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伪兄妹)》 C1女神回来了 “滴滴滴……”,许久没有人冒泡的本科群突然活跃起来,郝翠翠点进去一看,原来是系花颜易语回国了。她是大二那年出国的,至今四年,听说硕士都读完了。现在以精英海龟的身份光荣回国! 群里的活跃分子兴致勃勃地要办接风宴,同学会,商量地热火朝天。甚至有消息灵通的,把两人合影都发上来了。好事者强烈谴责,说他心眼黑,竟然私联女神! 发图的那位仁兄连忙解释,“在机场偶遇的好吧!!!!” 郝翠翠才不关心他们的同学会要办在哪里,什么时候办,她盯着照片里光辉明艳的女神,懊恼地捏了一把小肚子上的肉! 看看人家!在遥远的异国他乡,都能保持住这么好的身材! 她把手机一扔,撅着屁股去找她办的健身卡。找了好几张,都是过期的…… 她郁闷地给好朋友发微信,要她陪自己去健身房锻炼。姜云一点磕巴没打,吐槽她又要给健身房白送钱,“你家郝彤光知道你花钱养野男人吗?” 郝翠翠整个儿瘫在沙发上,特别没形象,她悠悠地叹气,“我要人如其名了姜小云……” 姜云以前取笑过她的名字,说她一看就是要戴帽子的。但她和郝彤光结婚后,她就没提过了。这下不禁认起真来,“怎么回事?你哥给你戴帽子了?” 风光无限好的女主角回来,还有她这个混吃等死的女二号啥事啊?她痛饮一杯奶茶,然后龇牙咧嘴地和回家的男主角对上眼…… 男主角穿着白衬衫,黑裤子,领带已经拿在手上了,现在正在解手表带。看着像从什么酒会上回来的。他有他的衣香鬓影,她躺她的天下太平。 真不是一个画风啊! 她以为这时候,男主角的眼睛里应该闪过鄙夷,厌恶,讥诮之类的感情,但显然,她家这位不是一般的男主角。 他十分淡定地扫了一眼电视,然后习以为常地唠叨了一句,“少看点弱智电视。” 虽然这电视剧是挺弱智的,可她真不是因为太投入了啊!不过他能自圆其说就行,反正她在他眼中也不能更傻了。 郝翠翠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继续嗦奶茶。 任由姜云在微信上狂轰滥炸,郝翠翠始终叁缄其口,逼得她不得不同意明天陪郝翠翠去找合适的健身房。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姜云,最后在微信上发出了一条恶毒的诅咒,“吊人胃口的人没有性生活!” 郝翠翠啧啧怪叫,被郝彤光喊着去洗漱,“大晚上滋儿哇乱叫什么呢?” “姜云诅咒我没有性生活!” “你有没有关她什么事?” 郝翠翠不依,跑进卫生间,扑他背上摇他,“你说我有没有?” 郝彤光早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动作,一把兜住她的肥屁股,无奈地回头看她。郝翠翠这个不要脸的攀着他的脖子去亲他的下巴,喉结,成功地过上了质量超高的性生活。 她肥嘟嘟的奶子在他身上乱蹭,郝彤光把她放在洗漱台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一边摸一边亲她,“又不穿内衣……” “在家里不喜欢穿……” 事后,她得意地发微信气姜云,“老娘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二半夜被吵醒的姜云:“……” 发完微信的郝翠翠被没收了手机,被训斥好好睡觉。她故作乖觉地软软应好,然后挤进她老公的怀里,一迭声地气音喊,“哥哥,我刚刚好舒服哦……哥哥,你爽不爽……我的肉是不是好软……” 郝彤光不搭腔,他知道要是理了她,今晚都安生不了。可郝翠翠是知难而退的人吗?不,她迎男而上。 “哥哥,我下面又湿了……” 郝彤光咽了咽口水,哀叹一声。郝翠翠双眼放光,立刻黏上去要亲要抱,岔着腿贴上去,似乎要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你是奔着要我精尽而亡是吧?” 郝翠翠咬着嘴唇,手掌伸进他的睡衣里面摸他的腹肌,一边哼哼唧唧,“你怎么知道我想让你死我身上呀?” 郝彤光听了这话,立刻翻身压住她。郝翠翠又快乐了。 她觉得郝彤光对她还是很有感觉的,那她和颜易语就还有一争之力。 说起来,她这么虚完全是因为她和郝彤光不是正经恋爱结婚的! 他们是酒后乱性被爸妈撞见了…… 郝翠翠捂脸。 真的点背!第一次就…… 当然,第几次在父母眼里都是没差的。又因为爷爷当初捡到郝翠翠就算好了要给孙子当童养媳,虽然大家没当真,但阴差阳错下,结婚竟然成了最优解。 然后,刚到法定结婚年龄的两个人就被父母带去领证了。 郝翠翠答应得特别爽快,自然是因为这事对她百利无一害。首先,郝彤光的人品性格她都熟悉,两个人相处都不需要磨合期的。其次,公婆就是爸妈,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最后,她不用工作了。 谢天谢地,因为她没什么本事,又吃不了苦,郝彤光揠苗助长了这么些年,她还是废苗一棵…… 家里早就说好等她结婚会给她一些房产商铺让她收租。这样既不辛苦,也不用看婆家脸色。 至于郝彤光是怎么想的?郝翠翠也去问过,主要是阐述了结婚的好处,然后蹲在他面前可怜巴巴地说:“要是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我去跟妈妈讲,不叫你为难。” 郝彤光睨了她一眼,好像能把她的小算盘都看光,“你去讲?” 郝翠翠当时心里一跳,眨巴着眼睛,“我……爷爷要是知道了,在地下不高兴的……” 郝彤光冷笑一声,“爷爷要是能知道,在你大一那会儿就不高兴了。” 郝翠翠心虚,“那是被起哄的……” 她见郝彤光看书,并不理她,心下一横,“我和他牵手都没有的!我跟你都睡过了!你自己找妈妈解释吧!哼!” 她重重地跺脚离开。 后来不安地等了几日,也没听说什么变故,还是按照计划去领证了。 郝彤光呢,仿佛没把那天的事放心上,郝翠翠自然忘得比他还快,继续没心没肺地过日子。 C2不许去 要说一样当米虫,当哥哥的米虫,心里是一点负担没有滴! 婚后的郝翠翠过得是无比的滋润。学业上,郝彤光已经彻底放弃了。以前还能以哥哥的身份吓唬她,不学点本事,将来他就不管她了,让她自生自灭等等,现在自然成了废话。 生活上,以前是拿婆家会嫌弃来吓唬她,婚后郝彤光也不说了,早早请了阿姨打扫做饭。郝翠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过得比上学时还精贵。 精神上,郝翠翠一个俗人可太好满足了!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漂亮的,可爱的,值钱的……都能让她高兴。 这一切都是源自她的亲亲好老公。一想到他的疑似白月光回来了,这幸福美好的日子即将结束。郝翠翠怎么能不警惕? 第二天,她和姜云考察了方圆两千米以内的健身房,最后选定了送的柠檬红茶最好喝的一家。交钱的时候,姜云好说歹说,劝她买了季卡,“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进来了你知道吗?” 郝翠翠觉得不能够,她这次动力很足哒! 姜云表示愿闻其详。 “颜易语回来了。” 姜云倒抽一口凉气,“这这……这……” 这了半天,姜云也没说出个名堂,最后,她鼓励郝翠翠一定要捍卫住自己的婚姻。 “一想到自己即将见识到传说中的修罗场,就激动得不得了。”姜云握着郝翠翠的手真诚道:“抓奸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我愿意为了你翘班!” 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看热闹!郝翠翠用眼神控诉她。 办完健身卡,两个人就约着去吃饭了,顺便去美容院做个脸。姜云一心想换个更炫酷的发色,问郝翠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郝翠翠看着她粉色的短发,有些牙疼,万不得已说了实话,“你现在看上去像个铁T你知道吗?” 姜云想要起身揍人,被美容师按了回去。 郝翠翠放肆吐槽,“我挺敬佩你的,真的,你居然没被爸妈打死。” “他们管不到我的。”姜云冷哼一声。 郝翠翠转过脸,真诚道:“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跟我说说呗,我都好奇死了。”听说姜云为了一个男人(存疑),跟家里闹掰了。闹掰后,她和那人又分手了,而且在铁T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要不是还有以前的照片视频留存,谁也不敢相信她叁年前还是一个剪着初恋学生头的乖乖女。 郝翠翠也就忙着结婚了疏忽了那几个月,竟然没有发现姜云谈恋爱了!后面她又不在宿舍住了,和姜云在一起的时间更少,就愣是没捉住那个“奸夫”是谁! 所以郝翠翠一直怀疑那其实是个女生!女生好打掩护啊,出去玩儿啊,举止亲密一点啊都不会被发现的。但是姜云也一直否认,说自己是个直女。 “你特么再散播我是蕾丝的谣言,我就起诉你!” “那你正常一点嘛!”郝翠翠可不能理解了,“哪怕跟你爸妈演戏呢,也好过自己过苦日子呀。” 姜云家里和亲戚家里,每一代都有做教师的,甚至有一家五口都是老师的。不管她是想教小学,初中还是高中,都有关系把她塞进去,安安稳稳的。可她头铁,非要玩儿自叛家门这一出,专业又不对口,找工作处处碰壁。 她现在做的是自媒体,苦的一逼。这个行业说好听是弹性工作制,说得不好听24小时加班,改方案改到吐,钱却没挣多少。她的工资付了房租水电,日常开销,都剩不下什么。出来玩儿都是郝翠翠付的账。 “你养我啊。”姜云毫不见外,“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那是,郝翠翠肯定不能见死不救。她心里盘算着,“那我更不能离婚了!” 离了婚,怎么养姜小云啊? 加油,郝翠翠! 郝翠翠白天的时候还信心满满,晚上老天爷就给了她一个暴击。郝彤光知道她本科同学要办同学会了。 能带家属吧?他问。 郝翠翠心里冒醋,嘴里泛酸,“咋滴?你要去啊?” “对啊。” 他居然说对!郝翠翠撅着嘴巴气得拍沙发,“你不许去!” “为什么不能去啊?” 郝翠翠想了百八十个理由,最后弱弱地问,“你去干嘛啦?” “蹭饭。” 屁咧!她按人头交钱的好吧!再说那又不是神仙肉,有什么好蹭的? 郝彤光也不为难她,“算了,你也别去了,我们去吃日料吧?你前两天还说想吃的?” 她不!她要见见颜易语,万一她见光死呢!郝翠翠觉得自己好恶毒,越发像坏女二了。 她心里好难过,要哭不哭的。郝彤光也沉了脸,“那就一起去吧。” 郝翠翠反身扑到沙发上,开始脑补郝彤光见到颜易语后立马化身渣男,抛家弃子(不是)的恶劣行径。 C3妥协(h) 郝翠翠自认不是大气的人,但也没有那么小气! 她忌惮颜易语,那是有理有据的! 首先,颜易语很漂亮,还很聪明。漂亮的女人很多,聪明的女人也很多,可既漂亮又聪明的,就很少见了。那都是女神级别了! 其次,郝彤光很欣赏颜易语。颜易语家境不好,大一就开始勤工俭学,校内校外同时打好几份工,学习成绩还那么好。郝彤光就拿颜易语教育郝翠翠,让她跟人家学一学。(郝翠翠当时一边吃零食,一边朝他翻白眼,“她那么好你认她做妹妹呀!”) 最后,颜易语疑似是郝彤光的初恋。初恋谁都有,可不承认的初恋,怎么都透露着一股白月光的味道。 郝翠翠“噗噗”捶枕头,拿指甲抠枕头上的细碎亮片,生气! 郝翠翠气完,越想越酸。她不聪明,也不漂亮,从小到大都是被郝彤光碾压的。她拿什么跟颜易语比呀?噫呜呜呜…… 哀嚎了一会儿,又想到,她这么差劲,郝彤光也不嫌弃她,实在是大大的好人! 她立刻滚入郝彤光的怀抱,信誓旦旦,“哥哥,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给你丢人的!” 正在看新闻的郝彤光十分不想理她,可是怀里的噪音源喋喋不休,“我的脑子和脸,都来不及换新的了,但我的体重还有救。我一定会好好锻炼,争取练出马甲线!” 郝彤光终于舍得给她一个眼神了,他上下打量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象征性地鼓励道:“你加油。” 郝翠翠握拳,“我一定要在同学会上让大家刮目相看!” 郝彤光哼哼道:“不是为了我吗?怎么又是同学会?” 她想明白了。白月光这种生物,躲是躲不过的。她要直面生活的挫折。 郝翠翠含泪道:“我带你一起去同学会嘛,不给老公丢人的……” “哦。” 郝翠翠抱着他的脖子,指甲里的碎片沾得他脖子上亮晶晶的,嘤嘤道:“哥哥,你还记得爷爷讲过我是你的福星吗?爷爷说我旺你,会给你添福添寿呢。”你可千万要记得,不要一见颜易语就要跟我离婚呀! 谁料郝彤光压根没懂她七扭八扭的心肠,“你又想要买什么了?” 郝翠翠一愣,她没有要买什么呀?和老公对视了两秒,突然福如心至。 既然他这么说了,“哥哥我想买个包包参加同学会~” 靴子落了地,郝彤光满意地撸着怀里乖顺的妹妹,摸摸手臂,又摸摸胸…… 郝彤光好喜欢玩儿她的奶子呀,郝翠翠欲哭无泪,扁着嘴巴娇气道:“不要用力扯啦,要下垂的……”重心引力什么的,非人力能抗拒呀。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吧?”郝彤光抓了两把她的乳肉,挤着慢慢冒头的乳头拿指腹搓捏,“你这奶子是你一个人长的?” 郝翠翠老实答道:“是哥哥帮忙的……” 他勾着那颗硬得跟石子儿似的红果果,拿话撩拨她,“那么小就挺着胸叫哥哥吸了是不是?不吸出来还不肯我走是不是?” 她左边乳头内陷,小时候不知道,开始发育了才觉得不对劲。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胸还会长得不一样,只以为自己是残疾了,吓得要死。可偏偏妈妈出差了,她找不到人问。 晚上哭了一夜,第二天肿着眼睛去隔壁找聪明绝顶的哥哥。郝彤光虽然也被她说得吓了一跳,但还记得先什么情况,起码得知道去医院挂哪个科。 从网上了解了一下相关知识,郝彤光一本正经地跟她讲这是正常的,不是残疾。网上甚至给出了矫正方法,简单来讲就是吸或者挤,把乳头弄出来,时间久了,它就不会陷进去了。 本意是好的,但两人都忽略了郝翠翠处在发育期,每天的刺激下,乳房发育得太好,半年后,两边不一样大了! 郝翠翠再次哭得惊天动地。 然后郝彤光赶紧对右边如法炮制,再过半年,终于两边一样大了…… 那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一心只想着“治病”,可现在这种情况下回忆起来,却着实有些荒淫。 郝翠翠素日十分不要脸的,这会儿也羞赧起来,她抬手无力地捂他的嘴,“不要讲了……” 掌心被湿热的舌头舔了两下,郝翠翠“唔”了一声,浑身发麻,坐在他大腿上开始扭捏起来。 郝彤光的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去,直接摸到肉豆豆,“骚水流了我一手……” 郝翠翠咬着下唇嘤嘤哼哼,脸上又红又热,四肢百骸都仿佛脱了力,只能任由那酥麻的痒意肆虐。 他的手熟练地刺激她的阴蒂,在她一声声甜腻的呻吟里,“上来点,给我吸吸奶子。” 郝翠翠攀着他的肩头把胸送他面前,看着他用舌头挑逗她的乳头,勾着吸两下,然后又抵着往回顶。 “会缩回去啊……”郝翠翠埋怨他。 “再给你吸出来。”郝彤光拉开拉链,把她的内裤往旁边一拨,抵着洞口插了进去。 郝翠翠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哥哥好硬好大啊……” 郝彤光挺腰动了两下,“舒服了吗?每天不被操就不舒服对不对?” “嗯,要老公每天操翠翠……哥哥,贴贴……” 郝彤光脱了自己的衣服,抱着她侧躺下去,架起她的一条腿开始抽动,每一下都带着“咕叽”水声。水丰草美,郝彤光着迷地吻她,“你怎么这么好操?嗯?” 郝翠翠含着他的舌头卖乖,“因为哥哥教得好……翠翠是哥哥的小荡妇……啊……” 体内的那根肉棒变得更硬了,抽插的频率也变快,一下一下都凿进最里面,“啪啪”的操穴声把电视的声音都盖住。 “啊……要到了……好舒服……啊啊啊啊……” 郝翠翠掐着他的肩膀到了高潮,郝彤光也低吼着射了出来。两人的体液溢出来,把天鹅绒面的沙发洇湿了一大块。 C4缺心眼儿 时间并不会因为郝翠翠的纠结而走得慢一些,同学会的日子还是来临了。 毕业两年,大家明明都四海为家了,但今天的人来得还真齐全。姜云啧啧称叹,“到底是颜易语的面子大。明明大二那年就转专业出去了,这号召力还是这么强。” 对,颜易语其实只跟他们做了一年的同学,大二就转到金融系去了。 郝翠翠和姜云是难姐难妹,擦着线进的这所学校(郝翠翠跟着爷爷的户口,当初划成了少数民族,能加分)。也亏得姜云有个舅舅在学校教书,早早打过招呼,确定她们不会滑档,只是会被调剂到最冷门的专业——历史学。 而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自愿选择这个专业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是调剂来的。所以大部分人的态度是混吃等死,等着毕业就转行,如姜云。也有少数真心喜爱历史研究,准备将来继续深造的,如张裕。而又有一个特例,每天起早贪黑地,不仅要学自己专业的课程,还选修了其他专业的课程,准备大二转专业的——颜易语。颜易语的高考分数不低,但可惜没进得了一志愿的金融系——就是郝彤光读的那个。 而且金融系是学校的王牌专业,是不一定有名额放出来接受转专业学生的。 当时大家都不看好,觉得颜易语不可能成功。第二年,就被狠狠打了脸。郝翠翠虽然因为她和郝彤光疑似谈过恋爱而有些别扭,但她心里着实是很佩服她的。(才不会在郝彤光面前承认呢!) 和郝翠翠的紧张不同,姜云就很放松,“我看你也没必要这么担心。你不知道,颜易语的名声没有那么好。那些男人当面喊她女神,你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说她吗?” 郝彤光停车还没上来,郝翠翠一直盯着门口,突然听到姜云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说啊?” 姜云一脸讳莫如深,左右张望一番才小声道:“听说颜易语是被包养的……” 郝翠翠第一反应就是胡扯,“这没凭没据的,不要瞎说。” 姜云耸耸肩,“我听李天勤的老婆说的,她是听李天勤和兄弟们打游戏时讨论的。听说她当初出国的名额就是她的金主弄的。” 郝翠翠正要解释,那个出国名额的审核还是郝彤光帮忙整理学生们的申请材料的,颜易语是完全符合要求的…… 然后,就看到一对璧人从大门进来。 包厢里立刻沸腾起来。颜易语女神地位自然坚固,郝彤光也是校园风云人物,两人一起出场,顿时把效果拉满。大家一拥蜂上去围住。 姜云先去看郝翠翠的表情,郝翠翠扯着嘴角,“般配吧?又不是没见过。” 当年她和张裕谈纯纯的初恋,在学校压马路,不止一次在情人路看见郝彤光和颜易语。 情人路的尽头是凉亭,路边架满花藤,春来百花开,冬来白雪盖,是文青拍照,情侣约会的必备去处。又因为总是成双结对地去,所以大家叫它情人路。 那个时候,她经常会在情人路的这头或那头看见郝彤光和颜易语。两个人也不多亲密,就是坐在长椅上拿着书本讨论问题。回头大家问起来,他们都义正言辞地说是在交流学习,没有谈恋爱。 看看,人家学霸谈朋友都是这么不拘一格! 不过,想当年她会看上张裕也是因为他和郝彤光很像,都是高冷学霸。姜云嘲笑她说,她的审美都被郝彤光带歪了,天天活找罪受。 但学霸和学霸还是不一样的。郝彤光的高冷是严格,铁面无私,但并不会惹她,就算无意中惹到了,也总会服软给台阶下。张裕的高冷则是冷暴力,他不仅不惯着她的臭脾气,还经常指责她,用今天的话说就是爹味十足!交往那会儿,张裕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自己好好想想。” 想,想,想,想个屁啊想!她郝翠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反过思,认过错!这段短暂的恋爱自然是以郝翠翠的怒气冲冲宣告结束。 初恋失败,郝翠翠就再也不去情人路了,自然也不清楚郝彤光和颜易语的进程。后来就是颜易语转系、出国,他俩酒后乱性,结婚领证…… “翠翠!”颜易语笑着过来弯腰抱她,“好久不见!” 郝翠翠尚在回忆往事,叫这个馨香绵软的怀抱弄得措手不及。 她赶紧回抱了一下,扯着笑脸,“易语,你更漂亮了。” 颜易语比当年更长开了些,桃花眼,高鼻梁,仰月唇,英气又妩媚。郝翠翠都要被她迷倒。 颜易语笑出酒窝,“你还是这么可爱!” 对,没错。她和颜易语的关系其实还不错…… 大一那会儿她们还在一个宿舍,郝翠翠做事不靠谱,姜云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上课交作业,宿舍检查卫生,都要颜易语提醒。而且颜易语每次约会都会带好吃的回来,都是郝翠翠喜欢吃的。 郝翠翠经常一边吃,一边心里骂郝彤光。追女生比对妹妹好!多细心多体贴啊!心真黑! 虽然后来颜易语转系出去了,但朋友圈还是点赞之交,偶尔也会在评论里交流两句。 颜易语坐在她左边的椅子上,嗔怪道:“你跟郝彤光学长结婚了居然都没有告诉我,刚才停车遇见,我还说郝总监今天怎么会来这儿呢?” “郝总监?”郝翠翠回过神,惊讶道:“你跟他在一个公司啊?” 颜易语又转向郝彤光嗔怪道:“你也没有跟翠翠讲吗?我上次还说要请你们吃饭的。” 郝彤光撑着郝翠翠的椅背,影子牢牢盖住郝翠翠的身体,他拨弄着她头上的蝴蝶结,笑道:“忘了。” “你们夫妻俩真是的。” 颜易语刚要讲什么,攒局的开始招呼大家落座,她只好往旁边移了一个,让郝彤光坐下。 姜云这头跟一脸便秘的郝翠翠咬耳朵,“两人都成同事了,你还担心今天第一次重逢?你缺心眼儿吧?” “你再说一句,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郝翠翠咬牙道。 姜云:??? “然后说是你推的。” 姜云:(¬_¬) 姜云:你仿佛有什么大病! C5瞎了眼 饭桌上,酒/饮料过叁巡,大家开始忆往昔。 郝翠翠:除了转系又出国的颜易语,别的都才分开两年,有什么好怀念的? 说了几件学生时代的糗事,明贬暗褒了几件工作上的事。有些喝飘了的,开始打探起私事。 郝翠翠是有夫之妇,姜云是学二代,只有颜易语脾气软和还又神秘,是以第一句就是问颜美女的婚恋情况。 颜易语自然说没有,几个男生立刻哄闹起来,有的说她眼光高,有的说她事业心太重,“也该考虑了,年纪大了生不了孩子了!” “就是,没有婚姻孩子的女人还是女人嘛?” 带了女朋友或者老婆来的,不敢说这么露骨,但也敲敲边鼓,“颜美女是追求者太多挑花了眼吧?” 颜易语微低着头捋了捋头发,脸上的笑意便不大明显了。 郝翠翠正义感爆棚,正想开嘴,颜易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回复:“好,马上就到。”然后起身说抱歉,工作上有点急事,今天这桌饭她请了。 说完便挎着包走了,只留下余香袅袅。 桌上的男人都没反应过来,郝翠翠偷偷问郝彤光,“公司怎么没喊你啊?” 他刚才不小心瞄到颜易语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正有些疑虑。闻言瞅着她,“你希望我去加班吗?” 跟颜易语一起?那还是算了吧…… 郝翠翠撇嘴道:“我就是担心你被炒了,哼哼。” 郝彤光给她夹菜,“被炒了也养得活你,别操这个心了。” 男人之间喝酒吹牛,都没什么人吃菜。她和姜云吃得嘴巴油油,肚儿撑撑。姜云悄摸道:“这桌贵着呢,本来想着得吃回去,没想到颜易语请了。你说她现在有钱了啊?” “搞投资的都很有钱吧?”郝翠翠不懂,反正郝彤光钱生钱挺溜的,不管是自己的,还是投资人的。 姜云点点头又反应过来,“那她现在事业很厉害咯!女强人?” 女强人?郝翠翠把剩下半口烤鸭塞进嘴里,心想,这女强人和郝彤光天天一起工作,他不得更欣赏她? 他本来就很欣赏她了!! 郝翠翠偏头去看,郝彤光被几个男同学拿着酒杯围着请教股票和基金的问题,希望给点建议,最好精确到哪一支,哪一天买,哪一天卖…… “郝经理,我还买了你的基金呢。” “是吗?谢谢啊。”郝彤光客气道。 “哎!不用客气!你就是咱们自家人,那肯定要支持的啊!” 旁边有人拿着手机问郝彤光管的基金代码是多少,那人点开手机递给他。 郝翠翠分了一丝眼神过去,本金200…… “嗝……”郝翠翠捂住嘴,灌了两口饮料,说要去上厕所。姜云正在吃蟹,说,“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郝翠翠上完厕所,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是的,同学会见到前任是惯例。她也有前任啊!但他们分得不太和平,郝翠翠心里不大乐意和他寒暄的。 她学着电视剧里目中无人的女反派,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下巴扬得高高的,正要离开,张裕突然开口了。 “你玩儿我呢?” 郝翠翠:???!!! 郝翠翠:“你说的什么屁话?搞得我好像跟你有什么交易一样。” 拜托!她清清白白好人妻好伐? 张裕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反射了头顶的灯光,闪得郝翠翠心里有点慌。 姜小云怎么还没来?郝翠翠怂怕怂怕的,这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太像犯罪现场了吧? 她环视四周,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武器防身,谁知听到张裕问,“你大二就和郝彤光结婚了?” 嗯?郝翠翠猝不及防从悬疑片场转到狗血言情剧场,脑子颇有些迟钝,“怎么了?” 他们当时都没有张扬,除了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没有跟别人讲。毕业后就没有特意保密了,有人问她工作什么的,她都说结婚做家庭主妇了。 所以张裕可能今天才知道的。 张裕脸上由气转怒,“我就说为什么每次在外面都会遇到郝彤光,你们拿我做感情催化剂吧?还说什么兄妹关系,谁家兄妹能领证结婚的?” 郝翠翠直呼冤枉,“当时就是什么都没有好吧!”虽然他们初中时候酱酱酿酿,但后来再大一点懂事了,就没有再那个了!两个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的! 张裕看她急得跺脚只觉得好笑。二十五六的人了,还穿着粉色扮嫩,袖口的多层蕾丝边和脑后的蝴蝶结一样傻。和大学时一样,一着急就原地打转,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嗤笑一声,“郝彤光的眼光可真差,居然跟你结婚。” 郝翠翠尖叫,“你有病啊!他的眼光比你好!”什么都比你好!!!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们两个像!!! C6学霸的世界 张裕摇摇头,“真吵。不知道郝彤光怎么受得了你的。” 在郝翠翠要有更大爆发之前,姜云及时赶到,她先抄起挎包朝张裕,“你在这儿干啥呢?耍流氓?!要不要我把同学们都叫来看看,我们的张大才子是怎么在女厕所门口堵人的?” 张裕屈着手臂挡着,但那包跟砖头似的,打得他节节败退,一路退到男厕门口,脸上涨得通红,“谁去女厕门口了?那是公共区域!” 姜云新染的黄色头发,拎着包带子把包往后一甩,痞气十足,“老子说这是女厕门口,它就是女厕门口。你赶紧给我走,再让我看见你纠缠翠翠,老子就朝你脸上揍!” “不可理喻!”张裕怒气冲冲地走了。 郝翠翠抱着姜云的胳膊好一顿马屁,直把她夸得是悟空转世,哪吒投胎。 姜云咂摸咂摸,总感觉这个比喻有点问题,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怎么回事啊刚刚?”姜云奇了怪了,“你们今天搞前任开会?早知道我也带一个来凑热闹了。” “谁啊?”郝翠翠立刻被她的话吸引住,“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前任男的女的啊?”然后被姜云一瞪,老实交代,“他知道我大二就跟郝彤光领证了,觉得我耍他来着……” 姜云点点头,“人不咋样,脾气不小。” 郝翠翠疯狂点头,“是呢是呢!小肚鸡肠。” 那话既然说到这里了,姜云也很八卦,“那你和你哥之前到底有没有苗头?” “我们高中不是一起上的吗?” 姜云拐她,“哎~学校里没有,不代表在家里没有啊!孤男寡女哎,青春少艾哎,共处一室哎!” 郝翠翠翻白眼,“他总逼着我学习,我才不爱跟他共处一室呢!” “我记得,我记得。你哥都高叁了,还时不时过来看你晚自习。把班里女生撩拨得呀!” 他们俩差两个年级,长得也不像,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是兄妹。郝彤光在光荣榜上光彩夺目,郝翠翠在拼命努力不上黑榜。本来两个人在学校是井水不犯河水,走的两条平行道。 但是郝翠翠升到高中后,郝彤光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开始督促她学习。 郝爸爸和郝妈妈乐见其成,见儿子学有余力,纷纷表示翠翠的学习就归他管了。 然后郝翠翠的噩梦就开始了。 除了被逼着学习,郝翠翠在学校还受到极大的侮辱。在郝彤光找老师详细聊过郝翠翠的成绩后,整个班都知道她是郝彤光的妹妹了。半天后,整个年级都知道了…… 大家都跑来看新鲜,大学霸的妹妹居然是个学渣! ——“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 ——“可是郝彤光又帅又聪明,郝翠翠……额……这差得也太多了……” ——“基因排列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哎,郝翠翠,你爸妈是不是更喜欢你哥呀?” …… 那段时间,郝翠翠真的要烦死了!她恨不得朝他们大喊她不是郝家亲生的,跟郝彤光不用一套基因! 姜云拦住她说,“你还嫌他们没东西嚼舌头是不是?回头给你俩编一通蓝色生死恋,你就哭去吧!” 郝翠翠回去就朝郝彤光发脾气,绝食,不肯上学,郝爸爸和郝妈妈亲自来了学校处理这件事才算完。 后来郝彤光毕业了,但据她所知,郝翠翠每天回去都要接受辅导,把郝翠翠逼得想住校。但最后因为学校宿舍没有单独的淋浴间而作罢。 姜云回想起郝翠翠被折磨的叁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你哥是真喜欢学习好的啊。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郝翠翠沉着脸不高兴了。 C7诱导 郝彤光被敬了好几杯酒,回去的路只好让郝翠翠开车。 周末,路上的车辆很多,郝翠翠换车道的时候差点被追尾。郝彤光吓得坐直了给她看路况,提醒她,“换车道要提前打灯,给后面的车一点反应时间。” 郝翠翠呛道:“是他车速太快了!” “他再快也没有超速,要是真撞上了,你还有理了?去年就是,怎么不长记性?” 郝翠翠本就不美丽的心情彻底黑化,拍着方向盘,“烦死了烦死了!你再说我就把车停这儿了!” 郝彤光立刻闭嘴。 郝翠翠干得出这种事来。 等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又从电梯上去。郝翠翠全程不发一言,嘴巴闭得紧紧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一梯一户。出了电梯,郝彤光等郝翠翠按密码进屋。他手上抱了叁四个快递,实在腾不出手。 可是郝翠翠就是不动。 “怎么不开门?” “我忘了。”郝翠翠冷邦邦道。 “指纹也行。”郝彤光憋笑。 “忘了哪根手指了。” “那就一根根试。”郝彤光看着她憋气憋得脸颊都要炸了,笑着把快递箱都扔地下,“乓乓”两声成功把郝翠翠惹毛。 “限量版!!很贵的!!!”郝翠翠直扑向他脚下的快递,被郝彤光拦腰抱住。 他把人带到门前,“来,试试是哪根手指。” 郝翠翠双手攥拳,死活不肯张开。 “伸手。”郝彤光说。 “我不会张开,我天生就是这样。” “你钩弋夫人啊还天生这样。” 郝翠翠困在他怀里,丰满有致的身体贴着他左扭右拐,成功把郝彤光蹭出了火。 郝彤光眼睛黑沉沉的,更逼近一些,照着她白fufu的脸蛋就是一口,“你故意的?” 郝翠翠也感觉到腰腹间有热热的东西顶着她,她睁着大眼睛做懵懂样,“你谁啊?你抱着我要干嘛?” 郝彤光紧箍着她,“你说我是谁?” 郝翠翠歪着头,“我记性不好呀~” 郝彤光狠狠地嘬她的脖子,留下粉红的印记,“你这么记仇呢!嗯?” 脖子痒得要死,她还记得演戏,手脚挣扎着喊:“我就是不认识你嘛!你是谁啊?你放开我呀!我喊非礼了!” 两个人纠缠间,不知道谁的手指按到开了门。郝彤光就把她压在门口的地毯上剥衣服,“脑子忘了没关系,身体记忆总忘不掉的。” 左踢右挡,郝翠翠的半裙被扯了下来,趁着这个空档,她麻溜地蹬他一脚,爬起来要去开门跑,被郝彤光从后面直接压在门板上,“往哪儿跑啊?” 郝翠翠气喘吁吁,手臂被按在门板上,柔若无骨的手腕上拿珍珠项链圈了几圈做手链,胸口剧烈起伏半开的衬衫里露出白花花的胸,隐约能看到淡紫色的蕾丝内衣。郝彤光压着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从衬衫下面伸进去,隔着她轻薄柔软的内衣揉捏她的胸。“这样有没有想起来?” 郝翠翠摇头。 接着,她的内衣被扯开,她低头看,雪白的乳肉,红红的乳果,都落入敌手,被搓扁捏圆。 “这样呢?” 郝翠翠刚一张口就是一声娇吟,她缓了缓,“你是……大流氓……” 郝彤光低笑了两声,呼吸中带了些酒气,打在她的脖子上麻酥酥的,“那我要做流氓做的事咯?” 郝翠翠扭头看他,玄关的灯光暖黄,她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娇声道:“哥哥,你爱不爱我?” 郝彤光亲着她的脸,舔她的脖子,前胸,含糊地说爱。郝翠翠不满意,觉得他在糊弄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胸前拉开,凶巴巴的,“看着我的眼睛!” “宝贝,我硬得不行了。”郝彤光用下身顶了顶她的屁股,“待会儿再玩好不好?” 郝翠翠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摸到已经硬得流水的阴茎,听着郝彤光在她耳边的喘气,她循循诱导:“你觉得我漂亮还是颜易语漂亮?” “你漂亮。”郝彤光回答得很快。 郝翠翠安抚着给他上下滑动,笑着问,“那你现在对颜易语什么感觉啊?” “什么什么感觉?”郝彤光皱着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老是在问颜易语的事。 郝翠翠却觉得他在逃避问题,“那你喜欢我学习好,还是学习不好?” “学习好的。” 郝翠翠突然大力推开他,郝彤光不防,差点被脚下的裤子绊倒,“怎么了?” 郝翠翠红着眼睛,“我讨厌死你了!” “我又怎么惹你了?” “你自己想!”郝翠翠扔下这句话就要走,被郝彤光拉住。 “你说清楚。” 郝翠翠捶打他,“你是不是还喜欢颜易语?!你就是喜欢她那样的对不对?!” C8哭闹(h) 这什么跟什么?郝彤光有的时候真的跟不上郝翠翠的思维,“这跟颜易语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在公司遇到,他都不记得这个学妹了。 酒劲上来,又被喋喋不休地质问,郝彤光觉得有些头疼。 “别闹了。”他说。 这句话一出口,天崩地裂。 郝翠翠哭闹的样子和她叁四岁时没什么不同。就是占地面积更大,声音更嘹亮了。 当年刚把她从老家接回来,她就一点不露怯,还能言善道,把爸妈哄得什么都依她。也许是郝彤光从小就懂事乖巧,没让父母操过心,所以他们对郝翠翠就颇有些溺爱。 一是可怜她从小被遗弃,二是觉得女孩儿得富养。所以只要他们做得到的,都会答应郝翠翠,这就更是助长了她无理取闹的性格。反正只要哭闹一番,自然心想事成。 家里只有郝彤光对她的手段不为所动,也只有郝彤光稍微拿得住她。当然,结婚之后的威慑力是有所下降的。 郝彤光都不知道她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又喝了酒,被郝翠翠的撒泼打滚闹得有些烦躁。 他坐在沙发上,对着郝翠翠训道:“可以了!你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吗?” 郝翠翠上身半露,下身只有一条内裤,天然卷的头发乱糟糟的,坐在洒落一地的抱枕中,气疯了。 她跳起来,差点碰到边上的落地描金大瓷瓶,胸前两团晃得他眼睛疼,“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和我结婚?!” 她跑进卧室,两分钟就收拾出一个行李包,然后经过客厅时被郝彤光拽住,“你去哪儿?” “回娘家!”掷地有声。 郝彤光习惯如常,“这次不行。爸妈出去旅游了,家里没人。” 又把她当小孩!郝翠翠气冲冲,“要你管!” 郝翠翠用起蛮劲儿,把郝彤光的胳膊撕出几条血丝,“我就要出去!我不要跟你在一间房子里!” 她说她喘不过气,要被他憋死了。 哭嚎之声太大,郝彤光担心引起楼上楼下住户们的注意。 “行,我出去。”郝彤光妥协,“我去酒店住行不行?你老实待着。” 郝翠翠一听大惊,也不高声了,“你要去开房?!你跟谁开房?是不是颜易语?” “你不要老是扯上她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你要召妓!”郝翠翠蛮不讲理。宾馆都会塞小卡片的,她知道! 郝彤光头疼欲裂,“你别搞我了,我睡沙发行不行?我头真的要痛死了。” 郝彤光脸上的痛苦之色不似作假,郝翠翠也没有想现在就当寡妇,大发慈悲地同意了。 半夜,郝彤光渴醒。闭着眼睛往茶几上摸,一杯水突然被送进他的手心。 他睁开眼,郝翠翠穿着睡衣蹲在地上。她穿着复古风的长袖露肩真丝睡裙,肩上垂下一条辫子,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把水杯递给他时像只软绵的小兔子。 郝彤光坐起来把半杯水都喝完了。郝翠翠怯怯地问,“还要不要?” 郝彤光故意不说话,看着郝翠翠一脸泫然欲泣,在她眼泪即将落下时,才拍了拍被子。郝翠翠立刻拖着裙子往沙发上爬,黏上去,哭唧唧的,“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怀里落入熟悉的触感和香味,郝彤光心中有十分的满足感,他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今天到底怎么了?” 郝翠翠埋在他肩窝里,闷着声音,“我觉得你还是喜欢颜易语……我不高兴……” 郝彤光无奈道:“我没有喜欢颜易语。” “可是你喜欢学习好的。” 郝彤光抱着她晃了晃,笑道:“你学习认真一点,我会高兴一些。” “你看……”郝翠翠嘟囔道。 郝彤光摇了摇头,放弃解释。 “你现在就很好,你开心就好了。” 郝翠翠嘟着嘴巴从他肩上挪开,“可是我学习的时候不开心,工作也不开心……你将来就会不喜欢我了……” “你以前也不学习,也不工作。” 郝翠翠抿了抿嘴巴,“所以我觉得你是爱我的肉体。” 郝彤光笑得浑身颤抖,颤得她屁股发麻。 “这么好笑吗?”郝翠翠不解。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郝彤光太好奇了。 郝翠翠老实回道:“因为我下流粗俗,又刁又馋,没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 张裕当时用的词是精神贫瘠,好逸恶劳。后来郝翠翠用自己的语言重新翻译了一下,然后觉得张裕说得实在太对了。 但她不想改!哎! 走出舒适圈共同进步什么的,不是她的追求。快乐平庸的生活才是她的目标。 她能活下来是托了爷爷的福,日子也是跟老天爷偷来的,当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管明天是与非? 郝彤光摸着她圆鼓鼓的后脑勺,说,“你乖的时候很可爱,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可爱;你笑的时候很可爱,哭的时候也很可爱;你安静的时候很可爱,吵闹的时候也很可爱……” 郝翠翠一开始在撅着嘴巴,后来听着听着就开始哭,“我才没有那么可爱,我知道我不好,你不喜欢我才是对的呜呜呜……” 郝彤光笑着抵住她的额头,“那我就是喜欢你了怎么办?” 郝翠翠哭得不能自已。 他亲她的眼泪,吻她咸咸的泪珠,然后含住她的唇瓣。郝翠翠凭着本能迎合上去,舌尖相触,彼此纠缠。 空调尽职地工作着,让室内保持着恒定的温度。可是郝翠翠却怀疑这会儿的空调一定是坏掉了…… 她躺在床上,脚下是真丝床单,光滑柔软,视线上方是华美的真丝床帘,此刻正轻轻摆动,在她余光里晃成一团迷雾。薄薄的裙摆被撑得巨大,完全可以容纳进一个人。她突然明白裙下之臣这个成语是怎么来的了…… 双腿不禁微微靠拢,碰到郝彤光硬硬的发茬,下身被舔得更用力了。粗糙的舌面顺着腿缝儿上下舔过,舌尖绕着阴蒂又挑又吸。郝翠翠张着嘴急促地喘气,身上的汗干了又湿,“哥哥……我要死了……” 含糊的,带着水声的,“爽死了吗?” “嗯……” 小腹微微抽搐,有些酸痛,可是下身的刺激还在不断堆迭,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郝彤光太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只要他愿意,她能死在他的舌头上。 “哥哥,我够了,你插进来好不好?”郝翠翠哭喊着求饶,她已经高潮了两次,又累又困,实在受不了了。 郝彤光听话地从她裙摆里出来,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水,然后顺利地操到最里面。 “别咬这么紧。” 他双手钳住她的大腿往外掰,郝翠翠已经没有力气,眼睛都要合上,只能任他摆弄。 已经快凌晨两点,郝翠翠的脑子在极致欢愉后更有些不够用,开始颠胡话,要郝彤光发誓只操她一个人,“你要是睡了别的女人我就杀了你……” 郝彤光喘着粗气顺着她的话,“准备怎么杀了我?用小逼吗?” 郝翠翠娇媚地呻吟,睡裙领口早就拉到胸口下面,一身细白丰满的皮肉,慵懒地卧在杂乱的香槟色真丝床单上,像18世纪布歇笔下私密性感的油画。 她伸出圆润的脚趾从他的腹部踩到胸部,到他的脖子,迷人地笑,“随便哪里都可以……” 郝彤光低头去亲她的脚背,脚心,含着她的脚趾头,“你就是我的业障……” C9小郝翠翠 郝翠翠是郝爷爷捡回来的。 据郝爷爷说,他那天上山给山神庙送供品,下山时听到虚弱的小孩啼哭。他找了好一会儿,在一棵大树底下看到了一个襁褓,里面就是刚出生两天的郝翠翠。 郝翠翠是喝羊奶长大的,再大一点就跟着爷爷四处奔波。 郝爷爷是风水先生,道行如何暂且不知,但年纪到了,请他去看风水的就多了。乡下人信这个,也敬重这个,郝爷爷在乡下过得比在城里舒服,所以不肯跟儿子去城里享福。 “那是享福吗?关在豆子大的房子里,要憋死了!” 小豆丁翠翠跟着学,“要憋死了!” “哎哎哎!你可不许说!快呸叁下!” 郝翠翠:“呸呸呸!” 唾沫飞到郝爷爷的脸上,他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哎呦!我们翠翠真聪明。” “爸,那翠翠也大了,该上学了。” 郝翠翠穿着郝妈妈特意买的小纱裙,喝着娃哈哈大喊:“我不去!” “哎!那可不行!”郝爷爷思虑再叁,说让他们把郝翠翠接走,他还是留在家里。 郝爸爸愁道:“您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嘛?” “我走了,山神庙怎么办?再说,万一……有人来找翠翠了……” “这都叁年了,有人早来了。” 总之,郝爸爸还是没有劝动郝爷爷。只是把郝翠翠带走了。 离开那天,郝翠翠哭得声嘶力竭,拉着爷爷的衣服不肯走。郝爷爷指着一旁的郝彤光说,“翠翠啊,你是咱们家的福星,要嫁给他的,以后就过好日子了!” 郝翠翠睁着黑亮的大眼睛,似懂非懂。 郝翠翠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是个十足的野丫头,上树下河,没有她不敢,没有她不会的。而且她饭量大,又爱动,从小就长得高大,站出去旁人都以为这家的孩子是姐弟。 郝妈妈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老师在那头都要崩溃了,“翠翠妈妈,我当老师二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哪家的女小娃像翠翠这么调皮的……” 郝妈妈连忙道歉,问翠翠这次又干了什么? “哎哟哟!她上次爬树掏小鸟差点摔下来,搞得保安现在都守在树下面的。这次嘛不爬树了,她带着几个小朋友去小池子里捞蝌蚪!”老师语重心长,“我们园里的池子当然又小又浅,没有危险。可是其他小朋友要是跟着学了,在外面的河边玩水,出了什么事,那到时怎么说呢?” 郝妈妈连声说是,“我们回去一定好好训她,真是对不起啊。” 郝妈妈赔了不少好话,下午去接郝翠翠的时候更是带了许多的礼物,从老师到同学都没有落下。 郝翠翠坐上儿童座椅,手里还抓着果冻条吸。郝妈妈给她扣好安全带,提醒她要嚼一嚼,“不能直接咽知不知道?” 郝翠翠点头。 其实不该给她吃果冻的,她还太小了,不小心会噎住。但是她看到哥哥有,她没有,不依啊,在超市门口就往地上一躺说要吃果冻。 郝爸爸和郝妈妈都是薄脸皮,只能先用果冻把人哄回家。这开了头,自然就停不下来,只能每次都耳提面命,让她吃慢一点,嚼碎了再咽。 等回了家,郝妈妈也得先好吃好喝的摆上,给她擦了手擦了脸,再问怎么回事。 郝翠翠说课上看了蝌蚪的动画片,她说她见过真的,玉玉不相信,她就带她去找了。 “找到了吗?” “没有。”郝翠翠手里的米饼都不香了,“没找到,玉玉说我骗人呜呜呜……” 郝妈妈赶紧把人抱着,郝翠翠委屈极了,“池子里面明明有的……爷爷带我捞过的呜呜呜……” 郝妈妈安慰道:“这里的水池没有蝌蚪,找不到才是对的。下次也不要找了好不好?” “可是玉玉说我骗人……” 郝妈妈立刻就心疼了。 郝翠翠从小在乡下生活,性子比较跳脱,胆子又大,她只是不太适应幼儿园的生活罢了。 “玉玉不好,她怎么能说你骗人呢?” “我不想和她一起玩了!”郝翠翠大声道。 “好。” “我要哥哥陪我玩小汽车!”郝翠翠朝郝彤光伸手。 围观了全程的郝彤光无语极了,作为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大人”,他觉得郝翠翠很不听话,很不懂事,很烦人。他直接拒绝,“我不要。” 态度之坚决,语气之凛冽,让郝翠翠受了不小的伤害。 她气鼓鼓的,“再也不要理哥哥了!也不要当哥哥的新娘子了!” 郝彤光:我谢谢你。 C10中郝翠翠 因为拿下家里其他人实在太简单,郝翠翠反而成了郝彤光的跟屁虫。 说她是喜欢挑战也好,说她是抖M也好,反正她从来不惧郝彤光的臭脸。总是主动去找他玩。 然后十岁那年还来了一出美救英雄。 郝彤光小时候挑食,长得特别瘦,弱不禁风的,个子和块头都比郝翠翠小一截,一直到初中才窜上来。而又因为他一贯懂事,父母都很放心,并没有放太多心思盯着他,也自然没有发现他被高年级的不良少年欺负了。 郝彤光的午饭钱都乖乖上交,只能从家里带面包零食充饥。而这一行为很快就被郝翠翠发现了。她一天开零食柜五六遍,怎么会发现不了? 她当时怀疑郝彤光是拿零食给别的女生吃了,偷偷跟着郝彤光是打算跟爸妈告状的,谁知道遇上郝彤光“上供”,把她气得!“嗷嗷”地就冲了下去。 那伙人在下坡,郝翠翠顶着书包俯冲下去,自身重量加上惯性,把领头的两个撞得一路滚了下去。她自己也没刹住车,幸亏郝彤光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书包带,她只是在水泥路上跪了一下,膝盖上蹭破了一块。 郝翠翠看他们都去扶大哥二哥了,拉着郝彤光就跑,从小路跑出去两叁百米才停下。 郝翠翠头上的头花都跑掉了一朵,撑着膝盖喘气,不小心压到破皮的地方,她叫了一声,“好疼呀!” 郝彤光蹲下去看,蹭破的地方开始往外渗血,伤口里还有细小的沙砾。 得去消毒,他说。 郝翠翠红着眼睛一瘸一拐地从社区医院出来,膝盖上贴着白纱布,理直气壮,“我要吃冰淇淋!不然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 郝彤光拍拍口袋,示意他没钱了。 郝翠翠也想起他的钱“上供”了,医药费都是她付的! 受了伤,好疼,还没有冰淇淋吃!郝翠翠一时悲从中来,嘴巴一张就要哭,然后被郝彤光捂了嘴。 “嘘!”郝彤光恼恨地看着她,“我这里还有一块钱,给你买棒棒糖行不行?” 郝翠翠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那你还欠我一个冰淇淋哦,我要……草莓味的!” 回去的公交车上,郝翠翠舔着掌心那么大的棒棒糖,高兴得双腿一晃一晃的。 郝彤光则沉默得很,等到回程一半,他才说,“这件事要保密啊。” 郝翠翠含着棒棒糖看向他,“哪件事啊?” 郝彤光难以启齿,“我给钱的事。” 郝翠翠先点头,又摇头,“你以后不要给了!他们是坏人!” “我知道的……”郝彤光低着头,好一会儿,发现郝翠翠一直看着他,“怎么了?” 郝翠翠嫌弃地说,“你居然被人欺负哎!好丢人呀!”她伸出食指刮了刮自己的脸,意思是丢她的人了。 他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郝翠翠是女孩,还比他小,却比他勇敢得多。 郝翠翠还在疑惑,“你打不过他们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和家长呢?” 从小爸妈就这么跟她讲的,有人欺负她要马上告诉老师,回来也要跟爸妈说。不过以她的块头和性格,还没有人敢欺负她的。上一个说她胖的男同学被她拿凳子吓唬哭了…… 郝彤光却说,“我才不像你!” 不像她什么? 当然是不像她那么娇气,幼稚,不讲理,让父母操心…… “爸爸妈妈管你的事已经很忙了。” 郝翠翠瞪着眼睛,含着棒棒糖,没听懂…… 郝彤光甩了甩脑袋,算了。 “你刚才不怕吗?”那个领头的快有她两个高。 郝翠翠摇头,“他那么瘦,一推就倒了!” “那要是他很胖,你就不冲过去了?” 郝翠翠想了想,“还是冲的。我要救你呀!” 然后就被哥哥摸摸头了,郝翠翠把棒棒糖伸到郝彤光面前给他吃,郝彤光凑上去,“喀嚓”咬下来一块。 郝翠翠目瞪口呆,“你不喜欢吃的!”所以她才给他尝一尝味道的! “现在开始喜欢吃了。” 郝翠翠可惜地舔剩下的棒棒糖,心想,回去就要把零食都搬回自己的房间! 回去后,郝翠翠的伤自然被发现了,而她也保守了秘密,说是不小心摔的。 郝彤光松了一口气。但这事变成那段时间的把柄,郝翠翠缠他缠得更紧。一直到高中,郝翠翠才主观意愿上想和他保持距离。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郝彤光在严抓她的学习。 虽然郝彤光又高又帅又聪明,是校园男神级别的人物,郝翠翠也够颜控,但是!没有一个学渣会喜欢逼自己学习的人的! 一直到现在,郝翠翠还时不时做梦,梦到郝彤光看着她的成绩单,给她布置作业…… C11大郝翠翠 “快点快点!”郝翠翠一边绑头发一边催促着郝彤光去开车,“妈妈要打电话过来了!” 郝彤光把餐盘送进洗碗机,“我一个小时前就喊过你了。” 郝翠翠咬着红豆面包掐腰,“今天我生日!” 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刚坐进车里,家里的电话就来了。 “嗯嗯,已经到曹园了……好……有点堵……” 郝彤光挂了电话,插上车钥匙,打火,踩油门出去。郝翠翠摸黑给自己戴上耳环,听完郝彤光的敷衍,笑道:“你居然撒谎哈哈。”不对,“你之前是不是也这么忽悠过我啊?” 郝彤光白了她一眼,“谁等谁啊?” 郝翠翠又放松了,“我还是很准时的好吧……” 出了地下车库,外面亮得有些刺眼,郝翠翠用手遮着眼睛,感叹,“天气真好啊!一定是因为今天我生日……” 郝翠翠夸着天气,调了遮光板,再戴上一副墨镜,“妈妈说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你有口福了哦!” 郝彤光笑,“托大小姐的福。” 郝翠翠听后得意地笑。 郝家过生日最有排面的就是郝翠翠。 她上幼儿园之前,每次生日,郝爷爷都会带她去山神庙祭拜,保佑郝翠翠健康长大。 其一,郝爷爷当年就是离开山神庙后捡到的郝翠翠,其中说不定有什么机缘。其二,翠翠的父母要是想来找她,自然会挑那个时间过去。因此,郝爷爷每年都会准备祭品,把郝翠翠放在背篓里背着去山神庙。 可是,山神庙建在山上,路途远不说,爬山下山也累人。郝翠翠就算坐在背篓里也不乐意。郝爷爷只能跟她讲山神的故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而乡下那么多的小孩子,只有她需要亲自去山神庙祭拜,无形中她就相信了郝爷爷的说法。 她是受山神眷顾的小福星,她很重要的! 那她的生日怎么能随意呢? 所以来城里的第一年,因为不能回去拜山神爷爷,她哭了一天,直接发烧烧成肺炎。直到爷爷打电话说他已经去过山神庙,郝翠翠才安静下来。 郝爷爷还是每年都去山神庙,后来爷爷去世,郝翠翠也长大了,便不信这个了。但郝爸爸却会在郝翠翠生日这天,早起去最近的寺庙里烧香,捐香油钱。 回到家,在保姆阿姨的帮忙下,郝妈妈已经整出了一大桌菜,都是郝翠翠爱吃的! 健身半个月的郝翠翠直接热泪盈眶,“啊啊啊啊我肚子好饿呀!” 郝妈妈拍拍她的腰,“哎哟!你怎么瘦了一圈了?怎么了这是?” 最后一句是问的郝彤光,郝彤光把手上拎的东西给保姆,说,“她自己折腾的。爸呢?” “你爸爸去拿蛋糕了。”又对郝翠翠怜爱道:“是冰淇淋蛋糕哦!” “都九月份了还吃冰淇淋?” 郝翠翠怒目而视,郝妈妈打圆场,“天气还很热的嘛,吃一点点没关系的哦翠翠?” 郝翠翠乖巧点头,“嗯,我就吃一点点。” 郝彤光嘟囔了一句“一点点”,被郝妈妈拍了一下胳膊。 “翠翠啊,妈妈之前去逛街,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在哪里呀?” “你原来的房间。” “哦!”郝翠翠兴高采烈地就跑上去。 楼下,被留下的郝彤光接受亲妈的盘问,“真没出事?” 郝彤光吃着水果,“有什么事?” 郝妈妈不信,“翠翠都瘦了一圈你没发现?” 郝彤光继续吃葡萄,“没啊,天天在一起,没注意。” 郝妈妈咬牙切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老婆瘦了你都不知道?你天天在干嘛?” 郝彤光真无辜,“瘦了也有限,身上都是肉呢。” 噢……那看来感情没有大问题。 郝妈妈扶了扶上午新做的发型,上楼去看女儿衣服试得怎么样了。 郝翠翠的房间和郝彤光是隔壁,共用一个大阳台。两人结婚后,郝妈妈就考虑过给他们重新装修一个房间,但考虑到两个人的东西风格相差太大,实在没法儿硬塞到一个空间里,最后想了个办法,直接把中间的墙打通,做的整面玻璃格子墙,平开门设计。 玻璃墙的一边是粉嫩公主房,一边是极简冷淡风,倒也诡异地融合得很好。 郝妈妈敲门进去,问新衣服喜不喜欢。郝翠翠转着圈照镜子,身上是一件丝绸的蓬蓬公主裙,蕾丝,褶皱,蝴蝶结,当然流苏是必不可少的啊!好看得要命! “妈妈!这是定做的吧!” “对呀!我拿你去年的尺寸做的。还合适吗?” 郝翠翠点头,“合适合适!好漂亮!”穿着直接能上油画,太美了! 虽然这种风格夸张的衣服根本穿不出去,最多拍一些写真,但是架不住郝翠翠喜欢,家里有好多好多条! 母女俩点评了这几条裙子,然后郝翠翠问床边的那个纸箱子,“妈妈,这个里面是什么呀?” “那是你大学以前的衣服,我收拾了拿去捐了。” 郝翠翠点头,高中的衣服呀,她肯定穿不下了。虽然她的个子在初中以后就没变多少,但高中是她生平最瘦的时候了。天天被郝彤光逼着学习,学吐了她都要。 楼下响起汽车的喇叭声,郝妈妈往外走,“你爸爸回来了,你快点下来啊……” 郝翠翠答应了一声,走动时不小心踢到那个纸箱,盖子松开,看到里面的蓝白色高中校服。 C12妈妈的担心 郝翠翠过生日,饭桌上自然是热闹的。大家都要敬寿星酒,郝翠翠也是来者不拒。 于是,郝彤光一个错眼,郝翠翠就喝醉了,摇摇晃晃的,非要给大家跳肚皮舞。她哪里会跳什么肚皮舞,拍着肚皮的样子跟吃撑了似的。郝爸爸和郝妈妈笑得不行,郝彤光去拉她,被郝翠翠拖住一起跳。 郝妈妈一边录像一边起哄,郝翠翠更加兴奋起来,往郝彤光身上爬,要他背,让放《猪八戒背媳妇儿》的音乐。 郝爸爸笑呵呵地点开手机开始搜索,郝妈妈的手机都要拿不稳。 郝翠翠醉了后手上没数,郝彤光被勒得没办法,只能背着走两圈。跟哄孩子似的把人哄睡着,然后背回卧室去了。 “这多好,你不用担心了。” 郝妈妈微笑,“是啊。” 郝妈妈一开始对养郝翠翠是有些发愁的。一呢,这前头有自己亲生的,后面又有捡回来的,怕自己偏心也怕两个孩子处不来;二呢,就是担心郝翠翠的亲生父母找来。 郝翠翠很小的时候,郝妈妈想得还比较开,想着她爹妈找来就把孩子还给人家。可是,养孩子是有感情的啊,这越养,就越舍不得。 郝翠翠开始记事懂事了,她担心孩子爹妈来要孩子;郝翠翠长大成年了,她担心孩子爹妈来找郝翠翠养家。 郝翠翠学习一直不好,看着也不是肯吃苦工作的,她和郝爸爸商量着得找个靠谱的婆家,给她多一点的嫁妆,再让郝彤光照顾着点,叫她吃喝不愁。也算全了一段缘分。 那年,刚好有个社会新闻,有一家人来找遗弃多年的女儿。那女孩在养父母家过得很好,也被培养成大学生了,工作也体面,样样都好。可亲生父母找来了,哭天抢地地认了回去,结果是让这个有工作的女儿给没本事的弟弟还赌债的!郝妈妈看了这个新闻,愁得两个晚上都没睡着觉,一直在想要是郝翠翠遇上这事怎么办? 郝翠翠在他们心里是跟亲生女儿一样的,给她财产他们舍得,可这钱要是被她那坏心的父母算计去,她得怄死! 还没来得及去找律师咨询,她就无意撞破了她这一双儿女的好事。除了当下的眼前一黑,等她清醒过来,越想越觉得这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她打电话喊郝爸爸回来,把这事一说,兴奋地直转圈。郝爸爸摸摸她的额头,“你气糊涂了?精神这么亢奋?” 郝妈妈把打算跟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讲了一通,郝爸爸摸着下巴沉思,“你是说索性就让他们结婚?咱们一家子就还是一家子?” 郝妈妈一拍手,“对呀!” 郝爸爸觉得不妥,“这一嫁一娶,又都回来了。你是方便了,可万一他俩不合适怎么办?再离婚?那这一家人还怎么处?” 郝妈妈抱臂冷笑,“你觉得现在的情况,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像也不能…… 郝爸爸点头,“行,那我们分头去问问,要是俩小的愿意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仔细想想,“这样是挺方便的啊!翠翠不用去别人家了,彤光也不用带别人回来。” “是呀!这样也不用担心翠翠的爹妈找来了,反正她铁定是咱们家的人了!” 郝爸爸一拍大腿,“这事就这么办!” 这事办得顺利,郝妈妈兴奋了小半年才缓过劲儿,缓过来就开始发愁是不是办得太仓促了,应该让他们先培养培养感情再决定结婚的? “都培养小二十年了,我看他们处得挺好。”郝爸爸心大,觉得她就是杞人忧天。 “他们现在住在外面,也不知道生活上有没有问题?” “不是请了保姆的吗?你不放心翠翠,还不放心你儿子啊?” 郝爸爸对郝彤光十分放心,可郝妈妈却对郝彤光越来越不放心。 这不,眼下又说起来,郝妈妈有理有据,“翠翠呢,心思简单,生活也简单。她每天啊看看电视,刷刷手机,看看衣服包包,考虑去哪里旅游,吃什么好吃的,时间就过去了,就这么简单。你儿子呢……” 她推推郝爸爸的手臂,“他每天跟多少人打交道啊?男男女女,光鲜亮丽的,还出去应酬。他们那群跟钱打交道的,每天手里过几百几千万的钱,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数字,一点刺激都没有的。他们为了找刺激,玩儿得很疯的!手机里面经常看到这种桃色新闻呢……” “不至于。你儿子还是有底线的,不会那么做的。” 郝妈妈撇嘴,“那也得看紧了。” C13制服play(h) 郝翠翠中午喝醉了,在卧室睡到傍晚,起来也恹恹的。郝妈妈准备了解酒茶,郝翠翠安静喝着,一点都不闹。 郝彤光吐槽她净会折腾人,他现在脖子还疼。 “都不红了,能疼到哪儿去?”郝妈妈嫌弃道:“真矫情。” 郝翠翠偷偷朝他吐舌头,被郝彤光瞪了一眼。 说好在家多住几天,郝妈妈这两天也累了,吃过晚饭就回房间休息,叮嘱他们也早点睡。 郝彤光明天还要上班,洗漱前对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的郝翠翠说,“我去隔壁处理点东西,你要睡觉就把帘子拉起来。” “嗯呢。”郝翠翠毫不在意地应下,等他一进浴室,她又一骨碌爬起来。 郝彤光洗完澡出来,又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回来时郝翠翠那边房间的遮光帘已经拉了起来,他来到电脑桌前坐下,开机。 这边的摆设还是之前的样子,桌面上还有高中用的笔筒和计算本。 他敲着键盘,腿无意往前一伸,碰到什么东西!他疑惑地弯腰一看,郝翠翠! 她穿着高中校服,白色衬衫,蓝色蝴蝶领结,黑色百褶裙,眼神怯怯的,好像怕他骂她一样。 郝彤光一时有些恍惚,他转头看了看隔壁,黑色的遮光帘拉得好好的,郝翠翠应该在睡觉,这里为什么又有一个郝翠翠,还是高中时的郝翠翠? 难道在做梦? 郝彤光眼神有些涣散,桌肚里的郝翠翠探出一半的身体,咬着唇,“哥哥我错了……” 郝彤光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郝翠翠玩的把戏,他眼底微微一亮,却板着脸严肃道:“哪儿错了?” “我作业又忘记写了……” 的确是郝翠翠的老毛病。 “是真忘了?还是没时间写啊?” “是出去玩儿,来不及写了……”郝翠翠低着头,带着哭腔,乌黑的头发垂下来,几乎碰到他的腿。 他带着座椅往前滑动了一些,把她逼得微微抬头,“这次怎么罚你呢?” 郝翠翠兴奋得有些脸红,下面湿了又湿,却装作害怕的样子,“哥哥不要打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郝彤光冷哼一声,“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 她柔软的手扶上他的膝盖,再慢慢滑到大腿,她的脸枕上去,鼓囊囊的胸似有若无地蹭着他的小腿,“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郝彤光拿膝盖顶住她的胸,碾了碾,“知道怎么做吗?” “翠翠知道了……” 她红着眼睛解开衣扣,简单的白色棉质内衣紧紧包裹着乳房,在扣子解开的瞬间,被压迫了许久的乳肉争先恐后地出来透气。看得他下身硬了又硬。 葱白的指尖拉住他的睡裤,慢慢褪了下来。深红色的肉棒从里面弹跳出来,差点打在她脸上。郝翠翠往前挪了挪,捧着奶子给他乳交。 郝翠翠的胸又大又挺,乳交爽得要死,但她娇气不肯,郝彤光很少享受得到,今天就有些孟浪。 他狠狠地捏她的胸,力道好似要把它揉爆,讥讽道:“这么大的奶子,被多少人摸过了?” “没……没几个……” “啪!”雪白的乳肉上出现一个红印子,“让你不听话,天天出去玩儿!” 郝翠翠的奶子被肉棒打了好几下,打得她嘤嘤哭,奶头被他用龟头恶意地往里戳。 “还有脸哭?”郝彤光一边把肉硬的,流着黏液的龟头戳到她脸上,留下微腥的痕迹,一边斥责道:“下次再考这么差,就操你一晚上。” 郝翠翠仿佛真的回到高中时候,因为出去玩儿没有写作业,而过不了郝彤光这一关。不过那时候郝彤光最多罚她熬夜补作业,扣她零花钱,并不会这样,淫邪……但是,如果那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会怎么样?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可能也幻想过吧? 郝翠翠被这个念头激起了浓重的欲望,内裤都要湿透。她视线往上,看着他色气的眼睛,“哥哥的裤腰带比数学题好解……” 她轻轻张开口,含住了他的顶端。 “哈……”郝彤光没有料到,被她含住时倒吸一口凉气,阴茎在她嘴里激动得跳了两下。 他摸着郝翠翠软嫩的下巴,动情地说,“我的乖乖,今天这么乖?” 郝翠翠含着龟头吮吸,吞咽,口水把肉棒涂得亮晶晶的,“哥哥……这样舒服吗……” “舒服。”他一眼不错地看着她给他口交的画面,看她的小嘴是怎么吞吐,舔弄,甚至用她的舌尖去戳弄马眼,吸吮…… “嗯……”郝彤光抓着她的手去揉底下的囊袋,“宝贝,这里也揉一揉。” 郝彤光沉迷在欲望中的脸好迷人,好像所有情绪都被她主宰。郝翠翠努力地把他的阴茎往里含,嘴里的茎身越发粗大,却来不及退出,被郝彤光摁着后脑勺狠狠顶了几下,然后射在了她的脸上和胸上。 郝翠翠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次好快,这么激动呀? C14幻想(h) 郝彤光瘫在电脑椅上大喘气,稍微平复了一会儿后,把郝翠翠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抱在怀里,嘬了两口,摸着她脖子上的蓝色领结,“怎么想起来玩儿这个?制服py?” 郝翠翠拿纸巾擦脸上的污迹,“好玩儿嘛!” 不过没想到郝彤光的反应这么大。 “你顶得我嗓子都痛了~”郝翠翠仰着脖子撒娇。 郝彤光亲亲她的喉咙,有些抱歉,“没控制住……” 拿水给她喝,帮她理顺头发,动作小心又温柔。郝翠翠拢着衬衫,心中疑惑更多,“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怎么奇怪了?” 郝翠翠摇摇头,说不上来,“反正不一样……”又喝了几口水,她想起来,“你一开始是不是吓一跳?” 郝彤光点头,“不过马上就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郝翠翠觉得自己演技很好了,而且最近瘦了点,高中校服也能塞得下。她左右看看,然后自己也发现了,捂着胸面红耳赤,“我也觉得超紧的……” 她刚换上时都不好意思往下看,太欲了,一点都不像高中生。 郝彤光哈哈大笑,对着她的耳朵喷气,“你一从里面出来我就看见了,根本不是你高中时候的大小。” 耳朵麻酥酥的,郝翠翠瞟他,“你干嘛那么关注我的胸?” 郝彤光笑而不语,郝翠翠却越想越惊,“你……你不会……” 不可能啊,郝彤光那时候可凶了,比老师还严格!才不像喜欢她的样子! 就是色欲熏心吧! “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居然对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妹妹有这种龌龊的想法!”郝翠翠强烈谴责,“要是我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会怎么样? 郝彤光身体力行地表明了,他会上了她。 “啊!”郝翠翠骤不及防地被他从下面插入,“你怎么又硬了?” “要是你那会儿开了窍,我就能提前五年操到你了……” “大变态!我才不会给你操!我要告诉爸爸妈妈!”这个体位又深又胀,郝翠翠有些吃不下,捶他的手臂,“你快出去呀……” “妹妹的逼真舒服,哥哥好喜欢。还有妹妹的奶子,又大又软,好好吃……”他含着郝翠翠的胸重重地吸吮,“妹妹很兴奋吗?水流了我一腿了……” “唔……闭嘴呀!臭哥哥……”郝翠翠被刺激得敏感得要命,和他肌肤相贴的地方蹿起一阵阵火花,快要把她燃烧。 郝彤光把软成烂泥的郝翠翠放在电脑椅上,双腿分别架在两边的扶手上,露出中间粉嫩的小穴。湿红的花瓣,上面粘着可疑的白沫儿,在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下瑟缩。“妹妹的阴道发育得真好……” 郝翠翠哆嗦着呜咽,羞得全身通红,“不许你看……” “哥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郝彤光说着,手指摸了上去,细致地摸到每一个地方,连尿孔都被拨弄了一番。郝翠翠爽得又喷了一次,直接把他的手打湿,屁股下面又湿又凉,“妹妹怎么突然流这么多水?” 郝翠翠哭着说,“要哥哥,亲我……” 郝彤光不顾手上还沾着粘液,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凶狠猛烈。郝翠翠的舌头被他整个吸住,缠住,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互相纠缠。 在黑色百褶裙遮住的地方,郝彤光的阴茎又去了最爱的桃花源,他推着扶手前后撞击,“好紧,水好多……” 郝翠翠的舌头被吸到发疼,她头昏脑涨,“哥哥……要哥哥……” “要哥哥干嘛?”郝彤光重重地顶弄,“哥哥不是在吗?” “唔……翠翠要被哥哥干死了……” 郝彤光看着身下穿着高中校服的郝翠翠,抓着她滑腻的小腿,爽得浑身发麻。 他的宝贝…… C15偶遇 郝翠翠有一天接到姜云的电话,说她肠胃炎,要吐死了。郝翠翠连忙开车带她去医院,挂了号,医生开了单子让去验血。 验什么血呢?不该直接挂水吗? 因为贪吃得过好几次肠胃炎的资深患者郝翠翠,嘀咕出心底的疑问。 但无数经验告诉我们,在医院里,还是听医生的话比较好。郝翠翠先去缴费,没注意姜云的脸更白了些。等她缴完费回来,哎!人找不到了! 打电话找人,姜云说公司有急事,先不看病了,得回去加班。把郝翠翠气得大骂,让她在公司等着救护车过去吧! 她当时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姜云会是在叁年后。 郝翠翠开车回去,途中还跟郝彤光抱怨这件事,“姜云工作太拼命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她现在的工作强度的确大,不如让她换个工作,好好休养一下。” “你说得对。”郝翠翠心想这次绑也要把她绑出去放松一段时间。 路上塞车,她便拐去一家酒店打包甜品,然后在路边看见一个眼熟的人。 郝翠翠把车开过去,降下车窗,“易语?” 那个女人抬起头,还真是颜易语。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俏白的小脸上残留着泪痕,让人心生怜爱。 郝翠翠解开安全带下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啊?” “车子坏了……”颜易语沮丧地说。 郝翠翠看向旁边的黑色奥迪,问,“打保险公司的电话了吗?” “嗯,说是马上过来。” 郝翠翠看她情绪不太好,偷偷给郝彤光发了消息,郝彤光说颜易语请了几天假,不知道什么原因。 等4s店的人把车拖走维修,郝翠翠问颜易语要不要去她家坐坐,“你需要换件衣服吗?” 颜易语穿着浅色的套装裙,上面沾了油污。 “好的,谢谢你啊。” 郝翠翠笑道:“这有什么,大一那会儿你多照顾我呀。” 第一次过来,颜易语很惊讶,“你们家的装修居然是洛可可风?还挺漂亮的。” 繁复细致,又华美浪漫的洛可可风,让人仿佛置身于法国浪漫电影。颜易语很少在现实中看到这样的装修,因为弄不好会很土。 “是你的想法吗?” “对呀!” “真没想到,郝彤光学长会接受这样的风格。” “他不乐意来着,被我镇压了。不过他有保留地,他的书房极简得不得了,而且从来不肯我放东西进去。绿植都不行。” 颜易语笑得不行,说是他的风格。郝彤光的办公室就单调得不得了。 郝翠翠带她去客房,给她拿了自己的衣服,“这条裙子是新的,里面毛巾和洗浴用品也都是新的。” 颜易语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郝翠翠在阳台上摆了下午茶,招呼她坐。 她的生活一直很忙碌,忙着学习,挣钱,工作,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放松下来,享受一份下午茶。 午后的阳光斜着照进阳台,在粉橙色的鲜花上跳跃。楼下是湖泊和草坪,安静优美。角落里的黑胶唱片机放着巴赫的钢琴曲。 郝翠翠为了下午茶还特意换了一套裙子,连头发都重新编过。 “你的状态真让人羡慕。”能无忧无虑的,只做自己开心的事情,多好啊。 郝翠翠拿手机点开小红薯账号,“我经常上传一些图片视频,你看,我有几十万粉丝呢!” “那你很厉害啊!”颜易语有点惊讶,她拿过郝翠翠的手机翻了几条动态。 ——“给大家看看我的衣橱” 图片1-9.jpg ——“今天的下午茶甜点很好吃” 图片1-6.jpg ——“睡醒了,找我的星黛露” 图片1-6.jpg ——“今天背哪个包包呢” 图片1-9.jpg ——“老公送我的新戒指” 图片1-6.jpg 底下的评论有羡慕,有询问,有质疑,还有骂她炫富。 态度好的,郝翠翠就会给人家甩链接,或者告诉她们品牌名字。态度不好的,她就阴阳怪气一句,“这就叫炫富啦?你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啥好东西吧?” 在评论区那叫一个游刃有余,肆意妄为,把一些网友气得直跳脚。 颜易语忍俊不禁,“你这生活还挺充实的。我看这粉丝活跃度不比一些网红差了。” “嗯呐!还有找我打广告的呢!”郝翠翠扬着下巴,“不过我没接。” “为什么呀?” “接了广告就不能骂人了。”那多憋屈。 郝翠翠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颜易语无话可说。 C16不知道 “看到你,让我觉得做全职太太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什么意思?你要结婚了?还做全职太太?”不对,郝翠翠突然反应过来,“你有男朋友呀?!” “算吧……” 这是什么说法?郝翠翠皱着眉不解。但看颜易语的表情,好像也不怎么开心,“你男朋友要你做全职太太?” 颜易语默然。郝翠翠摇头,“你事业那么有前途,才刚刚开始,为了一个男人……他是不是想让你多顾家啊?”她最后下了结论,“你那男朋友太鸡贼了,分手!” 颜易语有些迷茫,“你觉得嫁人不好吗?” “嫁人好不好这个我不敢说。但你读书那么辛苦的,还出国,你做这些肯定不是为了做全职太太的。” 颜易语点头,“我也是这么说。可是,他说我的工作和他会有利益牵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好换一个工作。” “那他为什么不能换?”郝翠翠仗义执言。 颜易语无奈道:“当然是我换代价更小。” 郝翠翠撇嘴,吐槽道:“他可真牛啊!不知道的身价几百亿呢。” 颜易语托腮问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又没工作。”郝翠翠刮了一点蛋糕含在嘴里,眨眼。 “哈哈。”颜易语笑出声,“是我问了傻问题。” 郝翠翠安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今天要你换工作,明天就让你去换肾了,没下限的渣男。你踢了他重新找呗!” “哪有这么容易……” “不容易吗?我随手抓的郝彤光就还可以啊……” 颜易语低头考虑了一会儿,“翠翠,你好像不知道,郝彤光有多爱你……” 郝翠翠:??? “你说你很感谢我大一的时候对你的帮助。可是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时间很紧的,怎么会有精力和时间去关心一个刚认识的室友的学习和生活?” 郝翠翠高考后终于可以撒开玩儿了,趁着郝彤光出省比赛,她就和高中同学一起出去旅游,都到地方了才跟郝彤光说。把郝彤光气得一个星期没有跟她讲话。而高考也考完了,郝彤光再也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约束她,她麻溜儿得离郝彤光远远的,再不肯听他唠叨。 郝彤光大叁开始又特别忙,两人的宿舍一南一北,他偶尔过来抓人也总是扑空。 “是郝彤光?”郝翠翠从来没想过,原来他那时候这么不放心。 “对,是你哥哥拜托我的。作为交换,他会辅导我一些金融学的课程。大一课程多,专业课的时间会撞上,我没法儿旁听,光看课件有的地方又看不懂。” 郝翠翠震惊,“你们约会真在学习啊?” 她还以为是打着学习的幌子谈情说爱呢…… 颜易语:“约会?我们没有约会,一直在补课。其实那会儿我就奇怪,为什么老是去情人路那边补课,图书馆不好吗?后来才意识到,他应该是去盯着你的。” “那我跟张裕出去,也是你通风报信的?” 颜易语有些尴尬,“是啊……那会儿我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妹呢,只觉得奇怪,怎么会有哥哥看得这么紧?连约会都要盯着。后来有一次,你和姜云在宿舍不小心说漏嘴,我就明白过来了。” 郝翠翠是她认识的人中最单纯的一个,每天都嘻嘻哈哈毫无负担,偏偏还有人心甘情愿地守护着。 她感慨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颜易语的话让郝翠翠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郝彤光居然默默做了这么多。而她居然还误会他有旧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你脸红了?”颜易语笑得眉眼弯弯,“不会吧?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郝翠翠咬着叉子,有些害羞,“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颜易语一整个大无语,郝翠翠鼓励道:“易语,你别灰心,你也会遇到好男人的。” “也许是没这个命的……” 她换上原先洗净烘干的衣服,借郝翠翠的化妆品重新化了妆,还是一样的妆容,出门的时候却神态轻松,仿佛卸了一个重担,“这次真的谢谢你,而且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郝翠翠送她出小区打车,“有事可以找我哦。” 作者有话说:首-发:danmei. (woo16.) C17献殷勤(26号的) “老公吃过晚饭了吗?吃的什么呀?要不要用点宵夜?” 郝彤光刚进门,就被老婆热情地围上来关爱,他警惕地往后退一步,“又惹什么祸了?” 郝翠翠噘着嘴嗔怪道:“人家在你眼里只会闯祸吗?” 郝彤光立刻换了个问法,“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郝翠翠恼怒地捶他,“关心你都不行吗?” “受宠若惊。”郝彤光在玄关搁下钥匙手机,换好鞋,“你准备了什么宵夜?” “小馄饨哦!放了紫菜,蛋皮,还有虾皮!卡着时间煮的!” “你包的?”郝彤光跟着她往里走,还真有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 “怎么可能?是从店里买的生馄饨,很新鲜的。”她端着碗出来,狡黠地笑,“我是不是天才?” 郝彤光笑着尝了一口汤,说不错,然后给郝翠翠喂了一个。 “没想到我做饭还蛮有天赋的。”郝翠翠得意地自夸。 郝彤光也说是,逗她,“我看不用请阿姨了。” “才不可以!” 郝翠翠说完也没炸,依然满眼爱心地看他吃小馄饨,反而让郝彤光有些奇怪,“你今天有什么好事?” 郝翠翠的笑容都憋不住,凑过去,“哥哥,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早就暗恋了我啊?” 不得不说,郝翠翠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地满足。郝彤光提前那么久就暗恋她了! 郝彤光哎!居然暗!恋!她! 她一定是太吸引人,太有魅力了!才会把 郝彤光吃完把碗一推,“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郝翠翠两眼放光,“还有什么?还有什么?”郝彤光的小秘密好多哦。 郝彤光居高临下地摸摸她的脑袋,“别打听了,怕你大脑死机。” 郝翠翠不死心,太想知道郝彤光到底什么时候喜欢她的,粘着他不肯松手,然后脑袋被郝彤光泰山压顶地按住,“我待会儿有个视频会议,一个小时。不可以进来。” 因为郝翠翠之前擅自进书房,差点导致郝彤光社死,以至于郝彤光都有了心理阴影。每次都要先跟她约定好时间,然后反锁书房的门。 郝翠翠也知道那次给郝彤光丢脸了,食指交叉遮住嘴巴,“保证不会讲话!” 郝彤光进去开会,郝翠翠也没闲着。打铁要趁热,今天不问个明白,以后就没机会了! 也可能过两天她就忘了…… 所以今天一定要问出来! 郝翠翠开始切果盘,切得不好看的就自己吃掉,一个小时,她将将忙活完。 把那些果皮果核往水池里一扔,开了厨余处理器,“嗡嗡”一会儿就冲下去了。 给自己点赞! 郝翠翠满意地端着果盘去犒劳老公。 书房门已经开了锁,郝翠翠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会议已经结束,他的领带松了开来,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解了,听到动静抬起头,防蓝光眼镜上倒映着红红绿绿的股票。他抬手把眼镜取下来,“还没睡觉?” 郝翠翠甜腻腻的,“给你送水果呀。” 他揉了揉眼睛,拉郝翠翠过来抱着,吃两口喂她一口,郝翠翠不要,说她吃了好多,肚子里都是水。 郝彤光不爱吃零食,但喜欢吃水果,尤其爱吃汁水多的。像苹果,梨,橙子,柚子,葡萄等等,他都喜欢。 “这是妈妈从西安寄过来的,她们去果园里亲自摘的。好吃吧?” 郝彤光说很甜,水也多。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被果液染得水亮亮的,像抹了淡粉色的唇蜜。一定很好亲! 他的办公椅够大,郝翠翠和他一起坐着也不挤,拉着他的领带左勾勾右绕绕。 郝彤光把领带扯回来,“干嘛?” “老公好帅呀!”郝翠翠星星眼,“领带松着比戴好了还要帅!” 让她忍不住拿爪子去摸! 郝彤光挺直了背避开她的手,然后俯视着她,眼神中的意味不明。 “你喜欢穿衬衫打领带的?” 郝翠翠毫不犹豫地点头,“禁欲系什么的最戳我了!哥哥玩这个好不好?” 郝彤光眯着眼睛仔细地回想,郝翠翠大一那年和张裕怎么开始的?好像就是一场辩论赛吧?在同龄人还都T恤裤衩的时候,辩论赛成员最先穿上了西装,打上了领带。 人模狗样的。 C18打屁股(h) 郝翠翠还在撒娇卖痴,冷不防手里的黑色领带又被抽走了。 “我要加班,你先睡觉吧。” 郝翠翠不依,“股票有什么好看的嘛!它都闭市了!” “美国的股市开市了。” “美国的股票跟你有什么关系嘛!” “我买了一点。” 郝翠翠讨厌死他了,“今天全跌!全跌!!”说完就赶紧跑。 没跑掉。 漂亮的围裙系带又宽又长,再打个蝴蝶结好容易抓住。 郝翠翠被反摁在他的腿上打屁股,急得直蹬地,“不许打我!不许打我!” 郝彤光隔着裙子轻轻拍着她的屁股蛋,像跟她商量一样,“跌几个点打几下,怎么样?” 郝翠翠弱弱的,“那要是涨了呢?” “涨几个点,给你几万。” “才几万呀……”郝翠翠觉得不值得她在这儿熬夜,还不够她去养脸呢。 郝彤光在她头上低笑,听不出喜怒,“已经一个点了……” 就这会儿?郝翠翠惊得要起来看,被郝彤光轻飘飘按了回去,“我们看到12点。” 万一后面涨了呢?郝翠翠刚要说话,突然又一想,万一后面还是跌呢? 郝翠翠立刻被这永恒的难题绕了进去,不知不觉就默认了郝彤光定的规则。 等到规定时间,郝翠翠已经欠了4下…… 屏幕上的数字还在跳动,她抢着把电脑关了,先捧了一下郝彤光,“哇!这个数字跳得好刺激哦,你心理承受能力真棒!” 郝彤光不为所动,“把内裤脱了,趴好。我们来看看你屁股的承受能力。” 郝翠翠欲哭无泪,“爸爸妈妈都没有打过我……” “嗯,所以我来替他们管管你。” 第一下不轻不重,郝翠翠还能胡搅蛮缠,“噫呜呜呜,翠翠不是故意的嘛!是老公先不理我的……” “我是不是说加班让你先睡觉?非要先操一顿才肯睡觉?” 郝翠翠哼哼唧唧地,好委屈。 这次郝彤光的手掌重重落下,发出清脆的一声。郝翠翠“哇”一下就哭了出来,“疼死了疼死了!你家暴!我要告诉爸爸妈妈!” 雪白的屁股蛋上,一深一浅两个巴掌印,交迭在了一起。 “要肿了……”郝翠翠反手去摸自己的屁股,心疼死自己了。 泪眼和郝彤光对上,她不服气道:“不睡就不睡嘛,我知道你外面有狗了。你不稀罕我了!” 说完就趴回去生闷气。 郝彤光一点都不好!就会欺负她! “上学时候就是!天天折磨我,不让我玩儿,就看着我写作业,不写完就打我……” “就拿直尺打了两下手心。”郝彤光辩解道。 他在抽屉里找出一块玉石镇纸给她冰敷,郝翠翠被冰得“嘶嘶”吸冷气,不领他情,“你别打个大棒又给颗红枣,我才不吃你这套。” 郝彤光被她气笑了,拿镇纸点点她的屁股肉,“你还欠我两下呢。” 郝翠翠含着哭腔,“你打吧,打完我们就离婚。” 她的下巴被一只大手掐主,“那不如先操完……” 冰凉坚硬的镇纸从她的屁股上游移下去,尖锐的玉角仿佛能陷进肉里。它有四条边边!! 郝翠翠慌了,“不要这个不要这个!” 郝彤光的手已经到了她的大腿根,郝翠翠怕极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搂住郝彤光,前襟领口都被扯开,“好哥哥,不要用这个,翠翠害怕!求求你了……” “那要不要离婚了?” “不离不离,翠翠一辈子都不要离开哥哥。”郝翠翠赌咒发誓。 “那我外面有狗吗?” 镇纸的牛牛头已经碰到她的阴唇了! 郝翠翠哭着喊,“没有!哥哥只有我,翠翠是哥哥的小母狗呜呜呜……” 镇纸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代替冰凉玉石的,是她熟悉的手指。修长的,有力的手指,戳开她紧闭的逼口,插了进去。 顺着捅开的甬道,有几丝透明的水液流了出来,“不是害怕吗?害怕还流水?” 郝翠翠抱着他的脖子,还在抽噎,“是之前的……” “打屁股也流水?”右手伸进两根手指搅弄,左手大掌揉着她的屁股肉,配合着挤压底下的敏感点。 “轻轻打……” 郝彤光失笑,侧过脸和她接吻。 郝彤光的嘴唇上还有水果的甜味,郝翠翠舔了一下又一下,才接着含住他的舌头吮吸。 “真像一条小狗?” 郝翠翠扭着身子要他进来,却被要求趴到地上去,“小狗就要有小狗的样子。” 郝翠翠震惊之余也有些兴奋,尤其是看到书橱玻璃里映出的画面。她衣衫不整地跪趴在地上,身后是白衫黑裤的郝彤光,他的领带还是松垮着,却比西装革履的时候还要有压迫感,刺激感。 她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穴口又泛起春潮。 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知道他一定注视着她,没准儿正盯着她下身看…… “啊……”猝不及防地插入。 男人的性器顶弄得又深又狠,每次都顶到了最深处。里面层层迭迭的嫩肉包裹着,按摩着,挽留着……可是那根大家伙却毫不留情地进来又离开。 郝翠翠想叫他轻一点,可是却因这接二连叁的撞击发不出声音,身体里的每一处的变化都好像放大了几百倍。 她想上厕所她说。 耳边却传来忽远忽近的声音,让她尿出来。 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尿出来…… 只是等她清醒过来,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她抱着郝彤光的胳膊说,“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我们第一次酒后乱性,不是第一次。之前还喝过一次,只是我喝断片了……”郝翠翠问他,“我那次也尿了?” 郝彤光亲着她的耳朵,“没有。你那是高潮了……” “难怪我会觉得喝醉酒很舒服……”郝翠翠反应过来,“你就这样骗我跟你喝酒?我就说你是变态吧……” “不然怎么绑住你?你一见我就跑。” “谁让你老是逼我学习,给我留下阴影了……” “好好好,后来没有再逼你学习了。” 郝翠翠想想也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了。 作者有话说:完结。 首-发:[海棠搜书].de (po1⒏ υip) 番外1郝翠翠被抓去背书(27k)(一点微h) 闷热潮湿的雨天,四周的空气凝了水珠后变得厚重,压得他喘不上气。 刚刚发育的郝翠翠哭得鼻头红红的,无助地哀泣,她说自己变成残疾了。他安慰她,“没有。这是正常的。你看,它现在是不是出来了?” 他的指腹捏着一颗小小的,粉色的乳头,上面湿漉漉的,都是他的口水。他刚刚在帮他的妹妹吸乳头。 下一秒,郝翠翠喜笑颜开,抱着他,还亲他的脸,甜甜地说,“哥哥你真好,你下次还要帮我弄出来呀……” 光裸嫩滑的皮肤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脏跳得快极了,正要拿手去摸一摸,突然,眼前的郝翠翠凭空长大了几岁。 个子更高了一点,头发也长了,脸蛋上的婴儿肥也消褪了一些,一双眼睛连勾带媚,泫然欲泣,“哥哥……” 她脸上有痛苦之色,却又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他往下看,看到手中揉捏着一对饱满圆润的乳,下面是平滑的腰腹,再往下…… 他的阴茎插在她的阴道里! 他控制不住地,自发地,抽动,感受到那里的紧窒和湿滑,他重重地喘息,嘴里叫着,“好翠翠……让哥哥再插一会儿……” “呜呜呜,已经好久了……”郝翠翠委屈地抱怨,“你说话不算数。” 郝彤光随口捏来一个借口,“你这次落了这么多作业没写,就该被好好惩罚。” 郝翠翠乖顺地点头,任由他把她的双腿打得更开一些。正待要看清腿心的盛况,突然窗外一声响雷…… 原来是外面路过一辆汽车的鸣笛。 郝彤光醒过来,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这种事从初中就开始了。他第一次梦见郝翠翠后,醒来发了好久的怔。 郝彤光从小就是好学的孩子,在同龄人还是流鼻涕的皮孩子时,他已经在医生妈妈的书房看过了人体彩绘。两性知识对他来说,真的就是生理知识而已。 所以他一开始对郝翠翠真的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只是觉得她需要矫正而已。至于后来为什么会做关于她的春梦,他真的不知道。 而这种事,显然是没有办法问人的。 也是同时,他突然就对那些男生挤眉弄眼的暗语无师自通。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有朋友跟他聊起女孩子,他用的严谨的学术用语会让他们那么无语…… 天才微微亮,家里还没有人起床,他去卫生间洗了内裤,出来正好逮住要偷溜出去的郝翠翠。 她穿了一件翠绿的裙子,背着鸭子形状的包,脸蛋像红苹果一样饱满红润。看见他的那瞬间,表情立刻耷拉下来,苦着脸,“你周末都不睡懒觉的吗?” 郝彤光忍住想去揪她脸的念头,板着脸,“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把包往后拉一拉,“不要你管!” 背带收紧的时候把她胸前的布料也扯得更紧,鼓囊囊的,起伏得明显。郝彤光又想起梦中的场景,有些艰难地撇开一点视线。 郝翠翠是上高中后突然和他保持距离的。明明之前那么黏他,还那么亲密地给他看奶子,舔奶子。现在也不知道长大了多少…… 郝彤光还没从早上的春梦中清醒过来,余光瞥到她要溜,抓住她的手腕整个抱住,“跑什么?” 郝翠翠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我要出去呀!” 这样一具熟悉的,软绵的身体在怀里,他怎么轻易撒得开手?自然要使出杀手锏,“你作业写完了吗?就出去玩儿?” 郝翠翠穿着拖鞋的脚猛踩郝彤光,“你烦死了!烦死了!我回来就会写了啊!” 一大早就鸡犬不宁,郝翠翠的尖叫声还是把爸妈吵醒了,郝翠翠一见他们出来,仿佛有了靠山,让他们给评评理。妈妈听完立刻扶着额头“哎哟”一声,“起猛了,头有点晕。我回去再躺会儿……” 爸爸也想溜,被郝翠翠跺着脚喊住了,开始打圆场,“这个,周末嘛,适当地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翠翠上次考试进步了嘛……” 郝翠翠像只骄傲的大公鸡,猛挺着胸骄傲地点头,还回头用挑衅的眼光看他。 他的目光从她胸上狠狠剜了一眼,然后说,“那她是靠什么进步的?出去看电影进步的?在家看电视剧进步的?” 郝翠翠骄傲的头颅慢慢低下来…… 郝爸爸尴尬得咳了两声,对郝翠翠,“翠翠啊,再辛苦两年,就两年了,啊?” 郝翠翠扁着嘴,“我讨厌写作业,我不会。” “哥哥教你呢,一定能学会的。” “我笨嘛……” “瞎说,你多……正常啊……”郝爸爸嘴里急拐了个弯,哄她,“哥哥聪明,哥哥考第一呢,跟哥哥学啊。” 把女儿往儿子那边推推,郝爸爸也赶紧跑回房间。 郝翠翠彻底蔫了下来,他这才松开她,“走吧,写作业去。” 她睁着滚圆的眼睛,不可置信,“我还没吃早饭呢!” “谁让你起这么早的?”郝彤光铁面无私,“去背书吧,背完《氓》再吃早饭。” “我还要跟姜云说一下我今天去不了了。” 他微笑着,“我来说。你去背书。” 她更生气了,鼻子都要气歪了,“郝彤光,我讨厌死你了!” 说完“噔噔噔”跑回了房间。 被幽怨的目光瞪着,听她背完《氓》,郝彤光让她吃早饭,顺便布置了明天的任务,“明天背《兰亭集序》。” 郝翠翠气绝,“那个好长的!” “所以考试不考了?” 郝翠翠刚咬了一口面包,往盘子里一放,开始发脾气,“我不要吃面包!天天吃都吃腻了!” “那你要吃什么?” 她的眼珠子左右转了两下,“我想吃鸡蛋饼,妈妈摊的那种。” 妈妈还在睡觉呢,等她起来忙活出鸡蛋饼,不知要多久。而在这之前她是肯定不会学习的。她会义正言辞地说,“我饿着呢!你这是虐待!” 他只能说,“那你去背单词,我做好给你端过去。” 郝翠翠翘着嘴巴还想讨价还价。 “作业还嫌少是不是?” 她立刻端着牛奶从餐厅消失。 他端着一盘子鸡蛋饼进去她的房间,光看背影就知道她在发呆。 用脚尖踢了几下门,她马上动了起来,开始在纸上写单词。然后装作刚刚闻到香味一样,“哇!好香啊!” 郝彤光忍住笑,把筷子给她,然后抽走她的草稿纸。郝翠翠抢夺不及,只能低下头装死。 不出所料,草稿纸除了零星的单词和公式,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男性人名,有的好像是明星,有的却没听说过。 “这些是谁啊?你的同学?” 她咬着鸡蛋饼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是电视剧和里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把涌到喉咙的话又吞了回去,温柔地问,“又是姜云给你的?” 她点头,“她家里藏不住。” 姜云爸妈都是初中老师,谁都别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东西。?那是见到就要撕掉的。手机?来一个砸一个。 姜云没办法,只能把藏在郝翠翠这里。 “翠翠,你高二了,很关键的。” 她一听就把盘子推开,不吃了,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上不了大学……就算一本上不了,还有二本啊,还有叁本啊,还有大专呢!”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如果懈怠了,高考就考不上大学了。” “那就不上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上学……”她拿着新买的笔开始转笔头,转一圈出一个颜色,再转一圈又是一个颜色,没有规律,是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他看着她这不谙世事的样子就有火气,一筷子敲上她的手背,“不上学你要做什么?你将来能做什么?是去工厂下流水线,还是去餐厅当服务员?” 她能吃得住那些苦,他的姓倒过来写! 果然,郝翠翠被训了一顿乖巧了些,拿了单词本开始认真背单词了。 郝彤光把盘子杯子收走,临走时说,“翠翠,你再用功一点,就能和哥哥上同一所大学了。” ———————————————— 郝翠翠:“咦?我才不要!” 番外2逃作业郝翠翠被秋后算账 (ωoо1⒏ υ “郝彤光,这么晚了还回家?明天周一,早两节有课的。” 他们一行人去隔壁市参加竞赛,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同队的另一个笑道:“你不知道,他家里有个高叁生,天天回去辅导功课的。” “真惨,还好我没有弟弟妹妹。” 郝彤光背着书包和他们挥手作别,出了校门拦出租车回家。 当年报高考志愿,老师和父母都不理解,他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为什么要选本地的大学。他们没劝住,只能笑着调侃他,说看不出来郝彤光居然是个恋家的人。 他当时跟学校招生办联系,招生办说如果他来,就给二十万的奖学金。他问能不能换成过两年给他妹妹降分录取。人家说没有这项规定,但可以通融,说只要郝翠翠过了最低录取分数线,就一定录。 郝翠翠心思不在学习上他知道,可是没办法,拽着她她还能往上飞点,不管她,她能直接摔下去,摔出一个无底洞。 而正因为他管她管得多,她现在越来越怕他,说话都恨不得离八丈远。叫他心里又气又怒。 他回家已经九点了,爸妈没想到他今天还会回来,“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吃晚饭了吗?” 郝翠翠和爸妈坐在一起看电视,看见他,一脸震惊,还有点心虚,手里的橘子都放下不吃了。 “我路上吃了面包,不饿。” “那怎么行?我给你下碗面条,吃完再睡。”妈妈说着去了厨房。 他刚往沙发那边走,郝翠翠就跳起来,“爸爸,我去睡觉了!” “哦哦,好,早点休息。”爸爸随口说道,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眼睛看着屏幕,耳朵却听着楼上的动静,郝翠翠进门“砰砰”两声,这是去浴室洗澡了。 他熟门熟路地上楼,路过她的卫生间,进去她的房间,开始看她这周的作业。果不其然。 大题空了好几页,想必是等着明天去学校抄的。选择题龙飞凤舞地填了,但他粗略一看就知道是随便填的。再把她的包翻一翻,电影票,精品店小票,游戏币,文具盲盒…… 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玩了两天的成果。 “咔嚓”,门开了,她穿着粉色的睡裙,顶着白色的干发帽,傻呆呆地看着他。 他扬了扬手里的作业,“我出去两天,你就疯玩了两天?” 她停在原地不敢过来,低着头小声嘟囔着什么。 “大点声!” 她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我都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白天学,晚上学,周末还要被你看着!我都要憋死了!再学下去我就要疯了!!” “你先过来。”他说。 郝翠翠瞪着一双虎目,好像在说看他要怎么办。 “我有没有说不让你玩?我是不是说,你作业写完了就可以去玩?” 郝翠翠背在身后的手指开始绞麻花了,有点认错的意思了,但嘴上还是不服气,“那,等我写完已经没有时间出去玩了……” “这是你时间安排的问题。”他数了一下她的作业,“6页空着。手伸出来。”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 “左手。”把右手打了她就能名正言顺不写作业了。 在看到他把直尺找出来后,她立刻软了下来,“呜呜呜,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刚被蒸汽蒸过的脸蛋粉嫩嫩的,眼睛沁出点泪珠,跟黑葡萄一样透亮,嘴巴咬得红红的,比樱桃还要诱人。他狠着心在她的手心抽了一下。她立刻抱着手嚎啕大哭,“呜哇哇哇……” 一边哭一边转头看外面有没有人来,干发帽都被哭歪了,露出黑色的湿发。整个人滑稽又可爱。 妈妈端着面碗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出场,放下碗只是说,“乖乖,赶紧写作业,哥哥生气了。” 郝翠翠娇哼了一声,伸出手,可怜巴巴的,“他打我。” 妈妈吹吹她的手心,“饿不饿?给你准备宵夜?”然后对他,“别打她了,赶紧让她写作业,早点写完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知道了,您回去休息吧。” 把妈妈送出去,回头看着惨兮兮的郝翠翠,他还没走近,她就开始嚎,要往床上扑,“你要逼死我了,我趁早死了算了呜呜呜……” 他把直尺一扔,把人抱住,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你乖乖的,等你高考完,哥哥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不好?” 郝翠翠嗡着鼻子,“我还要买东西……” “买。什么都给你买。” “那我以后要天天睡懒觉……” “可以……” “你不可以再管这管那了……” “行吧……” 提了许多的要求,郝翠翠终于委委屈屈地肯补作业了。他又说,“去我房间写。” “为什么?” “我看你在这里根本没心思。”她的书桌文具都是花里胡哨的,光玩她的文具就能不重样地玩一个小时。 晚上十一点,郝翠翠还在补作业,书桌上放着一杯咖啡,给她提神。他靠在床头看书,看得也有些发困,准备去冲个澡清醒一下。 拿着睡衣路过郝翠翠,看了一眼她的进度,“还有两页了,加油。” 可等他洗完澡回来,郝翠翠已经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干发帽彻底掉了下来,她的头发自然风干了八成,披在背上像匹缎子。 白嫩的胳膊压着那一页,最后的笔迹都飞到天上去了。他心想还剩一页,明早应该能做完,放她去睡吧。 他这样想着,却没有喊醒她,而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她近来瘦了些,想来是学习压力太大的缘故。 脸瘦了些,腰也细了,他刚才抱着她的时候,感觉腰就剩一把了。腿也瘦了…… 他看着她睡裙下白皙的大腿,一时有些失神。她睡觉不老实,一侧趴累了,换到另一侧,腿也要抻一抻,这裙子就越抻越往上,现在堪堪盖住大腿根。 夜深人静,她这样毫不防备地,香甜地睡着,像一朵散发着幽香的花,引诱着他人摘择。 他回忆着方才怀中的触感,心中的欲火一层层烧了上来,让他有些放肆。 他从前最多敢对着她的照片,释放出心底最阴暗,最龌龊的想法,可是现在,他居然敢对着面前的人…… 她的一切都是那么诱人。想去亲她的唇,抚摸她的身体,想让她的眼睛只看着他,想要她一直听他的话…… 他眼神迷离,幻想着对她的种种,祈祷着她千万不要醒来,不要让她见到他这丑陋的一面。 可是当他释放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涌出来。如果她现在突然醒了,会怎么样?她会尖叫,会骂他是变态吧?还是害羞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他呢?是不是就可以说清楚了?首-发:[海棠搜书].xyz (ωoо1⒏ υip) 番外3关于酒后乱性的可行性分析(上) 郝翠翠大一开始不服管了。 又或者说,高考结束后,她就不拿他当回事了。 没办法,她说一看见他就手脚冰凉,喘不上气,总想着自己是不是作业忘写了,还是考试退步了。 爸妈听了就说他给她的压力太大,得给她缓缓,“万一留下阴影怎么办?” 哼,阴影? 之前训了那么多回,怎么没见她对出去玩儿有阴影? 郝彤光气狠了,便想晾一晾她。谁知道,一个不看着,她就能把人气死! 他从郝翠翠的室友那里听到消息后,立刻去研究了那个叫张裕的。 以他二十年的天资卓着发誓,他真的没有看出来这个人有哪里出色的!甚至小心眼地拿他和自己比,也没有发现自己哪里不如他。 郝翠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 郝彤光恨得牙痒痒,可又没法儿直接问。他虽然认识姜云,可姜云明显和郝翠翠是一国的,他只能从颜易语那里打听。 颜易语也尽职尽责,把郝翠翠在宿舍说的话都复述给他听。 ——“男生穿白衬衫就是很帅啊!” ——“他脑子超级好用,背书太快了!” ——“他今天给我讲明朝的皇帝,讲得可有意思了……” ——“他今天跟我讲了古代的布料是怎么做的,有多少种,好厉害啊!” …… 他还教了数学题有多少种解法呢!怎么没见她这么兴奋?! 郝彤光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张裕到底是怎么入的她的眼? 但是好景不长,没多久郝翠翠在宿舍也开始抱怨起来。 ——“他好容易生气,一生气就不理人。” ——“他要看书,让我不要打扰他。” ——“他说我无理取闹!我是在无理取闹吗?” ——“他关机了……说让我想明白错在哪里……” 郝彤光听得又气又心疼,问颜易语她的情绪怎么样。颜易语说就是抱怨一通,等第二天就又好了,她不记仇。 呵,这男的这么欺负她,她不记仇,他逼她学习,她就记这么久的仇? 郝彤光也想不管她了,让她碰个头破血流算了,可又想着她傻乎乎的,万一真被怎么样了,他不得悔死了?纠结了几天,还是决定跟她谈一谈。 郝翠翠脱口就是,“你管我?” 郝彤光好不容易把她拉出来吃饭,不想那么快就谈崩,“我就是觉得他配不上你。” 被小捧一下,郝翠翠还是有点高兴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配得上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有些阴沉,脾气应该不好吧?” 郝翠翠噎了一下,嘴硬,“才没有!他对我可好了,从来不催我写作业,说这是我的自由。” 胸中一股郁气被堵住,他实在顺不下去,“挂科也是你的自由。” “我挂科关你什么事!”郝翠翠在桌肚下拿脚踢他,“都叫你别管我了!他会辅导我考试的!” “他成绩很好?那为什么不在平时带你进步?” “你管东管西的烦不烦啊?我都上大学了!不是小孩子了!” 郝彤光盯着她看,把她看得头都低下去。像只被骂了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他的心又软了,“你还小,我怕你被骗。” “我知道你是看不起我。”她手中的叉子一圈圈地卷着意面,“我什么都做不好,学习不好,谈恋爱都不会。跟你们不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好啦,我知道他不好,我会跟他分手的。” 郝翠翠分手后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不对劲,整个人闷闷不乐,也不想着去这里那里玩,在宿舍埋头苦学了? 颜易语在他的帮助下成功转到了金融系,说要请他吃饭。他说不用,拜托她关照郝翠翠也花了她的时间精力的。 颜易语笑着说,“我开学后要换宿舍了,就没有办法帮你打听消息啦。” “嗯,之前谢谢你。” 道别,颜易语突然说,“对了,郝翠翠昨晚喝酒来着,你别担心,是度数很低的果酒。不过,她的酒量实在不好,一点点就成了话痨,说了好些话。”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家里没给她喝过酒。 死小孩,在外面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虽然做不成男朋友,但还是操着一颗奶爸心的郝彤光,十分关心她喝酒的问题。在家里喝一点就算了,要是再不知死活地去酒吧喝…… 郝彤光愁得不知道怎么办。私心里恨不得把张裕千刀万剐。 要不是他,郝翠翠会尝到失恋的滋味吗?会借酒消愁吗?乃至成为一个酒鬼,醉鬼…… 可叫他现在去跟郝翠翠谈,他又有些胆怯。她已经很烦他了,他实在不想把她越推越远…… 心里烦躁,他起身到楼下的冰箱里拿水。看到啤酒,也拿了两罐。 转身正看到也下来找水喝的郝翠翠。她张嘴都说不出话来,接过他手上的矿泉水猛喝了几口,“我做梦梦见我在沙漠里,怎么也找不到水,渴死我了……” 她揉着眼睛,看到他手臂夹着的啤酒,“你大晚上还喝酒啊?” “我睡不着。” “哦哦。”她点了两下头,期待地问,“好喝吗?” “不好喝。”他直截了当地说,“又苦又辣。” 这是在骗孩子说的话。他一出口就反应过来了,面前的也不是傻子,她看着像相信了,可他那么了解她,几乎都能听到她的心声。 ——不好喝你还喝? 郝彤光暗自叹了口气,守在门板后面,把来而又去的死小孩抓了个现行,并缴获啤酒两罐。 “明天怎么跟爸爸说?”一晚上消失了四罐啤酒! 郝翠翠机灵道:“我从箱子里又拿了两罐补上去了。”呵呵,可见她的聪明都用在怎么糊弄大人身上了。 她从零食柜里扒拉出好多的零食,都扔在了他的床上,然后自己也盘腿坐上去,豪气地跟他碰,“干!” 郝彤光笑得要命,“你能干?” “什么干?” “你知道怎么干吗你就干?” 一头呆鹅!郝彤光给她解释,“你要把这一罐都喝掉,才叫干。行吧,你干了我随意。” “啊?”她当然喝不掉,开始耍赖,“我,我不知道的……” “酒桌上哪有戏言?你这样,以后没有人陪你喝酒的。” 郝翠翠急中生智,“没有酒桌呀!这里哪有酒桌?我在哥哥的床上!” 他一口酒呛住了,肺都要咳出去,背上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给他拍着,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喝点水吗?” 郝彤光被她干净的眼睛看着,也无话可说,“咳……没事了。” 郝翠翠又坐回去,小口抿着,一副稀奇的样子。 “好喝吗?”郝彤光故意问她。 她咧着嘴摇头,“不好喝啊,你们为什么喝?” “你又为什么喝?”他把问题问回去。 “我好奇嘛。”她眼珠子一转,说道。 郝彤光喝了几大口,一罐啤酒就快见底,“你好奇的东西真多。” 他随手撕开一个零食包装,是各种水果干。嗯,吃起来是不如新鲜水果好吃。 郝翠翠见他一边吃一边喝,也学起来,不知不觉就喝完了一罐,开始“嘿嘿”傻笑。 郝彤光有些困了,便叫她自己回去睡觉。谁知她抬脚就打他,“你背我嘛!” 他摇摇头,“不高兴。” “嗯~”她爬过去扯他的胳膊,“哥哥背我,哥哥背我……” “背你有什么好处?”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只是栽在他的怀里撒娇,“哥哥背我嘛~以前背的~” 那是高中之前了。上了高中后,她就不肯这么亲近他了…… 郝彤光摸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平时也这么乖就好了。” “我乖的!”她埋在他的怀里抗议。 别说,郝翠翠喝醉了还真挺乖的,他都有些舍不得撒开。 “翠翠你最喜欢谁啊?” “爷爷!” “还有呢?” “爸爸妈妈!”笑了两声,“还有郝彤光……” 他的心脏突然就不会跳了,一会儿跳得急了,一会儿跳得慢了,一会儿又不跳了…… 后面叽里咕噜的一串名字他也听不见了,只是抱着她轻轻地贴在她的头发上。 “我也喜欢你啊……”他轻轻地说。 郝翠翠笑得“咯咯”的,左滚右翻,险些从床上掉下去。他赶紧把人捞回来。 她的眼神失焦了,迷糊的样子好像已经不认识他是谁了,只是拉着他的细蓝条纹的睡衣说,“怎么不穿白衬衫呢?”又指着他床头柜上的照片,“这个就很好。” 照片上是他参加一个比赛获奖的照片,穿着很正式的白衬衫,手里捧着奖状和奖杯。 郝彤光看了一眼那个照片,回头准备把她送回去,却不料她突然凑上来亲到他的嘴唇。含着唇肉吮了几下,“苹果味儿的……”然后就睡着了。 他彻底傻了。 郝彤光一晚上都没睡着,他预想了好多种可能的场景,却独独忘了一种。 “我昨晚喝醉了吗?头有点痛……”她苦着脸揉脑袋。 怎么不痛死你算了! 吃着早午饭,郝翠翠用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喝醉了还挺好玩的,我下次还找你喝酒!” 微笑。 但这事并不是没有好处,起码郝翠翠就觉得他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秘密,是自己人了。 可惜,他下一回就不做人了。 番外3关于酒后乱性的可行性分析(下) 郝彤光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是从一起喝酒开始缓和的。 “你没有告状,讲义气!”她踮着脚拍他的肩膀,很有一副好哥们儿的架势。 好哥们儿是怎么当的?当然是一起吃喝嫖(划掉)赌(划掉)。 总之,那个暑假,郝彤光终于改变策略了。 郝翠翠也发现了这一点。那一天,她对着晚上10点还肯带她出来吃烧烤的他刮目相看,眼神传达着‘你是谁?我在哪?这个世界疯特了!’,吃串的动作却没半点犹豫。吃完宵夜回去,第二天睡到中午11点郝彤光都没有叫起床!!! 慢慢地,郝翠翠重新开始试探他的底线,小心翼翼又光明正大地侵占他的时间。 “你最近脾气这么好的呀?”又被满足了要求的郝翠翠问道。 “我以前脾气很差吗?”郝彤光站在厨房水池前洗菜。穿着宽大的白T,黑色中裤,手腕上套着一个运动手环,仿佛刚从篮球场上下来。 郝翠翠站在一旁看他处理食材。她今天刷手机看到一条美食视频,对着手机里的肉蟹煲疯狂流口水。 带她出去吃?嫌太阳晒不肯。 点外卖?嫌时间长味道会变。 最后叫的超市外卖送来了新鲜食材,让郝彤光现做给她吃。 如此曲折又过分,郝翠翠自然心虚,“没有没有,你心胸宽广,善良博爱。” 他盯着她的眼睛,“是真心话吗?” 她一愣,然后双手交叉握在下巴,眼睛弯成月牙,“当然是真的呀!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哥哥!” 于是,轻易就被灌了迷魂汤的“好哥哥”继续任劳任怨,“懂事的”好妹妹也尽可能听话不捣乱。 爸妈出去旅游了,走之前问两人要不要一起,但兄妹俩异口同声说不要。和爸妈一起旅游不如躺在家里刷剧,郝翠翠心里想。 郝彤光则义正言辞,他要照顾郝翠翠,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家。 郝翠翠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拿去做了借口,又因为郝彤光这段时间对她格外宽容,也肯听他的话。 像是帮忙做饭啊,打扫卫生呀,清理庭院啊,当然不是她会干的…… 她的任务就是整理房间!而且仅限于她自己的房间。 郝翠翠的房间一向是妈妈帮忙收拾,之前一切为了高考让步,也不需要她有什么自理能力,但是现在不行了,得开始锻炼了。 ——郝彤光推着吸尘器如是说。 郝翠翠斗志昂扬地表示收拾房间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吃晚饭之前她肯定能整理好! 郝彤光就去拖地了,拖完地又把楼梯擦了一遍,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收拾了一下,把晚饭做好,然后,推开了郝翠翠的房门。 首先,郝翠翠是干了事的。她把书柜里的书整理了一遍。 只是还没放上去…… 她坐在地板上看着一本旧书,腿边还堆着两叁本,可能是看完了的。她听见动静,举着书朝他献宝,“这是我们小时候看的书!还有你的批注呢!” 《格林童话》?他怎么可能看这种书?郝彤光疑惑地坐过去瞧,瞧了两眼就把书拿到自己手上。还真是他写的? 再看看写的什么。 ——“要红色帽子” ——“苹果一个” ——“动物玩具几个” …… 好像是表演道具? 他想起来了。郝翠翠小时候特别喜欢看童话故事,还跟着动画片里演。可是爸妈要上班,班里的小朋友又不肯每次都让她当公主,她只能找哥哥陪她演。郝彤光不仅要当王子,还要根据剧情客串后母,巫婆,猎人,小矮人,外婆,大灰狼等等,工作量很大。 所以郝彤光很不愿意陪她玩,五次里可能只答应一次,还是被缠得实在受不了了。 郝彤光又是一个从小就很认真的孩子。虽然不乐意,但干就要干好,总要尽可能地让表演逼真,包括但不限于找一些道具。 现在,两人看着旧书上幼稚的笔锋,都觉得好笑。郝翠翠爱惜地摩挲着书皮,“啊!我的童年回忆。” 郝彤光拉她起来吃饭,“应该让你去考表演,你小时候的表演欲很旺盛的。”郝彤光突然又为她的厚脸皮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又不是每次都能演公主。”不演公主不可以! “好的,公主殿下。”郝彤光夸张地欠身道。 郝翠翠成功被逗笑了。 吃完晚饭,郝彤光调了体育频道看篮球比赛。郝翠翠看不懂,但做个气氛组还是可以的。 开局12分钟,她就叁赌叁输,喝下半罐啤酒。 她喝了酒,更加不拿他当外人,小手拢着他的耳朵,大声说,“我们去偷爸爸的红酒好不好?” 他偏过头,默默揉了揉耳朵。 她抱回来一瓶开过的红酒,热情地招呼他。郝彤光揪着葡萄吃,皱着眉看她用红酒腌苹果…… “你就糟蹋东西吧,回头你不把这些吃了不许睡觉。” 郝翠翠振振有词,“我看到有人拿红酒煮苹果的!煮的都能吃,凉的肯定也能吃啊!” 球赛看到最后几分钟,“红色队能赢!” “继续打赌?”郝彤光靠在沙发背上问。 郝翠翠脸色酡红,拍着桌子,脆声道:“赌!” “赌什么?” “答应对方一件事,嘿嘿……” “行啊。”郝彤光一口答应下来。和醉鬼打赌怎么可能输呢? 然而这回幸运女神站在了郝翠翠那边,比赛的最后一秒,红队的一个球员抛出一个叁分球,飞跃了大半个球场进了篮筐! 全场沸腾。 郝翠翠尖叫着问这个球员是谁!说太帅了!!! 郝彤光看她发疯,问要他答应什么事。她赶紧说等她一下,然后跑上去又跑下来,拿着下午看的书,说,“陪我演这个!” 郝彤光抬脚要走,被郝翠翠拦腰压回去,“你说话不算话!” 他无语极了,“你都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他越拒绝,郝翠翠越兴奋,到最后就非演这个不可了! 她肉滚滚的身体趴在他身上,左摇右晃,直接把他逼得妥协,说话时趁机推开她一些,“好了好了,你把书拿给我看一下。” 这两年,本来以为克制力大大加强,没想到被近距离接触一下就不行了。 她蹲在沙发边上,把书翻开,“我要演小红帽,要演这一段……” “大灰狼打开了门,朝躺在床上的外婆扑了过去。它一口就把外婆吞进了肚子里……” 郝翠翠念着前情提要,他却突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文章,说《格林童话》脱胎于《鹅妈妈的故事》,原着非常黑暗,根本不是儿童文学。 “……好,你躺下演大灰狼扮的外婆。” 郝彤光依言躺下,和她对完台词又客串猎人,完成了自己杀自己的剧情。 郝翠翠心满意足,郝彤光却问,“你知道《小红帽》有旧版本吗?” 郝翠翠当然不知道,“故事不一样吗?” “我记得好像有点区别的。你把我手机拿过来。” 郝翠翠撅着屁股爬到另一头拿手机,递给这个“刚咽气的大灰狼”,然后躺在他旁边一起看旧版本。前面的故事差不多,就是小红帽到外婆家后的情节有很大不一样。 ——“你将礼物放到桌上吧,然后到床上陪陪我吧。” 郝翠翠读出来,说,“对呀,这样大灰狼才能一口把小红帽吃掉嘛!如果离的很远,小红帽就会跑掉了。” ‘于是小红帽脱掉衣服爬上床,她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外婆脱了衣服是这个样子的。’ 郝翠翠:“外婆,你的手臂好粗壮啊!” 郝彤光:“这样才能拥抱你啊。” ——“那你的大腿也好强壮啊!” ——“这样才能和你一起运动啊。” ——“您的耳朵也好大啊!” ——“这样才能听得清你说话啊。” ——“您的眼睛也好大啊!” ——“这样才能看清楚可爱的你啊。” ——“您的牙齿也好大啊!” ——“这样才能更容易的吃掉你啊。” 郝彤光做猛虎扑食状,把郝翠翠扑倒在身下。郝翠翠大叫大笑,好像回到小时候听大人讲故事一样,兴奋得一塌糊涂,还追问,“后面呢后面呢?” “小红帽就被吃掉了。” 她惊恐地问,“没有猎人来救小红帽吗?” “没有,而且作者在结尾加了寓意——孩子们,尤其是有魅力,有教养的年轻女孩,永远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因为如果这样做,很可能会给狼提供晚餐。” 郝彤光说到最后两句,刻意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把她吓得一抖一抖的,然后抱着他的手臂,“我才没有和陌生人说话。” 她温热的身体挤着他,身上传来沐浴露的香气,绵软的触感叫他心猿意马,“其实这个版本还不是最原始的版本……” 这下,郝翠翠就会自行搜索了。 狼让小红帽把衣服脱了,小红帽问,“我的围巾要摆在哪里?” 狼回答:“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我的上衣放到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我的内衣要放到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我的衬裙要放到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 郝翠翠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也凑过去,“怎么在发呆?真喝醉了?” 她慌得忙把手机反扣住,坐起来背对他,过了一会儿又转过来小声问,“小红帽是把衣服脱光后才被一口吃掉的吗?大灰狼又不吃衣服的。” 他仍躺在沙发上,枕着手臂好整以暇,“如果我是大灰狼的话,还要先把小红帽洗洗干净再吃呢。她走了那么远的路,身上一定是臭的。” 郝·小红帽·翠翠拿拳头捶他,“我洗过澡了,我又不脏的!” 郝彤光被捶得哈哈大笑,忙说不脏不脏,把她勾下来闻了两下,“香得很,能直接吃。” 她的脸越发红,倒在他身上软绵绵的,“你要怎么吃我呀?” “涮了!” “那多疼呀!” “那就……生吃!”他说完咬了一口她的脸蛋,留下淡淡的牙印。 郝·不服输·翠翠,不甘示弱,和他你来我往,两人的脸上都留下了印子。混战中,不知谁先偏了方向,两人的嘴唇竟贴在了一起。 她睁着眼睛好奇地舔,他的唇瓣又痒又麻,微微张开引诱着她继续深入,然后伺机而动,成功攫取散发着酒气的猎物。这猎物软滑娇嫩得不可思议! 她一点不害怕,舌头被他含住时还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抚摸他的后背。 老天!他忍不住实在不是意志力太薄弱的原因吧? 他的手沿着睡衣下摆伸了进去。他发誓,这绝对比嫩豆腐还要嫩! 他一把把内衣推开,然后低头含吮舔舐。被他吸大的奶子,终于,又亲到了…… 不是梦,是真的又见到,又摸到,又亲到了。 郝翠翠“嗯嗯啊啊”地唤着,说小红帽被吃掉了。 郝彤光闷在她的乳肉里含糊地回答她,“大灰狼把头吃掉了,现在开始吃身体了……” “好疼呀呜呜呜……大灰狼咬得好疼……” 他吐出红肿的乳头,安慰地去吻她的脖子,“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后面用小一点的力。” “吃”完上半身,自然来到下半身。美妙的,神秘的风光,郝彤光第一次看见,看得分外仔细。他用手指拨开大阴唇,看藏在里面的小阴唇和阴蒂,粉白的颜色漂亮极了。他看了一会儿就埋下头,虔诚地舔弄。她好敏感,轻轻一舔就发出甜腻的呻吟,两条腿摆来摆去,像脱水的鱼。 好不容易掏出来的鱼,又怎么会再放回水里呢? 他的阴茎在宽松的睡裤里涨得发疼,他用手指摸着眼前的小穴,摸出好多的水,然后抹在身下开始套弄。 不过瘾,他从后面抱住郝翠翠,先揉了两把她的奶子,随后把阴茎放在她的腿缝里夹着,顿时爽得升天。 “夹紧了,宝贝……” 郝翠翠迷迷糊糊地照他说的做,在肉棒抽动时,溢出无意识的呻吟。 腿缝里的水越流越多,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他被那湿滑紧迫的触感刺激得红了眼,抓着她的胸猛顶她的肉屁股,没多久就射了出来。 他喘着粗气把自己收拾了,然后拿纸去给她擦湿漉漉的腿心。 略显粗糙的纸巾把那水越擦越多,把郝翠翠搞得有些不耐烦,他却没忍住诱惑,又趴下去,又咬又吸。 郝翠翠半睡半醒间急哼哼地说,“要去厕所,要尿尿……” “尿出来……”他低哑着声音,舌尖抵进她的穴口,“尿出来,宝贝。” 郝翠翠抽搐着身子高潮了。 他把她收拾干净了才抱回房间睡觉,身上的印子过了一夜应该也不会留下,所以她没有证据证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她还有残留的一点记忆? 因为她时不时会偷偷看他,看他的嘴唇。 难道她还记得他们接吻的事? 她会主动来问?还是装作无事发生? 他的表情应该更冷淡一些,以免把她吓跑。 怎么吃干抹净,他还要再想想。要一锤定音才好。 —————————————— 作者有话说:首-发:sanyeshuwu. (po1⒏ υip) 番外4合法同居(上) 郝翠翠很心虚,她觉得郝彤光是被她坑了。 虽然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酒后乱性不是她一个人的锅,但是她总感觉是她先动手的。 她酒量浅,人又废,一喝就断片。但是依稀残留的记忆告诉她,她喝醉了会对郝彤光动手动脚…… 那晚不会是她霸王硬上弓吧? 再想想郝彤光的态度,从头到尾的平静。 这哪是平静啊!这是生无可恋了! 也对,郝彤光同她结婚肯定是委屈他了。以他的条件,怎么也得中等家庭的颜易语来配吧? 结果,一时不察,失身不说,还吊死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可怜可叹! 郝翠翠摇着头装深沉,被姜云卷着杂志敲了脑袋,“你真要和你哥结婚?领证那种?” “我们是合法婚姻!”郝翠翠梗着脖子叫道,“我都做好准备了!” “什么准备?你还能修成贤妻良母了?”姜云表示不信。 郝翠翠把手里的平板转了一个面,“我最近仔细研究了各个版本的《一吻定情》,颇有心得……” 学霸X学渣,父母撮合,一个屋檐下…… “我觉得可以借鉴里面的经验呢~”郝翠翠撑着下巴自信得很。 姜云说,“我上大学就不看这种剧情了……” “不好吗?” “我觉得以你俩的开场……演先婚后爱,假戏真做,炮友转正的戏码比较对头。”姜云说。 啊!羞羞脸! 姜云说这话时脸色变都不变,郝翠翠却想一想头顶就要冒烟。 那晚具体的经过她肯定不记得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被妈妈吵醒后的样子她还记得的。她和郝彤光光溜溜的躺在一张床上,两人的衣服地上也有,被子上也有,被子里也有…… 妈妈眼看着要往地上栽。郝彤光起身去扶,被妈妈甩了个闭门羹。郝翠翠装死,拉着被子往里面藏,从脚底滚踢出去一团内裤…… 两人都没有讲话,郝彤光先去浴室洗漱,郝翠翠赶紧从阳台溜回自己房间。都没敢从走廊里走…… 除了尴尬和无措,她的身体也受到了损伤。奶头破皮了,私处也疼了两天,哭唧唧…… 她当时觉得做爱太难受了,她以后也不要和郝彤光上床。反正郝彤光也不喜欢她,这样不是更好? 她得意地去找郝彤光说这事,结果他的脸色黑得像锅底。郝翠翠也明白过来,大惊,“你还想睡我呀?不要不要,好疼的!” 那就不结婚了,郝彤光说。 唔,那可不行。结婚对郝翠翠的好处大大的,她求着郝彤光同意呢。 僵持了两天,郝翠翠委委屈屈地答应了,然后就被拉上床了。 他特别熟练地解她的拉链,她还没来得及推拒几下,他的手就从腰侧的开口伸了进去,先是隔着内衣揉了两下,然后直接把乳肉掏出来把玩。她终于找到舌头,可一张口却是娇颤的呻吟,“你……呀!不要抠呀……” 他搓着乳头,挨着她热热的脸蛋,“为什么不能抠?” 酥麻的痒意从那一点开始蔓延,郝彤光这个臭流氓还在她耳边说:“我都吃过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讲啊!她又想起来初中的事了! 她那时候不懂,才会教他吸的,后来意识到不对,就再也没有了。不小心回想起来都会很尴尬!是希望自己失忆的程度! 如今被他抓着胸旧事重提,羞耻又刺激,感觉胸又涨起来了,“好涨……”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更激动了,舔着她的眼睛,“想起来了是不是?乖宝……” “我又没有失忆!”被脱掉衣服的郝翠翠回嘴道,“讨厌你!” “之前那么躲我,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呢。”郝彤光亲着她的奶子,手指抓着乳根轻晃,“这就是对恩人的态度?” 郝翠翠伸脚踢他肚子,“你是个屁的恩人!” 小而滑嫩的脚被他一手抓住,然后顺便把内裤脱了,“应该以身相许来报恩才对,乖女孩。” 女孩子最私密娇弱的地方被看到了,被摸了,被亲了!这陌生的刺激吓坏了她,郝翠翠抽着气喊郝彤光,说不要不要了。 他的热气扑在腿心,灵活的舌头上下地舔,那里湿漉漉的。郝翠翠不舒服,“呜呜呜,哥哥你不要在下面了。” 可是他不听,更用力地舔她,她受不了,娇娇地喊疼。郝彤光这才退开些,仔细地盯着看。 “真的疼……”她欲哭无泪。 郝彤光挡着她要闭合的双腿,看了几秒,用指腹去触碰,“是小逼口开了……” “什么?” 话音刚落,他瘦削强硬的手指就戳了进去,一个指节,两个指节…… 她当时的眼泪都准备好了,结果,咦?不疼了呀? 在体内液体的润湿下,他的手指进入得毫不费力,甚至很顺利地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郝翠翠浆糊般的大脑也察觉出不对劲了,“你……你TM是装醉的吧?” 他的手指抽出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屁股抬起来一点。” 郝彤光从床头柜里拿出安全套,郝翠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什么时候买的套?” “昨天。” 一万句脏话涌到喉咙,被他肏进来的动作又顶了回去。 扩张做得好,他插进来,只有饱胀的感觉。甚至戳到对的地方,还有点小小的快感。 那一次从下午做到晚上,郝翠翠汗涔涔的,被他圈在怀里说不出话,只能乖顺地含着他伸进来的舌头,咽下他送进来的口水。他问疼不疼,郝翠翠摇摇头。 “吃晚饭吗?妈妈来敲过门了。” …… “你干嘛?” 郝翠翠拖着沉重的身体往下爬,“我这就去跳楼,你别拦我。” 郝彤光笑得好开心。 郝彤光果然恨她。太讨厌了! 后来饭桌上,妈妈特别自然地和爸爸说二楼重新装修一下吧,“中间那堵墙也不是承重墙,敲了算了。” 郝翠翠的脸都要埋进饭碗里了。 周末一过,立刻连滚带爬地躲进学校宿舍。再后来,被爸妈带着去领证,郝彤光说在外面租房子了,让她办走读。 真的结婚了啊? 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追-更:danmeiwen.club (.) 番外4合法同居(下)(po1⒏ υip) 怀着一点点的揣测和不安,郝翠翠,成为人妻了。 和中国文化中“生孩子治百病”一样没有科学依据的,郝翠翠“结了婚就是大人了”。这就意味着她可以知道很多东西,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家和别人家的家庭秘辛和各种成人八卦。 “你张阿姨家的儿子离婚了,你知道吗?” 郝翠翠咬着鸡腿愣住,“为什么呀?我记得他老婆超级漂亮的!当初为了和她结婚还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呢,是吧哥哥?” 轰轰烈烈要私奔,结果半路上和郝彤光坐了同一趟地铁,郝彤光在车厢里就直接给张阿姨告密了。事后还收到红包一份,明明当时她也在,她却没有!这事郝翠翠记得老清楚。 妈妈神秘地说:“他家小孩长得和他一点都不像。” 郝翠翠的表情从问号变成感叹号,“乖乖……那阳哥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还养了别人的小孩?” 爸爸状似同情地叹了两声,似乎十分同情这个孩子,“小阳最近的状态也不好,人瘦了一圈。前天还跟我讲后悔了,要是能忍住,不去做亲子鉴定,现在老婆孩子都在身边,一家人还跟以前一样。” “这怎么可能啊?”郝翠翠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女方是婚后出轨?为什么啊?” 阳哥为了她都要离家出走了,张阿姨对她也很好。她还记得逢年过节大家聚在一起说话,张阿姨和她儿媳妇好得跟亲母女似的。 要是以前,妈妈才不会讲,现在郝翠翠自动套上“大人”的光环,就可以知道了。 原来张阿姨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媳妇,觉得她把家里搅得一团糟。第一年,婆媳俩叁天两头闹脾气。阳哥呢,又自觉对不起妈妈,就让老婆不要和妈妈争,说过两年出去住,就没有矛盾了。做儿媳妇的主动服软,婆婆也不好欺人太甚,处着处着,也就不吵了,旁人还夸这家人和气。阳哥自觉做得好,也得意呢。谁知道儿媳妇埋了这么大的一个雷! 郝翠翠听得“啧啧”的,手里的肉都不香了。郝彤光敲敲她面前的桌子,“饭要凉了。” 她就赶紧吃两口。 妈妈感叹婆媳关系是不好搞的,“还好咱们家没这个问题……” 她问郝翠翠,“你们现在住的那个房子还好啊?没什么问题吧?” 郝彤光说,“那房子刚装修两年,还挺新的。本来是房东给儿子住的,但他儿子去国外了,所以才租给我们。” “那你们现在是自己做饭啊?还是怎么吃?” 郝翠翠说路上买,或者学校食堂吃。郝彤光大四在实习,肯定也是路上买,在公司吃。 “那家务自己干的吗?” 新上岗的人妻不好意思地低头扒饭,郝彤光回答说请的家政,两天来一次。 “白天都不怎么在,也不很脏。” “那还蛮好的。我一直担心你们突然搬出去一起住会有矛盾……” 郝翠翠立刻举手发言,“有!” 郝彤光不善的目光瞟了过来,郝翠翠吓得一缩脖子,妈妈急了,“你霸道什么呀?翠翠,你说。” 爸爸也帮着郝翠翠,“哥哥欺负你了?爸爸帮你打他。” 郝翠翠就翻来覆去地讲郝彤光有多烦人,“他下班回来晚了,我都睡了,他还把我吵醒。早上我没课不用早起,他也会把我弄醒再去上班!他还买锁把冰箱的冷冻室锁了起来。讨厌死了!” 唔……这个问题的确很严重啊…… “先吃饭,吃完再说。” 吃完饭,郝彤光被爸爸拎过去听训。郝翠翠则被妈妈送好东西了。 “都是年轻时候戴的,本来就想着要分给你和彤光的媳妇,现在好了,都是你的!我收拾了好久才把它们整理出来。” 妈妈打开一个一个给她介绍,“这是当年去云南旅游时买的,现在缅甸的翡翠矿可没有这种品质的了……这是蓝宝,小了点,你拿去配上别的重新镶个戒指或者单独做个耳钉,也好看的……这个小吊坠还是彤光刚出生时带的呢,留给你们的孩子戴吧……这个倒没什么稀奇的,不值钱……” “妈妈,你怎么有这么多珠宝呀?!”他们家原来这么大户? “这都二十年前的东西了,那时候不贵的。”妈妈把东西一样样归置好,“你爸爸年轻时候倒过玉石,我猜是你爷爷教他怎么看的。后来赚了点钱,才开始做建材生意的。” 此生钟爱bulingbuling的郝翠翠眼睛都绿了,抱着这些东西爱不释手,“妈妈!我好喜欢呀!” 母女俩聊宝石聊了一个钟头,爸爸过来敲门说很晚了,让两个孩子回去了。 “等你们的房间弄好了就好在家住几天了。” “没事,我们开车回去也很快的。” 被妈妈的百宝箱哄好的郝翠翠又不计前嫌了,路上还问郝彤光爸爸跟他说什么了。 郝彤光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两眼,说没什么。 郝翠翠心里开始发慌。 “爸爸骂你了吗?” 他也不说话,车里安静极了。 完了,郝彤光挨骂了。郝翠翠自己都觉得这段日子过得太快活,忘记郝彤光是个什么样的狠人了。 怎么办?躲嘛! 一回到家她就“噼里啪啦”地放东西,卸妆,拿睡衣去洗澡,企图营造一种她很忙的错觉。 明天周一,郝彤光要去上班,他肯定不会熬太晚。等他洗澡的时候她就装睡,等明天睡醒又是新的一天!没准这事就过去了…… 她想得挺美,可惜撤退路线断在了浴室。 郝翠翠身上的泡沫都没有冲干净,他就挤了进来。 郝翠翠能察觉出来郝彤光对这事挺上头的,除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可能,应该,也因为她还是有些个人魅力的? 她的身材虽然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纤瘦苗条,但是郝彤光自己说他喜欢有肉一点的,手感好。 可是再有肉的胳膊也顶不住玻璃门啊。 被雾气蒸过的玻璃门又硬又滑,硌得她手臂疼,而且根本抓不住,感觉要被他撞飞了。 “哥哥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这里不舒服。”玻璃门被撞得“咚咚”的,“门要撞坏了……” 郝彤光把她往前更压压紧,“我是让你舒服的?” 乳房被压成了圆盘,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硌在冰凉的玻璃门上有些疼。尤其是她的身体被带动的小幅度上下蹭,更疼了呜呜呜…… 他还没有这么欺负过她的,郝翠翠委屈地哭,“爸爸妈妈让你照顾我,不叫你欺负我的呜呜呜……” 刚从爸爸妈妈那里回来就欺负她,大坏蛋! 她的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咬着嘴唇眼里还有两滴泪。 郝彤光压在她的背上,慢慢地抽动。把手从她的腰间卡进她和玻璃门中间,再往下摸到肚脐,小腹,私处,“你再去告状呀,你去说我怎么欺负你的?这么欺负你的?” 略微粗糙的指腹摸到她的阴蒂,然后滑到他们结合的地方,细细地揉捏。 她的小腹立刻绷紧了,小穴开始一下一下地咬他,刚刚的哭腔也变成了娇娇的哼吟。他掰过她的下巴咬她的唇,“谁欺负谁啊?” 湿漉漉的手又伸到她的胸前揪出她挂的小兔子吊坠,“结婚第一个月就转移财产了是不是?” 小兔子的身体原来是一个种水很好的玉葫芦,她突发奇想让设计师给它加了一对白金做的兔耳朵,再配了一个四正带花纹的框,做成小兔子蹲在窗台上的效果。成品很漂亮,价格也很漂亮。 那会儿,她刚在爸妈的见证下接手郝彤光的小金库,钱在口袋里跳得慌,又被那些亮闪闪的珠宝迷了眼,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买一个…… 自知闯了大祸的郝翠翠及时跟郝彤光道歉认错,郝彤光轻飘飘地说,你要转移财产啊?首饰作为私人物品,离婚的时候可以不被分割的。把郝翠翠吓得发誓赌咒,保证没有二心! 事后他也没要求她把东西退了或者再转手卖掉,却导致她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在他面前心虚得很。 旧事重提,郝翠翠残存的一点气焰也熄了。她就着那个姿势去亲他的下巴和嘴唇,舔得那块湿哒哒的,“呜呜呜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告状了……” 她认怂认得飞快,可郝彤光这次没叫她糊弄过去,冷着脸把她拖回花洒下冲洗干净。 正当郝翠翠以为自己又逃过一劫,然后被连人带浴巾搁在洗漱台上了。 “哥哥我都认错了!”郝翠翠一边假哭,一边试探地伸手摸他肩膀,白嫩的小脚去蹭他的腰,又踩踩他的腹肌,嘴甜得像抹了蜜,“哥哥的腹肌哎!” 脚继续往下滑,去碰那个还硬着的大肉棒,“哥哥好硬啊……” 郝彤光的冷脸终于有点松动,握着她的脚心开始滑动,又痒又麻,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变态……”她没有力气,只能弱弱地骂他。怎么还有用脚的? 郝翠翠身上的肉多,脚心也是肥窝窝的,又软又滑,被黏液蹭得咕叽作响。郝彤光也忍不住喘了几声,郝翠翠听到立刻撒起娇来,“哥哥,抱抱……” 郝彤光故意装没听见,她就张着手臂去搂他的肩膀,“翠翠要掉下去了……” 郝彤光任由她歪着往旁边倒,等用她的脚给他打完才理她。这会儿郝翠翠已经崩溃大叫,“我都摔倒了!你也不扶我!你太过分了!” 他去扶她被反手打得“啪啪”响,“变态!恋足癖!你看我的脚!黏乎乎的!好恶心!” 在洗漱台上换了个坐向,双脚伸进洗手池里开始冲水,她还在叫,“洗不掉了!一直有味道!别人都会闻到的呜呜呜呜……” 郝彤光板着脸凶她,“再哭我就糊你一身。” 她瘪着嘴不敢哭了,只小声嘀咕,“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再说!” “不说了!”郝翠翠大声道。 把她收拾完扔到床上,郝翠翠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郝彤光却在熄了灯后问她,“我走的时候你在睡,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我这是娶了个睡美人,还是你没意识到有老公了?” 郝翠翠支吾两声,“那我晚上等你,你早上不许喊我。” “那我要是加班呢?” 郝翠翠被人搂过去,“加班也等……” “真乖。”郝彤光亲了她一口,“你可以提前问我几点回来,要是太晚我就叫你早点睡了。” “好……嗯……” “老公外面有应酬呢?” 郝翠翠的脑袋又开始变成浆糊,被催了好几次,才断断续续的说,“要催老公回家呜呜呜……”首-发:nannvwen. (po1⒏ υip) 小包子番外 (ωoо1⒏ υip) “爸爸!” 一头小狮子张着手臂摇摇晃晃地扑过来。叁头身的小怪物被套进一条柠檬黄的公主裙,乱糟糟的自来卷上别了一个皇冠发卡。有一种凌乱的精致感。 郝彤光下班回家,一出电梯就看见了小公主,喜得忙抱起来,“欢欢在门口等爸爸啊?” “嗯!” “妈妈呢?”郝彤光单手抱着女儿,在玄关换鞋。 小公主不高兴得撅起嘴,“每天,我等你!你却问她!” 郝彤光进到客厅就看见郝翠翠了,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继续看手机。 欢欢被她看的时候小小地缩了一下,搂他搂得更紧。他奇怪,“你们吵架了?” 伸手把女儿乱糟糟的头发捋一捋,在亮堂的灯光下一看,“眼皮怎么红了?哭了?” 后面一句是问的郝翠翠。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扎着丸子头,素面朝天,和怀孕前精致打扮完全不一样。 “你问她呀。” 郝青欢心虚地抠手指。 “你惹妈妈生气了?”郝彤光轻声问道,也有些小心翼翼。 他今天提前下班,就是怕家里这两个祖宗吵架。 郝翠翠怀孕完全是意料之外,他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都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郝翠翠,她完全没有做母亲的心理准备。 而过于痛苦的孕产已经让她在崩溃边缘,又加了一个日夜啼哭的小怪物。纵然在月子中心,有育儿嫂和妈妈帮忙,她也完全轻松不了。 为了翠翠能睡好,少遭罪,郝彤光第一个提出让欢欢只喝奶粉,并在郝翠翠坐完月子后就带她出去旅游,玩了半个月才回来。 爸爸妈妈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育儿嫂目瞪口呆,应该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操作。 郝翠翠本来只负责在孩子不哭不闹的时候和她培养感情,可是孩子天然亲近母亲,经常要她抱。小孩子好奇,又总是抓她的头发和首饰。她不得不把头发剪短,摘下首饰,再换上柔软舒服的衣服,去抱她家的小怪物。 她经常和郝彤光抱怨生了孩子后变得好土。虽然郝彤光身体力行地证明她仍然很有魅力,但她还是很介意不能和以前一样美美的。 而在郝青欢更大一些,能跑会跳之后,郝翠翠的空间被进一步压缩。她不得不把架子上的,柜子上的小摆件都收起来,并给各种家具贴上又厚又丑的海绵条。 这对从小为所欲为的郝翠翠来说是种挑衅。但面对亲生的幼崽,她是有理也要让叁分,这让她更加不爽。所以,母女俩时常要来一场家庭大战。 白天,就由育儿嫂充当和事佬。晚上,就由郝彤光来做裁判。 这对郝彤光来说,也算是甜蜜的烦恼吧。 而这回,因为育儿嫂的儿子今年高考,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去陪孩子。所以这半个月都得郝翠翠自己带,今天还只是第一天。 育儿嫂深知这家的妈妈是靠不住的,提前把欢欢的生活习惯用笔写了下来。从早上几点醒,到晚上几点睡,从喝几顿奶,几点吃果泥,到一天换几次拉拉裤,都写得明明白白。还确认了家里的物资囤货足够支撑到她回来。 郝彤光也不放心母女俩单独相处,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回来。 郝青欢在家里最怕妈妈,听到爸爸这样问,也有些委屈,恹恹地趴在爸爸肩膀上点头。 郝彤光就不忍心继续问了,岔开话题,“吃晚饭了吗?” 郝翠翠说,“她的在锅里,我们的等外卖。”一边说,一边起来去开冰箱拿出一根奶酪棒,“你先喂她吃吧。” 郝翠翠吃奶酪棒极豪爽,一口含住一整个,然后轻松把塑料棒扯出来和包装一起扔掉。 整个动作把郝青欢看得泫然欲泣,可又不敢说话。只能趴在爸爸的肩头上咬着手指流口水。 郝彤光心疼坏了,把她的手指拿出来擦一擦,也撕了一个奶酪棒给她,“吃吧。”又开了电视,“去看动画片。” 郝青欢立刻笑着跑到沙发另一头坐着,捧着奶酪棒小口小口地咬着。 “今天累不累?”他坐在沙发扶手上,搂着她的肩膀问道。 郝翠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偏心眼儿。” “你多大了还拿吃的和她斗气?” 郝翠翠“哼”了一声,拉他去洗衣房,指着地上的脏衣篓,“你看看,你宝贝女儿的杰作!” 郝彤光把真丝床单展开,上面五颜六色的图案,他转了半圈才看出来,“这是画了个人?”又凑近了一点,“这用什么画的?” 不像蜡笔,也不像水彩笔,他拿指腹擦了擦,恍然大悟,“用的化妆品?” 应该是平时看郝翠翠用的,粉底液抹的脸型,口红涂的嘴巴,眉笔画的眉毛和眼睛还有头发,连眼影都画了。 这是个大工程啊! “她搞事情你没发现?” 郝翠翠气呼呼的,“我带她午睡的,我先醒了就去给她弄吃的,结果她醒了也不喊我,悄摸摸地搞破坏!”宝宝的辅食一直都是育儿嫂和她亲自弄的。育儿嫂不在,只能她自己准备。就这一点点的时间没看着,她就给她搞了波大的。“这怎么洗?!” “送干洗店看看,实在洗不掉就算了。”郝彤光对另一件事挺感兴趣的,“我觉得欢欢在画画方面挺有天赋的。她见你用过几回啊,就会照着画了。” “她拉屎你都说香的。”郝翠翠吐槽他。 郝彤光把床单放回去,笑道:“她正好奇呢,有样学样,你跟她认真的起来吗?再说,你小时候也没少折腾妈妈的化妆品。” 郝翠翠不服气,“我才没有这样!我都是抹脸的,也只用了一点点!”她浪费了大半瓶! 抱怨完也觉得没意思,喃喃道:“一定是我偷偷用妈妈化妆品的报应……” “要不还是带她回去吧?或者让爸妈过来,他们帮你看着会轻松一点。” 郝翠翠心力交瘁,“下午打过电话了,妈妈说明天过来。” 吃完晚饭给小怪物洗了一个闹腾的澡,擦干身体,抹上香香,抱到床上。郝青欢钦点了今晚的睡前故事,又点名要妈妈讲。 洗干净的小怪物又香又软,抱着她的小狮子玩偶乖乖萌萌的,郝翠翠又觉得她可爱了。便不计前嫌,带着她一起看绘本。 等郝彤光洗完澡进来,母女俩就又好了,笑得嘻嘻哈哈的。 郝青欢一看到爸爸就喊,“喝奶奶!” 郝彤光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出去了一会儿,带回来女儿的睡前奶。 等她喝完再带她去刷牙,她就不肯了,小脸一皱,开始蹬腿哭闹起来,“不要不要……” 完全是缩小版的郝翠翠。 每天刷牙都是一场拉锯战。育儿嫂都是哄着去的。 郝彤光的抵抗力强些,则是强行把她抱去刷牙。回来眼泪汪汪的,一到床上立刻连滚带爬躲进妈妈怀里。 “坏人都我做了。”郝彤光跟郝翠翠邀功。 郝翠翠被逗乐了,还没说什么,郝青欢就鹦鹉学舌,“坏人!” 郝翠翠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上,打工人郝彤光准时起床。坐起来一看,身旁的母女俩用着一样的姿势睡着。 把欢欢抱出去换掉拉拉裤,然后照样放回床上,给她一瓶奶抱着,她睁着眼睛“咕噜咕噜”喝完又立刻被妈妈沉睡的气息感染,往妈妈怀里挤挤又睡着了。 郝翠翠有些察觉,迷迷糊糊地搂住欢欢说,“我再睡会儿。” “好。”郝彤光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温柔道。 首-发:[海棠搜书]xsw. (ωoо1⒏ υip) 番外5小包子(25k) “爸爸!” 一头小狮子张着手臂摇摇晃晃地扑过来。叁头身的小怪物被套进一条柠檬黄的公主裙,乱糟糟的自来卷上别了一个皇冠发卡。有一种凌乱的精致感。 郝彤光下班回家,一出电梯就看见了小公主,喜得忙抱起来,“欢欢在门口等爸爸啊?” “嗯!” “妈妈呢?”郝彤光单手抱着女儿,在玄关换鞋。 小公主不高兴得撅起嘴,“每天,我等你!你却问她!” 郝彤光进到客厅就看见郝翠翠了,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继续看手机。 欢欢被她看的时候小小地缩了一下,搂他搂得更紧。他奇怪,“你们吵架了?” 伸手把女儿乱糟糟的头发捋一捋,在亮堂的灯光下一看,“眼皮怎么红了?哭了?” 后面一句是问的郝翠翠。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扎着丸子头,素面朝天,和怀孕前精致打扮完全不一样。 “你问她呀。” 郝青欢心虚地抠手指。 “你惹妈妈生气了?”郝彤光轻声问道,也有些小心翼翼。 他今天提前下班,就是怕家里这两个祖宗吵架。 郝翠翠怀孕完全是意料之外,他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都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郝翠翠,她完全没有做母亲的心理准备。 而过于痛苦的孕产已经让她在崩溃边缘,又加了一个日夜啼哭的小怪物。纵然在月子中心,有育儿嫂和妈妈帮忙,她也完全轻松不了。 为了翠翠能睡好,少遭罪,郝彤光第一个提出让欢欢只喝奶粉,并在郝翠翠坐完月子后就带她出去旅游,玩了半个月才回来。 爸爸妈妈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育儿嫂目瞪口呆,应该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操作。 郝翠翠本来只负责在孩子不哭不闹的时候和她培养感情,可是孩子天然亲近母亲,经常要她抱。小孩子好奇,又总是抓她的头发和首饰。她不得不把头发剪短,摘下首饰,再换上柔软舒服的衣服,去抱她家的小怪物。 她经常和郝彤光抱怨生了孩子后变得好土。虽然郝彤光身体力行地证明她仍然很有魅力,但她还是很介意不能和以前一样美美的。 而在郝青欢更大一些,能跑会跳之后,郝翠翠的空间被进一步压缩。她不得不把架子上的,柜子上的小摆件都收起来,并给各种家具贴上又厚又丑的海绵条。 这对从小为所欲为的郝翠翠来说是种挑衅。但面对亲生的幼崽,她是有理也要让叁分,这让她更加不爽。所以,母女俩时常要来一场家庭大战。 白天,就由育儿嫂充当和事佬。晚上,就由郝彤光来做裁判。 这对郝彤光来说,也算是甜蜜的烦恼吧。 而这回,因为育儿嫂的儿子今年高考,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去陪孩子。所以这半个月都得郝翠翠自己带,今天还只是第一天。 育儿嫂深知这家的妈妈是靠不住的,提前把欢欢的生活习惯用笔写了下来。从早上几点醒,到晚上几点睡,从喝几顿奶,几点吃果泥,到一天换几次拉拉裤,都写得明明白白。还确认了家里的物资囤货足够支撑到她回来。 郝彤光也不放心母女俩单独相处,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回来。 郝青欢在家里最怕妈妈,听到爸爸这样问,也有些委屈,恹恹地趴在爸爸肩膀上点头。 郝彤光就不忍心继续问了,岔开话题,“吃晚饭了吗?” 郝翠翠说,“她的在锅里,我们的等外卖。”一边说,一边起来去开冰箱拿出一根奶酪棒,“你先喂她吃吧。” 郝翠翠吃奶酪棒极豪爽,一口含住一整个,然后轻松把塑料棒扯出来和包装一起扔掉。 整个动作把郝青欢看得泫然欲泣,可又不敢说话。只能趴在爸爸的肩头上咬着手指流口水。 郝彤光心疼坏了,把她的手指拿出来擦一擦,也撕了一个奶酪棒给她,“吃吧。”又开了电视,“去看动画片。” 郝青欢立刻笑着跑到沙发另一头坐着,捧着奶酪棒小口小口地咬着。 “今天累不累?”他坐在沙发扶手上,搂着她的肩膀问道。 郝翠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偏心眼儿。” “你多大了还拿吃的和她斗气?” 郝翠翠“哼”了一声,拉他去洗衣房,指着地上的脏衣篓,“你看看,你宝贝女儿的杰作!” 郝彤光把真丝床单展开,上面五颜六色的图案,他转了半圈才看出来,“这是画了个人?”又凑近了一点,“这用什么画的?” 不像蜡笔,也不像水彩笔,他拿指腹擦了擦,恍然大悟,“用的化妆品?” 应该是平时看郝翠翠用的,粉底液抹的脸型,口红涂的嘴巴,眉笔画的眉毛和眼睛还有头发,连眼影都画了。 这是个大工程啊! “她搞事情你没发现?” 郝翠翠气呼呼的,“我带她午睡的,我先醒了就去给她弄吃的,结果她醒了也不喊我,悄摸摸地搞破坏!”宝宝的辅食一直都是育儿嫂和她亲自弄的。育儿嫂不在,只能她自己准备。就这一点点的时间没看着,她就给她搞了波大的。“这怎么洗?!” “送干洗店看看,实在洗不掉就算了。”郝彤光对另一件事挺感兴趣的,“我觉得欢欢在画画方面挺有天赋的。她见你用过几回啊,就会照着画了。” “她拉屎你都说香的。”郝翠翠吐槽他。 郝彤光把床单放回去,笑道:“她正好奇呢,有样学样,你跟她认真的起来吗?再说,你小时候也没少折腾妈妈的化妆品。” 郝翠翠不服气,“我才没有这样!我都是抹脸的,也只用了一点点!”她浪费了大半瓶! 抱怨完也觉得没意思,喃喃道:“一定是我偷偷用妈妈化妆品的报应……” “要不还是带她回去吧?或者让爸妈过来,他们帮你看着会轻松一点。” 郝翠翠心力交瘁,“下午打过电话了,妈妈说明天过来。” 吃完晚饭给小怪物洗了一个闹腾的澡,擦干身体,抹上香香,抱到床上。郝青欢钦点了今晚的睡前故事,又点名要妈妈讲。 洗干净的小怪物又香又软,抱着她的小狮子玩偶乖乖萌萌的,郝翠翠又觉得她可爱了。便不计前嫌,带着她一起看绘本。 等郝彤光洗完澡进来,母女俩就又好了,笑得嘻嘻哈哈的。 郝青欢一看到爸爸就喊,“喝奶奶!” 郝彤光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出去了一会儿,带回来女儿的睡前奶。 等她喝完再带她去刷牙,她就不肯了,小脸一皱,开始蹬腿哭闹起来,“不要不要……” 完全是缩小版的郝翠翠。 每天刷牙都是一场拉锯战。育儿嫂都是哄着去的。 郝彤光的抵抗力强些,则是强行把她抱去刷牙。回来眼泪汪汪的,一到床上立刻连滚带爬躲进妈妈怀里。 “坏人都我做了。”郝彤光跟郝翠翠邀功。 郝翠翠被逗乐了,还没说什么,郝青欢就鹦鹉学舌,“坏人!” 郝翠翠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上,打工人郝彤光准时起床。坐起来一看,身旁的母女俩用着一样的姿势睡着。 把欢欢抱出去换掉拉拉裤,然后照样放回床上,给她一瓶奶抱着,她睁着眼睛“咕噜咕噜”喝完又立刻被妈妈沉睡的气息感染,往妈妈怀里挤挤又睡着了。 郝翠翠有些察觉,迷迷糊糊地搂住欢欢说,“我再睡会儿。” “好。”郝彤光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温柔道。 番外6梦到平行宇宙1(现实中插if线——如果 郝青欢明年该上幼儿园了,但去哪所学校一直没确定。 由于存在重点大学——重点高中——重点初中——重点小学——重点幼儿园这一条康庄大道,大家的普遍观点是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除了教育资源,年年都有的幼师虐待幼儿事件也让新手父母提心吊胆,生怕孩子在幼儿园少了一根汗毛。 郝翠翠提起这个就叹气,说,“她要是像我就好了,我肯定不担心她被人欺负。” 偏偏越大,性格越像她爸爸…… 因为有前车之鉴,郝翠翠一直重点观察欢欢在早教课上和其他小朋友的相处。然后就发现如果有人抢她玩具,她第一反应不是去抢回来,而是去讲道理?! 哇噻!他要是听你讲道理还会抢你玩具吗? 郝翠翠恨不得亲自上场去把玩具抢回来! 等下了课,郝翠翠就教她女儿,下次直接把玩具抢回来,不要同他废话。 郝青欢摇摇头,“没关系,我没有很喜欢那个玩具。” 郝翠翠恨铁不成钢,“要是他把你最爱的小狮子抢走了呢?” “那妈妈再给我买一个。” 郝翠翠顿时拿捏住,“我不会给你买的哦。” “那我让爸爸给我买。” “爸爸也不会给你买的!”郝翠翠居高临下道。 “那就让奶奶给我买,让爷爷……” 郝翠翠抢答道:“都不会给你买的!” 小朋友卡住了,然后歪着头想了想,“那我用压岁钱自己买。”笑得没心没肺的。 晕!郝翠翠回家后噼里啪啦跟郝彤光抱怨了一通,说女儿这个性格一定一定会吃亏! 郝彤光虽然一直说郝翠翠小时候太霸道,但不得不承认,女孩子霸道一点不是坏事,起码不叫人欺负。但是欢欢对身外之物太大方,难免被当软柿子。或许可以给她报个武术班? 但眼下还是要找个师资力量比较充足,能每时每刻都有人盯住小朋友的幼儿园。郝彤光筛选了几所学校,然后通知郝翠翠一起去面试。 “面试?我们?”郝翠翠笑他,“不应该是我们去考察学校吗?” 郝彤光可没开玩笑,就是去面试。“不光孩子,父母也要通过面试才行。” 郝翠翠傻眼,“现在的入学考试连家长都考的吗?” 时隔十年,郝翠翠又一次被郝彤光连夜突击,搞补习。还跟有经验的家长们取经,模拟面试题就准备了好几套。 通过面试的那一天,睡觉前,郝翠翠绷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松下来,揉着太阳穴憔悴道:“我昨晚做梦,梦见我在高考,那些题我好多不会,急死我了。” 郝彤光擦着头发,说是有很多人压力一大就梦见考试。他上床,说,“我给你按按?” “太辛苦了……”郝翠翠躺到老公的腿上哀嚎,“我一想到欢欢后面上学,就替她难过。”还有十多年呢! 郝彤光给她轻轻揉着额角,太阳穴,“我觉得欢欢应该比你轻松一点。” “你说我笨,我听出来了。” 郝彤光笑道:“近朱者赤,你也会越来越聪明的。” 郝翠翠“切”了一声,突然想到今天面试的事,“不过,幸亏你当年给我补课,不然我肯定考不上这所大学,今天面试就悬了。”谁能想到有一天,小孩上幼儿园还要看父母的学历工作啊…… 郝彤光欣慰于当年的苦心没有白费,给老婆按摩得更用心。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用功了,郝翠翠入睡得特别快,特别沉…… 郝翠翠一睁眼就知道这是在做梦。 陌生的教室,窗外的风景和建筑却很眼熟,还有墙上的校训,都表明这是她的大学母校。可是,这些同学她却一个都不认识…… “翠翠,东门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去不去?” 郝翠翠“啊?”了一声,说,“我有点事,不去了。” “那我们给你带?” “不用了,我下午也有事。” 同学们都离开了,郝翠翠坐在教室里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梦怎么这么真实啊? 她开始翻书包,校园卡上陌生的学号,陌生的课程表,陌生的专业,还有,作业本上的锦德学院?! 她怎么可能是锦德学院的?!她高考明明超常发挥读的本部啊! 这梦太可怕了!她得赶紧醒过来! 掐了好几下胳膊,郝翠翠又疼又急,怎么醒不过来呢? 正着急,突然想到郝彤光。 对了,郝彤光呢?!哥哥救命!老公救命啊! 她用着十年前的翻盖手机,很不熟练,摁了好久才翻到通讯录。正要打电话却收到郝彤光的短信,让她去经济学院的教室找他。 郝翠翠突然有些紧张。梦里她高考没考好,郝彤光肯定很生气,没准他们现在的关系比现实中的那会儿还要糟。 真讨厌! 郝翠翠背着书包出门,准备去经济学院。可是已经好多好多年过去,她早已记不清学校里的路。 走到一个模糊的岔路口,正纠结,看到一个长发的女生,是颜易语!她肯定知道经济学院在哪里。 郝翠翠连忙过去,“同学,你好,我想问一下经济学院怎么走?” 颜易语还是跟记忆里一样,淡笑着说,“刚好哎,我也去那里,我们一起走吧。” 郝翠翠问她是经济学院的吗?她还不知道梦里的自己大几了呢。颜易语说不是,“但我想转到经济学院。所以找了学姐帮我辅导功课。” 看来她们现在都是大一的。学姐?不是找的郝彤光吗?看来因为她的缺席,他俩并没有碰上面。 “你呢?去经济学院有什么事吗?” “我也找人。”郝翠翠还是问道,“你认识郝彤光吗?” “郝彤光?”颜易语皱着眉头想了想,“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我不认识。” “哦哦。” 在学院大厅分开。郝翠翠照着郝彤光给的门牌号去找,却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好多人在聊天。 好像是哪个人在追女生,被同学发现了,大家都在起哄。 她站在教室的后门,一眼就看见了郝彤光,他正背对着她收拾东西。他朝那个被起哄的男同学笑着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抓紧。” “你这是经验之谈,还是前车之鉴啊?”斜对角的男生调侃道。 又有一个人大笑,“当然是经验之谈了!人家郝彤光早就看准机会下手了。郝彤光,你自己讲,你跟你女朋友谈了几年了?” “也没有几年。”郝彤光轻笑道。 里面立刻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他却背着书包朝前门走去。 郝翠翠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郝彤光有女朋友?!还谈了好几年?! 他明明只有一个疑似女友,就是颜易语啊!没有和别的女生传过绯闻啊! 这个世界到底因为她高考失利崩坏了多少了? 郝彤光从前门出来,立刻就看见她,又往她这边走。她站在原处,却听到里面八卦的主角变成了他。 ——“听说郝彤光的女朋友是锦德学院的?” ——“真的假的?不会没有共同语言吗?” ——“你和女朋友谈恋爱谈的是傅立叶不成?” ——“就是!女朋友漂亮就好了嘛……” ——“谈恋爱就算了。结婚还是要慎重,起码要能给孩子辅导功课的……” …… 后面的郝翠翠就没有再听,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她往前走了几步,和郝彤光一起去坐电梯。 她看了他几眼,好多问题想问,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像是有一股力量死死捂着她的嘴巴,她根本抵抗不了。 也对,梦里嘛!总是有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的。 比如说,她现在心脏酸痛,情绪低落,真的很不对劲。 刚刚,他们走到学院门口,刚好遇到一个女生,她问郝彤光一道题,“你在课上说的那个解法我课后做了一下,可怎么也不对,你帮我看一下可以吗?” 郝彤光看了一眼,就指着她作业本说,“你的条件设错了……” 然后一瞬间,她的脑子和她的情绪就突然割裂开来。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就像被抓了一把似的不舒服,心情也变得灰暗。 她知道梦中的自己是受刺激了。可是为什么啊? 这有什么好刺激的?同学问题目而已啊?现实中,郝彤光辅导颜易语好几个月,她都没有难过的啊?难道梦中的自己现在就喜欢郝彤光了?在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 苍天,这是什么虐心剧情?是她现实中太顺风顺水,所以安排了这个梦境调和一下? 唔……这一定是郝彤光的错!居然没有守身如玉地等她! 郝翠翠不顾心脏的难受,脑子里想着等她醒了要怎么去作郝彤光…… “翠翠。” 功课交流完毕,郝彤光喊了一声明显在发呆的郝翠翠。 她猛地回神,小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把刚刚在想的事情顺嘴就兜了出去,“老公,你得给我买个东西!” 说完,她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愣住。 却不料,郝彤光顺手就搂住她的腰,还亲了她一下,“今天嘴巴这么甜,想买什么?” 这反应不对头吧?他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啊? 被他带着走了几步路,郝翠翠才略微缓过劲儿来,小心翼翼问道:“你的女朋友是我啊?” 郝彤光笑着反问:“刚刚叫老公的是谁啊?” “是……不是,我们谈了几年了?” 郝彤光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实回答,“叁年。你高二那年在一起的,怎么了?” 晴天霹雳! “你没有教我功课吗?我为什么会考到锦德学院啊?”郝翠翠震惊道。 你是不是得手后就不在乎我了,所以根本没有教我啊?!不然为什么跟你谈恋爱后还退步了啊?!! 她一问出口,郝彤光就又笑了,气笑的。 “你还好意思说?让你写作业就又哭又闹,不然就是勾引我让我没时间给你上课!” 那你不能拒绝吗?!郝翠翠脑子里一转也没好意思问。想也知道,捅破窗户纸后,郝彤光对她的约束力直线下降。 郝翠翠郁闷了。郝翠翠安静如鸡。 郝彤光则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现在有上进的心更好,或许你可以尝试着考本校的研究生……” 他总是逮着机会就劝她好好学习,这一点倒是没变。可他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十年后的郝翠翠,读书什么的去死吧!跟他“讲道理”才比较重要。 她无视他说的话,低着头把梦中的剧情串了串。她想,她本来自制力就不好,郝彤光居然还和她谈恋爱,这才导致她没能读本部,实在是不负责任! 她自觉她的逻辑无懈可击,正要抬头和他说道说道,却突然眼前一晃,醒了…… 她睁眼望着床顶,床头微弱的光亮显示现在是凌晨叁点。 梦中的场景逼真到吓人,她摇醒郝彤光,对睡眼惺忪的哥哥说,“早恋的确影响学习……” 番外6梦到平行宇宙2 那个奇怪的梦她第二天一早就讲给郝彤光听,郝彤光当然没有当真,只当她是面试压力太大了。 这样一点小事都让她折腾成这样,又是噩梦又是失眠的,憔悴得他心疼。他摸着她的长卷发,亲亲她的额角,“好了,你以后不用再考试了,别想了。” 这个梦做得她累得不行,她自然是要好好歇歇的,只是,她还是有些疑问。 “要是我们真的高中就在一起了,是不是真会像梦里那样?”梦里的那个她,情绪好像不太好啊…… 郝彤光也说不准。小女生的想法实在太令人捉摸不透了,一天能变八百个样子。也就是那会儿他们还是兄妹关系,吵架也不影响。要是真在一起了,他还真招架不住。 他想了想,实话实说,“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多操了你几年吧……” “滚啊!”满脑子黄色! 郝翠翠从被子里伸脚踢他,“上班去吧你!” 郝彤光不在意地笑笑,“你继续睡吧,宝贝。要是有后续,记得告诉我。” 她的回笼觉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再做梦,后来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做梦。 欢欢上了幼儿园,郝彤光还惦记着让女儿去学武术强身健体,她也终于从带孩子的任务中暂时解放出来。冬天也来了…… 就在她已经忘记那个奇怪的梦境时,她却再一次掉了进去。 她出现在学校的图书馆。 面前是一张四人座的大桌子,左手边是一个男生。对面那两张座位上有书,但人暂时不在。 她低头看自己的书,发现是高数。高数?她现在还在上高数吗?她这会儿大几了? 她想掏出手机查看线索。左边的那位男生却突然开口,“还没到时间,不可以玩手机。” 什么时间?她又不在上课?再说,他谁啊? 她不想理会。可是,她的手却不受她的控制,居然真的把手机又放回包里了! 她也不想看高数。可是,她的手就自己翻开书,开始做题了! 怎么回事??! 郝翠翠觉得这回更不妙了,她控制不住这具身体的行为了! 她看着书上的高数题,有点眼熟,但好像比她当年学的深啊。有些部分她当年都没有学过。“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郝翠翠努力地去想上一个梦里的事,想到结尾郝彤光说的话。恍然,“她”不会真的要考研吧? 郝翠翠被梦里的自己感动到了。万万没想到,她郝翠翠还有这么自觉努力用功的一天。 这个梦蹊跷,不但续着之前的梦,她和“她”也仿佛是两个人挤在了一个身体里。一个做题,一个发呆,倒是互不耽误。 时间到了,该吃晚饭了。 旁边那个男生等着她一起。 郝翠翠奇了,这是学伴吗?为什么是个男的?郝彤光又去哪里了?她难得这么努力,他都不来辅导的吗? 可这些话她也没法儿问,只能听着这个身体和他的对话。 “你今天的效率怎么样?”那个男生问。 她听到自己说,“哎,我不是故意拿手机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过神就发现手里握着了……” “你的注意力还是不够集中。明天试着不要拿手机过来。” “好吧。” 两个人并肩走在学校里,郝翠翠认得这是去食堂的路。连吃饭都一起的吗? 郝翠翠心里有点慌了。然后接下来的对话,让她更慌了。 “万羽,你真的要考Q大啊?” “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觉得你很厉害啊,不然也不会找你帮我了啊。只是,我听说……Q大的要求很高的,名额又很少……” “所以我早就开始准备了。” 名校的名额大部分都给了推免生,少许的名额自然竞争激烈。而就算通过初试,复试的一些潜规则又会将本科一般的学生淘汰掉一批。看不出来这个万羽还蛮勇的啊!郝翠翠暗想。 这时,“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万羽。郝翠翠也才第一次看到他的正面。 文质彬彬的模样,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毛衣和大衣,气质有些冷,还有些倔强。 “我其实是对自己不太确定……我对读研没有特别的渴望,尤其跟你比……” “我之前也这样。”他面向她,推心置腹,“但是,我们不应该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你看班上的同学,每天上课睡觉,下课玩游戏,只想混个毕业,无药可救。” 郝翠翠没想到他们班上的学习氛围这么差。那“她”居然还算态度认真的咯? “你能有考研的想法,就说明你是有进步的意识的。这很难得,但更重要的是坚持。” 郝翠翠有点囧,她是身上自带什么被拯救的光环吗?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带领她进步? 这个方羽又问,“你高中也是重点高中,为什么高考没考好?” “觉得学习太辛苦了……” 他居然很能理解,“我那时候就想,反正重点大学毕业的工资也就那么多,还不如跟我爸做生意呢。” “那后来呢?” 他冷笑一声,“后来,我发现对我十分偏爱的后妈,对她自己的孩子严格得不得了,中考考了全市第一。” “她”没有说话,郝翠翠也觉得他怪可怜的。 方羽继续讲,“我无意探听你的隐私,但据我所知,你是领养的,你在锦德,你哥哥却在本部,还是在最好的专业。我对你的境地感同身受,所以……” 郝翠翠在脑子里疯狂摇头。他俩才不一样! 然后一抬头,看到方羽的眼神…… 郝翠翠心道不好。她这十年可不是虚长的,这个方羽分明是对“她”有意思啊!眼下这个氛围,有点危险。 “她”不会要出轨了吧……那郝彤光……郝彤光呢?!!! 光是想想,就让郝翠翠害怕得脑子发蒙。 她努力地想夺到这副身体的使用权,拼命把自己往身体里面挤。强烈的挤压感让她的头好痛,甚至连视觉都有些涣散,然后眼皮突然变重,身体却越来越轻。在熟悉的失重感袭来时,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完了…… 又是凌晨,这回她没敢摇醒郝彤光,只是默默流了会儿眼泪,然后往哥哥的怀里挤。郝彤光熟练地抱住她,含糊道:“睡吧……” 她刚刚在梦里抢到身体后感觉到“她”的心虚和敷衍,“她”是不是要和郝彤光分手了? 郝翠翠怕得微微发抖,祈祷老天爷别叫她再梦到了。 番外6梦到平行宇宙3 室内亲子游乐园,十来个小孩子在里面滑滑梯,荡秋千。 欢欢坐在地上,小脸皱着,正在和头发上的蝴蝶结斗智斗勇。本来就是自然卷,眼下更是被扯得乱遭遭的。 一个小男孩走过来帮她把蝴蝶结发卡一个个取了下来,还给她收拾好放进了兜里。然后牵着她去滑梯那里。 郝翠翠坐在外面朝里看着,好像是在看孩子,但其实在发呆。 姜云伸手在她眼前晃,“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她做作地叹气,苦大仇深,“你不懂……” 做梦梦到自己踩在出轨的边缘这种事,实在是说不出口。 “你就是闲的。”姜云毫不客气,“找个厂子上班你就充实了。” 在外面游荡了几年的姜云,性子更泼辣了几分。不再是那个需要用诡异的造型撑场子的女生了。 乖顺的黑长发挽了个低髻,穿着利落合身的套装,仿佛是个常见的都市丽人。 却有着不寻常的坎坷故事。 “你家里对乐生怎么说?” 姜乐生是她偷偷躲起来生下来的孩子,比欢欢大了几个月,是个非常懂事的小男孩儿。 像这么小的孩子,懂事两个字,就意味着他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无忧无虑。虽然他们母子俩都不说,但郝翠翠也能猜到。 一想起这些,她就一团火,当然是冲着那个渣男! “他们挺喜欢乐生的。毕竟是他们的亲孙子。” 姜云缓了又缓才敢带着孩子去见爸妈,怕把他们气死,也怕把乐生吓着。结果父母对乐生的态度还挺好,反正比对她亲热多了。 “那孩子爸爸呢?没说什么吗?” “本来也不关他的事。”姜云看着游乐园里的乐生,“那会儿我们已经分手了,做决定的是我。” 他俩互相推拉了十年,故事元素包括但不限于,两代人的恩怨,青梅竹马,棒打鸳鸯,分分合合,带球跑,打脸逆袭…… 目前的进度是,男主功成名就,有妻有女;女主打工社畜,单亲妈妈。 对,打脸逆袭的是男主。 郝翠翠叹气,又叹气,“青春疼痛文学都要向你取经。” 姜云却波澜不惊,“不是你喜欢的人就一定要爱你的。翠翠,只是你运气特别特别好,才遇到郝彤光。” “我就是替你们不值,尤其是乐生。他这么乖……”郝翠翠看着乐生,眼泪都要下来。 她在听姜云讲完事情始末,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她当然认识那个人!学生时代就跟着姜云见过几面。后来那人出国留学,又回来,小有盛名,她跟着郝彤光也在一些聚会上见过他。 她还见过他的女儿,比郝青欢还像她的种!是个特别难搞,特别娇纵的小女孩。 尤其的,听说这个女孩还不是他的,是他太太带过来的。被他宠得要上天! 再看看懂事乖巧的姜乐生,郝翠翠真的气得要死! 姜云却道:“亲情本来就是要培养的。我能理解。” 郝翠翠又被她气得吐血,“你对外人那么宽容的?对我就凶凶的!” 姜云立马撤下云淡风轻的脸皮,瞪她道:“每次找我就长吁短叹,问你你又不说。” “我都好多天没睡好了……” “为什么呀?”姜云不以为意地喝茶。说真的,她想不到郝翠翠能有什么烦恼,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可在她支支吾吾的回答里,她仿佛听到了天要塌下来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姜云不可置信。 “我是说如果!”郝翠翠强调。 姜云把茶杯重重地一放,“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什么时候?” “你有这心思多久了?没真那个吧?” “没有没有!”郝翠翠连连摇头。 姜云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真诚道:“翠翠,我知道,你没有工作,每天都很无聊,精神需要寄托。但这种事情,就像精神鸦片一样,除了短暂的刺激和快乐,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煎熬啊!你想想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想想欢欢,你不能一时冲动,去做傻事啊!” 郝翠翠的手被握得生疼,她疼出两滴泪,也真诚道:“都说我没有啦!有想法的也不是我呜呜呜呜……” “那是谁?” “是我做的梦啦!” 姜云“唰”地一下撤回手,“你有毛病啊?做了春梦也当真。” 郝翠翠也不想当真,可那两个梦是连贯的,她现在特别害怕做第叁个梦,晚上都不敢睡实了,好痛苦的! 郝彤光都要带她去看精神科的医生了。多吓人!!! “要真有那一天,你打算怎么办?”姜云还真有点好奇。 郝翠翠还真想过了,“当然是死不承认了!” “被抓到证据了呢?” “下跪求饶?” “他就是不原谅呢?” “那只能以死相逼了!” 姜云拍拍她的手,“恭喜你,渣男叁大招,你已学成了。” 郝翠翠震惊,“这样就可以了吗?” “以我对你俩的了解,应该没问题。” 郝翠翠心想,那她只要关键时刻挤进梦里的那个身体,把流程走一遍,就行了! 郝翠翠不慌了,当晚便安眠入梦。 郝翠翠睡着后,郝彤光睁开眼睛,仔细观察她是不是装睡,等了十来分钟才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也松了口气,挨着她的脑袋睡了。 郝翠翠一进入梦境,哦豁! 是第叁视角哎! 她看着大学时代的郝彤光和郝翠翠面对面吵架,她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作为旁观者视角,她的压力小多了。 从吵架内容来看,郝彤光已经发现“郝翠翠”有个学伴,并且形影不离了。他希望她能和他保持距离,“郝翠翠”觉得他限制她的自由。然后就吵起来了。 趁他们吵架,郝翠翠先四处看了看。这是郝彤光的房间,嗯,没改造之前的。她飘进隔壁房间,果然,还是十年前的样子。 看着熟悉又有点年代感的饰品和海报,正追忆往昔,突然听到外面吵架的声音更大了。她穿过墙壁,正好听见“她”朝郝彤光吼,“你就是想把我绑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就必须去哪里,我根本没有自由!” “自由?你想要什么自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自由吗?” “高考志愿,你为什么给我报了锦德学院?方羽说我的分数可以去外省读一个更好的学历。” “你在乎这个吗?”郝彤光冷笑,“你在乎你的学历和成绩吗?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我在不在乎,不是你随意处置我未来的理由!” 郝彤光也发狠道:“你的未来?郝翠翠,你说的话就像放的屁一样,从来没有作数的!” 哎呀呀!话说得这样重!就算不是当事人,郝翠翠也觉得脸上发烧。直觉不好…… 果然,小郝翠翠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你就知道贬低我,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我要和你分手!” 说完“啪”地一声摔门,然后硬气地离开了! 外面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穿过门板追出去,却见“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郝翠翠正要喊,却感觉脚上一重,肩膀碰到墙壁,凉的,硬的?! 她伸手去碰墙壁,门板,咦?她变成实体了? 这次居然不是占据了“郝翠翠”的身体了?她摸着身上的真丝吊带睡裙,有点懵…… 这怎么办?她飞快地张望着相邻的两扇门,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一边发抖一边害怕,怎么解释这出大变活人?好恐怖! 这时,隔壁卧室的门开了,郝彤光拎了一件外套往外走,看到她的门开着,也愣住了。站在门口,脱口就是,“你没走?” 郝翠翠一眼看出他是出来追人的,不免有些感动,她就知道他没那么绝情。可欣慰的表情还没摆出来,他又冷着脸回去了,不过没再摔门就是。 还是低估了他的怒气值呀…… 根据经验,郝翠翠猜他这时候应该是给她机会去主动认错道歉的。她到底要不要替梦里的自己去呢? 随便说两句软和话然后再撒撒娇,对她是小菜一碟不假,要是她现在是小郝翠翠,她二话不说就去了! 可她现在是一个叁十岁的大姐姐啊……好丢人啊…… 同样心绪起伏的,还有她的亲亲真老公,郝彤光。 首先他很确定这是梦。因为他穿着家居服站在了十年前为了实习租的房子门外。 这片早就拆迁了,怎么也不可能是真的。想进去看看,却没有钥匙,只能往外走,看看这个奇怪的梦到底是什么内容。 没走几步,迎面撞上郝翠翠。郝翠翠? 他定睛一看,一脸稚气,原来是十年前的郝翠翠。 有意思。 她也停了下来,对他怒目而视。 郝彤光一头雾水,却习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哼!”她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拐了他一下,然后往租的房子走。 郝彤光莫名其妙被冲了一下,也不生气,摸了一下鼻子,还觉得怪好玩儿的。 很久没有直面郝翠翠直接粗暴的发脾气了。 她现在自诩成熟,不爱撒泼打滚了,只是拿眼神小刀子似的飞他,嘴里阴阳怪气,嘀嘀咕咕的。也好玩儿。 他默默跟在这个小郝翠翠的背后等她开门,然后进去。 她说,“你不要以为你来找我了,我就会原谅你,我一定要跟你分手的!” 郝彤光飞快得出几个结论。一,他们吵架了,她从家里跑了出来。二,他们在闹分手。 郝彤光觉得稀奇。他们当初直接从兄妹跨到夫妻,并没有过谈恋爱的阶段,也自然没有经历过闹分手的戏码。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但,傻子也知道,当务之急是低头认错。 “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小郝翠翠愣住了,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她的婴儿肥还没消干净,圆溜溜的眼,圆呼呼的脸,还有因为惊讶喔圆了的嘴。真就是个小孩子呢! 小孩子也好哄,软和话一说,她的气焰就低下去了。 怎么这么乖?郝彤光心中感叹,不免更加柔情似水。 他摸着她的脸颊,把她环抱住,“这么冷,又是晚上,跑出来多危险?” 小郝翠翠结巴了,“你……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郝彤光无辜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就刚才!你还骂我没良心,说话不算数!” “哦……”郝彤光不动声色地套话,“那我一定是太生气了。那我跟你道歉了,你就没有话跟我说?” 她听完就低了头,提了一只脚一下一下地踢地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蔫吧着说,“我不该说你限制我自由的,当初也是我想跟你在一起的……” 限制自由?郝彤光暗暗皱眉,对着她却又换了副表情,“你误会我了。” “但是,现在结婚真的太早了……我还没有毕业……” 郝彤光发现这个梦境和现实偏差得实在太大,他慢慢放开小郝翠翠,牵着她去沙发坐下。 “那你怎么想的呢?” “方羽建议我考其他地方的学校,走出去看看,看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想离开你们,但是又怕将来后悔……” 小郝翠翠一边抠手指,一边闷头讲了许多。 郁闷啊,怎么又出现一个男的…… 虽然他很想告诉这个小郝翠翠,她的人生目标从来都是吃喝玩乐,结婚之后就立马能实现。但又想到这是完全不同的剧情,万一这是个人格觉醒了的郝翠翠呢?走职业女性的路子了? 郝彤光有点想象不到,决定保留建议。 从对话中得知,在她高中的时候,他们就悄悄恋爱了。可能是早恋使人成长,郝彤光觉得梦里的这个郝翠翠,比现实中的要早熟得多。 也许是现实中的身份从妹妹直接到妻子,都是家庭内部非常稳固的关系,郝翠翠从来没有,也不需要考虑外界的变化和看法。而梦里的这个小郝翠翠,似乎对未来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郝彤光没有继续拿话哄她,反而认真起来,“你最害怕的是什么情况?” 她的手指越缠越紧,最后扑到他怀里,说了一句,“你发现我不够好。” 郝彤光想过,她可能害怕两人分手后没法再做兄妹,或者害怕父母知道后,她会失去亲人,但其实,她只是害怕她的男朋友发现她不够好。 郝彤光觉得心疼,但他没有办法给她承诺,只能抱着她拍一拍,“你很好,我没有见过比翠翠更可爱的女孩子了。” “你身边的女生都那么优秀……” “我找老婆,又不是找老板,要那么优秀的做什么?” “我……”她的头越来越沉,不自觉就睡着了。 郝彤光把她抱到床上去放好,然后四处观察,发现这里和现实的那个房子,有很多一样的地方,但不一样的地方也同样显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郝彤光对这个梦境的感觉越来越奇怪,猛然想起郝翠翠之前跟他讲的那个早恋的梦,似乎和眼下的这梦境高度重合。莫非郝翠翠也进了这个梦境? 这个念头乍起,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变化,好像虚化了? 他赶紧跑回房间,却发现小郝翠翠正在接电话。他听到自己年轻时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去哪里了?!” 小郝翠翠仿佛也才反应过来,她跳下床找了一圈,不可置信道:“我跑出来了你居然都不来找我?” 电话那头也急道:“我做梦梦到你没走!我都梦游到你房间了!” 小郝翠翠更气了,“你居然还睡得着!” “哎!不是!昨晚真的很奇怪……” 她狠狠摁掉手机,抓起钥匙就要回去算账。郝彤光赶紧跟住她,他现在百分之两百确信,郝翠翠和小郝彤光在一起。 进了熟悉的家门口,爸妈不在,只有小郝彤光在客厅来回踱步,不远处还有一个穿着吊带睡裙正在看戏的女人! 前凸后翘,白嫩微颤,还没有穿内衣! 郝彤光目光沉沉,和女人对上视线,把她吓得差点从茶几上摔下来。 “哥哥?”她先惊后喜,连忙颠颠地跑过来,“你怎么也来了?” 郝彤光冷笑道:“我不来还不知道你梦里过得这么刺激呢!” “你说什么呢?” 他瞟一眼结结巴巴的小郝彤光,看一看郝翠翠的打扮,再联系一下昨晚的事情,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他碰你没有?” 郝翠翠顿时红了脸,“你怎么这样啊?你连自己都不信啊?” 他可太相信自己了!郝彤光咬牙看向另一个自己,眼神里有浓浓的杀气。 郝翠翠赶紧解释,“昨晚他俩刚吵过架,怎么可能和我做什么啊?” 郝彤光只能自认倒霉,拽着她的手问怎么出去。 “不知道啊,不受我控制的……” 两人站着等小情侣吵架,等得不耐烦了,又一起去沙发上坐下。 “好幼稚哦……”郝翠翠坐在老公腿上,点评道。 郝彤光却摇摇头,“她比你成熟。” 郝翠翠狐疑地转过头看他,战场中心的小郝翠翠适时地来了一句,“我昨晚也梦到你了,你在梦里特别温柔,特别为我着想……” 郝彤光的眼前突然模糊起来,然后是失重感…… 梦醒,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