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韵事(H)》 分卷阅读1 作者:烛影 第1章 雨中的男子 雨夜的天空,狰狞而恐怖。 几道轰然的雷鸣声後,闪电便好像魔鬼的爪牙般将天幕撕裂,紧接著,冰冷的雨点便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绝冷而无情。 他像是死人般趴伏在地,任雨水将他破烂的衣衫淋湿。 忽然,他仰起脑袋,对著苍天扯出一道讽笑,瘦消得手指狠狠地抓起一把泥土,想要撑起身子,却因双肩脱臼而使不出力气。 轰隆隆── 雷吼过後又是一道闪电,虽然只是一瞬间,却照亮了那张让人心寒的面孔。 他的脸很瘦,颧骨高高的凸起,漆黑的眸中残留著无尽的悲怆和恨意,他半张著唇,发出破碎粗哑的呻吟,一头黑发也因被雨水打湿而紧紧地贴於脸颊。 途经此处的青衣小童看到这麽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都纷纷像躲避瘟疫般避而远之,又有谁会想到,他──竟然是当朝的三皇子呢! “啧啧,这人是谁呀!也不知道他是活著的,还是已经死了,若是死了,还是趁早扔出去,免得晦气!”一个著著翠色云锦衫的男子自那‘死人’的身边走过,路过时,还用脚使劲地踹了一下他的侧腰,然後便嫌恶般的伸手捏住了鼻子,“怎麽这麽臭,真是恶心,快让雨水把他浇浇,省得咱们整个飘香苑都被他给熏臭了!” “寞风小主,这个人就是方才陈公公带来的,一进来就把这麽个半死不活的人撂到了这里,约摸著也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了。”跟在寞风身後的,则是一个绾著双髻的小童,他高举著手撑著一把竹伞,动作谨慎的生怕小主子淋著半滴雨。 “陈公公,那就是皇宫里来的人喽!”寞风轻蔑的瞧了瘫躺在地的人,“他来这里做什麽,难不成他一个阉人也想在咱们这里寻些乐子?”他掩嘴冷冷一笑,“还带来个这麽触霉头的东西,知不知道那公公来这里做什麽?” “回小主子,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只是见陈公公从後门进来,身後跟著几个好像侍卫的汉子,一左一右将这人脱进来就扔到了这儿,然後就随著陈公公进了銮夕阁,也不知现在出来了没有。” 寞风又朝地上的人瞟了一眼,然後冲身後的小童道:“看来是宫里来的人,估计是犯了什麽罪吧!我们走,这鬼天气,还真是冷──”他说著,哆嗦了两下,踏著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朝兰居阁行去。 “是,寞风小主。”小童应了一声,便跟在寞风身後离开,可刚出没多远,便听到身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声音,寞风像是意识到了什麽,转头冲小童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快速的躲到了一棵树後。 “寒公子,那这事儿就拜托您了,公公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了。”穿著一身便装的陈公公微微颔首後,便转身摆了个手势,示意身後的侍卫跟上,途经那犹如烂泥般的死人时,还不忘狠辣的笑了两声。 这个寒公子名叫寒霄,是这飘香苑的主人。平日里不怎麽说话,而且也没什麽笑脸,所以苑里的人迫不得已要与他说话时,无不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他不悦,落下了身首异处的下场。 “去,把那个人先拖到後院的柴房里,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然後再给他找几件干净的衣裳换上,明白了吗?”寒霄说话之际,齿缝间也渗出了刺骨的寒意。 “是,主人!”随从恭敬的应道。 雨还在下,而且愈下愈大。 不算大的柴房中只有墙角堆满了柴火,靠著墙的地方用石头堆起了一张窄床,床上铺著一块儿薄而旧的垫子,虽然这里有些冷,但还算干净,至少没有老鼠蟑螂等的脏东西。 此时,那个如同死人般的男子正躺在石床上,目光呆滞的望著屋顶的横梁,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悲,还是愤,亦或是两者都有。 在他身边,坐著一个穿著麻衣的老大夫,他皱著眉头,一脸为难的表情。 借著微弱的烛光,这才看清了床上那具残破的身体。 脱臼的双臂暂且不说,光是那布满胸口深浅不一的鞭痕就让大夫犯了愁,再加上伤口被不干净的雨水长时间浸泡,殷红的血水间还渗出了带著异味的暗黄色液体。 他长长的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下,也只有硬著头皮试试看了。 治疗过程中,每当老大夫替他清理伤口消毒洒药时,他的表情都很狰狞痛苦,可纵使这样,他都紧咬著唇,不肯发出半点呻吟。 “真是倔呀!”老大夫在治疗结束後,无奈摇头叹息道:“老夫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他便背著药箱起身,蹒跚的走出了柴房,冲一直守在门口的人点了点头,便撑起伞离开了。 “呵…呵呵……”终於,在老大夫走後不久,一直沈默的躺在床上的男子发出两声惨烈的笑声,空洞的眼睛瞪到了极限,然後又慢慢闭了起来,剧烈起伏的胸口也渐渐平复下来。 应该是睡了吧…… 冷肆狰狞的面孔,讥诮轻蔑的笑声,恶毒狠辣的言语,钻心噬骨的疼痛,这本不应属於他的一切,如今却成倍的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半年,整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半年,再怎样坚韧的意志都会被无情的摧毁,更何况还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子。 “哼!皇子?哈哈哈……你还以为自己现在是当朝最得皇上宠爱的三皇子吗?我呸!瞧瞧你现在猪狗不如的贱模样,别说是皇子了,就连沿街乞讨的乞丐都不如,凡是进了这牢子的人,十个就有九个都出不去,如果你要是乖乖的,爷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说不定爷一高兴,就把今天的这顿打给你省了,你说……好不好啊!哈哈哈……” “滚、滚…通通…都给我滚……”呓语中的男子猛地翻身坐起,但马上他就用手紧紧地扯上了胸口的衣襟,嘴角溢出一道几不可闻的呻吟。 “快点躺下,你的伤还没有好,起得这麽猛,若是伤口再裂开,那可就麻烦了。” 男子听到这道既柔和又焦急的声音时,不由得抬起头,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将涣散的目光聚焦於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孔上。 那是一张温雅俊美的脸,嘴唇微微的向上弯起,隐隐透著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 “你……你是谁?”男子缓缓压下胸口 分卷阅读2 泛起的疼痛,目光带著敌意的盯著他,冷冷问道。 “我叫秋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带了一些药,都是些补身子的……”秋水说著,便将旁边的白色包裹放在了男子的床头,继续开口,“你把它们吃了,有助於你身体的恢复!对了,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眸光中的敌意丝毫未减,“舒恒……”他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这里是哪里?你来这里做什麽?”舒恒脑袋一阵阵的发晕,他只记得昨天下著大雨,他被几个侍卫从地牢里面拖出来,走了一段路就被扔在了雨中,醒来了,眼前便出现了这个叫秋水的男人。 “这里是飘香苑!”秋水平和的说著,伸手准备去替他将额前的乱发捋至而後,可还没等他的手触及到发丝,便听到啪的一声,手竟被舒恒狠狠地打下。 “飘、飘香苑?”舒恒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眸光中瞬间浮出了鄙夷和惊讶,“你、你说这麽是飘香苑?那、那你是个男妓?” 秋水温润的笑容中带著无可奈何,“凡是这飘香苑的人,都只有一种生存方式,那就是……取悦男人!如果你做的好,那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留如你的囊中,而你也不会在这里被别人小瞧;可若是你做的不好,那你会觉得自己在这飘香苑就好像行尸走肉般,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呵……取悦男人?”舒恒艰涩的笑了笑,也不顾自己满身的伤痕,推开秋水就准备下床, “我要离开,离开这种鬼地方,我可不想取悦什麽男人,做个卑贱的男妓。” “你想离开这里?”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寒霄的出现让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至零点, 坐在一旁的秋水此刻也已站了起来,颔首恭敬道:“楼主!” 舒恒顿时愣在了原地,看著眼前这个气宇轩昂却面无表情的男人,两脚便好像钉在了地上般,怎麽也迈不出步子。 寒霄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秋水,对方便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片刻後,这里就只剩下了这两人。 “回去,坐下!”寒霄下著命令。 舒恒死死的盯著他,可面对如此凌厉还带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他坚定地眸光中莫名的露出一丝妥协。 “要让我把话再重复第二遍吗?” 舒恒握紧了拳头,努力挪动著脚步,後退至床边坐了下去。 寒霄的眼神犹如深潭,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对於舒恒的举动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我不管你以前到底是什麽身份,但你现在已经来了我飘香苑,就必须要守我飘香苑的规矩。这里虽然不比你以前住的地方,但是规矩却一条都不少,过上两天,我会派人来这里把规矩都跟你讲一遍,你也要用心的记住。否则犯了事,就要按规矩罚了。” “我要离开这里,不要做取悦男人的男妓……”舒恒嗓音有些发颤。 “离开?”寒霄眸光中闪过一道冷芒,“离开可以,只要你把我花掉的银子替我赚回来,我就放了你。” “此话当真?”舒恒的眼中透出一丝希冀。 “当然当真,不过,这一万两黄金──”寒霄顿了顿,冰冷的唇角依旧没有半点弧度,“不知你要赚到何时才能凑齐。” “一、一万两……黄…黄金?”舒恒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在听到这几个字後被彻底的粉碎,他怔怔的坐著,目无焦距的盯著前方。 突然,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扑通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寒霄的腿,央求道:“求…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你要什麽我都会给你的,放我走……” 寒霄没有低头去看他,只是轻轻的抬脚,旋即便听到了舒恒的一道闷哼声。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留在飘香苑,等替我赚够一万两黄金後,你就可以重获自由。第二个,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到哪去!你好好考虑吧!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你选择前者,那麽两日之後东苑的八角凉亭等我。如果选择後者的话,我会叫陈公公来,再把你给带回去,这样的贱人,我们可不敢收。” 说完,寒霄便转身离开了那里。 舒恒身上的鞭伤本就未好,再加上刚才被寒霄那一脚踹的後背撞在了床角上,痛得他忍不住弯起了身子,侧躺在地上蜷缩著身子。 江舒恒呀江舒恒!你怎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他躺在冰冷的地面,心里不住地重复著这句话。 第2章 规矩 还用考虑吗?舒恒拖著沈重的双腿,颓丧的笑著。 他宁可死,也不愿再回到那个令人只会产生恐惧的地方。 可如果选择前者的话,至少还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机会?想到这儿,他不禁仰头望著月亮,然後傻傻的噗嗤笑出了声。 就算他做了男妓,可是一万两黄金,要到什麽时候才能赚够?一辈子吗? “哎呦!”一名端著铜盆的小侍被心神恍惚的舒恒撞得水花飞溅,气的小侍破口大骂起来,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前面有人吗?”他骂著骂著,不禁的皱起眉头,盯著舒恒一身素色的麻布衣裳疑惑道:“你是谁家的小侍?” “你不知道吗?”他旁边另一名绾著双髻的小侍揪了揪他的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不知道吗?前几天夜里,咱们苑里突然来了个半死不活的人,然後就被咱们楼主给扔进了柴房,就是他。” “你是说……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就是眼前这个?” “嗯……” “对不起,对不起──”舒恒连连道歉,却遭来了眼前两名小侍鄙夷的目光,可是他却不在意,淡淡的开口问,“请问,凉亭怎麽走?” “凉亭?你不在你那破柴房呆著,去凉亭做什麽?”小侍反问,口气中带著嘲讽和不屑。 “这个……”舒恒犹豫了片刻,然後凄凄一笑,“我还是自己找好了。” 说完,他就踏著月色准备前行,可是那名小侍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就在舒恒快走到小侍身边时,那小侍突然迅速的伸出右脚,本想绊这个碍眼的人一跤,可也不知舒恒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轻巧的避过了。 直到走出很远,仍是有隐约的咒骂声传入耳中,他苦苦的一笑,便向东面走去。既然那 分卷阅读3 个男人说是东苑的凉亭,那往东走总是没错的。 过了一座假山,又经过一处湖池,终於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八角凉亭。他望著那座建造别致的亭子,不禁感叹这地方还真是大,简直就是个小皇宫。 凉亭上确实站著一个人,不过他的身材却和记忆中的那个身材修长健硕的男人相差甚远。 “你来了──”听到身後的脚步声,凉亭中的男子转过身来,借著月光,能够看出这是一张清秀俊美的脸颊,他穿著一袭秀著大朵白莲的淡粉色锦袍,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著。 “现在洗干净了,还有那麽个人样,不过乞丐终究还是乞丐,就算扒了那层皮,骨子里还是肮脏不堪──” 舒恒静静的站在原地,听著那些刺耳的字眼儿,脸上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 “哼!”那男子见舒恒无动於衷,便抬脚猛的朝他的膝弯狠狠的踢去,声音尖锐的骂道: “你这个卑贱的东西,竟然敢无视我的话,楼主说了,要你在这里跪著等他,如果在楼主来之前,你敢起来的话,就等死吧!” 那人说完,就愤愤的甩袖转身离去了,只剩下舒恒一个人,跪在冰冷的板砖上。 他慢慢的合起双眼,忽而释然一笑,看似洒脱,却隐著一丝浓烈的悲怆。 离开这里?自己那个时候一定是晕了头,怎麽会说要离开这里那种蠢话呢?留著这里,做个男妓,总好过做个牢犯子。 萧瑟的寒风,一点点的吞噬著舒恒的身体。 “果然是习过武的身子,跪了两个时辰动都没动──”寒霄突然出现,他站在舒恒身後,眼神中没有恶意,但也没有好感。 “已经都考虑好了吗?” “是,考虑好了,像我这中身份低微卑贱的人,天生就是做男妓的料,楼主能给我这个机会,是我舒恒几世修来的福气──”舒恒说著便跪著转过身,卑微的将额头抵在地,“前两天,我顶撞楼主的事,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次,以後,我会乖乖的──” 舒恒的话犹未了,下巴便被寒霄轻重适宜的力道捏起,“真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三皇子竟会落了个这麽窘迫的下场,真不知道你那大皇兄对你施了什麽手段,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将你那尖锐的棱角磨得这麽平整,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耍耍高傲的性子。” 他轻笑了两声,“把眼睛睁开……” 舒恒依言张开眼睛,眼神却是空洞无神。 “既然你已经这麽决定了……”寒霄定定的看著那双眸子,突的撤下手,然後起身,“起来吧!跟我走……” 舒恒静默的起身,跟在寒霄身後,来到了北苑的一处阁楼。这里很安静,和相隔不远的飘香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便是苑里美人儿们休息的居所,名为凤迎楼。 两人刚迈过门槛,便见一人迎上前,恭敬的躬身行礼道:“楼主!” 寒霄面色淡漠的看著来人,然後开口命令道:“梅蕊,带这个人去秋水的房间,告诉他,今晚这个人暂时就睡他那儿,顺便让他把这儿的规矩好好给这个人说说!” “是!”这个叫梅蕊的男子看上去不过十八、九,眉清眼秀一付很讨喜的模样,虽然此刻他的眼睛中充满了疑问,但是这飘香苑还从没有人敢向楼主问为什麽,当然他也不例外。 “楼主慢走……”梅蕊恭送寒霄离开後,便毫不见外的缠上了舒恒僵硬的手臂,娇声道:“你是新来的吗?我叫梅蕊,梅花的没,花蕊的蕊,你呢?” 梅蕊一边问一边缠著他的手臂将他拉向二楼,舒恒绷著脸,很抵触的看著被梅蕊抱著的手臂,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二楼廊道尽头的房间。 “这里就是秋水住的房间了,你自己进去吧!告诉你,秋水那个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我就不进去了,省的自找没趣。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大红人,得罪了谁也不敢得罪他!” 看著叫梅蕊的男人离开後,舒恒才轻轻的叩响门板。 “进来吧!”房内飘出一道清幽的声音。 舒恒推门而入。顿时,一股淡淡的麝香气息扑向鼻端,让他忧闷的心得到了些许缓解。目光匆匆的将房间扫过,其中的各色陈设奢华却不失典雅,尤其是那张被层层幔帐遮掩的床榻,充满了贵气与神秘。 “是楼主要你来找我的吗?” 就在舒恒皱眉之际,血红色的幔帐便向两边拉开。 秋水裸露著洁白如玉的上身,胭脂般红润的脸颊透著魅人的光泽,他丝毫不介意舒恒惊诧的目光,自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当看到秋水竟连下身也是一丝不挂时,他倏的扭转身子,心里翻江倒海般的不是滋味。 “怎麽,害羞了?”秋水淡淡笑著,走到旁边的朱色雕花立柜前,随意的从柜中取了一件淡色的紫袍披在了身上,然後走到桌旁的圆凳前坐下,抬眸望向舒恒,“刚刚送走了客人,全身又酸又累,於是就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他说的轻描淡写,然後便摆摆手,“别总在那里站著,坐下吧!” 舒恒微微的侧头,将目光锁在了身後的凳子上,然後慢慢向後退著坐下,却刻意的将视线朝与秋水相反的一侧望去。 “楼主让你来我这儿做什麽?”秋水说著,倒了杯茶推送到舒恒身前,见他不语,於是继续开口,“难道是让你来我这儿学规矩的?” “算是吧!”舒恒沈默了片刻,淡淡的吐了两个字。 “算是吧?”秋水美眸一转,而後优雅的起身,慢慢踱至舒恒的身後,将手臂自後摸上了他的面颊,“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心不甘情不愿,是不满意的楼主的命令,还是厌恶我秋水这个人呢?” 当感觉到自脸颊迅速的扩散的那阵凉意後,舒恒身子一颤,本能般的侧头躲开,谦卑的开口,“舒恒不敢。” 秋水的手指没有继续跟进,而是慢慢收回,继续用柔和的嗓音讲解起来。 “这飘香苑的规矩,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官客要你做什麽,你就要无条件的去服从,不许反抗。” “那如果他要你死呢?”舒恒不知为何突然冒出这麽一句。 秋水慢慢俯下身,两手轻抚上了他的肩膀,语气突然变的阴狠起来,“那你就必须死。” 舒 分卷阅读4 恒闻言後,微微一怔过後,却笑了。 笑的无奈,也笑的凄冷。 “看你一付认真样儿,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秋水突然直起了身子,嗓音也恢复了方才的柔和,“虽然做我们这行的是要取悦男人,然後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给我们银子,可是,我们的服侍也是有底线的,当你觉得官客的行为已经危及到了你的性命,你可以反抗从而保护自己。” 秋水抚在舒恒肩头的双手忽而转向了那披散与背脊上的黑发,然後慢慢的抚弄起来,嘴里继续讲著话。 “还有些规矩,我日後会慢慢给你解释!现在,我要你跟我去床上,因为,有些规矩──是要在床上说明的。” 说完,他就起身向床榻走去。舒恒竟也没耽搁,跟在他身後走进了那重重的幔帐。 床很大,也很柔软,两方绣著鸳鸯的睡枕平静躺在床头,被子有些凌乱的散堆著。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著,秋水望著舒恒那身素色的麻布衣,笑道:“这身衣上不适合你,我看咱们俩的身材差不多,一会儿我拿一件给你试试……”说著,他便伸手触上了质感有些粗糙的麻布衣,这一举动让舒恒迅速的向後闪躲。 秋水的手停滞在半空,柔美的眼中闪出了一丝犹疑,“你很抵触男人吗?” “……” 秋水见他一脸微微一红,就马上读出了他的心思。 他嘴上虽保持著淡笑,可眸中的神采却倏的黯下来,缓缓问,“能跟我讲讲你以前喜欢的那个男人吗?” 舒恒惊诧的盯著眼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很难相信他最隐秘的心思竟然会被这个男人轻易看穿。 “觉得很惊讶?很奇怪我为什麽知道你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而且──还爱的死心塌地?” 秋水慢慢收回了手,开始出神的望著自己的手,半晌後,才继续开口,“其实,我不到十岁就来了这里,那个时候,这飘香苑的主人还不是寒霄楼主,而是另一个男人……” 说道这儿,舒恒发现他的手轻轻的打著颤。 作家的话: 第3章 求求你,不要! “怎麽说呢,那个男人很漂亮,很妖媚,身体修长,对人也极是温和,就好像邻家的大哥哥般……”秋水说著说著,话语突然一滞,然後叹息的笑道:“瞧我,说这些干什麽。总之,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什麽样儿的男人没见过。” 他扬起头,望著舒恒,继续开口,“其实,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便是要学会察颜观色,客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只是眼珠微微的一转,我们都要去细心的留意,如若不然把客人惹恼了,脾气好了转身就走,脾气不好的就是一顿暴打,以前和我同时进飘香院的那几个孩子,现在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什麽叫只剩下你一个了,该不会……” “死的死,残的残……”秋水眼里露出了凄凉,颓然的笑了笑,但是眸中的悲凉一闪而逝,旋即披在身上的松散衣物便顺著肩头滑下,同时伸手按住了舒恒的双肩,嘴下魅然的笑著。 “你、你要做什麽?”舒恒眼睛陡然瞪圆,看著离自己愈来愈近的那方裸露的胸膛,双手瞬间紧攥。秋水完全忽视了舒恒紧张甚至抽搐的面容,继续向前压著,知道两张唇快要解除的一瞬,才觉得脸上一阵火辣的刺痛,耳朵嗡嗡的鸣响起来。 舒恒颤抖发麻的手悬在半空中,看著那张被扇的几乎要滴血的脸,支吾道:“那、那个,我、我不是……” 秋水的身子被打的偏到了一侧,差点碰到床棂上。良久,他才慢慢转头,冲舒恒柔柔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急了,我……只是想教你接吻的技巧的而已!”他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脸颊,有些自嘲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也很贱?” “……” 舒恒定定的看著他,觉得喉咙顿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的,年纪越大就连脑子都不够数了,怎麽会问这麽显而易见的问题?”秋水苦笑著捶著自己的脑袋,“我这身子,连我自己都觉得肮脏恶心,每每入夜都要陪那些猥琐的男人喝酒,喝完了酒,还要被他们无休止的侵犯,好累啊,真的很累,如果运气好,等一、两个时辰後客人睡了,我还有些时间回自己屋里洗个身子。” “呵……”他无奈的笑声中含著苍凉,“如果运气不好,一晚上就那样儿了……” “过不了多久……”舒恒嘴角同样漾起了一抹隐忍的凄笑,“或许明天晚上,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变成一个只会在男人胯下承欢的畜……”当他看到秋水眼中心碎憔悴的目光时突然住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辱可他,正准备开口赔不是之际,却又听他开口叨念起来。 “畜生?太抬举我了,我……觉得我连个畜生都不如,真的,真的……”他断续的说完,便猛然起身,“楼主也让你今晚在我这儿睡吧,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就在秋水随手拎起衣裳的那一瞬,舒恒不经意的眼神却瞟见了那道自大腿根部蜿蜒而下的血迹。 “你那里……受伤了?”舒恒问完,才开始考虑自己这话是否问的太多余。 秋水怔了一怔,然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关系,一点小伤而已!”说完,他便径自向门走去。 舒恒猛地起身,追过去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这麽晚了,你要去什麽地方?” 秋水回眸,浅浅的笑道:“这屋里太热了,我想到外面去吹吹风,你先歇息吧!过会儿我就回来。” “不行!”舒恒制止道,忽然抓起了秋水细弱的手腕,“为什麽……” “为什麽?”秋水诧异的望著他疑惑道。 “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什麽还要对别人强颜欢笑?为什麽不去跟那个寒霄说,你需要休息?为什麽……” 舒恒言辞激烈的大声质问,却觉得唇上忽然一凉,竟是秋水将手指点了上去。 “再跟你讲点规矩……”秋水眸中聚了一丝冰冷,“在飘香苑,没有为什麽,尤其是在楼主面前,为什麽三个字是无效的,你能做的……只有服从,明白吗?” “那你甘心?” “呵呵……”秋水无力的笑著,“我把这个问题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你……甘心?” 分卷阅读5 舒恒心头一痛,定定的望著秋水苍白的面颊,竟是哑口无言。 “好好休息吧!”秋水洒脱的笑著,抬手将舒恒搭在自己肩头的头拿下,转身正准备朝房门迈步之际,身後却传来了声音。 “我有苦衷,但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秋水猛地回头,看著舒恒夹杂著希望与绝望的目光,终於收回了抬起的右脚,转而走向了左手边的一个矮柜前。 舒恒看著他从中取了一个金色的酒壶和两个紫色的小酒盅,而後走到桌前,“难得我今天有兴致,陪我喝几杯吧!” “这……”舒恒犹豫的看著正在倒酒的秋水。 “你……不会喝酒?”秋水没有抬头,目光专注的盯著自壶嘴流出的清醇液体,幽幽的问道。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身子有伤,不宜吃腥喝酒。” 秋水轻声一笑,将酒壶放在了一边,然後摆手示意舒恒坐下。 “你是担心这个啊!”秋水微皱著眉头慢慢坐在圆凳上,“你放心,身子是我自己的,我自然会好好的照料,喝一点酒没什麽大碍,你也坐吧,尝尝我亲自酿的酒味道如何?” 舒恒狐疑的盯著他看了一阵,然後便在秋水对面坐了下来。 “这酒啊──可是花了我七、八年的工夫,味道甘醇的很呢!”秋水将其中的一只酒盏推送至舒恒面前,然後便兀自的喝了起来,只是小酌了几口,脸就越发的红了。 “酒啊酒……”一连几杯下肚,秋水清澈的眼眸也变的愈加的浑浊,他重重的将空盏砸在了桌上,伴随著清脆的声响,他口齿不清的又念叨起来,“呵呵呵……人人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我却觉得只要喝了酒,所有的苦恼就都消失不见了,你说……对不对呀?” 舒恒望著他,眼底泛起了杂乱的波澜。就在秋水又准备往空盏中斟酒的时候,舒恒忽的伸手将酒壶夺过,“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醉了?”秋水眼神呆滞的望著对面的男子,旋即哈哈的笑了两声,摆著手摇摇晃晃的起身,醉声道:“不,我没醉,怎麽可能醉呢?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在这飘香苑中,谁不知道我秋水的酒量排第一,就、就算是寒、寒霄他都比不过我……” 说道这儿,他打了个酒嗝,然後便伸手欲把酒壶抢回来,却不料脚下轻浮,一个没站稳身子就向前倒去。 “喂……”舒恒见状,扔了手中的酒壶就去接秋水的身子,“小心!” 最终,接是接住了,可原本就松散的披在肩头的衣裳也随之滑落在地。舒恒的脸颊瞬间被两抹醉人的粉红晕染,他迅速的将头瞥向了房门,却仍是能听到秋水的醉言醉语。 “我…我没醉,咯……,真、真的,给、给我酒,我、我要喝……” “不行,你已经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舒恒从没如此直接的触碰过男人的身子,此刻的他更是紧张的心砰砰乱跳,但半晌後他还是一咬牙,横抱起秋水的变朝床榻的方向箭步冲去。 秋水的身子轻的就好像一片叶子,舒恒习过武,抱起来自是不费力,只是怀中那人实在是不安分,胡乱的扑腾著四肢,口里还直喃喃著要酒喝。 舒恒用肩膀将幔帐拱开,将他平放在床上,正准备将内侧的被子拉过来替他盖上时,却猛然被他突然伸出的两条长臂勾住了脖子。 “别、别走……陪…陪我……好不好……”秋水嗓音残破的低吟著,沁满薄汗的胸膛微微上挺,就吻上了舒恒的唇,灵活的舌头迫不及待就窜进了他的口腔,还发出了娇媚的呜咽声。 舒恒脸色刷的变红,接著又化为一片苍白,眸光中充斥著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耻,可他知道秋水只是因为酒醉而失去了自我,并不是故意,所以他并没有用力去抓秋水的双肩,只是抚上了肩头试图将他推开。 “秋、秋水,放手,你醉了,好好躺下休息……”第一次喊秋水的名字,舒恒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 “不…不要……”秋水扭动著身躯,就是不肯松开紧攥著的双手。 舒恒真是没了法子,握著双拳的手僵在半空中,而秋水的动作也越发的放肆,双腿竟盘上了舒恒的腰,低喃的吟声也充满了情色。 “给、给我,我、想要……” 舒恒眉头瞬间皱紧,张开双拳准备将秋水强硬推开时,门外却传来一道爆炸般的吼声。 “秋水呢?让秋水给我出来?爷我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今晚我还就要定他了,快点给把他给爷我揪出来,不然你小心的狗腿子!” “这位客官,秋水他已经休息了,所以……” “所什麽所以,老子今天还就非他不行了,你给我滚一边去,老子自己找……” 舒恒没有醉,这些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还没有想明白个所以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闯了进来,暴怒的神情在看到秋水那具香豔的身体时,顿时猥琐的大笑了几声。 “这位客官,秋水他……”追在壮汉身後的小童忙去抓上了他的衣衫,想阻止他继续向里走,却被壮汉一个甩手给撂倒在地,摔得小童大声呼著痛。 “秋水呀秋水,你可让爷我好找呀!”壮汉向床榻前箭步冲去。 “客、客官……”小童一手捂著脑袋,挣扎著半伏著身子喊道。 “滚,马上从老子面前消失……”壮汉回头瞪著小童怒道:“你骗了爷我还没跟你算账,你不是说秋水今晚不再接客了吗?那他现在旁边的那个畜生是什麽,鬼吗?快给老子滚……” 壮汉骂完又回头,冲到床前便急不可耐的将有些呆愣的舒恒推到一边,抱住秋水的身子就粗暴的亲吻起来,一个个泛红甚至发紫的痕迹陡然在白皙的胸膛惊现。 秋水酩酊的醉意似乎被壮汉残暴的抓揉动作惊醒了几分,弥蒙的双眼顿时睁大,低若得蚊吟叫声瞬间变成了嘶吼声。 “嘿嘿,我的秋水心肝,几天不见怎麽又变淘气了──”壮汉目光色迷迷的盯著秋水不停摆动的腰肢,嘴角咧出一道辛辣的笑,就猛地用黑褐色的粗壮手臂抬起了秋水的修长的双腿,然後便旁若无人很快便将裤子褪下,直到舒恒看到那根紫黑色的凶器时,才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麽。 “住…住手……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不…不要…痛… 分卷阅读6 …”秋水使劲扭动著身子,想要摆脱壮汉的束缚,却不料下一刻腰上便遭到了重重的一拳,痛的秋水的双眸瞬间被泪水沁满,发出了一连串的闷哼。 “放手……”舒恒一步跨上前便抓住壮汉的手臂,将他甩到了桌前,赶忙上前护住流著泪的秋水,而秋水也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的紧紧搂著舒恒,急颤的身子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壮汉被舒恒那麽一甩,腰杆正好撞上了桌棱,痛的急出了一头冷汗。 “你他妈的到底是什麽人,睁的一双狗眼也不好好看看爷我是谁,竟敢和我抢人,还敢出手打我,找死吗?”壮汉一边揉著腰,一边恶狠狠的扯著嗓子大骂。 “刚才那个小童不是说了,秋水今天晚上不会再接客了,所以你还是回吧!” “回?”壮汉哈哈大笑了几声,目光阴狠的瞪著舒恒,“爷我今晚既然来了,就是要秋水来伺候的,回他妈个狗屎!不过……”他说著,将揉著腰的手在嘴上来回抹去,“看你长的还算白净,身材嘛……也还将就能凑合,既然你说秋水今晚不能伺候,那……就你来伺候爷我吧!” 舒恒的脸上毫无反应,倒是窝在他怀中的秋水身子倏的一震,旋即挣出了他的怀抱,“不、不可以,我、我没事……” 秋水含糊的说著便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像只丧家犬般爬到了壮汉脚边,央求道:“秋、秋水没事,还是让秋水来伺候爷吧!” 此刻,秋水的已经完全酒醒了,只是他这句话换来的,却是壮汉更加暴虐的举动,他狠狠的抬脚就朝秋水的胸口踢去,咒骂道:“呸,下贱!”说完,便见他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块儿尖锐的碎瓷片,弯身就准备朝秋水背脊上划去。 “小心……”舒恒眸光一闪,身子便已经扑向了秋水。 骤然,血光乍现,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让人心惊胆战的弧度。 “唔……”舒恒低吟了一声,只觉得後背扯裂般的痛,他努力的抬起身子,睁开眼睛,却望著秋水那双染满惊讶的双瞳,吃力的勾起了一抹笑。 “真是……”壮汉气的手抖个不停,正要抬手再朝那个已经受伤的舒恒背上刺去时,却听到背後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男声。 “来人,送客!” 作家的话: 第4章 你真的愿意代他受罚? 壮汉的两道粗眉瞬间皱起,直起身子就朝後望去。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袭绛紫色的锦袍,给他孤冷绝傲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华丽与尊贵。 “哟,原来是寒楼主啊!”壮汉脸上立即堆满了肮脏的笑容,同时将染血的瓷片掩在了长袖下,他大摇大摆像什麽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走到寒霄身前,“嘿嘿,这可不怪我啊,是那个秋水太不懂事了,所以我就想稍稍惩戒一下,本想著只是吓唬吓唬他,却不料那个混小子突然跑了出来,於是,我的手一抖,就失了分寸。” 寒霄清冷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只是略微瞟了一眼舒恒已染了血的衣衫,然後扬声,“丝儿,送张大人回去!” “哼!今晚真他妈的扫兴,弄了爷我一身脏血──”壮汉泄愤的甩了甩袖子,将碎瓷片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在经过寒霄身边时,他回头望了秋水一眼,脸上又恢复了狠辣的笑容,硬是将粗犷的嗓音压的极为尖细,“秋水宝贝,过两天爷再来看你,你先好好休息著,把身子养好,然後再把爷伺候的美美的,就这麽说定了。” “张大人,请这边走!”被唤作丝儿的侍从恭敬的低著头,可能是跟随在楼主身边时日长了,脸上也毫无惧色。 壮汉重重的跺了下脚,然後就冲去门去,在跨出门槛时,还回头不悦的瞪了寒霄一眼。 “竹儿,你带管儿下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待壮汉离去,寒霄便扬声。 “是,楼主!”随在寒霄身後的另一名侍从竹儿走到刚才被壮汉踢打,现在已经昏厥过去的小童管儿身边,小心的将他抱在怀中,然後便退了下去。 秋水赤裸著身子,已经慌乱的不知所措,而一直趴伏在他身上的舒恒此刻却有了反应。他用双臂撑起身子,然後便看似轻松的将一旁的衣袍扯过盖在了秋水身上。 秋水在这飘香苑呆了十年有余,深知寒霄此刻的沈默代表著什麽,他猛地翻身跪爬至他脚下,却不敢伸手去扯那人的裤腿,只是将额头砸在了地面,全然不顾自己赤裸的身子已被他尽收眼底。 “楼、楼主,这事儿不关舒恒的错,全赖秋水一人,是秋水喝醉做了错事,惹得张大人不悦,请楼主只惩罚秋水一人就好。” 寒霄依旧用冻结的双瞳凝视著前方同样跪在地的男子,突然将目光转落至秋水微微发颤的身上,“两个人──禁闭三天!” 秋水身子一震,马上仰起头,“两、两个人?楼、楼主,这全是秋水一个人的错,所以──” 寒霄眸中的温度瞬间骤降,冰冷的嗓音自齿缝涌出,“你敢违令?” “秋水不敢。”秋水赶忙低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可、可是舒恒他、他身上有伤,所以能不能先请个大夫给他处理下伤口,然、然後再──” 寒霄拉长了视线,落在了舒恒有些苍白的脸上,冰冷的嗓音中擒著一丝讥讽。 “这是他多管闲事自找的!” “可、可是楼主──” “住口──”寒霄染著怒气的目光盯著秋水,“你今天犯的错比他还要严重,按楼里的规矩理应被割了舌头刺瞎双目敢出楼去,可我念你在这里多年,只是关你三日禁闭而已,你若是再不知好歹的话,就休怪我无情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禁闭室,是建在西苑銮夕阁地下的一座幽暗房间,里面阴冷潮湿,只是四角的烛台上燃著几根蜡烛,由於这里是惩戒犯了规矩的人的场所,所以只有冰冷的四壁和衔著恐惧的空气陪伴著被罚的两人。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舒恒看似安静的躺在墙边,可浑身已被冷汗浸湿,再加上自地面溢出的寒气,著实让坐在他旁边的秋水担心不已。 也不管那人是否同意,秋水就吃力的将他抱在了怀中,“我害你受伤,你若是恨我就直说,别再这麽折磨自己的身子了,你受了伤,本来身子就差,再这麽一直躺在这麽冷的地上,难道你真的想死吗?” 舒恒身子 分卷阅读7 无力的倒在秋水的怀中,闭著眼,低低的吐道:“不想,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说著说著,他的嗓音便粗哑起来,到最後竟然被哭泣声所掩。 秋水抚著他的脑袋,手臂小心的避开了他的伤处轻柔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哭吧!把心里所有的怨气和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就──好了!” “可、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我真的──很害怕!”舒恒终於将这几日积压在心中的苦楚一吐而出,竟像个孩子般将脸紧紧的依偎在秋水胸膛上。 “乖──”秋水摸著他的长发,只是叨念著同一个字。 空旷的房间,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数倍,让人听的清晰的同时,也会让人心碎。 不知过了多久,秋水才觉得怀中的人儿渐渐安静下来,本想先问问他伤口怎麽样了,却不料对方却率先伸手将他推开了。 “对不起,我、我刚才失态了!”舒恒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看著舒恒明暗不一的侧脸,秋水先是一愣,但马上又笑笑,“什麽失态不失态的,反正我也比你年纪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哥哥,弟弟向哥哥诉苦,这有什麽。” “哥哥?”舒恒竟冷嘲的笑出声,抬眸看著秋水,“哼!别自作多情了,谁会认你这种人做哥哥,虽然不久以後,我也会沦为像你一样的下贱动物。” “舒、舒恒……”映著烛光的眸子闪著点点惊讶,本想伸出去的手也硬生生的震了震。 “别叫的那麽亲热,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其实也不过就是见过两三面而已。”舒恒不屑的说完,就起身朝另一处墙角走去。 可没走两步,就被背後传来的剧痛激的弯下了腰。他赶忙伸手撑住墙壁稳住身子,咬紧牙关硬是将涌向嘴边的呻吟吞了回去。 “舒恒──”秋水急著从墙边站起。尽管烛光微弱,但秋水仍是能看清舒恒那道皮肉外翻的伤口,在淡橘色的光芒下更显狰狞恐怖,“你不要硬撑,我现在就去求楼主,让他把你放了。” 舒恒冷冷一笑,狠狠的将秋水伸手旁侧的手打落,咬牙切齿的骂道:“把你脏手收回去,不觉得恶心吗?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给我滚,不要再和我说话,不然小心我把你牙齿打的一个都不剩。” “舒、舒恒?”秋水望著他,眼里露出了莫名和不解,被打落的手僵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著直到半盏茶後,才苍凉的笑著收回手,淡淡的吐道:“原来──你还是嫌弃我的!” 听著身後踉跄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叹息声,舒恒终於再也撑不住,重重的跌坐在地。又是一阵温润的感觉自背後传来,舒恒死死的咬著下唇,额上渗出的冷汗已经顺著脸颊流到脖颈,将衣领浸的半湿。 伤口该是又裂开了吧!他自虐般的一拳狠狠砸想了自己的大腿,想要放声大吼,却被喉咙间的酸涩截住了去路。 秋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舒恒的背影,看著那道忽明忽暗的伤口,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突然,他起身大踏步的走到一扇石门前,握著拳头就砸向冰冷坚硬的石面。 “楼主,求您开开门,把舒恒他放出去,他没有错,所有的错都在秋水一人,您惩罚秋水一人就好,舒恒受了伤,如果再不治的话,他可能会没命的,楼主──” 秋水扯著嗓子大喊,可喊了很久,却没有半点回应。 “楼、楼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挥动的拳头也渐渐慢了下来,留在石门上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求、求求你了──” 舒恒拧著眉毛,微微侧头,目光轻蔑的朝那具与石壁紧紧想贴的身体扫去。 “求、求你,开门……” 终於,舒恒忍无可忍的起身,箭步冲至秋水身前,扯住他的衣领就将他狠狠撞向石壁,面对那张颓丧甚至绝望的表情,舒恒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狠戾的大骂起来。 “吵吵吵,你烦不烦啊!闭嘴──” 狠心的一掌过後,秋水脸部所有的肌肉都在一瞬间僵硬起来。 “咳咳咳──” 舒恒看著秋水好似失去神智的表情,又看了看他仍在滴血的右手,渐渐的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这种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舒恒便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软的几乎无法支撑整个身体,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松开,身子就已经开始不争气的想暴雨中摇曳的花草般开始摇摇欲坠。 终於,背後的伤口还是将他击垮,当他向旁倒下的一刹那,秋水浑浊的双眸突然变的晶亮,他猛地上前想将舒恒的身子抱入怀中,却不料高估了自己力气,反而被重重的拖拽在地。 “舒、舒恒……”秋水什麽都不顾,翻起身来就使劲摇晃著好像死去般的舒恒,沙哑刺耳的空旷的暗室中来回荡漾。 就在此刻,轰然的一声巨响,竟是石壁慢慢自两侧打开。 秋水本能般的回头,当寒霄压迫感十足的身形闯入眼帘是,他竟狂躁的扒到了男人身上,哭著央求道:“楼主,您大慈大悲,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舒恒,他是无辜的,秋水愿意代他受罚,楼主,求──” “你真的愿意代替他受罚吗?”寒霄打断了他的话,他低头看著跪地求饶的男子,目空一切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愿、愿意,秋水愿意,只要楼主将他放了,秋水任楼主处罚。”秋水眸中透出了一丝希冀。 “为什麽──要这麽护著他?”寒霄抬眸,将目光瞥向了墙角的一处烛台上,微启的薄唇在烛光的映衬下反而显得更加冷毅,“难道──你喜欢上了他?” “我──”秋水突然哑口无言,只是怔怔的望著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好,既然你愿意带他受罚,我就成全你。来人,把秋水拉下去,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然後再割了他的舌头扔到了路边。” “是──”随在他身後一直默不作声的侍从恭敬的应道,走上前就去拉秋水的手臂要将他拖出去。 作家的话: 第5章 残忍的酷刑(虐) “楼、楼主──”柔嫩的双臂被两个侍从狠狠抓住的一瞬间,秋水陡然睁大了双眼,颤抖的瞳仁将他内心的恐惧展露无遗。 “怎麽,你後悔了?”寒霄微 分卷阅读8 微垂下眼睑,他抬脚踩上了秋水受伤的右手,旋即慢慢的施力碾压,岑冷的薄唇弯出了一道陌生的讽笑,“我现在还可以给你最後一次机会,如果你後悔了,现在可以告诉我。” “唔──”秋水痛的低吟了一声,他很想用另一只手去挪开那只残忍的大脚,可他使劲的咬著唇终於忍了下来,撕心裂肺的痛仍在继续,他吃力的扭头,看著舒恒瘫软在地的身体,突然如释重负的摇了摇头,艰涩的颤音从齿缝间迸出。 “秋水──不後悔!” “还愣著做什麽,把他给我拉下去!”寒霄漠然的语气中隐著怒意,他抬起脚之後,那两个侍从就脱著秋水残破的身体就往外拉。 待那丝皮肉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声音消失後,寒霄才慢慢的蹲下身子,眼睛有意无意的在舒恒的伤口上扫过一眼,然後才将他抱起走出了暗室。 冷夜,秋风袭袭,几片枯黄的干叶自枝头飘落,恰巧落在寒霄的肩头,原本以为出了暗室他会将舒恒带到自己的居所,可看他现在所行的方向,却恰恰相反。 最终,他在柴房前停了脚。 正准备推门时,怀中突然传来了动静,寒霄微微低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锁著舒恒那张苍白憔悴的面颊,很快,他便收回目光,用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不算温柔的将他放在铺著薄褥的石床上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像个君临天下的帝王站在旁边。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窸窣声,寒霄的眸子也循著微弱的声响望去。 “进来吧!”他下著命令。 果然,门吱呀一声缓缓被推开。一名裹著淡橘色睡袍的少年有些胆颤的走了进来,他垂著头,双手紧张的揉搓著腹前的衣襟,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跟踪我?”寒霄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带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少年娇小的身子不由得一震,然後马上摆动著双手,支吾道:“我、我没有,我、我只是──” “秋水已经被脱到了刑房,你──难道也想不步他的後尘?” “寞风不敢──”少年大惊失色,赶忙跪地求饶,“求楼主饶命,寞风本想去找楼主,可却听那些侍从说楼主去了暗室,於是就去到了那儿,然後──” “算了,我不想听,找我有事?”其实,早在出了暗室的那一瞬,他就已经知道身後跟了个人,只是他懒得理会,以为他会半道里放弃离去,没想到却跟到了这儿。 “是、不、不是、是──”寞风被寒霄冷冽的话语吓的语无伦次,坑坑巴巴的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起来吧!”寒霄揉了揉太阳穴,慵懒闲散的表情明显透露出他不想责怪眼前的少年, “去,把慕容卿给我找来。” 寞风闻言後,双眼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慕、慕容卿?” “怎麽,有问题吗?” “没、没有!”寞风很快便低下了头,在目光掠过石床上躺著的男人时,眸中明显的溢出了强烈的妒意和仇恨。 自从那天在雨夜中见到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寞风心里就憋闷的很,时不时的就派自己的小童去打听他到底在做什麽,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什麽会如此在意这个‘乞丐’,可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慕容卿的医术高明,死人到了他手里都能被医活,虽然这麽说有些夸张,但在人们眼中,他就是──神。 “还不快去──” 寞风浑身打了个激灵,却也聪慧的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於是利索的起身就朝门外跑。哼!想跟我讨宠,没门! 舒恒额上渗著冷汗,嘴里低低叨念著什麽,但犹豫声音太低,就连一贯耳尖的寒霄也听不太清。 其实,他口中一直叨念的那个名字──是秋水,可他却不知道此刻的秋水为了他,正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啪──”空荡的刑房间,皮肉与鞭子相击所发出的声音被无形的扩大了数倍,而被绑在刑架上的秋水也已是筋疲力尽,头无力的耷拉在了一边。 “喂,你那破刀还没有磨好吗?”执鞭的大汉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冲坐在角落处专心磨刀的中年男人大嚷起来。 “你急什麽急,反正人就在眼前,等我把刀磨得快点光点,再割他的舌头也不迟,要知道,心急可是吃不著热豆腐!”在墙角楚磨刀的中年男人回头笑道,可手下磨刀的速度却加快了几分,一付口是心非的奸笑样儿。 “别罗里罗嗦的,我可不想吃什麽热豆腐,老子一会儿还想去外面找几个女人玩玩去呢,可没闲工夫陪这个烂人在这耗时间。”大汉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鞭子朝秋水满是伤口的胸口狠狠甩去。 “唔──”秋水低弱的呻吟如同蚊吟,他闭著双眼,眉头轻蹙了一下,嘴角沁出的鲜血已经划过脖颈,与胸口处略微发黑的血液融成了一团,外翻的皮肉隐隐现出了森然的雪白,竟是白骨。 大汉满意的瞧著他痛苦的神情,就听墙角的男人一边磨刀一边阴笑著建议,“如果你要是觉得等的实在是不耐烦,找个男人玩玩也是不错的!” “你这话什麽意思!” “嘿嘿!你这人也是,非要让我说明白吗?”中年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回过头,满脸横肉的脸被烛光这麽一照,简直恶心叫人反胃。 大汉仍是一脸的莫名,惹得磨刀的男人甩下刀大踏步的走到了秋水面前,用粗粝的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嘿嘿的笑道:“虽然脸脏了脸,不过到底是这飘香苑的大红人,也不知道这小子做了什麽事儿,惹得楼主竟然要我们割他的舌头挖他的眼睛,真是可惜呐!”他一边摇著头,一边将绑在秋水手腕上的粗绳解开。 没了束缚,秋水的身子沈沈的跌在了坚硬的地面,强烈的撞击扯动了伤口,让他不由得大喊出声。 “叫什麽叫,给我闭嘴──”大汉上前就踹了他一脚。 秋水强撑开双眼,可花了好长时间,视线仍是恍惚一片,只能看到一只草鞋的!脚,还散发著阵阵难闻的恶臭。 “喂喂喂,我说──”中年男人连忙制止著他粗暴的行为,‘好心’的劝道:“虽说他是个男人,就算落到了这种田地,但终究是个红牌,难道──”他拍了拍大汉的胸口,狠辣的笑道:“你就不想好好享受享受他这付身子?” “身子 分卷阅读9 ?”大汉低头,目光毒辣的看著他残破的身子,忽而露出一脸猥琐的表情,然後冲中年男人乐呵呵笑起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也是,反正他也活不久了,让我玩玩也不不赖。” 说著,大汉就弯下身子,翻过秋水的身子就三下五除二的将本就衣不蔽体的破衫扒的一干二净。顿时,他豆大的眼睛变放出了金光,虽然胸口尽是可怖的鞭伤,还渗著发黑的血液,可那两条修长的大腿却只是染著淡淡的红痕,反倒勾起了大汉的情欲。 “真、真不愧是飘香苑的大红人呀!瞧瞧这两条腿,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大汉舔了舔嘴唇就迫不及待的褪下了裤子,拉起秋水的双腿锁在腰两侧,就将那根蓄势待发的凶器死死的抵上了他的後穴。 秋水猛的张眼,他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目光定格在大汉笑的猖獗地脸上,同时身子猛的一震,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般拼命的向後挪动著。 原本光滑柔嫩的背脊,很快便被磨出了伤痕,在地上现出一团团淡红色的痕迹。 看到他惊恐的样子,大汉连忙安慰起来,“乖,反正这种事儿你又不是第一次,放心,在你临死前,爷我会好好疼── 你──的!” “不…不……”秋水眼睛的恐惧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一个劲的扭动著身子,可这本能的动作却让大汉更加狂肆的大笑了几声,而一直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也猛的扑上前,冷笑著盯著他望了两眼,然後用手捏上他的下巴,只听哢嚓一声脆响,秋水大张的嘴便再也无力合起。 紧接著,中年男人迅速的掏出那根已经发紫的凶器硬生生的塞进了秋水口中,然後扯出一道得逞後的奸笑,“乖乖,好好舔舔,如果你伺候的好,大爷我一高兴,一会儿让你少受点苦!” 两个男人各自对视了一瞬,大汉便将凶器狠狠的挤进了那紧闭的幽穴中,然後便开始猛烈的抽送起来,还仰著头享受般的发出了愉悦的低吼声。 秋水的眼睛瞬间撑大,他使劲的摆动著身子,却不料这麽一动反而是痛苦成倍的加剧,口中也被巨大的凶器填充的不留半点空隙,想要大喊来发泄憋在心中的疼痛,然而最终蔓延在空气中的,却只是破碎的呜咽声。 “啊…啊哈……宝贝,你真是太棒了……”大汉低吼道,还不停的用手拍打著秋水圆润的双臀。 痛,秋水现在唯一的感觉,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眼中蒙著水雾,眼泪止不住疯狂向外倾斜。 可这痛彻心扉的呜咽声,又有谁会听到。 昏迷著的舒恒,又怎会知道秋水为了他,已经成了将死之人…… * * * * * “这麽晚了,找我来做什麽?” 柴房的门被推开,一丝冷风骤然窜了进来,将寒霄披在肩头的黑发吹拂起来。 “你是个大夫,我找你来能做什麽?帮我看看这个人,还有救没救?”寒霄依旧扬著一贯清冷孤傲的嗓音,连头都没有回。 “我还以为──”慕容卿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合起,走到寒霄身旁,同样操著冰冷甚至还带著怨恨的吐道:“你已经想通了。” “没错──”寒霄斜眼看了慕容卿一眼,“只要你把他救活,我就把秋水放了。” 慕容卿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後走到石床前,坐在简易的木凳上,将肩上的药箱放在地,一手将舒恒的袖子撸起,另一手的两指便已搭上了他的腕间。 半晌,他才收回手指,讥讽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寒霄说一不二。” “这个人到底是什麽人?”慕容卿只是轻轻的翻动了下舒恒的身子,便立即听到一阵破碎的呻吟,他停下了动作,扭头望著寒霄,“值得寒霄楼主这麽做,竟然连秋水这样的大红人就舍得放弃?” “乞丐──” 慕容卿听著寒霄冰冷甚至含著轻蔑的字眼儿,摇头笑了笑,“能帮个忙吗?” “帮忙?”寒霄瞳孔猛然收紧,用几乎能够杀死人的目光盯著对面的男人。 “其实──”慕容卿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似乎在考验著什麽,“这个忙对於寒霄楼主来说根本不算什麽,您只需要将这个人抱起来就好,那样,也方便我为他看伤──” 话音落下,寒霄冷毅的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向上一挑,竟出乎意料的走到床便坐下,动作看似粗暴的将舒恒抱起,却没让他紧贴住自己的胸膛,而是嫌恶般的留出一道细细的空隙。 慕容卿自是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然而回应这种举动的却是一道掺杂著许多情绪的笑容。 他弯身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块白色折叠整齐的布巾,轻轻的触向那道已经开始向外渗出脓水的伤口,只是这麽一碰,就让舒恒发出了一阵让人心疼的呻吟。 寒霄面无表情,看著慕容卿突然停滞的手,眼里溢出了不悦,“怎麽停住了?” “他刚才那道呻吟,你没听到吗?” 寒霄云淡风轻的开口,“听到了又怎样,这伤口是他自找的,那带来的痛楚也只能由他自己来承受。” “你还真是一点人情味儿都不讲──” “对了,你不是有很多奇离古怪的药吗?给他用上点,我可不想这个为我赚银子的东西身上留下伤疤。” 慕容卿皱起了眉,“难道在你眼里,这飘香苑所有的人都只是你赚银子的工具吗?” 寒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慕容卿望著他,在一连串的颤抖和呻吟中,如同酷刑般的疗伤终於结束。就在慕容卿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去时,突然开口问,“你说过,如若我救活他的话,你就会放了秋水,你现在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吧!” “当然──”寒霄轻轻的将舒恒放回床上,起身,望著慕容卿隐著急切的眸子,轻描淡写的开口,“你自己却去找他吧,他现在就在刑房,如果现在赶去的话,说不定能看上他,最後──一眼。” 慕容卿眼底的镇定在听完这句话後彻底消失,修长的身子也猛然抖动了了一下。 “寒──霄──”他字字含著杀机,恶狠狠的盯著寒霄。然而寒霄却一脸的泰然自若,以一种玩味的姿态看著慕容卿,竟‘安慰’起来,“放心,我不过是让人把他的眼睛挖了,舌头割了,不会死人的,以你的医术 分卷阅读10 ,说不定过个三两天的,他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寒霄,你不知道秋水他一直很喜欢你吗?不管遇到多麽伤心的事,在面对你的时候,也是笑颜以对,千方百计想著法子顺你的心做事。” “可他犯了我飘香苑的规矩。” “就算他犯了再大规矩,你也不能这麽对他。” 寒霄仍旧一付不以为然的模样,“可我已经这麽做了!” 慕容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转身就朝刑房奔去,他来这个飘香苑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刑房的位置他了如指掌。 “啊──”嘶哑凄厉的叫声划破充满腥味的空气,秋水胸前渗著血水的伤口被一团团乳白色的稠液,他嘴角留著鲜血,後穴更不必提了,早已是血肉模糊,而那个大汉仍是意犹未尽的不停抽动撞击索取,还发出了让人恶心的喊笑声。 “喂,够了够了,我们还有活儿呢!”中年男人从秋水口中抽出那根已经萎谢的凶器,穿好裤子就拍了拍大汉的肩膀,“等一会儿楼主派人来查看我们办事儿办的怎麽样了,看到这付景象,还不把我们的小命要了!” “知道了──”大汉又猛烈的抽插了几下,接著便将淫靡的浊液喷射到秋水体内。 此刻的秋水虽睁著大眼,可眸光却是空洞无神,身子残破的连块儿破旧的抹布都不如。中年男人拿著磨好的长刀,迫不及待的走到如同死尸的秋水身边,冲大汉喊道:“喂──你给我把他按好了。” 作家的话: 第6章 秋水,你这是何苦? “哼,就他这付半死不死的样儿,估计连知觉都快没了,还能乱动到哪儿去。再说,你刚才不是把他的下巴也弄脱臼了吗,你还担心个什麽劲儿?”大汉虽这麽说,可还是迈到了秋水的头前,双手狠劲的按住了他的脑袋,啧啧道:“唉,这麽个大美人,真是可惜了──” “怎麽──”磨刀人拿著泛著银光的刀,来到秋水身旁,左腿一迈,就狠狠的坐在了秋水的身上。 秋水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大,看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刃,他还是本能的向後挪动身子。 “想逃?嘿嘿,门儿都没有。”握著刀的中年男人阴险的笑了两声,伸到秋水口中就去拽他的舌头,秋水呜咽的叫了两声,恨不得将舌头吞进肚中。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这样的酷刑,可现在才发现,他终究还是被恐惧吞噬了一丝不剩。 “别怕,我手很快的!”中年男人确实经验老道,三下两下就逮住了秋水伤痕累累的舌头,同时执刀抵上了不停挣扎的舌根,然後便见一道血急速涌出。 “嗯…唔嗯……”被疼痛扭曲的嘶吼声瞬间撕裂空气,秋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连软绵绵的身子也像被通了电般,哆嗦个不停。 “住手──”慕容卿一改平日的优雅,用脚踹开门,像阵疾风般闪到大汉身前,一手拽上他的头发将他狠狠的甩到墙壁上,另一手握住了正一脸坏笑的中年男人的手。 “你、你是什麽人,怎、怎麽进来的?”中年男人惊恐的望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吓的几乎魂都丢了。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慕容卿用空闲的手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刀,看著顺著刀刃淌下的血液,便听到握著刀柄的五指发出了骨节摩擦的脆响。 “你、你──” 慕容卿手下又使了几分力,他的脸色顿时大变,痛的一个劲求饶道:“爷,爷,您放手,放手,小的知道了,小的马上离开,离开,放、放手,痛──” 而被甩到墙上的大汉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眩晕中缓过神来,就被已经吓的屁滚尿流的中年男人拖出了刑房。 不大的空间中,顿时只剩下了秋水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慕容卿慢慢蹲下身子,用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将秋水布满血污的身子快速的扫了一遍。从面部,到胸口,再到那两条大腿,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 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良久,秋水才哼哼出了声,似乎是在叫眼前男人的名字,但下一刻,他便努力的将头撇了过去。 慕容卿哀叹了口气,“秋水,你这是何苦?”他说著,便用手轻轻的触上了秋水脱臼的下巴,尽管他将力道放到最轻,可毕竟是挫骨之痛,还是让秋水痛的呻吟出声。 “只要你说一声,我慕容卿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慕容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小心的盖在秋水身上,柔柔的把他抱入怀中,垂头望著明显压抑著哭声的男子,微怒道:“你不恨他吗?” 秋水的身子一颤,收紧嘴部的肌肉想要咬唇,可是现在连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都变的如此费劲。 “你这麽爱他,可他却从没把你当人看过,不然,他也不会放纵你被那麽多肮脏的男人碰!” “……” “秋水,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秋水不说话,只是闭了眼,似乎是在为被男人看到自己这付狼狈样儿而感到羞耻。 “唉!我先带你离开这里,给你看看伤,等伤好了之後,你再回答我──也行。” 慕容卿说完,便带著秋水离开了刑房。 此时已是半夜,廊道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慕容卿却驾轻就熟的来到了秋水的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摸著!将他放在床榻上後,才走到桌前点燃蜡烛,然後又回到床榻前。 “你先躺一下,我去打盆水来。” 看著秋水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发出的吱呀声,秋水才慢慢的半张开眼,没有哭声,只是看到两行染著血的泪,从眼角流出。 * * * “秋水、秋水……” 离秋水住处不远的柴房,传出了舒恒低微的呢喃声。 “啊──”舒恒猛地张眼睛,翻身坐起,大口的喘息了几秒锺,然後五官就痛苦的拧成一团,後背就好像被撕裂般,疼的他抓著胸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刚缠好的伤口由於他动作幅度过大,似乎又渗出血来。 “醒了?”寒霄嘴角溢出了冰冷的话语。 自从慕容卿离开,他就倚在墙壁上,不厌其烦的看著舒恒苍白的面颊,知 分卷阅读11 道察觉到他快要醒转时,才直起了身子,深邃的眸中漾起了一丝残冷的波澜。 “咳…咳咳……”由於许久未进食,舒恒咳出来的尽是些黄绿色的胆汁。 “醒了就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马上去给我接客赚钱。” 寒霄没有掺杂丝毫感情的命令换来的,却是舒恒吃力的淡笑。但马上,他就发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这里不是昏暗的暗室,而是──柴房! “秋、秋水呢?”他眼里瞬间惊出了一道恐惧。 “你现在还有时间想他?”寒霄眉眼轻挑,然後语气不屑的嘲讽道:“还是先顾你自己吧! 十日之後,就是这飘香苑一年一度的遴选花魁的比赛,你的资质不差,如果努力下的话,说不定能夺魁。” “你把秋水怎麽样了?”舒恒努力的回忆著,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只记得秋水拼命的用拳敲打的石壁,除此之外── “该死──”他使劲摇晃著脑袋,似乎觉得这麽做能够想起什麽。 寒霄饶有兴致的看著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竟破天荒的坐在石床边,用手执起舒恒五官扭曲的脸,目光清冷的盯著他的眼睛,“那个秋水──对你很重要吗?” “──”下巴被捏的很痛,可舒恒的眼神却很是复杂。 “回答我,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提出的问题保持沈默了──”寒霄说著,另一手抓起了他了手,目光玩味的盯著那修长白皙的指头,“信不信,如果你再这麽沈默下去,我就会──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断!” 舒恒忍著刺骨的痛,真想狠狠的唾眼前这个男人一口,可想了想,还是咬紧了牙关,将唾液重新吞回了肚中。 “他──和我没有关系──”他艰涩的吐道。 “没有关系?”寒霄开始打量著舒恒的手指,然後突然拽到了嘴边,“我可以把这话理解成,他对你不重要了吗?” 手被看似温柔的力量拉至嘴边,舒恒身子一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人饱满的唇上。 “又不回答我?”寒霄唇角勾起一道冷冷的笑容,“真是不乖,都已经提醒过你了──” “唔──啊──”舒恒冷不防的大喊出声,大张的嘴却好像喘不过起来,垂在床上的右手猛然攥成了拳。 原本笔直的食指瞬间没了骨头的支撑,软软的向後仰躺著。 寒霄将舒恒断了指的右手狠狠的甩到了一边,将手插入了他被冷汗浸湿的发间,让他越发苍白的脸快速拽到自己眼前,残忍的笑道:“以後,最好不要无视我的话,我寒霄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以後再犯这毛病的话,你就别想再要这双手了。” “如果我没了双手──”舒恒额上渗著冷汗,从指缝间挤出话来,“还怎麽替楼主赚银子呢?” 寒霄显然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胆量在自己的话中挑刺儿,眸色没来由的又沈了几分,盯著他看了一阵,然後松了手。 “你没了双手虽然伺候不了客人,可你还能伺候──我。”寒霄拍了拍舒恒满是惊诧和恨意的面容,“没了双手的你或许更乖,也能让我为所欲为,岂不是更好?” 卑鄙!无耻!舒恒在心里将男人骂的狗血淋头,然而却不知为何,自己却在害怕,害怕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更怕这个男人对扭断自己的双手,成为他胯下的玩物。 * * * 夜里,很凉。 秋水依旧独自躺在床榻上,虽然屋里摆著暖炉,可是他还是觉得寒气犹如洪水般流入身体,顺著血液流遍全身。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慕容卿端著一个铜盆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将盆放在地,然後又匆匆将床下的药箱取了出来。 这个药箱,是慕容卿特地为他准备的。做这行的,身上经常会留下些伤痕,有了这个,自己就可以简单的处理下伤口了。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秋水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卿心里哀叹了声,轻轻的掀开覆在秋水身上的衣衫後,便将搭在盆便的布进泡在温水中浸湿後,然後拧成半干,目光再次落到了那满是血污的大腿根处。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用手触上了那方布满了干涸血迹的肌肤,却立即引来了身下人儿的一阵急颤。 作家的话: 第7章 娈阁(虐) 慕容卿目光焦灼的望著秋水满身的疮痍,知道他此刻定时痛的要命,只是他向来不爱表达,总是咬牙硬撑罢了。 唉!心里轻叹了口气後,慕容卿就将秋水的腿一点点缓缓的向外侧拉,直到那满是污浊的後庭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眼下时才停下。 “别……”秋水顿时尖叫,本能般的想要收拢双腿,却被慕容卿力道适中的按压在掌下。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在害羞?”他口气中染著一丝愠怒。 “……” 秋水停止了本能的抵抗,任慕容卿清洗著後庭恶心的污垢。整个过程中,秋水都在默默的忍受,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布巾摆了三、四遍,後庭的血迹算是情理完毕了。可是接下来要往里面上药,这不禁又让慕容卿泛起愁来。 这些年来,秋水受的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秋水初到飘香苑时,慕容卿便会隔三差五的来给他那里瞧上一次,为了成为那里头牌,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将一根巨大的玉势插入後穴中,痛苦自是不必说,可他仍是咬牙没晚坚持,为的,就是让某人能够睁眼瞧他,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 “如果痛,就喊出来,别闷在心里。” 听到慕容卿的声音,秋水似乎显色有些害怕,将头撇向了床的内侧。 “没…没事……我…我挺…的住……” 听著他吐出的颤音,慕容卿并没将他的话当真,可还是让他微微怔了一下。 “其实,你、你不必来救我的──”秋水痛苦的神情中拧出了一道自嘲的冷笑,极为缓慢的说道:“我秋水出了会在床上取悦男人外,其他的什麽都不会,若是离开这飘香苑,肯定不是被饿死,就是被街头的其他乞丐打死,还不如……” 似乎是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及时收声。 “还不如──”慕容卿只是微微转眸,便读出了秋水眸 分卷阅读12 中的那丝情愫。 “没…没什麽……” 虽然秋水什麽都没说,但慕容卿却明白他的心思。他弯身从药箱取出一块干布巾,叠成条状送至秋水布满齿痕的唇边。 “咬住这个,我要开始清理你体内的伤口了,会很痛,你忍耐些,尽量不要乱动。” “嗯……”秋水低低应了声,合起双眼,牙齿狠狠的咬上了布巾,十指陷入床褥揪扯著,准备忍痛。 慕容卿见他准备好了,这才将手指蘸了些乳白色药膏涂抹在後庭周围,然後才开始慢慢使力,一点点的挤入已经饱受摧残的幽穴中。 “唔…唔嗯……”秋水瘦削的小巴猛的一仰,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残破的呻吟自嘴角流泻而出。 慕容卿紧皱著眉头,强迫自己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阻在耳外,直到将他体内的所有混著血迹的白浊黏液全部抠出,他才将目光落向他满是冷汗的额头。 秋水呀秋水…… 入了夜,慕容卿才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处理完毕。他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搬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看著粉红色的幔帐发起呆来。 “秋水,你为什麽总是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呢?”良久,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秋水闭著眼,鼻下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连带著嘴唇也不听的微微发颤。 “算了──”等了良久,却只听到秋水时粗时细的吐息声,慕容卿哀叹了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你睡吧!” 嗯!秋水心底默默的答应了一声,可一阵阵涌向喉间的辛酸却让他变的迷茫。自己,现在算什麽东西呢?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命,可这飘香苑──他恐怕无法再呆下去了。明天,自己究竟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呢?他不是傻子,不会看出这麽多年来慕容卿对他的好,可是,他的身子已经那麽脏了,实在是没脸留在他身边。 那夜,慕容卿陪了他很久,直到後半夜才离开。翌日秋水醒来,侧头便看到了留在枕边的三包药和一张字条。 按时喝药,好好照顾自己,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看过字条上的字後,良久,他的眼帘才虚弱无力的垂下,流出泪来。 在他休养的这些日子里,寒霄并没让他立即搬出房间,而是一直让他住在那里。慕容卿也如约的来过一两次,每一次都陪他陪到半夜才离去。 那夜,慕容卿前脚刚走,秋水便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 “是、是我──” “进来吧!”秋水一听便听出了舒恒的声音,看著房门被推开,舒恒穿著一袭绛紫色锈著各色牡丹的锦袍走了进来。 “你──”看著舒恒这付打扮,秋水不禁愣住了。 他半敞著衣襟,将胸口处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展露出来。他脸上略施粉黛,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娇豔欲滴的诱人红唇,一头黑色的长发更是充满了魅惑力,相信只要是个人,都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你、你怎麽穿成了这个样子?”秋水原本半坐在床榻,此刻已经焦躁的从上面走下,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走到舒恒身前。 “我不该穿成这个样子吗?”舒恒目光刻薄的扫了一眼秋水的脸,然後低头看著自己奢华考究的袍子,“再过几天,就是飘香苑甄选花魁的日子,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觉得我这身衣裳怎麽样?” “花、花魁?”秋水脸色一白,突然变的紧张起来,“你要参加比赛?” “当然,这麽个一叫登天的好机会,我怎麽会放过,只要当上这飘香苑的花魁──”舒恒妖魅的笑了两声,“就不愁大把大把的银子了。” “舒、舒恒,你、你到底怎麽了?” “哦,对了──”舒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忘了告诉你,你以前认识的舒恒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溪月。” “舒恒──”秋水伸手扯上了舒恒的宽袖,口气坚定的阻止道:“不行,你不可以参加这个比赛──” “我已经说过了──”舒恒抬眸盯著秋水明显染著恐惧的双眸,提醒道:“我现在的名字,是──溪──月!” “我不管你叫舒恒还是叫溪月,你绝对不可以参加!” 舒恒冷哼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又猛然转过身子,凝视著秋水。 “你嫉妒我了吗?你现在已经不是飘香苑的人了,过两天,你就会被楼主赶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柴房,而只要我能够在这次选拔中胜出,这个房间──”他眼神刁钻的打量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後满意的一笑,“就是我──的──了!” “舒…舒恒……”秋水难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猛的伸手抓上了他的肩,“是不是楼主对你说了什麽?”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舒恒嫌恶的瞪著秋水,抬手便将秋水颤抖的手打落,还好似掸灰尘般的拍了拍肩头,“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舒恒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我、我不相信──”秋水仍不死心,突然激动的说起来,“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你绝不是这种心胸狭隘,心狠善妒之人,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对不对?” “心狠善妒?”舒恒陡然发出两道冰冷的尖笑,然後猛的转身,目光狠辣的盯著秋水,“我就是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是碍我眼的人我都会除去,包──括──你!所以,没事的时候,你最好给我安安稳稳的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别想方设法的阻碍我,不然的话,连我都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麽事,你──最好牢牢记住今夜我说的话,对你好!” 舒恒冷冷的瞥了一眼无助的秋水,就大踏步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冰冷的空气,刺激的秋水的每一处感官。良久,他才脱力般的跌坐在地,干笑了两声。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麽会这麽在乎那个叫舒恒的男子,他只是感觉,见到那个男子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熟悉,从骨子透出的那种。 只是── 他长长吸了口气,就倒身躺在了地上。 只是,他今晚的说的话,真的、真的让他的心,钻心的痛…… 离开秋水的房间後, 分卷阅读13 舒恒踏著月色来到了东苑的假山旁,一拳狠狠砸在了坚硬的石块儿上,满是怒气的眼中透出了深深的歉意。 “溪月小主,您该去娈阁了。”声响起。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那里。”沈默了良久,舒恒才将胸口剧烈翻腾的怒气平复,淡淡开口。 “溪月小主,楼主有吩咐,说一定让小的亲眼看到小主踏进栾房,不然的话,小的便性命不保。” “哼!”舒恒倏的将拳头收回,转身盯著那个低头说话的小童,“你在前面带路吧!” “是,小主!” 恭敬的行了一礼後,小童转身,斜眼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才向西苑走去。 舒恒心里明白的很,虽然那小童谦卑的称自己为小主,但却是心不甘情愿,而那平淡的目光更是射出了恨不得将自己碾在脚下踩死。不过,他江舒恒不在乎,只要能赚够银子从这里出去,他可以下贱到抛弃自己的尊严。 跟著小童穿过回廊,绕过一处露天浴池,才有一道拱门映入眼帘,拱门顶上赫然刻著两个字──娈阁。 穿过拱门,便来到了一座完全封闭的屋宇前。 舒恒快速的将四周打量了一边,偌大的庭院内除了摆放了几口齐腰高的大水缸外,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而银色的月光投射到灰白色的墙壁上,更是将它的诡秘硬冷衬的淋漓尽致。 “小主,前面都是娈阁了。”小童说著,从腰间将一块手掌大的圆牌双手送到了舒恒身前, “这是楼主交给小的的,楼主说,只要小主拿著这牌子,守门的师傅就会让您进去。” 舒恒没多说话,从小童手中取过圆牌,清清楚楚的看著上面刻著两个字──寒霄。 寒──霄!舒恒心里狠狠的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然後微微侧目,用余光扫了小童一眼,见他仍定定的站在原地,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一刻不进去,他便会一刻不离开。 娈阁!他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里面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不过,为了能早一日离开这里,尽管这浑水再肮脏不堪,他也趟定了。 步上石阶,刚将门推开一道细缝,便听到屋子里传出了一连串或痛苦或愉悦的呻吟声,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可著让人感到屈辱和羞耻的声音还是让舒恒僵了手脚。 “去看看,是谁胆子这麽大,竟然不敲门就这麽闯进来了。”紧接著,舒恒就听到一道低沈夹杂著怒意的男声响起。 “是!” 舒恒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名只将下半身用月白色锦缎裹著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你胆子好大,知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竟然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不想活命了吗?”少年瞪著舒恒便是一阵大骂,但当他看到舒恒手中的那个圆牌时,咒骂声骤然停止,闪电般的伸手将牌子夺过,然後嘴巴突然大张,转身飞快的跑到了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背影旁,小心的将圆牌递到他面前,低声的不知说了些什麽,没多久,那个高大的背影便转过了身,一束满了魅惑却又目下无尘的目光直直的射进了舒恒呆滞的眸中。 “你就是溪月?”说话之人面容俊朗,浑身散发著一股成年男人特有的气息和魅力,可那双眸子实在是太深了,深的让人觉得不安,甚至恐惧。 舒恒回过神来,男人已踱至了面前。 “好大的胆子,见了冷大人还不快快行礼,就算你是寒霄大人介绍来的,也要下跪,知道吗?” “冷大人?” 或许是听出了舒恒口气中几分不屑,那个姓冷的男人剑眉微挑,开口却斥起身後的小童来。 “小白,不得无礼!怎麽说,这人也是寒大人介绍来的。” “可、可是,冷大人!” “好了,他今夜是初到这娈阁来,你先带他到屋子里四处看看,先熟悉下环境,然後给他分配各房间,後面的事情你该知道怎麽做吧!” “是!冷大人!”挨了骂,小白心里自是不高兴,他愤愤的白了舒恒一眼,就大声说道: “跟我走吧!” 舒恒迟疑了片刻,还是跟那个叫小白的少年朝面前的一扇十六面屏风走了过去,途中,他还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姓冷的男人,同时没来由的捏紧了双拳。 “这里的每一个小房间,都有专门的师傅教导你!”绕过屏风後,眼前便出现了一条铺著红色绒毯的长廊,小白手指著两侧房间,心情不爽的解释起来。 “这里,是专门练习跪姿的房间!”说著,他就一把推开房门。 “啪──”一声清脆的皮鞭声过後,粗戾的斥骂声就旋即炸响,“给我好好的跪,把背挺直了,头抬起来,还有大腿──”又是一道鞭声,站在门口的舒恒立即皱紧了眉头,目带怒色的盯著那条细长的皮鞭落在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腿上,很想冲过去狠狠的揍那个打人的独眼男,但终究,他还是忍了下来。 小白偷偷扭头瞧了舒恒一眼,见他一付清高不屑的模样,恨的牙直痒痒。 “这里,是训练你们口技的地方!”小白打开房门时,舒恒只想里面瞟了一眼,便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里面的少年,有跪著的,也有趴著和躺著的,但双手都捧著男人身下的宝贝,将那硕大的巨物含在口中,唾液和浊液混杂在一起,顺著少年们的嘴角流下。 “怎麽,这就受不了了?”终於让小白逮到机会,他故意抬高声音冲著舒恒讥讽道。 舒恒冷冷一笑,“怎麽会!” “哼!到底会不会,我们走著瞧!”小白朝他白了一眼,就快速的将接下来的房间给他草草介绍了一番,就将他带到了位於长廊尽头的最後一间房。 “这里,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小白说著,就砰的一声用脚轻踢开了门。 顿时,一股淡淡霉腐味夹杂著血腥气扑面而来,但舒恒似乎已经对这刺鼻的味道习以为常,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 跟著小白迈过门槛,就见他轻车熟路的朝左走去,没过多久,便见一道微弱的烛光逐渐燃起,渐渐将这个漆黑的房间照亮。 展现在眼前的,是十几张排列整齐的石床,光滑的石床上,只是简单的铺著一层薄薄的被单,而在石床的四个角,则分别嵌著一个铁镣,舒恒近到床前,才看清 分卷阅读14 那铁镣上染满了黑红色的血迹,光是看上几眼,就够人受的了。 “接下来的半月,这张床就是你的了,冷大人见你是第一次来,年纪──也这麽大了,今晚也不为难你跟著那群小倌们训练了!”小白拍了拍冰冷的石床,讽道:“行了,你抓紧点时间,快点躺上来,我可不想呆在这种鬼地方。” 舒恒强自压下心底不停泛起的恨意,慢慢的松开了紧握著的拳头,按著小白的话平躺了上去。 小白瞪了他两眼,就迅速的用四角的铁镣束住了舒恒的手腕脚腕,然後双手掀起他的衣摆,就准备去褪他的裤子。 “你──”其实当掀开衣摆的一刹那,舒恒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等待著他的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可那个‘你’字还是不受控制的冲出了口。 “你什麽你?”小白骂道:“我劝你现在最好还是省些力气,不然一会儿有你受的。”他说完,就利落的将舒恒的裤子扒下。 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还是让舒恒身子颤了颤。 “嘿嘿,没想到你这玩意还挺漂亮的嘛!”小白盯著舒恒胯下之物看了看,然後就蹲下身子,在石床侧壁角落处轻轻拍了三下,但是便看到一排形状大小不一的玉势从壁内旋转而出,小白从左到右看了一遍,然後挑了一根淡红色拿在了掌心,起身在舒恒眼前摆了摆,坏笑道:“你觉得这跟怎麽样?” 舒恒没有答话,只是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冰冷,甚至带著一丝轻蔑,他慢慢的合起了双眼。 怕!怎麽不怕!一想到那麽粗的东西,就要插进自己从未被入侵过得了领地,他就怕的要命。 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那羞耻之地竟被别人光明正大的观赏著,他就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白将玉势抵上了舒恒的後穴,故意在周围摩擦了几下,然後手腕猛的一用力,便迅速的将它推了进去。 “唔──”尽管舒恒告诫自己不要出声,可是那种噬骨的剧痛就好像刀子般,一点点的捅进皮肤,然後又抽出,真的难以忍耐。 “喂!放松点,才进去一半,如果现在不好好坐扩张的话,你那里很快就会被客人玩坏的!”小白扯出一道正中下怀的笑容,使劲的朝舒恒不断急颤的大腿上打了几下。 “嗯──”舒恒大喘著粗气,眼睛也猛的张开,牙後根紧咬著,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小白见他紧致的後穴没有半点要放松的意思,耐心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真是麻烦──”骂完,他就更加用力的将剩下的半截玉势推挤了进去。 顿时,一股鲜血从穴口溢出,在雪白的薄单上绽出了大朵大朵的雪花,而伴随此的,还有舒恒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第8章 爬就爬,其实没什麽的── 舒恒像只即将窒息的鱼般,大张著嘴,甚至连嗓门中那团细长的肉条都看的一清二楚,齿缝间已溢出了鲜血,渐渐将雪白的牙齿染红。 “看你再嘴硬,活该!你就好好在这里呆上两个时辰吧!”小白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冰冷的房间中,舒恒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活该,或许他真是活该!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自己的皇兄,当今的皇上?这究竟是可笑,还是可悲?只是,自己的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半年生不如死的地牢折磨。 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比起那些鞭刑烫烙,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可是自己这身子,到底还能支撑多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还否能见上他一面呢? 他慢慢合上了眼睛,便见幽长的睫毛缓缓凝出了一滴眼泪,让人看了,直觉的辛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慢慢睁眼时,四肢的束缚已经被人除去,可是下体的痛楚却丝毫未减,反而排山倒海的涌向脑中,让他痛的紧咬著唇,才能抑制住呻吟。 “你、你醒了?”一道艰涩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舒恒猛地转头,可能是在黑暗中呆的时间长了,眼睛逐渐适应了,竟能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与自己先前一样,四肢被绑在了石床的四角。 “你是谁?” “和你一样,只是个小倌而已!我家穷,爹在外面赌输了,那些讨债的就跑到家里来闹事,还说如果再还不了钱,就要把我家给烧了,所以,爹为了还债,就把我卖到了这里……” 舒恒咬牙撑起了身子,虽然动作很慢,但仍是牵动了伤口,令他忍不住低吟出了声。 “很痛吧!”那个声音又响起。 “没什麽,这点伤不算什麽。” 那个声音似是笑了笑,然後继续说道:“一开始,谁都受不了,等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 习惯了?舒恒自嘲的哼笑了两声,这种事情怎麽可能习惯? “对了,你、你为什麽会来这里呢?听你的声音,好像不是出自穷人家。” “你竟然能从声音判断出一个人出声的贵贱?” “其、其实──”那个声音说道这儿便戛然而止,引的舒恒瞬间皱眉,忙起了身,可双脚刚著急,就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磕的膝盖骨就好像硬生生的被刀劈成了两半,痛的钻心。 “你、你怎麽了?”那个声音又响起,急促的颤音中含著担忧。 “没、没什麽……”舒恒五指紧紧的扣著冰冷的地面,後庭的血似乎流的更凶猛了,连衣服都是湿乎乎的一片,他咬了咬唇,吃力的开口问道:“你呢?” 他话音落下,没有等到那人的回答,倒是片刻後听到了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你──哭了?”舒恒费力的站起,身子摇曳的就好像雨中的小草。 “喂──还愣在那里做什麽,既然醒了就赶快出来!”熟悉的喊骂声响起的同时,两扇门也被人砰的一声推开,虽然突来的光亮刺痛了舒恒的双眼,可却也让他看清了刚才一直与自己说话的人的面容。 那是一张极为消瘦的脸,然而五官却是秀气可人,尤其是那双眸子,由於空山中流淌的清泉般,明澈而干净,只是那隐藏在其後悲怆,却与他现在的年纪相去甚远。 “别磨蹭,快点出来,一会儿还有活儿等著你呢!”小白用拳狠狠的敲了几下门板。 真的好象自己啊!舒恒望了他最後一眼,便脱著两条沈重 分卷阅读15 的腿想门外走去。 走出了娈阁,天边已露出了些许的鱼肚白,冰冷的空气像霜般打在舒恒身上,让他不由的浑身打了一颤。 “怎麽走的这麽慢,你的腿断了吗?”小白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退了两步就在他膝弯处狠狠的踹了一脚,满意的看著他成功跪倒在地,朝他身上唾了一口,就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著自己,“还嘴硬吗?哼,看我不整死你!快点站起来,回到你那狗窝,把那堆柴火劈完,还有那堆脏衣服,给我洗的干净点,如果敢偷懒的话,有你好活的!” 眼前不过是个区区的少年,舒恒虽然恨,可也只能那麽望著他,全无半点反抗之力,他真的是──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很。 咬著牙根从地上爬起,可刚刚站起,又沈沈的跌了回去,惹的小白又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连条狗都不如,既然站不起来了,就这麽爬回去吧!” 舒恒狠狠的捏紧了拳,骨节处被石子硌的生疼。他合了双眼,半晌後又艰涩的睁开,开始慢慢的移动的双手,紧接著跟进双腿。不就是爬吗,没有什麽,真的──没有什麽── “快点,这麽慢,什麽时候才能爬到?”小白又一脚踢上了舒恒的屁股,差点弄的他扑倒在地。 “唔──”本来就脆弱不堪的地方哪里受得了这种对待,满是冷汗的额头拧出了好几道纹路,越发苍白的脸色几乎死灰。 爬了好久,伴随在耳边的除了一句句喊骂声,还有路人的嘲讽冷笑声,就好像尖刀般刺进心脏。 “看到了吗?就是眼前这对东西,尽快给我干完,今天是中秋,晚上不用去娈阁了,干完了就滚回你那狗窝──” 到了柴房後,小白丢下这话,就随手捡起了一根柴棍朝舒恒後背丢了过去,最後在畅快淋漓的笑声中扬长而去。 看著眼前成堆的木柴和衣服,舒恒只是无助的裂唇笑著,硬著头皮从早晨干到了晚上,可却连三分之一都未完成。毕竟,他是个皇子,生来就有锦衣玉食相伴,这等粗活,他只怕是连见都未曾见过。 到了晚上,寒气加重,身子有伤的他却愣愣的坐在柴房旁的一方石块上,仰头望著又圆又亮的明月,惆怅的表情越发的幽深。 * * * * * 一阵冷风刮过,将他鬓角的发丝拂起,越发苍白的脸让人看了心疼,不禁开始担心起他的身子。良久,他才微微动了动有些发僵的手臂,起身正准备朝柴房里走时,却见一红衣小童手提著灯笼迎面走来。 “溪月小主,楼主请您到銮夕阁去!”说话的小童语气倒也恭敬,可在舒恒听来,却透著几丝嘲讽。 “楼主?他找我有什麽事?”他语气苍冷无力,缓缓的将目光移向那堆好似小山般的柴火。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对了──”小童将左肩上的包裹取下,然後送到舒恒身前,“这个包裹里面是楼主亲自为小主准备的新衣裳,还吩咐小的一定要让小主换上,然後再去。” 低垂眼睑,目光清冷的盯著那个淡紫色的包裹,片刻之後,结果包裹起身便回到了柴房,当合上木门的那一刹那,他就靠著墙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缓了好半天,他才抹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冷汗,慢慢的全身的衣物褪下。 修长的双腿上,一丝丝干涸的血迹刺眼夺目,浑圆的双臀间,似乎仍能看到新鲜的血液流出,和光洁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抿了抿唇,慢慢蹲下身子,手指发颤的解开包袱的结扣,抖开叠放整齐的衣物,半眯得眼睛只是粗略的看了看淡粉的色泽,也没细看上面的纹饰就披在了身上。腰每动一下,他的眉头就急蹙一下,那里就好像被车轮碾压过般痛得神经一阵乱跳,待最後那条腰带系好後,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发现原本干爽的衣裳竟又有些潮了。 踏著月色,舒恒紧紧地跟在小童身後,来到了銮夕阁。这地方他是初次来,眼底多少浮出了些好奇的神采,但马上便被一股来势汹汹的目光击的四分五裂。 当小童掀开如薄纱般的软帘後,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逼入视线,这人不是寒霄,而是──已被赶出飘香苑的秋水。 舒恒易察觉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心里一紧,目光本能的转向了寒霄。只见他端著茶盏,正低头轻轻的吹著热茶,并没有抬眼看他。 “楼主,溪月小主到了!”小童恭敬的说道。 寒霄闻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小童便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中,坐著五个人,舒恒依次扫过。坐在正中间的自然是寒霄无错,左侧坐著寞风和梅蕊,右边则左著秋水和一个他还从未见过的少年。 “秋水,身子怎麽样了?”寒霄放下茶盏,转头关切的问道。 “回楼主,秋水的身子没什麽大碍了,谢楼主关心。”自打舒恒进到这里以後,秋水就故意躲避著舒恒的目光,双手不安的垂放在大腿上,脸上隐著一丝躁色。 寒霄点了点头,然後开口,“今天是中秋,是举家团圆的日子,不论什麽原因,大家既然进了飘香苑,也算是缘分,应该好好珍惜。今天,没有主仆之分,大家想说什麽,想做什麽随意,只要开心就好!玉儿,去把月饼拿来。” “是,楼主。”立於寒霄身後随侍应了声,便转身绕到了身後的屏风处消失了。 “楼主,这茶又香又醇,到底是哪儿产的?”寞风品了口茶,冲寒霄问道。 “你说这茶呀!”寒霄似乎来了兴致,目光瞟著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这可是西域使节进贡到皇宫的贡品,味道自然不会差。” “皇、皇宫?”梅蕊眼中溢出了惊诧,猛的倾身问道:“皇宫里的贡茶怎麽会到了咱们飘香苑,难道楼主认识宫里的人吗?” “也不想想咱们楼主是什麽身份,不过是区区的贡茶而已,想要弄到手有何难?”寞风语气刻薄的话语中含著不满。 “那楼主您也见过皇上了?”梅蕊完全没将寞风讥讽的话语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兴奋的。 寒霄没有作答,蒙著寒霜的眼睛突然望向了舒恒,看著他越发惨淡的脸色,嘴角勾起了一道微微的弧度。 “楼主,月饼拿来了。”随侍端著一个托盘出现在寒霄身後。 “分了!” 分卷阅读16 “是──” 舒恒看著随侍将月饼依次分给屋里的每个人,唯独自己,就好像空气一般被忽略。不过,他不在乎。不就是个破月饼吗?他早就吃腻了,甚至已经到了见了就想吐的份儿。 寒霄将月饼拿在手中,却没有急著吃,而是起身走到舒恒身前,看著他不住轻颤的双腿,将月饼放在了他的唇边,扬著清冷的嗓音询问,“是不是饿了,想吃吗?” 舒恒捏紧的双拳时松时紧,喉咙突然一酸,记得以前,也曾有个人拿著点心送到他嘴边,问著同样的话…… “不知──楼主找溪月来有何事?”他努力的将思绪拉回,只是声音却变的更加喑哑虚脱。 “有何事?”寒霄轻笑了声,“你竟然问我找你有什麽事?是不是把耳朵落到柴房了,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 舒恒低著头,眼前突然一阵发黑,体力不支的向前微微一倾,但马上又直起身子,抬眸之际,却扫到了秋水雾腾腾的眸子。 “今天是中秋,我想请大家过来坐坐,好好过个团圆节而已,本来──我是不想叫你的,但想了想,还是让你来了,你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寒霄的口气不咸不淡,却在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溪月觉得,楼主先前的决定是正确的,溪月站在这里,真的很多余,总觉得扫了大家的兴,也扰了楼主的兴致,所以,还请楼主让溪月退下。”舒恒说话时,脑袋晕的更厉害了,腿也软绵绵就好像踩在云上,後庭的痛楚好像被再次唤醒般,一点点侵蚀著他所剩无几的意志。 “是吗?看来让你来真是个错误,既然你不想呆在这儿,就退下吧!”寒霄转身又重新坐了回去。 “秋水,怎麽不吃东西,在想什麽呢?”慵懒的将被倚在椅背上,寒霄就对有些失神的秋水问道。 “没、没什麽,我只是觉得今天真的好开心,所以就──” “好了,大家先吃月饼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去亭子里赏月去,毕竟,这中秋一年才一次──” 秋水趁大家不注意,从月饼上掰了一小块儿藏在了袖中,然後才慢慢的吃起来。 吃过了月饼,寒霄便和众人来到了假山旁的八角凉亭里,吩咐随侍多添了几把椅子,便围坐在石桌旁赏起月来。除了秋水之外,其他人都你一句我一句聊的不亦乐乎,或许是由於太过安静,常惹来寒霄看不出情绪的眼神。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这赏月会总算是结束了,大家就有说有笑的朝各自的居所走著,只有秋水改变了方向。 来到柴房,秋水看著成堆的木柴,还有那些未来得及洗的脏衣裳,心里一阵阵的酸涩。他走到门前,抬手轻轻的在门板上敲了两下,等了半天,始终没有听到回声。 “舒、舒恒?”秋水试探的叫了两声。 “唔……”一道如蚊吟般低弱的声音从门缝中溢出,顿时将秋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猛的推门就冲了进去。 可能是从石床上滚了下来,舒恒躺在地上,淡粉色锈著兰花的衣裳半敞的,将胸口处微微泛红的肌肤展露无遗,他两瓣薄唇微微翕动著,似乎是想说什麽,只是吐出来的却是细细的吟叫声。 “舒恒──”秋水大喊了声,猛的扑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舒恒抬到床上,本能般的将手移到了他的额上。 天哪!怎麽会这麽烫? 他焦急的向四周望了望,这种简陋的地方,怎麽可能有药箱? “舒恒,能听到我说话吗?”他急著替舒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尽量放大声音询问,可舒恒却只是轻摇著头,嘴角溢出了两个字。 “皇──兄──” “皇兄?”秋水愣住了。这是怎麽回事,他说皇兄,难道他是皇亲国戚?不、著怎麽可能?秋水马上否定了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一定是耳朵听错了,如果真是皇亲贵族,怎麽可能来这种地方? “舒恒,你再忍忍,我马上给你取药去!”秋水急匆匆的说著,刚要转身,就感觉到袖口处传来一股莫大的阻力。 “别走,求求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好怕,真的好怕──”舒恒闭著眼睛,凭著本能的反应牢牢的抓住了秋水的袖子,也正是他这麽一动,才让秋水看到了那两道已经流淌至脚踝处的血液。 作家的话: 第9章 滚──马上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他只觉得心里骤然漏跳了一拍,转身掀开舒恒身下的衣袍,紧张慌乱的将亵裤退至小腿处,这才看清大腿间就好像被红色的燃料涂过般,全都是血,而那些似乎已经干涸的血迹也再新血的浸润下慢慢化开来。 目光再向下移,膝盖的伤势也好不到哪儿去,青紫色的肿块上硌满了细小的石子,有些已经深深的埋入了血肉中。 秋水冰冷的手很轻很轻的抚上了那双微微抖动的腿,久久的,一直盯著那可怖的伤口。 “舒恒,等等我,我去给你找大夫来,千万别乱动,一定要等我回来。”舒恒嘴角突然溢出的呻吟声将秋水从震惊和痛苦中拉回神儿来,他起身,匆匆的说完这几句就朝门外跑去。 由於跑的急,从秋水的袖内滑下一小块儿东西,借著月光一看,竟是带著馅的月饼。 在秋水走後,舒恒突然高高的扬起手,在空中晃了两下,就重重的落了下去。 约有半个时辰,秋水才气喘吁吁的急著推开门,而跟在他身後的,则是慕容卿。 “阿卿,快、快给他看看伤,他刚才烧的很厉害,而且──”他边说边跑到石床前,用手摸著舒恒额间的温度,然後猛的一缩手,转头望著那方修长挺拔的身影,焦躁的脸色突然被惊讶所取代。 “你、你怎麽了?” 慕容卿就像根木头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阿……卿……” 半晌後,慕容卿才有些满足的感叹道:“好久了,你好久没这麽叫过我了。” 两对眸子相视了须臾,秋水才忙避开他的视线,催促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快点来看看他的伤。” 慕容卿的目光瞬间蒙了一层寒气,只是朝舒恒瞟了一眼,便拒绝道:“如果你要让我医治的人是他,那麽我拒绝,我不会替这种人治伤的。” “──”秋水怔怔的望著他, 分卷阅读17 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上一回,他害的你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你觉得──我会救像他这种害过你的人吗?” 秋水咬了咬唇,急著辩解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舒恒他从没有害过我,相反,要不是为我挡下那一刀,你跟本就连救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现在不要提过去那些事了好不好,他现在真的伤的很重──” 慕容卿仍是没有要动的迹象,他看著秋水越发惨白的脸,就觉得心脏好像在滴血,“你为什麽这麽关心他,难道──你喜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走到他身前的秋水甩了一巴掌。 “如果你还想要喋喋不休的说这些废话的话,就请你马上出去,我请你来,是让你替舒恒看伤的,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慕容卿愣了一愣,突然浅浅而笑,那笑容──很是凄凉,很是惆怅。 他慢慢走到床前,先用手探了探舒恒滚烫的额头,然後吩咐道:“去,端一盆温水来。” “嗯──”秋水握了握拳头,应了声後便急著出去端水。 慕容卿掀开舒恒虚掩著下身的衣摆,也是一惊,看著那片片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低念道:就连以前的秋水,也不曾受过这麽重的伤呀! “水端来了──”秋水将盆放下,然後就去到床头,紧紧的握上了舒恒的手。 这一切,都被慕容卿看在眼里,可他却没再说什麽,将搭在盆边的布巾在温水中泡了泡,然後便开始处理舒恒後穴的伤口。 只是轻轻的掰开双腿这一简单的动作,就惹的身下人一阵乱颤,口中还不停的叫喊不要不要两个字。 “你按著他一点,不要让他乱动。” 秋水知道慕容卿医术了得,於是点了点头,双手轻轻的压向了舒恒的肩头。 看著秋水按著自己说的做好了,便开始小心的分开臀瓣,一点点的擦拭起血迹来。 “这伤,明显是某人故意为之的!” 将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时,慕容卿一边观察伤口的状况一边说道。 “故意?” 慕容卿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这里的裂上比较严重而且极不规则,很明显是某人在极度气愤的情况下将扩张的器具强行插了进去,才会导致这样的伤口。” “你、你在说什麽?” “你忘了吗?就是你每天所做的事情,只不过你是自愿的,而他──是被强迫的。”慕容卿提醒道。 “娈、娈阁?你是说,楼主让他去了娈阁?” “如果不是去了那里,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程度的裂伤。” 慕容卿说完,便将药瓶打开,用食指挖出了一小团白色的透明膏状物,沿著穴口的褶皱开始向内慢慢滑去。 “嗯……痛……别……”舒恒在无意识中开始挣扎,努力扭动著腰肢想要摆脱身下那侵入体内的异物。 “舒恒──”秋水使劲压著舒恒的肩膀,“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上了药就不会再痛了。” “不……不要……” 舒恒像是缺氧般的大张开嘴,秋水一见不妙,想也不想就将手塞进了他口中。 “秋水──”慕容卿疾呼了声,可是已经晚了,秋水的手已经流出了血,一滴滴的顺著舒恒下巴滑落。 “我、我没事,你、你继续吧!”秋水扭过冲著慕容卿吃力的裂唇浅笑。 慕容卿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继续上起药来。待一切处理完毕,已经是一个时辰後的事儿了。 “我走了,你也回去睡会儿吧!”慕容卿起身,背起药箱。 “嗯!我再陪他一会儿,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秋水叮咛道。 慕容卿又望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看他走了好久,秋水才想起什麽似的,在袖口处摸了半天,然後脸色大变。 去哪儿?我明明记得我放在这里了?他马上起身在原地转了一圈,可那块月饼却始终没有映入眼帘。 “唉!我怎麽这麽笨!”他重重的敲了下脑袋。 “你、你怎麽在这里?”舒恒慢慢睁开眼,用了好久,才将涣散的目光聚焦在眼前人的身上。 “你、你醒了?感觉怎麽样,身子还有没有其他痛的地方?”秋水闻声,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 经他这麽一说,舒恒也觉得身子舒服了很多,下身也没有那麽痛了。 “你出去吧!”舒恒冷意肆虐的眸中闪著怒意,一付完全不领情的态度,“我累了,还有, 你以为你这麽做我就会感激你吗?别、别自作多情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更何况,你现在既然又回到了飘香苑,那我们就变成了敌人。对了,我提醒你一句,为了得到头魁,我──溪月,会不择手段的。” “舒恒──”秋水难以置信的望著虚弱的男子。 “滚──马上从我这里滚出去,我不需要一个敌人的同情。”舒恒情绪激动的大吼。 “好、好,我出去,我这就出去,那──你好好休息,我──” “不要再来这里了!” 舒恒怒瞪著秋水,直到他推门离开好久,他仍旧保持著最初的姿势。 门,突然被风吹开了一条隙缝,旋即响起了吱吱声。 循著声音望去,舒恒便看见一只灰色的大老鼠正津津有味的品尝著破碎的点心。 他身子一震,费力的走下床,但双脚刚一挨地,就重重的跌坐在地,而那只老鼠也因响动吓的灰溜溜的窜了出去。 他咬著牙根,忍著稍稍缓解的痛,慢慢的爬到了那些零碎的点心前,忽的用手指捏了一点,然後慢慢的含在嘴里。 尝过之後,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什麽破东西,真难吃!” 虽然难吃,可他还是含著泪将那一小块月饼慢慢的吃完,整整──用了一晚上。 毕竟,今天是中秋,本该吃月饼的…… * * * * * 稍稍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时,太阳已快升到了头顶,只是此时正值深秋,外面还是透著隐隐的寒气。 舒恒将昨日染著些许血迹 分卷阅读18 的锦袍重新叠好,用包裹包好放在了木枕边,目光凝了片刻,才换上了以前那身素淡的衣裳。 他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可出了门,看到如山的柴火,突然自怜般的笑了笑。 经过休息,身下的伤口已经不那麽痛了。可是,秋水──他为什麽又回到了飘香苑?他不是已经被寒霄赶了出去吗?如果他真的又回来了,那麽──那天晚上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是白费了? “喂!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寞风小主站在你面前吗?” 舒恒走到柴堆旁,刚准备弯身拾斧头时,就听到身後传来了炸耳的骂声。 他转身,瞟了几眼那个穿白衣的男子,道:“看到了又怎样,难道要我给他下跪不成?” 随在寞风身边的小侍被舒恒这话气的嘴巴歪的老高,迈著大步走到他身前,抬脚就冲膝弯上踢去,口里还破骂道:“对,你就得跪!这飘香苑,除了楼主,就属寞风小主的身份最高贵了,像你这种数不上名儿的下人,见了面自然要下跪了。” 舒恒虽然身子仍有不适,但对付眼前这麽个比自己矮许多的小侍还是绰绰有余。 “咦──”那小侍踢了个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就扑通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 “身份高贵?天天伺候男人,用那麽羞耻的姿势去迎合男人无止境的欲望,肮脏的嘴,肮脏的身子,肮脏的心灵,你还说他身份高贵,真是可笑!”舒恒挑衅般的望著前面的男子,冷冷讥讽道。 “哎呦──”小侍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揉著屁股,逃也似的一跌一撞的跑回寞风身边,愤愤道:“主子,那、那个人好像会武功!”说完,又是一阵挤眉弄眼,痛的他眉毛一皱一皱的。 寞风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踱步至柴堆旁,拿起一根打量了一下,然後就朝舒恒扔了过去。 只是如他所想,那根木柴轻易的被舒恒躲过。 “看来你还是个练家子,不过,在伺候男人上,你这点破功夫可就没了用处。”寞风嫉恶如仇的盯著舒恒,“就向这些死木头一样,你在床上,就连个死人都不如,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楼主到底是什麽关系,竟然让你参加不久後的头魁甄选,本想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刻苦练习,却不料你还有闲心砍这些破柴火──” “寞风小主,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楼主还等著您用膳呢!”小侍皱著眉提醒道。 “别总是那麽一付清高的表情,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说我肮脏,其实你还不如我,你的身子──会比我更脏!我们走著瞧,走──”寞风挖苦完,猛的一甩衣袖,朝身後的小侍喊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舒恒冷冷的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久,才无力的垂下眼睑。 时间转眼到了晚上,夜穹中挂起一弯新月,飘香苑嘈杂的邀酒欢笑声已被那些从门缝中溢出的隐隐呻吟声取代,更孤寂的冷夜添了几分娇媚优柔。 而娈各种,却传了迥然不同的凄厉喊声。 舒恒满头的冷汗,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听著身旁不绝於耳的鞭笞声,终於不由的侧目,如他所料,那被打的少年被一道道异样的红痕包裹著,肩膀颤的厉害,睫毛下方的眼睛更是溢满了泪水。 “你这叫跪吗?看看你这腿──”一个执著细鞭的彪形大汉又朝少年的腿上抽了一下,“不要坐到腿上,腰板挺直,还有肩膀,不要打颤,把头给我抬起来,还有,脸上要笑,别总是哭丧著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你债似的──” “唔──”少年努力的按照大汉所说的去做,可是维持这种姿势已足足跪了两个时辰,而且晚上还未进过食,哪有什麽体力。 “饿、好饿──”少年终於坚持不住了,身子摔倒在地,抱著大汉裸露在外的粗腿,哀求道:“求、求、求你,给我口饭吃吧,我真的、真的好饿──” 大汉的脸色一变,抬脚就把瘦弱的少年踹到了一边。 “连个跪姿都练不好,还想吃饭?吃屎去吧!”大汉大踏步的走到少年身边,扬起手中鞭子就还是朝裸著全身的少年身上抽去。 “我叫你吃,叫你吃,你就好好的给我吃──” “啊──别、别打了,疼、疼──”如同雨点般的鞭子落在少年身上,痛的直在地上打滚求饶。 “住手──”舒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猛的起身,忍住从膝弯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大步走到大汉身後便握住了即将落下的鞭身。 大汉突然一惊,然後转身,目光辛辣的盯著舒恒,忽而残冽的笑道:“你让我住手?” “──” “哼!你胆子还真是够大,才来第一天,就敢对我蹬鼻子上眼,是不是不要命了?”大汉空闲的手狠狠的扇了舒恒一巴掌,打的他嘴角立即沁出一丝殷红来。 “给老子滚开──” 那大汉用的力气著实大,尽管舒恒满身的武艺,却还是被推的朝後退了两步,然後便觉得双腿突然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磕在了地上。 作家的话: 第10章 烙印 “多管闲事的贱人,老子今天就好好让你尝尝,这多管闲事的下场。”大汉吼完,就扬起鞭子狠狠的朝舒恒赤裸的上身抽去。 粗暴的鞭子毫无任何章法可言,顿时,背脊上便被横七竖八的鞭痕布满,而舒恒的眉眼却仍蕴著怒意和不屈。 大汉脸色愈来愈青,突然将鞭子甩在地,发出了一声亮响,吓得其余那些跪著的少年著实变了脸色,一个个都低著头,不敢出声,瘦小的肩膀抖个不停。 “哼!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大汉看似闲散的走到舒恒身前,眼神弥漫著一丝怒恨,抬脚就朝他胯间踹了一脚,将他软绵绵趴在地上的身子踢的翻了过来,白皙的胸口处,小腹处,全部是骇人的伤痕,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丝。 “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大汉蹲下身子,目光狠毒的盯著那层即将涌出血的皮肤,突然用尖锐的指甲朝那肿的老高的伤痕上扣去。 “唔──”舒恒半睁著眼睛,黑色的瞳仁一点点的放大。他十指用力的扣著地面,莹白的指甲盖慢慢从皮肉上脱力,溢出的点点血液越聚越多,他本想用更为剧烈的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意识,可是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跪下来,给我磕上三个响头,然後再── 分卷阅读19 ”大汉似乎在品尝什麽似地,尖锐的指甲像蚂蝗般一个劲儿的朝血肉中钻,他得意望著那张愈发苍白的面容,哈哈笑了两声,就用舌尖顶出一口浓黄色的痰来,正好落在了舒恒干裂的嘴唇上,“再给老子我舔舔脚,好好伺候上一番,说不定老子我一开心,就不把这件事告诉楼主,而你也能保住一条小命,你觉得如何呢?” 舒恒的眼睛猛然张大,愤怒的目光下藏著一丝绝望和无奈,有那麽一瞬间,他真的想要死,死了,就不用再被人踩在脚下,不用再过著仰人鼻息的日子,也不用再被人当做物品玩弄於股掌之间。 可是,当齿根咬上舌头时,他又突然害怕起来。那一刻,他才蓦地明白,他对这个冷清的世界,还是存著一丝飘渺虚幻的留恋。 就在此刻,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青靴踩踏在青砖上,发出了醇厚而低沈的声音,有著一种帝王般的威严凌厉。 舒恒循著声音望去,然而看到的那张面容却骤然让他大失所望。 “楼主──”刚才还得意洋洋面露凶色的大汉顿时像见了阎王般猛的转身跪倒在寒霄脚下,浑身哆嗦的像只受了惊的老鼠。 舒恒的目光仍锁在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长眉浓黑如墨,眸子深邃绵缈,蜜色的肌肤看上竟颇是俊伟。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马上收拾好你的包袱滚出飘香苑!”寒霄的口气不咸不淡,盯著舒恒那双略微空洞的双眸,嘴角微微上扬,让人觉得他好像是在笑。 “楼主?”大汉一脸的茫然,仰著头大张著嘴。 寒霄说完,便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舒恒身前,居然弯身将他横抱了起来,像瞧著自己宠物般盯著虚弱的舒恒良久,“非得吃些苦头,才会学乖吗?” 舒恒看到他的嘴脸,便觉得厌恶的很,想要挣扎,可浑身又痛又软,根本没力气反抗,只能由著他抱著。 “楼主,为什麽要赶我出去──”大汉还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 寒霄抱著舒恒迈出门槛的时,只淡淡说了一个字,“滚──” 回了鸾夕阁,将舒恒放在厢房中的一张软榻上,寒霄便转身朝背後的一扇山水屏风後走去。 舒恒动了动早已裂开的嘴唇,上面还挂著黄稠的痰液,气味恶心的令人作呕,可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努力的将眼皮撑大,才渐渐将周围的景象纳入眼底。 旁边,一层层薄如轻纱的帐幔像微风拂过水面般缓缓的抖动著,透过帐幔,则是一张红色的八仙桌,上面摆著一只金色的烛台,看上去好像皇宫中的物件,因为烛台的底座雕著一只腾云的巨龙,尖利的爪牙和雄霸的龙头栩栩如生,光是看看,那种敬畏之情便自心底油然而生。 为什麽?这种只有皇族才有的东西竟会在这里? “是在睹物思人?” 舒恒想的出神,竟没发现寒霄已经来到了床前,而且手里还多了一个精致的翠色小瓶。 “没有──”话一出口,舒恒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了,难听的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真是可惜,这麽好的一付身子,竟然被打成这样──”寒霄说著在床沿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上了舒恒已经松动的指甲盖。 “啊──唔──”那种仿若皮肉被生生撕裂的痛刺激著他的每一条神经,尽管痛的要命,但他仍是本能的缩回了手,眼里露出了难得的惧怕。 “真看不出来,你竟然也有这种嗜好,很喜欢──折磨自己!看看这指甲,这麽漂亮的一双手硬是被你折腾成这付残样儿,都快要接客了,还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要知道,一个男妓的本钱就是他的身子,而你这身子──”他顿了顿,讥诮道:“天生就是当小倌的料,你不是也想尽快赚到钱替自己赎身吗?你觉得把自己原本绝色的身子搞成这鬼模样,客人还会有胃口吗?” “呵…呵呵……”舒恒吃力的笑了两声,艰涩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已经翘起的指甲盖,惨淡的面容陡然间涌上了几丝无助,“就这麽一、点点的伤,很快、就没事了──” 寒霄看著他的眼睛,动手拔去瓶塞,然後朝小腹那处被大汉指甲抠破的伤口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立即引的身下人一阵剧颤。 舒恒死咬著牙齿,硬是挺著没发出半点呻吟,心想著刮骨之痛也不过如此了。 “嘴总是这麽硬,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正因为你喜欢强出头,明明是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还硬是要往身上揽,才会搞的伤痕累累──”寒霄撒好了药粉,然後改用手腹轻轻的揉著胸口红肿的鞭痕。 “唔…痛……”舒恒疼出了一声冷汗,胸口猛的向上一挺,持续了片刻又慢慢的落下。 “知道痛,以後就管著自己的嘴和手,不是自己的事就别去管,这里虽不比皇宫,说错一句话就会被砍了脑袋,但也要受皮肉之苦──” “哼──”舒恒吃力的嗤鼻道:“你这算是忠言逆耳吗?谢了,我──”他眉头紧蹙了下,艰涩的吐道:“不需要,秋水,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去娈阁接受训练,你就会放了秋水,不再为难他,让他离开飘香苑,可是、他为何这里?” “这个嘛──”寒霄起身,走到旁边的朱红色立柜中,拉开中间的一个小抽屉取了个锦盒出来,然後重又回到床前。 “当然是有理由的!” 锦盒是红色的,四周贴著一层金,锁头则雕了个虎样儿,栩栩如生。 “理由?什麽理由?” 寒霄慢条斯理的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则是一排闪著骇人冷芒的银针,由左至右,逐渐变的粗而长,左下角还有个格子,里面则是个扁而方的小盒子。 “你问我理由?”他心不在焉的说著,将中间那根中等粗细的长针捏於指尖,打量了片刻,才将冰冷的眸子落在他肩头那块唯一完好的肌肤上,继续开口道:“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不需要理由,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资格问我理由。” “你──”舒恒似乎才看到他手中的银针,不觉浑身一阵发麻。 “你放心,我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一点印记而已,虽然会有些痛,也会花些时间,但是忍忍也就过去了,要知道,这整个飘香苑除了秋水以外,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得到这个印记的,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你 分卷阅读20 不是人──”舒恒咬牙切齿的骂道。 寒霄打开那个左下角的那个小盒子,将针尖在里面有些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中浸了浸,然後抽出移动到舒恒胸口上方的肌肤表面。 “已经警告过你了,在这里逞强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尤其──是在我面前!” 说完,寒霄眸中仅剩的那点温存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指尖一紧,毫不犹豫的刺入了略微泛红的肌肤中。 舒恒肩膀猛的一颤,就紧紧的咬住了唇,才勉强没有发出声音。 寒霄在他扭曲的脸上匆匆的扫了一眼,然後才将刺入肌肤的银针慢慢的抽出,然後用带著极细弯钩的针尖挑出了一点皮肉,从而达到上色的目的。 时间确实很漫长,那种比割肉还要痛苦万分的疼楚让舒恒恨不得咬舌自尽,刚刚撒好药的伤口被渗出的汗水蛰的生疼,但仍比不上那长针带来的疼痛。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折磨人的手段──却是高明。 “唔──”舒恒再也受不了了,低低的呜咽出声。 寒霄看著他苍白瘦消的面颊,眼底浮出了一丝赞许,“还真是倔,忍了这麽才出声,也难怪你那皇帝哥哥拿你没办法,送到了我这儿,本想著牢里的那些酷刑已将你的锐气都磨平了,现在看来,还差了点儿。” “再忍忍,马上就要完成了。”寒霄抽出银针的那一瞬,红色的液体将针尖裹的严严实实,可却让人分不清,残留在上面的到底是血液,还是颜料。 “啊──”舒恒惨呼了一声後,便大张著嘴,却已发不出声音了。 “好了──”寒霄将看著自己的完美的杰作,将银针重新插回了锦盒中,合了盖子放在床头。 舒恒的身子颤抖了好久,才渐渐的平复下来,小腹处那些白色的粉末起了作用,止住了伤口的血。 “今晚,你就在我这儿休息吧!记著,三天之内,伤口不要沾水,若是你不听我的话,硬是想要跟我对著干也可以,我不介意再在同样的地方再刺一遍。” “……” 舒恒无力的望著头顶的床幔,什麽话也没说。 寒霄最後瞧了他一眼,便推门离开了。 他走後不久,舒恒又休息了好久,才觉得身上的痛楚有所缓解,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撑起身子,低头看了看胸口那个血红的花瓣,五官不由的又凝成了一团。 花瓣的中央,是个墨黑色的霄字。 “呵──”他突然笑了一声,不想这种细微的动作,也会牵扯的伤口一阵抽痛,疼的他又弯下了腰。 在他凌乱的喘息间,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舒恒像是受了惊般抬眸,当看到来人是秋水时,居然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秋水像是见了鬼般,忙跑到舒恒身前,定定的望著他肩头那片娇豔欲滴的花瓣,眼里溢出了恐慌。 “你怎麽来这里了?”舒恒晃了晃脑袋,努力将自己的眼神聚焦在秋水脸上,“来看我这付丑态吗?你现在看到了──” “那,那个刺青──”秋水慌张的将挎在手臂上的竹篮放在地上,双手僵在半空中,显得很犹豫。 经他这麽一说,舒恒才反应过来自己裸著上身,於是赶忙转身,一脸狼狈的想要找些东西来遮掩一下。他一把扯过叠在床内侧的锦被,龇牙咧嘴的抖开将自己的身子遮住。 作家的话: 第11章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 “舒恒──”秋水低喃著快步走到他身前,目光飘然的望著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你来这里做什麽?”舒恒口气中含著怒气,同时拢紧了裹著身子的锦被,充满了敌意的眼神背後分明隐藏著一丝想要控诉的欲望。 “哦──”秋水花了好半天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楼下碰见了楼主,楼主说你身子虚,所以吩咐我给你送些吃的来,那个──”他慌张的蹲在身子,哆嗦著手从篮子里取出一碟桂花莲子酥,“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麽,就做了些拿手的点心,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如果觉得喜欢,那我明天也做给你吃──” 舒恒冷哼著看著那块看上去很香很可口的糕点,胃就好像被针刺一般痛的他鼻尖立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打从早上,他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的疼,因此也没吃什麽东西,现在一见著食物,就只想扑过去填饱肚子。 “把东西拿走,我不想吃,也不想见到你,所以在我生气把你赶出去之前,马上滚出这个房间。” 秋水正拿著点心,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刚捧到舒恒胸前,就被他大手一挥,点心立即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舒恒像是被妖怪附身般身子猛地抽搐了下,目光在触上秋水落寞揪痛的眼神时,又飞快的别过脸去,装作没看见。 秋水愣在原地很久,那张如玉的脸庞在烛光的辉映下,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芒。 突然,他尴尬的微启双唇,像是在笑,但更像是欲哭无泪的怪模样。 “我知道,这些日子来,你愁,你苦,你恨,你怨,这麽多的痛苦和委屈积压在心里却无人控诉──”他说著,慢慢蹲下身子,一点点的将碎烂的点心沫捏入掌心,“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进这里前到底是做什麽的,但是我却隐约的觉得,不的身份一定不普通。” 舒恒的拳头渐渐收紧,不知是因为秋水的话而生气,还是又回想起了往事,身子一个劲的抖著。 难道,这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所应承受的一切吗?他想哭,好像放声痛哭,将那些将他折磨的体无完肤的过去,那些不可预测的未来,通通的用泪水发泄出来。 短暂的失神间,舒恒突然觉得身子一暖,猛的扭头,却正好贴上了秋水温润的面颊,就连毫无防备的唇瓣也蜻蜓点水般的掠过了他的柔软的舌尖,舒服的触感让他浑身不禁一震。 “你、你干什麽?”他赶忙慌张的用双手将秋水推开,没了束缚的锦被很快就滑下,当胸口那些纵横交加的狰狞鞭痕接触到空气的一刹那,他还是痛的倒吸了口凉气,顿时躬起了身子。 秋水突然抓上了他的肩头,质问道:“你想知道,如何才能在这里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的方法吗?” “……” 腹部一连串的急痛牵扯 分卷阅读21 著头也跟著阵阵发晕,但他却清楚的听到了秋水的话,只是没有余力回答。 “你信我,如果你想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而且要生活的比别人更好,你就、就从现在开始,把你的身和心都交给我,我会教你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如何取悦一个男人,如何──坐上飘香苑花魁的位子,只要──你相信我!” “哼──”舒恒攒足了力气,抬起脑袋,讥讽道:“为什麽要教我如何坐上花魁的位子,难道你不想坐吗?为什麽要把那个人人趋之若鹜的板凳让我坐,你这──唔──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爱上你了,你会不会相信?” “──”舒恒显然没料到秋水会这麽问,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睁著两只大眼睛,怔怔的望著那双严肃的眸子。 “我──能把你当做朋友吗?”沈默了好久,舒恒口中突然迸出了这麽一句话。 “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朋友。”秋水紧张的表情终於舒展了几分,连暗淡无色的嗓音都带著几许欣然。 “愿意──”舒恒又低下了头,凄凄的苦笑道:“我当然愿意,能够得到飘香苑头魁的教导,我江舒恒求之不得呢!又怎麽会拒绝?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什麽喜欢,什麽爱,我江舒恒心里早就没有那几个字了。” 秋 水默不作声的望著舒恒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连手背不时凸起的青筋都没有放过。这个人,真的好像十年前的自己,明明很痛苦,却总装出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给谁看! 不过经过了这麽多年,他终於明白,要想让自己在这里活著开心,只有抛弃自己的全部。 “好了──”秋水起身,将篮子中盛著糕点的碟子拿到了舒恒枕边,含笑道:“我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你慢些吃,吃完就早些歇息吧,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再来的。” 舒恒盯著那些雪白的点心,直到秋水离去,视线也没有离开过。 窗外,一阵凉风带著浓浓的凉意卷入了房内,他才终於苍凉的一笑,仰起脑袋,才让人发现,他的整张脸,已经布满了泪痕…… 作家的话: 第12章 秋水的调教(1) 第二日,秋水如约来找舒恒,并将他带了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娈阁。 舒恒虽然诧异,但也没有多问,而是跟著他来到偏阁中的一个房间。 推开门後,立即有一股陈腐发霉的气味钻入肺腑,因为娈阁很少有窗子,所以纵使是清晨,走廊里的光线也不是很亮。 秋水迈过门槛走了进去,点燃了前方的桌上横躺著的蜡烛,随著烛光愈渐变亮,舒恒才发现铺盖在桌上的那层厚厚的沈香屑,许是因为年久失修,整个房间都灰蒙蒙的,到处都游荡著一种难掩的苍凉。 “这个房间是我从前接受调教的地方,自从我离开了这里之後,就再也没有用过,”秋水驾轻就熟的在角落处找到了一个鸡毛掸子,开始掸起灰尘来,“我原本以为,在我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走进这里了,真是世事难料呀!” 舒恒听出了他话中所蕴含的淡淡忧伤,只是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接著微弱的烛光,细细的打量起这房间的陈设来。 他缓缓的向前踱著脚步,发现自己左手边放著一个几乎齐腰高的圆球,他伸手触摸,发现它的表面极其光滑圆润,指尖用了几分力,却没有推动,应该被被固定在地面上了吧! 视线开始上移,他被一个好像是床的东西吸引住了,走过去一看,却发现它比一般的床要短些,也窄些,摸上去冰冰冷冷的,多半是铁器打造的,而且床是微微向下倾斜的,虽然幅度并不是很大,在略微高的一侧,还立了两个柱子,它们之间的宽度比床的宽度要略微宽一些,柱子上面放了个手掌大小的铁板。 舒恒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里寻思著这东西是做什麽的。 他费解的摇了摇头,低头的瞬间,又发现脚下突然横出了一个好像搓衣板的东西,这个东西,他之前在这里练习跪姿的时候曾经见过,心里冷冷笑道:没想到,这房间虽小,可真是五脏俱全呐! 之後,他又看到左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皮鞭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叫不出名的东西。 难道…… 他想著,转身偷偷的在人在忙碌的秋水身上扫了一眼,难道他想将那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他刚才不是说过,他以为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走进这里,这不就变相的说明,这个房间曾经给他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哼!他心里冷冷一笑,然後开口问,“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了,这里呛的慌,你先到外面站上一会,等我收拾完了再进来。”舒恒看了他几眼,然後默默的走了出去。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房间虽没有变的一尘不染,但也比原先干净多了。 等灰尘都跑到了外面,秋水才让他进来,继而合起了门。 当门合上的一刹那,舒恒的心没来由的慌了一下,当秋水转身与他相视时,他猛然发现,那个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甚至有些令人发毛的目光。 “坐到前面那张凳子上,然後把上衣脱了。”秋水口气波澜不惊,说话的同时已经转身从对面的一个黑色立柜中取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箱放在了桌上,打开一看,原来尽是些药瓶,他不由的长舒了口气。 舒恒在椅上坐定,迟疑了片刻,还是将上衣褪至了腰间。 身子就这麽光溜溜的暴露在别人眼下,他还是觉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当那些冰冷的手指触摸上肌肤时,背间肌肉猛的抽搐了一下。 “你别紧张,我帮你看一下背上的刺青,然後上点药包扎起来,如果不然,一个不小心弄上脏东西,感染了就麻烦了。” 原来他是在帮我看伤,舒恒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可是他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应该不只是上药这麽简单吧! 秋水检查完,就仔细的上了些药,然後裹上绷带,就将小箱收放到了原先的地方。 “舒恒,还有三天就是飘香苑一年一度遴选花魁的日子了,我说过,我会倾尽所有的将我所知道的都教给你,我不会食言,但是在那之前,有些话我想你明白,学习的过程可能并不轻松,毕竟我们只有短短三天时间,如果你不配 分卷阅读22 合的话,我想很难达到目标,所以……” “你只管做你的就好,我绝不会反抗。” 舒恒不以为意的轻松态度在秋水看来,却是一种逞强和脆弱的表现,只是,他没有捅破,而是继续追问,“你确定?” “关於这个,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自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没得选择了,现在,能让我在这里继续生活的唯一动力,就是成为这里的花魁,攒够银子,离开这肮脏的鬼地方。” “那好,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秋水的口气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现在,把衣服全部脱掉。” 舒恒停顿了片刻,然後才缓缓起身,将全身衣物褪尽。 他虽然是习武的身子,可是背脊上的肌肉却不是很多,肩窄腰细,尤其是那对圆润莹洁的双臀,还有那两条修长紧致的大腿,几乎所有令人豔羡的长处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就算是当年的秋水,只怕也是略逊一筹。 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很凉,舒恒目视著前方,手臂几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然後,转过身来。”秋水继续下命令。 舒恒的胸口缓缓的起伏著,光著脚丫在地上一点点的转动,整个房间很安静,所以赤脚在地上摩擦的细微声响都很清晰的震动著耳膜。 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两个人终於面面相对。 “看著我的眼睛。” 舒恒抿了抿唇,眼底明显泛起了很抵触的目光,但是过後,他还是照做了。 秋水一直盯著舒恒的眼睛,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之後,才像是在审核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般,目光刁钻刻薄的一点点挪动著视线。 舒恒吞了一口唾液,眼睑开始慢慢的下垂,虽然与眼前这个男人有过肌肤的碰撞,可是被这麽专注的盯著,还是很难为情。 他的胸口白皙柔嫩,小腹紧致平滑,而那下面,黑黑密密的草丛中,一个嫩粉色的脑袋有些羞涩的探了出来。 被盯了那麽长时间,舒恒直视著前方,他能够看得到秋水正盯著自己的哪里看,裹在指上的肌肉紧了松,松了紧,很想马上用手捂住那可耻的地方,但是那麽一来,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不行,要忍住…… 就在这个时候,秋水开始迈动脚步,从舒恒身边走过时,淡淡开口,“跟我过来。” 舒恒眉头微蹙,心道他究竟想要干什麽,但还是转身跟在他身後,没料到居然在那块圆滑的巨石前停了下来。 “躺上去。”秋水下命令的同时,用指尖点了点球面。 “躺、躺上去?这怎麽躺?”舒恒终於问出了声,他一点都不明白秋水究竟想要做什麽。 “用你的背,躺在这个球面上──”尽管秋水做出了解释,可是这种解释跟没解释差不多,舒恒还是一头雾水。 他迟疑了会儿,慢慢的将身体後仰,当腰刚贴上冰冷的球面时,他不由的轻咬下唇,突然见,脚踝上被人轻轻的踢了几下,“两只脚,往里收,腿肚子往球面上贴,还有,这里──” 突然间,秋水朝他的小腹上拍了一下,舒恒便像被雷劈了般猛的翻起身来。 “你做什麽?” 秋水盯著他,“受不了了吗?我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你的身体,就忍受不住了,如果你继续这样,根本无望成为花魁,甚至可能在第一轮就会被淘汰,到时候,不只是楼主,坐下的每一个评审都会碰,甚至可能会碰到那种地方,那个时候,你难道也要像现在这样跳起来吗?” 舒恒顿时哑口无言,胸口闷闷的,有点堵得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愤愤的甩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後,就迅速的仰躺在圆球上。 作家的话: 第13章 秋水的调教(2) 躺在上面的时间多一刻,他心中的紧张感就会成倍的加深。秋水不说话,也不解释让他这麽做究竟是何用意,虽然他习过武,可是长时间的要保持同样一个姿势,实在是有些苦不堪言,於是,他稍稍动了动手臂,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就马上响起。 “我有准你乱动吗?”秋水的声音有些冰冰的,至少和以前的他比起来,舒恒听不到任何的情感,手臂内侧突然传来的刺痛感令他皱起了眉头,他紧紧的抿著唇,贴在地板上的手掌微微向上隆起,十根手指齐齐用力,使得消瘦的指节凸起的更加明显。 他──是在生气。 “现在我们所做的,是在训练你身体的柔韧性,你虽然洗过武,身体的柔韧自是不会差,可是要和那些从小就接受各种柔韧训练的小倌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茶具,别看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可是要做到使身体背面的每一寸肌肤都完美的与球面相贴合,却并非容易,说起来惭愧,单单这个动作,我就练习了两年之久。” 舒恒不禁诧异。什麽。他居然练这个东西练了两年? 秋水说著,绕道舒恒身侧,缓缓的蹲下身子,将手指探进了腰部和球面最高点所留出的空隙中,“腰再往下沈,还有,双腿和双脚再往里收,保证手臂和小腿肚和球面紧贴。” 舒恒虽然有些不情愿他对自己指指点点,可是仍照著他的话慢慢的将腰向下沈,虽然幅度并不大,可是他却能感觉到手臂上的压力在逐渐变大。 “还不够,再往下沈……”秋水再次要求,可是往往复复了好几次,舒恒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起身,伸手重重的压上了他的小腹,舒恒惊得瞪大双眼,一口气还没吐完,就感到後腰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随後秋水的声音响起,“不许动,保持这种姿势。” 舒恒咬紧了後牙根,才生生的迫止那股想要翻身而起的冲动。 後腰先是传来了如同挫骨般的痛楚,然後随著时间的推移,那股痛楚慢慢减弱,转而变得又酸又麻,四肢的力气在慢慢消失,脸也被憋的通红,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腹部传来的压力突然消失,只是现在的他已无力再做任何动作了。 “保持这个动作,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 什麽?还要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舒恒有些力不从心的眨了眨眼,想要摆脱不断席卷而来的眩晕感,可始终没什麽效果。 “你先独自呆在这里,我要离开一会,如果你是真的想夺魁,就不要偷懒,照 分卷阅读23 我说的去做,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听著房门吱呀开启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舒恒只觉得心痛的几乎要碎掉,不、不对,那颗心早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碎的,而且还被那个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狠狠地碾压,狠狠的唾弃,然後又向扔一件废品似地将他扔在了这种以取悦男人为生的地方。 这……还真是讽刺,如今,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受人景仰的三皇子,而是一个身份卑微的男宠,只不过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日,他就从天堂落到了地狱,如果当初自己不像大皇兄表白,可能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之後,房门开启的声音又传来,秋水端著一盆水走了进来,合上门口来到了舒恒身边。 “接下来,我要将你私处的毛发剔除干净,在我动作的时候,你不要乱动。” “你…你说……”由於身体乏弱无力,舒恒连说起话来都有点不利索。 秋水看出了反应在他身体上的抵抗,於是,他一边摆著布巾,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你过去的身份是如何的高贵,现在既然来到了飘香苑,也决定要在遴选花魁的比赛中夺魁,那麽有些东西,是必须要舍弃的,比如说,羞辱感,虽然这三个字说起来很简单,可做起来却是万般困难。” 秋水在腾著热气的水中浸了好久,才取出来,拧成半湿不干的状态,然後腾出一只手,小心的朝舒恒紧闭的大腿间插去,只是当指尖刚触上肌肤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猛然颤抖起来。 “把腿稍稍分开一些。” 秋水的话,就好像针扎般刺的他浑身上下痛楚难耐。这不正是自己选择的路吗?既然自己已经下了决心,那麽抵触和反抗还有意义吗? 想到这儿,他开始慢慢放松了身体,有些吃力的向外一点点的挪动脚掌,直到秋水说好了,他才停下动作。 “嗯……”很快,他就觉得私处传来了一阵热烫的感觉,不禁呻吟出声。 “不要太紧张,放松一些,我刚才已经试过水温了,并不是很烫。”秋水说著,开始在那些黑密的毛发处缓缓擦拭,等著布巾没什麽温度时,又会重新浸入热水中,他的毛发原本就比较柔软,所以这个动作是反复了五六次,秋水将布巾丢入水中,转而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药盒,打开後用手指挖出了一团白色的药膏,然後开始在私处涂抹起来。 那里是全身最敏感的地带之一,所以对温差的感觉也特别强烈,刚才是热,现在又是急剧的冰凉,舒恒不由的倒吸了口气,他感觉到有只手指在那片不停颤抖的柔软地来回游移,时不时的还会在某一点进行反复按压的动作,顿时,一股燥热难耐的感觉一点点的开始在那根已有些微微挺立的嫩茎根部聚集起来,而且有慢慢上升的趋势。 该死该死该死,自己怎麽能在这个时候有感觉呢?果然,自己的身子很淫荡。他开始仅仅咬住唇,逼迫自己将那份不安的躁动感压下,可是没想到那种情况会越变越糟,即使以他现在这种姿势看不到,但东西长在自己身上,他能感觉的到它在一点点的变大,变硬,而且还是在另一个男人的注视下,一点点的变得坚挺和深红。 “你不必为自己所起的这种感应而感到害羞,被这样按摩如果什麽反应都没有的话,那你也就没有再在这里生存下去的本钱了,这是正常反应,而且,你也要适应它暴露在别人眼前所引起的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感,你也别误会,我之所以会按摩只是不想一会你这里过於紧张。” 舒恒没有说话,此时他也觉不出自己的体力消耗与否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胯间那片已经起了白花花泡沫的地方。 作家的话: 第14章 秋水的调教(3) “现在,深深的吸气,慢慢的放松身体,一会儿我剔除毛发的时候,你肯定会产生不适感,不过你可以选择思考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不过以过来人的角度,我建议你直面这种恐惧,对你以後有好处。” 秋水目光很严肃的盯著舒恒的四处,尽管方才已经经过按摩,可是现在那里又紧张起来,他右手拿起刀片,将其慢慢挪到嫩茎前方,左手指尖轻轻的贴上嫩茎侧壁,而後缓缓的向会阴处压去。 舒恒身子猝然一颤,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不住的颤抖,可是大幅度的移动却没有。 秋水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知道他的表情一定好看不到哪里,毕竟,他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带自己的师傅,可没有他现在这份耐心。 将刀片竖起,便开始顺著毛发生长的方向一点点的刮著。 “嗯……”当冰冷的刀片刮下第一缕毛发时,舒恒忍不住低吟出声。 秋水并没有他的声音而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低低开口,“我十岁的时候,就来到这里了,那个时候,我什麽都不懂,别人叫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著只要能混上一口饭吃就满足了。一开始,和我一起被选进来的小孩子都被关在了一间黑屋子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著点阳光,直到三天後,我们才陆续的被扔进了娈阁,从那日起,我就在这间房子里度过了五年的时光。” 舒恒听著听著,觉得那种私处被碰所引起的折辱感在一点点的瓦解,秋水的声音很软,让他觉得就好像是在听小曲儿。原来,他的命比自己还苦,十岁,还是个孩子,就来到这麽个水生火热的地方,很难想象,他是怎麽活过来的。 “那、那你没、没有朋友吗?”舒恒咬著压,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秋水将沾满了泡沫和毛发的大片在刚才的清水中涮了涮,然後处理起嫩茎根部和小球周围毛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谨小慎微,尽管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朋友?”秋水饱经沧桑的双眸中露出了淡淡的自嘲,轻轻的将新刮下的毛发从会阴处吹开,有些心酸的笑道:“什麽朋友,那个时候,每个人都趋之若鹜的想要坐上头牌的位置,哪里会有什麽朋友,就算有,也不是真心的,表面上对你好,其实暗地里不知想怎麽报复你呢!就像现在的寞风,梅蕊,每天总是笑面相迎,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关系不错,但是是好是坏,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听了秋水的话,良久良久,舒恒还呵呵的笑了两声 “那……你呢?我想…想不明白,你……为什…… 分卷阅读24 麽要对……我这麽……好?” 秋水拿著刀片的手突然滞了一下,但很快就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昔日的自己了吧!好了,毛发剔除完了,现在起来吧!我们接著下面一项训练。” 舒恒走神了,竟没有听到秋水最後的几句话,直到秋水轻轻的抚上他的肩,对他说,“来,我扶你,起的慢一些,躺在这上面时间长了,肌肉肯定会酸疼,但是要想成为花魁,这些都是必须的,还有,刚才替你剔除毛发这件事,你以後要学会自己做,毕竟,那东西还是会自己生长的。” “唔……”舒恒皱起了眉头。 身体刚起到一半,从後腰处传来的比针刺还要疼几倍的痛楚迅速的开始蔓延,他还没来得及身後去揉,秋水的纤嫩的手已经摸了上去。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按摩按摩,等一会的训练可不轻松。” 秋水手下的力道刚好,既不是很用力使痛感变得更加剧烈,也是很轻而达不到放松的效果。 “那…那个……以前你的师傅也给你这麽揉过吗?”舒恒不知自己那根神经错了位,居然冷不丁冒出了这麽一句话,末了,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他一眼。 秋水没有抬头,只是目光定定的望著後腰那片区域,突然,他凄苦的一笑,“你说呢!” 这麽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舒恒突然有些摸不著头脑。 “好了,起来吧!”秋水轻轻的拍打著他的肩膀,指了指对面那张似床非床的东西,“躺在那个上面,头躺在铁床高的一边,然後两只脚踩在低处的单独立在一边的两个小铁板上。” “要躺上去?”舒恒瞪眼望著他,“可是,那是不是也太短了。” “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恒突然觉得秋水的口气好像又降温了。他也没再多问,而是走到那铁床前,看了几眼,似乎是在犹豫,可最终还是坐了去,然後平躺了下来,按著秋水的要求,他的头枕在略高的一边,可是那床是在太短了,从後腰以下的部位几乎就是处於悬空状态。 突然,秋水的手握上了他右脚的脚踝,“把脚放在这里,左脚也一样,放在另一边。” 舒恒不明所以的将左脚也依葫芦画瓢的放在另一边的小铁板上,然後便听到一阵铁链相碰所发出的叮叮当当声。 “你…你要做什麽?”舒恒看著秋水在他的脚踝处裹了一层棉布,然後就开始将铁链一圈圈的缠绕在上面,他知道,秋水不会害他,所以没有进行反抗,只是慌促的惊叫道。 “固定。”秋水缠完了右脚,又开始缠左脚,边缠还边开口解释,“一会做的事情对你来说,可能会有些痛苦,我怕你受不了会挣扎,从而伤害到自己。” 摆弄完双脚,他又绕到床头,看著耷拉在床头两侧的铁链,并没有立刻捡起来,而是问道:“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承受的话,我就不绑你的双手了。” 舒恒望著他,很想问他接下来究竟想要做什麽,可是却怎麽也问不出口,他折起手臂,搭在床头,“绑起来吧!” 秋水点了点头,还是将手腕上裹了一层棉布,然後用铁链缠绕起来。 这时,舒恒才发现,自己现在这种向别人敞开双腿,毫无保留的暴露私处的姿势很耻人,真的……很耻人。 秋水从床头又绕回了床尾,随手搬来把椅子在敞开的大腿前坐了下去。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些半透明的黏稠液体在右手食指指尖上,然後朝舒恒那粉嫩粉嫩的後穴伸去。 舒恒看他的动作,终於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麽。 “你放心,我会慢慢来的,你不要太紧张,尽量的把身体打开,要不然,痛苦的只有你自己,听明白了吗?” “……”舒恒沈默不语,只是由於紧张而微微翕动著双唇。 看出了他眼中掺杂的几分倔强和愤怒,秋水又开口,“一个小倌,谁没有经历过这个,想当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半安慰半提醒的道:“好了,放松。” 作家的话: 第15章 秋水的调教(4) 语毕,他便将那些稠稠的液体涂向了後庭的褶皱处,并沿著顺时针的方向慢慢打著转。 “唔……”舒恒的身子猛地向上一挺,引得缠绕在四肢上的铁链也发出了一阵叮铃!啷声。 似乎觉得差不多了,秋水再次提醒,“好了,极可能的放松,我要进去了。” “什、什麽?”舒恒仓惶的望著他,紧接著後庭传来的异物感再次让他的小腹绷紧,弓起的身子久久的悬於半空,吓得不敢动弹。 秋水皱了皱眉,都已经做过润滑了,可是纵使这样,也不过才进去区区半个指节,就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他试著稍稍用了点里,就见舒恒脸色白了几分,他一时也弄不清,那到底是被吓的,还是因为紧张。 “痛?”他低声问了一句。 舒恒迟疑了片刻,略微失色的脸上浮起了两片红晕,他有些羞涩的垂眸,随後摇了摇脑袋。 秋水这才安心,他并不急於抽出手指,而是耐心的说道:“你不要这麽紧张,这里只插入一根手指,是不会伤害到你的,就算是常人,要接受这种程度的进入也不是什麽难事,你调整一下呼吸,放松,然後准备好了,告诉我。” 舒恒抿了抿唇,因为紧张,急出了一声汗。 “嗯!我准备好了。”又过了半盏差的时辰,他终於点了点头,尽管他并没有真正的准备好。 秋水先是小心的抽出手指,指尖在离开後庭时,还拖出了一条透明的丝状线体,他又挖了些润滑剂,然後再度慢慢挤入,这一次,似乎比上次轻松一点,在进去两个指节後,他顿了顿,又小心的问了句,“痛吗?” 舒恒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後庭,似乎很认真的感受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 於是,秋水将最後一节手指也推了进去,“感觉怎麽样?” 舒恒又急促的呼了几口气,慌的鼻尖上渗满了汗珠,“我…我也说不清楚,涨…涨涨的,还…还有一种……”说道这儿,他的脸已经憋的通红。 “还有一中强烈的便意对不对?”秋水知道他害羞不好意思说出 分卷阅读25 口,於是就接著他的话说。 舒恒低低嗯了一声。 秋水嘴角虽保持著一道淡淡的笑意,可心里却有些没了主意。 老实说,舒恒那里并非一般的紧致,而是非常的紧,就好像是十一二岁未发育完全的孩子般,别说是三天,就算是训练上一年,怕是要接受男人的物事也会痛苦。 如果不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的话,那麽三天之後他肯定会在第一轮的遴选中就会被刷下来。可是如果真的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法,当然这些手法都是在不会伤害到他的前提下而采用的,那麽他势必会很痛苦。 到底,该怎麽办呢? “嗯…唔……”就在这个时候,舒恒发出了一道如若蚊鸣般的低低呻吟,秋水马上回过神,眼睛突然瞪大,因为刚才,他好像看到舒恒的腰肢稍稍扭动了一下。 “舒恒,我现在要动一动手指,会有些难受,但我希望你能够忍受住,而且在我觉得情况允许时,我会适当的增加手指,到时候,痛感一定会有,但是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使你受伤,而且,我不会停手,就算你喊痛,我也不会将手指抽出来,我会停下动作,等你觉得适应了之後,我才会继续。” 舒恒的深深额吸了两口气,闭合了一下眼睛,示意他自己没有问题。 秋水看了他两眼,然後就开始慢慢的抽动著手指,同时还仔细观察著舒恒的表情,慢慢的,手指从一根慢慢的增加到两根,当增加到第三根时,他的表情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眉毛突然拧成一团,双手也紧紧的握成拳状,浑身肌肉都处於紧张状态,而且那原本高高耸立的嫩茎也急促的弹跳了一下,同时,裹著手指的肉壁也微微的颤抖著。 “我给你时间,等你觉得适应了之後,我会继续增加手指。”他说著,将第三根只插入了半个指节的无名指缓缓的退出。 现在的舒恒,已经无暇顾及羞耻不羞耻了,尽管秋水给了他时间让他适应,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麽适应,再这麽僵持下去可如何是好。 秋水看著他这种无助无措的状态,突然将体内的手指微微弯曲,朝一个微微凸起的小点轻轻按压下去。 “啊──”舒恒突然大喊了一声,便见那坚挺的嫩茎顶端有乳白色的黏稠液体慢慢溢了出来,有那麽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登上了极乐世界,那种强烈的快感真的无法言喻,就好像双脚踩在云端,有著一种不真实的虚幻缥缈。 趁著这个机会,秋水将第三根手指也推了进去,进去的时候没有遭到太大的阻力,而且舒恒似乎也没太意识到。 当那种仙飘飘的感觉渐渐退去,舒恒这才感觉到後庭的饱胀感又增加了一倍,他半睁著眼睛,望著秋水,似乎是在寻求什麽答案。 “刚才……是不是觉得很舒服?”秋水问的很直白,而舒恒却红著脸,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半个字,那张有些窘像儿的脸,实在是可爱极了。 “你不用害羞,也不必为刚才自己的那种反应而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是谁,只要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按上那一点都会反应激烈的,而且,以後你在承欢的时候,尽量将後腰微微的抬高一些,好让客人们的物事能够撞击到那一点,你也会轻松一些,当然,现在对你说这些话可能有些早了。” 秋水顿了顿,转移了话题问道:“怎麽样,现在痛吗?” 是很痛!尤其是穴口,他几乎觉得好像要撑裂了。 作家的话: 第16章 秋水受罚 “不…不要紧……”舒恒艰涩的从牙齿中挤出这几个字。 秋水看著他泛白的脸色,知道他现在不好受,於是就等著,想等他适应了之後再进行抽动,但是世事难料,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小童走了进来,细细一看,居然是服侍在寒霄身边的玉儿。 “秋水小主,楼主要您马上到他那里。”玉儿的话很简洁。 舒恒看到外人来了,慌忙的要坐起,可是手腕都被铁链缠著,身子只起到一半就再也起不来了,想要掩住私处,手也够不著,著急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知道,你先回去禀报楼主,我马上就去。”秋水平静的开口。 “这个,恐怕不行,楼主吩咐过了,要您跟著我立刻就去,不能有半分的耽搁,否则──”玉儿顿了顿,挑眉,目光异样的望著他,“就按飘香苑的规矩处置。” “我明白了。”秋水将目光转向舒恒,慢慢的将手指从他的後庭中抽出,指尖,拖拽出了一丝丝半透明的线体,原本粉红的穴口现在已经充血,但却没有受伤,突然间的空虚,让舒恒眉头抽搐了一下。 “舒恒,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随後就来。”秋水又望了他两眼,然後起身,头也不回的就随著玉儿离开了。 舒恒有些呆滞的看著秋水离去时的背影,待回过神来,房间已经空落落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後颓然的躺在铁床上,目光怅然若失的盯著似乎在落著粉末的天花板,很久很久,都没有发出半个音节。 秋水,走了,可是他总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他,走了。自从来到这飘香苑,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可自己呢,却总是在做会拖累他的事情。舒恒原本以为,只要他对秋水冷漠,再冷漠,他就会不理自己,放弃自己,就如同他之前所说的,这里面,没有一个人可以用来当做真心朋友,从前,他以为秋水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但是,後来,他才发现,秋水是他这里唯一的朋友,甚至是──亲人。正因为这样,他才想要用自己的冷漠和排斥保护秋水,保护秋水不受到伤害,可是,那个根本就是个傻瓜。 舒恒长长的舒了口气,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 * * * * * 秋水跟在玉儿身後,来到了銮夕阁寒霄的住处,走到了房间门口,玉儿停下了脚步,轻声道:“楼主,秋水小主来了。” “让他进来吧!”寒霄的声音从里面飘来。 玉儿看了一眼秋水,然後便离开了。他在门口沈了几口气,然後缓缓的将门推开,便见寒霄坐在床边,他披著一件宽松的紫袍,胸襟敞的很开,那些紧致的肌肉和性感的色泽毫不保留展露出来。 见到秋水进来,他淡淡的一笑,道:“把门合上,然後过来,给我揉 分卷阅读26 揉肩。” 秋水依著他的话,合上门後,就来到床边,这时,寒霄已经趴伏在床上,衣裳也已经不知什麽时候滑到了腰间,整个背脊都露了出来。 他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後就娴熟的揉捏起寒霄的肩膀来。 “听说,你今天带溪水去了娈阁,是不是真的?”寒霄声音慵懒的发问。 秋水微微皱眉,虽然他并不知道寒霄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但是他却清楚,如果隐瞒,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是的,楼主。”他如是答道。 “你带他去那里做什麽,不会为了三天後的花魁比赛而进行特别训练吧!”寒霄动了动後肩胛的肌肉,“好了,停手吧!” 说完,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後目光凌厉的盯著秋水,“秋水,我真的,很好奇。”他抬手,毫无预兆的捏起了秋水的下巴,“你为什麽会对溪水那麽的好,连这种事情,都要亲历亲为,不要告诉我,你对那个家夥动心了。” “楼主,秋水只是觉得,舒恒刚来到这里,什麽都不懂就要参加花魁遴选比赛,而且还是和那些已经有过很多经验的小倌们一起比,多少会有些不公平,所以,我就──” 啪── 秋水话犹未了,脸上就落了一记狠狠的巴掌,白皙的脸上立即多了一个殷红的五指印,他迟迟没有伸手去抚,因为这是飘香苑的规矩,在楼主面前,如果没有他的命令,是不能乱动的,否则,就要受到惩罚。 “不用我提醒你这次错在什麽地方了吧,自己掌嘴吧,二十下。”寒霄的低沈的嗓音冰冰冷冷,不带丝毫感情。 秋水迟疑了片刻,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现在已经不能叫舒恒为舒恒了,而是应该叫溪水才对。 “对不起,楼主,秋水知错了。”秋水立即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面上的时候,还齐齐的发出了一道清脆的砰声。 啪── 啪── 啪── 响亮的巴掌声不绝於耳,秋水的手高高的扬起,又狠狠的落下,一下,又一下,都是力气十足的狠狠抽在自己脸上,因为他明白,如果声音不响亮,或者是力道轻了,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 二十下打完之後,他的脸颊火辣辣的,而且如同预料般的微微肿起,嘴角也沁出了血丝,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楼主不下命令,他就不能起。 “知道错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从刚才起就一直半卧假寐的寒霄才缓缓扬声。 “是的,楼主,秋水知错了。”秋水没有让自己的声音中透出疲惫,可是那张脸上,却已是倦意浓浓,这两天,他都没怎麽睡,今天又教导了舒恒一整日,体力不支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知错了,就起来吧!”寒霄突然睁开眼睛,看著秋水,“这两天,你不准踏进娈阁半步,关於那个溪水,我会安排人去训练他,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过来服侍我,该怎麽做,你清楚,快点,不要浪费时间。” 作家的话: 第17章 娈阁的主人──冷秦枫 “是。”秋水应道,然後起身,爬上床,缓缓的将寒霄下身的衣物褪尽,然後将那根还搭垂著脑袋的性器小心的纳入口中,用嘴唇包裹住牙齿,便开始上下吞吐起来。 每一次吞吐,都是深入喉部的,他还腾出一只手,不停的抚弄著下面的两个小球,渐渐的,口水开始顺著性器滑下,流过会阴,还很情色的淌过穴口,沿著双股堆积出的一条缝隙流到了雪白的床单上。 听著寒霄口中发出的一声声低吼声和粗重的喘息声,秋水知道,已经是时候了,他慢慢蹲坐起身,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含在最终,粗略的舔舐了一番,然後伸向自己後穴,当手指推入後庭的一刹那,他的小腹猛然收紧,简单的抽插了两下後,才退了出来。 他开始缓缓向前移动身子,低下头,看著那根依旧粗壮的暗红色性器时,心里还是不禁怕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就动作娴熟的用左手扶住性器,将穴口对准那个蘑菇头,然後慢慢向下的沈著身子。 “嗯──”秋水发出了一道魅人的低吟声,他笑著望著寒霄,而寒霄也看著他,後者一脸的轻松,好像丝毫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他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秋水知道,他现在的眼神意味著什麽。 不敢有半点迟疑,他微微咬著唇,後腰猛然用力,瞬间就将那粗挺的性器连根没入体内。 “唔──”就算是久经人事,可是要这麽突然接受这麽粗壮的性器,还是会痛苦,可是他却不能将这些痛苦表现在脸上。 秋水的唇角,依旧维持著笑容,只是眉角不停的微微抽搐著。 “行了,起来吧,一会儿张老板要来这里,指了名要你,你现在赶快去准备准备,马上去接待,他可是我们飘香苑的大主顾,你要好生的伺候,不许怠慢了,明白吗?” 秋水一听张老板这三个字,脸色骤然一变,“张、张老板,他、他来了?” “怎麽了?”寒霄目光冷冷的看著他,“你怕了,就因为他上回他不小心将你的手给玩断了吗?” “不、不是。”秋水慌忙改口,但是从他水灵的眼中,还是能够看出难掩的恐惧,“秋水只是觉得,张老板那麽久没来,今天突然听到他来了,有些……惊讶罢了。” “还打算在床上呆到什麽时候?”寒霄嗓音不悦的提醒? “对、对不起,楼主,我,我这就──”秋水急匆匆的起身,下床的时候一只脚没有站稳, 差点摔在地上,重新将衣裳穿戴好後,就朝仍躺在床上的寒霄低低道:“那,楼主,秋水先出去了。” 寒霄没有说话,只是在他出去後,慢慢的睁开眼睛。 * * * * * 舒恒一个人躺在房间中,突然间,房门被人推开,他还以为是秋水,可刚一起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人穿著一袭黑衫,光从颜色上看去就很容易令人产生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怎麽,不认得我了吗?”那黑衫人几步便走到铁床前,伸手就直接朝舒恒胸前的那粒微微凸起的乳头按压去,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嗯!不错,手感很好,而且颜色也不错,反应也可以,就是缺了点声音,不过你不 分卷阅读27 用怕,这些东西只要经过我的调教後,很快就会学会的。” “不要碰我!”舒恒大吼出声,身体出於本能的排斥和抵抗,可无奈双手双脚却被束缚著。 “你真的不认得我了?”那黑衫人走到了秋水离开是做过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著那个呈现出嫩粉色的後穴,继而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进娈阁的时候──” 说道这儿,舒恒眼睛一亮,“你、你就是那个姓冷的。” “想起来了?”黑衫人脸上依旧漾著极富魅惑性的笑容,“不错,我就是这间娈阁的主人,负责调教新来的或者是犯了错的小倌,不过,像你这麽大的小倌,我还是第一次调教,心里还难免有些兴奋呢!” “你、你要做什麽?”舒恒慌张的摆动著四肢,被这麽一个陌生人盯著自己赤裸的身体,让他几乎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放开我,秋水呢,把秋水找来,你出去,马上出去。” 黑衫人扬手,轻轻拍打著他的左大腿,安抚道:“你不要这麽激动,你以为我是我自愿来这里的吗?实话跟你说了吧,拜托我来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秋水。” “什、什麽?”舒恒吃惊的瞪著他。秋水?是秋水拜托他来这里的。 “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秋水为什麽对你这个半道儿入行的人感兴趣,但是现在这里一见,我稍稍有些明白,你呐,天生就会做这行儿的,瞧瞧你这弹指即破的肌肤,啧啧,真是叫人羡慕。” “不、不要,秋水不会这麽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不会的,你去把秋水找过来,我要亲口问他。” “秋水有事,是不会来这里的,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把他没有做完的活儿做完的,而且你也不用太害怕,我会很温柔的。”说著,他将目光移到了那微微泛红的後穴,“看来,这里已经做过充分的扩张了,要适应那些东西应该是并不困难,你先躺著,我去去就来。” 说著,黑衫人起身,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身冲一脸怒气的舒恒笑道:“对了,我还没有好好的介绍过自己吧!我姓冷,名秦枫,你可以像别人那样唤我冷大人,或者也可以像秋水那样,叫我秦枫。你随意吧!” 说完,他就径直的走向了对面那个黑色的立柜,拉开抽屉,眼睛从左到右扫了一遍,终於在某个位置落定。 “就是这个了──” 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有一个不粗不细,通体白润的玉石跃然出现在指尖。 作家的话: 第18章 残暴的客人(1) “你应该感到荣幸,秋水用过的东西都是最上乘的,这玉势不管从色泽还是质地来说都是最好的,真不知道他把这些好东西藏在这里做什麽,简直就是糟蹋了。“话说完,他已经回到了凳子上。 “你应该见过这个东西,也应该知道它要放在什麽地方吧!”冷秦枫拿起秋水曾用过的药瓶,挖了些润滑膏均匀的涂抹在玉势表面,“这个尺寸的玉势是这里最小的一个了,秋水离开的时候百般叮嘱我,要我从头开始,尤其是调教後庭的时候要慢慢来,所以呢,我先挑了一个小的,不要紧张,放松,相信自己,要接纳它,其实并不是很困难的。” 说著,舒恒就感到一个冰冷圆润的东西抵上平常用来排泄的位置,那个位置,在他的印象中,很脏,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屑於碰触,可是现在,从今往後,却要用来承欢,来装男人那恶心的玩意。 “等、等等──”舒恒慌忙的制止,“我有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秋水离开这里,他是离开飘香苑了吗?”如果秋水真的离开了飘香苑,那他应该高兴,这毕竟是他之前想要用自己的妥协所换取的东西──秋水的自由。可是,为什麽心口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如此强烈呢? “没有──”冷秦枫转了转手中玉势,“他不过是被寒霄给叫去了。” “那──那寒霄会不会为难他?”舒恒的话刚说完,就觉得对面那个男人用一种很轻蔑的视线盯著他,“看在你刚来这里的份上,先提醒你一句,在这飘香苑,任何人都不能直呼寒霄这个名字,而是要叫楼主。” “你刚才──”舒恒又问,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话怎麽那麽多,想也没想都脱口而出,但才说出几个字就被冷秦枫打断,“从某种程度或意义上来说,我并不能算是飘香苑的人,所以就算直呼他的名字,也没有人来管。还有,寒霄把他召过去,能有什麽事,虽然他现在是这里的红牌,可归根结底他还是个小倌,既然是小倌,就有义务守本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他顿了顿,手下用力,很快,玉势前端那个蘑菇头就被推入舒恒体内。 “嗯…唔……”舒恒没有做好准备,还是被突来的刺激逼的呻吟出声,由於秋水早前的扩张,再加上这次玉势做过充分的润滑,所以这次进入被没有第一次那麽恐怖和痛苦,可还是让他出了满身的汗。 “我听说,城中首富张老板来了,指明要叫秋水去。哼,也真是难为他了,那个张老板不比寻常来这边寻欢的客人,记得上一次,也就是半年前,秋水的手臂就被那个人搞断过,而且那个张老板动作粗鲁,还很暴虐,这次,恐怕秋水又要吃苦头了,唉!谁叫那个张老板舍得出钱呢!可见,要做这飘香苑的头牌,也不是那麽轻松的。” 说最後一句话的时候,冷秦枫将目光扫向了舒恒,“你确定,想要取代秋水的位置,做这里的头牌了吗?说不定,张老板的下一个对象,就是你。” “怎麽废话那麽多!”舒恒冷不丁的冒出这麽一句话,然後就沈沈的躺在铁床上,不再动弹。 秋水他……现先怎麽样了,那个张老板,真如他说的那麽恐怖吗? 玉势,中途不停的一次性被连根推入後庭,只留下了垂在尾端的一条红绳暴露在空气中。 痛楚,迅速开始穿透肠壁,并且顺著脊椎开始在体内蔓延开来,就好像无数个烙铁同时烙在血淋淋的皮肉伤,痛的令他冷汗直冒。 舒恒死死的咬著牙,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他可以忍,为了秋水,他可以忍受任何的痛苦,如果真的能在这次花魁遴选中胜出坐上头牌的位置,那秋水──是不是就能够少些痛苦和悲伤了? * * * * * 秋水的闺房中,一个满脸富态好像肥猪的男人坐在床上,看著站在面前的秋水,不停的摩 分卷阅读28 搓著手掌,一付蓄势待发的猥亵样儿。 “我的秋水宝贝,许久不见了,快来快来,让我好好看看,哎呦呦,瞧瞧,这眼睛越发的水灵了,还有这身段,真是时间越长,越有韵味了。” 秋水的眼底仍残留著淡淡的恐惧,可他仍是媚笑著走上前,可刚走到半途,张老板的声音又响起。 “慢著慢著,秋水宝贝,就站在那里不要动,然後,”他的笑容开始变得辛辣和森然起来, “一点一点的脱掉衣服,记著,是一点一点,不要太快哟,那样就没有乐趣了。” 秋水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开始动手解下自己的腰带,“要慢──”张老板又提醒,同时从床上走了下来,迫不及待的跑到秋水身边,看著那对漂亮的锁骨一点点的暴露在眼前,小眼睛陡然眯了起来。 他啧啧了两声,就伸手抚摸上秋水白皙的胸膛,“嘿嘿,这皮肤,还跟半年前一样细腻光滑,宝贝,告诉我,你是怎麽保养的呀!这感,简直比女人家的还要柔嫩,尤其是这里──”他说著,粗糙的指腹突然揉捏上了秋水娇嫩柔软的乳尖,憋著嗓子赞赏起来。 “太漂亮了,如果要是能在这里再穿两个装饰的话,就更加的完美了,你说是不是呀,我的秋水小心肝。” 秋水心里一颤,身体也跟著微微颤抖起来。 “嗯?”张老板眼底立即泛起了一丝不悦,“怎麽,你怎麽抖的这麽厉害,是在害怕吗?” 秋水脸上马上堆起了一道笑容,“张老板,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秋水怎麽会害怕呢?您每回一来,都会在秋水身上砸那麽多的银子,秋水感激您还来不及呢!秋水刚才是太开心了,毕竟,张老板您没来秋水已经半年之久了,人家一激动,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您别介意,秋水保证,今晚会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好,宝贝说话可不能骗人哟!” “秋水绝不骗人。”秋水说著,将修长白皙的双臂搭在了张老板的肩膀上。 “好好好,那我们……就先在我的小心肝乳头上做些装饰吧!来来来──”张老板拉著秋水就让他坐在床上,并将他推到在床上,然後从早就准备再床头的一个小箱子里倒出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珍珠宝石来,“等等等等啊,让我先挑一挑,看看哪个适合我们宝贝的肤色。” 秋水知道他想要干什麽,虽然怕的牙齿直打颤,可还是扯出一道笑,道:“只要是张老板喜欢的,秋…秋水就也会喜欢。” 作家的话: 第19章 残暴的客人(2) “是吗?我的秋水宝贝说的是真心话吗?”张老板有些心不在焉的问,突然,他从一堆珠光宝气中挑了一对血红色的玛瑙耳环,然後在秋水眼前晃了晃,“这个怎麽样,配上你,简直是天衣无缝。” 他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後用手揉捏著秋水微微挺起了乳尖,那麽敏感的身体,又是那麽敏感的部位,三下两下,他的乳头就已经充血饱胀。 张老板猖狂的笑了笑,尖利的笑声中充满了凌虐的快感,他将乳头拎的很高,原本圆润的形状已经被拉扯的变了形,甚至连针尖都还没有对准乳头,就那麽插了进去。 “唔……”短暂的呻吟过後,秋水就死死的咬住了唇,即使痛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也依旧牵了牵唇角,冲压在自己身上那个胖乎乎的男人笑了笑。 “痛吗?”张老板刚问完,就如法炮制的将另一个乳头也进行了穿刺。 秋水硬是将即将涌出眼眶生生的迫了回去,尽管胸前的乳头痛的要命,可他却始终不敢乱动,脸上也依旧维持著笑容。 “嘿嘿,还是我的秋水宝贝好玩,好──”张老板很兴奋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色的大元宝放在了秋水枕边,“只要你乖乖的陪我玩,做得好,我还会赏你的,秋水──” 接著,他又开始丧心病狂的啃噬起那对伤痕累累的乳头来,本就疼痛难忍的伤口,现在又被坚硬的牙齿不停的摩搓,整个身子都被痛楚牵动著轻轻颤抖起来。 这些痛苦,秋水还能勉强忍受,可是张老板却不知足,动作更加粗暴残忍起来,他大力的扯开秋水的双腿,在没有丝毫润滑和前戏的情况就将自己粗壮的性器狠狠撞入了秋水的後庭中。 “啊──”秋水再也忍受不住,惨呼出声。 声音一旦发出,就一发不可收拾。尽管秋水的後庭经过长了长年的调教,可是还是经受不起如此残虐,毫无任何情感的侵入。性器每一次的抽出,每一次的挤入,都会让他惨烈的大喊。 渐渐的,他觉得肌肤与肌肤摩擦的触感开始变得迟钝,连浑身的疼痛都好像在缓缓离他远去,他麻木的任由男人胡乱扭动著他的四肢,有那麽一瞬间,他居然怀疑这付身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觉得张老板从他身上离开了,静静的躺在床上,好久好久,他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的坐起来,不以为意的瞟了一眼自下体中露出的血迹,然後又扭头看了看那些金灿灿的元宝,竟然笑了。 他走下床,每走一步,都紧紧的咬著後牙根,拼命的说服自己那些疼痛不属於自己,可是当他弯身去捡地上的衣裳时,还是痛的低吟出声。 “还好吗?”寒霄突然破门而入,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秋水身前。秋水弯著身子,只能看到寒霄那双深蓝色镶著金色碎纹的靴子,但他仍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正确的反应。 “楼主──”秋水的双膝几乎是沈沈的跌撞在地面。 寒霄望著他,然後伸手扶上了他的手臂,“起来吧!明天给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秋水,谢楼主。”秋水磕了个头,然後转身便离开了。 那之後,秋水咬著牙,将那对呆在自己乳头里的耳朵拔了出来,由於呆在体内的时间过长,所以拔出来的时候针尖上除了鲜血还连带著肉丝。後庭的伤看上去比较严重,但是好在没什麽较大的伤口,只是肿的很厉害,他按著慕容卿教他的方法涂抹了些药膏,就十分疲倦的倒在了床上。 他心里很乱,虽然寒霄说过近几天他不得踏进娈阁半步,可是舒恒的状况却十分令他担忧,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冒险去那里看看。 * * * * * 现在已是深夜,灰蒙蒙的乌云将月亮遮了大 分卷阅读29 半,明个儿估计又要下雨了吧! 他想走的快一些,可下体的疼痛却实在让他力不从心。 刚走到娈阁前的一处小花园时,就不巧正巧的遇见了一个人──冷秦枫。 “怎麽,刚伺候完客人就马不停蹄的感到这里了。”冷秦枫尖锐的嗓音中带著讥诮,“那个张老板可不是好对付的,看你刚才有路的样子,那里受的伤应该不轻吧!要不要我帮你去把慕容卿找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秋水目光清冷的答道。 “你该不会将寒霄的话抛之脑後了吧!你这麽晚了还来这里,我用膝盖想想都知道你要做什麽。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违背他的命令了,还是你觉得自己上一次的遭遇还不够惨?” 秋水迟疑了片刻,然後缓缓道:“舒恒……他现在怎麽样了?” “你很担心他?”见秋水不答,冷秦枫又追问,“没想到,你的这颗心里,也会有一天记挂上某人,呵呵,放心吧,那个雏子我会好好调教呢!” 冷秦枫掉头走了,秋水无功而返。 过了今天,就只还剩两天的时间了。想在这麽短的时间要将别人学了好几年的功夫学会,根本就不可能。如今,也只能赶著蚂蚁上锅,走一步看一步了。 作家的话: 第20章 比赛前的意外 两天的时间,转眼即过,飘香苑遴选花魁的日子已近在眼前。 这日,整个飘香苑都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廊道间,暗红色的地毯已经焕然一新,上面绣著很多对形态各异的鸳鸯,走在上面的小童都光著脚丫,手中端著各色奇异的水果来往於二楼正中央的一个偌大的房间中。 房间的正前方,是一个高出地面一尺的长方形平台,平台同样被绣著鸳鸯戏水图案的绒毯。而台下,而摆著五把看上去很舒服的椅子,从常理上推断,这些该是评审坐的才对。 现在已经是正午,骄阳当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晚上了。 寞风坐在房中,对著镜子照来找去,眉头皱了又皱,突然将头上那个蝴蝶吊坠的簪子抽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这个不好看,重新换一个。” 一直服侍在他身边的小童见他将簪子从发丝间抽出的一刹那就被吓的几乎没了呼吸,现在更是连忙应道:“是是是,寞风小主,小的这就给您换个。”他说完,就匆匆的朝旁边褐色的双门立柜跑去,从中间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暗黄色雕花锦盒,然後打开,取出了一支雕刻著凤凰的玉簪,然後急走到寞风身前,双手递上,“小主,这支玉簪是上回中秋节楼主送您的礼物,您看这支……” 寞风接了过来,然後蹙著眉插在了发髻间,冲著镜子左右瞧了瞧,这才展露出一道笑容, “对了,我听说那个新来的,改名叫溪月的穷小子也要参加这次比赛,这消息属实吗?” “回小主,小的也只是听说,也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会参加。”小童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不过小主,小的还听说,说前些日子秋水带他去娈阁了,可没过一天,楼主就把秋水又叫了出来让他接客。” “秋水?”寞风眉宇中涌上了一丝犹豫,“然後呢?” “然後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听在娈阁里面做事的小童说,那个冷秦枫这两天就跟失踪了似地,只有晚上少许时间才会露面,剩下的时间都不知在什麽地方,所以,小的怀疑,那个冷秦枫,应该是和那个小子在一起。” “哼!”寞风不屑的笑道:“一个外行小心,就算是楼主亲自调教,短短三天时间,也成不了什麽气候,倒是那个梅蕊和岚雅让我很在意,他们两个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回小主,梅蕊他还是从前那付德性,没心没肺的,成天嘻嘻哈哈的和小的们打成一片,也不怎麽见为了这次比赛而精心准备什麽,不过岚雅小主小的就不怎麽清楚了,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知道了!”寞风对著铜镜中的自己笑了笑,“现在离比赛开始,还有多长时间?” 小童想了想,答道:“小主,还有大约半盏差的时间。” “好,我们准备准备,就该走了。” “是──” 与此同时,舒恒也已经过精心的装扮,从娈阁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即将决定他今後命运的地方。 他穿著一件玫红色的绣著孔雀的锦袍,胸襟半敞著,柔软的发丝被一条红色的丝带系著,随意的垂在脑後,右边的鬓角处还留著一束,顺著肩头滑下,俊俏的脸上,香豔中透著一份清新与脱俗,很美,也很魅。 他独自走在通向飘香苑的幽径上,那双澄澈的眸中,透著不属於他的成熟与忧虑,不知这些是否是他的伪装,但不得不承认,那个冷秦枫,确实有手段。 当即将迈入飘香苑的大门时,正巧遇到了秋水也要进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一前一後来到二楼,走在前面的秋水才停下来,停顿了片刻,才倏然转身。 “都……准备好了吗?”秋水和平淡的问。 “好了。”舒恒亦很平淡的回答。 “那就好,祝你……成功。” “谢谢……” 再简单不过的几句对话,可是不知怎的,听上去却是那样令人心酸和苦楚。 * * * * * 花魁遴选大赛,在半盏茶的时辰後正式开始。 坐在台下的软座中的人,从左到右,依次是秋水,冷秦枫,寒霄,还有另外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不过那两个人眉目尖利,看上去也应该是圈中的人。 所有参加这次花魁比赛的人都会在隔壁的房间等候,只有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才能进去比赛场地,每轮进入场地的五人。坐在墙角的舒恒看似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瞥向了窗外,实则早已将这里的状况大致摸了个心中有数。 这次比赛共有约20人左右,除了比较眼熟的寞风和梅蕊,舒恒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时,门又开了,第一组比赛完毕的五个人回来了,其中有寞风,舒恒理了理胸口的衣襟,然後走向了门口,与寞风擦肩而过时,还隐隐的感觉到了讥诮的目光,他没有理会,只是在门口依次排好了对。 守在门外的小童 分卷阅读30 见他们站好後,这才引他们走进了比赛场地。 偌大的房间中很安静,连他们光著脚丫踩在绒毯上所发出的细微声响都听的清楚。 舒恒尽量放松著自己,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紧张,可是从他紧扣在绒毯上的脚趾看来,他还是很拘谨,秋水自然是看了出来,不由的慢慢曲起了手指,暗暗的担忧起来。 可越是怕什麽就来什麽,舒恒走在最末的位置,就在他沿著楼梯准备迈上最後一级台阶的时候,状况发生了。他右脚的小指不小心绊上了台阶,一个踉跄就朝前栽去摔在了台子上,裹在身上的衣物也被震的滑了下来,将大半个脊背暴露在空气中。 舒恒使劲的咬住了唇,额上也瞬间渗出了汗珠,刚才那一下,真是把他的小指给蹩坏了。可是,那种当众摔倒的羞辱感却令他连猛然变得通红,只是,整个房间中没有发出半点笑声,或许他们是在心里笑他,但是或多或少,能让他感到心里好受些。 作家的话: 第21章 花魁遴选比赛──亲吻 他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的将自己滑落到腰间的衣裳重新披回肩头,虽然小指撕裂般的痛楚还没有恢复,但那里并不是吃力的部位,所以没什麽大问题。 “好了,现在比赛开始,第一回合的比赛,是要考研你们接吻的技巧,你们可以选择我们五位评审中的任何一名作为接吻对象,每一个人在接吻的时候,剩下的四个评审如果看到他不满意的地方时,就会喊停,当你听到四个停字时,那也就意味了,你被淘汰了,没有资格进行第二轮的角逐,所以,我希望你们选择对象时可以慎重,因为这直接回影响到你们比赛结果。好了,规则我已经讲完了,现在从左到右,按顺序来吧!” 舒恒听著最左边的那个报了姓名,然後选择了冷秦枫,他心里猜想这人可能是娈阁里出来的,所以才会选择一个相对熟悉的对象,那麽,是不是说自己也要选择一个熟悉的对象?他想著,目光不由的转向了秋水,而秋水的目光也落在他脸上,虽然只是一瞬。 自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感觉时间停止了流动,别人在做什麽,别人在说什麽,他都看不到,亦听不到,他只能感觉到,他的心,在惶惶的跳,那种如同镜花水月般的空虚感,让他害怕,让他恐惧。 “下一个。” 寒霄开口,可舒恒的眼神仍然疏离,空落落的盯著前方。 “下一个。”他又喊了一声,舒恒的眸中才又流转出神采。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扭头,看著旁边的四个人,有的人脸上带著笑容,而有人脸上却挂著失望和颓丧,谁被淘汰了已是一目了然。 “你的选择?”寒霄的嗓音中好像永远含著一块化不开的冰,冷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选择啊── 他将目光在另外四个人脸上流转了一遍,却唯独没有看秋水,心里的那份感觉,是害怕,还是紧张,他说不出来,最终,他选择了一个坐在最右边的陌生人作为自己亲吻的对象。 对他来说,选择一个陌生人,或许是最明智的吧! 沿著楼梯,从台子上缓缓走下,每一步,他都走的很小心,也走的很谨慎,右脚的小指仍是微微泛著不正常的红。 当来到那个陌生人面前,舒恒停住了。 他忘了,脑子里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他居然想不起来,第一步,究竟该怎麽做? “我没有在飘香苑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 那个陌生人竟然对他说话了。 舒恒惊奇而恐慌的将目光对上了那双极为深邃的眸子,他的声音很温柔,没有秋水的清郁, 没有冷秦枫的尖锐,也没有寒霄的冰冷。 “是。”舒恒终於迫得自己冲他笑道:“我叫溪月。” 老实说,他的声音不媚,可却从骨子透著一股清新别样的气质。 “我是你们楼主的朋友,我姓楚。”那人说完,就不再开口了,只是望著他。 舒恒不知道该怎麽做,只是想起了上次秋水接客时的情景,然後他就想也不想的坐在了姓楚的男人的腿上,手生硬的搭在了他的肩头。 放松,放松,他在心里无数次的提醒自己,可是自己的手却似长在来到别人身上,不受他控制。 那个姓楚的男人怔过後,脸上就又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舒恒没头没脑的就吻上了男人的唇,那人的唇很柔软,带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用舌头去舔舐嘴唇,可当遇到坚硬的牙齿时不懂得强行进去,去挑逗对方的舌头,而是又像触电般的缩了回来,又开始吸允起嘴唇来。 姓楚的男人很冷静,眼里带著若有若无的笑意。 “停!”第一个停字,很出乎意料的是从秋水口中吐出来的,接下来是寒霄,然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最後是冷秦枫。 可是舒恒却好似没有听到,直到那个姓楚的男人将他推开,他才意识到他有多尴尬,於是赶忙起身,就匆匆的回到了台上,也不抬头正视前方,只是垂著眸,盯著那对鸳鸯的眼睛。 肚子里,突然有股气直冲到嗓子眼,他暗暗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它压了下去。 “虽然亲吻的毫无技巧可言,但……勉强算是过了这关。” 沈默了良久,房间中才响起了寒霄的声音。 “行了,你们出去吧!叫下一组进来吧!” 等这一组的人出去後,冷秦枫突然扭过脸,冲著寒霄,带著调侃的口吻道:“寒霄,你这麽做,是不是有失公平啊!刚才那个溪月,是到现在为止最差的一个,甚至连那些刚出道的小倌都看得出来,你却让他过关了,哼,虽然不知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但是我先提醒你一句,你若是再继续这麽牵就他,而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後果──可就难说了。” 寒霄置若罔闻,目光沈静的望著台子。 秋水闻言,也只是紧紧的攥著双拳。 第一轮的比赛,足足进行了二个时辰,直到深夜子时才结束。满共二十个人,经过这晚被淘汰了十个,剩下的十人今晚先休息,明晚继续第二轮的比赛。 舒恒一个人,恍恍惚惚的坐在比赛隔壁的那个房间中,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他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角落里。刚才,他也想过离开这里 分卷阅读31 去休息,可是又一想,自打他一来到这飘香苑就被扔到了柴房,最多也就去过秋水和寒霄的房间,连个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想到这儿,他不由的惨惨一笑。 算了,还是回柴房吧,这麽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就他一个人。柴房虽比这里简陋许多,可毕竟要小很多,呆起来也不觉得寂寞。 作家的话: 第22章 矛盾 可刚拉开门,他就愣住了,因为,门口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秋水。 其实,秋水知道舒恒在里面,所以他一直站在门外,犹豫著到底要不要进去,即使是现在,舒恒已经打开门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是在犹豫。 两个人都用惊讶的眼神互视了对方片刻,秋水才率先开口,低低问,“你……还没有回?” 话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舒恒没有回,这不是明摆著的事实吗,他居然还要问,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我……正要回,可刚一打开门,你就站在这里。”舒恒突然垂下眼睑,用更低的声音问, “对了,你的身体……还好吧!那天你走後,冷秦枫就来了,他跟我说,有个叫张老板的人指明点你去伺候,而且他还有些奇怪的嗜好。” “没事,不过就是普通的接客而已。”秋水也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将目光微微偏向了右边。 “如果没有什麽别的事,我就先离开这里了。”舒恒说著,就双脚依次跨过门槛。 “舒恒,”秋水反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哪儿,你来到这里,楼主还没有给你分配房间,所以……” “所以,你想收留我,对不对?”舒恒回头,望著他,可不知为什麽,他的心,很痛,揪的痛,痛的不想说话,痛的好想转身就逃。 “舒恒──”秋水加重了语气。 “叫我溪月。” “好……溪月,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不想见我,明明答应过你要亲自教导你三天,可我却食言了,我不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任何的借口,我只是想说,不要再委屈自己,折磨自己了, 今晚,先跟我回去,等明天,我就会去跟楼主说,让他给你准备间房,好不好?” 两个人就这麽,僵持了好一阵,许久许久,舒恒才笑了,笑的有些落寞。 “你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现在还要再淌我这条浑水,你傻不傻!” 秋水怔怔的看著他,想要开口,却不知能说什麽。 “我没有怨你,也没有不想见你,我只是……有些害怕见到你,因为我不知道,见了你,我该说些什麽,你对我好,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麽要对我好,但是我还是想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照顾。” “舒……恒……” “刚才,我一个在房间中,什麽都想明白了,或许,在这个飘香苑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则,就是自私吧!所以,秋水,以後,我们还是做形如陌路的人吧,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从今往後,我们就是……对手了。” 舒恒突然一甩手,挣出了秋水的束缚,转身,径直朝前大步离去。 * * * * * 回到了柴房,舒恒就将自己蜷缩在墙角,还没来及好好的松口气,肚子就揪的疼了起来,他抓了一把干硬的稻草在手中,脸刷的一下子变色苍白,有那麽一瞬间,他痛的连气都吐不出来,连著在冰冷的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阵熬人的痛才渐渐缓解。 之後,他懒懒的躺在了石床上,脸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侧过头,透过小小的窗子,一边望著那满天的星辰,一边幽幽的笑了,他很慢很慢的抬手,然後张开五指,对准了一颗最亮的星子,缓缓的,缓缓地,将手指收拢,当冰冷的指甲扣进掌心时,他忽然呵呵的笑了。 笑的很惆怅,也很落寞。 那一夜,他想了好多好多,想了他的母後,想了他的皇兄,也想了秋水,他开始有些迷茫,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该怎麽生活下去。他原本以为,飘香苑的日子会比地牢中的酷刑轻松许多,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翌日,日照三竿,他才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睡著的,只是醒来的时候,石床上已是湿湿的一片。 在石床上坐了好一阵,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舒恒没有立即下地,而是静静的坐著,而那阵敲门声也没再响起。 直到半盏差的时辰过後,舒恒才似回过了神,匆匆下了地,打开门。 外面,空无一人,他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失望,可就在低头准备关门时,目光却扫见了脚下的饭菜。 香喷喷的白饭上,堆满了肉块,还有一些绿色的菜叶,看上去就让人很有食欲。 舒恒好像有些不死心,他几步就跑了出去,然後东张西望了好一阵,都没有见任何人。 其实,他心里明白,在这里,根本就不会将他的事挂在心上,没有关心他是不是饿了,也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渴了。 只有他,只有秋水,他──关心自己。 他慢慢的,拖著沈重的脚步回到了柴房,端起饭菜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舍不得吃,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一筷子,只是瞪著两只眼睛,看著那些小肉块一会嘿嘿的傻笑,一会又哀哀的皱起了眉头。 今晚的夜,注定又是不平静的。 当舒恒再次踏进那个让他只能感觉到压抑和沈重的房间时,他已经什麽都不再想了,很释然,很坦荡。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浑身很轻松,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让自己轻松,是件这麽容易的事情。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种被逼出来的轻松,是建立在更深的痛苦之上,一旦被捅破,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 作家的话: 第23章 反抗 舒恒静静的坐在墙角,木然的盯著自己袒露在外的双脚发呆,他没有听到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摇铃声,直到有人用力的推了推他肩膀,他才反应过来,点头倒了谢就匆匆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坐在台下的评审依旧是上次那几个,房间的陈设 分卷阅读32 大致也没变,只是台子上多了一张床,床上,多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浑身赤裸,满脸白须,皱皱巴巴的脸上到处都是黑痣,一口黄牙更是恶心的要命,尤其是那个胖的流油的大肚子,光是看著就想吐。 原本,这老头还是一脸的怒意,想来肯定是前一个小倌伺候的不周得罪了他,可舒恒刚一推门而入的瞬间,他就马上咧嘴露出了淫笑,豆大的眼珠色色的盯著舒恒半敞在外的胸口,低低的笑出了声。 舒恒愣了愣,虽然料到了伺候人这种事绝对逃不了,但却没想到对象居然是个老头子。 “知道该怎麽做吧!”寒霄开口,冷漠的嗓音依旧透著寒气。 “……”舒恒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没有回答。 “还愣著做什麽,赶紧上去伺候著,张大人可是飘香苑的贵客,平日里他只会点这里的头牌伺候,其余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今夜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只要有谁能把张大人伺候的点头称号了,那著飘香苑头牌的称号就归他莫属了。”开口说话的是冷秦风。 舒恒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被秋水看在眼里,不由的握紧了手。 “……”又是一阵沈默。 秋水用余光看了看寒霄,动了动唇,刚要说什麽,却见寒霄突然起身走到了舒恒身前,眼神犀利的盯著他苍白的脸,压低声音道:“怎麽了,是不是觉得见到熟人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没必要顾虑这些,我刚才和张大人聊过了,他绝对会堂堂三皇子被当今皇帝送进了飘香苑这事儿守口如瓶的,所以,你就只管放开去做,只要伺候的好,张大人高兴的点了头,你就有成为头牌的可能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怎麽却像个木头似地杵在这里?” 舒恒猛的扬头,恶狠狠的盯著寒霄,一字一顿的吐道:“你非要这麽做吗?” 寒霄不屑的轻笑,“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质疑我吗?” “寒霄,你不要欺人太甚!” 舒恒的一声怒喊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秋水急急的站了起来,刚要迈步,就见寒霄一个巴掌搭在了舒恒脸上。 雪白的脸上,立即多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舒恒嘴角沁出了血丝,眼里透著不屈和高傲,抬手将血一擦就用手臂朝寒霄的脖子砍去, “你去死吧,混蛋!” 寒霄依旧镇定的站在原地,直到舒恒的手臂快要接近他脖子的时候,他才伸手快速的在他胸口和小腹上连点了数十下。 “啊……” 一道惨呼声,瞬间在房间中蔓延开来。 舒恒重重的跌倒在地,像只蚯蚓般不住的扭动著身体,大口的喘著粗气,同时还痛苦的呻吟著。 秋水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麽规矩不规矩的了,跑到舒恒身边,刚准备蹲下身子,耳边就飘进了寒霄冷若冰霜的声音。 “如果你敢碰他一下,你哪只手碰了,我就断了你的哪知手!” 秋水的身子震了震,随後转身看向寒霄。 寒霄的表情和之前的表情几乎没有差异,依旧是平静如水,冷漠如冰,连秋水都觉不出他此刻倒是是喜还是怒。 “楼主,舒恒他刚来这里,还不懂事,您就──” “你还敢替他求情?”寒霄突然将视线落在了秋水满含担忧的眼睛上。 “楼主,我不是替他求情,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 “来人,给我把这个人脱到地下室去,没我的命令,不准给他饭吃,也不准给水喝。”寒霄冷然的下著命令。 “楼主,您真的要──” “秋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连你一并给关进去。” 秋水无意识的向後退了一小步,眸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麽,能做什麽,最後只能眼睁睁的看著痛苦不堪的舒恒被两个壮汉拖了出去。 寒霄不以为意的一笑,转身冲张大人含笑道:“张大人,让您久等了,寒某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溪月他不懂事,请大人不要见怪。” “不要见怪?哈哈哈──”张大人突然放声大笑,“我还以为是假的呢,没想到皇帝真的把他的亲弟弟送到这地方来了,现在亲眼一见,还真是。” “张大人这话说的,难不成觉得寒某是在骗您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太意外了。”张大人淫笑著点了点头,“以前在宫里面,也见过那小子,人长得白白嫩嫩秀里秀气的,早就想尝尝味道了,只是碍於身份,一直没有机会接近,没想到今天机会来了,那小子又──” “不如,寒某再叫几个小倌来?” “哼!”张大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没兴致了,一个好定西都没有,和当年的秋水差多了。”他下了地,穿好了衣裳,“走了走了。” “张大人请留步。”就在张大人与寒霄擦肩而过时,寒霄卡口。 “还有事吗?”张大人不耐烦的问。 “让张大人就这麽回去,寒某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不如这样,那个三皇子刚才已经被寒某废去了武功被关进了地下室,如果张大人愿意的话,就去那里吧!” “嗯?”张大人停住了脚步,扭头,绷著脸问,“你说的……是真的?” “寒某有愧於心,当然字字属实,大人愿意怎麽做,就怎麽做。” 张大人立即一拍大腿,“好!让人带路,去地下室!” 作家的话: 第24章 地下室的残暴 地下室建在娈阁的地底,从楼梯走下去推开一道铁门,眼前就是一条晦暗的走廊,走廊两边,每隔一段距离便会燃著一个火把,每一个火把旁边都有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配有厚重的铁门,铁门的最下方开著一个长方形的小洞,用来给关禁闭或是受了处分的人送食送水用的。 舒恒被关在右手边的倒数第二间地下室,地下室由於长久没有人住,到处都是蛛网和老鼠留下来的粪便,散发出了刺鼻的气味,他似乎对这种气味过敏,咳嗽了好一阵才慢慢平缓下来。 那两个壮汉在临走的时候点燃了安置在地下室四个角落处的蜡烛,虽然烛光不亮,但多少也能让人看清些东西。 分卷阅读33 舒恒被废了武功,身体软弱无力,被一路拖到了这里,背脊大腿上的衣衫被路上粗糙的地面磨的支离破碎,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肤也被蹭破了皮,青青紫紫的伤痕一片接著一片,他无力起身,只能瘫躺在冰冷的地面,试图想让寒冷来麻痹自己从骨头里钻出来的痛楚,可是後来他发现,这根本就无济於事。 眼前恍恍惚惚的,只是能隐隐的看到墙壁的四周挂满了各种铁链和刑具,那些东西是用来干什麽的,任谁一看都知道。舒恒在看到这些时不知怎麽的很想笑,可软弱的身体和剧烈的伤痛剥夺了他笑的权利。 这个地方,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前,在皇宫被大哥关押时,也是在……这种地方。 “啧啧,这里是什麽破地方,奶奶的,真是脏了本官的脚。”张大人嫌恶的瞪了一眼前面带路的小童,气呼呼的埋怨起来,“喂,那个臭小子到底被关在什麽地方,还要走多远?” “就要到了,就在前面。”小童恭敬的回禀。 张、张大人?尽管脑袋浑噩不清,但舒恒还是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哎呦呦,哎呦呦,瞧瞧,这还是那个平日里那个养尊处优孤高冷傲的三皇子吗?”小童刚一推开门,张大人就大步的迈了进去,迫不及待的走到了舒恒身前,淫笑著讽刺,“瞧瞧,现在成什麽样子了,简直连个街头的乞丐都不如,最起码,”他说著蹲下了身子,用指头戳了戳舒恒惨白的脸颊,“那些乞丐还能保全身体,而你呢,现在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了,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呐,谁又能想到,当初被认为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三皇子,如今沦落到了要出卖自己的身子就生存的地步呢?” “嘿嘿,不过,别人嫌弃你这付又脏又贱的模样,可我不嫌弃,其实──”张大人说著,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舒恒起伏不定的胸口,“我早就想尝一尝,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究竟是什麽味道了。” 舒恒恶狠狠的盯著他,微弱的从口中挤出了三个字,“不、要、脸!” “不要脸?”张大人先是有些诧异的看著他,但很快就变的一脸怒意,二话没说先是朝舒恒脸上甩了一巴掌,随後就开始撕扯他身上所剩无几的破布。 “不…不要……放…放手……别…别碰我……” “你居然敢说我不要脸?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麽身份,可恶!” 一双大手,毫无轻重的在舒恒身体上胡乱按压揉搓,还故意重重的用尖锐的指甲掐住了他胸口的乳粒,力气大的都有血丝从中流出。 “唔……” 舒恒疼的两眼一片湿润,牙齿咬破的嘴唇,硬是忍著没有发出屈辱求救的声音,身体想要反抗,可却软的像团棉花,一点力气都没有。 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大大的敞开,干涩紧致的後穴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速度极快的收缩起来,连带著小腹上那根软绵绵的器官也微微的颤抖著。 “啧啧,皇子就是皇子,连这种地方都比别人的要柔软稚嫩,就和个婴儿的差不多,来,让大人我先尝尝味道。”他说著,一根手指就硬生生的插进了舒恒紧闭的後穴。 “呜……”舒恒低低的呻吟,微弱粗哑的嗓音中明显带著哽咽,那一瞬间,他怕了,恐惧彻底占据了他的整个心,他好希望秋水这个时候能出现救他离开这里,可是此刻,除了那一声声令人厌恶讨厌到极致的粗喘声和轻蔑的淫笑声外,他什麽都听不到。 “哦!恒儿,你这里还真是紧啊!是不是来这里後还从没被人碰过?大人我今天还真是命好呐!嗯……”张大人很享受的哼了一声,然後猛地拔出手指,眼睛看都没看指尖上带出来的血丝就伸进了嘴里细细舔舐了一番,然後操著一付鸭嗓很享受的说,“味道还真不错,看来今天晚上,大人我……要好好的美餐一顿了。” 舒恒急促的喘著气,吃力的打开双唇,想要骂他卑鄙无耻,可後来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有谁……能来救救他……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从地下室传了出来。 舒恒不停的扭摆著腰肢,想要摆脱那个不停强暴他的老头,也想摆脱那似乎无止无尽的疼痛,他由低低的吟泣,渐渐转变成大声的嚎哭,直到哭到声嘶力竭,眼睛里再流不出半点泪水,身体失去了知觉,残忍粗暴的伤害才停了下来。 张大人离开了,带著满脸笑意离开了,他很满足,临走的时候还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扔在了舒恒满是浊液的残破身体上。 “你满意了?”冷秦风靠在一棵梧桐树下,望著飘零的落叶,突然问著身旁脸色依旧冷漠的男人。 寒霄不语,只是有些失神的望著夜色深处,似乎是陷入了某段回忆。 “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麽要对他这麽残忍,明明心里很……” “风,够了,我什麽都不想听。”寒霄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收回视线的同时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喂!地下室里的那个人你打算怎麽处置?”冷秦风喊著问。 寒霄突然停住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看著办吧!” 作家的话: 第25章 下辈子还你…… 瑟瑟秋风,吹的秋水心乱如麻,方才他一直躲在湖边的树後,等著寒霄离开了,他才一路小跑至冷秦风身前。 冷秦风眼神漠然的盯著他,他却低著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个人就那麽僵直了几秒锺,冷秦风才淡淡的说,“找我有事吗?” 秋水咬了咬唇,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果没事的话,就别像个木头一样杵在这里,夜里风大,你身子又不好,若是染了风寒,怎麽伺候客人,最近楼中事情又异常的多,楼主头痛的老毛病也又犯了,你在这里呆的年月最久,应该懂得替他分担一些苦忧,不要总想著去逆他的鳞做事,有些事情,不该你管的就不要去管,在如今这个世道,能够求个自保,已经很不容易了!秋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对於某些东西,不能太坚持了,咬懂得放弃,才能在世上走的更远。” 秋水盯著地面,突然觉得眼眶湿湿的,随即手背上便感觉有水珠滴落,本以为是自己的眼泪,但过了一会,才发现竟然是下雨了。 分卷阅读34 冷秦风仰头,耸了耸肩,“怎麽就下雨了!唉!回吧!” 他说著就欲转身,却被秋水一把拦住。 “怎麽了?还有事?” “刚才、刚才楼主有没有说地下室里的那个人怎麽办?”憋了半天,秋水还是问了出来。 冷秦风目光阴沈的注视著他迫切的神情,好半天,才无可奈何的叹息道:“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呀!” 阴冷的地下室,弥漫著死亡的气息。 舒恒如同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浑身的伤痕惨不忍睹,血淋淋的伤口上甚至还爬著苍蝇,原本光彩的眸子已经变得黯如死灰。 铁门,在这个时候响了,秋水闯了进去,看到眼前残忍的场景时,脑子轰然一炸。 好久好久,他才回过神来,猛的扑到舒恒身前,可伤痕累累的身子哪还有落手之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带著哭腔小声的呼唤著舒恒的名字。 “娘…娘……恒…恒儿好痛……恒儿……恒儿…好想…你……” 突然,舒恒低低的吟道,右手已经被磨破的手指像是想要抓住什麽似地,努力的抬起,可却又力不从心摔回地面。 秋水见到这一幕,赶忙抓起那只手,小心的护在双手中,眼角噙著泪,轻轻的吐著气。 “我在这儿,舒恒,我在这儿,你看看我,我就在你旁边,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娘…好痛……真的……痛……”舒恒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连身体都抽搐起来。 “不痛,不痛,我给你揉揉,揉揉,很快就不痛了!”秋水手忙脚乱的轻抚著舒恒苍白的面庞,直到那一刻,他才清楚舒恒在他的心目中,原来比楼主还要重要,原来,他以为自己对楼主的那份感情叫做爱,但是现在他才明白,那不叫爱,那是崇敬,是仰慕,而舒恒,虽然与他相处不过短短数月,却在心底埋下了无法割舍的情意。 他将自己的衣物褪下,小心的披在舒恒赤裸的身上,然後抱在怀中,颤声哼著断断续续的小曲,安慰著怀中几乎要碎掉的人。 该怎麽办?不能让舒恒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再呆下去的话,他说不定…说不定真的会死!为什麽,为什麽楼主要对他这麽残忍!废了他的武功不说,还让那个禽兽折磨成这付样子。 他在飘香苑呆了这麽多年,还从未见过楼主对一个初来的小倌下这种狠手。 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麽过节或是深仇大恨? 唉!真是可怜! “舒恒,”秋水轻轻的,柔柔的,在舒恒耳边道:“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我们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然後就像一对农夫一样,我上山砍柴,你在家做饭,对了,我们还可以收养一个孩子,等到了晚上,我们一家三口躺在屋顶上看星星,你说,是不是很美啊!” “嗯!是…是很美……”舒恒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低低的答著,粗哑的嗓子像是被沙砾磨过般。 “舒恒,你醒了?”秋水见他有了意识,一时高兴的竟有些合不拢嘴。 “虽…虽然美……但…但是对我……对我而言…却是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舒恒奚落的苦苦一笑。 是的,那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或许在别人眼里,那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不过於他来说,根本就是妄想。 绝望的种子,从他被皇帝关进监牢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 现在,应该是开花结果了吧…… “舒恒,这不是梦,我一定会……”秋水试图反驳,却被舒恒犀利的笑声打断。 “秋水,不要再……再…自欺……欺人了……咳咳咳……” 舒恒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秋水急了,轻轻的拍打著他的後背,“慢点,别急,别急……” 好一阵,咳嗽才平缓下来,舒恒又准备继续开口,秋水却抢先他制止道:“舒恒,别说话,你需要休息。” 舒恒吃力的摇了摇头,释然的一笑,“秋水,我…我知道你对我好,谢…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我…我江舒……恒永…永远都不会忘记,只是…这辈子……还…还不了了,但…但下辈子……” “不会的,舒恒,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要你死的,我现在就去找楼主,求他放了你。” 舒恒又摇摇头,虚弱的张唇说,“他不会听你的,他也不会放了我。” “那、那我就去找慕容卿,我让他来给你看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偷偷的离开这里,好不好?” “秋…秋水……别再…再为我的…事费心了……在我临死的时候……有你陪在我…我身边,真的…真的好幸福……” 作家的话: 第26章 舒恒,我走了── 看著舒恒慢慢合上的眼睛,秋水急的哭了出来,“舒恒、舒恒,你醒醒啊,醒醒啊!” 叫了好半天,舒恒还是未醒。 秋水咬了咬牙,将舒恒轻轻的放在地上,就那麽衣衫凌乱的跑了出去。 寒霄回到房中,就一直坐在椅中,让寞风给他沏了杯淡茶,眼神复杂的盯著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有一下没一下的喝著茶。 寞风早就知道舒恒的遭遇,心里好不得意,可现在又见楼主沈默不语,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心底又无端的泛出一股酸水。 “楼主,您累了一整天,风儿给您揉揉肩吧!” 寒霄不置可否,寞风顿了顿,然後走到他身後,双手搭上他的肩,不轻不重的揉捏著。 揉了一会儿,寞风觉得心里憋的实在难受,就紧张忐忑的喃喃开口问,“楼主,您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寒霄眉峰轻挑,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不冷不淡的扬声,“怎麽,你能看出来我有心事?” 寞风揉捏著的手停顿了片刻,然後又动了起来,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也不是,风儿就是觉得,楼主从前对风儿话很多的,只是今个儿夜里,却一语不发,所以、所以风儿觉得楼主有心事。” “哦?”寒霄冷冷的勾唇,“那你说说看,我有什麽心事?” 寞风刚想要开口,眼睛的倏的瞪大,双 分卷阅读35 手一抖,连忙来到寒霄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楼主息怒,风儿不敢妄自揣度楼主的心思。” “起来吧!”寒霄漠然的扫了一眼寞风,转而落在了半掩的窗子,“风儿,还记不记得,你来到这飘香苑,已经几年了。” 寞风小心的扬起头,目光带著恐慌的望著寒霄,诺诺开口,“回楼主,再、再过一月,就满六年了。” “六年了!”寒霄冷漠的目光中突然掠过了一丝惆怅和苍凉,“日子过的可真快,还记得,六年前我在雪地里捡到你,你几乎就剩一口气了,我把你领了回来,让你做了个只会伺候男人的小倌,你……会不会恨我?” “怎麽会!楼主的大恩大德,寞风感激都感激不过来,怎麽可能生恨呢?” “难道……你就一点怨言都没有吗?” “我……”寞风话犹未了,门就被人砰的一声撞开。 秋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满身被雨水淋的湿漉漉的,狼狈至极,他不顾姿态的跪在寒霄脚下,哽咽的哀求,“楼主,秋水求求您,放了舒恒吧,舒恒他现在在地下室,如果就那麽放任他不管,我、我怕他活不过明天。” “风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寒霄的声音里又充满了冷血无情,尽管寞风实在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但是楼主的命令,他无法违抗。 房间中,顿时就只剩他们二人。 外面下著大雨,房间里本应该凉爽,可现在却沈闷的如同被罩在一口大锅中。 秋水身子羸弱,被雨水这麽一淋,脸颊处现出了两抹异常的潮红,寒霄看著他,起身走向旁边的衣柜,随手拿了件干净的衣裳又折了回来,扔到秋水身上。 “先把衣服换上再说。” 秋水使劲的摇了摇头,双手一下子抱住了寒霄的右腿,“楼主,您让秋水做什麽都可以,只要您放了舒恒,他是无辜的,他才来飘香苑,什麽都不懂,所以才会做错事,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吧!” 寒霄云淡风轻的一笑,“既然你也认为他做了错事,那惩罚是必须的,就算是你求情也没用。” “楼主,求求您,秋水,求求您了,再这麽下去,他真的会没命的……” “秋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替他求情了,你别忘了,上一次你替他求情,差点连性命都给丢了,你不怕,这一次,你连我的房间都出不去了吗?” 秋水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坚定的说道:“如果秋水这条贱命能挽回舒恒的性命,那麽,楼主尽管拿去,秋水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寒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秋水,你……真的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性命?” “是!” “为什麽?” “因为…因为我喜欢他,舒恒,是我真正从心底里喜欢的第一个男人……” 好久好久,寒霄都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喜欢到甚至牺牲性命都再所不辞的地步?那个江舒恒,真的值得你那麽做了吗? “好!”寒霄终於开口了。 “我可以不再追究舒恒的事情,但是你要答应我,马上离开飘香苑,而且直到死,都不许再踏进这里半步。” 秋水猛的扬起了头,愣愣的盯著他,目光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楼、楼主的意思是,要把秋水赶出飘香苑吗?” “你不愿意?”寒霄目光阴鹜冷血的不带半点感情。 良久,秋水才缓缓的低下脑袋,嗓音中带著哽咽的低声呢喃,“秋、秋水愿意,只、只要能救舒恒,秋水什麽都愿意做。” “那好,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你越早的离开这里,我就会越早的去把舒恒接回来疗伤。” 秋水使劲的咬了咬唇,怀著满心的感激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秋水,感激楼主这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大恩大德,秋水永世难忘。” “……”寒霄背过了身子。 秋水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寒霄似是被冷气环绕的背影,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转身离去。 舒恒,楼主其实是个好人,你好好的呆著这里,不要总是逆著楼主,我走了,希望你能过的平安…… * * * * * 五年,眨眼而过。 飘香苑依旧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如今的红牌,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秋水,而是一个叫溪月的男人。 作家的话: 第27章 我要点──溪月 “哎哎,你看,那个人脸上带著面具呐!” “真的,那人是什麽人,不想被别人看到脸,会不会,是杀手?” “呸呸呸,你别吓我好不好,什麽杀手不杀手的,闭住你的乌鸦嘴。” 一时间,飘香苑所有的小倌都被一名覆著银色面具的男人吸引了目光,三言两语的议论起来。 这一幕被刚刚下楼的梅蕊看在眼前,唯恐继续下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赶忙匆匆上前,热情的招呼道:“哎呀呀,这位爷,快请快请。”说著,朝站在旁边的一个小倌摆了摆手, “玉漓,过来。” 话音一落,一名出的水灵清秀的少年小跑了过来,许是刚来没多久,还有点认生,在见到覆面男人後脸羞涩的泛起了红晕,低低的开口,“爷,小的叫玉漓,今夜──” “我要点飘香苑的头牌──溪月。”男人说的温文尔雅,幽深的眼睛朝西面望了望,似乎是在寻找什麽,又好像是在怀念著什麽。 梅蕊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趁著这点时间急匆匆的打量起眼前这男人来。 此人一袭月白色锦袍,锦袍上绣著淡淡的青莲,腰间系著一条浅碧色的丝绸缎子,缎子上还垂吊著一块极为罕见的白色翡翠。 这样高贵尊雅的装扮,一看便知定不是寻常人家,而且面上还遮著面具,那就说明他是想隐瞒身份,不想被别人认出来,尤其是那块翡翠,梅蕊自认见过的珍宝无数,但是如那般通透澄澈,里面还带有呈绢丝状颗粒的翡翠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心想,这人即便不是什麽皇亲贵族,也该是富家的公子。 这种人,是最最不能得罪的,梅蕊就算是有一万个胆 分卷阅读36 ,也不敢怠慢了。 可是,听他的谈吐,不像是那种沈迷於花天酒地之人,而且居然还指明要点溪月。 有些奇怪,这人会是有什麽特别的目的吗? 但是现在没时间容他多想,梅蕊赶忙赔笑,“这位公子,真是不巧,今晚已经有客人点了溪月,所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公子,我们飘香苑还有很多很会伺候人的小倌,要不──” “那人花了多少银两?”银面男子突然问了一句,淡淡的嗓音,柔软而好听,却带著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啊!”梅蕊睁大了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人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解,随即解释,“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先我之前点了溪月的客人给了你们多少银两,我会翻上十倍的给你们,如何?” 十、十倍?梅蕊脸上的惊讶继续扩大。天哪!他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人居然要出十倍的银两。那、那岂不就是,一千两银子? 妈呀!这个人究竟是什麽来历,出手还真是大方,居然肯出一千两买溪月一个晚上,这个价格,恐怕自飘香苑建立以来还从未有过。 “可、可是这位公子,”梅蕊又犹豫起来,吱吱呜呜的说,“我们这里有规定,凡是已经被点了的小倌,不管这个小倌是不是头牌,後来的客人都不得再点了,所以公子──” 可那银面男子似乎置若罔闻,沈默了片刻後,竟然不管不顾,绕过梅蕊就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等梅蕊反应过来,那人早就步上了台阶。 “哎!公子,您等等,您不能上二楼的──”梅蕊转身急忙追了上去,但是刚走到楼梯前,便看到楼梯口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那身影,似是被一团厚重的乌云包裹著,隐隐散发出了一股凝重压抑的气息,让人不得靠近。 梅蕊顿时止步,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道身影,良久,才有些胆怯的喏道:“楼、楼主。” 不错,那人是寒霄。 虽然五年过去了,可是岁月却没有在那张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哪怕是一道细细的纹理,那张脸,依旧俊美不凡,高傲孤冷,令人不寒而栗。 寒霄眼睛根本就没落在梅蕊身上,而是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眼神盯著那个停滞在楼梯间止步不动,那种眼神,让人看了有些毛骨悚然。 而那个银面男子,居然也无半点胆怯,身板依旧挺直,嘴角还凝固著淡淡的笑容。 两个人,就这麽毫不示弱的互视著对方。 梅蕊看的心怦怦乱跳,直到那个银面男子开口。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这位,该是飘香苑的楼主,寒公子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很礼貌的冲寒霄笑道。 寒霄闻声後,这才展露出一道漠然的冷笑,“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复姓轩辕,小字明月,有礼了。”银面男子抱拳行礼,但是他客气友好的态度并没有换来寒霄更多的热情,他依旧一付不冷不热的态度,冷声道:“原来是逍遥公子,幸会幸会。” “寒公子客气了。” 寒霄刁钻的目光突然盯上了轩辕明月的眼睛,之後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目光都没再向别处移过。 那眼睛,似乎有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那种笑里藏刀的眼神,却是很陌生。 原先,他以为这人是秋水,但是现在看来,是错了。 “梅蕊,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寒霄淡淡的吩咐。 梅蕊愣了愣,才匆匆颔首答,“是、是!” 用眼角余光看著梅蕊离开後,寒霄才又开口,“轩辕公子恐是第一次来寒某这里吧,既然来了,就是有缘,如果轩辕公子不嫌弃的话,何不与在下对饮一杯,也算是交个朋友,如何?” “寒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见溪月,早就闻知飘香苑的头牌溪月姿色出众,倾国倾城,所以不远千里,只为来看上一眼,方才听那位小哥说溪月今晚已经有客,但是,在下愿意出比那位客人高出十倍的银两来买下溪月一晚,这里,还请楼主通融通融,看看能否行个方便。” “哦?”寒霄的声音带著淡淡的惊讶,可脸上的表情却没什麽变化,“轩辕公子居然愿出十倍的银子?” “正是。” “好,虽然这已经破了飘香苑的规矩,但是,谁又和银子有仇呢?”半晌之後,寒霄出乎意料的同意了,但是紧接著,他话锋一转,补充道:“不过,寒某是同意了,接下来,就要溪月本人同意了,只要他愿意,那麽今晚,溪月就是轩辕公子的人了。” 第28章 不为人知的忍耐 轩辕明月抱拳谢过後,就继续朝上走,寒霄也未离开,而是带著某种疑惑盯著他,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哪怕只是眨眨眼睛,他也一一看在眼里,逍遥明月似乎也并不介意,依旧一脸淡然的微笑。 正当两人擦肩而过时,寒霄突然蹙眉,出声问,“轩辕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轩辕明月闻言,猝然止步,寒霄侧脸看著他,那种刁钻凌厉的目光,似乎是在寻找什麽破绽。 “哦?”轩辕明月旋即转头,微微含笑,“寒公子这话的意思,在下愚钝,有些听不懂,能否请寒公子告知?” 寒霄眸色变得更加深沈,像是陷入了某种沈思,目光也跟著变得复杂,让人看不透。 两个人就那样,目光对视,都是那麽的坚定。 良久,寒霄的嘴角才微微扬起,缓缓的说,“其实也没什麽,寒某就是觉得有些意外,轩辕公子初次来我这飘香苑,按理说对这里应该陌生才对,但是轩辕公子却似乎对这里熟悉的很,居然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就能知道溪月的房间在哪个方向,是不是有些,太神奇了。” “原来寒公子是在说这个,”轩辕明月轻声一笑,道:“溪月是这里的头牌,若是连头牌的房间都不知道在哪里,岂不是有点太丢脸了,寒公子,你说是不是?” 寒霄看著他,突然扩大了嘴角的笑容,“既然轩辕公子对这里了如指掌,那──就请便吧!还是那句话,只要溪月同意,他今夜便是轩辕公子的人了,不过寒某丑话说在前头,如若溪月不同意,而逍遥公子强来的话,那就休怪寒某,无──情──了!” 分卷阅读37 “多些寒公子提醒。”轩辕明月说完,便转身朝廊道深处走去。 * * * * * “哎呦呦,瞧瞧我的小心肝,这是怎麽了,是被谁欺负了吗?如果被谁欺负了,你告诉本王,本王派人给你收拾!”一个穿著蓝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对著铜镜中那张绝美的脸媚笑道,说话的时候,还伸手在他几乎弹指可破的脸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随即弯下身子,张唇轻轻的咬著上他的耳垂,用含糊不清的嗓音继续说,“所以,别再总绷著一张脸,笑上一个,本王花了重金,可不是来买你这付苦瓜脸的。” 铜镜中的那张脸在话音落下後,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低著头,望著手边的胭脂盒,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沈思。 只是,这种失神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就倏的抬头,扬眼望向镜中那张已然带著淡淡愠怒的脸,薄魅的唇角忽而划过一道习惯性的媚笑,“傅王爷,方才溪月失礼了,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什麽失礼不失礼的,我的溪月,还是笑起来最好看。”男人说著,一双大手就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先是在溪月柔软的红唇上摩挲了一阵,接著就顺著脖颈慢慢向下滑, 一直滑到那对香肩,嗓音变得更加暧昧起来,“知不知道,本王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每天晚上,本王都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想著你,想著,该如何在你身上留下最美的,伤痕,你知道吗,你身上落下伤痕的样子,简直的美极了。” 溪月没有啃声,也没有任何的躲闪,仿佛已经习惯那温柔中却带著残忍的话语,俊美的脸上,依旧挂著一道好像强挤出来的笑容,道:“那麽今晚,王爷想在溪月身上留下怎样的痕迹呢?” “这个嘛!”男人有些故弄玄虚的起身,转身朝前方的圆桌走去。 圆桌上,摆放著一条黑色的皮鞭,皮鞭很长,足足有四五尺,最粗的地方有如儿臂,最细的地方有如牛毛,光是看上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很难想象,那麽粗重的鞭子,如果抽打在身上,会是留下怎样的痛楚,而溪月,居然就这个样子,断断续续的承受了五年之久。 “把衣裳脱掉,背对著我,站在床柱前。”那男人变的很快,原本还算温和的脸在刹那间变得冰冷如霜,他说话的同时,执起了鞭子。 溪月的目光又在那胭脂盒上停留了片刻,随後缓缓起身,不带任何犹豫,慢慢的褪下了身上 那袭华丽的红色绣花锦袍,顿时,将那雪白嫩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 他的背脊,似乎比以前宽厚了一些,但看上去仍是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两条修长的大腿,是如此的美好,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缓缓的抬脚,一步一步,按著某种节奏,来到了床柱前,伸手将披散在後背的长发撸到身前,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与眉心,抿了抿薄唇,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准备好了。” 忽然,那男人暴虐的一笑,扬起皮鞭,狠狠的抽在了溪月白皙的背脊上。 几乎是眨眼间,毫无瑕疵的背脊上,便又上至下多出了一道微微隆起的鞭痕,即使颜色很淡,但仍是眨眼的很。 溪月的身子只是微微轻晃了一下,马上就恢复稳定。 饱满的额头,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他咬紧了牙齿,正准备承受下一次的鞭打,却被突然传出来的一道声音打断。 执鞭的男人突然觉得手中的长鞭遇到了阻力,诧异的回头一看,居然看到一个穿著月白色锦衫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第29章 背,还痛吗? 似乎是觉得鞭子迟迟没有落下,溪月也跟著转头,当看到门口站著那个人时,略微涣散的瞳孔瞬间聚成一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居然从他的身体上看到了秋水的影子,但是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双极深,深的仿佛看不到的底的眸中,是常人无法捉摸透的城府,那是秋水绝对不会拥有的。 他,不是秋水。 这是溪月最後得出的结论,与此同时,他的心底,也没来由的腾起了一丝失望。 虽然他知道,他这辈子都再见不到秋水了,可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却总是在梦中,看到他那张抚慰自己的笑脸,听到他那永远柔软的话语,不止一次,他在睡梦中勾起唇,傻呵呵的笑出声。 看来,他和秋水,终究是,有缘,无份呐── “你是什麽人?”那执鞭的男人脸色一沈,蹙眉盯著那段仍旧被陌生人握住的鞭尾,顿时气的鼻斜嘴歪,可毕竟是个王爷,他还是尽量保持冷静,操著冰冷的嗓音质问。 “在下轩辕明月。”声音依旧淡淡的,却能让人感觉出其中的寒意。 “轩辕明月?”那男人想了想,阴险的笑了两声,随即大怒,“无名鼠辈,居然敢握本王的鞭子,不想要命了吗,还不快点放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轩辕明月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大,他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掌心的鞭子,眼睛又有意无意的瞟了眼站在床柱旁的溪月,笑道:“傅王爷请息怒,在下来此,不过是来想一睹溪月公子的风姿,而且王爷,溪月公子都已经被您玩了两年了,难道还没玩够吗,再说,如果当今朝廷一品官员傅延年被传出在花楼夙夜不归,想必对王爷的声威来说,恐怕是百害而无一利吧!” 傅延年身子一震,握著鞭柄的手微微的打了几颤,“你──是如何知道本王的身份的?” 轩辕明月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你,居然敢威胁本王?” 依旧是一道淡淡的笑。 “哼!”良久,傅延年才松了手,一甩衣袖,愤恨的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警告意味十足的狠狠说,“轩辕明月,你的名字,本王记住了。” 傅延年离开後,轩辕明月合上了门,溪月看著他合起门後,扭头盯著自己的脸,就好像自己的脸上有什麽奇怪的东西般,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扯出一丝冷笑,“轩辕──公子吗?” 轩辕明月点了点头。 “呵!”溪月乐呵呵的笑了声,随後转身,原本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就在顷刻间的瓦解,变得憔悴而悲凉,可语气依旧生硬,“轩辕公子方才说的那番话,难道就不怕惹的杀生之祸?得罪了傅王爷,可是不会有什麽好下场。” 分卷阅读38 “所以,你不敢得罪他,只是惟命是从吗?” 他的这句话,在溪月听来,特别的刺耳,他倏的握住了拳头,连背上传来的灼痛也在那一刻被忽略了。 他想吗?他想对所有的男人都惟命是从?他愿意那麽屈辱的在男人胯下承欢吗?他不愿意,他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他以为,五年的时间,足以能够让他习惯这里的一切,足以让他麻木,足以让他忘掉某个人,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这些,根本就是奢望。 他忘不掉那个男人,忘不了他的一颦一笑,忘不了── 混蛋,想这些做什麽。 然而就在他出神的时候,轩辕明月已经走到了铜镜前,将那个别致的胭脂盒拿在手中,用纤长而苍白的手指缓缓的摩挲著,就好像呵护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般,久久的,都没有将视线移开。 等溪月回过神,转身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他几乎是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二话不说,从轩辕明月手中一把夺过胭脂盒,就劈头盖脸的大吼,“不要碰,还给我,我警告你,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他说著,声音居然变得有些哽咽,低著头,眸底突然蒙上了一丝伤感,握著胭脂盒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著。 轩辕明月将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突然,他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披在了又有些走神的溪月身上,溪月觉得背後突然被什麽暖暖的东西笼罩,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就觉得自己的脸突然贴上了一个很柔软,很暖和的东西,有那麽一瞬间,他真的好想就这麽继续下去,但是,他还是将那种荒谬的想法抛到了脑外。 正当他准备将那个男人推开时,却听到耳畔突然响起了轻轻的几个字,“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好吗?” 溪月在听到这句话时,愣了好一阵,心也开始更加狂乱的跳起来。 这五年来,从来就没有哪个男人,对他用这麽温柔宠溺的语气说过他,那些男人,就好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野兽,一推门就把他扒个精光,然後就压在床上一阵翻云覆雨,而他,却要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强颜欢笑,用最魅人的笑来讨那些男人的欢心,因为,只要他们开心了,说不定就会给他更多的银两。 只要有了钱,他,就能够赎身,从这个鬼地方逃开。 可每每这麽想的时候,他又会苦苦的自嘲,假如真的能赎身,真的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又能去哪里呢?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溪月没有拒绝,而是就那样靠在他的怀中。 身子依旧发著抖,心情依旧波澜起伏,就在他猜测这种状况究竟会持续多久时,头上又响起了柔软的询问声,“背,还痛不痛?” 溪月就像是听到了什麽惊天秘密,倏的瞪大了眼睛,喉咙突然酸酸的,眼眶也涩涩的。 都不知道已经有多久,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他了…… 第30章 来,把衣裳穿好! 不过,来这里的男人,又有多少是怀著一颗真心来对待他呢?哼!没有,根本就没有,这些年来,他看多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尝多了人性的险恶,更体会到了世态炎凉。而眼前,这个正将自己拥在怀中的男人,多半也是一样的吧! 想著想著,他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搭垂在大腿两侧的手臂开始慢慢抬起,然後极富挑逗的摸上了明月的腰胯,用柔软的指尖或重或轻的按压摩挲著。 轩辕明月瞳孔骤然一缩,肩膀也随之紧了紧,但是很快,便放松下来,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便抬手迅速的将那只不安分的紧紧的握住。 溪月骤然愣住,他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凡是来这个房间的男人,都很喜欢他的抚摸,根本就没人能逃过他的法掌,难道说,他花费了那麽多时间学的技术,在这个男人身上不管事了? 那个叫轩辕明月的男人不说话,他也不知一时该如何开口。 脑子里乱极了,心也跟著焦躁不安起来。 终於,他抱著一种豁出去的态度,扬起了下巴,扯出一脸娇魅的笑容,甜甜的问,“轩辕公子这是在做什麽,手抓的这麽紧,都把人家抓痛了!”他试著动了动手腕,脸上虽笑著,心里也暗骂这人怎麽抓的这麽紧,仿佛是要生生的将他的手腕给扯下来。 “别这样──”良久,轩辕明月才淡淡的开口。 “呃?”溪月就像是听到了天书般,眼神茫然的仰望著他,心里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可却硬被他压了下去,只是呵呵的带著些许嘲讽的问,“轩辕公子,你是在说笑的吧!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啊!” “──”轩辕明月的眸中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情愫,没有开口讲话,可是抿动的嘴唇,分明是有些欲言又止。 “放手?”溪月扬起唇角,用另一只手绕过轩辕明月的腰,居然放肆的滑向了他的臀部, “轩辕公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这里可是飘香苑,是专门伺候男人的地方,而我溪月,是这飘香苑里的头牌,既然轩辕公子已经踏进了我这里,就是我溪月的客人,要论技术,我是这楼里最好的,轩辕公子又何必拒绝呢,难道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更加的魅惑诱人,“轩辕公子是觉得这些落了俗套,还是说,公子是嫌它还不够刺激,嫌它不够新鲜,那麽,轩辕公子请说,只要公子开口,溪月什麽都会──满──足──你。” 溪月说话的时候,眼睛一只盯著隐藏在面具後面的那双眼睛,老实说,他看不太清那双眼睛,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很黑,黑的让人觉得就像是两个黑窟窿,不禁会令人产生一股隐隐的惧意。 “溪──月──” 又过了好半天,轩辕明月终於开口,只是声音极低,低的脸离他如此近的溪月都没有听清。 就在溪月见他嘴唇翕动,努力去听他含糊不清的声音时,两瓣薄而精致的唇就被狠狠的吻住了。 怎麽回事?溪月瞬间瞪大了眼睛。 直到过了好久,他都在猜测,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这个男人,在吻自己? 虽然,他被无数个男人吻过,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与众不同。 他吻著自己的感觉,口腔中弥散开来的味道,鼻中嗅到到气味,和那个人,真的很像 分卷阅读39 。 只不过,那吻,却比他来的更加霸道,更加强势,但是那种霸道和强势中,却处处都是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伤著他。 “唔──嗯──”嘴唇被吻的发烫,就好像著了火似地,溪月低低的吟叫了几声,随後使劲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那个让他觉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抬手蹭了蹭嘴,有些泛疼,想来是肿了,然後就生气的瞪著他,“你这是在做什麽?” 话刚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是傻了还是怎麽了,怎麽会说这种。他是个小倌,伺候男人是自己的本职,而被客人强吻这种事,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发生,可是为什麽,他唯独会对这个男人这麽敏感,甚至还做出了如此不该有的反应。 “呃,那个,我、我的意思是说,”溪月逼著自己挤出一道笑容,忙改口,伸手就去环抱逍遥明月,“轩辕公子,嗯,这种事,我是说接吻,本来应该是我主动。” “你──主动?”轩辕明月清冷的声音带著一丝疑问。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说,那个──”溪月从来就没有如此慌乱过,至少,从他成为这里的头牌开始。 轩辕明月看著他焦急的模样,轻轻的笑出了声,“好了好了,看你急成什麽样了,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想逗逗你罢了,你还当真要解释,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和传言中一点都不一样。” “传、传言?”溪月诧异的问。 “怎麽,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轩辕明月笑著问,抬手将披在溪月肩头的衣裳又拽了拽,“来,把衣裳穿好,都这麽大的人了,怎麽还没学会照顾自己,瞧瞧那边,窗户还开著,现在又已经入秋了,天气马上就变的凉起来了,你要是再这个样子,会染风寒的。” 逍遥明月的嗓音,很温柔,温柔的在溪月听来,就好像是在听梦话似的,有那麽一瞬,他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低著头,听著那个声音说抬手,他便机械的抬起手,然後看著那双纤细的手在自己的腰间来回移动的系著腰带。 那时候,他觉得很不真实,平常,男人们都是拼命的撕扯著他的衣裳,而今夜,却恰恰相反,居然是客人在帮他穿衣服。 真是好笑。 第31章 把头抬起来,让朕瞧瞧! 那一夜,溪月本以为会发生些什麽,可是出乎意外的,那个叫做轩辕明月的人,只是跟他闲话了一夜家常,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是用一中很平易近人的口吻与他交谈。 刚开始,他还有些不习惯,自从他坐上这里的头牌後,还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他这样贴心的像个兄长般对他嘘寒问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就被拉进了许多,直到天边微微露出一道白边,那人才离开。 溪月看著他离去时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道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笑容。 那个叫轩辕明月的男人,似乎对自己很了解,而且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好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可他又实在想不出自己有见过他。 更何况,那张脸还被一张面具遮著。 “喂!”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从廊道口传来,溪月一扭头,见寞风正徐徐朝他走来,他穿著一件蓝底云锦长袍,手中握著一把檀木折扇,漂亮的眼中满含著不屑与讥讽。 “听说昨夜你接了一位出手十分阔绰的大官客,应该赚了不少银子吧!” 溪月淡淡一笑,高傲的冲他瞪了一眼,“怎麽,羡慕了?” “你说什麽?”寞风很轻易的就被他激怒,他加快脚步冲到他面前,扬手就朝溪月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告诉你,别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坐上这里的头牌就高高在上,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寞风用手指使劲的戳著他的胸口,“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德行,论姿色,论技术,你那里比的过的,若不是当年抱恙在身,这位子哪轮得到你,溪月,你最好给我牢牢记著,千万别惹我生气,否则的话,有你好果子吃的。” 溪月你以为然的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冲他笑笑,“你来这里,该不会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寞风被他无动於衷的态度激的猛然握紧拳头,但不管怎麽说,溪月都是这里的头牌,刚才他为了泄愤已经打了他一巴掌,按飘香苑的规矩,这已经犯了忌,虽说楼主私下很疼爱他,可也有个度,他再这麽肆无忌惮的打下去,楼主肯定会生气。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恶狠狠的说,“楼主要你立刻去见他。” “知道了!”溪月轻轻一笑,“我进去先梳洗梳洗,马上就过去。”正要转身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这麽点小事,派个下人来传达就够了,让你屈尊降贵的,我也觉得怪过意不去的。” 说完,就砰的一门将门关上。 “你──”寞风气的咬牙切齿,可碍於身份又不能把他怎麽样,只能憋著一肚子气转身离开。 溪月犹疑著洗漱穿戴完毕,就朝銮夕阁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琢磨著楼主怎麽这个时候叫他过去,可走到门前,他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说这话可是太抬举我了,来,尝尝,这是今年刚下来的碧螺春,草民知道皇上素来喜茶,於是就叫人多备了一些,如果皇上觉得好的话,就带回去细细品。” 溪月站在门口,正准备抬手敲门时,就听到这麽一句。 皇上? 这两个字在他听来,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那个名字,陌生又熟悉,六年了,他都几乎快要忘记了,可却偏偏造化弄人,那个把他折磨的遍体鳞伤的男人,又突然出现了。 那一刻,他好想转身逃走,可一双脚却仿佛死死的被钉在地上,抬不动,走不了。 “溪月小主,您来了。”一名小侍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恭敬的低下头,“您快进去吧,楼主在里面等著呢!” 溪月瞟了他一眼,深色的眸中露出了一丝胆怯,他原本以为,那个人的凶狠残暴会随著光阴慢慢的变淡,可现在,他才明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坚定的抿了抿 分卷阅读40 唇,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溪月立即感觉到一道凌厉到几乎能将人杀死的目光直刺入他的心脏,尽管他拼命地说服自己要勇敢,可是在踏入这个房间後,他还是怕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只是那动作太细微了,细微到如果不仔细专注的看,根本就无法发现。 他低著头,走了几步,然後双膝跪地,咬了咬唇,恭声道:“溪月给楼主请安。”说完这句,他顿了顿,紧接著移动膝盖,将自己的身子转移了方向,深深的叩首,一字一顿的道:“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这个位置,他能看到那双隐藏在淡紫色锦袍下的明黄色龙靴,上面繁复的花纹,很是刺眼,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捏著衣角。 突然,肩头传来一股力道,溪水吓的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头顶上就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把头抬起来,让朕瞧瞧。” 溪月闻声,呆愣了片刻,随後,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了脑袋,他努力的抑制著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尽量是自己看上去放松自然。 然而,当他在看到那张已经六年没见过的脸时,被伪装的坚强还是在顷刻间彻底崩溃。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这一切,寒霄看在眼里,只是那张脸,却依旧犹如万年冰山般,没有表情。 溪月似是意识到了什麽,赶忙垂下眼睑,不敢看他。 他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次见到他的皇兄,那个曾经让他既爱又恨的──男人。 “为什麽不看著朕?你……在害怕吗?” 溪月抖了一下。怕,怎麽不怕,就是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曾经亲自将一块巴掌大小被火烤的通红的烙铁烙在他的後腰上,直到现在,还能隐隐的看到那个疤痕。 “是!皇上乃九五之尊,身份高贵,草民、草民不过是一名伺候人的小倌,身份卑贱,不敢直视皇上。” 啪── 干脆响亮的巴掌声,迅速的在这间不算太大的房间中蔓延开来。 溪月的脸被强大的力道打的偏向了一边,嘴角立即沁出一道殷红的鲜血。 右脸颊,火辣辣的疼,他默默的忍著,没有出声,只是目无焦距的盯著地面。 作家的话: 好久好久了啊! 第32章 觉得很委屈,对不对? “放肆!你以为你体内流著皇族的血脉,朕的不敢取你性命了吗?来人,给朕打,狠狠的打,打到他肯把头抬起来为止!”江舒凌怒斥,重重的一甩衣袖,端起杯盏的那一刹那,脸上的怒意顿时消失,气定神闲的望著寒霄,轻笑道:“来,咱们继续品茶。” 寒霄笑笑,“皇上请。” 两人以茶为话题,继而谈天论地,笑声朗朗,似乎已经忘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溪月被一名便衣侍卫从身後固定住双臂,紧接著便听到一连串拳打脚踢的闷响,他身子单薄,前些日子又刚染过风寒,哪里经得住这麽折腾,只是他硬是咬著唇,没有出声,眼角却被生生的迫出了泪水。 寒霄放下茶盏,眼角有意无意的朝溪月迅速的瞟了一眼,而後冲江舒凌笑著说,“皇上,能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饶了溪月呢?虽说皇上的家事,在下无权也不敢过问,只是既然皇上将他赐给了在下,那麽他就是在下的人了,皇上,恕在下多嘴,您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气也该消消了,毕竟,此人现在是我飘香苑的头牌,若是真被打的变成了丑八怪,我可怎麽赚银子呀!” 江舒凌眉头一蹙,脸色立即阴沈下来,扭头望著寒霄,声音中带著惊诧的问,“哦!真是稀罕,一向号称冷血无情的寒楼主居然会为了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贱人求情,呵呵,这倒是有趣,怎麽,莫不是寒楼主,看上了他了?” 寒霄不慌不忙的起身,起身走到那侍卫身前,一把便抓住了那只高高扬起的拳头。 “啊──”那侍卫立即痛苦的嚎叫起来,寒霄残忍而满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霍的松了手,那侍卫便倒在地上,抱著手臂低吟起来。 被打的几乎快要失去神智的溪月听到声音,吃力的睁开眼睛,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到了那双透著邪魅之气的冷眸,正盯著他看,只是很快,视线又变得模糊起来,等他再醒来时,只觉腹部疼痛难忍,不由的呻吟出声。 “醒了?” 溪月闻声,吓的整个人七魂丢了六魄,愣愣的看著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半天都没敢出一口大气。 寒霄只穿著一件绣著红梅的薄衫,手摇团扇,步伐慵懒的朝床前走去。 这里是他的房间,雍容雅致,熏香嫋嫋,红木桌上整齐的摆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溪月反应过来时,已经看到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羊脂小瓶,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被子。 他吓得向後躲,可身子刚一动,肚子就像刀剐般痛的要命,他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一声。 “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躲什麽躲,瞧瞧你那身子都被揍成什麽样子了,要不是因为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我也懒得亲自给你上药。”寒霄冷冷的说著,坐在床边,望著溪月有些湿润的发丝,摸向瓶盖的手顿了顿,复又去掀他的被角。 “呵──呵呵──”溪月突然失声笑了出来,只不过声音很低,很低。 寒霄的手停在半空中,看著那具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伤心而颤抖的身体,觉得心就好像是被什麽锐器刺了一下,但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脸上有恢复了方才的漠然,口气却较刚才柔缓了许多。 “觉得很委屈,对不对?明明是个养尊处优享尽荣华富贵的皇子,现在却成了个伺候人的小倌,觉得老天对自己很不公平,对不对?”寒霄似乎有感而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上那双不住抖动的肩膀,“溪月,有些事情,我们不能怨天尤人,要怪,就只能怪我们自己,爱错了人。” 溪月听著听著,就觉得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向下掉,他咬紧唇,拼命的让自己不要发出哭声,可最终,还是发出了哽咽的低泣声。 白白的床单上,很快就湿了一片。 寒霄低低的叹息道:“溪月,人的一生,会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爱情也是如此,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所爱 分卷阅读41 之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与所爱之人相伴走完一生,所以,我们要学会放手,在飘香苑的这些年,你多少也该看出来一些了吧,那些虚情假意,那些人情冷暖,还有那些所有的一切,你都无法改变,既然无法改变,那你就要去学的去适应他,人呢,受之於父母,不仅要为他们好好活著,更要为自己好好活著。” 溪月泪眼朦胧的听著,忘掉那个人,他何曾不想忘掉他,忘掉那个万人敬仰地位尊贵的皇帝,可为什麽老天要这麽对他,在他就要淡化对那个人的思念的时候,让他出现在他面前,勾起那段痛心疾首的回忆。 “为什麽……对我说这些?”许久,溪月才低低的喃道。 寒霄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缓缓掀开了被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番话起了作用,这回溪月一动不动,任凭他掀开自己单薄的衣物,当滚烫的肚皮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时,身子止不住的颤了几颤。 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现在已经青紫连成一片,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打破了皮肉,光是看著就让人心疼。 寒霄用手指挖了一团药膏,轻轻的在伤口上涂抹开来。 溪月倒抽了口凉气,猛的弓起身体,忍不住低低呜咽了一声。 呻吟声刚一出口,他就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了,在飘香苑呆久了,连性子也真的变了吗? 什麽时候,自己变得这麽软弱,这麽不堪一击? “你问我为什麽?”寒霄若有所思的淡淡一笑,“因为,你太傻了,也太痴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你的傻和痴断送了性命。” “呵呵──”溪月忍著痛,自嘲的低笑道:“你说我傻,我痴?不错,我就是傻,我就是痴,我以为,我的傻和痴能够换回他对我的情,哪怕是一个笑容,哪怕只是违心的一句话,我也觉得值得,可是,可是为什麽他却对我那个样子,为什麽?”他说著,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死死的揪扯著寒霄的衣襟,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它们撕碎,哭诉著问,“为什麽,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麽?先是皇兄,然後又是秋水,为什麽,为什麽我拼命想要去珍惜的一切,都要被夺走,你告诉我,为什麽……” 寒宵浓眉一皱,复又舒展开来,“你……还没有忘记秋水吗?” 溪月凄凄的笑著,沈默著没有回答。 除了皇兄意外,他从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产生过爱意,但是秋水很特别,直到现在,溪月也说不清楚他对秋水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感觉,对他的情意,究竟是友情,还是亲情,还是──爱情。 这些年来,每当他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他便会是不是的进到秋水的房间,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他坐在秋水曾经坐过的妆台前,对著铜镜,看著镜中的面孔,默默的发呆,有些时候,他会不禁的轻笑出声,也有些时候,他会不禁的无声流泪。 寒霄光看他的表情,便什麽都明白了,没再多问什麽,给他身子上好药後,扶他睡下,便转身离去。 出门後,他又停了一会,扭头看著门板,又看了一阵,才绝然离开。 或许连他自己心里都不明白,他对溪月的感觉,已经不再像五年那般,只是把他当做赚钱工具,而是多了一份,别的情意。 那些日子里,溪月安心的休养,每天,会定时有下人送饭来,秋月只是草草的吃上几口,便再没什麽胃口,寒霄只是在他睡著的时候来陪上他一会儿,之後就又不见了踪影。 养了约有半月,伤口算是好了大半,只是有些地方还是有淡淡的瘀伤,没有完全退去。 飘香苑还是照旧的热闹,每日一入夜,便有成群的男人来这个寻欢作乐,铮乐娇笑声不绝於耳。 那日,溪月闲来无事,跟寒霄说了声,想到外面透透气,他本来是抱著一种试试看的心态,可没想到寒霄居然答应了,还叫了他身边的一名小侍陪著,可溪月明白,他怎麽会这麽好心派人陪著自己,还是找了借口让他监视自己。 五年了,他从没走出飘香苑半步,现在出来了,反倒很不适应,连阳光,都觉得明媚了许多。 “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跟在溪月身後的小侍问。 “公子?”溪月诧异的回头,被人叫惯了小主,突然改成公子,还有些不习惯。 “是的公子,楼主吩咐过让小的在外面唤小主公子。” “哦!”溪月微微点点头,转过身继续慢慢的朝前走。 作家的话: 第33章 我……不想再伤他了 “对了,阿昕,你来飘香苑有多少个年头了?”溪月一边盯著街头摊位上花红柳绿的油纸伞一边问。 “回小主,已经有快十个年头了。” 溪月脸上露出了惊诧,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感叹,“十年,这麽久啊,我看你现在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照这麽来算,你岂不是六七岁就来了?” 阿昕低低喏了一声,“小主说的是。” “你来了,就一直跟在楼主身边吗?”溪月说著,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慢慢的朝左前方一处卖扇子的地方走去。 “是,小的一来就跟在楼主身边伺候。”阿昕答著,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溪月弯起眉眼,随手拿了一把绣著鸳鸯的团扇端详起来,继续若有所思的问,“那你觉得楼主那人如何呢?” 阿昕猛的一怔,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卖扇子的是个年轻女子,浓妆豔抹的,极是妖娆,见到这麽俊朗清秀的男子来她这里挑扇子,整个人瞬间变得谄媚起来。 “公子来挑扇子,是要送给意中人吗?”那女子盯著溪月白皙的面颊,入迷的瞧了一阵,而後又低头,似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从一排五颜六色的扇子中挑了一把送到溪月眼前。 “若是送给中意的女子,那这把绣著鸳鸯的扇子就再适合不过了,公子您瞧瞧,这扇子不仅做工精细,而且所用的材质都是最最上乘的,我瞧公子这面向,非富即贵,看上的姑娘也定是大家闺秀,身为女人,我还真是有点羡慕她,有这麽一位俊朗细心的夫君。” 溪月笑笑,拿过她手中的扇子,只看了两眼,复又放了回去,轻轻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那女子眉头微一皱,“怎麽,公子不喜欢?” 溪月笑而不 分卷阅读42 答,转身便朝前走去,任那女子在他身後低骂。阿昕在他身後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口,“公子,小的刚才看您的眼神,似乎对那鸳鸯团扇情有独锺,可您为什麽不买呢?” “那对鸳鸯,却是很讨人喜欢,只是,我却没有意中人,买了,又该送与谁呢?”溪月说著,嘴角凄凄一勾。是送给他那皇帝哥哥,还是送给那个无缘无故消失了五年的秋水?一个近在眼前,却对他百般羞辱折磨,不念半点兄弟情义。另一个却远在天边,杳无音讯。 “对了,我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呢。” 阿昕想了想,看著他的後脑勺问,“公子是说楼主人如何吗?” 溪月点点头。 说起这个,阿昕眼中立即溢出了满满的幸福和感激,“楼主其实是个好人,虽然表面看上去冰冰冷冷,仿佛很不近人情似地,但真要是到了危机关头,他还是很护著我们这些下人的,比如说上一次──” 他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溪月听著,却想著上次若是没有寒霄,说不定他真就惨死在皇兄手中也说不定,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麽冷漠的一个人,那天夜里,居然会安慰他,直到现在,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真的有些分不清,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阿昕,我想去庙里上香,你知道这附近有什麽佛堂吗?” “呃──”阿昕想了想,道:“对了,过了这条街向右拐就有,小的还听说那里很灵验的,好多人都去呢!” “是吗,那我们就去那里了。”溪月淡笑著。 拐过街角,果然是一座佛堂,那里人群簇拥,烟香嫋嫋,溪月走到台阶下的一座大香炉前,买了几柱香,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来到佛堂内,望著眼前那樽安然尊贵的观世音菩萨像,慢慢敛下心神,正要朝蒲团走去时,眼角却不经意间瞥到一个人影,正朝著佛堂内里走去。 秋水?他顿时觉得心头好像缺了什麽一块儿肉似地,扔下香就朝佛堂里面奔去。虽然刚才他看到的只是个侧影,但是那眼,那眉,那唇,确实是秋水。 阿昕见他慌忙的跑,心下虽生疑,却也没多想的追了上去。 “这位施主,此处是佛堂禁地,外人是不能入内的,还请──”一位穿著蓝袍的小僧拦住他,伸手示意他就此离开。 可溪月不管不顾,拼了命的要进去,还大喊,“让我进去,我看到秋水了,秋水,秋水──” “小主,小主──”阿昕一个劲的拽著他的衣角,在後面叫他。 “施主,这里没有你说的什麽秋水,您还是快点回吧,不然,我们就要强行让您离开了。” “是啊!小主,您别这样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溪月著了急,握紧拳头就要朝小僧的脸上砸去,只是拳头刚落下一半,就被小蹭紧紧的握住了手臂,紧接著身体感到一阵强烈的推力,还没等阿昕反应过来,溪月就已经被重重的甩到了地上。 “施主,刚才小僧出手重了,还请施主原谅,若施主还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小僧无理了。” 溪月皱著眉,愣愣的望著方才人影消失的地方,良久都没有移动身体。 刚才那一幕,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有厌恶,有疑问,有诧异,也有同情。 阿昕回过神来,就立即跑到溪月身前,焦急的说,“小主,咱们回去吧!” 沈默了许久的溪月终於发出了一声轻笑,而後在阿昕的搀扶下,离开了佛堂,在走下台阶的那一瞬,他还是不死心的转身望了一眼。 难道,他真的看错了吗?那个人,真的不是秋水? 他死死的咬著唇,努力抑制著就要涌出眼眶的泪水,绝望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溪月刚一转身,佛堂门口就闪出一道身影。 他一身白衣,翩翩而立,目光深沈而凝重盯著那方有些摇摇欲坠的背影,握著木签的手微微的发著颤。 “为什麽不上前与他相认,你苦苦练武五年,不就是等著这一天吗?”慕容卿站在轩辕明月旁边,目光深情却又复杂的望著眼前日渐俊美的男人。 “我……不想再伤他了,真的……不想了……”轩辕淡淡的笑著,可那笑容中,分明含著无法言喻的痛楚和辛酸。 “不想伤他,如果过你真的不想伤他,如果你真的想彻彻底底的忘了他,那你为什麽又要带上面具去那里找他,秋水,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你、你真的打算想要骗自己一辈子吗?” “……”轩辕明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著溪月的背影消失在墙角。 慕容卿看著他伤心的样子,也不忍再骂下去,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算了,平安符已经求到了,我们回去吧!” 明月顿了顿,转过身,面对著慕容卿,点了点头。 第34章 脱掉 溪月回到飘香苑,刚走到房间门口,就见寒霄站在门口,他看著他那张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面孔,胡乱的吞咽了一口唾液,颔首低低叫了声,“楼主。” 寒霄瞧著他,冷冷的问,“回来了?” 溪月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是谁都不想见,什麽话都不想说,只想回到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寒霄也看出了他眼中的疲倦,只是却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紧接著又慢悠悠的问,“去哪里了?” “佛堂!”溪月简洁的回答,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开始不耐烦的松松合合。 寒霄凌厉的眼神扫过他紧张的双手,“去那种地方做什麽?” “没什麽,只是突然想去了,所以就去了。” “哦!”寒霄勾起唇角,划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是这样吗?” 听著他一副狐疑的口吻,溪月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怒气,抬头就质问,“楼主这是什麽意思,是在怀疑溪月的话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阿昕呀,你之所以派他跟著我,不就是为了监视我吗?” 他一股脑的把话说完,顿时觉得压抑在心中的烦闷少了一声,连呼吸都变得通畅起来。 寒霄的脸瞬间阴沈了几分,溪月看著,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该死,他真是太莽撞了,明知道寒霄阴狠冷酷,现在又站在他房间门口,明显是在等他,难道是寒霄知道了今天所发生的 分卷阅读43 事情,故意在这里找他茬? “呵呵……”寒霄突然轻笑了两声,转头望向溪月身後的阿昕,“阿昕,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吧!” 阿昕刚才也是一番紧张,怕他问起什麽,别的事情还好说,就是在佛堂中发生的那事,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想好该怎麽跟主子解释,他心里也清楚,主子现在不想任何人在他耳边提起秋水的名字,可如果不说的话,又该如何解释溪月小主闹佛堂的事情呢?不过好在楼主现在没问,让他离开,也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还傻愣在那里做什麽,进来。”寒霄亲自打开房门,进去後见身後迟迟没有动静,於是转身瞟著他说。 溪月怔怔的看著他,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什麽意思,机械的抬脚迈过了门槛,又低下了脑袋,目光只能瞥见那双穿著淡紫色靴子。 寒霄走到床边坐下,见他仍站在桌边一动不动,眉头不禁一蹙,“过来。” 溪月心霎时漏跳了一拍,匆忙抬头看著他,那惧怕的眼神就好像是见了鬼似地。 过去?他看了一眼床?他是什麽意思? “耳朵聋了?听不到我说的话了吗?”寒霄抬高了嗓音,“过来。” “……” 溪月轻轻咬著薄唇,他想过,可是腿却沈的迈也迈不动步子,每次都是这样,寒霄一用那种冰冰冷冷的口气对他说话,他就会被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麽多年过去了,这种恐惧的心理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该死的,他简直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他不动,寒霄也再没催他,两个人就那样僵著,这种能几乎能把人憋死的气氛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寒霄终於霍的起身,箭步冲向前,抓起溪月的衣领就将他拖到床边推到在床上。 巨大的撞击力令溪月眉头紧蹙,左手还碰在床梁上蹭破了皮,他还没来及撑起身子,头顶就传来了厉声。 “把衣服脱掉!” 撑到一半的手臂顿时停住了,溪月瞪大眼睛,慢慢的旋转著僵硬著身体,直到与那双充满了愤怒与狠戾的眼睛对上。 “脱……掉……”寒霄又一字一顿的命令。 “干…干什麽……”溪月下意识的向後挪动了下身子,诺诺的出声。脱衣服?脱衣服要干什麽,能干什麽,溪月在飘香楼六年又怎麽会不知道。只是,这几年间,寒霄还从来没有要他和他上床,更没有过用那麽强硬甚至是命令的口气。 寒霄似笑非笑的微微扬起唇角,反问,“干什麽?你说呢?” 溪月轻轻的摇晃著脑袋,“楼主,溪、溪月知错了,溪月方才不该用那种口气对楼主、对楼主不敬,溪月真的知错了,求楼主──” “错了?”寒霄抬手,一点点将胸前仅有的一颗盘扣解开,“不,你没有错,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派阿昕去确实是想要监视你,所以你刚才不过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溪月的手指剧烈的一颤,“那、那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为什麽,我只是想要你了,仅此而已,你现在需要做的,能做的,就是服从我的命令,乖乖的把衣服脱掉。”顿了顿,寒霄又补充了一句,“你最好马上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的手段,可比你接的那些客人要多得多,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第35章 不要── 溪月的肩膀被撞得生疼,头发也变得乱七八槽,他看著寒霄阴冷的笑容,心里很怕,怕的要命,可他终究还是淡淡的笑了,那笑容,有几分凄凉,也有几分无奈,他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麽一天的。 他是什麽,不就是个承欢在男人膝下,只为讨男人欢心的小倌吗?只要把他当做自己的客人不就行了吗?他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又有什麽害怕的呢? 他这麽想著,感觉心里突然放松了许多。 寒霄盯著他,将他所有的表情都纳入眼底,可恶,他为什麽要笑,为什麽都这个时候他还是在笑,他就不怕自己吗。好,你不怕是不是,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麽才是地狱的滋味。 溪月慢慢的接著腰带,可寒霄已经迫不及待,像是一头饥渴的野兽将溪月压在身下,粗暴的将他的衣服撕扯的四分五裂,连给溪月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大手狠狠的抓住他的双腿劈开,冰冷的勾唇一笑,没有任何的润滑,就将自己的庞大的性器挤入那久经人事的小穴。 “啊──”尽管已经有过准备,可还是疼的惨叫了一声。 溪月紧咬著唇,可身体还是本能的挣扎起来,寒霄紧紧的禁锢住他剧烈摆动的腰肢,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缝,粗重的喘气声中带著浓浓的情欲,“怎麽,这样就不行了吗,我这可才刚刚开始。” “唔……”溪月微微的摇晃著脑袋,疼的眼前一黑一黑的,“慢…慢点……疼……” “疼?”寒霄突然伸手捏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冷冷的嘲讽,“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我记得,以前在娈阁的时候,秋水还亲自调教过你,那个时候,他没有往你这里,”说道这儿,他又将那根肿胀到发紫的性器狠狠的朝深处撞击了一下,然後缓缓的抽出,就在溪月以为他要放过他的时候,那东西又狠狠的撞了进来。 “唔……唔嗯……不…停…停下来……受…受不了……了……” 溪月拼命的摇著脑袋,两条腿被寒霄大大的分开,让那个羞耻的地方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的眼下,那紧闭的幽血随著性器的抽送,带出了粉红色的肉壁,丝丝猩红的血液也顺著股缝流下,在雪白的床单上落下大片大片的血花。 “不许闭眼睛,把眼睛睁开,好好看著我。”寒霄下著命令,可是溪月真的已经痛到了不行,他强打著精神,强忍著痛,才没有晕过去,明明清醒著对他来说很痛苦,可他还是死撑著,至於原因,或许就是因为本能吧。 “贱人,睁开眼睛看著我!”寒霄又抬高声音,猛的将溪月被冷落了多时的性器握在掌中,重重的揉捏起来。 “别…别碰那里……唔……”溪月身子猛的一弓,痛苦的昂起脑袋,冷汗浸湿了床单,虽然後穴痛的要命,可是自己那东西却在寒霄的玩弄下渐渐胀大,变硬,一阵阵的快感激的他有些失去神智。 “不…不要……”就在溪月快要释放欲望的时候,寒霄邪恶的一笑,用手指狠狠的掐住了 分卷阅读44 欲望的出口,“这就想要解决了吗?” 啪── 迷迷糊糊的溪月在寒霄的巴掌下很快又恢复了神智,一下下的撞击,仿佛要将他的整个内脏都要捣碎,臀部的肌肉紧紧的绷著,小腿不知怎麽,突然抽起筋来,那种疼,就好像刀割般,他想要起身去揉揉,可是浑身软的半点力气都没有。 “贱人,别给我走神,乖乖尽你的本分,怎麽,在飘香苑的这几年白待了吗,连怎麽伺候客人的规矩都不知道了吗?” 朦胧中,他听到了贱人两个字。 不错,他是个贱人,他甚至觉得自己连个畜生都不如,说他是贱人,真是抬举他了。 “啊──”溪月又是一声惨叫,寒霄意犹未尽的看著他,突然收敛起脸上阴冷的笑容,将自己的欲望连根拔出,右手捏开他的嘴,就将欲望中的白浊喷射在他的口中。 “咳咳咳……咳咳……”溪月被呛的咳出了眼泪,整个身子止不住的抽搐起来。 寒霄看著他一付可怜样儿,心仿佛被铁锤狠狠的敲击了一下,痛的竟有一瞬间喘不过起来,他松开手,捡起地上的衣裳,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顿时,充满淫欲的房间中就只剩下了溪月一人。 他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的身体现在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他双腿大张著,被撑大的後穴不受控制的一张一合,还能看到外翻的嫩肉,连带著血液,从里面慢慢淌出,大腿上,小腹上,胸口上,还能看到寒霄所留下的白浊黏液。 “呜……”他只是稍稍移动了下身子,下体就像是被车碾过般,又疼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这就是秋水口中所谓的人情冷暖吗?他原本以为,过了这麽多年,寒霄多多少少会把他当做人看,可是现在看来,他於他来说,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件赚钱的工具罢了。 算了,他早就该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了,不是吗,从他进入这里的那一刻,他就该明白,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秋水……你究竟在哪里…… 溪月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睡著了,他睡著的时候,双手还紧紧的捏著床单,眉头皱著,或许又是做著什麽噩梦吧!寒霄轻轻的推开门,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很随意,却不失风雅,他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让人实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他走到床边,看了眼溪月疼到煞白的脸,然後轻轻的扶上他的双臀,替他检查起後穴的伤口来。 後穴的撕裂不轻,但也不算太严重,寒霄微微蹙起眉头,然後起身倒了一盆水,那著布巾一点点的替他清理起伤口来。 “秋…秋水……”温热的布巾刚一触到伤口,溪月就低低的吐道,尽管声音低微,但还是让寒霄听到了,拿著布巾的手猛然一滞,深邃的瞳仁中又染上了一丝怒意。 第36章 交人? 秋水秋水,口口声声都是秋水,都过了五年了,怎麽还记得他,记得也就算了,还偏偏要在意识游离的时候说出来让他听到。 寒霄突然间有点嫉妒秋水,心里没来由的又是一股子气,攥著布巾的手一时也没了轻重,赌 气般的将手指伸入了那脆弱的後穴中,如约看到溪月可怜的呻吟了一声,心里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之後的动作都很缓慢,也很温柔,将里面的浊液倒流出来後,仔细的用清水处理干净,小心的上好药,又点了有助於睡眠的安神香这才离去。 寒霄回到銮夕阁,心里闷闷的,叫下人沏了杯茶,还没喝上几口,就见阿昕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楼主,外、外面来了个公公,说、说是要咱们把溪月小主交出去,还,还把咱们的人给打了。” 小昕显然是被吓坏了,说的语无伦次,寒霄皱起眉头,放下茶盏,嗓音带著几分怒意的训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好了,起来慢慢说,外面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什麽公公,又怎麽会把咱们的人给打了?”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那公公带著一群侍卫进来,一个个都怒气冲冲的,张口就要溪月小主出来,我们说溪月小主现在正在接客出不来,让他到厢房等一阵,结果那些人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起我们来,小的跑得快,就先来禀报楼主了。” 寒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皇上前些日子刚来过,而且也见过溪月,临走时还说暂时还让他留在这里,如果要接他回宫会事先派人来通报,难道是他派人来了?不会呀,若是皇上派的人,不可能随便打人。 莫非──是别的什麽人? “走,出去看看。”寒霄起身朝门外走去,小昕匆忙的应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大厅外面的院子里,几个侍卫正得意忘形的又是打又是骂,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穿著绿衣的小童不停的挣扎翻滚,可还是躲不过那些如同雨点般劈头盖脸砸下来的脚。 而站在一旁满脸奸笑的公公,则用鸭嗓大喊,“打,给我狠狠的打。” “住手。”寒霄冷喝了一声。 “嗯?”那公公脸色一阴,小眼一瞪,立即循著声音望了过去,一见是寒霄,脸上立即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走了上去,“原来是寒霄楼主,有礼了。” “有礼?”寒霄声音冰冰的,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径直朝那被打的小童走去,边走边说, “私自打我的人居然还敢说有礼,难道你的主子就是这麽教你的吗?” “嘿嘿!”那公公立即赔笑道:“楼主您误会了,是那个贱,哦不对,是那个小子先对我的人不敬,不仅出口骂人,而且还动手动脚的,简直是太没有规矩了,我这也只是替寒楼主分分忧,叫手下稍微教训了教训。” “那──还真是劳烦公公了,只不过,我的人,还轮不著你们这些阉人来管。”寒霄说完,便蹲下身子,亲自检查了一下那小童身体的伤势,然後吩咐小昕,“把他送回房间,然後找个大夫来看看。” “呃──那个,楼主,溪月小主──”那公公像只跟屁虫似地连忙跟了上去,追在屁股後面问。 “是谁派你来的?”寒霄问。 “呃,这个──”那公公脸上露出了一道难色,似乎在可以隐瞒著什麽。 “怎麽了,不能对我说吗?”寒霄直起了身子,转身看著他,眸中渗著能将人冻死的寒气。  分卷阅读45 “不、不是的,寒楼主,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奴才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主子吩咐我们办的事,嘱咐我们的话,我们不能不听,若是逆了他,敢明儿连自个儿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来之前,主子吩咐了奴才,让奴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所以楼主──” “身不由己?”寒霄突然冷笑了一声,“好个身不由己,看来,你还真是条乖狗,不过,你说你是宫里的公公,我又怎麽知道你的身份是真是假,你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啊?”那公公的两只眼睛顿时瞪的犹如灯泡般大小,要他证明自己是不是个公公,那不是说要验他的身,要他当众脱裤子?这这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人看他的笑话吗?这个寒霄真是诡计多端,肯定是为了刚才的事情向他报仇,故意要他当众出丑。 “怎麽了,莫非公公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那公公硬是咽下那怒气,磨著後牙根笑嘻嘻的说,“寒楼主这是哪里的话,只是公公我觉得这里有点不方便,若寒楼主真想看物证的话,那麽可否借一步说话。” 寒霄静静的想了想,而後道:“好,那就到我的房间去吧!”他倒想看看,这个阉人究竟能跟他玩出什麽把戏来。 到了銮夕阁的大厅後,那公公又让寒霄将所有的下人都遣走,然後又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了一会,这才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快淡粉色的翡翠来。 寒霄一看,心里陡然间漏跳了一拍,这东西是皇上的贴身物品,除非紧要状况,否则绝对不会交於其他人,这阉人怎麽会有?难道说真是皇上派人来要溪月了吗? “寒楼主,看清楚了吗?这块儿翡翠可是皇上的贴身信物,您可看好了,这可不是赝品,是货真价实的,这下,您该相信了吧!” 寒霄眼里透出了一丝狐疑,只是目光紧紧的盯著那玉佩,眼底荡起了一圈圈让人难以参透的涟漪。 “寒楼主,抓紧时间交人吧,虽说我有耐性,可是皇上没有啊,若是晚上一刻,你我的脑袋可难保,这年头,谁不是明哲保身,寒楼主是聪明人,公公我也没那个必要多说什麽了,您说是吗?” 要他现在──交人?寒霄笼在袖下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怎麽这麽急,才过了一个月,他就要将他召回宫了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侵袭全身。 “楼主,还等著干什麽,赶快让溪月小主出来吧!” 那公公眼底泛著几分轻蔑的冷嘲。 很快,寒霄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第37章 不要,让我离开── “恐怕公公这一趟是要白跑了。”寒霄慢慢踱著步子,眸中的神色变幻莫测,“溪月这些日子身体抱恙,现在不便起身,所以还请公公回去禀报皇上,就说等过些天溪月身子好些了,我会亲自送他进宫的。” “什麽?”那公公脸色立即一变,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咆哮道:“你说他生病了?不行,皇上已有令,今晚无论如何到要见到他,所以就算他眼下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公公我用棺材装也的装回去,寒楼主,您就别找借口了,老老实实的把人交出来吧!” 寒霄剑眉一蹙,眼底骤然泛起了骇人的凌厉,“公公这最後一句话的意思,是说寒某在说谎了?” 那公公奸诈的冷笑了两声,“难道杂家说错了吗?” 寒霄收起嘴角最後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既然公公都这麽说了,那麽寒某就只能委屈一下公公您了!” 那公公眼睛一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寒霄振臂挥袖,紧接著从袖口中射出三枚牛毛般粗细的银针,直刺入那公公的胸口的三处大穴,跟从在他身边的那些侍卫见状,一时也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反应。 “来人,把这些闹事的人都压进暗室好好看著。” 寒霄话音一落,立即有四五个身著黑衣的人闪了进来,三下五下便将那些侍卫的穴道制住後扛著他们消失了。 这麽一闹,等寒霄回到寝室後就已经到了後半夜,他坐在桌边,凝神望著手边那半盏茶。 这个时候要人,皇上究竟想做什麽?他心里思量著,难道是觉得折磨够了,想要恢复溪月原来的身份?嗯,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六年前的三皇子,也就是溪月突然从宫中消失就已经引起了朝中一片猜忌,如今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若是现在又让他突然出现在宫中,势必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对於刚刚稳固朝政的皇帝来说,无异於是在玩火自焚。 可如果这些都不是,那又是为了什麽? 想了又想,他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盯著旁边不停跳动的烛焰看了一会,然後吹灭离开了寝室来到了溪月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走到床边,看著溪月仍然拧著的眉头,心底顿时酸酸涩涩。 “嗯……”溪月突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秀气的眉头又拧成了一团,寒霄闻声,立即弯身用袖口将他额上鼻尖的冷汗擦拭干净,本以为他是梦中呓语,可孰料就在轻轻抚平那紧皱的眉宇时,溪月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楼…楼主……”溪月一看到寒霄那双墨黑的眸子,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迷蒙的双眼立即充盈起恐惧来。 寒霄眼中的柔情霍的被冷漠冲淡,他突然将抚在他眉间的手指纳入掌心,淡淡的询问,“醒了?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痛?” 其实,身体很痛,每一寸肌肤都又痛又酸,尤其是下体,火辣辣的痛的要命,可是当著这个男人的面,他却怎麽都开不了口,从他的眼中,他看不出任何的怜悯和关心,那双眼睛,看著他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上次他听到的那种温柔的声音,应该只是幻觉吧! 最後,他还是摇了摇头,忍痛硬是扯出一道淡淡的笑容。 “怪我吗?”寒霄又问。 溪月一怔,看著寒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良久,才凄楚的笑笑,同时有些慌的将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伺候楼主是溪月的荣幸,楼主不嫌弃溪月,溪月已经是感激万分,又怎敢去怪楼主。” 他虽然口上这麽说,可寒霄却看得出来,他在说谎,他根本就是在怪他,怪他用那麽残暴的方式对待他,但他却没有点破,只是接著说。 “刚才,皇帝派人来向我要人了。” 甫一说完,他就看到溪月浑身 分卷阅读46 猛然一震,整张脸不规则的抽搐起来,像是看到了什麽极为恐惧的东西似地瞪著眼睛,平稳的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寒霄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看他的表情,已经应该知道他口中的那个是谁了。 “求、求求你,别、别把我交出去好不好,别把我交给我皇兄,楼主,求求你,救救我,” 溪月既惊又俱的翻起身子就给寒霄磕头,口齿不清的哀求,“溪月知道自己很笨,总是会做一些让楼主不悦的事情,溪、溪月会改,溪月真的会改,真的,楼主,楼主要相信溪月,溪月真的……” 寒霄看著他满脸的泪痕,似乎是有些不忍,慢慢的坐在床边,伸出两指抬起了溪月的下巴,“我是很想留你,毕竟你是我飘香苑的头牌,我也舍不得,虽说我和皇上的交情不错,可他始终是皇上,始终是九五之尊,违逆他的命令就是死罪,如果我不把你交出去,我,是会被砍头的。” 溪月突然扬起了头,茫然的望著他,嘴唇不住的颤抖,像是有满腹的话却说不出来。 他不想再回到宫里,不想再面对那个弄的他满身是伤的男人,他怕,他很怕,可是寒霄的话,却让他觉得跌进了万丈深渊。 他双手顿时没了力气,颓然的跌倒在床上,“我…知……道了……我会马上离开这里,不会……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他说著,就仓促的挪动身体要下床。 “唔啊……”由於太慌张,下床的时候下巴不小心磕到了床沿,疼的溪月立即流出了眼泪,惨叫了一声。 “溪月──”寒霄一把扶住他的身子,冰冷的眸子顿时泛起了急切,“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溪月拼命的摇著头,嘴里满是血腥味,刚一开口要说话,就有一道殷红顺著唇角流了下来。 “我不会连累你的,我不会连累任何人的,让我离开,离开……” “溪月──”寒霄重重的喊了他一声。 “不要,放开我,让我离开……” 溪月的话还为说完,就被寒霄突如其来的强吻堵了回去。 第38章 说,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呜…嗯唔……”一声声可怜的呜咽并没有换来寒霄的半点同情和怜悯,他将舌头努力的探到溪月口腔的最深处,拼命的汲取著那里所有的甘甜,溪月闭著眼睛,深锁著眉头,感觉那舌头就好像是一把利刃,每掠过一处,就觉得口腔中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不要……不要了……求你…… 溪月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咽出声,然而这些可怜楚楚的声音丝毫没有令寒霄动容,反而使他动作更加的粗暴,他左手用力的掐住了溪月的肩头,右手开始撕扯起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薄衫来,他一条一条,慢慢的将那件完整的衣裳撕成了碎块。 “呼……呼……”直到最後一块布条被扔到了地上後,寒霄才起身,看著那两瓣被自己折磨的又红又肿的双唇,嗜血的眼中闪过了一刹那的心疼,溪月也顾不上害怕,像是跳上岸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不许说离开。”寒霄一字一顿的警告,残冷的声音劈头盖脸的砸在了脑袋上,溪月只觉的身体越发了冷,蹬了蹬双脚,想要向後躲,意外的是,寒霄没有再制止,本以为他已经放过溪月了,可却又在他好不容易挪开了一段距离後又抓住他的手腕将溪月重新拽到了身下。 寒霄自小习武,内力浑厚,只是这麽一拽,就在溪月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深红到有些发紫的印子。 “疼……”溪月不禁低吟出声,本能的抽手想要逃离那个男人的束缚。 寒霄手下却更加的用力,使劲的将那条柔细的手腕在掌心指尖来回揉捏,甚至还能听到骨头与骨头摩擦发出的脆响声。 “说,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寒霄的声音越发的高昂,带著一种君王般的凌厉与锐气,排山倒海的的压的溪月动弹不得。 “嗯……”溪月疼的眼眶湿湿的,身体不断的微微发抖,良久,才强忍著疼痛勉强断断续续的吃力开口,“为什麽…刚才……唔……不是明明让我走,现在却…却又要我留……留下……楼、楼主,您、您不了解我皇兄、兄的,正如您刚才说的,他、他是君王,是九五、五之尊,没人敢、也无人能、能违背他的…命令,所以……” “我──敢──”寒霄果断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几乎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字眼儿。 溪月彻底愣住了,这个男人究竟在说什麽,难道他想造反吗? “只要你说,你愿意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别说是当今皇帝,就算是阎王,我──也──敢!” 溪月只是有些傻傻的听著,沈默不语。 此刻的寒霄,就像是魔煞,令溪月觉得恐惧,他想从他脸上挪开视线,却偏偏像是被磁石吸引了般,动弹不得。 “说!”寒霄又是一声厉斥,吓的溪月浑身又是一阵哆嗦。 “……” “好,你不说,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说完,寒霄又猛扑了下去,眼看著那双唇朝溪月胸口上挺立的那粒朱红的樱桃袭去,溪月大喊了一声,“我留!” 寒霄闻声,所有的动作在一刻戛然而止。 “我……我留下……”溪月诺诺的回答,颤抖的声线中带著深深的恐惧,他本来就不想再回到那个噩梦般的牢笼中,既然眼前这个男人想要他留下,那他就留下,至少,他还能有个家,虽然这个所谓的家,并不怎麽温暖,也并不怎麽幸福。 “呵呵……”寒霄僵冷的唇角这才勾起一抹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这才是我的好溪月,我答应你,不把你送进皇宫,让你留在这里,但你也要答应我,这里──”他伸手右手食指,用尖锐的指尖不轻不重的点著溪月的心口,“只许有我一个人,绝对不允许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如若不然,我会叫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包括──秋水。” 溪月猛然瞪大了眼睛,“秋水?” 啪── 寒霄一个巴掌将溪月的脸打歪到了一边,厉声命令,“以後不许再在我面前提秋水这个名字,否则,我现在就立刻派人取他的首级回来。” “不要──”溪月立即大喊,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不要杀他,我以後不提他了,再也不提他的名字了,求您,求您不要杀……他…… 分卷阅读47 ” 寒霄见溪月又因为那个秋水而向自己求情,心底没来由的又翻腾上一股怒气来,他没有讲话,只是再次将头埋进了他的身体中,张口叼住了那粒可怜的乳珠,发疯般的啃噬吮吸,直到胸口被他折磨的一片狼藉,这才快速的将下身衣物褪去,大大的分开溪月的双腿,将那根灼热发烫的性器抵上那仍旧微微泛红的穴口。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声过後,寒霄就将欲望一下子全部埋入了溪月体内。 疼!好疼!溪月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单薄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抽搐著,体内的器官就像是被捣碎了似地,痛的小腹止不住的抽筋痉挛,寒霄暴虐的举动还不止这些,他狠戾的笑著,换著法子折磨著溪月的双唇,双乳,右手还灵活的揉捏的那微微低头的物事,直到胀大发烫想要释放的一瞬间,寒霄又邪笑著将那唯一的出口狠狠的堵住。 “唔……不要……放…放开……让我……让我……”溪月含含糊糊的哀求著,正当寒霄准备开口说话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名小侍的声音。 “楼主,门外有人找。” 尽管寒霄被如火的情欲缠的醉生梦死,却还是听到了门外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一盆冰水,顿时将他浑身的欲火浇灭,他强压下怒气,操著冰冷低沈的口音问,“谁?” “那人自称是轩辕明月,说是找楼主有急事。”那小侍恭敬的禀道。 轩辕明月?寒霄想了片刻,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天那个带著银色面具,还指名要点溪月的那个神秘男人。是他?他怎麽又来了?难道又是来点溪月的吗? 第39章 上药 他起身,驾轻就熟的走到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素色的衣裳,三下两下穿戴完毕,看了一眼溪月身上的白浊,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这个轩辕明月究竟是什麽身份,为何前些日子不来,偏偏要在秋水即将离开飘香苑的时候来? “你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他扔下这麽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溪月刚一听到门外传来声音的时候,就像是听到了免死令,可等寒霄走後,他又细细的回忆了一遍那小侍说的话。 轩辕明月,轩辕明月…… 那不就是那个人吗? 溪月只是稍稍动了动身子,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他微微的抬起脑袋,看著满腹的狼藉,使劲的咬著唇,直把那里咬出血来,下体处又黏又湿,想来是又流血了,在床上躺了会儿,勉强攒了些力气,就挣扎著起身。 不知为什麽,自从那日见过轩辕明月後,那双眼睛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他脑海中,而且总是有意无意的会将它们与秋水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只是他双脚刚一著地,就痛的大喊了一声,身子也随之向前坠去,还好床前铺著一块儿地毯,跌上去没有那麽痛,可溪月还是花了老半天才慢慢的从上面爬起来。 他扶著桌沿,抬起脚一点点的向著柜子的方向挪,可还没走了两步,房门就又一次被打开,只是这次来的人不是寒霄,而是──轩辕明月。 他今日依旧一身素裳,手里摇著一把别致的折扇,似乎是没料到溪月会赤裸著身子,那双清淡的眸中露出了淡淡的惊讶。 溪月也是怔怔的望著他,但很快就仓促的转身,四处寻著能遮蔽身体的布料,可找了一圈却只看到了那些方才被寒霄撕碎的衣物,心里不由的又是一阵酸楚,他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迈开大步就朝床边走,似乎是想用床单来遮掩那满身的污秽。 “小心──”轩辕明月低喊了一声,而在他喊出声的同时,溪月也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牵扯到伤口,痛的跪倒在地。 “怎麽样,摔到哪里了,让我瞧瞧!”轩辕急切的问,目光掠过他下体伤势的时候,停顿了片刻,溪月似乎也感觉到男人灼热的目光,羞耻的想要将双腿合拢,可是右小腿刚一动,他就唔的呻吟出声。 脚踝处痛的令他发晕,他吓的不敢动,还好轩辕明月此时已将目光从那耻的地方移开,落到了他右腿的脚踝处。 溪月看著他将手指移到了那处充血发红的地方轻轻的按了下去,他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可尽管这样还是令溪月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疼吗?”轩辕明月目光专注的盯著伤处,轻声问。 溪月紧抿著唇,缓缓的摇了摇头,趁著他不注意的时候微微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怎麽可能不痛呢,可是自己是个大男人,总不能这麽没骨气,只因为一点点小伤就跟个女人似地哭著喊著叫痛吧! 尤其,是在这个好像似秋水一般温柔淡雅的人面前。 本以为轩辕明月会撤手,可孰料他却在那红肿出用力的按了一下,疼的毫无防备的溪月顿时痛呼出声。 “还好没有伤著筋骨。”轩辕明月抱歉的冲他柔柔一笑,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身子,“来,我抱你上床。” 溪月满脸诧异的盯著他,而後又迅速的低下脑袋摇了摇头,“不、不去了,我自己、自己可以走。” “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怎麽走,行了,别逞强了。”轩辕明月不容分说的抱起溪月来到床前,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 床上还残留著点点的猩红,溪月看见了,慌忙拉过一边的被子想要盖住,可却被轩辕明月一把握住手腕。 “你先好好休息,这些东西我来收拾就好了。”轩辕明月抱起他让他做到床内侧,然後驾轻就熟的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块崭新的床单铺好,等收拾好了一切,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轩辕明月让他进来。 尽管溪月在飘香苑呆了这麽多年,还是很不习惯在面前赤身裸体,本能的拉起旁边的被子遮住了身体。 进来的是一名小侍,端著一盆水放在了床下,恭敬的开口,“这位客官,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有楼主吩咐小的将这个药瓶交给您。”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褐色的长颈药瓶递给了轩辕明月,“如果客官没有别的吩咐,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轩辕明月摆摆手,看著小侍离开,就动手摆了摆搭在盆边的布巾,正准备帮溪月擦拭身体上的污垢时,却见他似个受伤的小兽般躲在角落里。 “怎麽了,我长的很吓人吗?”轩辕明月声音里透著一丝笑意。 溪月摇摇头。 轩辕明月笑笑, 分卷阅读48 伸手去掀他裹著身体的被子,一开始溪月紧紧的扯著被子不肯放,可来来回回两三次,他渐渐松了手,同时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只是觉得冰冷的胸口被一股温热的感觉笼罩起来,很舒服。 轩辕明月的动作很轻,刻意绕开了胸前的那两粒肿的的滴血的乳粒,重新摆了摆布巾,他继续向下准备擦拭溪月大腿的时候,却被他紧张的拒绝道:“谢、谢谢了,这里、这里还是我自己来吧!”那麽羞耻的地方,他连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被他看。 “没事,你躺下,我来就好。” “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怕,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其实,我也曾经遭遇过这些,没关系的,你躺下,我来帮你擦。” 溪月有些没听明白,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躺了下去。他说他也曾经遭遇过这些,意思是他也被别的男人那个过吗? 当轩辕明月的手抚上溪月大腿根部的时候,他还是紧张的瑟缩了一下,缓缓的分开了溪水两条修长的大腿,一眼就瞧见了挂著穴口周围混杂著血丝的乳白色浊液,溪月知道此刻男人一定在盯著自己的私处,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这麽一紧绷,穴口骤然收缩,又是一阵猛烈的刺痛疼的他浑身轻颤。 第40章 这疤痕,很丑陋吧! “别紧张,放松一些,试著慢慢的吐息。”轩辕明月提醒他,然後伸手慢慢的抚摸著他的大腿帮他放松,“现在,我要将手指插入你的体内,帮你把身体里的浊液倒流出来,你的肠壁可能受了伤,一会做引流的时候可能会痛,你忍耐一下。” 溪月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他本想反对,毕竟这种私事让别人来做,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办不到。 得到了他的同意,轩辕明月试著将手指抵上那因为紧张不停收缩的穴口,等著呼吸稍稍平稳後,小心的向里面探去,由於那里刚被使用过,所以肠壁肌肉还很松弛,伸入一根手指并不费力。 虽然不痛,可还是令溪月产生了一股不适感,但并不强烈。 轩辕明月用指腹轻柔的按压著肠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突然掠过了他体内那敏感的一点,惹得溪月身子猛的弹了一下。 “好了,清理完了,你再等等,我给你那里上些药。”轩辕明月丝毫没有在意他刚才的举动,将布巾放到了盆中,拿起寒霄派人送过来的药瓶,拔了瓶塞挖了些药膏在指尖便向穴口伸去。 药膏清凉,涂抹上去很舒服。 等上好药,轩辕明月才又轻轻的将他受伤的叫抬到自己的大腿上,溪月一脸惊愕的望著他,似乎是在问,你要干什麽? “帮你把淤血揉开,不然明天有你疼的了。”轩辕明月浅笑著对他说。 溪月也不再说话,即使脚被揉的很痛,他也会紧咬著牙尽量的忍耐。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轩辕明月抬头看著他,弯起眉眼,柔笑著答。 被他这麽一看,倒让溪月有些拘谨起来,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问,“是、是楼主让你来找我的吗?” 轩辕明月点点头,然後瞧了瞧那药瓶,“是啊,还让我顺便帮你洗洗身子上药。” 溪月脸刷的一红,越来越不明白寒霄究竟是怎麽想的,是存心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付狼狈的样子出丑吗?那个男人终究还是恨他的吧,不然又怎麽会那麽粗鲁的对待他?可是,如果恨他,又为什麽要冒著被砍头得风险将他留在身边呢? 难道── 他陡然间紧张起来,莫非他也想留下自己,然後像皇兄那样把自己关在一个黑黑的房间里用可怕的刑具折磨自己吗? 不、不要── “你怎麽了?”轩辕明月看他紧张的不停哆嗦忙问。 “没、没什麽。”溪月慌措的回答,然後就不再开口说话。 大约有一个时辰的光景,轩辕明月觉得脚揉的差不多了,便轻轻的放下,抬眼望了眼窗外,见此时天色已黑,而且有微微的寒气流了进来,便起身走过去将窗子合起,重又回到床边时,见溪月眉头仍旧皱著,便没有在床尾坐下,而是来到床头,依在他身边坐下,抬手轻轻的将他的身体拢入了自己怀中。 溪月的身体出於本能的震了一震,然後就见轩辕明月低下了脑袋,他瞬间没了呼吸,看著他的头越来越低,马上就要挨著自己胸口了,他想要说话,可却说不出来,还好,就在那冰冷的面具离肌肤就差半空半指厚时,停了下来。 溪月的肌肤很光滑,也很白皙,虽然上面多了许多刺眼的青紫色的吻痕,但也无法遮掩那具完美的身躯,轩辕明月动作轻缓的将手指抚上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你……很怕我吗?” 溪月一见他盯著自己,就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回答,“没……有……” “呵呵,”轩辕明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面具,“是不是觉得这个东西很可怕?” “啊?”溪月赶忙摇了摇头,“不是──”其实,确实是挺可怕的,那麽一张冰冷的金属面具摆在面前,还是会令人产生一种怕怕的感觉,只是因为他是客人,所以才什麽都不敢说。 “那我现在就把它摘下来,好不好?”轩辕明月仔细的观察著溪月脸部每一处细微的变化,轻轻的笑著问。 溪月似乎没料到他这麽问,惊愕中扬起了脑袋,好奇的看著他。其实他也很想这个男人把面具摘下来,因为他真的很好奇,那张面具下隐藏著究竟怎麽一付面容,有著一双和秋水那麽神似的眼睛,是不是长的也和秋水一样呢? “好、好──” 听著他扭扭捏捏的才吐出一个好字,轩辕明月不再犹豫,伸手将面具一点一点的摘下,当那张俊到极致的侧脸展露出来时,溪月惊讶之余不禁涌上了一丝失落。 不是他,不是秋水,原来这个轩辕明月,只有眼睛长的有些像秋水而已。 但是当轩辕明月将面具全部褪下时,右脸颊上却赫然出现了一道大约一指长的伤疤,那伤疤很丑陋,蜿蜿蜒蜒的好像是一条淡褐色的蜈蚣,瞬间打破那张完好的面容。 “你、你脸上的伤疤──?” “这疤痕,是不是很恐怖呢?” 分卷阅读49 轩辕明月有些伤感的用指尖轻轻滑过那道不平整的凸起, “其实这道疤痕,是我在五年前习武的时候,不小心跌倒被地上的一个碎瓷片给划伤的,当时伤口很深,也留了很多血,请了很多大夫,试过了很多药也无济於事,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这就是我为什麽总是会带著这个面具的原因。” “那……一定会很痛吧!”溪月光是看著,心里就是一阵的疼。 轩辕明月摇摇头,突然握住了溪月的手,“也不是很痛,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我就一点也不痛了。” “那个人?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嗯!那个人和你长的很像,但是却不如现在的你听话,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倔强,什麽苦都喜欢往自己肚子里吞,唉,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原来,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他长得和他的旧识长的很像,所以才指名点他的。 第41章 我只想亲亲你! “那後来怎麽样了?” “後来啊──”轩辕明月惨兮兮的苦苦一笑,“後来我们就分开了,整整五年,我们一面都没有再见过,每当入夜,我就辗转反侧,怎麽也睡不著,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呵呵,你说,我是不是想他想的有点疯了?” “嗯──”溪月有些羡慕的摇摇头,“能被你这麽好这麽温柔的人爱著,那个人一定很开心很幸福,对了,你们为什麽要分开呢?” “因为──”轩辕明月没有把话说完,只是转移了话题,反问,“我这麽丑陋的模样,你不觉得害怕吗?” “不,怎麽会害怕呢,其实一个人的样貌只是表面,关键是要看他的心,只要他的心是真的,他是真心对你好,这就够了。” “你真的这麽觉得吗?”轩辕明月深情望著他。 “嗯!”溪月点点头。 “那麽今晚,可以让我抱你吗?”轩辕明月几乎是带著乞求的口吻问他,溪月闻声,怔了一怔,然後羞涩的点著点头,毕竟,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这飘香苑的小倌,伺候男人,替男人排忧解难是他的职责,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能拒绝。 “可、可以,但、但是──”但是他那里已经受了伤,实在是不能再用了。 “你放心,我今晚不会进入你的身体,我只想你亲亲你,让你陪我睡睡。”说完,轩辕明月就开启双唇,轻轻的,很温柔的将溪月暴露在外已经冰冷的乳粒含在了口中,用舌尖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著乳尖,他的一双手轻轻的按压著他的腰肢,因而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小腹的起伏。 “嗯唔……啊哈……”溪月低低的呻吟著,一股股酥麻的电流顺著脊梁骨刺激著脑部神经,那麽敏感的地方一旦被触碰,就想要得到的更多,他向前挺了挺身子,甚至是想要用自己的地方去寻找那条灵活的舌头。 “舒服吗?”轩辕明月离开了他的身体,柔声的问,还不待他回答,又张口含住了另外一边的乳首。 他轻轻的啃噬,舔弄,拉扯,揉搓,让溪月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轩辕明月的吻很温柔,不想寒霄那麽粗暴,他很疼惜的将溪月护在怀中,用舌尖掠过他的锁骨,胸口,小腹,最後来到了那片禁区,因为飘香苑有规定,所有的小倌必须将身体上所有的毛发剔除干净,尤其是私处,更是需要时时清理,即便是在溪月前些日子身体不便时,寒霄也派身边的随侍去给他清理,所以现在,那里干净的简直堪比初生的婴儿。 他张口,先是用舌尖轻轻沾了一下那根已经微微挺立的性器,然後不等溪月作出反应,就轻柔的将性器的根部不轻不重的纳入掌心。 “唔……别…别碰…那里……脏……”溪月此刻的反应有些激烈,他想伸手去阻止,可是却被轩辕明月抓住了右手手腕,“乖乖躺下,好好的感受就好,今晚,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躺著。” “嗯哈……”溪月微微扭动的腰肢,感觉到自己的物事在男人掌中慢慢胀大,灼热,直到最後喷射出一股白浊,他才将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终於有点力气睁眼,就看到轩辕明月已经并肩在他身边躺下,嘴角上,还残留著点点的白浊。 溪月一见,脸又红了,伸手就要去擦。 “别动,没关系的。”轩辕明月挡住他的手,微微的探出舌尖将嘴角的白浊舔舐干净,笑著说,“好了,你也累了,睡吧!”他用手臂牢牢的将溪月环抱在自己怀中,像哄婴儿睡觉般轻轻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也许是真的累了,没过多久,溪月就睡著了,轩辕明月看著那惹人怜惜的睡像,顿觉心口又痛的要命,伸手颤微的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药瓶,倒出了药丸赶忙吞了下去,直到那阵激痛慢慢褪去,他才重新拿起放在枕边的那张面具戴在脸上,起身要走时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抚摸著溪月的脸颊。 舒恒,等我,再给我一点点的时间,我会马上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你伤心的地方,然後我们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好吗,相信我,我秋水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 * * * * 翌日,溪月醒来,见那人已经走了,心里不禁涌上了一丝淡淡的失落,昨夜的一幕幕像是不停的闪现在脑海中,被他抚摸时,非常奇怪的会令人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他指尖的温度,抚爱的方式,和秋水很像,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轩辕明月和秋水的长相实在相差甚远,他几乎就要以为那人就是秋水。 脚已经没那麽痛了,只有下体还是会时不时的传来刺痛感,他下地试著走了两步,虽然不利索,但也慢慢悠悠的折腾到了桌边,小心的坐上柔软的椅垫,倒了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早晨喉咙干的厉害,喝一口凉茶,怪舒服的。 他正想著是不是该出去散散步,房门就被人推开,循著声音望去,就见寒霄阴沈著一张脸走了进来,身後还跟了两名贴身小侍。 那两名小侍一人端著一盆热水,另一人则抱著一个褐色的四方盒子。 “昨天夜里玩的怎麽样,看你现在精神不振的样子,昨晚是不是做到很晚才睡的,本来呢,我想著你那里受伤了,想帮你推掉那个叫轩辕明月的男人,可是那男人居然出了一千两的银子要买你的一夜,啧啧,那麽多的 分卷阅读50 银两,我寒霄怎麽舍得看著到手的银子就那麽跑掉呢,所以,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而且那个轩辕明月也答应我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情,他,应该没有食言吧!” “没有。”溪月将茶盏放到了一边,本来心情平平静静的,被寒霄这麽一来又变得乱七八糟的。 “你好像不太愿意跟我说话的样子,怎麽,是不是那个轩辕明月昨夜对你太好了,比我对你还好,你对他有点念念不忘了?别忘了,我昨晚对你说过的话,在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存在,否则的话──” 第42章 你还记得刺青时的痛楚吗 “我没有喜欢上他。”溪月立即站起身来反驳,可却由於起的太猛,身子摇摇晃晃的没站稳,又跌坐到了椅子上。 “你的反应也未免也太激烈了吧,我刚才不过是提醒你一下,行了,现在做正事了,你把衣服脱掉,然後趴到床上去。” 溪月瞪大了眼睛。要他脱衣服,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下,当著这两个小童的面要他吗?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寒霄见他久久不动,又抬高声音提醒了一句。 “要、要做什麽?”溪月有些怕,想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你照著我的话去做,一会儿就知道了。” 溪月还是照著寒霄的吩咐做了,毕竟他只要还在飘香苑一日,寒霄就是他的主人,只是当褪下衣物趴在床上时,他浑身还是很不自在,他强迫告诉自己这个房间中只有他和寒霄两个人,那两个小童不存在。 “你们两个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寒霄沈声吩咐了一句,那两个小童应了一声,将东西放在床边就躬身退下了。 寒霄看著绽放在溪月背部的那朵娇豔的花朵,嘴角漾起了一道浅浅的笑容,“我下了那麽大的功夫把这个图案刺在你的身上,原本以为它会一生一世的陪著你,想不到现在却要亲手毁了它。” 毁了它?他是什麽意思?溪月诧异的扭头望著他,看著那张即使是笑都会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庞,心里不知已经打了几个寒战。 “溪月,为了让皇上再也找不到你,我要彻底的改变你,我不仅要改变你的身体,还要改变你的容貌,你的声音,当然,这个过程很漫长,我们得慢慢来,今天,就先把你身上这朵花给除去,免得叫你那皇帝哥哥抓住把柄。” “我、我不要!”溪月立即反抗的坐起身子,紧紧的搂著身体,“我不想改变,我不想改变我自己。” “你真的不想改变吗?”寒霄说著将那个褐色的盒子拿起来放到床边,一边打著盒盖一边说,“难道你想这辈子都被你那个皇帝哥哥追吗?” “楼主,您、您不是说会留溪月在这里吗?” “我是说过留你,但是你那皇帝哥哥也不是傻瓜,我不把人交出去,他会一次一次的派人过来,我总不能他们来一次,我就都把他们关进暗室吧!所以,为了你的安危,也为了我还有整个飘香苑的安危,你必须要做出改变。” 要做出改变?溪月低下了头,沈默了好久,那个时候,寒霄也没有说话,一直埋头做著手下的活儿,直到看见溪月很安静的又重新趴在床上,这才用浸过热水的毛巾敷在了那块刺青上面。 溪月抿紧了唇,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床中。 “刺青刺上去容易,然而除去就难了,你还记得那是刺青时候的痛楚吗?”寒霄从褐色的木盒中取出了一枚尖端带著细钩的银针,在烛焰上烤了烤,然後拿开毛巾,缓缓的将银针移到了那块刺青的上方。 痛楚,他怎麽会不记得,那根本就是记忆如新,那些细碎的疼痛如同雨点般落下来,刚开始还能勉强忍受,可是到了後来,那些痛楚连成了一片,疼的他几乎昏厥。 寒霄既然会这麽问,想来要除掉那些东西,会比那个还要痛吧!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种痛楚,让他立刻产生了一种想死的冲动。 “呜……嗯嗯啊……”只是短短的时间,溪月额上就布满了涔涔汗水,他使劲的扯著被单,低低的呻吟,寒霄分寸拿捏的很好,每当看到他身体撑到了极限的时候,便会停下来休息上半炷香的时辰,然後才会再继续手下的动作。 银针尖端的钩子上涂了一种特殊的药物,当尖钩将染了颜色的皮肉挑起来时,那些药物便会渗入肌肤内里,从而将那些颜色溶解,只是那种药物一旦接触到血液,会引起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而挑开皮肉必然会有血液流淌出来,溪月也不得不为此而吃苦头。 “啊──”溪月因为一阵急痛高高的扬起了头颅,落下来後就紧紧的咬住了手背。 他受不了了,简直是要疼死了。 寒霄也看出来他今天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了,於是收起了针,“今天就先进行到这里吧,你休息上一晚上,剩下的明天再来。” 溪月虚弱的趴在床上。明天,还有明天啊!为什麽,为什麽他想要在这个世上活下去,要承受这麽多的痛苦?为什麽,究竟是为什麽…… * * * * * 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轩辕明月若有所思的伏案坐著,怔仲间似乎听到了窗外传来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走到窗前将窗户合起,正要转身,却被一双臂膀紧紧的拥在怀中。 “秋水,别动,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慕容卿不知何时进来的,眼中满含愁苦的看著轩辕明月脸上的那道伤痕,“我从西域又找来一位名医,明儿个有空,让他瞧瞧你脸上的疤,据说──” “不用了,这疤痕连你都瞧不好,算了吧,为这麽个东西花那些银两不值当。”他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明月打断。 “什麽不值当,在我眼里,只要为了你都值当,听话,明天我带你去瞧瞧,还有,别再练那个九阴神功了,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麽样子了,连相貌都变了,秋水,听我一句劝,你的身子骨本就弱,再练那麽至阴的功夫,身子会垮掉的,说不定哪天连命都会搭上。” “不行,如果现在放弃,那麽之前所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我答应过他,要带他离开那个地方,我、我不能言而无信。” 慕容卿眼底泛起了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无奈。 “江舒恒,为什麽过了这麽多年,你眼里就只有江舒恒一个人,秋水,如果他真的喜欢的,你以为他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轩辕明月淡然一笑,从慕容卿的怀中挣了出来,缓缓走到桌旁坐下,“好好的怎麽又提起这事来,我去还不行吗。” 第43章 闭上眼睛,我在这里陪你。 “秋水──”慕容卿 分卷阅读51 走到他对面坐下,看著他拿起杯盏要喝水,就一把夺了过去,“别喝凉水,我刚才已经命下人给你熬了些莲子羹,估计一会儿就端来了,你这身子得好好补补才行。” 轩辕明月看著他,眼中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感激来,“阿卿,谢谢你,若不是你,这五年来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说不定,连个路边的乞丐都不如,也或许,我早就──” “好了,什麽都别说了,都这麽多年的交情了,你若是再说下去,就太不把我当朋友了,秋水,说老实话,其实我还挺感激寒霄的,飘香苑那个地方并不适合你,要不是你被他赶出来,只怕是这辈子你都不肯离开。” 慕容卿知道又提到了他的痛处,及时的收口,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下人的声音,莲子羹送来了,遣走下人後,他就让明月趁热喝。 “合不合胃口?” “嗯!”轩辕明月尝了尝,笑著点了点头。 “喜欢就好,快点喝吧,喝完了一会让她们再给你盛上一碗。” “不用了,一碗就够了。” 轩辕明月看著那一颗颗嫩白色的莲子,又不由的想起了溪月羞涩时的表情,刚用勺子舀了一颗正要往嘴里送,就听啪的一声,勺子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秋水──”慕容卿大喊了一声,赶忙起身扶住他,“怎麽了,是不是头又痛了,快点坐下,我帮你把把脉。” 轩辕明月紧皱著眉头微微点头,被扶著坐下後,慕容卿马上伸手搭上他的手腕,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终於,他再也忍不住,用命令办的口吻道:“从明天开始,你不能再练习九阴神功了,你现在脉象十分紊乱,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如果你真的想带江舒恒离开那里的话,就要好好的把自己的身子先保重好,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就好了。” “可、可是──” 他似乎还想要说什麽,就被慕容卿打断,“什麽都别说了,你一会儿把药吃了,然後好好歇息上一晚,有什麽事明天早上再说。” 他不容分说的将轩辕明月抱上床,为他摆好枕头,掖好被角,“闭上眼睛,这两天你太累了,我就在这里陪你。” 轩辕明月看著他,幽幽的眸中充斥著慢慢的歉意。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阿卿── * * * * * 飘香苑,銮夕阁。 寒霄躺在松软的床上,他光裸著上身,露出了那一身紧致却又不过分张扬的肌肉,他探出长臂,轻轻的将寞风搂入怀中,“怎麽了,今晚这麽安静,是不是对我有什麽不满啊!” 寞风本就不开心,听他这麽说,心里就更是觉得委屈的慌,他充满魅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寒霄,噘起小嘴埋怨道:“风儿怎麽敢对您不满啊,您是这飘香苑的主人,而我呢,只不过是个只会伺候男人的卑贱下人。” “那麽,你口中所说的那些男人,也包括我吗?”寒霄的口气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修长的手指不巧正巧的摸上了寞风的喉结,後者一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赶忙改口道:“当然不是,楼主怎麽能和那些男人相提并论呢,能够伺候楼主,是寞风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啊?”寒霄的手指在寞风喉结处摸索了一阵,而後缓缓的下移来到了他右胸口上那粒早已挺立很久的乳尖上。 “嗯……啊……”寞风一脸很享受的嘤咛了一声,然後伸手攀上了寒霄的脖子,“楼主,您是不是不喜欢风儿了?” “怎麽这麽问?”寒霄继续不轻不重的揉捏,每当听到寞风那一声声充满情欲的呻吟时,都会满意的勾唇轻笑。 “如果您心里还有风儿的话,那就不会连著半个月都不来风儿这里,每天都只往那个溪月那里跑,楼主,您知不知道,人家心里真的很难受,只要一天没见到您,就,就──”寞风说著说著,就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寒霄冰冷的眸中瞬间涌上了一丝心疼,他翻过身,将寞风压在身下,用手指轻轻的替他拭去眼泪,“原来是吃醋了,傻瓜。”说完,就俯下身子深深的吻住了寞风的唇,寞风刚开始还是很用心的讨好他,可是没过多久,他就睁开眼睛,居然伸手大胆的将寒霄推开来。 “怎麽了?” 寞风将头撇到了一边,沈默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楼主,风儿有个问题,一直,一直想问楼主。” “问题?”寒霄并没有因为被他推开而生气,“什麽问题,说吧。” “楼主,在您的心里,我、我和那个溪月,是、是、是谁比较重要,是他,还是,我。” 说完,他就心惊胆战的扭过头,果然,寒霄方才还染满了淡笑的脸如今已经完全阴沈下来了。 完了,他又说错话了。 果然,寒霄完全没了心情,穿好衣服就准备下床,寞风一脸惊慌,翻起身就抓住他的手臂, “楼主,您别走,风儿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求您别走,风儿给您赔不是,求求您,风儿已经好久没见到您了,您能不能──” 寒霄却不理他,绝情的将抱著著自己的那条手臂打落,径直朝屋外走去。 寞风一个人绝望的坐在空落落的房间中,抱头痛哭起来。 江舒恒,我寞风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让你把楼主抢走的。 寒霄从寞风的房间出来後,本来想去溪月的房间瞧瞧,但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转而改道儿朝暗室的方向走去。 “里面情况怎麽样了?”到了暗室,寒霄问守在门口的两名黑衣人。 “回楼主,如楼主所料,经过那番严刑拷打,一个个变得都很乖。”其中一名黑衣人恭敬的回答。 “打开门看看。” “是。” 暗室大门被打开後,就见到从宫里来的那些公公侍卫个个都被教训的鼻青脸肿,像头死猪一样趴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尤其是那个公公,被打的几乎没了人样。 (10鲜币)第44章 中毒了? 寒霄冷的一张脸,从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身上跨了过去,走到那公公身前蹲下, “不要再我面装睡,再不睁开眼睛,我就再叫你吃上十几鞭子。” 他的话音一 分卷阅读52 落,那公公就立即睁开眼睛,忍痛爬起身子就朝寒霄磕头,操著鸭嗓求饶,“寒楼主,您大人有大量,公公我有什麽做错的地方,您多担待些,放了我吧,您是不是想要钱呀,我有,我真的有,您想要多少,我马上给您去取,求您放过我,我这把老骨头真的再经不起打了,求您。”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打算放了你,你回去禀报皇上,就说溪月,失踪了。” “失、失踪了?”那公公瞪大了眼睛。 “不错,你回去告诉他,就说你们带著溪月回皇城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一批黑衣刺客,然後把溪月给劫走了,你们身上挨了这麽多的伤,也算是有说服力。” “那、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寒霄残冷的一笑,一手掐住了那公公的脖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要了命,而且你的家人──” “求你千万别伤害我的家人,我答应你,不管你说什麽我都答应。” 寒霄满意的笑笑,收回了手,“放心吧,等你死了以後,我不仅会替你善後,而且还会帮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只要你用心的帮我,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老奴明白,明白──”那公公哭著回答,一个劲儿的磕著头。 寒霄走後,命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将关在暗室里的那些人放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法子究竟行不行的通,毕竟,那人是皇帝,不是那麽容易被骗的,不过凡事都要试一试,如果不行再另外想法子,总之,他是绝对不会让溪月离开他,他要这辈子,不,下辈子也要牢牢的将他拴在身边。 刺青洗完後,溪月就一直低烧不退,寒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亲自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甚至连排泄之类的私事都亲力亲为,每当那个时候,溪月都很不好意思,刚想要开口说不用了,就被寒霄一记不容违逆的眼神给顶了回去。 就那麽过了两三日,溪月的身体已基本恢复,只是那日一早醒来,原本拘谨的心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後顿时放松下来,他披了件单衣下了床,开开门,便见两个小童慌慌张张的跑著。 溪月觉得奇怪,立即叫住了他们,“怎麽了,这麽匆匆忙忙的,发生什麽事了?” 其中一个小童喘了口长气,慌张的说,“溪月小主,大事不好了,寞风小主、寞风小主他──” 寞风?溪月眉头一蹙,“你别急,慢慢说,寞风小主他怎麽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寞风小主今儿个一起来就说肚子疼,而且现在越来越厉害,我们请了大夫来,可大夫诊过後说他也不知道是什麽病症,溪月小主,你说、你说怎麽办,寞风小主好像病的很严重,刚才还吐了一口血。” “吐血?”溪月一听,怎麽会这麽严重,“那、那你们没有向楼主禀报吗?” “我们本来是要向楼主禀报的,可是楼主却不知去哪里了。” “他不在?”溪月心里一空,想了想,说,“那好,你带我去看看。” “是。” 溪月跟在那两个小童身後来到了寞风的房间,还没进门,一声声痛苦的低喊声就传进了他的耳朵,等那两个小童进去後,溪月才看到房间中站了一堆人,有和他一样的小倌,也有侍从,还有一脸愁眉不展的白胡子大夫。 梅蕊一见溪月进来,跟见了救星似地,跑过来拉住他的手拽著他到了床边,焦急的说,“溪月,你快点帮忙瞧瞧,阿风他这是怎麽了,昨天晚上我还跟他见过面,只是几个时辰的功夫,怎麽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溪月看著寞风煞白的连,明明比他还要小上几岁,只是眨眼间就好像老了许多,眼窝陷得极深,嘴角还挂著新鲜的血液,只是那血液雾蒙蒙的,还透著一点黑,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赶忙伸手摸上他的手腕,顿时脸色大变。 他、他这根本就不是的什麽病了,而是──中毒了! 溪月宁了宁神,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寞风小主现在需要安静,梅蕊,你留下来帮我。” 梅蕊怔了怔,而後又惊愕又高兴的问,“帮你?你知道他得什麽病了吗?” 溪月点点头,低声道:“虽然我也不确定,但他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我原本想著等楼主回来再看看,但是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梅蕊一听他这麽说,也意识到了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赶忙将那些不相干的人都‘请’了出去,等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梅蕊心急火燎的问,“溪月,阿风到底是怎麽了。” “他──是中毒了。” “中、中毒?”梅蕊张大嘴巴大喊。 “嗯!虽然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那种毒,但眼下,也只是放手一搏了,否则,用不了半个时辰,寞风可能就会没命。” “什麽?真的那麽严重吗?”梅蕊急的在原地乱跳,嘴里还低声的埋怨,“真是的,这麽危急的时候,楼主究竟去哪里了。” 溪月看了他一眼,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寒霄的影子,他急速的晃了晃脑袋,吩咐道:“梅蕊,我现在需要几种药材,你帮我去准备一下,记著,要快,如果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嗯,你说吧,我记著。” 梅蕊心里默念了一遍那些药材的名字,就急急忙忙的冲出了房间。 溪月摸了摸寞风的额头,很烫手,虽然处於深度昏迷中,但是嘴里还是含含糊糊的低喊了楼主两个字,溪月也是离近了後才隐约听到的。 其实,这些年溪月也看的很明白,这个寞风对楼主用情极深,寒霄对他也极是上心,但是能感觉到,寒霄对他只是亲情,没有爱情,想来,这个寞风还真是挺可怜的。 (17鲜币)第45章 难道你喜欢被别人用鞭子抽吗? 溪月不停的换著寞风额头上的毛巾,心里焦急的念叨著为什麽梅蕊还不回来,又过了会儿,门好不容易传出了声响,他转身一看,欣喜的看著梅蕊总算拿著一包药材出现了,只是当看到紧随在他身後那道高大的身影时,嘴上的笑容顷刻间僵住了。 寒霄?他来了?溪月错愕的望著他,突然发现了他脖子上那一小片极淡的红痕,他心里陡然间变得紧张起来,那红痕,分明就是做完情事後才会留下的,他,难道说昨天晚上 分卷阅读53 去找男人了?他又去找了谁? 一连串的疑问像洪水般涌进了溪月的脑子,还没等他想清楚,寒霄就冲了进来,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路过溪月的身边时故意狠狠的撞了下他的肩,溪月吃痛的皱了皱眉,目光也随著寒霄看去。 梅蕊跟在寒霄身後,冲他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叫他赶快离开,可溪月却没有看懂,愣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寒霄大吼了一声滚出去,溪月才仓皇的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房後,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麽,为什麽寒霄又冲他发那麽大的火,这一想就是大半天,直到日落黄昏时,才回过神,终於长长的吐了口气,真是,干嘛想这些无用的事情,寒霄的脾气本来就是变幻莫测,尤其是对自己,看来,他今晚又该遭殃了。 果然,在过了一个时辰後,寒霄出现在他的视线内,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反倒多了几分坦荡,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定定的望著他,“寞风,他没有事吧!” 寒霄一步步的向他逼近,在走到他身前时,突然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溪月被打的摔倒在地,头重重磕上了桌沿,一阵钻心的痛传来,他咬著牙,没有反抗,只是手紧紧捂著被撞的生疼的额头,感觉有温热粘稠的液体透过指缝流了下来。 流血了── “你还有脸问?”寒霄丝毫没有顾及他受伤的额头,揪起他的领子就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老实说,为什麽要杀寞风?” 溪月听的一头雾水。 要杀寞风?真是奇怪,他和寞风无冤无仇的为什麽要杀他。 啪── 寒霄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臭婊子,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那种毒极为罕见,只有皇宫中才有,而整个飘香苑,也只有你才有机会弄到它。” “你、你知道?”溪月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色,他居然会知道那种毒? “怕了吗?”寒霄缓缓的松了手,但下一刻又狠狠的将他推倒在地上,抬脚毫不留情的朝他小腹上踹了一脚,“既然怕了就好好的给我一个解释,告诉我这件事与你无关,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会杀了我吗?”溪月带著嘲讽的眸中透出了绝望,这个男人,为什麽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他使用暴力,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问清所有的事情,跟他在一起这麽多年,难道就不了解他是什麽人吗,他怎麽会用那麽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呢! 寒霄微眯起双眸,沈默了半晌,突然冷冷的笑道:“我怎麽会杀你呢,杀了你太可惜了,梅蕊刚才对我说,说是昨天夜里,你是唯一进过寞风房间的人,而且还有几个小人也看到了,溪月,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解释,可是你却不领我的情,一心想要寻死,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好让你死,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最後几个字,寒宵说的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好像铁锤般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溪月闭上了眼睛,痛苦的将头转向了一边,“随你吧!” 寒霄心头猝然一震,那一刻,他觉得很失落很失落,说不出的酸楚在通过血液流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恨意,突然火山般的从体内爆发出来,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明显是在和他作对,明明只说一句什麽都没有做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他却硬是比肯说。 好,这可不能怪他,既然是他先挑衅的,那就不能怪他狠辣绝情了。 “来人──”寒宵一声令下,门立即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两名身著劲装的男人,“把这个人脱光了,然後绑到後院中,明天早晨召集全部飘香苑的人都去那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狠。” 脱光?溪月带著恐惧看著那两名朝他走过来的劲装男人,身体还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一个劲的向後躲。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啊──”溪月挥舞著四肢挣扎,可衣裳的撕裂声还是回响在房间中,没过多久,他就被脱的一丝不挂,被那两个男人扛著消失在了寒霄的视线中。 夜色,湿气很重,花草上都凝著厚厚的露珠,後院中立著一根水桶般粗细的石柱,石柱上刻著精美的龙纹,溪月就被粗糙的麻绳绑在上面。 他垂丧著脑袋,嘴唇已经被冻的发紫,浑身不住的打著颤,而且刚才那两个男人还会每隔半个时辰朝他身上泼上一桶冷水,有好几次,他都被冻得失去了意识,但很快又会被冻醒,娇嫩的肌肤哪里受的了这种折磨,他开始低低的呻吟,身体刀割般的痛著,再被冷风一吹,更是一种煎熬。 两条腿已经没了力气,身体不住的向下坠,全部的重量都压在粗绳上,湿淋淋的头发贴在惨白的面颊上,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鸾夕阁中,寒霄慵懒的坐在精心雕琢的黄梨木椅中,悠然的饮著茶水,娈阁的管事冷秦枫坐在他对面,突然轻声笑问,“喂,我说,用不著这麽做吧,那个溪月虽说身体底子不差,可来到这飘香苑的时候也是遍体鳞伤,再加上你废了他的武功,身子变得越来越娇嫩,怎麽能受的了你那种折磨呢!” 寒霄放下杯盏,瞪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麽办,寞风的事情已经在飘香苑传遍了,说什麽的都有,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所以,你就找溪月当了那只替罪羊?”冷秦枫也回瞪了他一眼,“寒霄,你根本就是在报复,你明明知道那毒不是溪月下的,可你还是要这麽折磨他,溪月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坚强,可那颗心,实在已经是支离破碎,变得惨不忍睹了,在这种时候,你非但不关心他保护他,还在他早就鲜血淋淋的心口上捅上一刀。” 他顿了顿,又接著说,“寒霄,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今天才跟你说这些掏心窝的话,我看的出来,你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对溪月产生了感情,但是你不要因为溪月喜欢著秋水就产生了那种极端变态的占有欲和报复心,毕竟,自从溪月来到这里後,秋水就一直非常照顾他,所以相互之间产生爱慕并不奇怪,霄,感情这个东西,是强求不得的,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若是强求,只会落的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你今天晚上喝酒了吗?”寒霄不厌烦的甩给他一记白眼。 “没有啊!怎麽了?”冷秦枫一脸茫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哈的笑了两声,“原来是 分卷阅读54 闲我话多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要是换做别人,我才懒得跟他说这些,不过,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儿了,直到天亮才回来?” “不用你管。”寒霄起身,准备朝里间走,却硬生生的被冷秦枫的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闲得慌喜欢管你啊,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个人不是好惹的主儿,别因为他长著和你那个旧情人一样彪悍的身躯就迷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难道说,他也和你那旧情人一样,喜欢没事干抽上你几鞭子?” “冷秦枫,你说够了没有?”寒霄终於忍不住转身,恶狠狠的盯著他,下起了逐客令,“马上出去,我要休息了。” “要我走?”冷秦枫乐呵呵的笑了笑,“我还偏偏不走了。”他起身,大步向前冲到寒霄身前,继续逼问,“你是不是有严重的受虐倾向呀,一天不揍你一顿你就睡不著啊,如果你真觉得皮痒痒的话,来找我啊,我可是研究这个研究了许多年了。” “你住口。”寒霄怒吼,绕过冷秦枫就朝里边走,可冷秦枫似乎决定要和他对著干,向後退了一大步又拦住了他的去路,很强势的抓住他的肩膀,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墙壁上,另一只手作势就去撕扯他的衣服。 “你干什麽?”寒霄眼底第一次泛起了惊慌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一阵冷漠所取代,急速的伸手将胸前的那只手打落。 “干什麽?当然是把你的衣服扒下来,看看是不是满身都是鞭痕啊!”冷秦枫又要伸手去扒,可寒霄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傲气哪里容得别人对他如此放肆的动手动脚,当下气的一掌推向了冷秦枫的胸口。 “唔……”冷秦枫完全没有防备,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的连连向後退了好几步才摇晃著停了下来,他蹙著眉头,伸手朝嘴角一抹,看到指尖的血迹,才略带苦涩的笑了两声,目光有些难以置信的盯著寒霄,“没想到,你居然会下这麽重的手,打我。” 寒霄睁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被自己打成重伤的冷秦枫,突然觉得心跳的厉害,但是那种惊慌在他眸中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他就垂下眼睑,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扔在冷秦枫脚边,“拿上药,马上离开。” 冷秦枫捂在胸口上的手轻轻的打著颤,忍著痛冷笑道:“果然是我认识的寒霄,心狠手辣,连最好的朋友都能够下这麽重的手,呵呵,哈哈哈,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早晚,会毁在自己手里。” (10鲜币)第46章 该怎麽做,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後院里就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都指著被绑在石柱上的人指手画脚窃窃私语,那些眼神中有同情的,有忿恨的,有得意的,有害怕的,也有嫌恶的。 寒霄站在高高的楼顶,正巧能望见後院,看似从容的表情,其实隐藏著淡淡的酸甜苦辣。 溪月是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意识一恢复,周围那一句句令人羞愤的话语就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没脸再抬头,默默的承受著所有的唾弃和指责,自虐的用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刺入了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麻痹自己。 可是,没有用。 “唉,那人不是溪月吗?” “谁说不是呢?”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怎麽会被绑在那里,而且还──” “谁知道,八成是得罪了楼主,哼,真是活该,遭报应,告诉你个秘密,他能当上飘香苑的头牌,全是因为冷阁主在楼主耳边美言了几句,要不然,就他那点破姿色,连我都不如,怎麽可能被选上。” “你是说那个掌管娈阁的冷秦枫?” “是啊!就是他,不过,现在好了,那个该死的贱人如今变成了这付模样,头牌的位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 “说什麽呢?”那两个小倌正聊的起劲,冷秦枫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後,立即吓的他们变了脸色。 “这话呢,该说的则说,不该说的,就算是死了也你能说,否则,下一个被绑在那里的人,就是你们,听清楚了吗?”冷秦枫眼中含著笑意,可那笑意中,似地藏著一把刀,泛著岑冷的光。 “是是是,谨遵冷阁主教诲,小的明白了。”那两个小倌说完,便一溜烟的窜到了其他地方。 冷秦枫看著他们离开,这才朝穿过人群来到最前面,此时,溪月已经被那两名黑衣人从石柱上解了下来。 由於双腿已经僵到了几乎没了知觉,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凌乱的头发散落在地上,顿时,鼻子里嘴里都流出了鲜血,其中一名黑衣人不分轻重的抓起溪月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面对著眼前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而另一名黑衣人则端来一盆冒著热气的沸水,将带著牛皮手套的手伸进了盆中将毛巾浸湿,也不拧干就朝溪月的冷冰冰的胸膛上擦去。 “啊……呜啊……”一道痛苦的呜咽声传来,溪月张著大嘴,瞪大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那种疼,就好像活生生的被剥了一层皮似地,他拼命的扭动的身体,可还是逃不脱那双牢牢牵制著他的魔爪,原本苍白的胸膛,顷刻间变得通红。 之後,那令他痛苦无比的东西又光顾了他的背脊,双臂,双腿,最後连那脆弱到几乎没有了生气的性器都没有放过。 寒霄依旧站在高处,目空一切的俯视这残忍的一幕,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那些围观的人有一大部分已经别过了脑袋,不忍心再看下去,但因为楼主已经有言在先,谁要是敢擅自离开的话,就别想活著离开飘香苑,所以他们也只能留在那里。 “跪下。”等擦拭完身体後,那两名黑衣人一人紧紧的按著他的身体,另一人拿起麻绳见他的双手紧紧的束缚起来,然後将他的上半身压向地面,本就已经敏感到极致的肩膀接触到粗糙冰冷的地面时,疼的又开始挣扎起来。 啪──t 只是很快,一记凌厉的鞭子就吻上了那挺翘的臀瓣,他疼出了一身冷汗,却硬是咬牙忍著没有呻吟,他知道,只要现在自己再动一下,就会有更多的鞭子招呼他。 他不敢再动,因为他怕痛,可是耳边丁零当啷的声音让他又不自觉的会产生恐惧。 “梅蕊,这件事情,就交 分卷阅读55 给你来做吧!”寒霄不知何时已经从高楼上来到了这里,当站在梅蕊身边说话时,著实把他吓了一跳。 “楼、楼主。”梅蕊赶忙低下头。 寒霄森然冷笑,冲梅蕊说,“跟我过来。”跟著寒霄来到了溪月跪趴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从小到大摆放整齐的玉势,梅蕊一看那些东西,立即明白了寒霄想要他做什麽,他有些无意识的摇晃著脑袋,要让他把那些东西插进溪月的那种地方,不可能,他绝对做不到。 “该怎麽做,这个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溪月听到寒霄的声音时,心里既恨又怕,努力控制著的身体又轻轻的颤抖起来,他能感觉到,梅蕊已经来到了他身後,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既心寒又失望。 他想不通,梅蕊为什麽要说那种话骗楼主,寞风中毒的那天晚上,他明明呆在自己房中哪里都没有去,难道,连他也只是表面上装出对自己很好,其实内心很恨自己吗? “还磨磨蹭蹭的干什麽,快点挑一个,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你。”寒霄催促道。 梅蕊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不情愿的走到了那些可怕的凶器面前,他眼睛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左边最细最小的那个玉势上,手刚要向那个地方伸,就看到黑衣人直接拿了一个最大号的放到了他的手中。 那沈甸甸的重量,让他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 那麽狭小的地方,怎麽可能放进去这麽大的东西,很想扔掉这个烫手的山芋,可目光还是朝寒霄看去。 寒霄面无表情的扫了两眼,“就这个吧!” “楼、楼主,我、我、这个……”梅蕊吞吞吐吐的,表情很纠结。 “不想做吗?”寒霄似乎仍在气头上,眉宇间露出了不耐烦,也没他好脸色,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好,来人,把他衣服给我扒了,然後,把这个放进去。” 梅蕊脸色一变,抓著玉势的手一抖,差点掉下来,那两名黑衣人闻言,松开了压制著溪月肩膀的手就朝梅蕊飞来。 “不要。”两个人齐声大喊,其中一个声音是梅蕊本人,而另一个嘶哑的声音,则是溪月。 (10鲜币)第47章 不行了,疼死了! 溪月已经没什麽力气了,只是努力的偏过脑袋,让自己的声音能够通过空气传达给那个比魔鬼还要恐怖的男人。 梅蕊惊诧的扭头看著那个已经受了那麽多折磨的溪月,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会替自己说话。 “不要?”寒霄似乎突然来了兴致,玩味的俯视著溪月,“你说不要,那好,那你觉得,怎麽做好呢!” 溪月闭了闭眼睛,低低的开口,“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寒霄仿佛没料到他会这麽回答,眼中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惊讶。 “是…我自己…来……”溪月慢慢腾腾的用双手撑起身子,虽然摇摇晃晃,但还是让自己翻身坐了起来,将手伸向梅蕊,“把那个给我吧!” “可是──”梅蕊犹犹豫豫的模样让溪月觉得好笑,真是没看出来,梅蕊这麽会装,居然在他面前,装的这麽无辜,这麽可怜,这麽──善良。 “给──我──”也不知道溪月是在生梅蕊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他腰间一用力,伸手将梅蕊手中的玉势夺了过来,想也不想的就张开双腿,将那玉势狠狠的抵上了那脆弱的入口,紧接著,就毫不犹豫的将那麽粗大的东西使劲的向里推。 溪月自虐般的拼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鲜血,立即如泉涌般从甬道中挤了出来。 “唔…嗯呃……”不行了,疼死了,溪月的眼前已经开始冒起金星来,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只是他已经听不到了,手不断的向里施加的压力,可是後来,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握著玉势的右手软软的撞在地面。 这一幕立即在人群中引起了一片哗然,大家都在纷纷议论溪月是不是死了,而一直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的冷秦枫突然箭步冲了上去,将溪月抱了起来,看也不看寒霄,扔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够了,到此为止吧,你应该也不想弄出人命吧!” 寒霄目光复杂的目视著他抱著溪月离开,然後突然转身,冲著在场所有人命令,“今天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半个字,若是让我从外人口中听到半点流言蜚语,我会叫你们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都听明白了吗?” 似乎被寒霄的口气吓到了,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低下了脑袋。 经过这麽一闹,第二天,寒霄就除了溪月在飘香苑头牌的名分,让他做了一名打杂的下人。 下体的伤很严重,冷秦枫劝他再休息上一阵子,可溪月却坚持要离开,脱下了那身奢华代表的身份的华服,换上了那身打杂工所穿的粗布麻衣,跟著那些下人睡通铺,洗衣擦地,什麽脏活累活都干。 他没有叫过一声苦,也没有喊过一声累,各种冷嘲热讽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在他耳边响起,他也全当自己是个聋子,不去理会。 自从那日起,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没再见过寒霄,只是冷秦枫会时不时的派人送过些伤药来,只是溪月懒得再摆弄那些东西,就那麽放在桌上,於是不多一会,就会被其他的下人哄抢而光。 那夜,月亮很圆,溪月一个人在後院一处僻静的地方洗衣服,水很凉,再加上被冷风一吹,害的他洗上一会儿就要拿起来搓一搓,然後再洗。 就在他又一次准备将手伸进冰冷的水中後,背後突然变得暖烘烘的,当他反应过是有人给他披了件衣服时,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轻轻的执起他的双手,心疼的呵著气。 “是、是你?”溪月看著眼前带著面具的男人,“轩辕……明月……” “是我。”轩辕明月看著他红肿的双手,喉咙里又涩又痛,“痛不痛?” 溪月有些羞涩的摇了摇头,“没事,已经不痛了。” “好好的一双手,怎麽几天没见,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一定很痛才对。”轩辕明月说著,仔细瞧著著那双手,越看越心酸,“都起疮了,溪月,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你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溪月赶忙抽回手,用粗布麻衣简单的擦了两下,月光下,他的脸色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白色,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释他为何会落到这步田 分卷阅读56 地的原因,尽管眼前这个男人对他真的很温柔,可他还是不愿说,於是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是怎麽进来这里的。” 飘香苑晚上是开门迎客,可这里是後院打杂的地方,客人是进不来这里的。 轩辕明月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当然是偷著跑进来的。” “偷著进来的?”溪月瞪大了眼睛,但下一刻神色又黯淡下来,缓缓的说,“轩辕公子,这种地方不是您该来的,溪月现在已经不是飘香苑的小倌了,只不过个身份卑微的下人,公子,您还是快快回去吧!” 轩辕明月定定的望著他,然後慢慢的将面具摘掉,在月光的映照下,脸颊上的那道刀疤显得柔和了许多,突然,他将溪月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冰凉的脸蛋。 “溪月,我想你了。”他的声音,散发著一股迷人的醉意,令人销魂。 溪月一惊,慌忙的想要从他怀中逃脱出来,压低声音呼喊,“轩辕公子,您、您不要这样,被别人看到了。” “你放心,不会被别人看到,让我就这样好好的抱你一会,溪月,我真的好想你,想到整晚整晚睡不著觉,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你的模样,溪月,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溪月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身子顿时僵硬起来。 离开?离开飘香苑?他来这里整整六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个轩辕明月要替他赎身? 轩辕明月等待著他的回答,一双唇已经来到了溪月的脖颈,探出舌尖,轻轻的在他柔腻的肌肤上扫过,痒痒的感觉,立即引得怀中的人儿一阵轻颤。 “唔……”溪月的身子猛地向上弹起,修长的脖颈拉出了一道完美诱人的弧度。 (10鲜币)第48章 这个窝囊废给晕了! “你……真是变得越来越敏感了,这样的舔舐也已经受不了了吗?”轩辕明月继续著他温柔的攻势,右手从他的胸口慢慢下滑,绕过了那隐秘的四处,穿过双腿间的缝隙,来到了那出秘穴。 “别,会被人看到,轩、轩辕公子,不要,不要,啊──”溪月突然眉头一拧,吃痛的叫了一声。 轩辕明月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那处秘穴,他自觉没有用力,可溪月的反应还是让他心下生疑,焦急的问,“怎麽了?” 溪月急促的吸了一口凉气,然後挤出一道笑容,“没、没什麽。” 轩辕明月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是不是那里受了伤?你被人欺负了吗?”他脸上突然呈现出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 “不是、真的不是,我──” 轩辕明月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当下就要褪下他的裤子替他检查。 “不要──”溪月突然大喊出声,猛的从轩辕明月怀中爬了出来,他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般,紧紧的蜷缩著身体,颤声低低呢喃,“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再来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溪月了,已经,再也不是了。” “溪月──”轩辕明月的心口仿佛刀割般的痛,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他告诉他自己的真正的身份是秋水,那他会不会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呢? 轩辕明月看著瑟缩成一团的溪月,沈默了良久,终於低低的开口,“溪月,其实我,其实我是──” “喂!你干什麽呢,大吵大嚷的,还让不让人谁叫呀!”突然间,一个披著麻衣的下人揉著眼睛走了出来,当看到溪月旁边的那个人影时,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轩辕明月立即意识到了情况不妙,赶忙拾起地上的面具飞身离开,那个下人又揉了揉眼睛,却见那黑影又没了,只有溪月一个人坐在洗衣盆前搓揉著衣服。 “怎麽了怎麽了?”那个下人的一声尖叫,把其他那些睡在房中的下人也惊醒了,纷纷跑了出来。 “刚、刚刚那里有、有鬼!”那下人似乎被吓坏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鬼?哪里有鬼啊!”另一个穿著布衣的下人走上前,目光带著讽刺朝溪月扫了一眼,“哪里有什麽鬼啊,你该不会是睡的迷糊,把这个洗衣奴给当成鬼了吧!哈哈哈哈──” 溪月将头深深的埋下,死死的咬著唇,使劲的揉搓著手中的衣裳。 “对啊对啊!”其他一些下人大声附和。 “你还真是没用,有你这麽洗衣服的吗,把手都伸进去。”那个一直在溪月身边晃悠的下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使劲的往冷水里面按,搓板上来回的摩擦,“看见没,衣服应该这样洗才洗的干净。” “嗯──”溪月低低呻吟了一声,就赶忙噤声,咬牙忍耐著,每摩擦一下,双手就好像被凌迟般,就那麽被来来回回折磨了几十下,那个人才罢休,临走的时候,还使劲的咳嗽了几声,朝他身上唾了一口黄痰。 溪月强自压下心中的屈辱,等那些走後,才从冰冷的水中拿出双手,包裹在衣服中使劲的暖,可是暖了半天还是没什麽知觉,麻麻的似针扎,他蹙紧了眉头,看著一根根又肿又红的的手掌,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但他也不敢哭的太久,哭过一会儿,又忙著擦干眼泪,继续用又肿又痛的手搓揉那堆成了小山的脏衣服。 洗完了之後,天已经亮了,他站直了身子,浑身又酸又痛,撑著疲惫的身体把那些衣服晾好後,就赶去吃早饭。 只是当他小跑到那间专门为下人们搭建的简陋餐舍时,仅有的四张桌子都围的满满的,连个坐的位子都没有,溪月见怪不怪,只要能吃上点东西,站著也是可以的。 他跑到其中一张桌子前,刚要伸手去拿盘子中的馒头,却被一双木头筷子狠狠的打到了手背,本就痛到难忍的手,被那麽一敲,疼的溪月眼前顿时一黑。 “干什麽,这里没你的饭,到别处吃去。”溪月带著委屈和愤怒又到其他几桌去讨些吃的,却遭到了同样的对待。 讽刺,白眼,屈辱,他吃了一肚子的苦水,最後跑到了一处没人去的角落,像是只快要窒息的鱼儿般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著空气,心很痛,痛的喘不过气来。 他哭的很专注,完全没有察觉到远处正有一双眼睛,望著他,很久很久都没有移开。 是寒霄,其实,自从溪月来到这里後,他就时不时的会在暗处这麽看 分卷阅读57 著他,一看,就是大半天,看完之後,转身就离开,走的很决绝,似乎从未留恋过。 一天下来,溪月几乎吃不上什麽东西,连水都只是喝洗衣服用的水,这种连温饱都不能满足的日子慢慢侵蚀著他的身体,终於有一天,他累到在一口水井旁。 “哎呀,大家快来看,这个窝囊废给晕了。” “晕了?是不是装的?别管他,赶快各干各的,後面还有一大堆活儿等著我们做呢,别在这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快点快点,赶快散开。” 没想到,围观的人群刚一散开,寒霄就一脸凛然的出现了。 “楼、楼主!”一时间,所有人都瑟瑟缩缩的让出了一条道,低著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寒霄看著昏倒在地的溪月,眼中的目光变幻莫测,最终,他缓缓的走上前,弯下身打横将他抱起,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後扭头看著寒霄,直到消失。 …… 一路上,寒霄抱著溪月这一幕被许多小倌看去了,寞风也瞧见了,可寒霄当时的脸色看著实在是有些差,就作罢了。 他抱著溪月,并没有朝鸾夕阁的方向走去,而是绕道走向了娈阁,一进门,便看到冷秦枫翘著二郎腿,一脸悠然自得的品著茶,看著突然走进来的寒霄,也微微震惊了一番,继而起身迎接,“哎呦,今这是刮著什麽风,居然把寒大楼主给吹来了,快进进进,正好,今天我从一个种茶的朋友那儿得了些上等的茶叶,你等等,我叫人给你沏一杯去。” (10鲜币)第49章 你的情非得已弄错对象了吧! “不用了。”寒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径直朝里面的卧室走去。 “哎哎哎,你怎麽随便进别人的──”冷秦枫紧拦慢拦,还是被寒霄闯了进去。 这间寝房很大,到处都飘荡著轻薄的单色软纱,就好像是步入了仙境般,前方是一张大床,从天花板上垂下的薄纱将整张床牢牢的罩了起来,当寒霄看到透过薄纱看到帘子里那个赤裸著身子的少年时,厉喝了一声滚,那少年先是朝冷秦枫求救般的看了一眼,得到了他示意可以离开的眼神後,才匆匆忙忙,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的跑掉了。 等床空了,寒霄就将溪月放了上去,用命令的口吻对冷秦枫说,“从今以後,他就是你的人了。” “哦?”冷秦枫突然饶有兴致的问,“什麽叫他就是我的人了,你是要他为我工作,还是把他赏给了我专门伺候我啊!” “随便你怎麽想,总之,在我回来之前,你要保证他的安全。” 保证他的安全?冷秦枫越听越不对劲,方才脸上的玩味也在顷刻间消失,他凑到寒霄身後,紧张的问,“你这话时什麽意思,你要去什麽地方?”他想了想,心里一空,瞳孔骤然一缩,紧接著追问,“你要去皇宫?” “我说过了,这件事不用你管,我不在飘香苑的这段日子,这里的一切事物你自己定夺拿捏就好。” 说完,寒霄就调转身子准备离开,却被冷秦枫一把抓住了肩膀,“寒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怎麽就偏偏喜欢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呢!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就算那个皇上长的像你的旧情人,可他真的是个变态,你瞧瞧,他把溪月送到这里来的时候都这麽成什麽样子了?每次你从他那里回来就带著一身的伤,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寒霄,不要再这麽执迷不悟了好不好,你那个旧情人已经死了,不在了,你就忘记他吧!” “说完了?”寒霄目光清冷的瞟了他一眼,“说完了就放开我。” 啪── 冷秦枫气急之下,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你是个受虐狂吗,被人揍觉得那麽爽吗,好,如果你觉得那样很开心的话,与其被那个变态皇上揍,还不如让我来。” 他说完,伸手快速的点了寒霄身上的几处大穴。 寒霄眼底闪过一刹那的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冷斥著身後的男人,“冷秦枫,你这是在做什麽,赶快把我的穴道解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欺上犯下。” “你说对了一半,我是在欺上,不过可没有犯下。”冷秦枫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寒色,“你还没有试过我的手段吧,我会让你欲罢不能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处理一些事情。” “来人,把寒楼主‘请’到暗阁,好生的──给我伺候著。”冷秦枫一声令下,门外立即走进来四名壮汉,那些壮汉当然知道寒霄的身份,可他们是冷秦枫的手下,受冷秦枫的直接调遣,对於他们来说,冷秦枫就是最大的头儿,於是在迟疑了片刻,他们还是架起寒霄,朝暗阁走去。 “冷秦枫,冷──” 冷秦枫听著寒霄明显受到压抑的低喊声,愤愤的轻笑了两声,然後朝床上的溪月走去。 溪月虽然昏迷著,可脸上的表情却仍是痛楚万分,目光转向那双被冻的又肿又红的,他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两个药瓶过来,小心的替他的双手上著药。 “唔……”似乎是觉得手痛的更厉害了,溪月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冷秦枫在给自己上药时,有些受宠若惊的赶忙将手抽了回来,手臂本来就没什麽力气,右手重重的跌在床上,虽然床铺很柔软,可还是被撞的生疼,他双手连动都不能动,只能硬生生的忍著。 “那个寒霄也真是的,怎麽就舍得把你贬成个下人,叫你去吃那种苦头。” 溪月听著,心更酸了,低著头咬著唇不肯说话。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告诉你,寒霄其实还是很在乎你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昏倒的你亲自抱回来送到我这儿来了,溪月,虽然我觉得现在问你这个问题可能不合时宜,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对寒霄,有没有──” 溪月猛然抬头。 他对寒霄?他诧异的盯著冷秦枫的眼睛,他已经猜到了冷秦枫想问他什麽,他是想问,自己对寒霄是不是怀有爱慕之情?爱慕?溪月的心紧张的砰砰乱跳。寒霄在乎自己?不可能,这怎麽可能,他不是最喜欢嘲弄作贱自己了吗?他不是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自己的吗?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不是应该对他很温柔,对他很信任的吗? 寒霄,根本就从来没有在乎过他,而他,心里也只有秋水一个人。 …… 分卷阅读58 暗阁。 是一个只允许冷秦枫一个人出去的禁地,设在娈阁的地下,这里相对於娈阁的其他的房间要宽敞的许多,也要暗的许多,蜡烛也放置的自然比其他房间多一些。 寒霄被绑著四肢扔在角落,嘴里堵著一块白布,双颊泛著不正常的潮红,似乎是强行灌了什麽药,听到动静,他抬头有些疲惫的看了两眼,继而发出两道沈闷的笑声,像是在嘲笑冷秦枫,也像是在嘲笑自己。 毕竟是地下室,潮湿的很,冷秦枫眉头皱成了个‘川’字,走到寒霄面前蹲下身子,将堵在他嘴里的白布取了出来,“那些人也真是没有轻重,怎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了。” 寒霄深谙的眸子泛出一丝寒意,“这不正称了你的意了?” 冷秦枫一边帮他解著手腕上的麻绳,一边用调侃的口吻说,“称我什麽意了,你以为我喜欢把你绑的跟个粽子似地啊,我呢,也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寒霄笑笑,低头看著他,“你的情非得已弄错对象了吧,我可不是一个值得你情非得已的人。” (11鲜币)第50章 不要让我恨你! 冷秦枫的手指突然顿了顿,凄苦的笑了笑,只是他低著头,所有的表情都被垂落的发丝掩盖了起来,“是不是,只有我知道,只要我觉得值得,它就是值得。” “哼!”寒霄冷哼了一声,随後将目光移到了其中一根蜡烛身上,“秦枫,放了我,难不成,你想要绑我一辈子关我一辈子吗?” 冷秦枫闻声,心口突然针扎般的痛了下,然後有些烦闷的将解下来的那些绳子扔到了墙角,转而依著寒霄身边在墙边坐下,有些怅然若失的仰头,“如果这样能阻止你去见那个狗皇帝的话,我宁愿这麽做。” “哈哈哈──”寒霄突如其来的狂笑声令冷秦枫诧异的扭头看著他,似乎是笑的有些累了,他停下来,喃喃的低声问,“为什麽?你是我什麽人?你有什麽资格管我的私事?我喜欢谁,与谁上床,和你有什麽关系?冷秦枫,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立场,你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飘香苑的一个管事儿的,你此刻的行为,是以下犯上,信不信,我可以──” 冷秦枫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直到感觉他呼吸艰涩,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松口,很强势的压著他的肩膀,“没错,我确实不是你什麽人,我确实没有资格管你的私事,但是那是以前,现在在你面前的冷秦枫,不再是以前的冷秦枫了,寒霄,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开始,甚至在你那个旧情人还活著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每当看到你被那个男人拥抱亲吻的时候,我的心,都很痛,痛的喘不过起来。” 寒霄眼里露出了震惊,现在的冷秦枫,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地,变得让他觉得有点陌生。 “当知道那个男人死了的时候,我居然感到很开心,因为,我终於有机会能像你表达我的感情的,可是,”说道这里,冷秦枫的变得有点失魂落魄,“可是你却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我,於是,我将自己对你全部的爱意都压在心底,这一压,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我每一天晚上,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你的样子,寒霄,不要再被以前那段感情纠缠不休了,忘掉吧!” 寒霄看著冷秦枫的眼睛,已经干涸了十几年的眼睛,渐渐变得有些湿润,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眼泪留下来。 “呵、呵呵,”寒霄慢慢闭上了眼睛,有些颓废的从旁边的男人说,“你打我一顿吧,狠狠的打,就像那个狗皇帝打我一样,那种感觉,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寒霄!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冷秦枫怒吼。 “清醒?”寒霄微微的张开眼睛,目光无神,“是,你说的对,我现在不清醒,很糊涂,简直就是个糊涂蛋,不,不对,应该是个混蛋才对,我明明那麽喜欢他,那麽的,喜欢他,可是现在,现在却,却又对溪月,我真是个畜生,我明明向他发过誓,除了他之外,绝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冷秦枫慢慢的,将有些微微发颤的寒霄拥在了怀中,“感情这种事,由不得我们自己的,或许,他在天之灵看到你活著的这麽痛苦,所以就,”他顿了顿,然後苦苦的继续说,“就派溪月来到了你身边,只是寒霄,溪月已经心有所属了,你难道,难道就不能稍稍考虑一下我吗?” 寒霄没有说话,冷秦枫暗暗的捏紧拳头,然後又缓缓松开,这样的动作反复了好几次,才猛地转身将寒霄压在了身下。 寒霄的身体仍旧被点著穴道,动弹不得,对於正压著自己的男人,只是眸中无光的看著他,有气无力的吐道:“我──好──累,秦枫,这几年,我真的──好辛苦──” “我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冷秦枫从今往後,不会再让你辛苦,不会再让你伤心,永远不会,所以寒霄,试著喜欢我,好不好?” 寒霄置若罔闻,脸上的笑容很复杂,冷秦枫看不透,猜不透,生气,气自己,也气寒霄,他猛然俯身,深深的欺上了他的唇,一双灵巧的双手极富技巧性的抚摸著他的胸口,然後慢慢探入衣襟,摸上了那方依然柔滑细腻的肌肤。 “嗯──”寒霄受不了他的挑逗,低低的呻吟出声,他咬了咬唇,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他使劲的摇著头,无奈身体不能动。 终於,冷秦枫松开口,寒霄的眼神充满了冰冷和愤怒,“冷秦枫,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不解,不解不解不解,寒霄,我喜欢你,我要你忘掉他,忘掉溪月,我要你眼里只有我,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很霸道,很无理取闹,但是我真的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了,我不要再看到你痛苦。” “冷秦枫,马上给我解穴,不要──让──我──恨──你!”寒霄怒的脸色苍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如果你想恨,那你就恨吧,越恨越好,至少,那样的心里还会有我,如果只有恨才能让你能够正视我,记住我的话,那我情愿你对我恨之入骨。” “你──”寒霄话犹未了,又被冷秦枫封住了唇,深深索取的同时,还发泄般的撕扯著他衣服,一块块破碎的布块好像断翅的蝴蝶似地,飞到不高处又凄楚的落下,光裸的身体,很快就到处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自那以後,寒霄就 分卷阅读59 没再发出半点声音,直到冷秦枫分开他的两条大腿长驱直入痛极时,他也只是死咬著唇,又气愤又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岚,我真的可以忘记你,重新开始我自己新的人生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 睡意迷蒙中,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冷秦枫似是做了什麽噩梦,猛然翻身坐起,发了疯般的四处张望,当看到这里已是空空如也时,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怅然的发出了几声凄惨的悲鸣。 你还是走了,寒霄,你怎麽还是走了,我真不明白,我是哪点不如那个狗皇帝了,你真就那麽喜欢被他打被他骂吗,你真就那麽贱,明知道他只是把你当成了发泄欲望的工具,你却还是义无返顾的去找他,你疯了吗,你这麽作贱自己,知不知道,我的心会很痛,痛不欲生。 冷秦枫看著满地的狼藉,所有的坚强在那一刻都全部瓦解,但是瓦解之後,他还是一点点的,用心的将它们又拼凑起来,当走出暗阁的时候,天空中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眨了好几下。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是有缘,而无份吗…… (10鲜币)第51章 要是没弄完就别吃饭! 冷秦枫回到娈阁的寝房,烦闷的坐了一会儿,简单的吃了两口下人送过来的饭菜,才突然想起来溪月还在床上,匆忙的跑到里间,才发现此刻床上已是空无一人,而且床上的被褥还叠的整整齐齐。 他一双手还受著伤,这麽一大早的,究竟去什麽地方了? 那边厢,溪月已经拖著一身的疲惫来到了厨房,厨房里,已经有厨子开始做饭,热腾腾的白气充满了整个房间,他弯腰蹲下身子,准备将地上的烂菜叶子捡起来,谁知手刚落到地面,上面就落下了一只大脚狠狠的踩在了上面。 “也不看看都什麽时辰了,怎麽这个时候才来。”一个五大三粗举著菜刀的厨子尖声斥道,他低下头,看著溪月裹著纱布的双手,立即不悦起来,“你这双手怎麽了?受伤了?” “受伤啊,谁知道他是真受伤了还是在做戏呀,毕竟人家以前和咱们的身份不同,被娇养惯了,身子虚的很,一点点小伤也会小题大做的。” 溪月红肿的双手虽上了疗伤圣药,早上起来肿已经消了一大半,可是被这麽一踩,还是会很痛,再加上他昨夜没有休息好,没隔多长时间就会被噩梦惊醒,眼前更是黑一阵白一阵。 “别以为你受了伤就有理由不好好干活了,快点起来,把地上的烂东西都给我收拾干净,这些弄完了之後,就把外面的那堆柴火给劈完,要是没干完的话,就别吃饭了。” 那厨子倒也没再继续折磨他,收回脚转身就回去干自己的事了。 溪月只是艰涩的苦苦一笑,手指也没什麽力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片已经发黑的菜叶捡了起来,然後放入左手,向前又挪了几步,又捡起一片,只是,那菜叶就好像飘雪般,不断的从空中落下来,刚刚捡完的地方,没过多久又是狼藉一片,他不得不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再捡。 他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可纵使知道,他又能怎麽做呢!如今,秋水已经离开了,他连个吐苦水的人都没有。 收拾完烂菜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溪月已经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还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里劈起柴来,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从昨天开始就没怎麽吃过饭,连水都只是才喝了几口,手臂软的连抬一抬都觉得吃力,更别说要用受伤的手去那斧头了。 只是砍了两下,那斧头就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差点就砸到了脚。 “溪月?”冷秦枫找来的时候,就看到溪月坐在地上,满头的冷汗,他急急的跑了过去,拿起他的双手来检查伤势,原本白白的纱布,此刻已经渗出了点点猩红,“你手上的肿都还没有消怎麽就跑出来了。” “冷阁主?”溪月也是满脸的诧异,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发现他手中还捧著自己的双手,脸一发烫,刚忙抽了回来。 “跟我回去,我去替你看看手。”冷秦枫说著就要抓溪月的手臂准备扶他起来。 “不、不行。”溪月立即推脱,有些慌张的说,“我的手已经好多了,昨天肿成那个样子只是看起来比较可怕罢了,其实没什麽的,而且,现在的我,也必须马上习惯这里的生活,这点小伤真的不打紧,冷阁主,您还是回吧,我没事。” “没事?”冷秦枫一付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样,“没事才怪,昨天晚上你就没吃什麽东西,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早上多半也没吃,如今已经快到中午,行了,什麽都别说了,先跟我去吃点东西。” “可──”溪月还是有些不愿意。 冷秦枫知道他心里还是对寒霄有所顾忌,叹了口气才又开口,“寒霄这今天不在飘香苑,他临走的时候把你交给了我,所以,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是不跟我走,就算是违背我的命令,我也同样会处罚你的。”他说完,故意沈下了脸色。 “楼主不在了?他去哪了?”溪月忍不住问。 “你管他去哪了?”冷秦枫带著怨气的低骂,“他爱去哪去哪,和你没有关系,和我更没有关系,好了,我们不提他了,你以後也没必要来这种地方了,等你双手好了後,你就帮我打理打理娈阁的事,现在当务之急呢,是要先填饱你的肚子,对了,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我叫厨子给你做。” 溪月听了这番话,心里顿时暖暖的。 跟著冷秦枫回到娈阁的居室,他点了几道自己平常爱吃的小菜,冷秦枫吩咐下去後没过多久就送了上来。 他的双手还裹著纱布,不方便拿筷子,冷秦枫就很有耐心的用勺子舀了些白米,又用筷子夹了些菜放在白米上面一并喂到他嘴里,刚开始溪月还有些不习惯,可到了後面也就慢慢放松了。 吃完饭後,空空的肚子马上舒服了许多,但困意也涌了上来,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什麽时候记睡著了。 冷秦枫看著他睡著後,这才叫人收拾了碗筷,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假寐起来。 也不知道寒霄现在怎麽样了?那个狗皇帝不知又用什麽手段折磨他了,他活了这麽大,还从没有见过像寒霄那样的笨蛋,居然没事干自己去讨打,真是吃饱了撑的。心里虽然气,可是气过之後还是心疼,躺了 分卷阅读60 一会就倏的翻身坐了起来。 不行,他得去皇宫看看,可是如果他一走,这飘香苑就连一个能管事做主的人都没了,万一出了什麽事该怎麽办。 想来想去,他觉得离开还是不妥,於是又耐著性子继续呆著。 这种倍受煎熬的日子过了两三天,有一天,冷秦枫正在假山旁坐著乘凉,溪月则站在他身後看著眼前的一片镜湖微微发著呆,就是这个时候,寒霄不经意间闯入了冷秦枫的目光,後者马上惊措的转头,当对上那双依旧冰冷漠然的双眼时,那颗火热的心瞬间被冰水浇灭。 溪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麽,扭头一看,居然是寒霄。 (10鲜币)第52章 这药是谁让你送来的? “溪月,你到鸾夕阁帮我去看看楼主的情况。”冷秦枫尽量压抑著自己想要立即奔到他房间的冲动,用近乎冷淡的口气吩咐著身後的溪月,前些日子在暗阁对他说了那番话,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想见自己了,如果自己这麽冒然一去,多半会被臭骂一顿然後哄出来,他叹息的摇了摇头,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溪月,“还有,把这个东西带著,应该会用的著。” 溪月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那瓶子是用来干什麽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措,“这是伤药,要我拿给楼主,难道是楼主受伤了?” “怎麽了,听到他受伤了,你好像很急的样子。”冷秦枫突然扭头看著他,冷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不、不是。”溪月连忙摆手解释,但一想到寒霄的身份是飘香苑高高在上的楼主,自己要是说不急好像很不近人情,但是说很急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於是站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冷秦枫一直目光犀利的盯著他,这一盯,更是叫他脸红心跳,堪堪变成了个哑巴。 “好了好了,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快点拿著这药去吧,时间拖久了不好,对了,你把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说两句悄悄话。” “啊?”溪月瞪大了眼睛,悄悄话,什麽悄悄话。 “快点过来啊!”冷秦枫摆手让溪月快点过来,溪月虽然疑问重重,但也凑了过去,将耳朵贴向冷秦枫的唇,就听他带著热气的声音从嘴里蹦了出来,“一会儿你进去给他药的时候,他肯定会问你这药是谁给的,你千万别把我的名字给供出来,就说这药是你自己亲自准备的,之後,他肯定又会继续问,好好的为什麽要给他准备伤药,你就说没受伤也可以备著点,以防不时之需。” 溪月听完,狐疑的看著他,想问,却还是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按著冷秦风的吩咐,来到了鸾夕阁寒霄的房门口。 他并没有马上敲门,而是将耳朵贴上门板,仔细的听了一阵,里面安静的很,半点声音都没有,溪月开始怀疑寒霄究竟在不在房中。 正心生疑虑的想著,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隔著门板传了出来,吓的他差点扔掉药瓶掉头就跑。 “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偷听什麽,还不快点滚进来。” 是寒霄的声音,溪月握著药瓶的手突然捏的更紧了,又停顿了片刻後,他才缓缓的推开门,低著头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寒霄侧躺著,用右肩抵在床柱上,黑玉般的眼睛里漾著让人捉摸不透的冷光,越发透著一股令人膜拜的高贵,溪月低著头,只看到整齐的摆放在床下一双精致的黑靴,但却能感觉到头顶上那股灼热的视线。 “不好好的呆在娈阁,跑来我这里做什麽,还是觉得娈阁里的日子太舒服了,觉得不适应,还想继续做下人?” 溪月听著他刻薄的口气,紧紧的咬住了牙齿,他真的很想掉头就跑,可是一想到冷秦枫对自己实在是不错,好不容易帮他办一件事,总不能因为一两句刁钻的话语就半途而废吧! “我、我是、是、就是……” 他说的吞吞吐吐,听的寒霄有些不耐烦,拔高了声音冷斥道:“是是是,是什麽,有话就快说,没话就赶紧给我消失,看你这付软歪歪的样子就觉得心情不好!” “我──”或许是被寒霄尖刻的话语刺激到了,溪月突然大胆的扬起了头,目光直直的盯著他那双仿佛永远都不会流露出笑意的冰瞳,他大步的走到床前,真的很想将药瓶扔在他脸上,而且还是狠狠的,可是,下不了手,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相处久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在自己最狼狈绝望的时候收留了自己,他不想伤害他。 慢慢的将药瓶放在床边,寒霄的目光没有随著他的手而移动,只是淡然的盯著他,方才愠怒的神色从他脸上缓缓褪去。 “这是伤药。”说完这四个字,溪月突然觉得语塞,他决定,如果寒霄不再追问的话,他就什麽都不说,在原地站著等了一会,寒霄一直都保持著沈默,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什麽都没说,正要开口说要离开的时候,却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完完全全落入了寒霄怀中。 刚才还被冰冻著的血液,顷刻间冷不防的被一团火焰点燃,全身上下顿时觉得舒坦起来,可那种暖烘烘的感觉却还是令他惧怕无比,因为,这个抱他的男人不像秋水那般柔情似水,总是动不动就对他发怒,实在是太阴晴不定了。 “这药──是谁让你给我送来的?”半晌後,寒霄才开口询问,他的嗓音低沈性感,充满了磁性,可在溪月看来,那根本就是魔鬼的声音。 “你、你要做什麽?”溪月慌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寒霄的一双手已经撩起了他的衣裳,慢慢的伸进了他的亵裤,那手就好像蛇一般,既冰冷又灵活的在他凝脂般的肌肤上蜿蜒滑动,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侵犯了,可这次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觉得害怕,或许,他真的已经习惯了寒霄粗暴的蹂躏糟蹋自己。 “你别管我要做什麽,先回答我的问题,这药,是谁让你送来的?”寒霄见他一脸紧张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好笑,张嘴便轻轻的咬住了他的耳垂,含糊著逼迫道:“说,如果再不说,我就把你的耳朵给咬下来。” “我。”溪月用蚊吟般的声音吐出一个字,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羞涩,或许是两者都有,总之,他的脸现在已经红得是一塌糊涂。 “你?”寒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惊讶,但是随後他就轻轻的笑 分卷阅读61 了,“小月月,我发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在我面前都敢撒谎了。” (10鲜币)第53章 记著,你只属於我一个人! 溪月现在已经不敢呼吸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那双手已经来到了那处浓密的草丛中,他发誓,除了秋水外,他真的很讨厌别人触碰他的私处,可是那股异样的灼热感还是令他心神烦乱。 双臀和大腿不由自主的绷的很紧,他开始有些後悔答应了冷秦枫的要求。 “我…我没有……没有撒谎,真的是我…我的意思,没有被任何人指示。”溪月捏紧了拳头,呼吸变得越发的短促,光洁的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寒霄嘴角微微掀起了一丝笑,手指猛然紧紧的抓住了溪月的男根。 “唔──”匆忙的看了一眼,他便低下了头,紧张的连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渐渐的,那阵清浅的脚步声慢慢消失,溪月才鼓起勇气抬头,和他想的一样,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如期听到一声明显带著压抑的呻吟声音後,寒霄极具挑逗性的用舌尖舔舐著他的耳廓,轻言轻语的说,“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啊,我的月宝贝,那让我想想,我该奖励些什麽东西给你呢,这麽办吧,月宝贝,你想要什麽呢?” 溪月紧蹙著眉头,极力的隐忍著,颤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了寒霄正握著自己男根的手腕,“楼主,请、请您自重,溪月已经不是、不是这里的小倌了,只不过、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下人,不敢,唔,不敢向楼主居功,还请楼主放过溪月,让,啊──” 寒霄手下使力,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溪月柔滑的脖颈间,“自重?你居然在我面前提自重两个字?溪月,你在飘香苑呆了这麽长时间,怎麽还没搞清楚这里的规矩呀!我是这里的楼主,只要你是飘香苑的人,不管你是小倌,还是个下人,都是我寒霄的人,只要我寒霄喜欢,我可以要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溪月闻言,默默的闭上眼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叫他无权又无势,寄人篱下,处处被人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不说话,是不想要赏赐,还是不知道该要什麽赏赐呢?”寒霄的左手拨开了溪月胸前的衣襟,轻轻的上下抚摸,惹得怀中人又是一阵轻颤,“还是不说话?那好,我给了你机会要你说,是你自己什麽都不说,我想想看,不如,就让我好好的疼爱你一番做为赏赐,你觉得如何呢?” 溪月认命般的抿了抿唇,寒霄看著他那一付任人宰割的表情,如玉般精亮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怒意,可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肆虐,嗓音也更加的邪魅,“月宝贝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嗯?来,腿别绷的这麽紧,松一松,还有膝盖,再向外开一些。” 溪月又是一阵面红耳赤,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这麽不要脸,两条腿竟按著他的指令一点点的动作,尽管慢的像只蜗牛。 “真是乖。”寒霄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握著男根的手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上下套弄起来, “溪月,若是当初你也是这般顺从我,不违逆我,我怎麽会一气之下除去你头牌的名分呢,现在想想,其实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溪月勾了勾唇角,苦涩的笑了笑。 不错,这全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也从来都没有怪过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怪他错生在皇族。 “溪月,还记得我说过吗,你,只属於我一个──人。”寒霄说完这句话,就一个翻身将溪月压在身下,只是不知怎麽双手突然没了力气,本应跌在溪月身上,但却在最後关头努力的让自己甩了出去,背部朝下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嗯唔……”寒霄很痛苦的低吟了一声,躺在地上良久都没有起来,溪月躺在床上,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他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起身下了床就来到寒霄身前,仓皇失措的看著他紧闭著双眼,额前鼻尖,甚至原本还干爽的衣物现在也变得有些潮湿。 “楼主!楼主!您、您怎麽了?”溪月伸手,轻轻的晃了晃他的肩膀,心里怎麽也捉摸不透这究竟是怎麽了,寒霄是又跟他耍把戏开玩笑?可是看他现在满脸的煞白,又实在是不像。 半晌,寒霄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可是痛苦的神色还是没有从脸上褪去。 “扶我起来。” 溪月听他说话好像很吃力,看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可是,他怎麽突然会变成这付样子。 他扶著寒霄的手臂,直到把他从地上扶著坐了起来,才猛然发现地上的一滩血迹,顿时惊愕的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用不著这麽惊讶吧!”寒霄看著溪月,懒散的笑道:“想让我在地上坐多久,还不快点扶我到床上。 “呃,哦!”溪月赶忙点头,寒霄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难为溪月,自己连半点力都不使,将身体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溪月也只当他是真的浑身乏力,咬著牙硬是将他扶著做到床上才长长的喘了口气。 “帮我把衣服脱了。”还没等溪月喘完气,寒霄的声音又传入了耳朵。 “啊?”溪月怔怔的看著寒霄被转过身背对著他,似乎是被那一身的血迹吓坏了,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 “还愣在那里做什麽,我让你帮我把衣服脱了,没听到吗?”寒霄加重了语气催促道。 “哦!”溪月匆忙的点了点头,跨了两步到他身後,拈起他肩头的衣裳一点点的用力,寒霄穿著的衣裳是用上等的绸缎所制,所以只要微微一使力,那衣裳就会顺著肩头滑落,只是这一次,衣裳划过一半就受到了阻力。 溪月凑上前一看,衣裳竟是被血液与伤口粘住了,而那方原本光滑的背脊,现在已经是血淋淋的连片完整的肌肤找不到,心口顿时觉得又沈又闷,垂下眼睑不忍去看。 寒霄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我的伤口真丑到难以让你入目吗?” (10鲜币)第54章 溪月怕这双烂手辱了您的眼睛 溪月咬了咬唇,又极艰涩的抬起头,目光又落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认得,这些伤是用廷杖打得,可是,他好端端的,怎麽会落下这种伤呢? 突然,他手猛的一抖,难道说── “真是不中用,让你帮我脱个衣服就这麽困难吗?”寒霄也不指望他了,抬起双手 分卷阅读62 就将那染血的衣裳从背脊上扯了下去。 溪月大惊,这人不要命了,怎麽这麽就脱下来了。 他看著鲜血淋漓的伤口,赶忙出去端了一盆温水回来,沾湿了毛巾替他轻轻的擦拭著伤口,虽然寒霄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从那粗重的喘息声和肩背间不断抽搐的肌肉能够看出,那些伤应该是极痛的。 寒霄似乎感觉到了什麽,幽幽的问,“是不是有话想说。” 溪月有些诧异,这个男人是怎麽知道他有话想说的,又憋了半天,他才有些紧张的低声问,“伤口,是不是很疼啊!” 寒霄脸色瞬间沈了下来,扭头目光灼灼的盯著溪月,剧烈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也只是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刚才犹豫了半天,就是想跟我说这麽一句话吗?” 当然不是,可是那句话,他真的实在是问不出口。 寒霄看他半天不说话,气的几乎要吐血,被人撤去内力一刻不停的杖责一百,你说疼不疼,他能活著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你、你等等,我帮你上药。”溪月觉得很尴尬,赶忙转身去找药瓶。 “站住!”寒霄一声厉喝,“去哪儿找药啊,你刚才来的时候不是带药来了吗,用那个就行了。” 溪月停下了脚步,暗暗骂了一句自己还真是笨,他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转身,见寒霄已经转过身子背对他,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走回床边,拿起放在床尾的药瓶,心里疑惑著想,难道说,是因为冷阁主早就知道楼主会受伤,所以才让他来送药的吗? 他想著,拔出瓶塞,将白色的粉末一点点的撒在了血糊糊的伤口上。 “唔──”寒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吓得溪月立即收手,咬著唇站在一边不敢动了。 寒霄倒抽了一口凉气,紧紧的抓著被角,缓了一阵,才长长出了口气,见他似乎过了那股疼劲儿,溪月才又继续上药,只是这一次,比刚才还要小心。 上完药,溪月将房间那些染了血的脏衣服和脸盆都收拾好,正准备开口请求离开,却被寒霄叫住,“别走,留下来。” 留下来?他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居然还要自己留下来,他想干什麽? “楼主,我还有一堆的柴火。”溪月呆在这里实在是觉得不自在,随便找了个借口要离开。 寒霄瞪了他一眼,“冷秦枫没有对你说吗?”他眉宇间随即涌上一丝不悦,“你以後不用再去做下人了,跟在冷秦枫身边做事吧!” “那、那我是不是现在──” “不行,你今天哪儿都不能去,留下来伺候我。” 伺候?溪月一听到这两个字腿就软了一下,脸也跟著泛起了潮红,寒霄看著他奇怪的表情变化,冷笑道:“一说伺候,脸就红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 在寒霄的威逼利诱下,溪月留了下来。 他坐在椅上,一言不发,默默的盯著桌上的茶盏发呆,也许是碍於背後的伤口,寒霄侧躺著,目光正好对著溪月那越发单薄的背影。 时间一长,腿坐的就有些麻了,溪水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子,却没有转身去看躺在床上的人,隔了一会又坐下。 房间里安静的吓人,估摸著时间应该快到中午了,他急於想离开这里到外面透透气,於是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刚准备开口问那人是不是饿了想不想吃东西,却发现那人似乎已经睡著了。 溪月怔怔的看著,突然觉得心口一阵不舒服,他不懂,为何那张脸连睡觉的时候都会皱著眉头,难道是伤口疼的紧吗? 他想著,目光移到了他的背脊上,看著那方被纱布裹满了的身体,他抿了抿唇,觉得喉咙里又涌上了一股苦水儿,微微的摇了摇头,就上前将薄被向上拉了拉。 正要转身之际,却听到一道低沈的声音在僵冷的空气中蔓延开来,“去哪儿?” 还以为他睡著了,现在看来居然是假装的?溪月刚才还有点心疼他满身的伤,现在立即烟消云散了,转过身,用一种极疏远的口气禀道:“溪月不过是想出去弄些吃的来,以免楼主醒了觉得饿。” 寒霄目露冷光的瞧了他两眼,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过来,嘴里不紧不慢的说,“这种小事交给下人们就行了,不用你亲自来,你坐过来,让我瞧瞧你的手。” 溪月下意识的收紧了拳头,有些忿忿的将头别到了一侧,并向後退了一大步,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楼主还是不要看了,溪月怕自己这双又烂又丑的手辱了楼主的眼睛,楼主还是安心的休息吧,若是楼主不喜欢溪月离开,那溪月就一直坐在这里。” 寒霄听他这话,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又烂又丑的手?他这麽说,分明就是在怨自己除了他的名分将他贬为下人,事後,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可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也不可能再恢复他的身份,如果那样,叫他这张脸往哪里搁?想来想去,也只能先放到冷秦枫那里,至少有他罩著,不会受太多的欺负。 “你怨我?”寒霄慢慢的撑起了身子,冒著伤口会再度裂开的危险,掀开被子,连靴子也不穿,光著脚板踩在冰冷的地上。 溪月扬头,惊惧的望著正朝自己渐渐接近的男人,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慌张的抬手扶上了旁边的椅背,一点,一点的向後挪著步子。 这个男人,究竟是人,还是魔鬼,受了那麽重的伤,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居然还有力气走来走去? 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令人难以想象到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10鲜币)第55章 不错,我是贱! 直到把他逼著扑通一声坐到凳子上,寒霄才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著他,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邪肆,又似含著隐隐的悲伤。 “溪月,你回答我,我命令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很怨我,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很不想再看到我,是不是十分想──杀──了──我?” 这一连串的‘是不是’说的溪月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他定定的看著寒霄那双如玉般晶莹透亮的眸子,良久,才微微垂下眼睑,大著胆子,一字一顿很清晰的回答他,“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回答你 分卷阅读63 ,你听好了。” 寒霄的瞳仁皱缩,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会因为等待一句话,而变得这麽紧张,这麽害怕,也这麽的胆怯。 溪月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下来,淡淡的笑著回答,“我不怨你,也你恨你,也不想杀你。” “为什麽──独独不回答我的第三个问题?” “……”溪月嘴角依旧保持著淡笑,却迟迟没有开口。 寒霄深深了吸了一口,他没有再逼他,只是缓缓的挺直腰杆,仿佛极失望的挤出一丝笑容, “我明白了,明白了。”顿了顿,他又接著说,“你走吧,我放你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在外面过不下去了,还可以再回来找我,我寒霄的大门,永远会为你打开。” 溪月犹若遭到晴天霹雳般错愕的瞪著眼睛,他没有听错吧,这个男人说,要放他自由,他居然要放他自由?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如果真的放他自由,那会不会又被皇兄发现抓回去? 也许是读出了他的心思,寒霄又补充道:“你不用再怕你的皇兄抓你回去了,至於其中的原因,你无须知道。” 溪月听完他的话,很久很久,才慢慢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看著那个有些落魄的身影,他的心狠狠的拧了一下,突然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 五年前,他逼走了秋水,五年後,他又逼走了溪月,再过五年,他又会逼走谁…… 一月後,飘香苑。 “就猜到你在这里。”冷秦枫拿著一壶好酒走进了溪月原先住的房间,便见寒霄很怀念的盯著那些枕头被褥发呆。 “哼!”寒霄瞬间收回眼中的思绪,斜瞟著他,“你不好好的呆在你那娈阁,跑来我这里干什麽,是不是最近太闲了,要不我安排些事情给你?” “看看,又来了不是?”冷秦枫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我说寒大楼主,我冷秦枫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对我的态度,怎麽活像要跟我拼命一样,亏我心里还惦记著你,想著你是不是又一个人偷偷的窝在被窝掉眼泪了,唉,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他自怨自艾的哀叹了一声,还小心的眼角去看寒霄的神色。 果然,寒霄的脸色又蒙上了阴霾,冷秦枫脸上虽无太多的表情,可心里却偷著乐。 他走快了几步,到了床边紧挨著寒霄就坐了下来,将提著的酒壶拎到他眼前,“上好的女儿红,要不要喝点解解闷?” “不喝?”寒霄看也不看就果断的拒绝,後又继续说,“冷秦枫,我今天没空跟你聊天,楼里还有一大堆事物等著我去处理,你要是有事就马上说事,没事的话,就马上滚。” 冷秦枫拎著酒壶的手愣是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锺,才缓缓的落下来,他脸上没什麽怒容,但也看不出方才的调侃之意,只是那方胸膛却一点一点的向寒霄靠去,直到与寒霄的背脊只差半个拳头距离的时候,才像是受到撞击般停了下来。 “寒霄,你究竟是没有空跟我聊天,还是没有心思,跟我聊啊!” 寒霄有些不耐烦的闭了闭眼,起身正准备走,冷秦枫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却非常意外的听到一声短促低微的呻吟,他心下生疑,觉得哪里不对,当下将酒壶扔到地上,撸起寒霄的袖子就看。 这一看不要紧,那一条条一道道黑紫的伤痕,任谁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 他随即愤然的抬头,可寒霄却跟个没事人似地,一脸不咸不淡若无其事的表情。 “你又进宫了?”冷秦枫的心里就好像埋著一座随时可能会喷发的火山,一股股看不见的热气从他的四肢百骸中慢慢溢了了出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屋子,憋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你不都已经看到了,还问这个做什麽?”寒霄不以为然的态度换来了冷秦枫狠狠的一记耳光。 “你怎麽就那麽的贱?”冷秦枫怒气冲天的起身,刚才他几乎是使了全力,扇他耳光的手直到现在还震得发麻,而寒霄脸上,也多了一个深红的掌印,嘴角,也慢慢的沁出了令他心痛又无奈的殷红。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半晌,才听到寒霄极轻浮放荡的低笑声。 “不错,我是贱,而且我这贱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说著,微微侧身,将被冷秦枫握著的手抽了出来转而搭在他的肩头上,魅然的勾唇,“你以为我之前是做什麽的,告诉你吧,自我五岁的那年,我就开始做这行了,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伺候男人,我八岁,就已经让那些男人为我神魂颠倒了,冷秦枫,你口口声声说你了解我,懂我,可是,其实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也不懂我,这世上,懂我的人,就只有──他。” 这席话,令冷秦枫完全震惊了,愣在原地足足半盏茶的时间。 寒霄说的不错,他却是对他的过去不了解,从前遇到他的时候,只是看到他和他的旧情人爱的死去活来,没想到,他的过去,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暗无天日。 等他回过神,寒霄已经离开了,他愣愣的盯著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无力的跌坐在身後的椅中。 冷秦枫啊冷秦枫,你不懂,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啊…… (11鲜币)第56章 酒楼谋生 “小二,怎麽还不上酒。”一个满脸麻子的客人一脚踩在长凳上,扯著嗓子嚎叫。 “来了来了,就来了。”一个穿著粗衣,肩头搭了条毛巾的小二端著托盘从帘子里跑了出来,托盘里盛著一个酒壶和三个酒盏,许是跑的太急了,左脚不小心踩到了右脚的脚後跟,整个人向前倾,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叮呤当啷好几串声音下来,酒壶里的酒了一地,就剩下了少半壶,酒盏也滚的不知去了哪儿。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顾不得撞疼的膝盖,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收拾好酒壶,正要把最後一只酒盏捡起来放回托盘时,却突然被人用脚踢开了手腕。 “真是个窝囊废,连这点小事做不好。”一个像是酒楼掌柜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招呼过来一个小二,命令道;“马上端一壶上等的桃花酿给那位客人。” 分卷阅读64 “是!”那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就钻进了帘子,没多一会就出来,手脚利落的办完了事。 “唉!真是没用。”那掌柜生气的发泄了一句,又低骂,“还愣著做什麽,快点收拾啊,还想让人观赏你这副丑态啊,哼,你不嫌败兴,我还嫌这张脸没面子呢!”说完,就甩袖子离开了。 他看著那只被踢的有些发红的手腕,使劲的咬了咬唇,然後才快速的将最後一只酒盏放回盘中,转身跑入了帘中。 “舒恒?”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一扭头,居然是刚才那个小二。 “易莲?”江舒恒见他朝自己跑了过来,然後很小心的拉开他的袖子,“一定很痛吧!” “没、没事,其实只是看上去比较恐怖而已。” 易莲一脸他打抱不平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骂,“掌柜真是个坏蛋,一天不打人会死啊,不就是摔了一壶酒吗,有什麽了不起的,反正後院里放著那麽多,这点算什麽,动不动的教训人,真是该死。”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小心被他听到,咱们又该吃不了兜著走了。”舒恒笑著安慰他。 “哦,对了,白天忙没时间,你先将就将就,等晚上回去,我给你擦点药,告诉你,”易莲说的很神秘,“那药可是我祖宗的祖宗传下来的秘方,什麽跌打损伤,一抹就见效,很灵的,嘿嘿,保准一擦上就不痛了。” 舒恒满眼的感激,说了声谢谢,就见易莲乐呵呵的跑开了。 他吐了一口长气,又开始默默的洗著那些刚才没有洗完的碗盘来。 自打他离开飘香苑,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当初他走的时候,寒霄为了他准备了很多银票,即使是他以後什麽事都不做也够生活了,可是他却没有要,只带了几件平日里穿的衣裳,但是现在全都压了箱底。 累了一天,到了晚上,舒恒拖著疲惫的双腿回到了後院的一个大房子里。 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当然,这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房子里只有一张大通铺,大约只能容纳十五六个人睡的地方却足足挤了将近三十个枕头,被子乱七八糟的散在床上。 刚一进门,一股脚臭味就钻进了鼻孔,舒恒只是皱了皱眉,便朝最边起的那个角落走去。 床底下,一堆破烂的脸盆,他找来找去,里面不是塞著脏衣服就是躺著死蟑螂,他本来是有自己的脸盆的,也放在自己所睡的床下,可是这里面住著的都是粗人,他才不管那是谁的盆,捡起来就用,害的他到头来连那个是自己的都不知道了。 “用我的吧!”易莲跑了过来,将自己的盆塞到了他手中,“告诉你,像脸盆和毛巾这类东西不能放在床下的,会被别人捡去用的。” “不放在这里?”舒恒诧异的盯著他,又看了看易莲手中的干干净净的脸盆,“那你刚在哪里?” “我呐!嘿嘿,你跟我来。”易莲拉起舒恒的手就朝外面跑,拐了几道弯,然後到了一口枯树旁,然後指了指右边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叶子,“喏,这里平常几乎没什麽人来,我在枯树的旁边挖了一个坑,然後把自己洗漱的东西放在里面,上面再铺上一层树叶,这里就不会有灰尘落进去了。” 舒恒有些不可思议的笑道:“亏你能想的出来。” 易莲挠著後脑勺笑了笑,“这不也是被逼出来的吗?好了,快点洗吧,洗完了我给你涂我家那个祖传药膏。” 舒恒点点头,两个人来到了离住处不远的一口水井前,打了半桶水,依次洗漱完後,就回到了那间散发著恶臭的房子里。 房子里叽叽喳喳吵的很,到处都是飞溅的吐沫星子,再加上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恶臭,搞的舒恒一进去就觉得头晕。 但是相比之下,易莲就没他反应的那麽厉害。 “来,我们去角落里,这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见。”易莲神秘兮兮的冲著他的耳朵说。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就只垫了一层薄褥子的石板上,易莲一边小心的涂药,一边得意的炫耀著这药膏的疗效,舒恒看著他的笑容,郁闷的心顿时舒畅了许多。 涂完药,易莲收好宝贝似的将药瓶在身上藏好,扭头一看,人都已经睡的下不多,也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夥累了一天,都盼著晚上能睡会儿,於是只要看到床,立即倒头就能睡著。 “咱们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他手半遮著嘴,压低声音冲舒恒说。 “嗯!”舒恒点点头,放好枕头,将脚下的有些散发著霉味的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体很累,头也有些微微泛痛,可就是怎麽都睡不著,想翻个身子换个姿势,可因为地方狭窄,一翻身就会惊动旁边的人,於是只能忍著,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然而过了一会,一道极低的声音惊动了舒恒,“舒恒,你睡著了没有?” 舒恒右边靠著墙,听到易莲的声音,知道他还没睡著,就翻了个身子对著他,“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睡著了。” 易莲咧了咧嘴,“我刚才还以为你睡著了呢,不敢叫你,可你知道吗,那种睡不著觉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抓狂,我真受不了了,所以试著叫了你一声,没想到你也没睡,舒恒,你能陪我聊会天吗?” “聊什麽?”舒恒应承道,正好,他也睡不著。 (11鲜币)第57章 难道──会是他? 易莲兴奋的笑了笑,“嗯,你的名字真好听,舒恒,舒──恒,嘿嘿,哎,你的名字是谁给你的起的呀?” 舒恒苦笑了一下,“我──父亲。” “你父亲?”易莲满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但很快又变得很失落,“你真幸福,还有父亲给你起名字,我就不行啦,我娘亲告诉我,我父亲在我没出世的时候就被人打死了,我母亲不识字,就随便给我起了个名字叫二牛,我不喜欢,什麽牛不牛的,难听死了,於是,我就求路边的算命先生重给我起一个,呵呵,就是现在这个啦!” “二牛?”舒恒轻轻的念了一遍,然後浅浅一笑。 “呃,舒恒,你取笑我?”易莲立即皱起了眉头,可却没有真要跟他生气较真的意思。 “没有,我怎麽敢取笑你呢,我是真的觉得挺好的,二牛,既顺口,听起来也舒服,叫起来也亲切。” “呵呵,也只有你会这麽 分卷阅读65 说了。”易莲傻傻的笑著说,还没笑一会,就又好奇的问,“对了,你是为什麽要来这里干活啊,我听你说话的口气,像是大家的公子,你小时候一定读过很多书吧。” 舒恒若有所思的扯了扯枕头,“我可不是什麽大家的公子,也没你说的那麽有学问,就是小的时候很调皮,经常翻墙到书院里面瞎闹,时间长了,多少也就知道一些了。” 易莲眨巴了眨巴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小时候那麽捣蛋吗,真是看不出来。” “是啊,以前,我还经常爬树,经常──” 易莲听著听著,不知不觉的眼睛就泛起困来,舒恒替他拉了拉被子,看著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少年,轻声说,“好了,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儿,剩下的明天晚上再讲给你听,时候真的不早了,再不睡的话,明天就真起不来了。” “唔──”易莲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声,翻了个身就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声嘶吼就响了起来,“起床了起床了,通通都给我起床出去干活去。” 舒恒被声音惊醒,起了床就看到其他人都手忙脚乱的穿著衣服,他闭了闭仍然倦意十足的眼睛,低头一看,竟发现易莲还睡的跟头死猪似地,於是赶忙伸手推他。 “易莲,醒醒,起床了。” “嗯。”易莲哼吟了一声,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这一幕,被刚才叫他们起床的人看到了,那人穿著一件马褂,腰间绑著一条蓝色的布带,下身穿著一条肥大的黑色单裤,脚上塔拉著一双懒汉鞋,最重要的当然都不是这些,而是他手中那条又长又细的鞭子。 眼看著汉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舒恒便不轻不重的朝易莲手臂上一掐。 “哎呦。”易莲只觉的被手臂上好像被什麽东西咬了一口,猛的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睁著双眼愣愣的盯著前方,还没反应过来,身後就传来了咆哮声,“还磨磨蹭蹭做什麽,快点穿衣服,再不快点,小心我会鞭子抽你。” 易莲吓的回头一看,正巧对上汉子那双几乎能把人点燃的眸子,立即点头嗯了一声,麻利的穿起衣服来。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舒恒,你怎麽不早点叫我啊!”易莲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手哆哆嗦嗦的系著扣子,还不忘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个已经走开的汉子。 “怎麽没有叫你啊,是你睡的太死了,我又是推你又是喊你的,可你就是不醒。” “嘿嘿,是吗,我真的睡的那麽死吗?”易莲嘻哈的冲他咧嘴一笑。 “快点快点,今天酒楼里会来大客人,你们都给我们打起精神来,手脚麻利点,别毛毛躁躁的,小心给我伺候著,若是我要听说或是看到你们谁惹了那位大客人不高兴,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咦,什麽时候咱们酒楼要来大客人了,我怎麽没听说啊!”一脸用手肘碰了碰舒恒的手臂,“舒恒,你听说了吗?” 舒恒摇摇头,“没有。” 易莲兀自叹了口气,“也是,像咱们这种下人怎麽可能知道,只有替人卖命的份儿,唉──” “好了好了,不要唉声叹气的了,你动作快点,要不一会儿咱们落个最後又要被罚了。” “知道了知道,好了。” 到了酒楼大堂,那群人就开始忙活起来,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的,直到所有的一切的物品都亮的能照清人影,酒楼掌柜才喝了一声,道:“可以了,我刚才点到的那几个人留下,剩下的人都到後面去待著,需要你们的时候马上出来,记著,都给我机灵一点,要学会察言观色,不要给我往脸上抹黑,听到了没有?” “是。”那些人齐齐应了一声。 易莲刚才被告知留下,当他看到舒恒转身要离开大堂的时候,虽然嘴上不敢说,可那双眼睛却分明写满了留恋。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舒恒才听到帘子外面传来了掌柜谄媚的声音。 “哎呦,慕容大人,您快请快请,听说您今日要来,小的昨天就亲自给您收拾出了一个雅间来,还靠著窗户,从那里看窗外的风景正好。” “是吗?”答话之人身穿一袭深蓝色点缀著兰花的锦袍,腰间别著一块剔透的翡翠,浑身散发著一股富贵优雅之气,再往上面瞧,那双眉眼,那道鼻梁,连那掌柜看著心里也连连赞叹不绝。 只是跟在他身後男人,让掌柜的有些捉摸不透。 这个带著银色面具的人,是什麽身份? 难道是慕容大人的侍卫?怎麽会有这麽个模样怪怪的侍卫呢? “哎,你看够了没有,快点走开,让我们也看看那个所谓的大客人究竟长什麽模样?” 舒恒的肩膀被蹭了一下,然後就见一个人从他旁边冲到了帘子那儿,将堵在帘子前的那些个人纷纷推到了两边,剥开帘子小心的向外面瞅。 “嘿,我看到了,啧啧,大客人就是大客人,穿的就是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 “废话,如果跟咱们一样怎麽叫做大客人呢?” “欸!你们快看,那里还有个带著面具的人。”一阵低呼声顿时引起了帘子後所有人的注意。 “还真是,我刚才怎麽没注意到,那人怎麽带著面具啊!” “是不是因为长的丑,怕被人看到?” 面具?舒恒刹那间变得大惊失色,向後摇摇晃晃的退了两小步,手无意识的碰上了石台边沿。 难道──会是他? 就在这个时候,帘子後面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声音很大,掌柜的听到,脸色当场就拉了下来,可碍於旁边站著一位尊贵的客人,也不好爆发,只是压著怒气,吩咐易莲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 (10鲜币)第58章 还不快点上楼伺候! 那个被唤作慕容大人的男人只朝那处挂著帘子的地方瞟了一眼,回过头,冲掌柜的说,“你去看看发生什麽事了,这楼我自己上,你不用陪著了,一会儿派人送些可口的食物上来就好了。” 掌柜的胆小,见这位大人既然开了尊口,也不敢反驳,於是很难堪的应了两句,就招呼易莲赶快跟上去伺候著,自己则迈著大步冲进了帘子後面。 “你们是怎麽搞得,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发出声音吗,刚才是谁,到底是谁?” 掌柜 分卷阅读66 的怒吼把下人吓的纷纷闪开到了两边,只剩下舒恒一个人站在中间,还有旁边那个破碎的盘子。 “你、你你你──”掌柜见又是舒恒,气的嘴斜鼻歪,但是又怕楼上那些贵人听到,所以不敢放大声音,压抑著怒气低吼道:“你、你现在给我马上滚出这里,我这里、我这里不需要你这麽笨手笨脚的人,快、快快给我离开。” 舒恒吓的瞪大了眼睛,突然跪下哀求道:“掌柜的,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让我离开,我、我以後再也不会毛手毛脚的了,刚才、刚才是因为──”没错,这份差事得来不易,他真的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 “我不想听解释,你现在,诶,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然後从後门给我滚蛋。” “掌柜的,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掌柜很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催促的旁边的人,“快快快,把这个人拖出去,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好容易来了个大贵人,还被这家夥给搅的乱七八糟,真是倒霉的到家了。 “掌柜──”舒恒被几个比他强壮的下人架起来就朝後院拖去,才拖了一般,帘子就忽然被掀开。 “等等。”t 众人都转过脸,当看到帘子里突然钻进来个带著面具的头的时候,吓的无一不张著大嘴愣神盯著他。 到底是掌柜的,经历多,反应也快,立马认出此人就是慕容大人身边的人,看这身打扮,估计身份也不低,刚才还满脸的怒容现在已化成了一付奉承的嘴脸,迎上去小心的问。 “这位大人,真是让您看笑话了,我的这些下人就是笨手笨脚的,连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就稍稍,呵呵,稍稍教训了一下,您别见怪,还有,大人若是需要什麽的话,派个下人来取就好了,大人您不用亲自来的。” 当那张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帘的一刹那,舒恒觉得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起来。 是他,真的是他,他就是掌柜口中所说的大客人? 可是刚才他分明听到掌柜叫了一声慕容大人,而他是姓轩辕。 莫非,他对自己用了假名字? 轩辕明月没有说话,可眼中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怒意,他旁若无人的径直走到舒恒面前,弯下身子,像有些狼狈不堪的舒恒伸出了手。 一时间,所有的人包括掌柜都惊的瞪大了眼睛,抓著舒恒的那些人也纷纷吓的退到了两边。 “掌柜的,下人也是人,既然是人,孰能无过,就因为他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你就要赶他走,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轩辕明月说话的口气虽平和,但字字都充满了讽刺,听的掌柜脸一阵冷一阵热的,硬是挤出一道僵硬的笑,露出了满嘴的黄牙,连连低应著,“是是是,是小的错了,小的让他留下就是了。”心里却暗骂,要是早知道这小子今天让他当著这麽多下人的面出丑,当初打死他也不会让这个扫把星进酒楼了,真他妈的倒了八辈祖宗的霉了。 “掌柜的,刚才你派上去的那些夥计,慕容大人都看著碍眼,我就又都给带下来了。” “啊?”掌柜的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赶忙又问,“那、那这可怎麽办?”他满头是汗,想了片刻,马上又提议,“要不这样,大人您亲自挑几个中意的,然後上去伺候,您看怎麽样?” 轩辕明月这才露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好,既然掌柜的都这麽说了,那我就,挑这位小哥了。” “什麽?”掌柜的大喊了一声,就差暴跳如雷了。 “怎麽了,你不是让我随便挑吗?”轩辕明月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怒意。 “呃,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他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惹的慕容大人生气。”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管招呼著你的手下多做几道招牌菜快些送上去就行了。”说完,就将目光从掌柜转向舒恒,“起来吧,我扶你。” 舒恒看著那只手,突然匆忙的低下头,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能感觉到,那些射在他身上的或诧异或愤怒的目光,他也很奇怪,轩辕明月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这个轩辕明月,到底是什麽人? “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快点谢谢大人,赶快跟大人上去伺候著。”掌柜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低声催促道。 “哦!”舒恒刚鼓起点勇气抬起头,就见轩辕明月转过了身,他微微的松了口气,瞧了掌柜的一点,见掌柜狠狠的回瞪著他,便又低下头,跟著前面的男人走上了二楼。 二楼很安静,沿著廊道走了一会,就见三四名穿著蓝色衣衫系著黑色腰带的男人守在门口,轩辕明月掀开了淡紫色缀著小白花的帘子。 “进来吧!”轩辕明月柔声冲他说。 舒恒似乎是想说什麽,可最後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屏著呼吸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见一个神色冷峻的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似乎要将他看穿。 这个男人,就是慕容大人? 轩辕明月走到圆桌旁,在慕容卿的对面坐了下来,又指了指旁边的圆凳,冲舒恒说,“别站著了,过来坐。” 舒恒有些受宠若惊的看著他,赶忙摇摇头,“不用了,我站著就好,大、大人想要小的做什麽尽管吩咐,小的一定会尽力做好的。” “倒茶吧!”轩辕明月还未开口,就听慕容卿说了一句。 (11鲜币)第59章 别这麽紧张,过来坐下。 舒恒听到吩咐,赶忙跑了过去,由於紧张,倒水的时候手一直在哆嗦,弄的茶壶盖砰砰砰的直响,慕容卿的眉头始终紧紧的皱著,相比之下,轩辕明月倒轻松许多,嘴边始终保持著舒缓的笑容。 “不用这麽紧张。” 就在舒恒正要放下茶壶退到一边时,轩辕明月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轻声说了一句。 舒恒僵硬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将头埋的更深了。 “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旁边的这位大人就是慕容王府的三公子慕容卿,私底下认识他的人都喜欢叫他慕三公子,慕三公子自小就喜爱钻研医术,但为人却很是低调,所以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轩辕明月说完,慕容卿的眉头不易察觉的抽出了一下,似 分卷阅读67 乎是在责备他说的太多了。 “这位呢,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溪月。”轩辕明月目光深深的盯著舒恒。 “就是飘香苑里的那个小倌?”慕容卿端起了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後带著几丝嘲讽说道。 舒恒无意识的咬紧了下唇,不敢看任何人,只想著哪里有道地缝能让他钻进去。 “溪月,别站著了,过来坐下。”轩辕明月说了几次,都只见舒恒犹犹豫豫的,想坐又不敢坐。 “来,坐下。”他拔身而起,硬是将舒恒拉著在他旁边坐下,将自己的仍旧温热的茶水推到了他面前,“我还没有动过,你喝吧,其实,慕三公子没有恶意的,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溪月──” “我、我现在叫舒恒。”舒恒拘谨的盯著眼前的茶盏,忙纠正他的话,溪月这个名字,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满身的污垢,擦不去,也洗不掉。 “舒──恒──”轩辕明月眼中露出了震惊,慕容卿抬至半空的手也顿了一下。 “哦,对不起。”过了半晌,轩辕明月赶忙道歉,“舒恒,其实,我前些日子去过那里,但是那里的人却告诉我你已经不在了,我问他们你去了哪里,他们一个个都摇头说不知道,於是我就打算找楼主去问,可那些人又说他们楼主已经七八天都没有出现了。 什麽?楼主又消失了?上回消失了两三天,回来的时候就一身的伤,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这一回又消失了七八天……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被藏了起来,所以我就凭著记忆花了张你的画像拜托慕三公子找你,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不仅派人在那里暗中搜查,也在整个城中安排了人手寻找,没想到,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离开了那里,那天,慕三公子的一名手下回报,说是找到了一个和画像上长的极像的一个人,而且声音神态还有年龄也很是相仿,所以我今天就过来这里看看,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你──为什麽要找我?”舒恒用眼角扫了一眼慕容卿,见慕容卿似乎没再注意他,这才低低的问了一句。 “当然要找了。”轩辕明月突然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那个地方的。” 舒恒蓦地抬起头,怔怔的看著对面的男人,喉咙酸酸的有点哽咽。 之後,掌柜的命人一一将才端上来摆好,当易莲进来送菜的时候,见舒恒也坐在桌边,顿时惊的差点大叫出来,舒恒自然也看到易莲震惊的表情,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竟然还被轩辕明月握著,於是赶忙抽了出来。 菜上齐後,轩辕明月亲自斟了三杯酒,一人面前放了一杯,“来,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今日能够相识相知,就是缘分,为了我们的缘分,我先干了这一杯。”轩辕明月说完,就痛快的一干而尽。 慕容卿若有所思的扬起唇角,紧接著也将酒灌进了喉咙。 只剩下舒恒一人,愣愣的盯著酒盏,迟迟没有伸手。 “怎麽了,我们二人都干了,就差你一个了。” “我──”舒恒犹犹豫豫,只盯著自己的手,“我、我的身份卑微,不敢和各位大人论缘分,所以这杯酒,我不能喝。” 他说完,就立即从凳子上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像他这样的人,还是站在这里伺候人比较自在一些。 “舒恒?”轩辕明月眼底闪过了一丝心疼,他收紧了五指,紧握的拳头剧烈的颤抖的,连带著整张桌子也轻微的震动起来。 慕容卿斜眼看了轩辕明月一眼,而後起身,“明月,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我给你留下些人,一会儿吃完饭後,让他们护著你回府就好了。” 轩辕明月显然没料到慕容卿会这麽说,等他回过神来,他人已经消失了,扭头从窗口朝下看,不想慕容卿也从下面看了上去。 两双眼睛,电光火石间的相触後,慕容卿就转身翩然离去。 “舒恒。”慕容卿离开後,轩辕明月立即大步走到舒恒身前,有些强势的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 被他这麽一抱,舒恒的第一反应便是反抗,可碍於外面守著人,他硬是将自己的惊呼声堵在喉咙里。 “舒恒,舒恒,”轩辕明月不断的叫著他的名字。 恍惚间,舒恒觉得从那一声声呼唤中流露出的那种悲切的情感让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轩辕──公子,这、这里是酒楼,请您、放开。”舒恒低低的冲著身後的男人说,这人的力气著实的大,一双紧紧的勒著他的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把他弄得不舒服了,轩辕明月松开了手,慢慢将内心的激动压制下来,而後掀开帘子,冲守在外面的几个人低声吩咐了一句,然後就让掌柜的给他准备一间上房。 怪了,这大白天的开房做什麽,可人家是大主顾,他也不敢问,只能按著吩咐开了间酒楼最好的客房,之後,又更加惊讶的看著那位主顾居然将舒恒也给一并带了进去。 “呃,大人,那个──”终於在门即将要关住的那一刹那,掌柜大著胆子问出了口,可话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於是连忙改口,“没、没事,我的意思是说,若是大人还有别的吩咐的话,尽管知会一声,我立即去办,立即去办。” (11鲜币)第60章 你别再躲了,小心伤著自己。 等掌柜出去後,轩辕明月拉著舒恒坐在了一张垫著软垫的雕花椅上,又从旁边拖了个圆凳,与他面对面坐了下来。 他们离的很近,近的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那种气息,透著一股淡淡的兰香,很清新。 舒恒有些紧张,同样是与这个人相处,在飘香苑的感觉和在这里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飘香苑,与他对视,与他说话,总想著自己是在尽义务,应该千方百计的讨客人欢心。 可是出来後,与他对视,与他说话,却总觉得紧张,别扭,还有点不知所措。 轩辕明月盯著他,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急切,仿佛恨不得立即将他揉进怀中。 他努力克制著那种冲动,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放在旁边的桌上,停顿了片刻,将身子微微向舒恒靠近了一些。 虽然只是一点距离,但舒恒却觉 分卷阅读68 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将脸马上烧的滚烫滚烫。 意外的是,他没有动,只是用左手紧紧的包住了自己的右手。 “舒恒,我、我可以抱抱你吗?”轩辕明月又向他靠近了一些,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征求他的同意,同时伸手想要将他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後。 只是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见他猛的向後躲,一时也忘了自己坐在椅子上,连带著椅子都差点向後倒去。 轩辕明月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小声的惊呼,“小心点。” 等椅子落稳後,舒恒的脸涨的更红了,他更加的不敢抬头,自己的刚才的样子,一定丢死人了。 “好好好,你别怕,我再不说要抱你的这种话了,你别再躲了,小心伤著自己。”轩辕明月很紧张的说,看著他情绪稍稍稳定些後,这才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刚才也没见你喝什麽水,来,喝点润润嗓子。” 舒恒只盯著杯中不断晃动的茶水,缓缓的接过茶盏,很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後就紧紧的用双手抱著,不肯放在桌上,手里有个拿捏的东西,多少会缓解些紧张的情绪。 “哦,你瞧我,差点都给忘了,刚才只顾叙旧了,咱们都还没吃东西,我看刚才上的那桌子菜油腻的很,想来不太合你的口味,你等著,我去叫他们做些清淡的东西上来。” 轩辕明月正欲起身,就被舒恒拽住了衣袖,看著对方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盯著自己,他立即将视线微微别开了一些,吞吞吐吐的说,“不用……了,我不饿,轩辕公子,舒恒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好,你说,我听著。”轩辕明月看著他,一付新耳恭听的认真劲儿。 舒恒静了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突然从椅子上起来跪倒在地上。 轩辕明月脸色一变,“舒恒,你这是在做什麽,快点起来,地上凉,寒气渗进身体里就不好了。”声音中,夹杂著淡淡的愠怒,也夹杂著浓浓的心疼。 “请公子听完舒恒的话,舒恒自会起来。”舒恒铁定了心,任凭那个怎麽拽怎麽说都不肯起,轩辕明月没了法子,只能耐著性子说,“好,你说吧!” “轩辕公子对舒恒百般疼惜,照顾有加,这些,舒恒心里都明白,公子的大恩大德,舒恒来世做牛做马也不足为报,离开飘香苑,是舒恒这麽多年来最大的心愿,如今终於离开了,” 说道这儿,眉头突然皱了皱,但马上又舒展开来,嘴角掠过一丝淡然却又愁苦的笑容。 “说出来,不怕公子笑话,可能真的是在那里待得时间太长了,当真的离开後,竟然还觉得有点不舍,不过,离开了,总归是离开了,我想要将从前的事情彻彻底底的忘记,开始新的生活,虽然在酒楼做个小二很辛苦,但是那种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活得很踏实。” “舒恒──”轩辕听他这番话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麽多年过去了,还真是半点都没变,什麽事情都喜欢靠自己,从来就不想著借别人一把力,让自己活著轻松一些。 “公子,舒恒在这里谢过您的好意,而且,在舒恒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那个人也曾在飘香苑中当过小倌,只是,五年前,他一声不吭的走了,就那麽,消失了。” 轩辕明月当场怔住了,他低著头,俯视著跪在自己脚下的舒恒,喉咙中不断有涩涩的苦水翻滚著。 突然,他一把有些瑟瑟发抖的舒恒抱著起来,激动的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记得,他还记得,他还记得自己,这几年来,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自己。 真好,真是,太好了…… “公子?”舒恒开始挣扎著四肢,可放抗的力度却不大,不知为什麽,被这个男人抱著,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甚至,觉得很舒服。 “舒恒,你知道吗,听到你这句话,我很开心,很开心,真的真的,很开心。” 很开心?为什麽他会很开心?他明明拒绝了他的好意,他居然还说很开心? “舒恒,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很难叫你相信,但是,我真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了。” 告诉我?告诉我什麽?舒恒越听越觉得糊涂,也越来越害怕。 轩辕明月用极短的时间吸了一口气,然後缓缓道:“如果我说,我就是你心里面一直想著,一直念著的人,你,会相信吗?” “秋水?”舒恒突然大喊了一声,一下子挣出了轩辕明月的怀抱。 他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使劲的摇晃著脑袋,爆发出了一阵嗤笑。 “你骗我,你不是秋水,你和秋水相差太远了,秋水的身材很单薄,脸上也没有疤,声音也要比你细,不会的,你在说谎,你根本就不是秋水。” 最後一句,舒恒几乎扯著嗓子嘶喊出声。 轩辕明月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真的很想向他解释,他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完全为了练那种武功,完全是想要保护他,可是,此刻,他却说不出口。 他几步上前,一把按住了他剧烈颤抖的双肩,激动的说,“好好,我说谎,我骗你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以後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後不会再拿这种话骗你了,好吗?” (10鲜币)第61章 就算掀个底朝天,也要找到! 舒恒慢慢的伸出双手,展开。 突然,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掌心中。 “轩辕公子,对不起,刚才──” “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太冒失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抱歉,”轩辕明月喉结跳动了一下,松开了压在舒恒肩膀上的双手,“舒恒,我不逼你了,如果你想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就待在这里,我隔几日会来看你的,今天,你应该也累了,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下,至於掌柜的,我一会儿下去後会亲自跟他说明。” 舒恒低著头,听著他说完这番话,还有离去时略显沈重的脚步声,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辰,才晃晃悠悠的跌坐在地上。 很久很久,都没有起来── 那之後过了两三天,轩辕明月真的又来了,只是却没有见到舒恒,问掌柜的,掌柜的却说他今天不舒服,躺在後院的房子里休息,轩辕明月说要 分卷阅读69 去看看,掌柜的知道他是慕容卿的朋友,虽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也不好拦著,只得放他进去。 舒恒发著烧,脸红通通的,身上摸著还极烫手。 病的这麽重,居然没有人照顾,那个掌柜的,真是该好好收拾一下。 轩辕明月前脚刚进来,後脚就跟来了两个下人,一人端著盆,一人拿著毛巾。 真是只老狐狸,如果他今天不来,是不是就不派人来照顾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再在这种鬼地方待下去了,就算他醒来後怨自己,骂自己,打自己,也要带他离开。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舒恒醒来的时候,既没有埋怨,也没有打骂,只是淡淡的吃了一惊,而後就变得异常的安静,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他送饭去,舒恒也只是简单的吃两口,问他话,他也不答,活生生的变成了个哑巴。 那几天,轩辕明月几乎是每隔半个时辰就去他房中看看,见他安然无恙,才稍稍安心一些。 他真的很怕,怕舒恒想不开。 难道,是他错了了,他不应该将他带回来吗? 那天晚上,月很圆,慕容卿将轩辕明月叫到了一座凉亭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突然聊到了飘香苑。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飘香苑最近被官府查封了,里面的所有人仿佛在一夜间全都人间蒸发了,一个都找不到。” 轩辕明月原本有些心不在焉,但听到这个消息後,几乎是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脸上震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死人复活。 “你说什麽,飘香苑,被官府查封了?”他难以置信的摇晃著脑袋,“不可能,这不可能。” 慕容卿仰头,看著夜空中那轮越来越暗淡的残月,幽幽的开口,“起初我听到的时候,也跟你的反应一样,但是当我亲眼看到那座被贴了封条的红楼时,我才彻底的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看。” 轩辕明月仍旧不敢相信,“不可能,不会的,飘香苑并不是普通的烟花之地,是有皇族在背後撑腰的,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说被查封就被查封呢,这里面,一定是有什麽地方弄错了,楼主,楼主怎麽会让飘香苑被查封呢,那,那里可是他的命根子啊,不会的,一定是那里弄错了,不会的……” “这是真的。”慕容卿一字一顿的说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轩辕明月面前,“我知道,这个事实,确实很难让人接受,毕竟,我和寒霄也算是至交,飘香苑如今落得个这个下场,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事实终归是事实,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怎麽可能?”轩辕明月突然握紧了拳头,抬头紧紧的盯著慕容卿略带悲伤的眼睛,质问, “那楼主呢,楼主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慕容卿摇了摇头,叹息道:“飘香苑里面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包括寒霄,不过,我已经派手下去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 轩辕明月恍然若失的低下了脑袋,踉跄的向後退了两步。 怎麽可能?开玩笑的吧?那些当官的是不是昏了脑袋,居然胆大包天到敢跟皇上作对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当今圣上跟楼主的交情吗? “你──还很关心他吗?” 慕容卿若有所思的看著对面仍没有从失落中回过神来的男子,轻声问了一句。 “啊?”轩辕明月猛地扬头,不明所以的盯著慕容卿的眼睛。 “寒霄,我是说寒霄,他把你赶出了飘香苑,让你流落街头,让你和自己喜爱的人分开,你不恨他,现在反而还担心他的生死,秋水,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了,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轩辕明月突然垂丧的低下了头,答非所问的吐了一句,“不知道,舒恒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麽反应。” “轩辕公子,轩辕公子不好了。”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见慕容卿也在,赶忙跪地行礼,“慕容大人。” “怎麽了,这麽慌慌张张的。”慕容卿英俊的脸又变得便无表情。 “是、是住在香阁的那位公子,他,他不见了。” “什──麽──”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一个大活人,又不会武功,怎麽会平白消失呢?” 那侍卫被慕容卿凛然的口气吓得冷汗淋漓,哆嗦著禀报,“属、属下也不太清楚,半个时辰前,那位公子说是肚子饿了,我就去厨房让人做了些吃的端过去,只是回去的时候,房子里就空空的,大人,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这是怎麽了,先是飘香苑被官府查封,现在舒恒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轩辕明月越想越头疼,慕容卿见他紧紧的抱住了脑袋,很痛苦的喘著粗气,厉声朝那侍卫下了命令,“王府守卫森严,而且那人对王府的地形又不熟悉,区区半个时辰,跑不了多远,一定还在王府里面,你现在立即带著一队人分头去找,就算把王府掀个底朝天,也一定要给我找到,听懂了吗?” “是,是──” (11鲜币)第62章 劫持 城郊的一座破庙内,舒恒躺在一处铺著稻草的角落,离他不远的地方点著一团火,劈劈啪啪的火苗迸溅声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耳。 火堆旁边,还坐著一个男人,眉目俊朗,可却满脸的愁容,他手里摆弄著一根破树枝,时不时的便会回头看看那人醒了没有。 今夜天空还真是不作美,那人刚想出去再捡些烂树枝回来,前脚刚踏出门槛,脑袋上就落上水珠,仰头一看,竟是下起了雨。 他趁著雨点子还小,赶快在周围随便捡了一些还干著的树枝就跑了破庙。 之後,雨就越下越大,搅的他本就烦乱的心更加的不得片刻安宁。 “嗯──”闻得身後突然低低的嘤咛了一声,那人立即转头,见躺在稻草上的舒恒缓缓撑开了眼皮,才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醒了。” 舒恒迷迷糊糊的,似乎并没有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只是觉得身下有些东西刺的他有些不舒服,然後左右看了看,才又惊又吓的猛的翻身坐起,“这是哪里?” 起来之後,又看到不远处坐著一个男人,虽然火光微弱, 分卷阅读70 找不太清那人的脸,但是凭借著那身形和轮廓,他低喊出声,“冷、冷阁主?” 不错,此人正是冷秦枫,是唯一一个逃过此次飘香苑灭顶之灾的男人。 “呵呵──”冷秦枫苦涩的笑了两声,起身来到舒恒身边半蹲下身子,“是不是想问,为什麽我会出现在这里?” 舒恒怔怔的看著他,点了点头。 冷秦枫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侧著头看著满脸诧异的舒恒,刚才硬撑出来的笑容已经消失了,“飘香苑,已经完了。” “你说什麽?”舒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著冷秦枫,“什麽叫、叫飘香苑完了。” “前天深夜,飘香苑如同往常一样开门迎客,可是突然间,闯入了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他们二话不说,见人就抓,不管是楼里的小倌还是来这里的客人就通通抓走了,当时,我来不及救人,只能自顾自的先逃了出来,等我第二天回去看的时候,飘香苑的大门已经被贴了封条。” “封条?”舒恒目瞪口呆的缓缓摇头,忽又紧紧的抓住了冷秦枫的胳膊,使劲的喊,“怎麽会这样?飘香苑为什麽要被查封?怎麽可能?” 冷秦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那楼主去哪里了,是不是也逃出来了?”舒恒紧张的问,还没等冷秦枫回答,就自己安慰自己的说,“嗯,肯定逃出来了,以楼主的武功,一定不会被官府那些人抓到的。” 冷秦枫突然轻轻的呵出一丝无奈的笑,“那个人,根本就不需要逃。”对,他逃什麽,都已经消失了半个多月根本就不在飘香苑的男人,还需要逃什麽,估计,早就是自投罗网了,那个傻瓜,蠢货,简直就是个全天下最最傻的混蛋。 舒恒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话,急著追问,“什麽叫不需要逃,难道楼主已经──”被抓了? 心後,顿时袭来一股撕裂般的痛感,想要呼吸,却怎麽也喘不过气来,好冷,浑身上下都冷的要命。 “以寒霄的武功,那些官府的无能鼠辈又怎麽奈何得了他。” 冷秦枫用眼角扫了一眼舒恒惊惶不安的表情,心里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一个被他百般折磨凌辱刁难的男子,为什麽偏偏要摆出这麽一张写满了担心的面孔,真是火大。 “是吗?”一颗几乎跌倒谷底的心顿时又腾了起来,脸上带著淡淡却又激动的笑意,“那就是说,他没有被抓,那他现在在什麽地方?” 冷秦枫脸一沈,冷笑著问,“他又不是你什麽人,你这麽关心他做什麽,再说,就算你知道他在哪里又能怎样,你会救他吗,你敢救他吗?” 舒恒双手一抖,眸中涌上了一丝惊恐,“什麽救,不救的,你不是说,楼主没有被官府抓的吗?” “不错,他是没有被官府抓,但是,我也没有说他现在就是安全的。” 冷秦枫有些不想再说下去,因为寒霄曾经告诉过他,既然溪月已经离开了,那就不要去再打扰他了,让他好好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哼!想到这儿,冷秦风讽刺的笑了笑。 什麽不再打扰他,根本都是他妈的鬼话,既然真的想要放手,那为什麽还要暗中派人跟踪他,为什麽还要每天等待那些手下无聊透顶的回报,寒霄,你个口是心非的家夥。 舒恒似乎察觉到了什麽,虽然心里很想知道他最後一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却没开口再问,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良久,冷秦枫激烈的情绪在平复下来,慢慢的用手覆在了舒恒紧紧握著拳头的右手上。 “其实,这些话我是不应该对你说的,如果被寒霄那家夥听到了,他肯定会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也或许,会暴跳如雷,气的恨不得一刀杀了我吧!” 舒恒猛地抬头,看著他那张稍稍变得有些扭曲的俊脸。 “但是,我想来想去,能救他的人,也只有你了,毕竟,你在宫里待了那麽久,对那里的地形也很熟,所以,我想请你帮我这个忙,虽然我知道这很危险,你也真的很不愿意再回到那个让你日日做恶梦的地方。” 舒恒瞪著他,心跳的越来越快。 “舒恒,我知道,有些感情,是强求不得的,虽然我不愿意去相信,也不想去承认,但是寒霄,他真的很喜欢你,在他的眼里,心里,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受你那个皇兄的要挟而进宫,我本想著,他只去个两三天就会回来,因为以前都是这样,可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一去不复返了。” 舒恒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冷秦枫慢慢的将视线移开,怅然若思的继续说,“我也让人打听过,但是却一直没打听出来什麽,我想,这次飘香苑被查封,肯定也是被那个狗皇帝指使的。” 听到这里,舒恒有些明白了。 这根本就是以命换命。 那个时候,皇兄让他交出自己,他却没有,而是冒著生命的危险硬是将自己留了下来。 没想到,他今天一切的自由,全都是他用自己换来的。 寒霄,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啊! (11鲜币)第63章 夜袭破庙 冷秦枫见他不说话,心想也许是因为自己说了狗皇帝三个字的缘。 也是,不管那人再怎麽坏,到底是和他有著骨血亲情的人,他心里怎麽恨怎麽骂都行,但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心里多少会有些难受。 他想著,也没再继续纠缠著那个话题,话锋一转,问,“对了,你原本在酒楼做活,怎麽又突然到了慕容王府,你认识王府中的人?” 舒恒连忙摇了摇头,“我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未与慕容家的人打过交道,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一个叫轩辕明月的人,他认识那里的慕三公子,所以,所以就让我去了那里。” 冷秦枫皱起了眉,“轩辕明月?”想了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他啊,带著一张面具,来到飘香苑几次,花了大价指明点你的那个。” 舒恒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视线别到了一边,不置可否。 冷秦枫知道他不答就是默认了。 那个男人出手的确很是阔绰,他还想著是哪家的阔少爷,原来是跟慕三认识。 可是那个慕三不是出外游山玩 分卷阅读71 水去了吗,什麽时候回来的,他心里不解,又问,“你说的那个慕三,现在是在王府里面?” 舒恒听他问话的口气,好像跟那个慕三认识似地,忍不住反问,“你也认识那个慕三公子吗?” 冷秦枫看著舒恒,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认得,虽然并不是很熟,但是,他和寒霄却熟的很,还有──”他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继续开口,“还有秋水。” 果真,一提到秋水这个名字,舒恒的脸刷的变得惨白。 冷秦枫见状,把後面想说的话又全吞进了肚子里,他本想说慕容卿对秋水怀著别样的感情,可现在看他一脸的悲伤与失落,想想还是算了吧。 “呃!”舒恒强迫自己将刚才冷秦枫说的那个名字挤出脑袋,抬起头问,“冷阁主,你是怎麽知道我在王府的?” 冷秦枫怔了一下,然後答道:“溪月,到了这个时候,我觉得也没必要再瞒你了。” 他看著舒恒越皱越紧的眉头,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其实,这都是寒霄要我这麽做的,他说别人做不放心,非要我亲力亲为。” “楼主他──”舒恒微微垂下眼睑,盯著不远处燃烧著的柴火,继续听著冷秦枫说了下去。 “你离开的那一刻,他就要我跟著你,於是我又叫了几个自己的心腹,轮流监视著你的一举一动,每天晚上都会回去向他汇报,只是自从寒霄消失了好几天後,我就有些乱了手脚,一时也忘了要监视你这事,我的那些手下也因一时的疏忽,转眼间就没了你的行踪,回来向我禀报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这件事,那天,也就是飘香苑遭难的那天,我跑到了你在的那件酒楼,找掌柜的询问。” 他歇了一口气,又继续说,“只是,那掌柜的守口如瓶,任我怎麽问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最後,我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吓吓他,这招还挺管用,他立即什麽都说了出来,不过,慕容王府我不是很熟悉,找你费了不小的力气。” 舒恒听完,刚想要说什麽,又被冷秦枫打断,“你应该也认识慕三公子的,那个时候,你在娈阁受了伤的时候,就是慕三公子给你治的伤。” “啊?”舒恒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但马上又羞红了脸,一言不发的低头看著自己的手。 原来,是他给自己的看的伤,那究竟是谁让他来看的,是寒霄吗?也或是,秋水? “嘘──” 突然,冷秦枫神色一凛,示意舒恒不要再说话,同时迅速的移到火堆前将火熄灭,然後回到舒恒身边,伸出双臂将他护在了身下。 破庙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舒恒一头雾水,等反应过来是不是有坏人的时候,黑夜中都突然闪现出一连串的银光,没一道都朝著冷秦枫的背脊飞了过来,冷秦枫也来不及回头,只将舒恒抱在怀中,压向地面的时候朝左边滚了好几圈。 叮叮叮── 那些银光一个接一个插在了地面上,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柄柄手掌大小的弯月形暗器。 舒恒也是习过武的人,一听声音便知道是什麽,他的身子被束缚的一动都不能动,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热流像是雨点般的滴在了他的脸上。 他一惊,正要开口说话,可又想如果现在说话,会不会暴露目标,可是,他内心经过好一番挣扎,还是忍不住,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你……受伤了吗?” 黑暗中,他也看不清冷秦枫的表情,只是话音落了一会,见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舒恒知道他是在说谎,可眼下的状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只能屏著呼吸等著。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里面的人,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把你劫持的那个人放了,我还会饶你一命。” 舒恒的惊恐的眸子顿时放亮,惊呼出声,“是他!” 他的声音,不仅冷秦枫听到了,而且外面的那个人也听到了。 “轩辕公子!” 冷秦枫惊诧之余,又听舒恒喊道。 轩辕公子?是那个轩辕明月?冷秦枫心里冷然笑道,没想到,表面看上去像是个文弱书生,居然藏著这麽一付好伸手。 “轩辕公子!”舒恒突然放开声音大喊,“我没事,这个人我认识的,你不要伤害他。” 破庙的门口,很快就闪出了一道人影,他的身後,跟著一群举著火把的侍卫。 他从其中一个侍卫手中拿过火把,走到那堆还冒著白烟的柴火旁,将它们又重新点燃。 当火光逐渐将整间破庙照亮的时候,轩辕明月才看清舒恒居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顿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冒了出来,他大步走到他们身前,一眼便看到压著舒恒的那个男人右肩上插著一柄银刀。 紧接著,就将那人转过头,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轩辕明月整个人都呆住了。 冷秦枫?他怎麽会在这里?阿卿不是说,飘香苑所有的人都销声匿迹了吗?怎麽他还在这里? (11鲜币)第64章 小心血溅到你身上! 火光一亮起,舒恒就看到冷秦枫肩头红了一大片,殷红的血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掉在他肩头的衣服上。 他慌张的看向轩辕明月,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窘态被他看到,赶忙说,“轩辕公子,你能不能帮我扶他起来,此人绝非坏人。” 经他这麽一说,轩辕明月才回过神,赶忙弯身去扶他。 以前在飘香苑的时候,他只是在少年的时候与他接触的多些,那时候的训练虽然很苦,冷秦枫对他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几乎就没怎麽见过他笑,离开娈阁後,他们两个人的接触变得越来越少,有时候几个月才见一次面,於是本就稀疏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淡。 可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见他肩背上插著自己所射的弯道,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冷秦枫却似乎不太领情,斜眼瞧了瞧递过来的那只手,也不管自己的动作会不会使伤口的血流加速,硬是撑起双臂坐了起来。 身上没了压力,舒恒也马上坐了起来,凑到冷秦枫身後就去看伤口。 眼看著那弯刀深深的扎在肌肉中,足足有半掌深,正焦急著 分卷阅读72 要怎麽把那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就听冷秦枫低低说了一句,“你躲开一些,一会我拔刀的时候,小心血溅到你身上。” 其实舒恒身上已经有了血迹,也不在乎再多一些,可他还是按著他的吩咐,起身略微向前挪了几步。 之後,便见冷秦枫一脸的不以为然,将左手绕到後右肩的地方,握住露在身体外的那一小段刀柄,暗暗的咬紧牙齿,手下一用力。 伴随著一道血花,那柄浸染著鲜血的弯刀!啷的一声被甩到了墙上,然後落到地上。 舒恒看著心里著急,赶忙从衣摆上扯下来一段布条,蹲下身子替冷秦枫小心的包扎起伤口来。 轩辕明月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站在一旁,仔细的看著舒恒手下的每一个动作。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紧接著便听到外面的一行侍卫大喊了一声,“慕三爷。” 他一转身,就看到慕容卿一付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舒恒也听到了脚步声,替冷秦枫包扎的手顿了一顿,才又开始继续动起来。 只是,动作比之前要缓慢,要紧张。 “怎麽一个人行动,也不通知我一声,受伤了没有?”慕容卿紧张的将轩辕明月浑身打量了一遍,见他安然无恙,才又转头看著那边一坐一蹲的两人,当他看清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时,也不由的惊喊了一声,“冷秦枫,你怎麽会在这里?” “怎麽?我不该在这里吗?”冷秦枫抬眼看向慕容卿,反问。 慕容卿马上就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把他劫走的人,就是你。” “你这不都已经看到了,还问这麽多干什麽,而且,慕容公子别把话说的那麽难听,什麽劫不劫的,我不过是把一个不应该待在王府里的人带出来而已,你说对不对,溪月?” 其实,舒恒是极不愿待在王府里的,那种被束缚著的日子,时常都会让他联想到皇宫,此刻见冷秦枫这麽问,虽说觉得这麽做有点辜负轩辕公子的一片好心,但他仍是点了点头。 慕容卿见他受了伤,而且此处也不是说话之地,就对冷秦枫说,“冷公子,眼下外面正下著雨,你也受了伤,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去王府中坐一坐,也好请个大夫好好看下伤口。” “不用了。”冷秦枫拒绝道:“一点小伤而已,用不著大惊小怪了,多谢慕三公子的好意,冷秦枫心领了,有溪月照顾著就够了。” 慕容卿的见他回绝了自己的话,眸中掠过一丝隐隐的尴尬,又将目光投向旁边一直沈默不语的人儿,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要他就这麽跟著自己回去断然是不行的,可是不回去留在这里就这麽干干的站著也不是办法。 想来想去,叹了口气转身朝外面走,将那些守在外面举著火把的侍卫就遣了回去,这才又回到了破庙。 他见轩辕明月的外衫淋了雨,怕他染上风寒,於是旁若无人的说了一句,“把衣裳脱下来, 我给你晾晾,小心穿著著凉。” 舒恒此时已经包扎完毕,可却不敢乱动,即使腿都蹲著有点发麻了,也只是硬著头皮忍著,刚刚从冷秦枫口中得知,他以前那种地方的上都是这个慕三公子看的,总觉得跟他照面很不舒服。 “嗯!” 很意外的,轩辕明月应了一声,脱下外衫交到慕容卿手中,一步一步,慢慢的踱到舒恒身边,本想著跟他说几句话,也许是因为冷秦枫在边上,又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紧接著目光转向冷秦枫。 “冷公子,刚才因为在下救人心切,所以误伤了你,非常抱歉,还希望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的鲁莽,熟话说,不打不相识,若是冷公子您不嫌弃在下的话,能否交个朋友?” 轩辕明月说著伸出手,修长的五指已不如以前那般白皙柔嫩,却也令人过目难忘。冷秦枫瞟了眼那手,本是不经意的,却突然发现他手腕处有一片色泽极为淡的粉红色桃花形胎记,心里顿时一惊,只是却迟迟没有抬头。 这块胎记,如果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因为这胎记的形状极是漂亮,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清楚,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拥有这种胎记的人,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秋水。 不会吧!这个叫轩辕明月的人居然是秋水?可是,秋水并不会武功,而他刚才发出的那些暗器,分明饱含著内力。 也许,只是巧合! 但,也未免太巧了些吧!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胎记,如果不是他带著面具辨不出长相,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声音相差太多,他几乎就能断定眼前这个人就是秋水。 他无法再继续想下去,有些质疑的伸出了手,“当然好了,既然是慕三公子的朋友,我冷秦枫自然愿意结交,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在下冷秦枫。” 轩辕明月刚想要开口介绍自己,冷秦枫就又接著说,“轩辕公子不用介绍了,整个飘香苑的人,几乎无人不知公子的大名。” 慕容卿一边搭好木架,一边用眼角余光朝後扫了一眼,正巧,对上了冷秦枫的目光,那种带著怀疑和质问的眼神,似乎是在问,这个轩辕明月,究竟是你什麽人? 只是慕容卿却没理他,很快的移开了目光。 “是吗?”轩辕明月莞尔一笑,“那,就恕在下直说,既然舒恒现在已经离开了飘香苑,就不再是那儿人了,冷公子又为何非要将人带走呢?” (10鲜币)第65章 互相保重 “不错,他现在是离开了飘香苑,於理来说,我是不应该再干涉他的生活,不过,想必轩辕公子也应该听说了,飘香苑在前些天被官府查封了,冷某无能,只能图个自保,但是剩下的那些个人就没我这麽幸运了。” 他说著,眼眸中露出了点点凄怆,仿佛那夜的景象又重现在眼前。 “那些该死的官府侍卫,闯进飘香苑,二话不说,就开始砸场子,也不管那些人是客人还是小倌,见人就抓。” 他慢慢收拢十指,指关节一片惨白。 “一时间,死的死,伤的伤,最後,也不知道他们被带到了什麽地方,等我隔天回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但是在那之前,冷某就受人之托,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找到溪月确保他安全无恙,冷某不能失信於朋友,所以便夜闯王府将他带了出来。” 分卷阅读73 这个时候,慕容卿也走了过来,负手而立问,“你口中的那个人,是寒霄?” 冷秦枫看著他,“是,是寒霄。” “那他呢?他现在在什麽地方?”慕容卿又接著问。 “不知道,飘香苑被查封的那天晚上,他不在,所以该怎麽说好呢,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只是现在究竟在哪里,慕三,寒霄这人,你了解的也不必我少,他的行踪,诡异不定,谁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慕容卿似乎有些不相信,又追问,“你真的不知道?” “你这麽问是什麽意思,是不相信我吗?” 慕容卿没再说话,倒是舒恒心中升起了疑问。 刚才,冷阁主不是才说寒霄在皇宫吗,怎麽现在又说不知道? 慕三公子是慕容王爷的三公子,怎麽说也是个皇亲贵族,有了他从旁协助,不是能够事半功倍吗? 他眨了下眼睛,有些不安的揉动著手指,偷偷瞟了一眼冷秦枫,见他脸色著实的不好,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破庙里面的气氛有些尴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慕容卿拉著明月到火堆旁坐下,见他一直都不开口说话,也按捺不住那颗躁动了许久的心,开口问,“你打算怎麽办?” 明月怔了一下,明明知道他是在问舒恒的事,可却又故意装出一脸不解的表情,抬头有些失神的看著他。 “唉!”慕容卿叹了口气,“把他强迫留在府里也不是办法,秦枫这个人,你我也是了解的,他不是坏人,舒恒跟在他身边,不会有事的,跟我先回吧。” “──” 明月不说话,他停了一会,又继续说,“你难道想一辈子耗在这种地方吗?” 这句话,他说的有点重,让一直坐在後面的两人也听到了。 明月乍然睁大眼睛,也不知道他无心还有有意的,赶忙回头朝那两人看了一眼,刚好碰上舒恒震惊的眼神。 两双眼睛对上来的一刹那,舒恒的脸刷的变红,而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也越发的烫手。 冷秦枫似是闭眼假寐,却已偷偷的将眼眯开了一条缝,将舒恒和那轩辕明月的举动全都收纳在眼底。 这两个人之间,难道有什麽特别的关系吗? 天色渐渐变亮,慕容卿将火堆熄灭,走到破庙外,深深的吸了一口雨後的清新空气,心里也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明月看著他出去,想了想,起身来到了舒恒身边。 “舒恒,能否借步说个话?” 舒恒看著他,又看了看冷秦枫,见冷秦枫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起身随著他也出了破庙。 慕容卿看著那两人走到了离他大约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站定了,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纠结起来,本想著再在外面站会儿透透气,可最後还是转身回到了破庙。 冷秦枫此时也起了身,左手高举伸了个懒腰,也准备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正走到门槛时,却被慕容卿叫住了。 他转过身,正巧对上了慕容卿黑著的一张脸。 “冷秦枫,你跟我说实话,寒霄到底去什麽地方了,飘香苑遭查封,里面的人又不知所踪, 这麽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坐视不理,除非,他是身──不──由──己。” “哼!”冷秦枫轻声一笑,摆了摆手,“你想太多了,那家夥怎麽会出事?” 对,寒霄那家夥命硬的很,绝对不会出事的。 一定要抓紧时间,赶快想办法混进皇宫把他找到救出来。 至於慕容卿,虽说有他这层关系更容易混进皇宫,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受到牵连。 “有必要对我这麽提防吗?你不肯告诉我,是不信任我吗?” 慕容卿盯著他肩背上的缠裹著的布条,若有所思的问,“他现在,是不是身处险境?” “──” “好,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再问下去也是白问,还有,你身上的伤,最好找个大夫仔细处理一下。” “谢啦!”冷秦枫道了一声谢。 破庙外,舒恒一直不敢看轩辕明月的眼睛,低著头总是盯著脚。 “你──真的不想跟我回去吗?” 听了这句话,舒恒心里其实挺难受的,轩辕明月对他真的很好,离开也会有点不舍。 但是,他真的不适合待在那种地方。 而且,寒霄还在皇宫里,他还要帮助冷秦枫把寒霄救出来,再怎麽说,他也是因为自己才进去的。 “嗯!王府那种地方,不适合我这种人生活的,轩辕公子,真的很感谢你这些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是吗。”明月低低呢喃了一句,“那,你们打算去什麽地方?” 舒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而且还有冷阁主陪著。” “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 “好吧,那我也不强求了,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不过,若是你以後遇到了什麽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还有,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轩辕公子也是,要,好好的保重。” 看著慕容卿和轩辕明月走後,舒恒转身看著他隐隐又渗出了血迹的伤口。 “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冷秦枫满不在乎看著他,“没事,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舒恒,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11鲜币)第66章 皇榜 舒恒心里思讨著自己究竟会被带去哪里,冷秦枫就拉起他的手朝林子里走去。 由於刚下过雨,地上比较湿滑,冷秦枫怕舒恒滑倒,所以走的并不快。 花了大半个上午,才走出林子。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两人意外的发现,那里聚集了很多带刀侍卫,对进出城门的人一个挨著一个的进行搜查。 舒恒远远就瞧见了那些侍卫的著装,一眼就断定是宫里面出来的,因为他们的腰间,都系著一个长方形的玉牌,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极是显眼。 顿时,心里凉了半截,朝冷秦枫看了两眼,见他也盯著城门口,神色严峻。 该不会, 分卷阅读74 是来抓他们的吧! 舒恒越想心里越没底,好像活生生的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里。 “那些官兵,可能是冲著我们来的。”舒恒小声说了一句,见他许久都未开口,也就不再说话了。 哼!冷秦枫心里暗讨,不想那狗皇帝也是个明白人,把他们算得死死的。 居然派人死死的堵住了城门。 “看来,那个皇帝已经开始要对我们下手了,我原本以为,这个时间会推後几日,没想到,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估计那些官兵已经将城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咱们,所以才在城门口堵截,他料定了,咱们还会回来救人的。” 舒恒听他这麽一说,就知道他们是想到一块儿了,於是接著问,“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我们不能就这麽闯进去,那些官兵是宫里面出来的,眼睛个个都雪亮的很,你刚刚看见没有,还有些官兵对著百姓的头发眉毛就是一阵乱扯,显然是经验十足,怕有人乔装打扮蒙混过关,若是我们想借此进城,断然是行不通的。” 冷秦枫点头,“一个搞不好,我们就是壮士未捷身先死。”他说著,扭头看著舒恒,突然很不搭边的说了一句,“如果我们真的被抓了,你後悔吗?” 舒恒没料到他会冒出这麽一个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只愕然的抬头盯著他。 他想了一会,还是觉得没什麽可後悔的,毕竟寒霄是为了他才被迫进宫,若是此时再为从前那些事儿怨恨他,岂不是太可恶了吗? 可当著冷秦枫的面,他真的说不出不後悔这三个字,於是撇开话题,说,“与其说这个,还不如先想想我们该怎麽进去,对了,阁主,你觉得,我们趁夜进城如何,那些官兵累了一天,守备力下降了,而且夜里光线也不好,我们乔装成办丧事的人家,说不定能混进去?” “不行。”冷秦枫当即摇头否定,“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些官兵经验十足,而且晚上肯定会有别的官兵来换岗,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一个不小心,我们就啄米不成反被啄,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那我们就一点法子也没有?” 冷秦枫皱起眉头。 只能硬来了吗?不行,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一定会有别的法子的。 这一想,就是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他们两人还是站在原处。 城门口的行人已变得渐渐稀疏起来。 唉!舒恒心里哀哀的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慕三公子在的话,或许就能进城了。 可是,已经不可能了,这个时候,只怕是他们两人都已经回到府里了。 “舒恒?”一声低低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舒恒闻言惊了一下,然後就立即转身。 他的身後,都是一个个好似是坟墓的土堆,土堆後面是一棵棵被夕阳余晖洒了一层淡淡橘色的树木。 目光仔细的循著声音搜寻,终於看到其中一棵树後银光一闪。 居然是轩辕明月。 冷秦枫刚才也听到声音,转身,还比舒恒先一步发现了他,眼底露出了震惊。 轩辕明月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人过去。 舒恒瞅了瞅冷秦枫,见他迟疑了一下後点点头,才快步朝那里走去。 舒恒刚准备开口问你怎麽会在这里时,对方却率先开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两人跟我走。”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冷秦枫疑心重重的看著他,拉住正要随他走的舒恒的袖子。 他的这种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慕容卿是皇亲贵族,虽说他和寒霄是好兄弟,但是亲人之间存在背叛的可能性,更可况是没有血缘关系人。 说不定,这个轩辕明月就是受慕容卿的委托,出来缉捕他们的,怎麽能这麽随意的就跟他走。 轩辕明月一眼就看出了冷秦枫眼里的担忧和怀疑,他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揉成了团儿的黄纸,一边说,“我知道你现在担心的是什麽,若我真是皇上派来拒捕你们的,只怕你们现在已经被我带来的官兵围剿了,你们两个先看看这个吧!” 冷秦枫半信半疑的将皱巴巴的纸团展开,上面画著一个人头,旁边写著两竖行小字,小字的下面,是鲜红刺目的,只有当今皇帝才拥有大印。 字已经被揉的模模糊糊的了,看不大清,但是那个头像却是线条清晰。 根本不需要仔细看,这上面所画之人的相貌,和舒恒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和慕三公子回城的时候,就见城门口已经把守了一干侍卫,询问之後,我们才得知皇上要缉拿朝廷要犯,我原本不是很在意,但是不由的就联想到了你,於是就问那些侍卫到底要缉拿谁,他们说他们也不太清楚,只是将一个已经揉成了团的黄纸交给了我,我狐疑的打开一看,没想到上面画的那人真的是你。” 当舒恒看到那皇榜上画著的人就是自己时,整个身子都凉透了。 “之後,我就匆匆的又回到破庙去找你们,见你们已经不再那里了,还好刚下过雨,地上的泥土还湿著留有脚印,我顺著脚印查看,发现你们正朝著回城的方向走,於是我就赶到了这里,万幸,你们没有硬闯进城。” 冷秦枫眼神一凛,动作迅速的将那皇榜又揉成了一团,问,“你想怎样?” “冷公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们现在在这里,无非是想进城,虽然我不敢断定你们进城的目的,但是肯定是有什麽非办不可的大事,冷公子,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对你们有害的事情的,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是真心想帮助你们,二来,是担心舒恒,皇帝既然想要你们,只怕你们是插翅也难飞,还有一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带你们进城,然後一切再从长计议,您觉得如何?” (11鲜币)第67章 女装 冷秦枫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旁边的舒恒,见他对自己点点头,才勉强点点头。 在林子里七拐八拐的,终於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一小片空地上。 轩辕明月走近了,从车上取下了两套衣裳,一套女装,一套随行侍卫穿著便衣。 “你们两个,把衣裳换一下,舒恒,你穿这一套,冷公子,你的是这个。” 舒恒一看交到自己手中是一套 分卷阅读75 桃红色绣著兰花的女装,有些大惊失色的低呼道:“我穿这个?” “嗯!”轩辕明月应了一声解释,“我知道这样让你觉得很难为情,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 认为这样的胜算比较大,毕竟,谁也不敢去搜查一个王爷儿子的女眷。” 舒恒一听,知道他是为自己著想,也没再说什麽,接过衣裳,就准备找地方换上。 “冷公子,要你暂时做一下马夫,委屈你了。” 冷秦枫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冷冷的瞧了一眼那衣裳,接过来当场就脱下外衫换上。 舒恒抿了抿唇,看了看身後的冷秦枫毫不避讳的换著衣裳,才慢慢腾腾的将自己的外衫褪下,换上了那身女装。 穿著那衣裳,总觉得心里不对劲,尤其是到了系腰带的时候,怎麽都系不好,而且越是著急就越是出错。 “来,我帮你系这个。”轩辕明月走了过去,拿起那条淡碧色的腰带,在那细腰上绕了一圈,那双过分灵活的手指看的舒恒都有些眼花缭乱,最终,却看到一个漂亮的蝴蝶扣展现在眼下。 真是手巧!他心里暗自叹了一声。 “好了。”轩辕明月满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然後又从袖口里取出了一把桃木梳子,一边替舒恒梳著头发一边说,“你背过身子,我替你绾个发髻。” 冷秦枫换好了衣裳,虽然朴实无华,却也无法遮掩那一身的英气。 他看著轩辕明月小心的一缕一缕的摆弄著舒恒的头发,手腕上那个桃红色的胎记忽隐忽现的,心里的疑虑有一次涌上了心头。 他大步走到马车前,一掀帘子,就见慕容卿端坐於车内,深色的眼底并没有露出愤怒,反而是一抹令人猜不透的深沈。 “大白天的,不吭不响的坐在这里,该不会是想扮鬼下人吧!” 慕容卿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车帘,仿佛想要透过它看清外面的人。 “为什麽要帮我们,你就不怕落个欺君之罪,被灭九族吗?” 慕容卿忽然意味深长的微微勾唇,“如果怕的话,我就不会来这里了,只要能让他开心一点,轻松一点,笑容多一点,死又何其惧。” “慕三,你为了一份根本不可能得到的爱情把整个家族的命运都搭进去,是不是太自私,太不负责任了?” “呵呵,冷秦枫,你直到现在都在怀疑我吗?”慕容卿有些讽刺的盯著他,“好,若是非要认为我是要抓你们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放了,不过,你们也许就连寒霄的最後一面,也可能见不上了。” “什麽?”冷秦枫的眼神顿时变得灼热起,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让已经装扮完毕的舒恒也惊的转过了身。 慕容卿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了变化,於是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这次进城是为了救寒霄,你一定认为寒霄是被皇帝抓了而且被关在宫里,不错,他是被皇帝抓了,但是却不在宫里,而是被关在了宫外的一处暗牢中。” “暗牢?” “是,不仅是他,还有飘香苑的所有人,我知道,你心中也许还有疑虑,但是秦枫,你现在必须相信我,我发誓,若是我所说有半句谎言,我愿──” “好了!”冷秦枫突然打断他的话,语气突然由凌厉的逼问转变的平和起来,“我信你。” “怎麽了?”舒恒走了过来,看著冷秦枫,目光不由的朝帘子里扫了一眼,立即就撞上了慕容卿有些吓人的眸子。 他心里咯!的跳了一下,倏地将头垂落。 冷秦枫看著身边的舒恒,愣了几秒锺。 没想到,舒恒扮成女人的模样,竟然如此的妩媚动人,他不想否认,刚才那付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他心头著实热了一下。 轩辕明月拍了拍舒恒僵硬的肩膀,“天色不早了,我们要感到太阳落山前进了城,上去吧。” 舒恒低低的喏了一身,抬腿迈上了马车,钻进帘子後,轩辕明月也跟著迈了上去,指著慕容卿旁边的那个位子说,“你坐到那里去。” “坐那里?”舒恒知道自己是该坐到那里的,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慕容卿的女眷,如果坐的太远岂不是让人觉得奇怪。 只是当他真的坐在他身边时,也没觉得有多可怕。 “那冷公子,就劳烦你了。”轩辕明月说著,就将马鞭交到了冷秦枫手中,而後也钻进了马车内。 车轮滚动,发出了!辘!辘的碾压声,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僵,谁都没有说话,慕容卿有意无意的朝舒恒脸上瞟了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一个不戴耳环的女眷,会不会太奇怪了?” 这一句话,让一直偷偷看著轩辕明月回过神来,他看著慕容卿,“你说什麽?” 慕容卿扭过头,“我是说,女眷一般不是都带著耳环吗,他既然是我的女眷,就该是个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连个耳环都没有岂不让人奇怪,那些在皇帝身边做事儿的人,一个比一个精,看到了岂不会生疑?” 轩辕明月看著猛的抬起头的舒恒,“你这麽说,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他是个男人,又没有耳眼,怎麽那种东西。” 慕容卿冷哼了一声,“弄个耳眼有什麽难的,那个针在耳垂上戳个洞不就成了。” “这──”轩辕明月踌躇的将目光转到了舒恒脸上。 舒恒刚才也惊的猛的扬起了头,见两双眼睛现在都定定的望著自己,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也觉得慕容卿说的话有道理,忙扯出一道牵强的笑容,“是,慕三公子说的对,这个,这个我自己来、来就好了。”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手里什麽东西都没有,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轩辕明月。 只见轩辕明月从座位底下的一个小柜子里掏出了一个首饰盒。 打开盒盖,里面都是一些珠宝玉器,他从中挑出了一对珍珠耳环,“就这个吧!” 舒恒随便看了两眼,就伸手准备接,可轩辕明月却缩回了手,原本是坐在他对面的,现在却起身,迈了一步,依著他身边坐了下来。 “还是我帮你扎吧!” 柔柔的声音,说的舒恒一阵心惊肉跳。 (10鲜币)第68章 扎耳眼 慕容卿见轩辕明月从眼前晃过,和舒恒那般亲的坐在一起,心里多多少 分卷阅读76 少有些不舒服,索性就视线别到了另一端。 “嗯,要不你把头枕在我腿上,这样你也舒服一些。”轩辕明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征求他的意见。 “呃?”舒恒觉得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本就尴尬的要命,如今他又提出了这种要求,脸更是红到了耳根,低低的呼出了声。 轩辕明月也没有听到他拒绝,於是就等著。 舒恒见他似乎并没有改变主意的迹象,想想他们现在这种姿势确实有些别扭,於是就微微的倾斜身子,很小心,很谨慎将身子慢慢落下。 先是右耳垂,然後是那半张极灼热的右脸颊。 那柔软的衣料,肌肤碰上去很舒服。 尽管戴著面具,看不到嘴唇的变化,可是还是能从那双眸子中看出和煦温存来。 他抬手,轻轻的打著圆揉著舒恒左边的耳垂。 那细细腻柔滑的手感,渐渐的从指尖蔓延开来。 舒恒觉得有些痒痒的,并且那种奇怪的感觉还在慢慢的扩大。 等耳垂已经揉捏的热乎乎的了,轩辕明月才右手拈起耳环的尖端,对准耳垂的正面,同时又左手衬著另外一面,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要扎了,会有一点点痛,你忍著些,一会就好 了。” 舒恒闻言,心里不由的更紧张了些,眼睛稍稍闭了些,在他腿上蹭了蹭,示意他知道了。 由於之前揉捏做到很到位,而且轩辕明月的动作也很快,扎的时候几乎没什麽痛感。 只是事後才觉得有些痛罢了。 如法炮制,舒恒扭了扭脖子,换了另一边脸朝上,轩辕明月也顾著他左边的耳垂刚扎完,怕碰著他,於是将衣摆撩起来置到了一边,微微的分开双腿,正好让它能处於双腿之间的空隙中。 也是一番揉捏,右耳朵也被镶嵌上了漂亮的耳环。 等一切都结束了,舒恒已经忘记要起来了,轩辕明月却也不督促,只是恨享受般的静静看著他。 直到马车突然轻微的颠簸了一下,才将舒恒颠的回过神,倏的坐起了身子,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一双耳朵。 虽然稍稍一碰还是有些痛,但他真想此时面前有面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成了什麽模样。 估计是比女人还要矫情的吧! “停车停车,什麽人?” 一道粗鲁的声音传来,一听便知是到了城门口。 冷秦枫也不说话,只是专注的帘子里面的举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轩辕明月钻了出来,同时将帘子掀开了一个角,恰巧能让那个带到侍卫看到里面的端坐在正位上的男人。 “慕容世子的车也敢拦,你们是不是都不想要命了?” 那侍卫仔细瞧了瞧里面的人,果然是慕容王爷的三世子,於是那张趾高气昂的脸上瞬间变化出了一道谄媚讨好的笑容。 “哎哟,原来是慕三公子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慕三公子多多见谅,小的这麽做也是没有办法的,皇上的命令,凡是进出城的人,一律要仔细的盘查,而且皇上还特别吩咐了,就算是皇亲贵族也不例外,所以──” 轩辕明月似乎懒得再听他唠叨下去,主动的将帘子打开的更大了些。 这下,连扮成女人的舒恒也半遮半掩的暴露在那侍卫眼下。 乍一被人看到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模样,舒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瑟缩的动了动身子。 那侍卫眼细的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舒恒一遍,而後笑著问,“慕三公子,这位姑娘真是出落的水淋标志,不知──” 慕容卿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他也不想再继续与这些杂碎继续纠缠下去,伸出长臂就将旁边的舒恒揽入怀中。 “她是我什麽人,你还看不出来吗?” 那侍卫见他神色一变,吓的脸都白了,马上改口,“当然当然,小的当然明白,是小的愚钝,还请世子息怒,小的例行公事,也是诸多无奈,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小的脑袋就搬家了。” “你现在看也看了,问也问了,是不是该让我们进城了。”轩辕明月插话道。 那侍卫又朝那女人瞟了几眼,仿佛有些怀疑,但还是赔笑道:“自然。” 然後,就转身朝剩下的那些官兵大吼,“都给我让开,让慕三公子进城。” 等进了城後,轩辕明月才缓缓舒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不过,”他话锋突然急转,盯著慕容卿,“那个侍卫眼尖的很,我总觉的他好像察觉出了什麽。” “你想太多了。”慕容卿宽慰道。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回到王府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由於一天都未进食,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了,只是先前精神都一直处於紧绷状态,现在稍稍放松下来才感觉到。 慕容卿让仆人做了些简单的饭菜端到了他的寝房,四个人填饱了肚子,便围坐在桌子周围讨论起来。 “你们──有什麽计划?”慕容卿率先开口。 舒恒做出了一个啊的口型,迅速的扭头看著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冷秦枫。 冷秦枫垂下眼睑,然後又睁开,“他都已经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进城的目的。” “什麽?”舒恒惊诧的差点拍案而起。 “舒恒,你先别紧张,听我们说。”轩辕明月轻轻的按著舒恒的肩膀,“我们现在已经查到了寒霄的下落,他被关在城中的一处暗牢内,并不在宫里。” “他不在宫里?”舒恒著急的大喊。 “是的。”轩辕明月点点头,“今天早上从破庙刚一回来,才收到手下的回报,慕三早就猜到了你们肯定会回城,於是并没有急著调头回去告诉你们,只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城中突然引发了一片不小的骚乱,紧接著,我们就看到了皇榜,看过之後,我们顿觉不妙,於是匆匆买了两套衣裳就朝城外走,还好那个时候官兵还未堵截在城门口,要不然刚才势必会引起那些官兵的怀疑。” 舒恒心中满满的感激溢於言表,赶忙向慕容卿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11鲜币)第69章 计划 “那处暗牢的具体位置在什麽地方?还有,有没有暗牢的地图,查清楚寒霄的被关押的具体位置了吗?” “ 分卷阅读77 暗牢的位置就在离皇城东南面大约千丈开外的地方,被伪装成了一座钱庄,钱庄的老板姓张,人们都习惯叫他张二牙子,每天进出钱庄的人都不少,但凡是要进暗牢的人,都要对上一句暗语。” “暗语?”轩辕明月插话,慕容卿给他描述暗牢的时候可没有提到这个。 “不错,那暗语的上句时四个字阎罗鬼煞,下句同样是四个字,叫必杀诛之,而且我还听说,那处暗牢是建造在地下的,支道岔路繁多,错综复杂,而且派有重兵把守,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弄到地形图,对了,除了对暗语外,还要有皇帝钦赐的玉牌,只有这两样东西都齐了,那张二牙子才会带你去暗牢的大门。” “那照你这麽,我们岂不是半点胜算都没有了吗?”些许的怒意爬上了冷秦枫的眉梢,“虽说我们知道暗语,可是眼下却没有令牌,而且暗牢里地形繁杂,要找个人谈何容易。” “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麽困难。”慕容卿的一句话令冷秦枫心跳停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什麽意思,你有法子?” “虽说这法子有些老掉牙了,却是现下最可行的一个。” “说说看。” “据说,皇帝每月都会派亲卫去暗牢里面巡查,回来向他汇报里面的具体状况,我算了算,下一次亲卫去的时间正巧是十天後。” “你是想说,我们半道上把那个亲卫截了,然後假扮成他的模样混进去。”轩辕明月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著他的话说。 “不错。”慕容卿点头道,“这麽做的话,连玉牌都是手到擒来了,我们正好也能趁这十天的时间好好的准备一下,你也可以借这段时间把伤好好养养。” 三个人谈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舒恒半低著脑袋,双手紧紧的撕扯著衣裳,脸色煞白,冷汗湿了整片背後的衣衫。 轩辕明月最先发现,赶忙执起他的手,发现凉的就跟两块冰似地,急著问,“怎麽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舒恒飞快的摇了摇头,“没、没有,我、我没什麽,没什麽。” 他说的吞吞吐吐,没说两三个字就要停顿一下,任谁看来都不像什麽事都没有样子。 “要不,我先带你回房去休息?” “没事的,我真的没事,就是、就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舒恒扬起头,勉强的逼迫自己挤出一丝弧度,“我想,我或许提供那里的地形图。” 刚才轩辕明月的话,已经将剩下那两双眼睛引到了舒恒身上。 而此刻,他语出惊人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睁大了眼睛。 “我,以前我在宫里的时候,跟著皇兄,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去了那里一次,那个时候,皇兄还戏谑的对我说,若是我犯了事,他就会把我关进那里面。” 其实,那三人都知道他曾经被关在地牢半年,但却不太清楚那地牢宫内的那个还是宫外的那个,他们也都不想再去揭开他那些血淋淋的伤疤,於是谁都没有问。 “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却还有些印象,轩辕公子,能给我拿笔和墨来吗?” 轩辕明月愣了愣,然後迅速的取来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不过舒恒接下来的一句,让他们都明白了他并麽有被关在宫外的牢中。 “嗯!”舒恒紧紧的攥著笔,低头沈思了一会,然後在白纸上画了一些横竖交叉的线条,之後又咬著笔尾,很用力,以至於到了最後上面都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几个牙印。 画完图的时,已经过了大约一个时辰。 慕容卿拿著图看了一会,然後就说,“好了,今天就讨论到这里吧,大家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房间刚才都让下人们收拾过可,轩辕明月带著他们进了各自的房间,最後在舒恒的房间留了下来。 他看著舒恒上了床,然後拖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了下来。 “你──不回去睡吗?”舒恒惊诧的看著他连贯的动作,不由的问。 “我还不困,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一会,等你睡著了後,我再离开。” 舒恒以为他还在因为刚才自己手脚冰凉的事情而担心,马上说,“轩辕公子,我真的没事,你也累了一天,快点回去休息吧。” 轩辕明月笑著抚上了他的额角,“我又不是妖精鬼怪,就这麽不愿意看大我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舒恒紧张的抓著被角,嗫喏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早点休息的话,都立刻给给的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哦!”低低的应了一声,舒恒就慌忙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那一夜,轩辕明月一宿都没有离开,整晚都看著舒恒的那张睡脸,细细的用手指描画著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直到天微微亮,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十天,过的很快。 转眼就到了计划实施的日子。 那天清晨,慕容卿一行人经过一番乔装,假扮成四个耍杂耍的卖艺人,隐藏在一处通向暗牢必经的街角。 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著,时刻注意著来往的行人。 突然,一个穿著粗麻布衣的人从不远处走来。 慕容卿和冷秦枫的目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集中在了那人的身上。 虽然穿的不起眼,像是个种菜的,但是眼睛里那股凌厉的杀气,却是用这身装扮无法掩盖的。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後冷秦枫手里拿了一根耍杂耍用的长棍,装出是在练习的模样,等那人路过身前的时候,右脚急速的伸到了那人的身前。 由於动作几乎是在眨眼间完成的,所以那人并没有发现,微微的被绊了一下,但并没有摔倒,而且还成功的使他停住了脚步。 “你干什麽,刚才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一伸脚,你就往上撞,被绊了一下活该,谁叫你要从这里走的,没看见我们正在这里练习吗?”冷秦枫故意挑拨起来。 那人只是看了他几眼,没理他,径直就朝前面走。 冷秦枫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哎,等等,这就想走啊,你看看,被你刚才那麽一撞,我的长棍都被你撞出缝来不能用了。” “放手,我还有事,没工夫和你们这些下杂碎纠缠。” 分卷阅读78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工夫呢,总之,弄快了我的东西,你就要赔偿,我也不多要,给我十两银子就行了。” 那人顿了顿,扭过头给了他一记凶狠的目光。 (10鲜币)第70章 地牢 冷秦枫见他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之後就有些厌烦的从怀中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随手向後一扔,当啷啷的滚落在地上,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冷秦枫叫住他,强词夺理板著脸大骂,“你这是什麽态度,把钱随便往地上这麽一人,你把我们当什麽了?” “你说什麽?”那布衣男人粗吼了一声,显然是被激怒了。 好,上钩了。 “你又不是聋子,我说什麽你听不到啊!你小时候你娘没有教过你吗,给别人东西的时候要有礼貌,应该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才对,更何况,是你错在先,你走路不看把我这杆子给撞坏了,我们可是受害者。” “哼!“男人冷冷一哼,狠狠的一甩衣袖,抬起右臂就朝冷秦枫脖颈处砍去,只是他动作虽快,却还是没有快过慕容卿。 他只是趁那人不备,快速的伸手在那人背脊上连点了三下,而後就见那具身体顿时变得软绵绵的,高高抬起的右臂也瞬间没了力气,最後通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们本就是这麽计划的,冷秦枫用故意找茬拦下他,然後用言语激怒他,然後慕容卿趁他不备的时候点了他的穴道,这麽做既不会把事情闹大,惹的一些好奇者围观,也能留个活口,将来办事也方便。 将那人关到了一处早就预备好的柴房,冷秦枫解下他腰间的玉牌塞入了怀中。 按照计划,慕容卿和舒恒留在这里,若是三个时辰後冷秦枫和轩辕明月还未回来的话,就要实施另一套计划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冷秦枫说完,就率先出了柴房。 “明月。”正当轩辕明月也紧随其後踏出柴房门槛的时候,慕容叫住了他。 “小心点,我,等著你。” “嗯,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一点,还有,”他说著,目光转向了舒恒。 舒恒没想到他会突然看向自己,一时也有点慌了神,紧张之余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想了一会,只说了一句,“轩辕公子,要小心。” “嗯!” 轩辕明月看了他一眼,也转身迅速的跟了上去。 钱庄离的不算远,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站在台阶下,冷秦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抬头看了眼那黑色牌匾上四个凹进去的镏金大字──祥和钱庄。 祥和?呵呵!还真是祥和。 两个人走了进去,刚一迈进门槛,就迎上了对面一双充满了敌意的眼神。 冷秦枫瞧著那人站在柜台前,一双枯瘦的手正停在算盘上,旁边还站著一个打下手的少年,心想这人应该就是慕容卿口中所说的张二牙子了吧! 这张二牙子还真是人如其名,黑黑瘦瘦不说,还满脸的麻子,下巴处还长著一颗大大的黑痣,简直是丑到家了。 看了一会,那张二牙子就又低下了头,劈里啪啦的拨弄起算盘来。 冷秦枫与轩辕明月对视了一眼,而後一前一後走到柜台前,从怀中掏出玉牌就塞到张二牙子眼皮底下。 那张二牙子愣了愣,然後扬起头,将冷秦枫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片,然後尖声喜细嗓的问,“阎罗鬼煞。” “必杀诛之。”冷秦枫很顺口的对上。 “哎呦!”张二牙子立即笑了,露出了满嘴的黄牙,赶忙从柜台里小跑了出来,“这位爷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面生,所以小的没认出来,还请大爷别见怪,来来来,小的带您进去,您这边请。” “不过,爷旁边的这位──”张二牙子朝轩辕明月看去。 “哦!他是我的随从,是皇上特地吩咐他随我来的。” “这样呀!”张二牙子又狐疑的瞅了一眼,才带著他们二人穿过帘子,然後左拐走过一条细细的走廊,接著穿过一道拱门,就来到一处杂乱的後院。 冷秦枫四处打量了一番,当目光落到东南角的那口枯井时,就听张二牙子开口说话,“爷,你慢点走,这里石子多,您慢点。” “嗯!” 前面是座年久失修的房子,进了门,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他皱了皱眉,问道:“到底还要走多远才到地牢。” “这就到了,马上,马上。”张二牙子加快了脚步,跑到墙角,看著那张落满了灰尘的小方桌上面的花瓶,然後伸手握住他朝左扭了三下,又朝右转了两下,就听轰的一声,正对面的墙壁突然从中间炸开,向两边移去。 等墙壁停止移动,眼前立即出现了十几名带到侍卫把守在一扇铁门两边。 冷秦枫看著,心想估计这里就是暗牢的进口吧! “爷,这里就是了,您进去吧,小的就先到外面候著了。”张二牙子说完,就冲那些侍卫说,“这位是皇帝派来巡查地牢的亲卫,是第一次来,你们都让开,让这位爷进去。” “是!” 那些侍卫通通抱拳跪地,齐声喊道。 “行了,刚快开门吧,我时间紧的很。” “是!”离铁门最近的两名侍卫刷的站了起来,然後也没看清又动了哪里的机关,那道铁门才向里面打开来。 冷秦枫和轩辕明月互视了一眼,然後走进地牢中。 地牢里面潮湿阴冷,脚跟还没站稳,就立即又有两个牢头迎上前来,跪倒在地,“奴才叩见大人,大人有何吩咐,只管对奴才说,奴才一定尽力办。” 冷秦枫挥了挥手,“不用了,我就是随便走走,你们两个都不要跟著了。”冷秦枫正要往前走,又停了下来,问了一句,“对了,皇上第一次派我来这里,你们这里的重刑犯被关在什麽地方。” “回大人,小的带您去吧!” “不用,你指给我路就行,我自己去。” “呃,就是沿著这条路直走,然後在第二条廊道想左拐,然後在直走,第一个拐弯处想右拐,然後,然後再直走,顶头都到了。” 冷秦枫也不理他,径直就朝前面走。 轩辕明月跟在他身後,在拐第一道弯的时候回头看了 分卷阅读79 下,见那两名牢头并没有跟上来,这才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11鲜币)第71章 “寒霄?” 按著那牢头的话,他们左左右右拐了好几道弯,才最终在一条黑黑的通道前停了下来。 轩辕明月倒了几步,从墙上取下了二个火把,走到冷秦枫身边,将其中一个递到他手中,压低声音说,“你为何断定他一定就被关在这里?” 冷秦枫接过火把,“其实我也没什麽把握,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那──我们就先在这里找找,我负责左边,你负责右边。” 冷秦枫点点头,两人便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找。 那些被关著的重刑犯一见到火光,立马就从墙角爬了起来,纷纷将手从牢栏的缝隙中伸了出来,扯著嗓子嘶吼。 “给我吃的,我饿了,给我吃的!” “水,我要水,爷,求您了,给点水喝吧!” “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放我出去!” 两个人尽量躲著那些手不让它们触碰到自己,可是几乎都要走到尽头了,还是没有发现寒霄的影子,直到轩辕明月来到最後一间牢房时,才发现这间牢房异常的安静,他以为这里没有关人,可是用火光一照後,才发现依著墙边躺著一个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衣,上面斑斑点点的尽是些血迹,他扯了扯站在他身後的冷秦枫的袖子, “你看──” 冷秦枫转过身子,借著火光朝里面仔细看了看,由於那人背对著他们,所以一时也不敢断定。 “我们进去看看。”他说完,就把火把交给了轩辕明月,找到了牢门,用内力震断缠绕在上面的铁链,一前一後跑了进去。 冷秦枫走到那人身後,也不知道那人是睡著了还是怎麽了,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蹲下身子,轩辕明月也将火把凑了上去。 两个人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此人来。 凌乱的长发大概已经有许久都未洗了,上面已经趴著蚂蚁蟑螂,甚至还留著老鼠屎,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有些是鞭伤,还有些是烙伤,还有些伤痕他也看不出是什麽刑具留下的。 那些伤痕已经红肿发炎,一看就知道是从未经过治疗,此时已经泛出了黄水,散发出了阵阵恶臭。 冷秦枫扭头看了一眼身後的轩辕明月,见他点了点,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小心的摸上 这人的肩膀,一点,一点,很缓慢的将此人扳了过来,轻轻的用手指拨开挡著他整张脸的头发。 那张脸很枯瘦,颧骨和眉骨高高的凸起,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半边脸已经被打的约有半指高。 但尽管这样,两个人在看到这张脸时,还是震惊的浑身哆嗦了一下。 冷秦枫慌张的将右手食指探到了他的鼻底,紧张的屏著呼吸,直到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呼吸,一颗悬著的心这才稍稍落定。 轩辕明月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寒霄还活著,也跟著松了口气。 “寒霄,寒霄?”冷秦枫轻轻的抱起他的身子,低低的唤道。 只是连叫了好几声,寒霄都没有反应,依旧是像个死人般瘫躺在他怀中。 冷秦枫知道他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赶忙冲轩辕明月说,“按照计划进行。” “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 轩辕明月跑了出去,冷秦枫趁著这段时间,将系在寒霄脖子上的锁链小心的取了下来。 每一条锁链上都系著一个小铁牌,铁牌上写著每一个人的名字。 按照这里的规定,凡是重刑犯,即使是死在牢里,没有皇帝的御令,任何人都无法将人带出去,但是除了重刑犯剩下的其他人,来这里巡查的亲卫还是有权利带出去的。 “好了。”轩辕明月返了回来,为了避免让其他人看到,这一路他都没有拿火把,完全是凭著记忆和直觉走路。 他将怀中的那人放在了墙边,让他躺著,就跟寒霄原先的姿势一模一样,并且将写有寒霄的铁链系在他的脖子上,把他脖子的铁牌系到了寒霄脖子上。 “好了,我们走。” “嗯!”轩辕明月拿起火把,给抱著寒霄的冷秦枫照亮前面的路。 当原路返回到铁门前时,那两个牢头还站在那里,两个人稳定了下情绪,然後直直的走去。 “哎,大人,您、您这是在做什麽?” 其中一个牢头盯著冷秦枫抱在怀中的人问。 “眼睛瞎了吗,不会自己看吗?” “呃──”那个牢头似乎被冷秦枫威严的声音吓坏了,半天没说话,倒是另一个牢头说道:“大人,您或许是第一次来有所不知,这里的重刑犯,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被带出去的,除非──” “除非有皇帝的御令对不对?”冷秦枫冷冷的接著他的话说。 “呃?”那牢头显得有些惊讶,然後便小鸡啄米死的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哼!你以为我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仔细看看他脖子上的牌子,这人叫陆生,不是重刑犯,刚刚巡牢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被活活的渴死了,我怕他尸体腐烂引发疫情,所以就把他带出来了,我想,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是、是吗?”那牢头眼底充满了疑问。 “若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亲自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大人说一不二,怎麽会骗我们呢!”之前那个被吓的说不出话的牢头连忙冲同伴使了个眼色。 “好,那麽把门打开,我要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哎!是是是。”那牢头打开铁门,还不忘恭敬的补充了一句,“大人您走好,走好。” 他们两人出来的时候,那个张二牙子已经在等著他们了。 “哟,爷,您这是──” “给我雇一辆马车,现在──” “这──”张二牙子有些为难,盯著那具‘尸体’不知在想什麽。 “马上。”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这就去。”那张二牙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没过一会钱庄门口就停了一辆马车。 两人匆忙的走出去上了马车,回头狠狠瞪著张二牙子,“给我好好的盯著这里, 分卷阅读80 若是出了半点闪失,就等著掉脑袋吧!” “是是是,小的谨遵爷的教诲,爷您慢走。” 上了马车後,让们马上朝慕容卿他们所在的地方跑去。 “咳咳咳──” 也许是马车跑的太急,颠簸的也厉害些,居然使得寒霄轻微的咳嗽起来。 “寒霄?”冷秦枫闻声,焦躁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隐隐的笑容。 轩辕明月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只是因为他驾著马车,不便开口。 “唔──”满含痛楚的呻吟声过後,寒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原本幽深明亮的双眸,此时已变得黯然失色。 “呃──”他看著头顶那张面孔,似乎是认出了他是谁,只是想要开口说话,发出的声音却是嘶哑含糊的嗯嗯声。 (10鲜币)第72章 溪月对不起您! “好了好了,你先别说话,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寒霄闭了闭眼睛,然後吃力的转动著眼珠,又张了张嘴,冷秦枫立即说,“我知道你想问什麽,不过你现在伤的这麽重,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顿了顿,又接著说,“一会儿,你会见到一个人。” 恍惚间,寒霄的眼睛陡然睁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惊吓,他猛的摇起了脑袋,不顾浑身的剧痛就在冷秦枫怀里挣扎起来,喉咙里还发出了撕裂般的低吼声。 “寒霄!”冷秦枫眼底露出了痛楚,他紧紧的抓住寒霄不断颤抖的肩膀,“你别这样好不好,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吗,你只身进宫,自投罗网的去找那个狗皇帝,如今落得这麽个下场,你这麽独断专行,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寒霄的肩膀仍旧剧烈的颤抖的,他瞪大了眼睛,眼角居然溢出了一点若隐若现的晶莹。 过了片刻,冷秦枫的语气又缓和下来,“我也知道,我现在不该说这些,也没有资格说这些,来见你,来救你,这些都是舒恒他自己要求的。” 终究,那滴眼泪在他眼眶中晃了晃,还是硬生生的被又吞了回去。 很快,马车就到了离开时的那间後院,老远,轩辕明月就看到了舒恒在外面探著脑袋张望。 当真的看到马车驶来,他又急害怕的将身子掩在墙厚。 啪── 轩辕明月用马鞭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叫了一声停,然後就冲舒恒说,“快,把慕三叫出来,我们要马上离开。” “哦!”舒恒低低应了声,然後逃也似的跑了回去。 那一声舒恒,让寒霄顿时觉得呼吸停滞,他咬紧牙关,努力的抬手,似乎是想要整理和遮掩什麽,但是手腕刚只是动了动,就被冷秦枫轻轻的按住了。 “我知道你怕,怕被他看到自己落魄狼狈的模样,不过,你跟他呆在一切这麽多年,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会笑你,他也不会笑你的。” 寒霄似乎受到了什麽感触,勾了勾手指,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来,我帮你。”轩辕明月见慕容卿他们出来,跳下马车帮他把那个仍旧昏迷的真亲卫抬进马车,紧接著就钻进马车,再接著是舒恒。 “怎麽会伤的这麽重,要不要紧?”慕容卿一边扶著那具软绵绵的‘尸体’,一边向冷秦枫询问。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口已经有很多处溃烂流脓,需要马上治疗。” 慕容卿点了点头,然後掀开帘子贴著轩辕明月耳朵低语了几句,马车就开始!辘!辘的向前驶去。 只是这次他们没走大路,而是走的人少的小道。 马车上的气氛僵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舒恒坐在边上,一直低著脑袋,只是隔一小会就忍不住的偷偷的朝寒霄那里瞄上一眼。 “咳咳…咳咳咳……”寒霄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牵扯著浑身的伤口痛的直流冷汗,冷秦枫只是干著急的看著,却碍於他满身的伤寒不敢帮他顺气,怕刺激到伤口更令他痛得要命。 舒恒听他咳的辛苦,内心纠结成了一团,使劲的咬著唇,挪著屁股朝寒霄又靠近了一些,想将他看的更仔细些。 那阵咳嗽落下後,寒霄紧皱著眉头,憋著气努力的撑起身子,冷秦枫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忙帮著他坐了起来。 寒霄使劲的睁著眼睛,也不知是因为时间久了没有眨动的缘故,还是因为故人久别重逢後的喜悦,眼眶,又变得湿湿的。 “溪…溪……月……”费了好大的力气,寒霄才含含糊糊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只是刚说完这两个字,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最後,居然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楼主!”舒恒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跪到了寒霄身边,神情慌张,担心的低喊,“楼主,溪月在这里,溪月对不起您,害你为我受了这麽重的伤,溪月,溪月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盼求楼主早日好起来,好让溪月好好的报答您。” 寒霄干裂的嘴唇微微的翕动著,他缓缓地摇晃著脑袋,刚嗯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什麽,脑袋就重重的耷拉了下去。 “楼主!”舒恒以为他出什麽事了,大喊了一声。 冷秦枫也是一惊,检查了一番,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舒恒听完,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马车驶到了慕容王府,他们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从後门穿到了原先舒恒住的那间後院,进了房间後将寒霄安置在床上,就吩咐轩辕明月去拿药箱和端盆热水来,并让冷秦枫按原先的计划把那个亲卫的事处理一下。 舒恒就站在床头,看著慕容卿轻轻的扯开寒霄染血的囚服,有些伤口因为时间久了没有得到治疗,皮肉已经和衣服粘到了一块,他深知长痛不如短痛,只能狠下心硬生生的将衣服扯了下来。 寒霄的虚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好几回,每回都看的舒恒一阵心惊肉跳。 “药箱拿来了。”轩辕明月匆匆跑了进来,肩上背著药箱,手里还端著脸盆。 “舒恒,你帮我擦擦他额头的汗,明月,你一会儿把这些囚服和铁牌子处理掉。” “知道了。” 舒恒赶忙摆了摆毛巾,只是刚抬手将毛巾至於那满是汗水的额头之上,就顿住了。 一颗心,既紧张又害怕,砰砰乱跳个不停 分卷阅读81 。 尤其是看到那双原本合著的眼睛缓缓张开了,更是吓的垂下眼睑,手哆嗦个不停。 “唔……唔嗯……” 痛苦的呻吟声让舒恒又撑开眼皮,担心的看著寒霄的表情。 “忍忍,有些溃烂的地方不得不去除腐肉。”慕容卿说著,一点点的将伤口周围那些已经腥臭发黑的腐肉用消了毒了银刀一点点的割去。 寒霄只是呻吟过那一声,之後,就没再吭过一声。 硬是将所有的疼痛都吞进了肚子里。 (10鲜币)第73章 我用嘴喂你! 好容易将那些腐肉除尽,慕容卿用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又开始处理那些泛黄的脓水。 虽然再没有听到呻吟,但是看著那具不住抖动的身体,舒恒似乎感同身受,也觉得浑身上下 疼的要命,尤其是心口,紧的恨不得立即把它砸个稀巴烂。 他强迫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毛巾小心的擦拭著寒霄的额头。 舒恒没想到,自己这微不足道的动作竟然会让那人张开眼睛。 这次,他没有躲开他的目光。 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他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牢牢的看在眼里。 慕容卿上药包扎的时候,朝他们这里瞥了一眼,正巧看到这一幕。 他没说什麽,只是看了一眼,又埋头处理伤口。 或许是疼痛太剧烈,也或许是太累了,寒霄只是动了动唇,呵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说什麽。 舒恒刚才被他盯的脑子一团乱,明知道他想要对自己说话,可眼睛又不争气的瞅到了别处。 过了一会,他没有听到动静,装出回头要继续给他擦汗的架势,朝他看了一眼,才发现那双眼睛又闭住了。 惊讶之余,听到慕容卿说了一句,“伤口处理完了,我还有些别的事,你就在这里陪著他吧,我明天过来给他换药,还有,外面我留了两个下人,有什麽事吩咐他们做就好了,如果寒霄醒来,就给他喂上一些稀粥,他伤的很重,晚上也许会发热,你不要著急,用毛巾蘸著冷水敷在他额头上就勤换著些就好。” “嗯,我知道了。”舒恒应了一声,看著慕容卿收拾好药箱朝门口走,刚打开门,舒恒就叫住了他,轻轻的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慕容卿顿在了原地,墨黑的眉毛下沈了几分,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舒恒就搬了凳子坐在床头,是不是的就会摸摸寒霄的额头看烫不烫。 到了晚上,下人敲门,送了一些饭菜进来,舒恒看著那些东西,实在是没有胃口,於是就搁在那里没动。 入夜以後,外面刮起风来,吹的窗户呼啦呼啦的响个不停。 舒恒怕他冷,赶忙又找了一床被子给寒霄盖上,拿起毛巾给他擦了擦汗,顺手一摸,烫的发紧,赶忙将毛巾蘸了冷水敷在他额头上,没过一会就会换上一次。 就这麽过了二个时辰,那热度才慢慢降下来。 舒恒喘著气,这才又慢慢的坐回椅中,细细的看著那张惨白的脸。 为什麽这个男人的心思,总是那麽难以捉摸呢? 他该说他是怎样的人呢? 冷漠?孤傲?霸道?独断? 不知道,在他看来,寒霄永远是那麽的高高在上,像是主宰著一切的神,他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的困在里面。 只是有一天,这个神大发慈悲,将网弄破了一个洞,让他钻了出来。 他本以为,出了那个网,他就自由了。 可是现在,他隐隐的觉得,怕是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脱那张网了。 也许早在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注定了要与他纠缠不断了吧! 窗外的风声渐渐停止,隐隐传来了呱呱的蛙叫声。 寒霄的眼皮滚动了两下,然後缓慢而吃力的睁开,被盖在棉被下的手试著动了动,却终究没有抬起来。 他停了一会,侧过脸,看著舒恒趴在床头,干燥的嘴唇微微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舒恒── 他翕动著双唇,心里默默念著他的名字。 “咳、咳咳──”寒霄突然猝不及防的咳嗽了几声,将浅睡中的舒恒立即惊了起来,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寒霄。 “你──”当舒恒发现寒霄正盯著自己看时,紧张的忙吞了口唾沫。 “舒……恒……”寒霄终於费力的吐出了他的名字,虽然含糊不清,声音嘶哑,但舒恒还是被震住了,垂放在床边的手也被一阵冰冷牢牢的包裹起来。 他转头一看,看到那只几乎如同废柴的手那样吃力又那样努力的手时,眼眶喉咙又是一阵酸涩。 为了不让泪水留出来,他匆匆的将手缩了回来,起身朝门口跑去。 寒霄以为他是怕自己,要离开自己,惊慌之下力气竟比之前大了许多,用右手撑起半个身子,刚要出口喊,却听到舒恒冲著门外的人吩咐,“帮我拿碗稀粥过来,要热一些的。” 舒恒说完,转过身,看到寒霄撑著半个身子看著自己,赶忙跑了过去。 “你这是在做什麽,快点躺下。” 舒恒也顾不得好意思不好意思,扶著他的双肩让他慢慢的躺下,寒霄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用一种满含著恐惧的低吟说,“我怕你离开。” 舒恒怔了怔,搭在寒霄肩头的那双手停留了许久,才在回过神儿的时候倏地抽了回去。 “你先不要说话了,慕三公子说,你现在的伤势不宜多说话,我刚才叫了一碗稀粥,慕三公子说了,你醒了以後让你喝。” 寒霄听著那熟悉的声音,突然觉得,能够活著,真是太好了。 “公子,稀粥来了。”门外传来了下人的声音,舒恒赶忙起身将粥端了进来,寒霄见状又要起身,却被舒恒制止,“不要动了,小心伤口再裂开,我、我喂你就好了。” 寒霄看著他脸上泛起了一抹豔红,心里笑了笑,可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只说道:“就算你要喂,我这麽躺著、躺著也没法吃咽。” 他接下里本来打算说难不成你想要嘴对嘴喂我,可是这话只是在脑子中一闪,就被他彻底逐出了脑外,不然,又该惹得他不高兴了。 分卷阅读82 於是,他又改口继续说,“还是坐起来比较容易些。” “你别起来,慕三公子说──” “不碍事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点动作不会崩裂伤口的。”寒霄又准备起来。 “你别动。”舒恒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後低头看著手中的稀粥,小声的嗫喏,“如、如果你觉得躺著用勺子喂你觉得不方便的话,那、那我、用嘴喂你。” 闻声,寒霄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个从前恨不得距他以千里之外的舒恒,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10鲜币)第74章 溪月,你值得! “我,那个,你,那个,不要想歪了,我只是看你身子不方便,而且,你这一身的伤,都是因为我,所以我才──” 寒霄看著舒恒,眼底泛起了掩饰不住的酸楚,没等他说完,就努力的咬著牙齿说,“溪月,你不需要感到愧疚,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我不会把你交出去,你是属於我的,属於我寒霄的,我这麽做,不过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 “可是──”舒恒端著粥的手微微的打著颤,明澈的眸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轻轻的摇著头,“可是这种承诺的代价,实在是太重了,重的我承受不了,楼主,溪月,溪月不值得您付出这种代价。” “不,你值得。”寒霄吃力的重如磐石的手臂,让手指颤抖的爬上舒恒温热的面颊,“溪月,你值得。” 舒恒没有躲,第一次放著胆子,细细的体会著那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 过了一会,他才惊异的发觉,原来,寒霄那向来没有温度的手指,竟然也泛起了丝丝暖意,烤的心头暖烘烘的,为什麽从前他没有觉得呢! 但这种奢侈的暖意又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他身子慌措的向後一躲,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兽,心神忙乱的说,“我不值得,楼主,我的身子,很脏,脏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碰,所以──” “你这麽说……是在怨我吗?” “没有。”舒恒抬起头,使劲的摇晃著脑袋,“我没有怨您,我只是觉得──” “你不用解释,也不用掩饰,我都明白,我真的都明白。”寒霄怔怔的望著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臂,哀戚的继续低喃,“因为,我的身体,比你还要脏千百倍,我从十四岁就开始接客,碰过我的男人,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也吓的舒恒赶忙将碗放在床边,想帮他顺气,却又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只能一手轻轻的抚著他一边的脸颊,一手帮他抹去额头的冷汗。 咳嗽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寒霄居然还要说。 只是这次,被舒恒制止了,因为在他将要开口说话前,舒恒已经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并含在口中,感觉到温度适宜不会伤害到他脆弱的喉咙,才俯下身子,看准位置,将唇慢慢贴了上去。 在碰上的那一刹那,他还是有些羞涩的闭上了双眼。 当寒霄感觉到那柔软的唇瓣时,脑子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一股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干裂的双唇,寒霄将嘴唇微微开启一道缝,让那液体留进来。 已经有近五六天没有喝过水的他,慢慢享受著那种久违的舒适感,也慢慢享受著这种说不定哪天就会离他而去的温柔。 舒恒释放的速度很慢,喂完第一口後,又重新来过,直到那碗粥喝进之後,他才用毛巾擦了擦寒霄的嘴,然後说,“你睡一会儿吧,慕三公子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寒霄喘著粗气笑了,抬手抹了抹舒恒的嘴角,“看你,光顾喂我给我擦嘴,却把自己弄得跟个贪吃的小花猫一样。” “啊?有吗?”舒恒朝寒霄的手上看去,果然,发现他左手大麽指上有一粒米。 “呵呵──”寒霄见舒恒此刻发窘的模样是在可爱的要命,忍不住笑了两声,可马上又疼的皱起了眉头低吟了两声。 “你没事吧?”舒恒见他神色不对,著急的问,“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我去叫慕三公子过来!” 他说著就要起身,却被寒霄喊停。 “不用了,我没事,你照顾了我这麽长时间也累了,去休息休息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我不累,你受了这麽重的伤,身边每个照顾的人怎麽行呢!” 寒霄也不说话,目光虚浮的看著他,迟迟的不肯闭上眼睛。 舒恒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微微的低下头,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焦虑的呼吸著。 天渐渐亮了,冷秦枫办完事回来,走到舒恒房前,刚想要敲门,又怕里面的人正睡著,於是收回手转身朝慕三的住处走去。 慕容卿的住处离後院不远,转了几个弯就到了,他踏上石阶,咚咚的扣了两下门。 “谁?”慕容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我。”冷秦枫答。 声音刚一落下,房门就随之而开,轩辕明月的面孔闯入眼帘。 冷秦枫只看了他一眼,就迈步走了进去,来到桌前,在慕容卿对面坐了下来。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不过,那个西洋夺魂术究竟能够持续多久,我就不敢保证了。” 慕容卿给他倒了杯凉茶推到他面前,“寒霄现在伤势很重,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若是现在离开,伤势肯定会加重,你放心,就算夺魂术被破解,皇上也会估计家父的面子,不会明目张胆的来这里找人的。” “我也同意慕三的说法,”轩辕明月坐在了慕容卿旁边,“而且,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舒恒的那间房还有一条密道,我们可以进入那里暂时躲避一下。” 冷秦枫闻言,皱著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他端起茶正准备喝的时候,又无意间瞟到了轩辕明月手腕上的那枚胎记,疑惑的好久,还是没忍住问,“轩辕公子,你手腕上的这枚胎记──” 他还没说完话,就见轩辕明月有些紧张的将手缩了回去,像是在故意掩饰什麽似地。 冷秦枫见他这种怪异的举动,更觉得他的身份十分可疑,他又将目光转向慕容卿,“慕三,你的这位轩辕公子,我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呢?” 慕容卿也不急於解释,只是泰然自若的喝了 分卷阅读83 口茶。 “冷公子,您这话是什麽意思,我们怎麽以前就认识呢?” 冷秦枫沈默了良久,目光在轩辕明月和慕容卿脸上转来转去,最後落定在前者脸上。 “你──是秋水吧!” 轩辕明月一听,吓得浑身顿时冰凉,但很快,他又恢复镇定,“冷公子,您真是会说笑,虽说我从慕三那里也见过那位秋水的画像,但是我的这张脸,和他的那张脸,您不觉得差的有些太多了吗?” (10鲜币)第75章 让我,抱抱你! 冷秦枫轻声一笑,“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这麽紧张做什麽?” 轩辕明月故作轻松的抬了抬眉角,反问,“紧张?怎麽会呢!”或许是连自己听了有点心虚,他连忙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也许是因为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再加上没怎麽休息,心里有些烦躁的缘故吧!” 冷秦枫的眼神中透著些许的不信任,但也没再继续问,静静的喝了口茶,然後起身说,“我去看看舒恒。” “等我一下,我也去。”慕容卿说著,起身走到柜前,从里面拿出药箱背在肩上,走到桌前的时候,见轩辕明月也站起来要跟去,立即说,“你就别去了,在我屋子好好歇息歇息,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些吃的来。” “我──” “明月,你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麽吗?”慕容卿的一句话,突然让对面的人无话可说,紧接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休息,你放心,我不会让寒霄有事的。” 慕容卿和冷秦枫来到後院,到了舒恒房前,冷秦枫突然停住,背靠著一根柱子。 “怎麽了,不进来吗?”慕容卿推开了门,扭头看著冷秦枫问。 “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先透透气,一会儿自己进去。”冷秦枫望著落在台阶上的几片叶子,慢悠悠的说。 慕容卿也没理他,只说了句随便你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静,弥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他放轻脚步,穿过屏风来到床前,一眼就看到舒恒正趴在床头,单薄的背脊轻轻起伏著。 寒霄早就听到脚步声,知道有人进来的,可此刻却没有抬眼看来人是谁,目光仍旧专注的望著那张可爱的睡脸。 慕容卿也装作没看到,走到床边,掀开寒霄的被子,就解起那些包裹著伤口的纱布来,他手下的力道虽说不重,但也不温柔,解最後一圈纱布的时候,突然狠狠的扯了一下,疼的寒霄立即恶狠狠的将目光投向他。 慕容卿完全无视,将那些染血的纱布往地上一扔,打开药箱重新上药。 这次的药不仅有止血生肌的功效,还可以杀菌消毒,他拔出瓶塞,丝毫不吝啬那些千金都难换的疗伤圣药,使劲的朝他小腹上那道长约半尺,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撒去。 “唔……”寒霄疼的脸色煞白,盯著慕容卿那张写满了报复的脸,嘴唇动了好几下,却只是粗粗的喘著气。 慕容卿见他吃了苦头,也没再故意折磨他,之後的动作轻了许多。 “慕容卿,你是不是想让我疼死啊!”攒了半天力气,寒霄终於断断续续的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疼?”慕容卿停下手,侧头看著他,嘴角扬起了一道讥讽的笑容,“你也怕疼啊,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寒楼主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人呢,原来,是我错了,我高估你了。” 寒霄深深的吸了口气,听到慕容卿又说,“你应该也知道了吧,飘香苑被官府查封的事情。” “嗯!” 慕容卿听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顿时一股恶气袭了上来,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你平常脑子里的鬼点子不是挺多的吗,怎麽这一次却偏偏选了最糟糕的一个,不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查出一两天,你的小命就没了。” 寒霄苦涩的笑了笑,“谢谢。” “谢谢?”慕容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你嘴里听到谢谢两个字,我真是不胜荣幸,不过,这种谢谢我不稀罕,我这次能把你救出来,运气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你要是再昏了头自己往笼子里钻,你就自生自灭吧!” “呵呵!”寒霄又笑了两声。 “你还笑?” 慕容卿不悦的瞪著他,却又听他低低的说了句谢谢,他叹了口气,“我懒得听你说这种无聊的话了,你好自为之,以後──”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舒恒哼唧了两声,紧接著就看到他身子动了动,然後睁开眼,慌慌张张的看著寒霄,然後似乎感觉到旁边有人,又扭过来盯著他,支支吾吾的叫了他一声慕容公子。 唉!这两个人!他摇了摇头,背起药箱走了出去。 出去以後,朝冷秦枫靠著的那根柱子上看去,却发现那里早就没人了。 …… “呃,那个,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舒恒问。 “不饿。” “那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不渴。” “那、那热不热,我去把窗户打开。” “溪月。”寒霄有些受不了了,紧紧的握住舒恒的手,“你老实告诉我,跟我单独在一起,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不自在?” “啊?”舒恒只啊了一声,脑子里顿时变得乱糟糟的。 说不自在,其实也不是,可是说自在,更不是,跟寒霄在一起的感觉,很复杂,复杂的连他自己都很难说清楚。 “你恨我,对不对?” “我没有!”这一句,舒恒答的很快,几乎是不带任何的迟疑,“我没有,恨你。” “真的吗?”寒霄有些心酸的追问。 “嗯!”舒恒点点头。 “溪月,我不希望你现在的回答是出於你对我的同情或怜悯。” “我,真的不恨你,就算是你亲手把我交给我皇兄,我也,不会恨你,楼主,你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反倒是我,让你受了这麽重的伤……” 他说著说著,突然觉得心口越来越痛,眼眶也越来越湿,他咬著唇,使劲忍著不让泪珠掉下来,下一刻,他就觉得身子被人抱住了,紧紧的。 他刚想要动,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哽咽的声音,“别动,就这样,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分卷阅读84 “你、你的伤──”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麽,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舒恒不再动,只安静的,任他抱在怀里。 良久,寒霄才慢慢的,不舍得松了手,将他拉开一段距离,也不顾浑身的伤痛,抬手轻轻的抚摸著舒恒的眼角,替他拭去了眼角的那滴泪水。 “溪月,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他微微翕动的嘴唇,似乎是在极力忍耐著什麽,“能再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11鲜币)第76章 我要如厕! 养伤的那段日子,舒恒天天陪在寒霄身边,给他端水喂饭,擦身子洗脸,悉心认真的样子就跟个新婚的小媳妇似地,任由著他喝来唤去。 那天晚上,寒霄半夜里又被疼痛折腾醒了,一睁开眼,见屋子里没人,慌忙的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还没走两步,就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舒恒打开门,端著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寒霄狼狈的模样。 “你这是──”舒恒赶忙将脸盆放在地上,著急的小跑上去就一手挽起他的手臂,另一手抓著他的肩膀,使劲的向上使力。 寒霄微蹙著眉头,喘了几口气,看著舒恒那张焦急的脸,不由呵呵笑了两声,“没什麽,就是觉得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想下地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这腿脚这麽不争气,没走几步就摔倒了。” 舒恒狐疑的盯著他看了两眼,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可也没说什麽,扶著他走到床边让他平躺在床上。 正要转身的时候,寒霄突然拽住了他的手,“你要做什麽去?” “去把那盆水端来,刚才你睡著的时候见你出了那麽多的汗,打算给你擦擦。” 寒霄见他并不是要离开自己,这才松开了手。 舒恒低低叹了口气,转身将脸盆端了过来,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拧了湿毛巾,小心的擦著寒霄额头上的汗水,寒霄也很享受的微微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额头上就没了动静,他睁开眼睛,看到舒恒正一脸心事重重的盯著他。 寒霄刚准备问他怎麽了,舒恒却率先问了一句,“你刚才下床,到底是想做什麽?” “怎麽突然问起这个了?” 舒恒紧紧的抓著手中的毛巾,很不安的转动著眼珠,良久,才慢慢的呢喃道:“你、你是不是又想要做什麽?” 寒霄看著他紧张哆嗦著的身体,马上咬著牙撑起身体,抬手按著舒恒的肩膀,将他拢在怀中,宠溺的轻轻拍打著他微微起伏的背脊,“傻瓜,胡思乱想怎麽呢,我能做什麽,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舒恒这些日子动不动的就被寒霄抱在怀里,他当然会很不习惯,有一次,他甚至还伸手将他推了开来,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就被撞的渗出了血迹。 自那次以後,舒恒再被他抱住时,就不太敢乱动了,慢慢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寒霄见舒恒一直没有说话,以为他还不相信自己,柔笑著说了实话,“好好,我投降,说实话,刚才我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离开我了,脑袋一下子全懵了,爬起来就去找你,可还没走两步,腿就没了力气,然後就倒在地上了,这回,我可是半个字都没说慌。” 舒恒杵在他怀里,脸刷的变得通红,紧抿著唇,突然又觉得有点不自在。 “那个──能帮我一个忙吗?”过了一会,寒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舒恒也不敢用力,缓缓的从他怀里挪了出来,问,“什麽忙?” “我想如厕,可是刚才那麽一摔,好像伤势又严重了,似乎不能走动了,你能不能帮我把夜壶拿过来。” 舒恒一听他伤势加重,连忙起身,“那我去叫慕三公子过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这深更半夜的,他肯定都睡了,等明天早上他给我换药的时候再顺便让他看看就行了。” “这怎麽行,慕三公子说了,你的伤势要是有什麽变化的话,要马上通知他。” “溪月。”寒霄把舒恒又拉回凳子上,苦口婆心的说,“我真的没事,我的腿只是现在有些疼,不能走动而已,休息休息,过一会儿就好了。” 舒恒半信半疑的盯著他,又被寒霄催促道:“好了,睡觉之前你喂了我那麽多水,我现在已经憋的不行了,你快帮我拿个夜壶来。” 舒恒又迟疑了一会,才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端回来一个夜壶。 跑到床边,将夜壶搁在床头,然後就背转身子准备走。 “你去哪?”寒霄喊住他。 舒恒微微皱起眉,支支吾吾的说,“当、当然是出去了,我在这里,也不方便。” 前些日子寒霄解手都是冷秦枫在旁边帮忙的,他通常都是躲在门外,现在他这麽说,全都只是条件反射。 “等等!你出去我怎麽办,我现在一身的伤,浑身也没力气,刚才又把腿摔的更严重了,没人在旁边帮忙,我怎麽解手。” 舒恒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那种事情,他怎麽好意思呀! 寒霄见他迟迟没有转身,就赌气般的撑起身子,“好吧,如果你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了,不过,你就在门口等著,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痛哼了一声。 舒恒只听到咚的一声,吓的立即转过身,就见寒霄抱著身子,好像十分痛苦的模样。 “楼主。”舒恒赶忙跑了过去,扶住他的身子,慌张的问,“怎麽了,哪里痛?” “没、没事,我、我要解手了,你、你还是快点出去吧!” 舒恒见他这副样子,哪还能出去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想了想後,还是硬著头皮留了下来。 “那、那个,我不太懂,你、你说吧,要我、要我怎麽帮你。” 寒霄有些诧异的看著他,确认般的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帮我。” “嗯!”舒恒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寒霄看著他,脸上虽没什麽表情,心里却很是开心。 这条小鱼,这麽容易就上钩了。 “那就先帮我脱下亵裤吧。”寒霄每说一个字,舒恒的脸就红上一分,到整 分卷阅读85 句话说完,那张脸已经红透了,寒霄心里哀叹了一声,後面又补充了一句,“唉!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不用了,我、我来吧,你身子不方便。”舒恒惶惶的走了过去,那表情悲壮的就好像是即将被押赴刑场的罪犯。 他犹豫了一下,然後咬著牙,把手伸进了那床被子下,指尖刚碰触到寒霄的腿,就立即闪电般的缩了回来。 该死!自己这是怎麽了,又不是做什麽坏事,干嘛要这麽不好意思,没错,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麽一想,舒恒的胆子也大了,手指摸上寒霄的大腿,然後一点点的向上爬,可当摸索到腰部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停。 寒霄则是细细的感触著那些生涩的动作,心里苦苦笑起来,那麽一双灵巧温柔的双手,怎麽一到他这儿来,就变的像个木头一样了。 (10鲜币)第77章 溪月,你不要误会! 明明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可舒恒却觉得此刻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难,寒霄看著他艰难羞涩的表情,隔著被子不轻不重的将那只手抓住,“溪月,我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你去帮我拿些吃的好不好?” “啊?”舒恒突然昂起头,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般瞪大了眼睛。 “我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最好能多点油水,如果能给做个酱猪肘就再好不过了。” “不行!”舒恒红著脸拒绝,“慕三公子说过,你身上的伤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不过,你、你不是要解手吗?” “被你拖了那麽久,我突然又没意思了,比起那个来,我现在觉得肚子更饿。” 听他说完,舒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迟疑了一会,还是按著他的吩咐把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转身走出了屋子给他去厨房弄吃的来。 他刚一走,黑夜中就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影子走上台阶,在门口徘徊了一阵,然後就推门走了进去。 “这麽晚了还没睡?”寒霄的声音响了起来。 冷秦枫绕过屏风走了进来,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但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又流露出了些微的沈重。 “你怎麽知道是我?” 寒霄丝毫不顾及他的存在,将盛了黄色液体的夜壶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弯腰就准备放在地上。 冷秦枫马上跑上前,制止了他的动作,接过他手中的夜壶,“我来吧,你好好躺好,别再让伤口裂开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著想,也该为别人想想。”他放下夜壶,在床头坐下,和寒霄靠的很近,目光凝重的看著缠绕在他身上的纱布,“伤口怎麽样,还疼不疼?” “一点皮肉伤而已,不碍事的。”寒霄侧脸看著他,“这麽晚了来找我,不会就只问这些吧!” 冷秦枫轻呵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眼睛,“不可以吗,我非得有大事要与你商量才能来找你?如果你要是这麽想,那我就要让你失望了,我今天晚上来,不过就是想关心一下我的老朋友,你应该不会绝情到把我轰出去吧!” 寒霄笑了笑,“如果我真的那麽绝情呢?” 冷秦枫笑答,“不会吧,好歹我也是你半个救命恩人,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舍得跟那个慕容卿说谢谢,就不舍得跟我说呀!” “你来这里就是听我说谢谢两个字的?”寒霄微扬起唇角,“那好,谢谢。” 冷秦枫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满,唉声叹气的摆了摆手,“一点诚意都没有,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为这声谢谢来的。”这句话说完,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寒霄。”他只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就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把身子向前压。 就在这个时候,舒恒突然走了进来,绕过屏风就看到两个人亲密的姿势。 他蹲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慌忙的低下了头,将方才在厨房亲手精心准备的几碟小菜放在桌上,然後转身说了一句,“食物我准备好了,你趁热吃吧,我、我还有点事,你们两个聊,我,先走了。”说完,他就逃也似的向外面冲。 “等等,溪月,你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寒霄紧喊慢喊,终究没有喊住,眼睁睁的看著舒恒出了屋子,顿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你干什麽,伤都没好就要下床,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再在著床上躺上一个月?”冷秦枫压住他的肩膀。 “不用管我,放开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寒霄怒意横生的回瞪著他。 “知道,你他妈的知道狗屁,如果你要是知道的话,你就不会把自己糟蹋成现在这副模样。” “冷秦枫。”寒霄突然大吼了一声,“放──开──我。” 两个人对视了一阵,眼神都异常的强势,谁都不肯示弱,最终,还是以冷秦枫的一声哀叹结束了这场并不算太长久的冷战。 “行了,我明白了,你好好躺著,我去找舒恒。”冷秦枫说完,就拔身而起,走到屏风处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什麽话要说,但是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寒霄看著他离开,心里也是乱七八糟的,说不出的难受。 他不是瞎子,不是没有感觉,冷秦枫对他的好,他心知肚明,可是他只当他最好的朋友,一个可以交心的兄长,至於恋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 他也明白自己对他那麽大声吼很过分,可是,他就是无法压抑心底的那股怒气。 过了一会,门又传来了吱呀声,也让寒霄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著屏风背後那个熟悉的黑影,从来没有过的焦急和迫不及待在那张俊脸上展露无遗。 “溪月。”他轻轻叫了一声。 那边没有回答。 “溪月。”寒霄又叫了一声,正要下床时,就见舒恒慢慢走了出来,他脸上微微荡起了一丝笑意,解释起来,“溪月,你不要误会,我和冷秦枫什麽都没有做。” 也不知道舒恒有没有在听,寒霄只是见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那些小菜,然後摸著碗壁试了试温度,低低的说了一句,“饭菜已经凉了,我拿出去再给你热一下。” “不用了。”寒霄马上说,“不用了,才过了一会,应该没有凉透,反正吃太烫的东西也不怎麽好,你端给我,我就那麽吃。” “不行,这个已经凉透 分卷阅读86 了,一定要拿去热热才行。”舒恒说著,已经端起了托盘,转身就要朝外走。 “溪月。”寒霄忍痛撑起身子下了床,脚尖刚一沾地,就立即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他咬著牙,迈著大步跑到舒恒身後,从後牢牢的将他锁入怀中,“你相信我,我和冷秦枫之间真的什麽都没有,真的没有。” 舒恒抿了抿唇,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计较什麽,他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刚才在看到寒霄和冷秦枫那种亲密的姿势後心里会产生不安,他更不明白为什麽刚才自己会那麽没出息的逃出屋子? 该死的该死的,他使劲的摇著脑袋。 (10鲜币)第78章 官兵搜府 “舒恒,寒公子,你们两个──”轩辕明月急匆匆的夺门而入,看到寒霄紧紧的将舒恒搂在怀中,整个人当场定在了原地,眼睛瞪的大大的,活像是见了鬼一般,而舒恒也抬头看著他,眼睛也瞪的很大。 两个人就那麽对视了一阵,轩辕明月才勉强挤出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大步走了过去,低声道:“皇上派官兵来搜查王府了,你们两个人先到暗室里躲一躲,等一会官兵走了再出来。” “官兵来了?”舒恒惊呼了一声,“那、那慕容公子会不会有事,如果皇上──” “你别担心,有慕容王爷在,慕三他不会有事的,而且,这只是例行的检查而已,那些官兵找不到人自然就会离开,只是,要委屈你们两个一下了,好了,没时间了,快点进暗室吧!” “嗯!”舒恒应了一声,可是他的身子还是被寒霄死死的抱著,那种异乎寻常的力道,让他不敢乱动,就在他思考该怎麽说才能让他松开手时,那死死将他禁锢著的双臂陡然间松开了,与此同时,他似乎感觉到,身後的那具身体在急速的下坠。 “寒公子。”轩辕明月低喊了一声,向前跨了一大步将他及时扶住,“寒公子,你的伤口──” 寒霄胸前的白色的纱布上又印染出了一团团的血花,看著直叫人心惊胆战。 “楼主。”舒恒也连忙转身,弯下身子就要去扶他。 “没事,估计是伤口又裂开了。”寒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没事,可在舒恒看来,这哪里是没事,分明是出了大事,如果就那麽不理会伤口,会不会血尽而亡呢? “这样吧,我跟你们一块儿进暗室,那里正好有药箱,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轩辕明月也瞧出了他伤势不轻,不能放任不管。 “不用了。”寒霄想也没想就拒绝道:“轩辕公子还是出去帮慕三吧,虽说他做事谨慎,但 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来,至於我的伤口,不碍事,既然暗室里面什麽都有,让溪月帮我包扎一下就好了。” 轩辕明月想了想,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边一个搀扶著寒霄,走到了墙角处,轩辕明月挥动手臂,在那个黑色的立柜中间靠左的第三个阁子上连敲了三下,就见那个柜子缓缓的向右移动,最终露出了一道两人宽的门来。 “舒恒,我就不进去了,你扶著寒公子沿著里面的隧道走就好了,很快就能看到那间石室了,还有,石室里面比较潮,湿气有些重,虽然我已经准备了机床厚实的棉被,可能也不会太管用,但眼下也只能先将就将就了。” “哪里,轩辕公子言过了,寒某如今寄人篱下,有个遮风挡雨能避难的地方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岂敢再挑三拣四,那轩辕公子,我和溪月就先进去了。” “好。”轩辕明月看著两个人并排走进了隧道中,才按下机关将暗室的门关闭,之後,就背倚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双黯然无神的眼睛怔怔的望著头顶的房梁,微微抖动著的嘴唇流露出了无限的凄凉。 他慢慢的抬起手臂,张开五指,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收拢,後又慢慢松开,之後又再收拢,最後将那紧握的拳头缓缓的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你们两个人,给我去搜左边的那个房间,剩下的人,跟我到那里去。”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官兵的声音,轩辕明月才急忙摇了摇脑袋,起身刚走到门前,就见四五个穿著盔甲的带到侍卫闯了进来。 “你是什麽人,是你住在这里吗?”那些侍卫一进来,看到轩辕明月就问。 “哦,没错,是我住在这个房间,官爷,这麽晚了,你们这是──” “混蛋,瞎了你的狗眼了吗?”另一个侍卫突然从後面冒了出来,抬腿就朝轩辕明月膝弯处重重踹了一脚,恶狠狠的大骂,“这位大人可是宫中禁卫军统领张大人,还不快点给大人磕头。” 慕容卿躲在暗处,在看到轩辕明月被那个侍卫狠狠的踹在地上的时候,心口就像是被烙铁烫了般,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那个该死的侍卫打死。 可是,纵使心中有再多的恨和怒,他现在也只得忍著,这种场合,他不能露面,否则会遭来不必要的猜疑。 轩辕明月暗自吸了口气,俯下身子,将额头抵在又冷又冰的地面,“草民,叩见张大人。” “哼,这还差不多。”那侍卫得意的笑了两声,然後凑到为首那个被叫做张大人的耳边说, “大人,属下刚才已经将旁边那个屋子看过了,不过是间破柴房而已,属下觉得,皇上要找的那人肯定不在这里,咱们还是去下一处找吧!” 那张大人想了想,将这屋子四处瞧了一下,觉得这里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就抡了下手臂,“走。” 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眼尖的张大人突然发现了桌下有几滴血迹,他立即喊了一声等等,然後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两下,湿湿的,看来是刚留下没多久。 轩辕明月已用眼角余光将这一幕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他知道那血迹一定是刚才寒霄伤口被震裂滴下来了,为了不引起那张大人的猜忌,他狠狠的握紧左拳,将尖锐的指甲用力的插进掌心,然後咬著牙使劲的摩搓著伤口,他能感觉到,掌心在瞬间变得湿乎乎的。 “这血──是怎麽回事?” 那张大人站起了身子,来到轩辕明月身前,抬脚就踹上了他的肩膀,使他朝後仰跌在地上。 轩辕明月哆哆嗦嗦装出一付很害怕的样子,张开自己的左手,吞吞吐吐的说,“回、回大人,草民刚才走路时不小心跌倒了,正好手给磕到了桌腿上,给弄破了,所以──” “ 分卷阅读87 哦?”那张大人走上前,仔细看了看他的掌心,确实是受伤了,盯著看了好一会,才皱著眉头又抬起身子。 轩辕明月屏著呼吸,过了一会,直到那张大人转身带著官兵离开,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刚才,真是好险。 (10鲜币)第79章 除非我死,否则── 石室内,寒气嗖嗖,舒恒将寒霄带到墙角的石床前,将上面的一床棉被铺在了上面才让他坐下,然後就转著身子开始找包扎用的药品。 这里面的陈设和普通的屋子差不多,什麽东西都有,就是光线阴暗,也比较潮湿寒冷。 找了半天,才发现那个药箱就在石床下面,舒恒弯下身子将它拿到床上,打开略微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不论是伤药还是剪刀纱布都一应俱全,这才匆忙的抬起头,正对上寒霄的那双黑若深潭的眸子。 “呃──”他惶惶的微垂眼睑,断断续续的说,“你…你转过身子,我帮你解开纱布。” “不用那麽麻烦,就这样,帮我解就好了。”寒霄轻轻的出声。 舒恒咧了咧嘴角,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这麽面对面坐著,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已经打乱了他的呼吸,甚至连抬手都觉得困难,虽然眼睛看不到,但他却能深刻的感觉到盘旋在头顶的那股灼热。 可是,那伤口是他而起,就算再怎麽难受也要先放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抬手,找到寒霄肩头系著的一个结扣,哆哆嗦嗦的伸手去解,可是解了老半天,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越弄越紧了。 寒霄也不催促,只是低头津津有味的看著。 舒恒越是解不开,心里越是著急,脸也跟著越来越红,到了後来,他已经有点恨不得一剪刀剪开了。 “不要著急,慢慢来。”寒霄见他急的脸上的汗比他流的还多,终於说了一句。 舒恒听他这话,更是紧张的要命,不过好在他说完没多久那结扣就解开了。 虽然寒霄微微抬起双臂方便他解,但是舒恒还是时不时的就会碰上他手臂内侧的肌肤,没碰一下,他都会羞涩的抿一抿唇。 纱布解到最後一圈的时候,已经被血凝固在了伤口上,他抬头仓促的看了一眼寒霄,而後咬了咬牙,狠心扯了下来,本来想问他一句痛不痛,可刚想说,又说不出口。 果然是有几道深的伤口裂了开来,他赶忙从药箱挑了瓶药膏出来,用手指蘸上乳白色的药膏一点点的朝伤口上涂,只是涂到半道儿,手腕突然猝不及防的被寒霄抓在了手中,“溪月,等我的伤好了之後,愿意跟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啊?”溪月手哆嗦了一下,这个问题可叫他如何回答,说愿意,他其实有不愿意,说不愿意,但似乎又有那麽点动心,不知道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真的不知道。 “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愿意?” “我──” 寒霄没等他回答,就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那麽深情,就好像别离已久的情人。 “嗯──唔嗯──”舒恒惊慌的摇晃著脑袋,涂著药膏的手指也有好几次不受控制的重重压在了那些伤口上,只是寒霄却不知不觉,依旧固执霸道的亲吻吮吸著那熟悉的味道。 终於,寒霄松了口,舒恒得了空,一手捂著发闷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呼气,刚才那道长吻,几乎耗尽了他肺部所有的空气,有那麽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窒息而亡。 “自从阿岚死的那一日起,我就以为,我的心已经空了,任何感情都容不下了,任何人也都看不进眼里了,我恨我自己,我恨这世上的所有人,我恨老天,为什麽要夺走阿岚的生命,可是,不论我再怎麽恨,阿岚都无法再回到我身边了。” 寒霄说著,慢慢的垂下了头。 “以後的日子里,我一直用冷漠和坚强伪装我自己,直到你出现的那一天,我那颗冰封了很多年的心才隐隐觉出了一丝的温热,但是,我还没有意识到你的出现,对我会有多重要,我只是觉得,你是我的,我要独占你,所以当我发现秋水对你很好的时候,我很恨他,甚至想杀了他。” 舒恒猛地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著他,这个男人,他,他居然想杀了秋水? 而与此同时,寒霄也抬起了头,与舒恒四目相对。 “但是,我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到最後,我还让他把你的心,也给夺走了。”他长长的吸了口气,稍稍缓解了一下那股极度酸楚的情绪,才又继续说,“我赶走了秋水,让他离开你,我本以为这样会让你回心转意喜欢我,依靠我,我真的很想变成你唯一的依靠,我想你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就来找我。” 他顿了顿,有些苍凉的勾起唇角,做了一个想要发笑的动作,却终究没有笑出来。 “可是,那种长久的孤独和寂寞,已经让我完全忘记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忍不住冷颜相向,忍不住恶言以对,溪月,你相信我,”他说著说著,突然有些激动的扶住了舒恒的双臂,“我真的不想那样的,我真的很想跟你好好说话,但是,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做不到。” “那一天,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觉得,天塌了,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发现,你在我的心中,是多麽的重要,我不能失去你,但我也知道,你是恨我的,你是不爱我的,我在想,也许我这麽做是对的,放了你,让你去寻找你的自由,寻找你的真爱,我嘛,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等死了之後,就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听不到,什麽,都感觉不到了,一死百了。” “可是,可是你为什麽偏偏又要救我,为什麽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麽还要让我的心死灰复燃,你知不知道,它一旦有了一点点的火星,就永远都不会熄灭,除非我死了,否则他就只会越燃越旺,越燃越旺……” 舒恒静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颤抖的睫毛,不停的呼扇著,呼扇著。 原来,他居然是这麽个既脆弱,又寂寞的男人。 原来,他所有的冷漠和目空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原来,他是这麽的喜欢的自己,喜欢到可以为自己付出生命。 原来,他竟然是个这麽傻的,这麽傻的男人…… (10鲜币)第80章 寒霄的小字“二牛” 分卷阅读88 “咳…咳咳咳……唔……”寒霄突然咳嗽起来,震得身子一歪,就势向床下倒去,舒恒反应的快,一下子扶住了他的双肩,经这麽一动,又让一些伤口渗出血来。 “楼主,你别说话了。”舒恒见又有血流出来,也变得慌了,马上又给他出血的那些伤口上了药。 之後,他扶著寒霄侧坐著面对自己,然後小心的使他的身子慢慢下沈,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窝上,这麽一来,既能让他的身体找到一个支撑点舒服一些,也能让他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倒下去。 寒霄听著舒恒胸口砰砰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道很满足的笑意。 舒恒替寒霄包扎完伤口後替他穿好衣物,又用袖口的衣襟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这麽一擦,突然觉得他额头有些热,再换手一摸,果然是很烫,肯定是因为这麽寒气湿重的缘故。 “楼主,你是不是觉得冷?”舒恒担忧的问。 寒霄的脑袋在他肩窝上蹭了两下,“不冷,溪月,不要再叫我楼主了,飘香苑没了,我也不再是什麽楼主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叫名字?这麽叫他好意思,跟在他身边那麽多年,即使是叫过,也是在心里怨愤的骂过,像现在这种让他觉得有些暧昧的场合下,还从来都不曾遇到过,就这麽突然让他改口直呼名讳怎麽可能。 “溪月,叫我一声霄,好不好,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字,对了,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小字吧。” “小字?”舒恒摇了摇头。 寒霄呵笑了一声,“这个名字有些傻,我说了你可别笑,我还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溪月,你是第一个,我也希望,你是最後一个,这个名字,你只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叫,毕竟,我也是有虚荣心的。” 舒恒越想越纳闷,究竟是什麽名字让他这麽避讳,心里,陡然涌上了一股想要迫切知道的欲望,於是想也不想就嗯了一声。 “二牛。”寒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低声快速的说了出来。 “啊?”由於他说的太快,声音又有些低,舒恒只是隐隐听到一个牛字,至於前面说的是什麽,他却是没听清。 寒霄顿了顿,抬高声音又说了一遍,“二,後面那个字,是,是那个牛。”最後那个牛字,声音又不知不觉的低了下去。 二牛?二牛? “呵呵……”舒恒破天荒的轻笑出声,二牛,这名字简直是太好笑了,这麽个一向孤高冷傲的男人,小名居然叫做二牛,真是难以想象。 “溪月,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哪怕就一声,让我听一听,好不好?”寒霄嘶哑的声音中满含著哀求。 舒恒抿了抿唇,低头极快的看了一眼寒霄的头顶。 萧肯定是比二牛好听多了,但是却有点肉麻,他张了好几次口都叫不出来。 二牛呢,说实话,虽然这个名字俗了一点,但是听上去却很亲切,而且出口也容易一些。 嗯,就叫二牛吧! 只是他刚鼓起勇气要叫的时候,暗室的门开了,慕容卿和轩辕明月走了进来。 “舒──”轩辕明月刚叫出一个字,就看到了两人靠在一起的模样,他努力的稳住那股异样复杂的情绪,挤出一道笑容走到石床前,说,“我来接你们出去,那些官兵已经走了。” “哦!”舒恒点了点头,慢慢的将寒霄拉开,扶著他的手臂下了床,将目光别向慕容卿, “慕容公子,那个,寒,呃,楼主他额头很烫,我想──” 慕容卿连忙快走了几步上前,伸手摸上寒霄的额头,然後撤下手,扶起他的另外一条手臂道:“赶快扶他上去。” 轩辕明月见慕容卿脸色不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走在前面引路。 重新回到温暖的房间後,慕容卿片刻不停的给寒霄检查喂药,忙活到後半夜的时候,身上的热度才渐渐退去,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冷秦枫这个时候也来了,但却只是在门口站著没有进去,直至慕容卿和轩辕明月走了出来,他才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身子,对慕容卿说,“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找了个地方,很安全,那狗皇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那里。” “你这两天消失就是去干这事了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去做什麽了?以为我去找那个狗皇帝报仇去了,哼,我可还没有蠢到和某人一样自不量力。” “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 * * * * 到底,舒恒还是没有叫出寒霄的名字。 又过了大约半月,等寒霄的伤势稳定後,寒霄,舒恒,冷秦枫以及轩辕明月就上路了,他们慕容卿引起皇帝的怀疑,所以几个人一致认为他还是留在王府中为好。 顺利的出了城门後,马车就开始走起颠簸不堪的土路来,舒恒与寒霄坐在同一边,两个人几乎是紧密的贴在一起,为了让寒霄好受一些,舒恒还给他准备了一个又大又柔软的靠垫让他倚在上面。 冷秦枫瞧著那两人亲密的样子,就走出马车对正在驾驶马车的轩辕明月说,“你进去休息一下,我来驾车。” 轩辕明月就是怕自己坐在里面觉得不自在才要求自己驾车的,现在冷秦枫出来说是要换人,他手中握著马鞭,也不知道该不该交出去。 “轩辕公子?”冷秦枫见他有些走神,又喊了一声。 “哦!”轩辕明月立即回过神,抬手把马鞭交到他手中,“那好吧。” 说完,他就走进马车里,故意低著头不去看舒恒,然後在他们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那个,轩辕公子,前些日子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对你说,对不起,因为我们,害你的手受了伤,真的是对不起。” 轩辕明月淡淡的笑著摇头道:“没什麽,一点小伤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在舒恒面前张开握住了一番,“你看,一点事都没有了。” 就是他这麽不经意的移动,让寒霄看到了他手腕上那个桃红色的胎记。 这个胎记── 他猛的抬起头,紧紧的盯著轩辕明月,似乎能透过面具看到些什麽似地。 (10鲜币)第81章 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马 分卷阅读89 车曲曲折折又走了一阵土路,终於停在了一座寺庙前。 这座寺庙算不上大,而且是建在极隐秘的深山中,再加上它的四周被高人布置了八卦迷阵,要不是冷秦枫事先得到慧丰大师的指点,根本就无法到达这里。 所以这里非常安全的。 冷秦枫跳下马车,掀开帘子扶著寒霄下了马车,就在舒恒紧随其後准备跳下马车时,轩辕明月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舒恒惊了一下,而後回头,慌促的垂眼看著那只不断收紧的大手,又抬头看向轩辕明月,眼神飘忽不定的在那张面具上转来转去,似乎是被对方那道充满了复杂情愫的眼神吓著了,被握的手指控制不住的急速颤抖。 轩辕明月本来有话想说,可见他这般看著自己,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的吞了下去。 片刻後,他才回过神,仓促的松开了手。 “怎麽了?”寒霄见舒恒迟迟都没有下来,心里多少有些心急,掀开帘子准备看看发生什麽了,不料恰巧瞧见了轩辕明月收回手的那一瞬间。 “呃,没,没什麽──”舒恒急急忙忙的解释,将刚刚被握过的那只手紧张的在身侧的衣襟上来回蹭了几下。 “怎麽脸色这麽白,发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寒霄狐疑的盯著舒恒问了一句。 舒恒勉强挤出一道笑,摇头道:“没有,没什麽。” 寒霄又看了看轩辕明月,见他低著头,心里顿时觉得背一块巨石压的有些喘不过起来。 此时,寺庙前院正好有一名小和尚正在扫地,见这里来了人,立即奔了上去。 “施主,请问你们有何事?” “哦!这位小师傅,在下姓冷,今天来贵地是想拜见慧风大师,劳烦请这位小师傅通传一下。” “这位施主原来是要找我师傅呀,好,您现在这里等一会,我这就去。” “多谢了。”冷秦枫笑著答。 寒霄自从下车後,就时不时的会朝轩辕明月看,越看心中的疑问就越深。 之前,他第一次来飘香苑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轩辕明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那个眼神。 而且,他居然花了那麽一大笔的银子指明点溪月,却只是谈话聊天,从未碰过他,把他当宝贝般珍惜。 还有,他故意带著面具,似乎是在极力隐瞒什麽似地。 最最重要的是他手腕上的那个淡红色的太急,记得秋水在同样的位置也有相同的印记,而且刚才在马车里,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为什麽溪月会那麽慌张? 这麽一连串的疑问,顿时让寒霄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这个人,是秋水。 可猜测归猜测,这张面具下究竟是怎样一付面容,只有等机会再看了,不过,溪月应该看过才对,如果他真的是秋水的话,刚才那一幕,莫非── “施主,我师傅让我带你们进去。”过了大约半盏差的时辰,那个小和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带著他们进了寺院来到中厅。 一进门,便见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僧背对著他们盘腿坐在蒲团上诵经,听到身後传来脚步声,才缓缓的起来,转身,慈爱的笑道:“阿弥陀佛,冷贤侄,你来了。” “秦枫让大师久等了。”冷秦枫走上前,很恭敬的冲他鞠了一躬,“大师,这就是我上回跟您提到的那两位朋友,这位是寒霄,这是舒恒,还有这一位,是我的一个朋友,是他护送我们过来的,这两天也会暂时住在这里,叨扰之处,还望大师见谅。” “冷贤侄这是说哪里的话,来,我带几位先去後院的屋子,看看有没什麽缺的,老衲马上去让人准备。” 慧风大师带著他们从中厅的後门出去,沿著一条小道朝南面走去,边走边说,“这里是寺庙的後院,平日里很少有人来的。” 舒恒自从皇宫里出来就进了飘香苑,还从未亲眼见过寺庙长什麽样,今日一见,所有的好奇心都被挖了出来,东看看西望望,目不暇接,想著这里到处都种满了花花草草,若日平日无事,还能赏赏花什麽的。 “前面就是了。” 慧风大师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两间屋子,继续说,“那些屋子原先是用来放杂物的,你说要过来住,我立即叫人把他收拾了出来,虽说晾了几天,可还是有些尘土味。” “一些尘土味而已,没事的,大师肯让我们在这里住下来,秦枫已经感激不尽了。” “好了,就是这里了,屋子就这麽两间,你们四个人看看,谁和谁住在一起,老衲还有些别的事情,就先离开了,冷贤侄,若是还有什麽需要,尽管对老衲说。” “多谢慧风大师。”冷秦枫连忙道谢。 等慧风大师走後,寒霄就一手扶著额头,装出一付不舒服的模样,拉著舒恒就朝左边的那间屋子里走去,那剩下的那一间,自然就是冷秦枫和轩辕明月的了。 屋子里确实充满了尘土味,但却不严重。 “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舒恒有些担心,扶著他在床头坐下。 “没事。”寒霄放下手,扭头看著舒恒,微微一笑,道:“赶了一天的路,累了吧。” 舒恒摇摇头,“不累。” “那口渴不渴,我去给你──” “不用了,我不渴,你身上有伤,行动不方便,你坐著,这些事情我来就好了。” 舒恒忙要起身,却被寒霄一把拽进了怀中。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些小事基本都能够自理了,你别忙活了,陪我好好的在这里坐会儿好不好?” “别,别这样,楼主,光天化日的,而且旁边还有人。” “只要你不乱动,那麽隔壁就不会听到,而且只要我们说话声音很小,那边是听不到的,溪月,我们继续上回没完的事情好不好。” “上次没完的事情?”舒恒想了想,却没有想到。 “对啊,你忘了,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你还没有叫呢!” (11鲜币)第82章 表白 啊!他怎麽又想起这个问题来了,又要他叫他的名字,还以为逃过了上一劫他会忘了,看来,终究是逃不过呐! “那、那个,楼──” “错了,什麽楼楼楼的,我既 分卷阅读90 不姓楼,也不叫楼,”寒霄说著,贴的舒恒更加近了,滚烫的鼻息喷洒到娇嫩的脖颈,痒痒的,浑身禁不住又是一抖,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麽煎熬下去,舒恒终於低低的吐出两个字,“寒霄。” 他说的极快,而且声音极低,跟蚊子叫差不多,虽说叫的没那麽亲昵,是喊的全名,但是寒霄还是很开心,他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将舒恒搂的更紧了。 “溪月,我还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有没有喜欢我,哪怕是一丁点也行,有没有啊?” 这个男人是不是得寸进尺呀,刚让他喊了名字,现在又问他喜不喜欢他,他若是不答,他肯定又会想著法子纠缠不休,若是答,这麽令人脸红的问题可叫他怎麽说出口,他可还从未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白过,更何况,他也弄不清自己究竟喜欢不喜欢他。 “我──”舒恒支支吾吾,偏著头不去看他。 寒霄也看出了他的为难,於是又说,“那好,如果你觉得很难说出口的话,就亲我一下,代表你心里有一点点喜欢我,这样行吗?” 要他亲一口?舒恒皱著眉头,这个男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捉弄他呀,越想他的心就越烦越乱,他咬了咬牙,使劲忙从寒霄怀中挣了出来,紧张的起身,“楼主,您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楼主?唉!还以为他们之间的那道鸿沟小了一些,可现在看来,是越来越大了。 眼睁睁的看著舒恒逃也似的跑到了门外,极度失落的叹了口气,全身像是没了骨头般重重的撞在床柱上。 是自己太急了,居然把他又逼走了。 溪月啊溪月,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你喜欢上我呢? 舒恒来到院子里,就蹲在了一处花草旁,失神的望著那些素雅的花瓣,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个时候,轩辕明月走了出来,刚想舒展舒展身体,就看到舒恒一个人静静的蹲在那里,他瞧了瞧隔壁的那间房,心里也担心若是让寒霄看到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会不会引起什麽不快,但想归想,却还是管不住自己那双脚,径直朝他走去。 “怎麽在这里蹲著,有心事吗?”他轻轻的拍了拍舒恒的肩膀。 舒恒惊转过头,见是轩辕明月,仓促之下弯起唇角,“没、没什麽,就是觉得屋子里有些闷,所以就出来透透气。” “哦,是这样呀,对了,寒公子的伤势如何了,你不用在里面陪他了吗?” “呃,已经,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他刚才说想休息,我也不想打搅他,所以就出来了。”其实他刚才也在想这个,他那麽胡乱挣扎了一番,也不知道又伤著他了没有,心里也觉得内疚,但为了不让轩辕明月看出些什麽来,他忙转移了话题,“轩辕公子,您打算在这里住上多久呢?” 如果了了可以的话,他当然想在这里住上一辈子,想一直陪在舒恒身边,就算这一生都无法得到他的爱,也心甘情愿。 可是这样的话轩辕明月不能说,只能苦笑道:“或许就几天吧,等你们的生活稳定下来,我就离开,慕三一个人呆在王府,我始终有点不太放心。 舒恒点了点头,忽又说,“轩辕公子,舒恒有句话,一直藏在心里很久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舒恒,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有什麽话就直说吧,我不会介意的,走,蹲在这里说怪不舒服,我们到那边的石桌去坐会儿。”说著,轩辕明月拉著舒恒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小石桌旁坐定。 “嗯,轩辕公子,我说了你千万别生气,我觉得,慕容公子对你很好,也对你很关心,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但是,轩辕公子似乎总是有意在躲避,舒恒不明白,像慕容公子那麽好的人,轩辕公子为何要这样呢,我觉得,你们两个人真的很──” 般配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轩辕明月打断,“舒恒,我明白你想说什麽,只是,感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强求不得的,你说的没错,慕容卿他是个好人,对我也非常好,他对我的恩德,我轩辕明月今生今世也难以为报,可在我的心里,却是一直记挂著另外一个男人,舒恒──” 他看著舒恒搭放在石案上的纤手,忍不住就想去抓,可是他刚准备抬手,就见舒恒嗖的将手缩了回去,好像是事先预料到会发生什麽似地。 “轩辕公子,我明白您的意思,也明白您接下来想要说什麽,但是,正如您说的那般,感情是强求不得的,在舒恒心中,其实已经──” 轩辕明月突然起身,有些失控的紧紧的抓住了舒恒的手臂,“舒恒,你听我说,其实我就是──” “啊?”舒恒惊讶的望著那双焦急的眼睛。 “轩辕公子──”寒霄的声音不期而降,引得舒恒没来由的浑身一颤,双眼含著恐惧,回头望著那个向自己步步逼近的男人,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威严和霸气,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寒霄来到舒恒身边,才微微的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轩辕公子,溪月他手臂娇嫩,你这麽用力握著他,会把他弄痛的。” “啊?”轩辕明月看了看寒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哦,对不起,舒恒,我刚才太急了,所以就,对不起,你的手没有──” “我没事──”舒恒急忙抽回手,掩在了袖下。 “对了,轩辕公子,寒某今夜想邀公子一通再次对月饮酒,好答谢公子这些日子以来对溪月的照顾,不知公子可否赏个脸给在下呢?” “饮酒?”轩辕明月有些犹豫,“可是寒公子您身上的伤,只怕不适宜饮酒。” “只喝一点,不碍事的。” “楼主,轩辕公子说的对,你现在伤势未愈,饮酒只会使伤势加重,所以──”舒恒也在旁边跟著劝。 “我说了,只是一点而已,不碍事。”寒霄抬高了音量,阴冷的嗓音中带著不容拒绝的霸气。 (10鲜币)第83章 你──哭了? 舒恒想著自己多说无益,就闭口不言,扶著他回去休息,稍後又给他做了些吃的,看他睡著後,才在另一张床上睡下。 由於好些日子没好好歇息了,这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已经发现寒霄不在了。 夜里凉,他伤又未愈,穿的那麽薄,又不知逞什麽能非要去喝酒,要是染了风寒可怎麽办,他 分卷阅读91 现在的身子可最忌再病了。 想来想去,终归还是不放心,取了件厚点的衣裳就出了门。 他们两人约定的那间凉亭不远,拐了弯走了几步就到了。 只是没有径直走过去,而是躲在一棵树後,偷偷的朝那间凉亭看去。 他看到,寒霄和轩辕明月面对面坐著,小小的石桌上摆著一樽酒壶,两个酒盏,因为离的有点远,又是晚上,舒恒也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是当看到寒霄拿起酒盏仰头一口将就灌进喉咙的时候,整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就跳出来了。 “好酒,真是好酒,轩辕公子,您也尝尝。”寒霄说著,脸上划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端起酒壶就将轩辕明月面前的那只空酒盏中填满了酒,然後又给自己的酒盏填满酒,正要举杯喝时,被轩辕明月拦了下来。 “寒公子,饮酒伤身,还是少喝一些。” 寒霄很礼貌的冲他笑了笑,将酒盏砰的一声放在了石桌上,掷地有声的说,“好,不喝就不喝,万一真给喝出个什麽事,溪月肯定又要担心了,你说是不是啊,轩辕公子。” 轩辕明月怔了一怔,而後觉得自己沈默的时间太长了,忙慌著答道:“是,是啊,舒恒,真的是很担心你的身体。” 寒霄斜眼看著对面那人,“轩辕公子,怎麽你看上去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尤其是一提到溪月的时候,其实,寒某心里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了,前些时候,轩辕公子总是喜欢往飘香苑跑,而且指名点溪月,不知是不是因为喜欢溪月呢?” “我──”轩辕明月吞了一口唾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寒公子开口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不错,我是喜欢舒恒,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他,他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我想不喜欢上他都难,只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搁不下我了。” “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呵呵,看来轩辕公子对溪月好像比我还了解,那寒某就真的奇怪了,公子和溪月只相处了短短数月,而寒某却和他相处了六年,莫非,公子的意思是说,寒某看人的功力不如你吗?”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轩辕明月试图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寒霄打断, “那公子是什麽意思呢?” “我、我的意思是说──”轩辕明月吞吞吐吐的,半天都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算了算了,既然轩辕公子说的结结巴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那寒某就替轩辕公子说了吧,轩辕明月,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轩辕明月。” “啊?”轩辕明月的心骤然停跳了一拍,刚刚握上酒盏的手明显的哆嗦了一下,差点将里面的酒给洒了出来。 “寒公子,你真是会说笑,如果我不是轩辕明月的话,那我又是谁呢?” 寒霄看著对面酒盏中仍旧不平静的液体,突然玩味的一笑,很坚定的说,“你是秋水,你就是那个,五年前被我从飘香苑赶出去的那个秋水,对不对?” “我不是。”轩辕明月突然从石凳上跳了起来,动作之激烈把一直躲在树後的舒恒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麽了,刚才还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们之间发生什麽了,是不是吵架了。 他越想就越担心,一边是寒霄,一边是轩辕明月,哪一边受伤他都不想看,正想著要不冲出去劝一下,就又听到轩辕明月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秋水,寒公子,你认错人了吧,如果不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好,那我就好好的让你看看,”说著,他摘下覆在脸上的那张银色面具,故意微微侧过脸,将右脸颊那道约一指长的伤疤展露在他的眼下,“你看,我这付丑陋的模样,真和你口中所说的秋水长的一模一样吗?” 寒霄盯著他脸上那道有些狰狞的疤痕,看了一会,而後不屑的笑笑,“秋水,你以为自己换了一张脸,就能骗过我了吗?” “寒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你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我没换什麽脸,还有,我为什麽要骗你,为什麽?” 寒霄摇摇头,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秋水,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而是要看心,要看心的,你明白吗?我虽然不清楚你的脸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就算你的容貌变了,但是你的心没有变,你举手投足之间所要表达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变,秋水,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比溪月还要长很多,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即使是你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得。” “不是的,寒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我真的不是──”轩辕明月还想试图否认,却看到树影中突然闪过一道小小的身影,仿佛是受了什麽刺激,掉头就跑。 “溪、溪月?”寒霄比轩辕明月还要先看到那个身影,赶忙扔下手中的杯盏就扔到了地上,冲下台阶就向那个急匆匆逃去的背影追去。 他怎麽会来这里呢,刚才的话,是不是都被他给听到了。 该死── “溪月……溪月……溪月你等等。”寒霄虽受伤,但是死的骆驼比马大,舒恒终究还是被他给追到了。 “溪月,别跑了,这麽晚了,你怎麽一个人跑出来了?”寒霄拉住舒恒的手臂,一用力让他转身面对著自己,却看到了一张布满了泪痕的脸。 “你──哭了?”寒霄的心就好像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的捅了一下,疼的受不了,“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12鲜币)第84章 我好爱你!!! “……”舒恒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低著头。 “舒恒!”轩辕明月也追了过来“舒恒,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什麽秋水,刚才的话,只不过是──”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累了,想要先回去休息了。”舒恒说著,使劲的甩手,想要挣脱寒霄的控制。 “溪月,溪月,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像是怕失去似地,寒霄紧紧的将溪月拥在怀中,“如果你生气的话,你就骂我,如果你讨厌我的话,你就打我,如果你伤心的话,你就哭出来,但我就是不允许你自己跟自己赌气,自己伤害自己,溪月──” 舒恒咬著唇,力度越来越大,直到尝到了一丝腥甜,才慢慢的低下头,仿佛在掩饰著什麽,将脸深深的埋在 分卷阅读92 了那个温暖的肩窝中。 轩辕明月在旁边看著,眼中的焦距渐渐的涣散开了,他颓然的叹了口气,仰头望著墨黑的苍穹,缓缓的转身,拖著沈重的步伐,一步步的离去。 秋水啊秋水,忘了他吧,忘了那个一直令你念念不忘的小舒恒吧。 以後,你就真的不是秋水了,而他,也不再是舒恒了。 他是溪月,是只属於寒霄的溪月,他们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那一夜,舒恒是在寒霄怀里睡著的,他睡著後,寒霄一直侧著身子,深深的凝望著他的眉眼,纤长的手指捋著他柔顺的发丝。 溪月,我的宝贝,我的溪月,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这一辈子都把你圈在我的怀中,一直像现在这样看著,像现在这样抚摸你,我好爱你,爱到情不自禁,爱到无地自拔,溪月,你明白吗── 同样是那一夜,轩辕明月回到房间中,发现冷秦枫不知去了什麽地方,他沈默的环视了一遍周围的陈设,忽而勾起嘴唇笑了笑。 他迈出门槛,来到隔壁房间门外,里面很安静,想来是都已经睡著了。 舒恒,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忘记秋水,谢谢你,不过,是时候该忘记了,舒恒,忘掉那个人吧,那个叫秋水的男人,已经在刚才死掉了,我现在,只是轩辕明月,我现在要离开了,因为,我不想再让那个关心我的人伤心了。 舒恒,或许要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我们都会努力的,对不对? 寒霄是个好人,是一个值得让你托付终生的男人。 舒恒,很抱歉,我没什麽东西能够留给你的,只有这个。 轩辕明月蹲在身子,摘下脸上的面具,轻轻的放在门口冰冷的地面上。 舒恒,我要走了,你要保重,祝你幸福。 到了後半夜,寒霄也慢慢睡著了,直到天亮,他才又睁开眼睛,见舒恒还在睡著,宠溺的笑过之後,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了件外套,打算出去弄些吃的来,可刚一开门,就被脚下那张银色的面具晃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弯身将面具捡起来,脸色突然一变,急忙跑到隔壁的房间。 房间的门是大敞的,一进门就见冷秦枫手里捏著一个馒头,另一手拿著筷子夹了一口青菜放在口中,正津津有味的嚼著。 看到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他才断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走了?”寒霄的声音带著一丝的波动。 冷秦枫瞧了他一眼,又啃了一口馒头,然後含糊不清的吐道:“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做什麽?” 寒霄沈默了一会,又问,“那──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什麽?” “没有,因为他走的时候我出去办事了,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所以──” “是吗?”寒霄捏著面具的手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然後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冷秦枫见他要走,赶紧将嘴里的馒头嚼了咽下,从凳子上窜起来就跑到寒霄身後拉住了他的手臂。 寒霄回头瞪了他一眼,冷秦枫看著他那种‘你要是再不放手,小心我对不不客气’的眼神,咕哝了一下,嘿嘿赔笑了一声就立即松手。 “我去给溪月弄些吃的东西。”寒霄答。 “你──打算怎麽告诉他,轩辕明月其实就是──”冷秦枫也没把话挑明,其实,早在他看到那块胎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怀疑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就更加断定轩辕明月就是秋水。 只是他没料到,寒霄给出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那人不是秋水,是我认错了,你也认错了,他是轩辕明月,从前的那个秋水,早在五年前被我赶出飘香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秦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冷秦枫闻言,怔愣的片刻,而後呵呵笑了两声,“随你怎麽说,我饿了,要回去吃饭了,你忙你的去吧!” 寒霄看著他转身又回到房中,才又低头看著那张面具。 是啊,他要怎麽对溪月说呢? 他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然後到厨房弄了些吃的回到房间,只是刚一推开门,就见床上空空如何。 手中的托盘!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发了疯似地跑到了隔壁的房间,正巧和冷秦枫撞了个满怀。 “怎麽了?”冷秦枫见他慌张的样子,忍不住担心的问。 “溪月他、他──”寒霄慌慌张张的说,话犹未了,後面就传来一道声音,“我在这里。” 舒恒跟著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看著寒霄那一脸焦急紧张到要死的表情,心口突然变得难受起来。 那个从前冷漠高傲,波澜不惊的男人,去哪了?现在的他,是那麽的普通,那麽平易近人,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般,让人心生依赖。 “溪月──”寒霄冲了过去,紧紧的握著他的双手,“溪月,你怎麽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刚才我回房,看到你不在,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 “你以为我走了吗?”舒恒平静的说,“楼主,你多虑了,我怎麽会走了,我为什麽要走呢,离开了这里,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虽然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说道这儿,他鼻头又开始变得酸酸的,眼泪又有要往出掉的趋势。 “傻瓜,怎麽又说傻话了?”寒霄将他的头轻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舒恒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突然再也憋不住了,低低的抽泣道:“他走了,他已经走了,他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就那麽走了──” 寒霄知道舒恒口中的他是谁,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抚摸著舒恒的後脑勺,“哭吧,如果哭泣能让你舒服一些的话,就哭吧,但是,要记得,哭过之後,就要笑,一定要笑──” “告诉我,我要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舒恒抽泣著又问。 “那个人──”寒霄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抬头看冷秦枫的那一瞬间,却见他已经背转过身子,往房间里走,他想了好久,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逃不过,既然逃不过,就勇敢的面对吧。 “溪月,如果我说那个人是秋水,你,会离开我吗?” 很长时间,寒霄没有等到回答,只是觉得怀中那具身躯抖动的一阵比 分卷阅读93 一阵厉害,他下意识的紧紧地抱著他。 “原来,是这样啊!”好久好久,舒恒才喃喃的说,“原来,他真的是秋水,真的是,我念了五年的秋水。” “溪月,溪月──”也不知道舒恒是否听见了,寒霄只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叫著他的名字。 (13鲜币)第85章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自那日以後,舒恒每天都过的恍恍惚惚,不说话,饭也不好好的吃,寒霄不舍得骂,更不舍得用粗暴的手段逼他吃。 可看著他日渐消瘦的身体,到了第六天的时候,他终於再也忍不住了,冲到正坐在床边发呆的舒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拔剑出鞘,撸起左手的袖子,露出整条手臂。 “溪月,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这麽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好,不愿意打骂我,好,既然你不忍心,那我自己来。”他说著,就用匕首在自己的大臂上狠狠划了一刀。 那一刀,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割的很深,很深,殷红的鲜血,顿时如同泉涌般涌了出来,还有一条细长的血肉贴在刀刃上。 舒恒怔怔的望著寒霄,看著那道血淋淋的伤口,空洞的双眸终於恢复了点神采。 寒霄紧皱著眉头,又拿起刀,在那条伤口的下方又重重的划下。 顿时,整条手臂血流如注,就像是穿著一件血衣,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血潭。 “不要──”也许是被鲜血刺痛了双目,舒恒突然大喊了一声,恐惧的摇晃著脑袋,然後起身,扯过了床单就紧紧的包裹起那条触目惊心的手臂,眼泪刷的流了出来。 “你干什麽,你这是在做什麽,为什麽要用刀割伤自己,你知不知道,再继续割下去,你会死的,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怎麽办,要怎麽办,血,血止不住──” 寒霄牵强的扯出一道笑容,扔掉手中的匕首,颤抖的用手指抹去了舒恒脸上的泪水,宽慰道:“太好了,你终於对我说话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溪月,溪──”最後那个月月字还没吐出口,就沈沈的昏了过去。 “楼主、楼主──”舒恒抱著寒霄,大喊著他的名字。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在隔壁听到动静的冷秦枫推门而入,当看到寒霄流血的手臂时,大惊失色的跑了过去。 他也顾不上再继续追问,只是一边将寒霄抬上床,一边吩咐舒恒赶快打盆热水回来。 舒恒是真的被吓坏了,不敢耽搁一秒,很快就打了一盆热水回来,看著冷秦枫为寒霄清理著伤口,然後止血上药,整颗心自始至终都一直被吊著,有那麽一刻,他居然害怕他死,怕失去他,怕极了。 自己是怎麽了,那种害怕的感觉又是怎麽一回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乎他,喜、喜欢上他了吗?喜欢寒霄? 他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後便听到冷秦枫的声音,“我大致已经明白发生什麽事了,舒恒,有些事情,我这个局外人不太方便说,我只是想提醒你,寒霄对你,是一片真心,若是你不懂得紧紧抓牢的话,说不定有一天,他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走了,舒恒,好好想想我的话吧,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冷秦枫走後,舒恒坐在床边,看著寒霄,回忆著刚才那些话。 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吗?他是不是该牢牢的抓住呢,如果现在没有抓住了,等到寒霄真的消失了,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後悔呢? 他看到寒霄受伤,看到寒霄受痛,他也觉得自己受伤受痛,这是不是就代表,他喜欢寒霄呢? “溪月──”半个时辰後,寒霄慢慢醒转,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舒恒发呆的模样,於是轻轻叫了一声。 但舒恒却没有听到,还纠缠在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寒霄的问题上。 “溪月──”寒霄又叫了一声。 “啊?”舒恒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叫他,低头一看,居然是寒霄醒了,脸上莫名的浮起了两片红晕,眼皮不自觉的垂落,不敢去看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醒了。” “呵、呵呵──”寒霄笑出了声,却因为伤痛微微皱起了眉毛,“溪月,我真的好开心,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早、早些用刀割自己了。” “楼主,不要再说这种玩笑话。”舒恒低声的说,急速的偷偷瞄了寒霄一眼,见他脸色白的跟张纸似地,心里又难受起来。 “我没有开玩笑,溪月,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看著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比你还要不开心,前几天,你不吃不喝,也不和我说话,我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在一边干著急,几乎快要被逼疯了,所以,只能想出这种极端的手法,试图让你醒过来,看我一眼,溪月,我只想要你知道,这个世上,除了秋水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喜欢著你,深深的爱著你,可以为你去──” “别说了,楼主,我、我明白,明白你的心意,其实,那个,我,我──” “寒霄,我给你熬了一碗鸡汤,你失血过多,得好好补补身子才行。” 关键时刻,冷秦枫端著一个碗走了进来,好心好意的走到床边喂他喝,可到头来却换来了一记狠狠的白眼儿。 舒恒扭头见冷秦枫来了,赶忙让开凳子让他坐下,自己一个人站在床头。 “怎麽了,你们又,出什麽事了吗?”冷秦枫看他们一个人脸色发黑,一个人脸色发红,然後眨了眨眼睛,扯著皮坏坏的一笑,“该不会,我来的不是时候吧!” “不、不是的──”舒恒赶忙的摇头。 看舒恒说的勉勉强强,冷秦枫就知道他在撒谎了,於是叹了口气,起身将那碗鸡汤放在他手中,然後拍了拍後脑勺,“对了,我想起来,刚才慧风大师找我有点事,我要去了,这鸡汤,你就帮我喂他喝了吧,记著,要一滴不剩的全给我灌进他肚子里。” 说完,以牙还牙的瞪了寒霄一眼,然後哼著小曲乐呵呵的离开了。 舒恒看著碗中冒著热气的鸡汤,只得硬著头皮先是将碗放在一边,然後去扶寒霄,“你手不方便,你坐起来,我喂你喝吧。” 虽然刚才被冷秦枫那个混蛋气的要死,但是现在看舒恒一脸又害羞又乖巧的模样,他心里又变得美滋滋的,其实那些伤口没有伤在要 分卷阅读94 害,而且经过止血上药包扎,已经没有大碍了,但他还是装著好像只剩下了半口气的样子,被扶著坐起身,急促的喘了几口气。 “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痛的厉害?” 如约听到舒恒关心的话,寒霄跟吃了蜜似地,柔柔一笑,接著摇了摇头。 “我喂你。”舒恒赶忙挪开了视线,舀了一勺鸡汤,怕他烫,放在嘴下吹了吹,才喂给他喝。 寒霄张开嘴,然後一别头,故意摆出一脸很纠结的表情,“这鸡汤很难喝,我不要喝了。” 啊!舒恒看著寒霄,突然觉得他简直比个孩子还任性,人家冷大哥好心特地给他熬的鸡汤,他居然说难喝,真是大言不惭。 “真的是很难喝,不然你也尝一口。”寒霄又说。 “是吗?”舒恒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也舀了一小勺,细细的品了一下。 什麽呀!很好喝啊,味道鲜美,浓而不腻,根本就是天下一流的,一点都不那喝。 “怎麽样,好喝吗?” “嗯,很好喝。” 寒霄笑了两声,故作神秘的说,“你知道为什麽你会觉得好喝呢?” 舒恒轻蹙著眉头,问,“为什麽?” “因为呐──那勺子上残留了我的味道。” 舒恒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脸刷的红到了耳根。 “你、你捉弄我。”舒恒只觉得羞,却没有半点生气,真是奇怪,为什麽他说了那麽过分的话,自己不生气呢? “溪月──”寒霄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变的暧昧柔软,他右手一个用力,就将舒恒拽到了自己怀中,让他仰躺在自己怀中,张嘴吻上了他的唇。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舒恒惊慌失措,手脚本能的开始扑腾起来。 (10鲜币)第86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个吻,很长,很深,差点让舒恒窒息过去,他想要伸手推开他,可是脑中残留的意识又告诉他不要那麽做,他脑子很乱,只能使劲的扩张鼻腔,试图吸入更多的氧气。 过了一会,寒霄见舒恒紧皱著眉头,才松开口,同时,右手不自觉地开始在那方单薄柔软的胸口上来回抚摸。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舒恒来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觉得自己胸口上那粒小小的突起被碰了一下,身子不听使唤的弹跳了一下,带著抱怨的目光看了头顶那个恶魔一眼。 “楼主,别这样,这里可是寺院,做这种事情的话,被佛祖看到会怪罪的。”舒恒扭动著身子向後躲著。 寒霄邪魅的又在他额头上波儿了一口,然後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别怕,我的小月月,佛祖很宽宏大量大慈大悲的,不会因为这麽一点小事就怪罪我们的,再说了,是人就都会有七情六欲,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怪,别怕,你什麽都不需要做,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他说著,寒霄的右手又开始在他的小腹上打著圈的按压,舒恒立即抓住了他的手。 “不、别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好,光天化日下的,我,我们不能──”舒恒弯起身子,想要从他双腿上起来。 “光天化日怎麽了!”寒霄又把他重新压了回去,“有谁规定这种事情只有晚上才能做的,我想要你,溪月,我现在就想要你,好吗?” “这、这、楼主,我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冷大哥,他还在隔壁,还有慧风大师,万、万一他进来了,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寒霄有些玩味的笑笑,突然搂紧了他的腰,右手手指在他尾椎骨上揉来揉去,“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秦枫耳朵是尖,但是那种声音他的耳朵会自动忽略的,至於慧风大师,他现在正在给庙里的那些小僧门讲说佛学,这个时候不会过来的。” 舒恒见自己说的理由都被寒霄驳了回来,心里越发的著急起来,他不停的上下左右扭动著身子,可那只手就像是块磁铁般不停的贴在他後腰下方,而且还有继续下滑的趋势。 “好了,别再想那些奇怪的理由了,溪月,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自从阿岚走後,我就一直压抑著自己的情感,压抑著自己的欲望,有好几次,我被逼的快要疯了,所以,所以才会忍不住的伤害你,溪月,我对我以前对你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情向你道歉,我不乞求现在就能得到你的原谅,但是,我希望不明白,我,是真的爱你。” 舒恒听完这些话,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是起身,还是就这样一直被他压在身下,做那种事情。 其实,寒霄他也挺可怜的,他以前对自己做的事,都是逼不得已,可为什麽,为什麽飘香苑那麽多的人,他偏偏要对自己那麽残忍,难道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只是他没有察觉到。 “溪月,溪月──”寒霄有忘情的喊著他的名字,就在舒恒觉得那只微凉的手已经穿过衣襟抚摸上了他胸口的时候,他突然挣脱了寒霄的控制跳了起来站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捏著自己的衣襟快速的整理好。 “楼主,你的伤还没有好,这种事情,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舒恒背对著他,他能感觉的到,身後的那束目光,有多麽的失望,多麽的痛苦,他咬了咬牙,快走了两步,终於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低声的说,“楼主,给我点时间,等你伤好了,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看著舒恒离开,寒霄很长时间都没有动过,像个死人般瘫在床上,直到晚上冷秦枫进来後,他才恢复了意识。 “事情搞砸了吧。”冷秦枫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给了他记白眼,继续冷嘲热讽,“哼,谁叫你那麽心急了,没听过那句老话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明知道轩辕明月刚走没多久,舒恒的心情还不稳定,居然现在就想要了他,活该你受罪。” 寒霄瞪了他一眼,声音冷冰冰的说,“冷秦枫,你是损我来的吗?” “损你?”冷秦枫吹了一声口哨,“不错,我就是来损你的怎麽了,谁叫你之前那麽狠心的拒绝我了,现在,也是时候该让你尝尝被人拒绝是什麽滋味了。”他猛的前倾身子凑到寒霄身前,坏坏的笑道:“如何,那种感觉,不太好受吧!” “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找抽啊,滚,我想看到你。”寒霄下著逐客令。 “你不想看到我,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啊,切, 分卷阅读95 别自作多情了,最近,我可是又找了个新相好,那一身的细皮嫩肉,不知道比你那个心肝宝贝好多少倍,我巴不得现在立即飞过去见他呢,要不是某人苦口婆心的拜托我来这里照顾你,我才懒得呢!” “某人?”寒霄突然来了兴致,追问,“你说的那个某人,是溪月?” 冷秦枫瞧了他一眼,“除了他还能有谁,唉,真是够别扭的,明明担心的要命,却硬是不肯过来看你,还非说什麽慧风大师要他帮忙做事没时间,最後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别忘了给你换药,你说──” 原来,他没有生自己的气,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寒霄心里跟吃了蜜糖似地,完全忘了冷秦枫也在,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十分犯弱的笑容。 冷秦枫眼睛瞪的老大,寒霄这种表情可是百年不遇,他可要好好的看个够。 於是,他就那麽紧紧的坐在床边,直到寒霄自己回过神来,见冷秦枫一直用那种仿佛是在看好戏的眼神盯著自己,很反感的问,“你干什麽,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没、没没没──”冷秦枫低下头偷偷的笑了一阵,笑完之後,才又抬起头,说,“行了,我说这些了,你侧过身子来,我帮你换药。” 寒霄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伤口,然後侧过了身子,任由冷秦枫摆弄著它。 要尽快好起来才行,他这麽想。 作家的话: 亲们,花楼明天就会大结局了,不过大结局後会有温馨甜蜜外加某某的番外奉上,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接下来会主更情债和调教学院(暂定名),呵呵! (23鲜币)第87章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大结局) 自那日起,舒恒就一直和冷秦枫共住一间房,把寒霄一个人撂在了隔壁,以至於每到晚上,他都会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好长时间,直到确定没什麽动静,才会躺下睡一会,可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又会像是做了噩梦般从床上跳起来,就跑去听,简直快成神经病了。 那夜,寒霄瞧著隔壁房间的蜡烛又灭了,马上就又开始行动了。 耳朵刚贴上墙壁,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明显就是木床被剧烈晃动发出来。 紧接著,那些嗯嗯哈哈的叫床声就飘了出来,寒霄的脸立即变成了绛青色。 他想都没想,冲出房就跑到隔壁,一脚踹开了房门,张口就大骂,“冷秦枫,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敢对溪月做这种事情,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冷秦枫全身赤裸,两片性感的臀瓣正对著门口那人,他的身下,正压著一个白白嫩嫩的宝贝,只是那张脸撇向了床内侧。 “哎呦,原来是寒弟弟呀,”冷秦枫装出一付松了口气的模样,一边拍了自己胸口一边说, “吓死我了,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还以为是慧风大师来了呢。” “冷秦枫,你、你──”寒霄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麽了?”冷秦枫一脸的无辜,还故意挺了挺身子,似乎是在向寒霄展示他完美到极致的身材。 “你、你赶快给我从床上滚下来。” “滚下去?”冷秦枫想了想,然後摇摇头,“不要不要,我为什麽要滚下去,这是我的床,这里是我的房间,要滚也该是你滚出去才对,还有,我说寒老弟,你也有点太不厚道了,没看见我正忙著吗?”说完,又转过了身子,声音极具挑逗的说,“宝贝,别怕,有我在呢。” 宝贝?宝贝?寒霄被这两个字炸昏了脑袋,冲上去抓住冷秦枫的肩膀。 “哎呀,臭小子,你干嘛,快点放开手。”寒霄真是气到了,手下丝毫没有留情,狠狠的扣上了冷秦枫的肩膀,疼的他失声痛叫了一声。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小人也受了惊吓转过了脸。 看到那张脸後,寒霄呆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这人,不是溪月。 “哎呦呦,我的祖宗,疼死我了。”冷秦枫一边揉著仿佛碎了般的肩膀,一边抱怨,“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手要是再重一点的话,我的这条手臂就被你废了。” “枫,你没事吧!”身下的那小人儿也不顾自己裸著身子,连忙坐起来查看冷秦枫的伤势。 冷秦枫立即展露笑颜,安慰道:“没事的,宝贝,你别怕啊,有我在,他不敢凶你的。” 寒霄将那张陌生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弄得冷秦枫醋意十足的低骂,“喂,看够了没有?” “他、他不是──” 冷秦枫看著他奇怪的模样,终於恍然大悟的嘿嘿笑道:“原来、原来你以为、你以为他是溪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在和溪月做那种事,所以才会那麽生气,我说寒大公子,你和我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年了,我冷秦枫是那种人吗。” 这会,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寒霄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 “对不起。”他对冷秦枫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门,吸了口夜晚冰冷的空气,摇了摇头,等脑袋清醒了一些,这才回到房间。 刚一进房,就看到舒恒坐在桌边,安静的坐著,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这会见他进来,目光也跟著从茶盏上转移到寒霄身上,刚对上那双黑眸的时候,他还是有些 不好意思,可这一次,他尝试著没有再低下头,而是低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寒霄根本就没想到舒恒会突然出现在房中,怔了一下,然後就冲上去抱住了他,百般兴奋的说,“溪月,你,太好了,太好了。” “楼主,我,那个我,我以前──” “什麽都不要说了。”寒霄打断了他的话,然後将舒恒打横抱起,“溪月,既然这次是你自己主动回来的,那我就认为你已经接受我了。” 将他放在床上後,寒霄目光柔和的望著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揉捏著。 舒恒眼睑低垂著,满满的心思都集中在那只让他浑身发麻的手上,他不停的抿动著双唇,试图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 “溪月,叫我的名字。”寒霄沈下身子,对他说,低沈的嗓音中带著一丝命令的口吻。 舒恒晃了晃眼珠,有些难为情的皱了皱眉,用蚊子叫的声音吐出一个字,“霄── 分卷阅读96 ” 寒霄看他一脸害羞的模样,忍住笑,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在和谁说话呢,是我吗?” 听那声音突然冷了下来,舒恒突然惊诧著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比潭子还幽深的眸子,又在想什麽? “大声点,我没听到。”如果看到他惊恐的表情,寒霄心里很满意,於是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极温柔起来。 舒恒实在是有点捉摸不透寒霄的心思,於是只能照著他的要求,又叫了一声。 “呵呵,虽然声音还是小的很,但是看在你这麽听话的份儿上,这一次就饶了你,不过下次就没这麽容易过关了。” 寒霄笑著,又下了命令,“现在,吻我。” 啊!吻他?舒恒显得有些慌乱,眼神不知所措的飘来飘去,就是不肯朝寒霄看去。 “怎麽不吻呢,我记得,我教过你如何接吻的,乖,听话,吻我。” 舒恒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硬的颤抖著,他微微的用双臂撑起身子,然後仰起头,正巧碰上了那寒霄那两瓣有些发凉的唇,他有些紧张的动了动身子,眼睛不由的闭上,慢慢的张嘴,吐出舌尖,一点点的撬起那道并不算太坚固的防线,试探性的向里面伸去。 只是舌头进去几分,寒霄的眉头就跟著皱紧几分。 忽然,寒霄猛的抬起身子,也吓的舒恒立即睁开了双眼。 “唉!真是不长记性,以前教你的东西忘的是一干二净,看来,我还得费费心,再从头教你了。”接著,优美的嘴唇划出一道魅人的弧度,“好好学著,接吻,是这个样子的。” 寒霄反被动为主动,张嘴紧紧的锁住舒恒木讷的双唇,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先是在柔滑的齿龈上溜达了一圈,然後就开始对那条避无可避的舌头进行攻击。 “唔……嗯……”舒恒幅度不大的左右晃著脑袋。 寒霄闻声,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得逞般的笑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口抬起身子,询问道。 “刚才的那吻比起你的,如何?” 舒恒红著脸,不说话。 “溪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销魂。” 寒霄说完,就开始伸手去解舒恒的衣衫,後者的双手刚想处於本能去抵挡,却被他喝止,“别动。” 舒恒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听完後立即不敢动了。 “真乖!”寒霄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缓缓的除去他的上身的衣衫,露出了那片白皙如雪的肌肤。 “真美。”他俯下身子,吻上了右边的锁骨,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动,右手下意识的压住了他的肩膀,之後唇就慢慢的下移。 一开始,那舌尖是在乳晕周围不停的画著圆圈,可没过一会,就突然含住了那颗已经发硬的红樱。 “嗯啊……”舒恒的身子剧烈的向上弹起後,停顿了片刻,又沈沈的落入了床中。 寒霄更加卖力的对那颗敏感的小东西进行攻击,从舔慢慢的变成吸允,最後是啃噬。 他的左右也没有停过,一直在照顾著左边的那颗。 “别…别……受…受不……了……嗯唔……啊……” 听著舒恒的呻吟,寒霄很开心的抬起头,用充满了情欲的低沈嗓音问,“舒服吗?” “哈…好哈……”舒恒得以喘口气,有些发晕的看著寒霄,却没力气答话。 “舒服呢,就点点头,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就继续做,直到你点头说舒服为止。” 舒恒一听,吓得愣了两秒,然後,他赶忙点了点头,心想如果他现在不点头的话,一会可能真就被他折磨的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呀,这是个小妖精。”寒霄开始慢慢褪下舒恒的亵裤,舒恒出乎意料的没有动,这一点,让寒霄也有些出奇,他本想问,咦,小月月,这回怎麽不乱动了,可是,他硬是忍著没有问,他怕这麽一问,这小家夥万一又反悔不合作了怎麽办。 亵裤脱下,寒霄很享受的欣赏著那具美妙的身体。嘿嘿,奇怪了,这小家夥还真是── “啊──”舒恒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後就侧过身子,同时用双手捂住了下体的私处。 寒霄微皱的眉头又紧了几分,看来,他刚才是失神了,没注意到他在给他脱裤子,现在回过神来,又变成了害羞的小白兔了。 唉! 他很有耐心的将舒恒的身子扳正,柔声命令,“溪月,看著我的眼睛。” 舒恒脸很红,听了他的话,犹豫了很久,终於慢慢转头,正对著寒霄的脸,可眼睛却一直看著别处。 “看著我的眼睛。”他又下了一次命令。 舒恒还是有点犹豫。 “看著……我的眼睛……” 这一次,舒恒终於妥协了,只是那眼神有些不情不愿。 寒霄盯著他看了好一阵,才吐道:“你呀,到底要害羞到什麽时候,你这身子我都看过不知道有多少遍了,怎麽还像个雏儿般遮遮掩掩的。” “我、我……”舒恒支支吾吾的说。 “我我我,我什麽,把手松开。” 舒恒又侧过了脸,那双手依旧捂著私处,没有丝毫摇动的迹象。 “唉!”寒霄没有办法,“好,你想捂著就捂著吧,反正我也见过了,也不影响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说完,就拿出了一盒药膏,拧开盒盖,用指尖挖出一团白色的药膏出来,同时轻轻的分开了舒恒的双腿。 舒恒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也就没有反抗,其实,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完全全弄明白自己的心思,只是觉得这麽多天来没有见到寒霄,心里就好像是缺了什麽似地,难受的坐立不安,双腿不听使唤的就走进了这里,现在的苦头,根本就是他自找的,若是反抗的话,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感觉到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了後穴的褶皱上,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他死死的咬住唇,不肯出声。 “放松些,别紧张,还有,别咬唇,把声音发出来,你不怕把自己憋坏了,我还怕呢。” 寒霄涂了药膏的手指先是在後穴周围按压了一会,然後将一根手指缓缓的挤了进去。 那里由於长时间没有被异物侵入过,现在又紧的跟个 分卷阅读97 处子似地,如果不好好的做下前戏,一会肯定得把他疼的够呛。 “唔……”舒恒微微扭动著身体,轻蹙著眉头,不自觉呻吟出声。 “别怕,慢慢呼吸,深呼吸,把身体放松,我会慢慢来的,不用紧张。” 寒霄一边观察著他脸部的表情,一边看著他後穴的反应,他看著右手整个食物完全被吞入後,然後小心的退出来一截,然後又慢慢的推进,见他看著他表情轻松一些後,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这样,舒恒的後穴在能够容纳三根手指後,寒霄才慢慢的将手指抽了出来。 之後,他三下两下就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然後将那根已经肿胀到发紫的物事抵在了入口处。 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灼热後,舒恒才又睁开眼睛,带著恐惧望著寒霄。 “不要怕,我会慢慢来的,不会弄疼你的,相信我,你现在慢慢的深呼吸,觉得准备好了,再告诉我。” 寒霄的声音慢慢的瓦解了舒恒心中的恐惧,他照著寒霄的方法,慢慢的深呼吸。 过了一会,才冲寒霄微微的点了点头。 寒霄冲他笑笑,然後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後慢慢挺动身子,将下身的物事一点点的顶入那後穴中。 “嗯啊……”虽然经过长时间的前戏,可那麽大一个东西进去,还是痛的舒恒头皮发麻,腰肢也不自觉的扭动起来。 “疼的很厉害吗?”寒霄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呼呼……”舒恒喘了几口粗气,然後勉强撑开眼皮,难得的冲寒霄淡淡一笑,摇摇头, “没,没事,只是有些不适应。” 寒霄跟他这麽多年,又怎麽会看不出来他是在说谎呢? 只是,这种情事,是一定要经历的,他也只能狠下心来,说,“如果一会痛的紧,你就喊出声来,别憋我,我会,担心的。” “嗯!”舒恒点点头。 接著,寒霄就又开始插入,只是每挤入几分,他都要停下来,等著舒恒适应些後,才继续动作,这样挤挤停停,花了半盏差的功夫才全根没入,而此刻,寒霄已经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舒恒也明白寒霄忍耐的有多辛苦,他吃力的睁开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你动吧,我没事。” 寒霄眼前已经开始一片一片的发黑,听到舒恒的话,心疼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说了句抱歉,就开始挺动腰板,抽插起来。 “啊……唔哈……嗯……” “溪月……溪月……” “嗯……” 自始至终,寒霄都维持著自己最後一丝的理智,仍然用最温柔的动作‘照顾’著他。 “溪月,溪月,我爱你,而且,我也会让你深深的爱上我的,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的阿月……” “嗯……” 作家的话: 全文终於完结了,这一章的分量很足,也很难写啊! (15鲜币)番外1 大爹爹!这真不是小寒偷的! “抓小偷,抓小偷了──” 胡同巷子里,顿时聚集了好多人,他们的目标,通通都是跑在前面的那个小孩。 “咦,臭东西,跑哪儿去了。”一个裹著头巾满脸麻子的矮子叉著腰,怒气冲冲的左右看了看,然後大声嚷,“你们几个,往这边,你们,继续朝前追,剩下的人,都跟我来,一定要把那个臭小子给我逮到。” 只是,那小孩子十分机灵,脚程也快,三下两下的就把身後那群人给甩了。 “哈哈哈哈哈,就凭你们那些笨蛋也想抓著我,哼──” 那孩子做了个鬼脸,然後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肚子,屁颠屁颠的朝一间破旧的屋子跑去。 从面相和身材上看,这孩子不过五岁,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 “喏,这个给你。”那孩子冲进城北靠近山林的一间破草房中,然後掏出自己的战利品,一个个的都把它们分给了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那些孤儿都是三四岁的样子,见了他来,就跟见了亲生爹娘似地,全都扑了过来。 “谢谢小寒哥哥。” “还有还有,我还给你们带了肉馒头来,你们赶快都趁热吃。”小寒把背在身後的包袱解开,露出了里面百花湖的馒头。 “小寒哥哥,我要──” “小寒哥哥,我也要──” “好好,你们不要著急,一个一个来,这肉馒头很多,来,这是你的──” 看著那些孩子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小寒心里很是开心。 坐了一会儿,见太阳快要落山了,小寒估摸著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说,“那个,我该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你们要好好的呆在这里,不可以乱跑哦!” “小寒哥哥,你一定要走吗?”一个比小寒矮一头的小女孩扯著他的袖子,央求他留下来。 小寒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莲儿乖,如果小寒哥哥不按时回家的话,就会被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人打屁股。 “打屁股?”莲儿不解的看著他。 “对啊!就是这里!”小寒冲她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可怜兮兮的说,“莲儿你是不知道,那个人可凶了,每回一被他打了屁股,我就好几天都站不起来,从我记事到现在,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 “哦!”小莲虽然还不太明白,但还是松开了手,“那小寒哥哥,你明天一定要来啊,说话算数,莲儿会等你的。” “嗯!我说话算数,一定会来的,而且呀,还会给你们带好──多好多的稀奇玩意儿来。” “嗯!小寒哥哥,路上小心一点。”莲儿咬字不清的说。 小寒离开那间破草屋後,就一路小跑的朝林子中跑去,这里的山路极为复杂,但他却走得驾轻就熟,没多一会就来到一处山谷。 这里绿荫葱葱,流水细细,尤其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被撒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更是美丽的让人误以为是仙境。 小寒顺著石阶跑到了一间竹屋前,在门口站住,然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镯子,对著它笑了半天後,才推门进了屋。 屋子正中央,溪月正坐在桌前摆弄著碗筷,听到动静扭头一看,见是小寒,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也不看看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分卷阅读98 ,怎麽这个时候才回来,又去哪里野了。” “阿爹,我没有野,我就是,就是出去散散心。” “散心?小小年纪散什麽心,你就给我找借口吧,昨天,你大爹爹让你写的字写完了没有?” “那个──”小寒挠了挠头,然後低下了头。 “你呀你,字没写完急溜出去完,等你大爹爹回来,又该凑你了,行了,趁他还没回来,你 赶快去把字写完。” “阿爹,等等,”小寒神秘的笑笑,一双小手背在身後,“阿爹,我有样东西,想送给你。” “送我?”溪月奇怪的看著他。 “是啊!”小寒呵呵一笑,然後献宝似地伸出双手,将那个玉镯子暴露在溪月眼前,“阿爹,这是送给你的。” “镯子?”溪月拿起那镯子,看了一会,脸上非但没有露出笑意,反倒白了几分,“小寒,你老实告诉阿爹,这玉镯子是从哪儿来的?” “这──”小寒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说,”阿爹,你就别问了好不好,反正,这镯子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捡来的就是了。” “不是偷的,也不是捡的,那又是从哪里来的?”溪月追问。 “阿爹,你就别问了好不好,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啊,你喜欢吗?” “小寒!”溪月重重的喊了一声,“你给我说清楚,这镯子,到底怎麽来的。” “阿爹──”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就在这个时候,寒霄走了进来。 五年了,他越发的英俊高挺,眉眼中还多了几分成熟和内敛。 溪月很疼小寒,平常要他做错什麽事,如果不是很严重,溪月都会帮他瞒著,但是寒霄是何等聪明的人,怎麽会不知道,只不过是看在溪月的份儿上,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一回,溪月实在不不能帮他隐瞒,拿著镯子就递给了寒霄,“你看看吧!” “镯子?”寒霄看著溪月,“怎麽回事?” “你自己问小寒吧!” 小寒顿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他本以为,阿爹会笑著把玉镯子收下,没想到他会追问这镯子的来历,更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的连大爹爹也知道了。 寒霄看这镯子,虽算不上什麽价值连城,但也不是便宜货,也需花上好几两银子,小寒身上又没有银子,是怎麽弄到这东西的? 他看了小寒一眼,小寒马上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他看著寒霄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许久都没有说话,然而这种沈默,更令他浑身发毛。 大爹爹在想什麽呢?怎麽这麽长时间都不说话呢?小寒心里嘀咕著。 溪月也顾不上做饭去了,留在这里看著他们,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小寒这次犯的错可是大了,万一寒霄真的气急,手下没了轻重打坏了他,小寒年纪小,虽然也习武,比同龄孩子结实许多,可孩子终归是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可不想小寒以後成了残废。 可是,他这又是唱的那出戏,怎麽半天都不说一个字,只是盯著玉佩发呆呢? 有过了一会儿,寒霄才将目光落到小寒身上,“小寒,告诉我,这玉佩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是我、是我──”小寒支支吾吾的解释。 “偷来的?”寒霄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戾气,吓的小寒浑身又是一抖,赶忙反驳,“不是的,大爹爹,这个玉佩,不是小寒偷的,不是的,请大爹爹相信小寒。” “不是?好,既然你说这玉佩不是偷的,那又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小寒又开始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 啪── 寒霄一手把玉佩拍在了桌子上,发出的声响不仅将小寒吓了一跳,也把溪月吓的不轻。 “看来,你是不打算老实说了?”寒霄站起了身子,溪月想拽住他的袖子,可刚伸出手,想了想,又缩了回去。 小寒看到那双脚很快就移动到了自己身前,又害怕又紧张,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溪月。 可是溪月却狠下心没有看他,这让小寒不由的绝望起来。 看来,他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寒霄走到一间柜子前,从中间的抽屉中拿出一根墨绿色的藤条来,在空气中来回比划了两下,发出了嗖嗖两声脆响。 溪月一瞧著那东西就身上一凉,看著寒霄慢慢又回到小寒身前,冷冷的命令,“把手伸出来。” 伸手?小寒心里嘟哝。这回改换手了吗?而是究竟是左手还是右手呢?呃!他想了想,右手是还要写字的,那,就左手吧! 小寒抿了抿唇,然後颤颤巍巍的伸出左手,咬紧牙齿。 “我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不打算说吗?” “反、反正这玉佩不是我偷的,更不是我抢的,是我用正当方式得来的,如果大爹爹不相信的话,那小寒、小寒也没办法。” “哦!正当方式?”寒霄看著那小人儿,“那你就说说看,你那正当方式到底是怎麽个正当法?” 小寒又开始闭口不言,溪月在一旁看著,真正是干著急没办法。 忽然,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啊!”小寒吃痛的大喊了一声,随即迅速的抽回了手。 “把手伸出来。”寒霄狠狠的说。 小寒心里不服,但还是听话的将立即红肿起来的左手伸了出去,只是由於疼痛,手掌已经没办法展平。 啪── 又是一下,正巧叠在了方才那道伤痕上,刚刚的淡红色瞬间变成了深红色,疼的小寒一阵龇牙咧嘴,却只是低低发出了一声呜咽。 溪月著急了,说,“小寒,你快点告诉你大爹爹,那玉佩,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阿爹!”小寒忍著痛,咬著牙说,“你要相信小寒,那玉佩真不是偷抢来的。” “那你倒是说是怎麽来的呀!” 啪── 又是狠狠的一下,这一下,已经把小寒生生的逼出了眼泪。 (12鲜币)番外(2) 别动,我给你按摩一下! 小寒依旧硬气的摇摇头,“阿爹,大爹爹,这玉佩,真的是 分卷阅读99 小寒用辛苦赚来的银子──” “赚来的银子?”含笑的手停止了挥舞,眼中闪过疑问,“你从哪儿赚来的银子?” “我──”小寒一下子说漏了嘴,明明答应那位大人不说出他的身份的,可是现在,哎呀,笨笨笨。 “大爹爹,那些银子,那些银子是我捡,烂瓶子烂罐子,然後卖出去,一点点的赚来的,绝对不是黑钱的,阿爹,小寒真的没有说谎。” “真的吗?”寒霄看著那只已经变成了深红色的手掌,问。 “嗯嗯,真的,是真的,大爹爹,小寒说的都是真的。” “好,我今天暂且就信你了,若是哪天让我查出来你的话有半丝掺假,就别怪我用家法了。”寒霄将那藤条重新放回柜子的抽屉中,然後将同时将旁边的药瓶取了出来,转身一边走一边说,“溪月,你做你的饭去吧。” 看著寒霄手中的药瓶,知道他是要给小寒上药,於是点了点头,出门朝旁边搭著的一个棚子走去。 “过来。”寒霄在桌子後面的床头坐下,“把手伸出来。” 小寒鼓著腮帮子,老老实实的将手伸了出去,寒霄拔出瓶塞,伸入小指挖了药膏出来涂抹在那片发烫的掌心中。 “嘶──”小寒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当看到寒霄那双仍旧生气的面孔时,又匆忙的低下头,憋著气不敢呼。 寒霄叹了口气,“疼的厉害吗?” 小寒立即摇了摇头,“不疼。” “那──委不委屈?” “不、不委,”小寒刚说出几个字,就马上改口,“不不,有、有点委屈。” 寒霄瞧了他一眼,眼里既有宠爱又有无奈,“今天晚上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就会消肿了,还有,明天哪里都不许去,乖乖的听你阿爹的话,好好在家里读书练字,明天晚上我会检查,如果没有完成的话,我就前帐後账一起算。” “知道了,大爹爹,小寒保证完成任务。”寒霄看著他一付没心没肺的嬉笑样,脸上终於露出了笑容,看著溪月已经摆好了饭桌,就拍了拍小寒的後脑勺,“行了,去吃饭吧,记著,慢点吃,别碰著左手的伤。” “知道了。”小寒屁颠屁颠的做到桌边,美滋滋的吃著溪月给他夹到碗中的一个大鸡腿。 吃晚饭後,溪月收拾了饭桌,给小寒铺好床哄著他睡著後,这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床边,揉了揉发酸的腰。 “腰疼?”寒霄看到了,皱著眉头问。 “没有,就是有点泛酸,休息一下就好了。” “什麽没有,过来,我给你揉揉。”寒霄说著,一把将溪月拽到了床上,替他将鞋子脱掉,然後就开始给他脱衣服。 “你、你这是干什麽?”溪月马上抓住他的手腕,习惯性的挣动著被寒霄压在身子的双腿。 “给你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怎麽按摩。”寒霄说著,魅然一笑,“都多少年了,你怎麽还是这麽别扭,我没每晚都坦诚相见,每次你都要扭捏上半天才变得乖乖的。” “霄,小寒还在里面呢!” “换个理由好不好,别没回都拿小寒当挡箭牌,放心,我的小月月,他都已经睡著了,不会听到的,再说,我只是给你按摩身体,又不是要做情事。” 溪月反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第一天说要给我按摩身体了,你说说看,有哪一次你按摩完後没做那事的。” 寒霄想了想,溪月的话也对,好像每一次按摩完後,都会把他好好折腾一番才睡觉的。 “好,月儿,我答应你,这次只给你专心的按摩身体,别的什麽事情都不做。”寒霄眸中突然涌上了几丝愧疚,他一边抚摸著溪月的发丝,一边俯下身子,在他白皙的颈项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月儿,对不起,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还落下这腰痛的毛病,等明天,我再下山去给你开几服药,你好好养养身子,别像从前那样,只歇息一两天就又下床干活,那些脏活呀累活呀,以後交给我做就行了,咱们俩努力,把你的腰彻底治好。” 溪月听著他柔软关切的话语,心底又酸又痛,他伸手,摸上了寒霄微微蹙起的眉头,但後一下一下的慢慢抚平。 “说什麽胡话呀,什麽对得起对不起的,当初,是我自愿跟你走的,我没觉得咱们的日子苦,相反,我还觉得很幸福,再加上四年前那个雪山,你将那个繈褓中的小寒带回来,我就更觉的开心,霄,我的腰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儿,明天早上就没事了,别费那些钱买什麽药,留下来给小寒多买些书本和衣裳吧!” “傻瓜,我们不差那点钱,腰也治,小寒的书本和衣裳也买,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转过身子,我替你揉揉。” “嗯!”溪月很听话的转过身子,然後任由寒霄将他全身的衣物褪尽,之後,就感觉自己的下身被被子盖上,一双有力的手开始从尾椎骨处顺著脊椎慢慢的向上移动,到了後腰处时,指尖便变幻成了手掌,自中间向两边展开,慢慢的或揉或捏或压。 “疼不疼?”寒霄有些心疼的问。 溪月摇摇头,“不疼,就是觉得有点酸胀。” “你气血瘀滞在此处,现在揉按帮你散开,有点酸胀是正常,现在,舒服点了吗?” “比刚才舒服多了。”溪月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地,问,“对了,是关於那玉镯子的事情,小寒说他是自己捡破瓶子赚来了,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原来你说这件事啊,小寒这孩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他自小就很懂事,也很乖巧,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他这次有没有说谎,不过,我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来,那钱,绝对不是偷抢得来的,只是,我隐隐觉得,他似乎是在对我们隐瞒著某些东西。” “隐瞒?”溪月一急,想要坐起身来,却听寒霄说,“别动,还没有按摩完呢!” “那、你说隐瞒是什麽意思?” “你别急,这两天,我会暗地里跟著他的,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寒霄一边揉著一边说, “行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就少操点心,多照顾照顾自己,好好休息,还有,好好享受──” “唔……”溪月突然呜咽出声,随後忿忿道:“你、你摸哪里。” “哦,我刚 分卷阅读100 才不是故意要摸你屁股的,是不小心,不小心你手指给扫到了。” “强词夺理,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月儿,你要相信我。” 溪月咬牙切齿,“哼,我就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你。” “别嘛,宝贝,我保证,绝对不会对你想入非非的。”寒霄一边向他保证,另一边,一只手已经滑入了被子里面,很享受的摸著那两瓣翘挺的屁股,“我说不会吃你,就不会吃你,但是,摸摸总可以吧,月儿,我就摸一下──” “一下,已经都好几下──” “呵呵,真好摸──” “别…别摸那里……嗯……唔……” 月月,我真的好爱你…… (15鲜币)番外(3) 白衣大哥哥? 第二天,小寒一起床就坐在一张四方桌前,认真的临摹字帖上字,溪月看著他认真的样子,笑著将一碗梨水汤端到他旁边,“小寒,来,先喝点东西,喝完了之後再练。” “嗯,谢谢阿爹!”小寒放下笔,开心的端著碗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哎呀,慢点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你喝的这麽急做什麽,小心呛著。”溪月轻轻的拍著他的背。 “阿爹,你熬的梨汤最好喝了。”小寒喝完,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然後一脸大功告成的模样,“阿爹,你看,大爹爹给我布置的功课我都已经做完了。” “哦?是吗,今天完成的很快。”溪月凑到桌前一看,确实都完成的漂漂亮亮。 “阿爹,小寒完成了任务,能不能出去玩一会儿啊,就一小会儿,我保证日落之前肯定回来,行不行啊,阿爹?” 溪月就知道这小家夥这麽快完成功课是有目的的,於是变了脸色,说,“你大爹爹昨天不是对你说了吗,今天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乖乖的呆在家里读书。” “阿爹,求你了,大爹爹上山砍柴,不到日落前回不来,小寒真的就只出去一小会,阿爹不说,大爹爹是不会知道的,阿爹──”小寒扯著溪月的袖子晃来晃去,噘著嘴哀求,“阿爹,好不好?” “行了行了,阿爹就答应你这一次了,但只许这一次,而且你也要答应阿爹,日落之前,一定要回来,否则,若是你大爹爹回来发现你不在,不仅仅是你,阿爹也跟著要受牵连。” “哦?”小寒一脸的好奇,“阿爹也会受牵连,难道,大爹爹还敢打阿爹的屁股吗?”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著下巴仰天思考。 溪月说完,脸颊立即浮起了两片红晕,他打断了小寒的思考,问,“小寒,你下山到底是要做什麽,总是三天两头的就往外面跑。” “阿爹,你放心,小寒会注意安全的,走了阿爹。” 小寒说完,已经跑出了竹屋,溪月也连忙跟了出去,站在门口朝那方小小的身影张望去。 这个时候,寒霄从暗处走了出去,很亲密的凑到溪月身前,打趣的说,“受牵连?打屁股?嗯嗯,不错的提议,值得试一试。” “你还有空在这里开玩笑,还不快跟著小寒,我怕他会有危险。”溪月一把推开他。 “好,我这就去,你也别担心了,有我跟著,不会出事的,你呆在家里,多休息休息,等我回来。” “知道了,你快点去吧!” 末了,寒霄在溪月左脸颊亲了一口,就施展轻功离开了。 镇子上,到处都充斥著叫卖吆喝声,小寒走马观花的看著街边的小摊,然後突然穿进了一条小巷子,寒霄一直紧跟著他,看著他七拐八拐的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大哥哥,开门,是我,小寒。” 寒霄一边奇怪著小寒怎麽会认识外面的人,一边盯著那扇门,从口气上来听,他和这个大哥哥似乎很熟的样子,应该认识有些日子了。 没过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那人一袭白衫,只是脸上覆了一层白纱,看不清面容,他让小寒进了门後,还谨慎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後才又关上门。 寒霄跑了过去,然後一蹲一起,身子已越过围墙落入了院子里。 “小寒,你昨天送你阿爹的那个玉镯子,你阿爹喜欢麽?” 房间不大,陈设也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小寒喝了一口水,然後乐呵呵的点点头,“嗯,喜欢,阿爹看了後,喜欢的不得了,还直夸我很懂事呢!” “是吗?”那白衣男人眉眼弯弯,笑起来极是好看,只是,当他看到小寒紧握的左右时,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问,“小寒,你左手怎麽了,握的那麽紧干什麽。” “啊?”小寒条件反射般的将左手背到了身後,“没、没什麽。” “真的没什麽吗?”白衣男子看小寒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在刻意的隐瞒著什麽,他也不再说话,只是起身走上前,轻轻抓著小寒的左臂,“把手展开,让大哥哥看看──” “不要,大哥哥,小寒没什麽的。”小寒将身子向後缩了缩。 “既然没什麽,还不让我看,分明就是在撒谎,你若是再这样的话,大哥哥以後就不再教你画了。” “别,大哥哥,小寒──”最後,小寒满脸的不情愿,也只得乖乖的将手伸了出来,然後展开。 虽然经过一晚上,红肿已经消了,可还是能看出手掌被藤杖打过的痕迹。 “你挨打了?”白衣人眼里立即盛满了满满的心疼。 “没事的大哥哥,我已经不疼了。” “又是你大爹爹打的吗?”白衣人顿了顿,眼睛突然瞪大,“难道,是因为那个玉镯子,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那个玉镯子是怎麽来的吗?” 沈默了一会,小寒点了点头,“小寒答应过大哥哥,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大哥哥的身份的。” “就因为这个?”白衣人顿时又急又气,但马上又柔笑著抚弄著小寒的头顶,“你这孩子,怎麽就这麽傻,来,让我瞧瞧,伤的如何,现在还痛不痛?”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大爹爹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很疼小寒的,怎麽舍得出重手打呢!” “哦?刀子嘴豆腐心?”寒霄从门口闪身出来,抬脚跨入门槛,盯著一脸惊恐的小寒,“小寒,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来,这回不好好教训 分卷阅读101 教训你,你以後就真的无法无天了,连你阿爹和大爹爹都敢骗。” “大哥哥!”小寒也顾不得想大爹爹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立即躲到了白衣人的腿後。 “楼主,您先不要动怒,小寒他,小寒他不是故意的,那个玉镯子,是他帮我一起卖字画,用赚来的银子买的,他也是只想你们高兴而已,你别再打他了。” 楼主?小寒听著这个奇怪的字眼,又看了看大哥哥和大爹爹,看样子,他们两个人好像认识。 寒霄将视线从小寒脸上挪开,转而望向白衣人,“秋水,自打你那天不辞而别後,我们又有快五年没有见了吧!” 秋水缓缓的垂下眼睑,有些酸涩的笑笑,“是啊,这一晃眼,就已经这麽久了。” “对了,你不是一直和慕三在一起,怎麽却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来见溪月的?” “啊?大哥哥,你不只和我大爹爹认识,也认识我阿爹吗?”小寒跳了出来,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问。 秋水低头看著小寒点了点头,然後又看向寒霄,“慕三他现在是护国大将军,现在国家动乱,他上前线打仗去了,已经去了半月有余,前些日子,我在家里总是坐立不安,心里惶惶的,所以就打算去前线找他,正巧路过此地,我想起来你们三年前从庙宇离开的时候曾给我们去过一封信,说是安居於此,就想在在这里多逗留几日,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你们的下落,没想到,给我碰上了小寒。” 这个时候,寒霄目光冷峻的看了小寒一眼,又吓得他躲到了秋水身後。 “那──你和小寒是如何见面的?”寒霄问。 “是这样的,那天,我看到一个小乞丐偷东西,被一群人追到了巷子里,这个时候,小寒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什麽都不顾的就把那个小乞丐护在身下,任由那些棍棒打在他身上。 小寒缩著脖子,看到寒霄又朝他狠狠瞪了一眼,赶忙又低下了头。 “正巧我路过那里,喝退了那些人,把小寒带了回去,小寒浑身是伤,我给他涂了些药,然後让他躺在床上休息,休息的时候,我们就一直聊天,当聊到父母的时候,小寒就开始变得沈默了,我以为他有什麽难言之隐,也就没再问,可是没过一会,他就自己和我说起了爹娘的事,他说他没有娘,只有一个阿爹和一个大爹爹,但是他说没有娘没关系,因为他阿爹对他,简直比亲娘还亲,我想著想著,不知怎麽就想到你和溪月,所以有一次就跟著小寒回去,没想到,真的是溪月。” “那你为何不和他相见,虽然溪月表面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一直没有忘记你。” 秋水摇摇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楼主,既然你现在来了,就把小寒带回去吧,我也是时候该赶路了,看到你们现在生活的很幸福,我真的很替你们高兴。” “你真的要去战场吗,慕三他知道吗?”寒霄急著问。 “……” 看他沈默,寒霄立即都明白了,“慕三他不知道吧!” “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让我去的,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担心的寝食难安,而且,从前他去战场的时候,没过一段时间都会给我来信报平安,可是这回一去,却迟迟都没有信,我真的很担心,担心──” 秋水後面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弯下腰,猛地咳嗽起来。 (16鲜币)番外(4) 你这里,好烫啊! “大哥哥?”小寒吓了大喊出声,紧接著听到大爹爹说,“小寒,倒些水来。” 寒霄大步走过去将秋水扶到床上,“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大爹爹,水来了。”小寒端著半杯水小跑了过来,很担心的看著秋水,“大哥哥,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小寒去找个大夫来。” 秋水摇摇头,柔笑著看著小寒,“不用了,小寒,大哥哥没事。” “什麽没事,你身子有点发烫,肯定是这些日子赶路染了风寒,来,先喝点水,然後,我带你会林子里,先把病养好了再说。” “不用那麽麻烦的,楼主,这点小风寒,吃几付药休息休息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寒霄叹了口气,“你呀,和溪月一个性子,动不动就说自己会照顾自己,以为自己是大人了,其实根本就是个孩子,行了,等喝完这杯水就离开,这房子,既不遮风也不挡雨的,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反而会加重病情,跟我回去,溪月也能照顾你,而且,他肯定也想你了。” “大爹爹,大哥哥要跟我们回去吗?”小寒激动的眨巴著眼睛问。 寒霄看著小寒一脸迫不及待的想要带他的大哥哥回去的表情,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是。” “哇,太好了太好了,终於有人陪小寒玩了。”小寒一边拍手,一边在原地活蹦乱跳。 “楼主,还是不要──”秋水还想要拒绝,老实说,他不是不想见到溪月,只是有点害怕,见著了,第一句话该说什麽,是该对他笑呢,还是该什麽表情都不做呢! “别要不要了,你看,小寒一听你要去我们家做客,多开心,好了,快点喝水吧!” “嗯!”秋水盛情难却,咕噜咕噜的喝完水,就跟著寒霄和小寒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到了竹屋门口,小寒神秘的冲秋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後推开门,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溪月正坐在桌边,托著腮看著满桌子的饭菜,心里正嘀咕著这小寒,明明保证了日落前要回来了,可现在都什麽时候了,正想著的时候,小寒的声音传了出来。 “阿爹,我回来了。” 溪月一震,急忙转头,当下气的给了小寒一个爆栗,“小祖宗,你到底跑什麽地方了,说什麽日落前回来,看看现在都什麽时辰了,天都快要黑了,还好你大爹爹没有──” “阿爹,你先别急著教训小寒了,先猜猜,我今天给你带回什麽来了?”小寒调皮的冲洗月一个劲的笑。 溪月盯著他看了一会,“行了行了,我没工夫猜你那些鬼伎俩,真是的,怎麽跟你大爹爹一个样,赶快洗洗手,快点吃饭。” “别嘛,大爹爹,你就猜一猜嘛!”小寒扯著溪月的衣襟央求。 “不猜不猜,我猜不出来。” “溪月,你看 分卷阅读102 ,谁来了。”这个时候,寒霄走了进来。 “你们父子俩今天是怎麽──”溪月转过身,後面的话都被一张熟悉的面孔给堵了回去。 他愣在原地,站了好久,小寒在旁边一直咯咯的笑,可他却听不到,眼睛,突然激动的想要流出眼泪。 “舒、呃不对,是溪月,好、好久不见了,你、你还好吧!”秋水结结巴巴的说,整个人紧张的有些无地自容。 “好了,大家都别站著说话了,有什麽话,我们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说,来,秋水,坐下来,好好尝尝溪月的手艺,他做的红烧肉可是天下一绝,你可有口福了。”寒霄拉著秋水坐下,就看到小寒已经伸出小爪子去抓红烧肉了,他用手指不轻不重的在他小手腕上一弹。 “哎哟!”小寒吃痛的一叫。 “去洗手去。”寒霄命令。 小寒鼓著腮帮,一脸的不情愿,还笑声的咕哝,“真是的,为什麽总要小寒洗,大爹爹怎麽不洗,真是。”接著,他又恋恋不舍的看著盘子那些诱人的肉块,然後大声说,“那,你们等一会再吃肉肉哦!” 寒霄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的笑道:“知道了,会给你留著的,快去吧!” 小寒洗完手回来,就连忙爬上了长凳,坐在溪月身边,伸手就去抓肉。 “小寒,怎麽这麽没有规矩,没看见客人在吗?” 於是,他的小手又被寒霄骂的缩了回来。 “没事没事,来,大哥哥给你夹一块。”秋水说著,夹了一块最大的肉到小寒碗中,小寒一乐,手嘴齐下,一边吃一边说,“还是大哥哥对我好。” 秋水笑著说,“慢点吃,别噎著!” 溪月看了一会小寒,又将目光落到秋水脸上,四目相触的一瞬间,秋水朝他淡淡一笑。 “秋水,我没有想到,你会来,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 他们两人现在的表情,纯真可爱的就像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似地,寒霄夹了一口青菜放入口中,然後一边嚼一边听著他们说话。 “你的脸?”过了一会,溪月终於问了出来。 “哦,是这样的,当初,我离开飘香苑後,就练了一门奇怪的武功,那种武功练得时间长了,就会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但是,那种武功我在五年前就已经不练了,所以慢慢的,容貌就恢复过来了,脸上的那道疤,慕三也找人帮我除掉了。” “原来是这样。”溪月微微弯起嘴角,“秋水,你现在这个样子,总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感觉我们又回到了十年前,你和我一起在飘香苑,然後──” “咳咳──”寒霄干咳了两声,引的那两人相视一笑。 吃完饭後,溪月让秋水在小寒的房间睡下,然後── “月儿。”被子底下,寒霄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绕过中间那个不大不小的障碍物,摸向了溪月柔软的腰间。 “干什麽,快把手挪开,小寒还在呢!”溪月很抵触般的向床里边躲了躲。 “怕什麽,他已经睡著了,这小子,一旦睡著了,不到天亮是绝对不会醒的。”寒霄或轻或重的按压,让溪月浑身渐渐变得发烫。 “不、不可以的,霄,快、快点住手,嗯,秋、秋水他还在──”溪月涨红了脸,感觉到那只手已经从後腰来到了他的小腹,很狡猾的捏来捏去。 “没事的,秋水染了风寒,刚才给他喝的药中有安神的成分,也不会醒的,你就别躲了,乖,”寒霄邪恶的一笑,松开手,将小寒抱起来放到了床内侧,然後就开始解溪月的里衣。 溪月扭动著身体,面带哀求的说,“霄,今天就不要了,我、我──” 寒霄三下两下除去了他那仅有的一间贴身衣物,俯下身子将唇压向了他的耳根,吐了口热气,“不行,月宝贝,今天我寒霄是要定你了。” 说完,他火热的问就吻上了溪月的脖颈,毫无预兆的动作令他的胸膛不自觉的向上挺起,他也不敢乱动,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拼命的咬著唇,努力控制著自己乱颤的身体。 “你的身体,真好闻。”寒霄微微抬起头,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眉眼中堆满了令人发狂的情欲,“不知道,这里的味道,会不会更好吃呢?” 说完,他的头就猛扎向了溪月胸口,张口含住右胸前的那粒小小乳珠,就舔舐起来。 “呼呼──”溪月不敢呻吟,只能不住的喘著粗气,试图缓解那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他先是用舌尖在乳珠周围画著圆圈的舔弄,等著它渐渐变硬,然後便用两排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住乳尖,然後在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下慢慢用力,同时用眼睛仔细观察著他脸上的反应,然後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叫出声来,我想听。” 溪月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能让小寒听到。 寒霄下颌突然用力。 “唔……”溪月没忍住,叫出了声,只是刚一叫完,脑袋就条件反射般的朝旁边的小寒看去,见他只是吧唧了两下嘴,然後翻了个身,又沈沈的睡去,这才安下心来。 “看到了吧,我有很多方法能让你叫出声来。”寒霄放过了那粒已经被玩弄的微微红肿的乳粒,然後用舌头顺著胸口慢慢的向下滑,左手隔著那件薄薄的亵裤轻轻的裹覆著那根已经稍稍硬了些的物事。 “你这里,好烫啊!”寒霄笑眯眯的说,然後双手解开他裤头上的腰带,慢慢的将其褪至了膝盖,然後用被子蒙住脑袋,先是用手扶起那不住颤抖的小东西,然後探出舌尖,在那小小的领口处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 “嗯哈……不…不要碰……碰那里……嗯啊……”秋水扭动身子的幅度看是渐渐变大,光洁的额头也开始慢慢浮上一层细密的水珠,他双手隔著被子抱著寒霄的脑袋,想要往上抬起来,却碍於双手半点力气都没有而作罢。 “嗯?”寒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那美妙的味道,说“不要碰哪里,说清楚。” “嗯……哈啊……”溪月又低低的吟叫出声。 咦?嗯嗯哈哈的,什麽声音?小寒眼皮开始慢慢的动了动。 说来也怪,这平日夜里睡的跟头死猪差不多的小家夥,今天晚上却被这些小声音给吵醒了。 他感觉,声音是从背後 分卷阅读103 传出来的,竖起耳朵再一仔细听,居然是阿爹和大爹爹。 对啊,大哥哥住了他的房间,他今晚是和阿爹和大爹爹在一起睡的。 都这麽晚了,他们怎麽还不睡,还嗯嗯哈哈的,究竟在做什麽事呀? 小寒睁著双眼,极度的好奇,却不敢转身去一探究竟。 “嗯啊……霄…别…别在吸…吸了……” (11鲜币)番外(5) 春宫图事件(一) 吸?吸什麽啊!难道是好喝的?小寒顿时馋的舔了舔嘴唇,真的好想知道啊! 要不转过身看一看?嗯,看一看,就偷偷的看一眼。 他下定决心,可是刚一转身,就感觉有个硬硬的东西突然撞了他一下。 怎麽回事?难道爹爹他们已经发现自己醒了吗? 小寒又等了一会,见没再有人戳自己,终於放下心来,心里更加的好奇激动起来。 嗯嗯,肯定是,那东西一定很好喝,不然阿爹和大爹爹就不会抢的这麽激烈了。 可是,抢东西就抢东西,发出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霄…别再摸…摸了…受…受不了了……”溪月摆动著腰肢,勉强睁眼看著寒霄邪魅的冲他笑著,右手正在十分卖力的抚弄著那根又渐渐发硬的物事。 摸?小寒迷惑了,一会吸的,一会摸的,好像不是喝的东西,那是什麽呀! “啊……”一股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从那小孔中喷射出来,寒霄嘴边挂著一丝,然後笑望著他,“味道很不错呢?”接著,他又将洒在溪月小腹上的那些精液用手指挑起一些,然後伸到溪月嘴边,“如何,要不要亲自尝尝。” 啊!一定是好喝的,爹爹他们也太过分了,有那麽好喝的东西却一直偷偷藏著,不给他喝。 小寒又气又觉得委屈,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噘著小嘴就扭头看去。 之後,就被眼前香豔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他瞅了瞅了满脸发红,一丝不挂,双腿大张的阿爹,又看了看浑身是汗,一脸魔鬼笑容,同样是光不溜的大爹爹,很无知的眨巴了眨巴眼睛,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两根比他自己长好多,粗好多的巨物上。 溪月看著小寒,怔了一怔,随後就慌张的找东西遮盖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们的被子却被寒霄披在身上,情急之下,只能侧过身,将滑落在地的衣裳捡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寒霄倒是丝毫不避讳,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寒,“什麽时候醒的?” 咦?也没有好喝的东西啊!那他们刚才尝尝的,是在说什麽呀! 寒霄所有的兴致都被这个突然醒来的小鬼扫了一干二净,他使劲摸著小寒的脑袋,然後将溪月向里面挤了挤,自己在床边躺了下来,“臭小子,赶快给我睡觉。” 小寒咕哝了一声,觉得就这麽不明不白的睡觉实在是别扭,於是刚躺下没一会儿,他就翻过身子,小声的问,“阿爹,你们是不是不喜欢了小寒,不想要小寒了?” 溪月的脸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刚才被著小家夥看到了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不知会让他怎麽想,现在这小家夥又突然问他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虽然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难堪中缓过神来,还是扯出一丝笑容对小寒说,“谁说的,谁说阿爹不喜欢小寒,不要小寒了,小寒是阿爹和大爹爹的宝贝,现在是,以後也是,永远都是。” “那、那可是,阿爹你们有好吃的,好喝的东西,为什麽不给小寒呢?” 溪月正琢磨著小寒这话是什麽意思,就听到身後传来寒霄的声音,“阿爹和大爹爹不是不给小寒喝,而是小寒现在还不能喝。” 不能喝?溪月又琢磨起寒霄的话,突然眼睛一亮,终於明白那所谓喝的东西究竟是什麽了。 “为什麽?为什麽小寒不能喝呢?”小寒又问。 “好了好了,小寒乖,不要再问了,你大爹爹说不能喝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都这麽晚了,快点睡觉吧!” “阿爹!”小寒又喊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里衣,又联想到刚才阿爹和大爹爹光著身子的模样,然後又问了起来,“阿爹,脱的光光的睡觉,是不是很舒服呀!” 溪月被他问的脸越发的通红,心里不由的直骂寒霄,都说了让他不要做不要做,可他就是不听,看,现在好了吧! “不舒服,简直是难受死了。”寒霄知道溪月铁定不好意思回答,於是替他解释说,“你阿爹刚才身子发烫,热的厉害,所以就让他脱掉衣服降温。” “可是,大爹爹你为什麽也脱光了呢?” 这小鬼,问题怎麽这麽多?溪月心里嘀咕,还好身边有寒霄,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这是因为,大爹爹的体温比你阿爹的要凉,所以脱了衣服帮你阿爹降温,臭小子,”说著,寒霄捏了捏小寒肉嘟嘟的小脸,“够了,问题就回答到这里,听你阿爹的话,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在早起练功,快点睡。” “哦!”小寒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等著确定小寒真的睡著时,溪月再也忍不住,翻过身就低声骂寒霄,“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怎麽了?”寒霄还装出一脸的无辜。 “你怎麽了,你还敢问你怎麽了!” 寒霄又伸手环住了溪月的腰,将他往自己怀中拢了拢,“你害羞的样子还真可爱。” 溪月气的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後的人,力道不重,“都什麽时候,还开玩笑。”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後不再这麽不小心了。” “小寒年纪还小,学东西学的很快的,你说万一──” 看著溪月一本正经的模样,寒霄笑著说,“这臭小子,他要是敢给我做出什麽过分的事情,看我不揍烂他的屁股,好啦,别想了,睡吧!”他拍了拍溪月的背脊。 “嗯……” * * * * * 过了几日,秋水的身体已经恢复,就立即告辞要前往战场,寒霄和溪月百般劝说都无济於事,只能送著他下山,叮嘱他这一路千万要小心,不能逞强。 之後的一个月中,两个人不禁都关心起前线的战况来,在听到护国大将军终於打了击退边疆蛮族 分卷阅读104 胜利归朝时,心底也不由的松了口气。 只是,这轻松的日子没过多久,溪月就被一件事情吓的魂差点丢了。 那天,他给小寒收拾床铺的时候,突然觉得放枕头的那一块有点鼓囊囊的,他掀开褥子一看,居然是一本书。 书皮泛著黄,也有些磨损。 这书,怎麽没有名字,好像不是霄给他买的。 这小家夥,居然把书压到这里。 想著,溪月翻开书一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本书,居然是春宫图,更吓人的是,这还不是普通的男女春宫,而是男人,和男人的。 小寒,拿这种书做什麽? 该不会是── 溪月联想起一个月的那件事,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该不会是小寒觉得好奇,然後,然後就弄来了这本书? 哎呀,这可怎麽办! (11鲜币)番外(6) 春宫图事件(二) “阿爹,大爹爹让我来问你好了没有?” 小寒突然跑了进来,吓的毫无防备的溪月身子猛震了一下,然後匆忙的将那本春宫图塞进了怀中,转身盯著小寒。 “阿爹,你一直盯著小寒干什麽,小寒脸上又脏东西吗?”小寒指著肉呼呼的小脸,揉了揉,然後又跑到铜镜前,扭来扭去照了好半天,小声嘟囔,“什麽都没有啊!” “啊!”溪月打算先不问他书的事情,弯下身子假装还在铺床,说,“马上就好了,你出去跟你大爹爹说,让他再等一会。” “嗯!知道了,阿爹你要快点哦,我和玉弟弟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见了,我真想快点见到他。”小寒说完,就飞奔了出去。 溪月拿起昨晚准备好的包袱,又将屋子都转了一遍,然後才出了门。 门外不远处,寒霄和小寒正等著他。 “怎麽这麽长时间才出来?”寒霄挽起了溪月的手臂,同时伸手将他的包袱拿来背到了自己身上,“我来替你背,山路不好走,咱们得先下了山,我在那里准备了马车,然後咱们再乘马车去秦枫那里。” “哦!走喽走喽!”小寒开心的又蹦又跳,一个向前面冲去。 “小寒,慢点,小心摔著。”溪月忙喊了一声。 “没事,今天就由著他玩吧,难得出趟远门,”寒霄说著,却发现溪月有些愁眉不展,不由的问,“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麽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他说完就去摸溪月的额头,可溪月却向後一躲,疑惑的问,“霄,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小寒有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或者说是举动,再、再或者是说过什麽奇怪的话?” “怎麽突然这麽问?” “呃,没什麽,就是随便问问,你快点回答我啊,到底有没有?” 寒霄狐疑的看著他,“没有啊,至少我没有发现,你跟小寒呆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长,应该比我更清楚,溪月,到底怎麽了,你现在的脸色可不像是随便问问的,你告诉我,是不是小寒出什麽事了?” “没有,”溪月摇摇头,“行了,快走吧,小寒,你慢点走,小心石头。” 寒霄越看溪月越不对劲,坐上马上後,他在前面驾车,小寒没过一会也钻了出来,依著寒霄身边坐了下来,还学著他的姿势,小胳膊时不时的在空中挥来挥去。 “小寒,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麽奇怪的事情啊?”寒霄扭著头,看著旁边虎头虎脑的小孩问。 “嗯?”小寒也扭头看著他,“大爹爹,什麽才叫奇怪的事情呢,小寒不知道。” “这个──”寒霄突然伸手揉了揉小寒的脑袋,“臭小子,快点回车里去,外面太危险了。” “不嘛,大爹爹,里面好闷的,还是外面好。” 寒霄看著他,突然将那小东西拢到了怀中,“这样比较安全。” 马车行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到日落前才到了一座宅院前。 宅院的门口,已经站了一个和小寒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脸圆嘟嘟的,相貌很清秀,柔柔弱弱的样子,如果别人不说的话,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呢! 马车刚一停下来,小寒就扑腾一条跳下马车,朝著那孩子跑了过去,还大喊著阿玉阿玉。 那小孩子看到小寒,脸上也露出了一道青涩的笑容。 冷秦枫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身边,还携著一位‘绝色佳人’,不用说,自然是他的心肝宝贝了。 “怎麽这个时候才来,快快快,进去吧,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来了。”冷秦枫吩咐下人将马车带到後院,然後领著一行人进了宅院正厅。 一桌子的饭菜,五颜六色,香气飘飘,看上去就让人直流口水。 “来来,先坐下喝口水。”冷秦枫招呼著他们几个坐下後,就对那位绝色佳人说,“小衣,去把我房中的那罐陈年好酒拿出来。” “知道了。”小衣声音绵绵的,很温柔的答了一声。 看著小衣走後,寒霄调侃著说,“小衣真是越长越乖巧了,跟你这个大叔在一起真是委屈他了,平时应该没少受你欺负吧!” 冷秦枫瞪了他一眼,“怎麽说话呢,就算我再暴力也没有你暴力,话说回来,这话我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他将头转向溪月,“溪月,你告诉冷大哥,这家夥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别怕,告诉冷大哥,冷大哥帮你教训他。” 溪月冲他一笑,然後有些腼腆的摇了摇头。 “看看,我的月宝宝这麽乖,我怎麽舍得欺负呢,你说是不是,溪月。” 这个时候,小衣拿著一罐还未拆封的酒走了出来,冷秦枫接过,当下拆了封,将四个空碗中倒上酒。 只是,小衣和溪月碗中的酒是一半。 “来来来,我先敬大家一碗。”冷秦枫端起碗,仰起头就将酒全灌了进去。 那夜,溪月和小衣什麽都没干,就忙著劝他们不要再喝了,可尽管这样,两个人还是喝的醉醺醺的,被抬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不醒人事了。 溪月照顾著寒霄睡下後,才发现小寒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 * * * * 那边厢,阿玉带著小寒在他的房间中嬉闹,玩了一会 分卷阅读105 ,两个人就都累了,趴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然後就又在床上打闹起来。 玩著玩著,突然刺啦一声,小寒不小心将阿玉的衣服给扯破了。 两个人顿时慌了神。 “对不起阿玉,我不是故意的。” 阿玉不说话,只是盯著自己的衣裳看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没事。” 小寒咬著唇,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阿玉,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拿去给我阿爹,我阿爹的针线活很好的,我让他帮忙把这件衣服补好,绝对看不出来的。” “真的吗?”阿玉眨著两双水淋淋的大眼睛问。 “嗯!放心吧,相信我,快点脱衣服吧,我现在就去拿给我阿爹。” 阿玉点了点头,然後慢慢的解开衣裳。 现在是夏天,所以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脱下衣服後,就只剩下了光溜溜的身体了。 小寒觉得自己的皮肤已经够白皙够光滑的了,可他没有想到,阿玉的肌肤比他的还要白皙光滑。 看著看著,不知不觉的就看呆了。 阿玉被小寒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忙将脱下的衣服递给他,“小寒哥哥,给,给你。” 小寒脸也跟著红了,忙将眼神收了回来,接过衣服,然後揣在怀里。 “阿玉,你这个样子冷不冷呀,要不这样,”小寒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阿玉披上,“你把我的衣裳穿上。” 中间,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阿玉的肌肤,居然让他的心怦怦乱跳的止不住。 (10鲜币)番外(7) 春宫图事件(三) 小寒嘟了嘟嘴,然後摸著脑袋,看著阿玉有些傻傻的表情,细声的开口,“阿玉,我们那麽长那麽长时间没见,你有没有想过我啊?” 阿玉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真的吗?”小寒突然变得很激动,两只小眼睛都放著光,然後用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圈,“我也是,我好想好想阿玉。” 阿玉甜甜的冲他笑了,笑完之後,就眨著眼睛问,“小寒哥哥,都已经晚了,你不找你阿爹睡觉了吗?” “啊?睡觉啊!”小寒探著身子向窗外看了看,却是很晚了,可是,他不想离开阿玉,这可怎麽办? 他皱起眉头,顾思冥想了片刻,然後突然拉住了阿玉的双手,笑嘻嘻的说,“阿玉,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我们?”阿玉看著小寒,然後小声的问,“可以吗?” 小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那有什麽不可以的,快点快点,我们睡觉吧!” 接著,他也不管阿玉同意不同意,直接把他连推带塞的弄进了被窝里,然後自己也钻了进去。 除了小衣外,阿玉还从没跟别的小孩子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虽说小寒是他的好朋友,但钻进一个被窝睡,还是很不习惯。 他也不敢乱动,半盏茶後,还是进来时候的姿势,倒是小寒不安分,一会儿伸伸胳膊,一会蹬蹬小腿的,好不闹腾。 “阿玉,你睡著了没有?”又过了一会,仍旧处於兴奋状态的小寒又转了身子,小声的问。 “没有。”阿玉诺诺的答了一句。 “太好了!”小寒高兴的差点拍起手来,“那,你转过身子来,咱们,咱们俩说说话。” 阿玉咬了咬娇嫩的小嘴,两只小手扯著衣裳,在小寒的狂轰滥炸下,终於扭扭捏捏的转过了身子。 可刚一转过身子,小寒就见他脸蛋红扑扑的,於是问,“阿玉,你怎麽了,脸怎麽这麽红,是不是生病了。”他说著,就学著溪月的样子伸手摸了摸阿玉的额头,脸色突然一变,大喊,“阿玉,你的头好烫,肯定是发烧了。” 阿玉也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又看到小寒这付一惊一乍的样子,就真的以为自己生病了,眼睛里立即涌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气。 小寒见他要哭了,马上又学著溪月的样子安慰他,“哦,阿玉不哭,有小寒哥哥在,阿玉不怕。” 他一边说,小脑瓜子一边飞速的旋转著,很快,一个月前的那件事就浮现在眼前。 对了,阿爹上回也是身子发烫,然後大爹爹就让阿爹脱了衣服,而且自己也脱了衣服,用身体给阿爹降温。 可是,如果用这个方法的话,会不会,让阿玉讨厌自己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又瞅了瞅两只眼已经微微泛红的阿玉,终於试探般的问道:“阿玉,我有一个方法,呃,可以治好你的病,就是,嗯,就是,也许,嗯,会让你,让你觉得有点难为情。” 阿玉疑惑的看著小寒,“什麽…方法……” “呃,就,就是你和我,都,都,都把衣服脱光了,然後就,就,就抱在一起。”说完,看著阿玉一脸好像见了鬼似又惊又怕又羞的表情,连忙解释,“阿玉,其实,这个方法是大爹爹告诉我的,而且,而且那个晚上,我阿爹身子烫,我爹爹也是用这个方法的,好像还很管用。” 小寒说的一板一眼,阿玉听的也很是认真。 “真、真的吗?”阿玉最後问了一句。 “嗯!”小寒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之後,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似乎都在想接下来该怎麽做。 过了一会,还是小寒先开口说话了,“阿玉,如果你要是觉得难为情的话,我就去把阿爹找来,让他帮你──” “不用了。”阿玉突然喊,然後声音就变得很低很低,“小寒哥哥,不要叫,阿玉,阿玉怕喝药,药,苦。” “那,我们就试试,如果,如果阿玉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我转过身子──” “不要,小寒哥哥,就这样,就好──”阿玉说完,又过了一会,才很害羞的将上衣脱掉。 小寒怕阿玉害羞,於是一直低著头,可中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两眼。 “小、小寒哥哥,我、我有点冷──” 小寒看的呆了,走神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将光著身子的阿玉晾在一边已经很长时间了,听他说冷字的时候,才突然醒悟过来。 “啊,对不起。”他三下两下将衣裳脱光,然後迟疑了几秒锺,就一点点的挪到阿玉身边,然後慢慢的抬起两条小胳膊,将阿 分卷阅读106 玉抱住。 两副小小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阿玉的肌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嫩滑,而且,还打发著一股淡淡的牛奶香气。 “阿玉,现在还觉得身子烫吗?” 阿玉摇了摇头,“好像、好像好点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两个小家夥可能没听到,仍旧紧紧的相互拥抱在一起。 “你们、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麽?” 来的人是溪月,他忙活著寒霄,看著他睡下後,这才想起小寒来,整个院子都找遍了,都没有,最後才找到了这里,他看著屋子里还亮著灯,就想著小寒肯定是在阿玉的房间中玩,只是,走到门前,却很奇怪的没听到任何声音。 以往的话,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总是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变得安静了。 难道,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他想著,推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看到的居然会是这麽付场景…… 小寒吓得转身,看到溪月站在门口,然後惊讶的喊,“阿爹,你怎麽来了?” 溪月在原地怔了一怔,然後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前,伸手就朝小寒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那小小的脸蛋上顿时多了一个五指印。 小寒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阿玉低低的哭泣声。 “阿、阿爹?” “你、你还知道我是你阿爹?”溪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翻过小寒的身子,就一巴掌一巴掌的狠狠的打上他的屁股。 (10鲜币)番外(8) 春宫图事件(四) 阿爹从来就没有这麽像现在这麽生气,更没有打过他,小寒被吓的不敢说话,只能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委屈的低声抽泣。 看著那白白的屁股顷刻间变成了深红色,溪月再次高高扬起的手顿了顿,终於缓缓的落了下来,他看著缩在床脚满脸惊惧的阿玉,硬生生的扯出一丝笑。 “玉儿,我找你小寒哥哥有话要说,你乖,先自己睡觉,如果怕的话,我一会让你小衣爹爹来陪你。” 阿玉看著溪月,然後使劲的摇了摇头。 “乖,好好睡觉。”溪月说完,就拿起小寒的衣服裹住他的身体,然後抱著他离开了阿玉的房间。 走在路上的时候,小寒很委屈的低低喊了一声,“阿爹。” 溪月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小寒知道阿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到阿爹为什麽要生气,他又没有做错什麽。 回到房间後,溪月就一直让小寒站在墙角,自己则背著身子,手一直摸著胸口的位置,终於,他将那本藏在怀中很久的春宫图拿了出来,转身拿到小寒眼前,质问道:“小寒,这本书你是从里得来的。” 小寒屁股被打的发亮,现在火辣辣的好像针扎似地,本来就心惊胆战一头雾水的他,现在又见溪月猛的转身,还以为自己又要挨打,身子本能的向後躲了躲。 但是,预料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而是看到一本书。 咦?这本书不是在自己床底下吗,怎麽会在阿爹手里呢? “说,这种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小寒做出了冥思苦想状,然後低下头,咬了咬牙,说,“阿爹,这,这本书,其实是上回来这里,冷,冷叔叔给我的,他说,呃,他说要我偷偷的交给大爹爹,还说,大爹爹看了之後一定会喜欢的,可是,可是到了家後,我就,就好奇,就悄悄的看了两眼,觉得那上面的都会画,我看著好看,所以就压在枕头底下,准备过会儿再给你们,但之後,之後我就忘了,阿爹,小寒不是故意不给大爹爹的,你,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溪月气的发白的脸微微浮出了些许红晕,咬牙切齿的问,“你说,这本书,真的是冷叔叔交给你,让你给大爹爹的?” “嗯,如果阿爹不信小寒的话,可以去问冷叔叔。” 溪月慢慢的捏紧了书,然後又将其塞入怀中,抱起小寒,“小寒,是阿爹的错,阿爹没有问清事情的原委就打了你,阿爹向你道歉,对不起。” 小寒摇了摇,“阿爹,小寒不怪阿爹,小寒也有错,小寒不该藏著那本书,更不该偷看,可是阿爹,大爹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麽冷叔叔要给他一本连环画呢?” “小寒,我们先不谈论那本书了,屁股,现在还疼吗?” 小寒摇了摇头,“小寒不疼。”但很快,就又点了点头,“有、有点疼。” “怎麽了,大晚上的,怎麽还不睡觉,在这里干什麽呢?”寒霄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就走了出来,迷迷糊糊的看著这爷俩,之後,他就突然发现小寒两只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了,再看看溪月,盯著他的样子也有些怪怪的,酒立即就醒了,走到他们身边,看著小寒松垮的衣物,就问,“小寒,怎麽了,是不是又惹你阿爹生气了?” “呃──”小寒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确实是惹阿爹生气了,但阿爹刚才也说是错怪他了,那他,到底是有错还是没错呢? 寒霄见小寒的表情不对,就立即扒下了他的衣服,身子向後一探,就看到了那两瓣红通通的小臀瓣。 “你──打他了?”寒霄有些惊讶的看著溪月,溪月那麽疼小寒,他平常打上两下都不忍心,今天是怎麽了,居然打的比他还重。 溪月没理寒霄,而是抱起小寒,“小寒,我们走,阿爹给你上点药去。” 说完,溪月就将小寒抱到了里屋,只留下寒霄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这个溪月,刚才最後甩给他的那一记眼神,明显就带著愤怒和埋怨,他又哪里做错惹这位祖宗生气了,真是莫名其妙。 上好药後,溪月哄著小寒睡著,转过头,就见寒霄倚著门框站著,微皱著眉头盯著他看。 溪月扭过头不去看他,而是仔细的替小寒掖好被角,然後就那麽望著他。 寒霄受不了他的沈默了,笑眯眯赔罪般的走到他身前,从後面突然抱住了他,一双红唇吻上了他的脖颈,嗓音暧昧的说,“怎麽了,我的小宝贝,干嘛不理我,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喝醉了,所以你在生我的气?” “放手!”溪月没好气的甩 分卷阅读107 出一句话。 “哟,怎麽出这麽打的火,快把我烧死了。”寒霄没有停下来,而是顺著脖颈一路吻到了他的香肩,“告诉我,小寒怎麽了,让你气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打了他。” “你自己看。”溪月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那本书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寒霄觉得实在是莫名其妙,一本书而已嘛,怎麽了。 他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来随便翻了两下,当看到上面那些高难度的姿势时,突然笑了起来,“春宫图,而且还是男男春宫,溪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寒霄那口气,根本就是在说,这宝贝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居然被你找到了,真是踏破铁皮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自己去问他吧!” “他?”寒霄想了想,“你说的那个他,是指谁呀,秦枫?” 溪月怒视著他,似乎是在说,除了他,还有什麽人会和你一样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这个──”寒霄犹豫了一下,然後将书放到了桌上,又哄起溪月来,“别生气亚,不就是 一本春宫图嘛,犯得著吗,要是气坏了身子怎麽办,来来来,秦枫那家夥今天也喝了不少,小衣也肯定忙活著,这件事,等明天他酒醒了之後我就去问,好啦好啦,别气了,来,扭过头来笑一个。” 溪月根本闹不过他,最後只能服了软。 (14鲜币)番外(9) 春宫图事件(九) 躺在床上,溪月又突然想起一件事,翻了个身子问寒霄,可却见他一双眼睛紧紧闭著,於是叹了口气,替他拉了拉被子,将露在外面的肩膀盖住,盯著他看了一会,就见那双眸子突然睁开了,带著笑意,“怎麽转过来了,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你没睡著?”溪月有些发怔的看著他,难不成刚才他都是在装睡,太可恶了。 “刚才睡了好久,现在反而睡不著了。” “霄,我跟你说件事。” “是不是关於小寒的?” “嗯!”溪月点头。 “我就觉得不对劲,怎麽了,小寒又怎麽惹你生气了?”寒霄说著向溪月靠近了一些,但是碍於後者的一记眼神警告,又让他灰头土脸的又挪了回去。 “你正经点好不好,我跟你说事儿呢!” “好好好,我不动,我什麽都不动,行了吧,我的小祖宗。” “那个,刚才我阿玉的房间,你猜我看到了什麽?”溪月神色紧张的问。 寒霄想都没想就说,“那两个小家夥能做什麽,肯定在屋子里疯玩。” “不是。”溪月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的压低声音说,“我看到,小寒喝阿玉都光著身子,两个人抱在一起,样子很亲密,你说,他们会不会是──” “我还以为是什麽事呢,他们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玩玩,没什麽大不了的,别大惊小怪了。” “不是,问题是他们还脱光了衣服,而且,你那个好兄弟不是还吧那麽一本书让他转交给你吗,你说,会不会是小寒看了书中的内容,觉得好奇,不敢对我们说,所以就,就和阿玉──” 寒霄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说,“你看你都想到哪儿去了,两个毛头小孩,发育都还没全呢,能做什麽,行了,别瞎想了,睡吧!” 结果,溪月一个晚上都没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眼睛周围挂了大大的两个黑眼圈,就好像是被人揍了一样。 “溪月,昨晚没睡好吗?”冷秦枫笑的不怀好意,又将目光投向了寒霄,“我说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都喝的不醒人事了,还不好好的休息,非要把溪月折腾成现在这个才满意吗?” 寒霄见溪月一脸苦笑不得的尴尬样,就狠狠的瞪了冷秦枫一眼,“等会儿吃完饭,我有话找你说。” “有话,找我说?”冷秦枫显得有点诧异。 这时,小衣从厨房端来了些银耳莲子汤,然後挨个给每个人盛了一碗,说,“我是我早晨起来现熬的,你们尝尝看,味道怎麽样?” 冷秦枫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快尝尝,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说著说著,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瞟到了小寒和阿玉这边,刚开始没怎麽上心,可是过了一会,就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两个小鬼头从来都是饭桌上的冤家,今天这是怎麽了,变得这麽安静。 不错,两个小人自从开饭以後,就没说过一句话,小寒低头看著碗里的饭,而阿玉则低头看著自己的手指,时不时的还偷偷瞧上几眼小寒昨天被揍了的屁股。 “小寒,阿玉,你们两个怎麽了,怎麽不说话,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两个小家夥几乎是同时扬起头回答,回答完後,又相互看了一眼,而後又都脸红的低下了头。 冷秦枫又准备说什麽,就看见寒霄突然站起了身,走到他身边,拉起他就朝院子里走。 “喂,老弟,你干什麽,饭都还没有吃完,你这是要去什麽地方?” 寒霄也不答话,只是一口气走到院子角落的一棵大树下,才停下脚下。 “秦枫,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冷秦枫见他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心里也不禁咯!了一下,“干什麽,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上回我们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给过小寒什麽东西?”寒霄劈头盖脸的就问。 “什麽东西?”冷秦枫使劲的想了半天,一头雾水的看著对面那张越来越阴沈的脸,“那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那里记得给过小寒什麽东西呀!” “那这是什麽?”寒霄从怀里掏出那本春宫图,然後甩给他。 冷秦枫拿过,刚一看那书的表面,眼睛就立即一亮,“哦!你是说这个东西啊,喂,你知道吗?”他拍了拍寒霄的胸口,“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从一个高人手中弄到这东西的,怎麽,你不喜欢,好啊,既然你不喜欢,我就收回了。” 寒霄一把又夺了回来。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喜欢了,哎,老实说,上面画了那麽多的姿势,你和小月月到底玩了几种?” “你给就给,为什麽不直接给我,给小寒做什麽?” “哦,你是说这个呀,当时你们走的时候,我一时找不到,所以就把那本书给了小寒,你过 分卷阅读108 ,你放心,我这人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我特地给那本书穿了一层衣裳,然後才交给小寒的,最後还苦口婆心的嘱咐他,让他上了马车後就马上交给你。” 刚刚解释完,冷秦枫的脸色也变了,又问,“该、该不会是小寒一直没有把书交给你,而是,自己窝藏起来了?” “怪不得了,小衣今天早上跟我说,昨天夜里他去看阿玉的时候,阿玉光著身子哭了不停,问他发生了什麽事,他就是不肯说,小衣告诉我,昨天在阿玉的房间看到了小寒的外衣,该不会,该不会是,寒霄,我警告你,如果阿玉万一有个什麽,我饶不了你。” 寒霄沈默了片刻,然後不怒反笑,“反正,阿玉早晚会被小寒吃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在让他们两个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也没什麽不好的,嗯,看来,我有必要回去好好指导一下小寒有关这方的事情了。” “喂,你说什麽,谁说我们家阿玉是下面那个了?” “你不信?好啊,那我们就走著瞧!” “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麽呢,饭都快凉了。”小衣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後面紧跟著就是溪月。 寒霄和冷秦枫这两个大男人突然听到闻声,然後就做贼心虚的扭过头。 “没、没什麽,我们、我们就是许久没见面了,随便聊聊,聊聊对不对?” “对,对──”寒霄也随声应道,然後也没看溪月那分明含著不信任的眼神,两兄弟勾肩搭背的就朝房里走去。 在冷家宅院住了大约半月有余,寒霄一家人才启程离开。 寒霄驾著马车,突然觉得身後的帘子被掀开了,扭头一看,就见溪月在他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跟冷大哥说了那件事了?” “怎麽又问?这个问题你都问了不下一百遍了,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寒霄说著揉了揉耳朵。 “谁叫你每回都不正面回答我,你说,那东西是不是他给你的?” 寒霄见自己实在是搪塞不过去了,於是老实交待,“好吧,是,那本书是秦枫给我的行了吧!” “你、你居然──”溪月脸瞬间红了一片。 “哎呀,都老夫老妻的了,怎麽还脸红,不过,你脸红起来也听招人喜欢的,溪月,我在想啊,书上画了那麽多种姿势,我们今天晚上就回家从第一种开始,然後一样一样的试,等全都试完了之後,找出几个经典的,以後慢慢品味,你说好不好?” 溪月气的两眼冒火,转身就朝车内走。 “哎,别走啊,回答我──”寒霄一把抱住他的腰,然後勾入了怀中。 “干什麽,这是在马车上,危险,放手──”溪月被抱著,也不敢挣扎的太厉害,生怕出什麽危险。 “那你答应我!” “──” “答应我嘛!” “咦!阿爹,大爹爹,你们抱在一起做什麽呀?” 溪月听到小寒的声音,狠狠的戳了一下寒霄的小腹,见他双手的力气变小,就从他怀中挣了出来,拉著小寒往车厢里走。 “别妄想了!”临进去的时候,溪月低声说了一句。 寒霄只是坏坏的勾唇一笑。 妄想?哼!我今天晚上就让你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