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亭(H)》 分卷阅读1 ================= 书名:流亭(攻) 作者:兰崎儿nny 文案: 找不到主角是攻的文啊。。。只好自食其力。。。这大概是目前我写得最放肆的一篇文。。。懒得构思背景,就直接借用清朝背景写了。。。唔,本文主角大概也很任性。。。本文正式完结啦。。。清穿,无琼瑶,总攻,有调.教情节。另外:据说攻很渣,受受个个乖巧听话,隐忍包容。☆、入世 最后的记忆是震天的轰隆声,蔓延无尽的烟雾,身体烧伤的灼热,以及,昏迷前模糊中看到的那一缕红色的身影。 呵,终究还是。。。 成了空。。。 殷璃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在他看来,好人就是个高投资低回报的亏本买卖,他一向信奉的是利益至上,不欠人,也不会让人欠他。 他这一生,也算够本了。 少年时期的一帆风顺,成年后靠着家族的势力和自己的把握,肆意妄为,也从没遇到什么大浪,偶尔的挫折,就当是生活的调剂了。 要说真有什么不如意,殷璃的脑海中浮现那个总是喜爱穿着红衣的人影,以及他大吼出的那句“你根本就不懂爱!” 殷璃心中一声冷笑,爱情?那是什么东西?活在童话世界里的小孩子的玩意!看看,那个说着爱自己的人,以爱为名做了什么? 殷璃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也是,那样猛烈的爆炸,处在爆炸中心的他怎么还能活? 殷璃只是有些郁闷,他没想到自己死的如此狗血。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没死过,却也不止一次听说,人死后意识就会消散灵魂进入轮回了的,只有那些有执念的人,才会成为有自我意识的鬼魂。那他现在,是变成鬼了吗? 原来自己,不甘心吗? 是啊,怎么会甘心呢?! 向来自由的自己,仅仅因为想要负一次责任,付出的代价竟然是自己的生命! 多么可笑! 怎能甘心! 可是,自己又能怎样呢? 殷璃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除了任由自己的思绪蔓延,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他的意识,也仅仅能让他保持“自我”的肯定。 殷璃不知道这正不正常,他又没死过,自然毫无经验。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在这黑暗中浮浮沉沉,不知要飘到哪里去。反正无所谓了,就算死的十分、万分不甘心,那怎又样?自己现在又能做什么?无所惧不抵抗的随着潮流前进,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殷璃有些不确定,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自然不能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因为还有听觉而发现了声音。 人声渐渐清晰,殷璃终于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心里涌现出喜悦的情绪,黑暗中没有危险,可是那种孤寂的感觉十分磨人,他以前也用过这种手段,却从不知道这样的环境多么让人容易崩溃。 突然,殷璃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一声轻微的响动,他感觉自己在不知道漂流了多久之后终于停下了了。 “咦?” 殷璃听见一道含着几分惊讶的声音。 多久没有听到正常的声音了?殷璃觉得自己几乎要屏住呼吸,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人捧起来了。 是的,捧起来。 突显的光芒柔和的照亮了殷璃的眼前及周身,他终于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一个光球。 一个只有常人手掌大小的光球。 殷璃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可是当他看见捧着自己的双手的主人时,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殷璃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与他玩乐过的男女不知凡几,可是这一刻,他竟找不到可以形容眼前之人的词汇。 其实也不怪殷璃,这双手的主人,是魔琦。 魔琦身为无名界的五大操纵者之一,她真身的一切,都不是身为凡人的殷璃可以品评的。 殷璃感到魔琦身上的威压,心里既畏惧又抗拒,可他终究和魔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魔琦没有任何意味的注视,也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所有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殷璃看着魔琦不经意的伸出食指,戳在自己身上,感到很不自在。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所在的光团,只能随着魔琦的力道滚动着。 活了这么大,死了这么久,殷璃头次体验到不知所措的感觉。 好在时间不长,魔琦就停止了动作,嘴角露出一抹笑:“原来是不甘的灵魂啊,真好玩!” 殷璃控制不住的在心里喊:“好玩个鬼!” 魔琦有些惊奇:“飘了这么久,居然没傻?还能交流?” 殷璃不说话了。 魔琦来了兴致:“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呢。死时刹那间灵魂正好进入时间长河,飘荡这么多年能保持随波逐流半点动作都无,免去了在时间的长河中被堙没,又碰巧飘到了我这里,更巧的是千万年都不见得会来一次的我居然也在!又在你碰到隔膜的一瞬间发现你将你提出来,这是怎样一种巧合啊?” 殷璃听了魔琦的话,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原来自己经历过这么多危险的事?而且每一件事的后果都将是自己永远消逝在这世间?连轮回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殷璃觉得自己的运气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可是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些呢? 殷璃在心里默默的说:“你想要什么?” 魔琦嘴角的笑容更艳:“哪怕无数个你花无数的时间和精力都得不到我有的无数分之一。” 殷璃默,“那么,等量交换,我能做什么?” 魔琦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运气实在是好到让人发指。 也许殷璃是无意中说到了等量交换这个词,可是魔琦却因此认真起来了。 等量交换,是魔琦自己定下来的法则。 她当然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只能说,殷璃运气好,在魔琦心情好不想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定的情况下在这里触动了魔琦定下的法则,或者说,游戏规则。 殷璃听到的魔琦的最后一句话:“难得你的性格也是我欣赏的类型,你不是不甘心吗?那么,让我看出好戏好了。” 殷璃不笨,只是他原以为魔琦会让他重生到自己上辈子年少时,事实却和他想得不一样。 他的确是回到从前了,可是,前得太过了。现在的他,回到了自己上辈子出生前的三百年前,是的,他现在在清朝。 不过,殷璃笑得很开心,有什么关系呢? 洗牌重来的机会,是谁都能得到的吗? ☆、身份 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殷璃就将无用的情绪抛在脑后,他永远都知 分卷阅读2 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既然不想死,那就努力活,管他是在哪里,在哪里不是活呢? 殷璃从不贪心,能活着就是好的。 现在首要的,是自己的处境。 从床上起来,走到一旁的铜镜前,镜子模糊的印出一个高瘦的人影,殷璃叹口气,怎么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长相而已,居然成了一件如此困难的事么?不过看着屋子里的装饰,这样的人家还没有启用水银制作的镜子的话,现在还是康熙年间?大约估算了下自己的身体情况,8、9岁的年纪,身高大概有一米四,除了觉得身体有点虚弱,殷璃对自己的新身体还算满意。 门外传来几声喧闹,殷璃扬声道:“谁在外面?” 门口传来回话声:“十五爷,奴才是福晋屋里的,福晋命奴才来看看爷。” 殷璃已坐到房里中间的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言道:“进来吧。” “喳。” 房门打开,来人进到内室,见到殷璃后连忙行礼:“奴才见过十五爷,十五爷吉祥!” “行了,起来吧。有事?” “回十五爷,福晋命奴才来看看爷是否大安了。” 殷璃不知自己和此人口中的福晋是何关系,也不答话,径直问道:“还有事?” “是,福晋说王爷连着在宫中歇了几天,如今已回府,若爷觉着大好了,就请去翠玉轩见见王爷。” 殷璃点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说着来人磕了个头便俯身退下了。 殷璃用手指轻敲桌面,看来自己是个王爷的儿子,排行十五。自己既然是排行十五,那么那个王爷的儿子数量绝对只多不少,在众多儿子当中想要独得父亲的亲睐,恐怕有点难度。 听那奴才的口气,他口中的福晋应该与自己十分亲近,否则也不会给自己制造和父亲相处的机会,很可能便是自己的的亲生额娘。 想到这里,殷璃起身将门外候着的贴身小厮唤进来为自己更衣,不管事实如何,这一趟是免不了的。 穿戴整齐,沿着蜿蜒的走道,看着所过之处威严华丽的建筑,大约过了一刻钟才走到福晋所住的翠玉轩,听着通传殷璃跨进大厅,还未行礼,就被急急从主位过来的旗装妇人拉住了:“我儿不必拘礼,身子可好些了?” 殷璃心中了然,看来这位的确是自己的额娘了,他扬起甜甜的笑容,声音了还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稚气:“儿子已经大好了,谢额娘关心。” 因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字,殷璃也不敢乱说,只得以儿子自称混了过去。 “你这孩子,越发乖巧了。”福晋点点他的脑门,拉着他来到主位对着上坐的王爷道:“王爷,前些日子您宿在宫中,偏偏十五得了风寒,把我急的不行,您可不知道,那两天十五烧得多厉害!太医说再烧下去,就是风寒好了人也好不了了。”福晋说着直拿帕子抹眼泪。 殷璃感觉到福晋真的后怕,连忙安慰道:“额娘,您别伤心了,儿子这不是好了吗?都是儿子不好,让您担心了。” 王爷拍拍福晋的手,道:“好了,现在雅尔阿江也大好了,你就别担心了,以后多注意就是。这几日公务繁忙,也是我疏忽你们了。” “王爷别这么说”,福晋擦擦眼泪,道:“我知道皇上正在为‘千叟宴’的事忙着,您身为简亲王又管着宗人府,哪有不忙的?我只是想着那时的情景有些害怕,万一。。。那岂不是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福晋别乱说!十五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身为我雅布的儿子,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过不去,这种话不许再提!” “是。”福晋也不再说着让自己同样不高兴的话,专心的关心起自己儿子的身边的大小事情来。 雅布其实也是心有余悸,自己的儿子虽然多,光是福晋亲生的就有好几个,可是自己最喜欢的却是这个小儿子。 小儿子是嫡出,长相俊秀,活泼可爱又聪慧乖巧,又与自己最为亲近。虽然雅尔江阿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和自己说话,雅布只当是小儿子生了一场大病,精神不济,加上自己在他生病之时不曾看望在和自己使小性子罢。 这孩子,平日老说自己长大了,其实还是孩子心性啊。 雅布在心中笑着摇头。 而实际上呢? 虽然有了看似在可福晋聊天,可是殷璃的心思在福晋王爷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啦。 殷璃现在很疑惑,自己的父亲是简亲王雅布?自己是他的第十五个儿子雅尔阿江?殷璃好歹也是现代大家族着力培养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对历史上的末代王朝一无所知。 雅尔阿江是郑献亲王齐尔哈朗之曾孙,简纯亲王济度之孙,和硕简修亲王雅布第一子,康熙十六年丁巳八月初三日亥时生,母嫡福晋西林觉罗氏,佐领苏柏林之女,三十六年十二月,封世子;四十一年正月,袭和硕简亲王,是第六代郑亲王。雍正四年二月,世宗下诏斥责雅尔江阿耽饮废事,夺去其爵位。由雅布第十四子神保住承袭简亲王爵位。雍正十年壬子十月二十九日丑时卒,年五十六岁。 郑亲王爵是清朝开国世袭罔替的八大铁帽子王礼亲王、郑亲王、睿亲王、豫亲王、肃亲王、庄亲王、克勤郡王、顺承郡王王爵之一,在清朝约近三百年的漫长岁月之中,获此殊荣的满清贵胄仅有十二家。 不仅如此,他的祖父济度的母亲与康熙母亲孝康皇后佟佳氏的母亲是嫡亲姐妹,济度与康熙的母亲佟佳氏是表兄妹,算起来雅尔阿江与雍正同辈。 铁帽子王世世代代担任八旗旗主,他的父亲雅布康熙二十二年(1683),初袭父简亲王,是镶蓝旗旗主。 而殷璃会注意到雅尔阿江是因为他与自己有相同的兴趣,为此殷璃特意去查了他的资料,没想到自己现在竟成了他。 这不能不说一个巧字,殷璃赞自己一声好运,先是被碰巧救了,现在投身的人家又碰巧是自己有所了解的。 不过以殷璃这几天得到的信息来看,还是有一些地方和当时查到的那些资料不一样的。 比如自己原来应该是雅布的第一子,现在是十五;比如雅布有个继福晋,现在他的福晋却还是嫡福晋;比如雅布应该卒在康熙四十年,现在却已是康熙五十二年第一次办“千叟宴”的时候了;比如雅尔阿江是康熙十六年生的,现在自己这个身体却是四十六年生的,才八岁。。。 殷璃觉得自己有点乱。。。 不过这不会困扰他太久,连自己重生到三百年前都能平静接受,现在不过是环境与自己了解的有些不同又有什么关系? 左右,大致还是一样的,那么,自己只 分卷阅读3 要肆意的活下去就好了! 拿定了主意,又与雅布和西林觉罗氏说了许久,再一同用过膳食后殷璃才回到自己的院中。 躺在离主院不远的自己的劲契院的床上,殷璃在入睡之前脑中闪过一句:“从今以后,自己就是雅尔阿江了。。。” ☆、神保住 此后几日,雅尔阿江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偶尔去主院与简亲王雅布及福晋西林觉罗氏一起用膳。 不知为何,简亲王一脉到了雅尔阿江这一代他的父亲雅布生的全是儿子,足有十五个,却一个女孩也没有。 现在的简亲王世子是雅尔阿江的嫡亲兄长,雅布与西林觉罗氏的第一子神保住。 西林觉罗氏共生有六子,分别是雅布第一子神保住、第二子扬丹、第六子敬顺、第九子扬桑阿、第十三子敬俨及第十五子雅尔阿江,仅第二子杨丹七岁时卒,其他均已长大成人。 在众多儿子当中,最小的雅尔阿江作为老来子,最得雅布和福晋宠爱,远胜其余兄长。 雅尔阿江身边除了两个奶嬷嬷,还有两个教养嬷嬷,一个掌事嬷嬷,两个贴身小监,四个一等丫鬟,六个小厮,八个二等丫鬟,此外还有二十多个专职打扫浆洗的婆子小丫头,单从侍候的人数就足见雅尔阿江在简亲王府受宠的程度。 要知道他的嫡出兄长身边侍候的人只他一半多,庶出兄长的更少。 好在他的院落是除主院外最大的,否则这么多人可没地住。 以上就是雅尔阿江这些天收集到的信息。 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受宠的嫡子总比不受宠的庶子好,要知道那待遇,可是天差地别的。 没有哪个女人会真的不介意自己丈夫的其他子女,虽说西林觉罗氏大家族出身,不会做出让自己的庶子缺衣少食的事来,因为那是在丢自己的脸,可是庶子们额外的要求,那就不好意思了。 雅尔阿江想要在这里立足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边清干净。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因着雅布和福晋的宠爱,雅尔阿江过着舒适的生活,可是也因着雅布和福晋的宠爱,雅尔阿江的身边微波暗涌。 这次的风寒,雅尔阿江的原身不知道,可是那次无意中在梦里得到了雅尔阿江原身的记忆的现任雅尔阿江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雅尔阿江从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人,本来还对自己不知是否会伤了对自己好的人而犹豫,毕竟醒来后的几次见面,雅尔阿江对对方的印象很好,不过现在嘛,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雅尔阿江放下手中的账本,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因为年纪还小,对这些不感兴趣,加上又是从小带自己的奶嬷嬷在管,雅尔阿江从不过问自己的财物情况,今天偶然把它找出来,这结果嘛。。。大约是福晋有时会查看,所以账目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雅尔阿江是什么人?这点小伎俩还难不了他,依着账本所记,起码有价值五千两的物品不知所踪。 雅尔阿江冷笑一声,别看这院中服侍的人多,但指不定人忠心的是谁呢! 雅尔阿江有些头疼,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小孩,总以为谁都是好人,对谁都不设防。王爷和福晋的宠爱带来的不止是羡慕还有嫉恨啊,郑亲王的王爵,可只有一个呢! 一个个的,都耐不住了。。。 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吗?想要的就抢过来,送上门来的东西,感觉总是少了什么呢。。。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通传的声音:“王爷到!”然后就是见礼的声音:“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雅尔阿江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冲出门去,扑在雅布的身上:“阿玛?你来啦!” 雅布退后两步卸去雅尔阿江带来的冲力,笑道:“调皮鬼,你阿玛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弄散架了!” 雅尔阿江抱着雅布不肯松手,“才不会!阿玛,你都好久没来看我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 雅尔阿江撒娇撒的毫无压力,前世与家人关系冷漠,这里的王爷和福晋却是真心疼爱他,他自然愿意和他们亲近。 雅布哈哈大笑:“你还有怕的时候?阿玛这几日忙着办公,这不今儿一有空就来看你了!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雅尔阿江满意了,问道:“是不是在忙‘千叟宴’的事阿玛,那是不是很热闹?我要去!” “好、好,”雅布满口答应,“到时叫及额娘带你去!” “不要,我要和阿玛一起去!” “乖啊,阿玛怕到时顾不上你,你乖乖跟着你额娘。”雅布哄了许久,答应雅尔阿江无数的条件,才让雅尔阿江消停下来。 雅布也不嫌烦,他总觉得自家儿子生病之后就与自己疏远了许多,现在儿子又和自己亲近了雅布高兴还来不及呢。 雅尔阿江见雅布心情好,就说:“阿玛,今儿天气好,咱们去骑马吧?” 雅布本想回绝,可是看到雅尔阿江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只是到底顾虑儿子的身体,于是说道:“你身子还没好全,骑马太危险了。” 雅尔阿江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却又听雅布道:“不过你也养这么久了,阿玛带你到街上逛逛好不好?” 雅尔阿江抬头,猛地跳起来,抓着雅布的手欢叫道:“真的?哦!阿玛你太好了!再在家里呆着,我都要发霉了!” 雅布哭笑不得,在雅尔阿江头上敲了一记,骂道:“臭小子,浑说什么!” 雅尔阿江捂着脑袋不理,一个劲的叫着快点出发。 到前院的时候,正好遇上外出回来的神保住。神保住恭敬的给雅布见礼:“见过阿玛,阿玛吉祥。” 雅布微微颔首:“起来吧。” 雅尔阿江也给他大哥见礼:“大哥好。” 神保住笑笑,道:“十五起来吧,不必这么多礼。” 雅尔阿江脸色不变,天真的说:“给大哥行礼不是应该的吗?大哥是世子嘛!” 看他还要说话,雅尔阿江转头对雅布说道:“阿玛,快走吧,我还想多玩一会呢!” “好。” “不知阿玛要去哪里?需要儿子陪您吗?”神保住询问。 雅布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用,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是,请阿玛注意安全。” 越过恭送雅布的神保住,他眼中的阴霾雅尔阿江当做没看到。 神保住是康熙十六年生,三十六年封世子,今年,已经三十六岁。嫡妻哈弼齐克氏,轻车都尉华色之女,妾刘氏,管领刘赫色之女,妾纪氏,管领纪常之女,妾于氏,管领五十七之女;长子格尔古朗比雅尔阿江大两岁,次子德广比雅尔阿江大一岁。 神保住和他嫡妻长得不赖,他的嫡长子 分卷阅读4 格尔古朗玉雪可爱,很得福晋西林觉罗氏的喜欢,只是,嚣张跋扈。 在记忆中,经常欺负雅尔阿江,不过,这些日子却没见过他,听说是随母亲回娘家小住去了。 不急,总有机会的。 ☆、弘皙 来了这么久,第一次出门,雅尔阿江看什么都好奇,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古朴的气息,回味悠长。街边小贩的叫卖也显得有趣极了,服饰各异的人们来来往往,不时停驻,两旁的阁楼风格各有特色,游人休闲自在,客人自得其乐,真是好一派盛世光景。 康熙朝是难得的内乱不多的时代,除了早期的“三藩之乱”,其后国内几乎没有什么大型的战争。更因着康熙万寿节要举办所谓的千叟宴,京城更是比平时热闹了几分。 雅布由着雅尔阿江到处乱逛,只命侍卫加紧保护,待到过了午时,才拉住雅尔阿江,道:“十五累不累?咱们找个酒楼坐坐可好?” 雅尔阿江问道:“儿子无碍,阿玛可是累了?” 雅布含笑:“正是。” 雅尔阿江撇撇嘴:“阿玛,谁叫你平时不锻炼?才这么一会你就走不动啦?” 雅布轻拍一记:“混小子!你都走了一上午了!阿玛今年多大?怎么和你这年轻人比?” 雅尔阿江讪笑:“嘿嘿,儿子这不是许久没出来,一时忘了形嘛!阿玛别上去啊!” 雅布叹气:“行了,先找地歇歇吧。” “哦。”雅尔阿江四处看看,也不知道哪家比较好,最后还是雅布随便指了一家看着干净的进去了。 小二看到有客人上门,连忙迎了上去:“几位爷,是用膳还是?” 雅布道:“先给我们安排个雅间,再上几个招牌菜。” “好咧!您来的巧了,咱们这刚好有个靠窗的雅间,环境不错。您这边请。” 雅尔阿江打量着,还算宽敞,窗外是个不小的湖泊,倒真是个吃饭的好地方。侍卫们都到雅间的隔间里去了,这酒楼的设计,还考虑到了随从的需要,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不一会,,菜上来了,雅布尝了尝,点头:“虽比不上府里的,倒也别致。” 雅尔阿江这些日子都在养病,福晋管得严,吃的甚是清淡,现在吃着这些,倒是开心得很,加上饿了,也不答话,只埋头吃自己的。 雅布偶然见着了,笑骂了一句:“府里少了你的吃的是怎么?饿成这样?” 雅尔阿江嘟囔道:“阿玛,你又不是不知道额娘,我的病都好了,她还管的什么似的,吃的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 雅布摇头,“你额娘不是陪着你吃吗?” 雅尔阿江抗议道:“额娘哪里是陪我 额娘本就喜欢清淡,只是可怜我,连肉是什么味道都要忘了!” “哈哈,”雅布忍不住笑,“行了,你现如今清减了许多,抱你我都嫌咯得慌,爱吃就多吃些。这儿厨师做的东西和你胃口,要不咱把他请回家去?” 雅尔阿江有些无语,“阿玛,我只是许久没吃才觉得香。府里的东西其实还是不错的,这里偶尔尝下鲜就好了。”雅尔阿江心里有些囧,有没有这么骄纵自己儿子的阿玛啊?只是因为儿子觉得好吃,就想把人家的主厨聘回去?雅尔阿江低头掩饰自己的心思,阿玛,你会把我宠坏的。 “嗯,那我们以后常来。”雅布说道。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雅尔阿江还是笑着应了一声“好。” 厢房外传来几声喧哗,内里两人同时皱眉,雅布唤来侍卫去查看。 原来是有个新来的小二不小心撞到了客人,在京城天子脚下,随便遇到个人都可能是自己惹不起的,这小二遇到的,是弘皙。 康熙去年九月二废太子,弘皙虽不是前太子妃所出,但作为废太子的长子,向来得康熙宠爱,并未被牵连,仍然养在宫中。可是废太子的事件也不能说对她没有影响,现在弘皙最怕、也最恨别人对他无礼。 现在无缘无故被泼了一身水,弘皙简直要气炸了肺,却顾忌着不能暴露了身份,他身边的人自然要帮他出气。 雅布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弘皙湿淋淋的在哪里怒声责骂实在难看,到底是爱新觉罗家的,只得出声唤道:“侄孙莫要再耽误了,先上来沐浴换件衣裳再说不迟,免得着凉。” 雅尔阿江听着雅布的称呼觉得有趣,自己比弘皙小了将近五岁,这辈分却大了一倍。 弘皙抬头看到雅布,脸一红,住了嘴,一言不发的上来。 弘皙作为废太子的儿子,能够得到康熙的喜爱,相貌自然不会查到哪里去。雅尔阿江看到了他脸红的样子,心中一动,看到自己的小身板,又有些泄气,还有的等呀。 雅布一面让店家准备汤浴,一面又叫侍卫去置办衣裳。 弘皙朝雅布拱拱手,“让亲王见笑了,多谢。” “无妨,都是一家子骨肉,可用过膳了?”雅布客气的道。 “未曾,刚来就被泼了一身水。”弘皙语带气闷。 雅尔阿江一直站在他们旁边,此时插话道:“那就梳洗后一起用吧。” 弘皙看了雅尔阿江一眼,对雅布道:“这位是?” 雅布说道:“这是小儿,排十五,唤做雅尔阿江。” “原来如此。是小公子。” 雅尔阿江不满的道:“什么小公子?世侄,你应该叫我小叔叔!” 雅布笑笑不说话。 弘皙抽抽嘴角,不知如何作答,但要自己叫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做叔叔,他是万万不肯的。好在这时汤浴准备好了,弘皙干脆不理雅尔阿江去径自打理自己去了。 待弘皙走后,雅布摸摸雅尔阿江的脑袋,道:“不可无礼淘气,知道吗?” 雅尔阿江不服气:“我哪有?我又没说错!”虽然雅尔阿江知道自己有些调戏的意思,不过他有信心其他两人绝对看不出来。 “好、好,”雅布连忙安抚道:“我的雅尔阿江没错,只是你日后离他远些。” 雅尔阿江问道:“为什么?” “你还小,自然不懂,他和你是不同的,你只要记得阿玛说的话就好。” 雅尔阿江面上仍然装作不解,却乖乖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离得远远的怎么吃得到?弘皙长得和自己心意,怎能轻易放过? 雅布放下心,柔声道:“阿玛再和你到别处玩,现在先吃饭?” “好。” 雅布陪着雅尔阿江用完饭,让他先去玩,又让店家重新做了一桌菜,因着雅布帮店家解了围,这两席店家都没要收钱,雅布也没坚持,等弘皙弄好后两人一起用了些,雅布就与弘皙分开去寻雅尔阿江了。 ☆、格尔古朗 京城很大,一次肯定逛不完,雅尔阿江也不急着到处走, 分卷阅读5 以后机会自然多得是 。偶尔停在小摊前,选些有趣的小玩意,这里的东西不比王府的精贵,只是胜在新奇,当雅布找到雅尔阿江的时候,他正让小贩给他用糖捏动物玩。 能在京城摆摊且生意兴隆的,不用说,那手艺肯定是极好的。雅尔阿江看着手中的大熊状的糖块,满意的笑笑,打算回去把它风干了上上色,再叫底下的人好好弄弄,当做自己的收藏了。 又随意走了走,雅布看天色不早,就拉着恋恋不舍不雅尔阿江回府了。雅尔阿江一回府,就被福晋房里的人截住了,雅布知道是福晋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见福晋了。 雅尔阿江一见到福晋,就甜甜的叫着“额娘”,身子也腻了过去。 本来福晋还对雅尔阿江跑出去一整天颇有怨言,现在也生不起气来,只道:“你还知道回来?自个儿的身子也不经心!” 雅尔阿江把在街上买的礼物拿出来,“额娘,我给你买了礼物呢!你看看喜不喜欢?” 福晋心里高兴的很,嘴里却说:“额娘又不缺东西,买这些做什么?没得浪费。” 雅尔阿江不依的在福晋身上转来转去:“额娘!” 福晋忍着笑,道:“好啦,额娘知道你有孝心,快下来,你都多大了还撒娇?也不怕你哥哥们笑话!” “儿子多大了都是额娘的儿子!撒娇怕什么?儿子向额娘撒娇不是天经地义的么?!”雅尔阿江理直气壮的回道。 把福晋笑得不行,雅布换好衣服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也是乐得不行:“阿玛的十五还没长大呢!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应该像哥哥那般守礼了。” “我才不要!”雅尔阿江说:“儿子长大了也要和现在这般,哥哥那样多没趣,好像不是一家人一样!” 听着雅尔阿江的童言童语,福晋有些感慨:“是呢,小时你哥哥他们也与你一般承欢膝下,只是长大了就有自己的事业家庭,感情越发淡了。” 雅尔阿江眼睛一转,道:“只要额娘喜欢,雅尔阿江以后都像现在这样陪在额娘身边。” 福晋笑笑:“你这样说额娘当然很高兴,只是你也一天天大了。没几年你也要娶媳妇了,到时,你哪里还会记得额娘哦。” 雅尔阿江皱皱鼻子,“儿子才不会呢!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再说娶媳妇是为了孝顺额娘的,额娘最重要!” 福晋笑得开心,搂着雅尔阿江直叫宝贝,雅布就不乐意了:“怎么?就只记得及额娘啊?” 雅尔阿江调皮的对福晋道:“额娘,阿玛这是吃醋了吗?”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哈哈!” 不管以后如何,此刻的温情雅尔阿江永远不会忘记,是雅布和福晋,给了他真正的,家的感觉。雅尔阿江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在这个王府里,在雅布和福晋的身上,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因为在外面逛的时候吃了许多小食,雅尔阿江一点都不觉得饿,晚膳就没吃。简亲王府很大,后院还有一个种满荷花的大池塘,旁边有好几个凉亭,雅尔阿江拿着鱼食逗着水中的锦鲤,看着他们跳起来抢食,觉得很好玩。 正高兴着呢,就听到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前段时间掉进池子里的十五叔呀!怎么?离得那么近不怕再掉下去吗?” 雅尔阿江转身一看,果然是神保住的长子格尔古朗,真是阴魂不散! 好心情全被搅合了,雅尔阿江现在不打算搭理他,这身子到底不是自己的,弱得很,对上格尔古朗恐怕会吃亏。 格尔古朗却是个没眼色的,见到雅尔阿江不理他,心中就不痛快。 他自恃是简亲王府世子的嫡长子,未来的继承人,又得雅布和福晋的喜欢,人人都对他有求必应,偏偏只有这个病怏怏的小叔叔对他爱理不理的,虽然神保住曾告诫他不要招惹雅尔阿江,只是到底小孩子争强好胜,见到雅尔阿江不把他放在眼里,怒气横生,喝道:“我和你说话呢!你那是什么态度?” 雅尔阿江听到他饱含质问意味的话,眼中寒光一闪,来这里这么久,倒还真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礼,虽然不能教训他,也不代表自己就要忍这种闲气。 随手将手中装着鱼食的陶罐砸在跪在身边的侍从旁边,也不管溅起的瓷片是否刮到人。 雅尔阿江正面对着格尔古朗,挑眉:“你那是什么态度?”半眯着眼,雅尔阿江重复着格尔古朗的话,再一字一句冷冷的道:“我的态度你管不着!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没教养的东西!” 雅尔阿江的声音轻蔑,眼神藐视。 可是格尔古朗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雅尔阿江的长相温文俊秀,讨巧卖乖时逗乐喜人,可他生气时半眯的丹凤眼显得狠戾异常,再加上久居上位的气势全开,格尔古朗再跋扈也只有十岁,被压得动弹不得。 待到雅尔阿江离去后,格尔古朗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心中越加恼恨。 雅尔阿江也被气得不轻,他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现下因为用的这具身体柔弱,居然连亲自动手教训冒犯的人都不成,心里憋屈的很。 回到院落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东西乒乒乓乓的砸了一地也不解气,雅尔阿江感到头一阵阵的头晕,更是郁淬。心里发狠,一定要把功夫练起来,无力感真是太磨人了。 前世雅尔阿江是世家大族的继承人,对所谓的古武自然不陌生,更无意中在家族的藏书中得到一篇高深的秘籍。 只是前世得到时雅尔阿江早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而且现代的科技发达,用得上的时候也不多,所以雅尔阿江只是将它看了一遍,凭着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记下来而已。 人年纪大了再想习武根骨都定下来了,成果不会太好,但习武也不是越小越好,人太小了骨头都还是软的,容易变形。 雅尔阿江终于觉得这具身体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让人满意的,比如习武。虽然不曾练过,但雅尔阿江对人体的了解也是相当透彻的。 这具身体的骨络构架刚好成型,不会轻易损坏又有改造的空间,因为不常运动,经脉也完整,虽然有些地方略有堵塞,可是正因如此,体内反而还存在着一些先天真气。 总体来说,瑕不掩瑜,是块练武的料子。 那么,按照秘籍所记,先做些准备工作吧。 ☆、秘籍 府里有常驻的太医,雅尔阿江便到府里的药房里走了一遭,拿了些用得上的药材,那些奴才们自然是不敢说些什么的,只当自家小主子好奇拿来玩玩。 这些是瞒不住的,王爷福晋有所耳闻,雅尔阿江打诨过去,他们也就一笑置之了,对他们来说,儿子开心最重要,反正那些药材 分卷阅读6 对人体无害,王府也不缺,就由着雅尔阿江自己弄着好玩了。 雅尔阿江照着自己默出来的秘籍上写的药材在库房拿药,每日沐浴的时候将那些药材磨碎的粉直接洒在汤浴里头,连着泡了一个月,是因着人体的每一次大循环耗时是一个月。 为了以后,雅尔阿江这一个月忍得辛苦,专心调养着自己的身子,饮食作息也极规律。 这秘籍说明了前期的疗养尤为重要,所幸这是简亲王府,什么都不缺,雅尔阿江也不必费神去寻找需要的药材,进展也快。又花了半个月巩固疗程,雅尔阿江才开始正式习武。 秘籍总共加起来不过千字,却有包含了前期疗养的药理毒经、心法招数和武术小艺,意思生涩难懂,雅尔阿江查找了大量的书籍,再加上自己对人体的了解,才终于将内容吃透。 自来传说,以武入道不是梦想,想来武术大成之后,各种妙用,也是无穷。 秘籍所记,包罗万象,毫不夸张的说,有了这本秘籍,就像有了一个百宝箱,在这个时代,绝对不会吃亏。 雅尔阿江为了自己不再出现无力训人的郁淬,很是勤勉,加上秘籍所着也是上等心法,终于在几天内就练出了气感,现在他已经能隐隐感觉到小腹的温热了。 秘籍上说这第一次练出的内力一定不能轻易用掉,因为这是人体产生的第一道真气,最为纯正,要留着来温养丹田。 作为尚武的男生,雅尔阿江也看过不少武林传奇,与其他武林有所不同的是,其他有记载人练出内力之后每次将内力用尽再练功会让内力恢复的更快,甚至经脉里的容量会大增,所以很多人会选择这样的方法来增加自己的内力。但是秘籍上却提到以后练出的内力,在使用之时也一定注意不能将其全部用尽。 因为前一种方法说得好听是在激发自己的潜力,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透支自己的潜力? 丹田本由内力温养,内力用尽之后丹田枯竭,新生的内力虽充满活力,可并不适合处在虚弱中的丹田,反复的刺激即使短时间内会因为丹田兴奋出现实力大涨的情况,可是隐患早已埋下。 丹田旦有损伤,必定影响日后发展。 雅尔阿江有些心惊,练武虽好,可一不小心,练功走了岔子,就不是几服药就能好得了的。 只是有了这秘籍,雅尔阿江就可不必担心,只需按部就班,就能得偿所愿。 殷家的老祖宗,总算做了一件惠及子孙的事。 离万寿节越来越近了,简亲王府也愈加忙碌,觐见的衣饰、上呈的寿礼,都要一再整改,不可失了礼数。 雅布身为简亲王,作为旗主,又管着宗人府,虽有神保住帮手,也是忙得不行,福晋须打点各处,礼来各家,就是雅尔阿江的哥哥们身上也大多有着辅国将军的爵位,兼着职务差事,忙忙碌碌。 倒是雅尔阿江什么都不用管,照常跟着雅布前段时间看着雅尔阿江身子弱而给他请回来的师傅练习骑射。只是雅尔阿江既然想要做简亲王世子,将来成为这府邸的真正主人,当然不会对雅布所忙之事不闻不问。 先前雅布觉着雅尔阿江还小,并未开始教他人情往来,现在雅尔阿江主动关心这些,雅布还是很高兴的,雅尔阿江自小聪慧喜人,雅布向来偏宠他,现在自然手把手引导他,因不想让雅布起疑,雅尔阿江还是慢慢改变,饶是这样,雅布仍对他的天赋惊喜不已,教导更是用心。 这可是神保住也没有的待遇,当初不过是叫他在一旁看着雅布做,然后自己琢磨罢了。 雅尔阿江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做着小动作,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雅布对神保住起间隙。 其实这没什么好说的,雅尔阿江前世的家族本就是个亲情淡薄的,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雅尔阿江也不会温情到哪里去,诚然因为雅布和福晋的全心疼爱而把他们放在心上,但也仅此而已,其他人对雅尔阿江来说,只是一个名称,更不要说对他有敌意的神保住。 雅尔阿江不是傻子,而且,他对人的感觉相当敏锐,他知道,一旦雅布去世,神保住成为简亲王,于他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危险就要扼杀于萌芽之中。 雅布共有十五子,然与雅尔阿江同是福晋所出二子杨丹,康熙二十四年卒,年七岁;庶福晋王氏所出的四子就格,康熙二十五年卒,年二岁,七子巴禄,四十六年十一月,封三等辅国将军,康熙四十八年卒,年二十二岁,十二子珠尔苏,康熙三十五年卒,年三岁;八子理盛额侧福晋郭氏所出,康熙五十一年卒,年二十四岁;如此,雅布实际上只余十子。 虽然光是与雅尔阿江同母的就有六、九、十三,三个嫡亲哥哥,但是想要夺得世子之位对于雅尔阿江来说,还是很简单的,因为对哥哥们来说,与其让其他庶出兄弟继任简亲王,自然还是自己的嫡亲弟弟更好,关于这一点,神保住亦不会意外。 最重要的是,其他兄弟们在雅布和福晋心中的地位,完全不能和雅尔阿江相比。 雅尔阿江本来就是孝顺的孩子,平日里与雅布和福晋甚为亲近,多数时间都是呆在他们身边,感情都是处出来的,雅布和福晋最亲近的自然也是他。雅尔阿江病好后这段时间的为人处事更让雅布和福晋欣慰骄傲。 这样一来,只要神保住出现问题,雅尔阿江就是世子的不二人选。 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但作为简亲王和福晋最宠爱的孩子,雅尔阿江身边自是有着一些依附他的人,也不是全然无力动弹的。 千里之提毁于蚁穴,一件事或许不能一次弄垮一个人,但是用来做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绰绰有余的。 三人成虎,不是说说。 ☆、崇安 转眼就是万寿节,因今年的万寿节连着千叟宴一起办,显得格外热闹。 雅尔阿江早早就被叫起,仔细梳洗,穿上觐见的服饰,与福晋进了宫门之后就分开了,宗室男子在前殿等候,女眷要先进入后宫拜见。 雅尔阿江虽是第一次来,但一来有着以前的记忆,二来跟着哥哥们,也不十分着急。 大殿之上最前列自然是康熙的儿子们,随后就是八大铁帽子王的嫡系后裔,再往下是其余宗室有爵位的子弟,普通的爱新觉罗子孙和外室大臣是一个没有的。 众人肃面而立,雅尔阿江也不便到处打量,有些无聊,过了许久有人来请开席,之后女眷也开始入席,接着后宫嫔妃由低到高依次入席,待到所有人都到齐后,康熙扶着太后走上高台御座,众人行过大礼后康熙挥手示意免礼就坐,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雅尔阿江有些遗憾男女席位是分 分卷阅读7 开的,无法赖在福晋身边。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人,雅尔阿江其实心里还是很拘束的,陌生的气息让他有些紧张,面上却半点不露,笑容自若的与旁边的人轻声交谈。 雅尔阿江没有吃早膳,御膳房的菜品卖相不错,味道也还过得去,点心倒是很合他的胃口。让雅尔阿江兴奋的是,宴席上并没有因为他是小孩儿有什么区别对待,也就是说,雅尔阿江的席面上是有酒的!自来到这里,因着年纪,别说福晋,就是王爷也不曾让他碰过酒水,真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雅尔阿江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就立刻喜欢上了这味道醇厚的金色液体,赞道:“好酒!” 一口饮尽杯中之物。 在旁服侍的小太监看到雅尔阿江熟练的姿势,不疑有他,见雅尔阿江用完,又给他满上。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和雅尔阿江差不多大的,见雅尔阿江喝酒喝得高兴,凑上来问道:“你常喝酒吗?” “呃,”雅尔阿江看着那个满脸好奇的孩子,失笑道:“别说的你好像从没喝过酒似的。” 那人没想到雅尔阿江会直接说出来,有些尴尬,道:“啊,偶尔。” “不过御制的酒水自然与平日所用不同,”雅尔阿江看着少年,说道:“是不是?” “当然,”少年附和道:“宴会无聊,也只有这酒水,让我有点安慰了。” “深有同感。” 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才几句话,雅尔阿江与那名叫崇安的少年,就好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样了。 雅尔阿江前世酒量极宏,但他忘记了这具身体是第一次接触酒精,御制的美酒入口悠悠,那后劲,也是绵长的,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便悄悄离席去吹吹风。 找到一个相对远离宴会有些偏僻的地方,雅尔阿江也不管干不干净,就靠着假山坐下。 现在已是午后,这里避着阳光,还有微风,加上醉意,雅尔阿江很快就昏昏欲睡。 朦胧之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雅尔阿江微微皱眉,却也隐约知道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不动声色的睁开眼,仔细倾听,只不甚清晰的几个词。雅尔阿江小心的不做多余的动作,待说话的人走后才放下心,皇宫果然是多事之地。 想起两人刚刚的谈话,雅尔阿江果断的当做自己没听见,现在康熙年纪越来越大,皇子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激烈,还是小心为妙,若注定是胜利者,想必少了自己的提醒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经过此事,酒醒得也差不多了,雅尔阿江又在这里待了好一会才回席。 崇安见雅尔阿江这么久才回来,有心想问,但时机不对只得将要出口的话咽下,朝雅尔阿江点头示意。 此时康熙的儿子们正在给自己的皇阿玛进献自己准备的寿礼,宗室大臣们的贺礼是早几天就送进宫了的,雅尔阿江只听着前面康熙的几个儿子在这当中也不忘互相打着机锋。 雅尔阿江趁机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些皇子,大约是基因不错,皇子们相貌都不错,倒是整齐白净,只有喜爱习武的几个皇子如十阿哥黑了些。 这时有一个内侍有事前来禀报,康熙准了。 内侍低着头走进来,在康熙面前跪下,声音不大,却也让人听得清楚:“启禀皇上,庶妃赫图氏产下皇子,母子均安。” 众人连忙恭喜:“恭贺皇上!喜得皇子!” 康熙闻言大喜,大笑道:“好,这是朕今年收到的最好的贺礼!来人!传旨:庶妃赫图氏生育有功,晋贵人,号‘谨’;皇子赐名‘胤祜’。” “是。” 康熙高兴,可是他的儿子们就不见得了,雅尔阿江有趣的看着众阿哥心思各异脸上偏偏还要做出恭喜皇父的表情。 席面撤了下去,端上了时令的水果,表演的歌舞也散了,现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雅尔阿江朝福晋挨过去,唤道:“额娘。” 福晋西林觉罗氏拿着手帕给雅尔阿江擦擦额际:“今日有没有顽皮?” 雅尔阿江笑道:“儿子是大人了,额娘还拿我当小孩子看,自是没有。” 福晋也笑道:“那就好,今日玩得高兴吗?” “还好,”雅尔阿江拉着福晋的手,“额娘累不累?” 福晋还未说话,旁边原先和福晋闲聊的贵妇人就道:“瞧瞧,多么亲善的一对母子,可是羡煞我等了。” 雅尔阿江歪着脑袋,看着在贵妇人身边的小孩道:“夫人何必羡慕,您的孩子难道和您不好么?” “哈,自然没有你好。”贵妇人打趣道。 福晋说道:“你自去玩罢,和我们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只一点,可不许给你阿玛添麻烦。” “是,那儿子就先走了。”雅尔阿江也不多话,御花园景致是好,可惜不是自己喜欢的,向各位夫人点头示意,雅尔阿江就去找雅布了。 雅布在东边的走廊上,正与几位宗室攀谈,雅尔阿江觉得有些无趣,现在还不需要和其他的宗室有所牵连,毕竟年龄还是太小了,既然不会得到重视,自己也不必去做那无用功。 恰好又看见崇安,雅尔阿江走了过去,和其他几个与崇安走在一起的少年互相见过礼后,崇安道:“我们等会要去宫中的校场看看,你要不要来?” “骑马吗?”雅尔阿江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喜欢的运动不多,骑马正是其中之一,技术还是不错的。 “若有合意的自然是要玩玩的。”其中一少年接口道。 雅尔阿江有些心动,就道:“那就一起吧。” 于是几人嬉笑几句,结伴而行。 ☆、校场 来到校场,雅尔阿江和几位少年先是看了这里的弓箭,果然做工精细,锋利无比。校场皇宫的武场,上至康熙,下至宫中的侍卫,大多都是在这里练习骑射的,所以工具齐全,随时预备着有人来时可以尽兴。 雅尔阿江是为了骑马来的,对弓箭的兴趣不大,只一会,就拉着崇安去马房。崇安见他如此性急,自然好生取笑了一番,也是无奈,只得跟着去了。 一看见马,雅尔阿江就两眼放光,仔细观察。马房里的马匹最好的当然是康熙的御马,可是谁也不会有胆子去骑,不过天下最好的马都在这里了,也不愁选不到好马。 到底什么样的马算得上是好马?广义上讲,一匹健康的马就是好马,毛色纯正,头面平直而偏长,耳短,四肢长,骨骼坚实,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附有掌枕遗迹的附蝉(俗称夜眼) ,蹄质坚硬,能在坚硬地面上迅速奔驰。而不同品种的马体格大小相差悬殊。重型品种体重达1200千克,体高200厘米;小型品种体重不到200千克,体高仅95厘米,所谓袖珍矮马仅高60厘米。 中国的马 分卷阅读8 种大体可分为两类;一是地方品种,如蒙古马、哈萨克马、河曲马、云南马等;二是培育品种,如内蒙古的三河马、新疆的伊犁马等。 军中所用大多是蒙古马,主要产于内蒙古草原,是典型的草原马种。蒙古马体格不大,平均体高120~135厘米,体重267~370千克。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被毛浓密,毛色复杂。它耐劳,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 校场所有,多为 伊犁马。伊犁马平均体高144~148厘米,体重400~450千克。它体格高大,结构匀称,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当它颈项高举时,有悍威,加之毛色光泽漂亮,外貌更为俊美秀丽,很得皇室宗亲的喜爱。 毛色以骝毛、粟毛及黑毛为主,四肢和额部常有被称作“白章”的白色斑块。 伊犁马性情温顺,禀性灵敏,擅长跳跃,是优秀的轻型乘用马。 其实校场的马都是极为优秀的,所谓选马,不过是个人的眼缘。雅尔阿江看中的,是一匹纯黑色的马,只一米四,以雅尔阿江的身高,刚好合适,马的眼神明亮,四肢匀称,看它胃口也极大。 雅尔阿江选好后,其他几人也来选马,雅尔阿江让侍马的小太监打开马栏,接过缰绳,就起身跨了上去。感觉到马的肌肉纹理紧绷有力,雅尔阿江心中畅快,扬鞭挥马! 起初只是小跑,雅尔阿江没有太过约束,低伏在马背上,马儿跑出了兴致,渐渐放开。 雅尔阿江只听得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这一刻,他的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有一种万物都无谓的感觉,他的身体合着马一起在奔腾,思绪随着马的嘶鸣而激昂。雅尔阿江觉得,他几乎要和这天地融合在一起了,内息源源不绝,身体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这可惜,这校场到底不是郊外,总有尽头。 雅尔阿江下马,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一脸的神采飞扬,对崇安道:“真是畅快!” 崇安白了他一眼:“还畅快呢?你连马鞍都没上就骑着马走了,你可知道我多担心?” 雅尔阿江只是笑:“是我的不是,我这不没事吗?” 说道这个,崇安忍不住夸道:“你的骑术真好!” 雅尔阿江毫不脸红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先休息会,咱们各自拿点彩头,来场比赛怎样?” “好!”雅尔阿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洗了把脸,整个人都清爽多了,雅尔阿江和少年们商议比赛的细节,为着场地的布置,讨论不休。 雅尔阿江因着感觉不错,自是还骑刚刚那匹,其他少年也早选好了合意的马匹。 崇安问了一句:“你还是不要马鞍?” 雅尔阿江挑眉:“自然,有何不可?” “自是无不可,但你可不要输了不认!”旁边的少年笑道。 “待你赢了再说吧!”雅尔阿江挑衅道。 少年意气,最易爆发,雅尔阿江一句话,所有的少年都斗志激扬,鼓声一响,利落挥鞭:“驾!” 霎时,原地尘土飞扬。 康熙不知何时出现在校场上,看着策马奔腾的几人,对着身边的人感慨道:“曾几何时,我们也是这般肆意无忧,一转眼,都老了。” 身边的人接口:“皇上正值壮年,何用这般叹息。少年儿郎,当然意气风发。” 康熙看着在场上动作顺畅的马匹和压低身子伏在马上的人,问道:“那是谁?看着年纪不大,骑艺倒是娴熟。” 正好雅布也在,于是出列道:“回皇上,那是奴才幼子,嫡福晋所出,雅尔阿江。” 康熙笑道:“虎父无犬子,你倒有个好儿子啊!” 雅布道:“皇上的骑艺可比奴才的好多了。” “是啊,可惜教出的儿子没几个省心的。”康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换做旁的大臣,或许就要诚惶诚恐了,雅布却是不怕的,只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儿在家中也是让奴才头疼的紧。” 康熙呵呵笑了两声:“可你最疼的,也是他吧?”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雅布打个千:“皇上英明。” 康熙随意道。“他是你幼子,有所偏爱也是正常,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十个手指也有长短呢。” 雅布笑道:“皇上说的是。这小子闯祸的本事不小,可让人疼的本事,也不小。” 康熙乐了:“不过如此年纪,能闯多大的祸?” 雅布叹道:“皇上可别看他小,鬼着呢,又不知天高地厚,您看他,骑个马都不好好骑。” 康熙看着在一众少年中摇摇领先的雅尔阿江,笑道:“他骑艺好,自有张扬的本钱。” 雅尔阿江正骑得高兴,转了一圈回来,看见了一群人,其中一个身着明黄服饰,虽没看见长相,也知道这是康熙了,勒马下来,低头走了几步,行礼道:“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康熙看着随后落马行礼的少年们,道:“你倒乖觉,无怪你阿玛如此宠你,起来吧。你们这是在比赛?可有彩头?” 雅尔阿江起身回道:“回皇上,正是。彩头不多,不过是好玩罢了。若是惊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少年人爱玩是天性,无妨。”康熙对着雅布道:“你儿子不错。” 雅布心里对雅尔阿江今天的表现也很满意,想着自家儿子自然是最好的,不过这话他当然不可能对康熙说,于是道:“谢皇上。” 康熙对雅尔阿江的印象甚好,因着雅尔阿江比赛胜了,特意赏了他几个玩意,其他少年也各有赏赐。 待康熙走后,崇安笑着对雅尔阿江道:“今儿还多亏了你,我也沾光,得了皇上的赏。” 雅尔阿江不以为意:“哪是沾我的光,是皇上今儿个心情好吧。” “也是,皇上万寿节新得了个阿哥,是排二十二吧?自然龙颜大悦。”少年们都赞同的点头。 雅尔阿江看看天色,道:“皇上都出来了,想必下午办的千叟宴也结束了,咱们出来也够久了,就散了吧。” 崇安道:“那行,改日咱们再去郊外骑马,这里虽好,到底不如郊外无际。” 雅尔阿江自无不允之理。 ☆、七夜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不会因任何人停留,也不会因任何人改变。 转眼间,雅尔阿江已过了十岁的生日。在这两年间,雅尔阿江成长了许多,毕竟雅尔阿江前世虽是大家族出身,可是与简亲王府这种贵族世家也是没法比的,在 分卷阅读9 这里,雅尔阿江懂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 对于雅布和福晋来说,现在的雅尔阿江依然是他们最喜欢的孩子,因为雅尔阿江已经成长到可以为雅布分忧的地步了,可是雅尔阿江没有和他们生疏,仍然喜欢腻在他们身边,就像他小时候说的那样,即使长大了也是他们儿子。 相对的,雅布则对神保住越来越失望。 雅布听到风声说神保住和十四阿哥胤祯走得近,还以为是谣传,但他自己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却心凉了,雅布去逼问神保住时,神保住还对雅布说军权自古都是帝王的底牌,现在十四阿哥手握军权,权利极大,是最有希望的。 雅布看着神保住已完全搅合进去,全然不知反省,也不再花费唇舌,只让神保住下去。 雅布转头就对从头看到尾的雅尔阿江道:“你大哥真是糊涂了。” 雅尔阿江安慰道:“阿玛别生气,大哥也是为了简亲王府好,现在情形尚好,您再好好劝劝就是了。” 雅布眼中一片阴霾:“来不及了,你大哥已是废了。” 雅尔阿江惊讶道:“怎会。。。” 雅尔阿江道:“铁帽子王世代掌管八旗,皇上向来对我们防备得很,还下令不许我们出城超过四十里,超过四十里的必须请旨。若不是我谨慎,也不可能真正掌管镶蓝旗。现今你大哥居然敢掺和众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无论结果如何,他的结局已经注定,还想得到从龙之功?哼,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雅布大概气得狠了,毫不留情的在雅尔阿江面前痛批神保住。 雅尔阿江给雅布倒了一杯水,说着:“大哥许是没想明白,阿玛别生气了。” 雅布怒气冲冲:“我怎能不生气,他素来在家里残暴乱来,这也就算了,好歹是自家奴才,不足为虑,如今他倒是越发放肆了。” 雅尔阿江听到雅布的话,眸光一闪,皱眉道:“现在说这个也于事无补,阿玛与其生气不若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要是真的。。。到时连累了简亲王府就是大哥的不是了,大哥知道了也会心中不安的。” 雅布叹口气:“还有什么办法?为今之际,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但愿你大哥还知道些分寸。” 雅布拉着雅布的胳膊,认真的说:“无论大哥做了什么,阿玛一定要保重自己。” 雅布欣慰的看着雅尔阿江,道:“我知道了。你的骑射练得怎么样?” 雅尔阿江说到这个就兴高采烈:“师傅说儿子的骑射大有长进,上次和崇安他们去西郊狩猎,儿子又拔得头筹呢!”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但你要切记不可骄傲自满----” 雅尔阿江故作不满的打断雅布的话,拉长声音唤着雅布:“阿玛~,我才不会呢,我是阿玛的儿子啊!” 雅布失笑:“好,我知道我的十五最乖了。你练骑射的时间快到了吧?先去休息吧。” 雅尔阿江看看天色,不舍的道:“好吧,那儿子先去准备了。阿玛您自己注意身子,今天我就不来主院用膳了。” 雅布点点头,道:“每天都见面,还这么依依不舍,像什么话!” 雅尔阿江自然看得到雅布掩饰在严肃面容下的笑意,也不以为意,道:“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然后在雅布的笑骂声中告退。 出来雅布的院子,雅尔阿江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显得纯真无邪。 回到自己的院落,雅尔阿江对身边的小太监道:“把七夜给我叫来。” 七夜是王府从外面买回来的,今年十四岁,长得很是精致,是神保住的长子格尔古朗身边的小厮,而雅尔阿江的小太监对雅尔阿江的吩咐没半点异样,一脸的理所当然。 时间的魔力,是谁都无法抵挡的,现在府中的仆从,已经不记得过的雅尔阿江是什么样子了,仿佛雅尔阿江生来,就是这样的。 格尔古朗,就是雅尔阿江给府中之人的警醒,七夜,是雅尔阿江最近的新玩具。 七夜很快就来了,在得到雅尔阿江的允许后轻轻的推门进来并自觉的把门关上,迅速来到雅尔阿江身前几步远,跪地行礼:“见过十五爷,十五爷吉祥。” 雅尔阿江轻讽道:“你怎么知道我吉祥?跪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吗?” 七夜身子一颤,也不说话,膝行来到雅尔阿江脚边,身子又伏了下去。 雅尔阿江今天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饶有兴趣的抬起他的下巴,赞道:“话说七夜啊,以前是爷小看了你,想不到你的本事挺大嘛。才一年多,阿玛就对大哥本性残暴深信不疑了。说吧,想要什么赏啊?” 七夜的垂下眼眸,道:“奴才不敢求赏,为十五爷办事,是奴才的荣幸。” 雅尔阿江放开手,笑道:“那可不行,爷一向是赏罚分明的,这有功,自然要赏的,有过嘛,自然也是要罚的,你说是不是?” “是。” 雅尔阿江满意的笑:“这才乖嘛!我最喜欢乖孩子了。” 如果不看雅尔阿江和七夜的年龄差距,这句话就是一个大人在夸赞听话的孩子,可是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雅尔阿江起身在柜子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盒子,上镶着各色宝石,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锁,看上去漂亮极了,可是七夜一看见那个锦盒,脸上瞬间就变了颜色。 雅尔阿江走回来坐下,对七夜说道:“爷前儿个得了个好玩的玩意,喜欢得很,正不知怎么办,今儿就赏了你吧。” 七夜抬头看着雅尔阿江,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雅尔阿江看着七夜,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看爷,差点忘了,昨天给你的小玩意,不知你玩够了没?可不能贪玩啊,小心身体吃不消呢。那小玩意还在吗?” 七夜低低的回道:“自是在的。” “那就将衣裳去了给我看看吧。”雅尔阿江随意的道。 七夜没有迟疑,迅速的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退下,跪直了身子。看这表现,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七夜看着雅尔阿江脸上神情莫测,心中怕极,一年多前自己奉格尔古朗之命来给雅尔阿江送生日礼物,雅尔阿江看过之后,脸上就是这种表情,然后,就是噩梦。 雅尔阿江看着七夜毫无遮挡的身子,再一次感叹,多么漂亮!介于生涩与成熟的身体,稚嫩白皙,尤其是上面那些漂亮的痕迹,更是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感。 雅尔阿江伸手抚上七夜有些颤抖的身体,赞道:“无论看多少次,都不够啊。” 手沿着曲线向下,娇小不瘦弱的上半身,樱红格外引人,盈盈一握的腰身,柔韧水滑,因是跪着,看不到修长的美腿,可也因为跪着,那不轻易 分卷阅读10 示人的地方也格外醒目,特别是上面缠着金色的丝线。 又因为雅尔阿江的注视,那里渐渐的抬起头来,慢慢变大,雅尔阿江伸手碰触,着迷的看着缠绕在上的金色物体也显现出自己独特的摸样。 直到耳边传来七夜的闷哼。 雅尔阿江有些不悦的看着打断他的七夜。 额际满是薄汗的七夜在雅尔阿江看过来时,惶恐的请罪:“奴才不是故意的,爷恕罪。” 雅尔阿江没有离开的手稍微用力一捏,七夜一下支持不住,委顿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雅尔阿江安慰性的抚上七夜的脸,道:“看它多漂亮啊,你喜欢吗?” 七夜一动不动,看着雅尔阿江,说道:“只要是爷赏的,奴才都喜欢。” “真乖。”雅尔阿江闻言满意的继续肆意玩弄着七夜的身体。 一年多的时间,雅尔阿江对七夜身体的了解比七夜更甚,只一会,就从七夜嘴里溢出若隐若现的呻吟,可是那漂亮的金色事物每次都让七夜从天堂瞬间跌落地狱。 如是几次,七夜终于受不住开口求饶:“爷…爷,奴…奴才实在受不了了…” 雅尔阿江正在兴头上,哪里会去管七夜的请求?只当做没听见。 终于,无论雅尔阿江怎么弄,七夜发出的,都是惨叫,直至无声,那事物,也立不起来了。 雅尔阿江不由嘀咕:“七夜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这才多久。” 雅尔阿江也不想想,从昨夜道现在,七夜戴着那个东西多久了,昨天戴上之后就被雅尔阿江弄了好一会,回去后七夜根本不敢也无法将它取下。 这一天一夜,七夜是连口水都没喝。 没有雅尔阿江的传唤,七夜也不敢来找雅尔阿江。 能坚持到现在,七夜的忍耐力也是相当惊人的了,雅尔阿江却还嫌弃人家不中用? 昏迷中的七夜知道了,怕是要吐血了。 ☆、暖玉 雅尔阿江拍拍晕过去的七夜,可是七夜却没有反应,只是身体下意识的颤抖。皱皱眉,雅尔阿江想着对七夜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就将他打横抱起,放到自己的床上。 看着七夜那事物萎顿在那里,雅尔阿江慢条斯理的用手将缠绕在一起的金色物体解开。这件带给七夜无尽痛苦的事物是由纯金打造的,除了雅尔阿江,也没有谁会败家到用金子打造器具和丝线。 金色的丝线在七夜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而在所有的丝线都卸掉之后,它却仍然没有离开七夜的身体,随着雅尔阿江轻轻使力,七夜的那事物顶端竟缓缓吐出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世人总说要珍珠越大越圆才好,可是这些米粒大小浑圆天成的珍珠价值,比之南海夜明珠也不差什么了。 雅尔阿江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向来不吝啬。 珍珠的离体让七夜剧烈挣扎,雅尔阿江不得不把他的双手抓住,免得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幸好雅尔阿江武功大有长进,否则还真是抓不住比自己大两岁的七夜的死命动作。 终于,足足有十粒的珍珠被雅尔阿江取了出来,七夜浑身是汗,那事物看起来更是凄惨无比。 雅尔阿江随手把手中的事物丢到一旁备好的温水盆里,抱起七夜走向里间的浴池。 这浴池是雅尔阿江来了之后叫雅布请了工匠设计,然后把温泉水引入,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制作完成的。 期间光是引入温泉水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只是雅布听闻温泉水对得过风寒损伤了身体的雅尔阿江有好处,雅尔阿江又不能老是住在小汤山那边,这才不惜花了大力气来做。 雅尔阿江把七夜放在池边坐下,这里的温水刚好没过七夜的腰际,雅尔阿江蹲在池边,伸手探向七夜腰下,摸到了七夜那处,手指缓缓的上下移动。 许是没有那金色的事物,许是温水的刺激,又许是雅尔阿江今夜难得温和的触摸,七夜那里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雅尔阿江手中动作不停,直到七夜闷哼一声爆发出来,雅尔阿江看向初醒还有些迷糊的七夜,轻笑一声,七夜猛地反应过来,意识到现在的情况,身体僵硬的不敢动弹。 雅尔阿江也不管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等到无夜呻吟着第二次释放,才停下来。 就着池水洗洗手,雅尔阿江把自己的衣裳除去,露出自己少年精壮的身形,从池子的另一边下了水。 看着还在余韵中的七夜,雅尔阿江挑眉:“怎么?还想爷再侍候你一次?” 听到雅尔阿江的话,七夜回过神,原本不知是激动还是被温泉水蒸得红润的脸上血色尽褪,诺诺开口:“爷恕罪。。。” 若说从前还抱有幻想,这一年的时间已足够让七夜明白,想要好过,就决不能让雅尔阿江不快。 好在雅尔阿江明白玩具也是需要保养的,只没好气的道:“过来给爷擦背!” “是。” 七夜忍着身体的不适来到雅尔阿江身边,拿起放在雅尔阿江身边的毛巾,力道适中的擦拭。 明知不可能,七夜还是盼着今夜就能如此过了就好。活做得再慢,也有做完的时候,雅尔阿江舒服的泡了小半时辰,才示意做着按摩的七夜罢手,雅尔阿江起身跨出浴池,七夜拿着干爽的毛巾给雅尔阿江擦尽水迹,又侍候着给他换衣服。 回到里室,雅尔阿江看着依旧不着寸缕,在离自己几步远处跪着的人,现在的七夜,比之刚刚的狼狈好多了。 雅尔阿江从小盒子里拿出一个暖玉制作的事物,对着七夜漫不经心的说道:“转过去。” 等到七夜依言照做,雅尔阿江来到他身边,然后命令道:“弯下腰。” “是。” 拍拍七夜翘起的臀部,雅尔阿江探手往下,摸到那待会要用到的地方,伸进一根手指。 七夜咬牙忍耐着异物入侵的感觉,尽量放松自己,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只有配合雅尔阿江的动作才能让自己少受伤,虽然雅尔阿江也不会让他多好过。 渐渐的那里已经可以容纳三个手指,雅尔阿江便用手上的那事物代替了手指,缓缓推进。 “唔。。。” 尽管手指进入会有不适,可是暖玉制作的也不能与之相比,七夜难受得无法抑制的发出声音,身体却没移动分毫。 雅尔阿江拿着那事物在七夜那里进进出出,偶尔坏心的戳到七夜体内那点,耳边听着七夜断断续续的呻吟,兴致高昂。 不一会,一声略显尖利的声音过后,七夜的双手有些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 雅尔阿江有些扫兴,将那暖玉往旁边一丢,踢了七夜一脚,怒道:“死奴才!要你有什么用?” 七夜顾不得自己剧痛的腰际,只忙忙 分卷阅读11 将暖玉寻回,在地毯上擦干净后膝行回来高举过头顶,对雅尔阿江求道:“爷息怒,奴才知错了。” 雅尔阿江饮了一杯茶,看到七夜高举的手开始发抖,才问道:“知道错了?” 七夜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是,都是奴才的错。” “错了就要罚,你可认罚?” 七夜不知道为什么雅尔阿江还能心平气和的问自己,而不是暴怒的处罚,七夜只希望雅尔阿江看在自己听话的份上,消了气:“奴才认罚,只求爷您别气坏了身子。” 雅尔阿江不得不说,七夜果真是个人才。 一个从外面买进来的奴隶,能够打败众多家生奴才,成为简亲王府嫡长孙身边的小厮,虽说不是贴身侍从,可是凭着七夜的本事,那也是早晚的事。单看现在,在雅尔阿江身边察言观色一年多,那做出的可怜任命的样子,就够让人怜惜不忍责罚了。 只是雅尔阿江是什么人?可不会轻易被他影响,因此只是笑着从七夜举得僵硬的双手那里拿回暖玉,然后在那上面涂上自己制作的药物,对着七夜笑道:“来,乖乖的自己动手放进去。” “是。”七夜不敢违逆雅尔阿江的意思,自己动手将暖玉放进了那处。 好在刚刚暖玉进出过,所以也不是太难过,只是上面那凉凉的药物,让七夜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雅尔阿江拿着丝帕擦掉手上的残留药液,看过天色,对着七夜含笑道:“爷要去练骑射了,爷没回来说可以之前,这里,”雅尔阿江指着七夜上面还留有白色液体的地方,接着说道:“不准再有东西出来,否则爷就再让你一次性出来个够。明白了吗?” 七夜打个寒颤,显然想起了以前那次生不如死的经历,点头如捣蒜:“奴才知道了。” 雅尔阿江笑笑,道:“这才乖,爷走了。” “是,恭送爷。” 等着雅尔阿江练了一个时辰的骑射回来,在雅尔阿江走时松了一口气的七夜几乎是想飞扑过来,可是被药物折磨了那么久,光是忍着不释放出来,就已经花费了七夜所有的精力,若不是知道雅尔阿江向来说到做到,不想再有一次那种经历的七夜才坚持了下来,现在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唤道:“爷。。。” 雅尔阿江瞥了他一眼,没做声,刚练完骑射,出了一身汗,难受死了,雅尔阿江走进里间。 沐浴过后雅尔阿江披散的发梢还流着水,七夜拖着打着颤的双腿,接过雅尔阿江手中的毛巾。 雅尔阿江享受着七夜的服侍,自己却伸手探向七夜的腰下,乍一碰触,就将七夜吓得手中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下面更是差点一泻千里,好在想起雅尔阿江的威胁,虽艰难可硬是忍下了,只是七夜的指甲早已深深的掐入手心。 雅尔阿江挑眉,却看在他真的忍住了的份上没发火,雅尔阿江可是知道自己配置的药物是多么霸道,七夜,真不简单。 雅尔阿江眼神深幽,道:“行了,做得不错。” 七夜听得雅尔阿江的话,再也支撑不住,跌落地上,呻吟不断,好一会才平息。 雅尔阿江笑着说:“七夜做得这样好,该有赏才是,说来差点忘记了,一开始爷就说有东西赏你的。” “奴才谢爷赏赐。”七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 雅尔阿江又从七夜惧怕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对寒光闪闪的事物,道:“你身体里的那东西想必你很喜欢,今儿个就不必取出来了,你再看看这个可好?” 七夜心里发苦,嘴里却应道:“爷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雅尔阿江微笑,夜,还很长。 ☆、尚书房 格尔古朗向平日一样早早起来,梳洗过后先到主院给自己阿玛神保住和额娘哈弼齐克氏请安,才回到自己的小院用膳。 格尔古朗迫不及待的问侍候的小厮:“七夜可回来了?” 那小厮回道:“是,七夜今儿个刚刚才回来,主子要现在见他吗?” 格尔古朗想了想,道:“不必,时辰快到了,让他先休息,等我从尚书房回来再叫他过来吧。” “是。” 格尔古朗惦记着七夜打探到的消息,在尚书房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连雅尔阿江今日请假没来也没多注意。 再说雅尔阿江自打那次得过风寒后,身子就弱了许多,上课请假是常事,后来雅布就向康熙请了旨,准许雅尔阿江只在身子好时才来,平日里或是在上课时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只要说一声就可以走人,极为方便。所有学员对雅尔阿江的缺席已是相当习惯了,若是哪一天雅尔阿江没有请修,他们才会觉得奇怪呢。 尚书房是皇子皇孙宗亲嫡子上学读书的地方。 凡皇室宗亲嫡子年界六龄,即入书房读书,一般派满汉大学士一人或二、三人为上书房总师傅,并设汉文师傅若干人,称为“谙达”的满蒙师傅若干人,均多以贵臣充任,又有内外谙达之分,内谙达负责教授满蒙文,外谙达教授骑射。 总师傅有事则来,不必日日入值。师傅们轮流入值,与皇子皇孙宗亲嫡子们相见,仅以捧手为礼而不下跪。每日寅时(凌晨3:00-5:00)来到书房早读,卯时(凌晨5:00-7:00)开课,午时(11:00-13:00)下学。 各大节日放假一天,暑期上半课,其实大节日放假也仅是指元旦、端阳、中秋、万寿、自寿,共五日而已,其余时候就算是除夕也仍然要上课。 只除了雅尔阿江这种特殊情况,格尔古朗其实也不想来,可是显然神保住不会做也做不到雅布为雅尔阿江做的事,所以说,格尔古朗看雅尔阿江不顺眼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就算如此,雅尔阿江也不会饶过出言不逊的格尔古朗。 格尔古朗觉得现在的情况和小时候大不相同,虽然不太清楚,可似乎是雅尔阿江病好之后,自己的日子就好像有些诸事不顺了。 因此一下学,想要知道雅尔阿江动向的格尔古朗就叫人传唤七夜。七 夜很快就来了,姿势标准的行礼:“奴才见过大阿哥,大阿哥吉祥。”七夜昨儿一夜都没得安生,但好在上午时休息了一阵,因此气色看起来尚好,只是难掩疲惫。 格尔古朗之以为是七夜昨天忙着打听消息没睡好的缘故,也没细究,只是道:“免了,你昨儿个可得到了什么消息?” 七夜垂着头,回禀道:“昨儿个奴才花了好长的时间和十五爷院中里原来搭上话的小厮闲聊,才打听到似乎大爷和王爷起来争执是因着十五爷的缘故。” 格尔古朗等了一会,见七夜没有其他的话,才惊讶道:“没了?你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久只得到这么点消息?” 分卷阅读12 七夜有些迟疑,道:“后来,后来被十五爷发现了。。。” “什么?你被他发现了?!”格尔古朗有些慌,“你以前也去过几次,怎的偏偏这次被发现了?你,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七夜连忙摇头:“奴才当然没说什么,奴才只是说奴才和院中的那小厮有旧,所以才。。。” 格尔古朗打断他的话:“那他信了没有?” 七夜有些得意:“十五爷自然没有信,可是他也抓不到奴才什么把柄。大阿哥放心,奴才绝不会连累大阿哥的。” 格尔古朗一声冷笑:“我才不是怕被你连累!你能连累我什么?就算知道我的人去过了他的地方又怎样?本阿哥关心自己的叔叔,打发个奴才去看看有什么不妥?就算玛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如果真的不怕,何必与我解释这许多,七夜心中暗忖,脸上不露声色,只道:“是奴才多想了。” 格尔古朗有些疑惑:“既然是这样,你又怎的回来这样迟?” 七夜为难的道:“十五爷不信奴才说的话,虽找不到证据,却说奴才擅离职守,要代大阿哥罚奴才,又说被人看见不好,就让奴才在房间里跪着反省。” 格尔古朗质问道:“他凭什么罚我房里的人?他就让你跪了一宿?” 七夜苦着脸道:“十五爷没说跪多久,中间去练了下骑射,回来也没理会奴才,奴才自然不敢自己起来。今早听到十五爷又叫了太医来看,想着十五爷的院中大概是没功夫理会奴才的了,这才回来。” “他又病了?怪不得今儿个没去尚书房。”格尔古朗摆摆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下次注意着些。” “是,奴才告退。” 七夜回到自己的房间,打来水,擦拭着这一番折腾弄出的汗珠,在不小心碰到胸口的樱红时,疼的直哆嗦,上面的银色事物,流光波连。 七夜只要一想起雅尔阿江,就觉得头皮发麻,心中颤栗,只觉前途一片黑暗。 雅尔阿江现在却是没功夫理会七夜的了。 他习武至今,快有两年了,最近隐隐感到内力有要突破的迹象,他自是在意得很。或许是因为他没什么使用内力的机会,所以初学半年的内力他现在还保有九成,这也是他能这么快突破内力瓶颈的原因。 秘籍上说,内力第一次改造开阔身体的经脉很重要,因为这决定了这具身体今后的发展是以体术为主还是以精神为主,内力精神力同修的情况太少,雅尔阿江也不抱有侥幸。 于是索性便称病来加紧修习。 雅布倒是很紧张他,一听他病了就急急赶来,雅尔阿江好一通安慰,说是自己昨儿练习是一下子用力过度,才伤到了,养几天就好。 雅布有些埋怨:“你那么用力干什么?左右你还小,慢慢练就是了,万一伤到哪里怎么办?” 雅尔阿江笑笑,“我总不能老让别人说我没用只会依靠阿玛嘛,我是阿玛的儿子,也想阿玛有为我骄傲的那天啊。” 雅布怒道:“谁敢这么说?阿玛知道必要他好看!十五啊,你已经很好了,不要急于求成。” 雅尔阿江点头朝雅布撒娇的笑笑,说:“阿玛,儿子现在知道了。” 雅布无奈的道:“你啊,吃了亏,才知道乖。好好养着,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做。” 雅尔阿江道:“儿子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雅布看着雅尔阿江吃了药才走了,至于七夜,雅布问都没问,一个奴才而已,不值得花费心思。 雅尔阿江一直都知道一件事,无论别人怎么说,只要雅布不在意,相信自己,那么,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而他,会让自己一直都是雅布心中分量最重的存在。 ☆、天若逆我,我便弃天 雅尔阿江连续好几天不停歇的运转着自己的内力,力求做到最好,虽然说不曾抱有侥幸,可是谁没有野心呢?当鱼和熊掌有可能兼得的时候,不努力一下,怎么可以? 雅尔阿江感受着体内力量的奔腾,强势的介入,引导着它们游走在自己想要开阔的地带,这样有目的的引导比让它们自主运行有效率得多,可是内力在不熟悉且滞怠的经脉中行走本就不好受,雅尔阿江就像在是自虐般的让自己难受。 而其中控制内力所需的精力对雅尔阿江来说,负担也相当大,才一天,雅尔阿江就头晕的不行,饭也是恶心得吃不下,可是不行,现在放弃就前功尽弃了。 雅布和福晋以为雅尔阿江病情加重,连夜请来太医,可是毫无效果,雅尔阿江吃不下药,浑身发烫,脸上烧得通红。雅尔阿江能感觉得到雅布和福晋的动作,可是他无法回应,没练过武术的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要练成需要经历这么大的痛苦。 雅尔阿江不知道的是,其他的武术修习根本就不会有这些经历,他会经历这些,都是因为他修炼的功法的缘故。他练的秘籍,不是普通的武术,而是一本,修魔的功法。这功法谁人所着,已无法考证,雅尔阿江得到它,还懵懵懂懂的练了它,真不知是福是祸。 秘籍的种种,雅尔阿江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难受得快要死了。 可是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以及自己作为雅尔阿江时的算计布局,他的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每一次都是在快要成功的时候遇到阻碍?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所有的努力到最后都只能化为灰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愿望总是不能实现? 为什么?!凭什么?! 疼痛让雅尔阿江在迷茫中清醒,心中的不甘激起了雅尔阿江的狠劲,重生,本就是逆天而行,那么,再肆意一回又如何? 雅尔阿江狠下心,放弃防守,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突破上,绷紧神经,剧痛的脑海在高速运转。 一束巨大的闪电,照亮了雅尔阿江苍白的面容,雅尔阿江觉得,那闪电似乎劈到自己的紫海里去了,因为在闪电落下的同时,他的脑海也轰隆一声炸开来,闪现无数的白光。 窗外,在下着暴雨,水滴沉闷,树影摇曳,雅尔阿江的生息,渐渐弱了下来。 剧烈的雷鸣,惊得人心惊肉跳,这夜,多少人无法成眠。 距离那夜已过了整整一个月,雅尔阿江还是无奈的躺在床上,谁叫那次的事情把雅布和福晋都吓坏了呢? 福晋态度强硬的禁止雅尔阿江再碰一切有关骑射的事物,太医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为什么雅尔阿江会突然病得那么重,她就认为雅尔阿江是累到了,积累的疲惫一下子爆发的缘故,为此,对着给雅尔阿江请了骑射师傅的雅布甩了好些天的脸子,雅布苦笑着摸摸鼻子认了。 分卷阅读13 对于福晋要雅尔阿江好好休养的命令,虽然雅尔阿江心知肚明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也只好遵从了。 雅尔阿江觉得自己有些抓狂,功力大涨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感受,自己就只能闷在房间里,虽然想出去,但是一想到福晋满脸担心的样子,雅尔阿江叹口气,翻了个身,默默的继续检视自己的情况。 突破的惊险,现在雅尔阿江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那时候迷迷糊糊,他连自己是怎么成功的也不知道,好在这样的闯关只有一次,大概因为这是技艺侧重的分岔路口,秘籍里最关键的部分,才特别难。 嘛,说不定也是有因为自己太贪心才这样呢,无论如何,雅尔阿江是过了了。 天若逆我,我便弃天。 这是那个时候,雅尔阿江心里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现在看来,真是绝妙。 雅尔阿江自私霸道,有时候,又是运气极好的赌徒。 这一场,是他胜了。 突破之后的所得,足以告慰他的付出,内力增加了一倍,经脉的联通达到八成以上,最让雅尔阿江惊喜的,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微弱精神力的延伸,以前他都是大概估计着自己的身体情况,虽然因为自身的强大,这种估算极少出错,而现在他的精神力可以延伸,就让他能真正的看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了。 想想看,在精神力日渐成熟之后,他只要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就可以将小院、王府,甚至京城里的东西事无巨细一股脑的收录脑海,单这一样,就可知这是多么逆天的能力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精神力了,它更像是神话中神魔所用的灵识。 灵识,妙用无穷呀。 在太医再三保证雅尔阿江的身体好后,福晋终于放下心,第二天,心力交瘁的福晋就病倒了。 福晋年纪大了,身体有些小毛病,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好养着就是了,可是这一个月,福晋一直关注这雅尔阿江的身体,根本不能好好休息,在得到雅尔阿江痊愈的消息后,心神一放松,就扛不住了。 福晋是简亲王府的女主人,她病了,雅布的妾侍轮流侍疾,雅尔阿江的众位哥哥,到处寻找药材,他们的妻子,也是忙着给福晋喂饭端药。 雅尔阿江有些愧疚,福晋的病,都是因为担心他才累到的,这些日子,雅尔阿江常常一整天都呆在福晋身边陪着她,只有睡觉或者女眷们侍候福晋不方便的时候才离开。 雅布和福晋都是很欣慰,虽然明知道其他儿子是因为年龄和差事不能整日侍奉左右,心里还是不自觉的往雅尔阿江身上倾斜了。 雅尔阿江的灵识扫过福晋,明白福晋得的大多是心病,放心了些。 这日雅尔阿江陪福晋用过晚膳,敲响了雅布书房的门:“阿玛。” “进来吧。”雅尔阿江看到坐在书桌后的雅布有些疲惫,担心的问道:“阿玛,是出了什么事么?” “西北战乱,废太子以矾水作书,嘱大臣普奇举己为大将军,事发,普奇获罪。” “他是不死心?”雅尔阿江了然。 “这是当然的,他好歹做了那么久的太子,若不是皇上。。。”雅布的声音有些惋惜,“废太子是皇上元后仁孝皇后所出,小时侯聪慧过人,年仅五岁时随皇上于景山骑射时就能连发五矢,射中一鹿、四兔,皇上‘圣意大悦’,少年时废太子与皇上感情甚好,远胜皇上其余诸子,自身更是天威初成,可惜。。。” 雅尔阿江倒是不知道原来雅布这么看重废太子,这样看来,宗室里亲废太子的不少,如今废太子看皇上的态度是绝对没有指望了,那么弘皙。。。 “阿玛的意思?”雅尔阿江试探的问道。 雅布瞪了他一眼,“我有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都没有!皇家的事,少掺和。” “咱们也姓爱新觉罗嘛!这也算是家事。”雅尔阿江小声道。 “哼,天家无家事。就是因为咱们也姓爱新觉罗,所有皇上才会这么防备咱们。” 雅尔阿江担心道:“儿子自然知道,而且反正儿子还小嘛。。。可是大哥。。。怎么办?” 雅布皱眉:“你大哥怎么了?” “大哥不知在忙什么,额娘病了儿子也没怎么见到他。”雅尔阿江有些气愤的说道。 “你大哥。。。”雅布沉思。 雅尔阿江道:“听说皇上停给皇八子胤禩爵俸了?” “是啊,就前几天。”雅布有些发愁,“局势越来越紧张了。” “那大哥的事不能再拖了。”雅尔阿江果断的道。 “阿玛知道,你大哥在外行走,他的态度在很多人看来,就是阿玛的态度,皇上正是疑心的时候,若是被谁在皇上面前乱说一通,阿玛到时可就说不清楚了。”雅布心中也明白,可是怎么处置神保住,他还有些拿不定注意。 “阿玛。。。”雅尔阿江有些迟疑,“儿子倒是有一个办法,可是。。。” 雅布鼓励道:“说说看。” 雅尔阿江心一横,道:“阿玛若是去了大哥的世子之位,那。。。” 雅布怔了怔,看着忐忑的雅尔阿江不知要说些什么。 雅尔阿江显得很难过,有些担心的道:“阿玛,儿子是不是太狠心了?明知道去了世子之位对大哥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可是为了王府不被牵连,儿子舍弃了大哥。。。大哥,会恨儿子的吧。。。儿子,也不想的。。。” 雅布脸上有些复杂:“阿玛的十五长大了,也比阿玛,果断得多。” 雅布不会觉得雅尔阿江有错,反而有些欣慰,自己的儿子,成长了。因为在神保住走错路的那天起,他就注定要被放弃了,家族的荣耀,永远优先于个人。 闭上眼,再睁开时,雅布已有了决断,爱新觉罗家的人,从来都是多情而又无情。 ☆、两年 雅布的动作很快,不过几日,康熙就一纸金文以德行有失为名,撤了神保住的世子之位。雅尔阿江低着头,不去看神保住震惊的表情,府中之人神情各异,不知在想着什么。 雅布对着迟迟不接旨神保住斥道:“逆子,还不谢恩?!” 神保住脸色难看,这一切对他来说太突然,只能俯首道:“奴才领旨,谢主隆恩。”传旨的大臣还在,他也不敢有所怨怼,恭敬的接过圣旨。 圣旨既已传达,大臣也不再多话,不顾雅布的挽留告辞离去。 散去女眷,雅尔阿江和众位哥哥来到雅布的书房,神保住终于忍耐不住,对雅布质问道:“阿玛?皇上怎么会突然废我世子之位?” “放肆!”雅布一拍桌子:“皇上的旨意岂有你质疑的余地?与其在这里发脾气,还不如想想你自己是否做了什么惹得皇上大怒来的实际!” 雅尔阿江默 分卷阅读14 不作声的看着事态的发展,难得今天所有的哥哥聚集在一起,平时哥哥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有时候一月都见不到一面。 不过就算见面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要知道就算是最小的十四哥穆尼也是庶福晋瓜尔佳氏在康熙三十八年生的,足足大了雅尔阿江八岁,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更别说其他的哥哥了,年龄的差距,有时候就是沟通的障碍,再加上雅布和福晋的偏宠,雅尔阿江在众位哥哥心中的形象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等雅尔阿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大哥做的事到底有没有连累了简亲王府。” 说话的是三哥阿扎兰,康熙二十二年侧福晋郭氏所出,四十一年三月,授头等侍卫,封三等辅国将军,四十六年十一月,因病解退侍卫。 雅尔阿江微眯眼,阿扎兰他的身体现在也不是很好,他自然也知道这世子之位是不可能落在他身上的,而他的同母弟弟雅尔阿江的八哥康熙二十八年生的三等奉国将军理盛额也在五十二年卒了,只留下一个长子奉恩将军德纶泰。所以阿扎兰说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神保住被革除世子之位的原因,雅尔阿江和雅布都心知肚明,但那些事是不可能拿出来说的,因此雅布只是有些疲惫的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左右不过是看皇上的意思罢了。最近你们办差事都用点心,不要因为你们大哥的事情受到影响。” 神保住有些慌张的道:“阿玛,那我以后怎么办?” 雅布有些漠然的看着他:“你闯的祸你心里应该有数,能保住你的这条命就已是皇上开恩了。明天你就收拾东西,住到盛京的庄子上去吧,无事,就不要回来了。” “阿玛!”神保住失声唤道。 雅尔阿江其余的几位哥哥也相继骇然,大哥这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阿玛如此忌讳的事。。。 他们互相看看,都噤了声。 神保住就这样连同他的妻妾儿子,都被送到盛京去了,有生之年,想要回来,大概是难了。 弄走了神保住,雅尔阿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身边有一个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人,总是不那么舒服的。 对于神保住的离去,福晋很是伤感,虽然神保住一生下来就被抱到老福晋那里去养,和福晋不大亲近,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哪有不疼的? 好在雅尔阿江日日陪伴,并且偷偷的把神保住做的事告诉了福晋,福晋也就看开了,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呢?只要能活着,就是好的。 因着神保住的事,简亲王府是受到了些冲击,雅尔阿江的同母兄长九哥扬桑阿康熙四十九年封的镇国公,今年因懒惰被革去公爵,授一等镇国将军。 不过对大局的影响有限,其他几位哥哥都谨小微慎,不需担心。 其中同母兄长十三哥敬俨被康熙封为一等镇国将军;庶福晋瓜尔佳氏所出十一哥忠保被康熙封为三等辅国将军,本年三月,授头等侍卫,十月,授冠军使;雅布看着倒是一如既往,雅尔阿江只能说声佩服,不管心里怎么想,雅布的做法都让康熙挑不出错来,甚至雅布可以说是有功劳的,康熙于是又令雅布总理宗人府事宜。 至于神保住走后腾出来的世子之位,雅尔阿江完全不担心,至少这两年,都不会有人得到,待到两年之后,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现在雅尔阿江首要的,还是发展自己的势力,光靠雅布的信任,是不够的。 雅尔阿江自己是有私产的,在现阶段,他能做的就是进一步掌控王府,再在府中挑选合适的人,从福晋手中拿到他们的卖身契,然后交给他们一些手法,让他们去练手。 他还花了大力气,说服雅布,派人出海,洋人的银子好赚,而且从洋人那边进来的事物在大清也能卖个好价钱。 只是路途实在遥远,只一趟就要花费半年的时间,雅尔阿江从带回来的东西里挑了几样贵重别致的,其余就让自己的作坊给拆了,并对四处挖来的工匠以重金相诱,终于可以仿制。 这样一来,雅尔阿江获得的银钱,远超雅布所预期,福晋得到雅尔阿江的礼物,知道儿子心中有自己,也是心满意足。 只是雅布认为这始终是不务正业,也不甚关心,倒是会常常询问雅尔阿江对时事的看法,也会加以指点,比之当初对神保住的不闻不问,不知好了多少。 雅尔阿江想要活得自在,本就打算要得到更多的权利,因此学的认真,在雅布的悉心教导下,他的见解日渐成熟。 雅布看到雅尔阿江的进步自然高兴不已,大生后继有人之感,加上康熙对于雅尔阿江的印象也不差,于是雅尔阿江在康熙五十六年的时候,经过册封仪式,得到了授给封爵位号的金册和印玺,成为了简亲王府的世子。 做为世子,要做的事其实和以前差不多,而且因着身上有了差事,尚书房什么的就不用再去了,雅尔阿江有了更多的时间。 眼下正是狩猎的季节,雅尔阿江不愿整日琢磨,便约了已是康亲王世子的崇安等一帮少年出行游玩。 ☆、弘历 雅尔阿江喜欢骑在马上那种像是要飞起来的感觉,加上几个好友的笑闹,心情正是愉悦得很,他的骑射很好,只要是看见的猎物,开了弓就没有放空的时候。其余几位出身清贵的少年,那身手自是不必说,过不多时,都满载而归。 崇安打马赶上雅尔阿江,笑道:“今儿又是你得的最多呢。” 雅尔阿江回道:“知道是你让着我,我承你的情。”雅尔阿江不傻,崇安的年纪比自己大,练的时候比自己多,不可能总是输给自己,以前虽然有所怀疑,但都不确定,现在雅尔阿江一放开灵识,崇安的小动作自然就瞒不了雅尔阿江了。 崇安笑道:“大家都是不用分彼此的了。” 雅尔阿江点点头,或许就是因为崇安这种不计较的豁达态度,才让他的人缘这么好。看着天色正好,雅尔阿江不由提议道:“往日都是把猎物带回去,今儿不如咱们就在这里尝尝鲜吧?” 说得其余几人心中大动,一声轰然便各自行动起来。 雅尔阿江指挥着自家的侍卫去拾些易燃的干柴,又去树林里寻些调味用的植物和野菜;崇安带着人从猎回来的动物里选些肉质鲜嫩的,拿到溪边处理清洗;其他人也各有事做。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就热火朝天的向自己看好的食材下手了! 以前不是没再野外吃过,但那都是身边的人服侍着,哪有自己亲自动手来的有趣?虽然各人的手艺都没好到哪里去,但众人看重的是参与其中的过程,再说有侍从协助,弄出来的东西也 分卷阅读15 至于差到不能入口。 野外烽烟四起,在老远就能看到,一匹经过的车队,被风中传来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只见领头的一人对自己身边的人说道:“四哥,你看,不知是谁有这等雅兴呢。” “十三弟有兴趣?” “自然,四哥,莫辜负了这里的秀丽风景啊。”被叫做十三弟的青年说着策马上前。 见到在这里的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饶是那个被称为四哥的沉稳青年也有些愕然,他对着因为看见来人而停下动作的众人问道:“此处是皇家园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尔等是哪家的?” 雅尔阿江和崇安对视一眼,暗叫一声倒霉,怎么会遇见这位冷面亲王? 众人连忙见礼:“参见四阿哥,四阿哥吉祥,参见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吉祥。” 因着雅尔阿江和崇安都是正式获封的亲王世子,对胤禛行的礼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对胤祥也只是抱拳而已。 雅尔阿江前世所闻十三皇子胤祥在康熙一废太子时受到牵连,被圈禁十数年之久,但雅尔阿江实际上了解到的情况却不是这样,胤祥或许在一废太子时失宠于康熙,但胤祥还是保有自由的,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出门罢了。 如今来了两位皇阿哥,气氛就不如开始那般随意了,也不知两位皇子是怎么想得,居然和他们一样动起手来。 雅尔阿江对着胤禛的邀请自然不能拒绝,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得命令侍卫去把自己本以为用不到的鱼竿拿来。 好在来的并不是只有胤禛胤祥两人,从女眷那边跑过来两个孩子,那两孩子规规矩矩的对胤禛行礼:“阿玛,儿子们想去打猎。” 胤祥笑道:“你们不和你们阿玛一起吗?” 小一点的那个孩子抿着嘴,道:“十三叔也知道侄儿坐不住的,就别取笑侄儿了。” 胤禛眼一瞪:“自己知道就好。” 大约是孩子还小,胤禛平日对他们不怎么严厉,那个孩子也敢和胤禛讨价还价:“钓鱼多没意思。” 雅尔阿江就算不喜欢这种沉闷的运动,不过他现在也绝不想和胤禛起冲突,于是此时便道:“不如让我带着小阿哥们去吧。” 胤禛没有说话,胤祥笑道:“那弘时弘历就麻烦世子了。” “这是应当的。” 雅尔阿江颔首,连着崇安一起带着两小离开。瞥了那两小孩一眼,年纪还小,看不出什么,长得倒是挺可爱。 随后雅尔阿江就知道自己小瞧了他们,原以为他们是图个好玩,想不到他们虽然年岁不大,但那手上,还是有几分功夫的。总不能被个小孩比了下去,雅尔阿江也挽起手中的弓箭,追着一闪而过的红狐。 不知不觉,跟在两位阿哥身后,众人越走越深,雅尔阿江想着应该差不多了,便打算带着他们离开,只是似乎有什么不对,扬手制止众人的行动。 崇安驱马走了过来,“有点不对劲。” 雅尔阿江低声回道:“太安静了。” “嗯,别说鸟儿扑翎,连虫叫声都没有。” 雅尔阿江的灵识可以覆盖周身两百米,但是他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能更小心的护着小阿哥。弘时弘历倒也还镇定,弘时悄声问道:“很危险吗?” 雅尔阿江神色不变,只是道:“两位阿哥放心,必不会让两位阿哥伤着的。” 崇安也道:“是啊,请两位阿哥勿要担忧。” 雅尔阿江猛然一僵,崇安觉察出不对,忙问:“怎么了?” “前面有动静。”雅尔阿江缓缓说道,有些烦恼,雅尔阿江的灵识扫到前方有两只大虫,可是要怎么说?看样子是一定会遇上的,如果只有自己一人还好,现在这里这么多人,还有两个不容有失的小祖宗。 “在哪?”崇安急忙问道:“我怎么看不见?是什么?” “是大家伙,我们绕路走。”雅尔阿江严肃道。 不知是不是受不了这凝重的气氛,六岁的弘历突然大声道:“你们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前面根本什么都没有!继续走,我要见阿玛。” 雅尔阿江冷凝:“小阿哥,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为了你的安全,请跟好我们!” 弘历却不管不顾,跟着他的人对雅尔阿江也不信任,护着弘历走出了雅尔阿江侍卫的保护范围。 “该死!”雅尔阿江多么想就这样离开,可是不行,转身对崇安道:“你先带着弘时往另一边,我去追弘历。” 崇安知道事情紧急,也不迟疑:“你自己小心。” “知道。”雅尔阿江策马追在弘历身后,弘历骑的是小马,雅尔阿江很快追上,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他俯身一览,将弘历抱到自己身前。 弘历正要挣扎,忽然看到自己原来骑的马被一个庞然大物扑到在地,弘历吓得脸都白了,若是自己还在马上。。。 雅尔阿江操纵着马匹避开大虫的攻击,其他的侍从队伍凌乱,不少人都跌下马来,雅尔阿江一手揽着弘历,一手拉着缰绳,只盼着能离开这一片混乱。 可惜一个躲闪不及,雅尔阿江的坐骑不知被谁误伤到了,他赶忙抱着弘历跳下马,免得摔到,下马之后雅尔阿江看也不看,带着弘历施展轻功往来路飞去。 那大虫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只老是追着他们不放,雅尔阿江虽功力大涨但到底年少,如今又带着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孩子,有些吃力。 雅尔阿江深知这样迟早会被大虫追到,与其力竭之后无法反抗,还不如在此之前动手,这大虫在雅尔阿江眼里不算什么,只是怕它误伤到弘历自己就不好和胤禛交代而已。 拿定主意,雅尔阿江看到前方略为粗壮的树木,眼睛一亮,低头对弘历说道:“等下我把你送到树上,对付大虫我自有办法,只是怕伤到你,你乖乖呆着,听到没?” 弘历早就对雅尔阿江的速度惊叹不已,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连忙点头。 雅尔阿江脚尖轻点,顿时扶摇而上,刚将弘历放在树杈上,树身就传来一阵猛烈的震动。那大虫上不了树,在下面急得团团转,时不时的撞击。 雅尔阿江轻笑:“畜生就是畜生,白长了那么大的块头,还不如用那身皮给我做件袄子。” 弘历瞪大眼:“你都不怕吗?” 雅尔阿江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是你,我会这么狼狈?” “我可没看出你哪里狼狈了。”弘历低声嘟囔。 看着这树快要受不了大虫的撞击了,雅尔阿江也不和弘历多说,伸手劈下几根树枝,投刺下去迫使大虫离开大树。 接下来,没有后顾之忧的雅尔阿江自然很轻易的将大虫击杀,就连大虫那雅尔阿江想着要带回去的美丽皮毛,也没弄破半点。 从树上接下看 分卷阅读16 得兴奋的弘历,雅尔阿江没再说什么,带着弘历凭着灵识走出树林。 ☆、胤禛 走到一半的时候,雅尔阿江就和胤禛派来寻弘历的人碰上了,雅尔阿江把弘历交给他们保护,然后带着自己的侍卫去将那大虫扛回来。 等着回到原来的营地,雅尔阿江受到了热烈的围观,崇安带着佩服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两手么,古有武松打虎,今有世子擒虎,也可称作是一段佳话了。” “是极是极,”众人皆尽赞同:“世子的年纪比武松打虎之时还小些,可见世子比那武松还厉害呢。” 雅尔阿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运气罢了,可别再说了。” “呵呵,世子是打虎英雄,今日当不醉不归才是。” “改日吧,今儿实是有些累了,说来也怪,这地界怎会有大虫?还是两只?对了,另一只怎样?”雅尔阿江疑惑的问道。 众人未及答话,胤禛走了过来,行礼之后,胤禛向雅尔阿江颔首:“今日多谢世子相助。” “无妨,”雅尔阿江回礼,“只不知后来那大虫如何?” “世子放心,已被击毙。”胤禛淡淡道。 雅尔阿江笑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弘历小阿哥不知可还好?” 雅尔阿江其实对弘历的感观并不好,自然不会真的担忧,不过嘛,这面上的情分还是要做的,这位冷面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万一他以为自己对弘历心生埋怨就不好了。 果然,凭着雅尔阿江的过人眼力,他发现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光忙:“弘历今日多亏世子,才无甚大碍。改日本王必定登门拜谢。” “好说好说,是小阿哥福气大,我不过沾点光罢了。”雅尔阿江谦虚,看了胤禛一眼,有些迟疑的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 胤禛的面容没有半分波澜,道:“世子请说。” 雅尔阿江压低声音:“我只是好奇,王爷这次带出来的人,是否十分可靠呢?” “世子是说?” 雅尔阿江微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王爷听过就算,可别放在心上。” 其实雅尔阿江也不十分确定,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带着弘历从自己的坐骑上摔下来之前,雅尔阿江感到明显的不协调。 “多谢世子。”胤禛沉声道。 雅尔阿江摆摆手,直言道:“王爷不必谢我,我也是有私心的。” 胤禛默然,这简亲王世子当真精明,可也肆意凉薄得很,若此事不是涉及到他,他压根就不会管弘历的死活吧?更别说提醒自己了,他这么做,更多的是因为那些人把他也算计进去了,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吧? 雅尔阿江看着胤禛的表情,虽然神色不动,但他就是感觉到了胤禛的纠结,不过他也不怕胤禛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就是了,反正他和胤禛,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简亲王府的招牌,还是很有用的。 要做的做了,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胤禛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崇安见了围过来,对雅尔阿江担忧的问道:“王爷过来何事?可有为难你?” 雅尔阿江笑笑:“没有,王爷还说要谢我呢!” 崇安闻言神色放松:“那就好,我还怕王爷怪罪我们让小阿哥受惊呢!” 雅尔阿江轻讽道:“受惊也是他自找的。” 崇安一听雅尔阿江的话,紧张道:“噤声!要是让王爷知道就不好了。” 雅尔阿江想到那个多生是非的人就有些厌烦,小小年纪,就独断专行,哪怕他是日后的皇帝,雅尔阿江也难以对他心生好感,再说了,历史上,他的风评,可不怎么好呢。 崇安看着雅尔阿江一脸阴郁,劝道:“算了,和个小孩较什么劲,以后离远些就是了。” 雅尔阿江闻言笑看他一眼:“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崇安没在意雅尔阿江的话,倒是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对雅尔阿江抱怨道:“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对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长相,万一哪天,我把持不住怎么办?” 雅尔阿江噎了一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崇安扶额:“又来了。。。雅尔阿江!不要再对我抛媚眼!” “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你自己想歪了怪谁?何况我这样子是天生的,有本事你找我阿玛和额娘去啊!”雅尔阿江很无辜,不过看着崇安气急败坏的样子,雅尔阿江倒是高兴得很,心说,谁叫你老是泼我冷水。 雍亲王府的侍卫猎杀的那只大虫,胤禛带走了,雅尔阿江独自击杀的那只倒是还在,只是雅尔阿江没有预料到自己这次会得到一个这么大的家伙,没有装载的马车,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回去未免太招摇,正好简亲王府在附近有一座别院,雅尔阿江就命人将大虫送到别院去。 雅尔阿江想着大虫的华美皮毛,叫人连夜找来匠人送往别院,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雅尔阿江就和众人一起结伴回城。 雅布和福晋早得到了自家侍卫的报信,雅布高兴得很,福晋却有些担心,雅尔阿江回来后,仔细查看雅尔阿江真的只是一点小伤后才放下心,后怕道:“你这孩子,这么冲动,若是伤到了可怎么好?” 雅尔阿江嘻嘻一笑:“是儿子的不是,让阿玛和额娘担心了,不过额娘放心好了,儿子既然敢做,自然是有办法的,那大虫笨得很。额娘,那大虫的皮毛可漂亮了,等弄好了,我给额娘做件披风可好?” “好好,额娘的十五真孝顺。”福晋已经习惯了相信儿子,现在听雅尔阿江这么一说,也就放下了。 雅布在旁边咳嗽,雅尔阿江和福晋对望一眼,笑道:“到时,儿子再给阿玛做件袄子如何?” 雅布生气道:“哼,那皮毛能有多少?给你额娘做了件披风还能在给我做件袄子?” 雅尔阿江故作无奈,摊手:“没办法呀,阿玛和额娘都这么疼儿子,再怎么难,儿子也得想个办法,总不能别人说儿子厚此薄彼不是?” 逗得雅布和福晋都笑起来,雅布问道:“你遇见雍亲王了?” “是啊。”雅尔阿江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有冲撞了吧?”雅布关心的问。 “自然没有,”雅尔阿江回的随意,“王爷因儿子救了小阿哥,说是要改日拜谢呢!” “你答应了?”雅布追问。 雅尔阿江看了雅布一眼,说道:“儿子有那么不懂事嘛?当然说那是儿子应该的。不过王爷可能免不了会来一趟。”雅尔阿江隐晦的提醒。 雅布点头:“王爷谢你,是王爷重情,你可不能傻愣愣的应了。至于拜访,只要阿玛应对得当,那倒也无妨。” 雅尔阿江笑着附和道:“是,这点小事哪里难得到 分卷阅读17 阿玛?” 福晋一直微笑着听雅布和雅尔阿江说话,见他们谈完正事,才开口道:“好了,十五也累了,吃过饭梳洗后好好休息,免得又生病了。” 这两年雅尔阿江的身体好得不得了,都没有再生病,可是福晋显然还是不放心,雅尔阿江也不在这上面逆她的意,乖乖点头。 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皇太后不豫,上省疾慈宁宫。 并发布诏书,回顾一生,阐述为君之难;并言自今春开始有头晕之症,形渐消瘦;特召诸子诸卿详议立储大事。 十二月,皇太后逝。 康熙帝亦病七十余日,脚面浮肿。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翰林院检讨朱天保上疏请复立胤礽为皇太子,康熙帝于行宫训斥之,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诛之。 三月,上大行皇后谥号为孝惠仁宪端懿纯德顺天翊圣章皇后。裁起居注官。 四月,葬孝惠章皇后于孝东陵。 ☆、寻欢 八月初三,是雅尔阿江的十三岁的生辰,做为简亲王府的世子,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别的倒也罢了,亲近的友人,那是一定要齐聚一堂,嬉闹随心的。 崇安知道雅尔阿江生辰当日要随雅布一同招待宾客,那是没时间的,于是他们就相约提前一天,来为雅尔阿江庆贺。地点,是大家商量好的,崇安说是雅尔阿江也到年纪了,干脆去一起玩一下,就定了欢场。 雅尔阿江倒是不排斥,他还是有些好奇的古代的青楼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规格不同的原因,雅尔阿江他们来到的这里,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有妓子在门口拉客,进去之后在一楼看到的那些也没有出格的行动,妓子只是在客人身边陪酒着看中央大舞台上的表演。 雅尔阿江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真正的贵族出身,说是要来见识一下,可若是那种不堪的场面,他们也不定能忍得下去。 欢场里的妈妈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迎了上去,亲自带路。每日迎来送往,什么样的人要好生招待,妈妈心中早已有数,此时窥到他们的神色,那还有不明白的? 请了几人上到三楼的包间,妈妈笑道:“几位爷,这是咱们这最清净宽敞的地方了,不知几位爷可否有相熟的姑娘?” 崇安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地方装置得富贵大气,欢场之中能有这样的地方也是不易了,闻言满意的点头,道:“多谢妈妈,相熟的姑娘倒是没有,妈妈给安排吧。” 妈妈媚笑:“这好说,只不知道几位爷想要什么样的?” 崇安挑眉:“自然是要别人没碰过的。” 崇安的话很直接,可是雅尔阿江却很赞同,并不是有什么情结,只是雅尔阿江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若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过了,他可提不起兴趣。 那妈妈笑容更甚:“自然,不过。。。” 雅尔阿江拿出一张银票,塞到妈妈手中,“妈妈莫不是还怕爷们赖账不成?” 那妈妈其实心里就有那么点担心,万一眼前这几位少爷是偷跑出来的,看他们的举止服饰,过后能不能收到钱,还是个未知数。 这开门就是做生意的,万没有明知是亏本买卖还要做的道理。 不过嘛,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 妈妈很快就下去了,先是给他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然后就带着人来了。雅尔阿江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妈妈带来了十一个粉嫩嫩的小姑娘,除此之外,竟还有三个少年。 妈妈笑道:“不知几位爷喜欢什么样的,这些可是咱们这里最好的了,几位爷看看,若有钟意的就让他们留下了陪爷?” 雅尔阿江暗赞妈妈服务周到,第一次来的客人,不知道喜好,干脆就男女都弄了来。 崇安喝着酒小声道:“这南风之说,流传甚广,今日,咱也算是见识了。” 雅尔阿江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自己可是早就见识过了,向众人举杯:“今日既是出来玩的,就不必顾忌许多,尽兴才好。” 与雅尔阿江同来的少年们也连忙举杯,其中一名少年阿托斯笑道:“是啊,如此美景,且不应辜负良辰才是。” 崇安取笑:“你可是急了?” 阿托斯向来脸皮厚,也不把崇安的玩笑话当真,说道:“崇安若不介意,那我可就先选了?” 崇安噎了一下,眼珠一转,说道:“别忘了今日谁是主角。” 相较于其他三人,雅尔阿江和崇安更为亲近,自然不会拆他的台,再饮下一杯水酒,雅尔阿江懒洋洋的抬手指向左边的一名蓝衣少女,“就她吧,余下的你们随意。” 雅尔阿江有了决定,其他人也就放开,各自挑选了自己看得顺眼的侍候。 虽说是为了寻欢作乐,但为时尚早,众人便又叫了唱曲的来助兴。那人唱得好不好雅尔阿江不知道,他向来是不大在意这些的。 雅尔阿江由着身边的少女给自己夹菜劝酒,这些年,雅尔阿江的酒量大涨,再也不会像刚来那回,几杯酒醉,在一众少年中,雅尔阿江的酒量是最好的,也是最挑剔的。只是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要求了,崇安他们不知道,雅尔阿江却尝出来了,这酒里,可是加了东西的。 不过也是,这种地方,就算布置再怎么不一样,那本质,还是相同的。 感到身体的变化,雅尔阿江毫不意外,反正自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雅尔阿江朝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在他们嘲笑的目光下拥着少女离去。 雅尔阿江看着身.下依着单薄的少女,挑开了她蔽体的衣裳,少女带着沐浴过后的气息,闻着她独特的幽香,开始动作。 朦胧的纱帐内,不时传来几声私语,几声吟哦,红浪翻滚。 情.事过后的雅尔阿江带着几分满足,叫了人烧来热水,雅尔阿江在那与之欢好的如今已不是少女的女子的服侍下,梳洗更衣。 雅尔阿江并不打算在这里过夜,因此留了赏银,给崇安他们去了信,就打道回府了。 雅布和福晋早已睡下,雅尔阿江也不去惊扰,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第二日起来,雅尔阿江的精神极好,被唤醒也没有不悦,由着侍从们给自己打理衣饰,今天,有的忙呢。 雅尔阿江先去了正院与雅和布福晋以前用膳,过后雅布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听说你昨儿回来的很晚?” 雅尔阿江一点也不心虚,他也不意外雅布会知道,只笑道:“阿玛知道了?” 雅布看了他一眼:“你如今也大了,阿玛也不拦你,你自己可要知道分寸,那种地方少去。” “儿子知道,儿子不过是去见识一下。”雅尔阿江还是笑眯眯的,“昨儿不 分卷阅读18 是崇安的意思嘛,儿子盛情难却呀。”雅尔阿江一点也不觉得他把崇安卖了有什么不对,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雅布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福晋拉过雅尔阿江的手,说道:“倒是额娘疏忽了,一转眼,额娘的十五,也到可以娶福晋的年纪了!” 雅尔阿江拖着福晋的手撒娇,拉长声音唤道:“额娘~~” 福晋拿着帕子掩着嘴笑:“额娘的十五害羞了。。。”看着雅尔阿江脸上的红晕,福晋又道:“不过十五,你阿玛说的对,你可不能耽于美色,误了自己的身子。” 雅尔阿江正色道:“阿玛额娘放心,这点信心,儿子还是有的。” “那就好。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宾客们也该来了,十五你是主角,今日跟着你阿玛好好学着点,切莫任性。”福晋嘱咐道。 “是,儿子知道。”雅尔阿江应道。 雅布对于雅尔阿江的重视与宠爱,从这次的酒宴中就能看得出来,以前哪怕是神保住的生辰,也没见雅布这么大肆庆贺过。 今日请的大多是雅布的同僚和关系较好的宗亲,饶是如此,人数也是不少。 这一次,雅尔阿江并没有自己独自去玩,而是一直跟在雅布身边,随着雅布的介绍,熟识众人。雅尔阿江认真的记着今日的宾客,因为那是他以后的人脉基础,每个人的姓名、官职、人缘和作风都是他要牢记的东西。 好在雅尔阿江随着功力的增长,精神力愈发壮大,而雅尔阿江本身就是个过目不忘的,因此一圈下来,雅尔阿江想知道得也就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为此,雅布很满意,觉得雅尔阿江果然天生就是这个圈子的人,也越发满意自己的决定了。 福晋在忙着招待女眷,经过昨天的事,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小儿子也长大了,要准备娶福晋的事了。福晋想到此事,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对于那些被母亲带来的小女孩,比平日多了些关注。不过,自己的儿子初经情.事,可不要被带坏了,福晋心里盘算着。 雅尔阿江则在宴席散了之后,有些无奈的看着随着福晋给自己的生辰之礼一起送来的两个小姑娘。 知道福晋的用意,雅尔阿江有些无语,不过还是吩咐身边的人把她们安排到自己院落的东厢。 雅尔阿江安慰自己,好歹自个的额娘眼光不错,这两个小姑娘挺漂亮的。 ☆、雅尔阿江,太善人心。 午后,雅尔阿江正在看书,侍从来报:“世子爷,雍亲王的四阿哥来了。” 雅尔阿江皱眉,自打那次在西郊救了弘历,弘历就经常来找雅尔阿江,也不知胤禛怎么想得,从来不管。 雅尔阿江头也没抬:“跟他说,爷不在。” 那侍从还未答话,侧里就传出一个声音:“你明明在家,为什么要说不在?”原来是弘历跟在那侍从后面,正好听到了雅尔阿江的话。穿着喜庆的弘历像个福娃娃,此刻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眼中带着几许委屈。 雅尔阿江偏头对着跪着地上的侍从道:“自己去领罚,日后不用再来爷这了。” 那侍从苍白了脸,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就下去了。 雅尔阿江这才对着弘历说道:“四阿哥莫要误会,今儿我只是有些不适,唯恐招待四阿哥不周,这才推脱。” 弘历年少,却不是好糊弄的,再加上他在雍亲王府是养在嫡福晋名下作为半个嫡子,虽说不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无人敢故意拂他的意。 雅尔阿江几次三番让他吃闭门羹,弘历此刻听得雅尔阿江的话,就嚷了出来:“你骗人!你的武功这么好,身体肯定也很好!怎么每次我一来你就生病?你一定是故意的!” 雅尔阿江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他真的很怀疑,想弘历这么直白的人能在雍亲王府平安长这么大?还是说,弘历此时的表现是故意的? 不管哪种,雅尔阿江都觉得不高兴,对着弘历淡淡的说道:“如果四阿哥要这么想,本世子也无可奈何,扫了四阿哥的雅兴,还请四阿哥莫要见怪,四阿哥请回吧。” 弘历瞪大眼,其实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可一听雅尔阿江的话,弘历心中只剩下气愤:“你怎么敢?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雅尔阿江含笑:“还不算笨。” “为什么?”弘历不解:“若说是因为我一开始的任性让你陷入险境,可你也没受到伤害啊?而且我不是跟你道过谦了吗?你怎么还怪我?在这里斤斤计较?” 雅尔阿江失笑:“自然不是,如你所述,那件事对我没有影响。”才怪!雅尔阿江有些不耐,忽而眼睛一转,上下打量着弘历,突然说道:“其实,弘历,我挺喜欢你的。” 雅尔阿江的话惊得弘历目瞪口呆:“什。。。什么?” 雅尔阿江笑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见到你吗?” “为。。。为什么?”弘历傻傻的问道。 雅尔阿江叹息一声,说道:“因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啊。” 弘历觉得自己脸上发烧:“控。。。控制什么?” 雅尔阿江起身慢慢走到弘历身边,弘历随着雅尔阿江的动作往后退,直到无处可避。 雅尔阿江在里弘历极近的地方停下,盯着弘历红晕的脸颊,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雅尔阿江笑得温柔忧伤:“弘历,你,真的想知道吗?” 弘历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却不可示弱,说道:“你想说就说,啰嗦什么--” 弘历的话截然而止,因为雅尔阿江倾身而下,含住了他发烫的耳垂,雅尔阿江温热的舌尖让他的身体一阵战栗。 弘历一动不动,身体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雅尔阿江的手伸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胸口的樱红上用力,弘历才猛的回过神来,伸手用力一推,没有防备的雅尔阿江顿时被大力推倒在地。 看着弘历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雅尔阿江才低低的笑起来,眼中眸光闪烁不定。虽然对弘历还没有定论,但这并不妨碍雅尔阿江的做法。 苍天大树不易撼动,细小的伤痕也微不足道,可若在他小时,就刻上自己的痕迹,那么无论这树以后怎么长,那痕迹都会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四阿哥,还真挺好玩的,你说是不是?七夜?”雅尔阿江笑着起身,拍拍身上的污迹。 七夜把雅尔阿江倒地时撞倒的椅子扶正,说道:“能博得爷一笑,奴才也觉得这四阿哥挺不错。” 雅尔阿江大笑:“你这张嘴,最是不饶人。还在为四阿哥给你气受的事生气哪?” “奴才不敢,”七夜连忙说道,“不过那侍从。。。” 雅尔阿江哼了一声:“四阿哥跟在他后面都不知道,还 分卷阅读19 有什么用?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爷的眼,还是爷的七夜最好了,是不是?” “是。”七夜不敢再提。 雅尔阿江想着弘历的表情,还是觉得很乐,说道:“你说那弘历该不会以为爷真的看上他了吧?” 七夜小心的道:“爷这般好,四阿哥若动心,那也是四阿哥的缘分。” 雅尔阿江一声嗤笑:“可爷却无福消受,整日里被他缠着,烦也烦死了。” 七夜疑惑:“奴才还是第一次见爷这么。。。爷怎的这般不待见他?” 雅尔阿江将七夜揽过来,抱坐在自己怀中,手指在他身上游离,笑道:“七夜是在奇怪,爷今日怎么没有饥不择食?” 七夜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雅尔阿江动作,口中回道:“奴才不敢揣测爷的心意。” 雅尔阿江低头凑近七夜的耳朵:“你不敢?少骗爷了,你心里是不是巴不得爷看上四阿哥?这样爷就不会再来烦你了?” 七夜笑道:“怎会?爷的亲近,七夜才是巴不得呢!” 七夜笑得自然,但雅尔阿江岂会感觉不出七夜肌肉的悄然紧绷?雅尔阿江叹息:“七夜啊,爷喜欢你的聪明伶俐,可是有时候,爷也希望你笨点才好。” 七夜的手攀上雅尔阿江的脖子:“七夜整个人都是爷的,还不是爷想怎样就怎样吗?” “是吗?”雅尔阿江漫不经心,说道:“如今爷有一件事,七夜可愿意帮爷?” 七夜回道:“七夜无才无德,哪有什么可以帮到爷的呢?” “七夜不愿意?”雅尔阿江问道,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停,“这事若是成了,爷自当给你一份大礼。” 七夜咽下口中的喘息,说道:“七夜恐担不得爷的重托。” 雅尔阿江不再说话,七夜的身子,到底是对雅尔阿江的手熟悉了,根本无法抗拒,一声沉闷的呻吟,雅尔阿江的手上就再次沾染了七夜的白浊。 雅尔阿江擦净手中的液体,抚上七夜的满是汗水的脸颊,笑道:“你若帮爷办好了,爷就还你卖身契,放你自由,如何?” 七夜的心猛的一颤,飞快的扫了雅尔阿江一眼,却从雅尔阿江身上下来,跪在地上,双手搭在雅尔阿江的膝上,说道:“爷是不要七夜了吗?” 雅尔阿江只是看着七夜的动作,听了七夜的话,雅尔阿江一挑眉:“怎么?难道离开爷身边不是你一直的心愿吗?”他盯着七夜的眼睛:“你不用害怕,爷自然说道做到。” 七夜的心在剧烈的挣扎,到底,该不该?要不要?能不能?七夜看着雅尔阿江认真的表情,闭上了眼。 雅尔阿江嘴角含笑,神色轻松,人心哪。。。七夜在睁开眼时,眼中满是坚定,满是痛苦,也有那么一丝放松,他深深的伏下去,对着雅尔阿江说道:“七夜自知能力有限,无法为爷分忧,还请爷恕罪。” 雅尔阿江抬起他的下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可你想清楚了。” 七夜声音低沉:“爷的身边自有得用之人,七夜,只盼着在爷烦闷时能给爷解解闷罢了。” “当真?” 七夜毫不回避:“当真!”复又问道:“爷可要沐浴?” 雅尔阿江含笑:“也好。” 就算不是真话又如何?雅尔阿江笑得冷酷,人们总是在挣扎,明知不可为却偏偏有着那一丝希望。 雅尔阿江就是要七夜明白,他,已经逃不掉了!就算雅尔阿江明确的说了放他走,他也不敢走了!七夜的一生,都将无法摆脱雅尔阿江!哪怕雅尔阿江不要他了,七夜,也只能呆在雅尔阿江身边! 七夜是聪明人,雅尔阿江能想到的,他怎会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痛苦,才会不甘,才会畏惧,才会明白自己和雅尔阿江的差距。 雅尔阿江,太善人心。 七夜觉得自己就像是海上的船只,遇上了暴风,要么破碎,要么沉沦! ☆、战事 五十七年十月,康熙命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命翰林、科道官入值。命皇七子胤佑、皇十子胤、皇十二子胤祹分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事务。 “皇上,是什么意思?”雅布有些疑惑,这次的战事,庶福晋嵩佳氏所出雅尔阿江的十哥武格及庶福晋瓜尔佳氏所出十一哥忠保分别被授予三等奉国将军和三等辅国将军随行。 武格和忠保垂目不语,其他几位哥哥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出声。 雅尔阿江漫不经心的道:“皇上的想法,咱们无需费力去猜,现在重要的,是十哥和十一哥有了上战场的机会。虽说战场残酷,不过想来一哥哥们的身份,也遇不到什么危险。那此事对我们来说,就只有好处。” 雅尔阿江成为世子之后,就不再是以前那个躲在父亲身后仰望哥哥们的小弟弟了,他必须要拿出自己的魄力来,让他的哥哥们从心里认识到,雅尔阿江,是世子,将来,是简亲王府的继承人。所以以往这种时候都不出声的雅尔阿江,在哥哥们都沉默试探时,开口接过雅布的话。 “你倒说的轻巧,战场的变换岂是你能预料的?”说话的是雅布的第九子,雅尔阿江的同母哥哥扬桑阿。 他原是康熙四十九年封的镇国公,在五十五年的时候被降为一等镇国将军,对于雅尔阿江这个弟弟,他心里其实是很不服气的,说到底,雅尔阿江的世子之位来得太容易了些,身为他的同母哥哥,扬桑阿虽然不会故意和雅尔阿江作对,但给他添些堵,扬桑阿还是很乐意的。 可是雅尔阿江是什么人? 说白了,这个王府,雅尔阿江在意的就只有雅布和福晋,因此毫不在意顶了回去:“那有如何?九哥难道不知道危险往往伴随着机遇吗?以十哥和十一哥的能耐,军功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你--” 扬桑阿气急,他万万想不到雅尔阿江会在众人面前不留情面。 武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十五说的是,我知道九哥是关心弟弟,只是,九哥,你也应该相信弟弟们才是啊。” 雅尔阿江斜了他一眼:“现在相信你有什么用?要下定论还为时尚早,皇上点了你们随军,即是信任恩典,也是警告试探。这中间的度,可得把握好了。” “不错,若是有什么不当的行为,说句不好听的,大哥就是你们的榜样。”雅布第六子,雅尔阿江的同母兄长敬顺一声冷哼,寒声道。 自家同母兄弟怎么闹,那也是自家的事。 敬顺虽排第六,但与雅尔阿江同母的雅布第二子,扬丹在康熙二十四年仅七岁时卒了;侧福晋郭氏所出三子辅国将军阿扎兰去年卒了;庶福晋王氏所出第四子就格康熙二十五年年二岁时时就卒了,庶福晋李氏所出第 分卷阅读20 五子奉国将军实格在五十四年卒了,因此,除去远在盛京的神保住,敬顺就是雅布的实际上的长子。 而他,又一向对那些庶出的兄弟看不上眼,眼见武格居然想挑拨自己的两个亲弟弟针锋相对,心里自然不痛快。 敬顺一开口,武格的笑容,就维持不下去了:“六哥说的什么话?弟弟自然不会是给简亲王府惹祸的,六哥放心,弟弟知道怎么做。” “那就最好。”雅尔阿江见敬顺不再理会,对着武格说道:“哥哥们去到地方,只管听从命令就是,咱们到底是比不上常年在外的将军的,别一个不小心,吃了什么亏还得往肚里咽。” “是。”武格和常保点点头,对雅尔阿江的这几句话,他们还是赞同的。 雅布点点头,说道:“十五想得周到,你们出门在外,一言一行都要慎而为之,尤其要洁身自好,不该沾染的东西。。。” 武格和常保会意,齐声道:“是,儿子明白,谨遵阿玛之命。” “嗯,知道就好,时间不多,你们就好生去准备吧。我也乏了,都散了。”雅布看了雅尔阿江一眼。 雅尔阿江微微点头,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 这次战事,崇安的兄弟也有随行,崇安找到雅尔阿江,有些忧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雅尔阿江自然知道崇安在担心什么,满人向来注重军功,他阿玛最喜欢的儿子不是他,若是他的兄弟立了大功,这世子之位,恐怕会有变故。雅尔阿江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大清身负军功的世家子弟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们都是自家阿玛爵位的继承者啊。” “军功还是次要的,”崇安小声道:“我担心的是他在那位身边,到时若是。。。” 雅尔阿江失笑:“你想得太远了。” 崇安有些恼了:“我是真把你当朋友才说的,你给我认真些!” 雅尔阿江不慌不忙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才说道:“你觉得那位真有可能?” 崇安看着雅尔阿江,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雅尔阿江说道:“你把我当朋友,我难道就不把你当朋友了?况且,我家不是也有兄弟去了嘛。” 崇安嗤笑一声:“少来,你阿玛偏疼你,你又有手段,你家那些兄弟在你手底下还能有出头的日子?我就不一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额娘死得早,他又是阿玛继福晋的亲生儿子,阿玛宝贝得很。这次阿玛虽然舍不得,可这也是他的一次机会。我不得不防。” 雅尔阿江心里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道:“我既与你交好,就和你明说了吧,你觉得,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崇安不知雅尔阿江怎么会和他说这些,不过仍是认真的听着。 雅尔阿江低声道:“两军对战最重要的,自然是士兵,可除了士兵,就是粮草了。” “你的意思是?”崇安想起皇上的任命,伸出几根手指,看着雅尔阿江点头,才皱眉道:“他的胜算比较大?” 雅尔阿江摇头,“现下看来,不过五五之数,单看咱们的皇上怎么想了。” 崇安沉思半响,方才吐出一口气,对着雅尔阿江笑道:“我在这方面,确实不如你。你若不说,我还真想不到那位头上。其实除了废太子,身份最贵重的,不是十阿哥,应该是他才对。平日里,我竟没注意到。” 雅尔阿江大笑,向崇安举杯:“个人有个人的长短,你说的,我就没想到。” “呵。”崇安亦举杯,饮尽之后说道:“听说你额娘给你安排了两个人?” 雅尔阿江白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什么?” 心里的隐忧除去,崇安对雅尔阿江眨眨眼,笑眯眯的说道:“我好像还听说雍亲王的四阿哥这两年老往你那跑?” 雅尔阿江拜服:“你别这么小心眼,四阿哥的事和你想得完全不一样。” “哦~”崇安拉长声音,戏谑道:“难不成是咱们四阿哥迷上你了?” 雅尔阿江不说话。 崇安挑眉:“嗯?被我说中了?” 雅尔阿江看着崇安。 崇安沉默半响,认真的说:“四阿哥眼光真差!” 雅尔阿江扶额,崇安真是毒舌:“你少说两句。” “嘿,你要怎么办?”崇安幸灾乐祸。 “保持距离!”雅尔阿江严肃的说道。 “送上门来的你会不要?”崇安凉凉的问道:“雍亲王府那里?” 雅尔阿江哼笑:“与我何干?” 崇安叹息:“怎么就没人看穿你的凉薄本性呢?多少美玉,就断送在你手上。” 雅尔阿江拍拍崇安的肩膀:“不过是寻个开心,玩玩而已。” “你是如此,别人可可未必。”崇安嘟囔:“你闹出来的事还少吗?” 雅尔阿江摊手:“没办法,事先都说好了,大家你情我愿的,好聚好散。只是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拎不清的人。” 崇安放弃:“不说了,哪天遇到硬茬你就哭去吧。” 雅尔阿江挑眉:“乌鸦嘴!” 雅尔阿江看向窗外,眯起眼,眼中似乎又出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哼,这一世,我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都是可怜的娃 正事说完,雅尔阿江就对着崇安笑道:“最近可有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 崇安看看天色,说道:“这时候,真正好玩的地方还没开呢,不过,倒是有个地方不错。” “哦?”雅尔阿江挑眉,崇安自从可以人事之后,就热衷于寻找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雅尔阿江刚刚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也无妨,崇安的品味,还是值得信任的。现在雅尔阿江倒是对崇安口中的地方有了兴趣。 崇安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跟我来就是了。” “崇安之命,莫不敢从。”雅尔阿江抱拳嬉笑。 崇安哭笑不得,埋怨道:“你就没个正形!” 雅尔阿江随着崇安坐上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昏昏欲睡时,崇安才说到了。雅尔阿江跳下来,说道:“这车也太不好受了,早知道还不如骑马呢。” 崇安瞥了他一眼:“就你娇贵。” 雅尔阿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口应道:“这哪是娇贵?崇安,这是哪里?” 崇安给看门的仆从看了自己的信物,才带着雅尔阿江往里走,说道:“这里是梨园。” 雅尔阿江听着隐约传来的丝竹之声,大概知道是什么地方了,不过:“这有什么好玩的,听戏?” “自然,不过除了听戏,还有其他的呢。”崇安神秘的道。 雅尔阿江疑惑的看了崇安一眼,他老觉得崇安的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但崇安总不会害他,既来之则安之。 崇安要了一个 分卷阅读21 包间,里面的布置倒是精致,应该是经常有清贵之人到此的缘故。雅尔阿江是知道梨园的,这里多得是戏班子,有很多善乐之人。 崇安点了一出戏,对雅尔阿江说道:“想来你也是听说过梨园的,我只告诉你,这园子里的人,有男有女。” 雅尔阿江有些吃惊,他明白崇安的意思,只是宗室里谁家有红白喜事,都免不了请些人回去,就连宫中的御用乐师,也大都是在梨园艺班里呆过。 不过转念一想,雅尔阿江就明白了,梨园艺班应是与这些戏班分开独立不在这里的。 “不过是戏子,有什么新奇?”雅尔阿江不以为意。 崇安笑道:“就是图个新鲜哪!你想啊,到了这里,又可以听戏,遇上合意的,还能春风一度,或是赎回家去。” “这样的事很多?” “不算多,也不算少,”崇安温着酒,随口回道:“左右不过是找个乐子,何况不过是个戏子,想如何还不都凭自个儿的心意?戏子的卖身契,都在班主的手上握着呢。” 雅尔阿江笑道:“这世上,有银子还有办不成的事儿?那些班主,也算精明。” 崇安点头道:“可不是?大清对官员进欢场不是有忌讳嘛?这就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雅尔阿江看着下面上演的,说道:“这些人,还是有些功底的啊?” 崇安赞同道:“不是所有人靠着风流韵事吃饭的,毕竟戏班就是唱戏的,有资质的,那些班主也不会随意糟蹋。” 雅尔阿江嗤笑:“你倒是知道的多。” “都是心照不宣罢了。而且来这只为听戏的也不再少数。”崇安看了雅尔阿江一眼:“不过是你说无聊,我才带你来这的。” 雅尔阿江注意到崇安几次盯着那饰演哪吒的戏子看,取笑道:“怎么?是老相识?” 崇安倒是爽快,说道:“我倒是真看上他了。” 雅尔阿江来了兴趣:“尝过了?” “未曾。”崇安老实说道,“他是这班子的台柱,也有些名气,班主舍不得放人。” “你就没来硬的?”雅尔阿江才不相信崇安是乖乖守规矩的好孩子。 “偶尔玩些情调也不错。”崇安坏笑。 “可怜的娃。”雅尔阿江毫无同情心的感叹,崇安付出的越多,他要求得到的回报也越大,到时,这小小的戏班,就前路不知了。不过,雅尔阿江喜欢,要不怎么说是朋友呢?自然是臭味相投的。 眼看着下面已是结束了,崇安站起来:“不过收些利息,还是可以的。” 雅尔阿江自然知道崇安去干嘛,他也不在意,自己点了个戏。 这些戏班,到底是以戏曲成名的,水准自是不差。可是雅尔阿江向来对戏曲没什么兴趣,崇安的话,也不过是听个稀奇,以雅尔阿江的身份,想找什么样的没有?何必一定要在这里找? 不过眼缘就是这么奇怪,又被崇安拖着去到梨园几次,听了几次戏,在一次观看时,雅尔阿江还真是看上一个人。 这人不是崇安猜测的饰演虞姬的莫玉班当家花旦,而是那个看起来毫无柔媚之气的饰演霸王的人。 崇安对雅尔阿江的眼光很是怀疑,嘟囔道:“男子还是身段柔美、性格和顺的才好。” 雅尔阿江鄙视:“那你还不如直接找女人去。” 崇安瞪眼,“那怎么一样?” 雅尔阿江瞪回去:“我就没觉得你找的那些和女人有什么两样!你难道不觉得让一个性格刚强的男子心甘情愿的雌伏更让人兴奋吗?” “额。。。”崇安语结。 雅尔阿江说道:“即是男子,就要有男子的气概,身为男子,却学得娇柔做作,像什么样子?” “喜欢这样的又不是我一个?”崇安没好气。 “所以我说,你们这样还不如找个女子。”雅尔阿江轻讽。 “算了,我总是说不过你。”崇安抓抓脑袋,“不过你说的也对。” 一曲唱罢,雅尔阿江给了赏钱,还对着身边的侍从耳语了几句,那侍从听过后就急急出去了。 崇安戏谑的看着,也不阻止。 不一会,那戏班的班主就来了,打着千道:“见过两位爷,两位爷吉祥。不知两位爷找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班主,你这莫玉班开了也好些年了吧?”雅尔阿江慢悠悠的说道。 “是,小的这班子开了有二十几年了。” “收入可还好?” “承蒙各位大人的关照,日子还过得去。”班主小心的回道,他可是知道的,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哦,那班主的班子里,一定有好些得力的台柱吧?” “是,”班主听到这,因为也不是第一次见遇到了,哪还不明白雅尔阿江的话?虽然不乐意,也只能笑着说道:“过得去的是有几个,只不知是哪个入了贵人的眼了?” “就是刚刚演霸王的那个。”雅尔阿江见班主上道,也不拖拉,爽快的开口。 “原来是他。”听到雅尔阿江的话,班主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雅尔阿江看上的是花旦呢。现在莫玉班颇有些青黄不接的意思,这花旦真真是台柱了,别的人,倒没什么要紧,因此笑道:“贵人看上他,是他的福气。这人叫紫玉,是小的在他五岁是买来的,这些年也还算用功,就是性子有些倔强,本来小的见他容貌过得去,是打算扶他做个当家花旦的,但他死活不愿。小的只好让他做小生了。”班主见雅尔阿江对紫玉起了心思,就把紫玉的事一股脑的告诉他了。 “那他还有亲人吗?”雅尔阿江问道。 班主有些为难:“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是在来京城的路上买下他的,这十多年小的从未出过京。” 身家还算清白,雅尔阿江满意的点头,说道:“如此,若成了,必少不了要多谢班主了。” 班主道:“这可不敢当,”又有些犹豫,说道:“只是紫玉的脾气实在倔强,贵人可要多包涵。” 雅尔阿江挑眉,想不到这班主对紫玉还挺好?口中却道:“自然。班主放心,只是可否先让爷见一见紫玉?” “应该的,应该的。”班主连声应道,随后吩咐跟着他来的那人去唤紫玉。待到紫玉前来,班主拉着他说了几句话,就退了下去。 紫玉的脸色好像比来时僵硬了些,他双膝着地,低头对着雅尔阿江和崇安问安:“两位爷吉祥。” 雅尔阿江自然看到了崇安嘲笑的表情,平静的道:“起来吧。” “是。” 雅尔阿江早知道他的声音好听,不过那时看他是画着脸谱的,只能看到大致容貌,便道:“抬起头来。” 紫玉照做。 雅尔阿江看着,的 分卷阅读22 确长得不错,而且有着其他戏子身上所没有的英气,大约是一直扮着小生的关系,整个人看起来让雅尔阿江觉得舒服。 可惜,面无表情。 雅尔阿江有些玩味,破天荒的询问道:“班主都和你说了?你怎么说?” 紫玉沉默了半响,复又跪了下去,雅尔阿江的眼神变得深幽,只是紫玉低着头没看见,雅尔阿江听得他说道:“能得贵人看重,是紫玉的福气。只是莫玉班的班主于紫玉有救命之恩,紫玉不想还未报答就离开。” “爷自会替你好好谢班主。”雅尔阿江说道。 紫玉抬头看了雅尔阿江一眼:“贵人是贵人,紫玉想靠自己学到的本事,来回报莫玉班。” 雅尔阿江听完说道:“你的意思爷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贵人。。。”紫玉欲言又止。 雅尔阿江笑道:“你放心,爷不会强人所难,只当咱们之间,没有缘分罢了。” 紫玉明显松了一口气,磕头下去。 等紫玉的身影消失不见,崇安有些稀奇,问道:“你今日怎的这般好说话?” 雅尔阿江不语,打开自己拳头,之间里面的茶杯早已化为粉末,雅尔阿江凤眼微眯,透出几分狠戾:“不识抬举!” 崇安看着雅尔阿江的动作,心下了然,他说呢,雅尔阿江怎么突然换了性子,“你想怎么做?” 雅尔阿江嘴角露出一抹笑:“他不是想着报答吗?爷成全他。” “可怜的娃。”崇安毫无同情心的感叹。 ☆、江南美女 雅尔阿江可不是什么好性的人,第二天回去,他就让人去给莫玉班使绊子去了。 雅尔阿江虽不是简亲王,但他是世子,世子之位在亲王之下,郡王之上。 雅尔阿江甚至无需亲自动手,一放出消息,自有那些想要攀附的人来争相表现。 莫玉班在梨园的地位是很高,可是再高,那也不过是个戏班,怎能和权贵抗衡?不过几日,就萧条得不行。 莫玉班的班主这几日,每天唉声叹气:“这到底是怎么了?” 副班主也是不解,说道:“我正在奇怪呢,现今人们就不乐意点咱们的戏,各大戏班也对咱们敬而远之。” “是啊是啊,”戏班里其他的元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班主,前一日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一夜,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天究竟怎么了?” 班主苦笑:“我也不知是怎么了。”“ 班主好好想想,莫不是得罪了谁?”副班主心里急得不行,“咱们都是靠着这个班子吃饭的,班子垮了,就没活路了!” “就是,这才几天,班子里就七零八落的,要快些想法子啊。” 听着别的戏班传来的丝竹之声,再看看自家的空闲,班主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实在是疑惑得很:“那日和平时一样,戏班并未与人发生争执。”班主仔细的想着那日的事情,唯一有不同的是,“那日有人看上了紫玉!” 班主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靠边站着的紫玉。 “可紫玉还在啊?”副班主说道:“那人后来为什么又不要了?” “紫玉说是那人放弃了。”班主说到这,心里一惊,若是真的看上了紫玉,没可能会轻易放弃的,当时自己怎么不问问清楚呢?班主看着紫玉问道:“那日你说客人不再要求,我也没再细问,你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景?” 紫玉不敢隐瞒,说道:“我一进去,先问了安,他看了我的相貌,问我是什么想法。”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副班主追问道。 “我,我说我想报答班主。。。”紫玉迟疑道。 “荒唐!”副班主气急,“咱们再出名,再不愿,有贵人看上了,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是那人并没有生气啊!”紫玉辩解。 “哼,你以为他会和你一个小小的戏子多说什么吗?你单看现在,就知道后果了!”副班主恨恨的道,“都怪班主平日里宠着这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如今闯下这般祸事!” “知道那人是谁吗?”元老们询问着班主。 “不知,”班主摇摇头,“那人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不过陪同的我倒是知道,是康亲王的世子。” “康亲王的世子一向不轻易与人结交,能与他同来梨园的,唯有他的几个好友。”一名元老摸摸自己雪白的胡子,叹着气说道:“无论是他的那位好友,都不是我们莫玉班得罪得起的,这事,悬哪。” “要我说,都是紫玉这小子,那时他要是答应了,不就是么事都没有了!”副班主的瞪着紫玉。 “你少说两句!”班主喝道,“现在追究这个还有什么用,叫弟子们注意着点,看看还能不能见到那个人吧。” “是。”众人答应一声,就各自散了。 紫玉留在最后,诺诺的问道:“班主,真的是他吗?” “现在看来,也只有他了。”班主叹气。 “可是那天他明明没生气啊,只是说我们没有缘分。”紫玉说到底还是不信,这是他遇到的最通情达理的客人,以前那些,要是同门们不愿意,都会大闹莫玉班,威逼利诱,可是那人却没有。 班主摸摸紫玉的头发,“傻孩子,这世上多的是心思深沉的人,他们又怎么会让你那么容易看出他们的心思?” “是。。。吗?”紫玉低落。 看着紫玉的样子,班主又心疼又担心,好歹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可是想着那天那人没有一丝不悦的表现,班主又觉得心惊胆战,“紫玉,我倒是巴不得那人在你拒绝的时候大吵大闹。” “为什么?”紫玉不解。 “闹过了,气也就消了,”班主认真的说道:“可是如今,我也不知他要做到什么地步才会满意。” “他如果再来,我答应他就是了。”紫玉想着如今莫玉班的情景,心里懊悔,却又生出一股怨气,真的想要自己,明说不就好了?难道自己还能拒绝吗?何必生出这许多事来? 听了紫玉的回答,班主欣慰的笑了。 雅尔阿江隔了十天,才又踏进梨园,一起的,除了崇安,还有几个平日里经常一起狩猎的玩伴。 这次,他们不仅是来听戏的。 五十八年正月康熙诏立功之臣退闲,世职准子弟承袭,若无承袭之人,给俸终其身。 这几人的父亲或祖父,都是有官职在身的。康熙厌恶忌讳结党,可雅尔阿江他们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就算被康熙知道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当回事。 雅尔阿江要了一处二楼的厢房,这里可以看见这个戏台,也可以看见其他的人,可是别人就看不见他们的动作,他们说的话,别人自然也听不到。 将侍候 分卷阅读23 的人遣下去,几人入座,口中随意的说着话,手指却沾着茶水,不动声色的在桌上涂抹。 只听得崇安笑道:“你倒是许久没出来了,怎么?被家中的美貌侍婢迷住了?” 雅尔阿江毫不在意崇安的取笑,说道:“不过是阿玛管得严,哪里是被迷住了。要说美貌的侍婢,你难道就没有?不过是些玩意罢了。” “世子就是洒脱,”同来的一名少年科力远插口道:“想来世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自然无所谓,哪像我们这些没见识的,遇到一个就挪不动脚了呢!” 雅尔阿江失笑:“说谎也不打草稿!谁不知你父亲的手下前段时间给他收罗了几个江南的美女啊?我就不信,你没尝尝鲜?” “嘿嘿,”那科力远笑了两声,低声道:“世子还别说,这江南的美人,到底是比咱八旗的贵女有味,真真和水做的一样。” 坐在旁边的少年阿辉笑话他:“你少显摆,世子是逗你玩呢,世子见过的江南女子还比你少了?” 雅尔阿江摆摆手,说道:“那可不一定,不过这江南的美女虽好,却也有不足的地方。” “这我倒是知道,”科力远说:“我阿玛和额娘都说过,江南的女子再好,也有一点不能咱八旗的女子相较,那就是子嗣。” “不错,汉女以柔弱为美,身子大多娇弱,虽说享受,可是生出来的子嗣大多夭折,长大的也多是身子嬴弱,病歪歪的没有气度。”阿辉说道。 雅尔阿江扫视一圈,桌上的茶水都已差不多用尽,各人心照不宣的点头,看似在同意阿辉的说法,轻敲杯口,说道:“长辈们都是经验之谈,有时候,是应该多请教才是。不过今日咱们是来玩乐的,就先听戏好了。” 科力远会意,走出厢门扬声道:“来人!上茶。” “是。”自有侯在不远处的小厮应声张罗。 ☆、紫玉 看着戏台上的曲目,雅尔阿江对着崇安说道:“梨园到底是梨园,这大舞台上的表演,真是精彩。” 崇安回道:“你一向不喜欢听戏,今日怎的夸起来了。” “自己导演的戏,能不喜欢吗?”雅尔阿江笑得肆意。 得到允许进来的小厮后面,跟着提茶壶的人,可眼熟得很。 雅尔阿江和崇安对视一眼,崇安笑道:“哟,这是谁啊?面善得很。过来给本世子瞧瞧。” 紫玉没想到那人真的来了,那人一来,副班主就想让他来侍候,可是他们挥退了所有的下人,不许打扰。 副班主乘机打听了那人的身份,紫玉在旁边听了,才知道那人竟是和康亲王世子一样,同是亲王世子! 紫玉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可有一样,副班主说得对,自家戏班的生死,全在那人一念之间。 听到崇安的问话,紫玉上前见礼:“莫玉班紫玉,见过两位世子,世子吉祥,见过几位大人,几位大人吉祥。” “原来是紫玉啊,”崇安玩味:“上次一别,世子爷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呢。” 众人哄堂大笑,科力远说道:“那咱们可得知趣些,别扰了世子爷的兴致啊。” 众人称是,崇安带头走了出去,说道:“那咱们也去找点乐子?” 。。。。。。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厢房里,就只剩下雅尔阿江和紫玉。 自紫玉前来,雅尔阿江头次开口:“你怎么来了?” 紫玉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说道:“我知道世子来了,所以就过来了。” 雅尔阿江失笑,这回答,真老实,“要是爷总是不来,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雅尔阿江走到紫玉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直视着紫玉的眼睛,“你可知道,你来见了爷,代表什么?” “紫玉有得选吗?” 雅尔阿江轻笑:“自然有的。” “可是后果,紫玉承担不起,所以,紫玉其实没得选。”紫玉一字一句的将雅尔阿江未说完的话说出来。是的,从再看到雅尔阿江的那刻起,紫玉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其实就没得选。 雅尔阿江只是含笑看着他。 紫玉闭上眼,他知道,他是无法和雅尔阿江抗衡的,于是说道:“紫玉愿意跟从世子,请世子放过莫玉班。” 雅尔阿江放开紫玉的下巴,笑道:“不。” 紫玉睁开眼,“你说什么?” “你不愿意,”雅尔阿江轻快的说道,“你是不愿意的,爷,向来不会强人所难,你走吧。” 紫玉猛的握住手,差点就掉头就走,可是他忍住了,被骗了一次的他,已经知道雅尔阿江的和颜悦色下是怎样的狠戾,他不能再陷莫玉班于绝境。 紫玉抬头看着雅尔阿江,虽然知道,可是他并不了解应该怎么做。许是班主真的将他保护的太好,紫玉向来单纯,可他不傻,不知道,就直接问好了:“世子要紫玉怎么做?” “呃!”雅尔阿江有些噎到,这是单纯还是单蠢?不过,雅尔阿江倒是来了一丝兴趣,他想知道,紫玉这么个倔强的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你知道爷要你来做什么吗?” 紫玉沉默。 雅尔阿江笑道:“你看,你还没做好准备呢,爷不急,你可以回去,再考虑几天。” 紫玉咬牙,在过几天?再过几天,莫玉班就不存在了!他膝行来到雅尔阿江身边,说道:“紫玉知道。” 雅尔阿江坏笑,“可是爷想验验货,你说该怎么办?” 紫玉知道雅尔阿江的意思,可是,“在这里?” “自然,”雅尔阿江理所当然的点头,“若是不满意,在这里,退货多方便啊。” 紫玉头次领教雅尔阿江的恶劣,无奈的起身,退去自己的衣裳。虽然看不见,可是戏台上的声音,紫玉听得清清楚楚,大庭广众之下,再加上雅尔阿江的视线,巨大的羞耻快要将紫玉埋没。紫玉的手颤抖的抓着里裤的裤带,怎么也动不了。 雅尔阿江等了一会,失去耐心,“不愿就算了。”起身欲走。 紫玉连忙拉住雅尔阿江的衣袖,“世子爷。。。”一狠心,紫玉就放了手,任由身子最后的遮挡,掉落在地。 雅尔阿江坐了回去,可是心里并不舒服,“紫玉,爷丑话说在前头,你既想跟着爷,那咱们就要立立规矩了。第一,爷最不喜欢拖拖拉拉,也不想一句话说要多遍。你听明白了没?” 紫玉跪在地上,不做声。 雅尔阿江捏起他的下巴,寒声道:“第二,爷问话,你就给爷答话!” 紫玉看着雅尔阿江冷漠的脸,打了个寒颤,说道:“是。” “是什么是?”雅尔阿江扇了紫玉一巴掌,厉声道:“把爷的话给爷重复一遍!” “是。”紫玉顾不得疼痛的 分卷阅读24 脸颊,他被雅尔阿江突然的暴怒吓坏了,结结巴巴的回道:“爷 ,爷,不喜欢拖拉,也不,不想一句话说很多遍,爷问话要,要回话。” “啪!”雅尔阿江又扇了紫玉一巴掌,怒声道:“说得这么不顺!怎么?再说一遍!” “是。”紫玉忍着痛,说道:“爷不喜欢拖拉,也不想一句话说很多遍,爷问话要回话。” “啪!”雅尔阿江还是不满意,“大点声!” “是!”紫玉的脸蛋,已经红肿一片,他管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听到,大声说道:“爷不喜欢拖拉!也不想一句话说很多遍!爷问话要回话!” “啪!”雅尔阿江照旧给了他一巴掌。 紫玉被打幕了,他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呆呆的看着雅尔阿江。 雅尔阿江却笑着说道:“这是给你的奖赏。”说着又扬起手。 紫玉不敢躲,害怕的闭上眼,却感觉雅尔阿江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又慢慢向下,来到自己的胸口,轻轻的打着转,然后狠狠一捏! “唔!”紫玉措不及防,睁开眼睛,闷哼出声。 雅尔阿江并不放手,两指捏着那点不停的旋转,紫玉双手撑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雅尔阿江轻轻一推,紫玉就倒在地毯上。 “舒服吗?”雅尔阿江看着紫玉揉着胸口,眼神深幽的笑着问道。 那里又痛又麻,怎么会舒服?可要是雅尔阿江不满意。。。紫玉不知怎么说,爬起来跪好,想到刚刚那几巴掌,只得硬着头皮道:“谢世子。” “那就是舒服了?”雅尔阿江笑得温柔:“那紫玉自己做给爷看怎么样?” 紫玉看着雅尔阿江脸上的笑容,汗毛直竖,到底不敢违抗:“是。” 雅尔阿江问道:“知道为什么要你自己来做吗?” “紫玉不知。” “因为第三点,在爷面前,你的身体都是爷的,没有爷的允许,你身上的任何部位,你都没有碰触的权利!”雅尔阿江欣赏的看着紫玉的动作,以及他脸上隐忍倔强的表情,真是,动人啊。 “是。”紫玉重复道:“在爷的面前,紫玉的身体都是爷的,没有爷的允许,身上的任何部位,紫玉都没有碰触的权利!” “很好。”雅尔阿江满意的点头。 等着紫玉觉得自己的胸口那处,快要掉了,雅尔阿江才大发慈悲的开口:“好了。” “谢世子。”紫玉俯首。 “现在,我们来玩些别的。”雅尔阿江用手托着下巴,说道:“你的小东西,真是精巧啊。” “爷。。。”紫玉有些尴尬,但雅尔阿江的活他又不敢不回,只得小声唤着雅尔阿江。 “可是爷看不清楚,”雅尔阿江道:“你过来点给爷看可好?” 什么?! 紫玉吃惊的抬头看了雅尔阿江一眼,见雅尔阿江神色莫名,心中一颤,就低头应道:“是。” 只这短短的时间,紫玉就已经足够了解,雅尔阿江的话语虽温和,但看似询问的话,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吃了不认账 紫玉膝行着来到雅尔阿江身边,低着头,双手撑在地上,心里又害怕又尴尬。 雅尔阿江却是皱着眉,很不满意:“你这样要爷看什么?身子直起来!” 紫玉一僵,慢慢的直起身,将自己的事物展现在雅尔阿江的面前。 雅尔阿江看着那颜色鲜嫩的事物,有些意外,莫不是这戏班之中,还真有未经人事的雏儿?雅尔阿江轻笑一声,说道:“爷听闻你们戏子腰肢最为柔软,你可会下腰?” “会。”紫玉说着就要站起来。 “不,”雅尔阿江阻止了紫玉的动作,命令道:“就这样往后压!” 紫玉想到这么做之后,自己的事物就完全暴露在雅尔阿江的视野,心里万般不愿,“爷。。。” “你可以拒绝的。”雅尔阿江轻飘飘的一句话,紫玉就如同是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他闭着眼睛,头慢慢的往后仰,手移到身后支撑着自己,直到他的臀部碰到自己脚板。 雅尔阿江看着紫玉全然展现的事物,坏心一起,伸出脚去碰触,揉捏。紫玉被异物碰触的感觉惊得睁开眼,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马上后悔自己的动作。 “不许闭眼!给爷好好看着!”雅尔阿江自然不会放任紫玉的逃避,他就是要紫玉亲眼看着他在自己脚下的样子,这样,才会记忆深刻。 紫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弱点在雅尔阿江的脚下饱受欺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他甚至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因为他怕惊到雅尔阿江,万一一个错脚。。。雅尔阿江的动作根本称不上什么技巧可言,而且相当粗暴,可是让紫玉羞愧震惊的是,自己的事物在雅尔阿江的动作下,竟颤巍巍的立起来了!紫玉真想立时晕过去,好不再面对这种情况。 可是雅尔阿江对这种情况却是相当喜闻乐见,他大笑着说道:“紫玉,你的身体当真是极品!” 对于雅尔阿江的夸奖,紫玉显然是另一种感受,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可身体越是压抑,那感觉就越是强烈。 就在紫玉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的热流就要喷涌而出的时候,雅尔阿江却突然住了脚! 被卡在顶点的感觉显然不好受,可是当紫玉的视线接触到雅尔阿江似笑非笑的脸时,紫玉宛若被一盆凉水当头淋下,怔在当场! 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紫玉真是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自己钻下去! 雅尔阿江看着紫玉平息下自己的渴望,也不阻止,只笑道:“爷的侍候可好?” “世子!”紫玉跪直了自己的身子,恨恨的看着雅尔阿江。 雅尔阿江挑眉,“看来你还没有学乖呢?” 紫玉怵然一惊,想起自己的来意,懊恼自己的冲动,连忙俯身道:“世子恕罪!紫玉知错!” “可是爷很生气!”雅尔阿江沉声道:“爷看不到你的诚意!” “世子想要什么样的诚意?”紫玉咬牙。 “这第一嘛,你既想做爷的人,那你该叫爷什么?”雅尔阿江悠悠的问道。 “爷!”紫玉沉默半响,终是开口唤道。 “你既是爷的人,叫你做事为什么总是拖三阻四?让爷不耐?”雅尔阿江不悦的质问。 “是,是紫玉的错。”紫玉低声说道。 雅尔阿江横了他一眼:“说那么小声给蚊子听哪?” 紫玉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是紫玉的错!请爷恕罪!” “很好,”雅尔阿江淡淡的说道:“你既知道错了,爷也不为难你,不仅如此,今后爷叫你做什么,你也可以推脱,甚至不做,爷绝不会怪罪。” 紫玉惊讶的看着雅尔阿江,这人有这么 分卷阅读25 好? 果然,雅尔阿江依旧没什么语气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于爷来讲,不过是一拍两散,你情我愿的事,大不了再找一个合意的就是了,于你。。。呵。。。” 紫玉怨毒的目光看向雅尔阿江,在雅尔阿江看过来时,慌忙的低下头。 紫玉发现,相较于雅尔阿江暴怒的表情,他更害怕雅尔阿江脸上平淡的神色,因为这让他清楚的知道:他所渴望的,他所想要的,他所抗拒的,他所坚持的,在雅尔阿江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雅尔阿江现在觉得好玩的玩具。 雅尔阿江毫不在意紫玉的表情变换,诚如紫玉所想,这一切,不过是雅尔阿江无聊之下的一次心血来潮罢了。 可是雅尔阿江不在意,并不代表紫玉也不在意,他沉下心思,深深的伏了下去:“紫玉知道了,都是紫玉的不是,请爷恕罪,日后紫玉一定恪守命令。” “那么,现在,转过去。”雅尔阿江指挥着紫玉的动作,“左手五指并拢,放在身前地上,头枕上去,小腿靠紧,挺直大腿,把下半身翘起来!” 紫玉再不敢耽搁的照做,只一会,就摆出了雅尔阿江想要的姿势。这姿势,并不舒服,而且,因着这些动作,紫玉的秘境,没有一点遮挡的被雅尔阿江看在眼里,还是自己自动送过去给他看的,只要一想,紫玉就完全无法平息自己翻涌的心绪。 偏偏雅尔阿江还伸手拍了拍紫玉的浑圆,发出清脆的声响,紫玉瞬间红了面颊。 可是紫玉马上就不觉得这有什么了。 因为他听见雅尔阿江有些遗憾的说道:“不巧这次出来的匆忙,什么玩意都没带,有好些都玩不了呢。” 紫玉就是再没见识,也猜得到雅尔阿江口中的玩意绝不是自己喜欢的,正在庆幸,却又听到雅尔阿江说:“不过无妨,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嘛。” 雅尔阿江来到紫玉旁边,搬过紫玉的脑袋,和紫玉对视,紫玉清楚的看见雅尔阿江眼中的恶意:“紫玉,刚刚爷是不是弄的你很舒服啊?可是爷现在累了,但爷又想看你舒服的样子,紫玉,你自己来好不好?” “!!!” 紫玉以为雅尔阿江是要他自己动手,虽然惊讶,但平日早起也不是没遇到过,紫玉想着就当是多了一个观众好了。 哪知雅尔阿江牵着自己的手,到了那个无法启齿的地方!还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捅了进去! “唔!”异物的入侵,哪怕那是自己的手指,进入那从未被开发的地区,让紫玉不可自已的闷哼出声。 雅尔阿江笑得温和:“乖,第一次是有些不舒服,习惯就好。” 谁会想要习惯?!紫玉的手不上不下,不想进更不敢出! 雅尔阿江显然不会满足紫玉这样的表现,第一次的调.教是相当重要的,必须树立起自己不可违抗的威严,也要给被训者一个难忘的体验,否则只会让被训者留下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印象,让后面的调.教更加困难。 雅尔阿江抚着紫玉优美的曲线,每一次的碰触,都让紫玉的身子轻颤,皮肤上立起一颗颗的鸡皮疙瘩,紫玉的心神,不可避免的集中在雅尔阿江的手上。雅尔阿江游遍紫玉的肌肤,最后停留在紫玉的腰际,时不时的用力掐一把,感受着紫玉身体冰凉弹性的触感,紫玉只觉得一阵腿软。 雅尔阿江玩够了之后,发现紫玉的手指还是保持原样,不悦的沉下脸,斥道:“还不动手?等着爷请你吗?爷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用后面让你的小东西哭出来,你就等着看吧!” “是!”紫玉知道没办法改变雅尔阿江的命令,任命的动作。 紫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雅尔阿江的眼光中被劈成一片片的,然后再被雅尔阿江狠狠踩碎! 雅尔阿江看着紫玉在释放的时候,从眼角滑落的泪珠,心中一阵快意。 他整整衣裳,对着无力的倒在地上的紫玉说道:“紫玉,爷觉得你今天的表演比那天在台上可要精彩多了。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爷也该走了。” “是,”紫玉低哑的声音响起,“以后莫玉班请爷多关照。” 雅尔阿江讶然的看着紫玉:“是你来找爷,关莫玉班什么事?” 紫玉惊怒交加:“爷!” 雅尔阿江瞥了他一眼,说道:“今日不过是你想留在爷的身边,才来找爷,可你是个戏子,不过看在你今天那么努力的份上,爷会常来看你的。”说完挥挥衣袖,转身就走。 紫玉呆愣半响,才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失魂落魄的捡起自己的衣裳,心里羞愤难过得只想大哭一场,自己这到底算是什么? ☆、福晋 雅尔阿江出门问了随从,知道了崇安的去向,就寻了过去。到时崇安他们玩得正酣,雅尔阿江也不出声,径直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在梨园,除了大戏台可以看戏之外,在包厢里也是可以让叫戏班来单独表演的,只要你有钱。不过面积有限,大多都只是唱戏而已。 现在崇安他们在听的,就是里的一段。 崇安到底是见得多了,心思不在上面,只一会,就看见了雅尔阿江。他笑着走到雅尔阿江身边:“怎么?玩够了?滋味如何?” “还行。”雅尔阿江漫不经心的说道,想着梨园的酒也自有其特色,入口软绵,引人回味。 崇安哪里看不出来雅尔阿江的敷衍,说道:“也是,你家里有更好的,自然这里的入不了你的眼。” “更好的?”雅尔阿江挑眉。 “额。。。没什么,我随口说的,你别当真。”崇安有些尴尬,道:“出来也这么久了,就散了吧?” “也好。”雅尔阿江也不深究。 崇安对身边的人耳语几句,就与雅尔阿江一同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雅尔阿江不经意的抬头一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下一动,雅尔阿江对崇安说道:“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崇安狐疑的看了雅尔阿江一眼,见到他在对自己眨眼,心里明亮,这小子八成又有什么好事了!打趣道:“行,我就不妨碍你了。” 雅尔阿江神色坦然,“你知道就好。” “臭小子!”崇安气结。 雅尔阿江催促:“快点!”崇安愤愤的策马先行,心里大骂着见色忘友的雅尔阿江。 雅尔阿江见崇安消失在街头,又挥退了自己的侍从,才整整衣衫走进远处酒楼,上到三楼,他便看到独自在桌边饮酒的弘皙。 七月的时候,原太子妃石氏卒了,但现距在也已过了几个月,况且弘皙虽说养在石氏名下,但他的生母却是健在的,因此雅尔阿江觉得弘皙不可能是为了石氏,那么弘皙也是为 分卷阅读26 了皇十四子领兵出战的事心里不痛快?也是,他有心皇位,不过到底根基尚浅,和他的叔叔们相比,胜算实在不大。“世侄怎的独自饮酒?岂不闻酒入愁肠愁更愁?” 弘皙开始没反应过来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毕竟没有谁会叫自己“世侄”,直到雅尔阿江的手,敲上他的桌面,连人,也自动自发的坐到他的对面。 “你是谁?”弘皙皱眉问道。 “虽说几年不见,但世侄当真是对我没有半点印象了吗?”雅尔阿江反问。 “。。。雅尔阿江?”弘皙迟疑的问道。 雅尔阿江嘴角溢出一抹笑:“正是。” “虽然你是简亲王的世子,可也不能随意攀扯,谁是你世侄?”弘皙不悦的说道。 “嗯,”雅尔阿江点着头,也不在意,说道:“的确,辈分上的事,也不是嘴上说说。” “你!”弘皙哪里听不出雅尔阿江的言行之意,心中恼怒,可简亲王对雅尔阿江的宠溺是宗室们都知道的,看神保住才被撤去世子之位,简亲王就将雅尔阿江捧上来,并手把手的教就知道了。弘皙幼年与雅尔阿江照过面,见过他们父子相处的情景,听说了这些,心里倒有九分相信,简亲王现在又是手握实权的人,实在不宜与雅尔阿江发生冲突。可他自幼长于宫中,深受康熙喜爱,甚至有传康熙会为了他而三立太子,弘皙心中傲气凛然,自是不会给雅尔阿江好脸色,又不想撕破脸,笑容勉强的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世子慢用。”说罢转身就走,不给雅尔阿江开口的机会。 雅尔阿江看着弘皙的背影,颇觉有趣,极度的骄傲,其实就是自卑。 真是好玩,不知等到打破这位皇长孙的面具之时,他会有怎样的表现 真是,期待啊。 雅尔阿江回府时已是晚膳十分了,略做梳洗之后,他便来到主院,陪同雅布和福晋一起用餐。 雅布面色柔和,福晋更是喜形于色,给雅尔阿江连夹了许多他爱吃的菜,嗔道: “你这孩子,出去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额娘放心,儿子好着呢。”雅尔阿江失笑,“不过是一个白天没见罢了,儿子早上还给额娘请安才去的呢。” “哼,他都多大了,你还老是惯着他。”雅布语气有些忿然道。 雅尔阿江一点也不怕雅布的怒气,只和福晋打趣道:“阿玛这是吃醋了呢!” 福晋掩嘴轻笑,雅布红了脖子,吼道:“臭小子!你说什么?找打是不是?” 雅尔阿江摸摸鼻子:“阿玛别生气,吃饭哈。” “好了,你和十五置什么气?快吃饭。”福晋发话,雅布爷不好在说什么,瞪了雅尔阿江一眼,气呼呼的用膳。 “阿玛,喝茶!”饭后雅尔阿江一本正经的给雅布倒了一杯茶,雅布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接过喝了一口。 福晋含笑看着,突然说道:“过了年,十五就十四了,这婚事,也该准备着了。” 雅尔阿江瞬间红了脸:“额娘~~” 雅布轻咳一声,“害羞什么?迟早的事,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额娘了。” 听到雅布说的话,福晋也有些不自在,不过那么多年夫妻了,很快抛开,转而对着雅尔阿江说道:“既是这样,今年的秀女就要留意了,先指婚,等过个一年半载,也好迎进门,到时额娘我就等着抱孙子了。” 雅尔阿江囧囧有神的听着福晋的话,“额娘你想得也太远了吧?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 “这种事当然要早作打算,”福晋不以为然,“早些年额娘就开始留意有没有风评好的姑娘了,这些年下来,也有几个合意的。十五啊,你老实跟额娘说,想要个什么样的?” 雅尔阿江有些感动,这年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福晋如今竟肯听他的意见?雅尔阿江再次感叹,福晋对自己是真的好。 “一切听由阿玛和额娘做主就是了。”雅尔阿江红着脸小声说道。 “说的是,咱们自己拿主意就成了。”雅布很满意雅尔阿江的知礼,点头说道。 福晋白了雅布一眼:“娶回来的是要和十五一起过日子的人,他不喜欢,我们再钟意又有什么用?”转向雅尔阿江,说道:“十五可要想好了,这圣旨册封的世子福晋,若你不喜欢,可也是不能改的!” 雅尔阿江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儿子真没什么要求,额娘看得上眼的,必是不错的,不过如是性格和顺,知情达理的就更好了。还有就是。。。”后面的话,雅尔阿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福晋疑惑,不过不怪说知子莫若母呢,转念想到雅尔阿江院中服侍的都是相貌俊秀的,福晋就笑道:“还有就是咱十五的福晋一定要当得起这‘红袖添香’四字,对否?” 雅尔阿江脸色红晕,却还是说道:“福晋日后是要跟在儿子身边出席各种宴会的,怎么也不能丢了简亲王府的脸不是?” “就你会说!秀女们那个不是品德良好,秀外慧中的。明明自己贪恋美色,还能说得理直气壮。”雅布看不过去,假意骂道。 “阿玛,这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嘛!”雅尔阿江无赖道,且在雅布的怒火喷发出来之前迅速逃之夭夭。 “这小子!浑说什么?!”雅布气急。 “呵呵。。。”福晋看着雅尔阿江耍宝,笑得开心。不过正事还是要做的,“爷,我看中了几家的姑娘,爷帮我掌掌眼?” “也好。”雅布摸摸自己的胡子,悠然道,哪里还有刚刚被雅尔阿江弄得气急败坏的摸样。 儿子逗乐,怎么都要捧捧场嘛! ☆、选秀 顺治时就规定,凡满族八旗人家年满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女子,必须参加每三年一次的皇帝选秀女,选中者,留在宫里随侍皇帝成为妃嫔,或被赐给皇室子孙做福晋,未经参加选秀女者,不得嫁人。 也就是说,挑选秀女的目的,除了充实皇帝的后宫,就是为皇室子孙拴婚,或为亲王、郡王和他们的儿子指婚,重要性自不待言。 而选秀的标准,一是品德,一是门第。册封皇后、妃、嫔的册文中就常常见到的是宽仁、孝慈、温恭、淑慎,“诞育名门”、“祥钟华阀”等等。清朝宫廷选秀女,首先必须是满族旗人血统的官员的女子,以保持满洲贵族的尊严和特权。在保证血缘和社会地位高尚的情况下,才讲女子的美貌与素质。可见其中,门第有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选秀,是皇室与官员的一种互惠,通过选秀,皇室可以得到能为自己诞下品质优秀的子嗣的女人,而官员,通过与皇室联姻,能得知皇室的态度,并从中获得利益。 因此,制度非常严格。 分卷阅读27 选秀时,凡京官官职在满洲,蒙古护军领催(正五品武职)以上,汉军笔帖式(七,八九品不等文职官),骁骑校(正六品武职)以上,游击(从三品武职)以上,驻防副都统(正二品武职)以上,此等现任官员之女,年龄在13岁以上17岁以下,身无残疾,且又没有缠足者(满族习俗,妇女天足,与汉人裹足习俗不同),始能备选。 备选之前,不得擅自抢先婚配。 官阶在前述各职以下者之女,被革职官吏属员之女,八旗闲散人等及士兵之女,失父之孤女,均不得送选。 这是清朝的一大政治。 可是,这不是雅尔江阿所关心的,以福晋和雅布对自己的疼爱,他相信他们的眼光,雅尔江阿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福晋会让自己不满。 而且就算真的不喜欢也没关系,这里又不是现代,满人讲究的,是三妻四妾。 若不合意,再找合意的就是了。 雅尔江阿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怎样把弘皙弄到手。 他忍得太久了,从见到弘皙的第一眼,雅尔江阿就没放弃过打算。 不过那时他还小,身边也没有自己的嫡系手下,想要办的事,没可能成功。 但现在不同。 先不说雅尔江阿在这几年中收拢的人手,单是他自己,在将秘籍练到第二重之后,对于自己想要的,就绰绰有余了。 雅尔江阿在成为世子之后,练功的时间大大缩小了,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需要自己亲自与人生死相搏,所以,在认真考虑之后,雅尔江阿决定主攻精神力与毒术。 此刻,雅尔江阿可以很自傲的说,他的毒术,已经可以出师了。 据说,康熙在京郊已经开始修建行宫了,并有意让废太子居于此处,众人都道康熙是真的是不打算再复立废太子了。 不过雅尔江阿却知道,这行宫,废太子可是一步也没有踏进去过,日后迁居入内的,是弘皙。 雅尔江阿嘴角露出一抹笑,既然如此,当然要早作布置。当下招来身后的黑衣侍从,耳语几句。 待那人离开后,跪坐旁边的七夜见雅尔江阿心情正好,方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低声道:“王爷新寻来的酒味道闻着香醇无比,爷尝尝?” 雅尔江阿挑眉接过,却没有送到自己口中,反而将它凑到七夜嘴边,七夜顺从的将酒饮下,可是雅尔江阿倒得太急,他根本来不及吞咽,不少酒水,顺着七夜的嘴角,直入衣襟。雅尔江阿一时兴起,索性捏开七夜的嘴,将整杯晶莹的液体,都倒入七夜口中,随即,更是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吸允着七夜口中的佳酿! 七夜猛的瞪大眼! 跟在雅尔江阿身边几年了,自己的身体,早就被雅尔江阿巡遍了,甚至可以说,雅尔江阿比七夜自己,都要了解七夜的身体。 可是,雅尔江阿从来都是用手,或是各种让七夜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玩意。雅尔江阿从来没有自己亲自深入过,更别说是用他的唇舌来碰触七夜! 这一刻,七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是吓得。 只无论七夜心里怎么想,早就沦陷的身体在雅尔江阿的动作中瘫软下来。 雅尔江阿停下允吸,又在七夜的嘴角亲了一下,才笑道:“果然是好酒,才入喉,七夜就醉了,竟是连呼吸,都忘了。” 七夜这才发现,自己头昏脑胀,难受得紧,可自己什么样的狼狈雅尔江阿没见过呢?因此心中那一丝丝的尴尬,早被七夜抛到脑后,“爷。。。” 七夜的话才出口,雅尔江阿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他的唇上,连带七夜想要说的话,也一并堵了回去。 雅尔江阿伸手挑起七夜的衣裳,一件件的剥落,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七夜的身体,似乎爷还没仔细看过呢!” 没仔细看过?!你都不知仔细摸过几遍了好不好?七夜觉得自己神经真的足够坚韧,这种时候,还能想东想西。 雅尔江阿没费什么劲,七夜就被他剥得光溜溜的了,许是天色正暗,寒气袭人,七夜微不可觉的打了个寒颤。 雅尔江阿眯着眼,看着眼前修长的躯体。 少年的身躯,散发着独特的青涩味道,水润光滑,上面还有昨天留下的清晰痕迹,且隐隐还能看到更早以前的纪念。那些雅尔江阿亲手弄上去的配件,也在不甘寂寞的闪烁着光芒,提醒着人们,自己的存在。 雅尔江阿着迷的看着,眼中是深沉的光。 七夜的身体,早就被雅尔江阿不知看了几遍,玩了几遍,可是现在在雅尔江阿的注视下,七夜还是感到窒息。 他不知道雅尔江阿又想做些什么,他只知道,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本能的感到危险,可是和雅尔江阿在一起,有哪次不是心惊胆战呢? 雅尔江阿看着七夜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可是仍然一动不动,大敞着身体,迎着雅尔江阿的目光。雅尔江阿觉得有些满意,实际上,他今天并不想做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要摘下自己培育多年的果实。 “过来!”雅尔江阿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静,七夜被他的声音惊得一颤。 抿抿唇,七夜低着头走到雅尔江阿身边,措不及防惊呼一声被雅尔江阿捞在怀里抱住。 雅尔江阿伸手逗弄七夜胸口突起处的银环,那银环上还有小巧的铃铛,随着雅尔江阿的动作叮铃作响。雅尔江阿似是对此极为喜爱,揉揉捏捏,扯扯晃晃,直到七夜的胸口红肿不堪,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额上满是薄汗的七夜明知放心得太早,还是悄悄舒了一口气。 雅尔江阿的手来到七夜柔嫩弹性的腰际,这里一直是雅尔江阿的最爱,大力的揉搓,或是将其夹起一小块,或快或慢的拉长,然后松手,有趣的看着它变成各种形状,又慢慢恢复,除了一点红痕,完全看不出它经历了什么。 这还不够,偶尔,雅尔江阿会伸出自己保养得很好的指甲,在七夜的腰际画出自己喜欢的图案,不知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那指甲往往会划破七夜的皮肤,留下一丝殷红。雅尔江阿玩腻了,又将目光放在紧咬下唇的七夜的腰际下方。 七夜的事物,还是伴着金光,可是那小玩意,早不是原来那个了,只是雅尔江阿觉得,金色衬着七夜那事物鲜嫩的颜色,格外诱人,于是给七夜那事物换上的,都是金色的。 在七夜的闷哼声中,雅尔江阿小心的解开,露出七夜格外秀气的事物。 雅尔江阿把手覆上去,手指灵活的游动,却在它挺立之后颤抖时坏心眼的将一根手指堵在其上,让七夜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将喷发的渴望压下。 七夜难耐的面容更让雅尔江阿心中一动,将七夜翻转一面,光洁 分卷阅读28 的背部印入雅尔江阿的眼帘,连带着那雪白的浑圆和其中若隐若现的绯红。 雅尔江阿熟门熟路的探手过去,不意外的摸到一个硬物,满意的笑道:“七夜还是这么乖巧。” 七夜喘息一声,稳住声音说道:“没有爷的允许,奴才自是不敢擅自取出来的。” 雅尔江阿轻笑一声,将那硬物转了转,还向里面顶了顶,七夜的呻吟几乎压不住。 雅尔江阿柔声道:“这样就受不了了?那你等下可怎么办?” 七夜在雅尔江阿的动作下语不成调,这身体,早就是完全没法抗拒雅尔江阿的了。 雅尔江阿笑得开心,再朝一个固定方向戳了几次之后,看着七夜失神的由着自己的事物爆发出来。 将手中的玉势丢在地上,七夜被玉势落地的声音惊醒,从雅尔江阿身上爬起来,跪坐在雅尔江阿身边,拿过旁边的白绢,细细的擦拭着雅尔江阿的手。 雅尔江阿只悠闲的看着七夜的动作,在七夜将手中的白绢丢掉后,抬起七夜的下巴,笑得邪气:“夜还很长,七夜,准备沐浴。” “是。” ☆、正餐开动 雅尔江阿有着七夜侍候自己沐浴更衣,在期间自然免不了吃吃豆腐,偶尔闹得厉害,七夜只觉得一阵脚软,发出细微的呻吟。 雅尔江阿也不在意,只淡淡的瞥他一眼,道:“手上的动作不要停。” “是。”七夜低低的应道。 等着雅尔江阿弄好出去,七夜连忙快速的清理一下自己,雅尔江阿有些洁癖,哪怕是磨人,那人身上,也一定是要干干净净的。七夜向来善于察言观色,从来不会在这方面惹得雅尔江阿不快。 雅尔江阿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看见七夜出来了,雅尔江阿的嗅觉灵敏,自然老远就闻到七夜身上沐浴过后的气味,略感满意,又想到自己的打算,心里点点头。 “过来。”雅尔江阿的正处在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不复平时清亮。 可是对于七夜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只要是雅尔江阿说的话,他就要遵从。七夜疾步来到雅尔江阿身前,跪伏下去:“爷。” 雅尔江阿微笑,“起来。” “是。”七夜应得干脆,可是肢体语言很不自然,想来是因为少有在离雅尔江阿身边这么近的距离时站立的缘故。 雅尔阿江不动声色,说道:“上来。” “爷?”七夜惊道。 平日里自己进来内室的次数都少得可怜,雅尔江阿见七夜基本都是在外间,玩赏更是都在地上,连矮榻都不曾上过,现在要他爬上雅尔江阿的床? 七夜心里乱成一团,可是在看到雅尔江阿挑眉时,他就顾不得许多了。 雅尔江阿看着七夜动作僵硬的上了床,并在自己的示意下小心的绕过自己,跪到里面。 雅尔江阿伸手抚上七夜的脸蛋,然后下移,再略略用力,就将七夜推倒在床上。 捏捏七夜的腰际,雅尔江阿笑道:“放松些,不然,爷可要用自己的方法让你放松了。” 雅尔江阿的话让七夜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僵,就见七夜深吸一口气,身子慢慢的软下来。 雅尔江阿满意的一笑:“真是乖孩子。” 于是不再客气,俯身将七夜那小巧的耳垂含入唇瓣,细细品尝,手上也是动作不停,揉搓着七夜细腻冰爽的肌肤。 雅尔江阿觉得七夜白皙细嫩的脖颈,几乎可以一口咬下,在这脆弱的部位,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七夜脉搏的猛烈跳动,那滋味好得出乎想象,雅尔江阿不由自已的加重了力道,引来七夜一阵闷哼。 好不容易恋恋不舍的离开,胸口的樱红,雅尔江阿自然不会放过,与此同时,雅尔江阿的手,已经来到了七夜那隐秘的地方,迫使七夜张开紧闭的双腿,不容拒绝的探入其中。 七夜脸上潮红,这时候如果还不知道雅尔江阿想要做什么,那他就太笨了。 雅尔江阿的手,他的身体已经太过熟悉,而他的唇,更是让他的身体一次比一次火热,七夜在害怕的同时,还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如果说一开始是被逼无奈,那么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无力逃脱之后,七夜开始认真的思考。 七夜不笨,甚至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的好,只有依靠雅尔江阿。雅尔江阿是在利用他,他知道,他更知道,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也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所以他很庆幸自己对雅尔江阿还有用。 雅尔江阿喜欢自己的身体,但雅尔江阿总是没有再进一步,让他在除了屈辱之外,起初也隐隐有些放心。但在认清自己这辈子都要跟在雅尔阿江身边后,那丝放心,就成了恐慌。 没有用的人,就会被舍弃,这是他从自己的亲生父母身上得到的第一个血的真理。 所以,雅尔江阿的动作,他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当然,他的想法雅尔江阿不会关心,雅尔江阿只是有些可惜,这么美味的身体,才能热乎几天,就要见不到了,他就应该早些拆吃入腹。 不过,到底还是成熟的果实甜美些,他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心中不愉,动作粗暴了许多,在七夜的呻吟声中,偶尔拿七夜的皮肤来磨磨牙。等着雅尔江阿意犹未尽的舔舔唇,从旁边拿过药膏时,七夜的身上已是斑斑点点,惨不忍睹。 可是雅尔江阿看着,只觉得这样的七夜,更添加了一些美感,让人想在他的身上,更放浪的肆虐。 七夜感觉到雅尔江阿的动作停下,睁开眼睛,透过迷蒙的水雾,看见雅尔江阿从一个小瓶子中倒出一些东西在手指上,然后探向自己的下方,再之后,七夜就感觉自己那隐秘的地方,升起一抹凉意,他情不自禁的往后一躲。 雅尔江阿手上落空,顿了一下,就眼神锐利的刺向七夜:“爷还以为你今天真的学乖了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七夜身子一动就知道要糟,可是雅尔江阿哪还会给他动作的机会?随手一挥,不知道哪里来的布条就堵住了七夜的嘴,连带着四肢,都被牢牢的绑住。 只一瞬,七夜就动弹不得。 雅尔江阿大力的掐了一把七夜的腰际,心里对那柔滑的触感满意的很,嘴里说道:“本来怎么说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还想着对你温柔些,看来是爷自作多情了。” 七夜眼中透出泪光,雅尔江阿却不再看他,只是将小瓶子一丢,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大致开阔一番,等到那里可以容纳下四根手指时,将自己早已勃发的张扬对准入口,一口气顶了进去。 “唔!”雅尔江阿身体一震,只觉得那里紧致柔软,温热细嫩,舒服极了。 而七夜的痛喊都被堵在喉咙里,他清晰的感觉到雅尔江阿的侵入,撕 分卷阅读29 裂的疼痛伴随着充实,让七夜满头大汗的同时,又觉得心里的某处,也被填满了。 这东西和以往那些死物完全不同,炙热,巨大而且能够感觉到它的跳动,而很快,雅尔江阿的剧烈动作,让七夜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能随着雅尔江阿摇摆,仿若风中的浮萍。 雅尔江阿随着本能,在七夜身上奔腾,在他的体内毫无顾忌的冲撞。不是没与其他人有过鱼水之欢,但七夜身体给他的感觉,尤为不同。 大约是自己亲手彻底调弄好的的原因?雅尔江阿没再细究,他一向只看结果。 而不同于雅尔江阿的舒爽,痛,很痛,七夜能感觉到的,只有痛。他用力的抓住束缚着自己的布条,口中也紧紧咬着堵着嘴巴的棉布,身体不自觉的抵抗着疼痛。 雅尔江阿自然感觉到了,而且七夜僵硬的身体,也让他不怎么舒服。 于是也不知道雅尔江阿是怎么办到的,在七夜手脚大张的情况下将他翻了个个,完成之后布条居然没打结,就好像一开始,雅尔江阿就将七夜绑成了这个样子。 在此期间,雅尔江阿也没有从七夜的身体里退出来,昂扬在七夜的体内转了一圈,脆弱的肠壁显然禁不起这么大的刺激,雅尔江阿觉得那里更湿润了。 而七夜,如果不是被堵着嘴巴,恐怕要惨叫出来了。 现在七夜是趴在床上背部朝上,雪白的浑圆,正对着雅尔江阿,雅尔江阿毫不迟疑的挥掌向下,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印记,冷冷的的道:“给爷放松!身体硬邦邦的!你要是敢搅了爷的兴致,看爷怎么收拾你!” 七夜难受得要命,也只能死命的放松自己的身体,他绝对相信,雅尔江阿说得出就做得到。 那里已经红成一片,雅尔江阿才停下动作,试着动了动,才笑道:“这才对嘛。” 心满意足的继续挺近。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雅尔江阿猛地加大力度快速深入好一会,才将自己的灼热释放在七夜体内。 七夜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被刺激得身体无意识的颤抖两下。 他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了,却不知道就像雅尔江阿说的,夜还很长,远远没有结束。 ☆、谎言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话 雅尔江阿带着情.事过后的满足,心情极好,看到半昏迷的七夜,解开了他身上的棉布,难得温柔的扶起七夜,亲了亲他的嘴角。 七夜对雅尔江阿的气息极为熟悉,听到他的声音,清醒过来,无奈雅尔江阿的一阵折腾弄得他身上半分气力也无,只得无力的依靠在雅尔江阿身上,半闭着眼睛,任由雅尔江阿为所欲为。 雅尔江阿自然不会放弃机会,而且刚刚完全是只有他一个人享受到了,七夜根本没有半点欢愉,雅尔江阿也是不愿意的。 这倒不是说雅尔江阿有多体谅人,真要是体谅,刚刚就不会故意折腾七夜了,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若是与人行那鱼水之欢,别人却没得到应有的快乐,实在是有伤自尊。 现下雅尔江阿的气消了,自然是要挽回的。 伸手探向七夜萎顿的事物,雅尔江阿低低的笑起来,刚刚七夜没有享受到,这事物现在也可怜兮兮的,倒让雅尔江阿生出一丝怜惜。 七夜听到雅尔江阿的笑声,倒是没有了苍白的摸样,脸色不知怎的涨得通红。不待他多想,雅尔江阿就动作起来,七夜怎么敌得过雅尔江阿高效的揉弄?很快就败下阵来,那事物高高扬起,没一会,就爆发出来。 雅尔江阿伏在七夜上方,手中拿着刚才不知丢到哪里去的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往七夜后方探去。 七夜这次自然是忍着不敢再移动分毫,吸着冷气感受着后方的冰凉的触感。 七夜惊讶的感觉到原本火辣的地方,被那凉气沾染,倒是舒服许多。七夜跟在雅尔江阿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当下反应过来,雅尔江阿给他涂的是温养的药,心里生出些许后悔,早知道是好东西自己刚刚躲个什么劲? 惹怒了雅尔江阿,白白受苦。 雅尔江阿嘴角含笑,仿若是不知道七夜心中思绪百转,只专心手中的动作。经雅尔江阿之手的药膏,可不是只有一种效果。雅尔江阿很快从七夜泄露的细小呻吟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开始触慰七夜的肌肤,慢条斯理的将七夜的身躯游了个遍,可是,就是不碰七夜最需要碰触的隐秘地带。 慢慢的,七夜觉得自己的的后方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老实说,七夜泛着水雾的眼睛还是很有吸引力的,雅尔江阿含笑对着七夜说道:“七夜想要什么呢?” “爷。。。”七夜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你说出来,说出来爷一定满足你。”雅尔江阿诱惑的说道。 七夜何曾看到过雅尔江阿对自己这边和颜悦色?他只觉得心里酸胀的难受。可是他说不出来,扭着身子叫着雅尔江阿:“爷。。。” 雅尔江阿叹息一声,似无奈有似宠溺:“算啦。。。”抚上七夜的事物,上下浮动。 七夜的所有心神顿时都集中在上面,全身潮红。雅尔江阿半眯着眼,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低头在七夜颈项上细碎的啃咬。七夜的呻吟更是破碎得不成样子,不久就在一声尖叫中身子颤抖起来。“ 七夜,你真快。”雅尔江阿调笑道。 七夜有些羞恼,嗔道:“爷!”然话一出口他就惶然了,原本雅尔江阿不止一次调笑过他,往日他却不会这般放肆,可是今天不知怎的。。。七夜咬着下唇,不敢看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伸手堵在七夜的后穴,笑道:“可是七夜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七夜羞愤的感觉到自己的后面在雅尔江阿的按压下,忘记了所受的痛苦,居然在开开合合的仿佛在邀请雅尔江阿的进入。而且七夜发现,在发泄过后,那里的异样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 “唔。。。” 听到七夜的呻吟,雅尔江阿坏心眼的戳了一根手指进去,那里立刻把雅尔江阿的手指紧紧的吸附住了。 可是七夜还是觉得远远不够:“爷。。。” 雅尔江阿立刻看向七夜,邪笑:“七夜想要什么?”“ 爷知道的。。。”平日里根本不会说的话,七夜脱口而出。 两个人都怔了一怔。 七夜撇过脸,逃避雅尔江阿的视线。 雅尔江阿看到七夜紧握的拳头,眼中幽光一闪而过,复又露出一抹笑,叹道:“你呀。。。”吻上七夜的嘴角,雅尔江阿将自己的昂扬缓缓推了进去。 虽然七夜还是觉得难以容纳,但在雅尔江阿的刻意为之下,七夜还是觉得比刚刚好多了,再加上 分卷阅读30 雅尔江阿不停的轻吻,让七夜有种自己仿若是被雅尔江阿珍视着的感觉。这一刻,哪怕被雅尔江阿使劲折腾也难见泪水的七夜,突然有种大哭的冲动。他主动拥住了雅尔江阿。 心情激荡的七夜,没有看到雅尔江阿的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幅度。 雅尔江阿善于掌控人心,得到精神力后,更是如虎添翼。他的驯养,已经让七夜形成习惯,为了少受惩罚,七夜牢牢记着雅尔江阿的嘱咐并且照办不误,脑子里想的,也全都是关于这些的。“谎言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话”,七夜就是如此,将雅尔江阿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伪装的久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所为是为了避免雅尔江阿的惩罚所做,还是他自己的本意就是如此了。 这就是雅尔江阿要的效果! 强迫别人或许一开始会有成就感,觉得有趣,可是久了就乏味了,雅尔江阿要的,是心甘情愿。为了达成目标,他不介意显露那一丝温情,因为,这会让猎物越陷越深。 雅尔江阿的持久,自然不是七夜可以比拟的,七夜感受着体内一阵阵的热浪,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暴风雨中的小草,可是,感觉着和雅尔江阿紧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他觉得自己是安心的。 雅尔江阿也没有迁就七夜,因为那样就太刻意了,所有他由着自己的性子,直到再一次将炙热留在七夜体内。 在雅尔江阿停下来后,七夜是真的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满心只有绝望,因为雅尔江阿仍然伏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后,雅尔江阿就将七夜打横抱起,往内室的浴池走去。 在清洗之后,七夜浑身酸软拖着打颤的双腿给雅尔江阿换上新的里衣,就要告退。 雅尔江阿笑着将他推到早已换上新的被单的床上,说道:“你都这样了,还能走吗?” “奴才没关系的。”七夜红着脸道。 “有没有关系是爷说了算的,”雅尔江阿嗤了一声,不容拒绝的道:“今夜你就住这。” “爷。。。”七夜知道雅尔江阿的脾气,明白雅尔江阿的决定不能更改,只是无力的唤了一声,心里的感觉,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雅尔江阿也躺到床上:“睡吧。” 七夜听话的闭眼,在快睡着时听见雅尔江阿有些迷糊的话语,七夜那因为第一次躺在雅尔江阿身边而艰难入眠的脑子立马清醒了过来:“爷?!” 雅尔江阿把玩着七夜的手指,仿佛不经意的说道:“没听见?爷说过些日子你到庄子上去住吧。” 去庄子上住?七夜瞬间惨白了脸:“爷。。。是奴才做错了什么吗?” “胡说什么?”雅尔江阿诧异的反问,看见七夜苍白的脸色,有些无奈:“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爷为什么要把奴才驱逐到庄子上住?”换做以前,七夜是绝对不敢对雅尔江阿的吩咐有所疑问的,可是今天或许是真的被雅尔江阿蛊惑,七夜想要知道原因。 “这不是你年纪也不小了嘛,”雅尔江阿摸着七夜的脸蛋,说道:“你总要学点东西,爷看你的根骨很好,就给你找了个师傅。可是他不喜欢拘束,所以爷只好安排你去庄子上去住了。” 听了雅尔江阿的话,七夜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却又想到自己刚刚的无礼,懦懦的道:“爷。。。” “现在才担心会不会太晚了?”雅尔江阿自然知道七夜在想什么,笑道:“那就好好补偿爷吧。。。”未尽的话语消失在两人贴近的唇瓣。 一吻过后,气喘呼呼的七夜脸色通红,相互依靠的身体他感觉到了雅尔江阿的变化,有些害怕,有些期待。 雅尔江阿亲亲他的额际,“睡吧。” “是。”习惯听从的七夜这次很快就陷入梦中。 雅尔江阿待七夜的呼吸平缓之后,在七夜的后颈处按了一下,七夜睡得更沉了。 雅尔江阿从容起身,走出房门,漫步来到后院的一处厢房,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去。 床上的人正翻身向下,跪伏在地,低声道:“主人。” 雅尔江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说道:“上去。” 那人迟疑了一下。 雅尔江阿眯眼:“怎么?爷现在指使不动你了?” “不是的!”那人连忙说道:“主人恕罪,因为不知主人到来,可否容许属下先去沐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知道主人洁癖的他宁愿先行谢罪也不想等到主人发现时再请罪。 雅尔江阿一脚将身边的椅子震成粉末,脸色阴郁:“这么说还是爷的错了?” “是属下。。。”那人急声道,心里暗暗叫苦。 雅尔江阿喝道:“行了!” 一挥手,那人便消失无踪,然后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雅尔江阿一抬下巴,那人便迅速铺好被子,爬上去。 雅尔江阿也没有多话,随手扯掉沐浴之后换上的新衣,跨上床,见那人已做好跪趴的姿势,心下满意,好心情的拍拍那人的臀部,双手扶着他的腰,没做任何扩张就强硬的闯了进去! “唔!” 显然,这种蛮横的进入让那人并不好受,可是在不小心泄露了第一声呻吟之后,那人就咬紧牙关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让本来要开口训斥的雅尔江阿挑挑眉,只是掐了他一把就闭着眼睛自顾自的大力而深入挺近。 黑暗中,只有肉体撞击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默默的重演。 ☆、娶亲(上) 日子过得飞快,福晋说了要给雅尔江阿选媳妇,所以在选秀开始就积极筹谋起来,等着两个月选秀时间结束,结果了就出来了。 雅尔江阿接了圣旨,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该说福晋也太心急了,还是康熙太大方了,不仅赐了他侍郎萨弼汉之女瓜尔佳氏为嫡福晋,佐领蔡福之女西林觉罗氏为侧福晋,还有夏图之女金氏和黄久之女吴氏两个格格。 一下子雅尔江阿就多了四个女人!其中两个还是宗人府正式册封的有朝冠有名分的妻子! 看着福晋的气色,倒是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雅尔江阿的嫡福晋不仅是满洲大族,而且那个侧福晋西林觉罗氏也与她有着那么一点亲戚关系。 圣旨上连婚期都定了,两个格格是十天后就进府,侧福晋西林觉罗氏是三个月之后,嫡福晋瓜尔佳氏是半年之后。 时间很紧,一般贵族女子都是指婚一年两年后才出嫁的,幸好贵女们都是从出生起,家里就开始备嫁妆,所以相对来说,还是在半年之内要连着办两次婚礼的简亲王府更忙乱些。 福晋自然有些不愉,可是简亲王府家大业大,人力开销都不成问题,又想到能够很快就抱上孙子,也就抛下那些许不满,全心投入 分卷阅读31 到其中去了。 那些待嫁的新娘,现在大约也再紧张的赶制自己嫁衣或是要给夫家的小物件,而作为婚礼主角之一的雅尔江阿,就清闲的天怒人怨了。 因为他只需要在婚礼当天去迎娶新娘,然后洞房,就可以了。 他的衣物,自有礼部的人做好送来,婚礼当天的其他事项,礼部的人那天也会派人来帮忙打理,雅尔江阿只要大概知道流程,就好了。 他现在忙着的,是和雅布确认宾客的事宜。借着这场婚事,许多平日里不太方便接触的人都会齐聚一堂,到时,就有得雅尔江阿忙的了。 雅布就趁着这段时间提点他,个人的忌讳及其他注意事项,这种机会毕竟难得,当然要好好珍惜。 在那两个格格入府之前,福晋曾问过雅尔江阿,原来他房里福晋拨过去侍候过他的那两个丫鬟怎么办。 雅尔江阿知道福晋询问他的意思是尊重他,他自然也投桃报李,就干脆在康熙赏赐的格格进府前三天也给了他们一个格格的名分。 那两个丫鬟欢天喜地,福晋自然也心满意足,想着雅尔江阿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也知道孝顺自己,没有因为要娶媳妇了就忘了自己这个母亲。 雅尔江阿看着福晋的小心思,有些好笑,福晋既想雅尔江阿早日娶亲生子,又害怕他娶了媳妇忘了额娘,当真是矛盾得很。不过雅尔江阿知道福晋这样是重视自己,心里也很是感动,而且福晋就算是担心,到底还是对雅尔江阿的婚事很上心,可见在福晋心中雅尔江阿当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那两个丫鬟一个十六岁叫柯瑞,一个十五岁叫丹瑞,两人都姓崔,是一对姐妹。 而前几日进府的金氏夏锡只十三岁,吴氏柳宜更小,说是十三岁,其实只有十一岁。 都是未成年啊,相对来说,自然是崔氏姐妹更得雅尔江阿的欢心,不说相处的久了,就是实际上的享受,崔氏姐妹的身子,可比那两个后进的格格有风情多了,那两人,大约得养几年才行。 于是雅尔江阿除了两人刚进府时在他们房中歇了两日,之后他就只当自己是多了两个年纪小的玩伴,平日里偶尔去崔氏姐妹那,她们四人之间,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侧福晋与格格不同,格格只要一顶小轿,在预定的日子抬进府就行了,而侧福晋,除了封号朝制比嫡福晋低一级之外,其他和嫡福晋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 满人讲究的是三妻四妾,嫡福晋是妻,侧福晋,也是妻。 侧福晋,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婚礼的。又因为嫡福晋还没有过门,所以她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嫁妆数量超过嫡福晋而犯了忌讳。 雅尔江阿,也第一次做了新郎。 婚礼那天简亲王府要去西林觉罗氏府上搬嫁资(嫁妆),西林觉罗府置嫁资于厅堂,让人观看,称“看嫁资”。西林觉罗氏的嫁妆,共有106抬,是极丰富的。器物披挂红色彩线,衣服等薰以檀香,箱底放数锭银宝,俗称“压箱钱”。嫁资搬到简亲王府,也要陈列于厅堂供人观看,同样叫“看嫁资”。接着由阿婆取女方钥匙包,取钥开箱,俗称“掏箱”。 做新房的那间屋子,一早由父母子女俱全的长辈妇女布置成洞房,铺好床后,在被子四周放置枣子、花生、桂圆、栗子,取其早生贵子之意,然后在被子中间放一如意或苹果。 同时在洞房内奏乐,称为响房。 喜轿要装扮得十分漂亮,并摆在院子里,叫做亮轿。 这天一大早,雅尔江阿就被福晋从被窝里挖出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打理了一遍,然后在由宗族的长辈陪同到女方家迎亲。本来是要向岳父岳母叩头的,但是因为身份的差距,雅尔江阿仅仅是对侍郎萨弼汉行了抱拳之礼,然后,就可以迎接新娘了。 迎亲上轿前,要经简亲王府请来的喜娘三次催妆,西林觉罗氏佯作不愿出嫁,懒于梳妆,而后坐在萨弼汉夫人腿上,萨弼汉夫人为西林觉罗氏喂上轿饭,寓意不要忘记哺育之恩。 出府门时要“哭上轿”,西林觉罗氏上轿,萨弼汉夫人哭送,西林觉罗氏动了感情含泪惜别。 再“抱上轿”,西林觉罗氏由其兄长抱上轿,进轿坐定后,臀部不可随便移动,寓平安稳当意。 最后“倒火熜灰”,起轿时,西林觉罗府放炮仗,并用茶叶、米粒撒轿顶,西林觉罗氏兄弟随轿行,谓之“送轿”,抬的花轿要绕至千岁坊或三法卿(地名)等处,以讨“千岁”、“三发”彩头,兄弟送至中途即回,且要包点火熜灰回来。也就是西林觉罗氏轿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俗称“轿内火熜,轿后席子”。西林觉罗氏的兄弟从火种中点燃香,返家置于火缸,俗称“倒火熜灰”,亦称“接火种”。 雅尔江阿骑着马走在前头,一路唢呐高奏,鼓乐喧天,吹吹打打地要一直把喜轿抬到洞房外。 进洞房前,地下早已放置了一个火盆,西林觉罗氏的喜轿要从火盆上经过,据称这是为了避邪。 喜轿到了洞房门前,雅尔江阿伸手拿过旁人递来的弓箭,向着轿门连射三箭,这就是俗称的箭射新娘,射完后西林觉罗氏才能下轿。 下轿后,有人将一个红绸扎口、内装无谷杂粮的花瓶(俗称宝瓶)放在西林觉罗氏手中。 接着在门坎上放置马鞍,让西林觉罗氏从上面跨过去。 当西林觉罗氏在床上坐稳后,雅尔江阿就可以揭去西林觉罗氏头上的盖布了。 盖头一掀开,里面的人看到西林觉罗氏的相貌,好一通夸奖,雅尔江阿看着西林觉罗氏的长相,心中也是满意。 这时候,雅尔江阿和西林觉罗氏按男左女右的位置并肩坐在新床上,举行坐帐仪式:由长辈妇女把雅尔江阿的右衣襟压在西林觉罗氏的左衣襟上,然后两人喝交杯酒。 吃半生不熟的面食时,喜娘问了一句:“生不生?” 西林觉罗氏大方的回道:“生!”在旁人起哄声中眼睛晶亮的看着雅尔江阿。 这是雅尔江阿第一次听到西林觉罗氏的声音,清脆干净,心中便有了几分喜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接着里面的人推出去,两人各自换装,准备接下来举行的拜堂仪式。新郎新娘要拜天地、祖先、父母和长辈,夫妻也要对拜。 完成之后,进了洞房西林觉罗氏才算真的安定下来。 在婚礼期间,男女双方家里都要大宴宾客,接受亲朋好友和来宾的祝贺,雅尔江阿在拜过堂将西林觉罗氏送入新房之后,自然要出来接待宾客。 雅尔江阿对西林觉罗氏的印象很好,因此在出来前温和的说道:“你若累了,就先歇息吧,今儿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分卷阅读32 呢。” 西林觉罗氏这时才有了一丝新嫁娘的娇羞,说道:“奴婢会等爷!” “好!”雅尔江阿大笑着离去。 ☆、娶亲(中) 虽说只是侧福晋,但毕竟是雅尔阿江第一次比较正试的婚礼,来的人还是很多,雅尔江阿一出新房,就有人上来拉着他去敬酒。 雅尔江阿酒量上好,今天又是他的好日子,正喝得兴起,礼官一声唱和:“雍亲王府四阿哥到!” “四阿哥怎么来了?”众人窃窃私语,看向简亲王府的人眼光游离不定,现在的形式。。。 雅尔江阿也是一愣,随后放下手中的酒杯,与众人一同面向正门,迎接着举步前来的弘历。 弘历只是一个皇阿哥的儿子,身上没有任何爵位,在场的人中比他有身份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谁叫他阿玛是雍亲王呢?只这一样,就让人不得不高看他一眼,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弘历看到雅尔江阿,眼中喜悦,撇下正在交谈的人,对雅尔江阿抱拳说道:“恭喜世子。” 雅尔江阿颔首:“有劳四阿哥来一趟,不甚荣幸。” 弘历忍了忍,终是问道:“不知侧福晋。。。” 雅尔江阿看看周围的人,笑着说道:“皇上的眼光自是好的。四阿哥既然来了,喝上一杯水酒可好?” 弘历毕竟还小,心思哪里藏得住?雅尔江阿娶亲,他心里本就莫名的难受,此刻听着雅尔江阿疏离客气的问话,脸上就显出颜色了。 旁人有心,却也不敢在这时候发难,雅尔江阿可不是善茬。这内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雅尔江阿见弘历半天接话,微皱眉,复又笑道:“当然,若是四阿哥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也无妨。”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弘历如今不过十岁,身上又没有爵位,哪来什么要事? 堂内众人一听,就知道雅尔江阿是在赶人了,心下惊叹,本还以为雍亲王府的四阿哥来给雅尔江阿贺喜,想着是不是两个亲王之间有了什么协议,那就要好好思量了。现在听了雅尔江阿的话,看来事实并不是那样。可就算这样,雅尔江阿开口不留情面的赶人,难道他就不怕与雍亲王府交恶吗? 还是那句话,在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雅尔江阿就不怕?还是说,他有什么依仗? 雅尔江阿自然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所以说,他最讨厌和康熙那一家子交流了,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旁人都会把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扳开揉碎,从中得出无数种结论。 见弘历还是不说话,雅尔江阿有些不耐,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因此语气有些僵硬:“四阿哥可是人多不自在?那就请进内堂休息一下,可否?” “好!”弘历听到雅尔江阿送客的话,心里就在懊恼,许久不见雅尔江阿,一时没有压住脾气,他生怕雅尔江阿真的遣人送客,因此听到雅尔江阿的话就忙不迭的应下来。 雅尔江阿一噎,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弘历真的应下了?内室招待的,都是关系亲近的,雅尔江阿今日还没让人进去过呢!感受着众人又有变化的眼光,雅尔江阿扶额。 不过话既说出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雅尔江阿看了雅布一眼,就带着弘历往里走。 待到里头只剩下雅尔江阿和弘历,雅尔江阿的脸色沉下来,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面对雅尔江阿的怒气,弘历觉得莫名又委屈:“你在气什么?” 雅尔江阿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嗤道:“啧,故意来扰乱我的婚礼,还好意思问我气什么?四阿哥,我真是对你甘拜下风。” 弘历红了眼:“我没有。” “那你刚刚在干嘛?三番四次让我下不来台?”雅尔江阿根本不信弘历的话。 “我。。。”弘历涨红了脸。 “说不出来了吧?”雅尔江阿不屑:“虽然不是嫡妻,但好歹是个大日子,四阿哥这番作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依我看,咱们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免得一个不——” “雅尔江阿!”弘历打断了雅尔江阿的话,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弘历生怕雅尔江阿日后真的不再见他,他知道,雅尔江阿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弘历鼓足勇气,说道:“我,我只是有些难受。” 雅尔江阿奇怪的看了弘历一眼:“四阿哥身体难受就应该好好休养才是。” 弘历仿佛豁出去般大声道:“我没有生病!我难受,是因为你娶亲!” 雅尔江阿更奇怪了:“我娶亲,和四阿哥有什么关系?四阿哥为什么会难受?”心里想着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将人全都赶出去了,这里隔音也还好,应该不会有人听到。 弘历因着羞涩而通红的脸蛋,听到雅尔江阿的话,变得苍白起来,嘴巴开合,却说不出话来。看着雅尔江阿脸上真实的疑惑,艰难的断断续续说道:“你,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这话一出口,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弘历看雅尔江阿半天没说话,心下慌乱,急急说道:“你真的说过的!你还说,你一看到我,就——” “够了!”雅尔江阿粗暴的打断弘历的话:“我是说过。”弘历的眼睛亮起来,“可是,那是开玩笑的。” “什么?!”弘历不可置信,失声道。 雅尔江阿没有回答,弘历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直入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雅尔江阿看看天色,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四阿哥就当没发生过吧,如果给四阿哥造成困扰,我道歉。现下天色不早,四阿哥再不回去,雍亲王要担心了。” “一场误会?!”弘历听着雅尔江阿轻描淡写的话语,心里咬牙切齿,还留有稚嫩的脸上一片狠戾:“你的一场误会,让我情何以堪?” 雅尔江阿自然不惧,一派悠然无辜:“我也没想到四阿哥会将我的玩笑话当真啊!四阿哥,不是我说,你的年纪还小,心思怎么都在这些事上面呢?” 弘历脸黑了:“你还敢说?!” “自然要说的,”雅尔江阿理所当然的点头:“怎么说,我也是姓爱新觉罗的。” “好,很好!”弘历气极反笑:“你给我记着!” 雅尔江阿脸上茫然:“记着什么?” 弘历拂袖而去。 听到房门剧烈的开合声,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感受着略带苦涩的清香滑入喉际,雅尔江阿心情极好。 可是心情再好,雅尔江阿也没打算放过房间里的人:“穆尼哥哥,看了这么久的好戏,可还满意” 那里传来一些声响,好似有人弄倒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房里左侧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满脸尴尬的雅布第十四子,今年虚岁二十四,雅尔江阿最小的哥哥 分卷阅读33 ,庶福晋瓜尔佳氏所出的穆尼。 “你怎么知道我在?”穆尼有些疑惑,脱口而出问道。 说来简亲王府与瓜尔佳氏的联姻也算频繁,雅布的四个庶福晋中有一个是瓜尔佳氏,十子武格和五十二年去世时二十四岁的第八子理盛额的嫡妻,以及雅尔江阿三个月之后要迎娶的,都是瓜尔佳氏。 雅尔江阿轻轻一笑:“哥哥,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穆尼脸上有些红,怎么说,都是自己偷听了雅尔江阿和雍亲王府四阿哥的谈话,想起这个,他就问道:“你和四阿哥是怎么回事?” 雅尔江阿眯起眼睛,逼近穆尼:“哥哥,不要转移话题啊!” “我。。。”穆尼有些不敢直视雅尔江阿,说不上为什么,他一直是有些怕雅尔江阿的,任由雅尔江阿抬起自己的下巴,穆尼觉得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呵。。。”雅尔江阿突然一声轻笑,手指在穆尼的下巴上摩搓,说道:“突然发现,哥哥长得真是可人呢!” 不待穆尼对这轻佻戏弄的话语做出反应,雅尔江阿很快放开了穆尼,一根手指堵在穆尼的唇上:“嘘,哥哥不要说话。我不问哥哥为什么在这里,哥哥也不要把我和四阿哥的事说出去好不好?” 穆尼感受着雅尔江阿肆无忌惮抚在自己腰上的手,说不出话来,身体僵硬。 “哥哥,答应我吧。”雅尔江阿看着穆尼,眼神深幽。 穆尼不得不点头。 “哥哥真是好孩子。”雅尔江阿夸奖道,说:“今天是弟弟的好日子呢!哥哥还没恭喜我哦。” “恭喜。”穆尼扯出一抹笑。 “好了,弟弟要走了。”雅尔江阿轻轻的摸了摸穆尼的脸蛋:“哥哥今天也别太累了,弟弟可是会心疼的。” “嗯。” 关门声响起,听到雅尔江阿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穆尼才终于跌坐在地上,他只觉得被雅尔江阿碰过的地方,都热得可怕。 擦擦额际的汗珠,穆尼匆匆离开。 ☆、娶亲(下) 既然心中满意,雅尔江阿也不介意给西林觉罗氏一些优待,第二日一早,雅尔江阿就领着西林觉罗氏去雅布和福晋敬茶去了。 看着西林觉罗氏有些紧张,雅尔江阿还心情甚好的安慰:“你不用担心,阿玛和额娘都是很好相处的。” “是,我知道了。”西林觉罗氏脸上露出一抹笑轻声应答,又有些犹豫:“那。。。爷的兄长们。。。” 雅尔江阿眼中闪过一抹流光,说道:“无需在意。” “是。”西林觉罗氏低下头不再说话。 敬茶的过程,就像雅尔江阿说的,很顺利。雅布是无所谓,反正虽说是上了皇家的玉牒,但到底算不得正经儿媳,会来,不过是看在雅尔江阿的面上;福晋是因为西林觉罗氏是自己一个姓氏的,自然不会刻意为难,只平常的教导两句;雅尔江阿的兄弟,这些年被雅尔江阿打压的也差不多了,至于他们的妻子,也就是西林觉罗氏的妯娌,就更没甚好说的了。 因此气氛还算和谐。 之后就是拜祠堂,然后将西林觉罗氏的名字记入族谱,至此,西林觉罗氏才算是真的成了雅尔江阿的人。 林林总总的折腾了大半天,新婚的两人才算能够松口气,回到院落里稍作休息。 虽然不是嫡福晋,但西林觉罗氏到底是雅尔江阿身边现下身份最高的女人,不一会,雅尔江阿原来的四个格格就相约来给西林觉罗氏请安。 对妻妾看似相谈甚欢实则互相提防试探的戏码不感冒,雅尔江阿借口有事避去书房了。 康熙批了雅尔江阿三天的假期,这些天,他都不用去办公,昨天到底一整天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一大早又一番折腾,饶是雅尔江阿常年习武,还是觉得有些疲累,在书房的矮榻上躺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雅尔江阿自然不知道,在他走了之后,他的那些女人都相继沉默下来,最后还是西林觉罗氏先说累了,便各自散了。 西林觉罗氏带来的陪嫁嬷嬷有些不解:“格格,您怎么没有给那些女人一些颜色看看?她们在世子的身边时日不短,若是给您使绊子,那可怎么办?” 西林觉罗氏由着身边的人将自己发上的珠钗都取下来,慢悠悠的说:“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有什么可担心的?真正该担心的,还没来呢!” “说的是,”那嬷嬷是西林觉罗氏的奶嬷嬷,所谓关心则乱,此刻被西林觉罗氏一语点醒,一甩手中的丝帕,说道:“是老奴糊涂了。” “嬷嬷是跟着我身边的老人了,我自是知道嬷嬷是为我好的。”西林觉罗氏声音轻柔的安慰自己的嬷嬷:“只是我初来乍到,很多事,还是多听少做才好。” “是。”嬷嬷朝着西林觉罗氏行了一礼。 “况且,”西林觉罗氏幽幽的道:“世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嬷嬷惊讶的睁大眼:“内宅的事,世子怎么会知道?” “那就说不定了。”西林觉罗氏说着站起身。 嬷嬷忙上前将她的正装退下,换上常服,口中说道:“格格既然这么说了,老奴自是知道怎么做了。今儿格格也累了,先休息吧。这女人的第一天,可要好好注意,”说着面上带笑:“再说,趁着嫡福晋还没进门,说不得,过些日子格格就有好消息了。” 西林觉罗氏到底是新嫁娘,给嬷嬷说得脸上一红:“嬷嬷。。。” “呵呵。。。” 西林觉罗氏在嬷嬷的服侍下躺到床上,在嬷嬷离开前突然正色说道:“我既已嫁人,嬷嬷以后可不要再叫错了。” 嬷嬷心中一凛,立马改口俯身回道:“是,侧福晋。” 这边的暗涌,雅尔江阿无暇理会,睡到晚膳时分,在下人小心的叫唤声中起身,虽然得知西林觉罗氏有派人来请,梳洗过后仍独自一人用了晚膳,呆在书房中,偶然起了兴致,便练起许久不曾碰过的书法。 之后几日,雅尔江阿的日子,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别人眼里,雅尔江阿是已经娶了福晋的人了,那就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了,以前要花费许久的事,现在轻松多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因着这个,雅尔江阿倒是对西林觉罗氏更了些好感,西林觉罗氏也是小意讨好,两人之间一时倒也相处不错。 回门之时,雅尔江阿让人悉心的挑选了好些贵重礼品,亲自陪着西林觉 分卷阅读34 罗氏回门,而且待了一整天,宾主尽欢。 西林觉罗氏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美中不足的是,雅尔江阿娶嫡福晋的日子,就快到了,可是自己的肚子,还是没有消息。 身为雅尔江阿的侧福晋,在雅尔江阿迎娶嫡福晋之时,是要给他们置办新房的,毕竟是日后的正房夫人,西林觉罗氏压下心中的酸涩,打起精神仔细料理。 有了一次经历,雅尔江阿也就放松许多,游刃有余的在各方人士的恭喜声中,谈笑风生。 迎亲、催装、哭嫁、兄弟送轿,然后拜堂洞房,一样的过程,让雅尔江阿有些无趣与烦闷,让他不由得庆幸,这样的时候,不会很多。 正是这种情绪,让他在面对自己的嫡福晋瓜尔佳氏的时候,少了几许耐心,在新婚洞房云雨梳洗过后,就自顾自的睡下了,要知道,当初西林觉罗氏那时,雅尔江阿还抱着西林觉罗氏温存了许久呢。 第二日,雅尔江阿也是在领着瓜尔佳氏敬茶,在将她的名字记入族谱,回到院落之后,也没有理会她暗含期待的眼神,留下来给她撑场面,而是仗着不是头一回娶亲,精力仍然旺盛,出府寻欢去了。 当然,因着是圣旨指婚,雅尔江阿也还是顾忌着瓜尔佳氏的体面,然而,也仅仅如此了。 回门的时候,雅尔江阿只是应景的稍坐一会,就借口离开,在瓜尔佳氏回府时,仅命人在门口等待接回。 瓜尔佳氏心中气苦,委屈莫名,却不知,这只是雅尔江阿一时烦闷的迁怒而已。 康熙五十九年这一年,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都请立世子。 十月时,康熙诏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胤禵会议明年师期,并准立皇三子胤祉之子弘晟为世子,皇 五子胤祺之子弘升为世子。 三个亲王的奏请,康熙批了两个,独独漏掉了胤禛。 朝臣各自揣测,有心人,却从中得到了某种确定的信号。 更别说康熙六十年正月,皇帝以御极六十年为由,遣皇四子胤禛、皇十二子胤祹、世子弘晟祭永陵、福陵昭陵。 三月,大学士王掞先密疏复储,后御史陶彝等十三人疏请建储,康熙帝不许,王掞、陶彝等被治罪,遣往军前效力。 四月,诏厘定历代帝王庙崇祀祀典。 九月,上制平定西藏碑文。 十月,召抚远大将军胤禵来京。 皇十四子要回京了,本来渐渐明朗的情势,又朦胧起来。京中几乎每个人,都在猜测康熙的用意,前朝后宫的水,再次浑浊起来。 雅尔江阿,却无心理会。 嫁给他快一年的瓜尔佳氏,有了身孕。 这本是喜讯。 可是雅布缠绵病榻,将近半年,日渐严重。福晋体弱忧思,上个月,也卧床不起。 简亲王府,一片愁云惨雾。 雅尔江阿最近格外暴躁,雅布和福晋,他是真的当作父母至亲来看的,他们给了雅尔江阿最温暖的回忆。可是现在雅尔江阿想尽了办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雅布和福晋的生命,渐渐走向尽头。 特别是在听到瓜尔佳氏怀有身孕的消息后,两人的身体,更是衰败的厉害。 天命难违。 雅尔江阿眼睛赤红,第一次,感觉到这句话的沉重。 ☆、袭爵 雅布和福晋,终究还是去了。 这给了雅尔江阿很大的打击。本来以为他们的命运已经改变,却想不到还是如此。 那么,自己的存在,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命运不可更改,自己之前做的,不就都成了无用功? 雅尔江阿有些迷茫。 连着两个月,办理了他们的丧仪,雅尔江阿瘦得几乎不成人形。 说到底,还是雅尔江阿对雅布和福晋的依赖太深了。他们给了雅尔江阿上辈子没有体会过的温暖,雅尔江阿在他们面前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慕濡依恋,这一点,雅尔江阿自己都没有想到, 雅布和福晋对他的影响会那么大。 直至他们相继病倒,雅尔江阿才恍然,可惜,于事无补。 好在雅尔江阿还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万不能掉以轻心,在亲近人的安慰下,强打起精神,给康熙上了折子。 康熙给雅布的谥号,是“修”,雅尔江阿接旨后扬起讽刺的笑。 满人没那么多讲究,在孝满二十七天后,雅尔江阿就默默的运作,在康亲王提议,各宗亲附议后,康熙不得不在康熙六十年末,谕令雅尔江阿袭其父和硕简修亲王的爵位,是为第六代郑亲王。 由于郑亲王爵是铁帽子王之一,分属于世袭罔替的爵位,所以雅尔江阿继任后,仍是和硕简亲王。 这一年,雅尔江阿虚岁17岁。 往日让雅尔江阿舒心的简亲王府,自从失去了他的老主人,就变得格外寂静。连府里庆祝雅尔江阿继承爵位的宴席,都少了几分喧闹。 崇安及一干雅尔江阿的好友,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让雅尔江阿放宽心。其实,完全没必要。 雅尔江阿,可不是什么脆弱的人。即使心情低落,雅尔江阿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雅布和福晋临去时的担忧,雅尔江阿何尝不知道?可是,一切,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况且,雅尔江阿答应过他们,一定会活的轻松肆意。 康熙,又要举办千叟宴了。 九年前的雅尔江阿,也在雅布和福晋的陪同下,参加了康熙举办的第一次的千叟宴。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而这一次,却是康熙最后一次举办千叟宴。 雅尔江阿作为宗室亲王,还是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意味着,雅尔江阿,很忙。所以,当听到瓜尔佳氏动了胎气的消息后,他有一瞬愣住了。因为,他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嫡妻,怀有身孕的事情。 匆匆赶回府邸,太医还在诊治,雅尔江阿皱着眉,问着西林觉罗氏:“到底怎么回事?” “爷,”西林觉罗氏面上焦急的向雅尔江阿行了一个礼,擦擦眼角,说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闻福晋有恙,便赶了过来。” 雅尔江阿闻言,点点头,对着身边的 分卷阅读35 小厮吩咐道:“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爷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是!” 虽说不喜欢瓜尔佳氏,也不怎么期待她肚子里的孩子,可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再不待见,雅尔江阿也从来没想过不要,自然容不得别人染指。 在得知真相后,雅尔江阿是极怒的,连带的,对瓜尔佳氏的能力,也产生了怀疑。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不住,还怎么保护自己的子嗣? 雅尔江阿自书房出来,也没有去看瓜尔佳氏,只是在晚膳时当着众人的面,将涉嫌的奴仆当众乱棍打死,仆从临死前的凄厉哭喊,都被堵在喉咙里,院中只听得到棍棒破空的呼啸和击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 雅尔江阿的嫡亲兄长安分的很,只有那几个庶出的兄长,眼中闪过异色,雅尔江阿冷冷的扫视一圈,寒声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是再有,别怪本王不讲兄弟情义。” 忠保大大咧咧的说道:“十五弟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家好歹是兄弟,有什么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伤了和气,多不好。” 雅尔江阿一声冷哼,嘲弄的说道:“你有什么本事,让本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咱们过世的阿玛?还是你死去的额娘?” “你!”忠保气急。 雅尔江阿扬起下巴:“阿玛在的时候,你斗不过本王,以为阿玛不在了,本王就治不了你了吗?” 敬俨拉拉雅尔江阿的衣角,悄声道:“你收敛些吧。” 雅尔江阿瞥了他一眼,平声道:“哥哥,有些事不是你退一步,人家就会知足的。” 武格和穆尼不知道说什么好,忠保气呼呼的在一旁。 雅尔江阿见敬顺、扬桑阿及敬俨三个嫡亲哥哥默然不语,挑眉,眼光落在和忠保同母的穆尼身上,说道:“十四哥?” “呃。。。什么事?”穆尼结结巴巴的问道。 雅尔江阿嘴角上扬,“没事。” 忠保狠狠瞪了他一眼,穆尼垂头不再言语。 雅尔江阿的目光转向武格,武格站起身来,说道:“那个,我还有事,十五弟。。。” “也是,”雅尔江阿微笑:“十哥既是领着差事,可要尽忠职守。” “这是自然”武格有些尴尬的回到:“那我先走了。” “十哥慢走。”待到武格的身影消失不见,雅尔江阿慢慢的逼近忠保:“十一哥,看来你的人缘不怎么好呢。” 忠保一声冷笑:“是了,你们兄弟四个在,谁敢有异议。” 雅尔江阿笑而不语。 忠保目露凶光:“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好到几时!” “这就不劳十一哥费心了。”雅尔江阿悠悠的说道。 “哼!”忠保猛的起身,大步走出前厅。 雅尔江阿看看还留在厅中的兄弟,笑着说道:“前阵子出海的下人,已经回来了,倒是带了好些珍玩,哥哥们要不要去看看?” 几位嫡亲哥哥眼睛一亮,互相看看,心照不宣的拱手离去。 待到厅堂里只剩雅尔江阿和穆尼,雅尔江阿挥挥手,自有识趣的从人将大门关好。 雅尔江阿来到穆尼身边,轻声蹲下,看着穆尼的眼睛,说道:“哥哥,我很高兴。” 穆尼别过脸。 雅尔江阿起身,将穆尼也拉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入内室,雅尔江阿把穆尼抵在墙边,低头去寻他的耳垂,含糊的道:“哥哥,我真高兴。” 穆尼闭着眼睛,说道:“你当然高兴。” 雅尔江阿停下动作,将穆尼的脸抬起来,注视着他:“哥哥,我不想的。” 穆尼说着:“我知道。” “哥哥在生气?”雅尔江阿漫不经心的挑开穆尼的衣带。 “没有,”穆尼苦笑,“早晚的事。” “那不就结了?”雅尔江阿说道:“哥哥也尽到做弟弟的义务了,十一哥怪不了你。” “我只是,有些难过。”穆尼低下头。 雅尔江阿吻上他的唇瓣,直到穆尼喘不过气脸色通红的将他推开,雅尔江阿低笑:“哥哥还是这样啊。” “什。。什么这样?” 雅尔江阿不答,伸手抚上穆尼胸前的红晕。 “唔。。。”穆尼不可抑制的发出呻吟。 雅尔江阿的唇舌,游离在穆尼脆弱的脖颈,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止,反而愈演愈烈。若不是雅尔江阿一手揽着穆尼的腰际,恐怕他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没一会,穆尼的衣物,就彻底离他而去,雅尔江阿将穆尼翻转过来,引导着穆尼将双手撑在墙上,弯下腰,露出修长的体型。 “雅尔江阿。。。”穆尼轻声呢喃。 “哥哥别怕。”雅尔江阿一手扶着穆尼的腰际,一手往下探去。 穆尼不适的扭动前倾,想要逃离,雅尔江阿又岂会让他如愿? “不要。。。” “哥哥,今天咱们玩个新花样。” “不。。。” “乖,哥哥。。。很舒服的。。。”雅尔江阿轻声诱哄,手上扩张的动作不紧不慢。 穆尼咬着下唇,闭上眼忍耐。可是眼前一片黑暗,心神却越发的集中到雅尔江阿探入自己体内的手指。“出去!。。。呃!” “哥哥,你确定吗?”雅尔江阿坏心的连戳。 “唔!”穆尼的唇际,溢出甜腻的呻吟,手抖得几乎撑不住。 “去。。。去榻上!”穆尼细弱的声音传入雅尔江阿的耳朵。 雅尔江阿只是轻笑一声:“哥哥,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说着不顾穆尼微弱的推拒,将自己的昂扬,就着站立的姿势,强硬的闯入穆尼已开阔完成的湿热地带! “啊!”紧张的心理,再加上全然陌生的环境,让穆尼大口的吸气,忍耐着下面被贯穿的刺激,一时说不出话来。 “哥哥,是不是很舒服?”雅尔江阿弹弄着穆尼的事物,笑着说道。 “你。。。哈。。。混蛋!” 雅尔江阿挑眉:“哥哥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我太温柔了。” “唔。。。”穆尼被雅尔江阿猛然加剧的激烈动作,弄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无力的任由雅尔江阿,为所欲为 分卷阅读36 。 ☆、我来陪你 雅布是镶蓝旗的旗主,兼管着宗人府,不知是出于施恩或是其他,康熙给雅尔江阿的谕令里,言说雅尔江阿子承父业,雅布管着什么,雅尔江阿继续管理。 在没有继承亲王的爵位之前,雅尔江阿大多都是跟在雅布身边,给他打打下手,协助雅布。如今雅尔江阿正式接手,对于自己手下的事物,更要仔细了解。 首先是镶蓝旗的旗务。镶蓝旗是下五旗之一,在满八旗中,排在最末,但兵力,却是最强的,下属有十八个佐领。 旗主最初是努尔哈赤兄弟舒尔哈齐的儿子阿敏,他被皇太极杀掉后旗主改为舒尔哈齐的儿子济尔哈朗;雅尔江阿的玛法和硕简纯亲王济度是和硕郑献亲王济尔哈朗第二子。 清朝对旗人极为优待,第一:杀人了,交赎金便可,并且最重刑法是流放。且对八旗旗人在生活上给予多种优待,顺治元年清廷下令:“凡八旗壮丁,差徭、粮草、布匹,永停输纳。”免去了他们除兵役之外的全部义务。同时还发给口粮赡养其家属:“七岁以上即食全俸,六岁以下为半口,减半给粮。”因是不劳而食,坐享厚利,如待哺之鸟。顺治二年,清廷又制定了赈济八旗的条例,从各方面对旗人给予优待。从顺治开始,清朝皇帝都以发放帑金和赏给八旗兵丁钱粮的方式优待旗人。 第二,赋予八旗旗人在诉讼方面以法定特权。旗人犯法,普通的地方官吏不敢管,也没有权力管,而由步军统领衙门和慎刑司审理。量刑时,他们还享有“减等”“换刑”等特权。再有,清统治者虽然也公开谴责旗人不该因其奴仆小有过失即“殴责毙命”,但还是允许旗人随意处置自己的奴仆。 第三,扩大旗人升官途径。清廷定都北京后,王公贵族身居各种要职,享尽荣华富贵。一般旗人既可通过考试入仕,也有其他各种机会做官。如康熙十年,“奏准八旗满洲监生识满汉字者,考试翻译;只识满字,考试缮写。优者授为正八品,以部院笔帖式补用”。等等。 而历任旗主,都由和硕亲王担任,旗主对本旗的财政有分配权、人事有提拔权、军政上也有指挥的权力,旗主和属人有着强烈的依附领属关系,前提是掌握了各佐领的都统。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户口挂在各旗名下的皇子皇孙。 让雅尔江阿有些郁闷的是,康熙的大阿哥胤褆、废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和后来改名胤禵的十四阿哥都是分属镶蓝旗的,这样等胤禛上位的时候能不记恨镶蓝旗吗? 雅尔江阿只好安慰自己,反正自己以后要做的事,也是胤禛不喜的,迟早都要对上。 再来就是宗人府了。明洪武三年(1370)置大宗正院,明洪武二十二年(1389)改称宗人府,其长官为宗人令,此职为亲王担任,后来宗人府又归于礼部管理。 清代宗人府沿袭明制,设于顺治九年(1652)。长官改称宗令,由亲王或郡王内选充。宗令以下设左右宗正、左右宗人、府丞、堂主事等官职。 官员各司其职,雅尔江阿不用多操心。 宗人府所属有经历司、左司、右司、银库、黄档房、空房、左右翼宗学、八旗觉罗学等部门,分别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 此外,每届修玉牒之年 ,另成立玉牒馆 ,设正副总裁、总校官、提调官等职。清代宗人府位居内阁、六部之上,以抬高皇族成员的身份 。 宗人府大牢,是皇室宗亲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因为无论是谁,因为什么,只要被打入过宗人府大牢,那么他的政治生涯就算是到头了。 雅尔江阿有些烦恼,原本以为,在大婚那时自己那样说,弘历应该很恼怒才是。当时弘历也真的负气而走,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雅尔江阿颇为头疼的又听到下人通传:雍亲王府的四阿哥来了。 “四阿哥你怎么又来了?有事么?”雅尔江阿纳闷的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吗?”弘历问得很是委屈。 “这个。。。”雅尔江阿有些为难:“毕竟阿玛才。。。本王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心力招待四阿哥。” “我不用你招待,”弘历大方的说道:“就是因为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来陪你的。” “四阿哥的好意,本王心领了。”雅尔江阿客气的说道,又有些迟疑:“难得四阿哥不计较上次。。。” 弘历的脸色变了变,雅尔江阿暗暗期待弘历就此离去,可弘历只是用一种我明白的表情对雅尔江阿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真正的心意,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雅尔江阿很想掀桌,口胡!你到底知道什么?我有什么好为难的?! 揉揉额际,雅尔江阿很是无奈,不是说弘历长得不好,说实在的,弘历的样子可以说是自己最中意的。 可 弘历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会惹来的麻烦先不说,单就弘历的性格,雅尔江阿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弘历的一生,顺风顺水得很,因此个性相当自我,从刚刚的对话就知道了,他只听自己想听的,只看自己想看的。而雅尔江阿,也是一个习惯掌握主动的人,两个人相处,没摩擦才是怪了。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大不了用的手段,雅尔江阿自然有办法调.教过来。 可胤禛是谁?小心眼爱记仇的未来皇帝。弘历是谁?是胤禛看好的继承人。这样一来,关注弘历的人还会少吗?雅尔江阿想要做小动作也会慑于胤禛的势力。 雅尔江阿知道胤禛上位后会成立军机处,那雅尔江阿他们这些宗室亲王就变成一些着看不中用表面光鲜的玩意了,再没实权。雅尔江阿自然是不愿的,到时冲突肯定会有,但不是现在。 所以说,弘历如今不过都是在瞎折腾,雅尔江阿是必定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他有所牵连的。 雅尔江阿心里很是郁淬,为了不得罪胤禛,自己也不好直接将弘历扫地出门。但是绝不能再这样了!弘历正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在这里因着没有限制,雅尔江阿的自制力下降不少,万一没忍住真把弘历吃了怎么办? 胤禛很可能会直接杀上门来的!这里南风的确是贵族们心照不宣的雅俗,可要是雅到自家儿子身上,胤禛那个洁身自好的顽固派绝对有可能会立马吐血三升,说不 分卷阅读37 定会来个鱼死网破。 略一思量,雅尔江阿摆出一副温柔的样子,说道:“弘历。。。你。。。” 弘历看见雅尔江阿的样子,心中喜悦,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不待雅尔江阿开口,就忙不迭的保证:“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用为难。” 雅尔江阿欣喜的看着他:“真的么?弘历,你不知道,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 弘历安慰他:“没事,我再也不会误会你了。” “嗯,”雅尔江阿点点头,说道:“可是现在我们还是少联系的好。” “为什么?”弘历不满。 雅尔江阿看着弘历的眼睛,说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相信你也有所了解,顾忌太多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弘历还是不情愿。 “不会很久的,”雅尔江阿微笑:“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弘历看着雅尔江阿的微笑,脑子立马糊成一片,明知雅尔江阿不可能做到,还是傻乎乎的应道:“好!” 雅尔江阿一声轻笑,眼中闪过一声嘲弄,嘴里说道:“我就知道,只有弘历才是最了解我的。” “对!”弘历根本没听清雅尔江阿说了什么,就连忙附和。 “那你今天先回去吧,让人知道就不好了。”雅尔江阿轻声道。 “现在吗?”弘历依依不舍。 “我也不想,”雅尔江阿哄到:“可是为了以后,这些忍耐都是值得的。” “好吧。”弘历勉强应道。 听到弘历已经上了雍亲王府的马车,雅尔江阿立马起身,不在意被自己带倒的桌椅,扫视一周,弹了弹衣袖,吩咐道:“准备沐浴,多拿点柚子叶。” “。。。是。” ☆、庄子 这一日,雅尔江阿难得出了府,跑到自家的庄子上,管事的自然是跟前跟后殷勤侍候。 “那些作物怎样?”雅尔江阿顾不得沐浴,进了内堂就急忙问道。 管事恭敬的行礼,回道:“回主子,那些作物长势良好,相较去年,更加喜人,照这样下去,想必收获也是可以让主子满意的。” “好!”雅尔江阿满意的一笑,他知道管事不是会谎报的人,这么自信,那那些东西就真的是大丰收了。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雅尔江阿又问:“那些佃农们怎么说?” “回主子,佃农们凭着自己的经验,在好几种不同的土质里都试验过了,都说是从没见过那么容易养活的东西,产量也很有保障。” “嗯,那就好。”雅尔江阿饮下一口茶水,和王府的没什么区别,这是管事知道雅尔江阿会来,所以早就备上的,雅尔江阿更满意了。 “不知主子可要亲自去看看?”管事问道。 “不必了,”雅尔江阿拒绝了,说道:“既然证明了这些东西都是好的,以后就不用再试验。佃农们想种的话,价格可以比谷物种子高上一两成,但是不准外销,京城附近的庄子不准再偷偷种了,大面积的种植也要禁止。” “是!”管事的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异议的应下了。 “很好。”雅尔江阿最满意的就是管事的知道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做的这一点。一路过来,雅尔江阿也有些疲累,便让管事的退下给自己准备汤浴和膳食。 本来想去小汤山那边看看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来到这里恐怕就有好些人在胡乱猜测了,如果去了皇室气息浓重小汤山,真是没事都会遇见找事的。 晚膳后略微休息了一下,等着天完全黑了,雅尔江阿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换上提前准备好的夜行衣,快速打开门飞掠而出,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院落明里暗里的护卫,大概都还以为雅尔江阿正在熟睡呢。 仗着自己轻功好,雅尔江阿没有使用工具,因为他的速度连最快的马都望尘莫及。但就算如此,雅尔江阿也是全速疾驰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四周黝黑一片,不过对雅尔江阿没什么影响,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不起眼但又隐隐散发着威势的院子。 用特殊的方法叩击着门环,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雅尔江阿耐心的等待。很快,雅尔江阿惊人的耳力让他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音。 门悄悄的打开,雅尔江阿将一个扳指递到门缝里,门内的人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打开了一个勉强能通过的宽度,雅尔江阿毫不意外的闪身进入。 进去之后,雅尔江阿没有说话,只是踢踢趴在地上的人,示意他起身带路。那人顺着雅尔江阿的力道起来,恭敬的半弯着身子,在前面带路。 无声无息的登入内室,绕过正房,雅尔江阿跟着那人来到后院的柴房,对着脏乱的环境视而不见。雅尔江阿看着那人走到一面墙前,握住灯部底座,轻轻一转,左边的大灶台便无声的从中打开,露出一个深黑的斜梯。 那人垂手立在身后,雅尔江阿举步踏入其中。 在两人进入后,那灶台又无声的关上了,看不出一丝异样,彷若刚刚一切,不过都是幻觉。 走了约莫一刻钟,拐了好几个弯,雅尔江阿才看到前面隐隐透出的柔和光线。这里,不是点着油灯或蜡烛,而是极为奢侈的在天花上镶着数颗如小孩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在这里,仅仅是作为一种照明的工具,可想而知,这座庞大的地宫建筑,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至少雅尔江阿就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前几任郑亲王爵继任者锲而不舍的建造,只是依靠他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短短十数年中建成的。 这里,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先辈的功劳,雅尔江阿所做的,只不过是将它改造得更舒适,比如头顶上的夜明珠,以前燃着的长明灯虽好,可是气味可不怎么好闻,还要铺助特殊的药物;在比如用特殊的手法让空气更流通等等。 雅尔江阿从没想过向先辈那样再扩建,在他看来,现在的面积已经足够。要知道,这下面也不知道先辈们是怎么弄的,在没有先进工具的前提下,硬是弄出了地下好几层,总面积算起来的话,几乎有半个北京城那么大! 当初刚知道的时候,雅尔江阿可是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不该小看古人的智慧! 夜明珠发出的 分卷阅读38 柔和光芒,照亮了两人的面容,雅尔江阿自不用说,穿上黑色劲装的他,依旧俊雅 的容颜,平添了一抹危险的气息,虽然他的表情相当悠闲。 而对面单膝在地,下巴微抬目光落在雅尔江阿小腿上的引路人,赫然就是雅尔江阿那日将七夜吃干抹净后仍欲求不满所找的隐忍而又沉默的男子。 “属下参见主人。”自见到雅尔江阿后,那人首次开口,声音低沉。 “呵,”雅尔江阿轻笑,一扫衣襟,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一脸痞子相的翘起二郎腿,笑嘻嘻的问道:“哟。。。好久不见,想你主人我了没啊?” 那人微微低头,掩饰嘴角的抽动,实在是雅尔江阿这动作,太破坏他平时的形象了,不过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起码在看来,自家主人的心情甚好,不用担心被莫名其妙的迁怒了。 心念急转,那人嘴里却立刻回着雅尔江阿的话:“回主人,属下想了。” “嗯,”雅尔江阿有些诧异,面上却满意的应声,说道:“真乖,算爷没白疼你。最近暗部有什么大事没?” “回主人,一切顺利。”那人低眉顺眼的小心回答。 “这样啊,”雅尔江阿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说道:“那爷怎么听说最近暗部动作挺大的?” “这。。。”那人额上冒出细碎的汗珠,“回主人,大约是因着前朝风云迭起,所以动静大了些。属下想着这都是正常的,才没特别提起,请主人恕罪。”说着跪伏了下去。 “是吗?”雅尔江阿眯起眼睛。 那人感受着雅尔江阿的视线带来的灼热,一动不动。 “嘛,算了,”出乎那人的意料,雅尔江阿竟轻易的放过这一问题,只说到:“既是如此,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让爷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东西,你知道后果的。” 未尽的话语,有时候比明着威胁更让人心惊。 那人听了雅尔江阿的话,磕了一个头,才敢恢复先前的姿势,沉声回道:“是,谢主人。” “先别急着谢,”雅尔江阿仍是笑嘻嘻的,浑然不觉听了他的话,那人全身绷紧心中苦笑,随手从身上摸出一个瓶子把玩,懒洋洋的说道:“你是知道爷的规矩的,做错了事,可是要惩罚的。” “是。” “欲行,擅自揣测上意,暗部的规矩,怎么办?”雅尔江阿挑眉问道。 “赤龙鞭鞭刑两百,暴晒三日。”那人,也就是欲行,涩声道。 “很好,明知故犯,罪加一等。”雅尔江阿点头,复又苦恼的说:“可是爷舍不得你那上好的肌 肤留下疤痕,影响手感,你说该怎么办?” “您是属下的主人,自然是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明知道雅尔江阿是什么样的人了,还在期望什么?欲行闭眼咬牙说道。 “过来。”雅尔江阿扬声。 欲行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膝行道雅尔江阿触手可及的地方。 “抬起头来。”雅尔江阿继续命令。 欲行忍着心中战栗,抬头,目光落在雅尔江阿的颈部。 因着视线提高,欲行一眼就看到了雅尔江阿手上把玩的精致瓶子,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雅尔江阿从中倒出一颗绿油油的药丸,捏着它来到自己的嘴边。顺从的张开嘴,任着雅尔江阿把虽然散发着清香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药丸推进自己的嘴里。 随后,雅尔江阿又从桌子上拿起早已凉透的茶水,对着欲行灌了下去。 好些欲行来不及吞咽的茶水,由于仰着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没入衣领。雅尔江阿喉咙一紧。 待到杯中的茶水倒尽,雅尔江阿满意的看见欲行早已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雅尔江阿松手,杯子滑到地上,只听一声轻响,那和田玉石雕刻而成的杯子,本不应该却偏偏就那么。。。碎了。。。 ☆、石室里的暧昧 欲行双手勉强撑在地上,只听得雅尔江阿淡淡的声音响起:“这药是爷新配的,没什么用,只是让你体会一下身体的疼痛罢了。” “是。。。唔!”欲行话未说完,就被身体猛然出现的剧烈疼痛掐断了话语,闷哼出声。 “哦?”雅尔江阿饶有兴致的看着痛苦挣扎的欲行,“药效这么快就挥发了?”没有听到欲行的回答,雅尔江阿更是满意,能让久经训练的欲行都难受成这个样子,看来自己做的东西,的确效果不凡。 “主。。。主人。。。”欲行的手指,在地上抓出深深的痕迹,声音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雅尔江阿嘲笑:“怎么?这样就受不了啦?” 刚刚的声音,是欲行拼命忍耐,才咬牙发出的,只这一会,欲行的里衣就全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现在真是半句话都挤不出来了。 雅尔江阿颇有点幸灾乐祸:“平日里,你不是很能忍得嘛?” 欲行痛的几乎要在地上打滚,哪有心思回雅尔江阿的话?雅尔江阿自然看出来了,也不计较,他正得意于自己研制出来的药丸威力呢。 “这可是惩罚啊!怎么能不进行到底呢?不过爷还有事,就先走啦,”雅尔江阿笑得开心,在离开前不忘恶意的提醒:“忘了告诉你了,爷制的这药,有效期是三天,越是后面,药效就越强,欲行,好好享受啊。。。” 也不管欲行到底听没听到,随着话语的消失,雅尔江阿的身影,也已不在内室了。 感知到雅尔江阿离开,欲行再也忍耐不住,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嘶吼:“呜!呜。。。” 雅尔江阿走在伴着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线的地下城,毫不费力的向着自己早已打听好的目的地前行。往下走了两层,七拐八弯过了几条通道,雅尔江阿才悄无声息的在一间小房间门口停下。地下的建筑,隔音非常好,以雅尔江阿的耳力,都无法听见紧闭的石室里面,那人正在做着什么。不过对于雅尔江阿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只要将精神力延伸出去,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呃?!”饶是雅尔江阿心里强大,也想不到自己看到的,竟是这种景象! 石室里住的,是七夜。 现在接近午夜了,七夜躺在床上,这很正常,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七夜会跪趴在床上,手上拿着当时离开时自己恶作剧心理发作给他的那根暖 分卷阅读39 玉?嘴里还在叫着“爷?”雅尔江阿收回精神力,抓抓脑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让七夜叫“爷”的,还能是谁?可是,七夜不是一直想离开吗?尽管他半点也没表现出来,现在好不容易离自己那么远,没时间逗弄他了,现在七夜怎么。。。 想得太过入神,雅尔江阿一时不查,手无意识的生生将石壁拍一块下来。 “谁?!”动静弄得那么大,七夜自然听到了,厉声喝问。 雅尔江阿沉默。 待看到声音刚落,就打开石室石门的七夜,雅尔江阿又是心下暗自点头,看这速度,七夜这段时日真的相当努力呢。 而抬眼看到雅尔江阿的七夜,却整个人都傻了:“爷。。。爷!” 雅尔江阿轻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七夜也有这么呆的时候呢?看着一时半会回不了神的七夜,雅尔江阿自顾自的登堂入室,房间里相当简洁,该有的桌椅床铺柜子是有,可再也没其他的装饰了。一回头:“还站那干嘛?”雅尔江阿不悦的道。 “啊。。。是!”七夜连忙关了石门,走到雅尔江阿身边,“给爷请安,爷吉祥。” 不知怎的,雅尔江阿觉得七夜的声音,和以往不同,不过也没太在意,说道:“起来吧,这些日子怎么样?” “回爷的话,七夜很好。”七夜欲言又止,终于问了出来:“爷。。。爷好吗?” “嗯”雅尔江阿挑眉讶然看着七夜,“这话可不像是你问出来的啊,七夜,你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七夜抿抿唇,眼中的光暗淡下来:“没有。” 雅尔江阿看出七夜有自己的心思,不过七夜既然不说,“那就算了,”反正,雅尔江阿有自信,他总不会吃亏就是了,又想起一事,雅尔江阿笑得邪气:“刚刚七夜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七夜略有些慌乱。 “哦?是吗?”雅尔江阿神色不明,慢慢靠近七夜:“说谎的不是好孩子哦!” 七夜僵在原地,眼看着雅尔江阿步步逼近,许是雅尔江阿的气势太强,又或是自己根本早就挣脱不掉了?七夜心中苦笑,在雅尔江阿伸手拉过自己时,主动靠了过去,放弃似的低喊:“爷不是早就知道了?” “呵呵,”雅尔江阿笑得开心,“你也知道爷什么都知道啊?还想隐瞒?嗯?”尾音伴着雅尔江阿探向起七夜后方的手发出,在摸到一个硬物后,还坏心的戳了一下。 “唔!” 七夜的呻吟,在雅尔江阿意料之中响起,“七夜还是这么让人满意啊。” “真的吗?”七夜有些甜腻的声音传进雅尔江阿的耳内。 觉得今天的七夜有些奇怪,是雅尔江阿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的念头。不过,好像这样的七夜更有趣些呢。雅尔江阿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角度,俯身吻上七夜的唇瓣。 七夜一如既往的被吻得迷迷糊糊,甚至雅尔江阿清晰的感觉到七夜比以往主动,还带了些许急切。心中的猜想被证实,雅尔江阿愉快的半眯起眼。 等着七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雅尔江阿放倒在不甚柔软床上,上半身的衣物已不知所踪,雅尔江阿的吻,正在自己脆弱敏感的脖颈上肆虐。七夜跟在雅尔江阿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雅尔江阿对于这个部位似乎特别喜爱。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和以往有些相同。 顺从的微扬下巴,将自己的弱点完全展现在雅尔江阿唇下,好让雅尔江阿的动作更加容易。 “真乖。”雅尔江阿含含糊糊的夸奖了一句。 七夜心中酸涩,自己能让雅尔江阿夸赞留恋的,就只有这个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自己等的人,终于来了。 雅尔江阿可不管七夜在想什么,当初只尝了下鲜,就把七夜匆匆送走了,现在倒是颇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意味。这念头一闪而过,雅尔江阿为自己的丰富的想象失笑。 虽然看出了端疑,刚刚也用手确认过了,雅尔江阿在看到七夜后面露出一点头的暖玉后,还是忍不住调笑道:“七夜啊,你这是干嘛呢?”说着还故意特地用手碰了碰。 “呃。。。爷。。。”就算是被雅尔江阿调.教了那么久的七夜,在这种被当初抓包的情况下,也会感到尴尬的,尤其,是有了自己的心思,生了不该有的期盼后,现在的七夜,还多了一份心虚。 “看来当初给你这个,还真是给对了。”雅尔江阿熟练的拿着暖玉,在七夜体内动作。 “嗯。。。爷!”虽然刚刚七夜也做过同样的事,但七夜的手段怎么能和雅尔江阿相比?况且,现下这人,还是自己隐隐期盼的? 七夜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是雅尔江阿悉心开发,耐心开阔过的,论了解,雅尔江阿认第二,就没有人是第一了。七夜在雅尔江阿的动作下不多时已是溃不成军,随着雅尔江阿的手,浮浮沉沉。 “啊!”随着一声尖叫,七夜身体紧绷,爆发出来。 雅尔江阿挑眉,淡定的评论:“七夜,你的忍耐力比以前差多了。” 混蛋!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七夜从余韵中醒过来。 “可是,”雅尔江阿冷冷的声音传来:“我本来以为,在这里,你会有所长进。” 七夜猛的回头,盯着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眼神平静:“看来是我强求了。你从没接受过武力训练,我不应该对你期望过高。” 虽然不知道雅尔江阿为什么会觉得武力训练和这种事有什么关系,但雅尔江阿失望的话语,就好像是一把刀子,在割七夜的心:“不。。。” 不要对我失望。 这句话,七夜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雅尔江阿,早已离开。 若不是床单上还留着雅尔江阿的体温,七夜几乎要以为刚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日有所思的一场梦镜。 七夜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空洞。 ☆、狗血 雅尔江阿在疾行过程中心情飞扬,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实在是觉得愉快的很,七夜啊,终于是自己的了。七夜的想法,他当然知道,而且,这正是自己想要的。 在这一场追逐中,自己,到底是赢了。 七夜再不甘愿,还是沦陷在雅 分卷阅读40 尔江阿的怀中。因此,在雅尔江阿的动作之下,才无法保存冷静,早早的释放出来。雅尔江阿看着七夜情.欲下眼中难以抑制的感情,只觉得心满意足。 七夜,算是自己遇到的最聪明的猎物了,整整八年,雅尔江阿才算是真正将七夜掌握在手中。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在看到七夜的第一眼,雅尔江阿就知道,这个人,自己要定的了。 七夜也没有让雅尔江阿失望,他聪慧隐忍,冷静从容,善于揣测人心更善于伪装自己,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遇到了雅尔江阿。 这样无论是做属下或者是情人都是上上之选的人,雅尔江阿岂有放过之理? 于是,一次没有硝烟的战争开始了。 而现在,结果显而易见,雅尔江阿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怎能不开心?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一定会和七夜缠绵不休。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雅尔江阿一向认为,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 看七夜这次的表现,雅尔江阿不怕七夜到时会没有惊喜。 雅尔江阿在天亮之前,回到庄子里,换下依旧洁净的夜行衣,内力运转,衣物在手上化为灰烬,雅尔江阿把它抛出窗外,清风拂过,就了无痕迹。 身上没有半点汗渍,雅尔江阿仍是觉得不爽,好在他出去前早已备好清水。控制着手上的动作,雅尔江阿硬是在没发出半点声响的情况下,将自己里里外外梳洗了一遍。 随后才上床沉沉睡去。 品尝着庄子新摘的水果,雅尔江阿翻开管事呈上来的账簿,看得漫不经心。 账本是每一个季度会送到王府去的,不过雅尔江阿通常会将它交给手下的账房先生,自己,却是很少看的。 雅尔江阿上一世,出身世家,虽然和王府不能比,可是这账本上的东西,都是大同小异的。外行人不行,雅尔江阿自然看得出这上面的猫腻。 “这庄子上的收益,可不怎么好啊。”雅尔江阿把手中的账簿一丢,挑眉看向管事。 “回主人,这些年,庄子都是靠天吃饭,一年不如一年啊。”管事苦着脸:“要不是主人近两年拿来的种子,收益肯定更是不堪。” “是吗?”雅尔江阿把玩手中的茶杯,质问道:“你的意思,爷的这些庄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吗?那爷要你们有什么用?” 管事的陪着笑脸:“回主人,现在不是有主人给的种子嘛?以后肯定会更好的。” “哼!”雅尔江阿冷笑:“少蒙爷,爷不是三岁小孩。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哪?” “主人,这,看主人说的,老奴哪敢呀?”管事的见势不妙,忙跪下来哭诉:“老奴可从未起过那等心思,主人明鉴啊。” “事实如何,爷心中有数,你不必再说。”雅尔江阿看也不看,嘴里说道:“以前的,爷也不想追究。只是从今往后,这庄子上的收益,须得比现在多三成以上。” “主人,这。。。”管事的睁大眼睛,看着雅尔江阿。 “怎么,嫌少?”雅尔江阿半眯起眼,“爷府里也不缺你一个,做不到,就给爷从哪来滚哪去。这里,多的是人抢着来。”雅尔江阿知道,不能赶尽杀绝,收益就算加多三成,也还是有油水可捞的,虽不多,但也不少了。 可若是有人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他了。 管事的脸色泛青,可雅尔江阿到底是他名正言顺的主子,因此只得应下:“老奴遵命。” “行了,”雅尔江阿挥挥手,“这里不用你侍候,下去吧。” “是。” 雅尔江阿看着管事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依旧漫不经心,管事拿的那点东西,雅尔江阿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雅尔江阿只是厌恶,管事拿的,是自己未经允许的事物。 自己的东西,哪怕以后会被自己丢掉,也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没做决定之前擅自做主。 物件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想着从京里传来的消息,雅尔江阿目露凶光。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兄弟。 雅尔江阿在庄子里,住了十数天,在管事的亲自护送下,回到京城。 京城依旧繁华如斯,雅尔江阿看不出一点改变,可是有一个词,叫做物是人非。 晚上雅尔江阿整装出府,来到一个小院里。院子很小,而且很破,平日里这样的地方,雅尔江阿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这里上个月搬来了一户人家,其中有一个,是雅尔江阿已经半年不见的人。 雅尔江阿推开门,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扑面而来。 雅尔江阿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就跑了来呢?可是既然来了,雅尔江阿想着,如果来了不看一眼,自己岂不是更亏? 于是他继续随着空气中飘荡的药味,来到了后院,真正说起来,这么小事物院子哪来的后院,不过是后堂罢了。里面隐隐有咳嗽声传来。 雅尔江阿歪歪脑袋,看着傻在那里的人。 曾经多少人,手捧千金,只为见上一面,听他唱上一曲,可是现在?那人面容枯黄,声音沙哑,昨日种种,尽如黄花。 雅尔江阿看着那人,挣扎着下床,跪在地上,用他那破嗓子,低低的唤:“爷。” 那人,竟是紫玉。 雅尔江阿有些恍惚的想到初见时那意气风发,仿佛全身都在发亮,再见时性格倔强,知恩图报不愿离开戏班的紫玉。 而后,是自己起开的游戏。 雅尔江阿有些想笑,他也的确是笑吟吟的说道:“瞧瞧这是谁?什么时候,莫玉班的台柱,竟然住在这种小地方?” 紫玉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他说:“这不是爷想看到的吗?” “这话可不对,”雅尔江阿说道:“爷承认爷不是好人,可是爷做过的事情从不否认。”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 紫玉后面那句话的声音很小,雅尔江阿也没有注意,说道:“的确没什么区别,可是在爷没有说结束之前,紫玉,你没有说结束的权利。” “那爷想怎样呢?”紫玉抬头,将自己如今枯黄憔悴的容颜显现在雅尔江阿面前,问道:“那爷还想怎样呢?” 雅尔江阿挑眉,懒洋洋的说道:“游戏是爷 分卷阅读41 说开始的,自然也要由爷来结束。” 紫玉紧紧的盯着雅尔江阿,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雅尔江阿有些遗憾的声音传出来:“本来不想这么快的,可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爷实在是没了胃口,所以,爷现在正式通知你,游戏结束了。” “游戏,结束了?”紫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结束了?!” “对!” “爷不是说过最讨厌别人帮您做决定的吗?爷不是说,这不是您的意思嘛?”紫玉喃喃说道。 “没错。”雅尔江阿点点头。 “那为什么会这样?”紫玉有些激动:“爷为什么说结束了?为什么?!” 雅尔江阿讶然:“什么?” “不是这样的,爷,不该这样的!”紫玉膝行到雅尔江阿脚边:“爷,不要,紫玉不要这样!” 雅尔江阿将紫玉踢开,对于紫玉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你疯了么?爷可不奉陪。” 紫玉拉住雅尔江阿的长袍下垂:“爷,不要走。” “放肆!爷为什么不能走?紫玉,看在以前的事上,爷就不和你计较,现在,放手!”雅尔江阿恼怒的呵斥。 “爷,爷!”紫玉见雅尔江阿执意要走,哀声说道:“紫玉,紫玉只是不想离开爷啊。” “哈?”雅尔江阿傻眼。 一时间,场面静默下来。 雅尔江阿心中郁淬,这是什么狗血情况?眼耳见闻,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紫玉,你是正常的吗? ☆、暗涌离动 揉揉额际,在这里已经耽搁太多时间,雅尔江阿觉得速战速决:“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无论怎样,紫玉,你也不必再纠缠,咱们之间玩了。” 是的,雅尔江阿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和紫玉做个了断。他不管紫玉经历的是不是他愿意的,被别人碰过是事实,雅尔江阿怎么可能还让他留在身边?那人碰紫玉,就是想借机将他扯入现今的风云漩涡之中,雅尔江阿不傻,又岂会上当? 至于紫玉,不过是个小玩意,平日里再宠爱,一旦紫玉妨碍到雅尔江阿,雅尔江阿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舍弃。所以今天他来了,就是要告诉那些背后动手的人,紫玉,也不过如此,想要威胁他,还差得远。 雅尔江阿离开前丢下一句话:“紫玉,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紫玉确实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当天夜里,紫玉自缢了。 雅尔江阿得到消息,漠然询问禀报的人:“确定吗?” “回王爷,属下已亲自验过了,的确是紫玉。” “很好,”雅尔江阿垂下眼眸:“叫人将他好生安葬了吧,到底跟着爷也有不少时日了。” “是。”那人心生寒意,他是见过雅尔江阿当初如何宠爱紫玉的,如今也不过得了一张薄席,只是上位者的决定不是他能质疑的,因此在询问雅尔江阿没有其他吩咐后就恭敬的退下。 在雅尔江阿身边,想要活的长久,就要明白“知情识趣”这四个字怎么写。 雅尔江阿展开手中的情报,手指敲动着桌面,眉头紧锁,复又松开,不急,雅尔江阿心说,自己有的是时间,今天的烦闷,总有讨回来的时候。 仔细将宗人府的留案研究了几天,雅尔江阿开始暗中拜访宗室里有权望的亲王贝勒,磨合过后,由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的康亲王领头,给康熙上了一道折子。 康熙按下不发。 雅尔江阿毫不担心。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昔日的八旗,是满清的保障,如今的八旗,却是朝廷的累赘。八旗制度的弊端,康熙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康熙现在老了,他不想再这个时候起风波,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精力。 除鳌拜、灭三番、清罗刹,那是康熙年轻时候的一番热血,人老了,就想着安度晚年,粉饰太平。 反正还有继任者不是吗? 可是雅尔江阿又怎么会让康熙什么都不做? 胤禛的确有魄力,也有决心,可是,胤禛太心急,太固执。全部留给胤禛,到时候宗室就成了摆设。 为什么那么多宗室支持皇八子?难道对于皇八子的出身没有异议吗?对于皇八子性格过于软弱没有轻视吗?他们难道不知道康熙不喜皇八子不喜结党吗?宗族们不是傻子,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他们只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相较于胤禛,他们宁愿选择皇八子,甚至是皇十四子。 因为胤禛,太直。 官员太直,尚可有明理的皇帝和同僚做缓冲,若是皇帝太直呢?那就是灾难。 所以,雅尔江阿抓住这点,联合了宗室,务必要在下任皇帝登基前,由康熙来下达命令。到时候,这就是先皇遗命,谁也改不得。 毕竟,你说现任皇帝的不是,皇帝可能会顾忌着贤明不能处置你,那要是你说先皇的不是呢?皇帝不处置你才说不过去呢。 拖了一个月,康熙到底还是给了亲王们一道密旨,雅尔江阿嘴角含笑,和众位宗老们讨论着执行的细节。 在他们合力隐瞒下,谁也不知道,潮汐下的暗涌离动。 今年三月,康熙饶有兴致的去了几个皇子的府上巡视,且在胤禛邸园饮酒赏花后,命将其子弘历养育宫中。 这些,都是雅尔江阿从亲王那里,得到的消息。 康熙的身体,看上去还好,心力却大不如前,皇子们之间的争斗,越发尖锐,就连雅尔江阿,也折了好些人进去。 果然,就算不想沾染,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身不由己。 雅尔江阿突然低声喝道:“出来!” 暗中的欲行感受到雅尔江阿的暴躁,打了个寒颤,无奈的现身在雅尔江阿触手可及处跪伏见礼:“主人。” 打量着一个半月没见的欲行,雅尔江阿眉目上挑,轻嗯一声,恶意问道:“爷赏的东西怎样?” 想起那痛不欲生的三天,欲行心下一突,垂首道:“极好。” “呵,”雅尔江阿轻笑,说道:“倒是比以前会说话。” “主人赏的,自然是好的。”欲行声音平稳下来。 暗赞其心性稳重,雅尔江阿却更想看到他失控的样子,含笑说道:“衣裳去了。” “。。。是。”欲 分卷阅读42 行自然是不可能反驳雅尔江阿的,只静默了一瞬,就起身退去自己的衣物。 不是第一次在雅尔江阿面前不着寸缕了,可这大白天,还是头一回。欲行的身体,在雅尔江阿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泛起红潮。 雅尔江阿轻笑,极是愉悦。 欲行却是羞愤的很,自己的身体,真是没得救了。 雅尔江阿伸手,划过欲行的身体,不意外的引来欲行一阵轻颤,嘴里吐出伤人的话语:“看看你的身体,说是暗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馆呢,这般敏感。” 欲行咬着下唇,极力压抑身体的本能,可越是如此,那感觉就越是强烈。 雅尔江阿挥手,将书桌上的事物全部扫落在地上,然后将欲行推倒在上面,调笑道:“来,让爷仔细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有多么放荡。”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体验,再加上禁忌的阳光,刺激成倍袭来,欲行双手握拳,拼命忍耐。 可是雅尔江阿是什么人?他上过的人,比欲行出生以来杀过的人还多得多,当他想要点火时,有几个人能不融化成水?雅尔江阿的轻笑传来,欲行瘫软着身子,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 书房里自然是没有那些助兴的小玩意的,雅尔江阿还没那么变态。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雅尔江阿伸手一招,角落里的一个小盆子,就落在书桌上,那里面,因着雅尔江阿喜寒,装的是冰镇用的冰块。 随手拿起一块,将它放到欲行的胸口上,欲行的身体颤了颤,到底没动。雅尔江阿拿着冰块,慢慢在欲行的樱红上移动转圈,看着那樱红,颤巍巍的立起来,格外可怜。 雅尔江阿用唇碰了碰,还坏心眼的轻轻咬了一下,冰凉的感觉很是清爽,笑道:“欲行,你看它,多可爱啊。”说着手上用力一拧。 “唔!”欲行措不及防,闷哼一声。 雅尔江阿听到后,嘴角含笑:“不必忍着,今日爷允许你叫出来。” “主人。。。”欲行小声的吸气。 雅尔江阿手上的冰很快就融化了,手指在欲行的嘴巴里搅了搅,追着欲行灵活滑腻的舌头。 欲行张着嘴,小心的不让自己伤到雅尔江阿,保持着动作,好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流了出来。 雅尔江阿皱眉,收回手指,拿着欲行的衣物上随意擦擦,就又从旁边拿过一块冰。待到欲行另一边的樱红也立起来,那一小块冰也早已融化了。 雅尔江阿调笑道:“欲行,你的身子好热啊。”俯身凑到欲行耳边,轻声说道:“想必下面更热,爷来试试。” “主人。。。”除了吐出这两个字,欲行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呵。”雅尔江阿笑着挑了一块小些的,颇为好心的解释道:“先试试小的,免得伤到你。” 欲行侧过脸。 雅尔江阿拿起那颗相对圆滑的冰粒,伸手探向欲行后方,来到那处入口,轻轻一推,就将冰粒送了进去。 “嗯!”饶是欲行有所准备,身下那处的奇异感觉,也让他大感吃不消。 偏偏雅尔江阿还在耳边低喃:“欲行要努力哦,快点把它融化呀。。。”一手在欲行身上点火,一手源源不断的将冰粒推进欲行的后方,一粒,又一粒。 “欲行好贪心呀,这么多,都进去了。。。”雅尔江阿恶意的在欲行耳边低声说道。 效果是明显的,欲行身下那没有被雅尔江阿特别照顾到的事物,竟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欲行感觉到了,雅尔江阿自然也看到了,再次轻笑出声:“欲行,你的身体还真是一个宝贝呢。” 虽然一直往欲行后面放入冰块,可是因为体温,冰块融化成水,慢慢的从那里流出了晶莹的液体,而冰块,就可以继续放入。 雅尔江阿惊叹:“欲行,你下面好热哦。。。怎么样都填不满呀。。。不如。。。试一下大些的?”然后不待欲行回到,就动作起来。因为前面冰粒的开阔,雅尔江阿的动作很顺利,推入的冰粒一块比一块大。 欲行的后面再温热,也经不起雅尔江阿这么频繁不停歇的放入,冰块的融化慢了下来,欲行只觉得下面几乎没了知觉,雅尔江阿动作还是不停,欲行觉得里面要被撑破了,心中恐惧,想起雅尔江阿说过今日可以说话,犹豫下开口求道:“主人,属下,属下真的不行了。。。” “嗯?”雅尔江阿抬头看了一眼欲行,又撇了一眼欲行那被撑得可以看见里面嫩肉的小穴,调笑道:“终于吃饱了?” 欲行没想到雅尔江阿真的停手了,心下惊疑不定,看着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一看就知道欲行在想什么,也不在意,伸手弹了下欲行立得笔直的事物。 “啊!”刺激得欲行几乎要跳起来。 雅尔江阿问道:“很舒服?” “是--嗯!。。。”欲行的话,只出口半句就化为呻吟,因为雅尔江阿冰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火热事物。 雅尔江阿的手段,何其高超,只一会,本就动情的欲行就溃不成军。一声闷哼,欲行失神的急喘。 “欲行,你好快!”雅尔江阿嘲笑,摸摸欲行的后面,满意的说道:“差不多全化了呢。” “唔!” “嗯!” 两人同时发出呻吟。 欲行是因为雅尔江阿的突然进入,雅尔江阿却是因为进入欲行那里与平时不同的感觉。 平日里进入,欲行是温热潮湿的,而现在,冰冷刺激,真是另一种享受。 也许以后可以多试几次。 雅尔江阿想着,扶着欲行的腰际,开始在欲行身上大力挺近。 而欲行,除了破碎的呻吟,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他能说出完整的话吗? ☆、生产 荒唐了一下午,等着雅尔江阿尽兴,饶是久经训练的欲行,也已站不起来,忍着身上的不适,欲行艰难的跪趴在地上。 雅尔江阿打理好自己,眼神瞥到地上的欲行时,正要像平日里一样将他喝退,不知怎的,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抬起欲行的下巴,一张坚毅成熟的脸,印入眼帘。此时,这张脸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狼狈。 雅尔江阿突然就有些心软 分卷阅读43 。 欲行是雅布给的暗卫,雅尔江阿没来时就在了。 雅尔江阿不喜欢用前任留下的侍从,可是雅布出于种种考虑,不准雅尔江阿更换,雅尔江阿心中烦闷,所以经常故意为难他。等到自己长大成人,他又有了另一种作用。雅尔江阿对他,总是特别苛责。 雅尔江阿从不过问他的事,有用的时候就将他唤来,没用的时候就不闻不问。雅尔江阿也没有限制过他的行动,可是一旦雅尔江阿在有需要的时候没有见到他,那么再见时雅尔江阿就会变本加厉的折腾。 雅尔江阿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没想过做什么好人,他只想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所以,雅尔江阿把自己暗卫的名字,改成了欲行。 从七夜身上,雅尔江阿看到了染上情.欲的眼神和身体,是多么的动人美味,雅尔江阿想着,这样其实也不错。于是他弯下腰,把欲行抱了起来。 “嗯?!”欲行吃了一惊,为了保持平衡,紧紧的抓住雅尔江阿的衣袖。 雅尔江阿挑眉,有些讶异欲行的体重,不过想到欲行的工作,也就释然了。雅尔江阿没有说话,欲行自然不敢开口。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雅尔江阿抱着欲行,来到院落主卧里间的浴室,把欲行放到温泉里。其实说起来雅尔江阿应该和瓜尔佳氏一起住在这里的,可是雅尔江阿在新婚三天之后,就把这个院落旁边的院子给了瓜尔佳氏。 后来雅布和福晋过世,雅尔江阿也没有搬到主院去,仍然居住在这里。 雅尔江阿褪下衣物,发现欲行有些无措的站在温泉里,等着自己靠过去,欲行不自觉的往旁边缩瑟,雅尔江阿挑眉,倒是少见的没有生气,只是一把抓过欲行,说道:“你跑什么?爷还能吃了你?” 欲行以为雅尔江阿又会罚他,身子一颤:“属下知错。” 雅尔江阿有些没趣,放开他,自己拿了毛巾来擦拭身体。 欲行闭目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可是雅尔江阿却没有动静,不安的睁开眼,谁知正看到雅尔江阿光洁的背部。欲行的脸,一下就红了。 不是没有和雅尔江阿坦诚相待过,甚至更亲密的事,他们都不知做过几次了,可欲行看着雅尔江阿修长的背影,还是止不住的发热。 雅尔江阿转过身时,看见的就是欲行通红的脸蛋,还有粉嫩的身体。 “呵,”雅尔江阿轻笑着游近,暧昧的在欲行耳边低语:“在想什么呢?嗯?”说着双手在欲行身上游走,低头吻上欲行的唇瓣。 良久,唇分,欲行不住的大口吸气,雅尔江阿低笑:“欲行,你还真是可爱啊。”手也不知不觉来到欲行身后,探了进去。 “嗯。。。”欲行脸色更红,觉察到雅尔江阿的动作,身子僵了僵:“主人。。。”眼中有着祈求。 被过度索求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复,雅尔江阿当然知道,手指在入口处打着圈圈,安慰道:“别担心,爷知道分寸,不会把你玩坏的。” 欲行听了雅尔江阿的话,突然觉得身上很冷,微不可闻的打了个寒颤,随后极力放软自己的身子。 雅尔江阿亲亲欲行的额际,才被狠狠使用过的地方,轻易的就把雅尔江阿的手指容纳进去了。肠壁温暖弹性的触感让雅尔江阿着迷,手指留恋不舍,一根根增加。 “呃。。。哈。。。”欲行虚扶着雅尔江阿的肩膀,忍着不适,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流了出去,大惊之下,连忙收缩肌肉。 雅尔江阿挑眉。 欲行白了脸:“主人恕罪。” 雅尔江阿失笑:“那是爷的东西,恕什么罪?”看出欲行的惶恐,雅尔江阿轻声说道:“好了,听话,放松,嗯?” 欲行微微偏头,雅尔江阿感到夹着手指的力道正在退去,奖励的亲亲欲行的嘴角:“乖。” 看着从欲行体内流出的红白液体,雅尔江阿微微皱眉,欲行正小心的查看雅尔江阿的表情,自然发觉了,心下忐忑,紧张不已。 好在雅尔江阿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液体的数量,恶劣的在欲行耳边开口:“欲行,看不出,你还真能吃。” “。。。!” 欲行无语。 “呵。”看出欲行的挫败,雅尔江阿心情极好的笑出声。 温泉用的是活水,自然不用担心弄脏,彻底清洗过后,欲行少了狼狈却添了一份疲惫,雅尔江阿看着这样的欲行,心里痒痒的。 “嗯!?”欲行自然感觉到了雅尔江阿的变化,可是他更清楚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抬头看着雅尔江阿,眼中透着害怕。 雅尔江阿当然很想不管不顾的满足自己,不过想起自己的目的,他还是低头在欲行耳边说道:“别怕。”又有些不甘心的拿起欲行的手,覆在自己怒张的挺立上,坏笑着道:“乖,帮爷弄出来,就不闹你了。” 欲行脸上不知是不是被温暖的水汽熏出来的红色霎时蔓延到脖颈,他歪过脑袋,手却乖乖的上下动作起来。 雅尔江阿心中得意,也不计较欲行生涩的手法,低头去啃咬欲行脆弱敏感的颈项。 “嗯!”许久,雅尔江阿一声低喘,力道松懈下来,靠在欲行身上。 由着欲行清理了两人身上的痕迹,雅尔江阿懒懒的张开双臂,欲行给他穿着衣裳。看着欲行专注轻柔的动作,雅尔江阿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伸手挑起欲行的下巴,雅尔江阿再度吻了上去。放开之时,雅尔江阿敏锐的觉察到欲行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痴迷。 原来如此! 雅尔江阿低笑,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原来欲行和七夜是一样的,竟然都迷上了自己,只是七夜是自己刻意引导培养,欲行,却是隐藏的深罢了。 雅尔江阿恶意的想着,这莫不就是人常说的,男人的爱是做出来的? 毕竟雅尔江阿自己知道,对欲行,他可实在说不上是好呢。 欲行不明所以的看着雅尔江阿似乎笑得很开心,不过却安静的没有打扰,默默的感受两人之间难得的温和气氛。 只可惜,和谐的气氛很快就被别人打断了:“禀王爷,福晋身边的侍女有事求见。” 侍从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雅尔江阿想了想,瓜尔佳氏不是无事生非的人,便放开欲行让他在卧室床上躺下 分卷阅读44 休息,开门走了出去:“什么事?”语调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王爷!福晋要生了!您快去看看吧!”侍女看到雅尔江阿,焦急的脱口而出。 “什么?!”雅尔江阿难得失态的睁大眼。 “王爷,福晋要生了!”侍女生怕雅尔江阿没有听清楚,一字一句的说。 “要生了?”雅尔江阿皱眉,接过侍从递来的外衣:“叫太医和稳婆了吗?”边说边往外走。 “稳婆和太医是早就请到府中住下的,已经派人去催了。”那侍女条理清晰的回答。 雅尔江阿闻言多看了她一眼,那身气韵倒是难得,可惜年岁不大,相貌还没长开,心里想着瓜尔佳氏怎么会派个小丫头过来,随即调转视线。 院落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不一会,雅尔江阿就进到里面,瓜尔佳氏惨烈的叫喊,也迎面而来。 西林觉罗氏和其余几个格格早就到了,看见雅尔江阿,西林觉罗氏连忙迎了上了:“爷!您来了。” “嗯,”雅尔江阿随意的点点头,四处看看,见奴才们的动作都颇有秩序,落在西林觉罗氏脸上的目光放柔了些:“辛苦你了。” “爷。。。”西林觉罗氏一声娇嗔:“这都是妾身的本分。” “嗯,”雅尔江阿笑笑,随即转向侍候瓜尔佳氏的奴才,不悦的问道:“不是说还有些日子吗?怎么现在就发动了?是不是你们侍候的不经心?” 雅尔江阿低沉带着戾气的声音让院里的奴才们噤若寒蝉,还是瓜尔佳氏的嬷嬷反应过来,带着惧意开口:“回王爷,这女人生孩子,是要看天意的,不是咱们算计着什么时候生,她就什么时候生的。” “是吗?”雅尔江阿盯着嬷嬷的脸,“最好是这样。” 虽说不喜福晋,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雅尔江阿自然容不得别人在这上面动手脚。 西林觉罗氏脸上带笑:“爷放心,福晋的月份算来已是足了,肯定会平平安安的替爷产下孩子的。” 西林觉罗氏从来不虚伪的喊福晋做姐姐,说的也是福晋会平安产下孩子,而不是直说那是雅尔江阿的嫡长子,这让雅尔江阿觉得她说的话更真心,妻妾和睦什么的,雅尔江阿从不奢望。 因为那不现实,私心,每个人都会有。 “希望如此。”雅尔江阿淡淡的道。 ☆、夺权 坐在下人们抬来的座位上,雅尔江阿听着产房里瓜尔佳氏的惨叫,微微皱眉。好在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什么的,已经落山了,因此并不算热。 等了小半个时辰,雅尔江阿抿了一口奉上的凉茶,听得身边西林觉罗氏在旁边说道:“爷,福晋的孩子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生下来呢,您要不先休息一下?” 雅尔江阿含笑:“你倒是不怕爷误会。” 西林觉罗氏也笑着说道:“爷还不知道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我只是担心爷的身体罢了,可没有别的意思。” 雅尔江阿自然知道西林觉罗氏的话,是有些逾越了的,他也听得出她话里隐藏的意思,可那又如何?一开始,雅尔江阿就没指望自己的妻妾们对对方有什么真心,能互不相扰,就是很好了。 况且西林觉罗氏说的是事实,女人生孩子都是时间不定的,特别是头胎,更困难些,生个一两天也是有的。 听着里面传出的声响,雅尔江阿有些不耐,虽说是有些凉薄,可是雅尔江阿出来就不是什么感性的人,再加上要生的孩子和生孩子的人,都不是自己特别喜欢的,雅尔江阿理所当然的不大在意,于是对西林觉罗氏点点头,略做示意就离开了。 西林觉罗氏嘴角带笑,看着雅尔江阿的背影。 “主子,看来王爷是真的不在意福晋的孩子呢。”西林觉罗氏身边的大丫鬟对着西林觉罗氏悄声说道。 “少说几句,”西林觉罗氏绷着脸斥道:“爷自有爷的想法,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以后这话,可别再让我听到!” “是!”丫鬟战战兢兢应了,暗恼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 瓜尔佳这一闹,就折腾了大半夜,直到黎明时分,才艰难的产下一个孩子,瓜尔佳氏甚至都没能亲眼看看自己的孩子,就因为脱力而昏睡了过去。 消息传到雅尔江阿处时,雅尔江阿还在书房呆着,随手拿本书消磨时间,待到报喜的人到了,听闻自己的福晋给自己诞下了嫡长子,面上也无甚变化,只吩咐给阖府上下都赏了银钱,便挥退众人,往自个儿的房间走去。 这边欲行虽然想强撑着,但到底抵不过疲惫,加之雅尔江阿是早已允了的,所以当雅尔江阿来到卧室是,看到的就是熟睡中的欲行。睡梦中的欲行脸上没有了那般坚毅隐忍的表情,倒是显得稚嫩了许多。 雅尔江阿远远看着,才恍然记起,欲行如今,也不过是一十九岁。在现代,大约还是个不成熟的大孩子。就是七夜,还比他大两岁呢,只是七夜个子娇小,看起来倒是比欲行小两岁的样子。 当雅尔江阿走到床边,欲行就警觉的醒过来,下意识的摆出攻击的姿势,雅尔江阿轻易就把欲行的动作化解,把他重重的压在身下。 感觉道欲行凌厉的气势,心里颇有些玩味,欲行在自己面前,倒是一向乖巧温顺得很,这一面,尚不曾见到过。 欲行感觉道熟悉的气息,自己也终于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眼中精光散去,垂下眼眸,身子放松下来,有些惶恐的低唤一声:“主人。” 雅尔江阿拍拍他的脸颊,神色倒是完全没有因为欲行的攻击而生气的样子,反而颇为温和的说道:“爷吵醒你” 欲行连忙回道:“属下不敢。未曾迎接主人,还与主人动手,请主人降罪!” 雅尔江阿放开他,笑道:“无妨,是爷吩咐你休息的,爷又怎么会因为这个罚你?你若不睡,爷才要罚你呢。至于动手,”雅尔江阿故意停顿了下,等着看到欲行脸色发白,才继续说道:“爷倒是很喜欢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呀。” “是,谢主人。”雅尔江阿略带调笑的话语让欲行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逞强不睡,当然,更庆幸雅尔江阿现在心情不错,否则这罚不罚的,还真难说。 颠倒黑白,鸡蛋里 分卷阅读45 挑骨头这种事,雅尔江阿又不是没做过。 由着欲行给自己宽衣,换上舒适的里衣,雅尔江阿搂着欲行,闭目沉沉睡去。 第二日用过早膳,雅尔江阿有些无聊,眼睛一转,便起身去瞧自己前世今生,第一个出世的孩子。 瓜尔佳氏房里的人看见雅尔江阿,自然是喜不自胜,新生儿的乳娘是瓜尔佳府上送来的,在雅尔江阿的命令下,急忙将小主子抱到雅尔江阿身前,嘴里还不忘奉承道:“王爷,您瞧小阿哥长得多好啊,和您一个摸子刻出来似的,看着就是个健康有福的!” 雅尔江阿就着乳娘的手,打量一下:孩子胎发还算浓密,乌黑软绵,大约是经过一个晚上了,脸蛋虽说还是红彤彤的,但不算难看,至于五官,孩子还太小了,看不出什么。 雅尔江阿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说道:“福晋怎么样?可有大碍?” 瓜尔佳氏身边的嬷嬷走上前来,见礼后回道:“回王爷,福晋是顺产,耗时不多,生下小阿哥后昏睡过去,但今早已清醒过来,用了一碗小米粥,也见过小阿哥了,甚是欢喜。太医给福晋看过了,只是生产费了些力,月子里好好养养就行了。” 在这里,人们认为孩子生的越快,大人和小孩就越有福气,难得听到雅尔江阿询问自家福晋,那嬷嬷事无巨细,噼里啪啦通通说了一遍。雅尔江阿面上不显,心里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要的回答,不过是最后一句罢了。 看在瓜尔佳氏刚刚生产的份上,雅尔江阿没说什么,只吩咐道:“让人好好照顾小阿哥,福晋身体虚弱,也要注意。”转念想起西林觉罗氏,雅尔江阿又道:“若福晋精力有限,府中的事物可叫侧福晋协理。” 那嬷嬷脸色一僵:“是,王爷。” 待雅尔江阿走后,嬷嬷快步走进内室,产房里面还带着些许血腥的味道,瓜尔佳氏急切的撑起身子看着她,问道:“如何?爷来过了?可有说些什么?” 嬷嬷忙扶住瓜尔佳氏,说道:“福晋,您才刚生下小阿哥呢!小心些!要是月子里出了什么事,可不够您哭的!”语气有些埋怨,瓜尔佳氏习以为常,不以为异,可见两人感情深厚。 瓜尔佳氏轻声说道:“嬷嬷放心,我没事。快告诉我,爷,他。。。” “王爷看着对小阿哥挺上心的,”嬷嬷到底不愿再这个时候刺激瓜尔佳氏,含糊的说道:“王爷还特地询问了福晋的身体,吩咐奴才们好好服侍福晋和小阿哥呢。” “真的?”瓜尔佳氏喜道。 “是,”嬷嬷小心回道:“王爷还说要福晋专心养好身体,找个好小阿哥,若嫌府中事物繁琐,尽管推给旁人就是了。” 瓜尔佳氏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喃喃道:“推给旁人?爷是要夺了我管家的权利吗?为什么?!”瓜尔佳氏的眼泪滴落下来:“怎么会?我不是刚为爷生下了爷的嫡长子吗?爷怎么会这样?!” 嬷嬷看见瓜尔佳氏的样子,急了:“福晋,您别这样。奴才想,王爷只是怕福晋月子里身子弱,才会想找个人为福晋分忧罢了,哪里有那么严重?福晋啊,您现在是在月子里呢,可要好生注意,万万不可落泪啊,会伤身子的!” 瓜尔佳氏本来死死抓着嬷嬷的手,听了嬷嬷的解释,心中一松,就有些支持不住,嬷嬷忙服侍着瓜尔佳氏躺下来,瓜尔佳氏嘴里低声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嬷嬷安慰道:“自然是的,王爷是说若福晋没有精力管就推给旁人,倘若福晋觉得自己可以,相信王爷爷不会多说什么。嫡福晋管家,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瓜尔佳氏这才放下心事,松了一口气,因着生产耗力,今日心情又大起大落,一时之间,只觉得疲惫不已,在嬷嬷的服侍陪伴下,很快就陷入昏睡之中。 ☆、欲行番外 欲行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雅尔江阿就在他的旁边,手放在他的身上,脚也搭在自己的腿上,听着雅尔江阿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欲行才压下心中的惶然,渐渐软下身子,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雅尔江阿,居然和他躺在一桩床上?! 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欲行的脸,悄悄的红了。 眨眨眼,瞅了一眼雅尔江阿平静的睡颜,欲行垂下眼眸,眼前却正对上雅尔江阿衣裳半开的胸膛。抿抿唇,欲行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热。 欲行没有动,睁着眼睛躺在那里,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在做梦,否则雅尔江阿和他怎么会这么和谐不带一丝火气不带半点欲.望,仅仅是安安静静正正经经的睡觉呢? 欲行的心绪不自觉的飘远。 自己是哪里人,家里有哪些亲人,这些通通都不记得了。从记事起,自己就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做那些永远做不完的训练。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训练的师傅就反复的告诉他,他将会是一名暗卫,前提是他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然后,他会有一个将要效忠一生的主人。 他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明白,但有一句话他听懂了,他以后,是属于主人的。 这个认知,让小小的他,忽尔愉悦起来。 不知来历,即使是小小的他,也觉得自己就像是浮萍一般,没有焦点,空空落落,不知所措。 于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归属,为了让自己有一份价值,也为了让自己有一个活着的理由,他开始拼命训练,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他不知道,在那段似乎没有尽头的日子里,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主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他的信仰。因此,注定了他日后轻易的沦陷。 第一次见到雅尔江阿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阳光。长期处在阴暗的地方,那光芒对他来说,太过耀眼,可是照在身上,却温暖得很。 他知道他要去见的,是未来的主人。这一批的暗卫,有十五个,可是主人要的,只有两个。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得到主人的亲睐,这一次来的,都是训练的师傅精挑细选的,而因为年纪的关系,其他人都比他厉害得多。可是他决定不管怎样,他都要抓住这次机会,因为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还会再选一次暗卫。 他赌不起。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入选了! 那个只有五六岁的小主人,看也没看,只对着他们训练的师傅说,要年纪最小的两个。于是,他就成为主人身边的暗卫之一。 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他为什么 分卷阅读46 心里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不管怎么说,从那时起,他就跟在主人身边了。 白天就守着主人,晚上就跟着训练的师傅继续训练,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好在小主人白天也没什么事,可以养养神。 他以为日子就会那么过了,可是有一天小主人失足掉进水池,自己因着不是当值的被罚后修养了整整三个月回来,再看见小主人时,他发现自己天真的小主人变了。 今年小主人八岁了,自己守在小主人身边已经一年多,小主人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是了解的。性情大变的小主人在王爷和福晋面前还好,私下里,却极为苛刻。 他见过好几个下人,因为不得小主人的意,自己就再也没见过了,不过一个月,小主人身边,就全是新人了。 暗卫要保证小主人召唤时马上出现,却是不能让小主人知道自己在哪里的,现在小主人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招呼过自己了,另一个暗卫那次因为当值,没有保护好小主人,已经被送回去了,他知道,他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 然而过了好久,他也没看到小主人重新遴选暗卫。他开始焦虑起来,本能的小心翼翼隐藏自己。 那一天,他看见小主人和世子长子身边的小厮接触,惊异于小主人的行为,而后,他发现了小主人的秘密。 可是,因着心情激荡,他竟然被小主人发现了! 那时,他还不知道,可是有一天,当那个小厮又来到小主人的院落时,他以为小主人又要玩乐,于是避开了,照例来到院落后的一间小屋。只是没想到,莆一开门,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之后,就是漫长的磨合,欲行甚至不敢去想当时的情形。 总之,自己好不容易才稍稍让主人放下戒心,被责令呆在那个小屋里。 那一次自己饿了好久,身上的食物都吃完了,主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痕也发炎了,主人并没有叫人看守自己,可是他记得主人那晚说的话,主人要的是听话的人。 于是主人不许自己离开,哪怕隔壁的屋子里就有能让自己活下去的食物,自己便也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那时是因为什么而坚持了下来,可是在他再也支持不住的时候,主人来了。 主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不错,爷喜欢听话的人。”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知道自己又让主人放心了一点,现在主人也来了,于是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还是那间屋子,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伤口倒是处理过了。 一抬眼就看见了推门进来的主人,心里一惊,可是实在没力气,只能开口小心唤道:“主人。” 不要说从小的教育,让自己将对主人的畏惧刻进了骨子里,光是这几次简短的相处,以及以往的观察,欲行就知道,眼前的主人,可不是什么好性的人,因此,越发的小心翼翼。 后来,他知道了,如果在那个小屋里自己没有忍住,只要出了那个门,在主人的布置下,自己绝对没有活路。 心里暗自庆幸,对主人更是不敢有丝毫忤逆。 他在那个小屋,整整住了五年,主人很少去,只要去了,心情必定不好,之后自己起码要修养半月。 于是,自己就越发的害怕主人生气,因为主人只要一生气,在别的地方没有发泄完,必定会来找自己。 开始只是单纯的刑罚,等主人通晓情.事后,主人偶尔也会来找自己。 他知道这是不合常理的,阴阳交合,才是天之所道,主人的动作,也绝对称不上怜惜,可是不知不觉,他变得开始期望和主人亲近,他渴望和主人肌肤相近的感觉,奢望主人那偶尔的温柔。 他觉得自己生病了,可是自己的经历,本就不是常人所能体会的。 在黑暗中无根的自己,往往会不择手段的抓住一切可能是自己的东西,武功是,主人亦是。 而主人强势的介入,恰恰满足了自己心里的阴暗情绪,欣喜,自己,终究是有根的人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容许破坏。 主人一时兴起的玩具,在主人玩腻后,自己会让他彻底消失,七夜因着主人特别的关注自己不好弄,一个小小的戏子,稍稍推波助澜,效果可是好得很。 欲行漫无目的的想着,收敛全身的气息,闭目温顺伏在雅尔江阿身边。 ☆、弘皙 简亲王府嫡长子的洗三,雅尔江阿以孩子体弱为由,只请了一些亲近之人,并没有大办,待到满月之时,因着各种原因,就不好再简单的办了,天知道雅尔江阿最不喜欢喧闹了。 想着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雅尔江阿的脸彻底黑了。 瓜尔佳氏出了月子,身体早已恢复,正装扮一新的招待各家福晋。西林觉罗氏在一旁打着下手,招呼着与自交福晋同来的其他女眷。 各家都有耳闻,简亲王雅尔江阿对自己的第一个妻子颇为宠爱,一时间,西林觉罗氏在各福晋之中也算得脸。 毕竟,旗人讲究三妻四妾,侧福晋也是妻,上了玉牒的侧福晋所出之子,一样是有资格竞争世子之位的。就算现在瓜尔佳氏产下了嫡长子,西林觉罗氏还未有孕,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雅尔江阿满含笑意的听着周围人的恭喜。的确值得恭喜,雅尔江阿如今不过十七岁,就已有了自己的子嗣,还是嫡福晋所出,又是一举得男,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待到行至崇安那桌上,崇安嬉笑着灌了雅尔江阿三杯酒,说道:“想不到啊,咱们之中属你成亲最晚,偏偏,叫你的了头筹,真真气死个人!” 雅尔江阿面不改色的喝下酒,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听了崇安的话,一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崇安,才慢悠悠以颇为遗憾的语气说道:“没办法,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吧?” “哈!”旁边几个听清了两人说话的人,自以为小心的瞄了瞄崇安,嬉笑起来。 崇安被雅尔江阿的话噎了一下,颇为无奈:“你小子,说话还是这样气死人不偿命!” 旁边一人搭上崇安的肩膀,戏谑道:“算了吧,崇安,咱简亲王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想从他身上占便宜,也不怕自己到最后输得没裤子穿!” 崇安涨红了脸:“不就赌输了那一次吗?你老挂在嘴上干什么?” 雅尔江阿轻笑:“崇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取笑他?” “哈!”话一出口,几人笑得更欢了,雅尔江阿看似维护的话语,实际上也是在拿崇安来打趣,众人又哪里听不出来? 一时之间,几人说说笑笑,互相揭短,好不热闹。同桌几人偶尔 分卷阅读47 眼波流转,意味深长。 康熙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前段时间还传出康熙已卧病在床的消息,别说是走,就连笔都已经握不住了。 所有人都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康熙,这个在至高无上的皇座上运筹帷幄了六十余年的人,快要倒下了。 整个京城,都沉寂在一股焦虑而激动的氛围下,皇子之间,就差直接撕破脸皮了。 而近来最得康熙心意的人,无疑是皇四子,毕竟又是祭皇陵,又是儿子寄养宫中的,皇四子,是康熙最后这段时间最得他心的皇子,这点,没人可以否认。而他又是孝懿仁皇后的养子,更是当今四妃之一手握宫权的德妃亲子,身份尊贵,已呈赢面。 不过,那些皇子又岂是好想与的?加上与皇四子同母所出的大将军王皇十四子。。。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啊。 雅尔江阿嘴角含笑,这水,越混越好,否则,如何摸鱼? 想到自己卧室地下室里的人,雅尔江阿的心情更好了,也许,今天可以去看看? 说是为了庆祝嫡长子的满月,可进入的主角不过还是个奶娃娃,什么都不懂,早上起来折腾了一大会,现在早让乳娘抱去休息了。 简亲王府的众人,却都是忙碌了一整天。 待客人都尽兴而归,主人们都梳洗休息后,下人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清理一切。 雅尔江阿回到寝室,将书架旁的一个花瓶轻轻一转,书架瞬间便移了位,显露出后面的通道来。 雅尔江阿轻车熟路的闪入,手握夜明珠,进入深处。里面光线黑暗,好在空气流通,倒是不觉得气闷,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上面画有形态各异的图案,富有情趣,脚下则是光滑的大理石,只这一项,就可知这密室花费繁多。 通道的尽头,有许多装修精致的房间,可惜大都空置着,雅尔江阿左拐右绕,在一间密室前停留,看清里面的人之后,轻轻一笑。 那人听见声响,猛然抬头,那容貌,竟赫然就是康熙的长孙,废太子之子,弘皙阿哥! 堂堂天家子嗣,如今竟被囚禁于此! “雅尔江阿,竟然是你!”弘皙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不禁咬牙:“你好大的胆子!” 雅尔江阿从身边悄无声息跟着的人手里接过钥匙,将门打了开了,进去之后,又命人将门锁住,这才看向被铁链缚住的弘皙,笑道:“弘皙阿哥别来无恙,近来可好?” 弘皙恨不得冲上去将雅尔江阿嬉笑的面皮撕碎,怒声道:“你竟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待我出去,必要你好看!” 雅尔江阿收了笑脸:“看来阿哥这一个月里,还没学乖呢?” 伸手抚上弘皙因怒气变得樱红的脸蛋,雅尔江阿说的云淡风轻:“弘皙,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 弘皙呼吸一滞,心下不安:“你什么意思?” 雅尔江阿的手往下移,口中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弘皙咬牙:“你就不怕皇玛法治你的罪?” 雅尔江阿眼神轻蔑:“你皇玛法如今自身都难保,哪还有空理你?而除了他,谁会在意你的生死?你那些个皇叔,更是巴不得你死掉才好!你看,你都不见了一个月,京中依然风静如斯。” 雅尔江阿自然不会告诉弘皙,自己将手下的死士跟在弘皙身边,日夜不离整整三年,就是为了此刻。 此时那死士,正易容成弘皙,以此迷惑他人,所以,才没人发现弘皙被掉了包。 弘皙瞳孔紧缩:“你骗人!不可能!” 雅尔江阿不答,手指轻佻的解开弘皙的衣裳,弘皙仿佛这才意识道雅尔江阿在做什么,惊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雅尔江阿嘴角上挑,略带邪气:“干什么?自然是准备干.你!” “你!放肆!”弘皙显然是气得狠了:“雅尔江阿你给我住手!” “看来,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呢。。。”雅尔江阿的手,捏着弘皙胸口的樱红,狠狠一转。 “啊!”弘皙急促的惊叫,从没被如此对待过,弘皙眼睛通红,几乎落泪。回过神来的他,怨毒的盯着雅尔江阿:“好,真是好得很,雅尔江阿,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雅尔江阿的眼神暗了暗:“你恐怕,等不到那天了。。。”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弘皙手上衣物破裂的声音,在弘皙的怒骂声中,雅尔江阿把弘皙脱个精光。 赞叹的盯着眼前白皙修长的身体,上面缠绕着的细小锁链,更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美感。雅尔江阿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叫嚣着不够啊。 尤其是弘皙,混合着怒气害怕和屈辱的表情,真是吸引人呢。 雅尔江阿舔舔嘴唇,那神情,仿佛在说,他正在考虑眼前的大餐,要从哪里开始才好呢? ☆、弘皙.2 弘皙惊怒交加,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日劫持自己的人,竟会是雅尔江阿的手下!更甚者,雅尔江阿竟然会对他抱有这种不堪入目的心思!眼下的情形,他除了开口喝止,竟是毫无办法,各种恶毒的语言从他口中倾泻而出。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落到如此境界,对雅尔江阿,更是恨之入骨。 雅尔江阿显然被他泼妇骂街的作为惹恼了,提起他,走入内室。这里是雅尔江阿特意建造的,就如同一个小型的寝殿,浴室什么的,都预备齐全。 雅尔江阿拖着弘皙来到浴池旁边,冷声说道:“我从未想过,弘皙阿哥竟是这般出口成脏!” 弘皙怒道:“我也不曾想过,堂堂和硕简亲王竟是这般龌龊!” 雅尔江阿气极反笑:“很好,看来弘皙阿哥你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既然如此,就先让我这龌龊之人给你好好洗洗嘴!免得污了你圣洁的名声!” “什么。。。”弘皙的话还未出口,雅尔江阿一把抓住他的脑袋,就往水池里摁下去。“唔。。。” “咕噜咕噜。。。” 窒息的恐惧让弘皙拼命挣扎,可是雅尔江阿常年习武,那力道,又岂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弘皙能敌得过的? 不一会,弘皙挣扎的力道就越来越弱,随着他昏死过去,渐渐没有了。 雅尔江阿这才将弘皙提起来,伸出脚,在失去知觉的弘皙胸口上轻轻踹了一下。 弘皙猛然剧烈咳嗽起来,俯身吐出多余的水珠。 雅尔江阿挑眉:“怎么?不知弘皙阿哥可清醒了?” 弘皙难受得要命,自出世以来,他何曾受过这种苦楚?正要张开喝骂,眼睛突然对上雅尔江阿隐含冷意的双目,神情一滞,想到自己刚刚的经历,那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偏头掩饰性的小声咳嗽。 雅尔江阿对弘皙的识相倒是颇为满意,果然,这人就是欠调. 分卷阅读48 教!脸色不变,说道:“看来是清醒了。” 说着走了过去,弘皙神色紧张的看着雅尔江阿的动作,无奈刚刚受过窒息的身体提不起半分力气,他眼看着雅尔江阿再次把他提到水边,想到刚才的经历,弘皙控制不住的惊叫:“雅尔江阿!住手!” “嗯?”雅尔江阿冷冷的看着他,脸色不愉:“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我,”弘皙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下来,:“我刚才可没再骂你!”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恐惧,刚刚,真是把他吓坏了。 “放心,”雅尔江阿轻笑,“刚刚吓到你了吧?”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弘皙警惕的看着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笑得纯良:“我正要给阿哥赔罪啊。” “不用了!”弘皙一口回绝:“你只要马上放了我就行了!” “那可不行呢。。。”雅尔江阿慢条斯理的说道:“放虎归山这种事,我可不会做。” “那你刚刚说要赔罪?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追究你的责任!”弘皙试图说服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却对弘皙的话充耳不闻,径直说道:“刚刚冲撞了弘皙阿哥,就罚我侍候弘皙阿哥沐浴可好?” “不必了!”弘皙惊叫,方才醒悟到自己身无寸缕,急急的寻找衣物遮掩。 可惜,雅尔江阿又怎么会任他作为呢?轻而易举的制服弘皙,雅尔江阿毫不怜惜的直接把弘皙推下水池,溅起大片的水花。 弘皙对水的惧怕根本就没有消退,明明浴池的水位只到肩膀,他也在拼命挥舞着手臂。 “真是狼狈又可怜呢。。。”雅尔江阿居高临下的看着弘皙动作,同时开始解下身上的衣物,缓缓滑入池内,游到弘皙身边,将他一把抓住。 弘皙也不管这是自己讨厌的人了,死死巴在雅尔江阿身上。 雅尔江阿调笑道:“阿哥可真是热情啊。” “快点让我上去!”弘皙失态的叫道,喉咙因为呛水带了些嘶哑。 “这可不行呢。”雅尔江阿由着弘皙动作,正好腾出双手,在弘皙身体上游走。弘皙不愧是从小被人娇养长大的,身上的皮肤,仿若上好的羊脂白玉,手感极佳。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弘皙惊怒交加,雅尔江阿竟然趁火打劫?感觉到雅尔江阿的手正在探入后方连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地方,弘皙再也顾不得许多,松开了抱住雅尔江阿的手臂,企图逃走。 雅尔江阿怎会让他如愿?三步两步就拦住他,仰面按倒在池边,眼中寒光一闪:“弘皙,你还真是不乖呢!” “你走开!”弘皙挣扎不休。 雅尔江阿实在是被弘皙的不合作惹恼了,说道:“本来还想着你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苦,要对你温柔点的,不过看来你好像并不领情啊。” 弘皙怒目相对:“亏你说得出口!” 雅尔江阿邪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眼睛在弘皙的身上转了一圈,手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寒光闪闪的刀片,往弘皙下方移去。 弘皙惊叫:“雅尔江阿!你想干什么?!” “放心,”雅尔江阿的笑让弘皙惊心,说出的话也让弘皙愤恨不已:“我不会让你失去最为男人最重要的宝贝的。只是你的肌肤洁白无瑕,完美无缺,怎么能让这么丑陋的东西留在身上遮住你的美丽宝贝呢?” “不要!”弘皙很想拼命阻止雅尔江阿,可是重点部位的刀具让他不敢稍动,生怕雅尔江阿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的宝贝。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毛发被雅尔江阿剔除,弘皙眼中透着屈辱,以及对雅尔江阿刻骨的仇恨,他发誓,总有一日,要雅尔江阿为此付出代价! “真乖。”雅尔江阿看着握拳努力抑制自己动作的弘皙,似真似假的夸奖道:“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说话间,已将弘皙那处处理得干干净净,仿若地上的那堆东西,从没在弘皙身上出现过。而弘皙的那处,也是与他的性格完全不符的粉嫩乖巧。 “我的手艺还好吧?阿哥可觉得满意?”雅尔江阿含笑对上弘皙的眼睛。 “滚开!”弘皙厌恶的说道。 雅尔江阿脸色一变。 弘皙心下快意。 雅尔江阿却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想要你,你就有和我抗衡的资本了?” 弘皙色变,挥开雅尔江阿探向自己的手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如今的确对你有兴趣,”雅尔江阿面色平静的说道:“所以等下我会亲自给你清洗。就算没遇见过,相比你也应该知道,怎样清洗。” 弘皙一言不发。 “只是,我的耐心一向有限。”雅尔江阿挑眉,“别说我不心疼你,你若不愿意,我叫别人来服侍你好了。” “你敢!”弘皙恨声说道,雅尔江阿好歹也是爱新觉罗皇室宗亲,要是让个奴才在自己身上里外施为,像什么样子?只要想想,弘皙就觉得难以忍受。 “那你就最好乖一点!”雅尔江阿横了他一眼:“待我心情好,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否则,有你受的。” 弘皙极力忍耐自己的怒气,现下他的处境,实在是说不上好,可是要他向雅尔江阿低头,绝无可能!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般屈辱? 弘皙眼中寒光一闪,抬脚向雅尔江阿踹去,没有反抗过,焉知他没法出去? 弘皙的骄傲,让他绝对无法任由雅尔江阿在他身上随意摆弄! ☆、弘皙.3 雅尔江阿见到弘皙的动作,却不怒反喜,他本来就厌烦了慢吞吞的进展,弘皙的反抗,正好给了他施暴的理由。 由着弘皙爬出浴池,雅尔江阿从手腕上解下一根细长的鞭子,在看到弘皙跑到门口,就要出去时,猛然挥鞭! “啪!” “呜!”没有心理准备的弘皙,吃痛之下惊叫出声。白皙的背上,一条鲜活的鞭痕赫然醒目。“雅尔江阿!你竟然敢!” 雅尔江阿却没了答话的耐心,只专心挥舞着手中特质的皮鞭。说起来,这还是他亲手做的呢,鞭子打到,并不会伤及筋骨,可是上面有细小的尖刺,还有特制的药物,会让承受的人疼痛加深十倍。 弘皙哪里受过这种苦楚?平日里在上书房被罚,也有哈哈珠子代替,他从未体会过皮鞭加身的感觉,这会儿,在雅尔江阿刻意寻找身上的嫩肉大力痛打之下,从一开始的怒骂,不多时,就因为逃不过的疼痛而不顾一切的开始求饶。 能听到弘皙的求饶,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呢。可惜,雅尔江阿完全不为所动。 不说弘皙刚刚的确惹恼了他,也不说第一次调.教,所要树立的权威,雅尔江阿现在,完全沉浸在鞭子击打在痛的打滚的 分卷阅读49 弘皙身上,所留下的一条条艳丽的痕迹。白皙的肌肤,艳丽的血痕,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不够! 不够! 远远不够! 雅尔江阿对弘皙的叫喊充耳不闻,只着魔似的一遍遍挥鞭,在弘皙的身上留下更多美丽的痕迹。 弘皙一开始还拼命躲闪,可是鞭子如影随形,根本躲不掉,他也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求饶,再到无力挣扎说不出话的呻吟,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倒在地上,嘴里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随着雅尔江阿挥舞的皮鞭击打在身上时,身体无意识的抽搐。 雅尔江阿在皮鞭上涂抹的药物,让他痛到极致,神经却无法麻木,只能一遍遍的体会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 终于,在雅尔江阿的一次重击后,弘皙幸福的晕了过去。 雅尔江阿冷笑着将手中的鞭子绻在手腕上,将不知不觉又回到浴池旁边的蜷缩着身体弘皙翻过来仰面躺好。 弘皙脸上不知是汗是泪,一片模糊。 雅尔江阿提起水边的木桶,装满水,朝着弘皙泼去。这里的水,也是活水,但自然不可能是温泉水。 冰凉的井水,让弘皙打个寒颤,悠悠醒来。 睁开眼的弘皙,感受道身体传来一阵阵刻骨的疼痛,又看到身边好整以暇的雅尔江阿,不自觉的往旁边缩去,瑟瑟发抖,连到嘴边的呻吟都咽了下去。 被雅尔江阿这一打,他是彻底怕了雅尔江阿,只要一想起刚刚雅尔江阿仿佛要将他活活打死的狠戾,他就再也没有勇气对抗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歪歪脑袋,对弘皙的表现还算满意,会怕,就说明刚刚的举动有效果。点点头,雅尔江阿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阿哥现在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弘皙一动不动。 雅尔江阿上前抬起弘皙的下巴,故意说道:“或者刚刚阿哥觉得不够?没关系,我可以再来一次的。” “不要。”弘皙惊惧的摇头。 “那就好好回答我的话!”雅尔江阿沉下脸:“你现在明白你的处境了?” “明,明白了。”弘皙在雅尔江阿的强势威逼下,颤着沙哑的声音回答。 “很好。”雅尔江阿安慰的摸摸弘皙的脸蛋:“其实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 “知道了。”只要乖乖听话么?弘皙双目无神。 雅尔江阿懒得再给弘皙冲水,经过刚刚的运动,他自己也出了一些汗,于是命令道:“到水池里去。” 弘皙看着刚刚自己还在恐惧的流水,心里自嘲的一笑,在雅尔江阿的目光下,水又算得了什么?心里是这么想,弘皙的动作,还是有些僵硬迟疑。 雅尔江阿不耐,他已经在弘皙身上,花费了太多时间,抖抖手中的鞭子,雅尔江阿喝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弘皙身子一抖,生怕雅尔江阿的鞭子甩到自己的身上,动作加快了不少,身上的伤口,在水下溢出一缕缕的樱红,冷水的刺激,让弘皙身上的痛觉感,更加敏锐。他咬牙忍耐,仍有细碎的呻吟溢出唇瓣。 雅尔江阿下水之后,一把捞过弘皙,令他跪伏在水池的石阶之上,池水正好淹没了他的腰际。 雅尔江阿决定速战速决,从旁边拿过将要使用的特质工具,吸满水。 他的手指抚上弘皙身后的缝隙,就着池水的润滑,一下子就戳了一根进去。 “唔!”弘皙四肢僵硬,说不出的别扭。些微抗拒的动作,在雅尔江阿惩罚性的拍打了一下他的浑圆后,就再不敢动作。 感觉到那从未想过会被入侵的地方,现在正被雅尔江阿肆意揉弄,弘皙闭目,眼角滴下一颗泪珠。 雅尔江阿对那处紧致的手感颇为满意,待到那里可以容纳三根手指后,将手中特质的工具凑了过去。 感受道身后不同于手指的冰凉触感,弘皙倒吸一口冷气,向前逃去。 雅尔江阿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腰际,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嘴里威胁道:“你最好乖乖听话,我的动作就会温柔点,否则,受伤的可是你!” “你!”弘皙凶狠的眼睛对上雅尔江阿,很快就败下阵来,面露恳求:“不要这样。。。” 雅尔江阿见弘皙软下来,也就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却毫不妥协:“不行!不清理干净,你我都不会好受。你乖乖的。” 手上动作不停,将那细长的软管探入弘皙体内。弘皙感受到体内的异物,不敢稍动。 雅尔江阿在软管进入到足够的深度后,打开了水阀。 “嗯!”冰凉的水流冲击着身体里脆弱的肠壁,弘皙闷哼出声。 “乖,再忍忍,很快就好了。”雅尔江阿一手拿着软管,一手在弘皙的背部安抚。 谁要你假好心!弘皙很想大叫出来,却又脆弱的贪恋那一丝温暖。 温和之人惯有的温柔,会被当做理所当然,狠戾之人偶尔的温柔,却会叫人轻易沦陷。 现在,弘皙就在拼命忍受腹中的异样。 “不行了。。。拿出去。。。”水流源源不断的进入,弘皙再也忍受不了,带着泣音的话语响起。 雅尔江阿看到他的小腹微微鼓起,知道差不多了,想着弘皙是第一次,对他宽容了些,说道:“我把它抽出来,你不许让水流出来一滴,否则,下次我一定给你灌双倍!听到了没?” 弘皙胡乱的点头。 雅尔江阿缓缓移动手中的软管,看见弘皙听话的收紧肌肉,才满意的点点头,从旁边拿过软木,放到弘皙身后的出口。接着,他就弘皙扶起来,半搂道怀里,轻轻的亲了下弘皙的额际,夸奖道:“弘皙真棒!” 弘皙听到雅尔江阿的话,心中竟然不可思议的涌起一丝淡淡的喜悦。 雅尔江阿伸手抚摸弘皙的腹部,不时的按压,弘皙抓住雅尔江阿的手:“别,别动。。。” 雅尔江阿微笑避开:“放心,不会伤到你的。” 弘皙张张嘴,知道阻止不了雅尔江阿,只紧紧的咬住嘴唇。可是随着雅尔江阿的动作,自己想要那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再次开口:“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这次倒是爽快的放行了:“去吧。” 弘皙跌跌撞撞的跑入净身房。待到如此两次之后,雅尔江阿再次给弘皙灌入慢慢的一肚子水,并且之后责令他就在池边释放。弘皙无力反抗,只得趴在池边,就在早已打理好自己衣着整齐的雅尔江阿的面前,委屈的从体内流出透明的液体。 雅尔江阿看着弘皙的表现,还算满意,就大发慈悲的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日后你每日睡前,都要先把自己清洗干净。如果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的话,哼!”未出口的威胁,消失在雅 分卷阅读50 尔江阿不怀好意的微笑中,随即雅尔江阿转身离去。 弘皙松了一口气,随即心情又跌入谷底,这才是开始而已。 ☆、胤禛 雅尔江阿回到卧室,意外的看见本该在自己院落休息的穆尼,雅尔江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心虚。他笑着迎上去:“哥哥怎么来了?” 穆尼转过身,欣喜的看着雅尔江阿:“我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委屈的声音。 “额。。。”雅尔江阿拉着他坐下:“你知道的,我这几天比较忙嘛。” “是啊,忙着你嫡长子的满月礼。”穆尼的声音稍显落寞,他知道,这是他永远无法给与雅尔江阿的,想着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将为雅尔江阿诞下子嗣,他心情更是低落。 “哥哥不高兴?”雅尔江阿皱眉。 “没有,”穆尼连忙回答,他不想雅尔江阿认为他是心眼狭小的男子,“这是有些感慨,你做阿玛了。” 雅尔江阿轻笑:“哥哥也会有做阿玛的时候啊。” 穆尼轻嗯一声,没有答话,他不会告诉雅尔江阿的,自从和他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有和自己的妻妾同房了。 所以,他这辈子,大概是不会有做阿玛的时候了。 这边雅尔江阿忽略掉想象到穆尼有子嗣时,自己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毕竟穆尼与他之间,更像是平等的情人,而不是自己的玩物,既然自己没有只碰他一人,理所当然的也不能要求穆尼为自己守身。 没看到的可以当做没有,但如果有了子嗣就不一样了。 “对了,”雅尔江阿的笑容淡了淡:“哥哥过来,没人发现吧?” “没有。”穆尼摇摇头,心下苦涩:“我会小心的。” “嗯,”雅尔江阿抱抱穆尼:“我是怕会对哥哥的名誉有影响,毕竟,我的风评一向不好。” “我知道。”穆尼低头依偎在雅尔江阿怀里,不再说话。 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雅尔江阿就轻轻的放开:“哥哥先回去吧,明日我再去找你。” “好。”穆尼不舍,却知道雅尔江阿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捏捏雅尔江阿的手,才转身离去。 雅尔江阿一挥手,一道黑影尾随穆尼离去。他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穆尼这么晚了,从自己房间离去。虽说这院中里都是自己人,但也保不齐会有漏网之鱼。 至于穆尼来时,那时正是宴会结束不久,守卫松懈之时,倒是不必太担心。 不过,雅尔江阿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对穆尼会不会太过容忍、太过在意了点? 第二日雅尔江阿爬起来,用过膳食后,想着自己也有好几日未曾出府了,便打点一切,带上几个侍从,直奔自己产业。 虽然说朝廷有规定,旗人不得务农,也不能经商,但如果每个月只靠那点补贴,有官职差事的还好些,其余的相信没几个人能活得下去,更别说维持自家奢侈的生活了。 将自己的店铺挂在下人身上,每个月的收益,自然还是自己的,这种办法,人人都心照不宣。 可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富余的银钱来开店的,开店的也不可能都是会盈利的,所以,普通的旗人生活,其实相较平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雅尔江阿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着。 现在他在宗人府做事,这些,也是他要考虑的问题。在其位谋其政,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当然,他也可以像大多数人一样混日子,可是雅尔江阿的骄傲,不会允许。 况且,先前递给康熙的折子,在康熙秘密批下来后,他就开始行动了,大概再过一个月,他就能看到初次的成效了。只要这次一切顺利,那么他说服其他的宗亲,就有更多的把握了。 别小看了基层的力量,这将是他以后和皇帝叫板的底牌,他一定不会让八王议政形同虚设,让大清成为皇帝的一言堂。 虽说封建社会,皇权集中有利发展,可是太过集中的皇权,很容易会让皇帝迷失方向,变得自大无谓,唯我独尊。 当然,雅尔江阿所做的一切,其实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让他能够少些拘束,活的更好些罢了,其余,都是说服他人的借口,顺带啊顺带。 连着巡视了几个铺子,雅尔江阿还算满意,因着一些现代化的创新,铺子里的生意比以往好上许多,雅尔江阿决定不再发展,钱嘛,够用就好,若是引起了上面的注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挺让人忌惮的。 “嗯?!”雅尔江阿来到一间自家的酒楼,打开雅间的门,在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后,转身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自家掌柜,雅尔江阿才闪身入内:“见过雍亲王。” 被关在门外的掌柜摸摸鼻子,无奈苦笑,皇四子是什么人?他的命令自己敢无视吗?哎,这个月的奖金要没有了啊。 “不必多礼。”胤禛亲自拉过雅尔江阿在桌边坐下。 雅尔江阿不引人注目的拉开一点距离,倒不是怕了胤禛,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非奸即盗。 自己巡视铺子后,来酒楼休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心人自然能打听到自己的行踪,尤其,还特意将自己引到同一间雅间,说是碰巧,谁会信啊。 雅尔江阿出生在相对和平的年代,对皇权,自然没有土生土长的人来的敬畏,因此,面无异色的接过胤禛亲手倒过的茶水,轻轻的抿了抿。 胤禛眼中闪过赞赏,说道:“不知这茶,可还和简亲王的口味?” 用自己的茶叶招待自己,还询问自己的感受?胤禛,你真行。 雅尔江阿心下囧然,面上却含笑应道:“王爷的品味,又岂会艳俗?” “会品茶,也要有茶可品才行,”胤禛眼中饱含深意:“听说这茶叶,是雅尔江阿你自家的茶庄出产的?” 言外之意,雅尔江阿自然听出来了,胤禛连称呼都变了,看来这次不是那么好推脱啊。也罢,反正结果左右也在这半年之内,就会出来了,与其给胤禛留下不好的印象,现在倒是可以稍稍透下口风,免得被这小气的皇帝嫉恨。 毕竟,人家都亲自找上门来了。 心念急转之间,雅尔江阿脸上满是盈盈笑意:“若是还入得王爷的眼,本王倒是不好小气,说不得,也要借花献佛一回了。” 胤禛喜爱佛法,曾自称圆明居士,也就是佛爷。 胤禛听了雅尔江阿的回答,心下满意,既然目的达到,倒是无需再多说什么,今天,他就是想要雅尔江阿表个态而已,就算不会相助,起码也要两不相帮。 这些年,雅尔江阿在宗室里的影响力,实在不能小觑。 能够得到雅尔江阿的承诺,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自己的胜算,又多了一层,加上先前的布置,就有八成赢面 分卷阅读51 。 待到胤禛离去,酒楼的掌柜端着精致的菜肴,满脸讨好的上来:“见过爷,爷吉祥。” 雅尔江阿一见掌柜的模样,就笑骂:“行了,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哪?” “嘿,爷,奴才可真是身不由己啊。”掌柜伏低做小。 “好了,知道你不是成心的,”雅尔江阿也没多说什么,要不是自己曾经吩咐过不可得罪胤禛,今日掌柜的也不会有胆子不给他提示,不过,惩罚还是要的:“扣你一个月的奖金,听到没?” “是,”掌柜肉痛,奖金可比工资还多呢,得,这个月,只能吃青菜豆腐了,不过,他可不敢惹雅尔江阿:“那没其他事,奴才就下去了?” “滚吧。”雅尔江阿轻斥。 “是,爷。另外,这些都是爷爱吃的和咱们这里的新菜式,您慢慢品尝。”掌柜一一介绍。 雅尔江阿点头。 掌柜的离开之前,不忘将门关好。 雅尔江阿挥退侍从,用过膳食后,支着下巴,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 外边车水马龙,好一片繁华景象呢。 ☆、琥珀美酒 雅尔江阿回府,先去了一趟瓜尔佳氏的院子。 相较之前,有了孩子之后,瓜尔佳氏的院子里,仿佛多了一些人气。小孩子长得快,只一个多月,就从原来皱巴巴的新生儿变成了白白胖胖的小包子。 因着众人上心,养得好,小脸胖乎乎的,又嫩,一指头下去,就是一个坑。 雅尔江阿自顾自玩得高兴,全然没见着抱着奶娃娃的乳娘脸上那心疼的摸样。 瓜尔佳氏终于看不下去了,从乳娘手指抢过哭的哇哇叫的小孩,对着雅尔江阿嗔道:“爷,知道你喜欢孩子,可您也轻着点。小孩子脸儿薄着呢!” 雅尔江阿意犹未尽,轻哼一声:“没事,男孩子,皮实着呢,戳两下怎么了?” 瓜尔佳氏差点绷不住淡笑的脸,刚满月的小孩子,能皮实到哪里去?连忙想法子转开雅尔江阿的注意力:“说到这,爷,您给咱哥儿取名了没?” “名字?”雅尔江阿挑眉:“孩子还小呢,现在取名怕是担不起,等周岁时再说吧。” 瓜尔佳氏点头:“也好。但也不能总是哥儿哥儿的叫吧?要不,先取个乳名?” 雅尔江阿不喜瓜尔佳氏阻拦自己亲近儿子,更不耐瓜尔佳氏老在名字上纠缠不休,便没好气的说:“不过是个小婴孩,也值得大费周章,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爷还有事,先走了。” 瓜尔佳氏想不到刚刚还一脸和气的雅尔江阿转身就走,对着身边的嬷嬷气道:“我说什么了?爷生什么气啊?这孩子难道不是他的么?” 嬷嬷赶忙劝道:“哎哟我的福晋,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瓜尔佳氏泪眼朦胧:“爷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 嬷嬷连忙说道:“哪能呢,依奴才看,爷是恼了福晋不让爷亲近孩子呢。” 瓜尔佳氏抹了一把泪:“我这不是为了孩子好吗?你看爷没个轻重,哥儿脸都红了。” 嬷嬷哭笑不得:“这可不怪爷,小孩子脸本来就嫩啊。说句大不敬的话,爷亲近孩子,是好事啊。没有阿玛疼爱的孩子,就算是嫡子,日后。。。” 嬷嬷语句未尽,瓜尔佳氏却已明白过来,说道:“嬷嬷说的是,是我想岔了。日后爷再来,你们跟着就是了。” 后一句是对房中其他人说的,众人各自应下不提。 瓜尔佳氏被嬷嬷说通了,算盘打得好,只要雅尔江阿不过分,逗弄孩子什么的,就随他去了。 可雅尔江阿是什么人?哪里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他对着小孩不过是一时新鲜,若是瓜尔佳氏不拦着,相处久了兴许还能对小孩产生感情,可瓜尔佳氏没把握好分寸,话语犹如一盆冷水从雅尔江阿的头上浇下,让雅尔江阿霎时对这小孩失去了兴趣。 自此,再没亲近过。 府中原本因着福晋诞下嫡长子,众人对福晋和孩子都尽心讨好,费心侍候,可不多时,便发现简亲王府的主人雅尔江阿似乎并不那么重视新生儿。 下人最擅见风使舵,久而久之,便怠慢起来,福晋的日子,一下子就不好过了。雅尔江阿知道了,只对身边的总管轻描淡写的提了句保证小孩的衣食住行,便不再管了。 雅尔江阿的心眼,其实也不大。 出了瓜尔佳氏的院子,门外候着的小厮迎上来,说道:“爷吉祥。爷,刚刚侧福晋着人来过了,说是若爷从福晋的院子里出来,就让奴才转告您,侧福晋的哥哥从外头寻了些酒带了来,问爷您要不要过去尝尝?” “哦?”雅尔江阿轻轻一笑:“侧福晋的哥哥来过了” “是,爷。”那小厮低眉顺目的回道:“今儿个来的,走了好一会了。” 雅尔江阿沉吟半响,说道:“那可要见识见识,走吧。” “是。” 转道向西林觉罗氏的院子里走去,雅尔江阿老远就见着自家侧福晋俏生生的立在门内,不由笑道:“怎么跑这来等?风大,也不怕着凉?”说着给她理了理身上的披风。 西林觉罗氏脸上带着喜意,说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妾倒不觉得冷。” “不说了,先进去吧。”雅尔江阿带头往里走,西林觉罗氏自然跟在后面。 进了屋,挥退下人,雅尔江阿说道:“听说你哥哥带了好东西来看你?” “我说爷怎么巴巴跑了来呢,原来是惦记着哥哥给的东西呀?”见没有外人,西林觉罗氏松快了些,对着雅尔江阿咯咯笑道。 雅尔江阿轻咳一声,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巴巴的把消息告诉爷,让爷心痒难耐的。” 西林觉罗氏脸一红,一跺脚,转身进了内室。 雅尔江阿也不急,坐在桌边,手指扣着桌面,垂首沉思。他才不信西林觉罗氏的哥哥是单单为了那一壶酒,就急匆匆的来向西林觉罗氏献宝。多半,是西林觉罗家见瓜尔佳氏有了嫡子,心急了吧。 雅尔江阿轻嗤一声,不知所谓。 不过看到西林觉罗氏拿来的美酒,雅尔江阿倒是真的喜欢上了。 酒的颜色,是饱满的琥珀色,散发着有核果味、花香和烟熏味均匀结合的迷人香气,入喉带有深沉、甘美、醇郁、令人迷醉的欢愉享受。 雅尔江阿饮下一杯后赞道:“口感圆润,喉韵清醇,芬芳悠然,的确值得细意品尝。”雅尔江阿知道,这酒,定然在严格控制环境的酒库中蕴藏最少十二年。 醇和细腻,风格独特,果真卓然出众。 难怪西林觉罗氏的哥哥会特意奉上。 雅尔江阿笑着饮下第二杯,对着西林觉罗氏说道:“看来你哥哥为了这酒 ,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西 分卷阅读52 林觉罗氏笑道:“爷喜欢就好。” “嗯,”雅尔江阿点头,说道:“跟你哥哥说,爷承他的情。” “爷你这又何必?”西林觉罗氏失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西林觉罗氏的话,是有些逾越了的,不过雅尔江阿心情好,也不在意,说道:“你哥哥带了多少来?” 西林觉罗氏摇摇头:“才两坛,哥哥真是小气。” 雅尔江阿轻笑:“能酿出这等美酒之人,必是爱酒之人,想必不会轻易转手,才两坛?已经不错了。你哥哥肯定把手中所有的酒都送来了。” 西林觉罗氏不解:“不过是些许酒水。。。” “不说这酒的价值堪比黄金,单说里面耗费的无数心血,”雅尔江阿闲闲的道:“那人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哥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硬是从人家手中寻来,那人定是心疼得很,你哥哥在他心中,只怕无异于夺妻之恨。” 西林觉罗氏听得一呆:“有这么严重?” 雅尔江阿拿着酒坛摩搓:“这可不是普通的酿酒师做得出来的,应该是造酒师的手笔。对于造酒师来说,制作出来的酒水,就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西林觉罗氏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些酒的难得,她也根本不知道造酒师和酿酒师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制造酒水吗?就是酿制出来,不就是为了买卖、给人品尝的吗? 雅尔江阿看着西林觉罗氏迷糊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亲自小心翼翼的将酒水封存。揽过西林觉罗氏,雅尔江阿暧昧的笑道:“好了,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就行了。” “是什么时候?”西林觉罗氏傻傻的问。 雅尔江阿凑过去,低声说道:“现在,天已经黑了。。。” ☆、苦涩味道 因着昨日答应了穆尼今天要去看他,雅尔江阿很快就从西林觉罗氏的院落出来,此时天已黑透,将近二更。 雅尔江阿掩人耳目的回了自个的院落,熄灯之后仗着自己黑夜之中仍可视物的眼睛,也不掌灯,独自前往穆尼的院落。 避开暗中守卫,雅尔江阿轻巧的翻墙入内,没发出半点声响。 穆尼房中仍亮着微弱的光芒,雅尔江阿悄然靠近,潜到窗下,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雅尔江阿拧着眉,想着是不是来太晚了?穆尼已经睡下了但又见里面光影摇戈,不似风动。 雅尔江阿将窗纸捅出一个小洞,向里看去。 发现穆尼正坐在桌边,桌上正放着照明用的烛火,而穆尼手中,正握着小巧精致剪刀,表情认真的剪着烛心。 雅尔江阿有一瞬间的挣扎,几乎想要放弃来时的打算,他闭上眼睛,将那张被烛光印得朦胧而美丽的脸颊从脑海中甩出去。 张开眼,捏捏衣袖中藏着的东西,雅尔江阿的眼睛刹那间闪过一抹流光,然而它很快就消失不见,仿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雅尔江阿将心情调试过来,表情自然的将另一边的窗口打开一条缝,飞快的窜进去,恰好拥住受到些微惊吓的穆尼。 而穆尼,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自然咽下了到口中的惊叫。转身毫不犹豫的投入雅尔江阿的怀中,闷闷的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语气说是抱怨,到不如说是撒娇。 雅尔江阿轻笑,环上穆尼精壮的腰身,说道:“哥哥,你要对我有信心啊。在我心中,谁也比不上哥哥重要。” 雅尔江阿说的,可是实打实的实话。 目前为止,他最满意的人,就是穆尼了,对他的在乎,有点出乎意料。其余的兄弟,都已经被雅尔江阿或捧或贬的收拾干净。 因此,对雅尔江阿来说,现在最危险的,也是穆尼。 “我是对自己没信心,”穆尼低落道:“兄长们已经都安分了,我对你,是不是就没用了?” “哥哥?”雅尔江阿诧异的低叫。 “听我说完,”穆尼打断了雅尔江阿的话:“就连我的同母哥哥,为了你,雅尔江阿,我都可以倒戈。” “哥哥,你。。。”雅尔江阿撇过头。 “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穆尼看着雅尔江阿的眼睛,亮得惊人。 雅尔江阿听着,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哥哥,你是在和我摊牌吗?” “不是,”穆尼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什么都知道,我还是选择了你。” 雅尔江阿不说话。 “我本来不想说的,”穆尼继续说道:“可是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安,我不想发生什么意外,让我连心里的话,都无法告诉你。” “哥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雅尔江阿哑着声音问道。 “我当然知道,”穆尼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雅尔江阿,他说:“我知道说出这些之后,可能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你会把我向其他兄长那样,可是,我还是想说。” “哥哥。”雅尔江阿轻唤着松开环抱穆尼的手。 穆尼轻颤着没有阻止,可是在雅尔江阿彻底放开之前,他却仿佛再也忍受不住般,猛的抱住雅尔江阿,低喊:“不要!” 雅尔江阿感受到他困兽犹斗的情绪,自己反而放松了,说道:“怎么?哥哥这么快就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 雅尔江阿冷不丁被穆尼干脆的回答噎了一下。 “你可不可以当做我今天什么都没说?”穆尼抬起红红的兔子眼。 他本来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完了,可是穆尼这是什么意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该死的,之间竟狠不下心来拒绝? 雅尔江阿的心,乱得一塌糊涂。 突然,雅尔江阿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正是自己藏在衣袖里的东西散发出来的。雅尔江阿心中一凛,猛然清醒过来,暗叫一声好险! 果然! 穆尼对于自己的影响,实在太过! 雅尔江阿定定神,凝视着穆尼,说道:“哥哥说的,自然什么都好。” 穆尼拉着雅尔江阿的衣裳:“今儿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雅尔江阿对着担忧的穆尼笑笑不语。 穆尼十分清楚雅尔江阿的性子,懊恼自己今儿个因着雅尔江阿久等不至昏了头,心下着急,却也不敢再说,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看我,你来了这么久,我先给你倒些茶水好不好?” “现下太晚了,若是惊了旁人就不好了,”雅尔江阿拉住穆尼:“清水即可。” “好,你先坐,我一会就来。”穆尼含笑进入隔壁房间。 雅尔江阿在桌边坐下,拿了个茶杯把玩,手指却不自觉的颤动。长长的衣袖不经意间,擦过杯口。 没一会,穆尼就轻手轻脚的回来,将手中提着的水壶 分卷阅读53 放在雅尔江阿面前,说道:“这是我今儿睡前,叫下人们打来的开水,不多,这会儿,已是凉透了。” 雅尔江阿不在意的拿过:“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倒是哥哥你,若想要,随时叫下人弄就是了,何必这样?没得坏了自己的身体。” 穆尼笑笑不再说话。 “哥哥,我给你变个魔术!”雅尔江阿的脸上,洋溢着符合他此时这个年纪才有的调皮笑容。 穆尼眼看着雅尔江阿将手置于水壶之上,不一会,袅袅犹带水汽的白烟就从壶口冒出来。“这水。。。热了?!”穆尼惊讶。 “当然,”雅尔江阿骄傲:“你弟弟我,可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呢!这点雕虫小技,算什么?” 穆尼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看着自称雕虫小技却为此洋洋得意的雅尔江阿,心中柔软。 雅尔江阿有些别扭的脸色微红,眼光扫过桌子上的杯子,眸子颜色变深,口中笑道:“劳烦哥哥跑这一趟,我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可好?” 说着不带穆尼的回答,就提起用内力烘热的清水,将桌子上的两个茶杯给倒满了。 穆尼笑着看雅尔江阿嬉闹,茶水就是在隔间拿来的,只几步路,哪里称得上辛苦?可既是雅尔江阿想玩,自己陪着就是了。 接过雅尔江阿递上的杯子,看着里面清澈的白水,穆尼就要一口而尽。 雅尔江阿连忙阻止,在穆尼疑惑的眼光下,呐呐的道:“既是举杯,哥哥总要想些贺词,才好畅饮啊。” “哪有那么麻烦?”穆尼失笑。 雅尔江阿只道不许。 穆尼推拒几次半响,终于说到:“那便祝你心想事成罢。” “哥哥没有自己想要的吗?”雅尔江阿不满。 “自己?” “对,咱们这个要和别人的不一样,说的贺词,是给自己的。”雅尔江阿桌下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笑眯眯的看着穆尼:“我就借哥哥的话,祝自己心想事成好了。” 穆尼呆了呆,歪着头用力想着,突然展颜一笑:“好!那我就祝自己岁月如梭,心情依旧!干杯!”语毕,穆尼手持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雅尔江阿手中的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在雅尔江阿愣神不及阻止时,一饮而尽。 “哥哥!”雅尔江阿哑然看着穆尼手中见底的茶杯,在穆尼的注视下,将自己的也一口喝干。 不知为何,明明是寡淡无谓的清水,雅尔江阿偏偏品出了其中的苦涩味道,直入心肺,无法自拔。 ☆、雅尔江阿的决定 过了几日,雅尔江阿听说自己现在唯一仍然居住王府,最小的哥哥穆尼,偶染风寒,卧床不起。 雅尔江阿得讯后默然半响。而后吩咐府中太医,尽心医治。 然其日益严重。 雅尔江阿本来是不打算去看穆尼的,可是当不好的消息传来,他渐渐坐不住了。心里有些矛盾,明明是自己下的决定,亲自动的手,可是结果一天天临近的时候,雅尔江阿的心情不可抑制的烦躁起来。 终于,在听到穆尼病重道昏迷的消息后,雅尔江阿失神之间,将手中的杯子滑落地上。 在杯子清脆的破裂声中,雅尔江阿回过神来,抬手扶额,雅尔江阿面容镇定的对传信的下人说道:“爷知道了,吩咐太医尽力诊治。有任何要求,全力配合!” “是!” 雅尔江阿挥退下人后,几乎按耐不住自己,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他便急急避人耳目的来到穆尼的院子。 悄然进入穆尼的寝室,迷晕了守夜的小厮,看着床上躺着的穆尼,雅尔江阿神色复杂。 不过几日不见,穆尼就失去了原先的颜色。 消瘦的脸颊,苍白的面容,微皱的眉目,让雅尔江阿生出些许心疼。 只是想到这正是自己的手笔,雅尔江阿又生出几许纠结。 还没等雅尔江阿想出个三五六,那边穆尼却正好轻咳着转醒。 雅尔江阿不及多想,连忙上前将穆尼扶起来,将小几上的凉水倒进杯中,以内力烘热,才应着他的要求,喂他喝下去。 饮尽杯中温水,穆尼才完全清醒,待到发现服侍自己的是雅尔江阿,穆尼惊讶的唤:“十五?”显然是没想到雅尔江阿竟会来看他。 雅尔江阿看见穆尼眼中满是惊讶与喜悦,不知怎的,胸口一滞。相较于穆尼,自己给予他的似乎太少,在得知穆尼对自己有影响之后,更是毫不留情的果断出手,以绝后患。 现在看见穆尼眼底深处对自己克制不住的眷恋依赖,雅尔江阿心中感觉颇为复杂。面上却不显,只笑道:“怎么?哥哥病了这些时日,竟是不认得我了?” 穆尼脸上一红,苍白的面容多了些许血色,看上去好多了:“哪有,只是我现在正在病中,你怎的来了?也不怕过了病气?” “我身体好着呢,”雅尔江阿给穆尼拉拉被子,“倒是你,不过一场风寒,也病了这许久,可见平日里是个懒的。” “才不是!”穆尼嘟囔:“你不知道平日里越是健康的人,生起病来就越不易痊愈吗?” “哟!”雅尔江阿点点穆尼的鼻子:“知道得挺多,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是哥哥呀!”穆尼横了雅尔江阿一眼。 雅尔江阿暮然想到穆尼在自己身下的风情,嘴中别有意味的说着:“穆尼是哥哥呀~”眼神戏谑。 穆尼着恼,脸上一片红晕。 雅尔江阿轻笑,满是欢愉。 到底是在病中,穆尼只略和雅尔江阿聊了两句,就觉得自己精神不济,脑袋爷开始昏昏沉沉。可他一想到雅尔江阿好不容易主动来看自己一次,便强撑着不肯闭眼睡去。 雅尔江阿看着穆尼睡眼朦胧,迷糊又可爱的样子,心中柔软。 暗自叹息一声,罢了,瞧穆尼着样子,哪怕他能影响自己的情绪又如何?难道他还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吗?再说,自己也不是那会做烽火戏诸侯之事的人,那么,穆尼是可以留下的吧? 想到这里,雅尔江阿忽觉心神一派轻松。 扶着穆尼躺下,雅尔江阿声音平静:“哥哥先休息吧,过几日十五再来看你。” 穆尼不舍,却也无法,终是沉沉睡去。 雅尔江阿坐在床边,伸手扶了穆尼的睡穴,让他睡得更沉,以免中途醒来。接着,雅尔江阿给穆尼把了把脉。 这药的确是他下的,服用此药 分卷阅读54 后症状与风寒毫无二致,雅尔江阿对此极有信心,这些日子,太医院的太医,也没有发现什么。 可雅尔江阿虽是第一次使这药,但这药到底是他弄出来的,这一把脉,就觉察出一丝异样。 雅尔江阿那时心中犹豫,用量不多,穆尼没可能短短几日就卧床不起。现在诊脉的结果,却是寒毒已侵入肺腑,怕是再过三五日,太医就要跟自己说节哀了。 药效很对,作用也没问题,甚至比雅尔江阿预计的还要好,但就是太好了,好到在距离雅尔江阿用药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穆尼已经就要油尽灯枯了。 看来,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有人耐不住了。 雅尔江阿眼神冰冷,嘴角勾起凉薄的幅度。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解了穆尼的寒毒。 雅尔江阿不假思索,将手上的玉扳指取下来,然后划破自己的无名指,将自己的心头血滴了上去。 只见玉面红光一闪,三滴血液已尽数被玉扳指吸收,吸收了血液的玉扳指,不仅不见红色,反而越加翠意葱葱。 甩甩有些头晕的脑袋,雅尔江阿面色有些苍白,珍贵的心头血一下失去一小半,真可谓是大出血了。 找了一根红线,将玉扳指给穆尼贴身挂在颈上,雅尔江阿才放下心来。 以穆尼的聪慧应该猜得出来这是雅尔江阿送的,雅尔江阿毫不担心穆尼会将它取下。只要带上三五日,穆尼的病就可以转成正常的风寒,然后慢慢痊愈了。 雅尔江阿隔着穆尼的衣服摸摸自己的玉扳指,看着穆尼毫无所觉的酣睡面容,皱皱鼻子,有些不服气的戳了一下穆尼的脸蛋,低声道:“真是便宜你了!” 当初决定研习毒术时,他就选择将自己的血液制成了自己的独门秘药。 为此,他吃了不少苦头,数次一脚踏进鬼门关,他都忍下来了,没办法,拿自己的血液炼毒这种事,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不成功,就成仁。 好在他最后成功了。 母毒既已练成,自然好处多多。 不仅此次不必惧怕任何毒素,自己的血液稍加调制还可以得到各种用处奇妙的子毒。 穆尼当日所中,就是其中一种。 而其既然是以雅尔江阿的血作为药引,解药,自然也只有用雅尔江阿的血才行。而且因着调制子毒的方法不同,就算有了雅尔江阿的血,想解,也要配以特制的手法才行。 否则,不过是加快了死亡的脚步而已。 比如穆尼这次,就要用在雅尔江阿身边沾染其气息一年以上的事物,吸收雅尔江阿的鲜血后,在由患者将此物放置在自己的贴身之处,不间断直至时间足够,方能去其药性。 其实用普通的血液即可,雅尔江阿用了自己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心头血,大约是有补偿的意思,只是三滴,也够他肉痛很久了。 穆尼因祸得福,日后除非雅尔江阿再次出手,当可担得体态康健,百病不生,百毒不侵。 雅尔江阿看了穆尼一会,给他盖好被子,转身便像来时般,悄无声息的走了。 ☆、弘历 雅尔江阿清闲了几日,心里耐不住了,摸着下巴打着主意,想着到哪里玩,突然心下一动,想起一个人来。 于是立马布置一番,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夜间悄悄离府。 “你怎么来了?”弘历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准备休息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摇大摆的躺在自家寝室贵妃椅上的雅尔江阿。 “怎么?不想我来?”雅尔江阿含笑反问。 “不是,只是你。。。”弘历有些担心,这里可是紫禁城! “放心,我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人知道的。”雅尔江阿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你来是为了。。。”弘历放下心,转而又紧张又期待的问。。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哦?那是谁传信给我的?”雅尔江阿瞥了一眼弘历。 “所以你就来了?”弘历惊喜。 “自然。”雅尔江阿颔首。 “可我又不是第一次传,你怎么会突然答应?”弘历不傻,略带迟疑的问道。 “只是想通了。”雅尔江阿看着弘历眼底的情绪,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嗯?”弘历不解,或者说,不敢肯定。 掩住眼中的思绪,雅尔江阿低声说道:“本想着你还小,我只当你是一时兴起,所以才拒绝的。” “我才不是一时兴起!我是认真的!”弘历炸毛。 雅尔江阿轻笑着安抚,“我知道了,否则我就不在这里了。” “嗯。”弘历点头,眼神喜悦。 “过了这么些年,你的心思没变,我的心里,其实也松了口气呢。”雅尔江阿凝视着弘历,温声说道。 弘历脸上一红,偏过头去。 “哟,现在才害羞,不觉得太晚了吗?”雅尔江阿打趣的说道。 “那时你不理我,当然要厚着脸皮,现在。。。”弘历呐呐道。 “现在怎样?”雅尔江阿追问。 “现在,现在。。。”弘历一跺脚,有些羞恼:“现在你就会欺负我!” “嗯?我欺负你?”雅尔江阿起身,步步逼近:“我怎么欺负你了?” “我,我,”弘历不经意间,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就是欺负我了!” 那窘迫的样子让雅尔江阿食指大动,反正今天本来就打算把弘历弄上手的,于是欺上前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如果不做什么,我岂不是太亏了?” “哈?”弘历有些不知所措,往日里都是自己主动贴上去,今日雅尔江阿的亲近,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况且他心里也有些不安,雅尔江阿的性子,他还是了解一些的,突然这样,一定有什么原因。 可是,即使明明知道,自己,还是舍不得拒绝啊。弘历心中轻叹一声,闭上眼,由着雅尔江阿吻上自己的唇瓣。 从未想过,水乳.交融,竟是这般美好的事情。 他主动挽上雅尔江阿的脖颈,青涩的回应。 雅尔江阿细心品尝口中的美味,弘历比着雅尔江阿小了四岁,正是 分卷阅读55 刚刚长成的年纪,皇家子弟一般都是这个年纪就要有人教导人事了的,雅尔江阿正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抢到弘历的第一次。 毕竟无论男女,对自己的第一次大概都是印象深刻的。 对弘历说喜欢,还谈不上,只是雅尔江阿不会放弃对自己有利的事,既然弘历喜欢自己,自己又不讨厌他,还有很大的兴趣,那为什么不做对大家都好的事呢?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躺在弘历寝室的大床上,弘历衣裳大敞,诱人的美景,皆尽收入雅尔江阿眼中。雅尔江阿咽咽口水,真的很漂亮啊,他暮的低头,将弘历胸前的突起,纳入口中,极尽挑逗。 “嗯~”弘历未经人事,哪里经得住这般刺激?手指紧紧的抓住身.下的锦缎,口中难耐的溢出呻吟。 雅尔江阿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动作愈发激烈,好在他还记得,不能在弘历的显眼处留下痕迹,于是,弘历的胸口就得到了更加热情的招待。等到他离开时,那两处已经闪闪发亮,红肿不堪。 雅尔江阿的唇舌在弘历的腰腹处流连不去,少年人的身体,正是发育快速的时候,那里软绵滑嫩,让雅尔江阿爱不释手。 弘历感觉到雅尔江阿在舔舐自己的耳垂,一阵湿热,身体不自觉的颤栗,体内深处一股股的热流,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他眼神迷蒙,看着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不自觉的开口叫唤:“雅尔江阿。。。” “呵,小家伙,忍不住了吗?”雅尔江阿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为难,从善如流的抚上那让他难受的地方。那里稚嫩得仿佛只要雅尔江阿稍微用力,就会断掉似的。 雅尔江阿享受的低头,轻吻弘历的唇瓣。只浅浅的吻,并不深入,就像羽毛划过。 弘历却像是受不住般,左右摇晃着脑袋。突然,弘历四肢僵直,那事物不由自己的往上抬,雅尔江阿轻笑,加快也加重了手中的动作。 弘历只觉得脑中一阵白光闪过,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眼前,五颜六色的,看不清雅尔江阿的脸。 雅尔江阿拿过丝绢,擦拭手上的白浊,见弘历从余韵中醒来,眉眼一挑,问道:“舒服吧?” 弘历脸色爆红,将头偏过里侧。半响没听到雅尔江阿的动静,心下便带了几分忐忑,自以为悄悄的转过头来,却震惊的发现雅尔江阿正在慢条斯理的解他自己的衣服。 弘历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撇过头去,可是,他怎么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雅尔江阿嘴角含笑,白皙修长的手指,一个个的解开衣扣,解下一件又一件的衣物饰品,视线也紧紧的追着弘历,明明是那么不含任何意味的温和视线,弘历偏偏看得面红耳赤,感觉到雅尔江阿温和面孔下那强势不容反抗且带着掠夺的心情,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待到雅尔江阿完全除去身上的物件,露出精壮的身躯,弘历被下的身体,也有些发热。 他舔舔干涸的嘴唇,却不知道就是这一动作,让雅尔江阿的理智崩断,仿若饿狼扑食般,将他拆吃入腹。 “雅尔江阿。。。”雅尔江阿粗暴的动作,让弘历有些难受,可是他只是喃喃的叫着雅尔江阿的名字,却没有任何推拒的动作。 舍不得啊,弘历心下苦笑,这是自己日思夜想,盼了多少个日夜才实现的事,怎么舍得拒绝?不愿拒绝,不舍拒绝。 环抱着雅尔江阿律动的身体,随着他一起起舞,弘历在心里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就栽在这个名叫雅尔江阿的大坑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那雅尔江阿呢?弘历不去想,哪怕明知道雅尔江阿的目的不单纯,他也不管了。 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只是未到遇事时。 雅尔江阿今日,倒是心满意足,弘历的味道很好,再一想到弘历日后登基为帝,是这天下第一人,而自己,却能将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光是想想,就让雅尔江阿的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这一夜,两人好一通胡闹。 第二日,宫中传来消息,雍亲王府四阿哥因用功看书太晚,偶感风寒,不得不请了几日假,康熙心下甚慰,说其有乃父之风,特意赏了好些珍玩。 ☆、康熙驾崩,胤禛登基 知道穆尼的身体渐渐好转,雅尔江阿松了一口气,复又恢复常态。 然对穆尼,到底多了三分关注。平日里不觉得,但时间久了,雅尔江阿也发现了穆尼的心思,平添三分愉悦。 穆尼虽然也常住简亲王府,但相较于七夜欲行,身为前任和硕亲王之子现任和硕亲王之兄的他,身份贵重自不必多言,而他肯收蔹自身所有,甘心雌伏于雅尔江阿身.下,且步步退避忍让,便是雅尔江阿也不禁动容。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封建大男子主义者,哪怕穆尼天生性格温实,做到这一步也着实不易。 雅尔江阿漫不经心的想着这些,细细思量,在这许多有过亲密关系的人里,由始自终,自己最喜欢的,便是穆尼。 因着知道他个性腼腆,亲近也多半是诱哄着,花样虽多,但不说工具,单是情绪上,就收敛很多,平日里也不曾脸红为难。 除去这一次故意,但最后也给了他三滴来之不易的心头血,算是扯平了。 雅尔江阿满意的想着,自己对穆尼,还是不错的。嗯,看在穆尼乖巧听话的份上,可以继续保持。 这厢雅尔江阿在省视自己对穆尼的态度,那边穆尼也在为雅尔江阿的态度纠结。 因为近几日,雅尔江阿对他的态度温和了几分,他又是欣喜,又是心惊胆战。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只是自他偷偷看上雅尔江阿那日起,雅尔江阿是什么性格,他还是了解几分的。 雅尔江阿的身边,人形形色色,来去匆匆,不是全部,但比他更讨雅尔江阿喜欢的,绝对不少,但雅尔江阿玩过之后,还不是冷淡凉薄,说扔就扔了?自己能在雅尔江阿身边这么久,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雅尔江阿的哥哥吗? 穆尼自嘲,怕是这最不注重血缘的人就是雅尔江阿了吧?当日老王爷在世时,可曾见雅尔江阿亲近过众兄弟?后来若不是需要自己嫡亲哥哥的支持,雅尔江阿怕是也不会正眼瞧自己的同母兄长的,更不要说自己了。 穆尼心里很清楚,雅尔江阿肯亲近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用罢了。 分卷阅读56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穆尼苦笑,他本来就知道雅尔江阿是怎样的人啊,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雅尔江阿想怎样做都好,自己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 康熙十日前已完全不能自理,神智倒还清楚,现下亲王大臣与众皇子协理着政务,几乎日夜不离。 非常时期,谁也不能信任谁,自然要行那非常之事,为了不在这当口出乱子,雅尔江阿与众铁帽子王月前就联合声明,此间闹事,比严惩不贷。 在直接打杀几个顽固份子之后,各司肆大小官员极力约束属下,以免一时不慎,引来杀身之祸。 铁帽子王的权威,此刻尽显。 这一日傍晚,天黑得格外的快,空气也闷得很,突然,天空劈下一道耀目的闪电,紧接着,就是一记隆声大作的响雷,端的是让人惊悚。 雅尔江阿看着这风雨欲来的天气,心下一叹。 八大铁帽子王如今分两批三日一轮,守在康熙床前,今日正好轮到他,御医曾暗示康熙可能撑不过半月,看着这天气,他有不好的预感。 雅尔江阿到达畅春园的时候,几位亲王早已在内,尽数到齐,皇子们在康熙的暖阁偏殿,大臣们守在门外。宗室亲王长老们在暖阁前殿,气氛凝重。 雅尔江阿进门后也不多话,只与几人颔首示意。左右环视,太医院的太医基本都在,左右院判不在其列,想来是随侍在康熙身边,雅尔江阿心下恍然,听说康熙已是昏迷过几次,恐怕就是今天了。 现今可以说清廷除了身居要职无法脱身的人之外,所有的宗亲大臣,都在这里了。皇子们哪怕是不知世事的稚龄小儿也尽数到齐。 当宦官在太医院院正的示意下,宣布康熙驾崩的那一刻,场面有一瞬间的静默。 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当这一刻来临,所有人都有那么一刻,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然后,就是震天的哭叫哀号。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宗亲,更是几近晕厥。 康熙,那个八岁登基,将庞大的清廷抗在肩上六十余年的帝王,终究还是逃不过人类的寿命天数,撇下了身边的纷扰,独自去了。 众人压下悲痛,有条不絮的处理后续事宜,又将皇子宗亲的福晋,以及在畅春园的妃嫔安排哭灵。 未免夜长梦多,康熙的灵柩在这里仅仅停了三天,就扶灵回京。 回到紫禁城的时候,天已擦黑,人也早已疲惫不堪,但谁也顾不得许多。一入京,就请了内阁大学士及各部尚书进宫,由三位阁老、皇室宗主、左右宗判并八大铁帽子王领着,请出了康熙用满蒙汉三种文字撰写的遗旨。 雅尔江阿与众人一同跪下听旨,在一大堆前缀过后,只有一句话,众人听得最清楚:“着皇四子胤禛,即皇帝位!” 随后,就是一场混乱。 听着皇八子党的几人在质疑圣旨的真假,德妃一句“非吾所愿”,更是引爆全场。 雅尔江阿低眉看着这一场闹剧,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看着胤禛铁青的脸色,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只是在大局定下之后,与其他铁帽子王一起,拜了新皇:“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切定局,虽没见到其余皇子的表情,但猜也猜得到,那面容,肯定难看得紧,没几个是甘心的,然而这事,还不算完。 随后一系列的后续事宜,更是让胤禛忙得焦头烂额,单单他的亲额娘--德妃娘娘拒不接受他给予的太后之位,不接受他上敬的封号,就够他受的。 更别提月后,他嫡亲的弟弟,康熙第十四子--那个被康熙封为大将军王的胤祯,从西北回来,大闹康熙灵堂的事了。 更让胤禛伤神的是,皇八子党见皇八子确实没希望之后,便公然支持皇十四子与他打擂台就算了,他的嫡亲额娘看来也是对他弟弟抢他的皇位双手赞成的。甚至绝情到把他的嫡福晋现今的皇后从她的寝宫之中请出来,扬言自己无福消受当今帝后的服侍。 而胤禛的兄弟,除了一直支持他的皇十三子、皇十六子和皇十七子,其余众皇子只要不落井下石,就是对他不错了;皇室宗亲,支持的人没几个,毕竟当年胤禛整顿户部的时候,没少得罪人,就算现在胤禛成了皇帝,他们也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臣们就更不用说了,皇八子在朝臣中的影响力,那可是连康熙都忍不住侧目的。 因此胤禛现在可以说是步步惊心,举步维艰。 ☆、弘皙 近日正值多事之秋,雅尔江阿也深居简出,无他,仅仅是不想过多的牵涉其中罢了。 无聊之际,雅尔江阿想起了自家密室里的那人,闲来无事,就去看看好了,况且,康熙去世的消息,恐怕他还不知道把?那么自己就发发善心,告诉他好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地下,雅尔江阿挑眉看着陷入昏睡中的弘皙,还真是狼狈呢。 随手拉拉连着弘皙脖子上项圈的铁链,看着弘皙幽幽转醒,雅尔江阿也不嫌脏,就半蹲在他面前。 醒来的弘皙看到雅尔江阿,本能的瑟缩了一下,随即想起什么,在雅尔江阿身边张望寻找,待发现雅尔江阿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带之后,有些失望的垂下眼,不自觉的抿唇。 雅尔江阿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动作,眼中笑意一闪儿过。 他伸手抚上弘皙因为有段时间没有精心打理儿显得有些干枯的头发,弘皙眼中闪过一抹惊惧,身子不动,任雅尔江阿动作,手却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在弘皙的指尖因没有修剪而显得略长的指甲就要刺破掌心时,雅尔江阿手指轻点他握紧的拳头,意味不明的轻出一声"嗯?" 弘皙暮然惊醒,赶忙松开,看着雅尔江阿略带不悦的眼神,心急之下,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虽然话一出口,弘皙就暗地里唾弃自己,可是注意到雅尔江阿的不悦消失,弘皙的心神才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雅尔江阿故作不知弘皙的小动作,心下却对自己这两个月的训练结果相当满意。于是好心情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弘皙有些难堪,可是雅尔江阿的话他又不敢不回,更不敢骗雅尔江阿,扭捏半天,才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回道:“我。。。饿了。。。” 雅尔江阿眼中闪过一 分卷阅读57 丝明了的光芒,他虽然每天都有来调戏一会弘皙,也会给他带些食物,可是每次带的不过是勉强让弘皙一时果腹的量罢了。 谁叫弘皙一开始居然天真的想用绝食来威胁雅尔江阿让雅尔江阿妥协呢?既然他想帮自己节省粮食,自己也不能太不给面子不是?于是乎弘皙的膳食就从一日三餐变成了每日一餐,份量也只有以前一顿的一半,且多是流食。 弘皙自然是吃不饱的,每天都有半天是在和自己的胃做斗争。弘皙不是没有抗议过,但当他敏感的发现自己提出异议后膳食相较之前又缩水了五分之一时,他就闭嘴了。 雅尔江阿更是恶劣的在弘皙惹他生气后由着自己的性子三五天也不去给他送吃的。要不是密室里有水,弘皙真的有可能支持不下去。 当然,雅尔江阿也不会故意想弄坏他的胃,所以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将养胃的药物溶进糕点之中,带来给弘皙吃。 因此弘皙现在看到雅尔江阿就会下意识的找找看,雅尔江阿是否带了食物来安抚他的胃。也因此,哪怕他仍然排斥雅尔江阿,也会下意识的想见到他,期待他的到来。 尽管更多的时候,雅尔江阿都是不怀好意。 不过今天雅尔江阿到是真的有准备,从袖口掏出一个纸包,但是雅尔江阿在弘皙热烈渴望的目光下却没有递给他而是貌似不经意的将糕点放在弘皙触手可及矮桌上。 弘皙的眼光猛的暗淡下来了。 雅尔江阿看得甚为有趣,看来调/教还是很有效果的嘛。 而弘皙在看到雅尔江阿的动作之后,知道雅尔江阿的恶趣味又来了,哀叹一下自己可怜的胃,明白自己大概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糕点在桌子上发霉了。 因为雅尔江阿说过,如果不是他亲手递给他的食物,哪怕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自己也不准擅自食用。 刚开始自己的确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可是被雅尔江阿发现后,雅尔江阿都会用鞭子狠狠的抽他,直到他受不住晕过去为止,并且连续几天仍由他如何哀求都不会再给他一丁点食物。如是几次之后,不是雅尔江阿允许食用的东西,弘皙就真的不敢再碰了。 此时他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看向糕点的方向,免得看着食物更饿。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他知道雅尔江阿是故意的,可是那又这样?他还不是没有任何办法? 在雅身上,这位皇长孙受过太多挫折,以致于一遇到雅的事就习惯性的退让忍受。 大概弘皙的表现让雅尔江阿很满意,哪怕明知他这一萎顿的样子有一半都是装的,心里也难免有些心疼,便扯开话题说道:“想知道爷今儿为什么会来么?” 弘皙没好气:“这是你家,你自然想上哪就上哪,还用得着问我?” 对于弘皙略带不敬的话,雅尔江阿倒是没有生气,毕竟他想要的是听话的可心人,而不是只会应声的充气娃娃。所以他调/教出来的人,虽然会在他面前收敛锋芒,却不会被泯灭个性。 有时候带刺的玫瑰会比娇弱的百合,有趣得多。 “你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雅尔江阿别有深意的问。 弘皙苦笑:“我连今儿个是哪天都不知道,又如何得知其有甚特殊?” 雅尔江阿笑得开怀:“相信我,日后你一定不会再忘记今日的!” 弘皙听了雅尔江阿的话,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吞吞吐吐的问:“为、为什么?” “今儿个,可是一位老人的头七呢。” 弘皙只觉得自己顿时身体冰凉,手脚都不听使唤,他隐隐有些预感,如果是普通的老人,雅尔江阿又怎么会特意跟他提起,可是他不愿轻易放弃,怀着微弱的希望:“那个人。。。是谁?” 可惜,雅从来都不是心想事成的福神,而是专门坏人好事的衰神,只见他笑盈盈的说道:“那人你很熟悉啊,就是咱们伟大的前皇帝陛下----您亲爱的皇玛法呀!” 弘皙闻言如遭雷击,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又气又急还心口痛。一时之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在他晕过去的最后一瞬,弘皙不由自主的想到:雅尔江阿大概,生来就是克自己的。 而雅尔江阿,显然没想到弘皙居然就这样干脆的晕过去了!难道人还能晕着晕着晕习惯了? 雅尔江阿不知道,在这段日子里,弘皙将康熙当成了唯一能救他出去的人,他想着,只要康熙还在,就算现在雅尔江阿囚禁着自己,但有康熙在,总有一天会放自己出去的。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康熙去了?!那个从小疼爱自己、现在是自己唯一依靠的人,就那么去了?! 他不愿意相信,可他明白,雅尔江阿,是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那么,自己以后是不是一直都要过着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了?而且康熙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死活了?他的那些叔叔们,大概巴不得自己这个皇长孙早点消失吧?所以就是发现不对,也会视而不见的不是吗? 没有人会在意他、需要他了,他们都恨不得他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仅仅是这样想着,弘皙就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而雅尔江阿,看着弘皙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来的透明液体,突然感觉心头涌上一丝沉闷。 ☆、收网 雅尔江阿低头略一沉吟,便俯身将束缚住弘皙的项圈铁链之类的去了,再将他身上沾有污渍血迹的衣物尽数除去,从旁边拿来一张干净柔软的毛毯,将弘皙整个包裹在里面,然后打横抱起,出了密室。 雅尔江阿的院落很大,平日里也不喜人多,因此他一路大摇大摆的抱着弘皙,并不怕人瞧见。 来到后殿的浴室,雅尔江阿将弘皙身上仅有的蔽体之物毫不留恋的仍下,然后带着弘皙,滑入温池。 半扶着昏迷的弘皙,雅尔江阿伸手取下一旁的毛巾,动作轻柔的给弘皙擦手洁面。待到替弘皙洗完头,又擦了背,想给他弄前面时,雅尔江阿的手被弘皙抓住了。 虽然没什么力道,雅尔江阿还是顺势放了手,将毛巾递给弘皙,拥着弘皙的背,半靠在浴池便,调笑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醒呢?怎么,装不下去了?” 弘皙任由雅尔江阿摩搓着自己的下巴,脸上不知是被浴池里 分卷阅读58 的温泉蒸的还是怎样,一片红晕,口中呐呐,不出声。 早在给弘皙擦脸时,雅尔江阿就觉察出弘皙醒了,不过弘皙不动,他便当做不知道,只管把自己想做的都做了,直到弘皙实在是装不下去,伸手阻止他为止。 也罢,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就不好了。 雅尔江阿捏捏弘皙的脸蛋,低头在他柔软的耳垂上啃咬允吸。 若是刚来之时雅尔江阿如此,弘皙早就破口大骂,可是也许是因为刚刚得知亲人离去的打击,也许是因为刚刚雅尔江阿温柔的对待,弘皙犹豫了一下,便闭着眼睛由他去了。 感觉雅尔江阿的手在自己身上点火,弘皙也没有推拒,不过在雅尔江阿的手还要往下时,他终是忍不住,抬眼看向雅尔江阿:“我。。。别。。。” 雅尔江阿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闻言只是撇了他一眼,便住了手,说道:“好了,不闹你,剩下的你自己清洗下,小心莫着凉了。” 离去前却是不甘心的在弘皙的浑圆上拍了一记,肉体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池水哗啦的声音,让人意外的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弘皙半羞半恼且无言的瞪着雅尔江阿,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在那密室里了,虽然不知道雅尔江阿为什么把自己带出来,但不可否认,心里放松多了,又刚刚经过雅尔江阿给予的若有若无的暧昧,因康熙逝去而几近绝望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弘皙看着雅尔江阿塞进自己手中的毛巾,脸上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雅尔江阿手掌停留的温度,莫名的,有些脸红。 而隔着屏风处在另一边温泉的雅尔江阿,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那头静立的模糊身影,慢条斯理的解下自己身上早已湿透的衣物,雅尔江阿将自己沉到水里,心里漫漫的想着,鱼儿已经上钩,可以收网了。 两个月,足够了。 影卫扮演得再怎么像,到底不是真人,就算一开始瞒过众人,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而且,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未必没有怀疑,之所以没有戳穿,不过是因为那时局势不明朗,给了雅尔江阿可乘之机,现在事情看上去,已经平息,那么就不好再浑水摸鱼了。 怎么说,都是皇家人,他们自己怎么闹怎么自相残杀,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雅尔江阿虽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到底不是真宗嫡系,若是事发,也一样没有好果子吃。这两个月的时间,是雅尔江阿千辛万苦偷来的,但也仅止于此了。 在康熙下葬之前,弘皙是一定要悄无声息如掠来时一般,送回去的。 雅尔江阿,一向很有分寸。 雅尔江阿知道他们的想法,让弘皙吃些苦头没问题,可要是过了,就不只是在欺负弘皙,那也是在踩他们整个皇族的脸。 不过,雅尔江阿从水中起身,自顾自的擦拭自身,心里颇觉玩味的想着,有时候欲擒故纵,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不过在那之前,收点利息,要点好处,还是可以的。 那厢弘皙听着雅尔江阿制造出的水声,看着屏风上映出来的模模糊糊的身影,心神混乱,手里的毛巾,已经被他不知不觉的揉成一团,直到雅尔江阿起身离开,他才如梦初醒,雅尔江阿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弘皙颇有些惊魂未定,手忙脚乱的打理自己。饶是弘皙已经加快速度了,可他哪里做过这些?等他弄好,雅尔江阿在寝室床上,手中随意拿来用于打发时间的杂记,已是翻了约莫一半了。 看见弘皙出来,雅尔江阿随手拿了条干毛巾扔给他,口中说道:“怎么这么久?” 弘皙低头,拿着毛巾有些不知所措。 雅尔江阿眯眼:“先把头发擦干了。” “啊?哦。”弘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雅尔江阿不再多说,半打量的看着离他十几步远的弘皙,相比以前,弘皙瘦了些,皮肤也有些苍白,大概是久不见天日的关系,现在是晚上,亮着烛光和密室差不多,他看起来有些紧张。 不过没关系,等着明天见了太阳,他大概就会更喜欢现在这种环境了。 看着弘皙将头发擦至半干,雅尔江阿扬起下巴,眼神示意旁边的矮几,对着弘皙吩咐:“过来坐。” “嗯。”弘皙一步步走来,有些僵硬。 雅尔江阿极自然的托起弘皙的头发,暗自运行内力,将它烘干,然后拿过一旁的膳食,摆在弘皙身边。弘皙没有动,雅尔江阿撇眼:“怎么?要我喂?” “没。。。”弘皙不自在的回答。 “那就自己动手。”雅尔江阿把玩他的头发轻笑。 “哦。”弘皙拿起碗,用了平日里雅尔江阿给的量之后就没再动手,安静的垂眸。 雅尔江阿冷眼看着,没发表意见,只道:“用过了东西就收一收。” 弘皙今天格外听话,闻言便将东西收到床下的小篮子里。 雅尔江阿自然知道是为何,却就是不开口,只是看着弘皙说道:“上来。” 弘皙面上显出挣扎,雅尔江阿又说了一句:“不然就回去。” 回去? 回哪里去? 弘皙脑海里浮现出密室里的一切,眼中闪过恐惧,脱口而出:“不要!”没有出来便罢了,如今出来了,弘皙自然抓住一切机会,他绝对不想再回到那里。 顶着那人戏谑的目光,弘皙硬着头皮上了雅尔江阿的床。 雅尔江阿扶着弘皙僵硬的背脊,心中笑意盎然,嘴里却安抚道:“乖。” 弘皙渐渐放松下来,神智慢慢模糊。 雅尔江阿的手不曾停下,直到弘皙熟睡。雅尔江阿看着,突然对着空气说了一声:“通知影十一,三天后撤网。” 房间里仍是一片寂静,仿若刚刚的话语,只是幻觉。 弘皙睡得不太安稳,老是梦境不断,时时又觉好似重物压身,待到他觉得呼吸不畅,迫不得已醒来,却发现原是雅尔江阿在吻他。弘皙一惊,彻底清醒,动了动身子。 雅尔江阿没有停下,反而凑到他耳边,轻声低喃:“醒了?更好。”言罢又允上他的耳垂。 弘皙被雅尔江阿的动作弄得浑身发软,连推拒都显得没有一点力度,犹自不死心的说道:“雅尔江阿。。。别这样。。。” “ 分卷阅读59 别哪样?”雅尔江阿轻笑,啄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弘皙,我告诉过你吧?” “什、什么?”弘皙有些迷糊。 “我说过,我喜欢你啊。”雅尔江阿一脸的理所当然。 弘皙觉得,自己的神智,好像更模糊了。 ☆、继续收网 雅尔江阿伏在弘皙身上,神色温和,以认真的口吻说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想要你了。” 弘皙目瞪口呆,半响才道:“那时,你才几岁啊?怎么可能。。。” 雅尔江阿低笑:“大概,是一见钟情?” 弘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别过眼,心底隐隐有些异样。 雅尔江阿看出弘皙眼底暗藏的期待,心下一笑,选择这个时候说,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现在,正是弘皙心理脆弱最好攻陷的时候,他当然要把握机会:“你可知道,我等这能将你拥入怀中的一天,等了多久?” “。。。” “嗯?你说什么?”弘皙的声音太小,雅尔江阿追问着他含糊在口中的说话。 “我,”弘皙转过头,仿佛豁出去般对着雅尔江阿大声说道:“我说你骗人!” “!”雅尔江阿心下一凛,却表情无辜:“我哪有?”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完全看不出来!你明明是在折磨我!”弘皙涨红了脸,神情激动:“你、你还那么狠心的打我!”说完这话的弘皙,好似想起了雅尔江阿的暴虐,又想起自己刚刚的顶撞,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我也不想的。弘皙,”雅尔江阿抚上弘皙轻颤的身子,声音里透着难过:“我也不想的。可是,你自己想想当初知道我的心思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雅尔江阿抬起弘皙的下巴,让他的视线与自己相对,声音低沉:“你骂我。你可知那时我的心里有多难过?”仿佛想起了那时的心情,雅尔江阿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中透着迷茫:“我气糊涂了。我就想着,哪怕你怕我也好,总比你厌恶我要好得多,所以。。。”雅尔江阿俯身在弘皙的唇瓣上柔柔碰触。 而弘皙,大概被这个信息惊住了,竟是任由雅尔江阿所为。原来这一切,是自己的错吗?等到雅尔江阿放开,弘皙才回过神,微喘着气,对着雅尔江阿神色复杂:“那、那你也不用这样啊。” 雅尔江阿凝视着弘皙的眼睛:“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为、为什么?”弘皙不解:“你这样做,我也不可能真的接受你啊?” “可是不这样做,终我一生,我也不可能有机会得到你。”雅尔江阿神情哀伤。 弘皙不由心中一窒,的确,如果不是雅尔江阿将自己掠来这里后才对自己表露心思,以自己那时的性子,得知此事后,雅尔江阿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的,更别提想现在这般对自己上下其手了。可是,他心里还是不平:“那也不要这样啊?” “不这样,你会把我放在心上吗”雅尔江阿反问。 弘皙语塞,摇摇头:“你的方式太激烈了。” “那是因为我等不急了!”雅尔江阿脸色平静,可是他眼里的感情,浓烈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溢出来:“我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娶亲生子,和别的女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而我,你甚至根本就不曾注意到我!” “雅尔江阿,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弘皙自嘲:“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招人喜欢。” 雅尔江阿亲亲弘皙的脸蛋,说道:“别人我不管,我就是稀罕你。” 弘皙脸一热,却是眼眶微红。在自己绝望的时候,却听得一人说自己对他是多么重要,让他百感交集。雅尔江阿的话,对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 雅尔江阿看着弘皙神色恍惚的样子,嘴角上扬,凑近他:“现在,让我们来做快乐的事吧。。。”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相贴的唇瓣之中。 雅尔江阿有些急切的扯掉弘皙身上的蔽体之物,动情的抚摸、揉捏、摩搓。 弘皙的身体是白皙中透着苍白,上面还有前些日子留下的粉色鞭痕,雅尔江阿坏心眼的故意重重允吸,感觉到弘皙的轻颤,低笑:“弘皙,这里好敏感呢。。。” “你。。。”弘皙的声音破碎,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不知道是要拒绝,还是要迎合。现在的他,是真的想要得到安慰,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肌肤相亲,来的满足。何况,这是一个深深喜欢自己的人,那么,就放纵一次吧。 弘皙模模糊糊的想着。他不知道,有些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有些人,放纵了一次,就会抓住机会竭尽所能的得寸进尺。 弘皙养尊处优,从未干过重活,身体保养的很好,因此很是柔软,雅尔江阿食髓知味,也不管弘皙是初次,很是胡闹了一通。 等着他停下来的时候,弘皙已是头脑昏沉,声音嘶哑,下面的事物上沾满了他自己的白浊,小腹等都有不少。雅尔江阿将自己的昂扬从弘皙体内退出来,随即就见弘皙那里涌出不少雅尔江阿的遗留物,看得雅尔江阿下腹一紧。 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那里只是因为使用过度而有些红肿,并没有受伤,雅尔江阿放下心来。 若是受伤,仅两三日可养不好。 当下便再次将弘皙打横抱起,走入浴室。把弘皙放进温泉,雅尔江阿也跳了下去,极为罕见的伸手探入弘皙后方,替他将里面的液体引导出来。 弘皙半梦半醒间感受道异物的入侵,不自觉的低喃:“不。。。雅尔江阿。。。不要了。。。” 雅尔江阿听得身体一热,暗道一声,这弘皙的身体,当真是极品,着实勾人。雅尔江阿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当下便在弘皙身上磨蹭起来。 弘皙当即就醒了,有气无力的磨牙:“真是禽兽。。。雅尔江阿,你够了!” “怎么会够呢?”雅尔江阿笑得得意:“弘皙,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多么美味呢!” “今天真的不行了。。。”不得已,弘皙只得说道:“雅尔江阿,你既是喜欢我,就该顾虑一下我的感受才是。。。” 身后的雅尔江阿一下子将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一阵窒息的沉默。 随即雅尔江阿把弘皙转过来面对自己,面无表情的说道:“把 分卷阅读60 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弘皙到底和雅尔江阿相处了两个月,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心里一下就慌了。他怎么会忘了呢?雅尔江阿就是喜欢自己,还不是能狠心把自己打个半死?何况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自己的身体,尝过了滋味的他,说不定已经对自己可有可无了。他怎么会因为雅尔江阿刚刚的温柔,就敢再一次威胁他呢?那时候自己绝食,雅尔江阿的手段。。。弘皙越想越怕,不知道雅尔江阿会怎么惩罚自己,低头看着雅尔江阿赤.果的胸膛,浑身发抖,眼中难掩惶恐。 雅尔江阿却突然叹了一口气,捏捏弘皙面无血色的脸蛋,说道:“小傻瓜,你在想什么?” 弘皙听到雅尔江阿还算温和的声音,飞快的抬头偷瞄了一眼雅尔江阿的脸色,犹豫了一会,慢慢伸手抚上了雅尔江阿仍然精神起立的昂扬。弘皙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已经把“不能惹雅尔江阿生气”这句话,刻进骨子里成了本能。 雅尔江阿秀眉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可以容忍让弘皙保有自己的个性,但也必须让弘皙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容忍他的违逆。惬意的半靠在浴池边上,雅尔江阿悠然享受着弘皙默默无言的讨好。 这只高贵傲慢的猫咪,终究对雅尔江阿学会了收敛利爪,低下头颅。 ☆、欲行 爆发之后,雅尔江阿将面色尴尬心中忐忑的弘皙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我就知道,弘皙最乖了。” 明明是哄小孩子的语气,听在弘皙耳里,却奇迹般的让他安心,甚至因着雅尔江阿的夸奖,脸上显出一丝红晕。 雅尔江阿极爱他羞涩的摸样,忍不住亲了亲。弘皙现在可没有胆子阻止雅尔江阿,便让其上下其手,吃了好些豆腐。好在雅尔江阿到底知晓弘皙的身体已不堪劳累,便也只是手上占些便宜就放过弘皙了。 两人起身到雅尔江阿的寝室中安置,雅尔江阿抱着不着寸缕的弘皙,摸着他光滑的肌肤,罕见的善解人意道:“过几日我便放你出去,让你送你皇玛法一程,可好?” 弘皙一颤,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自然是真的,”雅尔江阿在弘皙的腰身捏了一把,调笑道:“不过你出去之后,会不会把我忘了?” 弘皙心下一惊,生怕雅尔江阿改变主意,连忙说道:“怎么会?我、我的身子都给了你了。。。” “呵,”雅尔江阿轻笑,“又不是女人,要了你的身子能说明什么?” 弘皙脸色爆红,有些呐呐:“虽、虽说不是女子,可对我有这种心思、做这种事情的。。。也只得你一个。。。我,我哪里忘得掉?” “弘皙,你恨我吗?”雅尔江阿轻声问。 弘皙沉默了。 雅尔江阿面上带出一丝苦涩,却是说道:“弘皙,我说过我不后悔的,哪怕你恨我,日后,我还是会忍不住找你的。” 弘皙不怀疑雅尔江阿的话,他能将自己掠来一次,自然也可以将自己囚禁第二次。况且,听了雅尔江阿的话,弘皙心中未尝没有一丝窃喜,于是小小声道:“也,也没有啦。只要。。。日后你待我好些。。。我。。。那些。。。都。。。随你就是了。。。”说着将头埋进枕头里,不肯再抬起来。 雅尔江阿有些诧异弘皙答应得爽快,心下倒是高兴,面上就带了出来,手上摸着弘皙触感极好的浑圆,温和的说道:“那是自然,只要你听话,我又如何舍得伤你?” 弘皙刚要开口说日后不准雅尔江阿再用鞭子抽自己,却又想起雅尔江阿说的要自己听话,怕雅尔江阿生气自己得寸进尺,便不再开口,只轻嗯了一声。 雅尔江阿见弘皙难得温顺,也不想破坏气氛,给他拉好被子,把弘皙拥入怀中,二人齐齐睡去。 之后两三日,雅尔江阿大多数时间都陪着弘皙,时不时吃吃豆腐,晚上再缠绵一番,两人之间倒是颇有热恋中的气氛。 弘皙也渐渐放开心结,不再排斥雅尔江阿的亲近,反而因着雅尔江阿的亲昵,心生甜蜜羞涩。 说到底,弘皙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头,饥饿和疼痛对他来说大概就是最难忍受和害怕的东西了。每个人心中都有掌控和被掌控的欲望,雅尔江阿无疑成为了弘皙心中的那人。废太子也曾与男子交好亲密,弘皙身为他的儿子,应该也有些遗传,且又是在最脆弱的时候被雅尔江阿趁虚而入。。。 计划,顺利得让雅尔江阿心情大好。 三日之后,雅尔江阿履行诺言,将假扮弘皙的影卫召回,悄无声息的让弘皙回归了自己的位置。 将交差的影卫打发走之后,雅尔江阿叫来欲行。 半靠在藤椅上,雅尔江阿对着欲行吩咐:“记得将人处理了,免得将来不好收场。” 欲行沉着而毫不意外的应道:“是,主人请放心。” 眯着眼睛打量跪在自己身前的欲行,雅尔江阿心里心里现下对他只有一个感觉,温顺。要不是那次特意去看了欲行执行任务的情况,雅尔江阿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那么乖巧听话的欲行,动起手来,那么干脆,那么狠辣,那么,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想到这里,雅尔江阿只觉得自己心下一热,欲行的身手很好,从那次欲行被他吓醒无意中展现出来的,他就知道了。况且作为他的贴身暗卫,欲行的功夫要好,是理所当然的。但那天,雅尔江阿仍然被他惊艳到了,尤其是想到有着那样的矫健身手及优秀能力的欲行,在他面前却是如同宠物般让他搓圆搓扁,任他予取予求,雅尔江阿心中,涌出淡淡的满足。 雅尔江阿突然出声问道:“呆在爷身边,可有不甘?” 欲行身形不动:“主人待属下极好,未有不甘。” “极好?”雅尔江阿面容不由有些古怪,他不是没有自信,而是有自知之明,他待欲行,怎么着都称不上极好吧?因此不悦的轻哼:“是吗?” 欲行声音平静:“在属下看来,的确是极好。” “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好法?”雅尔江阿抬起欲行的下巴,盯着欲行的眼睛。 “属下自从跟在主人身边,虽说还算得力,但亦不是每次都能将主人的吩咐完成,常有自作主张之举,更是时有惹得主人不快。主人每次却仅小惩大诫一番,比之他人, 分卷阅读61 主人对属下可谓宽容至极。因此属下认为,主人待属下,是极好的。” 雅尔江阿看着欲行认真的表情,终于松手,轻笑出声,在欲行耳边不正经的说道:“爷宠幸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爷待你极好,嗯?” 欲行面上显出红晕,方才的平静不复存在,喃喃道:“属下。。。主人的暗卫数以千计,能承欢主人身下。。。是属下的荣幸。。。” “真心话?”雅尔江阿的手探入欲行衣襟,在欲行紧致的肌肤上游走,逗弄着欲行胸口处的红缨。 欲行咽下口中的喘息,努力用平稳的声音回答雅尔江阿的话:“属下不敢欺骗主人。” “乖孩子。”雅尔江阿奖励的给欲行一个亲吻。 唇舌相接,分外撩人心智。 雅尔江阿起身,将欲行抱起放在他之前所坐的藤椅之上,开始一件件的退去欲行的衣裳。 早晨的空气微凉,欲行的皮肤被吹起一粒粒的小疙瘩,在雅尔江阿亲过去的时候,欲行的身体总是不自觉的轻颤。欲行模模糊糊的想着,主人今日,好温柔,温柔到让他,好像落泪。 “怎么掉金豆豆了呢?”雅尔江阿带着欲.望的低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吻去了欲行掉落的泪珠。 欲行才发现,原来不是想象,而是自己,真的哭了。 雅尔江阿轻叹一声:“别着急,你若不想,爷今日不做便是,用得着哭么?别哭了,爷看着,心疼。” 欲行眼里的泪,怎么也止不住,雅尔江阿无奈,将欲行的衣裳拢好,想要起身,却发现欲行将自己抱住了,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将欲行扶起,坐在藤椅上,然后让欲行靠在自己的怀里,听着欲行的呜咽,突然想笑。而他也确实笑出声,调笑道:“爷还从来不知道,欲行不仅是爷的贴身暗卫,还是一个爱哭鬼呢。” 欲行心中窘迫,愈发将头埋在雅尔江阿怀中不肯起来,泪花倒是止住了。 雅尔江阿抚着欲行的背部,纳闷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欲行想要从雅尔江阿怀里起来,却被拦住了,只得就着暧昧的姿势,向雅尔江阿请罪:“属下失仪了。” “无妨,”雅尔江阿笑道:“爷见过你各种姿态,这痛哭。。。倒是破天头一遭。嗯,还挺惹人怜。”说罢唇边尽是笑意。 欲行整张脸都羞红了,懊恼得很,却对着雅尔江阿说道:“别人属下不管,若是能得主人几分怜爱,属下也算不枉。。。” 雅尔江阿看着欲行的样子,心情大好,带着坏笑:“行了,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让爷怜惜是吧?那就给爷乖乖躺好了,看爷是如何怜惜你的。。。” 欲行眼中尽是喜悦,如同以往一般,由着雅尔江阿拉着他一起在欲.海中沉浮。 ☆、弘历 胤禛继位初期,到处是质疑他的声音,上至母亲兄弟,下至文武百官,宗室之中支持他的人也寥寥无几。 这都使得他决定严厉的打击朋党、政敌。 雍正二年七月胤禛印制他的,发给诸王和要员。文中强调臣子要与君王同好恶,指出朋党的危害。 做罢舆论后就立即处置他们:胤禛有兄弟多人,他对部分兄弟予以坚决打击。其中康熙的皇十四子胤禛的同母兄弟胤祯先是降爵为郡王,拘禁汤山,后来派去守陵,再后来因着德妃的不依不饶,胤禛干脆将他降爵为贝子,直接圈禁。 德妃受了打击,至此一病不起。 说实在的,雅尔江阿为此非常疑惑,胤禛同胤祯一般,都是德妃的亲生儿子,无论是谁做了皇帝,碍于孝道,德妃都将是大清朝名正言顺的圣母皇太后,成为大清第一尊贵的女人,那她还要折腾什么呢?除了白白折损掉胤禛对她仅有的情分之外,得不到任何好处,实在糊涂至极。 而康熙的皇九子胤禟被发往西宁,由年羹尧监视并名其为“赛思黑(讨人厌)”,皇八子胤禩被圈禁,改名为“阿其那(俎上冻鱼)”,康熙皇十二子胤祹被革职,康熙的皇三子胤祉也被革爵禁锢。 在胤禛一系列的手段之下,朝廷暂时稳固,胤禛靠着全力支持他的兄弟及心腹大臣,终于坐稳了皇位。 于是胤禛格外重用年羹尧和隆科多。 年羹尧先后被任命为川陕总督、抚远大将军,在雍正元年八月,罗卜藏丹津起义时赴青海征讨厄鲁特罗卜藏丹津叛乱成功后被封为一等公,成为实际上的西北王。 隆科多为吏部尚书、步军统领、兼理藩院,赐太子太保衔,因隆科多不仅是在胤禛登位的时候全力支持他,同时也出身佟佳氏,是胤禛养母孝懿仁皇后的亲兄弟,而被胤禛尊称为“舅舅”。 两人一时之间,都显赫异常,连诸宗室皇族,都对其甚是忍让。 胤禛虽说为了登上并巩固自己的帝位用了许多残忍的手段,但以治国而言他的确是一个出色的帝王。 雅尔江阿好歹也在朝廷上呆过那么一段时间,又总领着镶蓝旗的旗务兼管着宗人府,自然知道康熙末年财政严重亏空。 康熙四十八年的时候户部存银还有五千多万两,六十一年时却仅余八百多万两,存银下降这么多,最根本的原因是亏空。 胤禛雷厉风行地进行了一场钱粮大清查,规定凡是亏空,三年补齐。他组织了一个得力的领导班子,由康熙十三子怡亲王允祥总理事务,皇舅隆科多、大学士白潢、尚书朱轼会同办理。 清查亏空首先在中央进行,在查到亏空的主要原因是官吏的贪污中饱后,胤禛勒令贪欠官员赔偿。 在此期间,牵连进去的康熙十子敦郡王允俄、内务府堂官李英贵家产被抄归公。 中央如此,地方上的清查也普遍进行。且清查不力的官员,则予以停调处理。其中江西巡抚裴律因清查不力而被审问,后来查出他本身就有贪污,被参劾。 胤禛对于贪官深痛恶觉,查出后一律治罪。连河道总督赵世显以及过去经常给康熙帝写密折的苏州织造李煦等贪官都被抄了家。一时之间,清廷官场风气为之一肃。 而清查使财政好转,一年后就有了赢余。 他还实行了“火耗归公”的制度,进一步充盈国库。 在税制上推行“摊丁入亩”,减轻了农工的负担;“废除贱 分卷阅读62 籍”,是胤禛在人权方面的一项重大改革;改善了选储制度,即皇帝在位时不公开宣布继承人,而将写有继承人名单的一式两份诏书分别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和皇帝身边,待皇帝去世后,宣诏大臣共同拆启传位诏书,确立新君。这样使得使皇位继承办法制度化,避免了皇子争权而引起的激烈斗争。后世几代都效法他。 雅尔江阿在胤禛一系列的作为下,倒是没有什么损失,他的收入来源主要是来自海外。而由于他当初找齐了八大铁帽子王及其他宗亲来一起参与,因此清查亏空之时,这些人家也没有显得太过窘迫,无意间,让雅尔江阿的人缘更好了一些。 当胤禛想要开启海禁之时,雅尔江阿早有准备的拿出康熙当年留下的密旨,迫使胤禛不得不让步。 当时胤禛的脸色,当真是好看得紧。 雅尔江阿轻笑,能让这位吃噎的机会,着实不多。不过这下,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谁叫当初,胤禛登位之初因着雅尔江阿在宗亲里的影响力而来寻求雅尔江阿的帮助之时,雅尔江阿四两拨千斤的推掉了呢。 想来以胤禛的小心眼,多这一件事也不算什么,日后两人杠上的机会,还有的是。 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看好的继承人,他的四儿子在自己身下沉迷之时,想来,那滋味才够劲吧? 雅尔江阿微微一笑,在弘历的呻吟声中,加快了速度。 完事后两人靠在一起,雅尔江阿的手犹自不安分的在弘历身上游走,除去弘历的性格,他的滋味的确称得上是极品。不过弘历在雅尔江阿身边,亦是极少闹腾。若非如此,即便弘历是未来的皇帝,雅尔江阿自然也是有办法彻底避开的。 弘历主动缠了过去,和雅尔江阿交换了一个气息悠然绵长的亲吻。 雅尔江阿调笑道:“怎么?还没喂饱你么?” 弘历对雅尔江阿无赖的话语没辙,不过他心里也很高兴就是了:“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 雅尔江阿把玩着他胸前的突起,恶意的拉扯:“你说呢?” “唔。。。”弘历呻吟一声,“雅尔江阿。。。” 胤禛登基,弘历也住到宫里去了,而且现在弘历可不是康熙一百多个皇孙中的一个,而是皇帝心目当中的继承人,想也知道,他的身边有多少保护的人。雍正的“血滴子”,可是享有后世盛名的。因而两人倒是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候,使得弘历,分外经不得雅尔江阿的撩拨。 “听说你父皇要给你选房里人了?”雅尔江阿漫不经心的问道。 弘历不语,却是在雅尔江阿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听说你又添了两个儿子了?” 雅尔江阿笑意盈盈:“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弘历轻哼一声:“彼此彼此。” “弘历长大了。。。”雅尔江阿带点惆怅:“以后这样的机会,大概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弘历不悦。 “哪有什么意思?”雅尔江阿轻笑:“不过是你要娶亲生子了,为了你好,咱们还是早点断了吧?” “你说什么?”弘历带着伤心:“我都不介意你女人一房房的纳、儿子一个个的生,你还是不要我?” “我没说不要你,”雅尔江阿面上带着心疼:“只是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是我将你拉下这漩涡,如今你要娶亲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就不应该在耽误你才是。”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亲生子了?”弘历高声说道:“雅尔江阿,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 雅尔江阿如何看不出弘历色厉内荏以及他眼里的患得患失,想着不能过了,便道:“好了,我不过是随意说说,你若不愿,我还求之不得呢。” “真的?”弘历疑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雅尔江阿捏了捏弘历的脸蛋:“行了,你该回去了,时间长了被发现就不好了。” 弘历哪能安心?拉过雅尔江阿,对着他就亲了下去。 雅尔江阿纵容着弘历如同小狗乱啃般的亲吻,却在结束时嘲笑道:“弘历,你的技术真是不怎么样。”在弘历气恼要反驳时,雅尔江阿又再一次将弘历吻得神色迷离,直到坐上马车时,还迷迷糊糊的,沉醉在雅尔江阿给予的美好之中。 本文由魔爪器下载。 ☆、小包子 雅尔江阿回府在书房坐下不久,便有人来报:“小阿哥们来给王爷请安了。” “唔,进来吧。”雅尔江阿难得心情好,便准了。 如今雅尔江阿有四子:长子德隆,嫡妻瓜尔佳氏所出,次子阿尔塔,是雅尔江阿后来娶的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所出,伊尔根觉罗氏是三宝之女;三子永谦,亦是嫡妻瓜尔佳氏所出,与第一子同母;四子扎穆巴,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所出,与第二子同母。 现下瓜尔佳氏视为大敌的,不是侧福晋西林觉罗氏了,而是这个后进门的伊尔根觉罗氏,两人轮流生孩子。 长子比次子大了两岁,三子四子则是同岁。倒不是雅尔江阿喜欢上这两人了,所以只要她们给自己生孩子,论起来雅尔江阿去西林觉罗氏的房里相对多些,不过这两人运气好,都是极易受孕的体制。 现下德隆已经三岁,阿尔塔一岁,永谦和扎穆巴刚刚满月,因此来给雅尔江阿请安的,只有长子和次子。 两小孩都长得像雅尔江阿,不过德隆看着斯文些,又是瓜尔佳氏所出,雅尔江阿对他甚是冷淡,而阿尔塔虎头虎脑的,雅尔江阿对伊尔根觉罗氏没有什么抵触情绪,态度倒是好上很多。 因此在两小行完礼后,对着德隆说道:“既是问过安了,就先下去吧,记得不可顽劣。” “是,孩儿告退。”德隆渴望的眼神黯淡下来,不过还是说道:“孩儿等弟弟一起,也好看着弟弟。” “不用了,”雅尔江阿拒绝道:“本王要和阿尔塔玩一会,你先下去吧。” “是,孩儿知道了。孩儿告退。” 雅尔江阿颔首,将德隆挥退后,便从乳嬷嬷的手中接过阿尔塔,放在贵妃椅上逗弄道:“阿尔塔,有没有想阿玛呀?” 阿尔塔咯咯的笑声,传出很远,一直传到远去的德隆耳中,德隆的小脸上,尽是不符合他年纪的黯然,嘴里喃喃叫道:“阿玛。。。” 分卷阅读63 德隆的心情,雅尔江阿不知道,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是个任性的人,不待见德隆,便不愿和他相处,现下,他正和自己的次子玩得高兴。 世上没有哪个父亲会不喜欢自己健康活泼的儿子的,不过因着瓜尔佳氏在老王爷和老福晋病重期间怀孕,德隆在孝期出生,雅尔江阿不免有些迁怒,虽然明知一切都是巧合,老王爷和老福晋去时还对瓜尔佳氏怀有身孕心生安慰,但雅尔江阿就是放不下,宁愿亲近自己的次子。 阿尔塔的名字,也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德隆之名,却是瓜尔佳氏自己取的。 “阿尔塔今天有没有顽皮呀?”雅尔江阿拿着色彩鲜艳的玩具引诱着阿尔塔伸出胖胖的小手出来抓。 不过好几次都在快碰到时雅尔江阿都坏心眼的拿开了,阿尔塔不满的唤:“阿。。。阿玛。。。坏!” “哟,”雅尔江阿笑了:“你这小鬼,还知道告状了?” 阿尔塔看着这无良的父亲,就快哭出来了。 雅尔江阿捏捏儿子滑嫩的脸蛋:“羞羞脸!” 阿尔塔虽然听不懂,但敏感的觉得那不是好话,就使劲拖着自己胖乎乎的身体,准备背过去不理雅尔江阿了。 雅尔江阿看着自家儿子滑稽的动作,又忍不住笑出声。 阿尔塔以为雅尔江阿是在笑自己,便用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小嘴扁扁的,发出好似在哭泣的声音。 “这小鬼头!”雅尔江阿于是大笑,将阿尔塔抱在怀里,“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转向乳嬷嬷问道:“小阿哥今日可用过膳了?” “回王爷,侧福晋说让小阿哥先给王爷请安后再用膳,日后也好让小阿哥知道得孝顺王爷。”乳嬷嬷规规矩矩的回道。 “唔,侧福晋有心了,”雅尔江阿点头:“不过阿尔塔还小,以后慢慢教就是了。传膳吧,今儿个咱父子一起用膳。”掂量一下阿尔塔的重量,雅尔江阿微笑:“这小子,还挺沉。平日里吃得不少吧?” “是,小阿哥的胃口一向很好。”乳嬷嬷满面笑容的回道:“奴婢还从没见过这么壮实好带的小阿哥呢。” “嗯,”雅尔江阿沉吟一会,说道:“阿尔塔也一岁了,平日里可以适当喂些铺食,不要尽吃乳汁。” “可是。。。”乳嬷嬷为难道:“恕奴婢直言,大阿哥都是两岁才断奶的,现在还不时饮用,小阿哥现在就断,会不会太早了?” 雅尔江阿眼中闪过一丝厌烦,看向嬷嬷的眼神也有种别样的意味:“本王的意思,是适当,懂吗?” “是,奴婢明白了。”嬷嬷恭敬的回道。 “还有,大阿哥他乐意吃就吃,王府又不是养不起,日后别再让本王听到这些话。”雅尔江阿冷声说道,自己的儿子自己不待见,那是自己的事,可由不得这些奴才说三道四。 “是!”嬷嬷颤声应声。 雅尔江阿皱眉,吩咐道:“叫厨房给小阿哥加一道蒸蛋,只放少许盐,其他乱七八糟的就不用加了。行了,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嬷嬷转身下去。 雅尔江阿看着玩自己手指玩得高兴的阿尔塔,心下柔软:“真是麻烦的小东西。” 等着蒸蛋上来,雅尔江阿一边吃自己的,一边亲自喂阿尔塔吃蒸蛋。好在阿尔塔吃饭向来安分,倒也没费雅尔江阿什么劲。 用过膳食后,雅尔江阿带着阿尔塔回了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伊尔根觉罗氏还未就寝,从雅尔江阿手中接过阿尔塔,对着雅尔江阿一福身:“今日阿尔塔可是扰到爷了?” “没有的事,”雅尔江阿含笑坐下说道:“阿尔塔乖的很。爷甚是喜欢。扎穆巴可是睡了?” “是呢,那孩子,可不像阿尔塔,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伊尔根觉罗氏略带抱怨的说道,不过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嫁给雅尔江阿后,两年抱两,伊尔根觉罗氏很知足。 雅尔江阿轻咳一声:“能吃能睡是福气。” 伊尔根觉罗氏笑道:“我知道。爷可是要歇息了?” “准备沐浴吧。”雅尔江阿淡淡道。 伊尔根觉罗氏不像瓜尔佳氏那般不知变通,也不像西林觉罗氏那样直爽,而是带着江南风情的柔顺,雅尔江阿不讨厌。 云雨过后,雅尔江阿把玩伊尔根觉罗氏的秀发,说道:“三儿四儿的名字,爷已经赐下了,日后让奴才们多叫叫阿哥们的名字,也好养活。” “好,我知道了。”伊尔根觉罗氏轻声回答。 雅尔江阿犹豫一下,又说:“频繁生子,对身体不好,爷知道你有法子,先歇个一两年养好身子吧。” 伊尔根觉罗氏倒是真的有些感动,她本来就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由雅尔江阿的嘴里说出来。。。显见雅尔江阿是将她放在心上的。于是回道:“我都听爷的。” “嗯,睡吧。”雅尔江阿拍拍她的背,“明日你还有照看两个小的呢。” “爷也是,外面的事我不懂。不过爷也要注意自个的身子。”伊尔根觉罗氏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楚。 “爷有分寸。”雅尔江阿笑了笑。 遂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睡去。 ☆、七夜 因着宗人府向来是宗亲的地盘,与族人休戚相关,身为宗令的雅尔江阿又态度暧昧,胤禛觉得不利于自己的管制,在雍正元年的时候增汉主事二人,用进士出身者;雍正二年又改郎中为理事官,并定为宗室、满洲参用。改员外郎为副理事官,并定为宗室、满洲参用。这样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不信任,无疑加剧了宗室亲族与胤禛的矛盾。 他到底是心急了些,这样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性格,还真是让雅尔江阿哭笑不得,胤禛,也是个任性的皇帝,向来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更要命的是,他还偏偏有这样的权利。 在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谋逆的时候,胤禛的作法,无疑是最快捷的办法。 实际上,雅尔江阿也相当喜欢这样快刀斩乱麻的处事风格。不过喜欢归喜欢,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只是雅尔江阿几乎是从接触政务开始,就窝在宗人府了,这些年的努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失去的。 打发走左右宗正派来 分卷阅读64 打探的人,雅尔江阿对于他们的试探,不过回了“静观其变”几个字。 对于胤禛的作为,雅尔江阿一直都保持着漠然的态度,胤禛再能干,他的寿元却是一大硬伤,继承者弘历又被他握在手心,所以雅尔江阿完全不会担心,相较其他亲王,对于朝廷的动荡,显得镇定多了。 一直以来,雅尔江阿想要的,就是不受制约的生活,而现在,只要在和胤禛打交道的时候保持那个度,他相信,胤禛就不会把火力对准他。现在的些许损失,根本不会伤筋动骨,雅尔江阿便随他去了。 欲行带来的一个消息,倒是让他有了兴趣:七夜出师了。 雅尔江阿恍然,许久没有听到七夜的消息,他都快将这个最初陪伴自己的人给忘了。 “带他来。”雅尔江阿说不清楚,在七夜到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想了什么。 不过当七夜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雅尔江阿心中颇有些玩味,七夜的变化还真是大:往日显得柔和的面容,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坚定;总是有着水雾的眼睛,如今眼神锐利;柔韧的身体,线条流畅更加修长。整个人,显现出勃勃的生气。哪怕依旧卑微的跪在雅尔江阿身前,他也可以明显感觉到七夜的气息,不再有那种哀怨的感觉,而是一种,韧性。 雅尔江阿无声的笑开,看来成功了呢。 他在抛下当初对他心生依赖爱慕的七夜时,就猜到了七夜的结局,要么自怨自艾的孤独枯萎、要么就自强自立的涅灭重生。 七夜,出乎意料而又理所当然的成了后者,毕竟,他是他雅尔江阿看上的人啊。 “七夜见过爷,爷吉祥。”嘛,连声音都变得更和雅尔江阿的意了呢。 雅尔江阿轻笑:“起来吧。” “是。”那种坦然的感觉,更加清晰了。 “唔,既然回来了,就先去休息吧。”雅尔江阿挥挥手,结束了和七夜的对话。 “。。。是。七夜告退。”七夜有些意外,却仍是听话的下去了。出来时遇见欲行,在训练时,他和欲行也算是熟悉了,因此有些疑惑:“爷。。。他。。。” 欲行勾了勾唇角,轻声回答:“主人他,近日心情颇为愉悦。” “原来如此。”七夜点头,难怪雅尔江阿对他态度这般温和到温柔的程度,七夜有些自嘲,他还以为雅尔江阿是因为他回来而高兴呢。唔,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七夜耸肩:“只要爷高兴就好” “呵。”欲行轻笑,“无论主人想做什么,咱们顺着就是了。” “还用你说,那是当然。”七夜半点不肯吃亏。 两人对视,眼中暗含火气,互不相让,继而相错分开。 雅尔江阿自然不知道欲行和七夜两人之间的交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本来打算今日早睡,却在抹黑上榻时摸到自个的床上竟然有个光溜溜的人儿。 “!”雅尔江阿万分诧异,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不过气息倒是不陌生:“七夜?”手一挥,床头的烛光被点亮,在朦胧昏暗的灯光下,七夜白皙修长的身体格外引人注目。 “爷。。。”毫无一点蔽体之物的七夜,从床榻上半跪起来,毫不在意自己给予雅尔江阿视觉上的冲击,用轻柔诱惑的嗓音说道:“七夜离开这么久,难道爷就不想念七夜的味道吗?” “。。。”再忍下去就不是雅尔江阿了! 雅尔江阿暗骂一声妖精,扑上去将七夜压在身下,恶狠狠的咬上七夜的脖颈:“这可是你自找的!” “唔。。。”七夜的声音,格外缠绵,久未得到抚慰的身体,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欢迎雅尔江阿的巡视:“七夜。。。嗯。。。想爷!” 七夜大胆的话语,如同最美好的催化剂,雅尔江阿粗暴的用牙齿摩搓许久之前留在七夜胸前的金色铃铛。 这般刺激让七夜的双腿绷得笔直,双手放在雅尔江阿的头部,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爷!” 雅尔江阿却在此时将自己手放在七夜的事物之上,若有似无的摩擦。 七夜的事物在这一重重的刺激下,精神奕奕,立起来,七夜的头,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左右摇摆。 雅尔江阿伸手抵住七夜那已成长却仍旧漂亮的事物顶端,低笑:“这样就受不了了?七夜,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七夜心中一凛,勉强从狂乱的情绪当中探出一个头来,啧了一声,知道雅尔江阿不会那么轻易让自己得到快乐,想了想,干脆伸手去握雅尔江阿半抬头的昂扬。 七夜的动作出乎雅尔江阿的意料,不过一转眼,他便恶意的拿自己的根源去碰触七夜的事物,不出所料,看似大胆的七夜,赶忙触电似的放手,雅尔江阿哼哼:“看你还使坏!” 七夜暗道一声无赖。脸上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一片红晕。 雅尔江阿把七夜反将过来,弄成跪趴的姿势,在七夜以为他就要进入自己时,雅尔江阿连着几巴掌拍在七夜的浑圆上,响亮的声音让七夜的心都跟着颤了颤。慢慢生出的麻胀的感觉让七夜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雅尔江阿掐着七夜柔韧的腰身,看着被自己打的微红的浑圆,对着七夜冷声低喝:“双腿并拢,给爷崩紧了!” 七夜下意识的照做。 而雅尔江阿,便将自己的昂扬就着七夜嫩白的大腿,狠狠的动作起来! “噢。。。”七夜破碎的呻吟,虽然没有真正进入,但雅尔江阿这样的动作让七夜心中觉得格外羞耻,几乎抬不起头来。身体随着雅尔江阿而前后摇摆,七夜咬着牙,快要到临界点了!可是雅尔江阿先前的话语却让他不敢擅自爆发,只得颤声叫唤:“爷!。。。七。。。七夜。。。不。。。不行了。。。” 雅尔江阿充耳不闻,闭着眼睛大力挺近,似乎嫌七夜多嘴,还很是不满的又在七夜的浑圆上重重的赏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刺激得七夜差点尖叫出声,却是死命忍着,然而声音里终是带了泣音:“爷。。。爷!” 见七夜实在忍不住了,雅尔江阿嘴角上扬,大发慈悲的开口:“乖孩子,咱们一起。”猛然加快速度,又是好一会,才喷发出来,直弄得七夜身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 当雅尔江阿的炙热喷打在七夜的事物上时,七夜知道终于不用忍耐,迫不及待的跟着尖 分卷阅读65 叫着泄了出来:“唔!” 雅尔江阿舔舔七夜的耳垂,不怀好意的问道:“七夜,这样是不是特别有感觉?” 七夜的双腿直打颤,狼狈的倒在床上,听了雅尔江阿的话,有气无力的用带着沙哑嗓音的回到:“爷就知道使劲的折腾七夜。” 雅尔江阿笑而不语。 ☆、甜蜜 七夜恢复了些许力气,拿过旁边的锦布给雅尔江阿和自己仔细擦拭。 雅尔江阿的手,不安分的在七夜身上游走,笑道:“你如今可结实多了。” 七夜亦是一笑:“那爷可有更喜欢现在的七夜多些?” 雅尔江阿不答,若有所思:“唔,你现下胆儿倒是肥。” 七夜动作一滞,垂下眼:“那爷可是生气了?” 雅尔江阿抚弄着七夜胸前红缨处的铃铛,使它发出悦耳的铃声,口中问道:“这东西,习武之时不会不方便吗?怎么不弄下来?” 那里本就是极为敏感脆弱的地方,七夜被雅尔江阿的赏玩弄得有些气息不稳,脸色潮红的回道:“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哦?”雅尔江阿来了兴致,将那拇指大小的东西含入口中,极为坏心的撕咬拉扯。 “嗯。。。”七夜有些无措,连他的手,都不知放在那里才好。 好半响,雅尔江阿终于放开七夜红肿不堪的胸口,转而舔舐七夜脆弱而充满活力的脖颈,感受着七夜的脉动,雅尔江阿只觉心头一阵愉悦。他把手伸到七夜的手掌处,双手交叉,十指紧扣:“在外这么久,有没有想爷?嗯?” 上扬的尾音,让七夜有些迷醉,有多久没听到雅尔江阿的声音了呢?自从那次雅尔江阿负气离去,七夜无数次的后悔,自己那时为何不曾努力让雅尔江阿满意。如果那时雅尔江阿满意了,自己是不是就不用独自品尝那许多时日的孤寂滋味?好在后来想通了,只要通过训练,自己还是有机会再见到雅尔江阿的不是吗?哪怕这样的机会小的可怜。 自己赌的,就是雅尔江阿舍不得放弃他培养了好些年的人。毕竟那时,自己是雅尔江阿身边靠他最近的人啊。 结果,七夜扬起嘴角,他,赌赢了。 可是。。。 七夜眼神一暗,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发现那个让自己有所忌讳的暗卫首领,也和自己一样,有着同样的心思。 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 七夜现在无法肯定,在雅尔江阿心中,是自己比较重要,还是那个暗卫更得雅尔江阿的意了。 身为暗卫,居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照面,要知道,若没有雅尔江阿的默许,暗卫根本就是活在黑暗之中,永远都见不得光的人啊。 下.身的刺痛,让七夜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又被雅尔江阿反将过来了。雅尔江阿的手,还时轻时重的拍打着自己的浑圆! 七夜低唤:“爷!”回答七夜的,则是雅尔江阿甩出的又一记响亮的巴掌,那击打肉体发出的清脆声音,让七夜一时惊叫出声,带着羞恼:“爷!” 雅尔江阿似乎是玩上瘾了,力道越来越重,七夜随着雅尔江阿的动作闷哼出声,跪趴在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默默承受雅尔江阿这不知是戏弄还是惩罚的作为。 可是让七夜羞愧的是,在臀部那由刺痛转为麻木,又渐渐变得炙热的感觉下,自己的事物,竟渐渐颤巍巍的抬起头来,这实在是让七夜有些无地自容,暗地里唾弃自己:就这么想念且经不得雅尔江阿碰触吗?哪怕是这样毫无爱抚、仅仅只是限于臀瓣的拍打,就让他有了感觉?! 七夜羞愤欲死。 雅尔江阿显然也发现了七夜的异状,耳边听着七夜早已变了味的闷哼,雅尔江阿干脆改拍打为揉捏,然后突然将手放在七夜的事物上,稍微用力一握! 七夜乍然被雅尔江阿如此作为,竟是一声尖叫,便泄了出来! 雅尔江阿顿时就乐了,也不顾七夜窘迫的面容,闷声轻笑起来。 七夜简直就想就地埋了自己!怎么在雅尔江阿面前,自己就这么。。。? 雅尔江阿笑够了,看着七夜尴尬得通红的脸蛋,顺手捏了上去:“七夜,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还不都是爷害的。”七夜低声嘟囔。 雅尔江阿轻咳一声,将七夜仰面放倒,双腿打开折叠。 七夜在不知何时变得明亮如昼的烛光下有些紧张的随着雅尔江阿动作,看着雅尔江阿认真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打鼓:训练的时候,身体不可避免地受伤了,留有疤痕,雅尔江阿会不会嫌弃?有几处经常见光的地方晒黑了,肤色不均匀,雅尔江阿会不会不喜?七夜胡思乱想着,忽而又下了决心:就算雅尔江阿介意,自己赖着不走就是了。倘若。。。倘若雅尔江阿真的。。。那。。。那。。。 七夜想着,又泄了气,自己根本就没有可以威胁雅尔江阿的嘛。。。要是雅尔江阿真的不要自己,那怎么办? 雅尔江阿倒是不知道七夜百转千虑的心思,只是将七夜的大腿,抵到了他的肚子上,又命令七夜:“自己抱着。” 七夜照做,于是七夜就变成了仰面抱膝的姿势。 这样一来,七夜所有的隐秘部位,都堂而皇之的显现在雅尔江阿的眼前,雅尔江阿伸出手,轻轻的碰触,七夜的事物,出来相较之前大些,居然还是粉嫩嫩的颜色,大腿根部,因着刚刚的剧烈运动,还有些红,隐秘的小口,害羞的紧闭着。 雅尔江阿微笑,将自己干涩的手指,不容拒绝的捅了进去,在里面四处探索,时不时钩钩指头,刺激七夜的肠壁。待到感觉里面有些湿润了,雅尔江阿又多探了一根手指进去。如此这般,经过一阵时间的甜蜜折磨,到七夜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时,那里总算将雅尔江阿的四根手指都容纳了进去。 雅尔江阿不由笑道:“七夜。。。还是这么能干。” 七夜咬着下唇,无瑕顾及雅尔江阿的话。 雅尔江阿也不多说,只将的昂扬,缓缓的向准备好的穴口推去,雅尔江阿还故意在七夜的头部垫上枕头,又放慢速度,这样,就让七夜可以眼睁睁的看着雅尔江阿强势的入侵。这样的刺激,让七夜张开嘴巴,却又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七夜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样的动作,看起来竟是 分卷阅读66 这样的。。。让人羞涩不忍目睹,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雅尔江阿含笑看着七夜,待到完全进入后,低声说道:“看,七夜,你的小嘴多厉害,把爷的。。。都吃进去了呢。” 七夜的脸鲜红欲滴。 雅尔江阿故意问道:“七夜,爷想动一动,好不好?” 七夜只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了,头却因着雅尔江阿的话,微不可闻的点了点。 “乖孩子。”雅尔江阿微微一笑,将自己的事物,缓缓退出来,又缓缓的推进去。 然后又停止不动,问着七夜同样的问题,在七夜点头之后,才又动作。 如是几次之后,七夜终于恼了,咬牙低声叫道:“爷!” 雅尔江阿呵呵一笑。 七夜索性放开手,把两条腿都缠上雅尔江阿的腰际,不满的说道:“爷您要动作就快点!这样您难道不难受吗?” 雅尔江阿闻言在七夜的唇瓣上亲了一记,说道:“嗯?受不住了?”下面随着问话,重重的顶了一记,成功的让七夜的话语,吞了回去。 “那么,就如你所愿。” 雅尔江阿说着,就不再克制自己,肆意而疯狂的律动起来。 七夜顿时被拖进无边的欲.海当中,除了随着雅尔江阿摇摆,七夜已无暇顾及其他,模糊中一个疑问一闪而过:这算不上自作自受?看雅尔江阿的样子,今天。。。 好像有点悬。。。 ☆、早晨 荒唐了一夜,清晨七夜自沉睡中醒来,只一抬头,便看见了安静躺在身边的雅尔江阿。这个在过去几年里无数次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让七夜的心,一瞬间觉得满满的。 七夜不自觉的敛息,生怕惊醒了这难得的画面。他近乎贪恋的看着雅尔江阿的面容,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七夜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不妄动。 雅尔江阿睡着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精明锐利,仿若只是一个无害的贵气少年。七夜恍然想起,雅尔江阿如今,还不到二十岁。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少年,却将自己的心牢牢的牵住了,让自己为他喜、为他忧、为他怒、为他怨,让自己舍不得离开他的半点视线,虽然他有时候恶劣得让自己羞愤欲死,可是,他仍然成了自己眼中的全世界,成了自己生命中一道心甘情愿的魔障,沉沦其中,不可自拔,亦,不愿自拔。 可是自己在他心中,不仅不是也不可能是唯一,七夜甚至都不敢猜测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排到哪了去了。想到这,七夜心里不禁酸软起来。 这时候,天一点一点的亮起来了,雅尔江阿终于有了动静,紧闭的眼睛,睫毛颤了颤。 七夜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昨夜到底是他自作主张,虽然当时雅尔江阿没有说什么,但现在。。。下意识的,七夜闭上了眼睛假寐。 雅尔江阿睁开眼睛,感觉到身边躺着个人,恍惚了一瞬,才记起原是七夜回来了。 手臂半撑着身子扭头看去,只见七夜动了动,才迷糊的醒来,见到雅尔江阿,露出温顺的笑,唤了声爷。 雅尔江阿眨眨眼睛,没什么表情,不去理会七夜百转千回的心思,刚起身的他,脑中还有些迷茫,仍闭着眼睛半坐着让七夜给他洗漱。在七夜用下人递上的温热毛巾覆上脸庞,轻柔的擦拭过后,才完全清醒过来。 眼神扫过给他细细的擦拭双手的七夜,雅尔江阿想到七夜昨夜展现的风情,又看到七夜现在这规规矩矩的样子,心中一动,添了几分满意。 一切妥当之后,七夜垂首轻声问道:“爷,可要现在摆膳?” 雅尔江阿不置可否,只挥了挥手。 七夜自去不提。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小厮通传:“禀王爷,小阿哥们来给您请安了。” 雅尔江阿敲了敲桌子,应允了。 两小进来,因着阿尔塔还小,是由奶嬷嬷抱着给雅尔江阿行礼的,而德隆则是像模像样给雅尔江阿行了个请安礼:“见过阿玛,阿玛吉祥。”声音里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奶气。 雅尔江阿颔首:“起吧。”又对阿尔塔笑道:“过来阿玛这里。” 奶嬷嬷连忙将阿尔塔放到雅尔江阿身边早已准备好的摇篮里。这个摇篮还是雅尔江阿特意命人打造的,阿尔塔极是喜欢,一进去便迫不及待的自己使劲动了下,摇篮被他弄得左右摇摆起来,阿尔塔便流着口水,拍着手咯咯的笑起来。 待奶嬷嬷擦去阿尔塔嘴角的口水,雅尔江阿才点了点他的小鼻子,骂了一句:“调皮鬼!”自己却撑不住也笑起来。 德隆在一边看着,眼中是掩不住的艳羡。 雅尔江阿转头看来,对着他不见喜怒,问道:“你额娘前些日子跟我说,给你请了个师傅?” 德隆见雅尔江阿与他说话,惊喜非常,忙不迭的回答:“是的,阿玛。” “师傅如何?”雅尔江阿淡淡的问道。 “师傅学问十分渊博。”德隆的样子,像是对那新请的师傅师傅推崇亲近。 雅尔江阿皱了皱眉,说道:“你如今刚刚接触书文,对你来说,谁的学问都是十分渊博的,很是不必惊奇。” “是。”德隆低下头,对那师傅升起的崇敬之心,去了大半。 雅尔江阿又问:“以你这些日子的接触来看,觉得那师傅为人如何?” 这些话,本不是一个三岁小儿能回答得出的,但皇家的孩子,自小早熟,何况德隆向来早慧,远胜旁人许多,刚刚雅尔江阿的话又将他对那师傅的赞赏之心去了许多,也就更能客观的评价自己的师傅了:“师傅为人温和,性子倒是有些顽固。” “对你如何?” “严厉认真。” “严厉?”雅尔江阿瞅了瞅自己的长子,问道:“可有责打于你?” 德隆的头更低了:“嗯。。。偶尔。。。” 雅尔江阿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你就任他责罚?” 德隆有些尴尬,轻声说道:“额娘说师傅是为了孩儿好。” 雅尔江阿语气恶劣:“那是你额娘的想法,你自己的想法呢?!” 德隆被雅尔江阿的突来的怒气吓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阿尔塔出于小动物的直觉, 分卷阅读67 安安静静的呆着不再出声。 半响仍听不见德隆的回答,雅尔江阿半眯的凤眸透着狠戾,喝道:“回到你的院子里去!没有想好给我的回答以前就不要再来见我了!滚!” 德隆眼圈儿红了,却没哭,勉强朝雅尔江阿行了一礼就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 雅尔江阿怒气未消,对着阿尔塔挥挥手,奶嬷嬷连忙把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还不知道出来什么事的阿尔塔抱下去了。 七夜早就回来了,但看着厅里一派父慈子孝共享天伦的场景,心下一怔,那腿,就迈不进去了。而后情形直转急下,看着雅尔江阿怒气冲冲,心里胆怯,更是不敢擅动。 眼见现今雅尔江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才大着胆子走进去,在雅尔江阿身边跪下来,轻轻的给雅尔江阿揉捏小腿。 雅尔江阿张开眼睛,见是七夜,伸手在七夜的腰际掐了一把,问道:“怎的用了这许多时间?” 七夜忍着痛,连忙笑着答道:“七夜见爷正忙着,不敢打扰。” 雅尔江阿撇了七夜一眼,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改成了伸进七夜的衣裳里在他柔韧的肌肤上游走。 七夜暗自舒了一口气,知道这关过了,配合的将身子送到雅尔江阿手中,自己手上给雅尔江阿揉捏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雅尔江阿的手从七夜的红缨向下,游过腰际,滑向臀部,饱满的浑圆在雅尔江阿的手中变换各种形状。 七夜气喘吁吁,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早已停止,整个人横躺在雅尔江阿膝上,上身的衣物完好无损,下半部分的却已经不知所踪。 昨夜才被雅尔江阿彻底享用过得地方,青天白日的再次暴露在雅尔江阿眼前。 七夜脸上羞红,呻.吟断断续续,在感觉雅尔江阿又将手指抵入自己的后面时,想起昨夜的大胆放纵,心中的羞意让他将脸颊埋入雅尔江阿怀中。 七夜知道雅尔江阿喜洁,所以现下七夜那处除了有些使用过度的红肿,却是干爽洁净。 雅尔江阿本来只有六分兴致,现下也不禁多了两分。一只手抚弄着七夜的身躯,另一只手,却在浑圆的下方动作。 白皙修长的手指,粉嫩的那里,得到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享受,还有视觉上的惊艳。 雅尔江阿进入的手指,已经添到了四根,柔软的肉壁,任由其肆无忌惮的巡视,七夜抓着雅尔江阿衣襟的手,越发用力了。模仿着昂扬进出的动作,伴着七夜的闷哼声,雅尔江阿兴致勃发。只是记着七夜昨日劳累到昏睡,雅尔江阿也不过是用手把玩了一番,待弄得七夜泄了一次之后,便停了动作。 七夜略微休息了一会,便起身唤来仆从打来温水,红着脸给雅尔江阿擦拭双手,更换衣物,细细的复又洗漱了一遍,也给自己清理了一下,才服侍着雅尔江阿用那迟来许久的早膳。 ☆、燕兴阁 前几日崇安差人来请雅尔江阿去听戏,雅尔江阿回了帖子定好时间,这日便带了三两随从出了门。 自出了紫玉那事之后,雅尔江阿就未曾再踏足梨园,而梨园,也在这三五年间不经意中败落了下来,现今风头正盛的,却是燕兴阁。 燕兴阁也算是老字号了,最近引进了一批波斯歌姬,个个热情如火、妩媚妖娆,让京中的权贵很是惊艳享受了一把,很快就形成了一股风潮。 雅尔江阿也去看几次,排练出来的歌舞表演,单视觉上的享受来说,已可称得上的不虚此行了。 毕竟对于清廷贵族来说,很少有他们没有享受过的了,能在他们心中占得一席之地,除了歌姬们各自不同的异域风情,在舞台上的优秀表现也是不可或缺的原因。大胆而不放荡、诱惑而不淫.乱,即可称之为自持的仙女也可看做是顽劣的女妖,中间的尺寸,把握得刚刚好。 燕兴阁,与梨园一般,也是可以叫人陪酒的,若是有看上的,赎回家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般人,还是以听戏为主。对于权贵来说,这里相当于白天开放的青楼名苑,只是做派,更隐蔽罢了, 雅尔江阿到来的时候,崇安等几人就正对着上面的表演看得如痴如醉。雅尔江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咳一声,说道:“嗯?瞧瞧咱们康亲王这魂不附体的摸样。。。那魂。。。都被勾到哪里去了?” 今年年初的时候,册封崇安为康亲王的金册就下来了,因此崇安现下是名正言顺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 崇安闻言回神不禁扭头给了雅尔江阿一个白眼:“知道你定力好,是是是,爷就是少见多怪怎么啦?” 雅尔江阿被崇安这无赖的话语堵了一下,不过一转眼就顶了回去:“不怎么样,不过看在你和爷好歹有那么几分交情的份上,爷也不亏待你,赶明儿爷就收罗十个八个的美人儿给你!保证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免得你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带出门来尽丢爷的脸!” “哄!”雅尔江阿相当毒舌的一段话让其余人等听得相当欢乐,顿时满堂哄笑起来。 崇安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青白着一张脸。不过崇安到底被雅尔江阿从小到大不知打击过多少次了,最后轻哼一句转身继续欣赏歌舞去了,一副本大爷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摸样。 却不知多少从小交好的人在内里偷笑:崇安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老是吃不住教训,老想占雅尔江阿的便宜呢?明知每次最后结果都是自己吃噎,偏偏还乐此不彼。而雅尔江阿每次也特意捧场,大约,是崇安那个样子实在太可乐?所以雅尔江阿也乐在其中? 笑闹过后,各人安静随意落坐,时不时与身边的人交换意见。 雅尔江阿也不计前嫌的坐到崇安那处,与他低声闲聊:“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可有什么难处?”两人那是打小的交情,雅尔江阿也不和他见外,将自己心中的疑虑直接就问了出来。 崇安面上带了丝苦笑:“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那几个不省心的么?” 雅尔江阿知道崇安说的是他的那些兄弟,因此有些讶然:“你不是都继承你父亲的爵位了?还有什么好为难的?” 崇安压低了声音:“我阿玛一向偏心小儿子,临去时将自己的好些东西都留给了他。这便罢了,左右我也不靠那些过活。”许是这些日子没个知心人给他倾述,现下雅尔江阿问起,崇安便一股脑 分卷阅读68 儿的全说给他听了:“原先我阿玛还想着将爵位也留给他的,反正咱满族也不兴汉人嫡长那一套。不过没来得及。但口风到底是露出去了,现下那两人正闹腾着呢。” 崇安阿玛最宠爱的小儿子,是他的继福晋也就是现在康亲王府上的太福晋所出。虽说那福晋不是崇安的亲生额娘,但在这个父子君臣、以孝为天的年代,崇安也是不好对她做些什么的,毕竟内情不少人都知道,倘若一旦出了什么事,崇安的声誉,也就毁了。 崇安正为此发愁呢。 雅尔江阿倒不是没见过偏心眼的父母,他自己的阿玛额娘就偏心他呢,不过那时是他得了好处,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听崇安这么一抱怨,不知为何,却是有种心虚的感觉。他轻咳一声,问道:“那你如今是个什么打算?” “就先这样呗,看谁能耗过谁,反正册封的金册我也已经到手了。”崇安颇为光棍的说道,转眼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雅尔江阿,眼中一亮,说道:“我知你素来主意多,要不,你给我想想办法呗?” 雅尔江阿见着崇安如获至宝的神情,真是有些无语,不过想着崇安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也不会厚着脸皮来跟他讨教,虽然他觉着这真没什么好伤脑筋的:“这办法嘛,其实很简单啊,为什么你就想不到呢?” 崇安听着雅尔江阿的语气,知道他有主意,心下正喜,对他的打趣也不以为意,追着问道:“要怎么做?” 瞧着崇安心急的样子,雅尔江阿也不逗他了,直接说道:“你之前不是说了,金册你都到手了,皇帝肯定不会朝令夕改,他们想要让皇帝罢拙你没那么简单,除非你造反。”这也是雅尔江阿的兄弟对于雅尔江阿继承爵位不满,却也只是小打小闹给雅尔江阿添些麻烦,而雅尔江阿丝毫不担心该打压就打压毫不顾忌的原因。 听到这里,崇安瞪圆了眼睛,因为雅尔江阿说的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造反什么的,他根本连做梦都没想过,雅尔江阿却就这么的说出了口。 雅尔江阿看见崇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接着说道:“既然你的地位稳固,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直接的,将看不顺眼的分家出去就是了!” 而一旦分出家去,那些人就和康亲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了!想要回来,难入登天!且因着崇安已经正式继任康亲王爵,他这么做,合法又合理,无人能说他半句不是!退一步来说,将来就算崇安他真的因事革爵,那爵位,也会落到他的子嗣头上,其他人,那是想都别想! “好一招釜底抽薪!”崇安想通其中关节,忍不住击掌而笑,果然是自己一叶障目了,尽是连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没想到:“只是多谢你了,改日我一定好好你喝一顿!”崇安心知雅尔江阿爱酒,才有这么一说。 雅尔江阿轻笑一声,也不答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与崇安轻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喧哗,有人急忙遣人出去查看,却未有回声,喧哗之语却是越发近了。 崇安正不悦,却听得一人高声说道:“咱们来这里,是给你们面子,识相的,就乖乖将天字号包间让出来,也免得让皇长孙殿下难做!” “皇长孙”几个字一入耳,雅尔江阿手中的动作便顿了下来,这世间,能得此称呼的人,仅只弘皙。这么说,外面的人,竟是弘皙? 这倒是有趣了。 以在座的几人身份来说,倒是确实不必对弘皙如此相让,雅尔江阿却是挥手制止要前去干涉的几人,漫不经心的说道:“让他们进来吧,爷倒是有些好奇,这位‘皇长孙’的风采了。” 命令刚传下去,那领头的人就大刺刺的闯进来了,嘴里还大声说道:“算你们识相!”偏还转头对着旁边的人说道:“看吧,殿下,我就说还是您的面子大,又有谁,敢不买您的账呢?” 弘皙原还嘴边带笑,但在看到厢房尽头处悠然而坐的雅尔江阿时,那笑,就凝固在了嘴角。 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你,还干净吗? 果真见到了弘皙之后,雅尔江阿仅仅是不在意的垂下眼不去看那个僵硬的身影。他也认出那个在弘皙身边的人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有名的浪荡公子。 此时正因见到了厢房里众人的面目他那喋喋不休的话语戛然而止,显然以他那为数不多的脑容量也知道,厢房里的人,势力不下弘皙,绝不会畏惧身为理亲王的皇长孙弘皙。 一时之间,竟无人开口。 雅尔江阿这边,自然是以雅尔江阿为首,但他自开了口请弘皙等人进来却在见到人之后漠然不语,同行者自然也不会多话;而弘皙那里,理所当然的是以弘皙为首,然而如今,弘皙只觉得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思开口? 最后还是崇安笑着打趣道:“理亲王一向甚少出门,却不成想在这里遇到,可见是缘分了。” 雅尔江阿瞥了弘皙一眼,倒没说什么,他又不曾规定弘皙不准出门,就算弘皙来了这种地方,他也是不以为意的。 说到底,弘皙是个男人,而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更何况满人又何曾真的在意过汉人的那些规矩了?不过弘皙的表现确实让他生了疑心,莫不是弘皙真的背着他做过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事了? 雅尔江阿皱眉,若是这样,这弘皙,怕是不能再要了呢。 心下倒是有几分可惜。 那一头,弘皙对于崇安的话却是听而不闻,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雅尔江阿。 在场众人隐约感受到了些许古怪的气氛,有那心思灵活的,想起雅尔江阿的男女不拘、荤素不忌,便偷偷的来回打量起两人,心下不禁暗自思量,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盖因所有人都知道,雅尔江阿,向来是不肯吃亏的。 他和弘历之间的事,只除了胤禛是真的半点不知,上层的权贵人家,却是能摸到一星半点的。 雅尔江阿饮尽杯中之物,终是起身,眼神晦暗的扫视一圈。 那些或明或暗各自打量的人接触道他的目光之后,都不自觉的避开了,心中一凛,有的甚至生出一身冷汗,太大意了!雅尔江阿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的意思很清楚,想要从这里占些便宜,可要仔细掂量! 雅尔江阿对着崇安说话,视线却是对着弘皙的方向:“爷和这位‘皇 分卷阅读69 长孙殿下’,有些事情要好好商议一番,今儿个就到这里,散了吧。这次算爷的。” 崇安仿佛对他们的古怪氛围浑然不觉,笑着回道:“那感情好,能让你这吝啬鬼破费一次,爷几个可算是赚到了。那行,爷几个就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聊。”说着带头走了出去,随着一起来的人都离开后,厢房一下空了大半。 弘皙面上慢慢的扬起一抹傲慢而张狂的微笑,对着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先走吧,难得今日遇见,本王与简亲王有要事相商。” 有要事相商?! 人人都知道弘皙口中说出的话语是借口,但旁人也不想卷进两大亲王之间成为炮灰,得了这句话忙不迭的离开了。 偏那一开始就格外多话的人临走还不安分,嘴里直嚷道:“真可惜!那殿下可不要忘了下次再叫我们出来玩啊!前些日子那叫玫儿的小妞还问起您什么时候再去找她呢!”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听完这话,雅尔江阿和弘皙两人的脸都黑了。 弘皙更是暗地里恨不得掐死他,往日里逗乐的直爽性格现下怎么会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烦呢 雅尔江阿就淡定得多,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嘛,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弘皙的滋味已经尝过了,也不亏。 待这厢房只剩他们二人,弘皙倒是意外的放松下来了,对着雅尔江阿打招呼:“江阿,好巧啊。” 弘皙那强自镇定孤零零的摸样带着可怜的意味,不过雅尔江阿当初能狠心将他打个半死,现在自然也不会有多心疼,似笑非笑的悠然轻喃:“玫儿?嗯?怎么,府中待得闷了,出来找乐子?” 弘皙没想到雅尔江阿这么直白,踌躇了一下,渡步过去,在雅尔江阿身侧跪坐下来,拿起矮桌上的杯子,双手奉给雅尔江阿,讨好的道:“什么玫儿的?我早不记得那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了。江阿,你渴了没?喝杯茶吧?” 雅尔江阿看着弘皙这般作态,却是没有接,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看着弘皙说话声音不似先前温柔:“弘皙,你知我向来喜欢直来直往最讨厌拖泥带水,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好好回答。” 弘皙咽咽口水,往日里雅尔江阿温柔以待时不觉得,此时雅尔江阿神色淡淡,他才觉出自己内心深处始终是畏惧雅尔江阿的,心中暗暗叫苦,看样子雅尔江阿气得不轻,这关怕是不好过了。听得雅尔江阿的宣告,他忐忑不安,颤着应了声“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说。 雅尔江阿盯着他的眼睛,曼声问道:“弘皙,你,还干净吗?” “什么?”弘皙怎么也想不到雅尔江阿问得竟是这个,以雅尔江阿从小的教养,这是弘皙认识他以来听他说过的最让人羞愧难堪的话了。弘皙带着羞愤低吼道:“你这是什么话?我的身体除了你,谁还敢碰?”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雅尔江阿丝毫不把弘皙的情绪放在眼里,淡声说道:“你既知道自己是我的人了,平日里就少给我拈花惹草!” “我没有!”弘皙委屈的叫道。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雅尔江阿干脆一次性说清楚:“你说爷霸道也好,专制也罢,总之一句话,是爷的人,就给爷守好自己的本分!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最好不要让爷知道。爷不知道就也就算了,因为爷也没那闲工夫整日盯着你。可是一旦让爷知道了。。。”雅尔江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在爷嫌脏扔掉之前,爷也绝对会将他的皮扒下一层来!” 弘皙打了个寒颤,眼中显出惧意。 “听明白了吗”雅尔江阿漠然的看向弘皙。 弘皙急忙点头。 “给爷说人话!”雅尔江阿斥道。 “听明白了!”弘皙被吓到毫不迟疑的应声。 “乖孩子。”雅尔江阿冰冷的手指抚上弘皙的脸蛋:“现在,告诉爷,弘皙,你,还干净吗?” “干净的,”弘皙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我是干净的。” “是吗?”雅尔江阿神色莫测。 “是真的!”弘皙连眼泪都来不及擦,拉着雅尔江阿的衣袖,忙不迭的说道:“江阿,你相信我,我真的还是干净的!” 雅尔江阿低笑一声,他其实极喜欢弘皙仰着头一脸傲慢的发号施令的样子,可是想着弘皙在床上被自己剥下骄傲的外壳露出无助的样子再看着如今弘皙他面前脆弱哭泣的样子,雅尔江阿在心底玩味,这样,也挺好。 ☆、弘皙VS弘历 弘皙不知雅尔江阿的心思,他现下只觉得懊恼得很,当时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跟着他们来这里了呢?还好死不死的被雅尔江阿遇见?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隐约听说过雅尔江阿曾经极为宠爱过一名唤作紫玉的梨园弟子,那人后来自尽了,当时许多人都收到过风声。 弘皙想到这里,愈发不安,雅尔江阿的确不可能也这么处置他,但是雅尔江阿却可以不再要他。弘皙这时才终于慌乱起来。 不只是女人才会对自己的第一次记忆深刻,男人也是一样的。而每个人心中都有控制与被控制的欲.望,雅尔江阿的强势不容忤逆,恰好满足了弘皙的幻想,在加上雅尔江阿不经意间的温柔,让弘皙在经历许多打击后很很快就彻底沦陷了。 自与雅尔江阿有肌肤之亲之后,不止是不能亦是不愿,他再没想过离开雅尔江阿。 但是从以前到现在,选择的权利都不在他的手上,而在于雅尔江阿是不是信任他,还要不要他。 想通了这一切,弘皙抓着雅尔江阿衣袖的手更用力了,他的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狠绝与请求:“江阿,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过出格的事!若你仍是生气,那,那你罚我好了,只要你高兴,好不好?” 雅尔江阿挑眉:“哦?只要爷高兴?那要是爷想用鞭子。。。” 弘皙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只要一想起雅尔江阿的鞭子,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却还是说到:“你高兴就好。” “你的意思是,只要爷不高兴,就可以用鞭子抽你吗?”雅尔江阿逗弄着弘皙。 弘皙呼吸一滞,仍是咬牙说到:“是!” 雅尔江阿低笑一声,其实在弘皙碰到他的时候,他的灵识就感知到了,弘皙的身上,并没有沾染其他人的味道,刚 分卷阅读70 刚故作姿态,不过是为了警告弘皙罢了,他是没想到,骄傲如弘皙,竟会做到这个地步。 弘皙不知雅尔江阿为何发笑,但其中的愉悦,他听得分明,眼神晶亮:“江阿,江阿!你相信我的,是不是?” 雅尔江阿把弘皙从地上拖起来,抱在怀里,意味不明的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被爷抓到,你就和爷的鞭子好好亲近亲近吧。” 弘皙脖子一缩,嘴上却道:“你不会有机会的。”得知自己被雅尔江阿信任,他现在心里就像是打了好久的仗,终于胜利了一般,洋洋自得。 却不知道雅尔江阿不过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信任他。 “哼。”雅尔江阿哼笑一句,拍了一记他的臀部,说道:“你自去玩罢,爷还有事。” “啊?”弘皙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他怕雅尔江阿对这次的事仍有心结,想要陪着他,可是又不敢拒绝雅尔江阿的安排,于是乖巧的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要记得找我。” “嗯。”雅尔江阿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弘皙走出厢房。 过了一炷香时间,厢房隔间的门打开了,弘历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着道:“等很久了吗?。”边说边过去坐在雅尔江阿身边,又侧身朝雅尔江阿吻去。 雅尔江阿没有说话,只是在弘历动作时化被动为主动,几乎是恶狠狠的允吸弘历的唇瓣。 两人一时之间犹如饿了好几天的人看见美味丰盛食物般,动作激烈。 半响,雅尔江阿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够了。”他的手,正抓着弘历欲解开他衣襟的手。 “有什么关系嘛?”弘历不满的说道:“这里又没别人,那么久没做,你就不想我吗?” “我今天没心情。”雅尔江阿平静的说道,仿佛刚刚热情吻着弘历的不是他一般。 弘历很憋屈,他好不容易避开自家阿玛的眼线和雅尔江阿幽会一次,难道要在相对无言中渡过吗偏偏他又不能拿雅尔江阿怎么办。有些泄气的低叫:“你都好几次没和我做了,到底是怎么了?” 雅尔江阿眼神一闪,伸手揽过弘历,柔和了声音说道:“我也很想你啊,你不知道我忍得多难受。” “那就不要忍啊!”弘历理所当然的的表情,又低声说道:“我又没叫你忍。” “可是我一想到你阿玛,我就做不下去了。”雅尔江阿的手,在弘历的背上游走揉捏。 弘历听了雅尔江阿的话,想到自家阿玛对宗室的打压,就不说话了。 雅尔江阿却不放过他,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弘历,我快要等不及了。” 弘历有些为难:“阿玛说我还年轻,他的许多势力我并没有接手。” “那就赶快想办法。”雅尔江阿诱惑道:“难道你就不想快点和我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吗?” 弘历心下一热,脱口而出:“当然想!” “乖孩子。”雅尔江阿奖励的亲吻弘历的脸蛋。 弘历脸色一红,更加靠近雅尔江阿的怀里。 两人温存了一会,雅尔江阿就起身离开了。 弘历送走雅尔江阿后,回到刚刚的位置,不自觉的伸手抚过雅尔江阿坐过的地方,神色迷离:“雅尔江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弘历起身,转到厢房里一副壁画前,在其上敲了两下,过来一会,门外响起小厮的声音:“客官,您要的茶水到了。” 弘历扬声道:“进来。” “是。”那人进来后顺手将门关上,在给弘历倒茶后介绍道:“客官您看,这茶水色泽清亮,气味悠长,可是难得的好茶呀!这是咱们这里最出名的新茶,只给有缘人品尝呢。” “哦?”弘历挑眉,那神态,竟有几分雅尔江阿的影子:“那不知今日有几人与他有缘?” 那小厮压低了声音:“今日简亲王时与康亲王等一齐来的,后来他们又和理亲王的人发生一些冲突,简亲王与理亲王私话了好一会,理亲王走时神色略有喜意。”三言两语间,竟是将雅尔江阿来到这里后的事交代了个清楚! 私话?雅尔江阿什么时候有闲心和不相干的人私话了?!本以为是道听途说,所以在和雅尔江阿约好后,刻意提前将弘皙带来这里试探一二,不想竟是真的! “理亲王?弘皙!”弘历咬牙。 这小子的阿玛和自家阿玛争皇位,这小子又来和自己争男人?!简直是是岂有此理! 弘历觉得自己真的很憋屈,他既不敢对雅尔江阿左拥右抱发表意见,也不敢自己左拥右抱挑战雅尔江阿的底线。 像这次的事,他明明知道了,却要当做不知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雅尔江阿对自己就是好像隔着一层捅不破的纸。当然,他也不敢去捅破就是了,因为他怕,他怕没有那层纸之后,他和雅尔江阿之间,什么也剩不下。 雅尔江阿对他冷淡,他知道的,雅尔江阿对他利用,他知道的,甚至雅尔江阿对他略微不喜,他也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的心神都系在雅尔江阿身上啊! 可是无所谓,只要雅尔江阿能像现在这样,肯花心思来哄他,他就满足了。 雅尔江阿想要的,他都会帮他,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为敌。 而此时,在这个厢房下方的装修精致的隐蔽阁楼里,本该在自个的简亲王府里的雅尔江阿收回自己探视的神识,微笑。 ☆、欲行的心思 自七夜回府之后,雅尔江阿贴身的一切事物,都是七夜打理的,因此雅尔江阿回到府中之后,七夜殷勤的打来温水,帮雅尔江阿洗漱。 雅尔江阿看着七夜忙碌的情形,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花大力气培养七夜,可不是为了让他做小厮的工作的。按住七夜的手,雅尔江阿含笑问道:“七夜可愿帮爷做些别的事?” “自是愿意的。”七夜没有了以前的患得患失,轻声回道:“可是七夜虽有了一身武艺,除了侍候爷,于其他却是一窍不通。” “不妨事,”雅尔江阿调笑道:“爷的七夜这般聪慧,指定一学就会了。” 七夜心下既为能帮到雅尔江阿而欣喜,却又有些忐忑:“若是七夜做得不妥。。。” “那就当爷是在博美人一笑好了。”雅尔江阿 分卷阅读71 毫不在意的说道。 “爷!”七夜拉长声音:“七夜又算什么美人了?” “谁说七夜不是美人?”雅尔江阿捏着七夜的下巴,在七夜的唇上啄了一口,暧昧的说道:“爷的美人儿七夜,已经将爷迷得神魂颠倒了呢!” 七夜脸色绯红,心里甜甜的。 雅尔江阿搂着七夜的腰,两人温存了好一会,雅尔江阿才拍拍七夜的脸蛋,哄到:“乖,你先叫管事的带你熟悉一下事物,尤其是海运,爷可就交给你了。” “是!”七夜眼神明亮,跟着雅尔江阿许久,他自然知道海运是府中收入的大头,他原本以为雅尔江阿会只给他一些小铺子好让他不那么无聊而已,如今看来,雅尔江阿是真心想要他帮忙打理他的事物,心情不由得飞扬起来,暗想道,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绝不能让雅尔江阿所托非人。 “爷以后,可就要靠七夜养着了。”雅尔江阿说完,摸了摸七夜的头。 而听到此话的七夜,斗志满满的离开。 “呵。”雅尔江阿轻笑,七夜还是那么可爱。 转身进入内室,却见欲行独自跪在地上,看那僵硬的身形,显然有些时间了。雅尔江阿脚步一顿,心下已有猜测,却是不动声色,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欲行身子一颤,却是头也没抬,反而向雅尔江阿叩首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哦?”雅尔江阿无意识的应了一声,“说说看。” “是!”欲行抬头声音低沉的说道:“属下带人去缉拿影十三,却再次被他走脱了。” “嗯?”雅尔江阿心道果然,嘴里却问道:“爷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三次了?” “是第三次。”欲行的声音越发低了。 雅尔江阿一声冷笑,看着欲行紧抿的唇线,口中毫不留情的说道:“爷看你的能耐是越发的大了。有道是说可一不可再,爷已经破例给了你三次机会,你却次次让爷失望!” 暗卫的规矩,任务一旦失败,就没有继续的资格。 “属下知错!”欲行哑着声音。 “知错?”雅尔江阿嗤笑:“爷要的不是你的知错!” 欲行无言以对。 不过对于影十三,雅尔江阿多了一丝好奇,毕竟欲行不是那么没用的人,于是按下火气问道:“给爷说说具体情况,爷记得,你应该是暗卫里最好的。” 否则欲行不会是暗卫的首领,这个首领的职位,可不是雅尔江阿指定的。 “是。”见雅尔江阿肯问自己,欲行眼中恢复了一些光彩,雅尔江阿从来不会问失败的原因,可是现在,他却想要了解,自己是不是可以奢望,在雅尔江阿眼中,自己是有些特别的?那么,自己还是有希望继续留在雅尔江阿身边的吧? 于是欲行打起精神回道:“暗卫的评定,是以所有的项目为标准,其中大的分类六个,小的八个。属下的能力综合评定最高,所以是为首领。而影十三,”欲行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甘:“影十三易容最好,所有才会被属下选中作为替身。除此之外,他的隐匿和武艺,也在属下之上。最近一次大比,若不是他的蛊术差属下一成,属下这首领的位置,恐怕就要拱手相让了。” 欲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影十三之所以蛊术太差提升不多,完全是自己利用职权之便刻意为之,甚至选他作为弘皙的替身,也是欲行故意的,那时其实还有几人也是完全可以胜任的,只因他知道,雅尔江阿有八成的可能会将替身之人处死,所以他才顺水推舟,就怕他夺了自己首领的地位。 倒不是欲行贪恋权位,只是只有做了首领,才可以常伴雅尔江阿左右。 一旦欲行失去首领的位置,雅尔江阿对于欲行的兴趣,肯定会大减,一个失败者,不值得雅尔江阿花费心思。 只是欲行没有料到,影十三居然猜到了他的心思,早早做了防备,害自己没脸,终究是得到了雅尔江阿的注意。 果然,雅尔江阿听了欲行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更多的,却是有趣:“你是说,他的易容和隐匿最好?” 欲行不解雅尔江阿的意思,口中应道:“是。” 雅尔江阿沉吟半响,隐匿很好,说明他很善于寻找人的思维和视线盲点,也就是说,他可能现在就离王府很近,易容很好,说不定他就在王府之内。之前欲行查出的线索,应该是烟雾弹。 “对府中之人,做一次详细的排查。”雅尔江阿最终下了命令。 “主人是说?”欲行震惊,细想之下却又恍然大悟,咬牙道:“属下被他误导了!” “是个聪明人。”雅尔江阿赞道。 欲行心下一滞,有些不情愿的问道:“那可要活捉?” “不必,”雅尔江阿漫不经心的说道:“遇上之后,格杀勿论!” “是!”欲行心下一松。 不过显然他高兴得太早了,雅尔江阿的手,划过他的脸颊,说道:“事情解决了,欲行,你是不是也要给爷一个交代啊?如果这样的事再来几出,爷在想,爷把爷的安全交给你,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呢?” “主人!”欲行心里难受得紧,这已经是雅尔江阿难得的重话了,可是他却无法反驳,如果影十三不是潜藏在府中按兵不动的影卫而是想要雅尔江阿性命的杀手,他,挡得住吗? “你们暗卫的规矩,爷多少也知道。”雅尔江阿慢悠悠的说着。 暗卫培养艰难,如果不是触怒主人亲自下令处死,暗卫任务失败,一般来说,是不会处以极刑的,但也不会再有犯错的机会了,通常都是成为其他暗卫训练的材料。 像欲行这样的,已经相当异类了。 因为他是首领,雅尔江阿通常都是直接给他下命令,无需经过他人,处罚也都是私下的,不过雅尔江阿今次显然对欲行没有了耐心,于是接着说道:“这次爷就不罚你了,你自去暗卫营领罚罢。” 欲行一惊,雅尔江阿这是打算不要自己了?正不知所措,却又听得雅尔江阿说道:“嗯,就以一个月为限,到时你再回来吧。” 欲行听到此处,知道雅尔江阿到底留了情面,便干脆的应声,即使知道这一个月自己肯定不好过,但是只要还能回到雅尔江阿身边,他就知足了,雅尔江阿 分卷阅读72 不肯亲手处罚他,他虽难过,却也知道不能贪心,这一次,是他让雅尔江阿失望了。 欲行自责,却也清醒过来,他要做的,是变得更强,比别人都强,而不是将雅尔江阿身边的强手一个个掐灭在萌芽中。 哪怕因此,他将失去在雅尔江阿身边日日相伴的资格,他也在所不惜。 欲行已经明白,他一个人,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你可用过膳了? 雅尔江阿今日在瓜尔佳氏的院子里用晚膳。说实话,雅尔江阿算不上挑食,除了一些他觉得无法下咽的食物外,其他的食物、只要煮熟了、盐度适中,他便都能吃下去,某种程度上来说,雅尔江阿其实挺好养的。 而瓜尔佳氏显然不会拿雅尔江阿不喜欢的食物招待他,所以这顿饭雅尔江阿用得还算满意。饭后小憩丫头们奉上清水洗漱,后又呈上热茶,雅尔江阿和瓜尔佳氏这才坐在外间闲谈。 瓜尔佳氏抿了一口茶水,才看着雅尔江阿小心说道:“过些日子就是我阿玛的生辰,爷,可有什么吩咐?” 这些年瓜尔佳氏在雅尔江阿处碰了好些钉子,慢慢的就学乖了,对着雅尔江阿不再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好歹她是雅尔江阿的嫡妻,雅尔江阿见她受教,对她亦是和善许多,瓜尔佳氏尝到甜头,更是曲意柔和,两人相处,便与寻常贵族夫妻一般,虽亲近不足,然也相敬如宾。 雅尔江阿闻言,也不含糊,直接说道:“那日爷有事,你自个儿带着人去吧。便是住上几日,也是无碍的。” 瓜尔佳氏见雅尔江阿不能陪自己,有些失望,不过想着自己有好些日子没见自家的阿玛额娘,这次可以回去小住,便又高兴起来,转念想起一事,复又说道:“到时我把两小也带回去给阿玛他们看看。”瓜尔佳氏说的是她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 雅尔江阿皱眉:“永谦还小,德隆爱闹,你回去与父母亲近,还带着他们作甚?没得使你分心,那便罢了,那日寿宴人多口杂,万一看护得不经心,若是出了事,你要你娘家如何交代?” 瓜尔佳氏有些不情愿:“府上无人,两小自生下来就没离开过我身边呢。” 雅尔江阿轻嗤一声:“现下还不是丫头嬷嬷们看着,你偶尔瞧上一眼,又操过什么心了?” 一句话,说的瓜尔佳氏面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分辨了一句:“谁家不是这么养孩子的?” 瓜尔佳氏难得的失态,雅尔江阿看得有趣,说道:“好了,爷又不是怪你,不过就这么一说,你还认真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有小丫头通报:大阿哥来了。 雅尔江阿止住话头,因着心情正好,便笑着说了句:“这人还真是不禁念。” 瓜尔佳氏看着德隆像模像样的行礼,心下安慰,忙一把拉过他,说道:“我的儿,刚刚你阿玛还说你爱闹,瞧你这样,我看啊,是懂事才对。” 德隆听到自家阿玛提到他,连忙从瓜尔佳氏的怀里抬起头来,对着雅尔江阿讨好的笑:“阿玛。” 雅尔江阿当着孩子的面,不好驳瓜尔佳氏的面子,便点头微笑,应了,说了一声乖。 德隆得了雅尔江阿一个好脸色,不觉受宠若惊,他亦心知这是因着自家额娘在场的缘故,暗地里对自家额娘崇拜不已。 雅尔江阿轻咳一声:“近日可有顽劣?” 瓜尔佳氏不待德隆回话,插口说道:“德隆还小,小孩子便是爱玩闹些也是正常。” 雅尔江阿瞥了瓜尔佳氏一眼,待到瓜尔佳氏受不住雅尔江阿的目光垂下头去,雅尔江阿这才看向略有些不安的德隆:“上次阿玛问你的问题,你想明白了没有?” 德隆早有准备,回道:“孩儿想明白了。” “嗯?说说看。”雅尔江阿颔首。 “是,”德隆曼声说道:“孩儿回去仔细想过了,孩儿觉得。。。” 雅尔江阿听着,总的来说就是人不可不学,亦不可全学,因人而异,该学的学、该仍的仍。要有自己的立场。当然,德隆的话语有些凌乱,不过大致的意思如此,雅尔江阿满意的点点头,说了声“不错”。 “阿玛!”德隆从没听过雅尔江阿如此夸赞自己,神色欢喜,眼睛闪亮的看着雅尔江阿。 “行了,”雅尔江阿大手一挥,说道:“你们娘几个歇息吧,爷先走了。” 瓜尔佳氏眼中不愉一闪而过,说道:“天儿这般晚了,爷今儿个不如就在这里歇了吧?” 雅尔江阿不在意的起身说道:“无妨,爷和十四哥约好了,今儿要去他那里喝酒,就不留这儿了。” 原来是十四叔啊,我还以为是后院谁让爷这么念念不忘呢。瓜尔佳氏心中这般想着,脸上露出笑来:“是这样啊,那倒是不好叫十四叔久等,不过爷,这夜里边您还是要小心着些。”边说边给雅尔江阿整理外袍。 雅尔江阿漫不经心的应了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雅尔江阿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瓜尔佳氏觉得有些累了,有些不耐烦搭理德隆,便对着德隆说道:“额娘有些累先走了,你自个儿回你的院子里去吧。”说着便示意旁边侍立的嬷嬷。 那嬷嬷立马走到德隆身边,轻声说道:“大阿哥,该歇息了,嬷嬷这就送你回去可好?” 德隆什么也没说,乖乖的给瓜尔佳氏施了礼,便任那嬷嬷牵着自己的小手,离开了瓜尔佳氏的院子。 这厢母子两个各归各屋,那厢雅尔江阿熟门熟路的来到穆尼的院子。里面烛光大亮,显是在等人。 雅尔江阿进去后见四周无人,便从背后拥着穆尼,轻声说道:“哥哥,我来了,等很久了吗?” 穆尼见到雅尔江阿,露出笑容,说道:“无事,你可用过膳了?” “没有呢。”雅尔江阿低声说道:“哥哥,我好饿啊。” 穆尼有些愠怒:“你的福晋们是怎么照顾你的?现下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让你饿着肚子?”真是岂有此理! 雅尔江阿低笑,“不是她们不给,是我不想吃。” 穆尼转而怒视雅尔江阿:“你也真是!若是不合胃口,叫她们再做就是了,哪能不顾自个的身子呢?” “她们那里没有我想吃的。”雅尔江阿委屈的说道。 “好好好,”穆尼见 分卷阅读73 不得雅尔江阿可怜巴巴的样子,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连忙说道:“那你说,你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弄来。” 雅尔江阿唇角上扬,凑到穆尼耳边,轻吻了一下穆尼的耳垂,暧昧的说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我想吃的,是你啊。” 这话伴着雅尔江阿呼出的热浪,袭进穆尼的耳朵,然后雅尔江阿就惊奇的看着穆尼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雅尔江阿伸手在穆尼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好笑的说道:“哥哥,咱们都亲近这许多次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穆尼看着雅尔江阿这个样子,简直是要一口血喷出来:“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这人!”气死人了! 雅尔江阿见穆尼真的恼了,却越发的想笑,自家哥哥,怎么总是这么好玩呢? 穆尼见雅尔江阿嬉笑的样子,有些无奈,妥协道:“你到底用膳了没?” 雅尔江阿对于穆尼认真的性子也有些无奈:“哥哥,我现在想吃的,是你啊。”说完不待穆尼反应过来,便猛地用力将穆尼一把抱住,扛上床去、丢在床上。 好在上面铺着厚厚一层被子,穆尼没有受伤,就是被震了一下。雅尔江阿欺身上去,把他吻了个结实。等穆尼回过神来,他已经被雅尔江阿剥得干干净净,身上一个线头都没留下。 而雅尔江阿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眼冒绿光,语气欢快而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哥哥!我要开动了哟!” 穆尼在昏昏沉沉之间,还迷迷糊糊的想着,这家伙,到底用过膳了没啊? ☆、第 62 章 雅尔江阿从穆尼那里出来,带来的摩擦让穆尼再度红了脸,雅尔江阿饶有兴致的看着,带着戏谑:“哥哥,你脸红了呢。” 穆尼脸上羞意更甚,却没阻止雅尔江阿的打趣,双手圈着雅尔江阿的腰背,半垂着眼,一副任君所为的摸样。 雅尔江阿对穆尼这般乖巧的模样没什么抵抗力,又在穆尼脸上亲了好几下。 略微休息了一下,穆尼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便轻轻推了推雅尔江阿,雅尔江阿从善如流的翻身躺在穆尼身边。 穆尼的身子还是有些软,偏偏雅尔江阿恶劣的躺在床边,躺在穆尼的下床必经之路上。穆尼咬咬唇,心里轻叹一声,仍是抬腿跨坐在雅尔江阿身上,手臂搭在雅尔江阿的胸膛上支撑着,视线对上雅尔江阿,见那人一副调弄的样子,一下子泄了气,面上终是带上了羞恼。 雅尔江阿忍着笑,说道:“哥哥,你要做什么呢?”明明是平日里一贯的口吻,穆尼却偏偏听出了危险的信号。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雅尔江阿的手已经缓慢而有力的抚上了他的腰际,揉捏。 穆尼被他轻轻一摸,身上更是半点力度也无,有些懊恼:“你!” “哥哥,你可真是诱人呢。” 听出了雅尔江阿的暗示,穆尼脸色有些变了,终于发现自己的行为简直就像是自投罗网一般。 雅尔江阿见到穆尼扭过头去,一副默许的状态,心下生出些许怜意,扶着穆尼的腰身往下,微抬,而后放下。 “唔!”些许不适传来,穆尼闷哼一声,再次接纳了雅尔江阿的昂扬。 “呵。”雅尔江阿看着穆尼脸上的隐忍,反而兴致更起,双手不停的在穆尼身上或轻或重的抚摸。待到穆尼有些适应之后,雅尔江阿拍拍穆尼的臀瓣,微笑着说道:“哥哥,好歹我也主动那么多次了,今日,就换哥哥来吧!” “什么?”穆尼有些懵,雅尔江阿是什么意思? “我说,哥哥,动一动吧。”雅尔江阿不在意穆尼的脸色,而是难得耐心的重复了一次。 “十五。。。”穆尼有些无措,两人之间的温存,一向是由雅尔江阿主导的,他只要接受就好,可是现在,雅尔江阿说要让他来?这个,这个要怎么办才好?那么羞人的事。。。 可是雅尔江阿自那句话之后,便没在开口,只静静的看着,略等了一会儿之后,见穆尼仍是没有动作,眉头一皱,心下暗叹一声,还是不行吗? 他知道穆尼对他好,对他的需求从没拒绝过,情.事上对他百依百顺,即便有些为难的,雅尔江阿略哄上几句,穆尼虽羞涩,却也仍是依了。因为在雅尔江阿面前,穆尼已经放下了一切任由雅尔江阿掌控。这些对于这里的封建大男子主义者来说,是极为难得的,但穆尼总是被动的接受,雅尔江阿已不再觉得满足。不过看着如今的情形,似乎还是有些急躁了。 雅尔江阿再次开口说道:“是我孟浪了,哥哥,你便当我没说过吧。” “十五。。。”穆尼怔怔的看着极少改变主意的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温和的笑笑:“哥哥今日累了吧?先下来。” 穆尼有些急,他是最了解雅尔江阿的,雅尔江阿隐藏的再好,他也发现了雅尔江阿眼底深处的失望,心里有些慌了:“十五,别,别生气,我,我愿意的。”说着便要不管不顾的动起来。 雅尔江阿却在这时用力握住了穆尼的腰际,让他动弹不得,将自己挺立的昂扬缓慢却强势的不顾穆尼的挽留自穆尼的体内抽出来。 “十五。。。”咬着唇,穆尼眼睛红了。 雅尔江阿视而不见,只从床边的水盆中拧出一条棉巾递给穆尼:“哥哥,收拾一下吧。” 穆尼不敢不接,瞥到雅尔江阿的昂扬,忍着羞涩伸出手,开口说道:“十五,我帮你吧。” 雅尔江阿拦住了:“哥哥,你累了,不必管我,我自己解决就好。”说完便起身转入隔间。 不一会,穆尼便听到了雅尔江阿压抑的喘息声。 穆尼拿着雅尔江阿塞给自己的棉巾,心不在焉的打理自己。 听见隔间预先放置的浴桶里水声响起后,穆尼连忙起身拿过旁边放置的干净衣物,待雅尔江阿回来后,先替他擦干身上的水迹,再细心服侍着他穿上衣裳。 雅尔江阿由着穆尼动作,也不出声。 穆尼愈发忐忑,低着头不敢看雅尔江阿。 一切打理好,雅尔江阿看看天色,已是深夜,便抚了抚衣袖,对着站在自己面前还光着身子的穆尼说道:“哥哥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十五。。。”穆尼张口,却只见雅尔江阿 分卷阅读74 头也不回的离开,穆尼又悔又怕,失魂落魄的回到床上,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而另一边,雅尔江阿却没有穆尼想象中的那么气愤,左右不过是一次试探,虽然结果不甚如意,但雅尔江阿其实真没怎么生气,不过穆尼那边,还是要冷一冷,免得以后更不听话。 他却是不知道,那日穆尼被他少有在他面前显现的冷脸吓住了,更别说好几日的不理不睬,此后,穆尼彻底不敢忽视雅尔江阿说的哪怕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尽管自己为难,还是勉力去做了。因而在雅尔江阿的众多情人里,最得雅尔江阿的欢心。 第二日,雅尔江阿如同往日一样,先见了自己的几个儿子,略微放松一下,便出了门。到了与崇安等人约好的地点“隆安大戏台”。 这隆安大戏台是一年前在外城建好的,占地极广,里面有一个主戏台,外加好几个小戏台。主戏台每三日有人登台献艺,南腔北调,开业至今,竟是未有重复;小戏台便是予人包场点戏听戏的。 厢房是早就定好了的,便在大戏台对面上方二楼,今儿个是大戏台开唱的日子,楼下早已坐满了人,带着零食酒水的小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 与等在此处的崇安等人嬉笑几句,雅尔江阿听着楼下的丝竹之声,轻轻的问了一句:“可是听到消息了?” 崇安收敛了笑容:“说是等人回来便要动手了。” 雅尔江阿的势力,早不是昔日可比,有什么话,尽都可以说出来,而不必以茶当墨,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因此也没刻意掩饰。 旁人听了两人的对话,插口道:“咱这位,可真狠得下心。” “这有什么,不这样,那位也没有今日。” “不过那人也是应该,平日里就连见着咱们,那高人一等的样子,着实让人膈应。” 崇安失笑:“你们对他倒是不待见得很。” “那人就没做过什么让人待见的事儿。” “这话说得过了。”崇安笑:“起码人家领兵的能力还是有的。” 雅尔江阿嗤笑:“这世上,会领兵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不过是那位不放心罢了。” 坐在雅尔江阿左边的那人说道:“不错,远的不说,皇十四子的例子就在那摆着呢,现如今,不还是数着日子过。别看那位说是看重十三,可做的都是文职,兵权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 “就这样,还没日没夜的干呢,上次见了一面,那脸色,啧啧。”下首一人一脸惋惜。 听着那句没日没夜,雅尔江阿轻笑:“你在这心疼,说不定人家自己愿意得很。”语气嘲弄,轻挑。 众人都是一惊。 崇安白了他一眼:“没个正形。”又正色道:“那人说是过于骄奢、行为不检,加上结党营私,触犯了皇权的大忌,谁知道呢?当初若不是那位宠信放纵,那人也不至于不知收敛。不过反正那位的事,咱就只管看着,轻易别插手,以后的日子还长,咱抓紧手上的就是了。” “这话在理。”众人点头。 其实谁做皇帝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谁给的好处更多,他们便靠向哪边。然而雅尔江阿可是不那种能随意糊弄的,上了雅尔江阿这条船,他们也就只能一条道路走到黑了。好在雅尔江阿要做的,也不是什么不可收拾的,既然这样,又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他们便没有异议的由着雅尔江阿掌舵。 待这几人离去,崇安询问着雅尔江阿:“这次是年羹尧,下次是不是隆科多了?” 雅尔江阿看出崇安的期盼,知道他与隆科多有私怨,不过还是摇摇头:“恐怕还早。刚刚料理了一个,另一个没有防备才是怪事。而且那位也颇为爱惜羽毛,不会做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否则也不会写出那本书了。” 崇安撇嘴:“亏他做得出来。” “谁叫咱摊上个爱较真的皇帝呢?”雅尔江阿浅笑。 ☆、第 63 章 年羹尧奉命回朝,众大臣出城相迎,三品以下,跪礼相见,年羹尧竟脸无异色,坦然受之。 跋扈之名显见。 胤禛宫中设宴,宗亲重臣俱在,宴上胤禛对年羹尧颇为纵容,连其公然要求要小监贴身服侍,胤禛竟亦应允下来。引得众人暗自咂舌。宴后胤禛更是为了以示宠幸,以年羹尧醉酒之名留其在宫中夜宿。 如此这般,连知晓内情的雅尔江阿都几乎要相信年羹尧圣恩隆重,妄论其他。 旁人纵是省得不合规矩,却因年羹尧挟大胜而归之势及帝王之宠幸而不敢言语。暗中羡慕者更是不知凡几。 及至第二日,传出年羹尧御前失仪被关入大牢的消息,几乎所有人都懵了。不知情者暗叹一声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知情者却也为胤禛的迫不及待而心惊。 要知道,此时距年羹尧的妹妹--颇得胤禛欢喜的皇贵妃年氏--病逝,不过半月之余,且如今年羹尧正是势盛之姿。 胤禛一贯的雷厉风行,不过几日,年羹尧的党羽皆尽落网,与他有所关联的人战战兢兢,生怕受到牵连。好在胤禛知道过犹不及,只将主犯十数人问罪,其余不过小惩大诫。 年羹尧从一介包衣奴才至今,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兢兢业业数十年经营,一朝便被胤禛打回原形,更甚不如。 胤禛以他干脆利落的铁血手腕,让众人重新记起了这位昔日的冷血亲王的翻脸无情。 一时之间,朝中的魑魅魍魉消失无踪,人人夹紧尾巴做人,一派清明。 胤禛对于这次的结果相当满意,他本就是个固执较真的人,尤其见不得人阳奉阴违。他吹毛求疵,却忘记了,水至清,则无鱼。 康熙的皇子众多,除去被他自己下令圈禁的皇长子及废太子及在胤禛继位之初被胤禛圈禁的皇十四子外,其余成年皇子,皆任职于朝。 康熙注重皇子的教养,他的皇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若不是胤禛占了先机,如今的皇帝是谁,还真不好说。然而哪怕现今胤禛已登基三年有余,贼心不死的,依然大有人在。 借着胤禛整治朝廷人心动乱的时机,他们收买人心,暗中积蓄,等待机会。 掌管满洲八旗之一镶蓝旗,又兼管宗人府的雅尔江阿,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不过当初胤禛都没能让雅尔江阿应承下来,他们又怎么可能成功?雅尔江阿滑不留手,几次之后,他们便有些倦怠了,至少雅尔江阿虽不帮忙,却也不是那种多事的人 分卷阅读75 ,这一点,从雅尔江阿以往的作为中,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却不知道,雅尔江阿不是无动于衷,逆来顺受,而是早就有了更好的筹码,自然不会和他们搀和在一起,坏了自己的打算。 这一日,弘历又偷溜出来,与雅尔江阿相会。 雅尔江阿将正在禀告的管事打发出去,弘历难得看见雅尔江阿烦恼,瞄了一眼,见是雅尔江阿铺子里的人,略一思索,便道:“我九叔找你麻烦了?” 皇九子的爱财之名,举世皆知。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雅尔江阿揉揉额际,“他想要与我合作,拿下江南的盐道。” “这不是好事么?”弘历伸手在雅尔江阿头上按压,边开玩笑道。 “是好事,到时候被你皇阿玛知道,就更好了。”雅尔江阿没好气。 弘历心下一松,雅尔江阿也是爱财的,他还真怕他与九皇叔走到一块儿,那就不妙了。现下这般正合他意:“既是不喜,别搭理他就是了。” “还用你说?”雅尔江阿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到自己大腿上坐下,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探了进去。 弘历有些别扭的动动,他喜欢雅尔江阿的亲近,可是这般姿态。。。 雅尔江阿不满他乱动,在他胸口的红缨处拧了一记,惹得弘历轻叫一声,斥道:“乱动什么?” 弘历顿时老实了,雅尔江阿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可是他偏偏在这样的对待下,居然兴奋起来了。弘历感觉道自己的变化,脸“腾“的一下红了。 雅尔江阿自是也知道了,眼含戏谑的道:“原是我的宝贝等不及了?”自弘历开府获封宝亲王之后,雅尔江阿就喜欢叫弘历宝贝了。 弘历有些羞恼,抬头用牙齿去磨雅尔江阿的下巴,其实他更想去吻雅尔江阿的唇,可惜他知道雅尔江阿不喜欢,便放弃了。 雅尔江阿被他弄得有些痒,搂着他不知何时光.裸的身体,在他圆润的臀.瓣上用力拍了一记:“调皮!” 击打在皮肤上清脆的声响,在宽大的书房中,显得别有一番情趣。 雅尔江阿眼中一亮,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玩具。他的眼光在书房里巡视,发现了教书夫子留在这里的戒尺,伸手一招,拿在手中之后,推推把头埋在他怀里的弘历,说道:“起来。” 弘历不知道雅尔江阿要做什么,迷糊的抬头,雅尔江阿让他双手撑在椅子前面的桌子上,背对着他,在他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时候,雅尔江阿就用力挥动戒尺,让它和弘历的臀.瓣来了一次激烈的亲密接触。 弘历惊叫一声,雪白的浑圆上多了一抹艳丽的红,他彻底清醒过来。摸着那处热辣红肿,弘历恼怒的质问雅尔江阿:“你干嘛?!” 雅尔江阿却是不把弘历的怒气放在心上,脸色一肃,厉声道:“谁准你转过来的?!” 弘历被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转过身去。雅尔江阿却是不放过他,戒尺再一次狠狠的袭上去。 “唔!”弘历痛得浑身一抖。他不知道雅尔江阿怎么了,明明刚刚还是好好地,为什么要打他?弘历越想越委屈,雅尔江阿把他当玩物一样抱在腿上猥玩,他也随他了,为什么还要打他?心气一上来,弘历便在雅尔江阿再次挥手时躲开了。 雅尔江阿挑眉,哟,小豹子会反抗了?平日里雅尔江阿要做什么,弘历都是半推半就,这一下,大约是真恼了? 也是,虽说胤禛是个冷性子,但对自个儿的儿子,其实疼得很,从未动过弘历一根手指头,现下雅尔江阿这么不问缘由的随意责打,激起了他那股子皇家贵族的骄傲,他虽喜欢雅尔江阿,却也不是没有自尊的。 他和弘皙不同,弘皙在一开始,就被雅尔江阿打破了骄傲,在雅尔江阿面前,他根本摆不出皇家子弟谱儿。 而弘历,从头到尾就没有被雅尔江阿调.教过,他们之间,是弘历主动贴过来的,甚至因为顾忌胤禛,弘历隐隐压制着雅尔江阿。 这也是雅尔江阿决心加快进度的原因之一。诚然雅尔江阿在房.事中占据主导的地位,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何况弘历最近,隐约有了不甘于下的念头。 现在看着弘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雅尔江阿本来玩闹的心思淡去,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弘历的骄傲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胎死腹中,毕竟他以后是要做皇帝的,如果不能彻底压制,难道到时要让他压在自己头上吗?!这是雅尔江阿绝不允许的。 雅尔江阿压低声音,冲着弘历说道:“过来!” 弘历满腔怒气一滞,抬脚就要听话的朝雅尔江阿的方向走去,一抬眼,却瞄见雅尔江阿手中的戒尺,硬声道:“要我过去可以,把你手中的东西扔掉,我就过去。” 他本以为雅尔江阿会生气,却不想雅尔江阿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可以。”说着手一扬,戒尺便被雅尔江阿远远的抛在一边。 弘历心里一甜,雅尔江阿还是重视自己的。他伸脚把正好落在自己脚边的戒尺踢得更远了。 雅尔江阿看着他的动作,不置可否。 如果弘皙在这里,和弘历两看相厌的他绝对会幸灾乐祸的说一句:“弘历你自求多福。” 可怜的弘历还在暗自得意,他改变了雅尔江阿的决定,却不知道,雅尔江阿用惯的,从来不是戒尺那般小儿科的东西啊。 ☆、第 64 章 弘历见雅尔江阿手中没有了戒尺的威胁,才蹭到雅尔江阿身边。 雅尔江阿含笑道:“你胆儿不是挺肥的么?这般小心作甚?” 弘历撇嘴:“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好么?谁叫你这样突然?”虽被雅尔江阿教训了,弘历却还是舍不得责怪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眼光一闪,口中说道:“罢了,难得今日有时间,本想与你玩些特别的,你既不喜这般,咱就换别的吧!” “别的?”弘历孤疑这人今日怎的如此好说话,瞥见雅尔江阿略显邪气的笑容,顿时警铃大作,觉得有些不妙。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雅尔江阿手中突然多了一捧绳子,将他双手高举绑紧并缚到房梁上,把他整个人吊起来,仅有一只脚趾尖着地,异常辛苦。 弘历还有些呆呆的,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雅尔江阿伸手在弘历赤着的身子上划过,引得弘历一片颤栗。 半响,弘历总是发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羞恼:“雅尔江阿!你怎么敢?!”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雅尔江阿却是在他眼底深处,发现了一丝微妙的情绪,心下一笑,果然。便调笑道:“宝贝,不用急,很快,你 分卷阅读76 就知道了。”从衣袖里拿出瓷瓶,倒了一粒散发出药香的丸子,递到弘历嘴边:“乖,吃了它,不然等会你会受不住的。” 弘历对着这粉红色的药丸,有些抵触,却发现雅尔江阿眼中的期盼,心下一叹,他果然无法拒绝雅尔江阿的要求。不过雅尔江阿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的,是吧? 见弘历乖乖的把药丸吃下去,雅尔江阿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亲了亲弘历的脸蛋,为了配合药效,指尖微动,挑起弘历的欲望。不多时,弘历便神智模糊,加上药效发挥,更是不知身在何处。 水润的眸子,看得雅尔江阿有些心痒。 他的手从一个个弘历若清醒时必定惊呼的工具上划过,最后,还是选了充满暗示性的鞭子,然后想着弘历是第一次,便从大小各异的鞭子中,选了一根小指粗细的出来。 鞭子凌厉的破空声,让弘历清醒了些,可惜雅尔江阿特制的药丸,却让他无暇发表意见。 当鞭子落在身上时,被药物控制的神经还有些迟钝,在弘历以为雅尔江阿手下留情时,剧痛,从与鞭子激烈碰触的皮肤上蔓延开来。 “呃!!!” 弘历身子紧绷,惨叫声被雅尔江阿早有先见之明的用棉布堵在口中,想要后退,被束缚的身体却避无可避。从情欲之中清醒过来的弘历,被雅尔江阿一波一波毫不留情的鞭打打掉了欲望,可是那药物实在霸道,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弘历的事物仍是违背他意识的高高挺立着。剧痛让弘历无暇思考其他,只是徒劳的自以为挪动其实不过是微微扭动身子来躲避疾风暴雨般的鞭子。弘历的眸子里开始有了水光。 雅尔江阿在一开始动作飞快的甩了百多鞭,将弘历因药物变得和那药丸一样粉红色的身子印满了更为红艳的鞭痕后,动作就慢了下来,不再漫无目的的挥鞭,而是有意识的在弘历的敏感区域不轻不重的扫过。 弘历其实被痛晕过去了,可随即又被雅尔江阿打醒了,几乎没有尽头的鞭打,让弘历的思维出现了短暂停滞,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雅尔江阿的鞭打,似乎变了味。 身体里一股一股的热浪,灼烧着他的理智还不算,那些原本被鞭打过的肌肤,在最初痛过之后,慢慢的变得又麻又热,偏偏雅尔江阿如今的鞭打更是如同在他的身上点火一般,折磨的他理智全无,扭动的身体,不知是在躲避,还是在迎合。 终于,在雅尔江阿手中的鞭子重重的吻上弘历胸前的红缨时,弘历的身体突然绷直,下面的事物,将精华猛地泄了出来! 弘历脑中一片空白,特别是看到雅尔江阿似笑非笑的表情,弘历更是羞愤:你到底是有多饥渴才会在被这样对待的情况下也兴奋得起来?! 雅尔江阿扔掉鞭子,过去将自厌中的弘历搂住,安慰的亲亲:“乖,宝贝的表现真好!” 只一句,弘历便差点泪流满面,把头埋进雅尔江阿的怀里,罢了,只要雅尔江阿欢喜,便是这般,也没什么不好。 雅尔江阿握住弘历刚刚发泄过的事物,那物正是敏感的时候,仅仅是被雅尔江阿握住,就半抬起来,雅尔江阿轻笑:“宝贝,好乖。” 弘历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雅尔江阿揉捏着弘历饱受摧残的身子,刺痛的快感让弘历很快就蓄势待发,可惜雅尔江阿这次显然并没有让他如愿以偿的意思,反而极度恶趣味的在这当头将旁边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冷水对着弘历当头浇了下去! “唔!”弘历被堵着的嘴里发出模糊的叫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宝贝缩了回去,这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弘历抬头,委屈含怨的视线正对上雅尔江阿冷然的眼,被冰水浇过的身体再次打了个寒颤。 雅尔江阿眼见弘历低着头,有些瑟瑟的扭动身体,有些得意,又有点遗憾,他本以为,可以再玩几次的。 冷水冲掉了弘历身上的血污汗渍,细小的伤口也收敛不再流血,呈现在雅尔江阿眼前的弘历本是洁白的身躯上布满艳红,格外惹人注目令人怜惜,却也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雅尔江阿有些着迷。 而没有等到雅尔江阿其他动作的弘历,悄悄抬眼见着了雅尔江阿的表情,想到自己在明亮的烛光中的任由雅尔江阿赏玩,身体被一览无遗,弘历颇觉得有些难为情,但见雅尔江阿中意,却也暗自欢喜。觉察到自己的心思,弘历不由哀叹一声:真是没得救了! 雅尔江阿向来随性,既是来了兴致,便也不管这前一刻还被子弄得半死不活的人心里怎么想,走到弘历身后,在他臀瓣上用力拍了一记,喝道:“给爷分开腿!” 弘历心下一跳却也无奈,艰难的将双腿分开。他来这里时,本就抱着要与雅尔江阿欢好的心思,那处自是干净得很。雅尔江阿伸手进去开拓,手上的指甲不可避免的划到脆弱敏感的内壁,若是以前,弘历必要抱怨一番,可如今被雅尔江阿打了一顿,方知如此这般,已是雅尔江阿手下留情了,便不敢作声,独自忍着,甚至还讨好的努力放松自己,配合雅尔江阿的动作,方便雅尔江阿入侵。 眼见弘历如斯乖巧,雅尔江阿更是不再客气,只待那处略微容下三根手指,便等不及的将自己的事物强硬的捅了进去! “呃!”雅尔江阿那事物,自然不是几根手指可比拟的,弘历一声闷哼,拼命放松自己,以致两人不那么难过。 雅尔江阿一进去,便感受到了弘历的内壁不断收缩挤压,直引得一阵阵欢愉自两人连接之处涌来,心下快慰,于是大力而快速的动作起来。 这下可苦了弘历,他虽因为胤禛严加管教的缘故,自小也勤练骑射武艺,但他身为皇子,除了围猎及兄弟之间的比试,平日里也不曾有用得上的地方,到底养尊处优。先前雅尔江阿的一番动作,已让他精神气力失了大半,雅尔江阿又不曾将他从姿势辛苦的束缚中解放,现在又被这般不管不顾的蛮干,身体精神都疲惫到极点,不多时竟是从未有过的被雅尔江阿做得晕了过去! 却因为身体被吊挂在房梁上,即便是晕过去了,也对雅尔江阿没什么影响,雅尔江阿也不是那么在乎他人感受的人。可怜的弘历连晕都不能晕得安心,被人这般对待,便是死人都会被弄活,何况弘历仅是晕眩?于是不出意料的,弘历又在雅尔江阿的刻意为之下被做醒了。 弘历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整个都麻木了 分卷阅读77 ,身体承受着雅尔江阿仿佛没有尽头的蛮力冲撞,他仅剩的经历都花在保持平衡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当雅尔江阿爆发在弘历体内时,炙热的刺激使得弘历的内壁急速收缩,前端的事物也哆哆嗦嗦的吐出白浊。 雅尔江阿贴上弘历的肩背,吻上了他的耳垂,将自己的事物自他的体内抽出来。 那动作,弄得弘历有些不自在,随即,雅尔江阿留在他体内的东西缓缓流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淌,更是让他脸红。 雅尔江阿摸摸弘历通红的脸蛋,温声问道:“宝贝,还好么?” ☆、第 65 章 弘历原还不觉得,但雅尔江阿这么一问,他便觉着自己今儿个真真是委屈极了,小性儿一来,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雅尔江阿神色微冷,也不言语。 等着弘历觉得不对,转过头来时,偌大的书房,哪里还有雅尔江阿的影子? 哪怕身子疼得不行被吊挂着,哪怕身体因为药物汹涌着一波波的情欲,弘历也完全分不出心思来注意到这些,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雅尔江阿竟然抛下他走了! 弘历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于是当雅尔江阿施施然梳洗过后,慢悠悠的再次踏进书房时,看见的就是弘历背对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雅尔江阿还以为弘历是因着药物难耐的缘故,谁知走近了,却听见弘历嘤泣的声音。他吃了一惊,连忙抬起弘历的下巴,果然,弘历已是泪流满面。 雅尔江阿把堵着弘历嘴巴的棉布取出来,又从旁边拿了干净的棉布,沾了温水,亲自给弘历擦拭狼狈的面容。 弘历渐渐收了声,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雅尔江阿见此,知道眼前这人得了教训学了个乖,终于良心发现,将弘历从吊了他大半夜的房梁上解下来。自己坐到软榻上,半拥着弘历运了内力缓解他酸软僵硬的身体。 这样温柔动作的雅尔江阿让弘历又不自觉的红了眼。 雅尔江阿拿着帕子给弘历净面,和声哄道:“乖,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弘历把头埋进雅尔江阿的怀中,闻着雅尔江阿独特的气味,闷声道:“一个大男人,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雅尔江阿笑,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我喜欢漂亮小子啊。” 弘历气结,嘟囔道:“真好色。” 雅尔江阿暗想,你也就容貌最讨爷的喜欢了。又想到一事,将弘历扶着站起来,说道:“把那个拿来给我。” 弘历顺着雅尔江阿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东西正是引发这一系列后续事件的罪魁祸首---自己踢到一边去的戒尺! 一时之间,心绪起伏不定,连脸上也是色彩变幻不断,霎是好看! 他知道如果现在照雅尔江阿的话做了,那么就等于是他默认了今后在与雅尔江阿的相处当中,雅尔江阿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哪怕雅尔江阿像今天这样毫无缘由的责打,自己也得认。 看着雅尔江阿轻笑凉薄的面容,弘历心里剧烈挣扎起来。 雅尔江阿等了一会儿,见他迟迟不动作,便冷哼一声,问道:“未曾想好么?” 弘历听得雅尔江阿的言下之意,便是若他今儿个不表态,日后和雅尔江阿就缘尽于此了。 他怎么舍得? 但弘历自小也是天之骄子,心高气傲,少有不如意的时候,然每每碰壁,多数与雅尔江阿有关。他有时也会暗自思量,怎么就这么放不下呢? 这厢他还在犹豫不定,那边雅尔江阿终于耐心耗尽,便不等他再有什么决定,直接扯着他往大门走去。 弘历虽不知雅尔江阿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但见雅尔江阿神色不善,自是不肯,然雅尔江阿的力道极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雅尔江阿不理会弘历的抵抗,径直将他推出门外,且“碰!”的一声将门关上。 弘历竟是赤.身.裸.体被他关在了门外! 大半夜里,寒风一吹,吹的弘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吹的他清醒过来。 弘历简直是不敢相信,雅尔江阿居然如此对待他!房门内外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可怜他身体不着寸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哪怕四周一片漆黑渺无人声,也有种大庭广众下被剥光了衣服的强烈羞耻感。 弘历羞愧又害怕,声音也不敢放大,小小声的冲房间里的雅尔江阿说道:“你,你让我进去,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行不行?” 等了一会,雅尔江阿没有声音。 弘历有些恼了,自己这个样子,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哪还得了,语气就有些冲:“你不让我进去,好歹给我件衣裳啊!” 只听得里面一声脆响,约莫着是雅尔江阿摔了个杯子,接着,弘历便听见了雅尔江阿冷冷的声音:“衣裳你就别想了,想要进来,可以,进来之后就要做完我刚刚吩咐你的事。” “不行!”弘历低沉着声音。 于是雅尔江阿就再没出声。 两人就这么僵持下来。 虽说在房.事上雅尔江阿是在上边的,但弘历想着雅尔江阿喜欢,也是情趣,便由着他去了。 但这次不同。 门外弘历原先还想着这次自己绝对不能妥协,否则雅尔江阿岂不是真的要骑到他头上去了。 然而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雅尔江阿还是没有动静,弘历却是忍不住了。夜里天凉,他本就受着伤,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忍功了得。 蜷缩着身体,站了大半个时辰他的神智有些模糊了,不过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意志在强撑。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初见雅尔江阿的时候。 那时他还小,却在一大群人当中一眼就见着了那个神色清冷的少年。可惜那时他不懂,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很是做了些蠢事。而后少年的利落身手、淡漠的表情也让他心情激荡不已。 于是明知不讨少年欢喜,他还是凑上去了。 不是没有看见少年眼中隐藏的嘲讽和算计,他也想过就这样算了,可是没过几天,他便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巴巴的跑到少年身边。 明知那人是在逗着他玩,但是听到他说喜欢的时候,他的手心满是汗渍,心跳声大得仿若耳边响起的惊雷一般。于是,只能越 分卷阅读78 陷越深,无法自拔。 后来,皇玛法将他接到宫中去住,本以为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那人,谁知那人竟是跑到宫中去了。还寻到了他,于是,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那人的性子不算温和,动作自然有些粗暴,每每与那人欢.好过后,他总有几天不自在。可是下次那人再次要求,他也舍不得推拒。 皇阿玛登基了,他们见面的时间更少了,就是见了面,也多是讨论其他,或者说,是那人隐晦的提起需要他办些事。他敏锐的觉察到那人与自家皇阿玛之间的交锋,仅仅略微犹豫,他便下定决心站在那人这边。 随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听见那人竟与弘皙有染!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与他相较,那就是弘皙。 弘皙是废太子之长子,从小备受瞩目,是除了废太子之外唯一一个皇玛法亲自教养长大的,当年皇阿玛和自己,也不过是皇玛法恩养一年半载。 他本以为自己会对着那人大吵质问,可是当消息真的被证实的时候,他却退缩了。他甚至不敢向他试探只言片语,只能在弘皙背后使力。 前些日子,终于将他弄到当年皇玛法给废太子建的庄园里去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清醒了些,那人现下莫不是在给弘皙出气吧?弘历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可是又想到自己现在被扫地出门的情景,弘历又是心下一涩,焦急起来,那人一向对自己有些不喜,会不会,打算趁此机会彻底摆脱自己?弘历一惊,雅尔江阿性子淡漠,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弘皙算什么,只要自己留在雅尔江阿身边,凭着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怕找不到机会治他么?至于要听雅尔江阿的话,自己本来就几乎对他百依百顺,现下不过是再彻底些罢了。和失去雅尔江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刚刚不应该和雅尔江阿对着干的,若是雅尔江阿做了决定,那就不妙了。于是懊恼起来,顾不得自己蹲麻的双腿,他本就没离大门多远,当下转过身,轻声而又焦急的敲着门,祈声说道:“江阿,我想好了,你开门好不好?” 书房里,雅尔江阿躺在榻上,都快睡着了。 他是半点不担心弘历的,若弘历答应了,固然好,若是不答应,那就更好。因为是弘历自己不愿的,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甩掉他了。不得不说,弘历好歹跟着雅尔江阿几年了,对他的脾性,怎么着也摸到几分。 此时听见弘历的声音,雅尔江阿也说不清楚自己是该失望好还是该欣慰好。扯了件披风,雅尔江阿打开门,将倚在门上的弘历拉起来,问道:“想好了?” 弘历抿着唇,到底知道自己日后已是失了先机,便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雅尔江阿也不介意,见着弘历点头,这才将手上的披风抖开,披在弘历身上。而后抱着弘历,回了自个儿的寝室,半搂着清洗过的弘历躺在床上给他上药。 身上被雅尔江阿伤的狠了,抹药时疼得厉害,弘历的身子在雅尔江阿碰到伤口时会不自觉的瑟缩,然人却更往雅尔江阿怀里靠。 明明身上的伤都是这人弄的,难受时却仍下意识的寻求他的庇护,这一点,雅尔江阿的几个情人,都是如此。 雅尔江阿被弘历这么一靠,眼神柔和多了。大手在弘历的臀部拍了一记,道:“好了,别撒娇了。剩下的药自己带着抹,早些回去歇着吧。” 弘历正沉醉在雅尔江阿难得的温情抚慰中,闻言有些不满,却也不像以前一般,只可怜兮兮的道:“我身上好疼,今夜让我留下吧?” 雅尔江阿神色一变:“不行!” 弘历见雅尔江阿并不十分生气,大着胆子小心翼翼道:“我保证天一亮就走,不会被人发现的。” 雅尔江阿好气又好笑,沉吟一会,看了看沙漏:“距天亮不过一个多时辰,你又何必?” 言下之意是默许了,弘历十分惊喜,乐滋滋的道:“多得一刻也是好的。” 雅尔江阿心下有些触动,便不再管他,径直躺下。 弘历感受着从伤处传来的一阵阵清凉,咧了咧嘴,雅尔江阿的药还真是好用。复又想起那让他身体发热的丸子,弘历的脸烧起来。若不是那丸子,想必挨打时自己只有痛苦而无半点欢愉吧。 依偎在雅尔江阿身边,见他有些疲倦的面容,才发觉,今日折腾的,其实不止他一人,雅尔江阿也一直陪着他,仿佛熬鹰一般。 弘历躺在雅尔江阿怀里,这一天,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激烈了,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安心,默想,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人呢? 明明,这人老是不顾他的意愿,恶劣的欺负他甚至会让他难过的哭出来,可是,只要他的一个眼神,自己就颠颠的自动跑过去给他欺负,真的很没面子啊。 但是,谁叫自个儿喜欢他呢? 唉。。。 哪怕知道他没安好心,还是无法拒绝呢。。。 弘历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盯着雅尔江阿看,直到天际泛白,知道不能再赖下去,不禁有些嘀咕:今儿个天怎么亮得那么快?想是这么想,仍是动作轻巧的从雅尔江阿床上下来,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才不甘的离去。 天大亮的时候,雅尔江阿醒来,他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唇,似乎还有些模糊的印象,能感受到那柔软感觉。看来有人胆大包天偷偷碰过了?雅尔江阿暮定的想着。 嘛,算了,就当是给乖孩子的奖励好了。 雅尔江阿不知道,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轻勾的嘴角,有多么的迷人。 ☆、第 66 章 雍正四年的正月,对于皇室来说,是充满动荡的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先帝康熙的第八子在联合了众多朝臣之后,对于胤禛,开始全面打击。 他们先是在朝政上对胤禛阳奉阴违,背地里对于胤禛得位不顺的言论散播的越发欢快。 其中对于胤禛最不利的证据就是胤禛亲母先帝德妃在先帝灵柩前所说的那句“非吾所愿”。 试问,一个人,连他的亲生母亲都质疑他说的话,那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呢? 当日隆科多被任命为九门提督,掌京城兵马,先帝康熙病重之时,隆科多说是奉命守卫康熙寝宫,外人无诏不得入内。 却在胤禛 分卷阅读79 登基之后,大家才发现,原来隆科多早已暗中成为胤禛的心腹。那么当日他所说的奉命,是奉的谁的命?康熙?还是胤禛? 有了隆科多,再加上胤禛旗下的包衣奴才年羹尧当时得康熙重用,手握清朝兵权十之五六,因此即便那时反对之声一片,胤禛还是顺顺当当的登基了。 然而,胤禛的那些兄弟并不是说就这么放弃了,当日不过是形式所迫,不得不屈服。 现在,在年羹尧被胤禛诛杀之后,胤禛的心腹们对于胤禛的忠心,也开始动摇了。 年羹尧为胤禛立下汗马功劳,他的妹妹更为胤禛诞下数子,连宗室亲王也要避其锋芒,红极一时。哪知风云突变,年皇贵妃所出数子皆尽夭折,她自己更是悲伤过度香消玉殒,而后年羹尧便因其跋扈御前失仪而获罪,朝夕之间,不仅数十年努力化为乌有,更是牵连家族。 胤禛很好的演示了一遍何为“伴君如伴虎”。朝臣们才恍然想起,先帝康熙对其的评价:“喜怒不定”! 正是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下,皇八子的笼络格外使人犹豫,于是,胤禛仿佛又回到了继位之初,举步艰难的情况。 可是,情况到底是不同的。 首先,胤禛的生母先帝德妃,已过世,那么能让胤禛投鼠忌器的人,已经没有了;而那时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他的同母弟弟皇十四子,现今早已被他发配去守皇陵,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年仅仅是个光头阿哥没什么权势的皇十三子现在因着胤禛的重用,不仅成为了亲王,更是因着才干被胤禛视为的左膀右臂,现如今便全力帮着自家四哥与那些魑魅魍魉斗智斗勇。 皇八子及其党羽如此逼迫,胤禛自然不会被动挨打,他咬牙切齿的将以监军为名实则发配西北的皇九子逐出宗籍,并该其名为“赛思黑(讨人厌)”,且不过两月,便将其折磨致死。 盖因其当年是皇八子坚定的支持者,皇八子对其甚为宽厚。 果然,皇九子的死讯一传来,皇八子便大受打击,激愤之下露出破绽,被胤禛抓住把柄,连番反击。 这番争斗,历时半年,耗财耗力,牵连百官,殃及池鱼无数。 最终胤禛将皇八子关入宗人府大牢,此后月余,一直在清除其党羽,手段狠辣,血染三尺。 在将皇八子的外援尽数清除之后,胤禛开始清算与自己作对的兄弟,他将祸首皇八子圈禁在宗人府大牢,革除宗籍,被改名为“阿其那(俎上冻鱼)”。继位之初对胤禛大力支持此番却袖手旁观做壁上观的皇十二子被革职,两头摇摆的皇三子也被革爵禁锢。 皇八子出身低微,但自小也锦衣玉食,一朝入狱,身心皆苦,熬不到两月,便去了。 胤禛之三子弘时,心肠柔软,见其父手段狠毒,略有微词,胤禛迁怒,斥责不已,竟将其革除宗籍,过继于皇八子之下,曰:“父子之情尽怠。” 弘时生母胤禛之齐妃李氏,得知后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弘时大恸,与胤禛势同水火,胤禛怒火攻心,恨意难平,于是一杯毒酒,自此消停。 雅尔江阿叹息一声,弘时虽被革除宗籍,但到曾是天潢贵胄,便命人好生安葬。弘时入土之时,凭吊之人无几,后事不可谓不凄凉。 雅尔江阿自然在场,凭着自个儿的深厚内力,远远便瞧见了便装的胤禛,那人眼中的悲痛不似假装,雅尔江阿却只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胤禛会不知道弘时只是抱怨而非心怀怨怼吗?他当然知道,只可惜,弘时不是他心中理想的储君,偏偏还占着长子的名声。 雅尔江阿对着身边的弘历说道:“你皇阿玛,可比你皇玛法果决得多。” 弘历神色晦暗的看着弘时的灵柩,心里默默回道:“心肠也狠得多。若是哪一天,我碍着皇阿玛了,不得他的意了,他是不是也会如同对弘时一般对我?”这样一想,心中由于要因为雅尔江阿而和胤禛作对的愧疚,立马消散许多。他不想也有一天,他和弘时一般,面对自家阿玛,毫无反抗之力。因为他知道,要是他死了,雅尔江阿就没有如今的悠闲日子过了。没有哪个帝王,会容许能威胁到他的人存在。 雅尔江阿不知弘历的心思,见他神色晦暗,只以为他是为自家阿玛的狠辣心惊,不由得开口安慰道:“放心,你说你阿玛看重的继承人,他不会如弘时般轻易放弃你的。” 弘历知道雅尔江阿误会了,却也不多说,只笑道:“我知道。”再如何,我还有你呢。弘历心中暗道。 因着弘时的事,大家都有些避讳,因此只略停了些许时日,便罢了。 今日是最后一日,众人不过走个过场,很快便散了。 雅尔江阿交代下去,后续事宜自有手下接手,他本来就与弘时无甚交情,因此与弘历说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而弘历,到底是亲兄弟,哪怕不和,在这个时候却也是不好撒手不管的。谁知道胤禛是怎么想的呢?因此倒是好生忙碌了一番。 先不提胤禛,弘历这番作为,倒是入了有心人的眼,暗自感叹:倒是个重情义的。意外的收拢了许多人心。 雅尔江阿回府,途径书房回廊,意外的遇见了穆尼。 这些时日外头乱成一片,雅尔江阿又成心想着冷一冷自家哥哥,因此自上次与穆尼有些许别扭到如今,仔细算算,倒是有将近半年未曾见过穆尼了。 咋一看,雅尔江阿倒是有些不敢认了。 此时穆尼有些躲闪的站在回廊门柱后头,时不时的张望,不知是在找些什么。 雅尔江阿挑眉,大步踏出,走到穆尼面前,冷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穆尼吓了好大一跳,待看到来人是雅尔江阿后,先是惊喜,而后不知想到什么面色苍白起来,低头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雅尔江阿皱眉,有些孤疑穆尼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过想着穆尼的性子,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刚从府外归来,一身风尘,急着洗漱,不耐久等,见穆尼迟迟不开口,便道:“既无事,就回去吧。”说着转身便走。 哪知穆尼竟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拳头攒的雪白。 这下雅尔江阿是真的惊讶了。须知这里是回廊,虽说因着前面便是书房,闲人不多,但往来的仆从也不少,人多口杂,穆尼向来害 分卷阅读80 羞,这番作为,以前是如论如何不会有的。 雅尔江阿眼神一转,露出些许戏谑,也不急着走了,反客为主的揽过穆尼的腰身,还得寸进尺的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若是以往这般环境下,穆尼少不得推开雅尔江阿,绝不让他得逞,现下穆尼却是闭着眼睛,睫毛微颤,一副任人轻薄的样子,乖顺得不行。 雅尔江阿向来不懂什么叫做见好就收,见穆尼不反抗,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他将手探入穆尼的衣襟,毫不留情的揉搓。 穆尼身子不自觉的颤抖,抵着墙支撑身体,以为雅尔江阿是要在众人面前要了自己,心里怕得不行,却就是不肯推开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偶然一抬头,见着了穆尼眼角的泪珠,心下一滞,停了手,不悦道:“哥哥不愿说就是了,何必这般?”说完一把将穆尼推开。 穆尼听了雅尔江阿的话,忙睁开眼,见雅尔江阿脸色不好,心下一急,连声道:“我,我没有。”说着以为雅尔江阿是对自己刚刚一动不动不满,顾不得许多,手忙脚乱的解开自己的衣带,说道:“十五,你别生气,我愿意的。真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自那日后,十五便再也没有找过他,先前他鼓起勇气去求见,十五约莫还在生气,说了声“不见”,他便不敢再主动找他。可他日日等待,十五就是没有再来寻他。他心里慌的不行,以为十五是不再要他了。他心里也委屈,可又想十五想得不行。 这几个月,他天天在外头等着,想着哪怕远远的见一见也好。可就是见不到。 他知道的,十五爱洁,若是回府,一定是先回他自个儿的院落沐浴,因此今日就想着碰碰运气。哪知竟真的见着了,他心里欢喜得不行,十五还跟他说话了! 可是一转念,他又害怕十五因着他擅自来见他更恼他了,于是十五当着别人的面轻薄他,他也认了。 可他见十五还要做其他的,心里便怯了。 倒不是他不想,可是那么多人,若是真的做了,他日后如何做人?又想着十五如今是不是厌了他,否则怎么都不顾念他了? 心里难过得不行。 就这样,他还是没舍得推开十五。 可十五,还是不满意。 这个人,分明就是生来克自己的。 他所有的一切,自己都舍不得拒绝。既然这样,如果他欢喜的话,自己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 ☆、第 67 章 雅尔江阿见自家哥哥眼神惶然面色通红,却是不敢耽搁的解下了自个儿的外衣,去了中衣,露出雪白的裘衣正要继续动作时,才低头闷笑一声,过去搂住了他,道:“好了,我没有生气,哥哥莫慌。” 穆尼得了雅尔江阿这句话,才放松下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大胆的事,脸“腾”的红了,一时间,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钻下去。却又舍不得雅尔江阿的怀抱,只好鸵鸟一般将头埋进雅尔江阿怀中,手上紧紧抓着雅尔江阿的衣袖。 雅尔江阿看着自家哥哥通红的耳朵,一时心情大好,解下自己的披风搭在穆尼身上,拥着他朝自个儿的院落走去。 至于其他人的目光?雅尔江阿嗤笑一声,若是哪个不要命了,管不住自个儿的舌头,尽管说便是。 直至房门关上,雅尔江阿放开穆尼径直去洗漱,穆尼才彻底放松下来,却不知做什么好,只得呆呆的站在寝室中央。手里捏着雅尔江阿的披风,回想刚刚的事,穆尼心中泛起一丝甜意,雅尔江阿还是欢喜他的。 不过穆尼随即又苦恼起来,雅尔江阿那样子,像是还没完全气消呢。要怎么办呢? 雅尔江阿完全体会不到穆尼的纠结,这些日子他忙得不行,早就忘了和穆尼那点小别扭,看到穆尼才想起来,不过也只是心里暗笑一声,他完全没有放弃穆尼的意思,不过看样子,穆尼倒是被他吓到不行。 雅尔江阿出来见到穆尼忐忑的样子,心里仿佛恶作剧成功般的小孩一样愉快。想到刚刚穆尼在走廊的样子,真是让人想要继续欺负他呢。雅尔江阿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幅度:“哥哥,傻站着做什么?” “啊?”穆尼本就紧张,见到雅尔江阿眼底的戏谑时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只呆呆的发出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声音。 初夏的夜晚,寒意正浓。衣着单薄的穆尼冻得微微发抖,可饶是如此,雅尔江阿没有发话,他也不敢将自己之前脱下的衣服穿上。雅尔江阿心下一动,笑意更显,过去抱住穆尼。 暖暖的怀抱让穆尼眷恋不已,他几乎快要忘记了,上一次被雅尔江阿拥入怀中,是什么滋味。穆尼感动的眼角微红。却忘记了,是谁,让他夜不成寐。 这厢气氛正好,雅尔江阿想着许久未合穆尼亲近,手上便不规矩起来,轻轻的在穆尼耳边问道:“哥哥,可是洗漱过了?” 穆尼心中羞涩,却乖乖点头,对待雅尔江阿,他一向想做到最好。 雅尔江阿轻笑:“原来不止是我想念哥哥啊。” 穆尼羞意更甚,心中止不住雀跃,雅尔江阿也会想念他呢。却完全忘记了,雅尔江阿若是真的想他,为何不去找他?雅尔江阿明知道他绝对不会对雅尔江阿视而不见的。由着雅尔江阿脱去了自己仅剩的衣裳,甚至在雅尔江阿将他放倒在外室地上铺的羊毛毯上时,也乖乖的配合了。 换做以往,若不是在床榻上,穆尼是绝不肯依雅尔江阿的,如今却恍若未觉般,躺在柔软的羊毛毯上由着雅尔江阿领着他沉浸在云雨当中。 虽说还是没有主动,但在雅尔江阿摆弄他的时候却柔顺的配合,让雅尔江阿享受到了以往未在穆尼身上感受到的尽兴。雅尔江阿得到满足,心情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对于穆尼,看得更顺眼了。 抱着有些迷糊的穆尼清洗之后,两人终于一起躺在雅尔江阿寝室内室的大床上。穆尼累得靠在雅尔江阿身上闭目养神,雅尔江阿则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被子里面抚弄穆尼光滑弹性的肌肤。 穆尼被弄得无法安心休息,只好拿着脸蹭着雅尔江阿无声的讨好以避免骚扰。雅尔江阿被穆尼小狗般的动作逗笑了,停下作弄的手,捏住穆尼的下巴,在他唇上啃了一口,笑道:“哥哥莫恼,实在是久未品尝哥哥的滋味,才发现哥哥如今愈加美味,让人爱不释手了呀。” 分卷阅读81 穆尼听着雅尔江阿无赖般的话语,全身都泛起漂亮的粉色,勾得雅尔江阿心痒,却听得穆尼嘟囔:“既是想我,却为何不去找我?”那语气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撒娇,还带着满满的委屈与后怕。 听得雅尔江阿又气又怜,玩弄穆尼红缨的手忍不住用力,穆尼痛得闷哼一声,身子却是没有退开,反而更加往雅尔江阿靠去。见此,雅尔江阿因着穆尼之前忤逆的最后那点恼意也消失不见了,说到底,穆尼是他看上的人,若是不合意,教教就是了,像这次般一冷大半年,不仅穆尼心慌意乱,连他自己也是想念穆尼的滋味的。 不过雅尔江阿不会表现出来,只说道:“哥哥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的事十一和十三都牵连进去了。我哪还有心情呢?” 穆尼咬唇,这些他也知道,两个哥哥如今都被撤了职,他只想知道:“那十五,他们的事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雅尔江阿轻哼一声,放开蹂躏穆尼红缨的手,转而对着红肿着可怜兮兮挺立的红缨戳了戳,听着穆尼轻声的吸气,才说道:“反正又不是同母的兄弟,早就分家了还有什么好影响的?” 胤禛倒是想借此打压,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机会。若是分家了还能连累到,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胤禛冒不起那个险。 雅尔江阿漫不经心的想着,似乎没有觉察到穆尼变了调的声音,直到穆尼忍不住在雅尔江阿身上蹭了蹭。 雅尔江阿笑着弹了弹穆尼精神的某处,坏笑着对穆尼说道:“想不到哥哥这么有精神,不过哥哥,这种运动,要适量才行啊。”说着规规矩矩的收回手,竟是一副要安眠的样子。 穆尼气得牙痒痒,明明是这个坏家伙趁着自个儿身体敏.感的时候刻意撩拨,等着自己真的动.情了,却这副无辜的样子。眼见雅尔江阿不打算帮忙,穆尼也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独自忍着,想让那事物自个儿消下去。 可惜久旷的身体早就不听使唤,眼里鼻间又全是雅尔江阿的身影气息,叫他火气如何下的去? 身子难受得很,穆尼蠕动几下,却根本无法缓解,叫他当着雅尔江阿的面自渎,他无论如何也办不到,而眼见着自己这般动静,雅尔江阿还是无动于衷,穆尼突然一阵委屈,忍不住呜咽一声,难道雅尔江阿对他不感兴趣了吗?这样一想,那事物因着穆尼低落的心情,也有些哑火。 正在穆尼伤心又难受的时候,却听得雅尔江阿一声叹息,伸手握住了穆尼的事物。 穆尼惊喜,那事物也简直像是如泼了油的火一般,一下子烧起来了! 雅尔江阿挑眉感受着手中事物的跳动,稍稍揉捏几下,就让穆尼受不住的哼出声。 雅尔江阿见着穆尼诱人的样子,本来就有的几分心思更是活跃起来,早有预谋的打消了今夜到此为止的想法,雅尔江阿放开手中的事物,转而攻略穆尼更为隐蔽的所在。 那处还有使用过度的红肿,雅尔江阿试探性的触摸也让穆尼有些刺痛,但是被欲.望充斥的神经却没有给穆尼反悔的机会,几乎立刻的,穆尼的双手挽住了雅尔江阿的脖子。 雅尔江阿轻笑,颇为享受穆尼的热情,他凑近穆尼的耳朵,声音小得就像呢喃:“既是哥哥热情邀请,那十五便不客气啦!” ☆、第 68 章 第二日雅尔江阿神清气爽的起床,不多时,便接到了弘历的信息。雅尔江阿动作迅速的打理好自己,安抚几句自己哥哥,饭也未吃就出了门。 时值盛夏,胤禛向来惧热,早早的就将办公地点移到了避暑山庄。几位阿哥自然跟着去了。因此,雅尔江阿的目的地亦是在此。 悄悄的传递信息,和弘历隐晦的碰了头,雅尔江阿敏锐的察觉到弘历带着兴奋的不安。心中凛然,弘历,怕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事实上,雅尔江阿猜得不错,弘历确实是做了件改天换地的大事。 让雅尔江阿不解的是,弘历竟然轻易的成功了!雅尔江阿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不可否认,心里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胤稹,他的感觉是相当复杂的,不说前世众人的评价,单只今世的接触,胤稹虽有不少缺点,但不可忽略,胤稹是个极有魅力的人。雅尔江阿想着,若他是如历史中与胤稹一般的年纪,胤稹,他是绝忍不住不去染指的。 可惜如同那句广为流传的诗般,时光,是这个世上最让人无可奈何的东西。况且,雅尔江阿含笑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弘历,时间不可逆转固然让人遗憾,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又能说如今的结局不是最好的呢? 雅尔江阿制止了弘历继续说下去,有些事,哪怕是和弘历亲密如他,还是不知道的好。胤稹到底如何,他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熟不知,弘历被雅尔江阿拒绝,心里也是松了老大一口气。弘历咧开嘴,笑得开心,这样最好,日后,他们谁也不会为难。弘历抓着雅尔江阿的手,说道:"你可要帮我!" 雅尔江阿挑眉:"自然,毕竟这也是我所期盼的。" 得了雅尔江阿的话,弘历便心满意足的走了,后续的事宜,也不轻松呢。 傍晚,雅尔江阿拿着欲行得来的情报仔细看完,轻笑道:"看来,弘历还真是众望所归呢。"除了在雅尔江阿的示意下的宗亲们,还有胤稹旧部如隆科多等人,以及皇八子的遗留,甚至连弘皙都掺了一脚。 虽说有胤稹的失误在先,但也可看出,弘历,的确不愧是圣祖康熙看重的孙辈,是有真本事的。 雅尔江阿想着,思绪不由漂到另一个几乎是康熙手把手教出来的更为看重的孙辈----弘皙----身上。以弘历如今的作为来看,弘皙,真有他在雅尔江阿身边表现的那么乖顺吗?单看弘皙这次出手,便知道,弘皙,也不是没有底牌的。然而,在雅尔江阿面前,他却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攻击性。是真心驯服还是蓄意藏拙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雅尔江阿不知道,不过,他心中一声冷笑,无论是什么,只要弘皙敢把爪子伸出来对着他,他就一定会叫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将桌子上的东西随意的扫下去,雅尔江阿将欲行抱上去推倒,低头去啃咬欲行的脖子,手上也是动作不慢的解去欲行的衣裳。 欲行仰着脖子,喉结上下蠕动,将呻.吟咽下, 分卷阅读82 双手主动挽上雅尔江阿的腰背。自雅尔江阿狠狠训了他一顿,又将与他不相上下的影十三收房后,欲行收敛许多,却仅在雅尔江阿身边。此刻,他正仗着雅尔江阿看不见,眼带挑衅的狠狠瞪着窗外不自觉看过来的影十三。 影十三眸光一沉,面色带了几分晦暗。 弘历的登基大典,办得盛大隆重,因着还未娶亲,大封后宫便取消了,只立了两宫太后。 然东宫太后胤稹嫡妻乌拉那拉氏自其亲子去后身子一直不好,因此在弘历未立皇后之前,后宫大权尽在其生母西宫太后胤稹之熹妃钮钴禄氏手中。 弘历如今也到娶亲的年纪了,他现在又贵为天子,后宫空虚,瞄准他的人不少,虽有守孝之事挡着,但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最让弘历烦心的,还是雅尔江阿的态度。 若说雅尔江阿不知道,他是绝对不信的,可是雅尔江阿却偏偏没有任何表示。 弘历在关于雅尔江阿的事上完全没有他是皇帝自觉,雅尔江阿看着忍不住试探的弘历,心生愉悦,不在意的说道:"既然都说要娶,你娶就是了。" 弘历呆了一下,有些恼怒和说不出的失望:"你怎能这样无所谓?我这样都是为了谁?!" 雅尔江阿挑眉,压根没把弘历的怒气当回事,他揽过弘历,嗤笑一声:"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我,就算娶亲了,难不成对着新娘子你还立得起来?" 弘历被雅尔江阿粗俗的话语说的面红耳赤,又有些安心,不安的道:"那子嗣?" 身为皇帝当然不可能无子,否则如何坐得稳位置?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除了雅尔江阿,他对任何人都立不起来,这样的他,如何有自己的子嗣? 雅尔江阿却胸有成竹,早在搭上弘历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为了两人之间没有隔阂,他也早就找到办法了。雅尔江阿低头在弘历的耳边细细说来。弘历面色通红,却露出几分喜意,听完后迟疑道:"这样真的好吗?" 雅尔江阿不悦,"你不相信我?" 弘历摇头:"不是。"后又不知想到什么,有些惊喜的问道:"你那些儿子...就是这么来的?" 雅尔江阿知道弘历想岔了,但是他也乐得弘历如此误会,因此点了点头。 若说在弘历心中,和雅尔江阿还有什么别扭,无疑是雅尔江阿的几个福晋和儿子,但如今听得雅尔江阿的话,他不由大喜,心中的结便解开了,自此对雅尔江阿更是小意顺从,不肯违逆。 打发了弘历,雅尔江阿在书房静坐许久,事到如今,雅尔江阿可以说是得偿所愿。唯有一事,便是亲王无诏不得出城30里,可是如今的皇帝,是弘历,这一祖训,对雅尔江阿来说便是如同虚构了。 来到清朝十数年,现如今雅尔江阿笑得轻松,终于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了,从此,海阔天空,任吾游! ☆、瓜尔佳氏番外 有着一个作为废太子妃的族姐,身为瓜尔佳氏的嫡女,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教养嬷嬷很严厉,父亲母亲更多的,是关注自己是否会给他们丢脸。而自己喜欢什么,在他们眼里都是不重要的。 规规矩矩的长大,老老实实的选秀。 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呢?其实压根就没有想法,因为无论是嫁给谁,过的生活都差不多吧。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搬到另一个笼子。然而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安分守己,所以自己居然被指给了简亲王的世子。 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她是没有见过的,不过倒是隐约听说过,那是一个长相英俊,身手矫健的八旗子弟。他日后还会袭爵,额娘打听到的消息,他的身边,不过只有两个通房丫头。 她的心里一阵窃喜,也许,自己也是可以有所期待? 可最终,现实再一次告诉她,幸运,从来不属于她。 把手中不经意间撕碎的丝绢丢掉,她有些不甘心,不过是短短的三个月,那位原本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刻意忽略的侧福晋,已然占尽了先机。任她如何努力,得到的,确是疏远。 不过她总算是有一点赢她,先进门又如何?先怀孕的,是她。 扬起微笑,这一胎若是男孩,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谁也比不过。 只是让她有些不安的是,消息传出去没多久,两位重病的老人竟是相继去了。那天雅尔江阿看着自己肚子的眼神,让她心惊胆战。咬碎了银牙,她就是不信,这也是他的孩子,他还能害了他不成?事实证明,他的确是让他平安的出生了,也平安的长大。 可是,也仅此而已了。 他在漠视他。 她愤恨不平,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后来,他又娶了一个侧福晋,然后怀孕了。 接着,她也怀孕了。 在她的第二个儿子出生后,发现雅尔江阿对他没有不喜,她欣喜不已。对小儿子,给予了更多的关注。 平心静气几年,她发现,雅尔江阿对后院的女人其实很宽容。比如她,未出阁时额娘说的很多不能做的事,其实雅尔江阿并不在意,在后院稳定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自己妻妾的一些小爱好。 找到相处方式的瓜尔佳氏,在简亲王府里过的如鱼得水,很是自在。 然而,有一次她起了疑心,竟是发现了一个秘密。 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是凭着女性特有的细腻,她还是发现了一些痕迹。刚开始,她简直是不敢相信,想着他们的身份,她更是日夜难安。 不过雅尔江阿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人,随即,她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并且,经过小心的观察,这个猜测,已经可以证实了。 她隐隐的竟是松口气。 起码,这些人哪怕出身再高,也威胁不到她和她孩子的地位。而且雅尔江阿将精力花费在这些人身上,总好过雅尔江阿把心思放在后院那些可以威胁到她们母子的人身上。 这么一想,瓜尔佳氏极力压下心头觉得荒谬的想法,泰然处之。 后来,弘历登基了,她刚开始是有些担心的。听到皇帝大婚的消息,她有些惊讶,见到皇后,惊讶就变成了怪异。作为经过人事,而且知道弘历秘事的人,她很快就得出,皇后已是破了身的人,却根本就不像是和皇帝有过亲密接触 分卷阅读83 。 日后听到皇后怀孕的消息,她简直目瞪口呆。甚至失神间忘记了雅尔江阿就在身边,脱口而出:"皇后怎么可能会怀孕?" 雅尔江阿眼神一厉,挥手让人退下,盯着瓜尔佳氏的眼睛,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瓜尔佳氏懊恼,却也知道此时只能坦白,劈里啪啦的一通,末了,瓜尔佳氏还说了自己的态度:"我是爷的当家主母,就当他是爷的外室好了,以他的身份,我也不亏。" 这一句话,难得的让雅尔江阿也呆了一下。 瓜尔佳氏赌的,就是和雅尔江阿这近十年的情谊。好在,她终于幸运了一次,雅尔江阿,也不是那么狠心。 此事之后,两人少了些隔阂,倒是更亲近。 而雅尔江阿每次见到弘历,免不了想起瓜尔佳氏关于"外室"的话,心里更是一阵好笑。 瓜尔佳氏的年纪,一年一年的大了,她的孩子,也娶亲生子了。长子德隆,被雅尔江阿请立了世子。他终究,是理智的。 父子两个,虽说还是不怎么亲近,但雅尔江阿肯教德隆,就表示当年的事他准备放在心里不再提起,而德隆,这个孩子渴望得到雅尔江阿的关注的心,一直没有变过,也许现在这样,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一生,她都没有做出过超出雅尔江阿底线的事,于是虽然没有得到过那些书上写的让人期待的爱情,但是丈夫尊重,儿孙爱戴。没有波澜壮阔,却是平淡安康。对于这里的女人来说,虽有遗憾,也是足够幸福的了。 ☆、胤稹番外/弘皙番外 假如胤稹喜欢雅尔江阿: 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是什么时候呢? 明明是充满朝气的年纪,声音清亮,笑容,却带着邪气又透着凉薄,一下子,就印在了自己的心头。不自觉的,就相信了他的话,寻着他给的提示,抓住了幕后的人。心里一阵失望,又有些恼怒,懊恼着这样的家丑怎的叫他见着了。 于是治家更加严谨了。 弘历自那次之后,总是往他府上去,不是不知道这样会给他的政敌找到借口,他却视而不见,自己不能总是见他,儿子去见见总是好的,左右儿子还小。 他竟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原来不是因为崇拜,而是和自己一样,起了那种心思。 听着放在弘历身边的暗卫传回弘历的梦中低语,他的脸色难看的厉害。 正好他的皇阿玛表现了一点对弘历的关注,他便顺水推舟的将弘历送到宫里去了。这样既可以增加自己的筹码,又可以隔开他们之间的接触。 一段时日过后,他的消息越来越少,忍耐不住的自己,便提前到他每日去的地方守株待兔。 以寻求支持为话题,听着他似是非是的话语,既无奈又愉悦,起码他这么狡猾,别人也不能轻易说动他吧? 后来,自己登基了,在他若有若无的支持下,宗亲总算没有全部跑到他那好八弟那边。 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渐渐对立了呢?是他阻挠自己集权?还是知道他和弘历暗通曲款? 忍不住苦笑,其实就算没有弘历,也会是别人,总之不可能是自己。他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华,自己,却老了。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过,但自己就是知道。 他眼里隐隐的可惜,每见一次都让自己忍不住发狂。于是行事变得激进,有些不计后果。 再于是,弘历登基了。 他还记得弘历那恶狠狠的话:"皇阿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人,你想都不要想!" 他那时低低的笑开:"你在害怕么?害怕他接受你不过是因为我?" 弘历摔门而去,自己看着空荡的房间,低低一叹,就这样罢。 然后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人的年纪虽仍和他不同,但却相差无几。 醒来,一阵失落。 ^_^^_^^_^ 弘皙番外~ 圣祖康熙,最疼爱的儿子是太子胤,而作为太子的长子,他的出生,备受瞩目。 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人生,几乎没有挫折。 唯一有所遗憾的,不过是嫡亲额娘不是太子正妃,所以,他是长子,却仅仅是庶出长子。一旦他日太子妃诞下男嗣,他的地位就会很尴尬。 然而他虽没有等到那一天,却陷入了更为进退两难的境地,因为他的阿玛,大清朝第一个明文册封堂堂正正的太子,被他的皇玛法废掉了。几乎是立刻的,没有被限制行动的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各方意味不明的视线。 他说不出的愤怒,这些人昔日里是怎样的嘴脸,他还历历在目,现如今,却一个个的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那段时间,各处的气氛紧张极了,他的心情也一直低落不已。 后来,是他阿玛的复立,然后,再废。 或许是心里已经有了预感,这一次尘埃落定,他竟隐隐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或许是为了补偿,皇玛法将他带在身边,除了一个名份,待遇几乎和他阿玛当年一样。 他想,他的皇玛法对他阿玛,是真的有那么一些在天家来说是难得的父子亲情的。 他的身边,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了些势力。 日子,就在他一天天收买人心中渡过,突然有一日,他被人暗算,然后,他遇见了他生命中的劫数。 这个人,他认得,甚至那人曾经是他想方设法要交好的人。他却是没想到,那人竟对他起了那种心思。 他自然是出奇的愤怒,就算他的阿玛被废,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那人是铁帽子王又怎样?难道他不愿意那人还敢拿他怎么样? 后来事实证明,那人就是个不管不顾的暴徒。 日复一日层出不穷的手段,他真的怕了。 看着那人越发狠戾的眼神,在得知皇玛法去世的消息后,他终于服软,他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死去?! 他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看出他的心思,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之后,他才恍然觉察,外面的阳光,竟是如此明媚。 他把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抛在脑后,抓紧时间趁乱收拢人心。 许是舒心的日子过久了,他竟是 分卷阅读84 忘记了以那人的性子怎么会让猎物逃离太久?于是一次外出,他被堵在燕兴阁。 迎着那人满是邪气的眸子,他不自觉的打个寒颤。那人既能把他绑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而他,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于是,他虽然没做什么,也只能认错。 接着,便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然而,人便是这样,不管最初是因为什么,接触得久了,关注得多了,心思也不自觉的变了。原本不过是做戏,却真的越发依赖。其实,那人若是哄好了,也是很好说话的,也能帮他许多。。。。弘皙心中唾弃自己,心却越陷越深。 后来得知那人还和弘历有染的时候,心里有点慌,又想着他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才安定些。 再后来,得知弘历密谋的事,想着对他也是有益的,于是便推了一把。心里还有点忐忑,任谁得知身边的不是无害的猫而是能伤人的虎,总有些隔硬吧?那人会对他不满吗? 再次见面后,他却放了心。因为那人说:"只要你的爪子不对着爷,不管你的爪子有多锋利伤了多少人,爷都不管。你记住,爷看上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拥有的势力。" 然后,他就想着,既然这人强势的加入了他的人生,又无法放弃,那就这样吧,人这一生,总要有那么一个难以割舍的人的。 ☆、假如影卫是穿越的(上) 迷迷糊糊醒来,他之感觉身上到处都痛得要死。他一下子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家里好好的上着网,怎么会。。。突然,他好像记得自己不小心把水弄倒了。。。 那么会这么痛是因为自己触电的原因吗?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身下硬邦邦的,如果他是自己醒来的,那他明明记得家里的地板是木制的,触感不对;如果是家里人发现他把他送到医院,就算条件怎么差的病床也不可能这样硬吧?而且他能感觉得出来,他的身上根本没有被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周一片黑暗,寂静无声,此时又一阵疼痛袭来,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之后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还来不及询问,只听到一记破空声,接着身上就是一痛。他措不及防吃痛一声,身上又挨了一鞭,他恼怒的质问:"你是谁?"然而没有回答,他反而又挨了几鞭。他又问了几句,却只照例挨了几鞭。无奈之下,他不再发问,只好向后退去,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脚上竟有锁链!而且身上不停增加的鞭伤让他有些穷于思考,他只能蹲在墙边抱着脑袋徒劳的抵抗。他渐渐模糊了思绪,终于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他躺着没有动,只要不是傻的,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就知道这个地方的诡异,想到网上那些关于穿越的话题,他禁不住苦笑。真是不甘心,人家过去是享受,他这里呢,看那些人打人的狠劲,明显是不把人当回事的,也许不知道哪天,他就要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而且,这一次说不定就是真的死掉,毕竟重生的机会是奇迹,又不是大白菜,还能买一送一。 想是这么想,他的泪水仍是不断的滑落,明知是徒劳,他还是不住的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呢,玩个电脑还能触电,简直是笨到一定程度笨到不能再笨了! 他这边还在胡思乱想,那边因为有人不小心发出声音,那让他心有余悸的脚步声又来了,然后,他就听到了恐怖的鞭打声。他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心里乱极了。 然而让他奇怪的是,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只挨了一鞭,持鞭的人就停下走了。他有些不平,他晕倒之前起码挨了十几鞭呢。这是歧视吧?!他心里这般想着,可也知道有些不靠谱。于是接下来,他就安静的观察。然后他就发现了,原来那些挨打的,都是弄出动静的人,不管是出声也好,脚上的锁链响也好,都一样。而受了鞭刑之后如果不再发出声音,就不会再挨打,反之,就会打到没声为止。 抓到了规律,他松了一口气,于是趴着没有动,慢慢的,就伴着疼痛睡着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因为一直没有光线,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他只知道,当他做各种活动的时候都已经习惯性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时,他跟着那个无数次鞭打他的人走了很远的路,走到他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可是他不敢停,他觉得,那里的人带他出来,可能是他已经通过了那种无声的考验,如果停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那个屋子里的人,已经被拖出去好多个。他下意识的拒绝去想那些人到底怎么了。 然后他见到了久违的光线。 他没有东张西望,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板。他的身边,应该有十几个小孩,都是六七岁,让他震惊的是,他的身高居然和他们相差无几。原来,自己穿过来后年龄缩水了么?在暗室的时候,一开始因为嗓子沙哑,后来又不能说话,所以才没从声音上觉察出来。 难怪总是觉得哪里违和。 有人在说话,他听不懂,大约是训话一类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于是哪怕没听懂,他也死死的将那人的发音记了个全。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强的出奇。 之后他们就开始接受训练,后来他才恍然,那是满语,而自己大概是投进了死士之类的组织了。暗杀、易容、毒术、医术。。。他们什么都要学,甚至包括床上之技。 周围的小孩大约是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习以为常。而他不是没想过要逃,但是暗自对比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妄想。 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他渐渐的有了一种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以便更好取悦未来的主人的念头,将那个从来没见过的主人当成了离开这里的精神支柱,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主人的给予。这样强力的洗脑,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他的意志几乎快要抵挡不住。 精神的恍惚让他很快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在那些人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下,他脸色惨白。没有人不想活下去,他是如此幸运的拥有了第二次生命,所以哪怕痛苦,他也没想过轻生,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再一次的幸运?他赌不起也不想赌。 受制于人就受制于人,他想着,记忆里那些越发模糊的情节告诉他,有些主人其实是很好侍奉的,他是不是可以 分卷阅读85 期待,他未来的主人也是这般宽容,甚至在他为他立下大功的情况下,放他自由?哪怕是有限的自由? 于是凭着这股意志,他熬过了严苛的刑罚,让那些人啧啧称奇,并且奇迹般的在伤愈后发现身手的灵活度并没有减弱。他于是想着,看来过目不忘的记忆以及愈合完美的身体,大概就是自己穿越的金手指了。 他苦笑,难道自己过来,真的是为了受苦的? 他无法计算到底过了多久,他只知道等他学有所成的时候,他身边剩下的小孩都已经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了。 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可以重见阳光,因为,他成了一名影卫,他的编号,是十三。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里有3个营系,暗卫、影卫、死士。 暗卫是资质最好的小孩从小和主人一起长大,由主人命名,共有十人,一般情况下,他们会轮流回这里受训,主人身边固定留有2人守卫。但是这次这批暗卫里,有一个主人钦定的首领,于是首领固定驻守,其余九人轮值;影卫十年一换,每次只选二十个,排以编号,分十人两班轮值,其中五人扮作主人侍卫,另五人隐身保护主人,余下十人随时待命;死士就是影卫挑选剩下的人,没有名字,只有训练代号,他们一生都只能待在这里,只有有任务时才可离开做任务,那些任务,生存率往往是低得可怜。或者当影卫陨落不足二十人时,他们便有机会通过竞争填补空缺,顶替编号成为新的影卫。 成为影卫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见主人,自有人来教导主人的喜好,他心里十分复杂,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毕竟自己的性命只在那人一念之间。 而到了地方才发现,主人根本没出面理会他们,一切安排,都是那个暗卫首领做的。 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暗卫影卫都是直属主人的,现在这样,影卫就好似平白矮了暗卫一头,不过在影七质疑被暗卫首领废掉武功除名、主人却不闻不问之后,余下的影卫都保持了沉默。能成为影卫的都不是傻子,如今的情况主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主人就是默许的。 影七,成了杀鸡敬猴的出头鸟。 那个暗卫首领,被默认为三营共同的首领。因为主人所有的任务,都是通过他来布置的。 就这样,他在主人的周围潜伏下来,尽着影卫的本份。 ☆、假如影卫是穿越的(下) 过了大半年,他才慢慢发现自己原来是到了清朝,那些自己原本听不懂后来学会的话是满语。而自己的主人,是八大铁帽子王之一,雅尔江阿。 上辈子的记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因为没有时间回忆,所以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他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了,他现在想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任务,满了十年之后,就可以放松了。 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免就可以的,有些任务很危险,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因此锋芒毕露,暗卫首领若有若无的针对,让他觉得有些棘手,可是还没等他找到解决的办法,他就接到了一个即使成功,也是必死的任务。 按例来说,这样的任务一般都是死士来做的,但是首领却借口此事不容有失,而自己的易容最好,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被推出来的那人不是自己,也许自己也要为首领的手段喝彩了。 要知道影卫退下来后,虽然因为知道主人的一些机密无法脱离组织,但却是可以在府上做个小管事养老的,为了这个目标,他已经努力了七年,眼看胜利在望,叫他如何甘心? 于是他悄悄的为自己准备了后路。 之后的事果然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被下了绝杀令。 只可惜他不单易容是顶尖的,武功也无人能出他左右,只是平日里想着低调,才不引人瞩目。更可惜的是那首领竟大意到想要亲自动手解决他,给了他可乘之机,于是,他逃了。 拜自己身体极佳的癒合力所赐,他几次三番的从追杀自己的人手中逃脱。 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迷惑那些人,让他们以为自己逃出城了,而实际上,他杀了一个小厮,易容成他变成了主人院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粗使小厮,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 过了半个月,首领再次无功而返,与主人在书房交谈时他离得远,却拜深厚的内力所赐,他听到了主人的推测,吓出了一身冷汗。 晚上他正在考虑是否要离开时,主人却推门进来了。 他心里怕得不行,却连躲避主人的视线都不敢。 主人和首领不同,身体一阵阵的发热告诉他,主人已经催动了子母蛊,身负母蛊的主人见到身负子蛊的自己,只要一个念头,自己就绝无活路。因此只能惶然的看着主人一步步靠近,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他从来,都没有和主人面对面过,此时既紧张又恐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雅尔江阿歪着脑袋一声轻笑,说:"就是你让欲行数次吃噎?呆头呆脑的,真看不出来。" 心念急转之下,他翻身下床,想着以前那些人教导的,主人说话要回,于是对着雅尔江阿行礼:"主人!属。。。下。。。影。。。十。。。三。。。见。。。过。。。主人!"沙哑又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他心里着急不已,可是没有办法,常年不开口,他几乎连怎么发声都不记得了,稍微好些的主人二字,还是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经常用到可以说出来的词。 将他的窘境看着眼里,雅尔江阿在床上坐下,问道:"听说你的易容很好?" "是!"知道自己说话不利索,他便尽量简洁的回话。 "那么这便不是你的本来面目了?"雅尔江阿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他回道。 雅尔江阿听见他简短的回答,不禁皱眉,兴趣大减。 他察言观色,心急如焚,他知道雅尔江阿和欲行是不同的,对着欲行,自己好歹还可以以武力取胜,但是对上这个名义上的主人,不说他没有取胜的把握,光是这辈子从小的教导,他虽然没有彻底迷失自我,但在这个人面前,他根本生不出一点抵抗的意志。如果他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根本毫无办法。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让他对自己有兴趣,无论哪方面。而且他知道欲行随侍他左右,在心里,自己肯定是比不过欲行的,但是他偶尔有听 分卷阅读86 闻欲行有时也会触怒他被罚,虽然他没有换掉欲行,但是有所不满是肯定的,那么自己要和欲行相争,唯有一计,那便是听话。想想一个孤傲择人而噬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却在他面前乖得不行,指东不往西,这样的对比,想必他会有些兴趣吧?于是顾不得声音不好听,他主动说道:"主人。。。可。。愿。。。看?" 雅尔江阿撇了他一眼,想着欲行传回的消息,每次这人遇见抓他的,出手狠辣,招招毙命,毫不留情,再看他现在眼巴巴的样子,到真是觉得有些异样,便点点头。 他松了一口气,死人是无所谓长什么样的,看样子雅尔江阿暂时不打算要他的命,接下来,要更小心才行。于是也不避讳,就当着雅尔江阿的面,把易容的东西去掉了。他扮的那个小厮,面容清秀,去掉易容后,雅尔江阿却发现他顿时像是小了好几岁。配上他单薄的身形,雅尔江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欲行心中颇为忌讳的人,居然长了张娃娃脸,好似未成年!不禁面色古怪的问:"你几岁了?" 他一顿,说道:"回主人,属。。。下。。。不。。。知。。。属。。。下。。。只。。。知。。。据说。。。属下。。。在营里。。。至。。。今。。。二。。。十。。。三。。。年。。。了。" 雅尔江阿又问:"还有谁见过你的真容?" 他想了想,营里一直暗无天日,后来又都是遮盖着面巾,便道:"开始。。。训练后。。。只有。。。主人!" "嗯。"对这个答案,雅尔江阿挺满意,突然开口:"你的绝杀令是爷下的,你可知晓?" 一直没有提到这个话题,他还以为雅尔江阿是有意不追究了,现在这是,算帐了吗?他心里一紧,压低声音回到:"属下。。。知道!" "那你竟敢抗命?"雅尔江阿声音严厉。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自己心脏一阵紧缩,于是小心翼翼的回到:"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训练至今。。。竟从未。。。见过主人,心中。。。遗。。。憾。" "哦?"雅尔江阿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那如今见着了之后呢?" "属下。。。任主人。。。处置!"艰难的吐出这句话,他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自己无法对雅尔江阿出手不说,即便出手,雅尔江阿身负母蛊,要杀自己,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自己是没有办法的,该做的该说的都表现出来了,现在,就等着雅尔江阿的决定。 然后,雅尔江阿给了他一颗药丸,吃了之后他浑身的经脉在一个时辰之内一寸寸的粉碎。这一个时辰是他从没经历过的痛,偏偏意识清醒得要命。 好不容易挨过去,在身体自我修复的过程中,他又是痛不欲生,这之后,每次哪怕是想起雅尔江阿,都让他骨子里总是忍不住冒着寒气,见了面,更是战战兢兢。 因为他说他不会要他的命,可是若惹他不高兴,他就会赏他一颗药丸。还微笑着说旁人终其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他却可以尽情享受。直说得他冷汗直流。 且因着体内的子蛊气息被雅尔江阿的母蛊锁定,日后无论他到哪里,雅尔江阿都能轻易找到他的方位,他便彻底断了心思,安分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对于雅尔江阿的畏惧消退不少,因为他慢慢的发现,如果得到了雅尔江阿的信任的话,雅尔江阿就会像他曾经幻想过的主人一样,给予属下的自由,超乎他的想象,如同欲行一般。 于是他开始努力,不过说到底,他的对手只有欲行一个,不仅是在事业(任务)上,在感情上同样如此。 再后来,不知怎的就形成了他和欲行分庭抗礼的局面。 对于这样的结果 ,他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雅尔江阿其他的情人,由于互相之间基本不会有交集,所以可以无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