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夏多暴雨（校园1v1）》 1、跟踪 赵清瑗走在回家的路上。 绕过林立的高楼，拐进一条小巷，穿过去，就快到她家了。 四周都是破败掉漆的土砖墙，还有雨水和霉菌横生，正值晚饭的时候，有女人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和难闻的油烟味混杂在一起。 赵清瑗小心翼翼地跨过脏污的水坑，握紧了手里的书包带。 她知道，李明沣在跟着她。 从这学期期中开始，他就开始在放学的时候跟着她，每次都是到她家楼下就不会再继续了。 她不知道李明沣是什么意思，她隐隐听说过李明沣家很有钱，也很有势力，他好像是和家里人闹掰了才被丢在t市一个人自生自灭。 赵清瑗和李明沣不同班，她从来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她不知道这个从a市来的少爷为什么要跟踪自己。 李明沣也从来不和她说话，就这么一跟就是一个月，赵清瑗一开始发现的时候就很害怕，现在也是一样。 但是今天不一样。 快要到单元门前了，赵清瑗停下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下。 她转过身，第一次和李明沣对视。 少年肩宽腿长，微卷的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见她突然看过来，原本懒洋洋的眸子一下聚焦了起来，视线落到前方少女的身上。 “李明沣……同学？” 她在叫自己的名字，李明沣心情很愉悦地勾起了唇角：“你知道我在跟着你啊。” 他的脸上没有跟踪别人被抓包的紧张和羞愧，反而还挑了下眉，神色有一丝玩味和挑衅。 赵清瑗也没料到他会说这么一句，更是紧张地拽紧了手里的包带，明明她才是被跟踪的那个，却搞得好像是自己被抓包一样不知所措：“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为什么跟着你？”李明沣笑了一下，单论长相，李明沣长得有攻击性，锐利的眉眼和薄唇，单眼皮更显凶相，不笑的时候让人害怕，笑起来反而更令人生畏。 或许是因为他的笑意从来不达眼底，而是带着猎手面对猎物时的兴味。 就像现在这样，他走过来，在赵清瑗身前站定，两人只有一步的距离，他微微俯下身，直视少女清澈的眼睛：“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不能逃避，不能躲。 赵清瑗很害怕，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但是她逼迫自己站在原地，对上那双冷冽的黑眸，声线颤抖：“那、那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这话一出，李明沣也愣住了，他本来想吓一吓眼前这个胆小又强装镇定的少女，看着她明明害怕却还要和自己说话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但她说什么？——让自己，上去坐坐？ 李明沣问她：“去你家坐坐？” 赵清瑗点点头。 赵清瑗家在五楼，老式楼房没有电梯，只能慢慢爬上去，她在前面爬得吃力却还是一步不停，李明沣身高腿长，慢悠悠跟在后面，视线向前，刚好能看见她白皙脖颈上沁出的点点汗珠，格外惹眼。 他有些烦地轻啧一声，眼前人的身体好像害怕地抖了抖。 这么害怕他还要让他去家里坐坐？ 李明沣真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清瑗用钥匙开了门，李明沣先进去了。 她家只有六十来平，一厅一室一厨一卫，站在玄关处就能把整个房子看完。 赵清瑗这才注意到卧室门没关，她的睡衣还搭在卧室的椅子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李明沣身后走过去，先招呼他：“你去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下吧。”然后自己去把卧室门关上了。 李明沣一米八三的身高在这小房子里略显拥挤，他看着少女给他倒了杯水，疑惑地问她：“你叫我上来，不会是为了请我喝热水吧。” 赵清瑗一愣，摇摇头。 “那你想做什么？” 赵清瑗终于过来了，在他身边坐下，李明沣的手还搭在沙发背上，她坐过来，倒显得像是坐在他怀里，少年人的心狠狠一跳。 赵清瑗缓慢地开口了：“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李明沣喉咙有些干，他低头看着娇小的少女：“是啊，怎么了？” 一只软白细嫩的手抚上了他的手背，赵清瑗抬起头，眼里好像有水光盈盈：“李明沣，你想不想亲我？” 她在说什么？亲她？ 李明沣觉得自己没听懂，他心跳如鼓，低下头，更凑近了她：“你说什么？” “就是……”少女的眼睛眨了眨，鼓起勇气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送上了自己的唇。 咚咚—— 少女的嘴唇柔软，带着令人沉醉的芬芳气息，好像是栀子花的香气……她习惯用这个味道的沐浴露吗？ 李明沣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恰恰相反，他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他就是个烂人。 就像现在，少女柔软的唇肉笨拙生涩地触着他的薄唇，还带着点点颤意，要是个君子就该现在推开她，然后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可李明沣不会，他看着少女慌张紧闭的眼，感受着唇上异样又刺激的触感，幽幽的栀子花香侵蚀着他的神经。 他只会伸出手搂住少女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察觉到她下意识地想躲，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然后将这个吻持续得更深。 李明沣伸出舌舔上赵清瑗的唇瓣，手下的身体又是一颤。 她很害怕。 既然这么害怕，又为什么要来勾他？ 李明沣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用力地撬开了她颤抖僵硬的齿关，探进去，缠住了少女躲闪的舌，死死抵住她的舌尖，交换着湿滑粘腻的津液。 他吻得毫无章法，没有技巧，只知道一味地索取，恨不得能掠夺尽她的所有气息。 赵清瑗哪儿见识过这阵仗，她受不住地去推李明沣的肩，发出难耐的“呜呜”声。 终于，李明沣放开了她。 赵清瑗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眸光里带着畏惧和后怕。 “啧，哭什么？”李明沣觉得自己的心里烧着一团火，直冲到大脑和下腹，酥热麻胀得难受，她倒直接哭起来了。 他伸出手粗暴地给她抹泪，把少女白皙的脸擦得泛红。 “不是你先亲我的吗？我都没说什么，你哭什么哭？”应该安慰她的，可李明沣张嘴就只能说出这么僵硬不耐烦的话。 赵清瑗抽了抽鼻子，摇头：“没有，我是……憋气憋的。” 李明沣快被她整笑了，他捏她的耳朵：“赵清瑗，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赵清瑗咬了咬唇，握住他一只手，放到自己的t恤下摆，目光颤颤地看着李明沣：“你再摸摸我吧。” 女孩的声音娇得不成样子，还带着微微的哭腔，李明沣喉咙发紧，手没有动，他紧盯着少女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唇：“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清瑗没有回答他，她的心跳得飞快，说出口的话破碎紧张：“你别问了……” 她心一横，按着少年的手探进衣服里，放到自己的胸上。 她记得，上周体育课的时候，李明沣在看她，或者说，是在看她的胸。 感受着手下软滑得不可思议的触感，李明沣骂了句脏话：“靠，赵清瑗，你来真的？” 赵清瑗被他这句话吓得又是一颤，她看着李明沣，烟茶色的眸子含着泪，白皙软糯的皮肤泛着羞赧的红晕，她语气轻软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娇媚：“李明沣……” 就算是圣人这下也忍不了了。 李明沣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动作有些粗暴地捏了捏少女被内衣包裹起来的胸肉，赵清瑗嘤咛了一声，他立刻俯下身将她的呻吟尽数吞吃。 饶是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对赵清瑗做些什么，眼下也已经是意乱情迷了。 少女纯棉的运动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推了上去，宽大温热的手掌没有任何阻碍地摸上了她的乳肉，小巧的乳头陷入少年掌心，很快被摩挲得充血肿起，嫩生生地顶着他手心的肉，也给李明沣带来别样的刺激。 胸上传来陌生奇怪的快感，赵清瑗被他粗暴的动作吓得想哭，但是李明沣还死死地吻着她，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她的唇都被亲得发麻，牙齿相撞，不知道是磨破了谁的嘴唇，带来淡淡的血腥气。 她极力凝聚起自己的意识，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有人的说话声。 她刚刚没有把门关紧。 赵清瑗回神，猛地咬了一口李明沣的嘴唇，尝出来血的味道，后者“嘶”了一声，放开她：“你咬我做什……” 李明沣还在愣神，赵清瑗一把推开他，拉好自己的衣服就往门外跑，直直地冲进一个人的怀里。 是隔壁的张阿姨，她计算过，张阿姨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准时回家。 赵清瑗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握紧了张英玉的衣摆，语气满是害怕：“张阿姨，帮帮我，他要强奸我！” 张英玉惊骇地搂住了女孩的身体，看着她一身凌乱，嘴唇肿起还有血痕，又听见她这么说，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别怕丫头，有阿姨在。” 两个人往门内看去，李明沣还懵圈地站在原地，听到这混乱的一番对话，好像明白过来什么，大步向门口走来。 赵清瑗紧张地往张英玉怀里缩了缩。 张英玉立马一把将门关上，问她：“带钥匙了吗？” 赵清瑗哆嗦着手从裤子里掏出家门钥匙，被张英玉抢过飞快地将门反锁。 做完这一切，张英玉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报警。 2、对峙 赵清瑗拿到了三万块。 从李明沣家那里。 报警后，警察很快开始调查，李明沣跟踪了她一个多月，从学校到那条小巷之前的监控记录得明明白白。 而穿过小巷后就没有监控了，但这也改变不了李明沣在跟踪她的事实。 赵清瑗一直哭，说是他在跟踪自己，跟到了门口，然后强迫她…… 而李明沣则是一句话都不说，问他什么，他笑得凉薄又随意。 案情认定很简单，强奸未遂。 这件事惊动了他父亲，警方告诉赵清瑗，那边问能不能私了。 他们给出三万块。 赵清瑗哭了好久后，同意了。 有了这三万块，她就能交上母亲的医药费，母亲就不会死了。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李明沣本来就是个跟踪她，偷看她胸的变态，她只想从他身上骗点钱而已，反正他没满16，他们家又有势力，会把这件事压得密不透风。 只是赵清瑗常常想起李明沣的眼神。 警方把他从赵清瑗家带出来的那天，他没有反抗，甚至还在笑。 看到赵清瑗的时候，他笑得更开心了，黑眸懒洋洋地掀起看着她：“赵清瑗，你耍我啊。” 然后他就被警方带走了。 从那天起，赵清瑗听说他一直没来学校上课，但没人知道原因，更没人怀疑到她身上来。 没关系，赵清瑗不理会同学叽叽喳喳的谈话，摊开自己的习题册开始做题。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分心。 …… “小瑗又来了啊。” 母亲的病房里总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几个病友都是年龄比较大的老人，看见赵清瑗提了一袋水果进来，都乐呵呵地和她打招呼。 “嗯，我买了苹果，一会儿削给您和孙爷爷吃。” 赵清瑗冲王奶奶笑。 病床上赵云薇歉疚地看着她，赵清瑗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 “小瑗，你不用老是来看我，学校学习更重要。” “妈，您说什么呢。” 赵清瑗坐下来开始削苹果：“对我来说，您才是最重要的。” 赵云薇叹气：“我是不想让你这么累，上次的一万块也是，好不容易竞赛赢来的，不该全部给我交医药费的。” “妈。”赵清瑗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别说这样的话了，钱还可以挣，只要您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骗了赵云薇，她拿出一万块先交上了部分医药费，她说这钱是之前英语竞赛的奖金，但那奖金其实才两百块而已。 前段时间赵云薇的病情突然恶化，急需用药。 赵清瑗想尽办法都筹不到钱，这些年为了治病，他们本来就贷了不少款，赵云薇在t市没有亲戚，就算有，他们也不会答应借钱给她的。 所以当她意识到李明沣在跟踪自己时，就有了那样的想法。 他们家不是很有钱吗？ 只要先拿到钱，先给赵云薇用药，之后的事情她会慢慢想办法。 但首先，她要先拿到钱。 而在她的认知里，出了这样的事，李明沣肯定会转学回到a市，她也不用担心再见到他。 但她想错了。 …… 1班的体育课和17班安排在同一节，体育课自由活动后，赵清瑗躲着太阳远离人群背单词。 她在班上没有朋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17班那边男生已经开始打球，闹哄哄的一片。 “沣哥，你回来了啊！” 不知道是谁先加了一声，篮球架下瞬间比菜市场还热闹。 赵清瑗身体有些僵硬，刚刚那群男生叫的……是……？ 她强忍着刺眼的阳光抬头去看，穿着白色夹克外套的高大男生站在一众人中间格外显眼。 是李明沣。 他为什么会回来？ 李明沣和那群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他抬头，隔着毒辣的阳光，准确地看到了赵清瑗。 视线相对，赵清瑗只觉得毛骨悚然。 李明沣说了句话，然后就抬脚往她的方向走。 没有任何犹豫和偏离，赵清瑗确定，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几乎是慌张地收起了自己的东西就要走，像要躲避什么毒蛇猛兽般，但还是来不及。 李明沣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么热的天，他的手掌冰凉，骨节分明，咯得她生疼。 李明沣笑了一声：“去哪儿啊，赵清瑗同学，我们聊聊吧。” “喔——” 男生那边已经开始起哄，不远处也有人好奇地看过来。 赵清瑗无比感谢自己刚刚选了个人少的地方，起码自己班上的同学应该不会注意到这边。 她强压下心头的害怕，语气颤抖：“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好吗？” 李明沣挑眉，不置可否。 赵清瑗快哭了：“求你了。” 啧。李明沣到嘴的话在舌尖转悠一圈，他开口：“行啊。” 李明沣把人拉到了看台后，学校的操场临着一片绿化带，这里倒是安静，树荫很大，也没有人来。 赵清瑗挣脱开了他的手，李明沣失笑：“怎么，一到没人的地方就不演了？” 赵清瑗脸色微红地摇头：“不是……你要和我说什么？” 李明沣直接问她：“你为什么诬告我？” 赵清瑗握紧了手里的书，不说话。 “不回答？”李明沣舌尖点了点牙根，更加逼近她：“行，那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诬告我？” 这次的重音在“我”。 赵清瑗害怕地后退了一步，还是不说话。 “赵清瑗。”李明沣离她越来越近，直道她的后背抵到墙上，再也不能后退：“是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你很讨厌我？” 赵清瑗摇头：“不、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 她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让李明沣火大，他盯着她半晌，突然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赵清瑗立马如惊弓之鸟一样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给你看看啊。” 李明沣把夹克扔到地上，里面是一件短袖。 少年人的手臂线条结实流畅，但此刻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结痂，看着像是鞭痕，赵清瑗的心狠狠一震。 “看到了吗？”李明沣抬起手臂：“我爸打的。” 他不说原因，赵清瑗也知道是为什么。 这些伤都很新，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那天之后受的。 赵清瑗看着他手臂上斑驳的伤，握着书的指节发白，她颤巍巍地开口，却是问：“你……有没有在录音？” 李明沣气笑了，他伸手握住少女纤细的指尖往自己身上按：“你自己找，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录音笔。” “不、不用了……”赵清瑗费了好大功夫才挣开他的手，呐呐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李明沣看着她发白的脸：“就这么一句？” 赵清瑗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来就没想过再见到他，现在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道歉可以，什么都可以，除了不要把那三万块要回去，他想怎样都行。 但这话她说不出口，只能沉默着和他僵持。 “赵清瑗。”李明沣又在叫她的名字，她本来想应一声的，但已经有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抚上她的脖颈，逼迫她抬头，然后—— 李明沣亲了她。 赵清瑗手里的书哗啦啦散落一地。 和那天一样又有些不一样的一个吻，李明沣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唇瓣研磨得用力，长舌探进去卷走她的每一丝呼吸。 李明沣的力气好大，她根本推不开。 只能被迫仰头无力地接受这个粗暴的吻。 就在她快窒息的时候，李明沣咬了她，就像她那天一样，咬了她的下唇，痛感和血的味道一起渗了出来。 李明沣放开了她，赵清瑗眼里都是泪，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痛的。 “又哭了。”李明沣给她擦眼泪，动作却比那天温柔很多。 “你……你要做什么？”赵清瑗不敢动，本来她就不占理，更何况她也打不过他，所以不敢惹怒他。 李明沣笑，又低头去啄她的唇，把下唇上渗出来的血珠舔走。 赵清瑗吓得浑身僵硬。 “赵清瑗，和我谈恋爱，怎么样？” 是李明沣的声音，赵清瑗呆愣地抬头：“啊？” 像个小傻子。 李明沣在心里点评了一番，继续问她：“我说，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赵清瑗缓慢地眨了下眼，好像终于听明白了这句话：“可是……” 可是，她明明都把他害成这样了，他不应该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吗，为什么还要和她谈恋爱？ 李明沣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之前就说了啊，我喜欢你，结果你还这样对我，我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赵清瑗咬着唇不说话。 她不相信李明沣说的喜欢她，她只觉得他是想这样再伺机报复她。 “不愿意？” 李明沣看出了她的为难，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就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 赵清瑗有点头晕目眩。 李明沣后退一步，捡起了自己的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看着她发愣的脸，突然露出个有些恶劣的笑：“其实你刚刚猜对了，我确实录音了。” 他从夹克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按下了暂停键：“你觉得，你的那句对不起要是被交给警方，他们会不会重新调查一下之前那件事呢？” 赵清瑗如坠冰窟，她下意识地上前想抢走那支录音笔，然而手臂被人捉住，整个人都被圈进怀里。 李明沣凑到她耳边问她：“现在，你觉得要不要答应我的提议？” 他一字一顿道： “赵清瑗同学，和我谈恋爱吧。” 3、摸乳 李明沣回了家，房子空荡荡的，他随便给自己泡了碗藤椒牛肉面。 等面的时间，他摆弄着手机，给赵清瑗发消息。 对面没回他。 啧。都是男女朋友了，还这么冷漠。 李明沣把手机扣到桌上，往电竞椅上一靠，椅子带着他转了一圈，转来转去，头顶还是雪白的天花板。 李明沣忍不住想赵清瑗。 想到今天亲她的时候，她唇上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觉得全身跟过电一样刺激。 他还想到那天在她家，她细白的手拉着自己的手掌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抚摸那娇嫩的一小团。 他都害怕自己力气用大了。 李明沣觉得下身有些紧。 运动裤里顶起来鼓胀的一团。 他低声骂了一句，抽出两张纸，动作粗暴地扯开了运动裤的抽绳，将昂扬挺立着的肉棒释放了出来。 手掌握上去撸动，李明沣仰起头，闭着眼睛。 他在想赵清瑗。 赵清瑗哭得红红的眼睛颤颤地看着他，用她那娇媚的声音叫他的名字：“李明沣……” 手上动作不停，脑子里赵清瑗又握住了他的手，只不过这次不是放到胸上，而是向下探去。 少女握着他的指尖抵上了自己温热的腿心。 她问他：“李明沣……你想不想摸摸这儿？” 靠！ 心里骂了句脏话，李明沣觉得头皮一紧，酥麻的快感攀上他的腰腹，肉棒的铃口处射出了一股白浊，有些被纸巾接住，还有点点溅到裤子上，被他随意地擦去。 反正该洗了。 释放过一次的性器还没完全软下去，但李明沣觉得没意思了。 面也坨了，他没心思去管。 他想摸她。 …… 赵清瑗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开始和李明沣谈恋爱了。 虽然那天那样的情况，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但她还是害怕他，李明沣手里还有一份那样的录音，对她来说太危险了，她想把那份录音拿到手。 大课间的时候，她神思不属地写了几道题，还在想这件事。 “咚咚——” 教室的门被敲响了。 1班的传统就是别人在学习我们也学习，别人不学习我们更要学，整个教室都很安静，敲门声格外突兀。 赵清瑗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是李明沣，他斜靠在门边，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到她身上，开口却是和坐在讲台上的班长说话：“同学，帮忙叫一下你们班的赵清瑗同学。” 有人认出来李明沣，窃窃私语了几句。 赵清瑗握笔的手一紧，脸色发白。 李明沣玩味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去，这才看着班长补了一句话：“陈老师找她。” 陈老师是他们班和17班共同的历史老师。 赵清瑗松了口气，班长示意她出去，她这才轻手轻脚地放下笔，从后门走了出去。 李明沣也已经绕过来了，赵清瑗一出来他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李明沣……这是在学校……”赵清瑗挣脱不开，只能小声地提醒他。 李明沣笑得肆意：“又不是没在学校亲过。” 赵清瑗惊慌地捏他的手：“你别说这么大声。” 李明沣把她拉到拐角处停了下来，低头认真地看她：“宝宝，我现在也想亲你。” 他怎么……这么叫她？ 赵清瑗脸色涨红，摇头：“不行……” “真的不行吗？”李明沣更紧地扣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严丝合缝：“可是我不仅想亲你……还想摸……” 赵清瑗在他继续说下去之前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别在学校里说这些。” 李明沣握住那只手亲了亲她的指尖，细白娇嫩的手指瑟缩了一下，他笑：“没办法啊，太喜欢你了，忍不住。” 赵清瑗为难地咬着唇，她真拿这个人没办法，更何况他手上还有录音，虽然他没拿这个来威胁她，但她心里害怕。 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他的手：“你跟我走。” 她小心翼翼地领着人避开教师办公室，绕到小卖部后面。 其实除了几个尖子班的学生，外面还是有很多人混迹着。 李明沣不肯放开她的手，赵清瑗只好躲着人走。 小卖部后面是一片绿化带，这里没路，两人穿过杂草丛，最里面居然有个石桌，看上去荒废没用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赵清瑗小声回他：“以前没事乱走发现的，偶尔会来这里背书。” 这儿确实很安静。 李明沣觉得她真是学霸思维，只想在这里背书，不像他，想在这儿干点别的。 李明沣脱下校服外套铺到落了灰的石凳上坐下：“那就这儿吧。” 赵清瑗没动，她想把他拉走：“不是这儿、这儿太近了，有可能被看到，还要再往里走……” 最里面还有一个荒废的石桌。 李明沣拉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惊呼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宝宝，我等不及了。” 赵清瑗面色挣扎地去推他的肩：“去里面好不好，李明沣，求你了……” 这次求他没用，反而让他觉得兴奋。 李明沣凑近了她的唇：“宝宝，让我亲一下好不好，求你了。” 没等人回答，李明沣就含住了她的唇瓣，细腻地舔过，栀子的香气幽幽地散出来，让他只想更深入。 赵清瑗紧张地攀着他的脖子，害怕有人来。 李明沣不满地轻咬她的唇：“宝宝，专心点。” 然后又是撬开她的齿关，寻到她躲闪的舌缠住，粘腻地打圈舔吻，含住她的唇瓣轻吮，酥麻的像是电流一样的感觉从唇上传遍全身，李明沣伸手探进她的衣服下摆，握上那截柔软纤细的腰身。 手下的触感像玉一样细腻，他的指尖游移总能带来一阵轻颤，李明沣喘着气放开了她的唇：“宝宝，我想摸你可以吗？” 赵清瑗也止不住微喘，这次没哭，但眸光也盈了层雾气：“你不是……已经在摸了吗？” “当然不是这样了……” 李明沣的手掌上移，食指触及少女内衣下缘，他缓缓探进去一点，有弹性的内衣立刻将他的手指挤压，陷入少女柔软的胸肉中。 他直勾勾看着赵清瑗：“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赵清瑗猛地摇头：“不行……这是在学校……” “没有人会来的。”李明沣按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宝宝，你找的这个地方很隐蔽。” 赵清瑗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该带他来这儿。 她只能找其他理由：“要上课了……” 李明沣摁亮手机给她看：“还有20分钟。” 没办法了。 赵清瑗咬着唇：“那你……你快一点……” 得到少女的首肯，李明沣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赵清瑗白皙泛红的脸，手掌却整个探入了内衣里，过于贴身的运动内衣将他的手掌和少女的胸肉箍在一起贴得紧紧的，中心那粒原本绵软的乳尖在少年粗砺手掌的摩挲下立刻充血变硬。 皮肉每摩擦一下就会带来快感，赵清瑗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又觉得这样的声音太羞耻，难为情地转过脸不想看他。 李明沣贴上去亲她：“宝宝叫得真好听。” 这人怎么老是说这样的话？ 赵清瑗不想遂他的愿，然而李明沣的手已经开始揉捏她左边的胸肉，乳尖在手掌里转圈滚动，她忍不住小声抽气。 李明沣的喉咙干得可怕，视线里赵清瑗难耐地咬住了自己的指节，不想让声音泄出来。 少女的眼尾泛着情潮的红晕，水光盈满了眼眶要落不落。 李明沣手掌下移，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尖扯了扯，酥麻如潮的快感立刻侵上少女脆弱的神经，她喉间溢出了一声呻吟，有一颗泪珠滚下。 很快又是拇指指腹覆上去按着那一点按捻打转，每次都深深地按进去陷入胸肉内，然后让它自行立起来。 李明沣垂下头轻吻她漂亮的脖颈和锁骨，克制住不留下痕迹。 赵清瑗攀住他的脖子，被快感折磨得呜咽。 李明沣啄着她的皮肤喘气：“宝宝，可以吃吗？” 赵清瑗不懂他在说什么：“你要……吃什么？” “你说呢……” 少年的手掌扯住了她的内衣下缘，往上掀开—— 少女白嫩漂亮的胸乳被释放出来，挺立的乳尖抵上校服内侧。 赵清瑗惊骇地心脏跳个不停，她也知道了李明沣是什么意思，但是……但是那怎么行！ 她胡乱地摇头：“不要……李明沣，我不要……求求你……不要……” 明明是害怕他，但赵清瑗的手臂搂得他更紧，整个身子都往他身上贴，好像这样贴得紧紧得就能阻碍他接下来的动作。 她害怕得哭了，一颗颗泪珠打在他的脖子里，李明沣被情欲折磨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他伸手替少女拉好了内衣，退出去拍她的背：“好好好，我不做了好吗？别哭，宝宝……” 赵清瑗的身体轻颤，她是真的害怕李明沣会不管不顾地乱来。 李明沣凑上来亲走她眼角的泪水，苦涩的。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啄了啄她的唇：“对不起，宝宝，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赵清瑗不习惯他对自己这么亲密，明明两个人认识还不到几天，更别提认识的过程还那么不堪。 她往后躲了躲，吸了吸鼻子：“没事。” 李明沣从口袋里摸出湿巾纸给她擦了擦脸，黑眸隐隐有些落寞，他认真专注地看着她：“宝宝，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别害怕我，好吗？” 为什么会这样呢？ 李明沣看着赵清瑗哭红的眼睛，有些喘不上来气。 我这么喜欢你，可你却只是害怕我。 快上课了，李明沣给赵清瑗整理好衣服，让她先回教室了。 他有些燥地扯了扯头发，下身胀得难受。 得去厕所处理一下。 4、放学后 今天是周五，下午五点就放学了。 但是学校给他们这三个尖子班开了“特权”，同学可以自愿留在学校上一节晚自习，只有值班老师最后检查教室人走完没。 以前为了照顾妈妈，赵清瑗都不会留下来。 但今天她慢吞吞地啃了一个面包后继续留在教室写作业，她效率高，一节自习课做完了大半周末作业，直到铃声打响才收拾东西走。 她以为自己不会遇到李明沣了。 但她又失策了，几乎是刚走出教学楼，她就被一直等在墙边的人拽住了手臂。 李明沣看着她：“怎么现在才出来。” 赵清瑗有些懊恼，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上自习。” “哦。”李明沣没说什么，伸手把她洗的发白的浅蓝色书包勾了下来：“走吧。” “诶，我自己背。” “这么重，你背了铅球在里面吗？” 赵清瑗的书包里背了每一科的作业和课本，确实不算轻，她去拿：“你还给我。” “我来吧。”李明沣换了一只手拿：“老是背这么重的东西，会被压得驼背的。” 赵清瑗没有驼背，但是听他这么说，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你还给我吧，被老师看到就不好了。” 她是标准的好学生思维，不敢在学校里搞什么违规的事，更别说这还是早恋。 李明沣步子不停，他看着少女忧愁的表情笑了：“你等到现在才出来，哪儿还有老师。” 赵清瑗原本是为了躲他，没想到反而方便他了。 她闷闷地，有些不太高兴。 李明沣问她：“你吃晚饭了吗？” 赵清瑗点头：“吃了面包。” “那能吃饱？”李明沣的手掌环住她纤细的手腕，还不够他一握：“你是饿这么瘦的？” 赵清瑗想挣脱，反而被人拉住了手，她无奈：“不是，我不饿。” “哦。”李明沣牵着人的手不放，随她挣扎：“我饿了，陪我去吃饭吧。” 赵清瑗摇头：“不行，天要黑了，我要早点回去。” “我送你回去。” “不要……” “赵清瑗。”李明沣停下脚步，看着她：“你为什么一直在说不？” “我们在谈恋爱，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他的语气像是在质问她，赵清瑗无端地有些委屈，她低下头，声音很小：“又不是我自愿的。” 李明沣喉咙一堵，没话说了，他的气也不顺，但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强行咽下胸中的郁气，拉着人继续走：“走吧，送你回家。” 李明沣牵着她走出了校门，赵清瑗挣扎了一路，特别害怕会被老师或者认识的人看到，还好一直到了巷子前都没遇到熟人。 赵清瑗想接过自己的包：“就到这儿吧。” 李明沣不管她继续走：“以前都是送你到家楼下。” 以前？他那叫送吗？ 赵清瑗觉得他在偷换概念，以前明明是他私自跟踪她。 李明沣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勾起唇角：“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你。” “女孩子一个人走这条路多危险啊。” 赵清瑗觉得他就是危险。 终于到了单元门前，她飞快地抽出自己的手，伸手要自己的书包：“现在该还给我了吧。” 李明沣叹了口气，慢悠悠取下自己臂弯上的书包，在女孩来接的时候拉住她的手往自己前面带，弯下腰对上她的眼睛：“宝宝，你真的好无情啊。” 明明今天两人又是亲又是摸的，她居然能做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说是心理素质太强吗？ 赵清瑗脸色发红：“你别这么叫我。” 这个称呼让她想起在石桌那儿跟他干的荒唐事。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那我换一个，宝贝？小瑗？” 赵清瑗的脸越来越红，她扯回自己的书包，抱着后退了两步：“都不要，你就……叫我的名字就行，我先上去了。” 她飞快地跑进了单元门，李明沣看着少女像蝴蝶一样消失，情绪慢慢低落。 …… 九点多的时候，赵清瑗换了一身便服下了楼，她抱着自己煲好的鸡汤送去了医院，问过医生后知道妈妈最近的情况很稳定，不过医生告诉她要是能换成最新的药效果会更好，说不定能更有起色。 赵清瑗问了下价格，用一次药就要上万，她为难地咬着唇：“我考虑一下。” 她妈妈的主治医生是个有些年龄的老医生，她拍了拍赵清瑗的肩：“别着急，小姑娘，你妈妈的情况很好，就算不用这个药暂时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赵清瑗点头，魂不守舍地回了家。 李明沣跟了她一路，见到她又安全回了家，这才拿出手机找到一个人的电话打过去。 那头很快出现一个爽朗的少年音：“沣哥！你还活着啊，我们都以为你死在t市了呢！” 李明沣骂了他一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问你个事，你爸爸最近是不是在做医药生意？” 那头人回：“好像是吧，怎么了？” 李明沣仔细想了想：“帮我办件事。” 5、去他家 第二天赵清瑗写完作业后又去医院送饭，王医生突然告诉她，昨天说过的那种药近期有大量供货，而且价格很低，她要是用一次药只用五千。 赵清瑗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王医生笑笑，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招人喜欢，她摸了摸少女的头发：“当然是真的了，怎么样，你想用吗？” 赵清瑗点头，又很快说：“我去和妈妈说一下。” “好，去吧。” 少女走远了，王芳菲的笑才淡下来，她是真的挺心疼这个姑娘的，今天早上那批药送到医院，几乎是点名道姓地要给她妈妈用。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少爷看上了她，王芳菲只希望赵清瑗不要受到伤害。 签完协议后，赵清瑗心情很好地守在病房陪妈妈说话，她是真的高兴，脸上的笑意都落不下来。 偏偏一个电话打进来，她的笑容僵了僵，怕不接这个电话会一直打，只好和妈妈说出去接个同学的电话。 “喂？” 少女软糯的嗓音从听筒那头传来，李明沣心情很好地勾起了唇角：“宝宝，我想你了。” 这人一说话就没个正形，赵清瑗不理他，“哦”了一声。 李明沣：“我想见你，可以吗？” “我还有事。” “这样啊。”李明沣的声音慢悠悠地拖得很长：“那我来找你好吗？” “不要，你别来。” 拒绝得太果断着急了，李明沣闷笑了两声：“你是不是不想见我啊？” 当然不想了，但这话她不敢说，她怕李明沣一个不高兴…… “我们晚上再见好吗？” “多晚？” 赵清瑗算着时间回他：“晚饭的时候，六点多？” 六点多的时候去吃个晚饭磨蹭一会儿就七点多了，她八点前必须要回家，这样就不用和他待太久。 李明沣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还以为她愿意和自己吃饭了，心情很好：“好啊，那你到时候给我发个定位，我来接你。” …… 赵清瑗离开医院走了一会儿，到了比较远的一个地铁站才给李明沣发消息。 很快一身黑色夹克工装的李明沣骑着摩托车过来了，看她一个人什么也没带孤零零地站在这儿，问她：“你今天做什么了？” 赵清瑗随口编：“买资料。” “哦，资料呢？” 她脸色微红：“没买到合适的。” 李明沣也不追问，他把人拉过来给她戴好了头盔：“坐上来吧。” 今天很热，赵清瑗图凉快穿了短裙，现在要岔开腿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座，她小心翼翼地不和他有身体接触，两个人中间还能再塞下一个小朋友。 李明沣问她：“你确定要这么坐？” 赵清瑗握紧了车后座：“嗯，走吧。” 李明沣没说什么，只是猛地发动摩托车，速度很快，赵清瑗吓了一跳，惯性迫使她抓住了李明沣的衣服。 “你开慢点。” 风声很大，两人带着头盔，赵清瑗凑近他的耳边说话。 李明沣好像听不见，仍旧带着她飞快地掠过高楼大厦，路上被石子磕到轮胎，摩托车颠了一下，赵清瑗下意识地双手抱住他的腰。 李明沣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抱紧点。” 他听得见？ 赵清瑗有些气，手下少年腰身劲瘦还有流畅的肌肉线条，她受情绪控制掐了他一把。 李明沣“嘶”了一声，而后是抑制不住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 赵清瑗气了一路，被他带着进了一个私人小区，李明沣没停车刷了门禁卡就进去了，直到他在车库把车停好，又把还在取头盔的她抱下来，赵清瑗才意识到不对：“这是哪儿？” 李明沣甩了甩手中的钥匙：“我家。” 赵清瑗面露惊恐：“你带我来做什么？” “带女朋友回家怎么了，别这副表情，走吧。” 李明沣拉着她去摁电梯，赵清瑗想跑：“我不想去……你放开我……” “我家没人。”李明沣把她拉近了些，她每次都要挣扎，他都怕把她手给扯坏了：“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做顿饭吃，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 手被人强行扣住挣扎不开，赵清瑗问他：“为什么？” 李明沣：“因为你不陪我，我不想吃。” 赵清瑗仔细想了一下这句话：“你……你是不是在道德绑架我？” 李明沣愣了一秒，然后笑起来，忍不住低头亲她：“嗯，道德绑架失败了。” 赵清瑗躲了一下，斟酌着回：“那我给你做完就走了。” 电梯来了，李明沣带着人进去，语气散漫：“好啊。” 他摁了24楼，赵清瑗没想到他家这么高，电梯缓慢上升，她控制不住地想起以前看过的电梯失事的新闻。 一路上没人进来，李明沣不和她说话，她觉得有点害怕，无意识地往身边人贴近了几分。 “害怕？”李明沣捏她的手。 赵清瑗摇头：“没有。” 李明沣低头凑近她：“我听说，这个电梯以前出过事。” 赵清瑗微微睁大了眼：“你别说了……” 李明沣语气幽幽的：“就是在上行的时候，突然停下来，然后，猛地往下坠——最后消防队过来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摔成了一摊烂泥……” 赵清瑗知道他是在故意吓自己，但还是觉得害怕，更何况电梯上行的感觉带着轻微的摇晃…… 就在李明沣话音落下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了下来，顶灯闪了两下，猛地一震！ “啊！”赵清瑗吓得一哆嗦，转身扑进李明沣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 李明沣心花怒放地接住了她，讲个现编的恐怖故事而已，她怎么怕成这样？ 早知道就早点讲了。 想象中的电梯下坠没有发生，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电梯只是运行得有些不流畅。 李明沣笑着拍她的背：“别害怕，什么都没发生。” 赵清瑗也意识到了，她脸色涨红，本来想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但余光注意到电梯反光墙上进来的那两个人好奇揶揄地看着他们，顿时又把头埋得更低了：“哦……” —————— ps.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害怕坐电梯，反正我每次都挺怕的，一直都是能爬楼梯就不坐电梯［泪］ 6、葡萄汁 李明沣家真的是空荡荡的。 房子很大，但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餐桌都积了一层灰。 赵清瑗摸了摸，指尖蹭上黑灰：“这……” 李明沣扯了张纸给她擦干净了：“我一会儿来擦，你去看看做什么菜？” 好吧，她去把冰箱打开了，但是…… 但是里面只有一根蔫巴了的黄瓜和几个同样皱巴巴的西红柿，拉开下面的隔层还能找到一个鸡蛋。 她问李明沣：“给你做个西红柿炒蛋？” “好啊。” 她本意是让他自己来看看冰箱里这么点东西能做什么，结果他还在擦桌子，头也不抬。 好就好，饿不死你。 她抱着两个番茄一个鸡蛋去厨房了，工具都是新的，她都看见小炒锅的吊牌了。 案板上放着的油盐也都是没开过封的，李明沣也不怕她知道这些东西就是为她准备的，他早就想把人拐到家里来了。 他还在外面勤勤恳恳地擦桌子擦椅子，赵清瑗很快给他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他家连米都没有，主食都吃不上。 “吃吧。” 李明沣坐下来接过筷子，吃了两口，虽然番茄都放老了，但赵清瑗的厨艺还是没得说：“宝宝的手艺真好。” 赵清瑗坐在一边不知道该干什么，听到他点评有些臊：“你吃就吃。” “哦。”李明沣又吃了两口：“剩下的我能留着吗？” 赵清瑗不懂他：“你吃饱了吗，留着做什么？” “你第一次给我做饭，我想保存起来。” 这都什么啊，赵清瑗觉得他有病：“不要！这有什么好保存的，你吃完啊。” “好吧。”李明沣依依不舍地把一盘番茄炒蛋全吃了，喝了杯水漱漱口。 赵清瑗站起来：“我要回家了。” 李明沣不让她走：“这才七点，再陪我一会儿吧。” 她把人带到自己的卧室：“你随便坐，我去把盘子洗了。” 赵清瑗不知所措地看了一圈，也没有坐他的椅子或床。 他的房间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全是黑白配色，放了一台很大的台式电脑配了电竞椅，另一边的架子上摆满了飞机汽车模型，她仔细看了看，原来都是他自己设计的，还有些拿了奖。 门开了，李明沣拿着两瓶葡萄汁走进来，和正站在门边看展览架的赵清瑗对上视线。 赵清瑗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你好厉害啊。” 李明沣走进来把门关上了，手里的葡萄汁递给她：“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的房间里会放一堆黄色碟片？” 赵清瑗的脸有些红：“我没这么想过。” 虽然也把他想得有多好就是了。 李明沣走到她旁边给她一一介绍了一番，大多数都是小时候做的了，最后一个飞机模型是在初二，从那以后再也没做过了。 赵清瑗听得很认真，她觉得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之后不做了呢？” 她手里那杯葡萄汁已经见底了，果汁蹭到唇上亮晶晶的，李明沣看着看着，把杯子拿走了放到桌上去，又把人拉到床边，自己坐下，抬头看她：“宝宝，我想亲你。” 刚刚不是还在聊模型吗？赵清瑗觉得他话题转得好奇怪：“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不是突然。”李明沣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你以后也不用问我为什么，其实我见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亲你，只是现在忍不住了。” 他说话太直白了，赵清瑗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呼吸有些紧。 李明沣当她是默许了，又把她拉过来点，另一只手抚上她穿着裙子露出来的小腿，缓缓上移：“今天看到的时候我就在想，宝宝的腿好漂亮。” 赵清瑗脸皮薄，去推他的手：“你别说了，也别摸……” 李明沣温热的手贴着她腿窝上面一截：“好，那你坐我腿上好不好？” 赵清瑗知道自己肯定阻止不了他，只想快点亲完就走，她犹豫着要像上次那样坐在他的腿上。 “不是这样。”李明沣按着她的腿，手掌贴到她两腿中间教她：“把腿岔开坐我身上。” “啊……”赵清瑗有些为难。 李明沣已经按着她的腿窝把人抬到自己腿上坐着，白皙细腻的皮肤没有阻隔地贴上了少年黑色的工装裤，格外惹眼。 李明沣一手按着她的腰把她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流连在少女光滑细腻的腿上，他的黑眸沉沉地盯着她：“宝宝，亲我。” 为什么要她主动？之前不都是…… 赵清瑗心跳得快极了，少年人的眼神像狼一样扣住了她，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她做了会儿思想斗争，缓慢地低下头，覆上少年温热薄软的唇。 他还是没动。 两人刚刚喝了葡萄汁，呼吸缱绻间都萦绕着葡萄的甜香。 赵清瑗试探性地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尝到一股沁甜的味道。 李明沣终于受不了她这慢吞吞的动作，覆了上去。 唇瓣相贴辗转研磨，很快勾住了她软滑的舌，搅弄了一圈后贴着舌面不紧不慢地吮吻。 葡萄的香气从唇齿间漫开。 赵清瑗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李明沣这次格外地温柔，喘息换气间还一下一下地啄她的唇瓣，赵清瑗感觉整张脸都热热的。 奇怪的热意从她的脸颊一路爬到脖颈、锁骨，最后是……胸上。 直到李明沣发烫的指节带着恶意地揉弄了一下她的乳尖，奇异的快感冲上大脑，赵清瑗才反应过来。 她无力地轻喘着推开他：“你怎么又……” “宝宝。”李明沣凑上来追她的唇，手上动作不停：“你上次欠我的，我还记着呢。” “我、唔……等一下，李明沣……我欠你什么了？” 手指的推拒无力，赵清瑗的胸乳在他的挑逗下变得热麻酥痒。 李明沣轻啄她的唇瓣，黑眸紧锁着少女泛着红晕的脸，手下一点一点掀开了她的内衣：“你说呢？” 7、吃奶 李明沣把她的内衣推了上去。 虽然还有上衣的阻隔，但赵清瑗还是感到了一股凉意。 她又开始害怕他了，纤细的手指握住少年的手腕：“李明沣，不要……我不想……” 李明沣的皮肤算不上白，经常在太阳下打球，是偏小麦色的皮肤，只不过没有那么黑而已。 白皙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对比明显，李明沣看得眼热。 他把手退了出来，去握她的指尖，放到唇边亲了亲，语气很无赖：“宝宝，我想。” 赵清瑗还以为他愿意听她的，没想到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李明沣亲了亲她的手心，眼睛看着她：“就这一次好不好？” “让我吃一下，就放你回去。” 回去。 这两个字很有诱惑力。 赵清瑗犹豫着问他：“真的吗？” “嗯。”李明沣凑上去亲她的唇：“不骗你。” 少女的脸颊飞红，耳根都红得要滴血，她挣扎着点头：“那、那好吧……” 总算是哄得人答应了，李明沣一点一点掀开了她的t恤，软玉一般的胸乳露了出来，最顶上粉嫩的一点已经被爱抚得嫣红挺立。 她的胸不算大，李明沣用虎口从边缘拢了上去，恰好够手掌一捧。 赵清瑗脸越来越热，她忍不住别过脸：“你别看了。” “为什么？”终于看到女孩漂亮的胸肉，李明沣呼吸越发灼热，他凑上去亲她的胸脯：“好漂亮。” 赵清瑗羞得说不出话，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把那儿咬得泛白。 李明沣注意到了，伸出手把女孩的下唇从她的牙中解救了出来：“别咬。” 赵清瑗呆呆地看着他，李明沣把t恤下摆送到她唇边：“咬这个。” 她依言咬住。 这才发现不对劲。 咬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两团绵软的胸乳都暴露在少年面前，就好像是……自己掀开衣服，把身体送给他欣赏把玩一样…… 赵清瑗想说什么，她想说自己不想这样，但是李明沣已经按上她一边的乳尖，颤巍巍的嫣红朱果在雪白的胸乳上挺立起来。 酥麻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李明沣笑起来：“宝宝，要咬住了，如果你松开了，可能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低下头，张嘴舔上少女的胸肉。 粗砺的舌面刮过淡粉色的乳晕，一点点往上，软滑的舌触上小巧可爱的乳尖，李明沣绕着乳尖打转，很快将那一点舔弄得晶莹发亮。 “呜……”赵清瑗咬着衣服哼了一声。 身体上的快感暂且不论，她现在更觉得羞耻难耐。 这个人……吃就吃，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看着她啊…… 李明沣是埋下头专心舔弄少女馨香软滑的乳肉，但是那双黑眸一直紧盯着她的脸，看着她脸色潮红娇媚，眼睛里盈满了颤巍巍的泪水。 他分明是低头虔诚取悦少女身体的姿势，但赵清瑗觉得自己反而是被盯上的猎物。 李明沣就像一头暗中盯了她好久的狼，一旦将血肉咬到口，就再也不会松开。 他将少女的乳深深含入口中，长舌绕着奶尖打转吮吻，舌尖顶上少女的乳孔，一下一下地戳弄，仿佛真的想吃到奶一样。 赵清瑗很想让他别盯着自己看，但又不敢松口，只能一下一下的哼唧着，几乎快淹没在这磨人的快感里。 直到将一侧的胸乳舔弄得润泽漂亮，乳头充血仿佛盈盈欲滴，李明沣才放开这边，又埋头到另一侧，很是公平地去用唇舌讨好她，让两边得到一样的快感。 赵清瑗真的快受不住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奇怪的感觉，攀着少年的肩膀的指尖都发颤变软，好像快要支撑不住。 李明沣每拨弄一下她的身体，她就跟全身过电一般轻颤，喉间隐隐有了哭腔，眼睫颤了颤，带下一颗情欲使然的泪。 李明沣专心地看着她，记录下她的每个反应，哪处会让她发颤，哪处会让她轻哼，又是哪处会让她掐紧自己的肩。 感觉到她无力地往后滑，李明沣按住她的腰让她和自己贴得更近，直到腿间鼓胀僵硬的一团抵上少女柔软湿热的腿心。 两个人都是一僵。 李明沣不舍地离开嫣红滴血的乳尖，嘴唇覆上胸肉、锁骨，在她皮肤上留下一连串轻吻。 一只手抚上一侧的乳肉揉捏着，李明沣亲了亲少女的耳垂和脖颈：“宝宝，你怎么这么香……” 赵清瑗无力地摇头躲他，想让他别摸了，但是推拒不开他的手臂。 他们的力气差距太大了。 赵清瑗觉得自己好像快化成一摊水，软着身子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啜泣。 李明沣揽着她腰的手青筋爆起，他忍得难受，只能不停地啄吻少女栀子香的皮肤，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好像这样能疏解体内可怕的欲望。 “宝宝，你好可爱……” 说话的气息打在她的耳畔，带过一片酥麻的痒，引得少女的身子一阵瑟缩。 李明沣的脑子不太清醒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兑现刚刚放她回家的承诺。 骨节分明的手掌离开了少女的胸脯，缓缓抚过她的腰身，一路往下，掀起裙摆探进去。 赵清瑗心猛地一颤，再也顾不上什么了，原本被咬在口中的衣摆落下，她带着哭腔慌张开口：“李明沣……不行……” 可是他的手指已经触上了那温热的一片，隔着棉质内裤，李明沣感受到一片濡湿。 她湿了。 黑眸对上了少女可怜无措的眼，李明沣觉得脑子理智的弦，轰地断了。 8、舔穴（微H） 赵清瑗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她往后挪动身体，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想从李明沣身边逃离。 但是没用。 少年健壮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而后她整个人被放到床上，长发铺散下去。 李明沣宽大的手掌将她两只挣扎的手腕交握高举过头顶，覆上来亲她。 赵清瑗吓得喘不过气，一吻结束，她哭得眼睫都打湿了：“李明沣，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 李明沣炙热坚硬的性器隔着布料抵在少女腿心，让他感到微妙的酥爽。 但她哭得太可怜了。 李明沣知道她害怕自己，他遏制住快要爆炸喷涌的欲望，低头小心翼翼地去吻她眼角的泪：“别哭了。” “你为什么害怕我？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赵清瑗不说话，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李明沣叹气，久违地感到受挫：“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做这些，我想让你舒服，让你快乐。” 他一直说喜欢她，可是她明明不想要这些。 赵清瑗摇头：“我不喜欢，你别这样……” 少女软糯无助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哭腔，任谁听了都该心软。 可李明沣没有，他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有多卑劣，但他就是不想停下。 他起身取过床上搭着的领带，开始往她手上缠。 赵清瑗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挣扎得更用力，但就是躲不开少年的桎梏：“不要，李明沣！不要！” 他恍若未闻，把她的手和床头栏杆绑在一起，哪怕手腕在她猛烈的挣扎下很快被磨得发红，他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做完这一切，他才低头去看赵清瑗。 她好像哭累了，小声啜泣着，眼尾都是红痕，烟茶色的眸子沾满水汽，打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 可怜极了。 李明沣凑上去亲她，少女瑟缩了一下，不抱希望地开口：“李明沣，别这样，求你了……” 李明沣笑了，他笑起来也没多几分人情味，倒显得有些凉薄可怕。 他说：“宝宝，别求我。” “你知不知道，在床上求一个男人，只会让他更兴奋。” 赵清瑗表情有一瞬的呆滞，眼里写满了恐惧。 李明沣最后亲了亲她的唇：“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害怕我。” 然后他俯下身去，修长的指节按住她的腿肉，强硬地将双腿分开。 赵清瑗抽着气徒劳地躲避：“不……不……” 李明沣的手指按上了少女棉质的内裤，摸着那已经湿透的地方上下滑动，碰到上面圆润的凸起的一块，用力按了按打转揉捏。 少女的身子抖了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她对即将要发生的未知的事感到害怕，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在祈求般地叫那个掌控这一切的人的名字：“李明沣……” 李明沣抬头看她，那双烟茶色的眸子里满是哀求。 他动作不停，手指移到内裤边缘，往外挑开了那一点可怜的布料。 少女的软滑无毛的阴户暴露在空气中，李明沣喉头发紧，他盯着那泛着水光漂亮的一块，眸色暗下去：“宝宝，相信我。” “——我会让你爽上天的。” 说完，他低下了头，伸出舌舔上染上爱液亮晶晶的阴蒂，他知道，这里是女人身体最有感觉的地方。 舌尖只是绕着阴蒂打转，赵清瑗就忍不住颤抖。 她想合拢双腿，她不想要这么奇怪的感觉。 但是腿根被炙热的手掌按住了，李明沣按着她的腿不让她挣扎，舌尖向下舔过两片粉嫩饱满的阴唇，向外拨开，里面水光荡漾，他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 再向下就是阴道口，受到情欲的刺激，穴口好像有生命一样一下一下地收缩着，又泛出大片湿滑的爱液，被他用唇舌接住舔净。 李明沣能感觉到，他的舌尖抵上穴口的时候，少女的身子有一瞬的紧绷。 然后他卷起舌探了进去。 赵清瑗无力地哭：“啊……不……” 软舌顶开最前方的媚肉探进去，立马被四面八方吸附住，湿热的穴肉还在一跳一跳的。 可惜了。 李明沣想，要是自己的东西进去，估计会立马被夹到射出来。 她这里太小太紧，怕是吃不进去他的那根东西。 光凭舌头没法达到阴道高潮，李明沣撤了出来，在穴口上亲了亲：“宝宝的穴好漂亮。” 赵清瑗没心思去回应他的荤话，只是想着，结束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李明沣眼热地看了看那还在张合的穴口，低头用舌面将阴户整个舔过，这一下刺激得赵清瑗呻吟了一声：“啊！” 舌尖再次来到阴蒂的位置。 这次是整个含进嘴中，长舌快速地去拨弄那颗肉粒，吮吸舔咬，可怜的阴蒂很快变得充血鼓胀。 一波一波要命的情潮快将赵清瑗淹没了，她只有抽气的力气，喉间溢出的呻吟越来越娇媚，听得李明沣头皮发麻，被工装裤包裹起来的肉棒快要将布料顶破。 他只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少女的阴蒂上，察觉到手下的身体越来越抖，皮肤紧绷僵硬。 然后李明沣用牙顶开了最上面包裹着阴蒂的皮肉，将里面的肉粒释放出来。 他用牙轻咬，一点力都不敢用，而后是整个含住吮吸，刺激着她最后一丝脆弱的神经。 赵清瑗的身体停不下颤抖，意识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好像要淹过来，吞没她的所有理智。 她拖着身体想往上躲，被死死地按住，终于在长舌又开始来回拨弄阴蒂的时候，脑子里好像白光炸闪，强烈的情欲席卷上她的大脑，从阴蒂漫上全身，脊背经绷，脚趾蜷起，整个身体都开始痉挛发抖。 她哭了，微侧着上身将头埋在枕头里哭得可怜。 李明沣知道她高潮了，少女的身体止不住痉挛，连舌下的肉粒都开始颤巍巍地发抖。 他不舍地舔了舔，少女的身体又是一阵轻颤，他又往下去把下面溢出的爱液尽数舔净，在穴口处亲了亲，才压下心底高涨的欲望替她拉好了内裤。 赵清瑗还在哭，呜呜的声音被压抑着，像可怜受伤的小猫。 李明沣飞快地喝了口水漱口才上去亲她，一边替她解开了禁锢住她手腕的领带，将人抱到怀里。 “宝宝，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她的手腕被磨红了，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可怜得紧，李明沣暗骂了自己两句，控制着力气给她揉了揉：“别不说话，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手掌在她背后给她顺着气，赵清瑗身体僵硬想躲，但是整个人都被圈住了，不知道还能躲到哪儿去。 李明沣垂着眼耐心哄她：“宝宝，和我说句话好吗？” 赵清瑗哭得眼眶发红，李明沣给她擦脸上的泪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痛。 她觉得好难过，为什么李明沣一定要这么对她？她不能拒绝，只能羞耻地向他张开双腿被迫承受他的爱抚。 她不想再继续了。 少女哭得沙哑的喉咙叫出了他的名字：“李明沣……” 李明沣抱紧了她：“嗯。” 赵清瑗身体微抖，她在害怕，但还是说：“李明沣，分手吧。” “我们分手好不好？” 9、橙色暴雨 轰隆—— 夏日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很快就随着雷声一同落下，噼里啪啦地敲打起窗户。 李明沣觉得这雨像是打进了他的心里。 她说要分手。 “不行，我不想和你分手。” 他的语气依旧冷静，但揉捏她手腕的手不小心用大了力气，惹来少女一阵发抖。 赵清瑗语气发颤：“李明沣，你放过我吧……” 放过她？ 李明沣突然笑了，更紧地把她圈进自己怀里，去亲她的发顶：“宝宝，你是不是忘了。” 他的气息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赵清瑗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好像是在给她上刑：“我承认，我确实早就对你有这样的想法。” “你早就该知道的，我是个烂人、禽兽、是个每天都在幻想着能把自己的肉棒插进你身体里，听你因为我哭，看你因为我高潮的变态。” “可是宝宝，如果你不来招惹我，我原本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可能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但偏偏——” 李明沣顿了一下，看到赵清瑗的脸已经豪无血色，他一字一顿：“那天，是你让我去你家的。” 他给她下了最后的死刑宣判，赵清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她呜咽着哭，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手背上：“对不起……你想提什么要求都行，钱我以后也会还给你的，只是、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我不想做这种事了……李明沣……求你了……” 她真的害怕得不行了，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眼圈和鼻子又开始泛红。 李明沣想看她哭，但是是在床上。 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害怕他，被他吓哭。 她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 李明沣抽出纸给她擦眼泪，越擦女孩哭得越凶，他没辙了：“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只想要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赵清瑗不明白，她觉得他只是想报复自己而已，但都这样了，他还是坚持要和她谈恋爱。 “为什么啊？” “因为喜欢你。”李明沣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丝犹疑。 赵清瑗愣愣地看着他的脸，这才注意到那双黑眸里带着病态般的执着。 她是真的搞不懂这个人。 她摇头：“可是我不喜欢你……” “别说了。”她说出这句话后，李明沣的眼神居然有一瞬间的灰败，他的语气沉闷下去：“别说这种话。” 赵清瑗咬唇，鼓起勇气继续说话：“李明沣，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赵清瑗。”李明沣叫了她的名字打断她的话，把人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头埋进她的肩窝，揽着她腰背的手力气大得出奇，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留住了她。 李明沣的语气恹下去：“……我以后都不做这些了好不好？” “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做了，只要你别和我分手。” 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可是赵清瑗不信他，他刚刚也是说会放她回家的，可是又不顾她的感受做了那些事。 “你肯定又是骗我的。” 李明沣吐出一口郁气：“不会的，不会骗你，反正如果你铁了心要和我分手，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 他的语气沉沉的，听不出来情绪，但赵清瑗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他说：“但我不能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 “——不过，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你倒是可以报警把我抓紧去了。” 李明沣放开了她一些，握着她的手，表情认真：“宝宝，今天是我的生日。” 赵清瑗眼睛睁大：“啊……” 她还真不知道这时候该和他说什么，难道要说生日快乐？ 李明沣情绪提不起来，还在试图哄她妥协：“你别和我分手，就当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行吗？” 赵清瑗不想同意的，她是真的不想和李明沣拉扯了。 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只能松口了，现在这个情况，他肯定不会愿意分手的，如果她再坚持下去，她害怕李明沣真的会如他口中说的那样做出些什么她害怕的事。 “哦……”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控制住抽噎的感觉。 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只能勉强开口：“好吧。” 李明沣摩挲她手指的动作一顿，黑眸亮了些，情绪好像也没那么低沉了，身体里不安焦躁的感觉消退不少，他埋头到少女颈间亲了一下：“谢谢你。” “好了。”赵清瑗推开他：“我要回家了。”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李明沣默了一下，把手机找出来翻到今天的暴雨橙色预警给她看：“你确定现在走得了吗？” 外面的声音轰隆隆的，雨势越来越大，砰砰地敲在窗上。 李明沣继续说：“我家离地铁站有点距离，而且这个雨势这个时间，估计打车也打不到了。” 最后，他说：“今晚就在我家睡吧。” 赵清瑗觉得他说得也太顺畅了，她微微皱眉：“你不会是看了天气预报故意今天叫我来的吧。” 李明沣滑动手机的动作一顿，他抬头一挑眉：“你发现了？” 居然真的是故意的！ 赵清瑗瞪他：“你怎么……” “对不起，宝宝。”他道歉永远都这么诚恳及时。 李明沣很真诚：“但现在确实走不了了，就留下来吧，我给你准备了洗漱用品和睡衣。” 装备都这么齐全，赵清瑗半推半就地去主卧里带着的卫生间洗漱了，李明沣去了外面的浴室。 两人都洗漱出来后，赵清瑗说要去睡客房，但客房根本没被褥，她又想去睡沙发，最后还是李明沣去睡沙发了。 …… 第二天一大早，赵清瑗的闹钟把她叫醒，她看着天花板和不太熟悉的房间缓了一会儿神，才渐渐回想起自己睡在了李明沣家。 少年的床褥干净整洁，带着棉质清香，倒不像是那种不修边幅的男生。 她去洗漱后换上自己的衣服出去，李明沣已经醒了，正坐在餐桌上百无聊赖地看手机。 见她出来，他收起手机去厨房端了盘子出来，里面是包子豆浆：“我买了早餐，吃点吧。” 赵清瑗犹豫了一下，过去坐下来：“谢谢。” 吃完她就要走，李明沣拉住她的手腕：“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她下意识地就摇头，作业已经写完了，她只是想去医院，虽然妈妈那边总说不需要她过去，但她习惯了。 “那再陪陪我好吗，去学校我就见不到你了。” 李明沣话说得可怜，也是真的，上学期间赵清瑗不愿意放学和他一起走，怕被人看见。 赵清瑗突然问他：“李明沣，你是认真地想和我谈恋爱吗？” 李明沣扬眉：“我看上去不认真吗？” 她觉得不太认真。 这话赵清瑗没说，她说：“情侣恋爱，一般都是要先从约会开始的。” 李明沣嗯了一声：“好，你教我。” 这怎么教？她也只是想到了就说出来而已，但今天是周日了，下午还要去学校，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干嘛。 最后李明沣去手机上买了菜叫了个跑腿送过来，赵清瑗教他做番茄炒蛋。 他看着说明问赵清瑗：“盐少许，少许是多少？” 然后抖了抖盐罐，倒进去一大半。 ……真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最后赵清瑗让他一个人把那道菜吃完了，李明沣喝了好多水才缓过来。 他神情恹恹地抱着赵清瑗缓了一会儿神，她好奇地在他的书桌上看了一圈，问他：“我可以看看你的东西吗？” 李明沣伸手把那一堆乱中有序的书和纸张扒到她面前：“随便看吧。” 赵清瑗翻到一张纸条，是他上次月考的成绩单，居然比她想象得好，年纪一百多名，而且数学物理尤其突出，接近满分。 她惊奇：“你的成绩挺好的呀。” 李明沣抱着她的腰，把头磕到她肩头：“嗯。” 赵清瑗戳了戳他的手：“诶，李明沣，你还找得到月考的物理卷子吗？” 李明沣闻言又去那一堆里扒拉了一阵，成功找出来一张有些皱的卷子给她。 上面的分数很是显眼，他的字迹飘逸但不算乱，每个字都恰好控制在能看出来它到底是什么的程度。 赵清瑗把试卷翻到背面，兴致勃勃地指着最后一道大题：“你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 李明沣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还是抽了支笔仔仔细细地给她讲，他的解题思路一点都不高明，和他本人一样简单粗暴一条直线，但是对赵清瑗来说很够用。 她自己又推算了一遍，真情实感地夸赞：“你好厉害。” 李明沣哼笑一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又想亲她了。 但是赵清瑗又从桌上找出来一本习题册，高一的课程习题册是通用的，她哗啦啦翻到运动分解那一章，又找到一道题给他看：“能再讲一下这道吗？” 虽然他没做，但是赵清瑗觉得他应该会。 李明沣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从男朋友成了教学老师，他有些无赖地开口：“刚刚讲累了。” 赵清瑗看他：“那你要喝点水吗？” 李明沣摇头，喉结滚了滚：“宝宝给我亲一下就好。” 赵清瑗一怔，然后飞快地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速度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赵清瑗：“现在可以讲了吗？” 李明沣：……行。 —————— 沣狗：老婆太爱学习了怎么办？ 10、脏污 赵云薇没生病之前，一直在做勾毛衣的生意。 她手艺好，除了在市场上去卖，还和赵清瑗捣鼓着开了个小网店。 偶尔也能有几份订单。 虽然她生病后就没再做过了，但家里还有以前存下来的毛衣。 要是网上有人下单，赵清瑗会在周末去发货。 她打包好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单子，背到快递站去，心里计算了一下这些货发出去又能挣到一个月的饭钱。 家里现在全靠以前的存款和贫困补助金，还有她偶尔去参加竞赛得的奖金和一些兼职。 赵云薇还有医药费要交。 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李明沣喜欢给她塞东西，有时候是吃的用的，有时候是衣服。 赵清瑗不想要，但他说这衣服本来就是按照她的尺码买的，她如果不要自己就丢了。 她就收下了。 但这个年龄的自尊心让她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上次闹过一通后，他好像是认真地要和她谈恋爱，但这样一来，她就成了那个只是得到而没有付出的人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和李明沣的家境差距很大，但这样的认知还是让她格外难受。 魂不守舍地想着，快递已经打包好寄出去了，她捏着单号上传到店铺里。 “赵清瑗？” 有人在叫她，她疑惑地去看，是个有点眼熟的男生。 但她有点想不起来他是谁：“你是？” 那个人笑了下：“我呀，陈飞，你不记得了？” 她想起来了，初中班上的体育委员，人不高，但是很壮实。 “不好意思，刚刚没想起来，好久不见。” 她往家的方向走，陈飞跟着她和她聊天：“是啊，初中毕业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班上好多人都没你的消息。” 他打探过自己的消息？ 意识到这一点，赵清瑗微妙地有些不舒服。 陈飞还在说着：“说起来，你当时是我们班上的班花嘛，平时确实是不太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交流哈。” 赵清瑗怔怔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和人多说话。” 陈飞笑了下：“哦，那我们刚刚还说了挺多的，是不是算熟起来了？” ……赵清瑗不是很想理他。 陈飞又问：“你刚刚寄了什么啊，那么多个快递好像都是一样的。” 赵清瑗礼貌性地回复：“我妈妈织的毛衣。” “是卖给别人的吗？” “嗯。” “别人敢穿吗？” 赵清瑗的脑袋有些迟钝地反应了一下，她停下脚步看着他：“什么？” 陈飞还在笑：“我说，别人敢穿你们家卖的衣服吗？不怕染病啊。” 她的呼吸一滞：“你什么意思？” 陈飞看着她：“赵清瑗，别装了。” “谁不知道你妈妈以前是做那个的啊，你还在我们面前装清高呢。” “听说你妈妈生病了，是不是染的脏病啊？” 这种人真的很奇怪，上一秒好像还自然地和你聊天，下一秒就开始用最肮脏的话语来辱骂你。 他的语气带着直白的恶意，赵清瑗头脑发昏，手脚开始发麻。 ……以前也是这样的，面对恶意，她都只能忍受。 她做不到去反抗，去撕烂他们的嘴。 她一直都是这么懦弱。 陈飞打开了手机，翻找着什么：“你别不承认啊，有人都拍到你去医院的画面了，不信我找给你——” “哐当——” 一阵巨响，瓜皮果核散落一地，还有臭气熏天的污水。 赵清瑗把街边的垃圾桶扣在了他的身上。 扑鼻的恶臭很快散开，有污水溅到了她身上。 她后退了两步：“你才脏。” 他们要说什么、要做什么都好，她全都可以装作听不见、看不见。 但只有一点不行，谁也不能说她的妈妈。 陈飞尖叫起来，甩开身上脏污的东西：“赵清瑗，你他妈疯了吧！” 赵清瑗又后退几步想跑，但是她就是恨自己这一点，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下会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耳边嗡鸣，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 她绝对打不过他。 就算现在跑，也跑不过他。 但是她也不后悔，再重来一次，她也会把垃圾桶扣在他的头上。 陈飞骂骂咧咧地冲她走来：“妈的臭婊子……” 他抬起了拳。 赵清瑗做好了挨下这一拳的准备。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耳边反而是陈飞的痛呼大喊：“靠，你他妈谁啊！” 赵清瑗睁开眼睛去看，是李明沣。 或者说在她睁眼之前，她就猜到是李明沣。 他昨晚说今天要来找她的。 李明沣面无表情，黑眸里带着狠劲：“你管我是谁。” 他一拳一拳锤到男生的脸上，直到那张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淤青血肿，嘴里再也吐不出一句骂人的话。 他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好像恨不得杀了他。 陈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断断续续地求饶。 李明沣打够了，捡起陈飞摔在地上的手机，狠狠踩碎碾压：“再让我知道你说她一句或者找她的麻烦，我会杀了你。” “要赔偿就去华庭苑17栋a24-2，我等着你来。” 说完这些，他不管地上的人是死是活，直接走过去拉着赵清瑗就走。 赵清瑗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他……” “死不了。” 这儿离她家不远了，李明沣凭借记忆把她牵到了家门口，问她：“是这儿吗？” 赵清瑗点点头，掏出钥匙开门。 进去了，她还神思不属的样子，刚才盈在眼里的水汽还没消下去。 李明沣问：“怎么了？还不高兴吗，我再回去打他一顿。” 赵清瑗摇头：“不是的……” 她露出个有点难受的表情：“好臭啊。” 刚刚她身上也溅到污水了，更别提李明沣还单方面殴打了陈飞一顿，虽然味道不浓，但两个人都挺难闻的。 这倒是，李明沣在气头上，完全忽视了这些，她这么一说，他反而笑了：“去洗个澡吧。” 赵清瑗点头，又有些为难：“我家只有一间浴室。” 六十来平的小房子，当然比不上他家。 李明沣：“你先洗。” 赵清瑗：“可是你身上的味道更重……” 她只是裤腿溅到一点而已。 李明沣笑：“要不然一起？” 他只是说笑调侃，但赵清瑗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说刚刚受刺激了还没缓过神，她居然点头：“好啊。” 11、共浴 李明沣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最后确实是一起洗了，但是赵清瑗家浴室中间居然有人为安上的帘子。 说是好久没用了，还是她从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抱出来挂上了。 赵清瑗说小时候她和妈妈偶尔会撞洗澡的时间，为了节约水，就一起洗。 但是妈妈告诉她女孩子长大后一定要懂得独立和保护隐私，所以虽然她们是母女，但赵云薇特意安上了帘子，培养她的意识。 李明沣笑了一声，动作散漫地脱下脏污的外衣扔到她给的脏衣篓里：“那这么说，我不就是你妈妈口中哄骗女孩子的变态？” 赵清瑗没洗澡，她只是换了身睡衣，接了盆水在帘子外简单擦拭身体。 她应了一声：“你确实挺像的。” 李明沣叹了口气：“宝宝，原来在你心里我真的这么不堪。” 赵清瑗笑了下：“现在还好。” 上次两人差点闹掰后，李明沣就收敛了很多，最多也就是要亲她，没再做什么了。 李明沣调了下水温，老房子什么都不灵敏，这水不是要冷死他就是要烫掉他一层皮，他干脆就着不冷不热的水洗。 赵清瑗在外面收拾了一阵，好像要走。 李明沣不想让她走，看不到人，听听声音总可以吧？ 他叫她：“宝宝。” “嗯？” 她已经逐渐习惯这个称呼了。 隔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李明沣声音大了些：“你要走了吗？” 赵清瑗嗯了一声：“我把脏衣服拿到洗衣机里去。” 李明沣这才想起来问她：“那一会儿我穿什么？” 赵清瑗今天的思维格外迟缓，她居然没想到这事，费力思考了一下，她才说：“家里说不定还有我爸爸以前的衣服，我去找一下。” “那就是还回来？” “嗯，找到了就给你拿来。” 李明沣说好，让她走了。 一边的洗手台上是赵清瑗给他放好的沐浴露，是个他没见过的牌子，她说是楼下超市随便买的。 他挤了一泵到手上闻了闻，栀子花味的。 家里确实还有男人穿的衣服，赵清瑗挑了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和一条运动裤拿了过去，给他找了个干净的盆放到洗手台的另一边：“衣服在这儿。” 水声里李明沣应了一声，又叫住她：“你别走啊。” 赵清瑗发愣：“我留在这儿干什么？” 李明沣：“和我说说话。” 赵清瑗觉得他好奇怪：“你洗澡为什么要别人陪着说话？” 李明沣把泡沫均匀地涂到身上，这样就和她一个味道了：“因为无聊呗，怎么，你还有其他事要做吗？” 脏衣服已经放到洗衣机里去了，她确实没别的事要做，但她说：“我去复习。” 李明沣失笑：“歇一会儿吧，别陪着它了，陪陪我好吗？” 李明沣最近真的对她太好了，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继续站在门口：“你想说什么？”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刚刚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一直在骚扰你吗？” 赵清瑗摇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开口：“不是，他是我初中同学。” “他一直在骚扰你？” 赵清瑗说：“不是的，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我和他不熟。” 李明沣“哦”了一声，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反而是赵清瑗问他：“你刚刚听到了多少？” 李明沣诚实回答：“应该是从他问你寄快递开始。” 那时候他刚给她发消息没人回，就在附近找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人。 他本来以为她在和同学说话，结果听着听着就不对劲，几乎是陈飞开始污言秽语的时候他就想冲过去了，但没想到赵清瑗会做那样的举动。 他都有些意外。 这么说来，他其实都听到了。 赵清瑗看着帘子后若隐若现的人影：“那你……也猜到一些了吧。” 李明沣洗澡的动作都慢下来，应了一声。 其实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小地方藏不住事，她妈妈曾经是风俗女这件事在她初中的时候就在班上传了个遍。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异样。 她本来还有朋友的，也是从那以后就不愿意和她来往，她鼓起勇气去问过，他们说是父母不让自己和她做朋友。 他们说，怕被传染上病。 那时候赵清瑗并不明白，明明自己没有生病，他们为什么要说怕被自己传染。 后来她开始接收到越来越多的恶意，也就渐渐明白了，他们说的不是感冒那种病。 那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妈妈，她平时要上班，回家了还要织毛衣，已经很累了，反正只有冷暴力，也没人真的对她怎么样。 她就这样被孤立了三年。 李明沣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别说了宝宝。” 赵清瑗的心跳加快，有些说不上来的懊恼，李明沣也会介意吗？也会远离她吗？ 但是，如果是那样，不就是证明他是一个不怎么样的烂人吗，没什么好在意的。 李明沣苦恼的声音从水声里传来：“宝宝，我好难过啊。” 赵清瑗的心震了震：“你难过什么？” 少年直白的话不加修饰：“不知道，很烦，想把那些人都杀了。” 赵清瑗忍不住笑起来，她是真的觉得李明沣说话好搞笑，笑得声音都藏不住。 李明沣还觉得她奇怪：“你笑什么？” “没有。”赵清瑗往里挪了挪：“你说话好笑。” 他的声音罕见地有些闷：“有什么好笑的。” “李明沣。”赵清瑗叫他。 “嗯，怎么了？” 她离帘子更近了些，帘子不高，有些垂坠，她能从上面看到少年头发微卷的脑袋。 她问：“你觉得我漂亮吗？” 李明沣的呼吸一滞：“这还用问？” 他不是都已经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了吗？ “哦。”赵清瑗顿了下：“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就是因为我漂亮吗？” 李明沣皱眉，不乐意了：“怎么可能是这么肤浅的原因，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喜欢你漂亮，你不要搞混因果关系。” “那是为什么？” 李明沣想了想：“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想知道我之后再仔细和你说，好吗？” “好吧。” 赵清瑗盯着少年背对着她的影子，他好像开始冲泡沫了。 她继续说： “其实也不全是恶意，之前在初中，也有人对我释放过好感。” “是几个男生，他们会往我的课桌里塞东西，一般都是一些吃的喝的，我都没要，还回去了。” “直到一年圣诞节，我从课桌里摸出来一盒包装很精致的糖果罐，那上面还绑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如果你收下这个，就和我做一次吧。” “后面附上了他的联系方式。” “我第一反应是觉得很恶心，但气过了居然会想，或许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又出在这样的家庭，他才会做这样的事，如果我长得难看一些，或者说家庭再好一些，说不定就不会收到这样的东西了。” “是不是挺好笑的？” 漂亮不是原罪，但是又穷又漂亮，在一些人眼里，就好像可以轻易得到。 哪怕只是一罐包装得稍微有些精美的糖果，却包含着送糖果的人心底最直白的轻视。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用一罐糖果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李明沣把水关了。 明明那水温要死不活，刚才还冷得他有些寒颤，但现在他确实是一点都不冷了，反而从心底升上来一股火气，手臂的青筋都暴起：“宝宝，你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赵清瑗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过去好久了，当时就没记住，现在更不可能想起来是谁了，你别开玩笑了。” 李明沣的声音很冷静：“我没在开玩笑。” 赵清瑗安静下去，说不出话了。 李明沣拿了毛巾擦身上的水珠，开始窸窸窣窣地套衣服。 赵清瑗缓慢开口：“其实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去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什么之前我那么抗拒你接触我。” “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很恶心、它很脏。” “但我好像也想明白了，脏的不是性，而是一些人的脑子。” “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我也许不会那么排斥了。”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说到最后心跳都加速，快要跳到喉间。 她今天的脑子好像真的不清醒了，从遇到那个恶心的人开始，到刚刚莫名其妙和李明沣说了一大堆。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说完后就开始后悔。 李明沣穿上衣服了，但没有动。 她是不是该说一句，自己只是开玩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赵清瑗咬着唇，不知所措地站着。 然后帘子被李明沣掀开了。 他就这么面对她站着，看着她。 赵清瑗形容不上来他现在的表情。 心疼？高兴？难过？好像都不是。 李明沣动了动手臂，他拉过赵清瑗的手，把她抱进怀里，栀子香扑了满鼻。 之前李明沣说她身上香，就是这种味道吗？ 她的思维胡乱地发散开，耳边李明沣开口了：“宝宝……” 他没有说什么“我好心疼你”、“那我们现在来试试”这样赵清瑗预想中的话。 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 本来感觉这章不适合写些题外话，但想了想还是说点吧。 这章的逻辑是建立在女主妈妈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男主是里的纸片人绝对不会背叛女主的情况下发生的。 虽然女主好像确实有些昏头了，但就算男主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她也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她本来就对男人没啥美好的幻想，说这些话也是有点想试探一下男主到底会不会也和那些恶心的人一样。 而且女主虽然是个爱哭的软妹，但内心还是很强大的，她早就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救赎她，这不是一篇救赎文。 所以，女孩子们在现实中不要被“爱情”冲昏头把自己的悲伤脆弱的事、秘密都说给现实男的听，你永远无法想象现实里的一些男人真面目到底有多么恶心。 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足够清醒强大，也承担得起失望（甚至是一些更严重的其他事）的后果，那你的事你爱给谁说给谁说，我觉得没问题。 12、帮撸（微H） 赵清瑗被他抱着，香气熏得她有点晕乎乎的：“啊……所以你的意思是？” 李明沣声音疑惑：“喜欢你的意思啊，还能有什么？” 赵清瑗从他怀里抬头看他，黑眸沾上水汽，现在倒显得挺温软无害。 她问：“你就，没点其他的想法？” 他怎么突然转性了？ 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李明沣有些咬牙切齿：“赵清瑗，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就是一个人渣、禽兽？” 见人好像生气了，她立马摇头：“没有。” 少女的语气糯糯的，看着倒是真心实意在回答。 赵清瑗觉得自己有点开心，但说不上来，她脸上挂着笑：“我们出去吧，这样站在浴室好奇怪哦。” 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好看？ 李明沣看着她漂亮的眉眼弯起，眼里水光潋潋，认真专心地瞧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觉得喉咙有些干。 他嗓音哑下去：“我改变主意了。” “嗯？” 赵清瑗眼里浮上一丝疑惑。 而后李明沣突然提起她的腰身，把人转了个方向，放到洗手台上坐着。 台面上的洗漱用品哗啦啦滚落一地。 赵清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指尖攀上他的肩，眼睛还看着滚到台下的瓶瓶罐罐：“东西……” “一会儿我给你捡。” 李明沣盯着她，等人抬头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去亲她的唇，浓郁的栀子香在唇齿间散开，赵清瑗被亲得喘息起来：“你……为什么这么香啊……” 李明沣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她的唇瓣：“刚刚尝了你的沐浴露。” 赵清瑗的眼睛瞪大了：“为什么？” 李明沣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很犯蠢，但还是诚实地回答：“想试试看尝起来是不是和你一个味道。” 赵清瑗笑起来，伏上他的肩问：“是一个味道吗？” 李明沣舔了下后槽牙：“差远了。” 赵清瑗笑够了，才退回去，一手捏住了自己睡裙下摆：“我的衣服都湿了。” 他刚才洗完澡，狭小的浴室到处都是水汽，洗手台上更甚，几乎是在李明沣把她放到台面的一瞬间自己身下的衣服就被浸湿了，身下穿着的内裤也是。 “我给你洗。” 李明沣目光一刻也不挪地看着她，白皙的皮肤被水汽蒸得泛起了粉，在浴室稍暗的灯光下看着，就像是在勾人犯罪。 赵清瑗目光移回他身上，问他：“你把我放到这儿做什么？” 李明沣手掌不老实地摸上她光滑的腿，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往上掀她的睡裙：“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其他的想法吗，我现在有了。” 他头低了些，更凑近了她：“宝宝，给干吗？” 他还是不敢乱来，就怕她又要和他分手，但身下已经胀得不像话了。 赵清瑗眨眨眼：“还不行。” 不行。 李明沣控制了一下情绪，本来也是带着吓吓她的想法，现在不行就不行吧。 他想把人抱下来，但赵清瑗搂住了他的脖子：“但是也可以做点什么……” 李明沣的眼睛又转回她的脸上，少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红红的，像是紧张极了，她嘟囔着：“你也可以做点你想做的，除了……” 她好像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说，目光扫到他身下被肉棒顶起来的布料。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给了她不清醒的勇气，她居然抬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那一团。 李明沣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筋凸起，肌肉紧绷。 偏偏她还在说话，还要看着他说：“除了它，它不能进去……” 李明沣快被她折磨疯了，他再也忍不住般按着她的手更重地隔着布料抚上自己的肉棒，低头开始毫无章法地啃弄她的脖颈和锁骨，语气低喘：“宝宝，你想要我的命吗？” “没、没有啊……”赵清瑗坐得不稳，本来洗手台上的空间就小，她只能坐着那一点边缘，李明沣刚刚的动作差点让她摔下去，只能一只手掐紧了他的手臂，被迫承受他的吻。 李明沣舔弄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哄她：“宝宝，帮我把系带解开。” 他说的是运动裤的系带，刚刚穿上后这条裤子的腰稍微有点大，他系得有些紧。 他让她帮他解开，但是已经带着她的手指摸上那根绳结，他的声音隐隐有些兴奋：“就是这儿，抽开它，宝宝……你做得真好……” 赵清瑗觉得好热，全身都好热，尤其是被他亲吻的地方和正被人牵着继续往上的手，好像都开始发烫起来。 李明沣还在耐心哄人：“宝宝，现在帮我把它拿出来好吗？” 赵清瑗找回一丝理智：“它？” “嗯。”李明沣只答了一个字，嗓音里的情欲沉得可怕。 下一秒，她的手指拨开运动裤的松紧腰边，连带着里面那层内裤的布料，早就炙热昂扬的肉棒跳了出来，打在她的手背上。 赵清瑗被吓了一跳，她不敢去看那根东西，又有点后悔了：“李明沣，我说了不行……” “嗯，不做。”李明沣亲她：“你说不做就不做，宝宝，我只是想你帮我摸摸它。” 摸什么？摸它？那根东西吗？ 李明沣好像真的很兴奋，一直亲她，还在她耳边说话：“宝宝，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是想着你自慰的……” 赵清瑗咽了口唾沫，心跳砰砰作响。 李明沣的声音低哑暗沉：“只有想着你，我才能射精……” 这人激动起来什么荤话都说，但赵清瑗还是忍不住被他的话带着走。 所以他回去后，也是像这样，拉开裤子，自己摸着那根东西、喊着她的名字，自慰？ 赵清瑗觉得自己不能想了，想得脸颊发烫，她呐呐道：“可是我不会。” 李明沣低声：“不需要会什么，你只要握住它就好。” 话里是还在哄人，但他已经牵着少女的手握上那根昂扬可怖的东西，立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喂：“好舒服，宝宝……” 他放开了她的手，任由她不知所措地继续握着他的肉棒。 她好像能感觉到那上面还盘着根根凸起来的血管，无意识地去摸按了一下，李明沣哼了一声：“就是这样，你再多摸摸……” 这样？哪样？ 赵清瑗真的不知道，手下的肉棍硬得发烫，她不敢用力，不敢动，偏偏李明沣好像一点也不害怕，还很激动和兴奋，开始自己把肉棒一下一下地往她手心顶。 他又啃了口她的锁骨：“宝宝，你可以捏它，也可以上下撸，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赵清瑗不懂，她有些担心：“不会痛吗？” “不会。”李明沣不在乎痛不痛：“宝宝力气很小的，怎么捏都不会痛。” 然后她就真的捏了一下，她确实掌握不好力道，也不会任何技巧，这一下捏得李明沣又痛又爽，偏偏精神兴奋得不行，好像只能感觉到爽了：“好爽……宝宝……你再捏捏它……” 他好变态啊…… 赵清瑗这么想，又是上下撸动了一下，然后用指甲去轻轻刮蹭了一下上面的血管，真的会被按下去然后弹回来，她觉得还挺有趣的。 李明沣只觉得下身一阵针刺过的痛意伴着酥麻的爽感攀上大脑，但偏偏给他带来这样感觉的人是赵清瑗，他就只能感觉到满足：“宝宝摸得我好舒服……” 李明沣的唇流连过少女露出来的肌肤，后来已经不满足了，开始去隔着睡衣亲她的胸肉。 然后他就发现了那把棉质的睡衣布料顶起来的一粒，他看得眼热，喉咙一紧：“你没穿内衣吗？” “啊……”赵清瑗想了想：“刚刚，没穿……” 她本来以为李明沣洗完就会走，为了图方便就没穿内衣。 李明沣的脑子嗡嗡作响，好像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他埋头下去，闻到少女馨香的皮肤，然后他隔着睡衣布料含住了那颗小巧的乳尖。 赵清瑗只感觉一股快意直冲大脑，激得她紧张地捏紧了手里的肉棍，偏偏它还不知死活地顶弄进自己的手心，好像在操她的手一样。 李明沣被她的动作激得闷哼了一声，浓稠的白浊液体从铃口射出，打在少女的腿上，还有些挂到她的指尖。 精液的腥气很快漫开，淫靡的味道充满了浴室。 李明沣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胸乳，埋头进少女的颈窝喘着气，刚刚那一下痛是真的痛，爽也是真的爽，更何况还是赵清瑗给他的，爽感就在他颅内翻了倍。 李明沣觉得自己前十几年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赵清瑗紧张地松开手，指尖挂着精液，她有些担心他：“李明沣，你没事吧？” 李明沣这才去看她，漂亮的少女还穿着碎花睡裙，但现在手上、腿上、衣服上到处都沾了他射出来的东西，偏偏她的表情还那么呆愣无措。 就好像是，被他玷污了一样。 李明沣觉得身下的性器又开始发硬，赵清瑗也注意到了，她的语气惊讶：“它怎么……” “宝宝。”李明沣的手又将她的睡裙往上掀了点，用最后一丝理智去征求她的同意：“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13、肉棒磨穴（微H）（100收藏加更感谢～） 赵清瑗听到他说的话，把衣服脱了？ 那她不就相当于全裸了吗，她涨红着脸摇头：“不要。” “真的不行吗？”李明沣摆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你刚刚不是说，只要不进去，我可以做我想做的吗？” “你不是已经……那个过了吗？” 她身上还沾着他的东西呢。 “嗯。”李明沣的指尖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但我好久都没摸过你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赵清瑗还是犹豫，不太愿意。 李明沣看着她身上星星点点的精液，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宝宝身上被我弄脏了，我给你洗干净。” 他开了花洒，这次居然成功调试到温热的水温，然后一股脑地浇到赵清瑗腿上。 精液是冲干净了，他还顺道把她的手也洗干净了，但湿热的水打在身上，她本来就被浸湿了的睡裙几乎要湿透了，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赵清瑗一眼就看出来他的目的。 “李明沣……”赵清瑗推开他拿着花洒的手：“我的衣服都湿了。” 李明沣关掉了花洒挂回去，眼神紧紧地盯着她：“嗯，湿了。” 白色碎花的睡裙下半身几乎全都濡湿了，紧贴着纤细的腰身，透出白色棉质内裤的形状，再往上是他刚刚才吃过的胸乳，粉嫩可爱的乳头贴在睡裙上，隐隐从细小的碎花间透出来。 李明沣没有理智了，他上手去掀她的衣服：“宝宝的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掉。” “啊！等一下……” 李明沣单手绕过她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他力气大，也抱得很稳，但赵清瑗没有安全感，紧张地攀上他的脖子。 所以她就没有多余的手去阻止他的动作。 李明沣把她的睡裙向上掀开，很快露出雪白的腰，然后是两团绵软的胸肉以及上方被他刚刚啃咬留下痕迹的锁骨和脖子。 赵清瑗只能跟着他的动作抬手，任由他把自己的衣服剥了下去。 整个身体几乎都暴露在空气里，还有水汽蒸发带来的凉意，很快她就颤巍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乳尖也挺立在空气中。 但是好奇怪。 赵清瑗这次没有那种害怕想逃的感觉，也没有羞耻得想哭的欲望。 身体深处，仿佛还隐隐有一丝……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李明沣来摸她，让她高潮吗？ 赵清瑗的脑子乱成一团了，她觉得这样的想法很羞耻，哪怕只是在自己脑子里，别人不知道，她也感觉很不好意思，生怕李明沣能看出来，脸色越来越红。 相反，李明沣的想法就很简单了。 他又把人放回冰凉的洗手台上，好在夏日的温度高，就算这样也不用担心着凉。 李明沣将她的身体尽收眼底，声音越来越哑：“宝宝好漂亮、皮肤好白、胸也好可爱……” 他低头埋入少女的胸乳，舔弄吮吸了一阵，激烈的快感让赵清瑗忍不住撑着洗手台沿缓慢喘着气，怕自己无力滑下去。 李明沣很快又离开了，虽然还是很想继续，但他还有更想做的事。 滚烫的手掌贴上少女胯骨上还挂着的棉质内裤，刚刚也已经被水打湿了。 他是指探进内裤边，一点一点往下卷：“宝宝，这件也脱了好不好？” 赵清瑗紧张地喘气，她小声叫了他的名字，声音格外娇媚，她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能有这样的声线。 “李明沣……” 少女的声音响在耳边，李明沣不停地告诫自己，她要是不愿意，一定要控制住……一定…… 两条软若无骨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赵清瑗贴了上来，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语气轻颤：“你脱吧……” 李明沣真的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很想不管不顾地把硬得胀痛的肉棒插进她水光荡漾的穴里，然后什么也不管地顶弄，让她高潮，让她哭着叫他的名字，让她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但少女今天的顺从已经是意外之喜，他不能那么做，只能克制住高涨的欲望，一点一点褪下那条小裤，扔到一边。 少女已经是全裸地坐在洗手台上。 浴室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李明沣觉得这一幕漂亮得让他晃神。 她像是艺术家最完美的作品，白皙的酮体泛着粉色的晕泽，含羞带怯地向他展露着一切。 但现在，他要玷污这件艺术品了。 李明沣察觉到她的羞耻，拉下她的手找到她的唇轻吻，含住少女的舌吮吻舔弄了一阵，哄她：“宝宝帮我也脱了好不好？” 赵清瑗本来羞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但是李明沣让她把他的衣服也脱了。 如果两个人都裸着，是不是比只有她一个人没穿衣服而另一个人衣衫完整好很多？ 她觉得是。 所以他帮他褪下了那件比她的衣服好不到哪儿去的黑色t恤。 他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腹上。 腹肌块块分明，结实又有弹性，他带着她摸了一圈，冲她笑了一下：“专门为你练的。” 他们才认识多久？ 赵清瑗不信，但她的手已经被带着往下去，再次握住那根肉棒上下撸动了一番。 然后他往前更贴近了些，挤进她的腿间，滚烫的肉棒打上她的阴阜。 赵清瑗被烫了一瞬，有些害怕：“你答应我的……” 她还在担心。 李明沣软声轻哄：“放心宝宝，我绝对不进去。” 就算他想，这儿也没有避孕套，他不想搞出人命伤害她的身体。 李明沣扶着自己的东西在她阴户上缓缓滑过，戳上阴蒂，分开了下面的两片阴唇，肉棒龟头处裹满了一层晶亮的爱液。 他伸手去那穴口处揉了一把，立刻有更多的水液涌出，被他粗暴地涂抹到自己的柱身上。 长指绕着穴口打转，李明沣笑：“宝宝好湿，是因为我吗？” 赵清瑗感到奇怪磨人的感觉，她不想回答他这些问题：“李明沣，你能不能、别问……啊……” 肉棒顶上最上方的阴蒂，一下一下地戳弄起来，皮肉相贴的快感绵长沉闷，不停带给她愉悦。 李明沣耸动着腰，偏要问：“宝宝，舒不舒服，是不是因为我？” 赵清瑗被这情潮折磨得难受，他还一直在说些这样的话来挑逗她，她隐隐感觉身体好奇怪，有一种和上次一样的感觉…… 但是李明沣突然停了下来。 赵清瑗被人吊在半空，一下上不去，缓慢地眨了下眼，眸子盈着水光，无措地去看李明沣。 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李明沣凑过来亲她，将她的呼吸搞得更乱：“是要到了是吗？” 赵清瑗不说话，神情有些委屈。 李明沣勾着唇，哪怕自己身下也难受无比，也还是要哄她说出来：“宝宝，你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怎么知道呢？” 肉棒又戳了上去，指尖也按住前端揉了揉，赵清瑗身体一阵轻颤，又听见他问：“刚刚这里，是不是快到了？” 她的喉间泛着哭腔：“嗯……” 李明沣笑得恶劣：“我不明白嗯是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刚刚是不是要高潮了？现在想我怎么做？” 赵清瑗的理智被他搅得一塌糊涂，她哭着掐住他的手臂：“是、是……” 李明沣亲她：“继续说。” 赵清瑗难耐地呻吟了两声，顺着他的意思继续开口：“刚刚、啊……差一点就高潮了……呜，我还想要你……” “要我什么？” 李明沣的腰又耸动了起来，精准地戳弄上那一点可怜的肉粒，把它捣得颤巍巍地立不住，偏偏还有一根手指还在上方不停地按动揉捏。 赵清瑗又要受不住了，她攀住少年肩背的手无力，全靠他的手掌把着自己的腰。 她一声一声地呻吟轻喘：“要……要你继续戳我……” 李明沣很有耐心地亲她，哄她：“戳你的什么，宝宝，我的肉棒现在在顶你哪儿？” 太要命了。 赵清瑗啜泣起来，眼角滑落的泪很快被李明沣舔去，她的声线颤抖着：“我的……阴蒂，啊、让我高潮……” 李明沣食指拇指并用掐住那鼓胀的一粒，很有技巧的按捻揉捏着，而龟头每次都顶到包皮里裹着的肉粒，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赵清瑗很快就招架不住缴械投降 她哭着痉挛起来，全身忍不住发颤。 她受不了了，去推他的手：“李明沣……” 李明沣顺从地移开了捏弄阴蒂的手指，只是肉棒还一下一下缓慢地戳弄着，帮她延长高潮的快感。 14、对镜磨到潮喷（微H） 李明沣揉捏着她的腰和手，让她缓了好久，赵清瑗才从酥麻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她开口就就是不自知的娇媚与依赖，偏偏表情还很懵然，全是无意识地勾人：“李明沣，我好累。” 真要命。 李明沣看着她：“宝宝，你爽了，可是我还硬着呢。” 他的那根东西果然还昂扬挺立着，丝毫不见疲软，赵清瑗现在看清了它长什么样，整体居然是粉色的，稍微有些红，粗壮的柱身上盘踞着根根鼓胀的血管，但是在颜色的映衬下倒是没有摸起来那么可怕。 赵清瑗咬着唇不知所措：“那怎么办，你能自己解决吗？” 自己解决？亏她想得出来，李明沣笑开：“当然——不行了。” “宝宝，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不打算负责吗？” 赵清瑗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是我？明明是你自己……” 李明沣堵住她的唇研磨舔弄了一番，成功把她的思维搅散：“当然是因为你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恶劣：“因为我现在只要看见你，就只想把肉棒插进你的穴里狠狠操你。” “要不你让我干进去好不好，我会让你很爽的，会让你不停高潮痉挛，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张着腿被我干就好——好吗？” 他的语气很兴奋，还有一丝期待，赵清瑗毫不怀疑他真的想这么做。 她惊恐地摇头：“不好。” “不好啊。”李明沣也没见多遗憾：“那现在再来一次好不好？只要让我射出来，或许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他也不等人回答，就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赵清瑗只能无力地扶着他的手臂，顺从地问他：“要怎么做？” 好乖。 李明沣让她转了个身背对自己，按着她的双手撑到洗手台边沿：“宝宝，抓着这里。” 赵清瑗任由他摆弄，很快被摆成腰塌下去，屁股翘着对着他的姿势——标准的后入式。 她当然不知道这些体位，只是觉得这样很羞耻，她小声说：“李明沣，这样好奇怪啊。” “不奇怪。”少女白皙细腻的背脊和雪白的腰身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的眼中，他看得眼热，揉了揉她挺翘的臀瓣，有些痒，她忍不住颤了颤。 “宝宝的屁股也漂亮，又圆又滑……” “李明沣！”赵清瑗脸颊涨红地阻止他继续说：“求你别说了……” 她的脸皮真的太薄了，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哄着说了些荤话，一清醒了就又听都听不得了。 李明沣握上那截雪白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肉棒缓缓插入少女的腿心。 肉棒插进去，就立马被穴口处溢出的爱液涂抹得晶莹发亮，再往前顶开两片阴唇，又被它们包裹住柱身，刺激着他的性器，最后会顶到最前方刚被爱抚得红肿可怜的阴蒂，这次顶得深入，柱身上凸起的血管磨着那粒可怜的蒂珠，明明是刚刚高潮过的地方，但又是不可抑制地涌出一波快感。 赵清瑗双手扶着洗手台，被刺激得微微失了神，而从李明沣的角度去看，就好像是真的插进了少女的穴中，在操她一样。 这个想法让他头皮发紧，忍不住掐着那不盈一握的腰开始挺着肉棒在少女的腿心快速地进出。 两人性器贴合处湿滑粘腻，抽插间还发出啧啧的水渍声，偏偏那穴口还在往外渗着爱液，李明沣将它们尽数捣入贴合处，还有些飞溅到两人腿上。 李明沣伸手摸了摸，濡湿了指尖，他真想知道她哪儿来这么多水，还爱哭，下身又不停地冒水，把他的肉棒绞得像是泡在温泉里，爽得要命。 赵清瑗被顶得不停颤动，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李、李明沣……你快点……” “怎么快得了。”李明沣手绕到前面去按住那被顶得可怜的阴蒂，立马引来少女的轻喘：“啊、不要……” “宝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漂亮多勾人？”李明沣喘着气，劲腰不停地耸动，往她腿心抽送。 他突然笑了一声：“你抬头看看。” 洗手台前的镜子是赵清瑗亲手贴的，她贴得很靠下，本意是方便照到全身，但现在反而将他们两的动作都映了出来。 赵清瑗迷迷糊糊地抬头，只看到自己好像动物一样翘着臀任由粗壮的肉刃在自己腿间抽送，一双眼睛泪眼朦胧，面上全是情潮的红晕。 肤色偏深的少年握着她的腰，不停地耸动抽插着，囊袋拍到少女的臀上还发出“啪啪”的操干声……就好像自己真的在和他做爱一样。 这一幕太刺激了，她原本盈在眼眶的泪落下去几颗，小声呜咽起来，还伴着破碎的呻吟。 李明沣俯下了身，握住随着动作乱颤的胸乳，捏弄着顶上的乳尖轻轻拉动，等它弹回，赵清瑗的身子一阵哆嗦，哪儿经得住他这么玩弄：“李明沣，不要了……” 他怎么会听，恶意地将那那团娇乳捏成不同的形状，留下红痕，又刻意去刺激最顶上的乳尖，指腹摩挲打圈，就是要让她欲仙欲死。 李明沣觉得自己的理智摇摇欲坠，小腹处的快感越积越高，可他还是想欺负身下的人。 “宝宝，你水好多，让我好爽。” 他不停地做着活塞运动，手下也一刻不停地玩弄她颤抖的身体。 “宝宝，你说你是不是生来就是要被我干的？” 赵清瑗呜呜地哭，还能分神回答他：“不是……” “不是吗？”他用力地戳弄了一下最顶上的蒂珠：“那我说，我现在要插进去，给干吗？” 赵清瑗害怕地摇头：“不、不要……” 李明沣一手握住她的胸肉爱抚乳尖，一手按着她腿间的珠核，身下还不停地用肉棒摩擦过整个阴户，他哼笑了一声：“你说不要的话，我就不停，一直这样干你。” 身体里的快感蜂拥而至，赵清瑗的理智溃不成军，她几乎是尖叫哭泣：“李明沣！求你别这样了……” 李明沣喉头干得可怕，他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她越是不要，他越要这么做：“宝宝，那你说，让我插进去。” 娇吟已经泣不成声，情欲如同巨浪一样将她高高卷起，她难以理解他说了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回答：“让你插、让你插进来——” 少女的声音稠腻娇媚，好像是终于攀上顶峰，细细地尖叫了一声，全身无力地就要滑落。 李明沣手疾眼快地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通过镜子刚好能看到少女高潮失焦的双眼还有雪白酮体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他好像疯了一样顶进她的腿心，不顾她哀哀的哭求，高潮过的阴户微微跳动着吸夹着他的性器，好像还有清润的水液喷洒上来，情欲的浪潮汹涌澎湃地席卷过来，李明沣轻咬了一口赵清瑗细腻光滑的肩头，闷哼着让她转过身，将精液尽数射在她身上。 终于找回理智，他又把她抱上洗手台坐着，去看自己射出来的浊液从她白皙光滑的小腹上流下来，淫靡又下流。 李明沣把手指伸进她的下身揉了揉，摸到一手水渍，不同于爱液的滑腻粘稠，这水渍清亮湿润。 他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珠没回过神的赵清瑗：“宝宝，你刚刚是不是潮喷了？”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吸了吸鼻子还想哭。 李明沣又去她腿心揉了揉，赵清瑗紧张地夹紧了腿不让他动了。 李明沣呼吸一紧：“宝宝，我刚刚没看到，再来一次好不好？” 她居然喷了，但是自己没看见。 赵清瑗终于回过神，她哭着摇头：“我不要，李明沣你好讨厌……我不想和你……” 又怕她说出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的话，李明沣赶紧安抚她：“对不起，不做就不做了，我逗你的。” 赵清瑗哭得可怜，肩膀抽动，她觉得好丢脸，又被他哄着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宝宝，别哭了，要是每次都哭，眼泪都会流干的。” 她气：“还不都是因为你，非要逼我说那些话……” “那只是情趣而已，我最后也没真的插进去。” 赵清瑗结巴：“可是你、你怎么能射在我的身上？” 绵软的小腹上一滩白浊格外显眼，李明沣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没忍住。” 他又伸手将那块抹开了些，均匀地涂到她的皮肤上。 赵清瑗气得掐他：“李明沣！” “对不起。”李明沣继续认错：“去洗一下就好了。” 他把人抱到花洒下，端了个凳子给她坐着，把地上散落的沐浴露捡起来放到她脚边：“我帮你洗吧。” 赵清瑗摇头：“不要，我自己洗。” 她怕他又动手动脚。 李明沣遗憾地走了，他随意将下体擦干净套着丢在地上的衣服去给她找衣服穿了。 他不讲究但是赵清瑗讲究，后面还是给他找了一套新的。 李明沣任劳任怨地去把两人胡闹弄脏的衣服洗干净和之前的一起挂起来，外面太阳还不错，应该很快能干。 不过他倒希望干不了，这样他就有理由留下来了。 —————— ps.现实中不要相信男人的“我只是蹭蹭不进去”，而且就算真的只是蹭蹭体外射精也有风险，写文只是为了爽就这么写了，默认没风险，请不要学习。 15、留宿 赵清瑗是真的累到了，缩成一团靠在沙发上犯困。 李明沣忙完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宝宝困了吗，吃了饭再睡好吗，不然胃会不舒服。” 两人胡闹了接近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六点过了，也该吃晚饭了。 “想吃什么？” 李明沣翻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滑动着，又犹豫着要不要叫自己熟悉的店直接送过来。 “都行。” 她对吃的不挑，从来都是有什么吃什么，没有任何忌口。 她窝在李明沣怀里，穿了一套绣着q版小狼的家居服，这衣服还是他给买的。 当时第一次买大了点，不过家居服尺码大点也没关系，赵清瑗就阻止了他去换。 现在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大片的锁骨和肩膀，那上面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遍布在少女本来白皙无瑕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李明沣看得晃神，不知道她痛不痛，但又想……想留下更多。 “李明沣？” 他怔住不说话，赵清瑗好奇地抬头看他：“怎么啦？” “没事。”李明沣退出外卖软件，点开微信找到常点的一家店，她累了，吃点清淡的好了：“喝粥可以吗？” “好。”赵清瑗没有异议，看着他给对面发过去要了两碗香菇柴鸡粥，又点了一大堆吃食。 “是不是太多了？” “你累了要多吃点，太瘦了。” 李明沣的手环在她的腰上，线条流畅没有一点赘肉，就是有点太过纤细了，他动作大一点都怕把它折断了。 “还好吧。”赵清瑗一直觉得自己身体挺健康的，没病没灾，虽然体力是不太好，但她也没有瘦到弱不禁风的地步，bmi指数正常。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和小腹，觉得还是有肉的，只不过腰被人握住了摸不到，她干脆把手覆上那只宽大骨感的手掌，摸着他手背上的青筋发呆。 李明沣被她摸得有些痒，她这样呆滞乖顺的状态也让他看得心热。 虽然两人也没做爱，但李明沣差不多摸清了赵清瑗的脾性。 在做爱前中后这三个阶段会变得格外软糯好说话，特别是被情欲控制的时候，几乎是哄着她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 事后可能会发脾气，但只要道歉就好了。 他已经很擅长道歉了。 做完后会很累，思维变慢，还会很依赖他。 李明沣心软得不行，下身更硬得不行。 他抱住赵清瑗亲了一下，告诫自己不要兽性大发再折腾她。 赵清瑗抬头和他接吻，还伸出舌尖任他吸舔，这副乖顺的样子让李明沣亲着亲着更来劲了，身下越来越硬，他猛地喘了口气停下来，闭着眼让自己冷静。 他还有问题想问她。 “宝宝。” “嗯？” 李明沣缓缓给她揉着酸痛的腰和小腿，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是不是已经有点喜欢我了？” 赵清瑗的身体顿了一下。 她喜欢李明沣吗？ 她不知道，但好像不是。 或许是有好感，有感动，但喜欢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明沣却觉得这有什么不能回答的，他都问的是“有点”了，又不是直接问人喜不喜欢他。 但没得到她的回复，他又耐着性子多问了几遍。 赵清瑗按住他的手臂，语气犹豫不自然：“李明沣，你能不能别问这个了。” 刚才还开心激动，现在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行吧。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慢慢来。 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 赵清瑗去拿了遥控器转移话题：“我们看会儿电视吧，我怕我睡着了。” 她随便放了个电影，结果电影太烂看得更困了，好在晚饭送到了，李明沣去拿，把这垃圾电影关了：“你想看什么，下次去我家看。” 赵清瑗困得点头，李明沣给她打开了食盒，让她把粥喝完，又给她塞了几个虾饺烧卖，她缓慢地嚼着咽了：“我饱了，想睡觉。” 七点多了，睡觉虽然有点早但也不是不行。 李明沣看她确实吃得不少，就让她自己去洗漱，他把剩下的吃完把垃圾收拾好了。 赵清瑗整理好也快八点了，她看着李明沣：“你还不回去吗？” 李明沣洗干净手，隐隐有点期待：“我能留下来吗？” 她眼神清醒了几分：“啊？” 李明沣有理有据：“我的衣服还没干，这身衣服不方便出门。” 现在身上穿的一看就是睡衣，但衣柜里找不出来他能穿的衣服了。 赵清瑗想了下：“你可以等衣服干了再走。” 李明沣扯了扯嘴角叹气：“这么无情啊。” 她摇头：“没有啊，本来就是该这样嘛……” 李明沣把嗓音放软：“可是我舍不得你，我想留下来。” 赵清瑗一愣，犹豫着：“那你睡沙发？” 李明沣继续哄人：“我想抱着你睡。” 她愣住了，显出一点为难的神情：“可是，那张床以前只是我和妈妈睡觉的。” 他们家就一间卧室，赵清瑗从小都是和赵云薇一起睡，后来她生病住院了才一个人住一个人睡觉，她没什么不习惯，但如果要让别人睡这张床，她有点不愿意。 李明沣也不说话了，眼睛垂了垂，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肯定比不上她妈妈，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了。 但是赵清瑗纠结一番对他说：“我们一起睡沙发吧。” 还能这样？ 李明沣把两块沙发合在一起，就够躺下两个人了，正值入夏，睡在客厅也不会冷，窗户一关窗帘一拉，赵清瑗对他说：“晚安，李明沣。” 他小心翼翼地去搂她的腰，轻声说：“晚安。” 16、抱尿（微H）（预警） 赵清瑗闭眼就睡，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身体奇怪的感觉折磨醒的，醒的时候就感觉身体一阵酥麻，软得支不起身子。 李明沣从身后覆过来，手伸到前面探进睡衣里抚摸没有内衣阻隔的绵软胸肉，吻她的脖子：“宝宝醒了？” 身下光溜溜的，睡裤和内裤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只有硬得发烫的性器抵着腿心进出摩擦，赵清瑗下意识地就往前挪动要躲，被李明沣按回来，肉棒更重地戳上阴蒂，两人都轻哼了一声。 “啊……李明沣……”她的身体被撞得一颤一颤得，头往枕头里埋，语气还带着刚睡醒的懵然：“你做什么啊……” 李明沣回答得言简意赅：“操你啊宝宝。” 他昨晚根本睡不着，但身边人的呼吸绵长平稳，睡得很熟，他顶着坚硬的肉棒去厕所撸了一次，又回来干躺到一两点才好像睡了，再醒来的时候才五点多，头痛得很。 身边赵清瑗倒是依然睡得很好，闭着眼神情安然，胸膛缓慢地起伏，看着乖得不行。 李明沣忍不住搂着她想平复自己的欲望，偏偏情欲更加高涨。 他又想到自己昨天问的那个问题，被她逃避拒绝回答。 不喜欢他还愿意和他做这些事？ 这么想着又有些气，越来越想欺负抱着的这个人。 李明沣把手伸下去剥掉了她的裤子，手指抵着花缝来回摩擦，探进去一下一下地按着蒂珠，阴蒂很快在爱抚下变得鼓胀起来，她好像在睡梦里感觉到什么了，受不住一样轻哼。 他又把阴唇拨开去戳弄穴口，原本干燥光滑的穴在他的抚弄下开始吐出一波一波爱液，沾湿了他的手指，又被尽数涂抹到自己的肉棒上。 李明沣知道她醒来一定会生气，但被情欲操控的大脑还是缓慢坚定地将肉棒插入了少女的腿心，血管摩擦到敏感的地方，她皱起眉哼唧着，还跟不知道危险来源一样往他怀里躲。 明明就是他在操她，她还把自己的怀里当成安全的地方。 李明沣按捺住高涨的情欲缓慢在她腿间插动，手指拨弄那颗漂亮充血的阴蒂，总算是把她给整醒了。 第一反应就是躲，又被他强行按回来大力地开始磨蹭，手从她身下穿过去握住一只奶揉捏拨弄，挑逗起她身体里的情潮，低头在少女漂亮的肩背留下细密的吻：“宝宝别躲，让我干一会儿……” 赵清瑗的手指按在他结实的小臂上，推拒无力：“你怎么一大早就这样……” 李明沣舔弄她充血的耳垂：“只对你这样……” 性器摩擦得越来越快，李明沣的手将她的两只乳轮流爱抚了个遍，捏着一侧的乳尖恶意地拉长，又去把她的睡衣拉上来，这样方便他从后面看到那两只漂亮可怜的奶子。 他喘着气舔弄她受不住高昂的脖颈：“宝宝好漂亮，快点高潮好不好，我想要你喷给我。” 身体里的快感慢钝汹涌，偏偏早上刚醒来的身体隐隐感觉到什么，被肉棒顶弄的下身开始酸胀难受。 “不、不……”赵清瑗难耐地喘着气，指尖掐入少年的手臂肌肉，语气有些慌张：“李明沣，别弄了……” 她的身体好像颤抖得更厉害了，李明沣动作不停：“宝宝要到了吗？” 赵清瑗抽着气，眼泪溢出贴在脸上：“不是、不是，我想去厕所，你停下来好不好？” 李明沣动作一怔，赵清瑗以为他是让自己去，立马慌张地想要爬起来，但是腿弯很快被人抱住，李明沣抱着她起身，语气里还带着些不正常的兴奋：“我抱你去。” 赵清瑗被他用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站起来，上半身无力地贴着他的胸膛，她惊呼着按住他的手臂：“不要！李明沣，你放开我，我自己去！” 他的肉棒还打在她的腿心里，李明沣用手肘托着她的腿弯，还能伸指去爱抚那颗蒂珠，他就着这样的姿势走到卫生间，在马桶前站定，语气诱哄：“宝宝，尿出来吧。” 赵清瑗羞耻得全身都颤抖，膀胱里积压了一夜的尿液，此刻酸胀难受，但偏偏李明沣不愿意放下她，还一直按着她的阴蒂。 沉闷的情欲和想尿出来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她的脑子混沌不堪，只能收缩着尿孔求饶：“我不要，李明沣你放我下去好不好，你别这样……” 李明沣不听，扔捏着她的阴蒂不放，温热的说话气息打在她耳畔：“宝宝，我想看，就这么尿出来给我看好不好？” “不要……” 少女呜呜地哭着，声音委屈极了：“你放开我出去呀……” 身体里快感在他的抚弄下不断堆积，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喷薄而出，她紧张地弓起背：“李明沣，快出去……” 李明沣不放，肉棒顶着她的下身摩擦，几次都险险地擦过穴口，让她惊惧难耐，令一只手还恶劣地摸上少女下腹膀胱外的皮肉，猛地往下按：“宝宝，尿给我看。” 激烈高昂的欲望来势汹汹，她无力阻止，身体瞬间紧绷，阴蒂颤抖着高潮了，尿孔处也射出一股清亮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打进马桶里。 她尿了，被李明沣抱着尿了。 这个认知让她羞耻难耐，哭得可怜，恨不得逃离这里，但是释放完的身体被放下后又被禁锢在原地，炙热的肉棒在她腿心猛烈地抽插着，刺激着刚高潮过的地方。 李明沣的肉体和精神都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含着他的耳垂闷哼：“宝宝尿得好漂亮。” 白浊的精液从抵在少女腿心的肉棒里射出，一同打进马桶里，渐渐晕开，淫靡不堪。 17、哄好 李明沣这次是真的把人欺负得狠了，给她擦干净身下后，赵清瑗挣开他的手，沉默着去穿好自己的衣服，不让他亲也不让碰，眼睛哭红了，肩膀还抽气耸动着。 他知道自己做过火了，只能跟着她不停地道歉，但赵清瑗就是不听，把他推开进了卧室锁上了门。 李明沣站在门口还在道歉：“宝宝，我真的错了。” 赵清瑗觉得他好烦啊，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理他。 直到下午要去学校了，她才收拾好东西出来，李明沣眼巴巴地凑上去了：“宝宝，对不起……” 她还是不理他，他就跟着她去学校，直到快到校门口才和他说话不让他跟她一起走。 她怕被人看见。 李明沣只能看着她进校门，沉默地把她送进教室，才两手空空地去自己教室了。 她一直躲着他，碰到了就当没看见，放学了也不理他，李明沣终于忍不住在体育课上把人抓走牵到看台后。 “宝宝，别不理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捏着少女的手去哄，赵清瑗一见到他就想起那天的事，脸皮臊得慌，还是问：“你错什么了？” 李明沣：“不该逼你一边高潮一边……” “李明沣！”她涨红了脸，惊慌地去捂他的嘴：“你好烦啊，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羞恼地想走。 “宝宝。”他可怜巴巴地叫了她一声，去亲她的指尖、手心，又扣着人的手去啄吻她的脸，赵清瑗一直后退，往后躲都躲不开。 她被迫被人含住唇瓣研磨轻吻了一阵，李明沣伸手擦她唇边的水渍：“原谅我吧，我再也不会了。” 赵清瑗微喘着控诉他：“你每次都这么说。” “这次是真的。”他小心翼翼地捏弄着她的手指：“我保证。” “你怎么保证？” 他的诚信值在她这里为负。 她觉得她和李明沣陷入了他不顾自己的意愿乱来、然后道歉，然后又乱来、又道歉的怪圈。 每次他道歉都那么积极，然后下次还敢。 李明沣也不知道，他的脑子只有一根筋：“你想让我怎样？” 赵清瑗也犯难，她怎么知道啊，她觉得什么口头的、书面的保证都不奏效，他要是想做什么，自己又挣不开他。 李明沣想了想：“要不这样，你给我买个男式贞操锁？” 赵清瑗惊恐地看着他。 他说：“或者项圈也行，要是我再乱来，你就电我，放心，死不了人的，不用下不去手。” 赵清瑗忍不住骂他：“李明沣，你有病吧！” “嗯。”李明沣应了一声，把她抱紧了：“我有病，宝宝。” “你别躲着我了好不好，你不和我说话，我好难受。” “你……”赵清瑗挣扎了一下，还是算了：“以前不认识的时候我也不和你说话，没见你难受啊。” “那不一样。” 李明沣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现在要离开我，我会疯的。” 向来散漫的人难得认真，看上去倒不像是作假，赵清瑗怔愣地点了下头，让步了：“哦……我又没说要分手。” 李明沣终于笑了，手臂圈住她的腰，嗅着她发间的栀子香平复情绪：“宝宝，你真好。” …… 不过他们本来也没时间胡闹了，还有几周就要期末考试了，虽然两人和好了，但赵清瑗表示得好好学习，这次考试关系到选科，很重要。 她在李明沣家复习背书，李明沣问她：“你想选什么？” 赵清瑗头也不抬：“理科。” “那我也选理科。” 她看他一眼：“你不会是跟着我选吧。” 李明沣找出自己上次的成绩单给她：“如果我没病就不会选文——除非你选文科。” 数学和物理又是漂亮的接近满分的成绩，化学生物也还可以，其他的只能说是惨不忍睹。 语文居然没及格，赵清瑗把他的卷子找出来看，前面的分数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最差的是作文，才拿了个卷面分。 这次的作文题目是看图找主题写一篇议论文，图片有叁张，第一张是一条鱼在空荡荡的鱼缸里哭，第二张是哭出来的眼泪装了一半的鱼缸，第叁张是鱼缸装满了哭出来的眼泪，鱼在水里没有哭了。 她还记得这次作文的标准答案是——适当地宣泄情绪能让人更好地活着。其他的言之有理也行。 但是李明沣写的是…… 他写的是——命是自己给的。 ？ 赵清瑗觉得好搞笑，更搞笑的是老师还给他批注了一句“真有你的”。 她忍不住笑起来，还想好好看一遍他这篇大作，李明沣已经贴了过来抽走了：“笑什么呢？” “啊……你的作文，你是认真的吗？” 她的眉眼带着笑意，李明沣忍不住亲她，才听到她问的什么，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卷子：“有什么问题吗？” 是他那篇得了6分的作文，他虽然不在乎，但不妨碍他借机和她亲近：“我不会，宝宝教我好不好？” 她思考了一下：“等考完试再说吧。” 她是真的很在乎学习。 李明沣看了眼惨不忍睹的卷子，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学一下。 他想和她去同一个班。 18、项圈 彻底入夏了，天气越来越热，期末考试也很快结束，大家的选科信息提交上去，具体的分班情况还要等下学期开学才知道。 李明沣迫不及待地把人拐回家了，赵清瑗之前偶尔会去他家学习，但后面就不愿意去了，因为他老是忍不住要动手动脚。 这极大地影响了她的学习效率。 终于挨到考完放假，李明沣心情很好地背着两个包牵着人的手回家：“你晚上想吃什么？” 赵清瑗和妈妈发完消息，回他：“都可以，我明天要去医院。” 李明沣点头：“好，那今天陪我。” 他叫了家菌菇鸡，吃完后把碗洗了，让赵清瑗去找自己想看的电影。 他还记着上次在她家选到烂片看得昏昏欲睡的事，专门搞了个投影仪让她来看自己想看的。 赵清瑗从那一堆影片里选了一部有关物理的悬疑片，李明沣应该会喜欢看这个。 他确实挺喜欢的，但是她不喜欢，她只喜欢好看的物理分数，不喜欢物理，又是看得犯困。 李明沣凑过去亲她，亲得她因为喘不过气清醒了，他勾唇：“让你选自己想看的，你选这个干嘛？” 赵清瑗眨了下困倦的眸子：“我没什么想看的。” “那我们看点其他的。”李明沣关掉了放了一半的电影，又投了个日式风格的不知名影片上去。 赵清瑗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直到两个主人公开始激吻脱衣服，她才瞪大了眼去看旁边的人：“你怎么放这个？” 他居然在家给她看小黄片？ 李明沣手臂箍着她的腰，慢悠悠地勾起唇：“你不是好奇吗？” 她之前确实很好奇为什么李明沣知道那么多关于性的东西，他为了自证清白主动交代自己是看的教学影片。 赵清瑗看着屏幕上的人开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是你说的教学影片？” “嗯，他们教，我学，不就是教学影片吗？” 音箱里传来男主人公的粗喘和女主人公娇媚的呻吟，赵清瑗听不懂日语，但是大概也能明白，听得面颊发热。 李明沣给她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的思维发散了，但李明沣没动，没有像以前一样不安分地往她身上摸，赵清瑗倒觉得有些奇怪。 屏幕上两个人做完一次，又换了个姿势，男人埋头在女人腿心舔，女人伏在他身上含住他胯下的东西。 赵清瑗没想到还能这样，看得新奇：“啊……” 李明沣悄然凑到她耳边：“你想试试吗？” 她被吓一跳，居然回忆了一下，认真地想了想摇头：“不想……你那个……我咬不住。” 李明沣就是逗她，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认真，他盯着那张粉嫩漂亮的唇，有点脑热。 他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宝宝，我不需要你给我口，让我我给你舔就行。” 虽然有幻想过，但他并不想真的让她给自己口交，被那根东西顶到嘴里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他只想让她爽，不想让她难受。 赵清瑗被他说得耳热：“为什么？” “因为……”李明沣低头去亲她的锁骨：“只有狗会舔主人，哪儿有反过来的道理。” “你说什么呢？”她怎么听不懂。 李明沣笑了两声，突然转移话题：“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 他从桌子下抽出一个礼物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为什么要突然送东西？ 赵清瑗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皮质情趣项圈，还有说明书。 她震惊地看完：“这是给我的？” 这算什么礼物？ 不会是要给她用吧？ 李明沣点头，把项圈拿起来塞到她手里：“是给你的，不过……是用在我身上。” 他上次把人惹生气的时候就说过，她可以给自己戴项圈。 他凑过去，微微仰头露出脖子，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宝宝，给我戴上。” 赵清瑗被他惊到了：“为什么？你要戴这个做什么啊？” 李明沣还保持着动作，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闷笑一声：“因为我想做宝宝的狗啊。” 他的嗓音带着低哑的诱哄，眼里渐渐升起情欲之色。 “宝宝，给我戴上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不能丢掉我。” 赵清瑗听得直皱眉，她语气担忧：“你不能做个人吗？” 李明沣搂着她的腰无所谓地笑开：“如果可以做你的狗，那我还真不想做人了。” “那样我就可以每天无时无刻地待在你的身边，用舌头把你舔到高潮——” 赵清瑗掐他：“你正经点吧。” 掐的力气不大，李明沣甚至觉得爽，他圈住少女拿着项圈的手：“给我戴上，不然，你是想我把它戴到你的脖子上？” 他挑眉看人，语气威胁。 这么说她就不愿意了，她挣扎着妥协了：“我给你戴。” 她拿着东西低头研究了一下，少年薄薄的眼皮垂着看她，赵清瑗搞清楚了它的结构，就凑过来把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项圈套到他脖子上，咔哒一声扣住了。 皮质项圈带着凉意，扣到温热的皮肤上时激起一阵寒，但很快又被他过高的体温同化。 项圈锁扣下除了连着链子，还挂了一个骨头形状的钢牌，只不过上面印了一个小狼头，和她那件睡衣上的小狼长得一样。 赵清瑗好奇地用手指拨了一下那个钢牌：“这是什么，小狗牌吗？” 知道她是在真心发问，但不妨碍李明沣觉得她是在挑逗自己。 他嗯了一声，把项圈上那根银链捋顺，将最前面连着的拉环塞到赵清瑗手里：“宝宝，牵好我。” 她依言握住了，看着被皮质暗红项圈套住的少年，他的表情变化不大，仍是懒散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是黑眸看着她的时候格外亮。 教学影片的音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调小了，客厅里为了看电影开得稍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 李明沣的皮肤虽然不是特别白的类型，但是肌肉线条流畅经络分明，和暗红色的皮质项圈衬在一起还是极具冲击力，喉结被卡在项圈上端滚动着，格外色情。 他歪头，扯起唇角笑了：“喜欢吗？” 黑眸垂下，对上赵清瑗呆滞的眼睛，戏谑的笑意勾着她，让她觉得脸热，立马猛摇头：“不不不不喜欢。” “你会喜欢的。” 李明沣不在意她的否认，把项圈的拉环指给她看：“按钮在这儿，要是我让你不舒服或者讨厌了，你就按这个。” 赵清瑗看得头痛：“这是做什么的？” “哦。”李明沣笑得格外浑：“电击啊。” 电击？ 她目露惊恐：“你疯了？会出事的。” “不会的。” 这玩意儿是他亲手设计找人做的，项圈很厚，里面结构精巧，埋了导电的钢珠，遥控按钮安在拉环上，是微电流，死不了人，只会让他痛、麻、爽。 “你别怕，试试就知道了。” 他兴致勃勃地拉着她的手去按按钮，赵清瑗吓死了，偏偏挣不过他，指尖被迫触上按键，立马有极轻的电流声从项圈上梭巡而过，李明沣轻“嘶”了一声。 她惊恐地去摸他的脖子：“你没事吧？” “没事……”李明沣把脖子往她手里送，凑近去舔她的唇：“宝宝电得我好爽。” 根本不是她干的啊！ 赵清瑗想给他解开：“你别闹了，把这东西取了。” 李明沣随着她的动作哼笑，细嫩的指尖在项圈上忙活半晌也取不下来，赵清瑗问他：“怎么取啊？” “有时长限制，自动的。” 李明沣把她的手拉下来。 赵清瑗皱眉：“要多久？”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头滚动，眸色一寸一寸暗下去，声音已经沙哑：“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可以确定——” “这时间足够我把你舔到高潮。” —————— 个人xp：好男人就是要给老婆当狗 另外：关于这个项圈，我还真没搜到这样的，只搜到个微电流电击脖子提神的学习工具（？）大家不要学习哈，人的脖子还是很脆弱的，电一电什么的文里看看爽一爽就好，现实可别搞出人命了 19、小狗会做的（微H） 李明沣说起荤话来直白又戏谑，赵清瑗被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勾得心脏一跳，但是拒绝：“我不……” 但是李明沣已经闷笑着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赵清瑗手忙脚乱地抱住他的脖子：“李明沣！” 她被人从地毯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李明沣顺手将影片的声音调小了。 赵清瑗紧张之余手下没注意拉动了一下银链，李明沣被这一下拉过来，脸凑近她的脖子，他顺从地舔了一口，赵清瑗又是一阵战栗，连忙把他推开了：“你别发疯了。” “我没发疯宝宝。”李明沣凑过来亲舔她的脸，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勾得他的神经亢奋起来：“再试一次好不好。” 他到现在只给她舔过那一次，还把人搞生气了要和他分手，从那以后他就天天想着要再来一次，总不能让她关于舔穴的记忆都是害怕不开心的。 赵清瑗紧张地咽唾沫，李明沣很耐心地在她身上吻着，舔过敏感的皮肤，真像小狗会做的事。 “试试吧，你要是想结束或者不喜欢了随时可以按下按钮。”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魔力，一声一声好像要叫她沉沦下去，赵清瑗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拉环。 “宝宝……” 李明沣叫她，看到她呆愣无措的表情和懵然的杏眼，也明白了。 他缓缓后退了些，膝盖放到毛绒绒的地毯上，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整个人来到少女被迫打开的腿间，手掌把睡裙掀上去，露出了中心被棉质内裤包裹起来的阴户。 李明沣凑了上去，闻到一股甜腥的味道，他伸出舌尖隔着布料舔弄上去。 唾液很快将那一小点布料洇湿，勾勒出里面粉嫩软肉的形状，他就这么含了几下，舌尖向下分开两片阴唇，又点上湿热的穴口处。 他尝到一点甜腥的味道，是少女情动的身体里涌出来的爱液。 李明沣笑：“湿了。” 听到赵清瑗难耐地吸着气哼，他也不磨磨唧唧了，伸出手将内裤勾下来，露出形状漂亮粉嫩的阴户。 骤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穴口处紧张地收缩起来，隐约露出里面媚红的穴肉，李明沣凑上去舔吸了一阵，尝到更多的甜香水液，舌尖下的穴肉湿滑软弹，一下一下地弹跳轻缩，好像要把他的舌头绞到更深处去。 闷钝浅柔的快感一点点攀了上去，赵清瑗不由自主地往后动了动身子，想要抓住点什么。 她却忘了自己手上还牵着项圈的拉环，这一下把银链拉直带了带，细碎的轻响过后李明沣被着力道扯着脖子往前更深地埋头，几乎整张脸都要埋入少女的阴肉中，高挺的鼻梁撞上柔软的蒂珠，舌尖也刺进穴肉几分。 察觉到里面猛地伸缩绞紧，头顶传来少女小猫一样的轻哼，李明沣闷笑一声用鼻尖去蹭那枚软核：“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赵清瑗紧张地结巴，有点恼地松开了拉环：“我不要这个了。” 链索碰撞轻响两声后被松开了，没了被拉扯住的感觉，李明沣抬头看了眼她，眼尾红着的少女表情懊恼，眼里还泛着情欲的水光。 李明沣心尖发痒，他去把拉环又拿起来往她手上套：“不行，拉着。” “我不要啊。”赵清瑗手腕挣扎。 “拉着我宝宝。” 李明沣又把银链往她手腕上缠了一圈：“不然一会儿你后悔可就没用了。” 这话说得警告和暗示，赵清瑗思维迟缓地握住了，他才又回去低下头。 链索在少女手腕上绕了一圈更短了，李明沣感觉有点受阻，但他喜欢这样被她束缚的感觉，有点沉迷地用舌继续去舔那颗蒂珠。 同时他的手指伸到下方的穴口处，在外面揉了揉，濡湿了指尖，尝试着向里戳弄。 牙齿顶上阴蒂外层的皮肉，试探性地轻磨了磨，听到少女喘息声中没有不适后才慢慢加了点力，把那颗胀鼓起来的阴蒂咬住，舌尖顶上里面的珠核舔弄，专注地搅吸拨聚。 赵清瑗微张着口喘气，怪异的快慰感沉沉地从腿心传来，她只能看到少年毛绒绒的黑发埋在腿间，湿滑软腻的舌一刻不停地吸吮着她的阴蒂，那根长指在下面的穴口蹭动，弯起指节耐心地顶着入口处，直到整根手指都被黏滑的爱液包裹，它才慢慢地一点一点戳进穴内。 异物进到体内的感觉太过明显，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啊……你怎么把它放进去啊……” 李明沣没回答，也没停下，含弄阴蒂的同时手指继续深入，直到指根磨到入口处，手指完全进去了。 赵清瑗细声细气地叫他：“以前都没有的，你快拿出去……” 李明沣怎么会听她的，她的穴太紧了，只是一根中指进去就好像全塞满了，四面八方的穴肉都包裹吸附着他的手指，她的里面像果冻一样软滑，水又多，几乎要将整个手指浸住。 李明沣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进去的话会有多爽。 他喉间一动，没收住力，小小地咬了一下舌尖的阴蒂，赵清瑗立刻颤了一瞬，偏偏他思维跑偏，以为她喜欢，又是卷弄舔吻一番后又去咬她。 “李明沣……！” 柔软脆弱的花蒂尖哪儿受得住这样，闷钝的麻痒快感后就是痛，她往后躲还躲不开，混乱下去按手中的拉环按钮—— 刺麻的痛瞬间电上他的脖子，把人电清醒了，李明沣松开牙喘了下气，锁骨起伏着，没咬她了。 少女干巴巴地问：“你没事吧？” 李明沣抬头时下半张脸还有水渍，睫毛一颤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没事，宝宝哪里不舒服？” 赵清瑗觉得他现在好色啊，又是干咽了下：“你别咬。” “好。”他闷声答应，这才低头去看，刚刚少女的阴阜都被她咬了一口，力气不小都有牙印，难怪她受不了了。 他凑上去小心翼翼地舔过，长舌舔拨而下，绕着阴蒂打转安抚了一番，再次带给她快感。 身下的手指无声无息地增加了一根，挤开绵软的穴肉往里探，紧致包裹的感觉令他着迷。 “李明沣，太胀了……” 他又不理人了，刚刚是痛得受不住，这下虽然麻胀，但是没什么痛的感觉，反而还有一股奇异的充盈感，她总不能下手去电他。 两根手指进入穴内，媚肉像有生命一样吸附过来，慢吞吞地跳动收缩，好像很高兴一样。 李明沣舔过她的阴唇，唾液将腿心浸得很湿，又舔上阴蒂，在少女身子的轻颤中手指开始打圈抠弄，指腹好像想抹平穴肉的褶皱一样蹭弄起来，引得赵清瑗又是一阵喘息呻吟。 他手掌向上，指腹顶上湿滑软烂的肉壁，浅浅地抽插摸索，终于指尖点上穴内一处不同寻常的光滑凸起，赵清瑗立刻感到一股奇怪鼓涩的感觉充上脑中，她声音呜哑：“啊……等一下……” 李明沣不等，曲起指节开始顶弄那处，每次浅浅抽插中都要用力将那块皮肉往上顶，一刻不停地轻叩着，舌下也用力卷舔起鼓囔囔的珠核，迅速地拨弄摩擦着，不给她留反应的时间。 赵清瑗脊背酥麻，腿打着颤，被李明沣扛起让她踩到自己背上，头更深更重地埋下去，势要把她送上顶峰。 内外被同时爱抚着，她完全招架不住，只能哀哀地喘气细吟，终于在他猛烈的动作下全身像过电一般绷起，脚趾踩在他的背上难耐地蜷住，呜咽哼唧了一声，穴内喷出一道清润水液。 李明沣的手指触到更多的水，黏黏腻腻地往外淌，他反应过来，抽出手指唇舌向下，接住了往外溢出的水液，尽数用舌卷进嘴中咽下，下咽的动作带动喉结滚动，卡在项圈上又是一阵热麻微窒的感觉，但他还是将她的水喝得干净。 都结束了，他还埋在自己腿心舔，赵清瑗受不住，脚尖点他的背：“李明沣，别弄了。” 他回神，换了下气，从桌上抽出纸给她擦干净了湿润的腿心和自己的手指，又才把脸上的水渍擦掉。 他莫名沉默的状态让赵清润觉得奇怪，高潮过后的身体有点空虚，她想让他抱自己。 她从沙发上撑起身，手中银链轻响，她去看李明沣，他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腿心，带着呆愣的痴迷。 “你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到少女微红漂亮的脸，凑上去亲她，舌尖舔过她的唇，描摹着唇形。 他还跪在地上，仰头亲人的动作很虔诚。 “宝宝，我好想进去。” 他的手指又点上刚被擦拭干净的穴口。 赵清瑗明白了他的意思，神情怔然，李明沣起身把她抱起到自己怀里，坐在沙发上把她放到自己身上。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视线落下就能看到被项圈磨出红痕的脖子，指尖向上去摸了摸，转移话题：“痛吗，怎么还是取不下。” “没事。”李明沣不在乎，细细地舔吻过她的唇，怕她不喜欢，没伸舌进去。 最后才把头埋到赵清瑗颈窝里，却不让她逃避话题：“宝宝，下一次，我要进去。” —————— 为了写好这章写得好累……之后该走点剧情了，再下一次肉估计就是真刀实枪地来了 感觉大家不是很爱看纯剧情，但还是得写……如果还喜欢的话可以留言支持一下，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对手指） 不过这章也写爽了，还是那句不要学习，沣狗被电觉得爽是因为他太爱了所以被清妹怎么对待都很爽，更多是一种心理上的爽嗯嗯就是这样 20、店员妹妹 赵清瑗去了医院，近期妈妈的状况很稳定，医生说治疗效果好的话也许后面就能出院了。 赵云薇脸上也多了些笑意，把她提过来的苹果削成小兔子的形状，她小时候的那种。 “小瑗，妈妈和你说件事。” 赵清瑗笑：“您说呀。” 赵云薇的表情居然有些紧张：“就是前段时间，妈妈和王奶奶家的孙子做了点生意。” 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的。 “什么生意？” “是这样，你陈澹哥哥说有老板看上了之前我织的毛衣的样式，说是要买版权量产什么的，我也不懂，他就帮我去沟通了。” 赵清瑗问：“那现在呢？” “今天就要签合同了，我想着给你看看嘛。” 赵云薇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了一份合同，赵清瑗接过简单翻看了一下，暂时没看出什么问题，但是…… 她想到了一件事：“网店怎么没人联系，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赵云薇的表情有点心虚：“我没事嘛，平时就在医院躺着，给自己找点事做。” 赵清瑗皱眉：“妈妈……” 赵云薇快速地拍了拍她的手：“哎，放心，这不没事吗，又没累到身体。” 难怪她总不让自己来看她呢，原来在医院躺着也要织毛衣。 赵清瑗就是怕她累着了，让她平时好好休息，结果赵云薇还是闲不住想做点事。 毕竟女儿才高中，自己身体成这样，总不能把家里的担子全放她一个人身上。 赵清瑗也不能说什么，叹了口气，知道妈妈也是为了自己，把合同翻来覆去看了遍，又去网上联系了律师问了下情况，确认没问题。 赵云薇笑着点头，和她讨论了一下合同上的事宜，签成后倒是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后续还能有分成，两人都挺开心的。 赵云薇给陈澹发了消息，说好中午签完合同。 陈澹就是王奶奶的孙子，大学刚毕业，在t市人事局上班，平时人脉多，也热心，经常来医院帮忙。 不过赵清瑗倒是没遇到他几次，只依稀记得是个很清秀的男生，比她大五岁。 赵云薇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了赵清瑗，那边说工作走不开，只能麻烦她送过去。 赵清瑗说好，出去坐了公交到人事局附近，随便找了家餐馆，毕竟别人帮忙了，总得请人吃个饭。 陈澹来得很匆忙，带着副眼镜，很文质彬彬的样子，冲她点头：“赵清瑗妹妹。” 赵清瑗从包里拿出那份合同递过去：“合同已经签好了，谢谢你的帮忙，我请你吃个饭吧。” 对方接过：“不算什么的。” “那也是帮忙了呀，你想吃什么？” 两人随便点了几个菜，热腾腾的砂锅被端了上来，还好餐馆开了空调，才没有吃得满头大汗。 “你是……高一是吗？” “嗯，马上就高二了。” 陈澹点了下头，他的声音很温和：“你有想过考哪所大学吗？” “a大。” 陈澹笑了一下：“我就是a大毕业的。” 赵清瑗的眼睛微亮：“那很厉害啊。” “我相信你也可以，你想学什么专业？” “我想学医。”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当时检查出赵云薇的病时情况不算好，医生说要是能早点发现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所以从那以后她一直想学医。 陈澹的笑意很柔和：“很好的想法，刚好我有朋友就是医学系的，我到时候联系他给你些资料吧。” 他确实很热心，赵清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方便吗，会不会太麻烦啊？” “不会的，举手之劳。” “好，谢谢你。” 还在假期中，赵清瑗做暑假作业的速度很快，她还想找份兼职，陈澹送了她一小段路，听了后给她说：“我前几天看到滨江路那边的一家甜品店在招人，感觉你可以去试试。” 甜品店的外形很重要，漂亮的小姑娘去面试成功几率会大一点。 赵清瑗谢过他后就去了那家店，名字叫孵梦，确实很符合甜品店的形象。 店长是个年龄不大姐姐，看到这大中午的还有人来面试有点惊讶，看清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听到她想去做后勤时沉思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雇你做前台。” 她也有点尴尬：“不过嘛，先提前说明，你真的很漂亮，做前台是为了吸引人，咱们是家网红店嘛，颜值也是卖点。” 赵清瑗有点犹豫，她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沟通，但对方开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价格。 她同意了。 店长笑着和她签了协议，商量好第二天再开始上班。 和赵清瑗一起工作的还有一个干杂活的男生，名字叫沉格，性格挺外向的，看见她整理工具就赶紧上来帮忙，他说自己是大一放假回家找点事做。 孵梦的生意一般，店长姐姐今天忙着给店里拍照，又给他俩拍了特写，毕竟都是她专门雇的高颜值的两个人，当然得好好宣传一番。 李明沣找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店长让赵清瑗和沉格站在一起拍照。 她挺满意自己拍出来的照片，打算后期发出去好好宣传。 赵清瑗看见了李明沣，她啊了一声，正想和他打招呼说话，店长就先一步问出声：“这位小哥吃点什么？可以到我们店员妹妹这儿点单哦。” 她被店长推回了点单台，清了下嗓子软声问他：“你吃什么？” 李明沣随手捞起菜单看了一眼：“有醋吗？” 赵清瑗面色红了些：“不好意思，这里是甜品店。” “哦。”他回答得散漫，冲人挑眉笑开：“那要不，店员妹妹给我推荐一下呗。” 赵清瑗努力忽视他的称呼：“可以试试葡萄冰淇淋松饼，卖得很好的。” 葡萄…… 李明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情有些好：“葡萄啊……好啊，就这个吧。” 葡萄怎么了？赵清瑗没明白他意味深长的语气，刚去电子屏点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那次，在他家，葡萄汁。 她的耳根一瞬间红透了：“等一下，要不你换一个！” 李明沣无赖：“不要，就这个。” 赵清瑗水眸瞪他：“李明沣……” 刚好店长从里间探出来问了一句：“还没点好吗？” 对上少年带着闲懒笑意的眼睛，赵清瑗只好快速下好单打印小票：“好了！” 后台收到点单，店长回去开始做甜品了。 赵清瑗把小票交给李明沣：“你的小票。” 他伸手接过，长指若有似无地往她手心一勾，抿唇笑开：“谢谢宝宝。” 赵清瑗真讨厌他，还好店里现在没人不怕被听见，她赶紧赶人走：“里面有位置，可以进去坐。” 李明不逗她了，依言迈开长腿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他今天穿的是简单的白t工装裤，结实的手臂露在外面，之前的伤已经好了，倒是没留下痕迹，只不过新长出来的皮肤比他原来的颜色浅一点，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人懒洋洋地靠在软皮沙发上坐着，腿太长只能伸直放到桌子两侧，一手搭上沙发靠背，一手随意地看着手机，脖子上还留着上次的胡闹留下的伤，挂了根银质项链，看着一副特混特坏的样子。 赵清瑗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她发现李明沣其实挺帅的，但没表情的时候真的看着很凶，很像那种会在校外跟人打架到头破血流的人。 她以前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一开始就挺怕他。 不过后来才知道他每天生活挺简单，要不就是打游戏打球，要不就是研究模型，偶尔会出去和人吃个饭喝个酒，但是每次都要给她发定位发照片说全是男的。 赵清瑗说她不感兴趣让他别发，他还不听。 虽然李明沣也有叫她一起去，但她都拒绝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李明沣还生气了，具体表现是不理她，但连半天都没坚持到。 她想得有些远，还是一个女生进来点单唤回了她的意识。 点完单后，她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李明沣，他还坐在那儿，不过这次是两手在屏幕上打字，勾着唇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在给谁发消息吗？ 下一秒，赵清瑗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起来，是李明沣的消息，有两条。 —宝宝，你刚刚是看着我发呆吗？ —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赵清瑗看得脸热，她没回，放下手机后刚好对上李明沣望过来的视线。 他无声地冲他做了个口型。 那句话她听他说过很多次了，所以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说的是—— 好想亲你。 21、女朋友 赵清瑗一下班就被人拉去树后接吻，今天店里那个男生和她说了好多话，看得他烦。 少女被哄着张开嘴，立马被人卷住吸吻，李明沣的舌沿着她的口腔细细吻过，和她交换着唾液和喘息。 “好了，别亲了……” 赵清瑗把他推开，红唇水润：“该回家了。” 李明沣把人牵住：“我送你回去。” 她最近其实有点躲他，因为上次他说了下次要真的和她做爱，她还不太想。 李明沣也不急，他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了。 …… 赵清瑗前两天还觉得这份兼职是个轻松的工作，但是她想错了。 店长把宣传贴发到各大平台后一夜之间突然爆火了，打的是“高颜值甜品店”的招牌，店内陈设又做得好，一时间前来打卡的人多了起来。 与此一起增加的就是点单的人数，赵清瑗一个人站在前台几乎快从早忙到晚。 店长后期又雇了一个人帮她做甜品，一个人去做后勤，把沉格赶去和她一起帮忙点单顺便端盘子了。 赵清瑗问眼前的人：“一杯鸳鸯奶茶一份草莓千层，请问还需要别的吗？” 男生的面色有些红，身边两人立刻推搡他：“说啊！” 赵清瑗皱起眉。 男生果然扭扭捏捏地开口了：“还需要你的联系方式，可以给吗？” 身边两人立马发出怪叫，男生脸上紧张但是莫名自信，好像已经干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果然。 赵清瑗觉得烦，她最讨厌这样的场面了。 “抱歉，不太方便。” 这话一落，男生情绪上来，不乐意了：“为什么啊，要你个联系方式而已，又没说要干什么。” “想多多支持你们的生意不行啊。” 赵清瑗礼貌回他：“那你可以加入我们店的微信群，二维码就在……” “老子就要你的。” “喔——叁哥威武——” 后面还有一堆人排着队点单，都跟看好戏一样看着这一幕，赵清瑗觉得自己好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观赏。 她好讨厌这样。 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您不点单的话请不要打扰到别人……” 那男生恼了：“喂，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这话一落，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李明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他每天都会来店里，只不过赵清瑗让他装作不认识自己，别打扰她工作。 李明沣比那个男生高出一个头，肌肉练得结实，看着就一副不好惹的凶样，他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这样吧，和你打个商量呗。” 赵清瑗紧张地看着他。 李明沣说：“我也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不如你和我打一架，谁赢了，谁再来要？” 李明沣看着是会把人往死里打的类型，那男生顿时有点退缩了：“不、不了。” 李明沣笑得开心，但是眼底凉薄可怕：“你以为你说不就行了？” 李明沣扯住他的领子把人往外带：“走啊。” 他在对方的挣扎拒绝中扯着人出去了，那男生身边的两个人立马跟了出去，留在店里的人面面相觑。 赵清瑗稳了下神，终究是继续工作：“请问您需要什么？” …… 人少的时候，赵清瑗找沉格替了她一下，说是自己有事。 李明沣一直没回来。 她出去找了一阵没看到人，给他发消息也不回。 毕竟对面有叁个人，她怕他出事。 她在远一点的凉椅上找到了他，他正坐在那儿，抽烟。 赵清瑗这才知道原来他抽烟，他之前没在她面前抽过。 她靠了过去：“李明沣。” 李明沣身体震了震，把烟取下回头看她，笑得浑坏：“你看见了？” 赵清瑗吸了口气，问他：“你有没有事？” “能有什么事？” “你没和他们打架？” “打了，叁个加一起都打不过我，没用。” 李明沣起身在垃圾桶上把烟头摁灭了，丢了进去：“你专门来找我？” “嗯。” 他转过头，少女扎着垂顺的低马尾站在椅子后面看着他，表情认真：“为什么不回去？” “因为烦。” 赵清瑗的呼吸放轻：“怎么了？” 他最近是挺烦的，人一直若有似无地躲着他，对谁都不肯公开关系，他每天看着她在店里被人骚扰，她还不准他帮忙。 只不过今天那个着实是难缠了，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走过去，低头笑：“把这份工作辞了呗。” 赵清瑗迟缓地摇头：“我不要。” 李明沣伸手，手指绕着她的头发，和她打商量：“你来给我做饭，我给你发工资。” 赵清瑗摇头：“我不要你的。” “又不是没拿过。”他这话说得直白，赵清瑗脸色有点发白，没吭声。 李明沣看她不说话，换了个提议：“那你和所有人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赵清瑗咬着唇继续摇头，还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被人追上来。 啧。李明沣燥得不行，把她的发圈拉开了，黑发散开披在脑后，赵清瑗看着他，模样又乖又漂亮，但偏偏他说什么都是拒绝。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喜欢他？ 或者说，什么时候她才愿意向他走一步？ 他没耐心了，弯了腰和她平视：“那你和我做爱、今晚。” 赵清瑗杏眼睁大了些，摇头后退，这次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后脑勺就被人摁住了。 李明沣亲她，又凶又狠，他的嘴里还带着一股烟味，赵清瑗觉得难闻极了，但偏偏他咬着她的唇不放，舌头去卷她的口腔，和她的舌抵在一起缠磨，一点换气的功夫都不留给她。 等到她快要窒息了，用力锤他的肩，又去咬他的唇时，才终于被放开。 他的表情很难看。 赵清瑗微微喘着气，总算是没有生气：“李明沣，刚刚那些事，我们之后再慢慢商量好不好？” 李明沣想说不好：“赵清瑗，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你的一条狗啊，你说什么我都要答应？” 赵清瑗语气很倦：“我没有那个意思。” “赵清瑗。”身后突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你在这儿啊，店里现在人少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是沉格，估计是看她一直没回去，电话不接，出来找人了。 赵清瑗不动声色地挣开李明沣的手，离人远了些：“我先回店里了，你自己……” 啪—— 她的话瞬间将少年身体里的怒气点燃，没等她说完，手臂被人拉了回去，李明沣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重新吻上她的唇。 沉格还在后面，正走过来。 赵清瑗惊慌地去推他，完全推不开，少年的手臂死死地箍着她，就是要在人面前粗暴地吻她，好像要彰示所有权。 他没闭眼，黑眸雾沉沉地盯着不远处愣住的沉格，在少女挣扎的动作中对上他的眼睛。 沉格看懂了。 李明沣在说—— 她、是、我、的。 他立马大步走过去，刚好赵清瑗一把推开了李明沣，或者说是，他终于松了手。 沉格走上来想打他，被李明沣轻松反制，反而给了他一拳，笑得没有情绪：“你凭什么想打我？” 李明沣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叫什么沉格的也喜欢赵清瑗，天天就对着她献殷勤，现在还想打他，是要玩英雄救美那一套吗？ 沉格被赵清瑗扶起来，还有些冲动：“你才是凭什么——” “我和她在谈恋爱。” 李明沣的话清晰地传到两人耳朵里，他还在笑：“赵清瑗是我的女朋友，你说我凭什么。” 沉格当然不会信：“你胡说什么？” “他说的是真的。” 两人都是一愣，李明沣挑眉，终于有了点高昂的情绪。 但是赵清瑗没在看他，她只是对沉格说话：“走吧，我们回店里。” 呵。 李明沣气笑了：“赵清瑗，真有你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 —————— 沣狗：哥有老婆。 清妹：好烦啊他又犯病了先答应吧不然怕他又要打人。 22、小狗牌 “妈妈，我买了徐记的鲜花饼。” 赵清瑗靠在赵云薇身上：“您最近休息得好吗？” “好，怎么会不好呢。” 赵云薇摸着女儿的头发，她能感觉到赵清瑗的情绪有点低沉。 “最近兼职是不是累着了？” 赵清瑗缓缓摇了下头：“还好，马上就快结束了。” 手的动作很温柔，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这是最让她安心的感觉。 “妈妈。”赵清瑗鼓起勇气，斟酌了一下措辞：“如果说，和一个人闹了矛盾，该怎么办呢？” 赵云薇看着赵清瑗，她时常觉得亏欠自己的女儿，甚至女儿初中被孤立的事她都是后面才知道。 她也知道女儿在学校没什么朋友，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虽然赵清瑗说这没什么，但赵云薇很心疼。 听见她这么问，赵云薇有点高兴：“是交到朋友了吗？” 朋友？ 她和李明沣算朋友吗？ 赵清瑗思维迟缓地想了一会儿，缓慢地回：“嗯……是吧。” 赵云薇微笑地看着她：“你在意那个人吗？” 在意。 赵清瑗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点头。 赵云薇的手轻拍着她的背，温柔但很有力量：“如果是在意的人，就不要因为小矛盾而闹得不可开交，会让自己后悔的。” “只要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底线，就要好好珍惜重要的人。” 赵云薇一直是这么教她的，人活着要有自己的底线和坚守，但适时的退步也是很重要的，不能留下不可挽回的遗憾。 毕竟就这一生。 赵清瑗眼睛眨了下，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妈妈。” …… 赵清瑗请了半天的假，她去找了家手工店，做完东西后才犹豫着给李明沣打电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给他。 那天不欢而散后，李明沣没再来过她兼职的店里，也没给她发消息，没来找她。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赵清瑗也反思了一下自己，虽然李明沣的行为很多时候都很过火，但她也做得不太对。 不管怎么说，两人是情侣关系，她从来都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还不让他告诉任何人他们的关系。 任谁都要生气。 电话在响了叁声后接通了，对面的人没说话。 赵清瑗有些紧张：“李明沣？” 一阵呼吸声后，他才回答：“嗯。” 赵清瑗另一只手捏着手里的包装盒边，语气忐忑：“你……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就是……你能来找我吗？” 李明沣还是默了一阵，语气不是很好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以前不会这么问，要是以前，她一个电话，他肯定就直接出现了。 赵清瑗心里莫名涌起某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她站在路边垂下眼，表情有点难过，声音也沉下去。 但她还是说：“因为，我、我好像有点想见你。” 我想见你。 说不在意那是假话，说喜欢又好像太过了。 她只能这么说。 少女轻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李明沣吸了口气闭了闭眼。 本来今天没在店里看见她，他就已经够焦躁的了。 没想到她会打给自己，还说这样的话。 李明沣觉得自己挺贱的。 人家都不喜欢你不在意你了，但偏偏自己还忍不住要躲在暗处偷看她，一个电话打过来，他连五秒都没坚持到就接了。 一句想见你，他就失了神，心脏骤跳。 行啊，贱就贱吧。 他问：“你在哪儿？” …… 李明沣很快找过来了。 他穿了件黑色夹克，整个人面无表情冷得很，在她面前站定，垂眼看着她。 “李明沣。”赵清瑗叫他，手搭上他的手臂。 李明沣看着那只细白的手，没动，没说话。 她继续说：“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李明沣的心有点颤，他看着人打开了手里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 不像他那些张牙舞爪的配饰，这条项链就只有一根简单的链条，下面挂了个钢牌，小狗骨头形状的。 李明沣的喉结滚了滚。 前面是那个小狼头，赵清瑗翻到背面给他看：“我……刻了这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一个字母q。 清。 她有点脸热，泛起点红：“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她没说别的，没说为什么要做这么一条项链，没说这个刻字的含义。 但李明沣心跳得快震碎自己的胸膛。 视线里，赵清瑗拿起那根项链抬了抬手，然后发现他动都没动，脸更红了，语气慌张不安：“你低头呀。” 靠。 不就是低头吗，狗都给她当过了，低头就低头。 李明沣弯腰，柔软的脑袋凑近低下，露出脖子。 赵清瑗伸手挽了上去，手里握着项链锁扣到少年脖子后，闻到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冷松味。 以前怎么好像没闻到过。 她指甲扣住锁扣环，把项链给他挂上了。 她紧张，扣得有点紧，小狗牌刚好掉在锁骨下，衣领上。 明晃晃的，太显眼了。 赵清瑗看着看着脸越来越热，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表情无措。 李明沣喉头发干，他握住那个钢牌，手指摩挲了一下背面的刻字：“赵清瑗，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她的语气吞吐紧张：“你不是说，挂上这个，我就、我就不能丢掉你了吗？” 心跳得太快了，妈的。 他会不会心跳过快而死啊？ 这简直像做梦。 他凑她更近，呼吸快打在她耳边：“你的意思是……” “哎。”赵清瑗按住他的手，表情有点羞赧：“你能不能别问了呀。” 她的睫毛胡乱地颤动着，脸红得不行。 李明沣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被抓住的手掌上，绵软的手摸过他的指节，慢慢地挤进了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明沣听见她说，语气很慢，但很认真：“那天……你说的那些话我回去想了想。” “是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让你难过了。” “以后，除了在学校和妈妈面前，你想告诉别人我们的关系就说吧。” “你要是想让我陪你去见朋友，我有时间也会去的。” “只是……” 赵清瑗的表情纠结为难起来，语气闷闷的：“只是那件事，能不能、能不能再等一等？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她抬头，烟茶色的眼睛对上那双黑眸：“我不会一直拒绝你了，你别生气，别难过了。” 什么生气，什么难过？ 李明沣只觉得开心。 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真他妈要高兴死了。 他压抑着沉闷狂跳的心脏，极为克制地嗯了一声。 赵清瑗看着他抿紧的薄唇，只有耳尖微微泛红，她以为这还不够。 她想了想，拉着他的手，凑过去。 踮脚，轻吻。 落在他的唇上。 像一片羽毛拂过一样轻柔无声，李明沣脑里却全是炸裂的混响。 她看着他：“李明沣……” 别再这样了。 别再叫他的名字。 他真的要控制不住，心脏爆炸而亡了。 把人圈进怀里，手臂搂住腰，李明沣把头埋进她颈间：“宝宝……” 赵清瑗也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拥抱比之前的每一个都要更紧、更深，但又更为克制和温柔。 李明沣的声音闷闷的：“真的要喜欢死你了。” 23、葡萄酒 李明沣又开始出现在店里了，虽然他坐在那儿的时候赵清瑗看见沉格总觉得尴尬，但八月初的时候，这份漫长的兼职终于结束了。 后期赵清瑗也学聪明了，再有人要她的联系方式，她直接反手把店长专门开的用来推销店铺的小号二维码给出去。 这些人一般都不会再来纠缠了。 结工资那天，店长很高兴地多给了500，说是有她和沉格，店铺生意格外好，赚得盆满钵满。 她收下了又去收拾东西，店长去做了杯草莓牛奶想给她，一直等在门口的李明沣伸手：“给我吧。” 店长打量了一下这个几乎天天来店里的高个男生，她还看见过他和赵清瑗说话，两人好像认识。 她也就递过去了：“你是小瑗妹妹的朋友？” 李明沣摇头。 店长想起他看人的眼神：“难道你在追求她？” “不是。”李明沣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眉眼隐隐有点得意和高兴：“她是我女朋友。” 少年人藏不住事，身上那股高兴劲都要溢出来了，店长有些惊讶，她还真没想到赵清瑗会和这样的男生在一起。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想通了，两个人偶尔在店里说话就是一副熟稔亲昵的样子，要不是在谈恋爱，赵清瑗才不会对普通朋友这么没防备。 店长笑了一下：“祝你们长长久久。” 李明沣嗯一声：“谢谢。” 赵清瑗出来了，被他牵着手走了。 …… 赵清瑗的生日在每年的八月五号，每次都是在立秋前，夏末。 不过那也只是时间上的夏末，天气倒是一点也不见变凉，仍然像个大蒸笼，隐隐还有越升越高的趋势。 赵清瑗白天在医院陪妈妈顺便吃了长寿面，只有下午和晚上才有时间找李明沣。 他刚好借着时间把家里布置了一番。 周承意被抓来当苦力，任劳任怨地帮着搬东西和布置：“沣哥，看不出来啊，你还会玩点浪漫。” 李明沣挂好拉灯，打开开关看了一眼，暖黄色的灯光，等晚上的时候应该会很温馨。 不过他也不知道赵清瑗会不会喜欢：“这靠谱吗？” 周承意在一边捡纸屑：“靠谱啊，怎么会不靠谱，嚯——这灯光，这氛围，还不把嫂子感动死。” 李明沣琢磨了一下，觉得也还行。 周承意又问：“说起来，沣哥，啥时候让我见见嫂子啊？” 李明沣把灯关上：“就这次吧，她应该会同意。” 周承意感叹了一句这样的人谈起恋爱居然变成妻管严，不过不敢说出来：“行嘞。” …… 赵清瑗被牵到李明沣家，两人从外面吃了火锅回来，天已经有些黑了，赵清瑗想去开灯，被李明沣按住了。 她疑惑：“怎么不开灯？” “我去给你开。” 李明沣走到客厅，找到拉灯的开关摁下了，顿时亮起暖黄色的灯光，虽然比不上顶灯清晰亮堂，但也足够温馨，能看的清屋内的东西。 赵清瑗这才注意到中央还铺了块毛绒绒的地毯，撒了些玫瑰花瓣，看着格外有情调。 李明沣站在原地看她：“过来呀。” 赵清瑗走了两步，突然又摇头：“我想先去洗澡。” 这地方被他布置得又漂亮又香，但他们身上还一股火锅味呢，她有点不想破坏他的心意。 李明沣愣了愣，闷闷地笑了两声：“好，那我也去。” 他家里早就备好了赵清瑗的睡衣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她还洗了个头发，吹干后就披在脑后出来了。 客厅没人，李明沣虽然洗得比她快，但给她发了个消息说蛋糕到了他出去拿，让她等一会儿。 玻璃桌上摆了两瓶酒，还有两个高脚杯，里面装着紫红色的液体，赵清瑗凑过去看，是葡萄酒。 她之前说有点想喝酒，李明沣就去买了。 她端起一杯闻了闻，香甜的味道很浓郁，还带着酒精微刺的感觉，她尝了尝，觉得还挺好喝的，比啤酒强，她一直觉得啤酒难喝。 李明沣回来的时候叫了一声宝宝，没人回答，他走过去把蛋糕摆到桌上，这才看见赵清瑗坐在地毯上趴在桌子边好像睡着了。 李明沣走过去坐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不让她的手臂靠在冰凉的桌子上：“宝宝？困了吗？” 赵清瑗缓缓睁开眼眨了眨，看清是他，往人怀里钻了钻：“没有，就是有点晕。” 晕？怎么会晕？ 李明沣从她身上闻到一股葡萄酒的味道，又去桌上看了一下，其中一瓶葡萄酒已经少了一截。 那瓶度数更高，是他打算给自己喝的，没想到让她给喝了。 他有点担心，摸了摸人的额头：“会不舒服吗？” 赵清瑗摇头：“没有不舒服。” 看着只是醉了，那就没事。 李明沣从桌上拿过一个盒子递给她：“宝宝，生日快乐。” 这是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盒子被打开了，里面躺着一条项链，标准日出色的帕帕拉恰，流光溢彩。 “你喜欢吗？” 他觉得这个颜色很衬她，特地托人拍的。 “这……”赵清瑗的语气有些犹豫：“这个多少钱啊？” 李明沣笑了一声：“不重要，我给你戴上吧。” 她皮肤白，戴着肯定好看。 赵清瑗突然摇头：“不不不，你放着吧。” “为什么？” “我怕弄坏了。” 李明沣还是想去取出来：“没事的，坏了就坏了。” “李明沣。”赵清瑗叫他，脑袋还有点晕：“现在算了，我想……” 她很坚持，他只好顺她的意思把盒子关上放回去，问她：“怎么了，你想做什么？” 他情绪不太高。 赵清瑗看清他微皱的眉，突然很想靠近他，也就那么做了，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凑上去开始亲他。 李明沣一怔，赵清瑗已经伸出舌舔了舔他的唇，葡萄酒的气息扑过来，对方还看着他，水润的眼睛里有点控诉，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还不动。 他被她乖顺的样子看得心尖发痒，张开了唇，但是不动。 赵清瑗有点懵地眨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不主动亲自己。 李明沣的眸子里终于浮现起一点笑来，他就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犹豫思考了一下，她想着以前李明沣是怎么亲她的，唇贴着唇研磨了一阵后才试探性地把舌伸进了他的口腔，笨拙地去勾他的舌，贴在一起磨合搅弄。 她实在是不会接吻。 李明沣被她亲着亲着笑了两声，猛地含住她的舌一吸，赵清瑗立马顿住微颤，慢悠悠地退了出去。 虽然是个笨拙的吻，但她的唇还是亲得水润微红，看得李明沣眼热，还想亲。 但是赵清瑗表情懵然过后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瓶矿泉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李明沣，我们来玩游戏吧！” 看来是醉了。 李明沣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摸着怀里人的手指同意了：“好啊，玩什么？” “很简单的，我们扔这个瓶子，谁先让它立起来谁就赢了，输的要被弹脑袋。” 她兴致勃勃地开始了，第一下没成功，不太高兴地把瓶子交给他。 李明沣忍着笑随意扔了一下，也没成功。 她又高兴了，继续扔，终于扔了好几次后成功了，很是激动：“我赢了！” “嗯。” 李明沣看着她，顺从地垂了垂脑袋，赵清瑗把拇指按在中指上，冲着他的额头而去，但是喝醉了酒晕晕乎乎地找不到地方。 李明沣干脆拉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指抵在自己的额头：“在这儿呢，弹吧。” 他的眼睛带着笑意看她，赵清瑗手指一松，中指打到额头，一点也不痛，只有酥麻的痒。 游戏继续，李明沣总是输，没成功过一次，被她弹了好多下，额头也有点红了。 赵清瑗给他揉了揉，笑他：“李明沣，你好菜啊。” 她这是喝醉了才这么说话的？ 李明沣一直掩不住笑，他把人的手拉下来裹进自己的掌心，下颌点了点水瓶的方向：“继续。” 接下来就是局势大逆转，李明沣几乎百扔百中，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弹她的额头，看着她越来越呆愣不可置信的样子没控制住下手重了，指尖嗒地打在她早就泛红的额心。 这一下有点痛，赵清瑗小小地“嗷”了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眸子盈上一层水雾，警惕地看着他：“你故意的。” 她被打得都清醒几分了。 李明沣笑着去拉她的手：“对不起宝宝。” 赵清瑗瞪他，放下手：“不玩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李明沣嗯一声：“那吃蛋糕吧。” 他没买特别大的，小巧但是精致，在点上蜡烛强行按着喝醉后晕乎乎的人许完愿才给她切了一小块喂她吃。 赵清瑗本来就吃不下了，被喂了两口，看他一直不吃也想让他吃。 但她的脑子现在不太清醒，直接伸出指尖去沾了点奶油，递到李明沣唇边：“你也吃呀。” 李明沣睫毛垂下去看递到自己唇边的东西，指尖上点着一点奶油，少女的手指却好像比奶油还白，顶上还透着一点粉。 他本来没想吃的，却伸出舌去把那奶油舔掉了，顺带舔过少女的指尖，捉住她的手啄吻着，如愿看到喝醉的人呆愣的表情。 24、奶油 李明沣将奶油和她的手指都细细舔过了，才开口：“好甜，宝宝再喂我吃好不好？” 赵清瑗看着他，收回自己的手指，去桌上拿了盘子和叉子，叉了一块给他。 李明沣唇角落了落，垂下眼盯着那块送到嘴边的蛋糕，没动。 “吃啊，李明沣。” 耳边是少女的催促，毕竟今天是她的生日，虽然不饿，但他还是张嘴咬了一口。 或许是他的表情没刚刚那么开心了，赵清瑗醉了也能感觉到：“你不喜欢吗？” “没有，只是不饿。” 李明沣去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冲淡了嘴里奶油的腻味。 仰头喝酒的角度看不到赵清瑗的动作，少女略显迟缓的声音响起：“……哦，我还以为你是只喜欢吃我身上的呢。” 他猛地被酒呛了一下，捂着嘴咳了两声。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就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点突然。 她真的醉得不清。 李明沣放下酒杯，去看怀里的人，想问她要不要去睡觉，低头的霎时眼神就凝住了，话也卡在喉咙里。 赵清瑗将左边的睡衣肩带拨了下去，手里还端着蛋糕盘子，但是一点奶油被她刮到自己的锁骨上，缀缀地点在那里，被暖黄的灯光一映，润泽勾人得要命。 她声音清软：“你不想吃，那我擦了吧。” 谁不想了。 李明沣按住她的手，也不管人醉没醉：“我想吃，宝宝。” 他深吸了几口气，缓缓低下头，去舔那锁骨上面沾着的奶油，真是甜得要命，香得要命。 少女的皮肤好像和奶油融在一处，一样的腻滑香甜，勾得他不停地去吻，含住皮肤轻啄，也想像奶油一样吞入口中。 但是赵清瑗推开了他的肩：“已经吃完了。” “嗯……” “还要吗？” 还可以要？ 李明沣当然点头。 然后他就直勾勾看着赵清瑗又往下拨掉了自己的睡衣肩带，露出大片左边的胸乳，那松紧带好像都卡在乳粒上方。 蛋糕盘被端起，赵清瑗举着叉子一点一点从蛋糕上挖下来一点奶油，抹到皮肤上，然后就放过去了，朝他倾了倾身。 真像在邀请他。 李明沣看着她的动作，呼吸慢慢变沉，在少女将胸往自己跟前送时终于忍不住埋下头，舌覆上去，一寸一寸地舔上绵软的胸肉，将那上面的奶油卷走，又忍不住用牙轻咬，想要在这隐秘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奶油很快又被吃完了，李明沣觉得不够，完全不够。 刚才还说不饿，现在却觉得饿极了，恨不得不要停下来，能舔遍她的全身最好。 他也却是没停，唇舌下移，手掌拉开睡衣的松紧带，粉嫩的乳尖跳了出来，立马被他含进口中。 “呀……李明沣……” 赵清瑗轻哼出声，手掌有些不稳地向后撑着地。 李明沣将她的腰按紧了些，唇追上去，含住那一点乳尖不放。 舌面迟缓但很重地刮过整个乳粒，激起一阵一阵的快感，他好像不知疲惫一样只知道含着那一处吸舔，薄唇包裹着整片乳晕，长舌就专注拨弄搅聚着奶尖。 赵清瑗的喘气声越来越快了些。 而后他唇瓣向内微收，是一个轻吮的动作，赵清瑗有点受不住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啊……能不能……别舔了……” 虽然舍不得，但他还是在少女的推拒下慢慢挪开了头。 但眼神仍盯着那片胸乳不放，白皙漂亮的软肉上布了些红痕，还有一个牙印，他咬的。 虽然看上去很痛，但李明沣有种莫名的满足感，他伸出手去摸了摸。 赵清瑗把肩带拉上了，遮住了刚刚乍泄的春光。 李明沣还想再多看看，再多舔一下，最还是能边吃她的胸边干进人的身体里。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今天说出要和她做爱这种话，那真像个禽兽。 “李明沣……我想给你个东西。” 他抬起头：“什么？” 赵清瑗的思维好像清醒了一些，没有醉得那么狠了，她想了想：“准确来说，是有些东西要给你。” 他从李明沣怀里起身，去自己的包里翻找了一番，然后抱回来一堆小盒子，尽数散落在地毯上。 李明沣莫名觉得眼熟，随手拿起一盒去看……杰士邦极薄避孕套、葡萄果香、加大号。 ……？ 赵清瑗好像没注意到他的震惊，还在那一堆里翻找着什么。 李明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宝宝，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找到了。” 赵清瑗没理会他的问句，拿起一盒塞给他：“找不到栀子花香的，只有茉莉花香。” 她给自己的是另一个牌子的茉莉花香型，同样是加大号。 李明沣没心思去管什么香，他艰难地维系了一下理智：“你什么意思？” 他这么问，赵清瑗反倒有些呆了：“你不想和我做了吗？” 和我、做。 轻软的嗓音说出的却是这样的话，李明沣捏紧避孕套的盒子，冷静了一下。 “宝宝，你喝醉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赵清瑗点点头：“知道啊，我之前不是说……让我准备一下吗，我本来就是打算、打算今天的。” 没那么醉了，羞耻心自然也回来了一点，她说到最后吞吞吐吐，脸颊逐渐发烫，不敢去看李明沣的眼睛。 李明沣默了一会儿，突然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手掌覆到人的手背上低头问她：“真的？” “嗯……”赵清瑗有点慌乱地移开脸，去扒拉地上的盒子：“我还、买了这么多不同的……你选一下呀。” 她这段时间还去搜了不少的相关资料，充实了一下自己贫乏的性知识库，这才知道避孕套有这么多不同牌子，还有不同型号甚至不同味道。 她怎么知道哪个好？ 又不好意思去问李明沣，干脆买了些她觉得还不错的，反正、可以留着慢慢用。 可惜找遍了也没找到栀子花香的，李明沣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她就买了一个相似的香型。 买完后她就心虚地删除了购买记录，删除了商家发送的自动消息，只留下个快递单号。 虽然妈妈不管这个账号，但她还是怕被发现，所以得清除掉一切痕迹。 李明沣把头放到她肩上闷闷地笑起来。 他好开心。 还好硬。 赵清瑗推他：“笑什么呀，你不选了？” “嗯，不选了，就这个。” 李明沣把手里捏得稍微有点变形的避孕套盒子给她看，刚刚的葡萄香型。 赵清瑗扫了一眼：“是因为味道吗？” 葡萄，怎么老是葡萄。 李明沣忍不住笑：“当然，不全是。” 他拉着人的手指指上那两个小字——极薄。 赵清瑗臊得慌，挣扎开他的手，捂住发烫的脸。 李明沣真的太……那个了！ “你怎么知道买这个尺寸？” 她捂着自己的脸，声音略显闷钝：“又不是……没摸过。” 她稍微回忆了一下那次握住的感觉，又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就大致知道了。 李明沣又在她耳边笑，笑得戏谑得去咬她的耳朵：“宝宝……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明白了他又是在故意逗自己，赵清瑗气地锤了他一下：“李明沣！” 而后突然惊呼出声，是李明沣笑着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落了拉灯的光晕，掩不住的开心和爱意在里面流淌，他温声开口：“我们去卧室？”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赵清瑗紧张地攀住他的肩膀，缓缓点了点头。 —————— 下一章，终于。 说起来，一开始构思这本书时真没想到第一次是清妹主动，她平时胆子不大，但有时候意外地大胆呢。 25、前戏（微H） ρǒ18?b?ǒm 李明沣把人抱到卧室的床上放下，打开了顶灯，整个房间亮起来，赵清瑗红着脸：“能不能……别开灯啊。” “不开灯怎么看得见呢？” 他想把接下来的一切都看清记在脑子里。 “可是、可是太亮了，我有点……”赵清瑗眼神闪躲着，语气呐呐的。 知道她脸皮薄，李明沣去把顶灯关了，换了一盏床头小夜灯，灯光暖黄。 “这样可以吗？” 赵清瑗嗯了一声，往里挪了挪，李明沣走过来在床边坐下，去拆手里的避孕套盒子。 这么直接吗？ 察觉到她的目光，李明沣笑了一下：“只是想确认有几个。” 一共五个，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 “宝宝。”李明沣取出一个，问她：“这盒可以用完吗？” 赵清瑗惊恐地睁大了眼摇头：“当然不行。” 现在问肯定是不行，李明沣牙咬了咬左颊内壁的肉，想着一会儿再哄着她用。 他把手里的避孕套塞给赵清瑗：“帮我戴。” “啊。”她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不会。” “试试。” 李明沣干脆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宽阔的胸膛和紧实地腹肌，线条流畅，顺着人鱼线往下，性器早就昂扬肿胀，青筋凸起盘绕在上面，形状有些可怖。 赵清瑗总觉得……他的身材好像更好了，是错觉吗？ 李明沣坐过来拉起她的手指尖吻了一下，冲她笑：“喜欢吗？” 他可是一天都不敢松懈着锻炼身体。 “嗯……”赵清瑗晕晕乎乎地应了一句，又被抓着手按到那根炙热的硬物上，滑腻湿烫的触感让她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李明沣开始亲她，含糊不清地哄人：“宝宝，帮我戴上。” “那你……你让我看一下啊。” 总算是从这个吻中退出来，赵清瑗抓着避孕套的包装撕开了，拿出里面的乳胶圈研究了一番，艰难地确认正反。 李明沣看着她认真分辨的样子克制地吸了一口气，身下胀得要命。 她终于研究透了，指尖微颤地把避孕套贴着肉棒撑开，那套子早就被润滑液泡得软滑，顶端薄膜贴上龟头，润滑液与内里情动溢出的几滴前精交融在一起，一片粘腻。 手指向下搓开被卷起的乳胶套捋到根部，盘绕着青筋的肉棒被套子紧紧地裹住了，圆润硕大的伞冠上翘着，竟然好像要把套子撑破一样。 赵清瑗看得有些心惊：“会不会破啊？” “怎么会。” 李明沣握着她的手在肉棒上撸动了几把，果然没有让她直接摸来得爽。 不过这不要紧，他往后捋了一把稍微有点汗湿的额发，勾唇笑起来：“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赵清瑗露出呆愣的表情。 怎么又要问她啊？ “我不知道啊，你来、你来决定。” “那这样好不好，我来问你，你来选。” 她觉得李明沣说话的声音哑了很多，带着浓浓情欲的味道，脸热地点点头。 宽大温热的手掌摸上她的肩头，一点一点往下拉开肩带，李明沣慢悠悠地问了一句：“宝宝是想要我揉揉奶子，还是直接吃奶？” 他又开始说这种直白下流的话了，赵清瑗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还是犹豫着选了一个：“揉……” 好像猜到了她会选这个，李明沣喉咙里溢出一阵闷笑，他把人拉过来坐到自己怀里，睡裙已经被他褪下去挂在腰上，光滑细腻的背脊贴上了少年温热坚硬的胸膛。 他的脖子上还挂着那根小狗牌，冰凉的钢牌被两人的身体夹在中间很快变热起来。 从背后抱着的角度，李明沣可以很清晰地看清少女两团白皙绵软的胸乳。 他的手从赵清瑗手臂下穿过去，一边一个握住了，揉捏着晃了晃。 “宝宝的胸怎么这么软，像两团面团一样，只要轻轻揉一揉，捏一捏……就可以变成不同的形状。” 雪白的乳肉在骨节分明的瘦削手指间不断被挤弄，偶尔从指缝间溢出，又被按压下去，他真像在揉面一样不停地作弄着娇嫩的双乳。 乳尖早已在带着薄茧的掌心蹭弄下悄然挺起，随着手掌的动作滚摆，也轻戳他的掌心。 李明沣又是笑一声：“不过也不一样，宝宝的奶子上还有两颗奶尖。” 一只手捏起左边的那颗按捻搓弄起来，另一边则被拇指按住，指腹绕着顶上的乳孔摩挲打转。 乳尖很快充血变硬，泛起动人的艳红色，白嫩的乳肉也被搓得发烫，留下点点红痕。 赵清瑗小声抽着气。 李明沣还在她耳边说话：“宝宝的奶子这么漂亮，要是有奶水就好了，等我渴了，就可以随时掀开你的衣服吸一吸……” ……真是的，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赵清瑗手指掐进他的小臂，低声呻吟着：“没有、那种东西……” “没有吗，那好可惜。” 李明沣亲她的耳垂，看着她因为动情皮肤都泛起一层羞赧的粉泽，呼吸有点沉：“我知道宝宝下面有水，喝下面的好不好？” 赵清瑗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喝她身体里的啊？ 他不等回答，就想要把人翻个身，她紧张地按着他的手臂：“……你说的让我选的！” 倒是忘了这茬，李明沣停下了动作，有点无奈地问她：“那你是想要我舔你的穴，还是用手？” 她的回答很显然：“用手……” 李明沣闷笑着，胸膛有点震，赵清瑗被他笑得别过脸去。 一只手继续玩弄上面的胸乳，另一只已经往下抚上平坦绵软的小腹，没有把睡裙脱下去，反而把下摆撩了起来，就这么一团挂在她的腰间。 棉质内裤被脱下了，李明沣的手指探到腿心细缝上下揉了揉，已经有爱液从缝隙间溢出来打湿他的手指，他的声音戏谑含笑：“湿得好快，是不是很舒服？” 赵清瑗咬着唇不回答，但这也不妨碍他将她的腿掰开了些，暴露出中心的阴户，手指探进去夹住两片阴唇揉捏着，指节顶进缝隙中，将溢出来的爱液涂抹到上下各处。 然后指节前移，猝不及防地捏住了最顶上的阴蒂，力气加重捏了捏，幽深绵长的快感蔓延开，赵清瑗忍不住轻吟：“啊……” 李明沣笑着加快手下的动作：“宝宝最喜欢被玩阴蒂了是不是，每次都能叫得很好听。” 赵清瑗呜咽了一声：“李明沣……你能不能别、别说这些话？” 手指绕着阴蒂打转，搓弄开上面的薄皮，按住蒂尖猛地按捻了一番，如愿听到她哼哼唧唧的声音，李明沣才明知故问：“不说什么？” “不说玩你的奶子，舔你的逼，揉你的阴蒂？” 越不让他说他反而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被粗俗的话刺激到，赵清瑗真不想理这个人了。 乳尖还被人轮流玩弄着，身下的快感一波一波地传到全身，李明沣动作加快，指腹绕着蒂尖摩挲，感受到怀里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快。楍文鱂洅p???x.???襡傢哽薪しián載 綪ㄐㄡ藏?阯 他突然加重动作，一只手有些强硬地掰过赵清瑗转到另一侧的头，看到她满脸情欲的潮红，湿漉漉的眼睫颤抖着睁开和他的黑眸对上视线，她羞得想要逃，却被人含住唇瓣接吻。 长舌顶进口腔的时候，赵清瑗的身体痉挛了一瞬，很快就呜呜地哼唧起来，软舌躲避着他的亲吻。 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李明沣将人放开了，看着她高潮失神的眼又忍不住啄了一下嫣红的唇瓣：“觉得舒不舒服？” 赵清瑗不想回答，但腿心处的手指又威胁性地按住了蒂尖，她吓得心一跳：“舒服……你别再弄了……” 李明沣不吓她了，手指往下探到穴口处打转：“宝宝这就不行了，一会儿怎么吃得下我的东西？” 他的肉棒还贴在她的后背上，炙热滚烫的一条，她有点害怕，但是眨了眨眼，语气软下去：“等我歇一下。” 真是乖死了。 李明沣又亲她，贴着她的唇说话：“我想进去也进不去的。” 指尖浅浅地插入了一点，搅弄了一下前端的穴肉，李明沣盯着她漂亮呆愣的脸：“这儿太小太紧了，得好好扩张一下，才能吃得进去。” “宝宝现在来选吧，是要一根手指、还是两根，或者说叁根？” —————— 26、女上位（初次H） 一根、两根、还是叁根？ 这算什么选择啊？ 赵清瑗咬住了唇，还敏感的身体被人不轻不重地爱抚着，有点难受。 要吃得下他那根东西…… 她犹豫着开口：“两根吧……” 声音轻如蚊呐，李明沣听见了，咬她的耳垂：“好。” 抵在穴口处的食指戳弄进去搅了一圈后，退出来把中指也沾湿，两根一起挤进狭窄的穴内，立马被里面的软肉贪婪地绞住吮吸起来。 李明沣不紧不慢地抽插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爱液随着手指的进出也被捣出又塞进，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一部分流出来，洇湿了他的其他几根手指。 仅仅只是两根手指就把娇嫩的穴腔绞得难耐不堪，李明沣想着要是自己的肉棒插进去，怕不是会把这儿彻底塞满，赵清瑗肯定会哭，会哭得特别可怜，又特别漂亮。 李明沣说话的热气扑在赵清瑗的颈侧：“宝宝的水好多，都流到我的手上了，是觉得不够还想要吗？” 赵清瑗摇摇头：“不是，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个回答让李明沣闷笑了几声，手指缓慢地撤了出去，在她疑惑眨眼的时候又重新插进去，一寸寸挤开媚红熟透的穴肉，只不过是叁根。 赵清瑗当然感觉得到，比刚才还要胀上几分的感觉那么明显，穴口处还有些疼，好像被撕裂一样，她脸色发白，指甲陷进李明沣的手臂里，语气带了哭腔：“我选的两根……” “是你选的啊，但是我没说一定会照做。” 李明沣亲她：“今天晚上我也许还会吃你的奶、舔你的逼，现在只是先放叁根手指进去而已。” 赵清瑗想哭：“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不是我不讲道理，宝宝，是你这儿太小了，我怕你会痛，所以要叁根手指才够。” 他耐心地哄着人，手指待穴肉适应后才开始缓慢地进出起来，里面湿热紧致，几乎快把他的手指泡皱了。 赵清瑗疼了一会儿后，穴内有点轻痒难耐，李明沣的手指深陷在软穴里，找到那敏感的一点按住开始揉搓，有了快感的刺激，爱液浪潮般涌出，她觉得身体又敏感颤抖起来，好像又要去了。 但是他突然把手指撤出去了。 穴内一下空虚，穴口还微微张合着，想要吸附住什么一样。 赵清瑗有点懵，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卡得难受，整个人突然就被掐着腰翻了个面。 “啊……”她这一下直接面对着李明沣跨坐在他的身上，原本抵在后背的肉棒一下子打在了腿心，她微颤着攀住了李明沣的肩膀。 “宝宝，已经可以了，我快忍不住了。” 李明沣的嗓音沉沉的，低哑得难受。 额头有一层薄汗，看上去是忍了好久，赵清瑗向他靠近了些，语气紧张：“那你、进来吧。” 李明沣没动，他微微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黑眸溢满了交织的爱欲，声音放软哄人：“你坐上来好不好？” 坐上来？ 谁坐？坐到哪儿？ 赵清瑗懵了。 李明沣手掌掐上他的腰，眼神沉沉地盯着她腿心粉嫩的穴肉：“我想让你操我。” 赵清瑗真的搞不懂他说话的逻辑，她坐他身上就是操他了？ “我怕痛……” “慢慢来，试一试。” 李明沣一手抚上她的臀瓣，托起了她的屁股，赵清瑗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抬臀起身，穴口抵住阴茎。 “宝宝，慢慢坐下来。” 他的耐力已经快到极致，还在忍着哄人，赵清瑗去扶住那根肉棒，生疏地把它往穴口里顶，同时腰往下—— 龟头卡进穴口，极强的异物感让赵清瑗不自觉地夹紧小穴，层层迭迭的穴肉往外推挤着入侵的肉棒，偏偏李明沣还不觉得，挺腰想顶到更深。 又被吃进去一截，赵清瑗颤抖着睫毛想哭：“李明沣……痛……” 真的痛，虽然刚刚有手指的扩张，但相比之下还是不够用，小穴第一次吃下这么大的东西，阴唇都被撑得泛白，虽然一半都还没进去，但那穴口处已经被撑撑成一个圆洞，绷得紧紧得近乎透明。 赵清瑗白着脸掉泪，李明沣有点慌神，忍下蓬勃的欲望，去按她腿间阴蒂：“放松……” 放松不了啊！ 赵清瑗哭得难过：“我不想做了。” 腿心颤抖得厉害，耻骨向两侧挤压，被强行破开穴肉的痛意混杂着丝丝缕缕陌生酥麻的感觉，甬道的前半段被塞得太慢，只能不停收缩挤弄着，想把异物挤出这娇嫩的地方。 李明沣被她夹得闷哼低喘，托住臀瓣的手指陷进去，留下明显的指痕。 “宝宝别夹我了……” 李明沣抚弄着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试图减少她的紧张。 赵清瑗真被摸得起了感觉，痛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涌起来的酥麻热意。 李明沣盯着她，看清她的脸色又变得红润难耐，低声问：“是不是好点了？” 赵清瑗抽噎着点点头，没再哭得难受了 “那我们继续。” 李明沣把她的腰往下按，想着快点结束痛感让她爽，赵清瑗的手胡乱地撑在他身上，顺从地也往下坐。 肉棒往里深入，寸寸碾平敏感嫩肉，陷进湿热的软穴中，整根深入，下身紧密贴合，甬道被贯穿的感觉让她呻吟抽气。 “宝宝好棒，夹得我好爽……” 李明沣找到她的唇和人接吻，同时身下开始动作起来，一下一下地顶着内里敏感的穴肉。 赵清瑗没力气了，只能攀着他的背，留下几道抓痕，任由硕大粗壮的肉棒在自己的穴内进出，一路开疆拓土，狠狠撞上最深处，顶得她整个人都往后一震，又被迅速按住腰窝让她贴回他身上。 赵清瑗索性抱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呻吟哭泣。 肉棒次次都狠力捣入穴内，李明沣掐着她的腰快速在那一汪软穴中操干，溢出的爱液被激烈的动作捣成白沫，黏黏腻腻地漫在交合处，一片泥泞不堪。 李明沣亲她的脖子，肩膀，手臂，听着身上人控制不住地哀叫低吟，娇得要死。 “宝宝，我想看看你。” 他喘着气，有些强硬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拉起来，看清她被情欲折磨得沾满泪的眼，眼睫沾在一处，眼眶红红的，哭得可怜死了。 李明沣情动，去吻她。 薄唇勾住她的唇舌不放，湿吻粘腻，唇贴着唇辗转着，偏偏身下的感觉更叫人无法忽视。 赵清瑗哼唧着躲开了，红唇微张急促难耐地呼吸着。 李明沣往下看，原本平坦光滑的小腹被顶得隆起，白嫩漂亮的阴阜上沾满了粘腻晶莹的爱液，小穴颤抖着吞吐腿间的巨物，可怜巴巴地吸吮着那根形状可怖的肉棒。 顶上的阴蒂次次蹭到阴茎根部，肿胀挺起，好像一捏就要爆开的浆果。 李明沣看得眼热，更快更深地顶着胯，伸出手指去按那颗漂亮的蒂珠。 “别、别按……” 赵清瑗颤抖着声线呜咽，李明沣我行我素地按住了不说，还要俯下身，去舔吻刚刚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得漂亮的胸乳。 牙齿叼住硬挺的奶尖磨了磨，舌覆上去吸舔，扫过艳粉的乳晕和乳孔，赵清瑗难受地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中推拒着：“不行……我要受不了了……” “不行了就去一次吧，没事的……” 李明沣吸着奶尖不放，这是她刚刚欠他的。 身下动作越来越快，肉棒每撞击穴肉一次，赵清瑗的身体都要颤一下，细碎粘腻的水声响起，肉棒在被捣成白沫的爱液里进出，血丝已经淡不可见。 赵清瑗哀哀呻吟，李明沣低喘沉重。 甬道被塞满顶弄的饱胀感蔓延，四面八方的穴肉裹进了肉棒，敏感红肿的阴唇胡乱翻动着，穴肉被干得酸胀难耐。 肉棒在穴内胡乱刺戳，有些急切不得章法。 赵清瑗的身体忽地小小地颤动一瞬，小腿都哆嗦起来。 “李明沣，你别、别顶那儿……” 那不就是要顶那儿？ 李明沣松开口中的胸肉，手掌覆上去揉捏，身下动了动去找到刚才的地方：“哪儿？是这儿吗？” “不、不，别弄了……” 龟头戳上那一小块奇异凸起光滑的穴壁，赵清瑗颤得更厉害，胸膛起伏着，声音破碎不成调子。 李明沣快速顶胯，同时按着她的腰带动她的身体上下起伏吞吃肉棒，不断地把她白软的小腹顶得凸起。 肉棒每次快要扯出，窄小的穴口可怜巴巴地想要闭拢就又被粗长的肉刃用力破开顶进去，顶上穴壁内最敏感鼓涩的一点，毫不留情地戳弄。 赵清瑗“呜呜”地叫着，身体内酸胀地快感一层层堆积，李明沣沉沉地呼吸着：“宝宝快点高潮，喷给我好不好？” 他说的是问句，动作却不是这个意思，手掌揽住人的腿让两人下身的性器贴得更紧。 光裸的上身也挨到一处，绵软的胸乳蹭到他坚硬的胸膛上，乳尖在上面滚动着激起阵阵快感。 青筋盘绕的肉棒近乎残忍地挤压着湿软穴肉，磨得穴腔酥麻发烫，高涨的快感不断上涌堆迭，身下的爱液却一波波地涌出。 又被迅速操干了几十次，高潮的快感猛地席卷全身，绞着肉棒的湿润水穴骤然收紧，热液喷洒在龟头上，流到穴肉与肉棒几乎不可找的缝隙中，随着操干的动作一同被打成沫。 “呜呜……李明沣，我不行了……” 高潮痉挛的身体格外敏感，赵清瑗哭着去推他的胸膛，又被按住手猛地顶进身体里。 肉棒被痉挛紧缩的穴肉死死吸附住，李明沣头皮发麻，终于在赵清瑗的哭泣尖叫中闷哼着射出浓稠白精，注入避孕套前端。 他总算不动了，赵清瑗艰难地平复着呼吸，又被人拉起来接吻。 “啊……唔……” 身体绵软无力，只能任由他舔唇吸舌，赵清瑗双眼迷蒙着水光，又被他一一亲走。 “宝宝高潮得好漂亮，哭得也好漂亮。” 李明沣给她擦干净眼角挂着的泪，心脏酥麻，按着她又是啄吻，感觉怎么亲都亲不够。 他抱着人，声音莫名有些闷：“宝宝，我好喜欢你，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赵清瑗恢复了些神智，推了他一把：“你说什么呢。” 李明沣缓缓抬起她的腰，抽出自己的性器，粘液还牵连在一起，隐隐有血丝。 他看得喉咙干渴，这才确认他们真的做了，心跳砰砰加快。 灌了精的避孕套被摘下打结丢进垃圾桶，赵清瑗感觉身上好酸，她依赖地去拉李明沣的手：“我想去洗澡。” 李明沣不想，眼前漂亮的人身上全是红痕和被爱抚过的痕迹，穴口湿黏泥泞，偏偏还来拉他，真像是在故意勾他。 李明沣把那只手握住：“嗯，去洗。” “在那之前，再来一次好不好？” —————— 大做特做了 27、热潮（继续H） 再来一次？ 赵清瑗眼睛缓慢地眨了眨：“可是我好累……” “没事，我不累，我来动就行。” 李明沣又撕了一个避孕套给自己带上了，手指回到泥泞的穴口按摩打转，去亲她。 他含糊不清地说话：“宝宝，我还想和你做。” 赵清瑗被亲得仰下去，倒在床上，李明沣抽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终于把那条被揉得皱巴不能看的睡裙脱了。 “你能不能节制一点。”她小声控诉。 “节制不了。” 李明沣把阴茎抵在那湿软温热的穴口处，那儿又重新合上了，他正一点一点挤开往里进。 赵清瑗也轻喘起来，李明沣手掌和她十指相扣，在她颈窝处啄吻着：“宝宝，你把我榨干好不好，我想一直和你做，直到再也做不动为止。” 粗长的肉刃慢慢钉进了穴中，刚高潮过后的小穴敏感不堪，肉棒刚插进去，湿热的媚肉就自发地吸附起了茎身青筋，软得像是一汪春水，却又吸得够紧够深。 他缓慢地动了动，赵清瑗紧张，掐他的背脊肌肉：“你别胡言乱语……” “没有。”李明沣又被她绞得头皮发麻，语气有点偏执：“我是真心的，想和你做到死。” “那、那死了之后怎么办？”她居然认真地开始回复他。 “之后？”李明沣顿了下：“宝宝，以后也能和你做吗？” 他还是觉得今晚好不真实。 “嗯……”赵清瑗嘟囔着：“只要你别再发疯就好……” 他什么时候发过疯了？ 李明沣不明白，但不妨碍他得寸进尺：“那现在还可以继续吗？” 明明已经操进她身体里了，还要多此一举问这么一句，赵清瑗轻喘了一声：“那你慢点……有点难受……” “好，我会慢。” 青筋暴起的肉茎一下一下地捣入穴内，撑开抹平每一丝肉褶，速度慢下去，温温吞吞地撞着穴壁。 偏偏龟头每一次都要顶上最敏感的一处，耐着性子反复揉搓滑动，恨不得陷进那温软的穴肉中。 李明沣一直盯着身下人情动的脸，喘息着问她：“舒服吗？” 这样慢火炖肉，舒服是舒服，但就是、太磨人了…… 赵清瑗吸着气：“嗯，但是好奇怪啊……” 李明沣又撞了她一下，软滑的乳肉被顶得颤动，他故意去贴着g点磨了磨，问她：“哪里奇怪？” “就是、啊……你别撞那儿啊……” 他的动作是很慢，但偏偏每一次都够狠够重，执拗地碾着爽点摩擦，又迅速退回去，空落落的感觉就盈了上来。 赵清瑗被撞散了些神智，但也明白过来，有点气地看他：“你故意的……” “我怎么了？宝宝说要慢，我就慢了。” 李明沣无赖地勾唇，重复着着故意磨人的动作。 虽然他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是了。 赵清瑗被他气到，抽了抽气扭头不想理他。 体内的快感磨人又高涨，偏偏总是到不了那个点，还是李明沣先软下态度，偏头去亲她。 “宝宝想要吗？” “要什么？” 肉棒狠撞了一下穴壁，磨蹭过g点的同时顶上宫颈口，立刻又是一阵酸胀酥麻的快感穿过去，赵清瑗耐不住呻吟哼叫。 “要不要我快一点？” 她被磨得舒服，盈着水汽的眼睛去看他，声音有点委屈撒娇的意味：“要……” 真是受不了了。 几乎就在她落声的下一秒，李明沣就加快了挺腰的速度，肉棒鞭挞穴肉的动作越来越快，与抽搐吮吸着的穴壁紧密贴合。 原本只是缀在下方的囊袋也快速拍打着腿心，啪啪操干声中，阴户被撞得泛起艳红之色。 这人都没个缓冲加载，一言不合就干得又快又重，赵清瑗被这一下操懵了，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呜呜地哭着去推他：“太快了、慢点……” 李明沣不听，将她的呻吟求饶声吞下，手掌向下，摸上被顶得凸起的软滑小腹，往下一按—— 隔着一层皮肉，空间被向下挤压，裹紧肉刃的穴道更加紧致，青筋磨得更深，几乎快将那甬道操穿。 大脑乱成一团浆糊，赵清瑗只觉得这快感太过刺激猛烈，小穴像是被捅坏了的泉眼，不停地往外冒着淫水，却被嵌在体内的肉棒堵住。 她躲避不开，哭叫不出，小腿胡乱蹬踢着，硬挺炙热的肉棒猛然嵌进甬道更深处，龟头半撬宫颈，突突弹跳。 细白的手指覆上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掌，想把它推开，偏偏被人捉住一起按在那儿。 耳边全是极速的操干声与粘腻暧昧的水声，两人结合处被淫液沾满，连大腿上都不能幸免。 穴腔烫得惊人，软肉乖巧淫荡地着吮吸肉棒，敏感的穴肉清晰地感觉到茎身青筋的形状，浪涌般的热潮与快感呼啸着传遍全身。 身体跟有电流窜过一样抖起来，赵清瑗呜咽尖叫着脚趾蜷起。 穴肉猛地震颤收缩，嫩穴喷出一阵温热爱液冲到龟头上。 又一次高潮后敏感紧缩的穴肉夹得李明沣也受不住，他沉沉喘息着，肉棒继续捣弄几次后顶端马眼大开，白浊尽数射出。 又是一次结束，李明沣喘着气抱紧了赵清瑗，和她接吻平息着体内吓人的快感。 她缓过劲儿，眼睛湿漉漉的，绵软无力的手去推他：“你出去……” 李明沣沉默着撤出了自己的东西，又把套子取下来打结丢掉了，躺回去继续抱着人不松手。 赵清瑗累死了，浑身都没力气，偏偏这人非要压在她身上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喘气。 “李明沣，起来好不好，你好重啊。” 他没说话，只是减了些力气，赵清瑗还想继续和他打商量，突然感觉到颈窝一阵湿意。 “你……”她一惊，用了些力，把本就没反抗的人推开了：“你怎么了？” “宝宝，我好开心。”李明沣的声音很沉，但情绪还是很高，他把人拉起来继续抱着：“好喜欢你。” 早就习惯了他一言不合就表白，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和自己做而哭，赵清瑗看着他被打湿的睫毛和泛红的眼眶，总算是说不出什么了。 她嗯了一声，放软语气：“好累，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李明沣缓了一阵，先去接好了热水，才回来把她抱过去，两人一起泡在浴缸里，赵清瑗的背贴着他的胸膛。 浴室灯亮，她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刚刚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好像再计较这些也没必要了。 李明沣给她身上抹沐浴露，他家的沐浴露是淡香型，闻不出来什么味，他想着该去买一瓶栀子花香的。 她身上到处都是红痕，脖子和锁骨留着舔吻啃咬的痕迹，胸上还留着一个淡了些的牙印，他用覆满泡沫的手掌身上去托住揉搓了一阵，赵清瑗身体颤抖了一瞬，偏头谴责地看他：“别弄了。” “只是洗一洗。” 她真的不想再做了，李明沣识趣地不搞小动作了，专心地给她清理干净身体，包括粘腻泥泞的腿心。 捏了捏她的手臂，李明沣突然开口：“宝宝下次也咬我好吗？” 这话莫名其妙的，赵清瑗疑惑：“为什么呀？” 她的脸被热气蒸得粉泽，鼻尖泛着红，强打起精神和他说话的样子很乖。 李明沣把她抱紧了些：“掐我也行，抓我也行，给我身上留下印记就好。” “啊……” 赵清瑗思考着，语气有点不自然：“你肩膀上应该有。” 刚才他做得狠了，她确实抓了他的背。 李明沣愣了一下：“我看不到，下次抓在前面好不好？” “你好奇怪啊，不觉得痛吗？” “不觉得，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赵清瑗缓缓眨了下眼：“好困，我想睡觉了。” 知道她是转移话题，李明沣也不介意：“好。” 把人擦干套上睡衣后放到椅子上，李明沣去换了套被褥，这才又把昏昏欲睡的人抱到床上去。 把室内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后，他才躺进被子里，将睡熟了的人搂到怀里抱着。 他的手臂结实紧绷，紧紧地嵌着赵清瑗的腰，她在睡梦中应该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动了动身体让那辖制放松了些，这才又沉沉睡过去。 —————— 不做了，让沣狗忍着，免得精尽人亡。 写肉把我写养生了，接下来继续走剧情，憋死他。 28、矛盾 赵清瑗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起来时全身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酸痛难受。 她情绪不太高地去洗漱了，洗手台前方的镜子照出她现在的样子，眼睛都有点肿，睡衣下的脖子和锁骨上全是青红的痕迹。 好烦啊。 都怪李明沣。 没换的衣服，她洗漱完就套着睡衣出去了，那个刚被自己在心里骂过的人正在餐桌上开外卖盒子。 “醒了？来吃饭吧。” 赵清瑗慢吞吞走过去，盯着李明沣摆放餐具。 “怎么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他这才赶紧放完东西，勾住她的手。 赵清瑗撇撇嘴，用手把睡衣领口往下拉了些：“你看。” 白皙皮肤上的痕迹惹眼，李明沣看得心头一跳。 “……你这是什么意思？勾引我？” 赵清瑗瞪他：“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轻点，这样很难受。” “嗯，下次不会了。” 谁知道下次他会怎么做。 赵清瑗又有些别扭地继续问：“对了，我觉得……下面有点热热的黏黏的，为什么啊？” 腿心肿胀，还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她虽然不好意思，但只能问李明沣。 他的表情一滞，好像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有点肿了，我去买了药今早给你涂的。” 难怪。 赵清瑗哦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哦是什么意思？ 李明沣拿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挨着人坐下了，去捏她的手：“宝宝，你生气了吗？” “没有。”赵清瑗摇摇头。 “只是以后能不能别这样了，好难受啊。” 李明沣松了一口气，给她揉了揉酸痛的腿和腰：“不会了。” 吃完饭，李明沣抱着人窝在沙发里打了几局游戏，看她看得认真就问：“想玩吗，来一局？” 赵清瑗摇头：“不会。” “试试就会了，我教你。” 游戏开了，手机被塞到自己手里，她觉得这像个烫手山芋：“你别给我啊。” “没事，你随便玩。” 李明沣让她去捡枪，她看着那些按键觉得晕头转向：“点哪个啊？” 等她搞清楚后，这一局结果已经差不多出来了。 游戏里的人物被别的玩家一枪爆头了，他音量开得大，砰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把手机扔回李明沣手里：“输了。” 李明沣按住屏幕划拉了几下，又塞给她：“再来。” 这是干嘛啊？ 赵清瑗没办法，只能重复刚才学到的操作，果然又输了，她又把手机还回去：“你别给我了。” 李明沣不管，非要让她玩：“多练练就好了。” 她有点气，想着干脆把他的经验扣光算了，又连输了好几次，突然升了点胜负欲上来。 然后又开了好几局，后期居然已经能赢了，她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那个大大的“win”笑起来：“李明沣，我赢了！” 杏眼亮晶晶的，看着很高兴。 李明沣也心情很好地勾起唇：“嗯，宝宝好厉害。” 他知道她脑子聪明，做什么都能做好的。 电子竞技确实能带给人最简单纯粹的快乐。 天天就知道学习学习，都快学傻了，总得放松一下吧？ 李明沣收回手机，问她：“还玩吗？” 啊。 赵清瑗回过神，没想到自己会沉迷于从来没接触过的电子游戏，老师口里的万恶之源。 她猛摇头：“不了不了。” 游戏打多了确实也对眼睛不好，李明沣也不玩了，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去海边玩。 赵清瑗愣了一下摇头：“不想去。” “为什么啊？” “太远了。” “没事，我朋友的哥哥开车。” 她还是拒绝：“真的不想去，懒得收拾东西。” “你收拾什么，我给你收拾，你什么都不用管跟我去就行。” 她咬了下唇，挣扎着起身：“不要，我要走了。” 李明沣觉得她好像莫名有点别扭，把人的手拉住了不让她走：“怎么了啊？” 赵清瑗小声回答：“我要去医院。” 她直接跳过跟他出去玩那个话题了。 行。 李明沣想了想问：“阿姨最近情况还好吗？” 赵清瑗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点头：“挺好的。” 赵云薇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医生说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快能出院了，现在要用到的医药费也没那么高了。 “哦。”李明沣和她说：“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地方……” “没有，我先走了。”她飞速地打断了他。 这个反应让李明沣挑眉：“你是不是不想让我问，也不想让我帮忙啊？” 她走不开，闷闷地回答：“只是没什么要说的。” 李明沣盯着她，自说自话：“阿姨住院应该需要不少钱吧，我可以……” “李明沣！”赵清瑗打断了他，声音有些高：“你能不能别管我妈妈的事啊。” “为什么？” 他今天非要一个回答。 “因为我不想，你别再逼我了。” 他怎么就逼她了？ 李明沣和她对视，微妙地开始不爽。 昨晚才好好地抱在一起做了最亲密的事，今天问她两句就又开始生气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这怎么能行？ 他觉得自己的速度已经够慢了，怎么还是不行？ 赵清瑗无声地和他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去掰开了他拉着自己的手。 “我走了。” “行啊。”李明沣和她一起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赵清瑗真的生气，抿唇看着他，后退了两步，声音低下去：“你别这样行吗？” “我怎么了？” “别让我讨厌你。” —————— 谁家小情侣做完第二天就开始吵架啊…… 原本想写两人快乐出游，结果觉得不太行啊，不该是这个走向，遂改之。 29、只是同学 第二天赵清瑗换了件衬衫，把身上的痕迹都遮起来了才去医院。 病房里好像有说有笑的，她开门进去，首先看到的是陈澹。 愣了一下，对方先冲她笑：“清瑗妹妹。” 她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你好。” 这样的回答在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里显得有点过于正式了，大家都忍不住笑，赵云薇叫她：“来啦。” 她慢吞吞挪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那边陈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我给你发了消息，不过你好像没看到。” 她平时都不怎么和人聊天，一天不是要主动联系人的时候一般都没看微信。 但这么说就有点尴尬了，她拿出手机点开往下滑，果然看到前天下午的一条消息。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看到。” “没关系。”陈澹脾气很好：“我选了个礼物，已经交给赵阿姨了。” 赵云薇也想起来了，去柜子里摸出个方形小盒子：“在这儿呢。” 里面是一支钢笔。 她没想到会收到这份礼物，毕竟两人都不是很熟。 赵清瑗看了看那个钢笔的logo，又转头冲陈澹说话：“谢谢你，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得回礼。 陈澹笑意盈盈地去削水果：“到时候我告诉你。” 行。 赵云薇不打扰他们年轻人交流，这下结束了，才开始和女儿聊天说话。 “分班情况是不是出来了？” “应该快了，不过我还没收到消息。” 正说着，手机就震了震，她拿起来看，班群发了通知，李明沣也给她发了消息。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先点开了李明沣的对话框。 —分班结果出来了。 —你还是一班，咱俩在一个班。 她没回，切出去班群里看一眼，果然是这样。 把手机摁黑，赵清瑗告诉妈妈：“还是在一班。” “好，小瑗很厉害。”赵云薇笑着，又嘱咐她：“平时一个人，学习也不要太累，要好好注意身体知道吗？” “嗯。” “对了。”赵云薇顿了顿：“也不要早恋，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心性都还不成熟，妈妈不想你受伤害。” 赵清瑗有点紧张，也有点愧疚，说不上来的自卑感笼罩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撒谎：“不会的。” 赵云薇笑着拍她的手：“妈妈知道你一向听话，但平时一定要多为自己考虑好，平时遇到什么事情也要和妈妈说好吗？” 她是真的不想让女儿再受到伤害了，偏偏自己只能躺在医院，没办法了解她的情况。 “我知道啦，您放心吧。” 赵清瑗想结束这个话题了，抱着她撒娇。 …… 李明沣又没得到回复，把手机屏幕切来切去，反复看那人都没发个消息过来。 偏偏他在新拉的一班班群看到她的回复了。 回了个收到。 李明沣气笑了。 合着就是不想理他呗。 周承意还很不合时宜地给他发消息： —沣哥，怎么样啊，海边还去不去啊？ 李明沣心情很不爽地打字回复： —不去了。 —为啥啊？ —叫不动人呗。 那边沉默了，周承意知道自己又触霉头了，不敢再发消息了。 赵清瑗离开医院回家，刚走出大楼就看见李明沣站在门口的树下，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 她脸色有点白，赶紧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李明沣看着她害怕的表情，往后面看了一眼：“就是这儿啊。” 知道他肯定有办法打听到自己的消息，赵清瑗有点紧张：“你别……” “别把我想得那么混蛋好吗，我就是来找你的。” 赵清瑗松一口气：“那快走吧。” 他们抬脚要离开，身后传来陈澹的声音：“清瑗妹妹，你的充电线忘拿了。” 清瑗妹妹？ 李明沣的脚步也顿住了，没情绪地扯了扯唇角去看她。 赵清瑗没注意他的反应，回头接过了东西：“谢谢。” “小事。” “对了，这是？”陈澹的眼神在她和李明沣之间转了转。 赵清瑗又紧张起来：“我同学，恰好遇到了。” 同学。 李明沣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赵清瑗心跳得飞快，生怕他突然说些什么。 好在没有，陈澹虽然觉得他怪怪的，但也点了点头：“好，那我先上去了，再见。” 李明沣跟着她回了家，门关上后就突然把人抵住，按在门背上接吻。 这算不上是一个温柔的吻，少年宽大有力的手掌按着她的脖子强迫她抬头张嘴，唇舌覆在一起交缠，卷进她的口腔，强硬用力地掠夺她的呼吸。 “唔唔……李、唔……”赵清瑗推他，根本推不开。 他好久没有这么粗暴，她快被他亲懵了。 李明沣亲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轻喘：“那人谁啊？” 赵清瑗找回呼吸的频率，才意识到他在问谁：“和我妈妈同病房的王奶奶家的孙子。” 这名头还挺长，李明沣在心里转了几个弯：“哦。” 他的手指手指从她脖子上移开，解开了衬衫最上面那几颗扣子，露出里面的皮肤和还没消的痕迹：“我只是你同学？” 他这副好像无所谓地问话的样子让赵清瑗想起他们还不认识之前，她就是害怕他这样，她解释：“我们说好的要隐瞒……” “那不只是在学校、在你妈妈面前隐瞒吗？” “怎么，他是你同学，还是你妈啊？” 赵清瑗和他讲道理：“他认识我妈妈啊。” 啧。 还是不爽。 李明沣又把她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一片被包裹起来的胸肉，手指蹭上去抚了抚：“想和你做。” 这人的脑子是由下半身控制的吗？ 赵清瑗摇头：“我还好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李明沣掀起眼皮看她：“那什么时候能行啊？” 赵清瑗把他的手拿开：“你别老是想着这件事不行吗？” 又成他的错了。 李明沣控制了一下心头的燥意，转移话题：“留下来吃个饭总可以吧。” —————— 吃屁吧你 30、勾手指 九月初，开学了。 天气已经慢慢降下去了，赵清瑗怕冷，穿了校服外套去学校。 她觉得自己到得挺早了，没想到李明沣居然比她早，她走进教室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最后一排无聊地转着笔。 见到赵清瑗进来，冲她扯出一个笑。 她装作没看见地转过了头。 李明沣就是凭借自己过于突出的数学和物理成绩力挽狂澜，哪怕顶着刚及格的语文，也被收入了一班，虽然是擦边进的。 刚开学还没分位置，老师让大家先按成绩坐，从靠窗那边竖着z字形往靠墙那边。 赵清瑗坐在了靠窗第五排，和李明沣成对角线。 他坐在位置上一直盯着窗边那人柔软的马尾，思维发散想起她把头发披下来更好看。 “嘿，你好呀。” 一个短发女生在赵清瑗旁边的座位坐下来：“你是赵清瑗吧。” 她愣了愣，点点头。 短发女生笑起来，有两个圆圆的酒窝，特别可爱：“哇没想到我们能做同桌诶，我早就知道你，你好漂亮啊，成绩还这么好。” 老师在讲台上说话，短发女生是压着嗓子在和她聊天。 赵清瑗好久没接受过这么直白猛烈的好感了，她抿唇：“谢谢。” “诶，我叫许灵，灵动的灵。” 赵清瑗继续点头。 台上说话的老师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我们要选一个班长啊，有没有同学自愿？” 全班安静。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人都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张齐瑞有些尴尬，他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平时温温和和地很好说话，但缺点就是有时候会管不住学生。 比如说现在，他见没人说话，又自顾自地开口：“那这样吧，我选一个同学吧。” “就……赵清瑗同学，你愿意吗？” ？ 突然被叫到名字，赵清瑗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还有些懵：“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就选到自己了，明明她成绩和人缘都不是最好的，为什么会选到她啊？ 张齐瑞就想得很简单了，他一直是一班班主任，记得这个女生。 成绩很好，没有偏科，人也比较安静好说话，属于是好学生的典范。 赵清瑗不想当这个班长，但面对张老师有些求助和鼓励的目光，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勉强点头：“好、好吧。” 她几乎是刚说完就后悔了。 但是台上的张齐瑞松了一口气。 而且—— “啪、啪、啪。” 不知道是后排的谁在缓慢地鼓掌，赵清瑗坐下去后意识地去找声音的来源。 是李明沣。 他正笑着看她，两人的视线隔着大半个教室相接。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掌声雷动。 啊。 他干嘛这样啊。 赵清瑗咬咬唇，回过头不看他了。 掌声停下后，张齐瑞又安排好其他事，让每科最高分当课代表，之后就让他们先自习，自己回办公室处理事情了。 许灵凑过来和她说话：“哇，你是班长了诶。” 赵清瑗语气为难：“其实我不是很想……” “为什么啊？” “因为感觉要做很多事吧，特别是还得和人说话，感觉好累。” “可是我觉得你没问题啊——但是，如果真的不想的话，要不然现在去和老师说？我陪你去？” 她真的很热心，赵清瑗赶紧小声回答：“我自己去吧。” “好吧。”许灵给她让出了路，冲她眨眨眼：“加油。” 办公室里，张齐瑞正在整理学生名册，听完她的想法后拍了拍人的肩：“没事，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嘛，现在当了以后就有经验了。” 见她还是犹豫，他才选了个折中办法：“不如这样，你先当着，要是后面实在觉得不行再换？” 只能这样了。 赵清瑗点点头：“好，谢谢老师。” “报告。” 门口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是李明沣，他说完就就径直走进来，在赵清瑗身边站定了。 张齐瑞看着他：“你又怎么了？” “我是想和您商量一下课代表的事，数学和物理最高分都是我，但我不能身兼多职啊老师。” “是吗？”张齐瑞没想到还有这茬，去翻成绩单去了。 李明沣转过头，勾起唇冲赵清瑗笑了一下。 她脸一热，小声开口：“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嗯嗯，你回去吧。”张齐瑞没抬头。 赵清瑗转身就想走，袖摆和身边人的手背摩擦了一下，下一秒她突然心猛地一跳，浑身僵住。 李明沣勾了勾她的小指。 皮肉相接只是一瞬，但触感足够明显，热意酥麻上涌。 赵清瑗惊讶地看着他含笑的黑眸，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回手继续往前走，生怕被人看见。 还好办公室其他老师都没注意他们这边，她顺利地迈出门槛，才听到背后的说话声：“那这样，李明沣同学是吧，你选一科……” 她快步回了教室。 31、同桌（100珠加更） “小瑗，你尝尝这个。” 许灵大课间从小卖部回来，神神秘秘地给赵清瑗递了一颗东西。 “什么……”她刚问了一声，嘴里就被塞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下意识地含进去舔了一下，甜滋滋的。 “徐记的菠萝水果糖，这个味道最好吃了，我终于买到了，怎么样？” 赵清瑗不常吃零食，只觉得很甜，点了点头。 许灵黏黏糊糊地去搂她的胳膊：“下节什么课呀。” “英语。” “啊？”许灵一下弹了起来：“完了他肯定又要抽人讲题了，那张卷子我还有好多不会。” 她从课桌里把卷子翻出来，苦哈哈地问赵清瑗：“你能给我讲讲吗？” 赵清瑗点头，凑过去：“你有什么不会的？” 许灵和她头挨在一起：“这道、这道，还有……” 李明沣就坐在对角线的位置看着那两个人挨着说话的样子，身体都要贴在一起了，有必要吗？ 他看得直皱眉，有点微妙的不爽，他觉得赵清瑗旁边的位置应该是他的。 “沣哥，你怎么表情这么难看啊。”方言之看着他：“是不是觉得物理作业太重了抱不动？我帮你？” 李明沣：…… 他回过神，无语地抱起摞在桌上的物理作业，去了办公室。 把作业全都放到老师办公桌上，张齐瑞还在旁边和人聊天。 李明沣看了他几眼，突然走过去：“张老师，我想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换座位啊？” 张齐瑞认出他：“下次月考过后吧，怎么，不喜欢现在的位子？” “有点。”李明沣顿了顿：“那下次怎么安排座位？” “估计就是按成绩来呗，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李明沣勾了一下唇：“哦，可是我听说有的同学觉得按成绩排座位不太尊重学生。” 嘶。 张齐瑞皱了皱眉，好像是有同学这么觉得，甚至还有家长觉得这是不公平的，找老师闹过。 “老师，这样吧，我有一个好办法，你试试呗。” …… 离上课还有十来分钟了，李明沣走到赵清瑗座位旁边，冲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教室外，下颌也往外点了一下。 许灵正趴在桌上看题，没注意到。 赵清瑗犹豫着起身：“我出去一下。”许灵立马给她让了路。 “怎么了？什么事不能放学说吗？” 李明沣带着她走到拐角处说话：“你想不想和我坐一起？” “啊？”她觉得奇怪：“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李明沣又来拉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玩，赵清瑗怕被人看到，回了句：“随便吧，都可以。” 确实是她风格的回答，李明沣用气音笑了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赵清瑗觉得他说话好奇怪：“我同意，你就有办法吗？” “有啊。” “等着看吧，下次月考后，我们会是同桌的。” 他的语气很自信，还很高兴，赵清瑗反应了一下，哦了一声：“知道了，我们快回去吧。” “等一下。”李明沣把想走的人拉回来，突然低头用力地亲了一下她的唇。 他刚刚就一直想这么做，她的唇不知道为什么红润晶亮，看得他眼热。 终于亲到口，他舔了一下唇上残留的触感，甜甜的。 “你吃什么了，这么甜？” 赵清瑗直接被他搞懵了，呆呆地反应过来了，一把推开他：“你能不能注意点啊，这是学校。” “这不是没人吗？怕什么。” 跟他说不通，赵清瑗不理他，回教室了。 李明沣看着她进去了，这才回去。 …… 赵清瑗原本以为李明沣就是随便说说，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没想到月考过后分位置，张老师开了投影设备投影了一个小程序。 许灵好奇地和她说话：“这什么啊？” “不知道。”赵清瑗摇头。 那个小程序很简单，黑白配色，唯一一个图标是一个卡通画，一只小狼摘葡萄。 ……？ 她怎么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张齐瑞清了清嗓子：“咳咳，同学们啊，为了这个公平公正公开，我们这次换位子选同桌呢，选择用随机生成的方法，以后同桌就不变，按照z字形挪动座位。” “当然啊，要是生成后实在不喜欢，可以私下来找我商量，我们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会尽量让大家满意的哈。” 后排一个男生觉得新奇，小声说话：“老张这整挺高级的啊。” 许灵有点紧张：“我们还会不会是同桌啊？” 赵清瑗不说话，她隐隐有种奇怪的预感，但不太敢相信。 张老师研究了一下那个小程序，有点不太会操作：“那个、这个，这样，我们让班长来生成这个座位吧。” 他叫了赵清瑗的名字。 她缓慢地眨了下眼后，起身走到讲台上。 确认了一下里面的学生名单没错后，她点击导入，然后——随机生成。 小程序上小狼一颗一颗摘着葡萄，是一个加载的画面。 终于在它摘够十颗后，座位表出来了。 教室里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投影屏。 赵清瑗看着被投上去的电脑画面，有点紧张，心跳加快。 她去找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在靠窗那一大列的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 旁边靠窗的位置上写的名字是—— 李明沣。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 张老师在一边说话：“大家趁现在把座位换了吧。” 同学们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有的很高兴和朋友坐一起，有的想着得去找老师再商量商量。 赵清瑗有点恍惚地走下讲台，迈下台阶的那一刻突然福至心灵般往李明沣的方向看了一眼。 别人都在收拾东西了，他还没动，指尖的笔转得越来越快，视线刚好和她看过来的眼睛对上。 李明沣看着她，然后歪头，轻笑。 刚刚也是这样，所有人都在注意座位表，只有他一直看着讲台上的赵清瑗。 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坐在一起。 32、做题还是做（H） 等到同学们都换完座位后就直接放学了，本来这次月考结束后就是国庆。 许灵还和她坐得很近，就在左前方，第一排靠窗。 但她得早点回去，赵清瑗要留下来关门关窗，许灵和她说完再见就先走了。 等待其他人都走完了，赵清瑗才开始收拾起东西。 李明沣就坐在她左边，左手撑着头看她。 滋啦—— 书包拉链被拉上了，赵清瑗犹豫着看旁边的人：“你……怎么做到的啊？” “很简单啊。”李明沣笑，掏出手机给她演示。 “写好代码指令就行，不管你的名字随机到那个位子，我都会在你旁边。” 他点开那个小程序，随机生成了好几次，两个人的名字都紧挨在一起。 “所以你最近就是一直在做这个？” “嗯。”他为了保证不出错，不停地实验更新。 “那万一你的名字随机到我过道旁边呢？” 李明沣扯着唇笑开：“不会有这种意外的宝宝，我肯定会确保它能给我想要的结果。” 好吧。 赵清瑗夸他：“挺厉害的。” “那就没有点奖励啊？” “又不是我想和你做同桌，为什么要我给你奖励啊？” 唉。 李明沣心里叹息一声：“好无情啊，你就一点都不高兴吗？” 说一点都不高兴，那也是假的。 看到两个人的名字真的挨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也跳得飞快。 但她没说出来，背着书包站起来：“走吧，回去了。” …… 李明沣国庆要回a市一趟，缠着哄着把赵清瑗带去了家里。 她洗完澡就坐在他的书桌上写国庆的作业，遇到一道物理题有点解不出来。 李明沣这才从浴室出来了，就看见她坐在椅子上表情为难地演算着什么。 他随意擦了擦头发，没去吹，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坐下了。 赵清瑗用手里的笔戳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小臂：“你别捣乱。” “怎么会，你写你的，我看着。” 他最好说的是真话。 赵清瑗继续去草稿纸上计算。 李明沣看她表情认真，有点无聊地摸着手下她温软的小腹。 他的手掌很热，在小腹上按着挺舒服的，赵清瑗没管他。 但很快他就不满足于此了，手掌在睡衣布料上摩挲一阵，撩起下摆探进去，没有阻隔地摸上了光滑细腻的软肉。 手下的皮肤细软，摸起来像是丝绸一样软滑，他觉得这儿好像有些肉了，不像以前一样细瘦，莫名心情很好。 手掌往上伸，虎口托住了两团绵乳下端，他觉得这儿好像也大些了，虽然还是不够手掌一握，但已经比之前好很多。 赵清瑗清心寡欲，任他摸来摸去也不动，那道题没解出来，她先空着了。 十月天气有些凉了，睡衣也换成长袖，李明沣从后面抱着她，只能看见人白皙精致的锁骨，再往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过到时能看到少女纯棉睡衣下自己手掌顶起布料的痕迹，看上去有点情色的意味在。 他手掌移了移，从腰侧往上摸过去，掌根从乳侧压下去，掌心刚好触到还绵软的乳尖。 手下身体微颤了一下，赵清瑗回头看他，眼神有些控诉：“你说的不捣乱的。” 李明沣面不改色：“这怎么能算捣乱呢，我帮你练练定力。” 睡衣下手掌握住绵乳揉弄了起来，等到乳尖挺立后刻意用指腹去打转研磨，再夹在两根手指间轻扯，很快手下的身体就开始发软。 赵清瑗隔着睡衣去推他的手：“我不需要……” 只有一边得到爱抚的不平衡感拉扯着理智，另一边没有被碰的乳尖都颤巍巍把睡衣布料顶出色情的凸起。 李明沣勾唇握住她的手，带着葱白的指尖去触另一边乳尖，赵清瑗猛地颤了一下想收回手：“你干嘛呀？” “宝宝也想要是不是？做吧？” 赵清瑗瞪他。 李明沣装可怜：“我明天就要走了……” “你……”她咬咬唇：“那你快点，我题还没做完。” 他对她的诱惑力还不如物理题。 李明沣有点挫败地替自己戴上了套，然后脱下她睡衣的裤子，分开双腿，摸到一手水液，指节在穴口处揉了揉，阴茎顶过去蹭了蹭。 “要不边做题边做？” 赵清瑗有点懵：“啊？不要……” “试试看。”李明沣握住她的手，替她重新拿稳了笔：“看看这道题该选什么？” 手指带着她去读题干，赵清瑗勉力去看了看，然而身下肉棒开始缓慢往穴内进，破开层层软肉往最深处顶。 她握笔的手有点不稳，李明沣帮着她抓牢了：“这是不是该用今天上课讲过的那个方法？” 肉棒在体内恶意地顶弄了一下，操到穴心处带来一阵酸麻，赵清瑗语气颤抖着摇摇头：“不、不知道……” 李明沣左手掐住她的腰缓慢地顶弄起来，这个姿势不好动作，他只能耸动腰身让肉棒在少女穴内研磨，顶上穴壁处光滑的一处，穴肉就绞紧了些，身下人的喘息声也大了些。 “怎么会不知道呢，是没认真上课吗？” “啊……李明沣你不要……” 左手干脆伸到前方腿心处去按摩蒂珠，赵清瑗又是摇头推拒：“别说了……” 李明沣指节按捻着那鼓胀的一颗，赵清瑗的手无力地去推：“别……” 他不动声色，继续握着她的手做题，写下选项：“这道题选b，我给你讲讲。” 然而肉棒却很诚实地在穴内操弄，一下一下破开湿滑的穴肉顶上脆弱的敏感点，狭窄的小穴被撑开到极致，无力地吞吐着巨物。 “别这样了，你好烦啊……”赵清瑗吸着气，仰头无力地靠近了他的怀里，雾蒙蒙的眸子望进他眼里，眼下一片潮红。 李明沣对上她湿漉漉的双眼，低头吻了吻：“那宝宝是想做题还是和我做？” 真是的…… 赵清瑗吸了吸鼻子，语气软下去：“和你做……”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李明沣的声音也沉下去：“好。” 他把椅子后靠背的软枕抽了出来，放到桌子上让她抱着：“抱好。” 赵清瑗刚抱着那个软枕伏在桌上，还坐在人的腿上，李明沣立马双手掐住她的腰，同时劲腰耸动，肉棒在软穴内大幅抽插了起来。 他每一次进出都很深，性器交合发出激烈的拍打声与水声，抽出时穴肉吮过整根茎身，穴口的嫩肉都被茎根带出些许，又在下一次顶入时被操回穴内。 没有得到爱抚的蒂珠也在肉缝中鼓胀发颤，爱液从穴心往外渗，尽数被堵在穴内。 “嗯、唔……”酸涩的快感逐渐变得尖锐，聚在小腹处，难以抑制的快慰勾得赵清瑗抑制不住声音，小小地哼叫起来。 “宝宝叫得真好听，又娇又可怜，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操得更重一些？”李明沣的声音带着戏谑，又因为情欲的沾染有些低哑。 他伸手胡乱地将少女的睡衣推了上去，露出大片光滑白皙的皮肤和前方被顶弄得不停乱晃的胸乳。 他低头去亲她的背脊，一只手抱住人的腰操干，另一只手去捏揉漂亮的胸肉。 “啊、我没有，嗯嗯你别……”赵清瑗被撞得身体晃动，只能抱紧了手下的软枕，头无力地埋进臂弯里，黑发垂落在脸侧。 “宝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这样干你？”李明沣把她的腰抬得更高，整根抽出只留茎头抵在穴口，又在下一秒狠力撞进去。 赵清瑗被他顶得腰身发软，穴口隐隐发麻，却又好像渴望着更多，她无力地呻吟：“你做就做，别老是说这种话……” “你喜欢的。”李明沣不在意她语气里的逃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过于激烈的快慰从穴内漫上四肢百骸，穴肉一下一下缩紧，赵清瑗几乎能感觉出粗壮的茎身和上面凸起的血管。 每一下顶弄都将快意不断推高，又汇聚到小腹处，热流涌出的欲望逐渐不受控制地强起来。 她被快感冲击得头晕目眩，握紧手下的软枕发出呜呜的哭叫，手往后探过去，抵在他的腰侧，想把他推远一点：“慢一点、太重了……” 李明沣不听，捉住她的手更用力地顶进去：“这样才能让宝宝爽啊。” 又是一阵快速的抽插，撞得她的腿心都发酸，敏感点不断被重重挤压、勾扯，穴道被肉棒撑得满满涨涨。 赵清瑗的臀肉完全贴在李明沣紧实的小腹上，被一次次的狠撞挤压着，乳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捉住玩弄，随着身体的颤抖摩挲拧捏个没完。 多重的刺激把快感推到无法更高的地方，她的意识逐渐紧绷起来，所有感官都汇聚在泥泞的腔道里，酥麻酸胀渗进身体里。 穴腔不断绞紧，终于在意识松动之时颤抖着痉挛起来，穴肉紧缩着吸吮住了还在不断进出的肉棒。 李明沣一言不发地抱着人，胸膛贴上背脊，去吻赵清瑗的耳垂，终于又抽插了几十下后，茎头顶着宫口跳动几下射了出来。 又是抱着人平息轻吻了一阵，赵清瑗才推了推他的手：“别压着了，好重啊……” 李明沣抽出自己的东西，取下避孕套打结丢掉，接下来又是熟悉的清理、洗澡，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人睡觉了。 33、不止 李明沣一早走了，走的时候亲了亲还睡着的人，没得到任何回应，心情不太好地出发了。 赵清瑗起来后继续写作业，花了两天时间把所有科目的卷子都写完了。 她又被孵梦的店长姐姐叫回去做国庆短期工了，上次大火让她抓住了流量密码，后来招的店员个个男帅女美。 不过网站上老有人问之前那个前台妹妹，所以她才又趁着国庆把人叫回来了。 赵清瑗平时忙，下班了就去医院陪妈妈织毛衣，一来二去都快忘了李明沣这个人，这天下午还在医院陪赵云薇看电视，就接到了李明沣的电话。 她说是同学，去院子里接了。 李明沣的声音有些冷，情绪不高：“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她觉得奇怪：“昨天不是回了吗？” 回了？她那叫回了？ 他给她发了一大堆，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想买的。 没得到回复后又给她发电影问晚上要不要联机一起看。 又没得到回复后突然福至心灵，把那道她没做出来的物理题给她写完了拍过去。 然后赵清瑗就回他了。 回了个“谢谢”。 李明沣当时看着那两个字都快气死了。 今天上午他还认真地给她发了一大段文字，说她不能这么对他，这样一点也不像是情侣该有的对话方式。 ……她没回。 他气到下午，这才忍不住打电话过去，结果赵清瑗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以，ok，是他活该的。 李明沣的声音有点累：“宝宝，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 “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了？” “你是我女朋友，平时难道就不会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还好吧。” “……行，就算你没有，那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就不能多打几个字吗？” 赵清瑗也有点心虚：“哦，我知道了，我会的。” 李明沣心情一下好些了，坐在椅子上勾起了唇：“宝宝真好，那今晚可以视频吗，我好想你。” “今晚应该可以，我回去……” “清瑗妹妹。”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李明沣听着这个莫名耳熟的声音和称呼皱起了眉。 赵清瑗回头，果然是陈澹。 她把手机放下来，捂住了听筒：“陈澹哥。” 对方好像这才注意到她在打电话，有些不好意思：“是打扰到你了吗？” 赵清瑗摇头：“没有，只是和朋友聊天，你有什么事吗？” 朋友。 李明沣在电话那头听着，自己已经从同学晋升为朋友了，是不是该高兴？ 但他笑不出来，只能颇为不爽地听着两人说话。 “是这样的，之前不是说替你找一些a大医学系的相关资料吗，刚好我朋友整理完了，我发给你了，看到你就想过来问一下你收到没。” 赵清瑗去点开了微信，陈澹果然给她发过来一个很大的文档。 她点了接收：“收到了，谢谢陈澹哥。” 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笑了一下：“没关系，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赵清瑗点头，他挥了下手：“不打扰你了，你继续打电话吧。” 电话那边的李明沣已经是面无表情，甚至隐隐有点生气。 听起来，他们很熟。 那个叫什么陈蛋的还知道赵清瑗想考a大的医学系，还给她找资料。 听上去比他知道的还早啊。 黑眸沉了下去，他看不出来情绪地盯着手机屏幕。 赵清瑗的声音响起来了：“喂，李明沣，你还在吗？” 他嗯了一声。 对面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真是迫不及待，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李明沣语气甚至带上点笑意：“好啊，挂吧。” 赵清瑗好像是听出来了他情绪的变化，沉默了几秒。 但这通电话还是被挂断了。 嘟嘟嘟的声音消下去，李明沣的脸色沉得难看，看上去像是要杀人。 他点开一个人的联系方式，给对面发消息：帮我查个人。 …… 十月五日是李明沣母亲的忌日。 他到墓地的时候，李令锋已经等在那儿了。 等他把花放上去，李令锋才哼笑一声嘲讽：“你来得倒是早。” 李明沣没回答，把花摆正了些。 “你还要在t市待到什么时候？” 他听着男人略带愤怒的问话，情绪没有波动：“关你什么事？” “李明沣！你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 李明沣抬头看他：“你也知道你是我爸啊，我妈的忌日，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让我妈亲眼看看你们把她逼死后生出来了个什么样的东西吗？” 他说的是站在不远处的李泓深，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原本被握在手里的拐杖高高举起，就要落下—— 李明沣伸手抓住了，一把给他丢了。 旁边的人立马把李令锋扶住了。 李明沣觉得很烦：“我不想在这儿和你吵架，更不想动手。”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那就别再带着那个家伙来我妈的墓前。” 他转身就要走。 李令锋叫住了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留在t市吗？” 李明沣的脚步顿住，又往回，立马有保镖上前拦住了他。 李令锋笑起来：“你还真挺喜欢你那个小女朋友。” “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吗？” “李明沣，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愤怒过后，李明沣深吸着气，奇异般冷静下来，嗤笑一声：“你说错了吧。” “你就李泓深一个儿子。” “我可没有父亲这种东西。” …… 赵清瑗第二天回家的时候，在门口被吓了一跳。 一身黑色西装的人靠在她家门前垂着头，门口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空气中都还隐隐有烟味。 她走过去：“李明沣？” 对方动了动，抬头，布着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 她惊讶：“你这是怎么了？” 李明沣没说话，把她拉过去抱住了。 他身上不算好闻，但赵清瑗忍着没动。 他好像有点奇怪。 抱了有一会儿，李明沣才闷闷开口：“对不起，知道你不喜欢烟味，以后不会了。” 居然是先道歉。 赵清瑗摇头：“没事，你……饿了吧，进去坐坐，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她没问他怎么了。 她觉得，要是李明沣想说，自己就会说的。 就像她一样。 他们都有不想让对方知道，不想让对方插手的事。 34、体艺节 国庆结束后，给了两周时间来准备和安排前期工作，下下周就开始举办体艺节。 许灵是文娱委员，拉着赵清瑗商量了半天该怎么办这个每个班都要参加的开幕式。 赵清瑗想了一下：“要不征求下同学们的意见吧，看他们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 许灵觉得可以，就在大课间让大家在纸条上写下自己不想做的事和愿意做的事。 李明沣抽了张纸，洋洋洒洒地写下几个字，就把笔搁下了。 赵清瑗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 不想做的事：开幕式。 他在写什么啊？ 她忍不住和他说话：“你怎么能这么写呢？” 李明沣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居然点点头：“也是，那我改改。” 他把那行字划掉了，改成了： 不想做的事：唱歌、跳舞、走方队、喊口号…… 算了。 赵清瑗懒得管他了。 最后商议出来的结果是穿着玩偶服跳舞，刚好圆了一些同学不想抛头露面的想法，穿着玩偶服谁也看不出来是谁。 只不过具体的舞蹈和队伍也得慢慢安排。 表演由一二三班共同出一个节目，许灵去和另外两个班交涉了。 除此之外还有运动项目，体育委员钱永庄拿着比赛报名表在班上转了一圈，还没填到一半。 他有点没辙了，找了赵清瑗帮忙。 高一的那次体艺节，她什么都没报也什么都没参加，别人在操场上挥洒青春，她就默默坐在看台上写卷子。 虽然这次她也想这样，但受身份影响，不能摆烂。 她给自己报了个接力赛，又帮钱永庄去问班上其他同学有没有还愿意报名的。 可能是漂亮清软的女孩子来问比大老爷们更让人有好感，赵清瑗拿着表走了一圈，最后只剩男子三千米和一小部分女生的项目没报完。 克服社恐的紧张和班上几乎每个人都说了一次话，她已经差不多消耗完所有精力了。 剩下的她不太想管了。 不过……怎么没看见李明沣报名，他人刚刚还在位置上，现在也不见了。 赵清瑗捏着表出教室，刚好碰见回来的李明沣，和她撞了个正着。 李明沣挑眉：“哟。” 赵清瑗：“啊。” 他看到了她手里的表：“怎么了？” “体艺节运动项目的报名表。”赵清瑗把表给他看：“你有什么要报名的吗？” 他把那张表接过了：“这不是只剩三千米了吗？” 赵清瑗有点心虚：“因为刚刚没找到你，其他的报完了。” 李明沣点头：“行。” 行什么？ 他冲赵清瑗伸手：“笔呢。” “啊。”赵清瑗眨了眨眼：“你真要报啊。” 这可是三千米啊，跑下来估计命都要没了半条。 但李明沣不这么想，他看着人一脸担忧的表情，露出个不爽的表情：“你觉得我不行？” 跟这有什么关系？ 赵清瑗摇头：“不是，只是你不要因为我给你你就报啊，你要是自己要报那就没什么。” 李明沣不和她扯，把笔从她手里抽出来刷刷填上了自己的名字：“要不是你来找我，这张表我都不会看一眼。” 他居然已经填好了，赵清瑗纠结：“你要是跑晕过去不会怪我吧。” 真是。 李明沣笑一声，把报名表卷起打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可能，我有那么菜？” 赵清瑗不理他，把表拿回来了。 然后刚好看到走过来的许灵。 她脸上带着一种要笑不笑的表情，走到赵清瑗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还眨眨眼：“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啊！ 最后女生的一千米是由班上一个经常打篮球的女孩子报了，虽然不太对口，但她觉得自己的体力起码挺好的。 李明沣以两人都报了项目为由体育课拉她去跑步，跑了四圈多，她终于不太行了，脚步慢下来，气喘吁吁地说话。 “……我只报了个接力赛而已。” 李明沣陪着她慢下来，保持一种快走的速度：“接力赛也需要体力啊。” 两人散着步走到操场外围，人少，李明沣去勾她的手：“宝宝，我跑三千米那天你能不能来看我？” 赵清瑗怕被人看见赶紧松了手：“我本来就要去啊。” 本来。 李明沣的心跳加快几分：“是因为……” “因为张老师让我帮他跟进一些同学的项目，还要拍照留念。” ……他就不该期待。 李明沣叹了下气：“说真的，我跑步那天，你能在终点等我吗？” “终点？” “嗯，最好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为什么啊？” “因为。”李明沣笑起来：“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有动力。” 赵清瑗转头看他，他的表情专注又认真。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也一滞。 李明沣说：“你来，我拿个冠军给你看？” 她忍不住吐槽：“你也太自信了。” “你来看，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太自信了。” 35、受伤 这周周三的时候，体艺节准时举行了。 当天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走完方队，校领导在主席台上拿着话筒说了一大堆激励人心的话后，就正式开始项目了。 喇叭里开始播放《蓝莲花》、《逆战》等励志歌曲，操场上一片热闹。 赵清瑗的接力赛就安排在上午，她和女生们去做好了热身，就准备开始比赛了。 她觉得自己尽力了，最后的结果是…… 很好，不是倒数第一。 毕竟一二三班向来被嘲讽是只知道学习的病秧子，没得倒数第一就证明他们也没那么菜。 倒数第一是三班。 行。 赵清瑗刚把比赛的衣服套头脱下，就被一个女生拉走了。 她还晕头转向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就问吴佩佩：“怎么了？” “班长，你快去看看吧，小凤刚跑完步就晕倒了！” ……这不赶紧送医务室找她干嘛？ 手忙脚乱地把人送去医务室，许灵又来找她。 说是他们表演人手不够，喊她到时候去后台帮忙递道具。 现在得去排练一下好走队形。 赵清瑗从来没这么忙过。 这两天李明沣想找她都老是找不到人。 第三天上午，赵清瑗和钱永庄在一班看台上的位置核对已经结束的比赛项目和积分。 核对结束后，钱永庄冲她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谢谢你啊班长，还是你们女生细心。” 他就说之前自己怎么算都对不上。 赵清瑗摇头：“没事，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那个。”他突然有些吞吞吐吐：“真的谢谢你，一会儿我请你吃个饭吧。” 赵清瑗还是摇头：“真的不用，这没什么的。” 钱永庄挠了挠头：“需要的，你帮了我大忙，就算不要，那你……”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吃啥，我去买！” 他的语气有点激动结巴，赵清瑗大概有了点奇怪的感觉。 虽然不太想太过自恋，但从钱永庄泛红的脖子和脸也能看得出来。 他或许对自己有好感。 赵清瑗不动声色地收拾东西想起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就不用了。” 钱永庄还想坚持：“诶，那个，别啊……” “班长。” 背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你在这儿啊。” 钱永庄被打断，说不下去了。 赵清瑗回过头，看见了穿着校服的人：“李明沣……同学，怎么了？” “三千米要开始了，走吧。” 李明沣走过来，不经意站到了他们两人中间，和她说话，眼神随意瞥了一眼钱永庄。 他的眼睛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钱永庄莫名有点脊背发凉。 他看着李明沣，突然想起高一时好像就听说过…… 听说过…… 李明沣喜欢赵清瑗。 钱永庄的脸色有些白也有些尴尬：“那你们先去吧，剩下的我一个人整理就好。” 赵清瑗把自己的外套穿上，点头：“好，那我们走吧。” 后半句是对着李明沣说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楼梯处往下走，虽然是最后一天了，但操场上人还很多，很热闹。 李明沣看着走在前面的少女，她扎了个高马尾，露出漂亮的脖子线条，白皙的皮肤被阳光一照，很晃眼。 他突然有点不想走了，慢下步子：“赵清瑗。” 突然被叫全名有点奇怪，她也停下来，回头：“怎么……” 她被人拉过去抱住了。 在楼梯拐角处，上面看台上坐的是每个班的学生，下面操场上还在比赛。 只要有人稍微走近一点，就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吹哨的声音和人说话的嘈杂声混在一起。 但赵清瑗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她紧张地去推他：“你干嘛呀，小心被人看到。” 李明沣把头搁在她肩上，语气闷闷的：“你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能招来那么多男的？ ……虽然并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那些男的自己心猿意马。 以为多和她说句话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不一样了。 一个个的让他看了烦得不行。 就好像是自己要摘的葡萄被一群苍蝇围住了，偏偏他又不能直接把苍蝇拍死。 只能把葡萄护起来。 他说了几个字就没下文了，赵清瑗还在推他：“什么为什么？” 李明沣深吸了一口气，松手了：“没什么。” 奇奇怪怪的。 赵清瑗不明白他刚刚又是怎么了，只觉得他情绪有点低，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 没人。 然后她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掌，拇指在他掌心滑了滑：“好了，快走吧。” 这个小动作让李明沣觉得心尖一麻。 等人都收回手走了，他才勾起唇，追上少女的脚步。 他是不一样的。 …… 三千米已经是最后一个项目了，跑道被清出来，中间的人工草坪上开始搭今晚的艺术晚会要用到的棚架。 赵清瑗抱着他的校服外套，跟着人群站在架子旁边。 一声枪响，参加三千米的学生都跑了出去。 赵清瑗没跟着跑，纯粹是因为……她跑不动，倒不如就在这儿等着，反正他说了，希望自己在终点等他。 一圈、两圈、三圈…… 三千米一共要跑七圈半。 耗时又耗力。 赵清瑗在每次人跑过来的时候去搜寻李明沣的身影，跑了那么多圈，他除了步子有些慢下去，表情居然还轻松自如。 看见她，还冲她笑。 ……现在这么得意，一会儿说不定就没体力了。 旁边几个女生在说话：“你觉不觉得那个十号有点帅啊？” “哦哦，就是那个刚刚还边跑边笑的是吧？” “我也觉得他挺帅的，他是这几个中最高的吧？” “他是哪个班的啊？” 她们在聊李明沣。 赵清瑗之前一直没关注过别人对李明沣的评价，只在高一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小道消息。 还大多数都是不好的。 所以……原来他也会被这样讨论啊。 李明沣又跑过来了，赵清瑗认真观察了一下他，光身高就占尽了优势，而且肩宽腿长，虽然是单眼皮但睫毛很长，鼻梁很高…… 跑步稍微汗湿了额发，被他撩到后面去了。 露出整张深邃立体的脸。 不是那种清秀的好看，结合他偏深的小麦色皮肤，给人一种很有攻击性的冲击感。 他再扯着唇冲她露出闲懒随意的笑的时候，赵清瑗的心莫名漏掉一拍。 旁边女生还在说话：“就是他就是他。” “帅是帅，但他为啥边跑边笑啊，跑傻了？” “笑起来才帅吧可能是。” 李明沣已经跑过去了。 赵清瑗偏头看了看那几个在讨论着他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堵。 ……有点不舒服。 终于到最后一圈了，终点的位置拉上了冲刺用的红绳。 早就跑得脱力的学生当然已经不在乎了。 但还有几个打算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一把。 李明沣不属于任何一个。 因为他遥遥领先，把其他选手甩在身后，大步跑了过来。 赵清瑗看着他。 在马上就能拿到第一的前一秒，他把头和目光转了过来，对上她的视线。 他笑，无声做口型：“冠军。” 他承诺过的。 “啪啦——” 庆祝的礼花打响，李明沣步子慢了下去，缓缓往前继续走着。 长跑后不能立即停下，不然会有休克的风险。 李明沣也喘着气，心跳很快，他随意地撩起衣服下摆擦汗，打算先走一圈再回去找赵清瑗。 但是开始下雨了。 不知道是不是全世界的学校办体艺节的时候都会下雨，总之细密的雨丝开始往下飘。 大多数来操场上看比赛的人都没带伞，怕雨势变大，闹哄哄地开始往看台上或者教学楼跑。 李明沣犹豫着要不然直接掉个头回去得了。 终点的位置本来就人多，这下下起雨来大家都慌神开始往外挤，有点吵闹起来。 “诶，挤什么挤啊！” “谁挤你了，我就是想出去。” “那你别往我这儿走啊……” 赵清瑗被人群挤得晕头转向，不稳地后退了几步。 她身后还立着棚架。 架子是搭起来的，用钢绳绑着，还没处理好，顶端有些毛刺。 赵清瑗费力地想扶住什么站稳，但是人群开始往她这边靠。 她不知道被谁撞得往后一退，就在这混乱嘈杂中眼看就要撞上那毛刺的钢绳！ “喂！” “砰——” 有谁抱住了她。 然后那个人的手臂撞上棚架，被钢绳划出一条血痕，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到人工草坪上。 “天哪！” “靠，是不是流血了……” 人群发出一阵骚乱声，总算是没有互相推挤了。 赵清瑗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揽着，等吵嚷声退去后才回过神来，抬头去看。 入目是还在往外渗血的可怖伤口。 “李明沣！你的手……” 她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口子，血还在往外溢。 她想去捂，但是又不敢下手。 心脏跳得狂乱，她现在什么也想不到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就挤开人往外走：“快去医务室。” —————— 食我小情侣！爱写点谈恋爱（在谈吗？） 36、医务室上（骑乘H） 李明沣手臂的伤看着吓人，实际上也挺吓人。 不过万幸还只是皮外伤，没到要缝针的地步，校医给他处理好后就贴了个无菌敷料贴在上面，叮嘱他别沾水。 知道他刚跑完三千米就受伤，又给他找了葡萄糖让他喝了后在这儿休息会儿。 李明沣不太想喝，但是赵清瑗蒙着一层水汽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喝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把校医叫出去了，说是谁又受伤了，人手不够让她赶紧去。 还年轻的校医姐姐揣上医疗箱就走了，走之前说让李明沣可以进内室的床上去休息会儿。 她走了，医务室只剩他们两个了。 赵清瑗摸了摸他的手臂：“还痛吗？” 李明沣盯着那只手：“还好。” 刚刚他回过头就看见她差点撞上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跑过去把人抱住了。 躲不开，只能自己受这伤。 不过她没事就好。 赵清瑗还是很担心：“进去休息一下吧。” 李明沣忍不住笑：“我又不是腿受伤了。” “那你刚跑完三千米呢。” 赵清瑗非把他往里面拉，李明沣也就顺从地跟着去了，把隔间的门关上了。 把李明沣按在床上坐着，她又去关窗户，外面雨下大了，风吹进来有点冷。 李明沣看着她忙忙碌碌，手指敲了下医务室床沿，发出清脆的声音。 “宝宝，过来给我抱一下。” 赵清瑗刚把最后一扇窗关好了，听见他说话，回过头没动。 李明沣撑着手笑：“刚刚还心疼我都快哭了，怎么现在就这么冷漠啊？” 谁快哭了？ 她才没有。 这么想着，她还是走过去了，刚在人旁边坐下，就被抱住了。 李明沣把手往她腰上放，被按住了。 “你小心点，别扯到伤口了。” 伤在左手，赵清瑗摸了摸那块敷料贴，都不敢用力。 “我哪儿有那么脆弱。” 话这么说着，他也妥协了，只用右手揽着人。 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听着窗外雨打玻璃的声音，赵清瑗还挺喜欢这样的氛围的。 很安静，很舒服。 然后李明沣开口了：“想亲你。” ……他真能破坏气氛。 赵清瑗没动，装作没听到，李明沣问她：“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有味道？” 他刚跑完步，难道汗味很重？ “没有啊。”赵清瑗被他松开，又补充了一句：“你身上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这是真的，虽然他跑步出了一身汗，但现在已经干爽，不像别的男生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李明沣身上只有昨晚洗澡沐浴露的味道，已经很轻了，还挺好闻的。 “哦。”他高兴了：“那你亲我。” 这人…… 赵清瑗找借口：“有监控。” “这儿是用来休息和换衣服的，没监控。” “你怎么知道？” 李明沣耍无赖：“我就是知道。” 虽然觉得很无语，但赵清瑗还是妥协了，毕竟他刚刚因为自己受了伤。 她凑过去，唇瓣轻轻地贴了贴他的，含住磨了磨。 然后就退回去了。 李明沣没动，就垂着眼睫看她，刚被人啄了一下的唇微微勾着。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玩我呢？ 赵清瑗脸热：“谁让你老是让我来，我又不会……” 行，他的错。 李明沣低头去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啄磨了几下粉嫩柔软的唇瓣，轻哄一句：“宝宝，把舌头伸出来。” 啊…… 赵清瑗泛着水汽的眼睛睁大了些看他，好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不愿意吗？”李明沣用拇指摩擦了一下她的下唇：“宝宝的嘴唇很漂亮，舌头也很很粉很好看，让我看看好不好？” 她的眼睫又颤了颤，有些呆地眨了几下眼后，居然没说什么，真的微微张开了唇，露出一小截粉舌，无意识地勾人。 操。 几乎是在她吐出舌的下一秒，李明沣就忍不住低头含住了，长舌和她的蹭弄在一起，两片唇瓣紧紧贴合着，粘腻暧昧的津液交缠声很快传了出来。 “唔……哈、李……” 破碎的话被尽数吞掉，舌根都在激烈的吮吻下开始酸胀发麻。 舌尖相抵，唇齿交缠。 赵清瑗的手揪紧了他衣服的领口，将那块揉皱了些。 然后她就被人亲着抱了起来，坐到了李明沣的身上。 肿胀坚硬的一条抵在了她的腿心。 她立马清醒了。 李明沣微微喘着气，移到她耳边，声音含糊沙哑：“宝宝，做不做？” …… ……？ 赵清瑗真想知道李明沣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推他：“当然不行。” “做吧。”李明沣还想亲她：“我觉得手有点疼了。” 赵清瑗自动忽视那两个字，去看他的左手，伤口没有渗血出来，还好好的。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很痛吗？” “嗯。”李明沣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就这么仰头看她：“所以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吧。” “做吧，嗯？” 赵清瑗呼吸不稳地喘气：“不行……这里，会有人来。” “不会的，外面雨下大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过来的。”李明沣又把床边上的帘子拉上了：“这下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到。” 赵清瑗犹豫、紧张。 按理说，她应该强硬一点直接拒绝的。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说不出话。 李明沣亲她：“所以做吧，我会快一点结束。” 他的手放到她的校服裤上，她没反抗。 然后就被脱下来迭好放在一边了。 手指探进腿心摸了摸，原本干燥光滑的穴口很快被摸出了水液。 “唔……等一下，没套……” 她终于想起来了，赶紧去推人的手，李明沣就着从穴口处带出的水涂摸过阴唇和阴蒂，将它们都沾得湿漉漉的。 他亲着她含糊不清地说话：“在我口袋里，你帮我戴上。” 赵清瑗的头后退一些躲开了他的唇，从他裤子口袋里真摸出来了一个避孕套，她忍不住问：“你怎么随身带这个？” “你就当我早就想和你在学校做吧。”他说得无赖，手指曲起拨弄了一下软滑的阴蒂珠，又用指节慢慢地碾动。 赵清瑗撕包装的手有点不稳：“你轻、轻一点……” 李明沣有一下没一下地爱抚着手下的身体：“宝宝快点……” 她终于把包装撕开，取出里面的避孕套，李明沣把裤子上的系带扯开，有点粗暴地取出了早就昂扬肿大的肉棒。 赵清瑗颤着手指给他戴上了。 然后李明沣把她的腰抱得更紧，手指拨开阴唇，露出已经湿漉漉的穴口。 “坐上来。” 她动作慢，李明沣想去握着她的腰帮她，被赵清瑗按住了：“你小心点，还有伤。” 她按住的是那只左手。 他都快忘了还有伤这件事。 不过李明沣很受用，他不动了，就用黑眸闲闲地看着她。 赵清瑗扶着他的肩膀，耳朵和脸颊涨红，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在学校和他乱来。 她抬了抬屁股，被脱下内裤露出的穴口抵上了炙热的阴茎，然后慢慢往下——肉棒贯穿穴道。 盘绕着青筋的粗大肉棒插进了紧致温热的穴内，只捣得穴心酸麻难耐，像一张小嘴般嘬紧了龟头前端，两个人都发出一声轻哼。 好半晌没人动，赵清瑗催他：“你快动啊……”他说好的快点的。 李明沣盯着她好像汪了一泉水的眼睛，挺了挺腰，肉棒在穴内浅浅地捣了一阵后又不动了。 他状似无力地抬了一下左手：“我受伤了没力气，你来动。” 这…… 赵清瑗紧张，想快点结束，温声问他：“怎么动啊？” 李明沣的右手手掌从她的腰上往下移，握住一片臀瓣揉了揉：“抬起来。” 赵清瑗咬着唇，平复着凌乱的呼吸，努力忽视红得快要爆炸的脸颊，按照他说的微微抬了下屁股。 肉棒青筋在穴肉上刮蹭了一下，出去了一小截。 “再坐下去。” 李明沣的手按在她臀上帮她加快了速度，没那么温吞，屁股落下去，湿软穴内立刻被肉棒占满，饱胀感蔓延开。 “就是这样，宝宝做的好棒。”李明沣亲她的脸：“再继续好不好，快一点干我。” 真的要自己来吗……？ 赵清瑗感觉身上很热，脸很红，偏偏那个人只是一下一下地亲她的脖子，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 她的呼吸颤着，只能攀着他的肩背用力，轻轻扭腰抬动臀瓣。 阴唇被操成纤薄湿润的肉膜，但下方绷成圆洞的穴口还在上下吞吃着粗大滚烫的肉棒，带起阵阵快慰。 她的动作还是很慢，在上下扭腰的过程中，最上方的阴蒂不时擦过阴茎根部，又是一阵酥麻爽感。 赵清瑗觉得自己的腰都软了，身体快化成一滩水，快要没力气了。 她哼着气伏在李明沣的肩上，无师自通地用他的肉棒去摩擦穴内最敏感的g点，整个人都微微颤着。 这慢吞吞的感觉让她舒服了，李明沣可是很煎熬，他右手手掌揉着她的臀肉，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力气很小，声音也只是很轻的“啪”地一声，不会痛，但耐不住被人打屁股的羞耻感太过明显，赵清瑗有点委屈：“你为什么打我啊……” “太慢了宝宝，再快一点。” 温热的手掌继续揉刚刚被打过的臀瓣，刚刚一掌下去过后臀肉微微颤动着，很漂亮，他看得眼热，还想再来一次。 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唔……”赵清瑗呻吟着，努力加快了上下起伏的动作，肉棒捣得穴肉咕叽作响，小穴不停地往外冒着爱液，好被操成了烂熟多汁的桃子。 但还是太慢了，李明沣想着，手掌伸进内裤里，摸到两人结合处湿润粘腻的水液，自己的肉棒一下一下地被那温软的穴吞吃着，他的手指在穴口处揉了揉，感觉到身上人一颤，语气有些紧张：“你做什么呀。” “宝宝。”手指在穴口处贴着肉棒缓缓向里按：“再快点，不然，我就把这根手指插进去一起操你。” 小穴已经被他的东西塞得满胀没有一丝缝隙，每一次抽插都费力，怎么可能再塞得进其他东西？ 赵清瑗惊恐地摇头：“不行，你、你拿出去……” 穴肉被他的话刺激到，紧张地收缩夹紧了肉棒，这一下吸得他有点爽，声音也沉了沉：“本来就没进去，别怕，你动快一点我就不进去。” 赵清瑗委屈，觉得他真欺负人，但又害怕他真的乱来，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肩膀，校服外套的领子都快被她揪烂了。 屁股上下抬动，速度比刚才快上很多，小穴好像肉套子一样乖巧的裹紧粗壮的龟头和茎身，一股一股地往外吐着淫水，将李明沣的校服裤都沾湿。 纤腰摆动着，湿润的软穴快速套弄着茎身，四面八方的媚肉好像千万张小嘴一样吮吸着肉棒。 动作间，老旧的护理床被震到，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和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混在一起，倒是掩过了少女小猫似的呻吟。 只有李明沣听得清楚，他觉得爽，呼吸终于有些抖，轻啄身上人颈侧的皮肤，说出口的话沙哑低沉：“就是这样宝宝，好棒，还可以再快一点，就把我当成震动棒就好，用我自慰……” 赵清瑗被他刺激到，胡乱地摇着头，泪珠滚到脸颊：“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宝宝操得我好爽……” 她觉得自己体内的情欲堆积得太高了，沉沉地倾过来快将她压垮，腿心的珠核也被他的皮肤磨的鼓胀发红，然而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吞吃肉棒，用最顶上的龟头去蹭弄刮蹭敏感的g点。 她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好奇怪，眼泪一直往下掉，抽抽噎噎地哭。 又是一阵抽插，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李明沣知道她要到了，右手伸进衣服下摆，摸上了那不停扭动的细腰，手掌找到腰窝处，猛地按住让她更重地压上自己的身体。 赵清瑗手指捏紧了他的衣服，声音又可怜又娇：“呜呜呜……不……” 下腹肌肉紧少女滑腻湿黏的阴阜，性器紧密相贴的感觉让人昏沉，艳红湿润的穴肉被猛地顶弄，穴壁一阵抽搐紧缩，颤动着绞弄肉棒。 她高潮了。 “嗯……哈……”无力地喘息了一阵，赵清瑗微颤着身体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但是腰被人按住了。 “李明沣，你……” “宝宝，我还没射呢。” 她杏眼眨了一下，表情茫然无措：“为什么……你不说要快一点吗？” “嗯。”李明沣慢条斯理地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往床上铺，就着插穴的姿势把她仰躺放上去了。 “宝宝，你让我很爽，但这还不够。” 黑眸对上无助可怜的水眸，他的声音带着了一层浓浓的情欲：“这一次，我会快。” —————— 爆字数了，本来犹豫要不要分成两章，但没找到能断的地方，就一起发出来了，下章继续，沣狗为什么还没射，写得我好累。 37、医务室下（H） 赵清瑗不信他：“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相信我吧宝宝。” 她还是挣扎着不愿意，去扒他掐着自己腰的手，找借口：“你的手还有伤。” 李明沣定定地看她几秒，收回自己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挤进指缝，十指相扣。 他跪在床上，把人的腿架上来，阴茎在穴内一记猛撞。 “啊……你……”赵清瑗受不住地吸气。 李明沣右手掐着她的腰，慢悠悠地笑：“放心，就算只用一只手，我也能做完全程。” “唔、哈……”阻止不了他，赵清瑗难耐地动了动身体：“那你快点……” 少女的声音软糯娇媚，看向他的眼神还有依赖和信任，真是乖死了。 李明沣觉得自己可能要辜负这份信任了，看着她躺在自己身下，白皙的腰泛着粉泽，刚被操过的穴口抽动吞吃着粗长可怖的肉棒，周围的穴肉都变得媚红。 刚高潮过的穴肉还在抽搐痉挛着，他只是一个沉身没入就能够轻易地刮蹭过敏感点，惹来身下少女一阵轻颤。 赵清瑗下意识地握紧了李明沣的手，指甲掐入少年手背，她紧张。 穴肉在紧张之余更加用力地收缩，媚肉与埋在体内的肉刃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李明沣小臂上的肌肉都绷紧了，鼻间发出闷哼轻喘，他抬起手下的纤腰，正想加快动作，门外突然传来人的说话声—— “校医不在啊，那怎么办？” “先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吧，酒精纱布这些。” 有人来了！ 穴肉猛地震颤紧缩，李明沣被她夹得头皮一紧，居然有种要射了的感觉，他闷哼一声：“别夹这么紧……” 赵清瑗眼里满是惊慌害怕，她小声说话：“有人来了……你快出去……” “没事的。”李明沣扶住她的腰开始浅浅抽插起来：“他们不会进来的。” “嗯……不行、李明沣……”精神高度紧张，身下的快感有一波波地涌上，她害怕地想哭，绞紧了下身想把那在里面不停戳弄的硬物挤出去。 “你快出去啊……”本就泥泞不堪的穴口在抽插间发出粘腻的响声，虽然声音很小，被雨声掩盖，但架不住她心里害怕。 “别怕宝宝。”李明沣不依她，反而更用力地掐着人的腰往自己的东西上撞：“我们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发现的。” 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几乎不用刻意去找，肉棒就会自发地顶弄上穴壁上微凸都一点，然后开始研磨一阵。 着磨人的快感让她神智有些不清，但仍记着现在外面有人，他们还时不时地说话交流一番，好像在处理伤口。 泪珠从眼眶滚落到发间，她几乎是控制着不呻吟出声，小声哀求：“不做了好不好，求你了，我好害怕……” 要是被人发现了…… 她不敢去想。 肉棒在穴内缓慢地进出，控制着声响，李明沣看她又哭得难受，喉间发紧：“真的有这么害怕吗？” 她胡乱地点头。 看样子是真的怕到了极点…… 李明沣觉得自己实在是烂到无可救药了，看着她哭得眼眶和鼻尖都泛红的可怜样子，居然觉得兴奋，连埋在湿软穴内的性器都更涨烫起来。 他紧盯着身下的人，忽然慢悠悠地勾起了唇角，直起了身。 好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赵清瑗惊恐地瞪大了眼，拼命摇头，小声又徒劳地阻止：“不要……” 但是他已经开口了：“喂，外面的两个。” 说话间，借着声音的掩盖，肉刃几乎蛮横地在穴内进进出出，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直顶得赵清瑗腿心发麻。 心跳得巨快，快感挤压过来，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泣呻吟漏出去。 声音落下之后，动作又变慢，粘腻暧昧的声音也消下去，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外面两个人的动作好像顿了一下，这才传来一个人的问话：“里面有人啊？” “嗯。”李明沣紧盯着身下被操得可怜无助拼命摇头的人，又是一记猛撞：“你们要找校医吗？” 隔着一道门，那个人回复：“是啊，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每次有人说话的时候，李明沣就要加快动作，肉棒在反复的戳刺间将交合处的爱液捣成白沫，囊袋拍打在少女腿心，肉壁在发了狠的摩擦下发烫发颤，无助地收缩着，似乎是承受不住贪婪的索求。 偏偏他还好像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和人说话：“她大概半小时前就走了，你们要是需要处理伤口，还可以去保卫处，那边有医生。” 赵清瑗怕得要死了，只能哭泣着任由眼泪往外滚，迷蒙间都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双腿在每次说话间被操弄得绵软无力，被迫分开挂在少年的腰间，腿根都微微发疼。 肉穴无力抵抗粗长肉棒的反复戳弄，却又死死地紧贴绞弄茎身，即使是进出间也不留缝隙，好像成为了这个侵犯者量身定做的肉套。 外面两个人好像说了些什么，一个人说去保卫处处理吧，另一个人同意了，走前还不忘开口：“谢谢你啊兄弟。” “没事，走之后帮忙把门带上就行。”李明沣的声音除了有些沉之外听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外面有椅子推动和打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他们走了。 就在确认这一点的下一秒，李明沣抬起她的腰开始快速抽插起来，忍耐了很久的可怕欲望被他一股脑地宣泄到少女的身上。 两片花唇被肉棒操得外翻，失禁般的淫水被带出身体，染得大腿嫩肉一片淫靡。 肉棒插得嫩穴“咕唧”作响，摇晃的囊袋拍打着腿心，啪啪操干声中将那处肌肤染成漂亮的粉色。 他好像不知疲倦地挺动着腰身，硕大的龟头快速塞进小穴，刮蹭着湿润的穴肉向前顶弄，撞上穴心后抽出，只剩龟头卡在穴口，以便再次挺腰进入。 赵清瑗哭得声音都有些哑了，抽噎着难耐地呻吟求他慢一点。 李明沣还保持着一手和她十指相扣的姿势，居然听她的话慢下动作，喘息间很有耐心地问：“宝宝想要我怎么做？” 他想让她开口求他干她。 剧烈可怕的快感有所消退，赵清瑗平复着呼吸，感受着身体里的快感卡在顶峰处难以攀上去，偏偏他很有耐力地保持着不去用力操弄。 她觉得有点委屈了，刚刚也是，自己明明那么害怕，他还要我行我素。 但是……但是…… 他左手小臂上还有贴着敷料贴的伤，再加上这样的感觉确实很难熬，还有种莫名的空虚感，她更讨厌这样的感觉。 肉棒在穴心处浅浅顶了顶，李明沣低哑着声音问：“想要吗？” 赵清瑗眼睛有些迷蒙地轻眨，她点点头，嗓音哑得可怜：“想要……” “想要什么？” 他就那么直着身低头看她，语气不紧不慢，真是太过分了。 她觉得难过了，语气哽咽起来：“想要、想要你亲我……” 靠。 李明沣被这句话震得心猛跳，大脑有一瞬的空白，酥酥麻麻的快感和喜悦交织着攀上全身，他表情怔然地看着身下人，偏偏她还叫他的名字：“李明沣……” 他再也忍不了了，呼吸沉下去，俯下身去亲她，舌尖顶开口腔交缠，把她的呻吟吞进去，身下又开始用力带给两人快感。 小穴里的敏感点被反复摩擦，酸软的穴心被撞得发痒，剧烈的快感在身体里炸开，早已成汪洋的快感再度被搅得翻涌，过猛的浪潮几乎快将两人吞噬。 穴心失禁般吐出大股大股的爱液，甜腻的湿意在空气里弥散。高潮中的甬道疯狂绞紧收缩，如千百张小嘴嘬吸着粗长的茎身，好像在邀请它和自己一起共赴极乐。 快感寸寸攀上尾椎骨，穴内过紧的吸绞终于让他缴械投降，龟头的马眼在开合后喷涌出浓精，尽数灌入避孕套前端。 两人都沉沉喘息着，李明沣起身把人拉起来到自己怀里，温热的手贴上后背，沿着脊椎上下轻抚，帮她顺着气。 等到她好像好一点了，他才抽出还埋在里面的性器，取下套打结用纸巾包起来揣进口袋里等会儿去丢，把自己整好了，他才去被打湿的外套里翻出湿巾纸和纸巾给她擦干净腿心。 赵清瑗刚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就被人按住擦脸，他力气大没控制好，这一下让她往后退了退跌坐回床上，忍不住拿过湿巾：“我自己来。” 李明沣把那一小包纸巾也塞给她了，蹲下来看着她还有些没缓过劲儿地给自己清理手和脸。 没生气？ 他试探地去捏她的手，没躲，他又问：“宝宝，你不生我气吗？” 赵清瑗看他一眼，摇摇头，又皱眉：“有一点，刚刚外面有人你为什么不停啊，我真的好害怕。” 李明沣笑起来：“我锁门了啊。” “啊？” “你真以为我会不顾你的意愿乱来？刚才就算他们想进来也打不开门的。” 赵清瑗点头：“哦。” 就这样？ 他继续问：“所以你不生气？” “嗯。” “为什么？” 这话好奇怪，赵清瑗看他：“就是不生气啊，难道你希望我生气吗？” “没有。”他就是觉得神奇，思考了一下：“是不是因为我受伤了？” 赵清瑗眨眨眼，没说话。 “是因为我受伤了？”他摇了摇自己的左边胳膊，立马被人拉住了。 李明沣忍不住笑意：“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以后要是天天受伤，你是不是会一直对我这么好？” 赵清瑗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他：“你别乱来，要真是那样，我还不……” 她嘴唇嗫嚅了几下没说话了。 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李明沣笑得高兴：“知道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捏着她的手，又拿起来亲了亲：“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 他们先回去找班主任说明了一下情况，班长这个身份这时候就很好用了，陪受伤的同学去医务室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李明沣还刚拿了三千米冠军，张齐瑞关心了一下他的伤就让两人去吃饭了。 晚上的文艺晚会准时开始，还在下着小雨，操场上全是打着伞观看表演的班级。 赵清瑗白天和他胡闹一番后觉得累，李明沣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反正操场上没开灯，大家又都打着伞，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老师都跑去看台边避雨去了。 她挣扎了一下也没推脱，腿上盖着他洗干净的校服外套，靠着人的肩膀慢慢睡着了。 李明沣撑着伞，听着她逐渐平稳轻缓的呼吸，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校服下去握住她的手，也开始犯困打瞌睡。 —————— 我高二时那个体艺节真是，晚上下雨了也开晚会，我和我朋友在下面打着伞看电影，我还记得看的是《这个杀手不太冷》老好看了 38、录音笔 体艺节圆满结束了，李明沣拿着三千米冠军的简易金牌塞给赵清瑗：“给你。” 她不要，推回去：“给我做什么？” “说好的拿冠军给你啊。” “我不要，又不是我的东西。” “我的就是你的。” “你小声点吧。” 许灵坐在前面聚精会神地听着后排两个人的小声交流，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她让方言之给她让了个路，出去替赵清瑗解围：“小瑗，走一起去厕所啊。” “啊，好。”赵清瑗赶紧把桌上的奖牌又推到靠窗那人的桌上，起身跟着许灵走了。 李明沣无言地收回那块奖牌，把上边的带子绕了绕，塞进自己的课桌里。 许灵拉着赵清瑗到了楼梯拐角，装作严肃的样子：“那个，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她本来就是圆脸可爱的长相，这样故意板着脸还真有几分严肃认真，赵清瑗点点头：“你问。” 许灵飞速地四下看了一圈，没人，她凑到赵清瑗耳边：“你和李明沣……什么情况？” 啊。 赵清瑗有点紧张，心跳加快起来。 他们有那么明显吗？应该说是李明沣太明显了，要是真被人看出来了，那该怎么办？ 她纠结着要怎么回答，许灵已经问出口：“是不是……他在追你对吧！” 许灵没发现。 赵清瑗心下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就点点头。 “真的啊！”许灵眼睛瞪大了些：“我就说看你们不对劲。” 她八卦地继续追问：“那你喜欢他吗？” “这个……”赵清瑗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好吧。” “还好是什么意思？” “额……就是觉得，他还行。” “那你喜欢他？” “……那倒也不是。” 许灵看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思考了一下：“我觉得，你对他也有好感。” 赵清瑗懵了：“啊？” 怎么下的这个结论的？ “你看啊。”许灵给她分析：“你发没发现，你在他面前就很真实啊，不想要就直接拒绝，也不在乎会不会让他心里不舒服。” “但是你在其他人面前，一般都不会说拒绝的话诶。” “之前钱永庄找你帮忙，明明你自己也还有事，但你只会说‘等我忙完’。” “但你对李明沣就不会，说不要就是不要，感觉你对他的态度就和对别人不一样啊。” 还能这么解读？ 赵清瑗被她说懵了，有些拿不准自己的想法了：“真的吗？” 她一直都逃避去思考她对李明沣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她甚至觉得他们迟早会分手的。 等他腻了的那一天。 所以她真的对李明沣不一样吗？ 许灵还在说话：“你是不是对他有点好感？” …… 赵清瑗魂不守舍地回了班级，下节课是数学，教材已经被同桌替她拿出来放好了。 她对上李明沣的视线，耳边又响起许灵的那句“你是不是对他有好感”，莫名觉得脸热，别别扭扭地坐回位子上了。 李明沣注意到她好像有些不太自然的样子了，问了一句：“怎么了？” 赵清瑗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还想再问，就看见她抽了一张草稿纸飞快地写了几个字递给他。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他把那张纸拿起来了，正中央是少女娟秀的字迹：你小声点，别被人注意到了。 他声音有很大吗？况且说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他也抽了一支笔，控制着没有把字写得太飘逸：为什么？ 很快赵清瑗又回了他：总之你以后在教室少和我说话。 李明沣看着她这没头没尾的话笑了一声，看了眼正目不斜视地看教材的人一眼。 真不知道数学教材是能被她看出花来吗？ 他回了一句：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你是觉得高中时期早恋传纸条说话更刺激？ 赵清瑗面不改色地接过了，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绷不住地泛红，她没回，想直接把那张草稿纸塞进课桌。 李明沣动作迅速地抢过来了，在她生气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迭好塞进了自己的校服口袋里。 赵清瑗怕动作太大被人注意到，没管了。 偏偏接下来一整节课李明沣都用余光看她，她自己心里也有鬼，更是觉得如坐针毡。 结果就是这节课没好好听懂，下课了她无精打采地捧着教材，想着早恋果然害人，难怪老师和家长都不允许。 她还在自己看知识点，又是一张草稿纸被推过来。 上面是李明沣竭力克制过后的狂草：请问可以这样和你说话吗？同桌？班长？ 赵清瑗发誓她不想有什么反应的，但看他这么说话偏偏忍不住笑，她努力抿着唇飞快地写下一行字：不行，我要看书。 李明沣就把那张纸放在两人中间没动，继续写：刚刚上课没听懂吗？ 赵清瑗的回答是点点头，然后继续聚精会神地看教材。 李明沣看着她这副沉迷学海的样子，又写：我给你讲。 赵清瑗摇头，写了一行字：你讲得没老师好，我不懂的话就自己去找老师了。 嫌弃他。 李明沣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突然收回了那张纸折起来一起塞进口袋里，伸手去包里掏出个黑色的东西，摁了几下，递过去：“给你这个。” 赵清瑗疑惑地转过头去看，一支黑色的录音笔，有点眼熟。 她想到了什么，心跳加快：“这是？” “就是那支录音笔。” 啊…… 赵清瑗没去拿，而是看向李明沣：“为什么给我？” 李明沣懒洋洋地撑着头看她：“你不是上课没听懂吗，之后可以把老师课堂上的东西录下来回去听，免得跑来跑去。” “不是……”她有点为难地眨了眨眼：“我是说，你把它给我，那里面的……” 她有些说不出口了。 可能是过去太久了，她差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这下回忆起来倒是难以启齿。 李明沣把那支录音笔拿起来摁了几下给她看：“里面是空的。” 空的？ 赵清瑗惊讶：“那份录音……” “早就删了。” 这下她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为什么？” 他不应该会一直留着这个吗？ “因为……”李明沣顿了顿，本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就小，他现在干脆不说了，又抽了一张草稿纸写字：就算没有它，你也不会和我分手的，对吗？ 落下最后一笔，李明沣抬头看她，轻声问：“对吗？” 砰—— 砰——砰——砰—— 吵嚷喧闹的教室里，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在两人耳边炸响。 李明沣已经把录音笔塞进赵清瑗的手里，她呆呆地握紧了。 他小声说：“给个回答呗。” 除了他们，教室里其他人说话嬉笑的声音都很大，闹哄哄的一片。 他们一直都这么吵吗？ 赵清瑗把东西收起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脸上的热意，她赶紧把数学教材立起来挡着脸。 “回答啊。”李明沣在课桌下扯扯她的校服下摆。 啊啊啊为什么非得要她现在回答啊？ 赵清瑗把头埋得更低了，她怕自己的脸温度过高到爆炸，声音极小地嗯了一下。 “你说什么？”李明沣也把头埋下去，搁在自己的臂弯里，小心翼翼地凑近她问。 “嗯。” 声音很小很轻，但足以让他确认，就是那个把脸埋在书里的人发出的。 这个字颤巍巍落到他心底，好像贴下一个印记，李明沣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觉得整个人都有些酥酥麻麻的，好像掉进葡萄糖罐里一样。 他想，或许她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 妈呀我在搞什么纯爱…… 39、物理竞赛 重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时间一周一周地过去，很快又要月考了。 “班长，有人找。” 赵清瑗正趴在桌上做题，被这一声打断了思路。 她抬头有些茫然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过去了。 “谁啊？” 门口坐着的同学用笔指了指门外。 她出去了，门外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人，篮球部的孙明，高一上和她表白过，她拒绝了。 赵清瑗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孙明好像有些紧张：“我是想来问一下你们班篮球赛的名单。” “我们不是已经交上去了吗？” “哦……”孙明有些神思不属地回了一句，往教室里看了一眼，赵清瑗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进去，他看的是她座位的方向。 “怎么了吗？” “就是、李明沣不去啊？” 怎么突然问到李明沣？ 赵清瑗觉得他说话怪怪的，皱了下眉：“他没报名啊。” “这样啊……”孙明收回了视线，又看了她一眼，面露犹豫：“你最近有没有……” 课前一分钟的预备铃打响了，赵清瑗想回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孙明抿起了嘴，飞快地摇头：“没什么。” 他走了。 莫名其妙的。 下课后物理老师把李明沣叫出去了，许灵转过来找赵清瑗八卦：“老师叫他做什么啊？”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们都不知道啊。”方言之也转过来了，三个人凑在一堆说话。 “应该是那个物理竞赛，老师要选前十名去参加。” 物理竞赛？ 她好像没听李明沣说过。 “不过。”方言之随意地把手搁在赵清瑗桌上：“沣哥应该不会去。” 许灵好奇：“为什么啊？” 方言之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啊，我猜的，他前段时间还在说准备什么新年计划呢，物理竞赛的集训就在年后啊，和他说的时间都撞了。” 赵清瑗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不是年后吗，应该没问题啊。” “嗨，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正说着，主人公回来了，李明沣走到三个人旁边，食指曲起放在赵清瑗桌上敲了敲，示意方言之把他放在上面的胳膊拿下去。 方言之嘿嘿笑了一声，转回去了。 下节是自习课，李明沣走进去坐下后从课桌里随便找了本书出来摆着。 赵清瑗看了他一眼，想问问他竞赛的事。 但是又有人叫她：“班长，张老师找你。” 好吧。 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去了办公室。 ……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劝劝他吗？” “是啊，你是班长，也是他的同桌，就去帮老师劝劝他呗，我和你物理老师嘴皮子都说干了，他就是不愿意去，问他为什么，就说没时间，问他有什么事，就说是私事，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他那个物理成绩和脑子，不去参加这次竞赛不是浪费吗？” 赵清瑗听明白了，她倒是可以去和李明沣聊聊，但要是一口答应的话好像显得…… 她表情有点犹豫：“我和他，也不熟啊。” “没事。”张齐瑞摆摆手：“你就旁敲侧击地去问问，咱们也好继续说服他。” “那好吧。”她点点头。 …… 回家的路上，赵清瑗试图开口和他说话：“李明沣，那个，你……” “等一下，你想喝奶茶吗？” 这话题转得没头没尾，赵清瑗愣了一下摇头：“不想……“ “哦。”李明沣掏出手机来摆弄了一下：“那要不要去吃江安路新开的那家日料店？我马上预约。” “我不饿，等一下，你不想和我说话吗？” 李明沣放下手机：“没有。” 他笑了一下：“你也是来当说客的？” 他都知道。 赵清瑗点头：“对，张老师让我来问你，物理竞赛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啊？” “没时间去啊。” “怎么没时间了，你有什么事？” 李明沣看她一眼，不说话。 “我听方言之说，你是因为过年要做什么事所以不想去吗，是什么啊？” “好了，你到了。”李明沣停下脚步，赵清瑗才发现已经走到单元门前。 她犹豫：“可是……” “别可是了，快回去吧，你不是说这周作业很多吗。”李明沣握着她的肩膀转了个方向，推着她往里走。 他不愿意告诉她。 赵清瑗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她也没办法，被推着上了几级楼梯，她转身，李明沣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那个……拜拜。”她挥了挥手。 李明沣也勾起个笑，冲她挥手。 …… “打听到了！”体育课上，方言之风风火火地跑到赵清瑗身边，打断了做题的两人。 许灵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那你倒是说啊。” 方言之摆了摆手，还有些累：“沣哥不在吧。” “他打球去了。”赵清瑗用笔指了一次啊篮球场的方向，李明沣正投进一个球，离他们很远。 “哦，这样啊，让我喝口水。” 许灵忍不住白他：“你别吊人胃口成不。” “嘿嘿，那个啥，让那谁和你们说。”方言之冲后面一个人挥挥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谁啊。” “17班的，沣哥朋友，我俩校辩队认识的。” 人工草坪上慢吞吞走过来一个寸头男生，语气抱怨：“你跑那么快干嘛，差点没看到你。” 他的视线落到三人中间，眼神转到赵清瑗身上，突然一亮：“嫂……” ！？ 赵清瑗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赶紧接过话题：“啊，你好。” 那个男生也反应过来：“嫂……嫂……少见啊，你居然和两个女生待在一起。” 他锤了方言之一拳。 “莫名其妙说过什么呢。”方言之揉了揉自己被锤的肩膀：“快说正事。” “哦，是这样的。” 男生叫周承意，他说李明沣就是计划在过年的时候放烟花，已经在联系场地和买烟花了。 许灵觉得奇怪：“t市不是不让放烟花吗？” “有允许的区域嘛，澄湖路那边就可以，你们不知道，这放烟花的好位置还要抢呢。” “可是。”赵清瑗皱眉：“他放烟花和物理竞赛有什么冲突吗？” “因为沣哥安排的那天刚好和集训时间撞了啊，听说那个什么集训不让请假来着。” 许灵还是不理解：“那他放烟花干嘛啊，闲得无聊？” 周承意突然笑了一下：“这个嘛，咳咳，我听说、听说啊，是沣哥给一个女生准备的。” 他说完看了看赵清瑗一眼，她意识到什么，心跳了跳。 “不过不保真啊，你们可别去问他，也别说是我说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许灵惊讶，看看周承意，又看看赵清瑗：“女生？可是李明沣不是……” “灵灵。”赵清瑗牵她的手：“或许他有自己的想法。” 许灵还想再说什么，但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方便，没说话了。 方言之看着不远处打球的李明沣一眼，肯定地点点头：“沣哥这人还挺浪漫。” 周承意和赵清瑗搭话：“那个，你挺关心我们沣哥啊？” 赵清瑗摇头：“只是老师让我劝他去参加物理竞赛。” 她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的事你能别告诉他吗？” “放心放心，方言之都跟我说清楚了，我不会乱说的。” “谢谢。” …… 许灵挽着赵清瑗的手回教室，神情有些愤懑：“他不是在追你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还要给别人搞什么烟花？渣男！” 她声音不算小，还好好周围没人。 赵清瑗有些犹豫地开口：“其实……” 许灵转头看她：“其实什么？ 赵清瑗深吸一口气，语气忐忑：“其实，我和他，在一起了。” 许灵静默了两秒，眼睛一点一点瞪大：“我靠！” 赵清瑗忙拉她的手：“你小声点啦。” “咳咳，那个，太激动了。”许灵和她凑近了些，极力压抑着激动低声说：“真的假的？” 赵清瑗点点头：“真的。” “啥时候的事啊？” 赵清瑗不想撒谎骗她，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就……上学期的时候。” “上学期？那时候你俩都认识了？” “嗯……具体的情况有点复杂。” 许灵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她思索了一番：“这么说，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赵清瑗不好意思地点头：“嗯，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没事啦，我知道你的担心。”许灵亲亲密密地又凑近了些：“那这么说，他那个啥烟花就是为你准备的吧？” 赵清瑗的神情有点蔫：“应该是。” “挺浪漫啊。” “但是，明显物理竞赛更重要啊。” “这倒是。”许灵想了想：“也许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参加竞赛，也能展现自己实力？” 赵清瑗也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的，全国性的物理竞赛，要是参加拿了奖，可是能有保送机会的，但他偏偏为了一个什么烟花秀而拒绝。 她觉得自己其实挺不了解李明沣的，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自己的规划。 虽然在谈恋爱吧，但好像一直都是对方在了解她，在单方面付出。 许灵看出她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安慰她：“哎呀安啦，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到时候再劝劝他，实在不行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了别人。” 已经到教室门口了，赵清瑗点点头：“嗯，灵灵，谢谢你。” 40、处分 赵清瑗这几天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李明沣关于不去参加物理竞赛的原因，对方总是含糊过去，她也不好直说，觉得头疼。 月考要考两天，她打起精神好好考试，不想被影响到状态。 但最后一门考完，还没回教室，她就被人叫走了，说是教导主任找。 教导主任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有点地中海，平时不太好相处，总爱找学生的茬。 他找她做什么？ 她有点忐忑不安地跟着去了，被带到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装修很古朴，桌椅背后挂了一幅字——“教书育人”。 有点地中海的教导主任见她进来了，脸上带着笑起身了：“赵清瑗同学来啦。” 带她过来的那个学生把门关上了，赵清瑗点点头：“黄主任。” 她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人，坐在一边的休息沙发上，是孙明。 孙明有些紧张地看了赵清瑗一眼，这一眼隐隐带着愧疚和不安，让她的心也拧了起来，有一种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觉。 “别紧张，过来坐。” 在黄海英的招呼声中，她安静地坐到孙明旁边，黄海英在两人对面坐下了，吹了吹手里保温杯里的热茶，小喝了一口。 赵清瑗感受着旁边孙明探究的余光和他这慢吞吞的动作，忍不住问：“主任，请问有什么事吗？” 黄海英呵呵笑了一声，把保温杯盖上了，硬物碰撞发出刺啦轻响。 “是这样的，我呢，也是前两天收到同学的举报，不过嘛，为了不打扰你考试，这才专门等这时候把你叫来。” 赵清瑗注意到他话里的两个字，眉头皱了起来：“……举报？” “哦哦不是。”黄海英摆摆手，笑得很和蔼：“说错了说错了。” “应该叫——检举揭发。” 赵清瑗的心沉了下去，背脊升上麻痒惊惧的感觉，坐立难安，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沙发边：“请问您是什么意思？” 黄海英慢悠悠地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摆在桌子上：“你看看，这是不是你？” 赵清瑗指尖有些颤地去滑动屏幕，一共三张照片，在她家楼下拍的，照片里是她和李明沣。 前两张照片还好，一张是正常的两人一起走路，一张是李明沣把她推进单元门里。 但最后一张两人牵着手，李明沣在亲她。 “哐——” 保温杯又被人打开了，黄海英不紧不慢地吹了两口热气，眼睛透过镜片看着少女惨白的脸色，笑了一下。 “赵清瑗同学，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知道你可能会不承认，但人证物证俱在——孙明同学，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孙明更紧张了，他瞟了赵清瑗一眼语气略带结巴：“我、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他们两个放学一起回家，看行为应该是、是在谈恋爱。” 应该。 赵清瑗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微微颤抖：“老师，这张照片——” 黄海英摆摆手：“你不用管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他又挂起笑：“其实呢，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老古板，你是很优秀的学生，李明沣同学也是。” 他说话很不对劲，像是话里有话，藏着什么。 果然，黄海英语气一转，声线陡然沉下去，目光冰冷淡漠：“不过嘛，这件事就是你的不对了。” “作为一个学生，特别是女同学，心思不好好放在学习上，怎么能一天到晚就琢磨着如何勾搭男同学呢？” 尖利的指责，话语如割刀嵌进她的脖子动脉。 赵清瑗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心沉坠得灌满了冷铅，被这毫不留情的指责震得耳根发麻，呼吸滞住，说不出一句话。 一旁的孙明也觉得不对了：“老师，您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 “让你说话了吗！”黄海英突然拔高了声线，目光严厉地看向孙明，他被吓了一跳，话卡在喉咙里。 室内静默了一瞬，只剩三个人的呼吸声。 黄海英理了理衣服，又转头看一言不发的赵清瑗：“本来呢，你这个情况影响很恶劣，应该通报批评。” “不过，老师也给你留点面子，只记过处分，通报批评就免了，你就签字吧。” 黄海英从桌子下抽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过来，赵清瑗看清了，那是一张处分决定书。 格式规范，条理清晰。 写明了她如何“勾引”男同学谈恋爱，败坏学校风纪风貌，影响恶劣。 她沉默地看完了，一旁的孙明脸色惨白，嘴里念念叨叨：“处分……为什么……” 铛——铛——铛—— 上课预备铃响了三声，像是末日的审判。 黄海英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要是没问题就赶紧签，老师也不想耽误你们的上课时间。” 三言两语就给她定了罪，现在却还要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赵清瑗把那张纸放下了，扼住自己的掌心，疼痛让她保持冷静。 她开口，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抱歉老师，我不认可这个决定。” …… 预备铃响了，赵清瑗还没回教室，李明沣用手敲了敲前桌墙壁，许灵一脸疑惑地转过来：“怎么了？” “看见赵清瑗了吗？” “没有啊，对哦，她怎么还没回来？” 李明沣无端觉得有些焦虑，他又去后面问了一下，都说不知道。 他皱眉起身，想出去找人，在后门被一个人叫住了。 “你是找班长吗？” 李明沣点头：“嗯，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刚考完试的时候看到她被人叫走了，好像说是教导主任找她。” 教导主任。 太阳穴处的神经颤动，胸口沉钝发闷，不安感极速扩张。 他说了声谢谢，就出门上楼，顾不上背后上课的老师叫他的声音。 41、照片 黄海英没想到赵清瑗还敢拒绝，有些怒气上涌：“你还不认可？你知不知道这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 “这件事我到底有没有错。”赵清瑗打断他，微微顿了下，强忍害怕的感觉，直视黄海英：“您知道的。” 她慢慢站了起来：“老师，您知道您办公室墙上挂着的是什么字吗？” “是教书育人。” 她不愿意签字就算了，现在还敢讽刺自己？ 黄海英怒不可遏：“你、你……好，你不愿意是吧，那是想直接被开除吗？” 开除对一个学生，尤其是成绩好能有很好的未来的学生来说，无疑是最严重的惩罚。 赵清瑗觉得脑袋有点发昏，喉咙像灌铅一样说不出话，巨大的愤怒和委屈快压垮她。 孙明都忍不住皱眉，终于开口：“老师，这太草率了，而且这件事明明不是她一个人——” “都闭嘴！”黄海英快气死了，一个二个都和他顶嘴：“赵清瑗，你马上签字，不愿意的话就通知你的家长过来！” 要叫妈妈过来？ 绝对不行。 指甲掐进手心，有些痛，她想说话，但一道声音比她更快：“老师，签什么字啊，我签行吗？”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是李明沣。 他看到赵清瑗了，视线相接，两人都有种奇异的安心的感觉。 黄海英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敲门？” “我敲了啊，你们聊得太投入没听见，不过我听见什么签字……那是什么意思？”说话间，他已经走过来了，拿起了桌上的处分决定书。 黄海英见他这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更气了：“李明沣同学，你赶紧把东西放下从这儿出去！” 李明沣已经一目十行地把那份决定书看完了，嗤笑一声：“这主人公不是我吗？怎么都不通知我一下？”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把那张纸撕了：“不过老师，你写的东西真的很烂，烂得毫无逻辑。” “李明沣！”黄海英气得跳脚：“你的尊师重道呢？” “你算个屁的师？” “你、你……好，你别以为撕了就没事了，照片还在，这样一来，你们都要受处分！”黄海英被他气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照片？”李明沣抓住了他话里的这两个字，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给我看一眼呗。” 说完，他抬手握住黄海英拨号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 轻微的骨头错位的声音传来，剧痛之下手掌握不稳东西，手机掉下去，被李明沣轻松接住了。 “啊啊啊！你、松手！” 李明沣本来就没想继续拉着他，松开手指，任由他捂着手腕，额头沁出冷汗，后退几步，脸色发白，眼里还有惊惧之色。 手机被李明沣切屏到相册，最新的就是那三张照片，他看了几眼，脸色沉下去，看不出喜怒。 手指往屏幕上点了点，赵清瑗终于反应过来开口：“别删！” 指尖顿住，李明沣抬头看她，赵清瑗走过去：“删了照片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去找张老师。” 行。 李明沣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开门让她先走。 黄海英慌了神：“你们去哪儿！回来！” “老师，你还想和我动手吗？”李明沣不带情绪地看他一眼，黄海英气息不稳，但是手腕还痛得厉害，他不敢上前了：“你们、你们以为走了就没事了吗……” “啪！” 门被关上了，掩盖了难听吵人的声音。 正是上课时间，周围静得很，只有教室里老师讲课的声音。 李明沣追上赵清瑗，走到她身后，低声说：“是我强迫你的。” “什么？”她疑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李明沣拉住她的衣袖，两人站定了。 “一会儿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黑眸认真地看着她，还隐隐有愧疚。 赵清瑗被他这番话搞愣了，眼睫眨了眨：“你……” 李明沣勾勾唇：“不要太感动了。” 什么啊！ 赵清瑗瞪他：“你是不是傻啊，那张照片是假的！” “嗯？”这下轮到他愣住了：“哪张？” “第三张啊。”赵清瑗把照片扒到两人接吻那一张：“我们没有在这儿……那个过，你难道都没印象？” 刚才在气头上，一时间没有考虑那么多，这样说起来，他好像有点印象了。 看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她问他物理竞赛那天，两人确实没有在楼下接吻。 他凑过去看，赵清瑗把照片放大分析了一下：“应该是p图合成的，找人鉴定一下不知道能不能鉴定出来。” 李明沣点头，掏出自己的手机联系人：“我去找。” “不过为什么会有一张合成的照片啊，黄主任为什么要拿一张假的照片来给我下处分？” 这逻辑太奇怪了。 李明沣和对面那人聊天，让她把照片投到自己手机上，对面回复说一眼就是p的，可以很快给他做鉴定。 他收起手机：“这照片哪儿来的？” 赵清瑗想了想：“好像是……孙明拍的？” 如果按照黄海英的说法，孙明是人证，那物证也来源于他？ “不是，真不是我啊。”这话一出，孙明颤颤巍巍地从楼上探出了头，他一直跟着这两人。 李明沣皱眉看他一眼：“那哪儿来的？” 真是倒了大霉了，孙明认命地走下来：“前几天一个人传给我的，谁让我去拿着照片找教导主任，说是这样……”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李明沣，又看赵清瑗。 李明沣已经不耐烦了：“说啊。” 孙明硬着头皮开口：“说这样，就可以让你们分手。” 赵清瑗想到他前段时间有天来找自己，支支吾吾的样子：“那天你来问我篮球赛，就是想说这件事吗？” 时间好像对不上。 孙明点头又摇头：“那天还没这照片呢，那天是我第一次收到那个人的消息，他问我想不想让你们分手，我就随手回了个当然想啊，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苦恼地抓抓头发：“我真没想让你背上处分，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明沣打断他：“那你什么意思啊？” 孙明好像破罐子破摔了：“我喜欢她啊。” 李明沣气得有些好笑，他低头看赵清瑗，认真发问：“我能打他吗？” 赵清瑗无语地看了两个人一眼，摇摇头：“算了，走吧，我们去找张老师。” 她顿了一下，又对着孙明补充了一句：“我没和李明沣谈恋爱。” 孙明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我和你们一起吧，我给你作证。” 42、开除 张齐瑞目瞪口呆地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学生不声不响搞了这么大一件事出来，其中一个还差点背上处分。 他气得把大腿拍得啪啪作响：“这个黄海英当我死了吗，给我的学生下处分都不告诉我一声，还搞做假证据陷害这一套？”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学生，一只手拍上了一人的肩膀：“放心，这件事你们没错。” 李明沣把合成照片的鉴定、黄海英的手机还有孙明的联系方式都给他了，张齐瑞没戴眼镜，眯起眼睛看了那三张照片半晌：“不过，你们那天为什么……” “我们在聊物理竞赛的事。”赵清瑗赶紧开口，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借口。 “李明沣刚好要去我家那边吃饭，就顺路送我回去，而且——物理竞赛他答应了。” 嗯？ 李明沣转头挑眉看她一眼，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赵清瑗当没看到：“那老师，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看来是拿这件事来转移注意力了。 张齐瑞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连连点头：“答应了啊，好好好，接下来的事我会和校长处理好的，你们放心。” 赵清瑗点头：“谢谢老师，那我们先回去了。” 这节课都快下课了。 “嗯，你回去吧，那个——”张齐瑞终于找出自己的眼镜戴上了：“李明沣你留一下。” 为什么让他留下来？ 赵清瑗下意识地就开口：“老师，他……” 张齐瑞乐呵呵地冲她开口：“只是聊聊竞赛的事，你先回去吧。” 她回神，想着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奇怪，就点点头。 临走前她看了李明沣一眼，他冲她露出个安抚的笑。 …… “来，坐吧。” 张齐瑞从旁边拖了个凳子放在李明沣身后，他顺从地坐下了，刚过来接完热水的英语老师看着他们笑：“老张，你又拖冰姐的椅子，一会儿别又忘了给人放回去。” “唉，别乱说话，我和同学谈谈心呢，去去。” 英语老师喝了一口热水，摇摇头走了。 李明沣先开口：“老师，您想和我说什么？” “是这样啊，现在赵清瑗同学也走了，我就问问你，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班主任了，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他就觉得他们两人不太对劲。 李明沣也知道不可能就那么瞒过去了，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我确实喜欢她。” 果然是这样，张齐瑞点点头，语重心长：“你们这个年纪，这很正常，只要不影响学习，我是不想说什么的。” “不过。”他语气一转：“老师知道，你是从a市转学过来的，也听说过你们家庭的一些事，今天这三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你比我更清楚。” 李明沣垂了垂眼，没开口。 张齐瑞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学生，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起码，要有保护好她的能力。” 下课铃响了，原本安静的教学楼发出一阵桌椅挪动和人说话的嘈杂声，细细密密地落尽李明沣的耳里。 他嗯了一声：“我知道的。” …… 李明沣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赵清瑗正被孙明叫出来在人少的地方说话。 孙明还在和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要害你背上处分的意思，真的对不起。” 赵清瑗有点无奈：“你不用一直和我道歉的。” 孙明愧疚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不介意了吗？” 赵清瑗没点头，只是说：“这没有意义了。” 孙明张了张嘴，有些哑然无力：“我知道了。”他颓然地离开了。 李明沣走过来，赵清瑗看到他了：“你没事吧。” 他笑：“只是聊聊竞赛的事，能有什么事，进去吧。” 虽然觉得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有些奇怪，但赵清瑗也没能再问什么，她点点头，转身想走。 但是李明沣又叫住了她：“赵清瑗。” 他的声音很轻，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他又说话了：“别回头。” 为什么？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赵清瑗就那么站在那儿没回过头：“怎么了？” 不远处的两个人走远了，现在这儿只有他们俩了。 一班的教室在二楼，一楼的草丛里种了几棵柚子树，现在正是结果的时候，枝桠颤巍巍地伸进二楼走廊，一根枝上挂了几棵半青不黄的柚子。 李明沣看着那几个还没全熟的柚子出了会儿神，目光又移到眼前少女柔软的后脑，低马尾柔顺垂在脖颈后，她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不应该现在问的，他知道。 但是他不想等了。 “你喜欢我吗？” 这一声比刚才更轻，但是周围足够安静，她听清了。 ……怎么这么突然？ 赵清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起码现在，她还说不出喜欢这句话。 她有些为难，想着要不要说自己对他有好感？ 但就在她犹豫的这几秒，李明沣已经又开口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他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走吧，回教室。” 她不喜欢他。 可是他还是不想放手。 …… 这件事情最终的处理结果是黄海英被开除了，校长觉得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但顾忌学校形象和学生名誉，私下解决了。 黄海英收到开除的通知时，还在医院治疗自己的手腕。 这下他再也不用回来了。 李明沣到家翻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对面很慢才接通，“喂”了一声。 他直接问：“照片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对面静了半秒，才开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那张照片都是假的，也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吧。” “你们学校那个教导主任也很蠢嘛，给点好处就同意办事，也不管对错。” “啊，不过他找上我了，倒是很麻烦。” 李明沣听完，没搭他的话：“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别动她。” “哦。”对面那人笑了一声：“你怎么阻止我呢？” 李明沣面无表情地直接挂了电话。 43、+16 月考结束，赵清瑗没有退步，也没有进步，刚刚好稳在第五名，倒是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一中有个一年一度的传统，十一月中旬陆续安排全校每个班去爬山，就在离学校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的盘龙山，美其名曰锻炼体质，磨练意志。 盘龙山，更是要把他们体内的龙气召唤出来。 许灵觉得学校好中二，忍不住跟赵清瑗吐槽：“人家都盘龙了，就不怕咱们只有被盘的份？” 赵清瑗也觉得好笑，点点头。 不过每次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昂，毕竟不用上课干什么都高兴。 这周五轮到他们去爬，下午上完一节课后就收拾东西出发了，爬完山各回各家。 许灵拉着她兴冲冲地出发了，本来斗志昂扬要拿第一，结果刚爬十来分钟，就累得不行，整个人快挂在赵清瑗身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不行了，我们歇会儿吧。” 赵清瑗带着她去路边的石堆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周围也有很多学生三三两两地坐着，很多个班一起来的，好多人她们都不认识。 许灵给赵清瑗和自己拆了盒旺财拿着喝，边喝边和她吐槽：“张老师真是个魔鬼，为什么这周要多做一张卷子，我们是来爬山了，又不是放假回家了。” 赵清瑗笑：“他的原话不是，我们磨练了意志，会更有学习的欲望和动力吗？” 许灵的白眼快翻上天了：“天呐你别说了，我好想骂他，等等——他不在周围吧。” 张齐瑞不在，他带着一堆学生走得快，早不知道爬哪儿去了。 不过倒是叫出来另外两个人。 方言之和李明沣晃到她们俩面前，方言之冲她们挥手：“哟，下午好啊两位美女。” 许灵觉得神奇：“你们怎么还在我们后面？” “嗨，你们腿长，跟不上啊。” 他俩走过来在两人旁边坐下了，方言之稀奇地看了一眼这块石头：“你们挺会找位置嘛，这方便啊。” “你们坐下来干嘛，也不爬了？” 方言之摆摆手：“谁要自找苦吃啊，管我爬没爬上去呢，时间结束就去山下集合回家了，更何况，咱们不是靠窗四人小分队吗，可不得在一起？” 许灵冲他竖大拇指，又和人击掌：“同桌所见略同。” 李明沣和赵清瑗都没说话，静静地听他俩掰扯。 方言之掏出一副扑克：“来不来？不打钱，就随便玩玩。” 许灵拒绝：“玩物丧志，我现在只想安静地休息。” 方言之若有所思，反手掏出一副uno牌：“来不来？益智烧脑，不二选择。” 许灵点头：“来一局。” 方言之的目光在李明沣和赵清瑗中间游移一阵：“两位学霸，来不来？” 赵清瑗摆手：“我不会，你们先玩吧。” “行嘞。”反正最少三个人就可以。 方言之给三个人每人发了七张牌，就开始了。 赵清瑗跟着许灵看他们玩，看了几局也看懂了，这游戏规则也蛮简单的，反正就是谁先出完手里的牌谁就赢了，只不过又有不同的颜色、数字和功能牌，要不就和上一个人出一样的颜色，要不就一样的数字，这才加大了难度。 李明沣扔下一张+4功能牌，喊了一声“uno”，这是规则，代表他只剩一张了。 他的下一个人是方言之，按规则，他得再摸四张牌，但是……方言之表情沉痛地也扔下一张+4功能牌：“同桌，对不住了。” 他的下一个人是许灵，两张+4迭加，她得摸八张。 本来她已经拿了一堆了，正在痛苦地和赵清瑗商讨下一步怎么走，这下倒是用不着了，必输无疑。 许灵咬牙切齿地摸了八张牌：“算你们狠。” 这局游戏的赢家是李明沣，方言之收牌的时候，发现大多数还在许灵手里捏着，他笑：“你搞批发的？” 许灵对他怒目而视，把牌扔回去：“洗你的牌吧。” 她又去拉赵清瑗：“小瑗，一起来玩啊，快替我报仇雪恨。” 赵清瑗已经看明白了，她点头：“好，我试试。” 方言之应一声：“好嘞，咱们一起！”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四个人捏着自己的牌各怀鬼胎，表情严肃。 李明沣：“红5。” 方言之：“绿5。” 许灵：“绿9。” 赵清瑗：“黄9。” 一片祥和。 一阵血腥的厮杀后，几个人手里的牌数量颜色各异，李明沣又说了一句“uno”，然后扔下一张+4牌。 方言之表情纠结：“不是吧沣哥你又来！” 他挣扎了一番后下定决心：“对不住了，同桌！” 他也扔出一张+4。 许灵怒：“不是吧方言之你又来！” 她痛苦挣扎了一番后，终于下定决心：“对不住了，小瑗！” 她也扔出一张+4。 啊…… 赵清瑗看着现在的这个局势，她该摸12张？ 许灵抱歉地看着她，李明沣勾着唇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清瑗看了看他，两人视线对上，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也忍不住勾唇，学着他们刚刚的样子：“对不住了，李明沣。” 一张+4。 总共四张+4牌全出完了，赵清瑗把颜色改成蓝色，就是在赌李明沣手里那张不是蓝色。 所有人都看着他，屏气凝神。 李明沣看清了赵清瑗眼底的笑，无奈地耸肩：“我摸16张。” “哇哦，好耶！”许灵第一个欢呼，和赵清瑗击掌。 上一局摸八张的惨案还历历在目，现在看到始作俑者摸了她的两倍，心情就好起来了。 不过，她突然想起来这两人的关系，悄咪咪凑到赵清瑗身边小声说：“大义灭亲，我就知道你最爱的还是我。” 赵清瑗笑着“嗯”了一声，方言之看不惯了：“唉唉唉注意点啊那两个，不要交头接耳，游戏还没结束呢。” 摸了16张牌的李明沣没能力挽狂澜，最后赵清瑗赢了。 方言之都忍不住惊叹：“脑子聪明就是好，第一次玩就把我们杀得片甲不留。” 他去洗牌，问了一句还来吗。 李明沣说不了，直接站了起来：“走吧。” 三个人都齐刷刷看向他，方言之问：“走去哪儿？” 李明沣看了眼许灵和方言之：“没叫你们。” 他看着赵清瑗：“走啊，想上山吗？” “啊？”赵清瑗有些紧张，他这也太明显了：“嗯……我们一起去吗？” 她看了眼另外两人，他们突然飞速摇头：“不不不，你们去就好。” “走吧。”李明沣把她的包提了起来，开始往前走。 赵清瑗赶紧也跳下石头，和他们两个挥手：“那我们先走啦。” 目送两人走远，许灵和方言之交换了个眼神，突然一起开口：“你知不知道……” 然后他们俩同时瞪大眼：“你也知道？” —————— 大家玩过uno牌吗，好玩，虽然我是人菜瘾大的典型代表（擦汗） 44、日落 гóuщ??п8??óм 赵清瑗跟上李明沣，问他：“真的要上山吗，感觉会好累啊。” 高一的时候她就没爬上山顶过，一直都是混迹在人群里摆烂。 李明沣看她：“我背你。” 赵清瑗赶紧摇头：“不不，不用了，好多人呢。” “有小路，你跟我走。” 他给周承意发了个消息和红包，让他帮忙确认小路有没有人，确认没有后才把人带过去。 等到没人的地方，他把包背到前面，然后蹲下身：“上来。” 他真打算背自己？这儿离山顶还远着呢。 赵清瑗拒绝，想把他拉起来：“不用不用，我还可以的。” 李明沣不动，回过头看她：“上来吧，你总不希望我一直在这儿蹲着吧。”楍妏后續鱂茬m??m??se8.c??m哽薪 綪箌m??m??se8.c??m繼xμ閲du 他还是这样，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清瑗妥协了：“好吧。” 她把手臂挂到他脖子上，在心里默默吐槽要背就背，累不死你。 李明沣托住了她的小腿，稳稳地把人背了起来，开始沿着石子路慢慢往上。 远离了人群，四周很静，偶尔有鸟叫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两人都没说话，赵清瑗挂在李明沣背上，能看到他微卷的头发，看着还挺柔顺的样子。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手柔软的触感。 被摸的人感受到了，用气音笑了一声：“做什么？” “额……没什么。”赵清瑗收回手，他又不说话了。 她忍不住开口：“李明沣。” “嗯？” 她无意识地晃了一下被人托在臂弯里的小腿，犹豫着问：“那个……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开心啊？” “有吗？” “有啊，现在也是。” 好像是从照片那件事之后开始的，她总觉得李明沣怪怪的，虽然平时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还是会正常地和她聊天相处。 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也许是，他好像变得收敛了，说话做事都没那么张扬了？ 偶尔还会闷闷地看着她不说话，一问，又是没事。 “你还在想着上次那件事吗？” 都过去好几周了。 李明沣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没有。” 果然是还在想着那件事！ 赵清瑗有点泄气：“为什么不开心啊，我不是都说了那件事不怪你吗？” 李明沣嗯了一声：“我知道，可能是因为……还有些后怕吧。” “没事的。”赵清瑗安慰他：“现在我们都好好的啊。” 背上的人说话声音又轻又柔，伴随着幽幽的栀子香，轻而易举地抚平了他心里的惶恐不安。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最好没有尽头。 爬了一阵，赵清瑗挣扎着从他的背上跳下来了，说剩下的路自己可以走。 李明沣就把包背到身后，牵着她继续往上走。 小路通往山顶的一个观景台，不过看样子已经荒废了，栏杆和桌凳上都积了一层灰。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把四周擦干净了，才把她的背包放下让她坐。 还不到六点，但是现在白昼很短，太阳已经在缓慢落山，金灿灿的霞光铺满山头，映照到两人的身上。 赵清瑗伏在栏杆边上拿着手机拍照发给妈妈，李明沣就站在她旁边默默看着她。 柔和的琥珀色光晕倾到她的身上，沾染上少女扑闪的睫翼，为她镀上一层金黄的碎光。 太阳缓缓西沉，他的心却好像正在被一点一点提起，伴着雀跃的欢喜。 赵清瑗点了点手机屏幕：“李明沣，照片我也发给你啦。” 她回头，猝不及防对上少年人眼里毫不遮掩的情意，一下愣住了。 李明沣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和她静静对视了几秒，才应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对面果然给他发来几张刚拍的日落的照片，构图很讲究，很好看。 他操作了一番，存下图挑了两张一张当头像一张当朋友圈背景，又裁了一张当屏保。 赵清瑗缓缓开口：“你在做什么啊？” 李明沣直接把手机递给她了，她看了一番才知道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觉得好笑：“你就不怕你朋友觉得用风景照很土吗？” “不会，这是你发给我的，很好看。” 他说话真是越来越直接了，赵清瑗不搭他这句话，把手机还给他。 “你带我上来就是专门来看日落的吗？” “嗯。”李明沣点头，靠近了她一些，牵起她的一只手，慢慢摸过纤细的指节，盯着手掌里白皙的皮肤发愣。 赵清瑗还坐着，任他拉着自己的手，用一个抬头仰望的姿势看着他：“但是爬这么高好累哦。” 李明沣捏了一下手里人绵软的掌心，对上她的视线，缓缓蹲下去，换他抬头看她。 “那你开心吗？” 日落确实很美，她想了一下点头：“挺开心的。” “那就够了。”李明沣的目光专注：“我以后都会让你开心的，好吗？” 赵清瑗又觉得他奇怪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啊？” “因为我想让你喜欢我。” 他的语气柔缓认真，黑眸干净纯粹，饱含着一望可知、毫不掩饰的情意。 砰咚—— 赵清瑗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慌乱地眨了眨眼，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明沣把她的两只手都握住了，认真发问：“我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我不会做那些你讨厌的事了。” “我会让你开心的。” “如果我这样，你会喜欢我吗？” 她会喜欢李明沣吗？ 眼睫无措地颤动了一番，她对上那双清冽的黑眸，突然就反应过来。 她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她微微点了下头，小声回答：“会的。” 鸟飞入林，拍打翅膀的声音划过天际。 李明沣极缓地笑了一下，亲了亲被自己的握住的少女的指节：“好。” —————— 沣狗：从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但从现在开始，我想做一个好人，让宝宝喜欢我。 清妹：真假？ 45、回A市 物理竞赛初赛和复赛都在A市举行，中间间隔一周，李明沣直接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去。 初赛结束，结果三天后出，虽然知道自己绝对能进，但不妨碍他给赵清瑗发消息卖惨：［宝宝，初赛结束了，不知道能不能进，我很紧张。］ 一中正是上课时间，他肯定得不到回复，发完就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打了个车回家。 回的是他外公的家，上次国庆他都没回来，这次倒是主动过来了。 林阿姨给他开了门，见到是他表情很惊喜：“明沣回来了？老爷子一直念着你呢，快快进来。” 家里还备着他穿的拖鞋，李明沣在门口换好，刚走几步，就听到李成沛的声音：“小狗崽子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外公了呢。” 拄着拐杖，头发半百的老人做出一副微怒的样子，站在玄关处看着他。 李明沣笑得没个正形：“外公，对不起啊。” 老人家轻哼了一声。 他赶紧过去把人扶到沙发上坐着了，李成沛顺着他的动作坐下了：“上次我让你别和你爸对着干服个软，你就直接走了，大半年也没个消息，怎么，这是想通了？” 李明沣也坐下：“没想通啊，我还是得和他对着干。” 李成沛好气又好笑地用手里的拐杖敲他的腿：“你是专门回来气我这个老头子的是吧？” 李明沣揉了揉被敲得痛的小腿：“没有啊，就是想您了。” “你这小子……”李成沛移开了视线，“突然这么说话，怪恶心的。” “说真的，外公。” “您之前不是说要做点公益，给学校捐钱设置奖学金吗？” “我现在读的那个学校怎么样？” 合着是有事相求。 李成沛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哼了一声看他：“你是为了你那个小女朋友吧？” 李明沣没想隐瞒，大大方方地回答：“是啊。” “这件事我倒是可以做，但就能确定这钱她拿的到？” “您只管捐就行，我相信她。”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他在自信个什么劲。 “你倒是有自信。” “所以行不行啊？” 林阿姨给两人端上了泡好的茶，李成沛慢悠悠地端起喝了一口：“行啊，但是李明沣，让老爷子我替你做事，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 李明沣晚上赶到君庭，和李令锋吃饭。 四个人表面和气地坐在桌上，心思各异地用餐，还是李令锋先开口了：“下学期，你就转回A市。” 李明沣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机械地嚼着：“再说吧。” 原本一直安静吃饭的李泓深突然抬头，语气带笑：“爸，我看哥哥挺喜欢T市的，不如就让他继续待那儿吧，要不我转学过去陪他？” “泓深！” 周月怡表情紧张地叫了一声，连忙堆起笑：“令锋，这孩子瞎说的，你别听他的。” 李泓深还想辩解：“妈，我……” “好了。”筷子被搁到桌上，李令锋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和手，不想吃了：“李明沣瞎胡闹，你就别跟着掺合了。” 这话是对李泓深说的。 周月怡赔着笑：“是是是，他就是小孩子……” 李明沣无语地看着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有点反胃。 李令锋起身了：“李明沣，你跟我上来。” 李明沣也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整理了一番，拉开椅子出去了，他的动作随意，椅腿和地板摩擦发出滋啦声，旁边的李泓深被这刺耳的声音吵到，差点绷不住脸上的笑。 上了二楼书房，李令锋把眼睛摘下揉了揉眉心，冲后面的人说话：“把门关上吧。” 书桌抽屉被拉开，几沓文件被拿了出来。 “你今天愿意回家吃这个饭，我也就当你想清楚了，这是公司的股权认定书还有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呢，就签字。” 李令锋看着这个现在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儿子，语气妥协：“咱们亲父子没有隔夜仇，你也别和我怄气了。” 李明沣随意翻看了一下，没说话。 他觉得有些好笑，公司是外公的，妈妈的东西本来就是留给他的，怎么这样一来，好像就成了李令锋的“让步”和“好意”了？ 文件被人哗啦啦翻过又合上，他转移话题：“你知道李泓深做的那些事吗？” 李令锋没当回事：“不过是小孩子性急，你和他计较什么，他也是为你这个做哥哥的好，T市那个女孩子，配不上你。” “小孩子？李泓深也16了吧，算什么小孩子，又不是没读过书不明白事，你就这么护着他？” “李明沣！”一声怒喝。 “我今天不是要来和你吵架的，你在那边胡闹就算了，别带到家里来，这么向着一个外人，难不成你还想娶她吗？” 李明沣淡淡瞥了他一眼：“我想娶，人家还不愿意嫁呢。” 李令锋真是被他这个态度气得不轻：“你是存心回来和我吵架的？” 李明沣轻嗤了一声。 李令锋按捺下心头的火气，试图好好交流：“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儿子这件事不会变，等我老了，公司也是你的，你没必要和我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他还在给李明沣台阶下。 但李明沣没什么反应地看着他：“说完了？” 他打开了书房的门，门外是李泓深煞白的脸。 李明沣勾起唇：“都听到了吧，你与其算计我，不如好好想想你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又能拿到什么。” 李令锋明显没料到这一幕，面色难看：“泓深，你在门口做什么？” “爸。”李泓深叫了他一声，气息不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尽尽孝道。” 李明沣都差点被他感动到，拍了拍手：“真是一条好狗啊。” “李明沣！你怎么和你弟弟说话的？” 李明沣懒得再留在这儿，歪了歪头，看向站在门口装无辜的李泓深，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拳打上他的鼻梁。 “这是你该受的。” 李泓深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偏了头，不稳地退了几步倒在地上，堪堪伏在门边，痛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有血涌了出来。 李令锋已经呼吸不稳了，颤抖着手指着李明沣：“反了、反了，你是要气死我吗？” 李明沣揉了揉手腕，耸肩：“当然不，我又没打你。” 他摇了摇手里的文件，李令锋对他倒是放心，自己的名字和章都盖好了：“东西我就拿走了，过几天我还有比赛，就不留在这儿了，谢谢您了，爸。” 最后一个字被他语气嘲讽地说出，然后迈步离开，不顾身后人的怒斥。 李泓深好像从地上爬起来了，不顾自己的伤，忙着去给李令锋顺气。 李明沣下楼，遇到了闻声赶过来的周月怡，他懒得给人眼神，无视她焦急的问话，直接擦身而过。 有点烦。 他走出别墅门，打开手机叫车，但是先被弹出来的微信提示吸引了注意。 点开，置顶有一条新消息。 赵清瑗：我相信你。 相信他。 止不住的高兴劲儿咕噜咕噜从心底冒了出来，李明沣压不下嘴角的弧度，定定地盯着看了好久，又长按收藏了这条消息。 不打车了，走路散会儿步好了。 46、出院 12月初，天气已经很冷了，赵清瑗换上了毛衣外套，又围了条围巾，还是李明沣买给她的，说什么反季服装很便宜。 她回去后悄悄搜了一下衣服上的标签，那个牌子……再便宜也便宜不到哪儿去了。 她默默记在了备忘录里。 今天是赵云薇出院的日子，今年年初的时候查出来乳腺癌，当时已经是中晚期了，情况很不好。 赵云薇以前一直没有正式工作，也没有给自己交医保的意识，当时甚至还想过要不然不治了，自己还能陪赵清瑗读完高中，把积蓄留给她读大学。 还是赵清瑗威胁她说她不治病自己也不读书了，赵云薇这才去同意了。 她几乎拿出了所有积蓄去治病，还去银行贷了款，做完手术后去化疗，治了快一年，总算是康复可以出院了，后期只要定期检查，谨遵医嘱。 赵清瑗办好手续回病房的时候，赵云薇已经换好衣服收拾好东西了，她笑着看向赵清瑗：“妈妈看着怎么样？” 赵清瑗走过去抱住她：“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赵云薇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走吧，你陈澹哥哥今天有空，特意说送我回去，估计这会儿在楼下等着了。” “会不会麻烦他呀。” “不麻烦，我和王奶奶也算是从病友变成朋友了，以后啊，大家还可以多走动走动。” 王奶奶前几个月就已经出院了，陈澹居然还一直记挂着她们。 赵清瑗牵着她的手下楼，边走边说着话：“对了妈妈，我们学校今年的奖学金涨了。” “真的吗，涨了多少？” 赵清瑗伸出五根手指头：“最高有五万呢。” 赵云薇惊讶：“那可真是不少。” 哪儿是不少，简直是多得离谱，前几天老师在班上宣布的时候，许灵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去：“我靠，校长中彩票了？” 不过后来说了，是什么企业特意给学校捐的，分了很多档，甚至还把上一年的都补上了，赵清瑗拿了贫困励志那一档。 她算了一下，要是这学期期末考试能再考高两个排名，还可以更高。 然后还有之后的三个学期。 她有些高兴：“要是我能考到第一，我们就可以尽快把贷款还完了。” 赵云薇摇了摇头：“这是你的，你自己留着，还款的事不用担心，妈妈会想办法。” 赵清瑗眨眨眼，想着等高考完她就是成年人了，那时候再说，妈妈估计就不会拒绝了吧。 她们已经出了医院楼，外面阳光正好，都有些晃眼。 陈澹走了过来，贴心地帮赵云薇拎东西：“赵阿姨，我来吧。” 赵云薇也不推脱：“谢谢你啊，小陈。” “没事，走吧，我车就在前面。” 陈澹递了把伞给赵清瑗：“你们打着吧，这太阳还挺大，阿姨刚出院，小心日晒晃眼。” 他真的很细致，这话说得她没法拒绝，接了过来：“谢谢陈澹哥。” 三人往公路边走，赵云薇说起刚刚的事，陈澹也惊讶：“这可真是没想到，要是我当年奖学金能有这水平，估计我会更发愤学习了。” “不过。”他笑了一下：“估计也没我的份，我没清瑗妹妹那么厉害，高中三年也没拿过一次奖学金，A大还是擦线进的。” 赵清瑗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很厉害了。” 车门打开，东西放进去，陈澹提醒他们系好安全带才发动汽车，像是想起来什么了一样说：“清瑗妹妹成绩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过做家教？” 赵清瑗点头：“有想过，但没有找到过。” “刚好我亲戚家有个表妹，现在正在上初一，成绩嘛……有点不太好，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 “真的吗？”赵清瑗睁大了眼：“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的。” 陈澹手握方向盘，从车前镜里看清她高兴的表情：“当然不麻烦，等我去问问，然后再微信联系你。” “好，谢谢陈澹哥。” 医院离家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陈澹给两人开了门，又想去提东西：“我送你们上去吧。” 赵云薇劝阻：“唉，不用了，我们家住五楼还挺难爬呢，小陈你不是说还有事吗，我们已经够麻烦你了。” 陈澹摇头：“我不着急，反正就这么几步路而已，没事的。” 确实已经麻烦他太多了，赵清瑗也接话：“我来提就行。” “我来吧。”突然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赵清瑗惊讶地去看：“李明沣？” 在他们推让间，他已经把两大包东西都提在手上了，刚想迈步，又顿住，问了句：“几楼几号啊？” 赵清瑗下意识答了句：“五楼二号。” 赵云薇看她：“小瑗，这是？” “我同学。”赵清瑗紧张，干巴巴辩解了一番：“他可能刚好路过吧。” “嗯，刚好路过。”李明沣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们，冲赵云薇微微鞠了个躬：“阿姨好。” 然后他继续上楼，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就这么突然出现就拿着东西走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陈澹有些尴尬：“那、那你们上去吧。” 赵云薇冲他点头：“好，今天家里太乱，改天再来家里招待你。” 她们追上李明沣，赵云薇开口：“这位小同学，要不还是给我一包吧，挺重的。” 赵清瑗紧张得说不出话，看着李明沣的背影，生怕他语出惊人。 “没事。”李明沣提得毫不费力，还往上颠了颠：“不重，我来提就好，班长平时在学校也挺照顾我的。” 他果然开始意有所指，赵云薇听不出，但这话落在赵清瑗耳里就变了味，她赶紧解释：“我们是同桌，是老师平时让我多看着他学习的。” 李明沣语气带上些笑意：“是啊，谢谢班长。” 开了门进家，李明沣把东西放到沙发上了，赵云薇招呼他：“辛苦你了，留下来吃个饭吧。” 李明沣勾唇，正要回答，赵清瑗赶紧接话：“不了，他还有事呢。” 赵云薇在厨房接水，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人家有事？” “额，就是他、他平时就经常去附近聚餐，我猜今天也是。”赵清瑗说完拼命地朝李明沣眨眼。 李明沣的情绪有点低了，但也没说什么，顺着她的话接了：“嗯，我等会儿也要去聚餐。” 还好。 赵清瑗松一口气：“那你快走吧。” “你这孩子。”赵云薇有些嗔怪地回来了，给李明沣递了杯水：“怎么好像在赶人走一样，先让你同学喝杯水吧。” 赵清瑗可怜巴巴地哦了一声，李明沣瞟她一眼，心情很好地接过纸杯：“谢谢阿姨。” “没事儿，坐下休息会儿吧，桌上有水果吃，你俩说说话，我先去收拾东西。” 赵云薇进卧室了，赵清瑗沉默地目睹李明沣慢悠悠地喝完一杯水，就帮他把杯子扔了：“妈，他喝完要走了，我送他下去。” 李明沣挑眉。 但是赵清瑗拉着他就往门边走，他也不挣扎。 屋内赵云薇嘟囔了一句这么快啊，应了一声：“好，那你送送人家。” 门被咔哒关上了，赵清瑗瞪了笑得揶揄的人，拉着他下楼：“你怎么突然出现的？” “竞赛结束了啊，我想到你就归心似箭，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我。” “我没看手机呢，今上午一直有事。” 她把人拉到楼下，语气还有点后怕：“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啊，怪吓人的，还在我妈妈面前。” 李明沣无奈：“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就帮忙拎了两包东西而已。” 赵清瑗是怕他乱来，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僵了：“我不是在怪你，就是商量一下而已。” 李明沣的视线落到她脖子上米白色的围巾，软软糯糯的很衬她，显得她整个人都温暖柔软。 他忍不住伸手，勾动被她绞在围巾里的发丝：“我很想你。” “你想我吗？” 赵清瑗眨眼，也没阻止他：“还好。” 李明沣手指绕住她的头发：“明天见面好不好？” 赵清瑗不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明天周日，晚上本来就要去学校啊。” “我是说，我们俩单独见面，明天晚上和我出去吃饭吧，然后一起去学校。” 赵清瑗想着他这去A市一去就是半个月，两人确实很久没见面了，就同意了：“好吧。” 李明沣就笑：“谢谢宝宝，好喜欢你。” 赵清瑗听他随时随地说这些话还是容易脸红，推了他一把：“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上去了。” “你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走。” 犹豫了几秒，她妥协了：“那好，拜拜。” 李明沣目送她上楼，直到过了一会儿，楼上传来极轻的开门和关门声。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从裤子里摸出根烟点燃了，压下心头微微的焦躁。 他刚回来就想找她，没得到回复，在人家楼下等了一会儿，倒是看见陈澹送她和她妈妈回来了。 三个人看上去很熟悉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妈妈今天出院。 一个外人知道的都比他多。 李明沣没抽几口，把烟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摁灭丢了。 只是有点烦。 —————— 沣狗：回家找老婆，老婆和别人有说有笑，烦。 47、喜欢的方式（H） 赵清瑗中午收拾了一阵，下午就和妈妈说跟同学出去玩，晚上直接在外面吃饭了就去学校。 赵云薇刚出院本来就想找工作，被她强行要求休养一阵，这会儿正在阳台种花，应了一声：“好，注意安全，有事就给妈妈发消息。” 赵清瑗嗯一声，背上包：“妈妈再见。” 她下了楼，出了小区穿过小巷，李明沣在路边等她过来，就把她的包接过了，打开车门：“走吧。” 他提前叫好的车，去他家。 “不是说晚上吃饭吗，为什么现在就叫我啊？” “想和你单独相处。”李明沣拉着她进卧室了，开了暖气，温度调高，驱散冬日的寒意。 “晚上我叫了几个人一起，可以吗？” “谁啊？” “许灵、方言之还有周承意，你都见过了。” 赵清瑗估摸着也能估摸出来他们几个都知道他俩的事，也就没意见。 室内温度很快升了上去，蒸得人脸热，她小声问一句：“温度是不是开太高了？” 李明沣给她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是你穿太多了。” 一张脸被捂在毛绒绒的衣服堆里，带上红晕，很安静地让他给自己脱外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李明沣手指按了按她柔软的脸颊肉，低下头去亲了她一口：“你好可爱乖乖。” 他又是从哪儿想出来的新称呼？ 赵清瑗不想说话，脱掉羽绒服，身上只有件系扣针织衫了，毕竟还没到最冷的时候，现在穿太多，等温度零下的时候可就没辙了。 她思维迟缓地想了一下两人该干什么：“我卷子上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讲吧。” “成啊。”李明沣问她：“哪道？” 赵清瑗去包里翻出物理卷子，指给他看：“这个。” 李明沣干脆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揽着人的腰，抽了支笔给她讲完了，赵清瑗听得认真，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讲完题，她又关心起他的学业了：“你卷子写了吗？” 李明沣觉得好笑：“我刚从a市回来，写什么卷子？” “但是老师说这次的卷子很有价值，你要不……” “宝宝。”李明沣打断她。 “你不会觉得，我是专门叫你来看我写卷子的吧？” 她怎么就那么天真，还有点傻乎乎的呢，脑子明明很聪明啊。 赵清瑗低头看他，感受到腰间的手臂收紧，黑眸毫不掩饰对上她的眼睛，下移至鼻尖，落到唇上。 两人这么久没见，但只是对视、距离拉近、气息交融，赵清瑗就有点心跳加速。 李明沣揽着她的腰，把她的手架到自己脖子上，双手交迭抱好，抬头，吻上赵清瑗的唇。 这个吻柔且缓，只是唇瓣简单相触，赵清瑗的手就无意识地将他揽紧。 李明沣从鼻间溢出一抹哼笑，更深地覆上去，勾唇，张口，唇舌交缠，粘腻暧昧的声音放大，在安静空旷的房间里炸响在两人耳畔。 赵清瑗被他亲了好久，晕乎乎的有些缺氧，才被人放开了。 李明沣垂下眼皮，手指滑动着她针织衫上的圆扣：“之前一直没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 她没理解到：“什么什么方式啊？” 李明沣掀起眼皮看她：“什么样的、做爱的方式啊。” 呼吸一滞。 赵清瑗移开眼，干巴巴地回答：“都行啊。” 都行。 怎么永远都是这样含糊的回答。 李明沣笑一声：“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吗？” 手指一动，解开两颗扣子。 不等人回答，他自顾自地说话。 “我喜欢能将你完全看清的方式，宝宝的皮肤又白又软，奶子也是，这么圆这么绵，捏上去就会留下色情的红痕，每次我力气大了、重了，你就要哭。” “可是宝宝，你越哭越让我兴奋怎么办？” 圆扣被一颗一颗解开，不知道是因为凉意入侵还是因为他的话，赵清瑗起了层鸡皮疙瘩。 李明沣的语气慢慢悠悠：“那样会让我想要干死你。” 赵清瑗小声控诉他：“你好变态。” 她吸吸鼻子，和他唱反调：“那我不喜欢这样的，我喜欢……你看不到我的方式。” “嗯？”李明沣想了想：“后入？听说这个姿势进得更深更重，原来你好这一口？” 他眉梢扬了一下：“你玩得比我大啊宝宝。” 赵清瑗忍不住锤他：“你少说两句吧。” 温热的手掌一点点覆上绵软的小腹，游移过每寸皮肤，让她的身体很快热起来，然后伸到背后，单手解开她的内衣扣。 李明沣替她把上半身的衣服剥干净了：“你不想让我说话，那不如堵住我的嘴？” 他眼神落到雪白浑圆的乳肉上，喉间一紧：“喂我。” 赵清瑗莫名其妙就失去了衣服，缩了缩脖子：“有点冷。” “很快就不冷了。” 手掌盖住其中一团，随意揉捏了一阵，将乳尖蹭得挺立后又恶意地用两根手指夹住轻拉，赵清瑗哼着气：“你轻点。” 李明沣不听，边夹住乳尖玩弄的同时拇指还凑上去用指腹在乳孔上打转。 “那宝宝喂给我吃。” “嗯……”赵清瑗吸了吸气，攀着他的手臂挺了挺腰身，双乳送到他跟前：“你、自己来……” 李明沣鼻息喷在乳肉上，另一边的乳尖也慢慢充血变硬，他不为所动：“不要，你捧着给我。” 赵清瑗好想骂他，但是一边的胸乳被爱抚得难受，另一边就显得格外空虚。 她妥协了，收回一只手托住下方的乳肉送到他跟前：“给……” 声线都颤抖。 李明沣如愿以偿，低头含住香甜软滑的乳肉，舌尖蹭上去的时候还滑过下方细嫩的指尖，她飞速收了手。 奶子都给他吃了，被舔到手指反而害羞。 李明沣鼻尖顶上上侧乳肉，专心将顶上的一点卷入口中，细致地给她舔奶，牙齿磨了磨乳尖，软舌凑上去拨弄搅聚，另一边乳也被五指捏弄，留下红红的指痕。 酥麻快感升起，赵清瑗气息变乱，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头发，在舌尖顶上乳孔的时候有些受不住，往外一扯—— “嘶——”李明沣松了口：“你想扯掉我的脑袋吗乖乖？” “啊不是……”她没说完，被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李明沣三下五除二地把晕乎的人剥了个干净，衣服全搭到椅子上去了。 “来试试。”他回去，膝盖顶开赵清瑗的双腿，目光落到她腿心，那儿已经隐隐有了湿意，手指探过去，将穴口处溢出来的水液涂开，分开两片阴唇往上，精准地掐上圆鼓的阴蒂。 她已经一丝不挂了，李明沣还穿戴整齐呢，现在还用这副好像没发生什么的神情看她，手指专心致志地玩弄她的阴蒂。 赵清瑗觉得自己刚才也不全是和他唱反调，她果然不喜欢这样被他一直看着，脸色因情欲的沾染飞红，语气呐呐的：“试什么啊？” 李明沣给她揉着阴蒂，淡粉色的皮肉裹着里面的一颗肉粒，沾上爱液后晶莹漂亮，他很想舔一下。 “试试你喜欢的方式。” “那你、那你还……”赵清瑗被他揉得声音不稳：“我说了我不喜欢这样啊。” 李明沣很想让她先去一次，不过得讲诚信，他牙齿咬了咬舌尖：“好。” 他把手收回去了，慢条斯理地开始抽自己腰间的皮带，赵清瑗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你不脱衣服吗？” 他还穿着黑色的卫衣呢。 李明沣动作一顿，看她：“你想我脱吗？” 赵清瑗受不了他的视线就这么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难耐地点头：“不然……只有我、这不公平。” 李明沣闷笑两声，又应了声好，套头把卫衣脱了，很快也把自己剥干净了。 他对自己向来都不讲究，衣服随意地扔到地上去了。 赵清瑗只来得及看到他线条分明的腹肌，就被人掐着腰转了个向，整个人被摆成跪趴的姿势，上半身陷进绵软如云的床褥里，李明沣抽了个枕头给她抱着。 戴好避孕套的性器蹭上了她腿心，李明沣凑上来亲她的背脊：“这样你也看不到我了，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赵清瑗咬唇摇头：“不觉得。” “好吧。”李明沣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扶着自己的阴茎在穴口处蹭弄了一番，浅浅试着往里顶。 她水很多，只是舔胸揉了揉阴蒂就足够情动，粘腻腥甜的爱液沾湿了肉棒前端，亮晶晶的。 李明沣也不再磨磨蹭蹭，龟头对准翕张的穴口，挺腰进入，一直插到底，捣入穴心。 “啊……嗯……”饱胀感太明显，赵清瑗忍不住轻哼出声。 他们很久没做过了，穴内狭窄紧致得出奇，肉棒插进去就自动开始收缩吸夹，李明沣喘了下气，太阳穴突突地跳。 “宝宝怎么夹得这么紧？” “呜……不知道……” 肉棒开始在甬穴内进出，后入的姿势果然进得很深很足，龟头轻而易举地顶上穴壁上的敏感点，惹来娇软的身体一阵轻颤。 李明沣缓缓退出去一点，又一记狠顶，精准地顶上那块软肉，逼得赵清瑗从齿间溢出轻吟。 “呜呜……嗯、哈，你别一直……” 李明沣挺腰操弄的同时伸手往上，将她的头发全部拢到一边，露出漂亮的脖颈线条。 “其实这样也能看到很多。” 粗长的性器全部进到穴内，李明沣掐着赵清瑗的腰挺身进入，雪白浑圆的臀肉被撞得摇晃，拍打上去的时候颤动，在“啪啪”的操干声中慢慢变粉发红。 “呜……看到、什么啊……啊、太深了……” 这一下进得有点急，赵清瑗小声抱怨了一句，李明沣闻言退出去了一点，又重新挺腰，缓缓往深处进了几分，柔软穴肉被阴茎辟开，缠着裹着全部吞吃去。 李明沣从鼻尖溢出闷哼：“能看到宝宝的屁股被我撞得一摇一晃，小穴都被操红了，还在拼命收缩绞动，是不是觉得还不够，还想再多吃一点？” “嗯啊、没有……”赵清瑗的身体随着抽插的动作颤动，忍不住捏紧手下的枕头角：“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啊？” 她不想被他看着，也不想听他说这些，实在是太羞耻了。 后入的姿势插得格外深，李明沣的耻骨一下一下撞在赵清瑗的臀肉上，肉体拍打的声音和少女的呻吟不断交织，混合着少年人的的喘息，满室淫靡。 李明沣黑眸沉沉地盯着被迫承受操弄的身体，说出口的话带着调笑：“闭上可不行，不过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下次可以试试把我的眼睛蒙上，应该也很刺激。” 赵清瑗无力地骂他：“你闭嘴吧……” 饱含情欲的声音在他听来像是调情，欲望更深更涨，手掌在摇晃的臀肉上扇了扇，留下红痕，肉棒刮过敏感的软肉，在少女的轻颤中偏偏抵着那处褶皱狠命捣弄起来。 她被弄得受不住，呜呜地哭叫出了声，又舒服又难受，花心直颤。 赵清瑗的脑子被情欲烧得稀里糊涂，声音轻哑：“能不能慢点啊……” “宝宝还没适应吗，每次做都要叫我慢点。” “适应……不了……呜……” 李明沣不慢反快，凶狠地挺送起腰身大操大干起来，肉棒飞速在小穴内抽插，每一次都精准的刺激到g点，速度快到重影，看不清顶弄的频率，穴口四溢的蜜液被激烈操干的肉棒捣成细碎的白沫，随着肉棒嚣张的进出沾在棒身又挂在洞口。 “啊……李明沣……慢点呜呜……” 他对赵清瑗的身体把控很精准，让她足够刺激，但是又不能一下攀上顶峰，只能跟他一起在爱欲里浮浮沉沉，下不来，上不去。 喉间收紧，吸气，李明沣微微俯下身去，找到她捏紧床单的手掌，手插进缝隙，手心完全包裹住手背，十指相扣扣住了。 “想快点结束吗？” 低哑的声音带着诱哄，肩颈被人从身后轻吻，赵清瑗想也不想地应声：“想……” “那你叫我。” “李明沣……” “不是这个。”身后人咬住她的耳垂舔弄，两人身体贴得更紧，下身抽插冲撞的力度也越发不受控制，交合处满溢的爱液挂不住，滴弄到床褥上。 赵清瑗努力找回神智和他说话：“你要我叫什么啊……” “随便，像我叫你宝宝，你也可以叫我宝贝、亲爱的……或者说，叫我哥哥怎么样？” 赵清瑗觉得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这些称呼她一个也叫不出口，只能在他的顶撞中被快感冲刷理智，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李明沣……” “嗯。”一记深顶，龟头蹭上软肉研磨。 “嗯哈……李明沣……” “在呢宝宝，在干你。”巨大的肉刃在甬穴里迅速穿行，碾平了凹凸不平的褶皱，他顶弄地太猛，又太激烈，几乎已经辗转到了宫口，龟头触碰到了一个同样圆润的形状，和它也进行了细细密密的亲吻。 赵清瑗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不受自己控制了，脑子越发混沌，偏偏他就是故意控制着不让她高潮，交合处不断传来淫靡的噗呲水声侵袭着脆弱的神经。 她呜呜地哭叫，晕晕乎乎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啊、你别再折腾了……呜呜李明沣……李明沣哥、哥哥……” 靠。 李明沣被她这一声叫得差点射了。 他本来都以为她肯定不会如他所愿叫那些称呼了，结果她还挑了个最刺激的。 真他妈要命。 他沉沉地吸着气，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你每次都要给我来这么一下吗宝宝。” 赵清瑗哀哀呻吟着，不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头被人掰过去，李明沣覆唇上去和她接吻，同时猛地挺腰，炙热硬物一下子顶上穴心，重重碾磨起来。 赵清瑗张口尖叫，露出一点粉嫩舌尖，他趁势入侵，舌尖攫着她的舌尖挑逗起来，一会儿含着细细吮吸，一会密密舔弄，煽情到极致。 李明沣贴着她的唇说话：“再叫一次好不好？” 下身疾速挺动，格外卖力地操干，灼热视线始终牢牢盯紧她的脸，不肯放过任何细微表情。 “呜呜……哥哥……”赵清瑗情动异常，双眼湿润脸颊潮红，被顶得实在受不住了，胡乱地叫起哥哥来。 李明沣喘息、情动。 内壁的软泞穴肉一层层覆上去，又湿又暖地裹着他的阴茎不住吮吸，肉贴肉的距离，仅隔着一层薄薄的乳胶套，柱身青筋在剧烈搏动，是即将射精的征兆。 说不清是谁先到的高潮，白浊的精液打进避孕套前端时，赵清瑗的身体也痉挛颤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被人啄吻舔弄掉。 李明沣平复着呼吸，撤出性器扔掉避孕套，又把人翻过来抱住。 开了暖气本就热，折腾一番都出了一身汗。 李明沣怕她着凉，扯过被子给她盖住了。 赵清瑗喘息着埋在他怀里缓了一阵，突然开口，语带控诉：“你骗我。” 李明沣还拍着她的背：“哪儿骗你了？” “你不是说，用我喜欢的方式吗？可是你刚刚还是……” 做到最后，还是掰过她的脸亲她，看着她。 她想起来都觉得羞耻，特别是自己还叫他…… 她不敢回忆了。 李明沣心情很好，勾唇亲她的额头：“是你喜欢的方式啊，后入式，难道还不准我亲你吗？” 和他说不通，赵清瑗懒得说话了，颤了颤眼睫闭上了，不想看他。 李明沣回味了一下她刚刚叫哥哥时可怜娇媚的声音，心跳加快：“说真的宝宝，你是不是去进修了啊，每次在床上你给我来的那一下，我都觉得你想把我搞死。” 赵清瑗在被子下踢他一脚：“你少胡说八道。” 李明沣和她打商量：“能再叫一声不？” “啊啊我不要，你别说了。”赵清瑗捂着耳朵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想理他。 —————— 48、甜柚子 李明沣订了一家的烤鸭和汤锅，是个包间，晚上上课，免得吃一身的味儿去。 方言之最会热场子了，他给每人都满上了豆奶：“来，庆祝我沣哥成功晋级决赛！” 李明沣闲闲勾唇，把奶一饮而尽：“结果还没出呢。” “嗨，这结果还用猜吗，您就别谦虚了。” “您”都用上了，许灵挨着赵清瑗笑得抽气。 热腾腾的酸萝卜老鸭汤锅被端上来，周承意靠近上菜的地方，热情地开始招呼起大家：“感谢沣哥请客，大家都吃吃吃，估计是期末考前最后一顿了，吃完还得去学校呢。” “你个扫兴的，就不能别提那两个字吗？” 许灵夹了一筷子木耳炒肉：“我有小道消息，今晚可能要随堂测试。” 周承意惨叫：“什么？我还打算补作业呢。” 方言之翻了个白眼，手肘捅他：“醒醒，你和我们不是一个班的。” “哦。”周承意反应过来，继续愉快吃喝。 许灵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凉拌猪耳：“哼哼，方言之你惨了，这次我有充足准备，你就等着被我踩在脚下吧，这次寒假的抄写作业你包了。” 方言之故意装模作样地哟了一声：“你口气很大啊，我拭目以待。” 赵清瑗疑惑地问她：“你们在说什么啊？” “打赌，他要是这次的考试和期末考试都比我低，就把寒假抄写作业全包了。”许灵给自己包了块片皮鸭，狠狠咬了一口。 李明沣戴上手套也给赵清瑗包了一块递给她，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剩下的三个人眼观鼻鼻观心，望天望地没看他们。 她把碗递过去：“谢谢。” 吃着吃着吃困了，离上课还有一会儿，那边把桌子清出一块儿，开始打扑克。 李明沣捏着她的手低声问：“困了？要不要睡一会儿？” 那边许灵扔出两张牌：“哈哈，王炸！” 另外两人的哀嚎声响起，赵清瑗听着觉得很有意思，她以前还从来没有这样一群人一起出来吃饭一起玩的经历。 她摇摇头：“不用。” 藏在校服外套下的手勾了勾李明沣的掌心，慢慢和他交握，赵清瑗问他：“李明沣，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李明沣听着那边三个人闹哄哄的声音，也把语气放轻：“继承家业？” 赵清瑗偏头看人：“真的？” 他笑：“如果可以，当然也想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那为什么不去呢。” “大概是有的时候，人生并不能一直如意吧。” 想要得到什么，有时候相应的就得放弃什么，不过他都是自愿的，他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今晚并没有随堂测试，许灵拉着赵清瑗骂给她传递虚假消息的人，说自己为了确保能赢，这个周末都没玩，一直在学习。 赵清瑗安慰她，不还有期末吗。 天气一点一点变凉，教室外伸进二楼走廊的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成熟被人摘走了，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和慢慢变黄的树叶。 然后张老师就在某天抱了一大箱柚子进来，说早就知道他们天天馋外面树上的柚子，那个有什么好吃的，学校种的青不拉叽，一看就不甜，还不如吃他这个。 一班的学生欢呼起来，喊着“老张万岁”，欢欢喜喜地去领柚子了，每四个人领一个，方言之特意挑了个最大最漂亮的，晚饭时把它给剥了。 他说自己先试试毒，首当其冲地吃了一块，脸色微微一变，递了一块给许灵。 许灵看他表情奇怪，有些怀疑地吃了一口，表情凝住，示意他给赵清瑗。 赵清瑗接过，在两人拼命眨眼使眼色中咬了一小块，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个反应了。 然后她拍了拍正在以平均十秒一道题的速度做数学卷子的李明沣，给了他一块柚子。 李明沣把笔一搁，接过了：“你们都吃了？” 三人看着他，齐刷刷点头。 “怎么这么个反应？”他随意地咬了一口，酸涩的汁水在嘴里爆开，直冲天灵盖，他觉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被酸柚子殴打了，没绷住表情：“嘶——” 他们三个终于憋不住了，笑出了声。 “这柚子……哈哈哈……老张去哪儿买的，我去拿的时候他还夸我会挑，现在想起他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企图用柚子酸死我？” 许灵猛灌一口饮料驱散嘴里的涩味：“你可别说了，你看别人都吃得开心，只有我们这个酸吧，你不会挑呈什么能啊，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了。” 方言之不信邪，去问了一圈，还拿回几块他们的柚子，结果居然真的只有他们这个酸。 他耷拉着脸把那个酸柚子皮分成四块，一人一块：“都拿回去存着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酸柚子皮。” 李明沣喝了口赵清瑗保温杯里的花茶，总算回过神来：“合着你们三个搞我啊？” 许灵望天：“是小瑗递给你的，冤有头债有主。” 李明沣看她，赵清瑗有些心虚：“我们三个都吃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吃。” 那倒是，不过就他和方言之咬得最大口。 许灵笑嘻嘻地：“小瑗，你演技真好啊，这么酸的东西，你吃下去居然表情都不变。” 她早就觉得他俩不对劲，就咬了那么一小口，真没觉得多难忍，不过她想了一下：“我还挺能吃酸的。” “还是得多吃甜的呀。”方言之把四处乞讨得来的甜柚子瓜分成四份，一人一份。 赵清瑗把放在自己桌上的两份分出一份递给李明沣：“吃这个吧。” 他笑一声，接过了。 吃完这份甜柚子，很快就到期末，可能是因为是上半学期，高三也不用面对紧张的高考，考完试就是新年，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 终于结束最后一门英语，老张在教室里叮嘱了几句寒假注意事项，同学们应和着，一声一声的喊声快震破天花板。 知道他们都归心似箭，老张也不拖沓了，笑呵呵地多布置了三张卷子，在大家变得哀怨的目光中宣布放假。 方言之急着去聚餐，许灵急着拉赵清去校门口新开的那家奶茶店抢购，李明沣不急，慢悠悠地拦住人，从包里掏出两个沉甸甸的挂件递给他们俩。 金灿灿的，柚子样式的挂件。 方言之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终于注意到背面角落里的标志：“我靠纯金。” 他目光痴呆地掂了掂：“这玩意儿值多少？” 许灵同样目光痴呆：“能喝几杯奶茶？” 李明沣懒洋洋地背起包：“都给我收好，不准卖啊。” 他把赵清瑗的那个直接塞进她外套口袋里了，冲人歪头一笑：“寒假快乐，假期见。” 赵清瑗回家，把柚子挂件和之前那块柚子皮风干后被妈妈做成的香包放在一起，锁进了她一直很空的储物柜里。 这里正在被一点一点填满。 49、扣住她 腊八这一天，赵云薇早早地去市场买了最新鲜的食材，回去煮了碗腊八粥，八点准时把赵清瑗叫起来吃早饭。 她晕乎乎地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去洗漱好了：“妈妈，你多早起的啊。” “不早，做个粥而已，高压锅压半小时就好了。” 她点点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舀着吃，赵云薇问够甜吗，还用不用加点糖。 她赶紧说够了，她都觉得有点太甜了。 没喝两口，赵清瑗想起什么一样回卧室拿了手机出来，拍了两张照发给许灵，那边秒回她：［啊啊啊啊我也有哈哈哈哈，不过你的这份看上去比我的料足好多啊。］ 她回了个表情包，又发给李明沣。 李明沣回了个问句：［有我的份吗？］ 她打字：［你自己买呀。］ 李明沣：［外卖没意思。］ 赵清瑗：［那你自己做。］ 李明沣来劲了：［好啊，你教我。］ 赵清瑗原本以为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李明沣还真的出去买了配料，大中午的问她腊八粥怎么做。 她也没做过啊。 详细询问了赵云薇腊八粥的做法后，她细致地传达给了李明沣。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很久也没发个字过来，赵清瑗问：［怎么了？］ 对话框跳了跳，变回人名。 李明沣：［我再出去买个高压锅。］ 赵清瑗真怕他把厨房给炸了。 最后折腾了很久，李明沣发给她一张成图，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样反而更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赵清瑗小心翼翼地打字：［好吃吗？］ 李明沣：［不错啊，下次做给你吃。］ 赵清瑗回了他一句可以呀。 李明沣捧着那碗半生不熟的腊八粥挣扎了很久，还是没勇气吃下去，看着对面人的回复，想着自己有必要去精进一下厨艺了。 过了腊八就是年，新年热热闹闹地准备起来了，赵云薇在t市没有亲人，但是不妨碍她们母女俩自己过。 除夕那天出去玩了半天，下午回来准备年夜饭，电视上放起了春晚，热闹喧腾。 赵云薇饭后说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她趁赵清瑗上学时和放假后在客厅写作业时偷偷织的，平时怕被她发现就藏起来。 赵清瑗觉得好笑，有点哽咽：“妈妈给我戴上吧。” “好嘞，我们家小瑗长得这么漂亮，红色衬着就更好看了。”赵云薇给她围上了，少女白皙软糯的脸被鲜艳的颜色一衬，哪怕不施粉黛也足够夺目。 赵云薇摸摸她的头：“长大啦。” 赵清瑗在她怀里撒了会儿娇：“妈妈，我也有礼物给你。” 她买了一块和田玉项链，平安扣的样式，给赵云薇戴上了：“平安健康，一切顺利。” 春晚主持人倒计时结束，新年的钟声敲响，外面较远的地方有烟花升空的声音。 赵清瑗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明沣，她和妈妈说是朋友的电话，去阳台接了。 “喂，李明沣。” “宝宝，新年快乐。” 她的心有一瞬间的麻，软下语气嗯声：“新年快乐。” 李明沣在那头问她：“能下来吗？” “啊？什么意思？” “我在你家楼下，好想见你，特别特别想。” 咻—— 院子里有小孩大着胆子放烟花，破空声急速而至。 啪—— 大片的灿烂烟花在顶上炸开，映亮漆黑的夜空，也一瞬照彻楼下原本黑沉沉的院子。 赵清瑗看到了李明沣。 他就站在正对自己家楼下的位置，仰头往上望，手机握在耳边，在烟花照亮他的脸的那一刻与她对视。 啪啦—— 烟花炸响的声音从窗外还有手机听筒里清晰地传到赵清瑗的耳边。 还有李明沣的声音：“我好想你。” …… 赵清瑗和赵云薇说自己下楼凑凑热闹，穿上棉鞋就开门了。 楼道漆黑，她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照路，一步一步踩得又稳又牢，不像她此刻的心跳，乱得毫无章法。 楼下刚刚李明沣站的位置已经没人了，他在手机里说自己去东边那棵树下等她，他知道她怕被人看见。 好巧不巧，那是棵柚子树，虽然果子已经没了，但空气中还残留着清香。 赵清瑗找过去，李明沣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视线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黏在她身上，追随着她的动作，直到她在他一步之遥的位置站定。 李明沣的黑眸在路灯的映照下漆黑发亮，他笑，伸出手：“不抱一下？” 他总是这样，想让她主动。 赵清瑗往前走了没半步，就被人拉过去拥进怀中。 但他总是等不及。 李明沣没说话，就这么抱了他一会儿，手臂环着人的腰身，下巴往她肩骨的位置放，只蹭到绵软的围巾，一阵暖意和香味。 他把人放开了些，看了一眼：“新围巾吗？” 赵清瑗嗯一声：“妈妈织的。” 李明沣伸手替她理了理缠绕的地方：“好漂亮，你戴着特别好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红包递过去：“岁岁平安。” “你怎么给我红包啊，你又不是我长辈。” “讲究那么多做什么，拆开看看？” 她打开了，里面是一串手链，纯金的，但是款式很简单，挂了一串葡萄样式的小吊坠，不会显得俗气。 他亲手做的，那几个柚子挂件就是在做这串手链的时候顺手打的。 李明沣看着她拿出来了，问：“我给你戴上？” “嗯，好啊。” 葡萄吊坠手链被她递过去了，李明沣接过，手指无意识地蹭过，刮起一层火苗燃烧一样的悸动。 他解开锁扣，握着来到少女白皙凝脂一样的腕间，咔哒轻扣。 就好像扣住了她一样。 心底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李明沣握住那一截手腕摩挲了一下，手链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微微的光，衬托得那块皮肤更如皓月一样漂亮惹眼。 他没忍住放到唇边，落下一个吻。 放下的时候，正对上赵清瑗烟茶色的杏眼，她抿起一个笑，声音轻软：“李明沣，我也有礼物给你。” 她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来个东西，李明沣挑眉，寻思刚刚怎么没看出来她衣服里还塞了东西？ “这什么？” “帽子，我织的，我给你戴上。” 李明沣顺从地把毛绒绒的脑袋低下，赵清瑗把针织帽给他套上去了，又整理了一番，遮住耳朵。 “你年后不是要去a市集训了吗，那边更冷，你小心别感冒了。” 李明沣握住她正在自己耳边整理帽边的手，脸颊贴上去蹭了蹭，她的手心比自己的脸暖和多了，这样肯定会冰到她，但他反而变本加厉，把脸上冰凉的温度全送到温热绵软的手心里去，勾唇轻笑：“谢谢宝宝，我好喜欢。” 他可舍不得戴，回去就收好珍藏起来。 —————— 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50、碰巧 53?ё?oм 赵清瑗回家，挨个回复了手机里的消息，大多都是新年快乐，她也一一回过去。 还有陈澹的消息，除了新年快乐，还问了一句：［之前说的家教的事情有着落了，你年后有时间吗？］ 赵清瑗回复：［有的。］ 已经过了十二点，那边居然是秒回：［好，我把家长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赵清瑗：［嗯嗯，谢谢陈澹哥。］ 陈澹在那边回复：［要不明天见面沟通一下吧，他们家这孩子……不太好管。］ 赵清瑗：［可以呀，不过你的意思应该是今天吧，已经新年啦。］ 陈澹：［哈哈哈，是啊，那今天白天见。］ ［嗯，白天见。］ ［晚安。］ ……夲伩首髮站：[海棠搜书]po.??om 后x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下午的时候两人在滨江路找了家奶茶店，赵清瑗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 陈澹冲她挥手：“这儿呢。” 她走过去：“陈澹哥好，你们好。” 她在陈澹旁边坐下了，一个带着小姑娘的中年男人坐在对面，笑吟吟地点了下头：“小姑娘，你好。” “你是一中的学生吧。” “嗯嗯，是的……” …… 李明沣从澄湖路处理好事情，慢悠悠地和周承意在街上走着。 周承意看了一下那边报出来的价目表倒吸一口凉气：“沣哥，这烟花秀你是非搞不可？” 李明沣单手打字，给赵清瑗发消息，漫不经心地回：“有什么问题？” “没有，就是你那集训咋办啊？” “翻个墙的事。” 周承意暗砸一声，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沣哥。” 他觉得有点饿了：“喝酒去不，我现在叫人。” 对面没回消息，李明沣头也不抬地应声：“成。” 就在手机被揣进口袋的下一秒，跨过十字路口，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奶茶店的玻璃窗上。 围着红围巾的女孩安静地坐在软皮小沙发上，正带笑和对面的人说话，轻轻点头。 在她旁边的，是陈澹。 几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都笑了起来，陈澹拿过桌上的菜单给赵清瑗看，估计是在问她想喝什么。 说话的时候，两个人的头无意识地凑得有些近。 虽然还保持着得体的距离，但对李明沣来说，这距离已经近得有些刺眼了。 女孩包着白色软皮手机壳的手机倒扣在桌上，李明沣看了两眼，又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手机微微振动了一下，赵清瑗翻开看了一眼，是李明沣的消息，问她在干什么。 她没有回复，又放下了。 陈澹问她奶茶五分糖可以吗，她点点头。 啧。 李明沣大步走了过去。 周承意还在忙着打电话，见他说走就走疑惑地追了上去：“去哪儿沣哥，你突然想喝奶茶？” 他也看到窗户里的人了，有些惊讶：“嫂子？” 这下周承意也明白李明沣为啥突然往这儿走了，摸了摸鼻子：“那喝酒还去不？” 李明沣推开奶茶店门，门口的风铃轻晃，稍微掩盖住他略微烦躁的声音：“不去了。” …… 事情谈妥了，林父带着女儿离开了：“那之后的事就微信联系，我们先走了。” 赵清瑗点头：“再见。” 林子悦冲她挥手：“漂亮姐姐再见。” 他们走了，陈澹想问赵清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晚饭，对面突然坐下来一个人，深灰色夹克棉服，一头微卷的短发，冲他挑眉笑了笑：“好巧啊。” 他一愣，赵清瑗呆呆地眨了下眼：“李明沣？” 李明沣从鼻尖溢出一声轻哼：“嗯哼。” “你怎么在这儿啊？” “碰巧路过。” 这次还真就是碰巧路过。 陈澹面上带着微笑，语气放缓：“是你同学吧，好巧，不如一起去吃个饭？” 带着李明沣和陈澹一起去吃饭，这场景也太诡异了些，赵清瑗下意识地就摇头：“不用啦，你帮我很多了，今天还有事，下次我请你吧。” 陈澹不动声色地和李明沣视线一瞬相交，少年人的黑眸里泛着冷意和警告。 ……真是……小孩子的心性啊。 他在心里暗笑一声，坚持：“不麻烦的，清瑗妹妹，还有……这位小同学，一起去吧。” 这、位、小、同、学？ 这个称呼有些难听和刺耳了，李明沣轻啧一声，眉头下压，勾起的唇角收回去，声线冷极：“她不会和你去的。” 空气中好像升起火药味，一触即燃。 李明沣凝眸直视还是挂着温和笑意的人：“她会和我离开，就我们俩。” 几个字在他舌尖绕了一圈被吐出，语调上扬，十足十的挑衅意味。 陈澹表情没多大变化，微微颔首：“是吗？” 是问句，但是他在问赵清瑗。 赵清瑗觉得他们说话好奇怪，有点微妙的不舒服，摇了摇头：“我要先回家了。” 她想走，她又在逃避。 李明沣的心头缓慢地沉下去，微窒的堵塞感涌上来：“你不愿意告诉他吗？” 三个人都静默了一秒，赵清瑗紧张起来：“李明沣……” 他不耐烦，打断：“你不愿意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啪嗒。 玻璃杯被搁到桌上，赵清瑗站起身，放低声音，声线轻颤：“我们没什么关系，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话。” 她否认，已经迈出沙发座，要从他身旁离开。 陈澹跟了过来。 李明沣伸出手，握住了赵清瑗的手腕，指节用力，手背青筋凸起，盘踞在略深的皮肤上，和雪白的羽绒服袖口以及下方同样白皙的少女皮肤衬在一起，格外不协调。 他很用力，赵清瑗甚至觉得腕骨有些痛。 陈澹皱眉，面色露出几分不赞同：“李明沣同学……” 李明沣无视他说话的声音，侧身抬头看人，黑眸隐隐透出执拗：“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纤长的黑色睫毛上下颤动了一瞬，赵清瑗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的频率。 她能感觉到，他生气、甚至是难过。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和他说话：“我们出去说好吗？” 李明沣定定看了她几秒，她微垂着眼，烟茶色的眼睛被眼睑盖住半分，没有看他。 “行。” 赵清瑗几乎是被李明沣拉出了店门，他的步子迈得很大，赵清瑗有些跟不上，她握紧了挎包的带子叫他：“李明沣！” 他停了下来，还是没松手，陈澹也跟了出来，向来温和有礼的神情也变了，带上些许怒意：“李明沣同学，请你不要这样。”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替赵阿姨照顾她女儿。 李明沣嗤笑，刚想说话，赵清瑗已经开口了：“陈澹哥，他是我男朋友。” 李明沣安静了。 赵清瑗继续解释：“我们在交往，他应该是产生了什么误会才会这样，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陈澹不理解，也不太相信，但赵清瑗反复解释他们真的在交往，他才彻底没话说了。 她声音很轻，带上些祈求：“可以帮我保密吗？” 陈澹的目光飞速在两人身上掠过了，才叹气点头：“我会的。” 他走了。 握住赵清瑗手腕的力道松了些，手掌缓缓下滑，牵住了她的手。 她转头看他：“李明沣，你为什么……” “对不起。”他的眉心蹙着，“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和他待在一起。” “为什么？” 李明沣拢了拢她的指尖，语气烦闷：“我看他不爽。” “他什么都没做啊。” “他喜欢你。”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对视间，烟茶色的眸子里渐渐升起不解：“怎么可能，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认识的妹妹而已。”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是看妹妹的眼神。” 她看不出来，但李明沣可是看得出来，陈澹看她的眼神和他一样，那可不是对妹妹该有的，占有和欲望。 但赵清瑗还是不信，她摇头：“你想多了。” “就当是我想多了吧，那你能不能别和他见面了？” “我和他只是在聊家教的事，他帮我介绍的。” “哦。”李明沣低头捏她的手心：“你给我当家教不行吗？” 又来了…… 李明沣也意识到了，他转移话题：“那你以后能不能别和他见面？” 赵清瑗看着他，抿抿唇，不说话。 他继续说：“我不是要限制你的生活，也不是不想让你和异性正常相处，只是他不行。” “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待在一起。”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限制她的生活，不让她和异性正常相处。 但那肯定会招来她的反感，他只能按捺下心头的焦躁不安，退一步。 赵清瑗吸鼻子，叹气：“我不能保证之后会不会和他见面，这点我没办法答应你。” “但是，如果以后和他见面，我会告诉你的，好吗？” 她也退了一步。 李明沣静了半晌，抱住她，点头：“好，谢谢宝宝。” 51、阴天 李明沣收拾行李去A市集训了。 温度又下降了几分，空气脆而冷冽，扑在脸上都带着刺骨的疼。 赵清瑗换了件毛绒绒的外套，送他去机场。 单独的候机室有暖气，稍微缓解了周身的寒意。 李明沣坐在椅子上把她拉进自己的双腿间，箍住她的腰，脸埋进她暖融融的羊羔绒外套里。 他的语气瓮瓮的：“不想走，不想和你分开。” 他的头就在她小腹的位置蹭啊蹭，赵清瑗只能看见被他蹭得乱糟糟的碎卷发，还有些痒。 她把手搭到他肩头：“又不是不回来了，就算你在T市，我们也不能每天见面啊。” 李明沣叹息：“还是上学好，每天都能见到你。” 他的语气有些丧，闷闷不乐，好像只要被抛弃的大型犬，看着难过死了。 赵清瑗觉得他可爱，伸手摸了摸那一头的卷毛：“只是去一个月，你回来就开学了。” “那可是一个月啊。”李明沣把头抬起来了，表情还是恹恹的，“你都不会舍不得我，不会想我吗？” 赵清瑗眨眨眼：“我不知道。” 她真能气人。 李明沣泄气：“我去之后会每天给你发消息的，你要回我。” 赵清瑗点头：“会的。” 到登机时间了，赵清瑗催他过去，李明沣握住她的手用力亲了一下：“等我回来。” …… 赵清瑗在林子悦家进行为期半月的家教，小姑娘脾气不太好，但是却意外地愿意听她的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今天上午补习就结束了。 她把东西收拾好，摸摸林子悦的头：“那我们的补习就结束啦，其实小悦很聪明的，只要愿意花心思去学，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她，抱住她的手：“如果学校里都是小瑗姐姐这样漂亮的老师，我肯定好好学。” 赵清瑗笑了下摇摇头：“不行呀，在学校也要好好听课。” 林子悦可怜巴巴地嘟起嘴。 门口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林子悦看过去，圆眼睁大了：“陈澹哥哥！” 陈澹正在换鞋，抬头冲她们俩笑：“小悦，清瑗妹妹也在啊。” 自从上次李明沣说了番莫名其妙的话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再见到陈澹，有些尴尬地打招呼：“陈澹哥。” “嗯。”陈澹点头：“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吧。” “是的。” 林子悦趴在赵清瑗膝盖上和他说话：“陈澹哥哥，你来做什么呀？” 陈澹走过来俯下身捏了捏林子悦的脸：“来找你爸爸说点事。” 动作间，他的衣袖擦过赵清瑗的衣摆，两人的距离拉得有些近，赵清瑗身体略微僵硬，无措地眨了眨眼。 “啊，那个，清瑗妹妹，不如一会儿一起去吃个饭吧？”陈澹转过脸看她，距离更近了。 这不是安全的距离范围，她本能地拒绝：“不了，不麻烦你了。” “不是麻烦，刚好我要和小悦还有她爸爸出去吃饭，一起去吧，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对呀，去嘛去嘛，小瑗姐姐，你难道舍得我吗？”林子悦抱着她撒娇起来，这还真是不好拒绝。 她语气纠结，还是同意：“那……好吧。” 告诉李明沣一声吧。 她去拿手机，这才发现关机了，插头没插稳，电没充上。 “好，这件事你就这么办吧，现在先出门吃饭。” 她还想去重新充电，但是林父已经和陈澹从卧室出来了，边走边说着话。 林父看了她和林子悦的方向一眼：“小悦，赵同学，一起走吧。” 这就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她了，赵清瑗只好拿上东西跟过去。 李明沣在A市也不知道，一会儿再说吧。 …… 陈澹订了个普通的家常菜馆，还是二月中下旬，新年的氛围还没退去，依然很热闹。 赵清瑗牵着林子悦，跟着走在前面的陈澹和林父进了包间。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陈澹拿着菜单问她。 赵清瑗摇头：“你们决定就好，我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我有我有。”林子悦高高兴兴地凑过去了：“陈澹哥哥，我想吃炸酸奶。” “这是小吃。” “我饭后吃呀。” 趁他们说话，赵清瑗让服务生帮忙给她的手机充电，插头在门口，老式手机反应慢，得充上一会儿才能开机。 菜上得很快，陈澹招呼她：“先来吃饭吧。” “啊，好。”她应声，过去了。 这顿饭吃得赵清瑗有些尴尬，人不熟是一回事，再者她本来就不习惯和长辈打交道，几乎是没坐一会儿就后悔了。 好在陈澹应该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帮她拿纸巾添饮料，倒是不用她自己动手，但这……她反而觉得更尴尬了。 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间，回去的时候林子悦正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看她。 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眼睛圆溜溜的很可爱，她失笑走过去蹲下：“怎么在这里？” 林子悦看了看周围，露出一个神神秘秘的表情：“小瑗姐姐，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啊？” 林子悦凑近她耳边：“陈澹哥哥喜欢你。” 啊…… 赵清瑗有点笑不出来了，她捏捏小姑娘的手掌：“小悦，别和我开玩笑呀。” “没有啊。”林子悦诚实地摇摇头：“真的，你走后陈澹哥哥亲口承认的，不信你去问他。” “不不不，别去了。”赵清瑗拉住她，认真地说话：“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好吗？” “为什么呀，小瑗姐姐你不喜欢陈澹哥哥吗？” “嗯。”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赵清瑗摸摸小姑娘的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林子悦想了想：“我知道啊，小瑗姐姐，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到我们班上的班长了，我应该就是喜欢他吧，对不对？” 赵清瑗脸上的笑意收了些，突如其来地有点愣神。 她想到了李明沣。 …… 赵清瑗还是提前走了，走之前拿好了自己的东西，边走边给手机开机，她答应过要告诉李明沣的。 但是陈澹追了出来：“等一下！” 她停下了脚步，疑惑地转回身，这次她应该没有落下东西吧？ “怎么了？” 陈澹扶了扶有些往下滑的眼镜：“你不开心吗？” 她摇头：“没有啊。” “哦……我看你突然要走，以为你不开心，可能和我们一起吃饭是会不自在，我没考虑周到，不好意思。” 他的表情很歉疚，是发自内心的。 赵清瑗继续摇头：“没关系的，是我同意来的啊，只是现在突然有事而已，你没必要和我道歉。” “有什么急事吗？” 她眉心拧了拧，语气放轻，不动声色地拒绝正面回答：“是我的私事。” 陈澹能听出来她的意思，很识趣：“哦，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 “不过。”他突然走近了些，“你先别动。” 赵清瑗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想退一步，听到这句话又强行停下动作：“怎么了？” 他的表情恢复严肃，正看着她的头顶：“你头发上有只小虫子。” 赵清瑗怕虫，听到这话脸色就有点白，好像已经感受到那只虫正在自己头发上爬动，伸手就要去拍：“在哪儿啊？” “别动，小心。”陈澹握住了她想去拍头顶的手腕，他的语气依旧温和：“还不知道有没有毒素，我帮你捉下来。” 他行动和说话都很正常，但赵清瑗就是觉得不对劲，也许是心里有几分相信林子悦刚刚说的话，也许是因为……李明沣。 陈澹已经帮她拿掉了头发上的虫子：“好了。” 赵清瑗想抽出手，但是却被他攥得有些紧，她用力挣扎：“陈澹哥……” 陈澹没动，低头看她，眼神已经变了：“小瑗，其实我还有话想和你说，我……”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打断，已经开机的手机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两人都有一瞬的错愕，赵清瑗顺势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去看手里的手机屏幕。 来电显示：李明沣。 她直接就点了接通：“喂，李明沣？” 没人说话。 心跳加快，混乱、不安促使她握紧了手机：“李明沣？怎么了？” 陈澹还想说些什么，她摇头，用眼神表示拒绝，然后后退，转身。 今天是个阴天。 灰沉沉的天幕下，李明沣就站在对面不远处，正把手机放在耳边，看着她的方向。 不知道他在那儿看了多久。 视线相接，一个错愕，一个压抑着翻腾的情绪。 电话被挂断，嘟嘟嘟的轻响后，赵清瑗先动身走了过去，靠近他身边：“你怎么回来了？” 他还穿着走的时候那件黑色的羽绒服，背了个斜挎工装包，头发略微有点杂乱，衣服也是，倒像是跑了很久跑过来的一样。 李明沣侧头，低下，不说话。 黑眸里情绪翻涌，沉沉欲倾，怒意和偏执的意味疯长，赵清瑗没见过他这样，有点害怕，但还是拉住他的衣袖：“你怎么了？” 陈澹也过来了，他已经收回了刚刚的失态：“李明沣同学。” 赵清瑗拉他：“我们走吧。” “你为什么不能离她远点呢？”李明沣没有回答她，只是把目光转向陈澹。 陈澹微微一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 “李明沣！” 混乱。 李明沣握住了陈澹的左手，刚刚抓过赵清瑗手腕的那只手。 指骨用力，陈澹还想挣扎，但很快发现挣脱不开，脸色发白，强忍着不发出痛呼。 “李明沣！你别这样！”赵清瑗吓得脸色和陈澹一样白，拉住他的手想阻止他。 李明沣没继续，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拉下去了。 陈澹捂着手腕，额头全是冷汗，惊惧地后退了两步。 “我知道你的号码，会打给你的，医药费不会少。” 他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拉住赵清瑗的手，大步离开。 —————— 提前预警：下章会有angrysex，应该有人爱看有人不爱看，我也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写，但是嗯这就是沣狗会干得出来的事，忠于人设吧还是。 52、喜欢我吧（angrysexH） 正值午饭的时候，街上人少，周围的餐馆倒是热闹，李明沣打了辆车，一直死死地攥着赵清瑗的手，两人等在路边。 赵清瑗手腕被捏得疼，她害怕他这个样子：“李明沣，我们去哪儿？” “我家。” “我们好好聊一聊好吗？你不要这样。” “我是要和你好好聊一聊，但在那之前，我可能冷静不下来。” 车到了，他把人塞进后座，自己也坐进去。 车内空间狭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司机从车内后视镜悄悄看了眼这两个人，一个表情难看像是生气，一个抿着唇表情有些委屈。 这是小情侣吵架了？ 他觉得尴尬，也不好说什么，把油门踩高，很快到了目的地。 李明沣又拉着赵清瑗去摁电梯。 她小心翼翼地和他说话：“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和他没有什么啊。” 李明沣安静地看着跳动下降的电梯层数，没有转头：“你说过要告诉我的。” 叮—— 电梯落下，门开了，没人。 他拉着她的手大步迈进去，才问：“为什么没有？” 赵清瑗解释：“我的手机刚刚关机了……” 她这才把手机拿出来摁亮，然后愣住了。 通知栏里，全是红色的未接来电。 李明沣给她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她静音放在门口充电，没听到。 “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一直都没有回复。” 李明沣的语气很慢，像是竭力压抑着情绪：“我以为你有事，到处问别人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后来还是一个朋友的朋友告诉他好像在中央广场附近看到过她。 他一刻不停地赶过去，却看到她和陈澹站在一起说话，他们挨得那么近，她甚至没有后退，没有躲。 李明沣从她的手中把手机拿过，赵清瑗没有阻止。 电梯上行。 他看清了手机的电量，68%。 李明沣嗤笑了一声。 “你明明可以在开机的时候就发消息告诉我，可是你没有。” 他从A市赶回来，满心欢喜地发消息给她，可是一直没得到回复，一直没有。 他找了她三个多小时。 “你为什么不给我发个消息？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我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麻烦。” “可原来你是在和他吃饭。” 赵清瑗感受得到，他很生气。 她艰难地开口：“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在A市，反正也不会知道对吗？” 叮—— 24楼到了，电梯门在两人面前打开。 赵清瑗愣愣地被他拉着走出去，进了他家。 房门在身后被关上，发出沉闷的轰响。 李明沣的眼睑垂下，终于看她，那双熟悉的黑眸里不是刚刚的愤怒生气，而是变成了另一种痛苦压抑的情绪。 他的声音变轻，但是，一点一点染上难过的情绪。 “赵清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能不能，稍微把我放在更重要一点的位置？” “我也会难过。” …… 卧室的灯被开到最大，原本暖黄色的灯光变得刺目、令人眩晕。 “唔……唔，李明沣你不要……” 赵清瑗费力地推开他，躲开他纠缠的唇，分开的那一刻，他用力咬了她的下唇，一阵钝痛，有血涌了出来。 李明沣垂眸看着被自己放在书桌上坐着的人，下唇被他咬破了皮，血珠嫣红，看着很可怜。 他低头，将那一点血珠舔掉，赵清瑗又是颤着手把他推开：“……我说不要！” “为什么？” 李明沣固执地追问：“你觉得和我接吻很恶心是吗？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赵清瑗错愕摇头：“我没有……” “那你后悔了吗？” 李明沣没有眨眼，黑眸深沉又偏执：“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吗，你是不是又想和我分手了？” 赵清瑗一直摇头：“没有，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这样，我们好好说话好吗？” 李明沣不答，手掌伸进她的针织衫下摆，从内衣下圈探进去，没有任何爱抚的前戏，几乎是粗暴用力地捏住那尚且还绵软的乳尖，很快将它捏弄得变硬挺立。 猝不及防的快慰带着痛意从那一处卷起，赵清瑗身体僵硬一瞬，下意识地就去推拒他的抚慰：“李明沣，痛……”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脱得差不多了，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摸上光裸的腿肉，往更深处探。 他就站在她双腿间，把她的身体限制在他与墙的空隙间，不让她有任何躲避的机会。 手指隔着内裤摸上最前方鼓胀的形状，又是一阵粗暴用力的揉捏，过于尖锐闷钝的爽感细细密密地攀升，混杂着情绪上的恐惧，只会让赵清瑗本能地想逃避，纤细的手掌按住他宽大盘踞青筋的手背想要推开：“我不要……” 她的唇又被粗暴地堵住，长舌探进去，掠夺掉每一寸呼吸与拒绝的话，只有喉间偶尔溢出呜咽与呻吟。 手掌拨开那一片软薄可怜的布料，指节屈起在腿缝上下滑弄，轻易带起火燎过般的难耐痒意，而后长指抵上穴口，勾弄着里面已经开始外溢的爱液，沾湿，刺入。 尚且生涩的甬道软得像果冻一样，立马上来裹住他的指节吸附，指节扣弄，软肉轻轻抽搐，就好像它的主人一样，紧张无助。 李明沣能感觉到她更害怕了，呜咽间身体颤得厉害，手臂不断用力把他往外推，脸颊泪珠滚落，滑到他唇上，酸涩。 他终于给了她呼吸的机会。 她哭了，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啜泣着声音哽咽：“李明沣，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李明沣这个样子。 李明沣还是不说话，他沉默地抚弄手下的身体，能感觉得到她在颤抖。 她害怕他。 她哭得可怜极了，整个眼圈都红了，鼻尖也是，眼泪从眼眶落下挂在脸颊上，嘴唇刚被人粗暴地吻过，红肿起来，带着干掉的一点血渍。 他凑过去，吞吃掉她脸上的泪珠，苦涩得要命。 “为什么害怕，你害怕我吗？” 赵清瑗抬头，眼睫被泪水沾湿，视线和他相接。 酸涩、苦闷。 她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手臂，指尖发抖，声线也是：“你说过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的，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好难过。” 她说难过。 李明沣看着她没动。 半晌，他埋头到她颈窝，吸嗅着那处皮肤上的栀子香气。 他的声音哑下去：“可是怎么办，我也好难过。” 他把人抱住了，身体紧密相贴，不同频的心跳带动身体的震颤。 赵清瑗听见他说：“你不喜欢我不是吗？” 她吸着气，没有回答。 然后李明沣慢慢开口：“你不喜欢我……如果不这样，我要怎么才能证明，你会留在我身边？” “我要怎样才能确信……你不会离开我，是属于我的？” 还是没有回答，她甚至不肯在这个情况下骗一骗他。 李明沣默了会儿，把人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床上，又俯身去亲她，赵清瑗只能无力地被迫承受着铺天盖地的亲吻，未出口的呜咽被人尽数吞下。 混乱交缠间，她的胸衣被推了上去，乳肉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被人爱怜地捉住舔吃。 炙热肿胀的性器顶上柔软的腿心，隔着棉质内裤上下蹭弄，早已被激出的爱液很快将那一块润湿。 李明沣找到她陷在被子里的手，细细密密地扣进去，语气放缓：“我会控制住的，别害怕我。” 内裤被脱下，隔着薄薄的乳胶套，阴茎借着爱液的湿润毫不费力地插入穴内，刺入穴心。 可是她太紧张，太难过。 甬穴的吸附比之前更紧，几乎是慌乱地收缩着，本能地推据异物的入侵。 李明沣目光落到粉嫩可怜的穴口，也觉得难受，他伸手去按了按前方的蒂珠：“放松点宝宝。” 赵清瑗一直没说话。 她不答，挣开被他扣住的那只手，抱着身旁堆成一团的被子胡乱盖到脸上，掩住了被泪痕沾湿的脸。 她小声抽泣，带动全身的皮肤都微微颤动。 李明沣也不说话，沉默地收回那只手，握住一截白皙的腰肢，下身开始耸动顶弄起来。 他说的要控制，可是根本没有。 肉棒在她穴内大肆抽插，动作算不上温柔、怜惜，甚至有点机械僵硬，大开大合地操干，凶悍狠厉地穿梭，比起缱绻缠绵，更像是在迫切地确认什么。 他沉默，她无声哭泣。 室内除了啪啪的操干声，一时间竟然安静得可怕。 赵清瑗的身体被他激烈的操弄顶撞得摇晃，如果不是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钳制着她的身体，她或许早就会被顶得移位。 暴露在空气中的双乳上下跳跃晃动，她的哭泣也渐渐带上些难耐的情欲声色，小穴就被干出涌出更多爱液，滋润着在穴道内不停捣弄摩擦的肉棒。 尽管李明沣用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粗暴态度放肆地对她侵略蹂躏，她还是从他的动作中渐渐获得快感。 只是身体里的快慰和情绪上的低沉难过相互矛盾地缠绕着她，赵清瑗只能抓紧手中的被褥，指甲深深陷进去。 肉棒捣在因许久没有性爱而异常敏感的穴壁内，凶狠的力道带来阵阵过电般的酥痒。 但是情欲烧得越旺，心底的酸涩感就更是扩大，难耐压抑，入侵到情绪深处。 李明沣想亲她。 可是她抱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脸，明显逃避的动作。 他只能俯身，舔吻过她的小腹皮肤，上移，埋入胸乳中胡乱地啃咬吸舔，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吞吃入腹。 然后他握住了被子的一角，感受到不容忽视的力道，阻止他掀开最后的防线。 但是李明沣没有片刻的犹疑，坚定地拉开了挡在她脸上的被褥，露出底下因缺氧和情欲折磨泛红的脸。 赵清瑗一直在哭。 眼泪落满脸颊，李明沣的拇指按上去的时候，都有些疼。 沾满湿润水汽的纤长眼睫低垂，遮挡住烟茶色的水眸，拒绝和他对视。 手掌下移，五指包裹住纤细脆弱的脖颈，指节陷进柔软的皮肉中，李明沣能感觉到她喉管的软骨咯着他的手心，因紧张而飞速跳动的动脉亲密地依贴着他的指腹。 她身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被他掌握，轻而易举地激起他体内暴虐痛苦的欲望。 哪怕他其实一点力也没用，这个动作也给赵清瑗带来阻塞的微窒感，很难受，更何况，这样让她很恐惧。 她伸手握住绷着青筋的的手腕，难耐地躲避，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但是皮肤相触的一瞬间，就像火焰被点燃，燃烧着李明沣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再也忍受不了她抗拒的态度，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呻吟和惊呼湮灭在唇齿相贴的一瞬，舌尖卷入口腔，同时身下更用力地操干，龟头毫无顾忌地顶弄上穴壁敏感的软肉，不知疲倦与节制，凶狠地一次一次贯穿甬穴。 唇舌交缠，津液交换的声音啧啧作响，同时淫靡的交合操干声也没有片刻停下，快感摧残着赵清瑗本就意乱情迷的大脑，晕眩涨热。 李明沣每操进穴内一次，高潮就更近一分，性器整根进出，恣意无束地在穴道内驰骋，每一次插入都深到耻骨要和她的腿根紧密贴合才肯罢休。 很快，蜂拥而至的快感侵蚀进四肢，灭顶的快意混杂着窒息晕眩的感觉，她哆嗦着身体到了高潮，从喉间溢出的呻吟哭喊被人堵在唇间，她只能攀着李明沣的背，在情欲酥麻的折磨中无意识地在他肩颈上留下道道划痕。 微不足道的痛意让李明沣放开她的唇，与迷茫可怜的双眼对视一秒，他轻喘一声，就着这个姿势将她翻了个面，连带着还堵在穴内的性器也转了一圈，凸起的青筋摩擦着刚高潮过还在痉挛收缩的穴肉。 他一言不发地就要继续动作，赵清瑗连忙摇头：“不要……不要，歇一下，求你了！” 以前，他都会等她稍微缓一下再继续的。 可是李明沣好像听不见她的哭求，性器卡在已经饱受摧残的甬穴内，不给她反应和适应的时间就又横冲直撞起来，甚至还故意地去蹭弄那块微凸软肉，惹来她的哀切呻吟：“李明沣……” 李明沣俯身，欺压上女孩的背脊，薄唇流连在她漂亮的肩背上，赵清瑗只听得见他的低吟呢喃：“好喜欢你……” 硕大的肉冠在每一次破开穴道时抚平里面层迭的褶皱，粘腻的水液泥泞不堪地挂在交合处，肉棒每一次都要狠狠撞上脆弱敏感的宫口，激起一阵痛爽的快慰，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撞散。 李明沣把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上，黏黏糊糊地亲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尽是他痴迷般的告白：“真的好喜欢你，宝宝，能不能喜欢我啊？” 他一直在执着地祈求她的喜欢。 赵清瑗不想回答，就算她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也绝对不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抿起唇，压抑着破碎的呻吟哭泣。 等不到任何回应，李明沣的心渐沉，他直起身子，不再和赵清瑗的背脊贴在一起，两只大手握住纤细的腰肢，性器又开始在她体内恣意抽送。 他深入浅出，频率极快，力道重得每顶进花径深处都要将肉冠顶上狭小的宫口，操得太深太狠，连床铺都随着他的操弄吱嘎作响，和她细碎的呻吟混在一起。 李明沣觉得心头像是被巨石压住，沉闷难受，目光落到泥泞湿黏的交合处，黑眸更是暗沉几分。 他好像没有理智了，整根进整根出，力道强势霸道，毫不怜惜，小穴为迎合他的节奏不住分泌爱液，被他粗暴的抽插带出穴口，滴落在床单上。 疾速的挺送使囊袋打在臀肉腿根上啪啪作响，快得就像飞速运转的机器，一刻不停，不知疲倦。 赵清瑗的上半身还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腰肢为了方便操干被抬起，乳肉随着身后撞击的动作上下晃动，乳尖摩擦过身下的布料，硬挺凸起，带去激麻难耐的阵阵快意。 掐在腰侧的手掌前移，摸上原本平坦光滑的小腹，正被穴道内一下一下的操干顶得凸起，他稍微用力去按，本来就狭窄紧致的穴道紧缩，层层穴肉只能被动无助地贴着粗长的棒身裹紧吸吮，进出变得更加困难。 偏偏他还要刻意加大抽插的力度，肉棒重新挤进狭窄甬穴时更为艰难，茎身和媚肉一同震颤。 这样的快感太过激烈，赵清瑗几乎觉得自己会立马登上高潮，她埋在被褥里的头可怜地摇动：“不要这样，不要……”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听着无助又可怜。 李明沣轻喘一声，闷哼声从鼻尖溢出，还真松了手，扼住体内积聚的快感，但是还是没有放过她，手掌下移，磨蹭滑过湿滑的腿心，将那颗颤微鼓胀的阴蒂夹在指节中搓揉起来。 赵清瑗还没缓过神，又被按住阴蒂玩弄，长指很有技巧地按捻，打转揉弄，待它充血饱胀时慢慢磨过最上层的软皮，又精准的点住里面的肉粒掐揉。 同时穴内的肉棒还凶狠闷钝地撞击着敏感软肉，刺激着穴心，内外双重刺激让她很快招架不住，呜咽呻吟着再次痉挛高潮，穴内喷出水液打在还猛力操干的龟头上，流溢不出，被肉棒堵在里面和爱液一起捣成白沫。 她又被李明沣翻了过去，拉起来，坐到人的腿上。 她已经高潮两次了，可是李明沣还是没有停止动作，碎卷发的头埋到少女颈间，急切地舔吻着上面的皮肤，下身贴得很紧，耻骨相抵，肉棒在再也经受不住顶弄的穴内刮蹭抽插。 赵清瑗被操软了身体，彻底脱力，只能任由他按着自己的腰窝，无度地索求，哭泣尖叫着去推他的肩膀：“李明沣！能不能停下……” 她刚刚不理他，李明沣现在也不和她说话了，沉默着肆意又强势地大操大干，连续高潮过的穴肉越是用力地吸附绞紧他，他就越是狠戾地在她体内搅弄抽送，肉棒被穴壁包裹碾磨得愈发胀大，顶得她意乱情迷，连哭叫都彻底无力，只能发出小猫般的呜呜声。 不知就这样操干了多久，一波接一波酥痒的快感溶解在血液里，从小腹蔓延至全身，李明沣的腰像是不受控制般擅自耸动，鼻尖嗅着少女皮肤上的栀子香，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她，留住她。 快要灭顶的酥爽折磨着他的神经，但下身的抽送挺弄却越来越凶，好像就要这样一遍遍地确认她没有离开，她此刻是属于他的。 终于在赵清瑗全身再一次哆嗦着痉挛，穴壁抽搐咬紧肉棒时，李明沣张口咬上她肩上光滑细腻的皮肤，听着她可怜的痛呼，终于喘息着射出，白浊尽数打进避孕套前端。 …… 浴室水声沙沙作响，被调试好的、温热的水流浇湿两人的身体。 赵清瑗的头发没有扎起来，披在脑后，被水冲湿，丝丝缕缕地贴在白皙的背脊上，被白炽灯一照，对比明显，格外晃眼。 李明沣从身后贴过去，扣住她扶在墙壁上的手，下身用力顶进湿软穴内，同时低头去亲她漂亮颤抖的肩颈。 赵清瑗哭累了，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能摇头，说出口的话沙哑哽咽：“李明沣，我不想做了，结束好不好？” 李明沣沉默，一只手握住滑腻的腰身，按向自己，在她的轻哼中下身抽插，他的耻骨紧贴她浑圆柔软的臀瓣，肉棒长驱直入，顶上宫口。 他说：“不好。” 连续高潮三次的身体绵软得像要化成一滩水，赵清瑗被他抱到浴室后，还没开始洗漱就又被人按着又亲又咬，摆成后入的姿势操进去。 要是李明沣现在松开她，她都要站不稳滑到地上去。 李明沣把着她的腰，视线下移，目光落到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粗大的性器撑开了原本紧致狭窄的穴口，绷成一个圆洞被迫接纳着他。 他缓缓抽出来，周围的软肉跟着微颤，顶进去，穴口处的媚肉也一抽一吸，拼命往里缩动，好像在渴求着他，迎合着他。 “你也对我很有感觉的，不是吗？”李明沣声音沉沉的，带着点苦闷。 明明在做爱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如此的契合，她已经会自动接纳他的进入，讨好般地吸附着他的性器。 如果她本人也是一样就好了。 李明沣扶着赵清瑗的腰，让她站直了几分，乳肉都被压扁在面前光滑的瓷砖上，乳尖被冰凉的温度刺激得挺立，又随着背后操干的幅度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在上面，上方还是温热的水流，从背脊滑落到前胸，冷热交织的感觉格外难耐明显。 她又想哭了。 李明沣凑近些，吻上她的耳垂，一边用肉棒操进穴内，一边和她说话，声音居然还是冷静的，只是呼吸略有不稳。 “之前强迫过你，所以我一直在反省。” “我不希望你害怕我，远离我。” “可是宝宝，我今天真的很生气。” 这个姿势，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或许也是这样，他才能慢慢把话说完。 眼睫垂下，目光落到她右肩上刚刚被自己咬出来的印记，还没消退，盘在白皙无瑕的皮肤上，不协调的色欲感轻易勾起他的欲望。 他还想给她留下印记，最好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我很生气——明明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看到你和他来往。” 下身猛地加大力度顶入，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一处敏感的软肉集火进攻，狠戾地操磨着穴肉搅弄抽送，快意寸寸攀上尾椎骨。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和他见面会告诉我。” 穴壁在极速的操干间被肉棒带得升温发热，内里满是黏腻的爱液，四面八方地包裹收缩着将他的肉棒牢牢吸住，生出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舒爽感觉。 “可是你没有，为什么？” 蜜穴内谄媚般地吸附收缩，爱液一汪又一汪的浇灌在肉棒上，欲火随着情绪上的失控一起攀高，李明沣像是在慢慢失去耐心和理智，开始狠厉地、甚至残暴地在她体内穿梭着，每一下都撞进前所未有的深度，赵清瑗被刺激到，手指蜷起，喉间呻吟破碎不成调。 温热的水液流淌在紧密贴合的身体间，生出异样的粘腻快感，交合之处的撞击声和水声充斥在狭小的淋浴间，身下女孩炽热的体温包裹着他，让他情愿溺死在这场过激的性爱里。 “在你心里，我不如他重要是吗？” “所以你可以因为以为我不会发现就把对我的承诺抛之脑后，丝毫不考虑我的心情。” “你会喜欢他吗？” 紧致的穴壁内开始剧烈收缩，被肉棒撑开的软肉擅自吸附蠕动，紧绞着他的性器不放，力道大得酥痒中甚至带上一丝疼痛，狂风暴雨般的快意侵蚀入骨，扩散至四肢百骸。 李明沣下身狠厉快速，深入浅出，他一边奋力操弄着，一边将另一只手捏上赵清瑗的下巴，逼迫她转过头，轻而易举地撬开已经晕乎失神的人的唇齿，粗长柔韧的舌探进她的口中，迫不及待地缠卷起软舌，将四溢的津液也一并夺取吞下。 已经快到极点了。 酥麻的快感自尾椎骨攀上脊背，赵清瑗整个人都被他填满、侵占，全身如过电般颤抖痉挛，失控的呻吟哭叫尽数被吞下。 又是一阵热液从穴内浇灌下来，李明沣寸寸抚过她的皮肤，握住一只绵软的乳肉，感受着再次高潮的穴肉疯狂痉挛收缩，身下人连哭叫都无力。 喉间发紧，他扣着她的腰大幅操干，又失控地撞击了几十下，直把原本细腻软白的臀肉撞得发红，终于不再忍耐，性器发颤地往里顶，精液射进乳胶套中。 刺激眩目的白光在脑子里炸现过后，赵清瑗神思混沌间听见李明沣在自己耳边近乎绝望祈求的呢喃：“不要喜欢别人，喜欢我吧。” 53、别分手 卧室相连的浴室又响起了沙沙的水声，赵清瑗终于态度强硬地把他赶了出去。 李明沣坐着静了片刻，也起身去另一个浴室洗澡。 对着浴室的镜子，能看到他的肩膀、锁骨和前胸都留下了她的抓痕，严重的还破皮出血了，看得出她刚刚有多不受控制。 他叹气，胡乱把自己洗干净了，懒得找衣服，就裹了件很薄的家居服出去。 赵清瑗已经从浴室出来了，正从他的抽屉里找了根皮筋把刚刚弄乱后随手扎的头发重新绑好，发梢带着湿意，是洗澡时沾上的。 李明沣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她，没被推开，才敢用力揽住她的腰，自己在软椅上坐下，将人抱着侧坐在他身上。 他把她抱得很紧，又收着力怕她痛，只能自己去贴她的身体，头埋进她柔软暖绒的针织衫，瓮声瓮气地说话：“对不起，宝宝。” 赵清瑗吸了吸鼻子，没应声。 李明沣心底酸涩慌乱，只能更用力地把她抱紧，声音带着苦闷：“真的，对不起，你骂我打我吧，只要别和我分手。” 他的鼻尖蹭上赵清瑗肩颈白皙的皮肤，隐隐可以看到被针织衫包裹住的肩上的红痕和印记。 他刚刚咬了她，应该很疼。 温热的唇覆上去贴了一瞬，赵清瑗动了动身子，往后躲开。 李明沣的动作一顿，破罐子破摔般凑过去，非要亲那块被自己咬出来的印记，说出口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宝宝，别分手好不好？” 赵清瑗真是拿他没办法，自己全身酸痛绵软，他还不肯消停。 她摇头：“我没说要和你分手。” 李明沣停下了，不动了，不折腾了。 “真的？” “嗯。” 赵清瑗垂着眼睑，去摸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衣袖上纹路，语气很缓很慢：“我只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李明沣看着她细白的手指在自己的小臂衣袖上摩挲抚弄，轻而易举地带起燎原般的痒。 她继续说：“你到底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意见啊？” “他”指的当然就是陈澹。 李明沣这几次情绪失控都是因为他。 他的声音沉钝：“他喜欢你，我不想你和他有接触。” “可我又不喜欢他啊。” 不喜欢。 不是不会喜欢。 李明沣不想说话了，他觉得挺难过的，更深地把头埋到她皮肤里平复着情绪。 他还记得上学期开学时，两人还不是同桌的时候，他无意中听见赵清瑗和许灵聊天。 许灵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哪怕偷听人说话不道德，但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答案。 赵清瑗思考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回复说自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非要说的话，应该会喜欢成熟稳重温柔一点的。 成熟、稳重、温柔。 这三个词就没有和李明沣沾边的。 他当时倒是觉得没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他一直和她在一起，一直对她好，她迟早会喜欢上自己吧？ 偏偏她身边还有个陈澹。 那个成熟、稳重、温柔的人。 大她五岁，有稳定的工作，和她妈妈相熟，能给她提供需要的资料，陪她妈妈出院，给她提供兼职。 他如此轻易地进入赵清瑗的生活，不被她排斥，甚至是获得她的接纳。 李明沣觉得自己更像个外人。 他也终于看出来，陈澹喜欢她。 那她呢？ 她会喜欢上陈澹吗？ 李明沣总是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可以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喜欢。 他太着急了，所以压抑着自己想占有她的欲望，放低姿态去祈求她的怜悯，迫切地渴求她的喜欢。 但是也太冲动，太情绪化。 所以他就是成不了赵清瑗喜欢的那种成熟稳重又温柔的人。 李明沣不说话，赵清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握住他的小臂：“我不喜欢他，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也没有说要和你分手，你不要这样了。” 要是他老这样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不管不顾地拉着她做爱，像疯了一样，她真的会觉得累。 赵清瑗也不明白李明沣到底介意陈澹什么，明明在她心里只把对方当成长辈一样的存在，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李明沣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抱着她。 赵清瑗说：“我想给妈妈发个消息。” 李明沣这才不情不愿地放手，跟着她去了客厅拿手机，她发消息，他就从背后搂着她的腰，继续把头埋在颈窝。 赵清瑗也懒得管他，点开微信，妈妈问她晚上回去吃饭吗，她回了句自己和朋友在一起，不用等她。 下面还有陈澹的消息，看时间是两小时前，大概就是自己刚被李明沣拉走那会儿。 陈澹问她还好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赵清瑗想着李明沣对他的敌意，还有他刚刚反常的举动，叹了口气，打字回复：［没事，今天的事真的对不起，我替他向你道歉。］ 陈澹很快回复：［没关系，是我让他误会了。］ 赵清瑗微微拧起眉。 对面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今天的举动，抱歉。］ 他还是那样，进退得当，体面地处理这件事。 赵清瑗松口气，回复他：［嗯，没关系。］ 天色已经微暗了，配着冷色调装修的客厅显得更加冷肃昏暗，李明沣把灯打开，调到暖光。 赵清瑗还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话，这件事不知道是处理好了还是根本没处理，就这么尴尬地卡在两人中间，气氛凝滞。 她试探性地开口：“你为什么从A市回来了？” 李明沣给她断了杯热牛奶过来，她刚刚哭得太狠了，说话的声音都哑了。 他看着赵清瑗捧住了已经变温的杯身，才开口：“我想回来和你一去看烟花。” 烟花？ “是你之前在计划的那个烟花秀吗？” 李明沣点头：“嗯。” 他原本只想带她一起去玩，放烟花而已，后来干脆直接安排了一场烟花秀，前前后后准备了近三个月。 “什么时候啊？” “今晚八点。” 那也快了，赵清瑗慢吞吞地喝了几口热牛奶，妥协：“那走吧。” 李明沣黑眸亮起来：“你还愿意去吗？” 手指蜷起，无意识地叩着杯身，赵清瑗觉得自己为了他已经在不断让步，她也确实不想再和李明沣争吵、冷战，那太累了。 她轻轻点头：“去吧，反正你都准备好了。” …… 澄湖路今晚会有烟花秀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吃过晚饭，才堪堪七点过，已经聚了一大堆人。 赵清瑗握着暖手宝和李明沣一起坐在广场的木椅上，路灯开了，映射出暖黄的光。 许灵打开车门，就看到广场边上坐着的两个人。 她欢呼一声：“小瑗！” 然后她就要跑过去，但冬日天寒，地上有水汽，许灵脚底打滑差点摔跤，方言之这才从车里钻出来，手疾眼快地拎住她的后衣领：“你找死吗许大小姐？” “咳咳咳，松、松手。” 摔是没摔，但是被人拉住衣领卡着脖子，她快窒息了。 方言之看她站稳就松了手，赵清瑗也走过来了，许灵赶紧离他远点，抱住围着红围巾的少女，一脸控诉地看向方言之：“你才是要杀了我吧。” 方言之耸肩表示无辜。 许灵不和他计较，开开心心地往赵清瑗身上贴：“小瑗你的新围巾好好看啊啊啊啊啊。” 赵清瑗笑着点头：“谢谢。” “不过你……”许灵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借着路灯的光凑近看了看：“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啊？你哭了吗？发生什么了？” 赵清瑗呆呆地摸了下眼周，肯定是哭红的，摸着还有点肿，但她只是摇头：“没有，只是……出门前看了部催泪的电影。” 许灵怀疑：“什么电影哭成这样啊？” 她警惕地看了眼默默站在旁边不说话的李明沣，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赵清瑗拉着转了个方向离他更远了。 “李明沣看着怎么好好的？不会是他欺负你吧。” “真没有。”赵清瑗任她动作，认真地解释：“可能是他泪点比较高才没哭吧。” “是啊。”方言之把手搭上李明沣的肩：“男儿有泪不轻弹。” 李明沣转头看他一眼，方言之嘿嘿一笑，把手放下了。 “我说四个祖宗，你们站在路边干嘛呢。”远处一个穿着亮橘色棉袄的人跑了过来，周承意无语地看着他们几个：“你们是来看烟花秀还是唠嗑啊，走去江边啊，位置给你们留着呢。”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往澄江边走，这边人更多，好多人带着设备等着录制，聚在一起聊天唠嗑。 方言之也掏出相机，边调试边和李明沣聊天：“沣哥，你从A市跑回来，那啥时候回去啊。” “明早上就走。” “这么快啊。” “嗯。” 方言之瞅了眼兴致不高的李明沣还有一边正在聊天的两个女生，想起今天白天李明沣给他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看见赵清瑗，心下大概有了猜测。 他拍了拍李明沣的肩：“你和班长吵架了？” 李明沣没说话。 这不就是默认？ “害。”他把声音放轻：“要我说，这还得是你的错，班长那么没脾气的一个人，你居然都能和她吵得起来。” 方言之一边试着相机一边继续语重心长：“人家女孩子，心思比咱们细腻，你可别把人的心伤着了。” 李明沣看着正和许灵凑在一起说话的人的后脑，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安安静静的样子很温软。 确实是他的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人越来越多，好在他们站在石栏杆前的最佳位置，静静等待。 夜晚八点。 钟声敲响，闷钝地回响在江面，就像是一道信号，落下之后，第一道烟花升空，绚丽的光在江面上空炸开，落成千万道细碎金光。 “哇哦——” “好漂亮啊！” 紧接着无数不同颜色的烟花升起，璀璨夺目，划破漆黑的夜空。 人群惊呼，拍照，还有的大声许愿。 周承意啧啧称奇，连拍好多照片，冲李明沣竖起大拇指：“大手笔啊沣哥。” 李明沣没应声，默默看向站在身旁的赵清瑗。 她没在看他，安安静静地仰着头，万千碎光落进眼中，流光溢彩，让他就想沉迷其中。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手背摩擦过少女的指尖，电流一样梭巡进身体中。 而后他宽大的手掌缓缓挤进她的掌心，握住。 赵清瑗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指尖回扣，交握。 噼啪的炸响声依然在头顶接连不断，许灵突然大喊：“我许愿方言之在新的一年变成猪头！” 四周吵嚷，没人注意到她，方言之苦闷的声音响起：“不带你这样的啊，那我许愿你变笨一百倍！” 周承意难得正经：“我许愿下次比赛拿第一！” 赵清瑗听着他们说话，微微勾起唇角，在心里许下希望妈妈身体健康，万事顺利。 李明沣不知道她许了什么，想来应该也与自己无关。 他也在心里默默许下自己的愿望： 希望她能喜欢我。 —————— 会实现的…………………… 54、变故 李明沣又回A市去了，集训班的老师对他私自跑走的举动十分无语，但最后还是没办法，不能错失好苗子，让人继续上课了。 决赛就在集训结束后，他想着等比赛完再回校。 那时候都开学几周了。 赵清瑗在开学前又复习了一阵功课，三月初返校，隔壁靠窗的位置还空着。 方言之下课转过来聊天：“班长，你说沣哥能拿第一不？” 许灵感慨：“脑子好使就是好，集训中途偷溜回来也不怕。” 赵清瑗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应该能拿名次。” “嘿，等到时候沣哥拿名次了，咱们聚聚出去搓一顿呗。” 说这个许灵就有兴趣了：“咱们放假去海边烧烤吧！听说还会有音乐会呢。” 方言之点头：“不错啊。” 赵清瑗听着他们已经开始聊之后的安排，笑着继续温习功课。 初春的风柔缓地卷过，李明沣座位上的书哗啦啦翻动了几页。 赵清瑗看了一眼，上面是他飘逸的字迹。 她忍不住笑，给他整理好了。 她也希望，李明沣能拿第一。 …… 赵清瑗今天回家的时候，莫名有种奇怪的不安感。 钥匙插进锁孔，老式防盗门发出嘎吱的响动，推开门，屋内很安静，卧室的方向隐隐传来响动。 不安和慌张扩大，她放下书包，走进去，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妈妈？” 响动声停下。 关紧的卧室门内突然爆发出一阵推搡的声音，而后门被打开，赵云薇冲了出来，衣衫凌乱，脸上还带有伤，一把把她往门外推：“你走错地方了，出去！出去！” 太奇怪了，太诡异了。 赵清瑗握住赵云薇推自己的手，惊慌失措地问她：“妈妈，怎么了？” “快走！”赵云薇没回答，把她拉扯到门口的方向，然后一把推出去，就要关门。 赵云薇看着她，眼睛里还有恐惧和担忧，含着泪光，那眼神分明是在叫她，快走。 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清瑗从心底升起惊惧，呼吸变乱，嘴唇哆嗦着想要再问，然而门已经快被合上，最后的缝隙里，有一个高大陌生的男人从赵云薇背后的卧室里捂着头站了起来，好像在骂着什么向这边走过来：“赵云薇，你……” 砰—— 门被合上。 入室抢劫？还是什么其他的情况？ 赵清瑗不知道，门内传来砰咚的声音，还有女人极力压抑着的痛呼。 不能就这么站着。 她费力地把好像灌铅生根的腿拔起，转而去敲隔壁的门：“张阿姨！张阿姨！”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拍打呼喊，心里绝望地祈求，拜托开下门，救命啊。 没人应。 这时候，身后门内的声音停下了一瞬，好像是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了。 他在拧门锁。 不能继续待在这儿，赵清瑗控制着极速狂跳的心脏和因恐惧而发软的双腿，扶着栏杆往楼下跑。 要去叫人才行…… 拜托了，随便是谁都好…… 她一口气冲到单元门口，在拐角处猝不及防撞上一个人，两个人都是一阵趔趄。 那个人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语气担忧焦急：“发生什么事了？” 清润熟悉的嗓音，是陈澹。 赵清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陈澹的衣服，惊慌失措：“陈澹哥，快去救救我妈妈……” 陈澹刚刚本来就在和赵云薇打电话，她想请他来家里吃饭，谢谢他之前帮了她们那么多忙。 可是话还没说完，家门被敲响，赵云薇去开了。 陈澹只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是赵阿姨在和人吵架？ 而后声音更甚，男人的辱骂混杂着物体撞击、坠地的声响，一片混乱。 陈澹追问了几句，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心急如焚，提前下班就往她们家赶。 刚好碰到冲下楼的赵清瑗，现在他稳了稳心神，拉住她的手往上走，问她：“带钥匙了吗？” 赵清瑗点点头：“带、带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家门钥匙递过去。 两人很快爬上了五楼，家里没动静，陈澹把自己的手机给她，让她报警，而后把钥匙插进门锁，打开了门。 屋内的那个陌生男人正往口袋里装着东西，就好像要跑。 陈澹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 警局。 陈澹制住了那个男人，而后警察很快赶到，一行人到警局做笔录。 赵清瑗这才知道，那个男人叫周永德，是她的父亲。 她的脑子里嗡鸣作响，明显没能理解这层关系：“他是我爸爸？” 几人的关系和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警局被捋顺。 周永德在高中时期哄骗赵云薇和他私奔，赵云薇本就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或许是陡然得到所谓的“关心”和“爱”，真就被他骗了，辍学和他跑了。 但是两人都没什么能力，更别提赚钱，一开始打过几份工后，周永德就不知道从哪儿找了门路，让赵云薇去陪酒。 而后面的发展，就远不止是单单陪酒那么简单了。 后来赵云薇怀孕，再也不想做那些事，生下赵清瑗后，只想去找份安稳的工作好好过日子。 周永德或许是觉得她赚不到钱，没用了，在某一天拿了家里的钱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几年，在赵清瑗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过他的存在。 但他过得似乎不好，最近又不知道是从哪儿打听到了她们母女的消息，就跑回来想找赵云薇要钱。 赵云薇不肯给他，他就动手企图明抢。 要不是陈澹碰巧在和赵云薇通话，怕是真要让他跑了。 但案情的认定却没有如他们预想的一样。 问题就在于，周永德和赵云薇的婚姻关系仍然存续。 这个案子被莫名其妙归位“家事”，就算周永德动手了，但赵云薇受的伤也没达到定罪的标准，最后只定了刑事拘留。 赵云薇不认可这个判决，但是也没办法，她上学读书，不了解这些东西，当初周永德走后她甚至没想过去申请解除婚姻关系。 两人在街边的小餐馆坐下，点了一份抄手，天色都已经全黑了。 赵云薇歉疚地看着赵清瑗：“对不起啊小瑗，是妈妈的错，要是我早点……” “妈妈。”赵清瑗打断了她，安抚性地拍她的手：“你别说这种话，没关系的，你没事就好。” 赵云薇越来越觉得亏欠这个女儿，更何况刚刚在警局，她还被迫说出了当年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心思敏感，她担心赵清瑗抑郁难受。 但是赵清瑗只担心妈妈会不好受。 她努力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快吃饭吧，不然都要凉了。” 那些在赵云薇看来肮脏的、可耻的过往，赵清瑗一点都不在乎。 因为她是妈妈啊。 …… 陈澹从警局出来了，就在不远处的店里找到了赵清瑗，冲她使了个眼色。 还在努力用平常的语气和妈妈聊天的少女注意到了，说了句什么，就出来了。 “怎么了，陈澹哥？” 陈澹回想着自己不算顺利的沟通，微微蹙眉：“我刚刚又问了一下详细的情况，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赵清瑗愣了一下，语气踌躇不安：“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澹看着她：“我在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的语气有时候会有些躲闪犹豫，就好像是……在隐瞒什么一样。” 赵清瑗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袖口：“隐瞒……什么？” 她的语气很轻，在思考、犹豫。 陈澹知道她也许想到了。 他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件事太突然了，就好像是有人指使……你爸爸做的一样。” “你的男朋友，是不是不在T市？” 55、不安 hei ye shukucom 李明沣上完一天的课，回寝室洗了个澡，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出来，然后把帕子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去看手机消息。 赵清瑗还没回复他。 是今天很忙吗？ 他还在想着问一句什么，寝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三个舍友勾肩搭背地回来了。 一个寸头男生笑嘻嘻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回得好早啊，已经洗完澡了吗？” 李明沣没看他们，嗯了一声：“你们去用吧。” “好嘞。” 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男生们都洗漱干净了，随意聊着天收拾着。 赵清瑗还是没回他消息。 李明沣觉得有点不安，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但或许只是今天有事忘了？ 他把手机盖在一边，思维发散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但这么晚了，又怕吵到她。 下铺的男生走过来，往上面看了一眼：“又在给女朋友发消息啊？” 李明沣从喉间溢出一句嗯声，算是应答。 他们几个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对人都爱搭不理的样子，不过他也好相处，不介意会不会被别人占便宜，要是他想占别人便宜，通常都会用钱解决。夲伩首髮站：59w t.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所以大家也乐得和他随便闲聊几句。 对面下铺的男生抖了抖被子，搭腔：“着什么急啊，下周就是决赛，等结束回去，不就能天天见着了吗？” 刚刚的寸头男生又开口了：“人家感情好着呢，上次不是还翻墙都要回去吗，你们都不懂。” “那确实，不懂不懂。” 李明沣听着他们掰扯，没应声，不过听到他们说的“感情好”，还是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也是，反正只有一周就能结束了，回去后就能天天见面，他不着急。 明天再问也一样。 …… 第二天是周六，集训班没有放假这一说法，继续着考前冲刺的课程。 赵清瑗的消息倒是一上午就发过来了，说是昨天太累了忘记回复了。 李明沣在食堂打了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打字问她：［方便电话吗？］ 还是担心。 赵清瑗过了一分钟才回复：［方便。］ 电话拨通，对面很快接通，传来少女清软的嗓音：“喂，李明沣。” “嗯。”他应了一声，随意拨弄着餐盘里的菜，专注地和她说话：“昨天很累吗？是上课太累了，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对面慢慢开口：“嗯……就是上课太累了呀，有些地方没听懂，所以自己花了点时间。” 她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李明沣莫名觉得她好像有点紧张和犹豫，耳朵更贴近听筒几分，注意着她的语调和呼吸：“是什么没懂？” 赵清瑗呼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她好像思考了一下才说话：“就是，物理最新讲的那一章，有点没弄懂。” 李明沣垂着眼，目光落到还没动的餐盘上，但注意力却全在电话那头的少女身上。 “那你告诉我，我给你讲。” 这次的回答很快：“不用了，我自己已经弄懂了，你要决赛了，不要为了我浪费时间。” 李明沣无奈勾唇：“我来参加这个竞赛才是在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赵清瑗嘟囔了一句：“你别乱说，你在那边好好上课好好休息，决赛好好加油。” 李明沣脸上挂着笑：“你希望我拿第几？” “你能拿第几就拿第几呀，别有压力。” “哦，那——你希望我拿名次吗？” 赵清瑗顿了一下，才放轻声音：“希望的。” 不过她又很快接了一句：“但是你尽力就好，我不是非要你拿名次的意思。” 李明沣哼笑一声：“嗯，我知道，我会尽力的。” 赵清瑗觉察出他又在逗她了，不想和他说话了：“我要去吃饭了，你也快吃吧，加油啊。” 李明沣和她说完再见，才放下被挂断的电话，脸上的笑意淡下去。 他想着她刚刚在电话里的反应，心底隐隐升起奇怪的不安感。 …… 赵云薇最近在忙着和周永德离婚，她不太懂流程，还是在陈澹的帮助下整理要用到的材料。 她虽然让赵清瑗别担心，说她自己处理就好，但赵清瑗还是很不安。 总是睡不踏实。 那天陈澹的话也一直留在她的脑子里，他说，这件事可能和李明沣有关，或者说，和他家里有关。 她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李明沣是A市一个很有名的企业家的儿子，但是能搜到的信息很少，只知道他并不是独子，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婚，还带着一个年龄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儿子。 她又想起了很久以前听说过的关于李明沣的传言。 他好像是和家里闹了矛盾才转学过来的？ 李明沣似乎和家里关系不好，从来都没在她面前说起过自己的家庭，这么看来，他家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 赵清瑗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事情，久违地失眠了。 她还隐隐觉得有些恐慌和害怕，她猜得到……之前照片的事情，还有这次的事情，或许确实和他家有关。 那他知道吗？ 或许是知道的吧，不然为什么照片的事情发生后他的态度转变那么大，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但是这件事他知道吗？ 赵清瑗觉得，答案应该是不，起码暂时，李明沣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只有没拉紧的窗帘和门缝透进来一点光。 赵云薇还在客厅忙着整理材料。 赵清瑗觉得心思乱成了一团，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远远出乎她的意料了。 一开始她根本没想过会和李明沣谈恋爱，更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认真的，虽然后续带来这么多她根本处理不了的麻烦……但似乎，也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李明沣肯定能帮她解决这一切。 但是他马上就要参加决赛，那很重要。 更何况……她有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混乱不堪的家庭关系。 或许是因为，在意。 她在意他，所以会在他面前自卑，哪怕在妈妈面前一直说着没什么、没关系，但她内心深处仍然是难过自卑的。 不想让他知道啊…… 赵清瑗又觉得自己很卑劣，妈妈为了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而自己还在这儿想着这些事。 矛盾的情绪交织拉扯着她的神思，她觉得有点难过，干脆把头埋到被子里，默默想着，等到决赛结束…… 等他决赛结束，要是这件事又出现什么问题，她再告诉他。 现在，她很想稍微自私一点。 56、选择 周永德还在拘留期，但是他不同意离婚。 赵云薇只能选择提起诉讼。 陈澹一直在帮忙，赵云薇都觉得有些愧疚：“真是麻烦你了啊小陈。” “没关系的，之前的合同阿姨还给我分红，我现在帮忙是应该的。”陈澹笑笑，把理好的材料给她。 “那行，我今天去把这东西交了，后天周六，中午来家里吃个饭吧，我下厨。” “好啊。” …… 决赛就在后天了，李明沣给赵清瑗打了个视频，对方接通了，不过明显没反应过来他打的是视频，愣了一下就要移开手机。 “别移开啊宝宝，我想看看你。” 正是晚饭的时间，赵清瑗吃得少，速度快，正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和他打电话，闻言顿了一下，没动了，表情有些紧张：“做什么啊？” 李明沣认真看着屏幕里少女软糯漂亮的脸，脸颊还有点红，只觉得她特别的可爱，心情好了不少，勾唇笑笑：“想你了。” 赵清瑗的脸色又红了几分，眨了眨眼：“哦。” “你想我吗？” 烟茶色的杏眼盯着屏幕，哪怕不是面对面见着，李明沣的视线也是专注认真，她觉得不好意思，说不出话。 “说句话啊宝宝。” 赵清瑗把音量调小几节，虽然周围没什么人，但是李明沣的声音黏糊低沉，带动手机微震，她觉得手心都有点发烫。 她在他好像又要追问的时候赶紧开口回答：“有点。” 她的声音小，语速快，只是一瞬就说完了，脸颊飞起红晕，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屏幕里的人。 李明沣不确定那两个字是不是自己的幻听，有些惊讶地把眼睛睁大了些：“真的？” 赵清瑗一手捂住有点发烫的脸，瓮声瓮气地回复：“没听到就算了。” “等等，听到了听到了，你也想我是不是？” 李明沣勾起唇角，笑得格外开心肆意，胸腔里的心脏震跳得很快，他的嗓音认真：“宝宝，我好高兴。” “嗯。”赵清瑗浅浅应了一声，转移话题：“明天就要决赛了，你好好休息啊。” “会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不过…… 李明沣凑近屏幕看了看，表情微滞，拧了拧眉：“你的黑眼圈好重，最近没休息好吗？” 赵清瑗下意识地摸了摸眼下：“有吗？” 她看着屏幕里的自己也没看出来啊，有那么明显吗？ “嗯，有。”李明沣问她：“是学习吗？还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赵清瑗有点紧张，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拿远了些：“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李明沣注意到她的动作了，心莫名沉了沉，这几天以来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不安感逐渐扩大。 但他什么都没说，点了下头：“那可能是吧。” “好了，你好好休息，决赛加油，我也要回去上课了。”赵清瑗快速地说了一句，就要挂断视频，冲他挥了挥手：“拜拜。” 很明显，她在逃避。 李明沣没有点破，也勾唇挥手。 电话挂断，屏幕切出去，他的笑意落了下去，不安彻底涌上心头，他点开一个很久没用到过的联系方式，拨通。 对面接起来了，李明沣直入正题：“她最近有遇到什么事吗？” …… 周五下午，天色阴沉。 周永德被从警局放了出来，拘留不过五天。 有两个警员站在一起聊着天：“就关这么几天啊，也没罚款？” 另一个耸肩：“有人替他交了啊，关咱们啥事。” 周永德拿到了自己的东西，手机开机后，最先跳出来的就是一条短信消息。 他看了眼那消息，面色难看。 …… 李明沣收到了调查的结果。 他静静地听完，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上次让人去查，还是查陈澹，他看不惯那个人，虽然最后也没查出陈澹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次不一样。 李明沣这才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事，随便想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而周永德已经被放出来了。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滑动屏幕点开软件，去看最近的一次航班。 但是决赛是明天。 她似乎很希望自己去参加决赛。 只是犹豫了几秒，李明沣突然想起，三年多前也是这样。 他去参加模型大赛，拿到了金奖。 但是结果呢？ 他回到家，最先被叫去了医院。 医院雪白刺目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侵入脆弱的神经，头晕脑胀间，他看到了盖着白布的，母亲的尸体。 李令锋用力打了他一巴掌，发出清脆尖锐的响声，他在浑浑噩噩中没有反抗，头歪向一边。 而李令锋那时的话至今还清晰地留在他的脑中。 “你为什么要去参加比赛？为什么不好好留在家里？李明沣，是你害死了你母亲！” 好久没被回忆起来的痛苦再次袭来，尖锐的耳鸣中，他捏着手机的指骨开始用力、泛白，而后毫不犹豫地买下最近的航班机票。 他再也不想体会一次，那样的痛苦。 他不敢去赌。 …… 周六上午十一点，陈澹准时到了，他还买了饮料和水果，赵清瑗抱进去了。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你这孩子真见外。”赵云薇在厨房忙活着。 “随便买了点而已。”陈澹笑吟吟地说话，换好鞋把门关上了。 “阿姨在做什么？” “厨房油烟重，你小心点，最后一道菜了。” 青椒炒肉在锅里被铲子翻炒着，很快就透出诱人的色泽。 赵清瑗去舀了三碗饭端上桌：“陈澹哥，来坐吧。” “好。”他应声，刚要走过去，就听到背后传来敲门声，又停住脚步，去门口问了句：“谁啊？” “外卖。” 陈澹伸手去拧门锁，边和赵清瑗说话：“小瑗，是你们点的外卖吗？” 赵清瑗刚放完筷子，有点疑惑：“我们没有点外卖啊。” ……不对！ 陈澹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过来，然而门锁已经被拧开，防盗门开了一条缝，他立马用力去推关。 但是外面的人反应更快，几乎是在门锁刚被拧开的那一刻就用力往里撞，陈澹反应不及，被撞得后退几步，而那个人已经进来了，手里握着的短刀泛着寒光，用力挥舞间割破了他的衣袖，留下一道血痕。 混乱嘈杂。 赵清瑗听到了玄关处凌乱的声音，惊惧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快报警！” “不能报警，不然我就杀了他！”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地响起，赵清瑗看见了，周永德挟持着陈澹从玄关出来，锋利的刀尖抵在他脖子上。 她惊恐地后退了几步，赵云薇刚从厨房出来，尖叫一声，被赵清瑗扶住了。 陈澹咬牙：“别管我，报警！” “闭嘴！” 刀尖往前抵，渗出一道血痕。 赵清瑗不敢动，只能把赵云薇护住，不敢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机。 慌乱急促的心跳，快要震破喉咙上的血管。 周永德的状态很不好，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神态癫狂：“我只是想要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逼我……为什么啊！” 陈澹冷静下来，试图和他交流：“你要钱是吗，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是杀人，就是要坐牢的，你先冷静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坐牢……我知道，杀人要偿命……”周永德古怪地笑了几声，还是死死挟持着他不肯放。 赵云薇身体本就不好，受到这一幕冲击，几乎要晕过去。 赵清瑗扶着她，呼吸颤抖，竭力保持冷静，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是报警……一定要报警…… 她试图去拿桌上的手机，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生怕被他注意到。 周永德还在念叨着什么：“我知道了，先把你们杀了，就再也没人能威胁我……” 赵清瑗咬牙，猛地握住手机。 与此同时，周永德的愤怒地大吼：“贱人！你要最做什么？” 他推开一把推开陈澹，后者由于高度紧张和肌肉僵硬没来得及反应，头撞上墙壁，沉闷钝痛。 周永德已经往赵清瑗的方向去。 “你这个贱人，野种，我先杀了你！” 从玄关到餐桌本就只有一小段距离，赵清瑗拉着赵云薇就想往厨房里躲，一边颤抖着手指想要去拨号。 泛着冷意和寒光的刀尖在空中划过。 紧张、恐惧、危险。 升至顶峰。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周永德痛呼了一声，刀刃哐啷落地，他被人按倒在地，声响沉闷。 而后是一拳一拳的击打声，直到被按在地上的人再也发不出一句辱骂。 刀被人重新拿了起来，抵上他的脖子。 赵清瑗终于开口：“……李明沣！” 他停下了。 陈澹赶紧走过来帮忙按住周永德，赵清瑗小心翼翼地扶着赵云薇在桌子旁坐下，才过去。 她在李明沣面前慢慢蹲下，语气里还带着死里逃生的后怕：“李明沣，你为什么……” 为什么没去参加决赛？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好像从天而降般的人急促用力地呼吸着，就着跪地的姿势侧过了身，终于看清她的脸。 她没事。 连夜赶回来的不安与焦灼在确认的这一刻尽数瓦解，李明失力地松开了刀柄，而后伸手抱住了她，深深地把她箍进自己的怀里。 急促狂乱的心跳声中，他颤抖的声线缓慢响起。 “……还好，你没事。” 57、我喜欢你 周永德又被送到了警局，杀人未遂，再加上曾经做过的事被查出来，这次恐怕很难出来了。 配合做完笔录，把妈妈送到医院休息，已经是下午了。 赵清瑗看着手机上李明沣的未接来电，莫名地沉默。 而下一秒，一个电话跳了出来，陌生的号码。 …… 李明沣在澄江边等她，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了，旁边还有人在布置着什么，很热闹，但他没心思去看。 赵清瑗就是这时候赶过来的。 在看见她的第一时间，李明沣就朝她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看了一圈：“你有没有事？” 她摇摇头。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对不起，这件事是因为我……” “李明沣。”赵清瑗打断了他，或许是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她的鼻尖有些发红，直视面前的人：“你为什么没有参加决赛？” 决赛？ 物理竞赛？ 李明沣难得思维迟缓地反应过来，“那不重要。” 沉默的对视。 李明沣终于觉得她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试探性地牵住她的手，攥进手心。 她说：“那很重要。” “你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连夜赶回来的对吗？” 李明沣点头：“是，我害怕……” “是为了我对吗？” 不必要的问题，李明沣心尖有点颤，莫名觉得，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赵清瑗看着他，很固执地又追问了一遍：“是吗？” 李明沣干脆点头：“是，我担心你出事，所以赶回来，我真的很害怕。” “可是我不一定会有事的，你不能确定会发生什么。” 李明沣觉得有点焦燥不安，语气不由自主拔高：“可我刚刚看到的场景就是你差点出事，如果我没回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但是那样的情况下，你也有可能会受伤啊。” 争执戛然而止。 赵清瑗吸了吸鼻子：“很危险啊，他拿着刀，你那么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要是他伤了你怎么办？” 李明沣沉默，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好，我们先不要再吵这个了，我们……” “我们分手吧。” 不远处，架子搭好，人群彻底开始热闹起来，吉他和贝斯就位，俨然是一个小型音乐会，一圈又一圈的人围在一起开始唱歌欢呼。 她的话破开人群的喧闹声，清晰地落进李明沣的耳中，明明只是很轻的一句话，却好像震得他的耳膜都开始鼓胀发疼。 他不想相信，不想承认，还保持着拉着她手的姿势，没有动，没有应声。 可是赵清瑗抬着头，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李明沣。” 清冽的江风拍打上脸颊，他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摇头：“不，不可能，我不同意分手。” 赵清瑗动了动，抽出自己被他握着的手，躲开了他的触碰：“这件事不需要你的同意的。” “为什么？”李明沣呼吸不稳，心底酸涩难耐，有一种事情正在脱离控制的感觉，让他难受、惊慌。 “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不是的。”赵清瑗轻轻摇头，语气仍然柔缓：“不是你的错，是我，我太累了，李明沣。” 烟茶色的眸子开始蓄上水汽，被她眨了眨眼忍下去，语气微哽：“我们先分手，彼此都冷静一下吧。” “我不觉得我需要冷静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我很累啊，和你在一起真的，太累了。” 不可置信到极致，先是愤怒，李明沣突然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和我在一起很累？你是讨厌我了是吗？就因为我没有按照你想的去参加决赛，你就要和我分手吗？”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吗？” 赵清瑗还是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没讨厌你，你别这么说话。” “那是什么原因？还是说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真的和我在一起，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分开是吗？” 他语速很快，倔强又固执地追问，开始分析着每一种可能和不可能。 赵清瑗觉得无奈：“李明沣，不是这些原因。” 他向她走近一步：“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累？我已经在努力了，你为什么非要分手？” “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了，去和陈澹在一起？” 刚刚陈澹也在她家，看样子是知道这件事。 她甚至愿意告诉陈澹，都不愿意告诉他。 但是赵清瑗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扯到陈澹身上：“不关他的事啊，你别说他。” “说都说不得了是吗？你是不是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你喜欢他是吗？” 赵清瑗摇头：“我不喜欢他。” 愤怒和无措快达到顶峰，李明沣嘲讽般轻嗤一声：“你不喜欢他？那你——” 那你喜欢谁？ 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轰隆—————— 惊雷。 …… 没有问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喉间，第一道雷声落下后，暗沉深灰的天空又被闪电破开，隆隆的响声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要下雨了。 远处原本高兴热闹的人群惊呼着收拾起了东西，用落寞的语气说着可惜，但也只能四散离开。 只有他们没动。 无数人从他们身旁快速走过，赵清瑗在喧闹嘈杂的声音中语气冷静地重复了一遍，确认：“我喜欢你，李明沣。” 雷声仍然没有停止。 闪电照彻天幕，也一瞬映亮两人的脸庞，而后石柱边、头顶上的路灯啪地亮起，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赵清瑗最先对上的，是李明沣错愕的眼睛。 暖黄的碎光投进他的眼中，点燃了原本幽黑的瞳仁，也将他彻底懵滞无措的表情清晰地暴露出来。 心跳好像都停拍，却在下一刻如擂鼓般重新震响。 心动的急音、喜悦到不可置信的炸响，比雷声还要震耳，尖叫呼啸着快将他吞没。 可是她明明上一秒还在说分手。 还是江风，裹挟上咸湿的雨气扑至面颊，残忍又凌冽地侵入四肢百骸，斧凿般刺进骨缝。 李明沣像是彻底失了力泄气，不再像刚刚那样强势激进，带上颤声的话从喉间溢出：“那为什么……” 为什么要分手？ 赵清瑗低下头，没有再看他了。 她怕混乱不堪的心跳暴露她的犹疑退却，她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 她缓缓开口：“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 “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李明沣急促地吸了一口气：“我们没有分手。” 赵清瑗摇头：“李明沣，我是喜欢你，可我说的分手也是认真的。” “可能就算我告诉你我的所有想法，你也不会明白，但我还是想说。” “正是因为发现喜欢你，我才发现自己这么懦弱自卑，又扭捏又自私，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其实我们一开始在一起就是不对的，那是个错误。” 李明沣喉间发紧，觉得呼吸不畅，心脏像在被她的话凌迟，他摇头，又想去牵她的手：“不是的，你别这么说好不好？” 他要难过死了。 赵清瑗又躲开了他的手，重新抬头：“你听我说完。” 不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说出来的勇气了。 李明沣沉默下去，眼圈开始泛红。 “你说得对，一开始是我先招惹你的，所以后面发生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是自己咎由自取，我不想去怪你，所以我一直在退步。” 他有时候生气、强硬、我行我素，她都可以退步。 “但是李明沣，其实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分手。” “你选择了放弃决赛回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害怕我出事，是因为你喜欢我。” “可是这样下去……” 她顿了一下，语气哽咽了一瞬，还是说：“这样下去的话，我欠你的只会越来越多啊。” “我从来没接收过像你这样的、直接的、毫无保留的喜欢，你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赵清瑗看着他，已经有泪滑了下去，她胡乱抹了一把，自暴自弃般开口：“我害怕啊，李明沣。” “我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会忍不住想你对我的喜欢能持续多久，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配得上你？” “可是你、你还在一直单方面地对我付出，今天你可以为了我放弃决赛，不顾自己的安全，那之后呢，你会为了我放弃更多东西吗？我真的会觉得越来越亏欠你，我觉得压力好大，我快要扛不住了。” 言语已经变得混乱，没有逻辑，只有眼泪一直在往下掉，打湿了脸和衣襟。 李明沣从她杂乱的话中听懂了，她要分手，不是因为喜欢别人，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因为喜欢他。 但这份喜欢太沉重了，无形之中已经化成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负累。 他强硬地伸手拉住她，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眼泪，擦到最后自己也想哭。 擦不完，他干脆把人抱住了。 赵清瑗没有推开。 他的眼泪打进她的颈窝里，湿热滚烫，却在空气中很快变凉。 两个人沉默地抱在一起，李明沣才开口：“不能这样啊宝宝。” 他的语气哽咽沙哑，却还是饱含着抑制不住的欣喜：“你说喜欢我，却要和我分手，哪儿有人分手的理由是因为喜欢的，太过分了吧。” 他把头埋低了些，不想让她听出来自己语气里的哭音，瓮声瓮气地说话：“你刚刚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要心跳过快而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真的、真的，我真的好高兴。” 又是一滴泪滚落进她的脖子，烫得她心尖发颤。 “我不会答应分手的，除非，你把我杀了好了。” 赵清瑗呼了口气，没应声。 默了半晌，她才重新开口：“李明沣，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她说：“或许你觉得我是一时冲动、想太复杂，可是不是的。” “我说分手，是认真的。” 她搭上李明沣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用了点力去推，把两人的距离拉开，退后一步，和他对视。 眼中都有泪。 但她很坚持：“你知道我们只要在一起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只是我们两人的事情，我大可以全都让步。” “但不是的，这些事已经牵扯到越来越多人，你能全部处理吗？你要为了我放弃更多、失去更多吗？” 李明沣说可以，为什么不行。 赵清瑗缓慢摇头：“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她用力吸气，压抑住抽噎的动作：“你当我是懦弱也好，逃避也好，总之——” “我们都需要好好地去处理自己的事情，重新思考这段感情，或许未来我们还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但是，绝对不是现在了。” “李明沣，我们分手。” 漫长的审判后，最终的结果宣告。 李明沣去拉她，两人的体温都冰凉，相贴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能带给对方温暖，但是他执着地攥紧她的手，骨节箍着她，不肯让她走。 他说不：“不行，你说的问题我们还可以慢慢解决，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我不要去等未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我不同意和你分开，我们不能分手。” 赵清瑗没有挣扎，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那双锋利的眉眼垂下，黑色的眼瞳里聚着水汽，眼睫都被泪打湿了，他哭得很安静，不想把脆弱暴露在她面前。 可是她要走，他顾不上其他的，只能急切间下意识地跟着本能行事，不想让她离开，不能让她离开。 李明沣知道，如果她走了，那他们就是真的结束了。 惶然无错的心跳极速鼓动，咚咚沉闷的响声透过接触的皮肤带动全身的震颤，他再也没有哪一刻这样清晰地认识到，他们是互相喜欢的。 可她说什么都要和他分开。 赵清瑗终于低头，开口，极轻的声音散在雾里，却在那之前更快地传到李明沣的耳中：“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再这样了。” “李明沣，我是想好好地，和你说再见的。” 她抽出了手。 手臂骤然脱力，肩脊塌陷下去，李明沣的眼中涌起更多的滚烫热意，尖锐痛苦的嗡鸣包裹着耳膜，他站在原地，迟钝又笨重地抬手，还想再去拉她。 可是她又退后，彻底拉开两人的距离。 细碎的雨点终于开始落下，风把她的话带到耳边。 “李明沣，再见。” 58、长大 赵清瑗走出去没多久，李明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知道自己该强硬一点不接的。 可是天色越来越暗了，乌云盘踞在一起沉沉地好像要压下来，雨点细密，空气中泛起了潮湿凉意。 已经下雨了，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赵清瑗接通了，对面很安静，没人说话。 她先开口：“李明沣，下雨了，你快回去吧，别待在那儿了。” 沉缓的呼吸声后，李明沣开口：“你回来接我，我们一起走。” 偏执到可怕的语气。 赵清瑗叹气：“你别和我闹了，别在那儿淋雨。” 李明沣好像还在哭，声音酸涩梗阻：“赵清瑗，求你了。” 求你了，别这么对我。 初春的第一场雨温柔地裹着他，却好像是一点一点打进心里，寒凉刺骨。 赵清瑗在廊下站定了，望着外面的雨势，虽然不大，但是还是会冷、会让人生病、会难受。 她握紧手机，声音缓慢：“李明沣，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越来越愧疚。” 她知道这么说，他一定会听。 李明沣的呼吸果然滞住了，她继续说：“你现在打车回家，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手机被人从耳边拿下，挂断。 李明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任由湿冷的雨水落到身上，而后才慢慢滑动手机，叫了个车。 他像她说的一样回家，换掉湿了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睡不着。 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多到快要爆炸，大都是负责竞赛的老师打来的，还有张老师也给他打电话，发消息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全都没管，翻身下床，找到好久没用到过的医药箱，倒了两颗安眠药出来。 就着冷水吞服下去，意识终于慢慢散开，思维混沌。 胸口处她送的项链好像在发烫，紧紧地熨贴着他冰凉的皮肤，试图温暖他。 李明沣觉得，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 赵清瑗回了医院，先去问了妈妈的情况，医生说只是惊吓过度，稍微休息一下睡一觉就好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赵云薇没睡，微笑地看着她：“回来啦。” “妈妈。”赵清瑗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怎么还不睡觉？” “不放心你。” 赵云薇慈爱歉疚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眼睛：“你们说完了是吗？怎么哭了？” 赵清瑗愣了一下，嘴唇蠕动：“妈妈，你……” 妈妈一直都知道吗？ 赵云薇的表情仍然温柔，目光里不含任何指责、失望，只有担忧和心疼。 赵清瑗觉得鼻子发酸，刚刚觉得已经流干的眼泪又开始涌上来了，赵云薇赶紧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肩，就好像小时候那样。 赵清瑗把头埋进赵云薇的怀里，无声落泪。 “没关系，妈妈都知道。” 明明是瘦弱的身体，却好像有莫大无穷的力量。 赵云薇轻声安慰她：“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所以我很害怕你会和我一样。” “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对吗？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 “那个男生也很好，对你也很好是吗？” 他都愿意为了赵清瑗那么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赵云薇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妈妈只希望你幸福快乐，这就够了。” 赵清瑗擦了擦眼泪，说出口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妈妈，我们……没有在一起了。” 赵云薇愣了一下，还是轻笑拍她的背：“没关系啊，你们都还小呢，很多事情现在不一定能理得清，这样也好，等再长大一点，再成熟一点，或许就会做出更好的选择。” “只要当下的每个选择都是发自内心的，不要后悔就好。” 赵清瑗靠在她怀里静静听着，思维很乱，但是她尝试去一点点理清，思考。 她以前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独立，可以一个人做很多事，可以完全不依靠别人。 但终究不是。 说到底，她和李明沣都太幼稚了。 她在喜欢的人面前会自卑怯懦，过于敏感的自尊心让她容易想得很多、很复杂，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又不想对他有任何的亏欠。 可是喜欢这件事又怎么能用欠不欠来衡量。 李明沣又太冲动，恨不得掏出自己的所有来证明自己，不管他到底有没有能力解决要面对的所有问题，也倔强固执地不肯放手。 简直是自杀式的喜欢。 他们本就不该在这个年龄在一起。 或许真等两人都变得比现在成熟，再来决定要不要重新拾起这段感情，才会是最理性的选择。 …… 李明沣没有出现在学校里。 赵清瑗左手边的位置空了好几天，但是除了偶尔有人好奇问上几句外，老师都没任何反应。 方言之看着李明沣桌上快堆成山的卷子和这段时间的作业觉得奇怪：“沣哥怎么了啊？一直不来学校，我发消息给他也不回。” 赵清瑗把手里的笔握紧了些，摇头：“我也不知道。” 许灵看着她，眼神有点担忧。 赵清瑗抱着作业去办公室，张齐瑞在和其他人闲聊着天，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张老师，我想问你一件事。” “哦哦，你说你说。”张齐瑞捧着保温杯坐回来了。 “就是……”她无意识地捏着袖口的布料，语气迟疑：“李明沣同学怎么一直没来上课啊，他、他的东西都快放不下了。” “你不知道吗？”张齐瑞倒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们几个朋友之间什么都说呢。” 赵清瑗懵然地摇头：“不知道。” “李明沣可能要转回A市了，最近好像是家里有点事，请了假没回来。” 赵清瑗从办公室出去，被许灵逮个正着。 许灵本来想吓她一跳的，但赵清瑗没被吓到，愣愣地反应过来：“啊，灵灵。” 许灵疑惑地眨眨眼，拉住她的胳膊：“你怎么啦？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 “是因为李明沣吗？他到底干嘛去了？” 刚好还是晚饭的时候，赵清瑗干脆和她一起去操场散散步，选了一些可以说的，把前段时间的事说给许灵听了。 “啊，所以你们真的分手了？” 赵清瑗点头：“嗯。” “那他突然要转学回去，会不会是因为不想让你尴尬？” “我也不知道。” 许灵看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哎呀没事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分就分了嘛。” 赵清瑗被她逗笑：“又不是选大白菜。” “管他的呢。”许灵牵着她的手前后摇晃：“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但我希望你开心呀。” “而且，感觉你的思维真的好成熟啊。” 身旁跑过一个人，带起一阵凉风，赵清瑗缩了缩脖子，侧过头看着许灵：“有吗？” “有啊，你考虑的事情真的很多，要是我的话，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啊，管他那么多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不过你的想法也没什么问题啦，大概就是每个人思维方式不一样？反正我觉得你没错。” 许灵絮絮叨叨地和她说着话，赵清瑗默默听着。 原来人与人的思维方式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也难怪她和李明沣会积累那么多矛盾。 赵清瑗盯着脚下红色的橡胶跑道，头一次觉得这条跑道真的好长好长，一圈一圈，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这一刻，她突然真的好想长大。 59、代价 李明沣回到A市，先去了淞山区。 老人家在阳台慢悠悠地浇着花，听到身后的动静开口：“来啦。” 李明沣走过去，低头看那一排花：“外公，是你找了她吗？” 李成沛看了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眼，叹了口气：“分手了？” “嗯。” “我是给那个女孩子打了个电话，不过分手这事儿还真和老爷子我没关系。” 李明沣“哦”了一声。 李成沛在他肩上按了一把：“你这小子能不能精神点，别分个手就要死要活的。” “所以您和她说什么了？” 李成沛走进屋了，接过帕子擦擦手：“没说什么，你暗中替她做的那些事，我一件都没说，只是告诉她，你为了她拒绝了出国的安排。” 李明沣跟着进去了，站在沙发边上，固执地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成沛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微微皱眉，不怒自威：“李明沣，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你觉得你做事成熟吗？有担当吗？再这样下去，就算人家不和你分手，我还不想看你祸害人家呢。” 李明沣呼吸不稳：“我已经在……” “你能做什么呢？”李成沛打断他，“你知道那件事是李令锋做的，但是有什么用？” 李明沣攥起拳，莫大的无力和疲惫感压下来。 “你妈妈走得早，我一直都不想说你什么，想着你高兴就好，所以一直给你托底。” “但是现在，我也快有心无力了，华耀早就不归我管，要是等老爷子我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就眼睁睁看着你那个弟弟夺走原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吗？” 李明沣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了，走过去：“外公，你说什么呢。” 李成沛又是叹气，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堆积出白发和皱纹，现在脊背塌下去，没有再强撑着威严。 “李明沣，我的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了。” “上次医生不是还说没问题吗？” 一张病历单被李成沛从桌下抽了出来，李明沣梦游般接过了，心脏沉沉下坠。 “我老了，很多事情不是不去争，而是争不动。你母亲的事我一直都觉得很愧疚，所以我只能最后再为你做些事，但你总有一天得自己去面对、去解决。” 李成沛看着他，这个当初一手打造出华耀，要强了一辈子的人终究还是被现实压弯了脊背：“李明沣，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得长大。” …… 君庭，李令锋还在公司，家里只有李泓深和周月怡。 她显然是没想到李明沣会突然过来，表情无措又尴尬：“啊……是明沣啊。” 李明沣看她一眼，难得态度温和：“周阿姨。” 周月怡不知道他是吃错什么药了，明明以前对他们的厌恶都直接摆在脸上，今天居然这么和颜悦色，她也堆起笑：“快进来吧。” 客厅里，李泓深关掉了电视上的课程，露出个模式化的僵硬的笑：“哥。” 李明沣嗯声，坐下，随手发了个消息。 李泓深看着他的样子，试图搭话：“哥，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这问话很微妙，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搞得李明沣倒像是个外人。 不过李明沣不吃他这一套，他把手机关掉放在桌上：“这不是我家吗，我想回就回。” 李泓深脸上的笑更僵了些：“是啊。” 周月怡赶紧过来打圆场：“这孩子不会说话，明沣你就别和他瞎聊，泓深，你上楼……” “周阿姨。”李明沣打断：“我有个小时候比赛的奖牌找不到了，想来可能是落在家里了，不过，我记得那间卧室现在是李泓深在用吧。” 他们母子搬进来后，家里的布局改过，李明沣小时候的卧室被挪给李泓深住了。 周月怡下意识地点头，李明沣看向李泓深：“那就劳烦他带我去找一找吧。” 周月怡开口：“我来帮忙吧……” “不用，周阿姨有空的话，还是去准备点水果吧，爸在回来的路上了，他说想吃水果。” 李明沣把手机摁亮，随意给她看了一眼。 周月怡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终归还是点头：“令锋要回来啊，那行，你们上去找，我去准备。” 李明沣站起来，看着沉默不语的李泓深，偏偏下巴示意他跟上来：“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房门被打开，李明沣也不着急找东西，而是左右打量了一下整间屋子的布局。 倒是一丝不苟，井然有序。 而且，明显是李令锋喜欢的风格。 他们母子倒是在讨好李令锋这件事上费了不少功夫。 李泓深见他站着不动，默默开口：“哥，你不是说要找奖牌吗？” 李明沣回头，突然笑了：“其实我真挺佩服你们的。” 李泓深仍然微笑：“什么？” 李明沣往门上一靠：“我知道你讨厌我，当然，我也恶心你。” “不过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哪怕面对讨厌的人也能装得这么好？” 李泓深不动声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会不明白呢，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吗，在李令锋面前、我面前、我母亲面前，你确实一直都装得很好。” 甚至是，利用这一点，间接害死了他母亲。 李明沣垂下眼，按捺住心头翻涌的燥意。 他慢慢开口：“不过，没想到你在知道李令锋根本没打算让你得到华耀的任何东西后，也能继续这么淡定。” 李泓深快要绷不住脸上的笑意了，但他还是装作不明白一样继续说：“我不在乎那些东西。” 李明沣嗤笑：“是不在乎，还是觉得只要继续演下去，就终究能得到？” 他抬头看着还在装傻的李泓深：“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打算做什么吗？” 李泓深：“不是要找奖牌吗？” 李明沣拿出手机，好像在找什么，语速很慢：“高一在学校那次，是你演得最好的一次吧，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受害者。” 他好像找到了什么，笑一声打开：“不过没想到，原来那天有人刚好把经过拍下来了，而他找到了我，把那份文件发给了我。” 李泓深脸上的表情彻底挂不住，眼底升起几分恐惧怖色：“你说什么？” 李明沣点下播放键，嘈杂的声音从手机传出，依稀可以听清，是他们俩的声音。 高一，李明沣还没转学前，他和李泓深在同一所学校。 李泓深找到了他，亲口承认当年是他把安眠药给李明沣母亲的。 而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独自在家，手里还有一整瓶的安眠药，会做出什么可想而知。 李泓深说，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李明沣母亲去死。 李明沣当然会控制不住和他动手，被人发现的时候，李泓深还在演，拖着满身的伤说是自己的错，而像是失去理智的李明沣，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事情发生后，李令锋只当是他单纯讨厌李泓深，根本不相信他的话，选择让他转学去T市。 而现在李明沣手里的文件当然是假的，只不过是找人合成的，要是仔细听，就能听出来端倪。 但与此同时，楼下的开门声传来。 李泓深显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份文件的真实性了。 李明沣看着面色扭曲可怖的人，轻笑：“要是把这份东西给李令锋看，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说完，他收起手机，转身就走。 李泓深立马追上，心里的恐惧不断扩大，只想着阻止他，必须要阻止他……不然，他和母亲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全完了！ 走到楼梯口，他伸手就要去抢李明沣的手机。 但是后者突然转身，偏了偏肩膀。 电光火石间，李泓深的手按在了李明沣的肩上，一个向下推的动作。 楼下，刚换完鞋进门的李令锋若有所思地抬头。 混乱、惊惧之间。 李明沣缓缓勾起唇，眼里没有任何意外和恐惧，顺着这股力道往后仰——摔下去。 李泓深不是很会演吗，那就干脆让他尝尝，被反过来将一军的滋味。 身体往下滚落，头磕到坚硬的瓷砖地上，很痛。 刚好目睹一切的李令锋的暴喝和厨房里走出的女人的尖叫传来，天旋地转，剧烈的疼痛间，李明沣还能分出神来想…… 她的方法，还挺好用的。 60、蝉鸣 李明沣躺进了医院，全身多处擦伤、软组织挫伤、手腕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 好在最近天气还是挺冷，衣服穿得厚实，这样的结果倒还不算严重。 李令锋没有报警，只是将李泓深和周月怡一起赶了出去，但又在外安排了个房子让他们住着。 李明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而手机摔得粉碎，那份“证据”自然也没了。 不过李泓深都不惜为了这个东西推他下楼，李令锋只要不是蠢和故意包庇，就能明白这件事是真是假。 虽然他没明说要怎么做，但以李令锋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再让他们肆无忌惮地觊觎华耀。 没过几天，李明沣听说李泓深被送进了少管所。 真是不痛不痒的惩罚，但他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还只是第一步。 李成沛来看他，看到他带着一身伤躺在床上时，气得拿拐杖打他。 李明沣边笑边说疼。 李成沛气喘吁吁地被人扶着坐下了：“我是让你先服软慢慢谋划，拿回你的东西，谁让你这么做的？” 李明沣一动不动：“这不是很快吗？” 李成沛又想打他：“再这么下去，你命没得也会很快。” 他在家好好种着花，突然被告知自己的孙子躺进医院了，老人家上了年龄，差点没直接晕过去，他还真是没想到李明沣这么能搞事。 李明沣看着天花板，想着赵清瑗这会儿可能会做什么，随意和他搭话：“不是您说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吗？” “我是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吗？” “这有什么重要的，又没死。” “你身体不行了，那小姑娘要是看不上你，再和别人在一起，你觉得重不重要？” 李明沣沉默，受颈托的限制，艰难地和老人家对视了一眼。 一个眼神古井无波，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吧，挺重要的。 李成沛气够了，终究是拿他没辙，事情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办。 “下次可别胡来，我不想这辈子是被你气死的。” …… 赵清瑗在办公室听张齐瑞说完这次换位置的安排，边往教室走边想，搬东西的话……她还要搬李明沣桌上的书和卷子…… 但是她回到座位旁，靠窗那边，李明沣的桌子已经空荡荡的，桌洞和桌面上的东西都被人收走了。 她愣了一下，问前面的许灵：“是有人收了他的东西吗？” 许灵回头看到她了：“我正想告诉你呢，李明沣刚刚回来了，方言之帮他收拾了东西走了。” 心跳久违地开始加快，赵清瑗稳住呼吸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估计还没走远吧。” 话音落的下一秒，赵清瑗从教室追了出去，呼呼的风声从耳边飞速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起码现在，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要走，那她还想见他一面。 出校门的路上，刚好路过操场门口，赵清瑗的脚步慢慢停下来，平复着胸腔的起伏和剧烈的呼吸，叫住了前面的人：“李明沣！” 操场铁门处的绿意盎然的爬山虎下，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停下了脚步，走在前方的方言之也听到了，回头看一眼，露出了然的表情，把李明沣手上的东西一起抱走，默默给他们腾出说话的时间。 赵清瑗走了过去，李明沣转过身。 隔着一步的距离，恰到好处的柔和细碎的阳光悠悠倾泻下来，落在两人的肩发上。 对视。 李明沣静静地看着她，少女柔软乌黑的发上淌了一层光，烟茶色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或许是跑得太急，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喘气。 她整个人都是柔软温暖的，李明沣看着，很想抱她。 但是不行。 沉默过后，他先开口：“好久不见。” 距离上次在中央广场分手后，快过去多久了？ 赵清瑗想了一下，好像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现在见到他，居然觉得有几分陌生。 她点点头：“……好久不见。” 这样的对话让她觉得尴尬和无所适从，眨了两下眼后转移了话题：“你要回A市了吗？” 李明沣的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全身，蓝白色的校服，宽大的袖口遮住了一半手掌，白皙纤细指尖露在外面，让他想起那天他一直想去牵她，但她一直都在拒绝。 他嗯了一声。 指尖微微蜷了一下，赵清瑗放轻声音继续问：“那之后呢，你要做什么？” 李明沣又把目光移了回来，继续回答她的问题：“毕业后，出国。” 意料之中的回答。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两人的关系陡然恢复成陌生的样子，赵清瑗都不知道他们还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上次是她要分手，现在是他要走。 这样的情况下，她不知道继续和他说什么。 好像还有千言万语没说出口，但都被她堵在喉咙里。 微风吹过发丝，带起她颊侧的碎发扬起，李明沣的视线跟随。 她缓缓开口：“那，祝你……” 李明沣接话：“祝我如愿以偿，好吗？” 视线相接，眸光相对。 万千翻腾的情绪被他很好地掩在幽黑的瞳仁下，被控制住的语气也是刚好，归属在朋友的范围内。 赵清瑗慢慢点头：“好，李明沣，祝你如愿以偿。” 话音落，上课的预备铃敲响，钟声沉沉划破天际。 “回去上课吧。” 李明沣说完，后退了一步，没有移开眼，他开口：“赵清瑗，再见。” 他也要好好地，和她说再见。 赵清瑗吸气，点了下头：“好。” 最后的视线错开，李明沣先转身，继续往校门的方向走。 赵清瑗在原地站了几秒，也转身离开。 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走。 而在刚刚两人站立的位置，黑翅的昆虫爬上树干，发出了今年第一声尖锐绵长的蝉鸣。 五月六，立夏。 61、尾翼 中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晨起暮归，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课，写不完的卷子。 教室外的柚子树叶黄完又绿，教室里的座位换了又换。 许灵拉着赵清瑗去找张齐瑞，说是想和她做同桌。 张齐瑞干脆借着机会在班上问了一圈，又简单给大家调了一下座位。 方言之苦哈哈地搬着东西小声控诉：“许大小姐，你也太狠心了吧。” 许灵笑嘻嘻地挽着赵清瑗的胳膊和他说拜拜。 她们从窗边坐到靠门的中间，方言之和她们隔了个过道，每天上自习课时就往这边传纸条。 大多都是没什么营养的话题，诸如作业写完了吗、晚饭吃什么、放假去哪儿玩、什么时候再出去聚餐。 只是谁也没有再提要去海边烧烤的事。 夏日就在这样望不到头的时光中过去。 又一个新年，周承意带着他们三个爬上滨江路最高的山头，几人喝着饮料吃着烤肉，唱歌玩游戏，扎了两个帐篷等明天看日出。 第二天天刚微亮的时候，还是赵清瑗把另外三个困得不行的人都叫了起来。 破晓的光撞碎暗蓝色的天幕，透入晨时的薄雾中，倾照万千。 周围也早就聚了三三两两的人，还有的刚从帐篷里钻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架相机拍照。 方言之也照了几张，许灵强撑着困意把头靠在赵清瑗肩上：“太美了。” 赵清瑗点点头：“嗯。” 她没拍照，就静静地看着。 身后周承意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去发消息：［日出看到了。］ A市百鸟山观景台，李明沣回了个谢谢，而后抬头。 这是他找到的，和她现在所在的位置纬度最为接近的地方。 日出的时间不过晚一瞬。 下一秒，她刚刚才看到过的金光映亮了还在沉睡中的城市，撕破昏沉的天幕，落进少年的黑眸中。 他一个人站在这儿看了很久。 他在想，他们看的是同一个日出。 就好像是两人还在一起一样。 然后李明沣调试了一下相机，摁下快门。 瞬间定格。 …… 高中最后的夏日来临。 T市的温度攀到历史最高，爬山虎墙前的树上，蝉鸣疯了一样无休无止，震得人耳膜发疼。 许灵从卷子堆里爬出来，喝了口旺仔牛奶回血，把头搁在桌上，抓紧时间喘气聊天：“小瑗，你想考哪个大学啊？” 赵清瑗也放下手里的笔：“A大。” “你有想好读什么专业吗？” “临床医学吧。” “真好啊。”许灵眨巴眼睛：“你一定可以的。” 赵清瑗笑着给她扇扇风：“你呢。” “我不知道啊，我都没想好呢，你要去A大学医，方言之要去京航开飞机，怎么你们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啊。” 她望着墙上贴着的励志标语出神：“我就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要是能和你考上一所大学就好了，随便哪个专业都好，毕竟是最高学府啊啊啊啊啊。” 赵清瑗问她：“那你未来想做什么？” 许灵思考了一下：“嗯……找份稳定的工作？有一栋房子，最好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活得开心就好啦。” 赵清瑗笑起来：“这已经很好了啊。” 她说：“又没有人规定活着就一定要有目标，只要开心健康不就够了吗？” 许灵看着她，也笑起来：“是哦。” 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少女，又有几个人是真的想明白自己这辈子到底要做什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不过是跟着既定的模式走，在他们都尚且还懵懂迷茫的时候，即将到来的新世界，正在眼前慢慢展开。 六月初的时候，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湿热粘腻。 而真到高考那两天，又是难得的大晴天。 赵云薇面临从小到大都没让自己操过心的女儿的高考，也难得紧张了起来，饭菜都是精心准备的，还学别人也穿了身旗袍，送她去考场。 赵清瑗在校门口和她拥抱：“妈妈，放心吧。” 赵云薇拍她的肩膀：“妈妈相信你。”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门英语结束的时候，赵清瑗站在位置上等着收卷，眼神却飘向窗外。 水洗过一样的蓝天。 一切都是最完美的状态，她也圆满地画下了那个句号。 当天晚上，他们出去吃火锅唱歌，许灵特意嘱咐所有人，谁都不许对答案，谁再提考试和卷子，就把谁赶出去。 方言之给她打开门，让她先出去，遭到一阵爆锤。 赵清瑗窝在ktv的沙发上，刚刚被激动的氛围带动稍微喝了一点酒，觉得脑袋昏昏的，听他们唱歌听久了头也有点疼。 她在洗手间用水拍了拍脸，感觉好像清醒了几分。 外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妈妈在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拿出来解锁。 但微信界面上，最上面红点主人的头像，是她拍的日落的照片。 时隔一年多，李明沣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他说：［祝你如愿以偿。］ 赵清瑗有点卸力地靠在玻璃门上，盯着这条简单的消息出神，默了大概有一分多钟，才打字回复：［你也是。］ …… 出分的那天上午，许灵第一个打电话过来尖叫：“啊啊啊啊啊小瑗，我靠我发挥超常了！我能和你去同一个学校了！” 赵清瑗被她的声音震到，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平静下来后才笑着回复：“恭喜啊，真好。” “对了，你一定能上A大临床医学吧！” 赵清瑗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分数点头：“能的。” 她发挥正常，稍微比以前好那么一点，考了全市第三，已经有学校开始给他们这些名列前茅的学生打电话，不过填报志愿那天，她还是很坚定地报了A大的临床医学。 许灵美滋滋地报了A大，专业选择了服从调剂。 ……然后被调剂了。 去学校的路上，赵清瑗安慰她：“没事，起码录了，你要是实在不喜欢那个专业，到时候还可以转专业啊。” 许灵说不上来该激动还是失落，不过可能更多的还是激动：“哎其实都一样，反正原来的那个专业我也不了解，等我到时候去见识见识再决定。” 一中的传统很奇怪，等到高考结束后，甚至是录取结果都出来后还要再把大家叫回学校拍一张新的毕业照，说是之前那张要求是穿校服，而这张大家可以自行决定想穿的衣服，想化妆也没人管，哪怕你穿奇装异服都行。 有些故意搞怪很突出的还会被留下来放到招生宣传上去，大家都觉得有趣，所以来的人居然还不少。 不过一班的人还是太保守，等到思贤楼下面，没见到什么穿着怪异的人。 比较突出的可能就是方言之，他穿了一身制服，他被京航录取了，说是要提前适应未来的工作服，早点进入状态，赢在起跑线。 许灵觉得他丢脸，拒绝拍照时和他站在一起。 但还是被张齐瑞命运般地安排在一前一后。 赵清瑗站在她左边，同学们都排好了队形。 张齐瑞最后一个进来，站到了赵清瑗旁边。 摄影师喊了声：“茄子——” 咔嚓定格。 拍完最后一张集体照，就好像是彻底和高中告别了，还是有人不舍，想去校园里散步逛逛。 许灵在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张齐瑞本来背了包要走，刚迈开步子，突然想是想到什么了一样又转回来，把大家重新叫住，分发了一些东西，最后才走到赵清瑗身边：“哎呀我这个记性啊，赵清瑗同学，你看你能帮忙把这个给李明沣同学不？” 这个名字突然被提及，赵清瑗还愣了一下，才问：“什么？” “就是这张照片。”张齐瑞从包里翻出来两张打印出来覆好膜的照片给她。 “这孩子在我班就待了一学期，好歹也算是咱们的一份子了，但是也没和我们拍毕业照，刚刚他去教务处拿东西，我就想说把这张照片一起给他，结果半路又给忘了，这下估计他都走了……” 那是高二体艺节第一天的照片，全班人都坐在看台上，张齐瑞站在前面笑呵呵地给大家拍了集体照。 照片里，李明沣坐在最后一排，好像很无聊地靠在背靠上，目光没有看镜头，而是落到前面下一排人的头顶上。 在他视线的方向，赵清瑗正对着镜头，露出个有些腼腆的笑。 张齐瑞今天想起这件事，专门去打印了四十八份想着给班上的同学，其中当然也有李明沣的那份。 这张照片可能早就发在班群过，但赵清瑗一向不太关注非通知类的消息，这居然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 但她现在的注意力不在照片上，而是在张齐瑞的话上：“张老师，您是说李明沣刚刚来学校了吗？” 张齐瑞还在发消息：“是啊，他刚刚回来拿之前落在学校的一些材料，我问到他了，哎……他说他已经在桐花机场了，三点的时候就要起飞去美国了……” 他有点为难：“那要不还是给我，我去寄……” “不用。”赵清瑗飞快摇头，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我去给他吧，现在过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张齐瑞点头：“哦，那我告诉他一声……” “您别告诉他。”赵清瑗有点紧张，赶紧解释：“我怕他故意在机场等我，免得延误了时间，就算没送到，之后我再寄给他吧。” 张齐瑞说：“那行，那你……” “那我现在就去打车。”赵清瑗收好照片：“老师再见。” 她顾不上再继续闲聊，迈开步子往校门的方向走，拿出手机打车去桐花机场，赏金加到最高，很快有司机接单。 她有些魂不守舍地站在街边焦急地等待，脑子里全是张齐瑞刚刚的话。 李明沣刚刚回来过学校……他马上就要出国了…… 心乱成一团乱麻，她想着这会不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可如果没追上呢？ 如果没追上，那上次在操场门口，或许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分开的时候她想着，或如果他们都放不下对方，那或许未来还会有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等到现在，高考结束，原本的同学、朋友都各奔东西，未来的变数那么大，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几个还有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聚在一起的机会。 更何况李明沣还要出国。 赵清瑗从小到大连T市都没出过，出国这个概念对她来说，其实很模糊，很难以想象。 她在地图上看过，从T市到A市都有那么远的距离，而李明沣现在，是要去到大洋彼岸。 如果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李明沣慢慢地不喜欢她了，也不回来找她，那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赵清瑗想不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问司机能不能再快一点，她有非常着急的事。 油门被踩高，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 汽车停在机场门口，赵清瑗付了钱就开门下去，就在她站稳的下一秒，白色的飞机划过天际，尾翼从她的头顶掠过。 赵清瑗看着它慢慢消失在视野中，才松开用力到泛白的指骨，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三点零五分。 还是没追上。 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点开了消息多到快要爆炸的班群，点进相册不停地翻找，终于找到高二体艺节的那张合照。 她点击保存，然后盯着照片上的人看了好久。 明明阳光很好，微风轻拂，可是她突然很难过，眼睛干涩发疼，然后眼泪涌上来，一颗一颗往下掉。 原来她才是那个没有好好说再见的人。 —————— 高中的剧情彻底结束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