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女匪(追妻 SC H)》 第1章遇女匪 森林郁郁葱葱,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惊起一群鸟儿飞。 近听,还能听到女儿家的娇俏声。 一身粉色罗裙,脚踏着红色绣花鞋,该女子站在粗大的树干上,她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肌肤通透白皙,红唇嘟嘟,真真是娇俏可人。 只见该女子指着路上的马车,红唇轻启:“师兄,小红要马车和那匹骏马!!” “好。”一身白衣的男子宠溺地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小红要什么,师兄都给你。” 说时慢那是快,只听到“踏踏”地马蹄声,马车上的车夫已然昏倒在地面上。 那白衣男子一个抬手,马的哀叫声响起,那辆素雅的马车,刚好停在少女脚下的小路上。 林间有风吹过,马车上那串竹节制作而成的风铃响起悦耳的声音,车帘被风吹起,映入眼睑的是两个男子。 一个青衣男子,正直楞楞地看着他们,那个男子的嘴里还咬着一块绿色的糕点。 这还不是最奇异,小红只觉得眼睛一暗,才知道,自家师兄捂住了她的眼睛:“小红,你还小,师兄怕你长针眼。” 被称为小红的丫头左右摇晃着脑袋,嘴里嚷嚷着:“不小了,小红不小了,玲姨说,小红可以生娃娃了……” 白衣男子不为所动,他用手指敲了敲小红的头,不语。 马车里面,一个小童子打扮的少年正趴在青衣男子的胯下,面正正贴着青衣男子那个私密的地方,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不得不说,真是暧昧至极。 也不怪人说小孩子看了会长针眼! 青衣男子推开了那位小童子,忙把嘴边的糕点吞下去。 被推的小童子揉着眼睛,声音哑哑:“少爷,到莲镇了么?”明显就是刚睡醒。 树上的小红重获光明,她眨巴着自己好看的杏眼,惊艳地看着那个青衣男子,就差流口水了。 那青衣男子看起来不到二十的模样,浓密的眉毛像两条毛毛虫,眼睛最是好看,清澈见底,他一个抬眼,长而茂密的眼睫毛就一颤一颤的,像一把小扇子。 让人如沐春风。 肌肤倒算不上白皙,至少比起她身边的师兄来说,那男子的肌肤是棕色的,大抵是经常处于阳光下的原因,男子的全身笼罩着一股清新且正气的气息。 再看到那个男子的鼻子和嘴唇,似乎是刚刚吃过东西的原因,男子的嘴唇上带着一丝丝粉红和光泽。 见色起意也莫过于此。 小红忙吞了吞口水,眼睛也咪了起来,她指着青衣男子,话却对着身旁的男子道:“师兄,我要那个男子做我夫君。” 白衣男子的眼神变深了一些,他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说:“好。” “喂,不知羞耻的妖女,我家公子是你可染指的?” 那个小童子整个人拦在青衣男子的身前,做出母鸡护崽的姿势。 小红跳下了树干,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小童子,哼,她偏要这人做她夫君,不要说她不知道,刚刚就是这个小童子,他居然…… 这小童子真不要脸!!! 女子的眼睛瞬间变得幽怨,小童子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冷。 左泊舟看着路上那名少女,脸色淡淡,那女子颜色极好,可惜…… 触及到男子的视线,小红人生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她用手指卷起自己垂在肩上的秀发,俏脸红红的,整个人都开始扭捏起来了,眉目含春,声音甜得发腻,“公子~” 旁边的白衣男子脸色一凝,不知道是鸡皮疙瘩掉了还是怎样。 “姑娘,恕在下直言,拦路不是好汉所为。” 一阵清风吹过,一股好闻的药香味钻入了他的鼻腔,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女来到了自己的跟前。 刚刚挡在他面前的小童子,已然被那个“弱小”的少女给扔下马车了。 小童子痛得惊呼,他扶着自己腰,咬牙切齿:“妖女妖女,好狗不挡道,我左言与你不共戴天。” “妖女”小红并不鸟他,她托着自己的下巴,近距离打量着左泊舟,近看,该男子更是好看,鼻子挺挺,身上还有一股茶香味。 小红忍不住深深吸一口气,模样甚是猥琐。 左泊舟眉梢一皱,神色不耐。 “小红,我们回去罢,不早了。”白衣男子也从树干下来,眼神冷冷地看着马车上的一男一女。 “我不,师兄,我要他做我的夫君。” 小红头也不回,眼睛定定地看着左泊舟。 “我呸,不知羞耻的女流氓,我家公子就算去死也不会娶你。”左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还想骂人。 可小红不给他机会,她不过是轻轻一个挥手,左言又趴在地面上,直接昏过去了。 “吵死人了,我不管,我看上你了,你必须要给我做夫君。” 小红这次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她居然伸手,点了点左泊舟的鼻子。 左泊舟偏头,小红非但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她还得寸进尺,两只白嫩嫩的小手都按在了左泊舟的脸上。 “姑娘,请你自重!” 小红笑了笑,那模样有点像小狐狸,“你好看,我喜欢你。” “小红,够了。” 左泊舟感受到放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抖了抖,接着,那少女不甘不愿地松开他。 他还没有放松,整个人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该小路再次恢复平静,只剩下一个车夫趴在路面,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 正午时分,山上的鸟儿正闹腾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妇人正在茅屋中煮饭,炊烟袅袅。 “玲姨,玲姨,我回来了。” 少女欢悦的叫声,让她走了出来。 院子里,一辆马车和一匹骏马,而那个少女,肩上扛着一个青衣男子。 玲诗把目光放在白衣男子身上,“单学,这是怎么回事?” “玲姨玲姨,这是我夫君。” 未等学单说话,小红炫耀般地走到玲诗的面前,她指着自己肩上的男子,“玲姨,你看看。” 说着,小红就把人放在竹椅上,自己痴痴地看着左泊舟。 学单直接把那小童子放在地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玲诗看了小红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颇有那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我们的小红长大了。” 小红人生第二次脸红。 “我等下就跟师父说,我要嫁给他。” 学单的目光闪了闪,转身离开了。 傍晚,天边铺满了晚霞,左泊舟在饭菜的香味中醒过来。 入目的,是少女犹如火光般的眼睛,炙热得烫人。 “你醒啦。”少女低低地说着,目光炯炯:“你愿意娶我么?” 今日她和玲姨说她要和这个男子成亲,可玲姨说,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必须要你情我愿,所以,一见到他醒来,她立马就问出来了。 左泊舟动了动身子,因为睡了一下午,他整个身子都有些酸痛了,他摇摇头,“我与姑娘只有一面之缘,谈何成亲?” “公子,我知道了,你害羞了。” 小红好像听不懂人话,她捂着嘴边,低低地笑了。 “你放心,成亲之后,我会对你好的。” 左泊舟:…… “吃饭了,都过来洗手。”紫衣妇人端着盆子,从屋内、屋外涌进了好几个人。 包括他之前看到的白衣男子,还有他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两个五六岁的小娃娃,还有一个约摸三十岁的妇人。 那妇人穿着红衣,颜色极艳丽,犹如一朵开得正好的牡丹花,她见到左泊舟,眼中闪过惊艳。 小红立马把左泊舟护在身后,堪堪挡住了那女子的目光,只听小红脆生生地道:“师父,小红要和他成亲。” “哦?”那女子杏眼咪了咪,目光犹如刀剑般放在左泊舟的身上,“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师父,小红喜欢他。” “小红,等吃完饭再说。”是白衣男子说的。 可小红不依不饶,她搅着手指,不死心地说:“求师父成全,小红要他做夫君。” “千紫红!”这次,是那红衣女子喊的,她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 小红嘟着嘴巴,不甘不愿地走过去。 左言小心翼翼地站在左泊舟的身边,模样还带着惊悚。 一顿晚饭下来,只有那两个小娃娃在说话,他们坐在玲诗的身边,一男一女的小娃娃,甚是调皮,一时叫“娘亲”,一时叫“爹爹”的。 不难看出,他们是一家人。 红衣妇人不说话,小红还是嘟着嘴巴,都能挂酱油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晚饭完毕,左泊舟和左言两个在洗碗,时不时打量这个院子。 “少爷,这妇人的手艺极好,比卤香居的味道还好。”左言悄悄地说着,忍不住回味刚刚的晚饭,打了一个响嗝。 左泊舟摇摇头,手下的动作不停。 刚刚那个小红被她师父带走了,也不知道两人谈成怎样。 这一刻,左泊舟觉得自己像个花瓶,任人摆布。 “少爷,你当真要娶那个妖女?” 左言小声地说着,打量着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才放心,那个妖女,是个厉害的角色,他还记得今日在树林发生的事,那妖女轻轻一挥手,他就昏过去了。 说起来,这真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呢,左言又气又恼又羞! 如果他家少爷娶了她,那他岂不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行,左言一想到这里,自己中午摔在地上的腰肢就痛了,他绝不能让少爷娶这个妖女! 第2章爱男色 房里里面,小红正乖巧地站着,低头看着自己鞋尖,不敢说话。 茶香四溢,千叶枝细细地抿了一口,媚眼扫了一下站在她边上的少女。 少女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正是怀春事的时候,她作为过来人当然懂得,只是,偏偏什么不好,居然如此喜爱男色,难道真是近墨者黑? 千叶枝清了清嗓子,“说吧,你喜欢那公子哪里?”她放下了茶杯,一瞬不瞬地盯着小红。 闻言,少女的眼睛一亮,忙不好意思地道:“师父,那公子长得好看,比师兄还好看,小红喜欢他。”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千叶枝的眼角抽了抽。 “小红,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千叶枝语重心长地说:“自古男子俊俏本就多情,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你只是爱他的颜色,跟他玩玩就好,等你腻了,让他走就是了,为师绝不拦你。” 小红这个丫头她知道,做事永远都是三分热度,最多只能维持五天,热度过了,这丫头就找到新鲜的事物。 可眼下,小红却拒绝了,“师父,小红就要嫁他!” “千紫红,你无赖是不是?有本事,你让他主动娶你。”千叶枝本就不是好脾气之人,如今看到小红这副模样,更是生气。 小红立马就怂了,她再次低头,搅着手指,不敢说话了。 “小红,听话,男子大多花言巧语,你若喜欢,便留他在身边,师父不会为难他。” 小红哼了哼,“还是师父看上他……” 声音虽小,但自小就练武的千叶枝可听得一清二楚,她“啪”一声,木桌上的茶杯就碎了。 小红见状,连忙灰溜溜跑出去,像一阵风。 千叶枝看着少女的背影,摇了摇头。 左泊舟和左言洗完碗,就看到灰溜溜往他们这边跑的千紫红。 少女轻咬着红唇,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带着羞怯和懊恼,“好好的男子,为何要长得如此俊俏?真是……”红颜祸水。 这下好了,连师父都看上他了,如此想着,少女不由得瘪嘴,心下更是委屈万千。 眼睛也隐隐带着泪花了。 左泊舟没听到她后面的话,一片茫然看她。 不得不说,少女的颜色是真好,即使他见过众多的女子,该少女在他眼里,也是绝色无双的。 大概是年纪小,脸蛋圆圆的,带着一些婴儿肥,眼睛很亮很亮,现在被一片水雾遮住了,我见犹怜的。 左泊舟撇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姑娘何时放我下山?” 左言看到少女眼中的泪花,心里幸灾乐祸:活该。 “你这辈子想都别想,我不会放你下山的。”少女的泪珠滴了下来,像下雨一般,她捂着嘴巴,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跑出了篱笆外。 白衣男子看着离去的倩影,他轻轻挪出一步,又退了回来,院子一片安静。 月中天,院子外的竹林时不时传来虫鸣的声音,紫衣妇人右手牵着一个小男娃,她指着屋里的右厢房,“两位公子就在那住下吧。” “多谢招待。”左泊舟拱手。 紫衣妇人只是略带深意地看他一眼,随即,转身进房。 第3章见心上人,自然是越早越好 翌日。 山里的太阳出得早,三声鸡鸣,穿着桃红色衣服的少女已然起来,她唱着歌儿,啪嗒啪嗒地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少女的声音清脆,犹如山间的泉水一般。 左泊舟和左言正在院子里面打拳,一个转身,就看到了那位心情朗朗的少女。 “早呀,公子。” 两人四目相对,少女的粉脸微红,低着头,朝着房间里面去了。 甫一进门,就看到一位白衣男子从大房间里面出来,千紫红堆起笑脸,对着男子讨好地说:“早呀,师兄,你怎么那么早就来找师父?” 闻言,男子的脸一白,竟比他身上的衣服还要白上几分,他苍白的嘴唇蠕动着:“嗯。” 少女舔了舔嘴唇,“师父今日的心情如何?” 白衣男子看着外面的竹林,仿佛不经意地说:“自然是好的。” “那我去跟师父说了,回见,师兄。” 少女像个白兔一样,奔奔跳跳地走向大房间,嘴里还哼着歌儿。 单学轻轻地叹息一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大房间里面,穿着睡衣的女子依靠在床边,胸前一片春光,她愣愣地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尤是小红看到这副模样的师父,都禁不住脸红,“师父。” 少女的声音让她回神,她皱着眉头,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拉起,盖住了自己胸前的春光,“今个怎么这么早?” 她拢了拢肩上的秀发,示意千紫红过来。 千紫红摸着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徒儿是来说成亲的事儿,请师父成全。” “小红,师父不答应你。” 本以为少女又会大闹大哭,但千紫红只是撇撇嘴,声音糯糯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知道。” 下一秒,她又裂开嘴笑,“不过,我不放弃,我准备日日过来向师父请求,直到师父同意为止。” 千叶枝睨了她一眼,“过来帮我更衣。” 千紫红笑咪咪地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细心地帮她穿起罗裙,手法颇为熟练,是个熟手的。 山间的生活很是规律,刚过一刻钟,就传来妇人的声音,说是可以吃早食。 往常这般时辰,小红才刚刚醒来,是以,玲诗看到小红扶着千枝叶出来的时候,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忍不住调侃她:“哟,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红倒是不害臊,她殷勤地帮千叶枝绑开凳子,刚好左泊舟主仆两人从外面进来,她开口:“见心上人,自然是越早越好。” 说着,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左泊舟,意思不言而喻。 难得小红说一次情话,但大家似乎并不想听到,特别左泊舟,他避开小红的视线,目不斜视。 在离小红最远的位置坐下。 他身后的左言“切”了一声,目光带着嫌弃。 倒是玲诗,她摸了摸小红的头,“我们家小红真可爱。” 小红很是受用,她蹭着玲诗的手,像猫被顺毛的模样,哼了哼,“都是玲姨教的好。” 坐她旁边的千叶敲了敲桌子,“吃饭吃饭。”才打破这两人母慈女孝的模样。 小红特别怕师父,只要师父一发话,她就老鼠看到猫一般,低下头,默默吃着饭。 玲诗也放开手,拉着自己的儿女坐下吃早食。 “单学今日怎么不来?”玲诗坐下后,才发现小红旁边的位置空了。 小红抓着一个包子往嘴里塞,声音含糊不清:“师兄……不舒呼……” “无碍,我们先吃,等下我拿着早食给他。”千叶枝淡淡地说,众人才收了口。 小红是真真切切的吃货,这些年一直被玲诗养刁了胃口,今日的面是玲姐夫帮忙煮的,小红吃了一口之后,就没再动筷。 倒是把那一碟肉包子给嚯嚯完了。 这货嘴里还有包子,手下的动作却不停,惹得千叶枝青筋暴起,她“啪”地一声放下筷子。 小红立马把手中的肉包子放回碟子里面,模样乖巧得很。 只是嘴巴还是涨鼓鼓得,像只生气的河豚。 左泊舟和左言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前者忍不住掀起嘴角,以碗掩之。 但左言不是什么笑不露齿的主,他跟在左泊舟身边浪惯,看到这样的画面,自是克制不了。 先是身体颤抖,碗筷也端不住了,直到看到小红像个小乌龟的模样,左言终于笑出了声音。 突兀的声音让乌龟·小红抬起头,发现始作俑者是左言之后,她毫不犹豫地瞪了他一眼。 甫一转头,又看到一脸正气的左泊舟,她微微红脸,朝他羞赫一脸,变脸之快让人咂舌。 碟子上只剩下一个肉包子,而小红碗里还有三个。 千叶枝吃完之后,视线落在正在吃玉米的小红身上。 似有所感觉,小红和千叶枝对视一眼,随即拿起一个包子,动手像是放慢一般,才不甘不愿放在那碟子上。 一个还不够,千叶枝还是盯着她。 小红一脸心疼的模样,又拿了一个放在碟子上。 她碗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小红也不管其他,抓起就往自己嘴里面塞,才转过身子朝千叶枝摊手。 表示没有了。 千叶枝只是横她一眼,拿着包子等离开了饭桌。 一顿早食,精彩不断,像是看戏一般。 小红食量本来就大,这会看到左泊舟放下了筷子,她脸色羞红,跟着也连忙放下筷子。 玲诗看了她一眼,关心问道:“今日的早食不合你胃口?” 小红摇摇头,牛头不搭马嘴地说:“人家本来就只吃那么多。”说着,还看着桌子上的玉米吞了吞口水。 都是过来人,玲诗一眼就发现问题的所在了。 这丫头一直看着左泊舟,看来是真的怀春了。 少女脸皮薄,玲诗也不好拆穿她。 左泊舟和左言两人已经很熟练,一见众人放下筷子,他们忙上去收拾。 小红没事做,也跟着左泊舟的身后,像跟屁虫一样,也不嫌无趣。 第4章被下药 山间的日子过得快,算时间,左泊舟主仆已经在灵女山住了好几日。 除了小红这条粘人虫,其他一切都过得好。 入夜后,山风习习,凉爽怡人。 安静的灵女山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山脚下隐约传来喧哗声。 左泊舟和左言站在窗边,看着对面。 “少爷,是不是老爷带人来救我们了?”左言很是激动,在灵女山待了这么多天,总算有盼头了! “看看罢。”左泊舟的语气很平稳。 左言兴冲冲地跑到门口去迎接,却碰到手里拿着酒的千紫红。 他忙张开双手,护住门口,不让她进,“妖女,你跑来这里做甚?” 这妖女脸皮都不要了,女孩子家家的,整日跟在少爷身后,粘着少爷,实在是有伤风化。 “你干嘛呀,我又不是坏人。”小红皱眉。 “谁知道你是好是歹!”左言瞪她,“快走,我家少爷要歇息了, “我是好人啊!”小红急了。 左言翻个白眼,“呸!” 小红一跺脚,“反正我是好人!我是来找左公子喝酒的。” 她一点也不客气,从左言的手臂下弯腰走过去,就拎着酒坛子进屋。 左言追在她身后喊:“你不要脸!快出来!” 小红才不管他。 左言气得要死,只好跑到外边,希望山下的人是左府派过来救他们的。 他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躲在草丛中,只见十几个年轻的男子被绑住了手。 站在最前面的是单学,他指挥着那队人,让他们进了千枝叶的院子。 左言觉得奇怪,莫不是那个千枝叶那个老妖婆要练什么邪术? 也不怪他多想,千枝叶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左言也是听说的。 得知不是左府的人,左言很是失望,见那十几个男子都进了院子,他好奇心被勾起来,便悄悄溜了过去,爬上屋顶,趴在瓦砾上往下看。 只见千枝叶躺在床上,那十几个男子就站着她对面。 千枝叶随意留下了三个,其他人就跟着单学出去。 屋子里的烛火并不亮堂,只能看到那三个高大的男子地不停打量四周。 那些男子都没说话,就像哑巴似的。 忽然,千枝叶甩了甩袖子,那三个男子像着了魔似的,直往千枝叶的方向跑去,还撕开她的衣服。 千枝叶非但没有拒绝,反而还咯咯笑着,用力抱紧他们。 左言吓傻了,捂紧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引起那群人的注意。 他转身就跑,可刚跑了两步,就撞到了人,差点摔倒,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身穿白色劲装、容貌英俊的男子。 月光下,男子的五官棱角分明,鼻梁挺直,嘴唇微薄,目光冷锐。 是单学。 一阵风走过,左言已被单学掐住了脖子。 左言惊恐万状,挣扎着伸手想抓他的裤腿,可他根本就够不着。 他拼命摇头,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仿佛随时会断气。 单学盯着他,目光冰寒如霜。 左言的眼睛里充满恐惧。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的时候,单学放开了他,他立刻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滚!”单学背对着他,吐出一个字,“再敢靠近这里,杀无赦!” 左言顾不上自己的处境,爬起来跌跌撞撞逃回院子,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他喊了好几声少爷,都没有得到回答。 屋内,小红拿着一本图册,对着左泊舟,“公子,你说图册里边的小人儿在做甚啊?” 她脸红红的,扯了扯衣裳。 小红的皮肤本来就白,露出红色的肚兜,此时更添妩媚之态。 左泊舟软绵绵地躺在床塌上,此时已后悔不已。 他不知,小红下药的功夫这般好,他没有喝她送的酒,也没有亲她,却还是被她下了药。 第5章攀龙附凤(H) “听说这招叫攀龙附凤,公子,我们用这招好不好?” 画册上,一女子仰躺,羞答答地抱着自己双腿。 男子面向女子,跪在她股间,双手握住女子双腿扛在肩上,使女双膝高度过胸,并略提高对方臀部、脊背。 此时先浅插数次,刺激俞鼠,女子就会快乐无比,津液如雨滴,再深深插入,则会更加坚挺硬壮,待女子高潮后即大功告成。 左泊舟越看,身体就越热,额头汗涔涔的,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要爆炸一样。 “公子……公子怎么啦?是不舒服吗?”小红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问道。 她的声音像羽毛拂过心底,痒酥酥的,左泊舟浑身战栗,脑袋里空茫茫的,只剩下一件事——占有她。 可是,他向来自由惯了,眼下被人下药强迫,哪肯就范。 他闭着眼睛忍耐,努力压抑着自己,手地推开她。 “你、给、我、滚!”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小红有点委屈,把自己埋在他怀里,柔嫩的身躯蹭来蹭去,“公子,您难受就别忍着了,我帮你吧。” 她说着,就往左泊舟怀里钻,纤细的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上去。 女子的嘴唇温润湿滑,像是水蜜桃一般香甜,又像是花蜜一般甘美,可左泊舟只感到屈辱,他将她狠狠推开,骂道:“滚出去!” 小红被推得坐倒在地,但她是个厚脸皮的性子,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爬起来。 跪在左泊舟面前,捧住他的脸,娇艳欲滴的红唇印在他的唇瓣上,舌尖探进他的口腔,与他纠缠起来。 左泊舟的神智渐渐模糊,他想要抗争,可他身体太虚弱了,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小红趁机撬开他的牙关,将自己的丁香小舍长驱直入,搅乱他所有的思绪和理智。 左泊舟终于败下阵来,身体软了下去,任凭她摆布。 小红见他妥协,笑得更欢喜,扶住他的身体,将他拖到床榻上去。 她脱完自己的衣服,又脱左泊舟的。 二人的衣服丢落在地面上,交缠在一起,一如床上的男女。 小红没什么经验,边脱衣服还边看画册,她力气巨大,自己躺在床上后,就扶起左泊舟,让他压着自己,她的手抓着左泊舟的阴痉,就要往湿答答的壶口插去。 奈何花口太小,根本就插不进去,小红急得满头大汗,便用两指夹住,使劲往壶口塞。 然而她太年轻了,也许是因为初次尝试,竟然不知道怎么弄,那物被卡在花口中,纹丝不动。 “公子,你那根东西好大呀,比画里边的小人儿还要……大,我有些痛了。” 小红说着,一张脸皱巴巴的。 但她深知,若是今晚没有和左泊舟生米煮成熟饭,那以后恐怕机会了。 为了成事,她还吃了春药。 小红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右腿,架在左泊舟腰间,双手按住左泊舟的肩膀,整个人几乎是坐在那根东西上的。 她用尽全力,终于纳入了整根东西。 小红疼得厉害,泪珠儿扑簌簌掉下来,“呜呜呜……公子……进去了。” 低头看一眼,还能看到血丝从里面冒出来。 “公……子,里边……流血了……呜呜呜,怎么办?” 小红有些慌,她不知道做这种事还会流血。 左泊舟已经彻底迷失,他睁开眼睛,盯着小红泪汪汪的眼睛,忽觉胸膛里仿佛烧起了一团火,他按捺不住,抽动了起来。 第6章初尝云雨(H) 他勃发的欲望被女子湿润且柔软的甬道包裹住,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令他兴奋不止。 左泊舟不管叁七二十一,重复刚才的动作,抽出阳根,又插了进去。 小红痛得哼唧了一声,左泊舟却充耳不闻,继续猛烈攻击。 “啊……”小红痛哭流涕,“疼……” 左泊舟喘息粗重,额角青筋暴跳,看着被自己压着的女子,“受着。” 这是她自己要的,左泊舟不会怜惜她。 虽说是如此,左泊舟抽动的动作还是轻了不少。 小红的眼泪越来越多,她拼命忍着,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左泊舟的速度越来越快,也或许是药效在发挥作用,她渐渐感受到了爽利。 叫声也变得娇媚起来,“哈啊……公子……慢…点…” 左泊舟停下来,冷漠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很冷酷,像看一块冰。 这女子和她的师父一样,都是邪淫之人,小小年纪,就懂得下药,让男子心甘情愿与她共享云雨。 左泊舟心里有恨,也有愤怒。 想起了今日之前,他还在周游列国,他见过雄伟壮观的城池,骑过骏马,穿梭在各色风景中,见过金碧辉煌的府邸,看遍世界的美景,也曾远眺万里山河,见识各色的人。 他从未料到,有朝一日,他会困在这床塌之上,也从未想过,一群妖魔鬼怪会觊觎他的身体。 左泊舟不禁悲凉苦笑,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波波涌现出陌生而奇妙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他沉沦了。 “公子…嗯…我好喜欢公子,我要永远跟着公子…哈…” 小红被他撞得连连呻|吟,她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像是想把他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她忘记了一切,只知道身体很热,很渴。 她想要更多的,更狂野的…… “公子……重…一点…” 女子下头的小口湿漉漉的,流着水儿,上头的眼睛也流着泪,眼尾微翘,勾魂摄魄。 这瞬间,左泊舟觉得自己看到了妖精,她的声音仿佛带着媚药,诱着他。 左泊舟有些烦躁,只好俯下身堵住她的小嘴,不愿在听到她的声音。 房间里头只听到噗嗤噗嗤的水声。 女子花穴里头的蜜露沾湿了锦衾,空气中隐隐有股腥膻味。 左泊舟闻着,欲根又大了一倍,将女子的壶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啊!” 小红差点被撞晕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地瘫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像个破碎的娃娃,底下的水儿喷了一股又一股。 她的腰腹高高挺起,又落下,身子颤抖得厉害。 左泊舟趴在她上方,欲根被夹了好几口,又初尝云雨之事,他也坚持不住,“啵”地一声,拔出欲根,泄在女子的肚子上。 射了一次,尤为不满足,左泊舟也不压抑自己,握着阳根,又挺了进去。 整个夜晚,左泊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直到听到鸡啼声,他似乎才睡去。 左言在院子外边守了一晚,等听到门开后,他立马清醒过来,却看到小红那个妖女一瘸一拐地从里边走出来。 脸还红红的,双目含春,他暗道糟糕,等他跑进房间,果然看到自家少爷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鼻尖满是淫乱的味道。 左言一下子就哭了,“少爷,是我对不住你!” 他家少爷的清白没了! 第7章我试试看 小红回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的,在路上撞到人,才回过神。 见是单学,忙喊他:“师兄,晨安。” 单学上下打量她一番,眉目隐隐带着怒意,“你昨夜去了何处,为何今日这般打扮?” 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他的心眼一下子提了起来,抓着小红的手腕,几乎要将她捏碎。 “师兄,你做甚?”小红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小红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她什么脾性,单学最清楚不过。 从没见她这么慌张过,更别说像现在这副模样,他心惊胆战地问,“你昨晚去做了什么?” 他注意到,这个方向应该是从那主仆院子过来的。 单学冷声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红慌张摇头,“师兄,我没做什么,就是和元宝他们一起玩儿,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玲姨那对龙凤胎确实是调皮的,小红有时也会和他们玩泥巴,但小红的模样,绝不像是玩闹的。 单学心思转了几圈,忽然猜到了什么,“你昨夜和他?” “师兄!”小红羞涩低吼,急忙否认,“不关他的事!是我给他下了药,我们才睡一起的!眼下,说不准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师兄,你帮我劝劝师父好不好?我要跟左公子成亲。”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红的。 从小到大,师兄都是最宠她的,她要什么,师兄都会买给她,只要她说出来,师兄就会答应她的任何请求。 果然,单学皱眉道:“他不适合你。” 小红瞪圆了眼睛:“怎么不适合了?我看他人挺好的。” 单学抓着小红的肩膀,“你到底喜欢他哪里?你才认识他几天?你可知他是何许人也?家中又有何人?你根本不了解他!” 小红委屈极了,“可我就是喜欢他,他好看,我愿意嫁给他。” 她的声音渐渐高起来,“师兄,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他,我要嫁给他!” 单学气得直哆嗦,“你胡闹什么!” 第一次被单学高声训斥,小红眼眶泛红,哭了出来,“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我、我……”单学语塞,无话辩驳,半晌才憋出两句话,“总之他不适合你,听师兄的话,放弃吧。” “我不要!”小红哭得伤心极了,她也不说话,就这样落泪。 单学见状,顿觉心疼,叹息一声,轻柔抚摸着她的脑袋,“乖,莫哭。” “那你能帮我劝师父吗?”小红抬起湿漉漉的睫毛,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小红本来就长得好,平常笑嘻嘻的模样十分讨喜,此刻梨花带雨的,让单学的心软成了一片。 他犹豫再叁,终究点头,握着拳头道:“我试试看。” “谢谢师兄!”小红破涕为笑,“师兄最好了!” 单学替她擦干眼角的泪痕,温声细语的叮嘱着,“你先回去休息,我晚点去找你。” 小红乖乖听话,回了自己的闺房。 目送小红离开,单学的眼神变得阴沉。 第8章同意 小红今日太开心了,即便身体很累,但她还是兴奋得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她床上打滚,待她睡过去再醒来,天已然黑了。 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腿微微发抖,差点站不稳。 单学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手里还捧着小红最喜欢的红烧肉。 小红见到他,立马露出甜蜜的笑容,对着单学撒娇:“师兄,师父怎么说?” 空气中是红烧肉的香味,小红即便饿得厉害,也要问他这事。 单学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淡定道:“她同意了。” 小红愣住了:“当真?” 单学点点头。 小红差点跳起来,要不是被单学及时拦下,恐怕已经摔倒在地。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我就知道,师父不会拒绝我的!师兄,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单学推开她,板着脸道:“先吃饭。” 小红一整日都没有吃东西,此时早已饥肠辘辘,馋坏了。 她拿起筷子,直接狼吞虎咽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好吃!师兄你要不要?” 单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只摆手表示不用。 小红见他似乎有心事,于是问:“师兄,你怎么了?” 单学垂眸道:“没什么。” 小红也没有多问,她一向心大,风卷残云似的消灭掉盘子里剩余的菜肴。 待她吃完,单学又把碗碟收拾了。 这之后,小红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婚事太仓促,没来得及准备嫁衣,只好下山去买,还是千枝叶去买的。 小红受宠若惊,看着千枝叶手上那件红色的嫁衣,忍不住想哭:“师父——” 千枝叶淡漠地瞥她一眼,“我只是想快点结束这桩烂摊子罢了,到时有什么事,别跟我哭。” 小红吸了吸鼻子,抱着千枝叶撒娇,“不会的不会的,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千枝叶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小红抱着嫁衣,坐在椅子上傻乐呵了好久。 她穿好嫁衣后,看着镜子的女子,忍不住喃喃道:“原来我长得这么好看……” 她摸着光滑如玉的肌肤,脸颊绯红,双目水润,小红满意极了。 想穿出去给左泊舟看,被玲姨拉住,“婚前不能见面,这样不吉利。” 小红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懂得这个规矩,于是乖巧地回屋里呆着。 婚期定在后日,八月初二,这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与千紫红相比,左泊舟显得清闲多了,他没有做新郎官的喜悦,也不害怕。 左言急得团团转,“少爷,怎么办啊?你真要娶了那个妖女?昨天晚上,妖女的师兄找你说了什么?” 因为那日晚上的事,左言很怕单学,每次看到他都躲着走。 昨天晚上也不敢靠近屋里,自然不知道单学和左泊舟说了什么。 左泊舟手里还拿着游记看,听到左言的话,也只是顿了顿,随即翻页,“我成亲,你不高兴么?没什么事,你帮我拿这些书出去晒一晒,今日阳光很好。” 他爱看书,尤爱看游记,这次本来想在灵女山附近游玩的,听说这一带的美食很多。 可惜了。 左泊舟摇头。 第9章成亲 成亲当晚,左泊舟还是晕乎乎的,千枝叶只让他对小红好,单学则一直灌他酒,左言苦着一张脸,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左泊舟喝了数不清的酒,奈何他酒量好,单学都醉倒了,他还能站起来,被左言送去洞房。 “少爷,怎么办?你又要被那个妖女糟蹋了,呜呜呜,我苦命的少爷,若不然,我们跑罢!” 左言边抹泪,边搀扶着左泊舟,想赶紧逃离这里。 月光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左泊舟忽然停下脚步,抬头仰望星空,望着夜幕下朦胧的月色,忽然觉得,或许,这就是传闻中的良辰美景,美得不真实。 但谁又知道,真正的良辰美景是怎样的呢? 他轻声说道:“我们不跑。” 左言急切道:“少爷!难不成你真的愿意同那个妖女结为夫妻么?” 先不说那妖女品行不端,单单是她这女匪的身份,大字不识一个,就配不上自家少爷。 他家少爷是天之骄子,相貌、品行、学问、家世都是拔尖的,岂能找一个粗俗不堪的女匪当娘子? 左言越想越替自家少爷不值当,眼睛都湿润了:“少爷,咱们回府吧,现在就逃!” 新房就在不远处,少爷若是进去了,那这辈子真的要跟那妖女绑在一起! 然而左泊舟却执拗地摇头。 “少爷……”左言无法理解他的选择。 “我说不跑。”左泊舟低头看他,“日后,她就是你们的少夫人。” 左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你糊涂啊!虽说你夺了她的身子,但她并不无辜,是她下药陷害你的!” 他家少爷一向正直仁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是因为他太善心,认为自己夺走妖女的贞洁,就觉着自己要娶她!要对她负责到底! 左泊舟没再说话,他看向烛火通明的新房,眼神清清冷冷的,“下不为例。” 说罢,他提步朝前走去。 左言跺了跺脚,追上前去:“少爷!我求你了,别犯糊涂啊!” 可任凭他怎么喊,都阻止不了左泊舟坚决的决心。 左言看着他进了新房,随后关门。 左泊舟以为小红会乖乖等着他揭红盖头,谁知他走进去,便和小红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小红没想到他这时候过来,她饿得厉害,此时手里还拿着烧鸡腿啃,满手油。 红唇油晶晶的,她咽下嘴里的鸡腿,忙站起身,背过身去,自欺欺人地道:“你没有看到我,你没有看到我……” 她边说边洗干净手和嘴巴,随后自己盖上红盖头。 “好了,相公,你来掀开红盖头吧。” 左泊舟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还是走了过去,拿起床边的喜秤,揭开盖头。 小红羞答答地抬头。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更何况是今晚隆重装扮的新娘。 左泊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美人,唯有小红,那大胆的行为和做法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小红的旁边,“喝交杯酒罢。” 离得近,小红才闻到左泊舟身上浓重的酒味,心里暗暗骂了单学几句,都说她今晚要洞房,师兄还要灌相公酒,真可恶! 第10章男耕女织(H) 合卺酒里许是加了一些助兴的药,刚喝完,两人便觉得有些热,口干舌燥的。 小红偷偷瞄了左泊舟一眼,只觉得他眉目如画,俊秀非凡,一双凤眸微醺迷离,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风流。 “夫君~”她软软糯糯地叫他。 左泊舟看了看红烛,又转头看了看她白皙娇嫩的面庞。 小红这女子大胆得很,一回生,二回熟,眼下已经主动扑倒左泊舟。 在她看来,她和左泊舟已经是拜过堂的夫妻了,他们是一体的,做亲密的事儿,是理所当然的。 左泊舟被她压在身下,又听到她娇滴滴地问:“今晚我们用男耕女织的姿势好不好?” 话落,左泊舟看到小红把避火图展开,指着其中的一对男女。 画册中,女子面向下,以双膝和双肘为支撑,臀部高高抬起,男子则以跪姿紧贴在她臀后。 男子的双手抱住女子腰腹,插入时,可直抵最深处。 交合时深耕浅犁,随心把握,女子也可摆动臀部,给予配合,待双方登顶,即可鸣金收兵,静静休息。 左泊舟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小红。”他伸手推了她一下,轻咳一声,“你先起来。” 小红哪肯放过他?她抓住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然后坐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地凝视他:“夫君,你不喜欢么?我们试试好不好?” 女子一点都不知羞耻,反而变本加厉,俯下身子,含住他的唇瓣,舌头探进去,肆意舔弄,勾引。 “唔……”她柔软甜蜜的丁香小舌在左泊舟口腔内扫荡,令他浑身发烫。 “夫君?”她似水盈盈的眼波仿佛会说话般,还抓着左泊舟的手,让他摸上自己饱满的水蜜桃上。 她的手则从左泊舟的胸膛,往下摸去,直到摸到那根硬邦邦的棍子。 左泊舟呼吸粗重,他咬牙忍耐,想要将她推开,谁料小红居然换了位置,头正对着他的下身,扒开他的衣服,轻咬了一下那物什,“夫君,它好像很难受。” 左泊舟闷哼一声,整个人僵直如石雕,脑袋嗡嗡作响。 她……居然用嘴巴吃那根东西。 小红感受到了什么,吃惊不已,吐出阳根,“夫君,它会动!” 她还咂巴着嘴巴,“还咸咸的。” 左泊舟觉着要疯掉了,那温暖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竟令他全身发麻。 小红不依不饶,趴下来含住那柱子,用舌头舔舐,偶尔张嘴咬住那凸起的轮廓,轻轻地咬着,吮着,慢慢地,竟像是在吃饴糖。 她的举动,让他全身血脉贲涨。 左泊舟再也忍不住,将小红提了起来,剥掉她的衣裳,露出里边白嫩嫩的肌肤。 他狠狠地吻住她,用力揉捏着她的丰盈,一边喘息一边哑着嗓音:“小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甚?” 小红当然知道,她和夫君在做快乐的事,身体里涌出了熟悉而陌生的快感,令她难以自控。 她扭动着身躯,双臂攀附着他的肩膀。 左泊舟按压着她的花核,令她的水儿不断往外溢出,又被那两根手指捅进去。 待左泊舟要插入的时候,小红便趴下,再挺起小屁股,还记挂着男耕女织的体位。 第11章夫君,我快活死了(H) 看着她圆滚滚饱满的臀儿,左泊舟的眼里全是欲色,他握着小红的腰腹,入了进去。 甫一进去,就被夹了好几口。 他缓了缓,就缓慢地抽动起来。 “嗯……啊……哦……夫君,好舒服呀……”小红眯着眼睛,情不自禁地吟唱,身体越弓越紧,臀儿越翘越高。 左泊舟听她呻吟,耳朵不受控制变红。 “夫君,别停……”小红转过头,娇嗔地求他,“你再重一点,爽利。” 男耕女织的姿势本来就入得深,更是刮蹭到幽道里头的媚点,他每撞一下,小红就会轻颤一次,花径里的蜜水也会不断往外喷出。 水儿更是直接滴落在布衾上,湿湿的一片,甜腥腥的味道。 小红闭着眼睛,神魂颠倒地呢喃:“夫君…哈啊…就是那里…” 左泊舟被她的话撩拨得浑身发热,他扶着她腰肢,一寸寸地往前推送,终于,那块狭窄的空间完全塞满。 小红的腿紧绷,花径紧紧地包裹住他。 “夫君……”她嘤咛,“好大……好胀…受不住了……” 明明是她哀求着重一点的,可眼下却又是她娇滴滴地喊承受不住。 左泊舟安抚地拍打她的背脊,一下一下地撞击着。 几十下后。 她低低喊了一声,花径倏地一缩,猛烈地咬了他一口。 左泊舟闷哼一声,才发现小红登顶了,水儿噗呲噗呲地往外喷,像个泉眼似的,源源不断。 女子的腰臀塌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阵阵诱惑的低泣,她的眼角沁出泪珠,顺着脸颊淌下,染湿枕巾。 左泊舟想抽出来,奈何里边紧紧地吸着,让他寸步难行。 那样的刺激太强烈了,他没能忍住,泄露出半分。 半晌,小红转头,眼里蒙上一层泪雾,她眨了眨,突然笑起来。 “夫君,你真棒,我还要!”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尾音带着无限魅惑。 左泊舟没有说话,只觉喉咙里有一团火,烧灼着,让他无法思考。 甬道放松了些许,左泊舟忍不住抽送起来,“啪啪啪”的声音,惹得院子外边站着的左言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他不敢靠近,怕听见屋里传出的靡靡之音。 又在心里头替少爷惋惜,愤愤不平地跺着脚。 屋里的小红被顶得说不出话,双手揪住被褥,她却并不介意,默默抬起臀部,迎接着他的侵袭。 “啊……好……夫君……我……我快活死了……”她尖叫着喊,整个人蜷成了虾米,双臂紧抱着被褥。 这样的叫唤,对左泊舟而言,简直是致命的毒药。 他加快速度,狠狠地冲击着她。 小红的身子软成了水,连连尖叫。 她就这样趴伏在床铺上,从上至下地被左泊舟贯穿着身体,一遍又一遍。 两具年轻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互相索取,交换着最原始的欢愉和快感。 左泊舟喘息粗重,最后一下用力撞了出去。 小红尖锐的呼声戛然而止。 她睁大眼睛,呆愣愣地望着床头,嘴巴张成了小小的圆型。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但很快,一股极致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窜上脑门儿,她再次泄了。 左泊舟这才第一次,将那股温热的子孙液,射在她的后背。 第12章惊喜 缓了一会儿,才对着外面叫水。 左言苦哈哈地抬水,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麝香味,他皱了皱鼻子,也不敢多看,但耳朵闭不上。 只听到那个妖女娇滴滴地道:“相公,你不要了吗?你只泄了一次,真的不要紧吗?你刚刚撞得好重,应该都红了。” 呵,果真是妖女,只想掏空自家少爷的身体! 左言恨恨地咬牙,刚想开口说她,又怕少爷不开心,只好咽下所有的话,走出去,关上房门。 左泊舟穿好寝衣,才抱起她,淡淡地道:“不用,已经足够了。” 小红咬了咬红唇,“可是前几天,你弄得我满身都是。” 被放进温热的水里,小红还不死心地道。 左泊舟解释:“上一次你给我下了药。” 她应该没有把握好用量,整个晚上,左泊舟都在索取,整个人像个没有开化的禽兽,只会抽动。 听到这话,小红这才反应过来,“原是我误会了。” 她还以为左泊舟厌恶自己,不肯碰她呢。 “你先洗,我去收拾被褥,洗好了叫我。” 话落,左泊舟就转身离开。 小红点头,“辛苦相公了。” 她心大,并没有察觉到左泊舟的冷淡。 等她洗好澡,左泊舟便抱她回床上,自己再去洗,两人共用一桶热水。 躺在软乎乎的被褥上,小红还是光溜溜的,她喜欢这种感觉,被褥特别柔软,和肌肤直接接触,很是舒服。 等左泊舟沐浴完,她已然睡了过去。 看着女子禁闭的眼睛,左泊舟松了一口气。 一夜无话。 翌日,左泊舟早早起来打拳,床上只剩下小红,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就看到左泊舟和左言。 小红忙跑过去,“夫君,晨安。” 左泊舟顿了顿,“晨安。” “相公,我今日给你准备了惊喜,你一定会欢喜的!” 丢下这句话,小红便往玲姨的院子跑去。 左言对着小红离开的方向努嘴,“还惊喜呢,别是惊吓罢!” 察觉到左泊舟看他,左言不死心地道:“我就是气不过!” 小红不知道左言在背后编排自己。 等到中午,左泊舟才知道小红说的惊喜是什么——原是她做了糕点。 小红永远记得那日遇见左泊舟的情景,他坐在马车上,手里还拿着绿豆糕。 是以,她今日做了绿豆糕、桂花糕,还做了枣泥酥! 她捧着糕点过来的时候,左泊舟看到她的头发上有些斑白,应是沾上了面粉。 小红却不知道,献宝似的拿起一块绿豆糕,“相公,你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为了这几样糕点,她可是辛苦了一个上午,她的手不巧,甚至还有笨,若不是玲姨耐心教导,她真做不出来。 虽然糕点模样有些不好看,但应该是好吃的。 小红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左泊舟只好低头,咬了一口,便感受到小红似火的视线,“如何,是不是很好吃?” 他只好点头,“嗯,是好吃的。” “那就好,好吃你便多吃一些。” 小红又拿了枣泥酥喂他,左泊舟没有拒绝,都吃了,只是每吃完一口,都吃一口茶。 第13章礼尚往来 左言很有骨气,坚决不接受小红的收买,绝不吃一口小红做的糕点。 待吃完糕点,左泊舟才道:“你不需要做这些的。” 他边说着,边点了点小红的头发,说沾了面粉。 小红“啊”的一声,觉着尤为丢脸,忙用手遮住头发,生怕左泊舟看见,“我去看看玲姨!” 中午时分,左泊舟在书房里看书。 说是书房,其实只是个杂物间,里边什么都有,小红知道左泊舟喜欢看书,便清出一块空地来,给他弄了书架和桌子。 此时此刻,左泊舟正在磨墨,就听到敲门声,“相公,听说你找我。” 她梳洗完毕,左言便不情不愿地来寻她,说是少爷让她去书房。 小红不知左泊舟寻她做甚,但她很欢喜和左泊舟共处一室,看着他,便觉得赏心悦目。 “进来罢。” 小红推门而入。 眼下,她换上一套红色的半臂坦领,露出白嫩的脖颈和锁骨,胸部鼓胀,腰肢纤细,十指纤葱般,美艳不可方物。 左泊舟微垂下眸子,掩饰掉眼底的暗涌,将砚台搁置在桌案上,道:“可识字?” 小红的目光落在左泊舟修长而圆润的手指上,想起拿笔的手,曾经被她腿心的小口儿吞吐过,顿时羞涩得满脸通红,连连点头,“识字的,师兄教过我。” 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写给相公看。” 小红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她和左泊舟的名字:愿千紫红与左泊舟永结同心,恩爱到白头。 她五六岁的时候,单学便手把手教她读书写字,是以,她的字和单学的字很像,只不过小红的字更加潇洒如风,仿佛没有任何的束缚。 确实是写得一手好字。 左泊舟原想着,小红做糕点予他,他便投桃报李,教她识字读书。 未曾想,小红居然都会。 这一瞬间,左泊舟想不到如何回报她。 小红已然放下毛笔,直接坐在左泊舟的大腿上,“相公,我觉得你的字好看,你教教我。” 她要左泊舟手把手教她。 左泊舟反而在心里头吁了一口气,点头,握着小红的手,开始写了一首诗。 不过是一首赞美西湖的诗,小红却看得津津有味,还要左泊舟一一解说给她听。 小红听得如痴如醉,“我长这般大,还没出过汾州,也从未见过我的爹娘。” “相公,你知道么?我其实是个孤儿,师父在山下捡到我的时候,我都快死掉了,浑身都是红红紫紫的,但我的哭声很大,师父觉得我可怜,便把我带上灵女山,在我心里头,师父和玲姨都是我的娘亲。” 左泊舟看着小红埋在自己的胸膛上,模样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过,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或许你的爹娘一直找你。” 小红却摇头,“他们若是爱我,怎会把我扔在山下?不过,我不在意了,反正我有师父、玲姨、师兄和相公,你们都疼我,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她蹭着左泊舟胸膛,又仰头看他,随后又忍不住亲他的眉眼和嘴唇。 手从他的胸膛摸到裆下,被左泊舟抓住她作乱的手。 第14章毛笔(H) “相公,我想要了。” 昨天晚上只做了一次,小红总觉得不够尽兴,今日早晨醒来后,更加饥渴难耐。 她本来打算等到晨食时便向左泊舟提及此事,可惜左言在,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便索性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需求。 左泊舟看着小红那张充斥着欲望的脸庞,忽然有点不自然。 “天黑再说。”他松开小红的手,想要站起身。 青天白日的,还是在书房这种神圣之地,左泊舟做不到。 “天黑?可我现在就要嘛,”小红抱紧他,不依不挠地撒娇道:“我真的很想要,穴儿已经——呜呜呜。” 左泊舟没想到小红能说出这种话来,忙捂住她的嘴巴,“别说这些话。” 小红乖乖点头,左泊舟才松开她。 女子抱紧了他的胳膊,柔软丰腴的身体贴在左泊舟身侧,娇滴滴道:“那相公给我好不好?” 她抬头凝视着他,眼波盈动,眼睛里水汪汪的,仿佛盛了春水,媚态横生,叫人无法抗拒。 小红拉着他的手,让他拿起一旁的没有沾墨的毛笔杆。 左泊舟以为她还想练字,却不曾想,她抓着他的手,将那根毛笔杆,挑起她的裙摆,再送进湿润而柔软的壶口。 红色的裙摆遮住了腿心,左泊舟看不清里边的情形。 正是因为看不到,想象空间才大,譬如毛笔杆真的找对入口了吗?毛笔杆插了多深?花口能吃得下吗? 太多太多的想象在左泊舟的脑海中浮现,耳边又响起女子的呻吟声,他几乎快要疯掉。 “哈……相公,毛笔…好细…不够你的肉棒…大…” 她实在太胆大,什么话都敢说。 左泊舟的喉咙滚动一圈,强压着内心的躁动,抽动毛笔杆。 小红坐在书桌上,双腿撑在椅子两边,边叫边盯着左泊舟。 毛笔杆越抽越快,小红“啊”了一声,居然被毛笔操泄了一次。 左泊舟再也忍不住,掀开红色的裙摆,看着方才被毛笔杆插入的花口,正在可怜兮兮的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水儿。 那些水儿滴落在水桌上,甚至打湿了桌面上的宣纸。 或许是因为年纪小的原因,小红还是粉色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根阴毛,蜜口挂着淫水,一张一合的,看起来有些莫名诱人。 鼻尖是腥甜的味道,左泊舟觉得口渴。 小红缓了过来,便瞄了一眼左泊舟的胯下,咬着红唇叫他,“相公,小红想要你的肉棒。” 不知何时,她的玉足轻轻踩在那根铁棍上,两只小脚一起,玩弄着。 左泊舟能感受到那根东西在挣扎,想要没入温柔乡。 他也没有再压抑,脱了衣,站在书桌前,扛着小红的双腿,没有扩张,就挺了进去。 左泊舟想要给小红一个教训,动起来的速度又快又恨,希望她别不分场合求欢。 可小红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有初初进去的时候,有些涨,待左泊舟重重地挺动起来,她便觉得舒服了。 与昨天晚上不同的速度和力量,小红感受到了刺激。 呻吟的声音便更大了,“相公……哈嗯…好爽呀…对…就是这般…” 怕被人听到,左泊舟只好再次捂住她的嘴巴。 第15章书房(H) 小红“呜呜呜”地叫几声。 左泊舟甚至让小红双手撑着书桌,他从后面插入,如此一来,便没有书桌因为被冲撞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小红确实喜欢男耕女织的姿势,这样入得深,左泊舟插得又快又急的,她真的要爽死了。 再次被送上高潮,小红趴伏在书桌上,胸脯微微起伏。 左泊舟抽动几十下,便泄在手帕上,空气中一股子麝香味。 随后,他从小红的腰间解下帕子,将小红的腿心擦拭干净。 那处还在蠕动,溢出透明的蜜液。 因为被抽插了一会儿,花口被撑大了一些,此时他一碰,花口便开始收缩,不一会儿,在左泊舟的注视下,再次成了一线天。 恢复的速度之快,令左泊舟觉得不可思议。 从前,在旅途中,也听过男人的荤话,说是这种水多、紧致的美穴,便是天生的尤物。 “相公。” 小红软绵绵地唤他。 “怎么?”左泊舟问。 “你真厉害,我仿佛上了天似的。”回想起方才的爽利,小红舔了舔红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左泊舟帮她穿好衣裳,小红就像没骨头似的,靠着左泊舟,“相公,你说我这会是不是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小红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一脸向往。 她想起玲姨生下的那对双生子,元宝和祈安。 元宝是个小女娃,小时候就圆滚滚、肉嘟嘟的,就连一向不喜小孩的师父都喜欢她。 小红也喜欢元宝,也想和左泊舟生个女娃。 左泊舟垂眸,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半晌,才道:“不会,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一些,我们再要。” “啊?”小红转过头看他,皱着眉头,“相公,你什么意思?你用药了?你不想要我给你生的孩子?” 小红的样子很伤心,此时此刻,她似乎才发现,左泊舟不仅不喜欢自己,还可能恨自己,是以,才不想要她生下的孩子。 左泊舟一眼便看出小红在想什么了,他指了指一旁的手绢,即便被折迭起来了,还是能看到里面斑斑点点的,“知道那是什么吗?” 小红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你爽利时泄出来的水。” 左泊舟摇头,“那是我的子孙液,若是我把它射进你的壶口,你就会怀孕。” “那你为何不射进去?”小红有些哀怨地道:“你就这般讨厌我?” 左泊舟叹了一口气,“阿红,你可知怀孕意味着什么?十月怀胎,这其中的艰辛,你可了解?” 小红摇头又点头,玲姨怀孕的时候,只在灵女山住了两个月左右,便去了药谷。 等她再回来,元宝都会爬了,她确实不知道怀孕会遭遇什么。 左泊舟将手搭在她的小肚子上,“等你生产那日,孩子会从你的穴口出来,会把你的穴口撕裂,若是孩子太大,还会难产,一尸两命。” 男人的目光很冷,语气也冷冰冰的,无端让小红后背发凉,她忙摇头,“那我们先不生了。” 或许是察觉到小红的目光,左泊舟“嗯”了一声,神色也变得平静了一些,“我不是阻止你生孩子,我只是想告诉你,生孩子很辛苦很痛,你作为女子,必须要知道。” 第16章生娃娃是不是很痛? 从书房出来,小红有些魂不守舍的。 她去了玲姨的院子,元宝和祈安两人在过家家,看到小红,便奶声奶气地叫她小姨姨。 小红蹲下身子,问元宝:“你在煮什么?” “我在煮面,小姨姨,你要不要吃?”元宝特别乖,还拿着木头做的筷子,要喂小红。 小红故作夸张地吃下,“好吃,我们元宝的手艺真好。” 玲姨听到她的声音,也走到院子,“泊舟在忙?” 自从小红成亲后,她每日都粘着左泊舟,来这里的时间也变少了一些。 新婚燕尔,玲姨是过来人,自然理解她。 小红也听出她的言外之音,颇为不好意思地看玲姨一眼,“唉呀,他不忙我便不能来么?玲姨,你别笑话我。” 玲姨只是笑了笑。 小红又问:“玲姨,生娃娃是不是很痛?” 听到这话,玲姨低头扫了一眼小红的肚子,小红忙缩了缩肚子,“我没有怀孕,玲姨,我就是想知道生娃娃的事。” 玲姨拉着她坐在椅子上,拍着她的手背,“女子生产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小红,玲姨当时生元宝和祈安的时候,痛了两天一夜,真的很痛,我形容不出来。” 小红默默地听着,跟着“嘶”了一声,她最怕痛了。 “当时我便不想生了,可祈安的头已经出来了,我只能继续使劲,待他们生出来,我又觉得很幸运,我生下了他们。” 玲姨看着元宝和祈安,脸上挂着慈爱而满足的微笑。 小红只是看着玲姨,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等着,我给你拿本书。” 不一会儿,玲姨将手里的书递给她,“这是我怀元宝和祈安的时候写的,里边记录着我身体和心情的变化,小红,你不想生娃娃便不要生,你师父和我们都不会说你的。” 玲姨是有名神医,当初她很欣赏千枝叶,决定和她结拜,两人成为姐妹。 这些年来,千枝叶的身体,都是玲姨在调理。 小红耳渲目染,也懂得一些药理,算得上一个大夫。 玲姨的医书很多,她自己也会写一些。 小红接了过来,随意问起单学的行踪,“最近都见不到师兄,他去哪里了?” 自她成亲后,师兄似乎越来越忙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玲姨摇头,“我也不知,许是你师父找他办事吧 ,也不知临走前能不能同他见一面。” 每年九月,玲姨一家都会前往药谷避寒,等到来年阳春叁月的时候才回来。 想起这个,小红便依依不舍起来,“玲姨,你把我带上吧,我舍不你,也舍不得元宝同祈安。” 玲姨睨她一眼,“好啊,只要你舍得泊舟,我就带你一起去。” 小红连忙抱住玲姨的胳膊撒娇,“玲姨!” “好啦,逗你玩呢,等来年叁月,我们就会回来,给你带鲜嫩韭菜,给你做韭菜盒子。” 玲姨一一数着菜名,小红便听边流口水,也不知道左泊舟喜不喜欢荠菜和韭菜,还有药谷附近的野果子,酸酸甜甜的。 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红红的一片。 小红趴在窗台上,望着夕阳,想象明年叁月的景色。 第17章温泉(微h) 八月一到,天气也逐渐变冷了。 入了夜,小红神秘兮兮地拉着左泊舟,说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左言要跟着,被她阻止,“你不能去。” 左言便知道,这个妖女又要引诱少爷了,他气不过,刚想开口,左泊舟看了他一眼,左言“哼”了一声,“不去便不去,你以为我稀罕?” “不稀罕就不稀罕,相公,我们走罢。” 出了院子,初秋的晚风凉飕飕的,被左泊舟温暖的大手攥着,小红也不打算使用轻功了,只想走路,能和左泊舟多牵一会手。 走至半路,竟遇上了单学。 黑暗中,单学一身白,应是刚从山下回来。 看见左泊舟和小红牵在一起的手,单学的瞳孔骤然收紧,表情却平静如常,只是看向左泊舟的眼神能杀人。 “师兄!”小红高兴极了,“你去哪里了?我都好几天没有见过你了!” 这句话带着埋怨的味道,让单学心尖一颤,他走了过去,当着左泊舟的脸,弯下腰,揉了揉小红的头,“想我了?那我明日带你下山好不好?” 小红看了看旁边的左泊舟,咬唇,“那能带相公一起吗?” 单学的神情瞬间变冷,站直身体,“我带不了他。” 小红有些失落,但还是道:“那我明日去找你,师兄快回院子歇着吧,我同相公先走啦。” 她拉着左泊舟走,单学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口开始隐隐作痛,他不信邪,还是跟了上去。 小红和左泊舟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里面时不时飘出阵阵的烟雾,还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左泊舟已经猜到了什么。 小红带着他进去,“相公,里边是一处温泉,这个时节泡温泉,是最适合不过了。” 话落,她就要脱掉左泊舟的衣裳,左泊舟居然也不拒绝,甚至低下头,亲吻她。 山洞里头的墙壁着镶着几颗夜明珠,光线并不昏暗,反倒透亮。 小红的眼睛闪烁着惊艳的光芒,很快就环住左泊舟的脖子。 她被左泊舟抵在墙壁上,小红喘息道:“相公,你好坏,每次都欺负我。” 左泊舟握住她的细腰,“嗯?每次都欺负你?” 小红点头,媚眼迷蒙,“可我欢喜被相公欺负。” 两人又吻在一起,角落里的单学见了,死死握住拳头,最终还是悄然离去。 左泊舟这才放开小红。 小红茫然地看着他,似乎再问:说好的欺负呢? 左泊舟自顾自地脱下衣裳,进了温泉。 小红也只好跟着他,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头。 可她并不安分,一进去,就要靠着左泊舟,手也要摸着他的下体,“小相公也变得热热硬硬的了。” 左泊舟任由她撩拨自己。 小红学着避火图里的女子,手一下一下地套着她的小相公,还哼哼唧唧的,“小相公说它想要了。” 她边说边仰着头看左泊舟,却听左泊舟问:“你的小相公想要什么?” 男子的神色明明很平静,却说出这种话,绕是一向胆大的小红都羞红了脸,只微微垂着头,“小相公想要插入我的…穴儿。” 话音刚落,左泊舟便抱起小红,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第18章琴瑟和鸣(温泉playH) 小红好奇得紧,她记得这招在避火图上叫做琴瑟和鸣。 男子坐着,双膝打开,女子跨骑在他身上,两脚分置在男子左右两侧,双手环抱男颈。 在阳具插入阴道的同时,磨擦女子的阴唇,还能刺激阴核。 男子双手捧抱女臀协助女子左右摇晃或上下刺插。 女子几经交合之后,津液淋漓,直到登顶, 男女两人相互搂抱,面颊交贴、颈项交吻,如鸾凤双嬉,琴瑟合鸣。 光是回想图册的画面,小红底下的小穴儿已然发起了大水。 左泊舟没有帮她扩张,便让她坐在阳具上,让她吞进去。 小红有点怕,小相公太大了,仅仅是插入个头,都让她觉得涨,不由得哼唧一声,“相公,慢点,好涨呀。” 温泉不深,小红的脚能到地,她半蹲着,将阳具吞入一点,又吐了出来。 温热的水被阳具带进花口,让花口更加湿润了。 小红只浅浅插入,便抽出,她倒是舒服了,抱着左泊舟的脖子,上下起伏,“嗯哈…小相公…好厉害…” 女子半眯着眼睛,仰着头,红唇轻启着,看得出来,她正爽利着。 只是可怜了左泊舟,只被吸入龟头,还留下一大截在泉水中,他深深看了小红一眼,随后双手压着小红的肩膀,下身用力,全部挺了进去。 “啊…太深了…吃不下的…”小红摇晃着脑袋,皱着眉头看左泊舟。 后者往上顶,“吃得下的。” 话落,他倾身过去,含住小红的唇。 女子向下坐,男子往上顶,一上一下的,水面上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小红几乎是坐在阳具上的,越到后面,她越用不上劲,只能任由左泊舟送她登顶。 琴瑟和鸣的姿势太深,小红的反应很大,甬道激烈地收缩,想要把阳具挤出去,奈何左泊舟还在往上顶,小红脑闪白光,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紧紧抓着左泊舟的肩膀。 女子的身体在痉挛,嘴巴在呻吟。 左泊舟尤觉得不够,水中有阻力,他施展不开,只好一把抱起小红,站着顶弄她。 以阳具为支点,小红担心掉下去,本能地环上左泊舟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他,这大大方便左泊舟。 “不行…嗯了…相公…不…要…了” 快感太多,小红应接不暇,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她蹭着左泊舟的脖子,低低地叫着,好不可怜。 左泊舟挺动的速度不减,手捏着她的臀肉,冲刺了几百下后,在小红的抽噎中,交代了出来。 乳白的子孙液和淫水一同飞溅在地面上。 小红已然累瘫,身子一抽一抽的,眼红红,鼻子红红的。 左泊舟大抵是愧疚了,将她放在温泉中,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小红靠在他的胸膛上,良久,才仰着头瞪他:“相公坏!” 本想捶他的,但想到自己的力气大,小红只好把手缩回去,只用眼神控诉他。 左泊舟看着女子气鼓鼓的脸,但也没有否认,反而和她道歉,“抱歉。” 仿佛方才那句骚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小红觉得此时此刻的左泊舟太正经,一点情趣也没有,她抬手在左泊舟的胸膛上画圈圈,“你帮我洗澡,我便原谅你。” 第19章晨起涂药(微h) 左泊舟目不斜视地帮她洗完澡,换上衣服,一点歪心思都没有。 小红颇为失望。 除开下药那次做了好几次,之后全部都是一次。 小红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想勾着他再来一次,可方才做得太狠,花心处似乎隐隐作痛,她也不敢了。 左泊舟扶她起身,“等回了房间,我再帮你上药,对不住,是我太大力了。” 小红嘟着嘴巴,得寸进尺,“那你背我回去。” “好。”左泊舟很爽快地答应。 他转过身蹲下,小红趴伏上去,双腿缠住他的腰肢。 男人宽阔结实的脊背,让人安心无比。 小红满足极了,双腿晃呀晃呀的,脸也埋在左泊舟硬邦邦的背部,“这种感觉,好似父亲在背我。” 女子的声音并不难过,只是有些感慨。 左泊舟顿了顿,继续往前走,他没有说话。 回到院子,左言一见到小红趴在自家少爷的背上,他便瞪了小红一眼,随后帮他们开门。 因着明日和单学下山,小红兴致勃勃地问左泊舟需要什么,她明日去采买。 “天气冷了一些,你身上的衣服太薄了,我帮你换几件,左言也是,你帮我问问他的尺寸。” 小红窝在左泊舟的怀里,已然昏昏欲睡。 左泊舟拍着她的后背,待她完全睡着后,才抽出她的手,下了床。 翌日。 小红是被左泊舟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穴口有点涨,待清醒一些,才发现左泊舟在帮她涂药。 昨天晚上小红睡着了,左泊舟没有叫醒她,只好现在涂。 晨曦中,女子的双腿大开着,粉嫩嫩的花穴对着他,左泊舟不是柳下惠,他刚开荤不久,看到如斯美景,难免会蠢蠢欲动,连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一个不留神,他已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被甬道吸咬着。 那处缝隙,被他两根手指撑开,媚肉粘着他的手指,又被捅进去。 小红缩着脚趾,“嗯哈…相公…你快进来…” 初时小红觉得涨,眼下已然动情,想要被更大更粗的东西贯穿。 左泊舟也不好受,他本来就晨勃,此时那根阳具早已高高翘起,本想脱掉衣裳插进去,却听到有人敲门:“小红,起了么?” 是单学的声音。 左泊舟也不脱衣服了,那两根手指却还在小红的体内作乱。 小红苦着一张脸,双脚踩在左泊舟的胸膛,低声哀求着:“相公,给我好不好?” 门口的单学却还在说话:“小红,快起来,若不然我便推门进去。” 左泊舟只能把手指抽出来,对着门口的方向道:“阿红醒了,她在换衣裳,师兄不方便进来。” 之后,他便扶小红起来。 欲求不满的小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左泊舟也不为所动,只是道:“你不是要下山给我和左言买衣物么?你还说,要给我们买醉香居的烧鸭烧鹅。” 这是她昨晚说过的话,小红最是守信用,但她还是要争取自己的福利,“那今晚你给我两次。” 左泊舟似乎在考虑,最后还是答应了。 小红开心了,捧着他的脸亲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眼神不满地看着单学,“师兄,你太早了。” 单学转过身,“赶紧洗漱,若不然,我便自己走。” “知道啦,我现在就洗漱。”小红忿忿不平地踢了单学一脚,才飞快跑去洗漱。 第20章谢谢师兄 小红依依不舍地挥别左泊舟,跟着单学下山。 左言看着女子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别提有多高兴了,“少爷,妖女终于走了。” 左泊舟收回视线,回头看他一眼,“别叫她妖女,她是你的少夫人,跟我过来。” 左言努嘴,不情不愿地跟过去。 山下。 今日有集市,大街上全是人,很是热闹,小红闻着空气中的香味,手里全是一堆吃的。 不用她开口,单学就给她买。 “小郎君,给夫人买支簪子罢!”旁边有一家卖簪子的商户,没什么人,见到单学和小红,便拿起一支簪子,递给单学。 小红成亲后,挽起了妇人发髻,显得十分端庄贤惠。 她虽年纪尚幼,但已经能从外表看出几分姿色。 单学接了过来。 “小郎君,您的夫人生得如此标致,怎能无簪?您且拿去戴戴罢。” 小红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反驳着:“我不是他的夫人,你莫要乱说!” 小商贩以为这对小夫妻吵架了,只是笑了笑,也不说话。 单学拿簪子的手顿了顿,但还是替她挑了一支银色的簪子,簪柄处雕琢精致,簪尾缀着流苏,简洁雅致,很配她的肤色。 单学付完钱,接过簪子,想送给小红,却被小红拒绝了,“我不要。” 小红虽然爱美,但并非不通事理,送簪子这种事太亲密了,她眼下是有相公的人,理应要避嫌。 单学把玩着簪子,故作不在意地问:“左泊舟让你不要收我送你的东西?” 小红吃了一口豆腐,晃着头,“他没说。” 单学冷笑一声,“我是你的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成亲的时候,我还没有给你送礼物,这簪子,算是新婚礼物。” “那、那好吧,谢谢师兄。”小红咬咬牙,将簪子接了过来,放进自己怀里。 是啊,师兄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当师兄是兄长,不收确实生分。 单学扯了扯嘴角,揉着小红的头,“这就对了,我们去买衣物。” 小红点头。 单学拿着衣物,两人又去了书店。 小红知道左泊舟喜欢看游记,便想给他买几本。 单学翻看了几本,没什么意思。 旁边都是书生,时不时和同伴说话,“我听说,当今皇上丢了一个大宝贝。” 小红竖起耳朵。 单学无奈摇头。 就听到那个人道:“听说丢了传国玉玺呢。” “你吹牛罢?还是看了什么故事?” 还以为是什么珍宝呢,小红没了兴趣。 单学拉着她去买单。 最后,两人才来了醉香居。 还没有进去呢,就闻到烧鹅的味道,小红已然馋了。 单学看了她一眼,先让小二来了一个烧鹅和烧鸭。 小红搓着小手,一把扯了一个大鹅腿,吃了起来。 单学就看着她吃,时不时抿一口茶。 “师兄,你真的不吃吗?”小红啃着大鹅腿,抬头问他。 单学微愣,随即摇头。 小红低头继续啃。 单学又喝了口茶,目光落在窗外,小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买冰糖葫芦的。 小红又想吃了,指了指买冰糖葫芦的人。 单学毫无怨言,让她慢慢吃,自己过去买。 第21章我不逗你了 小红一个人吃完整只烧鹅,觉得腻就,便吃起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左右手一起开弓。 两人买了烧鹅、烧鸭、烧鸡各一只。 想到左泊舟喜欢吃糕点,小红又买了一份绿豆糕。 回到山上的时候,已然是中午时分。 小红和单学两手满满,还买了做月饼的材料,打算中秋节那日做月饼吃。 “我先拿这些给师父。”听说师父今天在家,小红拿着红色的披风就往千枝叶的院子跑去。 单学没有跟上去,他把做月饼的材料交给玲姨。 过完中秋节,玲姨一家便去药谷了。 元宝和祈安拿着小糖人玩,还要单学带她飞。 玲姨让他别宠着他们,单学点头,转身就抱起元宝和祈安,用轻功飞了一圈。 两个小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还要飞!” 小红在千枝叶的门前停下,敲门:“师父,是我。” 千枝叶让她进来。 小红推门而入,在千枝叶面前甩了甩披风,“师父,喜欢么?” 千枝叶懒洋洋地看她一眼,“还成,买给我的?” “师父猜对了!我帮师父穿上。” 小红让千枝叶坐了起来,她展开披风,将千枝叶围起来。 千枝叶本就长得美艳,如今穿上小红买的红色披风,更是明艳照人,宛若仙子降临凡尘。 小红忍不住赞叹,“师父,你真好看。” 她忍不住想去贴近千枝叶,被千枝叶伸手按住她的小脑袋,“别凑过来,我不想看到你的大脸。” 小红扁嘴,师父一向都是这样,总是不喜她的亲近。 她也不恼,趁着千枝叶低头看身上披风的时候,小红立马凑过去了,抱了千枝叶一把,随后在千枝叶骂骂咧咧的声音跑了出门。 小红回了自家的院子。 左言在院子里坐着,见到小红,也不说话。 小红将冬衣扔给他,左言忙伸手去接,“送你的,不喜欢就扔掉,我相公呢?” 话音刚落,左泊舟便从房内走了出来,小红笑嘻嘻地走过去,“相公,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 左言见他们进了房间,这才试起衣服,刚刚合身,他转了一圈,才脱了下来。 房内。 小红将今天买的东西拿出来,献宝似的,掏出了两本山水游记,“相公,给你。” 左泊舟双手接了过来,正是他想看的,他这才晓得,小红应是看过了书架上的书,知道他喜欢柳木先生的游记。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左泊舟抚摸着游记的封面,对上小红的视线,“多谢,我很喜欢。” 小红很开心,“那便好,我还给你买了醉香居的绿豆糕,赶紧尝尝。” 她还要喂左泊舟,左泊舟没有拒绝,张口吃了下口,只是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小红的手指。 小红“啊”了一声,故意歪曲左泊舟的行为,“相公此时便想要了?”她看了一眼门口,“可是如今还是白天。” 或许是绿豆糕太干了,左泊舟噎得慌,咳了几声,小红忙给他斟茶,“先喝点,好啦,我不逗你了。” 女子托着腮帮子,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她背对着光,日光模糊了她的脸,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第22章吹笙(H) 入夜,小红洗漱完毕躺床上,她侧卧着,手臂撑着头,望着窗户外面的树影,心情十分愉悦。 随后又坐起身,探头探脑地望着门外,“相公怎么还不来?” 她想着今日晚上能做两次,整个人热乎乎的,快飘了起来。 她等待良久,终于,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 左泊舟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烛火跳动,映衬出他略微发红的脸颊。 原因无他,皆因床上的女子太过于大胆,大概是贪方便,女子身上只穿着红艳艳的肚兜和亵裤,露出光滑细嫩的肩膀和修长笔直的双腿,胸脯挺翘,浑圆丰盈。 小红眨巴着大眼睛,朝左泊舟扑了过来,“相公,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左泊舟被迫接受了她热烈的拥抱,她柔软温暖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能够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小红踮起脚尖,吻他的喉结,一把将他推到床上,红唇轻启着:“相公,你今晚帮我吹笙。” 她边说着,边脱掉亵裤,浑身上下,只剩下肚兜了。 小红抓着左泊舟的手,放在她的胸上,“相公,你答应过的,今晚要给我两次。”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左泊舟低低地“嗯”了一声,双手捏住她的乳珠,隔着肚兜,觉得碍事,便伸手到她背后,解下肚兜,将两只软糯的桃子放了出来。 随后俯身叼住其中一只,舔吸着乳珠,手拨弄着另外一颗乳珠。 小红喟叹一声,按着他的头,“小红在喂相公吃奶。” 吃奶的左泊舟顿了顿,口中的力度大了不少。 上头被男人吃着,下头的水帘洞也开始流水。 左泊舟不恋战,此时已让小红躺下,抓着她双腿,大开着。 女子的花蕊湿漉漉的,在烛火的映照下,粉的粉,红的红,花径骤然缩了一下,挤出了点点的花蜜。 小红能感受到左泊舟看自己腿心的目光,迟迟未见他的动作,她喊了一声相公,声音带着催促。 下一瞬,炙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花芯上,灵活的舌头在花珠上打圈圈,酥酥麻麻的,左泊舟的右手还抓着她的胸乳。 “嗯哈…”小红挺着腰腹,手无意识地抓着左泊舟的头发,让他深入,再深入。 口舌和阴痉不一样,一个柔软,一个坚硬,可都能让她飘飘欲仙。 舔咬完了花珠,舌头便一路往下,明明是方寸之地,小红却觉得异常地漫长,在她猜测舌头舔到哪里的时候,壶口却被舌头撞了一下。 太过于突然,穴口完全没有准备,这次不仅是被撞,而是被插了进去。 舌头不长,插进去的地方不深,但足以让人疯狂。 “唔……”舌头加速,花珠和乳珠都被手按压着,叁个敏感点都人侵犯着,小红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喷了左泊舟一脸。 淫水并不难吃,相反,左泊舟甚至还觉得有点甜,他全部舔干净,吞了下去。 小红第一次被吹笙,喜欢极了。 待她睁开眼,才看到左泊舟脸上的水迹,竟不好意思起来了。 左泊舟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扶着阴痉,磨了磨花唇,随后全部肏了进去。 第23章小相公好似还没有吃饱(H) 刚高潮完的穴口还在翕动着,紧紧地裹着他的阳具。 无论插多少次,花口还是紧得要命,左泊舟的眸光变暗,开始“啪啪”地抽动起来。 面对面的交合,他能看清楚小红的神情,她应该是快活的,小嘴微张着,“嗯嗯啊啊”地叫。 她的水儿太多,阳具总有种泡在水里的感觉,甬道越发湿润,小红抓着被褥,腰腹高高挺起,“相公…哈…” 左泊舟的手还揉着她的乳,小红微微睁眼,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露出痴迷的神情,甬道瞬间不受控制地收缩,直接泄了一次。 阳具并没有抽出来,继续往里插,甚至能插进她的胞宫。 太深了,又酸又麻的,小红晃着头,“不…要了…好深呀…” 左泊舟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腰下用力,插进了另外一张小嘴。 从来没有进过的深度,左泊舟差点射了出来,他缓了缓,抽出来,又插进去。 小红“啊”了一声,“唔…太深…不要…” 左泊舟轻啄她的唇,喘着气道:“你会喜欢的。” 话落,腰下开始疯狂地挺动起来,速度太快,只能看到残影。 小红承受不住,手胡乱地抓着,将左泊舟的后背都抓花了,她呻吟着,期间不知道泄了多少次。 等到左泊舟将精射在她的腹部上,小红早就泪流满面,是因为快活的。 “还要不要?” 缓了好一会儿,她听到左泊舟的问话,忙摇头,抱着左泊舟撒娇,“我累了,想歇息。” “好。”左泊舟应下。 感受到那根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肚子,小红吞了吞唾液,抬头看左泊舟,“小相公好似还没有吃饱。” “不碍事,它会消下去。” 左泊舟抱着小红去洗澡,这一夜,小红睡得特别好,一觉睡到天亮。 玲姨那本关于生孩子的书,小红已然看完,也晓得女子生娃娃有多么辛苦,可看到元宝那可爱的小脸,她又觉得,自己可以接受。 如若是她和左泊舟的孩子,大抵也是这般可爱活泼罢? 她放下书本,跑到打拳的左泊舟面前,踮起脚,小声和他道:“相公,我们今晚生娃娃!” 虽说小红压低的声音,可左言就站在旁边,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左泊舟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句话,手里动作稍顿了半秒钟,便继续练拳,只是语气却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静:“嗯。” 小红见他答应,兴奋得眉飞色舞的。 今日是中秋节,一大早,玲姨便和好面团,等着他们过来做月饼。 每年这个时候,千枝叶都会过来,跟着他们做月饼。 今年因为多了左泊舟和左言,院子里更加热闹。 元宝和祈安也要做月饼,千枝叶给他们揪了一块面团,让他们到旁边玩。 小红喜欢桂花馅的,单学坐在她左边,也在做桂花馅的月饼。 左泊舟和左言做了枣泥馅的。 小红做了一个,就捧给左泊舟看,“相公,你看!” 左泊舟侧过头来,便看到月饼上画了一个小人儿,小红笑嘻嘻地道:“饼上的人是你,这个月饼是我做给你的。” 千枝叶揉着面团,笑了笑,将一个圆滚滚的面团推到小红的位置。 单学一直垂着头,没人注意到他神情。 第24章中秋 八月十五的月亮圆又圆,他们八个人坐在院子里,设大香案,摆上月饼、苹果、葡萄等时令水果,开始祭拜月神。 元宝和祈安有模有样地跟着他们拜。 小红在心里默念着:愿月神保佑我们健健康康的,愿我同相公白首偕老,永结同心…… 随后,她睁开眼,眼角余光瞟向左泊舟,见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月亮叩首,本想问他许了什么愿,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拜月礼仪结束后,大家围坐在桌边。 千枝叶和单学坐在一旁,两人时不时说话。 因为玲姨一家明日离开,千枝叶拉着玲姨的手,“等过两日再走好么?” 不知为何,千枝叶总觉得这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玲姨微怔,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千枝叶点点头。 叁、四十岁的人了,此时却像个少女一般,紧紧地抓着玲姨的手,不肯松开。 玲姨拍拍她的肩膀,温言道:“你若真舍不得我,不如跟我一同去药谷?” 千枝叶摇头,“我有别的事要做,等我处理完了,我便去找你。” “好。” 小红在旁边听着,也嚷着想去。 她还没有去过药谷,只知道那里很美。 玲姨笑着看她,“你也去。” 小红和单学还给元宝和祈安买了灯笼,上面画着兔子,两人提着灯笼跑来跑去的。 小红拿起自己画了一个小人儿的月饼,递给左泊舟,“相公,喏,这是我下午做的。” 饼皮已然变深了一些,上面的小人儿依稀能辨认出轮廓。 左泊舟接了过来,“多谢。” 感受到小红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左泊舟拿咬了一口月饼,点头赞叹道:“好吃。” 月饼是桂花馅的,带着桂花的香气,糯糯甜甜的,味蕾被勾起,久久停留,回味无穷。 小红抿嘴偷乐,自己也拿起月饼,又递了一个给单学。 千枝叶看着小红娇憨的模样,无奈地摇头。 单学向来安静,但也会偶尔附和她几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说话。 他接了过来,低声道谢。 小红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喜滋滋地吃着自己画的兔子月饼,又从怀中掏出一支笔,在纸上涂涂写写。 元宝凑过来看,惊讶地瞪大眼睛:“哎呀!小红姐姐,你帮我画一个嫦娥仙子!” “我也要!” 元宝和祈安围着小红,吵吵闹闹的。 左言吃着月饼凑了过来,看到小红的话,有些嫌弃地道:“你画的是什么?还是我家少爷画得好。” 小红抬眸看向左泊舟,“相公会画画?那你帮我画一张好不好?” 山下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每次游湖泛舟的时候,都会带着一个画师,让他帮忙画自己。 小红也想要一张自个的自画像,等到暮年,也可以拿着画像,怀念那时的青春年华。 左泊舟没有犹豫,应了下来,“今晚太赶,明日我再帮你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小红让左泊舟帮元宝画嫦娥仙子。 千枝叶和玲姨还在说话,直至夜深了,一众人才回房。 月光皎洁如雪,洒在屋檐上,像铺了一层银霜。 左泊舟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树影发呆。 月色朦胧。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带着悲痛与死气沉沉。 正在此时,小红在身后抱住了他。 第25章生娃娃(H) “想亲人了?还是在想家中的娇妻美妾?”小红贴在他耳朵边轻声呢喃。 左泊舟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将她推开。 小红没想到左泊舟会生气,难道他真的有娇妻美妾? 是了,她从来没有问过左泊舟家中的情况,也不知他是否娶妻生子。 左泊舟摇头,“没有。” 他的表情有点冷,小红不敢靠近他,怯生生地退后两步。 她的确很笨,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左泊舟应该很讨厌她吧? 她低声道歉:“相公,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胡言乱语了。” “不碍事。”他淡淡打断她,“睡吧。” 小红咬唇:“相公……” 左泊舟闭上眼,背对着她躺下。 他并未睡着,而是侧耳倾听外间的动静。 小红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相公,说好了的,我们今晚要生娃娃的。” 左泊舟没有答复。 小红的声音软绵绵的,“相公,我们来生娃娃吧。” 她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脖颈处。 左泊舟突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他不发一言,只是低头解开她的衣物。 小红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羞涩地抱住他的腰,任由他脱掉自己的衣服。 烛火跳跃,照亮床幔。 小红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含泪欲滴。 左泊舟亲吻她的锁骨,顺着脊椎线一路往下,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印下细密的吻痕。 他似乎很喜欢亲吻她的胸乳。 小红的呼吸越来越重,男子粗糙的手指插入花穴,他似乎没什么耐心,搅动了几下后,便换成肉杵,从后头抵进了密缝 一开始就是重重挺入,阳具划着肉壁,小红的身体立马绷成了弓状,整张脸涨得通红,“唔……相公…太…大…” 做了这么多次,小红还是受不了。 甬道里头涨涨的,酸酸的,穴口也撑成了阳具的形状。 左泊舟闻言,只好伸手揉了揉那凸起的花珠,但他挺送的力度不变。 不过几十下,小红的汗水顺着额角流淌下来,她浑身颤抖,死死抓住身下的床褥,泄了出来。 甬道翕动着,引来左泊舟更加疯狂的进入。 撞得小红的耳朵嗡嗡响,脑瓜子一阵一阵白光闪过。 连续不断的高潮,让小红头晕目眩、意乱情迷,完全没有力气去思考。 只知道紧跟着他,用力地攀附他的身体。 左泊舟紧紧盯着她的穴口,又插了数百下,刚想抽出来,小红似有所感,努力缩着穴口,娇娇地喊他:“射…进来。” 她边说还边摆动着小屁股,左泊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的暗光如同夜幕降临。 甬道里的阳根跳动了几下,随后,一股比体温略高的液体喷射在她的花穴里头。 子孙液不是一次射完的,是持续的,一股又一股,喷洒在她的穴道里。 小红毫无出息地跟着喷了出来。 第一次被内射,小红只觉得舒服死了。 回过神的时候,她抚摸着小腹,似乎里头已经有了左泊舟的骨肉。 淫水混着乳白的精液挂在穴口处,淫乱至极,左泊舟看了一眼,又扶着肉杵怼了进去。 第26章第二次(H) 这是今晚的第二次。 小红哼哼唧唧的,表示要换一个姿势,她想和左泊舟面对面着,只因可以看清他的神情。 左泊舟对她一向有求必应,此时将她压在身下,用那根巨物,挤进她的身躯。 “啪叽啪叽”的撞击声,穴肉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下一下地吸吮着里头的阴痉,应该是怕,不敢吞入全根,但又觉得不满足,想要它重一点,快一点,却又吃不下,只好怯怯地咬紧它。 即便如此,性器还是毫不留情地尽根没入,仅将囊袋留在外头,拍打在她嫩生生的阴户上,直接拍红。 龟头重重擦过肉壁,阳具每插进一次,她就要发抖一次,但等它抽出去,她又觉得空虚。 待男人开始快速挺送起来,小红已经去了,也是此时,左泊舟将精水用力地射入她身子的深处。 阳具一抽出来,浓精和她的水儿哗啦啦地流了出来,小红能感受到,那些东西糊在了最外间的蚌肉上,顺着臀瓣,流到床褥上。 小红睁开眸子,对上左泊舟深沉的目光,“相公,你射了好多呀。” 她的胸口还在起伏着。 左泊舟叫了水,将她抱起来,放在木桶里。 射了两次的左泊舟像个太监一般,即便是帮她洗穴,也毫无欲色。 小红累了,也或许是其他原因,她没有说话,被左泊舟抱上床,乖乖地睡下。 晨起,床上只有她一人。 小红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才想起玲姨一家子已经离开。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他们伤心,遂天还没有亮,他们一家便走了。 院子里,只有左言在洗衣物,小红走了过去,直接开门见山道:“左言,你家公子是不是纳了小妾?” 左言瞪她一眼,“你莫要胡说八道,我家少爷尚未娶妻,如何会纳小妾?” 他家少爷可是正经人家,最是看中礼节,哪会做这种荒唐事情! 小红笑了。 她家相公没有娇妻美妾。 她抿唇,又问:“那相公是否有心悦之人?” 左言不傻,这会已然知道小红在打听少爷的事,他哼了哼,“我不知。” 小红蹲下身子,托着腮帮子,“你怎会不知?还是说,你也喜欢那女子!” “你血口喷人!表小姐怎是我等可以肖想的?” 左言脸涨得通红,很是生气,却碍于她是自己的少夫人,不敢大声呵斥。 小红愣了愣,默念“表小姐”这叁个字。 左言也反应过来,自己被小红套了话,他恼怒道:“我家少爷与表小姐清清白白,你休要胡思乱想!” 小红站起身,冷静下来,她轻描淡写道:“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转身回屋去了,只留给左言一个背影。 玲姨走后,山中变得空旷起来。 大抵是觉得自己对不住左泊舟,在他心有所属的时候,强要了他的身子,是以小红最近尤为安静,没有再强迫左泊舟做什么,倒是让左泊舟有些不适应。 中秋一过,天气越发凉了,在一个平平无奇的秋夜,小红在睡梦中被单学叫醒。 床上却只有他一人。 单学的声音尤为着急,“小红,跟我走。” 题外话:珍惜这次肉肉,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了,左泊舟应该吃饱了的。 第27章变故 小红还懵懵的,“师兄?怎么了?” 她被单学拉起身,才发现床塌上只她一人,“相公呢?” 叁更半夜的,她家相公怎么突然不见? “来不及了,小红,我们要去救师父!” 单学的态度十分坚决,小红也变得严肃起来,套上外衣,跟着单学去了千枝叶的院子。 外头月色朦胧,周围似乎全是人,吵吵闹闹的,小红看到许多的官兵,他们拿着火把。 “出什么事了?”小红抓紧单学的手臂,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单学沉重道:“左泊舟他是朝廷命官,说要把师父捉拿归案。” 小红愣住了,她艰难地吐字,“可…师父犯了什么错?” 单学叹息,“我不太清楚,总之我们先别管,先去救师父。” 小红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整个人都在发抖。 单学示意她别慌张,两人悄无声息地潜伏进了千枝叶的院子。 院内灯光明亮,单学和小红躲在暗处,等着官兵走过去,两人飞进千枝叶的房间。 屋里太过于安静,没有打斗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让小红产生了一丝恐惧。 单学屏住气息,缓步走过去,掀起帘幔—— 却见左泊舟手握着刀柄,而那把刀刃却插在千枝叶身上。 鲜红色的血染透了白色的长袍,像盛开的彼岸花。 单学大惊失色,“师…师父?” 小红也呆滞地望着师父,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那匕首,是她赠予左泊舟。 眼下,却成了杀害师父的工具。 小红捂住嘴巴,哭泣出声。 她不敢置信,师父竟会死在她丈夫的手中。 小红失控大喊着,奔向千枝叶。 左泊舟讷讷地退后了好几步,低垂着脸庞。 千枝叶就靠在木椅上,一动不动的,身上的温度似乎也在消失。 小红跪倒在她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师父,你醒醒啊师父。”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师父告别。 单学怔怔站在原地,眼眶泛红,他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里空空荡荡,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待他反应过来,小红已然抱着千枝叶飞走了,她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嘴里喃喃道:“师父,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要和我去药谷,你不可以食言,师父…师父…师父…” 单学追了进来,他脸上满是悲伤,嘴唇微颤,却始终没能叫出一句话 可惜小红已经听不见任何话语了,也看不到任何人,她只想救师父! 左泊舟看着小红离开的位置,抬手拿起桌子上的玉玺,对着黑衣人道:“跟着她,莫要让她做傻事。” “是!” 左言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小红抱着千枝叶的尸体下山,她的脸、衣服、手都沾上了血迹,她却浑然不觉。 她不敢停留,死死捂住千枝叶的胸口,她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天蒙蒙亮时,小红敲响了医馆的门。 小童子骂骂咧咧的开门,当看见小红怀中的千枝叶时,立即噤声。 他不敢耽搁,急匆匆回头找大夫。 那大夫还在做梦,就被小童子扯了起身,“快给她瞧瞧!” 大夫一边穿鞋,一边问:“谁病了?” 小童子指着千枝叶,大夫不敢再迟疑,赶忙过去查看。 他伸手探了下千枝叶颈部的脉搏,眉宇渐渐皱紧,神情凝重。 小红焦急地问:“如何?” “节哀。” 小红还是不相信,她自幼跟着玲姨,也懂医,可她不相信师父就这样撒手人寰。 “你胡说八道什么?师父还活着,你快替她治疗。”小红怒视大夫,“若你治不好师父,你这条命就算交代在这儿了。” 大夫苦笑,他摇摇头,“人死不能复生,准备后事罢。” 第28章引狼入室 小红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不……不……你一定是在骗我!” 她死死地抱着千枝叶,任由鲜血流淌,她也舍不得放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拼尽力气攥着最后一根稻草。 “师父,你不能丢下我啊……你不要我了吗?”她的目光逐渐涣散,大夫和小童子都不忍心。 单学赶了过来,蹲下身子,试图将她扶起,可小红仍旧死死抱住千枝叶。 单学用力掰开她的胳膊,“小红,你让师父安息罢。” 小红猛地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吼:“师父没死,你闭嘴!” 她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疯狂撕咬周遭的一切,“滚开!我会自己想办法救师父的!” 小红记得,四五岁时,她夜里饿得慌,是师父给她做了一碗面,身子不适,头晕目眩时,是师父紧紧握着她的手,太多太多的温暖,让她永远忘不掉这个画面。 为什么师父没有醒过来? 为什么师父不愿带她走? 为什么? 为什么? 是她,是她引狼入室! 是她杀死了师父! 单学和小童子都吓坏了,他们劝说着小红,但她完全听不见,她的世界陷入黑暗,她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 单学看着眼前的情形,一颗心仿佛被揪碎了,趁着小红转身,他抬手,朝小红的后颈劈去。 小红昏厥过去,单学将小红拦腰抱起。 待小红醒来,怀里早就没有千枝叶的身影,沾了血的衣服也被换下,她急急下床,被单学拦住,“先喝点粥。” 他舀出一勺粥,送到她唇边,“师父已经走了。” 小红张口,呆呆地吃下白粥,泪珠从脸颊滑落。 单学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师父真的走了。” “是我害死了师父,是我亲手害死了她!” 是了,如若当初她没有贪图男色,绑左泊舟上山,师父是不是就不会死? 单学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哄慰:“我理解你现在的感觉,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不是你,左泊舟也会上山。” “他是冲着师父而来的,只因师父偷走了当今圣上的玉玺。” 偷走了玉玺,师父还给他就是了,为何他偏要把师父杀了? 说是捉拿归案,为何要杀人灭口? 他怎么能杀了师父呢? 是不是怨恨自己夺了他的身子,所以才如此,杀了师父,报复自己? 可他为何不杀了自己,反而去害师父? 她好恨,好恨。 “不怪你,不怪你。”单学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小红哭得肝肠寸断,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极度悲恸之下的反应。 “你别难过了,师父临终之前嘱咐我,要好生照顾你。”单学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柔声道,“莫要让师父担心。” 小红趴在他肩膀上,呜咽了许久,单学一直陪着。 两人睁眼到天明,直至第二日,小红才接受千枝叶去世的消息。 她穿着一身白,跪在千枝叶的坟前,给她烧纸。 单学将千枝叶埋在了孤山上,此处是他练功的地方,却也不安全,他打算带小红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第29章务必要找到她 秋意正浓,夜色渐渐变深,不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狗吠声。 单学带着小红,离开孤山。 至半山腰,小红停了下来,她的小脸瘦了一圈,在月色中显得越发憔悴。 “怎么不走了?”单学问她。 小红摇摇头,低下头,眼眶微热,“我想回灵女山。” 闻言,单学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回去做甚?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回去自投罗网!” 灵女山上上下下全是官兵,连山脚下都有巡逻的,小红回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小红固执地道:“他杀了师父,我要替师父讨回公道。” 她的声音颤抖又嘶哑,双拳紧握。 单学拉住她的胳膊,语气严肃,“你回去又有何用?” “听话。”单学强硬地按着她的肩膀,“我们现在就走。” 小红甩开他的手,固执地望着他,“我要去找他。” 一命还一命,他杀了师父,她就杀了他替师父偿命! 单学沉默片刻,“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怕!” “小红……” “我说过了,我不怕!”小红的眼神坚毅而决绝,“师父是无辜的。” 她的眼眶明明都红了,却倔强地抿紧嘴唇。 单学便知道,她还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师父。 单学心软了下来,叹息着将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一如小时候,他安抚道:“师父临走前交代过,我们要好好活着,她希望你幸福快乐。” 小红吸了吸鼻子,泪水悄然涌出,浸湿了单学的衣裳,哽咽着:“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快乐,一点也不幸福。” 她知道的,师父虽然嘴上说讨厌她,但其实内心比谁都疼惜她。 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性太差了,总喜欢耍小孩子脾气,可她控制不住。 每次遇到烦恼或委屈的时候,她总想躲在师父的羽翼下,寻求庇护。 可现在师父死了。 那个爱她护她的师父走了。 她再也靠不着谁了。 单学的心里亦是酸涩不堪,“师父自知有此一劫,她让我带你离开这里,去外面重新开始。” 小红愣怔片刻,随即挣脱他的怀抱,往后退了数米,“我不走!” 单学朝她走过去:“你不听师父的话?” 小红咬牙,单学抓住她的手,“走罢。” 察觉到有异常,单学眯了眯眼,他微微侧首看过去。 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树梢间,单学脚尖一点,闪离他的视线。 黑衣人追上去,却被夜雾迷了眼,怎么都找不到小红和单学的身影。 自知跟丢了人,他忙回去复命。 灵女山确实被官兵围了起来。 左泊舟两日两夜都没有睡,好在玉玺已然在回京的路上。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设下许多的障眼法。 眼下,终于可以解决自己和小红的事。 却不曾想,下属把人跟丢了。 “他只说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并没有说清楚位置。” 左泊舟站了起来,“你在何处跟丢了人?” “孤山。” “带我过去。” 左泊舟一刻也等不下去,又让左言去关城门。 左言不放心,怕他撑不住,“少爷,你先歇一会,我让人去找。” “无碍,你到书房,将抽屉里的画拿出来,临摹,发下去,务必要找到她。” 丢下这句话,左泊舟便匆匆跑了出去。 第30章逃离 今日有集市,街上全是人,左言带着一帮人,在城门处查探,可惜毫无所获。 左泊舟也来了,因缺乏睡眠,他眼睛通红,眼角布满血丝,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整张脸阴冷而苍白。 他在孤山附近挨家逐户询问,什么都没能找到。 附近的村民也没有见到小红和单学。 左泊舟猜测,他们两人应是易了容。 遂对着众人吩咐道:“分散开,在周遭找,如若碰到可疑人物,立刻汇报!” “老幼病残也要细细检查一番。” “是!” 单学和小红确实易了容,一老妪、一青年、两妇孺叁人扮作农家翁、老汉与小媳妇,混在人群中,避开了所有搜查。 众人只着重于检查结伴而行的两个人,却未曾想到,小红和单学混在一大家子中,并扮作其中一员。 左泊舟抬眸环顾一周,忽然目光锁定在那个老妪的身上。 随后抬步,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近,便嗅到老妪身上难闻的气味。 “你叫什么名字?” 老妪浑浊的瞳仁缩成针芒状,被左泊舟拦住,似乎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去,“回大老爷,奴家叫阿芳。” 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浓重的老人味。 左泊舟深深地看着她,又问她拿路引。 老妪的手脚似乎不大利索,迟钝地翻了好久才从袖口中掏出路引,递给左泊舟。 左泊舟接过簿子翻阅一瞬,目光落在右下角的姓氏一栏。 “你姓刘?” “是,奴家姓刘,叫刘阿芳。” 左泊舟将簿子递还给她,通过城门的小姑娘朝老妪招手,“祖母,你快些过来,我饿了!” 刘阿芳看了眼左泊舟,又看了看小姑娘。 左泊舟将路引还给她,让她通行。 老妪便迈着蹒跚的步伐过去,笑呵呵地牵着孙女的手,走进人流中。 待确定无人尾随,他们才换了装束。 单学买了两匹马,小红问他去哪里,她从未离开过汾州,根本不知道外边的世界,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也像一只无巢的鸟儿,只剩茫然和惶恐。 其实他们有想过去药谷找玲姨,可若是害了玲姨呢? 小红没有忘记,左泊舟还在找他们,只好放弃去找玲姨的念头。 单学扶着她上马,仰头看着马背上的小红,“我们去京都。” 小红皱眉:“京都?” “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单学的神色莫名笃定,“那里有我相识的人,我们在郊外买一处房子,再托人找一份小工,安顿下来。” 小红看着灵女山的方向,她几乎能闻到那股带着竹香味的晨风,还有玲姨和师父的声音。 她闭了闭眼睛,将一切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半晌,她睁开眼,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单学。 马蹄扬起烟尘,飞奔向远方。 汾州去往京都需要叁个月的时间。 单学并不着急,他与小红扮作一对小夫妻,两人走走停停的,看了美景,吃了美食。 “玉玺被丞相之子找着了,听说丞相之子点翰林了。” “丞相之子?不是说他中毒、双腿不能行?” “那是大公子,是二公子进了翰林院。” …… 越是靠近京都,关于左泊舟的消息便越多,小红吃着馄饨,听着这些话,便觉得反胃,她捂嘴干呕几声。 第31章怀有身孕 幸亏声音不大,若不然,恐怕会遭人谩骂。 单学连忙拍抚她的背脊,“怎么了?” 小红摇摇头,吐不出东西,只感觉心里憋闷得慌。 她强忍着恶心感,继续喝汤,刚喝完,一阵恶心袭来。 她忙跑出客栈,趴在墙角吐得天昏地暗,直把肠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才缓过劲来。 单学追了出来,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想,他拿过水囊,让小红漱口,眉头轻皱,“好些了么?” 小红擦了擦唇角的秽物,接过水囊,点了点头头。 单学扶着她坐在石凳上,上唇轻碰着下唇,“小红,你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红接了过来。 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平静而残忍地道:“师兄,我怀孕了。” 单学的表情僵在脸上,喉咙发涩,哑然许久,竟吐不出半句话来。 小红垂下眼帘,月事推迟,她给自己把了脉,便发现是喜脉。 眼下,她也不想瞒着师兄了。 单学的手指蜷曲着,握紧拳头。 良久,他哑声道:“你莫要做傻事,既然有了身孕,便留下罢。” 说这话的时候,单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揪住,生疼生疼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小红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孩子。” 单学叹了一声,替她抹掉腮边的泪珠,“那你为何哭泣?都要当娘的人了,莫哭,孩子是无辜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他的。” 他的语调虽平淡,却充斥着温柔,小红终于破涕为笑。 单学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我们已经同甘共苦过了,以后的日子,我陪着你,一起等着他的降生。” 他说得真诚,仿佛这个孩子是他的。 因小红怀有身孕,单学买了一辆马车,进京的步伐越发慢了。 待二人进了京都,小红已然显怀。 殊不知,左泊舟也是这个时候才回京。 圣上和左府催了好几次,左泊舟无奈,只好归家。 至左府,大门口全是人。 左丞相今日休沐,带着妻子等人在门口候着。 见到左泊舟,忙迎上去,“二郎,辛苦你了。” 左泊舟依次朝左丞相和左夫人行礼,“爹,娘亲,我回来了。” 随后又弯下腰,对着素舆里的左泊淮道:“大哥,安好。” 左泊淮眼看着他瘦了一圈,风尘仆仆的面容透着疲惫,不由心疼,“快进屋罢。” 左夫人拉着他的胳膊,嗔怪道:“怎么穿得如此简陋?” 她转身吩咐管家,“快去库房取些好料子过来,给二少爷做件新袍子。” 管家领命退下。 柳青墨被左夫人推到左泊舟的面前,“你走了之后,青墨一直念叨着你呢。” 左泊舟面色淡淡地叫她“青墨表妹。” 柳青墨羞红了脸,垂着头道:“二表哥。” 这两月以来,她常听母亲提及二表哥,每每提及,皆是赞美之词,说表哥品貌堂堂、玉树凌风,将来必定不可限量。 柳青墨听了,总免不了一番憧憬。 如今一瞧,果真同以往不一样了。 左泊淮将一切看在眼内,神色越发冷了,“莫站着说话了,先进屋。” 左泊舟颔首,随他一路进了厅堂。 厅内摆设极尽奢华,桌椅皆是黄花梨木所制,金丝楠木的雕花屏风更是价值连城,处处彰显富贵之气。 众人簇拥着左泊舟进了内室。 第32章可还算数? 左丞相、左夫人一一问他,可否用过饭、身体如何? 左泊舟记挂着小红的事,一一回答后,便告辞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左丞相和左夫人听到他要告辞,偷偷在心里边吁了一口气。 他们与左泊舟的关系实在不大亲近,也是因为左泊淮中了毒,他们才不得不重视这个小儿子。 柳青墨见左泊舟离开,她也走了出来。 庭院深幽,四周寂寥无人,她独自一人走在鹅卵石铺就的甬道间,心绪万千。 听闻二表哥文韬武略,年纪尚轻便进了翰林院,且为人宽厚、谦逊、博学多识,堪称当代奇男子。 母亲很是看好二表哥。 “呵,泊舟刚回来,你便迫不及待送上门,也太急躁了些。” 一道戏谑的嗓音从背后响起。 柳青墨吓了一跳,转身望向来人。 那是个俊逸非凡的公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肤白似雪。 不是大表哥是谁? “大表哥!”柳青墨惊讶不已,垂着头,后退了好几步,犹如受惊的小兔。 她怎么也没想到,大表哥居然会找到这里来。 “怎么,见到我就像见鬼似的,我可记着,你说过欢喜我。”左泊淮勾了勾嘴角,大手放在她的腰间,动作温柔,“大表哥又不吃人,你躲什么?” 柳青墨低着头,攥紧裙裾:“大表哥,您误会了。” 女子的娇态尽展,声音软绵绵的,娇滴滴的,听得左泊淮浑身酥麻。 左泊淮厌恶自己的身体反应,总是被这个女子诱惑,他手下的力气大了一些,一手便可握住她的腰肢,逼她对视自己,笑吟吟道:“你以为我信么?” 柳青墨垂下眼眸,避开他的目光,“您……您信也好,不信也罢。” 左泊淮眯了眯眼睛:“你说欢喜我的话,可还算数?” 柳青墨咬着唇,没有说话。 左泊淮的手掌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压着,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若是算数,你为何又去找泊舟?” 柳青墨闭上眼睛,睫毛微颤。 就在她以为左泊淮会做什么的时候,贴身丫鬟小翠跑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柳青墨的身子也开始发抖。 左泊淮冷笑一声,放开了她。 “小姐,你真让我好找。”小翠见自家小姐和左泊淮一起,微微皱着眉。 柳青墨已然恢复自然,“我在向大表哥打听二表哥的喜好,已经清楚了,大表哥,我先告辞。” 左泊淮“嗯”了一声,目送柳青墨离开。 —— 左泊舟确实有了小红的消息,据暗卫传来的消息称,有人在景州见过一对夫妻,那个女子与小红很是相似。 又有人说,在江南见过小红。 真真假假,左泊舟暂且不知,但他决定立刻启程前往江南,寻找小红的踪迹,被左言拦住。 “少爷,你不能去。” 左言不知自家少爷为何如此执着于找到小红,他们已然找到玉玺,完成了皇上的任务,为何还要找那个妖女? “少爷,你忘了么?那女子如此折辱你,你不恨她吗?你难道甘愿被她牵着鼻子走?” 左言苦口婆心劝着,生怕自家少爷又陷入旧情中,最终酿成惨剧。 左泊舟却摇摇头,语气坚毅地说:“我不恨她。” 他甚至有些喜欢她。 这段时间,他吃不下,睡不好,满脑袋都是小红的模样。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左泊舟摆摆手,“你留下,我自己去江南即可。” “少爷,我跟着你一起去!”左言寸步不肯松懈。 两人决定今晚启程,对外宣称身体不舒服。 主仆二人却不知,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郊外的小屋子里头。 小红进京都已有好几日,单学日日早出晚归,还给她买了燕窝等补品,周围的妇人都说她有福气。 “听说你夫君在贵人家中当护院?”一妇人问。 小红点头,“确是。” 话落,单学便拎着东西走了过来,见小红和一群妇人在烤火,手里还拿着一只热腾腾的烤地瓜。 第33章真真假假 入冬了,天寒地冻的,小红穿着冬衣,倒是让人看不出她挺着肚子。 几个妇人见单学走过来,纷纷打趣小红,“你家夫君来咯。” “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就跟蜜里调油似的,啧啧啧。” “夫妻俩都好俊。” 单学和她们道谢,感谢她们照顾小红,还送给她们一些小玩意。 妇人们可开心了,纷纷夸赞他,说他是富贵命,娶了个漂亮媳妇,将来肯定飞黄腾达。 单学笑而不语。 小红总觉得尴尬,只好低头吃地瓜。 烤过的地瓜带着一股焦香味,地瓜又甜又糯,小红一口接着一口啃着,不知不觉就把一整个地瓜都吃掉了。 单学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帮小红披上,随后摸摸她的脑袋,“别冻着。” 又拉着她回家,惹得一帮妇人捂着嘴笑。 冬日天黑得快,路上并不安全,所幸两旁的房屋建得十分结实,屋顶上也盖着厚厚的稻草,不担心积雪压垮屋顶。 路上的积雪也被铲平了,但还是结着冰,踩在地面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单学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路滑,我牵着你。” 小红愣了片刻,抬起眼睛看着他。 夜色浓郁,他的脸庞笼罩着淡淡的暮霭,轮廓深邃,五官精致得像是画师画出来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红低着头,心思飘忽。 夜幕降临,两侧的灯笼映亮了漆黑的道路,单学看着地面上两人贴在一起的影子,心底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在悄悄滋生。 百余步的距离,两人硬生生走了半柱香功夫才回到家。 单学买了熟食,蒸热后,两人坐下用膳。 已是深夜,街道静谧无声,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 单学和小红被拍门声惊醒。 他们都是警惕之人,单学从小房间出来,小红也打开了房门,她手里还拿着棍子。 “我去开门,你——”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两个黑衣人飞进院子,其中一个被搀扶着,显然是受了伤。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惹得小红直捂着鼻子。 怀有身孕后,她的嗅觉越发敏锐,对鲜血的气息尤为厌恶,因此闻到这种刺激性极强的气味时,本能反应便是作呕。 另外一个男人跪在地面上,他蒙着面,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我家主子受伤,望二位好心人收留。” 声音有些熟悉,小红蹙眉。 毕竟是一条人命,小红又怀着孕,便让他进来。 黑衣人忙道谢,“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在下会铭记于心,绝对不会忘记!” 小红道:“举手之劳罢了。” 男人朝着单学抱拳,“多谢相助。” “无妨,我夫人有孕在身,需要休息了,你们进来罢。”单学淡淡地道。 小红见其中一黑衣人奄奄一息,问他需不需要请大夫。 那人立马摇头,“不可。” 小红觉得怪异,也没有多问,直至他们进了门,烛光里,看清楚两个黑衣人的模样,小红连连退后好几步。 单学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 小红摇头,忙摸了摸脸,幸亏易容的脸皮还在,她压下心里头的涌动,“血腥味太重,我想吐。” 左言一听,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低头帮左泊舟包扎伤口。 他们一到江南,就被人团团包围,那个妖女还要自家少爷自残。 题外话:等下还有一更!谢谢包被们的猪猪,么么,爱你们! 第34章阿红 黑夜中,那妖女的模样若隐若现的,少爷居然也听了她的话,开始自残。 左言气得要命,眼睁睁看着自家少爷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了一刀,嘴里还恳求着妖女,“阿红,跟我回去。” 少爷太执着,胸口捅了一刀,仿佛一点都不痛,他拔出匕首时,殷红的血流满地,少爷却还在哀求她,“阿红……” 左言忍不住哭了,恨自己武艺不高,保护不了少爷,更恨少爷糊涂,非要跟着妖女一同胡闹。 少爷是真的喜欢上了妖女吗? 他不懂。 妖女说什么,少爷都信。 如今更是为了妖女自残,哀求妖女跟他回家。 本以为妖女会有一丝一毫地松动,可左言想错了,那妖女眼睛也不眨一下,轻飘飘地对着那群杀手说了一个“杀”字。 左言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妖女根本就不打算跟他们回家! 他忙将自家少爷打晕,将他带回京。 一路上,他一直帮左泊舟包扎伤口,临到京都,突然又遇到一帮黑衣人。 打斗间,左泊舟的伤口再次撕裂,最后左言到了郊外,迫不得已让这对小夫妻收留他们。 软榻上的左泊舟此时却睁开眼睛,抓着左言的手臂,哑声说道:“左言,你去找阿红。” 左言咬牙道:“少爷,您别说话了。” “阿红……”他喘着粗气,“你快去……” 左泊舟的声音很小,可小红还是听清了。 她怔忡地透过门帘子看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低声和单学道:“我去歇息了。” “我送你。” 为了打消左言的怀疑,单学和左言说,让他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找他。 左言自是感激不尽。 两人出了堂屋,小红心事重重的,她想不明白左泊舟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要叫自己的名字。 单学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牢牢地抓着她的手,“我听闻,他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小名唤作丽虹。” 阿虹。 是了,左言也曾说,他的心上人是表妹。 小红在心里嘲笑自己自作多情,若不是他们在京都,是皇上和左泊舟的地头,她早就把人给杀了,帮师父报仇! 察觉到小红的情绪变化,单学轻抚她的后背,“你怀着身子,莫要动气,就把他们当作陌生人罢。” “嗯。” 翌日,天空灰蒙蒙的,阴云密布,空气沉闷得难受。 小红醒来时,却在院子见到单学。 他在劈柴。 “今日怎么在家?”这段日子,单学都会到城中当护院,晚上才回来。 “我今日不当值。” 小红点头,去了堂屋用早膳,才发现左言和左泊舟都没有离开。 左言的神情很严肃,软榻上的左泊舟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呼吸急促,双唇干涩,情况并不好。 小红一手握着鸡蛋,一手摸着肚子,最后还是开口道:“让我看看罢。” 左言急得团团转,听到小红的话,转身看她:“夫人懂医术?” 小红“嗯”了一声,“少时跟家父学了一些皮毛。” “那便麻烦夫人了。” 温大夫还没有来,左言只好拜托小红。 左泊舟的身体确实不大好,失血过多再加上操劳过度,不过叁个多月的时间不见,他整个人瘦脱相,原先还算俊朗的五官,如今竟连眉梢都是病态。 他的脸颊凹陷,眼窝深陷,嘴唇微薄。 小红坐到边上,伸出手指按压他的几处穴位,左泊舟皱起眉头,显然是极疼的,手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阿红……” 第35章小夫妻 左言忙向小红道歉,“对不住,我家主子不是故意的。” “无妨。” 小红看着脸无血色的左泊舟,还是掰开了他的手,刚想给左言写药方,又怕自己的字迹被发现,只好塞给左言一颗药丸,“这是家父的救命单,卖你一百两。” 左言愣愣接过,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怎么?怕我下毒?” 小红嗤笑了一声。 左言摇头,“我相信夫人的为人。” “那就赶紧吃掉它,能保你家主子的性命。” 左言忙扶起左泊舟,捏着药丸塞进他的口中。 左泊舟半睁眼,迷迷糊糊的,似乎看到小红站在面前,可光太亮,他看不到女子的面貌,只下意识伸手挽留,“阿红,别走。” 小红抽出帕子擦干净手,淡淡地掀起眼睑:“公子,别忘了我的一百两。” 左言在腰间摸了一会,把银票给她。 那厚度看起来不止一百两。 小红收好银票,转身走了出去,独留左言和左言在屋内。 左言看着左泊舟的惨状,心底泛酸,“少爷,您一定会没事的,您别吓我啊。” 单学见到小红出来,有些不放心地问:“怎么这般久?” “我做买卖呢。” 小红咬着玉米,竖起两根手指,“方才我赚了二百两,师兄,我是不是很厉害?日后你便不用那般辛苦了。” “嗯,厉害。” 单学眼睛弯弯的,“中午想吃什么?” 小红点起了菜名,边点边吞口水。 左言和左泊舟是中午离开的,小红在午睡,待她醒来,堂屋早就没有人了。 若不是她兜里有二百两,还以为昨夜是一场梦。 “夫人,你醒啦?”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 小红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瘦小的姑娘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端着洗漱盆。 小红有些茫然。 单学和她解释:“这是我方才买下的丫鬟,你身子大了,平时由她照顾你,我也放心一些。” 小红点了点头,看向那个小姑娘,“你叫什么?” “还请夫人赐名,” 小红有自知之明,她肚子里的墨水不多,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合适的名字。 半晌,她才想好,“那就叫初冬吧。” 小红替她取了名字,初冬应了一声,“谢夫人赐名。” 左府。 左泊舟已经醒了过来,温大夫在帮他包扎,他看向左言,“昨夜——” 左言忙跪下,“少爷,是我没用,未能救你。” “无事,你快起来。”左泊舟虚弱地咳了一声,“昨夜我们在何处歇息?” 他总觉得今早见到了小红,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期待。 “我们昨夜在郊外,收留我们的人是一对小夫妻,那夫人还挺着个大肚子。” 听到“小夫妻”这叁个字,左泊舟眼里的光暗了下来。 “多亏了那个小夫人她父亲的灵丹妙药,少爷才得以清醒,我给了她二百两,会不会太少?” 温大夫说了,若不是有那药,少爷恐怕撑不到回府。 左泊舟闭着眼睛,“再送一千两银子过去,莫要声张。” “是。” 左言看出左泊舟情绪不高,大抵是累了,便没再打扰,退了出去。 左泊舟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是小红泪花带雨的模样,他忍不住握紧拳头。 也明白,江南那个阿红,是假的。 只怪他那时候太过于着急,只想带阿红回家,才会轻易上当。 阿红这辈子大概不会再想见到他了吧? 可是,他有许多许多的话想同她说。 第36章惊变 临近年关,天气越发冷了。 小红收到了左言送过来的一千两银票,单学让她全收着,说是等生下娃娃,会花更多的银子。 周围的妇人都在猜小红这胎是男是女,或许是体质的原因,小红显怀得特别早。 四五个月大的肚子,已然可以看得出来,有人说是女娃娃,前期肚子长得比较大,有人说是男娃娃,肚儿尖尖的。 又问小红喜欢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小红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只说都好。 众夫人笑了笑,又讲起其他事。 初冬一手包办小红的所有事,别看她长得瘦小,手脚却很灵活,做菜也好吃,去哪里,小红都带着她。 单学最近要守夜,有几日不曾回来,幸亏有初冬在,小红才不至于觉得无聊。 是夜,叁更天的打更声响起。 小红却被尿憋醒。 怀孕之后,她每晚都要如厕。 小红穿衣下床,推门出去。 冬风呼呼地刮着,院落里黑压压的一片,小红拢了拢披肩,朝茅房的方向走去。 解决完毕,她又觉得有点饿,摸了摸肚子,还是去了厨房。 只是她刚挪步,便见到一个黑衣人影鬼鬼祟祟翻进院子,她连忙藏身在角落里,躲避黑衣人的视线。 不一会儿,那黑衣人便往小房间的方向飞去。 那是师兄的房间。 小红瞪大了眼睛,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心下一万个猜测。 怕黑衣人杀人灭口,小红抱着肚子,躲在小房间的窗口处。 到了这里,小红才发现,屋里有灯光,难不成是师兄回来了? 还是说,这灯火是那个黑衣人点的? 小红抿唇,用手指桶破窗户纸,屏住呼吸,看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点着一盏油灯,而此刻,一个背对着油灯的男子坐在桌案旁边,小红知道,那是师兄。 而那个黑衣人,居然跪在地面上,拱着手,“给二殿下请安。” “起罢,何事?” 单学入夜才到家,小红早就睡下了,他便没有吵醒她。 听到单学声音,小红吓得一抖,险些跌倒。 “回禀二殿下,圣上让您明日上朝,要昭告天下关于您的身份。” 黑衣人将事情交代了一遍,随即抬头望向单学:“二殿下,请您跟属下回宫。” 单学微皱眉头,神色凝重,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小红已然混乱了,什么二殿下?什么圣上? 为何与她一起长大的师兄是二殿下? 假的! 肯定是假的! 她不信! 小红猛地站起身,身子一个踉跄,直接撞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惊动了单学和那名黑衣人。 “谁在外面?” 小红慌张不已,转身就跑,却忘记了自己还怀着孩子,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还是身后的初冬扶住了她。 初冬一醒来,便找不到小红,她惊慌失措,幸亏在此处找到了人。 单学听到声音,立马冲出房间,黑暗中,小红脸色惨白,双目圆睁,满脸惊恐。 单学放轻声音喊了句:“小红……” 他知道,小红全都听见了。 叫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小红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像是被石化了。 单学沉默片刻,让初冬将小红扶进小房子里。 第37章你让我觉得恶心! 屋内的地龙烧得正热,小红像个提线木偶人一般,被初冬搀扶着走进来。 初冬借着烛光看清楚了小红的模样,顿时变了脸色。 “夫人……”她颤抖着嗓音唤了一声。 小红依旧呆滞地站着,仿佛失去了意识。 单学走进屋,拿了个汤婆子,塞进她冰冷冷的手中,低声唤道:“小红……” 初冬见状,悄悄退了出去,带上门,阻隔了外边呼呼大喊的冬风。 小红缓慢地眨动睫毛,终于有了焦距,看向单学,一字一字地问:“师父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面前的男人明明与她朝夕相处了十七年,可她却觉得陌生极了。 她不认识他了。 “小红。” 单学伸手抚上她苍白的面颊,语气温柔地说:“师父的事,我可以解释。” “你是二殿下!你们是一伙的!”小红挣脱他的触碰,“为什么?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师父?她教会你武功,这十多年的恩情,你怎下得去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掉了!” 直到此刻,小红才知道,她的师兄和左泊舟都是为朝廷效力的。 为了玉玺,杀掉了她的师父! 她的师兄还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儿子。 她的师兄竟然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这是小红怎么也料想不到的。 这个世界真是太荒唐了! 小红感受着掌心中传来的滚烫的温度,脑海中一时浮现小时候师兄对自己好,一时又出现师兄谋划杀掉师父的场景。 小红突然觉得恶心,她想吐,可惜没有东西能够吐,最后干呕几声。 她的异常落入单学眼中,令单学的眸光深邃了几分。 单学再次伸出手,欲抓住她的手臂。 小红却忽然往后跳开,离他远远的,眼中满是厌憎,仿佛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别过来!你让我觉得恶心!” 许是小红抗拒刺激了他,单学握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手指指着自己,“你觉得我恶心?” “你就是恶心!” 小红毫不客气地顶撞他,“你杀了师父,你根本就是魔鬼!” “哈哈哈哈哈哈——” 单学仰头狂笑起来,笑容癫狂,犹如一条疯狗,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来。 “我是魔鬼?那你的师父又是什么?”单学怒吼道,“她害死了我的母后,让我同母妃阴阳相隔,她又是什么?” 两叁岁的时候,他便被千枝叶从皇宫拐走,玉玺也是当时被千枝叶偷走的。 他记事早,知道自己有母后,也记得父皇说过,他是最像他的。 他本应是太子,本应有母后,可是因为千枝叶,母后以为他死了,最后郁郁而终。 这辈子,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单学抹了一把泪,一步一步朝小红靠近,“是,我确实恶心透了,你可知,你敬重的师父,就是一个恶鬼!她欺我辱我,十四岁那年,我早就想亲手杀了她!如今我终于做到了,哈哈哈……” 虽是笑着,单学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他永远记得十四岁那年,夜深人静,他刚准备睡下,千枝叶却推门而入。 千枝叶在灯火昏暗中打量他半晌,忽然笑眯眯的,轻声诱哄道:“阿学,你亲亲我。” 单学听罢只觉浑身发凉,“师父,你想做甚” 千枝叶坐在床沿边,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放心罢,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跟你玩个游戏。” 身上的衣服被脱落,千枝叶甚至给他吃了药。 十四岁的单学,被千枝叶侵犯了。 题外话:单学其实是个可怜人来的,第叁章有伏笔 第38章那便与我成亲 小红被单学逼得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墙壁,她蹲下身子。 师父……师父她竟然对师兄做了那种事? 怪不得,怪不得…… 她记得,那年她九岁左右,单学从大早上就泡在温泉里,中午时分,她还拿着午膳去找单学,生怕他饿晕。 可单学一直在搓洗自己的身子,甚至红了眼眶。 那是小红第一次见到单学哭。 原来竟是发生那样的事。 “她死有余辜!”单学咬牙切齿,将所有愤恨都压抑在了喉间,“她害死我的母后,羞辱了我,你还觉得她无辜?” 他本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享受众人的朝拜和奉承。 他本该是天之骄子,尊贵荣耀,享尽一切。 可他却被千枝叶欺辱了。 单学在小红面前撕开自己早已结疤伤口,血淋淋地摊开在她面前。 “我恨她!”他一字一句,目眦欲裂,“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单学的眼神凶狠,犹如猛兽一般,让人胆寒,“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么?我想死,但我舍不得你。” 看着这样的单学,小红却不怕,只觉得心酸,她捂住嘴巴,忍不住摇头。 单学的声音沙哑了,他摸着小红的头,“我曾经发誓,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对不住,师兄。”小红终究说出了口,“对不住,我当时未能阻止师父,对不住……” 小红不断地道歉,若是她当时能拦住师父,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的泪水混合着鼻涕,沾湿了她整张脸庞。 单学用袖子擦掉她脸上的污秽,“不必说对不起,小红,如若你当真觉得对不住我,那便与我成亲。” 小红愣住了,抬眸怔忡地看向他。 单学深情凝视着她:“我们成亲,好不好?” “可我已经跟别人成了亲。”小红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而且我还怀着他的孩子。” “没关系。”单学握紧了她冰凉的手掌,“我不介意,我可以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小红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并非自愿。”单学笑容惨淡,“我也明白,你并不爱我。” 小红低头。 “可我偏要娶你!”单学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谁敢抢走你,我杀了他!” 小红吓得颤抖了一下。 单学松开她,轻柔地抚过她的额角,语气很慢:“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总会叫你喜欢的。” 小红惊恐地望着单学,挣脱他的手,摇着头,“我不愿意。” 单学怔怔蹲在原地,眼底满是失落与悲恸,像是被全世界抛弃。 小红抹干净泪水,闭了闭眼睛,“你放我走罢。” 因果循环,师父间接害了师兄的母妃,眼下师兄杀了师父,从此恩怨两消,她只求师兄能够忘却仇怨。 单学忽然站起来,背对着她,“五日后,我们成亲,小红,你做好准备。” 这日之后,小红被单学囚禁了起来。 二殿下突然被找回来,惹得宫内外皆是震动,各位老臣争相进言请求皇帝陛下重新册封二殿下为太子,可皇帝陛下却迟迟没有表态,于是众人又猜测圣上属意叁殿下。 毕竟叁殿下的母后是当今皇后娘娘,仁德皇后已死,二殿下与之相比,确实少了些许的胜算。 左泊舟并不关心这些,他只知道二殿下于叁日后举行婚礼,听说女方是白将军的女儿。 他微皱眉头,看着关于白将军女儿的案卷。 第39章大婚 白将军的女儿身子骨不好,一直在庵里修养。 听说是白将军的女儿救了二殿下,两人日久生情,二殿下一归京,便想给她一个名分。 左泊舟怀疑,白将军的女儿有可能是千紫红。 奈何左家的暗卫进不去王爷府,根本无法窥探白将军女儿的长相。 左泊舟揉了揉眉心,左言忙道:“少爷,表小姐给你做了绿豆糕,闻着可香了。” 左言将一碟精致的绿豆糕端了上来,自从左泊舟回府,柳青墨便时常送汤、送糕点过来,美曰其名是关心他。 再加上吕氏天天在他耳边说起成亲之事,左泊舟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已娶妻,自然不会接受。 “我不吃甜品。” 左泊舟摆手,将绿豆糕搁置在书桌边缘。 “少爷。”左言叹息一声,“这是表小姐特意为你做的。” 左泊舟从案卷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左言便默默端起绿豆糕,走了出去。 二殿下的婚宴定在十二月初六,是个黄道吉日。 邀请了京城中数百名达官显贵、文武百官,热闹非凡。 宾客云集的酒席中,左泊舟却不断往新房望去。 小红确实坐在婚房里,初冬凑过去问她:“二王妃,您饿不饿?二殿下交代人给您煮了馄饨,奴婢——” 她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倒了下去。 屋内烛光昏暗,小红和初冬互换的衣服,幸亏冬日的衣裳宽松,遮住了她的孕肚。 小红易容成初冬的模样,扶着初冬靠在床头。 随后,她端起桌子上的馄饨,摔在地面上,“二王妃,您这又是何必呢?”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外边的侍卫甚至能听到“啪”的一声,应该是二王妃打了里边的丫鬟。 随后,一丫鬟狼狈地跑了出来,眼泪汪汪的,手还捂着脸颊,似乎挨了一巴掌。 这段日子,二王妃的脾气越来越古怪,每日不是砸东西就是大叫大喊,连二殿下都劝不住。 侍卫似乎也习惯了。 但今日毕竟是主子大婚,他怕出差错。 “大哥,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二王妃也不是一天两天如此了,由她罢。” 那人也不好说什么。 小红跑出了婚房,府中很大,她记得当时自己是从大门口进去的。 她抹掉脸上的易容,装作左府家中的丫鬟,说是漏东西在家里了,要去拿。 侍卫也没有多想,将她放了出去。 小红不敢耽搁,换了一身男装,便往城门去。 一个大腹便便,高大的男人骑马经过城门,士兵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有拦人。 几乎她刚通过,城门就被关上,小红隐约听到“二殿下”这叁个字。 她夹了夹马腹,策马狂奔而去。 逃离京城后,小红也没有放松下来,天下之大,她竟不知要去何方。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却发现前方一个大男人在殴打一个老妇人。 那老妇人紧紧抓着荷包,“这是我的荷包。” “那你说里边有多少银子?你一老妪如何会有如此鲜艳好看的荷包?” 老妇人却说不出数字。 那男人越发大声了,“你偷了我的荷包,还敢狡辩?” 大家指指点点的,说老妇人恬不知耻。 小红本应绕道的,最后还是走了过去,“那这位大哥,你可知里边有多少银子?” 小红还是男人的模样,虽然没有穿高跷,但大腹便便的模样,还是让人有些害怕。 那男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最近没数,忘记有多少银子了。” “呵。”小红冷笑一声,扶起那个老妇人,“那怎么证明荷包是你的?” “小弟,这荷包是我娘子绣的,我当然认得。” 众人也开始发出疑问,“那大概的银子有多少?” 那男子却答不出来。 倒是老妇人说里边有一对耳环。 小红将荷包打开,果然见到一对耳环,还有一张纸条和些许的碎银子。 男子见到自己败露,已然跑掉。 老妇人一直在感谢小红,还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泪水模糊她的脸,看起来异常可怜。 问了才知道,这老妇人刚失去了女儿,那个荷包也是女儿给她留下来的。 老妇人还不知里边有什么,便被那男子陷害。 “多亏了恩公。”老妇人抹掉眼泪,说自己要回湘南。 小红思索了一会,随后道:“我与你同路。” 第40章湘南 湘南四季如春,几乎是一来到这里,小红便喜欢上了湘南。 一路上,小红已然恢复了女儿身,她说自己是个寡妇,丈夫意外死掉后,婆家和小叔子霸占了家产,还要将她卖掉,幸亏她逃了出来。 妇人怜惜她,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义女。 小红欣然答应,于是便跟着妇人来到了湘南。 老妇人叫丽娘,年轻的时候嫁给了一户普通农家,丈夫早亡,女儿也走了,如今她孑然一身,跟着小红,也算有了一个家人。 小红在湘南一个小镇买下一间宅院,安顿了下来,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有很多事都做不了,好在有丽娘,给她做饭洗衣,还时不时帮她按摩。 她不知道,自她走后,京都全乱套了。 单学为了找小红,将京都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派人沿途寻访,可惜都一无所获。 二殿下的动静如此大,左泊舟自然也收到消息,虽然二殿下对外宣称是府中丢了宝贝,可左泊舟还是嗅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他不禁怀疑小红并未不在二殿下之手,而是另有去处,便撤下包围二王府的暗卫。 若是二殿下没有此番动静,今日入夜后,暗卫会进二王爷府抢人。 听到左泊舟撤下命令,左言松了一口气,刚觉得欣慰,又听自家少爷让人照着画像去找人,尤其是灵女山附近。 众暗卫听命离开。 左泊舟低头看着画卷。 画卷上的女子,眉目弯弯,唇角含笑。 “阿红……” 他喃喃念叨着,手指抚摸着画卷上的人,心头涌起酸涩之意。 左言见不得自家少爷这副模样,正巧吕氏来了,左泊舟收起画卷,“母亲,你怎么来了?” 吕氏笑吟吟地道:“二郎,你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女子?我瞧着青墨不错,你们又是一同长大的,也算是知根知底。” 她边说,边仔细打量左泊舟,小儿子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认真端详他的脸,只见他眉毛浓黑,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略薄,生就一张英俊的脸,难怪能引得那些姑娘芳心暗许。 和他父亲一般好看。 吕氏很是满意。 也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得小儿子反感,毕竟左泊舟不比左泊淮,他和他们夫妻俩不亲近。 左泊舟微愣片刻才回神,随即淡声道:“母亲误会了,我只当青墨是妹妹。” 吕氏一惊:“妹妹?” “嗯,况且我早已娶妻,待她来京,我会带她来拜见你们。” 吕氏闻言,面色一变:“你何时娶妻?娶的是谁家的姑娘?” “母亲别急,”左泊舟温和道,“时候到了,你便会知晓。” 见状,吕氏恨不得拍桌子,但念在小儿子进了翰林院,日后她要倚仗小儿子,只好忍住怒火,尽管语重心长地劝解道:“我是你母亲,理应关心你,既然已经成婚了,为何不把人接过来呢?我也好帮你筹划筹划,择吉日迎娶进门,省的你整日忙前跑后的操劳,再累坏了身子。” “本想着你和青墨年岁相差不远,你又是孤身一人,不妨把婚期提前,却没料到……唉!” 左泊舟耐心地听完,方才道:“婚姻乃是终身大事,岂能仓促决定,母亲放宽心,待时机合适,我自会告诉母亲。”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我还有公务要办。” 吕氏被小儿子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好退出书房。 题外话:下一章小包子出没! 第41章你的脑瓜子好凉快呀! 时间如流水,眨眼间,小红在湘南待了叁年多。 医馆里,小红买了好一些炸物,正在和她的小药童“分赃”。 小药童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此时嘴巴塞得满满的。 小红也是,光顾着吃,根本没空说话。 待她吃完,才起身,抹了一把嘴巴,“我先回家了,你记得关好门。” “师傅慢走。”小药童乖巧地说道。 小红点点头,转身欲走,忽然瞥见街对面有人在跪拜,嘴里还念着:“空海大师。” 她脚步微顿,转了个方向,直接回家。 天边的晚霞逐渐西斜,映得街道上的每个人,都似披上金甲战衣。 小红敲了敲门,“是我,快快开门!” 话落,木门被打开,一个叁、四岁的稚女盘着双丫髻,眼睛大大的,一脸惊喜地看着她:“阿娘,你回来啦?” 女童扑了过来,小红蹲下身子抱住她,随后关上门。 丽娘从厨房出来,见到是小红,也朝她笑了笑,又转身回厨房做晚膳。 千悦悦被小红抱了起来,她左闻闻右嗅嗅,最后用力吸了吸鼻子,皱起秀气的眉毛:“阿娘,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了香香喷喷的东西?” 小红有些心虚,但还是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吃。” “我都看到你脸上有芝麻了!阿娘撒谎!” 小红:“……” 糟糕,她忘记洗脸了!只洗嘴巴! “阿娘骗人!”千悦悦哼唧两声,“你背着我吃了好吃的!呜呜呜,阿娘是个大坏蛋!” 在千悦悦这个年纪,最喜欢的就是吃东西,因为爱吃,所以她整个人都是圆滚滚的,像一颗胖乎乎的白糯米团子,惹人疼爱。 可惜,小红从不给她吃那些香喷喷的炸物,现在知道娘亲偷吃好吃的,难免会生气。 “阿娘没有吃。”小红哄道,“阿娘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她方才回来的时候,见到门口处有人在买糖葫芦,为了哄千悦悦,现在就抱着她出门。 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千悦悦终于原谅了她,甜滋滋地吃着糖葫芦。 小红抱着她进门,刚准备关门,一僧人忽然走了过来,朝她们行礼。 “施主请留步。” 小红疑惑地望着他:“何事?” 被小红抱着的千悦悦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他,千悦悦第一次见到没有头发的男人,觉得很是新奇,看着他发光的头,很想伸手去摸。 但她没敢。 僧人双手合十,“贫僧路过此地,想向施主叹口水喝。” 这僧人小红见过,就是方才的空海大师,听说深受圣上的宠信。 也不知为何,小红总觉得他很是亲切,这大概是因为空海大师是出家人的缘由吧。 空海大师若是想喝水,多的是人排队,怎么偏要跑到自己家里讨水喝?小红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领他进屋,倒了一杯茶水。 空海大师道了谢,捧着茶盏,喝了起来。 千悦悦吃完糖葫芦,捧着小脸笑嘻嘻地看着他,“爷爷,你的脑瓜子好凉快呀!” 小红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 空海大师微笑道:“你说的不错,贫僧确实很凉快,你要摸摸凉快的脑瓜子么?” “能摸么?”千悦悦歪着脑袋问。 “当然。” 空海大师蹲下身子。 千悦悦立即抬手,摸上他的脑袋,一瞬间,只感觉掌心传来清凉的触感,光溜溜的。 小红怕千悦悦这个捣蛋鬼闹腾,赶紧拉开她,“好了。” 千悦悦瘪了瘪嘴,不说话。 空海大师依旧温润浅笑:“不碍事。” 一杯茶很快就见了底,空海抬眸看向窗外,“天色已晚,贫僧就告辞了。” “慢走。”小红目送人离开,倒是没有把这事放在心里。 可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有人却欣喜若狂。 第42章相见 千紫红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又过了几日,丽娘煮完晚饭,叁个人坐在院里用膳。 饭点,各家各户都在烧饭,千紫红闻到了隔壁家做的红烧肉。 隔壁家住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卖猪肉的,听说此前谈了一门婚事,可惜那女子意外走了,他便没有再娶妻。 这人做的红烧肉一绝,即便吃了叁年多,千紫红还是吃不腻。 这不,千紫红刚想说红烧肉,门就被敲响。 丽娘已见怪不怪,“定是你万青叔给我们送红烧肉了,悦悦,高不高兴?” 猪肉卖不完,陈万青都会拿回来自个做好吃的。 千悦悦随千紫红,也爱吃红烧肉,忙放下筷子,往门口跑去。 千紫红跟着她。 门被打开,果然见到陈万青端着一碗红烧肉,他人长得高大,不笑的时候严肃沉闷。 “万青叔,你来啦!”千悦悦欢呼雀跃,“万青叔做的红烧肉我最喜欢了!” 千悦悦是个小机灵,平日里陈万青送东西过来,都会称赞几句。她一夸,陈万青心情就好,就愿意给她更多的红烧肉吃。 千紫红也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多谢,你用膳了么?要不要一起?” 陈万青大手揉了揉千悦悦的头,他笑起来的时候,五官比较柔和,看起来亲切了一些,“喜欢你便多吃一点。” 千悦悦点头。 陈万青这才看向千紫红,“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坐吧坐吧。”千紫红热情地邀请她。 丽娘看着他们坐在一起,越看越觉得他们般配。 这附近的人都以为千紫红和陈万青是一对,陈万青得空的时候,会带着千悦悦去玩儿,之后去医馆,和千紫红一起回家,俨然一家叁口的模样。 这叁年多来,陈万青对千紫红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千紫红自个也说,她很欣赏陈万青。 况且,陈万青长得也算英俊,是他们小镇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即便他是个杀猪的,却从未传出半点风流韵事,而且他脾气极好,待人也谦逊温和,如果真能嫁给他,也是好姻缘。 丽娘忍不住看向他们叁个,此时此刻,千紫红和千悦悦两人吃着红烧肉,露出满足的神情。 一大一小的脸蛋凑在一块儿,像极了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陈万青就看着她们母女俩笑,嘴角含着淡淡的弧度。 左泊舟来的时候,就是见到这样的情景,一个高大的男人,给千紫红夹红烧鱼,笑容宠溺。 千紫红嘴里的红烧肉还没有咽下去,见到叁年多未见的男人,整个人愣住了,红烧肉都不吃了。 陈万青抬头,就瞧见一张陌生的男人脸,眉峰微蹙,语气不善:“你是何人?” 千悦悦将嘴巴塞得满满的,看了看千紫红,再看了看左泊舟,不由得伸手扯千紫红,含糊不清地道:“阿娘,辣个人是随?” 千紫红反应过来,慌忙站了起来,拉着千悦悦到自己的身后,“你怎么来了?” 丽娘不清楚门外的男人是谁,但他应该是和小红认识的,以为是小红的朋友,便他请进来。 左泊舟压下心里头的慌张,往千紫红的方向走去。 第43章阿爹 千悦悦从千紫红的身后探出头了,好奇地望着左泊舟,大眼睛忽闪忽闪。 千紫红皱紧了眉头,挡住千悦悦。 左泊舟停步,目光落在千紫红的脸上,他没有错过她眸中的警惕与排斥。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千紫红抿唇,低声道:“我们出去说。” 左泊舟点头,转身朝屋外走。 千悦悦扒在千紫红背后,偷瞄左泊舟,随后小声地问:“阿娘,他是阿爹么?” 她年纪虽然小,脑袋瓜子却聪明,又是个会看眼色的主,早在左泊舟来时,就察觉到他和阿娘不太寻常。 她记忆力很好,记得阿娘每次提起阿爹时,总说她阿爹是这天底下最看好的男子。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长相英俊、气质儒雅的男人叫她阿娘,她自然要问。 千紫红顿了顿,轻抚她的额发,也没有否认,只是道:“你乖乖吃饭,我就回来。” 陈万青什么也没有说,只让她早些回来。 丽娘拉着千悦悦,目送千紫红离开。 湘南的天气很舒适,天还没有黑,不远处传来唱戏的声音,街边的商贩吆喝着摆摊。 千紫红和左泊舟并肩走着,彼此间都无言,周遭安静极了。 走至一处僻静的地方,她看着他,“你到底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她在湘南待了叁年多,猝不及防被左泊舟找到,令她很是恐惧。 眼下她身边多了一个悦悦,若让他知道悦悦的存在,只怕会把悦悦抢走。 她不敢赌。 况且,她心里头还有另一层担忧,左泊舟找到这里,是不是意味着师兄也来了这里? 千紫红越想越害怕,已然开始想搬家了。 左泊舟看她的模样,不禁苦涩一笑,道:“对不住。” 千紫红摇头,“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我的位置?二殿下他是不是来了?” 左泊舟低头看她,叁年多的时光,让她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变得成熟了许多,这叁年来,她似乎长胖了些,脸颊圆滚滚的,透着健康的红晕。 眉梢眼角染上了妩媚,左泊舟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高大的男人,他的手紧了紧,随后道:“我找你了叁年多,若是没有空海大师,我也不会知你的所在。” 他说着顿了顿,“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其实他想问的是:那个男子是你的谁?是你的夫君么? 可他不敢,当年的事,确实是他的错。 “我过得很好,空海大师?他如何晓得我的身份?” 千紫红满脑子的疑惑。 左泊舟垂了垂眸,这次不想再瞒着她,叁年前的教训历历在目,他不能重蹈覆辙。 于是,左泊舟将空海大师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末尾道:“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是我的师父。” 四十年前,圣上、空海和千枝叶都是凌云大师的亲传弟子,叁人几乎是一同长大的,千枝叶却爱上了圣上。 奈何圣上已有心上人,便是去世的前皇后,即是单学的母亲。 圣上与前皇后成亲生子后,千枝叶心里不忿,直接偷走玉玺,拐走了单学。 至于千枝叶和空海大师的事,左泊舟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小红是空海大师的女儿,是千枝叶生的。 千紫红愣了一下,随即已恢复平静。 第44章嫁作他人妇 在这叁年多的时间里,她其实很少想起千枝叶。 过往的一切浮现心头,那些疑惑都有了答案。 千枝叶对她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一边想靠近她,一边又疏远她。 原来她的父母没有扔掉她,只是不想认她罢了。 难怪,当初在灵女山时,千枝叶看她的眼神,既充满恨意又带着隐藏的温柔。 原来,她真的是自己的娘亲。 千紫红的喉咙有些酸涩,但她忍住了,“我晓得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我的消息,烦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她现在过得很好,有了自己的女儿,她不想打破现状。 也不愿因为她的缘故而伤害别人。 她抬脚欲走,胳膊突然被拉住,左泊舟的表情异常严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抓着她,不肯放她走,“阿红,我说我找了你叁年多。” 男子的大手微热,手指粗糙,像铁钳般牢固。 千紫红挣脱不开,心尖颤了颤。 “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么?” 千紫红沉默片刻,看着天空只剩下最后一丝光亮,“从前是我的不对,强迫了你,还给你下药,如今,我还你自由身,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经过单学的事,千紫红也开始反省自己,她和千枝叶一样,不顾别人意愿,下药占了左泊舟的身子,还强迫左泊舟与她成亲。 左泊舟应是恨她的吧? 单学恨了师父这般久,甚至最后杀了师父,那左泊舟呢?他会不会也想杀自己? 有了悦悦之后,千紫红尤为怕死,更不愿与左泊舟扯上关系。 再加上单学之前说过的话,千紫红更不愿和左泊舟扯上关系。 左泊舟闻言,眉心狠狠拧了起来。 他知道她在躲避自己,可他没想到,她居然想和自己再无关系! 左泊舟没来由觉得心慌,他攥着她胳膊的手加重力度,语气略显悲伤,“再无瓜葛?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你想撇清就撇清?” “我……”千紫红张嘴,正想辩驳。 左泊舟却没不喜她的话,直截了当地道:“既然你觉得对不住我,那你好好补偿我,再不许离开了。” 千紫红摇头,“不可,我…早已嫁作他人妇,你方才应该见到了,那是我同他的女儿。” 她强迫自己与左泊舟对视,目光坦荡坚定,“左公子,以前是我做错了,我向你赔罪,他待我极好,我绝不会背叛我的夫君。” 左泊舟紧抿唇角,眼睛死死地盯着千紫红,祈祷她是在撒谎。 可惜,她不曾移开半分。 千紫红的神色无异常,她并未撒谎。 “左公子。”千紫红低声劝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该回去了。” 听到这话,左泊舟浑身发冷,仿佛置身冰窖中。 她竟然说,她已嫁作他人妇! 她怎么能够! 她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啊! “你说谁是你的夫君?”左泊舟的双眸渐渐变得赤红,“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陈万青,陈万青是我夫。”千紫红一字一字答完,便要甩开左泊舟的手。 左泊舟却拽住她的袖子不松,“我不信,你定然是在骗我。” 第45章诋毁 与其说是不相信,不如说是他嫉妒那个叫陈万青的男子。 千紫红明白生孩子的艰难,却偏偏帮那个陈万青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让他如何不嫉妒? 她怎么能够忘记自己? 她明明说过喜欢自己的。 千紫红叹口气,试图安抚左泊舟的激动情绪,“信或者不信,你随意,他是个好人,我们很是恩爱,所以我们成亲了,这件事,他是知情者。” 她轻叹一声,抽回自己的袖子,转身便走。 刚跨出两步,左右臂膀忽被一股大力箍紧,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男人灼烫的胸膛贴上来,紧紧抵住她。 她愣怔片刻,立即挣扎,“你干什么!放开!” 左泊舟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扣着她腰身,几乎把她嵌入自己体内,他低垂着头,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千紫红被迫仰起脸来,只见他闭着眼,睫毛微抖,似是在压抑某种痛苦。 随后,他又松开千紫红,转身背对着她,“对不住,方才是我失礼了。” 千紫红看着他的背影。 左泊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黑眸平静得像湖水,毫无波澜,再次转身,“我送你回去。” 他看起来虽然是平静了,可千紫红还是觉得不放心,“你何时回京都?” 千紫红总觉得左泊舟在,这里便不安全,希望他尽快离开。 左泊舟淡淡地看她一眼:“你很怕我留下来?为何?” 千紫红忙移开视线,“我只是怕我丈夫会多想。” 这话就像一把刀子,刺在自己的心间,拔掉了难受,任由它留着,也会毙命,左泊舟僵在了原地。 良久,他哑声道:“是么?” 他的嗓音透着疲惫与沙哑,“爱一个人,应当会相信她的全部,还是说,他生性多疑,对你的爱不够深?” 从前的左泊舟根本不屑于诋毁一个陌生人,但如今,他竟在千紫红面前说别人的坏话。 果然是被逼急了。 千紫红咬牙道:“不管他生性如何多疑,他都是我丈夫!” 她顿了顿,语气稍软,“你是个好人,值得拥有属于你的幸福,莫要再找我了。” 去找你的青梅竹马的表妹罢。 千紫红对左泊舟是有愧疚的,如若不是当初自己强迫左泊舟,左泊舟眼下应当会同他的表妹一起生儿育女。 但你若问她会不会后悔,若果从来一次,她会不会再次强迫左泊舟,她想,她会的。 毕竟千悦悦是那般的可爱。 两人再次回到千紫红的小院门口,天已经黑了,左泊舟却没有回答她,只是道:“有任何的问题,你都可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 千紫红和他道谢,随即敲门,进了屋。 这日之后,左泊舟在湘南住了下来,经常派人去打探千紫红和陈万青的消息。 有人说千紫红与陈万青是一对,说他们早早就成亲了。 又有人说不是,听说千紫红刚来的时候,是挺着个肚子的。 听到此消息,令左泊舟欣喜若狂,这是不是说明,那个小女娃是自己的女儿? 光是想到千紫红独自一人生下那个孩子,他便心疼。 第46章装可怜 陈万青这几日都住在千紫红院子里,千悦悦很是开心,天天拉着陈万青,要给他针灸。 千紫红只说拜托他这几日和千枝悦玩,他也没有问,但也猜测到,应是和前几天那个男人有关。 那个男人…… 陈万青看了千悦悦几眼,将心里头的想法压下去。 千紫红和往常一般去医馆,药童和她说,左泊舟又来了,他也不和自己说话,就不远不近地坐在医馆对面的茶馆里。 左泊舟暗中观察许久,始终没有查清楚,千紫红与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而他也不敢贸然行动,唯恐弄巧成拙。 但今日,他听到那个消息,就迫不及待想见千紫红。 他在等她。 千紫红从医馆里走出来,一路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街边的灯火映照出她纤细窈窕的身影,左泊舟目睹这一切,心底升腾起复杂难言的感觉。 她一直往前走,左泊舟就跟在她身后,仿佛是千紫红的影子。 直到回到家门口,左泊舟才开口说话,“阿红,今晚我想在你家用饭,可以么?” 突然听到左泊舟的声音,吓千紫红一跳,因为前几日左泊舟很安静,只是跟着她而已,从未主动提出过任何请求。 这是要闹哪出? 千紫红蹙眉,冷冷地拒绝,“不方便。” 左泊舟神色黯淡,垂着头,高大的男人瞬间变成无家可归的小狗。 其实千悦悦的眼睛似他,装可怜的时候,尤为像。 千紫红最怕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她咬唇,犹豫了半晌,“今晚没有煮你的饭,改日罢。” 说不定改日左泊舟就回京都了。 左泊舟抬眸看她。 她神态依旧冰冷疏离。 “不必了。”他低下头,声音更加沮丧,“既然你不愿让我在这里用饭,那我走就是了,本想着与你吃一顿散伙饭,也算是全了我这些年的念想,明日,我便回京都,这辈子,我们应当是不会再见面了。” 千紫红心头一颤。 左泊舟转身欲走,却被千紫红喊住。 “你等等!” 左泊舟转过身,眼神一瞬不瞬地看向她。 千紫红抿了抿唇,低声道:“那说好了,吃完这顿饭,你必须要回京都去。” 毕竟他是悦悦的亲生父亲,千紫红想,或许悦悦也是想与他吃一顿饭的吧,她不能这般自私,剥夺她见亲爹的权利。 闻言,左泊舟眼角弯起来,笑容带了丝满足,也没说好与不好,只点头。 千紫红便以为他同意了,转过身,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陈万青,身后还跟着千悦悦。 两人见到千紫红本来是很高兴的,但是看到她身旁站着的左泊舟时,都莫名沉默下来,尤其是千悦悦,从前都会跑过来要千紫红抱抱,今晚只叫了一声“阿娘”,便不再说话。 还是千紫红打破僵局,“都进屋罢,这是我的……旧友。” 陈万青向左泊舟点了点头,牵着千悦悦的手,率先走了进去。 千紫红紧跟其后,她的身姿婀娜娉婷,裙摆曳动,像极了一幅画卷,令人流连忘返,左泊舟痴痴地盯着她的侧颜,看着她走进屋子。 随后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她走了进去,关上门。 左泊舟第一次看清千悦悦的模样,这个小家伙明明对自己很感兴趣,眼神时不时朝他这边看过来,却又不肯让他发现。 第47章阿红,你在怕什么?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哭笑不得,又忍不住疼惜。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左泊舟问。 他在暗暗期待。 千悦悦嘴巴微张,欲言又止,她看向千紫红。 千紫红一脸紧张,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忙抢着说道:“她叫千悦悦。” “悦悦,叫伯伯。”千紫红心里慌得要命,但还是告诉自己要稳住。 千悦悦看着左泊舟,迟疑了片刻,才软糯糯地叫了声,“伯伯好。” 听到千悦悦跟千紫红姓,左泊舟怔愣,眼眶倏地湿润。 当初千紫红怀孕的时候,应当很辛苦罢? 左泊舟看了千紫红一眼,她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端倪,但他隐约能够猜出来,这叁年多的时间里,她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 “我请你来是用饭的,不是来打探消息的,你先吃饭,尝尝丽娘的手艺。” 千紫红怕他乱问,赶紧把桌上的饭菜推到他面前。 左泊舟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收敛悲伤的情绪,慢慢地吃饭。 丽娘听到千紫红的话,不好意思地笑着:“若是不合胃口,大人记得说出来。” 左泊舟本就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丽娘不知道他的来历,但还是被他的气势所慑服,不敢怠慢。 “好,辛苦你了。” 左泊舟向来有礼貌,他这般温和,倒显得丽娘拘谨无措。 丽娘忙道:“应该的。” 他吃饭的速度不快,优雅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公子风范,让人赏心悦目,看得千紫红皱起眉头。 他不仅长相俊美,就连吃饭的姿态都格外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视线,她垂眸,给千悦悦夹菜。 陈万青时不时低头问千悦悦,给她夹东西,气氛倒是不差。 直到陈万青给千紫红夹了一块鸡肉,千紫红似乎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吃了下去。 左泊舟将一切看在眼内,他握着筷子的指尖轻抖,转而给千悦悦夹了块鱼肉。 他看见千悦悦吃了好几口鱼,应当是喜欢的。 千悦悦抬头看他,“谢谢伯伯。” 很有礼貌,千紫红将她教导得很好。 用完饭,左泊舟却赖着不走,蹲下身,与千悦悦平视,“我想和我悦悦说会话。” “不许!”千紫红的反应似乎有些激烈,她警惕地盯着左泊舟,生怕他再对千悦悦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左泊舟仰头看她,“阿红,你在怕什么?我不会伤害悦悦。” 明明他是蹲着的,比自己矮半截,千紫红却莫名觉得压力倍增。 “没、没有……”千紫红语塞。 左泊舟站了起来,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阿红,悦悦是我的女儿。” 闻言,千紫红立马将千悦悦护在身后,“你胡说八道!悦悦她才不是你的女儿!” 千悦悦没见过千紫红这副模样,很是担忧,认为是因为左泊舟,阿娘才会这样大喊大叫。 她跑了出来,挥动着小手打左泊舟,“你是坏人!欺负我阿娘!呜呜呜,我和阿娘都不要你了!” 在千悦悦的世界里,“不要你”这叁个字,代表的含义太可怕。 左泊舟没躲避,任由千悦悦拳打脚踢。 千紫红心中愧疚,抱起千悦悦哄着,“悦悦乖啊,阿娘不是故意的。” 左泊舟看着她落下的眼泪,忍不住走过去,抱着她们。 第48章父女 陈万青和丽娘在一旁看着,都默默转过身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阿红,是我对不住你。” 左泊舟无比后悔,若是当时将一切告诉千紫红,现在的局面或许会变得完全不同。 千紫红摇了摇头,想要挣脱左泊舟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却怎么也挣扎不掉,“一切都过去了,你回去罢。” “阿红,莫要拒绝我好不好?我想照顾你们。”现在他已经可以确认,千悦悦就是他的孩子。 这叁年多来,千紫红不但没有嫁给其他人,甚至还帮他生下女儿。 女子生产本就凶险,何况那个时候,他还不在千紫红身边,更加难熬。 如此一想,左泊舟觉得自己自私极了,只一心希望千紫红没有和陈万青成亲,却不知千紫红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孩子承受多少痛楚。 想到这些,左泊舟心中涌起阵阵钝痛。 千紫红沉默许久,终究没有答应,她帮千悦悦抹干眼泪,伸出手摸了摸千悦悦的脑袋,柔声安慰她:“悦悦莫哭,阿娘陪着你呢。” 千悦悦抽噎着点头。 左泊舟明白,这件事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 他放开千紫红,“好,阿红,我不逼你,但我跟悦悦都有权利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千悦悦抱着千紫红的大腿,不肯去看左泊舟,她刚记事的时候,在巷子里玩,也会被同伴说是没有阿爹的野孩子,千悦悦还会和他们争论,说她不是野孩子,她有阿娘,还有丽婆婆。 但那帮同伴还是笑她,千悦悦气不过,就抡起拳头揍他们,她力气大,巷子里的孩子都打不过她,只敢和大人告状,那些人去找千紫红。 千紫红听闻后,直接拿刀从院子里跑出来,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招惹她们。 很长一段时间里,千悦悦都以为是她阿爹不要她和阿娘的。 为什么他现在还要找过来?害阿娘不开心,她也不高兴。 千紫红似乎在认真思考左泊舟的话,千悦悦突然开口道:“阿娘,我不需要阿爹,我有些困了,想歇息。” 话落,千悦悦还打了个哈欠,小脸上满是疲惫。 千紫红看了一眼左泊舟,随后将她抱了起来,“好,阿娘带你去睡觉。” 左泊舟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看着母女俩走进内堂,心里头因为千悦悦那句“我不需要阿爹”而伤心。 左泊舟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的阿爹,这种感觉太陌生、太奇怪,他一时半会儿竟无法适应。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他站在原地,不知过去多久,千紫红一人走了过来。 今晚的月色太美,有那么一瞬间,左泊舟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做过太多关于千紫红的梦,以至于不敢相信,千紫红会回过头来找他。 左泊舟忙迎上前:“阿红……” 眼前的千紫红没有消息,左泊舟才相信是真的,但他不敢触碰千紫红。 千紫红似乎已经平静下来,“悦悦确实是你的女儿,但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抢走她的!” “我从未想过要抢走悦悦,她是你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我怎舍得与你抢她?”左泊舟突然牵过她的手,“我只是想我们一家叁口团聚,阿红,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初时只是责任感在作怪,可越和千紫红接触,他便越深陷其中。 那些夜晚,总有千紫红的影子,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千紫红,醒来之后,总是怅然若失。 千紫红移开视线,垂眸看了眼脚尖,“你最好说到做到,莫要再想我了,我们不可能。” 第49章好聚好散 左泊舟眼下是圣上面前的宠臣,前途无可限量,因为单学的原因,千紫红是不会再回京都,所以她也不会再和左泊舟发展什么。 他们永远也不会有交集,哪怕有朝一日左泊舟功成名就,她仍旧孑然一身,也不会后悔。 左泊舟闻言神色一黯,低声问:“你是不是……还恨我?” 当初前往灵女山,确实是他与单学合谋的。 圣上丢失玉玺十余年,迟迟未曾寻找,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会损害皇室威严。 是以,在找到单学后,左泊舟便和左言上了灵女山。 左泊舟只是想说服千枝叶,再拿回玉玺,却不曾想,被千紫红看中,与她成亲,也未曾想到,单学会杀了千枝叶,转而嫁祸于他。 太多太多的巧合,令左泊舟百口莫辩。 “我并非恨你,”千紫红还是没有抬头,“左泊舟,我很喜欢湘南,我只想住在湘南,你若是休沐,可以来看望悦悦,我不会阻止你的。” 就在方才,千紫红也想通了,悦悦不过是个叁四岁的娃娃,她也需要阿爹,多一个人疼爱悦悦,她为何会反对? 左泊舟似乎是听明白了,他张开双臂,“临走前,我能不能抱抱你?” 他这话问得卑微,千紫红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缓缓抬起手,将脸贴在了左泊舟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即使隔着衣料,却依然能清晰感受到男子强健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底忽然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左泊舟紧紧搂住她,仿佛要将她嵌入体内,鼻尖满是女子淡雅的馨香味,这种熟悉的感觉,令他整颗心都软化了。 他轻声唤道:“阿红。” “嗯?”千紫红应了一声。 “谢谢你。”左泊舟低哑着嗓音道,“谢谢你将悦悦养育得这般好,辛苦你了。” 这些年,她独自抚养孩子,付出了多少心血? 千紫红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了,你明日何时出发?我同悦悦送送你。” 夫妻一场,也能好聚好散。 左泊舟知道,这已然是千紫红做出最大的让步,但这也足够了,至少证明千紫红不会排斥自己。 “我明日巳时末出发。” 千紫红点了点头,随即站直身子,准备离开。 左泊舟却突然从背后拥住她。 千紫红僵立在原地,半晌之后,她缓缓闭上眼睛。 “阿红,要不要喝酒?”左泊舟舍不得离开她温暖柔软的怀抱,“我们喝几杯?” 千紫红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这一别,或许再也见不着了,千紫红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两人来到院里,左泊舟提着酒壶倒了两碗酒,又把菜肴摆上桌。 陈万青早已离开,丽娘也歇下了,院子里只他们两人。 他给自己和千紫红分别斟了一备案酒。 “先干为敬。” 千紫红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慢点儿喝,”左泊舟伸手帮她擦掉嘴角沾染的酒水,“小心呛到。” 他的指腹触碰到她唇瓣,那份柔嫩的触感,令千紫红浑身微微一颤。 他的眸光暗了暗,握住千紫红放在桌上的右手,十指相扣,掌心贴合。 千紫红愣了愣,随即垂首不语。 “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桂花糕,这家店的桂花糕最是地道,”左泊舟觉得不妥,便放开她的手,“尝尝。” “好。”千紫红答应一声,捏起一块桂花糕送进嘴里。 果然很香。 将将喝了两杯酒,千紫红毫无醉意,只是看着脸色酡红的左泊舟,心痒难耐。 第50章鹤交颈(H) “你的脸为何这般红?”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左泊舟看向她。 千紫红目光幽深如海,带着浓郁的情愫,让人沉溺其中。 随后,千紫红轻轻凑了过来,在距离他咫尺之遥处停下,柔软的唇轻轻落在他唇上,辗转厮磨。 左泊舟呼吸渐重,眼眶微热,他伸手托住千紫红的腰肢,俯首吻了上去。 千紫红闭上眼睛,任由男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脖颈处。 叁年多未曾亲近,这一次,两人皆是动情,不仅仅是接吻,更像是缠绵悱恻的恋人间的亲密。 左泊舟却是极为兴奋,一边品尝着美妙的滋味,另一只手则顺势钻入了千紫红衣襟,抚上她胸口的丰盈。 两人越吻越烈,越来越难舍难分。 月光下,女子美好诱人的曲线映衬着灯火,透露着迷人的风采。 千紫红的衣衫已经凌乱,裙裾滑落,露出软绵绵的两团,左泊舟不仅上手摸,还要上嘴亲。 他的舌尖描绘着她雪白的肌肤,一寸寸探索,直接含住那颤巍巍的乳珠。 “嗯~”千紫红嘤咛了一声,抱住他的头,让他与自己贴得更近一些。 “叫我的名字。” “泊舟……” 千紫红很是配合,叁年多来,她偶尔也会有欲望,尤其是月事前后,总是难耐至极,只好自己解决,脑海里却想着左泊舟覆在自己身子上驰骋时的画面。 如今,这人就在和她亲吻。 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千紫红浑身发烫,酥麻的快意蔓延全身,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的每一丝变化,左泊舟都能敏锐捕捉到,他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手稍稍拉扯,千紫红的亵裤便脱离身体。 千紫红也察觉到了男子的意图,却不愿意阻拦他,她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任由他的手探入衣领内。 左泊舟的大手来到千紫红的身下,却发现里边早已湿漉漉一片,太久没做,她的甬道很紧,缓缓将食指插进去,便能感受到它的排斥。 他没有急躁,反而轻轻揉弄花蒂,感受甬道放松,便继续往里推进。 淫乱味弥漫,千紫红本能地开始呻吟,晃着头,“你快插进来,哈……我想要你。” 千紫红就坐在左泊舟的大腿上,挺着胸,生育过之后,她的胸脯越发大了,左泊舟的食指与中指被她的甬道吞没。 听到她这话,左泊舟再也把持不住,抽出手指,扯开自己穿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扶着阳具,刺入她最柔软的地方。 千紫红痛哼了一声,眉心蹙起,但很快舒展开来,她搂紧他的脖子。 “啊——”千紫红闷哼了一声,咬住他的耳朵,娇喘道,“泊舟,慢点儿……” 左泊舟笑了:“怎么,你方才说想要我,眼下又不行了么?” 他边说边重重地往上顶去。 千紫红娇媚地哼了一声,双腿夹紧,紧咬住牙关。 鹤交颈的体位本就深,千紫红又久未经人事,此时被左泊舟这般强悍冲击,她无法承受,双手撑在男子肩膀上,几乎抓破了他的皮肉。 左泊舟见她难受,便放慢速度,缓缓进攻。 “阿红,我爱你。”左泊舟的声音嘶哑,又吻上她的唇。 第51章秋千(H) 千紫红吻上他的唇,却并不回应。 耳边全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左泊舟的手指从她的小腹游走到大腿根部,随后用力按压她挺立的花珠,两处敏感点都被他掌握住,千紫红低低喊了一声,泄了出来。 花径骤然一缩,几乎要吸出他的浓精。 左泊舟抬起她的臀,加大撞击频率。 月光下,千紫红满脸通红,长睫微垂,眼波荡漾,似乎是在哭泣。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反而更加激起左泊舟的欲望,令他血脉贲张。 千紫红的身子早已瘫软成一滩烂泥,脚几乎站不住,整个人都依靠着左泊舟才没倒下。 “泊舟……” 她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仍旧坚定地搂着左泊舟的脖子。 左泊舟突然抱起她的臀,将她托起来,大步朝秋千走过去。 这个秋千是陈万青今年开春时千悦悦做的,此时此刻,左泊舟却让她跪在上面,双手抓着秋千绳,背对着他。 秋千绳摇摆着,千紫红双腿悬空,身子随着秋千的节奏左右摆动,她睁开迷蒙的眸子,转过头,看着面前俊逸非凡的男人,眼神仿佛在询问对方要干什么。 “别怕,我在。”左泊舟安慰道,便俯下身子,在她的臀瓣烙下一吻。 千紫红被他撩拨得心痒难耐,身体微微发抖,她刚恢复神智,左泊舟的吻却落在了她的花户上。 柔软的舌头灵巧地逗弄她的花唇,千紫红浑身绷紧,下体传来异样感,这种挑逗的动作,比直接进入还要刺激,千紫红她仰起头,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声。 不到一会儿,她又喷了出来,水儿喷射在左泊舟的脸上,还不断往下流。 左泊舟抹了一把脸,看着她的侧颜,只觉得她美得惊人,心跳不由加快,他将手臂收拢,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翻过去,与她面对着面,又挤了进去。 “唔——”千紫红轻叫了一声。 两具躯体再次贴合在一起。 秋千架在半空摇晃着。 左泊舟伏在她耳畔,声音沙哑道:“阿红,我爱你。” 他一遍一遍在千紫红耳边重复这句话,像是在宣誓一般。 千紫红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一整个晚上,两人不知做了多少次,她喷了一次又一次,左泊舟也是,但他始终没有内射。 地面上、秋千上甚至是凳子上,全是他们淫乱的证据。 天光大亮,千紫红终于撑不住了,在左泊舟的怀里沉沉睡去。 左泊舟坐在椅子上喘息着,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 她闭着眼睛,眉梢带媚,白色的衣裙上布满痕迹,就连身上都带着红梅印记。 左泊舟扬了扬唇,失而复得,让他尤为满足,帮千紫红收拾干净,又打扫院子,才将她抱回房间。 待她醒来,竟是巳时。 千悦悦也趴在她的怀里。 千紫红一起身,便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想起昨晚的事,她的脸颊烧得滚烫。 昨晚,她确实吃得饱饱的。 千悦悦睡眼朦胧地爬起来,揉着眼睛道:“阿娘,你醒啦!” 千紫红抱着她,“我们等下送送你阿爹好不好?” “阿爹?”千悦悦垂着头,“他要走了?” “嗯,他日后有空也会过来看你的,悦悦,对不住,你阿爹他从未想过不要你,他很喜欢你的。” “真的吗?”千悦悦抬起头。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悦悦啊。”千紫红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尖。 “那我去送阿爹。” 第52章吾爱妻 两人吃了点东西,便去了左泊舟的住所。 左泊舟没带什么东西,左言也不在身边,只有寥寥几个护卫跟着。 她们到的时候,左泊舟与护卫不知在说什么。 见到千紫红和千悦悦来送行,左泊舟有些意外。 尤其是看到千悦悦,他看了千紫红一眼,后者抿着唇角,与他对视,“东西都收拾整齐了么?我同悦悦来送送你。” 听到千紫红的话,千悦悦立马朝左泊舟跑过来,她胆子大,不怕生,一把挽住左泊舟的手臂,脆生生地问道:“阿爹,你叫什么名字啊?” 左泊舟带着笑蹲下身子,与千悦悦平视:“我姓左,名泊舟。” “阿爹的名字真好听。”千悦悦像个小大人一样拍拍他的肩膀,“阿爹要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左泊舟摸了摸千悦悦的脑袋,“阿爹答应你。” 两人又聊起今日吃了什么,千紫红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话。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千紫红心里涌起丝丝的不舍,但都被她压了下去。 左泊舟却还是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我会时常写信给你。” 他的声音温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 千紫红点了点头:“你好好保重。” 左泊舟深深凝视她片刻,忽然凑近她耳朵,低语道:“你也好好保重。” 千紫红脸上热辣辣的,说话就说话,靠这般近做甚? 左泊舟其实是想抱抱她的,一想到要分开许久,他心里就堵得慌,但他还是忍住了,只伸出手抱了抱千紫红的肩膀,然后松开手:“我走了。” 千悦悦看了一眼两人的动作,捂着嘴巴偷笑。 “嗯。”千紫红低低应了一声。 两母女看着左泊舟骑上马,逐渐消失在她们的眼前。 “阿爹走了,阿娘,你说阿爹何时再来看望我们?我挺喜欢阿爹的。” 若是阿爹没有离开,那她千悦悦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千紫红收回视线,“这个呀,得看你阿爹得不得空。” 左泊舟是个讲究承诺的人,他既然答应过会常来看她们,必定会履行诺言,可他终究不属于这里,来了也会走。 千紫红摇了摇头,牵着千悦悦回家,似乎左泊舟从未来过这里,但她确实日日都会收到左泊舟的来信。 这人不仅写信,还给她画了自画像,千紫红一开始并没有回信,最后还是给他回了信。 打开信封,千紫红先扫了几页内容。 信纸上,笔力遒劲、气势恢宏的四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 吾爱妻,阿红。 左泊舟在信中称呼她为妻子。 京都。 左泊舟的处境并不好,最近因为立太子之事,朝廷分为了好几派。 众人皆以为左家会站二皇子,毕竟找回玉玺的是二皇子与左家。 可偏偏,左家的态度暧昧不明,不支持二皇子,却也不支持五皇子。 下了朝,左泊舟便去了左泊淮的院子,他被护卫扶了起来,艰难地迈出脚步。 “大哥感觉如何?”左泊舟一直在寻找神医,想要医治好左泊淮的双腿,当初前往灵女山,也是听闻了玲姨的名号,才决定亲自前往。 左泊淮额头上全是汗,他坐了下来,“还成,神医说,下个月,我便能恢复正常。” 第53章大表哥 自中毒双腿残废之后,左泊淮已然放弃了治疗,每日都待在院子里,除非左家发生大事,否则绝不露面。 他从未想过,今日竟能再次站起身,左泊淮微微喘息:“二弟,多谢你,身子好些了么?” 去湘南这段时间,左泊舟对外宣称自己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左言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已无大碍,兄长客气了。” 左泊舟接过侍卫的活,推着素舆,带着左泊淮去了花园。 “你病的那段日子,听说二殿下亲自过来探望你?” 左泊淮也不愿意站队,毕竟圣上还健在,现在立谁为储君尚不清楚,而且左家是叁大家族之首,倘若选错阵营,恐遭灭顶之灾。 “是。”提起此事,左泊舟脸色变了变,当时左言以冲撞单学的理由将他拒之门外,不知单学有无怀疑,“他来得突然,我没来得及阻拦,日后,我不会同他有任何来往。” “那便好。” 花园里的景致依旧美丽。 两人漫步在其中。 “我记得小时候,长姐与兄长也总爱带我到花园赏花。” 那个时候,长姐也还活着,姐弟叁人俩感情极好,他们常在一块儿玩耍,一晃七年过去。 左泊舟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左泊淮叹了一口气,“二弟,你是不是还在怪爹娘?” 当时,大皇子相中了十五岁的长姐,长姐有意中人,为了讨好大皇子,爹娘便逼迫长姐嫁予大皇子。 大皇子虽贵为皇子,但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不善交际,长姐本不乐意,爹娘以死相逼,长姐只好委屈求全,嫁给了大皇子。 可长姐嫁过去之后,早早有孕,生产那日,长姐没有挺过来。 左泊舟永远记得那日,隔着房门,长姐那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见到长姐躺在血泊里,再也未能醒来。 左泊舟当场昏厥过去,醒来后便发高烧,浑浑噩噩。 待他病愈,长姐已经不在了。 那是长姐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后来,他拜了空海为师之后,才知,女子太早有孕,易难产,更加会伤害母体。 也是因为如此,当初他才不愿意让千紫红怀孕。 左泊舟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左泊淮的问题。 心里应还是怨的吧,左泊淮何曾不是呢?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柳青墨大步大步地朝这边走过来。 左泊舟与左泊淮的位置被树木挡住,柳青墨似乎没有见到他们,还在揪着树叶出气。 柳青墨眼下已有十九,为了与左泊舟成亲,将自己熬成了老姑娘,也时常被人议论。 左泊舟也见到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咳嗽了一声,柳青墨就转头看向了这边。 见到左泊舟与左泊淮,神色顿了顿,还是喊道:“大表哥,二表哥。” “我伤寒还未好,劳烦表妹带兄长逛一逛。” 对上左泊淮温和的笑容,柳青墨却觉得背脊发凉,她强装镇定,移开视线,硬着头皮应下,“好。” 左泊舟又咳了一声,转身离开,他其实一直知道,兄长喜欢表妹,表妹似乎对兄长也有意。 第54章我愿意的(副cp) 偌大的花园里只剩下了他们。 柳青墨走到左泊淮的身后,手搭在素舆的椅把上,低声道:“大表哥想要去哪里逛?” 她看不到左泊淮的神情,但能感受到他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 因为看到站起来的希望,左泊淮的语气也轻快许多,“到枣树下。” 柳青墨应了一声,推着他,走过那些弯弯绕绕的游廊。 穿过一片竹林,前方豁然开朗,是一座假山亭,再继续往前走,才见到枣树。 她停下脚步,抬头仰视枝繁叶茂的枣树,眼下还不到结果的时期,枣树上只有叶子。 左泊淮也顺势看过去,柳青墨喜爱吃枣,每每至九月中旬,她都会偷偷摸跑来此处打枣,生怕被姨母发现。 奈何她力气小,人也不够高,根本打不着枣,还是左泊淮来帮她。 柳青墨也想起了这些事,放在椅把子上的手背突然被大手覆盖住。 男子的手厚而热,掌心滚烫,她忍不住缩了缩指尖。 “表妹。” 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男音,左泊淮转着素舆与她面对着面,柳青墨不愿与他对视,想要拉开距离,可才挪步,便被左泊淮抓紧了手腕。 左泊淮低眸凝望着她的侧颜,目光灼灼,仿佛能融化冰雪:“你还在怕我?” “没有。” 她的嗓音沙哑,有些不安。 左泊淮忽然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到了怀中。 柳青墨瞪圆了眼睛,想挣脱,左泊淮却“嘶”了一声,“别动。” “你的腿有知觉了?”柳青墨坐在左泊淮的大腿上,整个人绷直了,像一条弓起来的鱼,生怕弄疼他。 “嗯。”左泊淮点了点头,“我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真、真的吗?” “嗯。” 得到肯定答案的柳青墨有些激动,眉眼弯弯:“恭喜大表哥。” 她的声音甜美,带着雀跃,是真的为他高兴。 左泊淮的眼神深邃,他的目光落在她绯红的唇瓣上,喉咙一紧,因为品尝过那张红唇,所以即便是看着,仍是令他悸动。 当初的柳青墨太过于大胆,不仅与他手牵着手,甚至还亲他,与他做尽亲密之事。 他的手从腰腹缓慢移上,抚在她柔软的肩头,柳青墨僵了一瞬,身子微颤,上次这般靠近大表哥,其实已然过了叁四年,当时母亲看好大表哥,便让她想尽办法与大表哥亲近。 情窦初开的她,确实很喜欢这个温文尔雅的大表哥,甚至曾经想过嫁给他,但那毕竟是少女懵懂的绮思,随着大表哥中毒,母亲的强迫与压迫,她只能收回心思。 如今这个念头早已被埋藏了起来,可左泊淮又重新唤醒了它。 虽隔叁四载,柳青墨的内心仍旧澎湃,她垂着睫毛,任由左泊淮抱着自己。 左泊淮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抱着她说话,“下个月,我到柳家提亲,我想娶你为妻。” 这句话就像一枚炸弹投掷在湖面,泛出巨大涟漪。 柳青墨的睫毛颤了颤,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不怪我么?” 左泊淮摇头,用指腹摩挲着她脸颊边缘细腻的肌肤:“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可是……” 左泊淮轻拍着她的脊背:“莫要担心,一切交予我。” 柳青墨怕的,无非是那些流言蜚语,早在叁年前,便有人传她与左泊舟的婚事,眼下却与左泊淮议亲,若传了出去,恐怕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柄。 “青墨。”左泊淮叹息,“我等这天,等得太久了。” 他的话并不明白,但柳青墨听得分外清楚,她抿了抿嘴角,低下头。 良久,她才道:“我愿意的。” 第55章冲喜 左泊舟病了,初初只是咳嗽,渐渐开始卧床不起,惹得左丞相与左夫人急坏了,请遍名医皆查不出原因。 左夫人愁得夜不能寐,一连数日食不甘味。 左泊舟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他的呼吸极为平稳,胸膛也不似之前起伏剧烈。 左夫人握着儿子的手,泪珠簌簌地掉下来,一是哭自己命苦,两个儿子,一个残疾了,另外一个又生了怪病。 另一旁,左丞相则端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冷气,吓得屋内服侍的丫鬟战战兢兢,屏息敛气,大气也不敢喘。 这几日,府邸里的下人越发忙碌,不止是左泊舟的卧房,就连庭院里也洒扫得干净利索。 正在此时,一小厮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老爷,二殿下来访!” 二皇子? 左夫人擦了擦眼角,与左丞相起身迎接二殿下。 寒暄过后,单学一路奔向了左泊舟居住的庭院,甫一进门,便能闻到浓浓的药味,顿时皱起了眉头。 单学身后还跟着叁个太医。 左泊舟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到单学,颇为惊讶,想要起身行礼,被单学拦住,“左翰林不必多礼。” 床上的男人太过于虚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单学瞧着他瘦骨嶙峋的模样,问道:“左翰林,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臣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这种事可马虎不得啊,左翰林,你的身体状况如何,需不需要请太医诊治?” “太医?” 单学眯起眼睛,“难不成左翰林害怕被太医诊治?” 他总觉得左泊舟的病不简单,前段时间还精力充沛的一个人,转瞬却变得病怏怏的,实在是令人费解。 左泊舟摇摇头,笑容淡然:“臣并无顾忌,只是……臣身份卑微,叨扰二殿下了。” “身份卑微?”单学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拉过他的手背,“不碍事,本王与你之间哪里谈得上什么‘叨扰’二字?不必客套那些虚礼。” 左泊舟的手指细嫩而修长,肌肤光洁,看上去像是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但那手心却布满薄茧,摸着十分粗糙。 单学心底闪过一丝异样,收回了手,将目光移至太医,让他们一一替左泊舟把脉。 叁位太医的神色各异,脸色都有些不好,单学虽然觉得奇怪,但心里已有数,还大发一通脾气,“要你们有何用?” 随后又温和地对着左泊舟道:“左翰林不必担心,本王会找遍天底下的神医,定能为你治愈顽症。” 左泊舟点点头,“臣谢过二殿下挂怀。” “左翰林不必言谢。” “二殿下今日怎有空驾临?” “本王闲来无事,四处走走,经过丞相府,听闻左翰林染病,故而过来探望。” 左泊舟低垂眼帘,掩饰眸中的讥讽。 又说了一会儿话,单学才离开。 左夫人日日抹泪,直至听到左泊淮能走路了,方才破涕为笑,喜极而泣。 去柳府提亲的事也提上日程,说是为了冲喜,婚期越早越好。 第56章成亲(副cp) 或许是因为冲喜的原因,左泊舟居然渐渐好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一些。 尤其是到了左泊淮与柳青墨成亲那日,他还站了起来,由左言搀扶着走完全程。 众宾客都以为这位左翰林终于好起来了,纷纷祝贺,唯独左言暗藏悲伤。 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千紫红独自一人带大小姐,听说小姐特别聪明可爱,也发现自己误解了千紫红。 当年那个在江南的千紫红是假的,反而是郊外救了他们的女子是真的千紫红。 如此看来,少爷与千紫红这些年都不容易。 新郎官左泊淮与新娘子柳青墨已然拜完天地,按照习俗该入洞房了。 宾客们欢聚一堂,举杯畅饮。 左泊舟坐在主桌,面上挂着浅浅笑意,举手投足尽显书香之气,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单学悄悄打量他,那股子疑惑感更重了。 这段日子,太医天天给左泊舟把脉,很确定地和他说,左泊舟的身子骨不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再加上近些年操劳过度、忧思过甚,导致身体亏损严重,根基不稳。 今日却红光满面,看起来就如平常人一般。 这件事蹊跷得很,单学不放心,已然安排暗卫在丞相府周围监视起来。 席宴间,众同僚又问左泊舟何时成亲,左泊舟抿了一口茶水,转移了话题。 单学一直看着左泊舟。 众人皆知,二殿下很是宠爱二王妃,为了二王妃绝不纳妾。 二王妃很是低调,也就春节时候露面过,平日里鲜少抛头露面,所以认识她的人寥寥无几。 听说二王妃柔顺乖巧,与二殿下十分恩爱,今日她来了,二王妃缓步而入,她姿态慵懒而随意,乌黑的秀发松松挽在脑后,簪着金累丝嵌宝石步摇,身上穿着一袭烟霞罗纱曳地裙,腰间系着月牙形玉佩,整个人看上去清雅高华,不染纤尘。 左泊舟盯着她的眼神陡然锐利了起来。 这女子竟与千紫红长得一模一样,左言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单学将他们两个的反应看在眼里,眉梢一挑,随即站起身,笑着道:“你们慢慢吃,本王先走了。” 他往二王妃的方向走去,同僚们都笑出声音,觉得二殿下是个妻管严。 这应该是左泊舟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二王妃,单学就是故意的,临走前,他深深看了左泊舟一眼,才牵着二王妃离开。 左泊淮被众人拉着灌酒,喝得醉醺醺的,被小厮扶回房间。 进了房间后,左泊淮一步一步往床榻走去,哪里还看得出他喝醉酒? 只是那双眼睛暗沉沉的,像蒙了一层雾似的,看不透彻。 他挑起红盖头。 柳青墨对上他的目光,唇角扬起温婉恬静的弧度,轻声唤道:“夫君。” 这一句“夫君”他等了好几年,眼下终于如愿以偿。 喝完交杯酒后,柳青墨很是主动地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从前的左泊淮总是很保守,被她亲着,便会红着脸退缩。 但如今的左泊淮不仅没有退,反而用力搂紧了她,狠狠地吻着她。 柳青墨被迫承受着男人火热的吻,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最后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 第57章口舌(副cpH) 烛火摇曳中,左泊淮解开了柳青墨的衣裳,褪去她的肚兜和亵裤。 她肌肤细腻白皙,犹如剥壳鸡蛋,触碰起来柔嫩至极,让他舍不得离开,恨不能揉进骨血里去。 柳青墨仰躺着,任凭左泊淮摆布。 四年多的时间,柳青墨确实长大了不少,尤其是胸前的两团儿,比初见之际更加饱满挺拔,让人想要咬一口。 左泊淮咽了咽唾沫,伸手抚摸她圆润滑腻的肩背,指尖微颤,来到她的胸前,“如今还疼么?要不要大表哥帮你揉一揉?” 甫一听到左泊淮这话,柳青墨便觉得羞耻,她咬着下唇,四年前,是她抓着左泊淮的手,说她胸疼,需要大表哥揉一揉的。 柳青墨羞愤难耐,偏偏左泊淮又凑到她耳边吹气,弄得她耳垂酥麻痒痒的,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需不需要?”左泊淮还在问她,大手在她的胸乳附近徘徊,却始终没有落到那里去。 柳青墨浑身燥热难忍,只能开口,“需要,大表哥,快帮我揉揉。” 左泊淮低笑一声,果然停止了逗弄她。 他俯身抱住柳青墨,双手覆上她的胸脯,轻轻揉捏起来,柳青墨的胸乳又软又弹,每一寸皮肉都散发出淡淡馨香,让他爱不释手,仿佛要将它们揉碎了吞掉。 柳青墨舒服极了,身子渐渐瘫软下去。 没当左泊淮的手划过花珠,柳青墨会情不自禁轻喘出声,身子不断扭动起来。 这个夜晚注定旖旎风流,不堪入目。 左泊淮也没有再折磨她,俯身含住她胸前的凸起。 柳青墨微微颤栗着,嘴里溢出嘤咛。 这声音宛若仙乐,刺激得左泊淮情难自禁,大手也来到她的下身,一摸才发现,里边已然湿答答了。 “怎么湿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臀部,明知故问。 柳青墨咬着唇瓣不吭声,觉得左泊淮变坏了,她记得大表哥不是这样的。 绕是她再大胆,也是头一次,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夫君亲我的时候,我便湿了。” 左泊淮似乎是满意了,笑着夸奖道:“娘子当真敏感。” 柳青墨脸颊通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左泊淮笑着双手掰开她的大腿,在柳青墨的注视下,亲了上去。 柳青墨简直要疯掉,男人的舌头太灵活,稍微不注意,便被舌头插入她的花穴,搅动得她头昏脑涨,身体里的空虚被勾引出来,一股热浪涌遍全身,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发出细微的呜咽。 左泊淮听得心旌荡漾,吻得更深,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柳青墨只能跟随着他的舌尖,缠绕纠缠,腰腹高高抬起,在他的口舌中登顶了。 左泊淮耐心十足,用舌尖一点点描绘她的轮廓、形状。 就像在品尝美味可口的糕点,他慢条斯理地吮吸,柳青墨的花瓣在他的口腔中绽放,越来越饱满,越来越坚挺。 又伸出两根手指探进去。 她的身体也越来越滚烫,呼吸急促而粗重,在短短的时间内,又泄了一次。 柳青墨满脸通红,情潮涌动之际,忽然察觉到一根坚硬的物什抵在她腿心处,又硬又热的,她清楚那是什么。 “嗯……”她情难自抑,轻吟出声。 左泊淮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液体,扶着阳具,在穴口处来回摩擦,察觉到越来越滑,他才缓慢地插入。 第58章娘子(副cpH) 虽说柳青墨早已做好准备,但仍旧疼得闷哼出声。 左泊淮的尺寸仍旧超出她预期许多,以至于她刚刚接纳他,便被填得满满的,差点无法呼吸。 柳青墨紧紧地夹住他的分身,她皱紧眉头,双手揪住床褥,额头冒出汗水,脸色煞白,看起来很痛苦。 左泊淮立即停了下来,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和鬓角,柔声安慰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柳青墨闭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左泊淮心疼极了,捧起她的脸,温言劝道:“别怕。” 他的吻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柳青墨渐渐平静下来。 左泊淮抓着她的双腿,缓慢且温柔地往里推送,直接全部进入柳青墨的体内,感受她花的紧致与温暖。 柳青墨只觉得胀得厉害,咬牙道:“大表哥……好胀呀……你出去一些……” 左泊淮也没有经验,听到柳青墨的话,便想抽出来。 柳青墨忙按住他的手,哀求道:“大表哥,你别出来啊……就这样吧……” 她发现,抽出来的话,似乎更加难受。 左泊淮不敢动了,又低头亲她,从嘴唇亲到胸乳,沿着脊椎线一路向下,来到她修长笔直的腿上,最后又来到她小巧玲珑的脚踝,含着她的足趾头舔舐。 柳青墨被他撩拨得几欲崩溃,不由呻吟出声,整个人软成一汪春水,瘫在左泊淮怀里。 左泊淮搂着她,手掌在她的身体各处游移,直到柳青墨完全放松,才猛烈冲撞起来。 柳青墨承受不住了,只觉得脑海里轰鸣炸响,身体里有电光闪烁,连魂魄都飘飞起来。 左泊淮饿得太久,此时吃了肉,哪肯罢休?他将柳青墨翻转过去,背对着他,双手扣住她的纤腰,腰肢被勒着,柳青墨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能乖乖趴着。 左泊淮从后面进入,便开始抽送起来。 柳青墨被撞得几乎失去意识,腰都撑不住,塌了下来,发出破碎的呻吟,一张小脸绯红,娇媚诱惑,像朵盛开的牡丹,艳丽绝伦。 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她觉得自己就像漂浮在半空中,身体酸软,双腿无力,整个人晕乎乎的,只剩下本能的反应。 左泊淮喜欢死极,埋首在她粉嫩的耳畔,轻咬她的耳垂,沙哑地唤她:“娘子,娘子。” 柳青墨的神志已经迷糊,她只能凭借本能,配合着左泊淮。 “青墨。”左泊淮喊着她,又狠狠撞击了一番,最后才释放出来,把柳青墨翻过来,搂着她的腰,轻轻地吻着。 柳青墨累得睡过去了,可花穴却不受控制地收缩着,还被撞得通红,看起来十分可怜。 左泊淮只好端水过来帮她擦拭干净,来到花穴的时候,他也不敢用力,里边似乎有些受伤了,张翕的时候,花穴还会吐出浓精,里边带着丝丝的血。 他拿了膏药,小心翼翼地给柳青墨涂抹,唯恐弄坏了它。 做完这一切,已是叁更天,左泊淮睡在柳青墨旁边,抱着她,目光凝视着她沉睡的侧颜,只觉得爱得要命。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第59章脱身 二王府。 随从们看到二殿下与二王妃进了书房,都悄无声息地离开。 赵卿玉跟在单学的身后。 单学坐下来,指尖捻起茶杯,轻轻摇晃,茶水漾出涟漪,他抬眸看向赵卿玉。 烛火下,那女子分明是千紫红的模样,可仔细一瞧,又觉得她并非那女子,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清高孤傲之态。 赵卿玉被看得有些局促,抿唇问道:“殿下为何如此盯着我?” 她是单学培养了好几年的暗卫,这几年在王府易容成千紫红的模样,眼下,她都快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 每次被殿下盯着看时,总觉得殿下的视线犹如刀刃,能够穿透她所有伪装,将她剖析得清清楚楚,毫无秘密可言。 但又觉得殿下很可怜,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那个女子,却一直都找不到。 说实话,赵卿玉都有些同情他了,毕竟他也算是个痴情种。 单学收回视线,“这几日,你注意一些,观察一下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你。” 以左泊舟的性格,若是知道他的王妃就是“千紫红”,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赵卿玉微愣,片刻才领悟他的意思,“属下知晓了。” 这时,有人敲门。 “殿下。”外面传来侍从的声音,“您让属下调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进来说话。”单学吩咐道。 侍从走进来,躬身行礼,然后取出一封信函交给单学。 赵卿玉默默退出了书房,她一回到寝室,就能感受到有其他人的存在,只好故作不知道,想着等下和殿下汇报。 左泊舟确实派了暗卫过来,不过只是做做样子,不远不近地看着“千紫红”。 左泊淮成亲后,左泊舟的情况好了不少,时不时还进宫拜见圣上,众人皆以为他身子好了,觉得是冲喜起到的作用。 只是好景不长,随着天气越发寒冷,左泊舟在去二王府的途中吹了风,竟晕倒了,被人送回府。 太医诊断后说是冻着了,需要卧榻静养,不宜挪动。 左泊舟整日昏迷,左泊淮衣不解带照顾他,圣上也探望过他一次,见他身子骨弱,便让他先好好歇着,说了一些话后,便离开了。 当日傍晚,柳青墨醒来,正好看到左泊淮站在窗前,背影萧索寂寥。 “大表哥。”她起身,走过去。 左泊淮回过身来,伸臂将她揽在怀中。 柳青墨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默默给他安慰。 左泊淮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临近十二月,左泊舟甚至都醒不来了,太医、单学都过来,此时天黑了,太医换了一轮又一轮,仍旧束手无策。 柳青墨担忧地握着左泊淮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瘦削的五指。 左泊舟的病来势汹汹,虽然一直服药维持着生命体征,可他终究是熬不住了。 左丞相与左夫人整天以泪洗面,而朝堂之上则流言四起,都说左家的二郎命不久矣。 十一月初十这日,左家挂起了白幡,左家上下哀哭一片。 单学还是不相信左泊舟就这样死去,他整日盯着左泊舟的尸体,生怕是易了容的左泊舟。 可惜一直到深夜,都没能再有变化,左泊舟已咽气五日了。 第60章我现在就要 当千紫红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然是十天之后,那天的天气特别冷,雪下了一天一夜,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雾霭,看不真切。 医馆里有好几个感染风寒的病人,吸着鼻子,说话的时候鼻音尤为重,“这大冬天的,感染风寒了可得好好医治,若不然会死掉的,别以为我在骗你,左丞相家中的二公子就是感染风寒,咳血咳得厉害,最后活活疼死了!” 旁边立即有人接口道:“谁说不是呢,这大半个月里,左家上下都挂满了白幡,听闻连棺材都准备好了,唉!” 另外两个老头也点头附和,“可不是嘛!简直是天妒英才!” 千紫红听到这个噩耗,脑袋嗡鸣一响,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扶住了柜台。 她怔愣许久,才开口问那几个人,“左……丞相的二公子当真感染风寒……而死?” “是啊,我家女婿是杂货郎,消息灵通得很,说是看到左家上下全部挂满白幡,唉!可怜呐!” “怎么可能……” 她喃喃念着,心口绞痛难忍,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师父!”药童忙扶稳她。 千紫红勉强站了起来,“你先看着,我有事回去一趟。” 药童点了点头,便看到千紫红跌跌撞撞跑出了医馆。 左泊舟……真的死了吗? 怎么会这样…… 她记忆中的左泊舟,明明那么温柔,那么俊美,笑容永远温暖和煦 外边的天气异常寒冷,雪花簌簌飘落,夹杂着冰粒,打在脸上,生疼。 雪花飘飞在头顶,像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又似是细碎冰雹倾盆砸落,她却恍惚未闻,双目空洞。 不远处的街角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的男人撩起帘子往外看。 千紫红浑浑噩噩地走了过来,她脚步虚浮,踉跄地扑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左泊舟……你骗我……你骗我……” “你骗我……呜呜呜……”她捂着脸痛哭起来,泪珠儿滚滚而落,泪眼婆娑中,一个高大的男人拿着雨伞撑在她头顶。 那把伞很大,遮挡住她大半张脸,让她看不清对方是谁。 男人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放在马车上。 马车渐渐驶入巷子。 千紫红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其实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她就认出了对方——正是别人口中过世的左泊舟。 “你是真的吗?”千紫红的双手捧住他的脸,声音颤抖,“你没事对不对?你告诉我!” “我是真的,阿红。”男人的大手覆盖着她的小手,“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千紫红眼眶泛红,猛地吻住了他,紧搂住他,仿佛在确定他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男人也没有抗拒,反而顺从地被她压住了身体。 千紫红吻得急促而热烈,唇齿交缠间,她的手探向他的胸膛,解开他的衣带,拉开他的亵裤。 她的指尖冰凉,触及男性躯体时却仿佛燃烧起熊熊火焰,烫得惊人。 男人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行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阿红,我们回去再——” “我现在就要!”千紫红吐出三个字,随即又用力吮吸他的唇舌。 题外话:居然一百收了,加更先欠着,蟹蟹 第61章不许出来(H) 马车里铺了柔软的垫子,她整个人趴在男人怀里,双手胡乱扯着他的衣裳,很快剥下他的外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肌理分明的小腹,线条优雅流畅,充满诱惑。 但因为颠簸摇晃,仍旧有些晃荡,男人的身形微微僵硬了片刻,终究是抵挡不住她疯狂的索取,将她拥得更深,同时抬起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两具身体贴合得密不透风,彼此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 大冬天的,千紫红的衣物厚且多,脱落极费功夫。 她脱掉长袄,露出单薄的中衣,然后解开束缚,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雪白的皮肤如同凝脂般光滑,泛着浅淡粉泽,她双臂勾住男人的脖颈,亲吻着他的喉结、锁骨。 男人闷哼一声,却见千紫红已然握住他的阳具,就在往下坐的瞬间,他突然按住她的臀。 “等等。”左泊舟哑声道,“还不够湿,会弄伤你的。” 千紫红喘息,媚眼如丝地摇头。 她握住那根巨物对准自己的花口,在左泊舟的注视下,一寸一寸地将它吞入体内。 左泊舟的瞳孔骤然紧缩,只好伸手去按压着她底下的花蒂。 小穴还没有很湿,又多日未做,甬道紧得要命,于两人而言,都有些不好受, 男人的掌心覆盖在她的花穴,缓慢地揉捏。 “嗯……”千紫红发出低吟,娇媚的声音在这安静狭窄的马车内显得格外暧昧。 她闭着眼睛,咬牙直接坐了下去,将那根东西全部纳入其中,一股胀痛涌遍全身,男人闷哼一声,扣住她的肩膀,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千紫红仰起头,看着他涨红的俊脸,眸光迷离,“哈…热热的…你是真的……嗯…” 男人抚摸着她的脸颊,低低唤她的名字:“阿红,我没有死,我就在你面前。” 千紫红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她抱住他的脖子,开始动了起来,不断扭着腰肢,坐下又起来。 左泊舟的神色逐渐变化,双臂箍住她的腰肢,也开始往上顶弄。 千紫红无助地抓着他,任由他的攻势占领每一寸土地,最后彻底瘫软在他怀里,气息紊乱,眼眸水润。 马车的晃动越来越激烈,车厢壁上不断传来摩擦的声音,夹杂着女人愉悦而兴奋的叫喊与喘息,令这寂静昏暗的巷道变成了旖旎的春色。 两人似乎都忘记身在何处,沉浸在欢爱中,无法自拔,只知道不停地律动,直至筋疲力尽。 良久之后,马车终于平稳下来,千紫红伏在左泊舟怀里休憩。 她身上汗涔涔,鬓发散乱。 千紫红伏在他怀里,眼眸潮湿,脸上还残留着欢爱后余韵未散的绯红之色。 左泊舟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从正面进入。 “哈啊……”千紫红被迫张开嘴,他的舌头趁机钻入她口腔,在她唇齿间肆意纠缠。 千紫红被他插得浑身酥麻,明明承受不住,但还是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抓出了红痕,却依旧舍不得放手。 “噗嗤”的声音不绝如缕,里面又热又湿,左泊舟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温泉中,身心舒爽到极点,情难自禁地用力撞击。 “嗯…” 千紫红低低呻.吟一声,眉目紧皱。 再次将千紫红送上高潮后,左泊舟想抽出来,却被千紫红紧紧地夹住,“不许…出…来…” 第62章再来一次(手指H)p?18āsiā 左泊舟忍耐地应了一声,继续往里推挤。 这次,他动作比较轻柔,怕把她弄疼了,所以速度并不算太快,但是每一次冲刺都会带给千紫红剧烈的感官刺激。 “啊!” 千紫红尖叫出声,随即又被堵住了嘴巴,一股温热的液体射进她的体内。 这是千紫红第二次被内射,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仿佛飘到了云端。逅續傽櫛請捯30??.??????閱dμ 男人在她耳边说道:“舒服么?” 千紫红含糊应了一声,手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陷入肉中,却毫无察觉,只点着头,“再来一次。” 可她话音刚落,插入她体内那根东西却立马变得软绵绵的。 千紫红愣住,不可置信地望向左泊舟,如若她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做过这么多次,左泊舟一直是硬邦邦的,今日怎么变软了? 难道是年纪到了,不行了? 左泊舟的表情十分尴尬,他咳嗽一声,将阳具抽了出来,没有东西堵住的穴口流出混浊的浓精,顺着股沟,滴落在软垫上。 马车里一股情欲的气味,左泊舟却有心无力。 千紫红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睁大眼睛望向他:“你……没事罢?” “嗯,只是最近太累了。”左泊舟用亵裤擦干净自己的手指,怕千紫红不满足,便用手指代替阳具,捅进她的甬道。 千紫红的身子猛地绷直。 因刚被阴痉进入过,穴口还没有恢复原来紧致的模样,是以,左泊舟的两根手指能轻易地放进去。 他的手指很灵活,轻轻一搅,她的甬道便收缩起来。 “嗯……” 千紫红忍不住弓起脊背,发出一声低泣,她的声音本就沙哑妩媚,如今带着哭音更是撩拨人心。 左泊舟恨不得再狠狠地欺负她一回,只是他最近吃了假死药,对身体的影响太大了,未能做第二次。 假死药也会影响他的生育能力,正好左泊舟不想要孩子,现在倒省了不少苦恼。 千紫红很配合地将自己的腿架到他肩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的手指将自己送上巅峰。 “嗯嗯……” 千紫红一边哼着,一边用眼尾扫他,眼波盈盈,媚态横生。 左泊舟的脑海中闪过从前的画面——千紫红半躺在他腿上,眼神迷蒙,双颊绯红,身子柔弱无骨地攀附着他。 日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马车再次晃动起来,伴随着一阵阵销魂蚀骨的低吟。 这次比第一回持续时间稍短,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左泊舟帮她擦拭下体,替她穿上衣物。 高潮太多次,千紫红腿软,站不起来,还是左泊舟从马车上将她抱下来,两人一同回家。 千悦悦再次见到左泊舟,简直喜极而泣,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阿爹,你终于来了!我和阿娘好想你!””阿娘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见左泊舟抱着千紫红,千悦悦很是担心。 听到千悦悦的声音,千紫红才清醒过来,“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左泊舟却没有听她的话,“我抱你回房,悦悦,我也很想你们。” 因为抱着千紫红,左泊舟腾不出手去摸千悦悦,天又冷,他怕冻着千紫红,忙快步将千紫红抱进寝室。 第63章阿红,你看看我 千悦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俩身后。 左泊舟将千紫红放在床上,伸手帮她盖被子。 千紫红按住他的手腕,“不用,我自己来。” 左泊舟微微怔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千紫红摇摇头,现下她已然反应过来,左泊舟没有事,她方才太过于悲伤,急切地想要证实左泊舟是真实的,竟主动与他在马车里交欢。 这会,千紫红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本来说好和他一拍两散的,可谁曾料到会有今日这般情形。 千紫红咬着唇,低着头,久久未曾言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左泊舟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的答案。 千悦悦跑进来,坐在床沿,要去抱千紫红,“阿娘,你怎么了呀?” “我看看。”千悦悦说着,凑到千紫红脸旁,又喊一声:“阿娘?” “我没事。”千紫红拍拍女儿的脸蛋,示意她担心。 千悦悦虽小,却懂得看人的脸色,见父母脸色不对,便识趣地站起身,还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叉着腰,“好吧,你们大人的事,我就不管了,你们要乖乖的,别吵架,若不然,我就打你们屁股。” 也不知跟谁学的,逗得千紫红和左泊舟都笑了,气氛瞬间缓解。 左泊舟揉了揉千悦悦的头,再一次感叹千紫红将千悦悦教得很好。 千悦悦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门,左泊舟坐到千紫红身旁,拉着她的手,“阿红,我来晚了,这些年辛苦你了,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 千紫红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左泊舟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让她摸着自己的脸,“阿红,你看看我。” 他的语气诚恳,眼神坚定,似乎在说“我爱你”,千紫红突然心酸。 左泊舟说完,将头埋在她胸前。 千紫红心跳漏了半拍,她垂首,盯着他乌黑的发顶,良久,终究还是舍不得将他的头推开。 “阿红。”左泊舟的鼻尖蹭了蹭她胸前的柔软,喃喃道,“我好想你。” 千紫红浑身僵硬。 左泊舟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让她浑身酥麻。 这种感受,是千紫红从未经历过的,她似乎有些泄气,“你不必为了我和悦悦而放弃京都的一切,左泊舟,你不属于这里,你应当有更好的前程,若是日后你怨我与悦悦,我又该如何?” 千紫红很清楚,左泊舟和她不是同一路人,她没有远大的志向,只愿意在这个小地方将千悦悦养大。 可左泊舟不同,他才情横溢,文韬武略,是朝中栋梁之材,前途广阔,他应当去闯荡,而非陪着她在这里蹉跎岁月。 左泊舟听闻此话,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底盛满柔情蜜意,他轻抚着千紫红的脸颊,指腹滑落至她耳畔,“阿红,我从未想过建功立业,没遇到你之前,我只想游山玩水。” “你肯定会不解,为何我会同意来灵女山找玉玺,那是因为我没有选择,那时,我的大哥被人下药,双腿残废,我不得不承担起作为左家一员的责任。” 千紫红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如今听到左泊舟的解释,她也理解了,“如今你假死离开,你家中怎么办?” “无事,大哥他好了,这多亏了玲姨,算上时间,她应当快到了。” 第64章大结局 听到玲姨二字,千紫红的脑海中闪过那个温婉的妇人,“玲姨?” 左泊舟点头,“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寻你。” 千紫红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明明才过去三四年的时间,她却觉得恍若隔世,“玲姨这几年过得如何?元宝与她一起么?” 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左泊舟。 左泊舟一一回答她的问题,玲姨是在初春才知道他们出事的,之后便一直住在药谷,这些年,玲姨从来没有放弃找千紫红。 正好左泊舟也是,两人这才有了联系。 之后,玲姨治好左泊淮的双腿,又给左泊舟吃假死药。 一切的一切,左泊舟都与千紫红说了,说话间,听到丽娘的声音,“小红,外边有一妇人找你,说是你的亲戚。” 千紫红立马站起身,差点摔在地面上,幸亏左泊舟扶了一把,才稳住,“你慢一些,玲姨不会跑掉的。” “我现在就要去见玲姨。” “好,我扶你去。” 千紫红匆忙走出房间,便瞧见站在院子中央的妇人。 那妇人约莫三十出头,生得高挑,长相秀美,眉宇间颇有英气,头发梳得整齐干净,眉眼慈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她蹲着,与千悦悦说话。 千紫红再也忍不住,忽略掉腿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到玲姨怀中,泣不成声,“玲姨……” 玲姨抱紧她,“傻孩子,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千悦悦见到自家阿娘哭了,不由得抱住千紫红的大腿,“阿娘,莫要哭。” 千紫红应了一声,还是埋在玲姨的怀里,舍不得离开,左泊舟牵着千悦悦的手,让她别担心。 千悦悦似懂非懂地点头。 千紫红与玲姨有说不完的话,当晚,千紫红、玲姨、千悦悦一间房,左泊舟只能独守空房。 临近年关,玲姨打算在这边过年,写信给自己的丈夫,让他带着元宝与祈安过来。 如此一来,家里总算热闹了些。 与他们相比,太子府就显得冷清许多。 尤其是在夜里,屋内灯火通明,但却静悄悄的。 单学站在院子里,任由雪花飘零在他肩膀上,他望着漆黑的屋檐,思绪万千。 散播左泊舟离世的消息这么久,千紫红却始终没有出现,难不成她当真不爱左泊舟了? 单学不信。 她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否则她也不会与左泊舟成亲,还怀了他的孩子。 雪似乎越下越大,单学甚至见到了千紫红的身影。 他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 千紫红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雨伞,“太子殿下,下雪天路滑,您怎么站在风口处吹风?” 单学迎了上去,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雨伞,顺势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她的掌心仍旧很凉,而且很冷,单学看了,心疼不已,“怎么穿这么少?” “千紫红”受宠若惊,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单学已然放开她,“回去罢。” 单学揉了揉额头,他差点忘了,府里头的千紫红不过是一个赝品。 可他始终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所有爱他的人,或者他爱的人,终究会离他而去。 即便他成了太子,又能如何? 第65章番外之千紫红自渎被发现(h) 玲姨一家是过完正月十五才离开的。 千紫红、千悦悦依依不舍地与他们告别,左泊舟也终于搬回寝室,与千紫红睡一屋,千悦悦在自己的小房间睡。 入夜后,外边狂风怒吼着,冬日的寒风刺骨,吹得窗棂咯吱作响,窗户被风刮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千紫红睡不着,听着左泊舟均匀的呼吸声,她叹一口气,随即开始摸索自己的身体。 快来葵水了,千紫红满脑子都是男女交合那些事,想起左泊舟上一次中途软掉,千紫红只能自己弄。 屋里有地龙,千紫红只着里衣,她的左手摸进里衣,隔着肚兜,食指与拇指转着左边的乳尖,右手抚向裤裆那片柔软的地方。 隔了差不多一个月没做了,千紫红感觉自己像一团棉絮,软绵绵的,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仅仅是摸了一下,竟然激动得浑身颤抖,脸色潮红。 千紫红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细长的食指来到了花蒂,在上面画着圈圈。 “嗯~” 一股酥麻瞬间蔓延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呻吟,手下的动作也不断加快。 在没有左泊舟的日子里,千紫红习惯按压花蒂,从而达到高潮,之后才会用手指插入甬道,一般会做两次才罢休。 从前都是她一个人床上弄,如今床上多了一个男人,千紫红怕他醒来发现自己在自渎,那股刺激感更强烈。 她甚至想,若是左泊舟看到她在自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她忍不住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左泊舟,只见他睡得很沉,并未察觉异样。 千紫红松了一口气。 她低下头,专注地解决自己的欲望。 敏感的花蒂随着她的手指逐渐膨胀起来,千紫红的腰腹越抬越高,快感在体内累积,身体越发不受控制,小脸发烫发热,千紫红知道是高潮的前奏。 她正想着登顶,身旁却传来左泊舟低哑的声音,“阿红,你在做甚?” “啊——”千紫红吓了一跳,身子一阵抽搐,竟是高潮了。 惊吓使她的身体抖得厉害,她睁大眼睛望着左泊舟,张着嘴儿喘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左泊舟其实一直未睡,起初只是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以为是千紫红翻身,等听到千紫红那熟悉的呻吟,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睁开眼,才看到千紫红在自渎。 身为千紫红的丈夫,却不能满足妻子的需求,左泊舟多少有些自责。 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反而一把抱住千紫红,抚慰着她,让她度过高潮的余韵。 “你怎么醒了?”千紫红心慌意乱,她没想到会被抓包,虽说是很刺激,可高潮过后,面对左泊舟,她还是羞耻的。 也担心打击到左泊舟身为男子的自尊心,从而解释着:“你睡着了,我才想着自己弄的。” 左泊舟的手放在她的背部,掌心温热,他的声线比平时略显沙哑,“我知道。” 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你瞧,千紫红这女子多善良,明明是自己没有满足她,她却还在为他找借口。 左泊舟亲了亲千紫红汗湿的额头:“我来帮你。” 第66章番外之没吃药罢?(H) 千紫红想要问他的身体如何。 左泊舟已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吻落在千紫红的颈项,锁骨,每一寸肌肤都留下深浅不同的吻痕。 千紫红被他撩拨得娇喘连连,双腿紧绷,双臂环绕住左泊舟的脖子,主动回应着他的吻,舌尖灵巧地舔过他薄削的唇瓣,伸进去和他纠缠。 左泊舟的手滑进她的里衣,在她光洁滑腻的皮肤上游移,慢慢探入,手指来到了刚经历过高潮的花蒂。 千紫红浑身一僵,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夹紧双腿,阻止他继续往里钻,“你直接进来。” 左泊舟停下动作,俯视着她,眼神暧昧又无奈,在床事上,千紫红似乎总是迫不及待的。 他拉开千紫红腿间的亵裤,将手指探了进去,捏住了坚挺的小肉丘。 千紫红闭着眼睛,脸颊通红,呼吸急促。 左泊舟捏住它揉了几下,就如同揉着易碎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动作极尽温存,他的手指在她的花蒂里穿梭,带给她阵阵酥麻,仿佛触电了一般,浑身颤栗不止。 千紫红的身体愈发柔软。 “好舒服……”千紫红低声哼着,双目迷蒙,脸蛋泛红,感觉自己好像飞上云端,飘飘荡荡,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交融的躯体。 左泊舟忍了太久,也有些受不住,将千紫红的两条腿分得很开,花径处早已泛滥成灾,泥泞不堪。 左泊舟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挺腰,挤入进花腔里,缝隙中立刻溢出了花汁。 千紫红疼得皱眉,但很快就适应了。 左泊舟的手扶着她,在她的体内缓缓运动,千紫红紧贴着他,身子一阵紧缩,不禁嘤咛出声,“哈……” “阿红,叫出来。”左泊舟低声笑道,语气宠溺,动作越发放肆。 “啊!”千紫红的喉咙里溢出更大的声响。 “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左泊舟说完,便加速冲刺。 他的动作猛烈且凶狠,一下子撞到底。 “阿红。”左泊舟伏在千紫红耳畔,嗓音暗哑,“阿红,我爱你。” 左泊舟像是吃了药一般,一波一波的快乐冲刷着他的感官,令他难耐又兴奋,不愿退出。 他将身体埋在千紫红体内,动作粗鲁,千紫红被他撞得晕眩,只能紧紧搂着他,任由他摆布。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千紫红趴在枕上,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她以为结束了,可没想到左泊舟再次覆在了她身上,又送了进去。 千紫红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的东西太多,左泊舟居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往前撞了一下,“之前太累了,现下身体恢复了,你想要几次都可以。” “你…嗯…没吃药罢?” 左泊舟惩罚事地轻咬住她的唇瓣,身下又重重顶了顶,“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千紫红被他撞得又是一阵痉挛,“哈…我…没有。” 她话还未落音,左泊舟又送了一次,随后再度进入。 如此反复几次,千紫红喷了一次又一次,将被褥都打湿了一大片。 左泊舟这才释放了自己。 他抱着千紫红,抚摸着她雪白的背脊,帮她收拾干净,两人沉沉睡去。 第67章番外之擦肩而过 нe??sщцc??м 开春后,左泊舟、千紫红与千悦悦三人去远游。 千悦悦从未出过远门,一路上尤为兴奋,对什么都好奇,左泊舟也不吝惜向她介绍各种美景名胜。 他们一路从湘南走至苏杭,坐船观景,骑马射猎,玩得不亦乐乎,偶尔遇见山野村夫,或者江湖侠客,还会邀请他们喝酒聊天,谈天论地,甚至跟他们学习武功。 左泊舟则负责教导她。 日子虽闲散平淡,却也惬意安宁。 游玩了数日,这天傍晚在江边的酒楼休息。 江南风物旖旎,美食佳肴更是一绝,左泊舟、千紫红、千悦悦三人坐在窗户边,却听一旁的人道:“太子殿下来了苏州,说是要调查去岁苏河堤坝贪污案,已抓获了不少官员。” 另外一人说:“此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听说陛下震怒,派了御林军去彻查,皇帝老儿这次恐怕要杀鸡儆猴,警告朝廷官吏,若有人敢再做贪赃枉法之事,严惩不贷。” “太子殿下可不是一般人,我今日远远见到了他,那通身的气派,真是威仪万丈。”楍妏鮜續鱂在????se8.??o??鯁噺 綪到????se8.??o??繼續閱dμ 千紫红的筷子顿了顿,侧首看了左泊舟一眼, 左泊舟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他俩怕惹麻烦,都易了容。 千紫红的右眼皮微跳,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三男一女从门外走来,为首之人一袭玄色锦袍,金冠玉带,器宇轩昂,俊逸非凡,不是太子单学又是谁? 千紫红一惊,赶紧把脸转到桌子另一面。 单学的视线扫过千紫红和左泊舟,最终收了回去,四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千紫红继续吃东西,心里头那股怪异却怎么也消弭不掉,只因单学身边的女子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左泊舟也同她说过这件事,可亲眼所见时仍然觉得震撼,心里掀起狂澜。 这个时候,千紫红也觉得,单学是真的疯掉了,竟让人易容成她的样子,一直在他身边,做他的太子妃,那个易容成她的女子该有多可怜? 千紫红不敢想。 左泊舟察觉到千紫红的异样,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三人很自然地吃完东西,才结账离开。 单学的位置靠近门,三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千紫红与左泊舟两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幸亏他们顺利离开了。 可他们不知的是,单学在他们离开之际抬起了头,正在凝望他们的背影。 赵卿玉注意到单学的目光,不解地问道:“太子殿下认识他们?” 单学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那三个人很熟悉,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他确定他并不认识他们,那种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赵卿玉见他沉思不语,便不再打扰,只是低下头给他剥虾,动作很认真。 单学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那双手说不上漂亮,上面结了一层茧子,手掌粗糙,十分温暖干燥,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被外祖父握着手读书写字的情形。 赵卿玉将虾仁放到他碗中,问道:“太子殿下?” 单学拿起筷子,“麻烦你了,孤自己来。” 赵卿玉只好应下。 第68章番外之客栈(微h) 千紫红三人走出来后,千悦悦才抬头问左泊舟,声音小小的,“阿爹,方才那个姐姐长得好像阿娘,简直一模一样,她是不是也易容了?” 自从学习易容后,千悦悦才知道,原来人的容貌还可以改变。 左泊舟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她的确易容了,悦悦的眼力真好。” 千悦悦笑眯眯地跳了一大步:“那是自然,等我学会了,我也要帮阿爹、阿娘易容。” 她眼下才五岁半了,比寻常孩童高半个头,性格也活泼灵巧许多,再加上会一些武功,倒也没人能欺负她。 千紫红也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本来打算在苏州住上一段时间的,却偏偏遇到了单学,他们无奈地提前启程去汴州。 三人乘船沿水路北返,到达汴州已是四月初。 千悦悦趴在窗口,伸手接住几滴飘下来的露珠,轻嗅着空气里浓郁芬芳的花香,欢喜地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左泊舟和千紫红站在屋顶,俯瞰汴州繁华,商业街热闹非凡。 “阿爹!阿娘!快看,那里在卖糖葫芦!我想吃了!”千悦悦指着街对面喊,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千紫红与左泊舟跟在她身后,给她买吃买好玩的。 入夜后,三人在附近客栈落脚。 千悦悦玩了一整日,此时早已疲倦不堪,洗漱完毕就躺下睡了。 屋里就一张床,千悦悦睡在最里边,千紫红在中间,左泊舟挨着千紫红睡。 房内燃了熏香,静谧安眠,或许是太安静了,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像羽毛挠着彼此的心尖,痒痒的。 千紫红闭上眼睛,努力摒除杂念,可越是压制心中那抹躁动,它却愈演愈烈。 忍不住睁开眼睛,却对上了左泊舟漆黑深邃的眸子,他的眼神幽暗,隐约透出一丝欲望,让人捉摸不透。 千紫红瞬间屏住呼吸,耳根处慢慢浮现粉霞,脸颊滚烫。 她的眼神躲闪,不肯与左泊舟对视,匆忙闭上眼睛,心脏砰砰乱跳,久久不能平复。 左泊舟勾唇浅笑,凑过去亲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 两人都是热气方刚的年纪,互相吸引着对方,千紫红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体内的每颗细胞都蠢蠢欲动。 左泊舟吻住她的唇瓣,舌尖探进去,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 千紫红一颗心扑通扑通跳,脑海中嗡嗡作响,不知今夕何夕。 两人很快就抱成一团,衣衫半褪着滚到榻上,千紫红的理智渐渐丧失,主动回应他的吻,两人如饥似渴地吮吸着,恨不得把对方吞噬下肚。 左泊舟的手抚上她柔软的胸脯,隔着薄薄的布料揉捏着。 千紫红咬牙忍耐,她知道,她一旦叫出声,势必会弄醒千悦悦。 左泊舟这时却一把抱起她,将她抱进屏风之后,千紫红的双腿盘在他腰腹处,两只手紧抓着他的肩膀,紧贴着他。 左泊舟一低头,便含住了她的乳头。 千紫红顿时浑身战栗,情难自禁地嘤咛了一声,声音带着魅惑的味道,撩拨的左泊舟更为疯狂,大手也来到她的身下,拨乱一池春水。 第69章番外之客栈屏风(H) 花径里已然很湿,左泊舟随意用手指插了几下,便抽了出来。 两人都有些急切,衣物并没有完全脱掉,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千紫红双目迷离地仰着脖颈,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线条优美诱人,随着她的喘息而微微颤抖。 左泊舟解开腰封,露出早已昂扬挺立的某物,抵着千紫红的腿心往上推,然后重重撞击。 千紫红被突然袭来的刺激吓了一跳,双腿夹紧,娇吟出声。 左泊舟又重新含住她的奶尖,吸吮舔舐着,千紫红身体发麻,一阵酥麻传遍全身,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 左泊舟抱住她,不停地往上顶,千紫红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嗯……啊……”千紫红的喉咙发出破碎的呻吟,媚态横生,双手攀附着左泊舟宽厚结实的肩膀。 左泊舟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酥麻异常,让千紫红情难自禁,不自觉地收缩着臀缝,迎合着他。 两具火热的身体纠缠着,千紫红被折磨得哭了,嗓音嘶哑,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左泊舟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晶莹剔透的痕迹。 左泊舟的动作缓了下来,捧住她的脸,吻干她的泪水。 千紫红太爽了,在这幽暗的屏风后边又羞涩又放纵。 黑暗放大他们的感官,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以及越来越快的律动频率,仿佛连呼吸都被夺走。 左泊舟一次次地占领她的世界,千紫红则一次次地飞向云端,仿佛整个世界都亮堂了,唯有两人交迭的影子在晃荡着。 太多太多了,千紫红的腿都夹不住,差点从左泊舟身上摔下去,幸亏左泊舟搂着她。 因怕吵醒千悦悦,左泊舟很是克制,只听到噗呲噗呲的声音,但也足够刺激,千紫红终于承受不住,在他的攻势下彻底崩溃,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一声。 千紫红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这次的水尤为多,甚至沾湿了身上的衣服,黏腻得厉害。 阳具被穴口紧紧地夹着,左泊舟一用力,便划过凸点。 “别……别碰那里……”千紫红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双颊绯红一片。 左泊舟却没有停止,他知道如何让千紫红更加快活。 “唔……你……你怎么还来?”千紫红呜咽着,声音娇媚。 “阿红,阿红,别怕……”左泊舟温柔地呢喃,在她耳畔厮磨着。 千紫红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掉了,身体像被电击一样战栗,只能靠着他的怀抱,任由他摆布。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最敏感的花蒂时,千紫红猛然抬高臀瓣,弓起身躯。 水儿喷了一地,染湿了左泊舟的裤脚。 左泊舟将她放在地面上,让千紫红抓着屏风的边,再度挺入。 这个姿势易发挥,左泊舟也有了射意,抽送了百来下后,便直接释放了。 一股滚烫的液体浇灌下来,千紫红的身体再次颤栗起来。 两人浑身汗淋漓,贴在一起,谁都舍不得分开。 左泊舟扶着她的腰,慢慢退了出来,把自己擦干净。 千紫红太累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身上、地面有多狼狈。 左泊舟亲了亲她,将她收拾干净,抱回床上,自己则去擦地板洗衣物。 千悦悦似乎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 直到第二日,千悦悦抱着千紫红,眼睛仔细地打量她,“阿娘,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哭了?我听到了你的哭声。” 左泊舟轻咳了一声,与千紫红对视,“你阿娘她没哭,她只是太开心了,走,我们下去吃饭。” 千悦悦似乎是相信了,没有再问。 千紫红瞪了左泊舟一眼,牵过千悦悦的手,三人一起下楼。 第70章番外之单学赵卿玉(1)ρó18ρó??c 又一年春节,单学携赵卿玉进宫参加宫宴。 圣上很是看重他们,宴席过半,圣上说起子嗣的事,“你们成亲也有五六年了,怎么还没动静?” 这个儿子什么都像他,品行外貌皆是顶尖,唯独没有子嗣,连皇后都劝过好几次,让他纳侧妃生子,他总说孩子自有缘分,不着急,皇后见状也就歇了心思。 每次这种时候,赵卿玉都垂着头,她与太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同过房,能怀孕就奇怪的。后續傽節綪至リ???ky?r??8.????閲讀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坐在单学的旁边。 单学却道:“父皇,儿臣与卿玉正在商量此事。” 这话圣上听得很舒坦,脸色稍缓,笑吟吟地望向赵卿玉,“那便好,你好好养着身子,争取早日为朕添个孙子。” 赵卿玉低眉顺眼,应了声“是”。 圣上满意地点头。 酒足饭饱后,两人回府。 一路上,单学都很安静,赵卿玉忍不住问他:“殿下,孩子的事……” 单学看她一眼,赵卿玉穿着厚厚的斗篷,只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眼睛黑白分明,带着一丝丝的担忧。 即便她易容成千紫红的模样,单学还是看出她们之间的区别。 单学也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瞧,赵卿玉被看得莫名其妙,最终败下阵来,轻咳一声,“殿下为何这样看妾身?” 赵卿玉摸着自己的脸皮子,觉得十分不习惯,因为单学从来没有用如此灼热的目光打量过她。 正等着单学的回答呢,外边却一阵骚乱,赵卿玉立马警惕起来,将单学紧紧地护在身后,冷厉的目光扫向门帘外,“发生了什么事?” 外边的人才回道:“碰见了几个乞丐,属下已将人打发了。” 赵卿玉松了一口气,“大过年的,赏他们一些银钱罢。” “是。” 赵卿玉没有发现,单学方才一直在看她,她刚才护在他身前的姿势,仿佛一把利剑,随时可以刺破空气,保护他的安全。 赵卿玉转过头,两人的距离太近,她忙对单学歉然道:“对不住,属下不是故意的。” 单学收回视线:“无碍。” 赵卿玉微怔,旋即反应过来,拉开与单学的距离。 马车再次跑动起来,但速度并不快。 赵卿玉扭头看着窗外,街市繁华,灯火通明。 至太子府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马车停稳,单学先一步跳下去,又伸手去扶赵卿玉。 赵卿玉没有拒绝。 她知道,还没有进入太子府,她必须要扮演好太子妃的角色。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与太子妃最是恩爱和睦,若是她拒绝单学,恐怕会给人落下口舌,于名声不利。 单学握着她手,将她扶下马车,往府内走去。 府里一片寂静,丫鬟仆妇都在各处值夜,见两位主子回来,纷纷躬身迎接。 赵卿玉回了寝室,今夜她摘掉自己脸上的假脸皮子,重新换回原本的面孔 也是这个时候,单学推门而入。 屋里烛火摇曳,光线柔和温暖,赵卿玉背倚床柱坐在梳妆台前,见到单学,她连忙站起身。 第71章番外之单学赵卿玉(完结) s?xiaòs?u 单学不喜睡床,休息的时候,他总是睡在软榻上,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内室,赵卿玉没有防备,忆起自己褪下了假脸皮,她忙垂下头,朝单学行礼,“殿下。” “起来罢,不必多礼。”单学记不清赵卿玉原本的模样,他只记得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虽然美丽,却总是冰冷冷的,毫无感情波澜,仿佛世界万物皆不放在心上。 他在椅子坐下,抬眸打量了赵卿玉一番。 她身材纤细高挑,腰肢盈盈一握,乌发如云般散开,整个人美艳得惊心动魄,此时的眼神里头竟露出少见的羞涩,娇俏中又带着女人的妩媚,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藏了许多秘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种矛盾的感觉,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定了定神,语气平淡道:“你可愿意跟我?” 与赵卿玉相处了四年多,单学能感受到赵卿玉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尽管她掩饰得极好,仍旧逃不过单学锐利的观察力。 原本想着找到千紫红,他就让赵卿玉离开。 可惜千紫红像是消失了一般,找了四年多,依旧毫无消息。 他不想再拖延下去了,索性趁今晚把话说清楚。 这个决定对赵卿玉来说是不公平的,是以,他想要询问赵卿玉的意见。t?1Т??.c??蒍楍攵唯槤載蛧阯 綪至リt?1Т??.c??閲dμ 单学话音未落,赵卿玉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赵卿玉抿唇不语,她知道殿下对自己毫无感觉,所以不敢奢求殿下会爱她。 她甚至不奢求殿下能够喜欢上自己,只想能陪伴在殿下身边,替殿下挡掉风雨,仅此而已。 可殿下突如其来的一句“愿意吗”,让她措手不及,更令她无所适从。 可赵卿玉骗不了自己,听到殿下的话,她的内心其实是高兴的,她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哪怕殿下只是为了圣上的话,她亦甘之如饴。 赵卿玉沉默良久,缓慢地吐字,“我愿意的,殿下。”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 单学深邃漆黑的瞳仁掠过一丝讶异。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但当他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赵卿玉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她站在那儿,像一座雕塑,不言不语。 单学收敛思绪,站起身,“既如此,我们就寝罢。” 听到单学说“我们”,赵卿玉的脸蓦地烧了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殿下的意思是要留宿? 赵卿玉不敢看单学,只是道:“那我去贴上脸皮子。” 她刚踏出一步,就被单学拉住,“不必了。” 赵卿玉平躺在床上,看着单学脱衣物,她的眼睛不知要往哪里看才好,耳朵也红透了,呼吸急促。 目光触及单学健硕的胸膛,她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耳畔传来悉悉率率的声响,紧接着,单学覆盖上来,将她压在了柔软的棉絮中。 赵卿玉紧张得浑身绷直,连指尖也在颤抖。 单学俯视着她,伸手抚摸她的额角,“莫怕。” 他的声音低柔,带着安抚的味道,令赵卿玉心底升腾起阵阵暖流。 单学的吻轻轻地印在她额前,温柔地摩挲,随后沿着眉梢、鼻梁、嘴唇辗转而下…… 赵卿玉紧咬牙关,克制着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声,眼角话落了一滴泪。 心里头只剩下一个想法,殿下在亲吻她。 来年开春,太子殿下得一子,为侧妃赵卿玉所生,圣上大悦,亲自赐名。 元贞三十年,圣上驾崩,太子继位。 新帝登基,立即颁布诏书,废除宗室血统,改封皇室旁支,重立嫡庶,分家为户。 同年,皇后诞育二皇子,新皇大赦天下,册封大皇子为太子,改国号“靖熙”。 靖熙三年,大公主降生,百姓夹道欢迎,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