手背暴起青筋,潜藏在皮肤下的力量一瞬间爆发。 那些青筋如同细小的蛇腾跃在皮肤表面,随着他使劲的动作,青筋纹路迅速扩张,肌肉紧绷,把她掐得眼眶发涨。 血液聚积在脖颈,两侧的太阳穴突突弹跳。 更要命的是他胯下还在持续野蛮地撞击,一次又一次操开宫口。 沉重的餐桌都在不停颤动,他把桌子顶得往后移,再上前一步紧紧粘着她的身体撞击。 要死了…… 心脏跳得几乎要从胸膛中蹦出来,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鬓发。 田烟握住他的手腕,求救地拍打,失声的嘴巴,哑巴似的绝望张大,双腿缠绕上他的腰胯,像条细长的蛇紧缚着他的身体。 逄经赋绷紧的五官挤皱,眉心压成了川字,眼神阴鸷。 他俯下身,张嘴,朝着她吐出来的舌头一口咬去! 田烟疼得瞳孔都扩散了。 舌尖被他吸吮,不是缠腻的接吻,而是像条狗一样逮着她啃,把她舌头咬破,最后再把口水吐进她的嘴里,标记一下他的战利品。 手腕松开。 田烟猛地咳出声,咳嗽声沙哑而猛烈,每一声都伴随着剧痛,仿佛有千百根针刺在她的喉咙里。 “敢吐出来,脸给你扇烂。” 眼睛因为窒息而红肿,泪水源源不断滚落而下,她捂着脖子,拼命地试图呼吸,为了不让口水流出,只好仰头张着嘴,咳嗽声让逼口紧锁鸡巴。 逄经赋仍是操的固执,每次都把整根陷到底,将她柔软的阴道都捅成他的形状。 “咳……咳咳啊,咳——” 田烟的脸宛如被烧了一样,连同眼珠一块爆红。 她终于缓过气,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哭喊声哀婉而绝望。 “轻点……求求您,求您了……” 她肚子被顶的受不住,即便有再多的水,也经不住他如此庞大的性器折腾,肉棒带着翻出来的逼口,红的像血,就快撑得破皮。 方才的怒火像是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逄经赋目光冷淡,说是在操穴,更像是在专心致志地惩罚她。 电话响了,沙发上的手机震个不停,被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 他拔出肉棒,缩不回去的逼穴扩张成一个肉洞,拉丝的淫水黏着龟头拔出。 逄经赋拍拍她通红的奶子,掀起一波颤抖的肉浪,他故意使唤着她。 “去,把我手机拿过来。” 31肏她到强制高潮(H) 田烟不知道自己这幅裸着身体走过去拿手机的样子,在逄经赋的眼中看起来到底像个什么。 她视线周围虚化的景象,能看到自己摇晃的奶子、挺翘的乳头,冒出的羞耻感令她无地自容。 骚货、贱货、母狗。 无论是哪个称呼,逄经赋只要说出来她都不会觉得诧异,毕竟裸着身体在房间里走动的样子,就像一个给人观赏的商品。 她走得缓慢,隐藏在双腿之间的花唇,反复摩擦带来干燥的疼痛,犹如密密麻麻的针,刺得厉害。 双手捧着震动的手机,递到他的面前,一个乖巧的奴婢。 逄经赋还不知道自己的兴趣爱好这么多,喜欢看她当母狗被他肏坏,还喜欢看她俯首听命卑微的样子。 他接过手机,拍了一把肥软的屁股,终于没有再将巴掌落在她红肿的奶子上。 “跪上去。” 他说完,接起即将挂断的电话,放在了耳边。 “说。” 田烟能明显听出来他这句话的声音比上一句还要冷漠。 她踮起脚尖,扒着桌边,吃力地将膝盖压在桌子边缘。 浑圆的屁股裸露在逄经赋暗沉的眼底,看她艰难跪上去的行动,他扶着一半屁股,助了她一把力,让她成功爬了上去。 要不是正在被他操,田烟高低都得给他说一句谢谢。 逄经赋调整好她的跪姿,摁住腰窝往下压,她双脚和屁股伸出桌边。 他扶着湿淋淋的鸡巴,顶进还没收缩回去的肉洞,整根都插了进去。 田烟呜咽,脸埋进手臂里,努力绷住声音。 她没忘记逄经赋正在打电话,若是她的声音传进那头,不知道会面临着怎样的惩罚。 “东西送过去了?” 逄经赋胯下卖力干着她潮湿的骚逼,粗大的鸡巴横冲直撞,几乎次次顶到宫口,他的声音甚至没有丝毫的变化,田烟都怀疑他是个怪物。 “嗯。” 滚烫的性器笔直贯穿,准确地顶上那块敏感软肉,撞得田烟小腹抽搐,猛然泄出一股水。 她五官几乎皱在了一起,埋在手臂里咬紧牙关,爽也不敢出声,听着他淡漠没有情绪的话音。 “让四方斋警惕些,运送途中不准出任何差错,漾呈这块县地,确实没什么大官,他既然想占这块地,只靠贿赂是不够的,拿个私人军队驻扎在那,才是万全之策。” 田烟猛地一紧,逄经赋眉头挤成川字,绷紧的声音差点泄出。 他捏着她肥嫩的臀肉惩罚性地一掐,非但没放松,还把他给夹得差点缴械投降。 田烟疼得脚趾勾起,崩溃绷起声音回应:“呜……” 逄经赋放慢了速度,性器一点点挤进去,破开层层迭迭的褶皱。 腻滑的媚肉裹得他酥麻入骨,湿润的蜜液包裹住两人交衔的性器,泄出来的汁液还没流出,又被龟头推着进入深处。 逄经赋闭上眼,静听着那头的回应,下颌线崩出极为明显的咬痕。 “叁天后保证全部货都送到。”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傅赫青听着有些纳闷,心中不安揣测。 他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这么咬牙切齿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很不满意。 手机扔在了桌子上,逄经赋抱着她的屁股,惩罚似的重重创击着她。 “逼操不松是吧?你他妈故意夹老子很爽?” 湿滑圆润的龟头,硬戳着花穴深处的敏感点,捅到顶处,身体被迫往上绷直,迅速地抽插让她失去平衡感,浑身瘫软如泥。 “呜……呜啊……呜啊。” 田烟掌心撑着桌面,两条手臂支撑了起来,接踵而至的爽点令她崩溃无比。 “我不是故意的,哥,饶了我……饶了我——” 她刚准备前爬,就被逄经赋摁住了腰,才抬起的上半身,又被狠狠地往下压去,阴茎速度持续凶狠,飞速顶撞着她的宫胞。 田烟发出尖锐的惊叫,生猛地撞击,脚趾蜷缩,她的呻吟声嘶力竭,像是恨不得把空气给撕破。 往前伸直的手臂,拼命想要扒住餐桌的尽头,在顶到头的那一刻,高潮接踵而至,噗呲噗呲狂烈的水声,碾压着她的淫水,接着在她敏感点上疯狂冲撞。 “啊啊啊啊——” 田烟觉得逄经赋想让她死。 他就着高潮的余温冲刺,把她眼泪都操了出来,手背上虬结膨胀的青筋暴起,捏着田烟凹陷的臀肉疯狂拍击,阴唇扇红,白浆泄出。 直到精液射入,他动作蓦然停止。像是一切都回归于寂静,耳鸣声变成持续且一条平稳的直线。 田烟僵直了身体,扬起脑袋,清晰地感知到龟头在她体内灌精的过程。 精液直射在柔嫩的子宫壁上,酥麻的触感,卷进来一阵无法解决的瘙痒。 艳红的面颊仿佛惊涛骇浪,急促的呼吸声绵延起伏,她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 身后男人发出沉重的鼻音,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股嘶哑和粗糙。 “浪货,我就不该让你高潮。” 本意是惩罚她,谁曾想比他还爽。 - 奥迪车停在距离东郊公园叁公里之外的高架桥。 这座桥正在施工,天气预报暴雨预警,桥面的工人已经撤退,只留下工具和材料。 头顶乌云密布,压得天空沉闷压抑。 钢筋骨架裸露在空气中,像是巨大的蜘蛛网,施工用的大型机械静静地停在那,风吹过吊车的钩子,沉重摇摆着,发出清脆的嘎吱声。 逄经赋站在桥边,望着不远处正在施工的公园,工人们正挖掘着土地,他所处的位置视野极好,是个最佳观赏地。 “还需要多久。” 逄经赋双手插兜,风衣的下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领口翻起,蓬松的短发吹起一根根发丝,竖立起来宛如鹦鹉的羽冠。 “两个小时。”傅赫青道。 岩轰:“老板,齐胜吏来了。” 桥面上驶来一辆别克轿车,齐胜吏魁梧的身材从轿车里下来,扒着车门,姿势吃力,他迎着暴雨来临前的阴风,往桥面尽头走。 他来到逄经赋的身边,恭敬点头:“赋先生。” 逄经赋没有转头看他。 “昨天她都干什么了。” “在熙叶路兼职发传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为什么没有汇报。” 齐胜吏低着头,抬起眸看了一眼他。 “我以为您把她叫走,是想主动询问她。” 男人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向他,视线幽暗无光,宛若天边即将逼近的乌云,空气中掺杂着雨水潮湿的气味,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 “你以为我雇佣你的目的是什么。” “实在抱歉。” 逄经赋一拳朝着他的脸砸去。 高壮的身体踉跄后退,脸上的横肉一拳凹陷,没有回弹。 他一言不发的侧着头。 “还击。”逄经赋命令。 齐胜吏咽了唾液,攥紧拳头。 他转过头来,目光怒视,迅猛伸出拳。 逄经赋一脚将他踹得跌坐在地,沉重的身躯砸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男人闭了闭眼,一脸嫌恶地瞪向傅赫青:“这就是你们找的拳击手。” 傅赫青走到齐胜吏面前,掀起外套,从腰后掏出一把小型手枪,举起瞄准他的头部。 齐胜吏瞪圆了眼:“再给我最后一次机……” “好啊。”傅赫青抬手示意他站起,嘴角上扬,歪着头:“打不过就杀了你。” 岩轰撑着引擎盖坐下,被这荒谬的黑色笑话逗笑出了声。 32我得给你道歉了(二更~) 朱双翁听田烟说完,久久没有说话。 他摩挲着下巴,蹙起眉头,将横在眼角的伤疤,挤得蜿蜒曲折。 凶神恶煞的他,抬头看向田烟时候,情绪转变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狗贼想要组织一支军队,还是把这批货卖给军队。” 这也是田烟听完昨天他打完电话之后疑虑的地方。 “我猜测他应该不会大张旗鼓地组织军队,毕竟他手下还有很多门派,哪一个单独拎出来,手里藏着的军火不是堪比军队的。” “没准他野心要比我们想的大。”朱双翁抱着双臂倚靠在塑料凳椅背,发出吱吱的响声,他脸色冷峻。 “这件事已经超出我们能管辖的范围了,我会汇报给上级,你切记谨慎。” 田烟点头,询问:“那需要多久,他们才会出手。” “这得顺藤摸瓜,你上次说东郊公园地下有货的时候,我便去顺着这条线索调查到了红叶集团,目前已经在派人监督他们的董事会了。” “这次你带来的消息同样很管用,我大胆猜测,若是逄经赋想要组织个军队,那必然跟红叶集团脱不开关系。” 田烟咬着指甲,低头皱眉。 朱双翁安慰她:“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两个消息已经很重要了,况且你能取得狗贼的信任很不容易了,他甚至能当着你的面,毫不避讳谈话内容,证明他现在绝对对你没有戒心。” 田烟突然笑了:“他这人,就是个极端,保不齐哪天就直接对我动手了。” 床上床下,逄经赋怎么看都像是个穷凶极恶的地痞,稍有一点让他不顺心的,什么情面都得撕得碎烂。 何况,齐胜吏跟踪她的事,一直让她心里悬着。 田烟压力很大,跟逄经赋说的每句话都得句斟字酌,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他一定程度上的摧残。 “你对自己有点信心!” 朱双翁拍着她的胳膊,要她打起精神:“狗贼怎么着都是瓮中捉鳖了,这么多人盯着他呢,只要他敢有一次失误,那他就得下地狱见阎王。” “放心吧老朱,反正我肯定得熬到退休,这大好的时光我还没享受完呢。” 朱双翁抖着一脸的横肉,笑得敦厚,还没见田烟松口气,她又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狗贼来了。” 便利店门口的监控画面里,逄经赋身后跟着两个人,朝这里走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像是下意识地本能,犀利的眼神隔着屏幕让田烟心脏一颤。 “欢迎光临。” 电子机械音在头顶响起。 仓库门推开,田烟端着一碗盒饭出来,浅色高领打底衫遮住她脖子的掐痕,见到他后,她嘴里的饭停止了咀嚼。 “上班偷吃,倒是看不出你这么闲情逸致。” 逄经赋穿着双排扣风衣,一身黑色庄重威严,胸前金属光泽的纽扣泛着冷意。 田烟将盒饭放到一旁,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走到柜台前。 “逄先生,这是我的午饭。”她咀嚼着米饭含糊不清道。 岩轰拽了傅赫青一把,他回头,看岩轰瞪着眼,一脸疑惑,想来也是对田烟说出的称呼感到惊讶。 从没有人这么叫过逄经赋,他本人是不喜欢这个姓氏的。 “平时就吃这些垃圾食品,也怪不得你弱不禁风。” 逄经赋伸手摸着柜台上摆放的绿植,修长纤巧的手指在叶片上滑动,绿藤的枝叶轻摇生颤。 田烟看到他指骨上微微泛红的肌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擦破皮了。 “那如果每天都跟您一样,吃山珍海味,身子就会金刚不坏吗。” 他掀起眼皮,很显然是知道她想表达什么,默默将手放下,揣进裤兜。 “这很难说,毕竟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一样的。” 田烟实在没心情打哑谜,她礼貌笑道:“您是来买烟的吗?” 逄经赋做出与她脸上一模一样的虚假笑容,只是笑了一秒钟而已。 “带你去吃山珍海味的。” 田烟一愣。 她摇头:“我要上班,今天店里就我一个人。” 逄经赋冷声:“带走。” 傅赫青和岩轰上前,掰开了柜台的前门,同时对她做出请的手势。 现在是他在邀请,要是不服从,待会儿可就是上帝在跟她邀约了。 逄经赋今天开的是辆添越,坐上黑车,田烟小心翼翼问他:“我能问吗。” “不能。” 意思是去哪也不让她知道。 逄经赋扔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无聊了就玩会儿。” 哪有被绑架待遇还这么好的,田烟笃定他不是来询问,关于上次她跑进红叶集团地下车库的事儿,想来他还不知道。 田烟把平板还给他。 逄经赋胳膊交叉在胸前,冷漠垂着眼凝视。 “我不会玩,我没玩过这种东西。” 保持人设是她的首要任务。 田烟又从口袋里掏出四分五裂的手机给他看。 “您上次踹了我一脚,手机掉地上了,我实在没多余的钱了,您能不能大发慈悲一下,我打字都看不清了。” 她声音平静地诉苦,眼神无辜,听起来有种让人恨不得掏心窝子,弥补她委屈的冲动。 岩轰忍不住抬头,想通过镜子往后看,结果一只手的出现,把后面的隐私帘给拉上了。 “我看起来慈祥吗?” 田烟摇头。 “那我凭什么给你大发慈悲。” 逄经赋胳膊撑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 他倾身过去,掐住田烟的脸蛋,扼着两边颊骨的指节稍一用力,就逼迫着她张着嘴,如同被撬开蚌壳般,露出内里娇嫩的小舌。 他威严冷峻的表情,半垂着浓密的睫毛,去打量她的嘴巴,似乎想把她吃了什么饭都看个清楚。 两人的距离过于相近,暧昧的氛围,在这逼仄的空间内肆意鲜活流动。 “还记得我上次在车里给你说过的话吗。” 田烟点头。 “重复。” “想要什么……就得奉献什么。” 田烟被迫张开的双唇撅起来嚅嗫,看起来委屈极了:“可这不是我的错。” 逄经赋心里有了坏心思。 “那看来,我得给你道歉了。” 33扇逼指奸(h) 田烟双腿岔开,脱掉鞋子的双脚穿着白袜,踩在真皮座椅边缘。 牛仔裤和内裤脱到了她的脚踝处,敞开的腿间,横插着一条胳膊,逄经赋的手玩弄她裸露的逼。 两根指腹捏着硬挺起来的阴蒂,捻弄揉搓,他坏心眼地掐。 田烟呜咽,本就羞耻的她,发出了极为屈辱的哭喊声,难以言喻的痛感犹如千万蚂蚁啃噬,他置若罔闻。 逄经赋右手撑在中央扶手,她浑身瘫软倚靠着座椅,身体不由自主向左边的他倾斜,左边的胳膊也支撑在了扶手。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 他的手。 又长又细。 比鸡巴都要喜欢。 不然怎么会叁番五次勾引着他去扣她的逼。 “呜……不要捏了,不要了……” 田烟激烈扭动着屁股要躲开,一股粘糊的液体,从她身体深处漫潮似的涌出来。 “这就原谅我了?”逄经赋笑声轻佻。 明知她不是那个意思,逄经赋喜欢看她懦弱地哽咽,泪珠冒在眼眶边缘,晶莹剔透,要一点刺激才可以从里面掉落。 两片薄薄阴唇被他的手指挑着分开,湿润泛滥的穴口,露出红艳艳的肉洞。 他伸出中指,准确无误猛然插入进去。 “呜啊——” 如他所愿,泪珠接二连叁地往下掉。 逄经赋把手指抽出,扬起掌心,朝着她脆弱的花蕾狠狠扇了上去! 啪叽—— 黏腻的水渍溅了他满手,田烟抓着扶手,并拢双腿狼狈惨叫。 揉硬起来的阴蒂被这一巴掌扇得火辣,汁水横流的逼却控制不住往外涌泄,刺激得像是让她失禁了一样。 逄经赋压住她左边的膝盖,强制往外打开,指腹生着薄茧有些粗糙,往她湿淋淋的穴顶,并告诉她: “再叫,老子真把你给扇尿。” 他声音嚼齿穿龈,隐私帘只能挡住画面,却挡不住她发出的声音。 细长的手指接着又抬起一根往里插,两根纤细的骨节快速捯饬进翕张的花穴中,不停向里探进发凿。 次次碾弄到她的穴眼深处,指腹摁着凸起的一处软肉狠磨,连田烟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发现,照着一处碾弄,插得她崩溃。 呻吟声叫得呜咽,她崩溃得像是搁浅的鱼,夹紧的膝盖,中间还隔着他一条胳膊,她拼命想要并拢双腿,咬着发白的下唇仰起头来,僵硬抽搐的手指,拽上他的风衣外套。 田烟把身体面朝着他,看得出她近乎溃败的脸色,涌出一种涨红的绝望,好似承受着什么痛彻心腑的苦难。 田烟屏住了呼吸,双腿不停地磨来磨去,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乞降的眼神恳求他。 车内一下子变安静了,可她却叫苦不迭。 抽插动作俨然不停,小腹一阵一阵地涌上暖流,即便已经打湿了他的袖口,逄经赋还一副坏笑的表情挑逗她,置身事外的冷漠,却在她身体内嚣张狂妄。 拇指粗粝的指腹探到前面的阴蒂生猛捏弄,来回拨弄得激烈,手指快到重影,双重快感叫她彻底降伏。 高潮来了,白光在眼前乍现,像尿一样的淫水,喷溅在价值百万的奢靡车厢内,彻底将他的袖子给淹湿。 田烟发出像猫儿一样呜咽的惨叫,整个身体都靠着扶手趴了下去。 湿淋淋的指尖抽出后,顺着阴蒂打圈揉着,刚平息下去的快感,又像滚烫的沸水跃跃欲试地冒泡。 小腹毫无规律地抽搐着,还有要再来一次的架势,田烟搂住了他的胳膊,紧紧抱在怀中,无声地动作,恳求着他停息下这场闹剧。 她真的已经原谅他了,不要再玩她了。 “呜……呜呜……呜……” 田烟抱着横插进她腿间的胳膊,哭得泣不成声,肩膀轻轻地抽动着,单薄的灰色针织衫下,她蝴蝶骨颤得厉害。 头发散乱,遮住了脸,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袖。 明明没打没骂,却哭得比任何时候都凶。 逄经赋揉上她的脑袋,宽大的手掌覆盖上去,像揉宠物似的左右来回扫荡。 他没摸过女人的头,更没安慰过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 “好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卡在了喉管里吐不出来,憋着一股子涨。 “不就是插个逼,怎么还哭上了。” 越是安慰越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烟停止了哭声,抖动的肩膀却怎么都抑制不住,她一阵阵倒吸着。 “我赔你个手机,挑个最贵的,嗯?” 她没有出声,只是搂住他胳膊的双臂又紧了紧,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贴了上来。 手臂传来的紧缚感,让逄经赋心脏有种被填满了的感觉。 他一时不明白这种陌生的情绪叫什么,只觉得心口要比胯间硬起的东西涨得还厉害。 - 路途遥远,田烟在车里睡了一觉,高潮后大脑紧绷的神经放松,这一觉几乎睡得死沉。 逄经赋收拾干净地上和座椅喷溅的水珠,把窗户打开透气,让味道散出去。 他将中间的扶手摁了回去,把风衣脱下,盖在了田烟身上。 田烟浑然不觉,自己已经从靠窗的姿势,调整到了躺在他的腿上。 逄经赋手肘支着车窗,泛红的指背托起下巴,低头看着腿上的人,另一只手撩起田烟鬓角的发丝,缠绕在食指。 田烟睡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车内一个人都没。 她茫然地爬起来,肩上的风衣掉落,透过车窗看到外面正在打电话的逄经赋。 巡视周围,好像是在一个服务区。 田烟拿起手机,点开地图查看自己所在的地区,竟是漾呈县。 刚下车,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岩轰打了个激灵。 他夹着肩膀,并拢弯曲的膝盖说:“我要去上厕所。” 傅赫青正在点烟,一手遮风,瞥了他一眼: “你还尿得出来?” 岩轰立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气血年少的他,顿时涨红了脸。 “青哥,你把挡板改装成隔音的不好嘛。” 岩轰第一次听活春宫,怎么都想不到听的居然是老板的春宫。 罪恶,罪恶。 34忠犬与家猫(二更~) 刘横溢提前一天达到了漾呈县,提前去约好的地方踩了点,让四方斋的人埋伏在附近。 收到逄经赋的通知,让他去买一个手机,还特意叮嘱要女人喜欢的颜色。 车子驶进了一栋雅致的府邸。 田烟跟着逄经赋下了车,门口站着身穿和服的两名女人,弯腰鞠躬,一名侧身欢迎,一名前走领路。 门前的石子小径被精心铺设,引领着通往庭院的道路。 今天是阴天,院内的花草显得没那么娇艳。 枫树立于石子铺就的小径两侧,园内石桥跨越在水池之上,两旁点缀着各色小巧玲珑的盆栽,池塘中游弋的锦鲤嬉戏。 庭院四周种植着竹子和枫树,竹林间点缀着红色的枫叶。 田烟打量着枫叶,想到了红叶集团,就这些环境来看,这里似乎是刚建成不久。 逄经赋停下了脚步,田烟差点撞上,连忙跟着停下,后退了半步。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刘横溢来到她面前,伸出胳膊请她往另一侧方向走。 田烟看了一眼男人,逄经赋眼神没有情绪地扫过她,又转头和傅赫青走向了另一边。 刘横溢将田烟带到一处雅室,推拉门打开,榻榻米上只有一张木质的四人方桌和软垫。 “田小姐先坐,老板说,让你在这吃好喝好,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田烟明白,逄经赋这是拿她当花瓶,在路上解闷用的。 刘横溢给了她一个崭新的手机:“这也是老板吩咐的。” 田烟有些意外地接了过来。 “谢谢。” 她没想到逄经赋行动这么快。 “那你就坐,待会有人来上菜,有什么事直接喊人就行。”刘横溢笑得一脸和善,愉悦的亲切感还让田烟有一些不适。 他离开后,田烟盘腿坐在垫子上,撕开了盒子背后的密封条,小心翼翼抖着盒子,将盖子取下。 崭新的手机外壳表面光滑如丝,白色质感洁净无瑕。 认真捣鼓了一会儿,田烟不认为手机上有窃听装置,没有开盖过的痕迹,便将自己的手机卡转移到了里面。 不断有穿着和服的女人来给田烟送餐,日料精致,直到桌子上被摆满的没有多余的空隙。 她询问其中一个女人,这家餐厅的名字叫做什么。地图上查找不出这里的名字。 女人腹前抱着托盘,跪在榻榻米弓腰回答:“这是范先生的私人住宅,并不是餐厅。” 田烟透过纸门,望着庭院种植的枫树,心中了然。 她点头致谢,女人回敬一笑,弯腰退出去时,站在门前询问:“您需要关门吗?” “不用了,我看风景。” “好的。” 田烟在手机上搜索红叶集团的董事会成员。 奇怪的是,并没有姓范的人- 刘横溢放轻脚步,走到了傅赫青的身旁。 傅赫青看了他一眼,问:“人都到齐了?” “没有,还有两批货没运来,在路上。” “不是说了叁天之内运到这吗?” “应该晚上之前就能到,坪城下大雨了,东西埋得太深,不确定全都挖出来没。” 傅赫青皱紧了眉,低声说了句:“希望不要出岔子才是。” 他们站在庭院的一座石桥上,远远看着木廊里的其中一间茶室。 坐在逄经赋面前的男人戴着银框眼镜,明明在室内,却还围着一条白色羊绒围巾,谈到什么,他笑了起来,眼周的鱼尾纹挤得细密,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儒雅感。 看起来从容自若的风度,心眼子却多得可怕。 这笔交易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中间断断续续,不是要求退货,就是要求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步步试探着逄经赋本就敏感的底线。 刘横溢皱起眉:“你确定这姓范的底子没问题?” “百分之九十九确定。” “你这统计率怎么来的?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傅赫青抱起双臂:“你想啊,他是私生子,敢有这种野心,当然不敢大张旗鼓,所以他几次违约,估计也是对我们不放心,而且我调查过这人,他身边所有为他服务的人,都被逼着签下了一份九族条约。” “什么条约?” 傅赫青摸着下巴,歪着身子,小声对刘横溢说:“听说但凡敢背叛他的人,九族诛杀,凡是有血缘关系,无论是至亲还是表亲,一个个全都杀了。” 傅赫青做了个抹脖的手势,刘横溢冷哼:“看来给他做事,还得是个孤儿才行,没准哪天他就帮忙把至亲给找到了。” “你说得有道理。”傅赫青无言以对。 “那百分之一?” “我这人从不把话说满,给自己留个后路,你若是信我,我口中的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百分之一百。” 刘横溢闭上眼,深呼吸。 傅赫青用手背拍着他的肩膀责怪:“干什么,跟我处事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什么德行。” 谈话结束。 逄经赋率先起身,石桥上的两人立马恢复了正经。 傅赫青点着嵌进耳中的黑色耳麦,对守在外面的岩轰叮嘱:“交谈结束了,注意观察周围动静。” 范寺卿站起身,向逄经赋伸出手。 “合作愉快,赋先生。” 逄经赋扫过他的手,并未接上去。 “我这人从不跟人合作,不过就是各取所需,货已经送达,您照收即可。” 范寺卿低头笑了笑,围巾颜色与他的皮肤相映成趣,衬托出他的五官轮廓,内外兼修的气质儒雅随和。 “是我误会了,看来您志不在此,那就祝您前途无量。” 逄经赋扯了嘴角,笑得不冷不热:“您也一样。” 傅赫青和刘横溢两人跟在了他的身后。 “老大,还有一批货在路上,晚上之前应该能送达。” “让人加快速度。” “好。” 逄经赋走到雅室前,田烟手肘支撑在餐桌,正举着新手机在玩,瞥到门口出现的人影,她转头看去。 逄经赋一手插兜,站得随意,冲她歪了头,勾起一边的唇,消失的戾气让他变得像一只乖巧的忠犬。 “吃好了吗。” 田烟关掉手机,起身朝他跑去,他的视线一直追随在她的脸上,垂着眼看她。 “没吃。” 田烟双手背在身后,星星点点的笑意藏在眸底。调皮的家猫只认一个主人。 “你不在我身边,我怕被人下毒。” 逄经赋唇角的弧度勾得越发放肆,他的梨涡很少会如此张扬,眼睛卷起弯月,琉璃般的眸子像是被深潭折射,挟裹着无边眷恋。温柔得一塌糊涂。 35截货 车上,傅赫青通过耳麦吩咐着四方斋的人,将货放下后撤退。 一共五批货,分别五辆货车,然而还有一批货没有到。 他询问逄经赋:“老大,现在就走吗。” “还有多久。” 傅赫青打开平板电脑,查看定位。 “两百二十公里,还需要叁个小时。” “去高速路口等着。” “是。” 刘横溢扶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田烟,见她在玩手机。 他一时不知,谈论的事情该不该让她听见,正当他犹豫时,镜子里又出现了另一双警觉的眼。 “说。”逄经赋直接看穿了他的心思。 刘横溢回过神,视线回到前方。 “范……那个男人,您觉得该相信吗?” 田烟滑动着手机的手指一顿,看似盯着屏幕,实则耳朵早已竖起。 “谈不上信任,他要的东西我恰巧都有而已,各得其所。” 傅赫青问:“老大,既然他有这么大的野心,为何咱们不直接做他的供应商。” “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能耐,装得城府再深也上不了台面。” “我把货卖给他,可没想过掺和一脚他的家事,这家伙妄想把我拉下水,若是再有第二次合作,直接拒了就是。” “是。” 范寺卿的警惕心再强,可逄经赋向来都是一人独行其是。 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信任,最容易崩盘,逄经赋不屑于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给自己找这么多的麻烦。 车子还没开到高速口,傅赫青接了个电话。 听那边的人说完,他脸色大变,转过头道:“老大,货被劫了!是银光堂余下的残党叛徒,还有ICPO!” 逄经赋脸色狞起,声音骤冷。 “银光堂的卧底怎么知道这次的交易。” 傅赫青握紧了手机,看向刘横溢同样惊愕的表情。 这次的交易是完全保密,若ICPO知道了这批货物的动向,那同样地,交易对象会被一块起底,若调查到,麻烦可就大了。 车内空气骤然被抽干,田烟抬起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逄经赋深褐的眸子锁定在她的脸上,蹙起的眉心有几分隐忍的不耐,不知道情绪是在对谁发散,他吩咐道前面的两人。 “组织四方斋去货物被劫的地点,找八歧门的人过来,将四方斋部署的所有网络中断,给我掘地叁尺挖出来到底是谁泄的密!” “是。” “停车!”逄经赋命令,刘横溢一脚刹停。 身后跟着的岩轰开着越野车,也被迫急忙踩下刹车,身体猛地往前一挫,又被安全带紧缚着弹了回去。 刘海落到眼前,红色的发丝挡住眼睛,岩轰伸手拨开,看到田烟从车上下来,与此同时,耳麦里传来傅赫青的声音。 “岩轰,你负责把田小姐送回去。” 岩轰连忙按下耳麦回应:“好。” 田烟打开后座的车门上车。 前面的添越踩着油门窜了出去,车尾灯没过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转弯处。 他回头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田烟同样一脸疑惑地摇头。 “不知道,不过我听到他们说货物被劫了。” “什么!” “好像是四方斋出现了卧底。” “什么!”他惊叫。 田烟仰着头思考:“又说要找八歧门的人……” “啥!”岩轰惊愕张大了嘴,嘴里能塞下一颗核桃。 田烟问他:“八歧门是什么呀?” “那是专门设立的通信安全部门,成员之间的手机能互相关联锁定,在手机上干了什么事儿都能被翻个底朝天。” 岩轰说着一边点开手机,刚滑开屏幕,赫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大锁将屏幕固定住,怎么滑都点不动。 手机被锁了,证明八歧门的人已经在展开调查。 岩轰脸色煞白。 他今天中午还偷看了一部片子…… 田烟心里笑着这红毛小子真好骗,没用两句话就全交代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新手机,还能正常使用,看来这台手机里没有被植入木马。 “你们团队这么严格,就没想过再买个备用手机嘛。” “我们这些为老板效力的,当然不会做那种违反规定的事,谁要是买了备用手机,不就明摆着是卧底吗。” 田烟挑眉。 “也对。” 岩轰将田烟送回了家。 坐了五个小时的车,田烟腰酸背痛。 坪城刚下过雨,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砖角里泥土和植物的清香,城中村老旧的房子变得潮湿,街头的树木被雨水洗净,水珠顺着叶子不断往下淌着。 田烟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些小吃,打开客厅里的空调,换上毛绒睡衣,她想喝粥暖一下身体,于是蜷缩在沙发里点起了外卖。 下单十分钟后,门被敲响了。 田烟跑过去开门,顺着眼前出现的宽阔胸膛往上看。 她被那张鼻青脸肿的五官给吓了一跳。 齐胜吏的鼻子肿胀异常,呈现出紫黑色的淤血斑点,几乎无法辨认原本的形状。 右眼被红肿的皮肤紧紧挤压,眯成了一条线,难以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嘴唇上有明显的淤血,说话含糊不清。 “赋先生让我来守着您。” 田烟吓得有些结巴,出于礼貌,她说:“你要不要……进来……我待会有个外卖,我怕你吓到别人。” 她饿一天了,到嘴的饭不能丢了。 齐胜吏犹豫了一会,见她被长裤长袖的黄色毛绒睡衣,包裹得严实,除了脖子上的掐痕有些扎眼。 他道:“失礼了。” 齐胜吏低着头,发顶与门框擦过。 “你先坐。” 田烟关上门,给他找药。 她将碘伏和棉签递给他,还贴心拿来一个小镜子。 “你伤口一直没处理吗?消一下毒会比较好。” “习惯了。”齐胜吏坐在沙发,点头致谢:“多谢。” 田烟问:“你们打拳击的都这么不要命吗。” 齐胜吏看着她,一只眼皮怪异地半垂着,他语气严肃:“你怎么知道我是打拳的。” “耳朵。” 齐胜吏摸着耳垂,是变形的饺子耳。 “应该是经常摔跤导致耳朵外翻,软骨撕裂充血后变成这样的,而且你的身材,我也想不到别的。” 齐胜吏点头。 田烟将桌子上的小吃推给他,扬起纯真的笑容。 “我能问你些事吗。” 逄经赋既然派他来这里,证明他心里还是对她有所怀疑,今天发生了货物被劫持的事,他却没有把她抓起来询问,他对她的信任是飘忽不定的。 而压倒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掌握在齐胜吏的手里。 他看着她,坐在沙发里的庞大身体,伛偻着身子前倾,手臂搭在大腿,双手互相握紧。 青筋裸露,爆发性的力量充斥在他具有压迫感的身躯上。 齐胜吏声音低沉:“我没有把你去红叶集团停车场的事,告诉给赋先生。” 36帮我(二更~) “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请田小姐帮我一件事。” 没等田烟询问,齐胜吏便率先一步说出了目的。 他从外衫口袋里拿出一张蹂躏皱巴的纸条,放在桌子上推给她,一旁的糖油果子还飘着甜香味。 “请帮我确认这个手机号主人的平安。”他目光坚定,不可动摇地决意。 “我的手机处于监视状态,无法联络其他人。” 田烟好奇:“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手机没有被监听呢。” 齐胜吏收回手,十指交叉:“我曾在八歧门里担职,成员之间的手机监听,需要通过傅赫青的审查,也就是经常跟在赋先生身边那位高个子的黑发男人,想必他没有对您索要过手机。” 现在田烟的身上有两台手机,一个是被摔碎的,另一个是逄经赋给她的,无论哪台,都没有经过傅赫青的手。 “我的确没有被监听。” 田烟接过了纸条摊开,是一串十一位数字的电话号码:“我可以帮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男是女吗,年龄多大?” “你认识。” 田烟抬起眼皮看他。 “林伢,女,十七岁。” “她是我的侄女。” “逄经赋不相信我的汇报,我担心他会派傅赫青去调查你那日的行踪,我已经把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删除,你那日与林伢密切接触,以他的手段,恐怕会威胁林伢全盘托出。” 齐胜吏紧了双拳:“所以你帮我,其实也是在帮你。” “她是你的侄女?”田烟声音轻得似乎不可思议。 “她经常在那条街上打工。”齐胜吏垂下眼皮,手背的青筋因用力过度而紧绷。 “你那天不该去问她的。” 无形之中,田烟将一个普通人搅进了这趟浑水里,恰巧是齐胜吏一直默默守护着的人。 - 田烟昨天翘掉了便利店的工作,店长扣了她两天的工资。 她早上开门,煮好食物,忙了一会儿早高峰,趁人不多,便到监控室里锁上门打电话。 响了两声后,那边接下。 “老朱,昨天得手了吗。” “得手了,伤亡惨重,狗贼的人太多,ICPO为了把货夺走,丧命了八名队员,但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估计有一阵时间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那狗贼呢?” “他没出现,当时发生在高速公路上,他估计知道来了就是死,这狗东西精着呢!” 听得出朱双翁恨得牙痒,但凡逄经赋去了,那他们这项任务也就完美结束了。 田烟目不转睛盯着监控画面,说道:“我知道狗贼的交易对象了,是红叶集团董事会里其中一个人的私生子,他姓范,你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应该很容易。” 朱双翁语气惊讶:“这么快就知道了!田烟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这任务给你简直是给对了!” “又来了,老朱你别夸我了,我可不想被捧杀。” “行,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得赶紧调查了,保护好自己!” “好。” 挂断电话,田烟心里也没什么雀跃的滋味,比起保护自己,她得保护好别人不能被牵扯进来。 田烟拨打了齐胜吏给的电话号码。 打了叁次,依旧无人接听。 今天是周四,田烟想到林伢可能在上学。 她将手机关机,正打算藏起来的时候,从监控里看到祝若云来了。 她将肩膀上的帆布包卸下,放在了玻璃柜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祝若云抬头,田烟抱着一箱泡面从仓库里走出来,问她:“吃过饭了吗?” 祝若云摇头,眼皮耷拉着,精神萎靡。 “那你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田烟蹲在货架前,将箱子拆开。 “田烟。” “嗯?” 祝若云走到她的身后,田烟回头看她。 她捏着手指,低下头,蓬松的头发顺着肩膀落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几乎像是在乞求一般。 “能...能借我一点钱吗?” “要多少?” “两千。” 她的眼神不敢直视,局促不安地掐着自己的食指。 田烟站起身,走到柜台后面,从自己的外套里掏出一迭钞票。 那是逄经赋给她的,不多不少,正好两千块。 似乎没想到给得这么干脆,祝若云伸出的手颤抖着:“谢……谢,我很快就会还你的。” “不着急,你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不了,你能帮我顶一个小时的班吗?我出去一趟。” “能告诉我,你出去干什么吗?” 祝若云抿了抿嘴巴,过长的袖子耷拉着,只露出叁根手指,攥紧手心里的袖口和钞票。 “我住在我表哥家,答应每个月给他一千,他每个月有两千的房贷,今天就要还,他工资还没发,我先去存上。” 田烟心中了然,点头道:“没事,你去吧。” 祝若云又说了声谢谢才离开。 田烟重新将泡面摆上货架,思考着她刚才说的话。 便利店每个月工资两千叁,她要给表哥一千,又经常被妈妈要钱,那祝若云每个月又能给自己留下多少。 晚上下班前,田烟又给林伢打了电话,还是没接。 九点钟,高中生放学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 她打算在便利店等一会儿再走,又从监控里看到祝若云也迟迟未离开,东西收拾好了,就呆呆站在收银机前,似乎是在等着田烟出来。 田烟叹了口气,藏起手机。 “不走吗?” 祝若云转头看去,抱紧了怀中的帆布包,露出歉意的笑。 “烟烟,我今晚能住在你家里吗。” “不去你表哥家?” “他带了女朋友回家,有我在,不太方便。” 田烟没拒绝她,两人关店后,一起坐公交车回去。 田烟问她,之后她要住在哪里。 祝若云抱着鼓囊的帆布包,唯唯诺诺答不知道。 “我可能要去找房子了,你是租房吗?你那里的房租多少啊。” 田烟想了下,歪头对她说。 “要不你住我楼下?我家楼下闲置好久了,那间房最近似乎正在招租,挺便宜的,每个月五百块。” 祝若云两眼放光:“好啊好啊!太感谢你了田烟,我都快被这些事愁死了,还好有你!” “不碍事。”田烟笑笑,瞥到她帆布包里的东西,那似乎是她全部的家当。 看起来她被她的表哥赶出来了。 祝若云浑身上下只有两百块,田烟联系了楼下的房东,帮她交了房租。 由于那里常年无人居住,房间里的家具严重发霉,祝若云不好意思再麻烦田烟,便自己一个人收拾起来。 没一会儿,房门敲响,祝若云跑过去开门,田烟从楼下超市买了新的床品叁件套,还给祝若云带了碗麻辣烫。 祝若云沉默了一会儿,连谢谢都忘记了说。抓着门把的手,无力地掉落在腿边。 田烟帮她铺床,出来时,看到祝若云一边吃着麻辣烫一边哭,她不停吸着鼻涕,眼泪掉进汤里也无动于衷。 田烟喊了她一声,她哭得更凶了。 37田野的田 电话一直打不通,周末,田烟来到熙叶路。 她问了路边的奶茶店,认不认识林伢,店员用棒槌榨着柠檬汁点头:“认识啊,那个高中生吧,你找她?” “对,你知道她平时都在哪兼职吗?” 店员停下手里的东西,提着脸上的透明口罩:“我想想啊。” “反正就是在这附近,不是奶茶店就是发传单,要不你找找看?” 田烟露出无奈的笑:“都找过了,没有她。” 店员挑眉一副惊讶:“她周末还会休息?这倒是稀奇。” 田烟以为白跑一趟,又听她问:“今天几号啊?” “二十九。” “那今天是农历十五啊,你去利德敬老院里找她,她每个月十五都去做义工,肯定就在那。” “这样啊,谢谢。” 店员摆手:“没事儿。” - 利德敬老院是个公立养老院,距离熙叶路只有四公里。 田烟买了两箱银耳粥,捐赠到服务台。 护士让她填写捐赠人姓名和手机号,田烟摆手拒绝,询问:“今天的义工名单里有一位叫林伢的吗?” “林伢?有啊!她就在一楼最里面的活动室呢,你跟她是朋友啊,怪不得会来捐东西呢。” 护士对她似乎很熟悉,田烟询问的每一个人,都对林伢的印象不错。 勤工俭学、富有爱心、热情开朗。 田烟来到活动室外,通过门上的玻璃窗,发现林伢就在里面。 她穿着红色的义工马甲,拿着针织毛线,站在一群坐着轮椅的老人中间,绘声绘色地讲着针织的顺序。 从她脸上的笑容不难看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周围的老人们听得聚精会神,眼神无一不被这个小太阳吸引。 田烟站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活动课结束。 林伢打开门就看到了她,露出惊讶的表情:“田姐!” “你还认识我呀?” “当然啦,田姐这么漂亮我一眼就认出来啦。” 林伢嘴巴甜,大概是长时间在敬老院里跟老人说话的原因,语气也带着撒娇的调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今天去熙叶路找兼职,听人说你在这里,便想着来这里看看,我还没来过敬老院呢。” “真的啊!”林伢立马稔熟搂上她的胳膊:“那我带田姐你转转,你别看这儿都是老人,但你能在这听到的八卦绝对比外面多。” 田烟跟着她往前走,她指着路上的理疗室等牌子询问都是干什么的,林伢像个这儿的专业人士一样给她解答着。 问她为什么会来敬老院做义工,林伢说想给自己积德,每月农历的十五恰巧是圆月,听闻一些遗闻逸事,觉得在今天这个时候积德最能带来好运。 “你爸妈知道你平时来这里吗?” 林伢拦着她的胳膊,龇牙笑了笑,田烟没错过她脸上一瞬闪过的勉强。 “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我爸在外地工作,他不怎么关心我的事。” 方才她口中想给自己积德的话,田烟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平常就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吗?” “嗯。” “没有叔叔姑姑之类的亲戚?” 林伢说:“有一个舅舅,但我们不常往来,而且我觉得他比较讨厌我。” “为什么?” “因为是我害死的妈妈,让舅舅失去了一个姐姐,他怎么着都不会喜欢我吧。” “你不问问又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林伢头摇成了拨浪鼓,坚定拒绝这个提议,还跟她比划着。 “你都不知道他长得有多吓人!浑身都是腱子肉,他要是发起火来,我估计我得死在他手里面。” 田烟失笑:“你还小,不知道有些人的喜欢是不露声色的,他失去了姐姐,又怎么会舍得再失去你呢。” 林伢不说话了,田烟也不觉得自己仅凭两叁句话就能改变她。 她停下脚步,林伢也停下。 “最近有什么人来找过你吗?” “没有啊,我干什么了吗?” “不是,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田烟望了望四周,她出门的一路都在观察,而齐胜吏今天好像没有跟踪她。 “你不要把上次,我们一起去地下停车场看豪车的事告诉别人,可以吗?” 田烟语气恳请,带着颇为严肃的神情,直视着林伢的眼睛。 “可以。”林伢没有犹豫地应下。 “还有,如果最近走在路上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 田烟拿出手机,正准备输入下已经背熟的电话号码,又停顿住,抬眸看她:“你的电话号。” 林伢回过神,报了一串数字。 “田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会遇到奇怪的人啊?” “因为我。”田烟拨通了她的电话,冲她笑笑:“不过别担心,只是以防万一,你不会出事。” “嗯,我相信你。” 田烟看到她把电话号码备注:姐姐。 “你手机屏幕修好了呀。”林伢指着她的手机,又疑惑地撅起嘴:“不对,你换新手机啦,还是最新款的。” “眼还挺尖。”田烟将手机放进口袋。 “可以的话,把你的课表也发给我一份吧,还有你的放学时间,我方便联系你。” 林伢甜甜道了一声好。 田烟跟她告别之后走出了敬老院,前院的花园里有很多老人在活动,草地上坐着不少家属,陪着老人孩子一块聊天,今天是周末,这里格外热闹。 院内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已近落叶时节,金黄的叶子明显稀疏了许多,掉落的叶片荡漾着下坠,恰巧一片叶子,落在下方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头上。 田烟停住了脚步。 她头发花白,肩膀披着一件羊绒披肩,手中托着一本书,与周围置身轮椅发呆的老人不同,只有她戴着优雅的单边眼镜,链条垂在左侧的脸旁,另一边挂在耳朵上。 老人伸出手,摘下头顶的叶子,捏着叶柄旋转在指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久久没有别的动作。 一名护士从田烟身边经过,突然被她抓住胳膊。 护士吓了一跳,手中摞着的毯子差点掉下来。 “她叫什么!” 田烟指着那棵梧桐树的下方。 护士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被老人吸引住。 “叫什么我忘了,但她姓田。” “田野的田。” 38给他(二更~) р?18мā???м 齐胜吏从身后的房间里走出来,门外站着傅赫青。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走廊,环抱着双臂靠在墙壁,一条长腿屈膝踮着脚尖,黑色的皮夹克里穿着白衬衣。 傅赫青额前的头发剪得很短,在眉骨之上,显得清爽利落,平静淡漠的脸,看起来像是有点困,眼角向下耷拉着。 “完事儿了?” 傅赫青抬起头,脑袋靠着墙壁,瞥眼问他,眼光凌烈。 “嗯。” 齐胜吏脸上的伤口刚涂了药,透明的凝胶还折射着光,紧绷的脸受于药膏的限制,似乎不太敢张口说话。 曹农走了出来,冲傅赫青说道:“皮外伤皮外伤!这皮糙肉厚的,不是啥大碍,眉骨可能有轻微骨折,但是不碍事。” “行。”傅赫青放下双臂,站直了身体:“多谢了老曹。” 曹农随意摆摆手,脸都快皱成苦瓜了:“赋哥就算了,你也不放过我!别老拿我当医生,我他妈学的兽医,我说了多少次了!” 傅赫青一手插兜往门口走,抬起手头也不回地冲着他挥了挥:“技术不错,下次还来。”p?1⑧ш.ⅵ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еи書 曹农急得跳脚:“我是兽医!兽医!” 齐胜吏跟在傅赫青的身后。 两人走出了电信大楼,身后二十层楼高的大数据管理局,则是八歧门的根据地。 往露天停车场的方向,傅赫青走在最前面告诉他:“你不用去跟踪田小姐了,好好养伤,等老大什么时候有需要会喊你。” “嗯。” 傅赫青转头看了他一眼,齐胜吏和他对视,一只眼睛怪异地眯着。 “真打不过还是假打不过?” “真。”齐胜吏答。 傅赫青冷笑:“废物。” 齐胜吏没说话,外表是个叁头六臂的壮汉,沉默的时候倒显得憨厚许多。 “怪不得这么早就退役,还以为你有多猛,你也就跟踪能力有点用了,再犯上次的错误,当心你这条小命。” 齐胜吏点头作为回应。 傅赫青走到越野车前,拉开车门,将手中的钥匙扔给了他:“你开那辆走,手机随时保持畅通。” “好。” 傅赫青甩上车门,发动起车子离开。 齐胜吏摁下钥匙的开关键,一旁的黑色路虎卫士闪着灯,门锁自动打开。 比起上一辆别克轿车,他的身体终于能在宽敞的空间中舒展开来。 齐胜吏拿起手机,屏幕已经显示解锁。 他点开拨号键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按下去。 起码他该相信一次田烟,她并不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傅赫青拨通刘横溢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问:“老大呢?” “射击场。” “马上到。” 傅赫青扔下电话,换成了手动驾驶模式,他冷静盯着前方的道路,握着挡位杆换挡加速。 风急鸣啸,车轮在路面上急速转动,车身瞬间如子弹般冲出,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在空寂的马路。 八歧门的调查已经结束,没有在四方斋里发现任何有卧底嫌疑的人。 叁吨的货被ICPO掳走,与范寺卿的交易,是用其中一个门派里的军火给填补上的。 国内形势紧张,要想在这种时候补货,除了靠航运别无他法,海上新打通的线路还没有经过测试,在这个时候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运货,属于是给大海扔针。 而逄经赋打算走另一条路线,从源头上解决不用再从他国补货的困境。 傅赫青赶到射击场的贵宾室,门外站着刘横溢,倚在绿植旁边的墙边,对他嘲讽。 “慢了。” “结束了?”他步子跨得大,几步就走向他。 “应该是快了,老板没下暗号,估计很顺利。” 傅赫青学着他的姿势,抱臂倚墙:“那就好,我没来晚。” “我以为你十分钟能赶到呢。” 傅赫青面无表情斜视他:“你知道八歧门离这里十公里吗。” 刘横溢哼笑着耸肩:“你不总是嫌我开车慢吗,我也嫌你一次怎么了。” 傅赫青刚要反驳,见逄经赋开了门。 “老大。” 他嗯了一声,把手中一迭文件扔在他的手上。 “对方答应给我们提供零件,尽快找人做,确保两个月之内达到量产。” 傅赫青接过,是两百多张的机枪、弹药等详细设计稿。 “那制作场地是?” 逄经赋掀开骷髅头打火机盖子,一边用手遮风点燃,摇曳的火光映照着深褐色的眸底。 他咬着烟说道:“潆北区武装队113号旧址。” 那是一个废弃的部队旧址,而新区只距离那里直线不到叁公里。 赌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任何卫星拍摄,是个造军火的绝佳位置。 车上,逄经赋闭目养神,询问着这几天田烟在哪。 坐在副驾驶的傅赫青说道:“便利店打工,监控显示她最近两天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去一趟利德敬老院。” 逄经赋睁开眼。 “敬老院?” 他拧起眉:“她爸妈不是死了吗。” “她似乎是去敬老院捐赠,每天会捐些东西过去,大部分都是吃的,银耳粥和小面包什么的。” 逄经赋不可置信地扯了嘴角。 他怎么就不知道田烟这么有爱心,居然还会关心起一些无家可归的老人。 逄经赋胳膊撑着车窗,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灰面的车窗倒映着他凌烈无情的目光,高挺的鼻梁在眼窝的阴影下显得尤为突出,露出不可侵犯的冷漠。 不巧。 逄经赋最讨厌好施乐善的人。 特别是田烟。 有这么多善心,与其献在别人身上,还不如都拿来给他。 39给你送逼(指奸h) 距离九点钟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祝若云见田烟在收拾东西,便问她:“今天也要早走吗?” 田烟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又要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了。” “没事没事。”祝若云连连摆手:“小问题啦,这会儿不怎么忙,你有事就先走吧,等会儿我负责关店。” 田烟点头,脱掉工装,换回了自己厚重的羊羔绒外套。 “你到家记得和我说一声。”离开前田烟叮嘱。 祝若云道了一声好,冲她挥挥手让她放心快去。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头顶欢迎光临的声音再次响起。 扑面吹来的风,刺骨寒冷,入冬的冷风中含着雨水的味道,田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将领子竖起来迎风往前走。 “田小姐。” 没走两步,她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回头。路边停着一辆低调的奥迪S8L,跟之前的A8L不同。流线型的车身轮廓,高光泽度的车漆,这台明显更豪华了,傅赫青降下车窗喊她。 后座的黑色玻璃窗膜,里面正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朝她看来。 田烟犹豫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她好像没那个犹豫的资格。田烟认命的朝他走去。 钻入车门的一瞬间,萧瑟的寒冷,瞬间被车厢内男人身上独有的香味和气温替代,温差过大,让她浑身哆嗦了一下。 逄经赋将中间的扶手摁了回去,与此同时,前面的挡板升起,田烟眼尖地发现,这次的挡板是隔音的。 田烟的胳膊被拉住,朝他的方向拽了过去。 田烟向左倾身,知道他想做什么,自觉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借助着他的身体,跪在座椅,然后面朝着他,岔开腿坐到了他的腿上。 逄经赋脸上的情绪很是满意,搂上她的腰,田烟脑袋抵到了车顶,弓着身子趴在他肩膀抱怨:“您下次能不能换个空间大点的。” “可以。”他突然变得很好说话。 田烟下面穿的是针织半身裙,还有一件打底裤。 逄经赋拽着她的打底裤往下扯,一边询问:“不是九点下班?” “您也不是八点就在这里等我了嘛。” 他往她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田烟娇嗔挺起腰,把奶子撅到了他的脸前。 逄经赋又从裙摆下面伸出手,探进她的打底衫,顺着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上,握住了没有穿内衣的奶乳。 手感极好,他抓在手心里揉捏,食指修剪整齐的指甲蹭了蹭软软的奶头。 “呜……” “又要去敬老院送爱心?” 田烟一点都不诧异他是怎么知道,没人跟踪她,但这个城市最不缺的就是路边随时可见的监控。 奶头硬了,她挺着胸往他手上送。 “嗯……我给别人送爱心,给你送逼啊。” 他笑了。手上的力道猛地使劲,狠狠抓了一把,把奶子软肉抓得凹陷,惹得她娇声哼咛:“哥,疼……” “谁教你的话,才四天没见,学得这么骚?” 田烟隔着打底衫,小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柔地带动着他,抓着自己的奶子哼哼咛咛。 “您怎么知道我去敬老院,您跟踪我啊?” 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脸颊,薄唇间释放的呼吸吹动脸上的绒毛,惹得她靠近的耳朵格外瘙痒。 沙哑随性的声音裹着一丝慵懒,与他身上令人忌惮的危险感交缠在一起。 “我还没好好问你,是不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卧底呢。” “卧底……卧底是什么?卧底能当饭吃吗,您有什么是值得我偷窃的吗?” 田烟抓着他的手背,放肆摁在酥胸上反复抓,像是不满他的停歇,放浪地淫叫着勾引他。 “嗯……哥,您揉揉啊,都硬了,不是您先诱惑我的嘛。” 逄经赋掀起眼皮看她:“我没什么值得你偷窃的?” 田烟撅着嘴,低头不满地看他:“不是您说我是卧底嘛,做卧底就能得到您的手指吗?您要是喜欢角色扮演,我也陪您玩。” “就是……” 田烟握住他搂腰的手腕,牵着他的手朝着胯下移去,刚才被脱下的打底裤横在大腿上,小穴早已晾在了空气中。 “能不能先把手指插进来,求您了。”她急不可耐,像极了正处于发情期喜欢黏腻叫唤的猫儿。 那缝隙湿了。 才刚抵上,逄经赋的指尖就染上了水痕,陌生的触碰让她浑身绷直,她微张着唇齿,吐出一声幽幽叹息。 “啊……” 逄经赋眯着眼,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神情的变化,气压越来越低。 寻常人在他面前连呼吸都不敢,田烟却坐着逄经赋的手指浪叫。 她握住逄经赋抓她奶子的手背,另一只手握住裙摆下的手腕,自己晃动着屁股,反复将穴口顶到指尖上又移开。 蜜液泡着他修长的指尖,一点点往下坐。 逄经赋完全被她当成了工具一样使用。 田烟眼周泛着红晕,脸颊涨得潮红,像是高烧不止,骚得纯情。 “我要是……卧底,就……嗯啊,把您的手给偷走——啊!” 两根手指没有任何征兆猛地刺了进去。 带茧的指腹略有粗糙,抵着湿润泛滥的穴眼,没有任何阻力地推入深处,他手指又长又细,轻而易举就能抵到她下沉的宫口。 泛红的眼眶掉出泪珠,不知道是不是爽坏了,她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湿滑的逼口腌透了逄经赋的手,向上的掌心里流满田烟的淫水,他两根手指插进汁液流出来的地方,弯曲指尖疯狂搅弄。 “都给你!”逄经赋压着眼皮,颧骨的黑痣在他认真的脸上显得蛊惑。 逄经赋更喜欢看田烟沦陷进泥潭中的表情。 岸边只有他一人,田烟想要得救,就只能双手抓着他的裤腿,诚恳地乞哀告怜。 田烟满眼都是他,急促喘动的呼吸声尽情喷撒,深情地媚态仅对他一人发散。 逄经赋以为是如此。但他却忘了,自己的眼里也全都是她。 纯情的脸、泛红的眼,宛如初绽的桃花,妖娆的模样有些不太真实,清纯的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内壁包着他的手指,疯狂蠕动吞嗦起来。 湿热的逼道源源不断往外泄洪,田烟表情崩溃抓着胸前的手,她身体却自觉地往下坐,把手指完全吃到了底。 “哥……呜哥……” “舒服?” 田烟点头,爽得话都说不出来,逄经赋的拇指压住她充血的阴蒂左右拨弄,仅仅一下,就让她高潮升天。 “呜啊——” 汹急的淫水向下浇灌,大量清液地堆积在掌心,渗出指缝滴落,有的则顺着手背往腕骨上流,打湿他干净的袖口,甚至流入他的衣袖。 40操逼还得哄着来(H)二更~ 田烟腿软得根本下不了车。 逄经赋将她打横抱起,察觉到还有人在看,田烟右手攀着逄经赋的肩膀,将脸埋进他坚硬的胸膛。 两人走进了公寓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 车内的两人通过前挡风玻璃,看着逄经赋消失的背影,默契得嘴巴都没合拢。 电梯朝着数字六缓缓上升,平稳得几乎没有颠簸摇晃,甚至没有眩晕感。 梯厢将外部世界隔绝开,这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田烟没有将脸从他的怀中移开,更加清晰地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胸口,生命鲜活的力量,在充血雀跃加速。 门打开,沉稳的脚步迈向大门。 田烟听到指纹识别后,沉重的机械锁发出响声,伴随着一句电子女声:「已解锁」 他步伐急促,带有目的地往前横冲直撞。 直到田烟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是她上次睡过的卧室。 她趴在床面,鞋都没脱,逄经赋直接掀开裙子,摁着她的腰挤了进来。 沉重的男性身躯从后往下压,穴内扯平的逼肉被往前顶,田烟喘不过气,窒息地抓着黑色被褥,手指变得越发苍白。 逄经赋一边挤入,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淫水流进他的袖子,黏腻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快。 “哥……哥……” 庞然大物她顶不住,哪怕有水的润滑,还是高看她了,粗实的阴茎有种要把她肚子撑坏的感觉,她的阴道都挤得变形。 “呜呜呜……” 逄经赋裸了上身,胸肌宽厚而有力,肌肉清晰可见,右手臂还有一道湿水印透的痕迹。 他用硕大挺立的灼热之物猝然打起了桩,腹部的每一块肌肉都会随着进入的动作紧绷。宽肩窄臀,腰身精瘦,一举一动蕴藏着爆发力的美感。 速度过分快,快得像是他的心脏,田烟趴在床上仰起了头,有种要被男人宽厚身板压死的绝望。 逄经赋掐住她的后颈,把她脑袋给砸了下去。 整张脸埋进床里,床品清香的洗衣液味道钻入鼻腔,如果她躺在这张床上睡觉,一定会觉得温馨踏实。 而现在不是如此,她快死了。 肱二头肌和肱叁头肌接连鼓起,从手臂就能看得出他使了蛮力,更何况下面不当人的做法,像头畜生一样鞭打着她撑到透明的阴唇,全根没入。 身下人显然受不住他的冲击,房间里充满了被闷在被子里痛苦地呻吟。 田烟是完全趴在床上的,膝盖连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一张要被擀平的面饼。 男人粗鲁的呼吸声随他翻涌的节奏此起彼伏。 窄嫩的肉壁吮住鸡巴,上下飞速捣弄,硬挺的棒身迅速摩擦紧嫩的逼内肌肉,把折迭起来的媚肉逐一拉平。 “水呢。” 逄经赋终于发现了异常,喘气声让他的质问听起来有些急促。 他停下动作。 低头看着紧密咬合鸡巴的逼肉,他往外拉出,红艳艳的逼肉也跟着外翻,皮肤里透明的纤维都快看清了,再进入时显然吃力了很多。 掐脖的手松懈了力道,田烟侧过头终于把口鼻露出,大口呼吸。 “我疼……我疼呜呜啊。” 正在快感上的男人气笑了。 “没用的东西。” 巴掌扇在田烟的屁股上,肉浪跟着猛地弹跳,穴中一缩,贪婪咬住,逄经赋本能地想要挤进去,却发现使劲的过程让穴口隐隐有撑坏的迹象。 他拔了出来。 上翘的鸡巴“啪”地一声打在腹部。 田烟脚上的鞋子被他脱掉,露出干净的白袜。 接着将她整个人翻了出来。 田烟哭得倒吸气,上身的外套和打底衫凌乱往上推去,露出半截香软的白腰。 逄经赋搀扶着她的后背,托了起来,然后给她脱下厚重的外套。 身体轻松了很多。田烟环抱住他的脖子,用力撑起上半身,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哭喊:“轻点……求你了,轻一些,太大我吃不下……” “操你逼还得哄着来?嗯?” 逄经赋弯腰,任她环抱,另一只手沿着她的打底衫向里探去,捏住她柔软的胸脯揉捏,食指剐蹭着乳尖。 像是在用这种办法安慰她一样。田烟仍是哭得喘不上气,微卷的发尾落在后背,随着她抬腰的动作悬空在腰后,她美得媚而不自知。 逄经赋推着她的打底衫,卷到脖子。 脑袋埋在胸前,含住方才被他弄硬的奶头。 他往唇中吸,迫于压力,奶头往前硬挺得更甚,乳尖传来吸吮时候的阻力,温热的口腔快要融化了她,他不知羞地发出声音,像吃奶一样趴在她的胸前,不知疲倦传出口水声。 “唔……” 田烟搂着他的脑袋,更用力地把胸送给他。 她从未见过逄经赋的裸体,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大面积地裸露。 从前穿着衣服和她做爱,他颇有斯文败类的绅士风格,只有她一个人一丝不挂,浪荡地娇喘。 而如今他这副模样倒像一条野狗,露出最原始的野性,和不加掩饰的性冲动。 坚硬的牙齿咬上奶头,她疼得娇嗔。 竖起的舌尖上下剐蹭弹嫩的果粒,生理反应再次冒了出来,田烟害怕刚才他的狠劲,不敢再主动勾引。 直到逄经赋主动朝着她的胯间探出手,摸出了她穴瓣中间渗出的丝丝缕缕淫液。 “湿了。” “做好挨操的准备了吗?” 田烟哽咽:“我说没,你就不会操吗……” 逄经赋挑眉:“可以,给我口。” 她的委屈似乎是绷不住了,作势皱起五官要哭。 “你操吧……” 他没客气。 逄经赋把两根手指并拢伸进去,像是在试探着里面的宽度和长度,手指往两侧张开,将肉缝扯开,露出红艳艳的逼道。 确保能正常收缩后,他命令:“躺下去。” 田烟刚躺在床上,就被他掐着腰往下猛地一拽,两条腿岔开在他的胯侧,他握着沉甸粗长的鸡巴,捅开肉缝,层迭的媚肉吸吮着肉棒配合往里吃入。 湿滑的黏液使鸡巴镀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光泽,碾压逼道,不费吹灰之力就压到了她娇嫩的宫口前。 田烟脑袋是涨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肚子撑起酸痛,一时间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她张着娇滴滴的红唇,泫然欲泣的样子仿佛饱含了多大的委屈,眼角泛红,几乎是祈求般地望向他。 “你亲亲我……好不好……” 逄经赋挺身的动作突然僵住,浑身像是被按下了时间暂停键。 从他眼中不难发觉惊愕,似乎这句话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其震撼程度不亚于世界毁灭。 田烟有点怕。 她确实是在勾引人,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万一不知道又点燃了他哪根导火索,现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是最先玩完的那一个。 正当她想得出神,逄经赋屈尊降贵般俯下了身。 田烟有些意外。 薄唇轻触上她的唇瓣,田烟搂住了他的后脑勺,指尖探入他浓密的黑发,主动探出舌头,朝他口中钻入。 无师自通的逄经赋,仅用了不到一秒钟就学会了如何接吻,像条狗一样在她嘴中狂舔,甚至捏开她的脸颊,把舌头全部伸入进去,搅拌着她的舌根,激烈翻涌。 把她口腔内壁全部舔了一遍,坚硬的牙齿撞了好几次,口水顺着他的舌头运到她嘴中,田烟吃了不少,只能强忍着恶心,接纳这只刚刚动情的狗。 —— 逄经赋≠深恶痛疾狗贼 逄经赋=纯情初爱奶狗? 田烟≠纯真无邪大学生 田烟=狡诈窃心小骗子? 41强迫她强制高潮(H) 接吻像是在给他充满动力的身体灌油。 激烈的节奏让田烟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压在床面上上下下地摩擦,她一边要忍受下体贯穿时候填满的胀感,一边还要在两人紧密相连的唇中取得呼吸。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阴茎的充血程度,让田烟以为自己在被一根冷硬的棍子击穿。 湿淋淋的肉穴吞含着他粗硬的肉棒,饥渴地嗦咬着往逼中吸,一波浪潮还没下来就又顶上一波,大腿根部翻涌的软肉,承受着她胯间的节节撞击。 进的深度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范围,田烟感觉到子宫里充满窒息的绞痛,紧绷起蜷缩的脚趾,舌头也无法再回应他的亲吻,仰着头,失声张着嘴欲要发出痛苦的尖叫。 逄经赋看出她的难受,他低头埋在田烟的脖颈,一个个香吻落在她白皙的颈部。 牙齿咬住一块皮肉,吸入嘴中,吮出标记的吻痕。 揉着她小腹的大掌,往正在交合的胯间摸去。 他拇指准确无误摁在凸起的阴蒂,左右拨弄,学着让她在车里高潮时候的办法。 田烟紧绷起脖颈,艰难地吐出一声呜咽,夹紧他的腰胯。 紧嫩的穴松弛不了,分泌出来的淫液倒是逐渐多了起来,阴茎操进去,穴口外噗呲噗呲溅着水花,水声琤琤嘹亮。 逄经赋还是不舍得放过她的小嘴。 他温热的薄唇,滑过她紧绷仰起的修长脖颈,往她嘴巴凑去。 舌头纠缠在一起,粗厚的舌根堵满了田烟的嘴巴,把不属于她的唾液咽了又咽,还是吃不完。 她的呼吸和呻吟都被逄经赋的吻搅得天翻地覆。 逄经赋有意往她嘴里送入自己的唾液,看她吃得尽兴,满脸通红,甚至露出痛苦的神色,也无法拒绝他的东西。 想将鸡巴塞进她的嘴里,也是因为这个。 田烟憋气导致满脸绯红,感觉自己命都要丢了,在狂烈的操穴下,红着眼呜呜咽咽。 “歇一会……歇一会儿好不好……” 不是她动,可挨操的过程比他捅入还累。 逄经赋掐着她的脸颊,用舌头和口水堵满了她说话的嘴。无声地反驳她。 胯下逼道涌出操出的白沫,外翻的阴唇充血,肿得厉害,外围的阴瓣镀上一层淫液,色泽红润诱人。 爆筋的茎身一次又一次擦过红肿地带,密密实实摊平里面凸起的敏感点。 田烟推不动他的肩头,绝望地更加用力夹紧他的胯。 汁液捣碎飞溅,快感沿着脊椎骨,像电流一样簌簌往上窜。 她崩溃呜叫,身体却与她的痛苦背道而驰,龟头碾压在深处几乎触碰不到的地方,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撞得她声调都 破碎了。 “啊啊……” 抽插的声音响亮地回荡在室内,连绵不绝的快感朝着小腹翻涌,超出控制的快感,不由分说冲上脑门。 他拇指拨弄阴蒂速度加快,快感迭加,潮水骤然喷涌。 一泡暖液浇灌龟头,阴道壁上的小腺体源源不断喷射出淫水,洒在黑色床单。 一向洁癖的逄经赋置若罔闻,手指还在不停拨弄她肿起来的阴蒂。 “不要了啊!不要了!” 田烟尖叫声刺耳,从未有过这么厉害的反抗,她抬起的双腿挣扎着踢在半空。 男人结实的身板强行压着她,不允许她又一次闪躲,汹涌的快感侵犯着她一片空白的大脑。 “又喷了。”逄经赋的声音分不清是笑还是嘲弄。 田烟无意识地抽搐双腿,潮红痴呆的脸,她有一瞬间都忘了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 紧锁的穴口,咬得肉棒发紧,逄经赋全身陶醉在她高潮后敏感的身躯内,这才是他想要的。 逄经赋挺腰往里重插,享受嫩穴深处极致紧缩的吸吮,龟头周围仿佛有无数张密密麻麻的小嘴又咬又舔。 他舒服地深呼吸,肉棒又擦过了不知哪处褶皱,田烟浑身痉挛,眼眶里的泪掉落的接连不止,身体又开始夹了。 她想要说话,被无数快感堵住了嘴巴,下身条件反射地夹紧,却让自己坠入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 不管她怎么挣扎结果都是一样。 逄经赋抓着她的胯疯狂直戳,抵着深处的软肉狠狠碾磨。 他一手摁住凸起的腹部用力往下压。 挤压的敏感点骤然被擦弄,快感放大数倍。 “啊啊啊——” 逼穴颤缩,一泡蜜液再次喷涌下来。 高潮、高潮。 源源不断地爽意把她凶猛地推上白云巅峰。逄经赋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是操纵她的控制者、支配者。 他凶悍的欲望只想看到田烟被他拽入深渊时候崩溃的反应。 身体敏感度打开,细微的摩擦都能让她激起强烈的刺激。 田烟满脸潮红,映照出绝望的烙印。 脸上的红晕与眼神的痛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此一幕简直像个被人蹂躏后的猫儿,又骚又纯。 “求你……我求求你……” 逄经赋弯了眼睛,颧骨的一点痣往上耸动。 他明明带着笑,毫不遮掩自己欲望的性感,认真地对着她一次次释放。 可田烟却发现他极为恐怖的掌控欲,一次次碾断她希望的崩溃,每次她刚要平复下来就又被推上悬崖顶,再被他狠狠给推下去。 有一瞬间她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而是一个令他随意亵玩的木偶,或者说容器更为恰当。 “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 明明是他自己陷进了情欲中,却又一脸冷漠的样子,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逄经赋抚摸着她鼓起的肚子:“像个濒临死亡的绝症之人。” 他没有说她骚、浪、贱。 如果她是如此,那他就是流进她身体内的剧毒,或者可以解救她的恩医。 后者更为恰当,因为他手拿解药,也不会那么容易赏赐给她。她必须俯下身,叁步一磕头,来到他的面前诚恳乞求。 田烟必须满眼都是他才行,满身都是他的痕迹才可以。 田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射精了,持续不断地高潮,让她被内射了都不知道。 背后的汗液洇湿了床单,逄经赋拨弄走她脸上被汗水粘黏的发丝,搀扶着她的脊背让她坐起身,抱她下床去了浴室。 两人的性器还紧紧相连在一块,肉棒并未软下,可怕的插入感,随着每一步的顶撞,都会越陷越深。 有一种要跃跃欲操的感觉。 逄经赋本来是准备这么干的。 但他刚准备把人放进浴缸,就看到怀中的人歪着头陷入了昏迷,体力透支,让她身体软如死尸,软烂程度简直像个被奸死的处女。 42肏到她脱水(h)二更 田烟早上睡醒时,已经被逄经赋压着耕耘了。 他像只狗一样,弓腰趴在她的颈部,逮着皮肉往嘴中吸咬。 晨勃的肉棒陷在她柔软潮湿的穴里进进出出,发出黏腻到冒泡的水声。 “睡着也能出水,骚货。” 田烟抱着他的脖子呜咽,恳求他轻一点,张开的双腿缠绕着他的腰,被压在身下,紧贴的肉体相连得密不透风。 “轻点怎么堵住你里面的水阀?” 刚睡醒的身体敏感得厉害,能清楚感觉到他繁多青筋的肉棒,压在逼口边缘剐蹭按压。 身体又被插了一泡水出来,小穴酸酸涨涨,舒服又痛苦,快感伴随着甩不掉的疼痛,接二连叁冲上她的大脑。 拍打的水声细听还能听出有淫液溅出,浆水声持续不断,田烟哆嗦着身子,流出一泡又一泡黏稠的液体。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有这么敏感,也有可能是被他伺候得舒服了。 田烟疲惫的精神状态,承受不住翻来覆去地做爱,她脸色肉眼可见地崩溃,即便有些涨红,也难以掩盖目光的憔悴。 “求……啊求……呜呜啊!” 拨弄阴蒂的手指开始高频刺激,将那些让他不喜的话语堵了回去。 田烟全身泛起潮红的颜色,身体痉挛不止,一边抖,一边被他粗壮的肉棒插得飞溅大量清液。 溃败的脸色,茫然的眼神,浑身上下无一不彰显出她的脆弱,肌体宛如刚从蛋壳中剥离出来般的潮嫩。 “求你啊——” 被刺激的肉棒在她身体中猛凿、打桩。腰身快到几乎重影,腹部结实的肌肉,对着她柔软的身子疯狂拍击,阴阜和屁股都被撞红了。 逄经赋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和哀求。 田烟不知道被肏到了多少次高潮,最少恐怕也有五次。 仅仅一个早上,她仿佛用完了一个月的体力,身体被过度使用到极限,以至于结束的时候,她虚脱地趴在床边干呕,没吐出任何东西。 逄经赋拿来一杯温水,撑起她脖颈,将杯口抵在干裂的唇纹上。 田烟举着颤抖的手撑住杯底,疯狂吞咽,水珠沿着唇角往下流。 “慢点喝。” 逄经赋叮嘱,指腹擦过她的唇角,水珠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滴流。 他换了一身真丝睡衣。优雅修长的身躯,慵懒的神态似乎根本没有把欲望发泄出来,眼底还能看到对她嘴角流淌水珠的贪欲。 衣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他性感的锁骨和颈部。黑色袖口宽松,流畅地延伸至腕骨,田烟抓住他的袖口,迫切地张开口,虚弱呼喊。 “还要,还要……” 她身体脱水了。 逄经赋用羽绒被裹住她,将她抱到了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 田烟疲惫的身体根本坐不住,身体不断往下栽,眼神黯淡憔悴,原本的玫瑰色的双颊,现在苍白得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 “靠着我。” 田烟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整个人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逄经赋一手搀扶着她的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运动饮料。 甜水灌入她的嘴中,田烟又抱住他的胳膊,开始疯狂吞咽。 逄经赋突然将她的生命之水拿走,田烟要去夺,胳膊虚弱得跟棉花一样,软绵绵的状态,还没举到半空就落下。 她眼睁睁看着他把饮料灌入他的口中。 然后抿着唇,小指托住她的下巴,将唇移到了她的嘴上,略有粗糙的指腹蹭上她的左脸。 田烟抱住逄经赋的脖子,张开嘴,吸吮他口中的饮料,她一边喝,还要一边忍着被他的舌头侵犯,饮得有些痛苦。 逄经赋反复这么玩她,直到一瓶饮料都进了她的肚子,田烟撑得厉害,摇头说不要了。 逄经赋的手穿过羽绒被,揉上她细软的腰肢,拇指压着她饱满的侧胸抚摸,胸部被按进去一块,指甲挑逗着胸口一粒肿起的映红。 “别……我……别……呜求你。” 她的话在口中断断续续发出,间隔得根本连不起来,田烟坐在吧台,身高与他平行,对峙却明显处于下风,唇舌搅激,根本玩不过他。 玩不过。 田烟痛苦地想。逄经赋的做法不如直接将她一刀杀了来的痛快,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体力和耐力,还有下面那根恐怖的东西都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 亲吻结束,田烟趴在他的肩头哭,脸上终于有了潮色。 “还敢玩我吗。”他问。 田烟刚想反驳什么时候玩过他了,逄经赋往她柔软的腰上掐了一把,田烟身体瞬间直了,哼咛惨叫,脑袋还没从他的肩膀上移开,就又被摁着头压了回去。 “想清楚再说话。”他冷声呵斥。 田烟只好哭着承认错误:“我不该……勾引你……” 她能想到的只有昨天在车里的那句:给你送逼。 送是送了,她命差点送没了。 逄经赋的情绪被她牵着走,她一动,他就火烧下身,她一张口说话,他就口干舌燥。 田烟没意识到这一点,可他反倒被她“玩”得有些厉害,就像现在,心脏抑制不住地狂沸不止。 田烟没能去上班,长时间分开的双腿,造成大腿肌肉拉伤,上个厕所,下面都是疼的。 逄经赋给她做了早饭后便出门了。 她吃了两口焦脆的叁明治,眼皮一直往下耷拉。 上床补觉,这一补直接补到了晚上。逄经赋还以为她死了,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试探气息。 看着趴在床上微张唇齿,熟睡的人,他松了口气,将挽臂搭着的大衣扔在了床上。 浴室传来的水流把她吵醒。 田烟睁开憔悴的眼,转头看向外面已经入黑的天色,然后又瞥到了床上的大衣。 逄经赋回来了。 她掀开被子,拉过床头折迭整齐的衣服穿上,慌不择路逃跑。 本想着只是睡一觉就走,没想到这一觉又把自己送入虎口,她不信大晚上逄经赋不会对她发情,再来一发,她命都要交代在这儿。 田烟抱着外套逃向客厅,急急忙忙换上鞋,摁上指纹打开了大门。 门外的岩轰与她大眼瞪小眼。 他惊讶的不是她怎么在这,而是她居然能自己从里面出来。 “你……要进来吗?”田烟试探地问。 岩轰急忙摆手:“我等老板,老板出来我再进,我不能随便进去。” “哦,那我就先走了。” “谁让你走的。”身后逄经赋的声音凉得吓人。 岩轰想抓住她,还没触碰到她的胳膊就想到了什么,吓得像被火烧了一样,哆哆嗦嗦地缩回来,然后站到了田烟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逄经赋头发潮湿,被干毛巾擦得随意凌乱,黑色的真丝布料,有质感的光泽流动在他身上延伸,浓眉下眼皮压得锋利,带着滚滚不悦。 他赤脚快步朝她走来,田烟被他吓到了,一头撞进岩轰怀里,这一弄把岩轰也吓到了,赶紧举手投降:“田小姐!” 他话音里带着手足无措的求救,只因逄经赋眼神变了,冷峻的眉眼狞得残暴不仁,眼底泛起惊涛骇浪,眸底寒光割裂。 “不——啊!” 田烟被逄经赋拽住胳膊拉回,猛地将门关上。 关上的一刹那,岩轰看到他把女人粗暴地往地上摔,像在摔一个瓷器那么简单。后者会被摔得支离破碎,而她则痛得五官错位。 迎面吹来的风灌醒岩轰的神智。 他脸色回神,带着一丝愧疚。 43把你胳膊卸了 逄经赋掐着她的脖子往地上压,田烟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窒息的锁喉,太阳穴突突狂跳,她面色红得狰狞,抬手求饶地拍打他肩膀。 逄经赋将她拽去浴室,用掐脖的方式去拖她。 田烟后背滑在地面,崩溃踹起双腿,脚不停地蹬地。 浴室里还残留着他刚才洗澡的蒸汽,气温粘稠又稀薄。他脱下了她身上全部的衣物,把她按进浴缸,开始放水。 “呜……咳,咳咳啊。” 田烟趴在浴缸边缘咳嗽,见他挤着沐浴露,往她的额头、脸上、胸前、小腹用力涂抹。 田烟这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不是她擅自离开,是她撞进了其他男人的怀里。 这个疯子…… “疼,我疼,轻点,哥,疼啊。” 他大手鲁莽搓着她的胸口,把她的皮肤都给搓肿。 即便有衣服隔着,还是让他发了疯地感到膈应。 田烟推着他的胳膊挣扎,逄经赋怒意爆发,甩开她的手,掐着她脖子,指着她鼻子低吼:“你再敢反抗老子把你胳膊卸了!” 那只手悬在半空中,承受着无形的重负,它颤抖得厉害,手背上的血管因为用力过度显得格外突出,仿佛要迸裂开来。他真能做得出这档子事。 田烟握住他掐脖爆筋的手背,眼泪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掉,湿润的睫毛挂满泪珠,润红的面颊流淌着一道道水痕。 她窒息呜咽,逄经赋充耳不闻,继续开始他的清洗过程。 洗干净了,逄经赋把人逮到床上,用后入的姿势将她操趴下去,田烟撑着手臂想起身逃跑。 几番挣扎下,逄经赋扇红田烟的屁股,结实的手臂将她的腹部圈起,牢牢桎梏住她的腰。 狂妄地撞击令她干呕声不断,揉着阴蒂不断刺激她到崩溃,生理反应泄出的水,促进着这场丧心病狂的性交。 - “欢迎光临。” 祝若云踮起脚尖整理着展示香烟的柜台。 她回头看去,谭孙巡和她对上视线,他很快撇开,朝着零食区走去。 谭孙巡金黄色的卷发,像只金毛犬,明明是个男人,长得还有些幼态,穿着白色牛仔衣,显得干净利落,格外有青春气息。 祝若云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打量着在展示柜中间游走露出的发顶,被自己的幻想笑出了声。 金毛犬。 谭孙巡将两包薯片放在柜台上。 祝若云拾起扫码枪,听他问:“你们便利店几点下班。” “九点。” 他看了一眼运动手表,现在是早上九点半。 “真辛苦啊,你一个人上十二小时班?” 祝若云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有些懵。 “这两天是,我们还有一个店员,不过她最近没来。” 谭孙巡点开付款码,笑道:“身体不会累垮吗。” 祝若云对他的关心更奇怪了,他们也没见过。 她扫描着他出示的付款码说:“其实也算不上特别辛苦,店长说这几天可以给我双倍工资。” “啊,这么好?你们另一个店员什么时候走的。” “她没走,就是叁天前没来上班而已,估计过两天就回来了,可能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行,改明儿我也考虑来你们便利店上班。”谭孙巡拿走两包薯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头顶的电子铃声发出欢迎光临的声音。 祝若云噘了噘嘴。 她才不要跟男生搭班,但愿他不要来才是。 谭孙巡把一包薯片夹在腋下,拆开另一包端在手里,拿手机拨给了朱双翁。 正等待接通的空隙,对面走来一个红头发的男生。 看长相年纪和他差不了多少。 谭孙巡多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谭孙巡抿嘴,往耳朵一侧拉了拉,内心肺腑: 红毛,非主流。 电话接通,谭孙巡和那人擦肩而过:“老朱,人没找到,你那里有线索吗。” 岩轰推开便利店玻璃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染一头黄毛,长得跟个狗一样。 “欢迎光临。” 祝若云擦拭着身后的柜台,转过身,岩轰朝她扬起嬉皮笑脸。 “你好啊。” 她愣了一下,然后又反应过来:“非主流弟弟。” “啥?”岩轰脸色当即垮了。 他看起来明明很成熟好不好!今天皮衣里面还特意穿了一件白衬衫,完全是跟着傅赫青学的搭配。 祝若云连连摆手:“不是说你头发颜色不好看的意思。” “你干嘛叫我弟弟!”岩轰不喜欢被别人说年纪小。 “你上次接田烟,我以为你是她弟弟。” 岩轰其实都快把田烟给当成老板娘了,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 面前这丫头看起来一副缺钱还不精明的样子,他说完这个称呼,肯定要被打破砂锅问到底,询问你家老板是谁。 “……我算是她半个弟弟。” 祝若云一副:你看我猜得没错吧。 “那田烟——” “她最近生病了,我来帮她请个假,得请一周吧,你帮忙跟你们的老板说一下。” “严重吗?什么病啊。” “发烧感冒而已。” “你等我一下。” 祝若云跑去零食区,拿了几包膨化零食和软糖,结账的时候用了自己的付款码,装进袋子里递给他。 “给田烟!”她严肃地告诉他,仿佛手里的不是价值几十块的零食,而是独一无二的传家宝。 岩轰当然不可能把这些东西给田烟。 不是她喜不喜欢吃,而是老板不喜欢。 他上了车,把东西扔给副驾的刘横溢。 刘横溢正抽着烟,看到腿上的东西,把正在燃烧的烟蒂举向打开的车窗。 “这什么。” 岩轰关上车门:“田小姐的女同事给她的探病礼物。” 刘横溢捏着塑料袋子的把手,扔到了后车座上。 “垃圾食品,越吃越病。” 岩轰笑乐了,拉过安全带系上。 “去哪。” “医院。” “不去113了?” “那儿有老青守着,你去了又不会组装枪,还不如去汇报一下范寺卿的进度。” 岩轰沉默的发动起车子。 本来昨天他是想去汇报,范寺卿组织军队的进度,结果误打误撞,让田烟得了一顿惩罚。 逄经赋把田烟给收拾进了医院,高烧不止,到现在还没退下来。 停在路边的奔驰越野车,打着转向灯离开。 躲在电线杆子后面的谭孙巡,拧着油门,驾驶着小电驴跟上,头盔前的挡风塑料板遮住他半张脸。 谭孙巡对蓝牙耳机里正在通话的朱双翁汇报: “找到狗贼的线索了,田烟很可能在他手里。” 多亏田烟之前告诉他们,狗贼经常开的车和牌照号码。 不然谭孙巡还真不能发现,那红毛非主流居然是狗贼的人。 44做到发烧给她把尿(二更 顶楼豪华包间。 这儿的奢靡程度早已超出一个医院的范围,富丽堂皇地装修模仿着星级酒店,没有刺鼻的消毒水,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花香味。 每间病房内一名私人主治医师和两名护士,田烟的吊瓶被来来回回地换,护士每进来一次都会近距离感受她的体温和鼻息。 即便是女的也让逄经赋感到膈应。 “别碰她。” 悬空的手停顿在她额头上方,护士拿着换下的空药瓶,向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点头应是。 护士离开不久,岩轰和刘横溢敲门而入。 逄经赋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病床,翘起的二郎腿,十指交叉呈叁角形放在大腿。 他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睡衣,黑色真丝流动的质感,显得慵懒又典雅。 听到咳嗽声,两人回头看去。田烟咳着不断往上抬起胸膛,潮红的面颊,因体温过高将皮下的血丝都烧了出来,她呼吸急促不规律,这咳嗽声有些停不下来。 两人又注意到逄经赋的脸色。他紧拧着眉头不说话。 似乎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眼底竟难得多了一丝愧疚。 等田烟停下了咳嗽,脑袋已经歪到了一旁,发丝平铺在脸上。她嘴唇干裂,张着唇齿,呼吸声不断从口中传出,喉咙发出低沉的哽咽声。 “说。”逄经赋瞥向刘横溢。 岩轰将门反锁。 “范寺卿的军队已经规划成型了,里面的人大多都来自退伍兵还有国外特种部队,目前驻扎在他居住的两公里外的地方,据说当地政府在筹划新的兵营,想与他暗中合作。” “他军队里多少人。” “四百打底,不到五百。” 逄经赋食指敲击着。 刘横溢提道:“范寺卿想要获取背后的权利,应该不会放弃跟政府合作,当地政府忌惮他,他敢搞出这种事,就证明那些官员们的把柄也在他手中。” “你的意思是?” 刘横溢压低声音:“我们可以跟范寺卿合作,他手中那些货肯定是不够,如果政府决定做他的后勤,就必然会大量生产枪支,这些东西通过范寺卿的手流入市场,我们的地位就会被动摇。” “而且,两个月之后量产的兵器,正好可以给他们,当试验品看看威力。” 逄经赋思虑了片刻。 距离给他的批货,到现在已经要半个月了,范寺卿还迟迟没有定下跟当地政府的合作,想必一定是在等他。 范寺卿笃定他不会让其他的东西,威胁到他在市场中的地位。 逄经赋扯出冷笑。 “不跟他合作,你去调查漾呈县官员们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捏着。” “是。” 岩轰站在刘横溢身后,突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束视线。 他抬头看去,心顿时凉了半拍。 逄经赋瞪着他,眼底沉氤着不明的情绪。 刘横溢也察觉出他的视线,只是耐着性子没有回头。 “老……老板……” 岩轰恨不得变成一个缩头乌龟。 “再有下一次你就滚去八歧门。” “是……对不起。” 出来后,刘横溢抓住岩轰的肩头,横眉冷对,脸色严肃:“交代。” 岩轰把事情来龙去脉讲给了他听。 昨天是刘横溢派他去汇报的,结果他只说没有去,却没说原因。 “我不是告诉过你,凡事谨慎吗,你这鲁莽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抓她也不是,不抓我只能拦在她面前。” 刘横溢往他腿上摆了一脚:“你不会提前判断吗,老板既然说了就肯定不会让她走,你离她远点做个样子就行了,这是第几次你往她身边凑了!” “啊刘哥别打我……第二次,第二次,我保证,绝对没有第叁次了!” “你最好是!” 他捂着屁股,委屈地瘪着嘴。 电梯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戴口罩和手术帽的医生,岩轰觉得丢人,低头钻进电梯,关上电梯门,刘横溢才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教他。 “都跟老板身边两年了你还没摸清他脾气吗,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你还没长记性。” 从电梯里出来的“医生”停在原地,面部仅露出一双眼睛,打量周围。 金碧辉煌的走廊上悬挂着水晶吊坠,地面通铺着静音地毯,墙壁上挂着的门牌号码都是金灿灿的。 这哪像病房,五星级酒店还差不多。 谭孙巡好不容易混进来,却找不到田烟在哪个病房。 若他早点进来,还可以分辨出刚才那两人是从哪间房出来的,本来骑个小电驴就没能跟上,最后打了辆出租车追随在他们身后,差点就跟丢了。 已经跟踪到这个地步,他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田烟睁开眼,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怼到她面前,高挺的鼻梁,蹭着她沁出汗液的鼻尖。 她被吓到了,体力殆尽,没能做出任何挣扎,急促的呼吸声全都喷洒在他的面部。 额头与额头互相抵着,逄经赋感受到她异样的体温。 都快要烧坏脑子了。 惩罚得太过,逄经赋真把田烟给玩坏了。 “不禁用的废物。” 他从桌子上撕开一张退烧贴,黏在她的额头。 冰凉的温度像是把蒸汽都烧了出来,染着酡色的面颊,以及水雾弥漫的双眼,还有颈部密密麻麻的吻痕,都令他血气直冲脑门。 田烟闭着眼哼哼,听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想去厕所……”她哑着嗓子,发出猫一样的呜咽声。 打了这么多吊瓶,她早就难受了。 逄经赋将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隔着单薄的病号服,瘦弱的骨头硌着他的肌肉,能明显感觉出她的瘦弱。端在怀中轻飘飘的跟个木偶一样。 他一手抱着她,像抱小孩似的扛在肩膀,另一只手取下吊瓶举高,往卫生间走去。 逄经赋把输液瓶挂在了墙壁的输液架上。 “尿吧。” 田烟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他掰开后往上举起,腿分开在马桶前,是小孩把尿的姿势。她羞耻得无地自容。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上,不要这样。”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逄经赋清冷的话音像萧瑟的秋风吹着她滚烫的耳朵。 “不尿就给你穿纸尿裤了。” 比起被他把尿,她更做不到在床上躺着失禁。 田烟泣不成声。 酝酿了许久,才开始排泄,尿道口一松一夹,断断续续往外泄出清水,滴流进马桶里,发出淅淅沥沥的浇灌声。 胀满的肚子慢慢平缓下去,膀胱的空虚让她舒服不少。 为她擦干净的时候,逄经赋隔着纸巾往她阴蒂上挑逗,红肿的阴唇被肏得外翻,露出红艳的逼肉,一刺激就是疼的,阴蒂带来的瘙痒令她又疼又痒。 他一手拖着田烟的膝弯,看她在他怀中难受挣扎,试图往上抬身体,后脑勺搁在他的肩上,仰着脖子呻吟。 “发个烧还能出水,看来你是真骚。” 田烟烧得头晕眼花,脑袋却清醒着。她在心里肺腑,她要是骚,那他就是贱。 45执行任务的第一原则 逄经赋给她的阴道上了药,耐着性子没挑逗她,不然喷出水,药就白抹了。 烧退得差不多了,田烟意识清醒却装得糊涂,使唤着他为她端茶倒水。 她要喝水,嫌弃水没味道,要喝甜的又要喝不太甜的,医院里备有柠檬汁,可以根据口味自己调试酸甜程度。 逄经赋全程没一点不耐烦,在温水里挤了大半颗柠檬,酸得她皱成苦瓜脸。 他看了只觉得好笑,趴下去亲在她的嘴里,舌头扫过她的口腔,品尝到了残留的液体。 “是挺酸的。” 刚要起来,田烟突然摁住他的脑袋,疯狂用舌头搅拌他的嘴巴,杂乱无章的技巧,有几分他的生猛。 “唔……”田烟不忘记发出声音勾引他,企图用自己嘴里的病毒感染死他。 她手指抓得用力,揪住他的头发死活不放。 逄经赋温柔托起她的脑袋,唇瓣紧贴磨蹭,口舌撞击交缠,淫靡的津液被反复推送,他悉数吞下她送进来的液体,纠缠着她的舌头,时轻时重地吮舔。 他俯下身,额前的碎发落在她的眼皮上,瘙痒得厉害。 田烟氧气都被剥夺,脑袋又恢复了刚才高烧时候的昏沉,喉咙深处发出模糊的呻吟,黏腻的气息纠缠,口水的声音不大不小,听在吻者的耳中有一丝下流和放荡。 以为是她生病脆弱,需要人关照,逄经赋全身心投入地安抚她,根本没想过她要致他于死地。 “我饿了,我要吃饭……” 田烟的手顺着他脖颈无力垂下来,嘟着被咬红的唇瓣,娇滴滴哼道。 “要吃什么。” 逄经赋握住她的手背,放在自己胸前,刻意想要压抑的心脏不听使唤地疯狂跳动,声音带了些哑意。 “宫保鸡丁、鱼香肉丝、红烧肉、甜烧白、糖醋排骨、麻婆豆腐、麻辣香锅……” 她背起了菜单。 逄经赋往她额头弹了一下。 “需不需要给你找个米其林大厨。” 田烟委屈地往被子里钻:“你不想给我吃就直说,你想玩死我,还想饿死我。” 他戾气俊俏的五官,笑时带着一副邪孽,唇角的梨涡看着又乖又痞,成熟中偏有着一丝顽劣的无赖。 “等着。” 他起身捏好她的被角。 人都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来说:“这些东西给你,你就要付出代价,给我等着。” 最后一句话显然比刚才那句更严肃了。 哪有把钱借出去了再说还附带百万利息的。 但至少田烟觉得,逄经赋已经完全对她打消了戒心。 这对她来说是个很好的开头,获得他的喜欢,远比获得信任要难得许多。 偏偏她一上来就搞了个大的。田烟也不怕做个负心汉,等把这个狗东西送进牢里,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护士进来给她拔针,眼尖的田烟发现这名护士走路姿势有问题,故意弯曲着膝盖小幅度前进,低头推车,像是要把脸藏起来。 田烟默默把正在输液的手往被子里伸,另一只手摸着床边,随时准备按下呼叫铃。 他来到田烟身旁,食指勾下鼻梁上的口罩,那双卧蚕醒目,双眼裸露着泉水般的纯净。 田烟难以置信看着他,脑袋从枕头上抬了起来。 谭孙巡食指放在唇边,给她做了个静音手势,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缓慢地撕开黏在皮肤上的医用胶布。 他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老朱和我联系不上你,担心你出事了,今天一个红头发的小子,开着辆奔驰越野车跑去便利店,我跟着那辆车找到的你。” 谭孙巡摁住针,将全部的胶带撕开,然后捏着针尾迅速往外抽出,针尖冒着一滴滴的药水,他一边拿远,一边为她摁住创口止血。 “老朱让我告诉你,红叶集团的董事长有一位五年前就死亡的二儿子,随母亲姓范,叫范清,很有可能就是你口中跟逄经赋做交易的人。” “但现在查不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以及长相,在漾呈县内也找不到他行踪,调查进入了死胡同,目前能提供线索的只有你。” 田烟看了眼门外,询问:“锁门了吗?” 谭孙巡摇头。 田烟盯着门口,压低声音:“他名字叫范寺卿,去查漾呈县内官职最高的几位官员,政府准备规划新的军营,范寺卿计划在漾呈县打造军队,已经有将近五百人了。” “里面的人来自退伍兵还有国外特种部队,驻扎在他居住的两公里外的地方,这么大的人数聚集,应该很容易能查到,他需要武器想跟狗贼合作,但狗贼警惕心很强似乎不愿意。” 田烟把发烧时听到的谈话内容全都告诉给了他,谭孙巡郑重其事地点头。 “快走,你留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 谭孙巡收好输液管,放在推车上,临走前看了她一眼,视线往她脖子扫过。 他张口想问,却被田烟用眼神制止:“这是我的任务职责。” 谭孙巡抿了唇瓣,不再说话,强迫自己回过头,推车离开。 任务职责。 但她没必要牺牲这么多。 谭孙巡看到了田烟病历本上的内容。 下阴撕裂导致感染高烧不退。 如果这样就能完成任务,那她任务完成之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些决定,这会影响她一生,甚至会成为她今后忘却不了的痛苦。 任务不能带有感情,和以毁灭身体为代价的奉献。 这是执行任务的第一原则。 46狗(二更~ ρ?18hk????? 田烟来上班的时候,店长许白盂也来了。 她先是批评了两人的上班态度,请假不报备,工作旷班严重。 两人做好被扣工资的准备,谁料她突然话锋一转。 “这个店面我准备租给别人了,对方要改成教育咨询机构,你们上到这个月的月底就可以结束了,工资我会多给你们一半。” 祝若云疑惑的啊了一声。 “怎么这么突然啊店长。” “主要是我手底下的分店也很多,我和我老公有要二胎的打算,打算减少一下负担,这个店的业绩不赚也不赔,加上这条街上的便利店太多了,我也搞不了什么创新。” ……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isёwū.?o? 门店的玻璃贴上了处理清仓的标签,田烟把临期食物打折出售,剩下马上就要过期的两人分了吃。 祝若云问田烟有没有想好接下来做什么。 “你担心找不到工作吗?” 祝若云点头。 “我之前也干过很多工作,做餐饮太累了,我这种脑袋笨的只能做些相对轻松的体力活,而且我还不擅长熬夜,收银是我仅有的强项了。” 她想要的是稳定,社交关系简单的工作,这家便利店是祝若云找工作以来最满意的,所以即便在之前距离住的地方二十公里远,她也没有打算辞职。 “那你呢,你准备下一步找什么工作啊?” 田烟查看着食物包装袋上的到期日期:“没想好,但我有很多兼职,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推给你几个。” 祝若云立刻拒绝:“肯定很累!那些兼职都是把人往死里折腾,我之前也干过,老板根本就是吸血鬼,一天一百块把命都得搭进去。” 祝若云长得就一副小家子气,瘦弱的身板的确做不了太累的活,以她的性格,适合在家里做个小公主。可惜她的家给了她这副模样,却没给她这样的资本。 两人整理完仓库里的食品,下班后已经是十点。 时间太晚,去不了敬老院,田烟问祝若云要不要一起去下馆子。 “好啊好啊,庆祝咱们一起共事的五个月!”祝若云搂上她的胳膊。 田烟笑着,手插进外套口袋,摸到了一张卡。 她拿出来,黑色的卡片边角闪着镶嵌的金箔,很显然这不是她的卡,后面写着六位数的密码,刚毅有力的字迹,透露出卡片主人杀伐果断的模样。 逄经赋给她的。 这算什么。撕烂她身体的补偿? “好酷的卡,这是银行卡吗?”祝若云指着她手里没有银行名字的卡片问,上面只有VISA标志。 田烟说:“作为咱们马上要结束的共事生涯,我请你吃顿饭吧。” 祝若云问去哪吃,田烟说完后她傻眼了。 “你发横财啦?” 田烟两指夹着黑金色的卡片扬了扬,没绑起来的发丝被卷进黑色针织围巾里,衬着白皙稚嫩的脸,洒满得意洋洋,嚣张地嗯哼一声。 逄经赋坐在沙发,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挡住魅惑锋利的眼。他手臂撑着膝盖,身体前倾,端详着手中的设计稿,一张张查看。 「叮——」 一手捞过震动的手机,人脸识别后自动解锁,弹出一条高奢西餐厅的消费短信。 逄经赋拧紧眉头,镜片冰冷的棱角感,加重眼底的厉色。他点开一旁的电脑,快速输入短信上的地址。 屏幕上跳转到餐厅内的监控,看到田烟已经结完账,准备离开的画面,坐在她对面一同起身的是个女人。 逄经赋的面色没见得缓和多少,薄唇抿着,向下倾斜的睫毛,遮住黑沉沉的长眼。 拿他的钱去跟别的女人约会,真有她的。 从餐厅出来,祝若云兴奋和田烟吐槽着刚才吃的东西有多贵,把方才憋在心里的话,终于都喋喋不休地说出来。 田烟附和:“真难吃,我还以为很贵的食物一定很好吃呢,下次再也不来了。” “就是!看来有钱人平时吃的饭也不好嘛,还不如楼下小吃街里的肠粉,我下次也不来!” 祝若云开心地笑着。她也觉得自己是最后一次来这种地方,倒不是因为有多难吃,而是她根本吃不起这样的高级餐厅。 两人顺着窄巷,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只狗躲在阴影处,等两人走近了它突然叫了一声,把她们吓得够呛。 黑色的毛发完美融合进了阴影里,它坐在墙边冲着两人吠叫,奶声奶气地狗叫,等田烟打着手电筒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只不到两个月的黑色田园犬。 祝若云撑着膝盖,弯下腰打量它,吐槽道:“长这么黑就是故意出来吓人的吧。” “好像才刚断奶,估计是流浪狗,跟狗妈妈走丢了。” 田烟把手机交给了祝若云,蹲下来,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它的面前。 小狗拱着鼻子嗅了嗅,冷静下来,不吵不闹,看出它没有攻击性,田烟架起它的前腿,把它给举了起来。 “你小心点,当心它咬人。” 田烟将它举到路灯下方,它的被毛漆黑如夜,在灯光下闪着微微深蓝的光泽。小爪子往前伸直,尾巴摇得欢悦,浑身上下只有肚皮是白的。 明亮的蜜色瞳孔充满了好奇,它的耳朵半竖立起来,耳尖半弯着。 “还挺乖呢。” “长得还行,但估计长大就长残了,这种狗只有小时候是好看的。” 田烟听完她的说法笑了,祝若云问她要养吗,她摇了摇头:“附近有家宠物店,送去那里让老板找领养吧。” 祝若云说:“长得这么黑,我看不如先叫它小黑。” “太俗了。”田烟看着怀里咬她手指的小家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叫狗贼怎么样。” 祝若云噗嗤大笑:“这个名字好适合它,谁让它刚才吓我们,黑得跟个贼一样。” 「叮——」 逄经赋倚在沙发扶手,撑着头,眼睫下垂,眼镜中和了他凌厉的清冷感,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平静淡漠的情绪,因手机的提示音有了变化。 他放下手中的设计稿,支起身子,去拿桌子上的手机。 这次的消费短信是一家宠物店。 打开监控,田烟站在收银台前,怀里抱着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狗,拿着刚买的狗粮,端在手心里喂给它。 监控画面放大,它吃得狼吞虎咽,舌头卷着奶糕粮往嘴里塞,露出锋利的幼牙蹭过她的手掌,唾液洇透肌肤,口水流满了她娇嫩细皮的掌心 看得逄经赋眉头紧皱。 等他回过神来,恍然发觉。 他居然在嫉妒一条狗? ———————— 狗贼:坏了,我成狗了 47大吗? 田烟又来给敬老院捐赠。 这次她装满一整个货车,里面有卫生纸、纸尿裤,围巾和厚棉被。 入冬的天气越来越冷,而今年的采购渠道都因为材料价格上涨了不少,迟迟没有定下采购,院长听闻田烟的捐赠后,他硬拉着田烟要她把捐赠者名字和电话写下来。 社会上的大部分捐赠基本流向福利院,和山区内的留守儿童,没有人在乎这些老人们。 像田烟这么关心老人的爱心人士并不多见。 在捐赠人名字一栏时,田烟犹豫了会儿,最后用龙飞凤舞的字迹写下:狗贼。 “狗贼?” 年过六旬的院长对这个称呼表达了诧异,哪有人会叫这种名字的。 “匿名。”田烟笑着。 何况,她买的这些东西都是刷的逄经赋的信用卡。 算给他积德了。 院长笑呵呵点头:“你们年轻人有个性嘛,理解理解。” 李院长带田烟参观敬老院内的设施,询问她,怎么会想到来敬老院捐赠。 “朋友在这里做义工,想着出一份力。” “哦,原来如此,我们这儿的义工大部分都是长期的,脸熟的面孔也就那几个,你的朋友叫什么?” “林伢。” 李院长恍然大悟,面上笑得慈祥,眼尾的褶皱堆积了不少:“我看你们年龄差不多大,果然现在的年轻人,心地都善良啊,你是刚大学不久还是在上学?” “毕业不久,还在找工作。” 李院长问她学的什么专业,田烟卡了壳。 她真正主修的是公安情报学。 “我学的教育。” “教育好啊!教育好,那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我认识个人,开了一家幼儿园,最近正招聘呢,需要的就是你们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不要求工作经验。” 田烟点头,笑得又甜又乖巧:“还没找到工作,倒是可以试试院长您推荐的。” “那太好了,我把他联系方式发给你,你有空了,可以去和他详细聊聊。” 告别院长后,田烟漫步在院内的花园中,梧桐树下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田春莺坐在轮椅上,戴着独特的单边眼镜,翻阅着怀中的书,看得认真。 田烟坐在了小路两旁的户外休闲椅上,她撑着座椅边缘,耸起肩膀,脚尖踮起,专心致志盯着她看。 保暖的白色羊羔绒外套,围巾被拢进了衣领里,密不透风裹住田烟的脖子,被冷风吹成酡红的脸颊,犹如含着一丝少女感娇俏的羞涩。 一名护工前来为田春莺梳理银白色的头发,跟她聊了什么,两人笑得开心。 田烟注意到田春莺手里的书拿反了,但她没察觉,护工也没说。 脸旁银白的短发,被收拢在她戴有眼镜链条的耳后。 见护工离开,田烟起身快步跑向了那名护工。 拦住她后,田烟询问:“你知道那名老人是什么时间被送来的吗?” 见田烟手指的方向,护工说:“好像是五年前吧,你认识她吗?” 田烟一愣,摇头。 “只是看她跟这里的人很不一样。” 护工笑道:“对啊,她是这里最听话的一位了,别看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病,我从两年前被分到这里照顾她,一天都没有让我为难过,估计患病前是名文化人,现在每天都不忘记看书。” “就是估计她也没看懂,每次看书都基本拿反,戴个眼镜在这里特别显眼,有不少人跟你一样好奇呢。” 田烟眼神惝恍:“阿尔茨海默病……” “就是老年痴呆。她经常忘东忘西,前一秒我还给她自我介绍,下一秒就忘了,她估计早把这里当成家了,不会跟其他老人似的闹着要找家人。” “那她的家人有来看过她吗?” 护工摇头:“一次都没来过,而且我听人说,她当初是自己走到这里,让敬老院收养她的,还把全部的存款都缴纳到敬老院了。” 说到这儿,女人脸上有了悲伤:“要我说,她应该是来这里等死的,不然哪有人会主动来这种地方,谁的晚年不想让子女陪伴。” 田烟愣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 一直到田春莺准备离开,田烟也没有勇气上前与她说话。 哪怕这个病症让田春莺变傻了,田烟也害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会认出她这个不孝的孙女。 晚上七点,天色入黑。 田烟走出敬老院的铁门,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身后有辆车冲她打着远近光,发出鸣笛声。 一辆黑色揽胜V8。 田烟走过去,后车门打开,她自觉地开门上车。 逄经赋撑着车窗,托着头,笑眯眯地看她。 玻璃窗外闪过的车流灯光映照他分外清绝的脸,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人无疑是好看的,田烟所接触过的男人中,就没有比他还好看的了。 温柔的白色高领毛衣,显得他格外文雅清秀,穿着黑色长裤的双腿从二郎腿放下来,他拍着大腿示意。 田烟关上车门,朝他移动,双手攀住他的肩膀,面朝着他,跪在座椅,跨过腿坐上了他的大腿。 “大吗。”他问。 田烟愣住,被他拍了屁股:“车。” 上次她随口提了一句让他换个大点的车,轿车的空间实在放不开。 “大。” 叁百多万的SUV怎么不大,车是大的,价格是大的。 逄经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腹部紧贴,田烟敏感的身体感受到一柱硬物向她的腿根处顶来。 就连车的主人那块地方,也是大的。 他倾吐在她耳边的呼吸声实在炙热,无处可躲的气息喷洒进她敏感的耳内,伴随着那一声低醇的音质,磁性动听。 “我给你还了两百万债务,给你了一张上限五百万的卡,你倒好,要么拿来跟其他人约会,要么救助一只流浪狗,要么,买一堆不中用的东西送到这破地方,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田烟抱着他的脖子哼哼撒娇。 “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呀,我以为这些钱是您补偿我,让我随便用呢。” “是补偿你的,可我没打算让你这么用。” 他的手已经穿行在田烟的衣服里,沿着她柔软的肌肤,顺着尾椎骨一路往上,一节一节摸到她的后颈。 身体敏感,田烟忍不住轻颤。 “逄先生……嗯……我用您的钱捐赠,也算是给您积德了,您手下留情。” 她脸蛋嫩红,体温温热,像猫一样又娇又软,发出呜咽声,身体随着他的触碰开始不住地颤抖。 逄经赋眼底氤氲着沉沉的欲望:“我需要你给我积德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在我头上动土。” “啊……别挠了,哥,痒呜……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您让我买什么我就买什么,我把剩下的钱还给您呜……” 逄经赋从她的腋下挠到胸前,捏住她的乳头狠狠一掐。 “拿着,去买衣服不会吗,给自己花钱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 田烟把脸埋进他的脖子幽咽:“我知道了,疼……您别掐了。” 被她柔软的身体紧密相贴,缠绕他脖颈的手臂用力抱紧,逄经赋不由得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他捏着她软得似没骨头的腰肢,放轻了声音。 “要没工作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我这个月底就要失业了。” “来给我打工,你开价。” 田烟心里的小人翻了白眼。 给他打工,是做他肉便器还差不多。 她从刚刚就一直在看逄经赋身边那份类似草稿纸一样的东西,画的是一把机枪图案,周围还有详细的标注。 很显然,他又在搞事情了。 “好啊,逄先生您给我个工作吧,我这人学习能力很强的,只要不是什么体力活,我都能做,当然,我也不喜欢躺在床上的那种工作。” 耳畔传来他的冷笑。 “那就厨房、浴室、餐厅、沙发、窗户、吧台,你自己选一个。” 田烟忍耐得连呼吸都绷住了。 狗东西。 48生日礼物(二更~ 田烟把幼儿园招聘一事告诉给了祝若云,并把李院长给的电话号码发给了她。 “不要求有工作经验,你实在找不到工作可以去这里。” 祝若云收到电话号码的那一刻表情惶恐。 “田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给我交房租的钱我还没还你,又帮我找工作,你比我妈对我还好。” 田烟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不过看到她就要忍不住哭的样子,笑着打趣。 “举手之劳,不过你要认亲的话,我也不介意。” 祝若云抽出纸巾擦了一把鼻涕,声音囔囔:“你真不懂情趣。” “这话咱俩说合适吗。” 她破涕为笑。 “那你呢?你要找什么工作啊,如果你也来这里,咱们两个又可以是同事了。” 田烟随口道:“不了吧,我不喜欢小孩子。” 若她真在那种地方工作,她的身份带来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便利店今天是最后一天营业。 拉下卷帘门的那一刻,祝若云莫名有一丝不舍。 “以后再经过这条街的时候,这家店就会变成别的名字了吧。” “你也没多少机会,会再路过这条街了。” “也是。”祝若云跟上田烟的脚步:“不知道那只狗领养出去了没有,今天回家路过那里要不要去看看。” 田烟摇头:“不了吧,就算再看它也不属于我,还不如趁早断了这份留恋。” 祝若云与田烟并排走,她语气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只是吐槽,但还是被田烟听到。 “真觉得你好无情。” “我无情?” 像是被听到说她坏话一样,祝若云慌张摆手:“不是,不是骂你的意思。” 田烟笑了起来,她眉眼清秀,笑容甜美:“我当然知道,我不觉得你在骂我,人就是要无情才叫人嘛,太多愁善感的话,岂不是烦心事也会很多。” 祝若云觉得田烟好像没什么羁绊的样子,两人成为同事的五个月里,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家人和其他朋友。 她自认为田烟她们两个,已经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了,可却在田烟身上看不到一点关于任何亲密的存在。 仿佛她做这些好事只是因为发自本能,就像人必须要吃饭喝水一样。 说她温柔,但她对谁都温柔,从田烟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优越感。 - 到家后,田烟用备用机拨给了朱双翁,那边迟迟没接,想来应该正在忙,她把手机放到了枕头下面,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大门响了。 田烟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逄经赋,便跑回卧室将备用手机关机,藏在了床板下面。 她打开门,脸上还没酝酿好的笑容,被他一眼戳破。 “逄先生。” 门外的男人双手插兜,冷峻的眉眼,微蹙垂眸看着她。 “怎么,不欢迎我。” 他甚至没等邀请,越过她后径直走了进去。 他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打量起周围。 “您怎么突然来了呀。”田烟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便立刻关上门。 她穿着珊瑚绒睡衣,上衣的领口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娇嫩的粉色与白色花边相映成趣,乖巧得像个初中生走到他面前。 逄经赋看着她这副纯真,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被压抑的东西,正在慢慢地被释放出来。 他抬起手,落在田烟的脑袋上,蹂躏宠物一样的手段,毫无章法地恣意抚摸。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田烟表情变得更懵了,跟被他揉坏了一样。 “什么日子?” 他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褐色的眼瞳被漆黑的眼睫覆盖下来遮住一半,藏着令她看不懂的深意。 “你的生日。” 田烟入职组织后,为了把假身份与真身份做到完美并且不暴露,所以她没有修改自己的生日和真实姓名,今天是她的生日,也就是十二月二号。 “我忘了……” “我想也是。” 逄经赋的笑温柔得有些怪异,他五官锐利寡冷,带着莫名的邪气,灰色的羊绒大衣穿在身上显得清俊温雅,搭配得并不怎么和谐,以至于给田烟一种危险感。 “我…逄先生,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您能不能别动我。” 逄经赋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我是公狗吗,看见你就发情。” 田烟压了压嘴角即将表现出来的反讽笑容。 逄经赋没来由地感到不爽。 “去把门打开,看我给你准备的什么生日礼物。” 他边说边往沙发坐去,坐惯了自己家里的沙发,廉价的木头软垫让他表情变得比刚刚还差劲。 田烟像逃离他一样快步跑去了门口。 打开门,傅赫青怀中抱着一只狗,对她笑着点头:“田小姐。” 不是别的狗,正是田烟在窄巷里发现的那只流浪狗,被她取名为狗贼。 幼犬趴在傅赫青的胳膊上,爪子紧紧扒住他的手臂,鼻子颤动,嗅着周围的气味,蜜色的眼睛里是一颗黑瞳仁,不安转动着。 傅赫青将狗的前爪架起递给她。 田烟看着它洁白的肚皮,确认了这就是那只狗,这些天来它似乎吃胖了许多,肚皮变得圆鼓鼓。 她小心翼翼抱紧在怀中,小狗趴在田烟的肩膀,指甲剪短的小爪子扒着她,也没感觉到刺痛。 傅赫青关上了门。 田烟抱着狗走到逄经赋身边,他已经点了烟,咬在嘴中,另一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强势的姿态无一不彰显着,他此刻身为支配者的特权。 “取个名字。”他说。 田烟小心翼翼:“小黑?” 他冷笑:“大学就教出来你这种文化人?” “那……煤球?” “太普通。” “bck.” “洋鬼子。” 田烟抿紧了唇。 “狗贼,您觉得怎么样。” 逄经赋两指夹烟从唇中移下,烟雾缭绕,轻轻升腾,随着他的呼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还挺特别。” 田烟歪头甜笑:“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那就叫它狗贼了。”逄经赋夹着烟的手指冲她勾了勾:“把它放那,过来。” 田烟将怀里的幼狗放在了地上,它一溜烟便跑进了卧室。 田烟面朝着逄经赋,跨过他的长腿,坐在了他的身上。 隔着毛茸茸的睡衣,逄经赋揉上她细软的腰肢,爱不释手地捏着,位置越来越靠上。 “您怎么送我只狗呀?”田烟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 逄经赋盯着她的唇,清冷的声音多了不明察觉的沙哑:“不喜欢?” “我以为你在宠物店里抱它的模样,会很想要这只狗。” “它只是我在路边捡到的流浪狗,冬天了它在外面流浪会死的……嗯。” 那只手揉上了她的胸,大拇指与食指分开,从圆润的奶子下方往上挤,虎口收拢,挤压了起来。 “你还挺有爱心,不舍得让它死,那不就代表着喜欢它吗。” “肯定不会像喜欢您那样喜欢它。” 田烟故作矫情的嗓音,乖得要软进他心坎里了,逄经赋感觉到有股火从下面升腾上来。 刚才不应该把那句话放得太早。 一见她就发情。 连逄经赋自己都觉得身体有点问题,之前从来没这么重欲过。 他瞄准她裸露出来的干净颈部,张嘴一口啃了上去,白嫩的肌肤上吸吮下醒目的吻痕。 田烟又痒又疼,抱着他的脖子哼咛着扭动,逄经赋朝着她的屁股用力使出一掌,隔着睡衣发出闷沉沉的一声。 接着他的手便拨开裤腰往下沿去,冰冷的手指挑开内裤边缘。 “别……别别!” “闭嘴!” 田烟委屈咬紧了下唇,手臂牢牢抱紧他的脖子。 摸到一股粘稠,逄经赋咬着她的脖子往肩膀上啃:“我才揉了一会就流这么多。” “逄先生。”田烟战战兢兢。 “我今天是生理期。” 他动作停下,耳边他粗鲁的呼吸声加重。一个操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49用皮鞋踩她的小腿 那只狗昨晚撕碎了田烟家的沙发,被逄经赋丢给了傅赫青,让他训好这只不听话的狗东西。 逄经赋给了田烟一份工作,要做的就是在他出门时跟着他。 美名其曰做个专职助理,其实是个花瓶供他亵玩解闷,像上次去漾呈县时一样。 刘横溢负责在前面开车,今天依然是辆揽胜V8。 车辆停在了地下车库,来的地方是城市中心的国际商场,逄经赋下车后,没过一会儿刘横溢便回来了,还给田烟带了一份便当和保温杯。 “老板特意叮嘱,让您吃完。” “替我谢他。”田烟早上没吃饭,也没客气。 刘横溢说道:“您自己谢比较好。” 田烟趁机问:“那他去哪了?” “老板在谈生意,可能需要一个小时。” 见他不想说,田烟没为难,放下中间的扶手,把杯子搁了上去。 暖热的排骨粥让田烟浑身都舒服不少。蒸汽覆盖上她的面颊,她吹了几口便抱着汤喝,从镜子里看到刘横溢那双柔和的单眼皮眼睛,正在盯着她看。 “你吃过饭了吗?”田烟问。 以为偷窥是被抓包,刘横溢有些尴尬。 “不是,我只是觉得很诧异,老板有严重洁癖,但他同意让您在车里吃饭。” 田烟想了下。 “他确实有洁癖,每次进他家里都要赤脚。” “但有时候好像又没有。” 比如弄了他一床的水,允许她抱狗,甚至染到了她的经血,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去洗手。 “您是特例,老板只对您这样。”刘横溢说。 田烟弯了眉眼,笑得纯真无邪:“那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喜欢。” 这次他连犹豫都没有,因为刘横溢根本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逄经赋。 有人说逄经赋没有弱点,起码刘横溢觉得,现在这句话可能要改变了。 田烟合上盖子,打开一旁的粉色保温杯。 甜味沁过喉咙的时候,田烟心中一个咯噔。 里面装的是红糖水。 “这保温杯里的东西……” “老板特意吩咐的。” - 下午,刘横溢开车来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座公园。 车子停子路边,田烟通过车窗,看到后面的傅赫青和岩轰也下了车,还跟着几名陌生面孔的男人们,田烟猜测那大概是逄经赋手下四方斋里的人。 从他们的穿着和走路姿势,能看出每个人身上都有携带武器。 十几个人进了公园,外面有竹子遮挡,看不太清里面的模样,田烟问刘横溢:“里面有公厕吗,我想去个厕所。” “稍等。” 他下车,关门。点开耳麦在和谁说话。 得到同意的指令后,刘横溢打开后车门请田烟下车,为她指了一个方位。 “老板说,您要是无聊可以在公园里四处走走,但别走太远。” 田烟自然没放过这个机会。 走进公园,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两个二层的黄色集装箱,从外围的围栏和举起的横幅来看,似乎之前有人在这里举行户外活动,周围搭着天幕。 除了几个露营椅,烧烤架之外,附近空空如也。 田烟绕到一个灌木丛后面,看到了逄经赋和他的人。 遮阳伞下的户外桌椅,坐着逄经赋,对面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的身边同样跟着五名白皮肤的自己人。 周围除了有鸟叫声之外,异常安静,从他们的对话间,听得出这场谈话用的是英文。 至少在昨天,他对bck这个名字唤作洋鬼子时,田烟还以为逄经赋是个没文化的痞子。 田烟转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公园。 她在想逄经赋为什么来到这里谈合作。 临近机场、没有侦察机、位置偏僻。 对方是个外国人,很有可能一下飞机就来这里了,且他的身份容易引人注目,清空一个公园这里就成了无人区。 田烟拿出手机,查找着社交软件,定位这个公园,发现今天有一场年轻人组织的户外飞盘活动。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早上还很热闹。这么看来,的确是逄经赋所作。 田烟努力想要记住对方的特征,好汇报给朱双翁。 她观察得太认真,被人突然拍打肩膀的时候,几乎是吓得差点叫出声。 田烟捂着嘴转头,身后站了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衣的外国人,金色的头发和谭孙巡一样卷曲,脸却是与众不同的异国风格,他似乎很年轻,不知道有没有成年。 “你在这里做什么。” 对方用的是英文,田烟假装听不懂地摇头。 似乎看出她什么意思,他挠头吐槽了一句:“我不会中文,我哥哥会一点,我找我哥哥来。” 田烟急忙抓住他,面前的人陪着她一同蹲下,田烟拿出手机点开翻译,压低嗓音说道:“我上个厕所,你别出声。” 对方听完翻译转换的内容,指了一下他的身后:“厕所在那边,你要我带你去吗。” 田烟连连摆手,可这次她甚至没用翻译器她都听懂了,他眼前一亮,手掌撑着地面凑近她,笑嘻嘻道:“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 田烟被吓得失去支撑,坐在了地上,接着,她整个人被提着棉衣的后衣领,往上拽了起来。 田烟窒息地拉住领口,摇摇晃晃爬起身,感觉到不妙,还没站稳,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摆了一脚。 “喂!”那人还没打抱不平,就被他赶来的哥哥揪住了胳膊。 是跟逄经赋谈合作的那个人。 “有事联系再联络。”逄经赋对他说完,便拽着田烟往车的方向走去。 田烟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他的脚步,但凡慢一步,她随时面临着摔下去的可能。 逄经赋将她往车门上用力一甩。 田烟的额头砸到了玻璃,还没滑下去,又被他掐着脖子提起,反手把她摁在玻璃窗,一脚鞭策上她的小腿。 “都快跟他亲上了!” 身后的他趴在她耳畔,暴怒咬牙启齿。 田烟被挤在他雄壮的身躯,和坚硬的车门之间,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她侧过脸,呼吸急促喘息、辩解。 “我不是故意,是他突然靠近我,我——啊!” 逄经赋皮鞋踩到她后小腿的位置,使劲往下碾压,手摁住她的脖子,不允许她往下跪。 田烟疼得哭喊,膝盖半弯曲着,抵住车门,没有力量抬起,她疼得都快崩溃了,指甲挠在玻璃上求饶:“哥,哥!哥哥我错了!” 刘横溢吓得都没敢下车,通过耳麦结结巴巴询问傅赫青发生什么了。 逄经赋点着耳麦怒吼:“闭嘴!” 田烟哭得更凶了,逄经赋抬起脚,再次往她腿上猛地一踹! “再哭老子他妈把你这条腿折断了让你哭个够!” 50皮鞋把她屁股抽到流血(二更~ 车门关闭,挡板拉上,封闭的隐私空间成了逄经赋愤怒施暴的地盘。 他将田烟拉到腿上,举起厚重结实的巴掌往她屁股上打。 “一而再再而叁,你以为老子有多少耐心一次次教你不准往其他男人身边靠!” 是殴打的力道。他愤怒的谩骂声随着每一次落掌,都是恨不得将她屁股打烂的力道。 隔着衣物厚重的布料,田烟都能感觉到肌肤传递的麻痹,逄经赋扒掉她的裤子,将两瓣浑圆的屁股裸露了出来。 “我知错了,哥,我真的……我不敢了!” 田烟去抓他的手臂,反被他揪着头发,脑袋突然向上抬起,脖子几乎要仰到后背。 别扭的姿势疼哭了她,田烟努力向上抬着脖子哭喊,头皮似乎就要被扯得裂开。 逄经赋死一样沉寂的眼珠凶猛狞起,突然失去理智的模样吓坏了她。 “逄先生……” “你若不是老子的东西,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手臂往下挥舞,猛地甩开她的头发,田烟脑袋砸上座椅,接着逄经赋弯下腰,身体压在她身上,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他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啪”地一声,扇到她的屁股上。 “啊啊!” 火辣的痛感一瞬间点燃了田烟敏感的神经,接二连叁地扇打后,田烟最终发现他拿的东西是皮鞋。 他在用皮鞋扇她的屁股。 “我好痛!停下啊!求你了。” 田烟想要爬起来,被打得支撑不起胳膊。 坚硬的皮鞋把她屁股抽出来鞋底的印记,颜色逐渐加深,皮下的血丝慢慢汇聚在了一起,随着次数越来越多,表层的肌肤由红变紫。 痛感迭加,针尖般刺痛着她的身体,火辣的灼热感伴随着肌肤的撕裂,甚至是呼吸,都会引发一阵疼痛。 田烟崩溃的哭喊,在数不清的扇打下,声音逐渐减弱,车厢内只剩下皮鞋拍击响亮的“啪啪”声,屁股上丰满的肉浪掀起一波又一波。 剧烈又顽固的剧痛无法摆脱,田烟声音沙哑,苍白的手指,揪着他的休闲裤往手心中扯拽,指甲都用力过度地弯曲。 她右手撑着座椅,往上抬起的身体一次次被打趴下。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逄经赋扇打的动作,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速度越来越快。 他挥舞的手臂肌肉用力紧绷,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嘶哑地嗓音威胁感无处不在:“老子不信,你还能记不住!” 屁股皱裂的表皮露出来密密麻麻的血丝与斑驳,从伤口中破裂的血迹染到鞋底,再扇上去时冒出的血珠越来越多,直到那处伤口逐渐变大、撕裂。 屁股扇出血仍不满足他的施虐心,扇坏了右边的就去打左边。 逄经赋结实的手臂压着田烟单薄的脊背,固定住她的姿势,屈辱感都被他暴力地打压了下去。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行驶在路上了,田烟把脸埋在了座椅上,不停地用双手去挡,皮鞋直接扇肿了她的手背,让她疼得再也不敢阻拦。 几滴血液沿着鞋尖往下滴落,屁股上的血,顺着臀沟和两瓣肿起的小山丘一直流,染脏了他的裤子和车子。 逄经赋手臂垂了下去,握着皮鞋的手垂在座椅边缘,失焦的眼神盯着她泥烂的臀部,气喘汗流。 碎乱的额发垂下来遮住他凌厉杀伐的眉眼/他的眼神缓缓聚焦,像是终于从已经湮灭的状态恢复过来。 腿上的人因为痛苦而颤抖得无法停下,几次要被打得疼晕过去,又被活生生疼得清醒。 田烟状态堪忧,嘶喊的哭声,因害怕的哆嗦也变得断断续续,她每抖一下,烂开的肌肤里面的血就会流得更多。 逄经赋失控的样子,让他自己都察觉有些不对劲,回过神来之后,才感到一阵后怕。 他扔掉手中的皮鞋,往后靠去,捂住额头,失去力气般慢慢从脸上划过,试图让自己更加冷静一些。 逄经赋算算时间,他已经很久没去过玲珑醉了。 没有和田烟性爱的时候,他几乎每隔两天都要去找人打拳。 而如今,他把力气和精力都发泄在了田烟身上,这才多久没和她做爱,精神就变得狂躁。 逄经赋清楚地知道刚才自己心中所想——他宁可将她打死也不想再被她操控情绪。 “疼吗。” 他声音嘶哑,像是粗糙的刀刃摩擦在光滑的石面上,声嘶力竭才吐出这句话。 苍白的指腹蹭过皱皮的伤口,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紫色瘀斑,皮肉变得很硬,血珠从皮下血管破裂的口子中挤了出来。 因为他的触碰,田烟抖得更厉害了,她呜呜咽咽地说自己疼,逄经赋问:“下次还敢吗。” “不敢了……我错了,您别再打我了。” “错哪了。” 威严的声调是习惯于置身高位的审判者,失去任何同情心的训斥,足以叫人不得不从。 “我不该跟别的男人说话,我下次,不会了。”田烟抽泣得断断续续,软得像一只失去攻击性的幼猫。 - 田烟裤子被脱掉,露出布满瘀青的小腿。 被他皮鞋踩的那块地方肿起。 逄经赋给她上了药,这两处伤口,愈合起码也要一个星期。 “家里没有卫生巾,用卫生纸行吗。” 逄经赋第一次干这事儿,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不知所措的话。 田烟趴在床上,语气嘟囔,啜泣声停不下来。 逄经赋走过去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眼泪染湿了被褥,听到她哽咽:“我想回家……你让我带薪养伤吧,我快疼死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拿工资?我今天没打死你就给足你面子了!” 田烟单薄的脊背抽抽搭搭地颤动,桃色染颊。 胭红的眼眶里含着珍珠一样的泪珠,一双乌漆麻黑的眼睛,眼巴巴窥觊着他的凶狠。 “谢谢,谢谢逄先生没打死我……” 逄经赋压着她的脑袋猛地往下一砸。 幸亏脸下面是柔软的被子,除了窒息,鼻子还连带着有些酸痛。 “不想死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呜……” 田烟闷得喘不上气,脑袋上方的重力压得更狠了。 “声音也不准!” 51跟踪 伤好之前,田烟一直住在逄经赋的家里。 逄经赋不放田烟回家,田烟联系不到朱双翁,也掌握不到他目前调查的进度。 直到一周后,林伢给田烟打来电话,说遇到个奇怪的人,最近一直在跟踪她。 田烟问她在哪,林伢说在敬老院。 距离逄经赋早上出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以防万一,田烟想提前跟逄经赋说一下,免得惹祸上身,拿起手机才发现,她居然到现在都没有逄经赋的联系方式。 两人的沟通和见面完全是依靠他主动,逄经赋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调查出她在哪里,而田烟则是被动的那个,根本掌握不到他的行踪轨迹。 - 到敬老院的时候,林伢在食堂里刚吃完饭。 田烟坐到她的对面,转头寻找:“跟踪你的人在哪?” 林伢把一次性杯子推给她,里面是刚接的温水:“他今天好像不在。” “你什么时候发现跟踪你的?” “上个周末,他那两天都会来敬老院给我打招呼,还问我叫什么名字,刚开始我以为他是谁的家属,但后来我问了好几个护工都说没有见过他。” “男的女的?” “男的,大概有三十岁的样子。”林伢比划着:“穿着白色羊毛大衣,银框眼镜,还有一条蓝色围巾,看着挺温和的一个男人。” 田烟思考了一会儿,自己的印象里并没有这种男的。 “那你怎么觉得他是来跟踪你的。” 林伢表情有些别扭;“在敬老院里跟我打招呼也就算了,然后昨天我去熙叶路兼职也看到他,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虽然总是笑得很温和,但直觉告诉我,他不像什么好人。” “他都跟你说过什么吗?” “问我叫什么,多大年龄,是不是在这里工作……其余的时候,他看到我总是笑笑就走了,但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在我身后!” 就是这点才让林伢觉得不舒服。 虽然今天不是农历十五,但林伢还是来敬老院了,在熙叶路上一个人兼职她有点害怕,担心他是人贩子之类的,这里好在人多一些,若他真是坏人,也不敢对她轻易下手。 田烟满意点头:“你警惕心还挺强。” 林伢笑嘿嘿:“很多护士姐姐都告诉我一个人住要当心一点,田姐你不也跟我说过,要我多注意一下嘛。” “那能详细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样子吗。” 这似乎难为到她了。 “挺温和的一个男人……” 林伢话锋一转:“不过他开了一辆银色沃尔沃XC90,红色卡钳,轮毂和车门玻璃都是经过改装的,看着挺低调的,挂的是油电混合的绿色牌照,但后面的排气管明显都是经过加工,绝对不止2.0T。” 田烟差点忘了,她对豪车很感兴趣来着。 “你记得他的车牌号码?” 林伢摇头。 “你就只记得车的牌子?” 她点点头。 “他看起来挺有钱的,我比较好奇他开的什么车。” 田烟无奈:“那下次,你可一定得记着他的车牌照,长什么样子,可以的话,试试能不能偷拍他一张照片。” “好,我记住了!” 若跟踪林伢的男人是逄经赋的人,那就证明田烟一定被他怀疑了,她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田春莺今天没有在树下看书,而是在病房楼的走廊里。 天气温度有些凉,她穿得很厚,室内也裹个围巾和帽子,面对其他人,她总显得格格不入,即便年老了也仍然过得优雅知性,她虽是有病,但看起来比旁人更加正常。 这病生在她的身上,何尝不能称为是一种幸福。 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在身,田烟没有多做停留,离开敬老院之后打了辆车回到家。 她拿出藏在床板下的备用手机,联系朱双翁。 这次他接得很快。 “田烟,你现在在哪?” “出租房里,便利店倒闭了,逄经赋要我留在他身边,你目前调查到哪里了,我上次提供的信息有用吗?” 这边的朱双翁,正头疼地捏着眼角,脸上的横肉疲惫挤在一起。 “有用是有用。红叶集团的董事长五年前死亡的二儿子,就是你说的跟逄经赋合作的范寺卿,他现在改名换姓了。” “这个范寺卿是个私生子,五年前被人制造车祸,恶意重伤,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没想到五年后竟然敢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真的要规划军队?” “对,范寺卿准备将他的势力延伸到政府高层,再通过施压控权,掌握红叶集团,这件事他估计已经筹划很久了,说这是他的复仇,更切实际。” 田烟坐在床边,一时间竟然挺理解这家伙的心情。 “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件事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我们的任务是捉拿狗贼,跟范寺卿没有关系,范寺卿的事已经由其他组织接手了。” 朱双翁叮嘱:“田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若是再继续和狗贼周旋,事情迟早越闹越大,这个范寺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锁定抓捕。” “你当务之急,就是要锁定逄经赋的下一步计划,让我们赶在前面截和!一直调查下去没完没了。” “这几天团队成员为了一个范寺卿的事就很疲惫了,到头来这项任务还没落在我们头上。” 田烟停顿了片刻,答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田烟藏好了手机,再次打车回到了逄经赋的公寓。 因为有指纹,她进到小区的一路都很顺利,平日总是从地下车库进入,田烟今天第一次走入小区大门,才发现这个小区里几乎没人,但地下车库却停满了豪车。 周围茂盛的绿化,小区像是盖在一个公园里,这里只有一栋高层大楼,最高二十五层。 田烟按下六楼。 门打开的时候,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脱下大衣后露出高级感的灰色丝绸质地衬衫,优雅得体。 他手中正拿着一颗苹果,另一只手握着小刀,手指灵巧地转动,旋转着苹果切下薄薄的果皮片。 逄经赋连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声调更像是风雨前来临的宁静。 “谁允许你出去了。” 52咬着苹果被压在窗户后入(H)二更~ 六层楼高的玻璃窗外,能准确无误观赏到小区中央的喷泉景色。 小路两侧的挺拔的棕榈树高耸入云,向着天空伸展,端庄而傲然。 没有行人经过的小区成了田烟的慰藉,她双掌贴在冰冷的窗户上,整个前身挤压在坚硬的玻璃面,掌心用力过度透出纹路。 身后那只宽大的手,从衣摆钻了进来,握住她被压扁的奶子。 田烟发出闷呜,想要呼吸,她只能侧过头,脸蛋挤压得更加冰冷。 逄经赋拿着刚削好的苹果,塞进了她的嘴里。 “闭嘴。” 田烟腮帮子被迫张大,清香的果味无孔不入。面朝着玻璃窗后入,还咬着一颗不能吃的苹果,屈辱的滋味有几分她被打屁股时候的痛苦。 衣物掉落在脚边,田烟下体一丝不挂,赤裸着两条白腿,上身则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 胸前的手,揉得不顾她死活,抓着奶子又掐又压。 他伸去她双腿间的那只大掌,覆盖着整个阴唇,中指压着肉缝来回碾磨,粗糙的指腹带来的摩擦感积攒得越发厚重。 指腹染上潮湿,指尖就着阴道口,一浅一深地戳进去。 逼口如同小嘴般吸吮着一节指骨不放,仅是手指就能感觉到强大的吸力在纠缠着他,光是幻想着放进去能有多舒服,逄经赋就硬的头皮发麻。 “半个月没肏你就湿得这么凶,光是揉一会就受不了了?” 田烟眼睛红红的,闭拢不上的嘴巴,口水顺着嘴边的缝隙流了出来。 逄经赋观察到她这副受辱的样子,放开手,伸去胯间解放了憋涨已久的凶器。 “骚。” 硕圆的龟头,压着濡湿的肉穴口磨蹭却不肏进去,龟头粘取了逼口的淫水,往她阴蒂上反复滑动。 青筋凸起的纹路清晰地感知一二,田烟忍不住夹着双腿抽噎,牙齿陷进了果肉里,发出清脆的挤压水声。 “你嘴里的东西敢咬掉,逼给你干烂了。” 他话音刚落,粗长的肉棒就压着窄小的逼口往里捅入,龟头碾磨着所到之处,撑开不属于她的形状,顶到了最深处。 田烟腹部胀得厉害,腾出手,用软绵绵的力道去推搡身后男人的胸膛。 逄经赋抓住她的手腕反握住,直接制服,压在了背后,晃动着臀胯故意加大力道往里重重一压。 田烟止不住地呻吟,被堵住的嘴巴,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都是甜腻动听的。 胯下的刑罚加快速度顶入拔出,每进入一次,田烟的腹部和双胯都要狠狠往玻璃上撞。 被肉棱磨到了最深处的花心,宫口用力绞着龟头,带来欲壑难填的满足感,逄经赋呼吸的热气之间,掺杂着几声倒吸的冷气,交缠喷洒在田烟的耳根。 硬邦邦的乳尖被他捏在指腹间玩弄着折旋,像是拧紧扎口一样,朝着左边收紧,田烟疼得厉害,眼里挤出两滴泪水,喉咙里的呻吟越发刺耳。 他强势的气息不为所动,腰胯瘦弱的骨头,撞击在玻璃窗上发出闷响,她的脸紧贴得五官变形。 青筋扎绕的鸡巴毫不留情捅着子宫,淫水叽咕作响,有的顺着她的腿根往下流,细白的两条双腿抖得厉害,若不是膝盖骨压着玻璃,她早已经跪下。 摇摇欲坠的快感,伴随着乳尖痛感的迭加让田烟崩溃,逄经赋突然松开手,整个掌心抓满她的乳房紧握在手中,背后温热的身躯贴上来,他发出一声销魂的叹息。 “爽……” 不断蠕动的肉穴绞得尾椎骨都酥麻了,肉棒抽翻出来的黏腻,淅淅沥沥地往下流。 濡湿的甬道滋生着快感,绞紧肉棒,被苹果堵住的呻吟化作口水流得越来越凶,跟下面关不紧的阀门一样。 田烟仅有一只手能撑住面前的玻璃,泛白的指尖蜷缩着,牙齿一点点地陷入即将被她咬烂的苹果中。 令人窒息的挤压感,伴随抽插的快感,这更像是一种酷刑,哭喊和求饶都发不出声音的无助,逄经赋惩罚着她擅自出门的后果。 肉棒突然拔出,染满汁水的鸡巴裹着一层透亮的光。 突如其来的空虚,叫田烟手足无措,逄经赋放开她的奶子,握住肉棒怼进她的双腿间,压着阴蒂,穿插在阴唇缝隙之间凶猛摩擦。 充血的阴蒂剐蹭在青筋缭绕的鸡巴上,田烟激烈地扭动着腰就要躲开。 背后反握住她右手的大掌,用力攥握成拳,凸起的指骨,压着她瘦弱的腰窝狠狠往玻璃上一顶! “呜唔……” 肉棒在湿润泛滥的穴眼上恣意剐蹭,翕张的花穴贪婪地想要将它吃入,肉棒的主人却只是摩擦在腿中间,敏感的身体撑不住这份玩弄,一泡又一泡的淫水,接二连三地从小腹深处流下来。 淫水就在快要从逼口滑腻出的那一刻,肉棒毫无征兆,凶猛冲进了她最深处的宫腔,整个阴道都被填满。 飞速抽插的鸡巴,拍打出犹如鼓掌般的脆响,黏稠的浆水声一刻不停。 嫩红的逼口被拍打出嫣红的光泽,蛮力的抽插捣成白沫,部分喷溅在他黑硬的耻毛。 田烟被汹涌的快感逼出了泪水,身后男人的薄唇压在她耳垂处,除了鼻腔内的呼吸能听出气息不稳之外,他的声音没有被任何情欲包裹。 深入耳膜的声音,更像是空寂薄凉的井水,透着一股冷入骨髓般的寒冷。 “再乱跑,我就把你锁在这栋房里,从此以后就像今天这样,想出去了就被我压在这里操一顿!不是喜欢外面吗?我让你看个够。” 他的话像是一盆沁满冰块的凉水,浇灌在她燃烧的身躯上,发出一股滋啦的声音冒烟后,将烧热的身体展现出最原本的姿色。 淫水喷涌似地浇灌在龟头,高潮来得又急又汹。 被捅成艳红的肉洞依然越张越大,逄经赋在她敏感的阴道内疯狂地打桩,直到他将精液灌射进高潮后轻而易举捅开的子宫里。 田烟失魂的双腿止不住发颤,口水连成丝滴在毛衣上。 肉棒刚拔出,大股黏液没了巨物的阻挡,便如同泉涌般悉数喷了出来,双腿发抖得像是小便失禁一样,边抖边流。 直到田烟撑不住地往下跪去,逄经赋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将她给捞住,那颗从她嘴里掉出的苹果,滚落在地上精液和淫水的混流而成的液体里,像极了她被糟践的身体。 53属于他的瑰宝 生理期过后,田烟成了逄经赋每天必备的生活用品。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厨房、浴室、餐厅、沙发、窗户,房间里各个角角落落都要满足他一遍,留下他们交合的身影。 逄经赋像是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野狼,连洗澡也让她不得安生。 田烟仰躺在浴缸,只露出一个头浮出水面,乌发散开在水面上,水的浮力让她飘飘欲坠,只能大张着嘴喘息才能获取到氧气。 她扒着浴缸边缘。翻腾的水面,时不时往外涌出大量清水,水下面,男人的速度依然不减。 田烟伸直的双腿,被牢牢固定在他的腰侧,硬烫的性器挤在了两瓣软肉之间,抽插中甚至带动着浴缸里的水都往她的阴道里钻。 笔直坚硬的粗物,反复撞击她,那根肉棍子在水下面反射得越发猩红光亮。 温热的液体染着面颊,被熏透的眼珠子黑得发亮,瞳仁中沁满了雾水。 脸旁的发丝粘黏带水,柔弱无力的美感犹如沦落渔人手中的美人鱼,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悲伤。 逄经赋在水下的手往她胸部揉去,掐住早已被他玩弄肿红的奶头。 田烟向上抬起胸,喉中发出悲咽声,眼尾含着泪珠,可怜道着哀求的哭声:“疼……逄先生,我疼。” “逼疼还是奶头疼。” 直白的浑话羞辱着,肉棒的顶撞在她花心深处,田烟发出一声极具婉转的俏淫声。 “啊……奶头疼,您轻点。” 逄经赋跪直了身体,浴缸中的水位下沉。 他搂住田烟的腰,往上抬起,将她上半身从水里捞了出来,俯下身,含住胸前那粒肿胀的梅红。 柔软的脊背只有他的手臂支撑,田烟被迫仰着脖子,发丝从水中捞起,悬在半空中,宛若刚出水的人鱼。 白嫩的肌肤染着一层嫩粉的光泽,被水泡了许久,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逄经赋趴在她的胸上吃乳,大力往嘴中吸,发出“啵”的一声清脆。 奶头迫于吸力,变得越发红肿,粗糙的舌面剐着奶尖,舔得又酥又麻。 田烟搂住他的脖子,抬不起腰,也直不起脑袋,软趴趴的像一具没有骨头的人形,只能悬在半空中任他品尝。 敏感的乳头刺激和肉棒不间断地插入,小穴吐出一泡又一泡的水,抽出的时候都混合进了浴缸的水中,越插越多。 性器在水下抽插隔绝了声音,只能听到水面不停翻涌的浪花声。 这场性爱让她又爽又累,在浴缸中泡澡,出的汗要比没洗之前多多了,她泡得晕晕乎乎,连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 随着性爱的次数增多,田烟每天都是这么浑浑噩噩度过来的。 - 大清早,逄经赋又要出门。 田烟被他在衣帽间传来的声音吵醒。 见他要离开,田烟用尽全力勾住他的衣角。 黑色的风衣衣角被她攥在手中,逄经赋感受到阻力回头看去,见她耷拉着眼皮,神智不太清醒,劳累过度的脆弱感,脸白得如瓷器般易碎。 逄经赋没说话,静等着她开口,似乎以为她只是在梦游。 “你带我出去……”田烟干涩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听起来有些努力:“我想出去。” 逄经赋眼神透着凶悍,内搭的黑色衬衣将他的脸色衬得过分暴戾。 田烟松开了手,无力地垂落在床边。 “带你出去干什么。” 他声音是钻进骨子里的刺冷:“出去勾引别的男人吗。” 逄经赋颀长挺拔的身躯站在床边,铺满阴郁的残暴,宛若一片往下笼罩的乌云,包围着田烟久久喘不过气。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逄经赋已经离开。 田烟意识到,她这是被软禁了。 - 逄经赋回来的时候,田烟跟个刚娶回家的小媳妇一样,屁颠屁颠地赤脚跑过来迎接他。 他活这么大还没被这么迎接过,刚准备抱她,就见田烟举着食指给他看。 “流血了。” 食指划了一道口子,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往外冒。 逄经赋捏住她的手指查看:“怎么弄的?” “切水果,割到了。”田烟委屈地贴到他身上,拽着他的衣角诉苦。 逄经赋托起她的屁股,抱小孩似的姿势将她抱起,进了卧室后,拿出药箱给她手指消毒,裹了一圈纱布。 不到一厘米的伤口多少有些大材小用,田烟的手指头包得跟石膏一样,逄经赋搂过她的脖子亲她,口舌相融,推挤着唾液往她嘴里运渡。 田烟吃的辛苦,不容置喙的力道,逼得她一口都不准流,粗大的舌头伸进来,扫荡着她的口腔,占据空间与氧气,不久田烟就被吻得气喘吁吁。 她脸红地窝在他怀中喘息,逄经赋捋顺她贴在后背的长发,温和的口音,似乎还残存着刚才舌吻时口腔的热度。 “下次小心点,笨手笨脚跟个废物一样。” 虽然知道他是在安慰人,但逄经赋根本没一点温柔细胞。 逄经赋第二天回来,田烟洗澡时崴脚了,脚踝肿得跟馒头一样。 他让刘横溢买了红花油送来。打破了从来不允许在家穿鞋的规矩,给田烟买了一双防滑的粉色毛茸茸拖鞋。 第三天,田烟磕到了,腰窝青了一片。问她怎么磕的,她说在沙发上睡着不小心滚下去撞在了茶几。 第四天,田烟脑袋上撞了个包,她说手机不小心掉到橱柜下面,捡手机的时候碰到了。 第五天。 逄经赋带着田烟出门了。 他倒要看看,今天田烟还能不能受伤。 逄经赋对田烟受伤的事存疑,但不知道,这些都是田烟故意磕磕碰碰,往自己身上制造了四天的伤口,才总算让逄经赋动摇了。 田烟利用了逄经赋对她的喜欢,在田烟看来,像逄经赋这种嫉妒心强悍,小心眼的极端男人,最忍受不了他的东西被人破坏。 而从逄经赋对待她软禁的态度来看,她就是属于他的那份,独一无二的瑰宝。 出门的那一天,逄经赋将田烟带去了潆北区武装队113号旧址。在这里,田烟发现了他正在大规模制造武器的流水线,和让她惊骇到头皮发麻的军事化工厂。 54变态的癖好(二更 ????18q??c??? 巨大的厂房内,一条条流水线在无尽地延伸中纵横交错,摆放着各种金属零件和机械设备。 工人们穿戴着专业的防护装备,手持工具。闪烁的焊花,细小的螺丝、金属板料的对接,每一个动作精准有序。 机械臂在空中灵活运动,将金属板料送入机床,发出刺耳的噪音。 火花在金属之间迸溅,仿佛燃烧着一个个子弹穿透肉体时的血液。流水线不知疲倦地运转,制造出无数致命的武器。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金属味道和焊接的气味,田烟生理不适地想要作呕。 厂房的隔壁是一间封闭测试室,用于测试枪械的性能和精准度,火药味道浓郁,几乎要震碎耳膜般的枪击声不断传出。 田烟闻声心跳加速,只是站在厂房门口,看着透明玻璃测试室里的场景,就觉得感官崩溃。 傅赫青从测试室里出来,门打开时,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角落里有一个防爆钢铁罩,测试每一批炸药的威力是否合格。 傅赫青看到站在逄经赋身后的人,脸都白了,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老大,第一批已经制作好了,正在装车运往第三港口,预计第二周能顺利抵达英国。” “钱到帐了吗。” “到账了。”傅赫青拿出手机,点开账户,两亿的账单分别流入两百多个海外账户分次到账。 逄经赋脸上难得露出满意的笑容。 “告诉四方斋的人,每个人五百万,人人有份。” “是。”d??????ix.co??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d??????ix.co??閲讀 田烟回到了车上,她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颤,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腕试图冷静下来,却发现连手指都在抖动。 田烟紧张地拿起保温杯,费力拧开盖子,装满的温水溢了出来,洒在了裤子上。 她慌乱用衣袖擦拭着水珠,保温杯里的水却越洒越多,田烟手足无措,只能抱着杯子将水喝下不少。 唇边溢出的水顺着脖子流入衣领,吞入腹中温热的水,依然没有缓解她的焦虑。 这个地方的存在,无疑是一项可以汇报给组织的重中之重的信息。 若是捣毁了这处军事工厂,今后逄经赋的所有行动都会受到影响。 可只是捣毁还不够,一定要将逄经赋捉拿归案,不能让他再一次次逃脱后东山再起。 这次的发现足以人赃俱获,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逃脱不了。 逄经赋上车时,田烟靠着左侧的车门,低着头,一手抱着另一条胳膊,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庞,只能瞧见圆润挺翘的鼻尖。 以为是让她等待的时间有些长,逄经赋抚摸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在蓬松的发丝间穿梭,轻柔而有力。 “饿了吗。”他问。 “逄先生。” 田烟语气落寞,回过头看来他时,一缕发丝恰巧落在她的右眼,寂寥的情绪充满了忧郁和沉重。 逄经赋脸色分毫不变,盯着她看。他擅长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伪装成冷漠的面貌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想回家,明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想去给她送花。”田烟垂下眼睫,遮盖住滚动的泪珠,又恰到好处地让他捕捉到一丝湿润的光。 见他没有开口,便挤了一下眼睛。泪水染湿睫毛,显得沉甸甸的,像是压得低垂的花瓣。 逄经赋收回了手。 脑袋上的重量一轻,田烟的心也跟着悬了几分。 “横溢。” “在。”前方的刘横溢答道。 “送她回家。” “是。” 田烟放在腿上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松了口气,抬起湿漉漉的睫毛,软糯答道:“谢谢逄先生。” 男人抱胸垂眸,眼神落在她身上。深色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突兀的锁骨。 他波澜不惊的沉冷眸光,有种纤尘不染的清绝感,实际面具之下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欲望,那种藏匿在骨子里无处发泄的情欲,让他徒增妖孽感,和禁欲的魅力。 “张嘴。” 他突然说。 田烟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把嘴巴张开。嫣红的口腔,晶莹剔透。 下一秒,男人便俯下身来。 从他身上传来清香的气息钻入鼻腔,一瞬间她的鼻子和口腔同时被填满。 逄经赋托着她的右脸,舌头全根送入她的嘴中,带着一阵阵炙热难耐的呼吸,对她的舌头胡搅蛮缠地舔舐,疯狂搅拌。 他垂下眼帘,盯着她难受紧闭的双眼,抚摸右脸的手指,逐步伸向她的脑袋,一把将她用力摁住。 唇舌贴得更是紧密,坚硬的牙齿剐蹭,痛意来袭,舌头差点堵住她的嗓子,田烟不得不抓紧他的衣领求饶。 逄经赋面色泛红,气息仓促混乱,他转动着脑袋,无死角地舔舐她的口腔,逞凶肆虐。 田烟被堵得难受,咽着不属于自己的唾液,发出声音,满足他变态的癖好。 下车时,田烟脸还是红的,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这副模样想入非非,她只能低着头,快步进入胡同,脚步不敢停歇进入居民楼里。 回到家,她用备用手机联系朱双翁,电话又没能打通。 田烟坐在床边等,却等到了祝若云给她发来了转账。 上次借她的两千元,还有房租的钱。 发完转账后,她又发来一条:「田烟,你能下来一趟吗,我在家等你」 祝若云就住在田烟楼下。 可让田烟感到有些奇怪,这些天她都不在家,为什么祝若云突然让她下去一趟? 田烟看向窗外,突然觉得自己这身职业病,想得有点多。 祝若云应该是看到她上楼了。 田烟回了一个好。起身下楼。 房门没关,像是在特意等着她来。 田烟推开门,里面等她的不是祝若云,而是一个男人。 他戴着眼镜,衣料柔软的羊毛大衣剪裁精致,将他高挑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优雅又独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自信从容地笑,镜片下的眼睛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内外兼修的气质,看上去既温文尔雅又不失干练。 若不是他用格洛克17型手枪,瞄准沙发旁边抱头蜷缩的祝若云,田烟真以为他是一位满腹经纶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