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每天都想摆烂(nph)》 闹剧 01. 叶清睁开眼的时候,面前的闹剧正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 她先是闻到什么阴湿的,不太好闻的味道,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发现她正站在一个昏暗的巷子里。她的面前正跪着一个满头是血的男生,被另一个高个男生卡着脖子,正用一双狼一样阴狠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叶清的睫毛抖了抖,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巷子里还站着几个人,手上都拿着棍棒,正蠢蠢欲动要往那个男生身上比划。 “系统?”情况不太妙,叶清在脑中呼喊系统,“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没声音。 高个子男孩扬眉看向她,他长得很俊朗,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眉目温润。哪怕是这个时候,笑起来也带着一股文质彬彬的劲:“大小姐,”他说,“帮你出气了。” 他揪着跪着男生的领子,把他的脸抬起来,冲着叶清:“大小姐,想打想踹,随便你。” 叶清低下头,和那个男生对视了一瞬,终于后知后觉从系统那接收到了自己扮演的角色。 她现在的名字也是叶清,是桦城叶家恶名昭着的大小姐,飞扬跋扈,随心所欲。被打的男生叫做沉言,是贵族学校的贫困生,成绩很好,人又清高。本来和叶清八竿子也打不着。结果在刚开学那天,有个多事的同学问他:“你觉得叶清怎么样?” 沉言本来在做数学题,听见这个问题,手里的笔都没顿一下,很冷淡地说:“是谁?没听说过。” 这句话把素来高高在上的叶清得罪了个透顶,于是她的竹马,白文瑾,就造了这么一个局帮叶清出气。 叶清看着沉言,他的脸上全是血迹,恶狠狠地瞪着叶清,像是要把她扒皮吃了一样。 叶清在现实世界没有打过人,也没有打受伤的人的习惯。她想了想,眨了眨眼,扬起下巴,用一种很骄纵的语气说:“我才不打他呢,”她嫌恶地看了沉言一眼,“脏了我的手。” 她朝白文谨伸出手,说:“文瑾,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没人怀疑她的话,大小姐本来就一时一个样,白文谨放开沉言,走到叶清旁边,也笑,说:“走吧。” 叶清注意到,白文谨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嘴角不太明显地向下撇了一下。 她收回手,想,看来她穿的这个角色,确实是个万人嫌,连竹马都讨厌她。 * “建议玩家直接霸王硬上弓,”系统兴致勃勃地出主意说,“反正我们的目标只有精液,不如我们去买他十斤八斤春药,见人就下一点,一天完成任务。”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叶清坐在桌前,笔尖一下一下点着纸面:“也不是不行,这个当做备用计划,实在没办法再用——” 她用笔把纸上“白文瑾”的名字圈了起来,说:“我觉得他是主角,可以先尝试一下。” 系统问:“你打算怎么尝试?” 叶清灿然一笑:“完全,没思路。” 叶清在魅魔系统觉醒前,一天24个小时有10个小时都在学习,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做爱,都离她有点过于遥远。她当天晚上拿出高考的劲头,彻夜苦读了十本言情。第二天一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跟系统说:“我开悟了。” 系统:“你悟什么了?” “我悟了,”叶清煞有其事地点头,“他要先有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把我当做替身,然后我对他百依百顺十年,怀了他的孩子但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然后他的白月光回国,他抛弃我,我一怒之下流产,然后我们再互相纠缠十年——” “完全不对!”系统大怒,“你看错类型了吧!你应该看黄文,看什么火葬场啊!” * 昨晚叶清睡得太晚,到车上还有点昏昏欲睡,她靠着车窗,半梦半醒中闻到一阵很清爽的薄荷味道,一抬眼,才看到是白文瑾坐在了她的旁边。他的衬衣卷到手肘,露出在外的小臂线条流畅,戴着一副平光眼镜,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把人按在地上揍的样子。 叶清眯眼看着他,看他靠着窗户,所有的肢体语言都透露着和她不熟。 “你讨厌我?”叶清问。 白文瑾抬眼看她一眼,皮笑肉不笑:“怎么会?谁会讨厌大小姐呢?” 叶清总觉得这像一句反话,她想了想,说:“你不讨厌我,那你拉着我的手吧。” 白文瑾的笑意差点没维持住,他的表情淡了一点,镜片后的眼睛扫了她一眼:“我有洁癖,不喜欢碰人。大小姐忘了吗?” 叶清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凑过去,伸手拉住了白文瑾的手,说:“我没忘,但是我要牵着你。” 和她预想的一样,白文瑾虽然极度厌恶,但还是没有挣开她的手,只是闭上眼睛,躺在椅背上。任由叶清把指头插到他的指缝中,和他紧紧交握。白文瑾的手是凉的,但很快就被叶清捂热了,叶清拉着他的手,也闭上眼睛。 系统激动得语无伦次:“霸王,霸王硬上弓——” “他果然没法拒绝我,”叶清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他讨厌我,但还得听我的话,为什么?” 系统向她解释:“因为叶家啊,桦城第一大家。白家和叶家在很多领域都有合作,他又是私生子,身份本来就很尴尬。因此,他说是你的竹马,其实更像是你的狗腿子。” 原来如此。叶清想,怪不得。 * 白文瑾听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睁开了眼睛。 叶清睡得安稳,呼吸轻柔且绵长,她握着他的手,手指纤长,指腹柔软。他总感觉她似乎和原先不太一样,她变得有些懒洋洋的,像是一块边缘温润的凉玉,长相也和原来不太一样……更重要的是,原先那个大小姐,怎么会和他牵手呢?不一样的地方好像很多,但细想又像是陷入迷雾里,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白文瑾皱了皱眉,用另一只手在叶清的脖子上方放了一下,又放下了——还不到时候。 叶清在车上一觉睡得神清气爽,下车时看白文瑾黑着脸,只觉得心情更好,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一直到进学校才松开。 “霸王硬上弓,确实有趣。”她笑眯眯评价道,“特别是看他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冰淇淋 02 叶清晃晃悠悠地走进了班级,她在系统指导下找到了座位,她到的不怎么早,她的同桌已经到了。叶清把外面的椅子拉开,刚打算和旁边的人搭一句话,就看到了同桌熟悉的冷脸。 沉言的脸上贴了几个创可贴,正低头写着数学题,他的手上缠着绷带,指骨泛着青紫,还能看出昨天被揍的痕迹。 叶清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沉言抬头,有点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他头发凌乱,很蓬松地翘着。他的长相很凌厉,冷着脸的时候像一把出鞘的刀,带着点凶劲。 “大小姐贵人多忘事,”沉言挑眉看她,“不是你昨天说要我在身旁贴身伺候吗?” “贴身伺候”四个字咬得很用力。 他骤然出手,钳住叶清的手腕,裹着绷带的拇指摩挲过叶清手腕上青色的血管,他的手指粗糙,划过皮肤时带来细微的痒意,像是被野兽的舌头舔过。 他本来预计吓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大跳,她大概从来没和“下等人”这样亲密接触过,结果叶清只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嗯”了一声,说:“是我忘了。” 沉言觉得无趣,他放开她的手腕,转过头继续写题,他说:“离我远点。” 叶清眨了眨眼睛,看他一眼。 沉言看都没看她,又说:“我不吃你这一套。” 叶清:? “我这是被沉言威胁了吗?”她有点不高兴,跟系统说,“我可不可以不跟他上床?” “我也觉得他很讨厌,”系统无条件站在叶清这一边,盲目地偏袒她。 叶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沙漏,粉色玻璃的,上面还有意义不明的纹路,现在还是空的。 系统说明道:“你只要填满这个沙漏就行了,随便你和谁上床。” * 叶清在现实中才高考完没多久,上课的内容对她来说都很简单。她干脆一边上课,一边偷偷在抽屉里看系统推荐的言情,增进业务能力。她看着看着,突然注意到旁边的沉言正拿着一张纸听课,很认真地做笔记。 叶清:?他课本呢? 系统说:“被你撕了。” 叶清难得感觉到了一点心虚。她咳嗽了一声,把面前摊开的书本合上,然后随手扔到沉言的桌子上,迎着他的视线抬了抬下巴:“——无聊的课,无聊的内容。”她眯着眼睛,评价道,“只有你这样的下等人才要听课。” 她抬着下巴,倨傲地说:“帮我做笔记。” 说完,她也不去管沉言的反应,继续看手上的。那本写得特别冗长,看着看着好像陷入了鬼打墙,她越看越困,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听见班上的哄笑声。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只听到一个男声说:“……还有沉言,你倒是贴心,还帮着挡太阳是吗?” 又是一阵哄笑。 叶清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她的桌子旁边站着他们班的班主任,一个快退休的男老师,正居高临下地俯瞰她:“——叶清,我的课你也睡觉,真是无可救药了。” “出去站着!” 叶清跟游魂一样飘出去站在走廊上,过了一会儿,冷着脸的沉言也跟着一起出来了。他俩跟两个大头葱一样站在走廊上晒太阳。 沉言大概是觉得丢脸,离叶清巴不得十米远,两个人一个站在前门,一个站在后门。 叶清站着无聊,就往沉言那边走了两步,和他搭话:“诶,沉言,你知道一只跑得特别快的公鹿会变成什么吗?” 沉言:? 叶清也没要他回答,自己揭晓答案:“会变成高速公路。” 沉言:…… 叶清看他没笑,还要探头探脑看他:“不好笑吗?” 沉言说:“你好无聊,离我远点。” “……好吧。”叶清悻悻地说,“你也一点也不有趣。” 她是很会自得其乐的人,自己站着晒太阳也有趣,更别提她还有系统陪着,系统好玩多了,什么冷笑话都捧场。她玩得开心,自然没注意到沉言的眼神。 沉言在用余光看她,她的头发有些长了,用一个红色的皮筋扎着,几缕没扎好的碎发落在她的颊边,毛绒绒的,显得有些稚气。她懒洋洋的,靠着墙,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脊背挺直,皮肤很白,可以看到底下青色的筋脉。 哪怕穿着校服,也……很漂亮。 她原来是长这样吗?沉言有点恍惚地想,他有点记不清了。 * 叶清和系统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唠到了下课。这是下午最后的一节课,响铃不久后,白文瑾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叶清眼睛一亮,小跑过去和他并肩走,走着走着就把自己的手塞在他的掌心。两人就像校园小情侣一样有点黏糊糊的,两人的肩膀时不时就轻轻碰一下,看起来就像在亲昵地玩闹一样。 但凑近了看,两人气氛其实相当疏离。 白文瑾皱着眉:“大小姐,你能不能不拉我的手?” 叶清:“不好。” 叶清看着白文瑾的脸色,补了一句:“等你比我有钱再说吧。” 叶清正忙着和白文瑾斗嘴,一抬头对上沉言的目光。已经放学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站在后门口,他眼睛盯着叶清,似乎想说点什么。 下一秒,叶清的手被白文瑾用力捏了一下,像是因为什么没控制好力气。 她转头,皱眉:“你握太用力了。” 白文瑾垂下眉眼,很温顺:“对不起,大小姐。” 叶清看他一会儿,“哼”了一声,放过他了。 他们两家住得很近,每天都是一起回家。今天司机车开到一半,叶清突然说要吃冰淇淋,还指名道姓让白文瑾去买。叶清之前就看不上白文瑾,突发奇想去折腾他也是经常的事情,白文瑾没说什么,下车去排队,叶清就坐在车里一边看书一边等。 一直等到书快翻完,白文瑾才拿着冰淇淋回来。 此时正值盛夏,外边天气很热,哪怕白文瑾紧赶慢赶,冰淇淋依然化了一些在他手上,抹茶味的奶浆流到他的手指上,看起来脏兮兮的。 叶清看着想笑,白文瑾这个人平时最伪君子,衬衫要熨得没有一丝褶皱,身上要干干净净,这次被冰淇淋弄脏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街呢。 叶清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冰淇淋,猫一样地用舌头舔了舔,然后说:“我不吃了。” 白文瑾皱了下眉:“不吃了?” “对呀。”叶清笑眯眯地说,然后她凑过去,撑着白文瑾的大腿,很轻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她长了一张好脸,眼睛圆而亮,嘴唇也是菱形的猫唇,薄薄的,很润的一层粉。亲人的时候也像猫,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劲。 她的手碰到白文瑾的大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绷紧了,肌肉硬的像烙铁。她看着纤瘦,其实手臂和腰上都有一层薄薄的软肉,贴上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暖香,勾勾缠缠的,让人心头发慌。 这个吻一触即分,白文瑾的瞳孔晃了晃,抿紧了唇:“——你什么意思?” 叶清笑眯眯:“对不起啦白文瑾,我不想吃了,你吃完吧。” 她以为白文瑾会骂她,但他只是看她一眼,拿着冰淇淋,安静地,一口一口地吃掉了。 进展 03. 叶清在这个世界待得如鱼得水,她本来在原来世界也才刚毕业,回归高中生活也毫无违和感。半个月过去,她甚至在最近一次月考进步了一百多名,把老师都吓了一跳。在没课的时候,她还自己研究了怎么做甜点,做得好的就自己吃了,没做好的半成品全都打包送去给了白文瑾。 系统在旁边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叶清,你还记得我们的目标吗?” “华中大学,”叶清一边写物理题一边说,“我一直想上华中大学的经济学院——” “才不是!!”系统抓狂道,“我们的目标是睡到白文瑾!” 叶清一愣,镇定自若地把笔放下:“我当然知道。” “你完全忘了吧,已经乐不思蜀了。”系统吐槽道。 叶清其实没忘,但她对勾引男人没什么经验,只能从言情中学习。努力到现在也就能和白文瑾拉拉手,偶尔亲一下,白文瑾是个总是笑眯眯的笑面虎。叶清每次亲他都感觉在拨老虎的胡须,有种不动声色的危险感。 不知道要怎么更进一步。 这头系统还在催:“你可不能消极怠工啊阿清……” 叶清被它催得也有点心虚,说:“今晚。” 系统“嗯?”了一声。 “今晚,”她说,“今晚我去试一试,和白文瑾上床。” * 其实叶清觉得,多半会失败。 她和白文瑾的关系只能称的上是熟人,白文瑾还很讨厌她,只是迫于她的淫威和她亲近。突然要上床,简直像是让拧螺丝的人去造航母。 但是一直消极怠工也不行,叶清想,就先试试……不行就算了。 她拿着一瓶酒,偷偷地从窗户翻进了白文瑾的卧室。他们两家离得很近,本来大人们是想让白文瑾多照应一下叶清,没想到现在方便了叶清做坏事。 白文瑾的房间很干净,一张床,一个书桌,书桌收拾得整整齐齐,课本竖着放在架子上,作业垒在一起放在桌边。白文瑾不在房间,叶清把酒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很自然地翻起白文瑾的物理作业。 她没等多久,门就响了一下,白文瑾走了进来。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衣服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头上顶着一条白色毛巾,眼镜上还有一点雾气。他走进卧室,一抬头就和叶清对上了视线。 叶清:……嗨。 白文瑾:??? 他肉眼可见地懵了一会儿,反手先把门关上,干净利落地反锁了。然后他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露出了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容:“叶清——你怎么来这里的?” 叶清眨了眨眼睛:“我从小区后面的树林绕过来的。” 白文瑾被气笑了,他坐到床上,仰头看叶清:“我问的不是,算了……你半夜来我这里干什么?” 问得好。 叶清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半晌,她伸手把地上的红酒瓶拿起来,猛地喝了一口,她酒量不好,喝一口脸就有点泛红。她看着白文瑾的眼睛,低声问:“喂,你愿不愿意,和我上床?” 她酒量实在差,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和白文瑾接吻了。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白文瑾的膝盖压在她的两腿中间,把她逼得只能靠在椅背上,仰头被他亲。他们之前最过分也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从来没有像这样……像要把叶清吃掉。 白文瑾的手指捏着叶清的下巴,嘴唇用力地压着她的嘴唇,舌头抵开她的牙关,一点一点扫过她口腔里的软肉,缠着她的舌头,像是要掠夺她的全部呼吸一样。叶清觉得后背一阵阵地发麻,他的镜框冰凉,压在她的脸颊上,有种不近人情的冷硬质感。 这个吻很漫长,等白文瑾终于放开,叶清喘上了一口气,她别开头,声音有点抖:“你等下……” 他们距离太近,白文瑾往前追了一点,嘴唇又映上叶清的嘴唇。他本来只想吓一下她,但亲上的时候就什么也想不了了,他的手往上了一点,捏着叶清的脸颊,她的脸上有一点肉,捏起来软软的。嘴唇也是软的,被他亲得水红,中心的唇珠微微凸起,白文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分开的时候,用牙咬了一下她的嘴角。 他的吻太凶,叶清被他吻得有些发懵,她仰头,看见白文瑾镜片后晦暗不明的眼神。他俯身,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问:“大小姐,亲一下就这样,你还想跟我上床?” 无言(微h) 04. 叶清也很犹豫,一方面白文瑾今天有点怪,她直觉他不像平时一样能随便欺负;一方面她的任务一直没有进展,还是很想再努力一下。 她迟疑了一下,用手指勾了勾白文瑾的手指。 白文瑾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他本身长得好看,笑起来也是温温和和的样子,叶清刚有点危险的预感,就感觉到他的手探进了她的睡裙,放在她的大腿上。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节上有层薄薄的茧子,他的手指摩挲过她大腿内侧的软肉,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叶清下意识想躲,但他的手指已经挑开了她最后那层布料,摁上了她柔软的穴口。那里已经有点湿润了,软嫩得吓人,像是在摸玫瑰花苞。 “怕吗?”白文瑾问她。 叶清摇摇头,她的长发散乱,很柔软地披着,耳朵红得吓人。明明肩膀僵硬,却还强撑着说不怕。 白文瑾突然觉得恼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沉默不言地用手指抚过她的穴,她的穴口紧窄,只能放入一个指节,前面的豆子被紧紧含在花瓣里,只探出一个小头。他用手指轻轻揉了一下,叶清很敏感地抖了一下,他的手指摸到一点润润的水迹。 他忍不住一直揉那里,食指在她的穴里浅浅抠挖着,她的穴里像是有一个小小的泉眼,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到手腕上。 “你湿得好快,”白文瑾小声臊她,“他们知道小姐是个荡妇吗?” 叶清瞪他,她看起来凶,但是眼尾有点不明显的泛红,看着又有点可怜。 白文瑾心跳得很快,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摸了摸她的眼尾,又揉了揉她的嘴唇。她的嘴唇一直有点苍白,被他亲了之后有点红肿,反而显得气色好了一些。 他的手指反复揉弄着她的阴核,夹着那个小豆子,又用拇指快速地拨弄着。叶清从没有尝过这样的快感,像是有电流从尾椎一窜一窜的向上,快感越堆积越多,甚至让她有点害怕。她伸手抓住白文瑾的手臂,他的手臂绷得很紧,能摸到凸起的青筋。 “白文瑾,白文瑾,”她小声喊他的名字,“轻点……” 白文瑾笑了一声,一下加快了速度,用力按上了颤抖的阴核,他感觉到手下的穴肉一下绞紧,然后是涌出的,大片温热的水,打湿了他的手指。 叶清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有点懵懵地看着他。他莫名的感觉满足,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又亲了亲她的嘴唇,轻声问她:“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是他下意识问出来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叶清眨了眨眼睛,很轻地“嗯?”了一声。 白文瑾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他的表情一下沉下来。 “你弄脏了我的椅子。”他说。 叶清“噢”了一声,她垂下眼睫,说:“对不起,我会帮你清洗……” “不麻烦大小姐了。”白文瑾说,他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凉薄,“我会换一个新的。” 他摘下眼镜,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叶清,说:“以后希望你能不要缠着我了。” 叶清:? “你一直都很清楚吧?”他突然笑了。 “我讨厌你,”他说,“也不会跟你上床——大小姐,你的恶作剧就到此为止吧。” 出手相助 05. “岂有此理!”系统怒气冲冲,“渣男!人渣!” 叶清恹恹地靠在椅背上,她的腿间还有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白文瑾捏得太用力,现在还有点不舒服。白文瑾说到做到,昨晚说讨厌她,今天就不见了人,坐车都只有叶清一个人。 “可恶,”系统还在骂,“就不怕我们直接告到他爸妈那里,他还不是得来乖乖道歉。” “这也不必,”叶清打了个哈欠,白文瑾不在,她堂而皇之地占据了整个后排,像猫一样蜷在座椅上。“他不喜欢我,我就不找他呗,换个人攻略。” “就是知道你脾气好,”系统碎碎念,“他才会欺负你的。” 叶清心说我脾气才不好,她在车上短暂地补了一会儿觉,下车慢慢地往教学楼走。还没走两步路,就听到旁边的树林里传来高声的呵斥。 “——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叶清脚步顿了一下,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你不跪下,就还钱,你妈这个月医药费还没缴吧?” 叶清皱起眉,她脚下变了个方向,往树林里走。走了没两步,果不其然看到几个人正围着一个男生,时不时推搡一下他。叶清定睛一看,那个男生居然又是沉言——他这个校园生活过得可真是多灾多难,光是叶清看到的,他已经被欺负了好几次了。 他低着头,黑发垂下,很隐忍安静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会儿,膝盖一弯,居然还真打算跪。 叶清看不过眼,提高嗓音,扬声说:“喂!你们干什么呢?” 她这一嗓子石破天惊,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她从几人中间穿过,慢慢走到沉言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问你们呢,”叶清掀了掀眼睫,明明是最矮的,却像是在居高临下地俯瞰所有人,“你们在对他干什么?”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的人露出谄媚的笑,说:“叶大小姐,我们为你出气呢,这人不是得罪过你吗?” 放屁。 叶清一眼就看出来,这几个人虽然忌惮她的家世,但看不太上她,把她当傻子糊弄呢。 “是吗?”叶清勾了下嘴角,直接整个胳膊揽过沉言的脖子,把他往下拽了一点。她倨傲地扬了扬下巴:“——他现在是我的狗,要怎么惩罚他,我自己说了才算吧。” 她和几人对视了一会儿,已经在考虑一会儿打起来要怎么跑了。但幸好叶家背景够硬,她出面力保沉言,那几个人虽然很不服气,但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散开了。 叶清松了一口气,把沉言放开了。她转身,想看看沉言怎么样,却对上了他黑沉沉的眼睛。她一愣:“你——” “你什么意思?”沉言冷笑了一声,“想让我感谢你吗?先找我麻烦,又装好人帮我,反复无常玩弄人——大小姐,在你当好人之前,是不是该去查精神科?” 他咬牙说:“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叶清眨了眨眼睛,说:“我想找你麻烦就找你麻烦,我想当好人就当好人,你算什么东西,我还要和你解释吗?” 她嗤笑一声:“别自作多情,我今天心情好而已,是个人我都会帮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她用脚踢了下沉言的小腿,说:“既然你不想欠我人情,就背我去班上,我腿疼。” 沉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背对着她,不声不响地蹲下来。叶清趴在他背上,腿勾着他的腰,他的手抓着她的腿弯。沉言比看起来结实很多,叶清能感觉到他背上流畅的肌肉。不用走路,叶清放松了很多。 系统抱怨:“这家伙真是,不识好人心。” 叶清说:“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他们的教室在四楼,沉言一口气爬四楼,连喘都没喘一下。叶清从他的背上跳下来,冲他弯了弯眼睛:“现在你不欠我人情了。” 沉言没理她,他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发出响亮的“哐当”一声。 叶清坐在他旁边,两人一天都没说过话,气氛严肃得像是上坟。直到放学,沉言才开口。 “叶清,班主任让我给你补习。”他干巴巴地说。 叶清朝他挑了下眉。 “他说你进步很快,”沉言说,“但是英语太差了,你补吗?” 暗潮 06. 接下来半个月,叶清都沉浸在学习中。她在现实中也偏科得厉害,一直学不会英语,有人愿意义务帮她补习,她自然把任务放在一边,先学了再说。 这样一看,虽然沉言嘴巴坏,脾气也不好,但是教书教得深入浅出,浅显易懂,叶清还跟他学到了不少东西。于是他们俩虽然相看两相厌,但也别别扭扭地处下来了,倒也没发生什么矛盾。 她没想到还会在学校碰到白文瑾,他们两个的班级不在同一栋楼,如果不是特地去找,一般很难碰面。她是在接水的时候碰上白文瑾的,她刚想和他打招呼,却被他抓着手腕拽进一间空教室。 “白文瑾……?”叶清把空的杯子放在桌上,“你怎么了?” 她有些迷惑地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白文瑾对别人总是温和又体贴,但在她面前总是维持不住那副假面。叶清知道白文瑾讨厌她,最近也没去找他讨嫌,没想到这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白文瑾伸手,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答非所问:“你最近都没跟吴叔的车回。” 叶清“嗯”了一声:“我最近有课后辅导。” “跟沉言?” “嗯。”叶清皱了下眉,她往后退了半步,“你到底怎么了?” 白文瑾往前迈了一步,猛地低头咬上她的嘴唇,牙齿合拢一瞬,带来轻微的刺痛。然后是唇贴着唇研磨,他的嘴唇有些凉,两人呼吸交缠,很快又分开。 “我英语也很好。”他低声说。 叶清:……所以呢? 课间时间马上要过去了,叶清实在搞不明白他的意思,问他:“你不是讨厌我吗?” “……是啊,”白文瑾笑了一下,说,“那你呢?你喜欢沉言吗?” 叶清把杯子盖子拧开,做出一副往他身上泼水的样子。她垂下眼,很无语地说:“大哥,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管那么宽?” * 叶清回到座位上还在想白文瑾的话,他废话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说到正事。这个周末,叶清的妈妈,也是叶家的家主就回来了。 她来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家人,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想法飘远了,题就做错好几道,不一会儿就听到沉言在旁边说:“不想做就别做了吧。” 叶清把笔放下,说“好”。 沉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她:“你和白文瑾最近是不是闹掰了?” 叶清一惊,白文瑾和沉言之间关系差得很,今天居然吃错药了一样互相关心。 “……也不算吧,”她斟酌着说,“本来关系就没多好。” 沉言哼笑了一声:“真无情。” 听起来心情倒是很好。 虽然叶清到后面基本都是乱做一气,但沉言还是认认真真地给她补满了两个小时的课。最后下楼的时候,两人并肩一起走,叶清的长发用皮筋在脑后束了个高马尾,下楼的时候发尾扫到沉言的肩膀,他躲了一下,下一步又凑到叶清旁边。 “你的英语进步很快。”他说。 “嗯,”叶清在走神,她客气了一句,“……你教得好。” 在两人告别的时候,沉言犹豫了一会儿,往前一步,低声跟她说:“你的嘴唇被咬肿了。” 像是熟透的甜柿,透出一种近乎糜烂的红,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咬一口。 叶清在回家的路上,用尺子后面的小镜子照了一下,左看右看没看出区别。 “沉言精神太敏感了,”系统一锤定音,“哪有人盯着人家的嘴唇看啊?” 颜云淮 07. 在这个周末,叶清终于见到了她在这个世界的母亲,在见到她的时候,叶清足足愣了一分钟。 “……妈?” 高挑的女人斜眼看她,她的长发用一个翡翠夹子盘在头上,脖子纤长柔软,戴着一条珍珠项链,身上穿着一条剪裁精细的墨绿色长裙。她看起来经过舟车劳碌,姣好的面容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个女人叫叶楚之,名字和长相都和叶清现实中的妈妈一模一样。 “愣在门口干什么?”叶楚之横她一眼,“读书读傻了啊?快来见人。” “诶!” 叶清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跑到妈妈旁边,先用力抱了她一下,又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妈妈我好想你。” 叶楚之用手把她的脑袋推开:“几岁了还撒娇……真不好意思,我女儿比较娇气。” 后半句是对另一个人说的,叶清这才抬起头,看见在客厅里还坐着另一个人,那是个高挑的男人,看起来应该三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他抬眸,眼睛是很淡的棕色,他这个人和他的穿着一样,看起来就很昂贵。 “没事。”他的目光在叶清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很可爱。” 叶清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不太好相处,乖乖点头:“叔叔……哥哥好。” “这是颜云淮,”叶楚之介绍,“华中大学学经济的,你不是想考华中大学吗,可以跟哥哥多请教一下。” 叶清嗯嗯点头,她想坐在颜云淮的对面,结果被妈妈拉着坐在了他的旁边。她回来的时候,晚餐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她坐下来就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听妈妈和颜云淮聊天,聊的大部分是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感兴趣,只愿意埋头吃饭。 过了一会儿,她面前被推过来一个小碗。她抬眸,是颜云淮推给她的,是一小碗剥好的虾。他左手还戴着一个蓝色表盘的手表,但指尖上已经沾了虾身上的汁水。那点脏污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十分不搭,但他很自然地又剥了一个,放在叶清的碗里。 叶清眨了眨眼,不知道该不该吃。她瞟了一下妈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颜云淮的碗里。 也算是礼尚往来。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颜云淮留在客房住,叶清就偷溜到妈妈的房间。叶楚之正在读文件,看见她也不吃惊,只跟她说:“把门锁上。” 叶清关上门,盘腿坐在地毯上,仰头看她:“妈,咱们家出了什么事吗?” 叶楚之迟疑了一瞬,避而不谈:“你觉得,颜云淮哥哥怎么样?” “还行。”叶清说,“挺好相处的。” 才怪。 “如果给你当丈夫呢?”叶楚之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他吗?” 叶清不是傻子,虽然叶楚之不愿意她接触这些,但他们家的公司很明显出了问题,所以在饭桌上妈妈才会敬颜云淮酒,明里暗里希望颜云淮帮忙,甚至到了要自己的孩子去商业联姻的地步。 这只是一个梦,叶清不会真的赔上自己的一生,但哪怕是梦,叶清也不想看叶楚之操劳的样子。 “真的假的?”叶清眯起眼睛,甜滋滋地笑起来,“他那么厉害,配我不是浪费了?” “说什么呢?”叶楚之瞪她,“我的女儿,又聪明又漂亮,配天上的神仙都绰绰有余。” 说完,她又长出了一口气:“……颜云淮是你爸老战友的孩子,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能力也强,留学回来的,自己的公司开得也好。” 她说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叶清的头,嘴唇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 “清清,妈妈对不起你。” 叶清看着她,假装什么都不懂,说:“妈妈,我去睡啦。” *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往前走了两步,脚步猛地顿住了。 不速之客坐在她房间的飘窗上,正双腿交迭,捧着一本诗集在看。听到她的脚步声,那人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叶清,”白文瑾笑着说,“晚上睡觉,要记得关窗。 争执 08. 叶清靠在门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说:“一般不会有变态晚上爬我的窗。” “我是变态,”白文瑾一点也不生气,说:“那你就是小变态。” 算起来,还真是叶清先翻的白文瑾的窗,不过她也不打算掰扯这个,只是问他:“你来干什么?” 这个人反复无常,一会儿说讨厌她,一会儿又来纠缠她,叶清看不懂,只好敬而远之。 她防备的表情太明显,白文瑾抿了下唇。他其实在来之前打了很久的腹稿,但叶清这么看着他,他的脑子里就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他问:“叶清,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叶清:? “我们两家知根知底,”白文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又认识了这么久,我虽然是私生子,但我哥不成器,我自己在外面也有产业……” 疯了。 他想,他究竟在干什么,怎么会像个漏了的瓶子一样,把自己的事情全都说给了叶清。 叶清很迷惑地看着他,她往前了一步,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啊?白文瑾,你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白文瑾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圆,眼尾微微下垂,像猫一样,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点好奇。她的手指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指尖微凉,像是在小心触摸一只猫。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说:“不是胡话。” “你不是一直讨厌我?” “讨厌又怎么样?”她靠得太近,白文瑾不由自主地看她开合的嘴唇,她的嘴唇颜色很淡,像是花朵浅色的花瓣,“商业联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好吧。”叶清撑着他的肩膀把他推远了,“但是商业联姻,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你去找别人吧。” “是谁?” 叶清怔了一下,才发现白文瑾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他又问了一遍:“是谁?” 什么是谁? 这句话叶清还没有说出口,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 叶楚之进来的时候,叶清正坐在桌前,开着台灯,正在写卷子。 “作业还没写完吗?”叶楚之问了一句,“这么晚还没睡?” 叶清抬起头,冲她笑了笑,说:“马上写完了。” 叶清的心跳得很快,叶楚之敲门的时候,她情急之下把白文瑾塞在了桌子底下。桌下狭窄,他只能半跪在叶清的两腿之间,叶清能感觉他毛绒绒的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短发透过睡裙柔软的布料轻轻触着皮肤,有些扎扎的。 “叶清,”叶楚之站在门口,轻声说,“妈妈想了想,还是想跟你说下颜云淮的事情。” 叶清呼吸一顿,却不是因为这句话。在听到颜云淮名字的一瞬间,白文瑾撩开她的睡裙,嘴唇贴上她的大腿内侧。她不敢挣扎得太过,想合拢腿,又被他的手掌撑着腿根打开。 “颜云淮……怎么了吗?”她的声音有点抖。 叶楚之没发现,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妈妈不是逼你,只是希望你能和他互相了解,如果你之后不喜欢他,那就算了,还是以你的意愿为主……” 叶清有点听不清叶楚之的话了,她没法坐直身体,只能半趴在桌上。白文瑾在她的大腿内侧留下细细密密的吻,唇齿并用,近乎亲昵地噬咬着那里。他的呼吸贴在她的皮肤上,热得不可思议,他越来越往中心去,嘴唇已经隔着布料,贴在她的穴口。 叶清呼吸乱得一塌糊涂,还要三心二用回答叶楚之的话,只能含糊地应几声。 白文瑾伸出舌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模仿交合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往穴里探。 这太超过了,在叶清不到二十年的人生里,她从来没有一天想过会当着别人的面被舔穴。她深吸一口气,对叶楚之说:“妈妈,我累了,”她的语气有些急,“这个,这个事,我们下次再聊吧。” 她一直等到叶楚之转身离开,门被合拢发出咔哒一声,才脱力一样趴在桌上。她的衣服被汗水浸湿,有些黏的贴在她的后背上,她的脸颊晕红,长发披在背上。白文瑾从桌下探出头,脸和她离得很近,几乎要贴上她的。 “颜云淮,嗯?”他说。 叶清冷冷瞥他一眼:“滚远一点。” “让我滚?”白文瑾低声说,“可是你已经湿透了啊,不让我吃,你想让谁吃?颜云淮?还是你新收的狗腿子,叫沉言的那个?” 他越说越过分,叶清根本不想理他,只是从桌前站起来。 白文瑾抓住她的手:“你和沉言走得那么近,有没有让他舔过?他天天像狗一样追着你,能舔到你的水,他肯定高兴死了。” 叶清心里想,要冷静。 然后她转过身,干脆利落地扇了白文瑾一个巴掌,声音极脆。 冷静个屁,冷静不了。 “我叫你滚远一点。”叶清看着他,慢慢地说,“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独处 09. “我差点就被我妈发现了。” 叶清躺在床上,跟系统说:“被我妈发现,我也不用活了。今晚拉去火葬场,明天骨灰都可以撒海里了。” 系统安慰她:“这只是个梦,做不得数的。” “梦也不行。”叶清哼哼唧唧,“妈妈就是妈妈。” 她刚刚和白文瑾不欢而散,单方面把他赶了回去,现在躺在床上,想到他满嘴的胡话,心里还是生气。她让系统帮她放白噪音助眠,花了好半天才睡着。 她睡得不好,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大堆,在梦里都觉得燥热,她又梦到之前和白文瑾那个吻,他的舌头湿热,缠着她的,一点一点舔过她的口腔内壁,像是被蛇缠上,说不清是不舒服还是什么。他的手指微凉,顺着她的腰线一路向下,在穴口打转,然后慢慢探进去。 叶清猛地惊醒,听见窗外淅淅沥沥下雨的声音。她夹着被子,明明开了空调,额上还出了一层薄汗。她把手伸到下面,摸到了内裤湿润的布料。 该死的白文瑾。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打在玻璃上汇集成小小瀑布,像是薄薄的一层河流,天气预报说会有台风。叶清抬头看了眼闹钟,才早上五点。 左右也睡不着了,她趿拉着拖鞋,到客厅去倒茶喝,她喝了两口茶,才发现沙发上已经有人在了。 颜云淮不知道几点起的床,已经泡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了,他的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白光把他的脸映得有些苍白。 叶清捧着杯子走到他旁边,小声跟他打招呼:“颜云淮,你起得好早。” “你起了?”颜云淮抬眼看她,露出一点笑意,“下雨天,我睡不着。” “你讨厌下雨天吗?” 也许是因为早晨特别静谧,两个人待在一起总有安逸又温暖的错觉,像是相识很久,叶清坐在他身边,带着点笑问他。 “是啊,雨天会让我头疼。”颜云淮抱怨道,他的神情轻松,看不出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呢,为什么起这么早?” 叶清喝了口茶,垂下眼:“做了不好的梦。” “好可怜,”颜云淮看着她,低声说,“要抱一下吗?” 叶清眨了下眼。 “未婚夫妻,”颜云淮冲她笑,“抱一下,不过分吧。” 他早上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张着手臂,身上的布料看起来很柔软,像是在诱捕一只兔子,叶清凑过去,抱住了他。他比看上去结实,肩膀宽阔,手臂也有肌肉,他身上的闻起来有点冷,像是冬天的树林。 他的怀抱很暖,抱着抱着,叶清就半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紧,手顺着叶清脑后凸起的颈骨一点一点向下,抚摸她的脊背,像给一只坏脾气的猫顺毛。他的手很温暖,摸得叶清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叶清本来就没睡好,他抱得一久,她几乎要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他的嘴唇贴上她的鬓角,一点一点,蜻蜓点水吻过她的额头,鼻梁。 叶清想睁眼,但颜云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小声哄她:“睡吧,睡吧,我就亲一亲。” 于是她又睡过去,在睡过去之前,感到颜云淮贴在她的唇上,他是很薄的唇,看起来总有些薄情。但触感柔软温热,不像看起来这么锋利。 叶清的回笼觉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枕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半梦半醒之间摸了几下,就被人抓住了手。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在颜云淮的大腿上,阳台的窗帘拉上了,外面还在下雨,雨声淅淅沥沥,一瞬间有种世界上只剩两个人在的错觉。 颜云淮在工作,一只手在键盘上敲着,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还有精力垂眸看她:“别摸了,再摸硬了。” 叶清“啊”了一声,松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捂在脸上,捂了一会儿。然后她把手放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跳过这个话题:“现在什么时候了?我妈起来了吗?” “叶阿姨一早就走了,她去苏州出差,”颜云淮看着她红着的耳朵,轻笑了一下,说,“她没跟你说吗?我可能要在桦城待几个月。” “啊?” “中午我煲了汤,一会儿就可以喝了。”他说,“你下午作业有不会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他安排得井井有条,叶清稀里糊涂地就和他住在了一块儿,他手艺很好,又很会聊天,和他一起,叶清莫名其妙地都多吃了一碗饭。 叶清一边喝汤一边想,这个人真是很危险。 但是不讨厌。 宴会 10. 接下来的几周,叶清很是安稳地过上了校园生活。因为在白文瑾那里折戟,系统决定细水长流,也不再急着催她完成任务,叶清就开始当只鸵鸟。每天上学下学,两点一线,反而和周边的同学,还有颜云淮,关系都变得亲近了不少。 她收到叶楚之短信的时候是一个下午,叶楚之的短信一向言简意赅,告诉她今晚有一个宴会需要她出席一下——去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男生,没有就多吃点点心,别亏待自己。 叶清本来不想去的,但一看提供自助餐的种类,就觉得还是可以去一下。 可恶,你们有钱人的宴会真的好奢侈啊。 【妈咪:对了,我托了白家的小儿子照顾你。】 白文瑾?叶清低头打字。 【叶子:好的】 自那次不欢而散,她已经挺久没见到白文瑾了。再在校门口看到白文瑾,他看起来还和之前一样,高挑消瘦,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带着一点笑看着叶清。 “大小姐,走吧。” 叶清“嗯”了一声,路过的时候用鞋用力地碾了他的脚。她用余光看了一眼,没留下鞋印,好可惜。 “真不好意思,”她皮笑肉不笑,“不小心踩到了。” “没事,”白文瑾温和地说,“还可以更用力一点。” 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家伙。 叶清对宴会确实没什么兴趣,大部分的时候都徘徊在放食物的长桌旁边,对世家子弟的暗潮汹涌浑然不觉。她吃了三个布丁四个提拉米苏,还打算再拿点芒果蛋糕填填肚子。 她乱七八糟吃了一圈,然后躲在角落喝果汁,喝着喝着突然觉得头有点晕。 喝太多酒了吗? 她迷迷糊糊地想,又喝了一口果汁。 * 白文瑾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叶清,她像只仓鼠一样,一直躲在角落里吃东西,嚼东西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她大概以为没多少人会注意到她,但她这样的人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把目光投向她,都被白文瑾不动声色地挡了下来。 他看着叶清拿了杯果汁,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嘬着,过了几分钟再看的时候她还坐在那里,旁边却坐了个男生。那不知道是哪家的儿子,手虚虚地扶着她的后背,靠得有点近,像要凑近闻她的头发。 白文瑾几步走过去,站在叶清旁边,把他们隔开。他低下头,对那个男人说:“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我找叶小姐有事。” 他大概没控制好表情,因为那个男的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慌慌张张地跑了。 他缓了缓,不想吓到她。慢慢在她身边坐下,用和平时一样的,带着点笑意说:“——大小姐,玩得还好吗?” 就这样,带着一点针锋相对,又不会真的让她不高兴。 他等了一会儿,但他预想当中,叶清懒洋洋的反唇相讥并没有出现。 白文瑾偏头看向她。 叶清大概是喝了酒,她的酒量真的很差,喝一点酒脸上就漫上了一层嫣红,她拿着已经喝空了的酒瓶,靠着扶手,甜滋滋地笑着,看向白文瑾。她眉眼松弛,眼里含着一点雾气,很高兴又很放松的样子。 “白……文瑾,”她轻声喊他的名字,她是南方人,咬字本来就带着点黏。现在喝醉了,拖长声音,更像是含着一口热乎乎的,融化的糖浆,“白文瑾,这个好喝。” 白文瑾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从来没这么清晰过。 “我还想喝嘛,”糊涂的醉鬼贴得更近了,白文瑾闻到水果的香气,“我还想喝酒,好不好?” 怎么这么会撒娇,什么样铁石心肠的人都被她哄得心软了。 “大小姐,叶清。”白文瑾忍下心悸,压低声音哄她,“你不能喝了……回家再喝。” 但叶清没有回答他,她只是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像猫儿一样蹭了蹭。 “我好热,”她晕乎乎地说,“白文瑾……你帮我拿酒好不好?” 她真的好热,脸颊和呼吸都是烫的,像是被催熟的桃子,不受控制着散发出甜香,被手指一碰就会溢出甜美的汁液。 白文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呼吸一下紧了。 叶清被下药了。 缠绵(H) 11. 叶清自己有一点模糊的意识,药效来得迟,但发作起来很猛烈,像是一股火从身体最深处燃起,她觉得热,又说不出哪里在痒,好像流了很多的汗,底下也流了很多的水。 她被人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被放在一张床上,她在床上不得章法地夹腿,又用手指笨拙地戳弄穴口,把自己吊得不上不下的,几乎要哭出来。 “笨死了。”有人贴过来,用嘴唇轻碰她的鬓角,轻声耳语:“怎么连自慰都不会。”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侧面带一点薄茧,她流了好多水,所以手指很容易就挤开穴里的软肉,探进深处。他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她受不了的地方,又加了一根手指,在她的敏感点反复揉按着,很快就把她揉上了一个高潮。 叶清那一瞬间跟过电一样,只觉得整个背都酥了,她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小声抽泣。 白文瑾伏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吻过她含着泪的眼角,她有点茫然,眼睛里清晰地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怎么哭了?”他含着一点笑意,去吻她的嘴唇,像尝一口甜糖,把她的舌头含在嘴里,“大小姐,你喷了好多水。” 她刚刚潮吹过一次,大腿内侧全是水,像一块水豆腐,白文瑾勃起的东西在中间蹭一蹭,就舒服得不行。他把手伸下去摸了摸,感觉到穴肉又开始一开一合地吮吸他的手指——药效还没过去,她本能地渴求着他。 这个认识让他感到满足。 进去其实不太容易,她很窄,穴道吞进一个头就吃不下去,他想贴着她的耳朵哄她放松,又觉得该揉揉她最敏感的小豆子。他本来想更温柔些,但很快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了。等意识回笼,他已经没入一大半,柔软的穴肉紧咬着他的阴茎,小口吮吸着,又湿又热。他小声吸气,但身下进得更深。 叶清发出了一声带着哽咽的呻吟,她的声音含在喉咙里,听起来很可怜。她一直在不自觉地流眼泪,眼尾被泪水泡成湿润的红。白文瑾在床上和平时不一样,特别强势,一边吻着她的唇角轻声细语地哄,一边身下像是楔子一样往里捣,撑开紧搅着的穴肉,要一直进到最深处一样。 叶清伸手摸到她的小腹,那里好像都被顶起来,能透过薄薄的软肉摸到青筋缠绕的龟头。 “在摸什么?”白文瑾喘着气笑,“摸到了吗?我的东西。” 他进得特别深,浅浅地抽插,叶清感觉到他的龟头抵在一个紧闭的小口上,从来没有人造访过的宫口紧闭着,轻轻弄一弄就能感觉到穴道敏感的紧缩。叶清伸手去推他,被他握住手,放在唇边,亲在指尖上。 “不要了,”她小声说,“白,白文瑾。” 白文瑾用手拨开她贴在脸颊上的碎发,像狗一样舔她的脸。热烫的呼吸贴在她的皮肤上。他太着迷,叶清都不知道是谁被下了药。 她迷迷糊糊地想,不会他也被下药了吧…… 时间像是一下失去意义,叶清好像一直被翻来覆去地肏,白文瑾的性器一直硬得发烫,抽插的时候他的胯骨打在她的臀部,发出“啪啪”的闷响,混着水声,淫靡得不可思议。她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只觉得像是把所有的水都流干了。 她勉强撑起身子,用膝盖在床上膝行了几步,想要离他远一点,又被白文瑾扯着脚踝拽回来。他的犬齿碰上她的后颈,叼着一块软肉碾磨。 “很快了,很快了,不怕,”他说,“最后一次。” 叶清在晕过去前想,骗子。 浴室(H) 12. 叶清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很热,穴里像是插着什么东西,有种不适的侵入感。她很艰难地把眼睛睁开,才发现并不是错觉。她躺在白文瑾的身上,被他环抱着,两人泡在浴室的浴缸里,白文瑾的性器还插在她的穴里,。 “怎么了?”白文瑾发现她醒了,亲了下她的头发,自然得像是重复做了无数遍。“难受吗?” 这个场景太出乎人的意料,叶清的脑子短路了一会儿,呆呆地说:“……有点热。” 她枕着白文瑾的胸膛,他正一下一下地捋着她的长发,他们还相连着,这一刻的气氛居然很温情。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刚打算说话,他就又吻了下来。他们挤在浴缸里,叶清退都不知道往哪去。浴室里的水还热着,他每一次抽插都会把温热的水流带进穴里,他把节奏拖得长长的,像是舍不得一样,出到一半又整根没入,叶清被他顶得来回晃,水溅到地板上。 白文瑾低头,在她桃子一样鼓鼓的乳上咬下一个牙印,她的乳头硬硬的,颜色艳红,上面清晰的牙印和指印还没消。 “你是狗吗?还会咬人?”她恶狠狠地问他。 好可怜,嗓子都哑了,声音又低又娇,说狠话都没气势。 白文瑾抬眸,含着她的乳尖,温温和和地掀开一点眼睫看她。他没戴眼镜,狭长的眼睛一挑,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他含糊地说:“汪。” * 叶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想动一下,只觉得腰疼腿疼,哪里都很不舒服,只好闭着眼睛缓一缓。刚闭上眼睛,就看到一片烟花。 “恭喜宿主!”系统在她脑海里“噼里啪啦”又放了一堆烟花,恨不得拉横幅庆祝:“恭喜清清任务获得突破性进展!” 它把那个沙漏给叶清亮了出来,现在沙漏里面已经装了一些沙子,水晶质地,一粒一粒粉红色的,看起来大概装满了沙漏的三分之一。 “我们已经做了这么多任务了!”系统说。 叶清看着任务进展,很骄傲地跟系统说:“那当然,不看看是谁在做任务。” 虽然也没怎么做就是了。 “太厉害了!”系统给叶清鼓掌,“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魅魔。” 叶清被它吹捧得有点飘飘然,但转头一看沙漏,又有点发愁。 怎么做了这么多次,才装了这么一点点沙,要做多少次才能填满这个沙漏啊。 她正想着,感觉有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腰上,一下一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 叶清在床上转了个身,看见白文瑾的脸,他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正坐在她身边,拿着一本高数在看。她这才发现他们没在酒店的房间里,反而在一间卧室,叶清多看了几眼,认出来是白文瑾的卧室。 他居然把她带到家里来了。 “醒了?”他低头看叶清,“学校那边我已经请过假了,要吃点东西吗?” 他垂着头,半湿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镜片后的眼睛看着她,很温柔的样子。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很暖。 他从头到尾都很自然,叶清差点被他带着走,她犹豫了一下,问他:“等等,昨晚上是……?” 白文谨笑了一下:“有不长眼的给你下药,我已经处理好了。” 看着他的笑容,叶清决定不去深究他是怎么处理的。这件事细究起来,还是白文瑾被她连累了。 “噢,谢谢你。”叶清说,“……麻烦你了。” “不用。”白文瑾冲她笑,“我会跟阿姨聊我们俩的婚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毕业就可以成婚。” 叶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 她的表情一点一点冷下来:“白文瑾,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为什么?”白文瑾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你可以接受颜云淮,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们认识得更久——” “以后希望你能不要缠着我了。”叶清打断他的话,“我讨厌你,不想和你上床,大小姐,你的恶作剧就到此为止吧。”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白文瑾,这是你自己说的话。” 白文瑾的脸色一下竟有点发白,他强撑着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反悔了呢?” 他声音很轻地问:“如果我说我现在喜欢上你了,你怎么办?” 这听起来有点像是告白,叶清愣了一下。 她虽然和白文瑾一直处得不太愉快,但她从来不是糟蹋别人心意的人。 “那我会很感激你喜欢我……”叶清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但是,你还是不要喜欢了。” 这里只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没必要还搭上别人的真心。 两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白文瑾轻笑了两声,说:“那太好了,幸好我还没喜欢上你。” 反差(微h) 13. 叶清从白文谨家出来,走了十分钟就走到自己家,她有点心神不宁,手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钥匙。 还没插进钥匙孔,门就开了。 颜云淮站在门里,安静地看着她。 “你回来了?”他说,“我等了你很久。” 叶清愣了一下,她妈妈常年不在家,她都忘了家里还有人等她。从晚宴到现在,她近乎有两天不在家里,居然也忘了跟颜云淮说一声。 “对不起,”她低头认错,“忘记跟你说了,我这两天一直在同学家里。” 颜云淮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先进来吧。” 叶清进屋,屋里的空气温暖蓬松,她闻到了灶台上面煨着的汤的味道。颜云淮在外面大概是个很高高在上的人,但在她家里,他却像个大家长一样做菜煲汤,等她回来吃。 叶清想,他大概很想好好经营这段关系。 她伸手,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说:“对不起,下次我会跟你提前说的。” 颜云淮低头看了她一眼,很轻地抱了一下她:“我很担心你。” 他们一起吃过了饭,叶清想帮着洗碗,被颜云淮拦下来,他让她坐在椅子上盯着他,说:“你看着就行。” 于是叶清就坐在座位上晃腿,跟他天南海北地聊天,聊考试,新出的电影,还有她喜欢的漫画。颜云淮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应几句。叶清发现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过,连最着名的民工漫都不认得几部,也不看电影,很是唏嘘。 “难道要考上华中大学,就得与世隔绝才行吗?”她酸酸地问。 “也许不是我与世隔绝,”颜云淮笑眯眯地望她,“是你见得太多呢?” 叶清跟系统偷偷说:“他说我见得很多诶。” 系统深有同感:“你就是见多识广啊。” 于是叶清又有点翘尾巴。 一直到颜云淮洗完手,在旁边的毛巾上擦干,过来把她抱了起来。她像一只被揪住后颈的猫,没怎么反抗就落在了他手里。颜云淮掂了掂她,嗯,好像瘦了一些。 叶清望着他,她平时总是警惕又冷漠,但在熟人面前,总显得又点傻兮兮的娇气。 “怎么啦?”她问,“怎么突然抱我,不沉吗?” “不沉。”颜云淮还在笑,“怕你一会儿跑了。” “我跑什么?” 颜云淮轻声说:“对呀,别跑。” 他让叶清坐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轻点在她的锁骨上,那有一处还未消下去的红印。 “告诉哥哥,”他低声说,“他碰了你哪里?你那个——同学。” * 叶清一直被扒光扔进水里都还是懵的,一直沉稳温柔的长辈突然翻脸,像是绵羊露出獠牙,让人猝不及防有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 水温正好,浴缸里甚至还放了浴盐,闻起来有股玫瑰花的清香。叶清恍惚间觉得中了圈套,但又有点反应不过来。用温柔的话语,亲吻,和美食堆起来的陷阱,很轻易就抓住了迟钝的兔子。 颜云淮跟着一起下了水,他身体很结实,肩宽腿长,腹部也有结实的肌肉。明明是温和的表情,但却意外的有侵略性。他半压在叶清身上,嗅她的脖颈和垂下来的头发,像是在进食前确认猎物的新鲜程度。 “还在他家洗澡了?”他慢条斯理地问,“你们做了几次?” 这个谁知道。 “我们还没结婚。”叶清的背抵在浴缸边缘,顾左右而言他。 “嗯,我知道。”他说,“所以我只是在吃醋。” 他看起来很平静,看不出是不是在开玩笑。叶清还想再说他两句,就感觉到他的手摸到她的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手指在乳晕上打圈。 “他有舔你这里吗?”颜云淮在她耳边问,“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仔仔细细吃过去的。” “乳头硬得好快,颜色真美。” 叶清的耳朵被浴室的蒸汽蒸得全红了,她被颜云淮说得快不行了,背过身捂住他的嘴。 “我们现在来玩一个谁说话谁就输了的游戏,”她胡言乱语,“从今天到明天我都不要跟你讲话。” 下一秒,她听见颜云淮轻轻的笑声,他的胸膛在微微颤动着,下一秒,他偏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雷雨 14. 在浴室里,湿乎乎,又很色气的吻。 这个吻很长,勾勾缠缠的,颜云淮的舌头缠着她的,一点点舔过她的上颚,然后是口腔内壁的软肉,一直吻到叶清憋不住气,往后躲,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叶清总是不擅长接吻,她细声喘着气,被带出来的津液拉出透明的丝。她的唇又有点红,颜云淮凑过去,在她的下唇咬了一下。 他已经硬了,热烫的东西抵在她的腿间,随着水波一下一下地磨着。 “要不要进去?”他问。 叶清用力摇头。 再怎么着急做任务也不能这么纵欲过度啊! 颜云淮只好很遗憾地退了一步:“用腿还是手?” 最后的结果是都用了。 叶清先夹着腿,让颜云淮磨出来了一次,他的东西硬烫,快速抽查的时候每次都抵到阴蒂上,几乎要捅进穴里。叶清被他磨得腿心发烫,最后射的时候,颜云淮把头埋在她的侧颈,用牙轻咬她颈侧的软肉。叶清躲了一下,她伸出手,没忍住摸了摸大腿内侧,怀疑都要磨破皮了。 “颜云淮,”她叫他,“你帮我看看,破皮没有。” 颜云淮皱眉,压开她的腿,往有点红的大腿内侧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那里久不见光,藏着一点白软软的肉,捏起来像是水豆腐,现在被他蹭得久了,带着一点红,显得有些可怜。 “没破皮。”颜云淮说。 “那就好。”叶清松了一口气,一低头,他又硬了。 颜云淮很无辜地看她,说:“这次用手就好。” * 等到出浴室的时候,叶清困得已经昏昏欲睡,颜云淮以“清洗”为由,后来在浴室又用手指把她揉喷了好几次。她体力耗尽,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她是被雷声吵醒的。 南方的夏季就是如此,台风一个接一个,这次大概又是哪个台风过境。雨水总是过分丰沛,她把窗帘拉开,没一会儿就看见好几道闪电,然后是几乎把房子震塌的雷声。叶清还有点困,盯着外面的暴雨看了一会儿,才想起隔壁的某人似乎说过,他很讨厌下雨。 叶清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担心。她推门而出,本来还想半夜去别人房间会不会不好,就看见走廊上亮着一盏小灯,颜云淮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那盏灯太昏暗了,只来得及照亮一小块区域,颜云淮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里,像是一个石像。 叶清慢慢走过去,她的脚步声被窗外的雨声盖过,颜云淮似乎没听到。 “颜云淮?”她小声叫他。 没反应。 叶清犹豫了一会儿,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肩,下一秒,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按倒在沙发上,背抵在柔软的沙发布料上。颜云淮的手摁在她的手腕上,手指冷得吓人。 他不知道还是不是清醒的,但和平时很不一样。他周身气质很冷又很危险,像是突如其来变成什么凶戾的野兽。 叶清在把他踹倒干一架和包容病患之间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放软了声音,轻声说:“颜云淮,你还清醒吗?我是叶清。” 她的声音夹杂在雨声,很平和冷静,似乎有着镇定人心的力量。 “没事的,只是一场雨。”她低声说。 颜云淮低下头,轻嗅了一下她的头发。 雨夜(H) 15. 雨还在下,外面的雨声哗哗作响,但都没有颜云淮让人心烦。他似乎真的很讨厌下雨,把半个脑袋都埋在叶清的怀里。他还穿着睡衣,大概出了冷汗又干了,现在连后脖颈摸起来都是凉的。他不说话,所以连狼狈都不动声色。 叶清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用手环住他的脊背,小声安慰他:“没事的,我在这里。” 又是一声雷响,叶清有点走神,她想颜云淮大概不适合居住在南方,这里的天气总是很潮湿。他适合干燥凉爽的北方,不会有让人心烦的雨。 她伸出手,捂住了颜云淮的耳朵。 然后,她突然觉得肚子一凉,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颜云淮用牙齿叼起她的衣服下摆,把柔软的布料全部推到锁骨之上,露出她微微翘起的胸乳。下一秒,颜云淮就像是吃一颗樱桃一样,把她的乳头咬入嘴里。 叶清轻“嘶”了一声,惊鸿一瞥中看见颜云淮的眼睛。 ——极凶戾的一双眼,像是没有感情的大型野兽。 叶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搞错了一件事情,颜云淮说自己“讨厌”下雨,大概率不是害怕的意思。 * “我想,我应该没奶?”叶清舔了下嘴唇,她有点紧张,所以不自觉的话多,“颜云淮,你再舔也没用的,你要是现在停下来,我可以给你冲杯奶茶。” 她现在有点狼狈,衣服和裤子都被褪了下来,两只手被摁在头顶。颜云淮埋在她的胸前,用牙齿和舌头一点一点舐咬着她的乳,像是细细密密又很粗鲁的吻。她觉得胸口很暖,夹杂着一点说不出的难受,她下意识地夹腿,却夹住了颜云淮的腰。 颜云淮似乎是笑了一下,他的手探下去,在她的穴口揉了一把,揉了一手的水。 下一刻,他把手指并在一起,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叶清的穴口。手指压过阴蒂,又抬起,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这一下刺激太大了,叶清打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脸一下红了。 给气的。 “颜云淮!”叶清凶巴巴地瞪他,有点委屈,“你怎么打我?” 她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还是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下一秒,颜云淮的手指抵开她的唇瓣,有些强硬地塞到她的嘴里。叶清尝到自己的味道,有点腥咸,颜云淮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很重很热,在她的耳边受不了一样的喘息。 然后他直接插了进来。 叶清湿了,但是还不够,里面润而柔软的穴肉被硬生生顶开,像是撬开一只蚌。他没有怜悯,一次就插到了最里面,宫口紧窄,小小的嘴一下一下含着他的性器。他的东西有些太大了,像烙铁一样硬热,随便动一下就能碾过叶清的敏感点,这个刺激太大了,叶清含着他的手指呜咽,有生理性地泪水流下。 颜云淮的呼吸一下更热了,他低头舔过她的泪水,然后顺着湿润的痕迹舔过她的脸颊。下身一下一下地动着,刚开始还有点克制,但很快就变得大开大合,每次都肏进最里面。他如愿撬开了紧咬着的宫口,里面紧湿至极,穴肉颤抖着紧紧收缩,那一瞬间,叶清几乎是哭着高潮的。她的水太多,从两人的交合处溢出来,把沙发都弄湿了。 “不,不要了。”她小声哀求,听起来很可怜,“太多了……” 生气的样子很可爱,被肏得受不了了,哭到脸颊泛红的样子也很可爱。 颜云淮立刻决定要给她更多。 她总是受不了情事,身体容易动情,但是吃一点就饱。做到后面她的小腹几乎被精液撑得隆起,连大腿内侧都印上了清晰的牙印。她高潮了太多次,已经不知道喷的是什么东西,颜云淮猜她在断断续续的失禁,但不打算告诉她。她流了太多水,他把她环在身上,带她去厨房喝水。 站起来的时候叶清又呜咽了一声,这个姿势进得太深,她只能挂在颜云淮身上,每走一步性器都会在重力的作用下小幅度的进出,它进得很深,又在不断抽插,没两步就又把叶清插高潮了一次。 叶清真的要崩溃了,漫长的情事几乎永远都没有尽头,她下意识地求饶:“颜云淮,哥哥,哥哥,我不要了,好累……” 她大概又高潮了几次,有硬而温热的边缘碰了碰她的嘴唇,是杯子。她张开嘴,下意识地把水吮进嘴里,她的嘴唇红肿,洁白的牙齿咬住杯子边边,一点一点地吮着水。 颜云淮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杯子拿开,换成了自己的嘴唇。 他们在厨房又来了一次。 这个夜晚实在长得过分,叶清大概昏迷了几次,又被身体的快感逼着醒过来。在天光破晓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这漫长的性事接近尾声,颜云淮用打湿了的毛巾轻轻擦她的女穴,那里被使用过度,碰一碰都不自觉的发麻。 她在半梦半醒中听到他低低的声音。 “……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她潜意识里有些警惕,但身体实在太累,还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扑朔 16. “孤魂野鬼。” 叶清在纸上写了这四个字,在纸上敲了敲笔尾。 如果昨晚不是她累到出现幻听,颜云淮确实是在以为她睡过去之后,低声问她“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正常人会这么问吗?她确实是没怎么用心去扮演原来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但也没有破绽多到能被不熟的人一眼认出来,连叶楚之和白文瑾都没发现,颜云淮是怎么认出来的? 仔细一想,她和叶大小姐都从来没和颜云淮见过面,颜云淮怎么就这么上赶着要和她商业联姻呢?她之前是懒得管,但现在关系到自己,还是多少要上点心。 她又把系统叫出来盘问了一圈,可惜系统虽然态度很积极,但对这些问题也是一窍不通,只知道这里是个梦境。 系统很天真:“这个世界是因为你存在的呀,就像个游戏一样,你不用去管npc说什么的。” 叶清思考了一会儿,又问系统颜云淮的背景,系统知道的一点也没比叶清多,只知道他年少有为,是上市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得了什么什么大赛的奖。叶清心说我又不是hr,干嘛要背诵他的简历。 她把玩着手上的沙漏,这个小小的粉色沙漏已经装了超过一半的沙子,这代表她的任务已经过半了。 不管颜云淮心里怎么想的,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后都和她无关了。 她放松了一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直起腰,就发出了“嘶”的一声。 昨晚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坐在她旁边的沉言把目光投向她:“你怎么了?” 叶清把桌上写了思路的纸揉皱,放进口袋,冲着沉言笑了下:“来姨妈,腰疼。” 沉言反应了一会儿,脸一下红透了,他低下头,“噢”了一声。他看起来比叶清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高了一点,也结实了一点,一头黑发乱糟糟的,很桀骜不驯的样子。 叶清很满意地暗中点头,之前她私下里去缴清了沉言家里的医药费,算是为原主不讲道理的针对扫尾,看起来确实让他的日子好过了一点。她走出教室,把废纸丢进走廊的垃圾桶里,一抬眸,又看见白文瑾站在走廊尽头,正含着一点笑意,在和一个老师聊着什么。 又来了。 她最近总能看到白文瑾,他的教室在另一栋楼,但最近总出现在她周围。或是和老师交流,或是找这边的同学聊天,他成绩好性格好,只要有心,很快就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叶清有一次和后桌聊天,发现后桌桌上堆了一堆精致的蛋糕,她拿起来看,发现价格标签已经被撕掉了。 “你要吗?”后桌冲她笑,“白文瑾,七班那个学霸给的,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尝点?” 叶清放下蛋糕,说:“谢谢,不用了。” 他和她的同学是朋友,和她的老师关系很好,姓名躺在她的微信聊天列表里,隔几天就会分享给她好玩的视频,跟活体大数据一样,总能抓到她最感兴趣的内容。如他所说,他们两家关系紧密,叶清没法和他真的撕破脸。 白文瑾像是一场雾气,在叶清还未察觉的时候,就漫延过了她周围所有的人。 这个人的喜欢像是一张网,在叶清还在远远观望,辨别真假的时候,就已经被缠上了。 叶清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晒太阳。白文瑾大概是问了什么好问题,老师很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含着优等生的微笑,抱着一摞课本,从叶清身边走过,冲她点了点头。 叶清直起腰,叫他:“白文瑾,要不要聊聊?” 白文瑾回头,镜片后的眼睛从她身上扫过,冲她说:“走吧。” 他们走进一间空教室,阳光从大大的窗户里照进来,木制的桌子上是金色的光斑。叶清找了张椅子坐上去,开门见山地问:“对于颜云淮,你了解多少?” 白文瑾倚着墙壁,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多少,你想知道什么?科技新贵,华大毕业,资产雄厚。”他顿了一下,又笑了起来:“还有,叶大小姐的未婚夫。” 叶清想,白文瑾也只知道颜云淮的简历。她说:“颜云淮当过道士吗?” “没听说过。” “穿越去过异世界?” “不太可能。” 叶清还在琢磨,白文瑾笑眯眯地开口:“你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想托我查他?” 没错。叶清就是这么想的,驱虎吞狼好过自己单枪匹马。白文瑾能这么快悟到,省了她不少事。 “你帮我查他。”叶清说,“我可以给你钱。” “我不缺钱。”白文瑾说,他站直了身体,说:“我缺的是别的东西。” 他的眼睛很黑,所以总是显得冷,但这时落在她身上,却又过分炽热。 叶清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到他那句半真半假的“喜欢”,如果白文瑾想要跟她上床的话,那其实还是她赚了,反正是要完成任务的。 白文瑾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轻声说:“以后叫我文瑾吧。”他说,“你叫过一次的。” 就这? 叶清从善如流,开口叫他:“文瑾。” 她笑着调侃他:“就这一个需求?你吃大亏了。” “剩下的先欠着吧,”白文瑾说,“等查到东西,再补给我。” “超出能力范围的不给。” “怎么会?”白文瑾笑了起来,他这个笑看起来真心了很多,“一定是你能给的起的。” * 叶清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她坐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她的同桌伸手,把窗帘拉紧了一点。 她很娴熟地伸手在桌柜里掏,手突然碰到了什么热的东西。 她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是一瓶热的豆浆,还有好几盒暖宝宝。 游戏 17. 叶清回到家的时候,颜云淮还在开会,视频对面的人在说着什么,颜云淮西装笔挺,安静地听着。叶清弯下腰,静悄悄地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在学校里把今天的作业写了,现在把课本拿出来复习英语单词。她把半页折起来,看着中文写英文,写到一个词的时候她顿了一下,钢笔无意识地在纸上画了两个圈圈。 “Parallel,平行的。”一个声音在她身后说。 叶清就着读音把这个单词拼完之后才回头,看见颜云淮含着笑意的脸。 “没想到你还记得。”叶清慢悠悠地说,“我以为高中才是英语的巅峰。” “对其他科目也许是,英语不一定。”颜云淮说,“而且对我来说,值得记的东西本来就很少。”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颜云淮坐到叶清旁边的椅子上,眼睛在她的脖颈处绕了一下,又移开了:“我昨晚有些……用力,你还好吗?” 叶清笑了一声:“托你的福,还活着。” 颜云淮说:“不用谢。” 叶清瞪他,瞪到他憋不住笑了起来:“对不起,我在厨房做了东西,一起吃一口吧。” * 颜云淮今天煎了小牛排配西蓝花,加上一锅玉米浓汤。厨房里只开了一盏灯,昏黄的灯下,有一种静谧而温暖的感觉。 小牛排煎得油汪汪的,切开来还可以看见中间粉红色的切面。叶清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颜云淮聊天,她本来想套他的话,但却被迫听了一脑袋的半导体和高新技术。她耐着性子,把最后一口牛排就着芯片开发吃下去之后,决定不兜圈子了。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出来。 “颜云淮,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她把叉子放下,说。 颜云淮“嗯”了一声,很温和地看着她。 “我们来玩问题交换,”叶清提议,“我问一个问题,你问一个问题。” 她说出准备已久的借口:“都要结婚了,我总不能对你一无所知吧。”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颜云淮同意了,不过他提出要换个玩法。 “每人三个问题,最多只可以有一个谎言,怎么样?” “成交。” 颜云淮笑眯眯地向叶清伸手:“女士优先。” 叶清眨了下眼睛,问他:“为什么会愿意和我结婚?” 颜云淮抬眸看她,他的眼睛颜色很浅,在昏暗的灯光下,给人深情的错觉:“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他带着一点笑意,“如果能和你过一辈子,应该会很好。” 见缝插针告白,可信度堪忧。 叶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法从表情里看出真假,只好接着往下问:“你为什么会讨厌雨天?”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的父亲是雨天去世的。” 叶清垂眸:“对不起……节哀。” “没事,”颜云淮很轻松地说,“他对我不好,而且留下了一大笔遗产。” 叶清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低头研究这个盘子怎么这么盘子,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问最后一个问题。她看着颜云淮的眼睛,很直白地问:“如果,你的身边有一个孤魂野鬼,你会怎么做?” 颜云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什么都不会做。” * 叶清把双手交迭放在腿上,她靠着椅背,开始神游。颜云淮问什么问题她都无所谓,如果问到她不好说的,大不了就用模糊的答案混过去,反正他也不知道。 颜云淮看着她,开口轻声问:“昨天晚上那么多姿势,你最喜欢我怎么弄你?” 叶清:??? 她的脑袋还没从之前的问题中缓过来,猝不及防被车尾气喷了一脸,都有点懵了。对面的男人还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不要急着回答,可以慢慢想。” “是喜欢我抱着你,一边吃你的奶子一边肏到最里面,还是喜欢我压着你的手,从后面进去?每次进到深处,你都会绞得很紧……对了,还有抱着你一边走一边肏,走两步你就会尿一次,是不是很喜欢?” 他还穿着开会时的正装,身形板正又笔挺,但说的话又下流又粗俗。他的目光从叶清的领口下滑到胸口,又滑到腿间,带着无法忽略的侵略性。 叶清避开他的目光,但他们昨晚做得太多,她几乎一瞬间就想起他滚烫的唇齿,手在腰间抚过的温暖炽热,还有穴里被挤满,动一动就要被推上高潮的感觉。 “乳头挺起来了。”颜云淮轻声问,“想到什么了?” 叶清瞪他:“这算第二个问题。” 颜云淮把食指压在唇上,做出了闭嘴的手势。 “好吧,”叶清说,她从没跟人谈论这个,哪怕尽力克制,耳朵也红得像火烧云。她说:“我最喜欢……姿势怎么样都行,但是轻一点,别太用力。” 颜云淮看着她,嗓音有点哑:“好的,我会尽力。” 叶清本能地觉得气氛有些危险,但游戏还在继续。 “第二个问题,”颜云淮站起来,蹲在了她身边,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到了鼻息相贴的地步,他问:“刚刚回想的时候,湿了吗?” 谎言(微H) 18. 叶清发懵的时候,颜云淮已经自己去寻找答案,他把叶清的睡裙卷到腿根,看到内裤柔软的布料上的湿印,笑了一下:“乖女孩。” 然后是细细碎碎的吻,覆在还未褪色的印记之上,叶清人看起来消瘦,但腿根藏着软肉,捏起来软软的,像是白软的豆腐,让人想尝上一口。颜云淮把脸半埋在腿根,轻轻蹭了蹭,用手指掀开她的内裤,然后用舌头碰了碰她的穴口。那里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湿漉漉的,还在轻轻颤着。 叶清的手指抓住他的肩膀,声音打颤:“还,还肿着。” 昨天肏得太狠,现在那处还像个圆嘟嘟的蚌壳一样肿着,闭得紧紧的,被淫水泡得亮晶晶的,一碰就又痒又疼。颜云淮要是还想像昨晚做得那么狠,叶清真要和他打一架。 颜云淮笑了一下,用手指压了压穴口,又挤开阴唇,往湿润的穴内伸了伸,说:“别怕。” 叶清怀疑地打量他,想,可是你看起来很禽兽啊。 他抬眸看她,带着笑,说:“我就舔舔。” * 柔软高热的舌头在穴口碰了碰,然后挤开闭紧的穴肉往里面探。他的舌头柔软,简直像蛇一样,灵活地爱抚着穴内的敏感点,勾弄阴唇之间的褶皱,又扫过肿着的阴蒂。他的舌头滚烫,扫过之处似乎都带起了火,叶清的小腹紧绷,喘息急促,下意识地往后躲,但他的手把着她的腿根,让她没法后退,只能张开腿任由他吃。 这简直像是另一个吻,他的舌头在她的穴里勾缠,吮吸她流出的水,发出“啧啧”的水声,淫靡得不可思议,很快就把她舔上一个高潮。颜云淮仰头看她,叶清看到他鼻尖亮晶晶一点水,耳尖一下红了。 颜云淮似乎笑了一下,低下头,把她的阴蒂含进嘴里,那里昨天被他玩得过分,现在还是肿的,小小的一枚肉豆子。他用舌头不紧不慢地扫过,每一次都听到叶清变了调的哼声。 她平时总一副懒洋洋的,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就连发脾气都收着力,带着几分狡黠。但在床上却很不耐肏,很容易被骗,也很容易掉眼泪。 他感觉到叶清的大腿不自觉地痉挛,猛地加快了速度,他用舌头飞快地舔过阴蒂,又凶又快,几乎称得上是鞭笞,最后牙齿合拢,用力夹了一下那颗小豆子。 叶清猛地呜咽出声,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尖叫,那一瞬间的刺激太过,她魂都快没了,淫水喷了一地。穴里剩下的水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一直浸得她腿上亮晶晶一片,简直像是岔开腿失禁了一样。 颜云淮用纸巾擦干净脸,伸手慢慢捋过她的长发,又凑过去亲亲她的眼睛。她还沉浸在高潮里面,眼睛里有些迷茫地映出他的影子。 “哪里来的小猫?”他含笑逗她,“怎么在客厅就乱尿?” 叶清抬眸,撑起身子,伸手扯住他的衣领,用力把他拉下来,在他的颈侧用力咬了一口。她没怎么留力,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至少未来一周这人出门都得穿高领了。 “野生丛林来的。”叶清冲他龇了龇牙,又白又锋利,“咬人很疼的。” 颜云淮又笑了起来,他好像很容易被叶清逗笑。叶清看着他,像他这样在公司真的能管住人吗?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叶清用肩膀撞了撞他,问:“你还有第叁个问题。” 她可是很讲游戏规则的。 “第叁个问题……”颜云淮的目光又忍不住往叶清的穴口瞄,那里刚高潮过,还蒙着一层水膜,颜云淮知道那里面有多么柔软紧致,吮吸得人恨不得死在里面。 叶清被他看得有点炸毛,用力并起腿,腿间软肉撞在一起,荡开小小的肉波。颜云淮小声“嘶”了一下,被叶清用手把脸掰正了。 “第叁个问题,”叶清铁面无私地说,“快点。” 颜云淮很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叶清的脸,看她猫一样的眼,淡粉色的唇,唇边小小的笑窝。然后,他蹭了蹭叶清的手,问:“你不会离开,对吗?” 这是什么问题? 叶清怔了一下,没有犹豫,回答说:“对。” * 游戏时间告一段落,颜云淮去浴室解决生理问题。叶清坐在客厅,拿起手机。 有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白:查到了。】 摊牌 19. 叶清猛地坐直身子,飞快打字。 【叶子:查到什么了?】 对面秒回。 【白:还没睡觉吗?】 【白:在干什么?】 叶清耐着性子回了几条消息,白文瑾在对面兜圈子,像钓鱼一样,放一点饵,又东拉西扯跟她聊两句没用的。叶清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告罄,直接打电话过去。 “喂?”她问,“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听筒那边传来一阵笑声,白文瑾在那头的笑声经过电流传播,变得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更低沉一点,听得人耳朵发痒。他听起来可高兴了,笑得停不下来,半晌才悠悠开口:“……我以为你会过来揍我一顿。” 叶清磨牙:“你再废话我可能会。” 白文瑾笑眯眯:“好啊,我在卧室等你。” “再说我挂了。”叶清冷酷无情。 “好了好了,脾气真大,”白文瑾低声抱怨了一句,“查到了点东西,但是不多,明天放学到学校旁边的咖啡馆,我跟你具体说一下。” 叶清挂电话之后,一回头,余光瞥到一个人影。是颜云淮,他站在叶清后边,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叶清被吓了一跳,又迅速冷静下来。 “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她笑,“吓我一跳。” “是你太专注了吧。”颜云淮看着她,问,“谁的电话听得那么认真?” “同学。”叶清冲他做了个鬼脸,回房间了。 颜云淮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同学吗……” * 第二天放学,叶清婉拒了沉言的补课邀请,跟着导航走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贵族学校旁边的咖啡厅也装修得金碧辉煌,台阶修得高高的,充斥着一种“我很高贵,你不配”的傲慢。 叶清走进咖啡厅,踏上木质的旋转楼梯,在二楼看到倚着窗口,一边看书一边喝咖啡的白文瑾。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眼镜挂在鼻梁上,外表看起来俊秀温柔,很有欺骗性。叶清走到他旁边,轻拍了一下他左边肩膀,趁着他回头的时候,从右边走到对面的座位上。 白文瑾一回头就看到叶清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小得意。 “你可算来了,福尔摩斯。”他叹了口气,从包里往外取文件。 叶清伸手把文件接过来,顺口说:“叫我马普尔小姐。” 白文瑾轻笑了一声,又正色起来:“我查到的,可以确定的是,颜云淮除了面上在经营的‘云城科技’以外,在锦城还有一间私人的研究所,每年投入大量资金——明面上说是在搞芯片研究,但我打听了一下,那家研究所的成果是直接给颜云淮的,没有公布过。” 叶清翻了一下资料,是锦城那家研究所的照片,初始资金和股权结构图,还有云城科技的财报。 “说明颜云淮有不公开的地下研究?”叶清低声说,“对于搞技术的,这也正常吧。” 白文瑾用手指轻敲了下桌子:“剩下的就是我道听途说的了。”他说,“听锦城那边的人说,颜云淮一直对平行世界很感兴趣。” 叶清猛地抬头。 “平行世界,时空穿梭,随便什么。”白文瑾意有所指地说,“他相信在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 * 叶清和他分开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事情。她不知道白文瑾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他字里行间告诫的意思已经溢出来了。 她把系统叫出来兴师问罪:“说好这是一个梦的呢?梦里还有这种情节?” 系统:“亲亲,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呢。” “出bug了,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亲亲,我们已经向上面反馈了,请您耐心等待——” “好好说话!” 系统“哇”的一声就哭了:“对不起清清,应该是我构建的时候没搞好,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得了,系统一问叁不知。 叶清把玩着手里的沙漏,沙漏已经装了一半多的沙子,但还有一段空隙没有填满。 她换鞋进屋,习惯性地四处走了走,没看到颜云淮的人,他今天居然还没回来。叶清推开他的房间门,空无一人,电脑合拢放在桌上,旁边放着杯凉透了的茶。 她迟疑了一下,把电脑打开,屏幕亮起,要输密码。 她和颜云淮生活了一段时间,知道他的密码是一串数字,六位数,大概率应该是日期。她没自恋到觉得会是自己的生日。她试了下颜云淮的生日,错的。试了下颜云淮父亲的忌日,错的。又把两个日期合了一下,这次对了,电脑打开了。 桌面很干净,但磁盘里文件很多,叶清直接找加密文件夹,第一个打开了是研究报告,长长的五十多页,图文并茂,叶清看了两页放弃了,看了个意思,只知道是讲脑电波的。第二个点开来是一张照片,是叶清自己。她穿着校服,蹲在地上,正在一边撸一只姜黄色的猫,一边给它喂猫条。阳光照亮她的半张脸,她的头发扎得松松的,颊边有几缕被染成金色的碎发,白净的侧脸上带着一点笑意。 她回忆了一下,这应该是她刚过来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别提颜云淮,她连叶楚之都还没见过呢。 “很可爱,对吗?” 叶清猛地抬头,看见颜云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门口,一如既往地带着一点笑,正认真地看着她。 她的脊背有点发麻,但还是镇定地直起腰看着他,她说:“抱歉随便看了你的电脑——密码设长一点会比较好。” “没事,”颜云淮笑着说,“本来就是给你看的。” 叶清沉默了一会儿,打算先开口,不管摊什么牌,都要把主动权抢过来。 然后她就听到颜云淮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对峙 рō18b?cōм 20. 叶清来不及把系统找出来兴师问罪,只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意思?” 她补了一句:“我从来不去思考哲学的。” 颜云淮一点也没被冒犯到,他走到叶清旁边,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挨得极近,肩膀都靠在一起。他慢条斯理地说:“我父亲去世前,问了我这个问题。” “很神奇,他说了之后,我才慢慢发现,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椡槤載首蕟網詀閲讀⒏迷潞:?o????.??o㎡ 叶清在心里把系统翻来覆去地痛骂了一百遍。 颜云淮的讲述还在继续:“比如说,你试过去往桦城的东边吗?那里明明有一片海,却像是有空气阻隔一样,怎么也无法越过去。” “又比如说,”他说,“有时候我身边的人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如果我跟他们说起这些事,他们都会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干自己的事情。或者像突然卡机一样,定住不动一段时间。” 叶清抿了下唇:“……我没注意过。” “你当然没有。”颜云淮很包容地笑,“你看着我们,像看一幅画。” “你太粗心,”他拉过叶清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她的手小小的,皮肉像水一样,骨头却很硬,被他捏在手心里。不松不紧,却是没法逃开的力度。“原来的那个它,是不会喂猫的,也从来不吃虾。” 他笑眯眯地说:“这个世界没有‘漫画’,也没有‘日本’,你从来没有在意过,当然也不会知道。” 她暴露得原来这么早。叶清再回望之前的一段时间,从一开始就被他试探得明明白白。 “你从哪里来呢?”颜云淮用拇指轻揉她的手背,带着奇怪的狎昵,“我的,小姑娘。” 叶清感觉自己脊背凉飕飕的,急中生智,说:“——我从来处来。” 佛教大师的智慧,总能糊弄过这个整天想着世界的本质的家伙吧。 颜云淮又笑了,他笑得胸口微颤,几乎要通过相交的手传到叶清的身上。 叶清被他笑得有些发懵,小声问他:“你会解剖我吗?” 她想到那个文件夹上大脑的剖面图,这人不会疯到直接把她解剖了吧。 “没准呢?”颜云淮靠在她的肩膀上,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发旋,亲昵地说:“你不会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的。” * 摊牌的结果就是,半夜两点,叶清戴了个帽子,草草收拾了包裹,连夜买了去苏州的火车票。 叶楚之在苏州,叶清现在被吓得有点草木皆兵,下意识地要去找最能令她安心的人。反正任务只差一点了,这桦城不待也罢。 系统在她脑子里哀嚎:“对不起对不起,清清,第一次造梦没经验,下次不会了。” “你害惨我了!”叶清怒骂它,“我要是被解剖了晚上就去找你。”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像……也不错?” “不错个头,”叶清没好气,“回头找你算账。” 她的包里东西很少,只有一点现金,一套换洗衣服,还有身份证件。她轻手轻脚地走出门,一下电梯就快步跑到路边拦车。她穿着一条短裤,露出膝盖和小腿,半夜风凉,不一会儿就冻得她直跺脚。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旁边,车窗放下,露出司机一张陌生的脸:“小姑娘去哪?我送你吧,这里不好打车。” 叶清摇了摇头,拒绝了。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司机没有要把车开走的意思。第六感一下预警,她拔腿就往后跑。几乎在同时,车门打开,几个穿黑衣的人跳下来,紧追在她身后。 小姑娘跑得像一只兔子,长发被风吹散,她七拐八拐,最后一时不慎,跑到死胡同里。还是被逮住,半强迫地被押到了车里。 颜云淮正坐在里面,黑色衬衫,两腿交迭,正在看一份文件。 “清清,”他看她,问,“这么晚了,去哪里?” 叶清眨眨眼睛:“睡不着,出来散步。” “散步还带着身份证?”他轻笑一声,眼里却没有笑意。他用两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捏出一点软肉,然后凑过去咬她的唇。 他总是很喜欢吻她,吻得很深,舌头几乎要伸到喉咙里。他大概不怎么高兴,所以吻得很凶,舌头肆意地在她的嘴里搜刮,故意往深里顶她的喉咙,又刮过她的上颚,把她逼出“呜呜”的可怜声音。叶清的睫毛颤了颤,挂了一点湿润的水光。 颜云淮捂住了她的眼睛,叶清被他半搂在怀里,他的吻慢慢变得温和,一下一下,湿湿的,又很浅。车里点了什么熏香,闻起来是草药味的,很温和。叶清虽然很警惕,但闻着这股味道,睡意不受控制地蔓延,还是睡着了。 * 她再醒来,是在一张大床上。她只穿着一件过分宽大的T恤,下身光裸着,什么都没穿。 和她卧室的小床不同,这是一张很大很柔软的床。天花板漆得很白,挂着一顶漂亮的吊灯。叶清走出房门,看到了楼梯,看结构,是双层的复式小别墅。她走到门口,压下门把手,门把手纹丝不动,门被反锁了。 叶清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她猛地转过头,瞪着来人:“你什么意思?” 颜云淮看着她,笑着说:“还不明显吗?” 他走近一步,说:“你被我软禁了。” 囚(微H) 21. 叶清其实一直隐隐约约感觉到,在颜云淮温柔沉稳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什么黑暗的,很不稳定的东西。但她没料到,他会疯到把她直接囚禁起来。这栋别墅大概在一座山上,周边鲜有人烟,叶清出不去,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收缴,她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待在家里,然后被逼着做爱。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颜云淮居然是一个相当重欲的人。她在家里没有内裤穿,因为他随时可能会把手伸进她的腿间,弄湿了,然后插进来。如果他要出门,一定会把跳蛋塞进她的穴里,把她玩得一塌糊涂,喷到腿软,腰都直不起来。 叶清刚开始是态度严正地反抗过的,她哪受过这种委屈,刚开始就是摔东西,摔花瓶,茶杯,颜云淮做了饭,她就吃完然后把碗摔了。碎片噼里啪啦,她一周摔了一大堆漂亮瓷器。但是颜云淮最不缺的就是钱,摔一个补两个,成色还越来越好,到后来叶清都怕把哪家博物馆的藏品摔了。叶清想他可真有钱哪,怎么也不换成不锈钢的,摔不坏,声音还响。 然后就是试图和颜云淮谈谈,她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想干什么,我们可以聊啊……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回事,但是只要你先放我出去,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嘛。 放屁,要是能出去,她立马坐个飞机出国,离这个疯子远远的。 颜云淮笑着看她,说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叶清眨眨眼:“你在想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颜云淮说,我想射在你的脸上。 * 到后来,叶清就有一点怕他。听到外面门锁打开的声音,就偷偷摸摸藏到衣柜里,衣柜里全是颜云淮的衣服,他身上的味道把她整个盖住,她藏在一件大衣后面,视野被挡住,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系统说:“清清,你好怂啊。” “你懂什么,”叶清跟系统说,“我这是战术,敌进我退,敌逃我打。” 叶清捂住嘴,呼吸被捂在自己手心里,很轻很湿润,她听见颜云淮的脚步声,有点着急,好像在各个屋里找她。他走进这个屋,在床边转了转,在桌边转了转,又走到衣柜前,叶清心都提起来了,好在他没开衣柜,转身走了。 叶清跟系统炫耀:“他没找到我!” “清清好棒!”系统给她捧场。 叶清在衣柜里窝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爬出来。一出衣柜,脑袋前面就是颜云淮的腿,他还穿着西裤,好整以暇地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叶清:“……” “不小心在衣柜里睡着了,”她小声说,然后又有点不甘心:“你怎么发现我的?” 颜云淮伸手指了指后面,叶清看到自己的拖鞋脱在衣柜前。 叶清:“……”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些后知后觉地闻到了颜云淮身上的酒味,他喝了一点酒,脸上没了笑,他鼻梁高挺,五官锋利,不知怎么就显出一点阴鹜来。 叶清往后退了一点,半蜷在衣柜前,努力把衬衣往下拉,想遮住露在外面的穴。她露出一个笑:“你回来了,喝了多少酒——” 颜云淮没回她,他单手把领带扯下来,一只手就摁住叶清的手,把她两只手从手腕系在一起。叶清还在说话,粉色的嘴唇开合,带出一点热气,颜云淮捂住她的嘴,直接插进了她的穴里。 呜——”叶清呜咽了一声,她还没怎么湿,颜云淮毫不留情,他性器粗长,阴茎像是烧红的烙铁,一点一点凿进温暖紧致的穴里。叶清颤抖着,像是被钉在墙上的蝴蝶,她疼得想哭,但被肏熟了的身体又从疼痛里面硬生生榨出快感。 颜云淮一点一点插到底,浑圆的龟头甚至顶在最敏感的宫口,被外物入侵的穴道拼命吮吸他的性器,近乎是谄媚的。她湿得很快,再动的时候,穴道里就已经有滑滑的淫水,她试图挣扎,脚跟滑过他的后腰。但这只是让颜云淮肏得更深。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了回来的第一句话:“要是真的能肏成只知道吃精液的母狗,就好了。” 过火(扇批,肏尿) 22. 他肏得又凶又重,龟头顶开紧闭的宫口进到里面,大开大合,每一次都连根没入,几乎要将末尾的蛋都塞进去。叶清跪在地上,两只手被他按在头顶,被迫摆出塌腰撅臀的姿势,这个姿势每一次都进得很深,真的像是被当成了小狗。她在第一次宫交的时候就潮吹了,他毫不体贴,阴茎破开绞紧痉挛的穴肉,压着她的敏感点碾过。 高潮还没结束,就又一次被刺激到顶点,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小腹又热又痛,他还在肏,跟不知疲惫的打桩机一样,给她更多受不了的快感。 叶清这才知道,他平时居然已经很体谅她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脑子被快感冲成一团浆糊,口水和舌头都含不住一样吐在外面,口齿不清地讨饶:“云淮……受不了了,云淮哥哥。” 颜云淮用两根手指夹住她的舌头,又把手指伸到她的嘴里搅弄,他现在不想听她求饶,只想把咬着他的这口穴肏烂。他加快了速度,她又开始含含糊糊地哭,勾得人心里发痒,她很快被他又肏到了高潮,颜云淮用力一顶,抵着子宫口射精了。 叶清还在哭,颜云淮刚把半软的阴茎拔出来,她就可怜兮兮地想逃,真好笑,穴里还往外流着他的精液,居然还想往衣柜里躲。颜云淮拖着她的脚踝把她拽出来,手掌分开腿,她的穴口艳红,肥嘟嘟,湿乎乎的,两片阴唇又合到了一起,因为使用过度微微有些发肿。 他看了一眼,手掌用力打了上去。 “啪!” 叶清猛地直起腰,她抖着腿,想往后躲。 痛,但是又不是完全的痛,他的手指打在阴蒂上,还带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颜云淮摁住她,膝盖顶开她的腿,闷不做声地扇打着她的穴,手掌时轻时重,叶清的呻吟变了调子,她下意识地夹腿想躲,又被颜云淮惩罚一样地扇了一巴掌。她湿得过分,每一次手掌都扇过,都带起了湿润的水声。 又一巴掌,她大腿猛地痉挛起来,穴口抽触,有透明的水液喷出——她直接被打到高潮了。 “好淫荡。”颜云淮把手指上的水抹在她的脸上,“被打都能高潮吗?” 叶清哭得脸颊嫣红,她语无伦次地求他:“不要了……好累……哥哥。” 太笨了,连求饶都不会,只会哭,让人想把她肏烂掉。 颜云淮把她抱在怀里,叶清大概以为可以休息了,把头放在他的颈窝,然后下一秒钟,她就被从下而上整个贯穿。 叶清仰起头,脊背轻颤着,像是仰着脖子的天鹅,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尖尖的下巴上,又滴在他们俩相连的地方。 她环着颜云淮的背,修剪得当的指甲划过皮肤,只留下了浅浅的印子。他的欲望好像永无止境,他把她抱在怀里,含着她的乳头,吸奶一样吮吸着,用牙齿咬着,下身抽插着,他很用力,每一下都肏进宫口,拍击出“噗嗤”的水声。 “云淮……”叶清高潮了太多次,快感锐利到发疼,她猛地抓紧了颜云淮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哥哥……我,我想,上厕所……” 下一秒,她就被颜云淮直接抱起,他把着她的双腿,叶清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因为重力,颜云淮的阴茎猝不及防进到极深的位置,叶清捂住小腹,尖叫一声,几乎一下就被他顶上一个高潮。她的脑中一瞬间被快感充满,幸好本能还在,用力收紧,才没丢脸地失禁。 颜云淮很轻地“唔?”了一声。 “没尿吗?” 叶清迟钝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就感觉他把一只手伸到下面,在阴蒂上揉了两下,然后往下找到尿孔,用食指慢条斯理地抠挖了几下。 叶清猛地挣扎了起来,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一动就被肏得更深,脊背过电一样,她还没从快感中反应过来,颜云淮又轻按了一下她的尿孔。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里流出。流过颜云淮的指尖,流过他们相接的地方,淌到叶清的大腿上,亮晶晶一片。 她失禁了。 叶清反应了一下,几乎大哭起来。 “好骚啊,”颜云淮在她耳边说,“哪来的小母狗,尿在我身上。” 他插在她身体里,一步一步往浴室走,一出一进,精液混着水液就滴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叶清抽噎着说,她真的被肏傻了,乱叫一气:“我错了……爸爸放过我……” 叶清脑子里面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讨好地亲他的脸,然后讨饶。 颜云淮把她放下的时候,她已经站不稳了,哆哆嗦嗦地想跑,他让她趴在洗手台上,从后面又肏了进去。 发烧(微H) 23. 他咬着叶清的后颈,压在她身上,阴茎在她穴里抽插着。她还在不自觉地流眼泪,但是哭声已经很轻了,只有捅进宫口的时候才会委屈地哼一声,声音黏糊糊的,像是浸了蜜。她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穴里还是咬得很紧,水很多。 颜云淮射的时候,叶清已经晕过去了,在梦里还在皱眉头,一脸委屈。颜云淮把他的东西抽出来,带出乳白的精液,把她的腿根浸湿一片,颜云淮压了压她鼓起的小腹,穴口就又吐出一点白浊来。 真可怜,被射满了。 叶清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泡在热水里,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有东西在她穴里抠挖着,她僵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坐在颜云淮身上,他勃起的性器就挨着她的大腿。 “醒了?”颜云淮低声说,“咬得好紧。” 叶清快哭了:“……不做了好不好?” “嗯,”颜云淮应道,“射进去太多了,排出去一点再做。” 叶清像小鸭子一样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想从浴缸边缘翻出去,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爬了一半就被抓回来,热水和颜云淮的阴茎一起挤进她的穴里,烫得她浑身一哆嗦。她短促地呼吸了一下,颜云淮的阴茎在她的穴里浅浅抽查了一下。 “哥哥,”她放软了声音,“我真的不行了。” 颜云淮的手在轻轻捏着她的胸,两只手指把她硬起的乳头夹在中间,磨着周围细腻的乳晕,他不声不响,但是下面硬得厉害,他把节凑放得缓,但是进得很深,抽出去一半又整根进去,周围有些粗糙的毛发磨着叶清的阴蒂,又痒又舒服,把她逼得像小狗一样吐气。 “哥哥……爸爸,爸爸,”她语无伦次,像告饶又像撒娇,“不做了好不好,好累。” “撒什么娇!”他呵斥她,“这点都吃不下,怎么怀上我的孩子?” 叶清懵了一下,就被他卡着腰,用力肏到了里面。她抽气了一声,眼泪又流了下来,快感不断累积,但她实在太累了,她像是把身体里的水全流出来了,泪水汗水,还有穴里源源不断的淫水。 “骚死了,”他在她耳边说,“腿都合不拢,这么会叫床,早知道就该把你锁在家里,肏得看见我就流水。” 他说到做到,这场漫长的性事做到最后,他只是用手捏了一把叶清的乳头,她就痉挛着高潮了,淫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那口可怜的小穴像一个坏了的水龙头,只要被他碰了,就会止不住地流水。 * 叶清第二天在床上醒来,她看见熟悉的吊灯和熟悉的天花板。 “系统,”她说,“我已经到了天堂吧。” “你清醒一点。”系统冷酷地打破她的幻想,“这里不是颜云淮的别墅吗?” 叶清试图起床,结果手脚酸痛,下身像还塞着东西一样胀胀地痛。想说话,结果连喉咙也哑了,她顶着身体不适努力起身,结果半天也才在床上挪动了一点距离。 放弃了。 她在床上躺尸,不一会儿,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她的门被推开,有人慢慢地走进来。 “先吃点东西吧。”他说。 叶清一点一点地挪到被子里面,用被子蒙住了头。还尤嫌不够,她摸索到自己的枕头,把它往声音的方向扔过去。 听声音,砸得很瓷实。 脚步又响起来了,颜云淮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先吃饭,吃完再打,行吗?” 叶清把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像是警觉的小动物,在判断周边有没有危险。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坐起来,她的睡衣领子圆圆的,露出在外的皮肤盖满了青紫的吻痕,从锁骨往下,像是一大片开到荼蘼的花。她端起碗,小口喝着粥。颜云淮隔着一小段距离,看她吃饭。 她的脸有些潮红,颜云淮往前一步,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叶清抬起眼看他。 “清清,”他说,“你发烧了。” 转折 24. 他其实不该失控的。 颜云淮已经过了肆意妄为的年龄,他过早地探清了世界的真相,于是余下的每一天都只是消磨。有些人可能无法承担世界的真相,会在日复一日的怀疑中走向疯狂。但颜云淮只是按部就班,像一个上好发条的机器,做好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只是有时候他想,真相也只降临在了能忍受真相的人身上。 他初见叶清的时间比她想得早了很多。最开始,只是在宴会上听到传闻,有人开玩笑地说,叶家的大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会是鬼附身吧? 颜云淮想,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鬼吗? 刚开始只是好奇,又因为出差来了桦市。既然来了,就过来看了一眼。他跟在校长的后面走进校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窝在角落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校服,长长的发在后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没扎起的碎发毛绒绒地垂在脸颊边。她有些瘦削,校服解开两颗扣子,皮肤透白,能看到有些嶙峋的锁骨。她窝在校园的长椅上,正在慢慢地翻一本很厚的书。阳光照在她身侧,只照亮了她的一小片衣角。 哦,他想,那就是叶清。 …… 白家的宴会上,年轻的,越过兄长继承白家的私生子向他敬酒。少年年轻又野心勃勃,明明低垂着眉眼,但偶尔投来的目光却像是开了锋的冷刀。 他说:“叶清在哪?” 颜云淮这才第一次正眼瞧他,他虽然常年带笑,但只是社交礼仪,连这人的名字都没记住。他问:“你是——?” 白文瑾笑着,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叶清的男朋友。” 颜云淮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他的酒杯,酒水只沾了沾唇,又放了回去。他很平静,很冷淡地说:“是吗?” 他说:“我不关心。” 白文瑾极力克制,但颜云淮还是看到了他手臂上绷起的青筋,他眼底有没睡好的留下的青印,大概从叶清“请长假”后就一直在找她。别人不知道,颜云淮知道他提前动用了埋在桦城的暗桩。 是太冲动? 还是……关心则乱? 白文瑾低声说:“你留不住她。” 颜云淮只是轻笑一声:“你配不上她。” 他不会因为少年人的挑衅动气,却忍不住一再去想那句话。仿佛一直围绕着他的一句箴言,说出口就会一语成谶。 你留不住她。 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的小姑娘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于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他明知卑劣,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若是能用什么手段留住她……比如说一个孩子。 …… 叶清坐在他面前,她本来就瘦,在被他囚禁的这半个月更是一点点瘦了下去。他明明请人专门配了营养餐,食物比她平时吃的垃圾食品精细一万倍,她看着笑嘻嘻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每顿饭只能吃下叁分之一,像株植物一样慢慢蜷缩消瘦下去。 她拿着勺子,在粥里搅啊搅,金属勺子磕碰碗边,发出很轻的声音。低烧让她的眉眼有些恹恹的,眼皮薄,皮肤白,沁出一点带着艳色的薄红。她拿着勺子的手腕上映着齿印和吻痕,那点痕迹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变得有些触目惊心,边缘带着点紫色。 叶清在和系统扯皮。 “昨晚都做成这样了,”她说,“你这沙漏还不满,你不觉得设计有问题吗?” 系统安慰她:“系统出品是不可能有问题的,你再努力一点,还差一点就满了。” “在沙漏被填满之前我会先死吧,”叶清喝了一口粥,味道很淡,不知道加了什么药材,带着一点很复杂的药味。她极轻地皱了下眉头,又开始搅拌。 她又和系统拌了两句嘴,也知道多半不是系统的问题。把粥放下,又钻回被子里,闭上眼睛睡觉。 颜云淮把她脸颊边上的头发拨开,说:“再吃点。” “不吃,”叶清掀起眼皮,怏怏地说:“不想吃粥,我要吃肯德基全家桶,加上大瓶可乐和薯条。” “不可能。” 于是叶清把头一埋,跟仓鼠一样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能怎么办呢?形势比人强。 她听见颜云淮的手机又在震动了,短短二十几分钟,响了好几次,像是有人正在着急地找他,他每次都把那边按掉,最后直接关了机。他守着她,一直等到她呼吸平稳下来,才把盖住她头的被子轻轻拉下来,帮她调整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掖好了被角。 他沉默地看了她很久,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才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发出很轻的一声“咔哒”,与此同时,叶清在床上睁开眼睛,翻身下了床。 逃走 25. 她把床脚的床单掀开,在柔软的床单下面翻找了一下,拿出几个不同款式的发夹和发箍,然后徒手把它们掰开。抱着一堆铁丝,光着脚跑到客厅,蹲在大门前开始撬锁。 感谢颜云淮不正常的独占欲,他甚至辞退了别墅里之前的管家和做饭的阿姨,只因为叶清之前想和她们凑一局斗地主。关于叶清的所有他都要亲力亲为,从做一顿饭,到更换被弄湿的床单。 所以,叶清现在离自由的距离只剩面前这扇门。 她先是端详了一下锁孔长什么样子,然后挑出最契合的一根铁丝,很有技巧地捅进里面,旋转起来。 系统大惊:“你还会开锁?” “我会的多了,”叶清垂下眼睫,打了个哈欠,说:“我还会针灸、徒手开瓶盖、胸口碎大石和东北二人转。” 系统叹为观止,但还是指出:“哪怕你出去,这里离市区也很远,你要走很长的山路,甚至没有一条裤子穿。” “嗯嗯,”叶清说,“谢谢提醒,你不说我还不知道。” 她手上的铁丝微微一挑,这扇门发出一声轻响,就这样被她打开了。 就在这时,叶清突然听到巨大一声响,从花园方向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炸响。她挑眉,走到窗户旁边眺望。果然看到远处的树丛中冒起了浓浓黑烟,不一会儿就燃起了火光。她刚打算趁乱逃走,就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正大步朝着别墅方向跑来,手中拿着一个灭火器。不知为何,身形看上去有些眼熟。 叶清“嗯?”了一声。 那个男人的速度很快,顷刻间就已经跑到别墅的窗前,叶清隔着一层玻璃和他对望,看见他帽子底下汗津津的脸。 居然还是熟人。 “退后!”沉言喊,然后灭火器的尾部碰到玻璃,像是初春破冰的湖面,“咔”的一声,在一秒钟的寂静之后,裂纹向四周弥漫,然后玻璃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声音清脆,恍惚让叶清想起流淌的河水。 他站在花园里,身形挺拔,汗湿了的黑色T恤勾勒出流畅的肌肉。他的背后是连绵的青色山脉,山脉涌到尽头,天空湛蓝,像是一片柔软的海。 沉言把帽子摘下来,一头黑发就露了出来,不羁的翘起,像是野豹猎猎的鬃毛。他黑色的眼睛望向她,里面像是燃着火焰。 “大小姐,”他对她伸出手,“走吗?” 叶清冲他眨了眨眼:“你不会走路来的吧?” “我有摩托,就停在山脚。” 于是娇气的,只穿着一件过长衬衫的漂亮公主,把她的手轻放在骑士的手上,抬起下巴,倨傲地说:“好吧,我们走。” * 走去山脚的路崎岖,叶清甚至连双鞋都没有,她自己没放在心上。但沉言在看到她的脚踩在泥地的一瞬间,就像抱猫一样把她抱了起来。不是公主抱,是像是抱小孩一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的抱法,叶清光裸的下身毫无阻挡地贴在他的手臂上。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柄上遒劲的青筋和滚烫的肌肉。 他居然力气这么大…… 叶清觉得这个姿势不行,他的手臂紧贴着她柔软的下体,随着走动一下一下地蹭过。她是没那方面的想法,这具深受调教身体可不是,别一会儿蹭湿了——他可是千里迢迢来救她的,别把人吓坏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把她放下来,改抱为背。 沉言没说话,他蹲下身子,让她能够轻松地跳在他的背上。 她伏在他的背上,下巴触在他的肩膀,有些坚硬的骨头抵着她的脸颊,他身上肌肉流畅,运动的时候一滚一滚的,像是从林中的豹子。她还有点发烧,趴在他身上像趴在电热毯上,居然在这个场合不合时宜有点发困。 “你怎么会来?”她含糊地问。“今天不是有课吗?” “请假了,”他说,“知道你在这里,就来了。” “噢……”叶清应了一声,“我缺了多少课?” “不多。”沉言说,“我做了笔记。” 他意外的寡言,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居然显得很可靠。 叶清伏在他背上,声音被睡意熏的模糊发热。 “你哪里来的炸弹?” “自己做的土炸弹,”他顿了一下,“叁硝基甲苯。” “好厉害。”她没什么诚意地夸了一句。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她不再出声,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 她睡着了。 沉言还在继续往前走,山上乱成一团,大概很快就会传到那个人耳朵里,但不要紧,他马上就会带她离开。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狼狈的样子,身上带着密密麻麻暧昧的痕迹,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衬衣,只能光脚踩在地上,黑发披散着。像是被谁深深藏起来的禁脔。但就算这样,她依然是警惕的,狡黠的,高高在上的。 沉言深吸一口气,喜欢的女孩就在他背上熟睡,湿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他手里是她光裸的小腿。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心猿意马,找到了自己的摩托。 一辆非常漂亮的黑银配色摩托车,是他以前跑夜场用来挣钱的。 他轻声叫叶清起来。 叶清半梦半醒,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很软,像是裹了糖:“哥哥……不要了,再睡一会儿。” 沉言身上一半血液烧起来一样滚烫,一半血液冰凉。 “叶清,你看清楚我是谁。”他收紧了手臂,低声说。 叶清睁开眼睛,眼里还是雾蒙蒙的,她慢慢坐端正了起来。她看着沉言,想说什么,但却被沉言打断了:“坐稳了,走了。” 不管是什么解释,他都不需要。 叶清现在在他的后座上,这就是他唯一需要的事情。 —————— 这个世界马上就要结束了 玄关(H) 26. 摩托车开过山路的时间,叶清都在闭目养神。她抱着沉言的腰,膝盖挨着他的膝盖,大腿挨着他的大腿,颜云淮的衬衫险险没过她的大腿。她没法并紧腿,每当摩托压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她都会被在颠得歪七扭八,湿润的穴口被皮质的摩托后座反复摩擦,她很轻地战栗着。 “我有一个想法。”她跟系统说。 系统“嗯?”了一声。 她的脸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但她睁开眼睛,眼神还是清明的,她眨了眨眼,说:“我想做个实验。” 摩托车一路狂飙,沉言脑子里像是有一个线路图,他毫无停顿,摩托一路走街串巷,驶过无人的角落,畅通无阻地到了一个筒子楼旁边。此时已经夜深,筒子楼旁边很安静,摩托车的嗡鸣一闪而过,最后只剩最后一点尾巴。 沉言把车停在了一栋楼旁边,他轻巧地跃下车,说:“这是我家,你可以在这里先住几晚——” 或者一直住到你不需要了为止。他想。 他抬起头,小姑娘坐在车上,披着他的外套,但脸还是被冻得发红,她低头俯视着他,眼神湿润,莫名让人心跳。 “沉言。”她一字一句叫他的名字,“你妈妈的医药费是我交的。” 沉言愣了一下,说“对”。 “你的学费也是我交的。” 沉言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说:“对。” 叶清冲他挑眉笑了一下,说:“那这些钱,够不够买你一个晚上?” 她的实验是,那总是不满的沙漏,到底是因为做的人不够多,还是做的次数不够多。 沉言往前一步,脸色极冷:“你把我当鸭子?” 叶清抿了抿唇,说:“不然呢?” 钱货两讫,才方便一刀两断。 沉言被她气笑了起来:“我找了你两周,开了十二个小时的车去找你,你连一句谢谢都没跟我说过,找我第一件事,是想把我当鸭子嫖?” 他还有更多没说的事情,他没说自从她离开,他就再没法专心学习,他的每一个夜晚都辗转反侧,找所有认识的人打探她的消息,到最后甚至和最讨厌的人合作。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叶清用余光瞥了一眼,怔了一下,从车上跳了下来。 “谢谢,”她说,眼睛一直没看他,“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了。” 她看到了沉言的屏保,那是她的照片。 她转身,只往后走了一步,就被沉言握住了手腕,扯进怀里。 他力气很大,手指粗糙,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时,几乎要把它折断。 “你找我吧。”他冷冰冰地说,“我不要你的钱。” * 叶清想,他肯定恨我恨得死去活来了。 但是没关系,不如说,越讨厌越恨她越好。 他们亲吻着,有些跌跌撞撞地上楼,然后在玄关就滚作一团。他勃起了,硬热的东西在叶清光裸的腿间摩擦,像是被柔软热烫的丝绸裹着。沉言梦到过无数次,但根本比不上现实,她就待在他怀里,仰头和他接吻。他忍不住咬她的嘴唇,从嘴角一直亲吻到红艳艳的唇珠,然后撬开齿关,吮吸丰沛的蜜水。 他的手伸下去,手指摩挲着湿热的蚌壳,然后温柔地撑开,海水温热地包裹着小小的珍珠,他把那枚珍珠夹着指尖,她就很轻很小幅度地战栗起来。 怎么会不爱……怎么会不想…… 少年人的爱意本来就与欲望交织,他看她趴在桌子上睡觉,浅色的唇微微张开,就想去把她从梦中吻醒;她课间站起来活动身体,他看见她短裤下修长柔韧的腿,皮肤白得发光,小腿瘦长,大腿却有软软的肉,下身就硬得发烫;她在补课间隙冲他狡黠一笑,他就觉得像是被喂了世界上最甜的一颗糖。 她从来都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偶尔的好声气都仿若垂怜。 真可笑,她没有想训狗,但他却已经无法逃脱。 她湿得好快,呻吟的声音像是小猫,他捂住她的嘴,不想听她再说伤人心的话。滚烫的性器撑开窄小的甬道,一点一点进到深处,她皱着眉,身体后仰,他就追上去亲亲她的眼睛。 “疼吗?”他问。 叶清不说话,她在床上总是话少,只有被肏狠了才会求饶,所以总让人想要逼着她哭。 于是沉言就开始动,他毫无经验,只是凭借本能耸动,他把她身上别人的衬衫撕坏,俯身去咬她胸口的茱萸,小小的一点,被他含在嘴里舔弄吮吸。他没有技巧,幸好本钱足够,又硬得不行,总能顶到她的敏感点,让她含着水色叫出声来。 他碾到穴里的一处,叶清的叫声一下变了调,穴里绞紧。沉言就用力往那处顶,肏了十几下,她就绞紧腿,淅淅沥沥地泄了一地。 沉言去吻她,叶清有些发懵,她的睫毛又蒙上了一层水色,被沉言咬在脸颊,像一个皮薄馅大的汤圆。 “清清,宝宝,”他哑着嗓音在她耳边问,“舒服吗?” 叶清抬了一点头,亲在他的嘴角。 完成(H) 27. 她的嘴唇很干燥,沉言低下头,像是亲吻一朵花一样和她厮磨,他的舌头伸进她温热的口腔,一点一点扫过,他微微侧了点头,温热的鼻息就打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身体滚烫,但软得不可思议,皮肤光滑细腻,长发披散着,像是散落在地上的半面绸缎。她半睁着眼睛,没有看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燃着的灯。微弱的灯光映亮她的眸子,像是含着一点橘色的火光。 沉言勾起她的一条腿,斜斜地进去,她半个人挂在沙发上,被撞得前后摇晃。她的喘息声细细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像是永无止境的潮水,她本来就头晕,感觉身上热得不行,却又被欲望拉得更深。 她仰起头,轻声叫他的名字:“沉言——” 沉言捂住她的眼睛,低头咬她的下唇,下身不自觉地进得更深,龟头肏到里面,挤出丰沛的汁水。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眼睛,他对她的爱像是夏日汹涌的潮水,浪潮打在海滩上,于是每一滴水都在说“喜欢她”。 他进得太深,龟头抵着宫口摩挲,又轻轻地撞击着那里,叶清觉得体内一阵阵地发痒,水一直往外涌。她弓起身子,却把自己送到沉言口中,沉言咬住她的乳头,用舌头拨弄,又要吸奶一样,一下一下吮吸着。 “呜……”叶清小声地呻吟着,她的腿勾了勾,不知道是想逃,还是想把自己送得更深。她的额角被汗水沾湿,碎发贴在脸颊上。她的脸色绯红,没含住的一点舌尖伸出来,像粉红色的糖果,带着桂花馥郁的香气。 色得要命。 沉言像是馋肉的狼一样凑上去,叼住她的舌尖,又缠着她的舌头进到嘴里,她的嘴里又湿又热,他下意识地用力,鼻尖都抵在她脸颊的软肉上磨蹭。下身也是,越进越深,直到龟头破开紧闭的宫口,挤到狭窄湿润的甬道里。 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一直痒到心里。他移开手掌,看到她湿润的,含着水的黑色眸子。 他突然想起刚开始给她补课的时候,叶清的英语总是学不会,她过分惫懒,又不怕他,因此在补课的时候总会和他斗嘴,一定要用冷笑话和歪理把他气得说不出话。有一次,叶清竟然在他讲题的时候睡着了,那时正值黄昏,学校已经空了大半,只有叁叁两两地同学结伴往外走。 赭红色的夕阳从窗口照进来,照在他们俩身上,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沉言当时本来想用书把她敲醒,但不知道怎么,他只是往旁边挪了挪。于是,他们俩的影子就亲昵地靠在了一起,像叶清正靠着他的肩膀睡觉一样。 他就维持着那个有点奇怪的侧偏姿势,一直到学校六点的钟声响起。钟声响亮悠长,叶清被从梦中惊醒,含着水的黑眸有些迷茫地看向他,像是深秋森林里荡着水波的深潭,里面清晰映着他的影子。 沉言怔了一下。 钟声还在回荡着,那一瞬间,他似乎只能听到这个钟声在脑海中回荡。 “放学了吗?”叶清睡得忘了时间,打了个哈欠,很是困惑:“你这是什么姿势?抽筋了?” 沉言松了松肩膀坐直了,毫不在意地说:“拉伸了一下。” 要等到很久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在那个时候响起的,是爱河没过头顶的声音。 * 叶清被翻来覆去做了个遍,她不知道沉言是怎么在开了半天的车之后还这么精力充沛的。她甚至被压在阳台的护栏上做了一次,她怕得要命,沉言却一边肏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舔她的后颈,让她怀疑自己是一块抹了香料的烤五花。 她刚开始还想着要节制,到后来已经算不过来做了几次。她被迫知道了沉言家的沙发是布的,地板是白瓷的,浴室瓷砖是磨砂的,床上的被子是鸭绒的,厨房灶台是大理石……她真没这么好奇! 叶清想,沉言要是去当鸭,客户一定都累死了。 他们一直做到后半夜,叶清才被批准睡下。她被做过火,小腹和胸口胀胀的疼,穴道使用过度,一直还幻觉里面有东西在淌,她背对着沉言闭上眼。还没两分钟,就被沉言抱起来翻了个面。 叶清:? 沉言说:“别背对着我。” 他低声说:“你每次都背对着我。” 叶清很好说话地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阖上眼睛,她刚闭上眼睛,就看到了系统放的烟花,噼里啪啦一大串,像是春节五百响。 一个被装满的沙漏就浮在她的面前。 系统兴高采烈地说:“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完成任务后,宿主可以选择随时脱离。” 叶清把沙漏捏在手里,上下摇动了一下,确定它已经被全部填满,整个沙漏散发着粉色的光芒。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 终于要结束了! 她好像很长时间来第一次放松下来,浑身都轻了。她闭着眼睛,几乎一瞬间就熟睡了过去。在她半梦半醒的间隙中,似乎听到有人轻轻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 叁声,间隔的时间一样,用的力度也一样,精确得仿佛在读秒。 叶清在恍惚中想,大概是错觉吧。 妒夫 28. 沉言用手指理顺叶清的长发,她不怎么剪发,现在黑发已经长到腰。他把手指插进细密的发丝中,慢慢顺到发尾。她正蜷在他怀里熟睡,像是打盹的猫。他们像是真正的一对情侣,明天早上会分享同一个面包,上课的时候会合看一本书,在晚自习一边写作业一边偷偷拉手。 也许叶清现在还不爱他,把他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子,但是谁能说得清未来的事情呢? 反正,他们还能一起那么多年。他们可以一起上大学,在一座城市工作,哪怕她的心是木头做的,那么多年也泡开花了吧。 笃、笃、笃 从走廊上,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有人站在门口,很平静地敲了叁下门,连间隔时间都是一样的。 沉言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叶清的耳朵。 过了几秒钟。 笃、笃、笃 又是叁声。外面的人像是笃定里面有人一样,有一股一定要敲到门开的劲。 沉言怕不依不饶的敲门声把叶清惊醒,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他很高,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外套,袖口扣着一个银色的袖扣,领子理得没有一丝褶皱,腕上系着一块银色的手表。站在灰暗的,四处都是蜘蛛网的筒子楼走廊中,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昂贵。 要是沉言再小个两岁,就会拿刀把他抢了。 沉言的眼睛从他身上漫不经心地扫过,虽然从来没见过面,但是一看就知道,这个装逼犯,大概就是颜云淮了。 他斜靠在门口,一个人就把门挡严实了,面无表情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颜云淮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动怒,因为面前的人还没有这个资格。他说:“劳驾,我来接我的公主回家。” “噢,”沉言露牙笑了一下,“那你想着吧。” 颜云淮还想再说什么,目光突然在他的脖子上凝固了一下,那里有一个很小的齿痕,一小圈,咬得不重,应该过个两天就消了。他还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从未感觉过的情感就在他的身体里猛地沸腾起来,像是突兀降临的寒冬,他的目光一下冷得可怕。 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拽住了沉言的领子。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低声说。 “你说这个?”沉言用手把领子拉下来,把那个牙印炫耀一样地露出来。他笑了起来:“——你猜呢?” 颜云淮看着沉言,第一次把他看进眼里。 住在筒子楼里,不值一提的男人,却也能得到他的小姑娘的青睐。他是不是也抱过她,尝过她的嘴唇,用他那根东西不知餍足地进入过她。 颜云淮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消失,那是权力带来的力量上绝对的不对等,但他的心像是被放在铁板上小火慢煎。烈火烹油,痛楚无孔不入,痛得像是一种缓慢的凌迟。 她不爱他,不喜欢他,眼里从来就没有他。 他把最大的秘密和她分享,而她的第一反应是逃跑。他把他的家变成困住她的城堡,但她还是要离开。 他松开沉言的领子,什么都没说,身后就不知从哪里走进来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身上带着冷冽的血腥味道。颜云淮就站在走廊上,冷眼看沉言一个人用拳头把其中一个男人打倒,然后和第二个缠斗在一起,最后被第叁个男人用膝盖压着背摁倒在地上。 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沉言带血的脸。 “她还在发烧,”他说,“你知道吗?” 沉言怔了一下。 “她离开我之前,最高烧到了四十度,”他轻声说,“你有给她喝过一口药吗?” …… 颜云淮不再和不感兴趣的人废话,只是迈步进屋。他近乎有些痛恨自己的嗅觉,屋里满是交合的味道,他能闻到叶清身上勾勾缠缠的暖香,闻到她的甜味,和另一个人亲密无间地缠绕在一起。 没关系。他想,她会回来的,回到他的身边。 他往前走了两步,推开了房间的门。 床铺还维持着睡过的样子,被子被掀开了一个小窝,空气里还弥漫着她的味道,但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在这间屋子里。 结束(第一个世界完) 29. 夜色浓得像是泼墨,点点星光缀在夜空中。现在夜深得过分,周围的楼都灭了等,只有很远的商区还亮着招牌,广告牌霓虹的灯光找到这里,把叶清的脸照亮。 她坐在天台的边缘,只套了一件白色衬衫,有些百无聊赖地晃腿。她皮肤白,头发又长,大半夜的看着简直像是一只艳鬼。 天台风大,为了抗冻,她就一边等人一边和系统聊天。 “你觉得我的想法靠谱吗?”她问系统。 “我觉得靠谱是靠谱……”系统很迟疑,“就是,是不是,有点狠。” “还好吧?”叶清犹豫了一下,“只是让颜云淮别为难我妈妈而已,最好还能出手把叶家也救了——这对他应该不算什么吧。” 系统没来得及说话,因为叶清等的人已经来了。 穿着深蓝色长风衣的男人站在天台门口,隔着一段距离看向叶清。他高挑,肩宽腿长,长着一张挑不出毛病的好脸。叶清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矜贵又危险,后来又觉得他很温柔,兜兜转转到现在,才险险看清他压在温柔外表下的偏执。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谁知道他会对叶楚之做什么。 颜云淮慢慢向她走来,闲庭信步,就像一点也不计较叶清跑前烧了他的院子一样。他带着一点笑意,冲着叶清伸出手:“走吧,清清,我们回家。” 像是叶清只是在院子里遛了一圈一样。 他一边接近她一边,一边温柔地说:“等你高考完,我们就可以办婚礼,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形式,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我都可以找人设计。” 叶清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她说:“——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颜云淮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她:“你没有选择。” 他露出了一点笑:“除了我,你还能选择谁呢?那个白家的私生子,还是楼下的那个?他们都争不过我。” 鞭子之后,他又给了一颗糖,诱哄道:“嫁给我,我可以给你需要的一切。叶家需要我的,对吧?” “如果我想要自由呢?”叶清垂下眼睫,“我不想被关在屋子里。”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他说。 叶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了一声。她抬起头,有些恶狠狠地瞪着颜云淮,她眸色漆黑,像是翻滚着夜色的水:“你这个暴君!” 颜云淮说:“我是。” “偏执狂!” “我是。” “你发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对叶家不利。” 颜云淮举起手,投降一样叹息:“我发誓。” 叶清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于是她松了一口气,慢慢露出了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像是终于得偿所愿的小猫。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颜云淮,一字一句地说:“颜云淮,你听好了,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一点点都不爱你。” 夜色苦寒,风利似刀,但都没有她的话来得痛。 原来语言是利刃,伤人不见血。 颜云淮痛得几乎恍惚了一下,但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没关系。”他平静到冷淡地说,“我来爱你。” 他又向着叶清走了两步,像是飞蛾追逐太阳,被光照亮的同时,有一种幻觉似的灼烧感。 叶清眯起眼睛,冲他眯眼笑了一下。她很久没朝他这样笑了,是很高兴的那种笑,眉眼弯弯,像是皮毛柔软的小狐狸。 下一秒,她冲他竖起中指,大声说:“你没机会了,大傻逼!” 然后她往后仰倒,毫不犹豫的,从天台边缘翻落,像是折断了翅膀的白鸟,飞快地向下坠落。 颜云淮猛地扑到天台边缘想要拉住她,但天太黑,她下落得比时间更快,他的指尖只划过桂花的残香。 这是几楼?七楼,没关系的,她不会有事。 他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她不会有事—— 颜云淮的自欺欺人在几秒钟之后停止,他站在天台边缘,觉得呼吸从来没有这么艰难过。 ——没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的小姑娘,他不知从哪里来的礼物,仰面坠进无光的黑夜里,像是水滴落入一片海,就这样消失了。颜云淮一瞬间什么也没想,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周围的声音一阵远一阵近,有人发疯一样揪住了他的衣领。 “她呢??”那个楼下的少年揪着他的衣领,眼神像要咬断他的脖子。他近乎绝望,声音嘶哑地问:“你让她掉下去了吗?” 掉下去……? 怎么可能。 颜云淮很平静地挣开他的手,一切都和之前一样,甚至有闲心整理好自己的衣领。 他的心脏很疼,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疼痛,这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小姑娘走的时候,把他赖以生存的一部分也带走了。 他说:“她只是不想见到我。” 他很慢很慢地说:“我会找到她的。” * 白文瑾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手里拿着一支烟,点燃了,没抽,只是看它一点一点燃尽。 他刚继承白家,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他一边顶着家里的压力,一边去不要命一样给颜云淮找麻烦,给沉言制造了能动手的时机。 他算无遗策,叶清只要在沉言那里呆一个晚上,最多明天下午,他就能带她回家。 白烟弥漫,他盯着那片白雾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把它挥散了。 又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指望着从烟里看到想念的人吗? 别到时候,一身烟味,还被嫌弃了。白文瑾想,这倒很有可能,毕竟叶清事多,娇气,还很记仇。 他只是说了一句讨厌,就一直被写在她的黑名单里。 他站起身来,把烟摁灭,隐约听到了一声清越的鸟鸣。 他回过头,看到深夜的最后一点星湮没在天际尽头,日出前最黑暗的时候来了,然后很快,从地平线的尽头,有日出的白光映出。 天就要亮了。 ——— 中秋节快乐!!! 【番外】何处寻(颜云淮视角,有H) 【番外】何处寻 颜云淮坐在椅子上,看叶清在厨房里忙活。她平时很少下厨,做饭像是生化武器。但是偏偏甜品做得很好,也喜欢亲手做甜品。此刻,她正系着一条小熊围裙,正在厨房里搅和蛋白。 柠檬,香草,朗姆酒。 烤箱里的一盘小饼干已经好了,她戴着手套,把小饼干拿出来。颜云淮跨了一步走到厨房里,站在她的身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喂了一口小饼干。 “好吃吗?”她侧过头,含着一点笑意问。 叶清嗜甜,这块饼干甜得像是把卖糖的打死了。 “好吃。”颜云淮面不改色地说。 叶清把他剩下的半个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自己很满意,又有些得意:“当然好吃……我可是放了蜂蜜的,你吃出来了吗?” 颜云淮看着她,她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围裙系带勒出细细一截腰,宽大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凸起的锁骨。 他突然觉得干渴。 蜂蜜,朗姆酒,甜滋滋的小饼干。叶清刚打算再吃一口,就被颜云淮抱起来,推到大理石的灶台上,他俯下身,咬住了她红色的嘴唇,像是吃水果一样咬着,含住甜滋滋的津液。 他的性器已经硬起,隔着布料磨着她的屄口,他把她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指尖隔靴搔痒一样擦过皮肤。叶清对于这样的挑逗没有抵抗力,他的指尖抵在她的乳尖揉了揉,她就湿透了。 “别,别摸了。”她用腿蹭了蹭他的后腰,羞涩又放荡,“好湿了,进来嘛。” 于是他从善如流,性器近乎粗暴地插入湿润的小穴,她绞得好紧,又热又湿。他的手指向下摸到阴蒂,一下一下地揉,很快就把她插泄一次。颜云淮把用了一半的蜂蜜涂在她的胸口,从锁骨一点一点地舔到胸口,含住她的乳,用牙慢慢地磨。这样的刺激缓慢又强烈,叶清脚趾都蜷了起来,她小小声呻吟。 “别舔……哥哥,”她说,“好痒。” “痒吗?”他笑着问,插得更深,龟头挤进紧锁着的宫口,“是这里痒吗?” 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被他插得像块小抹布,湿湿软软,还有点脏。她被迫被他抱在怀里,他逼问道:“舒服吗?” 叶清抿着嘴不说话。 “舒服吗?”他的手指拨过她挺起的乳头,像是拨弄一根琴弦,在情事里都显得优雅。快感细密绵长,她不自觉地战栗着。 “……舒服。”她轻声说。 颜云淮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被她含得舒服极了,湿湿热热,她嵌在他的怀里,严丝合缝,像是本来就属于那里。 “你去了哪里?”他低语道。 “我还能,找到你吗?” …… 梦境像水一样消散了,颜云淮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的灯光从窗子照进屋里。 他躺在她的床上,鼻尖还萦绕着她的味道。颜云淮站起来,他大概只睡了一个小时,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站在她的书桌前,发了一会儿呆,伸手拉开了抽屉。 那里面放着两本练习册,还有一个小袋子。 他把小袋子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小包饼干,已经发霉不能吃了。在袋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虽然漫不经心,但字体很潇洒漂亮。 To颜云淮:这是我亲手做的饼干,送你啦,谢谢你煲汤给我喝! 末尾还画了一个潦草的笑脸。 很有叶清风格的一份礼物,但大概是在那之后,他们关系急转直下,于是这份礼物就再没有送出去的机会。 颜云淮盯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那一瞬间,他看起来像是要落泪一样。但他只是把那张纸条放回抽屉里,连带着那份礼物,小心地珍藏起来。 他想,等我找到你。 等我找到你。 去除算计,试探,和利益交换,我们把故事,从头讲一遍。 现实 30. 叶清拖着个大箱子,在华中市徒步半个小时,才艰难找到了华中大学的门口。 此时正值秋季,九月份秋高气爽,满街的杨树挂满黄叶。叶清今天上午才从四季如夏的南方坐飞机来,一下飞机就被冻得打了个寒战。从机场过来,又被的士扔在几公里外的商业区。叶清拎着箱子站在街上的时候,直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华中大学不愧是百年大学,此时才中午,校门口已经熙熙攘攘站满了来报道的学生。叶清松开箱子,揉了揉手腕。 “累吗?清清?”系统语气很担忧,“你的宿舍可是在五楼,这个大学连个电梯都没有,你不会要把箱子扛上去吧。” “不然呢?”叶清叹了口气,“不然你出来帮我搬?” 小废物系统哽咽了:“——你搬箱子,不会脱臼吧?骨折呢?你们魅魔可是很娇弱的群体……” “不会的,”叶清敷衍道,“我会注意的,不要担心了。” * 另一头,学生会的横幅已经拉起来了,给新生指路做登记的志愿者陆陆续续戴上红标志,往门口走。 孙千是做文书工作的,早晨人不多,他就窝在座位上打王者。一盘结束,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突然怔了一下,像是看到什么奇景一样,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人。 “会长你看诶,”孙千笑了一声,“那有个小姑娘,这么冷的天还穿短裤,傻不傻啊?” 被他拍的人正在低头敲电脑,他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一张儒雅俊秀的脸,就是脸色有点冷。 “这个时候穿短裤来的,”他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多半是刚从南方来报道的新生,你如果闲得没事干,不如去帮她拎行李。” 孙千被堵了一下,讪讪地说:“会长,你还在不高兴吗?那个噩梦,余韵那么悠长吗?” 会长的指尖顿了一下,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敲着:“……和那个梦没有关系。” 但孙千已经没关注他了,他看见那个女孩用手指把头发别在耳后,露出半张脸,正很努力地拽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他盯了一会儿,把匹配到一半手机放在桌上:“……会长你帮着看一下,我去帮学妹拿箱子。” 这倒是稀奇。 孙千虽然口花花,但是却是个心思九转千回的懒蛋,居然也会主动去帮忙。 学生会长,全名白修年,从跑到一半的程序中抬起头来,往那边瞥了一眼,刚好看见那个女孩的侧脸。 她的头发有些长了,柔软的发丝垂在侧脸上,嘴唇抿着,颜色是很淡的粉。华中今天只有十七度,但她只穿了一条短裤,露出膝盖和修长的小腿,肤色是有些不健康的白。她用力抓着把手,身体后仰,几乎被她那个大箱子往前拖着。 白修年先感到的是疼痛。 他像是一瞬间被火燎伤,痛得皱起眉来,然后他才恍惚明白那是恨意,像是曾无数次寻觅她的背影,却始终无功而返一样。在恨的同时,他想,这么冷的天,她穿得那么少,会不会冷。 孙千刚打算伸手接过学妹的箱子,突然,从旁边斜插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极其自然地接过了她的箱子。 孙千一抬头,看见这两周都刻薄又低气压的会长,冲着学妹露出了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 孙千:会长??? * 好热情的学长学姐们。 叶清躺在宿舍的时候,还在感叹华中大学热情好客的前辈们。学生会长甚至一直把她送到了五楼,她装得满满当当的箱子在他手中像是个小化妆包,扛在肩膀上,爬五楼连气都没喘。要不是她全力推辞,会长还想帮她把床也一并铺了。 真是父亲一样的温暖啊。 系统冷笑,碎碎念道:“那家伙还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 “能打什么主意,”叶清没当回事,从箱子里拿出她的玩偶熊抱在怀里,“我又没钱给他。” “清清,”系统恨铁不成钢,“我那么一个漂亮鲜嫩,调皮可爱,跟个嫩笋一样的宿主在这里,你说他图什么?” “想不到。”叶清打了个哈欠,把窗帘拉上,房间一下陷入了一片漆黑,她抱着小熊,躺在了床上。 “开始吧,第二个梦境。”她闭上眼睛,“这次可千万别有bug了。” “放心。”系统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不会有问题的。” 窃贼(第二个世界) 31. 廿月二十七,洛城晚春,天气还带点凉意,才刚刚入夜,街道上就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茶馆里,说书的老人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话说那仙山上的昆仑仙君,是天生剑骨,年纪轻轻便已至臻化境。传说他修行百载,从未动情,却在前年深秋,遇到一女子。” “他对那女子一见钟情,想要和她结为道侣。柳仙君贵为化神,他的结契大典宴请八方来客,各路神仙,场面更是布置得奢华无比。但新娘却在婚礼当天,跑了!” 底下的客人发出疑惑:“为什么?” “为什么?”说书人叹息一声,“谁能想到,那新娘竟是一只狐妖!它假意嫁给仙君,原是为了他宝库里的一颗明珠,那明珠珍贵无比,能解世界上所有的疾病,更能延长修士百年寿命。那狐妖偷了宝物,计划败露,自是跑得远远的了。” 听众们发出七嘴八舌的痛骂声。 随后,惊堂木又一响,说书人话锋突兀地一转。 “而如今,那明珠正在我们风雨楼进行拍卖,只要十五个灵石,诸位都能进场看一看被仙君珍藏的宝物——进了不亏!预购从速!” …… 阁楼上,叶清把酒一饮而尽,很是不爽。 “聂老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她低声唾弃,“别的也就算了,狐狸狐狸,说了一百遍我是兔子精!再说了,哪来这么多缠绵悱恻的故事,我是柳容时的侍女,又不是老婆。” 坐在她对面的黑发男人闻言耸了耸肩:“对啊,这世上哪有那么蠢的狐狸,偷个珠子,差点把自己都赔进去。” 叶清挑眉看他:“你个蠢狗。” 男人反唇相讥:“白痴兔子。” “万年老二!” “你还欠我钱呢。”黑发男人甩了甩手中的扇子,用扇面遮住下半张脸。他着装无一处不精致,手中一柄画了山水的折扇,正面上用颜体写了个大大的“钱”字。他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对债主客气点。” 叶清在欠债的重压下低下头,她伸手揉乱自己的头发,长叹了一口气,说:“沉城,闲话少说,新的任务是什么?” 沉城眯起眼,冲她笑了笑。 “你有没有听说过,南边有妖域?” “有吧……”叶清怀疑地说,“直说吧,去偷什么?” 沉城把扇子合上,在手心敲了敲:“听说妖王有一条巨蛇,褪下的皮是无价之宝,你去帮我偷回来吧。” 先是仙君,又是妖王,把她当廉价劳动力使唤。 叶清伸手给他比了个中指,微笑着说:“可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沉城很温和,“这手势是何意?” 叶清皮笑肉不笑:“是夸你英明神武呢。” 沉城也对她比了一个,说:“你也一样。” * 几周后。 妖域的周边是一片密林,叶清背着个包裹,身后还跟着个眼睛上缠着白布的男人,停在了森林的边缘。 这个男人是叶清几天前救下来的。 那天,她本来只是找了棵树休息,突然听到远处有兵刃相接的声音,一路向南逼近,离她越来越近。她坐在树杈上,被吵得实在睡不着觉,低下头,就看到有人拿着长刀,正在追杀一个白衣的男人。 男人一副瘦弱的书生样子,穿一件月白长衫,眼睛上还缠了一圈白布,明显看不太清东西。他被追得左支右绌,刀尖几次险险划过他的发顶,扫下几缕发丝。可以预见,如果没人出手相救,最多不过一刻钟,他就会人头落地。 叶清看了两眼就失去了兴趣,她刚换了个姿势,打算睡一觉,就发现拿刀的那个人,看上去有点眼熟。 好像在秋城的通缉令上见过,还卖得挺贵的。 系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好:“清清别冲动——” 结果还是没拦住,叶清像只小豹子一样从树枝上跳下,动作轻巧,精准地落在了那个拿刀的人身上,她的手臂缠在那人身上,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摸出一柄短刀。拿刀的男人大惊,步履急停,刚想把背上的人掀下来,结果叶清速度更快,举起匕首,用刀柄猛敲了下他的后脑勺。 她力气不大,但角度刁钻,一下没敲晕,还像敲核桃一样多敲了几下。 几秒种后,男人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叶清把他的衣服解开,在他的内衬里摸出一个钱袋,又用一条绳子把他捆得严严实实的。忙完这一切,叶清才发现,那个穿白衣的书生站在她身边,正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他身上的白衣沾灰,却不显狼狈,腰带勾出一截劲瘦的腰,唇薄而颜色淡,听说是薄情的象征, “你怎么还不跑?”叶清很好奇地看他,“你不怕我吗?” 书生冲她行了个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对你没有恩,”叶清认真地说,“我是抓他换钱的。” “那也是救了我。”书生说。 “好吧,”叶清拗不过他,说,“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书生俊脸一红:“救命之恩,以身——” 他的话还没说完,系统先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好你个小白脸,憋着坏在这里等着呢,就凭你——” 叶清忽略系统的声音,眨了眨眼:“不用了,你要是真想报答我,就给我两百银子吧,我很缺钱。” “……我也没钱,”书生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嗅到姑娘身上只有干粮的味道,不知道姑娘需不需要一个伙夫?我做饭很好。” 那天晚上,叶清看着书生从湖中捉出一条鱼,很熟练地破开鱼肚,去鳞片,去内脏,用一点盐做出了一锅鲜美的鱼汤,当即决定聘用他。 “我叫叶清,”她自我介绍道,“是个医师,听说妖王正在招医师,所以正在往妖域去。” “林墨,”书生说,“双木林,泼墨的墨,刚好与姑娘同路。” * 于是就一直同路到现在。 叶清寻了个洞穴,在旁边洒了点驱虫的毒粉。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林墨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鱼回来——林墨虽然长得像个书生,眼睛还瞎了,但是荒野求生的技能真的满点,也不知道之前是做什么的。 但叶清也不打听别人的私事,林墨在旁边杀鱼,她就蹲在地上,用树枝点火。 “想怎么吃?”林墨问。 叶清从柴火堆里抬起眼,脸被熏得灰灰的,尾音上扬:“烤鱼!” 林墨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她团在那里,圆圆的一小圈,被火映成了温暖的橙红色。他把头转回来,说:“好。” 夜深之后,两个人就挤在一个洞穴里睡觉,中间用一点干草象征性地隔开,越靠近妖域越荒凉,经常找不到客栈,两人晚上经常这么睡,都习惯了。 叶清把火用干草盖灭,只留下一点星星点点的火种。她和衣躺在洞穴里,林墨就在她身边,睡姿很好。两人隔了一小段距离,很守礼的,不近也不远。叶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闭上了眼睛。 * 半夜,叶清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睡觉从不守夜,因为系统会帮她看着。但这次她叫了几次系统,都没听到回音。 林墨还在她身边睡着,呼吸很轻,叶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他叫起来。一个武力值负五的瞎子,要是真有什么事,去了不也是送人头吗。 她就着一点微凉的月光,朝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手里抓紧了护身的短刀。越往外走,声音越响,像是什么软的,长条的东西,在地上摩挲的声音。 是蛇?还是蜈蚣? 她身上带了驱虫的毒粉,在洞穴旁边补一点应该就行了。 叶清又往前了一步,脚下突兀地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下一秒,那东西猛地缠上她的脚腕,把她倒吊了起来。她猝不及防,被直接拎到了空中。 她这才发现,那不是蛇,不是蜈蚣,是藤蔓。 —————— 第二个世界开始!因为这个世界是仙侠世界,所以可能会有一些过激的玩法,剧情也会比较狗血,含有疯批强制和火葬场,大家注意看标题进行避雷(鞠躬) 另,作者不太擅长古风写作,可能会写得比较现代,我会努力克服的 感谢收藏和评论!作者非常非常感激!感谢支持! 怪梦(H,触手,产卵提及) 32. 叶清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活着的藤蔓,她弓起背,试图用短刀把藤蔓切开,但藤蔓虽然柔软,但很柔韧,怎么也切不开。不知从哪里又冒出几根藤蔓,扯着她的手腕和脚踝拉开,把她拉成空门大开的样子。 叶清想,糟了。 她本身职业是个盗贼,武力值是她的短板,现在系统也联系不上,只能自己想办法。叶清放松身体,努力做出无害的样子。她想,至少先别激怒它。 夜色深得伸手不见五指,她睁着眼睛,却连藤蔓的样子都看不清。她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过了一会儿,有一根藤蔓伸过来,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 我是一具尸体。叶清坚强地想。 那根藤蔓在她的嘴唇上碾了碾,然后挤开她的唇,像是挤开合拢的花瓣,近乎粗暴地挤进她的嘴唇,灵活柔软的枝条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搅动着。叶清的津液像是刺激了它们,一根藤蔓甚至还分出了细小的触须,紧紧地,亲密地缠上了叶清的舌头。 这是……什么东西。 叶清努力维持着清醒,丛林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昼伏夜出,如果她能撑到早上…… 她尝到了一点甜味。 那点甜味像一个引子,从下腹开始,她的身体像是点起了一把火,她浑身都在发痒,却不知道要怎么止痒,她听到有人含糊的,猫一样软的呻吟,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己在小声地叫。她的舌头还被藤蔓缠着,又有几根藤蔓从她的短衫下摆探进来,掀开亵衣,缠住她软软的乳。细细的尖头好奇一样拨弄了一下她的乳尖,触感冰凉又柔软,像是有人好奇地舔舐了一下一样。 快感激烈如同电击,叶清装不成尸体了,她奋力挣扎起来,但顺着大腿根部流下的汁液还是吸引了藤蔓的注意。长条的藤蔓顺着腿根爬上会流下汁水的蜜洞,像是探索溪流尽头,藤蔓们很快找到了藏在唇瓣里的小豆子,细细的触须仔细地剥开包皮,缠绕着那颗小豆子,有节奏的,快速地揉弄着——这近乎能算得上是殷勤的,从里到外,连阴蒂的根部,都被妥帖的,毫无缝隙地照顾到了。藤蔓的动作越来越快,快感一波比一波高,一直要把她冲到顶峰。 叶清含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流下,又被另一根藤蔓吸走,她大概是潮喷了一次,阴道口抽搐着,汁水四溢。有一个头顶浑圆,比其他藤蔓都要粗一点的藤蔓在湿润的屄口磨了一下,沾了点水,然后慢慢挤了进去。 先是疼,叶清好久没做了,被破开的感觉如此清晰,然后便是被填满的满足感。她的身体如此渴望,穴肉谄媚地吞咬着藤蔓,希望它进得更深。叶清气得要死,狠狠咬口中的藤蔓,但却被它甜蜜地缠紧,身后的藤蔓也开始了动作,它像是固定程序的木偶,一下一下地撞入到她的软穴里,把她逼出带着哭腔的呻吟。 叶清被肏得手脚发软,想往前躲,又被藤蔓勾着拉回来,进得更深。她被这种毫无怜悯的肏法肏喷了好几次,小腹都在发疼,才等到藤蔓停了下来。 它没有放开她,在藤蔓的最尽头,有什么圆圆的东西挤开软肉,抵着子宫口,落在了她的穴道里。 …… “清清,清清,醒醒!” 叶清猛地睁开眼睛,她还沉浸在梦里的高潮,连腿根都还在轻轻抽搐着。她的衣服被一层薄汗浸湿,很不舒服地黏在背上。听到系统的话,她才像从那个噩梦中清醒过来,她用力深呼吸了一下,又呼吸了一下,含糊地说:“做了个噩梦。” “没事吧,”系统担忧地说,“我听到你在哭。” 叶清刚想说没事,但一动,下身的异物感就明显得难以忽视,简直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她皱起眉,把短衫的袖子掀起。 她的手腕上,有清晰的,被捆绑留下的痕迹,甚至还能看清藤蔓上的花纹。 她把袖子放下来,翻了个身,面朝着墙蜷缩了起来。 只要我不看,这一切就都没发生。鸵鸟叶清刚这么想,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叶姑娘,”林墨站在山洞门口,声音带着一点关切:“你没事吧?我听到你在哭。” “我没事啊。”叶清吸了吸鼻子,说:“我很好,我闻到香味了,是不是有汤?” 好明显的谎言,她甚至声音里还带着哭过的鼻音,转移话题的手法也很粗糙。 但林墨只是含着点笑意,像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说:“对,快来吃吧。” 他朝着叶清的方向,半盲的眼睛只能看到一团光雾,她像只小仓鼠一样,很艰难地爬起来。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走了两步就要歪倒。林墨上前一步,把她稳稳地接到怀里。 “怎么了?”他问,语气有点焦急,“叶姑娘,哪里不舒服吗?” 叶清快被体内的那个圆珠子弄疯了,那个珠子很圆,尺寸比她能接受的都要大一点。每走一步就在她的穴里厮磨,碾过她的敏感点,她才刚走几步,亵裤就湿了一片。叶清扶着林墨的手臂,艰难地站直了。 “我没事,”她的声音很平静,说:“刚崴了脚,抱歉。” “还能走吗?”林墨轻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叶清犹豫了一下。 林墨补充道:“叶姑娘不必避讳我……如你所见,我是个瞎子,不会冒犯到你的。” ———— 感谢收藏! 帮忙(指奸) 33. 溪水很凉,叶清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墨色的黑发在水里散开,像是光滑的水藻。林墨坐在一旁的草地上,膝上放着一个木质的小棋盘,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他眼睛看不见,所以每枚棋子的位置都印在他脑子里,这本来是他静心的一个小游戏,但今天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叶清拒绝了他的帮忙,她把他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本身又是个小骗子,自然不会向他求助。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水里,溪水潺潺,但他能听见她的声音,在颤抖的呼吸中,很轻,像是恼怒,又像是控制不住的呻吟。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她用手拍打泉水的声音,像是在朝水发脾气一样。 那东西进得那么深,她的手指软软的,平时怕是连自慰都少,怎么弄得出来。 林墨夹起一枚黑子,轻放在棋盘上。 要官子了。 另一头,叶清已经开始无能狂怒了。 “为什么取不出来?”她坐在水里,用手把水掀起,委屈道:“我都,我都摸到了。” 明明碰到了,但一用力,就会把那颗珠子推得更深。 “清清别生气,”系统给她加油鼓气,“一二叁,深呼吸,放松,我们再来一次。” 叶清刚想把手再伸进去,突然又像是放弃了一样。 “能不能不拿了。”她跟系统自暴自弃道。“不然算了吧。” 系统大惊失色:“叁思啊宿主,你还要去妖域见妖王,还要偷东西跑路,怎么能一直带着那个卵?” 它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然,你就请,那个书生帮个忙?反正他也看不见。” 叶清掀了下眼睫:“然后让林墨知道我是个变态?” 穴里夹着东西,睡觉流了一屁股水,大早晨就坐在河边自慰的变态。 “书生觉得你是变态,”系统宽慰道,“总比妖王觉得你是个变态要好吧?” 林墨一心二用,一边听着叶清那边的声音,一边算着手头的棋盘,他听到叶清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努力克制着没往那边转头。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水声,她好像从河水里站起来,水珠浸湿她的衣服,从皮肤上滚落。 “林墨!”她喊了他的名字。 林墨手一抖,白子摁在了黑子上,一盘棋局被整个拂乱。 他转过头,温和地说:“叶姑娘,怎么了?” 小姑娘站在水里,深吸了好几口气,难以启齿一样,半天才说:“——你过来,帮我个忙。” 他的眼睛坏得真不是时候,林墨想。他单知道叶清消瘦,像是一根青竹,但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头发是什么样的?笑起来是什么样的? 他足够聪明,不用眼睛也能比大多数人生活得好,但在这时,他很想看到叶清的样子,一瞬间都好。 但他只是偏头,浅笑着说:“当然。” * 叶清充满愧疚感的让他坐在水里,然后跨了一步,岔开腿,坐在他的腿上。叶清看着书生一瞬间漫上红晕的脸,心里觉得她真是坏得够可以的,又要开始挟恩图报了。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她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指很凉,修长,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林墨的头不自觉地向后仰,耳根红透了。 “是,是的,姑娘,你是想让我以身相许吗?” “不是。”叶清的脸也红了,她第一次做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充满了负罪感。她牵着他的手,一直放到下面的穴口,那里被她毫无章法地用手指弄了一个早上,又湿又软。像张小嘴一样,把林墨苍白的指尖含进去。 “这里面有一个圆的,硬的东西,”她深吸一口气,说,“你帮我取出来。” 叶清觉得林墨表情都变了,他估计想象不到叶清居然饥渴至此。叶清受不了他的表情,板起脸,说:“快点!” 可怜的,被她压迫的书生不得不伸手进她湿软又紧热的屄里,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冷得像块玉,和叶清自己的手指完全不一样。他的手进得好深,指节挨着穴肉,不知道蹭到哪里。 “呜……”叶清伏在他身上,没法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呻吟,尾音颤抖,娇得吓人。 “姑娘?” 叶清咬住牙齿,硬邦邦地说:“继续!” 他的手指进到深处,手指撑开紧咬的媚肉,准确地捏住那枚圆圆的卵,往外一点一点地拉。圆珠子粗糙的表面碾过穴肉,叶清越紧张,穴肉绞得越紧,就碾得越重,带来难以想象的刺激感。叶清真的受不了了,张嘴咬住他的衬衫系绳,几乎要哭出来。 她肯定高潮了,但水被珠子堵在里面,流不出来,涨得受不了。 “不要了……”她含糊地哭,“受不了了。” 林墨从善如流,停住手指,耐心地等她缓过来,才温声问:“不拿了吗?” 叶清回过神来,感觉他的指尖和珠子一起在穴里不上不下的,差点晕过去。她咬牙说:“……快点,别停了,一次拿出来。” 林墨轻声说了一句:“好。” 他的手指猛地用力,圆珠子从她的穴道飞快地碾过,拢紧的穴道被挤开,每一寸敏感点都被妥帖地照顾到。珠子离开穴口的一瞬间,叶清就潮喷了,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却只是把自己往林墨的怀里送得更深了一点, 林墨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轻顺了顺她的脊椎,手指摸到快尾椎的地方,摸到一团软绵绵,毛绒绒的圆球。 嗯? 他轻轻捏了一下,手就被叶清拍开了。 那枚珠子落在水里,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叶清终于解决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的腿还软着,但从林墨的身上爬起来的动作毫不犹豫。 “谢了,书生。”她说,“算我欠你一次。” 林墨浅笑:“没事,举手之劳。” 他还坐在水里不起来,任由溪水冲刷过他的衣服。他感觉到叶清望向他的目光,转过头,微笑着说:“叶姑娘回避一下吧,我也要解决一下。” 解决一下? 他说得坦然,叶清还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当时抵在她小腹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叶清马上告辞,往他们暂住的洞穴去了。 林墨坐在水里,半晌,很轻地笑了一下。 原来是兔子呀。 他把手指放在鼻子前,闻到她的味道,勾勾缠缠,有点腥,还有桂花的香。他低喘着,把另一只手伸到下面。 在纾解的过程中,他不知怎么想到手摸过她背的触感,她的皮肤光滑细腻,但被藤蔓缠过的地方留下了微肿的痕迹,不太明显,摸起来却会比其他地方热一点。 明明已经很轻了。他想,下次,下次更温柔一点吧。 —————— 好一个变态(指指点点) 妖域 34. 到了晚上,叶清遇到了生死攸关的大问题。 她不敢睡觉。 他们赶了半天的路,已经到了丛林的中间,最多再有个两天,就能到妖域。叶清坐在火堆旁边,长叹了一声。 不知道睡着之后,还会不会被那奇怪的藤蔓拉进梦境,实在不敢睡觉。 为了摆脱睡意,她一边烤火,一边在脑海里和系统下五子棋。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帮她吊着一点精神。她每次差点睡着,系统就给她放歌提神,不一会儿,她的脑子里就全是魔性的旋律了。 “叶姑娘?” …… “叶姑娘?” 叶清猛地回过神来,她的瞎眼旅伴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旁边,正在往火堆里丢白桦枝,火焰灼烧树枝,发出噼啪的轻响。 “叶姑娘不去睡吗?” “噢……”叶清困得脑子有点不清醒,回答的有点慢:“我不困,所以在守夜。” 林墨很是诧异地往她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知道究竟是在诧异“不困”,还是“守夜”。但他很有修养,只是说:“那我陪叶姑娘守夜吧。” “啊?”叶清眨了眨眼睛,说,“你去睡吧,没事的,有事我会叫你的。” 林墨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却是毫不相干的话题:“……叶姑娘是医师?” “是。” “怎么会想到去妖域?”他浅笑,“妖王一向暴虐无道,怎么不往上界走?” “不太方便,”叶清打了个哈欠,她说,“谋个差事而已,在哪里都一样。” 她看着火堆,眼睛困得水汪汪的,火焰在她眼睛里跳跃。半晌,她开口,声音很轻:“你知道妖王,有养一条白蛇吗?” 林墨愣了一下,表情一下有点怪异。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不太清楚。” 他没等到回应,刚想偏头看向旁边,肩膀就蓦地一沉。 就在他沉默的几分钟,叶清已经睡着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轻浅但绵长。 林墨一下屏住了呼吸,她的头发柔软地垂下来,发丝落在他的衣领里,毛绒绒的,接触的地方微凉,被挠得有些发痒。她其实对他远算不上亲近,她从不讲自己的事情,像是个锯嘴的葫芦;同时也对他的经历豪不好奇,就像他对她乏善可陈,恪守着同路人的距离——但这时在火堆旁边,他们相依在一起,竟恍惚有一种亲密的错觉。 林墨安静地坐在原地,他似乎想要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但最后只是把手上的一根树枝递进火堆,缠着白布的眼安静地注视着火堆。 * 叶清发现,只要和林墨肌肤相贴,晚上就不会被那个奇怪的藤蔓拖到梦里去。 这片林子本来就古怪,出一些怪事也正常。叶清在发现这一点之后,每天晚上等林墨睡着了之后,就悄悄把中间的干草挪开一点,把手伸过去,牵住他的手指。 等到白天,她再早早起来,把一切复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太机智了,她都要给自己点个赞。 就这样,过了两天之后,两人终于离开密林,到了妖域。 这片大陆的妖域坐落在南边,邻着一片大海,气候温暖潮湿,贸易繁荣,是仅次于上界的富庶之地。他们来的时候,街上人头攒动,随处可见露着兽耳和尾巴的行人。叶清找人一问,才发现现在刚好是商队一年一度经过的时候。 商队走遍整个大陆,带来上界的花灯,冥界的白蝶,还有各种稀奇的东西,摊贩沿着街道铺开。有想要的东西,用灵石或者妖币就能买到。 街上人太多了,叶清怕书生一个半瞎被踩到,就让他牵着她的袖子,跟在她的脚后往前走。叶清一边走走看看,一边跟他介绍街上都有些什么。 “左边是上界来的,主要卖灵草和灵果的……哇,这株兰草卖叁个灵石,不如去抢,”她咋舌,偷偷在他耳边说,温热的吐息拂过他的耳廓:“千万别在这里买,你随便找个山洞,往里面刨个十米就有了。” 她的脚步又停在另一个摊子前。 “这是冥界的鬼灯?十个妖币?”叶清的语气一下变了,“叁个妖币,不卖我走了。” 老板头也不抬,摆了摆手,开口时有很浓重的乡音:“伢仔,叁个妖币路费都不够嘞。” “你这灯都快灭了,”叶清很熟练,“四个妖币最多了。” 林墨挠有兴致地听叶清和老板来回扯了两句,最后以四个妖币的价格把那盏鬼灯收入囊中。她转身,把那盏鬼灯塞到他空着的手中。 “这是鬼灯,”叶清轻快地说,“你能看到一点光吧?鬼灯的灯芯永远会向北方飘,你以后迷路了,跟着灯芯走就行了。” 修仙版指北针,无公害不耗能。叶清以前在学院上房揭瓦就靠着它。 她等了一会儿,看书生拿着灯发愣,一只手还捏着她的衣角,刚想说话,一个路过的小姑娘脚步一趔趄,不小心撞到了他们俩,叶清伸手扶了一下她,才没让她跌倒。 “发什么呆呢,林墨?”她晃了晃衣角,带着他的手也晃了晃,“前边还有戏班子呢。” 林墨这才缓过神:“噢,噢,”他语无伦次,“林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只能以身相——” “以身相许不必了,”叶清的心思已经完全被戏班子勾走了,她手指一翻,本来空无一物的手心就出现了一个布袋,她随手把那个布袋塞到他怀里,说:“先看好你的钱袋子吧。” 离开 35. 等到叶清终于逛够集市,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她领着林墨定了两间客栈的房间,两人坐在大厅喝茶。大厅里正好有个说书先生,仔细一听,居然还在讲昆仑柳仙君被骗婚的故事。 叶清一边听,一边熟练地用温水冲泡茶具,然后就着炉子的炭火预热茶具,将茶叶放在茶盖里,动作行云流水。白烟袅袅,她一边走神,一边缓慢地把热水倒进茶壶。 “话说那狐妖,其实是我们妖王的亲传弟子,我们妖王之所以不愿收徒,正是为那狐妖做障眼法。暗中将徒弟派去勾引仙君……” 什么玩意儿? 叶清把茶叶倒进杯子里,推到林墨的面前。 “那狐妖美艳非常,听说生得是眉如远黛,唇若丹霞,冰肌玉骨,让人见之忘俗。哪怕是柳仙君这样的正人君子,也受不了她美目盈盈的一望……” 这说的谁啊?叶清简直匪夷所思,风雨楼编这个话本是为了抬价,怎么传到妖界,传得越来越离谱了? “叶姑娘?” 叶清转过头,看向林墨。他坐得端正,一只手握着茶杯。他气质清隽文雅,手也生得好看,端起茶杯抿茶的时候,连这小客栈的破茶叶沫子也跟着矜贵了起来。 “叶姑娘,你还学过泡茶?”他轻声问。 她泡茶的动作优雅又熟练,像是重复过几百遍,她帮谁泡过茶? “略懂。”叶清敷衍道。 “叶姑娘一路走来,对上界和冥界的事物全都如数家珍,当医师还要对这些有涉猎?”林墨追问了一句。 “也是略懂,”叶清的目光又移向了说书人,嘴上不走心地说:“要做医师,自然是要上知上界下知冥界。俗话说医者父母心,都做父母了,自然要多学点东西。” 连说谎都懒得说个好点的。 林墨不说话了,他的食指在杯沿上摩挲了一下。 她没在看他,她在干什么?那个无聊的故事就这么好听? 林墨又抿了一口茶,卡在故事的间隙,开口道:“这个故事多半是编造的。” 叶清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附和道:“是,我也这么觉得。” “妖王不曾收徒,”他说,“妖王一向孤僻,身边不爱留人。” “我有所耳闻。”叶清把头转过来,涉及到任务,她上了点心:“听闻妖王沉疴难愈,每年都有两个月卧床不起,所以广招医师,许以重利,希望能痊愈。” 林墨的手指又在杯沿摩擦了一下,说:“是。” 叶清没再打听更多,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就和林墨一起上楼了。 他们住在两个挨着的上房里,在分开的时候,叶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叫住林墨,跟他说:“林墨,你烤的鱼很好吃,多谢你。” 林墨怔了一下,笑道:“有机会再给你做。” 林墨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携带的包裹里找到了几条抹了盐,晾干的鱼,大概是叶清吃不完,顺手藏在里面的。他走到叶清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虽然没有烤鱼,但还有一点咸鱼能做零嘴。 林墨等了一会儿,屋里面没人响应。他站在门口,等了又等,始终没有听到里面的脚步声。 他像个木雕一样在门口站着。夕阳的最后一点余韵被收进地平线,金色的光打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路过的小二看见他,好心上前招呼:“你是和那个姑娘一起的人吧?她刚刚已经离开了,留了一个包裹给你,她说她先走一步。” 林墨接过包裹,摸到里面有点碎银,一点妖币,还有一柄手掌大小的匕首。如果他真是个来妖域谋差事的瞎子,这些钱够他好好安顿下来了。 他握着那个包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连句告别都没有,转头就离开了。 她对旅伴可真绝情啊。 寂静的黑夜,突兀地刮起了一阵风,将远处的一扇窗猛地吹上了,发出“啪”的一声响。 小二突然感觉空气有点冷,他抬起头,有些畏惧地看着这个眼上蒙着白布的客官。他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在这一刻,却莫名显得极其危险。他转向他,小二恍惚间看见他白布下的眼睛。 是金色的,像蛇一样的竖瞳。 * 叶清打了个喷嚏。她在街上晃晃悠悠,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找到了她要的红色灯笼。 沉城亲手画的美人灯笼,正面是穿着纱裙的遮面美人,背面是几句山水诗。美人画配山水诗,不伦不类,只他一家。 她推开门,门里是个装扮得十分典雅的茶室。厅里烟雾缭绕,一个叼着长条烟柄的长发女子正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把烟全都吸进肺里,她穿着一件层层迭迭的红色纱裙,鹅蛋脸,远山眉,红唇似火,长发披散,像一条漂亮的美女蛇。 叶清用力挥手,把面前的烟挥散,边咳嗽边说:“梅五,我来了。” “生意上门,岂能不欢迎?”叫梅五的漂亮女人掀了掀眼皮。话虽这么说,但她毫无热情,懒洋洋地又吸了一口烟,“老规矩,帮你把东西送到楼主那里,抽三分利。” 楼主就是她的债主沉城。 叶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肉疼地小声抗议:“周扒皮。” 梅五没理会她的话,继续说:“住宿一晚上半个妖币,如果我女儿愿意,你就和她一起住。” 叶清点头:“没问题,我还给洛宝带了礼物。” 说完,她又问:“如果洛宝不愿意呢?” “不愿意,”梅五打了个哈欠,“你就去睡马厩。” 叶清:…… 她们俩正聊着,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一个穿着嫩黄色小褂,头发短短的小女孩跑了进来,她冒冒失失的,在叶清身上撞了一下才停住步伐。 她抬头打量着叶清,又转头看向梅五,眼神天真无邪。 “妈妈,”她眨了眨眼睛,“这姐姐是谁啊?” 她没认出来叶清,但叶清认出来她了。这正是下午在街上撞到她的女孩。她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把手心里的两个钱袋给她看:“梅洛宝,”她说,“我是你叶清姐姐。” 她把其中一个钱袋子还给洛宝:“学艺不精,还是读书去吧。” 揭榜 36. 晚上睡觉的时候,梅洛宝还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不乐意和叶清睡一张床,哪怕叶清拿出了炒瓜子,冰糖草莓和冰糖山楂做贿赂,她仍旧不高兴。 叶清没办法,只好捂着自己的脑袋,对小朋友说:“洛宝,洛宝,你看,我手下面是什么?” 洛宝把头扭到一边,不理她。 她转到洛宝视线朝向的地方,蹲下来:“你猜猜看嘛。” 洛宝看她一眼,不太高兴地噘嘴:“不就是你的脑袋吗?” 叶清把手拿下来,露出两个垂下来的,毛绒绒的耳朵,她耳朵上的毛顺顺的,灰灰的,看起来很软。 “洛宝,要不要捏一下?”她仰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小女孩,“你以前很喜欢玩的呢。” 洛宝睁大了眼睛,眼神落在毛绒绒的耳朵边缘,她看起来很想摸一下,但还是语气不好地说:“我已经长大了!不喜欢玩这些了。” “是的是的。”叶清连忙点头。 “很快就会比你还厉害,”洛宝气呼呼,“我也要当风雨楼红榜第一名。” 风雨楼内部有个红榜,楼里做灰色任务的人,外出偷盗的,取人性命的,搅弄风云的,都会在榜上根据贡献多少排名。而叶清因为柳容时的愿珠,已经连续蝉联三次榜首。 叶清不当回事:“给风雨楼当狗有什么好的?我要不是一来就欠沉城钱,我至于这么给风雨楼干活,我们有机会还是要读书,读书改变命运——” 洛宝看着她,表情越来越不耐烦,在叶清说到读书改变命运的时候,洛宝直接变成一只毛绒绒的小老鼠,往地上一钻就不见了。 叶清摸了摸鼻子,只好自己先睡了。 半夜她觉得身上沉沉的,呼吸有些困难,挣扎着醒来,才发现是洛宝躺在她身上。小姑娘睡得正熟,小脸压着她的肩膀,手里还紧紧捏着她没收回去的耳朵边边。 真是甜蜜的重担。 叶清调整了一下睡姿,让洛宝睡得更舒服一点,闭上了眼睛。 * 叶清在妖域好好玩了几天,才被梅五催着去揭了榜。上午她揭完榜,下午梅五的茶室就迎来了皇宫的客人。几个穿着白衣,戴着面具的人把叶清带去了妖王的宫殿。 妖王的宫殿巨大,叶清跟在白衣人的后面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了一个关着门的房间,为首的白衣人敲了敲门,带着叶清走了进去。 叶清整理了一下衣摆,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书房,有十个梅五的茶室那么大,里面一排一排地摆放着几米高的书架,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踩在地上的时候会陷进去,露出暖褐色的绒毛。叶清认识这种毛色,是在上界边境一种魔兽特有的,价格贵到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她跟着白衣人走过紧挨着的书架,她的目光瞥过书架上的《妖族历史与诞生简述》《论不同妖族起源与融合》,一路向前衍进到《妖与人的修行的不同与统一》《从上界环境浅谈园林设计》,她的目光甚至看到一本讲柳容时生平的传记。 妖王看的书太杂了,她一时不查,甚至连白衣人已经停下脚步都没发现。 等到她反应过来,身边的白衣人已经全部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着面前的人行礼了。 “参见王上。” 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他银色的长发落在肩上,像是山顶新下的落雪,他穿着一件鸦青色的长衫,手边一根胡桃木制的黑色手杖。他微微转过头,露出一双鎏金的眼睛。 像是琥珀一样近乎透明的灿金,又像是无机质的玻璃一样冰凉,他眨了眨眼睛,叶清一瞬间看清他的眼,中央是蛇一样的竖起来的瞳。 他淡淡说:“都下去吧,医师留下。” 叶清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没有聚焦——他是个盲人。 身边的白衣人训练有素地离开了,只剩叶清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余光一看,一条巨大的白蛇从书架后面绕了出来,大概有几米长,慢悠悠地吐着信子来到了妖王的身边。它也有一双金色的眼睛,现在像是盯住猎物一样,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叶清看。 叶清想,这个任务不然就算了吧。 她正在打退堂鼓,没想到妖王又发话了,他说:“走近点。” 叶清看着白蛇灯笼一样的金色眼睛,往前走了一步。 “再近点,”妖王叹了一口气,“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不是医师吗?来看看能不能治吧。” 叶清只好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她又不是真的医师,只能连蒙带猜地编一点瞎话。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只觉得妖王的脉跳得比她还健康,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病。 “嗯……”她高深莫测地说,“陛下的弱症,大概是源于气血不足,晚上是不是常常失眠?” 妖王倚靠在软椅上,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颈,像是捏住一只猫。 “继续。”他说。 继续是什么意思?继续编? 叶清面不改色:“我祖上三代行医,对陛下的眼疾和病症都有所研究,只要让我施针,不出三月,我定能让陛下痊愈。” 三个月,要是还偷不到蛇蜕,她也不用混了。 妖王冰凉的手指还抚在她的后颈上,他似乎对那里的皮肤很感兴趣,思考的时候,指尖轻轻划过皮肤,带来令人战栗的凉意。 “可以。”他说。 “那就三个月。” 蛇(微H) 37. 妖王陛下一字千金,当天晚上,穿白衣的护卫就打包了叶清所有行李,把她安置在了妖王住所旁边的一间宫殿里。叶清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宫殿,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我妹妹还在茶室等我,”她跟骑士长说,“我得回去跟她说一声。” “我们已经帮您把话带到了。”面具蒙脸的男人说,“既然要治病,那还是留在皇宫里比较稳妥吧?” “可是......” “这是王的意思。” 叶清闭嘴了,妖王是整个妖域至高无上的存在,在完成任务之前,她要尽力避免忤逆他。 她躺在床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她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跟系统说:“还算顺利,对吧?” 系统安慰一样地“嗯嗯”两声。 伪装成医师混进皇宫,找到妖王的白蛇,再偷走它的蛇蜕。前两步都完成了,最后一步应该很快了。 妖王应该是随手指了一间偏殿给她,但这个殿可能之前是准备给哪个妃子的,柜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襦裙纱裙,款式很新,料子也好到吓人。叶清还在其他的柜子里看到准备的日用,无一不是上好的东西,远超过医师的规格。她一个都不敢用,只从自己的小包裹里拆了一点皂角出来梳洗。 她躺在床上,看着高高的穹顶,竟然有种这个房子是个金笼的错觉。 她缩在床边,合上了眼睛。 先睡觉再说吧。 * 梦里,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缠上了她,很柔软,但也很韧。叶清皱起了眉头,感受到那个东西缠上她的腿,一圈一圈,滑腻腻的身体贴到她的身上。 叶清猛地睁开眼睛。 又是梦吗?还是藤蔓? 她对上了一对金色的眼睛,灿金的,像是琉璃一样的眼睛盯着她。 是妖王养的那条蛇。 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这条蛇就掀起她的衣服下摆,慢条斯理地钻进去,蛇冰凉的身躯贴着她柔软的皮肤滑动,印下鳞片的痕迹。它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她身上,头悬停在她的胸口,鲜红的信子一收一吐,分叉的信子间就轻轻拂过她的奶尖,危险又狎昵。 叶清被它缠得后背发麻,一只手往后,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短匕,握在手里。 如果它要咬她,就不管任务了,直接刺过去。她想。 但是白蛇并没有要咬她的意思,它只是把她亲昵地缠紧,紧到身上的鳞片几乎要在她身上烙下印子。它的尾巴缠着她的大腿,压着腿根处一点白腻的软肉,那附近有一处温暖又湿润的巢穴,是蛇最喜欢产卵的地方。 叶清感觉到了,蛇的身上,有什么很硬的东西,正抵着她的大腿外侧摩挲着。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裂开了。 兔子和蛇……应该是不太行的吧。因为太震惊,她的思维甚至有些漫无边际。 而且现在是春天……蛇在春天也能发情吗? 她还没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就感觉有另一个东西挨到她的腰上,和另一个一样硬,一样大。 叶清:…… 那两个东西在她的腰际不得章法的摩挲着,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连柱身的形状都清晰可见。白蛇微凉的舌头一下一下触着她的脸颊,像是在探求她的味道。它在她身上蹭动着,将有些黏腻的水液蹭到她的衣服上。 它没有攻击叶清,叶清也不好直接冲它动刀子,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只是悲愤地低骂:“……妖王,能不能管好你的蛇?” 白蛇听到主人的名字更兴奋了,它攀在叶清身上,紧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叶清几乎能看到它金色的眼睛里不餍足的欲望。最后它在叶清身上做最后的冲刺的时候,叶清忍无可忍地又骂了妖王一句,结果话音刚落,白蛇的两个东西就全部喷发,带着腥气的液体淋到叶清身上。甚至连头发上都有,顺着她墨色的长发向下流。 叶清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摸到一手黏腻的水液。 毁灭吧,这个世界。 * 比起蛇,妖王本人好相处多了。 妖王留给诊疗的时间大概是每天一个时辰,叶清没什么好帮他疗的,就根据以前照顾病人的经验,帮他做一点简单的按摩,再和他聊一点轻松的话题。与外表不同,妖王很配合,也很有分寸,第一天的一个时辰过去,叶清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对了,”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经意地提到,“您的蛇,昨晚跑到我的房间去了。” 妖王靠在在软塌上,金色眼睛朝向叶清的方向。 “是吗?”他很温和地问,带着一点笑意,“它很乖,很听你的话,是不是?” 很乖? 叶清犹豫了一下,委婉地暗示了一下:“它可能有点躁动……” “我明白了,”妖王的语气并不意外,他用有点抱歉的口吻说:“实在抱歉,昨晚做了一个很香艳的梦。” 叶清还没说话,就听他补了一句。 “以后不会了。” 昆仑 38. 除了给妖王看病,叶清大部分时间都在探查皇宫的结构。妖王的皇宫巨大无比,道路四通八达,光是不同的宫殿就有好几座,她在心里默默记忆,把可能藏有宝藏的宫殿都记在心里。 她蘸着水在桌上画图,确认了几个出口,又把水迹抹掉。 不能着急,争取一举成功。 她一面想着计划,一面给妖王按摩头部,他的银发垂在她的腿上,像是绸缎一样。等到她停下手时,妖王已经睡着了。她垂眸,看见他精致的脸,那双金色的竖瞳被掩在眼睫下,显得他的气质更加温文柔和。 叶清转身想走,却发现他的手指紧紧拽住了她的袖子。他拽得那么紧,简直像是在湍急的水流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叶清垂眸想了一会儿,用匕首划断了自己的袖子,干脆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 叶清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果不其然又看到白蛇蜷缩在角落里。白蛇一见到她进来,立马直起身子,想朝她来又不敢,犹犹豫豫地在一旁逡巡,尾巴一扫一扫的。不像蛇,反倒像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大狗。 自从上次她跟妖王告了状,白蛇就一直是这种状态。 叶清犹豫了一下,朝着它走了两步,放软声音,用对洛宝说话的声音小声问它:“小白,我问你噢。” 蛇金色的眼睛看着她,很矜持的样子,但是尾巴已经在地上摇疯了。 “我问你,”叶清小声说,“你的蛇蜕都放在哪里?” 她其实没指望白蛇真的能听懂,哪怕是在妖域,没开灵智的动物和开了灵智的妖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白蛇听完之后,用嘴叼住她的袖子,往前拽了拽,然后又往外蜿蜒爬行了一段。它回过头,望着叶清,是一个很明显的“跟着来”的动作。 叶清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她跟着白蛇一路往前走,穿过复杂蜿蜒的走廊。她把整个宫殿的地形都记在心里,越走越发现,这条路很接近她的其中一个目的地。 这条路的尽头,是妖王的书房。 要是平时,叶清肯定不敢直接在妖王眼皮子底下偷东西,但他现在看不见,叶清就敢了。 她刚转过拐角,打算去书房,却看见平时无人看守的书房门口站着两个人。叶清远远看了一眼,觉得身形很眼熟,那人偏过头,跟旁边的人聊天,露出一张更眼熟的脸。 叶清立马藏进了拐角的阴影里。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站在门口那人,是柳容时的大徒弟。 蛇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叶清觉得她居然在一条蛇身上看到了困惑的表情。 “嘘,”叶清用手指在唇上比了一下,小声说,“乖乖,不要出声,我们离那里远一点。” 当时她为了偷柳容时的愿珠,假装成人类修士当他的侍女。后来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非要娶她。她只好连夜给柳容时下了毒,摊牌了自己的身份,拿了东西跑路。听说后来昆仑上下乱成一锅粥,婚礼也不办了,发动全宗要把她捉回去。 这边东西还没偷到,那边苦主居然找上门了。 叶清想了一下,觉得昆仑派应该是没发现她在这里。他们多半是来找妖王的,与其自乱阵脚,不如苟一下,等他们走了再行动。 * 妖王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他托着腮,把玩着手上的一个小巧的匕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侍卫,正恭恭敬敬地朝他低着头。 “昆仑要在我们这里找人?”他问。 “是,偷了愿珠的人,”侍卫一板一眼地说,“除此之外,听说柳容时在秘境里受了伤,晋升失败。” 妖王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一个漂亮的花刀,兴致缺缺。 “她呢?还是没穿我准备的衣服吗?” 其实他不必问,她留在他手里的那截袖子一看就不是他准备的,他的宫殿里没有这么差的料子。 侍卫足足愣了两息才跟上妖王跳跃的话题。 “是,叶医师一直没动屋里的东西。”侍卫有些犹豫,“王上,您的蜕皮期马上就过了,还有必要留着医师——” 他看见妖王的眼睛,像是猝然掉进极深的潭水,遍体生寒,立刻闭上了嘴。 —————— 下章见前任 前任(H) 39. 有的时候,人越是不想碰上什么,就越会碰上什么。 叶清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的时候,就觉得,有的时候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明明这段时间已经两点一线,每天不是去妖王那里,就是待在房间里,但就回房间那段短短的距离,还是碰上了。 她的前任苦主,穿着一身黑衣,站在林间小路的中间,正遥遥看着她。 他很高,也很冷淡。柳容时是剑修,于是气质也像是剑一样冰冷锋利。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所以叶清也没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是什么心情。 叶清慢慢走过去,有些心虚地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她当时跑路的时候已经和他彻底撕破脸,听说柳容时在整个上界通缉她,多半恨她恨得牙痒。但他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在妖王的地盘上,柳容时也没法把她怎么样……吧。 柳容时冷冰冰地看着她。半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叶清:? 她这时才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柳容时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整个人像是被酒味腌透。他的黑衣有几处深色,像是溅上了血。虽然他看上去清醒,其实应该早就醉了。 喝了酒好,喝了酒好,柳容时一喝酒就断片。 叶清心里有点狂喜,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低下头,任由他的手,一点一点从脸颊摸到脖颈。 柳容时很仔细地摸完了她的脸颊,像是在确定什么,半晌,才开口:“你不要来了。” 叶清眨了眨眼睛。 他说:“我不想再梦到你了。” 叶清心说正好,我也想赶紧离开,昆仑的人还在抓我呢。 但她刚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柳容时就跟着她,还抓住了她的手,一丝不苟地和她十指相扣。 叶清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转过头,对他皱眉:“你不要跟着我了。” 柳容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吻总是很有掌控欲,微凉的嘴唇碾着她的嘴唇。她紧咬着牙关,于是他的舌尖只能在贝壳一样的牙齿上面逡巡,舔过她柔软的唇瓣。 他说:“张嘴。” 叶清不理他。 他又说:“张嘴,老婆。” 这个称呼和他实在不搭,叶清震惊到要质问谁是他老婆,结果一开口,就被他趁机入侵到嘴里。好重好深的一个吻,她不像在被吻,像在迎接一场失控的洪水。柳容时像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亲吻,舌头重重碾过她的舌尖,侵占着她嘴里的每一寸领地,把柔软湿润的唇肉吃进嘴里。 妖域广阔,他们背靠着一棵桂花树,他们在桂花树下接吻,风一吹,就有细碎的落花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吻了太久,分开的时候叶清差点腿软到站不直,柳容时抱着她的腰,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口。他还是一张平淡禁欲的脸,除了呼吸有点喘,谁也想不到他的性器正竖着,抵着叶清的大腿内侧。 叶清往后退了一步,感觉到他的手指从衣服的下摆伸进来,顺着腰线向上,隔着肚兜笼住了她的乳。那里软得吓人,陷在他的指缝中,挺立的朱果磨着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常年练剑,手心有粗糙的老茧,哪怕只是轻轻磨一磨,也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刺激。 叶清看到他的眼睛,吓得用手抓住他的手腕:“别,别在这里。” 柳容时没说话,他凑过去,用鼻子蹭了蹭叶清的脸颊,底下的东西硬得发烫,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导给叶清。 叶清抵着他的胸膛把距离拉开,低声说:“……去屋里。” 柳容时看着叶清,他的眼睛颜色太深,像是没有底的深潭。 “清清是,”他轻声说,“半妖?” 叶清“嗯”了一声。 “是什么?” “兔子。” 于是叶清就看着柳容时顶着那副严肃禁欲的脸,清晰地说:“给我看看耳朵。” 叶清大惊失色,她跟柳容时也算是有交情的,之前从来没看出他有fury控的迹象,难不成是受的打击太大,人已经疯了…… 她跑马一样的心路历程还没走完,就感到柳容时下面的东西威胁一样的顶了顶她。 叶清:…… 她把两个软软的,垂下来的灰耳朵给柳容时看,她本身大概不是什么品种兔子,耳朵也是很常见的灰色垂耳。但是柳容时爱不释手一样爱抚了一阵,还咬了咬她的耳尖,在敏感的耳朵上面吹气。 叶清被柳容时弄得浑身发麻,强撑着带他回了房间。他醉得乱七八糟,连自己之前定的一堆规矩都顾不上,就把她压在床上亲吻。她穿的短衫被他剥开,露出莹白的皮肤,像是剥了壳的荔枝。细细的一段腰,比月光还白,乳房像是又小又软的一对鸽子,红色樱果一样的乳尖,被他珍之又珍地含进嘴里。 他一边吃她的乳,手一边伸下去,在她的穴口摸了摸,伸进去一根手指,很熟练地摸到她的敏感点,在那处抠挖着,直到穴肉微微抽触才停下来。叶清像是他怎么也吃不够的点心,他忍耐得太久,性器插进去的时候甚至有失而复得的欣喜。 我很想你。他想。 你去哪里了? 叶清被他抱在怀里,却又像是离他很远,他重重地插着她,抱着她,却怎么也不够。如果没有爱,那要多少次的占有才能填满心里的空洞。 他的动作太重了,叶清没忍住小声哭了出来。他的性器像他的剑,又硬又凶,肏开紧裹着他的剑鞘,一次次进到最深处。他抱着她,像是野兽一样和她交欢。他的下腹撞在她的臀肉上,发出淫靡的水声。 她被肏到了两次高潮,才等到柳容时加快速度,咬住她的脖颈射精。他的东西又多又浓,几乎把叶清灌满才停下。 他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后颈就被一个重物用力砸下。 叶清抿着唇,下手又稳又狠,手里拿着匕首的柄,狠狠地又敲了两下,直到柳容时晕过去为止。 现场一片狼藉,她的腿根处还有白浊溢出。柳容时倒在地上,衣衫凌乱,看起来十分有碍观瞻。叶清打算把他收拾一下,扔到他徒弟门口去。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站在门口,用指骨,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 捉奸(H) 40. 叶清又一次觉得,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房间里像是犯罪现场,房间外面,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问:“叶医师,我能进来吗?” 是她的新苦主妖王。 当然不行! 她自己一片狼藉,厅里也一片狼藉,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妖王是个瞎子,看不到这一切。她把柳容时不省人事的身体拖进屋,飞快地往自己身上洒了点水,披上一件外袍,把门打开一半,低声说:“抱歉,我刚刚在沐浴。” 妖王站在门口,他的银发披在肩上,穿着一身靛青色的长衫,袖口处绣了银色的暗纹。他执着一个黑色的木质手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杀伐果断的妖王,甚至很有书卷气。 “我今天眼睛有点疼,”他温声说,“你愿意来我房间看看吗?” 叶清身后放着半个案发现场没有处理,浅笑道:“可以,能稍等我一下吗……大概半个时辰,我去找您。” 妖王没有说话,叶清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下腿,结果一动,就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从她的穴里面流了出来,还温热着,流到了她的大腿上。 妖王的表情变了,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极其冰冷,但语调还是柔和的,反而显得更惊悚:“是什么味道?” 叶清悚然一惊,她用水洗过一次,味道已经很淡,这人是什么狗鼻子,这都能闻出来。 “是谁?”妖王问。 叶清装傻:“什么是谁?” “他还在里面吧。”妖王平静地说,他转身,推开门。手杖像是一个摆设,眼睛对他并不重要,他看不见东西,但仍然在她的房间如履平地。他一路走,就要走到柳容时躺的那间屋。他周身气质极寒,走过的地方仿佛都变成了寒冬,叶清看着他的表情,毫不怀疑他会就地格杀了柳容时。 她急急拽住他的衣角:“别,是柳容时。” 昆仑第一剑修,不明不白死在妖域,会出大问题的。 妖王步伐不停,这个名字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困扰。他要杀柳容时,那这个人就必须现在死在这里。 叶清拉不住他,转而拉住他的手,拽住他的手臂:“陛下,陛下,”她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疯,声音里带了点哀求:“陛下,您不是眼睛不舒服吗?我们走吧。” 她在为了那个男人求情。 那个男的在他的地盘,玷污了他的珍宝。叶清当然没有错……这个男人恬不知耻,明明都要娶妻了,却还来染指他的妻子! 他的眼睛本来就已经快好了,被这么一激,眼前的黑影恍惚散去,水中映出叶清的脸。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脸,小小的一张脸,她正看着他,一双下垂的猫眼含着一点水光。 “别杀他,”那双淡粉色的唇开合,说出来的却是锥心之语,“拜托了,陛下。” 妖王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的脊背挺直,嘴唇抿成一条发白的直线。 “叶清,”他轻声说,“你在为他求情?” 他很慢很慢地说,像是痛得狠了:“可是你甚至,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 叶清被一路拽着回了妖王寝殿,手腕几乎被握得发青,妖王动作有些粗鲁地把她扔进浴池,那里面已经蓄了满满一池水。叶清被扔进水里,刚抬起头,就被妖王握住腰抱到腿上。 他比看起来结实很多,身上有流畅的肌肉,腹肌形状分明。他没有跟她说更多的话,直接把她的腿分开,把手指插进还湿着的穴里,仔仔细细地抠挖着,把留在里面的精液勾出来,水变浑浊一点,又马上被翻滚的清水取代。 她对他毫不关心,不穿他的衣服,不用他的东西,相处这么久,也不问他的名字。他从来都对她乏善可陈,不管作为旅伴还是妖王都一样。 得不到,得不到,如果始终也得不到,那他究竟在压抑什么。他明明每夜每夜地想着她,渴得他的半身都无法忍受。 他的手指在她的穴里抽插,刚开始是清理,到后来性的意味愈发明显,毫不掩饰。叶清伸手去推拒他,被他握住手腕折在身后。她的侧脸压在浴池边缘的石头上,腿被分开,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一遍一遍,像是一场夏日的雨,洗刷掉另一个人的齿印。他太凶了,像是缠着猎物的野兽,他分开她合紧的穴,就着泉水的润滑,直接挺了进去。 他攥着她的手,像是握着百合花的枝,叶清被他顶得来回摇晃,觉得自己像是树梢上的一朵花,在暴雨中被打得摇摇晃晃。 她没能走神太久,妖王进得太深,像要直接顶到胃里,她的穴道湿润但是窄,连续被撑开的感觉太奇怪,让她有一种从里到外被完全侵占的感觉。 他的牙落在她光裸的脊背上,顺着脊背留下印子。手掌撑开她的大腿,在已经被撑得近乎透明的穴口又塞进了一根手指。 叶清拼命挣扎了起来,她伏在浴池边缘,池水很烫,随着他的动作一次又一次涌进她的穴道里。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很弱:“轻一点。” 妖王把她的头扭过来,逼着她和他对视,他的眼睛太冷,叶清摸不清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轻一点,”他轻声问,“你吃柳容时的东西时,也叫他轻一点吗?” 叶清抿着嘴,没说话。 “说话。”他冷冰冰地说。 叶清被肏得狠了也不说话,就没声音地哭,妖王被她哭得更难耐,直到龟头挤进紧闭着的宫口,她才受不了一样哭出声来。 “拿,拿出去。”她在他身下挣扎,她没发现她一直藏着的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毛绒绒的,是半妖的标志。 柔弱的,既不属于人,也不属于妖的标志。 蛇吃兔子,本来就天经地义。 妖王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于是就看不到自己的痴迷。他压着叶清,一点一点摸着她的耳朵,从尖尖摸到柔软的耳朵根,揉捏着那处的软毛。底下进得更深,性器在她的屄里抽插着。叶清到最后已经哭不太动了,只有在太过激的时候才哼两声,然后被人咬住唇吮吸。 他射得很多,一次两次三次,真的要把她灌满一样。叶清觉得自己像是被反复揉捏的橡皮泥,连骨头都被泡软了。 等到妖王终于停下,叶清已经累得闭眼就能睡着了。她靠在妖王的怀里,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手指一点一点顺着她的头发,还有她耳朵上的软毛。 她有点恍惚地想,所以,他叫什么名字? 算了,等……醒了再问。 决裂 41. 叶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下午,她睡得太沉,醒来的时候,看着面前陌生的装潢,脑子还带点恍惚。 这是哪? 她眨了眨眼睛,腿一动,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蔓延开来。 对了,这是妖王的寝宫,昨晚他们上床了。 叶清一想到昨晚就觉得头疼,干脆打包扔到脑后不再想。她翻身下床,只觉得身上的肌肉跟灌了铅一样重,她艰难地走了两步,在适应了这种疼之后,转头朝着妖王的书房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整个宫殿非常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连平时无孔不入的面具人都全部消失了。叶清一边觉得不安,一边加快了速度。她熟练地撬开书房的门,跟脑中有个地图一样飞快地摸过每个可能藏东西的柜子和抽屉。她为了方便行事,手里只有一个可以弯折的铁丝,但在这根铁丝面前,一切金属的锁都如同虚设。 终于,在撬开书房底下第三个柜子之后,叶清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张完整的蛇蜕,正迭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蛇蜕触感冰凉,像是一层软甲,叶清用铁丝捅了捅,判断蛇蜕的硬度至少在玄铁之上,怪不得沉城说这是无价之宝。叶清感叹了一句,飞快地把蛇蜕迭吧迭吧,放进了随身的包裹里。 她的目光在柜子里顿了一下。 在蛇蜕之下,放着一把巴掌一样大的匕首。 叶清盯着那把匕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拿过匕首,倒过来看柄的底端,看见那里刻着一片小小的,简单的叶子。 她记得这把匕首,非常非常熟悉。这把匕首最早是沉城送给她的,后来被她转手送给一个同路的朋友。那个朋友一头黑发,白布缠眼,烤得一手好鱼。他本来是个读书的秀才,可惜在一场意外中伤了眼,听说妖域富庶自由,所以打算来谋个差事。 他们同路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给叶清讲妖族的历史,讲妖和人的关系。如果天气晴朗,他就会生起火,在月光下面烤捉到的山鸡。 叶清好几次偷偷想,救了他真是她为数不多划算的买卖。 离开前,叶清想,他一个柔弱的书生,要是在妖域被欺负了怎么办。所以,在临走前,她把身上仅剩的钱和这把匕首都留给了他。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把匕首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合上了柜子。 * 整个下午,叶清都坐在床上,和系统插科打诨,她好久没去管系统的任务,现在想起来一看,发现已经完成了一半多了。 她晃着手里的沙漏,粉色的沙子在夕阳下散发着浅色的光,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叶清心情不好就去折腾系统:“统,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好宝贝?” “?”系统耐着性子:“你是。” “我是不是你带过最争气的宿主?” “你是。” 叶清还要开口,系统急忙打断她:“别问了,我就带过你一个宿主。” 叶清想笑,她先是闻到了一点点血腥味,然后是手杖点地的一声很轻的“笃”。她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转过头,就看见妖王慢条斯理地走进来,他穿着一件墨色长衫,嘴角习惯性地挂着一点笑意。 叶清安静地注视着他,看他的体态,看他走路和说话的习惯,然后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做对比。越对比越能确定,那个陪了她半个月的书生,就是眼前的妖王。 他甚至从来没有费力去掩饰过——同样瞎了的一双眼,偶尔浮现的儒雅气质,还有书架上乱七八糟的杂书。 可她怎么能想到,怎么能想到她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竟然是妖王。 叶清转过身,很平静地和妖王,和林墨对视了一会儿,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窗外很安静,有风刮过落叶。 “陛下,”她说,“我要离开了,来和你告别。”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但整个房间似乎一瞬间进入了刺骨的冬天。林墨安静地看着她,他不再笑了。真奇怪,他明明是温润的长相,但不笑的时候竟显出几分阴郁来。 “为什么?”他轻声问,“三个月还没到吧。” 叶清不想再陪他演,直接说:“林墨,我治不了你,你的眼睛已经好了吧。”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声:“昨晚一开始,你的眼睛甚至不敢看我。” 谁能想到,孤僻阴郁的,未经人事的妖王,甚至连女孩袒露的胸口都不敢看。 林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噢……所以你终于发现了,对吗?” 他怒到了极点,竟然露出了一点笑来:“所以,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看我一眼对吗?你把书生丢在客栈,又觉得妖王危险。你喜欢柳容时那样的?” 他靠近了一步,那双金色的眼睛终于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影子,他满怀着恶意问:“你喜欢他什么?他肏得你更爽吗?”” 叶清没有回答他,手里捏着包裹的系带,她的包裹只有一小袋,提上就能走。 林墨接近她,近到呼吸相抵,他轻声问:“他跟我说你们在一起过,怎么?原来我们清清是娼妓,给钱就能肏?他怎么肏你的,跟我说说。” 叶清抿唇。 “是他好还是我好?”他语调轻柔,“昨晚我肏你的时候,每次进得深了,你里面就发着抖夹我。这么会吸,是不是早就被男的肏烂了?” 叶清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抬手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 她一点没留力气,把他的脸抽得偏过去,几乎在瞬间,林墨的脸颊就红了一片。 叶清打完人之后,半句话都没有,拿上包裹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被林墨拽住了手腕。他的手指修长,一用力,就把叶清拉到怀里,严丝合缝地抱住。 外面风刮起来,小朵小朵的桂花就飘落在了空中。太阳马上要落山了,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映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叶清。”林墨轻轻地叹了一声。 “我心悦你,”他的声音很低,“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花上半个晚上,只是想帮她做一锅鱼汤,编造那么多莫须有的病,只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他伪装出一千个身份,于是一千个身份都念她成疾。 叶清愣了一下,垂下眸,她有些迷惑,又有点想笑。林墨从最开始就在骗她,身份是假的,经历是假的,妖王的病也是假的。而同样的,她也没对林墨说过她是个窃贼,刚刚才偷走了他的蛇蜕。一个骗子,一个小偷,他们这样的情况,有什么立场去谈爱呢。 她往后退了一步,眨了眨眼,黑色的眼被眼睫遮住,像是细密枝叶遮挡下的碎冰。 “对不起,”她说,“我不爱你。” 空气中的血腥味骤然浓了起来,叶清感到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流到了她的手上,她这才发现林墨受伤了,大概是伤口崩开,现在血流不止。 叶清皱起眉头,把他的衣袖掀开,看到林墨手臂上一道清晰的伤痕,深可见骨。 伤痕上散发着凛冽寒气,她再熟悉不过,是柳容时的剑气所伤。 她抬头看他,问:“怎么回事——” 她的话没说完,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趔趄一步,跌倒在了林墨的怀里。他的手臂收紧,把她妥帖地抱住了。 “清清,说了绝情的话,”他低下头,嘴唇温柔地在她的鬓角厮磨了一下,“就要够绝情才行。” 囚笼(H) 42. 叶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她初入昆仑,看到连绵青山高耸入云,修真居士踩着长剑在空中穿梭,行进快如流星。叶楚之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叶楚之的手有点粗糙,又有点凉,她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 她问:“清清,你是想拜入昆仑吗?” 叶清没有告诉她半妖无法修炼,只是笑眯眯地说:“对呀,以后就我罩着你了。” 之后,叶楚之测出水木双灵根,成为内门弟子。叶清没有灵根,理所当然地在外门当了个杂役,又机缘巧合被选上给柳容时当侍女。柳容时那时就十足孤高,从来不喜他人亲近,但挑选侍女的时候,不知怎么改变了主意,一眼就挑中了叶清。 所以才会有之后那堆破事。 梦境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她和柳容时躲在妖兽环绕的山洞中,柳容时紧紧抱着她,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像是铁钳一样,她觉得勒得慌但又不敢动,外头是探头探脑逡巡的妖兽。一会儿又是他被毒倒,倒在地上看着她的样子,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第一次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问:“你是半妖?” * 叶清睁开眼睛。 她被乱七八糟的梦境搞得头昏脑涨,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处境。她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垫很软,她像是陷在一片云里。床单是很深的红色,像是一大片新鲜的血液。她的左手腕上系着一条长长的金色的细链子,一直连到床头。 她又发现她的脚腕上系着一串小铃铛,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怎么回事? 门响了一下,叶清转头望去,有人走了进来,长身玉立,衣服打理得没有一丝褶皱,手里端着一杯热水。 是林墨。 叶清瞪大眼睛看着他,又低下头,看系在手腕上的金链。 “骗人吧,”她声音很轻地说,“林墨,你把我关在这里?” 林墨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他把水放在一旁的桌上,像是抱一个小娃娃一样把她抱在腿上,她陷在他怀里,被他亲密地搂着。 “嗯,”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吐息温热地打在她的脸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在叶清的耳旁说。 “清清真好看,”他拉着她的手放到下身,说,“你看,看一眼,我就这么硬了。” 叶清摸到了什么坚硬炽热的东西,她想收回手,但被他按住。 “要喝点水吗?”他很体贴地问,“怕你一会儿受不住。” 这句话蕴含的意味太糟糕,叶清坐在他怀里,终于清晰感受到了他勃发的欲望。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他的手指抚摸过叶清的脖子,然后嘴唇贴上皮肤,他细密地亲吻过细腻的皮肤,然后终于露出獠牙。 叶清感觉到尖牙刺破皮肤,然后有什么东西缓慢地注入。 是什么? 她像是被蛇捕获的兔子,在蛇的毒牙下面瑟瑟发抖。但她很快就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因为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像是从身体内部烧起一把火,一点一点烧开,灼烧得人头脑发昏。她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摩挲,半晌才明白烧灼她的,好像是情欲。 她从没感受过这样的情欲,像是没过头顶的潮水,穴口一张一合,像是急切地邀人进入。她痒得受不了,想伸手摸一摸,揉一揉,但两只手都被他抓在手里。 叶清睁开眼,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林墨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吻过她的嘴唇,他的嘴唇凉凉的,很舒服,但是时间太短了,如同隔靴搔痒,反而让火越烧越烈。她难耐地轻哼了一声。 似乎有人愉悦地轻笑了一声,然后低声说:“别着急,会让你舒服的。” 一根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叶清的肉穴,她的穴里湿透了,又紧又热,一吃到手指就难耐地绞紧,像要把整个都吞进去,热情得吓人。 “好淫荡,是不是?”他垂眸,问她。 一根手指很快变成两根,他在她的穴里慢条斯理地抠挖着,拇指一下一下碾过硬起的阴蒂。快感绵长,但是总是不到极限。叶清不自觉地绷紧腹部,随着他的动作扭腰,但却一次次地在高潮之前停住。他的手指在关键时刻停住,快感如同潮水,但一直到不了顶峰。 “哪里难受?”他明知故问。 叶清咬着林墨的衣服,含不住的津液浸湿丝质布料。 “乖宝,想要什么?”他诱导着。 叶清都快哭了,她从来没感觉过这么强烈,几乎能把人的理智烧穿的情欲。她的穴肉不自觉地收缩着,汁水淋漓的,仿佛在急切着渴望着什么东西进去填满它,凶狠的,毫不留情地捅烂它。 “想要,”她小声吸气,说,“要你。” 林墨终于得偿所愿,他满足地喟叹一声,说:“乖孩子。” 交合(H) 43. 叶清被林墨的性器贯穿,他毫不留情,像是撬开一个牡蛎的壳一样,性器破开层层迭迭的软肉,一路进到了最里面。叶清骤然被撑开,疼得瑟缩了一下,但小穴难耐地咬住肉棒,近乎谄媚地吮吸着。她咬住枕巾,要哭不哭地小声哼着,林墨亲吻她的脊背,手指慢慢地抚弄她挺起的乳尖和藏在阴唇里的阴蒂。 “嘘——”他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别哭,马上就舒服了。” 他开始浅浅地抽送,像是不舍得一样,出去一点又全根没入,叶清的体内温暖湿润,柔软的媚肉像是一个肉套子一样紧紧裹着他的阴茎,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不舍的挽留,被他翻到外面的软肉泛着淫糜的媚红色,像是烂熟的果实,向外流着甜腻的汁水。 林墨很有技巧地顶弄着她最受不了的地方,她本来就被他钓到极限,没两下就潮吹了,淫水从他们交合的地方喷出一点,剩下都被堵在里面。她的穴肉绞紧,大腿内侧也在不住地痉挛。 就在这时,林墨猛地掐住她的腰,顶开绞紧的软肉,凶狠地肏到里面。叶清本来就在高潮,根本受不了这样的狠肏。想往前爬,刚爬了两步,又被人追上去,阴茎一下入到最深,饱胀的龟头撑开紧闭的宫口,挤进最深处的小口,毫不留情地侵占。 叶清趴在床上,细白的手指紧抓着床单,她又高潮了,水像失禁了一样往外溢,快感强烈到像是浑身都过了电。她感觉到林墨在舔吻她的脸,他的吻凉凉的,也很湿。 他又把她抱回腿上,她还在失神,被汗湿的黑发贴在脸颊上,浑身的肌肉紧绷着,白皙的皮肤被情欲染上一点薄红,漂亮得不得了。 他放慢了节奏,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他小幅度地抽送着,性爱变得温柔而漫长。 “喜欢我吗?”他问。 “喜,”叶清晕乎乎的,照着他的话说,“喜欢你。” 这句话开启了新一轮的酷刑,他把她压在床上,腿挂在他的臂弯,柔软湿润的穴口被撑开,她又紧又湿,把他吸得浑身都发麻。 林墨含住她的乳,敏感的乳尖挺起,樱红的一小粒,在他的嘴里颤着。他用舌尖挑过乳粒,一边肏她,一边嘬着她的乳。他的舌头很灵活,舔过的每一次都带着电流,叶清被他舔得浑身发抖,想躲,被他用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旁边的乳头。 “躲什么?”他含笑问,“不舒服吗?” 就这一下,叶清就丢脸地含着他泄了身。她小狗一样地喘气,舌头无意识地吐出来,被他用手指夹住,然后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伸进她的口腔,在温暖的嘴里搅动,叶清含不住的口水就从嘴角流下来。 “这么舒服?”他问,“清清是小孩子吗?口水都含不住。” 他没等叶清回答,就自顾自地动了起来,粗长的性器整根没入,又凶又快地碾过她的敏感点,几乎要把根部的蛋都捅进去,逼着她含糊地哭叫。 “呜……”叶清终于被他欺负得哭起来,他的欲望像是无底深渊,怎么都满足不了。她浑身都在流水,一股一股的水液随着他的动作,被从软屄里挤出来,胸口的乳粒更是被玩得一碰就战栗发抖。 她一边哭一边抽噎着叫林墨的名字,求他停下来,她软着声音求:“不要了,林墨,陛下,求你了,我真的做不了了。” 林墨铁石心肠,一边哄她,身下一边肏得更狠。 “你可以的清清,”他说,“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好了,乖。” 他的很快,就是又把叶清磨了小半个时辰,他抵着宫口射精的时候,叶清哼了一声,终于连人型都维持不住,兔子灰色的垂耳和尾椎处圆圆的尾巴都冒了出来,尾巴一抖一抖的,被他亲昵地拢在手心把玩。 叶清掀起一点眼,泪眼朦胧地瞪着他,想把自己的尾巴抢救出来。还没开口,就被他用手遮住了眼睛。 他的声音带了点哑,问:“你不会想再来一次吧?” 叶清立马闭上了眼睛,在他身边找了个好位置窝着,睡了过去。 林墨打湿了毛巾,擦过她身上斑斑驳驳的痕迹,吻痕和精斑混杂在一起,又狼狈又淫靡。她侧躺着,圆圆的衣领耷拉下来,露出白瓷一样的皮肤上红红的一片吻痕,再往下,玫红的乳晕若隐若现,上面是交迭的牙印。 林墨帮她拉了拉衣领,突然笑了起来,他捏了捏叶清的耳朵,带着笑说:“可怜死了。” 半蛇(H,兽身) 44. 叶清被关着的生活过得十分清闲,除了不让她离开,林墨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她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床上看林墨的书,看完之后就随手往角落一丢,任由那些珍贵的藏书在墙角积灰。林墨也不说什么,随她高兴。 直到有一次叶清在书架上找到了之前在昆仑一直没找到的一本剑谱,很惊讶地问他:“你怎么有这本书?不是说没有手抄本流出吗?” 林墨坐在一旁处理政务,瞥了一眼,平静地说:“这就是孤本啊。” 叶清一下觉得手中的书特别重。 他说:“我这里的书都是孤本。” 第二天,叶清就把那个丢书的角落整理干净了,积了灰的书被擦干净,整整齐齐在书架上码了一排。 她看起来认命得特别快,在发现最初的反抗无用之后,她就不怎么折腾了。林墨更是,只要叶清不提要走,他乐意维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假面。两人就这样维持住了一种虚与委蛇的和平。 叶清有时也宽慰自己,把蛇蜕送出去之后,她欠沉城的债就算还完了。现在待在这里,就当是给林墨打工了。他这个雇主脾气很好,不生气,还给她准备了很多衣服。 只是…… 林墨走过来,抱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吸猫一样吸过她的后颈和头发,把她蹭得毛绒绒的。 叶清把书合上,放在枕头旁边,想,又要加班了。 林墨的吻总是很湿很温柔,他很愿意耐心地,像划开一个熟透了的桃子一样慢慢地侵入叶清的口腔。他的舌头缠着叶清的舌头,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叶清终于学会伸出舌头回应他。可惜她实在不是一个好学的学生,无论林墨怎么教,她的回应都是懒懒散散的,轻描淡写地伸出一点舌尖,兔子舔水一样舔舔他。 但这点回应对林墨来说已经够了。 他的舌头探得很深,带着暗示一样慢慢舔着她的上颚,像是舔舐什么甜味的东西一样吮吸着她的唇,又榨出更多甜味的汁水。叶清被他亲得浑浑噩噩,双眼迷茫地看着他。 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脚踝,亲昵地缠了上去,触感又腻又滑,她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叮当”一声。 叶清有些不适地缩了下脚趾,那个凉凉的东西撩了一下她的脚背,有点痒,带着点狎昵的挑逗意味。 叶清眨了眨眼睛,明白了过来。 那是蛇的尾巴。 林墨腰部以下的部分已经完全变成了蛇的样子,银白的蛇尾缠着叶清的腿,带来有些奇怪的,冰凉的触感。他离开叶清的嘴唇,结束了这个有些过分漫长的吻,他的唇上带着水光,银色的长发披散,看起来有种另类的性感。 叶清眨了眨眼,看着林墨,小声问:“……小白?” 林墨“嗯?”了一声,用手轻轻摸她的头发,又用鼻子蹭她的脖颈。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有些好笑地看了叶清一眼。 “你在叫那条蛇?”他低头与叶清厮磨,低声说:“小傻子,怎么还没想明白。” “那条蛇和我本来就是一体的,”他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他的蛇尾更用力地缠紧了叶清的腿,性器顶开叶清的穴口,柔软湿润的穴肉一下子层层裹了上去,讨好地吸吮着狰狞的性器。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叶清最受不了的地方,龟头一下一下用力地顶着那里。快感甘甜刺激,叶清习惯情爱的身体一下湿得透顶,差点被一下送上了高潮。 林墨轻轻“嘘”了一声,停下了动作,轻轻抚着叶清的背:“现在不可以喷出来,清清体力那么差……会受不了的。” 叶清被他摸得有点恍惚,眨了眨眼,半天才有点傻傻地问:“……什么?” 林墨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她,他的手指在已经被撑得很开的肉穴旁边揉弄,慢慢伸进去一个指节。 叶清的表情一下变了。 蛇有两个……来着。 叶清抓住林墨的手腕,可怜兮兮的,哀求地看着他:“不行了。”她委委屈屈,“已经塞满了。” 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委屈。 但是可可爱爱。她对他是毒药,哪怕装可怜的样子也很可爱。 那么可爱,好想没有一丝缝隙的占有。 林墨心里的欲望浓重到了吓人的地步,但是表面还是耐心地用手指润滑着,一边揉弄,一边小声哄:“可以的,你看,在咬我的手呢。” 叶清拼命摇头,但林墨还是一边安抚地舔吻她的脖子,一边坚定地把另一根性器挤进了叶清的穴里。叶清只觉得被撑到了极点,几乎能想象出穴口被撑得发白的样子,她被没有一丝缝隙地填满,但居然还能从中汲取甘甜的快感。 她眨了眨眼,眼泪就掉在枕头上,林墨凑过去吻她,呼吸温热:“清清好厉害,都吃下去了。” 笼子(含dirtytalk) 45. 她被撑得难受,随便动一下都能造成巨大的刺激,白蛇的尾巴缠着她的腿,让她连爬走都做不到。林墨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压在身下,像只雌兽一样在他身下雌伏,只能被动地把他的两个性器全部吃下去。 他动得缓慢但绵长,但哪怕这样,快感依然激烈,叶清挣扎着想逃,却被他惩罚一样地掐了把乳尖,然后又安抚地亲吻她的嘴唇,哄她说:“很快了。” 他的手很凉很修长,性器也是凉的,但都被她捂热了,蛇性本淫。她这么热这么紧,不舍得一样咬着他,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林墨拉着叶清的手,带着她的手去摸她的小腹,那里被性器顶出了清晰的痕迹,她一甚至能感觉到圆润的头部,有生命一样跳动。 “清清会怀孕吗?”林墨在她的耳边笑着问,“吃了我那么多精液,这里会不会鼓起来?” 叶清咬了一下枕头,带着哭腔骂他:“林墨,你个疯子。” “会怀孕吧,肚子一点一点地鼓起来,满满的揣着我的卵。圆圆的鼓起来,然后坐在我身上被我顶的掉眼泪。”林墨低声说着荤话,“大着肚子被我肏,一定很漂亮。” 叶清骂他:“疯子!” “是的,”林墨笑着说,“多谢叶医师夸奖。” 兔子真是容易动情的动物,她太习惯他的味道,甚至连这样的性爱都感到快慰。叶清被他抱在怀里,两个性器在穴里抽插着,夹不住的水液从随着他的动作往外溢,把叶清的大腿浸得湿漉漉一片。林墨的手一直轻抚着她的脊背,从后颈一直慢慢摸到下面,带着色情的意味,他的掌控欲只有在床上才初露峥嵘,像是真正的野兽,恨不得把她吃掉。 两个性器都塞进去可能让他兴奋,这场性事格外漫长,叶清脚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细碎的声音一直不停。她看到摇晃的穹顶,鼻尖里都是林墨的味道。他以前闻起来总是很冷,带着乌木的香气,现在他闻起来暖和起来了,她身上的花香和他混在一起,让他闻起来都温和了起来。他的尾巴缠着她的脚踝,一点点滑过小腿,带来冰凉的痒意。 “在想什么?”他别过她的脸,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嗯?累不累?” 这人总是虚伪,在床上说一不二,但还是会象征性地问。 叶清累得不想说话,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作为回答。她不常在他身上留印子,这次咬得重了,林墨还挺高兴。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是我的。” 叶清闭上眼睛,没说话。 等到林墨终于射了的时候,叶清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她的身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吻痕,她的肚子鼓鼓的,全是林墨的精液,一眼看上去真的像是怀了孕。林墨把她抱到浴池清洗,用手指耐心地把他射到里面的东西洗净,又用热水一点点洗掉她身上的粘液。 叶清勉强恢复了一点神智,她往上坐了一点,搂住林墨的脖子。 林墨的呼吸停了一瞬,但马上,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帮叶清清洗。 在叶清的呼吸变得平缓之后,他把头抵在叶清颈窝,轻声说:“我爱你。” * 叶清从木制柜子里翻出两件林墨的衣服,他的衣服用料奇好,听说都是从上界购买的昂贵绸缎,触感又滑又凉,在光下泛出点点银光,在袖口暗绣了蛇样的纹路。叶清瞥了一眼,现在这件价值千金的衣服被随意地折了折,仍在床上,和它的同伴们一起皱皱巴巴地堆了一座小山。 叶清的动作有些磕绊,她左手的手腕上拴着一个金链子,妖王十足奢侈,连个链子都雕刻得极为细致,形状看起来像是一只衔着自己尾巴的蛇,连上面的蛇鳞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后面跟着的细链,这个看起来还真有点像个漂亮手镯。 叶清低下头,又看向自己脚上的铃铛,小小的一圈,外形有点像给小孩戴着的长命锁,上面镶着玫瑰花状的小铃铛,一晃就会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林墨的偏好很明显,他喜欢所有能在叶清身上彰显存在感的东西,他拿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艺,打造了能把叶清困住的笼子。 叶清笑了一下。 再漂亮又怎么样呢? 她低头,黑色的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链子。 假孕 46. 林墨最近很忙,他忙着和昆仑周旋。柳容时当时在妖王殿大闹一场,和妖王大打出手,被林墨直接赶出了妖域,但那一夜过后,柳容时像是闻到了血的鬣犬,一直在妖域周围打转。 真是恬不知耻。林墨在心里冷笑,昆仑的剑修性格又臭又硬,也就一张脸过得去,居然也学着觊觎别人的妻子。活该被叶清偷了愿珠,像秽物一样丢掉。 他推开房间门,意料之中地看到屋子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叶清总是这样,不高兴被他囚着,又不喜欢吵架,就把房间弄乱,再指使他亲手收拾好,当做小小的报复。妖王之前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但现在被她指使着收拾房间,规整东西,甚至洗手作羹汤,也觉得很好。他的底线似乎天生就是预备着为她退让的,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总是在准备妥协。 林墨往里走了两步,没等到他的小兔子丢来的枕头,也没看到她坐在窗前读书的身影。他加快了脚步,看到床上一片狼藉,他的衣服被杂乱地堆在一起,和被子一起构成了一个小窝。叶清就窝在那里面,小小一只,耳朵毛绒绒地垂在脸颊两侧,正在把他的一件外衣铺平,给这个小窝当地毯。 林墨走过去,手臂揽住她的腰,像端一个盘子一样把她端出来,问:“在干什么?” 叶清仰头,看着他,长发垂在他的手臂上,像是一匹绸缎,她说:“在做窝。” “做窝,”林墨“噢”了一声,“怎么突然开始做窝?” 叶清说:“我怀孕了。” 无异于平地惊雷,林墨整个人大脑都空白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始想成亲大典的事情,要宴请哪些客人,给柳容时发一张请柬让他坐最后……不,还是整个昆仑都不发请柬好了。还有医师,膳夫也得换,她吃得太单一太少,身体撑不住……孩子生出来会是蛇还是兔子呢? 叶清在他怀里动了动,手腕上的金链发出很轻的咔哒一声响,把他从思绪中惊醒。 她还不是他的妻。 他的理智这才艰难回笼,想起来半妖是不会有后代的,更别提他们一个是蛇,一个是兔子,连物种也不匹配。 叶清拍了拍他的手臂,眉头皱起,很不高兴的样子:“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高兴?” 林墨压住心跳,哄小孩一样晃了晃她:“怎么不高兴?我们请医师来看一下好不好?” 叶清挣了挣,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医师?我不就是医师吗?” “好哇!”叶清双手交迭在胸前,她个子小小,于是爬到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昨晚射了那么多,还说让我生孩子,今天就不认账了是吗?” 林墨哑口无言,他在床上的荤话一套一套,但也没真想让她生孩子。哄了又哄,叶清才愿意让医师来看。戴着面具的医师战战兢兢,隔着一层布认认真真地把了脉,离开了房间,才诚惶诚恐地给林墨跪下。 “陛下,叶大人真的没有怀孕,”他说,“而且,半妖是不能有后代的啊。” 林墨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她……是怎么回事?” 戴面具的医师冥思苦想了一会儿。 “陛下,你有没有听说过假孕?” * 林墨回到屋里,就看到叶清蜷在他的衣服里,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一本书放在一边,正在昏昏欲睡。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叶清在上面蹭了蹭,是很自然而然的亲近。 就像她很爱他,也在期待着他们的孩子一样。 “清清,”他低声叫,“醒醒。” 叶清睁开一点眼,“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你没有怀孕,”他一边把,一边把她不小心勾到的长发从床头柜的把手上面解下,说,“你是假孕了。” 叶清没说话,她枕着林墨的衣襟,有些懵懵地看着他。 “……算了,”林墨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消失了,他帮她掖了掖被角,说,“怀孕就怀孕吧。” —————— 我包这桌饺子就是为了这迭醋(?) 不过我们一号男嘉宾马上下线了,孕期的妹要给别人吃了 入局 47. 这个莫须有的小孩没怎么折磨叶清,她只是变得有点粘人,又有点爱折腾人。她平时对林墨不冷不热,很多时候还带点防备,这样难得的,带点锋利的脾气,甚至让林墨品出一点甜味来。 “林墨,”叶清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长长的纱巾,跟月光一样轻薄。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把那条纱巾折了折,扔到床脚,有些恼火:“我不是说了嘛,我要的是靓蓝色水波纹月光纱,你拿过来的藏青色平水纹的,根本不对。” 林墨瞥了一眼被她当擦手布的那条丝巾,打算不告诉她价格了。 “不对吗?”他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偏头看她:“走商跟我说这是靓蓝色的。” 他搞不懂不同纱巾的材质和颜色,他每年都有两个月因为蜕皮失明,因此其实对颜色非常不敏感。但她想要的料子,他只能亲手去挑。 有时林墨也觉得,是不是太纵容她了,他为她着迷成这样,迫不及待地希望讨好她。但又患得患失,怕过分的殷勤,被她当成廉价的菜品,最后被随手抛弃。就像那个昆仑剑修一样。 “完全不一样。”叶清说,看起来不太高兴。林墨走过去,摩挲她的手腕,那里扣着他的链子,哪怕里面铺着柔软的羊绒,但还是磨得她手腕发红。 叶清甩开他的手,眉头一竖开始发火:“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希望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只有藏青色的衣服穿?” 林墨完全不知道穿青色的长衫怎么了,他衣柜里的衣服全是单色的,最简单的款式,那只是因为他懒得挑。只要一声吩咐下去,自然会有成车的衣服运给他,什么款式都有。 但是,她要了那么多布料……是不是,到时候,也会有他的一份呢? “好了,”林墨在意识到之前已经妥协了,“你别动气,我再去买就是了。” * 叶清看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才很慢很慢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骄纵的表情慢慢消失,她把一本《绣样大全》往枕头底下推了推,又长叹了一声。 谁懂?她也对绣样和颜色完全不敏感,她在这个世界大部分时间都负债累累,有点钱全都是偷来的,学保命都来不及,哪来得及看绣样。这段时间唱念做打,不仅把林墨闹得晕头转向,她自己也十分头疼。 “我来得不是时候?” 叶清抬起头,看见墙角站着一只灰色的小老鼠,圆滚滚毛绒绒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小袋子,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看着她。一开口,却是很稚嫩的童声。 “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小老鼠说,“我还以为他发现你偷东西了,要打断你的手呢。” 叶清一下笑了起来:“洛宝。” 梅洛宝就是她在妖域的内应,那天她偷到了蛇蜕,就是通过梅洛宝运出去的。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对妖域里所有的地下通道都了如指掌。她是纯种鼠妖,和叶清这样的半妖不同,可以在人身和妖身之间灵活转换。 梅洛宝把小袋子拿在手上,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色小褂的小女孩,她很老练地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手心,边倒边说:“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之前这周围的戒备太严了,不知道在防什么贼。大家都怕,连地下管道都不敢走,这两天才好一点。” 叶清探身去拿她手里的东西,宽大的披肩垂下。洛宝这才看到她手腕上长长的金链,一直栓到床头,她的锁骨上遍布青红的吻痕,潋滟又粗暴,像是一整片开到荼蘼的花,艳色一直没入到被布料遮挡的深处。 梅洛宝愣了一下,反手抓住她的手指:“……他打你吗?” 叶清连忙把披肩拉好,一切秘密被隐藏在柔软的绢纱下,她又是落魄又机灵的风雨楼红榜第一。她把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眨眨眼:“嘘,小孩子别看这个,他不打我。” 梅洛宝狐疑地看着她,鼻尖耸了耸:“我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叶清,你到底怎么了?” “我好得很。” 叶清把手翻开,看到洛宝给她带的东西,是一根铁丝,还有很小的一个药片。 “妈妈说你知道该怎么用,”洛宝有些不安,“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一会儿我和妈妈就会离开妖域,你没问题的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叶清冲她笑笑,“让你妈妈告诉沉城,我欠他的钱还完了,风雨楼见。” ———————— 周五快乐!!好漫长的一周,流泪了。 怎么这个世界写了这么长,完全超出烂作者的预期。为了端水,接下来的两个男主可能也会长,那是不是第三个世界就写短一点……? 付之一炬 48. 林墨回来得很晚,他穿着一件墨色的袍子,背后绣了一条盘踞着的,虎视眈眈的白蛇,银色的长发很认真地梳在脑后。他进门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眉眼间显得有些疲惫。他把袍子挂在门后的架子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叶清正在看书,她靠在枕头上,床旁边点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她的长发披在肩上,稍微有点长了,被灯光镀上了一层漂亮的金光,她的脚露在被子外面,细白的脚踝上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小腿上还有林墨留下的吻痕。她听见声音,拢了一下头发,然后看向门口,当看见林墨的时候,她猫一样的眼睛里染上了一点笑意。 林墨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看到叶清的一瞬间,表情一下就温柔了下来。 他走到叶清旁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脚踝,发现没有很凉之后才开口:“对不起,回来晚了。” 昆仑又来找事,他出手给了他们一点教训。大概有些人要在梦里吃点苦头了。 “你要的东西放在衣柜里了,”他说,“你明天可以去看看。” 叶清把书放到一边,有些懒懒地靠着床头:“你最近好像很忙。” 林墨笑着说:“是有些忙,”他凑到叶清唇边亲了一口,“很快就不忙了。” 叶清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这是叶清第一次主动亲吻林墨,很有叶清味道的一个亲吻,她慢慢地舔吻着林墨的嘴唇,用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上颚,轻轻嘬他的舌尖。林墨安静地任由她亲吻,她的舌尖像是变成了花枝,千万只蝴蝶从中飞出,他的心脏像是镶在蝴蝶翅膀上,随着每一次振翅震颤着。 一吻结束后,林墨拉着叶清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着:“清清,你怎么了?” 叶清犹豫了一下,反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但和她交握的地方很快就温暖了起来。她问:“林墨,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 “后悔把我关在这里,”叶清说,“我们本来是医师和患者的关系......我们本来不用到这一步的。”她晃了晃手上的链子。 林墨笑了起来,他笑得很灿烂,有一种阴暗的馥郁感。 “小傻子,”他说,“蛇是最贪得无厌的生物,我永远不会满足的,我一定要占据你,完完整整地拥有你。” 她一直想走,那重来一百次,他也是同样的选择。 叶清低下头,似乎是笑了一下,她低声叹:“是这样啊。” 在她面前,林墨睁大了眼睛,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叶清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晃了晃手腕,那条金色的链子就从她的手腕上滑落,衔着尾巴的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蹲在林墨身前,他没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她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把巴掌大的匕首,正是那把刻着叶子的匕首。 “自从你发现我把蛇蜕拿走了,”叶清看着林墨的表情,好心跟他解释,“你就开始随身带着这把匕首……这是错的,如果你和一个偷儿朝夕相处,就不要贴身放任何东西。” 林墨看着她,居然还强撑着笑了一下:“……是我疏忽。” “没事,你们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叶清冲他笑了一下,她看起来还是那样懒懒散散,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样子,但眼神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冷意。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关着?” 她站起来,垂眸看着林墨,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一声“轰”传来,然后又是几声。巨大的妖王殿一下处处起火,此时正是初秋,风一吹,火势眨眼之间就漫延开了。这处偏殿位置很好,从窗户就能看到外边高高燃起的火光。 “你的宫殿建的都太像鸟笼了,”叶清说,“所以我打算一起烧了,不用谢。” 林墨看起来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她,像注视着一团火,他说:“费心了。” 叶清把那把匕首握在手里,那把匕首终于又回到她手里,像是她手臂的一部分。那把匕首在她的手里打了个漂亮的花刀,最后刀尖向下,指向林墨的心脏。 她叹了口气,很平静地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林墨眨了眨眼,他这一瞬间看上去居然有点脆弱,又有点狼狈。他开口,声音很轻:“我们的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叶清惊讶地挑眉:“我只是假孕,又没有真的怀孕。” 演戏的人自始至终看得透彻,原来入戏太深的只有看戏的人。 林墨垂下眼睫,他不再说话。叶清也不跟他废话,刀尖毫不犹豫地没入他的左胸,刺透心脏。林墨当即吐出了一口血,他咳嗽着,唇边的血溢出,在衣服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玫红。 “如果你的下属买布料回来得够及时的话,”叶清说,“还来得及救一下你的院子。” 说完这句话,她毫无留恋,转身就走。 然后她的袖子被人死死地拽住了。 叶清回头,看见林墨睁开的眼睛。她从来没见过林墨这样哀求的神情,他永远是优雅的,高高在上的,仿佛从来都不会被什么东西伤到。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叶清的衣角,用力得几乎能看见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他还在咳血,在失血过多和麻醉药的混合下,他应该早就昏过去了,叶清不知道林墨用了多强的意志力才能抓住她的衣角。 林墨看着她,眼里是让人心碎的哀求。 叶清蹲下身子,坚定地,缓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他的手指。 “林墨,”她看着他,扬起了一抹微笑,“保重。”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 有些人天生坏种,就活该在爱情里受苦 天高海阔,妹要去邂逅下一个男人了 【番外】步步歧途(林墨番外) 遇到她的时候,他正在蜕皮期。 鲜少有人知道,妖王蜕皮的时候会与妖身分离,不得不承担失明的代价。 但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人看准了这个时期,想要他的命,把他取而代之。林墨把那人一路引到丛林里,心情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无聊。妖域的权力更替那么简单,他能稳坐王位这么多年,当然是因为他最强。 能不能看到都是一样的。 连这点都看不清的人,怎么配当妖王呢? 他很恶劣地想,不如就让那人以为自己要成功了,然后在最后一刻反杀他吧。不知道那一瞬,从希望到绝望,他的表情会不会很好看呢。 他的计划完美无缺,直到他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呼吸声轻,是年纪不大的女孩。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但并不适合发力,大概学过一点三脚猫功夫。林墨还想继续往下想,嗅觉后知后觉闻到一点味道,是什么花的味道吗?闻上去有一点微不可见的甜,是很清淡的暖香。 就这么一瞬的迟疑,那个人已经被女孩打倒了,她像只兔子一样从他身上跳起来。林墨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音,她动作很利索地把他捆了起来。 林墨第一次想看清什么东西,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色块,平时这就足够了,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怎么都不够。 她长什么样子?她经常从树上往下跳?动作那么熟练,她经常遇到危险吗? 他甚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就已经带着点笑意,说:“救命之恩,那就以身相许。” 那时候他只以为这是对陌生又奇怪人的好奇,要过了很久,他才明白,那大概是一句实话。只不过他从未爱过谁,所以连一见钟情的感觉都后知后觉。 他们同行了很长时间,刚开始,他的下属每晚找到他,问他要不要回宫,要不要处理掉叶清。 他都说,不急。 后来有一次下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林墨把外衣脱下,披在叶清肩膀上。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没说话,只是把食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从此下属就再也不问。 有段时间,因为叶清的贫穷,他们只能一起睡在郊外,幕天席地,躲在一块背风的巨岩后面。林墨晚上醒来,发现叶清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挨着他睡着。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睡得暖呼呼的,软软的头发搭在枕头上,看起来又温暖又柔软。 那一瞬间,他的第一反应,是干渴。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蛇牙已经变得锋利探出,蠢蠢欲动,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最好把她禁锢在怀里,不留一丝空隙。 是食欲吗?是占有欲吗? 林墨有些狼狈地推开她,独自一人坐在一旁,守着天亮。 后来这种欲望变得越来越难以克制,他终于决定不再忍耐,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想要,就亲手拿到手里。 刚开始是想要尝她的味道,后来想要她看着他,到后来,想要她对他笑,和他说话,撒娇,最好再亲亲他。 叶清好像从来都不喜欢他,她甚至喜欢那条蛇多过他。 除了蛇蜕,难道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吗? 他留不住她,哪怕他用最卑劣的手段把她攥在手里。 黑色眼睛的兔子跟他说完保重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林墨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眨了眨眼睛,终于有雨滴从他脸颊滑落。 那是食欲吗?是占有欲吗? 也许那是很苦涩的爱。 故人相见 49. “小二,来一笼蒸饺,两碗浆子,再要一壶酒。” “好嘞,”小二利索地把盘子放桌上,“公子看着面生,之前没在这一带见过呀。” “刚来,找点活干,”穿着男装,束胸,还把头发盘起的叶清扔出一锭银子,“最近这附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妖王殿别的说不上,倒是真阔绰,叶清走之前习惯性地摸了一圈,收获就让她荷包鼓鼓。 这里已经出了妖域,是在来往路上的一个小镇,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叶清觉得跑得差不多远了,就打算在这里歇上一天。 “新鲜事?”小二笑眯眯,“您要是说隔壁妖域,妖王殿被放的那把火,那我可不敢多说。” “但是别的新鲜事也有,”小二说,“最近我们这多了很多仙人,听说是昆仑派的仙长,大家都想着能不能撞仙缘呢?” 叶清喝了一口豆浆,磨得很粗糙,豆渣都拉嗓子。她咂摸了一下味道:“撞仙缘?” “就是在仙长面前出出风头。”小二贴心解释,“没准就被看上,带回仙山去了呢。” 他打量了一下叶清,谄媚笑道:“公子长得这么钟灵秀毓,一看就是有大机缘的人呢。” “我?”叶清笑道,“我可没什么仙缘。” “诶,您这可来着了,”小二神神秘秘的一笑,“听说,今天昆仑的仙长也要来琼玉楼吃饭呢。一会儿您就知道有没有仙缘了。” 小二高高兴兴地走了,叶清半口豆浆在嘴里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艰难地咽下去,感觉嗓子都哑了。 这可不是仙缘,这是大祸事。 叶清剩下的东西也顾不上吃,背上包裹就往外跑,结果刚一下楼,就被鼎沸的人声又哄回了楼上。原来,这个琼玉楼居然还在一楼架了个擂台,让有些功夫的人直接比武进行展示,旁边还有人下注。只能说不愧是紧邻着妖域,这个镇子也挺民风淳朴的。 她坐回原来的座位上,接着把那半碗豆浆喝了。 就刚刚惊鸿一瞥,她在角落里看见好几个熟人,都是以前在昆仑派的朋友……可惜,别说叙旧,现在这几个人应该都是奉命来抓她的。 叶清一时有点今时不同往日的惆怅,她没有修为,以前很少下山除魔卫道。但是她很会种植灵草,又常跟在柳容时旁边,平时也会叫他们一声师哥师姐——幸好这些人里面没有叶楚之。叶清又喝了一口豆浆,一边把沫子呸出来一边伤春悲秋。 系统都看不下去:“你那碗豆浆不行别喝了” “花了钱的。”叶清面不改色,“不能浪费。” 系统受不了:“你这抠抠搜搜的性子,妖王又不差你钱。” 叶清的笑容淡了一点,她叹了口气,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目光一下定在了楼下。 柳容时是个卷王,在修炼上简直投入了百分之一百二的热情,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屑一顾。所以,他最后收徒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很震惊。他做决定从来不说理由,但叶清当时太好奇了,就私下里问了一下。 他说:“你说他是可塑之才。” 叶清整整回忆了一个晚上,才把完整的对话回忆出来。那是在收徒大典上,她不爱听掌门说套话,偷着和师妹聊天。好像……不知怎的,就聊到了心仪之人。 那时候叶清背着沉城的巨额负债,系统任务也八字没有一撇,哪想过心仪之人。 师妹还在侃侃而谈:“……修仙之人难有子嗣,但如果寻到宝莲子,没准能孕育出子嗣来。” 宝莲子,一听就是什么很昂贵的东西。 叶清躲在太阳晒不到的角落,自觉自己负债累累,灰头土脸,实在不考虑这么贵的东西,随口敷衍道:“什么子嗣,我不要子嗣。与其花大价钱孕育个孩子,不如收个徒。” 她随手指着站在角落的一个男孩,说:“比如说那个,不觉得看起来像是可塑之才吗?” 就因为她这一句话? 叶清把这当成柳容时的随口敷衍。柳容时收了徒弟,但也没时间带。刚开始都是叶清在带,带着小孩又挖野菜又摸鱼,不到两个月就黑了一圈。柳容时出关过来看了一眼,对着两人直皱眉头,隔天就把那小孩带走了。 也不知他怎么教的,后来那小孩的性格就变得有些……桀骜?古怪?不像是正统仙门出来的,反而有点像是魔修了。 叶清看着楼下的少年,他比她记忆中长高了一些,相当俊朗的一张脸,头发乌黑,翘得乱七八糟。可惜一张脸板得比石头还硬。在他旁边,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孩正把手探向他腰间的储物袋。 那女孩技术太拙劣,别说叶清,连洛宝都比不上。如果被发现,没准会被盛钰砍下手。叶清目光逡巡了一下,拿过桌上的一根筷子,轻轻掷了过去。 她的动作又轻又准,小姑娘哎呦一声捂住手背,很疑惑地四处看了看。与此同时,盛钰的目光也准确地投了过来,和叶清四目相对。 叶清面色不变。 她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个俊俏的小少年,不仅身形变了,容貌也变了。他应该没法第一时间想到她身上。 叶清笑着,冲他举了举酒杯。 盛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转过了头。 叶清把桌上的豆浆一饮而尽,状似不经意地往里间走,步履轻飘飘又随意。然后,在下一个拐角,她从路过的第一扇窗子跳了出去。 先跑再说! * 她没有修为,没法御剑,所以跑路的手段十分原始。先是买了匹马,一路向北狂奔,然后路过一个客栈,又跟老板换成了牛。那是一头没什么斗志的老黄牛。她戴着顶草帽,躺在牛背上,慢悠悠地往前走。星星快出来了,她看着星星,发现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老黄牛停了下来。 叶清从牛背上坐起来,看到前面站着个人。个子高高,身形挺拔流畅,穿着一件因为风尘仆仆有些发皱的白衣,没有什么表情的站在泥地里。他的左手,握着一柄看上去很旧的剑。 叶清把帽檐压低了一点,她开口,声音是清冽的男声,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满:“在赶路呢,堵在路中央干什么?” 柳容时很平静地说:“打扰,在找东西。” “找什么?” “……”柳容时叹了一口气:“愿珠,一枚透明的珠子,你可有看到?” “未曾。”叶清说,带着点乡音,“莫要挡路了,你到别处找去。” 柳容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一位友人。” 他似乎突然起了谈性。 “那位友人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往何处去。她从未提起过自己,谎话连篇,还窃走了我重要的东西。”他说,“你说,我该如何处理她呢?” “既然骗了你,”牛背上躺着的人不耐烦地说,“自然也不算甚么友人了。还偷了你重要之物,那当仇人看也未尝不可。既然是仇人,就当仇人处理——如果问完了,就快走吧。” “仇人……”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他上前一步,直接掀开了叶清的草帽。叶清那张熟悉的脸正带着无奈的神情看着他,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伪装卸下了。 “你既然是这么想的,”他表情冰冷地说,“那就走吧。” 知不知 50. 监狱这种地方,对一个窃贼来说,早进晚进,都是要进的。多待少待,都是要待的。区别在于,一个好的窃贼,总不会被同一扇门困住太久。 所以叶清被两个人扭送到监狱里的时候,内心十分平静。 柳容时甚至没有亲手来送她,只是把他交给几个外门弟子,就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匆匆走了。 叶清把必要的流程都走了一遍,换上囚服,就被关到了监狱里面。她甚至还镇定自若地和两个看守打了招呼,其中一个磕磕巴巴地想叫她叶师姐,被另一个用力地打了下头。 “进去吧,叶清,”他推开监狱大门,把她的名字叫得掷地有声,恶狠狠地对她说,“别想着逃。” 叶清毫不在意,慢悠悠地坐在了自己床上。这个监狱在昆仑山脚一个采石场边,专门拘禁一些犯了错又没修为的凡人,她以前早有耳闻,但也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沦落到这里来。叶清在心里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床单有些潮湿,被子里面的棉花已经结块,全堆在被角,重得像铁铅。她吸了口气,闻到空气中发霉的味道。 假孕的激素还在影响她,叶清躺在床上,侧躺着蜷起腿,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想,这里大概不太适合她的小孩居住。小兔子住的地方,应该更干爽和柔软一点。 回过神来之后,她又觉得有点好笑,哪来的小兔子。 * 监狱条件不怎么样,大部分时间阴冷潮湿,不过更差的地方叶清也住过。第二天她就把被套拆了,重新捋顺了里面的棉花,刚好碰上一个好天气,还把被子铺在窗口晒了晒阳光。她重新铺了床,用送来的餐具清理了一下牢房里她不怎么喜欢的小昆虫。几天过去,这个牢房已经清理一新,看上去甚至有点温馨了。 有时,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觉得似乎有人站在她旁边,用很深很沉的目光注视着她。但醒来时,又没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 在她来这里的第五天。叶清晚上终于被什么动静吵醒了,她在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在轻轻地碰她的脚踝,动作很轻,但是连续不断,不知道是怕她醒,还是想要吵醒她。 叶清被闹得烦不胜烦,她把小腿蜷起来,困得神志不清,小声说:“林墨……别闹我。” 那人的动作一下重了,在她的脚踝握了一下,他的手十足的冷,把叶清惊醒了。 “你在叫谁?”那人冷声问,声音像是生锈了一样涩。 叶清眨了眨眼睛,虽然他变了声音,但她还是辨认出了这个人。 真令人惊讶,柳容时居然也会做出这种,在晚上偷偷进入牢房的事情。现在大约是亥时,这不该是他雷打不动的修炼时间吗?自从他们上次不欢而散,叶清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他好像很恨她,但那种恨混着其他的东西,像是镜水月花,总是看不清楚。 叶清不想多事,假装没认出他,用手肘撑起身子,急急地向后退。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神情看不分明。 她的神情有些慌张,又有些害怕。可能因为太习惯她笑起来的样子,被她那样注视着,柳容时居然觉得心痛。她缩在床头,声音弱弱地说:“别,别过来。” 柳容时想,她认不出他。 现在又是恨意更多了,她怎么能认不出他。 叶清小声说:“我怀孕了,我怀了妖王的孩子……”她的声音很微弱,“你要是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妖王会找你麻烦的。” 她没有多想,只觉得说了这句话,他就会离开了。但柳容时像是一下被定在了原地,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清他浑身绷紧的肌肉,他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是用力到极致的样子。 她有点紧张,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柳容时扑在床上。他的手掌垫在她的后脑勺,两个人迭在木质床板上,年久失修的床板发出嘎吱一声。他的胸膛很硬,叶清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混着清新的草木香扑面而来。 远处有看守提高声音:“谁在那?” 柳容时仿若未闻,他低下头,用力咬住了叶清的侧颈,力道大得要咬出血,他像是恨极了。叶清闻到他身上的血味,慢慢蔓延开来。他一边咬她,一边又紧紧抱着她,呼吸又重又乱,叶清用手打他的头,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呼吸滚烫地打在她的颈侧,简直像是只狗。 半晌,他才松开嘴,声音带着点鼻音:“你还是认不出我吗?” 远处有看守的脚步慢慢接近,叶清看着墙面上的青苔,一言不发。 叶清感到有温热的水滴进她的脖领子,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那大概是眼泪。刚开始是一两滴,后来变成了很多滴。他抱着她流泪,眼泪像是热带雨林不干的雨水。 那可是柳容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他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看守打着哈欠走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狱房里的女人已经躺下休息了,她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等到看守走了之后,叶清才睁开眼睛,她盯着被子上的一点暗色。 刚才柳容时走的时候,是咳了一口血吗? —————— 300珠珠加更,非常感谢(鞠躬) 变故 51. 那天之后,叶清就没再看到柳容时。只不过过了两天,监狱里的被褥全换了新的,新的被子甚至是羊绒的,又轻又保暖。送被褥来的是个慈眉善目的大婶,一边换一边说,这是昆仑派一位好心仙长,掏自己腰包换的。 叶清一边帮着铺被子一边感慨,说昆仑派还有这么好心又阔绰的仙长,怎么她在外头的时候没碰上,不然肯定要结交一下。 大婶跟她闲聊:“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就下狱了,你在昆仑派就没什么认识的人吗?” 叶清很惊讶:“倒是有一些认识的人,但那又怎么呢?” “哎呀,死脑筋,偷东西又不是什么大罪,”阿姨笑眯眯,“要是有个靠得住的仙长,愿意贴身看守你,为你做担保,再花点灵石赎你出去,你不就不用在监狱里一直待着了吗?” 叶清心想说这套流程你怎么这么熟悉,但还是十分遗憾地拒绝了:“好可惜,我没有关系这么好的朋友。” 中午去打饭的时候,叶清发现狱里厨子也换了一批,连带着菜式也换了一批。她在一堆肉里挑了个清炒胡萝卜,打饭的是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叔叔,一边打一边问她:“伢子,就吃那么素啊。” 叶清的目光盯着那一勺胡萝卜,嗯嗯点头。 “看你瘦的,真可怜,”大叔一边打一边说,“没人来看你吗?在昆仑派也没个道侣什么的?” “没呢,叔,”叶清可怜巴巴地说,“昆仑派都是我的仇人,给我多打勺胡萝卜吧。” 最后大叔同情心爆表地给打了勺麻辣兔头,叶清端着碗走到座位上,很嫌弃地吃完了。 “虽然不是同类,”叶清跟系统抱怨,“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系统精确评价:“事儿。” * “妖王来信问,有没有见到他的王后。” 报信的人站在下位,小心翼翼地抬头,余光看的却不是掌门,是那个坐在侧面的剑修。 掌门笑呵呵地捋了把胡子:“那家伙怎么还没死,命这么大。” 报信人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见。 掌门也不为难他,慢悠悠地说:“在昆仑派的自然都是昆仑派的弟子,不是什么王后。他的王后我们可没见过。” 把报信人送走之后,掌门才看向侧面的剑修。 “你不用担心,”他笑眯眯地说,“妖域的手伸不到昆仑。” 柳容时坐在那里,神情很平淡:“我没担心。” 掌门笑了一下,也不戳穿,转而谈起别的事情:“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大好。”柳容时说,“我很快就能重新冲击炼虚境。” 他说完,把放在桌角的茶一饮而尽,也没再多和掌门说话,冷着脸走出了大堂。一直走到拐角,他才用宽袖掩嘴,咳嗽了几声。 他眉眼低垂,看了眼袖子上的血迹,点点鲜红在月白袖子上显得格外明显,像是开在雪地里的腊梅。他面色不变,把袖子放下,又继续向前走。 * 叶清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又一次大晚上被吵醒。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的就是盛钰的脸。柳容时的大徒弟正黑着一张脸,穿一身黑衣,站在牢房门口。 许久未见,这人的第一句话是:“你就住这种地方?” 叶清早就习惯他的嘴不饶人,回头环视了一下这间牢房,整洁干净,甚至还有不错的床单被褥,她自己很满意,不知道他在挑剔什么。 “这不是挺好?”叶清打了个哈欠,“你来作甚?” 盛钰的表情很是清清白白地变了一阵,半晌,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用钥匙把牢房的门打开。手抓住叶清的手,咬牙说:“跟我来。” 叶清挑眉:“这么孝顺,要带我越狱啊?” “你在梦里越吧,”盛钰小声说,“小点声,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叶清就不说话了,她还有点好奇盛钰的来意,他们俩悄无声息地走过一排排的狱门,走出了监狱。盛钰拉着叶清的手腕,在路上掐了个法诀,两人就来到一片树林,叶清边走边往后看,他们应该在一座山上。山上天气有点凉,叶清刚打了个寒颤,就被盛钰的外衣盖住了。 “快走,”他看也没看叶清一眼,“要来不及了。” 他们又走了快小半个时辰,叶清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景色,终于认出来,他们正在往柳容时的住所走去。 他已经是化神期,单独拥有一座山头。 叶清越走越疑惑,一直走到柳容时的住所前,盛钰停住脚步。 他低声说:“你进去——我进不去。” 叶清:? 叶清有点打退堂鼓:“我还是不进去了……” 盛钰深吸了一口气:“你得进去,师父他,师父现在很危险。” 叶清看到他的神情,顿了一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把外衣脱下来,还给盛钰,说:“多谢,那我进去了。” 叶清很轻松地就走进了柳容时的住所,他的住所很大,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海棠树,树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灵草园。叶清看了一眼,发现和她走的那天一模一样。越往里走,越发现,甚至连池塘里的鱼,花园里放着的巨大花岗石,屋角放着的簸箕,都和她走的时候一样。 她走的那天还错手摔了个灯盏,不会连这个都一样吧。 她慢慢地走进屋里,果然看到那个盏的碎瓷片还落在地上没扫,青白的瓷片散了一地。叶清看了一眼,绕过那些碎瓷片,走进卧房。 没人。 她慢慢皱起眉头,还没想明白,就被人一下扑倒在床上。 “柳、柳容时?” 她还没回过神,就感觉柳容时抱着她,脑袋埋在她的颈窝,时不时抽噎一下,眼泪浸湿了棉衣的布料。 “夫人,你回来了。”他声线冷清,但她居然听出了一点委屈来,“夫人,你怎么能丢下我那么久,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叶清:哈? —————— *晚点再修一下 *有些人表面是逼王,背地里是哭湿枕头的望妻大狗 病(微H) 52. 柳容时上次在她面前哭得这么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那时他虽然性子也冷,但还没有成长为现在这样的大冰块。 那年他刚突破金丹期,独自一人下山除妖。他在一个镇子上碰到了相当厉害的麝妖,那只大妖能够操控行尸走肉吞食活人,再操纵他们的皮囊。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住的那个镇子已经被麝妖吃空,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柳容时独自一人在那个镇子上鏖战了叁天,杀光了镇上所有的傀儡,砍掉了麝妖的头颅,最后才逃出来。 再独自一人,慢慢地,走走停停地回到昆仑派。 叶清虽然名义上是柳容时的侍女,但其实他们一直都住在一间大房里。叶清住里间,柳容时住外间。那天晚上,叶清在睡梦中听到有人轻声抽泣,醒来后才发现不是梦。柳容时坐在外间,可能以为她睡了,所以才放任自己哭出声音。 她慢慢地走过去,背靠着门坐了下来,他们隔着一层薄薄的门,背贴着背。 叶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干脆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样坐着。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柳容时的声音,很低,带着点鼻音:“叶清,你会唱歌吗?我想听你唱歌。” 叶清第一次听到柳容时这样带着点任性的要求。她没什么不同意的,就把脑子里能想到的歌都唱给他听了,不记得词的部分,她就含糊地哼唱过去。等她把所有能想到的歌都唱完,柳容时已经靠着门睡着了,他的呼吸均匀,竟然是睡得很安心的样子。 后来她才知道,柳容时在屠尽那个村子之后,再没睡过一个整觉。 …… 叶清被唇上的刺痛从回忆中惊醒,柳容时似乎看出她在走神,又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他垂下眼睫,看着叶清的脸,他的眼睫湿漉漉的,唇也湿漉漉的,他盯着叶清的眼睛像是很深的湖水,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柳容时才慢慢把她放开,但他的手还是抓着叶清的手。练剑的人手骨架大而粗糙,像是要把叶清的手包在里面一样。 “我好痛,”他很小声地说,他把叶清的手贴在心口,说,“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很痛。” 叶清被他抓着手,也不知道柳容时出了什么问题,他的状态明显不对,灵力很不稳定。连性格也像是变成了小孩子。她只用余光看,能看到墙上层迭的剑痕,像是被失控的剑气所划,又慢慢被他的灵力修复。 她试着把手抽出来,柳容时一下眼眶又红了。 “你对我一点也不好,”他眼圈红红的说,那一直冷冰冰的眼睛像是化成了水,“你为什么不找我?我让你下狱,你为什么不生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叶清看不得一向清高的人这个神情,用空着的一只手给他擦眼泪,擦掉一点又流一点。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叶清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叶清有些敷衍地哄他,“我对你不好,对不起,我以后对你好一点。” 柳容时和她对视了一会儿。 “你骗我。” 叶清:? “我们才分别几个月,”他声音很低,“你都有别人的孩子了。”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 叶清被柳容时一双委屈的泪眼看得晕头转向,先是说了想念,后来不知怎么,又说了好几声喜欢。等到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只穿着一件薄衫滚到了床上。柳容时的手掌隔着衣料托住她的一只乳,那里原来像一个青桃,现在鼓鼓的,软软的,带着一股馨香,像是熟透的蜜桃,轻轻一掐就要流出汁水来。 “清清要做妈妈了吗,”他深色莫测,轻声说,“这里长大了好多。” 叶清一看他情绪不对,怕他又要哭,赶快把另一只乳也挨到他的手心里。 她口不择言:“你摸摸,很软的。” 柳容时果然看起来好了一些,他的手先是隔着衣服慢慢揉,粗糙的手隔着布料摩挲着根部,然后探进衣服里面,解开她的小衣,带着茧的手指绕着乳头打转,最后用手掌摩挲着挺立的乳头。他的手太粗了,随便碰一碰,就像有电流经过一样。叶清不自觉地夹了下腿,感觉自己湿得厉害。 她太敏感了,被轻轻摸一下就想要了。 她偷偷地挺腰,想要柳容时更用力地揉揉她的乳头,就感觉有什么很硬的东西顶在她的小腹,热度惊人。 他硬了,那滚烫的东西往下滑了一点,就隔着薄薄的衣料抵着她的穴。她的腿有些不自在地并了一下,刚好把那东西夹在中间。它先是浅浅滑动了一下,然后像是得了趣,卡着湿乎乎的肉缝来回摩擦了起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圆润硕大的龟头每次都碾过她的阴蒂,带来让人战栗的快感。 在这同时,柳容时的手还在来回揉捏着她的奶子,眼睛盯着嫣红硬起的乳头,她皮肤白,那点熟透了一样的红色立在上面,诱人得像是枝头颤巍巍的果实。他低下头,用舌头舔了一下,尝到她的味道,打着抖,带着点甜味。于是他张开嘴,把那处整个含进嘴里,高热的口腔包裹着乳头,有些粗糙的舌苔反复刮过敏感的乳尖。 叶清被他又磨又舔,整个后腰都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在迎合还是在躲,他的性器每次擦过屄口,不知餍足的穴口就翕张着,想要让他的东西插进来,把穴撑到最大,最好射到里面,把她整个填满。 这种想象让她绷紧小腹,离高潮只差一点,她下意识地抬高臀,想去迎合这种感觉,下一秒,柳容时合拢牙齿,咬了一下她的乳头。最敏感的地方被咬了一口,那一瞬间,疼痛和尖锐的快感几乎是一同爆发,叶清像是被冲上潮水的最高处,脑袋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已经潮吹了,喷出来的水把他们两人的衣服都弄湿了。 柳容时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她的乳尖,说:“真的很软。” 海棠(H,骑乘) ????sщu???м 52. 他们的关系总是很奇怪,柳容时的情绪一向内敛,修为越高,越像是个冰山。叶清还记得他突然说要和她结为道侣那天,他早已不用睡觉,到药园找她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清晨的晨露。那时候她正在给一株灵草浇水,和他一比,她简直像是个园丁。 柳容时站在药园门口,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我突破化神了。” 叶清去查看另一株植物有没有受虫害,嗯嗯两声,说:“恭喜。”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叶清,我们结为道侣吧。” 叶清抬头:?楍妏鱂茬ōмρōrп⒏??ōм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那时候她是绝对想不到,柳容时还有和她哭着上床的一天。 他好像技术也变成毛头小子了一样,用手指在穴里草草插了两下,觉得够湿了,就性急地想直接把他的东西插进去。他的性器个头和形状都很吓人,叶清好久没做了,一看他直接想进来,连忙把他推开。 柳容时眨了下眼,抬眼看她,很委屈的样子:“夫人……?” 叶清连忙说:“你别动,我自己来。” 她把手指探进穴里,在湿润的肉穴里插了插,她的手指一进去,媚肉就紧紧地绞了上去,贪婪地想要把入侵的外物整个吃下去。柳容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翕张的,沾了水而显得晶莹的穴口。她有些脸热,又揉了揉前边的小豆豆,觉得差不多了。她扶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腿上。 “别动,别看我。”她别开视线,小声说。 她抬起一点腰,慢慢往下坐,他的东西太硬了,又很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穴肉被慢慢破开,又紧紧地缠上去,触感清晰得甚至连柱身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她刚坐了一半,就觉得已经被顶到头了,把头压在他的肩上喘气。 她的喘气声又急又细,腰又软又韧,在月光下白得近乎发光。她的身后就是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海棠树,她的长发披散,漂亮得像是海棠树下的精怪一样。 叶清又往下坐了一点,不知道是顶到了哪里,她只觉得电流一下窜到了全身,腿软得撑不住,直接坐到了底。他的阴茎一下进得前所未有的深,叶清居然有一种被他进到胃里的错觉,她忍不住掉了点眼泪,才发现耳朵和尾巴全都露在外面。 她抬头,和柳容时的眼睛对视,他很专注地看着她,叶清甚至能从他的眸子里面看到自己潮红的脸颊。 “现在可以动了吗?”他问,声音喑哑。 叶清用手臂捂住眼睛,点点头。 女上的姿势进得特别深,他的手臂把着她的大腿,飞快地在她的屄里抽插着,性器出入,发出潮湿的,淫靡的水声。他的阴茎在叶清的体内连根没入又连根抽出,他干得很用力,像是要连卵蛋也一起插进去。他用力地顶弄着叶清最受不了的地方,感觉叶清的穴肉很热很渴求地绞紧他的性器。 叶清不知道被干了多久,她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然后被柳容时拉着手覆在他的性器顶起的部位,让她感受软肉下跳动的龟头。 叶清高潮的时候时候有片刻的失神,回过神来发现柳容时像个孩子一样地咬她的唇瓣,然后用舌头舔舐她的舌头,像是在品尝一颗很甜的糖。 叶清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点抱怨,小声问他:“你怎么还不射啊?” 于是柳容时又开始肏她,他把叶清放倒在床上,把她的腿举到自己肩膀上,这样的姿势方便他进得更深。他能看到叶清肉穴的软肉被他一点一点地侵入,粉红色的穴肉淫糜地吸吮着他的性器,像是一朵被迫绽开的花。高潮喷出的水被挤出来,慢慢流到叶清的大腿上。柳容时凑过去把那些液体舔掉,在她的大腿根处留下玫瑰色的吻痕。 叶清觉得性爱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柳容时在性事上就像他的剑一样,很凶很久,不应期又很短。到了后来,她的体内乱七八糟的全是他射进来的东西,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在小声地哭着,柳容时不知所措地帮她擦眼泪,问她怎么了。叶清就哑着声音骂他怎么还不射。 “快了,”柳容时拉着她的手去摸他们交合的地方,可怜兮兮的样子。“很快了,你别嫌弃我。” 叶清看着他的样子,简直不知道可怜的到底是谁,于是她只能一边被肏得话都说不出来,一边安抚一样地拍了拍柳容时的肩膀。 *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她身上酸软,动一动就发麻。柳容时抱着她,睡得正熟。叶清小心翼翼地去探了下他的脉搏,发现比刚来的时候已经平缓了很多。要是说那时柳容时浑身的灵力像是马上要爆发的活火山,现在就像是平稳流动的深海,虽然底下还是暗潮汹涌,至少表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再抬头看墙壁,发现上面的剑痕已经消失了,一切又变得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哪怕在睡梦中,也在下意识地把所有东西复原。 叶清从他的身边爬起来,从地上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她的腿还麻麻的。后来柳容时像是玩不够一样亲她的耳朵,用手捏敏感的耳尖,现在还有点酸酸的感觉。叶清揉了揉耳朵,把兔子的耳朵收起来,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碎瓷片,走出了柳容时的住所。 她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盛钰的影子,心思很是活络了一下。 不如就直接越狱吧。 “想什么呢?”穿着黑衣的少年不知从哪棵树上跳了下来,身上还沾着树叶,他打了个哈欠,说:“师父还没死吧。” “没那么快呢。”叶清看他一眼,“你再不修炼,你师父肯定比你长寿。” 盛钰少见地没回嘴,他的目光在叶清的后脖上停了一下,那里有个小小的红痕。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叶清出来的时候衣冠不整,走路姿势也不对,他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是傻子了。 怪不得,都到了这么严重的程度,掌门还是只要她来看。 他好像有点吃惊,又觉得意料之中,毕竟他们早就那么亲近……他只是觉得心像灌了铅,又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他笑了一声,“朋友?还是……师娘?” ———— 盛钰不是男主,他是因为嘴太欠,哪怕在np文里也届不到的那个(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