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风云深(H)》 分卷阅读1 作者:刺墨 文案 某天想吃肉,自己码了篇。 皇帝强上了人家不说,还逼人留下,不怂就是干。 第1章 大婚 儿臂粗的红烛描金龙凤,点亮整间金红装饰华丽的大殿。 殿中铺了羊毛的地毯,置了金镶玉的摆件,垂了嵌金丝的丝幔,绘了九九消寒图的十八展大屏风,穿着华美喜服的人儿端坐在铺猩红床品的金丝楠木大床边,静待良人归来。 夜星高悬殿角,前面宫落的热闹气氛终是暂歇,提红灯笼的太监弯着腰在前头引路,夜色中看不清来人面容,只是一身金边滚红的喜服倒是说明了这是这场婚事的另一位主角,他看似步履稳健,却也染上几分微薄醉意。 嬷嬷们喜娘们宫女们的行礼声在殿外响起时,坐在床沿的人儿一下子攥紧了细白的手指,似是受到不少惊吓。 脚步声渐近,从喜帕下看去,一双金色翘尖靴站定在身前,一股淡淡酒气蔓延开。一杆喜秤挑开喜帕,眼前光亮涌来时,眼眸中立刻浮上一层水雾。 当听到那人让所有侍奉的人退下,那人儿立刻微微颤抖起来。男人似乎盯了自己很久,然后伸手捏起了自己的下巴尖儿。 四目相视。 年轻的帝王有刀削般凌厉地俊美容颜,剑眉星目,高挺鼻梁,薄红菱唇,皇家威严不言而喻。 那帝王盯着眼前苍白的,没上一点妆的人,深深拧起了眉。这个人……哪里是相府家刁蛮的大小姐陆云姿?甚至于…… 帝王眼中酝酿一场风暴,他捏得他很痛,一双大眼里积了厚厚一层水汽,下一秒便会滑出眼眶。 萧凛一寸一寸扫过这张漂亮的脸蛋,在泪眸中略停了一瞬又继续看。忽然,男人一把握上人儿纤细脖颈,感觉到小小的喉结正紧张地动着。 帝王一怒往往血流漂橹伏尸百万然而他只是将人狠狠摔在床边,低吼:“该死!” 布置成大红的新房里静得只听得见喜烛的哔啵声,萧凛本就喝了酒,再加之新房颜色刺目极了,直映得他双目发红,脑内千回百转。 太后揽权,罢了;外戚横行,忍了;强嫁相府女,娶了……现在送上来的是一个……是一个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少年……更可能,只是随便找来的,侮辱他的,肮脏男妓?! 再看床上,狼狈跪着的少年垂着眼脸,泪水划过苍白脸颊,散乱的裙摆下……竟是纤白赤裸的腿!猩红床品衬得肌肤白的透明。萧凛盯着他,长眸中闪过一丝赤裸的欲望颜色。 陆云重以为他会死。睁开眼时发现周遭被一层红色笼着,一路痴痴地被人牵扶着,拜堂,接受百官朝贺……再到喜帕被挑开看到也穿着喜服的男人……那应该是皇帝吧?偶尔小童会讲一讲这些事,他曾以为那些离他无比遥远,如今却近在咫尺。 但他……他犯下了这滔天的欺君之罪,总是听别人说万死万死,像他怕是死一万次也是不够的吧?自己这个无意义的人生就要这么结束了么?也许……这样也好…… 正等着帝王暴怒,却突然被人坚硬的手臂按倒在了床上。下一刻,衣襟就被人粗暴地撕开,男人的手掌极重地揉弄在他的腰侧肌肤上时,他突然反应过来,惊惶地望着皱着眉的男人,开始挣扎起来,唇间隐约发出“不”的声音。 “难道是个哑巴?那你怎么在恩客身下好好呻吟?!”萧凛挑唇,说出的话却很是粗鲁,一下子让陆云重脸色惨白,衣裳很快被撕扯抛下床,陆云重极力挣扎着,他意识到皇帝是把他当做了小倌,这让他备受侮辱,扬起的手却不偏不倚地扇在男人脸上。 少年人力气不大,却是这个男人这辈子挨的第一个巴掌,这低贱的人居然敢这么……萧凛怒火高涨,狠狠回赏了身下因扇了皇帝一个巴掌而吓住的少年一巴掌,同时将他身上亵衣也全撕碎,露出少年干净白.皙的身体。 陆云重被打蒙了,右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一阵短暂的耳鸣过后男人沉沉的喘息压在他耳边。 萧凛没想到这少年有这么美好的身体,纤腰长腿、肤白如雪,那副眼中带泪不断挣扎的模样果真很搔动男人,只这样看便觉下腹阵阵紧绷,恨不得长驱直入,一解欲望。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大力分开少年双腿压在他胸膛上,这让男人很清楚得看得见少年的私.处,后.穴是极漂亮的淡粉色,像是未曾使用过,羞耻地缩得很小,这可以让男人想象那会有多么紧致…… “难道陆家会对朕这么好,送个‘清倌’?”话音刚落,一指便直直地刺进去了。 陆云重痛得尖叫,私密之处从没被人这么侵犯过,耻辱与痛苦让他浑身颤抖,攒足力气想挣开捉着他大腿的手去踹他,哪里又挣得开?还被萧凛又探了一指进去。“不……不要……我不是小、小倌……” 哀鸣和挣扎都更深地激起男人的施虐欲,真想这么久冲进去,但那后.穴紧窄得无法想象,若强硬闯入也会夹痛自己,所以男人还是粗略地替他做扩张。 不过少年哀叫着“不是”时暂歇了他的些许怒火。不过都已经到这地步了,无论如何都已停不下来了,他俯下.身,望着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眸,他残忍地笑道:“可谁叫你是陆家送来的呢?” 后.穴被满满地塞了三根手指,陆云重被异物入侵感弄得恶心得想吐,可当手指抽插起来那感觉更让人头皮发麻。他被男人强压着,大张双腿,羞耻到了极致。 体内的手指缓缓退出去,他刚想喘一口气,却被另一个滚烫粗大的东西抵了上来,他僵了一瞬,心中恐惧升到顶点,竟挣开了一点:“不、不行!放开我!” 萧凛恼火极了,三番两次被一个柔弱少年挣脱让他脸色极其不好看,手上用力握住少年纤腰往下按,巨物往前顶,一下子将头部撞了进去,体内的高热和紧窄舒爽得让男人长舒了一口气。 陆云重却是痛得叫都叫不出来。身体像是被劈成两半,后边连着另一人的脉搏,一下一下跳动着,涨得他又痛又难受,可手脚都没了力气,瘫软在床上。 长发铺散满床,黑发白肤红床,皆成了男人眼中最淫靡的色彩。 见少年已痛得无法挣扎,萧凛托着他的腰又向前刺去,享受着乘风破浪般的快感,将巨物全部挤入了那初次承恩的狭小后.穴里,充分感受着里面的温度和吸.吮。略停了一会儿,便终是急不可耐地冲撞起来。 “痛、痛啊……求你、求你……停……停……”那股胀 分卷阅读2 痛从未被缓解,随着男人浅浅退出又猛地闯进来的剧烈动作更是痛得受不了了。每一下都打桩似的凶狠,陆云重疼得直掉泪,推搡着男人不断压过来的胸口,不断哀求。 男人充耳不闻,他野蛮地侵占着身下稚嫩少年,搅得他身下穴口渐渐湿润。又捉过少年的手拉过头顶,身下动作越发凶狠地占有他,发红的视线又在打量着性事中的少年。 如玉坠泥淖。萧凛感觉被迷惑了般,竟想去吻他自己咬得红润的唇瓣,幸好最后一下缓过来,狠狠地咬在了他白玉般的耳垂上。 少年哭得狠了,双腿又笼得紧了很多。男人放开少年的手,双手抱住少年盈盈腰身,更用力地向上抽插着,而上身也完全压制着他,暧昧地咬他干净的脖颈。少年低哑破碎的喘息撩动着他的心底欲望。 陆云重被他顶得喘不过气,那东西进入时势如破竹,胀着似要破裂的疼痛,离去时又缓缓动作延长着那侵占的恐惧。 萧凛一路往下,啃上少年精致锁骨时少年的后.穴反射性绞住,给了男人极大的快感。萧凛低笑一声,含吮住那儿许久,少年连呻吟都快变了调,只知后头传来一片酥麻的摩擦抽插,痛意都渐渐麻木了。 萧凛尝到了甜头自是再接再厉,继续往下恶劣地吸.吮着少年粉色乳尖,另一手掐弄着另一边的乳樱,直到少年再受不住用指尖微微掐他臂上的肌肉,另一手几乎将床单都要抓碎了。 萧凛又将注意力放回到身后一下不落的侵犯上,巨物几乎是全拔出全挺进,撞得身下人儿呜咽不止。不经意间摩擦过一个凸点,只那一下秘处狠狠绞缩,差点将他夹了出来。 萧凛扇了身下人白嫩嫩的臀瓣一下,又扶住了他的雪臀,将自己的东西顶得更进,深深、深深顶在那个点。 陆云重开始只觉得有一小股电流窜过他本以为已麻木的身体,只那一点点快感便如海浪般涌来,他咬着下唇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而且,他满面潮红,感到十分十分的难堪,那些声音竟是那样、那样的…… 于是那强迫自己的男人便不住往那处顶去,一下比一下来得用力,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全是嗯嗯啊啊的喘息声,夹在男人腰间的腿也紧紧缠住他,身前自己的那稚嫩物什……竟也微微硬.挺了。 身下少年被自己侵犯得失神模样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他一下子将巨物全拔出来,在少年迷蒙望过来的目光中又大力、直直地装进去,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小小的穴心处,引得少年一阵尖叫:“轻、轻一些……求……嗯……唔……” 当滚烫液体全打在那点,陆云重也痉挛着攀升到了高潮,从云端幽幽落下时,他觉得侵犯他的男人不可原谅,而被那样强迫欢爱还得到快感的自己更不可原谅……所以当男人抱起他时,他更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要了、不要……我不是……”我不是要满足男人欲望的小倌! “是谁刚刚在朕身下叫得那么淫.荡?是谁缠住朕还不准朕抽出来?”萧凛用下流的话临辱着这个初涉风月的少年,看着他被羞耻渐渐浸染成粉色,本是干净纯洁的少年,却在自己身下绽出艳丽色彩,心中邪火一下子被勾起,将人抱到自己硬起的分身上,松手后便借着白浊精液的润滑又占有了他。陆云重无法反抗,只能被迫承受。红被翻浪湮没谁的泪? 第2章 强留 迷蒙间,陆云重以为自己回到了相府破落的小院里。自己唯一的小厮小童低声哭着,用沾水的布巾来擦拭自己的身体。 或许是无数次被嫡姐欺负,或推下水池或摔下假山,摔破了头或是手,都让他觉得很痛。 世人皆知相府两位夫人,两位公子一位小姐,却不知道庭院深处还藏着他这样一个小公子。 身份卑贱的娘亲生下自己边撒手去了,留下他这不受宠的庶子任人欺凌。 为什么生下他又抛下他,让他挣扎在毫无人情的深宅大院?八岁那年被恶奴欺负,克扣了本就不多的膳食,冬天也不送火炉,陆云重以为自己就会离开人世,却在快绝望时又被人救了回来。 是一直戍边的大哥陆云山惩戒了恶奴,用冷漠的语气教训他“生而不自知,死又何足惜”,却还是派了个同岁的小厮,又让自己的一个侍卫来保护这幼弟。他又以为自己有力气活下去。 嫡姐向来讨厌他,总是欺负他。就算他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那个女孩也会用各种把戏“捉弄”他。 这次相府大戏,嫡姐要嫁给皇帝做皇后,他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松一口气,却不想还是撞上了想从他小院后门逃出去的陆云姿。 他怕极了,看着穿长衫束发男子装扮的陆云姿,隐约猜到她是想做什么,却没料到她在出逃前还要害他!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在晃悠悠的喜轿上。再后来,是他不想记起的痛苦。他虽身份不高,却也不能低贱得——像多年前府内奴仆对他的诅咒:“婉转承欢,不如贱婢。” 大抵、大抵这就是他的命吧…… 身上的钝痛愈发明显,他不由轻嘤一声,颤着睫毛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头顶垂下的红纱,富丽堂皇的摆设是……他推开那个宫女模样帮他擦身的人,发着抖,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缩向了大床深处。 宫女却不像寻常宫人只会无措和恐惧,她将浸血的帕子放在盆中清洗,冷静说:“公子,皇上派奴婢来服侍你。” 少年躲在被子里的身躯在抖,他不相信那个强暴他的君王会有这么好心,而且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到现在他还没被处死?他这是欺君大罪,当诛九族,况且,那皇帝,是那么厌恶陆家…… 宫女笑了笑,站直了身子,说:“公子肯定在想为何自己没被赐死对么?不过死也总归要死得明白,公子是何许人,怎会当成皇后娘娘送来?” 陆云重不知道能不能说。他不知礼仪,更不知宫廷朝政种种争斗,不知道说与不说有什么不同结果。可是现在看来,有什么不一样呢?他竭力环住自己,低声说:“我……我是陆云重。” 那宫女眼中划过一丝微光,将水盆放在床边柜子上,说:“公子明事理。若不愿被玉儿看到,那奴婢将水盆放这儿了。早膳也在桌上。”说罢便退了出去。 殿内寂然无声,许久后,赤裸的少年从被子里偷偷出来,被深秋的寒意激得刚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 他用细白的手指拧了帕子,难堪地去擦腿间的一片狼藉。这一动作,带动身后钝痛,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缓缓 分卷阅读3 流出,那种感觉……简直不能再糟糕了!少年没有办法,只能将手指探入去擦…… 陆云重将脏污的帕子扔回盆里,扯去床单扔了下去,身子仍叫嚣着疲累。他倒在床上,手掌盖住眼眸,泪水又静静淌了下来。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人粗暴地摇醒,迷茫地看了一会儿,陆云重突然尖叫起来,不住地往床里缩。 萧凛坐在床边,很不悦地皱着眉,几乎是逼问的目光看他:“你叫陆云重?陆府的小公子?” 皇帝大婚,免三日早朝,一大早起来心情明显负值的萧凛头一次恨起来不用上早朝,只能黑着脸去向太后请安,还得找个理由搪塞皇后怎么没来,最后黑着脸回了御书房。 本来有时间批阅奏折的萧凛却一直心烦意乱,脑子里满是昨夜翻云覆雨,少年稚嫩身体、带哭腔的呻吟竟是从未有过的销魂滋味。 虽说昨夜他开始感到的是陆家对他这个皇帝的蔑视和羞辱,后来却是在这个柔弱的,没攻击力的少年身上得到了满足。 这一番思索,萧凛便令暗卫去查了。这陆家是做了些什么,陆云姿呢,这少年又是谁……他想知道这后头又会有什么阴谋。 不多时,清早他离开坤宁宫让自己的心腹红玉守住新房不允许人进入的人回来向他禀报,说是问出了那少年叫“陆云重”。 少年的确是陆家人,甚至可能是与陆云姿同辈的孩子,而萧凛却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 不过这名字倒是好听得紧,“云深月明梦几重”,颇为淡雅。念头才闪过又自嘲起来,莫不是还操出感情了?便让暗卫重点去查。 下午收到了暗卫的回复,令他有些惊讶却又早有预料似的,陆家对这出“偷龙转凤”的戏码似乎毫不知情,陆云姿是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她的侍女和城东学管里一个落魄书生,还有一个没几人知道的相府小公子陆云重。 密报里“庶子”“生母卑贱出身为妓”“极不受宠”的字样让帝王皱起了眉,脑中大概勾勒出了事情的起末经过了。除非那少年演技高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而这种可能,让这年轻的帝王深深拧起眉,心情甚至更糟糕了。他握着这密报想了很久,直至夕阳如血扫到桌案上的奏折。 太监福九来问晚膳,萧凛大手一挥:“坤宁宫。” 于是就有了前头陆云重看到萧凛尖叫的一幕。萧凛知道他昨晚几乎是强暴了他,可他……好吧,的确是把人吓坏了。 少年与他隔了几臂的距离,都要贴在墙上了,神色惊慌紧张,像只小兽般不安地缩着,就算身体实在不舒服也不肯松懈。 萧凛见他如此抗拒,也不回答,便击了一下掌,殿外侍卫把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扔了进来,少年神色更是惊慌,迭声问:“小童?阿武?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沉默立在一边侍奉的红玉嘴角抽了抽,暗道果真是什么也不懂的少年人,皇帝都还在一边呢…… 萧凛见他这表现不似作假,那种可能更是被落实了,一下子让帝王心口发堵。 他不是明君,却也不是暴君,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做出这般事……他还是有点难堪的,所以语气也不好:“你这小厮朕给带进来了,总之……朕不追究,因为不想打破现在局势。” 局势?陆云重怔了一下,他想的是小童和阿武怎么样了,却不知道这暴君和他讲什么局势?!那……那是什么啊?他往后缩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口。 “陆家还不知道陆云姿私奔逃婚,阴差阳错将你送进宫的事。”皇帝缓缓开口,把他的猜测说出来。 果然,便看见少年抖了一下。陆云重只知这事已被皇帝知晓了,却被告知不会治他的罪。他不了解这其中弯弯绕,也不够聪颖,根本没办法作答。这样的话,还能活下来吗? 萧凛见他还没做声,便接着说:“朕也不想让陆家知道。” 于是陆云重抬头看他,眼神有惧怕也有不解。 “——所以你,要办成陆云姿,当朕的皇后,直到时机成熟。”这么顺着说出来,连帝王都没觉察到自己有点小兴奋。 “这……!”这也太古怪了吧!这回陆云重算是听懂了,却也听蒙了,瞪圆了眼看他,一点也说不出话。 他、他有脸让自己一个男孩子扮、扮他的皇后——?!皇帝陛下这是没吃药吧?! 眼前的少年一脸吃惊,杏眸圆睁,粉唇微启,加之露出的脖颈上还有深深浅浅的几枚吻痕,倒是勾起了萧凛的一丝邪火,他不动声色地靠近那怔忪的少年,回忆起肌肤细腻的触感。 陆云重好不容易弄清楚所谓“局势”,回过神时那张带给他巨大恐惧和难以启齿快感的俊美脸庞便直直出现在自己眼前。顿时什么也不管了就往后退,像竖起刺的刺猬,以其实很微薄的力量去抗拒他。 萧凛一手抓住他细瘦手腕就往自己怀里拖,掐住他下巴冷冷看他:“朕若宠幸于你,也该是你的福分。” 陆云重又气又怕,直发起抖,目光竟是直直迎向帝王冷漠又含有欲望的眼,说:“我非孪宠,又何谈宠信?” 其实这话看似说的坚定,可若是少年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呢? 萧凛莫名觉得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如同逗弄小宠物一样摸他的脸,看到少年极羞愤的神色就觉得舒心:“可你扮演的是朕的皇后呢,小云重。” 陆云重想说“我还没答应呢”,但又想这样说了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还是只有答应,可这样……又要雌伏于这暴君身下,被他那样粗暴地对待么? 陆云重想想都觉得疼,不光是身上,心里更疼。他垂着眼睑思索的模样很乖,看得萧凛有些难耐。 刚想把人压在身下,陆云重终于开了口:“我……我答应了。只是不能、不准你碰我!”还把胸口的被子扯得紧紧的。 萧凛挑了下眉,这少年居然和他讲条件?可少年的神色是一副“你不同意我就说出去”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若他萧凛不肯,他都没命说了,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末了也不置可否,轻笑着说:“到时候可别求朕。” 第3章 归宁 于是,万万没想到的陆云重就开始了他妆扮皇后的黑历史。 首先是要……穿、穿肚兜……他再怎么也是男子,怎么能……但是迫于红玉淫威(恶趣味)还是穿上了大红绣牡丹的肚兜,因为“让收拾的宫女瞧见了还不定传你什么”。 接着便是编发梳妆,他未加冠之前不曾束 分卷阅读4 发,如今却是精细的发髻,甚至还有华美的发饰,沉甸甸挂他一头。妆容也是据理力争之后在贴了人皮面具之后才只是施以薄妆。 陆云重觉得红玉是把这个过程当游戏,和爱欺负自己的嫡姐一样的恶劣。红玉则是觉得这个小少爷软糯可口,于是乐此不疲地开展了女孩们的换装游戏。 打扮好了,就是学习宫廷礼仪,坐站卧,见面行礼,连吃饭喝水都有一一要求,陆云重还没到熟悉的程度,就面临着去太后那儿请安和三日后回陆府归宁的挑战。 第一次坐在凤辇上以陆云姿的女装身份出行,陆云重紧张得都顾不上看周围的宫殿楼宇,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 红玉走在一旁低声道:“娘娘,你别紧张,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慈宁宫里太后早等不及要见到她的侄女也是新儿媳,前几日皇帝以新妇身体不适没和皇后一块来,她倒没生气,那不是代表皇后圣宠正浓么?今日皇后来了,可要好好赏赐提点一番。 终于等来了皇后凤辇,太后笑眯眯地眼看着人儿走进了主宫。正招手让“她”走得近些,皇后突然跪了下来,一同来的宫女也跪着替主子开口:“皇后娘娘向太后娘娘请罚,这几日身子不适没前来请安,今日嗓子又失声了,脸上长了红疹,不敢上前去。”前头华服的皇后磕了下头,表示宫女说得对。 太后更是怜惜:“好孩子亏你还记得哀家,拖着病体也要来,待病愈后咱们娘俩再好好说话。” 接着便是流水般的赏赐,真金白银地让回坤宁宫的皇后腿还是在发抖。红玉表示:“娘娘你还有几场硬仗要打呢,能不能有点出息。” 今日是归宁之日。民间向来有女子出嫁三日后同新婿回娘家拜访岳父母的风俗,大越皇室也有这样的礼数,乾化十年初七,熙华帝携新后回陆府归宁省亲。 相府上下禁卫军戒备森严,相府的主厅里常服的皇帝皇后坐在上座,陆相陆焉与正妻刘氏行礼后坐在下座。陆焉倒不多注意,刘氏则偷偷打量个不停,似乎……消瘦了些? 陆云重也感觉到了那抹目光,不自然地垂了垂头。一旁正与陆焉假惺惺说笑的萧凛突然说:“皇后这几日身子不适,颜色不好,陆相放心。” 陆焉摸着胡须笑了:“小女为新妇,皇上还要多包容些。” 萧凛也微微笑道:“自然是。”眼神恰到好处地瞟过刘氏,刘氏也放松了表情,不再窥探。 午饭过后,刘氏便请皇后娘娘到后府一叙,红玉陪着他去了。房内刘氏殷切以盼,终于把宝贝女儿给盼回来了。只是女儿坐得挺远,不复以往亲近:“姿儿……” 红玉发凉的嗓音提醒:“陆夫人,这是皇后娘娘。” 刘氏被宫女给了个下马威,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又想着自己亲生女儿都是皇后了,哪里还怕你这小小宫女,眼神便朝女儿使了过去:“你不过一个宫女,怎敢插嘴?”自己女儿似乎抬眸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做了个手势让那宫女退了退。 刘氏不由趾高气昂,现在关心起自己女儿:“皇后身子怎么了?” 陆云重指了指嗓子,示意失声,又指了指脸,面纱下表情有些紧张。 刘氏有些着急:“皇后要注意身子,女人家的脸蛋可是重要得紧,皇宫里更是这般,皇帝待你可好?这几日该是夜夜留宿吧?” 陆云重听得尴尬,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他是巴不得皇帝夜夜留宿别宫,哪能听进去这大夫人说什么。再说,大夫人纵容女儿和恶奴欺负他和小童阿武,如今见了面只有厌恶。 刘氏却以为是皇帝在这几日都去了别人宫里,不由更为女儿着急,令人猝不及防就握住他的手说:“都说宫门深似海,若不是你爹和表姑有几分实权,也不会让你去受苦。不过当了皇后可是福泽深厚,从此可是母仪天下了。皇帝有什么新欢恩宠的,该斗的斗,该睁只眼闭只眼的便由他去了,到底还有爹和表姑为你做主的。” 被大夫人突然握上了手,陆云重吓得一颤,又不能明显地去挣脱,听了大夫人这一席话,心头陡然添了许多不甘。 你为人母对自己儿女尚且如此细细叮嘱,生怕受一些委屈,又如何那副冷硬心肠去欺负别人的孩子?以致如今这结果…… “咦,皇后手上那块疤怎么没了?”刘氏摸了摸留着尖指甲涂兰蔻戴金指套的保养极好的手,突然发问。 我哪知道陆云姿手上有疤?!陆云重惊着了,不知如何作答。一直默默侍奉的红玉递上茶来:“宫中妃嫔的肌肤都需平整,不许留疤。娘娘的疤已被奴婢磨去了。” 刘氏这才认真地打量了红玉一番,看着是沉稳,却不知有无异心……“那么小蝶呢?皇后没带她回来么?” “送去教司调教了,宫外之婢皆需教司调教。”红玉又一次发言。陆云重点点头以示同意与知情。 刘氏松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教导的话房外传来男子清朗声音:“陆夫人还要借朕的皇后多久呢?”皇帝怕有什么闪失特地过来“捉人”了。 然后刘氏就眼睁睁瞧着女儿迈着碎步却几乎迫不及待地出了房和皇帝走了。 ……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似的,刘氏想了又想,将注意力放在当时问皇帝是否夜夜留宿时女儿的迟疑上了,莫不是女儿……留不住皇帝?她想有必要好好帮女儿一把。 庭院深深,秋意正浓。男人身材挺拔面容俊美,戴金冠束黑发,端的是魅力无边;“女子”身材曼妙,面戴面纱,金步摇细花钿,好一个美人倾尽。本应是极相配的一对儿,对话却奇怪得可以。 “也就是说刘氏握你手的时候吓到了?”萧凛折了一支粉菊,恶劣地嘲笑着少年。 陆云重后悔于不该一时嘴欠就把刘氏问答告诉了男人,这暴君的关注点永远可以很奇怪且很令人难堪。所以这时不再搭理他。 男人将花瓣揉碎了,像是玷污什么纯洁一样,其实脑子里想的是不能让这“母女”俩见到,若暴露得太快于他的计划无益。二人无言间,天地都是寂静的。 陆云重正在望着庭院深处。池水里夏荷已枯,鲤儿懒懒地游来游去,记忆里,他来过这三次,两次被推进水里,一次被从假山上推下去,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在看什么?”耳畔拂过一阵气息,陆云重心不在焉:“我的院子。” 男人突然来了兴致,硬要他带着去他曾住的院落。连陆云重说怕被下人看到也没用,只能从一条偏僻的小廊绕了过去。 分卷阅读5 秋日里他的小院子显得更破落,几日来小童也没去打饭,下人们也懒得确认他们还在不在。而今回来,却是天翻地覆的样子。 萧凛一直是没什么表情的,他跨入院子时就感受到身旁人低落下去的情绪。再结合院子的破败,确认了陆云重的确是不受宠的庶子。 他不能很好的体会,即便他是太后从她的婢女那抱养来的孩子,他也是以嫡长子、太子的身份成长起来的。 “这里哪个是你的房间?”只有两间屋子,萧凛想进屋去看看。 陆云重领着他进了东厢房。不大的面积,甚至比萧凛的换衣间都要小。 一张木床,一个木柜,一个木屏,一个小圆桌,一个小书桌,两把椅子,没有任何的摆设。很难想象金雕玉柱的相府里有这么简陋的公子房间。 萧凛没敢坐在那凳子上,怕一下子凳子坐塌了把自己摔了。他扫了眼书桌,有几本旧书和两支毛笔,还有一些旧的临摹的帖子。瘦金体,却力道不足,还是小楷的可爱些。 他忽然有点愧疚,那晚就那么粗暴地侵犯,给这个少年留下了多么可怖的印象?也许他曾那么稚嫩,每天小心地活着,还要担心嫡姐的欺负,最后还被误会地强暴了。 陆云重在房间里看了看,见皇帝坐在他床上有些不高兴,正要提醒他时,那俊美的男人忽而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了身出去。 第4章 春情 宫中无岁月。才一晃神功夫,两个月时光倏然过去,年关将尽,今夜便是小年夜了,太后皇帝皇后后妃在清和宫中举办家宴。 本朝以右为尊,所以太后皇帝共坐上座,皇后在右,几个妃嫔在左。萧凛的后宫冷清,通共就一后一妃二嫔,人不多却有几分家宴的滋味。 太后虽到中年,穿得华衣食得精细所以风韵犹存,面上的笑意总是那么隆重却总未及眼底,举了酒杯道:“今儿家宴,哀家看着你们,想着皇家兴旺,心里头就很高兴。”便饮了一小口。 萧凛与众女眷也饮了杯中酒。皇帝难得柔了表情:“太后既发了话,今儿大家就不要拘束了。”说罢又唤皇后身边的红玉:“皇后自进宫来身子一直不适,今日便早些回去歇息。” 此言一出,太后和后妃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戴面纱的沉默的皇后身上。 左一穿水红宫服梳双刀髻的娇媚菱妃装作喝茶,看的却是那入主中宫的女人。说是相府家刁蛮小姐,怎么进了宫一直病怏怏的不见发作?她左下是妆容相近的二位嫔,温嫔婉嫔,一直在观望,她们位卑,还不如让皇后与菱妃争斗,她们俩还可能渔翁得利。 太后倒是真有心怜惜:“皇后身子骨本向来都好的,怎么……前几日你母亲倒是送了些东西,请着哀家送到,怕是补身子的,哀家派人送到皇后坤宁宫去。今儿的酒便少饮些。” 皇后轻声细气地应了,这场面算是搪塞了过去。见众人不再看自己,重重掩装下的陆云重狠狠瞪向嘴角噙着些许笑意的男人。 在这么多人前提到自己,不是让他紧张又紧张,却让这男人看着发笑的么!红玉早将他的酒换成果酒,他一边恼火一边喝着,到后来还真有几分醉意了。 家宴用到华灯莹莹。太后皇后早已离席,萧凛和一妃二嫔倒相尽娱玩,二更将尽时分,婉嫔还在唱曲儿,温嫔为她伴乐。 菱妃有些醉了,薄红踱上娇颜,一双水眸更是止不住去瞧上位的皇帝。萧凛并没饮多少酒,托着腮漫不经心地看。他不是没看到菱妃勾.引眼神,却并不着急,晾几分再说。 三更终于打响,二嫔也向那两位告退,这一来殿中只剩了皇帝与菱妃。菱妃娇笑连连的:“皇上倒想让臣妾主动说吗?真是羞人……” 萧凛直起身,心想你这浪样子恨不得现在便脱了衣裳贴上来。正想说什么,福九急匆匆从旁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菱妃眼见着这到手的皇帝眉头皱一下松一下,起身丢下一句“去坤宁宫”便抛下她走了,细白手指几乎将手中帕子绞碎,本娇媚脸上扭曲得丑陋,心中大骂皇后看着病怏怏的,勾人倒是很有一套,这下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还指不定心中如何嘲笑自己。这梁子,怕是结定了! 圣驾到了坤宁宫,守在寝殿外的红玉难得有了懊恼表情:“皇上万福!” 萧凛微微皱着眉:“怎么了?” 红玉咬了咬下唇,在他耳边低声道:“本已睡下了,却又被闹醒了。还是、还是请皇上亲自去看看。” 男人的表情顿时有些高深莫测,盯了紧紧关上的殿门半晌,终究还是推门进去了。 殿中燃了安神香,淡淡香气本是助眠安神的,怎么又会……萧凛进了内室,十八展金屏后大床丝幔尽垂,伴着似有似无的低喘盈满室内。他缓缓走过去,排开了床幔,眸色陡然变得幽深。 深陷床中央的少年双眸微阖,面若醴桃,微启的双唇间时不时溢出低吟,他微侧着头,很不舒服的样子。 白色寝衣被自己揉得凌乱挂在身上,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个红带子,绣金的一角肚兜露出来,简直诱人深入。双腿几近赤裸,只穿一条短薄的寝裤,却是合在一起细细摩擦着…… 陆云重在这深冬里竟感觉到火一般的灼热,自四肢百骸里燃起微小的火焰汇聚成滔天巨焰,让他翻腾辗转,急切地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厚重床幔被掀开时,一股略冷的风令他舒服地低吟着,朦胧间看见了一道金色影子立在床边,他侧了侧头,在这时仍不愿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略凉的手掌,带了薄薄茧子的手掌从他裸露的肩头摩挲起,扯了扯令他难堪的红肚兜的颈带,又发出一声低笑。再贴着绣金凤牡丹的肚兜滑进将落未落的寝衣里,不知用了什么巧力就褪下了他松垮的寝衣。 少年似乎接触到略凉的空气,又舒服地喘了几声。 “朕的‘皇后’,倒真遂了朕的愿?”男人低哑嗓音带着笑意,将手中寝衣寝裤随手丢一旁,看着只穿女人肚兜的少年辗转,果真被勾起一身火来。 陆云重隐约听见什么,又一点也不明白。只觉那手掌贴在自己身子上有缕缕凉意,恨不能让他揉遍全身,特别是腿间自己从未侍弄过、此刻精神奕奕的稚嫩物什。 男人坐在床沿,正想抬手解常服的盘扣,右手却被两只滚烫小手拉住了,直往自己双腿间放,落点又不够好,将手掌放在了大腿内侧极细滑的肌肤上,然后双腿便把男人大手夹住了微微磨蹭。  分卷阅读6 男人的手自然不会客气,尽情地去掐揉捏握,偶尔还用指尖去戏弄那笔直的玉茎,一边单手解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自己的小年夜大餐。 陆云重被他戏弄得一会儿舒服一会儿难受,心头莫名的渴望未有半点消退,被汗湿的发丝黏在额上颈间更是难受,他正要翻身时却被人抱起搂坐在怀里,肌肤相贴时酥软得让少年靠在他颈窝里直喘。 萧凛将人搂坐在自己腿上,见他乖得很的样子,心头不知荡开什么情愫,手下力度稍重地摸遍人家的身子,将手拢在少年颜色粉嫩玉茎上:“朕先来教皇后纾解之事,一会儿……该是皇后了……” “嗯……嗯……唔唔……”少年青涩,虽与他有过一回几次的情事,却仍不知如何适应着刺激下浪涌般的快感,只能抵在他颈窝里,不住发出小兽哀鸣般的呻吟。 下.身被附薄茧的手掌套弄,即便是最没花样的套弄也足以让少年全酥麻了,软泥般化在他怀里。 萧凛的呼吸渐渐重了,可人儿的红唇一直在他颈间摩擦,任柳下惠也控制不住了吧?一手帮他纾解,另一只环住他腰的手沿着脊背慢慢化入他臀缝间,在那渐渐濡湿的小穴口浅浅试探。稍稍探入一指,深陷快感的人儿无所察觉,只是用肉壁生涩地裹上来。 进入愈发顺畅,男人稍拥紧了人儿,一共探了三指进去,将狭小的嫩穴挤得满满当当,抽送间透明的肠液粘在上头格外淫靡。 少年在他前后夹击下更是挺不住,在长指撞到穴心时,环在男人颈间的双臂也收紧了,软糯的红唇便毫无章法地吻上男人的唇角,下.身一紧便射了出来,滔天灭顶的快乐促使他低喊出来:“……唔啊啊——” 萧凛想起两月前少年紧张的话语,便整暇以待地等着少年求他,然而少年释放后没了力气,虽在怀中磨蹭却只能低声微喘的,根本说不出什么来,被戏弄的忍着情欲的倒变成了他! 少年从尖锐快感中微缓过来,眼前瞧见了男人身影,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滚在一起,却知道没什么好事的,本环着人肩的手臂倒变成了推拒,嘴里还喊着什么“走开”一类的,萧凛感觉之前那个巴掌又痛了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陆云重被人粗鲁地掀翻在床上,背上压上来一个极重的男人身躯,掰开了他双腿后,滚烫的巨物就狠狠撞了进来。 他尖叫出声,似是欢愉到了极点,思绪瞬间溃散,灼热的穴肉精致地包裹着男人的物件,还一下不落地吮.吸着。 陆云重跪在床上,白.皙的腰间是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免得顶得他趴下,优美的脊背线条延展着柔韧的美感,身子随着身后的抽插而耸动。 萧凛从诱人的腰窝舔弄起来,几乎被身体深处的芳香给迷惑了。挺直的鼻梁蹭着他细腻肌肤,一路沿脊背中央细细的沟壑舔过去,另一只手滑在他艳红的肚兜里掐揉着他挺立的小乳尖。 “啊、啊……轻、轻一些……你轻点……”陆云重埋在大枕头里,身子被凶狠地顶弄地不断往前耸动着,巨物进出的水渍声、阴囊撞在他臀瓣的啪啪声、舔吻身体的啧啧声在封闭的大床上放大地令人无地自容,他似乎有点清醒了,却一丝一毫也反抗不了这凶狠地侵占。 “谁轻些?你在叫谁?叫我的名字!”男人将自己深深埋在他诱人的身子里,咬着他的后颈操他。 陆云重扭着身子抗拒微痛的感觉,迷迷糊糊喊自己偷瞧过的名字:“萧、萧凛……轻些……” 萧凛驰骋得有趣,一手掐着少年的下巴将他扭过头来,舔过他无意识漏出的唾液,咬着他微肿的唇瓣。 这姿势颇让下方承受者不舒服,男人就托住他腰臀,挺了挺腰让馋得流水的顶端深深埋在他敏感穴心将他翻转过来,刺激得陆云重尖叫着释放了第二次。 陆云重被迫与他的舌头纠缠,男人掠夺他唇舌间所有甜腻,霸道得令人窒息地吻他。身下粗壮的茎身绷着狰狞的青筋,大起大落大刀阔斧地契合着少年因第二次高潮而阵阵紧缩蠕动的后.穴。 陆云重被干得双目不自主就泛了泪,双臂也紧搂着他的脖颈,双腿也暧昧地缠住他劲瘦的腰,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 因着那巨物一下不落地顶着自己最快乐的那处凸起,令他露出失神到诱惑的表情,似是极痛苦又极快乐,发出带鼻音的绵长湿润的呻吟,唇舌间仍与他纠缠不休:“好舒服……嗯喜欢……还要……不要……” 男人听见他无意识的哼哼,只当是夸奖,只觉身下精关大开,还没及时拔出来,极烫的浊液就深深打进少年身体,被蹂躏得红肿的穴口上还淌着一些,显得异常淫靡可怜。 两人都僵住了几秒,然后重重落回在床上大声地喘息。 “不错……”萧凛闭着眼回味着,整个人都还回味着高潮时的巅峰快感。陆云重在他射精时交代了自己今夜的第三次,都有些晕乎乎了。 少年被压在男人身下,四肢瘫软在大床上若有若无地低喘着。男人挺了挺腰直起身,瞧着身下少年闭着眼,眸角殷红地垂着,软唇上也被咬出血色;肚兜更是被揉得乱七八糟地挂在身上,欲露不露着两处乳尖儿;细瘦腰身下两腿大张地咬住男人的东西,白浊液体顺着大腿滑下……“却是要榨干朕么……” 第5章 心软 “不、不要了……”陆云重感觉到身后肿胀感愈发明显,烫意直抵人心。只怕是他的东西苏醒了,自己又要被折腾上一番。 哪知萧凛这回听话的很,慢慢将东西抽出来,只留这头部让他浅浅含住。被抽离的酥麻与空虚让方才刚退的一丝火焰又缓缓燃起,陆云重半睁着眼,下意识去找那男人:“嗯……胀……不要……” 身子忽地被人抱起来,双腿大分地背靠着他胸膛,坐在男人腿上。细碎的吻从耳后掠至系着蝴蝶结颈带的脖颈,白.皙的肤色向来引他凌虐,只想在上头布满自己留下的痕迹。大手隔着肚兜重重掐揉怀中人挺立的乳尖,布料摩擦带来的刺痛与快感令少年皱着眉呻吟,自己腿间那物竟又…… “上了朕的床,就由不得皇后说‘不要’了……”低哑男声将热气扑洒在他肩颈。少年被他托着腰稍转过来,拨开肚兜一些便一口含了上去。身下仍是含住一些,浅浅戳弄着:“这肚兜……皇后穿着真漂亮……” 陆云重本有一丝清明,转眼又被他坏心眼地拖入情欲中,恨不得他唇舌再用力些,身下全进去了狠狠占有他……抬起绵软的手抱住他的头,手指穿 分卷阅读7 过他发丝柔柔抚慰:“这里……嗯唔……” “想朕进去么……”另一只手顺着细滑又沾了自己精液的大腿内侧肌肤往后,手指在被撑满的后.穴旁画着圈圈,感觉到少年不堪骚扰,不断收缩着后.穴,男人眸色又深上几分,不再见底。 陆云重又被亲密搂入怀里,背部贴合他精壮胸膛,肌肤相亲的滋味令人迷乱,他扬着头,脖颈绷出漂亮线条,竟是萧凛怀里手势生疏地自渎着,看得男人狼血沸腾。 “还有这,宝贝摸摸这……”捉了他小手反手握住他露在穴外怒张的怪物,强迫他为自己服务。 “不能……不行……”环着那被精液与透明滑液弄湿的滚烫物什,虽被情欲控制,却隐约明白那是什么坏东西,陆云重又怕又羞,又放不开,只能为巨物上下滑动。 “那换一处……让朕进去,嗯?”男人又吻上他红唇,腰胯开始悄悄挺动了,猛地撞进去在那穴心又极快退出,留着头部在里面。 陆云重急促地喘息着,抓着他手臂的左手用力地掐进他小臂里。 又被萧凛这么着的戏弄了好几遍,陆云重还是挨不住了,身体叫嚣着追逐更多快乐,只得低唤:“进、进来……唔啊——” 萧凛等的就是这刻,几乎没有迟疑,一下子撞入了少年身子最深处,一下子将他插得湿润了眼眶,连尖叫都发不出,只能抖动着身子吐出无意义的单音节。 殿中安神香愈发甜腻到浓郁,还混杂着腥重的男子麝香味,男人性感的喘息和少年似痛似愉的呻吟交织着,皆掩在床幔间,无端地甜蜜…… 微薄的光亮透过厚重床幔照进来,惊醒了累极的侧躺在萧凛怀里的陆云重,鸦黑长睫颤抖着,翻卷开一派迷茫的眼神。 陆云重觉得身上简直是被马车碾过了,什么也不是自己的了,疲软地无法动弹。 他试着回想横亘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是如何出现的,脑子里却全是混乱的呻吟翻滚,和自己和男人的火热亲吻、交颈相缠,如爱人一般亲密地占有与被占有…… “嗯呃……”他试着挣开那男人的禁锢,一动酸软的下.身,却惊讶地发现…… “混、混蛋!”似是潮红从未退去,少年一张小脸又红又白的,那个混蛋竟然还没出去……又想着不知怎的就和他滚在一处,简直是对他两个月前说的话扇了个响亮的巴掌,心中又难过又羞耻。 好不容易放松了自己后.穴,反过手去握住那因晨间而兴奋起的物什根部,将那东西缓缓抽出来。虽然自己穴肉被连着抽出和空虚的体内让他压住牙才能忍住呻吟,但也很快将东西抽得只剩头部。 正要再行动,背后似传来一声笑,横在腰间的手臂用力一搂,那兴奋的物什又一下子撞进去,背后男人舒服地喟叹:“还这么早,皇后要去哪?” 外间服侍的宫人们已准备了梳洗用具,早膳也摆置正好。报时的太监正要提醒早朝时间到了,福九和红玉忙拦了。开玩笑,扰了皇帝的好事,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过了一炷香时间,内间隐隐传来一声拔高的呻吟声,床榻的摇晃声也停了,两人对视一眼,福九才喊:“皇上起身了。” 床幔里,刚纾解了男人晨间欲望的萧凛将性器轻轻拔了出来,摸摸又累得睡过去的少年渗出汗的小脸,不知为何勾了一丝笑,起了床。福九伺候着皇帝起身梳洗穿衣,红玉则立在一旁垂头侍立。 “帮他沐浴一下,再让他好好睡会儿,朕今晚来看他。”萧凛显然心情很好,连语气也带上一点轻快,全然不顾那头等了许久的大臣们,慢条斯理地在坤宁宫中用了早餐,再施施然去了早朝。 坤宁宫的宫人们都觉得,自己扬眉吐气的日子到来了。 陆云重睡得迷迷瞪瞪的,昨夜和今早的性事令他精疲力竭,后面也胀痛不已,好不容易那人放开了自己,又被人折腾得去沐浴清洗,还被细心地上了药,才能好好陷入睡梦。 可是连梦里也逃不过那男人的禁锢,那些羞以入目的纠缠亲吻如影随形般附上来,那些亲吻的力度像真正的亲密爱人,让他有种被珍视的错觉。 这让他莫名的伤心,身上的酸痛也缓不去心头哀恸,这种错觉让他难受,却让他沉沦。 红玉接了口谕,领着一群宫人在宫门口候着圣驾到来。当夕阳滑落到宫殿飞檐上铺就的薄雪上时,萧凛穿着一身黑底滚金边龙纹的袍子迈进了坤宁宫的院子。 “内务府的人可将东西送来了?”萧凛一天心情都不错,早朝时还安抚了两派之间的争吵,给太后请安时还少有的喝了口茶,今天批的折子比往常也多了……甚至还有点心思牵挂他的小皇后。 红玉忙谢恩:“多谢皇上赏赐!”又听皇帝问起少年,暗想难不成皇帝还真存了几分心思?但也不敢多想,一一答了。 萧凛“嗯”了一声,进了正宫,扯下披在身上的玄青大氅交给红玉,便进了十八展屏风内。 床幔整整齐齐地遮着,反而添了几分旖旎。年轻的帝王轻轻排开床幔,娇颜缓现,竟是闭着眼流下泪来。 帝王心中莫名一紧,指尖贴合着蜿蜒泪痕拭去,落在少年眸角漂亮的薄红上。为什么哭呢?这样被对待……原本心中一点喜意被磨得干净,只有不断下沉的一颗心。 陆云重睡得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轻抚过他脸颊,不堪其扰的少年只得挣开酸胀的流过泪的眼,却不料直直撞入那人深沉复杂的眸里。 那情绪……令他无法懂得,却让他惊惶、无措,不可抑制地想问,又不知问什么、有什么好问,不敢对视偏偏无法回避,最后还是少年人心性不够,先垂了目光,左手抓住锦被又不好扯上扯下,咬着下唇倔强地什么也不说。 “身子……还痛?”本是一句什么也没有的关心在陆云重听来调戏意味十足,不仅耳根子红了,连脸颊也要烧起来,他本以为这暴君改了性子!于是什么也不答。 萧凛又皱起眉来想冷声斥几句,不想看到少年羞耻神色,起了怜爱逗弄心思,一把将人儿抱到自己怀里捏着他下巴问:“不回答朕?” 居高临下的视角可以延着干净脖颈往下,隐约窥见被亵衣挡住的吻痕咬痕和乳尖儿。少年清亮的眼神漂亮极了,带着一丝愤然两丝惧意三丝羞耻,声音细得听不见:“……疼。” 男人心下忽地一软,或是想起昨儿浓情蜜意的性事,又或想起这两月来少年的乖巧,这原本两分的疼惜一下涨到了七八分,将人儿打横抱起到屏风外用晚膳。 陆云重本 分卷阅读8 以为会被男人冷声训斥几句,不期他将他以这么暧昧的姿势抱起来,双手下意识去楼男人的脖颈,身子靠在他怀里,外衣没有丝毫寒意,很是舒服。不知怎的,又有点羞耻,闭上了眼。 外头的宫人退下了,只剩福九、红玉和几个皇帝认得的宫人侍奉着,见皇帝将人抱出来也不惊讶,都沉默地侍立在一旁,也不过分去打扰那二人。 萧凛并没将放在旁边凳上,反而让人儿坐在了自己怀中。 第6章 晚膳 皇帝大婚以来,除了初一、十五的照旧例来过坤宁宫用膳过夜,其他时候可是屈指可数的驾到。用膳时皇帝皇后对桌而坐,不常交流,夜间过夜旁人虽不知,红玉却会铺好内间的小床服侍皇后睡下,两人说不着相敬如宾,反倒是个泾渭分明的关系。 昨儿皇帝突然驾到留宿,今儿又接着临幸,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皇后终于获了宠,宫人们也抬得起头扬眉吐气起来,哪能想到此刻晚膳帝后二人这般暧昧坐姿? 桌上摆了几样精致吃食,还特有一份贡米熬香的甜粥,饿了一天的陆云重当即便有了饥饿感,却不想让他这样抱着自己用膳,只能小力去推他的手臂。 “嗯,要做什么?”萧凛当然知道他想什么,却恶劣地不放开,逗他说话。嗯,他的小皇后除了那个“疼”字什么也不和他说了。 陆云重感觉他又抱得紧了,自己几乎是贴在他怀里,有一处隐约有些烫意,而他自然认得! 只觉这人混账,两个月前的话撞入脑海里,这个暴君当时是答应了的,只是恶劣地要他求他做那种事!当时他还恼了很久,他才不会求来他的宠幸。而昨晚的性事……难道不是这个人一手导演? 继而陆云重很悲哀的发现,其实他早知道自己不可能这样全身而退、纤毫不损地离开,自己拼的就是这段时间,那暴君能坚持多久罢了,他又能找谁说理?无声无息地,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红玉舀好饭和粥,不经意就瞥见少年侧过来脸上的泪痕,心下一怔,却也不能说什么,退在一旁。 萧凛正握着白瓷勺缓缓搅动碗中熬得稠香的粥品,胸前衣衫透过些许温热,少年乖顺地待在他怀中,却是在沉默地掉眼泪。 一瞬间萧凛觉得他怒火涨到最高。陆云重欺君之罪他也没去究竟,还好吃好喝地养他做皇后,他为何还是一副拒绝被迫的模样?! 但他还是强压下了怒意,将香甜的粥递送至他微艳的唇边。陆云重一手抓住他衣襟,一手握住自己的衣襟,缓缓摇了摇头。 可意料之外的,皇帝仍递在那儿,似乎那双黑色的眸子也盯着自己,要看着他喝下去。可是,这样子,叫他如何有心情吃东西?将脸别在一边,不去看散着热气的粥。 勺子终于撤走了,自己的下巴尖儿却被人粗鲁地捏住迫他转过脸来,他还未反应过来,炙热的吻便袭上他很有些肿的唇瓣。那是一个恶狠狠的、极具侵略性的、充满甜粥的吻。 男人一手托着他后脑,一手托着他腰背,不断将粥渡入他小嘴里,待他急促地咽下去后又迫不及待地与他的舌头纠缠,仿佛要将那些甜腻全夺走一般。 陆云重被吻得喘不过气,胡乱抓着压着自己的男人的背,想离开一丝距离却也不行。他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泣音与喘息,还没传出体外便被他吞下:“嗯……放、放开……唔……” 萧凛站起身,一把将桌上菜品全扫在地上,瓷器破碎声也惊醒了些许迷茫的陆云重,男人将他轻缓放在桌上却又极具压迫感地将他压在桌上,压在自己身下,唇舌一瞬不落地纠缠在一起,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唇角拉出一条漂亮的银丝。 红玉领着宫人早已退下,陆云重在无他人的寝宫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恐惧与无力:“不要——” “什么要不要的,难道之前全是给朕的欲拒还迎?”萧凛眯着狭长眸子,眸中欲色与怒意交织,是让少年战栗的畏惧。 陆云重惊得摇昏了头:“不、不是……今早才……不行……”话一开口发现更是羞耻,一手掩唇眼中含泪地看向旁侧。 萧凛本也有点吓吓他的意思,却不料被这断断续续一句给勾起性致,原本以为昨儿暂缓了欲念,没成想…… 年轻的帝王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委屈自己,边吮.吸人儿白.皙脖颈,一手已滑入他单薄亵衣里。滑过细腻腰侧肌肤再往上,掐住红肿未退的小乳尖,听到少年低低痛吟。 萧凛手上用力分开上好面料的亵衣,唇舌抚慰上少年细巧的锁骨,在听到人儿略急的喘息后含住了被自己玩弄的乳尖。 “嗯……不行……嗯不……”胸前又痛又麻,自己仰躺在桌上赤着上身本很不堪了,那人一臂搂着他压在桌上,身下硬烫的东西一直在微微撞着自己的私.处,他不堪其扰却又挣扎不开,眼泪急得掉个不停。 “哭什么,朕对你……哪里不好?”那人带了低笑的嗓音显得格外低沉动人,陆云重只觉自己被抱起跨坐在那人怀里,垂下泪眼时不小心瞥见他衣袍下怒张的那物,脸上突然变得慑人的烫意,他慌乱得无处可看。 男人又重重吻上他唇,一边扯下他亵裤一边让他的手竭力环住两人蹭在一起的物什。手心的滚烫令人不容忽视,那东西相蹭时带来令人发麻的感觉。 陆云重想克制住喉间的呻吟,却被人含着下唇不断挑逗,男人坚硬火热的巨物不断撞到会阴处,偶尔还滑到穴口,顶端吐出的滑液将他下.身弄得一塌糊涂。 毫无章法地撸动却让他更兴奋似的,咬着他脖颈低喘,陆云重被咬得有些痛,攀着他右臂的手指尖掐入肌肉里。 少年紧皱着眉,鼻间哼出性感的呻吟,身下阵阵紧绷后在两人手中泄出有些稀薄的白浆。 这下.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四肢瘫软在男人身上。可他手心的他的物什还是肿胀未出的,掌心已然发麻了,却仍被另一只大手按着滑动着。男人满足的喘息回荡在耳边:“想进去……进去你的身子里……” 这般大胆的话语激得少年腾地变成粉色,不知哪来了力气去挣,不料长腿软下没有力气,竟将那笔直巨物一下子吃进去了,虽是浅浅没个头部,却箍得男人低吼一句,全部射了进去,激得少年化成春水彻底软在他怀里:“嗯……” 一室幽微只听得喘息交织,陆云重侧脸贴在萧凛颈窝里低喘着,感觉他略微整理了两人衣物,便打横抱起他往屏风后的浴池走。随着走动间的晃动 分卷阅读9 ,双腿间像是什么黏腻缓缓滑下来…… 走过玉屏穿过垂幔慢慢没入温热水中,人儿似乎是怕水的,竟主动地揽上他脖子,将身子贴近了。 萧凛揽过他的腰,一手在帮他清洗。墨色长发散在水中,映着玉色肌肤,十分动人。“怎么怕了水么?” 陆云重的确是怕了浴池的,这让他想起被嫡姐几次推入府中荷池的童年记忆。本不想回答,却想到之前因不理这男人让自己又受了新的“惩罚”,怕他再这么沉默会再惹恼这喜怒无常的人,只好怯生生地开口:“幼时……被嫡姐推下过水池。” 将自己的东西引出来清洗干净,于这帝王也是第一次,随口问的没想少年还答了,声音虽小却是毫无谎迹,心下复杂,终是化成一句:“该答时不答,此刻又乖乖说了真话。”是变着法儿让朕怜惜么? 少年委委屈屈地垂着眸,适才也不乏他为转移身上移动手掌注意而回答,此刻两人沉默,水声淋漓间唯剩身体的触感引人遐思。 蒸腾着雾气的池子里朦胧,脑内似乎也多了些混沌想法,便不想理他。 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萧凛一边漫不经心地在他身上游走揉捏,一边缓声道:“昨儿的事你可是在怨朕?” 不说还好,一说倒激起陆云重深掩的怒意与一贯的羞耻,此时他被男人狭促地抱坐着,男人的大手还或轻或重地揉捏在自己身子上,这情形,又与小倌有何差别?所以不再答话。 萧凛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少年心思稚嫩,全然不知掩饰什么,帝王冷冷笑了一声,指尖在少年湿润穴口徘徊,仿佛一个不悦下一秒便会刺进去,男人声线低沉:“那得问问你们陆家的‘好母亲’了,问问她那安神香里添了些什么‘好东西’?” 陆云重怔了一下,他虽心机不重,不够勾心斗角的聪颖,却也绝不蠢笨,况且这暴君已将话说到了这地步,他哪能听不懂其间的深意? 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昨儿,那些“母亲”送来的东西,可是由太后过了口的,再赏赐给他的,也就是说,太后可是紧紧地盯着这宫中的事呢…… 萧凛觉得少年得神色变化愉悦了自己,捏起少年的下巴吻上去,少年有几分迟疑便不留神地将人放进去了。虽然很快反应过来,陆云重也试图用舌头去顶他,却让男人发沉地笑了两声,卷了他小舌去戏弄,直将人搅得昏昏沉沉。 被人抱起放在床上好好环住睡过去之际,只听得男人说:“皇后该尽尽责了……” 第7章 气恼 乾化十年冬,熙华帝独宠中宫,贞淑皇后风姿一时无人可及。太后甚喜,多赏赐。政务多年,隐有盛世兆。 ——大年三十,皇帝皇后携众妃一齐向太后请安。近来宫中太平,皇后获宠,陆太后心情甚佳,赏了不少东西下去。 虽年近半百但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美妇看着座下看似琴瑟和鸣的帝后,含笑道:“近来后宫平顺,皇后费心了。” 陆云重心下一凛,强笑道:“托太后福。”声音压得低尖,戴了人皮面具的脸施以薄妆,如今扮起女子倒有几分熟悉了。 “皇后的声音怎么了?”太后听着“侄女”的嗓音平添一股沙哑,别怕是…… 皇帝放下手中茶水,缓声道:“倒是儿臣不体贴了,让梓童受了凉。”这话里话外透着的暧昧让女眷们都微微有些脸红,太后则了然地点点头,对皇帝说:“小夫妻新婚燕尔,却也需节制些……帝后和睦,也盼着早日给哀家抱个大孙子来。” 这话重点还是落在后头,听得所有人都心下一顿,脸上还是一派和煦,心里却想法各异。 萧凛是心头冷笑,怎么,娶了你陆家女为后还不够,还要生个陆家子为朕的太子吗? 陆云重是惶恐,他一个男子,虽与那暴君有了几次性事,又怎么……然而,太后却是那么重视,犹如锋芒在背…… 下边右一的是菱妃,心中……可是不甘得很!她父亲好歹是户部尚书,自己也是嫡长女,又侍奉皇帝经年,太后这老东西平日对自己便阴阳怪气的,自己每次侍完寝都会被奉上“补身”的汤药……那新后是太后的侄女,就什么都要占着么! 温、婉二嫔虽有过孕子获宠的想法,却怕孩子留不住,即使留住了也惹来“留子杀母”的祸端。 太后有心试探,萧凛只得应了:“那就托太后的福了。”顿了一会儿,又开了口:“梓童身子不好,每日起身时……也有些困乏……” 太后眉峰轻轻一拧,看向静坐在皇帝身旁的皇后,难得有些不悦:“皇后向来身子健朗,进宫侍奉后怎么小病不断的?皇上可别欺负了皇后。”后半句仍是说给皇帝听的,隐约一些警告意味。 萧凛皱起眉来,正想顶一句,身旁皇后低低地开了口:“怕是臣妾福薄。”既撇开了皇帝的“欺负”,也将“病”落实了几分。 太后叹了一声,脑中却思索起别的原因,难道……是宫中有人作怪? “如此,皇后便好好歇着,先将身子养好了,再来侍奉哀家罢。”太后看似慈爱,却在打量着殿中众人表情。果然有人按耐不住:“太后,这……于礼不合啊。” “菱妃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太后放下手中茶盅,对座下那不忿的女人发问。菱妃心中一惊,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是臣妾妄言了,可……” 太后不会让后妃挑战自己的权力的,淡笑道:“哀家都准了,菱妃还有什么不准的?推下去歇着吧,哀家今儿也乏了,晚宴便不去了。”众人告退。 陆云重小心翼翼走在皇帝身边,适才太后问话时真是让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倒不是他想回答,只是若皇帝没答上来,要是被陆太后觉察到什么,他岂不是会遭殃?于是这几月练出了点的胆才让他行了步险棋,也幸好是搪塞过去了…… 如此胡思乱想才走了几步,前边男人突然一停,倒吓着他了。萧凛眉峰轻拧,却自然地将人“扶”上了龙撵,二人一同往前庭去。 “刚才说得不错。”萧凛轻笑,一手搂在他削瘦腰身上。陆云重与他虽有过不少更亲密的接触,但这般触碰总会令他身子一僵。而且他不愿和那男人讲话,于是抿唇不答。 萧凛也不在意,只随口说:“今夜宴会,可早些回宫。”陆云重点了点头,他也不敢多呆。 宫宴设在太和殿,宴邀二品及以上的官员及亲眷。本朝沿治太平 分卷阅读10 ,且是国宴,自然是盛大奢华,金销玉笼不消细说。 金柱玉屏,香幔环绕,舞姬妖娆,琴音靡靡。众人坐在自己席上,觥筹交错,好一派朝堂默和欢欣之景。 “皇上、皇后驾到——”尖细的太监通报声响起,众臣行礼道:“吾皇万岁、皇后千岁。” 云台上设了明黄的帷幔,两道身影模糊,男子低沉嗓音道:“众卿免礼平身。今儿是年夜,大家不必拘谨。”众人答是。 陆云重本就不喜现身在许多人面前,现在更是因身份敏感,恨不能就躲在坤宁宫里不见人。 怎奈年关事多,后宫也不少事情,前宫也需皇后赴宴,不由再一次懊恼起自己当初听了男人的话同意了如此荒谬的事。 今晚的年夜宴每年都很隆重,帝后坐在特意设好的帷幔后相顾无言。红玉倒悄声耳语,让皇后当着众臣们为皇帝敬酒。 这是极正常的礼仪,可皇后就迟迟没动。表情之纠结连萧凛都注意到了,他哪能猜不透原由?只是没做声,唇边却擒了抹笑意,只是在静候。 酒过三巡,宴会正酣时,帷幔后女子声起:“臣妾恭祝陛下福寿安康,大越繁荣昌盛。” 原来是新后在敬酒,众臣了然。那新后是陆相家的大小姐,平日便闻尽了刁蛮之名,如今做了皇后,声音听起来倒是柔和了很多。不过众人不敢多有猜测,上头那位虽是重重压力,陆氏也是不能冒犯的。 只是有人倒还真敢,看着帷幔后似乎在饮酒的人,眉间微微拧了起来。身旁父亲饮了薄酒,也开始假模假式地向皇帝敬起酒来,说了一串祝语后,示意他上前祝语。“臣陆云山祝陛下万福,谢陛下赐归。” 云台上的皇帝都没来得及说什么,皇后却险些摔了筷子。 红玉手快地接住了,一手按在少年肩头,明为安抚实为压制。萧凛皱了皱眉,声音却不显:“云山戍边七年未曾还家,朕心有愧啊。” 台下那英武的年轻男子再拜,语气不卑不亢:“臣谢主隆恩。”再沉默地坐回了席上。 然后皇后的目光没有一刻不放在陆云山的位子上。陆云重几乎都要哭出来,那是他的大哥,虽一直冷淡但在相府里鲜少对他好的人!若不是八岁那年大哥救他,他可能就已死在了相府冰冷的后院里;若不是大哥送来书本,他可能如今什么也不懂被赐死了;若不是大哥…… 大哥之恩,无以为报。如今深陷宫宇,却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将筷子一搁,在云台上发出了不小声音,但云台下无多察觉,依旧是歌舞升平。皇后是吓着了,收回视线垂着眼脸,也默默垂下了手。 萧凛不知道自己这股恼意从何而起,只是下意识在看着少年有些出神地盯着另一个男人时就泛了起来。这让他很不悦,只觉得是自己的人却牵挂着旁人。 红玉陪皇后先行退下回坤宁宫歇息,皇帝忍了再忍,终于以“朕在此,众卿恐太拘谨,先退为宜”的蹩脚理由走了,众臣呼“恭送皇上”,席上气氛才真真正正热闹了起来。 坤宁宫里内间遮了个严实,先放了厚重的北地绒帷,再是十八展金屏,层层叠叠的绸幔,大红的床幔。龙凤呈祥的红烛亮在床外,甜腻的熏香弥散,隐约还有什么呻吟低低溢出…… 床边散落着凌乱衣裳,亵衣更是撕扯开的,那绣牡丹的肚兜也被胡乱扯开扔在脚踏上。顺着一点缝隙望进床内,浓重的情欲气息令人神思匮乏…… 红丝缠住少年两手手腕束在床头,眉眼间也蒙上了一层红纱,酡红的双颊满是潮红,红唇被蹂躏得殷红,此时正微张着低吟,唇角划出一道银光。 锁骨皱起精致的突起,胸前两点乳樱被吮咬得鲜红,配上雪白肌肤简直是慑人尤物。双腿大敞着在男人淬了火的视线里,那秀气的玉茎微翘着,身后小穴正奋力地含搅着插入的那根巨大玉势。 萧凛坐在他腿间,正情色地掐揉着少年大腿内侧最为细嫩的肌肤,湿润顶端也轻轻撞在大腿根,每撞到一次就听得渐渐一声呻吟,他笑了一声,凑上去咬他的乳.头儿:“先将自己绞一次出来,朕再插进来。” 陆云重心中羞耻,可身上媚香入骨,脱口而出的是不成句的娇吟声,被缠在床头的十指难耐地伸张曲起,饱含水汽的眼眸一睁就无法抑制地流下泪来,求道:“求你……不行了……唔……” 男人扯开他眼前红纱,按上他流泪的眼角,恶劣地用另一只手拨动着他含着的玉势,是意料中的紧窒,让他忆起在少年体内的销魂滋味,不由喉间发哑:“今儿总盯着陆云山看什么?他这么……操弄过你么?” “你……啊!不……嗯啊……”陆云重本想说你以为别人也像你这样无耻么,然而被陡然抽出又大力捣进来的温热玉势给抽空了思绪,激起了身体的淫欲。 “呵……”萧凛捏着他的下巴亲吻,手上一寸一寸地抽出玉势,果然是媚肉一点点缠住,舍不得那东西出来的样子。戏弄心起,在他耳垂边吹气,“那朕就好好来操上一番……让你记住,你是朕的……” 身下人颤起来,那火热的东西顶在他还未合拢的穴口,还没来得及准备便一举攻入,那一刻身体的空虚被最大地填满,陆云重似发情的牝猫尖叫,紧紧咬住身体里男人粗大的物什…… 第8章 渐生 红烛燃尽最后一滴红泪,窗外天色已亮。新一年的第一天,安宁地降临了。新年前七日无需早朝,所以今日直到辰时末了萧凛才悠然醒来。 周身是柔软床铺,怀中是软香温玉,鼻尖是香甜腥腻,一切都似乎无比舒适。萧凛抬起左手按了按眉心,才缓缓低头看被右手环过来按在怀中还未睡醒的他的皇后陆云重。 少年呼吸绵长,脸颊上还有未褪的潮红。唇上有噬咬的痕迹,颈间胸前甚至更下面还有深浅的吻痕。 昨儿玩得过了火,少年几次都撑不住哭着求他,又挣扎着被拖入情欲深渊。但现在,他安稳地睡在自己怀里,这让他有些……愉悦的感觉?有这么一个干净的人陪自己过年夜,在这宫中还是第一次? 萧凛确定了那是点愉悦,右手微一动,摸上了他的脸。陆云重忽地动了动睫毛,闪过他掌心时,似一道酥麻击中了心底。 少年又动了动,似乎要醒来了,萧凛装作睡着,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陆云重迷糊着醒了,这已经比他平时起得晚了,但今天醒来时全身酸痛,腰臀处更是难以启齿的感觉。 他微微动了下,发现自己被 分卷阅读11 人搂在怀里睡得正酣,手的落处还很是……抚在他昨晚被人狠狠欺负的乳尖上。 把记忆里一片淫红的画面狠甩出脑海,少年轻轻抬起他的手臂,想脱出他的掌控,才微抬上身,却不料身旁人忽地压过来,将自己整个扑压在身下,鼻尖微蹭着他坚实的胸膛,不期然红了一张脸。 这样亲昵的姿态,已不算生疏了。难道连那种事,也会是逐渐熟悉的?但现在的确没有当初那种跗骨的耻辱了。 心头正纠结时,男人蹭到他已有红痕的颈边轻吻着嘟囔:“再睡一会儿。”然后,身后有个滚烫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大腿根,惊得他不敢动。 本以为他不动了就不会被骚扰,却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那也熟悉的东西蹭着滑入他合拢的大腿根,很好意思地前后动作着。 男人沙哑的低喘是咬着他的耳垂发出的,一只手按在他腰间,另一只手揉上少年半勃的玉茎。少年修长的腿被迫紧合绞住,一手还绕着他脖颈,一手将床单都要揉皱。 他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呻吟,勾得萧凛将他搂得更紧,胀大的顶端狠狠擦过他的私.处,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度。 白浊的精液喷溅在少年私.处,又把昨夜新换的床单弄脏了,帝王随意扯过擦拭这些混乱,而他的皇后则闭着眼不去看那些荒唐痕迹。萧凛盯着他看了会,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亲吻时陆云重仍闭着眼,他不敢睁开眼,怕瞧见那双不再只有欲望的深眸。唇舌间的纠缠似乎多了一分什么,令他都感到一丝不安。 他没有对政事的聪慧,却对别人对他的态度敏感至极。也许是从小到大都是需要看他人脸色,他总能察觉到对方是厌恶还是关心,虽然关心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 萧凛解决了迫人的欲望,存了一分温存的意思,支肘垂眸看着怀中微喘的陆云重。那张小脸蛋儿不算最美的,此时越看越觉得顺心,一直都柔和到了心底,那近来愈发明晰的情绪铺陈,让他愈加不会放手。“腰还酸着么?” 男人的手掌轻轻揉捏着他的确酸软的腰际,那般呵护的样子让他本就有些松懈的心防更低了,但又觉得这强占了自己身子的人可能只是戏弄他,不敢全然相信。 “怎么不说话?”萧凛有些用力地按了按红肿的唇瓣,逼出少年的话语:“不了……”男人向来在与他的性事上都是恶劣的,连带着这些温存。 帝后二人榻上之事无人敢扰,于是萧凛拥着陆云重又倒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时近晌午才起身,下午还需见些皇亲贵族的,不能失态。 陆云重腰还是酸痛得直不起来,勉强在红玉的搀扶下穿衣打扮,用了些燕窝粥,萧凛自然而然地揽着他上了步撵,在他耳畔道:“还是原本的样子好看些。” 少年沉默着,这个潜在的意思他明白,却不能答,他无法猜透男人的意思,微敛下眉眼。 帝王不再戏弄他这个小皇后,只支肘偏着头打量他。凤冠碧落遮了秀美脸庞,后服金华,落落大方。心中微微一动,而脸上不显露半分,只缓缓眨了下眸子。 皇亲贵族们在议和殿中觐见帝后,隔着九阶云台和账幔,也无人敢放肆地打量二人。陆夫人为一品诰命,自然也在的,十分得意地坐在前头,怕是连皇家妇也不放在眼中的。 妇人们退下后,男子们进来请安了。轮到陆云山时,不过也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吉祥话。 这次萧凛却没这么轻易放过他,笑道:“云山看上去有心事啊,是看上了谁家的美娇娘?” 陆云山昨儿归家,又是除夕之夜,还想着去看他那个庶弟,却没想到人去楼空,连小厮和他那侍卫也不见了。还是问了父亲,得到的却不是死讯,而是陆云重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知道这庶弟在府里素来被欺负,自己不过是能帮便帮了,现在的失踪堵在他心口,的确是有些不舒服。“臣无碍,陛下调笑了。” “云山啊,你这些年戍守边疆,终身大事也让你父亲操心着,朕还想着把哪家女子赐了你呢。”萧凛声中是笑的,不过笑中到底有几分深意也无人敢深究。手下轻抚人儿柳腰,也不知说于谁听。 陆云山正要说什么,自己父亲插了一脚进来,一手对他做了个谢恩动作,一面同说:“臣谢圣上恩。” 萧凛勾了唇,对身旁人低声道:“你说谁家的姑娘配得上你的好大哥?”连自己也未意识到自己所做的,多么酸气。 陆云重更觉得莫名其妙,他也希望大哥能娶个意中人,可他并不知道大哥爱慕谁,而京中又有谁家姑娘待嫁,他怎么回答?于是有些迷惑地看了皇帝一眼:“全凭陛下做主。” 似乎是看穿他心思,男人像是高兴了些,竟扣住了他肩头,在涂了香脂的唇上“啵”地亲了一口。 陆云重吓着了,先不说这举动有些逾矩了,再说这里都是人……特别是他的手还摸上了他侧腰的时候,少年有些急了,去握他作乱的手,脸上蒸了一些晕气,却说不出话。 男子低笑声就响在他耳边:“现在先放过你。”还趁他不能反抗轻揉了一把他的腰肢,在他小小耳垂上狠咬了一口。 陆云重低骂了两个字,像是“混蛋”,心跳却突然有点加快,于是自己暗着生气,连大哥也顾不上去看。 晚间要去拜见皇太后,他还是对那个女人畏惧的,自己便先回了坤宁宫。贴身的小太监便是自己原来的小厮小童,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叫了他一声,要替他换衣裳。 “我今儿见到了大哥。”他对小童说,此时内殿中无他人,红玉在外头布置事务。小童愣了一下,很高兴地说:“大少爷是好人。” 陆云重点了点头,坐下来面色有些担忧:“也不知大哥知道我失踪了么。”他也不去妄想大哥会知道宫中这个“皇后”竟是他…… 小童虽不知自己从小服侍的少爷怎么一下子变成了皇后,却知道这事说出去了性命是不保的,只好劝慰他:“也怕大少爷知道啊。” “唉……难道我真要困在这儿一辈子?”陆云重近来思考了诸如此类的问题,倒有几分心事重重的样子。 “少爷,这些话可不能被红玉姑姑知道啊。”小童也怕红玉,忙劝他。 少年点点头表示他清楚,红玉也是皇帝的人,平日对他们不错,却也是不敢多说的。才想了一会儿红玉便在屏风外唤他:“娘娘,用膳了。” 晚膳他吃得也不多,不过吃了些精致的糕点和大补的药粥。皇帝应是留在太后那儿用晚膳,这让 分卷阅读12 陆云重放松了不少。 好在他的小书房里有不少好看的书,沐浴完后他便去了小书房看书。他以前虽有大哥给的几本启蒙的书,字是认得的,如今看了这些书,倒是在书中学到不少知识的。有些道理反复咀嚼自己还是乐在其中。 今儿翻看的是,正看得入迷时身后忽地一暖,一双手臂便从后头绕上了他腰身,他慌忙想合上书转身行礼,可身后抱住他的人双臂稍用了些力便禁锢他在怀里,长指挑了书页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微微的笑声从耳边传来,烧红了他耳廓。那男人一边抱了他,一边拿了书回寝殿,层层帷幔放下,遮了室内渐低声音:“今儿晚膳用得不多?……将这诗念念……朕教你是何意……” 第9章 杏花 春光融融,半开的窗棂里探进一枝春杏,穿大红宫装的身影站在桌前,正在绘着一副春景图,侍者小童侍立在一旁。 “少爷画得真好。”以前在相府里,只能看大少爷送的几本线本,连纸墨都得小心地攒着用,还要怕大小姐来闹。如今随少爷住在宫里,虽然也是担惊受怕的,却比相府要好。 陆云重垂眼看了看,眼里写着一点高兴。撤下墨笔,又思量着上色。 额前薄刘海斜顺脸侧,颊飞一点霞色,唇含一点朱丹,因着神色欣喜而目光如星子。红玉撩起珠帘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个美人儿。 “娘娘画得很不错。”红玉奉了茶来,陆云重忙搁下手中笔接过来,稍退了一步。红玉福了福身才道:“延庆宫递了帖子来,怕是待会儿菱妃娘娘会来拜访。”用帕子掩去唇边深意。 陆云重心下一慌,又退了一步,对上红玉轻淡的视线又勉自冷静下来,压了压声音才说:“那,替我、本宫换衣服整梳妆吧。” 入宫近五个月,除了前两个月未怎么见外人,之后的日子又被太后免了探望,他没怎么接触过宫妃,更不要提被哪个宫妃拜访过。今天突然来了个什么菱妃,来势便是汹汹……总之只怪那个男人,当初他傻得答应那荒唐提议,又被他、被他…… 想至此,少年面上一阵羞耻,扯着衣襟的手指一顿,不小心碰到锁骨上的紫红咬痕,目光竟有几分复杂…… 换好凤袍,束好华髻,少年换上陆云姿的样貌,在红玉的服侍下踱出内间。两阶之下,一个水红宫装的美人正噙着一抹不怎么友好的笑意看上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菱妃见那瘦削身影出现,向“她”懒懒行了个礼,又坐回了位子上。 坤宁宫的花厅里静了一刻,奉茶的宫人们皆屏息,不敢惹了宫中的两位女主子。红玉站在皇后身旁,挑着眼问:“菱妃今儿来访是有何事?” “论身份,臣妾该管皇后娘娘叫声姐姐,可若论入宫时间,皇后可是要管本宫叫声姐姐的。”菱妃抚着新做的指甲,笑得几分轻浮,“姐姐来看妹妹,不行吗?” 陆云重还没皱眉呢,红玉先拧了眉,略等了一会儿才说:“菱妃有心了,既已看了,那就请慢走。” “本宫素来听闻陆家小姐刁蛮泼辣,初时可心惊了好一阵,入宫以来却不是那般了,皇后娘娘好心性。” 红玉又重复了之前的话一遍,眉间现了郁色。 菱妃抿了抿唇:“既如此,陆家也教过女子三从四德,七出七纵?”或觉得这样说还是太婉转了,话音猛地一转:“皇后善妒,夜夜承欢,把组训忘了个干净?这雷霆雨露,本应均沾,如今皇后这样霸占着,放到太后那儿也是占不到理的。” 这话光是让少年都是要脸红,更何况是由一个女子说出来?陆云重被这番话激得脸色乍白乍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女人以为,以为是他愿意的?若只是像某些晚上陪他看些诗书、绘些字画的,他也不怎么排斥,可那些事,并不是他能抵抗的!他倒是有次被要得狠了,口不择言地说了让他走之类的话,结果便是更深的侵占,凭他一人…… 红玉皱着眉,一面见陆云重已是脸色难看了,一面只对这罔顾廉耻的女人说:“皇上的意思,我们又怎敢私自揣测?望菱妃守好自己的本分,小心慎言!” 菱妃一脸嘲意,大概也是豁出了脸面:“什么圣意,你们陆家人不就可以左右皇上的意思了么!” “菱妃你好大的胆子!”红玉喊道,殿中宫人皆垂头立着,有的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生怕听了什么皇家秘闻。 “你这奴才才是好大胆子!本宫与皇后说话,你总代什么话?”菱妃一顿,忽然笑了一声,“莫不是你的主子是个哑巴?还是……皇上根本不是夜夜宠幸,而只是个幌子?” 自以为揣度出了什么惊闻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一手指着上座的人微颤,话也是断断续续:“太后那老妇……想得倒是有多美……呵呵……” “菱妃,掌嘴。”忽而,帘后传来一声略沙哑的声音,竟怔住了厅中的菱妃,红玉领了两个嬷嬷下来,一边一个抓住了菱妃。 娇美的女人挣了挣,慌道:“你不能这么做!皇上、皇上不会饶了你的……”但话音未落,一个巴掌便扇了上来,带了长指套的手指在她脸上留了长长一道划痕。“啊——贱婢!看本宫不会饶了你们——” “皇上驾到——”厅中一片混乱之时,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了这片吵闹,直抵每一个人耳心。 掌嘴之刑便暂停了,红玉带着嬷嬷们退在一旁,而被打得两颊红肿,双鬓散乱的女人向前挪了几步,抱住龙袍的男人的长腿低泣:“皇上、皇上要给臣妾做主啊……” 男人停下脚步,微俯下.身,两指捏起女人尖细下巴,眼眸里闪过一丝奇怪,这目光让女人心中一凉:“这是……菱妃?” 菱妃缩了一下.身子,声音都不由放低了:“是……” “这是怎么了?”萧凛一副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好奇表情,眼角瞟了一眼退在一旁的红玉等人。 “皇上……臣妾只是语直心快了些,皇后竟让人将我掌嘴……臣妾冤枉啊……”菱妃见男人理她,忙这样哭哭啼啼说。 萧凛唇边生笑,步子也往前迈,语气竟是难有的欣悦,在女人近乎呆滞的目光里步子轻快地往帘后皇后那儿去:“竟是皇后亲自说的?” 菱妃只瞧着男人像是将人往怀中搂,隐隐的调笑声传出来,像是:“皇后开了口……嗯,那就按皇后说的办……” 女人身子一僵,眼见着红玉就要上来拿她, 分卷阅读13 刚想喊出声,就被一个嬷嬷给捂了嘴,混乱中她只勉强看得到隐约的男人抱着“女子”走远,接着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窗边探来的红杏羞涩地露出柔嫩枝条,风一吹,细细碎碎的粉花瓣儿就吹进靠窗的内间,洒在书案上。 比花瓣还要娇嫩的是横陈其上的肌肤,被按压稍久了些就烙下一个稍深的印子。同样细碎的还有少年人像喘不上气来的呻吟,娇软得似乎挠到心底深处。 “慢一点……够了……不要……了……”少年仰躺在桌面上,大张着双腿任人进犯,一只手在桌上划拉,找不到什么可以把住自己颠簸摇晃的身体。时而难耐地摇着头,像是无法掌控快感。 男人双手握住他细软腰身,不断挺动腰身入侵。囊袋不断拍打着大腿内侧的白嫩肌肤,只拍得发红,他还说着淫言秽语逗弄身下承欢的少年:“怎么不要……你里头又湿又软,咬着我不让出来……” “胡、胡说啊——”少年挣逃不开的巨物插入抽出涌来的酥麻以及被那般羞耻话语带来的怪异快感,胡乱地摇头,仰着脖子,抻出连下巴到下腹处漂亮的线条来。 萧凛手上一用力,将他往胯下重重撞了一记,撞得陆云重尖叫了一声,本来平展的大腿都用力合拢了一下,大腿内侧的细肉都在发抖。 萧凛低头吻住陆云重嫣红的唇,疯狂地汲取他口中甜蜜,托起他腰身将自己完完全全埋进去:“好甜……宝贝儿你好甜……” 陆云重羞得满脸潮红,迷蒙视线里窗棂大开,外头春光明媚,他们就在小书房里交.合……那女人的话回荡在耳边,竟让他愈发难耐情欲,腰身微微扭动去缓释下腹的阵阵紧绷。 “想射了?朕的小皇后也耐不住了吧?”男人当然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手抚弄少年夹在他们腹间的嫩芽,在前端嫩极的缝隙里摩挲两下,便发觉含了自己肉刃的嫩穴绞了起来,便微微用力捏住了,露出邪笑来。 少年下意识地摆了摆腰,嫩穴也讨好般吮了几口,上面的小嘴也被男人插入的两个手指翻搅出津液,随着胯下动作抽动。 男人大力撞击着身下人儿,又将少年两手腕举过头顶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抬着他两腿儿缠上自己劲腰,肉刃带出了一点嫩肉又猛地带进去。 陆云重几乎下.身悬空被他操干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身下几乎要麻木的快感,他控制不住地迎合着他,泪水盈满了眼眶,不堪重负地哭喊出声:“轻些……求你……轻嗯啊——” 男人又酣畅淋漓地抽插了百十下,抵着他酸软的穴心射了出来,激得身下人长长呻吟了一声,几乎脱力地软在他怀中,也射了出来。 萧凛大手将人一揽就把他搂进了怀里,半勃的巨物还插在红肿小穴里,堵着那些浊液在里头,还美名其曰“滋养”。他托着少年被他养得浑圆的臀瓣,意犹未尽地揉捏着,时不时还掰开两瓣,让那处软滑将自己含得更深。 少年细腿蜷在他身侧,用软软的嫩肉夹住他极韧的腰身。玉臂上深深浅浅的齿痕吻迹,圈在他脖颈上,娇柔的呼吸散在他颈边。 “今儿做了些什么?喔,是作了画?只画了一半……乖,别抢,后头夹得好舒服……”萧凛将他浑圆朝自己按了按,伸手拿了桌上被溅上白浊精液的画纸。 陆云重一手掩了脸,不去看他们的荒唐痕迹,更不敢去看那个男人。今儿本想试着抵抗,却惹得男人在小书房里就按着自己兽.性大发。 忽然感觉到有什么细软的东西扫上他的身体,从股缝蜿蜒到前头释放了几次的嫩芽,还专往那个小眼去,钻得他根本抵抗不住身体又升起的战栗快感:“什么……什么东西?……” 萧凛手执一支紫毫,笔尖就那么刁钻地钻了进去,逼得他满面通红去夺。陆云重呜咽着下.身又站了起来,男人却是实实在在站起身来,将他翻过去猛顶了一记。少年勉强站住,伏在桌上翘着臀被缓缓顶了进来。 男人重重地摆着腰,每次都撞在深处,逼得人儿喘出压抑的欢愉声。穴口被扯得泛出艳丽颜色,臀部也微泛红痕,腰身颤动不止,惹得肩胛骨真若振翅蝴蝶。 萧凛爱极了少年被他蹂躏的模样,不由出声戏弄:“你这蝶儿想飞哪儿去?除了朕的怀抱,要飞哪儿去?” “不要……啊嗯嗯……你混蛋……不要了……”陆云重被顶得不断前耸,敏感处被反复碾过,快感令下.身都一片麻木,再站不住,只能无助地伏着,肩膀倚着男人撑在桌面的手臂。 终于云销雨霁,服侍的宫人进来收拾,小书房里一片狼藉,纸笔书籍全散落在地上,桌面上溅着一些白浊,而做了坏事的男人早将人搂了去内间温存。 池边的花瓶里放着宫人们摘的杏花枝,红杏灼灼迷人眼。一套器具摆在池边软榻旁,调了艳红的朱笔搁在玉盘中。 陆云重早已身软体酥,任人在细细清洗后将他翻着身趴在池边软榻上,身后还探了手来抚摸他的臀瓣。 他想着躲闪却没一丝力气,直到被冰凉的笔尖沾着粘稠的颜料触到那个地方时才勉强挣扎起来:“做什、什么……嘶,疼……” “快好了,嗯,乖乖……”特殊的颜料在皮肤上有些许刺痛,更别说还在那个仍留敏感的穴口,男人安抚着,终是将那艳丽的杏花儿拓在了他的少年身上。 第10章 春猎 绵延五里的禁军队伍在林间移动,五驾金撵的圣驾被牢牢护在中间,十八骑近卫守护周围。威武将军陆云山身着轻甲,神色肃穆,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按着腰间佩剑,也护在圣驾附近。 陆云山算是被召回京,虽不在边疆,却又升做威武将军,说不上贬谪,这晋升也有点憋屈,这次春猎皇帝特点了他也参加,让朝中以为皇帝要开始针对陆家的一干官员又看不懂了。 陆云山一介武将,年纪尚轻时就去了边疆,与陆家也不亲近,脑中没那么多弯弯绕,不屑去看那些朝堂争斗。 他一边小心提防周遭情况,一边总巡着仪仗前进。不经意一瞥,圣驾的窗边一抹白.皙肤色一闪,放在窗边的指尖已经收了回去,陆云山眸色一深。 这次春猎,并无太多官员随同,相比往年倒更像是春游狩猎,皇帝竟是带了皇后出宫,还未另置车马,直接与皇帝同乘。他人看来,果真是盛宠恩眷,而陆云山却有些不信。 陆焉平日对皇帝无太多恭敬,政事不顺时还叫过萧凛“竖子”,刘氏又宠溺唯一的女儿,从小养得娇惯无比,皇帝真 分卷阅读14 会对她动几分真心? 陆云山想了一番,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只依旧骑在马上守护圣驾。 车中倒是另一番光景。圣驾不说奢华十分,却也足以舒适,软榻细枕,绸纱笼香,花梨木雕的小几上放了几样精致糕点,烫了热茶。 少年莫说进宫以来,以前在相府里又何曾出过院子,肆意地看外头?所以那男人用完晚膳后这么说了这春猎事,他也未思虑多久就答应了,还被骗了一夜春宵。 陆云重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坐进马车出了宫后便悄悄挑了一指开,去看外头的景貌。 虽然有侍卫们的马骑,但透过帘子的狭小缝隙他还是看见了街道、商贩百姓、店铺林立,繁华极了。这便是国都……平常百姓的生活……身旁人忽地抱过来,下巴抵在他细瘦的肩头,轻笑:“原来是想出宫玩?” 少年抿着唇,敛着眉眼。男人去捏他下巴,望进他的眸里。他竟不知少年有那么一双透如琉璃的眸子。他倒知道他盈满了泪的各种模样,却不曾静静瞧他。 陆云重不敢与萧凛对视太久,瞧了几眼就不由自主地垂了眸。那男人是皇帝,虽然与他相处时多是些不堪言的场景,但他仍怕他。但这次男人没那么宽容,捏着他下巴瞧他。 “还是小云重的脸看着舒心,朕的脸吓着你了?”萧凛嘴角噙了抹暧昧十分的笑,凑近他。 陆云重无助地扶住他宽阔的双肩,移着目光,接受那个贴上来的亲吻。很奇怪的感觉,从身体到心里。那种唇舌间的抚慰他以为只是性事中的难抑,此时……少年有些害怕地按住了想解开他腰带的大手。 之前他从未在这种情况下拦着男人,但这次是在外头,还是在行驶的,外头有侍卫的马车上。却没想男人真收了手,只是狭促地在他腰上流连了几下,才放过他。 马车已支棱棱到了猎场的山林。略显熟悉的男声低声统领着禁军队伍,他挑了一指去看,不远处果然是一身轻甲的陆云山。 他眸子一亮,便存了偷看的心思。上次见面还是年后的敬拜,这次大哥也来了春猎…… 萧凛看着他暗含了欣喜的样子,心里极快地闪过了一份不悦的心思,男人的独占欲在男人对他的态度上更甚,脸色就不好了。不过刚才两人关系渐缓,气氛很好,萧凛难得生出几分不舍。 陆云重可不知道萧凛在想什么,却发现陆云山瞥了过来,吓得他松了帘子,撤回了放在窗沿的手。 男人瞧他惊惧的样子,还以为是被谁撞见了,便问了他。少年只答:“没什么。是自己……吓着了。” 萧凛眸色一深,却是调笑:“有朕在这,怕什么。”陆云重觉得这人不要脸的功力越来越深,只偏了头去数珠帘上的小珠子,并不理他。 燕山猎场上戒备森严,身穿轻甲手执缨枪的禁卫军围了一圈,迎着圣驾进了猎场营地,所有人跪下行礼。 红玉扶着简单妆饰的皇后进了王帐,稍作休憩后还要陪着皇帝去猎场开幕。 陆云重如今已有了应对这种场面的经验,也不禁暗叹:人果然是种奇怪的生物,再古怪的事也能逐渐习惯——这也是他从某本外域献的书里看到的,深有同感。 此次春猎,来的多是英勇武将,还有骑术身手皆不错的世家公子,不似往年的陈腐,到更像是春猎。 皇帝简单地说了几句,大多是“天佑大越,繁荣昌盛”一类烂熟的话了,臣子们心思各异地应了。然后是比试,在一日内打到猎物最多者皇帝有赏——这是历年的惯例了。 陆云重坐在纱幔后,不无羡慕地瞧着那些坐在马背上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青年人。即便不是世家公子,身为男子,也是向往着这些可以挺直背、大步走的生活的。男子状貌、正常交流,是他所不能做的,所以他是极羡慕的! 也不能怪谁让自己成了如今这般,在相府受足欺凌,不知哪日就会被赶走,流落街头;后入皇宫,假扮皇后,也不知何时就…… 少年神色微伤,进来自己多想些这些事,连着心思也沉郁了,却不是医药能治的。一旁的萧凛将这些看在眼里,本想更亲近些的心思活泛了,但也不表露,任人将皇后护送回了王帐。 与在宫中一日差不太多,除了多看了外界景色,呼吸着宫外新鲜空气,陆云重在红玉的服侍下用了午膳,便在王帐里的床上躺下歇着了。 睡得朦朦胧胧间,感觉有覆压感,却不是真的压在自己身上,身上还有被触碰着的感觉。少年迷蒙地醒过来,视线就模糊地落在了身上的人。 萧凛颇意外地看着少年软糯地推拒着自己扒人家衣襟的手,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不过他还没品味过来,陆云重就清醒了,眼里一闪而过的羞耻,然后一点点放松了挡着自己衣襟的手。 本来没那般意思的萧凛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俯身埋在少年白.皙脖颈里轻轻噬咬,手掌也撕开那些衣襟揉弄起来。 忽地抬了头,盯着那抹月白色哑声笑道:“今儿穿的是白的?” 陆云重被他压着,手都从月白绣粉荷的肚兜里伸进去,用附薄茧的指腹碾着少年胸前粉嫩嫩的乳粒,偶尔还微微用力地捏着它逗弄,逼得少年不由自主就微眯起眼,晕红了脸蛋儿,咬着红润的下唇,连双腿都微微分开,将男人夹在了中间。 “呵……”男人在他颈间大力吮出一个个蔷薇色的印子,手也将那件寝衣扯到了肩下,在那圆润肩头近乎爱怜地印下一吻,才缓缓坐直了身子。 以为是性事前奏的少年愣了一下,他都感觉到了热烫的硬物顶在他大腿根了,但男人都坐起了身,自己更不可能去…… 可没多想,男人一手托住他臀瓣,将他用狭促的姿势抱住了:“晚上再好好喂饱你,下午带小云重出去玩。”说罢,还轻轻拍了拍他的小翘臀。 于是陆云重只能敛着呼吸,尽量缩起身子埋在男人颈窝间,任由男人脱了他的寝衣,换上了一袭枣红劲装,穿了一双绣玄色龙纹的勾尖小靴。一开始还会为是皇帝亲手服侍而惶然,尔后一想,不过是被当做受宠的侍人而已…… 不过思绪在男人牵着他往王帐外走时被打断,陆云重看着愈来愈近的帘门,心里害怕,脚上就走不动步子,被人拉住的手指也蜷了起来,让萧凛回头看他:“怎么?” 陆云重低声道:“外头的人看到,会……”会不好。特别是,撞见了大哥,怎么办…… 不知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正是男人恶劣的趣味,萧凛把少年往自己身 分卷阅读15 侧拉了又拉,几乎要笼住了他,,在耳边轻笑:“有朕在呢。” 少年不知为何,竟听了他的话,任他将自己以一袭男子骑装的样子带出了王帐。外头不是陌生戎装的禁卫军,倒有熟悉一些的宫中侍卫。 不远的草场上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正由掌马师牵着,甩着尾巴等着来人。 “草民见过陛下、娘娘。”掌马师不无紧张对两位身份尊贵者行礼。萧凛挥了挥手让人退下,也让侍者们远远伺候着。 “朕今儿早看你对骑马期待不已,便想着带你出来玩上一遭,可别再说朕对你不好。”萧凛这样说,将人儿往自己的御座前轻轻一推,让少年步子往前一步,是可以摸上骏马的距离。 陆云重有些诧异地瞧了俊美的男人一眼,又飞快地放在马儿身上。他抬起手慢慢去摸,在触碰上那匹大马时黑云瞧了他一下,又乖顺地移了回去。 陆云重终于是放了心,唇边也不禁生了笑意。望着那抹安静的微笑,萧凛觉得签黑云出来溜溜还是很有成效的。 第11章 意外 指导着少年骑上了马,见他双腿夹在两侧,腰部线条极为漂亮,背部还努力挺得直直的,双手虽微微颤抖,但还是十指紧攥缰绳,这认真的姿态就已经很迷人了。 “别害怕,来,慢慢来。”萧凛让侍卫们远远候着,结果自己就成了下头牵马绳的,自己都不觉得什么,还出声安抚头一次骑马的陆云重。 不知是头一次骑马兴奋紧张,陆云重也没多想皇帝给他牵马都什么不对。他按着男人一句句提示,轻动缰绳,双腿微动,催促着黑云前进。 也许是这新主人太温柔,黑云并不动弹,又低下头去吃草。 陆云重有些无措,只能求助于下头兴致勃勃瞧着他的萧凛。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满是恶劣的笑,用只有两人可听见的声音戏谑道:“宝贝,用力夹夹腿……你知道的,朕教过你……” “你!”陆云重本以为他有什么好建议,哪知一开头就是那些……那些淫言秽语,以前还有些唯诺的少年瞪圆了眼睛,失声喊了那么个字,但剩下的又被自己活生生吞下去了。 “这可不是胡说,你试试便知。”萧凛装得一本正经,还去摸了摸黑云油亮的鬃毛,心里却明镜似的等着看少年表现。 陆云重直觉又被戏弄了,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好。黑云又一动不动,这样被远处的宫人们、侍卫们看到了也是太羞人了! 于是少年只好红着脸,用力夹了夹马侧,手上也用了力,终于是逼得黑云向前迈了几步。 萧凛收回了暗拍了“马屁”的手,又慢悠悠走过去,瞧陆云重又暗恼又害羞的表情,心里事一片舒畅,只差没笑得出声。 陆云重很不想那么做,但见唯一会的人又一副随时到处走走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叫他:“喂……教教我。” 萧凛确定了今天是个好极的日子,又确定了刚才那声出自眼前的小家伙,顿时耳朵不好了,奇道:“咦,朕竟不知‘喂’是何人?” 少年咬着下唇,却还是被这俏皮话儿逗出了笑容,恰是被男人收入眼中。 只见漂亮的少年害羞神情,倒让刚才前戏时挑起的欲火旺了几分,男人不自然地动了动喉咙,却没有付诸行动。毕竟,他今儿是打算带少年玩耍的。 “……陛下,教教我。”忽地,听到这么五个字,特别是前两个,一下子治好了熙华帝的耳聋。 萧凛逗他上了瘾,只答:“教导皇后,是朕的乐事啊。”便上前牵了马绳,倒果真认真地教起了他。 终于教导得少年能让黑云走了起来,萧凛早知少年聪颖,这次学骑术也不例外,仅一会儿便简单地驱使起来了,不愧于自幼名师教导的萧凛的教学。 人还是贪心的,学会了这样就想着那样,刚学会走就想着跑,陆云重骑在大马上,心境也是未有过的舒畅,自然想随着风儿轻跑,像是自由自在的,不被约束…… 忽地一阵衣裳翻飞声,身后一沉,一双手臂绕过他腰前将他双手并缰绳都握在了掌心,将他整个人都搂在怀中似的。 陆云重微微惊呼,因为那人已扬了缰绳,用力一夹马腹,驾驭着黑云轻快地跑动了起来。少年因着马儿向前的惯力,竟又往后靠了靠,靠得身后人无比受用,呼吸都盈绕在他身旁:“如何?” 陆云重不想去夸赞他,却又不能违心地说不好,末了只好闷闷巴巴地回答:“还好。”说完都觉得不甘心得很。 男人却很高兴的样子,一边骑着马奔驰,一边又偏过头在他脸蛋儿上狠狠亲了一口。 陆云重愈发郁闷,且心底有说不出来的紧张奇怪,以前……是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亲吻在性事中很常有,但平常在宫中,萧凛最多陪他晚上看看书,然后便过了夜。今儿却是那么、那样子的亲了他…… 心里说不清楚是怎样的感觉。因为他是皇帝而害怕他?是;因为他强暴了自己而惊恶?是;因为他对自己好一点而缓和?是;因为他的一些柔情调笑而脸热?……是;因为…… 忽地回过神来,男人贴在他耳侧,几乎是半吮住他小小的耳垂,问他:“想什么这么入迷?” 陆云重怎么会和他说自己想的是什么,正慌乱想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见他控着缰绳往马场外的林子里走,就顺势问了:“去林子里?” 萧凛轻笑一声,也不再问他想的是什么,只挑了平整的路在林子里闲荡。他自然感觉到了身前少年微僵的身子,知道他那皇后是紧张了,对他这反应觉得有趣。 毕竟他们已有过数不清的欢爱情事,这孩子便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无论是身上的还是心里的,就都应该统统是他的,没想到这么轻微的触碰倒会让他紧张害羞,而且……不让他觉得故作姿态,只让他有怜爱和……说不上来的心中热涨。 两人都是差不多的心情,命运无常,让原本不该会有交集的人们相遇,还误打误撞地发展出某种暧昧的情愫。 只是不知道,这份此时此刻的悸动,能存在多久,能……存在么? “那边有只兔子。”萧凛看到一只小灰兔子正窝在草丛里,想来少年会喜欢这种可爱的毛绒动物,便取了挂在马背侧边的弓箭,作势要射中那只兔子后腿抓它。 陆云重被他一说才看到那可怜的小生物,见男人瞄准它,还以为是要射杀它,忙求情道:“不要杀它!” 萧凛并未放下弓,知道少年误解了要猎杀那 分卷阅读16 兔子,随口解释:“不杀它,抓了回去给你养。”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陆云重愣了一下,方才急了抓住他袖子的手稍一顿,复又抓住了,轻声哀求道:“也别抓它。” 男人闻言瞧了他一眼,见他不是因别的什么不要,只是单纯地让他别抓那兔子而已。 萧凛收了弓箭,沉默地瞧着那兔子慢慢挪窝,然后消失在草丛里。而身前的少年起初看着,见它走了也松了口气,正要出声催他走。 可萧凛若能三番五次顺他的意,便不是那个有些霸道的帝王了。他将人转了个个儿,让二人正面相对,去捏他的下巴尖儿,眯着眼问:“怎么,又和朕闹什么别扭了?” 陆云重有着惊惶地望入男人的黑眸里,还是开了口:“不是……” “那为什么不要?”萧凛捏了人家下巴还不够,还用大拇指去揉弄少年娇嫩的下唇,带了些力度。 少年断断续续地答:“反正……也活不下来……不如……”这答案倒是让萧凛没料到,男人奇道:“贵为皇后,怎么会养不活一只小小兔子?” 这话一出倒像是让少年“醒”过来,眼神迷茫了一下又忽地清明,只闭嘴不谈刚才自己是想到了什么陈年旧事。 但,萧凛哪会如他的意?用了什么不便言说的招数逼他开口,陆云重被“威胁”得怕了,只能将当年一件事和盘托出。 “……我捡着的小兔子,偷摸养了两个月,被陆云姿捉去,烤了……”不过一件嫡女欺负庶子的事,也只有他能记那么久的。所以陆云重觉得不必要再提,却让那男人脸色沉了一沉。 他不知道男人生了宠爱他的心思,所以对于他受的欺负,除自己以外,都抱着不爽的态度。本来就厌恶本应成为自己皇后的陆云姿,这时又厌上了几分。“你娘是个青楼女?” “……是。”陆云重无法否认。从小便听相府中都倍受欺凌,连下人们都恶毒地诅咒他:“婉转承欢,不如贱婢。” 萧凛又沉默了一会儿,带动黑云走动起来,静谧的林间没多声响。男人问那个问题并无恶意,只是那么一说。 而陆云重的那一声承认里带着的思绪他也猜了个尽,竟有些分毫不差的意思。 他想起他们不愉快的初遇。那时的少年,是吓得不行吧?而自己……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未有太多后悔之情,只是后悔没有用再温和些的方式,至少不会是强暴…… “抱歉。”萧凛那么说,这两个字咬得分量有些足,实在是惊到、又弄糊涂了陆云重。 陆云重不知道这两个字竟有这样的力度,让他一下子怔住了。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两个字,或许是他觉得自己尴尬身份不会让人对他有尊重的自觉,却让他从这个大越身份最尊贵的人口中得到了。而且,他在为什么道歉? 看着对方为自己两个字腾起近乎是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惊惶表情,萧凛心下一动便稍稍俯身吻了上去。 少年被那句道歉惊着了,只愣愣地任他唇舌纠缠,待到略带冰凉的大手摸在乳尖儿才猛地涨红了脸,手一动又被人按上了他的肩头。 男人倾轧过来,只将他一把压在黑云背上,底下更是无赖地将自己亲手穿上的衣衫扯得四散开来,在少年红着脸的推阻下还得寸进尺地去扯人家的裤子。 “……陛下……这是……外头……”陆云重被握上重要物什的时候搂紧了男人的肩,林子里虽安静,可肯定有……暗卫……在一旁…… 萧凛咬着人儿红润的唇瓣儿,听着他急细的喘息,又从握着的感知到少年紧张极了,便愈发玩着花样地去伺弄那敏感物什。 少年愈发绷住了身子,哪知那坏心的男人在马上攀上顶峰时收了手,借着前液便去摸那未绽放的穴口:“绷得好紧,放松些。” 陆云重整个人都不太好了,难道真要在外头做、做那事?羞耻心还是战胜了畏惧,陆云重大着胆子咬他耳朵:“陛下……萧凛……不要、不,啊……” 说话间便被人顶了一指进去,借着润滑也没太大痛意,只是少年缩得实在太紧,萧凛心疼他,只缓缓再塞了两指进去,熟练地找到那处酥软顶弄起来。 “嗯、嗯啊……”被指奸的力度弄得浑身发烫,前头本已软下的物什慢慢又挺了起来,陆云重抓住萧凛肩头衣料,努力将呻吟掩在两人肌肤间。 挨得那样近他早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大腿根那儿,而陷入情欲的少年也顾不上了,便是萧凛不管不顾地在这儿要了他,他也是、也是…… 陆云重前头被人掐着根部,只准他用后头感受他,直到眼神涣散,双眼盈泪释放出来时,拔高的碎吟狠狠压在他肩头,发软的身子勉强挂在萧凛身上。 萧凛缓缓抽出手指,在衣衫上擦拭一番,沾了前面一点白浊便塞进了陆云重因喘着气而微张的小嘴里。陆云重微阖着眼,被动地吮着腥甜的自己的东西…… 男人并未再多言,抬手摸了摸那张并不是少年本来样貌的女子的脸,入手的温度却仍是他的,让人挂在自己身上,自己带着马儿走起来。看日头渐沉,便拨转马头往营地去。 两人一马还没出林子,周遭的气氛陡然一变,忽然有些紧张起来。黑云不安分地踢了踢蹄子,打了个响鼻。 萧凛一手拽起缰绳,用力一夹马腹,便催动黑云奔了起来。陆云重被他搂在身前,按在他怀里不去看前路。 所以期间发生了什么少年并不十分清楚,只知萧凛护着自己一路奔回营地。他迷迷糊糊地瞟到了一些黑衣人从草丛四面而起,然后又被人斩了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铁锈味,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他就认定那是血。 黑云直奔入营地里,停在了王帐前。红玉将少年扶了下来,匆匆地进了帐。男人略停了一会儿又骑马离开了。 红玉自然不会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将他好好安顿,又问他要不要用晚膳,陆云重听着马蹄声渐远,心里也十分担心,只用了一碗燕窝粥,便说要歇息一会儿。在榻上辗转了片刻,虽心绪不宁,但在林间胡闹了一番,还是合了眼,缓缓睡了过去。 王帐里一时安静,尔后有一些人进来议事,也不知多久又都离开了。有人掀了内室的帐子进来,见他在榻上侧躺,也不说什么,只让人进了晚膳。 陆云重是被人抱住时醒的。帐子里一片漆黑,想必已然夜深,身后热源不容忽视,是熟悉的一人。那人将自己圈在怀里,是保护的姿态,与今儿下午的保护很像。心池忽地泛了涟漪。 分卷阅读17 第12章 游玩 一夜好眠。陆云重还迷迷糊糊的,帐内的光线已经很足了,刺得他睁不开眼,但又模糊地感觉有人打开他本侧蜷的身体,胸前传来一阵濡湿的噬咬感,双腿间也凑上来一个热烫的硕大物件。 “唔!”被一鼓作气捣进去时少年用鼻音绵长地哼了一声,双手按在埋头在他胸前的人宽阔的肩膀上,说不上是迎还是拒,男人湿热的气息扑洒在光裸的肌肤上,带来无尽的酥麻和颤抖。 陆云重努力吞下.身后的巨大,因意识混沌而毫不压抑唇边呻吟,腰身软塌塌的被人握着迎合萧凛一次次深入的顶弄。嫩穴粉艳艳的,被阳物撑得平滑透红,肌肤摩擦间撞出细小的白沫。 萧凛咬够了两朵乳樱,生生将它们欺负得涨了一倍,才放过它们,转而去含住少年微启红唇,极尽挑逗调情之意,直将人吻得软眸含水,娇喘不止的。见他醒了,更是凑到他耳边说些床笫私语。 陆云重并不完全清醒,少年人身子早晨本就难耐,又与男人有过无数次欢爱,极易被挑拨起来。双腿儿就被人哄着缠上了他的腰,被人握了粉腻浑圆的臀瓣儿随意把玩。 “啊……啊……”极有节奏的捣入带出承欢者极有节奏的呻吟,但那抽插愈发地快重,少年止不住地吞咽着,可一缕银丝仍沿着唇角滑下,随即被人用舌头舔过去,直含住粉红的耳珠,用齿尖轻轻撕咬着。 忽地,男人撤出了正捣到妙处的物什,光是抵在穴口不断研磨,逼得少年难耐地扭着腰,连缠着的腿儿都收紧了,想再将那物什吃进来。 萧凛也忍得辛苦,却更想逼着他求自己:“怎么,想要?” “……要……”陆云重满面红晕,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舒服。可那恶劣的男人在他耳边说的…… 见少年脸侧颜色更艳丽,甚至害羞地偏了些头去,萧凛也不急这一刻,阳物顶在小穴口,被不断嘬弄着,一手在他腰侧情色地抚弄,一手揉捏着腾上浅粉的白嫩臀瓣。 少年只觉得体内那处空虚无比,只想要他狠狠撞进来填满自己,终于还是扛不住,红唇附在男人耳边哀求:“要……小穴要啊——” 巨大的阳物一下子冲开穴口,顶开不断吸.吮挤推的肉壁,毫无障碍地捣在了酸软的穴心,将人儿撞得双目含泪,舒畅地射出来:“唔唔嗯、啊——” “小妖精……吸得好紧,天生是给我操干的……!”萧凛发了狠,几乎用胯下之物将人钉在床榻上,少年怕被他顶穿了,紧揽着他不放,全缠上他依赖的样子令萧凛眼睛都有些发红了,更是用力。 射出来时烫得少年低声尖叫,像只发情的小猫,被人堵住唇瓣好生吻了一番。男人那物什还是堵在小穴里“滋养”,不一会儿又精神抖擞了。 陆云重搂着男人脖颈,眸角泛红,语调发软地求他:“累了……不要了……”还将渗了薄汗的小脸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完全是乖得不得了的样子。 萧凛轻轻抽出了笔直的湿淋淋的阳物,扯了人儿的手环着它,意图明显。 陆云重潮红未退,再摸到那根方才在自己体内逞凶的怪兽,更是热气上脸,小心地上下滑动。最后弄了一手一腿的,羞人极了…… 皇帝起身后吩咐勿扰了皇后睡眠,用了早膳后便出了王帐。皇后直到午膳后才起了身,两条腿都还有些发抖。 王帐里又进了一次膳,陆云重昨儿夜里没用晚膳,早上这顿又被磨过去了,现在正是饿得不行,用了一碗鲍鱼燕麦粥,半碗红枣燕窝粥,还有一些易消化的早餐小点,终于缓了一些过来。 用完了午膳,陆云重没继续坐着,虽大腿还有些发软,但后头肿痛,实在是不舒服,慢慢在账内走散了几圈。 帐里是宫里带来的侍女,被红玉调教得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会露,所以没人敢议论什么。 陆云重还想着昨儿那事。那帝王将自己紧护在怀里,没让自己看见发生了什么。他虽想不到里面有什么曲折,却记得被人细细呵护的每一寸感受。所以今早,也没有什么抵抗…… 心里想着事,连身后有人靠近也不知道。蓦地被人握住了腰身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用猜也知道会让红玉顺从退下的人是谁,心里却滋味怪怪的……“……陛下。” 萧凛将人带到身边坐下,见少年眉目间有几分痛意,又知自己早上这一通将人折腾了,便有些无赖地让人坐上了自己大腿:“用过午膳了?今日吃得多些,养好身子。” 陆云重坐在他大腿上,实在是羞赧,不小心磨蹭了几下,就被人揽住了,热气铺散在白玉般的耳边:“在勾.引朕?本还想带你到处看看。” 少年眼眸在听到后头那句时变得亮晶晶的,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袖子,有些说不出的可爱姿态。 萧凛帮他换衣服换上了瘾,又亲手脱了他女人的衣服,穿上了贵族少年们爱穿的锦衫,撤了脸上的掩饰,换了男子的发饰。 看着镜中自己的脸,陆云重对上镜中另一人的目光,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全腾了上来,不得不移开目光。 马车就停在王帐门口。陆云重被人抱了上去,又因埋首在他怀里,一点也没让他人看出什么来。马车支棱棱地驶出了猎场,驶向京城方向。 人烟繁华起来,京城的城门也出现在视野里。陆云重仍只敢将帘子拨了一指宽,偷偷打量外头不同的生活。不过这一路萧凛没太闹他,见他想去看,便任由他去了,还漫不经心处理了一些事务。 马车停在一处僻静,便装出行的皇帝牵着他的小皇后便下了车,自己轻巧地绕了下便到了繁华的街道上。这条街临近渊潭这处景胜,常年有游人如织,周边便是十分的繁盛。 一心扑上这与之前生活截然不同的景象的少年自然没在乎男人牵着的他的手,亲密地与他同行。他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总之都觉得很有趣。 街边有卖糖葫芦的,可怜陆云重以前在相府只见别人吃过,自己哪识得滋味?萧凛便挑了好的给他尝鲜。 脸颊鼓起一个小包的少年像贪嘴的小猫咪,引得萧凛心头痒痒,恨不得将他拖到无人处好好轻薄一顿。 一些街边的佩饰倒做得不错,见萧凛不时瞟了两眼那支莲花簪子,眼力见儿不错的老板便撺掇着人买下来,也要不了几个银钱,又兼之那老板说了买给家中夫人,萧凛看了眼颊边飞红的少年,鬼使神差地还真给买了,在陆云重紧张目光里收入了袖子里。 陆云重还真怕他下一刻就给自 分卷阅读18 己插头上来。可他现在是一身男子打扮,插上女子的发簪,不知不伦不类成什么样呢。见他收了,又有些不知滋味地转头看了别处。 街上有些姑娘出门,多是有人陪伴的,一双人甜甜蜜蜜地走过去。陆云重又觉他与萧凛站在一处,虽旁人不知身份地位,自己还不知么?顿时心情又低落了一些。 “怎么?身子还不舒服?还是饿了?”身旁人的情绪萧凛怎么会没有察觉的,不过他可没往别方面想,只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陆云重微惊了一瞬,还是为自己的失神找好了理由,借他的话便下了坡:“……有些饿。” 萧凛立马带人去下馆子!找了家大酒楼,坐上楼上临街的雅间,小屏一竖,小调一弹,倒颇为享受。 晚间的菜色浓淡相宜,滋味也可口。陆云重还挺喜欢的,一份素三丝吃得满口生香,椰蓉玉饼也是软糯温热,入口即化。见他吃得开心,萧凛也多用了一碗饭。 饭后漱口饮茶,没有着急走。两人坐在窗口瞧落日余晖淡淡,天青色渐染。气氛一时无言,却又有说不出的温默。 宫中用膳,无论一人或是与皇帝同桌,总是压抑而约束,今儿格外轻松,才会是吃得开心。 墨蓝色踱上天边时,下边的街道已一点点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成了一条灯笼街,十分漂亮。二人迈上街道时,仍吸引了不少目光。被人牵住的手不自主地动了动,还是挣了开去。 萧凛在不远处瞧着那只身一人站在街边,仰头去看那挂着的红灯笼。微亮的光晕照在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似乎要比仙子还要好看上几分。男人有些着迷地看着他,那个少年全部是他的……这种认知让他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陆云重正仰着头看那些精致的小灯笼,那上面还刻有一个小谜语,煞是好玩。 可没等他看一会儿,几道黑影就挡在他面前了:“哟,漂亮的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出来啊,要不要哥哥陪你啊?” 市井上的酒痞无赖将人围了,还没来得及动手动脚呢,就被人麻溜地给掀翻了。不过,刚才被围住时都没慌的人儿看见踢翻无赖们的男人时浑身一颤,立马转了身来找他。 萧凛心中暗爽,立马把人搂了,难得陆云重那么“主动”投怀送抱,这还不把握好?而且人儿还把脸蛋往他怀里藏,乐得男人轻轻抚着他后颈,问:“好好的,又撒娇?” 陆云重哪里是来撒娇的?!那个掀翻一群人的,怎么是、是他大哥陆云山?是了,应该是来保护皇帝的,自己现在可没了陆云姿那张脸做掩饰的,要是被认出来……不行!所以只能躲这儿了,尽管会让这男人有点那什么,得意忘形? 跟在不远处的陆云山的确有几分恍神,他得了密令在不远处保护皇帝,而皇帝身旁跟着的不是皇后而是别的什么人,这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他并没怎么正眼瞧过。只是刚才帮那人解围时冷不丁瞧见了,实在觉得有些面熟…… 萧凛一直就那么楼着人往渊潭边儿去。这街的尽头便是渊潭的入口了,扎了五彩的丝绦被夜风吹着,潭边也挂了小灯笼,围了木栏,怕夜黑人掉下去。潭面上有几条船舫,亮着烛光,装饰皆是华贵。 男人牵了他的手上了一条小画舫,别看画舫虽不是大型的,可五脏六腑全着呢,处处也是精致摆设。 陆云重一面被他牵着,一面站在甲板边缘往水面上看,觉得很是有趣。 远处舫里有歌声来,传到他们这儿已飘飘渺渺的。他听得入了迷,连身后被人抱上来也不察觉。萧凛见他模样可爱,轻声问:“喜欢么?” 少年站在皎洁月光下,怕扰了那轮明月似的,轻声应了:“嗯。” 第13章 纷杂 水波儿荡荡,画舫极稳地驶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一层层水光。夜空上方是一轮极亮的圆月,洒下一片清辉。 站在船头的两道身影几乎叠在一处,高一些的站在略低一些身后,正双手抱着他腰身,还将下巴垫在他肩头,正在说些什么,逗得身前少年有些害羞的模样。 “这儿景致的确不错,也是托了你的福才跑来的。”萧凛这么说,一面将人搂着。而陆云重也习惯了与他亲昵,竟也没甚推拒。 少年站在船头,视野开阔,颇有一番别样心意,问的就脱口而出了:“陛下也不常来玩?” 萧凛听了这段话,不觉单蠢只觉天真,捏了他面颊笑:“你道做个皇帝那么悠闲!”说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阴郁,“也都有各自的难处。” 陆云重被轻捏了一记,也不怎么追究,怕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虽然帝王的话是有道理的,但少年实在没那个敏锐性意识到是什么都困住了皇帝。此时男人听不出喜怒的问话便来了:“现如今,你对陆府还……怎么看?” 少年觉得这句话来得古怪且吞吐,不像是男人的气势,他怎么会想到萧凛咽下去“眷恋”二字?也只好结结巴巴答了:“除却大哥的恩情,也剩不下什么了。”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男人像隐隐松了口气,箍在他腰上的臂也松了些,萧凛贴在他耳畔呼出热气:“这样甚好。” 那股气息让他莫名有些脸红,只听男人继续道:“竟生了你这小东西,逼得朕都不敢大胆行事了。” ……这、这怎么也怪到他头上?!陆云重觉得他先前以为这男人会好一些完全是蒙了心!于是别过脸不理人。 明月高悬,月辉洒入打开的窗舷,照在半边榻上。榻上并没什么春情,只看将少年搂在怀中相对而眠的画面,还称得上是温情。 第二天一大早,陆云重破天荒没在“外力”的情况下自己醒了个大早。临近五月初夏的天,阳光渐渐有了温意,所以把少年的嫩脸蒸得粉粉,在靠着的地方蹭了蹭脸,像足了一只小奶猫,才轻轻睁开眼。 睁开眼才知道自己以为是躺在枕头上的,其实是枕在身旁人胸膛上,还把一条腿挤进人家腿间,很亲密。 他微仰头去看那人,还在睡着,刀削般俊美脸庞上也不见一丝稚气。和他体温交融,陆云重觉得很舒服,又不好意思,微微动了一下。 萧凛迷糊着也醒了,低头便凑过去吻。咬着他脖子舔咬了一阵,还是含着他粉唇慢慢地吻。 少年与他吻了一阵,见他搂着的力度松了,便趁机把自己“摘”了出来,萧凛也没去抓他,任他下了床。 陆云重也没让人进来服侍,自己简单洗漱了,便从舷窗往外头瞧。只见水面无波,上 分卷阅读19 头蒸腾着一层蒙蒙雾气,将一番景象渲染得有如仙境,十分好看。游人也不多,最是安静的。 少年也不知看了多久,想了什么,只听床榻那儿有响声,看见男人已坐起身了,也正瞧着他。陆云重心中一羞,便有些目光不敢看他。 萧凛懒懒地笑了一声,喊他:“云重,给朕穿衣梳洗。” 陆云重浑身一颤,这是男人第一次喊他名字?那咬合间竟让他听出几分缱绻来,身子已酥了一半。走到男人身旁,替他换下寝衣,瞧见男人宽阔胸膛、坚实腹肌时,又发了一下愣,脸颊微红地拿了衣裳给他穿。 他的反应全叫人看在眼里了,男人从来坏心思,便起了逗弄的意趣。当人儿给自己系腰带时,双臂绕在他身后像是个拥抱样子,萧凛直接把人摁在怀里了。少年抬起小鹿般的眼瞧他,萧凛再也忍不住,捏了他下巴就吻了下去。 这般力度便似攻城略地、又像情缠腻人,厚舌卷着小舌共舞,津液交换间拉出银丝来,直直吻了个昏天黑地、情欲渐生的。 陆云重被他吻得娇喘吁吁,双腿再站不住,歪在他怀里。男人退出他口间,仍捏着他下巴瞧,端是个双目含情、薄泪半含、微启红唇的可怜模样,下腹便有些灼然了。 “嗯……今儿、去哪儿玩?……”回了神的少年见他星眸里敛着欲色,忙说话想引了那阵热气去。 没想到一向想做就做的男人真忍了,替他理了发和衣,半压着嗓子回答:“去皇觉寺。” 下了船舫便进岸边准备好的马车上,被人搂在身侧却仍感觉有一道视线放在自己身上,明知那会是谁的,忍不住想回应,却只能把视线死死放在身旁人绣了暗纹的衣襟上。 “不敢让陆云山认出来了,嗯?”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手指还在拨弄着他额前碎发。 少年没说话,只是心里有些恶劣地想要让大哥知道了,愁的还不定是哪个呢。 男人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想法,手指夹了夹他挺直的鼻梁,笑道:“你大哥,可不是这样的人。到时候……”终究还是没把话说完。 陆云重依旧靠在窗边偷看外头街景。顺着街道,红色的围墙、五色的丝绦、华美的梵画皆渐渐出现,鼻端浮着的是空气中淡淡檀香,一缕缕带着虔诚的烟气弥漫,无比安宁的感觉。 两人如平常的善男信女买了香,在寺门进去院子里的大炉里敬了香,陆云重想跪拜的时候被人托住了,终究有些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着不是什么大日子,所以人没有太多,两人虽平凡打扮却还是引了不少注意。陆云重只在年初一祭祖时去过太庙,皇觉寺这种既供皇家参拜又供百姓贡奉的大寺庙还是第一次见到。 飞檐琉璃瓦,红墙金画廊。中有个色佛,善恶在人心。踏过灰色地砖铺就的地面,看过廊下绘的各色彩图,听过做课的和尚们的经语。周遭再怎样的嘈杂,他的心里也只感到宁静。 在这种地方,陆云重似乎都觉得自己也是干净的。不用提心吊胆怕身份暴露,不用担惊受怕地躲着躲那。心灵、身体都是干净的,甚至不用去操心他与男人之间奇怪的关系…… 忽地一股悲凉涌上心头。他不知自己这枚棋子什么时候将被舍弃,他渐渐放下心防,依赖另一个人,却在这一刻被扼住般地惶然。当他被用完,他们之间……也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罢。所以他近乎绝望地想,当自己退出时,若能不死,那就…… “怎么了?脸蛋儿都煞白了,是见着吓人的罗汉了?”萧凛没有握他的手,这是在佛家地。所以他不知道他的手此刻会有多凉,只以为他是吓着了。 陆云重勉力摇摇头。像是好奇般问:“那后边是什么地方?” 萧凛瞧了一眼,答:“是些富贵人家在寺里上香参拜时住的厢房。”说罢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语气放柔了,“今晚要回宫了,不能住寺里了,下次来吧。”竟有温柔的神色。 陆云重有些狼狈地逃开他视线,心里的那些想法退了半分,有些依旧锁在心头。 不一会儿,萧凛说有些事,竟允了他一人,或说暗中还有几人跟着少年的情况下,在寺里随意逛逛。 陆云重有了片刻的自由自然是高兴的,又从来不敢过问皇帝的事,目送了男人离开后,神色是狠狠地放松了。 他一人走在这热闹却不嘈杂的寺庙里,有种生而平凡的轻松喜乐。穿过那些人声处,拜过几个菩萨,走着走着竟到了寺里的植种园了。一道小小的拱门,竹做的匾上写着瘦金的字体,颇有几分韵雅。 植种园不仅开了一块地种了蔬菜,还有种植一些花草,往里头看还种了几株桃树。 人间四月天,庙里那几株桃树的花已是凋谢期了,不过光看那掩在叶中的小花也知当初盛开时是多么绚丽。 他看了一会儿,正准备走。身后有人唤了一声:“云重?” 陆云重浑身一颤,立马站直了,面对着桃花树,背对着喊他名字的人。这声音太熟悉了,这段时间都听他在一旁说过话。 他僵在那儿,不敢回头看。若是回了头便是承认了,或说他不承认又能在陆云山那儿坚持多久呢?他不会对大哥撒谎。 陆云山站在园子门口,刚刚喊出他名字时完全是自家丢了个人,而皇帝身旁莫名跟了一个年纪相仿容貌也相似的少年,不禁让人心生怀疑,才那么突兀地喊了他。且他明明清楚看得少年身子一僵,可并不回应也不转身,让他心中疑惑更深。 没等他走两步接近,另一个暗卫便过来通知,让把小公子带去皇帝那儿。 陆云山没有办法,只能跟在少年身后从另一边的出口出去。见少年几乎是逃般躲到了皇帝身旁,陆云山更是没有机会。陆云重松了口气。 第14章 惊变 当天傍晚皇帝带着皇后才“游猎”回宫,吩咐了红玉把人送回坤宁宫,皇帝径直回了御书房,连夜召见了几位心腹大臣商讨什么事,晚间也没召寝或是留宿,自己休息在了御书房的榻上,两个时辰后便去上早朝了。 这件事,对熙华帝的帝史有着重大影响,甚至可以说直接奠定了熙华帝稳固的帝权,相当大一部分打压了太后、外戚、权臣的势力。 而且其中有一人,在正史上着墨并不重的一人,却发挥了相当的作用。但是这个人,至少在这个时候,还对即将动荡的朝政一无所知。 坤宁宫的院子里,因着初夏降至,花团锦簇的,换去春日寂 分卷阅读20 寥景象。有人正临窗作画,身形气质皆为上乘。 他在枝梢画了一只鸟儿,而外头真正的鸟儿却扑棱地飞远了。作画人笔尖一顿,一点浓墨落在画纸上,才后知后觉地将笔搁在架上。一旁的小童小心地问:“少爷可是累了?” 陆云重慢慢摇了摇头,望着外面的并不晴朗的天气,眸里结着一些郁色。他不好问红玉,只好问小童:“最近宫里,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不能说他太聪颖,这是他小心翼翼生活的地方,一不小心可是命都不保的,自然会留意。 近来红玉不常在坤宁宫中,那些服侍的宫人再怎么训练有素,偶有的闲谈也是有的。有一次他甚至还听到外头浣衣局送衣裳来的小宫女和洒洗宫女的话,说是宫中快要变天了。 变天?他不是没想到那会是和自己有关的,怕是有人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什么更糟糕的? 不过红玉将手下宫人管得更严的,连外面的侍卫他都觉得更多了。他一一看在眼里,这时便只好去问小童。 小童被问到时便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直叫陆云重更怀疑了,百般盘问下来只好偷偷和他说:“红玉姑姑可不敢让我们说!” “你悄悄告诉我。”陆云重没有像以前那么怕红玉,偶尔还敢违抗一下。 小童只好告诉他:“我也是听阿武说的,说是有人犯逆谋罪,和、和相府有些关系呢!” 陆云重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到“逆谋”时他就怔着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这欺君之罪与之没法比,也难怪说要变天了,不知会牵连多广。后面又听到和相府有联系,更是惊在一处了。 倒不是对相府还有牵挂,只是陡然听到这个事情有些惊讶。他由此想起前几日在猎场中那一场“意外”,难道……那就是逆谋案的端头? 如果陆云重再聪颖一些,会知道权力一物,是人人所贪欲,更是会不择手段,哪怕真是一场意外,也会在这种时机时,将本就不是意外的事情摊开来揉碎了去查,其中加了什么料也只有那几个人知晓。 不过此时那人并不会打算让陆云重明白这些道理,陆云重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那晚画舫上萧凛奇怪的问话,现在有些明白了,若不是那时,皇帝心中便有了主意了? 知道那场意外的内情,特意来问自己的感受,怕……怕他伤心?不、不会吧……陆云重被自己这荒谬的猜测给羞耻到了,他怎么能把那个人想得这样好……? 说不定,说不定只是用来试探他、他和陆府还有没有联系?如果是这样的话…… 少年被自己反反复复的、两种全然不同的情绪给弄得有些心烦,画也画不下去了,索性出了殿,往一边的小书房去。 生活在坤宁宫中,虽时时刻刻小心着,心情已与当初刚进来时的惶恐不安大不同了。虽不能随意外出,自己也越来越适应了。 才迈入书房,洒洗的宫人立马行礼然后退了出去,他显然已习惯了,只慢慢在书架上找自己前儿看了的书。 将书取了出来,还没翻开,便觉得这本书有些奇怪地凸了一些,很是细微。他却因为这本新书很平整才注意到的。少年很快翻到了那一页。 是叠了一叠的信纸,纸上落款是刘氏。望姿儿亲启。 他拿着书的手指忽地一紧,意识到果然相府和逆谋案脱不了干系,现已求到了“皇后”这儿来。 这张薄纸拿在他手上仿佛有千斤重,又不能丢弃,也不好收起来。自己站在书架边的楼梯上终有些不妥,他正想慢慢挪到椅子旁坐下,门外忽响起了轻轻两声敲门声,红玉端了茶进来了。 他反射性地将那张纸收进了掌心,惊疑不定地望着红玉。红玉却似未曾瞧见他惊慌神色,将茶放了,低声唤他:“娘娘,用茶。” 少年没有动,他看了一会儿红玉,突然浅浅地勾了一下唇角,他方才还在纠结什么那男人的意思,如今事实摆在他面前,让他简直成了一个玩笑。 自始至终,他就只是坐在皇后位子上的一枚棋子,以前萧凛留他一条命,就是为了掩盖陆云姿已经跑了的事,又顺势安插进他这个与陆府无甚感情却千丝万缕的人,其间再过亲昵也不过是将他当做泄欲之物,亏自己还……还以为那是什么情深意重……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可悲啊。幼时无人怜爱,如今错将一点留心就当做了在意,甚至还迷失其中……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明白那就是他的心意。他一点点向那人敞开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所以,现在即便是知晓了被充当什么样的身份,他感到心尖有些发疼之后,也再无奈地做不出什么了,难道能去闹?能不禀报么? “红玉,我想这东西,不是坤宁宫的。”陆云重这么说着,一边将手摊开,露出自己手掌心的纸条。 红玉脸上表情不变,她可是在外头算准了时间才进来的,自然知道小书房里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在一旁等着也只是不知陆云重会想这么久。她取过了他手中的纸笺,便告退了。 只剩少年一人站在小书房里,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也出去了,回到了自己寝宫的内间。 傍晚时候,皇帝在这紧张时节,竟驾临了坤宁宫,不过未曾留宿。在后宫众人视线里,像是坐实了陆府与逆谋案的牵连,纷纷传至宫外。而次日,这一场逆谋案更是被查得沸沸扬扬,事态严重起来。 在坤宁宫里发现“不属于”之物愈发频繁了,外界传闻被狠狠打点的皇后却悠悠闲闲地过了几天,忽地又跑去慈宁宫,来了个不伦不类的请安。说是请安,众多耳目还不清楚是向陆太后求救? 整了整宫色衣裙,淡妆的皇后殿下便从停在慈宁宫正门前的凤撵上下来,一旁的红玉默默上前来搀住了他。 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被红玉扶住的一只手还是有些抖,是比第一次晋见时好多了。这回他扮演的是太后娘家侄女,来求太后救救他们家族的戏份与上次完全不一样。 方步入慈宁宫时陆云重便觉察到了一丝紧张气氛,四个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排成两列迎接,或说护送皇后进去,直接到了太后常歇息的寝殿去了。 陆太后面色也憔悴,见她来了眼神微动,命人奉了茶来,再令无关的宫人全退下,见陆皇后身旁那宫女没离开,就皱了眉。 陆皇后瞧见了,声音压低道:“她是儿臣的人。” 得了这句话,陆太后才将信将疑地允了红玉待在这。这样一 分卷阅读21 想,又有些恨起来,想她陆氏,何时在宫中这样草木皆兵过?那小杂种……“姿儿,你父亲他们现在是如何状况了?” “姑姑,”陆氏皇后低哑着声,低垂着头不见面上表情,只能凭借话语,“父亲被禁足在府中,伯父家的家臣都下了狱。事出突然,竟被皇……拿捏住了把柄!” 陆太后听到前头还没什么反应,到“捏住把柄”那里眼神波动起来,抓住了座椅的扶手,小指上的金指套划出一声尖利:“什么?”接着又自己喃喃,谁叫他们这时候行动了?皇帝又不是只有今年会去游猎!居然还留下了把柄,真是蠢货、蠢货! “你父亲的手信呢?”陆太后勉强平复了一些,终究是脸色不好看。陆云重将几张纸笺递给了太后的宫女,货真价实,陆太后就算怀疑也找不着任何不对。 陆云重自是早看了其中内容,知道是越来越急迫的事。陆太后是老糊涂了才有可能不把东西交出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经由他的手……好吧,以上十分不恭敬的话是前几天萧凛来的时候对他说的。 陆太后风光了半世,怕这次真要栽了。这东西拿不拿,皇帝都已经在打她的脸了,这个认知让陆太后脸色难看得很。 半晌后,目光果然放到了一直垂头不语的“陆云姿”身上:“姿儿,皇帝待你一向不错?” 这一点也被萧凛给算到了,按他话说,这是怀疑他会为了皇帝许诺的东西背叛家族呢,他必须要打消这个怀疑。 陆云重握住手,低声:“旁人不知,姑姑还会不知道吗?皇家的人有几分真心呢?” 陆太后淡淡说道:“哀家只是怕你这丫头没见过那阵势。”表面上宠爱着你,其实在给他爱的打幌子呢,太后自然懂。 陆云重再接话:“之前不能来给姑姑请安,也是变着相不准姿儿和姑姑亲近……其中的苦,只能这时候和姑姑说。” “你这孩子……”陆太后也是放松了警惕,恃着陆云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最是娇蛮,被磨成了这种低伏性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怕……“你们都退出去。” 陆云重算放了一半的心,瞥了一眼红玉让她跟着出去。待殿内心腹人都退干净了,这才抬眼去看那位掌了半壁江山经年的妇人,如今终是鬓边发白,精神不济,也该让她歇歇了。 红玉在外头等了一会儿,门开的时候只有陆云重一人站在那儿,也看不出事成不成,又和人一起回了坤宁宫。 当晚,一名便装少年便出现在了皇帝的……说好应该是御书房的,怎么又跑到了人家的寝宫养心殿? 少年自然是卸去掩妆的陆云重,本来是在商量要紧的正事的,突然就被一只手摸上了腰,被人按到了大腿上坐着。 第15章 献身 少年穿着宫中制衣局的精致衣裳,腰上束了四指宽的腰封,绑得那腰身既细又韧,看着便可口极了。 听了一会儿男人就心痒痒了,这几日事务颇多,又涉及到了皇后娘家,坤宁宫已几日没去过了。 “陛下……”陆云重也是开始的时候惊了一下,坐上了男人大腿倒镇定了,低垂着眼睑道,“在说正事……呢。” 萧凛佳人在怀,也不觉察他神色间些许异样,搂着人家笑:“嗯,朕都听着呢。”一边在人家细白肌肤上轻吻。 陆云重被人吻着脖颈,羞怯之余更多是的难过,说了几句之后终于颤着声说:“……望陛下可以赦免威武将军株连之罪。” 落在肌肤上的触感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揉捏着怀中的人:“怎么突然说?” 少年有些紧张,以他的身份说这些话显然是逾规了,他怕男人非但没消了大哥的罪,还会加重……“威武将军常年戍边,与陆家逆谋一案无多牵连。将军心中只忠于皇上,断然……唔……不会……” “你倒这么清楚?”男人语气淡淡,不过一只手已经滑过了他的腰间,轻轻揉捏着腰侧敏感的软肉。 “只是……唔……将军他……”本想说世人皆知,那男人忽地倾身咬了他的嘴,然后唇贴着唇暧昧地摩擦,伸了舌头进去纠缠,少年被迫承受这个不算太激烈的吻,渐止住时又听他说:“那朕要当面审审你的威武将军,嗯?”下一句果然是宣威武将军并宫卫统领陆云山来养心殿。 少年神色一慌,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萧凛,萧凛爱极了那双剔透的眸子,轻轻吻上他眼角:“想求朕应了,那么今晚……便要好好伺候朕。” 不一时,在宫中巡视的陆云山便到了养心殿。他踏入内殿时,站定在放下金色幔帐的后头,眼神只一扫就低俯下.身,口称“万岁”。 皇帝似乎正与他坐腿上的人狎腻,陆云山跪了一会儿也没听见皇帝让他起身的命令,反倒听见里面人低低话语声,似乎是前几日跟在皇帝身边,很像陆云重的少年…… 神思一恍,皇帝陛下就开了金口:“云山啊,你忠心于朕么?”听不出多认真的问题,却让陆云山头皮一紧,不过他语调未变,只恭敬道:“臣心可鉴日月。” “好一个可鉴日月!那么朕再问你,陆焉陆家逆谋一案,你可在其中?”这样直白的问话音一落,在内殿里便炸响了,陆云山脊背一僵,他自认对得起自己良心本分,却不明白皇帝这么问他的意思。是治自己的罪?是试探?又或是…… “臣自认忠心鉴日月,从未做有损大越王朝、皇室一事,若有妄言万死不足。”陆云山说得坦荡,虽一直跪在地面上,脊背却挺得很直,好是一副铁骨铮铮忠君之臣。 皇帝在半晌的沉默后轻轻笑了,说的话也轻飘飘地飘入陆云山耳中:“果然和我们宝贝儿说的不差……好啦,明日就请威武将军去抄了罪臣陆焉的家,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陆云山应了一句是,在离开内殿时,他瞧见皇帝环住那少年,一双手皆没在少年单薄衣衫里,在他耳边吹气:“可遂了你的愿了?朕的小、云、重?” 最后两字竟是直直说给他听的!陆云山眼神微怔,再回首那一秒,殿门轰然阖上,再也看不见一丝殿中景象。 后来得知自己派去的侍卫在宫中时,他很难不怀疑那个自己看见在猎场的少年会是谁。 居然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金烛落泪,拓下影影幢幢的影子映在墙上。龙床上落了金红色的幔帐,将外头隔绝成一方微亮又隐秘的空间。 男人穿着金色的柔软贴身的里衣,半靠坐在床头,一腿半曲,一腿舒展着,看似 分卷阅读22 随意地靠着,身体的线条却绷着悦目的弧度。他含笑的眸子盯着跪在自己腿前,缓缓脱着衣裳的少年身上。 贴身的小衣才扯了衣带,就被男人出声停了,陆云重指尖顿了顿,搭在床单上映出好看的阴影。但男人的下一句话又让他颤了一下,眼睫轻颤时像扑打的流萤,招人极了。 凑近的躯体不再青涩,可扶在萧凛肩上的手掌心里烫烫的,还有些汗意,似乎可以烫到人心里头去。 第一个吻是落在眉心的,这个角度可以让萧凛从微敞的小衣一路畅通地看到底。 眉心的吻很轻柔,沿着挺直鼻梁烙下亲吻,尔后落在那薄唇上的更是轻如云朵,本想一触即分的吻却因男人拧上他胸前红缨而惊讶地胶在了一起。 陆云重闭了闭眼,试探地去勾缠男人的,不知怎的就把狼给引进来了,当男人唇舌抚慰他时,还有一丝“不用自己主动了的”诡异的感激。 但事情不会那样简单,男人松开他的小舌,但拧着他乳尖的手用了些力,声音染了笑意:“继续。” 陆云重拭去唇边湿润,颊边染了霞色。他慢慢将手撑在男人有肌肉的胸膛上,从下巴的轻吻一直弥到了腹肌分明的腰腹,直到一层衬裤的边缘。 萧凛一直很温柔地抚着他的黑色长发,感觉少年停了下来,也不催促。 热度从下方传上来,陆云重很清楚那是什么,更是羞愤了,迟迟不敢往下继续。男人等了一会儿,微微用力地按了一下他的发顶,让少年进行下一步更亲近的接触。 少年虚按着他的腰,才微微拉动衬裤的边缘,那个大东西还带着极大的热度打到了他本就染粉的侧脸上,“啊。” 拨开垂落的发丝就瞧见少年满脸通红,动也不敢一动,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上,连那软软红唇都蹭在了那物什的根部,实在让人想要捅进那张小嘴,让他破碎地喘息,让他好好的舔弄。 陆云重脸全红了,沐浴后的胰皂香和些的膻腥气让人不明不白地渴求。他不能说与那东西陌生,热度、硬度、形状、大小、技巧,他都很好地“深入”了解过,可当他被捧在两手间,张牙舞爪冲着自己,看清楚全貌时还是不可抑制地心悸起来。 他捧着那东西,圆润的顶端摩擦着他柔软的嘴唇。男人的手掌从他发间滑到了肩头,揉弄了两把之后忽微屏住呼吸,因为下.身一寸一寸进入了紧致湿润的口腔。 少年先含住了稍显湿润的软头,然后努力把粗勃的茎身含进去,生涩十分的动作偶尔还让牙齿磕到绷着青筋的阳物,这一点刺激却让男人更兴奋,努力按捺住想挺腰的冲动。 茎身勉强进了三分之二,越到喉口越是紧窒,唾液不住的分泌令口腔湿滑不已,那小舌头不知所措地顶在茎身旁,没有那么多技巧,不懂什么叫“轻拢慢捻抹复挑”,偶尔舔舐一下。 萧凛满意地叹了一声,还出声指导道:“吞吐一下。” 陆云重被堵得有些气喘,他缓缓抽了一些出来,轻松些地含住顶端,两手握住下边缓缓滑动。 少年柔软的唇瓣蹭着肉刃稍稍抿着,舌尖试探着沿着盘旋其上的青筋滑弄,反复几遍之后还是被气息不稳的男人捅进了小嘴里。 “唔唔……”没让少年再偷懒式的戏耍,那东西整个塞满了他的口腔,尽力将顶端压在柔嫩的喉口。 少年试图扶住他的小腹,暂时退出来喘口气,却让男人误以为自己要逃了,强按着他就又吞进去,发出极为享受的低呼声。 可少年并不享受,被硕大的阴茎堵得双目含泪,鼻端发红,发出一阵湿润的求饶声。 舌尖慌乱间尝到一丝咸腥味,舔过一处微陷,惹得男人更为兴奋,将鸡蛋大小的顶端往他的舌根处撞。 “轻……不……”口内愈发酸软了,陆云重摇着头想扭开他的冲撞,按着他小腹的手也胡乱地推按着。 萧凛被他按得浑身起火,兼之被他稚嫩唇舌伺候得满意,也不为难他,想退出去释放。 可偏偏这时陆云重不明所以,以为是他没让男人满意,便怯生生地含咬住男人最敏感的顶端,才轻轻一抿,一股极烫的浓稠液体就打入了喉咙深处,直把人呛得满面通红,愣愣地坐在男人腿间。 萧凛去捏他下巴看他情况,被陆云重躲了几下,还是捉住了。少年唇瓣嫣红,脸侧溅了几抹逐渐变稀的精液,而嘴里没了东西,明显是……咽下去了。 男人有些薄茧的指尖重重摩挲了几下他的唇瓣,眼神喑暗声中带哑地说:“继续?” 外头金烛闪闪,殿内燃了安稳暖香,还带上些许的男性麝香味道。龙床上的幔帐全垂了下来,隐约窥见两个黏在一处的身影。 陆云重只穿着上身轻薄的小衣,被人扯到了肩下,圆润肩头微缩,光裸的小臂松松搂着男人的肩臂。顺着黑发往下的白.皙脊背上浮起一层薄汗,在微陷的腰处泛起微光。两个可爱的腰窝下是浑圆挺翘的小肉臀,一根粗大肉刃暧昧地在臀缝里摩擦。 他跨坐在萧凛身上,浑身都泛起将要被侵犯的红晕。男人的手游走在他白腻肌肤上,用粗壮的物什挑逗他。 萧凛凑上前含住他圆圆耳珠,逗弄着他:“里头湿了吗?怕插得痛了,自己好好弄弄?” 陆云重已羞得什么话也不肯说了,鼻尖耳尖都红了,后头那东西怒张的热气烫得他想逃离,又勾.引得那被捣熟的小穴蠢蠢欲动,其实已经……渐渐湿了…… 男人戏弄够了他身前微挺的小兽,又游移到了后头的浑圆。这儿当时还干瘪瘪的,被滋润够了之后浑圆柔腻,惹得他手上去了就放不下来。 被肆意揉捏着身体,陆云重也起了兴致,身体接触处一片燥热,只恨不能揉成一团,小声地抽着气。 他颤抖着手反过去握住那物什,自己微抬了下.身,将湿润的穴口顶在了顶端。 萧凛也屏住了呼吸,身下被小穴口不断嘬弄,而顶入的速度慢得令二人都隐秘地焦灼着,男人不断吮吻着他圆润肩头,扣着他纤腰的手臂也用上了力。 少年咬着牙,主动让男人入侵,身体被打开带来不可避免的胀痛,可当阴茎滑过那敏感处时闪电般的快感从那处一下子漫向了四肢百骸,身子一下子软在了男人怀里。 身体往往比嘴上诚实,少年慢慢摇晃着身体,上下吞吐着那物,次次撞在自己愉悦的那点上,脸色酡红身子绵软,轻轻呻吟:“嗯……” 虽是勉勉强强进到穴里,也全是少年主动的,可人儿光顾自己快乐,只肯进入一半 分卷阅读23 ,还有一半也急着品尝着内里的娇媚可人。 他搂了搂少年的腰,微微挺动腰胯,顶着他的敏感点逼他:“才进那么点?我要全部……嗯?” “进不去了……不、不能顶……啊坏、坏人……”少年绵软的手臂抵在男人肩上,轻轻扭着身子想挣开他手臂,可男人如何能放了他?搂着他就往那硬物上按,整个全捣入时少年软软地“骂”他,小穴也不自主地咬紧了。 “好乖……再紧些……”萧凛尽力把自己埋进陆云重温暖的身子里,内壁很是柔顺地包裹住了大家伙,就像身上人儿的体温、肌肤一样,柔柔地包容自己。 即便早说好了是让陆云重一直主动“献身”的,现在也被他极生疏的“主动”撩拨得欲火高涨,强按住少年柔韧的小腰便极快地抽动着腰,撞得人儿搂在他颈上的手臂愈发收紧了,口中溢出似痛似欢的碎吟。 少年被捣得全身酥软,早已任君为所欲为了。男人灼烫的手掌按着他酸软的后腰,下.身顶进时便将他按得更深,将透出艳丽颜色的小穴更是撑出似要透明的平滑,磨得后.穴到臀缝一片粉红,可爱极了。 萧凛在怀里人精致的锁骨上烙下深浅的齿痕,忽然起了坏心的主意,接着去咬人家殷红的耳尖儿:“我想吃吃云重的小奶头儿,怎么办?” 被侵犯得迷迷糊糊的陆云重下意识地求饶:“够深了……进不去了……嗯嗯……” 男人低沉地笑了一声,像咬着口感极佳的凝胶仰头咬他红润的唇,诱哄着他:“自己乖点儿送进来,好不好,宝贝儿?” 少年止不住的吞咽声混在不成句里:“……不要……羞……你自己就……随便了……”这也是陆云重迷糊了,竟是随他如何的意思。 若放在平时男人有了这句话是真的会无法无天了,可今天就是要让少年主动些送上来,下.身凶狠地进出不停,上头还磨蹭着他逗他。 陆云重挺着身子想逃开愈发用力的钉入,却又稀里糊涂地蜷在他怀里乞求更深的疼爱。 “好了……好了……”终于还是扛不住了,手滑到了胸前,轻轻捏住方才被拧得通红的乳尖,微微地送到他下颌处。 萧凛得寸进尺,坏笑着往那上头吹气:“要说什么?嗯?” “……嗯……”陆云重脸上又红了一度,期期艾艾地喘着气:“请陛下……品尝……我的……小奶头啊啊……” 下一刻那小东西就被人迫不及待地叼进了嘴里,反复地品味其中滋味,也几乎是同时,本是坐在男人胯间的姿势一下子被人压倒了,握着他大腿根奋力地挺进。 “好深,疼嗯……”陆云重双目都失了神,所有的感觉全放在下.身淫靡的交.合处。 他抑制不住地想到每一次粗大茎身抽出时连着内壁,带出艳红媚肉出来,下一次插进来时又气势勃发,擦着敏感穴心捣到深处,柔软又湿润的顶端被自己不知羞地吮.吸着,令人头皮都发麻的巨大快感一路沿着脊柱到达头顶,再绚丽地炸开绽放…… 萧凛将他大腿压到了胸膛,把人折了个对半,线条极美的小腿便勾在他肩头,在脖后纠缠不时蹬着他宽阔的背肌。 男人直着腰操弄身下的人儿,低着头看着自己是如何进入的,看着连接处的不堪泥泞,看着穴口处艳红与白浊的交融…… “嗯……嗯哼……唔……啊、啊……”少年人一点儿也压不住被撞入身体深处的哼声,偶尔用手背掩了也断断续续地漏出来,更不要说男人故意按住他的手去咬他的唇。 修长的身体扭出淫靡的弧度,白.皙胸膛上艳红的点儿更是招眼,小腹耸动着阳物的顶端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刻,玉茎也翘着紧紧的。 反复的抽插令内壁逐渐痉挛起来,男人知道这是少年人要到了,恶劣地去捏那抵着他小腹的小兽顶端。 陆云重本已闭了眼等待高潮来临,精关被堵自然不舒服,只能微红了眼眶含着泪的去瞪他:“放、放手……到了……” “乖乖的,嗯?”萧凛弯下腰重重吻上少年微肿的唇,又深又重地顶了几下,几乎是在陆云重射出来后.穴紧绞的爽利中痛痛快快地射到了他身体深处。 压在陆云重身上重重喘了几声,听着少年小小的压抑的喘息,萧凛缓了会儿余韵才去察看。少年双目紧闭,眼尾的红晕未退,可两道清晰泪痕便映在他眼中。 萧凛一下子心头有些疼,将人搂住了哄道:“怎么?是弄疼了么?” 陆云重闭着眼,不去想那种释放后突然荒芜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就当是激情后生理性的泪水,胡乱地挤到了男人怀里。耳边萧凛低笑了几声,又侧着顶入了尚且柔软的身子里…… 第16章 远走 那夜之后,陆云重连坤宁宫也回不去,就被安置在一处陌生却也封闭的院落里。只怕自己仍在宫中,却一点也没办法探知外面情况。 但是……但是一定乱起来了吧?除却之前仍在坤宁宫了解到的情况,就只剩在养心殿里听见的看见的,皇帝让大哥去抄相府的命令。 他不能说自己没有一点想法。他觉得自己有些害怕,当自己隐有的担忧成为现实,现状将会改变,生活便随之改变。他想要的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够了。 可是没有办法做到,错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造成了,那一刻就注定也许再不能实现。 他努力做到他应完成的,过了一段还算安静的生活,可自从那个不合时宜的心动之后,他就不能再平静了。 那样不堪的开场,那么的怕,却在他堪称怜宠的做法下慢慢软化了。产生那些绮思,让他以为已经触到了真心。他以为有一份依靠,总好过让自己孤单一生。 却怕,那也是他的臆想吧…… 太后一族陆家,威触皇家,怎能不受忌惮?今此一劫,不死也衰。他这个所谓的相府公子,也不知能否逃过,更不奢望留下。 他给大哥求了情,已是不管自己的生死留存了。好一些,会……他不愿再想下去,坐在榻上怔了半晌,才被小童唤起神思。 小院子里自己所熟的只有小童和阿武,剩下陌生宫婢侍从,皆称呼他为“公子”。 小童被他照常问起外边情状,这次不是懵懵懂懂不知什么,偷偷告诉他今日宫里似乎总是传来哀声,不知是什么。 陆云重轻轻叹了一声,手里握着的书看了许久也没看完一页,提不起兴致作画,偶尔出去走一走,看看天,日子常有的漫长,整 分卷阅读24 日的只有胡乱想一些。 宫中传来哀声,那必是什么大事。却是什么?他困在这里,能知道什么?其实他还是会想起陆云姿,那个将自己推入漩涡的女人。 不知道她在哪,又为什么走。不过若是她为皇后,皇帝……会利用她吗?会……宠爱她吗?到了如今地步,她也会、会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么? 他蜷着双腿,埋在双膝间,不敢再想下去。 朝前的事务正如陆云重所想,情形甚至还要更激烈一些。那晚他当着少年的面让陆云山去抄陆府的话从来不是一时兴起,皇帝的金口玉言使得第二天的朝堂少了陆相,多了像菜市场般的争吵。 陆党自多年前就党植于深,前朝自陆氏太后登位就集权臣和外戚一身。先帝虽已觉察,却已无力改变,只能在驾崩时低声告诫他的太子,也告知了这个,被陆太后从宫女那儿抢来的皇子他的真正身份。 那时的萧凛震惊,又明白了,明白了为何他从来感不到太后对他的母子亲情,一次次乞求后他也就释然了,反正他作为帝王,不需要那些东西也是可以的。 知道真相后,反倒轻松了很多,不用再问为何自己得不到任何的爱。 十三岁先帝薨,熙华帝登基,太后垂帘听政,直至萧凛十八岁临政,韬光养晦多年时光,就算没有陆云重这个变数,他依旧会动手,无人可以阻挡。 所以男人端坐在他的冰冷皇座上,冷着眼看着下面乱吵成一团乱麻,哪里有国之重臣的模样? 他看着这些跳梁小丑般为了自己利益蹦跶个不停,听到厌烦后用一桩桩旧闻新事,将陆党人士一一从朝堂上拔去,或下狱或杖毙,血染朝堂,终于没再听到反驳之声。 午后,抄查陆府的威武将军陆云山在陆相,或说逆贼陆焉府中发现语及谋反、通敌叛国、贪污御银等的信笺,同日晚,于府中花园密室中发现新绣龙袍、旒冕等衣饰,更是坐实了陆焉一族谋反一案。 因着陆党党羽已被熙华帝剪除不少,剩下的小人物也翻不起什么浪来,再看皇帝摆明了不将陆氏一举击溃覆灭便不罢休的态度,让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也不敢再有一丝动摇,无有异议。 当陆焉一族几乎全下了狱,太后都被禁了足,皇后的处境就尴尬了起来。 贞淑皇后受极帝宠,这是朝堂都有所耳闻,连安插在宫里的宫人偷传回的消息也印证了这个传言。 所以,这也迷惑了一众陆党,认为皇帝不会做到如此地步,还以为熙华帝会对陆家仍有倚重。 早朝时,新任的大理寺卿照常禀报完陆焉逆谋案后,萧凛终于提及了皇后陆氏的处置:“朕欲废后,众卿以为如何?” 这“废后”一事一提,大部分人是赞同的。 先不说陆后为陆焉女儿,很有可能牵扯进逆谋一案,谁敢触皇帝的逆鳞? 再说,皇帝本就后宫冷清,唯一的妃子因顶撞皇后打入冷宫,此时又废了皇后,有多少家中有合适年纪的女孩儿的臣子心里各种打算? 有小部分人虽不说反对废后,至少是不赞同的。以“皇后温良恭俭,也未因独宠而干预朝政”等话上谏,而皇帝也没说什么,只说了明天再议便退了朝。 次日再议时,仍有一小部分人认为将皇后降级即可,当众人意识到皇帝很久没说话时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了,众人噤言之后皇帝冷笑了一下,说了一件又将朝堂搅得风风雨雨的事:“四月朕春猎遇袭一案,乃是废后将朕的行踪透露给陆焉逆党,李卿还要偏袒吗?” 被点名的某位大人额上冒汗,支吾了两声长揖请罪后便不敢说话了。 众臣们纷纷表示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告知了皇家秘辛,虽然不知真假,但如今陆家已被扳倒了,这一个女人的生死去留他们并不关心。 “臣有奏。”这时,司天监监正跨一步出列,打破了一时的寂静,“司天监昨晚窥见天辰异象,紫微帝星旁有吉星相辅,挡灾召运,愿奉为国之另主。” 哗然的首先是群臣,司天监作为掌天文历象的独立机构,是连皇帝都无法轻易掌控的,此时说什么“国之另主”的话,分明是……鼓动谋反一事! 朝上都炸开来了,反倒被离间的皇帝一脸淡定:“监正此话何意?” 监正不慌不忙地跪着恭敬说道:“司天监恭迎陛下迎娶新后。”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在众人看不见的高处浮现一个满意的笑,但随即便隐去了,看着下头又炸开了锅,明日再议的结果便是皇帝将会迎娶那位谁人也不知的新后! 京中重臣们都在沉默,当他们见识过这一直以中庸之道治国执政的帝王有多么铁血的手腕后,这些手段都可以默许为皇帝自己想做到的。在知道被养在深宫里的人竟是那般身份后,更是只能保持缄默。 萧凛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瞧着因为自己的心念而动的京师,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他才是这座江山的主人,所有人都应臣服于他,而不再有欺骗与背叛。该他拥有的便是他的,全是他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 那个人,就可以完完整整的,不用担心别的什么的,待在自己怀里了。 于是当他见到站在屋子里对望的二人时,整个人陷入了暴怒里。 陆云重是被一阵开窗声吵醒的。他恍惚醒来时,一个高大身影就立在他床头,见他惊恐表情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少年瞪大了眼瞧他,似乎不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摇了摇头示意少年不能太大声音,少年点了点头,他这才放下了手。 陆云重仍坐在床上,由开始的惊讶变成了复杂情绪,半晌后才细声喊:“大哥。” 陆云山眉间紧锁,站在窗前给了陆云重极大的压迫感,但少年并不太惧怕他,在他认知里,他仍是当年虽冷着脸却救了自己,还让自己活下去的大哥。 他只是很羞愧,让他知道自己与皇帝的关系,大哥会……觉得自己很脏吧? 男人压着嗓音,仍是冷冷地说:“果然是你。”意指一直陪伴在皇帝身边的人,陆云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他问:“陆云姿呢?冷宫?” 少年脸色很尴尬,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轻轻说:“她……从来都不在。从来……都是我。” 这话让陆云山都错愕起来,不过这话让他之前有过的怀疑全有了解释,让他不由注视着这单薄的少年,与他同父异母的庶弟。 陆云重小声地将事情解释了一番,当然与萧凛的事,能省则省了。 分卷阅读25 “你……”陆云山怔了一会儿。他开始还以为是陆焉将陆云重送去,又联系到刘氏的反应觉得不妥,现如今的解释让他潜意识便相信了,只是难以描述他的心情。 这个弱小的少年,被嫡姐欺负到这地步,甚至成了皇帝的禁脔……他当年救他一命,看在他也母亲早丧,父亲不亲近,如今是否还要救他于水火…… “如今陆焉入狱,陆家树倒猢狲散,你也……你也不用怕什么了。皇帝怎会真心待你,不如早早退出脱身,还可免了杀身之祸。”陆云山冷声说,这是他的决定,基于他一贯的认知,这对陆云重,没有坏处。 陆云重一下子抓紧了手边的锦被,他艰难地思考,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都结束后自己可能的下场,可他就是无法让自己那么决绝地离开。他几乎奉出了自己的一片真心,也不知会收获如何的后果…… “皇帝是要娶新后的,今日朝堂上皇上已说了的。”陆云山皱着眉,他已经觉察出了陆云重的纠结,不知是舍不得宫中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那个愚蠢的理由——不愿意离开皇帝?后一个理由更是令陆云山头疼! 少年微张着嘴,眼神一下子迷茫了,空洞得不知在想什么,只叫人瞧出一点绝望来。他苍白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虚虚地盯着一处。 许久,才艰涩地开口:“我知道的……可他不会放过我的。”他知道那么多,怎么能完好无损地脱身离开。 陆云山稍稍松了一点眉峰,如果说是少年惧怕他无法全身而退的话这他还是有办法的。“当日皇帝让我去抄陆府,你……是不是向他求了情?” 少年怔怔地点头,脑子里满是萧凛要娶新后的事。果然……果然自己只是臆想吧,以为自己触到了那人的真心,他一点点让自己从思绪里抽身,却被过往纠缠得更深。 男人长长叹了一声,说:“那我会带你离开,走得远远的。” 皇帝让他去抄陆府,自然是让自己从逆谋案里摘出来,但他也不敢保证皇帝会给他几分信任,不如自卸了职任,带着被占身骗心的庶弟远走天涯便是了。 陆云重以为自己会答应,毕竟事情到了这地步,已经不能再奢求什么了,可他还是开不了口,说不出要走的话。 他怔怔地看着陆云山,他觉得自己不该让大哥再失望了,可……有些事……哪是那么容易就舍弃的?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瞧见里头情形时,一个压抑着自己狂怒的、熟悉的男人嗓音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你们是干什么?!” 第17章 问情 房内的二人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陆云山时听到有脚步声的,还以为是巡视的侍卫,而陆云重是真真正正地吓到了,所以二人反应男人是当即跪了下来,少年则愣住了,直到皇帝快步走到床前才挣起来,摔倒了地上。 萧凛是极生气的,夜深时分威武将军如何出现在他少年的房里?孤男寡男,更别说陆云重对他大哥有种格外的崇拜,可能还会有依恋……?!可当少年踉跄摔在地上时,心头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他硬着心肠,冷冷地注视着二人:“陆云山,不解释一下你为何深夜出现在内宫里?” 陆云山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他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已是坦荡极了:“臣想将庶弟接回家。”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更是激怒了萧凛。他如冷箭的目光盯向陆云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夜闯内宫,是想刺杀朕吗?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陛下!”陆云重瞪圆了眸子,不顾刚才被脚踏磕得生疼的膝盖,跪着挪到盛怒的男人面前,去扯他衣袍的下摆,“家兄忠心为国,不可能会刺杀陛下的!他只是来、来看看我,没有别的想法的!” 萧凛差点一脚将他踹出去!可羸弱的少年匍匐在他脚边,柔弱又卑微的样子,自己这一脚会去了他半条命。 他弯下腰,拧起他下巴,目光阴鸷地问他:“你想和他走?你要离开朕?” 少年被他阴冷的面容吓怔了,半晌后才慌声:“不……不,我不走,我……我不走……”这语声到后面都带上了泣音,听得两个男人都心头一颤。 “陆云重!你习得礼义廉耻吗?为何要……!”陆云山是气急了,出口便让少年脸色更苍白了,萧凛也听得心头冒火,一脚便踢上了跪着的男人坚硬的膝盖:“闭嘴!”陆云山脸色一阵青白,才没再说话。 陆云重仰着头,双目含泪却一副决然的姿态:“云重自知淫贱卑微,如今深陷宫廷,已不奢求重来一次。大哥,原谅我。” 后一句是对望着自己的陆云山说的,在二人惊然目光里,少年往一旁的桌角撞过去—— “你做什么!”萧凛抢先一步将少年一把搂了,当时他只离那尖锐桌角几寸的距离!陆云重也惨白着脸,他刚才是心乱如麻才做出的傻事,现在回想起来自是吓坏了。 男人将他往床上一扔,咬着牙说:“给我等着,待会儿再收拾你!”才将床幔给扯了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萧凛往房外走,跪着的陆云山略迟疑了一下,站起来跟在后头。直到出了房,见到福九领着一干侍卫侯在不远处,而皇帝则黑着脸,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央,冰冷地看着他。 陆云山走过去又跪了下去,依旧不语。周围的侍卫虽被福九拦了,却不知威武将军并宫卫大统领的陆云山为何会被皇帝揪出来,而福九庆幸刚才皇帝让人进去时他拦了一刻,不然这宫闱秘事岂不让人知晓,又有十几条无辜人命了?现在皇帝将人拉出来,这就是他不能改变的了。 “你的胆子可真大啊。”萧凛这样说,语气是足够冰冷的,“谁让你敢动朕的人?” 陆云山跪着,背挺得直。他微抬着头,看着冷脸的皇帝:“他是我的弟弟。” 萧凛难道不知道?而且这种血缘上的关系比可能有的感情更是难以割舍,意味着陆云山总能在陆云重心上有个位置。“别说的有多少兄弟情深似的。” “我总得关心他的命。”陆云山面无表情,“陛下只想占有他、狎弄他,可曾想过他以什么身份留在宫中?又在宫中如何生存?” 年轻的帝王冷哼一声:“你怎知朕没想过?”说完还觉得陆云山没见识,也不懂他对陆云重的用心……用心,一时,男人的神情又些微的奇怪。 “陛下将迎新后,可知她不会对云重做什么?我如何冷眼旁观?”跪着的男人如挺竹,依旧沉静。 萧凛沉吟了一 分卷阅读26 会儿,忽然勾起一抹危险笑容:“你是在逼朕做什么承诺。” 陆云山心头一跳。他若无法改变陆云重的心意,就只能期保皇帝能够有那么些怜惜,他这些举动也是在冒险:“那应当问陛下。” 熙华帝眸色变得幽深,他笑了一声:“朕的家事,卿就不用太上心了。陆卿且候着吧。”说罢便甩了袖子要回房。 身后仍跪着的陆云山低声道:“怕是云重一心扑上来,且烧成灰也看不见您一点真情?” 萧凛不再管他,推了房门进去。屏风后是垂着床幔的雕花大床,一道削瘦身影仍坐在那儿,似是瞧见了他的身影微颤了一下。 男人挑起一点床幔坐进来,淡声道:“脱衣服。” 陆云重向后缩了一下,不过,若不是为了那档子事,皇帝也不会过来的吧?少年顺从地褪下了亵衣裤,全身赤裸地坐在锦被里。 男人露着精壮的胸膛,慢慢掀起被子来。白.皙修长的双腿缓缓露出,少年感觉到一点点凉和淬了火的目光,不自然地紧了紧。 但下一刻,就被大手掐住了膝弯,便被人欺身压入了他双腿之间。 男人已经很久没那样粗暴过了,所以被用力掐着腰身,将一根手指塞进去的时候陆云重不仅身体很疼,那奇异的酸胀也从心头传上来,他哑着音喊:“轻些……” 男人却充耳不闻,又送了两根手指进去一顿翻搅,另一只手紧搂着他纤细的腰,将人儿紧贴在自己身上。 萧凛沉着眼,撤了手指出来就将那肿胀不堪的硬物深深顶了进去,顿时便感觉到拢在颈上的手臂收紧搂住,听到少年近乎呜咽的声音:“疼……疼……陛下……” 穴道干涩极了,一寸寸顶进去带着不容反抗的占有力度。 虽被开发过太多次,可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的情况下小穴很是紧致,被粗勃的阴茎顶入是如初次般的撕裂感,让陆云重有种如坠冷窖的刺痛,甚至在肌肤相贴时都无法缓和。 那种毫不怜惜的入侵给他一种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温情的错……认知。 全部进去的时候少年的呜咽声已经低得听不清了,只有紧热的后.穴死死咬着他的东西,男人额前有些碎发垂着,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垂着眸瞧少年半睁着眼脸色惨白的模样让他似是猛地惊醒了,稍稍一动便听见他低呜的泣音,可怜又……引人蹂躏。 他试着抽一点出来却被咬得紧紧的,勾得萧凛眸子泛上赤色,又狠狠埋进去了。 轻微的抽插没有任何快感,少年如同被肆意玩弄的玩宠,痛极了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急促地呼着气。 “放松些,我……拔出来。”萧凛终究狠不下心,咬牙在他耳边说。 陆云重闭着眼竭力放松,当男人仍硬.挺的东西甫一出去,便痛得蜷起身子来,侧过身用背对着他,像受伤的小动物努力保护自己。 萧凛烦躁得拨开额发,套上衬裤下床点烛唤人来。 床幔放下后只剩陆云重一人缩在被角里,泪水从紧闭的眼角划过鼻梁地淌下来,沾湿了枕巾,压抑的泣音全咽在喉间,哽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男人端了药和粥来,掀开床幔时见到的听到的便是这样场景,心尖的疼痛更是尖锐起来。 他将东西放在床头,伸出的手顿了一下,还是去摸他裸露的圆润的肩头,可刚一相触,少年便抖了一下,让他不知该怎样面对。“起来,上点药,吃点东西。” 陆云重听了他的话,泪落得更凶了,蜷得更紧了些。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粗暴地对他,即便是恼怒他与大哥见面,也不会闹到这地步……后头沉默了半晌,一股热源逼近他,又将他搂进了怀里。 少年赤裸的身子半遮半掩的,让他本就未消的欲火更旺,但他还是轻柔地搂着他,沾着薄绿的药膏向后探的时候,修长的小腿不受控制地弹了一下,他疼得咬了下唇去忍耐。 见他痛怕了,萧凛抵不住心头怜惜,低头便吻住了他怀中娇美人儿的唇,亲昵的接触让陆云重很容易变接受了这个吻。 他们嘴唇温柔地胶在一起了,偶尔探出舌尖缠绵,气氛变得温和起来,没有方才的紧张。 萧凛涂好了药,将他搂的坐起来一些。陆云重脸颊上泪痕犹在,睫毛上还沾了几点泪珠,可眼神没再那么空洞了,像是将伤心藏了一些起来。 但他仍旧没有看向男人,他只是坐在他怀中,低垂着眼睑不知看着哪里。萧凛端过粥碗来,甜香的气味让少年望过去。 勉强喝了一点有些埋在甜味后药味的粥膳,当勺子再递来时他轻轻摇了摇头,男人的声音于是传来:“再喝一口。” 不是命令的语气,似乎带了一点……请求? 少年哑着声音答:“……我喝不下了。” 哭后的嗓音很好辨认,反正萧凛是一下子听出来了。他轻叹一口气,放了碗。 将床幔重新拢好,外头的烛光透过来是晕开的黄色,很安静的时候,安静到另一个人的呼吸也清晰可闻。 萧凛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开始放不下怀中的人儿的。 和他欢爱是除身体外的愉悦,想见他,想带他出去玩,不喜欢他看别人,当然也不允许,看见他因为不是高潮而哭泣会心疼,会舍不得,想吻他,想和他欢爱后一起睡到天明,会想让他待在他身边而去想名正言顺的方法…… 他大概明白了那不是单纯的占有欲,他不会像拥有了一个东西又想毁灭一样去伤害他。他有用心,他不会,也不能看他化成灰。 “……你爱我么?”萧凛听见自己那么问他,那个字是那么容易就说出来了,问的那一刻他竟有些紧张。 他稍稍拥紧了些那单薄的少年,难以想到刚才竟会撞向那尖锐桌角,让他现在都会记着那一瞬的惊惶。 陆云重没有想到,或从不知道皇帝竟会对他有这样的……要求?要……爱上他?虽然他的确有那样傻,被强占了身子,还奉了心给人家,被践踏也……也没有办法。 少年裹了几下锦被,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后则跪在了床上。见他这样动作,萧凛眸中闪过隐痛神色,刚想呵斥他,不准说出什么还是要离开的话,他是决不允许—— “对陛下产生了感情,说出来的话是大逆不道的罪名,陛下……要处死我吗。” 萧凛屏住了呼吸,这些话,是在、是少年在向他表明心迹?男人这一晚经历大起大落,先是狂怒再是恼怒,现在又是佳梦成 分卷阅读27 真般的恍然,以至他甚至没能说出话来。 陆云重感到凉意一点点漫上来,支撑身体的手都在微抖了,男人的声音才慢慢传来:“所以,你爱我。” 触感从发顶顺下去,到了纤韧的腰肢时用了些力的将人拥过来,近乎喟叹似喃道,“所以怎么舍得。” 少年恍惚间懂得他一系列动作语言后的意思,他试探着去环他的肩,将呼吸贴近他颈间时,难有的安宁浮了上来。 心里长久以来的委屈忽地满溢,但男人的怀抱是空前的温暖。“……萧凛。” 第18章 心安【结局】 乾化十一年六月,逆谋起,熙华帝查明令废相陆焉下狱,斩七十八人,流放妇孺百人于南涂。 同月,禁足陆太后,废陆贞淑皇后,遣后宫。代相、中书皆劝谏,无果。 司天监卜吉星辅紫微帝星,与早朝谏言立为新后。帝颔之,拟婚诏于八月十五。 然,吉星救帝于猎场,识废相勾结诡计,其身为男子也。大越百年,无出男后。 百官谏立,帝勃然怒之,训曰:“卿不愿朕安康、后宫安宁、大越昌荣否?因其身为男子而不应立,妇为女子不应受教乎?”百官缄默。 虽仍有劝谏,帝皆推之。百官皆感于帝为大越之福而立男子为后焉。 八月十五,齐太庙,告先祖,不以“继后”称,立为纯英皇后,称殿君也。 在位六十余载,再不召后宫幸,大越盛世名曰“熙华康乐”。 ——窗外有一株金桂,淡淡黄色小花点缀其中,散发着浓浓幽香,悄悄潜入殿中来。 有一人正坐在镜前梳妆,其实只是编发后稍稍整了些衣饰发饰,那宫女就退在了一边。 陆云重漫不经心地抚了抚红玉编好的发,不禁想,去年的这时候他在做什么? 也是中秋佳节,自己惊惶地换上那九重红衣,戴华冠,乘凤撵。浩浩荡荡的队伍又至太庙。与同着红衣的皇帝在百官面前,行了大礼,结为夫妻。 然后共乘圣驾回到宫中,在太和殿里参加宴会,如同当初还是贞淑皇后一样与皇帝同座,戴着没有凤冠那般繁复的华冠,让他视线清晰地扫过下边在座的官臣们。 他们也有在打量自己的,陆云重那时不知道的是,皇帝将他护得太深太好了。 众臣们只知在猎场救下因逆谋案而受伤的皇帝、被带回宫中后又将太后兵符盗入手的是个少年,却鲜有人说得出样貌家世,也从未在宫中打探出他住的地方。 今日,才是他们与男后的第一次见面。 这些视线里有惊疑、奇怪、不明显的打探,还有最多的是讳莫如深,皇帝是决心立这貌美少年为后的,用司天监的话堵了众臣的口,而京中也再没有臣子能反对拥有了绝对权力的皇帝。 坐在高台上的陆云重没那么多想法,他仍震惊于他签下的婚书,震惊于礼官们诵出的他的称号“纯英皇后”。 他……以自己的身份,嫁给了皇帝?他从没听萧凛在他面前提起!他还以为自己…… 那夜之后,他仍住在那小院子里,却是皇帝也会在处理完政务后天天留宿。因着那次萧凛粗鲁,后头上了几日的药,男人也一直没有动他。 日日留宿也不全是为了性事,有时候问问他做了什么,有时候也会一起看书,他本以为今后的日子也就差不多了,等他迎娶新后之后也许不会来那么勤了,但他仍能见到这男人。 但……陆云重在灯火幢幢下,眼眸泛湿时,脸颊也悄然红了。酒过几巡,红玉便将他扶至新房休息,等着新郎的到来。 这与当年的情状重合,不过心情却截然不同了。在新房的红烛下,他记得最深的是男人执着他的手,用他惯有的霸道语气说:“如今,你是朕真正的皇后了。” 这句话,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也是怦然心动的呢。陆云重恍然回过神来,红玉正在问他:“殿君,可要去御书房看看?” 陆云重淡然地摇了摇头,在红玉面前他还是有些拘束,所以依赖的样子:“……陛下……可能不想见我。” 红玉眼底闪过一分无奈,又有些心疼,劝道:“虽说殿君独宠中宫,却不是您的过错。为着旁人的他们心思的请求,和陛下置气,伤心的又是您。” 陆云重看着外面的夏景,便起身去走。少年身量高了些,站起来已经要比红玉高一个头了,听了红玉的话还是下意识地听从。 可这回他垂了垂眸,看起来便是温柔可欺的模样,说:“话虽如此。可我一旦坐上这位子,便不只有皇帝护着便够的。有些事,不得而为。” 红玉听他的话,竟有如此的心思,感慨之余还是心疼。她一点点瞧着少年从惧怕的不堪的,到后来能够在宫中生存斡旋,如今更是愈发善于了。 前几日,那扩充后宫雨露均沾的折子被别有用心地投入了皇后书房时,陆云重已经让她讶然了许多次了。只希望,这两位别闹个天翻地覆的,到头来还不是皇帝赶着怜惜的? 少年在院子里侍弄了几下花草,除了差点把满枝桂花的枝条给剪下来之外,不算太差。池里的鲤儿见他来了,闹得欢,可依旧没引得如往常般少年纯美的笑容。 天色渐暗,宫门前都点起了灯笼,去问的小童也回来了,脸色惴惴的。陆云重瞧见他脸色就知道今日皇帝是不会来了的,正黯然时听见小童小心翼翼说:“陛下去了秀女宫……” 少年呆呆地坐在摆了皇帝爱吃的菜色的桌旁,脸上表情是明着受了伤的瞧着殿中的人都不好受。 红玉气得去瞪小童,而小童也后悔不已,将这伤人的话说给了少爷听。 “撤了晚膳,备浴,我……我有些累了。”陆云重闭了闭眼,脸上是一片疲惫之色。 红玉只好令人准备沐浴之物,扶了人过去,半刻钟后又将人送至内殿床上。床幔落下时,是少年红了的眼。 分卷阅读28 有人站在熄了烛的内殿床边,轻轻掀开床幔。漆黑的殿中有一点点外头月光的辉色,足以瞧见少年缩着的睡姿和划着泪痕的脸蛋儿。他快速地褪了外衣,上了床轻轻去搂他。 才碰到他,少年身形就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仿佛回到当初少年还怕他的时候,萧凛贴在他身后,将整个人纳入自己怀里:“还没睡?” 陆云重视线落在床的那边,他闻到一些很淡的脂粉味,这让他一直记得今晚男人是先去了秀女宫的。 明明、明明是自己一直劝谏皇帝要纳后宫,萧凛甚至为这个和他吵了一架,两人冷战了几天后,萧凛照自己意愿去了,为什么自己……是那么痛恨自己…… 自他们成婚,他一直都默认男人,或说这个皇帝不可能会只是他一个人的,他和他待的每一天都在担心着失去,于是不如、不如先将他推远些。 可现在,他根本无法承受会失去的后果,他不想、不想失去了。 在去了秀女那儿,这男人还会回来他这里,这就可以了,那么心疼是从哪儿来的?他想要他,无论是什么…… 萧凛也有些头疼。虽说他不管不顾地立了少年为后,但下面一直谏议不断,三年一届的秀女大选也没能推掉。 这次有人从他这单纯极,又一直不能安心相信他的皇后这儿下手,竟让少年说出了让他临幸秀女的话,惹得二人不欢而散。 今日他只是去秀女宫提点了几番某些心比天高的女人,免得她们命比纸薄。 回来时见了少年可怜模样,心中反而更加爱怜,反倒对自己偏要这日去,想让少年意识到他的不安是不必要的想法,有些后悔了。 男人在自己耳边反复说着哄宠的话,将他的去意剖开来给自己看。 陆云重心里又酸又胀,又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翻身变成面对他的姿势,主动地去吻他,一只手也轻轻摸入了男人的内衫里。 萧凛知道以少年的慧敏,足以明白他这做法的意思,却不想少年给了他这么大的福利。边享受着他的云重的轻吻,边按着他的手往下面移动。 陆云重试探着将舌尖探入男人齿尖,迷茫又不退缩地轻吮他的舌尖,想勾起他的兴致。而几乎同时,自己被按在的地方传来慑人的烫度,这让他有些脸红,却又有着甜蜜。 这与之前让陆云重主导的欢爱不同,这不是萧凛主动要求的,完完全全齐齐整整是陆云重一人主导,只有他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萧凛只要靠在床头,享受着少年带给他的一切。 当情事进行到陆云重红透了脸将男人尚且精神的阳物吐出来的时候,萧凛忽地出声,让人送两支红烛进来。 红玉将两支燃着点点光的烛盏捧进来内殿时,床幔里伸出的手分明是让人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那两支红烛并没太大的光亮,有种朦朦胧胧的亮度,将自己怀中的少年看了个大概,却又不甚明晰。少年本细白如牛乳的肌肤变成枫糖般的稠蜜色,看上去便可口极了。 少年细长手指握着那暖玉制成的玩意儿,晕红着脸将那物顶在身后.穴口。因着紧张而紧皱的穴口被缓缓顶开时引来身体一阵细颤,连着下唇都被咬紧了。 萧凛饶有趣味地瞧着那随着身体微颤而抖动的长耳朵,粉白的绒毛缀在发丝间纯真极了。可他覆在人家耳边的话哪有那么纯良,说完后陆云重难堪地皱着眉,眼神里的哀求却完全被忽视了。 少年只能将那缀着一团绒毛的玉势拿起,伸出红嫩嫩的舌尖,小心地舔湿了顶端,还慢慢含深了弄湿那个玩意。待到唇角都划过银丝时才在男人侵略的目光里将东西又放在了身后。 男人瞧着少年眉间细致神色,瞧着那微蹙的眉舒展开时便知道那东西已经放好了,不由眼神一暗。他拨弄着那绒绒一团身后的兔子尾巴,哑声道:“好漂亮……” “……好了罢?”戴着兔子耳朵脖上戴着兔子绒毛身后还有一撮兔子尾巴的少年尽量缩起自己的身子,头脑一热便答应了的后果便是自己害羞极了也不能反悔只能任人把弄。 “宝贝,夜还长。”萧凛轻轻啄在粉色乳尖上,轻声道。 陆云重抓着他的肩脸色酡红地扭着身子,而腿儿被大打开展在床上,萧凛的手绕过大腿根握着那玉势根部狠狠抽插着,质地温润的玉石在微红的后.穴里进出带出黏液,捣弄时便有那么不堪言说的声响。 绷着劲儿的陆云重被体内层层叠叠翻滚上来的快感逼得晕眩,可抽插再用力每到关键是男人都扼住玉茎根部不让他释放,前端满足不了后.穴就死命地缩住想要缠着插进来的物什获得快感:“给……给我……坏人唔嗯……” 萧凛稍稍拨弄了一些挺直的玉茎,前端便吐出一丝白浊来,瞧得男人满意极了,自己胯下物什也精神极了,直挺挺地顶在少年柔嫩的大腿根:“想要便自己来吃。” 少年并不是没有在上面主动吃下的经验,这次是不同的。 他撑在男人坚实的小腹上,迷离着神色,抽出玉势的湿润的小穴一点点吃下那肿胀的东西,那熟悉的肿胀感一占据身体,那些跗骨的酥麻也随之而来,一下子让少年软了腰。 萧凛一手握着他的腰身,一边在他颈间的绒毛上微用力地摩挲,一下一下便掌控了陆云重的颤动。这副身体完全是他开发的,而且也契合地令人心醉。 陆云重虚虚地环着他的肩,勉力在茎身顶住穴心时还继续往下坐着,直到囊袋抵住自己被撑开的穴口,那一口气才稍稍松了些。 些微休息了一会儿,便轻扭腰身吞吐了起来,虽然穴口的紧闭不是一时可以打开,但是深处的紧窒仍给萧凛带来快感。 萧凛仍按在陆云重后腰上,却没太用力,这种稍慢的动作带给男人更多的是心里的满足,而他要做的就是完全的支持。 陆云重上下扭动着腰身,变着法儿将粗勃物什吞吐,被撑得薄红的穴口将整根都吃下去了。“好胀唔……大……” 他难得那般肆意地享有着身体攀上的快感,细密的汗珠渗在额上,在烛光下闪着旖旎风情。 男人埋头在少年白嫩胸脯上,齿尖狠狠咬着红嫩的乳尖,惹得人儿发出小兽般的哀鸣。 萧凛揉弄着少年裹着白兔毛的腰身,不时还滑在玉茎上挑逗般地套弄着,发暗的眼神全放在扭动身躯努力取悦他的少年身上。 直到少年释放了前端,彻底失了力气软在他怀里,萧凛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额上全是忍耐带来的汗珠。 他搂着人儿压 分卷阅读29 倒在床上,往里又挺了挺,含着人家软软耳垂轻声道:“前面好棒,云重宝贝真乖,下面的交给我了,嗯?” 陆云重被抬高了腰肢,两条细腿自发地缠上了男人精瘦的腰身,腰胯间的绒毛磨蹭着一片麻痒。 少年闻言扬着潮红微汗的小脸,“嗯”的那声被淹没在他们胶着的嘴唇里。 抽插一开始便是大开大合的,本就开拓了的后.穴被这样鞭挞很快适应了,柔软起来,吸.吮也抵不过顶端的狠捣,只能顺从地被大力碾压那处敏感,逼得少年很快噙着泪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陆云重开始还有些痛,可滔天的携着快感的巨浪怕打过来,很快让他神思恍惚,双腿缠得更紧了,极大地愉悦了入侵者的肉刃。 “慢、慢一些……太快了……呜、陛下……”那些破碎的呻吟偶尔还会被掩在男人的颈窝里,花瓣般嫣红的唇压在如蜜的肌肤上,那兔子耳朵一跳一跳倒像是白兔儿活蹦乱跳。 “若真的慢了,宝贝又要缠上来要快些,不乖……”男人低哑的嗓音在性事中简直迷人地要命,诱哄着少年陷入更深的情欲里,“而且……如今该喊我什么?嗯?” 汗水顺着男人俊美脸颊滑落在仰头看他的少年眼里,让他不禁微眯着眼在迷蒙的光里找他的帝王、他的男人。 床顶流苏颤动不停,撑着床头握着细腰的萧凛腰胯愈发凶狠,简直要把自己下.身全埋入那处湿软无比的温柔穴里。 被男人身躯覆着的只看得见乌黑发丝和粉白的兔子耳朵,一点圆润肩膀上映着几处吻痕,还有还交缠着男人颈间手臂、胯间的长腿的少年呜呜咽咽的,身子被顶撞地只能缠住男人才能些微稳住:“嗯嗯……你是……夫、夫君……求你了慢啊啊……” 被夹在两人腹间的玉茎顶端吐出些白沫,将腹间弄得很淫靡的黏腻。 少年眼角全红了,氤氲着极美的晕气,而只有男人知道那被干得几乎流水的穴里紧绞的力度简直是美妙到头脑空白。 他几乎想吃了他,把这美好的、纯洁的全吞进肚里,让他永远属于他…… 身体内部被狂浪的快感吞噬,玉茎绷到极致后竟缓缓淌出了白色浊液,那绵延的快乐占据了陆云重身心,连那熟悉的热流打在身体深处时也只是颤了又颤,眼角滑下清澈泪水。 萧凛轻轻抽出阳物,那股白浊便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洇湿了床单。男人又搂起尚处甜美余韵的人儿,从后面又进入了。 陆云重恍惚间感觉身体又被填满了,背部贴合了温热的躯体,这让他不由觉得安心,伸手将细瘦的五指缓缓交握在萧凛的手指间,脸颊贴在软和的枕上几乎要睡去。 这次的交缠很温柔,萧凛过了那阵馋意便化为绕指柔情,缓慢但绵长的快感交融在他们连接的地方,几乎融化了身下的人儿。 “你要怎样……呜呜……”到最后还是惹哭了少年,陆云重用力扣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就将腰身下沉雪臀翘起,迎合着男人的捣入,也许还期待着更深入一些的进入? 萧凛轻轻咬着他宝贝的后脖,就像咬住猎物一般控制着他,一只手碾着红艳的乳珠儿,见人儿哭了,腰腹才用力地顶进,深深摩擦过穴心的敏感,成功地逼出了少年的哭吟,这惹得男人轻轻笑了:“坏宝宝……” 陆云重依旧羞于听这些床笫私语,私.处更是吸得紧紧的,完全勾勒出男人那物的形状大小,那也是他熟悉的,仍是心悸。 然而他瞧不见的是自己艳红的、蹭出白沫的穴口是怎样紧紧咬住男人的东西,在他试图抽出时还贪吃地抿着不肯离开,这画面也是完全取悦了萧凛的,就由了他的意思射在了里头。 少年由跪姿软倒在床上,两腿交叠着才勉强好一些,但是白色浊液还是溢了出来,脏污了床单。男人在后头拥住他,那十指相扣从来没有分开。 床顶的流苏徐徐颤动,床边红烛熄灭最后一丝光亮。然后神思散尽陷入沉眠的最后一刻,悠悠落下的是低哑的一句“我永远是你的”。 至此,相思成劫化作灰的,不再只是一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