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共妻(云之羽二创)》 在那之后 长剑刺向了她的肩头,划破了那件秀丽的粉霞锦绶锻裙。 “要走到哪里去”? 不温不火的声音从男子嘴里轻声,仔细一听就能感觉到男子的隐忍,好看的桃花眸里迸射出一股明显的恼意,握着剑的指尖泛白。 即使被剑指着女子也并没有慌张,眼里满是嘲讽,语气清冷又透着心酸“公子都抛弃我了,为何不走”。 “你不该……”。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女子却突然靠近男子顺着剑身俯在男子耳边,身上若隐若现的药香夹着一丝清丽的花香,红唇微动,“我怀了宫门的孩子”。 男子的瞳孔猛的一缩,眼眸下垂,却还是从她宽大的袖裙里拿出无量流火的密文。 似乎是感知到什么,女子嘴角牵扯出一抹微笑,眼眸中的希望逐渐破碎,她转过身就往密道跑去,男子微微愣神,双手握拳,看着她离开的身影。 “咣当~”。密道缓缓打开,女子提起裙摆,粉色的襦裙除了华丽再无作用,连跑起来都需要分神,女子看着打开的石门,心里浮起一丝期待,石门完全打开,她心里不禁嗤笑,眼里的感情一丝丝褪去,自己竟然幻想着他会挽留。 她收住了想回头的心思,这次毫不犹豫的跑进了密道。 离开的身影消失在密道的黑暗中,男子的脸上退去所有冰冷,眼眶在那瞬间泛红,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绣着金丝的鞋尖对着石门。 无尽的黑夜里,屋檐的几盏微弱的光,一个少年冲冲赶来,眼眸中满是怒意。 “哥,上官浅呢?你放走了她?”。 宫远徵在宫尚角的身旁不断述说着,宫尚角却没有心思听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幽静的长廊里只有耳边絮絮叨叨的担忧以及心中翻涌而出的心跳声。 —— 宫尚角来到这名叫灵角镇,是听闻前几日这里来过无锋之人,其实无锋的人心思沉重不可能这么无缘无故暴露,宫尚角一度怀疑是无锋做局为了就是请君入瓮。 与无锋一战后,宫门也元气大伤,为了清理无锋其他势力,宫尚角不得不频频外出打理江湖事物,与无锋一战后已过半年之久,全身心投入宫门事物才能止住夜里悸动的心。 宫尚角骑在马上,眼眸里是满满的疲惫,微风拂过长街上飘着一丝熟悉的花香,宫尚角偏过头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传来花香的方向,又是一阵风吹过,一片白色的杜鹃花瓣顺着微风飘过宫尚角的侧脸擦身而过,眸光跟随宫尚角发现白色的杜鹃花瓣上沾染着滴滴暗红,明明是两抹不同的异色却像是交织就好似这些暗红是从花瓣里长出来一样。 “啧,真惨啊,那个姑娘应该身怀六甲吧,就这样被人杀害,也不知道是招惹了哪方的势力”。 “谁知道呢,听说死前还护着肚子,那手都被剥下来一层皮了吧”。 “何止呀,你们是不知道,听胡老汉说一条街都能闻到血腥味”。 “那浅娘子莫不是有什么大身份的人?”。 “谁知道呢,不过前几月突然搬来我们这穷乡僻野的地方,每日除了煮茶就是悉心浇灌那些杜鹃花,一看就像是潜逃在外的大小姐”。 宫尚角脸色猛然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手拽紧缰绳,翻身下马,速度之快倒是惊吓住了几个闲聊的婶子。 宫尚角目光逼人,眼底猩红“那人在何处?”。 妇人被这模样吓的脸色发白,就像是吃人的恶鬼,哆哆嗦嗦,“前几日就死了,尸体还被马拖了一路,那里还有一些未消散的血痕”。 妇人颤抖着指着地面,本就凹凸不平的长街上还有着一丝淡淡的痕迹一直绵延到看不见痕迹的远处。 宫尚角脸色煞白,唇瓣一张一合,本就猩红的眼眸升起氤氲,他突然钳住妇人的肩膀,声音嘶哑“她住在哪里?”。 “那…那里”。 宫尚角放开妇人,走进巷子,一入巷口,眼里还有一丝希望的他破灭了,门前满是白色的杜鹃花,上面大片大片的沾染着暗红,宫尚角喉咙一哽,这下哪里不知道,喜爱白色杜鹃花的人也许千千万万,但是能引起无锋的人,只有她,而这些交织着异色的杜鹃花却是她的血液! 心脏传来阵阵顿痛,宫尚角捏紧心口,嘴里吐出一口黑血,昏了过去。 你该回去了 “好烦啊,这个顾晓声,这合着结局全部be了,帅哥都是他的是吧,怎么只有金繁和大小姐在一起了,唉,要是有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去撩一撩美男”。 林浅坐在床头,随意的合上书本,扔在床尾,关上壁灯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黑暗的房间里只有飘窗透着的一丝月光,而圣洁的月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书上,云之羽…… 林浅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女子手握木瓢在浇花,余光还能瞟见她幸福的微笑。为什么说是幸福的微笑,因为她怀孕了,她一手护住自己的肚子一手用心的浇灌着这些白色杜鹃花。 “我帮你……”。 林浅走上前去,想帮助女子提起身旁沉重的木桶,女子没有阻拦,只是嘴角哼笑。 林浅抬头,就看见女子,肤若凝脂,双目犹如一股清泉,眉宇间更是有一股清气,没有繁琐的发髻也没有华丽的头饰,一根檀木簪子别在发上,更显得女子我见犹怜。 “美女!”。 林浅一声惊呼,咋舌之间又怕吓到女子,女子听闻却是抿嘴嗤笑,眼里满是温柔,“前世今生,你该醒过来了……”。 “什么?”。林浅刚想在问,耳边就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 林浅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的一个瞬间就对上少年玩味的眼神,嘴角微笑,却带着幸灾乐祸。好帅的弟弟,就是看着有点小,目测也就15.16岁,可惜了,不过不妨碍勾搭,她抬起手勾了勾少年的下巴,“小弟弟,有没有女朋友,姐姐可以等你长大哟”。 下巴传来轻柔的触感,宫远徵一时没反应过来,纵是他活了十五年也不知道宫门外的大户小姐竟是这般形势胆大似登徒子,他脸色顿时无比难看,拍掉了女人的手,粗粝的手套划过女子细嫩的小手,瞬间一片红色。他看着软塌上蹙着眉搓手的林浅,一脸不喜,却还是叫来了侍卫,“和我哥说,她醒了”。 “你这个弟弟,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打的这么痛,都肿了,肿了!”。林浅伸出微微红肿的小手在宫远徵的眼前晃了晃,蹙紧眉头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 “上官浅,你装什么?”。宫远徵眼里闪过轻微的诧色。 上官浅?这个名字很熟悉,林浅开始在脑海里寻找,她面露疑惑的偏过头看着少年,少年脸庞深邃清丽,额间系着着宽大的抹额,抹额间正中间有一块上等的碧玉,披着的长发也别着各色各异的小铃铛,但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以看出对铃铛的喜爱和用心。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穿着古代衣服啊啊啊啊~,在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浓郁的草药香她在医馆,林浅抱紧脑袋,开始努力消化眼前的一切,不会吧,不会吧,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林浅还在怀疑中,医馆的房门被打开,走进一个身高修长的男子,林浅看他的第一眼就是惊艳,硬朗的五官没有一丝偏差,最让人深刻的是他那双带着冷意的桃花眼。 宫尚角眼尾上挑,再次见到上官浅他几乎控制不住,极力压抑自己的眼神,语气低哑“怎么了?”。 宫远徵撇了一眼宫尚角身边的侍卫,侍卫很有眼力,“徵公子”。说完侍卫负手便退下轻轻的带上门。 “哥,她调戏我”。宫远徵前一秒还是满脸嫌弃的样子,这会直接化身委屈的修勾可伶巴巴的眼神看着宫尚角。 ???白莲花!林浅的脑袋只冒出三个字,林浅上下打量这两兄弟,面容只有三分像,同样在额间也有抹额,关系嘛感觉很好。 宫尚角看着软塌上懵懂的上官浅,他跨步上前,捏住她的手腕,眼神讳莫如深,直视着林浅,林浅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里炽热又隐忍,眼底燃起一团火苗,灼热的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 林浅被这充满深意的眼神吓到,“你干嘛,很痛,放手”。 变了,眼神变了,气质也变了,但却还是她。 宫尚角放开了林浅,眉眼染上一丝伤感,垂下视线才发现她红肿的右手。他瞥了一眼耳尖微红的宫远徵,又看了看红肿的小手,嘴里冷哼:“道歉”。 宫远徵脸上扬起笑容,不同于平日的阴冷的微笑,更像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傲娇样子,笑意直达眼底。 林浅微微蹙眉,算了总归是自己先调戏别人,她看着眼里满是挑衅的宫远徵,正要开口。 你是我的新娘 “远徵,道歉”。 嘴角勾笑的少年脸色一僵,“哥,是她调戏的我”。 “我不想说第二次”。宫尚角紧缩眉头,眼神凌厉。 “哥!为什么”。宫远徵不甘,似乎第一次反抗宫尚角,眼里升起委屈的氤氲,看的林浅都心疼了,1米88的可伶的帅气修勾,是个人都会心软。然而坐在她塌边的男子却散发着阵阵冷意。 哎呦,可伶的小修勾真的要哭了,林浅立马摆手,“不用,不用道歉了,本来也是我……我先——”。调戏他的,可是话到嘴边看着旁边黑脸的男子又咋了咋舌。 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叫一声姐姐就原谅你”。林浅嘴角都压不住的扬起,赚了。 宫尚角低哑又磁性的声音在林浅耳边响起,语气带着笑意“为什么?远徵她会是你的嫂嫂”。 林浅:??? 宫远徵:??? “哥,你在说什么?”。 “对呀,你再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宫尚角轻轻的抚起她耳边的秀发别在耳后,“我说你现在是我选的新娘”。 冰凉的手指划过耳尖皮肤,林浅身子不由的往后一缩,伸出红肿的手想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却被他眼明手快的握住。 “远徵,拿药膏过来”。宫远徵冷沉着一张脸,眼神愤恨的注视着林浅,像是被夺走了心爱之物,眸子里凝聚着一丝怨毒,但还是乖乖的走到医格之间拿出了消肿去瘀的药膏。 林浅大力的挣脱被宫尚角握住的手,反而动静太大,手腕从一阵阵的顿痛变成生疼。 “嘶——”。林浅倒吸一口凉气,痛啊。 “别闹”。头顶的身音传来,带着某种宠溺。 ???林浅一脸黑线。 她直视着宫尚角,眼里冒火,撅着嘴说道:“我说你谁呀,我不想嫁给你,你能不能走开啊”。其实眼前的男子样貌不用说,一等一的好,但是林浅就是感觉靠近他很危险,特别是那双桃花眼,感觉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偏偏心里还会升出不自然的爱意。 “上官浅,你别不识好歹”。宫远徵一脸义正言辞转头又朝宫尚角抱怨“哥,她怎么能做角宫的夫人,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 啧啧啧,京剧都没你变得快。林浅一脸嫌弃的打量宫远徵,一整个无语住。 宫远徵的话因未落,脸色煞白,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血丝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好端端说话吐血,林浅小脸震惊,余光瞥了一眼黑脸的宫尚角。 宫远徵捂住胸口,哥哥竟然用内力打他,就因为他说了一句水性杨花,为什么?哥哥和这个女人也不过第二次见面,怎么能如此偏袒她。身上的伤远不及心里的痛。 “远徵,没有下次”。宫尚角慢悠悠的开口,他冰冷的指腹轻柔的揉着少女那细腻的小手,推开凝膜的药膏,敷在整个手背与手腕上。 林浅反应过来,一脸愕然,“他是你弟弟,你下手这么重”。 “你是我的新娘”。 就是迟钝的林浅也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替她出气,不过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看出她不是这副身子的原主,却依旧做到这个地步,她可不认为是爱情,难道是这副身子的人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上官浅,我才不需要你假好心”。宫远徵甩了甩衣袖,离开了医馆,外面传来砰的一声。 “你要不要去哄哄”。 “不用”。 “你真残忍”。林浅随意开玩笑道。 宫尚角听到她的话却面色凝重,眼底爬上一丝痛苦,他突然抱紧林浅。 “喂,你干嘛,放开我”。林浅推搡着想挣脱他的怀抱。 宫尚角低语:“我不会对你残忍”。这一世再也不会让你那么痛苦了…… 微热的气息呼在林浅的耳窝处,林浅耳尖悄悄泛红,男人的话语就像强心剂打在林浅的心窝上,不由的让人相信。 等等!上官浅!徵公子!哥哥!角宫! “啊——”。 林浅发出一声惊呼,她推开沉浸在回忆中的宫尚角,满脸震惊,语气加重询问:“你是宫尚角,这里是宫门?”。 宫尚角眼里划过一丝欣喜,但对上林浅的眼神后,眼底的一丝黯淡一闪而过。 宫尚角点点头。 “啊——”。 要死要死,我穿书了,穿到云之羽里面了,而且还是那个被无锋处死的上官浅,想到书里的死状,林浅小脸一白后背冒出冷汗。 “你怎么了”。宫尚角看着林浅发颤的身子,害怕的眼神,莫名心疼。 林浅才不管身边的宫尚角,“我得回去,这是梦,对这是梦”。说完林浅躺在软塌上,想着睡着了说不定就穿回去了。 宫尚角听到林浅的话,双手钳住她的肩膀,眼底猩红,满脸的偏执阴婺,“不准走,别想走”。 我了解你们每个人 林浅躺在塌上被宫尚角摇的生疼,爬起身,怒骂“宫尚角,你有毛病啊,我就是困了,怎么角公子还管人睡不睡觉”。 宫尚角狭目微眯,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他横抱起林浅,离开了医馆。 “你放开我,宫尚角,你要带我去哪?”。 “角宫”。 走廊里,多的是侍卫侍女,目光打量着林浅,见到抱着的是宫尚角,纷纷负手行礼。 林浅埋在宫尚角的怀里,双颊染上绯红,她冷声低语,“宫尚角,你让我去女客院,这样下去别人真的就认为我是狐媚幺子,能让宫二先生这样对待”。 “哪般对待?”。男人嘴角扬起,轻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弄的林浅耳蜗升起一股痒意。 她掐了一下宫尚角的腰,“快点放我下来,宫尚角”。宫尚角眼眸低垂,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嘴角微微上扬。 他放下林浅,刚想嘱咐两句,没想到她一落地溜得很快,一瞬间跑没影了。 宫尚角看着她像小白兔般逃离的背影,眼里满是温柔,罢了,来日方长,算算时间没几日她就要入住角宫。 林浅没溜走多远就迷路了,偏翘不巧碰见了躲在暗处的宫远徵,宫远徵眸光阴暗,脸色一沉,眼底微红。 哎呦呦,小可怜躲在这里偷偷哭,太可爱了,林浅面上不显,心里面一阵怜惜。她掏出一个白色瓷瓶。 “给你”。 宫远徵看见这个白色瓷瓶眼神一顿,语气加重“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果然是好东西呀,林浅想着,她也是从宫尚角怀里摸出来的。 宫远徵脸色愈来愈黑,语气透出一股酸:“哥哥竟然把这个给你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林浅也想知道啊,她还什么都没干,宫尚角这个人设就脱离剧情了。 林浅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你哥让我给你的,你不要啊,不要我自己拿——”。走了。 “给我”。宫远徵抿唇,拧紧的眉心松动了几分。 林浅扯了扯嘴角,以为是个黑心的小毒娃,没想到这么可爱,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包住瓷瓶,然后扔给了宫远徵。然后扭头就走了,走了两步又回来。 “远徵弟弟,女客院在哪个方向”。 宫远徵握着瓷瓶嘴角微笑,却突然反应过来,“谁允许你喊我弟弟,叫我徵公子”。 林浅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也懒得废话,“好吧,宫远徵,女客院在哪个地方”。 然而宫远徵并不发过奚落林浅的机会,“怎么被我哥赶出来了,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女客院”。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林浅抚住下巴做出思考:“实话说比起宫尚角,我更喜欢你,可惜了……”。 “可惜什么”。宫远徵不自觉的询问。 林浅上下打量了一下宫远徵,嘴角嗤笑:“可惜你太小了”。 “小?”。林浅过于露骨的眼神已以及不怀好意的语气,宫远徵就是感觉她意有所指。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说年纪,徵弟弟你想到哪里去了,莫不是……,真是看不出来,徵弟弟年纪不大竟也有这么多心思”。林浅捂住嘴偷笑说完露出一副‘没想你是这种人’的模样。 “你!”。少年回过神耳尖泛红,眼中满是嗔羞的怒色。 “好了,好了,姐姐懂,弟弟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正常,正常,你别有心里负担,不丢人”。林浅还一副为你好的样子,气的宫远徵黑着一张脸,却什么也说不出,他咬紧牙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林浅瞬间明白,边往那个方向走还不停勾搭宫远徵,“徵弟弟,下次见”。 最好不见,宫远徵心里一阵鄙夷,但是看着手里的白色瓷瓶黑着的脸立马消散,脸上露出稚嫩的微笑,打算马上去找宫尚角。 林浅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女客院,凭着与侍女的套话知道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房门,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屏风前,似乎等了很久。 女子面目清秀,目光凌厉,一身白色绣衣上纹着金色的花。 林浅上下打量一下就确定了身份,这是女主,又是一个小美人,她正打算说话。 “你就不紧张吗?”。 林浅狐疑,现在她必须得知道剧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她装作坦然,“你在说哪件事”。 “明日,宫尚角的信鸽就会飞到宫门,你我身份就会暴露”。 啊,林浅瞬间恍然大悟,现在的时间点竟然是在郑南衣刚死的时候,可是今天的宫尚角很奇怪…… 林浅有这个金手指后,她不担心,她还安慰云为衫,“放心,你的寒鸦难道没跟你说要咬死自己的身份吗”。 “你怎么知道?”。 “而且,等不到明天了,应该等会就会传唤我们过去”。 云为衫瞳孔微征,“你很了解宫尚角?”。 林浅抿唇轻笑,“我了解你们每个人”。 云为衫眼眸一压,下一秒对着林浅立即出手,林浅自己没反应过来,身影却先动了,立马挡住了云为衫的招数,可是云为衫招式越来越凌厉,林浅渐渐跟不上,一个擒拿就被她反手扣住脖子。 “云为衫,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云为衫眼里露出冰冷,手上的力道加重“你是谁”。 逐渐崩坏的宫尚角 林浅被扼住喉咙,声音沙哑,“我是上官浅”。她丝毫不惧怕,直直对上云为衫肃穆的眼神。四目相对,黑暗的厢房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云为衫听见声音放开了林浅,林浅捂住脖子咳嗽。 侍女敲着房门,“二位姑娘可在?”。 两人对视点头,云为衫打开房门,“这么晚可是有事?”。 “长老有请二位姑娘去执刃殿”。 “有说是什么事?”。 “是二位姑娘的身份已经调回山谷了”。 侍女说罢福了福身子,在阁楼下等候。云为衫警惕的看向林浅,林浅也只是随意牵出一抹笑两人下楼就跟随侍女来到了执刃殿。 二人身穿白色纱裙走进执刃殿,二人都是肌肤似雪,远处看就像下凡的仙子,近处看二人眉眼间的不同。上官浅眉眼更加灵动清秀,而云为衫微蹙眉头,带着一股清冷感。 林浅走进来的一瞬间就被身穿暗色轻裘披风的高大男子吸引,男子面容温润如玉神态悠闲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与宫尚角不同,宫尚角更多是深邃清睿,而宫远徵是张扬阴冷。 男主!气运之子!公子羽!无量流火!林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这是大腿,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黑着脸的两个人。 “既然人都到齐了,尚角你直接说出调查的消息吧”。年迈的声音响起,林浅注意力被打断,视线转移,林浅心想这个应该就是月长老吧。 “经核查上官浅确为大赋河上官家之女”。果然是这个结果,林浅转头看向云为衫,眼神带着戏谑。 “经核查云为衫身份不符”。 “不可能”。 云为衫先是一惊,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但寒鸦肆说过必须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云为衫拧眉“我就是云为衫……”。 接下来就是宫尚角不停得追问,逼问,林浅觉得好无趣呀,决定还是帮女主一把,卖个人情毕竟男主爱女主,要抱大腿,那就要讨好女主。 “不知角公子是不是替换下画像了”。肃清的气氛下想起林浅嘶哑的声音,这才发现刚才云为衫下手真狠,刚才的确是打算要她的命。 云为衫顺着话语接下,然后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公子羽:“我自幼在梨溪镇长大,为求庇护才来到宫门……”。 宫尚角没有继续逼问下去,而是上前握住林浅的手,语气有些急切:“你的嗓子怎么了”。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二人身上,林浅感受到周围的目光,一时间小脸通红,低下头故做慌张。 “多谢角公子关心,夜里露重可能沾上寒气”。 “哦?是吗,那你脖子上的伤哪来的”。宫尚角的眼眸微眯,视线驻足在林浅脖子上的几个红色指痕。 林浅立马捂住脖子,手指拂过指痕还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许是被山上蚊虫叮咬,不碍事”。 宫尚角瞥了一眼云为衫,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等下去医馆拿药膏,女孩子还是要好好爱护自己”。 林浅不想在被别人围观了,福了福身,谢过。大殿上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云为衫的身上,林浅看着男女主的互动,暗暗想着磕到了。全然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被一旁的宫远徵看的一清二楚。 林浅看着大殿上公子羽与宫尚角的针锋相对,眼眸中不解,这样看宫尚角似乎没有崩坏,那下午那是? “既然已确认云为衫的身份符合,那便下去休息吧”。 “结束?我和宫尚角的事情是结束了,但和宫远徵的事情还没结束”。 “和我?”。宫远徵一脸玩味,他可不记得自己招惹了公子羽,虽然他成为了执刃,但是他心里认为执刃只能是他哥宫尚角。 “把贾管事带上来”。 一个中年猥琐男子被带了上来,一上来就指认是宫远徵让他换的药材,林浅和云为衫安静的退在角落,有上帝视角的林浅,已经知道是宫唤羽做的事情,就看着两人争执。 剧情依旧是按发展,然而就在贾管事要扔出毒烟的时候,却被宫尚角一脚踢飞门外,大家追出去时,贾管事还是死了。 宫远徵有逃脱不了的嫌疑,被压入了地牢。眼看一场闹剧结束,林浅刚想踱步回去,就被宫尚角捏住手腕。 林浅不解,微微蹙眉。 “医馆”。宫尚角说完转身离开,看着没有跟上来的女子便停下脚步,回头眼神示意她跟上。 林浅轻叹一口气,跟上了脚步。 男子高大修长穿着独有的暗色长衫,袖口衣领纹着独有的暗金色纹样,林浅走在他身后只能看见他一丝不苟的束发以及垂落在耳鬓间的两股小辫,抹额的发带很长,系于额间后发带垂落在肩上随着男子的步伐一起舞动。 长廊的两侧悬挂着五连朱的宫灯,似乎还是没从喜宴变成丧事。男子放慢了脚步,女子慢慢跟上了他的步伐,两人相继无言,在暖色的宫灯下,地上的影子慢慢并行。 医馆调情 “吱呀——”。医馆的房门被宫尚角推开,男人直直走向医格抽屉,拿出一些草药,熟悉的倒入药罐开始熬煮。林浅坐在席塌上,托着腮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考虑着如今的走向,首先她得搞清楚宫尚角是不是崩坏了,还是富有心机的试探。 一刻钟过后,宫尚角端着药罐子出来放在席塌上的方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倒扣的碧色玉杯,倒出热腾腾的药汁,药汁发黑冒着热气。 “喝药”。宫尚角没有多余的话,语气也是与描写一样冰冷疏远。 林浅端起冒着热气的汤药,面露苦色,“治什么的?”。 “嗓子”。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要不是因为是他亲手熬煮的汤药,林浅都怀疑他没有崩坏。 林浅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汤药,长长的睫毛低垂,甘苦的药汁入喉,林浅不自觉的眉头拧成一个川。 喝完一杯后,林浅愁着一张脸,唇角往下抿,一脸嫌弃的表情,男人的眉眼却舒展了几分,嘴角微扬。 药汁虽苦但是很有效果,林浅感觉喉间清凉了不少,她抬头询问坐在对面的宫尚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的新娘”。 林浅眼眸划过一丝嘲讽,上官浅爱你,而你更爱宫家,这种理智又隐忍的爱,她才不屑。“我身子虚寒,怕是不容易为宫门开枝散叶,不如宫二先生放我离开,另择良人”。 林浅说完周围一阵沉默,好一会响起男子低哑的声音。 “你舍得走?”。 窗台边吹过一丝凉风,摇曳的烛台忽明忽暗,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不同于刚才的冷清,现在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周围的空气骤降,虽看不清男子的表情,但林浅却能感觉男人散发的阵阵冷意,透过皮肤沁入骨髓。 林浅立马装作嗔羞,摆了摆手,语气磕磕绊绊,“当然—当然不舍得,宫二先生这么好,我哪舍得走”。 男子轻笑一声,尾音上扬,眉眼中的冰冷散去,他掏出一个药膏放在桌上,眼神瞥向她的脖子。 林浅摸了摸脖颈处,手指划过有些火辣辣的疼,她一个念头闪过,不紧不慢的把外衫脱掉,银色薄纱掉落,身上只留下抹胸长裙。 她眉眼微动,抬起美目,眼眸中像是含着春水,“宫二先生,可否帮我”。 宫尚角眼眸微眯,眸光渐暗,快速起身坐在她的身旁,打开药膏,轻柔的涂抹在红痕上,他的指腹略带薄茧,常年握笔,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脖颈慢慢往下,停留在被抹胸包裹的两团缝隙之间。 他幽深的黑眸染上一层暗色,喉咙滚动,偏过头薄唇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头顶传来女子的嗤笑,“一直听闻宫二先生可是最知礼数的人,现在想来也不过如此”。 男人动作一顿,嘴里发出一声轻笑,他扑倒林浅,倾身压下,束着的长发侧着刮到她的小脸升起一股痒意,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戏谑的眼尾上挑,“对于你,我很心急”。 林浅这才注意到他眼眸中逐渐升温的欲色,她连忙推搡着他的胸膛,这个男人是来真的,林浅瞬间警铃大作,她不愿,她不在伪装自己的武功。 大力推开他,想要逃跑,却被他反手钳住,逼压在墙上,一只大手桎梏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突然他低下头,薄唇就贴在她的唇上,林浅震惊的微微张口,就被他强势进入,小舌勾引着她的舌尖,一步一步沉沦…… 房间里只有“啧,啧”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宫尚角才离开了林浅的唇,林浅被亲的浑身发软,即使宫尚角放开桎梏的双手,林浅也没有力气,她顺着惯性倒在了宫尚角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没一会竟然睡着了,宫尚角抱紧怀里的女子,下巴抵在女子的小脑瓜上,眉宇渐渐松弛,些许不曾有过的愉悦在他心间化开,融化了他眸中的理智和疏离。 空气中有一股独属于女子身上的甜味,上一世历经人事的宫尚角知道,她情动了,她还是那般敏感,眼眸笑意渐浓,给她披上自己的披风后,就屈臂抱起她,施展轻功,来到了女客院,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捻了被子,离开了。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女子睁眼,神情恼火,现在可以确定宫尚角真的完全崩坏了,根本就不是书里写的对上官浅冷漠隐忍,要不是自己装睡,真的会给他吃干抹净。 林浅头疼的摇摇头,如果自己没有回去,宫尚角现在这样崩坏,自己根本离不开宫门,她才不想像雾姬夫人一样,一辈子生活在宫门里。 要怎么做到可以脱离无锋与宫门,目前的确只有拿到无量流火就可以完成无锋的任务就可以离开无锋,但是势必就是和宫门撕破脸,这样就会被宫门追杀,除非…… 公费恋爱 宫尚角离开女客院后就来到贾管事的房间,不等暗卫通报就从暗格中拿出了属于无锋的令牌,他屏退了左右,自己独自回到角宫。 书房里男人随意的把玩着刻着“魅”的无锋令牌,桃花目里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疑惑。果然剧情改变不了,这是第二次了,上一世弥留之际想的是那抹蓝色的丽影,在睁眼回到了与执刃相谈煮茶的时候,发现不是幻觉后,内心欣喜,不知道是能再次见到亲情还是能再次见到她。 果不其然宫唤羽依旧指认郑南一,宫尚角却直言让执刃小心身边之人,然后还是被叫离宫门,其实离开也是好的,他本就不适合执刃,一辈子不能走出宫门,若她像上一世叛逃,那又回到了上一世的结局,他果断离开了宫门,比上一世还要快回来,在医馆里等着她的“偶遇”,她捏着玉佩还是那般唯唯诺诺,不过短短两日,竟换了一个脾气,但她依旧是她,但为什么…… 两次尝试更改剧情的宫尚角知道,如果自己强行更改结果,那些人就会被换一种死法,或换一种方式受伤,那结局就不得而知了,而剧情推动,例如宫尚角更改了贾管事的毒烟是因为贾管事使用毒烟本就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因此改变也无足轻重,但他还是死了,本是咬破藏在嘴里的毒囊,变成了被人一剑封喉的死法,所以必须是上一世经历之事的前提下,可以改动。 而宫尚角他必须扮演着上一世的角色,一步一步让公子羽坐稳执刃之位,也得让他和云为衫好好培养感情,他这个便宜弟弟可得好好感谢他。 宫尚角细细沉思,若是让上官浅一直留在宫门,那么她的结局是不是只会定格在宫门里,而不像是潜逃出去后被无锋追杀,而她也会平安诞下他们的孩子,宫尚角指腹磨砂着无锋令牌,眼神阴戾,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看来这一世只要不让她逃了就好! 想到这里,宫尚角的喉咙滚动,眼眸愈深,他和上官浅本就有夫妻之实,若是提前或是形式大胆也不算偏离了轨道。 另一边林浅深夜来到了云为衫的房间,果然她坐在席塌上,像是等了很久。 “和宫尚角很不好相处吧”。 “是不太好相处,他和我记忆中的人不一样”。 “来找我做什么”。 林浅捂嘴眼神带笑:“明知故问,宫里还有一个无锋刺客,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 云为衫抬眸,“你知道是谁?”。 林浅托腮语气轻浮,“不知道哦~”。 云为衫看着她半真半假的回答,开口询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林浅眼眉戏谑,嘴里缓缓吐出,“杀了宫尚角”。 云为衫瞳孔一征,眉头紧锁似乎不解。 “你没必要知道,总之我们的任务不一样,而且……”。林浅突然凑近云为衫,眼含深意“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虽然不知道宫尚角在打什么心思,但是公子羽可是真的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哦~”。 云为衫眼神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心动,林浅却是心态大好,“公费恋爱,试试吧”。 云为衫直视她的眼睛,“到底哪个才是你?”。 林浅撅嘴,“我也不知道,明天早上才知道”。 说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屏风后是侍女已经准备好的热水,她缓缓剥下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然后慢慢浸入浴桶。 一会儿后,她穿着里衣就走了出来,坐在铜镜前,小脸红扑扑的。 是她!林浅发现她见过这个女子,就在不久前,她竟然是上官浅!林浅一脸不可置信,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根本回不去,准确来说是醒不来,她一直知道这是梦,只是怎么会,这真的是合理存在的吗? 她回想上官浅说的话,前世今生,她到底是谁,自己的结局难道会和上官浅一样吗?不,一定不会,她知道所有剧情,可是剧情能改吗? 总之现在的宫尚角已经崩坏,如果没有崩坏,那就是他知道上官浅是无锋间谍,所以故意对她好,想让她陷入温柔乡?可是按剧情这个点他不应该知道,林浅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必须观察观察。 她躺在床上,思考着所有可能性,而后又想,没事,还有金手指呢,大不了就一死,说不定死了就能醒了,心态调整好后,她就睡着了。 生不如死 宫尚角来到地牢,不一会宫远徵衣着单薄的走了出来,他立即给他披上大髦,宫远徵耸了耸肩,眼中带笑,似乎在地牢的一切都是值得,两人一起来到了角宫。 席桌上正用着烧红的炭在煮茶,升起袅袅炊烟,宫尚角加入草药,开始烹煮,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宫远徵身前,整个房间充满了茶香。 “哥,你真相信贾管事是无锋刺客没?”。 宫尚角自己端起一杯,抿唇品尝,“不是,无锋刺客另有其人,但为保你,只能这样做”。 宫远徵眼里的激动难掩,“哥——”。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把上官浅接到角宫,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宫远徵一瞬间开心的小脸又垮了下来,眼里像是再说‘为什么’。 宫尚角微微蹙眉,盯着手里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似乎更愿意见你”。 “哥,你在说什么呀”。宫远徵耳尖微红,脸上露出稚嫩的怒气。 “而且哥,为什么是我,宫门上下谁不知道她是角宫的人,难道还有人会刁难她不成?”。 宫尚角微微一笑,“我是怕别人有危险,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宫远徵眼眸下垂,眼神闪了闪,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有些心虚,“她,漂亮么”。 宫尚角眼眸微挑,嘴角翘起,“远徵,我问你个问题”。 “云为衫和上官浅,谁更漂亮”。 宫远徵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了的是那个调戏她的狡黠少女,他慌忙的开口,“都…挺漂亮的”。 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哥,除了漂亮,你还看上上官浅哪?”。 宫尚角的瞳孔猛的一沉,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口闷掉已经冷却的茶,等到宫远徵离开口,他望着窗外的落叶,嘴里喃喃,“总归是我欠她的”。 女客院前,宫远徵在阁楼下等候,他叫住了来往的侍女,不耐烦的询问“上官浅还没起吗?把她叫醒,这么倦懒如何成为角宫的夫人”。 话应刚落林浅就打开房门,一脸惬意,“你来了,早上好呀,远徵弟弟”。 “我说过别叫我远徵弟弟”。 “真是头疼呢,我还是——”。她边说着边注视着他的眼睛,脚步迈出大门正要垮出去,却不注意,被拌了一下,她顺势扑到了他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腰,“想和你成为姐弟呢”。 怀里多了一丝柔软的触感,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紧绷身体,脑袋发闷,她是温热的,心脏忽而一跳。 而林浅趁他愣神之际偷到了他腰间的暗器,瞬间藏在自己褥袖之下,似乎就像解锁她记忆一般,脑袋里多了一些记忆。 藏匿后,林浅放开了他的腰,起身整理衣袖,眉眼微动,微风拂过,她嘴角牵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走吧,可别让宫二先生久等”。 宫远徵面色恢复如常,大步的离开女客院,林浅跟在后头,不一会就碰到了公子羽三人。 公子羽的左手边一个高大的男子,身穿一席黑色侍卫服,样貌不俗,他应该就是金繁了吧,林浅上下打量,脑袋里想的却是若是以后逃跑,红玉侍卫,不太好搞。 “你干嘛一直盯着金繁”。在金繁身边的女子像保护小鸡仔一样把金繁护在身后,林浅对视上女子,女子容貌还算清秀,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很是可爱,这个就是想得到别人认可的宫家大小姐宫紫商。 “大小姐”。林浅福了福身,真情实意的说:“我是想看看能被商宫大小姐看上的小侍卫是哪般人”。 宫紫商一时间语塞,想看看上官浅是否虚假的嘴脸,可是她的目光中满是真诚,原来除了金繁和子羽还是有人认可自己的,她眼眶有些发红,嘴里牵扯一抹微笑,收拾了心情,很快又变得大大咧咧,她挽着金繁的胳膊,“就是他,你觉得怎么样”。 林浅伸出大拇指,“很般配”。 “诶也~,我就说吧,我的眼光特别好”。 林浅刚想回答,宫远徵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你可别忘了,你是角宫的人”。 “竟是不知道角宫的礼数竟是这般,为难一个远嫁宫门的女子”。公子羽开口。 “嘁”。宫远徵眼里充满了不屑。 “宫远徵,你对执刃是什么态度”。 “执刃?他也配?”。 说罢他不想在跟他们有口舌之争,越过那三人,大步离去,林浅朝宫紫商挥了挥手,跟了上去。 一路上又是无言,路过拱形木桥,一片沉寂的只能听到溪水的潺潺声。 林浅低头,在想着怎么开口回去研究这个暗器,就被宫远徵抵在石壁上,少年的脸庞虽然略显青涩,但身为男子,身高挺拔,力量悬殊极大,林浅屈在他的双臂下,抬眸看他,面面相觑。 “你离他们远点,你敢做对不起我哥的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宫远徵第一次在大殿上就感受到林浅对羽宫的那股信任感,她不论是对公子羽或是宫紫商都是笑脸相迎,脸上流露出的样子才是真实的她。 宫远徵的眼眸阴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只到他下巴的娇小女子,印象中的唯唯诺诺没有出现,林浅眼眸闪过一丝嘲笑,她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说,“我已经对不起他了,在见到你的第一眼”。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炸开,宫远徵眼眸微暗,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纯情小弟弟真好骗,林浅在心里默默偷笑。 死了更好 “不知羞耻”。宫远徵收回双臂,背对着林浅,发丝上的小铃铛发出叮当响。 林浅扯了扯嘴角,往女客院的方向走去,宫远徵听到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她的离开,追上她,钳住她的手腕。 宫远徵眸光一沉,“你去哪?”。 林浅抬眸面色从容,对上他恼怒又慌乱的眼神,“我东西忘了拿,回去取一下”。 “角宫什么都不缺,不用麻烦”。 林浅唇角微扬笑道,“这个东西角宫还真没有”。 宫远徵邪魅一笑来了兴致“哦?是什么?” “是我想送给宫二先生的礼物”。 宫远徵微微一愣,他神色不明的看着林浅“我哥什么都不缺,毕竟送他礼物的人多了去了”。 林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宫远徵,抿唇轻笑“儿女情长,我拿出我的私有物送你哥哥,不是遂了你的意”。 “你说呢,徵公子”。 宫远徵面孔骤冷,剑眉星目的黑目上蒙上一层冷意,喉头处传来一丝苦涩。 林浅向他福了福身子,继续往女客院方向走去,宫远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说不出的异样感在心头弥漫,似有不甘又有懊恼,还有一丝庆幸,他双臂环胸,驻足在原地。 林浅加快了步伐没一会就追上了公子羽一行三人,宫紫商看见林浅惊讶的同时还和她打招呼,林浅也是挥挥手和他们打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宫远徵做了什么,迁怒于你”。宫紫商询问。 “我东西忘记拿了,回来拿一下,其实宫远徵蛮可爱的”。林浅上前搂住宫紫商的胳膊,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诶也,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你嫁入角宫真辛苦”。宫紫商心疼的搂紧她。 “大小姐,慎言”。金繁连忙提醒,他提防的看着林浅。 宫紫商却一脸无所谓,“你呀如果平日在角宫无聊可以去商宫找我,虽然我平日可能在金繁那”。 林浅摸了摸她的发梢,感叹“真羡慕你大小姐,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人”。 公子羽听了却是一愣“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林浅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公子羽却是脸色煞白,他在想是否云为衫也是如此。气氛一瞬间凝固,宫紫商跳出来拍了拍林浅的肩头,“你要不喜欢没关系,以后我带你去侍卫营,里面好多小哥哥,包你满意”。 “真的吗?”。林浅闪着大眼睛扑棱扑棱的。 “当然,我可是里面的常客”。 金繁跟在后面,几次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先不说上官浅的身份,角宫的夫人和商宫之主一起逛侍卫营,这传出去,先发疯的可能是宫远徵。 二人叽叽喳喳聊了很多,一下子就到了女客院,林浅找个了借口先上楼,她快速将蜡油滴在指尖,形成防护,然后打开他的暗器袋,认真的观察每一个细节。 房门打开,云为衫和林浅一同走出来,“云姑娘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可别像我忘拿了东西又回来一趟”。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 林浅走到了宫远徵身旁,“走吧”。 宫远徵并未离开,而是低头扫了她一眼“拿了什么,我看看”。 “宫二先生的礼物,自然上由宫二先生先过目,若是宫二先生愿意,自是会和你分享”。 林浅语气透着疏远,似乎在她眼里宫远徵如同陌生人一般。“快点走吧,已经耽搁太久了”。 “怎么?现在又上赶着去贴我哥了,是因为我这里已经失败了?”。宫远徵露出阴冷的笑,目中尽是嘲讽之色。 林浅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直直的膘了他一眼,神情冷漠,激不起涟漪,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人。 宫远徵面色一沉,拂袖离去,路上一阵沉默,两个人很快到了角宫,林浅开始留意每一个方向,不过偌大的院子竟没有看到下人。 林浅好奇的询问“这里没有人吗”。 “我哥喜静,非召不出”。 林浅点点头,又询问“直接去找宫二先生吗?”。 “嗤——你就这么心急,是害怕我哥那里也失败吗?”。 头顶传来宫远徵不屑的轻笑,林浅也是坦然并不生气,她凑近宫远徵,语气戏谑,“二十个新娘只有我上官浅是宫尚角亲自到长老院留下的新娘,你说是我需要我他呢还是他更需要我?”。 宫远徵的笑容僵住,对着林浅突然出手,林浅条件反射下开始见招拆招,几十个回合下来,还是不敌宫远徵,被他反手钳住,“你会武功?我说过你若是伤害我哥,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徵宫的花好久没有新养料了”。 林浅挣扎,却被他捏的更紧,她咬紧唇瓣就是不愿叫出声,额间冒出一层薄汗。 宫远徵放开了她,林浅捏着手腕,目光恶狠狠的看着他,而宫远徵越是心情大好,嘴角调笑,似乎被她的表情取悦。 林浅走上阶梯,不在理会后面得意的宫远徵,“听明白了吗?”。后面少年玩味的声音响起。 林浅回过头,微风吹过她的额前的碎发,她目光坚定,声音带着一丝荒凉“死了更好”。 身后的宫远徵面色煞白,目光严峻的看着女子的背影,原本邪魅的气焰消散,他攥紧手心,她是认真的,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痛苦?那早上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上官浅你究竟还想如何戏耍我? 宫远徵没有跟上林浅,而是自己回到了徵宫,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就开始制毒,脑海里全是上官浅凉薄的话语。 主动 林浅来到角宫,很快出现两个侍女,她们领着林浅来到一间院子,林浅向她们道谢后,就走进房间,果然这里什么都不缺,一切已经都准备好了,服饰,头饰,就连女子的贴身衣物都有几套。 林浅坐在席塌上,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走的每一步都要优先自己的利益,她是林浅,但她也是上官浅。 今日的月色被云层掩盖,让夜色更加朦胧,一切就好像风雨欲来。果然不一会宫远徵就带着一批侍卫开始四处翻找。 侍卫们在四处翻找都一无所获,宫远徵大声质问:“我的暗器袋呢?你藏哪了?”。 林浅刚想回答,就见到宫尚角走进来,“怎么了”。 “哥,我的暗器袋不见了,今天就只有她碰过我,一定是她乘机抱我的时候偷走了暗器袋”。 宫尚角偏过头看着一脸冷静的林浅,“可有找到?”。 “角公子,不曾,但上官浅小姐的身上还没搜过”。 宫尚角并未说话,只是目光凝视着林浅,“你可拿了远徵弟弟的暗器袋?”。 “不曾”。 宫远徵面色铁青“哥,她撒谎,绝对是她拿的,搜她身,一定在她身上”。 宫尚角没有开口,不说拒绝也不说同意,眼看侍卫隐隐要动手,林浅冷笑,“我上官浅未嫁进宫门前是清白的大河赋上官家的大小姐,既然宫家不要脸面,我上官浅自然也不需要”。说罢她脱下外衣,薄纱,长裙,手指要脱下衬衣时,宫尚角脸色一黑。 “够了,都出去”。宫尚角语气冰冷。 而就在这时,一位侍卫急冲冲来报,“徵公子,执刃大人,让我把这个送来”。说罢拿出藏于袖里的暗器袋,宫远徵拿上查看,眼眸闪过一丝错愕,在抬眸看向上官浅,随后又看向宫尚角。 “远徵弟弟你也出去”。宫尚角的话语再次响起,侍卫很快就退出房间,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宫尚角与林浅两人。 “还需要脱吗?”。林浅语气淡漠,眉眼透着冰冷。 宫尚角有些气恼“浅浅,你一定要这般对我?”。 “别叫我浅浅,宫尚角你不配,护不住我的人,不配爱我”。林浅脱下衬衣,从内里拿出一个黄色荷包,她扔向宫尚角。 “还你”。 宫尚角接住,握在手心,他打卡荷包,熟悉的玉佩映入眼帘,心脏忽的被刺痛一下。 “你想和我撇清关系?”。 林浅直视他“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 宫尚角走近她,低头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你说你清白,你真的清白吗?远徵弟弟的暗器袋不可能无缘无故掉落,阿浅你想我护你,那就好好听我的话,留在宫门,选对自己的路”。 果然像宫尚角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她的把戏,林浅眉心微动,很快又抿嘴一笑,她偏过头看向他的双眸,捧起他的脸毫不犹豫就吻了上去,她的吻青涩,只会一遍一遍的描绘着他的唇瓣。 突如其来的吻让宫尚角闪过一丝愣神,很快反应过来后,他轻咬她的唇瓣,小舌强势入侵她的领地,青涩的轻吻变成了席卷一切的深吻。 等到林浅终于坚持不住后,开始推搡他的胸膛,宫尚角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林浅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小脸红润,薄唇上还残留着点点银丝。 “我—我要—令牌”。 林浅一边扶着胸,一边轻喘开口,她伸出手,宫尚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从腰间掏出写着“角”的令牌,放在她的手上,冰冷的指尖划过她温暖的掌心,她的体温变高了。 宫尚角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和林浅简单的说两句后就离开了,出了院子后,发现宫远徵一脸阴霾的等着他。 “哥,我的暗器袋根本不会无缘无故的掉落一定是她,哥你信我”。 “我知道,但我们抓不到她的证据,远徵弟弟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目前最重要的是公子羽的身份”。 宫远徵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也是,上官浅根本逃不出宫门,就算费尽心思又如何? 宫尚角离开后,林浅跌坐在地上,今天总是感觉到身体燥热,情动更甚,是因为上官浅修炼的是纯阳心法吗?半月之蝇本就是受灼热之苦,不致命,但是灼热难忍,若真到威胁性命的地步,宫门这条路就弃了吧,无锋那里可以从寒鸦柒入手。 林浅从抹胸中掏出手帕,仔细的研究包裹在里的细微粉末,火药?宫远徵的暗器果然不一样,她收起帕子,藏匿在私人衣物里,叫来了水,很快内室屏风后就升起袅袅炊烟。 林浅脱下身上仅剩的衣物,整个身子连同脑袋也没入桶中,水面上只有一些轻微的小气泡,不一会林浅冒出头来,她大口呼吸,脑中的想法也越来越清晰,首先就是应该想着如何出宫门,必须先见一面寒鸦柒,若是出宫门的话,要如何可以保住自己又能得到宫尚角的信任? 讨好?林浅脑袋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送自己去和亲,真有我的,林浅蹙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不过小毒娃那边也得在招惹招惹,毕竟他年纪小好骗,若是宫尚角这里没有拿到有用信息,只能从宫远徵入手。 讨好 第二天,林浅早早的就从床上爬起,穿上素净的白衣,撘配上银色流苏,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又灵动。 侍女端着早膳走进来。 “放在桌上吧”。林浅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描眉,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自己现在很难回去,这个梦太真实了,到底是为什么? “是,姑娘”。侍女福身后就退下。 林浅端起白粥,随意的喝了两口,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 她走出房门,唤来侍女,附在她耳朵上交代了几句,侍女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不过很快就点头,退下去照办。 宫尚角和宫远徵从执刃殿回来,就看见侍女们忙碌的身影,以及正中心的那个白色倩影。她低眉一颦一笑的拔土种花,素净的小脸处有几抹黑印。 恍惚间宫尚角想起来前世,他眼底微微猩红,冰凉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声音略带颤抖“在做什么?”。 林浅扬起小脸,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种花”。 “噗嗤~种花……”。宫远徵嘲笑般的看着角宫外一片白色杜鹃花,觉得哥哥生气到话语都在颤抖。 然后宫尚角并未说话,依旧握着她的手腕,眼眸深邃,眼神一阵动容。 林浅歪着头妩媚一笑,梨涡轻陷“喜欢吗?”。 宫尚角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大拇指摩挲着替她擦去脸颊上的小黑印,“可吃过午膳?”。 林浅摇摇头。 “那便留下来吧”。说罢宫尚角看着白色的杜鹃花不知道说的是人还是花。 林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土块瑶瑶头,“不行,我很脏”。 “无妨,走吧”。 林浅点头,既然他都不介意,那就一起吃吧,自己也饿了,说着她要拉上宫尚角的袖子,却被他躲过。林浅看着他微微蹙眉的样子,一瞬间来气,竟然嫌她手脏,她怒气冲冲的跑到他面前,伸出自己还有泥土的手,就这么握在他的手腕护甲上,黑色的护甲很快出现一个小手印。 林浅捂住嘴,眼神狡黠,“哎呦,手滑了,角公子不会生气了吧,我马上去洗洗”。说完提着小裙子溜进了院子。 侍卫侍女就这样看着宫尚角,心想姑娘真是大胆,可是没有印象中发脾气,宫尚角抬手看着护甲上的小手印,挑花眼中的笑意渐浓。 “清理好花圃后,就退下”。说完就走进了角宫正殿。 宫远徵面色凝重,这不是印象中的哥哥,上官浅为什么轻易就可以让哥哥敞开心扉?她只是比别人漂亮,比别人大胆,究竟为什么?而为什么自己心里闪过一丝不甘,他到底在不甘什么? 林浅换了一套衣物来到宫尚角这里,兄弟二人正面对面的商讨着什么,宫尚角眉宇舒展反观宫远徵脸色极差,谁又惹小毒娃了?还别说小毒娃生气起来还怪可伶的。 林浅坐在宫尚角旁边,看着一桌子素菜,下意识蹙眉,嘴比心快,直接不满的说了出来,“角宫伙食这么差啊,你不是负责宫门营生的吗?这个月没达标?”。 “你个蠢货,我哥他食素习惯了”。宫远徵怒视着林浅。 林浅根本没理他,她偏过头托腮询问,“平日吃素?”。 宫尚角垂下视线,沉默。算是默认了。 林浅突然目光变得炙热,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胸膛转而又摸了他的腰腹。 “可是你有八块腹肌,怎么保持的?”。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宫尚角也没想到眼前少女的跳脱,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调戏了。 “放…放肆!你竟敢——”。宫远徵一脸震惊,语气怒嗔。 林浅扫了他一眼,纤细白嫩的手指轻挑起宫尚角的下巴,时不时还刮擦了几下,“我和宫二先生是未婚夫妻,有何不妥?”。说完还低下头假意去亲吻他。 林浅灵动清丽的脸愈靠愈近,红唇微动,宫尚角偏过头躲过,薄唇划过脸颊犹如羽毛拂过般不经意。 “远徵弟弟年幼,不妥”。他抿唇,嘴角微扬,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藕片。 “嘁~假正经”。林浅白了他一眼,咬了一口藕片,好脆好好吃。 宫尚角没说什么,只是也夹了一片藕片放在宫远徵的碗里,“想吃什么告诉厨房一声,若吃不惯就自己做,角宫不会苛待你”。 “这样啊,那谢谢你咯”。林浅阴阳怪气的朝宫尚角说道,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吃的一脸开心的林浅。 另一边宫远徵看着二人的气氛,放在桌案下的手拽紧手心,心里愈发苦闷。 “哥,我突然想到医馆那还有一个事情没有处理,我先走了”。宫远徵说完,看着宫尚角点头,他瞥了一眼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林浅,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着宫远徵离开后,林浅才抬起头看着他离去的反向,望着他的方向有些愣神,许是身旁目光太过炽热,回过神来后,发现眼前是宫尚角脸色微沉,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他捏住下巴,他的脸愈靠愈近,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林浅情急之下直接推开了他。 “怎么?刚才不是很主动?难道是做给远徵弟弟看的?”。 林浅小脸一白,眼神躲闪。 宫尚角挑起林浅的小脸,“很诧异我怎么知道?”。 “因为阿浅都写在脸上了,阿浅给你个忠告”。 “别想着去招惹宫远徵,我们宫家的人,骨子里都是疯的,这个后果你承受不住的,阿浅”。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薄唇,语气轻缓却透着冰冷。 牵扯 林浅拍掉他的手,神情又变得淡漠,她起身想要离开,却被身旁的男子拉住。 林浅回过头,面带疑惑。 “陪我用膳”。 林浅看了眼他一口未动的玉碗,撇了撇裙子,坐回了他的身边,她右手夹起一块笋递到他面前,左手还拖着,眼神示意他“吃吧”。 他直直的凝视着她,桃花眼中的瞳孔露出一丝深意,张开口吃下那块笋,林浅见他吃完,放下筷子,双手托着腮,眼睛咂巴咂巴的望着他,“怎么样,是不是我喂的比较好吃”。 宫尚角轻哼一声,开始自己动手夹菜,果然帅的男人吃饭都是优雅的,林浅有些花痴的看着宫二,她出声询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吃荤腥?”。 “没有不喜”。 林浅突然起了逗弄他的意思,眼眸微动,托着腮的小脑袋偏着头看着正在夹菜的宫尚角。“你说如果我给你做荤菜,你吃不吃呀”。 宫尚角没有回答,只是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突然林浅的手攀上他的肩膀,侧过身子,附在他耳朵低语,声音带着酥麻的颤音,“吃不吃呀,宫二先生”。 柔软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的耳垂,又酥又麻的热气喷洒在耳窝,宫尚角喉咙滚动,他幽深的黑眸染上一层暗色,他放下筷子,偏过头低沉道:“你?还是菜?”。 ???林浅刷的一下小脸爆红,这个男人说话处处18禁!她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突然想起大小姐好像约我一起,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宫尚角看着她逃离的背影,眼眸深意,露骨的眼神就这样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 林浅从角宫走出来后就来到了医馆,进入医馆就看到忙碌的宫远徵。 医馆前院他正在认真的调控草药的计量,林浅挑眉看去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小毒娃制药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着迷。 宫远徵从刚才林浅进院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本不想搭理,但是她的目光太烦人了,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来干什么?”。 宫远徵微微侧头,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林浅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坐在了席塌上,“路过,看看”。 宫远徵抬眸一笑“哦?角宫与医馆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你路过?” “是啊,我特意来找你……家的扬大夫,不过没看见他”。林浅说罢还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宫远徵色笑容僵住,眼眸露出一丝阴冷,“找他做什么?”。 “看病呀”。 “雾姬夫人身体抱恙他今日去羽宫了”。 “这样啊,那我改日再来”。林浅说着从衣袖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案桌上,起身离开。 宫远徵放下手中的药罐,在林浅要出医馆房门时,捏住她的手腕,“龙胆草,寒水石,再加上紫花地丁,煎煮成茶”。 林浅微微一愣,双眸微抬,似笑非笑:“多谢远徵弟弟”。说罢就离开了医馆。 宫远徵听到林浅的话,下意识的扬起嘴角,等他忙完时才注意到案桌上竟有一包油纸包装的糕点,打开后竟是一份栗子糕,思考片刻后就想明白了所有,他坐在她曾做过的位置,拿起一块栗子糕,轻咬一口,入口微甜,心里慢慢也升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早晨,林浅睡到自然醒才起来,昨天宫远徵给的草药效果不错,至少减轻了一丝痛苦,没有那么燥热了,林浅今日穿上自己喜欢的水蓝色衣裙,来到厨房就看见了同样忙碌的云为衫。 林浅借着拿菜的瞬间靠近云为衫,“去后山?”。云为衫抬眸,瞳孔一震,眼神再说‘你怎么知道’。“别紧张,姐姐,所有人都知道公子羽要去三域试炼,你的目标是执刃,你会跟去很正常”。 云为衫意外的关心“你在角宫,如何?”。 “目前情况尚可,无非就是讨好罢了”。林浅指了指灶台上的菜。 眼看厨房有新的小厮进来,云为衫端起糕点低语“万事小心”。 “你也一样”。 林浅又开始继续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给各位支持的宝宝: 我真的快忍不了了,我好想写肉啊,本来开这本书就是想满足自己的xp,但是又觉得可以扒一扒小毒娃的感情戏,我是真的好磕年下,以及兄弟共妻,我看完云之羽就是觉得,小毒娃喜欢的类型就是会像宫紫商这个类型,因为他缺爱且纯情,他需要一个人坚定的爱着他,然后带坏他,什么叫做强制爱就是女主拔穴无情走人后,被两个疯子绑在身边日日夜夜浇灌,我快爱死强制爱了,呜呜呜,我争取合理的写肉,反正宫二是重生的已经崩坏了,希望三章之内能吃点肉渣吧。我好饥渴啊啊啊啊。 不蠢 等到中午,宫尚角和宫远徵回到角宫,一眼就看见案桌上丰盛的饭菜。 宫远徵开心的调笑“哥,今天这么丰盛呀”。 宫尚角却是想到什么,嘴角一勾。 正这时林浅端着一只白玉瓷碗走了进来。“你们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宫远徵立马收起笑脸,宫尚角落座在案桌前,宫远徵想到昨天的事跟坐在他的身边,林浅则是坐在对面,桌上有着鸡鸭鱼肉,各种荤菜。 宫远徵夹起一块鸭肉就开始吃了起来。 “宫远徵,宫二先生还没吃呢,你怎么就先动筷了”。 “我哥和我是兄弟,兄弟之间不讲礼数”。 林浅耸了耸肩,她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宫尚角的碗里。 “我哥不吃荤腥”。宫远徵说着就要从他碗里挑出那块鸡肉。 “无妨”。宫尚角夹起鸡肉缓缓的放入口中,入口只觉得鲜甜。 林浅打了一碗排骨汤,宫尚角刚想伸手去接,没想到林浅端起来自己喝了,一边喝一边看着坐在对面的二人。 “我有点好奇,你说远徵弟弟这么钦佩宫二先生,那宫二先生喜欢上的女子,远徵弟弟也会喜欢吗?”。 林浅一开口说话,气氛瞬间打破,宫远徵放下瓷碗,语气冰冷“你在胡说什么”。 “我就是假设,如果你们兄弟二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子,会如何?兄弟反目?”。林浅丝毫不惧怕,甚至幸灾乐祸的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感受到林浅的视线,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夹起一块鸡肉,幽黑的瞳孔愈发平静让人看不出端倪。 “上官浅,你别想着挑拨离间,我和哥……”。宫远徵握紧拳头,眸子里凝聚着一丝毒怨。 “阿浅,宫门的刀尖永远不会向内,你明白吗?”。宫尚角警告的眼神投向林浅,无形中感觉有一双大手环上她的脖颈。 她小脸一白,无奈的抿唇,“我说笑罢了”。说着打了一碗排骨汤放在了宫远徵面前。 “赔罪”。林浅说的坦荡,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她发现宫尚角一丝都没有碰过清蒸鱼,她蹙眉,心里暗骂,帅哥竟然还挑食?她夹起一块鱼肉,递到他嘴边,“吃”。 宫尚角微微蹙眉,指腹摩擦着瓷碗,不是不喜鱼肉,是看着那双鱼眼就想起在外肃杀的日子。 林浅僵持了一会,放下筷子,捏住他的下巴,“抬头看,认真看,我只做一次”。 兄弟二人都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双手捏起脸颊,瞪大眼睛,往上翻,做出一副滑稽的样子。 “噗嗤——”。宫远徵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他偏头又看了一眼宫尚角,捂住嘴偷笑。 林浅做完自己也不好意思,脸颊泛红,她指着桌子上的鱼,“刚刚那个蠢样子,像不像?”。 宫尚角没说话,但再次看向那盘鱼,心中的厌恶感已然消散。 “所以你别那么多心里负担,你只是想护着宫门罢了”。林浅清润沉稳的话语打破了宫尚角日日夜夜所担心的梦魇,宫商角徵羽,商宫研究兵器,徵宫医毒双修,羽宫守内,只有他在外厮杀负责家族的营生,他见惯了世态炎凉,见惯了人心丑恶,见惯了背刺锋芒,宫门内都认为羽宫才是守护宫门的人,却不知若是没有角宫的周旋,没有角宫解决外忧,宫门早就被无锋覆灭了。 “不蠢”。宫尚角眼底微红,他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你就不能忘了?”。林浅插着腰,嘟着小嘴看着宫尚角,宫尚角扬起嘴角,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她碗里,“快吃”。 林浅长叹一口气,端起饭碗继续干饭。 又是这般,又是这般,为何上官浅能和哥哥相处的这般融洽,他握紧筷子的指节泛白,心里升起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嫉妒。 一连几天宫尚角和宫远徵都很忙,林浅也没有特意去找他们,只是近日身体的燥热愈来愈明显,半月之期已过十日,这几日也不见云为衫,宫门内因为月长老的死亡,变得人心惶惶,今日她想出角宫走走。 “姑娘,可是要出去”。侍女走近询问。 “嗯,我今日与大小姐有约,宫二先生他已经知道了”。 “是”。 侍女缓缓退下,打开了院门,林浅凭着记忆走到了商宫,宫紫商坐在窗台心情低落。 “大小姐”。林浅站在窗外和她打招呼。 宫紫商看到林浅,抹了两把眼泪开心的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今天你怎么来了”。 “近日闲来无事,就想来你这里坐坐,怎么了,大小姐,金繁惹你不高兴了?”。 “你怎么知道”。 林浅摸了摸她的小脸,“整个宫门还有谁敢惹我们大小姐啊,除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侍卫”。 宫紫商一脸委屈但又大声反驳“不许你说金繁”。 “好好好,不是不知好歹是不懂珍惜”。 宫紫商破涕为笑,她靠在林浅的肩上,低低述说“为什么金繁不喜欢我”。 林浅轻拍她的小脑袋,“他大概也是喜欢你的,但是他没有忘记他的责任,在这种时候我们不能无理取闹”。 宫紫商点点头。 “其实搞事业的女人最美,不如多花些心思在研究兵器上面,这样他在忙事情的时候,你也不会无聊”。 宫紫商低垂着头,眼里流露出一丝荒凉“可是我是个女人,无论我如何都得不到认可”。 林浅扶住她的肩膀她直视她的眼睛,“在我们那个地方,男女人人平等,至少你可以让他们知道商宫宫主是你有实力坐,但你不屑”。 “嗯”。宫紫商眼眸仿佛有了光彩,她抱紧林浅,就像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孩子,那般开心。 我是真的想死了。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突然林浅感觉身体温度逐渐升高,她放开宫紫商,捏住心口。 “浅浅,你怎么了?”。宫紫商握住她的手,着急询问。 “无事,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去医馆一趟,你先好好研究图纸,我先走了”。 林浅说完立马离开了商宫,走出房门才发现天色已晚,她强忍着灼烧赶去医馆,她想配毒,她记得云为衫就曾配过一个至阴之毒,她强忍镇定的走在医馆长廊。 “何人在走动?”。黑暗中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暗哨?林浅努力辨别声音来源,她拿出宫尚角的令牌举过头顶,“我是角宫的上官浅,宫二先生让我来拿些解暑的汤药”。 “夜已深,还望姑娘尽快”。 林浅点头,走进医馆,她吹灭灯笼,拿起蜡烛,细细的回想书里说的几味药草,棕心的山栀,发芽的炙甘草,内有冬虫的琥珀,朱砂和硝石,在用半熟之水煎煮,她一一放进药壶里,然后慢慢煎煮,她的小脸也逐渐红润,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燃烧。 终于熬煮完,她走向桌案边拿起一个茶杯,却因为灼热一时间没有拿稳,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医馆偏房的藏书阁内,隐于黑暗的少年听到了响声,他合上书,快步的走进医馆,看见正端着茶杯的一个消瘦人影。 林浅端起药瓶,缓缓的倒入茶杯里,一把刀莫名的架在她的脖颈处。 “放下药瓶,不然刀刃无眼”。少年声音低沉。 林浅顺着视线看去,宫远徵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宫远徵在看到是上官浅的时候也感到惊讶,他不自觉的刀锋落在了她的肩膀。 “上官浅,这个时候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浅没有想到,这个剧情难道不是小毒娃审问女主的片段吗?为什么会在她身上?林浅转过身,与他对视。 “我最近总是觉得心火旺盛,夜里睡不着,就自己来配了一些清热去火的药茶,有什么问题?”。 “哦?心火旺盛?”。宫远徵想到前几日她的确是脉象紊乱,有心火急躁之势,不过是普通的心火旺盛,怎么会需要这么多大寒之物。 “未经允许,擅入医馆者,徵宫可以斩于刀下,你又是得了谁的令?”。宫远徵嘴角微笑,眼里挂过一丝阴冷。 林浅不慌不忙的拿出角宫令牌,“你哥哥的,算吗?”。 宫远徵放下剑一把夺过,认真辨别,这的确是宫尚角的令牌,他眼眸闪过一丝狐疑。 林浅眼眸流转,眉眼灵动“这可不是我偷的,是他主动给我的,在他心里,我可能比你想象的重要的多,远徵弟弟”。 “荒唐,你不过是一个外来人,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林浅摆了摆手,不与他计较,被哥哥背刺的小狗狗,又要躲起来一个人偷偷的哭了。 “我可以走了吗?”。 “走?你想去哪里,我给你说个地方,地牢可满意?”。宫远徵一脸凝重的神情。 “你衣服上有朱砂的痕迹,汤药里有硝石的气味,还混有山栀,你在配毒!”。 宫远徵面带笑容,眼里却充满的阴毒,“是想毒我哥,还是我”。 林浅一脸无奈的看着宫远徵“宫门族人,皆服用你调制的百草萃,毒药能有何用?”。 宫远徵一时语塞,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丢人,少年人的表情总是写在脸上,“伸出手来”。 林浅乖乖的伸出手,一颗黑色的虫子落在她的手上。 “你手心的这个蛊虫,你若诚实他便不会伤你,但你若是说出谎言,他便毫不留情的扎进你的皮肤里”。 林浅一脸疑惑,宫远徵这孩子没想到是个中二的。 “你……”。 宫远徵的话还未说完,林浅直接说“不爱”。 宫远徵一脸气愤的看着林浅“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以为你想问我爱不爱宫尚角,抱歉哈,你问你问”。 宫远徵眼眸嗔怒,“谁想知道这种无聊的问题,我问你,你拿这个毒药是准备对付谁?”。 林浅刚想回答,身体的温度却突然升高,五脏六腑又开始燃烧起来,她强忍着身子站稳,手指攥紧,指甲嵌入掌心。 “我自己”。 “嗤——,你当我傻吗,上官浅?漂亮在我这没用,你装什么可伶”。宫远徵一声嗤笑,表情露出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邪魅。 林浅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脑袋也愈发昏沉,她没有心思在陪宫远徵胡闹,她把蛊虫放在桌上,神情冷漠“宫远徵,你真幼稚”。 林浅的表情一脸决绝“你说我在装可怜?你以为我稀罕在这宫门,还是在这个世界里?我从头到尾是被她拉过来的,又被宫尚角选中做新娘,留下这一推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根本就没得选择”。 “我是真的想死了”。 她乘着宫远徵不注意,端起桌上的茶,就想一饮而尽,在茶水要入口一瞬间,手腕被宫远徵捏住,力道之大让林浅握不住茶杯,茶杯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药汁溅在他灰色锦衣的衣摆上。 “我准你死了吗?”。少年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隐忍,细细一听还有一丝颤抖。 林浅再也撑不住倒在了他的怀里,刚才也是想乘机喝下汤药,结果还是失败了,她趴在宫远徵怀里,呼吸有些急促。 “你的体温怎么这么高?”。宫远徵一脸无措,他搭上林浅的脉搏,可是脉搏紊乱依旧只是浮出内有虚火的脉象。 “送我回偏殿”。林浅抱着他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 “凭什么?”。宫远徵依旧和林浅斗嘴,虽然手臂已经圈紧护住她。 “不然我就脱光,躺你身上”。林浅抱紧她,绯红的小脸露出一抹坏笑。 “你敢?”。宫远徵屈臂将她温柔的抱起,施展着轻功离开了医馆,林浅轻轻的将头靠近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炽热又彭拜的心跳声。 林浅莞尔一笑,她摸了摸宫远徵垂落在肩上的发丝,指腹摩挲着他的小铃铛,“宫远徵,你真是个胆小鬼”。 宫远徵垂眸看着怀里的林浅,唇瓣微张,却什么也没说,寂静又幽暗的黑夜里,回答她的只有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半月之蝇(微h) 宫远徵抱着她,一路来到了角宫,把她放在偏房后,就离开了。 林浅趴在席塌上,她脱掉外衫,衬衣,嘴里轻轻的喘气。 宫远徵离开偏房后,就来到了宫尚角的书房,宫尚角正在查看新分布的暗哨图。 “远徵弟弟,这么晚了,可有急事”。宫尚角放下地图,走到茶案边,亲自煮茶。 宫远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磕磕绊绊的说着“我在药房撞到了上官浅”。边说着边观察宫尚角的表情。 “她在制毒”。 宫尚角拿着茶匙的手一顿,抬眸对视着宫远徵,“可知道是何种毒?”。 “我若是猜的没错,山栀,炙甘草,冬虫琥珀在配上朱砂和硝石她应该在制一种极寒的至阴之毒”。 宫尚角放下茶匙,面色一沉,“那她可喝了?”。 “没有,被我制止了”。宫远徵一脸邀功的笑脸,却反应过来,“哥怎么知道她是配给自己的,难不成真是哥授意的?”。 宫尚角眼眸幽暗,她的半月之蝇来的如此之快,上一次就感受到她逐渐攀升的体温,没想到她竟痛到伤害自己。 “远徵,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宫尚角眼眸微挑,面容带着一丝不容抗拒。 “哥,她……”。她想死。宫远徵动了动唇,没说话,眼眸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宫尚角却锐利的捕捉到,他的面色凝重,“远徵弟弟,可有迷药”。 宫远徵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案桌上,宫尚角拿起瓷瓶,嘴角扬起,起身准备离开。 “今日之事无需再提,她若去医馆,便由她去”。说罢宫尚角就离开了书房。 林浅只觉得浑身燥热,她敞开着里衣,露出香肩,急促的轻喘,浑浑噩噩间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她极力的克制住喘息,额间的汗划过脖颈,锁骨,浸透了里面的贴身衣物。 脚步声消失了,林浅重重的长呼一口气,却发现眼前突然一黑,谁蒙住了她的双眼。 “是谁?”。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宫尚角,放开我”。 林浅想要撤掉眼前遮挡的幕布,却闻到一丝气味,很快就失去意识了。林浅倒在宫尚角的怀里,宫尚角指腹轻抚她的小脸,抱紧她,离开了偏殿,很快来到了正殿,他抱着她来到了雾气袅袅的汤池,池内的水不如寒池刺骨,但却是冰冷异常,不会伤及女子根本。 他一件件的脱掉她身上的衣裳,最后只剩下一件薄纱制的抹胸,以及一条裘裤,他的眼眸渐暗,随即也脱下自己的衣物,衣物尽褪,他抱起她缓缓的走入汤池。 二人没入汤池,林浅只觉得自己浑身清凉了不少,没有那般燥热,她舒服的哼了一声似发春的小猫。 “嗯……”。 软糯的声音从女子嘴里发出,好似在邀请,男人的眼神变得像野兽一样幽暗,隐隐冒着火光,喉结滚。 他的臂弯紧紧的圈住她,低下头,唇瓣相贴,一开始一开始只是想浅尝一下她,但没想到的是这个吻一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的舌头伸进林浅的嘴里,宽大的舌头勾住她柔软的舌尖,对着她的重重吮吸。 半刻钟后,他指腹轻抚着她的红肿的唇瓣,内心嘲笑自己这见鬼的意志力。 女子安静枕在他的肩上,脸颊两侧绯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氲气凝结的水珠,遮盖住她灵动的双眸,纵使女子毫无意识也无法掩饰她脸上的媚色。 宫尚角只觉得全身都在沸腾,他低头亲吻着她的脖颈,轻嗅着属于她身上带有药香的气味。粗粝的大掌轻抚上她滑嫩的后背,缓缓解开束在胸前的薄纱。 薄纱滑落,白玉般的两团跳了出来,弹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绵滑,那两点茱萸好似摩擦在他的心上,他眼里欲念翻涌,喉结滚动。 林浅觉得浑身炙热,不像是附骨之蝇般的灼烧,而是身体里呼之欲出的躁动!她觉得自己小腹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很难受,她烦闷的抬手去触摸。 “热……”。 林浅无意识的低喃着,试图推远抵在身上那硬物,头顶传来男子的闷哼。 宫尚角抓住她胡闹的手,眼眸幽暗,她的手又娇又软,他慢慢的牵起,牵引着她的手抚摸他早已挺立的阴茎。 她的掌心又暖又软,肌肤稚嫩,他握紧了她的手,慢慢收拢,越来越紧。 林浅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手中不知道握着什么,好热,好硬,好大,而且还会跳动。 宫尚角握紧她的手,就开始上下蠕动,“它”在她的手里异常兴奋,马眼流出的前精沾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不一会儿男人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微微扬起下颚,震动从胸膛传来。 男人的闷哼声愈来愈模糊,声音呢喃。 “浅浅……浅浅……”。 宫尚角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沙哑低沉,突然男人轻咬了她一口,林浅感受到一丝酥麻的痛感,轻哼了一声,手心里的硬物胀大一下后,手心里就多了一股粘稠。 抚摸(边缘h) 宫尚角看着依旧安静躺在怀里的可人,不禁一阵自嘲,自己这个模样就像亵渎仙子一般,他的手指触碰着她被咬过的痕迹上,一遍一遍的摩挲,好似烙印。 宫尚角突然想到什么,他的指腹慢慢的往下滑,停在了她早已挺立的乳果前,食指勾了勾,然后用力一拉。 “唔……痛……”。林浅感觉有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她反抗不了。 “阿浅,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宫尚角捏住她的下巴,“我说过不要招惹宫远徵,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压低声线凑到她耳边:“你受不住两个疯子的”。 宫尚角的眼眸逐渐深邃,眼底又染上了欲色的温度。他的手缓缓腿去她的裘裤,薄唇微动,眼里多了一些隐忍。 他的掌心抚过双腿内侧的软肉,“呵——原来阿浅也动情了”。手心处一片粘腻,他细细的抚摸着那条勾壑,洁白光滑的小穴,不用看也知道是怎样的美景,何况他不仅看过,还品尝过这朵罂粟。 他略带薄茧的食指摩擦着那条缝隙,他也不心急,就用手指缓慢的来回抚摸。 “嗯……”。林浅只觉得身体传来一阵酥麻,那种感觉好舒服,她身体放松微张开腿。 “阿浅,这么心急?”。宫尚角扬起嘴角,抱着她坐在了汤池边,缝隙慢慢打开,潺潺的蜜水从小穴流出,粉红色的阴唇被分开两边,露出了一颗饱满的小豆豆,他指腹划过那颗害羞的蜜豆,只见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 男人浅笑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柔嫩的蜜豆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 “啊……哈……”。林浅靠在他肩上,嘴无意识的断断续续呢喃,呼出的热气激的他牙齿发痒。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底猩红,他眼眸微挑,身下的肉棒又昂首挺立。 他俯首亲吻上两点茱萸,小舌来回舔弄,舌尖不断的进攻着乳中的小缝隙。 “啊啊啊——”。林浅觉得浑身都处在一种快感之中,身上的每一处都叫嚣着好喜欢,没一会儿女子的身音突然高亢,很快便哆哆嗦嗦的泄了身子,她重重的喘息着,声音又娇又媚。 男人调转了女人的方向,原本是怀靠在身上的女子,变成了背对着他,玉体横陈,漂亮的身段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 他双手托起她的大腿,微微分开,摆出一个“大”的姿势,林浅浑然不知就这样坐靠在他的身上。硬挺的肉棒缓缓挤入双腿的缝隙里,那里是那样的绵软。 宫尚角眼眸中露出惬意,托着大腿的手慢慢上移,掐住她的腰,肉棒抵在阴唇上,龟头兴奋的上翘,开始上下摩擦。 男人闷哼一声,动作也越来越大,青筋虬结的粗大肉棒不断摩擦着小穴,男人的气血翻滚,势必想将她狠狠嵌入身体。 “嗯…啊…啊……”。林浅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的意识模糊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的快感,想睁开眼睛,却始终做不到,她张开腿,腰不自觉得迎合起来。 “阿浅,别张这么开,我会忍不住的”。 身下是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那一声声的媚叫,真真是叫到宫尚角心上了,他拨开她的秀发,低头亲吻着她如玉般的脊背,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窗外的明月隐匿于云层,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依稀能听见女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音似乎带着求饶,男子俯在她肩头,他的喘息声愈来愈重,掐着腰的力道也加深,二人相互摩擦的部位越来越湿,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不……不……不要了……”。女子嘴里呢喃,闭着的双眸留下眼泪,林浅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只知道自己仿佛置身云端,思绪都是飘飘然。 “阿浅……”。 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掺了石子,身下加快了速度,肉棒不断一进一出的摩擦,林浅只感受到莫大的快感,她的头后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小嘴微张,口水顺着嘴角划到下颚。 他突然抱紧她的腰,全力冲刺,女子被他撞的一颤一颤的,宫尚角看着她漂亮的脖颈,轻咬住她,像野兽标记一般,林浅被刺激的收紧了大腿,男人猝不及防的就射了。 林浅靠在宫尚角的怀里,意识全无,她晕了过去,宫尚角垂眸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轻轻抚上她的脸,罢了,来日方长,他抱起林浅走到屏风后,将她放入浴桶中,细细给她擦洗,半个时辰后,他穿戴简约的抱着她来到偏殿,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捻好被子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一个承诺ρó18ρó??cóm 早晨,林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春梦,她细细回忆,不禁羞红了脸,突然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遇到了宫尚角,他不会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了?他那么多疑的人,我该用什么理由,掩饰自己的半月之蝇,林浅不禁有些苦恼。 她想着自己先去探探宫尚角的口风,起身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尤其那处火辣辣的痛,林浅的大脑一瞬间空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昨晚不是梦!她强忍着起身,走到铜镜前,缓缓脱下里衣,身上青紫的痕迹覆盖全身。 疯子!宫尚角这个疯子!竟然迷奸她,她满脸不可置信,宫尚角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崩坏的,和剧情一点也不一样,她缓慢的装好自己的衣服,今日她穿了一身蓝水刻丝福纹的抹胸长裙,只是里面穿上了高领内衬,外搭一件浅蓝素色大袖衣。 她一脸怒气的来到正殿,就听见两兄弟密谈。 “区区绿玉侍卫,怎会如此厉害”。 宫远徵的脸上写满不甘。后續傽節綪至リт?κу?r??????м閲讀 “回头我查查金繁”。他拿着药膏涂抹在宫远徵被打伤的后背上,后背满是紫红瘀痕。 “哥,医案我只拿到一半,要怎么指正公子羽”。 宫尚角没有说话,耳朵微动,偏过头,看向了房门外。 宫远徵也停了下来,双目交视,二人齐齐看向房门外。 宫尚角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脸心虚的林浅,被抓包的林浅,瞬间装作无辜。 “偷听了多久”。宫尚角眼眸上挑,看到女子脖颈处的红痕,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什么偷听,我不明白”。林浅选择装无辜,楚楚可怜的看着宫尚角。 宫远徵穿好衣服走出来,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醒目又交错,眼神有些迷茫。 “你在这做什么?”。宫远徵的眼神转为警惕。 眼看着两个人都不好糊弄,林浅随即打算祸水东引,她生气的瞪着宫尚角,“宫尚角,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竟然用药迷奸我”。 宫尚角听到这话,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他伸手把她拉进房门,毕竟人多耳杂,女子的清白很重要,他不希望别人无端的编排她。 最震惊的莫过于宫远徵,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宫尚角,昨日的迷药,竟是这般作用,他的哥哥也会做出这等强迫之事。 他的心情复杂,看向女子那醒目交错的红痕,身体某处传来隐隐的刺痛,一股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也许真的是被金繁打出内伤吧,宫远徵心里自嘲,不然喉咙怎么这般苦涩。 “你弄痛我了,宫尚角,慢点”。 拽着林浅进来的宫尚角这才发现,她走路姿势缓慢,想着昨晚自己的确是有些过火,不禁放慢脚步,动作轻柔。 他眼尾上挑,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桃花眼中满是笑意,压低声线问她“昨夜睡的可好?”。 林浅不可置信的看着宫尚角,这登徒子般的浪荡模样,“你你你……你竟敢真做出这种事”。 本来只是怀疑的林浅,已经确定了,昨天晚上真的被他迷奸了?毕竟宫尚角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想起昨天晚上真实的春梦,脸蛋一阵发烫,低下头满脸羞嗔道:“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阿浅,你我本就是未婚夫妻,有何不妥?”。宫尚角的话语轻挑,目光直视林浅,眼角的余光却是打量着宫远徵的反应。 宫远徵脸色瞬间无比难看,他面颊阴沉,轻咬抿唇,低着头。宫尚角却是心情大好,嘴角扬起,心里嗤笑,自己竟也如此幼稚。 不行,林浅心里警铃大作,宫尚角疯了,剧情里,这个点他不应该怀疑上官浅是无锋细作吗?怎么变成这个模样?这不单单是崩坏了,得想个方法快点脱离宫门。 “我们并未成亲,你不可以……”。 “等抓出无名后,宫门落定,我自会补你一个婚礼”。 二人面面相觑,林浅在他眼里看到一抹坚定,不对!不行!她才不想留在宫门,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我可以帮你拿到另一半医案”。林浅甩开了他的手。 “但我有条件”。 宫尚角眼眸深邃,示意林浅继续开口。 “我要宫二先生给我一个承诺”。 “不行,你若是做出伤害我哥的事情”。宫远徵出声反驳。 “不会,我保证不会做出损害宫门之事,也不会涉及他人性命,只是一个小小的承诺”。 宫尚角凝眉沉思,或许是自己昨晚太心急吓到她了,所以她的承诺也许是不想同房,他勾起嘴角。 “可以”。男子薄唇微张吐出两字,声音磁性。 “好,一言为定,我给你拿半份医案,拿完之后你给我一个承诺”。 林浅眼里划过狡黠,心情大好,她徐徐的走出正殿,步子缓慢。 宫尚角眉头微蹙,“去哪?”。 林浅回头,白皙的小脸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笑脸,洁白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灵动的狐狸眼一闪一闪的露出狡黠,微张的红唇浅浅一笑,露出浅陷的梨涡,“拿医案!”。 宫尚角眼眸露出深意,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这样的她更想让人好好怜惜。 林浅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正殿,她慢慢的走回房间,开始思考后面的走向,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宫远徵见林浅离开后,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的对视上宫尚角,宫尚角眼尾上挑,他知道宫远徵心里在想什么,但是重活一世,守护宫门的责任就留给公子羽,这一世他只想要上官浅。 “哥,你就这般信任上官浅,若她是无锋细作……”。 宫尚角没有看着他,他起身默默的往书房走去,然而一声低沉又带着自嘲的声音响起,“远徵弟弟,我这辈子是认栽了”。 宫远徵猛的抬头,眼眸中掺和着一丝复杂,他不明白,他的哥哥宫尚角,竟会如此袒护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而这个女子似乎有某种魔力,自己似乎对她也有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半本医案 林浅回到房间就开始思考剧情走向,宫尚角已然崩坏,不对,感觉他被夺舍了,还是他在欺骗上官浅,毕竟书里说过他就和宫远徵做戏骗过上官浅。 不过目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有孕,迟早都要离开宫门,她不能留下任何软肋。 她用过午膳后,慢慢的来到医馆,其实林浅很害怕碰到宫远徵,然而越怕什么就偏来什么。 宫远徵面目愁容的熬着药汁,旁边有几罐失败的药汁正冒着热气。 林浅看到了宫远徵,刚想踏进去的脚收了回来,她转身就想离开,谁料身后的少年声音响起,“何事?”。 林浅转过头,对着他摇摇脑袋,有些拘谨,然而她现在的样子却让宫远徵更加生气,是想撇开他吗?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现在又装出疏远的样子。 “怎么了,来拿什么”。宫远徵眼底的光微微黯淡,语气也有些冰冷。 林浅觉得宫远徵变了,就一夕之间,他的气场就不一样了,那种带着男人野性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 “我……我想要避子药”。 林浅小心翼翼的观察少年的表情,果然少年的面色阴沉。 “哦?我还以为你是得偿所愿了”。宫远徵的话里透着阴阳怪气。 林浅看着宫远徵,捂住嘴轻笑,“真是奇怪,医馆竟有好大的醋味”。 少年面色铁青,瞳孔猛的一沉,嘴里怒道:“荒唐!”。 “宫门子嗣薄弱”。宫远徵想起早上宫尚角说的话,“我哥会好好待你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浅面色愤愤,她以为宫远徵至少在意她一些。 宫远徵没有说话,面色凝重,眼眸复杂,偏过头去不在看她倔强又隐忍的脸。 林浅脸上露出一抹心酸,“原来你们都一样”。林浅淡漠的转身离开,步子缓缓走出医馆。宫远徵立在窗边看着女子缓缓远去的背影,眼眸闪过一丝不忍。 林浅回到角宫,看到桌上碧玉的茶杯扔摔在地上,茶杯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空旷的房间。 林浅拉回思绪,坐在席塌上,开始考虑,一直以为宫远徵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小毒娃,结果却是一个兄控毒唯,男人果然不可信,她必须要离开宫门,她想复仇! 林浅做好决定后,坐在铜镜前细细用凝脂霜掩盖脖颈处的痕迹,收拾了心情,走出房门,迎面就碰到了宫尚角和宫远徵,林浅平静的看着二人,眼眸没有起一丝涟漪,福了福身从二人身侧走过。 宫尚角对血液的气味很敏感,他拉住林浅的衣袖,捏住她的手腕,果然葱白的细指上有一个被碎片划到的伤口。 “怎么受伤了?”。宫尚角细细端详着她的伤口语气有些责怪。 “无事,不牢角公子费心”。林浅甩开了他的手,福了福身,就往外走。 宫尚角看着她梢瘦独立的背影,微蹙眉头,“天色已晚,去哪?”。 林浅转身,颔首回答,眼神平静,“去拿医案”。说完也不等男人的话语,快速的离开了。 宫尚角眼眸深邃,他看向一旁同样神情冷漠的宫远徵,“今日她去医馆拿什么了?”。 “她……”。宫远徵拧紧眉心,心里有些矛盾,竟然想替她隐瞒,思绪几秒后,还是说了实情,“她今日去医馆想拿避子药”。宫远徵说完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宫尚角。 宫尚角面色冷沉,眉心冷了几分,狭眸中迸出明显的恼意,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 “哥,我没给她,你别……”。宫远徵知道宫尚角生气了,这个阴霾的神情只有他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 宫尚角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远徵弟弟,漂亮的女人会哄人也会骗人”。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林浅来到了羽宫,告知守护侍卫,自己是来找云为衫小姐,经过传达很快林浅就来到云为衫的房间,她正襟危坐的坐在茶案边,动作轻柔的煮着茶。 林浅坐下也不跟她客套,“我要半份医案”。 云为衫倒茶的手一顿,“你怎么认为我会帮你”。 “你的目标是执刃,我的目标是宫尚角,你帮我,不就是帮你自己?”。林浅捧起茶杯轻抿一口。 见云为衫还在打马虎眼,林浅直接抬眸对视,“不是见过无名了吗?我以为你会上赶着送我医案呢”。 云为衫瞳孔猛的一震,眼神警惕的望向林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浅也不好解释这是,只好随口说道:“无名潜伏二十年之久,年纪必定已过四十,能亲近月长老之人绝对是在宫门位高之人,最重要一点外来人员,宫门内人世代都为宫门效劳,只有雾姬夫人是跟随兰夫人进宫门,所以无名只能是雾姬夫人,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姐姐的目的是帮助公子羽坐稳执刃的位置,我的目的是对抗宫尚角,你我合作不是更有利于姐姐?”。林浅神情漠然,说话间就像再说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书房中的旖旎 гoцsё??a?o?? 云为衫抬眸,目光讳莫如深,林浅不急不慌的直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弹指一挥间,二人都心领神会的出手,云为衫招招凌厉,林浅因为身体不适,动作稍缓很快就败下来,被云为衫深喉反扣,“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浅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云为衫,嘴唇微张,无声的吐出几个字。 云为衫脸色一变,放开她,眼中满是震惊“你疯了?”。 “你以为我们完成任务就能脱离无锋了吗?太天真了,姐姐!”。林浅摸着被掐红的脖颈,面色凝重。 两人在房间又是一阵详谈,很快林浅就走出羽宫,回到了角宫。 林浅刚回到角宫就要往自己阁楼走去,就被侍卫拦住,“上官姑娘,角公子在书房等你”。本伩將在м??м??S?⒏?ǒм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阯 林浅点了点头,来到了宫尚角的房间,男子正襟危坐的看着桌上的地图,听到林浅进来的动静,眼眸闪过一丝耐人寻味。 林浅走到书桌边,男子依旧看着旧尘山谷的分布图,林浅细腻白皙的玉指放在他的肩上,俯下身,假意与他攀谈。 她余光默默的记住了地图的大致位置,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宫二先生,再看什么?”。 宫尚角偏过头看向她,眼眸中是少有的愁容,林浅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扬起,面面相觑,距离近到可以感受他喷洒在脸上的呼吸。 他一把揽住女子的腰将她锢在怀里,女子推搡着要起身,却挣脱不了他强有力的双臂。 他目光深邃,闪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阿浅,你说要在哪里增加暗哨?”。 林浅趴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着凛冽的冷清香,嗯很好闻,林浅想着既然挣脱不开那就躺着享受,她安静的猫在他怀里,嘴里随意的说道:“我只是个外人,做不出这种决定,还是宫二先生你自己决定吧”。 话音刚落,林浅就感觉到一个凌厉的目光,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也可以是宫门的人”。 林浅低头不语,就静静的靠在他怀里,男人却冷笑一声,他的指腹缓缓挑起女子的下巴,垂下眼眸,语气带着不容抗拒,“回答呢?”。 林浅偏过头,不去看他,却被捏住下巴,逼迫着与他对视,林浅眼神闪过一丝心虚,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回答。 男人手指的力道加重,林浅微微蹙眉,扭动着身体想要离开,却听到男人有些低哑的声音,“别动”。 林浅不敢乱动,因为她感觉到了,她的屁股下顶着一根硬硬的东西,像棒槌一样,她本能的想逃,男人却眼疾手快的圈紧他,他的眉心微跳,说出的声音更加暗哑隐隐带着情欲,“浅浅,别动”。 林浅的小脸瞬间羞红,把小脸埋在他胸膛里,那里好烫,烫的她难受,燥热…… 男人垂下眼眸,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逐渐升起欲念的温度。 他缓缓挑起女子的下巴,女子灵动的双眸好似受惊的小鹿,叫嚣着让他破坏,他轻轻的抚摸着女子的眉眼,动作轻柔,但那双黑眸却像蛰伏暗夜里的野兽,伺机而动。 他忽然低下头,薄唇贴在她的唇上,趁她惊讶之余,小舌勾住她的舌尖与她交缠,林浅被吻的晕乎乎的,感觉身下那处流出了蜜水,她脑中一瞬间煞白,宫尚角轻笑一声松开了她的小嘴,指腹擦去她残留在唇瓣上的唾液。 林浅被他吻的晕乎乎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她的手上握着一个炽热的硬物,硬物在她手心不断慢慢涨大,她才回过神来,掌心的硬物兴奋的跳动了一下,林浅垂眸看去,瞬间面颊羞红,掩耳盗铃般的闭上眼睛,她下意识的就想抽回手,男人哪会如她的愿,带着薄茧的掌心握紧她的手,越来越紧。 “阿浅,逃什么?”。男人抵在她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就呼在她的脖颈间,酥麻的让林浅浑身一颤。 “我……我没逃啊”。林浅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处不敢看他,面色羞红的听着男人铿将有力的心跳声。 “呵——”。男人的眼眸有些慵懒,低声轻笑,吻了吻女子的耳垂,“阿浅,它很喜欢你呢”。说罢带着她娇软的手上下蠕动。 扑通扑通——林浅只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低着头的她脸越来越烫,全身崩的紧紧的。 “浅浅……浅浅……”。男人就像故意一般,在她耳边低喃,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她,极尽缠绵。 林浅被唤的只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心里升起一股痒意,小穴冒出了蜜水,她惊慌的想掩盖自己的生理反应,耳边却传来一声带着妖冶的魅笑。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甜味,男人眯起眼眸,“阿浅,也想要了?”。说罢男人抚摸着她的腰窝,一下又一下。 林浅感觉心里的痒意更甚,空气中的甜味变得浓郁。 17岁的少年 “不是,我没有”。林浅急忙否认,宫尚角被她这副女儿家的姿态逗笑了,眼眸慢慢泛起猩红。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腰肢,手掌好烫,烫的林浅只觉得小穴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水,林浅轻咬唇瓣,男人抵在她肩头的喘息声愈来愈重,手下的力道也愈来愈快,声音低哑又隐忍。 林浅缩在他的怀里,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压抑声,林浅觉得自己着魔了,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浅浅……”。男人加快了掌心的速度,声音低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抵在肩头的男人声音变得又急促浑厚,眼底一片猩红,他吻了吻她的颈窝,然后轻咬一口,怀里的女子身体一震颤栗,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男人闷哼一声,空气中多了一股属于他的味道。 林浅觉得小手一片粘腻,男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方巾,牵起她的手,一遍遍慢慢擦拭。 看着女子掌心发红,宫尚角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他揉了揉她娇嫩的掌心。 林浅却以为他还要继续,抽回手,小脸羞红磕磕绊绊的说道:“我…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男人慵懒的抱紧他,眼眸懒懒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舒心的笑意,“阿浅,不想要吗?”。 林浅听完浑身一颤,羞红的面颊能滴出血来,“夜深了……我真的……困了”。 宫尚角眯起眼眸,罢了,不可操之过急,会吓坏她的,他轻拍着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林浅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许是太过劳累,很快就在他怀里睡去,男人捂着眼轻笑,他轻轻将她放在软塌上,整理自己的衣物,又将她打横抱起,走去了偏房,将她放在床上后,摸了摸她的小脸,眼中是上辈子没有的幸福之色。 第二天林浅醒来后,就觉得手臂好酸,想起昨天的事,脸颊又开始发烫,自己昨天是清醒着帮他做那种事,她捏住胸口的衣衫,心里悸动了一下,难道自己喜欢他?喜欢宫尚角?林浅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认,科学研究表明,和一个男人肌肤之亲后会对他存在一丝好感,林浅把这个解释为荷尔蒙的躁动,她开始躲着宫尚角。 想明白后,林浅也坦然接受,她要做的事太多,她不能被任何人影响,她来到了厨房,果然看见了云为衫,云为衫往她手里塞下医案后就离开,林浅回到角宫,来到宫尚角的房间,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眼见四下无人,就想放了医案就走,却碰到在暗处观察的宫远徵。 “盯你好一会了,鬼鬼祟祟的在这做什么?”。宫远徵扶着下巴思考她的动机。 林浅却是小脸一红,她把医案塞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女儿家般的嗔羞,“给你哥”。说完也不看宫远徵,低着头快步的离开了。 宫远徵看着女子泛红的耳尖,若有所思,不一样了,她的眼神不一样了,以前她总是装作一副狡黠,挑逗的姿态,装作一副喜欢的样子,其实眼里没有半分旖旎,而现在的她有了一丝真实性,她就像春雨后的春笋,在平地里冒出了一点点尖,是谁打开了她紧锁的心?是哥哥吗?宫远徵看着女子离开的身影,不自觉的拽紧手心。 一连两天,林浅都没有遇到兄弟二人,她也不急,她也需要时间思考,自己是作为上官浅对他动情还是作为林浅对他动情。 然而今日与往日不同,今日的角宫气氛低压,平日还能看见的绿玉侍卫都隐藏了气息,整个角宫安静的如一座孤寂的死城。 林浅疑惑的走在长廊上,就看见一脸委屈的宫远徵,他从宫尚角的房间出来,林浅透过门缝看见男人阴婺的脸,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了?我看今日角宫气氛不对,你哥哥还好吗?”。 “我哥想一个人静一静”。宫远徵说罢垂眸失落的离开,林浅看着里面男人细细摩挲着那本医案,想到什么也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林浅看到坐下石阶上的宫远徵,一个人失魂落魄,林浅提着裙摆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林浅扬起小脸,“怎么还不走?”。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宫远徵垂眸淡淡说道,语气有一丝委屈。 “他什么一直看着老虎刺绣?”。 “那是他弟弟的”。宫远徵眼神闪过一丝悲凉。 林浅回忆起书中对宫尚角家里人的描写,基本上是一笔带过,朗弟弟和他的母亲泠夫人,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们……”。 “被无锋杀害了”。宫远徵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无锋!”。林浅的猜测果然没错,宫尚角的双亲都被无锋的人杀了,而自己也是无锋的人,想起书里宫尚角对上官浅那个逼迫的样子,浑身吓得轻颤,那股痛意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为了家族在外营生,到头来,母亲和弟弟就血迹斑斑的死在他面前,这种痛苦你明白吗?”。 宫远徵看着小脸煞白的林浅,眼眸深邃,他迷起眸子打量她的反应,直到身后冒出一个绿玉侍卫。 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sщu???м “上官姑娘,角宫子让你去书房”。林浅不可置信的抬头,嘴里哆哆嗦嗦,“天色已晚,要不明日?”。 “上官姑娘,别让角宫子久等”。绿玉侍卫做出请的姿势,林浅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现在的她必须要冷静。 她缓缓的走上石阶,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男子声音阴冷,没有一丝温度。 林浅推开门就看见宫尚角坐在床榻上,屋子一片黑暗,偶尔从窗户透过一丝月光,他的面色阴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过来”。沉寂的房间只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林浅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楍妏鱂茬ōмρōr??8.??ōм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你……”。林浅想询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是无锋的人,和他注定没有不可能,虽然他不像书里描写的那般隐忍,但是她是无锋的魅,这是铁证,纸终究包不住火,既然如此,不如不要希望。 林浅只是沉默的看着宫尚角,男子眼眸阴冷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男人的声音响起,“你想要什么承诺?”。 林浅抿唇,她微微观察宫尚角,小心的注视着他“什么承诺都可以吗?”。 男人不说话,算是默认。 “我想要……一个月后离开宫门”。林浅的声音不大,但是透着坚定,一个月后无锋攻上宫门,而她必须要见一面寒鸦柒,她没有方法可以保全自己的情况下离开宫门,她也不想留下任何软肋,毕竟她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话音刚落,男人周边的气息骤降,身体从内而外的散发着阴寒怒气。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男人面色阴沉,桃花眼微眯,他抬起头,凌厉的眼神直戳在林浅的身上。 林浅点点头,她已经想清楚了,她和宫尚角永远不可能,他们隔着的是血仇,至始至终宫家才是他真正想守护的。 宫尚角捂住眼睛低声轻笑,明明是磁性的笑声,林浅却感受到里面的血腥,男人还在轻笑,浑身轻颤,他抖擞着肩膀,不知不觉咬紧牙关,林浅只觉得有黑影闪过,在回神过来,人已经倒在了床榻之上。 今日的角宫没有以往那样明亮,下人们也不知去向,连长廊上点灯的都不曾出现,整个角宫安静又透露出一丝诡异。 窗外的月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宫尚角阴冷的脸庞上,男人硬朗英俊的面容上泛起偏执的病态,他的眼眸猩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你…你放开我”。林浅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脸色,身体本能的打怵。 “阿浅,你还要我怎么做?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想离开我?”。男人怒气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他桎梏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扯下头上的抹额,紧紧的捆在她的手腕上,力道之大,手腕立马嘞出两道红痕。 林浅挣脱着手腕,但是越挣脱,绳子就收缩的越紧,林浅急了,气急败坏的骂道:“宫尚角,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浅,我想要你”。宫尚角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林浅,他缓缓的脱下外衣,衬衣,长衫,直到全身上下只留下一条裘裤。 林浅小脸煞白,不行,她不能怀上他的孩子,她想到上官浅的结局,她护不住自己的孩子,她不想呆在宫门一辈子,林浅弓起身子,想着逃离,鼻尖却充斥着男人野性的气息。 男人缓缓解开她腰间的衣带,很快宽松的衣裙垂落,露出她圆滑的肩头,“别碰我,别碰我!”。林浅一脸愤恨的看着他,眼眸闪过明缓缓的恨。 男人半跪在床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阿浅,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但是我已经忍的太久了……”。 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深情,自己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认清内心,怎么能让她轻易跑了。 男人冰凉的指腹慢慢往下,划过她的脖子,锁骨,最后停留在抹胸的束带上,他的眼眸逐渐深邃,眼里带着野兽的侵略,缓缓解开束带,两团白玉跳了出来,白皙的肌肤如雪,胸前的两抹茱萸像樱桃般,小巧可爱。 男人轻轻的上手握住,喉结滚动。 “求你……求你放过我”。林浅眼睛已经湿润,脸颊微红,她抬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嘴里偶尔发出颤音。 男人被她无辜的眼神激的浑身翻涌,下身发硬,涨的生疼,他轻柔的替她拭去眼泪,声音低哑“阿浅,别这样看我,这样我更想要你,日日夜夜”。 说罢,男人俯在她的身上,温热的舌头,舔弄着她的乳果。 “不,不要,我恨你,宫尚角我恨你”。林浅红着眼眶,嘴里的语气冰冷,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他的回忆(h) 埋在女子胸前的男人一顿,他猛的抬头,看向林浅的脸,眼眸微红,眼底爬上一丝痛苦,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知道……”。 男人的嘴角牵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心酸,他看向林浅幽怨的眼神,慢慢抚起她的眉眼,我一直都知道,你怨我,恨我,上一世你便是对我失望至极,没有护住你,你一定怪我吧!,阿浅,浮生若梦,你走之后我才明白你早已在墨池的中央,日思夜想叁年,郁郁而终…… 男人捂住女子的双眼,不愿看她决绝的眼眸,从床上拾起女子薄纱就蒙在她的眼上,林浅在睁开,眼前就是一片漆黑,她看不见四周,只能分辨男人轻微的呼吸声。 她下意识的抿唇紧张,双手被桎梏,双眼被蒙住,一张小脸充满了惊慌。 “阿浅,别怕,交给我,好吗?”。男人轻柔的语气响起,林浅微微张口,还不等她出声,唇瓣就被男人堵住,男人不等林浅反应就快速纠缠上她的小舌,扼住呼吸的侵略之吻。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慢慢的退下她的裘裤,粗粝的大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突然他伸出食指轻柔的抚摸着女人的小穴,一步一步的慢慢划过那条紧密的缝隙。 女子轻颤着身体,渐渐在男人爱抚下有了感受,男人指腹分开粉嫩的阴唇,露出埋藏在里面的小豆豆,男人用食指轻轻柔刮,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女子的阴蒂。 小穴在男人的抚摸下留下了蜜水,穴口微微开合,男人偏执又炙热的深吻让她下意识的与他纠缠,缓缓张开双腿。 男人睁开眼睛,眼中笑意渐浓,他一步步慢慢引诱着她敏感的身体,林浅被亲的晕乎乎的,双手桎梏,双目漆黑,遵循人的本能下意识的依靠着身旁男人给的亲密。 一吻必,林浅呼吸轻喘,小嘴微张,一开一合,男人却是放慢动作,食指轻轻的摩擦着穴口,轻柔的抚摸,看着女子适应后,伸出一指缓缓推进。 “唔~痛~”。林浅发出轻声,身下突然被异物进入,她下意识的夹紧。 好紧。他微微蹙眉,手指被里面层层的媚肉像无数个吸盘一样包裹着。 “呜~,痛~”。林浅轻声呢喃,声音发出不属于她的媚音。 “阿浅,放松”。男人夹着手指也很痛苦,里面太紧了,他只好不停的刺激着阴蒂,又不断的抽出插入感觉到她可以接受时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啊~啊~宫~尚角~哈~”。随着两根手指越插越快,林浅的呻吟不断,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波高潮,她的身下一阵抽搐。 噗呲~宫尚角拔出手指,还没闭合的小穴一开一合,淫水不停的流出,男人缓缓脱下裘裤,眼眸中只带有想占有的偏执,身下的肉根也快憋到爆炸了,他看着床上凌乱的美人,眼底猩红一片。男人的本钱十足,青筋虬结的粗大肉棒早早挺立,似乎憋的太久已经发红发紫,他握紧自己的肉棒对准还没闭合的小洞,扶着肉根沾着女人阴蒂上的蜜水缓缓插入。 鸡蛋大的龟头缓缓推入,太紧了,只入个龟头显些让他早泄。 “痛~好痛,不要~”。林浅浑身轻颤,显然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阿浅,我在”。男人尽力的去安抚女子,低头用舌尖去挑逗着乳尖,他湿热的舌头不停的舔舐着,时而轻咬,女子渐渐放松,慢慢沉浸在这份爱抚下,男人小心的观察着女子的表情,在女子沉浸的同时,一股脑的狠心插入,捅破那层阻碍,甬道紧致又温热,宫尚角只觉得自己的肉棒像泡在温水里,里面的媚肉紧紧的吸着他。 “啊——”。破处的痛,真的很痛,纵然是沉浸在快感的林浅也被这痛苦拉回了思绪,第一次就被粗大的肉根开苞,女子瞬间留下生理眼泪。 “不~好~痛”。 林浅的脸上还被蒙着一层纱布,看不见男人的表情,眼泪像珍珠一样滑落,她轻轻的抽泣,声音又娇又媚,听的宫尚角心里闪过一丝心疼,但是看向女子在他身下绽放的瞬间又想更加破坏,想听她求饶,深邃的眼眸愈来愈暗,在小穴里的肉根也涨的更大了。 “不,不行~”。林浅感受到身上男人的变化,心里一阵害怕,自己承受不住的。 宫尚角却扬起嘴角,声音低哑却带着一丝引诱,他轻轻的舔舐着女子的耳垂,“阿浅,还记得白色的杜鹃花吗?”。 “嗯?我属于你”。 耳边是男人低沉又沙哑的话语,似乎还带着情欲的魅惑,只让林浅觉得浑身骚痒,小穴又冒出一片淫水,她不自觉的低下头,原本红润的面颊,现在连耳尖都通红。 男人却并没有放过女子,而是继续引诱,“帮帮我,阿浅”。 我最近真的很忙,我本来想好好写肉的,但是一直在加班 门外的身影(h) “我……”。林浅害羞的扭过头,心里有些庆幸自己被遮挡的双眼。男人嘴角勾笑,伸手轻抚脸上的泪痕,轻吻她的耳垂说道“阿浅,我心悦你”。 林浅瞳孔猛地一缩,唇瓣微张,浑身翻涌出一股情绪,眼泪不自觉的划过眼角,那是隐忍,似乎是身体原本的情愫,或许是上官浅终于得到了回应吧,宫尚角看着不在挣扎的林浅,松开抹额,放开了桎梏住她的双手,深情的眼眸看着身下的女子,他微凉的手指替她擦去眼泪,薄唇又覆了上去,林浅下意识的环上他的脖子,男人眼中露出一丝欣喜,身体叫嚣着亲吻她,撕咬她。凶猛的动作下,是他在诉说着自己的爱意,舌尖的火热交缠,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啧啧的水声,很快林浅再次陷入男人的温柔中,身下的小穴又流出了蜜水,宫尚角再次感受到她敏感的情动,肉根也开始缓慢的抽送。 “涨~不要~”。小穴里被塞入一个尺寸傲人的肉根,林浅觉得自己的小肚子都被顶了起来。 男人先是缓慢的抽动,双手撑在床榻上,轻轻地,慢慢地,生怕怀里的可人有一丝痛苦,男人额角的青筋暴起,额头上是一层薄汗,显然男人也忍的难受。 “啊~哈”。林浅开始逐渐适应男人的肉棒,小穴里开始迎合着这跟硕大的肉棒,青筋虬结的粗大肉棒撑起小穴里的每一角媚肉,男人感受着这个变化,动作也越来越快。 “啊…啊……慢……一点”。林浅在身下不断的呻吟。 “浅浅,浅浅……”。随着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男人也似乎不满足这个姿势,双手举起女人的小腿,直接架在男人的肩膀上,下体的交合入的更深。 “啊,不要~宫尚……角…”。林浅含含糊糊的已经来不及思考了,身体上不断传来的快感,只能让她不断的媚叫,男人掐着她的腰,开始轻喘。身下巨物开始猛烈的抽插,撞的林浅的两团奶子开始四处乱晃,好一副淫乱的场面,那借着月光的微弱光亮,让宫尚角看清了她在他身下的媚态,眼神迷离,合不上的小嘴口津顺着嘴角流下,嘴里不停的求饶,就像是绽放开的昙花,美的不可方物。 男人的眼底猩红,一想到这样的美丽的样子是自己的,宫尚角的心里就升起满足感,这样的人是他的,是他的妻子,这一世他抓住了她。 月色笼罩下的角宫,更显得幽暗宁静,月色朦胧,树影婆娑,清冷的夜色中,孤寂的风吹过,吹拂着少年阴冷的脸庞。 脸上滚烫的水珠滴落,少年缓缓伸出手摸了摸脸颊,是泪吗?是为谁流泪呢? 宫远徵勾起嘴角,牵扯出一抹冷嘲,湿红的眼眶与脸上的讥笑是那样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见到绿玉侍卫让她去见哥哥的时候,心里流露出担忧,他竟然生出了忤逆哥哥的念头。 他还沉浸在自责中,总算是说服自己害怕她又惹哥哥生气,却听到的是这样的场面。 “我恨你,我恨你,宫尚角……”。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女子的话语,而后房间响起了靡靡之音,他羞愧的同时,又明白了哥哥在做的事情。 强取豪夺的是他最敬佩的哥哥……而自己心里冒出了痛意以及怨恨。 手指不自觉的攥紧手心,掐出点点血丝,听着少女不甘到妥协的声音,为何心里会这般痛,自己真的爱上了她?爱上了自己哥哥的新娘? 宫远徵闭上眼睛,她在脑海里的一幕幕闪过,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埋在了他的心里……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少年还不知道自己被房间里的男人发现。 早在微风拂过,他的铃铛声在安静的坏境里,是那样的突兀,原本沉浸在温柔乡的宫尚角被这个轻微细小的铃铛声打断,他欣赏着女子在他身下绽放的美丽,原本沉浸在只属于他的幸福。 男人狭眸微眯,摸着女子高潮的小脸,声音低沉又有些清冷,“阿浅,你看你赢了呢”。男人语气冰冷,不似刚才那样缠绵,眼里满是怒意。 宫尚角捏起林浅的小脸,心里升起一丝妒火,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宫远徵,看这个样子,八成也是栽了,一边是她,一边是他,让原本理智的男人又开始逐渐暴躁,男人眼眸微低,床上的女子身如春水般娇软,让他更加想要肏坏她,破坏她,想看到她在身下更绚丽的样子。 “阿浅,我不高兴了”。男人指腹摩挲女人的小脸,身下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嫉妒(h) 她的身体里很湿,甬道紧致肉棒插在里面,跟泡在温水里。肏得越深,绞得越紧。 “宫~尚角~嗯~啊~”。林浅有些受不住的媚叫,男人听着她软糯的吟叫,眼里掀起十足的占有欲,肉根更加硬挺,插在花穴里一阵一阵的抽打,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男人被这副凌乱的美感刺激到红了眼,抽插的越来越快,恨不得连两个卵蛋也塞进去。 “不……不行了~不~阿~我要……到了”。林浅双手紧紧握紧床单,花穴流出的淫水混合着白沫,随着浪叫一声比一声大,男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双手掐着她的腰开始发力狠肏,像打桩机一样,又猛又快仿佛要肏坏她。 “不要了~宫尚角,慢一点~~啊……”。林浅的双腿绷紧,小穴再次高潮猛的一夹,男人也就这样泄了出来,女人双腿不停的抽搐,小穴里还能感受到男人肉根的跳动,男人的精水足足射了叁分钟,滚烫的精液让原本敏感的女人再次泄了身子,男人抽出肉棒,一股水液喷出淋湿了他的阴毛,花穴一张一合,阴唇外翻,上面的小嘴合不上,下面的小嘴也合不上,一副被肏坏了的样子。 宫尚角看着这副淫荡的样子,微软的肉棒瞬间又发硬,眼眸中的欲望又重新燃起,他放下跨在肩上的美腿,双手托起女人的大腿掰开,发硬的肉棒又肏了进去。 “不,不行,宫尚角……我不行”。还沉浸在快感里的林浅,感觉下身又被填满,嘴里不停的求饶。 “可以的,浅浅,再帮帮我”。宫尚角牵起女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二人交合的地方,女子柔嫩的小手被迫抚摸着男人的耻毛。 “不……我……啊”。林浅的话还没说完,宫尚角就开始缓缓顶弄,原本外翻的阴唇又被磨在肉棒上,火辣辣的,却又变成了痒意,想要更多…… “乖,浅浅,夹紧一点”。宫尚角抱起林浅,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抽了一下,下身被刺激的又喷出了水,可是林浅却是一阵摇头,“我不要了……”。林浅委屈青涩的眼神取悦了男人的劣性,动作也逐渐越来越大胆。 男人跨坐在床榻上,顶弄着身上的女人,一上一下的,全然不听女人嘴里的求饶。 “啊……宫~尚角……我……啊……”。林浅觉得自己就像做过山车一样,魂都被颠出来了,他肏的这么深,这么狠,自己却沉沦在这份快感中。 宫尚角看着已经陷入情欲的林浅,满眼通红,他俯在林浅的肩头,声音诱哄道:“浅浅,把腿夹紧”。一边说一边拍打她的屁股,林浅在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感觉中小腿不知不觉夹紧了宫尚角的腰,让男人顶的更深,原本还有一部分阴茎在外面,现在全肏了进去,一下子就抵在了花穴里的宫腔口。 “不~啊~痛啊~”。林浅不停的晃着脑袋, “嗯~”。宫尚角嘴里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身下的肉根完全进入了她的花穴,龟头似乎抵在了另一张小嘴上,小嘴深深地吸着马眼前端,爽的男人头皮发麻。男人加快了速度,龟头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柔软的宫颈口,研磨着那个口点。 “啊~啊~”。林浅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抱紧宫尚角,尖锐的指甲在男人的背上划出红痕,身体泡在巨大的快感中,无尽的欲望拉着她沉沦。男人也环住女人的背,肏的越来越凶,发狠般一定要打开那秘密之门。 “啊——”。甬道再次收紧,林浅再一次高潮了,夹在背上的小腿紧绷,脚趾蜷缩着,脑中什么都不知道了,晕了过去,男人在这一夹也射了出来,尾椎酥麻,爽的他轻哼一声。 床榻上的被褥湿淋淋的不能睡了,宫尚角趴在林浅的身上埋了一会,抽出依旧坚挺的孽根,看着身下被肏晕的女人,清冷的眉间包裹着一股暖意,他缓缓解开女人蒙在眼上的纱布,轻柔的抚摸她的脸,他抱起林浅走去已经放慢热水的汤池…… 你不是筹码 半个时辰之后,宫尚角抱着陷入沉睡的林浅,走出汤池,两套干净的里衣摆放在一边,床榻上的一切都换上新的,若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石楠花气味,很难想象刚才是如何的迷乱疯狂。 宫尚角将林浅轻轻放在床榻上,替她掩好被子,男人穿着里衣,披着一件裘绒大衣,胸膛处微张,一脸慵懒的打开房门。 然而宫尚角并未见到宫远徵,只看见地上摆放着一个蓝色瓷瓶,宫尚角拾起,眼眸深邃,是一瓶上好的冷凝脂,男人面目严峻,语气冰冷:“他什么时辰走的?”。 黑暗中回答他的只有不知道方位的暗哨:“徵公子已离开三刻有余”。 宫尚角脸色一沉,那这么说来,他的弟弟这是听完了整个全程,男人心里冷哼一声,轻轻的关上门,往床榻走去,他脱下披在身上的大衣,坐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浅。 男人掀起被褥,看着一丝不挂的女人,食指扣了扣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女人红肿的私处,药膏冰冰凉凉很快就涂抹着女人的全身。 男人眼眸逐渐黝黑,他看着林浅熟睡的小脸,眼眶微红,“阿浅,你要我怎么样才好?我只有你了阿浅,为何你还想走?母亲与郎弟弟的恩情,我还了一世,这一世我只想要你,阿浅你能不能多爱我些……”。 男人声音低哑,呜咽中有些梗塞,回答他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男人自嘲一笑,“是啊,阿浅怎么会原谅我,我从未站在她身边一次,可是远徵呢?你为何对远徵弟弟那般好,阿浅你置我于何处?”。 男人微红的眼眶中,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随即又转瞬即逝,“远徵是我的弟弟,阿浅宫门的刀尖永远不会向内,你真的无路可退了,宫远徵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天真”。 男人话语间尾音上扬,眼里充满了玩味,“阿浅,你真傻”。男人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轻轻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林浅醒来的时候是在傍晚,迷迷糊糊间清醒就看到的是不同于房间的陈设,更像是宫尚角的房间,她猛的起身,环顾四周,这奢靡的坏境,也只有他才能做到。 咿呀——推门而入的是两名侍女,她们一人端着膳食,一人盘托着衣物,走了进来。 “夫人,你醒了”。侍女上前询问,林浅觉得自己腰有点痛,肚子有点饿以外,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醒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林浅来来回回味这句话,出声询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回夫人,今日是上元节”。 上元节?林浅记得这是后天的日子,所以自己是昏睡了两日,就在她愣神之际,侍女毕恭毕敬来到林浅面前,小心翼翼的斥候着她穿衣。 衣物剥开那一刻,侍女们纷纷羞红着脸,林浅感觉到胸前一片清凉,才回过神来,“你们在做什么?”。林浅捂住自己胸前春光,这才发现身上满是颜色不一的吻痕,指痕。 她想起来了,自己被宫尚角这个男人强暴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情绪有些失控,“出去,都出去”。 侍女们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林浅屈膝抱紧自己,眼泪缓缓的从眼角流出,她依旧改变不了剧情,她就算知道这本书又怎么样,她依旧没有自由,现在连唯一的筹码都没有,难不成真的在宫门一辈子吗? 门被人推开,林浅偏过头不愿意看来的人,男人捡起地上华丽的锦服,一步步走向林浅,缓缓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林浅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男人心疼的一把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阿浅……我会对你好的……”。男人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 突然怀里的少女,张开嘴狠狠地咬在男人的锁骨处,鲜红的鲜血浸湿男人的衬衣,男人只是闷哼一声,抱紧了怀里的林浅。 林浅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她松开了嘴,趴在他的胸膛放声哭泣,“宫尚角,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再也没有筹码了……”。 宫尚角眉眼流出一丝伤感,他知道她一直孤身一人,现在这一脸绝望的样子就像是当初那个十七岁的自己,男人微红眼眶,低垂着眼眸,声音哽咽,“阿浅,你从来都不是筹码,我会护你一生,留在宫门吧……”。 林浅缓缓抬起头,对视上男人真挚又诚恳的红眸,她轻轻的伸出手拂去男人眼角要落下的余泪,动作轻柔,男人握住她抚摸的手,瞳孔逐渐变暗,眼眸中仿佛藏着一头凶兽,男人直泠泠的暗示,林浅突然觉得耳根发烫,眼神不自觉的瞥向其他地方。 男人却捧起她的脸,噙住女人的红唇,深入勾缠,林浅生涩的回应,男人心中一喜,但这次男人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吻。 林浅略带疑惑的看着他,宫尚角只是用食指轻轻勾壑她的唇瓣,声音低沉,“不可,你身子还未大好,那晚我太心急了……”。 林浅小脸刷的一下羞红,她怒嗔的拍掉他的手,“我…我才没想那个……”。 宫尚角勾起嘴角,摸了摸她的头,“今日是上元节,可想去镇上?” 林浅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你要带我出去?”。 “嗯”。宫尚角宠溺的点点头。 林浅满脸都是开心,想抱紧宫尚角,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只好双手环住胸,“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出来”。说着推搡着宫尚角。 宫尚角眼含笑意,走出了房间。 上元灯节 林浅换上了床边的那件水粉锦缎罗裙,衣服很厚重华丽,林浅给自己化了个清雅的小妆,走出了房间,就看见背着身负手的宫尚角。 男人缓缓回头,眼尾上挑,眉眼中是藏不住的喜色,林浅朝他莞尔一笑,挽着他的胳膊。 “快快快,我们走吧”。林浅一脸催促,男人被她牵着,嘴角扬起。 刚出角宫,林浅就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宫尚角,委屈的垮起小脸,“我们要怎么去呀”。 男人被她这副表情逗笑,“跟着我走”。两人很快来到旧尘山谷入口,守山的侍卫牵着一匹黑色血驹早早等候在那。 “角公子”。 宫尚角点点头,侍卫就退下了,男人一个飞身就上了马,林浅一脸羡慕,宫尚角伸出手,林浅立马明白,握住他的手一个飞身也上了马,很快二人就一同乘着一匹马下山了。 林浅算是第一次骑马,她有点紧张的握紧前面的缰绳,宫尚角察觉到了,包裹着她的小手,一同握紧缰绳,胸膛贴近她的后背,男人都能闻到她身上自带的药草香味。 林浅骑坐在马背上有些生疏,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男人与她贴的极近,很快男人的眼眸深邃,他轻轻的把头抵在她的肩上,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响起,“阿浅,我们下次在马背上试试如何?”。 林浅蹙眉疑惑刚想说什么试试就感觉自己股缝间有什么抵着,她回过神后脸色羞红,恼羞成怒的说道:“宫尚角,你这个大色狼!”。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男人收起了心思,很快二人就来到山脚下的街上,宫尚角抱着林浅翻身下马,宫尚角只是拍了拍马背,很快马儿就消失了…… 林浅第一次来到这么充满烟火气息的古代夜市,看什么东西都很好奇,坑坑洼洼的青石街道上满是络绎不绝的叫唤声,络绎声。 林浅拉着宫尚角的手,催促着他来到一个街边的混沌滩,“老板,来上两碗混沌”。 “好嘞,一会就来”。 林浅找了一个干净的桌椅坐下,托着小脑袋询问起了宫尚角,“刚才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 宫尚角微微蹙眉,“怎么了?”。 “平日宫远徵一定会跟着你,怎么今天没有看见他”。林浅眼眸闪过一丝狐疑,心想这两人不会吵架了? 宫尚角听到林浅的话,目光一顿,拧紧眉心,并没有说话,他今日是故意没有叫上远徵,他还是想尝试改变,上一世的今日是他亲手用瓷片划伤他,差点伤到心脉,这一世他远离了宫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而且……男人抬眸看向林浅,半月之期将至,她需要解药。 林浅看着宫尚角凝重的表情,不会吧不会吧,宫尚角和宫远徵真的吵架了,林浅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 宫尚角抿唇,眼尾上挑,“你很高兴?”。 “没,怎么可能,我可没有,别乱说”。林浅摆手连忙否认,要不是看宫尚角脸色不对,不然她真的好想知道。 林浅连忙转移话题,“听说上元灯节有很多好看的花灯,我们快去看看吧”。说罢站起身,就要往卖着花灯的摊贩走去。然而在高楼上的一个身影一直注视着女子,眼眸中是阴晴不定的神色。 林浅来到这个灯车摊,各式各样的纯手工花灯应接不暇,林浅凑近看这些花灯,细细观摩上面的图案文字,感受着古代的魅力。 林浅提起一个花灯,这个花灯是一个带着帽子的小老虎,眼睛半眯着很是可爱,她询问宫尚角“好看吗?”。 宫尚角的眼眸忽暗,语气淡淡,“给远徵弟弟带的?”。林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上官浅,上官浅19岁,而自己在现世已经25岁了,林浅无奈的点点头,看着宫尚角蹙起的眉头,连忙又提前另一个挂着龙头的花灯,“这个你喜不喜欢?”。林浅笑得一脸天真烂漫。 “尚可”。宫尚角接过这个花灯,眉心都舒展了几分。 林浅看着前面热闹的人群,询问车主,“前面怎么这么热闹?”。 “哦…姑娘,前面有条小河,大家在那放花灯呢,写下愿望放入灯芯,花灯随着河流飘下就能实现呢”。车主还指了指一旁的莲花花灯。 林浅觉得有趣就要了一个,“两个”。宫尚角开口找车主拿了两个,林浅却觉得意外,宫尚角竟然也想有要实现的愿望?当上执刃?车主递上纸笔,林浅接过毫不犹豫的就写,“求求一夜暴富”。宫尚角看到后轻笑一声,林浅立马卷起来,放进荷花灯里。 “你都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林浅说着就要去看他的莲花花灯,宫尚角只好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提着花灯,“不准”。 “啊,不公平,你都看我的了”。林浅装出委屈的样子,平时宫尚角没少吃她这套,但是宫尚角并没如她的愿,依旧提着花灯,林浅找不到机会,愤愤的放弃了。 暗处的身影 二人离开花车后,一个身影停在了摊贩前,询问了几句后,不过顷刻间又藏匿了身影,林浅提着自己的花灯来到了河岸边,蹲下身慢慢的将手中的花灯放在水里,看着花灯飘远,还闭上眼双手合十的许愿。 宫尚角看着蹲下的女子,眼眸微微发红,嘴角微微上扬,这一世我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男子弯下挺拔的身躯,把手中的花灯放入河中,看着它慢慢漂流,林浅睁开眼睛就看到和她一样在河岸边的宫尚角,眼珠子狡黠一闪,白嫩的小手划起河岸边的水就泼在宫尚角的脸上,男人直愣愣的泼了一脸,水珠顺着额前的碎发顺着脸颊滑落,增添了一丝诱惑的美感。 林浅看着自己奸计得逞,男人略微狼狈的样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眼眸弯弯的,笑得得意而放肆。 男人心脏猛地一跳,他的眸光流转,林浅以为他生气了,连忙站起身就要逃跑,可是刚站起身就被男人一把搂进怀里,紧紧的圈住她,男人压下眼底的潋滟光华,声音轻颤“阿浅……”。 被紧抱着的林浅有些不知所措,男人的声音隐忍又浑厚,透着毫不掩饰的爱意,林浅只好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直到耳边传来宫子羽的声音,宫尚角回过神放开林浅,看了一下正在追赶小偷的公子羽,稍瞬间就想明白了事情,他的目光深邃直视着林浅,随后缓缓开口,“我去追寻公子羽,在混沌摊见面”。 林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追着公子羽,点点头应下,林浅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男人讳莫如深的说了一句“阿浅,我等你”。 林浅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宫尚角很快就离开了,林浅一个人无聊的在大街上逛着,按剧情来看,上元节这天女主应该去换解药了,自己只要回宫门找女主就能拿到解药了,林浅选择摆烂的在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小物件,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身体的反应快于思考,林浅很快就顺着笛声的方向跑去,而黑暗中也有一个身影紧紧跟随着。林浅随着笛声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口,然而等林浅在追寻笛声戛然而止,林浅小心的观察四周那个笛声应该是寒鸦柒的接头讯号,但是怎么没有看到人?莫非是陷阱…… 林浅刚要离开这里,少年顽劣的声音响起,“鬼鬼祟祟的来到这个地方做什么?”。林浅回头看见宫远徵一脸阴沉的来到她的身边。 “宫远徵?你什么时候出宫门的?你一直跟着我们?”。林浅惊呼一声在这安静的巷子极为突兀。 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眸色不明的看着林浅,今日的他原本是看到公子羽擅自出宫门,跟踪着好与宫尚角商议,没想到半路竟碰到了哥哥与上官浅,二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少年心里泛起酸意就一直跟着二人,直到…… 宫远徵看着林浅手上提着的小老虎花灯,“给我的?”林浅点点头,“是啊,送给你的”。少年深邃的瞳孔幽幽泛着波光,他握住林浅提着花灯的手腕,就这样高高举了起来,暖黄色的花灯就竖立在二人之间,印照着林浅那矫俏可爱的小脸,灵动的双眸里只有宫远徵一人,此时无声胜有声。 少年听着自己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垂下眼眸,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书中说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哪怕是全天下的女子也不及她的十中之一。 少年缓缓的伸出手想抚摸她白嫩的脸颊,然而还未实现,女子就突的捂住心口,脸色红润的靠在身后的墙上。 宫远徵连忙上前,看着她的反应与那日在医馆时一样,少年想去搀扶女子,在意会让一个人失了分寸,一个瓷片从暗处飞出,似乎是朝女子出手,只在那一瞬间,宫远徵竟毫不犹豫的护在女子的身前,瓷片深深地插在少年的胸口。 “噗——”。少年吐出一口鲜血,靠坐在墙边,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射出信号,女子的瞳孔骤然一缩,她顾不得自己深入骨髓的灼烧,蹲在他的身前,快速在少年的身上按下两个穴位,然后用手死死的捂住他的伤口。 “为什么……”。林浅轻颤着身子质问,眼里是宫远徵不曾见过的自责与急切。宫远徵唇口微张,唇瓣断断续续的,林浅趴下去听,“蓝色……瓷瓶…药……你……快吃”。说完嘴角留下一丝鲜血。 林浅立马从他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瓷瓶,打开瓷瓶就感觉一股清凉的味道,林浅倒出一颗,药香肆意,林浅明白这是可以压制半月之蝇的极寒丹药,林浅立即吃下,身子果然舒服多了,林浅看着少年安心的眼神,心脏蔓延一股情愫。 然而也许是少年终于放下心,林浅觉得宫远徵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别睡,宫远徵,别睡”。林浅激动的叫唤着,把他护在怀里,沾满鲜血的手拍了拍他的脸,少年扬起嘴角微弱的回应,似乎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宫远徵,别睡好不好,宫远徵,宫远徵”。林浅不知不觉眼泪已经从眼角划落,少年很想睁眼看看女子为他着急的模样,但是他真的越来越困了……… 突然少年感觉湿热的小嘴里什么在搅动,混合着鲜血纠缠着他的舌尖,那种溢于言表的滋味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柔软的小舌一步一步的引诱着他的舌尖,交织着,纠缠着,少年睁开眼就看见女子氤氲的眼眸,滴落的泪珠挂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她的眼神急切,似乎在渴求他。 少年轻咬着她的唇算是回应,然而匆匆赶过来的男子却是看到这一幕…… 我们成亲吧 宫远徵再次醒来时,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似乎像一个医馆又像是普通的阁楼,他微微侧头,发现了趴在他身边已经睡着的林浅,女子的眉眼满是疲惫,蹙着眉头。 少年缓慢的想要伸出手,然而只是牵动一下,就扯到伤口,少年闷哼一声,林浅被惊醒,她起身查看他的伤势,还好似乎并没有出血,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哥……呢”。少年声音有些嘶哑,林浅上前扶住他起身,让他靠在床榻上。 “他先回宫门了”。林浅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少年的嘴边,喂他慢慢喝下。 林浅回想起昨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上宫远徵,只知道这样可以留住他,宫尚角来的时候,二人都没有说话,男人只是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宫远徵。 宫尚角并没有去到宫门的据点,而是选了一个小户医馆,一个看着慈祥的老头,颤颤巍巍的替宫远徵拔出瓷片,给他上药。 宫尚角与林浅在外等着,宫尚角脸色阴沉,声音听不出温愠,“发生了什么?”。 林浅不知道怎么解释,是说自己被无锋的人吸引,还是说自己半月之蝇发作,还是说宫远徵替她受伤,总归都是因为她。 林浅低下头,不出声,宫尚角走向她,轻挑起女子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神幽暗犹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野兽。林浅小脸一白,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被一个笛声吸引后发现是……陷阱,然后没躲开……远徵他救了我……”。 男人听完只是轻笑了一声,摩挲着她的下巴,“阿浅,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这样做?”。 林浅抿紧唇不说话,眼眸低垂,“阿浅是动心了?”。男人语气冰冷,摩挲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林浅不可置信的抬眸,她不信她会动心,可是那一瞬间她为什么想要这样做? “呵——”。男人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眼中又显现出阴婺与偏执,林浅害怕的往后退,然而她越退一步,男人就紧逼一步,林浅被逼至墙角,她抿着唇哆哆嗦嗦的说,“他……为了…救我,我……唔……”。 林浅的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男人堵住,宫尚角眼眸阴暗,他不想听到她嘴里任何的解释,他知道,远徵从今天开始会在她的心里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霸道又偏执的深吻,林浅根本呼吸不了,她的小手不停的推搡着男人的胸膛,直到女子快失去意识前,男人才放过女子,林浅浑身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沉沉的喘着气,林浅的眼睛划过泪珠,她捏住宫尚角的衣领,红着眼眶颤抖着说“你知道什么?我……欠他一条命啊,宫尚角”。 男人抱紧脆弱的她,任凭她在怀里痛哭,房间很快又被打开,那名医馆的老者走了出来,“这位大人,贵公子目前已无大碍,只是伤在心肺,不可走动,需要等五日后,伤口若不渗血,便可离开”。这位年老的胡医师惶恐的说道。 宫尚角面色凝重,五日?自己是不可能在这五日,远徵平日专研医药也有过几日不见客的先例,自己若不出现在宫门,而且还有雾姬夫人,以及他的那位好哥哥。 林浅从他怀里冒出,“我留下来照顾他,你先回去,若是你也不在,宫门必定大乱”。 宫尚角垂眸看了一眼林浅,她依旧红着的眼眶显得她楚楚可怜。 男人点点头,胡医师识趣的离开了,男人抱紧女子,似乎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阿浅,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吧”。 也许是今日宫尚角给他的安宁,又或是宫远徵护着他的勇气,林浅竟真的生出在宫门的念头,在这飘荡的江湖,就算知道剧情的金手指,但得到宫门的庇护才是现实,林浅微张了张口,“我……回去给你答案”。 男人眉眼中的冰冷散去,因为他看到了女子的松动,点点头,很快踏着轻功就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