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坠落(校园1V1)》 嗨,做爱吗? 01章 嗨,做爱吗? - 九月盛夏,空气燥热,裹着雨后泥土的潮湿,闷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覆在宽厚的胸膛上,黏在麦色皮肤与篮球背心间。 那纯白的衣服底下隐约显现肌肉的轮廓与流畅的腰线,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黑色运动裤包裹着两条长腿,跑动起来的大腿将裤子绷出形状。 这副身材极具诱惑力,赤裸裸地透着一种性暗示,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坐上去的性冲动。 上官岚轻咬下唇,感觉自己快要湿。 心潮难耐,将手中的冰可乐贴到脸侧,给自己发烫的脸颊降温。 在球场上热血奋战的男孩不会想到,此时此刻有一位清纯可人的少女正在脑海里编织与他有关的情欲故事,紧密交缠的唇舌,沉重急促的喘息,激烈撞击的肉体,都在一帧一帧生动上演。 哨声响,比赛结束。 他走向看台,撩起球衣擦汗,金灿灿的阳光斜打在他的肩身,逆光的脸庞俊朗帅气,摆在蓝色座椅上的手机被他拾起,咔哒一声解锁。 头发上的热汗凝成水滴,划破厚重的空气,降落在手机屏幕上,靳宁楷眉间轻微蹙起,看着那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 ——嗨,做爱吗? 大胆的邀请,直白到不需要任何揣摩。 青春期的男生大概都难以抵抗这样强烈的信号,他们不会放过一个能实践那些下流肮脏的想法的机会。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不缺这种机会的男生。 靳宁楷看过一眼便重新锁屏,丢回椅子上,拿起旁边的运动饮料。 上官岚望着他不停滚动的喉结,心神摇晃得厉害,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不止看不够,还想用手摸,用嘴亲,用舌舔。 唔,等不及了,要加快进度。 …… 女厕的隔间里,少女衣衫半褪,露出白皙的肩部与漂亮的锁骨,白色内衣堪堪兜住浑圆的胸脯,靠近心口的位置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嵌在细腻的肌肤上,纯洁而魅惑。 手机镜头对准胸部,将这色情诱人的一幕拍下。 查看过照片觉得满意,她放下马桶盖坐上去,将制服裙摆卷到腰上,纯白蕾丝内裤透出淡淡的粉色,隐约能见沟壑的轮廓,中间还有一小片水迹。 咔嚓,再次用手机拍下。 夏末的午后,十七岁的少女,在昏暗的隔间里做出了迄今为止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她在号码栏里敲下一个男孩的手机号,将这两张私密照发送过去。 午休时间快结束,靳宁楷还趴在桌上睡觉,上官岚坐回自己的座位,手放在课桌底下,编辑好一句话继续发送那个号码。 课桌里的震动终于将他唤醒,靳宁楷抽出手臂掏手机,懒散的目光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变得火热。 果然呢,照片比文字更有冲击力。 靳宁楷滚了下喉咙,耳根出现薄红,上官岚隔着一条过道,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 他应该看到了她半露的胸和内裤里浅淡的粉色,还有那一句撩人的荤话。 ——好想给你亲。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并不抗拒这种露骨的调情方式,而且还很感兴趣,干净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撑开,似乎在仔细打量照片里的风景。 上课铃打响,物理老师夹着课本进来,靳宁楷还盯着手机看,同桌用胳膊顶了下他,他才回过神,把手机放回课桌。 上官岚笑,懒洋洋撑着下巴,视线落在他的校服裤上,看见那里顶起一个明显的东西。 整个下午两人都心不在焉,一个满脑子想着和他做爱,一个满脑子想着谁发的照片。 放学后,上官岚给靳宁楷发去一条信息,循序渐进地铺垫了一整天,就是为了这一刻。 信息过来时,靳宁楷正走在教学楼的长廊,单手插兜,手机搁在耳边,听舅舅在那头说:“阿楷,舅舅出摊了,放学了赶紧过来。” 话音刚落,舅妈的声音插进来:“你真是的,阿楷学习这么紧张,你别成天耽误孩子时间。” “哎呀这两天不是忙不过来嘛。”舅舅应付完舅妈,对他说:“阿楷啊,再帮舅舅几天,这阵忙过了就好了。” “行,不过我最晚到十一点,留点时间做卷子。” “成成成,你赶紧来,等着你啊。” 挂完电话,看到手机里的新信息。 ——西楼605教室,不见不散。 仍是那个陌生号码。 靳宁楷的脚步慢下来,侧头看对面的西楼,相隔几十米的距离,并不能看清教室内,只能看到被风吹动的蓝色窗帘。 视线没有停留太久,手机收回裤兜,继续走。 白沙滩附近有条街专做大排档,这个季节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吹着海风吃烤串喝啤酒,是当地人最喜欢的消遣方式。 他舅舅没钱租门面,只能把烧烤摊摆在这条街边上,好在他手艺好,酒香不怕巷子深,十几张桌子每天满座,生意好时还能翻两次台,按照他计划,再过半年就能攒够钱租个小门面。 靳宁楷赶到烧烤摊时,已经有一桌客人,他在装饮料的冰柜后面脱了校服,换上一件黑T,这里油烟重,黑色比较耐脏。 不过他没想到,换衣服的几秒时间就被人拍了。 江柠将靳宁楷的照片发至群组里,把手机抵在唇边发语音。 彼时,605教室内,上官岚坐在第一排中央的座位,撑着额头昏昏欲睡。 手机震动吵醒她,她抚开额前的碎发,看向手机屏幕,显示有群组新消息,点开。 看见靳宁楷站在冰柜前的裸身照,后面跟着一条江柠发来的语音:“上官大小姐你怎么搞的啊,不是说今晚约了你小情人,为什么人来这儿了?” 该死的靳宁楷。 她暗骂一句,抓起手机拨一通电话过去。 “柠柠,你帮我个忙,把他们烧烤摊今天准备的所有食材买下来,让他们别做生意了。” “你这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呐,牛牛牛。”江柠笑着调侃她。 “如果他们不愿意你就出双倍,三倍四倍都可以,总之一定要他们收摊。” “我可以办到,问题是你怎么让他去找你呢?” 上官岚弯起唇角,轻笑着说:“继续勾引咯。” 自慰(微H) 02章 天色暗下,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深蓝夜幕中。 上官岚将教室门反锁,拉上所有窗帘,她在一片漆黑里褪下自己的内裤,把手机架在课桌上,用玻璃瓶抵住。 抬起屁股坐到后一排的课桌上,小腿分开搭在桌沿,完全打开自己的身体,将最私密的部位对准手机摄影头。 按下红点,开始录制。 纤细手指在阴壁周围温柔地打转,轻轻拨弄两片肉瓣,身体逐渐泛起一点点微妙的愉悦,她情不自禁溢出低吟,脖颈微仰。 那里的肉好神奇,就这么抚摸几下就有水液浸出来,她发现自己对这种原始的反应有种探索的欲望,想要更多的尝试。 指尖摸索到穴缝间,试着推进去,指腹与壁肉一接触就被紧紧吸住,浑身如过电一般,激得后背颤栗了一下,婉转的呻吟从粉唇中倾斜出来。 “嗯……” 第一次自慰,上官岚脸颊红透了,额上发着细汗,但身体上的刺激盖过心理上的羞涩,触碰到一点性爱的美好便一发不可收,进而用手指在肉穴里小心翼翼抽送起来。 她闭上双眼,幻想着靳宁楷掐着腰把她抱起来,重重压到墙上去,用舌头舔她的脖颈,把他粗长的阴茎塞进她的身体,破开她的薄膜,撞得她支离破碎。 脑袋里的性幻想越发过分,上官岚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色情的想法,她好像跟那些成天把黄色废料挂在嘴边的男生没什么分别,他们会对着电脑上的A片打飞机,她也会意淫着喜欢的男孩没羞没臊地玩弄下体。 未被开发过的小穴不断涌出黏腻的液体,她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手指进出时都发出了噗呲噗呲的声音,浪荡得叫人脸红。 可是她被膨胀的情欲包裹,理智早已在九霄云外,只想着自己要卖力地勾引喜欢的男孩,让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兴趣。 上官岚往后仰下身子,迷离的双眼慢慢望向镜头,轻声说。 “想要插进来吗?” …… 五分钟的视频,通过网络传送到靳宁楷的社交账号里。 他刚帮舅舅收完摊,在打满冷气的便利店里做卷子,上初中的表弟坐在他旁边,叽叽哇哇地打手游,操作的同时,还不忘八卦。 “诶哥,那姐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哪个?” “就包场那个啊,平白无故搞这些,不就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嘛。” 靳宁楷眉头皱了点,觉得那个女生有些眼熟。 好像见过,暑假的时候。 “哥,你手机有信息。” 思绪被齐斯佑打断,靳宁楷拿起摆在一旁的手机,校园论坛app亮着红点,他点开,页面转到私信箱,跳出一段视频。 播放视频,一开始就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他神色突变,随即按了暂停。 他拿着手机走出便利店,在无人的角落继续播放,女孩粉红的小穴展露在镜头前,跟A片里的不一样,看上去就很嫩,未经人事的紧致。 喉头紧了紧。 他看着画面里那白皙的手指揉捏着阴蒂,耳机里传出娇媚的喘息,仿佛温热的气息就喷在耳边。 他重重吞咽一下,硬了。 身下涨起来,而视频中的少女还在进一步试探,小穴一点点吞下半根手指,一下轻一下重地抽动起来,似乎掌握不好力道,阴蒂被磨得有些充血,喘息越发急促。 肉穴在她的抚慰下不停分泌阴液,每一次抽出都带起细长的银丝,一部分粘黏在指头上,一部分滴落在桌面上。 好多水。 那样细的手指都能让她这么兴奋,要是换成更粗更大的东西,她一定喷得很厉害。 靳宁楷身体里两个小人在拉扯,一个人认为他不应该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产生这些龌龊的臆想,另一个人在劝他遵从自己的内心。 少女的呻吟声、手指的抽插声、噗叽的体液声交织在耳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致诱惑,靳宁楷全身上下都绷紧了,他想他可能当不了什么圣人,他注定是个会沉迷性欲的凡人。 看着细细的手指时轻时重地进出着那个小口,他只觉得难受得要命,性器在裤子里撑得发痛。 硬着鸡巴看到视频的最后,少女的脸出现在画面里,他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撩人的声音吐在耳旁。 啪一声,脑中那股弦彻底绷掉。 …… 咔嚓。 打火机燃起火苗,点燃香薰蜡烛。 火光照亮上官岚精致的脸庞,高潮过的红晕挂在颊边,长卷睫毛上还凝着细汗,她把领口的扣子解开,让燥热的身体好受一点。 手机倏地响起。 她接起来,江柠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怎么样,小情人去找你没?” “还没。”上官岚丧气回。 “这男的是不是弯的啊?” “他很直。” 江柠嬉笑,“有多直,你见过?” “我就是见过啊,特别粗,特别大……” 尾音还没收,室内咯吱一声。 门被缓慢推开,一束长廊的光倾进来。 上官岚望向门口,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光晕覆在他肩身上,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眼眸却亮如曜石。 她摁断电话,唇角勾起来。 细柔的嗓音溢出愉悦感,“来啦。” 双眼隔着郁燥的空气对视,她坐在课桌上,迭着腿,脚尖轻轻晃荡,校服整齐穿在身上,衬出少女的清纯乖巧,简直跟视频中那个妩媚妖精判若两人。 靳宁楷把手放进裤兜,低沉地念:“上官岚?” “怎么,没想到是我?” “你很有意思。” “对呀,我很有意思的,你要不要跟我玩?” 俄罗斯轮盘 03章 蜡烛燃烧,释放出小苍兰的清雅香气,上官岚拨着耳后的发丝,敞开的领口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靳宁楷注视她,漆黑的眸子里浮现一丝兴味,而嘴里的话却毫无波澜:“没工夫陪你玩。” “那你为什么会来呢?” “来看看谁这么无聊。” 上官岚笑了笑,跳下课桌朝他走,站到他身前。 靳宁楷高她一个头,身高上的优势压制着她,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背压低一些。 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她闻到他衣服上掺着清淡烟味的薄荷香,感受到从他身体里释放出的蓬勃气息。 好喜欢。 她的眼睛泛起光,松开一只手去牵他放在裤兜里的手,带着他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声调慵懒:“我的胸很软,你揉揉?” 其实这样漂亮的女孩不用做什么,只是穿着校服站在那里,就会成为无数男生性幻想的对象。 他们在床上,或是厕所里,一边撸动自己的肉棒,一边想象着把她的衣服撕开,粗暴地揉她的奶,舔她的穴,再把硬挺的性器狠狠插进她的身体,不遗余力地大操大干,干到她激情呻吟,汁水喷溅。 那滋味,一定爽到上天。 而此刻,被那些男生幻想的女孩主动把胸送上来,叫他揉,靳宁楷是个正常男生,还是处在青春期的正常男生,身体上的反应来得诚实而凶猛。 上官岚捕捉到他耳朵正在逐渐变红,小手悄悄滑到他的腿间,隔着布料感受到那团硕大坚硬的东西,好烫。 大胆的试探得到满意的回应,她偏过头,嘴唇贴到他耳廓,嗓音带笑:“你硬了。” “还说不想和我玩。”她重新揽上他的脖子,直勾勾盯着他,“撒谎。” 她的声音清脆得像夏夜里的风铃,说出的话却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早熟。 靳宁楷的手还放在她胸脯上,他被这妖精勾得没了魂儿,撑开手掌贴合她的弧度,恶劣地捏了一把她的奶。 第一次被男生揉胸,跟自己碰的感觉很不一样,上官岚禁不住娇喘一声,脸蛋烧起来。 靳宁楷看着她柔媚的神情,低低开嗓:“你想玩什么?” 咔哒,房门上锁。 上官岚牵着他往里走,她坐回刚才坐的位置,靳宁楷与她隔着一张课桌站着。 “就玩俄罗斯轮盘。” 她把吸管从瓶口抽出,玻璃瓶摆到桌子中央,手腕轻微施力,可乐瓶轻快打转,摩擦桌面发出声响。 “转到谁,”她徐徐讲,“谁就脱一件衣服。” 靳宁楷眯起眼看她,眼里一副“你真挺有意思”的潜台词。 瓶子转动的速度慢下来,两三圈后,瓶口对准靳宁楷缓慢停下。 yes。 上官岚心中雀跃。 靳宁楷垂眸笑了下,“厉害。” 她耸肩,“还行。” 靳宁楷不是扭捏的性子,双臂交叉脱掉身上的黑T,衣服底下的身材如她所想,腹肌沟壑分明,肌肉不过分夸张,每一寸肌理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上官岚不自觉舔了下唇,心痒。 他把衣服随手扔在一旁,后脑勺的头发被领口磨得微乱,他好像知道自己很有资本,甚至享受她看他身体那种欣赏的目光。 哐当,玻璃瓶碰撞桌面。 上官岚还没欣赏够,瓶子闷声不响地转起来,他也是很懂技巧,施加的力道都是计算好的,几秒后,瓶口不偏不倚对准她。 靳宁楷微抬眉骨,眼里透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上官岚自然不怯,都让他揉过了,怎会怕他看。 指尖摸到领口下边的纽扣,解开,他看到那颗嵌在白肤上的红色小痣,再往下解,看到镶在内衣上的绸缎蝴蝶结,接着第四颗纽扣敞开,平坦的小腹映入眼中,最后一颗解完,校服衬衣完全脱离她的身体。 身段清瘦,胸乳却饱满,比照片上看着更加有料。 “好看吗?我的胸。” 上官晃着小腿,笑吟吟地问。 靳宁楷没答,面上看不出情绪来,而腿间还是鼓鼓囊囊的,硬得明显。 上官岚瞧着那若隐若现的轮廓,迫不及待想见到它的真身。 手掌覆上玻璃瓶,瓶子在她的施力下转起来。 好运继续,瓶口在她的期许下准确无误指向靳宁楷。 上官岚开心得差点叫出声,她用手肘抵住膝盖,撑着下巴挑逗他,“脱吧,靳宁楷同学。” 那亮晶晶的眼睛像是马上要捕获一条咬钩的鱼,靳宁楷这会儿在想跟他上床的时候她会不会也用这样渴望的眼神看他,那模样一定很撩人。 他胡乱想着这些,拉下裤子拉链,一气呵成脱掉牛仔裤。 上官岚毫不避违看向那处,阴茎正处于勃起的状态,在黑色内裤里撑起形状,大得好像都快兜不住。 她忍不住夹腿,感觉到下面涌出一股热流。 靳宁楷将她夹腿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微扬了扬。他也有点兴奋,眼睛不由瞟向她的灰色制服裙,想伸进去探一把她的蜜液。 游戏继续。 这一轮仍在他的掌控之下,上官岚看着瓶口对着她停下。 愿赌服输,她摸上裙子侧边的拉链,但想起先前自慰时把内裤脱掉了,于是将手绕到后背,松开了内衣扣。 手指攥着肩带取下,这回真是无遮无掩,她本能地想要矜持,用手臂虚挡在胸部前。 “放下。” 靳宁楷出声,略微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 上官岚咬着下唇,拿开了手臂,胸口在他的凝视下轻微起伏。 她的胸型很好看,不平胸,也不过分大,胸部圆润挺翘,淡粉色的乳尖立在中间,小小一颗,青涩又可爱。 靳宁楷的眼神过于灼热,肆无忌惮看她的胸部,跟他比起来,她总觉得自己吃亏,想要赶紧让他也脱了,这样才算公平。 可是这回失手了,不知道是紧张了还是怎么的,竟把瓶口转到自己这里来了。 好烦。 靳宁楷还啧啧啧地摇头,一脸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这个男生也是有点坏的。 上官岚不想这么快就脱光光,她想到一个主意,说:“这次换个玩法。” 她把胸前的头发捋到后面,双手撑住桌面,身子后仰,将胸脯挺出来。 “舔我。” 上官同学好会喷(微H) 04章 舔她。 用舌头舔她的胸部。 如此诱人的提议,靳宁楷没理由拒绝。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部,将人抱起来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她分开的双腿挨着他的腰侧,彼此都裸着上身,软绵的奶乳紧贴住健壮的胸膛。 靳宁楷的体温烫得惊人,胸口那一片都被他烘热了,上官岚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晃着细腰蹭他。 “快点。” 太会勾人了。 靳宁楷弯下腰,向她胸前凑近,闻到她皮肤上的香气,清甜的果香味,诱人去采摘。 他没有立刻含住,而是先用手掌住她的右胸,她的胸确实跟她说得一样,软乎乎的,皮肤光泽有弹性,手感好到爆炸。 五指缓慢按压,粉嫩的乳尖被他的指腹刮过,高高挺立起来。 “唔……” 上官岚敏感地叫出声,好痒,酥酥麻麻的。 看样子她喜欢,靳宁楷另只手掌住她的左胸,将两个奶往中间挤压揉捏,滑腻的奶肉被他弄出这样那样的形状。 靳宁楷望着她闭眼享受的模样,手上的力道一时没控制住,她发出一声嘤咛,拧起眉。 “弄疼了?” “嗯,你轻点……” “那我让你舒服点。” 话落,上官岚感觉到乳头被一张湿热的口含住,心脏猛跳了一下。 靳宁楷也有点忍不住,咬住她的肉粒,吸进嘴里,两只手捧住乳肉,全贴到自己脸上,她的胸不止手感好,口感也棒得不行,软的,香的,甜的。 这种味道很上瘾,他一下下吃得更卖力,舌尖贴着乳晕打圈,不停地吸吮舔舐,嫩乳上被他吸出星星点点的红痕。 上官岚的脸一阵阵发热,他怎么这么厉害啊,只用舌头就能让她的身体软得快化成一滩水,让她呼吸都成困难,一口气碎成好几段。 “嗯……啊……” 听着她难耐的喘息,靳宁楷额上凝起细汗,鸡巴涨得好难受,只有把这股欲火发泄到她身上,含住左边的乳头猛吸,用力掐揉她的右胸,口手并用,玩得激烈。 他带给她的快感绵密而强烈,上官岚肩身不自禁地发颤,底下又涌出一股蜜水。 水液顺着她的大腿流淌下来,流到两人贴合处,浸湿他的内裤,靳宁楷察觉到温热的湿意,大手放开奶子,往她裙底探去。 指尖摸到穴眼,艰难地推进一节,暖流瞬间裹住他的手指。 里面好湿。 男生的指腹带了薄茧,骨节又粗,比她的手指更有存在感,上官岚被刺激得一激灵,又出了一些水。 她现在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一想到靳宁楷的手指在身下揉弄,她的心跳快得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上课时她经常会偷看他,他懒懒地靠着椅背,听课的样子并不专心,手上总是随意地转着一只圆珠笔。 她很喜欢看他转笔的手,修长清瘦,指甲干净,用力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脉络会凸起来,张力十足。 现在这只手正在一下一下进入她,绷起的筋脉性感到极致,强劲的腕力重重捅到最敏感的地方,好似只用一只手就能送她到无数次高潮。 水流得一塌糊涂。 “湿成这样?” 喻司尧深深凝视着她被情欲填满的脸,欣赏着她眉眼间那一丝青涩的风情。 上官岚软绵绵喘着气,声音都变了调,“被喜欢的人插穴能不湿吗?” 靳宁楷眉心微动,手指在穴口抽插两下,声线低哑:“喜欢我?” “嗯,喜欢你。” “那我想怎么弄你都可以?” “嗯,都可以。” 这句话如同一把火,点燃所有贪念与欲望。 …… 烛光照耀着两具年轻的身躯,男孩身材挺拔,女孩身姿曼妙,从头到脚都般配,宛如天生一对。 靳宁楷继续亲她的奶,嘴上舔弄着,手上也不消停,手指在穴里翻搅一圈,薄茧刮过壁肉,紧致得他头皮发麻。 上官岚受不了上下夹击的刺激,闭着眼哼哼唧唧,小手攥住他的肩膀,指甲抠进皮肉里。 靳宁楷浑不在意这点细微的疼痛,用牙齿轻磕乳尖,手指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上秒轻,下秒重,算不上什么技巧,却能爽得她一股股地喷。 “上官同学好会喷。” 他浑不吝地说。 黏糊糊的液体把他手指浇得湿淋淋,靳宁楷吸了口气,把手指慢慢抽出来。 下身忽然一空,上官岚睁开迷蒙的眼睛,半眯着看眼前人,就见他把那只沾着蜜水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他把她的体液吃进去了,嘴唇上泛着淫靡的光,神色那样淡然专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品尝什么高级食材。 “你……”上官岚睫毛轻颤,耳根脖子一片通红,“你干嘛要吃啊……” “这就害羞了?”靳宁楷轻拍她的脸颊,眼神有点宠,“勾引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么?” 她嘁一声,硬着头皮回嘴,“你爱吃就用嘴,吃手指算什么。” 靳宁楷嗤笑,“你倒是很会下套。” “不敢就明说。” “口你没问题。”靳宁楷扯下内裤,那根阴茎弹出来,直挺挺往上翘,“但你先让我爽一会儿。” 上官岚终于如愿见到它勃起的样子,茎身粗犷膨胀,看上去硬得厉害,青筋都绷出来,颜色是干净的粉,龟头上正吐着透明的液体。 比她想象中还要完美。 睡前幻想对象 05章 从第一次见到靳宁楷开始,上官岚的睡前幻想对象便有了具体形象。 那天她刚从洛杉矶回来,前脚到家,江柠的电话后脚就来,她知道她今天到,攒了局替她接风。 说是接风,其实是借口搞派对去认识新男生。 上官岚知道她那些花花肠子,一口拒绝,说不想跟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只想跟姐妹们简单聚聚。 她都这样说了,江柠也没辙,约上虞昕冉组了个清水局。 恰巧就约在靳宁楷舅舅的烧烤摊,江柠说这条街她吃遍了,就这家简陋的小摊子味道好,不仅味道好,还有帅哥下饭。 上官岚认为后面那个点才是江柠选这家店的主要原因,但她对江柠的眼光有所保留,所以并不期待那位所谓帅哥。 到地方的时候,江柠和虞昕冉已经到了,两人都穿得清凉,头发飘在海风里,坐在男人堆里相当惹眼。 上官岚也是引人注目的一位主,高瘦的个儿,雪白的肌肤,一头乌黑蓬松的直发,那双眼睛清澈灵动,清纯得像刚从水里提出来的雪梨。 她捋着头发走向烧烤摊,长裙随着步调摆动。 “迟到大王。” 一坐下,江柠就揶揄她,上官岚笑了笑,“给你们带了礼物,原谅我好不好?” 江柠有礼物收立马不计前嫌,咧开嘴,“什么呀,是不是我想要的那款香水?” 她们拆礼物的时候,上官岚拿起桌上的茶水壶,三个杯子摆到一起,往里添茶。 添满三杯,正要分给她们,有人来上菜,胳膊肘被碰了下,手里的茶水荡出去一半,泼到那人的T恤上。 上官岚吓一跳,连忙抽纸递过去。 “不好意思,有没有烫到你?” “没事。” 他的声音很低,冷冷的不带情绪,却又好听得撩人。 上官岚抬眼看他,他个子高,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和轮廓明显的喉结,他弯腰放盘子,侧脸对着她,下巴线条很好看。 放下菜,他把纸接过去,淡声讲:“谢谢。” 男生转身离开,上官岚视线跟着走,他不止脸蛋长得带劲,连背影也带劲,宽肩将T恤撑得挺阔,后颈带着薄汗,休闲裤长到脚腕,露出一截脚踝,走路时绷起一根笔直的筋。 性感,要命。 “操,好帅。” 江柠由衷发出一句赞叹。 上官岚回过头看她,“柠柠,你这次的眼光不错。” “什么叫这次不错?我眼光一直很高级的好不好。” “确实帅。”虞昕冉附和一句,转头对上官岚说,“难得啊,能入我们上官大小姐的眼。” “你喜欢吗?”江柠拱她,“喜欢就上啊。” 上官岚重新添茶,添好分给她们。 江柠瞧她这温吞的样子就着急上火,“不是我说啊,我炮友都换好几个了,你还冰清玉洁呢,不然我给你介绍介绍?” “得了,那些纵欲过度的公子哥我才不要。” 虞昕冉托着下巴看她,“那你喜欢哪样的?” “嗯……”上官岚拨弄着耳圈,声音清浅,“我喜欢有性张力的。” “明白了。”江柠拍桌子,“你喜欢器大活好的。” 话糙理不糙,她们都听笑了,隔壁桌的男生循着笑声回头看她们,虞昕冉拍江柠胳膊,叫她小点声。 其实撞到靳宁楷那次谈不上一见钟情,而是在洗手间碰上那回才真正让她沦陷。 饭局吃到一半,她去上洗手间。 烧烤摊没有独立卫生间,顾客只能用公共厕所。公共厕所在海滩附近,玩水的人多,女厕里排起长队,她等了几分钟队伍还很长,便从女厕出来,趁男厕无人进出溜了进去。 男厕有独立隔间,她捏着鼻子,选了个最干净的。 那时正在来例假,上完厕所,从包里拿了姨妈巾,换好后,冲完水,她拧开门把。 结果一开门就撞上别人方便的场面。 男生站在小便池前,修长的手指握着疲软的性器,那里还是未勃起的状态,却已经很可观了。 要是硬起来的话…… 上官岚望着他的老二走神,男生散漫的眼神落到她身上,但只看了一眼便转回去,丝毫不感觉自己被冒犯,也没有一丁点害羞,坦坦荡荡方便完,拉上拉链,洗完手,走了。 当时她脑子里冒出一句话:这男生真他妈的带感。 她好像对这个男生产生了一种感觉。 ——性冲动。 回了座,她问江柠有没有跟那男生搭过讪。 江柠眼睛一眯,“怎么,感兴趣了?” “嗯。” “我搭啦,但人不理我。”江柠用下巴指虞昕冉,“你问冉冉啊,她跟那男生一哥们儿睡过。” “真的假的?”上官岚惊讶地看向虞昕冉。 “有吗?”虞昕冉耸肩,很无所谓,“我都不记得了。” “你真是没良心呀,亏得人还巴巴儿地追你呢。” 为了堵住江柠的嘴,虞昕冉把话题扯开,回上官岚:“我记得那男生好像是北屿的,姓靳。” “北屿的啊。”上官岚轻声重复。 而后划开手机屏,拨了一通电话给她爸,说不去德雅了,帮她转去北屿。 “你没事吧,北屿哪有德雅好。”江柠对她这个行为表示不解。 “反正毕业了要出国,哪里念高三都一样。” 虞昕冉鼓了一记掌,“为爱冲锋的勇士。” 上官岚浅浅一笑。 她不是为爱冲锋,而是为性冲动。 一起高潮(微H) 06章 一个月后的今天,靳宁楷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叫她帮他爽一会儿。 人前的高冷学霸,人后也是个性欲旺盛的浪荡男孩。 上官岚有种亲手撕开他伪装的成就感,弯弯的眼睛勾出一丝媚气。 “怎么帮你?” “你不会?”他反问。 上官宇摇头,表情天真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小白花,那纯欲模样叫人看了就想要欺负,想弄到她哭着求他操她。 靳宁楷掰开她的五指,让每一根手指都贴住肿胀的性器。 上官岚感受到那根东西的灼烫温度,耳尖都被热得红起来,尺寸比她想得还要惊人,粗壮得快握不住,完全彰显主人的年轻气盛。 她有一点吓到,竟然在思考那小小的穴眼能容纳这样大的物体吗?这种尺寸做起来到底是痛还是舒服? 或许是她的神情流露出太多疑惑与好奇,靳宁楷突然出声问她。 “想吃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问吃不吃苹果一样。 上官岚其实不抗拒,但她爱干净,不想吃的时候闻到奇怪的味道。 见她不回答,靳宁楷也就不再问,带着她,开始一上一下套弄肉棒。 软嫩的小手摩擦布满青筋的茎身,性器在她手心里越发硬挺,马眼上溢出兴奋的黏液。 上官岚听到他克制的闷喘,嗓音轻柔地问他:“这样舒服吗?” 靳宁楷没回答她,他沉浸在女孩温柔细致地抚摸里,他想她很久了,从她转学来的第一天起,他想了很多很多关于她的下流事,常常想得鸡巴硬得睡不着觉。 现在朝思暮想的女孩就在面前,他无需再压抑,身体出于本能地想要亲近她。 他俯下身,把她身子往后压,空着的手去抓她的胸,捧到自己嘴边来吸,力道不轻,乳尖被他吸得发红发肿。 上官岚骄里娇气地嗯叫,她也坏,立起指尖刮过茎身,靳宁楷又痛又爽,倒吸了一口气。 “谁教你这么弄的?” 她睁着无辜漂亮的眼睛,“无师自通咯。” “厉害。” 今晚他说了两次厉害,这一次特别暧昧,像是夸她很会弄他。 上官岚享受这份小小的成就感,加大力气去套弄它,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她的身体也变得奇怪,原来撸男生的肉棒,自己下面也会流水。 靳宁楷见她拧着秀眉,似乎很难受,摸了一把她的私处,里头湿意汹涌。 他不是只顾自己爽的人,手指塞进水润的宫口,打转,抠动,进出,体贴地帮她缓解空虚。 此时已是深夜十二点,整座校园静悄悄,只剩这间教室里挤压肉棒的咕叽声和抽插逼穴的噗呲声。 搞了很久,上官岚手腕开始酸软,柔声问他:“你怎么还不射啊,我没力了。” “怎么办,我还很硬。” 靳宁楷没说谎,他第一次被女生撸,感觉比自己撸爽得多,越撸越亢奋,完全没有射意。 她是真的没力了,摩擦的速度慢下来,靳宁楷感觉自己快到了,干脆挺腰往她手里送,课桌被他撞得嘎吱作响,她也被顶得摇摇晃晃。 手指在穴里捅,肉棒在手里插,两人现在的状态如同做爱,都是从对方那里获取极致的快乐。 上官岚的穴口还在出水,甚至越流越多,小腹都控制不住地开始痉挛。 靳宁楷看着她在眼前妩媚动人地喘叫,鸡巴已经涨到充血,他加快速度,闷头撞了几十下。 一阵快速凶猛的冲刺后,靳宁楷低喘一声,柴月轻叫一下,两人一块到了高潮。 她喷出一股淫水,他射出一团浓精。 爽。 两人都精疲力尽,靳宁楷倒在她身上,埋到她颈窝里喘气,上官岚心口起伏着,在他怀里享受高潮的余韵。 就着这个姿势休息一会儿,身体逐渐冷却,靳宁楷拨开黏在她颈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声问。 “还要我帮你吗?” “什么?” “口。” 上官岚噗嗤笑出声,“靳同学,你还真是乐于助人。” 她觉得他好可爱,温柔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动作很是亲昵,靳宁楷抬头看她,那双纯净的眼睛内蒙着一层水雾,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他发现这个姑娘真有意思,勾人妩媚的小妖精是她,温顺可爱的小奶猫也是她,真不知道她还有多少面。 上官岚不知道他在想那些,轻轻推他肩膀提醒,“起来吧,你好重。” 靳宁楷捡起自己的T恤,给她擦小腹上的精液和大腿处的蜜水,上官岚也不矫情,心安理得享受他的“事后服务”。 等他擦干净,她自己穿上内衣和衣服,但是内裤湿得不能穿了,便悄悄塞进书包里。 靳宁楷套上衣服裤子,简单清理了“战场”,确定没留下可疑的液体后,他拉着上官岚离开。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 “这大晚上,你光着屁股到处走合适吗?” 上官岚被他噎了下,随便吧,他想送就让他送呗。 “等我下,我把门锁上。” 上官岚从包里拿出钥匙,插进锁孔,靳宁楷问她哪来的钥匙。 “我神通广大咯。”她锁好门,把钥匙拿着手里玩,“反正这间教室没人用。” 靳宁楷知道她家境好,她这样的天之骄女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人为她一路开绿灯,将一间废旧教室占为己用不过是小事一桩。 “靳宁楷,把手伸出来。” 他乖乖照做,摊开手掌。 上官岚将一把钥匙放到他手心里,弯着嘴角说。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啦。” 它很喜欢我,对不对? 07章 送上官岚回到家,靳宁楷打车回了舅舅家,在楼底下打了一根烟。 靳宁楷爸妈走得早,是外婆将他一手带大,外婆前几年去世后,他便跟着舅舅生活。舅舅不富裕,他也不想给舅舅添麻烦,吃穿用度基本都靠给别人补习赚取。 靳宁楷有个聪明脑子,他专挑那种富家子弟当学生,他们的父母出手阔绰,一堂课300到500块,成绩有所提高的话还会给奖励,所以哪怕不靠舅舅,他也能养活自己。 他没为自己的未来发过愁,他清楚自己的本事,明年高中毕业,上一个名牌大学,找一个高薪工作,用不了多久房子车子妻子孩子都会有,顺风顺水过完这一生。 靳宁楷一早规划好了未来,可偏偏遇上了上官岚。 她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实在太迷人,明明看上去是圣洁纯净的天使,骨子里却是摄人魂魄的妖孽。 他明知道她这种妞儿不能碰,但还是控制不住走入她设下的圈套。 烟雾飘散。 抽完最后一口烟,靳宁楷把烟掐灭,抬脚上楼。 进了屋,撞上起夜上厕所的表弟。 齐斯佑在卫生间门口停住,“哥你去干嘛了,这么晚才回来。” 靳宁楷换上拖鞋进屋,“快去,我要洗澡。” 齐斯佑没追问,靳宁楷一直是酷哥路线,从来不是有问必答的style,他应了声好,麻溜钻进卫生间。 舅舅家是三房一厅的楼梯房,除了旧了点,房子还算宽敞,家里四口人住起来不打挤。 靳宁楷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翻出一套干净衣服,拿着去卫生间。 他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热水哗啦啦淋在身上,淌过厚实的胸膛和肌肉分明的腰腹,汇入紧绷的大腿,水汽氤氲在周身,他想起上官岚穴里的温热,光是把手指放进去就舒服得不行,要是把大肉棒插进去不知道该有多爽。 靳宁楷呼吸一滞,低头看。 操。 又硬了。 尝过被她撸的滋味,自己再撸起来就怎么都不得劲。 她的手嫩得像豆腐,手掌小小的,握起来勉强能箍住棒身,撸动的时候雪白肌肤跟粉紫色肉棒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刺激得要死。 靳宁楷回想着当时的感受,抓着鸡巴撸弄,没有规律技巧,只有一股蛮劲,持续地急促摩擦了百十下,他低吼一声,射在了淋浴房的玻璃上。 - 上官岚认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跟靳宁楷算是水乳交融过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比普通同学更亲近一些。 所以早上在校门口遇到他的时候,她高高兴兴跑过去打招呼。 “早啊,靳同学。” 靳宁楷低了下额,作为回应。 态度疏离得像是陌生人,上官岚的一腔热情被他的冷漠浇灭,笑容尴尬地凝在嘴角。 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她都快怀疑昨晚是不是被鬼压了。 上官岚快步追上他,“喂,你怎么了呀?” 他不回答。 上官岚有点来气,垮下脸:“干嘛,爽过了就不认人?” 靳宁楷脚步顿了顿,冷淡反问:“昨晚你不爽?” 这高冷的混蛋样她觉得还挺帅,嘴角重新挂起笑,小手指隔着衣服挠他手臂,“爽啊,今天还玩吗?” 被她挠得心痒痒,靳宁楷咳嗽一声,说:“忙。” “又要去帮你舅舅摆摊啊?” “你知道?” “对呀,暑假的时候我去过。” 上官岚转过身,面对他倒着走,用手扯起他的制服领带,眼睛弯弯,“那天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少女穿着洁白的校服,唇边挂着明媚的笑容,细白的指尖一圈一圈绕起他的深蓝领带,表情真挚地诉说着对他的喜欢。 这幅画面美得惊心动魄,那一刻靳宁楷在想,他到死都不可能忘。 望着那截莹白的手腕,很想去握住,把她拉到身前,抱住她的细腰,给她一个深吻,吻得她喘不过气,再抵住她的额头,说我也喜欢你。 但,只能想。 靳宁楷从她手上拽回领带,嗓音淡淡,“要迟到了,快走吧。” 上官岚被他冷了三天。 无论她发多少信息给他,他都一字不回,连私密照都不管用,最可恶的是这浑球已读不回,照片一张不落地看了,但就是不出一声儿。 这若即若离的态度搞得上官岚很烦,第四天她给江柠打电话求助,江柠给她支了一招,非常简单粗暴,倒是不妨一试。 机会来得很快,周五下午学校给高三学生安排了一场电影,以此缓解大家的学习压力。 靳宁楷大概觉得无聊,待在教室做了会儿题才慢悠悠过去,上官岚在礼堂门口等他,见到他来就不声不响跟着他进去。 他在最后一排随意找了个座,正好在角落,上官岚心想真是适合干坏事的好地方,她抬脚步入,坐到他旁边的空位。 一股白兰花的香气在空气中漫开。 靳宁楷对她的态度仍然冷淡,只看了她一眼,没跟她说话。 这会儿电影已播了一半,本身就不是有趣的电影,看得不少人昏昏欲睡,有的甚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靳宁楷懒散地窝在座椅内,手肘抵在扶手上,他望着荧幕上在沙漠穿行的骆驼队伍,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老二。 侧头看身旁的女孩。 她还真有意思,一本正经地看着电影,像个乖巧听话的模犯生,手却在下边揉他的鸡巴。 她在黑暗中摸索,从结实的大腿摸上去,抚过鼓胀的阴囊,最后贴上疲软的性器,靳宁楷的身体对她毫无抵抗力,她只是随意揉了两把,裤子底下就支棱了起来。 上官岚唇边勾起一丝得逞的笑,靠到他耳旁,轻声:“它很喜欢我,对不对?” 是不是口得你很爽呀(微H) 08章 靳宁楷当然知道她这是在跟他调情,但他装作无动于衷,换了个坐姿,让她的手从那个部位滑开。 上官岚并没有就此罢休,干脆拉开他的裤子拉链,伸到内裤里面去,握住那已经勃起的硕根。 靳宁楷呼吸一沉。 心理上想去阻止,身体上却很诚实,手依然搭在扶手上,任由她握着肉棒玩弄。 细嫩皮肤刮擦柱身,带起一阵绵密的电流,快感从腿间窜到身体各处,靳宁楷下颌紧紧绷起来,耳根也微微泛红。 性器在她的抚摸下变粗变大,直挺挺顶着裆部,看着难受,她索性把它从裤子里释放出来。 男生的生殖器暴露在空气中,又隐匿于黑暗里,没人发现在这样一个角落里,一位少女的手正握着一根粗胀的阴茎,生疏而努力地抚弄着它。 靳宁楷全身都燥热起来,用手扯开系在脖间的制服领带,喉结重重滚动,隐忍着不发出吞咽的声音。 看着他舒服又克制的样子,上官岚突然很想更恶劣地刺激他,想看看他会不会忍不住喘出来。 她松开肉棒,扶着他的大腿蹲下去,跪到他两腿间,靳宁楷瞬间明白她的意图,连忙去攥她手臂想拉她起来。 但她抚开了他的手,埋下头。 桌下空间逼仄,肉棒几乎贴到她脸上,上官岚耳尖微红,在极近距离地观察它。 性器挺拔有力地高高翘起,青筋盘缠着棒身,散发着灼人的气息,轻而易举带给她强烈的视觉冲击。 鼻尖凑近龟头闻了闻,没有奇怪的味道,还沾着点内裤上的皂香味,饱满的顶端渗透出透明的液体,她用指尖轻轻碰了下,性器兴奋地一抖。 看来很开心啊。 上官岚嘴角含笑,伸出小舌,舔了舔龟头的边沿,是清淡的咸腥味,不难吃。 靳宁楷的背脊触电般地抖了一下,手指紧紧抠住扶手。 荧幕里,身穿白袍的教徒正在虔诚地膜拜高高在上的教主。 而荧幕外,少女跪在男生的胯下温柔地舔吮性器。 一切都在桌子的遮掩下隐秘而刺激地进行。 她的校服妥帖穿着身上,深蓝领结垂坠在挺阔的胸脯,手扶着他的肉棒细细地啄吻着,舌头软得不像话。 能感觉出她的技巧很生涩,但还是爽得他身心飘荡,靳宁楷舒服得向后仰起头,极轻微地低喘了一声。 上官岚抬头看他,望着他绷直的脖颈,性感得想一口咬下去。 柔软的嘴唇离开下体,靳宁楷有所察觉地垂下眼眸。 视线交触,她的嘴角与他的龟头拉起一根银丝,有几根头发还粘在肉棒上,有种淫靡凌乱的美感,靳宁楷从她眼里看出一股暧昧的笑意,仿佛听到耳边有个清甜的声音在问他。 ——是不是口得你很爽呀。 靳宁楷被刺激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妈的,真要命。 他屏着气挺腰顶了顶,上官岚收到他的信号,继续埋下头。 这次她又开始新的尝试,嘴张得更开一些,尽力将整个龟头包裹住,说不清是她嘴太小还是他太大,龟头抵在口腔里,在她的脸颊上撑出形状,里面跟小穴一样又湿又紧。 靳宁楷深吸一口气,不能再看,再看真的会射她嘴里。 上官岚握住肉棒底部,整个人越伏越低,阴茎一寸寸没入她柔嫩的口腔,靳宁楷的大手掌住她的后脑,五指在她的发丝间收紧。 她缓慢地磨动,想要含得再深一点,但它太粗太长,快顶到喉咙口时,她被呛得咳嗽一下。 清脆细小的一声。 靳宁楷的理智被这声唤醒,他用手抬起她的额头,另只手拉上裤子,将她从桌子底下拉起来。 靳宁楷把她拽进男厕,打开水龙头。 ”漱口。” 水流哗啦啦响,上官岚抬眸看他,他脸上没表情,身下却还鼓胀着,耳朵也还没退红。 “你还没射呢,不要我帮你弄出来?”她轻柔地问。 靳宁楷有时候真想把这勾人的小嘴封起来,他摁了摁额角,烦躁出声:“你别管我,快漱口。” “哦。” 上官岚嘴角噙着笑,站到洗手台前,捧起水包进嘴里。 前前后后漱了好几遍,觉得差不多了,她把水龙头关上。 回头一看,靳宁楷正靠着墙抽烟,手指夹着烟放在嘴边吸一口,再慢慢吐出一口烟,眉间泛着一股淡淡的无奈,就像刚进行完一场杀戮的杀手,靠着这口尼古丁缓解罪恶感。 上官岚一直对抽烟的男生没好感,她不喜欢烟味,靳宁楷是第一个让她不反感的男生,甚至觉得他吐烟圈的样子有点性感。 是荷尔蒙作祟还是他太有吸引力? 上官岚朝他走去,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仰头凑上去,“你闻闻,还有没有味道。” 靳宁楷盯着那粉嫩的嘴唇,像花瓣一样,唇珠翘翘的,下唇肉嘟嘟的,泛着水润的光泽,一定很好吃。 眉心皱起来,他忍住想要亲下去的冲动,沉声开口:“上官岚,别来招惹我。” 上官岚看他,从他眼神里看出认真,她歪一歪头,语气轻快:“我这是帮你缓解压力,高三这么紧张,不干点开心的事会抑郁的。” 靳宁楷哼笑出声,“我倒觉得你会让我分心。” “怎么会。”上官岚笑吟吟,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脸侧,“我有关注你,你其实不算偏科,只是英语这门不愿意下功夫,如果你能把分提上去,年级第一肯定是你的。” “我英语不错,可以给你补课。” “从来都是我给别人补课。”他说。 “那这样,这次月考你拿年级第一,我给你上好不好?” 尾音轻飘飘的,清亮的眼里荡起如丝的媚,就像个千年妖精一样,销魂得要命。 靳宁楷一时无话,但心里有只小兽在咆哮,他是真的很想上她。 想插进她的身体,把她摆弄成各种姿势,躺着,站着,跪着,趴着,女上,69,乳交,腿交,口交通通来一遍,做到她腿软,干到她求饶。 理智临近崩塌那一刻,他想起宋均尘的话。 —— BGM:Moonlight-KaliUchis 必须搭配上音乐才有氛围,我们岚妹真的真的太会了! 小逼好漂亮(微H) 09章 她们来烧烤摊那天,宋均尘也在,他站在烧烤架旁边抽烟,拍拍靳宁楷的胸口,指着那桌漂亮姑娘说。 “那几个妞儿碰不得。” 靳宁楷抬额望去,视线落到那个穿长裙的姑娘身上,“怎么碰不得?” 宋均尘指着那个长卷发的女生,“就那姑娘,我在一个派对上认识的,睡完第二天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我特么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手机号,结果人一知道是我立马拉黑。” “一夜情你还指望人对你负责。” “我没想她对我负责,我是真的对她有感觉,我想追她。既然她愿意跟我睡一觉,起码也是对我有丁点好感吧。” 宋均尘说起来就一肚子火,“我就搞不懂了,前一天还抱着我亲着我说喜欢我,第二天睡醒了就把我当垃圾一样一脚踢开,哪有这样玩弄人的。” “哥们儿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有挫败感,还他妈是因为一个姑娘。” 靳宁楷没听宋均尘废话,又看了一眼那个长裙姑娘,“你在一个姑娘身上吃了亏,就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物以类聚,另外那个短发姑娘也玩得开,换炮友的速度比你打飞机还快。 “你他妈才快。”靳宁楷淡声说。 其实那个时候他对上官岚谈不上喜欢,只觉得这姑娘有趣,长相纯得跟布偶猫似的,盯着他老二的时候却像豹子看见猎物一样。 一时的心动他没放在心上,反正天底下的姑娘那么多,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 …… 当时他把宋均尘记的话心里了,而现在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在说完那句话后攀上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接着说了一句。 “我还是第一次,我想给你。” 第一次…… 想给你…… 操。 去他妈的碰不得! 死就死吧。 靳宁楷把烟丢掉,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地吻上去。 他的进攻猛烈又强势,一贴上她的唇就用舌头顶进她的口腔,舌尖勾住她的小舌,缠绕她,厮磨她,带动她。 舌头交缠在一起,越缠越紧,有点莽撞,又很热烈,分泌的津液搅在一块,在嘴里啧啧作响。 与靳宁楷冷静的外表反差很大,他的吻是极其失控的,舌头在她口里横冲直撞,舔过每一寸壁肉,还用嘴唇咬住她的软舌,重重吸吮摩擦。 上官岚被他吻得有些缺氧,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他嘴里了。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初吻是怎样的,一定不是简单的蜻蜓点水,而是凶猛的,霸道的,带着占有欲的,靳宁楷这个吻完完全全踩在她的点上。 心跳好快好快,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 靳宁楷吻得很动情,呼出的气息越发滚烫,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触上后腰那块细腻滑嫩的皮肤。 “唔……” 上官岚抵住他的胸口,与他隔开一点距离。 “怎么了?”靳宁楷匀着气问她。 “我好湿啊。”上官岚带他的手探到裙底下,“帮帮我。” 靳宁楷摸到内裤上湿哒哒的一片,低头笑了笑,“刚才给我口的时候就湿了吧?” “嗯……” 靳宁楷伸进她内裤里,找到阴蒂,用指腹摁了摁,蜜穴立刻又吐出一股水,上宫岚哆嗦地按住他:“别在这儿……” “去哪儿?” “去西楼。” …… 打开605教室,关门反锁。 靳宁楷把她抱到课桌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让她稳当地睡上去。 上官岚的长发散到桌上,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将他上身压下来,唇舌紧密地缠绕,齿间溢出急促的呼吸。 好喜欢跟他接吻,他嘴里的味道很好闻,嘴唇也很好亲,让她血液涌动,快乐又上瘾。 湿湿啧啧的吻声回荡在教室,靳宁楷的手摸到她胸口,解开两颗纽扣,白花花的乳肉兜在内衣里,手指伸到里面,将两只胸乳拨出来。 指腹捻着乳尖来回搓揉,体感又麻又痒,上官岚发出细小的哼唧声。 捕捉到她敏感的反应,靳宁楷低下脑袋,对着那只小乳咬上去,一含一松,头顶的哼唧声越发清晰。 “嗯……” 奶尖被吸得挺立起来,乳晕那一圈泛着诱人的水光,这对靳宁楷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他情不自禁吃得更加深入。 她的皮肤上有女孩子的奶香气,吃起来就像在吃奶糖,放在嘴里仔细地抿开,香甜的味道在口腔内慢慢地发散,真是怎么吃都吃不腻。 啵啵吃乳的声音传递出一种淫欲的信号,听得人脸红心跳。 上官岚呼吸乱得不成样子,下体的水流得稀里哗啦,蓬勃的欲望快要将她吞噬,她揪住靳宁楷的衣服,软声说。 “你要不要把手指放进去……” “只要手指?” “不然还……” 下体忽然一凉,上官岚还没反应过来,双腿被他用手分开。 靳宁楷脱掉她的内裤,曲起小腿按在桌面,然后俯下身去,脑袋凑到她的花穴前。 那里已经一片泥泞,随主人呼吸的节奏一张一合收缩,透红的穴肉往外翻开,四周几乎没有毛发,皮肤光滑白皙,散发着一股清甜香气,像颗粉嫩多汁的水蜜桃。 趴在腿间的人一动不动,上官岚有些局促,脸颊泛起红晕。 “你别看了……” “小逼好漂亮。” 被他的荤话刺激得泄出一股热流,上官岚呜咽一声,“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那里。”她说不出“小逼”两字 “那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舔。” 水蜜桃(舔穴微H) 10章 靳宁楷听到满意的回答,扬起嘴角来,心仪的女孩跟他一样,也是会沉沦爱欲的凡人。 他沿着大腿内侧亲上去,一路辗转厮磨,鼻息打在细嫩的肌肤上,搔得那一块地方一阵酥痒,那种痒从腿心一直泛到天灵盖。 上官岚眼睫发颤,紧紧扣住桌子边沿,靳宁楷头越埋越深,挺直的鼻梁抵上红润的肉瓣。 上官岚心脏一紧,心底生出一丝丝紧张。 下一秒,舌头舔上湿腻的穴口,不是简单的试探,而是整个舌面贴上去,压住阴唇往穴缝里钻,她整个头皮都麻了,反射性夹紧了腿,连带小穴也紧缩起来。 靳宁楷抚拍她的大腿,温声哄她:“放松,我进不去了。” 上官岚很想放松,可是第一次被男生舔下面,比想象中的冲击还要强烈,柔软与柔软接触起来的感觉实在太奇妙。 女孩四肢都僵住了,靳宁楷只好自己让她放松,用舌尖温柔地挑逗那颗小豆子。 耐心地爱抚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她喘出细细弱弱的呻吟。 “啊……嗯……” 她的肢体已经放软了,靳宁楷便可以放肆起来,学着A片里的技巧,阴蒂连同阴唇一起吸,力道从缓到急,再用舌头含住阴蒂,轻轻来回摩擦,唾液和爱液不停分泌,啵唧啵唧的声音色情至极,上官浑身烧得发烫,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太舒服了……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跟手指抠弄的触感不同,他的舌头是软的,裹着一层湿热的水液,舔弄穴肉的时候就像有一股电流,酥麻感持续而缓慢地贯穿全身每一个细胞。 “靳……靳宁楷……嗯……啊……” 嗓音被连续不断的刺激磨得细碎,靳宁楷知道这是舒服的表现,他喜欢听她动情地媚叫,忍着身体里的欲火,继续施于她跌宕起伏的快乐。 把舌尖伸进紧致的甬道,在里面翻来覆去地搅,穴口像是水汪汪的泉眼,一波波往外出水,贴着腿根往下淌,打湿他的下巴和衣襟。 上官岚的身体完全臣服在他的口舌之下,在层层迭加的快感里沉沉浮浮,大腿颤颤巍巍抖动,眼眶都有了湿意。 “呜呜呜……好重……” 靳宁楷已经听不清女孩的低语,粗厚的舌凶猛地挤进狭窄的小口,模仿性器插入的动作在穴口进进出出,每一次抽动都刮蹭到敏感的穴壁。 私处在男生的口交中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仿佛被蚂蚁爬过全身,酥麻得心脏跳动的频率完全乱掉,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受不住地弓起了腰身。 身体亢奋到一个顶点,她使劲抓住靳宁楷的头发,他顾不上那点疼痛,加速再加速,将穴眼泄出的水液全都纳入口中,近乎疯狂地侵袭她的下体。 高潮来临时眼前白光一闪,身体好像飘在了半空中,上官岚极力喘出最后一口气,咕咚,喷出一大波水,蜜水溅到靳宁楷的脸上,垂在额前的头发也湿了几缕。 上官岚从里到外都湿透了,无力地瘫在课桌上。 靳宁楷也是大汗淋漓,他直起身,撩起衣服擦脸上的汗水和蜜液,边擦边懒洋洋问她要反馈。 “什么反馈?”她喘着气回。 “我的口活,怎么样?” 被他这一问,上官岚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把翻到腰上的裙子放下去,小声说:“还……还不错。” 靳宁楷低低笑了声,“那你也帮帮我?” 他把裤子脱下,上官岚看过去,那里看着胀得快爆炸了,估计他忍得挺难受。 “怎么帮你?” 话音刚落,下课铃打响。 “操。”他低咒。 靳宁楷人都不好了,鸡巴硬得跟石头一样,他吐出一口浊气,把裤子穿上,而后捡起她的内裤给她穿,替她整理好内衣,连纽扣都帮她系上。 “你先走。” “那你怎么办?”上官岚有点想笑,“自己解决?” “我抽根烟。” “好吧。”上官岚跳下课桌,整了整裙子和头发,“那我走咯。” “嗯。”他低头打烟。 走到门口,上官岚倒回去,抱住他的腰身,跟他说:“周末你来我家吧,我跟爸妈说你帮我补课,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学习啦。” “你确定我们是一起学习?” 上官岚眼内闪着微光,娇声说:“边学边玩也可以呀,就这么说定咯。” - 靳宁楷的周末通常很忙。 上午在家刷题,下午去学生家里补课,晚上帮舅舅出摊,偶尔有空闲时候会跟朋友打球打游戏。 周六这天,他把补课时间调到上午,起床洗漱后便坐车去学生家。 这学生叫丘梓彤,也是北屿的,念高二,偏科严重,数学差得没眼看,靳宁楷辅导了半学期总算把基础给她打牢了,成绩提高一大截,她家家长因此极其信任他,哪怕他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也能放心让他辅导自己女儿。 但其实,有的选的话,靳宁楷会优先考虑男学生,实在是因为这家给得太多了,他很难拒绝。 九点半,到丘家门口摁门铃,丘梓彤出来开门。 “靳学长早啊。” “早。” “你吃早饭了吗?阿姨包了馄饨。” “我吃了。” 进了门,丘梓彤带他上二楼,说是书房的空调坏了,今天就在她房间补课。 他的脚步停在台阶上,“在客厅也可以。” 丘梓彤回头朝他笑笑,“我奶奶在客厅看电视呢,声音太吵了。” 靳宁楷没再说,随她上了楼。 跟往常一样,靳宁楷先给她巩固这一周的知识点,然后出题让她做,做完给她讲解错题。 一开始都还正常,等他出去上完洗手间回来,发现房间里的灯暗了许多,本应在桌前做题的丘梓彤现在光脚踩在地毯上,指尖提着裙摆,红着脸问他:“靳学长,你觉得好看吗?” 她身上的家居服换成了一条人鱼姬色连衣裙,轻薄的布料贴着身材曲线,露出一条若隐若现的乳沟。 下雨的夏日 11章 靳宁楷一直都知道,这姑娘的心思不单纯,不过她只要不说出来不做什么,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现在,她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靳宁楷把灯全打开,房间霎时明亮,暧昧的气氛随之消散。 丘梓彤唇边的笑一滞,缓缓放下裙摆。 靳宁楷走到书桌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丘梓彤看出他要走,连忙过来按住他手,“学长你不给我补课了吗?” “你现在的心思在补课上吗?”他反问。 “我……”丘梓彤咬着唇侧,有点委屈,“我只是……” 仿佛下定了一个决心,她深呼吸一口气,说:“靳学长,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 靳宁楷侧额看她,丘梓彤脸红透了,看得出是鼓起了很大勇气才说出这番话。 他面色冷淡地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继续收东西,收拾完,他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让你爸妈换个家教吧,我以后不能帮你补课了,再见。” “你有女朋友了?”丘梓彤皱紧眉头,“是刚才给你发信息的女生?” 靳宁楷没有回答,从她身侧越过,走出房间。 从丘家出来,他给上官岚拨了个电话,问她现在过去方不方便,上官岚说可以,给他发来门禁密码。 巧的是,上官岚住的小区就在丘梓彤家小区隔壁,不过上官岚她们那小区比这里还要高档一些,能住进那里的人都非富即贵。 步行十来分钟,走到上官岚家门口。 他站在铁栅栏外摁门铃,半分钟,别墅大门由内打开。 她穿着件白底碎花吊带裙,披着长发,笑盈盈跑过来。 “靳同学好啊。” “上官同学好。” “吃饭了吗?” “没。” “想吃点什么?我让阿姨做。” “都行。” 她家很大很奢华,处处彰显主人家的身份地位,女主人也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身材长相保养得宜,看上去像三十出头。 “阿姨好。”靳宁楷颔首。 “我们岚岚的小同学都长这么好看吗?”上官夫人笑着打趣。 “妈,你别逗我同学,他社恐。” “好好好不逗了。”上官夫人拍拍靳宁楷肩侧,“别拘束,当自己家就行。” “岚岚,你好好招待同学。” 说完,上官女士优雅地挥一挥手,提着包走了。 吃过午饭,上官岚带着靳宁楷回了自己房间。 卧室里弥漫着属于女孩子的香气,原木色的家具,奶白色的地毯,窗口的白纱透出一点微薄光线,照着摆在角落的钢琴。 “你会弹钢琴?” 她坐到书桌前晃着腿,“老钢琴人了,从小就练。” 靳宁楷斜一斜额,“弹来听听?” “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行。” 上官岚坐到钢琴前,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抬起双手放到琴键上,轻轻落下第一个音符。 前奏一出靳宁楷就听出来,是周杰伦的《晴天》。 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悠扬的旋律从她指尖中流淌出来,午后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在她肌肤上染出一层朦胧的光晕,仿佛将他拉回那个下着雨的夏日。 蝉声低鸣,屋檐落水,汽水瓶里的冰块碰撞,穿白裙的女孩坐在便利店外,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雨。 好似故事的开始,又似遗憾的结尾。 靳宁楷望着她干净柔和的侧脸,心跳声如同她落在琴键上的音符,每一下都掷地有声。 她总是轻易而深刻地让他记住,他不会忘记她跟他表白的那一幕,她在阳光下弹琴的这一幕也会永远记得。 如果可以的话,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吧。 让我拥有你,直到永远。 -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察觉到耳后的呼吸。 靳宁楷俯身吻住她的耳垂,贪婪地吮咬着那股白兰花的清新香味,极尽温柔地厮磨。 一阵酥痒从她的耳朵传到心脏,她像是触电一般,身体微微一颤。 他揉着她的发丝,滚烫的舌尖沿着她的耳根往下,从脖颈一路吻到肩膀,指尖轻轻拨开细细的肩带。 肩带滑落,露出半边酥胸,皮肤上的香气发散开来,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靳宁楷弯下身,把脸埋进她的胸乳里。 “等……等一下。”上官岚把他脑袋推开,站起来,“我去锁门。” 她把门反锁,关掉房间的大灯,再走到桌前,用手机连上蓝牙音响,选择一个歌单播放。 一开头就是伴着鼓点的女声唱出的一句:I'vegotthisthing。 嗓音性感慵懒,旖旎氛围一下拉到满格。 靳宁楷靠着钢琴笑看她,“放歌做什么?” 上官岚朝他走过去,搂住他脖子,“等会儿动静太大,会被阿姨听到的。” “什么动静?”他明知故问。 上官岚斜脑袋,香甜的气息吐在他耳边:“我们亲热的动静。” 两人相视一笑,她拉起他的手臂,将人带到床边伸手推倒,撩起裙摆跨坐到他大腿上。 “昨天欠你一次,今天让你爽好不好?” “怎么让我爽?” “除了进去,随便你弄。” 这妖精真是越来越会了,一句话就能让他秒硬。 上官岚感觉到臀下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故意抬起臀在上面蹭了蹭,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那双勾人眼美得犯规。 体内的欲火一瞬间被她勾起来,靳宁楷一手抱住她的细腰,一手掌着她的脑袋,对着她的唇亲上去。 —— 《晴天》听起来,氛围感拉满! 青涩的暗恋,谁懂啊! 你进去吧……(微H) 12章 又是狂风暴雨般的热吻,咬她的唇瓣,含她的舌头,衔住软嫩的舌尖大力吸吮,浑厚的舌扫刮着她的口腔。 上官岚被吻得呼吸不过来,半边身子都软了,小手攥紧他的腰身,嗓子溢出娇滴滴的哼吟,落在靳宁楷的耳朵里,就像被羽毛挠了心肝似的,痒得鸡巴又硬了几个度。 靳宁楷放开她的唇,低头去啃咬半露的奶,一只手扒拉下她另一边的肩带,拢在手掌里肆意揉捏。 粗重的气息覆盖在少女的娇乳,在雪白乳肉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这还不够,他叼住那颗肉粒,往外扯了一下。 上官岚音调上扬地嗯叫一声,“轻点。” 他总是吸得很用力,上官岚每次叫他轻点都不管用,他很喜欢看她的奶头被吸得红肿发硬,颤巍巍挺立着的样子,可爱死了。 上官岚被他弄得完全没有办法,下体源源不断地流水,内裤湿得黏在穴口,她难受地扭起腰枝。 肉穴隔着布料在肉棒上磨蹭,原来这样磨也能很舒服,她像发现了新大陆,越发放肆地晃动腰枝。 飘忽的呻吟逐渐变成有实的娇喘。 靳宁楷见她玩得挺开心,干脆抬起她的臀,扯住她的内裤拽了下去,再解开自己的裤子,把肉棒完全放出。 突然变成真刀真枪,上官岚有些发懵,那里好烫好硬,她咬住唇瓣,紧着后背不敢动。 靳宁楷向上顶了顶,哑声:“继续。” “进去了怎么办?” “你那里那样窄,没那么容易进,最多进个头。” 她垂眼看了看那个粗大的龟头,小声呢喃:“它这么大,进去了也很疼吧。” “你自己掌握,痛的话就停下。” 他这人就是聪明,把话说得好听且宽容,听起来特别照顾她的感受,让她挑不出一点错,接受起来也比较容易。 上官岚扶住他的肩膀,试探地摩擦了一下,柔软与坚硬的碰撞,触感太过强烈,两个人同时吸了一口长气。 靳宁楷摸着她的耳垂,低声问她:“什么感觉?” 上官岚的心脏因那一瞬间的接触狂跳不止,颤声回答他:“有点痒。” “再坐下去一点,贴着鸡巴磨,这样小逼才能爽。” 靳宁楷真是长了一张十足的禁欲脸,多么色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会让人觉得低俗。 上官岚听话往下坐,紧贴住那根东西,扭动屁股慢条斯理磨着棒身,穴口湿淋淋的,磨起来相当顺滑,肉棒的热度烘得小逼发热,暖得四肢都酥软了。 欲望也在这种舒服的体感中膨胀起来,她加大扭动的幅度,花唇来回滑动的时候把肉茎上的褶皱撑平,每一处缝隙都被蜜液浇得水光淋漓。 靳宁楷又爽又难受,连他最爱的蜜桃乳都没有心思吃了,放开双手撑在床面,专心看她在他身上一上一下蹭肉棒的画面。 少女完全沉浸在情欲里,脸颊绯红,喉间溢出细弱的颤叫,浑圆的奶在胸前起伏晃荡。 清纯的面孔,风情的肢体。 太他妈诱人了。 靳宁楷看得眼尾发红,真的快要克制不住,好想把鸡巴塞进去一插到底,他急急喘息着,捏住她的乳房猛掐,上官岚吃痛闷哼,白嫩的胸肉被掐出五根鲜红的指印。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就爱逮着她的胸折腾,搞得她小坏心眼也跑出来,小手握住他的龟头,用紧致的粉穴去吞。 靳宁楷“嘶”地抽了口气,浑身燥得血管都快爆炸。 上官岚呼吸一紧,本想报复他,结果自己也不好受,穴眼根本吃不下这么大的尺寸,只是抵在宫口就已经撑得发痛。 她抬腰,想要退出来,却被靳宁楷摁住屁股往里送,龟头顶开皮肉进去了一点。 “啊!”上官岚叫出声,眉头紧皱,“好疼……” 她挣扎着想要脱离,但靳宁楷已经彻底失控,迫切需要泄出身体里蓬勃的欲望。 他三两下把她扒了个精光,抱起扔到床上去,上官岚被他的阵势吓到,下意识往后退,靳宁楷不让她躲,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往床边拖。 “靳,靳宁楷,我怕疼。” 刚才确实是被撑痛了,她有点怯。 “不进去。” 靳宁楷安抚她,托着腰把她翻了个身,压下腰背让她趴着。 上官岚听到一阵脱衣服的窸窣声响,很快一具光裸的身体压上来,炽热的气息打到后颈,一根滚烫坚硬的肉棒直直顶进她两腿间。 硬物戳到软绵的穴肉,酥麻的痛感激得她身子发抖,上官岚娇喘出声,夹带着细小的哭腔。 “上官同学这就要哭了?”靳宁楷握住她的腰,挺着腰身再次挤进她腿间,“这么不经弄?” 上官岚说不出话,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腿心处,阴茎严丝合缝贴着逼穴,在细嫩的腿肉间缓慢抽送。 这种慢进慢出的节奏最磨人,细微的触感被无限放大,甚至盘踞在肉茎上的筋络都能感受得到,私处与私处接触得好真实,好似感觉与他连接了身体。 原来这种非插入的性行为也会产生做爱的感觉。 她被这个想法刺激到,穴眼止不住地往外冒水,大腿一片黏腻,粘着她的蜜液和他的精囊液,即便是有了水液润滑,仍然磨得那块的皮肤通红。 但上官岚几乎忽略了那里的轻微疼痛,所有注意力都在被性器摩擦的小穴上。 他似乎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每一记都重重顶到宫口,手指同时揉着冒尖的阴蒂,让她的快感加倍,他一步步引诱着她的身体,让她想要更多,想要从他那里索取。 “舒服吗?” “舒服……”她断断续续回答,“又不舒服。” “那要我继续还是进去?” 理智被欲望侵蚀得不剩不多,甚至在想不然就这样被他上了好了,可是家里没有套,射进去了怎么办…… 上官岚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靳宁楷又顶了一记猛的,她双腿发颤,轻喊:“疼……” “我轻点。” 靳宁楷放轻了一些力道,却并没有让她的身体冷静下来。 耻毛剐蹭外阴细腻的皮肤,带起一股酸麻的痒,肉棒擦过湿哒哒的花穴,撞出一阵细密的痛,两种感觉迭加起来致使上官岚身体里的每根血管都在躁动,这种近乎性交的边缘行为快要将她折磨疯。 她弱声喊他的名字,“靳,靳宁楷。” “嗯?” “你进去吧……” 靳宁楷身形一顿,缓缓问:“你确定?” “嗯……” —— BGM:Gotit-MarianHill 一切适合do的歌曲都适用本章,嘿嘿。 好想被你干(微H) 13章 虽然她这样说,但靳宁楷没把一时情迷的话当真,他只是叫她把腿夹紧,然后加快挺腰的速度,在她腿心激烈摩擦。 其实哪怕没有真正的进入,靳宁楷也爽得快上天。 大手掐紧她的屁股,一下一下往深处撞,囊袋撞击臀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腿根被磨得发痛,上官岚咬住嘴唇轻声呜咽。 靳宁楷听到那细碎的声音,掰过她的下巴,从侧面吻住她,贴紧柔软的唇瓣。 这次的吻很温柔,缓慢地含吮她的嘴唇和舌尖,好似在安抚她的情绪,津液融合在一块儿,上官岚闻到他嘴里的薄荷味,莫名让她心安。 绵密的深吻让她发紧的肢体软下来,靳宁楷咬住她的耳朵,轻声哄:“叫出来。” “我想听你喘。” 靳宁楷加大力道顶弄几下,终于撞出了她浪荡的呻吟。 “啊……嗯……” 肉棒不停拍打她的阴户,小穴兴奋得汩汩出水,爱液从两人贴合处向下滴,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晕出深蓝色的痕迹。 上官岚承受着身后的撞击,无意从角落的镜子里看到两具交缠的肉体,雪白身躯被包裹在男生宽厚的胸膛下,随着他挺身的节奏前后晃动,那根粗长的阴茎正在她的臀部里进出着,看上去真的像在做爱一样。 她因这幅淫靡画面而涨红了脸,全身的皮肤都烧得滚烫。 歌曲仍在播放,柔情缠绵的旋律铺满房间,大床上的两人尽情释放着身体的欲望,女孩的呻吟与男孩的喘息紧密交织,汗水噼里啪啦地掉,热得快要融化。 快感汹涌灭顶,她抵达高潮之际,靳宁楷俯身抱住她腰身猛撞,龟头粗暴地戳向阴蒂,上官岚承受不了这番猛烈的攻势,软弱无力地趴下去,喘息渐渐带了哽音。 “呜……” 啪啪声在房间里激情回荡,靳宁楷停不下来,压在她身上疯狂抽送,上官岚的后脊直打哆嗦,小穴被摩擦得淅淅沥沥往外喷水。 “快点……我、我不行了……”她可怜兮兮求饶。 “快了。” 靳宁楷沉腰用力,额角的汗滴落在她光滑的后背,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来。 “你快点……”她抽噎着喊。 靳宁楷连续冲撞几十下,最后在上官岚哭出声的同时他终于射了出来。 一大股精液喷出来,溅到上官岚的胸脯与下巴,温度烫人,腥气四溢。 …… 两个人像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全身湿透了,抱着侧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影影绰绰的光线从白纱帘透进来,在赤裸的身躯铺上一片唯美的光影。 靳宁楷撩开她被汗打湿的头发,指腹抹掉她脸颊的泪痕,温柔地亲了亲她。 “对不起,弄哭你了。” 一声对不起,上官岚心都化了,揉一把他的头发,“算了,是我让你随便弄的。” 靳宁楷低低笑了声,把她柔软的身子往怀里抱,身体紧紧挨在一起,上官岚被他的体温烘得口干,还感觉那根东西抵在她的股缝里又膨胀了起来。 实在被搞怕了,她推开他,“我,我去洗澡。” 淋浴间响起水声,热水冲洗着黏腻的身体,她把沐浴露挤在手心揉搓,带着果香的泡沫抹在胸前轻柔打转。 乳房被靳宁楷蹂躏得太狠,又是指印又是牙印,稍稍一碰就疼。 她忍着痛抹完胸,手伸到大腿内侧,这里也是一片火辣辣的疼,雪白肌肤红得触目惊心,娇嫩花唇更是肿胀得充血。 可恶的靳宁楷,在床上就是个混蛋。 带着怨气洗完澡,裹上浴巾出去。 靳宁楷正站在阳台抽烟,听到动静回头,看见她披着一层水汽走出来,细白的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胸口上还有一处深红的吻痕。 纯洁又欲,这样的姑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察觉到火热的目光,上官岚无奈发笑,“靳宁楷你不会还想再来一次吧?” “倒是想。”他把烟掐掉,丢进垃圾桶,“不过我还有试题要做。” 上官岚:??? 靳宁楷走回室内,把背包里的书本题册摆到她的书桌,恢复成那副正经学霸模样,反差之大,仿佛跟刚刚在她身上肆意放纵的混球不是一个人。 他坐到椅子上,拍一拍身旁的空椅,“穿上衣服,过来学习。” 上官岚被他逗乐,“你还真是来学习的啊?” “不是你说拿第一就能上你。”靳宁楷抬起二郎腿,眼神散漫,唇角勾笑,“我自然要努力一把。” 这人现在又有点床上那副浑不吝的样子,上官岚心口微跳。 完蛋,又想和他亲热了。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别耽误时间。”靳宁楷朝她招手,“换衣服,坐过来。” “哦。” 上官岚没换衣服,围着条浴巾坐到他旁边。她就是故意的,她喜欢在他正经的时候逗弄他。 “你这样不怕感冒?”靳宁楷瞅着她裸在外头的肩膀。 “那你抱着我。”上官岚往他怀里钻,架起他的手臂环住自己,“抱着我就不冷啦。” 靳宁楷拿她没办法,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让她坐自己前面。 他俩跟骨诺牌似的迭在一起,好在椅子够宽敞两个人勉强坐得下。 只不过这就更方便上官岚使坏,她一会儿转头去亲他,一会儿用屁股蹭他,这些小招数对靳宁体很有用,他的体温明显上升,下身也鼓起来。 但他没对她动手动脚,神情专注,握着圆珠笔在题册上写写画画。 他越这样她越是反叛,行为变本加厉起来,把他空闲的左手抓起来,摁在自己的胸部上,带着他去轻轻揉捏。 靳宁楷仍没反应,像是思考到关键的地方,他微蹙着眉,在草稿纸上快速计算。 上官岚继续作妖,解开身上的浴巾,转过身反坐,一丝不挂贴上他的身体,发丝滑进他的衣服领口,嘴唇轻轻啄吻他的脖颈。 她很喜欢他身上那股薄荷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样,清爽、干净。 湿润的唇游走到耳朵,她张口包裹住他的耳尖,用他舔弄自己的方式去舔弄他。 舌尖在耳廓打转,含住耳垂舔舐,小齿轻磕在软骨上,温热的气息吹进耳朵里。 如此挑逗一个男生简直是在玩火。 而她勾引他的同时,身体也逐渐起反应,小逼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淫水从透红的穴口漫出来,把靳宁楷的衣服下摆都浸湿了。 “你是折磨我,还是折磨自己?” 伴随着吞咽唾液的沙哑声线在头顶降落,靳宁楷也是忍得很辛苦,身体里的欲火快要将他焚烧。 上官岚面颊潮红,微喘着气看他,“怎么办呀,好想被你干。” 磨破皮了(微H) 14章 终究让她得逞。 靳宁楷把书本哗地扫到一边,搂住她的腰把她放到书桌上,上官岚肩身一抖,胸前的蜜桃乳随着上下晃悠,像水波一样荡漾。 靳宁楷喉结滚动,迫不及待含住了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乳尖,恶狠狠地吮吸了一口。 “嗯……” 上官岚痛叫一声,力道还是很重,而奇怪的是她竟也慢慢适应下来,甚至从疼痛中获得一份奇妙的快感。 靳宁楷的唇舌技巧越来越娴熟,吸得乳头翘起来后,他开始放慢节奏,舌尖灵巧地在肉珠打转,时不时含一口松一下,撩拨得她浑身酥软,搂着他脖子嗯嗯啊啊地叫。 “舒服吗?”他摸着乳尖问她。 “好舒服。” “还要不要更舒服?” “要。” 靳宁楷把她双腿打开,粉嫩的穴口暴露在他眼前,蜜水汩汩地从那里冒出来,把整个阴户淋得水润泛光。 上官岚的脚跟贴着大腿,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也很羞耻,天花板的射灯直直打在下身,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耳根发烫,不由自主想要挡起来。 “你别这么看啦……”她用手心遮住下体。 靳宁楷很快拿开她的手,紧接着一根手指伸入她的下体。 “啊……” 没料到他突然来这招,紧缩的穴口咕咚吐出一团汁液。 靳宁楷一边笑一边在穴壁内抠动,“上官同学好敏感。” 上官岚听不得他这调侃的语气,试图伸手去捂他嘴,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他掰开她的食指放到嘴边含住。 湿热的口腔裹住指头,一进一出地含弄,嗦得滋滋作响,她指头上还沾着腥甜的淫水,全都被他吞入腹中。 他这吞吐手指的模样骚得不成样子,自己的手指还在她穴里抠弄,上官岚被他酥得五脏六腑都麻了,呼吸不稳地嘟囔:“你花样还真多。” “不喜欢?”他放开她的手,“那我们换个玩法。” 不知道是真照顾她感受还是自己想玩,靳宁楷脱掉裤子,膨胀的性器一下子弹出来,气势汹汹抵住水淋淋的穴口。 上官岚顿时想起刚才被这根东西狠狠碾压的感觉,瘪起嘴撒娇,“不要用它了,我还疼呢。” “你刚不是还说想被我干?”靳宁楷被她气笑了,“你是只顾自己舒服?” “对呀,我是想被你舒服地干,刚才那样太痛了。” “我这次不那样,我会轻。” 他嘴上哄着她,用手握住阴茎就着水液,在她的小逼上前后磨蹭。 这种磨法确实不痛,跟她蹭他肉棒的感觉差不多,不一样的是她不用自己动,完全由他掌控。 男生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很快就找到让她快乐的方式,三下轻一下重地摩擦阴蒂,偶尔还会用龟头去顶一下肉穴。 上官岚被蹭得很舒服,双手撑在桌面,脖颈后仰,胸口随着深重的喘息一上一下起伏,靳宁楷看得眼热,俯身埋进她的乳沟,在香甜的乳肉里尽情舔吮。 用这种温吞的节奏取悦了她一会儿,靳宁楷掐住她的臀部,挺腰的频率和力度突然加深,上官岚吃痛,呜咽叫出声。 “我快了,忍一下,乖。”靳宁楷哑着嗓子安抚她。 上官岚皱着眉头承受,光裸的臀部被桌面摩擦得通红发热,肉棒一次次碾过穴肉,她抓紧他的手臂,一边忍受身体上的不适,一边沉沦在情欲高涨的快乐里。 没有音乐声的遮掩,性器碰撞出的水声清晰入耳,汁液撞得四处飞溅,上官岚想要控制自己的叫声,却经不住他激烈的撞击,在沉静的房间里嗯啊乱叫。 靳宁楷很喜欢,喜欢看她晃动的腰枝,喜欢听她淫靡的呻吟,喜欢撞她多汁的小穴。 靳宁楷抓起她的手摁在鸡巴上,“帮我撸。” 她的力气都花在喘气和叫床上了,哪里还有劲撸他,只能勉强握住,让他自己往里顶。 桌脚吱吱呀呀响,夹杂着淋漓的水声,他持续不断地发力,腹肌线条绷得极其漂亮,气息喘得粗重,脖颈出了一层薄汗。 上官岚在摇晃的视野里看他,性感得让她心神乱颤,几乎忘了身下的疼痛。 空气被灼热靡乱的气息填满,稀薄得快让人窒息,这种窘况下靳宁楷还要跟她索吻,舌头钻进来上下翻搅,上官岚从配合到主动,唇舌急切地互相吮咬,嘴皮都快磨破。 门外传来吸尘器运作的声响,如果现在停下来,阿姨就能毫不费力听清这间房里的暧昧动静。 这种随时可能被抓到的紧张感衍生出一些微妙的刺激。 两颗心脏砰砰砰,都在胸腔内剧烈跳动,灼人的快感侵占四肢百骸,快要超过身体的负荷,靳宁楷把她的腿并起来,狠狠往里撞了几下,低喘着射了精。 终于结束了,上官岚嘤咛一声,累得倒在书桌上。 靳宁楷射出来后也安分了,趴在她胸口休息,但是不敢压她太久,缓过来后便直起身子。 桌上桌下一片狼藉,地上、椅子上,书本上、浴巾上,到处都是他们的体液。 靳宁楷拿过纸巾盒,用纸巾简单清理了下,然后拉起她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把人从桌上抱到床上。 上官岚闭着眼躺下去,正要拉被子盖住自己时,听到靳宁楷说:“不好。” 她眯起眼看他,“怎么了?” 靳宁楷掰开她的腿仔细观察一番,说:“磨破皮了,还有点肿。” 被他这一说上官岚后知后觉感觉到下体的刺痛,她下意识想要去摸,被靳宁楷捉住。 “别乱碰。” “都怪你。”上官岚皱着小脸控诉他。 “怪我怪我。”靳宁楷把她抱进怀里哄,体贴地揉着她的小腹,“我去给你买药。” “那我能洗澡吗?身上黏糊糊的。” “我带你去洗?” “嗯。” 靳宁楷把她抱进浴室,放进浴缸,花洒调到适宜的温度后,小心翼翼冲洗她的身体。 “等会给你买完药,我就走了。” “你去哪?” “我舅舅那儿。” 不知道是不是高潮时分泌的多巴胺太多,导致她现在非常依赖他,有点舍不得让他走。 她轻轻戳他手背,“不去行不行啊?” “周末生意好,我不去他们忙不过来。” 上官岚丧气地呼了口气,随即眼睛又亮起来,“那我也去,正好约了朋友吃饭。” 第一次有多痛? 15章 涂完药,上官岚换了身衣服,跟靳宁楷一起出门。 在路上她往三人小群里发信息,叫江柠和虞昕冉来烧烤摊吃东西。 这个时间白沙湾人还不多,两人并肩走在海滩公路,海浪拍打着礁石,海风吹动长发与裙摆,上官岚心情舒畅,主动把手放进靳宁楷的手心,他有默契,手指插进指缝跟她十指紧扣。 他们亲密得就像热恋中的情侣,然而谁都没有明确定义过彼此的关系,算不上男女朋友,充其量是没有真正上过床的炮友。 上官岚不清楚这段暧昧关系会持续多久,但她很享受和靳宁楷在一起的时间,无时无刻都想跟他亲密无间地接触, 十指紧扣还不够,她叫一声靳宁楷,朝他勾指头。 靳宁楷低头靠过去,她环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亲上他的唇,小舌伸进他的口腔生涩地翻搅。 靳宁楷不会放过女孩主动的亲吻,顺势揽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给予她更热烈地回应。 体温共享,呼吸同频,这个裹着海风的吻令人心动,心跳声咚咚咚,清晰深刻地钻进耳朵里。 青涩的爱恋与炽热的情欲在夏末的傍晚疯狂坠落。 …… 夜幕降临,街边的霓虹招牌一个个亮起来,印有“老舅烧烤”的灯箱也亮起白光。 烧烤摊生意红火,座无虚席,四处推杯换盏,烟火气十足。 女孩们坐在边上一张桌子,海景一览无余,她们在咸湿的海风里说笑聊天,桌上的菜吃了一半,立着几个空酒瓶,都喝得有些微醺。 江柠沾了酒话比平时还多,滔滔不绝地讲述这些天的打炮“战绩”,听得虞昕冉笑个不停。 上官岚酒量一般,这会儿脑袋晕乎乎的,手掌撑着被酒精熏红的脸颊,望着烧烤架后面的靳宁楷。 真是帅啊。 那么挺的鼻梁,那么英气的轮廓,那么流畅的下颚线,个高,器大,腹肌一流,从头到脚都是绝品。 “啧啧啧。”江柠摇头晃脑地调侃,“我们上官大小姐陷入爱河咯。” 上官岚转眸看她,“那你不是天天都在爱河里畅游?” “哈哈。”虞昕冉笑。 “对呀,我江柠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谈谈情做做爱。” “你小点声。”虞昕冉提醒。 “话说回来,”江柠压低音量,“你俩到哪一步了?” 上官岚撩开裙摆,露出大腿那一块泛红的皮肤。 江柠秒懂,拖着调子“噢”一声。 “什么意思啊?”虞昕冉没懂。 “腿交。”江柠解释,“就是把肉棒塞进腿里磨。” 虞昕冉虽然有过性经验,但听到这种火辣的话还是禁不住脸红。 上官岚也是没想到江柠这么直白讲出来,尴尬地咳嗽一声,拿杯子喝水。 “哟,你们进度挺快嘛,离上床不远了吧。”江柠挑着眉毛看她,“你准备好了吗?” 本来是准备好了,可是今天浅尝了一下都痛得要死,就搞得她有点动摇了。 她放下杯子,朝她们两个招手,三颗脑袋凑到一块,她小声说:“问你们一个问题,第一次有多痛?” 江柠脱口就说:“不是我吓你,第一次真的超级痛,就是你感觉人都快被撕成两半的那种痛。” “这么夸张?”上官岚惊。 “真的,一点不夸张。”虞昕冉附和江柠。 上官岚表情都呆住了。 江柠看她吓得不轻,连忙说:“不过也还好啦,靳宁楷那个样子看起来还挺老手的,他应该不会让你那么痛。” “那万一他也是第一次呢?” “他是不是第一次你没问过?”虞昕冉问。 上官岚摇头,“我有点矛盾,我不介意他不是第一次,但我又希望他是。” “男生是不是第一次很好判断。”江柠说,“我之前遇到一个处男,进去几秒就射了,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心想真倒霉,遇到个秒射男。结果来第二次就好多了,然后那家伙新开荤,一晚上要了我三四次,给我累得腿都软了。” 上官岚听笑,“你也有被人收拾的时候。” 虞昕莹这回倒没笑,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靳宁楷身边的男生。 江柠眼尖,一下嗅出苗头,“怎么,上次跟你睡的那个男生是第一次?” 上官岚顺着看了眼那个男生,个子跟靳宁楷差不多,长得也很好看,跟靳宁楷是不同类型,腔调更痞气一点。 虞昕莹喝口酒,慢声讲:“应该是吧,他光是找那个洞就找好久,最后还是我扶着它进去的,进去没几下就射了。” ”然后呢?” “然后跟你那个一样,要了好几次。” 上官岚开她们玩笑:“哎哟哟,你们两个的日子还真是香艳。” “过不久你的日子会更香艳,你的靳宁楷那么大,一定做到你下不来床,哈哈哈。” “江柠你好烦。” 彼时,烧烤架这边,靳宁楷循着女孩们的笑声侧头,看到上官岚笑得开心,嘴角也轻微上扬。 “瞧你这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宋均尘揶揄他,“你不会真跟那个妞儿谈了吧?” 靳宁楷不回答。 宋均尘望了虞昕冉一眼,妈的,再看还是很心动。 心头烦,摸出一根烟点上,抽完三口,他语重心长说:“靳宁楷,别怪哥们儿没提醒你。” “你知道你谈的那个妞儿是谁吗?她是上官家的独生女,上官集团的接班人。” “她们那几个家里都是有权有势的,像她们那种家庭我够着都费劲,玩玩可以,别当真,当真了也不会有结果,别以为爱得死去活来就能突破千难万险,她家里一句话你俩就得散。” 一口气说完,宋均尘把烟丢在地上踩灭,重重拍了拍靳宁楷的肩。 “好好想想吧。” 宝宝的喉结好性感…… 16章 夜深,喧闹的白沙湾安静下来。 上官岚和虞昕冉都醉得不省人事,只有江柠还算清醒,她用手机下了个打车订单,等待接单的过程,靳宁楷走过来。 “家住哪里?我送你们。” “你有车?” “我朋友的车。”他斜额指了指身后的宋均尘。 江柠求之不得,正发愁怎么把两个醉鬼弄回家呢。 靳宁楷和宋均尘一人扛一个,把俩姑娘放到后座,江柠提着三个包跟着坐进去。 三个女孩中江柠的家最近,她本来就是个大咧咧的性格,下车前给他们交代了地址就非常放心地把两个姐妹交给了他们,反正都是睡过的人,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车子开到上官岚家小区门口,靳宁楷叫宋均尘停车,他下车绕到后座,捞起上官岚背上。 他不敢让她醉醺醺的回家,把她带到小区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解酒药喂给她。 上官岚窝在他怀里睡了会儿,意识逐渐恢复一些,睁眼看到靳宁楷的喉结,她慢慢眨了眨眼,伸出指头去摸。 “宝宝的喉结好性感……” 靳宁楷望着她迷蒙微醺的眼睛,“你叫我什么?” 她撑住他的大腿坐起来,双臂揽住他脖子,挨近他说:“我叫你宝宝,宝宝,宝宝,宝宝……” 两人碰着鼻尖,她轻声问:“喜欢我这么叫你么?” “嗯。” “那你也这样叫叫我,我想听。” 靳宁楷默了默,语调平静,声音却略微沙哑:“很晚了,回家吧。” 回去路上靳宁楷仍背着她,但上官岚能感觉到他情绪不好,她在他耳朵边叹气,“你怎么了呀?” “没什么。” “你是不是看上别的妞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肯叫我宝宝,还冷暴力我,这是第二次了,靳宁楷你欺负我……” 委屈得很,眼眶一下就红了,滚烫的眼泪掉出来,砸到他肩膀上。 靳宁楷顿时慌了,没想要惹哭她,连忙道歉:“对不起,你别哭,我错了,是我不好。” “哄不好了,我就要哭。” 拿她没办法,靳宁楷把人放下,扶住她摇晃的身躯,漆黑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把想了很久的话讲给她听。 “不是不愿意叫你,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关系一直这样不清不楚。” 他突然这么认真,搞得上官岚猝不及防,瞬间止住眼泪,踌躇着问:“你是想和我谈恋爱?” “是,我想跟你谈恋爱。” “我们现在跟谈恋爱没什么区别呀,情侣之间做的事我们都有做啊。” “我们现在只有做跟做爱有关的事。” “有什么不一样?” “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交往?” 上官岚一路答得顺溜,就这个问题把她问住了。 她确实是喜欢他的,他的脸蛋,他的身材,他的性格……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是谈恋爱这个事情太麻烦,她不想把精力投入在感情的拉扯中,而且她毕业后就要出国,异国恋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太痛苦太磨人。 久久无言。 靳宁楷懂了,没再说什么。 但在凌晨三点,上官岚收到一条他发来的短信。 ——我们别联系了。 看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她的心脏抽痛了一下,说不清是难过还是不甘,只觉得胸口好闷好闷。 那天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听,发信息也不回,到那会儿才发觉他是来真的。 她泄了劲似的倒在大床上,闷在枕头里尖叫,“死靳宁楷!” 心情烦躁,她打电话给江柠她们,约她们去保龄球馆。 保龄球是一项非常适合发泄的运动,上官岚今天打得巨猛,每一下都是使了全身劲放球,不管什么技巧也不管击倒几颗,反正听到那一声响亮的撞击就觉得爽。 连续打了两局,拿球拿得手腕都痛了她才停下。 坐下猛灌几口水,瞥一眼她们两个,“你俩怎么了,叫你们来玩,动都不动一下。” 江柠趴在桌子上,唉一口气,“别提了,我那个炮友要出国了,他真的很合我胃口啊,我都还没睡够呢他就要走了。” “换一个不就得了,男人多的是。”上官岚解决完江柠,转头看虞昕冉,“冉冉你又是怎么了?” 虞昕冉窝在椅子里,懒散地看她一眼,拉开防晒衣拉链,露出脖子上那一片嫣红的吻痕。 上官岚和江柠异口同声:“靠……” “是不是宋均尘!”江柠登时来劲,“我去,你俩昨晚玩这么激烈?”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家。”虞昕冉吐槽。 “是他们主动说要送我们,我心想都认识嘛,就让他俩送啦。而且这事你情我愿的,你要不肯他还能硬来?” “我喝醉了。”虞昕冉犟嘴,“清醒的时候肯定不会跟他上床。” “少来了你,明明对他有意思,姐妹我这是帮了你一把,你应该谢谢我呢。” 虞昕冉朝她翻白眼,“谢你个头。” “柠柠,这事你办得确实很槽糕。”这回轮到上官岚拆台,“昨晚靳宁楷不知发什么癫,他突然跟我说想和我谈恋爱,我没答应他,然后半夜他就给我发信息要跟我断关系,气死我了。” “你不是喜欢他嘛,为什么不肯跟他谈?”虞昕冉问。 “谈恋爱太麻烦了,我只想好好享受性爱。” “对对对。”江柠猛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虞昕冉望着上官岚,颇为感慨:“看来这男生是真的喜欢你,明明可以上床不负责,偏偏想要谈恋爱。” 上官岚撑着脸颊叹气,“他怎么这么绝情啊,说断就断。” “好啦,有什么好烦的,你刚还说男人多的是,换一个呗。”江柠掏出手机,“来,我这里头各种类型都有,小奶狗大狼狗随你挑。” “这个是体育生,人长得帅活儿也好。” “这个是音乐学院的,身材很好尺寸非常优秀。” “还有这个艺术生,学画画的,特别纯情,我还没拿下呢,你看得上我就让给你啦。” 诱饵(微H) 17章 上官岚没心思接触江柠介绍的人,也没再找过靳宁楷。 在学校见到他也跟普通同学一样相处,其实原本在人前他们就是一副不熟的样子,现在只不过更加避嫌了而已。 没了靳宁楷这个诱饵,上官岚在北屿的日子过得了无生趣,还要经受性欲的折磨。 青春期的荷尔蒙总是特别旺盛,每到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那些淫乱不堪的念头就会从脑子里跑出来,让她浑身燥热得睡不着觉。 这种时候上官岚只能靠臆想来解决生理需要,她扯下内裤,将手指伸进私处,把看过的小黄文里的男女主角设想成她和靳宁楷。 车停在无人的野外,她坐到靳宁楷的腿上跟他激吻,裙子被他褪掉一半,挺翘白皙的双乳被他掌在手里,掐着乳肉揉捏挤压,弄到她叫疼,疼得她喘出声音,又再被他狂烈的吻堵到没声。 整个世界只剩纠缠的呼吸与淅沥沥的雨声,寒气在逼仄的车厢流动,却丝毫压不住体内的燥火,靳宁楷沿着她的脖颈往下舔,含住红肿的乳尖,衔着乳头在嘴里蹂躏。 恰到好处的粗暴让她欲罢不能地喜欢,底下淫水泛滥成一片,空虚的身体急需得到抚慰,她不害臊地扭着腰蹭他。 靳宁楷总会满足她的各种需求,一边吸咬胸乳,一边伸手来揉,揉到内裤浸出水液,他脱掉裤子,释放自己的性器。 她被抱着往下坐,一点点吃下那根肉棒,穴眼被填得不留一丝缝隙,他身心舒畅得长舒一口气,亲着她的耳垂说。 “宝宝好紧,爽得我差点射了。” 下流的情话听得她面红耳赤,她双眼轻颤望着他,软着声音说:“下面好涨。” “宝宝你动一动,动一动就不涨了。” 她试着动起来,小穴裹着硬挺的阴茎上上下下,开始进出不太顺畅,只能放慢节奏吞吐,阴茎进入甬道捅开层层迭迭褶皱的过程漫长又舒爽,靳宁楷喉咙发出厚重的喘声,额头的汗水滑落到凸起的喉结。 他很爽。 她喜欢看他爽到的样子,循环往复地抬起屁股吃下肉棒,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动作很费力气,她那娇弱的身子骨没动几下就累得哼哧喘气。 靳宁楷干脆自己动手,用手托住她的臀部,抱着她一下下往里捅。 靳宁楷的节奏比她猛得多,腹部肌肉紧实有力,强势凶狠地插进她的私处,穴眼被操得大开大合,每一下都顶到她深处的敏感点。 车身在雨幕中摇晃,场地给这场性爱增添了一些刺激神经的情趣,她在靳宁楷的身上放肆晃动,汗涔涔的肉体不断摩擦,皮肉撞击的声音清晰响亮。 气温攀升,体液交换,私处交合。 靳宁楷不知疲惫地进入她,又顶又插又磨,上官岚被他操得神魂颠倒,娇喘着叫他的名字,胡乱说露骨的骚话,说他好大好厉害,叫他用力不要停。 靳宁楷浑身的血液都在为她尖叫沸腾,阴茎在她体内又肿胀了一圈,甬道被撑得满满当当,爽得她全身发抖,小逼流了好多水,噗呲噗呲的水声在封闭的空间回荡,两人情动得厉害,喘息声比窗外的暴雨还要急促。 “唔……” 上官岚绷直了脚尖,手指在穴口快速抽插,她颤抖着喷出最后一股淫水,终于在自慰中达到了高潮。 …… 跟靳宁楷断交的这段日子,上官岚才发现一件事,他比她想象中还要招人。 他在篮球馆打球的时候,经常有女生跑去给他送水,偶尔还有隔壁班的女生来班上找他,甚至还有外校的女生在学校门口等他放学。 上官岚撞见过一回,那女生穿着德雅的校服,瘦瘦小小的,长着一张稚气的脸蛋,跟他说话时脸颊红得跟苹果一样。 靳宁楷比她高很多,听她讲话时会礼貌地弯腰,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女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开心得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而后靳宁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女生也拿出手机对着他的手机扫一下,上官岚在五米之外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滴”。 好友添加成功。 心情郁闷。 又失眠一晚,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一对黑眼圈进教室,憔悴的样子把同桌吓一跳。 “你脸色好差。”曾璃用手背探她额头温度,“生病了?” “没。”上官岚捉住她手腕拿下来,“失眠。” “为什么失眠?” 清楚曾璃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上官岚不多说,随口扯了句看鬼片吓的。 “哪部啊?这么恐怖?” “晚点告诉你,我先补会觉,上课了叫我。” 萎靡不振了一上午,下午的体育课她精神才好点。 天气转凉,她在校服外面穿了件针织外套,长发用丝带扎起来,系成蝴蝶结,气质甜美清灵,跟酷飒模特风的曾璃坐在一起,画面极为惹眼。 两人喝着汽水聊八卦,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循声一看,一个戴眼镜的文静男生站在看台下,手里拿着两盒冰淇淋。 “你叫我?” 男生点头,结结巴巴说:“想,想请你们吃冰淇淋。” “这男生是二班班长,叫程书睿。”曾璃靠到她耳边说,“看样子是喜欢你呢。” 上官岚淡淡笑一笑,认真打量了男生一眼,个儿挺高,肤色偏白,长得像那种古时候的文弱书生,挺有书卷气。 她放下汽水,走下看台。 程书睿看着她走向他,耳朵红透了,上官岚瞟一眼他手上的冰淇淋,说:“我不喜欢这个口味,可以换一种吗?” 程书睿愣了下,连忙说:“可以,你想吃哪个口味?我去换。” “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 两人快走到小超市,上官岚拉住他的手臂,带他拐进实验楼,“走这边。” “去哪儿?” 程书睿被她拉进器材室,上官岚把门关上,将他抵在门后,盯着他看了半分钟,说:“你把眼镜摘下来。” 程书睿被她看得脸红,哆哆嗦嗦攥着眼镜架取下来。 四目相对,上官岚嘴角晕开笑容,嗓音轻柔:“你长得挺好看的。” “谢……谢谢。” 他又结巴了,真好玩,上官岚朝他走近一步,两人挨得很近很近,程书睿慌张极了,呼吸都在发抖。 “你喜欢我吗?” 程书睿的脸和脖子红成一片,憨涩地望着她:“喜……喜欢。” “那我现在要吻你,你接受吗?” 程书睿惊得瞪大了眼,“真……真的吗?” 上官岚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捧住他的脸,程书睿紧张地闭起眼,喉结吞咽的声响很大声。 她从容地靠近,离他的嘴唇仅剩一厘米,她闭上眼。 满脑子都是靳宁楷。 “靠。” 她低念。 察觉清甜的气息渐渐远离,程书睿睁开眼睛,小心翼翼询问:“怎么了?” 上官岚抿了抿唇,长睫毛垂落下来:“抱歉。” 兑现承诺(微H) 18章 周五放榜,靳宁楷的名字高高挂在榜首。 他不止拿到第一名,还甩了第二名30多分,一跃成为新晋学神。 靳宁楷站在讲台上,平静地接受着崇拜的目光与热烈的掌声,班主任拍着他的肩表扬,希望他继续保持,他的神色始终淡然,只在掠过上官岚的方位时,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心脏猛然一跳。 那个一团死灰的地方在此刻窜起一簇火苗,灼烫的温度蔓延在心口,烧得她心痒难耐。 隔天下午,上官岚打车到靳宁楷家附近,走进一间连锁便利店。 她走过零食区和生活用品区,停在放置计生用品的货架前。望着琳琅满目的货架,她第一次知道避孕套有这么多种类型,眼睛一一扫过外包装上的描述,超薄、零触感、螺纹、凸点、热感…… 实在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她只好从喜欢的味道着手,从架上拿了一盒印有橘子味的套子,握在手心里去收银台结账。 揣着那盒避孕套走进靳宁楷住的小区,她不清楚他家楼栋号,于是拨了通电话给他。 他没接。 想着他可能还在补课,就没继续打,转而发一条短信过去,然后坐到小区门口的长椅上等他。 等到太阳落山,终于见到靳宁楷的身影。 远远看着他走过来,身段那么挺拔耀眼,好看得她挪不开眼。 三步,两步,一步。 他走到她面前。 上官岚眼角勾起弯弯弧度,噘起嘴跟他撒娇,“等了你好久,腿上全是蚊子包。” 靳宁楷视线向下,看到她光洁的小腿上有几处红色疙瘩,眉头微蹙:“这个天你还露腿?” “要来见你嘛,就穿得漂亮点咯。” 靳宁楷眼里浮现浅淡的笑意,上官岚总算看到这座冰山融化了一些,乘胜追击勾住他的手,“手好冷啊,你帮我暖暖吧。” 靳宁楷把她的手握起来揣进外套兜,“走吧,带你去买药膏,这里的蚊子很毒。” “那顺便买个小蛋糕吧。” “蛋糕?” “我明天生日,我想你陪我过。” 靳宁楷侧额看她,对上她雾蒙蒙的眼睛,心口泛起一种微妙的热。 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个没骨气的舔狗。 他想尽一切办法远离她,可是她一勾勾手指头,他就会回头朝她走。 上官岚自然不知道他想法这么复杂,反正她的心情很好,他的手是暖的,身体也热乎乎的,忍不住想要贴近他,整个人都快挂上去。 血气方刚的少年哪儿受得了被她这样贴,胳膊隔着衣服碰到她胸部的时候,他下面立刻起了反应。 没办法,加快脚步带她去买了药膏和蛋糕,两人从蛋糕店出来,他问她有没有想吃的,带她吃个饭。 她摇头,“我想去你家。” 靳宁楷不想往歪处想,但她这一趟来得太巧合,正好是放榜后的第二天。 他敛眉默声片刻,认真望着她说:“我不用你兑现承诺。” “可我这个都买好了。”她把避孕套塞进他的裤兜里,“难道你想我拿给别人用?” 靳宁楷被这句话狠狠刺激到,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媚叫的画面,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男人杀光,让她找不到一根鸡巴可以用,她的身体只能被他进入,被他压着狠狠操干。 碰上她上官岚他算是彻底栽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拽着她往家里走。 走到楼下上官岚才想起个问题,问他家里有没有人,不行就去酒店开房。 “没人,他们都在烧烤摊,凌晨才回来。” 靳宁楷已经等不及,抓着她上楼,进了门就把她抵在墙上亲,唇舌缠来缠去搅得翻天覆地,把这些天没亲到的一次性亲了个够,足足纠缠了一刻钟才舍得放开她。 上官岚被他吻得双腿发软,差点碰倒旁边的鞋柜,靳宁楷手快扶住,托着她的腰抱起来,把人抱着进了卧室。 房门上锁。 靳宁楷压着她睡上床,一边热烈地跟她接吻,一边脱她身上的衣服。 外套,短裙,内衬,筒袜……一件一件落到地板上。 只剩一套内衣裤,上官岚停下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要不要先洗澡?” “做完再洗。” 靳宁楷的体温高得像发烧一样,他确实有点忍不住了,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想赶快贴上她冰凉的皮肤给身体降温。 上官岚靠着床头看他的裸体,不是第一次看,却依然喜欢欣赏他的肉身,宽阔的肩膀,轮廓明显的腹肌,一双长腿笔直紧绷,他现在是情动的时候,阴茎在腿间高高翘起,肿胀得有些恐怖。 上官岚俯身过去,用手量了量他的尺寸,“它真的好大……” 看出她眼里的无措,靳宁楷揉揉她的后颈,温声哄她:“别怕,我会轻。” “你每次都这样说。”她略带抱怨地嘟囔。 靳宁楷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用尽所有温柔去保证:“我不会强迫你,你痛的话就说出来,我会停。”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承诺不可信,但这一刻上官岚被他触动了,轻轻地向他点了点头。 靳宁楷光着身子压上她,把内衣裤从她身上扒下来,上官岚的身躯呈现完全赤裸的状态,白净肌肤在灯光照耀下闪着微光。 靳宁楷火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嘴唇、下巴、锁骨、乳房、小腹、阴户……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完美得没有瑕疵,活像一幅精心描绘的油画。 上官岚被他注视得脸颊发烫,头偏向一边,细声说:“灯太亮了。” “我去关。” 靳宁楷下床去关灯,走回床边打开床头的小台灯,“这样行吗?” 光线弱化,一切处在半暗不明若隐若现的平衡点,她这才敢直视靳宁楷的眼睛,软绵绵嗯了声。 她在来之前做好了破处的心理建设,但真正开始时还是会感到紧张,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跳动的声音清晰响在耳边。 她不想给自己时间害怕,搭住他肩膀按下来,仰起脖子去吻他。 这次的吻全由她做主动,靳宁楷跟随她的节奏配合,厮磨唇瓣时轻柔吸吮,舌头碰触时温和缠绕,彼此全身心投入在这个情到深处的吻里,唇齿间不时发出闷哼与细喘,绵密的电流从嘴唇蔓延至五脏六腑。 身体的反应变得明显起来,私处有水液在缓缓流动,靳宁楷极敏感地捕捉到,一只手伸到那里,摸出一把蜜液。 他离开的她嘴唇,吻上她烧红的耳根,声线低哑:“湿得好快。” “你别说话……” 她今天格外容易害羞,听他喘一声或者被他碰一下,小穴就会激动地发抖,叫嚣着让他快来填满她。 天使坠落(上、微H) 19章 这样的想法让少女感到羞耻,但她没有违背身体的意愿,在幽暗的光影里看他的眼睛,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进来吧。” 靳宁楷微怔。 虽然他没有性经验,却也知道女孩的第一次需要足够抚慰才不会太痛,现在他的女孩还没有真正得到前戏的爱抚,就要求他直接进入,他其实早就硬得发痛,仍然不忍让她太难受。 犹豫片刻,他说:“我再亲亲你好不好?” “你先试试吧。” 她一再坚持,靳宁楷只好顺从,用手握着性器抵住她的穴缝,正要往里进时,听到她提醒:“套……” 他下床捡起裤子,从裤兜掏出那盒避孕套,外包装几乎是被他蛮横地撕扯开,上官岚瞧着他那副心急样子,禁不住笑起来。 靳宁楷没听见她笑,他正专心戴着避孕套,撑开口子往肉棒上套,没有一次成功,于是换了个方向在试,不行,接着重新拿一个套子,还是戴不上。 上官岚看他倒腾半天,问他怎么了。 靳宁楷翻翻头发,表情无奈:“size小了。” “谁的size?”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她不该怀疑他的尺寸,肯定是避孕套小了,她呐呐道:“我不太懂,随便拿的。” 靳宁楷取下套子丢进垃圾桶,拿过衣服穿上,“我出去买。” 撂下话,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做爱过程中因为这种事突然暂停,上官岚真是哭笑不得,然而这种等待挨操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趁着这点空闲时间她拿手机连上放在床头的蓝牙音响,指腹在屏幕上划了两下,选择一个歌单播放。 这个歌单名为《makelove》,每当听到有感觉的歌,上官岚就会把它加进这个歌单里,她喜欢在做爱这件事上玩一些增添情趣的小心机,那会使她更尽兴地沉迷情欲。 昏暗的灯光,迷情的音乐,浓郁的淫靡气息充斥着这间小小的卧室,再过不久上官岚就要在这里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完成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她心情高涨得坐立不安,披着被子下床,在靳宁楷的房间里四处转悠。 靳宁楷回来时,看到她正在研究他做的手工模型,格纹薄被裹着她的纤瘦身躯,发丝漏了几缕黏在修长的脖颈,他最喜欢看她的侧颜,纯净美好得宛如一个天使。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她,她侧头看他手里的袋子,里头装着好几盒花花绿绿的避孕套。 上官岚失笑,“你买这么多干嘛?” “不知道哪种合适。”靳宁楷啄吻她后颈的细腻皮肤,声音含糊不清,“而且也不多,很快就用完了。” 她的耳朵与脖颈一向敏感,被他亲两下呼吸就乱了,轻喘着气说:“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上这么多次呢?” “不让?那我就今天一次用完。” 靳宁楷一旦受到她的挑衅那股痞坏劲就出来了,他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把一个赤身裸体的她抱上书桌,低头吻住她的唇。 失去被子的包裹,冰凉的身体下意识往冒热气的地方贴,她用双腿夹住靳宁楷的腰身,胸口覆上他的胸膛。 靳宁楷急急拽下衣服裤子与她赤身相贴,两人毫无阻隔抱在一起接吻,双唇辗转几个来回刚才的感觉就回来了,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直直戳在她小腹上。 上官岚垂眼一看,嘴角勾起坏笑:“硬得好快。” 靳宁楷拨开她的长发,埋头亲吻她的锁骨,低低回她:“没软过。” “那你刚刚这样出去不是被人看到了?” “谁会去注意那里。” “你硬起来很明显,很难不注意吧。” 靳宁楷觉得她一点不专心,果断放弃温柔的抚慰,猛地含住那颗粉嫩的乳尖,上官岚惊叫出声,身躯如同被电击般抖了一下。 她气恼地拍他肩膀,“轻点。” 靳宁楷并没有顺她意,他现在对这两个字有一种特殊的生理反应,每次听到只会想要更恶劣地对待她。 他用虎口掐住胸乳往中间挤,捧起两只乳来左右吃,舌头舔过那颗红色小痣,含住乳头在嘴里厮磨,力道使得又深又重,上官岚再说不出话,喉咙里只有娇软而妩媚的浪叫。 “嗯……啊……” 挑逗完她的胸部,靳宁楷继续往下舔,湿热的舌尖从乳沟一路舔到小腹,在她皮肤上留下一层淫欲的水光,干净手指同时滑入她的腿间,捏住那颗尖尖的阴蒂揉搓。 他好会,好会弄她。 上官岚被撩拨到骨头都酥了,软下腰肢躺下去,靳宁楷的书本被她压在脊背下,温热的体液流到他的书桌上。 她阖上眼,脑袋里生出一个淫荡的想法。 以后靳宁楷每次坐在这里学习时脑子里都会浮现她的裸体与呻吟,那副正经的学霸样子被性欲逐渐侵蚀的模样一定性感至极。 少女越发放肆地发出声音,融进黏缠的音乐里,钻入靳宁楷的耳朵便成了一种令他意乱情迷的毒药。 靳宁楷把她的双腿折起来,摆弄成一个M字的状态,粉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那个窄窄的口子正咕叽咕叽吐着水。 又是这个极其裸露的姿势,下体对他敞开时会让她失去安全感,尤其他一眼不眨盯着看的时候,她会觉得他像个变态。 “靳宁楷你好色。” 他没反驳,甚至坦荡承认:“还有更色的。” 他俯下身,握着她的小腿缓慢向上舔,一直舔到大腿根部,用手指拨开两片花唇,鼻尖抵上充血的阴蒂,像头饿狼一样咬住软嫩的穴肉。 天使坠落(下、H) 20章 上官岚仰起头急喘,刺啦一声,指尖抓破了桌上的草稿纸。 靳宁楷埋在她的双腿间,变换着角度去舔弄内壁的软肉,时轻时重地在穴口进出,上官岚的身体已经异常敏感,一点动静都是极大刺激,她难耐地扭动腰肢,却不想让他入得更深。 滚烫的舌头在深处翻搅,将她微凉的身体慢慢造热,有把火从那个小口往上窜,灼烧感扩散至四肢百骸,烧得她喉咙干涩,只能微张着嘴巴喘息。 “嗯……啊……” 这种声音像是一种鼓励,是她感到舒服的信号,靳宁楷着了魔一般,灵巧的舌尖拼命往里钻,不停吸吮泉眼溢出的蜜水,上官岚听着咂咂吃穴的声响,忍不住抬起眼皮朝下看。 这个角度色情得要命,靳宁楷那张好看的脸蛋贴着自己的私处,唇舌动作时将下巴线条绷得清晰凌厉,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个正在掠夺财宝的侵略者。 帅到她心里去了。 上官岚心痒得像被猫抓,胡乱捉住他的头发,把人拉起来接吻,他嘴里全是她的体液,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理应是抗拒的,现在情欲上脑反而成了催化剂。 唾液与体液在他们嘴里渡来渡去,吻接得难分难舍,上官岚全身发烫,快被汹涌的情欲逼到疯,她别开头,红着脸轻喊:“靳宁楷……” “嗯?” “我想跟你做爱。” …… 靳宁楷把她抱到床上去,上官岚陷入柔软的床铺,看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盒避孕套,拆开包装取出一片。 心跳从这一刹那变得快。 这次他终于戴好了避孕套,翘着肉棒走过来,上官岚不停做着深呼吸,直到他的身体覆盖住她,她屏住气息。 膝盖被他用手分开,一股炙热蓬勃的气息靠近她的私处,还没进入她已经感觉小穴那里又烫又痒。 靳宁楷看着身下紧闭双眼不敢呼吸的女孩,低声笑了下。 “宝宝,你好可爱。” 上官岚心尖一颤,睁开眼,“你叫我什么?” “宝宝不是想听吗,今天让宝宝听个够,好吗宝宝?” 要么不叫一叫就三连叫,上官岚要被他逗死了,刚要笑出来,下身突然遭受异物入侵,钝痛感清晰强烈,身体瞬间僵麻住。 “疼……” 真的很疼,那根东西撑在那里,下体就像在被外力撕扯,边缘的穴肉都绷紧了,上官岚没想到一开始就会这么疼,急忙叫他停下。 靳宁楷也在极力忍受,他抵着她的额头,语气还有些委屈:“宝宝放松点,你咬得我也很疼。” 上官岚痛得小脸都皱成一团,“怎,怎么放松啊?” 可爱又可怜的模样看得靳宁楷心软,他低下头吻她,温柔含吮她的唇瓣,耐心细致地安慰他的女孩。 他的吻仿佛有种镇痛的作用,让上官岚暂时忘记身下的痛楚,肢体渐渐放软,她斜开脑袋,轻缓出声:“你继续吧。” 靳宁楷听从她,手肘撑在她肩侧,腰腹用力将性器往里顶,穴缝被缓慢地撑开,剧烈的酸胀感侵袭而来,上官岚似乎真的感受到那种快被撕裂成两半的痛。 她肩身止不住地打颤,“好疼……” 靳宁楷也不好受,她那里夹得太紧,肉壁死死绞住阴茎让他寸步难行,无法再挺进一点。 时间流逝得好慢,每分每秒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靳宁楷忍得青筋暴起,额头的汗滴落到她眉心,身下的女孩眼眶泛起泪光,他压下身去吻她,唇瓣小心翼翼碰触着,等到小声的抽泣逐渐转为细微的低吟,他狠下心往前挺进,终于撑开褶皱冲破那层薄膜。 上官岚痛得撕心裂肺,热泪哗哗滚落下来。 但靳宁楷停不下来,他在梦里跟她做过无数次,用各种体位睡过无数觉,而这是第一次真正把她压在身下,可以肆无忌惮进入她的身体。 性器埋在湿润的穴里小幅度抽插,即便再轻再慢也依然让上官岚痛感强烈,她呜咽着掐住靳宁楷的手臂,在上面抓出一道道血痕。 私处紧密交合,如同水与火的交融。 欲望在身体间的结合中疯狂发酵,靳宁楷使劲捏住她的腰,加重了抽送的力度,每一次都好像要将她整个人贯穿一般重重插入。 处女穴紧涩得厉害,根本无法适应他的尺寸与力道,上官岚疼得直流眼泪,下半身一阵阵酸胀痛麻。 “轻点……” “疼……呜呜……” 靳宁楷现在顾不上安慰她,他沉溺在性爱带来的极致体验,连续不断地插进她的身体,毫无技巧章法,只知道挺着肉棒往她里面顶撞。 这样的节奏太过火,对于初经人事的上官岚来说无疑是巨大冲击,极致的痛楚与快感铺天盖地而来,笼罩得她快要窒息,眼前都变得虚幻一片。 “不行了……” “你快射……” 靳宁楷也已经濒临极限,他把上官岚箍在怀里加快速度捅了几十下,最后粗喘一声,身子抖动着把滚烫的精液射进避孕套里。 滚滚爱潮终于平息。 月光照进房间,给两具光裸的身躯镀上一层柔光,上官岚虚脱一般瘫在他怀里喘气,高潮时喷出的体液从两人相连处流出来,床单上一片斑斑驳驳的水迹,还有一团浅红的血迹。 靳宁楷擦掉她的泪痕,在她额头烙下一个轻吻。 这个吻含着浓烈炽热的情欲与青涩纯粹的爱意,他终于进入了她,他终于和心爱的女孩做了爱。 —— BGM:Chasin-Tink 靳宁楷这个混球还是把我们岚妹弄哭了。 浴室play(H) 21章 嗡……嗡…… 手机在桌上震动。 靳宁楷伸长手臂拿过来,放到耳边接听,上官岚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睡在他怀里,听着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感冒了,在家休息。” “……” “不严重。” “……” “嗯。” 通话结束,靳宁楷把手机放回床头。 上官岚轻笑一下,揶揄他:“外甥不乖噢,跟舅舅撒谎。” 靳宁楷没在意她笑话他,收紧手臂把她抱紧,“你几点回家?” “你想我回家吗?” 他在她颈窝亲昵蹭了蹭,“不想。” 喂饱了的男孩真是乖巧,上官岚揉揉他垂在额前的发,嗓音轻浅:“那我就留在这里过夜啦,你可要好好伺候我。” “行。”靳宁楷在她脸颊啄一口,“抱你去洗澡?” “嗯。” 靳宁楷调试好花洒的温度后,把上官岚从卧室抱到淋浴房。 水汽弥漫在狭小空间,她与靳宁楷赤身相见,哪怕已经跟他深度交流过,这种一起洗澡的感觉到底还是不同,下意识想要遮挡身体。 她缩在角落,手臂横在胸前,靳宁楷拿到香皂回头一看,痞里痞气笑一声,“都让我看了这么多次还会害羞?”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靳宁楷下巴往下点了点,“我不也光着让你看。” 上官岚瞟一眼他的下体,耳朵噌地发红,真是好奇怪,和他做过之后反而还更害羞,她急忙避开视线,“反正就是不一样,要不你出去好了,我自己洗。” “不是要我伺候你吗?” “不要了不要了,你出去吧。” 靳宁楷没出去。 不但不出去,还要亲自给她洗身体,滑溜溜的香皂在软绵绵的乳肉上绕圈打转,揉出的白色泡沫覆在粉色乳尖,他用指腹拨开,做的好像是在抹匀泡沫,可上官岚认为他是故意使坏。 她娇嗔一眼,“你要洗就好好洗,别乱摸。” 靳宁楷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害臊,他无奈笑笑,不再逗她了,安分帮她洗澡。 少女皮脂薄嫩,被他折磨得到处都是吻痕指印,香皂擦过发红的地方她会轻声嘤咛,靳宁楷便把香皂放在手心摩挲软化,然后用手把皂液涂抹上去。 男生微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上官岚全身上下都被他摸了遍,即便咬唇克制着不漏出呻吟,下面也还是隐隐有水流出。 偏偏他的手抹到了腿间,上官岚不自禁地颤栗,小声说:“别碰那里……” “疼吗?” 她含糊应声:“嗯。” “那我轻点。” 靳宁楷放轻力道在阴户周围抚摸,他的神情专注认真,好似不掺半点欲念,上官岚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闭起眼睛忍耐。 他缓慢轻柔地触碰那里,指尖若有似无刮过阴蒂,穴肉骤然一紧,上官岚舔咬下唇,小逼越发有感觉,水好像止不住了。 “唔……” 温软的颤音脱口而出,下体不由瑟缩一下。 刚避开他的手掌,肩头忽地一沉,耳边传来男生粗沉的喘息,声音又低又哑:“怎么办宝宝,我忍不住了。” 上官岚睁眼,看到他通红的耳根以及那雄雄勃起的阴茎,心脏扑通直跳。 热水自上而下,两人在水汽氤氲间对视,湿润的眼眸,绯红的脸颊,热气腾腾的皮肤,一切在不经意间酿成此刻潮湿的暧昧。 靳宁楷斜下脑袋吻她,舌尖探入口中,上官岚在他带动下勾住舌头回吻他,鼻息交错,唇舌缠绕,啧啧作响的接吻声融进淅沥沥的流水声里。 旖旎气息不断蔓延。 靳宁楷摸进她的私处,将指头推入水润的穴口,浅浅戳动,循序渐进为那个小口扩张,酥酥麻麻的痒传遍全身,上官岚舒爽得娇喘连连。 阴液和着热水将手掌浇了个透,靳宁楷抓着硬物抵向那个窄小的入口,上官岚感受到那股灼烫,气喘吁吁问他:“要做吗?” 靳宁楷深情脉脉望着她,一双漆黑眼最会蛊惑人心,“可以吗?” “你没戴套……” “我插一会儿,不射出来。” 上官岚不作声,靳宁楷当她默认,捏捏她脸蛋:“宝宝你转过去,屁股撅起来。” 上官岚照做,双手撑住玻璃门,塌下腰肢,“这样行吗?” 靳宁楷覆上她的后背,粗长性器顶进她腿间,两人有身高差,加上经验不足,他戳戳弄弄半天一直找不准入口。 他憋得满头大汗,上官岚听着他的急喘,柔声问:“进不去吗?” “嗯。” 上官岚咯咯笑起来,“你好差劲呐靳宁楷。” 年轻气盛的少年哪听得这种类似质疑他不行的言论,靳宁楷摁一把她的腰,使她身体的弧度折得更大,对准穴口挺身一撞,直直捣入。 “啊——” 这一下来得突然又强劲,上官岚大叫一声,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靳宁楷你弄疼我了!” 她这会儿就是个又娇又柔的大小姐,靳宁楷觉得可爱得不行,贴着她的耳朵舔吮,声音里透着一股懒懒的坏劲:“等会儿就舒服了,宝宝忍一忍。” 刚操开的小逼仍很生涩,靳宁楷进出并不顺畅,他这回也不急,缓缓地挺进,慢慢地抽出,放慢速度去操她,让她仔细感受做爱的过程。 粗硬的阴茎磨过两片花唇,进入湿热的甬道,那根东西在体内的存在感太强烈,一进来就搅得小腹一阵一阵地痉挛,上官岚双腿打颤站不住,撑玻璃的力道都几近丧失。 靳宁楷拉起她的双臂,上官岚上身弓出月牙形状,靳宁楷成了她唯一的支点,她整个人摇摇晃晃任他摆布。 “宝宝舒服了吗?”他吻着她的后颈,声调低醇。 不算很舒服,但原始的渴望盖过身体的疼痛,她难以抑制地喘息,用软绵的媚叫代替回答。 靳宁楷揽住她的腰身,“那我用力了?” 话落,他挺动劲腰插进去,一下接一下地快速操弄,没有避孕套的包裹,阴茎与肉壁接触得更加真切,他能清晰感觉到里面的温度与潮湿,和喜欢的女孩连接身体的滋味太美妙,靳宁楷兴奋得双眼猩红,快感在血液里狂烈暴动。 浴室里尽是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喉咙里破碎的呻吟。 上官岚身子骨经不起这样折腾,断断续续喊他的名字,叫他轻一点慢一点。 可靳宁楷的体力完全不掉格,绷着腰肌往里猛干,上官岚被撞得前前后后乱晃,浑圆胸脯跟着起伏颠簸,她抓紧他的手臂,在原本那些指甲痕上又抠出新的血印。 “你,你快了没……” 他闷喘着气,深深顶一记,“没。” 上官岚快哭了,两片花唇被硬物磨得红通通,淫水从交合处喷涌而出,她只感觉像失禁似的,无法自控。 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狂风骤雨地顶弄,靳宁楷才感觉自己快到,猛地拔出性器,用手迅速挤弄几下,一股浓稠的白浊落到上官岚的后腰上。 暗夜玫瑰(微H) 22章 里里外外又被靳宁楷糟蹋彻底。 最后那几下捅得上官岚人都麻了,甚至认定不会再想跟他来第三次,她把他赶出去,不再让他碰。 仔细冲洗过身体,她探头出去叫他去拿件衣服,靳宁楷回卧室拿了件T恤给她。 白色的,微透明。 长度到她大腿刚好遮臀,轻薄质地显出饱满的胸型与纤细的腰际,胸前凸起两个小点,若隐若现的身体比全裸更为撩人。 瞧着靳宁楷那副满意表情,上官岚不知该哭该笑,吐槽一句:“靳宁楷你好闷骚。” “好看。” 他还挺坦荡。 上官岚被惹笑,用指尖戳他胸口,轻声挑逗:“你下次买件白衬衣好啦,我穿给你看。” 脑子里自动浮现画面,靳宁楷喉结滑动,“下次是多久?” “唔……”上官岚眼角勾出媚笑,假模假样思考两秒,说:“那要看你表现咯。” 模样太诱人,靳宁楷凑过去亲她,被她偏头避开,她笑吟吟转身,发丝上的水滴甩到他下巴,轻盈离开。 回到他房间,上官岚查看手机,母亲大人来过两通电话,她没回拨而是联系江柠,叫她帮忙打通电话给她妈,说她今晚在她家睡。 “哟,有情况啊?” 江柠这机灵鬼马上察觉不对劲,上官岚坦白,说跟靳宁楷做了。 “怎么样?活好吗?持久吗?” 江柠一口气发来三连问,上官岚还真的认真回想了下,回答:“感觉不出来活好不好,反正我快痛死了。持久力嘛……好像第一次有几分钟?我不太记得了,第二次要久一点。” “看这情况估计他也是新手,那你惨了,今晚一定做到你下不来床,哈哈哈哈哈。” “我才不要,再来我就废了。” “那可由不得你噢。” 她坐上床,躺进被子里,“你先别八卦了,给我妈打电话,就说我喝醉了今晚在你家过夜。” “行啦行啦,我办事你放心。” 挂上电话,她靠着枕头休息,可床单那些水迹没干,躺着黏糊糊的,只好爬起来在柜子里翻找。 靳宁楷洗完澡回房,见她翻箱倒柜便问她找什么。 “床单。”她指着床铺,“弄脏了。” 靳宁楷顺着看过去,床单上留着这样那样的水迹,还有一抹血痕。 那抹血迹是他拿走她第一次留下的印记。 尽管他没有多少处女情结,然而这一刻心间还是涌起一股情窦初开的悸动,胸口热热的,心跳砰砰响。 很想…… 把她压到床上去,再来一次。 他不想当个禽兽,咬牙深吸一口气,克制住那些淫乱想法。 靳宁楷出房间,去阳台收晒干的床单,再到客厅拿了蛋糕,回房把床单换上让她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蛋糕摆放在床头。 咔嚓一声打火,点燃蜡烛。 “许愿吧。” 上官岚隔着微亮火光注视他,眼前这个人注定是她生命中一个特别的人——在她十八岁这天拿走她第一次的人。 她眼眸盛满笑意,仿佛天上璀璨星河。 “我希望你永远爱我,没了我就不能活。” 似玩笑,又似真心。 十八岁的爱情,轰轰烈烈,鲜活带劲。 谁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甚至他们大概率不会有以后,只是彼此人生里一个过客。 她的未来唾手可得,一片光明,而他却需要耗费百般力气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从一步走到一百步就能到达,而是根本不在一条平行线。 靳宁楷都明白。 但他依然坚定地回答她,“好,我会永远爱你。” 少年的眼睛瞳色幽暗,深邃如渊,看人总是淡漠清冷,无形中发散不可逾越的压迫感,他这样的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掌握生死的神,可以赐你一生荣耀,也可赐你万劫不复。 而在此刻,他低沉平缓念出这句话,眼里燃烧着热烈赤诚的火焰。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之前还说不想再来第三次的人,现在主动坐到他腿上,脱了身上的白色T恤。 衣服一寸一寸离开身体,孱弱月光在莹白肌肤上泛起涟漪,墨黑长发落回肩头,她直视他的双眼,眼波流转风情漫漫,像是暗夜里的玫瑰,美艳摄魂。 靳宁楷仰起头,女孩的吻星星点点落下,柔如清水,暖似朝阳。 空气无声发烫,唇舌纠缠不休,肆意侵占对方的呼吸,共用那点稀薄氧气。 他们在夜色里挨着身体热吻,心中爱意蔓延,欲望极速攀升。 上官岚握住那根灼烫物体,尝试着用穴口去吞,她听江柠说过,女上这个体位会很舒服。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体质,也低估了靳宁楷的尺寸,只进去半个龟头又被撑得发痛。 她皱紧眉头,有些烦躁地低喃:“为什么破了处还这么疼……” 靳宁楷面色也不好看,她底下过于紧致,进去一点就被穴肉紧紧吸住,箍得他头昏脑涨,下颚绷得笔直。 即使如此,他也要温声哄着人,“慢慢来,先试着蹭一蹭。” 上官岚抬着臀,湿漉漉的穴口绕着龟头打旋,触感温热湿滑,快感来得温吞而绵密,这种程度让她感觉舒服,淫液不停在分泌。 而对靳宁楷来说这是种折磨,每一次欲拒还迎都在碾磨他的脑神经,他低眼看着自己那根东西要进不进,心急,又不能急。 他长喘一口气,偏头咬住她的耳垂。 一股热浪扑来,上官岚哼吟一声,腰肢都软下来,靳宁楷把她扶住,龟头顺势顶进一截。 甬道被强势破开,上官岚拧着小脸:“慢点……” 靳宁楷生生停住,嘴唇滑过她的脸侧,含上水嫩的唇瓣,细致吮吸她的下唇,等到她有所回应,舌头钻进口腔里,绕着她的舌尖打转,舔弄柔软的壁肉。 深情缠绵的吻总能安抚她的情绪,她的呼吸开始急促,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 岚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痛并快乐着吧。 小奶音(H) 23章 第二日,明媚阳光投进房间,洒落一地。 上官岚仍在睡梦中,有只手从光滑平坦的小腹摸上去,包裹住那团白嫩乳肉,揉捏力道放得极轻,生怕弄醒她。 仅仅抚摸两下,小乳就悄悄冒起尖,靳宁楷用指尖捻住小心摩挲,女孩眉间轻蹙扭动身子,鼻腔里泄出细小的哼唧声。 靳宁楷贴过去,勾住小巧的耳垂,用舌尖舔舐那坨软肉,上官岚肩身一颤,朦朦胧胧察觉身后的人在亲她。 她没睁眼,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你别闹啦,我好困。” “你睡。” ——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靳宁楷埋进她颈窝,微烫的舌头沿着她纤白的颈侧往下舔,细腻肌肤上散发着柠檬味的皂香,明明是同一种味道,为什么她身上的特别好闻。 湿润的嘴唇辗转至圆润胸脯,一下一下在上面啄吻,绵痒的体感渐渐侵蚀上官岚的睡意,气息不由自主加快,唇齿发出娇吟:“嗯啊……” 软软糯糯的小奶音,靳宁楷心都酥成一片,大手探入她两腿间,指头戳进紧闭穴缝,触到一汪温暖的泉水。 靳宁楷舔上她的耳廓,沙哑着声线:“好湿啊宝宝。” 昨晚做完实在太累,她什么都没穿直接倒头大睡,倒让他轻而易举占到便宜,上官岚难耐地夹腿,“你别戳,难受……” 靳宁楷偏不听,慢条斯理在穴口抽动起来,女孩嘴上说难受,媚肉却贪吃地吮着他的指头,配合他的节奏一吸一放。 他低低笑了声,“难受怎么还这么能咬?” 上官岚心口起伏,全身皮肤浮现出一层薄红,她被他弄出感觉了,翘起臀部往那根发烫的硬物蹭了蹭。 靳宁楷怎会放过她主动的邀请,从床头拿一个避孕套拆开戴上,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手摸着那个小口,把阴茎一点点塞进去。 昨天干了三次,原本最后一次已能够顺滑进入,哪想到只过了一夜,她下面又恢复生涩状态,里面好像有无数张小嘴,破开一点就缠上来吸住,紧得他举步维艰。 怕她疼,靳宁楷克制着速度往里进,上官岚也有经验了,侧过脸向他索吻,以接吻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性器慢慢凿开甬道,根茎上盘缠的青筋刮蹭过壁肉,进入最湿软的地带,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 满足。 靳宁楷箍着她腹部抽插起来,进出还是艰难,他只有保持着温和的速度。 真正做起来后快感就变得密集,小逼被他一下下操开,酥麻感顷刻爬满全身,四肢快软成一滩水。 靳宁楷感觉到她开始兴奋,挺腰送了几下,撞出她甜腻的呻吟。 老房子隔音不好,早上她隐约听见厕所冲水的动静,想到这个,她顿时羞红了脸,赶紧咬住手背不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在身后操她的这个男生却越发大胆,做爱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能花样百出,他把她的一条腿举在半空,阴户大开的状态让他能更尽情地插入,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再整根抽出。 上官岚被他顶得上下颠簸,难以自持地叫出声,床脚嘎吱嘎吱摩擦地面。 动静太大了。 上官岚涨红脸,颤声说:“你慢,慢点……会被听到……”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叩门声。 床上两人猛地僵住,屏住呼吸过了一两秒,浑厚男声传到屋内:“阿楷你是不是起了?起了就出来吃饭,都大中午了。” 紧跟着一把女人声音出来:“阿楷不是生病了嘛,你让孩子多休息休息。” “生病也得吃饭啊,难不成这孩子发烧烧晕过去了?”舅舅是个急性子,说着就上手拧门把。 上官岚吓死了,连忙躲进被子里,把头也埋进去。 “诶,怎么还锁门了?” 听到这句她才松口气,而靳宁楷这个混球,笑着看完她“做贼心虚”的全过程,而后才慢悠悠出声:“舅,我等会起,不用管我。” “哦,那好,饭给你留桌上,你自己起来热一下,我跟你舅妈出门了。” 脚步声远离。 上官岚扭臀,使肉棒从穴口滑出去,靳宁楷看她小脸红彤彤又气鼓鼓,知道惹大小姐不痛快,紧忙把人抱过来哄:“别生气宝宝,我们继续好不好?” 上官岚撇脸,“不好。” 靳宁楷掰过她的脸,凑过去吻她,她想躲开,却被他先一步捉住双手,她就咬住嘴唇不让他进,靳宁楷不勉强,索性把吻落到其他地方。 她的额头,眉心,眼睛,鼻尖,脸颊,下巴……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温柔而汹涌的欲火在他眼底燃烧。 上官岚又被他打败,下体流出情动的体液,她闭上双眼,咬紧的牙关刚一松开,靳宁楷就闯进来,触碰她的舌头。 人是一种非常贪婪的动物,得一想二,永不满足。 硬挺性器杵在她大腿处,蠢蠢欲动想要进,刚被干过的穴口微张着,流动着晶莹的液体,现在插进去的话应该不会太痛。 上官岚知道他在盘算什么,五指捏住他的下颚,清亮的眼眸泛着波光,声调轻慢:“想进去吗?” “想。” “给你一分钟。” “不够。” “三十秒。” “好,一分钟。” 一瞬之间,上官岚眼前天旋地转,靳宁楷以最快速度将她压在身下,沉腰捅进去。 上官岚都来不及反应,下面就被填得满满当当,猝不及防地喘出声音,很大一声。 如果家里有人,一定能听到。 她快被这种背德感羞死,而靳宁楷完全不管不顾,按捺已久的性欲在一刹那爆发,每一次发力又凶又急,近乎失控地肏着她的身体。 上官岚揪住身下的床单,拼命咬住下唇,靳宁楷的汗水从颈上滚落,滴到她的锁骨,很快在她火热的皮肤上蒸发。 他仍在持续不断地用力,不知疲倦地抽插。 十下。 二十。 三十下。 上官岚很想提醒他注意时间,可嗓子艰涩到发不出声。 后背与床面的摩擦越来越快,小穴快被性器磨得没有知觉,他继续蛮横冲撞十几下,终于低喘着射出来。 —— 岚妹真的要下不来床了,小可怜。 24章发情 清淡的腥膻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两人倒在床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靳宁楷抚开黏在她颈边的湿发,凑到她脸侧亲了亲,而后坐起来,摘下套子丢掉。 被他说中,避孕套消耗得很快,可能过不了多久那堆套都会装着精液丢进垃圾桶。 连续做四次,靳宁楷该是爽到不行,而上官岚就受苦受累,小穴被插到红肿,后背也被略粗的床单磨红一大片。 心头涌气,她朝他后腰踢一脚,露出背部给他看,靳宁楷瞟到那片红,哂笑,“上官小姐真是身子娇贵。” 他还开她玩笑,上官岚拿指甲掐他胳膊,“还不是你太用力了。” “不用力你怎么爽?” 说起浑话来一套一套,上官岚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招惹的哪是单纯无害的奶狗,分明是只坏透了的野狼。 上官岚嗔他一眼,语气带刺:“我最多爽了几十秒,剩下全是你在爽。” 见她脾气上来,靳宁楷不敢再逗她,把人圈在怀里,轻言细语安慰她:“开始几次是这样,后面就舒服了,到时你还会要求我用力点。” “哼,我才不要再跟你做。” “那你找谁,送你冰淇淋的那个?”他脸上没多余的表情,落字却沉甸甸的,不大高兴。 上官岚瞳孔一缩,琢磨他怎么会知道,是看见的还是听人说的。 心里莫名发虚,开口倒又理直气壮:“你别瞎说,我跟那男生又没什么。” “没什么拉他去器材室干嘛?” 上官岚才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抛问题给他:“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有个小苹果吗?” “什么小苹果?” “就那个德雅的啊,个子小小的,在校门口找你要微信那个。” 靳宁楷先是愣了下,随后才回忆起那个女生,唇边无声一笑,“她说想找我给她补课,那生意送上门了,我总不能推掉吧。” “切,你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吧。” “我有你了,不会再看别人。” 淡淡一句话,字字落在心尖上。 上官岚抬眸对上他视线,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卷起一股情潮,只消一眼就能拽她下情海与他共沉沦。 心如擂鼓般跳动,上官岚突然不知所措,埋下头推他:“走开,我要去洗澡。” 脚尖落地,想起来问他:“家里还有人吗?” “我弟估计在。” “那算了吧,我回家洗。”她抬下巴指挥他,“我衣服,帮我拿一下。” 她的衣服全堆椅子上,靳宁楷去拿时发现她的内衣裤是一套,薄荷绿,蕾丝款。昨天心急火燎没仔细看,现下才回过味来,这套东西穿在她身上不亚于情趣内衣。 细肩带挂在瓷白肌肤上,轻薄蕾丝贴合饱满弧度,胸乳半露半掩,中间拢起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下面的三角区隐在布料里,两条细带交错挂在髂骨边。 少女的纯,女人的欲。 有时候年轻气盛不见得是好事,只这么回想一下,底下就变得硬邦邦。 “你干嘛呢?” 他背对着,上官岚不知道他现在是那副状态,等他转过身来,她看见完全勃起的阴茎,霎时腿软。 饶是她性欲再强也甘拜下风,看着他好气又好笑,“靳宁楷你是泰迪吗,动不动就发情。” 靳宁楷心态很稳,从容面对自己的生理反应,不急不缓解释:“青春期男生随时随地都能硬。” “什么时候会硬啊?”上官岚睁着好奇的大眼睛。 靳宁楷走过来,衣服递她:“早上,看片,被女生碰,都会硬。” 她音调上扬“噢”一声,“那除了我,你还对谁硬过?” 他转眸看她,努努嘴,“没印象了,反正看你笑一下就会硬。” 这个人,怎么这么会啊。 上官岚面颊绯红,目光从他眼睛盯到嘴唇,原来男孩子的嘴巴也是粉嘟嘟的,唔,好想亲上去。 不行不行,亲起来肯定没完没了,还极有可能被逼着再来一发。 上官岚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抓起那堆衣服一通穿。 两人穿戴整齐,靳宁楷开门出去,上官岚跟在后头,客厅有人在,正津津有味看着电视剧。 门开时,男孩循声看过来,见到她的一秒间整个人石化了一般,从头到脚钉在原地,那颗刚喂进嘴里的绿葡萄咕咚掉出来,落到地板上。 上官岚应对自如,抬手打招呼:“你好呀。” 靳宁楷望着男孩,随意斜一斜额,“叫人。” 当哥的范拿得足,齐斯佑回过神,恭恭敬敬道:“姐姐好。” 靳宁楷扫一眼桌上的菜,回头问她:“吃了再走?” 肚子空了大半天,确实有些饿,她点头。 “你坐,我去热菜。”靳宁楷招呼完她,独自进了厨房。 上官岚坐到沙发上,支着下巴打量眼前的男孩,虽然稚气未脱,却已显现俊逸英气的轮廓,露出的胳膊和腿都比同龄人修长,估计以后也是高个子。 齐斯佑被她盯得害羞,“姐……姐姐,你在看什么呀?” “你跟你哥长得蛮像的耶。” 他挠挠头,“嗯,外婆也这样说,说我跟我哥小时候很像。” 上官岚弯起唇角,“那他小时候也像你这么可爱咯。” “可爱?”男孩子对这个词出于本能地抗拒,又碍于对方是客人不好表露真实情绪,尴尬扯了扯嘴角,“是吧,我哥一直挺招人喜欢的。” “是吗?”上官岚眼睛微闪,来兴趣了,“喜欢你哥的女孩子是不是很多呀?” 直觉告诉齐斯佑这是道送命题,他过滤掉那些精彩绝伦的追求史,简单回复:“还好吧。” “那他带过女孩子回家吗?”她追问。 这个问题有点妙。 齐斯佑也是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看到她出来时自然联想到之前他哥房里的动静是在干嘛,耳根霎地通红,忙摇头:“没有过,你是第一个。” 听到想听的回答,上官岚笑起来,愉悦感快从眼里满出来。 她揉了揉齐斯佑的脑袋,“真可爱。” —— 弟弟也是个小人精。 25章舔狗 рoаsīа 25章舔狗 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靳宁楷朝她招手:“过来吃饭。” “来啦。” 上官岚走到餐桌坐下,靳宁楷往她碗里夹一个煎蛋,是现煎的,黑芝麻撒在金黄的蛋面上,淋着一层酱油汁。 她夹起来咬一口,“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靳宁楷又往她碗里夹一个,还盛了碗汤摆她手边,“再喝点汤,补身体的。” 补身体?看书请到首发网站:ЯiЯiwen.℃o m 是觉得她失去了那层处女膜,所以身子大亏需要食补? 上官岚噗嗤笑出来,“靳宁楷你好傻。” 靳宁楷眉心一拢,“哪里傻?” “唔……”上官岚脸颊徐徐动着,慢声讲:“恋爱中的人都挺傻的。” “那我们算是在恋爱中吗?” 她唇边笑意一凝。 这个反应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靳宁楷没勉强她,心平气和说:“算了,你高兴就好。” 这是靳宁楷的妥协,是心高气傲的少年为喜欢的女孩做出的退让。 上官岚望着他垂落的眼眸,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 心内有些许动摇,却终究收住,随意扯了话题:“你一直跟舅舅生活吗?” “我是奶奶带大的。” “那你爸妈吗?” “去世了。” 靳宁楷神色淡然,从他脸上几乎寻不出一丝悲伤,好像那些伤疤早已结痂,激不起一点痛楚。 而上官岚的心脏却一阵钝痛,哑到无法发声,久久才找回声音,摸着他的脑袋说:“我们阿楷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以后我多疼疼你好不好?” 无论这话是发自内心还是随口安慰,都足以慰藉靳宁楷那段破烂不堪的过去。 他扯起嘴角涩笑,声音也变得嘶哑:“好。” 吃过饭,靳宁楷送她下楼坐车,临分开时他问她有没有想要的。 “嗯?” “想送你一份生日礼物。” 上官岚开心笑起来,“对我这么好呀?靳同学。” 笑意染上靳宁楷的嘴角,他宠溺地看着她,嗓音又低又撩:“能给上官同学送成人礼是我的荣幸。” …… 两人去到靳宁楷家附近一条商业街。 原本他提议去商场,是上官岚说没必要。真不是替他省钱,她从小家境优渥,衣帽间存放的名牌数不胜数,衣服包包首饰什么都不缺。 跟那些只有华丽外壳的东西比起来,她更想要一些有意义的物品。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女孩们手挽手,男孩们肩搭肩,上官岚和靳宁楷跟一般小情侣一样手拖手,惹眼羡人。 她鲜少来这边,看什么都感觉新奇,沿路逛过小餐馆、精品店、游戏室、台球厅……后来路过一间饰品店时,她停下脚步。 靳宁楷垂眼看她,“进去看看?” “嗯。” 这是家手工店,店内摆设的饰品都是店家自己设计的作品,与那种工厂化流水线的牌子不一样,他家的饰品既精致又有趣,用色大胆,矛盾元素结合巧妙。 “有喜欢的可以试戴。” 店员是个年轻女孩,笑容满面招待她。 上官岚逛完架上的首饰,转头问店员:“可以自己DIY吗?” “可以,你想做哪样的?” “哪种简单点?” “手串,或者戒圈。” 考虑到戒圈容易弄掉,上官岚便选了手串。 而后店员带两人去到手工制作区,拿来介绍册为他们讲解,上官岚翻看后觉得珠串复杂,就选了用线编织的那种。 选好样式和线色,店员忽然发问:“你们是想做情侣款吧?” “嗯。”上官岚没犹豫。 靳宁楷侧额看她,她转脸回视他,那双清透的眼眸里盛满笑意,再厚的冰雪都能被她融化。 她总有办法抓住他的心,想逃都逃不了。 吃了一嘴狗粮的店员笑眯眯瞧着两人,说道:“你们可以考虑把头发编进去,以表示这是你们的定情物,也是幸福的象征噢。” “好像挺有意思。”上官岚兴致满满,问他:“你觉得呢?” “可以。” 她拔下两根头发放他手里,“那就交给你啦。” 所以到最后是靳宁楷一人编织了两条手绳,她全程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喝奶茶。 好在靳宁楷有耐性,编手绳这样细致的手工活他也能信手拈来,不仅学会了编法还串上三粒黑玉珠做装饰。 或许大多女孩都是慕强的,上官岚也不例外,她很爱看他专注做事的样子,身上有着同龄人少有的沉稳,就好像他手上编的不是手绳,而是在做某种科研实验。 半小时,她拿到编好的手绳,一边打量一边打趣,“靳同学手好巧,上辈子大概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吧。” 靳宁楷靠着椅背,懒洋洋发问:“我是千金小姐你是谁?” “我是……”她贴他耳旁,语调暧昧,“采,花,大,盗。” 靳宁楷低头笑,真是服了她。 上官岚把手绳递他,“给我戴上。” 他拉开线结,套进她手里,黑色线绳围绕着皙白手腕,一条平平无奇的手绳戴在她手上衬得格外好看。 上官岚满意,把另一条放进他衣兜里,“你可以不戴,但一定要收好,知道吗?” 他蹙眉,“我不能戴?” “你不会觉得娘吗?” “不会。” “那你戴脚上吧,我喜欢看你脚跟绷起的那根筋。” ——套上黑绳一定很性感。 从饰品店出来,靳宁楷在路边打了辆的士,上官岚上车前问他:“晚上你有空吗?我妈给我办了生日宴,你要来玩吗?” “我尽量,不一定走得开。” “好吧。” 上官岚也不在意,知道他要帮舅舅出摊。 送走她,靳宁楷给宋均尘去了通电话,约他去市中心的星环天地。 宋均尘还心想他是请吃大餐,美滋滋赶来了,结果来了才知道靳宁楷是想给上官岚买礼物,叫他来帮忙选选。 他这恨铁不成钢啊,脱口就是一顿喷:“靳宁楷你真是油盐不进啊,还跟她藕断丝连?上次不是断了吗,这是又联系上了?” 靳宁楷斜着眼睛睨他,淡淡开嗓:“说我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你跟姓虞那姑娘不也纠缠不清。” “我跟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宋均尘一手挎住靳宁楷肩膀,嘚嘚瑟瑟,“我俩有戏,有戏懂吗,就是能发展成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你跟上官岚算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不重要。” “你这不是舔狗吗?” “舔狗怎么了,我乐意当她的舔狗。” 如此低姿态的话在靳宁楷这是头一回,但他丝毫不在乎。 不在乎宋均尘怎么看他,也不在乎上官岚是谁的女儿她家里有多钱,他在乎的是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恋爱关系,哪怕走不到最后,也能好好度过这一段。 —— 这两天先把剧情走完,后面再亲亲我我。 26章生日宴 26章生日宴 上官家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举办成人礼,自是盛大而隆重。 上官岚到家时已布置得差不多,富丽堂皇的别墅在以白金色为主调的装扮下呈现出清新雅致的风格,再以上官岚最爱的白玫瑰做细节点缀,每一处都彰显主人家的品味与用心,整座宴会厅典雅又不失风情。 但上官岚并未多看一眼。 她随意穿过大厅,在后厨找到正在确认晚宴菜式的上官夫人,今晚以西式餐点为主,前菜、主菜、甜品、红酒……甚至是餐具均需搭配得宜。 上官夫人素来拿捏得当,总能平静果断地挑选出最佳选项。 每回上官岚看到她母亲大人有条不紊处理这些繁杂琐事时都会心生崇拜,如果换作是她,她只会不做思考乱选一通,所以她在想,自己大概成为不了一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名门太太。 “回来啦。” 上官夫人放下手中的珐琅彩瓷碟,淡淡睨过来。 上官岚步入厨房,从甜点碟里顺一块朗姆可露丽,咬一口,慢慢嚼着说:“妈,宴会是几点结束?” “十点。”上官夫人心领神会,“放心,不耽误你的派对。” “爱死您了!”上官岚笑着往上官夫人脸上亲一口。 上官夫人笑,“行了,快去会客室换衣服化妆,人都等着你呢。” 去到会客室,里头乌泱泱一群人,为她度身定做的晚礼服挂在衣架上,造型师引她坐到梳妆台前,先是按流程为她进行护理,而后替她编发上妆,最后帮她穿上礼服。 礼服是一个高奢品牌的定制款,剪裁别致,工艺精细,裙身的碎钻全由手工镶制,走动起来如极光一般五彩斑斓。 上官岚一向不喜欢参与这种虚浮做作的宴会,对于这种盛装打扮的形式也十分鄙夷,不过看到镜中自己精心装扮的模样仍会欣赏愉悦,女孩子总归是爱漂亮的。 造型师赞不绝口,用手机为她拍了两张照片,她看过觉得满意,让造型师分享给她。 谈笑过后,造型师准备为她佩戴首饰。那套首饰是她父亲在苏德比拍卖会上高价竞得,净度与重量都是极为罕见的蓝宝石,重现天日的一刻让周遭一切骤然黯淡,唯有它璀璨夺目。 所有人惊叹不已,而上官岚只觉得她爸钱多人傻。 这份成人礼很够分量,却没能如她心意,因为它最后的归属多半是锁进保险箱不见天日。 她面色清淡地将发丝拢起,让造型师为她佩戴项链。 所有流程完毕。 造型师注意到她手腕,“这手绳我帮你取下来吧?” 上官岚垂眼看,略作思考,她说:“不用。” 一切准备就绪,宴会拉开序幕。 上官岚端着高脚杯,走动于宾客之间,微笑接受各方祝福,一晚下来脸都快笑僵,脚跟也被高跟鞋磨到破皮,硬撑到九点半,她向上官夫人请示离场,上官夫人挥一挥手,轻巧落字:“去吧,好好玩。” 上官岚如获大赦,麻溜回房换衣服走人。 打车到悦麒公馆,这里是江柠办派对的专用场所,她这姐妹没得说,今晚还特意请人布置了一番,气球灯串堆满大厅,食物酒水准备充足,誓要痛痛快快玩一遭。 上官岚到场时里面已经玩起来,江柠找了DJ朋友来,把场子闹得很热,她穿着贴身短裙折过那些半生不熟的面孔,认识她的都主动跟她讲声生日快乐,她点头微笑。 江柠已然喝了不少,见到她直接扑上来亲她,边亲边说:“生日快乐呀宝贝。” 上官岚把她扒拉下去,“冉冉呢?” “冉冉?”江柠眯起眼睛笑,“冉冉在和男生亲热呢。” “谁啊?” “你跟我来。” 去到后院,顺着江柠的手指一看,泳池边的躺椅上,虞昕冉正和一个男生抱着接吻。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上官岚在男生辗转时看到半张脸,认出来:“宋均尘?” “嗯呢。” “他俩谈上了?” “一半一半吧,冉冉当他是炮友,宋均尘当她是女朋友。” “好悲惨的故事。”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江柠勾住她肩膀,挨她耳边说,“你也是这样对靳宁楷啊。” “谁说的。”上官岚晃晃手腕,“看见没,情侣手绳,我当他是准男友的。” “什么准男友?” 姐妹俩正说悄悄话,突然一把声音插进来,回头一看,是蒲聿烁。 蒲聿烁是蒲家独生子,跟她一样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两家人是世交,算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不过上官岚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这人帅是帅,但总爱沾点纨绔子弟的臭德性,旁的不说,单他私生活混乱这点就已狠狠踩到上官岚的雷区,关键他还总把“喜欢她”挂在嘴边,从小学说到现在,表面上似乎挺深情,倒也不妨碍他一个接一个地换女友。 蒲聿烁攥起她手腕,不屑地扫一眼,“就这?还情侣手绳?” 这人半小时前还在她的生日宴上跟一个女孩聊天说笑,现在又追她追到这里,做出一副吃醋模样质问她“准男友”的事,上官岚都懒得搭理他,抽回手,“干嘛,这是我准男友亲手编的,你有这份心吗?” “我今天送你的比这贵上千万倍。” “你送的那种我抽屉里多的是,而这条世界上独一无二,物以稀为贵懂吗。” 上官岚从没拿他当男人看过,只当他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常常口无遮拦把蒲聿烁气得半死,他也拿她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只有把一肚子火咽下去,还要好声好气顺着她。 “行行行,下次我给你编一条,一定比这玩意好看。” “蒲聿烁你还是算了啦,我们上官和你没可能的,喏,这里到处都是漂亮妹子,你还愁今晚没人陪你睡觉?” 江柠的嘴也是毒得很。 蒲聿烁扯唇笑笑,“谢你好意,爷最近禁欲,今晚只想陪岚岚过她的十八岁。” 蒲聿烁这话真不是随便说说,他就跟块口香糖似的,上官岚走到哪儿他黏到哪儿,上洗手间都要在门口守,这黏糊劲搞得上官岚很不自在,忍不住朝他发脾气。 “蒲聿烁你好烦!不要跟着我了。” “你喝酒了,我不看着你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你才会占我便宜……” 胃里忽然涌上一股作呕感,上官岚掩住嘴反身回洗手间,撑住洗手台往里吐。 蒲聿烁跟进来给她拍背,等她吐完,他抽纸递她,“难受吗,要不我送你回家?” 上官岚打开水龙头漱口,嘴里洗干净了,她抬头,在镜子里跟蒲聿烁对上视线。 两人沉默不语望着对方,半晌,她缓缓开口:“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 男二出场一不小心写多了,抱歉抱歉,下章靳宁楷尽量多一点。 27章喜欢你的玩意(微微H) 27章喜欢你的玩意 蒲聿烁抓住手腕拽她回身,将她抵在洗手台边,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看人总是饱含情意,上官岚早看惯他这副对谁都深情的样子,呵笑一声。 “我说什么来着,你才会占我便宜。” “岚岚,我真的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她在向他发难,他却对她表白。 怔愣只在一瞬,上官岚低叹口气,耐心说道:“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不喜欢你,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们以后会结婚,你不喜欢也得喜欢。” 搞不懂他这什么逻辑,上官岚无奈到发笑,“结婚?你觉得我是会为家族联姻妥协的人吗。好,就算我跟你结婚,也只会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我不在乎。”他秒回,“只要你跟我结婚我就爽,只要你上官岚是我蒲聿烁的老婆我就爽。” 上官岚望着他摇头,这人真是幼稚得令她生气,“蒲聿烁你没有多喜欢我,你只是想跟我上床而已,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你想尽办法都睡不到的姑娘。” “不是。” “别急着反驳我。”她不紧不慢说下去,“你敢说你今天没想法,你敢说你黏我一晚上不是为了跟我发生点什么?” 这次蒲聿烁没有秒答,张了张唇却讲不出反驳的话。 上官岚冷哼,“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我是对你有想法。”蒲聿烁承认,“想跟喜欢的人亲近一点是人之常情,我有什么错?” 蒲聿烁也有点急了,压低眉毛沉沉看她,此刻两人挨得很近,呼吸贴着呼吸,他的目光从她眼睛滑到两片红唇。 他斜下脑袋想要吻上去,被上官岚偏头躲开,蒲聿烁自嘲笑笑,嗓音沉闷:“亲一下都不给,我有这么差劲吗?” “你何止是想跟我亲一下,你是想拿我的第一次吧。”上官岚毫不留情拆穿他,甚至把话说到绝路上,“不好意思蒲大情圣,我的初夜已经给我的准男友咯,这下你可以死心了。” 蒲聿烁瞳孔在一瞬间扩大,气得额角直跳,大声质问她:“上官岚你是不是傻了!哪个混蛋把你骗上床的!我他妈非要撕了他!” “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才是那个最会哄女孩上床的混蛋。而且我告诉你,我喜欢他,我心甘情愿跟他睡。” 撂下话,上官岚推开他,径直出了洗手间。 情绪波动刺激到胃里的酒精,她脑袋发沉,扶着墙偏偏倒倒,与她擦肩的人都是满身酒气,熏得她又想吐,一个没站稳,脚软跌下去。 有人在意料之外接住了她,没让她摔。 上官岚没看到人,先闻到那缕熟悉的薄荷香,恍惚抬眼,果然看见靳宁楷的脸。 她嘴角一下荡漾开,揽上他脖颈:“你来啦。” 咔哒,身后有开门的动静。 刚调整好状态的蒲聿烁撞上这一幕,火气又大,像只护食的大狗,把上官岚拽到身后,朝靳宁楷凶:“谁啊你!” 靳宁楷从容对上他的眼睛,淡定反问:“你是谁?” “我是她未婚夫。”蒲聿烁昂首挺胸,理直气壮。 “你神经病。”上官岚烦躁挣开他,拉靳宁楷走,“我们走,别理他。” 蒲聿烁看着两人牵手离开,气到踹墙。 后院有个观景台,上官岚带靳宁楷去到那,坐到那个木质秋千椅上。 耳边嘈杂的音乐声褪去,一袭夜风吹散周身酒气,上官岚总算舒服一些,整个人窝进靳宁楷怀里,让他抱着。 “你怎么知道来这?” “宋均尘给我发的地址。”他语速平稳,话里却透着醋意,“他说我再不来,你就要被人勾跑了。” 上官岚直起身,指尖捏住他下巴,有点得意,“这么紧张我啊?” 靳宁楷垂眸,直视她的眼睛,“他真是你未婚夫?” “才不是呢,他只是我的发小而已。” 话题到此结束。 靳宁楷把那份精心挑选的礼物拿给她,“打开看看。” “什么呀?” 上官岚满心期待打开那个丝绒盒子,是一条铂金锁骨链,中间坠着一枚简约素圈。 是她喜欢的款式,但价值不菲,她眉间浮上忧虑:“你干嘛送这么贵的东西给我,你下个月该不会要天天吃泡面了吧?” 靳宁楷摇头笑了笑,“不至于,我没你想的那样穷。我给你戴上?” 她轻快“嗯”一声。 上官岚将头发束起来,靳宁楷捏着项链两端,环住她纤白的颈部,他第一次戴项链,手法生疏,试了好几次才对准卡扣。 从远处看,两人交颈的姿势如同接吻,而事实上,在项链扣上的同时上官岚捧住他的脸颊,侧着脸亲上去。 这是二人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亲密,却无人胆怯害羞,他们在许多道目光中交换呼吸,尽情厮磨。 上官岚在这个越亲越缠绵的吻里进入到一种叫做热恋的状态,深觉亲吻不够,手指滑到他腿间,拢住那个已经顶起来的东西。 靳宁楷沉吸口气,勾她舌头的力道陡然加重。 “唔——”上官岚溢出低吟。 他是越来越厉害,只用舌头就能亲得她欲火焚身,薄薄的布料晕开一片水痕,热乎乎地黏住私处。 唇瓣分离,上官岚伏在他肩头,在他耳畔细细喘息。 “做吗?” 都不用等靳宁楷的回答,上官岚拉起他往楼上走。 叁楼有个房间是江柠专门留给她的,江柠老早就想到这一步,以前在这办派对时就告诉她,看上了就带上楼,房间里什么都有,包她满意。 所以上官岚很快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安全套,以及一堆情趣用品小玩具,如果她打开衣柜,还会发现里头有一排情趣内衣。 江柠这姑娘太会玩了。 上官岚比不过她,只拿了一盒安全套便合上抽屉。 “那些是什么?” 偏偏被靳宁楷眼尖看到,她倒也不慌,镇定回答:“是江柠喜欢的玩意。” “你不喜欢?”他问。 上官岚拿着套坐到他膝盖上,裙边被分开的大腿卷起来,露出镂空蕾丝内裤,小穴隔着布料压住坚硬的阴茎前后磨了磨。 身子太敏感,只这么接触一下她就舒服得闷哼一声,声线发软:“我比较喜欢你的玩意。” —— 岚妹喜欢有温度有力量的玩意,哈哈。 28章你喜欢玩这种?(H) 28章你喜欢玩这种? 靳宁楷还能说什么,他只当这是一句赞美。 他靠上去吻她的耳廓,伸出舌头舔舐,她耳后的香气被他卷入口中,白兰花的清香混着些许酒气,比平时闻起来更加刺激神经。 指头拨开她的肩带,裙子滑落到腰间,两团软绵跳脱出来,肉色乳贴遮住两个乳头。他头一次见这个东西,观察的眼神就像在看数学卷上最后一道大题。 上官岚不懂乳贴有什么好研究,自己揪着边缘撕了下来。 粉红乳尖陷在里面,周围一圈泛着浅红。 “贴这个不会难受吗?”他问。 “错了,贴这个比穿内衣爽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天天都真空出门。” “其实女孩子应该有这个自由。” 上官岚不禁笑出声,本是好好做爱的氛围,忽然发展出“真空自由”的讨论,不过倒又让她发现他一个优点——尊重女性。 是难能可贵的好品质。 但她现在没心思跟他讨论这些,只想和他痛痛快快做爱。 上官岚攥住他衣服下摆往上撩,靳宁楷配合着让她脱,灰色卫衣里头是件白T,她一并脱掉。 男生结实有致的上身呈现眼前,脖颈上有两处暗红的吻痕,胸口和手臂好几道未愈合的抓痕,她不知道自己昨晚下手这么狠,瞧着瞧着又有点满意,隐隐有种蹂躏过他的爽感。 细白指尖落在紧绷的腹肌上,也想在这里留下点痕迹,她轻微施加力道,指甲陷进皮肉,靳宁楷没吭声,看着她划出一道细长的红痕。 “疼吗?”她轻问。 “你喜欢玩这种?” “对呀。” 指尖往上走,捏住那颗凸起的喉结,指腹摩挲两下,她张口含住他的喉结。 靳宁楷仰头闷喘一声,喉结更往她嘴里送,柔软舌尖舔弄着,仔细描绘着喉结的轮廓。 肉身紧密贴合,乳尖被胸前肌肉磨得翘立起来,靳宁楷想要用手去抓,被她出声制止:“别动,我叫你动才能动。” 他只好作罢,双手规矩放在两侧。 上官岚继续含吮喉结,手摸到他下身,拉开裤头,把那根硬器从内裤里掏出来。 她对靳宁楷的身体有很多探索的欲望,用掌心裹住囊袋揉弄,把它从软趴趴揉到胀鼓鼓的状态,这种程度射出来的话一定会把避孕套装满。 靳宁楷被她上下玩弄着,性器硬到了极限,情不自禁向上顶了顶。 上官岚看到他发红的眼尾,知道他很想要,却还是叫他不准动。 她还没玩够,脱了内裤坐上去,用濡湿的穴眼去磨蹭肿胀的阴茎。 腰肢晃动起来,那对娇乳在胸前上下颠簸,靳宁楷还是没忍住,低头含住一颗乳尖,深吸了一口,上官岚口中发出温软的呻吟。 “嗯啊……” 这次她没有制止他,靳宁楷便埋进她的双乳,肆意厮磨舔吮。 他很会运用自己的舌头,滑腻的乳肉就像奶油一样流淌在他的唇齿间,她喜欢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取悦方式,胸前被他烙下一个个火红的痕迹,热辣又舒爽。 上官岚的腰身晃得更厉害,指甲深深抠进他的肩肉,夹住肉棒不断激烈地摩擦,即使没有真正进入,双方也各有各的爽。 身体完全兴奋起来,上官岚主动把胸送到他嘴边让他吸,宽厚的舌面压在乳肉上,舔过每一处嫩白肌肤,红色小乳卷进去又吐出来,密集的吸吮发出色情下流的水声。 “要我进去吗?” 靳宁楷已经急不可耐想要进入她,上官岚面色显现不正常的红,却仍然拒绝性交,她还想继续享受这种缱绻绵密的亲热。 “那我帮你口?” 上官岚垂眸看他,有些犹豫:“我还没洗澡。” “之前不是也没洗,都很干净。” 说的是,前两次都是没洗澡的状态就让他舔了,他完全不介意,还舔得很投入。 她想起那种感觉,也有点想了。 “那你来吧。” 靳宁楷把她放到床上去,攥住裙边脱下来,屋内中央空调在运作,光着身体也不会感觉冷。 上官岚的双腿又被摆成了M字型,在他埋下去之前她伸手关掉大灯,整个房间只剩悬浮床底灯的光源,一切都沉浸在朦胧旖旎的氛围中。 舌头舔上去的那一秒,身子猝不及防酥了半边,滚烫气息喷洒在细嫩的穴肉,惹起内壁里面层层迭迭的褶皱一阵瘙痒,上官岚呼出一口长气,脚背绷得笔直。 舌尖顶开穴缝往里钻,她抓住他的头发,喘息着问:“有味道吗?” “有。” “什么味道啊……” “甜的,像果汁。” 好会哄人。 上官岚主动打开双腿,让穴口更大程度的展开,方便他舔得更细致。 靳宁楷把循序渐进那套玩得炉火纯青,私处足够湿润后,舌头开始进入小逼紧密交合。 他太会吸,上官岚下面跟关不住的水龙头哗哗往外出水,想叫出声,又怕声音太大被人听到,一口气憋得要断不断。 上官岚急需一口新鲜氧气,不由夹紧了双腿,靳宁楷被迫停下来,伸手拿过避孕套,拆开一片戴上。 在她还在缓冲的时候扶着性器插入她的体内。 毫无征兆的一记深顶,上官岚嗯叫出声,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强烈,疼痛与酸爽一并到来。 “好重……” 她呢喃着示弱,靳宁楷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挺腰送进去在小穴里放纵顶弄。 他压在身上操她的样子跟舔穴的时候完全不同,口她的过程是温和的,做起来却很凶猛,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撞得又快又重。 上官岚被他顶得往上缩,靳宁楷把住她的大腿固定住,每一下都比上一次插得更深入。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几乎盖过楼下派对的音乐声。 她还是不敢放声叫,咬住嘴唇断断续续地骄喘,靳宁楷偏偏使坏,猛地撞击了好几下,她受不住地呜呜呻吟。 “……太快了……慢,慢一点……” 靳宁楷这十八年的叛逆劲都用在了她身上,她越是叫他慢他越是要快,掐住她的腿根往里顶,像是要把阴茎钉在她体内最深处。 情潮一浪高过一浪,她在这股情潮里泄了一次又一次。 连续高潮的小穴一阵阵地抽搐,上官岚出了好多汗,发丝凌乱铺在枕上,湿漉漉的眼睛里泛着红潮,柔媚模样抓心摄魂。 靳宁楷目不转睛望着她,一面抽插一面思考,如果能选择一种死法,他一定会选跟她做爱,从黑夜做到白日,做到无力做到缺氧做到死亡。 —— 熟悉的BGM推荐来啦。 wyd-LarissaLambert 29章解锁新姿势(H) 29章解锁新姿势(H) 已经做过四次,上官岚现在已逐渐适应他的尺寸,也逐渐体会到性爱中那种舒服的感觉。 而作为男生来说,靳宁楷从头到尾都是爽的,紧到无法进入很爽,夹到无法抽插很爽,能够顺畅冲撞也很爽,总之性器在她体内就能产生无限的快感,令他欲罢不能,只想做,不停做。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他仍在生猛地做着活塞运动,上官岚的呻吟声渐渐变成呜咽声,私处接近麻木的状态。 她有些后悔自己给他做了太多前戏,让靳宁楷的身体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他不止不疲累,反而越做越精神。上官岚身下流出的体液被摩擦出白沫,穴缝被硬物挤压得酸胀不已。 “你还不……射吗……”上官岚颤着声音催他。 对,他还不想射。 有过射精的冲动,都被他忍下去,他贪恋跟她做爱时产生的那种水乳交融的归宿感。 但同时要顾及她的体验感,于是他贴心地问一句:“累了吗?” 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让上官岚不太舒服,她皱着脸蛋,无助地抱怨:“我腿好酸。” 靳宁楷是听话的好床伴,果断停下来,握着她的小腿架到肩膀上。 他又解锁了一个新姿势,不同体位插入的感受是不同的,可他想不到这个体位会进得这么困难,她的身躯几乎被折迭起来,似乎挤得小穴更为紧绷,夹得他艰涩难行。 额头的密汗打湿鬓角,靳宁楷尝试用手指揉弄阴蒂,耐心抚慰那个小口,穴里慢慢吐出水液,他试着抽动起来。 力道还是过重,上官岚下腹阵阵泛酸,没插几下她就哼哼唧唧叫起来。 “呜呜……你快射吧……” 靳宁楷知道她身子娇气,再做下去她会痛,俯身抱住她急速冲撞,把憋了好久的精液抵在她体内尽数射出来。 套子是最薄的类型,他射的时候上官岚甚至感觉到那股温热,而且如她所想,他射了很多,出去时乳白色的精液从套里满出来,滴落到她的大腿上。 靳宁楷从床头抽了几张纸,给她清理身上的白浊,上官岚累极了,呼吸还没缓过来,任由他处理。 片刻后,用过的避孕套和沾上体液的纸巾一起扔进垃圾桶。 激情性爱结束,一切恢复平静,脑袋逐渐清醒的坏处就是会感到羞耻,上官岚随手扯开被子盖住自己。 男生的脸皮倒是厚得多,羞耻什么的不存在,还要黏着她要事后反馈。 “这次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舒服吗?” “……嗯……中间有舒服……” 靳宁楷笑着亲了亲她,“去洗澡吗?” 上官岚睫毛微颤,“又要一起洗?” “不想跟我洗?” “等会儿你又想做怎么办?” “你不想做就不做。” 说是这样说,可上官岚哪抵得住他的撩拨,而且在浴缸那么暧昧的地方,两个人怎么忍得住不亲热。 上官岚刚坐进去的时候,靳宁楷就硬起来了,性器顶在她股缝处,他没乱动,但存在感实在太强。 上官岚想要离他远点,刚一动又被他拽回去,胸膛贴住她的后背,绕过她去拿沐浴露,挤到手心揉搓后抹到饱满的胸口。 起初她还想矜持一下,拗着身子不让他碰,可纠纠缠缠中又来感觉了,靳宁楷便见缝插针,侧过头去亲她。 两人以一种不太方便的姿势接着吻,靳宁楷的手也没闲着,揉过圆润的胸乳,再摸到下面的肉洞,用一根手指在里面深深浅浅抽插。 有体液从穴口流出来,融进翻滚的温水里。 上官岚呼吸的频率变得混乱,她在动情的时候全身会呈现淡粉色,此刻在水汽的笼罩下红得更明显,在靳宁楷看来,这等于一种接受性爱的信号。 他掐住腰把人调换一个方位,让她面对面坐着,他没开口说要,眼神里却是赤裸裸的暗示。 目光烫得像着了火。 上官岚咬了咬唇,细声说:“你去拿套。” 刚被插到麻木的小穴还没休息够,又被粗大的阴茎进入,她被撑得好满,一时不敢动作。 靳宁楷不着急,让她在上面自己掌控,手搭在浴缸边沿,游刃有余地去舔她的颈侧与锁骨。 性器陷在潮湿的甬道里,这个体位能够轻易进到最里面,龟头甚至在皮脂细薄的小腹上顶出形状,意识到这件事时,靳宁楷有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挺腰向上一顶,“操我啊宝宝。” 污秽的骚话他也说得一本正经,又透着点漫不经心的坏劲,上官岚攥住他的肩膀,吸着气抬高屁股,慢慢坐下去。 靳宁楷嘶地深吸气,用力抓住浴缸边,手臂青筋浮现。 “舒服吗?”这次轮到她要反馈。 靳宁楷胸膛起伏,气息粗重:“不够。” 意思是:继续。 上官岚动起来,坐在他身上摇摇晃晃,戒圈在她锁骨间上下跳跃,胸前白乳随着节奏左右荡漾。 靳宁楷的目光从她胸口滑下去,锁定在那个隐秘的交合处,他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下面隐没,出现,隐没,出现…… 画面淫靡至极。 靳宁楷后背沁出一层薄汗,拇指抚过那张清纯的脸蛋,看她沉醉在无边欲海的眼眸,媚得像只千年狐狸。 他舔上她的耳廓,嗓音沉哑至极:“上官同学在上面的样子好风情。” 被这句话烫红了耳根,少女羞涩地捂住他嘴,“别说话……” 小巧手掌覆在柔软的嘴唇上,靳宁楷闻到她手心的香味,伸出舌头舔了舔。 湿热的触感仿似过电,一路从掌心痒到心脏,上官岚的阴道突然收缩,用力绞了一下肉棒。 靳宁楷低喘出声,受不了了,沙着嗓子问:“换我来好吗?” 正好她也累了,爽快点了头。 靳宁楷把她拉起来,从后面插入她的身体。一上来就是迅速而凶狠的节奏,至少持续了两分钟,上官岚叫声连连,差一点直接到了高潮。 一股水从穴眼泄出,淅淅淋淋往下滴,落在水面泛起一层层涟漪。 靳宁楷掌住她的腰,她这个部位尤其细,两只手掌轻松圈住,脆弱得好像稍微使点劲就能折成两截。 很怕这个想法成真,但肏起来手指就不自觉地收紧,腰部被他掐出鲜红指印,上官岚想叫他轻点,可话到嘴边全成了娇媚的呻吟。 一波一波的水从浴缸扑出去,来过一次后的靳宁楷展现出惊人的持久力,汗水一颗颗砸在她光滑的后背,那根东西不停在她下身进出。 燥热的空气仿佛将世界割裂成两半,楼下是尽情狂欢的玩咖,楼上是翻云覆雨的男女。 上官岚的腿根在颤抖。 靳宁楷从她体内退出去,抱着她坐下,恢复到最开始的姿势。上官岚累得不行,趴在他的肩头,阖着眼沉沉喘气。 浴室静下来,他抚摸她的长发,埋进颈窝里嗅她的气味,两人共同享受着这一刻甜蜜的温存。 靳宁楷还没射,性器硬着戳在她腿间,上官岚缓缓出声,问他要不要继续。 “你还行吗?” 照顾她的身体与心灵,只要她说不要,他就不会继续。 上官岚从他肩上起来,原本真的不想再来,可看到他灼亮的眼瞳又有些动摇,她抱紧他的脖子,挨着他鼻尖柔声讲。 “给你一分钟。” 30章第七次 h??????α????w?????? 30章第七次 又是一分钟。 这次靳宁楷没有讨价还价,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握着肉茎顶进去。 不知道究竟是她下体的神经格外敏感,还是他在这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竟然只用一分钟就又让她到了一次。 腿间涌出一股股透明的水液。看圕請捯渞髮蛧站:????⒅??.????? 靳宁楷也在她高潮时的收缩中射出精液。 这场性爱真正结束,楼下的喧闹也偃旗息鼓。 上官岚今晚不打算走了,靳宁楷留下来陪她,他重新放一遍水,两人安安分分洗了个澡。 回到床上时,上官岚暗自发誓今晚绝不会跟他再来第叁次,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想着要在靳宁楷抽完烟之前入睡。 靳宁楷的烟瘾并不大。 一般是在烦躁或者需要提神的时候点上一支,而现在又多了一种情况,就是跟她亲热完之后,俗称的“事后烟”在他这里有种拉长余韵的效果。 这一根烟的时间,他可以把刚才和她做爱的感觉好好回味一遍。 烟蒂燃到尾端。 靳宁楷掐灭烟走回室内,上官岚已经睡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只。 他脱掉衣服裤子,钻进被子里,搂住她香香软软的身体。 已是夜深人静,而他还没有睡意,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毫无自制力,一碰到她就会变成只想做爱的变态。 身上燥热得难受,他正考虑要不要起来再抽一支烟,身旁的女孩翻了个身,把他当成人形玩偶一样抱住,是一种依赖的姿势。 他记起小时候,自己也曾这样抱着妈妈入睡,妈妈怀抱里的温度令他安心,那时候仿佛拥有着全世界。 那种温暖靳宁楷好多好多年没感受过了,而在此刻,怀里的少女让他重新感受到当年那种拥有全世界的满足。 心间暖意流淌。 靳宁楷垂下头,在她眉心深深吻了一下。 一夜好梦,鸟儿还未鸣叫,靳宁楷先睁开眼睛。 女孩睡得香甜,晨光照着她细白的后颈,靳宁楷挨近她,轻缓啄着颈后那一小块皮肤。 那是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上官岚被痒痒麻麻的感觉弄醒,第一反应以为是被虫爬,察觉到后腰被什么东西硌着才后知后觉是靳宁楷在捣乱。 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精力,昨晚做到那么晚,今天天没亮他又干劲十足,上官岚哪里是他的对手,缩了脖子避开,倦着声音说:“别来了,等会我还要回家换校服。” 今日周一,要上学呢。 靳宁楷知道,可是早上的性欲特别旺盛,他只能遵从内心当个变态,翻身压到她身上:“很快,十分钟。” 进去之前他还争分夺秒给她做了前戏,揉奶舔穴口手并用,爱抚到她下体湿润后,靳宁楷挺着性器插进去。 所以这个周一早上,同龄人还没起床的时候,上官岚被他压在床上狠狠干了一次。 叁天两夜,跟他做了七次,私处接连遭受硬物的摧残,上官岚都感觉下面快被完坏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最后靳宁楷射出来时,她嗓子都叫破了,说话都带着哽音。 “靳宁楷,我想我要禁欲一段时间。” “从今天开始你别招惹我,听见没?” 靳宁楷在她肩头缓着气,没作声。 上官岚也不管他,推开人下床。 …… 其实就算不说那话,上官岚也要禁欲,因为她来例假了。 回家换校服时发现的,比上个月提前了叁天,以至于她都怀疑是靳宁楷捅得太深把月经捅出来了。 有点气,噼里啪啦给他发去一条短信。 ——靳宁楷,你活儿好烂。 靳宁楷将她的怨气照单全收,还很乖巧地回一句:[给我点时间,我好好练。] 怎么好好练?不还是得用她的身体练。 上官岚没回他了,换好校服出门。 迟到了一刻钟,到教室时同学们已在早读,幸好班导不在,她悄悄溜进去坐到座位上。 靳宁楷比她早到,正趴在桌子上补觉,这两天他运动量过大,只怕得睡一天才能恢复体力。 重新穿上衣服的两人又变回“不太熟”的同学关系,上官岚自以为他们没有破绽,哪知道被眼尖的曾璃瞧出端倪,曾璃顶一顶她的胳膊,亮蹭蹭的眼睛在她和靳宁楷之间徘徊一眼,问道:“喂,你跟他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少装傻,我都看到咯。”曾璃指一指她手腕上的黑绳,“跟靳宁楷脚上那条是同款对吧?” 上官岚转头去看,裤脚与鞋子之间的脚踝上,果然套着那根手绳。 如她所想,的确很性感。 “这么明显吗?”上官岚回头问曾璃。 曾璃得意努嘴,“注意你们两个的人很容易看出来。” “原来是这样。”上官岚略微斟酌,把手绳取下来。 曾璃见她把手绳放进书包里,有些不解:“怎么,你跟他搞地下情?” “嘘……”上官岚手指抵在唇边,“中午吃饭跟你细说。” 中午曾璃主动提出去二楼的小餐厅,说是请她吃顿好的当补过生日。 上官岚说不用,她知道曾璃是因为昨天有工作才没去成她的生日派对,没有怪她。 “别替我省钱,我昨天赚了一千块呢。” “这么多?”上官岚替她高兴,“曾璃你好厉害。” “对呀,所以我们今天要吃顿好的庆祝,走吧走吧。” 两人在吃小火锅的铺位坐下,点了一锅冬阴功,好巧不巧,靳宁楷和宋均尘也去了二楼,坐在斜对面的桌子。 上官岚跟他遥遥对上一眼,收回视线,轻声说:“我没有跟他谈恋爱。” 曾璃眨眨眼,“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嗯……算是暧昧关系吧。” “噢。”曾璃八卦地瞟一眼男主角,说:“靳宁楷蛮不错的,人帅、话少……那方面应该也挺厉害。” 曾璃性格豪爽,什么都敢说,跟江柠性格很像。 上官岚没讲跟靳宁楷床上那些事,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鼻梁那么挺,都说鼻梁高的男人性能力强,而且你看……”曾璃凑到耳边小声讲,“他坐着那里都是鼓鼓的,硬起来肯定很大。” 上官岚脑内浮现画面,还是生动具体的那种。 她心虚地咳嗽一声,说:“虾熟了,快吃吧。” 31、情人(蹭腹肌H) 一周后,姨妈走了。 体内的激素开始上升,上官岚特别想要,发信息约靳宁楷放学去605教室。 两人一周没亲近,进了门迫不及待抱在一起亲,上官岚刚吃过接吻糖,嘴里冰冰凉凉,舌尖香香甜甜,靳宁楷被拿捏得死死的,裹缠住小舌使劲折腾,这几天也确实憋得够呛,好不容易亲到了哪能轻易撒手。 上官岚那可怜的肺活量哪儿经得住,急急拍他肩膀,呜呜唧唧叫他放。 靳宁楷恋恋不舍松开唇,手指摸进她校服外套钻进衬衣里,驾轻就熟拨开内衣扣,拢住那团软肉揉捏。 “想我没有?” 上官岚靠着门板,面颊泛红,被他揉得声线发抖:“想,想你……” 一只手来到身下,她穿着冬季制服,毛呢百褶裙下穿着长筒袜,大腿根光着,指头沿着光滑皮肤摸上去,隔着内裤按压在她腿心。 熟悉的温热与湿软。 “想我的人,还是想跟我做爱?” 男生低沉磁性的声音飘在耳畔,上官岚听得模糊不清,上面被揉着,下面被抠着,上下夹击的刺激冲昏头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断断续续说出:“想……想要……” 靳宁楷咬住她的耳垂,把话落到耳边:“想要什么?” 这种时候他总是透着一股坏劲,上官岚才不要惯他的德性,指尖划开他裤子拉链,伸进去抚摸性器。 那根东西已经硬得像块铁,这么急迫的境地,他还有闲心跟她调情。 上官岚没他有耐心,拉着人睡到桌上去,几张桌子拼凑成一张简陋的温床,天气有些冷了,衣服没脱,只敞着胸前两颗纽扣,露着乳肉让他舔。 靳宁楷倒是不怕冷,脱得只剩一件T恤,上官岚在他身上摸了两把,问他能不能把T恤也脱了,想摸他的腹肌。 靳宁楷吐出粉红乳尖,抬头看她,“只想摸摸?” “嗯?”上官岚不懂他意思。 “要不要蹭蹭?” 打开禁忌之门后,那便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荷尔蒙泛滥的年纪,想要尝试各种和性有关的事与物都是情理之中。 上官岚褪下内裤,坐到靳宁楷身上,他半支着上身,腹部处于发力状态,绷得腹肌垒块分明。 挂着水液的私处贴合上去,肌肉的硬度与阴茎的硬度略微不同,触感也不一样,蹭起来像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八块腹肌上下左右全部蹭一遍费不少时间,有点温水煮青蛙的意思,越久越来劲。 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感觉满了,细腰扭得越发妖娆,靳宁楷翘着肉棒欣赏她,想把她摁在身下干,又舍不得这副清纯妖孽样。 腹肌被温暖的阴液淋得水光潋潋,上官岚蹭得腿软了,小泄了一次,软绵绵趴着他喘气。 靳宁楷很自觉,把她妥善安置好,自己扶着硬物进去。 进入的瞬间,上官岚喊疼。 来过一次月经小穴紧缩得厉害,似乎忘记这个东西曾经到访过,只在入口就开始排斥,箍得靳宁楷动弹不得。 他喘一口气,俯下身跟她接吻,缠了她一会儿,挺身往里进。 一寸一寸没入,上官岚又在喊疼,那两天做得太狠里面还没恢复好,娇嫩肉穴经不起一点折腾,多少水液润滑都无用。 只好停了。 靳宁楷没硬来,还贴心地给她舔了穴,以此缓解她的性欲。 上官岚被服务得身心舒畅,开玩笑跟他说如果他出去卖身一定能赚大钱,但是想了想又有点不开心。 “你以后再缺钱都不能卖身,要卖只能卖给我,我能养你,能给你很多钱,你给我当情人,我让你养尊处优,知道吗?” 卖身对靳宁楷来说是无稽之谈,不过听她说这些话也觉得不错,至少她想到了以后,有他的以后。 最后上官岚在他的口活下高潮了一次,靳宁楷握着她的手撸了一发,清理好场地,两人一起离开。 又过去一周,上官岚再次约他去秘密基地。 这次私处恢复好了,除了刚开始进去有点痛,后面就舒服了。 他们做得很激烈,上面啵唧啵唧接吻,下面噗呲噗呲插穴,靳宁楷储存了半个月的精力,生猛得像在腰上装了马达,一直高频率地抽插,搅得里面翻天覆地。 教室这种地方本该满载朗朗读书声,现在却充斥着靡乱动情的喘息与情话。 干到最后,上官岚全身凝着密汗,爽得泪眼朦胧,娇声娇气说靳宁楷你真厉害,又把我做哭了。 靳宁楷吻她的脸颊,咸湿的眼泪被嘴唇舔舐干净,她知道他最会哄人,那丁点委屈转眼消失不见,搂着他继续做。 那晚做了两次,接下来连着叁天,他们都会去那间教室密会。 初尝性爱,双方都处在新鲜期,什么姿势都想试,做一次爱换五六七八个体位。 靳宁楷一次次帮她推开新世界的大门,上官岚被他抵在门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她再次感叹男生的惊人体力,问他这些匪夷所思的动作是在哪里学的,他抵着她的额头,身下动着,没答她的问题,只问她:“这样舒不舒服?” 她回答,舒服,但怕掉下去。 然后他抱着她重新睡到桌上,用常规姿势继续,上官岚发现了,他大概是想把各种体位试一遍,通过她的反馈确定她的喜好,方便以后每次都能让她得到好的体验。 想来是被她那句“你活儿好烂”刺激到,誓要将“好好练”这个承诺履行到位。 真是名副其实的学霸,哪怕是做个爱也要精益求精做到最好。 上官岚被肏得昏天暗地,靳宁楷中途还换了一个套,说是她水太多,滑得挂不住,但是这一来,肉茎敏感度又降低,多插了好一会儿才射出来。 她被弄得两腿合不拢,抚着靳宁楷的头发,说下次还是去酒店吧,这里叫也不敢放声叫,课桌还硌得她一身淤青。 —— 靳宁楷你就宠她吧。 岚妹好福气(捂嘴哭.jpg)。 32、姐姐要不要玩一玩? 密会完,靳宁楷送她回家。 一连几天晚归都无事发生,恰好这天她爸出差回来,坐在餐厅享用晚餐,她背着书包进屋,措手不及跟他打了个照面。 上官霆捻着白瓷勺,碗里盛着炖了一下午的人参汤,那口汤喝进嘴里前,不疾不徐发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上官岚眼神飘忽,扯了个谎:“功课没完成,被老师留堂了。” 上官霆低头尝一口咸淡,敛眉沉脸,差人去叫炖汤的阿姨,随后朝上官岚招一招手,“正好,过来吃饭。” 她提着颗心过去,这才看见她妈也在,坐在餐厅另一边,正悠闲做着美甲,估计不知道他提前回来,不好出门了,便叫美甲师上门服务。 上官岚坐到餐桌,紧张到书包都忘记放,她爸伸手过来帮忙取,她心虚得跟做贼一样,连忙扶了下领口。 她不确定有没有留下可疑痕迹,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这个动作被上官霆看在眼里,没说什么,把书包取下放到一旁,关心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胖了还是瘦了,开心还是不开心。他从不过问学习上的事,反正再怎么糟他都能给她送到名牌大学去,硕博连读一路畅通。 上官岚夹一筷炒蛋,说:“挺好的呀,吃得好睡得好。” 上官霆露出慈爱笑容,抚抚她脑袋,“看来是不错,瞧着脸圆了点。” “哪里圆了啦。”她噘嘴。 “爸爸是觉得圆点可爱。” 父女俩正说着,阿姨来了。派去叫她的管家说先生脸色不好,她吓得面容惨淡,缩着肩膀站在管家旁,大气不敢出。 上官霆扫一眼,淡淡出声:“汤里放味精了?” 阿姨登时慌了神,仓皇解释:“这个……是,是加了一点。” 上官霆一向嘴刁,以前那个阿姨做了好几年把他喜恶琢磨透了,才得以在这里长期工作,前段时间她家出了点事没办法做了,上官夫人这才重新找了一位顶上。 新来的阿姨还没见过这位先生,哪有机会研究他的口味,上官夫人不想难为她,替她开了口:“岚岚说汤里没味,这些天就叫阿姨加点味精进去,她喜欢喝。你不喜欢下次分开炖,阿姨你记一下。” “好嘞好嘞。”阿姨应。 女儿喜欢,上官霆也就无话说,挥挥手:“没事了。” 那碗汤上官霆没再动,好久没见女儿,心里欢喜,顾不上自己吃,给她夹这个夹那个,跟她聊天摆谈,一些敏感话题也夹在这几句闲聊中问出来。 “岚岚在学校有走得近的男同学吗?” 该来的还是要来,上官岚自是不会承认,摇头说没有,不喜欢跟幼稚的男生玩。 上官霆没深问,低额抿一口西洋参茶,转话题:“聿烁那孩子最近问候挺勤。” 上官岚一口汤差点喷出来,那家伙该不会上她爸这告状了吧? 稳了稳心神,她问:“他问候您什么?” 上官霆的眼神颇有深意,徐徐讲出:“我看他那意思是想走岳父政策。” “什么岳父政策啊,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爸爸倒觉得可以试试,你俩从小玩到大,知根知底的,交往起来放心。” 上官岚不开心了,垮下眉眼:“您是不知道他交过多少女朋友,我才不要跟花花公子交往。” “他年纪轻,没定性,有了家庭就好了。” “叁岁看八十,我们岚岚可不能跟别人分享同一个老公。” 一句话悠悠飘过来,夹枪带棒。 上官夫人欣赏着自己的漂亮指甲,神态优雅从容,完全不与她老公对眼。 上官霆单向望着自己的夫人,口气严肃:“慕青,你这么说话没意思。” 慕青女士没在怕,随即怼一句过来:“那怎么有意思,像我们两个一样各玩各的有意思?” 上官岚听着爸妈暗自交锋,心里头是偏向妈妈的,还在她爸背后竖了个大拇指给慕青女士。 上官霆不跟她争,抽纸巾擦了嘴,拍拍上官岚肩膀,说下下周蒲聿烁生日,邀请函明天送过来,叫她早点回家招待一下。 很烦。 上官岚烦躁了一天,放学到家看到蒲聿烁坐在她家客厅,装扮得人模狗样,带来一大堆礼物放桌上,看上去还真有点上门提亲的意思。 上官霆正在泡茶款待,双方相谈甚欢。 她快烦死了,不管她爸在场,抓着蒲聿烁起来,“爸,借他五分钟,我跟他有事说。” 带他去花园,张口朝他兴师问罪:“你是不是跟我爸说了靳宁楷的事?” “你说谁?”他明明知道,在那装模作样地掏耳朵,“哦,那小子啊。我提他干嘛,一个无名小卒。” “那你成天在我爸面前献什么殷勤。” 蒲聿烁勾唇笑笑,指尖捏着她下巴晃,“我老婆快被人拐跑了,我不得想想办法。” 上官岚抬手抚开他,横眉瞪眼,“谁是你老婆,你别这么无赖行不行。” “行,不耍无赖。”蒲聿烁把手放回裤兜,端出一副正经表情,“我没跟你爸聊那些,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做我的女伴。” “我不要。”她一口拒绝。 “喂,我俩这么多年交情,给点面子好不好?” “你手机里头那么多漂亮妞,你吱一声排着队过来等你挑。” “你烁哥的成人礼,当然得找最棒的那个,你就是最佳人选呗。” “还烁哥,我比你大呢,小弟弟。”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蒲聿烁,他突然变了脸色,猛地扼住她的手腕,上官岚皱眉喊疼,他头一回这样强势,听她喊疼也不松手,带着她摸到他下面。 手掌覆盖在那团鼓胀的东西上。 上官岚整个人快裂开,她竟然摸了发小的生殖器,简直离了大谱! “蒲聿烁你放开!” 他不放,甚至摁得更紧,弯身靠过来,挨在她耳边说:“小弟弟的弟弟够不够大?姐姐要不要玩一玩?” —— 蒲聿烁的爱情观:身体上可以跟很多女人睡,心灵上只爱她一个。 他甚至认为自己是纯爱战神,喜欢她一个人这么多年。 33、蒲聿烁的白月光 “你神经病!” 上官岚用另只手去打他,又被他迅速擒住。 两只手都禁锢住,她气得踢他小腿,蒲聿烁纹丝不动,这小子练过空手道的,她那点小打小闹根本撼动不了。 蒲聿烁的阴茎愣是被她摸硬,肉眼可见地在裤子底下大起来。 上官岚脸蛋涨红,这叫什么事啊。蒲聿烁可是爽得很,还没皮没脸地威胁她:“同不同意做我女伴?” “你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信不信。” 他捏着她的指头去拉裤链,上官岚知道这人浑惯了,但没想到浑到这种不要脸的地步,这还青天白日呢,她老爸还在里头坐着呢。 裤链拉到底,黑色内裤隐约可见,瞧蒲聿烁这浑样让她撸一发都有可能,上官岚急出哭腔:“好了好了,我答应,答应你……” 他还没放开,眼底拢着一片灼烫火光,哑声道:“岚岚,不如我们做一次吧,你看我都硬成这样了。” “做你个头!你再不放我喊人了,你不要脸我也不要了。” 蒲聿烁把手拿开,仍握着她手腕,不放心地嘱咐:“不要出尔反尔,否则我不保证会对你做出更恶劣的事,你知道的,我干得出来。” 上官岚满目冷色,“你看看你,满脑子都想着跟我睡,你这样的喜欢真廉价。” “岚岚,爱不分高贵还是廉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心肝都掏给你。” 蒲聿烁这张嘴惯会说甜言蜜语,那双桃花眼也惯会装深情,若是换作他那些迷妹恐怕早感动得痛哭流涕,冲过去抱住他吻上去。 而上官岚对这段告白没有丝毫动心,使力甩开他的手。 “蒲聿烁我讨厌你。” …… 蒲聿烁无所谓。 这种话他从上官岚口中听过成百上千次,乃至达到了免疫的程度。 其实他也时常在思考,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让这段青梅竹马的大好姻缘成了如今这种渐行渐远的状态。 她常说他跟那些公子哥一丘之貉,花心滥情没底线,可是他在成为她口中的“渣男”之前不是一直追着她吗,他在她那棵树上一心一意吊了叁四年,心肝脾肺肾都挖给她看了,她还是只会说那句。 我不喜欢你。 蒲聿烁问过,哪里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她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喜欢。 这让蒲聿烁产生深深的挫败感,从小到大众星捧月顺风顺水,怎么就在喜欢的女孩那里栽了跟头。 他想不通。 上官岚也想不通,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他当时的回答是:“真要说起来我能说个叁天叁夜,要不今晚去我家,我给你慢慢讲。” 她骂他神经病,还骂他色情狂。 蒲聿烁承认,他确实猴急了,想要她,想占有她,想和她肌肤之亲。 他觉得这是人性的本质,不然怎么说人性人性,不就是跟“性”不可分割吗。 他只是不擅长伪装,在她面前,他是赤裸的透明的,坦荡展露自己的丑恶与欲望。 但是把她吓着了,叁天没理他。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她认定他一心只想跟她睡觉,并不是纯粹地喜欢她。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成为了她口中的“渣男”。 在她那积压已久的情感得不到释放,转移一部分到另一个姑娘身上,也不算什么弥天大罪吧? 何况第一个女朋友是倒追来的,那姑娘很有意思,死皮赖脸的劲儿跟他追上官岚挺像,他觉着姑娘不容易,长得也漂亮,那就试试呗。 那段时间打得火热,牵手接吻上床节奏迅速,姑娘不介意他心里装着人,只是提了一点,做爱的时候不能提她的名,上官岚的名。 他没提过。 但想象过是上官岚在跟他做。 这一点上他做得不厚道,给姑娘送了很多名牌作补偿,姑娘不知道那些,还亲着他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啊。 怎么不是上官岚的男朋友呢? 第一段恋情开始得轰轰烈烈,结束得平平淡淡。姑娘也很洒脱,没哭没闹,分手时踹了他一脚,说祝你早日睡到你的白月光。 你听,多么美好的祝愿。 不过没承到她的吉言,再次被上官岚拒绝后,蒲聿烁谈起了第二个女朋友。 这一段比上一段结束得快,因为那姑娘老追着他问上官岚的事,不说她不开心,说了她更不开心,明明知道是怎么个事还要问,不是自己找罪受么,何必呢。 他谈第叁个的时候,上官岚看不下去了,主动跟他搭了句话,问了个挺哲学的问题。 “人这辈子是不是不可能只爱一个人?” 他秒答,说有可能,我这辈子就只爱你。 上官岚白了他一眼,说你女朋友还在眼皮底下晃悠呢。 他看一眼,姑娘正在游泳池里扑腾着。 她不相信,这个情况确实不太可信。 蒲聿烁脑子转了一圈,说我这样跟你说吧。 “我蒲聿烁的大门永远为你上官岚敞开,哪天你想起我了或者感情不顺了你不用问就直接来,我身边有人也不要紧,我会叫她挪位置,要是你感情顺利结婚生子,那也没关系,说不定人到中年,你老公厌倦婚姻出去偷腥,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把他扫地出门,给你个避风港窝着,你乐意咱俩就处,说不准还能白头到老。” 说完这段话,他问她听明白了没。 上官岚抬眼皮,摘掉一边耳机问他说什么。 蒲聿烁才发现她在听歌,而且在他说话时调大了音量。 那段话他没重复。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 蒲聿烁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深情男二,有很多缺点,他确实是喜欢岚妹的,只是喜欢的方式不太对,和岚妹有肢体接触的情节还请大家轻点骂,谢过谢过。 34、炮友关系 蒲聿烁的生日宴声势浩大。 举办地选在家族企业旗下一间星级酒店,门口一排豪车列队,会场布置得高贵华丽,各界名流富商齐聚一堂,场面好不壮观。 谁想到这是一位少年的成人礼,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举办慈善晚宴。 上官岚一袭缎面鱼尾裙,长发收光绾成发髻,她没佩戴耳饰项链,就以这样清爽简约的面貌示人。 蒲聿烁也不高调,深色西装搭配她的雅白长裙,胳膊内搭着她的纤细手臂,两人徐徐走动于席间,他时而为她整发,时而帮她提裙,举止绅士体贴,前来敬酒的宾客微笑中含着艳羡,那种氛围微妙得不像慈善晚宴了,倒像他俩的婚礼现场。 上官岚面部微微僵硬,生怕对面的人吐出一句早生贵子。 心中隐隐有种落套感,她想从那种气氛中脱离出来,借口说去洗手间,蒲聿烁又牛皮糖上身,非要跟着去。 上完洗手间,上官岚跟他直说,她认为女伴的职责已履行到位,可以功成身退,蒲聿烁讨价还价,要她陪他切完蛋糕再走。 “就十分钟的事,完事马上送你走。” 上官岚指头在胳膊点动两下,松口:“你说的十分钟,多一分钟都不行。” “好。” 返回会场,没多久侍应生推着蛋糕进来,宴会厅响起生日歌钢琴曲,众人投来祝福目光,蒲聿烁靠到她耳边,问她有什么愿望。 上官岚指指手腕,提醒他注意时间。 他继续在她耳旁说:“帮我许一个,许完放你走。” 她轻叹口气,妥协般闭上眼,双手合十默念一个最简单的愿望: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她诚心诚意为他许着愿,忽然间嘴角落下一枚轻吻。 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周遭响起阵阵掌声,上官岚后脊僵直,惊恐睁眼看向蒲聿烁,他抚着她的后腰,气定神闲提醒她:“笑一笑,都看着呢。” 上官岚没笑出来,黑着脸走完接下来的流程,而后从人群中退出去,提起裙摆大步离开。 “岚岚。” 蒲聿烁在后面叫她,上官岚越走越快,高跟踩得快起火,事实上她现在整个人都是燃火的状态,生气,被耍被骗的那种气愤。 “岚岚!” 蒲聿烁紧追不舍,眼看要追上,上官岚一转弯,钻进女厕所,蒲聿烁刹住脚步,随手招个女侍应生过来,叫人进去看看。 两分钟,侍应生出来告知他里面没其他人,蒲聿烁掏小费给她,叫人守在门口别让人进。 上官岚藏在最里面的隔间,原本是想等他走了再出去,哪知道那家伙女厕也敢进,在外面拍门叫她出去。 她将门抵住,“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别生气了,我今天生日诶,你就当送我个礼物不行?” “蒲聿烁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你先出来行不行?” “你给我出去,别再烦我了!” 每一句都带着火气,蒲聿烁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自觉玩过火了,温声细语哄着她:“我的错,你出来打我,我让你打,随便打。” 上官岚无动于衷,仍是叫他出去。 “你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好好好,我走。” 脚步逐渐远离,以她对蒲聿烁的了解,这人肯定会在外面等,上官岚放下马桶盖坐上去,给江柠打电话求助。 号码将要拨出,一通来电插进来,靳宁楷在手机那头问她在哪里,声调沉沉,听上去情绪不高。 上官岚当下没空去管他的心情,也没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只说现在有事等会回电给他。 挂断电话继续拨给江柠,江柠正在某个派对嗨天嗨地,声音从哄闹的电音中挤出来,说没听清叫她大声点,上官岚直接挂了电话,转拨给虞昕冉。 虞昕冉来得快,她性格没江柠冲,不冷不淡说了蒲聿烁几句,叫他先别烦上官,等她进去看看,把人劝出来再说,有什么事过后打电话告诉他。 蒲聿烁听劝,走时特意强调一句,叫她记着给他电话。 等他走远,虞昕冉进女厕,叩响门板:“上官?” 上官岚听到好姐们的声音,唰地把门拉开,虞昕冉看见她一脸愤然走出来,“你俩这是又闹什么?” “蒲聿烁那神经病竟然耍手段强吻我,还当着那么多人面,真是气死我了!” 虞昕冉淡呵一声,“他出息了啊,都敢强吻了。” 上官岚走到洗手台开水龙头,挤一泵洗手液揉搓,“他最近跟疯了一样缠我,还在我爸跟前献殷勤。我真搞不懂他怎么这么执着,舒舒服服当他的花花公子不好吗,干嘛非要抓着我不放呢。” “谁叫我们上官大小姐有魅力呢,不止蒲聿烁执着,还有个靳宁楷哦。” 上官岚吐口浊气,“别提了,我现在听到男人就烦。” 这话刚说完,有人推开木门进入,上官岚侧头望去,庆幸不是蒲聿烁,但来人的阴沉脸色也没让她放松。 虞昕冉拍拍她肩,小声讲:“抱歉姐妹,刚才来的路上他打电话问你,我不知道你跟蒲聿烁的事,就告诉了他你在这。” 上官岚心有预感,靳宁楷多半是知道了,她关上水龙头,语调平稳:“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聊聊。” 门关上,靳宁楷没动身,站在门口。 气氛说不出的怪异,不愤怒不平静,是一种风雨欲来前的沉闷。 上官岚抽纸巾擦手,声音略显疲惫:“你知道了吧,刚在会场我看见宋均尘了,他告诉你的是吗?” “脚踏两只船,不怕玩出火?” 这句话语气还算平和,而他的眼神已然窜起盖不住的怒火。 上官岚不喜欢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好似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也不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给她判下“脚踏两只船”的罪过,凭什么。 她把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口气压得淡然:“怎么叫脚踏两船,我们什么关系不是早就达成共识了么?” “什么共识?炮友的共识?” 上官岚沉默,沉默就是认同。 行,靳宁楷上下点头,嗓音冷漠:“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是跟我玩是吗,叫我给你当情人也是真心话对吗,家里配着一个,外头玩着一个,大小姐的私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直白,尖锐,字字如刺。 这种情绪上脑的时候说出的话都是狗屁,上官岚只当没听见,提起裙摆往外走。 但是她低估了男人对这种事的认真程度,靳宁楷把她拉开的门砰地甩上!挡住门不准她走。 “说清楚。” 他的脾气彻底上来,脸色阴森可怖,他本来不笑的时候就很有压迫感,现在更是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上官岚脾性算好的,但在这种针锋相对的情况下也是不肯示弱,她保持匀速呼吸,斜额对上他的视线。 “对呀,我就是这样的人,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 35、门里、门外(H) 暴雨终将来临。 砰地一响。 上官岚被他往后一推,后背重重撞到门板,还没来得及叫疼,他劈头盖脸吻下来,强势堵住她的唇。 先是被蒲聿烁强吻,现在又被他强吻,上官岚气得咬他嘴唇,双手胡乱抓挠,呼吸被他肆意侵占,她急促喘息,在他裸露的脖颈抠出道道血痕。 靳宁楷没有阻拦,而是把这些细微的痛变本加厉报复到别处。 咔嚓一声锁门响,上官岚被他搂腰托起,两叁步的距离,靳宁楷把她放到洗手台上,嘴唇短暂分离,他的嘴皮破了口。上官岚气息凌乱,看着往外冒出的血珠,只觉那在流动的红色染进他的眼眸,将墨色瞳孔变得赤红。 靳宁楷用拇指抹一下嘴角,如同暴戾的猛兽舔舐打斗后的伤口,上官岚第一次害怕这样的他,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他唰拉一下撕开裙摆,手劲大到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捏碎在手里。 上官岚肩身不受控地发抖,“不……” 话没出口,靳宁楷再次堵住她,辛辣的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散开来,上官岚呜咽着反抗,而他毫不怜惜扯掉她的内裤,解开裤子直直插入。 小穴没有分泌水液,他就直接闯进来,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上官岚眼角溢出湿气,发狠地使劲抠他脖子。 靳宁楷不吭一声,只顾埋头戳弄,哪里还有以前的温柔缠绵,他眼底冒着火星子,每一下都是往死里干。 上官岚阻止不了他,只能由着他疯狂发泄,她满眼愤恨,身体却不争气地泄出动情的体液,靳宁楷越发顺滑地抽插,啪啪响声快到听不到停顿。 “靳宁楷……你也是混蛋……” 她哑声骂他,靳宁楷捏住她的臀瓣,脖颈暴起青筋,绷着下颚狠狠顶撞,“我是混蛋,你也差不到哪儿去。” 他觉得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床上床下都是掏心掏肺对她,结果她一转脸就跟别人亲亲我我,全然不顾他的感受。也是,一个炮友而已,她有什么好顾虑的,高兴了招他过来逗一逗,玩腻了就随手丢在一边,管他死活。 哐哐哐! 门外突然响起砸门声。 蒲聿烁去而复返,看见虞昕冉一人站在门外,问谁在里面,她还没张嘴,里头传出一阵暧昧响动,在干什么昭然若揭。 蒲聿烁登时火冒叁丈,握起拳头咣咣砸门,边砸边骂,喊上官岚的名字,粗着声叫里面的杂碎出来。 “我是炮友,那外头的是谁,男朋友?还是也不过是你上官岚的舔狗?” 靳宁楷咬字狠厉,肆无忌惮进犯她,甬道被性器不间断地撑开填满,身下快意来得汹涌澎湃,上官岚拼命咬唇止住自己的呻吟,扬手给他了一记耳光。 空气骤然静止,靳宁楷的半张脸浮现鲜红手掌印,撩起眼皮看她,上官岚双眼湿红,胸口剧烈起伏。 两道呼吸强烈对冲,互不退让,靳宁楷用力深顶一记,上官岚闷吭出声,紧接着下一秒他把她双手禁锢在后腰,死死压着她大力操干。 门外的蒲聿烁发了狂地踹门,撞得门框砰砰响,那股子疯劲跟靳宁楷肏她的疯劲没两样。 两个疯子。 上官岚鼻腔里溢出哭腔,哭着叫他停下来,靳宁楷不肯停,他的恶劣在这时候毫无遮掩地体现,像是巴不得让门外那个看看,看看是谁在进入她的身体。 奈何不了他,上官岚只好阻止蒲聿烁,她颤着声音喊他名字,叫他别进来。 踹门声戛然而止。 蒲聿烁面色难看到极点,后槽牙咬得快要崩碎,活了十八年,从没有过这一刻的近乎绝望的无奈,自己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的女孩却在这扇门后跟一个男人不知廉耻地苟合,那些肉体撞击的声音就像一把把利刀扎过来,刺得他满身疮痍鲜血淋漓。 “操你妈的!” 蒲聿烁大骂一声,对着门踹了最后一脚。 门外彻底安静,只剩门内细弱地抽泣,她如同一只受尽欺负的小猫,瑟缩着肩膀,格外委屈可怜,靳宁楷这才从失控的漩涡里找回一点理智,低头亲吻她的眉心。 上官岚负气别开,倔着脸蛋不让他碰。 这是做得最不愉快的一次,但身体上还是舒爽。 性器毫无阻隔地挤压肉壁,被媚肉紧紧吸住的拉扯感爽到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靳宁楷咬紧牙关挺动腰身,在最后关头克制住射精的冲动,拔出阴茎射在她的小腹上。 最后一番冲击让上官岚的脑部几近缺氧,她瘫在洗手台上大口喘息,靳宁楷也是筋疲力竭,尽量扶着她的身躯不让她掉下去。 短促换了几口气,上官岚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来,在靳宁楷帮她清理精液的时候,她干脆利落地又扇了他一巴掌。 “人渣!” —— 蒲聿烁骂的所有脏话都是针对靳宁楷哈,他不敢骂岚妹。 36、认错 酒店女厕野战的事不知被哪个不知死活的传了出去,万幸发现得早,在这个八卦大范围传播之前及时阻断了源头。 起先是两个侍应生在后楼梯抽烟,闲聊时随口扯了两句。原本这种事不算稀奇,他们在酒店工作见怪不怪,难得的是这事跟太子爷有关,堂堂蒲家大公子被戴绿帽,女朋友在里头跟男人鬼混快活,他在外头急得上蹿下跳,门都快踹烂了也没能进去抓奸,你说好笑不好笑。 侍应生抽着烟哈哈大笑,说有钱有什么用,不照样生老病死,被女人绿。 俩人吐槽得起劲,本就有仇富心态,加上一个下流品格,上不得台面的话一句句往外蹦。 当时在现场的那个特别有发言权,说那姑娘从女厕出来的时候裙不蔽体,白花花的长腿露一条在外面,脸上红粉菲菲,眼眸水雾蒙蒙,那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受不了,他当场就硬了,跑去厕所打半小时飞机过了把干瘾。 另一个还很可惜,感叹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这种级别的姑娘,又说得努力赚钱,良家妇女不行就花大价钱搞个高档妓女试试。 这些话说出来不负半点责任,随便哪个女孩都被当做谈资,就是英国王妃到了他们嘴里也是被评头论足的对象,女人什么身份什么工作不要紧,要紧的是胸够不够大,臀够不够紧,操起来够不够过瘾。 这几分钟里过足了嘴瘾,像是把全世界的女人都上过一遍。 但是别忘了,凡事皆有因果报应,成年人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任。 两人的对话被巡逻保安听到,转头告知经理,经理立即上报,消息传到蒲聿烁耳朵里,惹得他大发雷霆,拎着棒球棍杀到酒店,把那两人关在天台上狠狠打了一顿,接着从他们口中撬出知情者,顺藤摸瓜一个个揪出来教训。 那天闹得很大,蒲聿烁手段狠辣,该骂骂,该打打,该开除开除,吃了教训的人屁都不敢放,太子爷他们得罪不起,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收拾完人蒲聿烁坐车回家,一肚火还没消,一想到昨天的事就不爽,最气人的他还要给他俩收拾烂摊子,他蒲大少爷还从没这么憋屈过。 一通电话打过去,对面提示无法接通,拨语音电话过去,对话框跳出红色感叹号。 这才知道,上官岚把他拉黑了。 …… 周一,上官岚没去学校。 她跟班导请了一周假,她不想看见靳宁楷,去了只会徒增烦恼。 靳宁楷打过电话给她,也发过信息,她一条没见到,通通被手机拦截,他跟蒲聿烁一样也被全方位的拉进黑名单。 那天后靳宁楷一直在自责,这件事他的确错得离谱,自以为付出了很多就要求对方给予同等的回报,而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从没被她承认过,他哪有资格吃醋,哪有资格对她做出那种事,就算她脚踏两船,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她说得对,他就是混蛋,人渣,拎不清事的蠢货。 没脸再找她,但靳宁楷不想放弃这段关系,至少目前不想。 一周过去,上官岚仍没来学校。 靳宁楷给虞昕冉打了通电话问情况,虞昕冉说她去了外地散心,其他的不知道。 一听散心,靳宁楷连忙追问:“她还在生我的气?” 那头安静一会儿,似是斟酌完一些事,虞昕冉开口:“上官这次真的很生气,气你也气蒲聿烁,但你们俩个来说,我更希望你跟上官在一起。我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想法,如果你想挽回,就买张机票去找她认错。” 挂断电话,虞昕冉发来地址,靳宁楷当即订了周五晚上的机票。 去的是一个沿海城市,比他们那里的海蓝点漂亮点,气候也暖和些,靳宁楷刚下机就被热烘烘的空气包围,脱了外套搭手臂上,用新办号码给上官岚拨电话。 通了,但无人接听。 靳宁楷到路边打了辆出租车,按虞昕冉给的地址去。 上官岚没订酒店,而是住的名宿,虞昕冉只给了个大概地址,具体哪个名宿她也不清楚。靳宁楷下车后再打电话过去,依旧无人接听,好在她这两天发了不少照片在ins,照片一张张点开看,总算找到有用线索。 她住的地方有猫,一只白一只黄,她给两只猫拍了几张照片,还有跟它们的合照,她穿着吊带长裙,绑马尾辫,抱着猫笑得甜。 这条街上很多名宿,靳宁楷一家一家找过去,费了个把小时才找到那家有猫的名宿。那会儿已是凌晨,前台困巴巴地接待客人,问他有没有订房。 “我没订房,我想问问。” 靳宁楷知道店家不方便透露客人信息,把照片拿给前台看,“这两只猫是不是你们这的?” 前台愣愣点头,“是我们养的,怎么了?” “是这样,我朋友住这里,她叫上官岚。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在这等她。” 前台存着心眼,担心牵扯出什么麻烦事,一时僵着没动。 靳宁楷看得明白,补上解释:“她是我女朋友,跟我闹了矛盾,我专程过来找她的,拜托你帮帮忙。” 说实在的,靳宁楷长得真挺好看,不笑的时候有距离感,笑起来又很抓人,眼睛那么亮地注视你,说话也是那么温柔和煦,很难不着迷。 前台看在这张脸的份上,暂时放下了职业素养,翻开登记薄查看。在上面找到名字,她忽然想起来,抬头望他。 “你说你是她男朋友?那跟她同进同出的男孩是……” 有时候嘴总是比脑子快,前台慢半拍意识到说错话,面前的男生倒是镇定,眉间的褶皱转瞬抚平,问他们是不是住一间房。 “那倒不……”又一次嘴比脑快,前台及时收住。 “那男的是姓蒲吗?”靳宁楷再问。 前台扫过登记薄,这回她成功拦住自己的嘴,说:“不好意思,我这边不能透露,我只能帮你打电话给那位客人。” 前台用座机打过去,心头挺虚的,凌晨打电话给客人极有可能收到投诉。等待接听的过程,她的心情十分忐忑,乃至有些后悔自己鬼迷心窍接了这份差事。 想东想西间,那头咔一记切断。 嘟声流动在二人间,前台面色略尴尬,靳宁楷没为难对方,掏出身份证放台面,“麻烦帮我开间房。” 前台面色更尴尬了,现在是当地旅游旺季,房间一周前已被订满,实在无法办理,她向他如实说明情况,建议他去别家看看。 反正都这个点儿了,靳宁楷懒去到处折腾,干脆往大厅的沙发坐,挨到天亮再说。 前台妹子要守夜,本来挺困的,看见那边坐着那么一个大帅哥顿时精神不少,一双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从头打量到脚,鼻子高,个也高,哪儿哪儿都好看,叁百六十度无死角,这么个极品帅哥却可怜巴巴地窝在那张小沙发上睡觉,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吧? 叁观跟着五官走,前台妹子再次把职业操守抛诸脑后,走到靳宁楷身边,拍拍他。 “我带你过去找她吧。” 37、没人疼的小孩 咚咚。 房门被敲响。 先前才被电话扰了睡眠,好不容易快睡着又被打扰,上官岚不打算理,翻了身接着睡。 咚咚咚,门外继续传来声音。 她烦躁地叹口气,穿上拖鞋往门口走,到门前取下防盗锁开门,“蒲聿烁你又……” 以为又是蒲聿烁那神经病来骚扰,却在拉开门后见到另一张熟悉的脸。 她有一瞬的恍惚,自己有没有眼花或者做梦。 “抱歉,打扰您了。” 上官岚被这把声音扯回思绪,转眸看向说话的人,前台女生解释来意:“这位客人说是您的朋友,因为我们客满没有房间,这个时间也很晚了,只好带他过来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上官岚头疼得要命,跑这么远就是为了躲这两个人,结果一个接一个地找过来。这会儿有外人在场,她又不好发难,忍住脾气摆摆手,跟前台表示无事。 “感谢您的理解。”前台女生颔首,“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客套完,前台离开。 看人下了楼,上官岚冷下脸,“你怎么来了?” 半个月没见,靳宁楷真想先搂着她接个吻,可是她态度这么冷淡,明显还没消气,他把面子里子全部放下,诚诚恳恳念出叁个字。 “来认错。” 这几个字前两天她也听过,从蒲聿烁的嘴里,她当时什么反应都没给,手臂一扬关上房门,让他吃了一嘴闭门羹。 她此时也想这样做,只不过脑袋里飘过刚才前台说的话,没把事做绝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这些,你还是先去附近的民宿找住处,有什么明天再说。” 说完,准备关门。 靳宁楷伸手抵住门板,他也不说要她收留,就这么挡着不让她关。 上官岚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就不想顺他意,“你别耍无赖,放手,我要睡了。” “我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放手。” “原谅我我就放。” “我不想原谅你。” “那我们就在这耗着。” 真不知道好好一个高冷酷哥怎么学了蒲聿烁那套死皮赖脸,上官岚不想费精神跟他扯,松开门把转身回房。 大发善心收留他住一晚,但她也把话说在前头,只能让他睡沙发或者打地铺,休想上她的床。 靳宁楷觉得睡哪儿无所谓,能让他进去就行。 房间里有张沙发,顶多一米八,他这个子睡起来有些困难,上官岚也不管他怎么安排自己,躺上床倒头大睡。 靳宁楷拿外套盖着,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 早上醒来腰酸背痛,大床上的女孩倒是睡得香,抱着被子翻来滚去,睡裙翻到肚皮上,露出光溜溜的两条腿。 靳宁楷走到床边,拉下被子帮她盖住,一缕晨光照进房间,刚好落在她安静甜美的侧脸,他静静凝视片刻,用指尖抚了抚她的碎发。 早晨的欲望蓬勃生长,而理智在极力提醒他不要当个禽兽。 如果只是亲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给自己找了相当掩耳盗铃的借口,靳宁楷慢慢往她脸上凑,将将要碰,门口响起叩门声,他止住动作,起身去开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蒲聿烁。 蒲聿烁始料未及,但他只愣了半秒,快速出拳打在靳宁楷脸上:“你他妈还敢来!” 砰!房门撞墙。 靳宁楷挨了拳后迅速反击,出手砸在蒲聿烁的鼻梁,情敌碰面难收场,俩人卯足全劲拳来拳往,乒铃乓啷的阵仗闹很大,上官岚被猛地吓醒,翻身坐起来就看见他俩打成一团。 两个神经病! 她真是服了这两个疯子,大声喊:“停手!” 平时那么在意她的人现在都不约而同把她当空气,上官岚简直崩溃,掀开被子下床。 “疯了吗你们!停手!” 俩男生互相抓着对方衣领,脸上都挂了彩,上官岚板着脸把他们分开,路过的清洁阿姨看见里头一片狼藉,惊惊慌慌掏出对讲机,跟那头汇报情况。 很快来了人,昨天那前台妹子此刻比上官岚还崩溃,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不该掺和这档子狗血事。 她站在门口欲哭无泪,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解决呗。 前台妹子折回大堂拿来医药箱,让他们先处理下伤口,俩人各自坐在沙发一角,横眉怒目盯着对方,没有要处理自个儿的意思。 前台妹子看向上官岚,她气得半死,才不要管他们,环着手臂坐在床上,眼睛在俩男生之间来回瞪。 场面僵持许久,前台妹子只好亲自动手,她走向靳宁楷,被蒲聿烁吼一嗓子,他脸面大非要妹子先给他弄,上官岚开口凶他:“你这么大声干嘛,对人家客气点。” 妹子脾气好,紧忙说没事没事,走到蒲聿烁那边去。 靳宁楷就被晾着了,上官岚问一句谁先动的手,两人没吭声,她秒懂,要是靳宁楷先动手蒲聿烁不得跳起来指着他骂。 上官岚起身从医药箱拿了消毒棉签和药膏,走到靳宁楷面前,蒲聿烁不乐意了,絮絮叨叨要她过去,上官岚没搭理他。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懂事的小孩没人疼。 蒲聿烁就是那个会哭的小孩,含着金汤匙出生,顶着家族光环长大,世间万物触手可及,一切他都有了,除了爱情。 而靳宁楷从小没人疼没人爱,长这么大都是自己一步步扛过来的,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拼,身份、地位、名利……包括爱情。 38、发烧(微H) 眼不见为净。 给两人处理完伤口,上官岚把他俩都赶出去,只放清洁阿姨进来清理损坏物品。 睡完回笼觉起来,她换身衣服出门吃饭,蒲聿烁一个电话过来,说他在附近吃海鲜,菜上齐了就等她过去,上官岚没答应,把电话挂了。 解决完这个麻烦人,还有另一个在等着她。 靳宁楷没等到有人退房,附近的他也没去看,又不是真来旅游的,把人哄好才是首要目的。 他就在大堂坐着,逗猫玩,他抱着那只白猫捋毛,捋得它舒服极了,眯着眼舔爪子,黄猫在他脚边打转,喵喵喵地蹭他小腿。 还挺受欢迎。 上官岚老远看着一人二猫,画面还怪唯美,像某支MV里一个镜头,阳光啊,蝉鸣啊,漂亮男孩逗着他的猫。 沉迷几秒钟,她摆摆头,把这些美丽假象甩出去。 仍旧不想理他,上官岚抱着臂穿过大堂,靳宁楷一时还没注意,是前台妹子在那边扑呲扑呲提醒他,他才抬了个头。 看见人,他放下白猫起身。 那股熟悉的气息靠近,上官岚撂都没撂一眼,淡淡说:“别跟着我。” 靳宁楷哪是听话的人,他也不回嘴,就不声不响跟着她走。 “叫你别跟你没听见?” 靳宁楷听得出来她很烦躁,这么上赶着追人他也不适应,说句老实话,从小到大都是女孩子成天黏着他,他也酷,话都不跟她们多说一句,但他从没跟女孩子说过重话,而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也有遭女孩子嫌的一天。 谁叫他做错事呢,再不适应也得受着。 他厚着脸去牵她的手,惹得她更烦躁了,上官岚小脸一皱:“靳宁楷你别让我讨厌你。” 甩开手,噌噌往前走。 靳宁楷没跟太紧,保持两米距离,她找了间小餐馆,要了份当地特色米粉,他坐隔壁桌,同样点了一份。 酸酸辣辣的,她爱吃,靳宁楷觉着没啥肉,加了两个煎蛋,让老板送一份到那桌去,上官岚侧额看他一眼,表情还是冷淡,回头盯着蛋看两秒,捻起来咬了口。 吃完米粉,上官岚沿着这条老街逛,这边紫外线强,她穿长裙,长到脚踝,上面搭件防晒衣,肩身薄薄的,发丝柔顺垂落。 街边有支着小摊给人编头发的阿姨,操着一口北方话跟路过的小姑娘热情搭话,问人家要不要试一试,老水灵老标致了。 上官岚怀里抱颗绿椰子,瞧着架子上的展示图,觉得有意思,选了蓝紫色假发让阿姨编。 靳宁楷站在边上看着,许是视线太过直白,阿姨循着看过去,估计两人认识的,张口喊他小帅哥,问他编不编一个,男生也能编的,跟女朋友编个同款,多好看。 他没作声,上官岚倒笑了,想着他如果编了大概会成为他人生中的黑历史。 她漫无目的逛了一下午,靳宁楷陪了她一下午,两人没说过一句话,她不想就这么原谅他,回到民宿,她坚决不让他跟了,说今天不会再收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 上了楼,对面房间传出蒲聿烁骂骂咧咧的咒骂,他游戏打得正嗨,大门敞着,就是为了等她回来能一眼看见。 上官岚掏房卡开门,游戏音效声越来越近,蒲聿烁问她下午去哪儿了,他打电话也不接,又瞅到她那两根蓝蓝紫紫的辫子,腾出手轻拽了一把。 上官岚打他,“手欠是不是。” 他笑咧咧,“好看,留着这辫,明天爷带你冲浪去。” 她进房间,把他挡在门外,撂两字:“不去。” 蒲聿烁在外头拍门,嚷嚷着让他进来玩会儿,一下午没见她,想她得很,上官岚进浴室关上门,隔绝他的噪音。 拆完假发,上官岚进淋浴间洗澡,洗完出来躺床上玩手机,这日子过着舒坦,不用上学做作业,每天吃饭睡觉逛街想怎么玩怎么玩,要是没那两个臭男生碍眼,她还能更快活一点。 不过假期余额不足了,玩完这两天,她也要收收心回去上课。 那天睡得早,十二点不到就做起了梦,梦到几个零零碎碎的片段,在海边吃烧烤,在游艇上看海豚,还在冰山下泡温泉来着,梦做得正美呢,耳边倏地响起电话铃音,巨大声,聋子都能吵醒了,上官岚摸到座机,提起来挂掉。 刚挂断那边又打来,没完了还,她把电话接通,语气不好地喂了声,对方是很抱歉的口吻,说她朋友不舒服,让她下去看看。 昨晚屋里开着冷气,她裹着被子睡刚好,靳宁楷只盖了件外套,早上起来就有点头痛,他没管,撑了一天越来越严重,深更半夜在大堂沙发上发起了高烧,前台妹子察觉不对劲,前来关心情况,这才发现他额头滚烫,所以打了电话给上官岚。 上官岚匆匆走到大堂,靳宁楷已烧得迷迷糊糊,虚着眼微弱呼吸,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模样看着惨兮兮的。 她用手背碰他的额头,烫得像开水一样,转脸问前台有没有退烧药,前台去医药箱里翻出一盒,上官岚把人扶着,接过前台递来的温水,给靳宁楷喂了两粒退烧药。 而后两人合力把他扶回房间,放到床上睡着。 这一趟把上官岚折腾够呛,她跟前台道了谢,送人走后去浴室简单冲了澡,然后弄了张湿毛巾给他擦脸降温。 过了会儿,药效起了,靳宁楷身上开始出汗,上官岚把他衣服脱掉,又用湿毛巾给他擦身体,之前他把她全身上下摸遍了,现在她也把他全身上下摸了遍,这下是彻底公平了。 只是怎么生着病,那里也会硬呢? 难道这样擦身体他也有感觉? 上官岚盯着他腿间看了几眼,好奇地摸上去,内裤里的肉棒立马往上翘了翘。 她放轻动作,慢慢把内裤拉下来,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棒直挺挺冒出来。 上官岚咽了咽喉咙,手掌握上去,掌心包裹茎身,许是发烧的缘故,这根东西比平时的热度还要烫,硬度倒是差不多,还是跟铁块似的。 好久没碰,这种触感让她有点想念,她换了姿势,跪在他双腿间,紧握根部轻柔套弄,缓慢旋转。 渐渐地,男生的生殖器在她手里膨胀变大,释放出咸腥的气息,流淌出透明的水液,上官岚像是着了魔,视野里只有眼前这根物体。 尺寸优越,干净硬挺,粉得发红。 她看过黄片,但都是打码那种,黑乎乎一团,靳宁楷这根是她真正用肉眼见过的阴茎,是超乎她想象的好看,所以才会令她一眼着迷。 湿了,水从穴缝缓缓泄出,上官岚感觉喉咙发紧,体内升起一股欲壑难填的燥热。 继续?还是打住? 思绪混沌,最终滚涌的欲念平息下来,她放开五指。 忽然啪地一下,几乎是手离开阴茎的刹那,靳宁楷抓住了她的手腕。 39、做做运动发发汗(H) “啊——” 靳宁楷使力一拽,上官岚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 她慌乱对上他的眼睛,他额上发着细汗,眼神有些失焦,沉着嗓子问:“在做什么?” 趁人迷糊亵玩人家的性器官,这种事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挣扎着要起来,靳宁楷手臂一揽,收紧她腰身。 “想要吗?” 虚哑的音调飘飘荡荡。 上官岚怔了怔,这人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声音都无力成这样了还问她想不想要,就是想要又怎么样,他这副样子怎么做得起来。 “不想要,你放开我。” 靳宁楷没放,手摸进她睡裙里,拨开内裤伸进去,指头在穴眼边缘转动一圈,上官岚嘤咛一声,酥软了腰肢。 手指被阴液浸得晶莹泛光,他举到眼前给她看,“湿成这样,还不想?” 上官岚耳根飘红,心虚错开视线,嘴上却不肯服软:“就是想我也不要跟你做,我自己可以解决。” “何必呢,这里有现成的不用?” “闭嘴吧你。”上官岚捂住他嘴,“生病的人就老实休息。” 靳宁楷哪管得了那么多,好不容易上了这张床,好不容易得到这个破冰的机会,就是烧成50度都得满足她。 他探出舌尖舔她的手心,如同一粒火种灼烧着皮肤,上官岚飞快拿开手,心脏怦怦响。 空间渐渐泛热,暧昧的空气四处游走。 少年深邃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渴望,指尖一拨,睡裙的细带滑落,圆润胸乳露出来,他仰头咬上一颗小乳,埋在她乳间慢慢含吮。 上官岚陡然乱了呼吸,揪着他肩膀隔开距离,“你别……” 靳宁楷把她按下来,双乳全贴到脸上,他舔过乳肉边缘,闷声跟她讲:“当是陪我做做运动发发汗,我还能好快点。” 他好烫,身体烫,舌头也烫,哪儿哪儿都烫,是需要出点汗挥发一些热度,可是这种运动合理么?不会做着做着晕过去吗? 上官岚撑着最后一分理智,说你还是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说。 话音刚落,一个天旋地转,靳宁楷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内裤拨到一侧,性器磨过阴蒂顶进去。 私处被粗长东西入侵,那股酸胀感迫使她弓起了腰身,双手抠住他肩膀。 小穴里头瞬间被灼烫肉棒暖热了,流出热乎乎的体液,靳宁楷就着水液把龟头往更深的地方送,一节一节熨平肉褶。 触到底了,阴茎完全填满了阴道,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潮热的气。 有些事开了头就收不住,靳宁楷掐住她的腰,硬器埋在甬道里连番抽插,力度强劲,腰腹肌肉连带大腿都紧绷起来,这精神奕奕的样子哪像个生着病的人。 “你,你慢点……” 上官岚生怕他用力过猛把自己做昏过去。 靳宁楷干得兴起,听不进去,掰着她的双腿使劲撞那个小口,整根进整根出,来来回回贯穿。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朝夕相对亲密接触的人突然从生活中抽离,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种找不到摸不着的无力感在深不见底的夜晚困扰着他,他的身体与心灵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想念她耳后的香味,想念她唇瓣的柔软,想念她穴里的温暖。 他承认这些具象的想念色情而片面,可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肤浅,肤浅到每个心动的瞬间都与性有关,身理和心理同时喜欢一个人才算是真正的喜欢,柏拉图式恋爱在他看来根本狗屁不通。 …… “和好吧,好不好?” 上官岚沉浸在性器交合的快感中,冷不丁被这一问,一时有些失神,她没回答,当没听见。 靳宁楷也没再问,而是把力气花在怎么能让她更舒服,他把她翻了个身从后面入,这个体位进得深,阴茎能一口气插到底,上官岚怕他等会把持不住,叫他先把套戴上。 两人没多少开房经验,不清楚安全套这种东西通常放在哪,翻箱倒柜找半天,最后不得已给前台打了电话。 靳宁楷打的,沙着声音问房间里有没有套,那头静了两秒,结结巴巴告诉他在抽屉最里面,用一个小盒子装着。 挂完电话,靳宁楷把套找着了,拆一片戴上,用刚才的姿势继续。 靳宁楷把人压着,没入性器开始抽动,上官岚撅着臀,身躯被他顶得往上耸,脑袋快撞到床头,靳宁楷俯下身,用手给她护着头。 软床轻微晃动,上官岚知道这房间不大隔音,前两天还听见隔壁叫床来着,那姑娘叫得可大声,她再放得开也介意别人听见自己的叫床声,所以一直咬住下唇压抑着呻吟。 只是囊袋拍打阴户的响声在所难免,靳宁楷从不顾忌那些,他喜欢做爱过程中发出的任何声音,对他而言都是能使他更加上头的催情剂,听着啪啪声响得清脆,力道也逐渐失控,根茎在阴道里狠进狠出。 这项运动真是很能出汗,靳宁楷汗水流不停,一颗颗砸落在她肌肤上,与她的汗水凝在一起,床单湿了一大片。 碰撞。 缺氧。 喘息。 上官岚被他弄得头晕目眩,恍惚想起曾璃那句“鼻梁高的男人性能力强”,这句话确实有点道理,至少在靳宁楷身上得到了印证。 哪怕发着烧,他都保持着平日的水准,无论是体力还是持久力都非常优秀,这不是性能力强是什么。 上官岚快到顶了,情液汩汩往外冒,穴肉仍在贪婪地绞着肉棒,这种绵软紧致的包裹感绝无仅有,靳宁楷喘出舒服的声音,顶得更深,更重,开拓一寸寸新的领域。 性欲激烈发散,男性身体的爆发力极强,撞击的触感一点点变得尖锐。 两片肉瓣被硬物磨得肿大,摩擦时生出一些轻微的刺痛感,上官岚气若游丝呻吟着,叫着他的名字,以近乎央求的语调叫他射。 靳宁楷抬高她的腰,咬着后槽急促抽插数十下,终于抵在深处射了精。 滔天巨浪逐渐平静,浓郁的淫靡气味却久未消散。 靳宁楷倒在床上,这时候才能看出他身体不佳,累得躺在那一动不动,上官岚支起身来,把套子从阴茎上摘下来,丢进垃圾桶。 以前都是她躺着享受靳宁楷的事后服务,今天病人最大,她把浴缸放满水,扶靳宁楷去洗了澡。 —— 前台小姐姐安静的两秒钟在想:不是发着烧吗,这情况也能做?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 BGM:MoreThanEnough-AlinaBaraz 40、玩脱 隔天醒来,靳宁楷烧退了,他体质好,出过汗睡一觉身体基本就恢复,精神也养足了,搂着香软的女孩亲来亲去。 本来都撩拨得有感觉了,外头突然有人拍门,蒲聿烁扯着嗓叫她起床,上官岚要去开门,靳宁楷把人拉回来,摁着她接吻。 舌头滑进去,蛮横无理冲撞,他不要她分心,捏着她脸颊,唇瓣压得不留一丝缝隙。 很快,身体也与她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他将勃起的肉茎塞进入口,一点一点往里推。 进得极慢,穴缝在被异物扩张,每一秒的接触分外清晰。过程漫长且磨人,穴肉连带阴唇都因迟迟得不到安抚而细微地抽搐。 蒲聿烁仍在锲而不舍拍门。 她被靳宁楷吊足了胃口,他将那些污浊的欲望赋予她,在体内演变成一种期待,她的脚背紧紧绷起来,十指在床单上揪出褶皱。 快了,快到底了。 然而,期待中的酸胀感没有到来,他停下了,停得干脆利落,猛地掐断了她的呼吸。 靳宁楷贴上她汗湿的额头,呼出湿热的气息,轻声絮语:“要不要先去开门?” 他故意的。 占有她,又不给她,抛出选项让她选择,要么推开他去给蒲聿烁开门,要么叫他进去填满她体内的空虚。 这个体贴又残忍的混球。 上官岚匀着紊乱的喘息,不给回答。 随即阴茎在穴内浅浅抽动,只有那么一下,却让她舒服得发麻,他真的好坏,给点甜头勾着她,不温不火地引诱她。 上官岚垂着眼睫,口中飘出轻柔的哼吟,靳宁楷极淡地笑了笑。 问:“要不要?” …… 门外安静了,蒲聿烁大概以为她还在睡,上官岚抬眸望向他的眼睛,在这时开了口。 “你不做,我找蒲聿烁了。” 欲擒故纵,谁不会玩。 靳宁楷眼神顿时冷下来,一秒钟的沉寂,他凶猛挺胯,一捅到底。 玩脱了,她一句话点燃他的怒意与欲火,他浑身的刺都张开,像炮火噼里啪啦地炸。 靳宁楷捏住她的细脖,用唇堵上她的嘴巴,堵住这张不听话的嘴。 他给的吻密密麻麻,用尽全力般,上官岚口中的氧气快被耗尽,上面下面都被他堵得密不透风,窒息感像一张网从头顶笼罩下来。 想挣脱,一别开他的唇就追过来,不管她怎么躲他总能轻易牵制住。 下身交合处,他也在持续发力,手臂与后背的肌肉绷出凌厉线条,激发出的力量全部施于她身上。 她的下体承受着一次次剧烈地顶胯,连续不断地急插,所有敏感的高潮点经受着疾风骤雨地冲刷。 上官岚想叫,喉道却干涸得发痛,急需水与氧气。 头好晕,骨头缝里泛起酸痛,似缺氧的连锁反应,又似感冒的前兆。 该死,被靳宁楷传染了。 昨天就不该尽心尽力照顾他,不然他今天也不能这样生龙活虎地折腾她。 下腹忽然一阵强烈地痉挛,潮液一股股奔涌而出,靳宁楷知道她到了,终于松开她的唇。 上官岚吃力地呼吸,身躯在高潮中颤颤晃晃。 她爽到了,靳宁楷还没射,他放慢速度在穴口一进一出,用指腹挑逗她的阴蒂,按压,掐揉,摩擦,黏腻的水液潺潺流出,然后伸一根指头进去,阴茎出,指头入,阴茎入,指头出,毫无下限玩弄她的身体。 不知道他去哪里学得这些可怕的招数,刺激得过了分,上官岚浑身软得快散架,魂儿都崩掉了大半。 “不要……”她迷茫地低喃。 他咬她的下巴,明知故问,“不要什么?” 上官岚累到极致,靳宁楷玩到上瘾,他反反复复动着腰,指头来来回回插着穴,一边送她到第二次高潮,一边在妒意中燃烧。 跟他做过吗? 他大吗? 持久吗? 有我厉害吗? 两个男人吃得消吗? 声息低沉地,涩哑地,一段一段吐在她耳旁,上官岚听得模糊不清,无意识地回复两个字。 ——闭嘴。 …… 记不清了,高潮过几次,什么时候结束,都记不清了,只感觉自己好湿,皮肤上的汗水,下体涌出的情液,还有黏在腿根的白浊。 她的体力在这场性爱里消耗光了,眼前一片迷乱,感觉世界都颠倒了,不知白日黑夜。 身体是靳宁楷帮她清理的,给她用沐浴液抹过,用温水冲洗,而后擦干了抱回到床上。 房间的冷气舒爽,窗帘拉上了,她裹在被子里,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睡到中午,蒲聿烁又来敲门,靳宁楷要去开,被她制止。 她下床套件外衣,到门前拧门。 见她脸色苍白,蒲聿烁立马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回:“有点感冒。” 蒲聿烁伸手探她额头温度,确认没发烧,随后抚抚她的脸颊,温声问:“吃药了没?” 上官岚吸吸鼻子,“还没。”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吃完把药吃了。” “鸡粥。” “行,你回房休息,我很快回。” 蒲聿烁刚说完,上官岚突然改主意。 “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椰子鸡,你等我换身衣服,一起去。” —— 晚点还有一章嗷。 41、专属套房 其实她不是真想吃这顿椰子鸡,蒲聿烁最近的骚操作实在让她困扰,虽然他以前也喜欢黏她,但从来没这么烦,有女朋友的时候还会找女朋友玩,现在恢复单身了成天有事没事在她跟前晃,像是打定主意跟她打持久战。 这人油盐不进,怎么说都不懂,只有搬个男朋友出去挡一挡。 她特意叫上靳宁楷,在饭桌上给他夹菜,还宝宝前宝宝后地叫他,戏做到高潮还当着蒲聿烁面亲了靳宁楷一口,撑着下巴说:“正式给你介绍,这是我男朋友,靳宁楷。” 蒲聿烁脸臭得跟食了屎,“炮友就炮友,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称呼。” “炮友转正不行吗,我们很认真在交往,你以后少来烦我,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呵,你爸知道你有这么个男朋友吗?” “你去告诉他啊,我又不怕,过两天我还要带他去家里吃饭呢。” 两人在桌上唇枪舌剑,靳宁楷在一旁隔岸观火,哪怕知道她拿他当挡箭牌也还是爽的,至少说明蒲聿烁不是她的菜。 上官岚烫着牛肉片,熟了夹给蒲聿烁,“我有个朋友向我打听你来着,妥妥的大美女,人家知道你最近单身,想跟你认识,让我有空组个局。” 蒲聿烁提筷把牛肉片吃了,酸里酸气地:“你闲的?我需要你介绍?” “我也是替你着想,我跟男朋友亲亲热热,你一个人单着,我这当发小的过意不去。” 说着话,她把头靠到靳宁楷肩上,甜甜蜜蜜,真是做戏做全套。 对面的蒲聿烁啪地撂筷子,脸黑得彻底,“行啊,见呗,我看看多大个美人。” “说定了。”上官岚拿手机,“趁热打铁,就今晚吧,我约她出来。” …… 当天,上官岚改签了机票,还顺带把靳宁楷和蒲聿烁的机票订了,叁人一起回城。 组局这事江柠在行,登机前她给江柠打了电话,叫她帮忙安排下。 江柠找了间livehouse,环境挺有情调,昏昏暗暗的光线特别适合谈情说爱,位置也选得不错,离舞台不远不近,听歌聊天两不误。 叁人下了机直接到这,上官岚行李搁在前台,打算那女孩来了就撤,留她跟蒲聿烁二人世界。 坐下不久,服务生递来酒单,蒲聿烁作为常年混迹夜场的扛把子,当仁不让,轻车熟路报出酒名。 他点了伏特加和葡萄汁。 知道她感冒,没给她点酒,跟服务生要了温水,叮嘱她把药吃了。 另外点了杯Mojito,给那个女孩子。 酒送上来后,蒲聿烁亲自调了两杯,一杯给靳宁楷,态度挺友好,称呼也客气,叫了声靳宁楷,说:“碰一个。” 靳宁楷侧眸看了看她,估计觉得蒲聿烁这态度转变有点大,上官岚则是门清,她太了解蒲聿烁那些小手段,替靳宁楷回绝:“明天还要上课,不喝酒。” 蒲聿烁一脸不屑,“谁不上课,我不也要,通宵喝酒直接去学校我都干过。” “你是你,他是他。” “行行行。”蒲聿烁放杯子,眼睛往靳宁楷带一眼,挺别有深意的一眼,看似平淡,实则带着轻蔑与挑衅。 胜负欲这种东西与生俱来,尤其体现在男性身上。 靳宁楷当然不怂,毫不犹豫拿过杯子,仰头灌下去。 蒲聿烁紧随其后,咕咚咕咚几口下去。 两人同时撂杯,不约而同对看,好像谁慢一步就是输家似的。 火药味不要太浓,上官岚对着这场面叹气,只觉得男生真是好幼稚。 “你俩悠着点,喝醉了我不管的。” 蒲聿烁接着倒酒,“悠什么悠,今天好日子啊,我发小有男朋友了,不得好好喝一顿。” 这一句,说得咬牙切齿,怨气冲天。 上官岚知道他憋着劲呢,在桌下拉靳宁楷的衣角,小声告诉他:“你别跟他喝了,他故意的。” 靳宁楷掌心覆在她手背拍了拍,气定神闲表示没事。 两杯酒又倒上,杯子一碰,两人拿起喝。 接下来叁杯,四杯,五杯…… 俩男生较上劲了,话不多说一句,只顾倒酒喝酒,倒酒喝酒,上官岚拦都拦不住。 后来她朋友来了,上官岚抬手招了招,姑娘笑容满面过来,结果一坐下就察觉气氛低沉,笑容都僵在嘴边,朝上官岚递了个眼色询问情况。 上官岚支着下巴,表情无奈:“拼酒呢。” 好不容易见着面,姑娘肯定得把握机会,她也很会调节气氛,给自个儿倒了一杯,笑吟吟说:“不好意思我来晚啦,我自罚一杯吧。” 上官岚指了指那杯Mojito,“你喝鸡尾酒吧,这酒烈。” 姑娘大方摆手,“没事。” 兴许觉得这姑娘有意思,蒲聿烁朝她问一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黎芝。”黎芝甜甜望着他,“我跟上官一块上钢琴课的,经常听她说起你。” 黎芝笑起来有梨涡,性格活泼外向,这种类型的女孩子蒲聿烁是吃的。 上官岚觉着两人有谱,也是时候功成身退。 “你们慢慢玩,我们就先走了。”她拍靳宁楷胳膊,“走吧。” 靳宁楷没反应。 蒲聿烁冷哼一声,抬抬下巴:“你男朋友好像醉了,你一个人怎么弄?” 靳宁楷是有些醉了,坐在那垂着脑袋,耳朵脖子一片红,上官岚叫他,跟他说话,他像是听不见,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这人高马大的,她一个人的确弄不走,她看向蒲聿烁。 蒲聿烁勾起嘴角,露出个胜利者的微笑,说爷今天发发善心,带他去他的地盘住一晚。 蒲聿烁家的酒店就在附近,他打了通电话,叫了个保安过来把靳宁楷弄走。 上官岚不放心,拿上行李跟着去,蒲聿烁也不放心她,只有一同去。 本来黎芝也想去,蒲聿烁说太晚了,她一女孩不方便,给人叫了辆车送回家了。 深夜十一点,酒店大堂灯火通明,蒲聿烁跟回自己家一样,不需要登记也不需要打招呼,大摇大摆带着他们穿过大堂。 蒲聿烁推着她的行李进电梯,按下62层。 电梯上行,上官岚有些疲惫,她靠着电梯内壁,出神地望着不停跳动的数字,当时的她不会想到,她会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到熟人。 噔一声,梯门开。 与此同时,另一部电梯开启。 等保安背着靳宁楷出去后,上官岚拿着靳宁楷的背包走出电梯,一个不远处的背影,就这么落入眼内。 蒲聿烁的“地盘”是他的专属套房,是这家酒店最顶级的套房。这种类型套房仅有两间,一间专属于蒲聿烁这少东家的,而另一间专属于她爸。 上官霆。 —— 先这样吧,后面再修。 42、抓奸 上官岚认出那个背影就是上官霆。 她一直知道她爸在这有间套房,主要是用于接待,但不仅限于接待,还可能用来跟他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共度春宵。 她没多停留,面色如常收回视线,走向另一边。 套房分上下两层,靳宁楷被安置在一楼的客房,上官岚倒了杯温水,拿着进房。 靳宁楷睡在床上,嘴里含糊说着什么,她凑近听,听到他说热,她摸上他的脖子,皮肤很烫,隐约起了一片红疹。 上官岚脱掉他的外套鞋子,从包里拿出刚在楼下买的解酒药,给他喂了一颗。 蒲聿烁晃悠进来,手里拿着刚调好的酒,鼻腔里哼出一声,“这小子不行啊,才喝这么几杯就倒了。” 一副嘲讽手下败将的得意样子。 上官岚转头瞥他一眼,“那你错了,他很行,每个方面都很行。” 杀伤力满满。 蒲聿烁仍是不屑,仰头灌口酒,“那你是不知道爷我有多行。” 上官岚没理他,给靳宁楷掖了掖被子,关掉床头灯。 两人从房间出来,蒲聿烁说送她回去,她拿过他手上的酒猛灌一口,杯子塞回给他,气势汹汹往外走。 蒲聿烁愣了愣,对着她背影发问:“去哪儿?” 上官岚拉开大门,沉沉落两字:“抓奸。” 走到对面,抬手拍两下门。 过几秒没反应,她继续拍,连续拍了数十次,手都拍痛了,面前这扇门终于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人,五官明艳,身上穿着一条丝缎连身裙,腰掐得细,胸口线条若隐若现。 女人看着门外的她,眼内从惊讶转换成疑惑,“你是?” 上官岚神色淡然,抬脚走进去,“我爸呢。” 女人脸部表情凝固一瞬,随即挂上亲切笑容,“上官先生现在有点忙,你先坐一下吧。” 大厅里被昏黄的光影笼罩,她走到沙发坐下,看到面前的大理石桌上摆着一个玻璃花瓶,里头装着一束红玫瑰,好有情调。 叮咚,门铃响。 女人去到门前开门,穿制服的酒店客服向女人颔首,缓步进来,将手上的红酒与高脚杯轻放在桌上。 与此同时,楼上有人走下来,上官岚抬额看去,上官霆正好往下看,父女俩对上眼睛。 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声线稳稳地:“岚岚怎么来了?” 他是久经商场的成功商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即便是被女儿撞见和情人幽会的场面,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 上官岚轻声笑,“抱歉啊爸爸,打扰您约会了。”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酒店客服颔首离去,上官霆朝女人做了个手势,女人便轻悄悄地进了房。 他走到旁边坐下,拿起一只高脚杯,以一种悠闲姿态靠上沙发,“岚岚喝酒了?” 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了。 上官岚只喝了一口,但蒲聿烁那杯酒烈,她现在已经有点酒精反应,脸颊微微泛热。 “嗯,喝了。”她看着她爸,“蒲聿烁叫我上来玩,我在他那儿喝的。” 闻言,上官霆蹙了蹙眉头,口气略严肃:“那小子是不是打什么歪主意?” “您不是看好他吗,我跟他好不是正合您意?” 或许受酒精影响,也可能情绪作祟,上官岚说话明显带了攻击性。 “爸爸是不反对你跟他好,但不是现在。” “谈恋爱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吗,他巴不得今天就留我在他那儿过夜。” 这一句着实刺激到上官霆,没有哪位父亲愿意听到这种话,但严峻的神色很快缓和下来,“岚岚你成年了,你可以为自己做选择。” “那我也可以选择其他人咯?” 上官霆抿一口红酒,语调平缓:“你想选哪种人?” “什么人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蒲聿烁那种,也不会是您这种。”上官岚上头了,说话不管不顾,“把自己的心掰成那么多份,这个也要,那个也要,永远不满足,伤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人我看不上。” 原本是讽刺他,却把自己说难过了,她话音里带了哽,“专情一个人就这么难吗?既然做不到,那您为什么要结婚呢,结婚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您当初那些承诺都不作数了吗。我就搞不懂了,曾经那么喜欢的人,怎么舍得去伤害她,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彻底绷不住,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上官霆听着女儿的控诉,说不出一句话。 他抚着女孩的肩侧,“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 “借口!”上官岚别开他的手,声音狠了,“我讨厌死你们这些大人冠冕堂皇的借口。” …… 上官岚哭着跑出去,心脏像压着块大石,闷得难受至极,她蹲在无人的长廊,把脸埋进膝盖里,咬唇克制着没发出一点哭声,只有单薄的背脊在微微发抖。 蒲聿烁发现了她,蹲在她面前,轻轻拍她的背,温柔耐心地安抚她。 他不用问也猜到八成,以前来这搞趴过夜,偶尔也撞见她爸带着女人来。不止她爸,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了,都习以为常了。 和一个人厮守到老,世上没几个人做得到,爱得再深的两个人,也有恶语相向的一天,争吵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对方,说出的话也是踩着对方最痛的点,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心里永远有根刺扎在那,哪还能轻易回到过去。 只有她还天真地相信,只要彼此有爱就还能走到一起。 岚岚,你太傻了。 这些话蒲聿烁没说出口,他摸着她的脑袋,问她要不要回家。 上官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摇头说不回家,要喝酒,要大喝一场,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一生一世,全是骗人的谎话,全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红酒开了两瓶。 她坐在地毯上,一口一口灌,喝得脸颊绯红,浑身皮肤发着烫,喝完一瓶后头脑变得不清醒,视界颠颠倒倒,一会儿在笑,一会儿又哭。 说了很多话,东一句西一句,蒲聿烁听得不明白,但还是一句一句接。 她说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父母很相爱,他们从学生时代走到婚姻,是别人眼中的神仙眷侣,是多少人羡慕的爱情,她也羡慕啊,还想着以后也要这样子的爱情。 蒲聿烁说你会有的。 她又说他们陪着对方成长,见过彼此最好的一面,也见过彼此最糟糕的一面,一起经历了那么那么多,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蒲聿烁说不是不爱了,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爱。 她还说见过他们那么好的样子,所以她才会感到深深的背叛,全是谎言,全是欺骗,她不相信爱情了,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蒲聿烁这次说,那你要我吧,我给你想要的爱,给你一生一世,没有谎言,没有欺骗。 “好不好?” —— 避雷警告:岚妹和蒲聿烁会接吻。 43、午夜破碎 皎月在夜色里沉浮。 落下一缕清幽月光,勾勒着灵丽的脸庞。 一只手掌小心翼翼抚上去,拇指轻轻在她唇边摩挲,醉酒的女孩毫无反应,手臂枕着脸颊,阖眼靠在沙发边。 “岚岚……” 有人在叫她,声音环绕耳侧。 她慢慢睁开眼睛,那双透亮的眼早已被酒精染得迷蒙,睫毛迟缓扇动着,失神望着眼前的虚影。 时间静止一秒,后颈被宽大的手掌住,鼻息似乎挨近了,闻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不陌生,又好似不够熟悉。 她努力去辨别那种气味,忽然间,一股灼浪向她扑来。 唇,被吻住了。 对方的鼻息沉沉覆下来,她下意识往后缩,捏住脖颈的五指倏地收紧,又将她带回原处,唇瓣与他贴得更紧。 她仍睁着眼,想要真切地看清他的五官,可惜光线太暗,眼前只有他眉间模糊的轮廓。 她没去迎合这个吻,神态木然地被动承受着,而他侧了下巴,轻柔含住她的下唇,随后是连绵细致地吮咬。唇部的感知来得缓慢,好像跟想象中的吻感不同,是哪里不一样? 指尖在他颈上摸索着,找到那颗凸起的喉结,压上去时喉咙发出了吞咽的声音,就像触发了一个开关,他突然往深吻了。 舌尖顶开唇缝,进入她的口中,急切绞缠滑软的舌头,微涩的酒味在嘴里流转,裹挟着一股凛冽的苦柠香。 不是薄荷味,是苦柠香? “唔……” 她蹙眉,喉腔发出抗拒的轻吟,双手胡乱在他身上拍打,他的下巴被指甲抓过,划出一道细浅的痕,但他仍不放开,轻而易举捉住她双手,强势摁压在沙发边。 蒲聿烁失控了,欲望像脱轨的火车,在这个吻里一发不可收拾,他用手顺一把她的长发,低头吻住凹陷的锁骨,尽情释放压抑已久的情感。 他眼底藴起猩红火焰,啃咬的力度又凶又急,在细嫩皮肉留下一排齿痕。得以喘息的间隙上官岚不停在推他的肩,嘴里呢喃着不要。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黯淡了。 而动情的蒲聿烁正如烈阳般炽热,他的身体内凝集起极具侵略性的力量,想要去占有,去征服,去索取。 他这次吻上了泛红的耳垂,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腰,盛气凌人向她逼近,她的上身都被他压出弧度,隆起的喉结贴住光洁的肩膀。 这样与她亲密接触,就像在做梦一样。 假如这真的是梦,那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嗯……” 耳肉被湿热的舌头包裹,她敏感地哼吟出声,轻飘的喘音附着在他耳边,凝成一种致人疯狂的迷药。 他在黑暗中解开了她的衣扣,外衣沉甸甸坠到地面,她身上只剩一件小吊带,薄薄贴在她纤瘦有致的身躯上。 他想起刚上初中那会儿,他们两家去夏威夷度假,她穿着那种分段式的泳衣,小腹露在外面,两条腿白皙笔直,再往上看时才发现她微微鼓起的胸部。 当时他对她身材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学阶段,那个部位什么时候发育起来的他完全没注意。 但似乎从那天开始,他对她不止有心理性的喜欢,还有了生理性的欲望。时常午夜梦醒,他都满头大汗,脑子里全是梦里那些跟她亲热的片段。 此时此刻,他的梦,好像快成真了。 蒲聿烁再次吻住她的唇,手掌从衣服底下探进去,指腹触上光滑纤薄的后背,沿着腰际慢慢地抚摸上去。 他在她身上落下自己的痕迹,这样的感觉仿佛真正拥有了她。 躁动,期待,沉迷,体内的细胞愈跳愈烈,他的美梦触手可及。 蓦然间,一颗滚烫的眼泪掉落在他脸上。 四肢像被这滴泪冻结住,蒲聿烁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睛,看到那双红透了的湿润眼眸。 她哭了。 哭得伤心欲绝,悲愤地控诉他的所作所为,骂他烂人混蛋,说恨他,恨死他。 心脏被重重砸了一下。 蒲聿烁及时找回丢失的理智,把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慌乱说着:“对不起岚岚,你别哭,我不碰你了……” 哐当一声,一个酒瓶从他头顶砸下去,蒲聿烁怔愣一瞬,眼前霎时被鲜血淋得模糊。 上官岚吓得失了魂,惊恐地看向那只拎着酒瓶的手,玻璃渣划破了他的手背,血珠从伤口滚落出来,一滴,一滴,淌在地板上。 …… 凌晨叁点,蒲聿烁被推进急救室。 他家里得知这个消息,如同十级地震,一大批人浩浩荡荡赶到医院。 蒲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准确来讲,只有这么一个明面上的儿子。作为蒲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份何等尊贵,平时有个头痛脑热蒲家上下都紧张得不行,现在无缘无故被人砸破头躺进医院,那更是严重到地动山摇的地步。 急症室外围着乌泱泱一群人,哭的哭,愁的愁,十几颗心悬在嗓子眼,来来回回踱步祷告,氛围一片焦灼。 上官岚坐在不远处,今晚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她的情绪迟迟没有缓过来,双眼空洞望着地板,指尖不规律地颤抖。 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朝她走近,他身上有雪茄的木脂味,略微呛鼻的气味刺激到上官岚的感官,她稍稍从情绪中脱离,抬起了头。 是蒲聿烁的父亲。 在上官岚的印象里他是个温润儒雅的男人,深谙为人处世之道。 就像当下,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他还能保持冷静体面,向她递来一杯温水,关心她的情绪。 “谢谢蒲叔。”上官岚垂下眼,伸手接过。 蒲父在旁边坐下了,与她隔着一个座位。 不安感涌起,上官岚僵硬地握着水杯,视线仍停留在地板上。 蒲父摸了摸口袋,烟盒掏出一半又放了回去,用沉默代替吸一支烟的时间,他微微侧头,向她投来关注目光,温和地询问。 “岚岚能跟蒲叔说说今晚的事吗?” 终究还是来了。 上官岚攥紧手指,纸杯里水面荡出波纹,一圈一圈晕开,原本虚无的眼神也逐渐凝聚起来。 “蒲叔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44、命运交错 靳宁楷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不能让他扛下这件事,她要他顺顺利利念完高中,考上心仪大学,这是他那坎坷人生里唯一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他的前途不能毁会这里,绝不能。 可是蒲家人不是吃素的,蒲聿烁的父亲更是只手遮天的大鳄,动他的亲儿子,等于动了他的命脉,他怎会轻易放过。 上官岚暂时没有将那个请求说出来,只把今晚的事发经过讲给他听。 蒲父听完并无多大起伏,他的镇定在上官岚意料之内。虽然他对她表示了歉意,但他或许不认为这是件大事,他只会觉得蒲聿烁愚蠢,选了一种最拙劣的手段去争取想要的东西。 凌晨四点,蒲聿烁转入病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头部伤口只是外伤,没有造成内部损伤。 蒲家上下松了口大气,上官岚也松了口气。 她在蒲聿烁情况稳定后,找蒲父再谈了一次话,请求他不要起诉靳宁楷。蒲父当时并未表态,她明白,他在等蒲聿烁醒来,等他那边的说法,做最后判断。 上官岚没有留下,走出病房时拨了电话给靳宁楷。十分钟后,她将他从医院花园带离,去附近酒店开了房。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但洗完澡后困意不剩多少,她裹着浴巾坐到床上,靳宁楷坐在对面的沙发,手肘抵着膝盖,眉眼透出疲惫。 上官岚拍拍床铺,“过来。” 靳宁楷起身过来,她注意到他手背的伤口还没包扎,结了一层血痂,看着怪心疼的。她小心捧起他的手,对着手背轻轻吹气,“吹吹就不痛了。” 其实他根本没喊过疼,可她莫名想要多疼疼他。 轰隆隆—— 暴雨在悄然逼近。 靳宁楷沉默地垂眼,抬手触碰锁骨那片浅红齿印,问她疼不疼。 她无言。 他呼吸下沉,干燥指腹摁压上去,力道逐渐加深,由抚摸转为搓揉,好似要把那些不好的痕迹与记忆都为她抹去。 皮肤摩擦生出一些微热的痛意,上官岚轻嘶了声,靳宁楷停下动作。 又一声雷响,雨下起来了。 雨点幽幽敲打玻璃窗,上官岚的嗓音浸在湿雾里,哑哑地:“你不该动手的。” “他做那种事死了也是活该。” 上官岚眼角稍抬,望着那双沉黑淡漠的眼睛,心口微微发涩,“他要真有个叁长两短,你不止前途尽毁,下半辈子还要在监狱度过,值得吗?” “无所谓。” 上官岚哽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笨死了。” 泥土里泛出来的浑浊腥气漫进屋内,粘附在肌肤上,她抚抚黏腻的手臂,低额错开视线:“去洗澡,洗了上床睡觉。” 靳宁楷瞥一眼墙上的挂钟,向她说:“你睡吧,我去学校。” 这种时候他还想着去学校,上官岚真要被他气笑了,上手把他外套脱掉,“今天别去了,请假吧。” …… 雨势渐大,陈旧小旅馆内弥漫起一股难闻的霉味,两个人都累了,呼吸着这样的潮湿空气进入了深眠。 上官岚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暗沉得如同世界末日。 也许是环境使然,她倏忽陷入一种低靡状态,怔怔望着天花板,思绪混混沌沌。 悄然流逝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思考,如果蒲家一定要起诉靳宁楷怎么办?靳宁楷坐牢怎么办?他的大好人生是不是就因为她被搞得稀巴烂了……究竟是哪一个步子走错,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是不是当初就不该去招惹靳宁楷,那么她就不会成为他命中的变数…… 想着想着,她忽而笑了,一个得过且过的人竟然矫情做作地在这个破旅馆里思考起人生。事情发生了,想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不是么。 嗡……嗡…… 手机持续震动,来电显示为:爸。 心内悬了一下,她摸到手机,放在耳边接通。 她没出声,听着那方的声音低低传来:“回家来,爸爸有事说。” 上官岚一到家就被上官霆的助理带去书房,房门推开,浓重的烟草味扑鼻而来,上官霆背对站在窗边,指头夹着一根燃到半截的香烟。 助理退步,轻轻关上房门。 上官岚缓步走近,瞥见桌上的烟灰缸铺满烟蒂,每一支都吸到尾端。 上官霆戒烟许久,虽未完全戒掉,但烟瘾比以前小了很多,而今天这种状况,显然是焦躁到一种难以消化的程度,需得借助尼古丁来勉强抒发。 眼睛转向那个高大背影,她唤一声:“爸。” 上官霆吸完最后一口,慢慢转身,将烟摁进烟灰缸。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带她坐到一侧沙发上。 她身上仍穿着昨天的针织外套,领口稍露脖颈,上官霆的视线在那处停留两秒,眸光骤厉。 “蒲聿烁硬来了?” “他趁我喝醉……还好被阻止了。”上官岚实话实说,抿着干涩的嘴唇,迫不及待问道:“蒲家那边什么意思?会起诉靳宁楷吗?” 她目光切切望着她爸,而上官霆眼神更加深沉,“那男孩是你同学?” “他是我男朋友。”她答,毫不迟疑。 她果断的反应让上官霆眉头轻皱,他这个女儿就是被他惯坏了,平时那些小打小闹还能纵着她,但这次扯出这么一件麻烦事,还是因为她那所谓男朋友而起。 上官霆不禁变了脸色,把那个文件袋往她面前一推。 上官岚低眼看,“这什么?” 他一字一顿:“蒲家的聘礼。” 上官岚眼瞳颤动,震惊到哑声:“他们……什么意思?” 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严重,那时她还不知道,此时此刻网上铺天盖地全是“蒲家继承人意图强奸”的新闻。 没人清楚是如何走漏了风声,这件事就突然在网上爆了。富家子意图强奸,多新鲜啊,谁看了不点进去关注一下。热度爆发得漫天卷地,蒲氏的公关团队忙得晕头转向,这边的火才熄那边的火又烧起来,那阵仗就是有叁头六臂都挡不住。 这些新闻倒不是致命伤,最要命的是蒲氏的股市。 为了稳定股市,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一招——公开婚讯。 如此,流言便不攻自破。 45、蝴蝶效应 р?18мā???м 真是高招啊,不损一兵一卒就化解这场公关危机,还顺水推舟促成两家联姻,到时他家股市不但不会塌,反而蹭蹭上涨。 “凭什么啊!”上官岚瞬间火大,“这件事是蒲聿烁对不起我,他们怎么有脸拉我垫背。” 面对她的愤怒,父亲始终从容。 上官霆用食指轻点文件袋,口气讳莫如深:“这里面装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蒲家诚意十足。” 她压不住烦躁,音调陡升:“谁稀罕他家的股份,我家又不是没钱。” 上官岚此时浑身燃着愤火,沉沉对着上官霆的视线,而他宁静如水,声调平稳地念出:“你想不想保住那个男孩?” 她的满腔怒火陷入停滞,猝不及防。 她懂了,她全懂了,靳宁楷是他们的筹码,是抓在手里随时准备刺向她的利器。p?1⑧w.ⅵ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еи書 上官岚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真是天真至极,傻傻跑去跟那种心机深重的老狐狸求情,这跟把自己的软肋双手奉上给敌人没什么区别。 暴雨未停,玻璃墙外布满悲凉,屋内的清冷光线洒落在清瘦的肩上,泛出一身湿冷雾气,她静静望着上官霆,眼内彷徨。 上官霆把文件袋推到一边,“岚岚,你也可以选择自私。爸爸会请最好的律师帮他,也会对他家进行补偿。” “可是最好的律师也无法保证百分之百赢,万一输了呢……” 输了,靳宁楷这辈子就毁了。 矛盾纠结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复杂心情,要她妥协她不甘心,要靳宁楷背锅她也不忍,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极度混乱的状况下,上官岚想到了蒲聿烁。对,他是这件事的关键,是破口,他要是犯浑连他爸也拿他没办法。 必须赶快抓住这棵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搁置与父亲的谈话,出门打车去医院。 到病房时蒲聿烁已经苏醒,她从玻璃窗口看到他躺在床上,头部缠着厚厚的纱布,另一边站着名黑衣保镖,床边好像跪着一个人。 蒲聿烁正对跪着的人说话,保镖敏锐地捕捉到门口的身影,他俯身告知,蒲聿烁立即叫他去开门。 上官岚进入门内,见到地上那个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她皱眉看向蒲聿烁,问他是谁。 蒲聿烁眼睛狠狠盯在那人身上,“网上那段视频就是他拍的。” “他?”上官岚转眸看那人,“他怎么拍到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蒲聿烁戾气极盛,砸一个杯子过去,嘭一声摔到那人面前:“你说!” 那人往旁缩了一下,躲开飞溅的玻璃碎片,怕极了,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哆哆嗦嗦回话:“我,我在那间房装了,装了针孔摄像头……” “再结巴把你舌头拔了。”蒲聿烁强势打断,“从头开始说。” 那人急喘了两口气,硬着头皮重新说:“我,我之前被蒲少爷打了一顿,心头不服气,一直想着报复。就,就偷了备用钥匙进去装了摄像头,想着拍点性爱视频什么的,拿个把柄在手……” 啪嚓,又一个杯子砸过去,这回他来不及避闪,被玻璃碎片划破了脸,顷刻冒出血。 再这么下去恐怕要把人弄死,上官岚出声警告:“蒲聿烁你别砸了,让他说完。” 蒲聿烁这才消停下来,而后上官岚对那人发问:“你原本是想要钱?” 那人用手按住伤口,垂着头回答:“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一头热把摄像头装了。后来我把视频发给那次跟我一起挨打的同事,本来是想让他也解解气,没想到他竟然把视频发上网……我,我没想闹这么大的……” 蝴蝶效应有多可怕,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经过发酵,酿成一场巨大灾难,而从始至终的无辜者却成为最大受害者。 一时之间,上官岚都不知该从何怪起。 良久,寂默无声。 她摁压紧绷的太阳穴,回头对保镖说:“你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 保镖得到蒲聿烁准许后,将人带离病房。 …… 只剩两个人,屋内气氛渐渐冰冻。 酒醒了,关于昨晚的种种记忆清晰起来,湿润的唇瓣,潮热的呼吸,锁骨下的齿痕……以及淌着红的眼眶。 这一刻的蒲聿烁在后悔,唾弃自己失智的沉沦,因为他知道,她不可能原谅自己。 相看无言,上官岚也在调整,思索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眼前的人。 愤怒?委屈?埋怨……在此时似乎都毫无意义,于是她摒弃掉那些多余的情绪,专注于目前最紧要的事。 她开门见山问:“你家要公布我们的婚讯,这事你知道了吗?” 蒲聿烁表情不意外,看来是知道。 上官岚继续说:“蒲聿烁你知道的,我不想跟你结婚,你可不可以劝劝蒲叔,还有……还有靳宁楷,能不能也劝劝蒲叔不要告他。” 她的目光带着祈求,语气无比诚恳,是从未有过的低姿态。 蒲聿烁心中苦涩,他以为自己的心肠硬,可见到她这样脆弱无助却是一点招都没有。 在他犹疑间,女孩眼眶溢出泪珠,姿态一低再低:“求你了……” 理智蹦得粉碎,蒲聿烁无奈地叹息,缓声开口:“岚岚,我可以帮你。但我爸要护股市,护我家的颜面,为了这些他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公布婚讯势在必行。” “说来说去还是要我跟你结婚。”上官岚急了,觉得他根本不是真心帮她,起身就要走。 “你听我说完。”蒲聿烁拉住她,把话说完,“我俩年龄都没到法定,离结婚还早,等这阵风头过了,也就没人在意我们,懂了吗?” 上官岚回身,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所以是要我陪你们做场戏?” 蒲聿烁攥紧她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可以向你保证,平息风波后这事就算完,靳宁楷也不会有事。” 上官岚眼色黯淡下去,陷入进退两难的泥沼中,无助,迷茫……一片杂乱。 可这好像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46、迷雾 нēi??ēsн??K??cōм 靳宁楷醒来时身旁空空如也,床单的温度凉透,仅残存着一丝属于她的气味。 他甚少会有意志消沉的时候,然而这一刻,却莫名地,虚无地,感觉到世界正在一寸寸凋零。 窗外浓雾散之不尽,靳宁楷用手臂挡住双眼,看不见那一片死寂,心绪或许会平静一些。 叮——箌梿載渞髮?詀閱讀罘蒾路:??щ??.???м 铃音划破这里的冷清。 靳宁楷睁眼,迅速拿过手机接通,但是对面传来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宋均尘。 他给他带来一个消息——蒲家公布蒲聿烁与上官岚的婚讯。 此时网上遍地都是这条新闻,故事反转来得太快,打得网友措手不及。明明早上还是一则豪门丑闻,发酵不到24时小时就“洗白”成小情侣间的私密情事。 回头一看这八卦的确荒唐,两人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意图强奸”根本是无稽之谈,这场风波恐怕只是一场手段污糟的商战而已,网友们回过味儿来,纷纷撕票散场。 网上那阵风是散了,这里却急如台风。 靳宁楷拨上官岚的号码,许久无人接听,他从沙发上拿了外套,匆匆离开。 他打车到上官岚住的小区,用她先前给的门禁密码进了小区大门。站岗保安见他没撑伞,提出开巡逻车送他过去,而靳宁楷心急如焚,完全忽略了对方的声音,在雨幕中大步行走。 走到她家楼下,手指触上门铃前顿住,他仰头观察面前这幢别墅,凭着之前的记忆确认上官岚房间的方位。 他绕到别墅另一侧,看到围墙之上那个房间亮着微光。 再次拨电话给她,仍是无人接听,他把手机放回裤兜,撇头巡视周围,在路边树下捡起几粒石子。 楼上房间,手机屏幕渐渐熄灭。 上官岚蜷坐在床边,床头灯的稀疏光影倾在脚踝上,她手里捻着那条黑色手绳,绳结拉开,收紧,拉开,收紧……无念无想地重复着。 砰一声! 阳台玻璃门被硬物砸中。 上官岚肩身一颤,抬眼望去,紧接着又一声撞击,石子滚落到地上,她穿上拖鞋走过去,推开阳台门。 眼前的一幕有种破碎的壮丽,俊美少年昂首站在雨中,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每一滴都仿佛有着沉沉重量,却怎么也压不垮他坚韧的脊梁。 扑通,扑通。 心脏暴烈跳动,她听到了自己清晰的心跳。 …… 上官岚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走得毫不留恋,靳宁楷握着余下的石子,落寞地垂下眼眸。 大脑有片刻空白,直到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靳宁楷。” 上官岚撑伞走出大门,步伐迈得急切,脚下溅起的水花瞬间打湿她的裤脚。 “你怎么不打伞。” 她走到面前,将伞朝他身上倾斜,遮住淋向他的雨水。 目光在冷空气中交汇,靳宁楷眼底灰暗一片。 这一秒静到窒息,一声轻轻的叹息打破沉默,上官岚抬手擦掉他脸上的雨痕,“你知道了是不是?” “为什么?”他的嗓音低沉至极,隐隐有些颤抖。 上官岚表情凝固一瞬,扯起一抹苦笑,“是假的,我不会跟他结婚。” 靳宁楷眉头拢起,“是因为我?” 她为他抚去睫毛上的雨水,轻缓出声:“幸好那段视频没把你那部分放出来,我才能保护你。所以靳宁楷,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怎么做也不会变好,好好回学校上课,别犯傻知道吗?” 记住,别犯傻。 不然她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 自那个风雨交加的暗夜后,上官岚再没去过学校。 她被上官霆提前结束了高中生活,关在家里专心准备留学材料。 日子过得平淡无趣,偶尔会跟靳宁楷发发信息解解闷,发些奇奇怪怪的照片给他,摔碎的指甲油、枯死的绣球花、搬家的蚂蚁群……他通常都会秒回,然后扯几句闲话,最后问她什么时候能见面。 她给不出答案。 非常时期,她爸盯得紧,他要保证在那所谓订婚宴之前不会生出什么风波来。 但就在订婚宴的前一天,靳宁楷在学校惹了一件事。 当时是午休时间,靳宁楷昨晚刷题刷到下半夜,午饭都没去吃留在教室补觉。 原本困得半死,但被后排两个男生猥琐的说笑声吵得没法睡,他从课桌摸出耳机,正要戴上,听到从某人嘴里飘出“上官岚”叁个字。 “诶,你觉不觉得这妞儿很像上官岚。” “有点吧,不过没她漂亮。” “那倒是,上官岚那脸蛋、那身材……啧啧啧,睡起来肯定爽爆。” “你就别想了,上回那视频你没看见?人家有主。” “有主怎么了,像上官岚那种外表清纯的在床上比谁都骚,一个男人满足不了她,哥们儿有的是机会。” 俩男生聊得正欢,突然哐一声!一把椅子砸过来。 椅子砸到其中一人胸口,那人仰头倒地,旁边那人慌着一张脸去扶,被砸的男生捂着胸口坐起来,冲靳宁楷大骂:“你他妈有病啊!” 靳宁楷沉着眉眼走过去,拎起那男生的领口,狠厉的拳头,一次一次揍下去。 靳宁楷因为这件事被记了大过,学校闹得沸沸扬扬,都在猜测他和上官岚之间的关系,有的认为他只是看不惯女同学被说闲话,有的则认为他暗恋上官岚,还有人跳出来说在校外看见过两人举止亲密……流言满天,众说纷纭。 而除当事人之外,唯一的知情者曾璃在第一时间给上官岚去了通电话。 于是当晚,靳宁楷在回家路上接到上官岚电话,她给他报了一个房间号码,叫他去找她。 47、天雷地火(h) 上官岚趁上官霆出门参加酒会,偷偷从家溜出去。因为不方便在外面见靳宁楷,她便在家附近的酒店开了房。 给靳宁楷打完电话,她脱掉衣服,进浴室洗澡。他比她想象中来得快,澡才洗到一半门铃就响了,她随手扯了件浴袍裹上。 见到面的一瞬间,她渴了大半个月的身体难以自控地迸发爱欲,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口拽进来。 房门嘭一声合上,四片唇瓣纠缠在一起,他嘴里有一丝极淡的烟味,由他的舌头传到她的口腔,她没有排斥,反而忘情地伸出舌头,去勾缠他的舌尖。 短暂的分别促使两具肉身天雷勾地火般燃烧,他们一边激吻一边脱衣,步子从玄幻跘至浴室时,皆已一丝不挂。 浴室水汽氤氲,玻璃门上映出两个模糊身影,上官岚背靠着墙壁,靳宁楷用手托着沉甸甸的乳肉,埋头咬吮饱满的肉粒。 久未被抚慰的身体变得极为敏感,私处很快淌出温暖的水液,顺着大腿一路下流,好多好多水。 感到下体的空虚,她情不自禁去抓那根东西,阴茎已是勃起状态,她圈在手里缓慢摩挲,时而捏,时而揉。 靳宁楷被她撩拨得浑身发热,腾出一只手去搓她的阴核,嘴里仍吃着她的奶头,把那圈淡红的乳晕吸得深红。 两人互相挑逗着对方的敏感处,体液不停分泌出来,这个过程舒服而又急迫,以靳宁楷的耐心可能还要弄很久,她等不及了,抬起一条腿搭上他的手臂,扶着他的肉棒抵上自己的穴口。 她那里足够湿滑,但龟头进入时还是撑痛了她,眉头不由微微蹙起,靳宁楷去吻她的眉心,放慢速度往里进。 待她稍稍适应后,他挺腰往深处推进,上官岚喘着气,感觉内壁的褶皱在被硬物撑开,快要触到底,忽然听得他在耳边说:“往下看看。” 上官岚迷迷糊糊往下看,就看见粉紫色阴茎一点点从她下面抽出来,带出的淫液在肉茎上拉成丝,粘黏在他的耻毛上。 视觉冲击太过强烈,她红着脸别开视线,又被他强行转回去,让她继续看着他如何把那根东西一点点插进她的身体。 色情的画面让她感到羞耻,而欲望却在体内迅速膨胀,小逼不受控制地吸咬肉棒,靳宁楷被她绞到闷喘,舒爽地发出赞叹:“宝宝的小穴好会吃。” 荤话说得毫不脸红,哪里还有平时那副高冷禁欲的样子,床上床下两副面孔,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痞子…… 似是察觉她不专心,靳宁楷突地猛顶一记,上官岚被撞得摇晃,下意识勾住他脖子。 “抓好。” 他落下这两字的同时,双手掐住她臀瓣开始抽动起来。 性器反复在阴道进出,不断挤压着紧致的内壁,他现在也学会掌握交合的节奏,浅浅进几下后撞一记深的,每次都能撞出她勾人的呻吟。 他嘴角弯起弧度,俯到她耳边说:“宝宝喘得好好听。” “你……” 她本想叫他住嘴,但在一次次的摩擦中,四肢早已酸软无力,蓬勃的情欲从骨缝里一丝一丝渗出来,侵蚀着理智与脾气。她主动仰头去吻他,抿咬他的唇瓣,舌头与他火热纠缠。 浴室的温度向上攀升,她赤裸的身体泛出一层红晕,小腹那块因被他坚硬的腹肌磨着,显出更深一度的红。 她的皮脂很薄嫩,极容易发红。热了会红,搓了会红,动情时也会红。 她大概不知道,这也是一种挑起性欲的属性,靳宁楷兴奋得双眼赤红,撞击的力度与频率都在逐渐加强,她受不住地大口换气,燥渴的气息无法抑制地从喉咙喘出来。 “哈啊……别……轻点……唔……” 女孩的叫床声比春药还要催情,靳宁楷像中了毒一样听不够,于是后来的每一记都往最深处顶,绷着腹肌狠操进去,让那酥软的声音一直黏在他耳边。 …… 情潮翻涌的水声溢满整个空间,久久未能平息。 最后是她泄到腿软了,不得已向他求饶,靳宁楷才拔出阴茎射出来。 淋浴间的水流没停过,两人冲洗着皮肤上的汗水与体液,总算洗了个正经澡。 然而这样的正经维持不过一刻,他们擦干身体后又辗转去床上继续。 做过一次后,靳宁楷把节奏放得更慢,花了很多时间给她做前戏。 其实男孩通常在床上都比较急性,他会花时间爱抚她是因为曾在网上刷到一篇文章,里面说比起纳入式性交,大多数女孩更喜欢前戏部分,并且边缘性行为更容易使她们获得性高潮。 他认为这是有事实根据的,从给她舔身体就能感觉出来,无论是舔胸还是舔穴,她底下总是会溢很多水出来。 他用舌头亲抚着她,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穴肉上,上官岚双手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吐出潮湿的呼吸。 轻声低喃着:“好舒服……” 这话一落,他又重重吸了几下,上官岚哼吟着弓起腰身,再次被他用嘴送上了高潮。 喷出的水全溅在靳宁楷脸上,他没躲开,目不转睛盯着抽搐的小穴,那里还在淅淅沥沥往外冒水,淌到床单上晕开一大片。 上官岚微张着嘴呼气,下腹不停痉挛地抖动,缓了好一阵才把气息顺过来,她垂头看腿间的人,“你在看什么?” 靳宁楷仍盯着那里,目光幽深,“宝宝你好像潮喷了。” “……”她语塞一下,“你又去哪里学的这些?” 嗡——手机震动。 两人同时看向声源处,是她的手机在震。 上官岚只关注一眼,并没接,她捉住靳宁楷的胳膊,以一种强势姿态把他压倒在床上。 她跨腿坐到他身上,湿漉漉的穴口贴着他的腹部,靳宁楷以为她要磨腹肌,正想支起身时,她压下背来,伸出舌尖在他胸前舔了一口。 “嗯……”靳宁楷闷哼一声,胸前肌肉绷紧。 上官岚抬起眼,望着他笑了笑,“我也学了点东西,让你体验一下好不好?” 48、抵死缠绵(h) 午夜,月色被夜露润透,清清冷冷洒落一地。 一半落于床边,一半落于光洁的后背。 她趴在靳宁楷胸膛上,像小猫舔食一般,小舌勾着乳头轻轻舔舐,另一边用手指搓揉着。 两边乳头都被她温柔爱抚,她的一举一动催动着体内那股血气方刚的欲火,身体出于本能地想去回应,他摊开掌心覆上她的臀部,握住白嫩软肉大力抓揉。 力道些许失控,上官岚哼吟出声,捉住他下颚,略带命令的口吻说:“你不许动。” 靳宁楷没再动作,手掌从屁股换到腰上,垂眸看着她将吻落到他的下巴,随后往下舔到了喉结,柔软唇瓣含住喉结吸吮,一下轻,一下重,极为细致地含弄。 绵麻的快意爬满大脑皮层,靳宁楷喉头艰涩地吞咽,那撩人声音荡漾在她耳畔,于是她便愈加大胆去探索。 顺着喉结一路吻到腹部,红润的舌尖流连于垒块分明的腹肌上,勾出千丝万缕的浓烈情欲,靳宁楷忍到发疯,极力咬紧了后槽,按压在她后腰上的手臂暴起盘虬的青筋。 更要命的是,她舔弄时乳尖也跟着一下下触碰他,他看着那粉红小点与鼓起的肌肉若有若无地拉扯,只觉口干舌燥,发烫的皮肤渗出了细密的汗液,底下更是胀得难受至极。 上官岚能感觉那根粗大阴茎散发的滚滚热意,她抬起屁股用潮润的穴口去磨动。 月光无声蔓延在纤薄白皙的背脊,宛如一对发光的翅膀。 这样的女孩圣洁得不敢沾染,而她却主动堕入凡尘,对身下的男孩做尽污秽情事。 上官岚匐在他腰身上,顺着性器的生长方向前后摩擦,连带胸前乳肉也随之慢摇轻晃。 靳宁楷眼底蕴起炙热火光,体内的燥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忍不住抬腰去迎合她,施于的力道将闭合的小逼磨开一道小口,肉茎顿时陷入软绵的穴肉,那里的湿润与紧致令他彻底爆发,龟头顶住宫口,猛地往里一撞。 “嗯啊……”上官岚猝不及防喘叫一声,上身微微一颤。 阴茎整根没入甬道,被穴肉紧紧吸住,靳宁楷发出粗重的闷喘,“夹得好紧啊宝宝。” 上官岚匀着凌乱的气息,用那双迷离漂亮的眼睛盯着他,轻声问:“夹得你爽吗?” 手机再一次震动,打断呼之欲出的暧昧。 上官岚斜额去看,被他先拿了手机。原本是想关机以免再被骚扰,但看到来电显示时靳宁楷突然改变主意,他接通电话,对那头说了一句:“我们还没完事。” 咔。 不给蒲聿烁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直接切断了通话。 而后他翻身而上,将两人位置调转,掰开她的双腿猛撞进去,埋在她体内连续抽插,节奏太猛,上官岚的呻吟几乎连成一线,无力地抓着他手臂:“慢,慢点……” 靳宁楷没听她的,接连不断地撞,撞到淫液从结合处喷出来,他将性器抽出,下身忽地一空,但上官岚还没来得及感到空虚,就被他翻了个身摆成跪姿。 她隐约听到撕包装的声响,接着一具宽大身躯覆上后背,狠狠往她底下一顶。 “唔……”上官岚下腹一阵酸软,晃荡的乳肉被一只大手抓住,靳宁楷一边揉捏一边挺动腰身,在阴道里开疆破土。 他似是发泄着一股气,每次进出都是大开大合地操,将她的身躯顶得上下颠簸,上官岚被迫陷入混沌的情欲里,在他的带动下密切地绞缠着性器。 分身被媚肉严丝合缝地裹缠,每进入一次快感就迭加一层,舒服到无法用言语形容,靳宁楷大脑里所有神经都在亢奋,撩开她散乱在后背的头发,低头啃咬皙白的后颈。 带着热度的鼻息刺挠着那一小块皮肤,惹起一番噬人的痒意,密密麻麻布满全身,上官岚脑袋昏昏茫茫,恍惚听见他在耳边喘息,说着不正经的浪荡情话。说她紧,说她热,问她大不大硬不硬,弄得她爽不爽。 没完没了地说,没完没了地做。 两人在强烈的快感里不停出汗,搅得空气一片黏腻,闷得叫人喘不过气。 上官岚在缺氧状态里极力呼吸,整个人如一根悬在弓上的箭,将要脱离束缚时靳宁楷却忽然放慢了速度,他缓慢抽出肉棒,将下巴搁到她颈间,低声问:“订婚宴是明天?” 她被卡在不上不下的境地里,欲求不满地撅着臀去吞咬他,自顾自地撞了几下,仍解不了那股躁动的渴,她烦躁控诉:“做爱呢,你能不能别说废话。” 嵌在穴腔里的阴茎耸动起来,象征性地“做”了两下“爱”,他又停下来,继续聊刚才的话题:“明天就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以后还能跟我上床么?” 靳宁楷拿手臂用力环住她,眼底一片晦暗交织,哪怕她说过这场订婚宴是假的,他仍然感到不安,因为不确定这个未婚妻的身份会存在多久,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假戏真做,还有即将到来的毕业季,毕业后她会去留学,而他只能待在国内。 很想留在她身边,却又无能为力,他们生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 上官岚哪知道他想法如此复杂,她只知道自己想要赶快释放,贴过去套弄他的物件,无意识地回答着:“你想上多久……就上你……上多久……” 听到想听的话,就算是哄,靳宁楷也认了。 他腰腹下沉,深深捣进去,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去管,只想酣畅淋漓地做爱,与她抵死缠绵。 49、无边黑夜(h) 无边的黑夜,一切昏昏沉睡,唯独性欲高涨不休。 靳宁楷的体力实在惊人,高强度地抽插了许久他都没有慢下来,上官岚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四肢好似失去知觉,她如同漂浮的海藻,在澎湃的欲潮中沉沉浮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喘息一声比一声细碎,粗硬的性器仍在甬道里激烈摩擦,堆积的快欲已经达到巅峰,敏感的身体迎来新一轮震颤。 她颤抖着泄出来,爱液黏着他的下腹往下淌,靳宁楷终于在穴肉的急速收缩中释放,滚烫精液隔着套满满浇在最深处。 靳宁楷倒在她肩头喘了几口气,挨着耳朵问她舒不舒服。 上官岚喉咙干燥得发不出声,勉强挤出一个字:“黏……” 靳宁楷知道她讨厌身体黏糊糊的,从她身上起来,摘掉套扔掉,进浴室放水。 上官岚在床上躺了会儿,被他抱进浴室放到浴缸里,适宜的水温让疲倦的身体舒缓下来,她半阖着眼蜷缩在靳宁楷怀里。 温热的水流漫过锁骨,两人相互依偎着度过一刻钟的安静时光。上官岚快睡着时,身后的男孩低下后颈,嘴唇贴上她颈侧慢慢舔咬。 上官岚已习惯他的不安分,任由他碰触自己,浴室门没关,手机铃音隐隐从屋内传进来,靳宁楷的动作停顿一下,缓慢出声:“要接吗?” “不接。”上官岚仍闭着眼,拉起他搭在边沿的手,顺着小腹摸下去,“是我爸,他最近都在这时候打视频看我在不在家。” 她带他摸到私处,靳宁楷有默契,不用她说便入了一指进去,她低吟一声,轻喘着说:“我的行踪我爸了如指掌,他很快就会知道我跟你见过面,也许过不久就会找你谈话。” 靳宁楷轻轻蹙眉,“谈什么?” 手指在肉洞里浅浅进出着,上官岚仰着头呼吸,口中飘出的呻吟勾人心弦,听得他骨头发麻。 他忍不住握住半勃起的阴茎,用虎口拢住茎身撸动起来,上官岚感觉到他在她身后自慰,越发浪荡地媚叫,刺激他,也是刺激自己。 高潮过后她那处极为敏感,他手指弄得稍快些里面就兴奋起来了,使出浑身解数去配合他,指头进入时咬吮,退出时又含住。 她的小穴好奇妙,尺寸粗大的性器能吸,尺寸小几圈的手指也能吸,靳宁楷一刻不停弄着她,同时套弄着自己,热气腾腾的水面荡起波浪,一股一股漫出浴缸,水湿了一地。 她的高潮总比他来得快,大量透明液体从穴口奔涌而出,汇入温水里融为一体,她枕着靳宁楷的肩膀休息,可他还没射,在她背后快速撸动着。 上官岚转过身,扶着阴茎往下坐,结结实实把它吃进去。 逼窄的穴缝被撑到极致,两人都呼出满足的喟叹声,上官岚刚泄过,不剩多少体力去吞吐,时不时才抬高屁股动两下,靳宁楷也不着急,揽着她腰,把眼前的乳尖嘬进嘴里。 温吞地进了几十下,上官岚抱紧他脖子,放软了声调在他耳边说话:“靳宁楷,我爸要给你分手费的话,你一定要拿着,给多少拿多少,反正他钱多,就当给他积福报了,知道吗?” 被分手两个字刺了一下,靳宁楷喉结沉沉翻滚,“你说的谈话就是这个?” “我跟他说了,你是我男朋友。”她的气息打在他耳后,嗓音变得闷闷的,“你知道的,我要去留学,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细白指尖插进他后脑的头发,她温柔抚摸着,“我爸怕我俩纠缠,肯定会想办法断了你的念头。不过你别担心,通常能用钱解决的事他不会用其他手段,所以你要拿钱,记住了。” 靳宁楷没作声,眼睫垂得很低。 短暂沉默后,上官岚若有似无叹了口气,不想气氛继续低沉下去,她拍了拍他后背,“你动一动,我累了。” 比起无谓的低落靳宁楷更愿意让她快乐,他托起她的屁股,一下下顶胯凿进去,龟头在深处细细碾磨着,上官岚扭着腰迎合他,雪白圆润的奶在胸前摇摆。 蒸腾的水汽弥散在空气中,她全身又泛起一阵红潮,眼角眉梢浮现一抹清丽的媚态,这副动情模样极具吸引力,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为之沉迷。 靳宁楷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挺胯的幅度越来越大,插入、填满、抽出……循环往复,全身肌肉都绷紧发力。 上官岚伏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下体紧密结合的酸麻在体内积攒成一座堡垒,在将要崩塌时她控制不住地疯狂绞吮阴茎,靳宁楷被勒得差点射精,他急喘着从她体内撤出来,把精液射到她大腿上。 浴缸里的水糟蹋得没眼看,靳宁楷把她抱到花洒下冲洗,洗完澡上官岚回到床上,留他独自清理一片狼藉的浴室。 连着做三次,铁打的人都得累瘫了,上官岚窝进被子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靳宁楷洗澡出来,走到房门口拾起背包,顺手调暗了房间的灯光。 夜深人静,上官岚熟睡时,靳宁楷握着笔坐在桌前,一张张草稿纸写满计算公式,夜灯的微弱光源照在他肩身上,认真的背影安静而又孤独。 下半夜,上官岚被暖气热醒,喉咙涩得要命。 她坐起来找水喝,迷迷糊糊叫着靳宁楷,第一遍靳宁楷没听见,第二遍才反应过来,他推开椅子起身。 她额头挂着细汗,靳宁楷用指腹抹了抹,“热醒了?” 上官岚嗯一声,“渴……” 靳宁楷拿来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盖递给她,上官岚咕咚咕咚咽下去几口,用手背擦掉嘴边的水渍,“你这么晚还不睡?” “还有题没做。”他抽纸巾给她擦脖颈的汗,“你睡吧,我做完就睡了。” “有必要这么拼吗?” 她是心疼他,但话说出口立刻感到惭愧,她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她什么都有了当然不用这么拼,而靳宁楷只有死命拼搏才有未来。 上官岚抿了抿唇,“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靳宁楷轻松一笑,“嗯,我知道。” 再轻松的状态也掩不住他眼内的疲惫,上官岚捏捏他脸颊,“你还是注意点身体吧,脸都瘦了一圈。” “没事。”他攥着她的手亲了亲,“保送生考试结束就好了。” “你报考的哪个专业?” “计算机。” “怎么不是天文?”上官岚疑惑,“我看你书架上放了很多天文学的书,还以为你会学这个。” 50、想见你 靳宁楷的确喜欢天文,小学时写关于“我的梦想”的作文就是希望做一名宇航员登上月球,不过现实的打磨使他日渐明白,要想谈理想,得先填饱肚子,否则一切都是假大空的妄谈。 他没告诉她这些,世人皆有的庸俗与城府不值得跟她提起,只以单纯好床伴的面貌面对她。靳宁楷唇边勾起浅浅弧度,话语轻松坦然:“因为拿到保送生名额就不用高考,下学期可以多点时间陪你玩。” 这话多少有些不正经,上官岚半玩笑半认真跟他说:“靳宁楷你可别玩物丧志,我不希望你变成那种恋爱大过天的傻瓜。” 靳宁楷脸上晃过一丝迟疑,如果不是她,他不会知道自己竟还有恋爱脑的潜质。 作为男生来讲,他觉得这种潜质还是不要被知道为好,于是他否认:“我不会。” “那就好。”上官岚抬手摸摸他的头,像是抚摸一只听话的大狗狗。 头发被她的手指抚顺,靳宁楷没想到零星的接触也能触发他的“禽兽”属性,靳宁楷的视线从她眼睛下移到嘴唇,喉咙滚了滚,他说:“我有点困。” 上官岚眨眨眼,“那上来睡觉?” 靳宁楷摇头,黑眸里渗出一点微妙情绪,嗓音低磁:“帮我提提神。” 相处久了,对方什么心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都不用问“怎么帮他提神”就知道如何做。 上官岚把他手中的瓶盖拿过来,拧上盖放到床头,而后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坐到他腿上,“不进去行吗,我帮你蹭蹭。” 她解开他的浴袍,释放那根发烫的物体,贴紧自己的私密处。 腰肢在月光下轻晃,靳宁楷底下逐渐胀大饱满,龟头往上翘起打到她的小腹,她用手握住,裹着头部轻轻旋转。 靳宁楷被她弄出感觉,呼吸从急促到凌乱,他喘着气拨开她嘴角的发丝,捏住她下巴,倾身吻上去。 亲热这回事其实很费时间,摸摸亲亲蹭蹭分开玩都能弄很久,更别说加在一起玩,两人变着花样缠绵到凌晨四点,靳宁楷射出来后上官岚不让他做题了,抱着他倒头大睡。 第二天是周六,靳宁楷不用上学,而他的闹钟仍在六点钟准时响起。才睡两小时就被吵醒,上官岚起床气发作,抢过手机关掉闹钟,扔回床头:“不准起来,再睡会儿。” 不由分说给他下命令,靳宁楷瞥一眼桌上那堆习题册,最终还是听她话窝回被子里。 睡到十点,手机又响,这次是她的手机,母亲大人来的电话上官岚不敢不接。 上官夫人知道她昨晚在外过夜,没多问,只是提醒她早点回家,今天一大堆事等着她,上官岚随口应了两声,挂断电话。 靳宁楷醒了,她们的对话也听了个大概,上官岚转头对上他的双眼,有种难以言说的气氛萦绕在二人之间。 许久,一个轻吻打破了僵局。 她的唇瓣覆上他的嘴唇,停留过三秒,她掀开眼皮,眼眸灼灼盯着他,“靳宁楷,如果你是蒲聿烁就好了。” ——如果你是蒲聿烁,今天跟我订婚的人就是你了。 大约是脑袋还没清醒,导致她说出这样矫情的话,上官岚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后知后觉感到尴尬,她翻身坐起来,裹上浴袍进浴室。 浴室响起水声,靳宁楷掀开被下床,套好下半身,他翻出书包里的烟和打火机,走到窗边点了一支。 他最近烟瘾很大,各方面的压力在同一个时间段爆发,只能通过这种不健康的方式暂时缓解,通常一根烟还不管用,得连抽三根才行。 今天吸到第二支时被她掐掉了,她把烟丢进烟灰缸,从包里拿出根棒棒糖塞他手里,“嘴巴停不下来就叼这个。” 她爱吃甜的,包里总备着这样那样的糖果,给了他棒棒糖,她还翻出来一颗椰子糖,拆开包装丢嘴里。 她抿着糖果发出滋滋的细微响声,靳宁楷扭脖看她一眼,低头开始拆手中的棒棒糖。 上官岚注意到他手背上的伤痕,“这是揍人留下的?” “嗯。” 她微微皱眉,“记过影不影响你考保送生?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 他拆开糖纸把棒棒糖放嘴里,面色淡然:“班导说不影响。” - 那天过后,上官岚和靳宁楷没再见面。 知道他要准备考试,所以她尽量不去打扰,连信息都发得少了。 只是偶尔晚上睡不着,她会打通视频过去跟他说说话。 那个时间靳宁楷一般都坐在书桌前,在暖色调的灯光下弓着身躯学习,她隔着手机跟他讲些无聊琐事,他就一边做题一边接上一两句,聊到她睡着为止。 这么断断续续联系了一段日子,转眼到十二月下旬,靳宁楷在某天晚上主动给她打来一通视频。 当时上官岚刚洗澡出来,想着对面是靳宁楷就没避讳,围着浴巾把视频接了,结果画面一出来,对面好几个男生,吓得她赶紧退出镜头。 匆匆忙忙找了衣服穿,她重新拾起手机,靳宁楷那边也换了背景,刚才像是在饭店里,现在周围没有人光线也暗许多,她凑近镜头看,隐约瞧出他脸上的薄红,“你喝酒了?” “嗯。”他声音里透着酒精浸过的沙哑。 “那些是你朋友?” “嗯。”他用手揉了揉脸,“他们硬要凑过来看,抱歉吓到你。” 上官岚摇头表示还好,倒是好奇他打视频有什么事。 靳宁楷笑了一下,意味深长撂两字:“你猜。” “我不猜……”原本她是不想猜,但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预感,试探问:“你拿到保送生名额了?” 他努嘴,“嗯。” “真的吗!”上官岚开心叫起来,“太好了!” 她看上去比他本人还高兴,眼睛都是亮的。 其实靳宁楷对这事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所以得知消息的当下他挺淡定的,而现在看到她笑的这一刻才真正感到开心。 他嘴角绽出笑容,“今天能出来吗?我想见你。” 51、影院偷情(微h) 上官岚以为他要约她去酒店,还特意穿上那套新买的蕾丝内衣,结果到地方才知道他要带她去看电影。 看到他拿着两张电影票在她眼前晃悠的时候,她都快气笑了,“靳宁楷你认真的?这个点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看电影?什么电影,色情那种?” 靳宁楷脸上还未退红,被一层淡淡的醉意笼罩着,嗓音也是沉沉哑哑:“你想看色情的?” 上官岚翻了个白眼,拿过他手上的电影票看,很好,还是部文艺片,她这次真的笑出了声,“你还真是有意思,别的男生喝了酒性欲大发,你倒好,喝了酒却想搞纯爱。” 靳宁楷没否认,除了跟她肉体交流,他还想跟她有一些精神上的交流,他不希望她只是馋他的身体,希望她多了解自己,也想要多了解她。 “走吧,快开场了。”靳宁楷把她手牵起来,带着她走向电影院。 接近凌晨的时间,又是平淡如水的文艺片,他们所在的放映厅没多少人,还几乎都是跟他们一样的年轻男女,上官岚百无聊赖环视一圈,有一对在角落处的情侣已经悄悄摸摸亲上了,嘴对嘴吻着,女孩的发丝缠在男孩的肩膀上。 她顿觉口干舌燥,回头看身旁的男孩,银幕光一闪一闪,照在他一本正经的俊脸上,没有半点想与她亲热的欲念。 上官岚撑着下巴叹息,极轻微的一声,靳宁楷却听见了,把怀里的爆米花递向她,她推开,他又递冰可乐给她,她撩起眼皮看他。 喝了酒的靳宁楷跟平常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来,总觉得他眼神很灼人,直白强烈地释放出勾人的信号,可明明他没有想吻她。 上官岚用指尖点一点嘴巴,靳宁楷便把吸管递到她嘴边,她摇了摇头,靠在他耳边说:“用嘴,喂我。” 靳宁楷被她挑逗的行为惹笑,唇边漾起好看的弧度。 上官岚最受不了他这样笑,眼角和嘴角都是满溢的宠溺,在他还未有所动作前上官岚捧住他的脸,斜额吻上去。 他唇上有甜甜的汽水味,还有残留的酒精味道,她含住他的下唇吮吻,把那些味道都裹到自己嘴里。 靳宁楷喜欢她的主动,手臂揽上她的后腰,仔细感受着她在唇上的咬和往他嘴里的送,等她的舌尖挑开他的唇齿,他再配合着与她勾缠。 吻一下子加深,齿间溢出黏腻的水声被掩盖在屏幕里男女主角的对话下,只有深吻中的两人听得清晰,上官岚后背一阵泛热,是那种动情时产生的燥热。 她情难自禁,掌心覆到他大腿内侧,一寸一寸朝禁区靠近,将将要碰手腕被猛地捉住。 高昂的兴致被他用手掐断,上官岚负气别开头,一声不吭换了坐姿,将身子朝无人的那边靠,靳宁楷望着她倔强的小脸,无奈笑了笑。 接下来她不再搭理他,窝在座椅里懒洋洋地盯着荧幕,文艺片节奏太慢,男女主角互诉衷肠大半天,迟迟不进行下一步,看得她一脸无趣。 困意渐渐袭来,她的眼皮眨啊眨,眨啊眨……最终闭上了眼睛,电影声从耳朵里抽离出去,她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 忽然间,大腿处被一只手掌覆盖。 她下身穿的裙子,脚上是一双长靴,一条薄薄的丝袜裹着两条腿,手心的温度隔着薄纱传到皮肤上,热热的,暖暖的。 上官岚贪恋那种温度,下意识夹紧了腿,使那只手掌深陷在腿间。 她的反应刺激到靳宁楷,他分开一根手指,摁压在那处柔软,隔着两层布料轻轻一探,戳进软嫩的小洞里。 “嗯……”上官岚嘤咛一声。 靳宁楷贴上她的耳廓,“嘘,别叫。” 上官岚尚未完全清醒,听不清耳边的低语,私处被再一次戳弄时她还是叫出了声,靳宁楷只好用手捂住她。 这下她呼吸变得困难,但下体传来的快慰挑动着她的神经,难言的痒意扩散开来,她晕晕恍恍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生理舒适。 丝袜不知何时被撕破了,男生的手指从侧面拨开内裤,寻到那颗小肉珠捻住,变换着力道去揉捏,按压。 敏感的小核被他玩到胀硬,她慢慢开始喘了,小穴分泌出水液,逐渐浸湿干燥的指尖。 影厅的暖气很足,上官岚额头沁出一层热汗,她难耐地呻吟,脸颊潮红一片,靳宁楷也不好受,下面早已高高耸立,将裤子顶出一片。 他把手从她嘴巴拿开,拉起她的手腕按在腿间,带着她揉弄自己的性器。 即便隔着衣物,那根硬物的滚烫还是传到了她掌心,上官岚恢复了几分清明,大胆拉开他的裤链,伸到里面与它接触。 那里已经硬到握不住,只是这样虚虚握着它,小穴就像感觉到它的存在,潺潺泄出一股温流。 内裤湿透了,手指在宫口抽插时发出了暧昧的水声,上官岚的耳朵红透,心脏在胸腔内狂跳不止。 在公众场合互摸对方的下体让她有种违背道德的羞耻,但这种近似偷情的禁忌感又格外容易令人沉沦,她觉得自己疯了,甚至想在这里跟他做一次。 然而这个荒唐的念头只在脑内存在了一秒,头顶霎时白光乍现,整座影厅亮如白昼。 “搞什么……” 四周响起一片抱怨,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两个人急忙抽回留在对方私处的手,快速整理衣衫不整的自己。 电影尚未播完,这种中途亮灯的情况属实少见,有人不满地叫嚷着,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进来,向众人弯腰致歉,安抚大家的情绪。 “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涨红的脸色透露出她的做贼心虚,靳宁楷握了握她的手,温声安慰:“不会的,别紧张。” 上官岚稍稍放松下来,但紧接着看见门口进来一个人。 见到那张脸的刹那,她整个人从头僵到脚。 —— 晚点有加更。 52、虚浮泡沫 早就知道,她爸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家里除她妈之外,都是领他薪水为他办事的员工,哪怕她再三叮嘱人家保密,人家也没义务照做。 上官岚面色难看,除了羞赧还有气愤,对着朝她走来的吴管家摆出大小姐的刁蛮姿态:“您现在还兼职私家侦探了?跟踪我好玩吗?” 吴管家在她家工作多年,可以说看着上官岚长大,他清楚她是个顺毛捋的脾性,当下便把头低下,轻言细语:“对不起小姐,先生突然回来了,他要见你。” 这句话让上官岚收敛了戾气,转眸看身旁的靳宁楷,她没在吴管家眼皮底下说什么,只叫他拿上随身物品跟她一起走。 三人走出电影院,上官岚一眼瞥到路边停着的车,她紧张地咽了咽喉咙,问吴管家:“我爸在车里?” “在。”吴管家答道。 她爸会找来这里,恐怕不是带她回家这么简单,虽然预想过他会找上靳宁楷,但今天显然不是个好时机,她推推靳宁楷的胳膊,小声讲:“你先走……” “小姐,先上车吧。”吴管家出声打断,随后向靳宁楷说道,“麻烦靳同学再留会儿。” 这话什么意思在场人心知肚明,上官岚望着他摇头,靳宁楷比她想象中镇定,拍拍她手背安抚:“你先回家。” 上官岚知道他聪明有主见,她不担心他吃亏,只是怕他不懂得变通,她攥紧他手臂,牢牢叮嘱他:“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靳宁楷明白她指的是“分手费”那些话,答她:“我记得。” 上官岚点了点头,松开手:“那我走了。” 她走向上官霆的车,仍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看着靳宁楷离自己越来越远,莫名的酸涩在心间翻涌,这种感觉很矫情,矫情得不像自己了。 上官岚拉开后座门,她爸坐在温暖的车内,面色却冰冷如雪,她不敢说话,也不想说话,垂着眼睑坐进去。 车门合拢,司机发动车子驶离,上官岚侧脑袋望向窗外,毫不避讳将目光放在靳宁楷身上,可也看不了多久,车子在往前行驶,他的脸越来越模糊,很快就成了一个小点。 上官岚悻悻收回视线,心烦意乱,丧着脸在氲满雾气的车窗上写写画画,手指跟意念好似心意相通,又不安分地与现实背道而驰,明目张胆地写下靳宁楷的名字。 车窗反光的倒影映出她爸幽深的目光,她吓得一激灵,赶紧胡乱用手抹去。 “面试准备得怎么样?” 车内压抑的气氛由上官霆率先打破,上官岚端正了坐姿,简单回复:“差不多了。” “时间定在哪天?” “一月中。” “那不如早点过去,还能多玩两天。” 上官岚懂他的意思,就是怕她又偷跑出去跟男生厮混,所以想把她支得远远的呗。 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当家长的一定要干涉儿女的恋爱呢,她满打满算也是个成年人了,又没有升学困扰,这个年纪花点时间精力跟喜欢的异性相处相处怎么了呢?就算是担心怀孕方面的事情,那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上床戴套的道理她怎会不懂。 “我不想这么早过去。”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抒己见,“反正之后几年都要在那边,多的是机会玩。” “行吧,爸爸尊重你的意愿。” 口风松得太快,上官岚不禁一怔,正要欣喜父亲对她的宽容,却又听得他说:“不过今天过后,那男孩恐怕不会再见你了。” 上官岚脸色发白,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彷徨姿态看向上官霆,“您非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我又不是要跟他结婚,您这么急着干涉我的私生活有必要吗?” 她话里犯冲,惹得上官霆脸色很不好看,也没了跟她好好说话的耐心:“爸爸纵着你跟他到现在已经够可以了,你别觉得爸爸顽固疑心重,外面那些人图你什么你知道吗,别以为对你好一点就是善类,他们的龌龊心思你根本想象不到。” 上官岚冷笑,“别人图我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但靳宁楷没图我什么,反倒是我图他长得帅身材好。您还不知道吧,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是我主动献身把他骗上床的。” “上官岚!”上官霆厉声斥她。 上官霆从没吼过她,上官岚意识到这件事时才感到后怕,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 气氛降至一个窒息的冰点,低气压足足持续了五分钟。 上官岚冷静下来,懊悔自己的尖酸,懊悔对父亲的恶意曲解。 她低声说抱歉,“早点去就早点去吧,机票您订好了。” …… 彼时,电影院对面的咖啡厅内,吴管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徐徐推至靳宁楷面前。 靳宁楷没去看,直视着吴管家,目光深沉。 吴管家跟不少绅士恶人打过交道,这样的毛头小子眼神再凌厉也吓唬不到他,抬起手臂瞄一眼表,离十二点剩五分钟,他抿一口咖啡,默默在心中定了时。 “这张支票十天内入账有效,靳同学有足够时间跟小姐分手,假如你觉得提分手太过直白,那么你可以选择慢慢淡出她的生活,不见她,不联系她,删除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不要这钱呢,你们会怎么做?”靳宁楷打断,迫切想知道她口中她父亲的“手段”到底是什么。 靳宁楷神情认真,吴管家却轻松一笑,“违法乱纪的事可不敢做,我们先生是正经商人。老实说,这笔钱不是什么分手费,先生是看在你上次为了小姐差点坐牢的份上,又觉得你是个能成才的孩子,所以拿出这笔钱,当是补偿也是资助。” “您还没回答我。”靳宁楷没被吴管家牵着鼻子走,重申一遍自己的问题,“我不要这钱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吴管家是来当说客的,准确来说,只是一个传话的工具人,对方不收钱的话还得听上头的指示,所以他还是选择好好讲道理:“其实小姐硬要跟你在一起,先生也拦不住,但你有没有思考过你们能不能扛得住异国恋,她一走就是四年甚至更久,这么长时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你自己都无法保证你们会走到哪一步,对吗?” 这些话刺耳地响在耳边,但靳宁楷没法辩驳,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上官岚不是非他不可,一旦见不到面他们之间那薄弱的感情就像虚浮的泡沫一样飘到空中消失不见。 靳宁楷的沉默给了吴管家说下去的底气,他用指尖按住支票再往前推一些,继续讲:“你们现在年纪轻,也许不是在一起的最好时机,等各方面成熟了或许还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按理说,吴管家不应该说这种话,是觉得这孩子无父无母有些可怜吧,虚假的希望总比绝望的现实来得容易接受。 时针指向12,五分钟到。 吴管家不再多说,扣上西装纽扣,起身离座。 53、闹别扭 s?xiaòs?u?ò㎡ 两天后,上官岚推着行李箱进入机场候机室。今天起了大早,她浑身懒意,随意找了位置坐,窝进座位补眠。 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上官岚倏地睁眼,摸出手机看,但来电不是意料中的人,整个人恢复到懒散状态,不慌不忙接起手机。 那头传来江柠咋咋呼呼的声音:“上官你到了吗?我起晚了呜呜,一路上还堵车!啊啊啊烦死了!” 上官岚拿下手机扫一眼时间,“你别着急,现在还早,你到哪了?” “快到机场了,你在哪?” “我在候机室,你直接过安检进来。” 挂断电话,上官岚将页面转进微信,顶上的对话框没有新消息,界面里仍是她发去的那句:[为什么不回我?] 其实她知道他为什么不回,那天晚上吴管家来家给她爸汇报工作,她特意等在书房门口,等吴管家一出来就缠着他问跟靳宁楷谈了些什么。 吴管家本不想说,她也知道他口风严,磨了好久一路跟着他到停车场,还挡着车门不让他上,吴管家拿她没办法,这才松了口。 如她所想,跟电视剧里那些“棒打鸳鸯”的戏码差不多,但她以为靳宁楷不会乖乖照做,至少一时半会做不到与她彻底断联,可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狠得下心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不管在哪个社交软件找他,通通被他无视。ρ?⒅Т??.c??蒍楍攵唯槤載蛧阯 綪至リρ?⒅Т??.c??閲dμ 气死了。 越想越气,手指在急火攻心的状态下噼里啪啦敲下一句:[拔屌无情的死渣男!] 发完还觉得不够,把这句复制下来,粘贴到每一个靳宁楷能看到的对话框里。 这一通操作完,她直接开了飞行模式,因为不想经历那种患得患失的等待,只要手机有丁点动静就忍不住去期待是靳宁楷,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强行闭眼眯了会儿,江柠风尘仆仆赶到候机室。 随行的还有一个女人,是江柠妈妈的助理,叫殷婷,这次两个女孩一同出国,两家家长不放心,便差了有留学经历的殷婷陪同。一来可以照应她们,二来也是变相监视,江柠那豪放性子去了国外可不得尽情放飞,江妈这颗老母亲的心悬在半空,必须得有人随时看着才能放心。 当晚,飞机抵达波士顿。 那会儿国内已是第二天凌晨,这里还是白日,时差缘故,上官岚困得眼皮打架,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完全没心思欣赏沿途风景,埋头窝在座椅里睡觉。 江柠就不一样,她在飞机上睡过,现在精神饱满,抱着手机刷攻略,美食、景点、购物……还有最重要的一环。 ——男人。 都出国了,不得睡个金头发蓝眼睛的帅哥试试。 酒店是殷婷订的,原本订了三间房,在前台办入住时江柠说要跟上官岚睡一间,便临时取消了多余那间。之后拿着房卡各自回房,上官岚进门把箱子一撂外套一脱,栽进大床里。 她太困,澡都不想洗了。 可江柠这祖宗闲不下来,摊开两个大箱子,把裙子一件件拿出来铺在床上,有一条亮片的还搭在上官岚身上,硌着她露出的后腰。 她伸手摸到后背把那硌人的东西拿开,有气无力地吐槽:“江大小姐,你晚点再折腾行么?” 江柠跳上床,在她耳旁嘿嘿笑,“不行嗷,我在挑选战衣呢,姐妹我今晚要大杀四方。” 上官岚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一声闷笑,“你想到办法摆脱殷婷姐了吗?” “害。”江柠不以为意,“不用支开她啊,带她一起去好啦,我有把握让她跟我同流合污。” 江柠这姑娘的脑瓜里永远有用不完的点子,上官岚信她有那个本事,不予置评,换了姿势躺进被窝,“但我实在太困了,晚上你跟她去吧。” “别啊宝宝,今天可是跨年夜……”江柠试图说服,不过她铜墙铁壁,硬是在江柠的絮絮叨叨中进入了梦乡。 …… 这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江柠在打电话,对话中间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上官岚捋开脸上凌乱的发丝,懒懒发声:“谁的电话?” 江柠捂住收声口,用口型说:你爸。 上官岚有一瞬疑惑,她爸怎会打到江柠那里,随即响起她的手机还在飞行模式。她从包里找到手机,切换回正常模式,显示有好几通未接,有她爸打来的,还有她妈,就是没那个人。 江柠走过来,手机递给她:“你跟叔叔说两句吧。” 跟上官霆报完平安,她用自己手机给妈妈去了一通电话,而后不死心地点开微信,果然,那句骂人话仍死气沉沉躺在对话框内。 烦,烦到爆炸。 她尖叫一声,手机甩手一扔掷到床头,江柠怔怔望着她,“怎么啦?” 上官岚翻身下床,撩起身上的衣服脱掉,“喝酒去。” 十二点,上官岚在酒吧醉生梦死的时候,靳宁楷正在废寝忘食地学习。虽然拿到梵清的保送生名额,但一月中还有一次综合考试,只有拿到及格分数才是真正尘埃落定,在那之前他不敢松懈。 到吃饭的点,舅妈敲门进来,在桌上放下一碗馄饨,叮嘱他趁热吃,靳宁楷知道舅妈关心他,便从善如流放下笔。 吃下一口热乎乎的馄饨,手机叮地响一声,他斜额看去,屏幕上方提示“特别关注”有新状态。 是她发了个视频,拍的是夜场里头的场景,灯光频闪音乐动感,一堆人在舞池晃着身体,前头几秒没她,中间她朋友出现了下,那个叫江柠的姑娘搂着一个金发帅哥,看上去十分亲密,然后手机换到另一人手上,于是上官岚出现在镜头里,她靠着栏杆,长发在后背晃荡,手臂搭在一个男生肩上,搂着他贴身热舞。 好,很好,下家找得真快。 靳宁楷把手机啪地扣在桌上,没两秒,他又拿起来,翻出她的号码拨过去。 手机在手袋里震动。 不知道响了多久遍,才终于被拿出来,上官岚看到来电显示,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她拿着手机折过新认识的男生,男生问她去哪儿,她用英文回复上洗手间。 远离噪音后,上官岚在洗手间门口将电话接通,她故意表现得很冷淡,问他有什么事。 那头静了会儿,低低讲了句:“我是渣男,你是什么?” 她轻呵一声,“哦,原来你看见了啊,那你怎么不把前面半句加上呢,我不过是在学你而已。” 这次安静得更久,静默了快一分钟,才听到他闷沉暗哑的声音:“不是你学我,是我学你,你总是这样,一直以来都这样,招惹完又不负责,从来不顾我的感受。” 上官岚一脸错愕,这些话听着完全不是靳宁楷会说的话,她没想到男生也会这样委屈巴巴地埋怨女生不负责,蓦地笑出了声,“靳宁楷你怎么跟个小怨妇似的,我也没亏你什么吧。” 凭良心讲,她确实没亏他,第一次给了他,分手还给一笔钱,这样的“炮友”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吧。只是她也清楚,他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她无法轻易给出的东西。 感情这件事,对她来说,还太早。 —— 下章小靳隔空“卖身”,再委屈也要哄老婆开心。 54、视频自慰(微h) 手机两端又是一阵空白,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岚忽然想起,那次他向她表达想跟她交往时那黯淡落寞的眼神,似乎在这段关系中,她从来都是得寸进尺的那一方,没心没肺不负责,而他除了给予就是不断地退让妥协。 这么一看,她好像确实,挺渣。 洗手间门口人来人往,衣着火辣的女孩们热情相拥互道“happynewyear”,上官岚也被某位喝多的姑娘搂着亲了一口,她欣然一笑,礼貌回复一句新年祝愿给对方。 是啊,新的一年到来,那些不好的事都该翻篇了对吧。 “靳宁楷。”她对着声筒叫他的名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弯起了嘴角,“新年快乐呀。” 靳宁楷没招了,她一服软他就没招,就像一瞬间得了失忆症,那些烦恼怨气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握着手机,放轻语气念一声:“新年快乐。” 上官岚眼角的笑意加深,又开始得寸进尺,“新年礼物呢,你给我准备没有?” 靳宁楷还真给她准备了礼物,他撇头看向摆在书柜上的天文望远镜,徐徐说道:“等你回来给你。” “你知道我在国外?” “你动态下面不是有定位。” “可我还有半个月才回来,你先告诉我嘛。” “不行。” 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搞得上官岚很好奇,她追问他到底是什么,靳宁楷在她软磨硬泡下透露了一句,说要送她一片宇宙。 听上去,还怪浪漫的。 上官岚心脏扑通跳,没由来的,有点想他。 她把电话挂断,弹一通视频通话过去。 这里网络不好,缓冲半天才连上,画面跳出来时,靳宁楷出现在她眼前,清爽又英气的脸庞,不论哪个角度看都是无死角的帅哥。 上官岚目不转睛盯着看,“两天不见,你怎么又帅了呀?” 靳宁楷从屏幕中看到她氲着红的脸颊,知道她喝了酒,这句话大约也是醉话,不过他沉静的脸上还是显现出细微变化。 捕捉到他嘴角的弧度,上官岚心内一动,她对他笑起来的样子毫无抵抗力,再看到他清瘦的下巴与滑动的喉结,她只觉得真要命。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情欲上头,她脑袋里一股脑地蹦出那些歪念头,只是现在看得见摸不着…… “靳宁楷。” “你能不能自慰给我看?” …… 夜店的卫生间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最常见的除了方便就是做与性有关的事。 外面的音乐声放得震天响,上官岚坐在马桶盖上,把手袋里的耳机拿出来塞到耳朵里。屏幕里边靳宁楷已拉上了窗帘,从缝隙漏出的疏浅光影投射在他侧身上。 靳宁楷半裸上身坐在椅子上,肩背宽阔,腰身紧实,腹部两侧的人鱼线性感至极,这副优越的身段配上冷峻帅气的脸蛋,用尤物来形容也不为过。 上官岚用眼神舔着他的身体,靳宁楷痞里痞气笑一声,“这么喜欢看我?” 她不否认,对着麦轻声说:“下面也想看。” 靳宁楷站起来,拽着裤腰连同内裤一起脱掉,粉紫色肉棒弹跳而出,饱满的状态是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的可观尺寸。 上官岚眼内浮现满意的笑,“什么时候硬的啊?” 他没回答,自顾自地撸弄两把,沉着嗓子问:“我脱了,你呢?” 如果在酒店,她肯定毫不犹豫脱光光,可现在毕竟是外面,万一头顶上突然冒出一个变态偷窥她怎么办,还是收敛点好。 上官岚拉下裙子肩带,她今天没贴乳贴,穿了一件纯黑无痕内衣,雪白乳肉包裹在里面,拢出一道迷人的乳沟。 靳宁楷的视线集中在乳边那颗红色小痣上,那是他最喜欢的部位之一,不需要再多,就这样已足够催动体内的燥火。 他握着硬器上下撸动,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发力绷得清晰分明,他身上永远都带着一种干净的少年感,而在这种时候却散发出一股淫靡的浪荡感。 一声声克制的闷喘覆在耳边,吐出的热气好似钻进了她的皮肤里,在血管里狂欢地奔涌。 上官岚吞咽着干痒的喉咙,将细白手指伸入裙底,拨开两片肉嘟嘟的阴唇,用指腹触揉里面的阴核。 画面里的靳宁楷闭上了眼,女孩的细弱呻吟撩着他的耳朵,他想象着那粉嫩的逼口被粗大物体进入,濡湿的甬道紧致无比,裹缠着性器不断收缩蠕动。 “嗯……” “唔……” 他低沉地喘,她娇软地叹,两道声音在无形中热烈交织,仿佛整个世界都染上一层情欲的色彩。 靳宁楷胸膛大幅度地起伏,加速挤弄着肿胀到充血的阴茎,手掌摩擦皮肉的咕叽声从听筒传出,上官岚身体跟着兴奋起来,隔着内衣揉上自己的乳房,挺立的乳尖与衣物相互摩挲,硬得发涨红肿。 她可怜地喘息:“好涨……好热……帮我亲……” 靳宁楷在她的呼唤下睁开眼睛,一幅赤裸魅惑的画面呈现眼前,那双迷离的眼睛蒙着雾气,滑腻的乳肉从她指缝间流出,中间的小乳被她抓得发红,像颗璀璨的红宝石。 他很想帮她亲,可惜世上没有任意门,他只能用别的办法慰藉她。 “别揉那么用力,用手指掐着乳头揉。” 上官岚听他话,放开乳肉,去温柔地挑逗小肉粒。 “给我看看下面。”他继续讲。 于是她将手机放低,对准自己的下体。 内裤是透明款,靳宁楷能看清她的手指在洞口抽插的动作,亮晶晶的淫液色情地流动着,他喉头发紧,音调轻慢地诱哄:“加一根手指进去。” 上官岚脑袋轻飘飘的,完全无法思考,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食指并着中指撑开穴缝塞进去。 “嗯啊……”她呼出娇吟,两根手指果然更有感觉,但比起他那根东西刺激感还是少了许多。 上官岚加大力度抽动,一边爽着一边问他:“你射了没有?” 他说没有。 上官岚虚起眼看他腿间的巨物,看上去已经硬到了极限,她微张嘴巴,慵懒地发出迷情的声音:“射给我,我要……” —— 写到现在剧情也过大半了,感谢一波吧。 首先感谢千音、QQ两位小天使一路的支持与陪伴,然后是默默投过珠珠的每一位小可爱,谢谢你们走过路过陪伴过,爱你们么么么。 55、终极梦想(微h) 汗水在空气中挥发,编织成一个巨大的蒸笼,靳宁楷被罩在其中,呼吸变得浑沉又灼热。 他沉黑的眸里拢起火焰,手下的动作愈发凶狠,血脉喷张的爽欲在指缝间回响,拨得上官岚心神摇曳,她仰起纤白的脖颈,手指不停揉动着湿润的蜜肉,汁水喷溅得四处飞舞,“嗯……唔……快一点……不要停……” 音乐声躁动不衰,人们扭动身体宣泄快乐,而他们在二人世界里共同沉沦。 不同的两个空间弥漫起同样一股气味,潮湿的,黏腻的,荒淫的,令人欲罢不能的。 靳宁楷额头布满了汗水,汗珠从额上缓缓滴下,落在精壮的腹肌上,泛出一层张力极强的光泽。 他粗喘着唤她的名字,两人在屏幕里交视,整个视野只有彼此情动的身体,阴茎上的皮肉在他手中收拢又撑紧,阴户里的粉肉被她指尖翻开又闭合。 突地一声爆发的低吼后,她的手机响起惊魂的铃音。 上官岚猛然回神,捞起抵在门板上的手机,是江柠的来电。她见上官去了很久,担心出什么意外,毕竟身处国外很多事无法预料。 “上官你在哪儿?” “我,我在洗手间。” 听她声线有些发颤,江柠忙问她怎么了,上官岚说没事,告诉她不用担心,她很快回去。 挂断电话,手机画面切回视频通话,靳宁楷已经射出来了,他仰靠着椅背,手臂搭在眼皮上,胸口随着呼吸重重起伏。 上官岚的快欲被迫腰斩,见他这么爽就有点不高兴,“你怎么不等我。” 靳宁楷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没玩过控射,下次我注意行吗?” 她也不是真要计较,过过嘴瘾罢了。靳宁楷休息够了,伸手抽出几张纸巾,上官岚见他擦完大腿边的精液后弯下身去,问:“射到地上了?” 他含糊应:“嗯。” “给我看看。” 靳宁楷不懂有什么好看,但还是满足她这些小癖好,翻转镜头对准地上的白浊。 上官岚看到那些白浆般的液体,不由感叹:“你射了好多,是憋了很久吗?” 他确实有好久没泄欲,上次跟她在酒店做完后就没日没夜地学习,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手淫。 靳宁楷照实陈诉给她听,本是随口一说,却使得上官岚突发奇想,她凑近声筒,压低音量说:“你这段时间不要用手,乖乖存着等我回来,我想试试颜射。” 靳宁楷怔住。 她在这方面显得格外早熟,不像同龄女生谈性色变,她对“性”丝毫不避讳,总是愿意大胆去尝试,口交、野战、连颜射这种满足男性征服欲的行为她也欣然接受,拥有这样一个漂亮女友大概是大多数男人的终极梦想。 而这样的女孩被他拥有了,一方面他认为自己幸运,另一方面又感到悲凉,幸运在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可悲的是不可能成为最后一个。 - 之后的一周,靳宁楷和上官岚每天都有联系,她分享她的日常给他,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两人的状态恍似真谈起了异国恋,他乐在其中,却也暗自给自己定下一条规则。 只要她愿意保持这段关系他就陪,哪天她腻了厌了他就断。 私心来讲,靳宁楷希望这条规则的后半句永不生效,但有人却提前为他做出选择。 吴管家说过那张支票十天入账有效,临近限期还没收到银行消息,于是他在第九天给靳宁楷打去一通电话。靳宁楷当时在学生家补课没接到,等下课后给对方回拨过去,却被告知在家等他。 靳宁楷没料到吴管家会登门拜访,急匆匆赶回家,进门看见吴管家西装笔挺坐在客厅,另一边坐着舅舅舅妈,他们显然状况外的样子,但还是礼貌待客,茶几上摆着热腾腾的茶水与刚洗的水果。 靳宁楷放下背包入座,向吴管家低了额,吴管家也低额回应,而后将一个公文袋摆到桌上,开门见山:“这里边有一份房屋转让协议,是北麓郡的房子,大约有三百多平方。” 靳宁楷知道北麓郡,他有个学生家就住那里,是个高端小区,地段环境一流,房价贵得离谱,是普通老百姓高攀不起的价格。 舅舅不知道这位什么来头,也不清楚跟靳宁楷什么关系,心直口快将眼前的困惑问出口:“您这是什么意思?” 吴管家这次依旧在心中定了时,他不多说,起身颔首,单独给靳宁楷留一句:“这是最后一次选择,想好了给我电话。” 吴管家走后,靳宁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坐在床边,沉在煎熬焦躁的情绪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清朗的阳光在窗台蔓延,明明照亮了房间,他却感觉满是阴暗,好似他的人生,一片黑暗未知。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他一直以来只信自己不信命,命运多舛不过是怯懦者挂在嘴边的借口,他信人定胜天。 而这一次却是他最无能为力的一次,他一无所有势单力薄,光凭一腔热血去争取简直是痴人说梦,只有等他羽翼丰满才有资格做掌控者。 烟头丢了一地。 靳宁楷揉一把脸,拿过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通话连通,他向对方说一句:“我要钱。” 小剧场:初见 初夏的第一场雨,潮闷,无畏,豆大的雨点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 便利店的店员急步走到门口,关上敞开的那一扇门,“这雨也来得太猛了。” 她自言自语说着,转眼瞥到用餐区的男孩,心想,现在的小孩长得可真好看。 靳宁楷没注意店员的欣赏目光,他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绊住脚步,手边除了一罐汽水和一颗篮球什么都没有,没法打电话联系舅舅。 他只想雨快小一点能早些回家,免得让家人担心。 雨下得太大,没什么客人来,店员也落得清闲,暂时离开工作岗位,来到用餐区跟男孩闲聊,问他是不是住在附近。 他摇头,说是来这附近打球。 男孩看上去十四五岁,五官已初显轮廓,眼眸黑亮,鼻梁高挺,稚嫩中带着英气,似乎正在变声期,声音有些哑哑的,又还有点奶,很有少年感。 多么青春美好的气息啊,上学的时候怎么没遇到这样的男生呢? 女店员继续找话跟男孩交谈,不过男孩的反应总是淡淡的,话少,表情也少,高冷得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但也好像因为这种超脱年纪的成熟,让他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女店员徒生罪恶感,自己竟然在肖想一个未成年,她打止住那些胡思乱想,望着眼前的美少年笑一笑,“你等雨停再走吧,没关系的。” 靳宁楷向她点点头,表示感谢。 叮零零,风铃晃动奏出清脆响声。 有人来了。 穿白裙的女孩推门而入,靳宁楷循声望去,见到女孩单薄的侧影,束高的马尾垂落在细白的后颈,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打得微湿。 她手里拎着一把透明伞,弯身放进门口的伞筒,回归岗位的店员热情喊出欢迎光临,女孩微笑回应,抬脚朝冷饮柜走去。 轰,一道蓝雷闪过天空,宛如炸在耳边,致使心脏都漏跳一拍。 女孩脸上没流露出惊慌的神态,只有眉眼间酿着一缕淡淡的愁,拿到饮料后她将冰柜门合上,走到收银处,向店员询问:“有冰块吗?” 声线轻软,跟她人一样,清透又干净。 “有的。” 店员去装了半杯冰块拿给她,付账时,她被旁边货架上那堆花花绿绿的糖果吸引,便朝那边踱了两步。 她在那里驻足了很久。 靳宁楷从记事起就没再吃过糖果,他觉得糖果都是一种味道,除了甜还是甜,他不懂她为何挑选得那样认真。 他想了想,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的区别,就像女孩子不懂男生为何喜欢打游戏。 目光短暂停留后,靳宁楷别头望向窗外。 而在那一秒间的交错,女孩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 上官岚注意到用餐区有人,于是在付完账后,拿着饮料与糖果走到店门外。门口有休憩区,摆着一张桌子几张凳,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凳,抚着裙身坐下去。 雨水从屋檐一串串往下坠,绽起的水花浸湿她的裙摆,可她好似感觉不到,手支着下巴,用吸管捣着漂浮的冰块。 这场雨仍没有消停的趋势,整座城市仿佛听不到一点声息,只剩水珠溅落的声响。 潮湿的空气躯散周身的燥热,却躯散不了心头的烦闷。 上官岚以前认为最大的烦心事就是学习,从没想过会在这个年纪经历家庭的变故。 她想不明白,这世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经得起时间的打磨,也许那样的感情根本不存在,再美丽能干的妻子不还是要遭受丈夫的背叛。 爱情,不过是披着漂亮皮囊的谎言。 而婚姻,是一座以谎言编织的牢笼。 …… 被大雨困住的两个人,一个失意,一个满身疮痍。 但是别怕,破碎之后会腐烂得更彻底,然后在烈阳的暴晒下消失殆尽,焕然重生。 /命中注定,我会爱上你。 —— BGM:浆果-Tiny7CrosAGO 这首歌真的好搭!歌词意境都是绝配! 56、雪花&眼泪 波士顿下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为这座城披上一层梦幻的洁白,每一处角落都纯净得如同童话里的梦境。 时间仿佛慢下来,上官岚坐在温暖的房间,就着咖啡的香气,读着手中那本厚厚的英文。 “你到底是看书还是看电影?” 江柠刚跟江妈打完报备电话,闲来无事晃悠到这边来关心一下好朋友。她坐到旁边的沙发,探头瞧摆在原木桌的笔记本电脑,里边正在播放一部电影,名为《真爱至上》。 “心烦,看书静静心。”上官岚翻一页书,慢悠悠讲。 江柠知道她烦什么,没提,斜额指指电脑:“那电影放着干嘛?” “摆拍。”上官岚拾起咖啡杯抿一口,说,“这样拍照好看。” 江柠拖着长调“噢”一声,“又发给某人啊,那他今天理你没有呢?” 上官岚扯扯唇角,冷哼:“把我删了。” 江柠一惊:“他做这么绝?” 昨天她发信息给靳宁楷时发现被删,打电话过去也不通,她当时不懂他又在发什么疯,等到冷静下来后,她联系了吴管家,这才知道靳宁楷收了那笔钱。 其实前几天上官岚提过这事,叫他去把支票兑了,私底下跟她偷偷联系就好,但很明显他没照做,还真是讲原则的好孩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上官岚垂眸,掩住眼底的暗色。 江柠摇头表示不理解,跟男人玩玩就好啦搞这么复杂干嘛,看来啊,她这位好朋友还是情根未断。 江柠把自个儿手机放到桌上,“喏,用我的号打给他呗。” 上官岚恍了下神,轻声叹息,“算了,迟早要分开的,这么纠缠下去没意思。” 江柠努努嘴,表示赞同,“幸好你还比较清醒,不像冉冉,为了男人抛下我们。” 这话明显带着怨气,上官岚明白江柠的怨从何而来,原本她们三个讲好要在同个地方念大学,哪怕不在一所学校也能经常见面,但虞昕冉这回没申请国外的学校,选择留在国内,无非就是为了宋均尘,不过她也能理解,虞昕冉对待感情一向认真,但凡动了真心就是全心全意去付出。 上官岚放下书本,托起江柠气鼓鼓的脸蛋,“好啦,别怪冉冉了,她好不容易从她那个白月光的阴影里走出来,我们应该为她开心才对。” 江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转眼便释怀,“也是,宋均尘确实比那个渣男好点,希望他俩能好好的吧。” “那你呢?”聊到这,上官岚顺嘴问一句,“有没有打算正经交个男朋友?” “没打算。”江柠哈哈一声,“我还没玩够呢,那么那么多男人等着我宠幸。” 上官岚虽不算矜持,但跟江柠比起来还是有差距,听着她的“豪言壮语”不免有些担心,“你还是悠着点吧,别一看对眼就跟人上酒店,那天在酒吧那个,看着就很渣。” “嗐。”江柠浑不在意,“我管他渣不渣呢,睡起来过瘾就行啦,又不是跟他谈恋爱。” “诶,话说上回你那个……”江柠挑高眉毛,八卦兮兮的,“你感觉怎么样,跟他有没有联络?” “那个华裔?”江柠不提,上官岚都差点忘记有这号人,“他有发信息给我,我没回。” “那男生不错啊,是你喜欢的类型。” 上官岚好笑,“哪儿看出来是我喜欢的类型?” 江柠懒得跟她解释,她现在玩心大起,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干脆利落地甩出约局话术。 在哪儿? 有空吗? 出来玩。 …… 有江柠的地方就有局,半小时前还在酒店房间享受慢生活的她们,半小时后便漂漂亮亮地坐在了情调浓郁的酒吧里。 这间酒吧有格调,开在寸土寸金的地界,内部装修很有艺术感,天花板上垂坠着复古水晶灯,墙上挂着风格独特的油画,播放的音乐也是浪漫慵懒的蓝调情歌。 江柠很满意,攻略总算没白做。 她们坐下后,服务生送来清水及餐单。江柠把餐单接过去,上官岚端起杯子喝了口,想起来:“我们撇下殷婷姐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啦。”江柠埋头看餐单,“她今晚要开视讯会议,等会我们带点吃的回去给她。不过你可别告诉她我们约了男生。” 上官岚差点呛到,“他们还真要来?” “是啊。”江柠抬头看她,紧接着瞥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俩男生,“这不来了么。” 那天在酒吧认识的两个男生,一个叫Hyman,一个叫Jayden,都是麻省理工(MIT)的高材生。Hyman是纯种白人,标准的金发碧眼,而Jayden就是那个华裔男生,半中半美血统的混血儿,模样混得还不错,也是个帅哥。 江柠对那个Hyman有点上头,一见到他眼睛就挪不开,她英文还不够流利,倒是不妨碍放电,两个人那对视的眼神快拉成丝了。 上官岚见惯好友撩汉的场面,神态自若地招呼起被“冷落”的Jayden,把餐单递给他:“你看看还要点什么。” 没叫他名字,Jayden可能以为她叫不惯英文名,随即自报家门:“其实我有中文名,叫盛闻璟,你可以叫我这个名字。” 这名字听着就很……霸道总裁,上官岚不禁笑了笑,盛闻璟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笑了:“很奇怪吗?” 她说不是,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提醒他看餐单。 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喝酒吃饭,想不擦出点火花都难,更别说本就情投意合的那两位。 酒没喝完,江柠就要早退,挽着Hyman的胳膊亲亲热热离开了,走时还给上官岚递了一个暧昧眼神,意思是:姐妹对你好吧,特意制造机会给你们。 上官岚面无表情挥挥手,回应她:真是谢了你这多余的好意。 桌上只剩她与盛闻璟,等他把杯里最后一点酒喝完,上官岚提议离开。 出于礼貌及安全考虑,盛闻璟主动提出送她回酒店,上官岚没拒绝,随他一同坐上出租车。 他俩的关系不比江柠他们亲密,盛闻璟在行为举止上一直都保持着社交距离,这点让上官岚感觉很好。但他在察觉出她有酒精反应时,还是提出了借出肩膀让她靠一靠。 原本她有些犹豫,恰好车子在转弯时令她身体失衡,于是就自然地靠到了他的肩上。 他应该有用香水的习惯,是种木质调的男性香水,浅淡,好闻。 但,没有薄荷好闻。 突来地,胸口发闷,上官岚抚着额撑起身,叫司机开点窗。 外面还在下雪,她倚在车窗边,雪花落到她的鼻尖,融开的冰凉像根刺扎了一下心脏。 “AndIwascatgmybreath” 我曾屏住呼吸 “Staringoutanopenwindow” 向窗外眺望 “Catgmydeath” 仿佛扼住生命的咽喉 “AndIcouldn'tbesure” 我一时陷入了彷徨 雪绵绵密密地下,车内环绕着电台播放的《evermore》。 多么美妙的雪景与音乐,而她却在流泪。 —— 说明:漂亮国法律规定任何未满21周岁的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饮酒,所以岚妹她们进酒吧或点酒都使用的FakeID(假Id)。 不提倡这种行为,只是剧情需要。 57、走散了 ?????sщu???m 那股酸涩酝酿了一整天,在此刻翻腾至顶端,悲伤的眼泪不可抑制地顺着脸颊往下淌。 悲伤?不应该啊,她不是贪图他的肉体吗,他们之间不是一场情欲游戏吗,她为什么要为“分手”难过,他们根本没有真正恋过何谈分手。 但是坦白来讲,她对他有感情,不管是从多次身体接触的亲密而来,还是心理上对他这个人的些许动心,她都无法去否认这个事实。楍妏鱂茬ōмpōr??8.??ōм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她是人,人都有七情六欲,为离别愁绪难过是人之常情。 上官岚这样安慰自己,那一刻似与心底的灵魂达成和解,允许在今夜矫情一回。 她无所顾忌地卸下坚强的伪装,哪怕车上还有陌生的司机和不熟的朋友,连绵涌出的眼泪染湿脸颊与衣领,无声哭泣渐渐转为止不住地抽泣。 她脆弱得失了态,盛闻璟无法坐视不理,他挪动位置挨近她,递上一包纸巾,温声询问她还好吗,发生什么事。 上官岚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风雪喧嚣,将城市覆盖成白茫茫的一片,浪漫气息黯然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寒彻刺骨的苍凉。 世界仿佛坠入深海,了无生息。 直到黑夜过去,明朗的阳光倾泻大地,将凛冽的寒意一扫而尽,终于雨过天晴,生机盎然。 晨光漫进房间时,上官岚被刺目的光芒叫醒。 她揉揉肿胀的眼皮,吃力地睁开眼。昨晚哭得妆全花了,回来也没卸妆,就那么哭着哭着睡着了,现在整张脸如同五彩斑斓的调色盘。 江柠望着床上的小花猫,噗嗤笑出声,“你别动啊,我给你拍张照。” 上官岚迷迷瞪瞪瞥向床边的人,还真对上了一部手机镜头,咔嚓一声,这副狼狈又滑稽的模样被相机定格。 “……”上官岚懒懒白她一眼,“有你这样幸灾乐祸的朋友吗?” “嘿呀,我可是最讲义气的朋友了好不好。”江柠不服气,连忙抖落出自己的“义气”行为,“昨晚盛闻璟给我打电话说你心情不好叫我回来陪你,我二话不说就抛下Hyman了,我们当时可是正在进行中诶!你说吧,我够不够义气。” “是啦是啦。”上官岚挤出一个假笑,“你最够义气。” 敷衍完,她问江柠几点了。 江柠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八点。” “这么晚了?!”上官岚惊慌失色,掀开被子冲向卫生间,一路咆哮,“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你忘记今天要面试了!” “我记得啊。”江柠很镇定,“九点半才开始,来得及,就算赶不上不是还能申请下次面试么。” 江柠就是这种性子,什么都无所谓,人生当游戏,没心没肺的人通常心大,烦恼在她那儿都存活不了24小时。 而上官岚此时很崩溃,她后悔在昨晚哭成那个狗样,明明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就算她准备得再充足也免不了被情绪影响。 唉,好烦。 …… 此时此刻,地球另一端,同样有一声哀叹。 宋均尘坐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喋喋不休地向他的好兄弟抱怨他今天的惨痛经历。 怎么个事?说来说去还是姑娘的事。 原本今天是甜蜜的约会日,他中午就急不可耐把虞昕冉约出来,非说找了间特别好吃的火锅馆,要带她去试试。 谁大中午的吃火锅啊,虞昕冉只觉得他有毛病,但还是被他软磨硬泡约出去了。本来心情就不太愉悦,江柠一通电话打来说上官哭得死去活来,一问原因才知道是为了靳宁楷,登时脾气就来,俩姑娘同仇敌忾,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骂靳宁楷,骂了十分钟把电话一撂。 “然后她开始冲我撒气!”宋均尘烦躁地翻翻头发,“我特么招谁惹谁了!你跟她好朋友分手,还连坐到我头上,你说这姑娘气不气人。” 这人口无遮拦的毛病是改不了,当着靳宁楷这当事人的面也没点避讳。作为朋友,不分担朋友的烦恼就算了,还一个劲儿地给他添堵。 靳宁楷能说什么,只是那句“上官哭得死去活来”已经快要了他的命。 他摸摸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空烟盒,他最近抽得太凶,一天一包都不够抽。宋均尘的烟刚好摆在旁边,他就从宋均尘的烟里抽一支,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 靳宁楷叼着深吸了一口,烟在胸腔内滚过灼得发痛,让他想起第一支烟的味道,同样的辛辣呛口,当下还多了一种掐住咽喉的窒闷。 无力感再次击溃了他,人看着坐在这里,其实心已飘到了波士顿,想见她,想拥抱她安慰她,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波士顿这会儿是白天,而这里的天空黯淡无光,靳宁楷极沉默地抽着烟,淡薄烟雾在唇边袅袅弥散。 宋均尘转头看他,想说什么,又止在嘴边,最后摸过烟盒,也点了一根。 隔了良久,宋均尘终归忍不住,问出口:“你跟上官岚真分了?没挽回的余地了?” 靳宁楷眼底拢着一层暗雾,没出声回应,但也没差。 宋均尘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没心肝,起码这一秒,他心情很沉重,口气吊儿郎当又掺着几分无奈:“是哥们儿嘴欠,乌鸦嘴了,怪我,都怪我。” 那天,宋均尘说过一句话。 “别以为爱得死去活来就能突破千难万险,她家里一句话你俩就得散。” 现在看来,他的确有先见之明。 他们散了,甚至还没开始走,就散了。 —— 下章岚妹回国咯,留学前最后一do。 58、躯壳 58、躯壳 面试结束后,上官岚和江柠决定去夏威夷玩两天,当是放松,也是散心。 两人兴致勃勃订了机票,结果在出发当天,江柠家里出了事。她爷爷犯心脏病进了医院,情况紧急,这种事她们不敢耽搁,连夜买机票飞回国。 幸好是虚惊一场,她们赶到医院时江爷爷已脱离危险期,江柠悬了一路的心总算落了地。 她情绪抽离得挺快,转眼朝她哥撒娇去了,说在飞机上担心得饭都吃不下,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江珩被她使唤惯了,没半点犹豫的,把刚点的烟摁进垃圾桶,“想吃什么?” “我想吃云笙楼的鲍鱼焖饭。”江柠说着话,特意朝上官岚瞄了眼,“哥你带上官一起去,她在飞机上也没怎么吃。” 上官岚一听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有时候她真搞不懂江柠的脑回路,一会儿撺掇她认识新男生,一会儿又暗戳戳地撮合她跟她哥。其实江柠老早就有这想法,姐妹变嫂子的计划一直在她心愿单里,不光上官岚中枪,虞昕冉也被明里暗里地安排了几回,只不过没成功而已。 好在,江珩也没那些想法,他只把她们当妹妹。 去云笙楼简单吃了顿饭,江珩便送她回了家。她提前回来没跟家里说,客厅静悄悄的,这么晚她也懒去跟爸妈打招呼,自个儿拖着行李回了房。 洗完澡出来,上官岚从包里拿出手机,解锁一看有通来自曾璃的未接。她躺到床上,按了号码回拨过去。 呼叫两声后被接通,听到那边轻快的声音:“上官你回国没有?”“回了,刚到。” “那正好,明天你来聚餐吧。”“聚餐?” “放假了嘛,班里就组织聚一下。”似是怕她有顾虑,曾璃补上一句,“你怎么说也跟我们当了几个月同学,大家都希望你去的。” 说起来,她在班里的人缘真的不错,大家都觉得她性格好易相处,长得好看还低调,当初她深陷舆论的那几天还有好多同学发信息过来关心她。原本聚个餐也没什么,只是…… 曾璃似乎也猜到她的想法,赶在她前头说:“你是怕见到靳宁楷尴尬?” 前两天她们在微信上聊过天,曾璃听她说了些跟靳宁楷的事,也就从中捕获两人分开的信息。 “也不是尴尬,就是……”就是什么,上官岚也说不出来,可能是怕自己前功尽弃吧。 曾璃没勉强她,在她沉默的期间主动接上话:“不去也没事,改天我俩单独约。”“好。” 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上官岚也没多在意,然而第二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她打来了电话。 致电人叫何子俊,是她的班长。他打电话也是为了邀请她参加聚餐,跟曾璃比起来,何子俊执着得多,口才也不得了,说得好像她不去这餐就没法聚似的。上官岚被他磨得有点疲,只好应下来。 何子俊给她发来两个地址,第一场吃饭第二场唱歌,上官岚没去吃饭,在家吃了晚饭才出门,直接打车去第二场。 到场时包厢里已经很热闹,唱歌的喝酒的玩游戏的,氛围闹得挺嗨。 高三学习压力大,大家憋了一学期,都逮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把。而上官岚这种没有升学压力的便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她一进去就被曾璃拉进女生堆里,好几个人围着她问东问西。 “上官同学,你申请的哪个大学?” “你的通知书到了吗,是不是就不用参加高考了呀?” “申请留学不是要毕业证么,你提前拿到啦?” 上官岚对女同学都很有耐心,她一一回复着她们的问题。 “我申请的伯克利。” “通知书要二月底或三月初才寄出来,如果拿到了是可以不用高考的。” “毕业证可以跟学校申请提前拿,我是高三一开学就去申请了。” 她被七嘴八舌缠了很久,曾璃都听得烦了,把几个杯子满上酒,以喝酒的方式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上官岚耳边清净了,这才往包厢内扫一圈,曾璃知道她在找谁,靠过来小声讲:“他没来,上一场也没见着他,估计是不来了吧。” 上官岚垂下眸,有些庆幸,又有点失落。 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这时,厚重的包厢门被缓缓推开。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穿着黑色卫衣的靳宁楷插兜走进来,他除了衣着低调,其他地方都不低调,脸蛋、个子、众人之上的智商、胜于同龄人的成熟,每一样都昭示着他的优越与出众。 他确实足够优秀,在不久的将来,他还会成长得更加耀眼,他的人生注定是不平凡的。 有那么一秒,上官岚的心跳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靳宁楷,她能清楚地感觉到。 但在这一秒后,现实将她拉回无尽的迷茫中,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不了解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的内心看似复杂而矛盾,又虚无得如同一张白纸。 就像靳宁楷的存在,时而是清晰明确的,时而又模糊不清。 心绪杂乱不宁,在后来一段时间里,上官岚像一具失去魂魄的躯壳,大脑停止运作,听不到周遭任何声音,只是机械性地把酒往嘴里送。 直到胃里的酒精开始发作,她才恢复了五感,喉间涌上一股作呕感,她捂住嘴跑进了洗手间。 她撑着洗手台往里吐,曾璃用手拍着她的背,问她怎么样,她摆摆手,又挥了挥,意思是让她走不用管。曾璃放心不下,又觉得她也许想一个人待会儿,便遵从她的意愿。 猛喝酒的不止一个人,曾璃回包厢时特地瞥了眼靳宁楷,他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三四个空酒瓶,这会儿手里拿着开瓶器,正在开下一瓶。 他只顾喝酒,身旁的好兄弟都没搭理,宋均尘倒也吃得开,明明不是这个班的人却游刃有余混在其中,跟他们班的人拼酒玩游戏。 气氛仍是热闹的,却也渐生出一种微妙的怪异。 先前上官岚与靳宁楷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再看今晚两人的状态,要说他们之间没点什么打死都没人信,不过除了这些虚无缥缈的感觉,也没人抓得出真实存在的踪迹来。 只有曾璃,她抓到了一个最有力的“证据”。一-靳宁楷脚踝上的黑绳。 他仍戴着那条情侣同款手绳,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没放弃这段感情。 从曾璃的角度看就是这样的,于是她从手机翻出靳宁楷的号码,给他发去一条短信,让他去看看上官岚。当时的曾璃不清楚背后那些更为复杂的事,她只是单纯地认为她的好朋友现在需要一些安慰。 59、厮混(微h) 彼时的上官岚并不知道曾璃给靳宁楷发了信息,她正一脸茫然望着眼前耳根通红的男生。 “你是程……” 程字后面是什么她始终没想起来,程书睿有些沮丧,她果然不记得他了。但他没有过多纠结,很快主动做补充:“我叫程书睿,我之前,给你买过冰淇淋。” 酒精令她脑袋酸胀不已,上官岚没去搜寻那段记忆,而是问:“你找我有事?” “嗯。”程书睿咽了口唾沫,是紧张的下意识反应,“我,我有东西给你。” 他将一个纯灰色手提袋递向她,上官岚低额看了看,“这是?” 那里面装着一座用永生花做装饰的留声机,留声机里还有他用吉他伴奏唱的歌及一段对她说的告白。 这份礼物程书睿准备了很久,一直没机会拿给她,如果不是何子俊告诉他她今天在这,这份礼物也许永远都送不出去了。他庆幸有这个机会拿给她,也希望这份幸运能延续下去。 程书睿深吸一口气,正欲将练习了千百遍的话讲给她听,一个身影蓦地出现在他们之间。 这个人的到来打乱一切,他遮住了程书睿落于她身上的目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牵起她的手,将她从他身边轻而易举地带走。 两个背影消失在晦暗的长廊,只剩一个寂寥的程书睿,他慢慢垂下手,自嘲式笑了笑,这份礼物终究没有送出。 …… 闷雷在云层中轰响。 大雨将至,空气湿黏沉厚,闷得人喘不出一口舒爽的气。 好热。 白皙的脖颈沁出汗珠,转瞬被他温热的嘴唇覆盖,他的吻游走在她的敏感地带,让女孩浑身变得酥软,连呼吸的尾音都在发颤。 “你……” 想问他做什么,被醉意与热潮包裹的上官岚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无力地揪住他的领口:“不要……” “不要什么?”清冽的气息压在她耳畔,低沉地,侵略着她,“不要在这里上你?” 嘴上在问,行为却没有收敛,手掌探入衣摆,熟稔地解开内衣的暗扣,那双指节分明的手拢住一团乳肉,顶端的小尖抵着他掌心,挺立着陷入交错的掌纹。 一门之外,男女谈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如果有人伸手推开这里的门,便能看见一幅男孩抓着女孩胸部揉捏的旖旎景色。 上官岚的胸口因紧张而轻微起伏,恰恰更往他的手里送,靳宁楷握住乳房揉动,掌心贴着她的心脏,砰,砰砰,揉乱了心跳的频率。 她在下唇咬出了齿痕,止住徘徊在嘴边的呻吟。可偏偏,他的吻坠落到唇上,压平她的唇瓣后,舌尖顶开了唇缝,侵入柔软的口腔深处。 雨落下来了,茫茫的雨意淋不到密闭的空间,上官岚却湿了身体,她感觉到腿间泛起的湿意,在靳宁楷裹住她舌头痴缠地舔吮时,越来越汹涌。 “唔……”少女终于抑制不住轻吟。 娇软的嗓音绕在靳宁楷的耳边,如同一剂强劲的催情药,裤子底下胀大得有些骇人,强势抵住她的小腹。 好灼人的温度,上官岚感觉小腹要烧起来了,皮肤上的汗水在加速流动,蒸腾而上的水汽让空气都变得黏稠,愈发令人呼吸不畅,她发出可怜地呜咽声,就像在向他发送求救信号。 于是靳宁楷松开了她的嘴唇,但他没有就此罢休,双手扒下她毛衣的领口,松了暗扣的胸衣松垮挂在肩上,他用手指勾着肩带轻轻一挑,女孩饱满的乳房跳脱出来,明晃晃地映入沉黑眼眸。 半醉的上官岚毫无抵抗能力,任由他埋进自己的双乳间,滚烫的舌尖贴着肌肤一寸寸舔舐,留下一层湿腻的口液。 “啊……别,别咬……”小乳被含进嘴里逗弄,她受不住地扭动腰肢。 抗议并不管用,他还是咬得很重,微痛的痒意沿着神经在体内扩散,让四肢软得没有力气,她自救般抓住他的腰身。不经意的动作却激发靳宁楷的恶劣,他吐出粉红乳头,低低在她耳边笑。 “伸进去摸啊,你不是最喜欢。” 上官岚没精神回应他,甚至掐他一把的力气都没有,靳宁楷在这种时刻总是显得“贴心”,他捉住她的五指,帮助她伸进他的卫衣里,她摸到紧实的肌肉,无意识地描述那种触感:“好硬……” 这两字在靳宁楷听来等同情话,他唇边扬起弧度,带着她摸到下面,“跟这里比呢,哪个更硬?” 手下的东西被裤子包裹着,却依然能感觉出它的火热硕大,像是蛰伏在丛林的猛兽,随时准备倾巢出动。 门外有走动的声响,上官岚下意识抽开了手,靳宁楷看到她烫得绯红的脸颊,反而想要更恶劣地欺负她,“你不摸,那我摸了。” 他摸进她的私密处,过甚的水意在底裤上晕出情色的痕迹,干燥的指腹沿着那些湿润的地方细致地抚摸。 上官岚睫毛颤动,齿间溢出一丝难挨的喘音,靳宁楷又笑,问她舒服吗,还要吗,可以塞进去吗。 这人喝完酒就变得像个混蛋,骚话一句接着一句,还学着她为指尖的触感做评价:“好湿啊。” 上官岚在黑暗中抬眼,看到他盛满笑意的脸,坏得不成样子,她仰起头咬住他的下巴,牙齿嵌进皮肉里要咬痛他,然而她的报复并不起作用,反倒让他更加放肆,修长手指钻进内裤里,触上那条闭合的细缝,轻轻往里一推,指节立刻被湿软的穴肉裹缠。 他轻声一笑,“咬住我了。” 上官岚很想骂人,可那烦人的手指挑逗起她来得心应手,怎样插舒服哪种节奏她喜欢,他都太清楚。 幽暗的空间里响起一阵阵手指搅动的水声,上官岚紧咬住下唇,理智在情欲里摇摇欲坠,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明才和他划清了界限,却又背着所有人跟他在这里厮混。 “不可以……”她撑着最后一分清醒,向他表达抗议。 而靳宁楷没打算收手,不管是酒精上头还是醋意作祟,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在今晚他不想放开她。 他极尽温柔地吻着她的唇,似诱惑,似请求,“最后一次,可以吗?” —— 不是,怎么还叫女孩伸进去摸呀,喝了酒的靳宁楷怎么这么骚? 60、眉心吻(h) 急雨打进窗台,沾湿铺在窗边的两道浅影。 不着寸缕的少女被裹藏在宽厚的身躯下,一对莹白的乳房被透明墙压得变了形状,此时的上官岚处于一个极度割裂的状态,身前是一面冰冷的玻璃,身后是一具火热的肉身。 她的肌肤上凝着一层沁凉的水雾,而体内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陷,结实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身,饱胀的头部贴着穴缝挤进阴道,快速而凶猛地进出着。 冰与火的刺激吞噬了上官岚的意识,她断续呢喃着靳宁楷的名字,说着些前后不搭的话语,于是靳宁楷凑进她唇边听,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句。 我舍不得你。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有人说前额是人身体里最接近灵魂的部位,将吻落在眉心,代表着亲吻对方的灵魂。 他渴望与她的灵魂碰触,慢慢倾身吻上她的眉心,嗓音里饱含赤诚真心:“可不可以不要走?” 低语下坠到心尖,猛然使心内塌陷了一块。 这是他第一次说挽留的话,上官岚一直知道他很清醒,他们的关系因性而起,而爱是一道无法轻易逾越的线,单方面越过那条线的人那便是一厢情愿的深情,没资格也没立场去要求对方付出同等的感情,所以在此之前他对她的离开从未表达过异议,平静地接受她的到来,再平静地接受她的离去。 而此刻,他在挽留。 上官岚有些后悔说了醉话,她不否认那是真实的想法,但不应该说出来,一旦讲出口,就是在本就不干脆的状况里增添一丝拉扯,后患无穷。 懊恼,她为什么这么差劲。 就像他说的,她总是这样,招惹完又不负责,从来不顾他的感受。 上官岚思绪在游离时,下体仍在被异物进犯,靳宁楷抬起她的一条腿,腿心更柔韧地伸展开,阴茎从下往上顶入那个小口。 他们脚下是繁华斑斓的城市夜景,幽蓝夜幕与万家灯火尽收眼底,而靳宁楷的视线定格在落地窗上,他觉得那上面的风景更为迷人。 女孩微仰着头喘息,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随着他的发力起伏摇颤,往下看,交合处正在密切地接触,粗硬性器大幅度地撑开窄小的穴口,整根没入的茎身裹满湿热的体液,退出时拉出长长的银丝,挂在阴唇上欲坠不坠。 色气泛滥的一幕让靳宁楷止住动作,他撩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轻声哄着她:“睁眼看看。” 混混沌沌的大脑接受到耳旁的指令,上官岚迷蒙地掀开眼,玻璃上倒映着两具赤裸的身体,她的一条腿悬挂在他手臂上,那个最隐秘的部位彻底暴露在视线下,原本粉嫩的花穴被插得变成深红,汁水挂不住地从边缘往下滴落,那张小嘴还在一张一合呼吸着,欲求不满地含弄着抵在入口的伞头。 做过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看到自己和他做爱的模样,这浪荡的样子让她羞涩到不忍直视。 上官岚红着脸撇过头,靳宁楷却在这时候挺腰插入,龟头势不可挡地破开紧密的甬道,粗长茎身直抵潮热的深处。 酸胀感来得过于猛烈,抑在喉咙的呻吟尽数冲口而出:“啊啊……轻、轻点……太深了……” 身后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减轻,甚至使出了更蛮横的力量去顶撞,猩红的物体在她穴里横冲直闯,以前用过的规律技巧被他通通废弃,此时仿佛是某种情绪占着上风,势必要狠狠发泄出来。 上官岚嘤咛着,声音被撞得稀碎,淹没在啪啪啪的抽插声中,靳宁楷低头看她陷在情欲里的眼眸,凑过去贴着她的脸侧亲吻,“深点好,以后找的男朋友没我这么长,操不到里面你怎么爽。” 话说得下流,样子却一本正经,好像真是很为她着想。 上官岚本能地想反驳,但想起那句没得到回应的挽留,又把话忍了回去,态度转变得温软又乖顺,“那你最好操得我忘不了你。” 靳宁楷被这句话击中了心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很想要她记住他,但大脑的记忆有限,再深刻的事情都抵不过时间的冲刷,既然迟早会淡却,那不如将记忆植入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去记住他想念他。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淋漓的雨声、破碎的喘息、还有那些肢体间的碰撞交织在这个空间里,汇成一种致人发狂的洪流,从四面八方滚涌而来。 靳宁楷俯在她后背上一下下往里肏干,上官岚张嘴急喘,感觉到体内的硬物又涨大几分,紧致的穴肉费力吞进尺寸可怖的生殖器。那种绞缩带来的体感撩动着靳宁楷的大脑神经,令他升起一股又一股噬人的欲望。 他压下她的腰肢,把住挺翘的臀部,姿势从站姿变为后入,巨物重新插进洞口一直顶到最深处,深到在她肚皮上撑出凸起的形状,靳宁楷一边加重力度操干,一边看着那个形状一次次出现在平坦小腹上。 “啊……别顶那里……” 她娇声向他讨饶,靳宁楷偏当没听见,仍往那里撞,上官岚发酸的下腹一阵阵颤搐,失禁似的奔涌出一大股潮液。地板上多了一些水渍,一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她泄出的爱液。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高潮过的小逼仍在被他蹂躏,靳宁楷的体力完全不掉格,大腿处的肌肉紧紧绷起,挺着阴茎在水淋淋的宫口剧烈摩擦,囊袋重重拍向她的臀肉,撞出深深浅浅的红痕。 上官岚发丝晃得凌乱不堪,一口气喘得断断续续,泪腺都快绷不住,口中溢出哭腔:“呜……你、你好了没……” 靳宁楷没有回答,再次加快抽送的频率,热物不间断地在腔道深处的敏感点上碾磨,那炙热的气息散布四肢百骸,她感觉全身在被火灼烧一般。 热烘烘的好难受,汗流得厉害,肢体跟着无法着力,撑在玻璃面的手臂脱力滑落,她摇着头说不要了,又被靳宁楷一把抱起,压到旁边的沙发上。 他将女孩翻了身,让她跪在沙发上,拍拍白嫩的臀部,“撅起来。” “我够了……”上官岚伏在沙发边沿喘气,懒洋洋不肯动弹。 “不是要操得你忘不了我,这才哪儿到哪儿。” “记住了记住了。” 谁听不出来她在敷衍,靳宁楷被她气笑,自己爽够了就不管他还硬着。他知道她体力有限,但今晚时间宝贵容不得浪费,他索性自己动手。 上官岚无力抵抗,像一个扯线玩偶被靳宁楷摆布,他将她双腿朝外打开,屁股翘到一个能把阴户全部露出的高度,而后他单膝跪到地毯上,用手掰开两片臀瓣,对着洇湿的穴口舔上去。 —— 下章继续do(求珠珠)。 61、性爱视频(颜s,慎) 屋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暖黄色的光线洒落一地,在细白的脚踝上晕出一团光圈。 上官岚上半身隐在阴影里,下半身被男生笼罩在身下,靳宁楷捏着圆润的臀部,上面的红印还未消退,湿润的舌苔仔细舔过那些地方,留下一片红润的水光,他停下来,稍稍后退看了眼。 好嫩,像颗滴着水的水蜜桃。 上官岚不知道他在后面欣赏自己,满脑子想着他好重口,明明刚才他还用那玩意插过那个地方,现在竟然又舔上了,就算他不介意,她这个被舔的人还挺膈应呢。 她回过头看靳宁楷,声音小小地:“你真这么想舔的话,我去洗一下吧。” 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不懂,居然反问她:“为什么?” 上官岚忍住没翻白眼,指指他胯间:“你刚刚用那里插过了,不嫌脏吗?” 他不在意,在这方面靳宁楷是粗线条,不过既然她提出来,那他便顺她的意思。 “那我去放水。”靳宁楷站起来,摘掉避孕套扔进垃圾桶。 上官岚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靳宁楷从浴室出来把她抱进去,进去后发现这间酒店挺有情调,不对,是靳宁楷挺有情调。 他在浴缸边摆了香薰蜡烛,温水里应该放了泡澡球,浴缸里是一片微光闪闪的粉紫色,凑近点还能闻到玫瑰花的香气。 气氛被他搞得有些浪漫,上官岚分享欲都来了,她坐在浴缸边使唤靳宁楷,“你帮我把手机拿来吧。” “干嘛?” “被你弄得这么好看,我拍张照留恋呗。” 靳宁楷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原本是想跟她浪漫一把,结果疏忽了女孩子的拍照欲。他摇头笑了笑,挺无奈,“等会行吗,我这儿还硬着。” 上官岚目光一滑,看到他腿间高高翘起的肉棒,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射,这持久力多少有点夸张,她眉毛一拢:“靳宁楷你是不是有病?我意思是你这种射不出来是不正常的吧?” 看她这会儿是酒还没醒透,都怀疑起他身体有暗病了,靳宁楷淡呵一声,拉起她的手放在性器上,“那你帮我射出来,看我到底正不正常。” 上官岚眨了眨眼,“用手?” “嗯,用手。” 想着用手也好,至少比用她那里省力。她垂眸往下看,那根蓬勃的阴茎就在咫尺间对着她,因为一直处于勃起状态,盘虬在上面的青筋都鼓胀起来,看上去像个狰狞怪物,但它的颜色还是漂亮的深粉,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外观。 少女握着它一动不动,靳宁楷低头一看,发现她目不转睛盯着那根东西,她好像很满意他的肉棒,老是这样盯着看。 “要拍下来吗?” 声音钻进耳里,上官岚应声抬眼,“什么?” 靳宁楷抓着她的手撸两把,“把这里拍下来,当留念。” 上官岚:“……” 谁拍这些当留念啊。 不过说实话,她想过拍摄性爱视频,她认为自己的身体很美,靳宁楷的身体也很好看,两副漂亮身体做起爱来应该是很有美感的画面。既然说到这了,那不如体验一回,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机会。 上官岚把手抽出来,“你去把我手机拿过来吧,在裤兜里。” 靳宁楷去给她拿来手机,打开相机后她调整到录像模式,尽管她觉得拍这种视频是很正常的事,但真正开始拍的时候还是会有种异样心情,有些小小的兴奋与紧张,紧张到她还在录制前说了句,“我开始咯。” 靳宁楷唇边勾起浅笑,笑她好可爱,“嗯,开始吧。” 她张开五指握上去,她手掌太小,一只手箍不住,于是靳宁楷把她另只手里的手机拿过来,“我来拍,你弄。” 上官岚看他一眼,他怎么做这种事也这样淡定,男生的脸皮果然比较厚。 脑内冒出一个想法,她突然很想看他失控的样子,被解放的那只手也握到了阴茎上,两只手圈住肉棒上下摩擦,她故意动得很快,力道也使得重,茎皮在她手中收缩又撑开,青筋在手心微微鼓动。 逐渐急促的呼吸在密闭的空间里回响。 靳宁楷被她毫无章法的抚慰弄得又痛又爽,他在屏幕里看到女孩漂亮的鼻尖,鼻尖下面是水润的嘴唇,离他的肉茎不足五厘米,只要他稍稍一挺,便能碰上那柔软的唇瓣。 靳宁楷喉头沉沉滚动,最终克制住挺腰的冲动,将手伸向她胸前那团雪白。 乳肉忽地被抓住,上官岚肩身一颤,又很快被他揉出舒服的体感,不住地呼出轻飘的娇喘。 挥发的汗液,交错的声息,浴室里挤满情色暧昧的气息,赤裸的少男少女被包围其中,胸腔内发出躁动的心跳。 靳宁楷一声声粗喘着,汗水从额间滴下,掉落到女孩的鼻尖,上官岚在弥漫的水汽中抬起眼,对上那双澄澈而勾人的黑眸。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张口含住了他的欲望。 阴茎闯入一片潮湿之地,被紧密地包裹,被温柔地含弄,仿若被卷进一阵温暖的漩涡中,绵绵密密,冲击十足。 他的分身在她嘴里隐没又出现,酥麻的快意源源不断从下体传来,剧烈的爽欲直冲头顶在体内炸开,催动他每一寸肌肤为她燃烧,每一处血液为她沸腾。 吸吮声与舔舐声在室内迭荡开来,靳宁楷后背到大腿的肌肉绷出力量感的线条,喘息越来越烫。 上官岚闭着双眼,口腔里含着湿哒哒的清液,耳侧是男孩又潮又重的呼吸,不用去看,便知道她的男孩已在爱欲中失了控。 高潮即将到来,靳宁楷从她嘴里退出,一个低涩的声音降落到身下的女孩。 “要射脸上吗?” 上官岚懵懵望着他,迟钝地想起视频那天她提过的要求,这件事是自己提的因此她没过多纠结,点点头:“要。” 靳宁楷胸膛沉伏一下,毫无掩饰自己的亢奋,他抓住性器快速撸动,十多秒后,一大股奶白液体喷射出去。 她小巧的脸蛋瞬间被大量精液所淹没,呼吸停滞一下,她探出舌尖勾了点嘴边的白浊。 啊,好咸。 处在射精状态的靳宁楷看到这一幕,心脏都缩紧了,半软的阴茎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这女孩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他赶快扯了几张纸巾,帮她清理脸上的精液。 —— 怎么还没do完,这俩太能玩了。 62、缠绵夜(h) 水流轻缓地淌过肌肤,浅浅玫瑰香气萦绕在鼻间。 上官岚靠在靳宁楷怀里,舒服地眯着眼睛,手机摆放在一旁,亮着屏幕,正在播放一首旋律悠扬的慵懒情歌。 “ButI'madriftingtothestratospherethatonwardtillItear” 但我会在平流层漂浮寻找你到撕裂为止 “Thetibetweenthatyouandme” 毕竟我们之间已经相隔了一层大陆 “Immatakeafroze,Someone'sgonnamakeit.” 我想,有人会接受的 “Inthebuildingofmybrokenpart” 即便在我缺失的那一部分 疲惫的身躯被温水泡得轻盈,上官岚往他颈窝蹭了蹭,闻着那股熟悉的薄荷香进入浅眠。 她做了个梦。 梦到初叁那年暑假,那是一个不太美好的暑假。 当时她爸妈在闹离婚,从没红过脸的两人开始天天吵架,那段时间她很讨厌待在家,一听到他们的争吵声就往外跑,走到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只要有车来就上,坐够了就下车。 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去过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们路过她的人生,她也成为别人故事中的人。 回想起来,似乎那段日子也没想象中那样黑暗了,或许是因为现在在梦里。梦里没有父母的争吵,没有成长的烦恼,有的都是美好的东西。 比如一场酣畅淋漓的雨,一杯加冰的汽水,一盒酸甜的糖果,还有…… 耳旁隐约有一缕温热的吐息,细腻而柔软,附着在耳后那块皮肤,如羽毛一下一下轻拂着她。 “嗯……”怀里的女孩溢出细碎的哼吟,靳宁楷用唇压住她的耳廓,嗓音是蒙着雾气的哑:“怎么了?” “痒……” “哪里痒?” 她不说话,眉头微蹙着,时间安静地流逝几秒,那种绵灼的痒游走到了脖间,漾着粉晕的锁骨被他的气味覆盖。 “是这里?” 她没回应,仍阖着眼。 这次安静不到一秒,乳珠被带薄茧的指腹攥着捻了捻,他又问:“还是这里?” 气息微微紊乱,她低语:“你别……” “别什么?别碰这里?”靳宁楷逗她上瘾,继续向下试探,用手指戳了戳小穴,“那这里能不能碰?” 喉间漏出一丝呻吟,她有点恼羞成怒:“你好烦。” 她拿开他的手,头也偏向另一边,不再理他。 上官岚想好好泡个澡,可靳宁楷好缠人,亲着她摸着她,还故意压在耳边说骚话。 宝宝你湿了…… 宝宝你摸摸我,我又硬了…… 宝宝别睡了,我们来做爱…… “不要了,我好困。” 她真的很困,但靳宁楷依然没有放过她,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到了洗手台,让她撅着臀给他舔。 他挺直的鼻梁抵在股缝中,用整个舌面从下往上舔舐,舔遍了她的阴户,然后裹住阴蒂吸吮,过会儿又伸进穴缝戳动,微烫的鼻息不断喷洒在娇嫩的花唇,上官岚不住轻叹,脚趾蜷缩起来,“你怎么……” 你怎么没完没了啊。 心理上很疲惫,身体上却来了感觉,淫水从花心一点点流出来,被靳宁楷用舌头一吮,全勾进了嘴里。 他在她腿间舔得啧啧作响,偏偏她眼前还有一面镜子,镜中的她面色酡红,浑身泛着淫欲的粉色,而靳宁楷那张满分脸蛋就埋在她臀肉里,他怎么舔怎么吸全在镜子里一览无余。 似乎察觉到她在看,靳宁楷抬起头来,在镜子内与她对上视线,他眼角藏着坏笑,用手指代替舌头塞进濡湿的逼口,边抠边说:“流了好多水,弄得你很舒服是不是?” 那副痞子模样,简直坏透了。 上官岚烦死他,扭着屁股不肯让他再碰,可他还有后招,把她抱下来放到凳子上,一只手掌住乱动的臀,一只手戴上避孕套,扶着性器插进阴道里。 又被他进入了。 没有什么循序渐进,上来就是猛进猛出的节奏,女孩的呻吟被他撞成呜咽,每撞一次她就呜咽一声,她那处刚被口到泄了,里头湿滑得厉害,还在阵阵发颤,含着他的阴茎连续收缩,强烈的吮绞感叫靳宁楷喉咙发紧,闷喘个不停。 浴室隔绝了雨声,却充斥着各种淫靡声音,女孩的浪叫,男孩的低喘,还有胯骨不断撞向臀瓣的皮肉响声。 靳宁楷很喜欢后入的姿势,尤其在镜子面前,因为这样他能享受女孩被他肏到糜艳的表情,同时又能看到她趴在前面的诱人身体,那光洁优美的背脊线条,纤细轻软的腰肢,以及饱满水嫩的翘臀。 靳宁楷用这个姿势做了很久,她穴里被插得酸麻发抖,白净的后颈起了薄汗,脑袋晕晕恍恍时,忽然感觉他贴上了她的后背,舌尖一寸寸细致扫过,卷走她脖颈上的汗珠。 浑身被密密麻麻的痒意啃噬,上官岚需要一些更亲昵的触碰缓解体内的焦渴,她侧过脸去找寻他的唇,细声呢喃着:“亲我……” 娇弱模样令他心颤,靳宁楷握住她的下巴,倾身将唇印上去。 唇舌湿漉漉地缠绕,靳宁楷放慢挺身的频率,配合着她慢慢吻。 嘴里的空气渐渐稀薄时,大脑开始缺氧,这个缠绵燥热的吻愈来愈深,她的小穴更湿了,无意识地吸咬着埋在甬道的肉棒,靳宁楷差点被她绞射,忙离开她的嘴唇,磕在她肩上沉沉喘气。 他压制住那股射精的欲望,哑着嗓子说:“宝宝的小逼怎么这么厉害,越做越湿,越做越紧。” 又说这种羞人的骚话。 上官岚倒也不排斥,只当是性爱过程中的小情趣,她故意夹紧去套弄他,学着他讲话:“你也厉害,越做越大,越做越硬。” 靳宁楷又差点射,这姑娘永远在给他惊喜。不过怎么说,他就是很吃,她清纯害羞的样子他喜欢,说骚话不脸红的样子他也喜欢,她皱着眉骂他混蛋的样子他喜欢,在他身下乱叫呻吟的样子他也喜欢,反正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喜欢。 但喜欢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不提爱字,是炮友的基本守则。 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能说出来,那就做,身与心,至少占一样。 于是,靳宁楷重新耸动起来,快速结束这一次交合后,他把她从凳子上抱起来,带她到床上继续。 —— 文中歌曲:froze.-8bite/Dyrox 63、瑰丽梦(h) 绵绵细雨氤氲在夜幕之中。 躺在大床上的上官岚已神志不清,仿佛跌入一片危险的沼泽,越是挣脱,越是陷落。 她满身绯红,胸前的香软被少年含在口中舔弄,他耐心地为她做前戏,舌苔绕着乳晕转圈,牙齿时不时磕磨着翘立的蓓蕾,还未干透的阴壁在他的爱抚下又翻起了春潮。 眼前的光被暗影遮住,她迷迷朦朦叫靳宁楷的名字,他没出声,用一根手指代替了回答。 这根手指伸进她的私处,指腹刮揉着里面的嫩肉,撩起阵阵酸痒,她难耐地拱起小腹,不知是想逃离还是想要更多。 靳宁楷靠过去吻她,舌头灵活地与她交缠,吻到她肩身放松,他又加一根进去,窄小的肉缝被撑开一些,抽动的空间增加更方便抠弄,他绷起手臂发力,小臂上凸显的青筋形成一种天然的性张力。 那是坠欲时,上官岚最爱抓的地方。 她想去抓,可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腔内被异物摩擦出快感,她短促地喘着气,手指揪住了床单。 高潮不久的小穴极其敏感,这么被他抠了几分钟就涌出一波波水液,身下的床单打湿一大块,靳宁楷抽出来时,整个手也是湿淋淋,他从床头抽了纸巾,擦过后,起身坐到床边。 晕乎乎的上官岚以为结束了,正想拉被子盖住,谁知又听到撕包装的声响,睁眼看去,就见靳宁楷拿着套往上戴,她欲哭无泪:“还来?” 靳宁楷戴好套,俯身啄一下她的唇,“再来一次,宝宝乖。” “最后一次。”她强调。 “好。” 答应完,他跪到床上,拉开她的双腿肏进去,猛地被他一顶,上官岚直接叫出了声,她想叫他轻点,可是都来不及说,靳宁楷就进入了打桩机的状态。 像今晚这样一来就猛干的情况没两回,开始的时候他通常都很温柔,估计是把她那句“最好操得我忘不了”当了真,所以才像疯了一样地干她。 上官岚的精力实在比不过他,全身失力般软绵绵,而下体还在跟坚挺性器一次次重合,那么深,那么重,阴道里都要被捣烂了。 她颤颤呜咽,扭晃着屁股,肉棒被迫从穴内滑出来,靳宁楷干脆把她捞起,让她坐到他身上。 姿势换成女上,但靳宁楷让她反着坐,他曲起一条腿给她一个支撑点,用手在下面撑住她的腰部,这个体位性器嵌得严丝合缝,她怎么乱晃都滑不出,反而咬得更紧更深入。 靳宁楷的喘息是烫的,他顶胯闯进去,阴茎撑平每一处肉褶,在湿软的地方来回贯穿。上官岚在他胯间起起落落,齿间迷乱的喘叫与臀肉拍击大腿的声音响成一片,在偌大的房间荡起回音。 靳宁楷看不到她的脸,眼里只有她起伏的背影,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对她的喜欢好像到了痴迷的程度,哪怕只是望着长发在后背摇曳的晃影,都能刺激他到达性高潮。 他想射了。 汗液凝在额角,他强迫自己停滞。 过度性交让上官岚有些吃不消,可身体的快慰像种致人上瘾的药,靳宁楷这么一停勾出潜在的空虚,她不由自主地去迎合自己的欲念。 上官岚抬起屁股,缓慢地吞入粗壮的肉棒,她动作轻柔,碾磨的声音细小到听不见,而靳宁楷的感觉无比强烈,他看着她一下下吃进自己那根东西,穴口被撑出它的形状,阴唇跟茎身紧密摩挲。 那瞬息,深刻感受到与她的亲密无间,那种感觉是温暖的,甚至衍生出彼此深爱的错觉。 靳宁楷沉在自己的思绪里,而上官岚陷在情欲里出不来。 她眼睫上凝着密汗,潮湿的酸痒在身体碰撞间渐渐密集,积攒到某个高点一股脑地喷发,下腹突地痉挛颤动,一股暖流从交迭处喷溅而出。 她再一次高潮了。 上官岚倒在他腿间,无力地呼吸着,意识被撕裂成碎片。 大脑仅有短暂的空白,刹那被那个恶魔的声音拉回现实。 靳宁楷压到她身上,硬物破开层迭的软肉,送入隐秘的深处,他舒服地叹喟着,说:“再来一次。” “你是不是疯了?” 这是那晚上官岚说的最后一句话,余下的夜晚只剩她薄弱的呼吸与绵软的呻吟。 她依稀记得,那灼烈的气息在她耳畔蔓延,烧得她全身发烫。 她在黑暗中哭喘着,被他以各种姿势进入,他疯狂地操着她,把她两条腿并起来插,把小腿架到肩上插,拉起一条腿从侧面插,面对面坐着插,站着插,抱着插…… 避孕套装满一个又一个。 泄得太过频繁,上官岚早已虚脱,最后一次高潮时,眼前白光乍闪,仿佛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瞬。 而那一秒,靳宁楷还在迷恋地吮吻着她的耳根,他将她耳后的香味抽丝剥茧,丝丝缕缕吸进肺里,好似要把这种味道刻进身体里。 黎明之前,一场瑰丽的梦在夜雨中慢慢颓败。 那些胸腔颤跳的声音,耳鬓厮磨的爱语,终将在天亮时化作绚烂的泡沫。 腾空,飘散,化为乌有。 …… 然而天亮之后,梦魇还未结束。 房间里仍弥散着那股潮靡的浊气,女孩恍似还在梦里,而下体传来的酥痒无比真实。 白色被单下,男孩埋在她双腿间,用舌头轻抚着红肿的私处,不止这里,需要他安慰的地方还有很多,她的脖颈、腰部、大腿、膝盖到处都是紫红的淤痕,无一不昭示着他昨晚的“恶行”。 上官岚有点想哭,睡前被他压着做,醒来被他摁着舔。带着起床气的烦躁,她用脚蹬了一下靳宁楷的肩膀,少年的肩肌都是结实的,根本撼动不了,反被捉住脚踝限制住行动。 靳宁楷拽着脚踝往下拖,把她一起闷进被子里。 小小的空间将一切无限放大,他灼亮的眼瞳,脖间散发的薄荷香,连脉搏与呼吸都好清晰。 无声的对望,却比暧昧缠绵时的拉扯更加燥热难挨。 距离好近,近到睫毛都扫到一块儿,靳宁楷盯着她红了一圈的耳廓,也听到了她失序的心跳声。 没人比靳宁楷更熟悉这种声音,他在咚咚咚的音频里往她靠近。 双唇相贴的前一秒,上官岚抬手挡住向她坠来的吻。 靳宁楷望她的眼睛,她噘嘴:“你刚刚亲那里了。” 他就势在她手心亲了亲,嗓音中带着笑:“昨天亲了那儿也接吻了。” 脑海闪过昨晚在浴室的片段,是接吻了,还是她主动向他索取的。少儿不宜的画面使她脸红,而嘴里在反驳:“不一样。” 靳宁楷没再勉强,不让亲嘴还有大把地方可以亲,他低下身,埋进她的颈间。上官岚猝不及防,锁骨被他嘬了口,上面又多出一个吻痕。 知道他不会轻易罢手,上官岚扭脖子躲,他就追着亲,纠纠缠缠间身子都热起来,然后,靳宁楷下面硬了。 她身上一丝不挂,连脱衣服的步骤都省了,靳宁楷这便宜不要占得太容易。 他沉下腰。 即将进入的时刻,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64、握在手里的星 上官岚从黏缠的梦中惊醒,一把推开靳宁楷往被子外钻。 她的手机摆在床头柜,声筒发出的是那首为上官霆特设的铃音。 靳宁楷随后从被子里出来,凑过去想看屏幕时,她捂住了他的嘴,叫他别出声。 这回他没闹她,安分待在一旁。 上官岚深呼吸一口,调整好状态后,按下接通键,对着那端喊声爸爸。 昨晚出门前她特意给她爸打了电话,说的是去江柠家玩,没说去同学聚会原本是避免上官霆多心,也没想到会有跟靳宁楷开房这一出,现在这情况她只觉得庆幸,就算说到夜不归宿的事上,她也能硬着头皮往江柠那边扯。 上官岚打了一肚子草稿,结果上官霆只淡淡说了句:“下来吧,车在酒店门口。” 平静无澜的一句话,却像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凉得她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这时本应给个回应,不论是“嗯”还是“哦”,可嘴巴像被上了锁,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半个音都发不出。 电话两端陷入沉寂。 再次响起的,仍是父亲冷静到残酷的声音,“另外,告诉你的小同学,这是最后一次。” 这天后,上官岚被送去了夏威夷,一边度假一边等着伯克利的通知书。 说是度假,其实没有半分心情,她整日恹恹,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要么吃饭睡觉,要么躺在度假屋的椅子上放空。 在那些发呆出神的时间里,她时常想起与靳宁楷的那一晚,那一晚的缠绵像是给他们的关系打上了一个不是逗号也不是句号的怪异符号,接近于,一个省略号。 似乎他们的故事还。 或者说,是靳宁楷亲手制造了这一片遐想。 那片遐想留存在她的手机相册里,在影影绰绰的光影中,靳宁楷拥着她光裸的后背,湿哑的声息覆着耳膜,一遍一遍地问她。 上官岚,你爱不爱我? 她的眼眸被情欲打得水沁沁,灵魂散得七零八落,仅有心脏真实而清晰地跳动着,那里是唯一不被欲念掌控的地方,给予的回应是最纯粹的,甚至是与大脑背道而驰的。 “爱你……” “我爱你……” 这样的话从她嘴里数不清念出多少次,当时他们身体的距离为负,心跳融为一体,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人。 靳宁楷轻吻她的眉心,在跌宕的夜里真挚地低诵。 “那你等我,等我去找你。” 这句话上官岚琢磨了许久,“去找你”的意思大概不是从国内找到夏威夷,而是包含着一种更长远的打算。 不似承诺,更似承诺。 上官岚为之心动,却也坠入迷惘。 她在害怕,害怕面对自己的内心,害怕抓在手里的东西在某一天从指缝溜走。 爱情,好比天边的星星,当你仰望的时候,它璨若星河,你倾尽全力去靠近它,会觉得它越发耀目,而等你真正握在手心那一刻,才发现它的美好样子不过是自己的臆想,它并非圣神不可沾染,也有污糟不堪的一面,这些污浊痕迹在你眼中无限放大,蒙蔽你的内心,令你忘记追逐它的初心。 然后你恍然大悟,觉得爱情这个东西挺没意思。 对,它就是很没意思,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更不是人生的精神食粮。 在爱情这个命题里,上官岚是悲观的。 因而她会觉得靳宁楷天真至极,世上哪有永恒的感情,他们于对方本就是一时激情的短择对象,哪有什么爱不爱的。 或许某一天某一刻某一秒,那点被时间消磨成零星的喜欢,在打开窗户的那一瞬,就轻飘飘地追着风去了,毫不留恋。 …… 叁月初,宴檀迎来第一场春雨。 不胜夏雨的磅礴,不似秋雨的萧瑟,是和煦清扬的,打在身上都是温柔地抚摸。 上官岚站在阳台,后腰倚靠着栏杆,任由雨点沾湿头发与手中那张全英文的通知书。 心情有些特别,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又有种一切归零的索然无味。 铃音响起,视频里的江柠拿着伯克利的通知书,笑着高喊:“上官,我们可以念同一所大学啦!” 望着江柠的笑脸,上官岚也笑起来,枯燥乏味的心境总算多了一点喜悦。 而后江柠把通知书折成纸飞机,咻地从手中掷出,“走,组局,喝酒。” 那天后,江柠夜夜笙歌,唯一的包袱卸下了,她现在要尽情放飞,要在出国之前大玩特玩。 上官岚没她疯,也没她自由,江柠组了那么多天的局一场没去成。 时间一晃到叁月底,上官岚在家里清点行李,她不打算带太多东西,衣服鞋子这些都能现买,不需要占用太多空间,多带些必需品即可。 收拾梳妆台时,她在抽屉里看到了靳宁楷送的项链,还有那根黑色手绳,两样打着他标签的东西安静地摆放在一起。 她垂着眸看了片刻,关上盒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江柠的电话比新闻联播还准时,一到点就联通她的手机,重复同一句话:出来玩啊姐妹。 江柠也是个果断性子,往常得到否定的回复后她就利落地撂电话,而今天上官岚还没出声,她加上一句:“最后一天了,再不玩没机会了。叔叔那边我去帮你说,你收拾好自个儿赶快来。” 咔,江柠挂了电话。 没多久,她爸还真来了条信息,告诉她要出去让司机送。 虽然有条“尾巴”跟着,但不妨碍她们玩得尽兴。 江柠的公寓里塞了好多人,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电音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晃,冰块在杯里碰撞,金片在漫天飞舞,屋子里到处都是酒,也没人管谁开的,拎起来就往嘴里倒。 江柠嗨得彻底,站在大理石桌上,拿着钞票机到处撒钱,这姑娘大方,撒的真钱,这一波欢呼直接将气氛推至高潮,虚浮的快乐密集得快要掀翻屋顶。 极速发酵的酒精让这里变得浑浑噩噩,上官岚倒在虞昕冉的肩上,脸颊脖子烫得异常,大脑昏沉得不像自己的。 虞昕冉抚着她的脸,在问她什么,她没去细听,问她要手机。 “要手机做什么?”虞昕冉这么问着,把手机拿出来解了锁,放到她手心。 屏幕光打在上官岚的下巴,睫毛迟缓地扇动着,名字一个个在眼前划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像是循着一种感觉在找一样东西。 虞昕冉的通讯录翻到一半,上官岚的手指停顿,悬在屏幕上方。 心脏绞动两下,指腹触下那个名字。 “喂……” “你明天会来送我吗?” 65、毕业季 机场航站楼永远都是那么灯火通明吵吵嚷嚷。 匆忙的脚步声,轮子滚过地板的摩擦声,滚动播报航班的广播声……多种声音揉在一起混成一片刺耳的嘈杂。 上官岚摸出耳机戴上,播放那个许久不听的歌单,将自己与嘈杂隔离。 这个歌单里塞满关于他的记忆,那些流动的汗液、鲜活的心跳、此起彼伏的呼吸都融在跳跃的鼓点里,轻一下,重一下,敲在她心尖上。 上官岚抬眸,望向航站楼的入口,静静凝视五分钟,眼睫垂落下去,点开微信里那个纯白头像,对话框内最后一条内容依旧是那个冰冷的红色感叹号。 航站楼上空盘旋着飞机低飞的巨大轰鸣声,轻易盖过那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上官夫人的手落在上官岚的后脑,轻缓地抚摸着,渐渐抚平女儿的小小忧伤。 机场广播不停播放航班信息。 上官夫人温柔地提醒,“时间差不多了,进闸吧。” 上官岚摁灭屏幕,同时摘下了耳机。 安检入口排着长队,在等候的过程里,她仍忍不住频频回头,前面仅有叁个人,在位置挪动到安检口时她最后一次回了头。 就在那个转头的刹那,她从来往人群的缝隙间见到了靳宁楷。 他正在向她靠近,步伐是紧促地、急切地、义无反顾地,在奔向她。 上官岚没有一刻犹豫,她旋开脚步,丢下手边的行李,朝他奔去。 人来人往的机场,他们在用尽全力去拥抱,上官岚闭着眼睛,紧紧抱住他的腰身,靳宁楷双臂环着她的脊背,好似将她整个人都挤进身体里。 离别的拥抱,原来是这样的。 这样的,难以舍下。 眼眶微微发胀,无法自控地释出酸涩的眼泪,靳宁楷的胸前逐渐变得湿润,他知道他的女孩在哭,便更加抱紧了她。 仿佛只要这样抱下去就能一起到时间的尽头。 可是现实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广播里在提醒飞往波士顿的乘客尽快入闸,他们无法继续沉浸在离别的拉扯里。 上官岚缓慢地松开紧抓的双手,抬起头之前,她没想过会对上一双湿红的眼,心脏骤然紧缩。 他那么冷静沉稳的外表,却在此刻呈现最脆弱的状态,像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她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面对靳宁楷总会无端生出愧疚。 当初她还摸着他的脑袋说“以后我多疼疼你好不好”,现在却让他为她难过为她哭。 假如可以重来,她不会发那条短信,不会介入他的人生。那样的话,他大约会谈一场正常恋爱,和心仪的女孩牵手、拥抱、亲吻,在情到深处时交付彼此的初次,而不是像他们这样,一开始是上床做爱,结束时还是上床做爱。 放过他吧。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上官岚抚上他的脸,温软的指腹在他唇边轻轻地摩挲。 “靳宁楷,谢谢你。” “祝你万事顺意,以后别再遇上我这样的渣女了。” - 咔嚓一声。 烈阳下的叁秒,定格莽撞赤诚的青春。 穿校服的少男少女从拍照区散开,大家并未走远,整个高叁年级都聚集在这里,因为完成班级的毕业照拍摄后还有一次集体大合照。 夏日的热浪扑在跳跃的心脏上,那些关不住的心事愈加躁动起来,意想着迎来一场盛大而肆意的告白。 可遗憾的是,有些人被神明没收了勇气,只能不断压缩自己的幻想,试图捕捉一块拼图的图块就好。 在树荫下躲凉的少年被许多含着水的眼睛注视着,有的明目张胆地张望,有的羞怯闪躲地观察,一致的是她们都在思索如何将可爱的贴纸或自己的名字印上他的校服。 说起来,这事算是不成文的传统。北屿的毕业季不知从哪年开始兴起在校服上留言贴贴纸,最初是作为一种美好的祝愿,跟同学录差不多性质,后来慢慢变了一些味道,核心倒是不变,只不过多承载了少男少女的青涩心事。 听上去,很烂俗。 可大家嘴上说烂俗,心里却在隐隐期待,期待祝愿,期待表白,期待为酸涩的暗恋画上句号。 此时此刻,正是把期待变为现实的最好时机。 因为已有人在互相签名贴贴纸,老师也并未制止,于是事情变得更加顺理成章。 扎马尾的女生朝树下的少年走去,脸颊的红晕暴露她的忐忑与紧张,而坚定的眼里又似带着积攒好久的勇气。在一次深呼吸后,她开口喊出靳宁楷的名字,问可不可以在他校服上留言。 少年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未拆封的棒棒糖,这是他近日来的习惯——用棒棒糖抑制烟瘾。 因为有人曾告诉他“嘴巴停不下来就叼这个”。 多久了?似乎也不过两个多月,她却好像离开了两年那么久。 思绪一旦跟她沾上边,烟瘾就会犯。 靳宁楷垂眸拆开棒棒糖,余光掠过女孩攥在裙边的手指,那是局促不安的表现。 他把橘子味的糖放进嘴里,朝她低了下额:“可以。” 女孩嘴角展开欣喜的笑容,随即松开紧攥的手指,拨开了马克笔的笔盖。目光在他身上游弋一圈,选了一个最“宝贵”的位置。 “诶。”在女孩下笔前,看戏多时的宋均尘跳出来打岔,“妹妹,这位置可不兴乱占。” 女孩些许泄气,拧着眉问出了为什么。 宋均尘拍拍靳宁楷的胸口,“这位置是留给我的,懂了么。” 说得好像在跟他搞基一样。 靳宁楷睨了宋均尘一眼,宋均尘朝他挑眉,沾沾自喜自己为兄弟保住了心口的位置,他可懂了,这位置就是空着也不能随便让人占了。 最终女孩把名留在了他的锁骨位置,两人在身高上有一段距离,于是靳宁楷微微弯下腰,仍保持着社交距离,而女孩脸上的红却窜到了耳尖。 与她而言,这是叁年来,离他最近的时刻,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脖间散发的气味,一如想象中干净,像一缕清爽的风。 那种味道在周围萦绕的时间不足五秒,少年在她落下最后一笔时,默默地直了起身,与她的距离顷刻拉远。 树下的阴影遮不住女孩眼里的失落,可这也很好了,至少让她在校服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她低头拧上笔盖,轻轻说声谢谢。 有人开了这个先例,后面的人就不再怕碰壁,靳宁楷的校服很快被各种各样的名字贴纸占据,女孩们脸红红地望着他,而他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左不过是高中生涯里最后一件无聊事,他并无所谓,嘴里始终叼着那根棒棒糖。 他无所谓,倒是宋均尘够呛,也有不少女生来找他,他可是有主的人,哪能随便让人写,每个找来的女生他都对人家说:“真不行,我女朋友看见会杀了我的。” “那贴贴纸行吗?”有女孩这样问。 宋均尘心想贴纸可以撕呀,那就贴呗。 虞昕冉到北屿之前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状况,她穿着德雅的校服朝宋均尘走去,期间有不少的目光投射到她身上,不仅因为她穿着与他们不一样的校服,还因为她出众的样貌与气质。 宋均尘没想到她会搞突然袭击,看见她的时候人都吓傻了,“你,你怎么来了。” 虞昕冉抱臂冷笑一声,“你们北屿能不能有点创意,什么梗都学我们德雅,连这个也要学。” 宋均尘抹了下脖子,一句话不敢说,生怕惹姑奶奶生气。 他俩闹别扭靳宁楷也见怪不怪了,随口扯个话题:“你怎么进来的?” 闻声,虞昕冉斜额瞥去,一眼看见他校服上那些碍眼的五颜六色的名字贴纸,“嗬,人气挺高啊。” 这话不免带着嘲讽与迁怒,靳宁楷明白是因为她的好朋友,他照单全收,也不做解释,仍是无所谓的态度。 虞昕冉转眸扫宋均尘的校服,贴纸不少,名字一个没有,算他乖。 “笔给我。”她朝宋均尘摊开手掌,他秒懂,从裤兜摸出一支马克笔,把胸膛挺出来:“就等你给我写呢。” 狗腿样。 一碰上虞昕冉就这样,亏他以前还老把智者不入爱河这种鬼话挂嘴边。 靳宁楷淡笑了声。 暗嘲意味明显,宋均尘指他一把,示意他闭嘴。 虞昕冉在宋均尘胸口写下名字后,指头朝靳宁楷勾一勾:“过来,我也给你写个。” —— 猜猜虞昕冉写的什么? 66、暗自试探 六月的波士顿时冷时热,似女孩的心情阴晴不定。 前几天阴雨绵绵,冷得跟冬天不相上下,出门得穿羽绒服的程度,上官岚还是个怕冷的,晚上睡觉都开着暖气。 老天爷任性地折磨了波士顿两天,总算大发慈悲,在周末这天放出明媚的太阳。 浓雾散尽,天空如洗过一般碧蓝,漫天的云朵飘飘荡荡,上官推开窗,清透阳光扑面而来,投落满地斑驳的金光。 她仰头深深吸气,空气中满是沁人心脾的馨香,那是邻居家种的紫丁香,借着风送到了她的窗台。 “早上好,Lan。”邻居阿姨站在自家院子朝她挥手。 上官岚甜甜笑开,“早上好,Aria。” Aria是波士顿人,她丈夫姓Collins,是爱尔兰人。要不说爱尔兰是最浪漫的国家,国民都格外浪漫,他花了半辈子,亲手种下妻子喜欢的每一种花,为她打造出专属于她的秘密花园。 他们夫妇都是特别友善的人,当初她和江柠刚搬来这里时,Aira常邀请她们去家里做客,每每听到他们的爱情故事,她俩就情不自禁姨母笑,然后江柠就会春心荡漾地说一句,她也要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然而事实是,她依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比如昨晚,她又带男生回来过夜。上官岚倒不是介意这个,只是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半夜两点还乒铃乓啷的,不知道玩的什么花样,弄得她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差点忍不住去厕所自慰。 轻吁口气。 上官岚挥手道别Aria,转身出房间。 走到对面,曲起的指骨在门板叩两下。 江柠通常不会锁门,但她担心就这么进去会撞上什么香艳场面,于是又叩了两下门。 里面似乎有动静了,她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随后咔哒,门开。 上官岚见到一个裸身的江柠。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薄如纸片的蕾丝内裤,上官岚猝不及防将她看了个遍。 她确实,有浪的本钱。胸大、腰细、臀翘,脸蛋精致得像洋娃娃,这样的天使面魔鬼身谁能不着迷。 江柠半个人犹在梦里,打着呵欠嘟囔:“早啊宝贝……” 上官岚正准备说话,一个高大身影从卫生间冲出来:“Hey!” 他快速抓起床上的被单将赤裸的江柠紧紧包住,上官岚顿时无语,简直跟防贼一样在防她。 “Hello?”她看着Hyman,“I'magirl。” “Iknow,but……” 但是什么他也不说完,抱起江柠往屋里走。 行,这哥们还挺护食。 上官岚没说什么,回了自己房间。 中午江柠来敲门,叫她出门吃饭,那会儿Hyman已经走了,两人在附近找了间轻食餐厅,等餐的时候上官岚把早上的事讲给江柠听,江柠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别在意,他前女友被女室友撬了,估计留下阴影了吧。”江柠耸耸肩膀,“他就这样,头脑简单。” 其实上官岚没在意,就是觉得他挺搞笑。 餐上来了,江柠拿起三明治咬一口,“对了,你早上想跟我说什么?” “嗯?”上官岚顿了顿,“哦,我是想说我打算搬到小房间去,找个时候你帮我清理一下吧,杂物太多,我弄不过来。” “为什么搬?”刚问完,江柠反应过来,“昨晚吵着你了?” 上官岚给她一个眼神:你说呢。 江柠咯咯咯地笑,“抱歉抱歉,昨天Hyman他——” “打住。”上官岚抬手指,表示自己拒绝这个私密话题。 江柠比ok,将那些大尺度言论咽回肚子里,换一个不带颜色的话题:“跟你说啊,Hyman那朋友还跟我打听你呢,你真不考虑考虑? “谁?盛闻璟?”上官岚想了想,摇头,“不考虑。”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着靳宁楷?” 上官岚抿嘴角,“没有。” “没有?”江柠鼻子哼出一声,“那你干嘛要发那张照片,分明就是对他念念不忘,你完了你完了……” 上官岚知道江柠指哪张照片,但她不想聊这个,用钗子叉了块鸡胸肉塞江柠嘴里,“食不言寝不语,吃你的吧。” - “啊……啊……” “好深……不行了……” 朦胧的光影里,女孩坐在他膝盖上起伏摇摆,墨黑的长发在后背轻漾,他的手指划过耸立的乳尖,抚过绷直的脖颈,最后嵌入微张的红唇,她的潮湿与呻吟霎时将他的食指包裹。 手指在她嘴里翻滚,津液不住从唇间溢出,从嘴角蜿蜒而下,他伸出舌头舔舐,沿着脖颈舔到她的下巴。 微凉的液体渗进他的口腔,却消不下体内的燥渴,喉咙干涸得滞住呼吸。 他胸膛急剧沉伏,在黑夜中睁开了眼。 视线落入一片漆暗,他重新阖上眼,手背挨着汗涔涔的额头。 原来是梦。 她走以后,靳宁楷经常梦到她,梦的内容不是每次都记得,通常也是没头没尾的,像这样梦到有肌肤之亲是头一次。 靳宁楷沉默几秒,被她气笑了。 每天日思夜想还不够,怎么连梦里也不放过他呢。 他坐起来在床边吐了口气,而后走出了房间。 一瓶冰水灌下去,勉强压制住身下的欲望,靳宁楷回到房内,拿起床头的手机,翻墙登上ins。 他的账号只关注一个人,所以不需要翻找,一点开就是关于她的动态。 她在一天前发布了一张照片,配文:毕业快乐。 是拍毕业照那天,虞昕冉给他和宋均尘拍的那张照片,不过照片被她裁剪过,里面没有宋均尘,单独留下了他,她还抹掉了校服上其他名字贴纸,只留下心口位置的、用蓝色马克笔写下的——上官岚。 其实这样的事她以前也做过,拍过他拉可乐罐的手指,他走路的脚后跟,覆着薄汗的锁骨,留着抓痕的肩颈……都是一些局部的、她喜欢的地方。 这是唯一一次她上传了他露脸的照片。 他嘴角无声扬了起来,漂浮不定的心总算有了踏实感。 还好,她没忘记他。 —— 卑微小靳暗戳戳的试探。 67、他是例外 波士顿的秋天是暖色调的。 橘色的晚霞向天际弥散,金黄的落叶被风卷起一圈圈慵懒的涟漪。 时间仿佛被摁下了慢放键,地球在自由的时空里悠闲地转动,步入大学校园的上官岚,也在一个月的磨合中适应了这里的节奏,开始游刃有余地掌控自己的大学生活。 她喜欢在结束一天课程后,坐在树下的长椅,享受夕阳下的祥和与宁静。 那一刻钟里她大多在放空,思绪偶尔会飘忽,想到一些人或事,有时心底会溢出一丝丝酸涩,而后在泛上心口的时候转瞬即逝,随着风轻轻飞走。 等到气候转凉,波士顿变得不再温柔,漫长的冬季消磨积极生活的意志,起床出门都成为一种小小的折磨,上官岚的烦躁总会在这种时候找上门,而江柠总会告诉她,姐妹你该找个男朋友了,全身热乎乎硬邦邦的男朋友。 她说得没错,但也不全对。 上官岚裹在厚重的大衣里,鼻尖和耳朵被风吹得红彤彤,她吸着鼻子说:“你说的这个功能暖宝宝也能做到,我干嘛还去费那个神,谈恋爱多麻烦。” 江柠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也冻得牙齿打架,“那你学我呗,找、找个冬日限定男友,招之则来挥之即去那种。” 江柠说的这种说白了还是炮友,除了在床上抱着取暖,上官岚想不到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派上用场。 肉体关系哪有愿意全心全意付出的,维持好床上那点细心体贴就不错了,下了床你是哭是笑他都没多大关心。 她想,大约只有靳宁楷是那个例外。 他顶着炮友的身份,做着男朋友的事儿。 手机24小时为她开机,信息秒回,随传随到,她笑的时候跟她一起笑,哭的时候哄她吻她安慰她,无条件的为她提供情绪价值,哪怕她说出一堆无厘头的废话,他也能聊出一些有趣的话题。 这一点是她觉得最有意思的。 比如有一次她问他,死后想去天堂还是地狱? 他说当然是地狱,那儿多带劲,这个世界够操蛋了,地狱是最后一片能尽情发疯的净土。 接着他问她,你去不去? 她的回答是,去啊,到时咱俩一起死呗,有个伴。 当时他们都在笑,她笑着说他:“靳宁楷你真挺疯的。” “你喜欢吗?”他问。 “喜欢啊。”她答。 然后他吻了上来,把她嘴唇咬出血,迫使她也去咬他,最后他们口腔里混着两个人的血液,那种血腥味凄美又诡魅,没人会懂上官岚那一刻的感受,她仿佛失去了心跳,那是一种荷尔蒙极速飙升所产生的幻觉,好像他们真的一起死过。 江柠当然不知道这些事,也不知道上官岚对靳宁楷是种怎样的感情,她的爱情观直白坦荡,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如果分开了就没必要再留恋过去。 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她不停给上官岚介绍男生,上官岚并不排斥去接触,但那些男生真的糟糕透了。 有一个哈佛的男生,也是中国留学生,江柠在联谊会上认识的,约出来见过一次后他就对上官岚展开了热烈追求。哈佛离伯克利只有几公里距离,他每天一下课就往她学校跑,天晴下雨从不缺席。 上官岚原本对他没什么感觉,又觉得日子挺无聊的,有个人解解闷也不错。有天两人喝了点酒,那男生估计感觉氛围很好,就问她要不要去他家过夜,她掌心托着下巴,望着他没说话,男生又坐近一点,压低声音挨着她鼻尖,问了句接受3p吗。 这一句,颠覆了她对这个人的所有认知。 她抓起桌上的红酒泼过去,并用脏话问候了他全家。 你看,多恶心。 装了半个月的体贴情人,在以为得手的时候暴露本性,真不知道该说他有耐心还是神经病。 江柠听说这事后比她还气,气到专程去了一趟哈佛扇了那男生两耳光,并且第一次承认自己挑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过后江柠也消停了,没再瞎介绍,然后又觉得这事晦气,在圣诞节前夕订了两张去斐济的机票,请她旅游当赔罪。 阳光,沙滩,大海,当然是好的,再多的烦恼都帮你抛到九霄云外。 她们穿着彩色比基尼,坐在水屋的台阶上,碧蓝的海水淌过她们的小腿,音响里播着江柠的歌单,她摇头晃脑地跟着唱:“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 随后转头朝上官岚眨眼,“怎么样,是不是挺应景的。” 上官岚哭笑不得,“是祝我分手快乐?” 江柠说:“哪儿跟哪儿啊,我单指这句歌词。” 可是当时的背景音乐正在唱:“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江柠被“应景”的歌词打败,“好吧好吧,这句也是我想说的。” 上官岚不明白江柠为何要用这首歌来安慰自己,“我看起来很悲伤吗?” 江柠拨了拨耳发,神态轻松,“不知道啊,反正总觉得你头上有片乌云。” 形容得倒是挺形象。 上官岚扯唇笑笑,顺着接下去:“那怎么办,你帮我拨开呗。” “行啊。”江柠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3p男那茬绝不能发生第二次,于是江柠这回十分谨慎,她翻遍了自己的社交账号,排除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终于挑选出一个最佳人选。 上官岚很难不怀疑她有私心,因为她邀请盛闻璟的同时,也向Hyman抛去了橄榄枝。 这俩有段时间没联系,主要是江柠想换口味了,可Hyman还在持续对她上头,一收到她的信息火速订机票跟盛闻璟一同飞。 隔天,俩男生来了。 看多了岛上黑黝黝的原住民,两个肤白高挑的男生显得格外赏心悦目,他们穿得都很清爽,简单的T恤沙滩裤,性格也热情洋溢,老远就举着手臂朝她们大力挥舞。 但Hyman热情得过了头,过来就搂住江柠在她脸上啵了口,还肉麻兮兮地说:“Imissyou,baby.” 上官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样的热情boy她真无福消受。 还好盛闻璟是混血,皮相有西方的英朗,骨子里有东方的内敛含蓄,见到她只是点头笑了笑。 这回算是正式与盛闻璟打上交道,跟他相处了两天,上官岚发现一件事。她总在拿他跟靳宁楷做比较,不是有意为之,而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 就像现在,盛闻璟帮她开易拉罐时,她会不由自主去注意他的手指,他的手跟靳宁楷很像,指甲修剪得齐整,指头泛着很浅的粉色,只要稍稍用力手背便会绷起淡青色的筋络。 “上官?” 上官岚脑海里回响起声音,她从思绪中抽离,看向一旁:“什么?” “要不要加冰块?”盛闻璟问她。 “不用了,谢谢。”上官岚从他手中接过汽水。 盛闻璟是有所察觉的,因她出神的频次太高,而且从她眼里也能看出来,是有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很好奇,对她的一切都很好奇。 —— 嗯,小靳是蛮带劲的。 68、影子 夜晚的海风裹挟着凉意,盛闻璟去取来一张薄毯递给上官岚,她伸出手臂来取,说谢谢。 盛闻璟看她披上毯子,皙白的小腿还泡在海水里,于是又去卫生间拿来一张干毛巾。 他坐回台阶,将毛巾递过去:“晚上水凉,泡久了容易感冒。” 上官岚微愣,一秒后她笑起来,“你应该交过不少女朋友吧。” 盛闻璟眉间有浅浅的褶皱,“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个很会照顾女孩的人。”上官岚用毛巾裹住小腿,“这样的细心多半是女孩子调教出来的。” 盛闻璟并无否认,他的确交往过一个女朋友,但他不认为他的“细心”是“调教”出来的,而是从日常交往中慢慢培养出来的,是一种关心对方及愿意照顾对方需求的表现。 男女接触的初期通常都会小心翼翼,会揣摩对方的想法,会咀嚼对方的话语,此时盛闻璟亦是,他不急于延伸话题,而在思考她为何会这样说,是随口打趣呢,还是她介意他是个情史丰富的人? 假如是后者,是不是代表她在考察他? “我有过一个女朋友。”在一番斟酌后,盛闻璟向她袒露,“交往一年,毕业后她决定回国,她说接受不了异国恋,所以跟我提出分手。” 虽然好奇别人的感情史不太礼貌,但她还是禁不住八卦:“她毕业了?岂不是姐弟恋?” 盛闻璟微勾唇角,或许觉得她的切入点很特别,“嗯,她是我的学姐。” 满足自己好奇的点后,上官岚不再深问。以为这个话题点到即止时,盛闻璟开口问道:“那你呢。” 干燥的面料吸走肌肤上的水分,上官岚把略湿的毛巾拿开放到一旁,目光垂落在脚下,静静凝望深蓝海面。 “我也接受不了异国恋,就分咯。” 寂静的海边,音乐徐徐流淌在二人间,夹杂着细小的、缠绵的吮吻声。 声音是从隔壁的水屋传来,江柠Hyman同他们一样坐在台阶,身子紧挨着,两颗脑袋辗转着下巴深吻。 那边激情似火,这边平静如水。 上官岚将身子全部收进薄毯里,缩成小小一团,盛闻璟知道她瘦,四肢与背脊都十分纤细,他犹记得那晚,她在出租车上哭泣,肩膀与背脊艰难地颤抖,脆弱得仿佛一折就碎,应该是那个时候吧,她因为分手所以伤心成那样。 脑海里的画面与眼前的画面慢慢重合,盛闻璟沉默片刻,还是问出口。 “或许,我跟他有相似之处吗?”他说完,又觉得不该这样问,“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他的态度小心谨慎,像是生怕触及她的伤心事,上官岚倒觉得没那么严重,侧头去看他,“是有一些地方相像。” “哪些地方?” “呃……”上官岚细细回想,“手,说话语气,还有——” 女孩的视线缓缓向下,落在他凸出的喉结处。 她用眼神做回答,明明没有任何肢体间的接触,盛闻璟却生出一种,被她触摸到的感觉。 喉结不可自控地滚动一下。 这不自禁的举动被上官岚捕获,她忽地笑出声,笑他的笨拙,也笑他的可爱。 清月在海面洒下细碎银光,折射到她白皙的脸庞,他注视她明亮的眼睛,好似璀璨星河都落进了她的眼眸。 心跳在此刻化作鼓点,愈快愈重地敲击,盛闻璟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毫不掩饰地向她坦诚自己的内心。 “可以吻你吗?” 耳根的发丝被风吹得微乱,她胸口平缓地起伏着。 “啊——” 就是这么扫兴与凑巧,江柠的尖叫划破这里的暧昧与安宁。 静默一瞬,两人对视着笑了,盛闻璟摇头叹息:“看来我得再待一会儿才能回去了。” “可能还不止一会儿。”她打趣一句。 而后她站起来,披着薄毯上台阶,“你等江柠回来再走吧,我困了,先睡咯。” 上官岚走回室内后,盛闻璟仍坐在台阶,他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隐秘朦胧的心绪伴着潮起潮落的声响,在寂寞的黑夜恣意生长。 近一年的时间,她在不起眼的角落存在了一年,刻意的忽视原来并无克制住想要靠近的欲念,甚至在这个夜晚愈发清晰。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靠近一点,怎么做才能填补她内心里那个影子。 理不清的情愫令他忘记了时间,直到凉凉雨点沾湿他的头发,盛闻璟捡起遗落的毛巾,一步步走上台阶。 - 叮—— 最后一节课铃响,为期三天的元旦假期正式开始。 靳宁楷把课本收进背包,拍了拍睡得昏天黑地的室友谢忱,谢忱从胳膊里抬头,眼周被压出红印,一脸恍惚:“下课了?” 靳宁楷依旧惜字如金,嗯了一声,背上背包走人。 谢忱赶紧拿上书本跟上去,一把挎住他肩膀,“元旦怎么安排?跟我玩去?” “有事。” “又去上那游戏设计课程?” “嗯。” 谢忱真是服了,“拜托你,这才大一呢有必要这么卷吗,你每天不是上课就是跑图书馆,周末还花钱出去上课,唯一那么点空闲时间还要去打工,你是铁人吗,整这么紧绷干嘛啊。” 靳宁楷紧绷惯了,谢忱闲散惯了,两人自然很难理解对方的想法,但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却出奇地合拍,短短半年的相处就跟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兄弟一样,因此靳宁楷也不多说,还是那句,你少管我。 “行行行,不管你。”谢忱也烦了,好心好意想帮他放松放松,不领情就算了,还整得他像个多管闲事的老妈子,“我特么再管你我名字倒着写。” “你最好说到做到。” “嘿呀。”谢忱就听不得别人激他,挎在肩膀的手一把收紧脖子,“儿子挺嚣张啊,又皮痒了是不是。” 俩幼稚鬼正闹呢,忽然一个女孩从后面绕到他们面前,笑吟吟地问:“同学,这是你的手绳吗?” 靳宁楷低眼看女孩的掌心,是他的那根黑色手绳。 眉间倏地拢紧,他一时没顾上礼仪,从女孩的手里拿回手绳,“是我的。” 靳宁楷检查着手绳断裂的接口,对面的女孩仍笑着看他,这场面情场老手谢忱一瞧就明白。 “姑娘,你可做了件大好事,我们阿楷最紧张这手绳了。”谢忱拍拍靳宁楷肩膀,“阿楷啊,你得好好谢人家,怎么都得请人吃顿饭。” 靳宁楷侧额睨他一眼,没接招,跟姑娘认真道了谢。 姑娘知道没下文了,但仍旧做最后争取:“那能不能加个微信?”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拒绝得委婉而坚决。 女孩眸光黯淡下去,难掩失落。 果然呢,跟传闻中说的一样,铜墙铁壁孤傲冷情,她不禁在想,这样的男孩究竟会喜欢怎样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