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知晚意(古言NPH)》 第一章虞家有女初长成 阳春三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了小溪上,小溪里游动着一群鲜艳的锦鲤,它们在水中跳跃着,胖胖的身子憨态可掬,灵活的身体在水中不停地来来回回,为这春色增添些许生气。 莲叶镇是一个民风粗犷,不讲究礼法的小镇,刚到寅时,小商贩们就准备起了赚银子的家伙事,吆喝声顿时笼罩了整个村庄,男人们大多都起早去砍柴,女人们则是开个小吃摊补贴家用。 大家相继奔走忙忙碌碌,谁也没看见巷子角落里那抹浅粉色人影经过,那小人儿走的极快,手里拿着一包包药材,边走还不停地擦拭着身上的薄汗。 “阿娘,爹怎么样了?”过了两个小巷子,虞知挽才一路小跑到家,她不敢一人在外面停留太久,进了家门后,忙上前帮自家亲娘照看床上卧床不起的父亲。 卫夫人用帕子擦干净眼泪,满眼通红的盯着自家女儿看,面前的少女拥有一对傲人的峰乳,婀娜多姿,引人侧目。白嫩的双腿修长笔直,细细的脖颈上托着一张姣好的面容,整个人看起来纤细不足,丰满有余。 女儿不是时下流行的书香美人,长相又过于艳丽,那城中的张员外已经来家里三四趟说要纳她做第八房小妾,卫氏有苦不能言,整宿整宿睡不着觉,那男子要是个好的便还凑活,不然把女儿嫁过去这不是活活受罪吗? 卫氏藏起眼中的心疼,看向女儿:“你爹还是老样子,打春之后这咳嗽的毛病反反复复,娘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你爹而是你。”虞知挽眨了眨眼眸,她知道娘亲担心什么,翻了年自己就十七了,也该到说亲的时候了,不过正经人家的婆母可不敢把她娶进家门。 当今时代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多数上门来相看的都是城里大户人家要纳娇妾,才遣了媒婆过来知会,无一例外都被卫氏赶走了,如此这般风言风语倒也多了起来,虞知挽听说过不止一次大家对她的评价,什么狐媚子,扭着腰勾引男人的小妖精,这还算是轻的,邻居赵大娘背后说她是把男人精血都吸光的贱妇。她当时气不过上去理论:“有能耐背地里讲究别人,就管住你家两个男人的眼睛,别在别人身上乱转。” 是了,赵大娘的丈夫和儿子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庄家活不干,家里也不收拾,屋里屋外都是赵大娘一人独揽,这两人时不时瞄着隔壁虞知挽家院子里看,给她气够呛,说不了自家儿郎,就把所有的错都赖在虞知挽身上,因此平时没少说道,张口小蹄子闭口小贱人的。 思绪回笼,虞知挽一扫眼底的不快,迅速握住了卫氏的手“哎呀,阿娘,女儿这不是想多留在您和父亲身边几年吗,您难道想把女儿往外推吗?”卫氏一听这话,眉目舒展了不少,便打发虞知挽去熬药,自己在屋里照顾丈夫。 夜晚微风拂过,月光透过小窗,映射在镜中的美人儿脸便越发清晰。虞知挽坐在镜前,定定的望着自己,心里却好生不舒服,怎地一个要娶妻的郎君都没上门来,相反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要续弦或是纳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思及此,虞知挽娇气哼了一声,把梳子往妆台上一扔,脸颊微红,嘴里嘟囔着“我就不信找不到好儿郎!” 日子平淡如水的过着,虞知挽平日没什么朋友,也没甚消遣的玩乐,除了给父亲熬药就是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天,最大的乐趣便是支开小窗,哼上那么一两句民间小调,不一会儿宛转悠扬的娇软嗓音越发清晰起来“画舫听雨声~深巷等良人~” 春末夏初的时候,虞知挽的父亲在他们娘俩的精心照顾下身体逐渐好了起来,起码能自己简单做些饭菜,一家三口靠着家里的几亩地和母亲替人做绣活赚的微薄收入生活也算是可以,偶有余钱,父母都拿来给她买绢花和零嘴,日子过得清贫也幸福。 这一日天公不作美,乌云聚集,狂风呼啸,仿佛整个村子都被卷入这场自然的狂暴之中。风雨中的一切都显得无比凶猛,给人一种无法逃脱的恐惧感。 跨过坑洼的雨水,虞知挽撑着把伞小心翼翼的走到巷子口,原是她自己嘴馋,奈何今日非要吃张记的如意糕,便趁父母午睡,自己偷偷跑出来。张记的糕点种类多,而且香气扑鼻,吸引了不少顾客。虞知挽最爱吃的便是这如意糕,刚刚出炉热气腾腾的最好吃了,心里这么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哎呦,这不是虞家小娘子吗,下雨天出来作甚啊,难不成是空虚寂寞出来找爷们玩玩,哈哈哈哈哈。”虞知挽走到一半就闻到了一股恶臭,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当真是恶心。虞知挽没有理会快步向前走去,后面的人却不依不挠的跟了上来,一只手臂横跨在她的面前:“哎呦,别走啊美人。”来者是那讨人嫌的赵路,也就是赵大娘的儿子,不知道在哪吃醉了酒大白天的就胡言乱语,那脏手就差要碰到虞知挽脸上了,虞知挽拿着伞沿避过去,沿上的木质尖头不小心扎到了赵路的脖子。 仅仅是碰一下,那浑人却像疯狗般瞬间暴跳如雷,抹了下黝黑的脖子:“你个骚娘们,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好颜色就敬酒不吃吃罚酒,跟了老子也算是你的福气。”虞知挽深知不能与这醉鬼过多纠缠,先逃走才是良策,雨势越来越大,什么糕点什么伞也不管了,先跑再说,这么想着她就把整个伞都扔到赵路身上,转身往反方向跑,后面的骂声也随之即来。 大雨模糊了虞知挽的双眼,根本弄不清方向,她只能拼命地跑不停地跑,她不敢歇,仿佛只有如此才能从困境中逃出来,风吹过耳边,可以感受到呼吸中的自由,每一步都像是对过去的告别,是啊,她应该改变的,不是适应环境,而是让自己强大,只有这样才会突破任何阻碍。 雨水拍打在身上,虞知挽感觉到身后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自己也没多少力气了,正要无奈准备感慨命运时,突然从拐角处驶过来一辆马车,车身上镶满了精美的金属装饰,充满了浓厚的富贵气息。马车上坐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中年人,伴随着马蹄的清脆声,马车缓缓地驶向自己的眼前。 虞知挽没得深思,张开被雨水冲刷的湿乎乎的手臂,拦在马车前大喊:“贵人救我!” 幸运的是,马车突然停下来了,虞知挽欣喜地抬头望去,也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期待的凝视着车上微微推开车门的男子,男子着了一身青绿色的锦袍,面色白皙,风姿秀逸,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如春日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 “姑娘为何拦我马车?”空灵的声音响起,他的声线温暖而柔和,面对眼前被大雨浇透的女子,着实吃了一惊,虽看不清面前少女的相貌,但是那起伏的胸廓凸显了女子的不安。 他望向远处发现有几个身穿黑色单衣的男子追在后边正大声叫嚷着。随即明白了所有,给驾车的管家一个眼神,后者握住剑柄,一道寒光横扫出去,不过片刻身后几人悉数倒地大喊救命。 因为公子的示意,靖廉向虞知挽抱拳行礼:“姑娘,我家公子有请。”浑身浇透的虞知挽顾不得其他,这位公子现在就是虞知挽的救星,她低头道谢后便两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哆哆嗦嗦的上了马车。 第二章机缘巧合遇贵人 顾叙安面对眼前拥有曼妙身姿的少女,一时有些脸红,是了,生活在奢华的府邸里,被人们羡慕称为“贵公子”的自己,内心却是单纯的,没有半点傲慢和虚荣。 他喜欢独自走在花园里,与大自然为伴,心底的纯真与美好从不曾被这个世俗的外表所改变。 同样在心底里盘算的还有虞知挽,她惊叹于车厢里的华丽装饰,银质点缀的檐栏令她都不敢去触碰。一个生活在底层的貌美少女在雨天邂逅一位搭救自己的贵公子这该是多幸运才能遇到的,她狠掐了下自己的柔嫩掌心,暗叹绝不要放过这个机遇。 马车缓缓启动,虞知挽正要准备说话时,忽然感到身上有些沉重,一件披风从上而下,轻柔地搭在了自己僵硬的肩膀处。头上有好听的声音袭来:“虽是夏日,莫要受凉。” 虞知挽紧张地泯了下唇,小心翼翼的抬头:“多谢公子好心,要不是公子善意,民女今日怕不是要让那浑人欺负了。民女斗胆敢问公子贵姓,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顾叙安一直垂下的眼睑倏尔一抬,直勾勾的盯住了少女明亮的眼睛:“我叫顾叙安。”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天上突然打了个很大的雷鸣,虞知挽一个没坐住,倒在了顾叙安的怀里。声线急促还掺杂了些许娇气:“顾公子,民女胆子小,您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虞知挽突然倒在自己怀里时,顾叙安第一反应其实是想推开的,当然虞知挽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不过看着这个躲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眼中含泪的少女,顾叙安的脑中不禁浮现起她脱了衣服沐浴的画面。 思及自己竟有如此龌龊想法,他连忙摇了摇头,将怀中女子摆正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发觉好了不少。 刚才体内好像有一股无名之火要窜出来,强压下后故作镇定般说道:“我要去沧州探亲,途经此地,对道路不甚熟悉,姑娘家住何方,我告知管家送你回家后再离开,你亦不必报恩,今日在路上换做了是别人也会搭救你的。” 听到这话,虞知挽暗自思衬这是一个没经历过什么糟心事的贵公子,今日那赵路被打跑了就难免还有下次,村里对她的流言蜚语这么多年就没断过,自己想要求顾叙安庇佑的想法越来越重。 她的脑袋飞速的运转,想了好几种方法,要么霸王硬上钩,要么撒泼扮痴,怎么想都不对。 就算成功的跟他走了,按照自己的身份顶多是个通房丫鬟,要是运气好些也能混个妾室当当,可是哪家正妻会喜欢她这种妖艳长相,不往死里磋磨算是好的。 虞知挽不想做妾,娘亲从小告诉她宁为穷人妻,不做贵人妾。她一直把这话记在心里。 她刚才也看出顾叙安在看她时眼底的火热,身体的触碰使男人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却又强忍不适故作镇定与她讲话。 虞知挽猜的八九不离十,这男子应是未娶妻,大概率还没碰过女人。 虞知挽越想越开心,越看越觉得面前的年轻公子这就是自己的归宿啊。 她望着顾叙安的眼睛道:“民女名唤虞知挽,家就在前面小巷里,马车宽大进出不便,”她看了眼窗外的天空,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紧张的搓了搓手:“雨停了,您让管家停在前面就好,我下去几步路就到家了,您这披风容我带回家清洗一番,过后......过后在还给公子您可以吗?” 她不知道她们以后会不会再见,如若今日将这披风还给顾叙安他大概率也是不会要的,富人家也不缺衣裳;若是他要了便下次连见面的理由都没了,因此虞知挽不敢赌,索性告知他自己要替他把披风洗干净,断了他思考的路。 “披风就送给姑娘了,不必再还,若是再有那贼人对你图谋不轨,你就去报官”他顿了顿,想说若是无果便去晋城找他,他外祖父家是开武馆的,他阿娘又是赫赫有名的侠女,平时最爱打抱不平,要是今日让他娘碰到这贼人,不手起刀落算好的了。 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萍水相逢而已,若是有机会再见,到那时再说,若是有缘......应该会相见的。 虞知挽小心翼翼裹着披风下车,回头望向马车内的男子,虚虚的行了一礼便走了。她深知自己再多说什么一定会让对方以为她有什么企图,其实她赌的更多,她赌的是如有下次,一定要,一定要留住这个男人。 第三章医馆躲雨再相逢 低矮的房舍零星地散落在山野间,摇曳的灯火透过窗户,在暗夜里备显寂寥。 虞知挽回家时亦是小心,为了不被父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男人的披风,她从后院的矮墙翻过来的,怕弄脏了披风虞知挽把衣裳脱下来护在自己的心口,她不似闺阁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板一眼都有人教习。 她只是一个普通民女而已,恰好长了张美人面,什么也不做便被人说成是狐媚子。人人都敢说她,还不是瞧着自家贫困没个依仗,人啊,最是现实。 她裹紧了手中的披风,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心里泛着火花一样开心,除了父母从来没人对她好过,哪怕是简单的一两句寒暄都没有。今日真是自己运气好才遇到了心善的公子,虞知挽躺在被子里这样想着,感受到了一股暖意,渐渐陷入了梦乡。 翌日,外面吵闹的声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一片嘈杂的人声,引得左邻右舍都好奇地往窗外张望。虞知挽不好信儿,也没有心思去想外面发生了何事。 不一会脚步声从门外传过来,是阿娘,虞知挽急忙打开房门以为是父亲出了什么事,便见阿娘脸上洋溢着笑容:“知挽,你可知外面发生何事?”虞知挽摇了摇头。 “是那赵路被官府抓走了,昨个大雨,有贵人赶路经过此地说是被当地人偷了银子,雨停后就去了县衙报官,一来二去的便审讯到了赵路身上,一开始这小子不承认,在衙门里审讯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什么都招了”卫氏一口气说完等着虞知挽回应,却久不见女儿说话,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虞知挽听阿娘说完就什么都明白了,是顾叙安,是他,救自己于水火,深知她一个没钱没势的少女过得艰难,又帮她报了官,如今那赵路吃了官司,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顾叙安的英雄形象在虞知挽的心里迅速生根发芽。 距离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了月余,洗好晾干的披风静静的放在衣柜里的最下面一层,虞知挽拿着放下看了好多次,不知不觉间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暗恋之情。他那温柔的眼神和微笑,总是深深地触动着自己。 虞知挽放下披风,锁好柜子,今日要去医馆给阿爹抓药,不可耽搁,便迈着小步离开了房间。 医馆的陈设颇为简单,刚入店堂,一股药香扑鼻而来,虞知挽没有久留,待开了药方转身欲走之际,天空突然昏暗,乌云翻滚,劲风猛烈地拍打着树木。耳边雷声轰鸣不断,大雨侵盆而下。 没有办法,只能在医馆等雨停再走,虞知挽无聊向里面的诊堂望去,发现几名医者们往来穿梭不停,又是打水又是端药的。虞知挽本不予再看,却突然发现有个人有些熟悉,她定睛一看:“是静廉!”顾公子的管家怎么在此,难道......是公子出了事? 顾叙安仰面朝天的躺在简陋的炕席上,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却仍然艰难的喘息着。 “这是怎么回事,顾公子怎么了?”虞知挽在发现静廉之后便冲进了屋子里,映入眼帘的就是顾叙安那张惨白少有血色的双颊。静廉看来者是虞知挽后,欣喜地神情遍布整张脸上:“姑娘,劳烦您救救公子。” 原来自上次一别,顾叙安去县衙告状后便如约去了沧州舅舅家,因水土不服沾染了咳疾,本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吃几服药就能好。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咳疾持续加重,在回城的途中彻底病了下来,因此昨夜才滞留在此。 其实静廉没说的是,公子在昏迷期间断断续续喊的是虞知挽的名字,听到这些,他一个过来人什么不懂?公子这是思春了。 虞知挽心底满是心疼,但是给父亲开的药还在手里,耽误不得,她拜托静廉先照顾公子,自己去去就回。 待虞知挽返回时,顾叙安正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刚才听静廉说是那日雨中偶遇的姑娘来了,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强忍难受睁开。 他承认那天之后,他是真的很想见她,想问问她可有婚配,可否愿意嫁给自己。索性在舅舅家仅仅呆了半月便匆匆原路返回,沿着记忆中的路希望找到虞知挽的住址。没想到因太过焦急半路上竟病倒了,如今以这样一幅面容出现在虞知挽眼前,他有些局促不安。 “公子现在身体觉得如何?”虞知挽看了眼腐旧的床榻上前道,“医馆里人多口杂,不利于养病,公子可选择一清净住处养病。”顾叙安的想法也正是如此,这里闹闹吵吵的,说话都听不太清。言罢,他将静廉叫过来低声说了几句,又看了看虞知挽,后者会意后便走出去了。 虞知挽本就生的好看,此刻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瞧,眼角眉梢都是忧色,看的顾叙安心思活络,他想抱一抱面前的少女,他想着这样病应该能好的快些。 静廉的动作很快,他在虞知挽家附近租了间干净的宅子,这是一座老屋,简朴而宁静,白墙上虽说有些斑驳,但也算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再者又是离这位少女家最近的住处了,他不能辜负公子的心思。 第四章老宅夜半表心意(微h) 暮色降临,昏暗的天色渐渐低压下来,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慢慢增多,大地悄悄融入了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 这日晚饭过后,虞知挽便迫不及待回了房中,打开柜子,将那身淡灰色的披风小心的拿了出来,洗得崭新干净的衣服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味。 趁着夜色正浓,她隔着窗子看了眼父母的房间,安心的溜了出去。 顾叙安在新搬进的宅子里养了能有四五日,因有了虞知挽的照顾脸色缓解了不少。 只是虞知挽毕竟是未嫁的少女,白天不宜过来,只有晚上趁着天黑才能过来两炷香的时间,也只是静静地陪着顾叙安说说话。 虞知挽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庭院中,身形纤长挺拔。她仰头看着面前五官柔和的顾叙安,仿佛有一道光照进了心底。 顾叙安回头也看向了虞知挽,随即他嘴角展出一抹淡笑:“虞姑娘,你来了。”面前是他喜欢的女子,他示意自己坐在庭院中的凳子上,待她静静地坐在对面,顾叙安才坐下。 虞知挽把披风放到石桌上,微笑着,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关怀:“你的衣服给你洗好了,我一直细心的存放着,今日可以还给公子了。” 顾叙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他私下已经派人打听过虞知挽的事,也体会不到虞知挽这些年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不敢出屋,没有什么朋友,也就只要想吃如意糕的时候才会去市集一趟,也不敢多作逗留。时不时还要受邻居的嘲讽,这世道就是如此薄待她,那他就要救她于水火。 良久良久,他才开口说话:“虞姑娘,在下晋城顾氏钱庄少主顾叙安,可否向姑娘提亲,你可愿嫁我与我携手一生?”听到这话,虞知挽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心跳急速加快,却仅仅是一瞬间又落了下来。 她在害怕,肩膀一抽一抽的,顾叙安看出她在颤抖,急忙说道:“是在下唐突了姑娘,是在下的不是,望你不要生气。” 他搓着自己的双手,自责的回想方才说的话,正要再次认错时,听到虞知挽说道:“公子是不是觉得我可怜,出于同情,才说要娶我”她怔怔地看着他,满眼噙泪,早已泪流满面。 从六岁之后,她便哭的少了,因为她知道哭没有用,除了惹人厌烦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更多的只会让阿爹阿娘担心。也是从那时起,她很少出屋,也几乎没有朋友,一眼望去的也就是头上的四方天。 虞知挽最开始就是想勾引顾叙安的,她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却又不愿欺骗他:“我家境公子你也看到了,很是穷苦,若是让我为妾自是行不通的,我要做你的妻子,你家里人也不一定会同意,这些你有想过吗?” 听完这话,顾叙安还以为是什么,便实话实说:“顾家没有纳妾一说,我祖父和父亲亦是只有一个妻子,我娶你就是做正头娘子的,若你不信,我将这个给你”说着就解下自己腰封上系着的墨绿色玉佩交到虞知挽手里:“这是我祖父过世前给我的,说是我将来娶了媳妇就传给她,他在天上也算是瞑目了。” 虞知挽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玉佩,眼里蓄满了泪水,泪珠将将要掉下来时顾叙安赶忙上前轻轻拥住了怀里的美人儿,揽着她的腰问道:“莫哭,以后我可以叫你挽挽吗?” 虞知挽的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抽抽噎噎停止了哭声,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重重的点了点头:“嗯!顾哥哥!”随即顾叙安温柔的笑了。 寂静的庭院中,只有微风轻拂着他们的发丝,仿佛传递着柔情万种的讯息。彼此间的默契让他们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周围的热度让虞知挽有些晕厥,顾叙安身上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恍惚间让虞知挽骨子里的叛逆想法浓烈起来。她踮起脚尖环住男人的脖颈,迫使他低下头,软唇突然封住顾叙安的唇瓣,滑嫩的小舌就这么毫无预兆探了进去。 男子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他的嘴巴没有回应,身上的反应却是实打实的,一股热流自胯间冲出直逼大脑,再来不及反应也无法抗拒男人的本能,他仅仅怔愣片刻,突然像个饿久了的猛兽,用手攫住少女的下巴,激烈又粗暴的吻上她的双唇。 “唔............”唇瓣相贴的时候,那股男人的味道更为明显,灼热的气息侵占着她的口腔。 第五章两姓联姻结亲缘(微h) 亲了许久,顾叙安才放开虞知挽,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说实话,虞知挽有些痛,嘴唇都亲破了皮,他们又不会换气,只能互相摸索着携着对方的舌头来回索求,体验感着实一般。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子,眼瞅着天色越来越黑,顾叙安再不舍也要放虞知挽回去了。他用力地抱了抱虞知挽,又摸了摸她小手紧紧攒着的玉佩:“可别弄丢了,收下你就是我媳妇了。”又摸了摸虞知挽的头发,轻轻在头顶拍了下:“回去吧,明日我会上门拜访岳父岳母,希望我的挽挽今日睡个好觉。” 夏日的清晨,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懒惰而安详的氛围,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溜了进来。 喜欢懒床的虞知挽也早早的起来,坐在镜前仔细给自己描妆,她的眉浅而长,一双含情杏眼水雾氤氲,小巧挺拔的鼻尖下是朱唇皓齿,双颊粉嫩若花,腮边两缕发丝更给少女添了几分调皮。 另一边的顾叙安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期待,他穿着一袭华丽的锦衣,舒眉浅笑着,带着静廉,身后跟着的数位仆人抬着十多个大箱子向小巷里走过去。小小村庄还有这等做派,当即吸引了不少村民过来围观,无一例外都让卫氏赶跑了。 和顾叙安的事昨晚女儿已于她说了经过,虽是了解女儿不能撒谎,却还是忧于此事的真假,毕竟两家条件差距悬殊,也怕那男子见女儿貌美,女儿经事少,被轻易哄骗。 几番交谈下来,虞家两口子了解到顾叙安家里人口简单,祖父母早已过世,父母在城中开钱庄,且性格直爽豪迈,家有良田百亩,仆人数十。 此番过来提亲也早已与家中长辈互通书信,卫氏心想这亲家倒也是实在人,儿媳妇面还没见到聘礼直接先送过来了,可见相信自家儿郎的眼光,这般以儿郎喜好为主的公婆倒也不会亏待虞知挽。且这女婿相貌堂堂,一身正气,上哪里能说到这样好的亲事? 卫氏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的招呼顾叙安留下吃饭,虞老汉年轻时做过厨子,手艺颇精,不一会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就上来了,虞知挽过去的十七年从未像今天如此开心,她中午还多吃了一碗饭哩! 这个小村庄里无论谁家有事,消息总是传的相当快。虞知挽定亲的事像风一样刮得飞快。都听说她觅得佳婿,有些好嚼老婆舌的妇人一下子都闭上了嘴,先别说什么狐媚子了,人家虞知挽好歹是有个精致脸蛋,他们自家女儿相貌粗鄙不说,还都是嫁给了庄稼汉就是打铁匠,哪见过这般城里金贵的男子。 也有几个好信儿的去旁敲侧击,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别以为自己掉进了福堆里,莫不是让人勾着做了那外室,进门也是当妾的。 虞知挽并不知道这些,她还沉浸在自己就要嫁人的喜悦里。而那几个乱嚼舌根的长舌妇被静廉打了好几个耳刮子扔到了村外的粪坑里。恰好今夜乌云蔽日,谁也没看见打人者的相貌,这个哑巴亏只能自己占了。 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在虞知挽的脖颈处煽风点火,顾叙安轻吻上虞知挽的眼眸,接着是眉心,鼻梁,唇角,密密麻麻的细吻令虞知挽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半刻便软了腰身一下子跌进了男人的怀抱。男人紧紧搂住怀中少女,将她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温声细语地说道:“挽挽,我有点难受。” 起初虞知挽并不明白顾叙安是哪里难受,扭了一下被环住的腰刚要起身询问,就发现了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什么硬邦邦的铁杵抵着自己,夏季衣本就浅薄,后腰那股灼越来越明显。儿郎多年轻气盛,不过被少女蹭了几下,身下的棒子就抬起了头。 再是什么也不懂的纯情少女也顿时茅塞顿开,虞知挽拿手捂住了自己红的厉害的脸蛋,迟迟不愿放开。顾叙安看出了她的窘迫,轻声哄着她:“挽挽,你摸摸它,好吗?”男人的声音嘶哑,语气中充满了蛊惑。 一双白净的小手被顾叙安带着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触手可及的就是火热的肉棒,茎身上环绕着粗筋,一跳一跳的。虞知挽怎么也想不到顾叙安温柔的外表下竟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物事。 小手跟着男人大手的节奏上上下下撸动着肉棒,由于害羞,便口小口的哼着喘息,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的手腕都酸疼了,一股白灼才猛地射了出来,虞知挽低眼一瞧,自己的手心沾满了浊物,浓郁的精液味道四散开来。 顾叙安拿了一旁干净的帕子给虞知挽擦手,整个过程少女的脸都像蒸红了的虾子一样,粉嘟嘟的嘴唇在黑暗里显得更加饱满,顾叙安没忍住,又低头含住她莹润的唇。 第六章虞知挽善心救人(新男主出场) 成亲的吉日定在了下月初八,顾叙安早早的回城里准备着。这边的习俗是男女婚前一个月不能见面,不然就是不吉利,所以为了图个好彩头,两个小情侣在难分难舍也要分别一个月。在即将分别的山坡上,顾叙安呆立的不愿走,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心爱的少女,久久不愿离去。 在这人流熙攘,叫卖声一声大过一声的市集上,顾叙安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还是虞知挽先打破了这尴尬的一面,上前拉住他的手:“我知道顾哥哥的心意,同样挽挽也是舍不得你的,可是想着一个月后我们就要拜堂成亲,与你生儿育女,我就快活的要上天了。” 她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松动的迹象,接着说道:“这习俗哪里都要遵守的呀,你难道不希望咱们以后日子更加顺遂吗?”说完,她还冲着顾叙安狡黠的笑了一下。 没有办法,在不舍也是要离开的,毕竟也就是一个月嘛,很快就过去了。顾叙安这样想着,也就松开拉着虞知挽的手,转身上了马车,还不忘冲着虞知挽摆手:“挽挽,等我娶你!” 虞知挽笑得灿烂,迎着日光,两人视线交汇了一秒,有风吹过来,少年的鬓角发丝微微飘起,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动心。 这夜月色清浅,小巷跟长街只隔着一排房屋,寂静的可怕。小道两边沿着山路往上,越来越偏僻,周围树木逐渐密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传来,渐渐逼近,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单腿横扫,将几个从身后袭来的凶徒横踹倒地。紧接着又轮动右臂手里的长剑,猛地刺入其中一人胸口,眨眼间,它又再次把剑从那贼人胸口拔出刺到另一人身上。 待确定两人都死亡后,男人冷笑一声,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如果有人能透视,便会发现他身上的血迹不比那两个贼人少。 姜劭握着受伤的手臂,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指缝中渗出,血流的太多了,令他痛的面容扭曲。刚才那两人是顶级杀手,自己能降服二人亦是侥幸,此地不可再留,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一家医馆。 已到子时,医馆早就关门,姜劭没办法继续走下去,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他已坚持许久,终是体力不支倒在了一个破旧的院门前。 昏迷期间,姜劭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少年时,母妃告诉他要去得父皇的欢心,要去与大哥争皇位,还要做许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稍有不顺便被母妃罚跪。 严冷的寒冬他穿着很是单薄,嘴角抖动得厉害,他不停的求着母妃,不停地磕头,他说他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昏迷中的人不断在颤抖,虞知挽上前想要把住男人的臂膀,可她这点力气很快就被推开了。地上躺着的受伤男人是她昨晚在门口发现的,当时他身上的衣服被血迹侵染了不少,身上滚烫的厉害,虞知挽本不欲管这事,但是她认为自己不能眼看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从眼前消失,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男人用板车给拉进了家里的草房,正因如此,虞知挽的手臂昨晚被板车的支柱给磨的通红。 她好心救人,谁想这男人不感恩,反而还推她,她小声哼了一声,在转念一想算了算了,跟病人叫什么劲。这么想着便拾了根草棍,离男人远了一些,用草棍的另一头去拨男人的手。这么一拨,男人果然醒了! 姜劭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站立着的少女,她双眸清澈明亮,像是晶莹剔透的湖水。他的心好像被猛地扎了一下,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又无力:“是你救了我?” 虞知挽面对着眼前的男子,他年约三十有余,深邃的眉眼下矗立着挺拔的鼻梁,因失血过多没有血色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备显坚毅和执拗。硬朗的脸部线条透着一股子凌厉之色。 这般长相,又这般戾气,引得虞知挽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蠕动了下丰润的嘴唇,故作镇定道:“你昨晚倒在我家门口,浑身滚热,我用帕子给你降了温,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受些?” 说完,虞知挽往屋外瞧了一眼,天还没有大亮,清晨雾蒙蒙的,她为了照顾这个男子直到现在都没怎么合眼,看他精神恢复了些便道:“这是我家的草屋,平时也都是放除草器具的地方,平时不会有人来,我爹娘不知道你在这里,一会我去厨房给你拿两个馒头,吃完你就走吧。” 第七章虞知挽发现救的人跑了 对方下了逐客令,姜劭的思绪一下子回了过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低沉的哑声开口:“你想要什么?救了我你想得到什么?” 有一瞬间的怔住,虞知挽奇怪的歪了歪脑袋:“什么?你这人可真是怪,谁规定一定要有报酬,我救你,跟其他无关,若是不信,你现在就走。”说完便将那脏兮兮的木棍仍在男人旁边。 再一次被下了逐客令的姜劭脸色并不好看,本就阴沉的脸色霎时转冷,似在压制着什么,男人薄唇轻启:“一个村姑而已,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虞知挽也学起那了村头的泼妇:“你这人好生奇怪,我救了你你反而不感激,还在这说什么活的死的”叉着腰的虞知挽有些不习惯,好在紧张的气氛在一声“咕噜”截然而止。 姜劭不敢相信自己身为皇帝竟然有如此窘迫的瞬间,少时饿肚子的回忆冲他脑海中袭来。知晚眼看着他又要发作,急忙提着跑了出去,边跑还边说:“哎呀你莫急,我...我这就给你弄些吃的去。” 所谓的吃食不过两个馒头,一碟小菜和一碗清水。姜劭望着眼前这几种吃食有些不自在,却又无可奈何。自己负伤在此,忍辱一些时日,待禁卫军找到他,他就立刻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中午时分,骄阳似火,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虞知挽抻了个长长的懒腰,又打了两个哈欠才懒洋洋从床上坐起来。 虞知挽走至那草屋时,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她本想早点过来给那人送午饭,又觉得那人不识好歹,早上吃完饭一句感谢的话也没说就摆摆手就让自己走开了。索性她就没有去。 下午闷在屋子里给自己绣红盖头了,她的手艺并不精,穿针引线的活计她做不来。弄了一下午,针线全团在了一起,她想着,还是去集市买现成的好了。 虞知挽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答,心里不禁连连苦笑,这是自己的家,还敲什么门?难不成真被那戾气十足的男人给唬住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咳虞知挽顺着草堆往里看,发现整个草屋除了她哪还有人?只有一股焦味在空气中弥漫。虞知挽捂了捂鼻子,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救了一个什么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算了,走了也好。 被护卫带走的姜劭此时正在一家客栈中疗伤,禁军统领贺鸣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之色,紧紧盯着床榻上的男人。 一个时辰后,看到陛下醒了,贺鸣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直呼老天有眼。 姜劭的神色平静,眉宇间却透着思绪万千的纠结,冲贺鸣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随即扬唇懒懒道:“抓到了吗”“陛下,余党都抓到了”贺鸣回答道:“按照惯例全部处死,还是等着您发落?”“慢着,扒皮,喂狗”姜劭慢条斯理道。 对于这次的意外之事,虞知挽并没有传信给顾叙安,过客而已,她现在只期待着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 第八章新婚燕尔(破处h) 七月初八当日,整条巷子入目都是一片红色,震耳欲聋的喜乐萦绕于整个府门。女子端坐在梳妆桌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脸颊微红,微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浓如墨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正中,两侧的纤长流苏垂在耳侧,更觉光彩要目。 迎亲的队伍到达了目的地,少女莲步轻移,随着媒婆的指引,一步一步越过门槛的红裙摇曳在空中。门外的新郎一袭红袍,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整个人风姿奇秀,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黑发高高束起,少年气十足。 两人拜过天地,拜过父母,待新娘真真正正坐在喜床上时,才发觉投入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虞知挽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激动。 想起与顾叙安相遇的那个瞬间,那个平平无奇的雨天,那个让她心跳加速的雨天。怀着对未来的期待,虞知挽小心翼翼的搓着两只白嫩的小手,等着他的爱人掀起红盖头。 顾叙安缓步推开喜房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拔步床上局促不定的少女,他轻笑了下,屋子里红色喜烛不断跳跃着,两人心中都心照不宣的想着一件事:洞房。 一个月前的浅尝即止让二人在那场简单的欢愉里都得了些趣儿,虞知挽深知男人的劣根性。待男人掀开盖头,两人喝了交杯酒后,虞知挽便上前服侍顾叙安脱衣。 她扭着水蛇般的腰身向自己走来,顾叙安顿时血液倒涌,没等她触碰到自己,就一只手将虞知挽环了过来,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嘴角的酒气喷洒在少女的唇角上,呢喃着说:“挽挽,我终于娶到你了,这一世由我护着你,你往后在不会过从前那般生活。”语毕,大手摸着细软的脖颈,附身亲了下去。 两人亲吻的“滋滋”声在暗夜里无限放大,少女眼含春色,整个人媚得似是能滴出水来,整个身体润绵绵的,要不是顾叙安的大手在支撑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亲了好一会顾叙安才放开虞知挽,没等后者反应过来时,少年的眼神便向少女的胸上望去。忽然被被握住丰软的乳房,虞知挽从喉咙里发出了一股怪异的声音“啊......啊......。” 顾叙安闻之又笑了一下,虞知挽被这声笑弄得不好意思,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这样敏感,几乎被人碰一下就受不了,要不是自己一直忍着,呻吟的声音只会马上就溢出来了。 但是,真的很舒服啊,被人抚摸奶子真的很舒服...... 胸上覆着的大手挑起正中的乳头来回揉捏,顾叙安玩的好不快活。就在虞知挽觉得他要放过自己的酥胸时,一阵痛痒袭来,原是这人不知疲倦,竟一口含住了那点点樱桃,另一只樱桃也没就此放过,扯来扯去。弄了好一会,虞知挽的胸上面布满了吻痕和口水印记。 等虞知挽别顾叙安压倒在喜床上时,已经被玩得天昏地暗了,她满身口水,脸色红的厉害,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搭在床旁边的小榻下,颤颤巍巍的,好不可怜。 顾叙安脱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条裤子,露出自己粗长的粉色肉棒子,龟头圆润可爱,两颗卵蛋饱满的厉害。虞知挽一想都这就是一会要进入自己身体的物什,就害怕的颤抖着自己,她怕疼,从小就怕。 顾叙安忙上前安慰着,嘴里不住吐出安慰的话语:“挽挽别怕,我会轻轻的,尽量不让你疼。”说着便将手覆在了少女没有一根毛的白虎逼穴上,手指不停地搅着水逼,不一会就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这下虞知挽彻底败下阵来,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敏感,恨自己的淫荡。 顾叙安胯下的肉棒硬的有些发生疼了,他实在受不了,握住粉色棒身贴近无毛嫩逼,就着刚才流出的些许淫水抵上那神秘花园中的小口,用力往里面一送,硕大的龟头就顶开了粉色的逼口。 逼口可怜兮兮的含着匹配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大龟头,顾叙安看的两眼发红,他在春宫图上看到过,破身不能循序渐进,要一杆冲进去才好,这样双方都不会不舒服反而更会越发地契合。这样想着,他又将阴茎稍稍往里送了一些,一个挺身,猛冲了进去。 刹那间,一股淡淡的血红色自两人交合处流了出来。 “啊......不要......好疼”虞知挽胡乱的叫着,两只紧掐着被子的小手也拿了下来,在顾叙安身上拍打着,可她那点力气根本无济于事,只会让身上的男人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啊......好大......好撑啊”虞知挽边推顾叙安边淫叫着。本来顾叙安想稍微把肉棒抽出来些让妻子缓一缓,没等动作就听到女人的淫叫,就索性抽出来一大截,又猛地插了进去。 顾叙安爽的要命,虞知挽逼里层峦迭嶂的软肉紧紧包裹住他的肉棒,像有无数张小嘴般吸附于他。虞知挽只觉得自己那阵破处的痛感过后剩下的便都是刺激了,她更加贴近顾叙安的胸膛,用自己胸前的柔软触碰着男人沟壑尽显的胸肌。 顾叙安低声骂了句:“操!”虞知挽的逼不仅水多还紧的要命,吸得他难以自控,整个上半身全是他的汗水,伴随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双又白又嫩的大奶子也随之乱晃,勾的顾叙安快要疯掉了,他的臀部摆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啪啪啪啪”的声响充满了寂静的屋子。 “啊......好大啊......夫君的肉棒要把奴家插死了......”虞知挽已经被入的胡言乱语了,她的发丝在床上四散开来,鬓角湿漉漉的,话都说不利索:“夫君好坏......夫君好坏啊......大棒子把人家插坏了......啊啊啊......。” 伴随着虞知挽的叫声,顾叙安的肉棒实在受不住了,那种温热的触感越发明显,便更加快速的肏着身下的嫩逼,看着那窄小的阴道口被他撑成了一个圆洞,后腰一哆嗦,几大股滚烫的精液射了进来,虞知挽爽的不行,一道犀利的水柱从逼里冲出,全都浇在了顾叙安的龟头上,弓着身子颤抖了几下,竟是淫叫着高潮了。 第九章小夫妻恩爱日常(h) 一晃眼,虞知挽嫁人已经三月有余,公婆从没有因为她家境不好而为难自己,也没有其他家庭那样管教新儿媳,顾叙安又体贴温柔,幸福的生活令虞知挽如痴如醉,家里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一早,雨过天晴,整座宅院里静悄悄的,小径依旧潮湿,院子里除了几个仆人来回忙活,并无其他的杂音。只是在拐角一处假山中,几声“唔唔”的喘气愈发明显。 阳光透过假山微微透出一缕光芒,细细的瀑布水流婉转地落入小池塘中。微风吹来,花瓣轻轻摇曳。谁也没看见墙面上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撅着屁股求欢,她上身仅着了一件水粉色的肚兜,下面的裙子被扔在地上围成圈,身后的男人正用铁杵肉棒一下一下的勾着那透明到极致的亵裤。 男人的眼睛像发光一般盯着女子的圆臀看去,那又大又滑的屁股在小裤的遮挡下颤颤巍巍,一晃一晃的,好像在告诉自己:“快来插我呀~。” 长成这幅勾人模样,就是欠收拾!顾叙安这么想着,一手揽着虞知挽的胸,一手沿着她的大腿伸了进去,细长的手指慢慢磨蹭着娇嫩的肌肤,突然又往更深处摸去。 不一会,手里就一片滑腻,他把手指伸向女人的脸蛋:“你看看,这可都是我们挽挽的水,很甜。”虞知挽撇过头,哼了一声:“你这登徒子,要入便入,弄这些劳什子作甚?” 顾叙安明白这是小妻子因为前戏太多,又发起了小脾气,也就不再逗她。男人眼神越发深沉,大手按着她的屁股使劲掐了两下,又向下掰开了两片湿乎乎的花唇,小肉肉微微吐着气息,这样迫使虞知挽的小屁股翘的更高了。 顾叙安粗壮的龟头强势破开了虞知挽的小逼,一挺到底。这股蛮横的力量令虞知挽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同样招架不住的还有顾叙安,这水逼他入了这么久,每次一进来都是紧致包裹着他的肉棒,咬得死死的,媚肉好像认识他了,缠着裹着,绞的大棒子差点缴枪投降。 顾叙安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拖住挺翘的小屁股,开始了新一轮的活塞运动,他向下看去,两片粉色阴唇被肉棒撑得发白,一进一出都出些许软肉。男人不由得喉咙发紧,把那层碍事的小裤随手都到了地上。 粗长的肉棒开始有规律的律动:“唔,好紧......”顾叙安不自觉的呻吟起来,肉棒大起大落的撞击,虞知挽的小嘴也跟着哼起来:“啊......夫君的肉棒又插进来了......爽到了......啊啊......再快点......。” 身后的男人哪听得了这几句话,便更加发力的猛肏着去前面的女人,顿时,整个假山后面“啪啪”声作响。大肉棒狠狠入着水逼,专往敏感点发力,不一会,虞知挽就站不住了。 “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有几个小厮从这面过来时都急忙绕着走了,谁都知道少主与少夫人新婚燕尔,两人又极其恩爱。不说日日敦伦吧,可是这隔一两日就叫三次水也不知道少夫人的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今日又来这假山后......哎,众人都叹了口气,心想这对小夫妻可真会玩。 假山里的二人还在肉搏着,不知今夕何夕般,虞知挽被肏的连连仰头淫叫:“逼被肏烂了......夫君轻一些......啊啊啊......顶到骚心了......” 知晚嘴上说的轻一些,可是她来回摇屁股的速度可不是这么想的,顾叙安笑了笑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圆臀,边挺身蛮干边说:“不是叫我慢一些?怎地摇的这么欢?” 虞知挽索性也不装了:“夫君入的奴家好爽......奴家想时时刻刻都被大肉棒鞭挞......好叫我的骚逼裹满你的精水......啊啊啊......” 身后的男人听了这话,哪还有不懂的意思,新婚三月,房事几乎日日连着,他的肉棒也总是将面前的女人塞得满满的,她竟还不知足,想时刻被插,真是个不要脸的妇人。 随即狠狠地顶了顶骚逼里的软肉,边顶边说:“你这骚妇,一日不射你就张着腿求肏,好啊,本公子今日就满足你,让你上天!” 说着大肉棒就在逼里一顿猛抽狂插,把虞知挽肏的淫水泛滥,呻吟不断。女人被干迷糊了,舌头不自觉地伸了出来,顾叙安看到这一幕迅速上前与她亲吻,两人交换着彼此的口水,下面也紧紧连在一起。 顾叙安腰部不断发力,像个打桩机一样不知疲倦,大手用力地揉搓着虞知挽的奶子,肉棒被吸附的要爆发了,突然狠狠的插了女人几下,猛地进入到了深处,抵着那销魂窟射了出来。 事后顾叙安贴心的为虞知挽穿上衣裙,只是那被磋磨着许久的亵裤是再也不能穿了,虞知挽瞪着眼睛看他,他也不恼,只是虚扶着爱妻将那亵裤给她看,虞知挽扭了下身子才不要看,因为那亵裤上全是混着逼水的精液,脏得很! 第十章适逢变故,顾府惹事 萧瑟的秋日,荒草满径,枯枝摇曳。忽窗外一阵微风拂过,落叶被刮在院中的小池塘上漂浮着,水泛起点点涟漪。 虞知挽就这样坐在池塘边的秋千上一下一下的晃动着,这个大大的秋千还是顾叙安给她亲手做的,他说自己外出办事时虞知挽一人在家难免孤单,这样就可以坐在秋千上等着他回家。 夜半时分,顾叙安才疲惫的回到家里,这几日顾氏钱庄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顾叙安几乎都是早出晚归,今日也不例外。看见夫君回来,虞知挽忙迈着小碎步迎了上去。 顾叙安看见自己越发妖娆的小妻子,唇角扬了扬,伸手把虞知挽揽在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还不睡?”“夫君不回来,我一个人也不敢睡呀。”虞知挽在男人怀里娇嗔的说道。 秋末,夜凉如水,虞知挽体虚怕冷,睡觉的时候必会拉着顾叙安的手,身子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只有这样,她才能睡得安稳,睡的暖和。 等虞知挽睡熟后,顾叙安缓下神情握住妻子的小手,无声吻了下,又放到了自己的左脸上,呢喃个不停:“挽挽,我的好挽挽,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夜色正浓,直到天色微亮,顾叙安才抱着虞知挽沉沉地睡了。 在大盛朝,私盐属于非法生产、运输、私售盐品,一旦发现,罪行极大。这类重要的生活物资,其价值极高,官府打击行为也很迫切。 原是顾家娘舅杨崇为从中牟利,竟行了这么一个门道,利润高的可怕,其中一部分违法得来的钱财在顾氏钱庄放着,想是自己亲姐姐更为信任,但顾家可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本来与他们无关的事,也被大理寺顺藤摸瓜抓住了小把柄。 谁不知当今陛下最痛恨这些,如今此事被揭发轻则抄家,重则流放。顾叙安想的明白,此事他们虽不知情,却也是难逃其咎,大不了他们一家人回老家东山再起。 只是他隐约的害怕,他明白虞知挽不是那等爱财之人,可是他新婚夜的发誓犹在耳边,他要让虞知挽一辈子不缺吃穿,不再过以前那般穷苦生活。如今看来,怕是不能如愿了。 如今杨崇已经被大理寺关押十多日了,也没个说法到底是怎么定罪的。虞知挽的婆母杨氏焦急的不行,每日都想尽办法想去牢里打点问问弟弟的事,奈何大把银子花了出去,也没人敢榄这活,谁不知这是陛下的意思,那位可是个弑兄上位的主,没人去触这霉头。 院里的枯草被踩的吱吱作响,刚进正堂,大理寺卿汪振穿过几个亭子,来到正堂的尽头,又攀上一段长长的楼梯,向寂静无声的二楼走去。 这日,虞知挽着了一件淡紫色纱衣,衣摆上绣着大朵的曼陀罗。松松挽着的堕马髻上只以一根步摇衬托,整个人站在那里,腰若细柳,巧笑倩兮。 暮色沉下来时,大街小巷的叫卖声依旧不断,虞知挽看什么都感觉新奇,因为杨崇的事,整个顾府都死气沉沉的,下午时分终于迎来了大理寺的好消息,说是陛下有意下旨杨府抄家,将获得的财物珠宝物归原主,子女也不必充官奴官婢。而顾氏钱庄因受其牵连只让关了铺子,停业整顿,这已是很好的结果了。 顾叙安夫妇二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心知最近因为舅舅之事没有多陪伴妻子,索性今晚就带着虞知挽来市集闲逛。 两人挽着走了一会,街边糖人铺子吸引了虞知挽过去,她看着那人行云流水的动作,一会变出一只白胖胖的小猪,一会又变出一只小兔子,手法醇熟,引得虞知挽连连叫好。 顾叙安看着虞知挽孩子气的样子,摇了摇头,走上前把虞知挽拉回来,指了指旁边可以休息的长椅:“我在这排队买糖人,你去那边歇着吧,等我,别走丢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丢!”虞知挽冲顾叙安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 顾叙安望着这样的小妻子,真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日日哄着才好。 虞知挽向来听夫君的话,她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盘算着一会定要再给自己添几件新首饰时,突然她看到对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他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玉观高高挽起,男人一袭玄衣,通体的贵气,周身散发的气势缺令人不寒而栗。 对于他的出现,虞知挽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可言喻的愤怒。 是她几个月前在草屋救的男人,也没跟她道声谢就跑了的男人!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也! 对面的男子显然也看到了她,视线猝不及防相遇,姜劭远远凝视着,是那双漂亮的眉眼,灿若星辰。在茫茫人海中,他好像一眼就看到了她。 一旁的汪振在观摩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出,他也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他刚才看到了,这位主儿的眼睛就没从人那小妇人身上下来,他心里暗自思衬些许,没等回神呢就听见上头一阵阴郁的声音传来:“给我查。” 第十一章有情人无法相守 女人推开嵌着明瓦的雕花木格窗,便能看到顾叙安给她做的那个大秋千,她很喜欢这个秋千,没事就去上面悠着玩。 上次从集市上回来已经四五日了,买了不少零嘴和首饰,这几天虽是没出院子,却也日日换新衣,日日让顾叙安看她美不美,每次顾叙安都会宠溺的刮刮她的小鼻子,然后抱着她说她有多美,自己有多爱她。 不大一会,有侍从过来说是老夫人有请,不敢耽搁,虞知挽立马提裙跟了上去。越走她越觉得有些奇怪,她嫁进顾府快四个月了,幸运的是婆母从未为难过自己,自己的院子也有小厨房,平时三天一请安,也无非是喝喝茶唠唠家常罢了。而看刚才那侍从面色凝重的样子,她深觉要有大事发生。 穿过几个拱门,便到了婆母主屋。 还没等她进门,“嘭”一声一个花瓶便砸在了门口处,把虞知挽吓了一跳,刚回过神来又听见了自己夫君的怒哄:“不行,不行,我绝对不会把虞知挽送过去。” 正在此时,忽然又响起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嘶哑叫喊:“顾叙安,难道你要亲眼看你的舅舅流放,你外祖父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候跟着颠簸吗?你的表哥表妹们为奴为婢你才甘心是不是?” 听了这些话,又想到婆母叫自己过来,心里的不安就越发地落实,她不能再等了,随即腿比脑袋先有了反应,急匆匆的进了屋子,对着公婆福了福身子:“儿媳见过公公,见过婆婆。” 杨氏最先看过来,面前的女子体态丰腴,姿色艳丽,一头直发紧靠着一根竹簪子鬟着,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味,整个人往那一站也是人群中的焦点。这样的女子他儿子喜欢,别人也可以喜欢啊。 其实杨氏一开始不同意自己儿子娶虞知挽的,她看到虞知挽的画像便觉出这样美艳的女子定是不安于室的。可她那痴儿在信上说若不让他娶自己心爱的人,就终身不娶,剃了头发出家做和尚,做娘亲的实在忍不住才松口的。 其实虞知挽入门这四个月以来,她不生事,也不讲是非,礼仪也是极好的,杨氏也不像其他家的婆母那般给儿媳穿小鞋,立规矩,她是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夫妻日子过得和美便好了,做老人的手别伸那么长。 杨氏踌躇半天,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拉着虞知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挽挽,昨日狱中放出来新消息,你舅舅他们一家可能不止是抄家这么简单了,是要流放到岭南。” 虞知挽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顾叙安眼看杨氏还要说什么,立马扯过虞知挽的手,面对着自己亲生母亲他也毫不示弱,大声反驳着:“舅舅违反国法,本就是在劫难逃,他明知是错事还偏要做,什么惩罚他都要受,那是他罪有应得。” 杨氏如何不知这些,她也恨自己的弟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母亲临死前告诉她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感叹着世事无常,为何这些不幸就落在他们头上呢。 杨氏叫人拉住陷入疯狂中的顾叙安,没再说什么,让他们回自己的院子了。 刚推开房门,顾叙安满目通红的叫所有人都出去,他将虞知挽抵在门上,怕她疼,用自己手背隔着门框上,对着那张樱桃小嘴就亲了下去,力度大的虞知挽有些招架不住。 亲了好久,顾叙安终于放开了虞知挽,眼里腥红一片,紧紧盯着那双灿若桃花的杏眼,哽咽着:“挽挽,我绝对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母亲说上头有人看中了你,是个不能反抗的厉害人物”说到这,他心底忽地冒起火:“不管是谁,我都不允许我的挽挽离我而去,新婚之夜的誓言,我永远记得。” 虞知挽奇怪的看着顾叙安,她用力把住夫君因生气而不断颤抖着的双手,随后将他扶到卧榻上,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细声细语的问着:“夫君,你慢慢说,我想知道全部可以吗?” 顾叙安的眼神忽的无措起来,他身子晃晃悠悠地坐不住,虞知挽手托着他的脖子,顾叙安顺势将头搁在虞知挽肩膀上,缓缓道来。 原来顾家舅舅杨崇一案本已了结,谁知几日前又从新审讯了,最后定的罪则从抄家变成了流放,其余子女一切充官婢。下达的命令里说是流放,但眼瞅着要到冬天,受刑人还要带着脚铐赶路,天寒地冻,多数犯人都在路上就死去了,其实这也就是变相的死刑。而外祖父念过八旬,也要跟着流放,所以婆母才会那么激动。 翌日,大理寺卿汪振就着便衣来都顾府,指名要见顾家少主,按照他的描述,那日虞知挽和顾叙安逛集市时,因貌美被他的主子看上了,要带回去,至于哪里并没有说。只是告知他们不要让他难办,如果不交人,那么对他们家的惩罚会加大力度。 顾老爷受不了这样的气,眼瞅着汪振要出去,忙大声质问:“敢问大人,您的主子何方人物?”汪振没想到这小老儿竟有如此气度,心想了想,指着天皱眉道:“五日后我来接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氏被吓的倒在了地上,面上的表情一瞬间如同碎裂了一般,是震惊,又是愤怒,最后变成了悲痛。若是个普通公子哥什么的,他们尚且还能对付一番,可竟是那位......弑兄上位,将生母囚禁于北宫的杀戮之人。 夜色葳蕤,红烛燃尽,虞知挽静静地坐在小窗前,月光投进室内,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沉浮。 虞知挽好不容易把顾叙安哄睡了,才深夜在这里回想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努力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一切,自己买了好多零嘴和夫君二人逛了一圈集市便回来了,期间并未与任何人交谈。 哪里出现了问题呢?又是大理寺卿亲自来的......虞知挽在屋子里转着圈,突然脑子里“轰”一声,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了那个她救的男子,高贵的......是了,就是他,那天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阴狠,不过......他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呢? 第十二章不忍却要别离(h) 顾府从表面上来看是被一片宁静祥和笼罩着,已是初冬,树枝早已枯干,有微风拂过,吹起了门楣前悬挂的椭圆色吊灯。 卧房里,已换上浅粉色襦裙的虞知挽在镜前淡淡的描眉,女为悦己者容,她也速来爱美,每日不在镜前描画一两个时辰都不下来。 她看着镜中自己眼角的妩媚之意,微微叹了口气,她比谁都清楚现有的生活都是顾叙安给的,她的夫君总是想的那么周到,给足自己娘家父母金银,也搬离了莲叶镇,有了这笔钱,父母后半生的生活也算是有了着落。 如今,该是自己报到的时候了吗?虞知挽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恐惧。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仅仅和爱人在一起几个月的时间,哪怕长一点,她真的很需要有个人来爱自己,胆战心惊的日子她过怕了,虞知挽控制着不让泪水流出来,或许这就是命吧。 暖阁里的夫君还在熟睡着,她轻轻上前去盖好了被子。看着丈夫安详的睡容,她心中充满了温暖。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感受这冬日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院子里很静,静的可怕,她走到秋千那里,提起裙摆坐了上去。 不大一会儿,后面有细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在虞知挽身后不远处停下。顾叙安醒过来时发现虞知挽不在,没等披上外衣就一脚跨出房门,待看到秋千上熟悉的背影时,便踉跄着走了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心爱的妻子。 虞知挽回过头擦擦顾叙安额上的细汗,娇嗔着:“没穿外衣你就敢出来,当真是不怕冷呀~。”顾叙安深情望着虞知挽,下巴靠在女人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道:“挽挽,我们私奔吧,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去雁门关吗,还想去风景如画的扬州,还有草原......我们能去的地方有好多,挽挽别离开我,求你了。” 说着说着,顾叙安的声音变得哽咽,但他随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什么舅家,什么亲情父母,我都不管了,我只要你,挽挽,求你了,跟我走,离开这里。” 虞知挽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流淌,泪滴微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在她的心里翻滚。 “夫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别怕。”虞知挽像是认定了什么般,执意让顾叙安回房,边走边轻声安慰着他:“一会我去给婆母请安,你在房里收拾好东西等我,等夜半无人的时候,我们偷偷走可以吗?” 顾叙安一直以来都把妻子的话奉为座上宾,听到她同意了,便狠命点了点头,催促着虞知挽快点去母亲那里,好让她放下戒心。 虞知挽扶墙来回踟躇着,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迟迟不肯落下,没想到顾叙安竟爱她如此之深,对双亲安危不管不顾要与她私奔,作为妻子她自然是欢喜的,可作为婆母的杨氏知道这一切又回怎样伤心呢? 她好恨自己,也恨上天的不公。 杨氏好像一早就知道虞知挽要来,桌子上已摆好了茶水与儿媳从前最喜欢的如意糕。 虞知挽没有看那些吃食,乖巧行礼问安过后问了进宫的时间。 杨氏心疼的看了看她说道:“今日酉时。”话落,虞知挽又请求婆母给予一些帮助入眠的药物,杨氏知道她要做什么,随即让侍女递上来一包药物:“就在茶水里,使人能昏睡一天一夜。” 然后她顿了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叙安没有福气,挽挽,当今皇帝喜怒无常,很容易迁怒他人,你进宫后万事要小心。”说着边从身旁拿出了一个金贵的小盒子,递给虞知挽:“宫里不比宫外,做什么都需要打点,这些银钱你拿着,留个防备。” 虞知挽应声接过,转身跨过房门,沿着那条小径缓慢而行。 望着儿媳离去的背影,杨氏的胳膊突然垫着额头,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停地抖动,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室内一片幽静,顾叙安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焦急的等着虞知挽,房门悠悠的被推开,虞知挽看了看桌子上准备的包袱,旋即低笑了一声,甜濡的嗓音响起:“夫君,让我吃吃你的肉棒可好?” 虞知挽衣裳半退不退的搭在臂膀上,小手解着中间的棉帛,稍微一用力,两个浑圆的双乳就露了出来,上面的樱红小点仿佛寒风中的一点花蕊,虞知挽捧着自己一双晃动的雪乳送到顾叙安跟前。 顾叙安在知晚脱衣服时就已经有了反应,此时肉棒正蓄势待发着,面对送至眼前的傲人双峰,顾叙安修长的大手轻轻覆了上去,边揉边说:“娘子果真是骚妇,一刻不让夫君得闲。” 顾叙安稍稍挪开了身子,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抓着乳房的大手可没停下,来回揉捏,他另一只手按压住虞知挽的手臂,迫使她双膝跪在软榻前,语气嘶哑:“劳烦娘子为我宽衣,为夫君吃吃肉棒。” 虞知挽绵软的呻吟了声,白嫩的小手伸向顾叙安的裤带,把里面青筋环绕的粉色肉棒逃了出来,这根肉棒很干净,只有一股淡淡的腥气,上端的马眼往外吐着水儿,兴致勃勃的等人来采摘。 虞知挽伸了伸小舌头,向前试探着舔了舔肉棒的顶端,就这一下,引得顾叙安倒吸一口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一副乖巧的样子,便坏心思使然,用手搂住虞知挽的脑袋用力顶了一下,整根肉棒就都进去这个骚嘴里。 顾叙安眯着眼睛感受肉棒在唇舌搅动下的快感,极度的刺激充斥着自己。夫君的肉棒太长了,虞知挽心想应该把它含的深深的,便来回反复吞吐着,不一会口腔就被塞满了男人的腥气。 “好爽,你这骚妇,含深点!”顾叙安被虞知挽的小嘴吸得头皮发麻,边说边摆动臀部,大力的往里肏干,两只大手捧住了虞知挽的整张俏脸,狠狠地往里面抽插着。 虞知挽被插的嘴角的口水都流了一地,第一次被吃肉棒,顾叙安也没坚持多久,激烈的抽插了几下,一大股精液就射到了虞知挽的嗓子里,不只是怎的,“咕咚”一声,虞知挽鬼使神差般的把浓精咽了下去。 顾叙安见状忙抽出自己的肉棒,拍拍虞知挽的后背,担忧地说:“挽挽,快吐出来。”虞知挽可不听他的话,抬着水雾般的杏眼,把嘴角最后一滴精液用香舌舔了进去。 事毕后,虞知挽拢了拢衣裳,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水递给夫君喝,又倒了一杯给自己漱口,顾叙安有些犹豫,但看到虞知挽刚才那么卖力给自己口交,没有多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虞知挽躺在顾叙安的身侧,紧紧抱着他,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怎么不想与夫君在一起呢,可是她不能私奔啊,她怎么能让心爱的丈夫不敬长辈不敬父母呢? 是她的过错,就算他们去了无人能找到的地方,就算他们过上了自由的日子,一年、两年、又或者三年五年,天知道顾叙安会不会后悔呢,后悔因为年轻时的一时怨气远走高飞,后悔自己的家人惨遭灭门,纵使他爱自己,但男人都是自私的,若是迁怒与她...... 虞知挽从来不是自信的人,她不敢赌。 虞知挽从来不是自私的人,她知道应以大局为重。 第十三章虞知挽进宫受冷遇 等顾叙安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了,当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他不想认命,头发就那么散乱着,无一丝从前贵公子的模样,推开房门抓住个小厮就询问虞知挽在哪里,大家都疑惑地摇头,不是他们不告诉,是他们确实不知情。 虞知挽进宫这事,杨氏做的天衣无缝,除了丈夫和儿子知道,也就她那个傻缺弟弟知道。大理寺以防止杨崇乱嚼舌根,已经把人弄聋哑了,并告诫他们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 顾叙知跪在父母的房门前,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臂上,他从未有这般恨过自己,铺天盖地的后悔将他吞噬,他为什么要喝那杯茶,为什么......他越想越气,突然眼前突然一片眩晕昏了过去。 顾氏夫妇找来郎中来为儿子治病,那郎中反复号脉,然后摇了摇头:“脉弦而长,是气机郁滞,情志不畅的脉象。加之胸闷心痛,情绪抑郁,当以疏肝理气为主,只是患者有厌世轻生之念,这心神可不好调理啊。” 夫妻俩焦虑地望着儿子床上的躯体,心如刀割。只能先咐郎中开药方,又让小厮去熬药了。 这边再说回虞知挽,昨日下午被一顶小轿抬到宫中。 她好奇抬起小手小心地将那轿帘拨开了一条细缝朝外望去,夜晚的皇宫有些暗淡,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进去似的,极其辉煌壮观。 随行的宫女都惊叹于她的容貌,一张妩媚的鹅蛋脸,两只明眸秋水般明澈,柳眉弯弯,唇不点而红,整个人好像月宫的仙子。 只是大家惊叹归惊叹,心里还是嗤之以鼻,也没见皇帝有多上心,如今连名分都没有,内务府也不知道给这位女子安排到哪里。 待虞知挽下轿后,更没个人上前搀扶,冬日冷风横扫,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众人顿时望去,面前女子身段极好,腰肢柔软纤细,腮边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更添几分破碎的风情。 虞知挽自己虽也不太懂宫里的规矩,但能感受到众人的眼神不是嘲讽就是嬉笑。是了,她一个被皇帝“要”进宫的女人,无名无分的,哪有宫女赶来巴结,怕不是远远离着才好。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虞知挽抿了下嘴唇,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破了。 “姑娘可是虞娘子?”来者是一个年长的嬷嬷,她面带宫廷式标准的微笑,一眼就看到了虞知挽这个在人群里比较亮眼的存在。 张嬷嬷飞速打量了下面前的女子,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儿,随即毕恭毕敬说道:“奴婢姓张,娘子就叫我张嬷嬷便好,一会由奴婢带着您去您的宫室。” 张嬷嬷伸出右手:“娘子请。”虞知挽明白这人是这里的管事嬷嬷,道了声谢,然后敛下眼睫,跟着她往前走了。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一处宫室,虞知挽抬头顺着宫女的宫灯看清了院落的名字:玉芙宫。 一眼望去,这个宫室很大,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点缀其间。待上了抄手游廊,眼前便更为豁然开朗,虞知挽本来沉闷的心思也难得开怀起来。 大家看着这样精致的宫室,也对这位没有名分的虞娘子也越发看中起来,一个个都对未来的处境造梦起来。毕竟跟着有宠爱的妃子做事,他们前途也不可估量。 进了主屋后,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周围,在往里头细细打量一番,一张柔软的大床映入眼帘,侧过身,她看到右边有一册书架,书架上摆满了自己看不懂的书。不知怎的,虞知挽心里总觉得这屋子里充满着浓浓的书卷气息,与她有那么点......不搭。 来不及多想,虞知挽累了一天现在只想休息,她让所有人退下后,把张嬷嬷叫到了一旁,趁其他人不注意给张嬷嬷塞了一个金叶子,眉眼和顺道:“知挽初次入宫,以后怕是有不懂的就劳烦嬷嬷了。” 张嬷嬷在宫里三十年,哪是刚才那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就顾着眼前,她看的可清楚,眼前这位虞娘子,只要不触及陛下霉头,怕是有大造化了。 张嬷嬷收下礼后,拱了拱手:“多写娘子赏赐,娘子刚入宫,有不懂的您只管问奴婢,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语毕,她看着虞知挽天真懵懂的样子,像对家中晚辈一样嘱咐着,“宫里除了您还有几位后妃,分别是梁贵妃,冯昭容,周婕妤和董美人,陛下的后妃不多,子嗣也少,膝下只有一子,乃先皇后所出,自从先后走后,皇帝已经多年不进后宫了。” 感慨颇多,张嬷嬷自觉今天的话有些多,便咳嗽两声后看着面前美艳的女子,深吸了口气:“娘子容颜不俗,且心思灵巧,定会得到皇帝的宠爱。” 虞知挽心想着,自己可不要攀什么高枝,她一没权势,二没家世,只空有一副容貌,却从未想过争宠名利什么,她只想着尽量让自己处于边缘。 入宫已有四日的虞娘子没得皇帝召见,衣食住行也没有内务府的供应。最开始还期待能跟个宠妃享受荣华富贵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一个个都变的陌生起来,今早端上来的蔬菜粥里竟有一股隔夜的味道。 第十四章姜劭宣知挽侍寝 雪花像蒲公英的种子洋洋洒洒落了下来,正值冬日,窗外一片银白素裹,院子里寂静的可怕,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 屋里的炭火不多,勉强能对付这几日,虞知挽不断搓着小手,两只光洁白嫩的小脚丫裹在被子里取暖。幸亏昨夜张嬷嬷拿了个热水袋过来,不然这一宿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她晃了晃毛茸茸的小脑袋,心里思绪万千,她盼着皇上过来,又不盼着......盼他来是因为想多得几盆炭火,几身新衣服,是了,她的冬衣从顾家就带来了几身,以前被顾叙安惯的娇小姐毛病一时竟有些改不过来。 不盼皇上来是因为她真的无法面对他,要是提出与自己行房事......“哎,不想了不想了”虞知挽觉得自己想得未免有些太多。. 龙座之上,身形高大的男子靠着椅背,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整个人发出一种震慑天下的王者之气。姜劭用手捏了捏皱着的眉心,冷声道:“那女人这几天怎么样?” 候在一旁的康如海鬼灵惊着呢,心思活络道:“回陛下,已经按您的吩咐接到宫里,奴才听闻虞娘子过得不怎么好。”姜劭拿起手中的奏折,轻挑了下眉:“怎么个不好?” 还能怎么不好,您不去看她,把她一个人仍在那里,娘子又是第一次进宫,指不定被内务府那群势利眼欺负成什么样呢?康如海只敢在心里这么默默地想,哪敢当皇帝的面说。 他定了定嗓子,“只怕是过得不太好,娘子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位份,只怕叫人笑话了去。” 一时讷讷,姜劭微眯了眯双眼,面色如常道:“你是在怪我没有给她位份,朕竟不知康公公对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如此好心?”随即他将刚才拿起的奏折一下子摔倒了桌面上。 “嘭”的一声响,给康如海吓了一大跳,肩膀抖如筛糠,急忙双膝伏地,一个劲的磕头:“陛下饶命,奴才跟您十多年了,又看您近年来对后宫越发懈怠,就发私心想着这新进宫的虞娘子要是能把您伺候舒坦了,好让您得些趣,免受噩梦之扰。” 大殿里的每个内柱都盘桓这两条黑龙,活灵活现,那龙的眼珠十分逼真,整座宫殿里甚少有声音出现,就连内侍们也时刻胆战心惊怕被这位素来残暴的君王杀掉。 良久之后,一阵慵懒的声音从高处响起,“起来,去宣虞娘子今日侍寝。” 待得到命令,康如海匆忙将手里尘拂摆正,赶忙起身,遂也顾不得自己形象如何,哆嗦着双手谢恩离去了。 宫里的日子有些煎熬,对虞知挽来说,没人跟她说话,这里虽然漂亮,她却是孤独的,好像又回到了莲叶镇。宫廷生活的寂静和孤独成为了她心中的重负。 玉芙宫离皇帝的住处不算远,走路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到了。 康如海是皇帝身边的管事公公,他一出现,整座宫殿的宫女太监们都沸腾起来,一个个的前呼后拥的,生怕怠慢了他老人家。康如海一眼就看清这帮小子丫头片子们,用尘拂挡了挡,又向正堂拱了拱手,“奴才给虞娘子请安,请您收拾着,陛下宣您今日侍寝,到时候有专人来接您。” 脂粉未施的虞知挽走出屋子,冬日的暖阳透过门窗,映在了美人的脸上,和煦又安逸。康如海纵使见过再多的美人,可是面对眼前的佳人时,也在心底暗暗赞叹了一番,当真是国色! 作为后妃来说,他们如鲜花般从不断变化的四季中绽放,她们为了能赢得皇上的欢心,不断学习修养,用心打扮自己,迎合皇帝的各种喜好。纵使这样,恩宠与冷落的轮回仍然时有发生。 当今的陛下又喜怒无常,身边稍有不如意者说杀就杀,原本皇后活着的时候,因为仁慈宽厚,后妃们还能偶尔见见天颜,只是自从皇后六年前去世,原本还算正常的陛下变回了曾经的弑杀性子,宫里虽说还有几个妃子,但可能在陛下心里连样子都记不住吧。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丝丝洒落,微风一吹,光影细碎流动。 虞知挽在屋里已经被折腾了两个时辰,镜中的女子一身浅杏色的长衫拖地,裙边有朵朵花瓣,纤细的腰际系着两条素色的丝带,薄如蝉翼。头上仅仅斜插了一个淡蓝色步摇,整个人明艳不可言喻。 被步撵送到咸阳殿的虞知挽坐在床边等着侍寝,时间等得有点久,她有些坐不住,思绪乱飞,这后宫的女人们真可怜,她们穿着华丽的服饰,恭谨地等待着皇帝的传唤,同时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和责任,后宫关系前朝,前朝又联系着后宫,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宫殿里温暖如春,虞知挽等了好久好久,等到都快睡着了,也不见皇帝来。 拨开前方的幕帘,大步迈向卧房的姜劭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美人半窝在床榻上,将身体蜷缩成了虾子模样,可能是睡的不太安稳,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虞知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一团黑影在一直注视着自己,她胆子小,越想越害怕,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就面对上一对漆黑的眸子。 虞知挽瞬间想到这是糟了,自己竟在侍寝龙床上睡着了,立马提着裙子从床上起来,奈何一阵脚麻,不小心踩到裙裾身形猛地向前扑去,她眼看自己要完了,脸面和里子都没了,惊呼间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牵住。 第十五章虞知挽获封美人ρó18ρó??cóm 一轮银月高高挂在天上,洒落下几缕洁白的光芒,大地一片亮晶晶。 “还好吗?”姜劭看着虞知挽明亮的眼睛,一时有些狡黠,又启唇道:“救命恩人,嗯?” 屋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微妙,虞知挽看着虚扶着自己的那双大手,轻轻用细软的指头推开,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又俯身行礼:“回陛下,当日臣妾有眼无珠,不识陛下身份,还望陛下赎罪。” 知挽稍稍抬眼,意外地撞入一道视线之中,深邃,冷漠又有些隐晦不明。后續傽節綪至リтōκуōr?????ōм閲讀 室内烧起的地龙使整间屋子里充满了温暖和安逸的气氛,姜劭看了虞知挽一会儿,就转过身子走到书案旁,虞知挽的视线也跟了过去,其上有笔墨纸砚,书籍、字画。 姜劭闭了闭眼,平静缓慢的声音响起:“怎么没有穿紫衣?”什么?这是什么问题?虞知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杏色长衫,柔美秀丽,没有弄脏不用换衣衫啊?便也没有多想,随口回应道:“臣妾只是觉得这个颜色好看。” 姜劭抬眸过去,面前的女子极美,一娉一笑都极为诱人,与他后宫的大家闺秀不一样,不会咬文嚼字,更不会吟诗作画,光有皮相,真是个无知村姑! 其实虞知挽没有心思去想皇帝在想什么,有一种可能,她认为自己是恨他的,是他的一意孤行拆散了自己和顾叙安。但她又没办法抵抗,家世,才情,地位,她什么都没有。 世人大多眼光浅显,也惯于阿谀奉承,捧高踩低之辈亦是颇多。虞知挽觉得自己在这宫里的每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尽量做个小透明,以后若是有机会,她还是要出去的。 虞知挽站在原地不知所云,就像那石像,一动不敢动。屋里的气氛又一下将至冰点。面对皇帝,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怕说错话,但是她又想稍微得到一点宠爱就好,毕竟要过冬,她真的需要多一些的炭火和棉被。 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虞知挽缓缓走至姜劭面前,语气尽量恬淡道:“陛下的伤可好了?”姜劭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思绪飞远,过半才回看她:“说到这里,朕还没感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说吧,你想要什么,朕从来不吝啬。” 还不吝啬,不吝啬进宫不给个封号,现在还摆一副臭脸。虞知挽心想这人真是怪异,想翻个大白眼,又想到自己的炭火还没有着落,面上就又变回刚才那般轻柔细语:“臣妾无所求” 姜劭脸色突然变得阴暗起来,薄唇紧泯,高大的身子忽然向自己走来。虞知挽脑子快速飞转,是不是刚才说的话不妥,算了算了,他已经问过自己好几次要什么了。 “我要炭火和棉被!”就在姜劭想开口质问虞知挽时,她竟开口说了要这些恩赐。 沉默一息,姜劭收回视线,似乎是没想到这个蠢女人竟然要这种东西?随即他找了椅子坐下,歪着头,好奇打量着面前奇怪的女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这一夜,外面寒风阵阵,屋内温热暖和。姜劭并没有碰虞知挽,两人只是规整的躺在床上。虞知挽掐着被子躺在最里侧,她强装镇定的闭着眼,只是那对小耳朵暴露了自己,耳尖红的都快熟了。 也许是屋子过于温暖,又或是被子厚了一些,虞知挽就这么在紧张与不安中睡着了。睡着的美人儿红唇嘟嘟着,两腮鼓起来像只小兔子,分外可爱。女人身上的阵阵幽香袭来,姜劭眯了眯眼,眸色暗了下去,没有再看虞知挽,侧了侧身子。 在黑暗中,她的气息仿佛变得更加迷人,丝丝缕缕的体香直奔姜劭的鼻子,直到姜劭再也受不了,自己多年没有房事,此刻只想狠狠把虞知挽放在胯下狠狠玩弄。 虞知挽睡的正香,一只大手按突然住她的肩膀,轻而易举将自己环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因为有些硌人,小人儿哼哼了几声,显然是没睡醒,樱唇又微动了几下,呼吸渐渐平稳。 看见这样的画面,姜劭有些烦闷,他滚了滚喉咙,一把推开虞知挽,起身下床,去了浴房。 翌日,天光微亮,虞知挽伺候皇帝上朝之后,才收拾自己回的玉芙宫。 眼前的宫殿,依然冷清幽静,但是身穿鹅杏色长裙的美人儿一走进来,犹如清泉流动,仿佛所经之处,瞬间有了生机。 虞知挽前脚回宫,内务府跟着的赏赐便也下来了,因昨日侍寝有功,陛下给了她美人的封号,其他冬日物什也一应俱全,又给她一名圆脸的掌事宫女,名唤芍药。 宫里几年没有这样热闹的事了,后宫众人都想看看这新封的虞美人到底长什么狐媚样,让皇帝一夜间就给了她一个不低的封号,宫人或是家世低微的女儿一切都从才人做起,这虞知挽,竟是跨越了两极,当真是好福气。 第十六章夜半无人私语声 距离那日侍寝又过去五日,虞知挽不明白那夜姜劭为什么没有碰她,他那么壮,情欲上身就怕把自己给压死。 这样想着,她缓步来到妆台前,那一张脸生的极媚,眼尾处微微上挑,饱满的樱唇娇艳欲滴。 庭院里有一棵梅树,经常浇灌,所以即使在寒风中也是挺拔矗立着,十分笔直。 虞知挽趴在窗台上,看着那颗梅树,心想还有一两个月就要开花了,到时候可以用梅花酿酒,制作过程很简单,采摘新鲜的梅花用清水洗净沥干,把细砂糖碾碎,与梅花一起放入坛子中,放在阴凉处静置一个月后,就可以饮用,这样无聊的日子也能有意思些。 虽是寒冬季节,但练武场上的士兵一个个还是那么精神抖擞,拿着长枪一遍遍训练着,丝毫不敢懈怠。 武场看台上,姜劭着一身玄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姜劭这人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跟武场上的士兵相处起来还是十分和谐,只见四周人群攒动,贺鸣从围栏外边大步走了进来,快步走至姜劭身边,抱拳行礼后,目光悠悠道:“陛下怎么有空来练武场了,怎么不去陪陪新纳的美人?” 姜劭冲他挑眉,不答反问:“哦?你怎么关心这个?”贺鸣作为一个大老粗,确实不知道这些,只是自家媳妇素来爱这些宫廷八卦,一大早扯着他的胡子问他陛下新纳的虞美人性子如何、长相是否貌美,等等。贺鸣怕媳妇可是人尽皆知,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来旁敲侧击。 姜劭没时间管贺鸣那些弯弯绕绕,背着手从站台走下,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一介女流之辈,有什么好陪的。”贺鸣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一样,忙跟了上去,舔着脸继续问美人是否蕙质兰心,红袖添香。 沉默了一瞬,姜劭眉头稍稍一挑,语气略显不痛快:“粗鄙之人,除了一张脸,朕竟没发现她有任何值得夸奖得地方。” 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姜劭从年少时就爱那吟诗作画的才女,对空有美貌的花瓶一向嗤之以鼻,所以后妃中鲜少有容貌出挑之人。 如今这般 贺鸣顿时觉得今晚不用睡书房了,陛下这里的小道消息是真多啊。 他跃跃欲试接着说道:“貌美自有貌美的好处,红袖添香也是一种乐事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他越说越没底气,说着说着把自己都给弄笑了。紧接着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随意评论宫妃呢,胆子也是太大了。 贺鸣的内心戏足,姜劭却也没怪他嘴巴大,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自那人死后,他在这座孤寂的城中知心人是越来越少了。 不想再与这大老粗说话,姜劭摆摆手走了。 屋子里一片静默,窗外呼啸的北风声搅在风里渐渐远去。 晚膳后大雪渐小,天黑路滑,虞知挽披了件淡紫色的狐裘执了一盏兔子宫灯在玉芙宫门口静静站着。 康如海两个时辰前来告知陛下晚上要过来,所以虞知挽就吃了一碗蔬菜粥、两片鲜藕和半块杏仁酥,她不知道康公公说的晚上到底是哪个时辰,索性就提前沐浴好在房里等着。 虞知挽最开始在房里等,来回踱了踱步,又去殿门口等,她睁大眼睛看向长长的宫道,根本就没有人,就在她还思索着要不要回去取个手炉的时候,就听见康如海那一声划破天际般的高声,“皇上驾到———。” 看着面前拿兔子宫灯的小人儿大雪天在宫门前等着自己,脸蛋冻得通红,挺翘的小鼻子微微抽噎着。 姜劭在冷的心在这一刻也是暖的,他牵住虞知挽披风下的小手,大手拢着小小的手,那样的热,那样温暖,虞知挽的唇角不自觉扬了扬。 姜劭感受到虞知挽的手很凉,不知道这傻子站在这里多久了,又或者是故作可怜等他怜惜,一想到后者,他猛地抻出自己的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将虞知挽甩了个踉跄,幸好有芍药在身后稳着自己的身子,不然冰天雪地的,她非得摔一跤不可。 虞知挽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姜劭,等男人跨过门槛,她紧忙追了上去,一脸谄媚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能来臣妾很是高兴。”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回头看到了紫色的狐裘,眼色缓和了下,又回头往屋里走去,一阵风声划过,“很漂亮。” 进了屋子后,虞知挽贴心上前帮姜劭脱掉外套,小心迭放在衣架上。又倒了杯热茶给姜劭暖身子。 大口喝完茶水,男人眼睛突然像狼一般发光,他从不喜欢前戏,索性一只大手将虞知挽拢到了怀抱里,另一只手撑在了墙面上,虞知挽觉得姜劭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痒痒的,好不舒服。 看着眼前娇艳的美人,姜劭的喉结滚了滚,一双大手在眼前挥舞着,不一会,虞知挽上衣就被脱的仅剩一个粉色肚兜了,她肌肤娇嫩,映趁着烛火的微弱光线,整个人娇弱的好不可怜。 “自己把肚兜和亵裤脱了。”这样直白的话从姜劭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说,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想那么做了,只是姜劭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第十七章霸道帝王颜射美人(h) 虞知挽从来都不是扭捏的女子,相反,她极为了解男人的本性,她深知自己无依无靠,除了一张脸蛋什么都没有,但那又算得了什么?弱小需要男人的怜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面对的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也只能乖乖接下。 房间里的炭火烧得过热,虞知挽脸上薄红一片,尽管有些羞耻,她还是当着姜劭的面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遮羞布”脱掉。 当一片白嫩姣好的肌肤一寸一寸展现在姜劭面前时,他内里的汹涌不断起伏着,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对他讲要肏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虞知挽跪在脚榻上就这么嫩生生看着姜劭,她的脖颈细长,在往下就是一对蜜桃般的大奶子,不知怎么,姜劭突然想到她刚才在殿门口举着的宫灯,好生可爱。 男人就这么定定望着她,坏笑了声,还没等知挽做好准备,两只大手突然分别捏住奶头,奶头早已经硬了,被这么突然一扯,虞知挽轻轻“嘶”了一声。 小猫般的轻呼微乎其微,根本没有制止的作用,反而让面前情欲上头的男子更加想要弄坏她。 姜劭揪住两个奶头扯了几下松开,指尖并未离开,而是缓缓上滑,他的手劲很重,所到之处让女人不禁颤栗,他在感受女人的肌肤,如同柔软的丝绸,这一触碰让虞知挽全身酥麻,心跳加快。 虞知挽的两条大腿笔直修长,没有裙裾的遮挡馒头似的白虎逼穴就这么明显暴露出来,姜劭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放在以前他早早将宫妃拖到床上例行公事。今日的自己奇怪的何止一点,眼下美人如玉,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分析自己的奇怪。 虞知挽被姜劭炙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在男人丝毫不温柔的抚摸下,她的私处不自觉流出了好多水来,榻上的薄毯被沾湿了一些。 屋里的灯光昏暗不明,刚才一直跪着的美人儿被姜劭一只手抬了起来,猛地坐到了男人的胯间,她的白虎逼正被一根坚硬如铁的棍棒死命顶着。 虞知挽动了动唇角,双手挂在男人脖子上,故意装作什么也不懂,轻轻吐气:“陛下......您有东西顶到臣妾了。” 姜劭惊讶于女人的胆大,几乎是瞬间,姜劭把虞知挽又往上抬一抬,看着那处完全呈现在眼前留着淫水的小骚逼,没有一丝毛发,光洁娇嫩,整个私处粉嘟嘟的,又让他想到了那个兔子宫灯。 微微侧头,姜劭离那骚逼又近了些,这样能看的更清楚。刚凑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由于男人突然靠近,那朵娇花冷不丁蠕动了一下。 姜劭觉得有意思,这样含苞待放的花蕊,就该狠狠玩弄。随即他伸手按压上了那处凸起来的小豆子,虞知挽身子跟着颤抖了起来,眼神如兔子一样红红的,她用嫩白的小手捂住骚逼,咬唇娇气道:“陛下......不呀......不要嘛......” 眼看两条美腿将要闭合,姜劭却一点不着急,他在闭合前将自己一只长指塞进了湿滑紧致的甬道里。虞知挽极速喘息了声:“啊......好长......好长啊.....。” “你的骚逼里也太多水了。”从刚才进屋就没怎么说过话的男人突然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虞知挽的脸已经红透了,谁想那人还愈发得寸进尺,边用手指抽插边说:“骚逼,别夹那么紧。”虞知挽的水越流越多,最后也不装模作样闭着了,干脆敞开大腿让姜劭玩个够。 整个阴户大开,姜劭另一只手将两片阴唇分开,最开始那个食指还在一直抽插,在逼肉里旋转绞着,不一会又伸进了一只手指,两根手指在里面来回搅动。虞知挽被指奸的爽快,嘴里时不时发出:“啊......快点......再快点......” 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姜劭暗骂了一声,又觉得不过瘾,两根手指飞速绞弄着里面的嫩肉,水也越来越多,都淌到自己小臂上了。 “操,你这骚逼当真够劲儿,一会不怕朕干死你?”姜劭说着褪下了自己的亵裤,虞知挽趁这间隙低头看了一眼,啊......那么粗的棒子,插进来会把自己子宫顶坏了吧。 紫黑色的巨龙已经完全成长起来,龟头似鸭蛋般饱满,两颗大卵蛋正蓄势待发着,茂盛的毛发都在预示着这是一场危险的性事。 姜劭从逼里抽出了手指,将虞知挽放了下来,两人又变成了王者俯视的姿势。姜劭又在美人儿滑嫩的脸上摸了摸,又滑到嘴角,哑声开口:“知道怎么做了吧。” 虞知挽红着脸,有些羞耻,更多的是紧张,她张开樱桃小嘴,慢慢上前含住了那鸭蛋似的龟头,好撑啊,真的好撑,她眼泪都憋了出来,感受到男人狠厉的眼神,她忍着嘴里的不适,反复吞吐了几下,用力把这根紫黑巨龙吞了下去。 “呼......”男人被女人嘴里的热度包裹,情不自禁叫了出来,“果然是个贱人,骚妇,吃过这么粗的肉棒吗?” 虞知挽含着阴茎大张开嘴,口水伴随着嘴缝都流了出来,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根本说不出话。姜劭好像发现了更好玩的,他不管身下的女人如何受折磨,挺了挺后腰,将剩下的小半截送进了虞知挽的喉管里。 虞知挽身上全裸着,傲人的双乳在肉棒不停抽插中缓缓而动,那双水眸中嵌着泪光,不断挺身进进出出的男人只顾着自己舒服,两只大手握住女人的后脑,猛地把肉棒插的更深。 姜劭越插越爽,这还仅仅是个骚嘴,他想象不到肏起骚逼得爽到何种地步。虞知挽也得了些趣,用手握住两颗卵蛋轻轻揉捏,引的姜劭后腰一阵酥麻,差点收不住精关。 也罢,夜还长,这才刚刚开始,这么想着,姜劭将肉棒从虞知挽的嘴里退了出来。他开始对着女人的脸撸动起来,手速越来越快,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摸那两团软肉反复揉搓。 虞知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稍稍直了直身子对着肉棒张开了嘴,这个动作给了男人极大诱惑,男人狠狠地撸了数十下,随即一股股浓稠腥檀的精液喷出来,由于射的太高,最后到虞知挽嘴里的只有一点精液,多数都射在了她的脸上和头发上,好生可怜。 第十八章知挽渴求怜惜????18abc???? 姜劭射精之后,稳了稳气息,随手拿了一个帕子扔给虞知挽。虞知挽张着嘴还没有回过神就被帕子砸到了脸上,她心中止不住委屈,男人的肉棒太粗,撑得自己嘴巴疼,事后都没一句安慰,这男人当真不会怜惜。 虞知挽慢慢清理了下自己沾着白浊的肌肤,还算干净,在烛火的跳跃下,一副娇弱无力的可怜女子越发清晰起来,姜劭刚刚疲软的阳具也有了跃跃欲试的节奏。 一时不注意,姜劭挺着肉棒站起来,来回摆动间碰到了虞知挽的耳朵,虞知挽测了测身子小声“啊”了一声。“你这贱人,乱叫什么,看来是没让你尽兴啊。” 姜劭挺胯蹭了蹭女人柔软无骨的耳垂,虞知挽一阵酥麻,她知道今晚必定会发生什么,也不扭捏,转身趴在床沿处,撅起雪白的大屁股,用细白的手指去拨开自己的淫逼。 虞知挽这幅淫乱的模样,大大刺激了姜劭的神经,他深呼吸了几下,大手粗暴的打在了女人的臀部“啪啪啪啪啪”连续打了五下,瞬间白嫩的屁股就开始泛红,虞知挽有些疼也只能强忍着,她不敢反驳。夲攵jǐāňɡ洅po?ga.??m韣鎵更新僆載 綪収藏蛧阯 这个时候看起来,女人真是媚到了极点,雪白的肌肤一点瑕疵都没有,长长的乌发散开披在拔步床上,还有屁股上的红印子,无一不意味着接下来的性爱有多么疯狂。 姜劭看不下去了,他生的高大,力气也大,两只大手稳住虞知挽的双股,手臂上的肌肉都鼓起了青筋,挺着涨的发紫发黑的肉棒在那条不断流水的细缝上磨蹭起来,粉色的小逼受不了这般折磨,虞知挽拢了拢汗湿的鬓角,微微回头楚楚可怜的看着身后的男人:“陛下插进来插进骚洞骚洞要吃肉棒” 说完这话,虞知挽的脸早就红透了,她只能拿长发来遮掩,姜劭看出了她的意图,伸出一只手将女人的头发全部扒到了一侧,哑声道:“朕让你看,让你看着朕是怎么肏你的。” “噗叽”一声,男人鸭蛋般大小的龟头就顶开了阴唇,姜劭感觉逼里实在是紧致,好似弹簧,刚进一个头就这么费事。“呼”姜劭闷哼一声,知道现在这么不上不行更难受,索性后腰一用力,整个肉棒子就这么毫无预兆插进了粉逼。 “啊好涨太涨了受不住啊”虞知挽被这粗壮的一顶给顶破碎了声音。她能感受到粗大的肉棒是怎么破开自己层层迭迭的媚肉的,媚肉疯狂的蠕动间,更多的淫水被干了出来。 姜劭闭眼感受着逼里的紧致湿滑,好似有万张小嘴在吸食自己的硬物,就这一瞬,虞知挽觉得体内的东西又大了一圈,她也暗叹自己的骚逼果然够骚,能吃下去这么一大根肉棒。 姜劭以后入的姿势狠狠地肏干着身下的娇软美人,美人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啊骚逼被干开了大肉棒好粗插得臣妾好美啊啊啊啊”姜劭随之加快了插逼的速度,腰臀摆动快的让人只看到一阵残影。而馒头逼上没有一丝毛发,肉棒抽插间隙,逼里的嫩肉也一并带了出来。 “真骚,淫妇,撅着屁股找肏的贱人。”姜劭不在压制,大声叫骂着被他干的像破布娃娃一般的女人。 而女人也不甘示弱,仰起脖子,浑身冒着细密的汗水:“啊大肉棒好粗插到花心了再快一点、再快一点陛下、把臣妾干坏” 淫语浪词一声盖过一声,饱满的龟头狠狠地往虞知挽的逼里抽插着,龟头狠狠顶她的逼心,顶得虞知挽浑身一阵乱颤,女人一阵喘息着,显然是舒服至极。她那口湿逼越发夹紧他的肉棒,姜劭已经肏红了眼,怒张的肉棒越发地往深处肏去。 骚逼里的每一处皱褶都被碾开,每一处肉缝都被细致摩擦。虞知挽在肉棒的猛烈攻势下,竟是从嫩逼上方的那处小口中喷出了一道晶亮的液体,浇在了姜劭的龟头上。女人的高潮来的十分汹涌,淅淅沥沥的花液喷了好一会才停下。 巨大的爽意袭来,姜劭感受到了灭顶的快乐,肉棒打桩机般的肏个不停。“啊啊受不住了臣妾受不住了啊骚逼坏了被肉棒捅坏了呜呜” 虞知挽被肏透了一般,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屁股撅的高高的,白花花的丰润臀部被插的来回摇摆,面对这样的肉臀,姜劭实在受不了了,肉棒也被她夹的畅爽,知道自己快到临界点了,他向前伸手抱住女人柔软的大奶子,疯狂摆臀,体内叫嚣着要肏死这个淫妇。 忽然深重的一击,精液喷涌,他射进来的精液实在太多,虞知挽感受体内精液的冲刷,浑身抖了抖,再也坚持不住大声淫叫:“骚逼被内射了呜呜好爽”紧接着,一股水柱再次喷出,她竟是被姜劭肏到了两次高潮。 第十九章避子汤 亥时,夜色沉寂,天上的月儿随云流动,忽明忽暗的。 刚从浴房出来的姜劭此时身下就着了一条裤子,健硕的体魄在灯光下完美勾勒,宽阔的胸膛以及蜜色的肌肤,令虞知挽不禁红了脸颊。 她缓步走至姜劭身旁,轻轻握住了男人的大手,腼腆道:“陛下可否留宿?臣妾侍奉您左右,可好?”说完还眨巴了下眼睛,好生俏丽。 面对眼前的佳人,姜劭滚了滚喉结,终究是没有留宿,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在后妃宫里过夜,今日当然也不例外,他叫康如海拿来了换洗的衣衫,在深冬寒夜回显阳殿了。 屋里乱成一团,到处都是男女交合后弥漫的浓郁味道,久久不散,虞知挽忍着身上的疼痛去将窗户稍稍开了个缝隙,有风吹进来,她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喘着粗气,拍拍胸口才好受一些。 皇帝走后,在殿门口等待侍奉着的宫女进来收拾“战场”。 谁知进来会看到这副模样,美人儿一丝不挂的坐在矮榻上,望着窗外,她身上青红的印记不少,尤其是股间,大手的掐痕实在明显。 芍药没多说什么,她立马上前给虞知挽披了件薄衫,感受到身后有人过来,虞知挽才慢慢回头,像个破布人偶一样,脸颊上还有淡淡的哭痕。 “他怎么走了?你说,他怎么走了啊。”虞知挽哑着声线开口,她的嗓子刚才被插弄得有些疼,咽了两下口水现在勉强好了一点。 芍药体贴地将窗户关上,在矮榻一旁蹲了下来,看了看眼前这个仿佛受了很多伤害的女孩,其实她比美人大了几岁,进宫也有十年了,伺候过得宫妃不多,可虞知挽却是相貌最出挑的那一个,长得又惹人怜爱,皇帝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美人,您别多想,陛下定是急着回去批奏折,说不定明早上奖赏就下来了,您只管等着赏赐便是。”芍药边说着边扶起虞知挽,美人走路有些不稳,她把着虞知挽的双臂一点一点移到浴房,虞知挽感觉到自己的腿心应是磨破了皮,有些摩擦的疼。 坐在浴桶中,虞知挽感觉舒适的水温温柔地包裹着自己的身体,仿佛一片宁静的海洋。她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这片刻宁谧。渐渐地,疲惫的心灵仿佛在水中沉浮,平静而安宁。 虞知挽平复了下心情,想着自己应该庆幸,也应该感激,毕竟面对的是皇帝,他的不体贴,不怜惜都是因为大男子主义,等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她希望,皇帝对她有一丝丝的怜惜就好。 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 从浴房出来,虞知挽换了一件白色寝衣,那寝衣腰际处绣着一朵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她的嘴角扬了扬,笑着问芍药:“你看我的衣服上有梅花,院子里有棵梅树,就连矮榻的边缘也是照着梅花雕刻的,不如这玉芙宫改成梅花宫吧。” 芍药闻之愣了一瞬,看着面前肤如凝脂的美人,吞吞吐吐道:“夜深了,美人擦完乳膏赶紧歇息吧。”虞知挽爱美,每日入睡前必擦乳膏,从前在莲叶镇攒下的钱除了买零嘴就是买乳膏,这一身娇嫩的皮肤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等芍药关上了房门,屋里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微弱的烛火声。虞知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了后半夜,才强忍困意睡了过去。 今夜同样睡不着的也有姜劭,他在虞知挽的身上得到了许多从前没有过的刺激,但是这女人就爱摆谱,装模作样的留他,呵,他偏不顺她的意,他要以行动告诉她,讨好那套对他以前的夫君有用,对于他姜劭,她还不配。 夜色在悄然间褪去,天空开始泛起了微弱的光芒,新的一天正慢慢趋近。 殿内气氛微妙至极,康如海打着哈欠伺候皇帝批阅奏折,往常这个时候陛下还没睡醒,他自然也不用起这么早。谁道今日是怎么了,丑时刚过皇帝就下榻,把自己埋在书案前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 姜劭很烦躁,他面前的书页定格在某一页已经很长时间了,而他的思绪早已飞远,他也不知道再烦什么,总觉得昨晚不该意气用事,嫌弃虞知挽是个村姑,怎配得到他的宠幸,心中忿忿不平,转念又一想,虞知挽还算乖巧听话,不会惹他心烦,就这样留着,也不是不行。 “康如海。”忽然被叫了一声的康如海定了定身子,把哈欠咽了回去,低头哈腰回了声“在。” 姜劭修长的手指搭在青色的瓷杯盖上,盯了片刻,吩咐下去:“准备避子汤,送到玉芙宫对了,拿几颗蜜饯。”一旁侍候的康如海闻之皱了下眉头低头应是。 面前是一碗黑乎乎汤,虞知挽知道那是避子的汤药。凝视着那碗热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品尝了一口,嗯,不是很苦,然后她将一碗汤都喝了下去,而后用帕子擦了擦嘴,没有吃那几个蜜饯。 而后对来赐药的康如海说:“麻烦公公了,天寒地冻的还特意过来一趟。”她攒紧了手里沾上药液的帕子,招呼芍药过来,吩咐道:“芍药,一会你跟着康公公把药方记下来,以后在殿里也备着。” 康如海站在这只能把脸堆成笑面,缩了缩脖子,闷声道:“美人思虑周全,陛下那还需老奴伺候着,奴才就不叨扰您了。” 等康如海走后,芍药一脸小心翼翼看着虞知挽,还以为今早会有所封赏,因而听到康公公要来时,美人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对镜描花黄,好一番打扮自己,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碗避子汤。 她静静地坐在窗边,目光迷离的望着远方。不知从何时起,她越来越喜欢看窗外里的那颗梅树,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映着一抹深深的忧伤。回忆涌上心头,她终于放下手中帕子,轻轻叹了口气。 由于宫中没有皇后,四妃又都不受皇帝宠爱,因此宫里也没有侍寝第二日请安的规矩,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虞知挽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宫殿里,她不会吟诗作画,也无其他的才艺,所以她的一腔热血都寄托于那颗梅树上,她总想着等过了腊月就会开花,开花后可以做梅花酿,有点事做,好过一个人这样呆着。 第二十章愿君多采撷 芍药想让虞知挽尽快开心起来,她找了几个彩绳,又叫进来几个宫女进来一起陪虞知挽打络子,虞知挽明白这是芍药再为她分散注意力,她看着手里各种颜色的彩绳和丝线笑着应下。 几人玩闹着时间过得也快些,不一会,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虞知挽没什么胃口,正思索着告诉芍药弄得简单些就好,就听到门外有一阵脚步声。 来的又是康如海,这回他可是来道喜的,肥胖的身体颤颤巍巍的,走路一晃一晃,手机还拎着一个食盒。 进了主屋,便拱手给虞知挽请安,看看美人的脸色没什么异常,就捡着好听的话说与她听:“陛下忙了一上午的国事,这才有空回御书房,今日御膳糕点颇多,陛下想到美人您爱吃这些,就马上遣奴才过来了。” 康如海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甜腻味道散发了出来,虞知挽起身看了看,发现食盒里共有两种糕点,分别是紫薯豆沙糕和山药糕。 这确实是虞知挽喜欢吃的,她噬甜食,两盘糕点勾人食欲又赏心悦目,可能是刚出锅不久,还散发着热气,她轻轻拿了一块山药糕慢条斯理吃了进去,嗯,确实不错,入口即化,香甜美味。 等康如海走了,虞知挽吩咐今日午膳就用这两盘糕,芍药在一旁看美人不一会就把糕点吃净也跟着开心,看着虞知挽渐渐转好的脸色,她心里也欢快许多,整个玉芙宫里喜气洋洋的,芍药给虞知挽倒了一碗花茶,就着刚才的糕点,吃着美味。 温暖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略带暖意仍然不能掩盖冬季的阴冷,婆娑的风兀自拨弄着满地的枯叶。 午膳后,虞知挽遣了宫女出去,自己在殿中来回踱步消食。虞知挽没有午睡的习惯,走得快了,身上的襦裙便随着步伐变了形,勾勒出了那且娇且媚的身段。她拥有一双迷人的狐狸眼,笑起来更是媚态十足。 院子里有一处小池塘,如今水面上结了薄薄的冰,她随意披上一件大氅走了出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衬出婉约的身姿。她坐在池塘边上,芍药防止冻坏了美人,急忙拿来厚毯子围到虞知挽的身上。 一棵葱白干净的手指不停搅弄着泛着冷气的冰面,虞知挽高兴地笑起来,鬓边的发丝也跟着跃动起来。姜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他的心猛地一颤,被虞知挽散发出的纯真和温暖所深深打动。他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柔情,姜劭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想将这个女人抱在怀里,深深地亲吻她。 虞知挽也发现了有人在看自己,她向殿门口看去,两人的目光相互交错,仿佛在这一刻,时间凝固了,只有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爱意在流动。 姜劭从来没有饭后消食的习惯,一般用过午膳,他都是在养心殿小憩一会,起来继续批奏折。今日本就起得早,昨夜也没睡好,康如海早早侍候在一侧备好陛下午睡的准备,正好自己也能偷摸去打个盹。 可今日陛下很是反常,不睡觉不批奏折也不练功,竟说要出去走走,做奴才的自然要跟着。 可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玉芙宫。 虞知挽被姜劭盯着不自在,她小手将毯子拿给芍药,自己莲步移到了姜劭身边,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不止的男人,她突然张开双臂,拥抱住男人的劲腰,将柔嫩的脸蛋靠在胸膛上,蹭了蹭:“陛下~您是想臣妾了吗?是想臣妾才来的对不对?” 姜劭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脑袋,不受控制的左手揽住了虞知挽的细腰,这把细腰他昨晚可是摸了足够久,如今再摸起来,照样爱不释手。 心跳急促,彼此的温度交融在一起。虞知挽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姜劭回答她,不急,没有言语的交流也不重要,只要他能来看她,她有信心,她有信心得到姜劭的心。 康如海和芍药相视一眼,忙着退下了。 回到暖阁后,虞知贴心上前接过姜劭的大氅,又端来了热茶恭敬地双手献上,姜劭接过热茶轻抿一口,看了一眼虞知挽,脸上的红润始终没有散开,她怎么如此,可爱!放下茶杯,弯腰在虞知挽耳边低语:“怎么,虞美人,盼着朕来?” 虞知挽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点头,也不怕逾矩,再往前靠一点点挎着姜劭的胳膊,睁着明亮的双眼:“陛下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一切,妾身自然是相见您的。” 说完又伤感的瘪了下唇角:“可是陛下每天的政事那么多,臣妾不敢多求,只愿陛下心里有我一点点的位置就好,闲着没事来看看臣妾就好”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 姜劭一把揽住虞知挽的整个腰身倒在了案几上,他的鼻息凑近女人的耳畔,声音有些低沉:“爱妃盼着朕来,是爱慕朕吗?”虞知挽感受着姜劭喷洒的热气,耳朵痒的不行,她在姜劭怀里娇嗔了一下,故意嗲着说:“陛下为何明知故问,臣妾当然爱慕你呀。” 姜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他暗自感叹,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虚伪。她的伪装虽然得体,但在他心中留下的只是嘲笑。 感受到旁边人的心不在焉,虞知挽轻轻摇晃着姜劭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姜劭心想,这女人又开始装模作样勾引他,不过,宫中生活如此烦闷,有个人愿意做戏,那陪她演完这场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十一章此物最相思 男人和女人的体型悬殊较大,姜劭就这么搂着虞知挽倒在床榻上,床头边的青花缠枝香炉袅袅冒着淡淡的梨香,不知不觉中,虞知挽窝在姜劭怀里睡着了。 她睡的很恬静,眼睛眯着,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又将她的美貌多加了几分,微张的小嘴嘟嘟着,甚是可爱。 有光照射进来,姜劭抬手拉上了床帐,帐内瞬时一片黑暗,他以侧卧姿势躺着,感受着温暖的被褥包裹着自己的全身,仿佛进入了一个宁静的梦境。岁月的沉淀在眼前舞动,过往的记忆渐渐模糊,只留下一丝微笑。 这大概是姜劭近半年来睡过得最好的一次,没有噩梦,没有血腥,只有安稳。 由于两人昨晚都没有睡好的缘故,今日下午便贪睡了些,虞知挽最先醒过来,她伸了伸胳膊,发现被身后的男人紧紧地抱着,一时松不开,索性就揉揉眼睛,朝帐外看去。 天黑的可怕,虞知挽尽量让自己声音小一些,轻轻说道:“陛下~该起来了,晚膳时间到了。” 其实姜劭一早便醒了,刺客他装作才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温柔地道:“爱妃是想留朕在你这用晚膳吗?”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注视着虞知挽的眼睛,这一刻他突然感觉有些幸福。 虞知挽中午吃的不多,她嗜甜,正常下午还要喝一杯甜米烙的,今日时辰过去了,明日定要喝两杯才好!她想着想着嘴角就上扬了起来,忘记姜劭的问话,满心里就心思她的甜米烙了。 “哎呀”,脑袋上来了一记闷响,原来是姜劭看虞知挽心不在焉弹了她额头,引得虞知挽大叫一声。 姜劭边说边起床,还不忘取笑她:“爱妃且小点声,让人听见了不好,别让有心人听去了还以为朕有多急不可耐。” 虞知挽瞬时捂上了自己的小嘴巴,睁着懵懂的大眼睛使劲点了点头。 晚膳是在玉芙宫用的,御膳房今日准备了宝坻银鱼、白煮鸭、云梦肘花、糖醋笋尖、淮阳干丝和海鲜蒸蛋。主食是丝鸡面和两碗八宝饭,餐后糕点是御厨最拿手的水晶龙凤糕。 看了琳琅满目的菜品,虞知挽光是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位份不高,宫里按惯例每晚是叁菜一汤,多是素菜,也没那么多花样,更没有饭后甜点,今日托皇帝的福她能吃到不少平时没吃过的美食。 虞知挽的心思都表现在脸上,看她那副恨不得把饭菜都吞了的架势,姜劭便没摆谱,其实自己也是有些饿了,最后两人相安无事地吃了顿晚膳。 姜劭晚上约了军机阁大臣议事,用完餐没多久就要起身走了。虞知挽见状忙跟上去,她用水蛇身子蹭了蹭姜劭的手,一脸谄媚道:“陛下,臣妾送您过去吧,然后臣妾再回来,有芍药跟着我,不碍事的。” 这话说完,首先不淡定的是康如海,他装作什么也看不见匆匆一瞥四周,心想这虞美人胆子可真大,什么都敢说,咱们这位陛下阴晴不定的,谁知道哪句话就给人家惹不高兴了。 姜劭低垂着头站在她面前,也许是夜色太温柔,又或许今日睡了好觉,姜劭并没有生气,只是露出无奈的神情:“你要是愿意跟就跟着。” 虞知挽一听,给了姜劭一个大大的微笑,溢着满足的愉悦。 宫道两旁灯火通明,姜劭在前面迈着大步,虞知挽则在后面用小碎步跟着。 不由得心想,这个男人,夜晚路滑也不知道顾着下自己。转念又想了想,算了,是自己非要跟上来的,况且皇帝和臣子有事相商,她跟着已是不妥,就不能在要求那么多了。 眼看着要到御书房了,虞知挽也不好在跟着,步子也走快了些,含蓄的喊了一声:“陛下。”眼见前方男人停下,又提着小裙子跑了几步,气喘吁吁的说:“陛下,臣妾就送您到这里了,您快去忙吧。”姜劭淡淡的回了句“嗯”转身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虞知挽心里止不住暗骂,这个狗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也不知道他当初非要自己进宫是为了什么。 翌日。 这日天光大好,芍药看虞知挽进宫后除了自己的宫殿还不曾出去过,今日心血来潮,便跟她提起了芳林苑。虞知挽之前听芍药说过,往年夏季的时候芳林苑满院鲜花怒放,花香弥漫四野令人心旷神怡。虞知挽正巧也想出去走走,每天憋在宫里都要闷坏了。 如今虽是冬日里,虞知挽想应该是别有一番景致。她们主仆二人沿着一带花荫小径而行,渐渐步入林荫深处,又行一程,眼前豁然开朗,但见一泓池水犹如明镜一般。 东南方碧竹亭里,梁贵妃涂着鲜红的丹蔻,手指一点一点的敲着石碑桌面,仔细看,她的脚下蹲着个小宫女,看面相不算大,也就十五六岁,唯唯诺诺的,一直磕头说自己知道错了。 摸了摸头上的金丝攒珠流苏,梁贵妃嘴角黯然一泯,颦眉微皱,心想这小蹄子今早与那几个新进来洒扫的丫头说她已是年华易逝,不得宠爱。 要不是自己的心腹大宫女告诉自己,自己还不知这小小的丫头片子竟敢如此造次。沉默不久,薄唇轻启:“来人,堵住她的嘴,将这妮子脸皮割去,送回她自己家,注意着可别让她死了,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下方一个小太监领命,托着那小宫女下去,由于塞住了嘴巴,那宫女含糊不清的求救没人能听得到。 站在角落里的虞知挽看清了这一切,但她不想管闲事,也不想参与宫里的是是非非,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是虞知挽一贯的作风,别说她冷清,实在是她连自己都不一定护得住,人啊,没有让自己强大的本事就做好安分守己。 主仆二人刚才逛了一圈,现在正打算回去。 “谁在那里?”梁贵妃早就看到了虞知挽二人,她抚了抚腕上的镂空玉镯,给旁边一个内侍眼色,那内侍目中精光一现,笑着拱手应下了。 与狐媚子“宠妃”的交锋 虞知挽显然听见了这声音,待她想快速走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太监打扮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虞知挽步子小,没往前走几步呢,就被那人大声叫住:“虞美人留步,我们娘娘想要见您。” 梁贵妃比自己位份高,她的父亲是中书令,哥哥也在朝中任职,虞知挽再不愿也只能跟着过去。 虞知挽进宫的事,梁贵妃也听宫女提起过,只说是一名富家公子的妻子,在街上被皇帝一见钟情才纳进来的,本以为就是个石沉大海的小人物,没想到竟如此绝色。 亭前站着一位丽人,身穿妃色襦裙,外面系着绯色大氅,头上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髻上只插了一根珠钗,整个人极其明艳,灼若芙蕖。 梁贵妃狠狠抠了抠自己的指甲,冷淡的看着虞知挽给自己行完礼,也没回应,也没说让人坐着,寒冬腊月的,虞知挽可怜兮兮站在那里,长长的睫毛上都铺了一层霜。 好半晌后,梁贵妃才开口和虞知挽说话,看着那张狐媚的小脸,张口就是一阵讽刺:“今日是本宫与妹妹第一次相见,只是本宫的记性不太好,不知妹妹的父兄是何人,到时候本宫也可以让哥哥帮着引荐,在陛下面前讨个职位。” 话里话外一口一个本宫,明摆着是故意嘲笑自己,虞知挽心想自己父母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里也没有哥哥弟弟的,梁贵妃的嘲讽之意未免太明显。 芍药在一旁看出局势有些不对,上前一步行礼,回答道:“回贵妃娘娘,我们美人入宫时间尚短,且家里并无人在朝为官。” 梁贵妃紧盯着虞知挽,没搭理芍药,嗤笑了一声,朗声说道:“虞美人难道是哑巴吗?自己不会说话让宫女帮着遮掩啊...哈哈...哈哈哈。” 梁贵妃笑得越发猖狂,虞知挽就越发淡定,她知道当下自己要是脸红发巍真就着了这贵妃的道了。 闭了闭眼睛,虞知挽睫毛颤动的像一只小蝴蝶,她慢慢抬起了脖子,一双秋剪瞳对着梁贵妃。 一时间梁贵妃定了定神情,她可不怕这小狐狸精,惯会勾引男人,如今到她这座大佛面前不也是唯唯诺诺吗?装什么装? 梁贵妃站起身走进,虞知挽才看清这位贵妃娘娘的相貌,端正严肃,一副国泰民安之像。 虞知挽望着直视自己的贵妃,不卑不亢说道:“娘娘明察,嫔妾父母都是普通人,家中仅小女一人。” 梁贵妃在虞知挽身边绕了一圈,先是发出惊讶之情,随后又叹了口气,漫不经心说道:“妹妹的容貌一等一的标志,可本宫瞧着举手投足间的做派怎么跟个小商小户是的,有点...有点像那丽春院卖笑的。”说完还拿帕子捂嘴笑了笑。 “轰隆”一声在虞知挽的心中炸开,她最怕的还是来了,以前在莲叶镇隔壁赵大娘就这么说过她,当时她尚能反驳。如今面对的是贵妃,她还能做什么? 她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能欺负她,都能当着众人面笑话她,现在的自己,真像个可怜虫一样站在太阳底下,梁贵妃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拿着轻蔑的眼神看着她,完全不把她当主子。 正愁不知道怎么才好时,忽然看见一抹玄色衣角出现在拐角处。 虞知挽缓缓咬住了樱唇,又将鬓角的发丝拨出来几根放在耳前,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手心使劲往地下蹭了蹭,望着梁贵妃,带着哭腔道:“娘娘,饶了嫔妾吧。” 梁贵妃好似还没反应过来,还有模有样的指着虞知挽笑,指着下面跪着的女人,抱着肩膀与大宫女笑道:“看看,这规矩倒是个好的,看来这虞美人除了卖笑礼仪学的也是上乘。” 虞知挽一直低着头,瞥见那束玄影正往这边走来时,大声哭诉道:“娘娘,是嫔妾的错,嫔妾不该来院子里散步,不该撞见您处置宫女,更不该在这污了您的眼,求娘娘饶恕嫔妾,嫔妾以后就在宫里老实待着,求娘娘饶了嫔妾...” 梁贵妃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虞知挽怎么前后变化那么大,她猛地回头,看见皇帝就站在离凉亭几步远的距离,她心想,难不成,难不成这狐媚子给她下套?想到这里,梁贵妃在也忍不住,急匆匆下了台阶,对着姜劭俯身:“臣妾参见陛下。” 姜劭负手而立,玄衣之上皆是用金线所娟秀的金龙,栩栩如生,整个人贵气天成,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来吧。”梁贵妃立马受宠若惊,她已经记不清上次见到陛下是何时了,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 芳林苑的地面硌的虞知挽手心疼得不行,姜劭也早就看见虞知挽眼中含泪,满脸期待的看向自己,她这是在向自己求救啊。 “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姜劭的声音不咸不淡响起。 梁贵妃知道自己理亏,寻思半天正要回答皇帝时,竟被那小贱人截胡了。 “陛下,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以民女身份入宫,让娘娘捡了笑话,更不该在芳林苑散步,平白惹人厌烦,能侍奉陛下,已是上天恩赐,求娘娘宽恕啊。”虞知挽带着哭腔,越说越委屈,最后还真留了几滴眼泪。 梁贵妃把这一切都弄明白了,今日她真是出门不幸,本以为能敲打敲打这小小的美人,没想到这狐媚子当真是好算计。 没想到这狐媚子还有这样一面,梁贵妃转头看向姜劭:“陛下,臣妾和虞美人在花园中恰巧碰上,臣妾好心将虞妹妹叫过来唠家常,谁能想到她竟如此诬陷臣妾,臣妾左右的婢女都可以作证。” “哦?那朕怎么听到是贵妃在咄咄逼人呢?”姜劭似笑非笑的看着梁贵妃。梁贵妃唇瓣嗫喏,启唇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看着梁贵妃脸色迅速变红,姜劭也没有多加为难,警告了几句而已,毕竟她父亲是中书令,此人能为自己作用,现在动他们还不是时候,且没有正当理由,如今看两人这幅做派,嗯,现在似乎有了个好主意。 语毕,姜劭看都没看梁贵妃,走到虞知挽跟前,冷声说了句:“起来。”随后便大步离开了芳林苑。 要走之际,虞知挽发现少了件事没做,于是故意将她那狐媚的眼神悠悠飘向了梁贵妃... 当真是狐媚子,待姜劭和虞知挽一前一后走了消失在芳林苑之后,梁贵妃一把手挥掉了石桌上的茶杯,这贱人最后还在气她。 姐妹们,求珠珠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 第二十三章虞知挽被羞辱(新男主上线!) 待所有人走后,假山后面缓步走出一个少年,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带着一丝稚气,嘴角微微勾着,参差的额发在眉间轻荡。身上一袭白色锦衣,个子高挑,整个人带着一股子少年郎的英姿勃发。 虞知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往哪边走,只能跟着皇帝的步伐,沿着熟悉的街道,没过多久,便回到了玉芙宫。 “跪下。”姜劭进了屋子语气厉色道,“虞知挽,你可知错?”虞知挽感到情况不妙,急忙跪下。而康如海拉着一脸忧色的芍药早早离开了这里,芍药在不舍,也只能先出去。 那两人的动作被她尽收眼底,她心想这次是完了,惹上不得了的梁贵妃,虽是皇帝暂时帮自己解了困境,但有下次呢?也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好命? “臣妾知错,臣妾不该说那些话,可是可是臣妾什么也没做,就被带过去了,难道,这也是错?”虞知挽先承认了自己的不轨之心,又不甘这样被误会,她还是要将事实说出来。 姜劭微眯着眼,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的美人儿,嗤笑道:“果真是村姑,上不得台面,你可知贵妃的父亲与哥哥在朝中身居要职,是国家栋梁,为朝廷效力,而你,又算什么?朕竟不知一小小的村姑胆子竟如此之大?” 虞知挽脑袋里忽然“轰隆”一下炸开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她不敢忤逆皇帝,拼命组织语言,试图解释自己的心情,但也无法探究他无情背后的原因。 虞知挽慢慢抬起头,发现姜劭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对她的存在毫不在意。 也许是被盯着久了,有些不习惯这女人的胆大,姜劭上前一把噙住虞知挽的下巴,厉声喝道:“以色侍人的东西,做好分内事就行了,朕念你当初救朕一命,要你入宫享受荣华,可不是让你来争宠的,可明白?” 不知怎的,虞知挽突然想起了村庄里那条幽静的小径,周围繁花似锦,乱石丛间的彩蝶翩翩起舞。微风拂过稻田,金黄的麦浪轻轻摇曳,她和顾叙安牵手走过的每一处道路,每一处花海,如今都变成了心上的伤疤。 虞知挽突然晒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哪还有什么从前啊,她是虞美人,她再也不是自己,再也不能肆意而为,她需要听话,需要陛下给个施舍就乖乖接下。 “臣妾谢过陛下宽恕,臣妾以后更加安分守己。”说完,虞知挽重重磕了一个头。 “行了,朕知道你乖巧懂事,快起来,为了补偿你,一会朕处理完政事晚一点过来陪你。”姜劭明显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姜劭走后,芍药紧忙掀帘进来,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她觉得她们美人一直以来都承担了太多的压力。 宫里的流言蜚语就没断过,进宫也就意味着生活就再也没有了安宁。 芍药走到虞知挽身侧,重重地跪倒在地,匍匐着说道:“美人,都是奴婢的错,要不是奴婢要带您出去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请您,责罚奴婢。”说完,又磕了一个头。 “这不是你的错,迟早都要见到,就算没有芳林苑的事,我以后也是要和梁贵妃见面的。”虞知挽蹲下扶起芍药,莞尔一笑:“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芍药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解道:“陛下也真是的,明明是那梁贵妃先来挑衅,明明都帮了您,回来怎又变脸变得如此之快。” 虞知挽清啄一口凉透了的茶水,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她止住忙上前要换盏温的芍药过来,放下茶杯缓缓开口:“谁叫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妃子呢,陛下那么说也不无道理,以后见到梁贵妃我们躲着便是。” 东宫。 太子姜聿礼从小就是个机灵聪明的孩子,因是皇后所出,备受皇帝的宠爱。他对政务有着浓厚的兴趣,渴望有一天能为国家做出更多贡献。因此,他不断努力学习,背诵经书,培养自己成为一个未来有能力的君主。 只是当下这位太子的心思可不在书本上。 “阿苌,那人是父皇新纳的美人吗?”姜聿礼回到东宫后,脱掉外袍,坐在书案前,两手捧着下巴问一旁的侍从。 阿苌一贯的双手环抱姿势,他也不清楚太子问这的原因,大概是好奇吧,然后点头道:“宫里有传闻说是陛下纳了一位人妻貌似是今天您见到的那位”没等说完,他松开环抱着的双手,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太子。 宫中谁人不知自皇后仙逝后,皇帝已多年未踏入后宫,时隔多年,凭空出现了一位虞美人,也不怪大家好奇心作祟。 姜聿礼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桌面上的双手半天没拿下来。阿苌以为太子是有些不高兴了,忙把话给圆回来:“要说在咱们陛下心中永远是先后最重要,那劳什子美人,奴才看着也就是无聊解闷时逗趣罢了。” 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眼里闪过一丝氤氲,姜聿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吩咐阿苌将太傅昨日要温习的书拿过来。 第二十四章皇帝玩弄奶子,肏进美人胞宫h 姜劭果然说到做到,虞知挽用完晚膳没多久,他就过来了。 虞知挽盈盈福身,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清脆而优雅。姜劭不想控制自己得欲望,一把捞起女人带到榻上。 被扔在榻上的虞知挽像条受惊的鱼,双手被姜劭拉到了脑袋两侧,他大力扯开虞知挽的衣服,姜劭从她的脖子,亲到锁骨之处,留恋许久他突然坏心眼用牙齿用力咬了一下,很快一个红色的印记出现了,虞知挽一直紧绷着自己的唇,姜劭贴心的上去碰了碰女人湿润的唇角,相比于亲吻,他更喜欢的是虞知挽的淫荡身子。 接着,他将手置于虞知挽的脖颈后,轻轻一扯,水红色的肚兜滑落下来。 一对雪白的大奶子就这样跳了出来,姜劭忍不住上前伸手把玩,嫩的像豆腐一样的奶子在他的五指中几进几出,看着眼红,他又使出了坏心思,将两个奶子用手挤到中间,张开嘴一起把两颗艳红的乳头都给含住了。 “吧唧吧唧”的声音在殿里连绵不绝,姜劭的嘴像个吸盘一样,将两颗乳头吃的滋滋作响。 “啊陛下您怎么咬住了啊”奶子被吃的舒服,虞知挽不知不觉呻吟起来。 姜劭的嘴没停,他抽出一只他的手指钻到虞知挽的臀缝间,顺着往下摸,便摸到那紧致的逼口,那里含了满满的湿意。 姜劭沾了一些花蜜凑到女人眼前,笑着开口:“爱妃怎么这么快就湿了,是不是迫不及待等着朕肏你。” “不不是臣妾没有”虞知挽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她不想承认也没办法,这具身子的确是骚浪至极,才被男人摸几下,舔几下,小逼就像发大水一样止不住的流水。 姜劭的手指熟练的钻进那逼眼里,挤压着里面的嫩肉,心里暗骂都不是处子了,逼里还是这么紧,一根手指进去都要容纳半天,当真是极品骚逼。 骚逼被手指插得淫水越流越多,姜劭又艰难伸进去两指,叁根手指轮番绞弄着。几根手指在逼里面快速的抽动着,虞知挽的淫逼像泛起洪水一般,大股大股的被手指抽带出来,飞溅在各处。 “啊陛下臣妾不想要手指臣妾想要大肉棒啊”虞知挽被插的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她不想再受这种折磨,她迫切希望一个大棒子进来堵住她瘙痒的逼,给她止痒。 听着淫叫,姜劭也有些受不了,裤裆下的棒子早就高高隆起。他拿出火热的黑紫肉棒对准了那片馒头逼,并不急着进去,而是来回蹭。中间的逼豆子已经被摩擦的有些红肿,可怜兮兮立在那里。 虞知挽实在受不了这般折磨,她身子稍稍往下移了移,两片肥嘟嘟粉色的阴唇突然包住肉棒的顶端,扭着腰臀前后摆动起来:“啊真舒服逼豆子被磨的好舒服” 饶是姜劭在不着急,也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了,这女人,当真是个贱货,自己主动求欢还在这乱叫。女人臀部发力,摆动个不停,不一会逼穴里就冒出越来越多的淫水,贴着那根大肉棒磨蹭几下便将它弄得湿湿滑滑,蹭起来愈发得力。 姜劭就在虞知挽不停地呻吟中将肉棒突然插入一半,瞬间被逼里的层层嫩肉包裹住,他艰难的向前又入了几寸,整根肉棒竟都被骚逼吃了进去。 姜劭自认为为长了根大阳具,一般女子很难全吃进去,可是到虞知挽这里,却轻而易举都容纳了。 酥麻感传向四肢,姜劭被穴逼里的媚肉裹的舒服,一种奇异的感受冲到天灵盖,姜劭开始不断耸着劲臀每一次都将肉棒送到最里面,重重的撞击着子宫内壁。 虞知挽被肏爽了,止不住淫叫着:“美死了臣妾美死了肏进子宫了在用力啊啊” 床铺剧烈地前后摇晃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虞知挽本来是翘着双腿,紧紧夹住姜劭的腰,仿佛是不满意这样的姿势,他将女人的两条细长大腿一并拽了起来,拢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让女人的双腿更加夹紧自己的肉棒,姜劭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虞知挽也在这场性爱中忘乎所以的大叫着,她浑身泛着粉色:“啊啊骚子宫要被插坏了要被插坏了呜呜” 突然,虞知挽紧紧的抱住姜劭,把私处挺的高高的,在一阵急速的“啊啊啊”声中,全身不停的颤抖着着,一股股的热流从子宫内部涌出,全都浇在姜劭的龟头上。 这场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姜劭有些发懵,但同时他也爽到头皮发麻,两手捧着大奶子下身快速抽插,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嘴角不时抽动着:“贱人,专门吸男人精血的贱人,朕要肏死你。” 虞知挽哪有时间管姜劭在说什么,她这场高潮来的极度舒适,还没等平稳声息,她便感受到阴道内壁被突然胀大的肉棒给磨平了般,她不禁呜咽出声:“好撑好涨啊” 仿佛有千万张小嘴裹着肉棒,死死咬住不放。姜劭不想忍了,他疯狂爆肏子宫,“啪啪”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只觉得后腰一阵酥麻,打了个哆嗦,滚烫的浓精全部射出,一滴不剩的流进了虞知挽的子宫里。 第二十五章皇宫家宴 一夜之间,大地被洁白的雪覆盖,露出的泥土被冰凉的雪水浸湿。阳光从云层间透出来,照得整个世界都闪闪发光。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梅树的干枝上点缀着几片残雪。 距离那日已过去月余,这期间虞美人的受宠满宫里无人不知,穿的自然是绫罗绸缎,用的都是珠宝华服。 这内务府精着呢,有什么好的用的都紧着玉芙宫来送,其他各宫娘娘位份虽是比虞知挽高,却也没有这等待遇。 而咱们受宠本人正蜷缩在暖榻上窝着,小脸被炭火熏得红彤彤,脂粉未施,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木质的珠钗鬟着,整个人都如冬日的暖阳般温柔。 虞知挽这些日子里以来不是在宫里坐着,就是去那颗梅花树下坐着,她也不大喜欢读书,也不大会刺绣,因此每日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少,皇帝叁五日来一次,有时七八日来一次。 每次都弄得她第二天下不来床,这也就罢了,上次竟扬言要给她菊穴开苞。原因无他,就是后入的时候看她那处粉嫩闭合,瞧着有趣便入了一根手指进去,他这一举动给虞知挽吓了一跳,亏的她连蒙带骗忽悠过去了,谁知道下次又该找什么理由呢? “算了,不想了”虞知挽一个没忍住,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急忙捂住嘴,那笨拙的模样把一旁的芍药都给逗笑了。 虞知挽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好啊,你这小妮子也笑话我,看我不打你。”虞知挽虽是北方人,但声音却有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嗲声嗲气的。 芍药见她向自己轻飘飘扔了一块帕子,一把接过来,毕恭毕敬到:“奴婢可不敢,不过,美人,快到新年了,您要不要选几身艳丽的颜色衣裳,留着家宴穿?” “家宴?”虞知挽疑惑问出。 芍药看着虞知挽一脸不解,忙答道:“美人,家宴和民间的家庭聚会差不多,一般到年节时候亲朋好友们相聚一堂,共同品尝美食,御膳房到时候就怕忙的脚打后脑勺。” 听到这话,虞知挽不在意摇了摇头,身体往后面的软枕上靠了靠:“我一个小小的美人,去不了这样的宴会吧?” 芍药却不这般想,她家主子现在正得宠呢,宫里都是人精,虽说美人地位低一些,好在有皇帝的宠爱,去个家宴也不算什么吧。 芍药直言道:“奴婢觉得您今年一定能去,到时候好好风光一下,看谁还瞧不起您?” 虞知挽看着一脸正气的芍药,更觉得好玩了,同时她又很感激有一个贴心的宫女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康如海是晚间过来传旨的,说是皇帝口谕叫虞美人参加十日后的皇宫家宴,届时有许多皇亲国戚来参加,要美人选一件大方得体的衣裳参宴。虞知挽点头应声叫芍药送公公出门。 康如海是真的喜欢虞知挽,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他还没见过如此通透的女子,容貌迤逦是其次,她真的又乖又懂事,不主动争风吃醋,也不忤逆陛下,他打心眼里希望这位虞美人顺风顺水的。 很快就到了家宴当日,整条宫道都灯火通明,参加宴席的达官贵人们陆陆续续进宫,家宴酉时开始,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时辰。 虞知挽被芍药禁锢在镜前已经两个时辰了,她已经坐不住了,露着委屈的小眼神看向在她脸上不停点妆的芍药,撒娇道:“好姐姐,还没好吗,我都快不行了。” “您在等一等,快好了”芍药私心想把自家的主子打扮的更漂亮些,可虞知挽不想出头,她只想安稳在后宫做个小人物,最后软磨硬泡的终于弄好了。 宫中虽是没有皇后,但是其他妃嫔就算是位份高的梁贵妃也不允许穿正红色,只能穿水红。 虞知挽深知这个道理,她可不想再这上面触霉头,选择了一身低调舒适,有清丽婉约的衣裳。 虞知挽看着镜中的自己,内里着了件淡粉色的胸衣,腰束碧色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披风。 芍药看着眼前美人,腰若细柳,肩若削成,整个人既不失少女的娇俏又有成熟女子的妩媚。 家宴在永嘉宫举行,四周洋溢着喧闹与热闹,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有许多陌生的面孔,有妆容华美的舞女,在宴席上翩翩起舞,更有着彬彬有礼的官员,互相交谈着政务和家族之事。 能来参加宫宴的都是正叁品官员以上的大臣与外命妇们,各个穿着非富即贵,大家交头接耳在底下窃窃私语,讨论着这次宴会,说的最多的也是那位传闻中的虞美人。 这其中有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冷不丁说一句:“作为后妃,安分守己则可,要是出来闹人可就是罪过了。”此人正是梁贵妃父亲中书令梁杞。 一旁的官员们各个眼观鼻,鼻观嘴,也连连附和着大人说的极是。谁不知道当今陛下多年不理后宫,突然冒出个宠妃,那女子进宫堪堪叁个月,就让自家女儿受了委屈,梁杞真是有气没处撒。 没办法,他也不能与一个小小的女子作对,但是要是有了利益的纠葛,也别怪他不客气。 “太后驾到,皇帝驾到”康如海一声高喝引来了屋内众人的起身,一个个虔诚叩拜:“臣参加太后娘娘,参加陛下。”而后皇帝摆了摆手:“既是家宴,大家也不必拘礼,快快落座吧。” 待太后与皇帝坐下后,身后又涌入了几名宫妃,梁贵妃身着雍容华贵的深蓝色宫装,头上插了几支蓝宝石步摇,她行礼过后便坐在了皇帝的左下首位,冯昭容姿色普通,但她是太后的侄女,自然是坐在了自家姑母身旁,而周婕妤和董美人又唯梁贵妃马首是瞻,坐在梁贵妃的对面。 最后进来的是虞知挽,她一眼就看中了自己的位置,正要提裙走过去,却被皇帝叫住了:“爱妃,来朕这里。” 龙座之上,身形高大的男子靠着椅背,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紫色常服,气势比以往少了一些。 虞知挽没有办法,她不想引人瞩目的,这狗皇帝偏偏在这种时候叫她过去,明摆着拿自己当筛子。 “是,陛下~”虞知挽再不情愿,也只能摆上明艳的笑容,盈盈一拜,往皇帝那里走去。 第二十六章帝王醉酒案几肏弄湿屄h(一更) 她的声音柔软,娇柔慵懒,她的美丽也并非一般女子的美貌,而是美艳,不知怎的,众人见到虞知挽的第一眼,都想到了“狐狸精”。 笑意隐隐浮动,如涟漪悄然散开,无声无息地撩拨着自己的心弦,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虞知挽这番模样当真勾人,姜劭着实喜欢她这股又清纯又骚的性子,一边伸手拉住女人,一边吩咐康如海添把椅子。 宫女们有条不絮的乘着美食佳酿,虞知挽坐在皇帝身边有些不舒服,四面八方全是眼睛盯着自己,尤其是梁贵妃,她的白眼就差把自己瞪到天上去。 虞知挽别开眼,闻着酒菜的香气,一时间热气腾腾的蒸汽充斥着整个大殿,不禁让人垂涎欲滴。 而今年,皇帝更是特地邀请了全国各地的名厨前来亲自操刀,让宫廷成员们能够尽情享受美食的盛宴。 感受到身边人的紧张,姜劭瞥了一眼,握住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温和道:“别紧张,有朕在,你且安心。” 虞知挽因刚刚喝了一口酒,面色有些红润,也许是屋里温度太高,又或许是姜劭的声音过于温和,她朝下望去,竟有些不真实,眼前缭乱,竟有些真做了宠妃的感觉。 姜聿礼前半月被姜劭安排去成州巡视,紧赶慢赶才赶在子时前回来,他进殿之前脱掉大氅,一身长袍显得整个人身高挺拔,他虽然才十七岁,却已经和父亲一样高了。 “孙儿拜见祖母,儿臣见父皇”姜聿礼分别给太后与皇帝行了大礼,又面向姜劭道:“儿臣回来迟了,还请父皇见谅。” 姜劭看见姜聿礼回来自是开心得很,他撤回抓住虞知挽的手,脸上绽开了慈爱的笑容,他热情地招呼姜聿礼坐下。坐下之后,姜劭又温柔地询问儿子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这是虞知挽第一次见到太子,少年身穿一件白色锦袍,束发戴冠,眸若星辰,唇如朱砂,面容如玉雕琢,与姜劭有五分相似。 晚宴过后,宫殿外烟花盛放,璀璨绚丽的光芒在夜空中闪耀。噼里啪啦的声音引得大臣命妇们纷纷驻足凝望。 回到玉芙宫,迷蒙的烟雾里,一个肌如白雪的女子头发湿漉漉的,虞知挽在浴桶中轻轻晃动,水波荡漾,光洁的美背被水打湿若隐若现,格外性感。 美人从池中走出,雾蒙蒙,她有些看不清,前方好像有个高大的男人。 姜劭今夜多饮了些酒,与众位大臣寒暄完,就摆驾回寝宫了。行至一半,双颊已经泛红,脖子上的青筋因充血而膨胀,康如海仔细看了看,陛下这是喝醉了。 “摆驾玉芙宫”半晌,一身酒气的姜劭慵懒开口。 不巧的是,姜劭进屋只有一排宫女接驾,芍药上前告知娘娘在沐浴就退下了,退下之前还心疼的看了眼在浴房里玩水的虞美人,陛下贪杯吃醉了酒,想必美人今晚要受苦了。 果不其然没等虞知挽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姜劭抱起来到卧房的案几上,桌面的瓷杯应声倒地。 男人用下腹部直直抵着身下的女人,粗暴的扯开了她本就松散的亵衣。一对大奶子就这么肆无忌惮弹了出来,奶头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有些不适应的颤栗了起来。 姜劭眼睛半眯着,虞知挽赶紧将两只手把住她的脖颈,嘴唇轻轻呼气:“陛下,您吃醉了,臣妾伺候您入寝可好?” 其实虞知挽不愿在男人神色不清的时候与之行房,这人力气之大,清醒时分自己都招架不住,若是如今日这般,那自己明日怕是要起不来床。 男人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 虞知挽力气太小,没等挣扎着起身就被姜劭又一次禁锢在案几上,一只大手揉着胸前的两团雪山,低下头咬住顶端,不停地用舌头吮吸,不时抬头看看面色焦红的女人,弯了弯嘴角:“爱妃,朕今夜就在这里要了你。” 虞知挽一听,耳朵也晕染了一股红色,还从没案台上试过,这男人当真是...当真是不要脸! 看着男人在自己双乳间不停舔弄着,她的骚穴竟是流出了些许淫水,她恨自己,又无法摆脱这样的自己,不知何时她已被情欲蒙了双眼,这具放浪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姜劭醉酒后有些急不可耐,他没什么心思做前戏,只想赶紧置身于美人那销魂逼穴中爽一爽,他松开奶子,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亵裤,紫黑色肉棒兴奋地露出了前精,青筋环绕,硕大的龟头已经迫不及待要挤进去。 “啊......陛下......您慢一些......臣妾怕疼......”虞知挽看姜劭眼睛已经红的像饿狼一样,她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能用言语渴求对方轻一些。 “啊.......肉棒肏进来了......陛下您......慢一些”姜劭在虞知挽的恳求中猛地顶进了湿润的穴口,今天前戏不多,这贱人的穴却还是那么湿滑,当真是骚货。 姜劭暗暗啐了一口:“舒服,骚死了,贱逼,老子要肏死你。”这男人也是醉得厉害,什么糙话都开始说。 身体被狠狠贯穿,下身如撕裂般痛苦,但痛苦之余还有被男人抽插的爽利,女子温热的穴肉里像是有千万张小嘴,紧紧吸附在棒身之上,层层迭迭的嫩肉用力的向外排挤着他的侵入。 “操,真紧,你这骚逼当真是紧”姜劭又开始说些让虞知挽脸红心跳的话,身下的肉棒抽插不停,淅淅沥沥的花液不断涌出,如果仔细看那逼口已经被撑得发白。 姜劭突然把阳具拔了出来,本来是一颗红豆般大小的穴口瞬时变成了一个大圆洞,姜劭低头看着那处馒头穴口变成了他肉棒的大小,脸上的笑意就藏不住,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求陛下怜惜......呜呜......轻一些......”虞知挽不断地求饶,面前的男人却丝毫不予理会。看着那处被肏成圆洞的穴口,又紧绷住腰腹用力地肏了进去,就这么大开大合地猛冲起来。 稍晚一些有加更哦,姐妹们踊跃投珠珠,作者会很开心哒~~ 第二十七章开苞菊穴,有肛交,粗口h(二更) 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怒哄声,一时间竟不分伯仲,夜里守在门口的小宫女们早早离去了,烧了好多桶热水备着。 案几被撞的直晃,虞知挽的肥臀随着姜劭那猛烈地撞击骠起又落下,修剪圆润的指甲死死的勾着男人健硕后背,肉棒进出的速度仿佛一道残影,两人身上均留了不少汗渍。 姜劭额角青筋暴起,眼睛红的可怕,大手掐住虞知挽的腰肉每一次都肏的极深极重,啪啪啪啪,满屋回荡的都是肉与肉相撞的声音。 “啊陛下臣妾要被你肏喷了臣妾的骚逼要喷了”虞知挽被姜劭肏的胡言乱语,一句话都说不全。 虞知挽确实没有说谎,她现在爽得即将到达临界点,就差一点要高潮了,最让姜劭兴奋的是女人的口水都被自己肏的流了出来。 “啊好爽骚逼被干的好爽”虞知挽突然叫了出来,逼穴被肉棒干的喷出了一大股水,同时男人也被突然起来的快意爽的射出了浓精,两人好几天没行性事,精液量有些多,强烈的冲刷进子宫,烫的子宫不停地颤抖。 逼穴实在窄小,经不起这么多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往花蕊外边流淌,从虞知挽的大腿流到了脚踝,不一会女人整个身上都充满了刺鼻的腥檀味道。 虞知挽终于被姜劭从桌子上抱了下来,由于两条腿适才支撑的太久,一时有些站不稳,就这么整个人光着身子一身精液味倒在了姜劭的怀里。 姜劭体格大,臂膀也比一般人宽出许多,指尖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肥臀中间,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娇软的大屁股,故意揉捏成各种形状,虞知挽突然灵光一现,她胆战心惊的抬头,对上姜劭那双晦暗不明的双眼。 “不要不要陛下臣妾怕疼”虞知挽在姜劭怀里像个小猫一般求饶,她害怕姜劭要对她的菊穴下手。 姜劭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去矮榻桌那里拿起水壶一饮而尽,喝完水,他的面目更加狰狞,虞知挽肩膀哆哆嗦嗦的,姜劭自是看明白了她的小美人心思。 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男人指尖的薄茧有意无的刮弄着虞知挽的后穴,那是个还没有被肉棒进去过的地方,男人低下头,俯身在女人耳边:“爱妃,你这里还是个处子吧,朕今日要肏这里,你最好放松一点。” 最害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虞知挽欲哭无泪,她很想阻止,但是阻止的最后还不是要被这男人吃干抹净,她只求姜劭能稍微温柔一点。 伴随着虞知挽低唤的一声嗯,姜劭好像更加有了鼓舞,裤裆下的大肉棒子又抬起了头,雄赳赳的,他将女人以跪趴姿势按在床榻上,那根粗大的鸡巴缓缓抵上虞知挽没有被开发过的后穴,抽出一只手摸到她的逼穴,将刚才射进去的精液和淫水带出来一些,都涂抹到了后穴。 她湿软的肛口加上刚才涂的两人混合的蜜液,不一会就完全湿润了,姜劭借着酒劲一鼓作气将涨紫的大肉棒插进了那小小的菊穴里,“操,真紧,爱妃,你要夹死朕了”姜劭一边进入一边大声叫骂。 有了润滑,肉棒进去的也很顺利,待整个棒子都塞进去了,虞知挽觉得自己除了最开始的疼痛而后竟有了一丝爽意,难道她真的被肏成了淫妇,撅着屁股求欢的淫妇,算了,就算是淫妇又怎样,爽就行,她再也不压制自己,张开小嘴呻吟起来:“啊后穴被开苞了好爽真的好爽” 菊穴里紧密的皱褶被肉棒撑开撑平,把肛口撑成一个圆圆的肉洞,姜劭感到整个穴口活像是一个套环一般紧紧地箍住自己的大肉棒子,他就明白了,身下的女人就是个淫妇,一个欠调教的鸡巴套子! “淫妇,被肏菊穴还能这么爽,明日朕给你个新封号,就叫淫美人,每日你什么都不用做,敞着骚腿撅着屁股让朕干就行,如何啊?”姜劭的肉棒被包裹的更舒服,使劲拍了拍虞知挽的大屁股,“说话!” 虞知挽已经被肏迷糊了,听不清姜劭在说什么,只能哼哼唧唧的:“陛下好爽臣妾就是欠肏臣妾就是淫妇啊好爽啊” 姜劭的肉棒完全进入后,只觉得他的肉棒被湿热的肠肉紧紧地包裹住,两人的性器官完全契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缝隙。他实在是没想到后穴也和逼穴一样好肏。 后穴像是一张贪吃的小嘴,来来回回的吸吮着男人的肉棒。虞知挽上身猛地向前倾着,圆润丰满的大屁股被身后的姜劭撞得啪啪直响,就连前穴里骚浪的淫水都一直流个不停。 姜劭本以为已经射过一次精了,第二次肯定能比第一次更持久,没想到被这淫妇的后穴给夹的快要射了,他紧紧咬住腮帮,控制不让自己射出来。 汹涌快感不断席卷着虞知挽的思绪,她的头部被迫扬起,整个身子犹如在水中,鬓角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姜劭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抽插肏干,粗大的肉棒把虞知挽操得浪水飞渐,菊穴吸得非常紧,他操了没多久就到了极限,两手紧紧禁锢着虞知挽的纤腰,他面部狰狞着看着纤腰下的大白屁股,低吼着把浓精都射到了菊穴里面。 肏成一个大圆洞的菊穴裹着浓浓的精液,堵也堵不住,四周一张一合的,好生可怜。 第二十八章旧事 ρ?18?k??м 由于姜劭昨夜喝多了,把虞知挽方弄到了后半夜才歇息,以至于姜劭早起上朝时,虞知挽都没有醒。他晃了晃女人的脸蛋,心里暗骂真没用,再没多看一眼,转身走出去了。 芍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女人裸露着满是青红印记的后背,一只胳膊无力滑到了榻下,被角堪堪下滑,整个人仿佛一个破布娃娃。 看着这一切,没人比芍药更心疼了,她的小主子总是在受苦,皇帝半点不知珍惜,她正酝酿着上前叫醒虞知挽,那床上的美人儿缓缓转过了脑袋,“嘶”虞知挽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哪还有一块好地儿? “您慢慢起,一会奴婢给您涂药,涂了药就不疼了”芍药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虞知挽低垂着头,她的后穴隐隐发疼,昨晚到最后一次床单上染上了点点血迹,想到这一切,泪水滑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衬得那些青红印记更加明显。她的眼眸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助与苦楚,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Ъеи呅鱂在o??se.??o??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半晌,虞知挽有气无力的吩咐着“芍药,端药来。” 梁贵妃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顿火,昨晚的家宴皇帝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眼睛都在那小蹄子身上,两人好一顿腻歪,自己眼瞅着叁十多了,膝下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她爹明里暗里催她许久,可是皇帝不来她也没办法啊。 一旁的宫女霜儿看着满地狼藉,沉默了片刻,撇撇嘴,她家娘娘心情不顺就满地扔东西,再就是骂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没用,可她那火爆脾气,哪个男子能受得了。 看出身旁宫女的不专心,梁贵妃直接一个茶杯甩了出去“啊”霜儿的脑袋被砸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止不住的留下来。 顾不上额间疼痛,忙跪下来拼命磕头认错,梁贵妃跋扈惯了,自小被爹娘宠坏,进了宫也不知道收敛,她也知道从小养成的性子改变不了,但那又能如何?做下人的不还得受着? “姐姐又在发脾气了,快消消气,妹妹今日可是带好消息来的。”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冯昭容。 梁贵妃与冯昭容都是泰和二年进宫的,彼时皇后正得圣宠,她们俩平时连皇帝面都很少见,更别提怀子嗣了,幸好皇后是个能容人的,性子也好,她们这些后妃才得以安稳。 看到冯昭容,梁贵妃缓缓吐出口气,心情平复了下,顺势坐在了椅子上问道:“你怎么来了,不用侍奉太后了吗?” 冯昭容跟梁贵妃可不一样,话只说叁分,事也只做五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谁都挑不出错:“姐姐这是怪妹妹不请自来,可是”她故作神秘撇了撇嘴:“我今早听我宫里的人说,那玉芙宫的虞美人似是在服用避子汤。” “此话当真?”梁贵妃的脸上微露喜色,不敢置信这天下竟有人不愿给皇帝生孩子? 冯昭容迈着细碎的步子在梁贵妃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唇角微扬:“妹妹宫里的人说可能是咱们陛下授意的,我宫里的小路子平时做事最为严谨,他和太医署的医正早年颇有些交情,也是我前日头痛,命他去请医正过来,就这么,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梁贵妃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抬了抬眼,看向冯昭容:“这也不奇怪,那贱蹄子是个穷苦人家的,哪里有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陛下让她服药,无非是不想让一个小小的村姑污了自己的血脉吧。” 冯昭容顺着梁贵妃的话继续往下说:“姐姐说的不错,只不过昨日宫宴上妹妹看那虞美人恍惚间想起一个人。” “哦?你想起了谁?”梁贵妃心思半天也没觉着身边谁和那贱蹄子相像。 “先后,宋若拂。” 梁贵妃眼睛陡然睁大,心里一阵发凉,狠狠瞪了眼冯昭容:“胡说什么?被有心人听到你我都完了知不知道?” “先后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当年逝世后陛下一个月都没上朝,每年祭祀都斋戒叁日,虔诚至极。” 冯昭容说完,转而面向梁贵妃道,“好姐姐,您先别生气,妹妹不过一时嘴碎,您就当逗个趣罢。” 冯昭容波澜不惊的话传到梁贵妃耳朵里,当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待冯昭容走后,梁贵妃眼底的情绪终于浮了上来,当年自己进宫后仗着父兄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没少给皇后添堵,可皇后是个温婉的女子从不与她计较,还时常劝诫陛下多到后宫走走,这么多年来,宫中也算相安无事。 冯昭容过来也是故意的,先把避子汤的事说了,再把虞美人与先后有些相似的话引出来,再让自己怀疑这两者到底有没有关系,呵,好一步棋啊。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两人当真是一点不像,先后身形纤细,少用脂粉,她的美貌不再于脸上,而是拥有一份淡雅中的清丽之象。尤其她酷爱书画,从不参与政事,就如同那高洁的梅花,亦不受其他侵染。 梁贵妃没把冯昭容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村姑而已,任她受宠还是不受宠,终归不会有孩子就行,没有孩子就不能跟她斗,她也需要从长计议怎么让陛下过来,好怀个一儿半女的,说不定将来这太后也是她来当呢。 第二十九章梅花酿 正月初六,这日天气大好,阳光从东窗进来,撒进室内,温暖又舒服,虞知挽伸了个懒腰,脸上惬意的笑容就没停下来。 这些日子皇帝忙着宫宴和新年,已经好久不来她这了,虞知挽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她在书案上摆了好些瓶瓶罐罐,今早在院子里散步时发现梅花都开了,而梅花酿酒的最关键步骤之一是将新鲜的梅子放入酒中浸泡,这样可以使梅子的鲜美和果香完全融入到酒中,呈现出独特的口感和香气。 她还记得自己初入宫时,院子里的那颗梅花树还没有现在开的这么饱满,有些光秃秃的,如今开了花当真是极美的。 枝干上点缀着朵朵嫣红,银白一片的冬日,在这些玫红的装饰下,整个玉芙宫倒也别有情趣。 虞知挽站在院里,一身长发随意披在肩后,巴掌大的鹅蛋脸白里透红,素面朝天。她瞧着那梅花已经长开,就命宫中的小太监拿梯子上去剪一些红梅下来,她心想若是这个时候做梅花酿,不出月余就能喝到口了。 入口微甜,又带着花香,冬日里喝到这一口,那滋味定赛过神仙。 姜劭这几天又要接待使臣,又要接见回京述职的平西将军们,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又极为狠厉又过于自负,自认全天下没有什么人能比他强,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命令。 而在这其中,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梁贵妃的父亲中书令梁杞,兵权还有叁分之一在此人手中,梁杞私下招兵买马,府里又养了一帮死士,在朝中很有说话分量,是姜劭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想要除掉的人,奈何没有妥切的理由。 此事已令自己苦恼许久,姜劭闭着眼睛按了按眉心,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美人面,女人的眼眸闪动,仿佛微风拂过一池碧水,涟漪荡漾,沁人心扉。 姜劭猛地睁开眼,手指从额间放了下来,敲了敲桌面,一旁的康如海急忙上前等着陛下吩咐。 过了许久,懒洋洋的声音才响起:“梅花这个季节都已经开了吧?”康如海双眼一亮,谄笑道:“陛下说的是,现在正是梅花的季节,想必玉芙宫里的美景自是更胜一筹。” 姜劭站直身子,声音平和,轻轻启唇:“去看看她吧。” 夕阳西下,透过云层洒下一片温柔的光辉,天空渐渐染上了橙红色的颜色,像是一幅抽象的油画。 微风吹过,梅树上的红梅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仿佛在随着夕阳的下沉轻轻舞动。 御驾行至到玉芙宫门口时,正是天将要擦黑的时候,虞知挽亲自上手,捧着满满的梅花兴奋到不行,完全没注意到门口脸色阴郁的皇帝陛下。 康如海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刚才他看到虞美人手里捧着的梅花时就已发现事情不对,他微微侧头看到陛下握紧的双拳,就知道这位已经生气了。 康如海是真的喜欢虞美人这样的宫妃,心地善良,又会察言观色,对底下的侍者们从不意气行事,所以内务府都流传若是能在玉芙宫当差那可是前世积了福的。 “你在做什么?”姜劭大喝一声。 虞知挽这才发觉陛下来了,只是有些奇怪,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红,冷眸比平时更加阴沉。 虞知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将摘到的梅花小心翼翼捧着,缓缓行至姜劭面前,露出大大的微笑:“臣妾参见陛下。”说着又用眼神示意了下对方,“我看这些梅花都开了,所以想制作梅花酿给您喝,您放心,这是我们莲叶镇的一大特色,保管你喝了之后还想喝” “啪嚓”突然感觉手上一阵刺痛,虞知挽一直捧着的梅花就这么飘洒在地面上,就算宫殿门口天天有人清理灰尘,想必那些花也不能要了,都弄脏了。 “谁让你摘花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就在虞知挽还没弄清楚状况下,姜劭又突然大吼一声。 虞知挽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舌头有些僵住了,吭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但是她的眼神异常坚毅,就这么盯着姜劭看,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她不想下跪。 姜劭看虞知挽并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怒不可遏的拉住女人的手臂,大步往殿中走去,他的手劲太大了,虞知挽像个提线木偶被托着,脚上的鞋子都掉了一只。 刚才小厨房出来的芍药看见自家主子可怜的模样,“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陛下放过美人,求陛下放过美人,美人她身子不好,求”没等芍药把话说完,就看见一脚飞踹过来,整个人歪斜在地,直至撞到了墙角。 虞知挽目睹这一幕,也顾不得自己还被拖着,使劲用右手打姜劭的臂膀,奈何女子的力气太小,姜劭并没有痛感,但是不否认她这一动作更加惹怒了姜劭,他将虞知挽的手紧紧扣住,生拉硬拽进了主屋。 推开房门,虞知挽只觉得一个大力就被带到了地上,其实早上她刚来了月事,本来就虚弱,如今被甩的浑身不舒服。 她小小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你为什么扔我的花,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姜劭走至虞知挽面前,看了看她不服气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做错什么?你一个村姑而已,做错事还需要理由吗?说句不好听的,那棵梅树可比你的命值钱,你又有何缘由而摘那些花呢?” 虞知挽也觉得好笑,就摘了些花而已,至于姜劭这么大发雷霆吗?当真是好笑,不一会她竟然笑了出来,边笑眼角边有泪花在打转:“我只是想给你做梅花酿罢了,如今看来,倒是不必做了。” “那棵梅树,你不许再碰。”姜劭看着被她掷在地上的虞知挽,心里有些异样,说服自己她只是不知情而已,所谓不知者无罪,这次就算了,于是又吩咐道:“你可明白?” —————— 第三十章痛苦面具(口交,乳交,吃精h) 虞知挽脂粉未施的脸蛋上有一种天然的幼态感,如果这张脸上不是有泪痕的话,那更是极美的。 姜劭捏住女人的下颌,仔细观看她的脸,哭过的眼睛红红的,睫毛一闪一闪,难得的是自己并不反感,这样一个羸弱美人享用起来岂不是更好? 感觉自己的气消了不少,姜劭起身把虞知挽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在她耳边耳语:“今夜,朕留在这里。” 热热的鼻息呵得耳朵有些痒,他善意的将虞知挽刚才因摔倒而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冰凉的指尖划过面颊。 虞知挽知道姜劭要做什么,但是她今天想要拒绝,身体与心灵上的创伤让她不想在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我来了月事,今日不便。”虞知挽低头敛眉,没有去看姜劭。而后者闻言轻晒,表情仿佛不太相信,冷笑质疑:“虞美人,你不会在拒绝朕吧。” 好像知道他不信,虞知挽离开他的怀抱坐起身,从一旁的梳妆奁下方拿出几个月事带给姜劭看。 姜劭没想到这小女人胆子如此大,不顾自己帝王的威仪给他看什么女人的月事带,真是胆大! 姜劭摆摆手招呼虞知挽过来,等女人行至面前,才淡淡的开口:“跪下。”只是一瞬间,虞知挽就反应过来这男人要做什么,躲也躲不过,暂时认命的跪了下来。 花青色的襦裙被一双大手用力扯开,一对圆润的大奶子暴露出来,姜劭伸出另一只手不断揉捏,虞知挽一直忍着嗓子里的娇吟,死命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姜劭解开自己的裤子,紫黑色的肉棒像一根棍子弹了出来,不偏不倚,弹在了虞知挽的小脸上,淡淡的腥臊味充斥着鼻腔,那肉冠大的惊人,顶端还分泌出不少液体,虞知挽很懂事,直接张开嘴巴含住了鸭蛋般大小的龟头。 舔舐着饱满的龟头,她突然坏心思用两只小手把住两颗卵蛋,握在手里分别揉捏,实在是太大了,这男人的卵蛋黑得发亮,阴毛密集,等虞知挽将整根肉棒都吃进去的时候,她的整张脸已经进入了茂密的黑丛之中。 “唔舒服”姜劭被虞知挽舔的忍不住低吟,他仰起头,细细感受着被包裹的满足。 黑色的大棒子被虞知挽舔的又红又亮,硕大的龟头戳到了喉咙深处,触碰到紧致的嗓眼,姜劭狠狠地向里面一顶,然后发出一声叹息:“很好,继续舔,你这个骚货的嘴干起来确实舒服。” “呜……嗯……”虞知挽被姜劭插得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来回哼唧,嘴角边的口水都流到了地上。 姜劭看见衣柜旁边有一面全身镜,这胯下女人太骚,必须让她自己见识自己有多骚。 他从虞知挽的小嘴里抽出肉棒,迈着大步走到镜前,刚毅的脸上已经蒙上了欲色,涨黑的大肉棒就那么支棱着,好生威风。 “还不过来,爱妃。”姜劭回头邪魅看着虞知挽说道。虞知挽看着姜劭那极色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 虞知挽磨蹭的来到镜前跪下,两只小手抵着男人分开的两条大腿,再一次艰难的把肉棒全含进去。姜劭侧了侧身子,虞知挽也跟着转了半圈,这样,两个人的形象在镜中越发清晰起来。 虞知挽不想这样对着镜子,有些害臊,可是男人的力量是她不容忽视的,脑袋被大手禁锢住,男人的臀疯狂的摆动,一进一出都极具诱惑。 被迫使看镜中情事的虞知挽早已涨红了脸,她的嘴像逼一样被男人来回插动,边抽插边说:“看到你骚了吧,今日骚逼不能用,就让你用这骚嘴伺候朕射给你,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劭最后的语气有些温柔,与他一贯的无情倒是有些差别。 虞知挽的嘴巴已经被插得有些肿胀,这男人太持久,久久不射,她要不想想别的办法,这张嘴怕是废了。 “陛下~您看臣妾这里您想不想要啊?”虞知挽突然将嘴抽离,姜劭有些恼怒,可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眼里顿时火热了起来。 只见女人双手捧着自己的大奶子挤到了一起,姜劭不禁感叹这女人奶子着实有诱惑力,与她纤细的腰身,和肥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肿胀的大鸡巴被虞知挽拿着放到了柔软的大奶子中间裹着,“唔操好软”姜劭不自觉的喊了出来。这奶子太舒服了,插逼是一个感觉,插奶子是另一种感觉,姜劭捧住虞知挽的脑后,又开始上上下下的抽动。 乳头被刺激的高高挺立着,圆润巨大的龟头频频戳弄软肉,很容易就蹭到虞知挽的下巴,那狰狞的马眼间流出丝丝透明的淫液,看着那透明的东西,虞知挽鬼使神差的伸出香舌来回拨弄着,这一举动让姜劭一阵射意来袭,要不是拼命收住,自己就交代在这了。 姜劭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抽动着肉棒在柔软的双乳间不停地摩擦,乳肉上下套弄着肉棒,乳头骚浪的跟着摆动,镜中的二人,好生淫荡。 “啊你这骚奶子夹得朕好爽”在姜劭发出享受的呻吟声时,虞知挽也感受到了这男人怕是快要射了,本来自己今日就来月事,身体不舒服,赶快让他射出精液自己还能提前休息会。 虞知挽想都没想,当肉棒再一次抵在自己下巴上时,她顺势低了低头,张口含住那大龟头,“滋溜”一声,用力吸吮起来,一会舔弄着马眼,一会撸着棒身来回舔弄。 姜劭高大的身体立刻绷得笔挺僵硬,他两手按住虞知挽的后脑大力挺腰,直接把大肉棒插进她的喉咙,嘴不停地抽搐着,像是爽到了极致:“你这骚嘴骚奶子一起上,朕是真的受不住啊,啊,你这贱人,欠肏的贱人,全都射给你,都给你,接好了,啊” 一股浓白的精华自马眼喷射而出,虞知挽嘴里实在灌不下了,被呛的微微张开了朱唇顺着嘴角淌到了脖颈处,没想到姜劭还没有射完,后续的精液没有意外的射到了两坨傲人的峰乳上。 由于虞知挽的嗓眼被龟头撞到大开,一时合不上,那些腥檀的精液全都顺着嗓眼流到了胃里。 吃精这样的事被她做了出来,实在是无法面对自己,她涨红着脸,慢慢地垂下睫毛,眼睛立刻避开了镜子。 熟不知自己的一切面部表情都在姜劭的注视下,男人突然伸手摸了摸虞知挽的脸蛋,轻轻弹了一下,这女人,当真可爱。 —————— 第三十一章疏影横斜水清浅(太子与小妈摘星 梅花酿最后还是没有做成,皇帝为什么不让做虞知挽到现在也不清楚,她曾问过芍药,以为她在宫里多年应该会有所耳闻,但是芍药却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虞知挽也曾私下问过宫中的侍从,大家都叁缄其口摇头说不知,最开始她还有些兴趣想弄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时间一长,这份心思也就懈怠了,不让碰就不碰,可能是皇帝惜花,不忍看别人随意践踏自己的梅树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个理由颇为勉强罢了。 皇帝一连多日宿在玉芙宫早已不是秘密,宫里的明眼人都看出了虞知挽的受宠程度,一时间弄得整个玉芙宫上下都过得风生水起。 转眼间已是叁春时分,红墙绿瓦掩映在绿荫花影之间,枝叶随风轻轻晃动。 东宫。 少年太子坐在书房里,专注地翻看着书页上的文字,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每一个字迹,他看的极为认真。 阳光透过窗奁洒进来,将他眉眼间的温润映照得更加明亮。 过了一会,姜聿礼合上书本,抬起头看了看窗外还算明媚的天气,唤来阿苌,告知他自己要去摘星阁走走。 摘星阁,字如其名,是前朝皇帝为她的宠妃所建,原本是两人的爱巢,当时姜氏先祖打下都城后,重新整修了这里,如今摘星阁被赋予占卜卦象之地。 虽是没有往日的辉煌,但也算是宫中的一抹清净之处,姜聿礼无聊时便会来这里走走。 从玉芙宫走至摘星阁有一条小路,如果从正门走可能会用上半个时辰,但是从这处小径穿过去,不过一刻钟便到了。 自从芳林苑事件发生,虞知挽就把平时闲逛之地定在了摘星阁,往时冬日里天气寒冷,她便不大喜欢出去,如今已是春日,再不出去走走怕是要窝在宫里生病了。 少年的身材颀长,宽袍广袖里,是一副匀亭的肌骨,春风肆意吹起他发梢,当真应了那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姜聿礼,上一次是在家宴上,一个是宫妃,一个是太子,两人自然也没说过话,如今碰上倒是不能装作不认识。 姜聿礼早早就看到了对面的女人,从她走来的时候目光就没移开过,那女子像个小猫一样偷偷东张西望,好像怕被谁看到般胆小,他远远凝望着她,眼中某些情愫在翻滚,但当那女人走近看向他时,他只好倏然的收回眼神,回复了平静,拱手行礼:“美人安好。” 虞知挽很诧异,按理说太子殿下不必给小小的美人请安,她又不是身居高位,怎担得起此礼数。忙回了一礼,微微俯身道:“嫔妾参见太子殿下。” 姜聿礼站的笔直,双眸灿灿,与他爹当真是对立面,一个阴暗一个明亮。 “美人不必多礼。”姜聿礼突然有些不自在,他看着面前女人漂亮的眉眼,肌肤如象牙一样嫩白,似乎个子比他在御花园初见她那次又高了一些,可也是堪堪到他的肩膀,不知何时,虞美人动人心魄的美丽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姜聿礼忙晃了晃脑袋,他埋怨自己,怎么能有这般龌龊想法,圣人的书看来是白读了,虞美人是父皇的后妃,与自己本就不是一路人。 “太子客气了。”虞知挽没有看出姜聿礼的异样,对他盈盈一笑,转身欲离开。 感受到面前女人要离开,姜聿礼有些慌张,突然叫住她,“在这里能看到很多星星。” 闻言,虞知挽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哎呀,这不是废话吗,在哪都能看到星星,自己怎么说了这么个傻话。 姜聿礼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太傅教了他那么多治国治家之道,唯独没跟他讲过男女相处的法子。 “哈...”没等这毛头小子思索接下来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娇笑,他应声看去,虞知挽笑的时候脸色红润可爱,她的笑声如蜜一般甜美,犹如一阵清风拂过姜聿礼的心头。 这个女人的魅力无法抗拒,仿佛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引力牵引着他。迷人的笑容在她嘴角绽放,姜聿礼仿佛全身都被暖流包围。 “殿下,如今还没到天黑,哪里看的见星星?”虞知挽看着姜聿礼说道,继而展开笑颜,语气自然地赔罪:“是嫔妾唐突了,望殿下宽恕。” 姜聿礼视线落在虞知挽艳丽的脸庞,说实话他是真的没跟过几个女人说话,除了已逝的母后和长居北宫的祖母外,他还是头一次和自己同龄的女人面对面说话,哪怕这人是他父皇的宠妃。 安静片刻,姜聿礼嘴有些不受控制:“是吗...哈哈...星星就是要晚上看才好看啊...哈...哈哈哈...”说完他自己都连着干笑了几声,天啊,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这人玉冠束发,眉目柔和,是一个漂亮的少年没错,只是这性子瞧着有些古怪。 虞知挽是真的憋不住笑,她没想到,一国太子竟然如此单纯,还有些...傻气。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夜幕像渔网,从天上漫撒下来,天地渐渐融合在一起。 虞知挽看着天已经不早了,就早早和姜聿礼告退,等到女人都走了老远,他还没有回过神,后来回到东宫他才发觉自己今天出的糗比他十几年都多。 他恨自己平时和大臣们讨论政事滔滔不绝,直到给那些老头子说的吹胡子瞪眼才罢休,怎么今日嘴这么笨,磕磕巴巴的。 “阿苌,你上次偷看的民间话本还有吗?”正在浇花的阿苌冷不丁被自家主子叫住,问的还是自己最尴尬的事。 这事说来也巧,就在半月前,他私服出宫收集了许多民间话本回来,那书铺老板看他年轻,又买了好些武侠游记,出手又大方,就偷偷塞给了他基本当季最流行的爱情,名字也是露骨,叫什么春情秘事,他也没注意,后来机缘巧合下被太子看到了,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阿苌幽幽的望向太子,眼巴巴可怜地模样,咽了下口水道:“殿下,您当日看见的,奴才都给扔了。” “买回来。”一本书从天而降,正好砸在阿苌的脑袋上。 姜聿礼很是气愤,这小子,让他扔还真扔了。 第三十二章暗香浮动月黄昏(梅花背后的隐情 虞知挽和芍药没有顺着那条小径原路返回,她不想那般偷偷摸摸的,她想光明正大,就算路有些远也要走下去。 黄昏的余光将虞知挽的身影拉得细长,微微上扬的唇角伴随着微风高高扬起,长长的宫道两旁此刻变得甚是幽静,只有些许洒扫的宫人,见到是虞美人,纷纷跪了下去,而女人脸庞恬淡,温柔的告知他们做自己事就好,不必行礼。 人人都说玉芙宫的虞美人最是善解人意,做她宫中的侍从拿着同样的俸禄,却干着极少的宫务,哪个宫人父母生病,或是家中兄弟姊妹有急事,虞美人都很大方给他们银钱,有的甚至还可以出宫照顾家人。 其实芍药多少有些担心,自家主子这好性子在宫外倒也罢了,但是在这吃人一般的宫廷里,心善不一定得到好报,有时她也会劝诫一二,就如同现在,她又开始新一番的攻势,面对一脸温柔的虞知挽说道:“美人,奴婢斗胆,那些人咱们不用心疼他们,您这么好心可不是所有人都感激的。” 虞知挽看着忽明忽暗的宫灯,突然停下脚步,回应芍药的话:“就像你说的,下人而已,你稍微的示好他们就会感激,一点微薄的银钱就可以买通,如此简单的事我当然愿意做啊,也许会有几个不感恩的,那我也不在乎,多数是念着我的好就成。” 虞知挽很是温柔的笑了笑,一脸的岁月静好,她注视着芍药:“得人心者得天下,事在人为,各取所需而已。” 宫灯微晃,眼前美人看似较弱,实则非然,看破不说破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 芍药豁然开朗,对着虞知挽又行一礼:“美人慧智。” 虞知挽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往玉芙宫里走去。 练武场。 姜劭站在看台上,底下的将士们英姿勃发,身姿端正,呼吸有序,每一招每一式都准确有力,完美地展示出了他们的实力和技巧,力量与勇猛的结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姜劭招呼贺鸣留在宫中用晚膳,贺鸣是个大老粗,没什么心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家婆娘管得紧,平时要是晚了时辰下值都得被叁令五申,弄得他恨不得下了值就往家跑。 其实贺鸣虽是个妻管严,但这事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贺鸣羞的面红耳赤,眼睛有些躲闪:“陛下,您知道我的,我那婆娘家教甚严,回去晚了菜板子都直接削我脸上,额哈哈哈。”贺鸣这个大老粗说完自己都笑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这回姜劭下了逐客令,一看不用被媳妇揪着耳朵骂了,贺鸣忙不迭的拱手走了,因为走的着急,差点撞到一旁的栏杆上。 而这一切,都看在姜劭的眼里,他无声扯了扯嘴角。 天际阴暗的厉害,空中繁星点点,似乎是思考了许久,姜劭慢慢吐口,“花朝节,如常举行,梁家也该覆灭了。” 康如海听得出陛下话中有些疑虑,奈何做奴才的也就只有听命的份,但他还是忍不住要为虞知挽多问一句,“此事若是美人发现自己咳咳,怕不止是伤心那么简单。” 姜劭作为皇帝,掌握着全部的权力和无上的财富,天下逐渐统一,也是收兵权的好时机。 此次成败只在此一念之间,他又怎会让这次事件有所纰漏。 姜劭蹙眉不悦看向康如海,“玉芙宫给你什么好处,让御前总管频频为一小小宫妃说话。” 康如海如临大敌,但多年来的陪王伴驾没有让他丝毫胆怯,只是笑呵呵的回答着,“陛下息怒,奴才没收任何人的好处,全凭陛下差遣。” “叫冯昭容过来。”姜劭用手扶额揉捏了几下,闭了闭眼睛又猛地睁开,嘴唇紧泯着,两腮肌肉微微蠕动,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才吐出这么句话。 夜凉如水。 玉芙宫的虞知挽早已歇下,屋子里微弱的灯光晃得她有些头疼,赶忙叫来芍药将烛火剪灭,霎时室内一片漆黑,从小她就喜欢黑暗,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今晚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皇帝不过来的时候,虞知挽一直都是静静的一个人待着,她在这宫里也没有朋友,皇帝也不准她出去太远,唯一的乐趣,便是发呆。 虞知挽小手掐着被角,将暖枕倚在身后,看着窗外夜幕降临,突然间心中思绪万千。 思绪如飞翔的蝴蝶在虞知挽的脑海中盘旋,她想起了顾叙安给她做的秋千,她想起他的温柔,他的体贴,还有他不顾一切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勇气。 “真是个傻子”虞知挽喃喃道,想着想着她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她又有一丝想哭,她抬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滑下来。 那样好的郎君,那样好的感情,是她不配得到啊,老天爷总在跟自己作对,总是在给了希冀后又亲手毁灭了这一切。 听闻屋中有声响,在殿外守夜的小宫女轻轻扣了扣门,“美人可是有吩咐?” 殿中并未有什么大事,虞知挽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不小心弄洒了一些,孤零零的茶杯落在脚边,她顺着茶杯看向地面,那暖阁里的地垫竟是梅花映绘。 虞知挽住进玉芙宫已近半载,这里风亭水榭,绣户珠帘,室内的布局更显精致。 看着地毯上布局的梅花图案,她深觉这里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院中的那颗梅树陛下叫她不要碰,制作梅花酿也不行。 虞知挽猛地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看向角落里大大的书案,对,自己没读过几年书,书桌在这里也显得尤为不配。 虞知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不停地转,眼底的情绪越发明显,忍不住发着抖,是了,整个玉芙宫的一切都与她格格不入,就好像就好像是在怀念故人,这里明明应该是才女居住的宫室才对。 小宫女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她由于进宫没多少日子不敢贸然进去,只记得被分配过来时,掌管后妃事务的嬷嬷告诫她虞美人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千万不要惹了主子的不快。 “吱呀”一声,门开了,将要转身欲走的小宫女忙回身行礼等主子示下,虞知挽颤抖着双手,紧盯着院子里那棵梅树,她是村姑没错,但是她绝不做替身,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 女人紧咬着牙缝,脸上明显的苍白,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霎时涨红,用平淡的声音说道,“让芍药过来。” —————— 第三十三章花朝节 花朝节,是每年要祭拜花神的节日,也是大家闺秀们可以出门“踏青”的日子。皇宫里往年没有什么节日,花朝节也不例外,隔几年举行一次也是常事。 令大家不理解的是陛下为何今年突然要开办花朝节,最离谱的是,指定要梁贵妃全权负责。 当虞知挽听说这一消息时,她还在软塌上坐着,一点没有被此事所影响,一旁的芍药还在不停的说着那梁贵妃如何高傲自负,如何不把奴才当人看 芍药自顾自说了一大堆,看着面前木头般一动不动的美人,微微叹了口气,小心问道:“美人,刚刚内务府送来了您五日后参加花朝节所穿的服饰,奴婢瞧着真是好看,很衬您的肤色。” 适才新来的小宫女过来说美人要见自己,芍药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主殿,可是她站了半盏茶时间,美人也没跟她说话,她只能先把花朝节的各个事项告诉虞知挽。 虞知挽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角落里的书案,就那么凝视着。 庭院深深,月光洒落一地,虞知挽到底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她想问的是姜劭,那个在他心底里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拿她做替身? 很快到了花朝节当日,虞知挽早早起来了,她换上了五日前内务府送来的浅蓝色百褶裙。 芍药面对着眼前的美人很是满意,虞知挽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脸颊粉红似乎能掐出水来。丰满的身形再配上杨柳般的细腰,当真是让男人过目不忘。 最美不过叁月时分,已至月末,芳林苑中的花朵纷纷绽放,宛如一场绚丽的花宴。 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芳香,吸引了数只蜜蜂的到来。 梁贵妃很是高兴,她已有多年不侍寝,与皇帝单独见面都不记得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这几日准备花朝节的事情,她可自由出入显阳殿,由此可以看出皇帝对她的上心。 这内务府也是眼尖的,前几日巴巴地给梁贵妃送来了一件宝蓝色宫装,成熟大气,只是过于老了一些,梁贵妃也没多想,自己也是叁十好几的人了,穿那么嫩作甚,这样才能更显庄严。 花朝节的菜肴丰盛多样,香气四溢,优雅的乐器声在空中流淌,春日浪漫的氛围尽显。 各家闺秀互相交流着思想和感受,笑声不断传来。突然一道声音让众人戛然而止。 “虞美人到。”小太监洪亮的声音响破空中,院中的女郎们纷纷往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一精致美人款款而来。 她的面容如清晨的朝露,整个人就像一块珍贵的瓷器般美的不真实,一颦一笑都散发着诱人的魅力。清亮的双眸类似湖面上的波光粼粼,让人沉醉其中。 在场众人无不深吸一口气,心里都明镜似的,如此容貌,这一定是大名鼎鼎的虞美人。 虞知挽没空理会别人心中想法,她今天只是想走个过场,打算露个脸就回宫去。 可是事情并不像她预想的那般简单,一道目光直直看向自己,虞知挽很敏感,她稍微抬头就看到了满场丽人的衣裳中,并没有和她衣裙相近的颜色,而那道目光的主人手掌都要捏坏了。 梁贵妃当然看见了虞知挽,这么贱的小蹄子刚来她就知道了,穿什么不好,偏偏跟她撞色。 两人年纪本就相差的多,若是站一起,难免被有心人笑话自己人老珠黄。所以她也只是站在隐蔽处默默观察这一切。 梁贵妃又想起近日来父兄在朝堂上被政敌步步紧逼的事,如今自己还要受这小蹄子影响,不敢往贵女中去显摆,就气不打一处来。 冯昭容在一旁看出梁贵妃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想这是个好时机,只要说服了她,一旦成事陛下就封她做贵妃,到时候整个梁家都覆灭了,就算梁贵妃想报仇也无处下手。 “我的好姐姐,您这是怎么了?”冯昭容一脸谄媚走了过去,伸手挎住了梁贵妃的袖子,担忧问道。 闻言,梁贵妃缓缓转头,见是冯昭容,她盯着她,唇线紧绷,怒斥道:“你也看到了,那贱蹄子穿的与我同颜色,她又年轻美貌,本宫这件衣裙老了些许,如何能赢得了她?” 冯昭容鬼点子多,梁贵妃如实回答也是为了让她能帮自己寻个法子治一治那贱蹄子,不然总是出来碍眼,惹人厌烦。 一看鱼要上钩,就差一把火,冯昭容当然乐见其成,忙说道:“姐姐莫急,妹妹这有一个好办法,还不容易让人发现。” 梁贵妃给她个眼神示意她继续。 “此事简单,宴会结束后,按例都会给在场宫妃与外命妇赏赐花茶,陛下所赐,大家不敢不喝,咱们只需要悄悄往虞知挽的茶杯里下一点泻药,保管她今晚过不好。”冯昭容规避众人,附在梁贵妃耳侧小声说着。 梁贵妃本来也只是想小小教训下虞知挽这个贱人,但又不能惹大了,所以冯昭容这个主意甚好,让虞知挽肚子疼几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此计甚得她心。 机不可失,梁贵妃命心腹太监去做这事,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芳林苑百花争艳,春日景色美不胜收,好几个外命妇过来想虞知挽行礼问安,其实她们丈夫官职并不低,这么做小伏低也是看在虞知挽受宠的面子上,这里人惯会审时度势。 虞知挽早就坐不住了,她快速的接过了宫女上的茶水,只是闻起来味道有些特别,她只想应付完赶紧回宫,不想在这里受人非议,虞知挽有些喝不惯,轻抿一口就放在了桌子上。 —————— 第三十四章给虞美人下毒的幕后凶手是谁? 花朝节过后都有吃茶的习俗,今年也不例外,各宫妃嫔与内命妇和外命妇们在芳林苑西北角的紫竹轩内等候皇帝的赐茶。 紫竹轩风景秀美,院子虽不大,精致却颇为壮观,把席面设在这里,少不了梁贵妃的心思,本来是为了讨好各家主母才弄得琳琅满目,如今却要在这里让那狐媚子难堪才是。 梁贵妃当然采纳了冯昭容的建议,在虞知挽的茶水里下了剂量稍大些的泻药,一会再拉上她多聊个几句,凑凑时辰,说不定还能当面看她出糗。 捏了一方巾帕的梁贵妃坐在主位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可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却一点都藏不住,幸灾乐祸就差写在她脸上了。 冯昭容恭敬坐在一旁,拿起茶杯轻轻晃动着,心里止不住的暗骂“蠢货”。 这种贵女间的茶话会虞知挽倒不是不喜欢,就是有些插不上嘴,人家聊的都是诗词书画,或是家中兄弟考取功名,府中姐妹在婆家得到了操持中馈的机会。 到她这就算是再好的东西从自己口中说出,也难免会被有心人称作俗气。索性虞知挽就闭上嘴,一直到品茶结束也不曾说过几句话。 就在虞知挽等着这一切结束时,刹那间,眼前顺时一片模糊,心脏跳动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头晕目眩,只觉得喉间一阵发热,然后忍不住口中喷出一口鲜红的鲜血。 这突如其来的吐血让她全身虚脱,一旁的芍药眼疾手快扶住才不致于虞知挽倒在地上。 芳林苑乱作一团,太监宫女们往返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们匆匆忙忙,或急步前行,或停下脚步,流连于整个苑中。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看着各路宫人慌忙的神色,姜聿礼随便拉住一个小宫女问话。 花朝节他本不欲参加,只是有些想看看那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虞美人,在屋子里怎么都看不进去书,因此避开阿苌从东宫走到了这里。 小宫女哆哆嗦嗦的,见是太子殿下问话,不敢造次,便将刚才在席上的一切说了。 等他赶到紫竹轩院落时,被康如海的浮尘挡住了,姜聿礼有些生气,却还是耐着性子跟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客气道:“劳烦公公,孤路过这里听说宫中有娘娘中毒,快快让孤进去。” 太子芝兰玉树,博学多才,康如海不兴让姜聿礼了解到皇家的腌臜事,摆了摆拂尘,一脸恭敬道:“殿下,皇上正在里面,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您还是尽早回东宫吧。” 紫竹轩东苑。 虞知挽拥有着一张极其精致的小脸,这祸水般的小脸蛋上此时没有什么笑容,那琉璃般的眸子紧紧闭着,嘴唇没有血色,整个人仿佛透支了般躺在床上。 跪在一旁的芍药被姜劭询问着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是喝茶的环节出了差错,他歪了歪头,嘴角狠厉的问早已面色尽失的梁贵妃。 梁贵妃现在有苦难言,虞知挽吐血后,好像算计好似的,皇帝后脚也过来了。没等她行礼就被姜劭的眼刀子震慑住,到嘴的解释也变得空洞起来。 但她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信誓旦旦回姜劭的话:“陛下明鉴,臣妾招待众位姐妹都是奉的这花茶,怎地其他姐妹都无事,偏偏虞美人吐血了?这其中定是有人要害臣妾,求皇上明鉴。” 姜劭眯着眼看了看梁贵妃,而后不动声色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好像很累,捏了捏眉骨,眼睛紧紧盯着帐中的方向,那美人儿就躺在那里,隔着纱帐,姜劭的胸口有一些不舒服,是错觉吗?好多年都没有的感觉今日又出现了。 他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变成了暴怒,一个茶杯扔在了梁贵妃面前,怒斥道:“难道不是你,花朝节的一切都是你举办的,加害朕宠爱的妃子也是你一手策划吧,朕念你进宫多年,好意让你举办节日,却没想到你竟害知挽如此。” 梁贵妃早就被突如其来的茶杯吓个半死,也来不及伤心皇帝一口一个爱妃的叫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头压到地面,声音微颤着:“陛下明察,臣妾就是对虞美人再有不满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下毒手啊。” 梁贵妃话刚说完,张医正从里间出来,向皇帝拱手作揖:“陛下,虞美人乃是中了鸩毒,索性药剂不多,刚才最后一点淤血已经吐出,但是娘娘脉象缓涩而弦,沉取若有无,只怕是气血运行受碍,气血不通啊。” 姜劭的眉目有些暗淡,他心中翻滚,握住桌子的手微微颤抖,也就是一瞬又变回他平时阴郁的表情。 “那怎么办?”半天,他吐出一句话。 张医正是太医院圣手,多年的医学经验让他一下子就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不禁寒蝉,奈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医士怎敢管天家的事,他只好正了正色道:“陛下无需担心,微臣一会开些药方,让娘娘按照方子吃个半月,想必就好的差不多了。” 一听到要吃连吃半月,姜劭眼底闪过一层惊慌失措,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一股怜悯的音调滋生:“就按你说的办,下去吧。” 姜劭又一记眼刀子看向梁贵妃,梁贵妃吓了个半死,刚才听张医正说到中毒时候她眼圈红个透,她下的明明是泻药啊,怎会是毒? 她脑子飞速转着,瞬而落下肩,略略沉吟道:“陛下,臣妾说,臣妾都跟您说了,是臣妾见虞美人与我穿同样颜色的衣裙心生嫉妒,便派人给她下了些许腹泻之药,可那不是什么毒药啊”梁贵妃着急的嘴唇直直发颤:“臣妾臣妾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而已,并非要害她,陛下明鉴啊。” 姜劭“呵”的一声笑了,怒视着梁贵妃:“当朝一品贵妃嫉妒一个小小的美人,当众下毒,这罪名可不小啊。” 梁贵妃脑中“轰”地一声,心再度重重一沉,脑袋俯的极低,“臣妾不敢,臣妾怎敢下毒” 是了,下泻药这事是刚才冯昭容诱哄自己做的,一定是她,是这个贱蹄子嫉妒虞知挽受宠,将泻药换成了鸩毒,这狠女人,,, “陛下,泻药这事,原是冯昭容挑唆臣妾做的,至于太医说的中毒,臣妾完全不知,很大很大可能就是她做的,她给臣妾绕在这圈子里,此人举行叵测啊陛下!”梁贵妃认定是冯昭容操纵着一切,拿手指着她,把脏水都泼在了冯昭容身上。 —————— 第三十五章宠妃竟是元后替身?(一更) 姜聿礼最后还是挣脱了康如海的阻拦,迈着大步冲了进去,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脚下像生了风似的,汗珠如雨般流了下来。 不知何时,这个叫虞知挽的女人在他眼里已不是后妃那样简单,可能是少年情窦初开时的一见钟情,女人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思绪,虽然身处东宫,从小接受的是三纲五常,知道人伦有碍,不该觊觎父皇的妃子,可是世间情爱一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令姜聿礼万万没想到的是虞知挽昏倒竟是因为中毒! 屋内寂静的可怕。 冯昭容一脸平静,就算被拆穿又如何?她是太后的侄女,皇帝的亲表妹,何况这本就是皇帝和她的一份交易,但是样子还要装一装的。 冯昭容用力挤了几滴眼泪,湿了眼角,两行情泪滑下,跪倒在皇帝的脚边,抽噎着说道:“陛下,臣妾自进宫以来安分守己,未行过僭越之事,每日除了侍奉太后就是在宫里弄些花草养着。” 她转头看向梁贵妃,泪水铺满全脸,大声说道,“姐姐,我自知为你马首是瞻,旁的事也就算了,这等下毒诬陷恕妹妹不敢认。” 眼看冯昭容是给自己下了套,梁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抬手就要给这贱女人一巴掌,让她胡说。 屋内氛围越来越凝重。 姜劭突然站起来,平静淡漠的脸上一团阴郁,看起来攻击性十分强,他一手将梁贵妃拽了起来,咬牙道:“你父亲兄弟在前朝频起祸端,朕好意让你主持花朝节提拔你,你却不知好歹,下毒手害朕的爱妃。” “我没有...陛下...臣妾真的没有...” “我承认自己嫉妒虞美人,可从未想过害死她啊...” 梁贵妃竭力为自己争辩,却无济于事。 姜劭连连冷笑,望着极力狡辩的梁贵妃,一松手,一股蛮力将她狠狠摔在地上,而后冰冷的声音响起:“这般容不得人的女子不能在朕的后宫里,来人,将梁贵妃送到万寿寺,长伴青灯古佛,非召不得出!” 什么?万寿寺?做尼姑? 梁贵妃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丝血丝,她想大声反驳,想问问为什么这么待她,可当她看见冯昭容一副高高挂起的表情和姜劭那满不在乎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原来这都是一场戏,一场贼喊捉贼的戏。 无声笑了一下,梁贵妃从容自若地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父兄在西部招兵买马的举动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帝怎能容忍,如今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一国贵妃只有在众目睽睽下给宠妃下鸩毒被揭穿才能顺理成章被厌弃。 也罢,出宫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只是,里间那个可怜的女人...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皇帝当真是无情。 不久,皇帝收复中书令梁杞手中剩余兵权,自此,国家所有大权都掌握在姜劭手里。 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皇帝睿智明断,善于妥善处理民生问题,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于人民福祉的政策。 同时,他也大力提倡选拔人才,让国家得以繁荣发展,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代,人们心怀感激,对皇帝深表敬意。 以前暴虐的皇帝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好皇帝。 这其中有一个变数,就是虞知挽,她自那日中毒回宫后,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曾出宫,每日就在床上躺着,不吃不喝,芍药看的心疼,每日劝着虞知挽能多吃一碗热粥就好。 毒素早已经解了,虞知挽身体恢复的不错,芍药一直守在她身边侍奉,可是美人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活力,皮肤苍白,宛若冰雪,明明那么娇弱,却又那般坚强。 姜劭每隔两三日都亲自过来一趟,无一例外都被虞知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他知道虞知挽脑子笨,不明白这朝堂的弯弯绕绕,不见自己只当是女人因中毒事件受了不小的刺激。 这几日大批大批的珠宝送进玉芙宫,整个宫里上下都喜气洋洋的,宫人们一致认为梁贵妃走了后,那几个后妃也不成气候,假以时日,只要虞美人诞下一个小皇子或者是小公主,地位水涨船高,离封妃也不远了,他们的日子也只能越过越好。 显阳宫。 姜劭奇怪虞知挽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照着她那缠人的性子不应该一连多日都不见他,送进玉芙宫的珠宝首饰也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库房里,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对这些竟毫不在意? 他踱着步在地上来回走,难道是经此一事她故意欲拒还迎让他上心,又或是想升个位份。 姜劭笃定虞知挽想要升位,嫌弃美人位份太低,果真是个农女没见过世面,转念又想这次借她之手除去了梁家这颗毒瘤,升个婕妤也是可以的,如果她乖的话,他可以施舍。 下午阳光正好,天空碧蓝如洗。 虞知挽简单吃了两块蒸梨糕后就再吃不下其他膳食了,芍药心里急得不行,美人这几日消瘦了不少,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如今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倒下。 虞知挽被芍药扶着坐在窗边的暖榻上,春日的午后总是懒洋洋的,虞知挽只着了件白色轻纱衣,长发挽起,玉钗松松簪着,肌肤胜雪,娇美无比。 芍药看着今日美人气色好了一些,心里也跟着舒坦,正要去小厨房亲自给虞知挽做些糕点的当头,被叫住了。 眼神没有一丝凌乱,就那么直视自己的虞美人有些令人胆怯,那是从未有过的眼神,芍药心里一阵后怕。 就在芍药心里反复打鼓之际,虞知挽开口了,声音很轻柔:“芍药,你跟我说说先皇后,行吗?” “轰隆”一声,芍药狠命咽了下口水,刚要出声说自己不知情,就又被虞知挽打住了。 “我们很像吗,我与先皇后是不是很像?”虞知挽眸色清浅如画,睫羽颤颤。 面对这样一副清凉的双眸,芍药在无法冷静,重重地跪在了虞知挽面前,双手伏在地上,止住颤抖稳了稳声音,“您与先后并无相似之处,性格,样貌,习惯都不大相同。” 虞知挽愣住了一瞬,然后又摇了摇头,明显是不相信。 芍药今日就是打算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没得迟疑,启唇应声道:“您与先皇后确实没什么相似之处,但...” 芍药停顿了下,又狠掐了自己一把,硬着头皮说道:“奴婢进宫晚,也都是听旁人说的才知晓,陛下幼年时被生身父母不喜,时常吃不饱饭,严冬时又无寒衣蔽体,当时还是少女的宋皇后机缘巧合下救下了被兄长欺负的陛下,又常常送陛下食物,所以奴婢是猜测,您当时救下陛下令他想起了往事。” “所以,这满屋的梅花,院子里的梅树,就连喜爱穿紫色,都是先后的喜好而已。”虞知挽喃喃道,突然猛地抬起头,随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的心仿佛在滴血:“那么我到底算什么?” 原来自己一直是宋皇后的替身而已,原来自以为是的桃花酿成了笑话,因此动了姜劭心爱女人的梅花他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芍药不敢看虞知挽悲凉的面孔,那让人心痛的样子,只会让人感叹命运的残酷。 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 突然一阵门风袭来,只听一声呼哨,门“轰隆”一声被踢开,顿时四分五裂。 姜劭不知在门口听了多久,他的眼角抽动得厉害,胸腔里充满了怒气,大喝一声:“谁准你们议论先后的?” —————— 十点还有一更哦~把珠珠砸向作者吧~ 第三十六章宠妃被打入冷宫(二更) 暴怒的皇帝像一头狮子,在宫里妄议先皇后乃是死罪,他不想叫这等碎嘴的人死的太简单,他叫人把芍药丢去外面受鞭刑,自己则是蛮横走至虞知挽面前。 男人的双目因震怒而变得异常吓人,他低哑的声音渗着寒意,“怎么,当替身委屈?不过你放心,能当朕妻子的人,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 屋里其实很暖和,因为虞知挽在外人面前是宠妃,就算到了春季,玉芙宫的炭火也是源源不断的,不管在什么季节里,都像春日一样温暖。 虞知挽当面被羞辱,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当初莲叶镇的人骂的比这难听多了。 只是她有些委屈,她紧紧盯着姜劭,一想到进宫这些时日姜劭的明呛暗讽,积压的怒火就燃烧起来:“是臣妾不配,既然不是替身,为何要在院子里种梅树,为何在一个狐媚子后妃的宫殿里放画纸和书案,”虞知挽越说越生气,指着书架,“又为什么弄这些与我背道而驰的诗书?” 姜劭的原配宋皇后一直以来都是大家闺秀做派,从未与自己红过脸,更别提吵架,她活着的那段时光里,是他这一生最惬意的日子。 而眼前小门小户的虞知挽不过是个用过就可以扔掉的玩意儿,还敢跟他叫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就算告诉她真相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辈子被困在这座宫墙里。 姜劭脸上的愤怒渐渐下沉,随即替代的又是从前嘲讽虞知挽那样的神情,傲慢,不可一世,仿佛面前的女人就像蚂蚁一样,任他掌管生死。 姜劭瞥了一眼睁着大眼睛的虞知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不,你不是替身,除了不配之外,你的才学和你那蹩脚的勾引技术,都是若拂不会做的。” 宋若拂是先皇后的名字,时隔多年再次提起,姜劭的心还是会有些难过,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有些东西也在悄然逝去,留下的无非是些许的遗憾。 “怪就怪你当日恰巧穿了与若拂相似的紫色衣裙,不然朕又怎会让你进宫,说起来你应该谢谢朕才是,这宫里的锦衣玉食哪一样是你这身份能享受到的?” 听姜劭说完,虞知挽的心已经痛的不行了。 她歪头望着一脸阴郁的姜劭,眼睛似笑非笑,眼神愈发复杂起来。 虞知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她是真的没想到因为一件衣裙就被人拆散了姻缘,那这样的福气她可消受不起。 她剜了姜劭一眼,无视后者即将暴怒的神情,声音弱了下去,缓缓吐出一个令姜劭害怕听到的话:“那又为何,下毒害我?” 姜劭有些失神,眼前黑了一瞬,不过多年的沉稳还是让他稳住了自己,就算被发现是他下毒又如何,那不过是连环计中的一环而已。 至于下毒,的确是过分了些,可是如果不狠一些,怎么能扳倒梁家。 虞知挽脸上的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流淌,姜劭情不自禁的伸手去碰触到她的眼帘,女人的泪滴微热,烫的自己一阵慌乱。 他轻柔给虞知挽擦了下眼泪,而后停在了她的脑袋上,久久不曾拿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 姜劭的喉咙艰难滚了滚,“此事是朕不好,不过你虽然中了毒,我叫人掌握了剂量并不会置于性命,如今好歹也解了,梁家兵权能收复回来也多亏了你,”姜劭松开自己摸着虞知挽脑袋的手掌,叹了口气道:“所以,为了补偿你,也为了你的功劳,朕已经下旨封你为婕妤,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 虞知挽听不下去了,她不想再看姜劭,美人闭着眼睛流泪,鼻尖红红的。 姜劭望着梨花带雨的虞知挽,有一种立刻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可是他仅仅握紧了拳头,硬生生将自己的念想压了下去。 虞知挽不想再做这笼中雀了,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太累,太累...... “你有没有想过那毒药就算剂量小,我的身子又不算太好,倘若没等到医正来,我就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吗?” 虞知挽已经破釜沉舟了,她不在惧怕皇帝,她想狠狠地撕破这个男人的脸皮。 姜劭不是没想过这一点,所以他一早派了医正在紫竹轩一旁等待,就是在等待这出好戏上演之时能第一时间解救虞知挽。 没等姜劭开口,虞知挽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双眸,额间已经渗出汗水,娇艳的樱唇被她咬出了一丝血迹。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践踏无辜的生命为你的野心添彩,你下毒利用我来对付你的政敌,偏偏你用了倒也罢了,如今还要施舍我妃位,让我感恩戴德,我告诉你姜劭,我,虞知挽,永远不会原谅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一个给我下毒还要我以德报怨的男人。” 虞知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她觉得每呼吸一下都酸涩的难受。 “还有,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救了你,与你相遇,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如果可以重来,我绝不会多管闲事。” 虞知挽有些无力,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扬起脸蛋将剩下的话也一并说了出来。 姜劭被虞知挽的胆大震惊了,他怒不可斥,扬起手,一个巴掌便甩在了虞知挽的脸上。 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角也缓缓的渗出了一抹血迹,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虞知挽皮肤白,像是剔透的白玉,脸上的血道子显得格外突兀,触目惊心。 姜劭上前一步,抓住即将摔倒在地的虞知挽,手腕被牢牢抓住,脸上火辣辣的疼,虞知挽听着头上不咸不淡的口吻说着:“敢骂天子,你不想活了,这一巴掌让你长长记性,从今天起,你就迁居到云台馆,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你,直到你跪地求饶,让你知道活着比死更难受。” 姜劭送开虞知挽的手,美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随即大声命令门外的康如海,“来人,将这贱人送到云台馆,不许人伺候,也无需照顾起居,一日三餐送冷粥即可。” —————— 狗皇帝会为今天这一切付出沉重的代价~~求珠珠~~ 第三十七章单纯太子接济冷宫小妈(太子主场 晨曦的阳光越过墙头的枯枝,洒在宁静的回廊和斑驳的院子里。 所谓春寒料峭,说的就是这三四月的天气,白天也就罢了,到了夜里,冻的人睡不着觉。 虞知挽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青木板上,这是一个简单到不行的木头床,只有几根长木棍搭建,上面简单铺了层被子,料子很薄,虞知挽的鼻尖都冻得通红,原本丰润的嘴唇也因为一整天没有喝水而变得有些起皮。 轩窗高敞,虞知挽个子不够高,适才艰难踩着凳子站上去想要将窗子关闭,她心想起码能驱一些寒气,可奈何手臂不够长,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此处是皇宫北面比较靠后的宫殿,云台馆,这里早已荒废多年,一般没有宫人接近,先帝的后妃已经全都移到家庙,如今这冷宫里,只有一个虞知挽,身边也无侍女,看来皇帝是打了心思要她自生自灭了。 世事弄人,前一阵子虞知挽的受宠程度,令宫中一度认为皇帝这是铁树开花了。 可如今虞知挽被打入冷宫的消息早就传的人尽皆知,在宫里并不是秘密,就连心思深沉的冯昭容都不禁替虞知挽捏了把汗。 冯昭容在花朝节之前被皇帝召见,她就知道皇帝是要和她交换筹码,至于侍寝那些旁的她想都不会想。 果不其然,姜劭拿贵妃之位让冯昭容向梁贵妃进言下药一事,事先准备好毒药混在虞知挽的茶水里,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一股全推到梁贵妃身上,让她有苦难言。 冯昭容认同姜劭的政治手段,又同情于虞知挽作为帝王后妃的无奈,虞知挽不似自己,虽无宠爱,却有个当太后的姑母,日子倒也好过些,那云台馆多年没人打扫,也不知道那小丫头能熬多久,算了算了,人命自有天注定,她后半生照顾好自己和姑母就行了。 虞知挽入云台馆已有三日。 坐在龙椅上的姜劭眸光微暗,面对眼前满书案的奏折他头疼的厉害,其实自从那天争吵后,他就连着好几日睡不下。 每当想起那小女人泪流满面的那幕,心脏便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难受得令人窒息。 皇帝心情不顺,做臣子的自然不好过,早朝时候工部尚书因一桩小事就被革了职,户部侍郎也因少算了几笔银子被赏了一顿板子。 康如海站在一旁其实他比谁都心急,也比谁都看得清,皇帝的心里怕是早已经有了虞美人的位置了,只是这世上的情分总是难说,男女之间纠葛最为要命,伤人也至深。 下毒这件事不管是丈夫,妻子亦或是任何人,无法原谅是必然的,他希望皇帝有朝一日能想明白,不是所有事都可以过去的。 云台馆内空气凝重,尽显一片寂寞荒凉。 已经是第四日,虞知挽身子本就刚好没几天,营养还没跟上来,每天只能喝些稀粥裹腹,甚是无用。 虞知挽在睡梦中好像回到了莲叶镇,有阿爹有阿娘,还有上门提亲的顾叙安,他们的新婚日子是那么快乐,都怪狗皇帝,给她下药,还让她在冷宫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吸了吸鼻子,思绪渐渐被记忆见缝插针地填满,不行,她不能在这里呆了,她要出去,不止要走出冷宫,她还要逃出这残酷的皇宫。 这鬼地方,她虞小姑奶奶再也不来了! 姜聿礼在虞知挽中毒那一天还是被康如海给拦住了,奈何父皇在里面审问,他这么冲动进去也是思虑甚少,不仅帮不到忙还有可能让虞知挽的处境更糟。 中毒事件后他一直关注着玉芙宫的动向,听说毒素没有扩散,他深深吐了口气,正庆幸是老天保佑,不想这一切被赶回来的阿苌破坏了。 阿苌告诉了他皇帝将虞美人打入冷宫了。 姜聿礼起初并不相信,后来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信了,母后在世时父皇的确恩遇有加,后宫众人也都十分尊敬母后,以至于她去世后,宫里再没进过新人。 如今他们二人因为虞知挽是不是母后替身的事吵得不可开交,以父皇杀人不眨眼的性子没当场杀了虞知挽就算是好结果了。 心里虽是向着父皇,可姜聿礼的脚步却不知何时走到了云台馆,他抬眸望着紧闭的宫门,这里很是荒凉,虞知挽身边也无人照顾,定是吃不好穿不暖的。 春季干燥,姜聿礼名人熬了些佛手梨膏,滋味甜而不腻,最是润肺平喘。他的右手还紧紧握住一个精致的盒子,那是从民间搜罗来的小玩意,里面有九连环,小泥人,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套娃。身后的阿苌则是抱着个厚厚的大包裹。 他今夜来只是想来看一看虞知挽,带些吃食和棉被,临出门时突然想到之前在话本上看到过讨好女子的方法,便又折回去将阿苌那些宝贝都装上了,气的阿苌直跳脚,可谁让他没办法,面对的是太子,只好默默忍受了。 姜聿礼推开陈旧的大门,“吱呀”一声,坐在门前石凳上的虞知挽缓缓抬起脖颈,天色暗了些,她有些分辨不出来人是谁,模糊瞧着虞姜劭有几分相似,却又年轻不少。 是太子,他怎么会来? 冷风寄寄,虞知挽的容色凄绝,好似被打碎的玉瓷,烛火明灭,照得她的身影更加纤薄,柔弱的让人心疼。 虞知挽看到破旧的院落中,拿着大包小包的主仆二人,堂堂一国太子和侍从这般样子倒是十分滑稽。 两人的目光恰逢其时地相撞,庭院中空气氤氲着湿气,连带虞知挽的那双眼睛都染上了湿意,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第三十八章小妈自慰勾引,太子不顾人伦(微 夜色缱绻。 虞知挽穿着一件淡杏色长裙,整身素雅至极,只余袖口处点缀着丝丝银线,头发简单的盘在一侧,斜插一支白色流苏,就算是在格格不入的云台馆,虞知挽也别有一番味道,仿佛仙子下凡。 至少,这就是姜聿礼眼里的她。 姜聿礼率先打破了这一尴尬局面,两只手提着满满的食盒,目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正,只是今日多了些害羞,他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你你还好吗?” 虞知挽静静抬眸凝望着男人的眉眼,瞳仁是纯粹的黑,一身红衣把少年郎的恣意描绘的淋漓尽致。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姜聿礼偏了偏头,眼睛闪过一瞬怕被眼前人看破的心虚。 这小子,原来是暗恋自己啊。 虽然被打入冷宫,但她名义上还是帝王的妾室,宫中的礼仪规矩多,她不想守也没办法,然后对姜聿礼微微俯身行礼,“太子安好,知挽一切都好” 这女人在撒谎,她根本一点都不好,穿的薄,吃的糙,父皇真是把一个姑娘的大好年华都给殆尽了。 姜聿礼捉摸着,如果是自己,定要把女人捧在手心宠上天才好,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舍不得她伤心一回。 姜聿礼对父皇从理解到不解仅需一瞬,美人站在月下,似比那天上的月儿更胜一筹。 “我拿了些日常吃食和民间搜罗的小玩意,美人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姜聿礼走过来,微风吹起他的衣袖,有淡淡的龙涎香袭来。 看着姜聿礼把食盒放在石桌上,又见他吩咐阿苌去铺好被褥,虞知挽的心里确实升起一阵暖火,可那也是建立在她要太子殿下带她出宫的想法之后。 “多谢殿下,自从入了云台馆,我便越发孤独,整日与这遍地枯黄野草相伴,”虞知挽睁大明亮的眼眸看了看那些个民间小玩意,淡笑了下,“不过,如今有了殿下的帮忙,知挽不觉得孤单了。” 言罢,姜聿礼的心更痛了,虞知挽做错了什么,她没有错,相反她还知进退,懂分寸,从不惹事生非,可得了这样的下场,可见父皇的昏庸。 毕竟有太子一身份的阻碍,姜聿礼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客套几句就要离开,他看着地上杂草丛生,又见屋里仅仅只有一张床铺,一张桌子和一个歪斜的衣柜,手指猛然攥紧,眼里情绪波动的明显。 “下次我再来看你,你有什么想要的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我给你带。”姜聿礼很心疼虞知挽,他想尽可能帮她一些。 阿苌早已不在,院子里只余他们两人,明明是同年岁的少男少女,却因身份隔阂在无形的枷锁之中。 虞知挽侧了侧身,莲步朝姜聿礼走来,她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翘着小手指,继而道:“那殿下,下次是什么时候?” 姜聿礼没想到虞知挽会抛出这样的问题。 他其实是准备三日后再过来,她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自己说,他和阿苌那小厮力气大得很,拿多少东西都不在话下。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虞知挽眉眼一弯,柔声问:“可以告诉我哪天来吗,殿下,这样我这日子也就有了盼头。” 周围很安静,姜聿礼的心脏跳动的异常快,呼吸一滞,那些曾经的暗恋突然之间蜂拥而至,一时没有兜住,将心里话吐露出:“只要你想,我随时过来。” 翌日。 姜聿礼在东宫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在殿里来回踱步,阿苌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摇了摇头,心想这思春年纪的男人太可怕了。 昨夜与虞知挽定好三日后去看她,她说想吃如意糕,那他一定要将京城里最好吃的糕点都带过去,这样她每天都能吃到自己带的糕,也就多能想他一些,父皇不待见这女人,他姜聿礼要定了! 转眼到了约定的日子,刚刚沐浴完的虞知挽坐在院子里,长发沾湿,白色轻纱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曲线。 虞知挽有些情动,她大概是被皇帝肏坏了,没有肉棒捅一捅自己的骚穴就受不了,她将双腿分的更开,轻轻伸出一根手指缓缓从穴口推了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自慰,的确很舒服。 白嫩的手指被穴里层层迭迭的媚肉挤压着,淫水越来越多,媚肉互相争抢着,虞知挽瘙痒难耐,不过往里面插了几下而已,壁肉就全部缠了上来。 殊不知就在虞知挽自慰的时候,门口一道悠悠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是姜聿礼。 少年一脸愠色,脸红的吓人,正常来讲,宫里的皇子一般到了十五六岁都会纳一两个姬妾服侍,一来是为了有人更好的照顾自己,二来是解决男子需求。 可姜聿礼长这么大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可是今日看着心中爱慕的女人自慰那一双大白腿,还有纤细的腰肢与丰满的胸部无一不令自己蠢蠢欲动,还有那两腿之间隐蔽之处,定是美丽至极。 眼瞅着太子过来,虞知挽匆忙间将手指抽了出来,抽出的匆忙,连带着一丝淫液也被带出来,女人脸羞的厉害,身边也没有湿帕子,她只好准备用衣裙蹭了蹭。 却不想一股大力把自己手臂扯了过去,她整个人紧紧靠在男人怀里,严丝合缝。怀里的女人妖娆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本就轻薄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高耸的奶子。 姜聿礼喉结上下滚了滚,望着怀中衣衫半漏的香艳女子,一时情动,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住那莹润饱满的朱唇上,柔软清甜如糖渍一般。 虞知挽感受姜聿礼稚嫩的亲吻,一下一下啄着吻着,激情和欲望少一些,柔情缱绻多一些。 两人亲吻了好长时间姜聿礼才放开虞知挽,说是放开,也只是稍稍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虞知挽一双丰满的奶子横跨在男人的臂弯上,像两只大白兔弹了一下,男人鬼使神差碰了下,好软,好大。 姜聿礼似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他把住虞知挽的肩膀,轻轻将其挪至了一旁,而后自己行礼作揖自责道:“刚才唐突了美人,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虞知挽今日本就穿的轻薄,她微微拨了下身下的透明衣裙,一双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那小巧白嫩的莲足也在无声的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她扭着水蛇般的腰身斜靠在姜聿礼身上,玉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勾弄着男人的腰带,眸中眼波流转,声音极为蛊惑:“殿下,刚才你明明也是想的,不是吗?” 说完,虞知挽又故作柔弱不能自理般,用手轻轻划过右眼角,做可怜状,“难不成你是嫌弃我曾是你父皇的女人,嫌我脏?” 姜聿礼万万没有这样想过,他从未嫌弃过虞知挽,他只是不想违背礼仪人伦,他狠狠捏了下拳头,刚才的亲吻明明是自己主动的,也是他首先打破了这一切,而可怜的虞知挽还要把一切怪罪到自己身上,当真是善良的好女人,是他父皇不懂得珍惜,现在只有他能拯救虞知挽于水火。 第三十九章太子手插小妈美穴,舔逼潮吹(h) 姜聿礼遗传了父亲的伟岸身材,身上的线条被衣裳勒的肌肉分明,幽暗深邃的眸子,在微弱的烛火下显得邪魅性感。 姜聿礼再次伸手抚上虞知挽的脸颊,另一只手轻握住女人的脖颈,这吻起初是轻柔舒适的,轻巧又带着试探性的意味,唇瓣的粘合和摩擦,而后辗转剧烈,唇舌的追逐纠缠。 虞知挽感受着身旁男人的炽烈气息,她渐渐有所回应,双手艰难勾住男人的脖子,唇舌交缠中,交换着彼此口中的蜜液。 姜聿礼隔着衣服揉搓女人胸前的柔软,可能男子天生在这事上就无师自通,那对巨大的肥乳,在他的手中被塑造成各种样子。 门外有阿苌把守着,这里又地处偏僻,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两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似乎不满足于现状,姜聿礼大手一挥,将虞知挽整个身子抱起来,急步匆匆进了屋内,抱到了那张简易的床榻上。 黑暗的笼罩令两个成熟男女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屋子里没有火炭,本来是冷的,可暧昧的氛围紧紧包裹住二人。 姜聿礼手指轻轻一拉,虞知挽的衣裙便悄然落下,一层层包裹住玲珑身躯的衣物就这样滑落下来,露出里面娇嫩的身子。 肌肤嫩白如玉,挺翘肥嫩的圆乳高傲的挺立耸起,两座雪白的乳峰中堆积出一道嫩白的深沟,姜聿礼的大手没有意外地再次覆了上去。 “唔,不要...”虞知挽没忍住小声呻吟了一声,其实她的下体早就湿的一塌糊涂,亵裤应该都湿透了吧,她有些受不住少年人的揉捏力道,双腿直直打颤,有些不稳。 姜聿礼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稳了稳虞知挽的身子,手指却摸索着向虞知挽的身下移去,不久则碰触到一片湿润地带,纤长的食指拨开两瓣湿哒哒黏糊糊的阴唇,又去摸那紧窄的穴口,手指一点也不温柔地戳刺着,“这里好湿啊。” 从前姜聿礼偷偷看过春宫图,他了解到自古女子的私处皆是有阴毛覆盖,或多或少,参差不齐,可是他方才触感只有滑腻并无其他,难道这就是书里说的极品名器,白虎穴。 姜聿礼顿时感到惊喜,他试探性的将手指伸进更往里面,可是接连戳了好几下,都没找对地方,他急得满头大汗,呼吸也紧凑起来。 虞知挽虽是处在黑暗中,眼睛看不清,感官却会无限放大,她放开攥紧被子的一只手,摸索着抓住姜聿礼的大手,手心滚烫,她的小手带着大手进入了那一片幽暗的秘境。 那里太过湿润滑腻,姜聿礼的手指好似动物找到了栖息之地,刚到入口,就顺着粘你的汁液入了进去,宫壁里突然间进了个异物,阴道里的层层媚肉都吸附上来,前呼后拥的好不精彩。 姜聿礼这根手指尚且入的艰难,此女穴洞甚小,几进几出,将里面粉红的穴肉都带了出来,倏的,他又伸进了一根手指,两指并拢齐齐在骚穴里律动起来。 “啊,殿下,好舒服......你弄得好舒服......”虞知挽不再压抑自己,本能的叫出声来。 姜聿礼哪受得了这样的淫叫,只好两指更加快速抽插,每一次进出都黏连拉丝,夜里的嗅觉比白日更强烈些,骚穴中来来回回些许的甜味,姜聿礼闻着喉结不停滚动,竟是抽出手指舔了一口。 虞知挽听到嘴巴作响的声音,惊讶的叫出声:“殿下不要...” “什么不要,明明很好吃。”姜聿礼回复她。 边说边又把手指送进了穴里,捣弄了几下,把手指抽出来,指尖上已经沾染着淫水,那股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极其能勾引人的欲望。 姜聿礼起了坏心思,眼睛微眯,将手指送到虞知挽的嘴唇旁边,声音淡淡,“舔干净。” 虞知挽乖巧的舔了,然后偏过脑袋不再看姜聿礼,只两条又白又长的大腿在男人的下腹上来回蹭,其中之意甚是明显。 姜聿礼少年人的心性十分强烈,他放下虞知挽,跪趴在床上,将女人两条大腿分的大开,两手拨开紧闭的肉缝,淡淡的女人香四散开来,他突然感觉口干舌燥的,低头含住肉穴,舌头从下往上,扫荡她甜蜜的淫液,一一舔过她细嫩的穴肉,吮吸出啧啧的声音。 “啊......殿下......呜呜......好舒服......舌头好厉害......嗯呜......好会舔人家的小穴。”虞知挽被舔的舒服,下身流的水越来越多。 姜聿礼舔的更加卖力,舌尖在她尿道口上转圈,再裹住穴豆豆吮吸,把肉豆子吸肿了,他的两只大手也没有闲着,不停地刺激着女人的敏感地带,让爽意在两人身上蔓延流走。 虞知挽娇躯发颤,小骚穴一阵抽搐,夹紧又放松,阴唇都在吸夹着姜聿礼的舌头,她娇喘的声音高昂动听,淫液终是忍不住的从尿道口喷涌而出。 “啊......喷了......被大舌头舔喷了啊......”虞知挽高潮来的又快又急,窗外的风声都听不见了,世界里只剩下一片灰暗,冲上云端的感觉来的猛烈,喘息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而趴在虞知挽胯下不停卖弄的姜聿礼早就被她喷出的淫水浇了个浸透,整张脸仿佛水洗了一般,他没有一丝嫌弃之意,伸出舌尖在嘴唇周围扫荡了一圈,嗯,甜甜的,想不到这小美人儿的小穴味道确实不错。 —————— 作者有话说:每天都要向你们这些美丽的女娘们求珠珠~~么么~~ 第四十章皇帝夜袭冷宫(失去才懂珍惜,火葬 男人的爱情和女人不一样,随着相处时日长短,男人逐渐递减,女人逐渐递增,这是虞知挽多年来一直恪守的道理。 太子与自己相处时日没有多久,未及冠礼的毛头小子哪懂得什么情爱,不过是年岁到了有些悸动罢了,而这点零星的悸动不足以支撑他对自己情深,更不足以让他带自己逃出这里,重获自由。 欲拒还迎,方是上策。 两人简单用清水擦干净身子后,就这么抱着窝在床上,姜聿礼的鼻息凑近虞知挽的耳畔,一遍遍唤着挽挽,声音明朗,传进她的耳中引起一片战栗。 虞知挽明亮的眸子中流露出一片纯净的美好,她的小手向左边伸过去,拉紧被子的一角,往姜聿礼的身侧掖了几下,吐出的话满是担忧:“殿下莫要着凉,过一会您就回去吧。” 这屋子确实冷,窗户不严实,漏风漏的厉害,姜聿礼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都觉得阴冷,那虞知挽一个姑娘在这里岂不是更要受冻? 看着贴心为自己掖被子,面对眼前美丽又温柔的女人,他想也没想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挽挽,你放心,过一阵子,我想办法救你出去。” 他扫视了一圈空落落的旧屋子,这里什么都没有,与之前的玉芙宫大相径庭,就连那炭火也少得可怜。 姜聿礼不知道父皇现在对虞知挽是什么态度,到底是放任还是有情分在,他很怕两人会死灰复燃,要是前者他有办法,大不了弄一个死去的宫女代替虞知挽,可若是后者... 他镇定思痛,不管怎样,虞知挽和父皇再不可能了,姜聿礼要从长计议,绝不是冷宫偷情这般简单,他要的是他们的未来。 姜聿礼哄着虞知挽入睡后才走,他久久不愿离去,静静地凝视着女人入眠的样子,微微弯起双唇,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柔情,一股无声地力量告诉自己要守护她。 显阳宫。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姜劭一脸消沉的批着奏折,屋内寂静,康如海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就怕惹了陛下不悦。 要说这虞美人已经入冷宫半个多月了,吃的是糠咽菜,住的是木板床,那小身板哪能挺得住啊,他明明看出陛下对美人的确有些情意,本就是他有错在先,态度还那么强硬,不会哄着人家,当真是冷血。 康如海是真的心疼虞知挽,可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做下人的话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大概是批阅奏折时间过长,姜劭狠狠捏了捏眉心,神情疲惫,他索性闭上眼睛靠在御座上休息。 自从虞知挽被自己打入冷宫,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起初不觉得有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临幸谁就临幸谁,他是皇帝,是国家的主宰者,堂堂天子被小小的妃嫔当面指责,面子何存?让她吃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然,姜劭的内心却有另一个自己再跟他叫嚣。 那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姜劭与臣子议事晚了一个时辰,在那之前已经和虞知挽约好了要一起用晚膳,他本想着时间太晚就不过去了,没想到议事后,康如海来禀报虞美人已经在殿外等了一个多时辰。 那个傻女人在宫里等不到自己,怕自己耽搁了时辰吃饭,就一个人拎着小饭盒在门口等他,后来他问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等着,她的回答是不想打扰到自己。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他认为这女人诡计多端,故作可怜惹人怜爱,呵,这是多么下作的手段,大雪之夜,孤零零地站在门外,博他欢心。 姜劭自认最为讨厌这等故意做作的女人,谁都不例外。 可是,那晚在风雪中楚楚动人的美人却也在一瞬占据了他内心的一部分,最后他们在偏殿一起将那几碟简单饭菜给吃完了。 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家常菜,他却吃出了幸福的味道,当时的姜劭突然觉得,要是两人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不可。 殿内案几香炉袅袅,沉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你去云台馆,去看看她。” 康如海仿佛如临大敌,心里却止不住狂喜,陛下叫他去看虞美人分明是存了和好的意图,他万万不能把事搞砸,便恭敬道:“奴才晓得,奴才这就去。” 康如海转过身子刚要迈步,就听见姜劭让他等一等。 就在康如海以为陛下又改变主意的时候,头顶上依旧传来一个冷淡的,不辩情绪的声音:“你问问她,若是知错了,朕就让她回到以前的日子,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姜劭眉心突然一跳,半月前两人的争吵历历在目,虞知挽不再温柔小意,说出的话也是义正言辞,一句一句捅到他心尖上,令他不得不审视自己。 他突然焦急地环顾四周,双眼充满焦虑,他感到不安,这种不安源于对虞知挽的不确定。 假如她不回来,假如她不愿意,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要不他叫康如海回来,自己去? 不行。 堂堂一国君主,怎可为一小小后妃伤神? 正如自己所料,康如海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虞美人并没有给他开门,还大声说道让他莫要再来,她在冷宫过得挺好,就不出去了。 康如海很害怕姜劭的暴虐,一个不如意就掉了脑袋。 出奇的是,姜劭听闻这些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反而是继续回到龙椅上看折子,只是右手食指紧紧抵着手心,摩擦的有些红了。 那女人,在冷宫多日还不曾来求他,当真是倔强,如此不识好歹,那便罢了。 是夜。 一身姿矫健的男人在空中翻腾,他的动作利落流畅,不多时便来到破旧的窗前。 姜劭从没想过自己还有翻墙的一天,奈何大门的里面被锁住了,他不去敲门是怕被拒绝,不然一国君主怎会暗夜里来翻墙。 虞知挽还没有就寝,就看见门窗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着,此人绝不是姜聿礼,太子一般都光明正大敲门进来。 不多时,门被推开了,姜劭迈着大步走进来,他那一贯不动声色的面容上有些傲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破旧小屋里的女人。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窈窕的身形搭配上如玉的肌肤,依旧光彩照人。 姜劭知道那诱人的外表下是怎样一副酮体,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又是何种媚态,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他狭长的凤眼滚过骇人的冷戾:“为什么拒绝?” —————— 呜呜最近数据好差,宝子们给作者一点支持吧~~ 第四十一章一夜梨云空有梦,二分明月已如烟 虞知挽是真的没想到皇帝大半夜不睡觉上她这来,她心软,胆小,随波逐流不假,可这也不代表她可以原谅一个利用她不算,还下毒要她命的男人。 人可以认命,亦可以不认。 虞知挽靠在桌子前,姜劭离她有三米远,在这个静谧且长久对视中,虞知挽没有回复他的问话,她不想再跟这个伤害过自己男人有一点纠葛。 况且太子那面已然对她心动,相信再过不久自己就能出宫,到时候她回家乡找父母,有着几亩薄地,日子虽清贫,倒也好过在宫里面对阴晴不定的皇帝。 姜劭哪里知道虞知挽的想法,他迫不及待想要明白为何这女人气还没消。 面对眼前女人的无视,姜劭就算再镇定也装不下去了,他一国之君夜晚翻墙过来看她,明白事理的宫妃早就识趣过来伺候了,也就是她虞知挽,敢有这般大的胆子。 姜劭双眸沉暗,大步走至虞知挽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不知好歹的她,带着些许审视:“朕跟你说话呢,还不回答?” 虞知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不由自主的屏息,指尖微微蜷缩,无奈说道:“陛下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想必是费心了,不过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您还是尽快回去吧。” 这女人竟然连礼仪都不顾,没有行礼也就算了,如今是连臣妾二字都不愿说了,往常两人缱绻腻歪时,虞知挽总将情爱挂在嘴边,把自己哄得晕头转向,此时倒是连装也不想装了。 也罢,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先,姜劭由此想到。 空气静了一瞬,姜劭站得笔直,意味深长的声音淡淡响起:“是朕的不是,朕没有将实情告知与你,让你受苦了,所以朕想弥补你,可以吗?” 呵,弥补?一句弥补就可掩盖一切?当真是笑话。 虞知挽黑发随意落在胸前,她拿起梳子用力梳了几下,秀眉轻拧,一缕淡淡的烦躁涌上心头,那是姜劭从未见过的凌厉,随后女人瞪大眼睛盯着他。 虞知挽唇角若有若无勾起一抹苦笑:“陛下,您真的有怜惜过我吗?您把我当成一只笼中的鸟,心情好了就对我和颜悦色,心情不好就对我横眉冷对,如果您不喜欢我,也请不要伤害我,行吗?” 一时凝噎,姜劭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虞知挽说的没错,自己确实从没有尊重过她,也确实把她当成了金丝雀。 可作为一个帝王,尊严告诉他决不能低头,可他还是低头了,不然今日怎么站在这里。 姜劭一时间思绪万千,无数个念头在心中闪现,却毫无头绪,心中一片惆怅。 半晌,他动了动干涩的唇角,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虞知挽,声音明显小了许多,“朕有些时候做的确实不对,如今朕已向你低头,我们可以忘却前尘,从新来过,好不好?” 无论怎么样,一个人伤害了你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虞知挽明白,越是没有人爱,就越要爱自己。 姜劭的话并没有撼动自己,虞知挽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她总归是要离开这深宫的人,实在是不想与姜劭互相掰扯,烦得很。 “您走吧,我是不会出去的。”虞知挽给姜劭扔了一句话,就回屋收拾床铺准备睡觉,再不看他一眼。 被冷落的帝王心中苦涩无比,他想到自己伤害过虞知挽的那些日子,也明白不是一句弥补就可以得到谅解,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可作为帝王,他还是渐渐冷静下来,他想着,时间或许会改变一切。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可结束的沉沦。 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翌日。 昨夜虞知挽睡了个好觉,她已经和姜劭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作为男人的尊严来说,他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了,那么自己出宫的机会又多了一层。 帝王的宝座是冰冷的,这是姜劭自小就明白的道理,少时父母的冰冷态度造就了现在的自己,直到遇见宋若拂,那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温婉女子,总是能跟他讲许多大道理,也是他脆弱日子里的光,两人并不是拥有深厚的情谊,他们像朋友一样高谈论地,在政事上不谋而合,如果她没有去世,那么他们将会携手看遍这江山美景。 姜劭坐在龙椅上,低着头,背脊弯曲,他突然想到有一件事虞知挽说错了,她不是宋若拂的替身,就算一开始他们穿着相同颜色的衣裙入了他的眼,那么之后的相处中,他从没把她当做任何一个女人,虞知挽就是虞知挽,她不是任何替代品,只是她自己。 镇定思痛,他不能再等了,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心里已经渐渐把那个小人儿装了进去,就算不想承认,多日来的魂牵梦绕以令自己心痛难忍。 当夜晚降临,姜劭再一次来到云台馆时,正好赶上虞知挽刚刚沐浴后。 妍媚的曲线隐藏在薄纱之后,她纤巧的手臂轻轻地推开一扇隔断,映入眼帘的是一汪清澈的湖水。 宛如仙境的景色将美人的身影衬得更加魅惑,恍若凡间仙子一般。 一时怔住。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怎么办?虞知挽心想,她白日里已通过阿苌了解到太子今晚要过来,她盘算着今日沐浴,就是为了给太子一个惊喜,可怕的是,太子没来,他父亲却来了! 第四十二章父亲猛肏宠妃骚屄内射,儿子门外 太子姜聿礼近几日有些抽不开身,江南水患让他忙的焦头烂额,可纵使这样,他也每隔两三日叫阿苌去云台馆送些吃的用的,所以就算没有人伺候自己,虞知挽过得也算不错。 今日他们本来约好亥时一刻见面的,但是因自己公务缠身,只能稍晚一会,不过他给虞知挽带了她爱吃的如意糕,就当做赔罪礼吧。 就在姜聿礼还在期盼见到心上人时,云台馆中正上演一出大戏。 姜劭紧紧搂住头发还半干的虞知挽,不顾后者的挣脱,他的臂膀有力地握住女人的腰身,死死不放。 虞知挽绝妙的身子和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过的蚀骨销魂一直以来让姜劭欲罢不能,每每夜里都要弄得她苦苦求饶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 姜劭已多年没有过性事,如今铁树开花才不到半年就已经食髓知味,自虞知挽入冷宫后他也旷了许久,当面对一副姣好身姿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那没有记性的肉棒已经在胯下跃跃欲试了。 怀中女子不停反驳自己,用手拍打他也无济于事。 姜劭为了安抚虞知挽,也不愿弄疼了她,把心中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阿挽,你从来不是替身,朕从未将你当做任何人和事。”他艰难动了动嘴唇,“来这之前,我已命人收拾了琉璃宫,一会你就跟我回宫去吧,那里离显阳宫很近,朕可以常去看你,可好?” 姜劭的语气很温柔,与他往常大相径庭,可是这些话已经晚了,在他数次伤害虞知挽的时候就已经回不了头,事后的道歉又何必? “我不会跟你和好,你也不必再来。”为今之计,虞知挽只有先把姜劭撵走再说。 可是那往常冷血的帝王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直抱着自己不放,难道是失去才懂得珍惜?呵,那更可笑了,别人她虞知挽不管,不过在她这里,暂时没有吃回头草的打算。 不由得她琢磨,姜劭的涨得发疼的大肉棒紧紧抵在虞知挽的屁股蛋上,脖颈间喷洒着姜劭独有的霸道气息:“这些时日以来,朕很想你。”说完他又用肉棒顶了顶女人的屁股缝儿,道,“你感受下,它也很想你。” 虞知挽当然能感受到,抵着她腿心的物件就和姜劭的人一般粗壮,姜劭稍稍松开虞知挽的臂膀,将她面向自己,用手压了压女人的脑袋,迫使她往他的胯下看去。 青筋环绕的棒身涨成了紫黑色,硕大的龟头前端已经吐出了湿湿的前精。 姜劭自认为定力很强,可这一切在虞知挽这里根本不够看的。 他将虞知挽小心抱到床上,分开她的双腿,屋里灯光昏暗,男人一改往日的急切,蹲在床边,用手指拨开小穴,看着里面淡粉色的嫩肉一张一合,好生可爱。 “别求你不要不要再弄我了。”虞知挽的上身被姜劭的一只臂膀虚搂着,纵使这样,奈何女子体弱也实在挣不开男人的禁锢。 她只好用腿往中间聚拢,试图制止在她身下胡乱抚摸的登徒子。可这一来一往,没令男人离开,倒使姜劭尝到与过往不同的乐趣。 姜劭已有些迫不及待,他站起来上下撸动了几下肉棒,急切的贴上了泛着淫水的骚穴入口,上下左右不停摩擦着,待沾上足够的淫液之后,将巨大的肉棒一下子全顶了进去,久违的软肉包裹着自己,他嗓子里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唔” “不要”可虞知挽呼出声,又连忙捂起嘴巴,她不想再和这个狗男人行房,却又撼动不了一身腱子肉的姜劭,只能闭嘴尽可能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感受到身下女人的不专心,姜劭轻轻一巴掌打在虞知挽的翘臀上,“专心点。” 深紫色的肉棒缓缓的抽出,再试探着进入,下身被紧紧包裹着,姜劭再也忍受不住的律动。 可怜的美人儿白皙的双腿间有一根硕大粗壮的肉棒急速的进进出出,这场律动刚刚开始,虞知挽的小嫩逼就像是已经被操过了,穴肉蠕动着喷出好大一股子淫液。 那些淫液分毫不差都浇在姜劭硕大的龟头上,一阵酥麻感从身下袭来,他已然感受到了射意,便稍稍停下深深吸了口气,低头张口咬住虞知挽肥硕的大奶子,辗转撕咬,舌头抵在白嫩的乳肉上,令虞知挽一阵颤抖。 怎么回事,自己的身子已经敏感到这样了吗,几日不被男人碰就骚得不行,虞知挽在心里默默鄙视自己淫荡,一点都没出息。 女人的不配合令姜劭脸色有些不悦,一个突然发力,他两只大手抓住虞知挽的细腰,肉棒猛力一撞,破开她紧夹的骚肉儿,直捣花心,龟头正是出力的机会,抵着她的小胞宫连连捣弄,将穴里的花液都挤出穴口,如果此时烛火明显,那么就能看见两人交合的部位溢出了好些白汁,是姜劭抽插的太快,把淫液都干成白沫了。 被干的天花乱坠的虞知挽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紧闭的牙缝溢出了轻微的呻吟声:“啊轻一点啊” 性事得到了回应,姜劭很满意,他一鼓作气,将肉棒塞进了胞宫里,一下一下弄着里面的淫肉,那里紧致的不可思议,禁锢着女人的双手掰到了她的头顶,身下像打桩机一样开始冲击,速度之快,肏弄的女人不停求饶。 “啊饶了我吧啊太快了受不住了啊受不住了”虞知挽被干的奶子狂甩,头发乱成一团,两人下身交合的部位黏腻的不像样子,肉棒抽插的速度快的仿佛就剩下一道残影。 “求你求你轻一些啊被肏坏了”虞知挽死死咬住自己的双唇,克制住不发出声音,可是小穴受到的巨大冲击,还是让她娇媚的低吟起来。 感受到穴里传来的一阵阵热流,姜劭勾起唇角,将虞知挽翻了个身,坚硬的肉棒从身后狠插了进去,后入的姿势插得很深,肉棒每一次的进出都能带出一大片淫水。 随着姜劭猛烈地动作,啪啪声越来越大,两人下身的粘液也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在一阵加速冲刺中,姜劭终于低吼着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虞知挽的胞宫里,一滴不漏。 在这场激烈的性事中,怕是虞知挽也忘了她和姜聿礼的约定,待姜劭抽出肉棒,她好似才活了过来。 烛火明灭,本就不太亮的室内,谁也没发现到站在门口的姜聿礼,他手中还装着如意糕的食盒,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这场活春宫又有多久,如果仔细看,姜聿礼的两只眼睛仿佛冒着火,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凶恶。 —————— 第四十三章夜欲(小妈深夜撩拨太子自泄 sě 一场激烈床事停歇,虞知挽大口喘息着,原本清明的视线渐渐模糊,思绪亦不受控制地开始混乱,而这种由不得自己掌握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真是够了,这宫里她受够了。 姜劭吃饱餍足后内心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带虞知挽回琉璃宫,可是看看天色已晚,不想再折腾,而且琉璃宫很大,一天收拾不完,那就不急,再等个几日他亲自来接她回宫,给足了面子,这小美人便也能开怀些。 身后仿佛有一道幽幽的目光,姜劭穿好衣服,望向那简陋到不行的木板床,视线上移至虞知挽的脸庞。 那双素日里媚态极盛的桃花眼此刻盈满了水光,虞知挽两只小拳头蓄满了力气,她咬住的下唇微微渗出了一丝血迹,姜劭有些心疼,正要上前安抚,却被虞知挽一把推开。 女人流露出的脆弱和难过不是假的,虞知挽咽了下口水,嗓子有些不舒服,她极力掩饰了下,便开口道:“我说过不要,你为什么非要做,你为什么总要强迫我?”夲伩首髮站:У??Zнáīщх.??òм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姜劭有些发懵,他不懂男女交欢有什么不对? 不等他细想,虞知挽接下来说的话更令他生气:“你不要再来这里,我不想,也不愿意让你碰我,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快走。” 说完,一个枕头冲姜劭砸了过来。 女人的力气很小,姜劭的臂膀被枕头碰了下不会很痛,可这也是威胁到了帝王的尊严,他猛地闭了闭双眼,当再一次睁开,欲望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冷漠。 姜劭将最后一件外袍套上,唇边不由抿起一丝苦笑,歪着头对虞知挽说道:“看来你还是不太冷静,本来想让你早日回宫享福,看来你还学不会顺从,那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什么时候听话什么时候再回来。” 语毕,姜劭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未曾回头。 送走了瘟神,虞知挽才想起今夜的热水适才沐浴已经用完了,想要再去厨房烧一桶,可是身子乏的厉害,只好先将襦裙套上,她哆哆嗦嗦站起来,脚踝一歪差点倒在地上,下一瞬被一股大力扶了起来,头上一道明朗气息接踵而来:“小心。” 虞知挽听出是谁,她有些焦急,忙握住姜聿礼的手臂,当看到他一脸淡漠的样子她就什么都明白了,刚刚那一切都被看到了,谁也不能当作没有发生。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尽管这其中充满了曲折和挣扎,虞知挽还是想好好解释一下她没有勾引皇帝,她害怕姜聿礼因此嫌弃她,嫌弃自己是个不要脸的贱妇。 虞知挽的身体在姜聿礼的怀抱中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泪光,那种无助的神情让人心碎。 姜聿礼胸膛起伏不定,适才在门外他看到了父亲的独断,以及对虞知挽的不体贴,还有虞知挽的频频拒绝都令他奇怪所谓的深宫宠妃到底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点点烛火里,姜聿礼伸出手指擦了擦虞知挽的眼角,双手揽住她的肩,正色道:“方才我在门外已知晓一切,挽挽,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是父皇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你什么错都没有。” 眼前的美人温顺地把梨花带雨的泪水擦干,嘴角含笑,却透露出一丝无奈:“殿下,谢谢你,在这宫里我已深陷泥沼,无人救我,你可愿意做我的指路明灯?” “当然,挽挽,你可以相信我。”姜聿礼抱起虞知挽坐在了床上,贴心为她盖上了被子,转身去桌子上取如意糕。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虞知挽的唇,又再次将她抱在了怀里,拿出一块糕点,喂给虞知挽吃:“尝尝,这是你从前最喜欢的。” 虞知挽没想到上一次她和姜聿礼聊天时无意说出的喜爱之物他竟记得,她吞咽着那香味十足的如意糕,越发地难过。 今夜明明应该是 不知何时屋外下起了小雨,许是下雨的缘故,室内有些凉意,连带着虞知挽那双明亮的眸子也愈发清晰。 两人对视中,眼波下带着毫不躲避的直白,一瞬间旖旎起来。 虞知挽柔弱的红唇贴近他,若有似无得撩拨着姜聿礼的锁骨,被女人厮磨过的地方阵阵酥麻,让他浑身好像被大火笼罩着,胯下的欲望越发明显,身体瞬时滚烫起来。 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姜聿礼一把搂住女人光洁的身子,低头撷住那红唇,辗转亲吻起来,两人亲的忘我,舌头纠缠在一起,在空中描绘了一幅幅美好画卷。 虞知挽小手拽着姜聿礼的衣袍,轻车熟路地往里面摸到坚硬的腹肌,每一下都是点火的动作。 姜聿礼再也忍不住,嘴上亲吻的动作不停,他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裤子下面,掏出了自己涨的发红的肉棒子,这根肉棍从未示人,茎身粗长,前端是微微弯曲的,龟头圆润饱满,实在是太稚嫩了。 虞知挽从姜聿礼的口腔中退出舌头,双手圈住他的粉色肉棒上下套弄起来,那从没有经过风浪的肉棒很快就被唤起生机活力,猩红的大龟头充血高昂,饱满诱人地高高翘着,马眼也跟着湿润起来。 突然,虞知挽的手从肉棒上离开了,沉浸在情欲里的姜劭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他不解的看向虞知挽。 虞知挽有些躁动,身上的被子也盖不住了,对着姜聿礼分开了细长白嫩的双腿,湿淋淋骚穴透出了大量蜜液。 姜聿礼着实被她这一举动刺激到了,忍不住咬着牙低骂一声,左手拿起肉棒开始上下撸动,手上的动作克制不住地越来越快,龟头上的前精留个不停。 而对面的虞知挽像看戏一样,深情望着姜聿礼因自泄而越发不自在的脸色,为了让他得到更好的体验,虞知挽贴心的把流着蜜液的骚穴对向男人,这也就罢了,她还伸手下去自己摸了起来。 “真会勾人”姜聿礼发出一声喘息,茂密的毛发中青筋暴起的巨物一柱擎天,龟头已经被前精湿润得光滑油亮,随着他的撸动还会发出糜烂的黏液声。 虞知挽不停地吞咽唾液,目光根本没法离开那根粗硬的肉棒。 被注视着有些不好意思,又是第一次面对女人自泄,姜聿礼坚持不到一刻钟就交代了自己,大股大股的精液全射在了女人的骚穴上,只见那上边浓白一片,春色无边。 第四十四章太子就着父亲刚射进去的精液插进 繁星点缀着夜空,微风轻拂着窗户。月光倾泻而下,将云台馆这个不起眼的室映得若隐若现。 刚刚射过一次的肉棒在虞知挽小手的抚摸下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女人一看不好,若是再次给姜聿礼弄得起性,就该狠插自己的小穴了,倒不是自己柔弱受不住,而是现在那里还有好多姜劭之前弄进去的浓精。 不管怎样,就算今晚成事,也要在那之前将自己洗干净。 姜聿礼看出了虞知挽的心思,伸出长臂挡住女人即将要下床的动作,复而起身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脱了下来,随意扔在地上。 男人健硕的胸肌一览无余,底下狰狞的肉棒比射精之前更为粗壮,因为年少,整个人充满了力量。 虞知挽躲闪不急,两个大奶子被姜聿礼一把捏在手里肆意揉捏着,高大强壮的男人就算是堪堪十八岁也很轻易就压制住试图挣扎的美人,他俯下身体将脸贴上那嫩如豆腐的乳尖,张嘴含了进去,不一会,“滋滋”作响的声音就在屋子里响起。 虞知挽慌乱中极力掩饰身上刚刚被姜劭弄出的淡红色吻痕,如果烛光亮一些,那么身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女人胸前密密麻麻的痕迹。 姜聿礼整个人已经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欲望里,不顾身下这具身子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肏弄过,他只想快些解决自己多日的相思之苦。 他的大掌越来越往下,强势掰开虞知挽的长腿挤身其中,可身下的女人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那里含着的可是另一个男人的精液,她害怕姜聿礼会不舒服,就轻声说出自己想要沐浴的想法,而身上的男人不知道是吃错药还是故意的,邪魅一笑,低声道:“我就是要就着他的精液干你,让你试试我们父子到底谁更厉害?” 虞知挽自然预感得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是当她听到姜聿礼这番言谈之时,也着实吓了一跳,然后不可抑制的脸红起来,不过她还是象征性的拒绝了几下,那样微弱的挣扎却大大刺激了男人的感官,虞知挽一副渴望被肏的淫荡模样,当真是极具诱惑,难怪父皇半夜来冷宫肏她。 姜聿礼终于放过了那种被自己吸咬得红肿的乳尖,分离的瞬间唇齿上还挂着淫靡的银丝。 待身下女子气喘吁吁之时,姜聿礼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将虞知挽的双腿扛在肩膀上,抬高了她的下体,因为没有耻毛的遮挡,可以清楚看到那张贪婪得直流口水的骚穴已经迫不及待得张开了,等着大肉棒狠狠贯穿。 姜聿礼看的眼睛通红,情欲上头的样子令他和平日大相径庭,他低头埋在虞知挽冒着细汗的颈间,吐着热气:“母妃,我要肏你了。” 听闻姜聿礼叫自己母妃,虞知挽惊得不像话,可仅是一瞬间她又平静下来,他说的没错,一个是皇帝的宠妃,一个是太子,他们的交合本就违背道德,正因为如此背德,他们才能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偷情,给这场性事增添了乱伦的禁忌感,那么今夜注定是个销魂的夜晚。 虞知挽已经承受了先前那么多的撩拨,骚穴像发大水一样流了出来,混着之前姜劭射进去的,还有姜聿礼刚才对着她穴口自泄弄上去的,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是谁的精液被淫水带了下来,淌在床褥上。 虞知挽低声呻吟着,双手紧捏着床单,浑身一阵阵抽搐颤抖,姜聿礼的肉棒不能再忍了,被激发出更大的欲使那怒涨的肉棒也生生大了一圈。 突然,他如发情的猛兽低吼着将虞知挽的双腿分得更开,对准了那不住抽搐依旧淌水的无毛骚穴狠狠捅了进去。 这是姜聿礼的第一次,他将宝贵的男人的初夜交给了美艳绝伦的小妈,湿滑温暖的肉穴狠狠包裹着自己的肉棒,姜聿礼从没这么舒服过,原来肏女人是这么爽快的一件事。 “啊太粗了真的太粗了”当肉棒整根全插进来时,虞知挽止不住地呻吟起来,她没有撒谎,姜聿礼的肉棒实在是太大了,与他父亲不分伯仲,都是又粗又长,一举能插进胞宫里。 姜聿礼搂着女人的腰,拖着又大又圆的奶子将她抵在床上猛肏,肉棒啪啪啪的快速抽动起来,拍的奶子狂甩,挺翘的两瓣肉臀也因激烈的抽插而不停甩动着,虞知挽终是忍不住轻叫起来,那细细的带着哭音的呻吟听得男人发狂:“母妃,儿子肏的你爽不爽,你的穴肉夹的我好疼,怎么这么紧,啊” 肉棒被阴道里的媚肉夹得紧紧的,姜聿礼每动一下都异常艰难,他抽出肉棒,走下床,站直身体将虞知挽再一次拉到自己身下。 然后又一次猛地插入骚穴,姜聿礼过于强硬粗暴,连一丝一毫的空隙都不曾留给她。 虞知挽紧咬唇瓣,小手抓住床沿湿的一塌糊涂的褥子,全身被肏的潮红,突然,被满满当当撑在自己紧窄体内的大肉棒狠狠撞了上去,撞得她全身颤栗,两只长腿在空中蜷缩着,连脚趾都蜷曲起来。 虞知挽身子前后晃得剧烈,眼前只有起起伏伏的重影,纤细身躯承受不住姜聿礼的猛烈进攻,连说话都泣音颤抖:“不要了嗯嗯太大了好撑” 骚痒的穴肉被彻底撑开,再狠狠的摩擦,巨大的快感像电流,电得她浑身发颤,小穴也跟着快速收缩,牢牢夹紧姜聿礼的肉棒。 男人感到可笑,轻轻拍了拍虞知挽娇嫩的脸蛋:“嘴上说着不要,骚穴还咬住肉棒不放,母妃惯会口是心非啊。” 言罢,姜聿礼又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院子里很是清静,只有那小屋中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肉体发出暧昧的“啪啪”声。 这场肉搏太过持久,说实话,姜聿礼也快到极限了,他不想容忍自己,抱住肉臀深深插了几十下,然后闷哼出声,后腰打了个哆嗦,热烫的精液便一股股地射进胞宫里。 快感迅速在虞知挽的体内累积,没多久就将她淹没,她好似在云间,浑身颤抖着,骚穴狠狠地痉挛收缩,一大股淫靡的骚水喷了出来,全都浇在姜聿礼的肉棒上,两人的下体紧紧相连,一动不动,在床上静静喘息着。 分不清是精液还是淫液混在一起从虞知挽的穴口流到了姜聿礼的大卵蛋上,不多时便糊上了一层层白沫子。 事后,姜聿礼并没有着急抽出肉棒,而是对着面色潮红的虞知挽耳边吹气:“母妃,儿子肏的您可爽快?” —————— 第四十五章逃出后宫计划(上) 虞知挽的耳朵一阵瘙痒,可她却顾不得与太子调情,身子实在是太黏腻了,床单也湿的不行,大概是不能要了。 姜聿礼看着虞知挽害羞遮掩的样子,更加爱不释手,知道她要去沐浴,他起身把自己的外袍从地上捡起来,抖了抖,然后小心盖到女人的身上。 情欲褪去,留在姜聿礼眸中的还是往日的坦荡与明朗,他简单给自己整理了下,又把剩余的如意糕递到虞知挽面前,声色如泉水般潺潺:“先吃些垫垫肚子,我去给你烧水,你安心等着便是,我很快回来。” 怎敢让一国太子为自己烧水沐浴,虞知挽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她忙不迭起身,然后摆了摆手,语气有些着急:“这万万不可,还是我去......” 一双筋骨分明的大手捂住了虞知挽还在喋喋不休的唇,那人做附身状故意挑着语气说道:“伺候美人沐浴,是在下的荣幸。” 看着姜聿礼故意逗她笑,虞知挽弯了弯唇角,那艳丽的容颜像是花儿般娇羞,更像是不染凡尘的仙子。 姜聿礼一时竟看呆了,他心里清楚得很,虞知挽是父皇的女人,最开始他还天真的以为她失宠于父皇,待过些时日他寻个由头偷偷把虞知挽带出宫,然后安置在宫外,等时机成熟,就再给她换一个身份进宫。 可是今夜看父皇走时落寞的身影,同是男子,姜聿礼看的清清楚楚,那分明是不舍,所以,他要想个周全的计划尽快带虞知挽出宫。 殊不知,他的这一想法与虞知挽不谋而合。 诺大的京城,虞知挽唯独能指望的,就是太子姜聿礼。 在那个贵介出尘的郎君心里,她的分量又有多少,姜聿礼到底会不会为了她,得罪他的父皇,父子情,与微不足道的女人相比,当然是前者重要,虞知挽有些惴惴不安。 美人在温热的水桶中沐浴着,身姿曼妙的她仿佛是湖水中的波光。 姜聿礼打好热水后就回东宫了,临走时宽慰自己一番,告诉她耐心等待,他会想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带她出去,至于去哪里,姜聿礼没有回答,不过不管去哪里,只要是能离开皇宫,就都是好的。 显阳宫。 一扇花梨木嵌青玉雕龙纹屏风前,姜劭执棋未动,随侍在侧的贺鸣看出皇帝有心事,没敢多问,悄没声息地在这里坐了好久。 也许是兴致真的不高,那枚莹白如玉的棋子划过一抹弧度落入了棋桶之中。 贺鸣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陛下,可有心事?” 被说中的姜劭睨了一眼贺鸣,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又过去一个多月,那女人当真没有再找过他,他也放不下面子再去,便叹了口气道::“古人言,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并不假啊。” 陛下应该是陷入了情感的囫囵里,虞美人被打入冷宫贺鸣这大老粗虽置身事外,但多少也听见了些风声,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清楚,毕竟是皇帝的家事,他哪敢置喙。 如今有了回复,贺鸣便也大胆了几分:“要臣说啊,这女人最简单,您多哄着些,再送些她喜欢的物件,保管她服帖的。” 其实贺鸣也不确定自己说的是否有用,毕竟他家那个河东狮还真就吃这一套。 喜欢的? 虞知挽喜欢什么? 姜劭有些苦恼,他确实不知道虞知挽的喜好,自己与她说的最多的是告知她应该守本分,做好后妃该做的事;与她做的最多的无非是床上那点事。 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清楚,连女子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他都一概不知。 罢了,区区一个女子,暂时不用管,江南水患要紧。 前几日有官员上报江州以南地带突发洪水,造成了许多百姓的生活困境,大批民众被迫撤离家园,遭受巨大的财产损失。 幸亏有太子及时组织救援行动,帮助受灾群众度过难关。尽管异常困难,但百姓们团结一心,相信一切困难会迎刃而解。 姜聿礼去治理水患已有多日,算算日子应是下午能到,御膳房早就备好了酒菜,等着太子凯旋而归。 “陛下,太子回来了。”伴随着康如海高亮的的声音,姜聿礼在午后时分回来了,他与皇帝说明了灾民已被妥善安置好,洪水也得到了控制,叫父亲不必担忧。 这一路,姜聿礼最担心的是虞知挽有没有被宫人欺负,有没有被父皇再一次强迫,他的心乱的很,忙完江州之事,便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十日的路程硬生生缩减到七日,跑死了三匹马,不为别的,那朝思暮想的人儿还在云台馆等着他,他不能言而无信,毕竟虞知挽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父子寒暄过后,该到午膳时间了,贺鸣早已经退下,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姜聿礼喝了几口银耳汤,便放下食箸,与皇帝聊起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父皇,儿臣这一趟治水如此轻松,多亏了您在民间的威望,百姓信任您,自然也就信任儿臣。” 听着儿子夸赞自己,姜劭倒也开怀,索性多喝了几杯。 看着时机成熟,姜聿礼询问姜劭可否有视察民情的想法?姜劭认真的思考了下,自己登基十几年,前十多年都是暴政很少有机会去钻研百姓们的想法,他杀伐果断,大家怨声载道也是有的。 如今百姓们奉皇帝为恩人,此时巡查一番民间倒也不是不行,想必借此也能收获大量人心。 涂金麒麟香兽里染着紫沉香,袅袅青烟顺着镂空的麒麟肚溢出,缓缓升腾。 “那朕就去看一看朕的子民都过得如何,体验下民间的烟火。”姜劭饮了一口酒,如是说道。 —————— 每日一求珠珠啦~~ 第四十六章逃出后宫计划(下) 临近黄昏,清风吹斜柳枝,夕阳的余晖洒满天际,姜聿礼伴随着霞光回到了东宫。 其实将虞知挽带出宫,并不是一件易事,她虽然身处冷宫,但名义上却还是父皇的妃子。姜聿礼自可随便找个身形个头相似的宫女来个调虎离山之计,神不知鬼不觉把虞知挽替换走。 可是如此一来,父皇定会查明真相,他身边的贺鸣虽是个大老粗,可那人却在办案时心思缜密,无一丝纰漏,禁军统领定不是吃素的,假以时日,必会查清来龙去脉。 所以姜聿礼绕了一个大圈子,江南治水顺利,父皇一定心情顺畅,届时他在适时提起巡视民情,那么父皇一定会答应出宫,贺鸣也会跟着,没有这二人,他再将计划做的妥协一些,带走虞知挽就没那么多的疏漏。 胜败只有一次,他不能让虞知挽输。 为了垄断一切,姜聿礼思来想去还是把云台馆烧了最为妥当,到时候提前去宫外寻一因走水而去世的女尸,并不是难事,趁着大乱,虞知挽悄悄被自己心腹送走,这是目前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理由也很充足,春日火势一旦看不住,走水之时频多,而云台馆地处偏僻,无人巡逻倒也是帮了姜聿礼一个大忙,若是父皇在,那么走水一事很快就会被发现有其他门道,而父皇在民间那事情就好办了,就算在半路折返也需要几日路程,这几日,暗卫章七自然会收拾好一切,到时就算贺鸣有心查,也需由耗时多日。 至于为何要以走火形式带走虞知挽,那更简单,他要让父皇断了那微不足道的念想。 很快就到了皇帝微服私访的这一日,太子送走父皇之后像往常一样与军政大臣讨论国事。 为了避嫌,也为了在事发之前不被打草惊蛇,姜聿礼已有好多日子没去云台馆,他怕虞知挽多心,早就派了章七提前告知虞知挽计划,也就是趁父皇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选一个多风的日子,风越大越好,她再佯装煮粥,柴火放的多一些,加上有风,走水之事便顺理成章了。 四月十二,阴。 皇帝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太子监国,虽未及冠,可太子的学识以及对军事的见解都有了一定的深度。 清雅的少年郎如云衣袂在空中轻扬,因为背脊挺拔,身材高挑,这般动作由他做来行云流水,堪称礼仪范本,诸位大臣对这位太子那是千百个满意。 殊不知那表面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脑子里念想的都是那冷宫的宠妃虞知挽,他已经在勤政殿待了整整一日,还有一个时辰,虞知挽就能“去世”,世上就再也没有虞美人。 虞知挽提前换上了阿苌送来的内侍衣服,被章七带着从小道出去了,阿苌在角门接应,一番乔装打扮,天色也已经漆黑,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跟在阿苌身边的是一女子。 他们一路顺畅的出宫,章七则留在云台馆将火折子扔进灶台,不一会,整个宫殿就被突如其来的火势围了起来。 爆炸声震耳欲聋,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味道,现场大乱,人们四处逃窜,哭喊声响成一片。 其中哭的最厉害的是芍药,她当初被打了二十鞭子,导致右腿没有知觉,这几日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一些,想请求张嬷嬷让她去云台馆伺候美人,可事与愿违,云台馆走水的消息如风般四散开来,她便不顾伤势,拖着残躯来到这里,眼前划过的,是一团团浓烟直冒出来,犹如利剑一般四射而出。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宫人们急于救火,脸上和身上都被染成了黑色,可见火势之大。 姜聿礼做好了万全准备,他在京城有很多私产,其中有一处名为橙园的宅院,最为华丽。他早早叫人收拾好了那里,只待虞知挽出宫,他就把她安置在他的地界,再无任何人敢欺负他心爱的人。 幽远的车铃随着缥缈的风声传来,不过刹那,一辆富丽的马车便踏风而至。 马车缓缓驶过街巷,车内四周挂满了精美的丝绸帐腰,车内空旷,中间有张小叶的紫檀茶几,四面铺好了软衾。 车厢中,姜聿礼和虞知挽彼此凝视,眼神交织出无尽的情愫,仿佛燃起一团意欲燃烧的火焰。 忙了好几日,姜聿礼已经有些累了,可是美人在怀,实在是难以自持。 穿着内侍衣服的虞知挽在车里望去别有一番情趣,他长臂一挥,将女人整个身体环抱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虞知挽小声哼唧了一声。 像是被瞬间打开了阀门,姜聿礼不管马车外的车夫还在,一手攥住女人尖尖的下巴,细碎的吻落下。 虞知挽瘦了好多,冷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凡事都亲力亲为,他抚摸着女人消瘦的脸庞,心里一阵翻滚,这样美丽的女人,就该被男子捧着,宠着,爱着,一辈子无忧无虑活在男子的庇佑下,不能受一丝委屈才是。 温柔的亲吻渐渐转化为唇齿之间的交缠,恍惚间潮涌逐渐淹没了理智。 大概是神仙眷顾,使风花水月化身为人,虞知挽浑身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芬芳,犹如盛开的百花中最娇嫩的花蕊。 她的眼睛如星光般明亮,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灵动如玉,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天色渐晚,马车消失在繁华的街道里,来到了一出宅院处停下。 姜聿礼先下了马车,又回头掀开车帘,揽住虞知挽的腰身将她抱下来。姜聿礼贴心地把虞知挽放稳一些,带着她来到橙园。 如诗如画的园林、精心维护的花木、瑰丽的装饰,让这所宅子异常显眼。 这是虞知挽进入进入这座宅子最直白的体会,她刚刚从狂喜中冷静下来,其实只要能出宫,去哪里都是好的。 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出来,又到了另一个牢笼里。 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呢? 第四十七章皇帝悔恨不已,太子与小妈宫外同 消息传到江州的时候,姜劭正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眺望,已近五月,湖边的杜鹃花都开了,大朵大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花香。 他的心情颇佳。 昨日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了一家首饰铺子,那铺子店面不大,只有一对夫妻在里面经营,男的是账房,女的在铺面打扫卫生。 当他们看到一身锦缎长衫的富贵男子进门时,着实吃了一惊,惊叹着这哪是寻常老百姓的长相啊,说不定是哪家的王孙公子。 那店主妻子是个外向人,壮着胆子上前询问道:“公子可是要给家中夫人买首饰?” 姜劭愣了一瞬,他进来确实是想着要给虞知挽带一件礼物回去,怎么会想给那她买礼物,无非是想讨她欢心,不知晓从何时起,没有虞知挽在身旁,他好像真的有些想念。 “敢问公子,贵夫人有什么喜欢的颜色或是喜欢的样式您尽管说出来,我们小店虽不大,可这簪子,头面,步摇我们夫妻可是做了十几年了,手艺精湛着呢。” 见眼前男子不说话,女主人只好抛出第二句。 姜劭望着玲琅满目的饰品,他是真的不清楚虞知挽的喜好,可想起女人妩媚撩人的样貌,便对店主人说道:“她很漂亮,你给我挑一个最好看的。” 最后握着手里的金海棠珠花步摇,姜劭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贺鸣拿着一张披风站在不远处,他刚得到宫里的消息,云台馆着起了大火,起初他是有些怀疑的,毕竟云台馆鲜有人烟,打扫的宫人都很少,难道真像他们说的春日风大才走的水? 其它暂且可以放一放,最要紧的是虞美人在这场大火中逝世了,就算他再不想相信,也明白没有人会拿人的生死开玩笑。 一时有些踟蹰不前,贺鸣不确定皇帝是否还在乎虞知挽,若是在乎必不会伤害她,若是不在乎,又怎会买朱钗要送给她。这样的行为,有些像他从前出远门时,每次都要给家中妻子带些礼物,是亲人,也是爱人。 最后贺鸣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姜劭注意到来人眼神闪烁其词的,撇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拿捏不住皇帝的心思,此事又耽搁不得,贺鸣艰难动了动唇角:“回陛下,驿站来信,说是...说是云台馆虞美人殁了。” 贺鸣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响,姜劭的理智被这句话炸的七零八落,眼神也越发地晦涩难辨,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一把扼住贺鸣的喉咙,眼睛瞪得通红,嘴唇忍不住发着抖:“你再说一次。” 喉咙被抑制的说不出话来,贺鸣的脸庞憋得通红,姜劭的力气太大了,半天才回了一丝理智,猛地将他推开,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一脸的不信。 贺鸣用力握住双手,再次抱拳来到姜劭面前,倒吸了一口凉气:“陛下,底下人来报,云台馆五日前起了大火,宫人发现时已经晚了些许,院子里什么都烧没了,只剩下一副女人尸体,已经......烧焦了。” 再次听到一样的回复时,姜劭往后挪了一两步,身体突然僵直,脸部肌肉绷紧,袖口里牢牢握住的步摇一端尖头已经扎入了手心里,他却毫无痛感。 “滴答,滴答......”有血从宽大的袖袍中滴下来,落入尘土里,不大会儿,来了一阵微风,吹散了混着泥土的血。 江州驿馆。 姜劭的手被简单包扎了下,纱布缠了好几圈,竟还有些许血迹渗透出来,可见伤口颇深。 贺鸣送走郎中在返回屋里时,就见姜劭已经穿好了外袍,准备回宫。 他们出宫时明面上是两个人,其他的都是皇帝的暗卫,只不过姜劭从没这般后悔过,若是他派给虞知挽几个身手不凡的暗卫在暗中保护着她的安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的自责不断蒸发,他一边恨自己一边思索着这一切,脑袋飞速运转,那女人决不能这么轻易死了,她的小把戏多的是,撒娇卖惨最是在行,这次一定也是,就是想哄着他回去,自上次一别两人又有近两月未曾见面,她一定是生自己的气了。 姜劭仿佛认定是这样,火急火燎要回京。 就在贺鸣不甚了了之际,姜劭早就翻身上马,只见他狠狠地朝马打了一鞭子,马儿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后,迅速冲大道上直冲出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再是大老粗如今也该明了,皇帝这是动了真情啊。 马儿在管道上疾驰,姜劭的脸被风刮的有些疼,可他面容不变,驽马的速度也愈发快起来。 虞知挽本就该是他的,只是他惹了她伤心生气,他胸口痛的厉害,怀中的步摇被他擦的干干净净迭放在靠近心脏的一侧。 思绪划过这一念头,懊悔自己未曾早些察觉到对她的不好,又暗恨先前对她的忽视无情。 是啊,自己怎么那么糊涂,为什么把一个好好的姑娘弄成这样,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好对待也就罢了,还如此折磨伤害她。 冷宫里的日子没有人比他更懂,童年的阴影不断笼罩着他,那些暗无天日的精神与身体折磨腐蚀着他的大脑,以至于过去了多年,那种压抑还围绕着自己久久不散,所以,虞知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这两个月的。 橙园。 院子里风景宜人,绿草如茵,鲜花盛开。垂柳摇曳,清风送来阵阵清凉。 小径蜿蜒穿越其中,勾勒出一幅幅自然的画卷。阳光洒在院子里,点缀着金色的光斑,照亮着花朵的娇艳,远处飞来一只彩蝶,翩翩起舞,为整个院子增添了一抹生机和欢乐。 虞知挽正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将刚吃完的冰粉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满脸的惬意舒适。 “挽挽,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姜聿礼清淡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际。 虞知挽心知做了错事,马上从摇椅上起来,两只小手将石桌上的冰粉捂得严严的,这掩耳盗铃之势叫姜聿礼笑弯了腰。 只见女人淡粉色锦缎裹胸,下坠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轻挽淡薄如清雾胧绢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披上蓝色紫白纱披风,环着精致苑细蓝玉镯子,整个人美得不似真人。 看的痴迷,姜聿礼放下手中的食盒,上前环住女人纤细的腰身,唇角荡起了一抹弧度,带着戏虐问道:“又背着我吃凉东西,这般不仔细身子,。” 虞知挽偏不听这话,她努了努小嘴,委屈巴巴道:“你管的好生严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老妈子。” 姜聿礼俯身贴近虞知挽的脖颈,阳光洒在她的右脸,热热的鼻息萦绕在四周,突然,从后颈处传来的酥麻感电流般淌过全身。 哼~这坏蛋,又咬她! —————— 我们挽挽开启宫外地图,让狗男人痛苦流泪去吧~~ 第四十八章宠妃之死颇有蹊跷,皇帝秘不发丧 离京城越近,姜劭心中焦虑更甚,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离开云台馆时的场景,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是一定要亲眼看到虞知挽的尸体才能信。 仿佛越迫切,路程就越长。一时情急,刚从马上跳下来的姜劭一阵眩晕,胸腔里发出一阵阵刺痛,好似有无数个小钉子密密麻麻扎进自己的心脏。 后面追上来的贺鸣看见皇帝站的不稳,赶紧甩下手里的鞭子跑上前拖住姜劭的身子:“陛下,您已经几天未合眼,要不要休息一下。” 挣脱开贺鸣,姜劭稍微稳了下心神,他眼中布满血丝,紧紧闭着牙关,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关心,他只想立刻,马上见到那女人,哪怕......是尸体也好。 云台馆本就破落,如今被大火吞噬后更是残垣断壁,往日里虽简陋倒还能看出院落模样,可如今眼前除了一片废墟再无其他。 姜劭的手一动未动,身子亦然,但那双略微猩红的双眼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命令道:“带朕去看她的尸身,快。” 姜聿礼找的尸体是比虞知挽“去世”还早一日的商贩,此人是一孤女,处理起来容易,所以才敢大胆找来顶替。 姜劭望着冰棺里的“虞知挽”,一时不敢上前确认,那全身上下还哪有一块好地儿? 皮肤溃烂的可怕,全身黑漆漆的,头发杂乱无章,尽管有宫人擦洗过,但是生前的样子是半分都寻不到了。 站在棺前,望着那日思夜想的人儿,姜劭胸口突然发疼,那力道使他几乎无法呼吸。他闭上双眼,试图将内心的痛苦排除在外,但无论如何努力,刺痛的感觉却依然伴随着他。 他痛苦至极,双手无力垂下到身体两侧,两腮也不再紧绷着,整个人好像一瞬间就卸了力,酿跄着趴在冰棺上,他想告诉虞知挽自己有多想她,自己有多后悔。 原本想着回宫后他再一次抛下帝王脸面,去和虞知挽道个歉,再将宫外买的礼物一并送给她,自己诚恳一些,说不定那女人就乖乖跟他回去了,然后他们便还像从前那般红袖添香,他保证,再也不发脾气了,要好好待她。 连续奔波多日,姜劭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的身子摇摇下坠,就在快要倒在之际,他的眼前划过一丝烧焦了的紫色衣角。 那颜色泛着深紫,可姜劭自小眼力极佳,一下就看到了不同之处。 当初两人吵架已然表明了那紫色衣裙的原由,想必虞知挽再也不会穿这样颜色的,可这尸身却...... 姜劭眼见茫然片刻,他不停回忆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再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但是一切太过平常,并没有什么漏洞可言。 “来人,来人,快来人。”姜劭扭头冲门外大喊。听到皇帝叫人,康如海因着急左脚拌右脚摔在了门槛那里,但他已经顾不得痛了,用手随意拂了拂膝盖很快就站起来等候吩咐。 姜劭神色紧绷着,吐了一口浊气,对康如海道:“你私下去一趟大理寺,派个仵作进宫,此时不可泄露风声,快去。” 康如海帽子都掉了却浑然不觉,只要皇帝能开口说话就成,这一下午,还是陛下头一次张口。 康如海动作很快,半个时辰,那验尸的仵作就过来了,姜劭没心情跟他废话,直接命人打开冰棺验尸。 贺鸣和康如海一直守在姜劭身边,他门都怕姜劭在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其实人都已经烧成那个样子了,验尸与否,好像并不太重要,不过能将皇帝心中疑虑打消也是好的。 一盏茶功夫刚过,那仵作便回来复命,恭敬道:“陛下,娘娘确实逝于火灾,至于那衣裙的颜色有些发紫也可能是生前着蓝色,藕荷色等颜色,未必就是紫色。” 听到仵作的话,康如海都早已心知肚明,只是皇帝还放不下罢了,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人家,死了却惺惺作态,康如海对于姜劭这个从小伺候到大的主子多数时候也是不理解的。 得知真相的一刻,姜劭并未表现出意料中的歇斯底里,但眼底的情绪却愈发颓废,原来,他喜欢的人真的离开他了,真的不要他了,他又变成了孤家寡人。 他抬起无力的胳膊,指了指康如海,声音颤抖着:“你去安排,按贵妃仪式下葬,玉芙宫的所有宫人全部陪葬。” 陪葬不是例外,前朝新朝都有这样的事,只是大多数都是给太后,皇帝和皇后陪葬,虞美人就算破格用贵妃仪式下葬,倒也不必死这么多人吧。 但是这些话康如海可不敢说,他只期盼着娘娘早日入土为安,早生极乐。 “陛下,娘娘头七是今日,敢问这下葬之日怎么来定,要不奴才去问问钦天监?”康如海算着虞美人已去世七日,如今天色已晚,丧葬事宜怎么弄还得有皇帝来决定。 没等皇帝发话,一旁的仵作眉头拧了下,向皇帝作揖:“恕下官斗胆,按照四月十一来算,娘娘昨日应是头七,想必康公公记错了。” 如一阵惊雷滚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康如海最为震惊,因为虞美人去世的日子应是四月十二,怎么又提前一日,难道说...... 姜劭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时间不对,他两手支撑着自己强迫自己站起来,像仵作大声说道:“你可看仔细了?” 那仵作虽没见过大世面,验尸可是一顶一的,不管这逝者生前是怎么亡故的,只要经他验过,死亡原因分毫不差,不然也不能从小县城调到大理寺来。 他随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按理说娘娘不曾经商,可是这手掌处有多个因算盘而磨出的茧子,这倒是其次,康公公说娘娘是四月十二下午去世,但下官验证的却是四月十一的凌晨逝世。”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的,虞知挽大概...大概是跑了,她不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寻个假尸体来哄骗自己,姜劭彻底恼火了,他暗暗发誓就算把京城翻了个遍,也要把她找出来,他想亲口问一问,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 十一点还有一更哦~~猪猪呀~~ 第四十九章打听前夫被奶狗太子发现,撒娇卖 春日多雨,这几日愈发旺盛,淅淅沥沥的春雨落下来,院子里一片朦胧。 虞知挽披了一件水粉色的衫子,一手撑着伞,一手关上房门,小心谨慎走出了橙园。 去年成亲的一切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物是人非,自她进宫后,就彻底和顾叙安失去了联系,今日出来,倒不是想破镜重圆,她想确认下她以前的夫君是否安好,那她便没什么顾虑了。 橙园不过是从一个鸟笼飞到另一个鸟笼罢了,不自由,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她不想再过被人支配的日子,好在宫里的这段时日她到底也是攒了一些银子,待自己找个好时机,从橙园逃出去,回到父母身边,那便是极好的。 姜聿礼对她是不错,可是两个人在一起看不到未来,以她的身份就算入了东宫也不过是一妾室,太子妃的位置定是家世相当对太子有助力的大家族,可不是她一小小村姑可肖想的。 要看清自己,有的人一生所有途中经过的亮色于她都是昙花一现,漂染一瞬,开过就没有了。 姜聿礼并没有看管虞知挽的行踪,也没有不让她出门,相反,她每次出门都有太子的影卫在暗中保护着。 章七看虞知挽辗转走过了几条小巷,去车行叫了一辆马车,往城东去了。这就很奇怪,平时虞娘子不大出门,出门也是去后山走走,半个时辰就能回来。今日这般章七打算先跟上再说,探探情况,晚点在禀报太子。 虞知挽付完银子下了马车之后才发现仅仅半年多的时间,顾府早就换了主人,听那新搬进来的主人家说,原来的一家因媳妇生病去世,家里的小公子便一病不起,倒是能吃饭睡觉,却是口不能言,见不得生人,父母找寻了好多郎中都看不好病症,怕是有心病解不开,索性就一家人回了老家,至于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清楚。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空气中草木清香浮动,虞知挽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她知道顾叙安他们应是回了沧州老家,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离开给了他这么大的伤害,往常最富贵华丽的公子,变成了一剧行尸走肉。 这世间的感情有很多,一见钟情也好,青梅竹马也罢,亦有一种感情是两颗陌生的心渐渐靠近,于细水长流的岁月里,日久生情。 回到橙园已是申时,时间不算晚,天还没擦黑,虞知挽有些窃喜,此事被姜聿礼知道了又会生气,罢了罢了,他今日应该不会来。 作为东宫太子平时不大能出宫,多数时间也是待在东宫里学习,或是处理政务,亦或是皇帝交给的其他任务。 橙园平时不会有人来,姜聿礼大概每三日来一次,多数时候是晚间过来,第二日清晨走。前几日虞知挽还笑话他不让他来得这般勤,第二日又走的那般早,她笑着打趣他是不是为了床上那股子事才如此着急。 往往这个时候姜聿礼就会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轻摩擦着,告诉自己有多想她,有多爱她。 情爱一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进了卧房,虞知挽才发现玉刻湖光山色屏风后面有一个人,她悄悄走过去,少年背影修长,静静站在那里,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头发以竹簪束起,颇有些世家公子的味道。 “今夜想吃些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姜聿礼昨日刚走,按理说还需几日才能过来,今日来得这般快,怕不是自己去找顾叙安被发现了? 被发现就发现,自己又不是要旧情复燃,只是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算是全了以前的一个念想,毕竟自己还是要离开这里的。 姜聿礼听到问话,缓缓转了过来,眼睛有些发红,霎时间虞知挽感觉他应是哭过了,便有些不知所措,她上前握住姜聿礼的手,轻轻捏了捏,温柔问道:“怎么了,眼睛还红了?” 章七告诉自己虞知挽在以前的顾宅下了马车,听那新搬进去的人家说是顾府的人早就搬走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闻悉那顾叙安早已搬走,着实是给姜聿礼吃了一颗定心丸,处理完手中的政事,紧赶慢赶在天黑前来到了橙园。 只有活生生的美人立在自己前头,他才发觉人在他这里,便心安不少。只是这女人总是想跑,还以为他浑然不知,不行,他不能失去虞知挽,却也不能放任她一人在宫外,他们一定要长长久久,在一起一辈子。 心绪恍惚一下,姜聿礼作可怜状,反牵住虞知挽的小手,嘴巴微微撅起来,眼皮故意耷拉着,红红的眼珠分外惹人怜惜,嘟囔着:“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不然你怎么去看你以前男人,”紧接着他又装模作样吸了吸鼻子,“是我的床技不好吗?” “噗嗤”一声,虞知挽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抬头一望,眼前人纤长的睫毛在脸上竟刷出了泪痕,紧抿着的嘴唇好似谁将他欺负了似的。 虞知挽依偎在姜聿礼怀里,温声道:“我自是知晓你派人保护我,所以才敢一人出去,所以我并不是对你有所隐瞒,而是想要下次见到你再跟你说明这件事。” 姜聿礼胸腔明显起伏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泪痕在莹白的脸上格外明显,眼里的无助扎的人心疼,嘴巴又开始嘟囔着:“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虞知挽好笑的说道。 “那就好,骗人是小狗。”姜聿礼得理不饶人。 “好。” “那你抱抱我。” 姜聿礼敞开了外袍,张开双臂,像个牛皮糖一样瓮声瓮气的求抱,虞知挽无奈,圈住男子的腰身,环住了这个吃醋又爱撒娇的太子殿下。 姜聿礼心中的阴霾一下子一扫而光,他牢牢搂住心爱之人,心里想的却是阿苌给的洋葱可真好使,往眼皮上涂了几下,眼泪就不自觉留下来了。 嗯,不错,下次装可怜还要用! —————— 第五十章雨夜交缠,女上位骑乘太子(抱着被 春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那空地上的瓦砾堆里,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两人用过晚饭,因雨势太大,姜聿礼以这为由留在了橙园里。他多数时候是 怀抱着虞知挽坐在暖阁里看书,说是看书,一只手还伸进女人的小衣里揉揉捏捏,来回撕扯,不一会那乳头就硬了起来。 虞知挽娇哼了一声:“你这登徒子,看书手还不老实。” 姜聿礼听闻只是笑笑,合起书本一下子甩到了珊瑚炕桌上,两手把住虞知挽的细腰上下磨蹭着,嘴里说出的话却不尽然:“古人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看着女人霎红的脸庞,还不忘再补一句:“窗外如此大雨,小娘子何不与我滚榻一番,大汗淋漓岂不美哉?” 虞知挽被他的话逗得不行,倒也奇怪,这平时单纯过头的太子殿下怎么变得情话张口就来。 她小手推开姜聿礼,装作生气的样子把脑袋侧到一边,不满地说道:“郎君如今越发油嘴滑舌,可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说完又委屈:“可怜我一个貌美小娘子被你耍的团团转。” 这下坏了,姜聿礼可不敢惹美人生气,忙将虞知挽身子正过来,瞅着她的眼睛说道:“都是阿苌那小子平时爱看民间话本,我也我也就跟着看几眼。”似有些不好意思,慌把虞知挽紧紧搂在怀里:“我的情话都只对你说,还有我的肉棍也是你给我开苞的,难道你忘了?” 虞知挽再也受不住这男人的满嘴荤话,用手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好了好了,我知晓你心意,你这浑人,怎地不害臊?”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鮜續zんàńɡ擳噈至リ:y??zha??ω??v????.???? 富丽堂皇的卧房里,娇娇美人儿一丝不挂地坐在男人身上,而被压在身下的姜聿礼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那小美人轻轻一把给推倒了。 虞知挽今日不想在下,她要在上面,体验一次主导的感觉,姜聿礼似是看出她的小心思,乖乖躺好,用两只大掌将美乳用力捏着,被摸的起了性,虞知挽腰肢下压使整个浑圆的屁股翘起,这般勾人的曲线自是让男人性欲勃发。 之前在冷宫虞知挽瘦了一大圈,如今这段时日被姜聿礼娇养着,身材又恢复了往日般丰满,尤其是傲人的双乳和又白又翘的大屁股,不必看脸,也会被这前凸后翘的身子所折服。 虞知挽掏出姜聿礼坚硬无比的大肉棒,自己的小穴口已经分泌出一些汁液,她一手撑开自己的无毛粉穴,一手支着男人的胸膛,屁股缓缓下落,一点一点吞噬掉硬的发紫的性器。 私处交合的那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啊~~”这也是虞知挽第一次尝试骑乘姿势,她前后来回磨了磨肉棒,胸前的奶子随着动作的幅度来回甩动着。 好像是找到了感觉,虞知挽将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男人的腹肌上,小穴还不忘吞吐大肉棒,上下起伏着,交合的穴洞口带出一大片骚水。 女人的力气还是不够用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虞知挽就累得香汗淋淋。姜聿礼好笑的看着身上累到不行的女人,在她耳边吹着气:“小美人,是不是不行了,接下来让郎君带你欢愉,可好?” 没等虞知挽回话,姜聿礼一记深插,将虞知挽的话语撞的破碎,他的双手拍打着她丰满的双乳和屁股,捏扯着她的奶头和小骚豆子,看着她又痛又爽地流着泪呻吟不止,眼底却是风情万种,春色撩人。 在大力的抽送下,虞知挽甚至能感受到,姜聿礼的肉棒上凸起的青筋,大龟头不停摩擦着她逼里面的嫩肉,时刻刺激着虞知挽的神经,待舒服到了极点的同时,虞知挽忍不住叫了出来:“啊好爽郎君把我的骚穴都肏开了啊啊啊啊啊” 姜聿礼也被湿热的甬道里夹的很爽,层层嫩肉紧紧的包裹着男人的肉柱,两个人的交合处紧密的链接在一起,一层层汁液被干的留了出来。 虞知挽骚穴里越发的湿滑起来,她腹部有些异样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看,原本平坦的小腹上面已经被操的凸起了男人肉棒的形状,就连那大的惊人的龟头竟隐约有了痕迹。 似是不满只在榻上行事,姜聿礼“啵”的一声抽出肉棒,赤裸着身子站起来,掐住虞知挽无一丝赘肉的腰腹,轻易抱了起来,使女人的双腿跨到自己的劲腰上,摆正方向,再度将硬挺的肉棒插了进去。 不一会儿,房内的抽插声越来越大,姜聿礼肉棒大力而快速的发力,伴随着清晰响亮的水渍声和肉体的拍击,虞知挽被肏的竟有了一丝尿意。 “不要弄了我要不行了要尿了”受不住姜聿礼的蛮干,虞知挽只能张口求饶,不过她没有撒谎,肉棒次次进出磨到了小豆子,她的尿意越来越甚。 “哦,我们挽挽要被郎君肏尿了啊,那就尿出来,给郎君看看。”姜聿礼可太喜欢看虞知挽慌张无措的小表情,知道她怕羞,可他偏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虞知挽尿出来。 虞知挽急促的颤抖,巨大的爽意与舒适向她涌来,她勾在姜聿礼劲腰上的脚趾也蜷缩了,而男人正抬着她的雪白大屁股,疯狂上顶着。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要尿了”虞知挽羞的不行,希望姜聿礼能放过她。 可是男人一如既往的顶弄着,边挺跨边用言语刺激着虞知挽:“好挽挽,尿出来,尿出来给郎君看。” 在姜聿礼诱导的话语中,虞知挽是彻底没有羞耻心了,没办法,她真的忍不住了,巨大的快感充斥着自己的下体,她慢慢放松了自己的尿道口,不再忍耐着,随后一道温热的尿液就从小穴中射了出来。 淡淡的黄色,极度的刺激着两人的眼球,姜聿礼陷入在和她缠绵的欲潮里,他加快速度操干,龟头又顶住她嫩嫩的花心了,边肏边看她尿,淫汁和骚尿共同激射。 随后,男人将她的双腿放下来,将她整个身子靠在床沿,然后附身将肉棒再次猛冲进去,虞知挽两条双腿大大张开,大肉棒插在她的骚穴里横冲直撞的顶弄着,姜聿礼很快也到了临界点,疯狂的抽送了数百下后,插在她的穴里面用力一顶,顿时,一股滚烫的浓精射进了她的花壶深处。 精液灌满了她的骚穴,烫的虞知挽身子一颤,小腹微微隆起,看起来就像是怀孕了一般。 —————— 第五十一章云想衣裳花想容 一场情事下来,天已经黑的没边了,虞知挽倒在姜聿礼怀里,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就这么彼此相望。 柔婉的美人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在暗夜中如同白玉般洁净光滑,女人身上的体香散发出令人陶醉的芳香,一点一点渗入到姜聿礼的思绪里。 姜聿礼比谁都清楚他和虞知挽的未来注定是坎坷的,他摩挲着女人无一丝瑕疵的身子,心里翻滚着阵阵后怕。 若是今日她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他该怎么办,他难道也要像父皇一样整日与酒为伴,不,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虞知挽虽家世低微,可他从未想过要她做妾,如今只能委屈她一些,待将来君临天下,扫除一切障碍,定风光迎她回宫。 “挽挽,整天待在屋子里也无甚意思,明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你可愿意?”姜聿礼明朗的声音响起。 出去玩自然是好的,不过虞知挽怕耽误姜聿礼有公事要处理,她只能口是心非,微微启唇道:“明日不忙吗,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呀?” 姜聿礼当然知道她想出去玩,可还是为他着想,他又怎能失去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呢。 “明日无事,即使有事,哪能有我家挽挽重要呢?”姜聿礼亲了一口女人的饱满樱唇,说道。 翌日。 章七驾着马车搭载这两人来到了距离橙园有半日路程的岐山,路程虽遥远,可这一路的美景确实数不胜数。 马车行驶过程中,虞知挽频频看向帘外,途中万千景色在眼前流转,山峦与江河相映,云霞与树木相互交错,随着马蹄的轻快,尽享身心的宁静。 山水之间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薄雾,朦胧而美丽。远处的山峦仿佛巍峨的守护者,宛如一幅绘画。 站在山间,虞知挽凝望着身旁的男人,只见他一身月白衣袍,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丝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腰上束着暗红莲花的腰带,乌发用银色发冠束起,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轻轻飘起,少年气十足。 姜聿礼发现虞知挽在偷看自己,笑了笑,随即轻柔地将人搂在自己怀里,又将女人的披风紧了紧,山上风大,若是起了高热,他会心疼的。 在这静谧的山水间,两人紧紧相拥,感受到万物间的和谐共生。 虞知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快乐过,她感激姜聿礼带给她的一切,同时也恼恨自己不能回报其同等。 然,这个世界也需要无用的一切,要是什么都有意义,不是叫人喘不过气来吗? 值得爱,爱就会来。 有人爱的如痴如醉,有人却颓废至极。 显阳宫就算是白日,也被一片阴影笼罩着,朝臣们大气不敢喘,自从虞美人去世,皇帝就开始酗酒,每日早朝不是杀人就是抄家,搞得人心惶惶。 好不容易挨到了散朝,大臣们一个个灰溜溜的赶紧出宫,如今皇帝的样子,怕是谁也不敢跟他议事,一个说不好,脑袋就搬家了。 姜劭每天都是活在自责懊悔的阴霾里,仿佛只有酒精能成为唯一的解脱。无论他多么努力地挣扎,他都无法摆脱这种病态的依赖。 贺鸣前几日告诉他,冷宫走水有异常,加之先前早已发现那具尸体是假的,足以说明虞知挽是通过宫里的人帮助才跑出去的,靠自己,太不现实。 那人藏的隐蔽,况且虞知挽在宫里并无交际,也没有背景,无依无靠的没人会拼了命的帮她,身边仅有一个芍药因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更不可能是她,一个宫女是不会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做这种事。 一切线索都中断了,姜劭很是苦恼,只有借着酒精浑浑噩噩的时候才能在梦里与那个惯会撒娇极尽妩媚的女人相见。 在梦里,虞知挽的音容笑貌不曾改变,他看见她一人孤零零守在寝宫里,每日只会望着窗外发呆,也只有他过去看他的时候,女人会展露笑颜,待他走后,她又变回了那副样子。 双眸没什么神采,神情也恹恹的,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姜劭承认起初自己从未把虞知挽放在心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懂得长时间的相处,是会将情爱最大化的,是他反应的太慢,也是他亲手弄丢了他的爱人。 为今之计,他要找到一个切入口,一个能让他知道这件事的槽点,他是不会放弃的,等找到他的梦中人,他要亲口告诉自己有多想她,有多害怕失去她。 在醉意中,姜劭沉浸于回忆里,与时间和现实一同远离,尽管瞬间的逍遥,却无法摆脱心底的孤寂。 贺鸣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宫里,他废寝忘食地为陛下分忧,他也确实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可……这怎么与陛下说? —————— 狗男人每日与酒精作伴,就让他浑浑噩噩去吧~~ 新男主快要粗来了~宝子们珠珠哦~~ 第五十二章春风拂槛露华浓 rou wennpm e 就在姜劭喝的不知东南西北之际,康如海踩着一地酒罐碎片进来禀报冷宫走水一事。 康如海有些心疼,毕竟姜劭是他从小就跟着的主子,主子寝食难安,做奴才的惟有更加小心伺候,万不可大意。 姜劭扔下手里的酒壶,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瞥眼看向康如海,打了个酒嗝,喘着粗气道:“何事?” “贺大人在外求见,说是找到了些线索。”康如海忙答道。 听到线索二字,姜劭头脑方清明些,他摆摆手宣贺鸣进来。康如海看的真切,这世上除了虞美人的事,其他事在皇帝这里都不算事。 看到皇帝这幅烂醉的样子,贺鸣是真的无奈,他本来以为不过一阶女流之辈,时间长了,皇帝便也淡忘了,不曾想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的情况更胜从前。 贺鸣努力控制住内心的不安,抱拳向姜劭秉明云台馆事件真相,沉声道:“臣这几日一直在娘娘宫殿排查,其他倒没什么,只是臣在那烧焦了的木桌下发现了糕点的残渣,经查证,御膳房并没有给娘娘送过这类吃食,一日三餐皆是蔬菜粥,并无其他。” 姜劭眼前划过一丝异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他在宫里好吃好喝的时候,虞知挽吃的是凉粥,他在宫里睡暖榻的时候,虞知挽睡得是木板床,原来,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夲伩首髮站:wanben ge.c 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就在姜劭沉浸在自责里时,贺鸣下面的话打断了他,“陛下,臣已查过,自娘娘入云台馆,玉芙宫众人皆被罚,就连贴身宫女芍药能捡下一条命已是万幸,所以,给娘娘送糕点之人大概率是……是男子。” 姜劭突然厉声道:“胡说,你今日来就是为了破挑拨离间的?” 慌乱中贺鸣急忙跪下,以头伏地,压低声音道:“娘娘未曾出过云台馆一日,她的院子里也没有白面类可以制成糕点的用料,事发当日,娘娘在煮粥是前一晚剩下的,可见平日里云台馆并无食材。” 虽是疑点重重,可姜劭还是不信这些,他认为就算是男子给送的糕点,也没什么,虞知挽在冷宫里吃不好穿不暖的,拿银子贿赂一下巡查的侍卫或是小太监,也不是不能理解。 知道皇帝不信,贺鸣实在无奈,索性把查到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云台馆本就荒凉偏僻,平时侍卫都绕着走,至于小太监,臣已经私下都统计了一遍,近两个月没有去云台馆方向的,奇怪的是,就算云台馆偏僻,也不应没有巡视的,本来臣已经不抱希望了,可临走之际听见一内侍说……” 贺鸣抬头看了看陛下的神色,倒是没有生气,他才敢继续说下去:“臣听那内侍说了句,东宫那边的阿苌管事近日甚是大方,赏了内务府不少银子,让他们近日来不要去云台馆方向巡视,殿下可能会在那里练剑不宜打扰。”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议论储君,当是杀头大罪。”姜劭的面容阴沉,双眼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手指紧紧握成拳头,肌肉线条紧绷。 “陛下,臣说的是实情啊。”贺鸣还在那里补刀。 “来人,康如海,将贺鸣扔回他家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进宫。” 男人的愤怒仿佛一道狂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有一口滚烫的火焰在胸腔中燃烧。 渐渐平稳呼吸,姜劭召来康如海,声音不见任何温度:“你去查,看看太子最近在做什么?” 橙园中有一处楼阁,那里名叫水中央,因四面环树,是以春日住会有些许沁凉,好在现今一入夏,虞知挽也搬到了这里。 此时阳光穿过层层树荫,洒在湖面上,泛起一片斑斓的光影。微风轻抚着虞知挽娇媚的脸颊,带来一丝凉爽。 湖边的花朵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芬芳,虞知挽在心里感喟还是夏日好啊,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让人心旷神怡。 石桌上还备着各色精致的糕点果盘,茶炉上咕嘟咕嘟煮着水,是虞知挽自制的蜂蜜水,甜而不腻,搭配着糕点食用,异常美味。 姜聿礼从阁楼下来,边走边感叹这水中央甚是绝妙,夜晚无蚊虫,不用冰入睡时也是凉爽的。两人在这里肆意畅快多日,真是人间乐事啊。 虞知挽见姜聿礼出来,忙带着笑上前,一副小媳妇模样,白嫩小手挎住男人胳膊,嘴巴嘟囔着:“你在屋里做什么需要那么久,我的茶都煮好半天了,你才下来。” 听着娇娇美人在身旁唠叨自己,姜聿礼此刻觉得让他立刻升天都成,太傅总和他说修身养性,前十八年他都照做了,可是以后的日子里他要和他的娇娇美人儿共享这人生的每一刻。 姜聿礼宠溺地刮了刮虞知挽的鼻子,温柔道:“太傅见我近日太过空闲,给我留了不少难题,不过你郎君脑子厉害得很,堪堪半日就都弄完了。” 虞知挽嘴角噙着笑,顺势倒在姜聿礼怀里,憋着笑道:“太傅倒是为难你,也怪你终日在我这里,怕是课程学业都忘光了吧,哈哈” “你这小娘子倒打一耙,明明是你颜色过盛,勾的我心痒难耐。”姜聿礼故意挑着眉看虞知挽。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来了。”虞知挽也撅起小嘴不满道。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这不是逗你开心吗,怎么还真生气了?”姜聿礼忙拉紧要挣脱他怀抱的美人,亲了亲她的鬓角,两人相携往池塘边走去。 —————— 第五十三章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清冷新 当姜聿礼这个月第四次请假不来上课时,太傅辛书淮到底是忍不住了,多年来不惧风雪聪明好学的太子殿下怎会如此出乎意料。 课业不交,人也不来,莫不是生病了? 他今日下值早,来到东宫,这里一如既往地安静,庭院里只有几个打扫的宫人,穿过几条回廊,他来到偏殿,一眼扫到在那里摆弄包裹的阿苌。 疑心渐起,辛书淮不见温度的声音在宫室中响起:“你在做什么?” 正打包细软的阿苌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完了,太傅定是来抓太子的,这还不算完,要是让太傅知道太子和虞美人的事不得被打死?天啊天啊,到底怎么办? 思绪犹如疯狂的旋风,无尽的点子在脑海中碰撞交织。 阿苌站起来,挺直背,他要尽量做到让人看不出喜乐,然后清了清嗓子,稳住声音说道:“回太傅,太子他近日身体不适,去城外养病了,奴才装了些殿下平时的衣物,正打算送过去。” 果然是生病,太子从小身体康健,几乎没得过什么病,如今却是三天两头的不舒服,辛书淮不免有些担忧,多问了几句:“可找了医正来看,几时能好?” 本来生病就是瞎编的,阿苌也确实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能好,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原本是每隔三四日去一趟橙园,或许是相思之情过甚,这半月来,太子几乎没在东宫留宿过。 阿苌也很是头疼,太子与美人花前月下,他在这里战战兢兢,等太子回来,定要让他给自己放几天假,休息休息,若是能再涨点月例那就更好了。 算了别想了,先把太傅这关过了才是。 “已经找了医正来看,说是风寒入体,并无大碍,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太傅不必忧心。”阿苌有些着急,一身冷汗将后背裹湿。 “嗯,那待他回来我在过来。”辛书淮平淡的说完,转身出去了。 就在阿苌沾沾自喜时分,刚才没收拾完的包裹抽绳没拧紧,里面精巧折迭的蝴蝶风筝漏出了一角,吓得他手忙脚乱塞到包裹里,放置一旁。 辛书淮走至门口时,步子骤然慢了下来,缓缓回头,好巧不巧地瞥见阿苌在藏掖着一个粉色的.…风筝? 男人怎么会需要风筝?莫不是…莫不是这小子未成亲就在宫外与女子私相授受,说什么生病都是在框他。 阿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比的焦虑,他的心跳声在这空旷的屋内清晰可闻。 辛书淮没有过多为难他,亦没有放过他,只是让他告诉自己太子现在在哪里,他要亲自去一趟。 橙园,水中央。 池塘里游着几条胖胖的锦鲤在水中嬉戏,水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美不胜收,周围的树木被倒影在水中,静谧的夏日里,有爱人在身边,姜聿礼觉得世间幸事,莫过于此。 门房突然慌张跑过来传递消息,他停下脚步大喘了几口气,磕磕巴巴的:“殿…殿下,阿苌带着…带着太傅过来了。” 姜聿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而虞知挽却是什么也不清楚,只能懵懂着望向他。 姜聿礼好似不怕热,又将怀里的虞知挽搂紧了些,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又萦绕而来。 “一起去,带你去见见我的老师。”姜聿礼只是惊讶一瞬,便牵着虞知挽的小手往正厅走去。 虞知挽点了点头,随意问道:“要不要去准备些茶水,天色渐晚,要是留下用膳,太傅可有忌口?” 姜聿礼还真的好好想了想,眉眼含笑道:“我这位老师,不到而立之年,性格却颇为古板,为人不苟言笑,端的都是大家风范,因此在吃食上更甚讲究。”姜聿礼怕虞知挽多心,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继而道:“不过你别怕,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一会需要用膳的话,我去吩咐厨房,怎敢劳烦我的小娘子?” 眼瞅着姜聿礼又要开始跟自己腻歪,虞知挽忙伸手止住,可那人还不依不饶的抓她痒痒,这大热天的,两人一来一往闹个不停,叽叽喳喳的笑声将那鸟儿,雀儿的惊走好几只,待走到正厅,殊不知让辛书淮等了多久。 雕花小轩窗透进明亮的天光,炉烟袅袅,山水刺绣屏风后面映出一道男子身影,正坐在软榻上,半倚案几,慢条斯理地细细品茗。 被屏风遮挡住,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只能依稀瞧见个修长高大的轮廓。 听见有动静,这位公子也并未贸然叫喊,依旧安安稳稳地坐在原处,足见是个稳重镇静之人。 跨进正门,虞知挽冲着屏风向里面那人作揖,声音明朗:“请老师宽宥学生的失礼之处,学生给您赔罪。” 良久,一道高大的人影从屏风后走出,他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宛如仙境中的一尊神仙。 他就那么站着,不甚在意地投来一眼,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宛如雪后松竹,引人瞩目。 时下人重清轻浊,女子颜色讲究一个“淡”字,最好容色清婉,形若弱柳扶风,如被薄雾遮盖的远山,能探其意蕴之美。 可虞知挽却长了一张秾艳秀丽的脸,乌发雪肤,身段窈窕丰盈,丝绦下掐出的那节细腰盈盈可握,引人遐思。 虞知挽一直静静地站在姜聿礼身旁,辛书淮一眼就看出她是两个月前在云台馆“去世”的虞美人。 正出神间,虞知挽同他对上目光。 也就是一瞬,辛书淮移开目光,面向姜聿礼,声音没有丝毫暖意,淡淡道:“你跟我过来。” —————— 咱们的太傅冷面容,心里可不一定哦,爱起人来有点小疯批~~ 第五十四章风起 虞知挽了然这是二人有话要谈,自己也不好站在这里,便借口出去看看厨房备了什么菜,以此来掩盖。 姜聿礼确定虞知挽走后,回头看向辛书淮:“您也看到了,虞美人被我带走了。” 辛书淮是见过虞知挽的,在皇宫家宴上,女人柔若无骨极尽谄媚坐在皇帝身边,明明很害怕,却又强装镇定。 不过,就算后来虞知挽失宠,被遣到云台馆,姜聿礼也不应肖想父亲的妾室,甚至还帮她假死脱身,藏匿于橙园。 若此事一旦被揭发,一国太子秽乱后宫,那他这储君之位可还坐的住?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觊觎庶母,你胆子也太大了!”辛书淮声音高了几度,他没想到一手教育到大的太子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只见姜聿礼满不在乎轻哼:“那又怎样,遇见她,带走她,我,甘之如饴。” 辛书淮不免有些担忧,少年情窦初开属实理解,若是过于耽情,于公于私都没有任何好处。 他不愿姜聿礼深陷其中,遂道:“我虽不懂情爱,却也明白沉溺于情事,无可自拔之道理。” 辛书淮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那女子是作何想的?” “什么意思?”姜聿礼不解。 “字面意思而已。”辛书淮抿了一口茶,欲向外间移步。 姜聿礼还没问清,不想不明不白地,他忙上前制止辛书淮,满脸的疑问。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与地面相互交映,温暖的光泽将辛书淮笼罩在半明半暗的霞光里。 辛书淮没有回头,低垂着眼眸,很认真回答姜聿礼的问话:“你把她安置在这里,她到底是你的外室还是你的妻子,这世道,对女子来说最是艰难,男人可以任意为之,女子则不可越雷池半步,公道虽自在人心,却也无能为力。” 下意识要反驳,姜聿礼不愿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捏紧了手心,“腾”地一下站起来,问道:“你怎知我不是真心,住在橙园暂且委屈她,待我将来寻个法子是要接她入宫做太子妃的,你又懂什么?” 似乎被人说教有些不快,姜聿礼继续道:“你又没有体会过情爱之事,这世上的感情最是说不清道不明,我爱挽挽,挽挽也爱我,我们的未来不可估量。” 姜聿礼与自己到底是不同的,他说的没错,自己没有过喜欢的人,自是不懂这些,作为太傅,辛书淮并没有斥责他,临走之前仅说了句,“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更好的保护她,望你切记。” 虞知挽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子,等她出来只看到姜聿礼捧着一盒青梅在外头。 笑意盈满了整张娇媚的脸蛋,虞知挽欢喜的小跑到姜聿礼身边,问他太傅怎么没留下吃饭。 姜聿礼拿出一颗洗好的青梅放到虞知挽嘴里,然后说道:“太傅很少在外吃饭,他总是一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模样,不过,他对我是真的好。” 想起太傅刚才对他说的话,姜聿礼牵住虞知挽的小手,撒娇道:“挽挽,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这种被人藏起来的日子,不能名正言顺,所以…所以你是不是还是想逃?”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由,更没有人想东躲西藏。 虞知挽好笑地望着眼前一脸焦急的男人,他很急切想听到答案,这个带她走出牢笼又承诺只有她一人的太子殿下,拼尽了全力保护她,爱护她,即使她生性不想被束缚,可是面对爱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少年郎,她愿意尝试着相信他,愿意与姜聿礼一起,携手前行。 虞知挽将青梅吃掉,酸甜的味道溢满口腔,姜聿礼比她高了一个头,索性踮起脚尖吻了吻男人的双唇,轻碰了下一瞬即开,趁着他愣神之际,虞知挽眼睛笑成了月牙,笑着说:“我不跑的,你别多心。” 听了这话,姜聿礼的态度才有些缓和,他是真的很害怕失去虞知挽,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他一时间嘴角上扬了起来,揽着美人儿的腰身走向了往内室走去。 期间,虞知挽好似想到了重要的一点,她抬头对上姜聿礼明亮的眸子,说道:“今日的事,宫里会不会有人知道?” 姜聿礼猜到虞知挽会这么说,毕竟后妃失踪,关乎于皇家颜面,越少人知道越好,今日被太傅发现了秘密,虞知挽会怀疑也没错,可是,太傅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挽挽,其实太傅是我的表哥,他的母亲是我母后的长姐,所以谁都能害我,唯独他不会。”良久,姜聿礼的声音响起。 看出虞知挽更加疑惑了,姜聿礼也没想和她藏着:“我表哥自小饱读诗书,及冠之年就考取了状元,学问盖过一众那些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学究,仕途顺遂嘛,可这婚姻却...” 戛然而止,姜聿礼不说话了,他这是故意打哑谜,勾的虞知挽心痒痒,她跺跺脚,装作生气的样子嘟囔着小嘴:“我还要听,婚姻怎么了嘛?” 就知道这小美人爱八卦,姜聿礼不打算逗她了,继续道:“表哥的婚姻大事让姨母头疼的厉害,从前没少拐着弯子给表哥相看,奈何表哥不领情,相看之日人都找不到,可给姨夫姨母他们愁坏了,实在没办法,也就了了这个心思,时间一长,渐渐流传出好男风的流言。” 这么说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虞知挽早就发现太傅看自己的目光不冷不热的,还以为他是讨厌自己,原来是他是好男风啊,虞知挽摇了摇头,可惜了一个美男子。 翌日午后。 虞知挽和姜聿礼在水中央散步消食,走至一半,像是察觉到一道目光,姜聿礼挡住虞知挽,温声道:”等等我,我如个厕马上就回来。” 然后飞快转身,睨了一眼藏着的章七,给他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消失在水中央。 —————— 宝子们,大量珠珠投向我吧哈哈哈哈~~ 第五十五章父子雄竞修罗场(争吵) 章七作为暗卫平时不大在白日见人,今日出现必是宫中出了大事,不能让虞知挽等太久,姜聿礼和章七来到了偏院。 章七没有犹豫,他知道不该在主子风花雪月之际来打扰,可是宫里头已经开始排查了,他只好说出实情:“殿下,贺鸣好似已经查到您头上了,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这个结果姜聿礼并不意外,无论他当初用任何方法带虞知挽走,都有可能被查出来门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思索了一番,姜聿礼让章七先回宫,自己晚些回去。 回到水中央,便看见虞知挽在廊下摇椅上睡着了,她的容颜如同一幅艺术品,美得让人叹为观止。紧闭的双眸中透着温柔,红唇微微上扬,犹如花朵般娇艳动人。 姜聿礼悄悄走进,两手附在椅子两侧,低下头准备亲吻这个睡美人,不成想那美人儿竟是睁开了美眸,笑容狡黠的看着一脸茫然的自己。 折磨人的小娘子,又开始整蛊他,这个月数不清是第几次被虞知挽耍的团团转了,想咱们堂堂太子殿下思路再清晰,在朝堂上能言善辩再厉害,也败在了这娇娇美人儿身上。 盛夏天里,难得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一时间气氛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连书上的百灵鸟翅膀煽动的声响,都听的一清二楚。 看着姜聿礼深情地注视着自己,一动不动像雕像一样,虞知挽瞅着好玩,便率先打破了宁静的氛围:“你又做什么去啦,等你都睡着了,亏你知道回来。” 望着虞知挽灵动又委屈的双眼,姜聿礼一时怔住,他将她带出深宫,想要和她长长久久,还想要让她过舒坦的日子,可不知这一切何时会戛然而止。 如今贺鸣已经查到他头上,父皇也应是开始怀疑了,想来橙园也不太安全了。 虞知挽斜乜了一眼没听她说话的男人,撑着手掌要坐起来。却被调换了位置,腰身被一双大手抱起,瞬间两人的姿势就逆转了,变成了高大俊美少年怀里搂着娇妻,一副新婚燕好的模样。 姜聿礼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虞知挽的樱唇,又啄了啄她的眼皮,温声道:“挽挽,今夜我要回宫,最近几日可能会有些忙,不能时常来看你,我最担心你晚上踢被子,虽说夏季炎热,可是夜间受了凉还是要得风寒的,你要记着,知道吗?” 虞知挽兀自笑了下,回给姜聿礼一个深吻,两人亲的难舍难分,不一会她就气喘吁吁倒在他怀里,稳了稳心神然后问他:“你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像交代后事似的。” 姜聿礼知道父皇狠厉,但作为他的独子,就算发现实情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十几年的父子情份不是一朝一夕能消失的。 父皇一定会逼他把虞知挽交出来,那样他倒是解脱了,但是可怜的挽挽又要回到暴虐成性的皇帝身边了,又要开始新一轮无止境的压抑,所以,把虞知挽藏起来,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天家情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别胡说,你郎君还不想那么早死。”姜聿礼轻轻拍了下虞知挽毛茸茸的小脑袋,把下巴抵了上去。 虞知挽很享受在橙园的日子,一开始她是想要逃的,自从进宫后早就与父母断了联系,她深知自己的好相貌再回家找父母这条路上并不是好事,这一路艰难险阻不说,万一碰上歹人,那下半生便彻底废了。 说来说去,还不如待在姜聿礼身边,既安心又省心,日后找机会让他派人去帮自己找父母,可比自己找方便多了,如此想想,虞知挽便更喜欢这里了。 美貌不是唯一,审时度势,才是她最大的优点。 星子点点,夜风微寒。 龙椅上的男子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当看到姜聿礼出现在殿内时,他的眼睛才有了一丝亮光。可那亮光一瞬间又破灭,变成了无尽的深渊。 姜聿礼上前匍匐在地,恭敬行礼过后起身,面色如常站在一旁,就如同往日一样。 而姜劭居高临下睨着下方的儿子,薄唇轻启,声音冰冷:“近日你都去了哪里,怎么十天日有六日不在东宫?” 姜聿礼脸色不变,温和地说道:“儿子这些时日爱上了听戏,所以偶尔会出宫看看。” 姜劭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嗤笑出声:“哦?听戏啊,听戏好啊,不过太子,你已满十八,万不可做这些有碍身份之事。” 由于心中起了疑惑,姜劭遂令康如海私下去查,查来查去,倒是发现了姜聿礼派人去东街买如意糕的事,以此能证明云台馆内的糕点残渣八九不离十就是姜聿礼送的。 要是别人原也不打紧,可是太子…… 姜聿礼从小就不爱和女孩子玩,也不大喜欢有仆妇伺候,因而身边都是小厮和侍卫居多,乃至成年后亦是。 如今却给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嫔送吃食,要说两人没私情谁能信,但碍于先皇后的情分在,他始终不愿发作,毕竟是他言传身教了十八年的儿子啊。 过了片刻,姜聿礼回道:“是,父皇,儿臣打算在宫里跟着太傅继续学习,摈弃不好的习惯,还望父皇宽宥。” 宫殿里静的可怕,康如海耳朵里塞着纸在门口守着,大气不敢喘。 姜劭深深看了姜聿礼几眼,目光幽暗,叫人分辨不出心思,淡淡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姜聿礼不卑不亢道:“没有。” 怒火在姜劭心中燃烧,伴随着无尽的愤怒和不满,他终于无法再控制自己,一声怒吼从他喉咙中迸发而出:“你身为太子,暗通庶母,多年的礼义廉耻难道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