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的二三事(nph)》 001先跑路了 眼前好像是一片混沌,陈昭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上一个画面,是什么来着? 好像还是她被一群来讨债的小混混围着,在出租房外面的那个小巷子里被殴打。他们是一群亡命赌徒,打在她腹部、大腿上的每一拳都用了全力。 碎掉了。她碎在了那个小巷子里。 骤然睁开眼,眼前是昏黄的床头灯,陈昭费力地支起身子,那些碎片的回忆充斥着她的脑海,快要把她整个人给挤爆了。 她在自己的腰后垫了一个圆不隆冬的枕头,缓解后腰上的酸胀。身上穿着的质地柔软顺滑的丝绸睡裙和梦里的她有些格格不入,她仓皇地掀起睡裙的下摆——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莹润色泽的腿、平坦光洁的小腹,她记得那里有好几个烟头烫出来的疤痕,可是现在半点儿也看不出连着大半年遭受殴打的痕迹。 难不成是有什么田螺姑娘眷顾她这条贱命,把她从那个破旧的小巷子捡了回来,而且还治好了她一身的伤? 想想都觉得荒唐。 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凌晨三点。 等等。 陈昭眯着眼睛凑到手机上,手机屏幕上的光几乎要把她的眼睛给剜出眼泪来了。 是7月2号,她在这个华丽的“家”里待着的最后一天,因为一到明天早上八点,就会有一些穿着制服的人带着一群人来查封她的家,顺便把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一番,再把她扫地出门。 至于她那个死鬼老爸,没脑子的暴发户,才发达了几年,就飘了。怕是早就被那些个合起伙来的小三小四骗走了一身家当,估计早就在东南亚那边把命都给赌没了。 陈昭来不及想这么多,本能地像兔子似的弹射起来,拿出了自己最大的那个红色的行李箱,她衣服也来不及迭,只拿了校服和一些运动套装,还有一件她最最喜欢的、也是最最昂贵的小礼服———只可惜她没来得及迭起来,把它像咸菜干一样揉成一团就皱巴巴地塞进了行李箱的夹层。 还有什么? 7月2号这一天,她的所有储蓄卡和信用卡都已经冻结了,她平时没有用现金的习惯,这么一遭让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她在首饰盒里翻找着,把值钱的项链、手链和戒指全都用一个塑料袋包好,塞进了行李箱最小的那一个网袋里。 她着急忙慌地理着东西,然后推着这个巨大的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微微发抖,将门推开之后,门口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他蹙着眉头,嘴角也往下耷拉着,看起来就像一匹阴郁的野狼。 他定定地盯着陈昭看,随手接过她推着出来的那个笨重的红色行李箱,沉声道:“姐姐,你去哪儿?” 陈森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弧度不大,但是在夜里看起来很瘆人。 素来阴冷的面庞上浮现了一些她看不清的神色。 “跑啊。” 陈昭没有对他阴阳怪气,伸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就要往回扯。 她的力气自然不如跟她差不多年岁的陈森,陈森咧了咧嘴,垂着眼睛看她:“姐姐是要丢下我自己跑吗?” 陈昭想起“上辈子”——或许可以称作上辈子。 因为她可能真是死在那条小巷子里才有机会穿越到过去的,这个时候的陈森都没搭理她,跟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大半个月。 他早就跑了……现在还有脸来质问她? 开口就想啐他,陈昭那双圆眼瞪得老大,干脆直接扯着他的手腕将人拖着往前走。 “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你就一句话,跟不跟我走?” 陈森对上她气冲冲的眼,难得展露了一点笑,他略略歪了歪脑袋,从地上提起那一个一直被陈昭忽视了的塑料袋,轻轻晃了一下:“走。” 或许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态度在里头,陈昭为了掩人耳目,特地绕了一圈,从别墅后头的小花园的侧门绕了出去。 清风苑这边也算是大半个富人区,夜里人少,连狗叫都没有,愈发显得她这急匆匆的脚步明显极了。 陈昭在前头走得像风一样,身后的陈森磨磨叽叽地跟着,手上挂着那个看起来轻飘飘的塑料袋,还拖着她的行李箱。 “走快点儿啊。”陈昭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一下陈森是不是跟上了,“你有钱的吧?” 陈森拉着她的行李箱快步走到她身侧,微微俯身,与她四目相对。他唇角勾着,眼底却是一层淬着冰的冷意:“拿我当钱包呢,大小姐。” 他咬字很清楚,特地把“大小姐”三个字念得重了,阴阳怪气的腔调十足。 “一间标间,谢谢。” 陈森拿了房卡之后就往陈昭的手里塞,他冰凉的带着点薄茧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手心,慢吞吞地蹭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挪开了手。 登记、上楼、锁门,一气呵成,陈昭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深深地送了口气。 她一手支着脑袋,一边盯着那个黑漆漆的电视屏幕看。 陈森就坐在一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若有似无,先是盯着她睡意未散、带着微红的眼尾,再落在她的鼻尖,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大剌剌地靠在了对着窗户的那张床上。 “亲爱的姐姐,你身上不会一分钱也没有吧?”陈森讲话的时候好像总是带着点儿刺,声音又凉又冷。 陈昭扬了扬眉,完全没有在花他的钱的自觉,“没有啊。怎么?” 她过优渥的大小姐生活过了太久,都是刷的卡,哪里还会在身上或是房间里留下现金这种东西。 陈森可不一样,他是个抱养来的孤儿,左右是个没人管的,身上没点儿钱都没什么底气。 陈昭没再搭理他了,她脑子里乱乱的。从前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被扫地出门之后,还在门口被上门的债主给打了一顿。她去了学校,没有校服、也没带任何的课本,更没有以前那些耀眼的“富家千金”光环,直接被任课老师在门口给罚站了一中午。 也没人肯为她讲话,都是些看人下菜的。她平时总是跟在那个赵明月后头,也就是俗称的“小跟班”,赵明月见了她也只是挥了挥手,让她躲远点,好像她是什么垃圾似的。 “睡了。” 陈森也没等她同意,啪一下就关了灯。她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那张床爬了上去。 002可以继续吗,姐姐 说实在话,陈昭有些夜盲。 她眯着眼睛靠在自己那张单人床上,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东西。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温热的躯体靠了过来,然后是酒店的沐浴露香气,带着一股廉价味儿,清清淡淡的。 “打算怎么办。” 黑暗中少年恰恰与她隔了一个身位,他一手支着床头柜一边慢慢地往里靠。 “打住。停——” 陈昭一根食指抵在他的肩头,作势将人往外推了推。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便宜弟弟关系有那么好,能睡在一张床上了? “你也醒了。是吗?” 咔哒一声,床头的台灯亮了,昏黄的灯光由上至下撒在他的脸上。离得有点儿太近了,陈昭下意识就要往后缩,却被他一手摁着后背,几乎和他鼻尖抵着鼻尖。 陈昭蹙着眉轻声嘟囔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笨蛋听不懂也是应该的。”闷闷的笑声让陈森的胸腔都好像轻轻地震动起来,他落在她后背上的手顺着脊柱往下摩挲着,“好久不见。先亲一下吧,姐姐。” 没等她反应过来,下巴上落下了一串细碎的吻,带着一点儿湿意。半压在她身上的少年半阖着眼,佯怒一般咬了一口她的下巴。轻轻的,好像那种刚长牙的小狗。 他一手扣着她的下巴,慢吞吞地往上,在她的反抗中衔住了那片下唇。先是舔舐,然后是小狗似的轻咬。 她恼怒地去推他,但她这点儿力气在陈森那儿不过是下一点毛毛雨。他纹丝不动地压在她身上,一手撑着她脸颊旁边那块儿床板,抬起下巴看她。 “解释。”她蹙着眉板着脸,咬着牙将他往外推。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弟俩在昏黄的灯光下四目相对,倒是陈森先弯了眼睛。 “上辈子你是怎么死的?”他弯了弯眼睛,干脆随手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用手臂将她挤过去了一些,大喇喇地靠在了她的床上。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在陈森耳畔化成一声轻啜,“什么上辈子。你也是…?” 陈森没多说什么,不过是轻笑了一声,微微抬起眼去瞅了她一眼。 他没说他是怎么回来的,也没有说…关于上辈子的死因。 陈昭再好奇,也没有问出口。既然他回来得要更早一些,想必比她死得还要早。她垂着眼睛,下唇刚才被他吸得发红发肿。一双圆乎乎的眼睛忽然抬起来,泄愤似的瞪他。 “你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他一边的眉毛稍稍挑了挑,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含笑盯着她,眼神有点儿阴森森的,总让人想起森林里的野狼,半晌,又补了一句,“确实是笨蛋。” 陈森的眼睛与陈昭的很不一样,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偏偏上扬得厉害,平添了一丝冷厉。他就用这双眼睛慢吞吞地划过她的脸,接着往下,“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陈昭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鼻尖,拿出了要把他鼻子给按扁的力道,“蹬鼻子上脸?” 陈森脸臭但脾气似乎很好,没多跟她计较。 在陈森拉稀式的解说下,陈昭终于明白了现在的状况——这里是个世界,她和陈森都只是无足轻重的小配角,也就是别人眼中的炮灰。 “那我们最后还是得死?”陈昭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大,吸了一口气之后死死地咬着牙,“那怎么办?” “大小姐,你别着急。”他的尾音总是上翘的,听起来轻飘飘的,故意调侃她的那句“大小姐”在现在的境况下显得尤其讽刺,“我回来这半年,发现只要改变里既定人物的命运轨迹,就能改变一部分的事情。比如说,你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改变其他人物的命运…”陈昭瞥了他一眼,又叹一口气,“不如还钱来得痛快。” 陈森对她这说法不置可否,随手扯了被子盖在身上,眼神轻飘飘落在她身上,“你知道老头子欠了多少钱?” “他那钱利滚利的,一次还不清,就别想再还了。” 陈昭的声音脆脆的,这会儿咬着牙就带着一点儿黏糊劲儿。 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对面的陈森就仰着下巴吻上来,漫不经心间透露出的不悦和占有欲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按耐下内心翻江倒海的疯狂,他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淡然平静的样子,好像丝毫不在意陈昭执着于逃避自己。 难得地,陈昭没有再躲。他拿她当猎物,她却好似将他当做同类。 舌尖撬开牙关,扫过温热湿滑的口腔,他像是要作弄她,吸吮着她的舌尖不放,直到她面色通红得喘不上气。 分开的时候,唇边拉开一抹银丝,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顺带将那一缕银丝抹去,“乖姐姐,怎么不躲了?” 少年的音色偏沉,带着一点儿慵懒的腔调。“乖姐姐”这三个字囫囵地从舌尖与口腔淌出来,让陈昭的耳根子有点儿发烫。 “都死过一次了。”被他逗得有些气急败坏了,像是炸毛的猫,于是陈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以继续吗,姐姐?”他笑眯眯的,轻轻地掐住她的腰身将人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空出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隔着睡衣摩挲着她的后腰,“都死过一次了。” 混蛋…也就是这时候,还一口一个姐姐。 她的脸都要烧红了,怒嗔他一眼,接着一口咬在他肩头,声音也含含糊糊,“别问我。” “好,不问。你属小狗的。” 他的尾音轻轻的,带着一点儿粘腻。像是狗尾巴草一样挠着她的耳廓,有点痒。 他自作主张地将一只手挪到她的小腹上,隔着睡衣往上,手掌虚虚地包裹着并不太丰满的两团柔软,用食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凸起,轻声咕哝着:“很漂亮。” “这次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话语声极其缱绻地落在她的耳边,伴随着微热的呼吸,有点儿酥酥麻麻的,感觉比胸口作弄着的那只手还要过分。 “嗯…知道了。”她的喘息声微微,刻意咬住了唇瓣不让那些声音溢出来。 003求而不得的月亮(微h) 陈森的声音轻轻的落在她耳畔,“不做到最后好不好?这酒店没套。” 陈昭掀了掀眼皮瞪了他一眼,耳根子红得像是烫熟的虾子。 他的手已经顺着她睡裤的缝隙沿着她的大腿往上爬,搭在她凸出的胯骨上,“可以脱吗?” 她伸手过去摁在他的手背上,给他送了些力将短短的睡裤从身上扯下来。 陈森的指尖故意在她的指腹蹭了蹭,就好像他们原本就亲昵得密不可分一样。 陈森的动作并不算老练,甚至说得上…生涩。他的指尖先是在她平坦的腹部打转儿,接着一寸一寸往下,整个脑袋就埋在她的腹部。 一串湿吻,从肚脐…往下。最终落在鼓鼓的阴户上,他亲了一口,故意嘬出了响声。 陈昭伸手揪着他的短发,将人稍稍从下身提了起来,声音从咬着的齿缝中钻出来:“别亲那里。” “就要。”他笑眯眯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五根手指像游鱼一样钻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会舒服的,相信我。姐姐。” 他故意用气声喊的姐姐,微微抬着眼瞥了她一下,兀自垂下头。 他的指尖剥开两片薄薄的阴唇,就着入口处黏糊糊的水液抹了一下,带到被遮掩住的那颗珍珠上。 力道很轻,就着蜜液的中指还是能让人感到一点儿指腹的薄茧。 陈昭下意识收紧了双腿,两条腿干脆挂在他的肩头,将人的脖子都给紧紧地锁着。 “想勒死我?”埋头在她腿间细看的少年微微抬起了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乖,分开一点儿。” 总之是舒服的…陈昭的腿刚打算分开,腿根就被他一手给摁住,呈M状被压在了床上。 接着是柔软的触感,他的舌尖试探性地点在那颗被揉得微微凸起的花蒂上。 “呃…很奇怪。”陈昭感觉下腹热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她的脚趾也蜷缩起来,就连声音也变了调——不像清醒的时候那种清脆、清甜的感觉,每一个字都飘飘的,像是带了一点黏糊劲儿。 “不奇怪。”他的回应简短有力,又俯下身专注于舔她这件事。生涩的舌尖好像马上找到了门道,他的唇覆盖在她的阴户上,舌尖勾着那颗珍珠又吸又舔,直直将她的呻吟逼得要高了两度。 “早就想听你这样叫了,姐姐。” 他于忙碌中微微抬了头,那双带着湿意的眼望向她的眼底。 压着她的那双手终于抽走,他随手在床头抽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湿巾,将两只手的每一根手指都细细地擦了一遍。 指甲修剪得圆润的中指在穴口抹开淌出来的蜜液,就着蜜液慢条斯理往里塞。 异物的入侵感让她的大脑像是被毛绒的猫爪轻轻地挠,她被他一手托着的臀竟然微微发抖起来。 看起来像是在做爱的时候不喜欢多说话的类型。 陈森这样仰着头看她的反应,女孩子咬着唇,眼睛微微眯着,眼尾渗出了一丁点儿生理性的眼泪。 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他试探性地将中指往里推了一个指节,手掌微微曲着,用大拇指摁住她被揉得发红发肿的阴蒂。 逐渐加快的手部动作带出一点儿淅沥的水液,他有时候会俯下身叼着那颗凸出的阴蒂又吸又舔。 穴内的瘙痒感缓慢升起,她眉毛微微蹙着,口中含混不清地喊他,有时候是陈森,有时候是森森…总之那每一个字落在他耳朵里就像催情的音符。 “不疼吧?”他额头上落下来的汗水啪嗒一下滴在她的小腹上,动作缓慢而克制,微微屈起的指尖去挠那一块儿带着褶皱的内壁,“是这儿吗?” 身下的女孩子咬着的唇瓣松开了,像小猫似的细微喘息声和呻吟声落在他的耳朵里。 她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抽搐着,双腿也下意识地收紧。随着他手部动作的加快,眼前和脑子里似乎都有漫天烟花的升起。 “啊…” 她受不住地喊叫出声,小穴收缩着去吸他的中指,接着趴在床上轻轻地喘着气。 陈森就着喷出来的蜜液在她阴户上摸了一把,就攀上来跟她接吻。 两个很没有经验的人接吻,亲吻的时候就像是嘴唇贴着嘴唇,他温柔而克制地追逐着她的舌尖,含糊地问她:“姐姐…帮帮我好不好。硬得好疼。” 他的手被她带着往下摸,隔着内裤摸到了那根…已经肿胀得不像话的肉棒。 不像肉做的,又热又烫,更像是一根铁棍。 “姐姐,用手摸一摸它。”他偏了偏头,含着她的耳垂,用牙齿慢条斯理地磨着那块被蹭得发热的软肉,“被你摸得更硬了,对不对?就是这样…” 她干脆将他的内裤也扯下来,并不敢低头去看,双只手一块儿环在那涨得有点儿发红的挺翘性器上,借着他手上的力轻轻地上下撸动着。 曾经的金银养出了她这双软得像玉像豆腐的手,就连中指握笔那处的茧子也是薄薄的。 像是软烂的茉莉花捧着一根粗壮的树。 通身的青筋在她的指尖微微发着颤,分明室内开着冷空调,陈森却满额头的细汗。他垂着眼睛去看她,拨开她凌乱的刘海,拇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她的脸颊,然后是唇角。 他做这事儿的时候太喜欢夸人。 “宝宝,好乖。”他用拇指蹭了蹭她被亲得发肿的嘴唇,在唇珠上揉了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此刻她眯着眼睛仰头投过来的目光。 “谁让你这么叫…”她恶劣地用指尖在马眼上戳了一下,挑着眉去看他的反应。那人气定神闲的,只是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了他的情绪。 他将揉着她唇珠的那根拇指塞进她嘴里,模仿着亲吻时候的动作搅弄她软乎的舌,“嗯…别说话。听到你的声音就想射了,宝宝。” 她双手捧着他的肉棒,从囊袋开始往上,慢吞吞的。 其实是很生涩的手法,但他却受用得不行。 此刻他抱着他求而不得的月亮。 004专心点,姐姐(h) 陈昭是个很没有服务意识的女孩儿,起码陈森现在是这么觉得的。 她的手肘虚虚地支在他的大腿,另一只空出的手圈着他涨得发疼的性器上下套弄着。 虚虚地握着,顺便抬着眼睛瞅着他。 “酸死了。” 陈昭这会儿倒是半点不掩饰性子里的娇气,那双圆乎的眼盯着陈森泛着红的耳根看,“你自己弄好不好?” 她笑吟吟的,眼睛就这么弯着。在昏暗的床头灯下,眼眸显得湿漉漉、水灵灵。 她感觉她有一些看透陈森了,看透他,不会拒绝她任何的要求。 看见陈森漫不经心地伸手下来的时候,她心中暗骂纸老虎,面上却是扬着乖得不得了的笑。靠在他大腿边上,虚虚握住的那只手被他的手覆盖着,摁在性器上。 滚烫的温度、清晰的脉络落在她的指尖、指腹,就连他的每一次呼吸和喘息都变得好烫人。 “叫你宝宝好不好,姐姐?”他失神的间隙伸手轻轻地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宝宝…宝宝…” 他故意低声下气的,那黏糊糊的声音同她如出一辙。听了好些低喘,她才反应过来,他又在逗她了。 “烦死了。”她嗔怪地瞪他,尾音粘糊着上翘,“谁准你叫的?嗯?” 他弯着眼睛,覆盖在她手上的那只手掌用了点儿力,“嗯,姐姐准我叫的。” 好在借着他的力道,手也不酸了,她哼了一声,于是有了些闲工夫抬眼瞧他的样子。 和她完全不一样的眉眼,彰显着迥异的血缘。 陈昭自认五官毫无攻击力,钝感极重。她是生得像年画娃娃的长相,白且嫩,眼睛、鼻头都是圆的,笑起来还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和一侧的酒窝。 可他这张脸生得却富有攻击性,上扬的桃花眼、瘦削的下巴、清晰的下颌线,还有黑沉沉得让人发怵的瞳仁。 像是丛林里的野狼,还没完全长大的那一种。又像是黑沉沉的死寂的海。 总觉得有哪儿变了,但说不上来。 他此刻眼角眉梢挂着红的样子看起来比她还要娇。 她从前没有见过他不着寸缕的样子,是以看到这一身薄薄的腹肌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他身材比例极好,但穿着衣服的时候瞧着薄薄一片,很难想象他有肌肉。 她空出的那只手落在他的肚脐眼,指尖顺着肌理分明的纹路,缓缓划过去。她的手指,能够明显感觉到陈森的轻颤。 “什么时候练成这样的?”她抬着眼挑眉,恶劣地在他的腹肌上戳了一下。和预想中硬邦邦的触感不同,有点儿…弹性,像是果冻一样。只是被她戳完之后,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连带上腹部的肌肉都变得硬邦邦的。 “不记得。”他声音低低哑哑,勾了勾她的下巴,伏在她耳边说,“专心点,姐姐。” 不知道弄了多久,她靠在他腿边另一只手凑过去捏了捏他性器底下的囊袋,成功引得少年咬牙惊呼。 她像是得逞的猫一般收回了手,微微挑眉看他,紧接着他性器的顶端喷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白浊的东西落在她的掌心。 还没来得及细看,陈昭的眼睛就被他微凉的手给蒙住。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湿纸巾细细地在她掌心擦拭过一遍。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他带着拉去了怀里。 “我之前攒了些钱,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漫不经心地勾着她的发丝,“这次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真奇怪。 陈昭应了,靠在他怀里打着哈欠。毛茸茸的发落在他掌心,他像是撸猫似的揉,引得她都有些困意了。 她懒洋洋的,像是一只矜贵的猫,就算落了难也是居于人上的。 手指指了指墙角那个半开着的行李箱,“我出来的时候带了点儿首饰,你有办法卖掉吗?” “别卖。” 本以为他会略加思索,没想到陈森答得毫不犹豫,他手臂揽过她的肩头,将人又往怀里塞了一寸,“我有钱,养你还是够的。” 半晌,他才开口问:“你明天去学校吗?” 他们俩不在一个学校,理由也很简单,陈昭那个死人爹并不觉得将一只小野狗送去别人削尖了头才能进的贵族学校有什么必要。 陈昭嗯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他的手指。 比她粗糙很多的大掌,偏偏手指又是细长的,用指腹摩挲着,能在掌中和指尖摸到一点儿薄茧。 “又逃不了的。你呢?” 他回答得很果断:“不去。放学的时候我来接你。” 陈昭只隐隐约约听说过他成绩不错,上了高中之后经常捣鼓一些关于电脑、互联网的事儿。在事发之前,他刚从国外参加完大赛回来。 他的尾音微微上翘,带着少年人的沙哑,接着顿了一会儿,“你在学校小心那些接近你的人。” 陈昭咂摸着他话语中的意思,他就赶紧补上了一句:“尤其是男人。” 听到这话的时候陈昭歪着脑袋去看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点了头,“你也小心点,讨债那些人可凶了。” 今天这一遭确实让陈昭累得狠了,她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扯了扯被子就安心地睡了。 陈森将她挪了挪位置,恰好能整个儿落在他怀里。抱起来、摸起来都是小小一团,好像稍稍用力就能将水做的肌肤捏出红红的掌印。 他垂着眼睛盯着她看,粘稠得化不开的目光从她的眼嘴鼻落到胸口、手臂,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 接着轻手轻脚地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带着人躺进被子里,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 从小到大,她总是在对他施魔法,只要勾一勾手指,就让他心甘情愿地上钩。 他很想要像是一只黏糊糊的小狗一样凑到她跟前对她摇摇尾巴再汪几声,乖乖告诉她,咬紧了的。她的钩子刚放下来他就咬紧了。 鱼钩也好,牵引绳也罢。只要是她给的,他都会乖乖地收好。 005离她远点 昨夜心里藏的事儿太多,陈昭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她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往卫生间走过去。 镜子里映照出她乱蓬蓬的头发,脖子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两块不显眼的淤痕,昨晚好像没有留下什么太明显的痕迹。 这陈森还算懂事。 原本一团乱麻的大脑,在荒诞的夜里好像也清醒了一些。 左右她是个已经死过的人,现在拥有的、经历的一切都是偷来的。那就大胆一点,把没做的都做了。 她这么想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陈森给推开,他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磨蹭着站在她身后,略略俯身弯腰,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 “醒了怎么不叫我?” 陈昭嘴里都是刷牙的泡沫,带着清甜的桃子味儿,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就转身抵着他的胸口将人往外推。 仔细咂摸了一番,才听懂那稀里呼噜的鸟语是在说:“要迟到了,给我拿个校服。” 这是陈昭家里出事儿之后第一次来上学。 她穿着青城贵族中学的校服,校服没有像平常一样有专门的佣人熨烫过,因此外套和裙摆看起来都有些皱皱的痕迹。 她刚走进校门,便有许多目光投射过来。本来陈昭应该感到有些局促的,她垂着眼睛捏着书包带子快步穿行过学生密度最大的中心广场。 “陈昭。”陈昭循声望去,和颜悦色开口的少年是秦榕川,他笑吟吟地扶了扶银边的眼睛,快步走到她身侧,“一起回教室。” 不是询问的语气。 陈昭木木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侧,那些目光更让人觉得芒刺在背。 她和秦榕川的关系说起来还挺复杂的。 她爸在和她妈结婚之前,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秦榕川是她爸的前妻再婚后生的孩子,他们家有家族企业,主要是在做互联网和房地产方面。 更奇妙的是,他们离婚之后,就住在清风苑的隔壁,算是,青梅竹马的邻居。虽然他们最后搬家了。 “榕川哥,你怎么在这儿。” 秦榕川脚步放的慢,她走路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些。他不动声色地瞥了身侧的陈昭一眼,声音又脆又冷,带着一股凉意,“刚好在打印室取资料。” 他微微弯了唇角,打趣一般地说道:“你今天倒是到的早。” 接着他微微垂了眼,看见她衣领上难以忽视的褶皱,和别得歪七扭八的校徽,声音显然顿了顿,“昭昭,你的校徽。” 他伸手替她抚平了衣领,垂着眼睛隔空指了指她胸口歪了30度左右的校徽。 陈昭垂着眼睛,看着胸口上因为早上走得太匆忙而歪七倒八的校徽,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伸手调整了一下。 他的注视轻轻的,又似乎是没有一刻从她身上离开过。泛着冷光的眼睛像是猛兽、像蛇,蛇信子从陈昭的头顶缓慢下滑,停留在她的唇上,然后轻飘飘地移开了。 情理之中的,他什么也没问。 秦榕川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至少此刻陈昭是这么想的。 教室里的人已经到了七七八八,陈昭跟着秦榕川一块儿从前门进了,她坐在第一排。 她的位置已经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和水杯之类的东西,更像是他们的储物柜。 像是他们笃定了,陈昭没有回学校上学的机会了。 毕竟一个破落的暴发户女儿,在这种贵族学校里,比靠着成绩进去的特优生还不如。要钱没钱,要成绩没成绩。 陈昭都快记不清她多久没来上课了,毕竟她刚从所谓的“上辈子”回来。死过一次之后,有些事情记得也并不清楚。 按照她的性格,定然是要拍着桌子生气的。但陈昭只是走到了自己的桌前,定定地看着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拿走?” 她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教室里足以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少女唇角含笑,正正地对着她的同桌——赵明月。 在陈森的描述中,赵明月是原书的女二号,骄纵跋扈、心比天高的大小姐,除此之外,陈昭还是她的“小跟班”。 在这种阶层的贵族高中里,陈昭他们家里是暴发户,靠砸钱进来的。赵明月家里就是那种传统的有权有势的家族,根系庞大。她这一棵小草在入学的时候就因为位置离得近,扒上了这棵大树。 赵明月化着精致的妆容,棕色的大波浪落在她指尖打着卷儿。她的眼型偏狭长,眼尾上翘,微微抬着瞥了陈昭一眼,声音轻飘飘的。 “终于来了啊?” 这话夹杂着一些揶揄与调笑,尾音上翘着,有点儿讥讽的意思。 身侧的秦榕川动了,他将手中那迭打印好的资料随手放在了讲台上,从陈昭的桌上取了一个红黑色调、偏美式复古的保温杯。 他的手太大,衬得这保温杯只有一点儿大。 “谁的杯子,来拿一下。” 他也没多等,干脆把陈昭桌子上那迭东西一股脑儿地搬到讲台上,又默不作声地拿了张湿纸巾过来,一寸一寸给她将桌子擦干净。 他的手指修长,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桌。先是那堆杂物放置过的地方,然后是整个桌面。看起来力度不大,但是他的手腕都有些青筋暴起了。 “昭昭,坐吧。” 陈昭木木地瞧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眼睛有点儿呆滞地眨了眨,毫不犹豫地迅速踩着秦榕川递来的台阶下了。 她板板正正坐着,特地挪了挪椅子,跟赵明月隔开了一个身位,将书包里的书都掏出来摆好了,才不大好意思地拉了拉秦榕川的衣角。 “谢谢榕川哥。” 秦榕川顺势微微俯身,耳朵凑到她唇边。这个姿势在近处看不出怪异,只是拉远了便像是一对情人的耳语,尤其是两个主角嘴角都含着笑。 “这么热闹呢。” 此刻教室门被推开,进来的少年垂着眼睛冷冷地瞥了秦榕川和陈昭一眼。 傅北肆斜斜地靠在讲台边上,冷冽的眼神从秦榕川脸上划过,他伸手勾了勾秦榕川的肩头,哥俩好一般地将他带离第一排。 可是他的话却不如这动作友好,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一个字往外蹦。 “离她远点。” ———— 想问下宝宝们喜欢大概什么时候更新呀?我一般是中午更的,但是感觉这个时间点好像不太合适看po… 还有po是不是没有作者有话说啊 006蛇 现在的情况跟陈昭预想的差别很大。上一回她回来的时候,因为家里没了钱,没少被班里那些早就看她不爽的同学们捉弄。 抽屉塞垃圾、当面揶揄都是小事儿,还有人往她笔袋里塞恶心的毛毛虫,或者是将她的书包丢到垃圾堆里。 听起来好像很幼稚,但是这确实是她上辈子经历过的。 今天平静得有点儿太过反常,除了跟赵明月的关系冷淡了些,她就没有感受到过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赵明月也很奇怪,分明两三次欲言又止地转过头来看她,最后都硬生生转了回去,像是个机器人似的。 陈昭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早上秦榕川的那番话起了点儿威慑作用吧? 她晃了晃脑袋,捏着笔在作业本上勾勾画画,从四个答案里选择了一个。 头上忽然罩下一层阴影,遮挡住了头顶的光源。陈昭循着方向看过去,对上了傅北肆那张绷得死紧的臭脸。从小到大每次见面,傅北肆都这一副死人脸。 傅北肆是原书的男主角,按照原书的人设,他和陈昭应该也没有多少交集。但是事实是,在原书被一笔带过的陈昭的人生里,她和秦榕川算是青梅竹马,而秦榕川和傅北肆是发小。 他们也算是从小熟到大的关系。 “今晚还来我家吗?”傅北肆的声音压得低了些,微微俯下身,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陈昭看,“我小叔叔喊你去。” 陈昭微微抬了眼,那双圆圆的眼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傅北肆的小叔叔傅晏是傅家的掌权人,挺年轻的年纪,以前就经常教这几个孩子。这三个小孩里就陈昭笨点儿,他从前教的次数多。 陈昭想到傅晏就发怵,她强扯着嘴角笑了两声,纳闷得不得了。傅晏又为什么找她,总不至于也要像别人一样来奚落她吧? 傅晏倒不凶,也不像傅北肆那样天天臭着脸。 但是总是笑吟吟的笑面虎更吓人,更遑论他们之间还有一层所谓的“师生”关系。 “能不去吗?”她轻声嘀咕,“你小叔叔现在还想见到我啊?” 傅北肆没说话,丢下一句“你自己问他”就潇潇洒洒走了。 这不就是不让她拒绝的意思吗? 陈昭咬咬牙,掏出抽屉里的手机给陈森发了条微信,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宁昕的脸。 那女孩儿生得一副巴掌大的瓜子脸,整个人比陈昭还要瘦一圈儿,眼睛圆圆大大的,这会儿正笑眯眯地看她。 宁昕是原书的女主角,听说好像是风靡一时的小白花女主。她是特优生出身,家里不过是小康家庭罢了。 她笑吟吟地凑上来,“那个,陈昭,一起去上体育课吗?” 陈昭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点了头,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有些局促地跟在她身边往外走了。 她们其实说不上很熟,走到操场的路上都是宁昕在找话题。她笑得眼睛弯弯的,主动挽着陈昭的胳膊,“如果觉得孤单的话,都可以来找我的。” 陈昭的指尖捏了捏衣角,没来得及收起力道,将指节都捏得微微泛白。她无声地点头,两人慢慢吞吞地跟上了大部队。 这一切都太怪了,陈昭想。 从昨晚忽然变成乖乖小狗的陈森开始,就很奇怪。现在每个人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 分明从前各个恨不得避而远之,现在都巴巴地贴上来嘘寒问暖了。 操场旁边就是器材室,课前照旧是体委带着几个同学搬器材。意料之外的是,陈昭和秦榕川都被选中了。 他们一个看起来又小又矮,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另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只是个子很高的一根竹竿。 陈昭动作慢,将一个个软垫迭好了,才一鼓作气地一把抱起来。 高高的软垫在她怀里晃晃悠悠的,遮挡住她前头的全部视线。 砰一下,陈昭撞上了个人,她重心不稳地向前倒,慌乱之余只抱住了最底下的一块软垫,啪唧一下像是一只小乌龟一样撞在了来人的胸口。 好在隔着一层软垫…应该没有弄疼他吧? 陈昭胆战心惊地撑着地板,像是小猫翻肚皮一般抱着软垫往旁边一翻。身子底下露出了少年苍白的脸…秦榕川? 陈昭瞪大眼睛,赶紧拉着他的袖子将人扶起来,动作慌慌张张的,“没事儿吧?压的疼吗?” 秦榕川勉强靠在后面的软垫堆前面,脸色白得吓人。陈昭瞅着散落一地的垫子,思索再三,仍是没有马上直起身来去收拾一地的狼藉。 秦榕川看着弱不禁风的,不会被她压骨折了吧? 陈昭紧张兮兮地往前凑,说话的时候那股热气就往秦榕川的耳边扑,“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没事,坐坐就行。” 秦榕川的声音里藏着点儿吃痛的意味,反而让陈昭更愧疚了,她捏着衣角,干脆将怀里的软垫铺下去,自己盘着腿坐在他身边。 她叽叽喳喳地问他这里怎么样,那里疼不疼,女孩子微微仰着头,伸手微微扯开他的衣领,手腕却被秦榕川不动声色地按住。 他说:“我靠一下就好。” “昭昭,靠过来点儿。” 陈昭依言挪了挪屁股,两人几乎是肩膀磨着肩膀,她的肩头一重,秦榕川已经微微侧着身子靠下来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靠近,让陈昭莫名地有点儿发怵,像是被蛇盯上了的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现在蔓延在她的全身。 陈昭怕他靠的不舒服,还特地微微抬了抬肩头。她轻声咕哝着:“那我去请个假?” 她现在这身份,可不是能随便开罪任何一门课的老师的身份了。 “没关系。”他的声音又弱了一点儿,勉强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吓得陈昭赶紧闭上嘴,安安稳稳地给他当靠垫儿。 直到咔哒一声,器材室的门,好像上锁了。陈昭先扶着他的脖子将人靠在后面的软垫上,小跑过去检查了一下门锁,从外面锁住了? 陈昭悻悻而归,干脆在屁股下再垫了两个垫子,这种高度让她感觉自己有点儿像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子童女。 “锁上了吗?还是有点晕,那只好麻烦昭昭再让我靠一会儿了。”秦榕川声音闷闷的,往她肩头又靠了靠,陈昭没有发现,自己校服的肩头落下了一块儿浅色的痕迹。 像是粉底液。 —— 等我把四个男主的出场都写完!就开始炖肉(?ó﹏ò?) 007我不行吗 陈昭有些犹豫地看着秦榕川靠在自己肩头,心里一阵忐忑,懵懵地神游天外去了。她觉得这两天经历了这么一些事,她的大脑都快要不够用了。 现在呢? 一方面是担心马上要开始的体育课,一方面是愧疚。 那人低头瞥见她脖颈处几乎隐匿的淤痕,很淡很淡,像是蚊子包好转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秦榕川似乎察觉到她的走神,冷不丁地开口:“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抚上她的小臂,像一条游蛇般细细碰触。 陈昭浑身一僵,一双圆亮的眼睛近乎一颤,并没有躲开他的触碰。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没有啊,就是…感觉器材室有点闷。你不觉得吗?” “嗯…还有点儿热,怎么没窗户啊。” 她好像不知道,她着急起来就会叽叽喳喳、语无伦次。秦榕川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昭昭,别紧张。我没事的,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陈昭咬着唇点了点头,就要直起身来去看看门开了没。 下一瞬,只觉他五指如铁钳般箍在手腕上,力道不算重,但是捏得很死,强行把她拉回原位。她只得重新坐下,乖乖地给他当人肉靠枕。 什么嘛,一点儿也不像是上一秒还晃晃悠悠站不住的人。 陈昭看了一眼他的脸,还是惨白得厉害。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让敏感的侧颈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陈昭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垂着眼睛去看若无其事靠着她的秦榕川。 “你昨晚在家吗?”秦榕川微微挪了挪脑袋,让她肩头的压力不再那么重了。 陈昭想起昨晚旖旎的、暧昧的、粘稠的气氛,眼神一滞,她轻声咕哝着:“在啊。在家,不在家能去哪儿?” 圆溜溜的黑眼珠子没敢盯着他看,若无其事地四处乱转。 他也半点儿不恼,往她身上又靠了点儿,好像完全不在乎靠着她的肩头的时候连脖子都疼得厉害:“别撒谎,昭昭。” “我去找过你了,你家里没人。” 撒谎被抓包的陈昭眨了眨眼,才勉强将喉咙里滚了一遭的实话和盘托出:“怕讨债的人来找我要钱,就出去住了。” “身上钱够不够?” 秦榕川的话语轻飘飘得就像小时候他俩去游乐园,他总是以哥哥的身份自居,问她钱够不够,然后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钱全部塞进她的包里。 提到钱,陈昭才惊觉自己现在的身份。她抬眼看了一眼秦榕川,他的眼神正巧落在她身上,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还…还好吧。陈森还有点钱。” 秦榕川的眉头在她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轻轻地蹙了一下,微不可查的。然后若无其事地揉了揉太阳穴,往她身上又蹭了蹭。 “你和他在一块儿?” 秦榕川和陈森玩得并不好,可以说是不太熟。单是知道陈森是陈昭家里领养的弟弟,她有时候不太喜欢他。 思及此,拧着的眉头又松开。 陈昭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秦榕川垂着眼睛扫了一眼她脖颈上若有似无的印记,轻轻地笑了一下:“没地方去的话,来我家。我母亲应该会很欢迎你。” 我也会很欢迎你。 这话秦榕川没说出口,只是含笑地垂着眼望向她。他的手微微抬起,落在她的侧颈上,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一块带着浅浅印记的皮肉。 他的力道很轻,动作慢慢吞吞的,然后俯下身将下巴轻轻地搁在陈昭的肩头:“他亲你了。” 陈昭怔了。 她从他这话里听出一点儿小孩子一般的委屈,秦榕川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轻轻地蹭了一下。 他眯着眼睛,缓缓靠近,慢条斯理地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她有些发红的耳垂。 “你自己愿意的吗?昭昭。” 陈昭抬着眼,被他喷洒在侧颈的热气惊得往后缩。她的肩头被他的手掌死死地摁住,像是一块灼热的烙铁,隔着校服落在她的锁骨、肩头。 “还是他逼你的?” 陈昭轻轻地咬了咬唇,微微泛着粉的唇瓣一咬就泛白,松开之后就慢悠悠地重新焕发出闷在唇里的粉色。 “没有逼我。” 她扬着下巴,那双素来活泼灵动的眼定定地与秦榕川对视,她重复了一遍:“陈森没有逼我。” 秦榕川的嘴巴微微张着,眼神定定地落在她脸上,接着往下滑,落在她侧颈上的拇指,虚虚地挡住了那个浅淡的吻痕。 仿佛还嫌不够似的,他轻轻地用拇指磨了磨,怕弄疼她。 秦榕川的手指顺着陈昭的脖颈慢慢往下,轻轻摩挲过她的锁骨。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深暗而灼热,像是暗夜里正在狩猎的猛兽。 他像是一条蛇。 陈昭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从未见过秦榕川这样的眼神,那样炙热而直接的目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微微侧过头,躲避着他的视线,却被他的手指牢牢禁锢住了下巴。 “看着我。”秦榕川摩挲着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慢悠悠地掰过来,那双含着水光的丹凤眼定定地盯着她:“只有他可以吗,我不行吗?” 他的拇指轻轻划过陈昭微张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陈昭看着他紧蹙的眉头,不知怎的,心底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一只无形的手擒住她的心脏,酸酸的、涩涩的。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秦榕川猛然睁开眼,一双黑亮的瞳孔死死盯着她。 “我从没说过我属于谁。”陈昭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凑近他。 她的话音未落,秦榕川已经凑过来吻住了她。 他的吻很急很狠,跟他儒雅的外表太不一样,带着强势的侵略性,舌尖探入纠缠住她的,像是要夺走她口中的所有氧气。 像是被蛇信子缠住了,陈昭隐隐的感觉到他是有毒的。他是一条毒蛇。 陈昭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只能无助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她攀着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空出的那一只手慢吞吞地落在她胸口的扣子上,然后缓缓落下,绕到一边环住了她的腰身。 008他在圈占领地 秦榕川的吻和他这个人太不一样,天生冰冷得像是一条蛇的少年,用蛇信纠缠着她。他含着那条被他翻来覆去舔着的小舌吸了又舔。 他的吻如同烈火般炽热,让陈昭感到些许呼吸困难。 她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襟,攀着他的胸口,用手肘轻轻地支着,仿佛抓住了救生的浮木。 喘不过气了…陈昭试图轻轻推拒,但很快便被秦榕川牢牢箍在怀中。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脖子、锁骨,带起一连串的战栗,最终覆上她微微起伏的胸脯。 秦榕川的手掌温热,略带粗糙的指腹隔着衣料抚摸揉弄,陈昭只觉酥麻感从胸口蔓延开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空气也变得好烫,粘稠地流淌在他们交缠的唇瓣之间。 秦榕川的吻终于离开她红肿的嘴唇,转向她泛红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 他的舌尖舔过她颈侧淡淡的痕迹,牙齿又在她颈窝处留下新的红印。 他力道不大,轻轻地衔着那处软肉,又是吸吮又是轻舔。鲜红的吻痕落在她白花花的侧颈,将原本的那个浅淡的痕迹盖得模糊不清。 直到完全看不见原本的痕迹,他才满意地抬了头,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着。 “昭昭…”他的拇指落在她的下巴慢吞吞地摩挲着,“现在看不到了。我就当不知道,你也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陈昭羞得闭上了眼,胸口剧烈起伏。干脆整个人歪倒靠在他的怀里,像一个被他抱着的漂亮洋娃娃。 “骗子。”她嘀嘀咕咕的,眼神轻飘飘瞥他一眼,“你力气这么大,一点儿也不像是受伤了。” 她挪了挪屁股,圆圆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然后瞪了他一眼,用屁股蹭着好几层软垫,身子一歪就要往外倒。 秦榕川适时伸手搂着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她软乎乎的,靠过来的时候像是一团小猫一样。 秦榕川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故意学着她的样子瓮声瓮气道:“嗯,我是大骗子。” 秦榕川没再做什么,毕竟器材室里又脏又乱,确实不太适合发生一些暧昧的事情。 等两个人从器材室里被解救出去已经是体育课上了三分之二的时候了。 陈昭打着哈欠,一抬头,远远地就看见傅北肆和宁昕站在一块儿,他们背对着这处,看起来几乎头挨着头,旁若无人的亲密。 “不愧是男女主。”陈昭轻声咕哝,随便在操场旁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猫着。 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远远地就看见男主角抬了脚步,急匆匆往她这里来了。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偏过头去故意不跟他对视。 下一秒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顶,漫不经心地轻轻揉了揉。然后扶着她的额头将人的脑袋转了过来。 傅北肆在她身侧坐下来,挡住了照射过来的大部分阳光。他人高腿长,恰好能将所有阳光挡得死死的。 “偷懒。” 他吐字清晰又短促,上扬的眼尾仿佛藏着钩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比起陈森那只乖狗和秦榕川那条毒蛇,她像是一只矜贵的大猫。 陈昭偏了偏头,躲开他下一次触碰,她蹙着眉将他的手轻轻往外推,嘟囔着:“头发都乱了,别动。” 傅北肆没笑也没恼,只是默不作声将那只落在半空的手给收了回来。 他本来话也不多,跟陈昭在一块儿的时候都是她说的话更多。 当她沉默下来,这段还没有开始的对话就直接画下句号了。 陈昭显然没有继续跟他搭话的意思,根据她对各种的经验,离男主太近的女配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陈昭,放学等我。” 见陈昭不说话,傅北肆微微偏头,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他薄薄的唇微微抿着,挪了挪位置,将转了方向的阳光再次挡住了。 陈昭衣领拉得高高的,把半个下巴都遮得死死的。她挪了挪屁股将自己整个人埋在他的影子下面,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她这才想起来,晚上还要去傅家…见傅晏。 原本笑呵呵的脸立刻垮了下去,她轻轻地咬着唇,还是没问出口,垂着眼睛噼里啪啦在手机上给陈森发消息。 至少告诉他一声,她晚上会晚点儿回来。 “给谁发消息?”傅北肆看着她噼里啪啦地打字,只随口问了一句。 他暗自在心里排除了几个名字,不是她的死鬼爹,不会是她家里的小拖油瓶。 是给秦榕川发消息吗? 才分开多久?就这么想他? “没谁。”陈昭飞速地收好手机,抬了抬眉毛,一副故意吊人胃口的样子。有时候她觉着这么逗逗傅北肆也挺好玩的。 傅北肆没说话,脸好像更臭了。 他身前盖下一层阴影,是瞧着神清气爽的秦榕川,他穿着校服短袖,制服外套虚虚地搭在手臂上。 这人微微俯身,径直越过了傅北肆,在陈昭的发顶轻轻地揉了一记。 秦榕川硬生生在两人中间那一点儿狭窄的空地上挤下去坐了,一条腿微微支着,对旁边傅北肆蹙着眉的黑沉沉的神情浑然不觉,只笑吟吟地对着:“不生气了吧。” 他们有秘密。 傅北肆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他和秦榕川从小就认识,他绝对,很了解秦榕川。 他在圈占领地。 ———— 大概下一章四个男主就全部都会出场了,大家应该也猜到了捏,就是弟弟、青梅竹马、男主和小叔叔。 我还在纠结谁先吃上第一口肉…这段剧情走完就开始炖肉!应该也快了(?д?;?) 009想见你 到了傅家,已是夕阳西沉。 陈昭怀里抱着书包,坐在大厅唯一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旁边的傅北肆没多做停留,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大厅,就快步上了二楼。 臭脾气。 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没过多久,傅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虽然是傅北肆的小叔叔,但是长得跟他却一点儿也不像。 锋利的眉眼带着一股野劲儿,跟身上的西装革履半点不搭。宽肩窄腰,遒劲的肌肉掩藏在衬衫下面。所有的戾气都被这一身儒雅的衣衫包裹起来,好好地掩藏在这副斯文的外表下面。 他站在那儿,就俨然是一个上位者。 皮鞋的鞋跟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哒,哒,哒。就连陈昭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的目光落沙发上的陈昭身上, “过来。” 谁过去谁就是软柿子。 陈昭这么想着,往后缩了缩,被他那眼神一盯… 好,她没骨气,将怀里的书包推到一边,磨磨唧唧地扶着沙发直起身来,又慢吞吞地挪到他跟前。 软趴趴慢吞吞的,像一只小乌龟。 傅晏伸出手,抚摸着陈昭乌黑的发。它们被一根皮筋松松地扎成个马尾,摸起来如丝缎一般柔顺,滑过他的指尖。 他轻轻拂去陈昭脸上的一缕发丝,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半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她的样子。 看了半天,他平静地得出一个结论:“瘦了。” 然后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松了一点劲儿,往下滑,捏住了女孩子细瘦的手腕,若有似无地在她的腕子上摩挲了一下。 陈昭静静地站在傅晏面前,由着他抚弄自己的黑发和手腕。 傅晏的手很大,握住陈昭纤细的手腕时还多出了将近两个指节。虎口处厚厚的茧摩挲着她柔软的皮肉,一寸一寸,似乎在确定着什么。 傅晏只是握着她的手腕往楼上走去。陈昭步子小,走得又慢,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上了楼。 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二楼长长的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 分明以前都是亮堂堂的。 傅晏的身影在她面前一晃一晃的。陈昭有些紧张,她害怕傅晏,同时也尊敬他。 他至少不会…伤害她的吧。 原本以为的什么强抢民女的戏码没有出现,傅晏带她进了书房。 他拉开抽屉,随手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信封包装,然后推到了陈昭手边:“要不要打开看看?” 她捏着信封的边角,小心翼翼地隔着牛皮纸摩挲了一下,从触感中,大概能够感受出是什么东西。 她抬了抬眼,那双圆滚滚的黑眼睛仰着望向他,后者难得地挂起一个笑,轻声道:“密码是你生日。” “为什么?”陈昭蹙着眉,实在没有想明白其中关窍。 他分明知道陈昭在问什么,却故意兜着圈子,顾左右而言他:“本来想让北肆拿给你,但是我还是想见见你。” 陈昭眉毛蹙得更深,上前一步,有些气势汹汹的:“我说你为什么给我卡?”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抿抿唇,又蔫巴巴起来。 “因为想见你。不够吗?” 再抬眼的时候,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傅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的注视天生就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场。 像是热腾腾的火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原本张扬的火焰,却小心翼翼地不敢灼伤她一点。 这都是什么啊,他们一个两个都吃错药了不成? 陈昭的眉头越皱越深,在要开口的时候,眉头被他的指腹轻轻抚平。 傅晏的手指轻轻抚过陈昭皱起的眉心,带着薄茧的指腹干脆在那儿轻轻地揉了揉,接着往下,点了点她的鼻尖,再往下,落在饱满的唇珠上。 “昭昭。”他微微俯身,凑在她耳边,轻轻地叫她的名字,“看着我。”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她耳后那块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陈昭被他逼得后退一步,几乎要贴上身后的书桌了。 “我…小叔叔…”她张了张嘴,禁忌的称呼一出口,将暧昧的气氛降至冰点,只是她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傅晏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欺身上前,双手撑在她身后书桌上,将陈昭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间。 被他笼罩在身下的阴影里,陈昭只觉得呼吸一滞。像是被猛兽死死地盯着。 他慢条斯理地,将她立起来的衣领往下拨。指尖挑着衣领,往下摁了摁。 鹰隼似的目光落在她的侧颈,那块红色的吻痕该死的显眼。 傅晏垂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侧着脑袋、干脆闭着眼睛的女孩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做什么?装死吗?陈昭。” 他少有地喊她全名,一字一顿,颇有些问罪的意思。陈昭知道他看见什么了…她把衣领弄得那么高,就是为了遮掩…那些痕迹。 她久久没有回答,眼睛偷偷睁开一个缝儿,被他瞧见之后又立马死死地闭上。 男人的声音凉薄:“交男朋友了?” 傅晏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是真正的狮子,陈昭可不敢把任何一个名字透露给他。 她声音细若蚊哼,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没有。” “嗯…有没有都一样。”他几乎是用指腹细细描摹她的眉眼,怕吓跑了她,力道并不重,但足以在她嫩生生的小脸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红痕。 他笑眯眯地垂着眼睛看她:“你如果不听话,我就拿你的小男朋友撒气。好不好?” 陈昭握着拳头去推他,男人纹丝不动,略带些调笑地看着她。陈昭勉为其难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小男朋友,你找谁撒气啊?” “可以亲吗?” 闻声,陈昭猛地抬头,那双圆圆的眼睛瞪得好大。他的话题转得真快…她的手这会儿正好抵着他的胸口,佯怒在他胸上锤了一下。 “你也疯了啊,小叔叔。” 她刻意加重了小叔叔这三个字,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将他这张脸给打量了个遍。 傅晏微微俯身,搂着她的腰身将人拉得更近了一点。接着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她的侧脸。 是热乎乎的。两片薄唇落在她微微内陷的酒窝,只有一边有酒窝的小脸。 有什么软乎乎、热乎乎的东西,带着湿意,轻轻地蹭了一下她的酒窝。 陈昭缩了缩脖子,就像小兔子似的拔腿就要跑,被他摁在怀里,侧脸被亲了个遍。 “你身上没钱,拿着傍身。”他讲话慢条斯理的,伸手揉了揉她发红的唇,俯身轻轻地吻了一下。 陈昭已经没心思再躲了,她都快要宕机了。 短短两天,她亲了三个男人。 苍天啊。 —— 迄今为止男主们就都已经出场咯。很快很快就有第一次do了! 010买了套的(h) 陈昭慌慌张张跑了,当然,捏着那张卡。 不管卡里有多少钱,总算能解一解她的燃眉之急,她现在太需要钱了。 天色已经晚了,夕阳老早就落下来,傅家庄园的院子里一片死寂的黑。夜里的黑是无孔不入的,丝丝缕缕地渗进她的骨头缝里。 让陈昭想起上辈子放学的时候被讨债的人追着在学校门口的小巷子里团团转。她当时跑得好快,喉咙干得要冒烟,小腿的肌肉一刻不停地释放着乳酸。 胀痛得厉害。 不能想。光是想想,腿就开始酸了。 陈昭背着书包,书包带子骤然间被人往后一扯,整个后背连带着书包撞进了来人的怀里。 傅晏慢条斯理地轻轻提了一下她的书包,瞥了吓成兔子的陈昭一眼:“送你回去。天色暗了,不安全。” 他这样身份的人,哪里需要委屈自己给她当司机啊。 陈昭是这么想的,却没敢问出口,乖得像鹌鹑似的一头扎进他车子的后座。 透过后视镜,傅晏看见小姑娘猫在后座的边缘,怀里死死地抱着书包,小脑袋埋着,只有高高束起的马尾在轻轻地晃动着。 他笑了一声,出声提醒:“安全带。” 她这才松开书包,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系上了安全带。 他像是一步一步试探着她的底线的狼,而陈昭是被吓到了就会往自己的壳子里钻的小乌龟。 也许需要给她更多一点的时间。 陈昭溜得像一阵风,刚下车说了声拜拜就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用房卡打开门,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偏黄调的光落在桌前的少年身上。他不知道从哪儿弄了台电脑,手指还搭在键盘上。 “我回来了。”陈昭随手将书包丢在一边的沙发上,凑过去站在他的身后,眯着眼睛看晃着光的电脑屏幕。 看不懂。 她收回目光,手腕轻轻地被陈森给圈住了。他伸手扯了扯,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我洗过澡了。”陈森凑在她耳边,语毕便轻轻吹气,含着笑的眼睛瞥着她,“你闻一闻,是不是香香的?” 像是家里等着她回家的,一只最会撒娇卖乖的…狗。 陈昭迟钝地眨了眨眼,轻声咕哝了一句什么,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腕,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她站在他身侧,微微俯身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我去洗澡。” 这是她释放的信号。 这一次澡洗得格外漫长,陈昭在浴室里吹完头发,裹着个浴袍赤脚走出来。她脚步轻轻,仿佛猫一般窜到他身后。 还没来得及出声吓他,陈昭就被他反手一抱,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她微微仰着头,下巴颏搁在他的胸口,像是猫一般轻轻地、慢慢地蹭了一下。 他没有吻下来,手掌落到她的脑后,轻柔地梳理着她乌黑顺滑的发。藏着水雾般的眼神像是一只湿滑的触手落在她的头顶、耳畔,接着缓缓下落,落在她的唇。 “姐姐,好漂亮。”他眨了眨眼睛,附在她耳边轻声地咕哝着。小狗俯下身用脸颊蹭了蹭她的侧脸,“没受欺负吧?” 他那双桃花眼黑沉沉的,看着深不见底,此刻却完完整整地只装着她一个人。 她伸手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动作像是摸小狗,“没有。” 他这会儿才真心实意地笑开了,将她的细腰一搂,抱着她坐在床沿边上。 她侧着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勾了勾他的脖子。 小狗像是接受了一个信号,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含着她的唇。 舌尖撬开了齿关,湿滑得有些捉不住,在她的口腔中肆意进攻。分明已经亲过了许多次,他还是像初次到来的访客那样新奇。 舔一舔她的齿缝,吸一吸湿滑的舌尖。 让陈昭近乎有一种,要被一口吞下去的错觉。 接着腰间的带子被他空出的那一只手轻轻一扯,整条浴袍哗啦一下从她的身上敞开、滑下来。 圆滚滚的乳包形状饱满漂亮,因为冰凉的空气泛起一层层的小疙瘩,乳晕是嫩嫩的粉,从肌肤里透出来,因着一时的情动,乳头颤巍巍地立起来。 他没有着急吃她的乳,只虚虚地一手拢住,四根手指虚虚地撑托在乳房下半部分,拇指落在挺立着的红樱上,恶劣地搓了搓,成功引起了女孩小小声的轻喘。 陈森垂着眼睛看从指缝里溢出来的奶白,刚好能用手掌包住。 他又俯下身去含着她的耳垂。小小的一颗,有点儿厚,圆滚滚的,被舔了一下就泛着丝丝缕缕的红——从透明的肉感中溢出来。 隐匿在从容不迫的亲吻中,他的野和急逐渐暴露出来。托着她的臀将人抱正了,他的唇有些狼狈地下滑,吸吮着她的锁骨,接着往下,在一团一团的乳白皮肉上落下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吻痕。 又凶又急,好像方才的温和都是装的,他好像从来不温柔。 贪吃地含着一侧的乳肉,灵活的舌尖落在乳头上打转、舔弄,知道将那一侧的乳吃得湿漉漉了,才勉强肯松开。 嫌弃卡在两人之间的浴袍碍事儿,陈森一面随手拨开,将它随手丢在地上,一面则是含着她的乳头,将人舔得像幼猫似的发出哼唧声才作罢。 她湿漉漉的腿心隔着一层棉质布料摩擦在他的睡裤上。陈森又嫌这些布料粗糙,唯恐将她嫩生生的腿心磨坏了,三两下将两人身上的衣服退了个干净。 他捏着她的肩头,将人死死地压在身下,趴在她耳边:“宝宝…我买了套的。” —— 接下来几章都是跟我们小狗大do特do 011宝宝(h,do喽) 陈昭抿了抿唇,思及昨夜见到的那一根粗长的肉棒,心脏轻轻地抖了一下。接着慢吞吞偏过头去,默许了他的亲密接触。 陈森的呼吸立刻粗重起来,又怕吓着她似的,特地放轻了动作。他的手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慢慢滑落,在她的肚脐上慢吞吞地打着转儿,接着才下移,指尖划过鼓鼓胀胀的阴户,引起一阵酥软的战栗。 “宝宝,你这里好软。”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手指轻轻拨开两片小阴唇,捉住了藏在里面的肉核,用指腹不断地揉搓抚弄。 他的指尖往下滑,沾了一点儿蜜液,就着这点水液,指尖刮了刮她的肉核。 “呃…” 女孩子的身体骤然绷紧,那双圆滚滚的黑眼睛浮上一层水汽。 他笑着调侃她:“好敏感,宝宝。” 他的手指依然在她充血鼓胀的花核上揉捻着,时快时慢,时不时用两指将那最敏感的肉核一掐,磨人至极。 陈昭的声音终于完全压抑不住,她微微仰着下巴,双腿不受控地微微收紧,声音拖长了叫他的名字,“陈森…”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在穴口揉了一把才送着中指顺着花径探入了那处柔软湿润的秘地,每一次抽送都引出涓涓细流,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陈昭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无力地抓挠着床单。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搁浅的鱼,她大张着嘴巴呼吸,急切地汲取着周围的氧气,在他手指的玩弄下止不住地扭动着身子。 “宝宝,你这么敏感,等会我进去,你是不是会直接高潮?”陈森的语气中带着戏谑,一根手指微微曲着在穴里找准了褶皱处挠刮,另一根手指则是就着蜜液揉她的花核,水花四溅,生生将她逼上了一次高潮。 陈昭的小腹不受控地抽搐着,双腿下意识地合拢,将他的两只手都死死地夹着。 蜜液顺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浇湿了一片床单——好在这是他特地换过的一次性床单,到时候真处理起来也不算麻烦。 “不要了…轻、轻一点…”陈昭呜咽着央求,她觉得自己快要在这无穷无尽的快感中丧失理智。 “乖。”陈森俯下身,黑亮的瞳仁注视着她的表情。 女孩子被逼得眼尾泛红,潭口微张,正眯着眼睛,轻轻咬着嘴唇,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看还好,一看就硬得发疼。 他想像av里的男演员一样对她说“姐姐好骚”,说出口的却是哄人一般的“乖”。 他俯身,含住她的唇,这回只吻了一口,就慢吞吞地开口,好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的小狗:“可以吗?” 她点头,听到嘶拉的撕开包装袋的声音,他挪开位置,捣鼓了一会儿,才重新压了下来。 昨夜她用手感受过的肉棒抵在她湿软的入口,就着刚才高潮分泌出来的液体有一搭没一搭地磨。 两人都没什么技巧,不得要领。 一个瞪大着眼睛看他,一个垂着眼睛慢吞吞地试探。 陈昭受不了这般挑逗,龟头浅浅地戳开穴口,又收回去,让她难耐地呻吟出声,腰身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她轻轻地咬着唇,从唇缝溢出来的声音带着一股黏糊劲儿:“进来呀。” 陈森伸手扶着柱身,他的性器仿佛婴儿小臂粗,通身是干干净净的粉色,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狰狞,倒是让陈昭少了些害怕的心思。 硬件条件实在可观,龟头又像半个鸡蛋那样大,吓得陈昭屁股一抖,整个人就要往回缩。 他捉住陈昭的胯骨,将她拖了回来,干脆一鼓作气将硕大的龟头一寸寸挤入翕张着的穴口。 随着他的进入,她双腿敞开着,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花穴被填满的饱胀感让她几欲晕厥。 太大了,好像卡在甬道的入口,没办法再进入任何一寸了。 紧张的小穴不住地收缩着,光是十几秒,两人的额头都出了涔涔的细汗。 陈森俯身去擦她的汗,身下又顶进一寸,逼得陈昭无措地惊叫。 她那双圆眼瞪着,有气无力地看他。 陈森则是在她侧脸上亲吻,舌尖勾着她的酒窝,又吸又舔的。 陈昭觉得自己现在满脸的口水,于是恼道:“你是小狗吗?” 他借着陈昭骂他的机会顶了进去,她就哆哆嗦嗦地发抖,感觉小腹以下都要没了知觉。 满头的汗滴滴答答地往下落,陈森抹了一把,慢吞吞地挺动腰身,在紧窄的甬道中仔仔细细开拓着。 “别咬…待会儿要被你夹断了。”他说话皆是气声,俯身由着她在他肩头重重地咬下来泄愤。 丝丝缕缕的疼在脑子里炸开,随着他的动作,陈昭勉强品出一点儿酥麻的快感。 她咬着陈森的肩头,发出来的喘息声又闷又娇,“太深…出去啊…” “哪有现在了还出去的…”陈森俯下身问她,舌头纠缠在一起,含含糊糊地回应她。 两人在缠绵的亲吻中交换津液,他挺动腰身,一下更比一下用力地往深处凿。 绵软湿滑的内壁涌上来,毫无缝隙地紧紧贴着他的肉棒。 毕竟是初次,陈森也不想早早地缴械投降,死死地咬着牙,入得一次更比一次凶。 陈昭的声音像飘在空中,哆哆嗦嗦得厉害:“别…别撞…” “就要。”他腰身挺动,伸手掐住她的肉核,一边狠狠地入她,一边捉着她的肉核揉着。 似乎有酥麻的电流通过全身,小腹上的热意积攒着,陈昭双腿和下身都有点儿发麻,不受控地蜷缩着脚尖轻喘。 他压在她身上,尽力不让身上啪嗒啪嗒下落的汗珠砸在她身上,哄道:“宝宝,要到了?” 分明不像弟弟,嘴上哄着她,身下的动作半点儿没有轻下来。 陈昭咬着牙瞪他一眼,身子不受控地轻颤。深处涌出来的热液浇湿了抵着宫口的龟头,陈昭感受到陈森身子一瞬间的绷直。 再看看少年瞪大眼睛无措的样子,她分明也没什么力气了,还是偷偷地笑了一声。 012蹭穴逗狗(h) 不该笑的。 缴械的速度着实有些快了,陈森垂着眼睛,看着她唇角漾开的笑,神色晦暗不明。 他微微俯下身,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声音故意压得低哑,在她耳边吹气:“笑什么,姐姐?” 就着湿滑的水液,甬道中半点儿不干涩,他慢吞吞地抽了出来,将脏了的避孕套打了个结随手丢到了床头的垃圾桶里。 接着又是熟悉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他赤着身子坐在床边,垂着眼睛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着自己的手指。 接着他对着陈昭努了努嘴,“姐姐,帮我戴嘛。” 他在床上向来没有从前那个看起来毫无生气的样子,多了几分鲜活的人气儿,而且…总是撒娇。 陈昭从前不喜欢他,是因为他这人嘴硬又执拗,倔得像头驴。可是他这会子话里藏蜜,总是对着她撒娇的样子显然取悦到了这位大小姐。 她心情极好,扒拉着床单凑过去从他手里接过那一枚避孕套。 她微微仰头,因为刚才的情事眼尾通红,眼角像是藏了钩子一样媚:“你求求我。” 他低头,瞅着她红润的、微肿的唇:“求你了,姐姐。” 她伸手捏着柱身,将龟头塞进去,湿滑的避孕套顺着青筋密布的柱身戴到了底。 陈昭拍了拍手就想开溜,腰身被他一掌把住拖进了怀里。 她面对面地坐在他的怀中,微微仰着头,从锁骨到胸口遍布的红痕显然让这只对她俯首称臣的小狗心情极好。 陈昭这会儿兴致高,便也乐意哄一哄他、逗一逗他。她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了一句什么,就见陈森一张脸涨得通红。 “第一次,快一点也没关系的。” 跨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让她能够毫无阻碍地坐在那根又硬又烫的肉棒上,简直像一根铁棍。 陈森摁着她的肩头,刚想将人压到床上,就被陈昭一根手指点了点胸口给制止了。 她下巴搁在他肩头,轻声咕哝着:“我来。” 女孩子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肥厚柔软的穴肉毫无阻碍地压在青筋密布的柱身上。她手臂借着他的肩头用力,滑腻的触感便涌了上来。 湿滑的腿心、肥嫩的穴肉,毫无阻隔地蹭着他的肉棒。陈森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眼睛愈发显得又黑又沉。 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不断起伏着。陈昭抬着腰在他身上缓缓起伏,速度好慢,又磨人,丰满的臀部和柔软的阴户紧紧地压着敏感的性器前端。 陈昭这回掌握了主动权,便游刃有余地瞧着他沉溺于情事的样子。 她笑而不语,腰肢轻摇,故意让刚刚被他揉肿了的肉粒在柱身上磨蹭。就连她自己也情动,原本就滑腻的腿心含了一汪水。 “好姐姐,坐下来吧。”陈森凑过来,不是亲,而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唇。他笑眯眯地吮吸着明显的唇珠,“姐姐…” 陈昭显然还是有些犹豫的,这样蹭蹭便已经舒服得不行。刚才那样…整根插进去,有点儿太过刺激了。 她权衡再三,仍是抬起腰肢,对准湿答答的穴口,然后慢慢沉下身体,将那根粗长的分身一点点吞入花径之中。 “不行…” 龟头骤然被软肉包裹住,热乎乎、紧绷绷的内壁涌上来咬住了龟头,陈森闷闷地哼了一声,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可以的…宝宝好棒,吃得下的。” 陈森也被她花径的紧致和温热刺激得头皮发麻,他双手掐住她的腰身,往下一摁。 “嘶——” 窄小的穴道被完全破开,借着重力作用,龟头直直地插到了底。 这个姿势,跟刚才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花径吞吐间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陈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扭动着腰肢,让紧绷绷的花心吸吮着龟头。 口中羞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她闷哼着,娇气地直接趴在他怀里,瓮声瓮气撒娇:“累了。” 在家里破败之前,她虽然爹不疼娘不爱的,但在溺爱自己这事儿上陈昭可是极有水平的。 体现在什么都买最贵的、最好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自己哄自己。这会儿得了点儿爽头,自个儿动得累了,就娇滴滴缠上来。 陈森总之是被她吃透了。 陈森伸手托住了她的腰,整个人往床沿坐,一双腿牢牢地踩在地面上,借力往上顶,“嗯…够不够?” 动作太快了,他顶的力道极大,囊袋撞在湿乎乎的阴户上,拍成了一片一片的白沫。 陈昭脚趾尖都绷紧了,呜咽着趴在他怀里。她的指甲死死地掐进他的后背,还留下了几道好惹眼的红痕。 “慢…”她话都被说完,就感觉龟头死死地抵在宫口,一下一下往里面凿,“别呀…” “嗯?还笑不笑我了?” —— 大家更喜欢看偏剧情的还是肉啊?我控制控制比例…肉一写起来就停不下来… 高中生的j8镶钻…我们小狗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 013学乖了(h) 陈昭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猛撞击弄得有些慌了,小声呜咽着要躲,却被他强势地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整个人像是被他掐住腰钉在了那根性器上,任凭她双腿打着颤儿,也半分挪动不得。 粗长的肉刃快速进出着湿软紧致的花径,囊袋拍打在阴户上发出啪啪声。 他的每一下动作都重重碾过敏感脆弱的宫口。她感觉小腹涨涨的,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与热流集中在下腹,整个人仿佛要被他给戳穿了一般。 “不…不要了。你慢点呀…” 可是陈森哪会听她的,发情的男人就和发情的公狗差不多。 他托着她的腰臀,用力向上顶弄,直把她折腾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颈窝,恶劣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你刚刚笑我了。”他一边挺动腰身,一边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畔,陈昭半点儿都感觉不到了。因为她的脸实在太烫了。 陈森又黏黏糊糊地凑上来吻她的侧脸,接着叼着她的耳垂不肯放。他有些尖锐的虎牙磨着厚厚的、圆润的耳垂。 她的耳垂不太薄,稍微含一含舔一舔,就像是熟透了的小樱桃,陈森好像尤其喜欢亲这里。 “我没笑你…”陈昭低声反驳,声音低低的,中气不太足。她保证,她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 陈森含着她的耳垂,用尖牙轻轻地磨着耳垂的软肉。太缱绻的氛围,如果他没有入得更狠的话。他死死扣住她的腰,下身像打桩机一样快速顶弄起来。 “没笑我?我看得很清楚,你明明就偷偷笑我了。”他声音可怜巴巴,动作却半点儿不含糊,一边在她体内用力抽插,一边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开口。 粗大的性器快速摩擦着娇嫩的内壁,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 像果冻豆腐似的内壁紧紧地绞着他,颇有规律地收缩、抽搐。陈昭感觉下身酸软无比,脚尖也不自觉地紧绷,简直要被他给捅坏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陈昭感觉下体一阵酸胀,有一大股温热的液体正从花心深处涌出。她羞耻难当,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栗,湿滑的内壁紧紧夹住他的肉刃不放。 “宝宝…你要高潮了,对不对?” 他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性器尽根没入,死死抵住深处的宫口。 陈昭只感觉他的器物仿佛要捅进子宫了,酸胀感更甚。 性器上避孕套的颗粒磨着娇嫩的内壁,花径深处又涌出一股又一股热流。 “不要…那里不可以…”她哭喊着想要并拢双腿,奈何全身酸软使不上力气,最后只能虚虚缠在她的腰上。 箭在弦上的时候,陈森哪会理她,他只俯身吻她,含着她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弄着。手上的力道却半点儿不虚,死死按住她的腰肢,每一次都顶到紧闭的宫口。 强烈的刺激让陈昭再也按捺不住,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她的花径痉挛不止,剧烈收缩着,喷出来的水儿全部都浇在了他的龟头上。 小腹连接到屁股的地方全都在不自觉地抽搐,她只好呜咽着靠进他的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陈森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拂过她的后背,一节一节地摸着脊柱,最后落在她的屁股上轻轻一拍。 他声音也轻轻的:“学乖了吗?宝宝。” 塞在她穴里那根凶器还硬着呢,陈昭哪敢不顺着他?她嘟嘟囔囔着点头,“乖了。” 他这回做得时间太长,将她抱在怀里慢吞吞地蹭。陈森揪着她的一缕黑发,轻轻地拉了一下,不痛,倒是麻麻的。 “宝宝,再一下就好。”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 他起码抱着她又插了百来下,陈昭哆哆嗦嗦趴在他怀里爽得哭出了声。 陈森搂着她的腰,哄着她又来了几下,这回才真射了。 陈昭窝在他怀里,双腿打颤,在他抽出来的时候猛然泄了一口气,趴在他肩头闷闷地咬他一口。 女孩子仰着头,哭得眼睛湿漉漉的,瞪他一眼,兀自别过头去不搭理他。 说爽,确实也是爽到了的。可是他怎么这么不听话? 她的腿弯被抄起,整个人被迫着微微后仰,张着腿露出刚刚受过肏弄的那处。 水光潋滟的,连股沟都是一片湿滑。两片瘪瘪的小阴唇透着一抹生艳的红。中间刚吃过肉棒的穴口呈一个硬币大小,还没收拢,轻微地翕张着。 她手心都是汗,一把将他的眼遮住,嘟囔声轻轻的:“不许看了。” 他轻轻嗯一声,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闷响,指尖在她颤巍巍的奶头上勾了一下,才将人整个儿捞进怀里。 这才来得及问,“今天去傅家了?” —— 小狗是乖小狗,给他第一个吃肉 014为爱挤公车 陈昭懒洋洋窝在他怀中,听到这问题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出其中关窍。 她和陈森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是别让他知道那些事情好。 “就是小叔叔给了我一点儿钱。”她努了努嘴,指了指对面电视柜上随手放着的小信封,还开口解释道:“可能是看我可怜。” 陈森眼底阴郁得能够滴出水来,面上却分文不露。他微微眯眼,目光落在那个小信封上。 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却灼人得厉害。 他面上仍是一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样子,也并未多问,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捞着她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来。 轻飘得很,像抱一只洋娃娃。 “我也赚钱了的。”他声音轻轻,手上没轻没重地颠了颠陈昭,将她带进卫生间的淋浴隔间,“网上都说酒店的浴缸不干净。” 陈昭浑身瘫软,双腿更是打颤得厉害,只好扒拉在他身上,将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完完整整地压在他身上。 女孩子眯起了眼睛,打了个哈欠,脸颊在他胸口轻轻地蹭了蹭,没有回答。 她个子小得多,陈森只好一面扶着她,一面伸手替她清理下身。 洗完之后身上的黏糊劲儿总算好多了。 分明是两张双人床,却被他们俩用成了一张放杂物、一张睡觉。 毕竟睡在潮里潮气的床上的滋味也不好受,陈昭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陈森垂着眼睛,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的脸上。他的指腹掐起她脸颊上的软肉,在指尖把玩、摩挲,终于成功引起了陈昭的注意。 她仰着脸,微微蹙着眉头盯着他看。又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腕,算作警告。人一骨碌地往下钻,整个人在他怀里光溜溜、滑溜溜得像一只鱼。 滑腻的皮肉落在他掌心,陈森捏了一把她的腰。 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的陈昭被逗得咯咯笑,才仰着头睁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看他:“干嘛呀。” 陈森声音闷闷,垂着眼睛看他:“你有钱了。” 这话听起来无甚深意,陈昭偏偏从中咂摸出一点儿委屈的意思。她略略睁大眼,打量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过陈森的脸。 “我又不会丢了你。”陈昭嘀咕着,整个人又往他怀里挤了挤,两具温热的躯体严丝合缝地黏糊在一块儿。 她不会丢了陈森,至少目前为止,他还算是她最信任的人。 —— 陈昭上学前去查了查那张卡,对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果然不算多。 几十万,还不了她那个死人老爸欠下的债,但是恰好能让他们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当然,她暂时不会乱动这笔钱。 早晨的公交车挤得不得了,陈昭没有什么挤公车的经验,身后又背着个包,几乎是被人群簇拥着往公车上挤。 她扶着旁边的把手堪堪站定,又被人群挤得左摇右晃。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 傅北肆坐在公交车的倒数第二排,旁边坐着的是宁昕。他们两人只是坐在一块儿,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看起来就像是陌生人。 傅北肆没有看到陈昭。 她挪了挪位置,恰巧能被身前的一个成年男人挡住,从他的胳膊下面能勉强看清傅北肆那边的状况。 他的制服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就连扣子也扣到了最顶上。腿上放着书包,垂着眼睛不知道发什么呆。 旁边的宁昕看起来好像有点儿局促,她紧紧地捏着书包带子,时不时偏着头打量傅北肆一眼。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啊? 比起她和秦榕川,傅北肆是真真儿的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去上学开个直升机都不夸张,别说来挤公车了。 为爱挤公车? 陈昭心中暗自纳闷,只是拽紧了一点儿书包带子,探头探脑往那边看。 傅北肆冷着一张脸,他偏头看了一眼身侧欲言又止的宁昕,半天才挤出一句:“好巧。” 宁昕没敢盯着他,在听到这话的三四秒钟后才勉强反应过来,或许…是在跟她说话吗? 她咬了咬唇,余光扫了身侧的傅北肆一眼,瞥见他正在看自己,于是也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是好巧啊。” 傅北肆没怎么跟女生相处过,这会儿也尴尬的要命。 他今天早上一起床就鬼使神差地上了这趟公车,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坐在了宁昕身边的空位。 他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015这是他的(修罗场预警) 陈昭扶着把手站定,她目光转了转,从那两人身上移开。 她后背对着那边,松松扎起来的马尾显得后脑勺圆圆滚滚,乌黑的发扎成一束,发尾随着公交车的行进而微微晃动着。 傅北肆的目光胡乱地在公交车上乱晃,目光所及都是拥挤的散发着汗臭味的人,有男人、有女人。 他蹙着眉,手掌有意无意地掩着鼻子,在略抬头的时候,目光穿过了前面男人屈起来的手臂,落在那个圆咕隆咚的后脑勺上。 他神色恍惚,盯着那后脑勺看了许久。 那女孩儿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侧了侧身子,方才露出半边侧脸来,她一手扶着座椅的椅背,一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划着。 是陈昭。 她一个人来坐公交车。 傅北肆几乎是立刻就要站起来,他的手掌落在前面的座椅上,死死地摁着,大腿、小腿同时用力,但是整个人就像是贴在了椅子上一样。 总感觉有一股外力在制止他站起来,试了三四次之后,傅北肆终于放弃了。 他额头出了一层细汗,目光缓缓地从陈昭的侧脸下滑,落在没入制服的那一截细白的颈子,然后慢吞吞地挪开目光。 陈昭此刻放下手机,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清凌凌的目光恰好与他相对。 傅北肆可以看出,她的眼神往旁边偏了偏,唇角微微抿着,只是对他点头致意,然后匆匆忙忙收回了目光。 她为什么不过来?她是在介意吗?她生气了吗? 傅北肆始终抬着眼往那边看,直到肩头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宁昕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一只手还虚虚地搭在他的肩头:“你要过去找她吗?” 他想说,要的。他想要过去的。 但是张开的唇仿佛被下了禁止说话的咒语,嗫嚅了半天,竟然半个字眼都吐不出来。 傅北肆蹙着眉垂眼,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直到公交车停在学校的公交站,他也没能和陈昭说一句话。 陈昭离门口近,个子又小,跑得像是兔子那么快,一溜烟儿就背着书包没了踪影。 陈昭背着书包快步往前走,她身上的制服熨得整整齐齐,没有半点儿褶皱,是昨天睡觉之前陈森给她弄的。 她的肩头被轻轻一拍,抬起头的时候对上了秦榕川含着一汪笑意的眼,她也弯了弯眼睛,笑眯眯地仰头看他,“榕川哥,你今天来得这么晚?” 他从前几乎都是班里前几个到教室的。 秦榕川站定在她身侧,伸手捏着她的书包带子往上提了提,确定了没有什么重量之后才松手让她背着。 他轻轻地笑了笑,余光瞥见了后头并肩走在一块儿的傅北肆和宁昕,便朝着陈昭又靠了一步过去。 “昨天傅叔叔找你,还好吧?”他垂着头,胳膊几乎要和她的胳膊贴在一起。 陈昭刚从公交车上下来,手臂上也有着濡湿的汗迹。她轻轻地点了头,跟着他一块儿慢悠悠地往学校里面走,“还好啊。” 她没有具体说出是什么事儿,秦榕川也就没有再问。 他的手掌是温热的,忽然落在了陈昭的发顶,他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捆着马尾的粗皮筋,指尖被她的皮筋和头发簇拥着裹住,就像是手指上套了一个小皮套。 他微微俯身,贴在她耳畔,声音轻轻:“头发歪了,昭昭。”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落在身后不远处的傅北肆脸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与他相对,然后从容地移开。 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对彼此的每一个眼神都烂熟于心,傅北肆哪里会不知道秦榕川在表示什么。 傅北肆的脚步像是灌了铅,分明想要上前,却只能顺应着身体的本能,始终与那两个人隔开一段距离。 他的眼神晦暗,落在前面那两人紧贴的手臂上。 秦榕川半点儿不避讳,就像是猎人,正在宣示主权。 这是他的。 016没有怪你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仿佛陈家破产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就算偶有几个瞧不上陈昭的,至少也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至多不过在背后说说小话、给她下个绊子而已。 陈昭一手支着脑袋,一边哈欠连天。她仰着头看墙上的挂钟,肩头忽然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赵明月的手还搭在她肩上,她今天将一头卷发扎了起来,扎成圆蓬蓬的丸子头,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便没有从前那样锋利。 她扫了陈昭整整齐齐的制服一眼,目光落在她胸口的蝴蝶领结上,好像特意不跟她对视似的。 “明天我生日,来不来?”赵明月一向都是这样眼高于顶的娇纵样子,就好像别人欠了她钱似的。她的指节微微屈着,落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扣扣的脆响。 陈昭有点儿愣了,赵明月立刻开口解释道:“可不是我想邀请你…傅北肆说了,你去他就去。” 陈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 在她知道整个世界都只是一本之前,她是真的把赵明月当好朋友。 刚放学她就背着包往学校附近的步行街去了,赵明月的生日,她总不能空着手去。 女孩子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好长,她穿过狭窄的巷道,时而轻轻一跳去踩自己的影子。 地面上另一道漆黑的影子像猛兽一般冲了过来,陈昭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拔腿往后跑,砰地撞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那个人熟悉的脸,让陈昭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瞳仁慌乱地轻颤,捏着自己的书包带子不断后退,直到后背上的书包狠狠撞上墙壁。 “可算让我逮到你了。”为首的陌生男人生得又高又壮,站在陈昭面前像是一堵墙。他就是上辈子来讨钱的那些混混之一,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头,他们都叫他老刘。 对面站着叁个人,死死地将陈昭的路都给堵住了。 她只能捏着裙摆被他们围在中间,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双眼睛微微眯着,扫视着他们:“你们是谁?” 陈昭当然知道他们是谁,只是在这个新的世界,这是他们第一次碰面。 女孩子分明是钝感十足的长相,扬起眉毛来的时候却没来由地有点凶。 “小妞,你老爹欠的钱,你该还了吧?”老刘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裤子上轻轻地抹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刃让陈昭心中警铃大作。 这群人不贪色,只要钱。 陈昭咬着牙,慢吞吞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把皱巴巴的票子。她轻声开口:“够吗?” 老刘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豆大的眼眯着挤到一起,眼皮底下浮出一层一层的纹路,忽然抱腹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抽走她捏在掌心的几张钞票,揉成一团,随手丢在地上:“小妞,你打发叫花子呢?嗯?” 陈昭在他微微俯下身子的时候,对上了不远处的巷道里的眼神。 秦榕川单手托着包,袖子卷到了手腕上。显然是来得匆忙,他制服外套的扣子都没扣上,他一手拿着随手从巷道里拿来的拖把杆子,蹙着的眉头在对上陈昭眼神的那一刻稍微松了松。 他嘴角和眼角都带着一点淤青,脸上挂了彩,分明是刚刚就经历过一场恶战。 陈昭还没反应过来,屈身于黑暗之中的秦榕川快步上前,杆子落的速度极快,准头很好地直接砸在了老刘的后脖子上。 他脖子受击,整个人便骤然一松,砰一下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片灰尘。 两个手下的小弟齐齐涌上去,他们的拳头没有什么章法,却带着十足的狠劲儿往秦榕川脸上砸。 长杆子被挑飞了,砰一下砸在墙上,他便只好赤手空拳与两人肉搏。 他的拳头拳拳到肉,净是往喉结、下巴这些地方砸,虽说没有落下风,但是整个人还是被砸了几拳。 秦榕川身子后仰躲过一记重拳,忽然听着哐一声,原本向他出拳的那个男人便浑身瘫软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后,少女的手里捏着被丢到墙角的杆子,还维持着击打的姿势。 她的手微微发颤,垂着眼盯着被自己恰好砸中了后脑勺的男人,整个人被秦榕川往怀里一拉,手中的杆子顺势被他接过去,毫不留情地往剩下的唯一一个小混混脸上砸。 原本她站立的那个墙角一片狼藉。 “走。”秦榕川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腕,大掌落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个鲜明的掌印,几乎是将她拖着往外拉。 “他们不会死吧?”陈昭轻声嘟囔着,快步跟上了他,她微微偏头,看见了秦榕川紧绷着的侧脸,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连半个笑脸都没有。 “谁让你走那条小路的?你还有闲工夫管他们?”秦榕川皱眉,出口的话语也是冷厉了一些,像淬着冰。他将陈昭拉到学校门口的大路上,才有时间细细地看她。 她的马尾乱蓬蓬的,松松散散地垂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叫人看不太清其中掩藏的情绪。她微微抿着唇,抬眼觑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敢说话。 “没有怪你,昭昭。” 他才意识到,或许自己的语气有点太重了。 017应该爱他才对 陈昭垂着眼睛没应声,只是慢吞吞地拉着他的袖子,仔仔细细地将制服外套的袖口卷上去。 秦榕川的皮肤很白,不是牛乳似的嫩白,而是那种冷淡的冷白色。他的小臂上落了几处不显眼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刺眼。 陈昭的目光又缓缓上移,落在他嘴角和眼角的淤青上,她抬手,想要轻轻地碰一下,指尖落在他的唇角,便停滞下来。 她的指尖微微翘着,离秦榕川的唇角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他垂着头,忽然靠了过来。 她的指尖直接压在了带着淤青的唇角。陈昭瞳孔放大,径直要收回手,细瘦的手腕却被他两指一圈,按定在他的脸上。 “疼不疼?”她声音轻轻的,抚摸着他唇角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她抬起下巴,仰着头去看他,又重复问了一句:“疼不疼啊?” 他却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摇了摇头。 陈昭这才缓过劲儿来,双腿都有点打颤,她勉强收回手,扶在他的肩头,问道:“你刚才来之前去打架了?和谁?” 秦榕川并不诧异她会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脸上的伤口太显眼了。 他垂着眼睛,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陈昭个子小,像一只小猫一样被他捏着后颈按在胸口。 她说话的时候温热的鼻息会完全扑在他的锁骨上,隔着衬衫。 “和傅北肆。”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好像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个年纪的男生因为一点儿口角起争执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是秦榕川和傅北肆这样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左右不过是打个架,小时候又不是没有打过,陈昭并没有太在意。 她眼睛微微眯着,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上,“傅北肆和宁昕,是在谈恋爱吗?我早上看见他们一块儿来学校了。” “可能是吧。他们最近走得很近。”秦榕川又将人塞在怀里抱了一会儿,才肯松开她,垂着眼打量她许久,才开口:“要去我家吗?” 陈昭刚开口想要拒绝,那话就被秦榕川一句话给堵在嘴里了。 “还挺疼的。”秦榕川的声音轻轻的,他挪了挪姿势,微微屈身弯腰,将下巴埋在她的颈窝,弄得陈昭有些痒。她哆嗦着缩了缩脖子,腰身被他缠得更紧。 “回家帮我上药,好不好?”秦榕川微微偏过头,嘴唇几乎是擦过她的侧颈。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陈昭呼吸一滞。 猛兽向她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秦榕川认识她多年,早就知道该如何拿捏她这种性子的小女孩儿。装弱、扮可怜,对她来说比所有强硬的手段都来得有用。 他蛰伏着,那双沉寂着的眼,垂着盯着陈昭被衣领虚虚盖住的,新鲜的吻痕。 青紫中泛着微红。 又有人对她动手了。 秦榕川圈着她腰身的手臂微微紧了紧,忽然轻轻地“嘶”了一声。 陈昭循声看去,见他的眼中隐忍不发的情绪,便觉得是自己压到他哪儿了。她连忙将人扶稳,点头:“好吧。” 听到预想中的答案的秦榕川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好小的弧度。 他恍惚间有种自己在诱拐小朋友的感觉,尤其是对上那双圆亮的眼睛,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恶劣,反而有种得逞的快感。 故意挑衅了傅北肆,在课后与他斗殴,让他的拳头稳稳当当砸在他的脸上。 他带着这些痕迹来找她,是因为他知道,陈昭最吃这一套。她怜弱,即使他并不是一个弱者。 连陈森那个没用的家伙都能得到她的青睐,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的目光轻轻地、缓缓地落在陈昭的脸上,她轻轻地咬着嘴唇,瞳仁慌乱地轻颤,似乎真的在担忧他的身体状况。 好乖。 他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发顶,眼睛微微弯着垂眼看她,将眼底的那些晦暗、波涛汹涌的情绪压制得分文不露。 “司机马上到了。” 他是最温柔的,是对她最好的。 她应该爱他才对。 —— 我总感觉秦榕川有点病病的…下章有肉了捏。 018留下来 自从那天仓皇出逃之后,陈昭再也没有回过清风苑了。按照道理来讲,秦榕川不该带她来这儿,他们已经搬走很久了。 陈昭跟在他身侧走进屋子,陈设跟从前一模一样,半点儿没有变化。 入户玄关侧边摆着一个小小的鱼缸,里面游着两条小金鱼。一条是金色,另一条是白色,和小时候都一模一样。 陈昭目光兀自落在鱼缸里游动的小金鱼身上,看得有点儿晃了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脚边已经放了一双白色的棉拖鞋。 拖鞋是崭新的,秦榕川手里还捏着外面的塑料包装袋。 陈昭扫了一眼鞋柜,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秦榕川刚脱下来的一双鞋。 陈昭慢吞吞换了鞋,跟着他往客厅走,秦榕川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她乖乖靠过去了,还没等说话,话头就让秦榕川先抓住了。 “今天那些是讨债的人?” 他分明是在问话,但没有一点儿问话的语气,整句话的语调几乎就是一句陈述句。他垂着眼睛,拇指和食指微微扣起来,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你爸欠了多少?” 陈昭迟钝地眨了眨眼,轻轻地啊了一声。下巴上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轻轻慢慢地磨在嫩肉上。 “我也不清楚。”她小声咕哝,抬眼瞥了他一下。她的声音明显轻了下去,语调也更闷。 或许是几百万、几千万。总之是他们两个人都拿不出来的价格。 她的眼角带着一抹红,浅浅地落在那儿,像是胭脂,更像是唇印。 秦榕川伸手,指腹落在她的眼尾,轻轻地摩挲着。温热的指腹将温度带上了她的眼尾,直到将人磨出一声闷哼,眼尾透着丝丝缕缕的红,他才抽手。 “你不会一个人的。我会帮你。”他喃喃,垂着的眼睛里含着千种万种情绪,他心中的情感、欲望在这一刻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知道,你会帮我的。”陈昭语气笃定,目光在他身上轻轻扫了一圈。 秦榕川垂眼看她。 几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亲她。 陈昭仰着头,湿漉漉的眼、泛红的眼尾,像是一只无辜的,兔子。会被大灰狼一口吃掉的兔子。 她好像总是不明白,她这种眼神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昭昭。”秦榕川微微俯身,眼睛直勾勾地垂着盯着她粉红的唇瓣,“不要跟他,跟我,好不好?” 陈昭怔怔地听着他话里的那个“他”。他在说陈森吗?她眼睛长得大,完全藏不住事儿,听到这话便滴溜溜地转。 “你们做了吗?他碰了你哪里?”秦榕川微微蹙着眉,手指逐渐往下,落在她的唇珠上,“这里他亲过了,我也亲过。”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珠,将那一块粉嫩嫩的皮肉摩擦得殷红。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个点,“昭昭,乖,告诉我。” 陈昭隐隐地感受到,他正在夺回这段暧昧关系的主动权,他想要把缰绳握在手里。 她眼睛微微抬着,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面颊上流连。她伸手,虚虚地圈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唇边拉了下来。 “那怎么办呢?我和他已经做了。”她眼睛弯弯的,笑吟吟地看他,声线中半分波动都无。 原来不是兔子,是狐狸。 肉眼可见的,秦榕川看她的眼神变得富有攻击性与占有欲。眼神几乎化为实质,从她的头顶,流连到胸口。 陈昭仰着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几乎是撞了上去。 她的牙磕上去,将秦榕川的唇蹭破了,带着腥甜的血味儿在她唇边,陈昭伸出舌头,舌尖卷走了那点儿血珠。 “榕川哥哥。”她费力地踮着脚,手肘压在他的胸口,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她的唇离他不过毫厘,吐出的每一份热息,都从唇畔蔓延到了秦榕川的四肢百骸。 秦榕川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她的手臂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她在…勾引他。 秦榕川并不愿意意识到这一点,她在勾引他,他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在陈昭面前,他向来没有丝毫的自制力。光风霁月的竹,成了一点就炸的爆竹。 他俯身,学着她的模样撞上去吻她,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力道,没将人的唇瓣给蹭破。 这个吻像一触即燃的原野,碰到了火星子就浩浩汤汤地烧成了一片火光。 他的舌头撬开陈昭并未闭合的齿关,像一条进击的巨蟒,横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嫩肉。似乎是两条水蛇在口腔中纠缠不休。 他纠缠着她的舌尖,一手掐着她的下颌迫使陈昭无法彻底合上小嘴。 口中的津液顺着微张的唇淌下来,他用拇指去抹她的唇角,附在她耳边: “留下来。” —— 我愿意称这一章为小秦自荐枕席。下一章要大do特do了。 019愿者上钩(h) ????18q??c??? 毫无章法的纠缠与吮吸,他唇中不知名的淡香浩浩荡荡地将陈昭的口腔洗刷一遍。他的大掌温热,搭在她的腰侧,像是一块烫红的烙铁。 陈昭有意纠缠、勾引他,很低劣、幼稚的手段,全是仗着他那份汹涌的喜欢。 愿者上钩。 她的腰身被他向上一托,整个人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秦榕川的大腿上。后者正垂着眼睛,目光仔仔细细、缠缠绵绵地从她的眼睛往下看。 隔着两层单薄的布料,发热的滚烫性器已经立起来了,恰巧被她两条腿包在腿间。 制服裙下的安全裤薄如蝉翼,陈昭就能够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一寸一寸往上推。 他的手掌绕到她的臀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秦榕川的指尖勾着安全裤的边缘,将她托起来,剥干净,露出里面已经晕开了水痕的棉质内裤。 “好湿。”他声音轻轻,偏带了点儿逗人的意思,隔着内裤,揉着微微鼓起的肉珠。???????ix.?o??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ix.?o??閲讀 他的拇指摩挲着,两指不轻不重地隔着内裤捏那块儿凸起的肉珠,成功引得身上的少女一阵哆嗦,伸手要去捶他的胸口。 她的手腕被制住,乍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主动送入他的怀里。她的下巴轻轻搁置在他颈窝处,随着话语的吐出,温热的水汽铺洒在他的侧颈。 “榕川哥哥,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帮我。”她声音原本就细,这会儿沾了情欲的味道,显得黏黏糊糊的。肉乎乎的脸颊在他锁骨上轻蹭。 秦榕川正专注于手下动作,他从前虽未实战,但好歹学了点儿皮毛,只想着有机会…能够取悦她。 他循声看去,女孩儿面颊蒸着微粉,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整个人几乎歪倒在他怀里。 他恶劣地用指尖拨开内裤,中指在穴口轻轻地搅了搅带起一片蜜液。他就着那蜜液,两根手指在阴蒂上重重一捏。 电流似的快感在体内乱窜,陈昭还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就失控惊叫出声。 那双圆眼是湿润的,仿佛溢满了水雾。她轻轻地瘪嘴,欲撒娇卖乖。 “昭昭,听话点。”秦榕川俯下身,额头与她相抵,他的指尖顺势插入了湿乎乎的穴道,微微屈着手指轻轻地往里捅了捅。 陈昭的脊背微微拱起,撑在沙发上的两条腿轻轻使力要将屁股往上抬。 秦榕川的手指追上去,插的更深,浅浅抽插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衣服脱了。” “在床上,我可不哄着你。”他眼尾已渗着微红,分明就是情动,偏偏嗓音一如既往又脆又冷,含着一股温润的味儿,“自己脱了。” 他抽出手指,抱臂看她。 赫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这和在陈森那里得到的体验好不一样,陈昭居然觉得,莫名地刺激。 她眼睛眨了眨,盯着他的嘴唇不肯动了。她的手指紧紧地捏着他的领口,把人的衣领捏得皱皱巴巴。 “榕川哥哥,帮我嘛。”她说话娇气得不得了,一捏就会渗水的一段话,圆乎乎、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 她甚至还直接张开了双手。 秦榕川却并不领情,抬手理了理自己被捏得好乱的衣领,凑过去,咬了一口她的下巴。 牙齿的触感温温的,咬下来的力道不重,陈昭一哆嗦就要往后撤,差点儿从他大腿上滚下去。腰身又被一揽,整个人被牢牢地禁锢在他的怀里。 “昭昭,乖。自己脱。” 蛇是难以驯服的,特别是像秦榕川这种恶劣的大蛇。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她胸口凌乱的扣子上,颇为享受地往后一靠,看着女孩子垂着眼睛一颗一颗解着扣子。 她的指尖带着一点儿粉,剥衣服的速度飞快,制服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里面包裹着大半个浑圆的粉色胸罩。 陈昭挺了挺胸脯,眼睛晶晶亮,笑眯眯地凑上去,柔软的胸部压在他的胸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蹭。 “榕川哥哥,你来。” 020不解风情(后入,h) 秦榕川的目光触及到那一片白花花的胸口时轻轻地晃了晃,他伸手捏着胸罩的下边缘,拉起来,然后弹了一下。 他眼中含着笑,陈昭却蹙着眉气急败坏地瞪他:“不解风情。” 下一秒鼓着嘴嘟嘟囔囔的女孩子就被他托着屁股直接隔着他的制服裤子坐在那蓄势待发的灼热上。 她的瞳孔慌乱地轻颤,伸手摁着他的肩头要往上逃。 即使隔着那层裤子,滚烫的热度也仿佛就贴在她的穴肉上。 咔哒,胸罩的扣子被他解开。他却并未着急将胸罩往外丢,任由它的肩带虚虚地挂在陈昭的两臂上。 他张口含住微微翘起的奶尖儿,像是一枚红果子,渗着微粉。他一边吞吃丰腴的乳肉,一边微微抬眼,瞧着女孩子咬着唇轻轻喘息的模样。 他的舌尖极富技巧地环着那颗红果吮吸舔弄,偏偏不去逗弄那颗挺立的果子。 他吸得啧啧作响,好像贪吃的婴儿,在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头。 陈昭微微拱起腰身,虚虚地靠在他怀里,反而将乳肉往他口中送,张着嘴喘气。她的眼眶已经湿漉漉的,眼角泛着桃花似的红,落在沙发上的大腿小腿一齐使力,坐在他的肉棒上扭着腰蹭起来。 内裤湿答答的,透出肥软阴户的形状。每一次摩擦,都会让敏感的小穴轻轻地抽搐一下。 那颗鼓起的阴蒂蹭在他的裤子上,粗糙的触感又带来她的轻颤与喘息。 “好贪吃,昭昭。”他好不容易从她胸前抬起头,唇角拉着一根暧昧的银丝。 少女的胸脯被他吃得湿漉漉,那颗红果嫣红挺立,再吃下去怕是要破了皮。 陈昭感觉两颊发烫,但是在原本就红润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差别。她抿着唇,湿漉漉的眼睛轻轻眨着,学着电视剧中那些女演员,生涩地向他抛了个媚眼。 秦榕川被她逗得发笑,便也不再那样逗弄她,将人挪了挪位置,让她趴在沙发上。 陈昭慢吞吞地回头,那双眼探究一般地看着他。 秦榕川俯身几乎是半跪在她身后,彻底将那条湿答答的内裤扯了下来。他的手指顺着汁液往里一捅,贪吃的柔软的穴肉涌了上来,将他的手指牢牢地吸附住。 “昭昭,你看这里。”秦榕川微微屈起手指,指节蹭到内壁一处褶皱。他用指节揉了揉,身下的女孩哆哆嗦嗦地抖着屁股就要往前爬,“好贪吃,吸得好紧。” 他说话的时候笑眯眯,就连羞人的话都带着点儿哄弄的意味,手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地往深处捅。 这里,陈森也碰过吗? 秦榕川垂着眼睛,眸色暗沉,微微曲起手指,附耳去听难以忽略的咕叽咕叽声。 粘稠的水液与软腻的穴腔碰撞着,周围的软肉一齐涌上来,蹭着他的手指。 陈昭看不清身后的情景,只顾着趴在一个抱枕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摇晃着腰肢。她微微咬着唇,在嘴唇的缝隙中溢出或轻或重的几声喘息。 小腹隐隐约约地抽搐,塞在小穴里的手指被猛然抽出。紧接着,秦榕川的两根手指并拢,肏进了早就湿滑滴水的小穴。 紧绷的穴口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酸软,陈昭几乎是浑身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捏紧怀里的抱枕。她脑袋轻轻晃动:“不要…不行…” “才两根手指。”秦榕川的声音仍是那般波澜不惊,他垂着眼,盯着那朵被肏开的肉花。分明连两根手指,都吃得好吃力。 铺天盖地的嫉妒几乎要吞没他了。 他整个人压上去,手指以一个扭曲的弧度维持着塞在她穴里的动作。他另一只空出的手,往前伸环住她的腰,接着往上,覆盖在她的胸口。 砰砰—— 会跳动的心脏。 隐约的呻吟、白花花的肉体和健康的心跳,拼凑成了她。 “昭昭,要进去了。” 陈昭感受到身子上一轻,在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又覆盖上来。 裸露的腿心与臀瓣的交界处被一根滚烫炙热的肉棒顶住。 形如鸡蛋大的龟头抵住湿滑软嫩的穴口,属于避孕套外表上的小颗粒,磨得陈昭腿心发烫、发软。 秦榕川的手带着微微的凉意,用力地抓住她两条肉感的大腿,硬邦邦的肉棒抵在穴口,噗嗤一下往里没。 穴腔又软又热,虽然并不熟悉这根肉棒,还是热情地迎了上来。它热情地吸吮着硬物,秦榕川被夹得头皮发麻,就着水液往里一推,才终于肏到了底。 021乖昭昭(h) 从后面进入的角度好刁钻,又进得好深。硕大的龟头热情地往里面挤,压住最敏感脆弱的花心细细研磨着。 陈昭双腿发软,两条腿又被他一拢,死死地并在一起。 那根肉棒的存在感变得更加剧烈了。 陈昭张着嘴,声音有点儿哑了,几乎喊不出声来。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盯着似乎晃悠着的白炽灯。 秦榕川每一下都稳稳地凿在花心,快速的抽插让囊袋拍在雪白的臀肉上,两瓣屁股被撞得通红,像是烂熟的桃子。 囊袋啪啪地撞在臀上、穴口,将抽插带出的白浆拍成了一团白沫,糊在两人的相连之处。 “太…太深了。出去一点呀…”陈昭声音带着细微的哑意,她咬着唇,仰着下巴,像是一只天鹅。 一只被肏弄着的天鹅。 她的浑身上下,秦榕川都爱不释手,身下动作不停,手便覆盖在她的乳房上。 恰好能用手掌包住的一团,他的拇指搔刮着乳尖儿的顶部,将那枚红艳艳的朱果磋磨得似乎要滴血。 “是昭昭太浅了。”他整个人压在她的后背上,两人之间隔着一点儿缝隙,好让他的重量不至于被她一人承担。 他手指捏着陈昭的下巴,将人的脑袋转过来和她接吻。 唇舌交缠之间,他的舌头大肆进攻着陈昭的口腔,将她的呼吸和喘息都吞进这个吻里。 陈昭晃了神,双眼迷迷蒙蒙地眯着,那根炙热的肉棒往里一撞,龟头直接卡在了软烂的花心。 她的双腿连带着屁股打着颤儿,小腹处的热流积攒着即将要喷涌而出。她的大腿根都肉眼可见地发抖,口中的呻吟变了调儿,愈发高亢。 从湿热的深处喷涌出来的热流,因为整个肉棒堵着了穴道只能委委屈屈地喷洒在那硕大的龟头上。 那一瞬间,陈昭几乎感觉嵌在宫口的龟头轻轻跳动了一下。 秦榕川的嗓音明显也压抑着,他捞起她的腰身将人转过来,一手托住她一边腿弯儿,另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搂住她的腰身。 竟然直接将她整个人端了起来。 浑身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他的身上,陈昭脚尖绷紧,俯身向下看,穴道里那根炙热的阳物存在感便更高了,几乎要嵌进里面了。 她的声音发颤,双手不安地绕在他的脖颈上,生怕自己掉下去了:“别这样…啊…” “别哪样?”秦榕川托着她的臀,俯身看她,手上却不安好心地颠了颠她的身子,让那根存在感十足的肉棒抽出,然后重重凿入,“昭昭说出来,我才能清楚啊。” “别…别站着…” 秦榕川低头,凑过去与她额头相贴,温热的吐息像蛇信子的亲吻,舔舐过她面颊上每一寸肌肤:“别站着什么?昭昭,说呀。” “别站着…别站着肏我…” 陈昭哪说过这些话,一张俏脸红了个透彻,连腿根都在发抖。 凿到了底的龟头嵌在她的宫口,只消稍稍挪动一下就会激起浑身的战栗,她可怜兮兮地抬着头,头发丝都是湿漉漉的:“太刺激了…不行…” 秦榕川托着她,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向我是,每一步都让肉棒不停在穴道中变换着角度戳刺,他轻声:“我还以为昭昭喜欢刺激的。” 就算陈昭是个傻子也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揶揄,她分明已经被弄得头晕眼花了,还凑过去黏糊糊地与他接吻,有点儿哄人的意思。 “现在…最喜欢你。” 秦榕川站在床边,并未着急坐下,只是托着她的臀在那口销魂穴中深入浅出。闻声,他郁结的表情分明融化了一些,强压着微微翘起来的唇角。 “今天去那儿…做什么去的?”秦榕川挺身,往里重重一凿,陈昭便失声惊叫一声,脚趾死死地蜷缩着。 她没了思考的余力,只好迷迷瞪瞪被他的话语带着跑:“给赵明月…买生日礼物。” 他托着她的身子将人压到墙上,一手撑着她的屁股,另一手缠绕着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有钱么,就买礼物。” “我让人买好,送过来,好不好?”秦榕川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将一句话说得缠缠绵绵。 “不要…我要自己挑。” 秦榕川每一下撞击又快又狠,分明感觉到最里头的花心被撞得湿滑松软,只消最后几下便要门户大开。 他笑眯眯的:“那我陪你去挑。” 陈昭的双手几乎是缠在他的脖子上,眼睛眯着,双腿扒拉在他腰身上往上蹭。 她实在是受不住龙精虎猛的少年人这样厮磨,只好软了话语,小脸在他胸口蹭了又蹭。 “榕川哥哥,好累了。” 她嘴巴瘪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不肯放。颤抖的指尖慢吞吞地划过他的唇、鼻。 “就一次,乖昭昭。”心中再大的火都被她温声软语的撒娇给平息了,秦榕川垂着眼睛看她,最终将人抱着,坐在床边,就让她整个人坐在他怀里。 他顶弄的力道变小了,只是每一下都还深深地凿入她的宫口。卡在那儿不上不下的,叫陈昭浑身发酸、发软。 她克制不住地像是小兽一般轻哼,浑身早就被汗水浸透变得湿答答、滑腻腻。 随着他的顶弄,双腿不自然地合拢,大腿连着一直到腰身的地方轻轻地抽搐着。 “要…要到了…”她声音细若蚊蝇,咬着唇,用圆眼睛看他。 这眼神着实太过无辜脆弱。 秦榕川俯下身吻她,一手摩挲着她的后背,拇指顺着脊椎一节一节地揉下来。另一只手的拇指稳稳当当地下探,捉住那颗红肿的小肉珠轻搓慢捻。 他的指腹带着一点儿薄茧,每一次触碰都惊起人浑身的战栗。 陈昭实在受不住,发红的眼睛溢满水雾,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抽搐的小腹紧贴着他的小腹,女孩子呜呜地哭出声,原本要喷出水液被堵在小穴里。 被他的那根肉棒挡住了…堵住了,全部堵在里面。 秦榕川看着老道,毕竟也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被她这么一刺激,也绷不住身子。他闷哼,声音微弱,带着灼人的哑意。 隔着那层薄薄的避孕套,陈昭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热流迸发而出。 她轻轻地喘着气,眯着眼往他怀里缩了缩。 女孩子瓮声瓮气,又凑过去蹭了一下他的颈窝:“要洗澡。” 022从小就喜欢你 陈昭迷迷糊糊地被他捞起来,放在热乎乎的浴缸里。女孩子被他圈在怀里,脑袋往后仰,贴在他的胸口。 她浑身软绵绵,细腻的皮肉落在温热的水流里,像是软趴趴的果冻一样黏糊糊贴在他的怀里。 陈昭双眼微张,感受着手指带入暖流,将自己下半身红肿的穴道清洗干净,接着便是泡沫,温和的泡沫抹满了她的全身。 秦榕川细致地擦洗过每一处褶皱,时而抬起眼哄哄她。 比起小猫,更像是懒惰的小树獭。 陈昭感受着那双手游走过脊背、小腹、胸口,甚至更深更热的地方,她轻轻送出一口气。 陈森、秦榕川、傅北肆、傅晏…甚至是赵明月,每一个人的态度都和上一世大相径庭。她甚至感觉自己是落入了一个跟原本的世界毫无瓜葛的平行世界。 脑子乱乱的。 陈昭自认并不是一个好聪明的人,她的脑子很钝,就和她的长相一样,少了几分锐利。 从前,陈森视她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秦榕川则是比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还不如。 她像是从一个万人嫌弃的垃圾,变成了一块,被捧在掌心的珍宝。这种体验太过新鲜了,她着急地、匆忙地想要抓注意些什么。 秦榕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走神,他带着泡沫的手掌在她眼前轻轻地晃了两下。接着是胸腔中溢出的、带着震动的轻笑。 “想什么呢。” 他将人抱得好紧,手臂箍着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埋进了自己的怀里。 陈昭窝在他怀里,浑身滑溜溜的,像是一条鱼。 她声音闷闷,微抬眼瞅他,接着将目光转过去,“秦榕川。” 秦榕川闻声:“嗯?” “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你就是想睡我。”她语气笃定,把自己说得眼圈红红,别过头去远离他的目光。 都说女孩子在情事后也许更容易多愁善感,秦榕川听了这话,目光一滞,接着笑出声来。 “喜欢你。”秦榕川凑过去,趴在她耳边,又将人的脑袋慢吞吞地转过来,慢条斯理轻语:“从小就喜欢你。” 陈昭自然还是不信,面上却装出一副被他哄过去了的样子。她垂着眼睛慢慢点头,“要是今天你没来,我被他们打死了,你会怎么办?” 她这话说得幼稚,活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不吉利。”带着湿意的手指重重地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陈昭想,好讽刺的一句话。 从前她一个人在巷子里被拳打脚踢的时候,总是没有人帮她的。她在学校里被孤立、霸凌的时候,秦榕川在哪儿? 可是她又不敢问。 在秦榕川眼里,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萦绕着灰暗气息的雪媚娘。 在水里泡得白白净净,连脸颊都带着透着水光的粉,偏偏瘪着一张小嘴,在那儿不知道生什么闷气。 他伸手将她整个人都带进怀里,他抱着人轻声哄着:“我不会让你再遇到这些事的,好不好?今天我一直都跟着你,你不会出事的。” “你跟踪我?”在他那么长一段话里,陈昭准确地捕捉住关键词,一下子就像是一只竖起浑身刺的刺猬。 她蹙着眉瞪他。 “抱歉。”他分明半点儿没有愧疚的意思,也许只是觉得逗她好玩儿。 他的脸颊蹭了蹭她水淋淋的颈窝,伸手下意识去推眼镜架,推了个空,只好将手重新环在她的腰上,“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放心不下,才跟着你的。” 陈昭偏了头,好仔细地看他。蒸腾的水汽让她根本看不分明他的脸,却偏偏看到了他眼角和唇角细细的淤青。 她叹了一口气,算是接过了这个话题。 手指尖带着水珠轻轻去碰淤青的眼角,陈昭嘀嘀咕咕的:“谁让你跟傅北肆打架了?活该。” “嗯,我活该。”秦榕川伸手拨了拨水,感觉到水温已经下去了,才把她抱起来,用一条厚厚的大浴巾给包好带出去。 随手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亮起来,屏幕上赫然是一长串未接来电。 天色其实还早,陈昭换了一身秦榕川的家居服,盘着腿坐在餐桌边上。她双腿几乎迭在一起,听着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响,便不安地从位置上挪动直起身来,朝着厨房探出一个头。 “你行不行啊?” 她的话语带着一点儿哑声,嘴唇微微抿着。过分宽大的家居服衬得她像是一个偷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厨房里的秦榕川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陈昭也没听清,在屋子里四处摸索着去找手机。 沙发上的手机被她找到的时候,已经有十几通来自陈森的未接电话了。 她蹙着眉盯着屏幕看,十几条消息冲了出来,都是陈森发的。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打出一串字,又删了。直到她身上覆盖下一层阴影,秦榕川身上挂着围裙,伸手接过她的手机。 “我帮你回?”他没有看屏幕,只是专注地将视线投向了陈昭:“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的话。” 陈昭思索半晌,咬着唇点头。 秦榕川随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扣在沙发上稳稳地盖住。陈昭动作慢吞吞,他干脆就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带去餐桌旁边。 两碗面,一碗清汤寡水儿地撒了一些葱花和香菜,另一碗放着一颗卖相并不太好的荷包蛋,底下的面被一层牛肉块盖住了,没有葱花和香菜。 陈昭眼睛一亮,搂着秦榕川的脖子吧唧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盯着那一碗被推到自己跟前的面看。 “家里没什么东西了,早知道该点外卖的。”他轻轻地笑,坐在她身边,两人一边吃着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儿。 陈昭双颊塞得鼓鼓的,她这碗面着实是有些丰盛了。这样的清汤面用不着太多技巧,因此吃起来还不错。 秦榕川吃面吃得专注,有时会腾出手来给她擦一下脸上被溅到的汤汁。 “才八点,带你去给赵明月买礼物。好不好?” 此刻,城市的另一边,陈森咬牙切齿地简直要砸碎手上的手机。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对面发过来的一串消息。 “我是秦榕川。” “昭昭在我这儿。” —— 感觉森森小狗是妹宝养在家里的小狗。嚯,我估计下个吃肉的是叔叔,男主估计会开窍得比较晚! 023你都早恋了 夜里的城市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不过才入夜没多久,附近的商圈热热闹闹的。 网红店门口大排长龙,门口的高板凳上坐着七七八八的顾客,队伍尾巴几乎要甩到扶梯入口去了。 陈昭换了身连衣裙,以白色为底色,裙摆处是渐变的藕粉,绣着几朵不惹眼的小粉花。很普通素净的款式,腰围、胸围都是正正好的。 这身衣服还是秦榕川临时让人送过来的。 她挽着秦榕川的手臂,两人穿梭在一层的好几个奢侈品店铺里。她看得眼花缭乱,从前眼睛都不眨就买下的东西,此刻在脑子里翻了又翻。 “想买什么?”商场中人多,吵吵嚷嚷的,叫人鼓膜发疼。秦榕川便微俯下身来询问,他眼中含笑,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 秦榕川挪了挪身子,改为搂着她,叫她半个人靠进他怀里,方便听陈昭说话。 陈昭嗫嚅了半天,目光在一层的几个商铺中转了又转,“手镯,或者胸针,你觉得怎么样?” 秦榕川安抚似的,大掌覆盖在她肩头轻轻摩挲,“胸针就很好。” 两人在商场里转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陈昭才勉强挑下来一个样式别致又不算太贵的胸针——镶着珍珠和碎钻的一颗小星球。 这个价位对平时的她而言不过是洒洒水,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下定决心买下来的时候陈昭还是肉疼了一瞬。 她捏着胸针去付钱,再回过神儿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秦榕川的身影。陈昭驻足在原地,手里拎着一个极其精致小巧的纸袋,微微仰着头,在人群中寻找秦榕川的身影。 他在人群中好惹眼,个高腿长,身上随意的风衣因为快步前进被风吹得鼓起来。食指勾着的那个袋子在空中轻轻晃动。 他站定在陈昭跟前,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往下滑的金丝眼镜。 “走吧。”他含着笑,牵起她的手,顺便接过了陈昭手里那个小小的袋子。 十指相扣的温度从掌心钻进去,丝丝缕缕地在陈昭的心里弥散开来。她缩了缩食指,屈着指节去挠了挠他的手心。 “去做什么了?” 秦榕川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偏偏投向她的目光又是温和的:“给你买了礼物。” 他私心将这次外出看做一对普通情侣的约会,他们确实很像。十指相扣,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手牵着手慢吞吞地走。 他笑:“约会,要有礼物的。” 这话似乎像是一把藏着剧毒的软剑,直接扎进了陈昭的心里。她的眼睛好迟钝地眨了眨,像是一个并不受控的小机器人:“约会?” “和你一起,都叫约会。”秦榕川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拿了两个袋子的手微微抬起来,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车上开着空调,暖烘烘的,陈昭半个人窝在他怀里,慢吞吞去够他手边的袋子。 很精美的首饰盒,用白色的丝带缠着,丝带打着一个蝴蝶结。看起来应当是他亲手包装的。 秦榕川主动接过那个首饰盒,从中取出一对珍珠耳钉。珍珠表面平整光滑,显然是成色极好的海水珠。 他捏着一枚到她耳垂边上比了比,然后一双眼睛弯起来,“好看。” 他声音闷闷的,低哑的气息撒在她耳畔,冰凉的珍珠紧紧地贴着她的耳垂,“明天戴这个吧。好不好?” “好。”陈昭轻声应了,那枚珍珠在黑暗中几乎也闪耀得厉害。 陈昭借学校的卫生间换上了陈森送过来的礼服。那身昂贵的小礼服因为被塞在行李箱里塞久了,有点儿发皱,但在送来之前应该被精心熨烫过一遍。 只剩裙摆处又几道并不明显的褶皱。 就像是奶油蛋糕底部被磨花了的奶油,并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陈昭提着裙摆,身上还挂着书包,像狼狈的灰姑娘一般从卫生间里钻出来,一头撞上了旁人的胸口。 硬邦邦的西装布料下面是硬邦邦的胸膛,带着一点儿热意。但是把她撞得好痛。 陈昭的眼睛原本垂着,因为这天降横祸带着一点儿恼意微微抬了起来。 正好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瞳孔,澄澈的、带着灵气的褐色瞳仁,偏偏长在这个家伙脸上。 傅北肆一张脸冷冰冰的,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倒是绅士,伸手轻轻地扶了一下陈昭的手臂。 陈昭不着痕迹地挪了挪,退开,将书包调整好位置背好。穿着小礼服和高跟鞋,却背着书包,这样的反差让傅北肆微不可见地翘了翘唇角。 他伸手,捏着书包顶部,将书包从她的背上抬起来。 “走。坐我的车。”傅北肆没有看她,那双手却持续地撑着书包的重量,将陈昭从窘迫的境况中解救出来了。 陈昭本来是打算去找秦榕川蹭个车的,既然傅北肆先提了,她便也不拒绝了。 她身后的书包被傅北肆一手给提着,步子便迈得愈发轻快。 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是穿惯了高跟鞋的,她的步子非但没有减慢,还哒哒哒得轻快起来了。 她像是坐自己家的车一样一般熟练,咻一下钻进了后座。两手一张,书包便从后背上被傅北肆给抽出来提在手上。 她还以为前头开车的是司机,没多看,猫到角落里。傅北肆提书包的动作熟练得不得了,毕竟他确实千百次地帮她提过书包。 “宁昕要来吗?”陈昭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偏过头去问他。 傅北肆摇头,嘴张了张,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来。你那天坐公交车了?” “公交车?”前座便有一道声音响起来。 声音又沉又稳,陈昭的后背几乎都发颤,循着声音去看,对上驾驶座那人锐利的眼。 “你坐公交车上学?” 傅晏的眼神像鹰、像狼,落在了陈昭的身上。她窝在后座,一时之间感觉身上落着两道并不算友好的视线,然后局促地点点头。 “公交车怎么了。”她轻声嘀咕着,并未把他们的大惊小怪当回事,“你才要人管吧。你都早恋了。” 她嘀咕的声音并不小,至少足以让车里的叔侄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傅北肆咬着牙:“你说谁早恋了?” 024家里的小姑娘 иⅰнōи????ё?ōм “你啊。”陈昭并不在意她在傅晏这个正牌小叔叔的面前揭了傅北肆的短,她一双葡萄似的圆眼瞪得老大,整个身子往前倾,几乎是贴在前座的座椅上,仿佛告状一般高声道:“小叔叔,我要告状。傅北肆偷偷谈恋爱了。” 傅北肆还没来得及阻止她这张小嘴嘚啵嘚啵嘚,她就像倒豆子一样将话全吐了出来。 这会儿倒不像是害怕傅晏的样子了。 “他还陪那个女生坐公交车。”她嘀咕着,偏头一看,傅北肆那张万年冰冻得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总算因此崩裂开来。 陈昭的下巴高高地扬着,颇有点儿骄矜的劲儿。 傅北肆略偏了头,褐色的眼盯着她看:“没有。我没和她谈恋爱。”夲攵鱂洅мis??ωц.??oм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蛧址 傅晏只当这是孩子们之间的一场恶作剧,他的目光透过后视镜落在像小猫一样的女孩子身上,微不可查地转了转:“谈了也没关系。” 他是一个开明的家长。 毕竟他对车后座的另外一个孩子,心思也并不单纯。 傅晏透过后视镜,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侄子正在仔细地盯着陈昭的侧脸。他的眉头不着痕迹地微微蹙起,脚下踩着油门,车子便开动起来。 “我真的没有。”傅北肆就连反驳也是冷硬的,他话语波澜不惊,目光认真仔细地落在陈昭身上。 陈昭看了他一眼,那目光立刻被他那双褐色的、像琉璃一样的眼睛吸引住了。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目光在与她的眼神交汇的那一刻缩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退开。 他模样生得极好,这张脸至少称得上万里挑一。这张脸上几乎没有柔和的气质,野性不训和棱角分明都要从眼角溢出来。 他的目光往下扫,落在陈昭搭在裙摆上的手指上——葱似的手指微微曲着。 理智告诉他应该将目光移开,他不会对像陈昭这样肤浅的千金小姐动心——嗯,也算不上千金小姐,暴发户的女儿,在他们的小社会里也是在最底层。 不是落魄的凤凰,是落魄的鸡。 但是他的眼神却死死地黏着在泛着微粉的指尖上。 不受控地盯着一点嫩白色中透出的粉,仿佛儿时静心钻研刚抽条的嫩芽。 前座传来一声轻咳,傅晏正透过后视镜看他。他的目光一触即离,像是无声的警告。 傅北肆难得慌乱地移开目光。他的叔叔,应该看不上陈昭这样的女孩子来做傅家的儿媳妇。 她身份低微、幼稚粗劣,没有可以帮衬他的背景,也没有任何吸引人的优点。 他将某种的情绪掩藏得很好,心中却酸酸涩涩,希望陈昭真的相信,他没有跟那个宁昕在谈恋爱。 即使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在乎陈昭的想法。 陈昭半点儿意识不到这两个男人的头脑风暴。她几乎是在车停稳的那一刻就抢先一步钻下了车。 就算傅晏什么都不做,她还是怕惨了这个男人,脚下抹了油一般地溜之大吉了。 赵明月的生日宴办得很盛大,肉眼可见的。 抛开宴会场地是一个欧式大庄园不说,现场来的宾客之中,比起赵明月的同学朋友们,来得更多的是各个公司、集团的总裁或是负责人。全是奔着与赵家的生意、合作来的。 赵明月显然是一个很容易打开的与赵家合作的豁口。 陈昭捧着怀里的纸袋,穿梭在陌生的人群中间。她腰上的缎带被人轻轻一扯,后背直接撞在了来人的身上。 天色昏暗,偌大花园之中撒着清澈的月光与温和的灯光,像是在地面上平铺了一层盐。 傅晏的手臂总是有力,她挣脱不开也不敢挣开。 在车上没有继续的对视,这会儿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缱绻绵长,无端地让陈昭想起他吻过来的那一天。 她的目光缩了缩,似乎被他眼中灼热的温度烫到,两只手局促地落在裙边。 捏着卷边的裙角,她喊他“小叔叔”。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见到我就跑。”他仿佛刻意压低了嗓音,这句话温柔地扫过陈昭的耳畔。 她轻声咕哝着没有,两只脚磨磨蹭蹭要挪远一点儿。 他力道太大,陈昭像是被钉在原地的一根钉子。 傅晏觉得她眼底消散不去的惊惧有意思,便将女孩子拉着,叫她挽住自己的胳膊。 和他站在一块儿的时候,陈昭总觉得芒刺在背。她的手臂挽着傅晏的臂弯,慢吞吞地跟着他,和他辗转在这个名为生日宴的社交场上。 傅氏的掌权人,行走坐落与话语之间自然挑不出半点儿错处。 只是他身侧那个东看西瞧的小女孩太惹眼,她的目光总是没落在与傅晏社交的某些商圈大佬身上,而是兀自去瞧旁边桌上摆着的糕点、果酒。 她不是贪吃的人,从前不过是暴发户的女儿,哪有参加过这种宴会。东张西望,不过是好奇心使然。 傅晏余光瞥见陈昭的模样,唇角微微翘了一下,在与人交谈的间隙,从侧边的宴会桌上取了一块绵密的芝士蛋糕,递到陈昭手边。 他波澜不惊地做着让对面的人感到惊世骇俗的事情,于是对陈昭的猜测愈发地多了。 芝士蛋糕连半个手掌都不到,陈昭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用小叉子叉起一块块,很快就见了底。 吃起来跟普通的芝士蛋糕也没有两样。 “傅总,这是您的…?”陈昭听到对面大腹便便的西装精英男这样问道。 陈昭就要将“侄女”这样的名字脱口而出,傅晏却慢条斯理往她唇中塞了一块从宴会桌上取来的柠檬糖。 “家里的小姑娘。” 倒也不算错。 陈昭嘴里含着糖,被他夹在臂弯里的手臂动了动。她没有反驳,轻声嘟囔着:“我要去找赵明月了。” 傅晏略偏头,扫了她一眼,当着那西装精英男的面儿用手指给她揩了一下唇角。 “去吧。” 好吧,又给钱又给吃的,陈昭决定暂时不害怕他一下。 她四处张望着找纸巾,手心被塞了一块帕子,很素净的白帕子,好像是丝绸做的。 “擦手。” 光滑细腻,完全不会让手心最嫩的肌肤感到不适。 上层社会的人就是不一样,还随身带帕子。她腹诽,自是不敢说出来,只好先接过了,提着裙摆就溜走了。 025咬一口 搭理陈昭的人变得很少,可能是因为她家道中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没有上辈子那种伤春悲秋得好像被抛弃了的感觉,没了别人的注视,她好像活得更加自在。 比如在这么大的宴会厅里,原本她应该端着装满果汁的酒杯跟在赵明月身后恭恭敬敬地去“敬酒”,但是她现在只需要痛痛快快吃自己的就行了。 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她倒是看得很开。 她来之前特地挑了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礼盒装上那一枚胸针,写了贺卡夹在上头交给了门口的人,现下手中空空坐在一边的宴会桌上。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陈昭循声抬头,果不其然对上了那一双雾沉沉的眼。秦榕川好像刚到,来得有些匆忙,用发胶做好的造型分毫未乱。 看惯了他平时顺毛的样子再看这沾满发胶的头发有种违和感,像是小孩子装大人。 陈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好像已经笑出了声,她下意识伸手去捂嘴,那双葡萄似的圆眼就盯着秦榕川看:“好看的。” 很浅薄肤浅的评价。 但是秦榕川笑了声,怕弄坏她的造型,最终只是在她的鼻尖点了一下:“你自己乖乖坐在这儿,可以吗?” 秦家和赵家也有不少的商业往来,陈昭应声点头,目光又瞥向他。 “把我当小孩儿吗?” 她嘀咕着,人已经走远了。 她东瞅瞅西看看,一个班的同学来得不少,大多都是从前跟他们一个圈子玩儿的。当然,宁昕那群人就没来。 陈昭倒是没有什么优越感,她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她还不如那些成绩好的普通学生呢。 她一个人在那块儿坐了半天,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下巴被一只手稳稳地托住。 傅北肆略弯腰,正用拇指和食指卡着她的下巴,将她稳稳地托起来,将肉乎乎的那一层掐出来。 “就这么困?”他低头看陈昭,那双眼睛里说不清含着什么情绪,凭陈昭对他的了解,应该不是太生分的情绪。 人还怪好的,没让她直接把脑袋砸进小蛋糕里。 陈昭托腮瞪他:“我都不认识他们。” 她效仿着傅北肆的样子伸手去戳他的下巴,只是手短,根本碰不到他的肉。 忽然,她的指尖被一团温热包裹住。 傅北肆俯身,含住了那根晃在空中的指尖。他的舌头不算滑腻,舌苔在指腹轻扫,两排整齐的牙齿禁锢住她的手指,将那根手指牢牢地固定在口中。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凑过去含住了。 并且舍不得松口。 她的指尖刚才碰过奶油,带着一股甜滋滋的馨香,劈头盖脸砸下来。 分明是这么柔软温润的触感,傅北肆却感觉自己含了一包跳跳糖。 不然为什么会把他的心,炸得噼里啪啦的? 这一遭让陈昭也懵了,她缩手想要后撤,指尖却被他牢牢地咬住了,酥酥麻麻的触感通过指尖穿透全身。 “你…你干嘛。”陈昭卯足了劲儿去瞪他,空出的那只手便顺势去推他。 他终于松开手,若无其事:“没什么。” —— 纯爱战神傅北肆,现在一口都还没亲到… 026落荒而逃 傅北肆的瞳色很深,像一汪深潭,黑乎乎的、深不见底的那种。他的那只手没有松开,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出口的声音反而带了一点儿委屈:“为什么觉得我和别人在谈恋爱?” “是我给你的错觉吗?”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询问她。看来在车上发生的那一场闹剧确实很让他苦恼。 傅北肆分明不是会这么轻声细语的人,此时带着疑虑,连带声音也放轻了一点:“是因为我坐公交车吗?” “不是。”陈昭伸手拍了拍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是因为,你陪她坐公车。” “你扪心自问,陪谁坐过公交车?” “陪你。” 短促的一个回答,傅北肆没有说谎。在小学或是初中的时候,他的确…陪她坐过公交车的。 陈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给打懵了,有种看热闹的时候忽然发现烧了的房子是自己家的感觉。 她迟钝地眨眨眼,趁他发呆的时候将他那手拍了下去,嘴里嘀咕着这不一样,又把目光转过去。 “哪里不一样?”傅北肆仍在追问,那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手掌覆盖在她的头顶,用力将人转过来,又重复一遍:“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陈昭哼一声,将头偏过去了。 陈昭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听懂他口中一再追问的原因——他的动作和眼睛暴露了急切的内心。 为什么不可以呢?傅北肆死死地盯着她别过去的侧脸,手掌用力,将她的脑袋转了回来——这样他就能看着陈昭了。 陈昭,陈昭。笨蛋陈昭。 他在心里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盯着她绷紧的脸部线条,终于放开了手。 他太冒进了。 傅北肆这样责怪自己,他也许吓到陈昭了——她可能不是不喜欢他,而是还没意识到…她还没有谈过恋爱。是会这样的。 他面上表情没有变,依旧是冷硬得瞧不出他心中此刻的波涛汹涌。 他随手从旁边的宴会桌上拿了一块蛋糕,柠檬味儿的,在手上捏了半天,又推到了陈昭手边去。 陈昭倒是接了,只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不然她可没有办法解释这些——傅北肆是的男主角,他的宿命就是和宁昕在一起。她不想阻挠他们的命运,否则对他们俩都不公平。 肩头一重,傅北肆的手掌搭在了陈昭身上。他的眉毛很浓,看起来有点凶,颇让人发怵。 说出口的话却是克制了的,刚才那样的疯狂好像吓到她了。 “陈昭,你信我。我和宁昕真的不可能。我喜欢的是——” “你们俩怎么躲在这儿?” 行走之间,赵明月的裙摆呈现出流光溢彩的色泽。很难说是因为布料还是裙摆上镶满了的碎钻——看着就不便宜。 陈昭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高定货,应该还是当季的款式或是直接定制的,因为她没有见到过这个款。 她从善如流挂起一个笑,为了躲避傅北肆而走到了赵明月身边,她眼睛笑得弯弯:“你今天好漂亮。” 赵明月最吃这一套,没有人会让对自己高度夸赞的话语落空。她矜持地笑,挑起的半边眉毛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还好。” 她的眼睛冲着陈昭轻轻眨动,陈昭会意,将这一片空间让给了他们两个。 傅北肆盯着提着裙子跑走的那个背影,嗤笑了一声。 落荒而逃。 027舞伴是你 生日宴正式开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原本应该漆黑的夜幕被照得通明。 烂俗的贵族宴会自然有俗透了的舞会,陈昭提着裙子顺着人流往大厅走,那里是舞会开始的地方。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排场,上至上流社会的各个掌权人、下至她这样普通的学校里的小透明,都来了。 他们像是一圈一圈的同心圆,簇拥着像浪潮一样,围住中间众星捧月的公主。赵明月站在中央凸起的高台上,提起裙摆向台下致礼。 她是今天的公主。 陈昭仰着头,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中间天生的女主角。 她在思考,像赵明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女二号呢? 高雅、美丽、自信、从容,几乎所有上流社会的褒义词都能被放在她的身上,除了大部分的时候有点儿跋扈,她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千金小姐。 天生就热烈张扬的赵明月,或许陈昭一开始会跟在她身边,就只是为了这个。 那些躲在暗处的小心思野火一般灼烧着陈昭的心思,那些枝枝蔓蔓被烧得一干二净。 她原本就没办法跟她比的。 一个暴发户的女儿——或者说一个没落了的暴发户的女儿,和正统人家出身的大小姐。 台上的赵明月朝她这个方向虚虚地投掷来一个目光,轻飘飘的,陈昭不知道目光的终点是不是自己。 但仍然举杯致意,对她、也对曾经嫉妒过她的自己。 凡人有爱恨嗔痴,重生一次也不例外。陈昭甚至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才能逃过命运的漩涡、逃过死在小巷子里的命运,所以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是悲观主义者。 须臾之间,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陈昭眯着眼,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虚无缥缈的人影。 她耳边有温热的吐息,耳垂似乎被那人轻轻地含咬了一下。蛇信一般缠绕的温热触感,却让人感觉有点儿凉——脊背发凉的凉。 一束灯光亮起,打在高台之上的公主身上。 她含笑宣布今天舞会的规则,会由她和她的舞伴进行一曲开场舞。 秦榕川站在陈昭身侧,为了迁就她的身高而微微俯身,温热的吐息砸在她的侧脸,带起了一串又一串的战栗。 连心脏都麻麻的。 “你下次生日,也这样办好不好?”秦榕川的手掌虚虚地搭在她裸露的肩头,语气几乎是哄小孩儿:“昭昭,你也很好,不要跟别人比。” “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借着黑暗,他几乎是将女孩子整个拢进了怀里,一个毫无阻隔的占有的姿态。 秦榕川对待陈昭,从来是像对待一只自己圈养了多年的兔子。他乐意屈居于人下,只要陈昭更喜欢他——而不是陈森那个天天只会躲在后面的废物。 也不是傅北肆那个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内心、犹犹豫豫的孬种。 他要陈昭最喜欢他,于是在她的生活里无孔不入。 “昭昭,待会儿跟我跳舞吧。” 与此同时,那一束光照耀的高台上,赵明月轻轻地拍了拍话筒,清亮的声音透过大厅的扬声器传递到四面八方。 “我宣布,我开场舞的舞伴是,陈昭。” —— 没意外的话该吃肉哩,大家有没有想看的…因为我还没定好下一顿肉的男主。 028荣幸至极 ρ?18ьωc??? 身后的身子一僵,陈昭和她身后的秦榕川同时抬起了头,看向台上那个面上挂着狡黠笑意的大小姐。 没有顽劣的成分,似乎纯粹是…开心。 她在一片昏暗之中找到了陈昭的位置,施舍一般地投来一个眼神,又开口了:“我的好朋友,陈昭。” 这个名字在大厅里回荡,不停地有人四处询问着——她是谁? 陈昭的眼神在黑暗中投向光明,然后站在舞台中央的公主提着裙摆投入汪洋大海里,追光灯随着她的身影一路走,停在她面前。 赵明月笑眯眯地垂眼看她:“你愿意吗?陈昭。” 迷迷糊糊被她拖上了台,像在学校里训练过无数次的那样,陈昭的手脚具有肌肉记忆,下意识担当了男位。 华尔兹,她们都很熟悉的华尔兹。 直到下了台,陈昭都还是懵的。额头被一根微凉的指尖轻碰了一下,赵明月不急不迫地抱胸,向她投来轻飘飘的一眼:“感恩戴德吧,我可是抛下了傅北肆,选了你。” 今天的女主角站定在她身侧,靠过来的时候高跟鞋嗒嗒作响:“陈昭,这样的话,你能自信一点了吗?或者说,你能开心一点吗?”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赵明月的欲言又止和口是心非的邀请,在此刻串成了一条线。 陈昭感觉眼眶发热,有种湿热的情绪要破土而出。如果哭了,妆就要花了,于是她瘪了瘪嘴,努力收回溢在眼眶里的眼泪。 “那就谢谢你了。”苯魰鱂洅ρò18ρòг.?òm韣榢更薪梿載 綪荍藏網址 在生日宴一整天没什么人搭理的空洞与不安瞬间被一扫而空,至少赵明月在台上公然宣布了,她们是站在一边的。 她的行为明晃晃向上流社会昭示着,她站在陈昭这边。 赵明月轻轻地推了推陈昭的手臂,脸颊带着的红晕肉眼可见地深了一点儿,像是醉了酒的桃花,“你要不去看看?秦榕川一直在等你。” 煽情的戏码终于告一段落,陈昭在那一刻几乎觉得昂首挺胸。家里的那些繁杂琐事都可以暂时被丢到一边去,她抬起脚步往秦榕川所在的那一张宴会桌边走。 才走了一半儿,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拦去了去路。 傅晏站在她身前,身上分明带着一层浅浅的酒气,身上的西装仍是笔挺整齐。他的指尖儿轻轻地勾了勾陈昭的手心。 温热的温度毫无阻隔地熨帖着掌心。 他身上总是有一种让人自投罗网的气质:“我有荣幸,也邀请陈昭小姐跳一支舞吗?” “荣幸至极。” 放在平时,陈昭定然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请求的。但是现在她心情好得很,整个人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于是笑眯眯地递了个眼神过去。 柔顺乌黑的长发擦过了傅晏的掌心,他的手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把,却仍然任由那缕长发垂落,轻轻地贴在她的肩头。 他的眼神好烫,却拘谨地只落在了陈昭的肩头,拾起她温热的手,加入到舞会里去。 多幼稚啊,堂堂一个傅家的掌权人正带着他的小女孩儿在舞池中起舞。 她只会华尔兹,不过也够了。 这回跳的是女位。 等得落了个空的秦榕川站在一边,面上并没有什么起伏的神色,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却用力地泛白。 好啊。 这群男人都对她有意思。一个废物、一个傻子和一个老男人,都要跟他争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资格邀请陈昭跳舞,除了傅晏——他是长辈。 这两个字犹如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他身上。于是他借着跳舞的契机刻意握紧她的手,掌心贴着掌心,像是一只求偶的野兽。 温热甚至是滚烫的温度在这短暂的皮肤相贴之中传递。 下一秒,陈昭就踩到了他的脚。 她跳女位显然并不熟练,挂起一个歉意的笑,在他怀里被人牵着转了一圈儿。 “没关系。”傅晏弯弯眼睛,如此回应道。舞会上太多人跳舞,男男女女,没有人会在意到他们。 哦,当然了,除了站在角落的秦榕川。 “为什么要和我跳舞?”陈昭蹙蹙眉,手掌几乎被他的手整个儿包住了,哪儿有人这么跳舞的? 上一秒还被踩了一脚的傅叔叔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嗯?你跳得好。” “我还以为北肆会邀请你跳舞。”傅晏轻笑,拉着她的举到头顶,让她像是小陀螺一样在自己的怀里转了一圈儿。 他倒是只字不提自己横刀夺爱的事情。 “差点儿忘了,北肆好像没来舞会。大概是去找他的小女朋友了吧。”傅晏语气轻飘飘,分明华尔兹不需要离得那么近,他却故意用温热的掌摁住了陈昭的后背。 滑腻的触感,触手生温,但是傅晏没有多做停留,堪堪让她靠进自己怀里。 这把年纪的老狐狸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在意识到了傅北肆对陈昭情感的萌芽之后,他恨不得把这棵小芽用开水给浇死。 “对了。那些找你麻烦的苍蝇,我都处理了。”一曲终了,傅晏才牵着她到一边坐下,在场有很多他的商业对手和商业伙伴,可他却毫无顾忌地搂着个小女孩儿。 “嗯?” 苍蝇,指的是那些找她讨债的、将她围堵在巷子里的人吗?他们上次被秦榕川收拾过之后就没有在出现了。于是她的生活又变得平静得不得了。 “那些讨债的。”傅晏的指节微微屈起,在她的鼻尖处轻轻地抹了一下,“有点儿东西。” 然后他从容地拉着她在一边空旷的沙发上落座,又是给她递蛋糕,又是给递果汁的。 “今晚吃饱了吗?”傅晏将那杯颜色浓郁的橙汁递到她手边,中和了一些蛋糕的腻味儿。 其实陈昭在舞会开始之前已经吃过很多了,傅晏递过来的东西她不好推拒,只能硬着头皮囫囵吃了几口——虽然脸上的表情也并不雅观。 “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吃。”傅晏抽了一张纸,手在空中一顿,还是没有给她擦,反而塞进她的手心,“我给你的,也可以不吃。” “不用迎合别人,陈昭。”傅晏将她面前那个缺了两个小口的蛋糕往旁边推了推,“做你自己。” 陈昭怔怔地看他,一双圆滚的葡萄眼因为化了淡妆的缘故显得更圆更黑,接着还是将橙汁放在唇边抿了一下,这是她喜欢喝的。 “帮你解决了那些讨人厌的苍蝇,要去看看你爸吗?”傅晏挑挑眉,那双眼睛一刻不眨地垂眼看他,“挺狼狈的,但是我觉得,你有资格去看一看。” 029发疯(算是四大男主烩面吧) “陈昭呢?” 只是愣个神儿的功夫,傅北肆就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等到回过神来已经驱车离开宴会场地了。他反应过来让司机开车往回赶,还是错过了最热火朝天的舞会。 他穿梭在人群中,准确地捕捉到靠在沙发上喝闷酒的秦榕川。 秦榕川抬眼瞄了他一眼,他不经常喝酒,更不经常这样一杯一杯灌下肚子,此刻脸上已经带上一缕薄红:“我怎么知道?” 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分明就引起了傅北肆的不悦。 傅北肆的眉头微微拧起来,幽深的眼盯着他看了一瞬,接着移开。 “你小叔叔带走了。我拦不住。” 在相同的敌人面前,曾经的口角和争吵都会磨平。更何况是傅晏那样的存在——一根手指头就能压死这些没进社会的少年。 苦闷如一抹燃烧的火,淬得那颗瞳仁亮了起来。 “傅晏对陈昭有意思。”秦榕川并不介意告诉自己的隐藏情敌这个消息,他只是轻轻瞥了傅北肆一眼,仿佛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不过只是让他动了动嘴皮子。 傅北肆皱眉:“你发什么疯?我叔叔比陈昭大了多少岁…” “我没发疯,傅北肆。”秦榕川很少这样字正腔圆地喊他的名字,他喝多了,却也没有喝多。 准确地说,主观上喝多了,客观上却没有。要是可以的话,秦榕川也想当自己是醉了。 就因为他知道傅晏是一个太强大的对手,他可以替陈昭摆平一切她跟前的阻碍,包括那些困扰她已经很久的讨债的人和背后的势力。 可是秦榕川没有办法。他能做的只有尽力安抚陈昭的情绪,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或是情感上的安慰,或是肉体上的搏斗。 就因为他太清楚自己和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之间的天堑了,所以他更要提醒傅北肆——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痛苦。 “我去找他。” 另一边,陈昭并没有真的被傅晏带走。她刚跟着他走出宴会厅,到门口就遇上了被细雨淋得湿答答的人——就可怜巴巴蹲在墙边,那么高的一个人缩成一团。 可怜得不得了。 是陈森,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额角有一处显眼的淤青,唇角那处破了,往外淌血。 “你怎么在这儿?” 几乎是异口同声,陈昭偏头瞅了瞅身侧同样诧异的傅晏,思索再叁,还是对他说:“小叔叔——你先回去吧。” 傅晏自然不可能同意,但是触及到她那惊惧的看家长一般的目光的时候,他又退缩了。该死的…不能总是对她这么严厉。 小女孩是要宠着的。 面上没什么波澜,背地里早就紧紧地咬死了后槽牙了。傅晏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好。要走的话坐我的车,在那边。” 真是一秒也看不下去这只死狗惺惺作态的样子了。他将手里的伞推到了陈昭手中要她拿着,接着自己反倒冒着雨往回赶。 陈昭捏着那把伞俯下身,带着微凉湿意的手指轻轻地挑起陈森的下巴细细看了一遍,然后蹙着眉:“谁打你了?” “那些讨债的。你知道的。” —— 下一章还是我们小狗吃肉肉。 030自己打的(h) 陈森身上湿答答的,雨水顺着他的额角淌过侧脸,最后没于衣领之中。他仰着头,半个人在陈昭的伞下,半个人在雨里。 比起傅晏,他没有那么锋利的棱角,脸上反而有种少年的锐气,阴冷的、阴暗的,在触及陈昭的视线的时候,他就像一只缩回了触角的蜗牛。 那份阴郁被取代,变成了可怜。 陈森低声:“你昨天没有回家。” 这件事陈昭自知理亏,她垂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轻飘飘的——当然是因为陈森自己在支撑着这一份重量。 他身上湿答答,便没有第一刻贴上去,就连与她快要贴在一起的手臂也隔开一小段距离。 否则地上脏兮兮的雨水会弄湿她的礼服。 不能弄脏她。 在旁边等候已久的司机见状快步上前,接替了扶陈森的重任:“陈小姐,我来吧。” 陈森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整个人的重量都完全压在司机身上,将他压得一阵趔趄。在下得乱糟糟的大雨里忙活了半天,总算将他搬上了车。 到两人下榻的那个酒店已经快要凌晨了。 陈森看起来精神好像并不是很差,反而上了楼之后就活蹦乱跳的——半点儿看不出来在雨里的狼狈。他甚至还能够自己去洗澡。 打量的目光由上至下,将只在下身包了一条浴巾的陈森里里外外看了个透。 陈昭瞥他一眼,兀自将刚脱下来那套小礼服耐心地熨平,然后挂进衣柜里。 “演的啊。” 陈森脸上的伤做不得假,他轻手轻脚地靠过来,从后面揽着她的腰身,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他的手掌很烫,灼人的温度从陈昭的腰身往四肢百骸蔓延,烫得她一个激灵,便伸手要去拍他的掌。 他的拇指顺着陈昭的腹部打转儿,同时脑袋凑上来搁在她的颈窝,像小狗一样舔着她的侧颈。 带着一点儿粗糙颗粒的舌头,从锁骨开始逐渐往上蔓延,然后含住那一颗犹如珠玉一般的耳垂。 落在口中,又吸又舔,将她整个人都吃了个透。 陈昭啧了一声,想要掰开他合拢在她小腹前的手,“你骗我。傅晏说那伙人都被他解决了…” 没等这话说完,他干脆直接将她双腿一捞,抱到旁边的沙发上去——否则他湿答答的头发会弄脏床。 “不要提他。”陈森压下来吻她,将她整个人罩在一层昏暗阴影之下。 唇齿交缠间,陈昭清晰地感受到陈森用舌头撬开了她牙齿,勾着她舌尖,沿着口腔内壁不断往里钻,像是一条活蹦乱跳不安分的蛇,紧紧缠绕在她身上,气息灼热。 舌头不断舔舐着敏感的口腔内壁,顺着齿缝一点点把她舔干净。 既然已经尝到了甜头,陈森就不会轻易松手,只是一边摁着她的肩头一边吻她,含含糊糊的回应传出来:“你昨天没有回来。我很担心。” 陈森挑开她的上衣,一掌包裹着那白嫩的雪团儿,握在掌心揉搓。 他的拇指不断地摩擦那一颗朱果,时不时俯下身去含弄。 “唔。脸上的伤…怎么弄的?”陈昭难以抑制的轻呼溢出,她眯着眼睛,往上看的时候几乎觉得陈森的周围都在发光——他挡住了吊灯。 “自己打的。” 031好香(h) 陈昭啐他:“疯子。” 换来的却是疯子更竭尽全力的舔弄与挑逗。他抬头,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陈昭侧颈上那个新鲜得还发红的吻痕,下一秒带着薄茧的拇指就覆盖下来。 拇指的表面,用力地摁在那块皮肉上,他几乎搓红了眼,压抑的话语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来:“你跟他做了?” “你喜欢他?” “你当初跟我做,只是觉得我可怜?” 陈昭尚未问罪,他叁四个连珠炮似的问题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那块吻痕被磨得发热、发软,从雪色里透着一层湿答答的红。 “你又发什么疯?我跟他做了又怎么样?”陈昭勾了勾唇角,眼神冷冷地从陈森的眉眼往下扫,“上辈子,你们都没有帮我。我记着呢。” “陈森,你不会以为我跟你做了,就是喜欢你吧?” 陈昭咬字好清楚,声音不大不小地钻入了陈森的耳朵。他来不及伤心,也来不及质问,只是蹙着眉,略有不解和委屈地看她:“你为什么冲我发火?” “上辈子他们都是害死你的人。只有我,我是你的。” 陈森毛茸茸的发在陈昭脖颈处轻轻摩擦,鼻腔中发出小狗似的哼声。 好像有湿润的东西,在陈昭的侧颈上蔓延。微弱的湿意。 陈森压下来,衔住她的唇,极尽温柔地厮磨啃咬,像是在哄宝宝。他的手指穿过了陈昭的发,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安抚一般地上下抚弄着。 他的吻技出乎意料地不算很好,说是啃咬厮磨,不如说是小狗啃骨头——偏偏这人面子硬的厉害,第一次被人说了之后把她折腾得快下不来床。 于是陈昭也忍了,说不定明天她的嘴唇会变成一条热狗。 “陈昭…你这个臭没良心的。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好不好?”等到两枚唇瓣分开,陈森用大拇指蹭了蹭她的唇角,将那一抹拉出来的银丝抹干净。 他长得这样高,此刻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她的怀里,微微蜷缩着身子与她贴得更加紧密。 “我绝不背叛你。”陈森的声音压抑着,带着轻微的哭腔,“你出去做什么都好…可以瞒着我,别不要我。也别说气话。” 陈昭仰头,只能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早就自然风干了。 “别哭。”陈昭不太会哄人,更没哄过被自己弄哭了的男人,她侧了侧脑袋,轻轻咬一口陈森的耳垂——薄得像一层纸。真想咬穿… “做不做?”陈森湿答答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陈昭自然很难说得出拒绝的话。 于是刚哭过的狗成了狼,带着灼人温度的大掌一路向下。 他的指尖绕着刚刚被舔得湿答答的乳晕打着转儿,拇指磋磨着俏生生的奶尖儿。大掌轻轻一拢,雪做的奶肉就从指缝中溢出来,白嫩滑腻。 他俯身亲了一口,含着那挺立的奶尖儿嘬出声响,喉咙中发出压抑的轻喘。 更像是在勾引陈昭。 他吃奶吃得耐心,一会儿咬乳头逼出陈昭几声压抑的娇吟,一会儿在软白的奶肉上烙印下一个深深的吻痕。 “宝宝,你的奶子好香。”陈森向来不吝啬于在床上说一些能够调情的荤话,故意张开嘴,伸出舌头勾勾她的奶尖儿。 “我买了一点儿…玩具。待会儿给你试试。” 032哥哥(h,强制、玩具) 陈昭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她吃准了陈森那点小心思,也懒得戳穿,就由着他去了。 毕竟跟陈森上床、做爱,她总是比较爽得那一方。 陈森那只大掌覆盖在她的乳肉上,极尽挑逗地掐、捏、揉,将顶端颤巍巍的奶尖儿揉得像一枚红艳艳的朱果。然后他才俯身,叼住,舌尖打着圈儿吮吸,因此喉咙里溢出的声音都含糊,被奶肉堵了个严严实实:“宝宝…奶头要被我吃坏了。” “唔。会不会有奶?” 他恶劣地吸舔一下,作势要嘬开禁闭的乳孔,于是脑袋就被陈昭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于是野狗撒开了嘴,去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小巧的跳蛋和一副乳夹还有几个避孕套。 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买的,跳蛋是粉色硅胶质地的,总之看起来小巧柔软,只有半个大拇指大小。那副乳夹毛茸茸,像是两团小型的兔尾巴,两头被一条银链连着。 他摸过床头备着的酒精湿巾,细细地将乳夹和跳蛋都擦洗了一遍。 陈昭眯着眼睛微微仰头,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光下——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那颗小巧的跳蛋,极其细致地擦拭。 这样的待遇,总让陈昭觉得她像是个来临幸妃嫔的皇帝——尤其是在陈森这里。他很会…伺候人。 晃神的时候,陈森已经将那些玩意儿清洗干净,先将跳蛋打开,贴在陈昭的花核上轻轻按摩。 跳蛋嗡嗡地震动着,陈森俯身将两片阴唇扒拉开,暴露出已经突出来的圆滚滚的阴蒂。凸出的一小颗,因为跳蛋的刺激正在肉眼可见地收缩着、抽搐着。 连带着禁闭的小穴都轻轻地收缩,像是一朵将绽未绽的花。 “太刺激了…调低一点。” 陈昭的手指插进了陈森的发,糊弄似的轻轻揉了两把,像是撸小狗的毛。 “不许喔,宝宝。”他捏着那颗跳蛋,竟然是死死地摁上那颗跳动的阴蒂——一瞬间,浪潮一般的快感从下身蔓延到四肢百骸,陈昭用力地蹬腿,想要将他从身上赶下去。 这这只野狗早就露出了锋利的爪牙。他一手控制跳蛋,一手抚摸上陈昭平坦的小腹,拇指就搭在她圆圆的肚脐旁边。 “你太不乖了,宝宝。”陈森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力道却重,让跳蛋死死地贴着那颗被刺激得发红发肿的肉粒,感受着陈昭在他手下像一只兔子一样仓皇失措地尖叫和逃窜。 “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是我不够好…满足不了你…别躲,会舒服的。” 陈昭被跳蛋折磨得难受至极,花核肿大发红,每当她的双腿无意识地蹬着,大腿内侧开始抽搐的时候,陈森就把那一枚跳蛋挪开。他恶劣地欣赏着她因为欲望而泛红的眼尾,微微颤动的双腿。 “陈森…” 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这致命的快感,这让她有一种失控的恐慌感——却被陈森牢牢按住。跳蛋压上来的感觉不是酥麻,几乎是浑身都通了电流一般,双腿情不自禁地打颤儿,淫液顺着臀缝晕湿了大片的沙发。 “别…别玩了…受不了了。”她气喘吁吁地恳求道。 陈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瞬即逝的,他故意放轻了对跳蛋的力道,让陈昭稍事喘息。就在她放松警惕时,他突然将乳夹夹在了她的两点上。 乳夹有弹簧,夹得不重但也不轻,将她硬挺的乳头紧紧夹住。原本红艳艳的莓果被乳夹覆盖,像是胸上长出了两团兔子的小尾巴。 “小兔子。”陈森揉了一把酥软的奶肉,趁着陈昭失神的间隙,将跳蛋顺着早就湿答答的穴口往里一推,小巧的跳蛋嵌入潮湿温热的甬道,震颤由内而外。 陈昭猛地睁开眼,泄出一声惊呼。 “宝宝,爽不爽?叫哥哥…宝宝乖。”陈森笑吟吟地看着她,不待她回答,他就捏着乳夹上的链条拉扯,同时用嘴吸吮旁边的乳肉。酥麻与酸痛的双重刺激让陈昭忍不住一声一声地用力喘息着,像是疯狂地汲取周围的氧气。 乳头和下身同时被折磨,电流一般的酥麻在浑身攀爬,既痛苦又欢愉。陈昭几乎只是一个欲望的机器,微张的嘴在唇角无意识地淌下涎水,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花穴也流出更多淫液。 “哥哥…” 陈昭口中的嗓音染上了粘腻,腿根被两个大掌给压着,被迫大张的双腿抽搐着。陈森捉着她的腿根儿让她将屁股抬起来,跳蛋就往深处滚进去,刺激到更深更深的地方。 在床上她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更别提陈森甚至还没有插入,只是硬着身下的肉棒在玩儿她的身体。 “啊——要高潮…” 陈森笑眯眯问:“忍得住吗。” “不…”她哭喊道,双腿痉挛着抽搐着要合上。于是陈森抽出一只手,将中指顺着软烂湿滑的穴口往里插,微微屈着指节将跳蛋送入最深处。 “宝宝,好会吸。”陈森笑着在她耳边呢喃,“把我的手指都夹得动弹不得了。” 跳蛋被推得更深,直直碾过花心,陈昭“啊”地惊叫一声,花液喷涌而出。深处的跳蛋被喷涌而出的水液带出来,啪嗒一下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小腹不规律地抽搐着,从屁股到大腿都重重地抽搐着。陈昭眼泪糊了满脸,近乎已经要神志不清了:“坏人…陈森。王八蛋。” 小穴穴口的穴肉外翻,红艳艳的肉在他的掌心颤动,像是一团果冻。 陈森捉住她的脚踝,一手给她环着将人拖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陈昭。 “嗯。宝宝好会喷。真厉害。” 其实他想说的是,真漂亮,眼睛湿漉漉的,被玩哭了的样子也漂亮。待会儿被肏哭得时候会更漂亮。 他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陈昭的样子,喷薄着要将她蚕食的欲望。 我的,都是我的。 陈森这么想着,冲着沙发另一端散落着的几个避孕套努了努嘴,又一掌拍了拍陈昭的臀肉,轻声道:“宝宝,给我戴套。” 033钝刀磨肉(h) 湿答答的指尖一勾,她囫囵地给他套上去了。这样的经验不多,戴得乱七八糟,还要陈森自个儿调整好位置。 陈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端,坐在他腿上,两条腿屈着搭在两侧。 陈森并不着急,手掌搭在她的大腿上,把玩着细腻的皮肉。陈昭并不是干瘪瘪的类型,于是大腿肉被手掌拢得从指缝中溢出来。他掐了一会儿,方才挪了挪位置去拍她的屁股。 “抬起来。” 陈昭便遂了他的意,抬起来,横冲直撞地扑过去,双腿夹着他的肉棒,湿答答的肉缝被挤压得变了形状。 “陈森,你今天很过分。”陈昭抬着臀,没着急坐下去,虚虚撑在空中,只用双腿夹着前后摇摆。 “是我该惩罚你…不许动。” 她强硬地摁着他的肩头示威,其实没有什么力度,至少对于陈森而言,将她摁下去轻而易举,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陈昭是裹挟着利刃的雪,而他久旱逢甘霖。再冷再痛他都会迎上去。 他今天做得过分,陈昭便也不再退让,一边揉着他下巴一边慢条斯理地宣布:“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满意了…就奖励你。乖狗狗。” “上辈子怎么回事?” 陈森的龟头卡在她的腿缝里,不上不下的,憋得比刚才玩儿她的时候还要难受。他眉头微微蹙起来,出口的嗓音染了一层哑。 “嗯?弄完再慢慢说…” “回答。”陈昭捏着他的下巴,原本圆溜溜的、毫无攻击性的眼就直勾勾地看他,“把你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 “做完…就都跟你说,宝宝。”他不生气,反而亲昵地用下巴去蹭她的手心。 他一手托着陈昭的后腰,一手揉着前头的酥软,眼看着指缝溢出柔软雪白的奶肉,便用拇指去剐蹭挺立的朱果 陈昭是个莽的,就着他的姿势就这么一坐到底。滚烫坚硬的肉棒,顶开软烂湿滑的穴口,青筋刮蹭着滑腻紧致的穴道。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呼。 陈昭并没有太多主动的经验,任凭下腹饱饱胀胀地含着他的性器,轻轻地前后晃动着腰肢。 她动作太慢,犹如钝刀磨肉,以至于陈森还以为自己在遭受一场性爱的凌迟——肉棒的顶部卡在禁闭的宫口,她只摇晃身躯,于是进不去、退不得。 他腰腹用力,轻轻往上顶了一下。 陈昭便要瞪他,然后摁着他的肩头不许他再动:“不许动。” 她兀自将他当做了玩具,或许还是具有成人功能的那种。 前后晃动的时候,湿滑小穴便那样裹着他,肉棒在穴中刁钻地乱撞。 陈昭口中溢出不成调子的破碎呻吟,檀口微张,他便塞进拇指,趁虚而入。 要她含着他的拇指,陈森不停地搅弄,玩儿她的滑腻的舌,将拇指往里头伸,逼出一声一声干呕声。 他好像很满足于这样,只是看看她为他“口交”的情态——到底是,舍不得要她真含着那玩意儿。 “走神了。”陈昭俯身,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圈儿圆圆、红红的牙印儿。 “抱歉。” 034爱与欲(h) ρò18??Ь??ò?? 陈森有种被滑腻的游鱼包裹的错觉,她坐在他腿上,双腿大大地岔开,脚趾尖儿微微屈着撑在沙发上。 这样的磨蹭让两人都不是很舒服,只是陈昭故意折磨他,于是摇得更慢。她的腰身被陈森用手把住,滑腻的、柔软的腰间软肉被捏着。 他手掌一用力,便叫她将整根肉棒坐到了底。 先前的前戏并不算刺激,花心未开,于是龟头只杵在那儿不上不下的。这样的位置就已经叫陈昭软了半边身子,她骂他妖精。 “我就是妖精。姐姐喜欢吗?”陈森笑眯眯,托着她的臀将人整个人抱起来。身体悬空,因为重力不停下坠,湿滑的皮肤摩擦力不大,单靠穴里的肉棒和他的手掌为支撑。 陈昭还是觉得危险极了,双腿像面条一般缠上了他的腰身,双手也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这样的姿势进得太深,而且完全丧失了主动权。更多精綵好妏洅??18?t.???韣jīá鯁噺梿載 請収?蛧圵 “呃——”难以抑制的轻呼从禁闭的齿关溢出,她像是挂在他身上的小挂件儿一般被他抛起来、颠上去。 “陈森——太深、太深了…”她语无伦次地失控尖叫,如同火焰一般在脑子里、心脏里乱窜的酥麻几乎让陈昭的大脑宕机了,她只能完全沦为性爱的奴隶。 陈森拍拍她的臀,将人往上托了托,另一只大掌竟还能空出来,慢条斯理地顺着脊背往上抚摸。拇指按过脊柱,一节一节,最后落在她的后颈,像撸猫一般将那一块儿发红的软肉揉得更红、更艳。 “太深就咬我。”陈森附在她耳边哄道,隐含着的笑意中隐藏着一点儿恶劣,他拍拍她的屁股,“不是喜欢咬人吗?小狗。” 陈昭原本张开的嘴在听到小狗这个词儿的时候瞬间合上,要咬他肩头的动作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再咬下去一口,陈森就跟上了发条的马达一般托着她的臀,大开大合地肏弄。 她成了一个只会淌水儿的玩意儿,身下的交合处咕叽咕叽的水声混着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一时之间难以分清痛苦与欢愉的界限,于是,共同沉沦。 在她的小腹开始轻微抽搐的时候,陈森的手就去捏揉那颗被弄得发红发肿的花蒂,时而摩擦、时而揉捏,要她尖叫与潮吹不止。 陈昭斥骂他混蛋,他便更来劲儿,趴在她耳边将“宝宝”、“小狗”这样乱七八糟的称呼来了个遍。 “宝宝又要高潮了吗?”他垂眼吻她湿答答的眼睛,舌头舔过她的眼尾、眼皮,“好可怜,只会喷水的…小淫娃。” “陈森…”她瞪他一眼,因着情事,眼尾潮红、眼睛湿润,端的是欲说还休的娇怯。 他似乎很少有疲惫的时刻——在刚射过一轮之后,歇上一会儿便可以继续弄她。 他对吃奶与揉穴更是乐此不疲,像小狗一样,在她身上的任何地方留下明显的痕迹——他的痕迹。 爱与欲在疯狂的交合之中似乎不再有分明的界限。至少此刻,陈昭认定,对面的这个男人很爱她。 —— 下一章进剧情噜。 035装什么 гóuщ??п8??óм 湿答答、雾蒙蒙的。陈昭最后被他捞进臂弯的时候已经昏昏沉沉的了,浑身湿漉漉,半张沙发都被弄得潮湿。 她没什么力气,便任由陈森摆弄,将她放进浴缸里擦拭清理干净,才搂着她上了床。 偏偏就在这种时刻,她强撑着力气撑起眼皮,那双乌溜溜的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陈森。后者却是唇角翘起,拇指状似不经意地刮过她的唇角。 “还不困?”陈森凑过来,已经干了的毛绒的发擦过她的侧脸,却遭到陈昭一点儿力道都不收的轻拍。 啧,怪疼。楍妏后續鱂茬м??м??se.c??m哽薪 綪箌м??м??se.c??m繼χμ閲dú 方才性事里还张牙舞爪的大野狼此刻耷拉着眉眼瞅她,成了故作无辜的一只小狗。他故意没压着眉眼,让神情与五官都松弛下来——如此这般,身上的无辜劲儿便上来了。 “装什么?”陈昭轻轻啧一声,瞅着他这装模作样的小模样不爽,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 这叫什么来着,打是亲骂是爱。陈森被咬了一口还受用得不得了,他晃晃手臂,笑眯眯看上面留下的浅浅的红色牙印:“你每天都咬,我去给那个什么…秦榕川看。” 陈昭一根食指点在他的额头,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她的嗓音还沙沙的,听起来有点哑劲:“说正事儿。” “你想知道什么?嗯?”这时候的陈森总是特别好说话,眼睛弯弯,唇角翘起来,又重新把人捞回了怀里。 她笑:“所有。” 陈森原本没打算说,既然如今她问了,和盘托出也未尝不可。他一只手搂着她光裸的肩头,拇指摩挲着柔软细腻的嫩肉。 “这是一个世界——我跟你说过了。不过现在我们目前所处的世界,应该和原本的世界是两个不同的时空。陈昭,我是这里的原住民。”他笑眯眯地摩挲她的肩头,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从一开始我就是在这个世界里的。你是外来者,对吗?” 陈昭想起那些光怪陆离的过往,其实已经寡淡得像是蚊帐上的霉点子。在那个世界,她并不受欢迎,没有人愿意搭理上,每个人都会从她的全世界路过。 陈森不告而别,秦榕川冷脸相待,傅晏…在那个世界中似乎也与她再也没有什么交集。更别提傅北肆,正统的男主角。 她沉默着听完陈森这一番话,然后点头。 他瞥见她眼底不算太明朗的情绪,便将她整个人都环住,像抱娃娃、抱小猫一样整个儿收进怀里。 “我知道我所处的世界是一本也是偶然。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个世界的陈森怎么样了,或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这本书对他的着墨并不多。陈昭,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比谁都要真心…” 于陈森,她是一道出现在世界里的过于刺眼的光,灼热、温暖,让人想靠近,又想要逃离。 他远远地看着,或许是出于守株待兔的心思,在那一个奇怪的夜晚与她仓皇出逃。 于是所有的爱慕犹如漆黑的天幕,逃不开、扯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