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 (年上 伪叔侄)》 01艳福 这是周韵被调来融城的第三天。 一推开门,一阵冷气。 她将伞收拢,递给这家TipsyBar的酒保。 几个新同事坐在转角,招手向她示意。 周韵手腕上搭着个香槟金的手提包,身上那件黑长裙没什么版型,V领开得够深,走起路来卷翘的短发轻微晃动,唇秾艳如红丝绒,脸长得够娇也够傲。 一句话概括,从总部调来的千金小姐。 没为钱发过愁的那种。 她走过来坐下,将手提包随手放在一侧。 “实在抱歉,路上堵车,今天我请客。” “可惜已经买过单了,不过,好像都还没怎么喝尽兴。”三十出头的女主管笑着偏脑袋,伸出拇指点向吧台,“那第二轮,周千金来?” 这个称呼是趣称,周韵自己也知道。 她点上根烟,抿唇哂笑:“不用客气,随意加单。” 与这群同事虽只认识两三天,但年纪均相差无几,又都是清一色的事业型女强人,能力、阅历哪方面都是同一水平之上,聊起天没什么负担,愉悦得很。 话题从工作越聊越偏,最后聊到两性。 作为神秘的新人,周韵理所当然成了“话靶子”。 当在有没有性生活和男朋友的两个话题上,周韵没立刻回答,手夹着烟,眼慢悠悠瞟到桌上平放着的手机屏幕,屏幕瞬即亮起,两条未读消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的男友,蒋诚。 忽然没了兴致,周韵将烟丝捻灭,吐出最后一口烟。 “有男友,但没性生活。” 这就有点意思了。 “他工作太忙所以顾不上你?” “倒也不是。” “那你们是逢场作戏应付双方父母,本身没什么感情?” “我倒希望。” “你男友……不会是性功能有问题吧?” “绝不可能。” 知道她不想回答,众人也就没再接着这个话题继续。 夜场过半,转角落地窗外,雨势依旧。 树影摇曳,玻璃上皆是雨痕,周韵双手随意迭搭着肘在桌上,脑袋虚贴上去,盯着窗外有些出神,眼神发迷离。 时间太晚,这场聚会准备散场。 周韵再次叫来酒保要结账,却被告知已经买过单了。 她眉梢一扬:“谁?” “蒋先生。” “蒋先生?”同事疑惑,“哪位?” “我们店的二老板。”酒保好似习以为常,将空托盘往怀里一抱,“就是坐在调酒桌的那位。” 坐在调酒桌的那位。 几人同时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那儿的确坐了个男人。 身着一件不加任何修饰到腕纯黑短袖,不宽不窄,包裹住他健硕的身材,肩宽背阔,牛津布料隐约透出两条手臂结实坚硬的肌肉,他略发松弛地靠在调酒桌旁,和旁边调酒师低语。 掐着烟,眼垂着。 两指间夹着的烟雾气缭绕,低幅度盘萦在他修长的手上。 这双手,很有力量。 要是用这双手插进她下面,周韵想,她大概率是没力气反抗的。 女主管作为这圈人里头的长者,自然要担起长姐责任,端起酒杯要去谢酒。 店员先她一步,将话说圆润:“我们蒋先生向来是这幅脾气,碰见有眼缘的就喜欢交个朋友,不过几杯酒,怎么好劳烦您亲自过去谢他,心意代领了。” 女主管挑眉,笑了。 也没再坚持。 雨仍在下,同事大多都打车离开,周韵不急不缓,坐在刚才位置漫不经心喝着酒,直到快要打烊。 人流褪去,刚才还喧嚣的Bar较显静谧。 放着节奏缓慢的蓝调布鲁斯,别有一番味道。 她将杯底酒喝空,撂下杯子站起来。 手拎着包,一步一步,走到调酒桌旁。 高跟鞋底落地。 望着眼前的男人,周韵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空灵如在罗斯达尔山谷,回声清澈。 她叫,“小叔。” 准确来说,是她男朋友蒋诚的小叔。 蒋坤。 男人连眼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到,掸了手中烟灰。 一时间,气氛安静。 旁边酒友听不清周韵在说什么,认为是来搭讪,笑谑打诨:“蒋老板,艳福不浅。” 这时,才听得他笑了一声。 低沉懒散,犹如烟身被扔进烟灰缸里拿酒泡膨胀,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 “这艳福,要不起。” 02讨要 今天是工作日,TipsyBar两点便关门。 一场雨下得痛快,现在只剩淅沥蒙蒙。 空气中有点罗勒叶的味道,潮湿,又诡异的清新。 蒋坤走在前面,抽着根烟。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六七步,在社交范围之外。 周韵穿着高跟鞋,怕泥水淌到脚踝,走路很慢。 前面有个水坑,不太深,但面积有些大。 周韵正欲提着裙角跨过去,那人却不知何时走过来,伸出一只肌肉匀称的手臂让她搭,青筋脉络在黑夜中不太清晰。 她搭上去,清晰的感受到了肌肉的力量感。 他很坦荡,可她不是。 在这一刻,周韵脑海中,再次闪过无数个想法。 被他掰开腿肏,应该会很爽。 他或许闷声不响,也像现在这样抽着根烟,解开金属皮带,强制将她拖过来,掐住她的脖子,揉着她的小穴问她什么感觉。 那种强掌控力,令人迷恋。 迈过水坑,走近,周韵才知道这仿似罗勒叶的味道是从他身上来的。 像又不像,更多的是偏向于木质调香,但又夹杂着些许轻微的薄荷味,凌冽发涩。 “和朋友来融城玩?” 这是他今天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嗓音漫不经心,又有些低沉。 “不是。”周韵收回搭在他手臂上的手,“被公司调过来谈个项目。” 阜城调到融城,算是升迁。 蒋坤侧眸,“小诚知道?” 周韵应:“知道。” “他竟舍得放你来。”蒋坤语气不明。 要不说知子莫若父。 虽说这个父,是叔父的父。 蒋诚得知她要调来融城,恨不得哭着求着跟她一起来,若不是大三期末作业繁多,才舍不得放她走。 如果,让他知道是周韵自己申请的来融城,还不得疯? 周韵不想谈跟蒋诚有关的话题,觉得败兴致,没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两人也就断了话题。 一前一后,去往Bar后面的停车场。 蒋坤的车是奔驰E300,比较低调的款式。 “坐副驾。”在周韵即将要打开后门的那一刻,蒋坤站在驾驶位前敲了敲车顶。 后座放着几件酒,还没得及卸,没有多余位置。 这正合周韵心意。 上车之后,蒋坤问她去哪。 周韵:“芙蓉园。” 听到这个熟悉的公寓名称,蒋坤倒是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只是接着再问。 “几栋。” “十二栋。” “楼层。” “六楼。” 问完,蒋坤才将手里的烟捻灭,他手把着方向盘,也不开车也不动,目视前方许久,才应付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和波澜。 似乎对她为什么会住在他家楼下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 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 周韵最初对蒋坤的印象,都是来源于蒋诚每天在她耳边念叨。 一句以我小叔为开头,能扯出三千里地。 横夸竖夸,快把他夸成无所不能的神仙了。 似乎在蒋诚眼里,他小叔能把一切难事摆平,他也只信任他这个小叔。 后来,和蒋诚谈了一年的恋爱,今年开春见家长,见的就是蒋坤。 迄今为止,她和蒋坤也才一共见过三次面。 其实要算起来,蒋坤才是周韵最初最喜欢的类型,成熟,稳重,能给她依赖感。 就连年龄差距,也是周韵最喜欢的差度。 蒋坤今年三十,比她大五岁。 而蒋诚今年才二十二,年轻气盛的年纪,相较一对比,明显少了几分稳重。 汽车路过一个红绿灯,匀速停下。 周韵轻轻启唇:“小叔。” 蒋坤没应声,等待着她的后话。 “您不冷吗?” 蒋坤沉默一瞬,余光撇了眼副驾位子上坐着的女人,纤细十指冻得微红,轻轻一捏就泛白。 这十月份的雨夜,的确有点低温。 蒋坤没说话,将暖风打开。 女人轻轻笑了一声。 “总听阿诚说,小叔性子冷,今日相处倒确实是这样。” 蒋坤问:“他这么跟你说我的?” “是。” “还说什么了?” 蒋家的内部关系有点混乱,周韵到现在也只知道蒋诚自小是蒋坤带大的,其他一概不知。 “他说您和他形同父子,关系最好不过。”周韵从后视镜打量着他的脸,刻意停顿了一秒,说:“还说,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空气停滞。 良久沉默的对峙。 这种沉默,让周韵已经心知肚明,蒋诚现在在外面做的一切,他这个做叔叔的都知道。 至于不说出来,是因为这件事没涉及到他的底线。 而周韵呢? 就这么被蒋家两个男人当傻子耍。 通行灯跳跃成绿色,驱车拐弯,蒋坤却依旧没一点多余的表情,神情平淡如水:“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周小姐,我这里不是法庭,讨不来公道。 “你们小情侣感情出了问题,只能你们自己解决。” 他的置身事外,何尝不是一种偏袒。 周韵一双眼望着他,似有千百般忧愁思虑要诉,“如果我说,我找您讨的不是公道呢?” 回答她的,是轻微的刹车推背感。 蒋坤将车子停下,熄火。 他一沉默,总有种无形的压力压下来,像是狂涛巨浪前的片刻宁静,让人忍不住屏息,无力逃走,只得等待死亡的到来。 手肘在车窗的升降台边,蒋坤神色平静,“那就更没什么可能性。” “你从我这里,不会讨到任何东西。” 他见怪不怪,这些年对于送来上的女人,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态度。 哪怕知道这个侄媳对他有所意图,也无是无非。 周韵故作掩下眼底的失意。 “我知道了。” 她低头去安全带。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贴他贴的有些太近。 但蒋坤八风不动,也没反应,任由她白腻柔软的胳膊贴近自己。 她俯身轻声,“总之,还是要谢谢小叔您今晚送我回家。” 这车厢内开了暖风,气温上升。 她的话落在蒋坤耳边,似是拢了雾状的云,温温热热,还有些他今夜调的那杯酒的余香。 下一秒,门被关上,包链晃荡和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逐渐远去。 人的确是走了。 只不过,蒋坤敛下眼皮,将视线挪到她刚才离开的地方。 他的副驾多了个遗留物。 一支红丝绒圆管口红。 03背德 回到公寓,打开中央空调,周韵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等她出来之后,才终于打开手机,舍得批阅蒋诚给她发的一大堆消息。 她今天下班的时候已经敷衍地回复过他一条,但到现在,又多了四五十条。 都是什么没营养的废话。 周韵定睛在最后一条,是个语音。 蒋诚的声音关切而又温柔:“刚调过去,是不是太累了?韵韵,等明天醒了记得告诉我你住的地址,我看看离我小叔的位置近不近,好让他照顾一下你。” 有一说一,蒋诚的确是个称职的男友。 每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乃至上的什么课都要和她报备。恋爱一年,大小节日纪念日全都牢牢记住,并且提前给她准备惊喜,玫瑰花、手工礼物,昂贵品定制他什么都送。 其实最初,周韵挺反感姐弟恋的。 因为她觉得,年纪小的男孩都没什么担当。 更何况,当年追她的时候,蒋诚才刚大二。 但整整一年过去了,这期间蒋诚做的确实没话说,就连周韵的父母和身边的好友都觉得蒋诚这孩子真是万里挑一的优秀。 家庭条件优越,性格也好,懂得尊重长辈,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黄赌毒一样不沾,甚至连烟都不会抽,喝一口酒就醉。 就连周韵都觉得,自己遇上这么个小男朋友,是她赚了。 可现如今,周韵盯着两人的聊天框,轻蔑笑一声。 有一种人或许就是这样,表面正人君子,实则狗畜不如。 蒋诚最后给她发消息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一分,看样子是睡着了。 周韵打开推特,娴熟的输入账号,搜出了一个头像为黑色,账号名字是“爱生活”的推特博主。 一打开主页,映入眼帘的是正在自动播放的最新发布视频。 显示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二分。 也就是三分钟前。 男人被蒙上眼罩,小麦色的身材紧实,双腿大开张着,实实抓着酒店的床头,痛苦又愉悦的呜咽。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在用什么动作,也分不清这张床上到底有多少个人。 有男,有女。 刺激淫靡的群战,五六个菊花和性器的衔接处噗呲呲抽插,床板咯吱咯吱晃动,承受不住巨压。 周韵面无表情看着视频,看到那个眼罩男人被一个满脸胡茬,胸毛茂密的男人捞起来拽到床边,举着自己黑又有些疲软的性器在他腿根蹭了几下,怼进去剧烈活塞。 眼罩男人抓着他的手臂,放声浪叫,很快,嘴里也被塞满,爽得开始发骚:“老公,操我……” 这条账号,粉丝过十万。 她的男友蒋诚,是群炮中最受粉丝欢迎的“眼罩”,因为和男人干时够骚,和女人干时又够man。 好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如果不是她半个月前看到了蒋诚笔记本里未剪辑完的视频,或许要被他一辈子蒙在鼓里,直到结婚。 周韵从不排斥双性恋,只是恶心蒋诚居然能在和自己天天期盼着结婚的同时,又和数不清到底多少个人出轨约炮。 不过无所谓,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玩。 她倒要看看,等到她当着蒋诚的面和他最敬爱的叔叔做爱时,他会露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最好,气到切齿拊心,椎心泣血。 / 隔天早晨,周韵吃完早餐,到了公司。 把自己住在芙蓉园的地址发给了蒋诚。 对面立马发来回复。 (你竟然就住在我小叔楼下,这也太巧了。) 巧? 哪里巧了? 为了找到蒋坤的家庭住址,周韵投进去六位数,找了多方人打听,才终于精确到他家的门牌号。 只不过,她慢条斯理回复,(是吗?真的好巧。) (这下我终于能放心了,正好让我小叔盯着你,好让你不敢背着我找别的男人。) (以后你有事去找我小叔就好,不用怕麻烦他,等一放寒假,我就过去找你。) 最后半句,周韵自动忽略,目光落在那句“不用怕麻烦他”上面,问,(我贸然去打扰小叔,会不会不太礼貌。) 蒋诚发来一条语音,懒洋洋的,好像真舒了一口长气:“不用担心,我坤叔把我当儿子养,你这个亲儿媳妇过去,他不得好好照顾吗?” 儿媳妇。 这句话,让周韵产生了一种勾引男友爸爸的背德感。 那今晚,她可能真的需要被照顾一下了。 04训狗 十月芙蓉显小阳,昨个儿又下了场不小的雨,周韵出门时裹得厚实,晚上一下班,她就回家换了身行头,出发。 勾人,就得拿出勾人的扮相来。 一身杏月白真丝居家裙,到膝,在腿根的位置开叉,外头披了件可有可无的披肩,整套下来比性感睡裙多些布料,不过倒是也没多到哪里去。 周韵没空手去,带着几篮新鲜的荸荠。 走到楼下,她往附近的两户门外都各放了一篮。 这才摁了702的门铃。 一声。 两声。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却是一个年逾五十的中年女性,比她矮半头,黝黑皮肤,先朝她弯腰示意,然后侧身用标准的普通话,朝客厅的人细声道,“蒋先生,您的朋友来了。” 里面隔了几秒,才有人回。 “让她进来。” 周韵随着女佣的引领,走到客厅,也瞬即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蒋坤。 客厅没开总控灯,只有几盏蘑菇扇状的大落地灯罩着银白色的暗光。 他下颌线的折角恰好和光线的阴影落在一处,显得折迭度很高,锐利,但穿着一身劳伦拉夫的黑polo衫,身体自然的向前微弓,弱化了他与生俱来的锋芒,多了几分闲适感。 蒋坤总是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 沉稳,又张弛有度,似乎什么时候看见他,都是一副不紧不慢,言谈自若的模样。 仿佛下一秒天就要塌下来,上一秒他还能慢悠悠问一句,准备好了? 他好像正揉着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周韵走近才看清。 他面前蹲着一只巨型成年德国牧羊犬。 黑黄相间,两只竖耳直立着,规矩的四腿着地,看起来得有六十厘米左右,和它的主人一样,高大矫健,张嘴哈着气。 嗅到异常的气味,它仰起头看向周韵,脑袋微微弯了下,想朝她走过去,前脚爪已经迈出去,却又收了回来,在原地没动。 “Molly.”蒋坤声线磁性,“好狗。” 能控制住自己欲望的,都是好狗。 德牧犬知道自己被夸赞,乖顺蹲下来,往主人的手心里蹭了蹭。 Molly?竟然是个女孩子。 蒋坤依旧没看她,低着头和狗互动,只是出了个声示意她。 “坐。” 周韵穿的裙子有些低,岔分的也有些大,掩着胸口正要往下坐,右边卧室突然响起几道闷重的声音。 紧接着,三四个男工人搬着张床走出来,经过客厅时,发现这多了个女人,都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 周韵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扯了扯唇,笑,“小叔这是要搬家?” “不。”蒋坤说,“闲的没事,丢着玩。” “……” 周韵看了几秒才知道,他只是在换新家具。 极少数有钱人的特殊弊病,算不上新奇,至少周韵身边有两个朋友都是这样的,家里的床一年乃至一个季度都要更换一次新的。 那几个工人来往间不停往这边瞟。 她实在还是没有这种魄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勾引蒋坤。 所以周韵打算就这么等着,等人都走空了再说。 反正她今晚耗得起。 “小叔的狗好乖。” 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堂哥也养了个德牧,只不过那只德牧生性凶猛,又或许是随了她堂哥窳劣凶顽的脾气,见个人就要呲牙,家里除了堂哥能碰它之外,其余人就是从它身边经过都得遭殃。 “狗,当然要训。” 蒋坤手发力一挥,轻轻抛出去耐咬球,Molly小幅度跑过去稳稳接住,又跑回来递给他,兴奋地眼里冒着亮光,尾巴快摇成电风扇。 “不然见个人就跟着走,我不是白养?” 周韵微微俯身,偏头对上他的视线,放慢语速轻声说,“我也觉得小叔说的在理。” “既然您训狗这么有心得,那知不知道训人——,是怎么训的?” 点到为止,话说到这个位置,也就够了。 蒋坤平淡扫了一眼她。 这还是他今天看她的第一眼。 周韵穿得实在太少了。 站着的时候还好,这一坐下,前面那说不出来是什么造型的领子拱着,中间几乎都快成镂空的了,只要蒋坤再稍微坐直,就能将她胸口处白皙的春光一览无余。 现在,只能隐约看出来丰盈的轮廓。 因为她倾身的动作,朝前聚拢到一起,突出的两粒在真丝的布料上覆出一点形状。 细窄的手臂上挂着件薄披肩,但根本没用,不该遮的地方全都遮住了,该遮的地方,露的不剩一点。 “那当然是谁的人,谁训。” 蒋坤收回视线,靠到沙发上,手随意搭在两侧,“还从没有越俎代庖这种事儿出现。” 卧室里的工人走了出来,汇报说里面的床已经放置好。 蒋坤漫不经心点头。 女佣今天将晚餐做了两人份的,又给Molly准备了晚餐之后,她没再打扰,朝两人微微点头弯腰,去更衣室换了衣服,随即很有眼色离开。 “Molly.”蒋坤下达指令,“去吃。” Molly立刻飞奔去自己的狗窝,狼吞虎咽,没有一点小女孩吃饭的样子。 一室寂静,只剩他们二人。 “去吧,吃了就早点回去。” 这次,他又下达了一次“指令”,只不过,换了个对象。 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很明显,不打算和周韵一起吃。 眼瞧着万里征途第一步要见天光了,周韵怎么能舍得走,“小叔不和我一起吃吗?” 蒋坤的一双眼落在她脸上。 “你希望我和你一起?” “当然。”周韵回答的几乎不假思索。 四目相汇。 只是话刚落下没两秒,蒋坤的手机铃声便响了。 视频通话。 蒋诚打来的。 蒋坤握着手机,刚要接通,眼前一个什么东西闪过落下。 他不由掀起眼皮看了眼情况。 在看清对方做了些什么之后,脸色不似刚才那般平淡,至少是有一瞬间发冷的。 “周韵。” “别得寸进尺。” 05喂狗 刚才一闪而过的,是她的丁字裤。 这丁字裤轻得没一点重量,落在蒋坤腿上,只有一丝冰凉的绸质面感。 几乎就是用一根绳吊着,根本没什么用,期间有部分颜色较深的水渍,是她的水儿。 什么时候流的? 不知道。 但毋容置疑的是,周韵现在那条薄薄的长裙下,是真空的状态。 就这么坐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 “我没有,没有得寸进尺。”周韵轻轻开口,“从头至尾,我都只不过是想向小叔您讨个东西罢了。” 讨个东西? 讨什么东西用这么讨? 是不是还得脱了衣服坐他身上蹭着讨。 之前不脱,非要赶在蒋诚和他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摆出这幅骚样,什么意思? 这哪是来向他讨个东西,分明是在逼他做选择。 蒋坤无疑有两种选择。 要么,打开视频让蒋诚看看他的女友现在有多骚;要么,挂断电话,默许她的动作,被她半直白半勾引的拉下水,做她的裙下臣。 满腹心思,怕是用这条丁字裤兜着那底下的玩意里头装的不是淫水,而是坏水。 蒋坤偏不上套,也不问她要什么东西。 审视着她那双盈盈眼里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周家人原来是这么教女儿的。” “就不怕,我让蒋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周韵眼睫轻垂了下:“怕。” 当然怕。 她一个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前半辈子哪干过这种荒唐的事来。 但是,那双手却仍然不要命的从蒋坤腿根向上摸。 他太阳穴绷紧了一下,捏住她的手。 跟没骨头似的,能感受到她嫩好皮肉底下的骨头险些要错位,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却不像是痛的。 “疼……” 疼就对了。 可下一秒,周韵就又不长记性的反手将纤指插进他的指缝,覆住他的手背,往自己的胸上带。 然后,带着他的手把自己衣领轻轻向下一扒,真丝便滑落了下来。 刚才还半遮半掩的胸已经全部裸露在外,一双乳肉浑圆雪白,形膨翘挺,奶尖因为受到刺激挺立着,周围晕开淡淡的玫粉,又圆又丰盈,将她腰身衬托得更细。 肩带坠在手肘挤住的肉缝之间,印出两条腻子。 蒋坤也没反应,任由她托着自己的手,揉她的胸。 一手握不下。 手机此刻就被他握在左手里,随意搭在腿上,不偏不倚,仰平的角度正好能照到此刻淫靡绯色的画面。 只要,他伸手按下那绿色的拨通键,周韵现在半裸的骚样就会被他的侄子看得一清二楚,看到他的女友,正在他叔叔面前发骚。 他终于肯大发慈悲,低眼看向周韵。 周韵也望着他。 似乎是在等他做出决定。 此时,蒋坤已经能清晰感受到那捧着他手的白嫩手心,洇出了汗。 她在紧张。 是了。 紧张。 还以为胆子有多大呢。 连皮毛都没琢磨透,就敢学人来勾引了。 蒋坤极轻地笑一声。 随即,空气安静下来。 陷入诡异的安静。 手机在不停嗡嗡震动。 忽然,周韵感觉眼前的视野突然猛的一晃,蒋坤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沙发上。 他太用力,速度也太快,周韵被摔的脑仁疼,脑袋里意识不清明,凭本能抓住他腰身的衣服布料,闷哼一声。 下一秒,耳边传来清晰的接通声音。 “噔——” 周韵僵住,盯着就压在她身上不过咫尺距离的男人,从指腹开始发凉,向四肢蔓延。 只要他将手机举起来,那头的蒋诚就会看到她现在躺在蒋坤身下,下面流着因为蒋坤而分泌出的水儿的模样。 “叔?” 蒋诚接通后,沉默了几秒,诧异出声。 “嗯。” 蒋坤的声音依旧很淡。 “摄像头对着天花板什么意思。”蒋诚乐呵一声,“你在干什么呢,叔?” “喂狗。” 蒋坤面无表情。 被他压在身下的周韵双眼通红,感受到那两根修长手指在她口腔里用力搅动。舌根被压着咽不得唾液,又发不出来声,口水直流,洇湿了他的两根手指,流了满手。 他毫不怜惜,捅得又深又猛。 06手捅深喉(微H) 不远处的Molly听到自己的名字,兴奋汪汪叫了两声。 叫得周韵下穴骤然收缩。 那头的蒋诚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以为是那个一见他就乱吠的Molly。 恐怕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自家小叔口中的狗,竟是他的女朋友。 “叔,韵韵不是搬到你家楼下了吗,你这两天帮我多照顾照顾她点,行呗?” “不会很久,就几天,我过两天就去融城陪她。” “嗯。” 蒋坤不紧不慢接着问,“作业做完了?” “什么呀,您不会还以为我是小孩呢吧?要抽查我作业。” 蒋诚嗤笑一声,自顾自说着,“就几门结课大作业了,搞完我就能去,超不过一个星期,诶诶,这事儿您先别告诉她啊叔,我还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呢……” 他开始喋喋不休说自己准备的惊喜计划。 听上去不少,玫瑰花,还有她看上很久那辆需要排期的越野车…… 不知道的人,恐怕还真以为蒋诚有多痴情。 是啊,痴情到对着她又抱又亲喊韵姐姐,背面被别人捅得双眼翻白叫爸爸再快点。 周韵思绪瞀乱,迷蒙的眼神半眯,是浓厚的不屑与讥讽。 身上男人措不及防扳住她的下颌,往里又送了根手指。 痛感让周韵猛然回神,抬头。 两人的视线撞上。 望着他一双又冷又淡的眼,周韵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好像才是那个出轨的人。 背着男友,被他小叔用手捅得说不出话来的女,朋,友。 她好像忽然明白蒋诚喜欢偷吃的原因了。 这种隐秘的刺激感,和隐隐激起的雀跃,的确够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一切欲望都在被放大膨胀。 三根齐下,几乎撑满了她的口腔,内壁很热,溢满口水,脸颊两侧的嫩肉包裹着蒋坤的手指,随着他粗鲁的进进出出,磨蹭得发烫,温度上升。 周韵被塞的太狠,咽喉生犯恶心,眼角流出生理泪水。 她没想到蒋坤会这么狠,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试图引起他的心疼,一双眼被捅得朦胧,细长眉轻蹙着,报复的刺激和口腔津液抽插的愉悦交织。 “小叔……” 她用气音,含混不清轻轻叫了他一声,“疼……” 蒋坤毫无怜惜,捏住她的脸,不让她再继续说一个字。 人和狗一样,得训。 不训,今天跟他。 明天,照旧能跟别人。 津液从唇角流出,被那粗粝的指腹揩去。 几次都差点捅到了喉咙里头去,周韵两条手求生本能般攀上他粗壮的手臂,却依旧没忍住,微弱呻吟出了声音。 一瞬间,蒋诚那边瞬间警惕起来。 他从小学的就是音乐专业,对声音极其敏感。 那一声虽然轻,但绝对不是什么东西砸碎了,一定是人发出来的声音。 “叔?” “……您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吗?” 说话的同时,坐在宿舍里的蒋诚默默将蓝牙耳机戴上,一边一个塞住耳朵,又朝画面里看了一眼,还是白如纸张的天花板顶。 周韵指甲轻微下陷,嵌进蒋坤粗壮的手臂里,被迫承受着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狠的动作。 算什么? 她没有忍住叫出声的惩罚么。 周韵双腿夹紧,从没能感受到过只是用手捅喉,身体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湿了,湿透了。 刚才被蒋诚开口一问,下穴又紧的一收缩,渗出些许水儿来,透亮的银丝,从穴口分泌流到股缝,最后打湿了他今天刚换干净的沙发。 蒋坤乜着眼,明显看到了她下身湿透的模样。 “蒋诚。” “诶?”听见小叔突然叫自己,蒋诚一个激灵,立马答到,“怎么了,叔?” “不是要说惊喜。”不知为何,蒋坤声音比平日稍低。 “继续说。” “……” 这时候,蒋诚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能说。 要是刚才还是将信将疑,那现在就是实锤了。 因为他性交的时候,也喜欢搞些小癖好,比如晚上睡觉前和周韵煲个电话煲,等到她睡熟之后被三个好哥哥从后菊捅得小便失禁,那种爽感,真是上头。 毕竟是自己的小叔,听见这种还是会有些尴尬。 他咳一声,“算了,等我到了融城再说吧叔,今儿天也不早了,您先忙……” 说完,仓促挂断视频,比蒋坤这个当事人还慌。 谁让,他从小就是小叔养大的,那种自小被压着的压迫感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像亲爹一样,谁看见亲爹做爱不尴尬? 反正他是做不到不尴尬。 坐在凳子上,蒋诚将耳机摘下来一个,却突然不禁回想了下刚才那声叫。 绵的,喘的,痴缠软盈,似水柔情。 尤物一个。 听得他下面硬邦邦。 也难怪,他这位禁欲节制,一向以机制洁癖着称的小叔能让她进的了家门,看样子,甚至还是在沙发上。 刺激,够会玩儿。 蒋诚越想越难受,当即拿出手机要上推临幸几个网友约。 却在要打开推特的那一刻,手一划,偏向了微信界面。 给周韵打了过去。 也是,视频电话。 07麻烦 周韵的手机就放在她脑袋边,被凌乱短发遮住一大半。 震动的铃声响起,隔着后脑勺震得脑袋都晃。 被铃声振到,她颤了下,要去拿手机。 一只手,再次扼住了她的手腕。 因为常年健身,蒋坤掌心有厚茧,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磨砂着柔软,滚烫不适之感快要将她灼烧。 她手一缩,被摁得更用力。 手机的铃声骤然关闭,应该是被男人挂掉。 男人在此时也终于肯放过她,手从她口腔中取出,黏连着银丝,被拉得很长。 周韵胸口起伏过大,只感觉到那人伸手将她捞起,手掌着她的脑袋往后放。 她得以呼吸,靠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张嘴喘着气,又咳了几声,嗓子眼里应该肿了,像是被刀片剌过,碾碎着沙子颗粒,总之很不舒服。 他的手指又长又粗,骨节也宽,次次都能捅到深喉,是真的疼。 起先还是爽感远远大于那点隐约的疼,到了后来,就只剩疼了,嘴里好像被一堆石子磨破了皮。 她顺了几下才把嗓子里那种不适感顺下去些,睁开眼,眼依旧红红。 上面流水儿,下面也流。 还真是水做的。 蒋坤站在她面前,拿纸巾擦着手,宽厚健硕的肩膀将她面前的大半光线全都罩住,他的脸隐在黑暗当中,看不太清楚情绪。 “吃一堑,须得长一智。” 他说,“希望周小姐,以后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 “……” 激烈过后,缺少爱抚的周韵情绪有点崩,最是脆弱,眼依旧红的像个兔子,“你为什么骂人?” “怎么?”蒋坤淡淡问, “想用我来报复我侄子,还骂不得你。” 蒋坤这人心里是悬了根线的。 平心而论,他这人也没什么道德观念,只要别人不超过他心里这条线,就怎么蹦跶都与他无关。 但,这辈子唯一上心过的人就是他这小侄儿,七八岁的时候就跟在屁股后头叫叔叔,一口一个,这么多年真跟养了个儿子一样,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亲情羁绊。 现在,这侄媳竟胆大到来勾引他,怎么能不教训? “蒋诚过两天就会来融城,在此之前,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蒋坤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就连捅她的时候,都平静的像是在喂狗,更不要说现在,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可言。 “否则,下次可就不是用手这么简单了。” 他当然没有动情。 一点都没有。 再反观周韵,头发凌乱,双眼通红,长裙半褪,刚才几次都差点被蒋坤的手捅到高潮,但最后却被他发狠的动作磨到生疼。 嘴里应该是破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面对着较大的体型差异,周韵毫无安全感,拽紧旁边的披肩,反声质问,“小叔就非要偏袒到这个地步吗?明知你的侄子出轨……” “我说过,这些与我无关。” 蒋坤截住她的话。 “我只需要知道,蒋诚是我的侄子,而你,将来有可能会成我的侄媳,给我跪下上茶,叫我一声叔父,这就够了。” 蒋诚没有父母。 只有他一个长辈,按道理来说,他们结婚,他是要作为男方“父亲”出席的。 周韵不说话了。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疼的,闭着眼不停吞咽口水,呼吸紊乱,情绪也有些激烈。 她闭着眼,那一双圆乳被她用手罩住,像是被两个压住的气球,边缘膨起,随着她压抑的呼吸频率起伏。 今天这一步棋,下的凶险。 她的确是在赌,赌蒋坤到底会怎么做。 原本以为自己赌赢了,却没想到,输的彻彻底底。 “还要再哭会儿么?”蒋坤很绅士的开口,“客厅留给你——” “不需要。” 声音中是很清秀的戾气,生气也是娇的。 果真是个娇小姐。 周韵扯着披肩,踉跄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转身走了,离开时双腿还有点发软,扶了一下沙发的位置才站直。 她那头短发一走起路来来回晃,又颠又蓬松,他刚才摸过的,挺滑,也挺香。 人再次走了。 关门时泄恨,差点没把门摔烂。 早知道,今天就差人再换个结实的门了。 蒋坤也没再看她离开的地方,手随意扯了下裤管,蹲下来,拍手叫狗。 “Molly.” 客厅角落里那个帐篷的狗窝里晃了两下,Molly噌噌飞奔出来,跑到他身边停下,嗅到主人手上有一丝不同的味道,凑得更近,伸出舌头要舔。 蒋坤虚抬了下手,没让它舔到。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让你吃的,知道么?”他略微冷淡撂下这句话。 Molly听不懂,脑袋微微歪了一下,那双眼明亮又亲密的仰望着他。 跟刚才某个人还真有点像。 蒋坤去揉它的脑袋。 无意间,却扫到那条被遗落在地毯上的丁字内裤,纯白一片,单薄冰丝,两边的细长绳带缠绕堆迭在一起,没什么多余的修饰,但这种不加修饰的留白反倒愈加性感。 上面的水渍已经干涸,但颜色仍旧比其他地方深了一些。 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来。 这已经是,丢在他这的第二个东西了。 那下一个,会是什么? 蒋坤叩住Molly要奔过去的小脑袋,“这个也不能吃。” Molly视线被遮,小小呜咽一声以示不满。 “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赖毛病?”蒋坤低声,“别告诉我,也得把这客厅单独给你留出来,让你哭一会儿。” Molly又委屈巴巴叫一声,往他怀里窝。 还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以后,可不能让她再跟Molly见面了。 08演技 周韵回了楼上。 心里都还惦着口闷气。 要么就痛痛快快拒绝,说对她没兴趣,要么就痛快干一场,哪有这样的人,胡乱捅了她一通之后还骂她没脑子? 周韵闭眼,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蒋诚的视频电话持续在响。 她根本没管,去卸妆洗澡,出来后又不紧不慢敷了个面膜,换了身清爽松垮居家服套装,这才窝到沙发上去。 果然还是这么穿最舒坦。 真舒坦。 蒋诚的视频电话还在打,几乎没有一刻停歇,自她从蒋坤家回来之后到现在已经二十三个了。 周韵终于肯接通。 “韵韵,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才接电话?” 他焦急的声音迫不及待冒出来。 “刚洗了个澡,怎么了?” 相比于蒋诚的紧张,周韵拿毛巾搓着发尾的水渍,漫不经心极了。 “当然是担心你啊,昨天就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没接,今天又没接,我刚才都害怕死了。”蒋诚嗓子眼里冒了气,怏怏不乐。 周韵问,“怕什么,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那谁让你男朋友心眼小,你自己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担心谁担心?” 蒋诚脸上愁容可见,认真说,“早知道我就是拦也得把你拦住,你是去融城了,我这心也跟着去了,天天提心吊胆,上个课我都得想着你。” 这话不是假的。 蒋诚原本性欲勃发,约好了和炮友十点半见面,结果周韵半天不接电话,打得他焦急如麻,整个人都慌得不行,生怕她一个姑娘家在融城出点什么事。 昨天就没怎么接,今天还不接。越不接电话,他就越容易瞎想,差点在脑海中拼出一个男人蓄谋已久,尾随几日后趁她不备入室强奸的犯罪过程了。 还约什么炮,真打开订票软件打算订票了,幸亏周韵这时候终于接了电话。 再晚一步,他可能就要收拾行李了。 无疑,他是爱周韵的。 而且很爱。 这恋爱一年来,他做的所有付出都是他真心为之。 虽然他在外面约过无数个炮,睡过无数个女人,也被无数个男人睡过。 但是,他的女朋友从始至终只有周韵,也只会是她。 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她的位置。 恋爱和约炮这两件事,在他看来并不冲突,因为蒋诚自小的认知里,性和爱本就是分开的,他的爱可以忠贞,但他的身体只属于他自己。 蒋诚的语气软了下来,“韵韵,姐姐,就算你心疼心疼你男朋友好不好,以后哪怕不能及时回我消息,也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可以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哪里好意思拒绝?” 周韵启唇淡淡一笑,她微微停顿了秒,接着说,“只不过,你倒也不用这么担心我,毕竟你小叔就在我楼下,我要真出点什么事,他也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住在楼下有什么用,你在楼上出点事,他还能千里耳立马能听到吗?”蒋诚不赞同,“刚才我和他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家,他还不是照样说不知道。” 刚才? 周韵眉梢一挑,“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就和你拨这个视频之前。” “……” 合着,是她走之后。 周韵几乎都能想到,那人用那种半死不活的腔调回复蒋诚,“你女朋友在哪,我怎么会知道?” 这叔侄俩,还真都挺能演的。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对了,韵韵。”蒋诚忽然问。 “你今天去找我小叔了吗?” 视频中,看不出蒋诚脸上有什么狐疑的表情,他好像只是在随意问了一嘴。 周韵赌不出他是在试探还是什么,垂着眼睫慢悠悠看他的眼,反问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还没去今天就先别去了,天也不早了。”蒋诚那边像是想和她说什么,却又憋住了,最后,硬生生挤出来一句,“我小叔可能带女人回家了。” “哦?”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也没打算和我说的意思,我就也没多问。”蒋诚叹口气。 蒋诚对这事吧,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本来他叔都三十岁了,带个女人回家也很正常。 只是,总有种自己亲爹背着自己乱搞,还瞒着他的感觉,他心里多少有点膈应,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到了周韵感兴趣的话题,她明显比刚才有兴致,也不敷衍人了,“你说,你小叔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 蒋诚沉默了两秒,“这我还真不知道,我长到现在这么大,都没见过我小叔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一个女人都没有?” 蒋诚又细细回想了下,还真是,“对。” 别人都说,蒋坤是拿蒋诚当亲儿子养,怕给他找个后妈会受虐待,所以这么些年也一直没有个动静。 但蒋诚知道,这话就是蒋坤拿来搪塞人用的借口。 至于为什么不谈女友。 很简单。 挑呗。 “不过,我觉得我小叔应该喜欢那种恬静、温柔,说个话都羞羞怯怯的那种……” “哎呀,别说我小叔了行不行,好不容易和你打个视频,十分钟有八分钟都在聊他。” 蒋诚说着,视线带到视频那头,她那身宽松居家服底下若隐若现的沟壑,声音都有点哑,“姐姐,我想你了。” 周韵懒得回应,问,“什么时候想的?” “一直在想,无时无刻在想。”蒋诚露出一副受伤小狗模样,“你不在阜城,我在这儿算是一天也都待不下去了。” 周韵继续问,“晚上也在想吗?” “当然。”蒋诚点头如捣蒜,急切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每晚都在想,今天,昨天,都想姐姐了。” 周韵意味深长,“是吗?我还以为你最近晚上忙得很呢,原来还有功夫记得我,真是不容易。” 蒋诚神色僵了一瞬。 他的笑依旧挂着,但明显有点不太好看,似乎有些紧张。 “什么意思,姐姐?” “你最近不是在赶期末大作业吗?”周韵装作无意,“怎么了,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背着我在干别的什么?” 蒋诚慌忙摇头,眼神真挚,“没有,天地可鉴,我对韵韵你可是真心的!” 他心跳的咚咚快。 望着周韵的眼其实早就有些飘忽不定了,生怕她看出来,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那头的周韵却轻笑一声。 “别摆出这幅傻样子,我当然信你了,傻瓜。” 一通电话结束,蒋诚满手是汗,他不自觉松了口气,如同大赦。 推特里好几十条未读消息,再一看时间,居然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蒋诚再顾不上什么周韵王韵的,匆忙从床底下拿出背包,轻手轻脚装进去些常玩的情趣道具,朝右边的上铺喊了一声,“兄弟,帮我留个门。” 上面打游戏的声音激烈,“知道了,又跟你女朋友浪漫去啊?你小子是真性福,一个月这么频繁,几乎天天不停歇啊。” 蒋诚笑一声,将书包往肩上一带就往外走。 刚关上宿舍的门,他脚步停住。 忽觉出不对。 等等。 他,什么时候和周韵说过,自己这几天要赶结课大作业了? 09撞见 融城下了两天的绵绵小雨。 蒋坤不怎么喜欢雨天,觉得闷,就没去TipsyBar。 反正他也不过是个二股东,没去也不会有人谴责他。 在健身房跑着步,TipsyBar的总负责人,也就是他的老友何希承电话不停打过来。 蒋坤将跑步机的速度逐渐调缓,坡度放低,快步走了半分钟,摁了下蓝牙耳机接通电话,捏着矿泉水瓶喝了口。 “说。” “不是两天前就跟你说好了,约了个设计师来搞设计图,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店里,是不是把这事给忘了?” 何希承前些天投资海赚了一笔,想着把融城这家TipsyBar扩建,就买下了旁边的两个店打算打通,再把一二楼的内部重新装修一下。 “随意。”蒋坤将矿泉水瓶塞回卡槽,“这种事不用参考我的意见。” 他对装修没什么兴趣,就是装修成叙利亚风,酒还不是该喝就喝? 听他声音有些隐约的喘,何希承反应了一会儿,“我不会是打扰您老千年铁树开花了吧?这青天白日的,就迫不及待干起来了,玩这么大?” 蒋坤连多一个字都懒得施舍给他,挂电话。 等跑完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蒋坤关了跑步机,短袖已经被汗浸透,腱子肉的形状被布料清晰明显印出来,他下来朝洗浴室走去。 拿出手机,审阅了几眼何希承发来的那一大堆照片。 没细看,几乎是随意扫过。 可在即将要关上的前一秒,他眼皮轻微动了下。 / “又见面了,蒋老板。” 当天下午,周韵踩在他给TipsyBar选购的比利时纯羊毛地毯上给他打招呼。 她一身不似平常装扮的秀丽,翩然月白长裙,开褶吊带设计,光滑的丝绸面料,显得整个人纤瘦柔美。 连妆也变了,口脂透着水蜜桃的粉,光泽又有亮度。 望着他,笑得恰到好处。 蒋坤沉静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淡淡应一声,“挺巧。” 周韵笑得很有深意,“不巧,就在等您来呢。” 后头的何希承看得一脸纳闷,不知道这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雨后的第三天,两人再次在TipsyBar重逢,谁都没再提起那晚的事。 他们似乎都已经遗忘,又或者,已经刻意遗忘。 周韵是搞设计的。 她来融城做的项目,就是参与这家TipsyBar的装修与设计。 这家Bar虽然面积不大,但在阜城、融城以及旁边几个一二线城市均有店铺,热度也均居高不下,自第一家开业迄今,算来已经有二十多个分店了。 融城这家TipsyBar作为总部兼主店,装修自然也要下一番功夫。况且,听说这老板何希承和周韵公司的某个离异女上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周韵也算作为特邀设计师,过来助力。 设计这事儿是个大工程,今天周韵随团队来也就是量量房,询问一下老板对设计的大体要求和预期装修风格。 何希承是个热情人,单独开了一个看室外喷泉视野很不错的位置请她们喝酒。 “周设计师,认识我们蒋老板?”聊着聊着,何希承就把目光放在了周韵身上。 还在工作时间,周韵这人比较有职业道德,不希望和他谈论除此之外的话题,又没想把话说绝,便说,“我和蒋先生的关系,或许要比认识这个词要再深入一些。” 紧接着就没再谈论这个话题,拿着平板让他选示例图。 何希承挑了下眉,心不在此。 他不知想起什么,朝右上方摄像头的位置瞧了一眼,意味不明。 / 周韵今天本来没想喝酒,就打算小酌两杯,谁知道何希承这人是个酒蒙子,硬扯着她要喝。 她又不是千杯不醉,跟他喝,喝到最后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那举着平板要他看示例图。 何希承要笑不笑,“周设计师,你看起来喝醉了。” 周韵眼迷离着,揉了揉眉,“或许有一点,抱歉,我去个卫生间。” 她连站起来都有点费力,高跟鞋一歪,差点跌下去,两边的同事连忙担忧搀扶住她。 “……没事。” 她逞强,不想让人瞧出自己的醉态。 她摇摇晃晃走到卫生间外,扶稳墙刚要站直,却听见一声带着暧昧的笑在右侧响起,黏黏糊糊的。 “阿坤——” 阴影处,男人还是那身纯黑短袖,他好像很喜欢这种简约单调的风格,但不得不说,他也的确很适合这种风格,更将他的男人韵味显现出来; 他锋利的下颌线被玻璃镜面的折射光线勾勒着,那双眼视线下移,不知落在何处,没有定点。 而那贴在他身上的女人满头酒红波浪卷发,一身OL职业装,包臀裙包裹着两颗蜜桃臀,又翘又挺,身姿曼妙。 她不停往男人身上蹭。 见男人没动作,更胆大了些许,竟要扬起红唇朝他唇角凑了上去。 蒋坤始终没躲。 也没有任何动作,任何眼神。 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一副漫不经意的样子,淡着个脸没什么情绪,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周韵是想走的,可脚下好像被胶黏,根本动弹不得半分。 于是,她只能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在两人的唇即将要触碰的几秒内—— 他侧头,避开了那个吻。 蒋坤缓缓抬起眼,隔着不远的距离看向了她,两人不出意料的撞上了视线。 他的手上依旧掐着半截烟,而在这个漫长而又沉默的对视里,周韵仿佛隔着这雾蒙蒙的烟气,看到了他漆黑眸底中暗含的东西。 那样沉静。 那样,令人迷醉。 ———————————————— 两节剧情章结束,接下来终于能写到小坤坤的戏份了。 10堕落 “愣着干什么?” 蒋坤淡淡问,“是看不出来我在被猥亵?” 周韵怔一秒。 喝得太多,大脑迟钝,琢磨半天也没琢磨透蒋坤这句话的含义。 猥……亵? 还真没看出来。 他现在这幅随性样,哪里能看得出被人猥亵,倒很享受就是了。 贴在他身上的女人这时才发觉有人打扰,顺着蒋坤的视线望去,瞧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个个面容姣好的姑娘,眉心微微一皱,在她身上打量了好久。 “阿坤,你认识?” 说话的同时,警惕扫视的目光仍未收回。 蒋坤没回对方的话,只是叫她一声。 “周韵。” “在呢。” 周韵下意识应,迷离的视线强行清醒了半分,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还是很配合的问了一嘴,“小叔的意思是,需要我现在帮忙?” 蒋坤也没扯闲,“我看起来不需要吗?” 一来二去,何希莹警惕的视线收了几分,似乎真把他们当成了亲戚的关系。 也对,蒋坤身边都多少年没出现过女人了。 是她有些草木皆兵了。 心里千思百转,何希莹瞬即松开蒋坤的腰身,收起敌意,笑着朝她解释。 “可别当真,阿坤和你闹着玩呢。 刚才他在包厢被几个老朋友灌了点酒,我这才把他捞出来,费了好大的劲儿。” 周韵从唇齿中轻轻细细吐出来句话,“原来如此。” 何希莹见她和自己估计也就差个四五岁,试图补救出一个未来温柔“小婶”的好印象来,“你是阿坤的侄女吗?叫什么名字,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也住在融城,还是他老家阜城来的亲戚?” “我——” 周韵声音刚刚一出口,便戛然而止。 被一道力量带着向前。 蒋坤不知何时将手中的烟头捻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径直走过来,拽着她白嫩的手腕朝前走,周韵没赶上他的步子,踉跄着。 “小叔……慢些。” 本就不稳的声音,此刻快要被一阵疾风给卷跑。 前侧蒋坤没回答,步子速度俨然不减。 何希莹站在原地,脸上笑意收敛。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俩人刚才对视那眼神,再包括蒋坤带她走那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小叔和侄女,生疏中又带着点矛盾与挣扎的黏糊劲。 更像是……在吵架的小情侣。 她真觉得自己是喝多了,拍拍自己的脸颊,到楼下去找自己亲哥。 何希承还正和设计团队几个人打着圈,扫见何希莹,慢悠悠问,“阿坤呢?” “跟他侄女走了。” 何希承疑惑。 侄女? 他哪来的侄女?他不就一个侄子吗。 恰好那几个设计师出声问周韵怎么还不回来,何希承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你们团队里那位周设计师,是阜城人吗?” 其中一位设计师点头,“是,我们周设计师前几天刚从阜城调过来。” 听到这里,何希承早已心知肚明,了然一笑。 “周设计师这会儿应该是陪着蒋老板去看二楼布局了,没个一时半会下不来,咱们也别干等着,不然再来玩点有意思的,热闹一会儿?” 他抬手招来酒保。 “深水炸弹,如何?” / 周韵是真的喝醉了。 但还没到意识模糊的地步,顶多算是大脑迟钝,反应慢,被蒋坤捞着不知道到了哪儿,像是个单独的休息室,四下只有闲置的沙发,但房间颇小,估计也就个把平方米。 墙体兴许是加了隔音棉,真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动静。 “小叔,带我来这干什么?”她有点迷惑。 “站直。” 周韵怎么能舍得放过这个好时机,手搭在他手臂上,费劲挺直腿稳了稳,结果不出半秒腿又想往下软,幸亏被蒋坤架住的及时。 她一脸娇憨懊恼样,顺势贴在他怀里。 “站不直了……” 蒋坤看她装,倒是也没揭穿,只是一手托着她的腰窝防止她跌,“醉成这样也不知道找人,你倒是有能耐。” “找人?”周韵声音蒙蒙,“找谁。” “蒋诚。” “找他?” 周韵笑了笑,一个劲儿想往他身上靠,却被那道力量抵着根本向前靠不得,她轻吐了口气,说话都有些无力。 “他在阜城我在融城,就是我现在尸体凉了,他最早也得明天早上才知道。况且,你那宝贝侄子半个小时前还在和六个男人在床上比谁叫得欢呢,哪里能顾得上我?” 蒋坤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低落的神色,却没有分毫,只有清晰可见的醉意。 “你倒是知道不少。” “不止,他的每一部视频,我都有认真看。”周韵说,“一帧、一帧的认真看。” 倒也不是说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她只是想看看,她那人前温和贴心的男朋友,在人后到底能放荡反差到什么地步。 直到看了这么多部之后,周韵深刻知道,蒋诚这人是真没有一点下限。 能用的不能用的,什么东西都敢往里怼,看得周韵每次和他打电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关心问一句,他的肠子会不会从松如拳口的后穴脱落。 虽咫尺距离,但两人心思明显不在一处。 蒋坤低头睨着她,掌心里是她白腻的手臂嫩肉,光滑从指缝中泄出。 手感很好,他又不动声色捏了下。 “说说看,看了这么多,都学到什么了?” 周韵抬头,黑黝瞳仁像是蒙尘的玻璃珠,笼罩上了层雾蒙蒙,那双笑起来能勾人的眼此刻竟显稍懵。 她扶着蒋坤的手臂,低头,晃晃悠悠伸出手。 蒋坤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扶稳她的腰。 就见周韵将手放在腰的位置,隔着长裙的布料,娴熟扯起内里的内裤绳带要脱,被蒋坤及时摁住她的手。 “这招已经用过。” 用过了。 就不能再用了。 周韵费力撑着眼皮,迟钝哦了一声,“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的,你喜欢温柔一点的,是吗?” 蒋坤没说是与不是,只盯着她的眼,“谁和你说的?” “……蒋诚。”周韵说着,扣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裙摆上,眼神迷离,轻轻呢喃,“小叔,喜欢我今天的样子吗?是专门穿给你看的。” 话里的某两个字像是微微拨动了某根弦。 喜欢吗? 喜欢的。 在某些本质上,人都是离不开那点征服欲望的,从今天周韵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精致的妆容,漂亮的着装,还有望向他眼里那毫不掩饰目的性。 她是为他而来的。 千方百计,只为了他而来。 蒋坤承认,他的确被她这种直白的示好给拨动了。即使目的不纯,即使只是想借助他来达到某种报复的心理,可那又如何? 是了,那又如何。 蒋坤仍然没立即回应,出声问,“就不怕我对你做了什么之后,转头便把你勾引我的事告诉小诚?” “不怕。” 和上次在他家不一样,周韵明显不紧张,有底气了很多,伸手攀着他的后颈,将柔软的胸脯贴到他硬挺的胸口轻轻蹭着,两处都很快有了反应。 她的眼神似乎能洞察一切,“因为小叔也舍不得我,对吗?”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对于她,蒋坤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凝视,是无声的默许。 是被她牵着,一步步降低底线。 从他带她进入这个地方的那一刻,就说明,他也默许了她今天意谋的企图。 周韵勾着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唇角。 冰凉,还有一丝烟草味。 转瞬即逝,顷刻便松开,犹如蜻蜓点水。周韵也回望着他毫无情绪的双眼,得逞一笑,“您果然没躲。” 她一双水眸弯起,笑得明艳又动人,还带着些狡黠的喜悦,仿佛探透了他的内心。 唇水红透亮,带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蒋坤伸出手,指腹轻蹭去她唇角的晶莹。 随后,手顺着她的肌肤向下,停在细腻的脖颈旁边,忽然扣住她的脖子。 周韵下意识张开嘴呼吸,下一秒,便感受到蒋坤吻上来,撬开她的唇,含住了她柔软的舌。 她被男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有点无所适从,男性气息太强,也太激烈,像是攻略领地时的蛮横,她不得不双手紧紧攀着他,才不至于让自己因为腿软丢了出息。 细密的喘息声,湿热的唇舌交缠。 舒服的她哼一声,身底下都湿透了。 狭窄的房间里暧昧的气温迅速上升,混杂的酒精味和口中的津液混合,情绪发酵,欲望横冲直撞,一切隐藏许久的冲动在这一刻如洪水破闸而出。 再走不得回头路,堕落至深渊。 —————————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不过会很晚了,bb们别等,这两天我尽量双更!因为不想卡肉。 11自控(微H) 蒋坤捞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抵在墙根。 光洁的后背贴上冰凉瓷砖,周韵睫毛轻轻颤了下,呼吸发乱,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紧他的腰身,认真回应他这个激烈而又突然的吻。 这个姿势,令周韵清晰感受到隔着布料紧贴她私密处部位的那硬挺之物,难以忽视,直蹭她的花心。 她忍不住挪动着屁股去贴,磨蹭着,浑身带起一阵难以愉悦的酥爽快感。 很快就湿透了。 周韵的唇被他含着,咬着,人都晕乎了,攀着他开始舒服的轻声哼哼起来,隔着内裤,那硬东西抵着她的穴口,向里压出一个弧度,仿佛要怼进来。 光是这样,好像就快要泄了。 “说找我讨东西,原来就是为了讨这个?” 蒋坤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单手向下,在她圆润饱满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却明显感觉到女人敏感的整个人一颤。 周韵眉头紧皱,轻哼一声。 流出来的水快要把他的裤子给湿透。 亲个嘴就湿成这样。 真要干点什么,还不得淹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周韵神识模糊,解释不清,勾着他的脖子说还要。 蒋坤的手伸进她裙底,掀开那已经湿透夹紧穴里的内裤布料,轻轻扯出来,用指腹蹭过她早已淹透的小穴,嫩穴像是两瓣肥硕的蚌肉,犹如蜜桃般粉嫩。 “还要什么?” 感受到陌生的侵入,周韵的下身无意识猛缩,贴着他手的穴口微微缩紧,绞了一下,险些把蒋坤的指腹绞进去。 太烫了。 烫,哪里都烫。 “周韵,”蒋坤低声叫她,极有耐心,“你总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你想要什么。” “要亲……” 周韵声音软不成型,快要化成条濒死的鱼,渴求水源,不停往他的手指上蹭,试图让他插进来,对方却始终没如她所愿,焦急如隔靴搔痒,那股痒意并未被纾解。 “小叔……亲亲我。” 蒋坤继续问,“只是要亲?” 他的中指在周韵泥泞的小穴上轻轻揉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几次都差点将穴口揉开怼进去,指腹浅浅进去半截,听见周韵咬着唇闷哼。 “嗯……” 大脑空白,一切趋于本能。 比起横冲直撞的操干,就在这几秒,周韵更需要的是亲密粘腻的爱抚,就像是刚才那样,吻着她的唇,与她唾液口水相交,她喜欢这样,好喜欢好喜欢。 “别后悔。” 蒋坤真应她所言,一手将她架起,往旁边沙发上一扔,压着她的身子覆了下去。 他再次吻上了她,但却比刚才少了些粗鲁,不紧不慢的含住她的唇,俯下眼,直视着周韵因情动而紧闭的双眼。 津液流连于唇齿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亲密接吻的声音在极其安静的房间里有些清晰。 周韵咬住他的舌尖,迷离的吮吸着,在唇齿纠缠的同时,含含糊糊叫他的名字,“小叔……” 一喝多酒,周韵的声音比平时还要绵细,跟前几天晚上捅完她那股劲一样,说不上来的勾人,现在又因为和他接吻,分外黏糊。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蒋坤刚想问,周韵黏糊的声音再次响起,“……难受。” 那小手也开始不老实,无力的晃着向下,停在他腰腹以下的部位,摸索了几下,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用力握住。 他眉头轻扯了下,呼吸也有些沉,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却在下一秒,低头扫到自己两条腿之间被她握住的地方,性器将裤子布料高高撑起,快要支成一个小帐篷,形状明显,已经是勃起的状态,鼓鼓囊囊,可视度不小。 硬了。 活了三十年,他还真是头一次因为亲了个嘴,就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还是对自己最亲的侄子女朋友,起了反应。 蒋坤沉默,有些头疼。 因为他的确如周韵所说,对她默许,对她失控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就是从在TipsyBar见她的第一晚,当他无意间扫到了那个熟悉的玲珑身影,安静片刻,主动买下她们单子,等她来找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能自控了。 12偷情(微h) “不是说过只要亲。” 蒋坤箍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和自己的肿胀隔出了一个安全距离,缓慢揉着她的手心,像是在把玩一个什么东西,游刃有余搓揉着。 周韵枕在他的胳膊上,喘出热气,因为过于难耐,不停扇动着睫毛,无法平稳呼吸。 “不记得了……” 她就是这样无赖。 上一秒还应的好好的,下一秒就全都忘光了。 不满足于接吻,也不想只到这一步。 她难受得紧,忍不住抬起小臀,用穴口的位置去蹭蒋坤微屈的手指骨节,撞到那略微凸起的硬骨头,她忍不住动情轻哼一声,粘腻的蜜液蹭了他一手背。 蒋坤用手摁住了她的小腹,制止她的动作。 “这是在干什么。”他明知故问,“用我的手自慰?” 张开的五指撑着罩在她小腹上,处于最下方的拇指抵在穴口上沿,说话的同时,不经意用指腹再次剐蹭着她穴眼的部位,隔着湿透的布料,那轻微带过的酥麻感像是一阵电流。 “嗯……”那种空虚感再次来临,周韵轻咬着唇,眼中都是渴求,“小叔,要……” 蒋坤垂眼,审视着她。 “要什么。” “……手,插进来。” 周韵抓着他的手忍不住要往里按,蒋坤却偏不给她这个机会,捏着她的脸,将刚才摸过她穴口的手插了进去,指腹碾转,在她口腔内壁涂匀揉开。 周韵无力抵抗,只能被迫吮吸着,以慰快感。 柔软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他,潮湿滚烫,上下轻轻抽插起来,她便吮吸的更狠,甚至还能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是在用力了。 “这里?”蒋坤问。 周韵痒的难受,精致保养过的细长指甲快要将他肩头的衣服抓乱,极其无力又虚弱的摇摇头,想让他插下面,却难受的说不出来话。 忽然,下身被硬物狠狠一撞,没防备的周韵轻哼一声,小穴泄了一片水。 “敏感成这样。” 蒋坤淡淡分析起来,“小诚平时没把你喂饱。” 某个名字,让周韵险些直接萎了。 她喉咙被他戳的疼,最气他如同置身事外的拷问,咬着他的手指用力了下,含糊抱怨起来,“您再提他的名字,我就要脱敏了——” 剩下的话全悉被打断,蒋坤将她伸手一捞,翻身压在了沙发边上。 周韵脸被迫挤压在真皮沙发的夹缝之中,后颈被人从后按着,动弹不得,以一种半强制的方式给她摁在这个地方,一手箍住了她的两条手腕,搭在她后腰,她的膝盖弯曲,跪在地面,贴在冰凉的瓷砖之上。 蒋坤掰过她的脸,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摄取她口腔中所有的津液与温度。 这个姿势,让周韵下身不停分泌出湿热的液。 腰窝下陷,丰满圆润的臀部半拱起,足上的高跟鞋快要脱离,高高翘起。那只手至她后背的拉链处,在与她接吻的同时,将拉链拉了下来。 滚烫的温度在她背部游走,再顺着滑腻的肌肤向前,最后落在被沙发挤压的两团汹涌澎湃的酥胸之上,他捏着,揉着,肆意蹂躏,像是在把玩一团回弹度极高的面团。 粗粝的指腹几次险些剐过凸起的奶点,周韵被含着舌头,轻哼一声,满脸潮红,是动情的模样。 楼下的何希承还在和几人拼着深水炸弹,极速比拼,飞速灌酒的同时不忘用余光瞟着其他人的进度,谁也不服谁。 而楼上,这个只供短暂休息的,甚至不能称之为休息室的地方,周韵却在和他交了一年男朋友的叔叔,偷情。 周韵被吻的意识朦胧,不知道亲了多久,对方才终于松开她。 “如果不想,随时可以叫停。” 这是蒋坤落在她耳边,含着她耳垂,说出来的唯一一句话,低沉沉的,也带着些轻微的克制。 不难听出来是在克制什么。 周韵没力气说话,头埋在沙发里,用臀轻蹭了蹭身后的男人。 仅仅只是轻微一贴合,那粗壮顶起的硬物便隔着好几层布料,抚慰了她空虚的穴缝。 “嗯……” 听到身后有解开皮带的声音,紧接着,蒋坤整个人贴了上来,宽厚的胸肌,滚烫的腹肌,还有……灼热的性器。 那腿间滚烫的性器挺立高翘,暴露在空气中,前端的马眼分泌出些湿润的精液。 周韵还没反应过来,勃起的肉棒就已经挤进了她白嫩的腿根之间。 13跪着插腿缝(H) 腿根的位置距离臀缝太近,已经被淫水湿润的穴口微微翕张着,隔着已经湿透的内裤,吞含了一些茎身。 周韵不由抓紧了沙发,无意识猛地收缩,险些将龟头吸进去半个。 蒋坤呼吸微沉,唇贴在她光洁细腻的肩颈上,哑声说,别吸。 挺翘圆润的翘臀被三角绳带勒出了隐约的红痕,他一只手将她那条早已湿透的内裤解开,成一片式落在了地上,却不是轻飘飘的,上面多出的水渍足以加重重量。 蒋坤将她的两条大腿掰住并拢。 粗硕的性器在被夹紧的腿缝中缓缓抽送起来,里面的温度太高,穴下不停被刺激的分泌出淫水,很快打湿了茎身。 湿润的淫液是最好的润滑剂,白腻却无一丝赘肉的腿根泛滥着潮水,被硬挺的龟头剐蹭着,前后磨蹭中,几次都不小心撞进穴口,却被蒋坤不紧不慢的后挪,抽了出来。 他始终耐着性子一点点蹭着她的腿根穴口。 周韵燥热口渴的厉害,一个狭小屋子里早已因为他们激烈的动作搞得温度上升,热汗淋漓。 穴口泛滥成灾,龟头已经沾满了她的湿黏,在空中牵扯出长长的银丝,又被撞进她泥泞的小穴之中,隐去。 痒,燥,根本无法止渴。 周韵快要被他的动作搞到窒息,身子软着,没一点力气,像是被强迫着,只有难捱的低低呻吟,眼尾泛着点生理性眼泪,放软声音叫他的名字。 “小叔……” 身后的男人却依旧置若罔闻。像是什么东西慢慢磨着,在她几次濒临高潮的前段,那根肉棒再次避开穴口,撞着她腿间丰腴的嫩肉,两颗又圆又翘的蜜桃臀弹晃,色情至极。 她好像泄了,又好像没泄。 穴里滋滋流出的蜜液流到腿根,量多到将两人的交合处打湿,因为湿滑的加持,速度愈加迅猛。 腿间的嫩肉不经蹭,随着男人加速抽插的动作,已经开始有些肿疼,针扎似的刺疼和阴蒂磨蹭的快感逐渐袭上,周韵止不住的小声闷哼,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愉悦。 乳肉挤压的变了形,她被迫随着男人的动作撞击前后挺动,两颗红豆蹭的又红又肿,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磨着沙发的边缘。 她真承受不住这样的速度。 两手仍然被束在身后,周韵毫无安全感,想要爱抚,想要温柔的慰藉,想要紧紧地拥抱和接吻,周韵在性事中一向像个缺爱的孩子,需要极致的温柔和体贴。 她几次叫他小叔,却都未得到回应。 头脑发胀,毫无理智,周韵的呼吸声都是软的,带着些喘,“蒋坤……” 这次,也不知是她下面绞得太厉害,还是怎么,蒋坤终于肯理她了。 “嗯。” 他扳着她的两腿,像是奖励她终于叫对一样,忽然用力向上一顶,龟头狠狠肏进她的穴口,原本早已湿润透顶的穴根本不费分毫之力,两瓣的嫩肉险些被怼开。 周韵被刺激的腿一软,险些从沙发滑落下去,被蒋坤一把捞起,健硕的手臂横压在她柔软圆润的奶子上。 “放心,”他低声说,“不进去。” 没有套,也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他不会做出更越界的事。 可即使如此,两瓣嫩肉已经被他蹭开翻到外侧。 他的手不知何时探到了下面,搓弄着她敏感柔软的穴眼,逐渐用力,后面的肉棒仍一下下狠狠挺动着,磨蹭过她敏感的阴蒂,强烈的刺激快感不断累加,周韵神识都乱了,声音细碎。 门外有些隐约的声音传来,但并不清晰。可周韵此刻阶段性耳鸣,听不见任何。 “亲亲我……” 她瘫软在他怀中,贴着他的耳朵撒娇,似欢愉的细声抽噎,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蒋坤,亲亲我。” 蒋坤掰过她的脸,低头吻住她。 用力的五指捏着她的脸,周韵下身被撞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口水从唇角直流。 他的吻并没有任何温存的爱抚,更像是这场激烈性爱的辅助,不会给周韵安抚,只会更刺激,更愉悦,也更加难耐。 “阿坤呢?” 那道声音,由远及近,在他们两人同时安静的某一秒响起,灌进了周韵耳中。她紧张的一阵痉挛,却被蒋坤含着唇,将她的声音全都含下。 门外的何希莹依旧没有放弃,“我刚才明明看见阿坤带着他那个侄女就往这边走了,也没有出门啊,到底去哪了?” 何希承无奈,“我的小祖宗啊,他这么大个人了,你管他干什么?” “我担心他啊!他今天喝了那么多酒,我要送他回家的!”何希莹还生气,“你怎么一点不担心阿坤,你就不怕他出什么意外吗?” “他能出什么意外,三十多个人了。”何希承叹了口气,倒是想到了另一层,“况且,也早就该到了出意外的年纪。”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几米之外,到底发生着什么。 原来蒋坤也喝多了。 难怪。 难怪他今天的反应这么异常。 在唇齿交缠粘腻的热吻中,周韵小声呻吟着,面颊酡红,还有几个清晰的指痕,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有人来了……” 蒋坤没回应,只是垂下眼看整根阴茎拔出来,又被她的腿缝给猛地吃进去整根,从前面穴口的位置露出一整截粗大肉粉色的龟头,渗出的水液分不清是她还是他的。 他耐心揉着她的阴蒂,加快速度律动着,抽插着。 轻一下,重一下,猛烈地撞击。 周韵喉咙中挤压出细碎的娇喘声越来越快,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朝后仰着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下身泥泞穴口被磨蹭抽插后如浪般袭来的快感,噗呲噗呲淫靡的水声一阵阵,爽得她小腹一阵痉挛。 门外的脚步声先后在他们周边的几个房间经过,越来越近,周韵也在这种极致紧张的情况下快要丢了,颤抖着想哭。 粗壮的性器横冲直撞,剐着她的揉穴快速挺动,花穴里蜜液不知道喷了多少次。 周韵两条腿快要被插到抽筋,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眼眶红着,声音都带着压抑的哭腔。 “慢……蒋坤……慢点……” 门外的何希莹在推开了五扇包厢门之后,也终于把目光定在了最后的狭窄小隔间之中。 何希承愣了下,“那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莹莹,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准儿阿坤就在里面呢。” 何希莹边笑着说,边迈大步子朝那方向走,“上次阿坤喝多了之后就自己坐在这屋子里醒酒,要不是我在这找到他,他就要在这儿睡一晚上了你知不知道哥?” 她说完话,也恰好走到了包厢门口。 轻轻推开门。 何希莹嘴角的笑一僵,目光微顿。 14还硬 “阿坤,你怎么……” “在这里?” 蒋坤坐在沙发上,两手以放松的姿势搭在腿上,两指之间夹着根烟,把整个狭窄的包间熏得烟雾缭绕,跟到了人间仙境一般,又呛又闷,而他就那么耷着个眼皮子,也不动。 “醒酒。” 蒋坤喝了多就这幅样子。 兄妹俩倒是见怪不怪。 何希承嗤一声,“你倒是在这岁月静好,你知不知道,再找不到你,我这位小祖宗就得把咱们店拆了。” “就你废话多。”何希莹烦躁撞了他胸口一下,转头看回蒋坤,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担忧问道,“你还站得起来吗?要不要我和我哥送你回去。” “不用。”蒋坤没什么表情,“等个人,待会就走。” 何希莹想起刚才那个和她有一面之缘的姑娘,若有所思哦了一声,还以为对方是去卫生间了,“那是你侄女吗?感觉长的和你一点也不像,还没有你那个小侄子和你长得像呢……” 蒋坤没回她。 何希莹也没觉出他是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模样,毕竟蒋坤从来都这样,无论何时何地,都话少还不爱搭理人。 “他话本来就少,现在一喝多,你能听到他吭声才怪了。”何希承手肘在门上,本想把门推展,却感觉里头有什么东西堵着。 他觉出了不对劲,和坐在沙发上的蒋坤对视。 蒋坤平静而缓慢的眨眼,头偏移的弧度向右挪动了几分。 何希承就瞬间什么都懂了。 他手上的烟明显也是刚抽的,脚底没有烟灰,旁边也没有烟蒂。 抽烟,是用来掩盖味道的。 什么味道? 何希承意味深长笑一声。 何希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忽然被老哥一手揽过肩头朝外推,“行了,走吧,下楼接着喝,别管他了,这么大个人只要死不了就行。” “哥……放开我,我不去,你自己去喝,哎呀,你怎么这么烦人?” “第一天知道我烦人?早干什么去了。” “何希承!松手,疼……”何希莹跺脚怒嗔,奈何挣扎不开自家哥哥的力气,被迫踉跄着离开。 “阿坤,那你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她一步三回头,眼神不停流连于屋内的男人脸上。 门被从内关上,直到看不见任何东西,里面完全掩住,何希莹这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 包厢内再次暗下来,只剩下一圈踢脚线上缠绕彩色小壁灯,泛着昏暗朦胧的光,浓郁的烟熏充斥盘旋在空气上方。 门后,女人一手瘫软无力撑着门,被蒋坤单手扣着脑袋深吻,浓烈的烟草味席卷进她的口腔,渡入她的喉中,舌腔全都是他的气息,她眼神着迷,只知道伸出舌头,任由对方啃咬。 肩带半褪,半裸的奶白圆胸上是暧昧的指压痕迹,粗粝的手大力揉捏磋磨着。 不知何时结束的这个吻,周韵埋在他怀中,享受着喘息间短暂的温存。 蒋坤刚才没有射。 现在下身依旧是硬挺撑起的形状。 周韵却泄了好几次,两条腿里都是干了的蜜液,黏糊糊的贴在腿根,很不舒服。她大脑混乱,不知道该叫他什么称呼好,叫蒋坤?太大胆。 要是叫小叔…… 她纠结了好半晌,终究是生理需求大过了羞耻心,“小叔……” 蒋坤嗯一声。 “想……想去卫生间。”周韵声儿都是软的。 蒋坤罕见一顿,似是觉得有些新奇,声线也是和她接吻过后的低哑,“你的意思是,要我抱你去。” “不是……”周韵轻声解释,“腿麻了,起不来……” 她刚才因为太过紧张,躲在门后头不敢出声,腿根本来就是肿的,现在两个腿蜷的时间一长,愣是使不上一点劲,麻得像是两腿触电瘫痪,根本不属于自己。 见过娇气的,却还真没见过这么娇气的。 他一手将她捞起,周韵立刻张开手勾住他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但因为两条腿的腿根恰好贴在他的腰身皮带的位置,那硬皮带磨得嫩肉生疼,她忍不住皱着眉,想要挪动一下。 “老实点。”蒋坤摁住她的一条腿,“这里没东西再让你湿了。” 周韵不满他冷淡的语气,被他抱到沙发上后,坐着缓了缓腿上那股火辣辣的疼劲,好不委屈的质问道,“小叔这算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吗?” 气氛忽然陷入短暂沉默。 蒋坤站在门口的位置抽那剩下的半截烟,吞吐着烟云,侧身回眸看她,衣服从上到下平熨到无一丝褶皱,“你什么时候见我脱了。” “……” ——————————————————————— 诚诚明天出现 15喜欢看她哭 刚回到公寓,Molly就已经蹲在玄关的地毯旁疯狂摇着尾巴,兴奋仰头望向主人,咧嘴哈气笑着。 蒋坤两指交错,弹了下它的脑袋。 “傻笑什么。” Molly顺势咬住他的手,牙齿也不敢使劲,尾巴晃来晃去,时不时还呜呜两声。 这个小女孩很会撒娇。 “蒋先生。”正在迭衣服的保姆抬头,“Molly今天已经遛过了,还以为您今晚不回来,就没给您准备夜宵,您看您现在需要吗?” “不用。” 蒋坤不喜欢家里有人在,如果他回来,公寓里没什么其他要忙的事的话,保姆一般都是会立刻离开。 外头更深露重,保姆洗手消毒后,走到玄关处拿下自己的毛呢子外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朝在客厅沙发坐着的男人说。 “对了,先生,那位小姐的私人衣物我暂且不知道放在哪里,就自作主张放到了您更衣室里右手边第一个空闲的橱柜里去了,如果您觉得不妥,我现在收拾了顺便带走。” 她在蒋坤家做了五年,整整五年,从未见过蒋坤带女人回来,也更未见过女人在这里留宿。所以,也理所当然将那天那位小姐当成了蒋坤的伴侣。 短暂沉默之后。 “不用了。” 蒋坤揉Molly的脑袋,“辛苦您,早些回去。” 保姆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不辛苦,披上毛呢大褂离开了。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就连Molly都开始犯困,跟在他腿边绕着玩了两圈便开始打哈欠,却还是不停蹭着他的脚踝,很是粘人。 走进更衣室,蒋坤双手一迭,将短袖从身上脱下来,正要换上一旁的居家服,他目光微微敛下,停顿在那第一个柜子中,沿着边拉开。 深黑色的四方柜中,平整摆放着一条被迭好熨展的乳白的丁字绳带内裤,极大的反差给人以剧烈的视觉冲击,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物,却不难令人回忆起穿着它的那位主人模样。 腰肢上堪堪用胯骨挂住两条细长的绳带,小腹以下最引人的部位被封上纯洁的绸质白色布料,后臀两瓣挺翘的浑圆臀肉丰盈,勾勒着那根深不见底的绳带,勒的两旁腻出印子。 蒋坤记得,她那里的肉很嫩。 嫩到不过只是蹭蹭,就变得又红又肿。 还没进去,就娇气成这样了。 他将那条如纸薄的内裤捏起,挂在手中,不知想些什么。 “汪汪!” Molly忽然在后面叫两声。 蒋坤眉眼收敛,将东西放了回去。 “好了,别叫。”他淡淡,“陪你玩就是了。” Molly好像听懂一般,兴高采烈又蹦又跳,跑去屋子里把自己最喜欢的爆爆球咬出来,放到主人脚跟前。 蒋坤一手捞球,稳着力向墙上抛。 也趁着陪Molly玩的时间,随手打开了今天让何希莹帮自己下载注册好的推特。 他在玩手机方面算是个老年人。 连一些社交软件都不怎么能玩的顺,也就只能用一些最基础的接收电话,传收消息,再者就是俄罗斯方块,贪吃蛇这种消磨时间的小游戏。 打开软件,主页全是外文。 找朋友发语音询问,捣鼓了半天,又复制粘贴了那个账号,好半晌,总算是搜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只不过,却带着眼罩。 这正在播放的视频,显示就在刚刚,眼罩男人以一种狗爬的姿势趴在地上,两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吞着三根硕大的黑长,咕叽咕叽将他的脸插得变形。 他不满足的放浪形骸摇晃着屁股,不停蹭着身后啤酒肚男人萎小疲软的性器。 即使遮的如此严实,蒋坤依旧认出来了。 认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手中握着的球没再抛出,整个人气压也低了下来,眉头轻微皱起。 蒋坤并不知道,他会放纵离谱到这个地步。 从前也不是没听过这类的消息,但朋友们大多都碍于蒋诚的面子,又或是不大确定,所以并未明说,只说几句这孩子玩得可能有些前卫。 前卫,和私生活混乱,可是两个概念。 如果不是周韵那天说的那几句话,什么每一部视频都有一帧帧看,他或许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层面来。 爱生活在推特算小有名气,而眼罩男又是其中最受人追捧的一位,大家也都知道这个账号就是眼罩男在管理,评论底下和私信都是求他和自己约炮的。 但是,眼罩男却很少会回复女人。 而且在群炮之中,他也很少会和女人有过多接触。唯一和女人交媾的几个画面也就只有在他性欲上头期间,被插得无处发泄时候随手捞来一个女伴狠狠操干。 可在最近几次,他却独独在评论底下共同回复了一个账号。 对方是个原始头像,盲打的一串字母,最近每次都在他的视频下评论,夸他宝宝好乖,而眼罩男也很乖顺的每次都回她一句,(谢谢姐姐。) 评论底下全都是在回复羡慕的。 点开那个账号,主页没有任何信息。 很明显,这个账号是用来钓蒋诚的。 迟迟见不到抛球的动作,Molly委屈呜声,试图引起主人的注意。 蒋坤从屏幕收回视线,将球再次抛出。 抛出去的瞬间,手机里也响起一道提示音。 蒋坤找了一会儿,才看到这消息是从哪发出来的。 添加好友的通知。 对面的头像是一张手绘的玫瑰花,也不知从哪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假惺惺的发来了一条备注信息—— (深夜打扰冒昧,蒋先生,我是今天的总设计师周韵,烦请您通过好友申请,方便后期更好的沟通装修设计。^_^) 笑脸。 怎么不哭了? 还挺喜欢看她哭呢。 ——————————————————— 晚七点加更 16湿了(微h) TipsyBar如果要重新装修,工期大概两三个月左右。 周韵结合何希承的想法,先草拟出了个大概的装修布局图。 第二天上班后,发给何希承,再转发给蒋坤。 前者极其礼貌且热情的回复,(速度好快,真是辛苦您了周设计师!昨天受累一整天,今天还这么快就把设计图赶出来了,我很满意,下次来了请您吃饭呀!) 后者。 半天了连个屁都不放。 从早上到公司打卡,直到中午在食堂打饭,都没再收到什么任何的新消息提示,从那晚凌晨通过她的申请之后,直接无视了她友好的打招呼内容,再没搭理她一句。 年纪大就能没礼貌吗? 周韵倒也不气馁,依旧各种有事没事给他找话题,不是圈出这个休息室问他蒋先生喜欢什么风格的;就是挑了几款不同风格的沙发照片发过去,问他觉得哪种舒服。 对方依旧没有回复。 倒是想过再去他家骚扰,但是蒋坤好像不在家,他的Molly也一直是保姆在遛,期间偶遇过两三次,保姆均很热情的和她打照顾,让周韵这个自来熟都有些不好意思。 Molly一见到她,不停往她腿上蹭,周韵也总笑着摸它的脑袋,叫它“小公主”。 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过了三四天。 她都没能再有机会见到蒋坤一面。 到了快下班的点,何希承倒是来了个语音电话。 不得不说,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对方在打电话之前还会特地提前问她一句现在方便吗,等她回复之后,才会拨出电话。 总之,TipsyBar能火到现在,应该跟蒋坤是沾不上一点关系的。 “周设计师,我上次喝多了,忘了和你说咱们二楼卫生间那有个管子,有没有办法给我罩上?开业好几年了,一直横在那,太难看了。” 周韵背着小金挎包,在考勤处排队打卡,“没关系的,何先生,这个后期我们都会考虑到,给您做个全包就好了,哪里至于您还特地打个电话过来。” 队伍排到她,她摁上手指,指纹签退。 机器响起成功签退的声音。 “你下班了,周设计师?”何希承听起来挺开心的,“那顺便来一趟TipsyBar吧,实地考察看看,正好我请你吃个饭,我们店里上了几道不错的小吃,来尝尝啊。””下次吧,何先生。”她轻轻吐了口气。 周韵没什么心情,刚要打听一下蒋坤的去向,却听何希承那边和旁边人说了句,“阿坤,她说她不来了。” “我去。” 何希承一愣,又将手机怼到耳朵边上,“什、什么?” “二十分钟之后就到。” “……” 挂断电话,何希承侧眸,乐呵一声,“这什么情况?一听你在,晃得跟个什么似的就要跑过来,刚才还蔫蔫的呢。” 蒋坤单手插兜,手臂流畅的肌肉贴在袖口,纯黑色的POLO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身子微微向前弓,目光盯着电脑屏幕,淡声质问。 “你又下载了堆什么垃圾。” “什么叫垃圾?谁跟你一样没一点正常人的需求?我三十大几了的男人了,有点小爱好不是很正常吗?” “就非要用店里的电脑下载?” “这不是家里笔记本没内存了,等我今晚拿几部跟我宝边做边看,清清内存行了吧,你别给我删啊。” “不是,你别删啊……我靠,费好半天劲下载的,我给你分享几部成不?昨天刚存到的,表兄妹那部可刺激了。” 蒋坤置若罔闻,手下动作不停。 “你小子,别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何希承气急,扒着他的手,压低声音骂道,“前几天跟小姑娘在我楼上搞这事我还帮你藏着呢,你转头就删我视频,过分了啊。” 蒋坤停了一秒。 何希承自觉说准了,笑道:“莹莹跟我说是侄女,我可不记得你有侄女,你不就一个侄子吗?蒋坤,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啊,要么不睡,一睡就挑自己侄媳妇睡。” 蒋坤掀起眼皮。 “我还可以更不是东西,要试试?” 何希承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还笑呵呵的,“啊?” 他面无表情,摁下鼠标。 店内印象原本正在播放的jazzamp;hip-hop忽然换成了几句日文。 何希承面色铁青,浑身血液都涌上头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压住了他的手,颤抖着按下了暂停键。 周围店员都不明所以,转头过来瞧情况。 幸亏这部还是有剧情向的,没一上来就是刺激情节,何希承的面子还算保住,惊心破胆之后他,他气得眼皮都在跳,咬牙切齿笑了。 “很好。” “你小子,我记住你了。” / 周韵到了店里,莫名感觉出这兄弟俩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但她却没觉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来。 几天没见蒋坤,他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捏着酒杯喝酒。 何希承绅士的替她拉开凳椅,周韵点头道谢,将短发掖到耳后,坐在他正对面的位置。 “蒋先生是没看到最近我给您发到的消息吗?” 何希承坐到位置上,“周设计师有所不知,石沉大海还能听个响,给他发消息,那纯粹就是白浪费时间,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回我消息,以后有事您就直接给他打电话,他接。” 周韵了然笑道,“那我知道了。” 她先前从蒋诚那里听过些话,好像大概就是在抱怨蒋坤不怎么会玩智能手机,在网上买了个地毯,刚费半天劲终于付款成功,下一秒就打电话问蒋诚东西怎么还不到。 她的确没想到,能不会玩到这种程度…… 连消息也不会回吗? 她眼底带着困惑和好奇,忍不住打量起蒋坤来,瞧着也不像哪缺根弦的样子,怎么就连字都不会打……难道五岁的年龄差距,就差在这了吗? 周韵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有多明显,多直灼。 蒋坤手中的玻璃杯停在唇旁,觑她一眼,高挺鼻梁,眉梢眼角本该是皆是锋利,却硬生生被他冷淡沉静的姿态压平,整个人都挂着些散漫。 觉出她的注视,他眉向下压两分。 “心里骂我蠢呢?” “……”周韵欲言又止,碍于何希承还在场,没把话说出来。 蒋坤也知道她有话说,收回视线,继续慢悠悠喝着酒。 今天本意是小酌,喝了没几杯,何希承就带着周韵去二楼的洗手台看那根几乎贯穿了男女卫生间中的大长管了。 倒也不复杂,做个全包就没问题。 说了没两句话,何希承接了个电话,“稍等一下,老张的电话,阿坤你先照顾一下周设计师啊,我马上就回来。” 何希承也没多想,接了个电话噌噌往楼下走,要去酒吧门外接。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周设计师便反客为主,把他的阿坤照顾进了楼梯间。 高跟鞋的声音急促落地,咚咚响着,周韵好不容易才靠着栏杆站稳,双手揪着蒋坤的POLP衫衣领,将他抵在墙上,半强迫的吻住他的唇,柔软的舌尖勾着他的唇齿,亲得很凶,很用力。 蒋坤单手揽着她的腰,以防她后仰踩空,低头感受着她急迫的唇,吮吸着,吃着他的。 急密的喘息,热情激烈的吻,瞬间点燃了一切沉默的气氛。 两人中间燃起燥热的火苗。 蒋坤的手探到下面,轻柔捻了下她的内裤,湿哒哒的粘腻沾了满手。 “什么时候湿的?” 周韵喘息,“一见到小叔就湿了。” 不是刚才的接吻,而是,今天见到他的那一刻,下身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想被他掐住脖子,摁在地上,从后面抵着腰身进入。 想成为,他的狗。 17进来(微H) 蒋坤淡着嗓音问,“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坦诚?” “我就当这是夸奖。”周韵语调轻缓,抬头看着他黑漆漆的双眸,“那小叔呢?小叔能不能对我也坦诚一些。” 蒋坤问,“想找我套什么话。” 周韵道:“不是套话,我只是想问……小叔为什么不回消息,真的是因为不会吗?” 似乎自己也觉得这话题甚是好笑,她没忍住,极轻地笑了一声。 两人的四目相对,不过咫尺距离,蒋坤能清晰的看到她眼中还未消散的情欲和暧昧,在这黯淡无光的楼梯间显得异常难以忽视。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湿润红肿的唇,没什么表情回了一个字。 “懒。” 所以,会回消息。 只是因为懒得回? ……没礼貌的老男人一个。 何希承打完电话,找遍二楼,也没翻到两人的身影。 他一手端着一杯柠檬水,正准备从侧边的楼梯间下楼,终于看见了两人的身影。 俩人站得够远,就杵在窗户边旁,一个东头抽着烟,一个西头摆弄着手机。 中间隔了得有十里地。 何希承噗嗤笑了,“你们俩离那么远干什么?周设计师,来喝点柠檬水解解酒。” 他走到周韵身边递上杯酒,听到对方轻声道谢后,脚步顿住。 “诶,对了,听说你是阿坤的——”何希承故意把尾音拖长,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却没抓到一点多余的情绪,悻悻把话说全,“侄媳儿?” 周韵也没否认,“是。” “那你岂不是小诚的女朋友?真看不出来,小诚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我记得最早我见他的时候,才十二三岁,那么小一个,阿坤当时都拿他当儿子养……” 何希承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及时止损,打哈两声、把话收住了。 “那什么……咱们下楼坐着聊吧?” 没瞧出周韵表情上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蒋坤,“蒋先生先请?” 蒋坤语气沉缓,“女士优先。” 周韵也没再推诿,礼貌朝他点头道谢,然后径直朝下走。 趁着她先走的功夫,何希承凑到蒋坤边上,“居然真的是你侄媳妇儿?不是,那小诚怎么办,你……你这跟睡你自己儿媳妇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乱伦吗?” 他吐露一大堆,废话的不行。 蒋坤随性撂给他三个字。 “还没睡。” “是,就差睡了。”何希承表情一言难尽,“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我瞧着也不差这一步了。” 话说完,蒋坤视线落在他脸上不动。 何希承继续犟,“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方面无表情,倒是赞同了他的话。 “有道理。” 做都做了,也的确不差最后一步。 “……”何希承听懂他话外的意思,追骂,“你要点脸吧。” / 两人都喝酒了,回去的路上,何希承叫来个代驾。 其实直到下车前,代驾师傅也没觉出两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毕竟这俩一个副驾驶一个后座,全程没说一句话。 起先还以为是情侣,但后来就在猜测是不是顺路拼车的朋友,一路都不敢开快,生怕某个地方要拐弯停车下人。 到了地方,支付账单,直到结完账准备下车,两人愣是谁都没开口。 师傅有些不明这气氛,硬着头皮开口,“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后排的周韵下意识回应一声。 “好,麻烦您了,师傅。” 师傅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才下车。 车门闭阖上,刚才那段被迫中断的火苗便瞬间再次燃了起来。 奔驰车身剧烈上下晃动了两下,车窗的侧挡黑膜将里面的画面遮掩的彻底。 周韵被他一手托着腰身放到腿上,本就逼狭拥挤的副驾驶位置现在坐了两个人,几乎没什么可以翻身的多余地方,两人挨得紧密,肉贴着肉,严丝合缝。 这次,是他低头先吻住她。 蒋坤的手扣上她的后脑勺。 然后,拽住她的头发向下扯。 “唔……” 动作发狠,周韵头皮刺痛,不得已被迫仰头,承受着对方强制的动作,唇舌交缠,他就像是一匹蛰伏于暗地的野兽,蓄势待发,不紧不慢,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掠夺走口腔中所有的津液。 他吻得用力,舌头探着她的口腔唇齿,反复碾转,留下湿润的晶莹。 周韵的呼吸略发急促,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却被男人的手牵制住。 蒋坤将她两手摁住,重新掌握了控制权。 另一只手已经轻而易举从上将周韵的抹胸短裙拨开,两团圆润饱满的双乳白腻,似乎轻轻一捏就能起印子,两粒嫣红的乳尖被刺激到凸起。 被他大掌一整个握在手中,捏的极近扁形,像是圆滚绵软的水乳奶酪,一晃一晃,比豆腐还嫩。 下一秒,周韵便感受到右胸一阵濡湿。 是他在吃她的胸。 含进大半个白嫩滑腻,乳头被吞没,安静的车厢里甚尤能听到些许嘬啜的水声,暧昧且色情,不断刺激着周韵敏感的神经。 舒爽,刺痛,连带着下身都是一阵痒。 “嗯……” 她舒服的喘息一声,抓着他的手往下探,“小叔,……这里破了,还疼着,您要不要看看?” 已经过去三四天了,还疼? 呼吸灼热,刚才的一个吻,足以勾起两人那点深藏在心底的欲望和渴求,蒋坤倒也陪她玩这种幼稚游戏,在吃奶的瞬息,碾磨着她的乳头回答。 “怎么看?” 她喘着气,“伸进来,看看。” 蒋坤没动作,手随着她的牵动时不时经过敏感的下穴,那柔软泥泞的地方被他的手轻微一挨到,都是一阵痉挛发颤。 她想,真的想。 想他像刚才一样,再摸摸她,再问她是什么时候湿的。 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在面对性欲的时候,是这样一幅模样。 蒋坤反手牵住她的手,用她的指尖轻轻在她湿热的穴口小幅度揉捻着。 周韵轻轻闷哼一声。 这种感觉,和她自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尖锐锋利的长甲指尖被他扳正,带到臀缝的位置,缓缓向前沿剐蹭,时不时触碰到阴蒂的敏感点,花蕊骤然猛缩,险些绞住。 她早就湿透了,哪还经得起这样撩拨,没两三下就软在他怀里头了,身子轻颤,轻轻咬着唇,喘息。 已经忍不住拿自己的身下去蹭着他硬挺肿胀的下身,纯棉布料的内裤柔软如云,被打湿后手感也极其舒适,在他冰凉的金属皮扣上蹭来蹭去,试图缓解身下的燥热和啃噬感。 蒋坤深沉的眸子上稍染上些热意。 “周韵。”他提醒。 摁住她的小腹,阻止她的动作。 再这么下去,今天就得先泄给他皮带了。 殊不知,他冷淡的嗓音在此刻更像是催情剂,周韵一个哆嗦,勾着他的脖子小声哼哼起来,“小叔……” 忽地,手机一阵震动。 蒋坤从她的脸上收回视线,打开手机屏幕。 看见来电人后,沉默几秒。 接通电话。 那头的声音瞬间响起,“叔,我到你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韵下身一片濡湿,大脑停滞,努力抽回思绪,迷迷糊糊将对面这个人的声音在脑海中辨析出来,方才闹明白。 ——蒋诚来融城了。 蒋坤看着她的情绪变化,不紧不慢问那头。 “什么时候来的?” 蒋诚的声音听上去百无聊赖,“三个小时前,等你好久了,我在你楼上坐了会儿等烦了,下楼买瓶喝的,待会儿你回来的话提前给我打电话好吧,早点回来,我今天又累又困。” 他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出。 同时,也从这辆奔驰停放的车身后公寓楼道响起。 楼道口的声控灯随之亮起,穿着件清爽白T恤的少年缓慢走出来。 蒋诚散漫低头,盯着运动鞋那不知何时散开的鞋带,半弯下腰,重新系好。 刚抬头站起来,他就看见了这辆不过离自己六七米远的奔驰,目光有些错愕,将自己的蓝牙耳机整理好,问: “叔,我好像看见你车了,你今天没开车出去吗?” 18偷情(微H) 后车窗贴着膜,夜里视野受困,周围又是一片林荫,蒋诚瞧不清那车里头,还以为没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里面正坐在蒋坤腿上,一手托着自己奶子喂给他的女人,正是他期许已久想要见到的女朋友。 周韵上半身赤裸,将两团浑圆托起,硬挺的奶头反复横蹭磨着蒋坤的薄唇,被男人扇了一下乳尖,以示提醒。 她却忍不住颤栗,轻声娇喘。 蒋坤捏住她的脸,往一侧别过去。 他举着手机,问电话那边的人,“来怎么不提前说?” “提前说了,上高速前就给您发消息了,结果您一直没回。”兴许是打电话的缘故,蒋诚竟然停着不走了,脚在地上随意来回踢着,鞋底摩擦沥青路面的颗粒声不小。 “您在希承哥那儿吗?要不我过去找您。” 而与此同时,几米外的车厢内,蒋坤忽感干燥的手心一阵湿热的痒意。 他从后视镜的地方收回视线,垂下眼,再次睨着周韵。 对方俨然越发大胆,就在这种情况下捧起他的手缓缓吃起来,灵巧的舌尖描绘着他掌心的脉络,细纹,再到修长笔直的十指,张开嘴深深含下下去。 一根,两根,三根。 她含的很细致,在指腹用舌尖缓缓打转旋转,舔舐着慢慢向下,再缓慢吐出,双颊陷进。 蒋坤的手指有些麻。 他扣住她的上颚,让她仰头看着自己,无声叫出她的名字。 “周韵。” 是提醒,也是警告。 周韵没理他,再次低下眼继续吃着。 从这个角度看她,蜷长的睫毛卷翘,那白皙细腻的肌肤无一点瑕疵,像块顶级品相的玉瓷,即使无光,却依旧泛着润亮的光泽。 他的手陡然用力。 没有任何预告,喉咙被捅到底,那陌生的手指触到她湿热肉感的软腭,垂肉猛地收缩,她痛苦皱眉,下意识要往后避开,却被对方摁住后脑勺。 他的眼神算不上有温度。 偏偏这样的漠然,将周韵看得下身湿透。 她觉得自己真有点那种癖好,喜欢他的强制,喜欢他的主导,也喜欢他游刃有余且永远占上风的掌控力。 喉咙的痛感将她涣散的思绪聚拢,那种熟悉的刺痛感再次涌上,剧烈的抽插犹如下身的活塞运动,不断侵蚀着她的神识,口水直流。 蒋诚这边等了好半天,也没得到回复,又叫了他一声,“叔?您到底在不在希承哥那里啊。” 电话内头隔了一会儿才淡淡回一句。 “不在。” “哦……”蒋诚知道他是另有事要忙,也没敢再打扰了,小心翼翼说,“那您大概多久才能回来?” 对面又是良久的沉默。 蒋诚心里有点烦躁,却不敢表现出来。他粗鲁抹了把脸,长长吐出口疲惫的气。 昨天给周韵订的车到了,他一整晚都兴奋地睡不着觉,连夜把大作业赶完之后,便马不停蹄将车开了过来,到现在整整二十六七个小时都没休息,太阳穴充血,满身疲倦。 想休息来着,但是蒋坤不在家,保姆没有他的命令,也不敢给蒋诚收拾房间睡觉。 所以,他就只好下楼买瓶凉饮清醒一下。 结果现在看这架势,蒋坤忙成这样,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也没好意思再继续废话,蒋诚说,“那叔,您就先忙您的,慢慢忙,不用急,我就在这儿等您——” “唔……” 一句话,被另一道软绵绵的喘声打断。 那一瞬间,险些让蒋诚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除了蓝牙耳机里的声音,他似乎还从不远处的某个地方也听到了类似这道声音一般轻微的波动频率。 电话被挂断。 他不由抬头,将目光落在那辆车上。 隔着层车膜,周韵与他对视。 她被蒋坤罩住肩头,摁在怀中,身边都是他凛冽清爽的气息,而她臀后贴着的灼热,则是蒋坤的性器。 那温度炙热如烙铁一般,实实打在周韵的柔软臀部,拍打声清脆,臀肉晃荡,发出令人遐想的淫靡声响。 烫。 粗壮的阴茎高挺勃立着,青紫的根筋脉络在柱身周围虬结,龟头通红硕大,马眼渗出些粘腻的白液,和蒋坤的模样相差有些大。 上次在那种阴暗的环境之下,周韵已经无知觉去感受他的性器有多大,只会觉得舒爽,可如今这么实实在在贴着,终于让她清晰感知这东西的可握度。 “小叔,他在看我们……”周韵软声告密,舔住他的耳垂含在口中,吃咬,热气倾吐。 蒋坤没再给她发骚的机会。 手向下,沿着臀缝进去。 原以为捅进来的会是那根硕大性器,却没想到是一指,温热的指腹轻拢慢捻,轻缓探进她湿热紧窒的穴眼,一点点,慢慢揉开,叩着她的极小的洞孔慢慢往里进。 紧接着,第二指。 第三指。 在第三指塞进去的时候,蒋诚也缓慢走到了这辆车的车后备箱旁,只要他在多走几步,环绕车身,就能看见没任何遮挡物的车前视玻璃中的画面。 一览无余。 看到蒋诚那带着探究的双眼,就直直落在自己裸露的身上,这种偷情的刺激让周韵整个人陷在高空无顶的热气球之上,不知几时便会飘下,一颗心悬的不上不下,始终维持在高度紧绷感中。 本就未被开苞过的私处紧窒到光伸进去,就已经十分困难。 周韵心悬起,被那三指撑开的甬道产出略微撕裂的痛意,痛感稍有些强烈,甚至还带着些轻微插入的快感。 “需要我打开车门,让你们小情侣叙叙旧?”蒋坤没什么情绪问她。 单一是这一句话,让紧张的穴口瞬间收紧,犹如吸盘般死死缴住男人的手,她双眼失焦,底下跟着一绞,蜜液湿了蒋坤一手。 只是插进去,甚至还没有动,就已经高潮了一次。 她感受着稍纵即逝的高潮快感,泄在他的手上。 只要他真这么做了,蒋诚立刻就会发现车里有人。 也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发现他最敬仰的叔父,正在给他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女朋友抠逼,一手扣着她圆滚滚的臀肉,一手在她的阴蒂下深入插进,掌心流满她的淫水,水漫金山。 上下两张嘴都跟着呼吸的起伏频率收缩着,周韵无意识轻轻张嘴喘着气,能瞧见口腔中那粉嫩的舌头,愈阖未阖。 下一秒,手被拔出。 下穴一阵空虚。 抵在她穴口的,已然变成了那压抑许久的滚烫肉棒。 ——————————————— 首发:ρ○⑧.space「Рo1⒏space」 19张开腿要他操(H) “小叔……”她被灼热的性器抵着洞口,忍不住晃动着臀向下压,试图借此来缓解下身阵阵空虚的酥痒感。 蒋坤却不急着给她。 他手臂的肌肉发力,用手掌托着她的臀。 指缝间溢出那丰满的蜜桃臀肉,挪动着她白软弹的两瓣丰盈臀肉,在滚烫的性器顶端缓缓磨蹭,打转。 穴口流出的淫水打湿了他的茎身。 周韵艰难用双手撑在椅背上,支着自己的身子,浑圆的奶子在男人眼前来回晃荡着,白得打晃,衣服褪到腰上,垒到一处。 她轻轻咬着唇,那时不时被顶到的难耐磨得几乎腿软。 两条腿微微颤抖着,被对方用手扳着,腿心一点又一点夹着他滚烫肉棒,嫩肉磨蹭着柱身上粗糙肌理,裸露的阴蒂颤栗,身子发抖。 空气中是压抑的,燥热的,喘息。 蒋诚朝车里看了两眼,什么都没看出来。 可……那一声又听的极其真切。 他心觉是自己太累,幻听了,或许是路边什么窸窣落叶掉地的声音。 没劲再多想,他抬头,望了眼六楼的位置,卧室和客厅皆是一片漆黑,看样子是睡下了。 心里想着明天周韵见到他惊喜的样子,浑身疲惫好像都被扫清,他弯眼轻笑一声。 将手机揣进兜中,去外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水。 走出没几步远,脚下撞到个被捏扁的空芬达瓶子,他重重踩下,本就挤压受扁的塑料瓶再次受到重力冲击,发出泄气的咔嚓声。 “唔……” 遮住了那一声没捱住的贯穿呻吟。 周韵双腿大开,结结实实被蒋坤摁了下去,他的手掌握着力度,让她湿润翕张的穴口猛地吞住他半个硕大肿胀的龟头。 温暖如巢穴。 粘腻的肉壁紧紧吸着他马眼的顶端。 下身剧烈的异物入侵感让周韵眼瞬间红了,那种生涩不适的疼痛,像是被巨棍捅破,紧窄的甬道被撑开。 要死。 真的要死了。 可身下男人并未察觉出她这生疏的反应,托着她的臀向下怼着,被那紧致的小穴收缴的腰尾椎一阵麻意,太阳穴都跳了下。 “别这么紧。”他声音沙的厉害。 可这哪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周韵无助攀着他的肩,快要把他后肩的肌肉全都抓出红痕,也仍没纾解下身胀痛被顶弄的撕裂感。 似哭似喘,声音带着慌张急促。 她疼的快要窒息,忍不住挪着屁股要起来。 她轻微一抬,穴里又是猛地一个收缩。 蒋坤眼神微黯。 挺翘的臀部被人重重拍打了一下,赫然显出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身体受到刺激,周韵轻轻呻吟,身下再次泄出湿润的蜜液,包裹住两人正在交衔的性器官,也弱化了那股被初破的疼痛。 他强制摁着她的后颈,控制住她胡乱挪动的身子,整颗蘑菇伞盖猛地塞进去,狭窄的肉壁层层匼匝包裹住红润的龟头,她的穴里被迫成了他的形状。 “啊……” 两侧的肉瓣随着他的动作向内收拢,寸寸向里吞进,粗壮的阴茎缓缓没进小半根,被那粉嫩的小逼慢慢吃进去。 他们两人的距离在不断缩短,贴近,浑身都是汗。 十月底的融城,车外的微风阵阵,风席卷着树上略微发黄的干瘦叶片,无力摇曳,最后被一道强劲的风吹下了依傍的树枝,落在地面,遭踩扁的水瓶碾压。 最初的痛感降低,取而代之的,已经是开始发痒的下体。 晃动,颤抖,身上因为动情开始发红。 温暖潮湿的穴道里水滋滋,蒋坤箍着她的后颈,发狠咬住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含住她的舌头,同时腰用力向上一顶,在周韵勾住他舌头的那一刻,将整根全都凶狠肏了进去,不留任何余地。 “唔……” 没有给她任何缓神的机会,蒋坤抱着她大力顶撞,两瓣臀被他掰着抬起在狠狠怼下。 快速抽插。 像是在利用她手淫,窄嫩的肉壁吮住硬挺的硬棒,上下飞速捣弄,次次都撞击在她的阴蒂上,直击她敏感。 唇舌里是她的血腥味,全悉被蒋坤夺取,他力道凶狠的吓人,上下全都在掠夺。 周韵只觉得身体不似自己的,没有任何意识跨坐在他腿上。 “嗯啊……小叔……” 她大脑浑浊,漂泊在海上,只得用力攀住身上这根浮木,喘息着说着让他发硬的骚话,“好舒服……” 她的舌头被吃着,搅动,连说个话口水都要流下来。 蒋坤沉默,看她双眼失焦,脸颊一片情动发红,小口着喘气,心底不受控制起了意念,想要摧毁这种美好的罪恶意念。 他开始减速。 放缓了抽动的动作,激烈的抽插变慢。 周韵原本已经在高潮边缘,失神的咬着唇,感受到他此刻的反常,迷离睁开眼,不解看向他。 他极慢的将性器顶进她的最深处,几乎快要贯穿,指腹摩挲着她小腹略微凸起的那处,是他阴茎的形状。 下一秒,便将性器猛地抽了出来。 爽感消失,酥痒空虚的难耐横生,周韵眉头轻皱起,毫无理智勾着他的脖子又要往下坐,“小叔……要。” “要什么?” 却被对方伸手摁在身后冰凉的副驾台上,他有意磨着她,只缓慢在穴口蹭着,时不时浅浅陷进去一点。 “这就是你想找我要的吗?” 他平静开口问,“或者说,从我这里,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吗?” 周韵被他磨得一点性子都没有,咬着唇哼哼,不停撒娇,“小叔……进来……” “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周韵。”蒋坤抚摸着她汗涔涔的鬓发,“为什么对着我骚成这样。” 明明半年前,他们在包间第一次见面时,周韵还被蒋诚紧紧牵着手,小情侣周身皆是甜蜜的气息。十指相握,齐叫他一声叔叔。 反倒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时,这姑娘眼底闪过一丝惧意。 害怕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她男友的小叔,她的长辈吗?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主动张开腿要他操。 —————————————————————— 下一章定时在晚上七点啦,应该能卡上百珠加更。 20窒息(H) 周韵意识还沉沦在欲海当中,抓着他的手,讨好似的用脸去贴他的掌心轻蹭,娇声道,“……您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无关乎喜不喜欢。 她袒裼裸裎,双乳前的两粒嫣红红豆都是被他舔咬过得痕迹,被他这样直白注视着,更是刺激的高高凸起挺立。 腰身细窄,骨肉停匀,纤秾合度,油然一朵盛开的出水芙蓉。 的确尤物。 但蒋坤却无疑想到了她或许也会在某时某刻,这样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 听她喘。 听她哭。 听她发骚。 而这个别人,就是他的亲侄子。 他的手摸着她湿热的穴,下腹又是一阵酥麻的酥爽。 周韵忍不住轻轻眯起眼,轻哼一声,双腿交迭夹住他的手。 就在这时候,外边不远处又传来些细微的脚步声。 是蒋诚回来了。 他清晰看到被他压着摁在副驾驶台上的女人试图转头,要去看右边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少年。 下一秒,周韵还没来得及转头,忽感穴口一阵痛意。 她低吟一声。 才明白自己刚才是被扇穴了。 男人的力道不算轻,一巴掌下去,瞬间分泌出湿润的水儿,从湿哒哒的股缝流下,湿透他的腿。 清脆的巴掌声。 红肿的花穴。 紧接着,又是更重的一次扇打,两瓣肥硕的蚌肉都跟着颤了颤。 底下原本就嫩得很,现在更是又疼又麻,刚破处哪能这么对待,周韵紧紧拽他的衣领,求他别这样,“小叔……不要,好疼……” 蒋坤不给她求饶的机会,缚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腕,另一手托着她的臀,大力将阴茎操进去。 “唔……” 下身就这么被塞满,肿胀,还有难以言喻的快感。 淫靡的气味在两人周身散开,蒋坤连让她适应都不肯,紧密塞下一整大根肉棒,反反复复将蜜液捣出,大开大合的顶弄着。 初次的身体太敏感,周韵承受不住他这样的速度,双腿盘着他的腰,没几下便瞬间高潮,爽得想哭。 那泄出来的汁液还没流出,就再次被蒋坤粗鲁的全悉怼进她的身体里,送回去。 小腹阵阵痉挛,快感几乎快到灭顶,极致的高潮次次袭来如浪拍,毫不间断又永不停歇,周韵失神间,感受到那只大手再次覆上了她的脖子。 缓缓收住,掐住她的颈侧。 她试图扒开,对方却无动于衷。 整根用力挺动着她最深处的花心,几次顶弄的周韵娇喘出声。 他的性器不停在她花穴里飞速抽插碰撞着。 两颗精睾上下跳动,拍打着她湿热的臀缝,快要捣出汁沫,愈加凶狠,大力。 她没有任何力气,只能被他跟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娇嫩的逼狠吃着。 浑身汗渍渍,被顶弄的穴因为他狠厉翻动的动作两侧外翻,嫩红的肉泛着色情的水光,目睹着这淫靡背德的一切。 周韵听着车厢内燥热又彻响的肉体碰撞声,眼哭的通红,是爽的,也是累的。 “……嗯、嗯……小叔……” 她的声音被撞得破碎,仰头极力呼吸,意图汲取氧气,“您慢些……慢些……” 她快要窒息了。 真的,要窒息了。 安静的车厢却稚嫩听见下身性交的噗呲呲水声,还有她试图呼救的细微哭声,口水不受控制流了下来,淌到乳头上。 她的意识已然有些模糊,呜咽着求他慢。 被搞的大汗淋漓。 两人的性器不停碰撞着,紧紧衔合镶嵌。 周韵从没感受到过如此刺激的快感,下身犹如失禁,滋滋向外泄着、溅着淫水,几近透明晶莹的水花。 不知泄了多少次,周韵被他掐着脖子再次送上高潮,耳边一片尖锐的耳鸣声,摩挲着找上他的唇,将自己的唇贴上去。 无意识伸出舌头,和他舌吻勾缠着,揉着自己丰盈的奶子,渴求事后的慰藉。 蒋坤持续挺着,在她花蕊里最深处的花心蹭弄,大力抽插了十几下,拔了出来。 他要她睁眼。 周韵吻得正舒服,迷迷糊糊睁开眼,被他摁着脑袋低头向下看。 他硕大的性器灌满了精液,因为克制隐忍涨得通红,高高挺立翘着,被色气的握在手中。 上面罩着混乱一团的奶罩和内裤衣物,前后快速撸动。 布料上都是她的水渍。 潮湿,柔软。 犹如她的子宫。 重重前后耸动几下,马眼渗出些精液,她头一次听到蒋坤不算理智的呼吸,有些沉。 在射精那一刻,吻住她。 汹涌的热潮涌出,滚烫的奶白精液射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周韵被烫得呢咛一声,那粘腻液体顺着小腹流入她还未合拢的花穴里。 “唔……” 她小穴微微翕张,就这么吃进去一点。 碾磨的唇微微分离,带出些交缠的银丝,蒋坤抵着她的额头,哑声开口。 “下次再叫错,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21软穴 周韵是被他抱着上去的。 到了电梯,蒋坤将她放下来,两条腿不属于自己一样,不停打软。 她站稳后三俩下凑上来,贴着蒋坤的怀,双手箍紧他的脖子,要将自己的吻送上去。 蒋坤侧过脸,倒是没将她的手扒下来,只淡声,“周韵,别闹。” 电梯里都是摄像头。 “小叔就这么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明明刚才还做过最亲密的事,他还掐着她的脖子把她送上高潮,可现在,他就又瞬即恢复那张冷脸。 有时周韵在想,他是不是真的面瘫? 听到这个问题,蒋坤低头瞧她。 “我们是什么关系?” …… 周韵被他盯着,少见安静几秒,最终别过这个话题又去吻他的下巴,声音湿潺潺的,“不管什么关系,小叔是不是都该请我上去坐一坐?” 坐一坐? 电梯正在匀速上升,数字不断跳跃。 右侧的肩带断开,斜斜搭在肩头上,被蒋坤用干燥宽厚的大掌一手罩住。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老实?” 刚才哭着磨着让他慢些,现在不折腾她了,自己又跟个狐媚子一样勾来勾去,磨人心智。 “我的东西好像还留在您家呢,您不会舍不得还给我了吧?” 她轻轻低语,手隔着布料探上他依旧坚挺的灼热,“留着倒也行,只是……毕竟我男朋友来了,要是看见那东西留在您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叮。” 电梯停在六楼。 她被男人狠狠按在电梯一侧,梯厢轻微晃动。 下身免不了被对方的性器碰撞,刚做过的地方敏感如潮,周韵忍不住轻哼一声。 “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拿回来。” 蒋坤将她两条手扳住压上去,淡淡放言,“周韵,别让我觉得你浑身上下只有这张嘴是硬的,其余的地方——”他视线下移,“都跟你的胆一样软。” 被这种姿势压着,周韵穴里微微渗水,被磨破的地方蛰得生疼。 她想挣扎,一点挣扎不开。 这次周韵是真的有些惧,本来就是想逗他一下,没想到反被压制住,放低姿态开始服软,“……小叔,疼。” 蒋坤无视她湿润的双眼,“现在哭,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 两扇电梯门缓缓向中间挪动,电梯门即将要被阖上,她浅浅倒吸一口气,被蒋坤捏住脸,吻住她那带着郁结和愤懑的气,刺激的期待骤然上升,周韵心口跳得极快。 楼上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不知道。 或许电梯一开门,她和蒋坤舌吻的画面就会被蒋诚看得一清二楚。 …… “叮。” 电梯跳跃的数字变成七层。 蒋诚蹲在电梯口前,眼皮耷拉着,手上捏着罐快要喝完的易拉罐装崂山啤酒,在黑暗中盯着电梯口端那个泛着荧光的数字,直至电梯门缓缓拉开—— 电梯门彻底开展,梯厢内的光线骤然照亮黑暗的楼道走廊,蒋诚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闭眼。 “叔,回来了?” “嗯。” 回应他的,是一如既往冷淡的声线。 两三秒后,蒋诚终于适应光线。 蒋坤独自从电梯内走出来,身后空无一人。 电梯门再度缓缓被关上。 蒋诚站起来,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叔叔,他在放松状态下,宽阔的肩背依旧充满厚度肌肉,紧绷有力,颀长挺拔。 依稀记得周韵还曾希望他练练肌肉,他当时却最讨厌那种臃肿的大块头,手下没个轻重,而且各个又黑又壮,难看得很,但现在,看着自家叔叔几十年如一日保持的身材,他也有点心痒痒了。 “您身材可真好。”他干笑一声。 蒋坤扫他一眼,“喝多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啊?”蒋诚看一眼自己手上的易拉罐,“没……没,口渴而已,就喝了一瓶,这种小麦饮料没什么度数的。” 他在蒋坤面前向来老实,或许是从小缺爱的缘故,极其害怕会被他批评,哪怕成年了,也从不敢喝酒抽烟。 今天实在是心情不太好,就买了一罐解渴,本来打算待会偷偷扔了的,却没想到撞上他回来。 蒋坤径直向前走,他就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怎么不进去?” “那个阿姨走了,门上没我的指纹,出来买了个喝的之后就进不去了……”蒋诚朝电梯的方向又瞟了一眼,“叔,刚才我看电梯在六楼停了一会儿,是有人下去吗?” 蒋坤没什么表情,“怎么。” “我不是跟您说过韵韵来融城了嘛,她恰好就住在六楼。” 门被打开,蒋诚走到玄关处换鞋,趴在窝里的Molly看见两人回来,塌眯着眼慢悠悠甩了甩尾巴,又闭上眼睡过去。 蒋坤示意,“右边第二个。” 蒋诚看着右手边第二个客房,点头,“哦哦,好的,谢谢叔。”看着蒋坤走进浴室,他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吐出口气,紧绷的神经终有所放松。 / 进了浴室,蒋坤双手一捞,将上衣脱下。 花洒喷下来的热水蒸腾出雾气,他垂眼扫过自己勃起的性器,撑得裤缝拉链都要崩开,扣一解,就瞬间拱了出来。 初次尝试过后,这里明显还是不知餍足状态,正在兴头上,拱着,停着,翘起硬挺的弧度,蓄势勃发。 将方向调至冷水,朝那地方浇了下去。 透心凉,冰,且寒。 好不容易偃旗半分,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周韵刚才在电梯里泄在他身上的模样,身子被他隔着布料的性器都顶出水了,还不忘手死死扒着电梯门不让它关上,叫他小叔,要他停下来。 小叔? 他算她哪门子的小叔。 掐着她脖子想肏进她穴里的男朋友小叔么。 马眼兴奋地前段溢出透明的粘液,粗壮的肉棒再次高高昂扬挺立,无疑直白展现着他大脑里最龌龊最原始的欲望。 蒋坤不是一个会被情欲驱使的人。 他是人,自然有欲望。 只是自小环境使然,在哥嫂的纷争和吵闹中度过,令他一度对男女之事有些轻微的反感。 见过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目眦欲裂的相互扭打,每次争执到激烈时候,他就会带着小小的蒋诚离开,问他想吃什么东西。 那本该最甜蜜的情爱在蒋坤眼中看来,不过只是荷尔蒙上头后的自然反应。换句话来说,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在权衡利弊后选择自愿走到一起,成为伴侣。 细数三十年的人生,蒋坤只谈过一段算不上是爱情的恋爱。 大学时期青涩懵懂,正常交往,正常接触。 他们从牵手到拥抱,再到接吻。 只有那么一次,女孩主动亲他,他没拒绝,干涩的唇贴住另一张唇,没有任何技巧,谁也没伸舌头,就贴了一秒结束。 看着面前满脸通红的女孩,蒋坤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平静的像是在感知认识。 原来这就是能让他们情绪上头的接吻。 恋爱半个月,那女孩和他提出分手,说觉得和他谈恋爱很没意思,蒋坤也坦然接受了,和平分手。后来他抚养了蒋诚,正好碰上这小子叛逆期,无暇顾及其他,也怕真叫他受了委屈,就一直没谈。 直到现在,时间一长,蒋坤已经是无欲无求的状态。 习惯单身,也杜绝了不会被任何人支使情绪,变成一个疯子的可能性。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这情况。 光是想到周韵。 他就会硬。 好像失去了主动权,只要周韵一勾上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贴上去。 现在整个脑中只被一个意念堆满,想肏她,狠狠插进她的穴,让她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叫他的名字,不是小叔,而是他的名字。 蒋坤的手握住滚烫的性器,缓缓撸动两下。 最后,他及时止住。闭上眼深吸口气,将水闸开到最猛最狠,喷洒出的冰水瞬间浇下来,凉得砭骨。 不知这个水冲了有多久,那股心中的燥热终于平复。 水闸关闭,最后,蒋坤把自己这个行为归结成了三个字—— 发情了。 男人到了一定年龄,对于性需求的渴望的确会变大。 是的,只是因为发情。 至少,蒋坤是这么认为的。 22好湿 从浴室出来后,蒋坤套上衣服,瞧见客厅那边还亮着光亮,桌面上又摆了一瓶他冰箱里的西尤意精酿,已经空瓶了。 蒋诚手里又抱着个半瓶,投影的幕布里的光线折射到他脸上,他闭着眼,一副伤神样子。 “小诚。” 听到蒋坤叫他,他应一声,“叔。” “怎么不去休息。” “有点累。”蒋诚声音蔫蔫,脑袋闷在沙发里头,“您先去睡吧,别管我了。” 身侧的沙发陷下一片,蒋诚感知他来了,坐的规矩一些。 本来酒量就不怎么样,空腹喝了不少,现在已经是比微醺还要再狠一些的状态了,他开始说胡话,“您说,我这么突然出现在韵韵面前,她会不会不开心啊?” 蒋坤没回话。 蒋诚拿出手机,看了眼置顶界面那通篇的绿色,对方丝毫没有回复,他叹了口气,“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韵韵最近好像对我不太一样了,她对我很冷淡,经常冷落我,我心里其实很慌,怕她不要我……” 要是换做平常,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说的。 但他唯一信任也只敢信任的人就是蒋坤了,有些东西埋在心里久了会憋出事,他也想推心置腹把这些话讲给他的叔叔听,希望叔叔能像父亲一样,沉稳的分析利弊,再给予他帮助和安抚。 蒋坤沉默,点上根烟,“这么喜欢她。” 他的话似乎不是完整的一句,后面好像还有,只是蒋坤不再说了。 蒋诚极其认真点头。 “叔,我是要和她结婚的。” 周韵其实是他谈过的第一个正式的女友,第一次正式拥抱,第一次送花,热吻,赋予他的感情不只是爱情,更多的是一种从未感受到过的依赖。 他明白,因为母亲的缘故,他一度憎恶女人。 可同时却也缺少母爱,而周韵就是那个能给他一切的女人。时而做他善解人意的知心姐姐,提供给他的无限的情绪价值,时而娇气些,做他娇蛮任性的可爱女友。 “所以,哪怕她在融城真认识了别的男人,我也要抢回来,我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他醉醺醺的语气中,带着些执拗的偏执。 他自以为,是在和长辈交心,却不知道那个和他女友半个小时前车震的男人,就是眼前他最敬仰,最亲近爱慕的叔叔。 蒋诚又喝了口酒,低下头迷迷糊糊点开推特,点开某条未读私信,看着看着,下身便起了反应。 不得不说,这串盲打数字的账号真的吃准了他所有的性欲点,每次回复虽都言简意赅,不过六七个字,却次次都能让他瞬间硬起来。 他心乱如麻,那股劲儿在心里始终发泄不下,给对方放了一大串信息,(姐姐,我看你好像就在融城,可以约吗?) (姐姐,我想你想的好硬。) (你湿了吗?) 对方久久都未答话。 蒋诚烦躁到头疼。 他将页面再次拨到微信那一栏,看着周韵仍然没有回应的页面,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打字告诉她自己现在就在楼上,要下去推开她的门看看她在不在家,她的床上又睡着谁。 但终究还是理智大过了冲动。 蒋诚阖上手机,深吸一口气,低声喃喃问,“……叔,这两天你出门有见到过韵韵吗?见到过……她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吗?” 吞云吐雾,蒋坤始终保持沉默,手肘在膝上,身体向前自然微弓,陷入黑暗之中。 “其实也不用问您,我也大概知道了。”蒋诚苦笑一声,“我听她老板说过了,她是自己申请调来的融城,这里肯定有个男人勾着她,连消息都舍不得回我了。” “……可我都没舍得碰她,那个男人怎么敢的……他凭什么……他能比我好在哪儿?” 醉酣的声音中已然有些失意,不知他话里的哪个字眼触动了身边的男人。 蒋坤眼睑微挑了下。 手中的烟蒂落在脚底。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手机响起新消息提醒。 是那朵熟悉的,勾着他魂魄的手绘芙蓉花。 她发来了一张照片,她在浴室,在洗澡。 穴口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红肿的两瓣阴唇被她纤细的手指微微撑开,露出里面窄窒的甬道,含苞待放,娇嫩欲滴,真像朵盛开的出水芙蓉。 穴口向下的位置,还黏着些他已经干涸的、浓白的浑浊精液,很少,几乎只有一点。 她发来撒娇的语句—— (肿了,好疼。) 到底是谁,在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