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维护中》 分卷阅读1 《系统之半身动物/系统维护中》作者:西西特 文案: 一觉醒来,从大学老师变成“神奇”系统选定的人,莫名其妙惹了一身人肉债。 “叮,系统维护中。” 这句话是伴随着他穿进不同角色过着不同人生的唯一支柱,他等着该死的系统维护好,能送他回去。 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o(╯□╰)o 无节操无下限的NP主受狗血肉文,好这口的,速速进来. 公告1:作者神展开,神逻辑,跟作者口味相投的欢迎大胆的跳进来,作者在下面接着~ 公告2:作者丧心病狂,随时都有可能撒点狗血 结局开放式,配合国家政策,和平,就是长存!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默 ┃ 配角:一大波 ┃ 其它:恩劈,综穿,主受,西西特 第1章卷一 冬天的夜晚很冷,尤其是南方,没有冰天雪地,空气里拂过的寒气随着肆掠的冷风吹进领口,能让人禁不住起一层寒栗。 后背有坚硬不平的冰冷之物,鼻息除了草木的气味,还有略淡的香皂味。 沈默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双腿被拉开,暴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寒栗,私密处有湿润的触感,伴随着唾液吞咽的声音分外清晰,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 想到这他猛地坐直身体,扣住埋在他腿间的男人两边肩膀大力往旁边推开。 黑暗中男人小声埋怨了几句,呼吸粗重,声音略哑,带着尚未褪去的欲望,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陌生的环境,寒冷的空气容不得他耽搁,沈默起身把裤子穿好,期间指尖有些微的轻抖。 只是加班在办公室睡着了,怎么就到了这里,借着对面湖边的灯光,他看着身上的粉色衬衫,再次愣了一下。 “叮,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辛运值爆棚的沈先生晚上好,我是111号,欢迎您成功通过检测,接下来您会享受111给您带来的惊喜。” 沈默呼吸慢了一拍,望着昏黄的灯光下的建筑物和来往的零散行人,脑中的声音太突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让自己稍微冷静。 “第一个副本是默认的,是今年网络火爆的一本耽美《干死风流男人》,而您现在的身份就是男主角周绍辉,恭喜沈先生,您将体验被两个优质男人同时爱上的欲仙欲死感觉,您的任务就是3P,别名双龙,一旦完成,那么,再次恭喜沈先生,您会进入下一个副本。” 沈默额角青筋突突的跳,浑身气息阴沉,身后穿好衣服的男人身子高大健壮,站在原地不停的搓着手。 “后面还有一百多个,等您完成第一个,需要在那一百多个当中挑选十个,每本书里面的任务都不一样,有没有很刺激,111有必要再次恭喜沈先生,另外,完成所有任务以后,您会回到真实时空,祝您旅途愉快。” 胸膛起伏快了起来,沈默眯起了眼睛,习惯性的去碰鼻梁,却没碰到冰凉的眼镜,他放下手握紧了拳头。 “天冷,注意防寒,如果需要购买防裂膏,润滑剂,零距离超薄丝滑安全套,高品质独家出售按摩棒等一系列物品请务必随意,随想随到,111的服务绝对会让您满意。” “如果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沈默试着在心里问出一个疑问。 “叮,系统维护中。” 沈默抿紧唇角,维护?纵然一贯自持冷静的他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 第2章卷一 身后脚步声靠近,耳边有带着困惑的声音,“绍晖…” 沈默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波澜不惊,一言不发。 男人将搓热的手放在沈默两边耳朵上捂着,凑近几分,几乎贴着他的鼻尖,咧嘴笑,细小的眼睛弯起,宠溺的问,“还冷不?” 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沈默抿了抿薄薄的唇角,眉峰轻皱,眼睑下的阴影有些许捉摸不透。 男人叫卫军,30出头,一家面馆的老板,没什么文化,实诚,下面那活儿尺寸很可观。 周绍晖有次在酒吧厕所偶然碰见卫军自慰,见到他月退间的巨物后,当场勾引着他就做了一次。 之后周绍晖对卫军的那玩意儿念念不忘,所以才会一次次勾着卫军。 而这次是周绍晖跟周铭吵了一架,喝了不少酒,飚完车后就来找卫军,两人在公园湖边准备做一场。 周绍晖喜欢刺激,随心所欲,在他看来,野外的快感比室内要强的多。 两只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沈默微阖着眼,那什么见鬼的系统挑选的人是在同志群里面挑的? 一想到那个任务,沈默脸色就霎时沉了下去。 “绍晖,怎么不做了?” 分卷阅读2 看着青年略微细长的凤眼有冷意,露出了些许愤怒又像是嘲讽的表情,卫军体内的火焰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熄,他试探着问,“是不是草地咯到了?附近有一家菜馆,要不我们去厕所做…”印象里青年喜欢在厕所洗手台上做。 一想到对方白皙的大腿和放荡的呻吟,卫军下半身又涨疼了起来。 目光似乎有意无意从男人鼓鼓囊囊的裆部扫过,沈默微微抬了抬眼,语气疏离,“回去吧。” 卫军挠挠头发,哦了一声,有明显的失望,被牛仔裤包着的地方正精神着,他偷偷夹紧腿摩擦了几下。 两人并肩沿着湖边走着,夜晚的寒风吹起发丝,眼前的陌生世界若隐若现,沈默大脑也整个清醒过来。 第一,目前回不去了。 第二,这个任务必须尽快完成。 周绍辉有很多情人,双龙的对象会是其中哪两个?沈默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叮,尺寸决定一切,卫军跟周铭的长度和硬度都是最强的。” “不维护了?”沈默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叮,系统维护中。” 沈默眼角抽了抽,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他在冷静理智的分析之后,得出一个结论,今后的旅行会很“惊喜”。 边走边拿余光打量身边的青年,一如既往的好看,很漂亮,衣服下的身子却有着明显的雄性特征,肌肉轮廓流畅鲜明。 不说话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傲慢无礼的感觉,可现在青年嘴角微抿,侧脸线条绷紧,更多的是冷酷,还有些严苛。 卫军觉得以前的周绍辉是一本小黄书,看到封皮就能知道里面的内容,而现在的周绍辉… 连封皮都换了,小黄书成了教科书,他看不懂,而且就算把里面的内容全部看一遍,他还是不懂。 这么一会,也就下一碗面的功夫,怎么就从变了呢? 卫军琢磨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把这突然的变化归结于草地太硬,天气太冷,周绍辉不爽了。 在卫军那里吃了碗面,沈默根据这副身体的记忆回到住处,进屋的时候光线很暗,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散发的微弱光芒,包括粗重的喘息,淫荡的叫声。 “啊…啊…嗯…快…快…” “快什么?” “操我…求…求你…” 肉体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深夜里分外清晰。 沈默挑起一边的眉毛,手中的钥匙扔到桌上,发出的声响把沙发上即将抵达高潮的男人拉回了思绪。 “过来。”暗中男人低哑的声音里有着浓烈的欲火,湿腻的音色从他不停捋动的手中传开。 啪的一声,客厅的灯亮起,沈默双手抱臂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五官斯文俊雅,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上身整齐的白衬衫,银灰色西装马甲,下半身西装裤退到脚踝那里,黑从中的巨大昂起正被他圈在手中快速上下活动,在一击急促的厚重粗喘后,一股股液体喷出。 沈默无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勾起的唇角掠过迷人而捉摸不透的笑意。 电视里似乎也处于临界点,两具赤裸的身体四肢纠缠,优质音响里飘出的情色声音在客厅回荡。 周铭,二十九,周绍辉的大哥,两人在几年前就发生了禁忌的关系,从那以后,有些东西就都变了质。 舔着手指上的乳白色液体,周铭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低笑出声,“宝贝儿,拍的不错吧,看看你淫荡的样子。” 沈默淡淡的扫了一眼屏幕里趴在床上抬起屁股的青年,长相很出色,这会更显妖媚,那双勾人的凤眼透着渴望。 动了动眉毛,沈默也对周铭笑了笑,稍瞬即逝,他大步走到厨房的流理台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有热度的冷开水顺着喉管滑进腹中,体内的燥热却没有一丝减轻的迹象,而当身后有硬物抵着他的时候,更是推向了火山口。 沈默眯起眼睛,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口,上下滑动的喉结因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欲望轻轻颤动。 再熟悉不过这副身体,连细微的变化都能掌握,察觉到对方的身体变化,周铭咬着青年白皙的耳垂,两只手从后面绕过去解开他的衬衫领口,手指揉搓着他胸口的两粒乳尖。 下半身在青年股间用力顶了顶,周铭用力吸允着他的后颈皮肤,仿佛要硬生生吸出血来,哑声说,“晚上跑哪野去了?”危险的气息。 空气里除了强势的荷尔蒙气味还有一丝淫乱的味道,沈默半阖着眼看在他胸口肆意的两只手,指缝残留着的粘湿液体把两个红色颗粒沾湿,在对方的拉拧下渐渐变的深红。 他突然记起在书里看过的一句话,男人有时候只能用下半身思考。 比如现在。 “叮,沈先生开启了菊花好痒,不戳不爽的技能,冷却时间无,今晚将会是您首次体验销魂的感觉,恭喜沈先生。” 第3章卷一 分卷阅读3 随着脑中那个声音的落下,他感觉身后那处突然有一道电流窜入,随着尾骨延伸往上,理智和意志在摧枯拉朽的被一点点摧毁,最后只剩下灼热的温度燃尽了思维,在叫嚣着想要。 一瞬间,身体开始发热发烫,急需一个发泄口。 沈默皱起眉头,吐出的呼吸里有压制的略微絮乱,他放下水杯,手指扣住了流理台边缘,因为用力,指尖微微发白。 低低的笑声响起,周铭大力扭住手指间的那颗红粒,食指跟中指狠狠夹着,拇指转圈的揉压,满意的听到青年气息里的起伏。 下半身一下一下的撞着,隔着青年的牛仔裤,男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扮演着最有耐心的猎人。 然而青年的牛仔裤上却沾了不少男人的液体,还在渐渐增多。 周铭一只手熟练的解开青年腰间皮带,直接握住那根笔直,流出不少湿润液体的物件,手掌圈住把玩着。 潮湿的吻沿着青年的后颈往下,牙齿咬住他的衬衫后领,已经解开扣子的衬衫被扯下,湿滑的舌舔着线条优美的脊背。 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很快就落满了深红色的痕迹,周铭用力的吸允,似是在给自己的专属物打上烙印。 青年雪白股间浅浅的红色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娇嫩欲滴,周铭看的口干舌燥,喉咙就跟有把火在烧一样,伸出食指戳进去搅动了几下,又退出来,发出“啵”的声响。 仿佛收到蛊惑一般,他用舌头舔了一下,用力吸住,舌头不停滑动,口水很快把这片区域濡湿,“滋滋”水渍声格外情色。 而当周铭握住自己的坚硬准备进去的时候,沈默冷冷的说,“润滑不够。” 沉浸在欲火焚烧处境的周铭权当是青年的情趣,他像是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摸摸他的头发,手指又一次进去里面来回活动。 直到色情的水声随着周铭手上的动作在客厅响起,沈默才微点头,抬起屁股,示意他进来。 周铭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冲进去,直接撞到最里面那个微微突起的地方,沈默身子轻微一颤,不容忽视的酥痒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清晰,催促着想要,扯断了他最后一点理智。 手捏住青年削尖的白皙下颚,周铭凑过去吻着他的脸颊,却在看到眼前一幕时,体内有什么忽地爆炸开来。 在他的冲击之下,青年白皙纤细的身子轻微颤动,轻挑的凤眼饱含几分迷离的氤氲水汽,却目光清冷沉静,隆起的眉宇带着些许禁欲气息。 周铭浑身一哆嗦,只当青年又学了新的花样勾引他,“宝贝儿,你真棒。”嗓音完全哑了。 沈默收紧下颚抿紧了嘴唇,却依然在周铭强大的攻击下无法克制的从喉间发出压抑的潮湿轻喘。 汗湿的身体相互碰撞摩擦,雄性的气息不断的交合纠缠。 周铭觉得今晚的周绍辉有点不同,硬要说出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有一点他确定,那就是咬住他的地方比往日更加紧致更加温暖,销魂的让他发狂。 他就跟疯了一样,低吼着发狠的扣紧沈默的细腰把他按在流理台上。 下半身不要命的冲刺猛戳,另一只手大力的拍打着他的屁股,面部表情全部被欲望覆盖,有些轻微的扭曲癫狂。 清脆的声音连同激烈淫靡的撞击声,在粗重的呼吸里渐渐沉沦。 沈默像是受到刺激,腰部激烈颤动起来,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带着疯狂的力量侵蚀着他,灵魂都禁不住被拉进欲望的深渊。 从晚上九点多到早上黎明,周铭疯了,变换着各种姿势在沈默体内激狂的贯穿,两人从厨房做到客厅大理石地面上,再到沙发,墙边,床上。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沈默的神志非常清晰,甚至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的火热温度没有褪去的迹象。 而身后被蹂躏了一晚上的地方依旧有丝丝瘙痒难耐的感觉存在,应了那句,不戳不爽。 还不够。 这是这副身体反应给他的强烈感觉。 他终于体会到那个该死的系统所指的冷却时间无的意思。 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衫,扫视了一眼床上斜躺着的男人,冷静略显严谨的视线从男人赤裸在外的结实胸膛扫过。 沈默皱紧眉头,昨晚的疯狂在提醒他,这个男人比卫军要难对付多了。 关了门走出去,他两条腿有点打颤,腰部更是酸的厉害,可隐密处没有一点疼痛,只有强烈空虚感,仿佛一个无底洞,急切的想要什么东西填进去。 “叮,小跳蛋是111独家配置的神秘药方,只要塞进体内,遇热融化成液体,内部就会清凉舒爽,再也不用担心菊花残。” 沈默眉毛抖了抖,面部表情变了又变,这次没有在心里对那个111发出一点回应。 下楼买了份早点,坐在小区公园里,试图吹吹凉风缓解身体,他扫了眼路过的男人裤裆部位,抿了抿唇角。 尺寸小了。 第4章卷一 分卷阅读4 r /> 沈默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半阖着眼靠在长椅上坐了一会,然后从裤子口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忙?” 电话那头有点吵,男人欣喜的声音响起,“不忙,一点都不忙。” “出来一下。”沈默抬头看了眼六楼一扇被窗帘遮住的窗户,报出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某家面馆里面,穿一身白色工作服的男人垂头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咧嘴傻呵呵的笑着,眼睑下有一圈淡青色的阴影。 昨晚回去他一宿没合眼,担心绍辉生气了。 “大军,嘴巴都笑歪了。”走过来的中年男人开玩笑的说,“怎么,媳妇儿电话?” 卫军一个劲的笑,边笑边点头,他快速把手洗干净换了一身稍微体面点的衣服出门。 半个多小时后,某家宾馆,双人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坐着简单原始的运动。 “绍辉,媳妇儿。”卫军压着身下一具白皙纤瘦的身体,在大力的冲撞声里忘情的唤着。 下一刻他脸色一变,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强壮的胸膛快速起伏,急促的呼吸压制了下去,有点紧张。 察觉到埋在他体内的火热微微抖动,有一丝想要缴械的迹象,沈默睁开双眼,慵懒的音调,“嗯?” 见青年布满情潮的漂亮脸上没有丝毫厌恶和怒气,男人惊喜的微睁大那双小眼睛,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眼中浮现,渐渐清晰。 “媳妇儿…”男人很激动,声线轻微颤抖,抱紧了怀中的青年,不停的轻吻他的脸颊,眼中有着宠溺和爱意。 沈默再次闭上眼睛,放松的在卫军的怀里随着欲望沉浮。 尺寸都是一样可观,不过这个男人跟周铭不同,在床上的时候不懂得调情,只会用笨拙的方式取悦周绍辉。 “嗯……”抑制的低吟声从沈默喉间溢出,他抓住卫军的头发,腿抬上去,搭在对方的肩上,更紧贴一些的契合。 不是往常放纵的柔软呻吟,很轻,落在卫军耳中,带来的刺激远远更甚,他眯起小眼睛,这一刻,男人很认真的端详在他身下的青年,紧抿着好看的唇瓣,皱起的眉间有几分隐忍和难耐,水波荡漾的凤眼也没有对他露出勾引的表情,为什么胸腔流淌的炙热比从前更加强烈… 卫军虔诚的吻着青年的额头,干燥的唇贴着他湿漉漉的发丝摩挲,手指在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抚摸,偶尔在有些绯色的暧昧痕迹上停留,力道明显大了些。 老实的男人也会嫉妒。 修长的手攀着男人宽厚的肩膀,指腹下的肌肉很结实,沈默掀开眼皮子扫了眼身上不断冲刺的男人,对方朝他弯起嘴角笑了,眼睛也同样弯了起来。 挺不错。 沈默坐起身,勾着男人的下颚,在他震惊,僵硬的目光里凑过去吻上他因为惊讶微张的嘴唇。 “绍…绍辉…”卫军哭了,很不争气,狼狈又丢脸的哭了,不知道怎么回应,完全被动的由着青年在他口腔肆虐的活动。 30出头的男人因为一个吻激动的情不自已,鼻尖微红,就这样睁着流泪的眼睛去看近在咫尺的人。 咸咸的泪水混合着汗水一起流下,从两人贴着的唇间吞没。 沈默从鼻腔发出一声淡淡的嗤笑,觉得这个男人单纯的可爱,舌尖在对方上下颚舔舐了一圈,勾着他的舌头转圈的缠绕。 “绍辉,我觉得你不一样了。”卫军小心翼翼的去舔青年的唇瓣,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的疼惜,他的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以前只要他凑近,青年就会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知道嘴对嘴的亲吻是只有爱人才会做的,青年不愿意,那就说明他们还不是爱人。 “哦?哪里不一样了?”沈默漫不经心的问,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微挑的眼角有些许在欲望外的冷静。 “说不上来,以前你没有亲过我。”卫军很认真的思考,冲击的速度放慢,开始深入浅出。 忍不住想调侃,沈默呼出一口热气,后面那处有点痒,他动了动身子,“那你喜欢现在的还是以前的?” “都是你,所以都喜欢。”卫军停了会,身下用力的一撞,“但是我更想跟现在的你在一起。” 沈默脸色忽地有一丝异样,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忍耐快要消失殆尽,“再快点。” 回应他的是卫军凶猛的攻势。 房间是豪华套间,床上两个处在欲望之巅的人都没察觉到房门那里的动静,直到陌生的气息靠近,伴随着冷冷的笑声。 “有没有兴趣来一场3P?”挑逗的话语,沈默眼中却没有多少波澜和热情。 他知道这家宾馆是周铭的,之所以选定这里,就是想试试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完成任务。 对上男人眼中腾升的火焰,似乎效果超乎意料之外的好。 果然,男人有时候是下半身动物。 周铭眯起眼睛,看着青年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人在对他发出挑衅。 分卷阅读5 卫军看到来人,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发,却没有离开,而是抱着青年往前推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周铭目光骤然变冷,谁也不会怀疑男人下一刻或许会抽出一把刀子捅死卫军。 敏锐的捕捉到周铭身上的杀意,沈默眉头皱起,难道他猜错了?周铭对周绍辉不止是单纯的宠物这么简单? 僵持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沈默在突然泛上来的欲火中发出了一声呻吟。 被发丝略微遮掩的漂亮凤眼里有着明显的欲求不满和渴望,就这样看着他,明明想要,却没有露出一丝轻挑的表情。 周铭舔舔嘴唇,昨晚做了一夜,只是被这种淡淡的目光注视,下半身就渐渐笔直,快疯了。 他余下不多的理智在青年抿着的唇角轻微勾起的一抹笑容里全数溃败。 前戏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周铭用手指从很小的缝隙进去里面,来回推动了几下,过程中卫军几乎是全身绷紧,周铭也不好受,狂躁的野兽在争夺自己的领地。 而当事人沈默反而很平静,没有疼痛,只有不断叫嚣的快感,当周铭伸进去四根手指后,他这时才有种舒畅感。 他知道这归结于那个111。 当周铭的欲望从卫军跟他紧贴的地方挤进去之后,一股灭顶的满足感从尾骨席卷而来,侵入四肢百骸,再凝聚至隐秘处。 沈默喟叹,尺寸够了。 身后那处被撑大,完全是两个巨大器具的形状,周铭跟卫军一进一出,随着湿润的黏液多了,两人的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然后越来越激烈。 战斗趋于白热化,两个男人像是在较量。 很大的湿腻声音在闷哼声和粗重的喘息里愈发淫靡,沈默坐在卫军腿上,屁股半抬起,后背有温热的舌舔吻,嘴里的呼吸没有溢出一丝,全数被前面拥住他的卫军吞噬。 他抿着唇角,饱含愤怒和冷意的弧度,还没有完成? 直到沈默在这种过于胀满的快感里仰着脖颈发出一声低喊,脑中有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很多文字浮现。 沈默看着漂浮的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目光停在其中一处,《兽界茶主》,看名字是跟茶道有关,那应该不会有多奇葩。 于是他在心里念出了这个名字。 “叮,第二卷《兽界茶主》,又名《翻滚吧,串珠!》,此任务已开启,十,九,八,二,一,喝喝喝,沈先生,欢迎您来到兽人世界。” 第5章卷二 撑开沉重的眼皮,沈默转动着眼睛去看四周的环境,却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有一些发白的嘴角抽了一下,带起的不适感让他皱了皱眉。 豪华奢侈的房间,在头顶水晶灯的照射下,更显迷幻。 下面垫的是柔软的厚毯子,空气里的浮尘很少,可见这个房间的干净程度。 沈默微阖起眼睛开始搜寻脑中杂乱无章的记忆。 这副身体的主人叫戈林,是九大磨植大族之一的马尔斯家族嫡系。 在兽人世界是柔弱的雌性,武力值几乎没有。 而雌性一直对这个世界的一个半神卡尔存在执着的感情,从年幼的懵懂到现在的执念,已经成了一种病态的坚持。 他的表哥埃林是一个非常有自尊心追求强大力量的雄性兽人,一直对他存有一种单纯的宠溺,守护着。 然而戈林比较迟钝单纯,成天带着埃林去找他喜欢的兽人,并且在埃林战斗中败下的时候非但没有上前安慰,而是去给那个兽人加油。 埃林心里长久以来积压的愤怒和失望已经在奔溃的边缘,再往前走一步,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坐起身,沈默拧了拧眉,低头看着自己两只细白的手,皮肤既白又嫩,还真是富人家的孩子。 他在脑中询问,“维护了?” “叮。”立刻就有一个声音发出,似乎一直在等。 “之前那个世界,我离开了,周绍辉的灵魂是不是就会苏醒?”沈默又问。 “叮,你猜。”没有起伏波动的类似机器的声音,表达出的却是一种非常明显的恶趣味。 竭力压下内心的火焰,沈默闭了闭眼,放松脊背靠在栏杆上,他开始思考。 怎么让埃林爱上这个雌性。 然后他还要去想办法让埃林黑化。 “叮,111这里有《绝世淫功》,跟《葵花宝典》并立成为两大旷世奇书,只要沈先生动一个念头,您就会拥有这项粗大的金手指。” 沈默眉毛高高扬起,他仿佛感觉到来自这个系统的恶意。 “叮,111还有剧情加速技能。” 剧情加速?沈默的视线在空气里掠过一道暗光,他还没做出任何回应,就听到脑中那个声音,“叮,恭喜沈先生得到加速技能,111需要补充一下,技能不能单独使用,必须要在开启空虚寂寞冷,好想被穿透这个技能的前提下,那么,恭喜沈先生,从现在开始 分卷阅读6 剧情加速,串珠会很快就会翻滚起来。” 沈默面色阴沉,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房门从外面打开,一头黄金狮子走了进来,矫健的跃上床,站在沈默面前,甩了甩细长的尾巴。 粗糙的舌头舔了一下沈默的脸。 沈默眉头紧锁,他的脸色有点难看,还在他脸上舔来舔去的那根大舌头上的细小倒刺所过之处,几乎让他脸部每个毛孔都有种被搜刮的湿滑触感。 想捏住那根舌头,然后他也就这么做了。 第6章卷二 狮子发出一个类似纵容,仿佛还有点享受的声音,爪子在沈默头上一阵乱按,然后用细长的尾巴卷起沈默的腰把他翻过去。 下一刻沈默就感觉到后面屁股那里有硬物蹭着他,太阳穴隐隐开始发疼,“埃林?” 长尾巴在小雌性圆翘的屁股上扫来扫去,狮子口吐人言,“戈林,你终于肯跟我签伴侣契约了。”声音里是极为明显的激动和愉悦。 “叮,沈先生刚才把手伸进狮子的嘴里,并且抓住了它的大舌头,这是雌性的暗示和邀请。”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沈默抿唇,他不喜欢动物,尤其是大型猫科动物。 “埃林,先让我起…”后面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冰凉打断,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起了寒意,沈默脸色黑沉了下去。 “完成契约的最后一道程序就带你出去。”狮子拿爪子拍了拍光滑雪白的屁股,尽管收了力道,却依然留下了浅红的痕迹。 “抱歉,戈林,我伤着你了。”湿滑的大舌头舔着细腻的皮肤,狮子愧疚的说着。 沈默绷紧脊背,他感觉在他皮肤表层来回滑动的粗糙舌面让他浑身血液都带起了强烈的颤栗感。 “这是剧情加快?确定不是崩坏?”沈默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 脑中的声音响了,“叮,系统维护中。”格外的欠揍。 妈的,沈默在心里低骂了一声,他垂下眼帘,呼吸随着那种侵略的舔舐渐渐快了起来。 “戈林,把屁股翘起来。”狮子很紧张,长而浓密的金色鬃毛下胸口雄壮结实的肌肉紧绷。 沈默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手肘撑着被子,他慢慢抬起屁股,额角有细汗渗出。 这种形态真的不会出现奸尸结局吗? “我变不回人形了,戈林,别紧张,我会慢一点。”狮子看着眼前两瓣雪白臀肉间的浅红色地方,它眯了眯褐色的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喷在隐密处的气息湿热厚重,沈默缩了一下身体,腿间垂着的伙伴在从四面而来的燥热中缓缓抬起头来。 他知道那个技能开始启动了。 有毛茸茸的触感在股间绕圈的扫着,沈默咬紧牙关, 狮子的呼吸已经彻底乱了,尾巴末端黑色球体的跟刺轻轻碰着那些细小的褶子,一点点往那个蠕动的小嘴戳着,它很小心翼翼,仿佛在担心自己的私有物会受伤。 “戈林,别担心,我问过阿瑞斯那小子,他说不会痛。”狮子侧身抓着自己的长尾巴塞进去。 “嗯……”沈默咬着嘴唇,音调紧的直抖,在那个球体根刺戳到自己体内某个凸起的区域时,他差点痛的晕过去。 不敢再动,狮子一声声安抚着,嘴巴上的毛轻轻扎着身下的雌性细腻的皮肤,很快就见红了。 过了一会,沈默从那种疼痛中缓过来,肠道开始分泌水液,有清凉的感觉在体内四处游走,渐渐的,那股凉意把灼痛取代。 察觉到雌性放松的身体,狮子开始来回活动着长尾巴,随着每次拔出来,尾巴上面都带着不少液体,渐渐的,顶端的深色长毛贴着尾巴,湿粘的厉害。 “戈林,你是我的。”在一声低吼中,狮子猛地拔出尾巴,前腿抱着雌性的细腰,将自己早已涨的充血的器具捅进去,碾开一层层软肉,整个撑满。 “啊…”虽然有那个系统提供的药膏润滑,但是尺寸过大,伴随着那些可怕的倒钩一路刺着脆弱的内壁,沈默脸色瞬间就白了,浑身轻微颤抖起来。 被粗糙的肉刺擦着,他发现这副身体开始发热发烫,沈默脸上身上全是汗水,脑中有声音冒出,“叮,雄性兽人大丁丁上面的倒刺是用来刺激雌性的肠道,目的只有一个,为了更好的受孕。” “受孕?别告诉我,这卷还有什么隐藏的任务。”沈默在心里冷冷的说了一句。 “如果这是沈先生希望的,那111一定竭尽所能为您争取。”机器般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慢了一些,期间还存在细微的类似卡壳的声音。 这让沈默暗自捏了把汗,他指望系统靠谱点,自己也能早点回到生活的现实世界。 “既然剧情加快了,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结束?”沈默轻喘了一声,体内很痒,他本能的缩了缩甬道,下一刻就听到身后有急促的呼吸。 回答他的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声响。 “戈 分卷阅读7 林,你留了好多水。”奢靡暧昧的笑声从狮子口中发出,爪子轻轻摸了一下,拉出一条细长的银线。 狮子仰头吼了一声,吭哧吭哧动了起来,粗壮赤红的柱子在窄小紧致的肠道狂猛放肆的进出。 根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默跪在床上,膝盖和手肘都已经摩擦的通红,腹部鼓了起来。 “戈林,你为什么不像其他雌性那样大叫?”狮子粗重的喘息,金色的毛发随着剧烈的律动如风拂过。 快感的潮流扑来,沈默抬起一只手伸到后面抓着狮子的前腿,抿紧唇角,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后颈,他在狂热的攻击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埃…埃林,已经十次了…”沈默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汗水滴下来,他的视线有点模糊。 下意识想要合并双腿,却在一击凶狠的撞击下弄的腿一软趴到床上。 “再让我做几次。”前腿撑着被子,更深的冲入,非常响亮的水渍声带出,狮子火热的肚子贴着雌性汗湿的后背,牙齿很小心的磨蹭着他的后颈,声音很重,“这样就能有小宝宝了。”后面的话在很大的啪啪撞击声中被遮掩。 …… 等到沈默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暖和结实的地方,脸颊贴着柔软光滑的鬃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装入薄弱的耳膜,呼吸的空气里有浓郁的腥味。 不用低头去看,就知道大腿不停往下流的粘稠物是什么,屁股下面也是湿答答一片。 “戈林,你是我的。”狮子的尖锐瓜子缩进肉掌里,它握着雌性软趴趴的分身把玩着,亲昵的话语却带着警告和危险。 沈默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浑身上下都是欢爱的痕迹,腿上有不少青紫爪痕,他躺在狮子胸口,半阖着眼扫了眼对方腿间的灰褐色圆柱形巨物。 手指在圆锥形龟头上摸了摸,指腹压着较圆的顶端,整齐的手指甲从薄皮外那些砂粒状细小倒刺上刮过,有些糙手。 “埃林,你有串珠吗?” 第7章卷二 埃林误以为是他的表弟戈林想要礼物,当下就带着戈林来到街上一家珠宝店。 站在满目玲琅的店里,耳边是店员热情的长篇介绍,沈默扫了眼他身边的狮子,他用眼神示意店员拿上来一个颜色接近狮子鬓毛颜色的串珠。 “这款是本店刚到的新货,由四十二颗上等天然血珀串连,无论是材质还是制作的精细度…” 外面脚步声靠近,伴随着故意拉长,阴阳怪气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店员后面的话语。 “哟,这不是戈林.马尔斯吗?” 沈默微抬下巴,脑中飞速的运转这副身体的记忆,很快找到来人的信息。 曾经在魔植大赛上遇到的对手之一,叫做多维的雌性,这副身体的主人平时说话比较直,有点小性子,暗地里拉了不少仇恨值。 “你们马尔斯家族都落败了,竟然还有闲情出来乱逛,这里的东西样样价值昂贵,你买得起吗?”吊起眼角斜着面前矮他半个头的人,多维眼中尽是鄙夷和嘲讽。 余光扫到店员拿出来的串珠,多维眼睛一亮,眼珠子转了转,手一指,“那个串珠我要了。” “这…这个…”店员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目光落在不动声色的沈默身上,“是这位客人先看上的。” 多维打开手腕的光脑,拿出的帝国币是串珠价格的三倍,他哼了一声,“够不够?” “够,够。”店员瞬间变了脸,奉承的对多维微笑,吩咐同事下去给他打包。 “买不起就滚吧。”多维冲沈默咧嘴,笑的很得意。 狮子细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如果不是沈默在摸着它的鬓毛安抚,它已经扑上去了。 沈默轻抿唇,忽然笑了,他对店员说,“我要你左手边那个白色的。” “好,请稍等。”店员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在看到沈默递过去的帝国币时,笑的比花儿还要灿烂。 多维脸色不太好看,他紧了紧拳头,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狐疑古怪的视线在沈默身上打量。 不对劲。 这要是以前,戈林早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然后扬言要找他的表哥埃林过来教训他,可眼前的戈林,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丁点痕迹。 啊,一定是这样!多维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光芒。 听父亲说马尔斯家族在那场战斗中死伤大半,埃林.马尔斯受了很严重的伤,外界有传言,他的兽元力大损,再也不可能凝聚。 戈林唯一的倚仗没有了,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这么一想,多维脸色变了又变,他笑着说,“戈林,后天的聚会上听说有好几个优秀的兽人出席,那个最年轻的少校也会来。” 这时,店员把包装好的两个精美的盒子递过去,沈默拿走自己那个,转身走出去,狮子跟上去,长尾巴有意无意的在多维腿上抽了一下。 多维顿时惨叫一声,隔着衣物,他都 分卷阅读8 能感觉到腿上那块皮肤火辣辣的疼,阴着脸对着大门那里冷笑,“到时候你可以上去勾引试试,没准你张开腿表现的好,让他们爽够了,还能得到不少钱财。” 极其难听污秽的声音让店员都皱了一下眉头。 狮子回头,发出一声低吼,强悍骇人的气势铺天盖地袭来。 多维吓的两条腿轻微颤抖,咬牙切齿的瞪过去,“哼,垃圾,你等着!” 沈默望着头顶的飞行物,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突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埃林,你在想什么?” 狮子甩了甩长尾巴勾住沈默把他放到背上,淡淡的说,“他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一人一狮走在街上,沈默巡视着周围的一切,未来的科技比他生活的那个世界发达太多倍。 上了公共飞行车,挑着最后一排的位置坐好,沈默从盒子里拿出串珠,数了一下,三十六颗。 这种材质触手冰凉光滑,到时候放进去比那些木质的要舒服一些。 “把前腿抬起来。” 狮子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尾巴粗了一圈,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惊喜,“给我买的?” “嗯。”沈默把串珠戴到狮子的前腿上,顺便帮它顺了顺毛,“在椅子上坐好。” 狮子温顺的弯着后腿,而两只前腿却搭在沈默腿上,尾巴偷偷的溜进他的衣服里扫了扫。 然后悄无声息的把肉掌放到沈默腰部轻轻摸着,两眼渴望的凝视着他,似乎在征求同意。 沈默蹙眉,过了一会挪动了一下屁股,有毛茸茸的东西顺着股间那条缝隙挤进去。 第8章卷二 沈默微阖着眼,一只手放在狮子柔软的鬓毛上,另一只手被狮子的肉掌抓着放在它站立的雄性欲望上面揉了揉。 戈林的毛爪子放在雌性圆润的臀部搓捏,毛茸茸的粗尾巴在那个窄紧的通道开始动起来。 股间很快就有了湿意,沈默不易察觉的夹紧了双腿,未免车上的人发现他的异样,他低头把下巴抵在狮子脑袋上,外人看来像是在休息。 好在公共飞行车上左右两边的座椅是两个并排的,车上的人都很安静的坐着,偶尔跟同伴交谈几句。 尾巴顶端球状根刺捣着雌性湿软的小嘴,狮子挥动的节奏快了一些,于是刚上车的人当中有的就无意间看到最后一排靠左的椅子上一头黄金狮子尾巴根部快速挥动,但是尾部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沈默垂下的发丝间已经渗出了不少细汗,在他体内活动的尾巴上粗糙的硬毛和那些肉刺仿佛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他的肠壁,让他痒痛难忍。 他抑制的喘息里带着淡淡的鼻音,手心隐隐跳动的巨大已经流了不少液体,湿滑的厉害,那只摸着狮子鬓毛的手绕到它胸口,在那些浓密的毛丛里抓住从未被触碰过的乳头抠玩。 狮子低低的吼了一声,激动的把大脑袋埋在沈默腿间用力蹭着,尾巴上的毛全都竖立了起来。 却在这时,在一波上车的人当中有一个五官漂亮清雅的男人走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一只黑豹。 男人站在沈默前排位置停下,突然出声,有一丝喜悦,“戈林,好久不见。” 沈默面色从容的抬眼,手在狮子鬓毛上擦了擦,狮子浑身的毛抖了抖,那条长尾巴啵的一下抽出来。 隔了几瞬,等体内的空虚压下一点,沈默平静的理了一下头发,顺便擦掉额头的汗水,他勾起唇角,“温乐老师,最近好吗?” “挺好,你们家族那边…”温乐露出温和的笑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好。”沈默笑着回应。 温乐暗自咦了一声,印象中飞扬跋扈的少年跟眼前这个沉稳宁静的完全不相符合,他转而一想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一个人的经历的确会让他的性情改变。 他坐在椅子上,身边的黑豹看着狮子尾巴上的毛湿湿的黏在一起,尤其是前端根刺那里染了很多白色液体,它眯了眯眼睛。 狮子一脸淡定的对上它戏谑的目光,甩了甩长尾巴。 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的温乐耳根子红了,尴尬的冲沈默微微一笑,便迅速转头。 黑豹往温乐身边蹭了蹭,尾巴轻车熟路的溜进去。 温乐身子一震,耳根子上的红晕直接蔓延至整个脖子,他坐的端正,由着那条尾巴肆意活动。 下了飞行车以后,沈默坐在狮子背上,往家的方向走。 路过的行人看着一头狮子顶着腿间的擎天柱走的那叫一个淡定。 刚回到家,就听屋里的尖锐叫声,接着一个身材略肥胖的雌性跑出来,“戈林,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雌性是戈林的二叔来垭.马尔斯,沈默从狮子身上下来,抿着唇角,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出去逛了一圈。” 听着对方似乎什么都无所谓的声音,来垭脸上的表情青白交加,被愤怒冲昏了头,也没反应过来眼前的 分卷阅读9 少年跟平时大不相同。 瞥了眼旁边的狮子,来垭眉头一皱,“埃林,你应该回自己家,以后别再来找戈林了,我们家戈林可是要攀上……” 视线停在一处,来垭拔高的声音有些刺耳,“你腿上的串珠哪来的?”他可不会傻到以为一头狮子会有闲情佩戴上等品质的饰品。 沈默按了按额角,“我送的。” “戈林!”来垭气的浑身发抖,一想到那个串珠花了多少帝国币,他就想把狮子那条腿剁下来。 当然,他也只敢想想,对方兽元力就算全没了,也还是一个兽人,本身的武力在那。 而且,埃林这小子平时看着话不多,对戈林也好,暗地里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二叔,如果还指望我去勾引雷格少校为家族争取平湖区的拥有权,就给我安静一点。” 沈默说完又平淡的扫了眼处在炸毛边缘的狮子,“你也安静一点。” 房里,狮子抬起前腿啪的关上门,双眼因为愤怒隐约赤红,显得有些狰狞,“你真要去勾引那个雷格?” 察觉到狮子浑身散发的冷气,沈默眯起眼睛,一闪而过光芒,他走到洗手间把手上的黏湿洗掉。 狮子对着洗手间发出粗重的愤怒喘声,传言大损的兽元力运转,带起可怕的力量,“你已经是我的伴侣了,戈林,别这样对我,我怕自己会疯。” 手上的动作一顿,沈默低头,嘴角噙着一抹笑。 会疯?等的就是你发疯。 第9章卷二 平湖区的拥有权是几大家族一直以来争夺的目标,明里暗里都使出不少手段,因为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能源补给站。 而这次有传闻雷格少校其实是东林区邰家的子嗣,于是,就算那几个家族不派出优秀的子弟去套近乎,很多雌性都会按耐不住争先恐后的围上去。 这次的聚会是上层名流举办的一场酒会,其实就是那些贵族借此招揽雷格的一次机会。 沈默站在一处角落,单手拿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平静的视线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被很多雌性包围的英俊兽人时,勾了一下唇角,没有多少笑意的弧度。 前两天埃林次次把他做到瘫软在床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那头狮子在生气。 仰头抿了一口鲜红的酒水,沈默抿了抿唇,埃林喜欢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戈林,与他无关,这点应该清楚,却莫名的,觉得那头狮子不错。 忽然想起了第一卷里的那个老实男人卫军,沈默脑中有声音响起, “一旦完成十一卷任务,沈先生有一次机会,可以任意回去其中一卷跟喜欢的人物过一生。” 过一生?沈默嗤笑,以这种灵魂潜伏在他人体内的形态? “那不是戈林吗?”旁边几个雌性凑在一起指指点点。 “看看他那身衣服,啧,跟西贝尔少爷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样,但是仿品怎么逼真也都是假冒的!” “你听说了没,多维死了,死的好惨,身上好多地方的肉都被烧焦了。” “十有八九跟他脱不了干系,据说多维死的那天在一家珠宝店跟他发生了矛盾。”有雌性压低声音说。 话一落,吸气声便响了起来,他们看沈默的眼光都带着些许畏惧。 其中一个穿一身白色礼服,五官清秀的兽人蹙了一下眉,瞥了眼朝这边看过来的雷格,眼珠子转了转,端着酒杯走过去跟角落里快跟背景融为一体,颇受争议的雌性打招呼,“你好,我是西贝尔。” 沈默淡淡的看了眼对方身上的礼服,微勾唇,“戈林.马尔斯。” “你没有跟那些雌性一样,上去围着雷格少校宣传自己,但你的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西贝尔这句话不免有些突兀,对于刚见面的陌生人来说,会误以为有敌意,但他把双含笑的清澈眸子却让人分外的觉得好感倍增。 “不错。”掩盖的真相被轻易揭开,并没有露出丝毫紧张的表情,沈默挑起眉毛,“我的确想打雷格的主意。” 西贝尔对冲他点头微笑的雷格扬手,他随意的问,“为了家族的利益?” “为了我自己。”沈默唇角微微翘起,看着走来的高大兽人,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趣味,他唇边的笑愉悦了些,“雷格少校,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接受我的邀请?” 雷格耸了耸肩,拿走沈默手里的酒杯,沿着他留下的水渍仰头饮完那杯酒,露出迷人的笑容,“这是我的荣幸。” 之后沈默跟着雷格在无数道嫉妒愤怒的视线中乘坐他的私人飞行车离开酒会。 西贝尔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拿着酒杯的手不动声色的紧了几分,眼中闪烁着难言的光芒。 然而谁也不知道远处黑暗中有狂暴的气压席卷,一双棕色的眼睛如同毒蛇般锁住了一个身影。 机舱里沈默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微阖着眼不知在想写什么 分卷阅读10 。 旁边的雷格双腿随意交叠着,单手支着头懒散的喝着红酒,有意无意的的目光从雌性身上游走,在他这个角度恰巧能捕捉到雌性后颈一处的深紫咬痕。 就像是某种存在在宣示着:这是他的猎物,谁都不准碰。 有点儿意思……雷格放下酒杯坐过去,手搭在他肩上,似是不经意的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沈默撩起眼帘看他,扯了一下嘴角,“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好。”雷格伸手摩挲着雌性漂亮的脸庞,拇指摸着他的唇瓣,指腹下的柔软触感让他眼底的神色更深了一些。 沈默又一次闭上眼,一点也不担心身边的兽人会对他做什么,因为他发现这个叫雷格的少校轻挑的外表只不过是一层面具,那双犀利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欲望,是个绝对理智的人,可见隐藏的城府和心机太深。 飞行车停在西林区一处餐厅门口,沈默跟在雷格后面走进去,很显然雷格是这里的常客,无论是餐厅员工还是出来迎接的经理都个个摆出笑脸,恭敬的把他请进僻静的包间。 这家餐厅在西林区首屈一指,不是装饰有多豪华,而是独一无二的风格,清净雅致,每个包间都是独立存在的,能够很好的保护客人的隐私。 窗外是一片人工培植的翠绿竹林,旁边是竹子所制的长管,里面有醇香的酒流淌,沿着包间的水渠出现在客人面前。 当真是精巧细腻的设计。 沈默习惯思考问题的时候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次依然扑了个空,他改为捏了一下鼻梁。 很短的时间内,他只计算出了那根竹管的直径以及出现的酒水需要多少时间的缓冲,但他无法精确到设计这个的人是怎么解决中途存在的浮力问题。 雷格见雌性锁着眉头,似是陷入了沉思当中,围绕着气息很平静自持。 他夹起一筷子菜吃着,眼底浮现几丝异样。 今晚的聚会上他见识了那些家族的热情,大同小异的奉承话听着比虫族的声元力发出的刺耳声音还要吵,一堆叽叽喳喳的小鸟当中有一只倨傲冷漠的凤凰,所以他起了兴趣。 马尔斯家族出席的代表,跟资料里的截然相反,眼前的雌性没有贵族子弟的浮躁,看他的眼神没有炙热,也没有一点对他示好的意图。 其实他之所以答应对方的邀请,完全是为了找个借口离开,也可以堵住那些家族的口。 摸了摸下巴,雷格靠在椅子上,笑着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戈林.马尔斯。”沈默扫了他一眼,突然看向窗外,脸上浮现古怪的笑容,“雷格少校,还记得之前跟您说的想请您帮个忙吗?” 雷格挑眉,示意对方继续。 “你什么都不用做……”带着诱惑的嗓音,沈默靠近雷格,与他对视,然后唇缓缓贴上去。 雷格凝视做出这一举动的雌性,鼻息的气味并没有其他雌性身上的那种过浓的香气,反而很淡,很不错。 轻笑着搂住他的腰贴紧自己的胸膛,雷格微张唇,却在下一刻眉峰一挑,对方似乎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一声恐怖的狮吼从竹林传来,金色身影闪现,极快的速度电闪间窜进房间,张嘴,锋利的牙齿咬住沈默的后领。 雷格霍的站起身,如临大敌,面色凝重的看着能成功避过他的黄金狮子。 “他是我的。”狮子眯起细细的棕色眼睛,令人胆寒的冷光。 雷格暗自运转兽元力,没想到这小小西林区竟然还隐藏着至高阶强者,他问,“你的?” 从狮子身上爆发出凶狠气势,房间气流逆转,如同锋利的刺芒穿插在空气里。 “戈林,我对你的味道很感兴趣,如果你愿意,我想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可以进一步了解彼此。” 空气里有血腥味,沈默皱眉,后颈传递的刺痛和尖锐的牙齿都在告诉他,这头狮子的理智已经在溃散的边缘,只差一点。 他抿着的唇角微勾,“我对雷格少校仰慕已久…”耳边有疯狂的吼叫声,横飞的血肉,雷格震惊的眼神。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听到脑中的机械声音,“翻滚吧,串珠。” 第10章卷二 沈默意识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咙,嗓子那里仿佛有什么在一寸寸搜刮着,捏住他的咽喉阻拦空气的侵入。 他感觉自己被放进滚烫的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烧燃。 “戈林……” 耳边沙哑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孜孜不倦的响着,嘶磨着薄弱的耳膜,沈默转动了一下眼睑,缓缓睁开。 近在咫尺的是一张血盆大口,原本黄金烈阳般的金色鬓毛沾满了血水,有的已经凝成了血块,强壮的狮子浑身是伤,多处皮开肉绽的血口子,深到能清晰可见森森白骨。 浓稠的血水往下滴,狮子一只眼睛那里有道竖立的裂痕,仿佛有利刃从中滑下,浓烈呛鼻的 分卷阅读11 血腥味会让人忍不住干呕。 “怎…”沈默喉间的声音突然被一只爪子堵住,锋利的爪刃刺进薄弱的皮肤,沈默的双腿本能的在半空中踢打。 狮子埃林愤怒的吼叫,喷出的湿热呼吸里掺杂浓厚的腥味,它动了动那只血肉模糊的眼睛,如毒蛇般盯住弱小的雌性,脑中有破碎的记忆片段。 “埃林,你怎么那么弱?” “我喜欢卡尔,埃林,你去帮我跟他说点好话。” “气死我了!滚开,埃林,你太让我失望了。” 斥骂声,嫌弃,看低,疯狂…没完没了的循环,狮子双眼暴睁,嗜血的光芒乍现。 沈默抬起手去碰狮子的眼睛,虚弱的声音,“埃林,你需要止血……” 受伤的眼睛上有微凉的指尖触碰,狮子呼吸一顿,仿佛受了惊吓般猛地把雌性甩出去。 砰----- 沈默被甩到地上,痛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当空气重新吸入肺里,沈默意识到一件事,现在他可以轻易的掌控这个已经疯魔的狮子,那么,这一卷的任务就可以结局。 微微垂下眼帘,他在心中询问目前的情况。 “叮,沈先生昏迷后,雷格少校想从狮子手里把您带走,发狂的狮子就爆发了隐藏已久还没有彻底修复的兽元力,他们大战了一场,雷格身负重伤生死不知,西林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政府派出几支军队,狮子遭受围攻,它打算背水一战,把所有的兽元力集中到骨灵中置之死地,突破重围。” 机器的声音停了一下就又继续,“狮子神智受损,目前已经处于奔溃状态,简单来说,就是疯了。” 疯了…… 沈默咽了一口口水,他现在可以肯定剧情不是加快,而是崩坏了。 “埃林,是我,我是戈林。” 谁知沈默这句话一落,狮子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清醒的迹象,反而更加发狂,怒焰在它的呼吸里灼烧,摧毁了一切,只有地上的雌性,那张漂亮的脸跟脑中模糊不清的脸庞融合,在嘲笑它。 吼------- 突起的瞳孔狰狞充血,狮子前腿上的串珠在那种膨胀的冲击下砰的断裂,一颗颗色泽光润的珠子掉下来,在地上四散的滚落。 沈默吃力的呼出一口气,浑浊的视线停从滚到脚边的一颗串珠上,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阴暗的房间突起可怕的狮吼,穿透墙壁震慑着附近的一切生物,沈默平静的看着狮子一步步过来,不再是前几天的温顺,此时却对他露出凶狠的表情。 直到冰凉的珠子送进炙热的肠道,一瞬间沈默就难受的痉挛了一下,然而已经被恨意和愤怒驱使,大脑一片空白的埃林却没有丝毫停顿,一颗颗珠子塞进去,它的眼中浮现着变态的疯狂。 “戈林,你是我的,我的……”疯言疯语从埃林口中发出,它把周围的珠子全都捡起来塞进去,中途有锋利的爪刃把薄弱的肠道刮伤刮破,血液和分泌物一起往外流,异常淫靡不堪。 “啊……啊…”沈默脸色骤然苍白,绷直身体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声音。 狮子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瞳孔闪了闪,却又一次浑浊,巨大的兽柱抵着那个滑软无比的肠道,凶残的闯进去,空气中仿佛有撕裂的一声轻响。 沈默双腿轻微发抖,颤抖着嘴唇,那一霎那,他有种被刀子一分为二的感觉,甚至感受到骨头血肉切开的痛楚。 跟兽柱差不多大小的粗大尾巴在那个被肆虐到布满触目惊心艳红色彩的地方戳着,粗暴的撬开一道空隙猛地刺进去。 肠道被撑到极致,只剩下一道柔弱的薄皮,随时都会撑破,被顶进去的那些串珠撞到最敏感的一点。 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剐着脆弱不堪的内壁,沈默脸色苍白一片,冷汗大颗的滴落,无意识咬紧的嘴唇血肉模糊。 没有一点缓冲,疯狂的力量和速度可怕的在雌性身体内乱撞狠刺,狮子后腿微曲,爪子牢牢的把身下的人箍在椅子边缘跟它血迹斑斑的胸膛之间,或许它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潜意识里想把这个人圈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布满肉刺的兽柱带着死亡气息的逼近,挥舞着尾巴不停的撞着最深处的串珠,血流的肠壁磨的剧痛,血腥味愈发浓烈。 全身都是青紫痕迹,混合着血污的液体,后颈被细尖的牙齿咬住血肉,下半身的器官在剧烈纯粹的疼痛中处于半勃状态,又受不住的垂了下去。 贯穿身体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呼吸,沈默抓着椅子的双手渐渐无力,最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痛到麻痹之后,诡异的出现丝丝快感,沈默眼角发红,分泌出生理上的泪水,他的呼吸弱了下去,浑身血液一点点冷却。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喊着什么,意识太模糊,他分辨不清,而后是结实粗壮的胸膛把他抱紧。 “戈林,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冰。” “戈林,好多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类似悲痛和慌张的嘶吼声震 分卷阅读12 天,沈默已经神志不清了,躺在结痂的鬓毛里抽搐着喊,“冷…” “不怕,我在,戈林,一会就不冷了…”浑浊的双眼睁大,瞳孔是涣散的,无数个碎片里映着的全是眼前蒙上灰白气息的脸庞,狮子用锋利的牙齿咬破血脉,源源不断的血液涌出,它把前腿放到沈默嘴边,露出温柔的笑容,傻傻的喃喃,“喝吧,喝了就不冷了…” 有什么在他体内抽离,四肢百骸的温度逐渐下降,寒冷铺天盖地般卷来,头顶有温热的液体滴到眼睛上,睁不开了,耳边是野兽撕裂般凄厉的悲鸣声。 沈默在陷入永久的黑暗前一刻,他蠕动着嘴唇无声的说,“埃林,对不起。” 第11章卷三 一片白茫之中,沈默如同浪打的海上飘荡的船只,毫无反抗的顺波而流,等他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充斥在视野里的是一片绿荫。 周围路过的行人就看到林荫小道旁一颗人粗的槐树边倚着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瘦高青年,眉目斯文秀气,眼边带着一颗色偌桃花的朱砂痣,衬着白净的皮肤,竟显一丝媚态。 沈默在看清行人的穿着打扮和附近的建筑物后,根本来不及去看这幅身体的情况,心里涨潮般席卷而来的是无尽的激动之情。 这是旧上海,他只在电视里和一些记载中看到过,远没有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尽管清楚这只是一篇半架空的,他还是很期待接下来这个年代的一切。 片刻后,沈默压下内心的情绪波动,开始在脑中跟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系统取得联系。 “叮,《旧上海之掰弯将军》是新发布的一百卷任务中的一个,沈先生是第一个接触者,在这卷里面除了主线之外,还有一个支线,必须两个任务都要完成才能进入下一卷。” “男主角陆秋风是上海书香门第陆家的嫡出,年少就被送出国读书,刚完成学业回国。” 沈默低头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脚边的黑箱子是这副身体的主人陆秋风从国外带回来的行礼。 “主线和支线任务分别是什么?”他在脑中询问。 “叮,主线,林建白的心,从他口中听到那三个字,不是对不起,是另外三个字……” 沈默听着脑海的声音,背靠在树上微低着头陷入沉思中。 民国十九年,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南北混战,江浙更是处在烽火中,一片乱象,唯有大上海繁华如初。 这卷任务主线的目标是林建白,上海新上任的镇守使,北洋首屈一指的铁血将军。 支线任务是陆秋风的大姐,陆夏雨的仇恨。 两个任务难度都很大,这幅身体有生来自带遗传性心脏病,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上海,所以他对如今的上海是陌生的,没有朋友没有势力,给不了沈默多少帮助。 而林建白为人心狠手辣,软硬不吃,更不好女色,上海几大家族都想在他手里得到点特殊待遇,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试图用联姻来拉拢,都没有成功的。 他不认为留过洋的学生在林建白眼里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支线陆夏雨已经过了一年多的疯疯癫癫生活,是陆家的禁忌,连那些下人都不敢私下议论。 几年前她跟她的爱人被现今的陆家家主陆志兴强行拆散,理由是门不当户不对。 陆志兴是个商人,利益为上,她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穷秀才,这不止会成为整个上海滩的笑话,他自己也会成为商界同僚的笑柄。 但谁也没料到那个秀才会以死明心,陆夏雨悲伤过度,绝望过后,腹中的孩子不幸流产,从那以后她就疯了。 陆夏雨恨她的父亲陆志兴,恨整个陆家。 “林建白的喜好和生活习惯可以提供吗?还有陆夏雨心里的秘密。” “叮,沈先生,111有没有告诉过您,性取向是男?” “没有。” “那么现在沈先生知道了,有什么别的感想吗?” “并无。” “沈先生,111觉得您很不错,很看好你喔。” “谢谢。” 古怪的交谈以古怪的收尾结束。 “叮,111单独送给沈先生一把枪,百发百中的神枪,就算是一个傻子,只要扣动扳机都会爆头。” 沈默伸手摸向自己后腰,果然有冰冷的硬物,他用手摸索了一遍,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在这个乱世风靡的年代,谁有枪谁就是老大。 而中国最繁华,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大上海,比的是谁的势力大,谁的子弹更快。 陆家 一身白色西装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极为显目,沈默站在一处大铁门门口,抬头打量着眼前一座中西合并的宅子。 铁门里有下人过来,沈默还没开口,对方就睁大眼睛,然后转身拔高嗓子大喊,“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第12章卷三 分卷阅读13 br /> 铁门在沈默面前拉开,他大步踏进去,眼前所见的是很大的花园,精心修剪过的花草树木,人工挖掘的小湖波光粼粼,沿着脚下的路在几十个下人整齐响亮的敬畏声音里走至一栋亦中亦西的房子前。 仰头打量这栋房子,暗红砖,西式的廊柱,整个建筑风格大气磅礴。 有人过来接走沈默手里的箱子,他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礼帽,冷静的目光极快的游览了一遍周围的环境。 四处可见巡逻的护卫,几辆小汽车停在门口,这座宅子旁边还有一处花房,站在外面看着那些艳丽的花朵,似乎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花香。 这时门里走出来几人,为首的是个妇人,一身藏青色旗袍,镶着金色花边,袖长及肘,雍容华贵,陆志兴的原配妇人,也就是陆秋风的生母,陆妧式。 而身后那位则是一身粉色旗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风姿妖娆,陆志兴的第二个女人,陆家的二姨太,百乐门当年的花魁白牡丹。 “秋风,你可算回来了。”陆妧式拉着沈默的手,话语虽是指责,却有着明显的宠溺,“在码头没有接到你,当时你父亲接到消息就立刻开车出去找你了。” “母亲,有个同学跟我一起回来,我想先把她送回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沈默垂下眼帘,淡淡的语气。 “回来就好。”陆妧式看了眼已经比她高出许多的儿子,日夜的思念得以解脱,在这个家,她终于有依靠了,视线不易察觉的从白牡丹身上扫过,对后面的管家说,“阿福,快去通知老爷。” “是,夫人。”管家应了声就迈步离开,不敢耽误片刻。 一阵风拂过,有清香扑面,沈默嘴角一闪而过钩子,他微挑眉,“二姨娘。” 这一声称呼让两个女人都为之一愣。 陆妧式在一番疑心之后是欣慰,儿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会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这是最大的成长。 而白牡丹则是深意的看了几眼沈默,不知想起了什么,美艳的脸上笑容清晰起来。 “姐姐,小风长的可真是一表人才。”白牡丹从袖口取出手帕遮在嘴边娇笑了声,朱唇轻启,“估计明儿那些家族听到风声就开始陆续来拜访了。” 陆妧式面上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暗暗却寻思起来。 整个上海滩,除了徐峰公司,找不出更门当户对的了,这么一想,陆妧式心里便有了底,徐家那个女儿年纪跟秋风相近,趁着三月那场舞会让他们两个年轻人面对面聊聊。 走进大堂,沈默看着装饰的雕栏玉砌,当真是一派富丽堂皇。 几个统一着装,梳着长辫的婢女端上来点心和茶水,陆妧式握着沈默的手问着在国外生活的情况。 白牡丹在一旁悠闲的嗑瓜子,却是留了几分注意力听着。 没过一会,门外就响起了车子引擎声,走进来的陆志兴穿一身长袍马褂,脚步略匆忙,走到沈默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父子二人坐在沙发上,在氤氲的茶香里说着男人间的事,没有什么煽情,直来直往。 陆妧式和白牡丹起身离开。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志兴看着儿子的眼神渐渐变了,去年还去国外看望过,只一年的时间,眼前的青年身上没有丝毫浮躁,有的是宁静内敛。 “秋风,你对两个月后的滨江码头有什么提议吗?” 沈默微微抿了一下唇角,眯了眯眼睛,一闪而过戒备,他皱起眉头,做出为难的样子,“父亲,这件事不好随意下决定,你把那几家竞争者的详细资料给我看一下,另外还有码头今年的运营情况。” “好。”只是随口一提,没指望陆秋风能说出点东西,毕竟是刚毕业的学生,还没进入社会,也不可能懂多少东西。 然而,看着陆秋风认真的表情,多年没有真心笑过的陆志兴露出笑意,拍拍沈默的肩膀,略感欣慰。 吃了晚饭以后,沈默站在自己的房间,脚下的昂贵毛毯很软,客厅,茶室,卧室三套,装饰的是欧式风格,他打开窗户往下看,正好对着那个小湖,能将所有的美景尽收眼底。 接下来的几天,沈默没有出门,而是窝在房里看书,把目前的局势看了一遍,他开始对那个在上海有着罗刹王之称的将军起了兴趣。 三月初六,百乐门东家容四在华宇酒店举办了一场舞会,但凡是接到请柬的,无论多忙都必须腾出时间前去参加,就连那些驻足在此的英国名流都会给足面子。 沈默换了一身新裁剪的西装,礼帽压的很低,几乎看不清双眼,只留下线条清秀的轮廓和形状漂亮的嘴唇。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辆小汽车,门前侍应忙着接待,有穿着各式各样西装的来宾挽着女伴进去。 沈默把手中的请柬递过去,侍应看了一下便弯身做出手势,“陆氏陆秋风少爷到。” 随着这一声喊,各种好奇的目光投在走进来的白色西装配领带的翩翩公子身上,只可惜礼帽打下的阴影挡住了他们想看的部分。 分卷阅读14 整个大厅流光溢彩,昂贵香艳的葡萄酒和头顶的水晶灯相交的色彩倒影在高脚杯里。 名媛佳丽,富家公子,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年轻一辈都在这了。 沈默端起一杯红酒找了处远离中央热闹位置的角落倚着,一双红色皮鞋闯进视线,没有尼龙袜,露出白嫩的脚背,沈默抬了抬眼。 女人有着过分妩媚的容颜,涂满红色丹蔻的手指端着一杯酒,杯沿上面有诱人的口红印记,另一只手上懒懒的夹着一支烟卷,在魅色红唇边吸了一口,漫不经心吐着烟圈,身段婀娜,貂毛披肩略散,艳红的束领口旗袍下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陆公子,赏脸喝一杯?”带着一簇笑意的目光注视眼前的青年,视线停在青年眼角那颗朱砂痣上,女人手中的烟卷弥漫的烟雾缭绕,神情一时模糊。 沈默淡淡瞥了眼,晃了晃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酒,略涩的味道瞬间在喉间充溢。 “林建白林将军到。” 随着一声高喊,大厅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众人向两边退开。 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塔塔声响,男人一身严谨的军装,肩头的铜质肩章投出光来,冷硬的五官愈发寒气逼人,健硕笔直的身材令人侧目,却又畏惧他那双深邃如同寒玉的眼睛。 沈默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注视这卷的主线任务,似乎有些棘手啊…… 第13章卷三 “林将军舍脸参加,容某实在倍感荣幸。”楼上传来爽朗的笑声,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慢悠悠下楼,一身昂贵的黑色西服,嘴角上扬,温暖雅然的笑容,俊美的脸型让在场的名媛佳丽怦然心动。 容四,上海滩黑白齐聚,最奢华的娱乐场所百乐门的东家。 在他左右两边分别是百乐门的白玫瑰和红玫瑰,一圣洁的白,一妖艳的红,把无数男人的魂勾了去。 林建白几不可察的微眯双眼,他身后的几个穿着黑风衣的男子分别向不同方向走去,直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在灯光下,林建白立体的五官让人心生畏惧,咵咵咵的军靴声一声声敲在所有人心口,他们把心提到嗓子眼,看着上海两位不同气势的风云人物伫立舞池中央,仿佛能将头顶上方的水晶灯亮光都给比了下去。 容四跟林建白握手打招呼,一个眉眼含笑,另一个如同出鞘的利剑。 这时轻快的舒缓交响乐响起,大厅灯光黯淡下来,容四挥手,红玫瑰以一身火红的晚礼服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腰肢轻扭。 气氛也随着这支舞蹈重新变的活跃,有一个个富家公子领着自己的舞伴加入。 女人红艳的嘴唇勾出一个魅惑的弧度,在沈默面前鞠躬,伸出左手来,风姿绰约。 “陆公子,你我都却一个舞伴,不如凑个伴如何?” 这个邀请的动作通常都是由男人来做,这一幕让附近的人都露出古怪的表情,有羡慕沈默的桃花运,也有鄙夷那个女人不懂矜持的。 沈默抿了抿酒杯里的葡萄酒,他把酒杯放到旁边仆人的托盘里,右手搭在女人左手上,然后反握住,左手将她曼妙的身子揽入怀中。 两人随着音乐节奏踏入舞池,华尔兹的舞步并不复杂,沈默的母亲就是优秀舞蹈老师,耳濡目染,那些舞种他多少都有点了解。 “陆公子,你跳的真不错。”女人极其暧昧的将丰满的部位贴着沈默的胸膛,而沈默微低着头,从侧面看,两个人就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沈默搂着女人轻缓挪步,本就只隔一掌距离的脸缓缓靠近,用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管你是谁,记住一点,最好别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似笑非笑的神情被暧昧奢靡的动作遮盖。 搭在沈默肩上的那只手移到他的脖子那里摩挲,红艳的唇在沈默白色衬衫上留下香艳的印记,女人露出风情的笑容,“陆公子可真幽默。” 沈默突然利用手臂的力道把女人推出去,对方顺势身子后仰,完美的旋转,妩媚的目光从远处那抹黄色身影那里顿了一下,霎那间闪过狠绝,下一刻又风情万种。 “容某有个不情之请。”容四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人上前弯腰把一个托盘递上去,手揭开黄色的布,露出的一叠东西是足够让世人震慑住的数目,然而男人的语调依旧轻松,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一点薄礼,想请林将军帮我一个忙。” 林建白抿着的嘴唇薄削,目光犀利,他掏出香烟,副官低头用打火机点燃,又后退几步站好。 “你想要商会的股份?”深沉的嗓音,笃定的语气。 容四沉默一瞬,挑了挑眉,折了下唇角,眼底的笑意从黑瞳里散开,沉淀的是锋冽的幽光,“南方孙中山已经开始行动,上海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风波,将军需要大笔金额的军饷,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说到这里,容四又笑了,懒洋洋的笑容,“不如我们各取所需,拿下整个上海滩如何?”轻描淡写间透着狂妄的野心。 他在赌,赌林建白的计划是 分卷阅读15 不是想近期把上海的商业带入新的局面,从中获取暴利,如果是,那就绝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而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惊动了大厅所有人。 从门外跃出一排军官,整齐响亮的上膛声为那些被困入陷阱的杀手打开了通往地狱的路。 一时间,烽火弥漫在整个大厅,全场轰然动乱,有人在枪战中捂着耳朵大叫,也有人冷静的抱头蹲在地上,却在下一刻从怀中掏出手枪,从一个公子哥化身为杀手党。 沈默早就在第一时间从混乱的人群避开,他绕过大厅的柱子,在看到那个女人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把枪时,眉头忽地皱起,当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林建白的后脑勺,他脸色骤变,身体先大脑一步扑过去。 子弹擦着胳膊而过,血渗出白色的西装,汩汩而出,那个女人看到突如其来的一幕,第一计划没有得逞,她没有停留半刻,撞倒了身边的仆人,趁着换乱跑进走廊。 林建白身边的副官收到指令,紧追了上去。 脖子上有只带着剥茧的冰凉手掌,呼吸被夺去,沈默掀了一下眼帘,对上林建白冷冽漠然的眼神。 “这不是陆公子吗?”瞥了眼青年血流不止的胳膊,容四笑的玩味,“陆公子刚才舍命救将军,还真是英勇的让容某佩服。” 当下捕捉到这句话的人都各怀心思,陆家为了巴结林建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舍身挡枪子这一招都用了。 陆家?冷厉的视线在青年那张脸上审视,林建白神情阴兀。 子弹进去血肉,连着那条胳膊都痛的抽筋,沈默抿着失去血色的嘴唇,脑中有机械的声音响起,“叮,任务目标现在对沈先生的动机起了疑心,他对您生了杀念,不出三秒,沈先生会被他掐死。” 沈默苍白的脸抽了一下,顿时捂住心脏位置,另一只手抓住脖子上的那只手,指甲用力抠进去,他的面部表情是极端扭曲的痛苦。 “听说陆家二少爷心脏不太好……”容四拉长声线,意味不明的笑意。 林建白突然拔枪,子弹从沈默耳边卷着劲风擦过,正中身后一个男人的眉心,众人被男人残戾骇人的表情吓住,均都屏住呼吸。 容四眯了眯眼,好快的枪法,刚才那一瞬间,对方身上散发的杀戮气势连他都不自觉的绷紧了神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里的火药味和血腥味交错,沈默浑身抽搐着躺在血泊中,脑中飞快的运转,他没想出这一计如果失败,该怎么保命。 脖子上的手最终离开,他虚弱的眨了眨眼,一滴冷汗顺着眼角那颗朱砂痣滑落。 “送医院。”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青年脖子上的勒痕,凌冽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发出,林建白转身离开。 沈默闭上眼,苍白的唇微翘,一直握成拳头的手心静静的躺着一枚铜质的徽章。 第14章卷三 “号外号外,百乐门发生一起枪击案,其中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整个上海的街头总能从报童嘴里听到这些声音,一时间,报纸上陆秋风的名字频频出现。 陆家 二楼,陆秋风躺在床上,胳膊的伤口已经处理,西洋医生留下一些药物就告辞离开,陆妧氏面露凝重之色,她挥手让丫鬟下去。 叹了口气,陆妧氏慈爱的摸了摸沈默的头发,话锋厉了些,“虽然惹不起林建白,可我们陆家也不会看着你受人欺负,秋风,你告诉我,当时是不是有人逼迫你那样做的?” 陆秋风垂了垂眼,“母亲,我是自愿的。” “自愿?”陆妧氏蹙起眉尖,她看着刚回国,变的捉摸不透的儿子,“那你为什么要救林建白?” 当时只是怕林建白有事,任务目标消失,他会回不到现实世界,这么想的,沈默嘴上却说,“父亲是下一任商会会长的不二人选,这段时间不能出现纰漏,我怕林建白出事,那些人会把矛头指向父亲。” 陆妧氏脸色变了变,很快明白过来。 那场酒会明面上是容四举办的,却硬是把陆氏企业牵扯进去,扣上赞助方的名义。或许容四猜到会有事情发生,他等的就是陆家受商会那些同行排挤打压。 陆妧氏眼角的皱纹柔和了下去,“秋风,以后别再把自己陷进危险里,陆家……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再也承受不住了。” 沈默双眼眯了眯,随意的问,“母亲,我姐她还好吗?” “那些事不是你操心的。”蹙了蹙眉,陆妧氏起身,明显不愿多说,帮沈默掖了一下被角就出去了。 陆志兴给沈默下了禁足令,不让他出门。 陆夏雨的事一筹莫展,接触林建白也没什么进展,沈默在家调养身体,偶尔跟身边的跟班聊天,有意无意的打听点东西。 那天,陆志兴出门参加老同学的一个拍卖会,沈默说服了陆妧氏,允许他出门一小时,就在街上的时候,车子出了一点故障,沈默的小跟班找人过来修理,而他自己就趁机 分卷阅读16 下车混进人群里。 夜晚是最好的掩护。 沈默带走的不止是车钥匙,还有他自称装着相机的包,那里面是陆家的传家之宝,商周时期的青铜器。 这个计划沈默筹备了很长时间,一旦成功,那这卷的任务就会有头绪。 陕西商会会长贩卖国宝这件事还是沈默无意间从陆志兴跟别人的电话里听出来的端倪,他甚至怀疑陆志兴是孙中山的人。 沈默走进一家服装店,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西装就换成了蓝色长衫,把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拿着包上了一辆黄包车。 半个多小时候,黄包车停在一家大院门口,沈默付了钱,找处隐僻的角落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一辆小汽车过来,车里下来的是个中年男人,陕西商会会长的秘书,陈翔。 暗中的声响惊动了打算开门的陈翔,“谁?” 沈默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大步走过来,他把帽子取下来,露出一个笑容,“陈秘书,晚上好。” 陈翔瞳孔一缩,随即皮笑肉不笑,“原来是陆少爷,不是您有什么事?” “我这里有一批货想出手。”沈默微抿唇,黝黑的瞳眸看着他,“还麻烦陈秘书帮我跟会长搭个线。” 看着陈翔震惊戒备之后的为难表情,沈默在对方说出推辞之前从包子拿出一张照片,翻到正面对着他,“能帮忙吗?” 陈翔脸色发白,“能,能。” 下一刻就把沈默请到家里,让屋里的女人收拾东西先离开,他打了电话,在陈翔告出是青铜器时,那边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要求立刻见面,确认真假。 在沈默喝完两杯茶的功夫,他见到了陕西商会会长王福生,后面还跟着几个鉴定师。 王福生在看到沈默翘着二郎腿,一副纨绔子弟样子时,内心的戒备并没有减轻多少,他在鉴定师去坚定那件货的时间跟沈默聊了会。 “听闻陆家有一套代代流传下来的无价之宝,陆贤侄拿出来贩卖,你父亲清楚吗?” 沈默高高扯起嘴角,“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说过,家里的财产到时候都是我的,既然是我自己的东西,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面上努力装出一副我酷我拽我吊的样子,沈默内心有点紧张,希望不会被识破。 顽劣浮夸的语气让王福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报纸上的都是虚的,随即在心里冷笑,喝过洋墨水之后还不是二世祖一个。 陆志兴,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引以为傲的好儿子。 很快,那几个鉴定师就得出结果,验证是货真价实,世间罕见的珍藏品。 王福生激动的拿不稳茶杯,从他手里过去的珍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商周时期的还是头一次,更是难得的青铜器。 “开个价。” “我需要跟买家亲自谈。”抖着腿肚子,沈默轻笑,“王会长,想必你也清楚这件东西的价值,我现在急需用钱,所以才拿出来卖。” 王福生思索着说,“这样,三天,陆贤侄给我三天时间,到时候给你一个答复。” 眉毛一挑,沈默说出两个字,“一天。” “好,那就一天。”王福生立马答应,仿佛就怕沈默后悔。 “一天后我在这里等你。”沈默说完就拿起包离开。 沈默不担心王福生会透露风声,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了,这是王福生传递给他的讯息。 回到陆家大宅的时候,沈默是从后门翻墙进去的,一路偷偷摸摸的站在小湖边,他把包带咬在嘴里,抱着那颗大树攀爬上去,用力跃到阳台。 一天后 废弃的仓库,沈默孤身一人前来,没有电视里看到的一排排日本兵,对面站着一个日本人,旁边是王福生。 “松下君,这就是陆秋风。”王福生恭敬的介绍。 不标准的国语从日本人嘴里蹦出,“青铜器,什么地干活?” 沈默勾唇,从容的打开包,下一刻就听到王福山的大叫,“有诈!快,快来人!” 低估了王福生对青铜器的重视程度,沈默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他把包大力扔过去。 “八嘎!”日本人发出愤怒的骂声,外面监视的那些日本兵没有冲进来,因为他们遭遇了伏击。 铁钉插进日本人的喉咙,血喷了一脸,沈默吐出一口气,精心筹划这一出,为的就是取得林建白的信任。 林建白爱国,不可能看着国宝流失到国外置之不理,他早就知道林建白对王福生的调查,只是没有当场抓捕的机会,所以他帮助林建白创造了这个机会。 王福生试图逃跑,却被门口闯进来的人打中头部,他不是死在枪子下,而是死在自己的贪婪下。 青铜器太珍贵,他昏了头,不自觉的放松防备,这才让沈默有机可乘。 “放下武器。” 沈默抽了一下眼角,手中染血的铁钉掉在地上。他配合的被逮捕,成功的送到将军府,林建白面前。 分卷阅读17 将军府 林建白点了一支烟,看着第二次出现在他视线范围的青年,比上一次还意外。 帮他解决了那件事,按道理是有功的。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和冷漠。 “如果我说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国,将军信吗?”承受着犀利的视线,沈默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起身走到青年面前,身高的问题,林建白微低头就能捕捉到青年白皙的后颈,他偏薄的嘴唇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爱国?陆秋风,我在你眼里看不到这两个字。” 下一刻他就看到青年突然向他倒去,发生的太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上已经多了一个沉沉的脑袋,鼻息间全是陌生的气息。 伸手推开,却根本推不动,军装上有两只手死死的攥着,林建白额头青筋跳起,要不是医院诊断对方确实是心脏有问题,这一幕简直像是故意的。 凌乱的刘海下,沈默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他用力咬破嘴唇。 等林建白捏住沈默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一张苍白的脸和血迹斑斑的嘴唇,而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用他看不懂的光芒静静的注视着他。 第15章卷三 林建白冷冽的眼与青年对视,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近的靠近他,而这个青年做出了第二次。 没有死在他的枪下。 “…将…将军…我真的爱…”国那个字还没蹦出口,沈默就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林建白沉着脸把昏过去的青年扔在沙发里,拨了一个电话。 等沈默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放大的一张娃娃脸几乎都快贴上来了。 “你是谁?”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拿手戳着沈默眼角那颗朱砂痣问。 林建白有个痴傻的妹妹,林雪。 沈默脑中很快清楚小女孩的身份,他微勾唇,“我叫陆秋风。” “秋天的风……”林雪歪头,眼珠子转了转,呵呵的傻笑,“我是冬天的雪,你可以叫我小雪。” 等林建白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下楼后就看到花园里的一抹景象。 穿一身白色洋装的小女孩在花园里转着圈,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快乐的笑着。 而桃树底下的青年微垂着眸子,风拂过,黑色的刘海晃动,眼睑下一小圈阴影,彰显着几分宁静。 青年细白的手里拿着一片竹叶,横放在唇下,用手指扯住叶子的两端,有清脆明亮的优美调子扬起。 林建白双手放进军裤口袋摸出一支烟点燃,薄薄一层烟雾中,深邃的双眼微眯,谁也看不透的东西在酝酿。 一首简单的《月光下的凤尾竹》,沈默唯一会的一首,他掀了一下眼帘,捕捉到了门口的那抹黄色身影,淡色的唇角略微扬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在漆黑的眼睛里荡开。 他成功了。 之后陆秋风就成了林雪的音乐老师,也开始真正的进出将军府,甚至有时候留下来过夜。 一时间,上海滩风起云涌,陆家成为各大权贵名流巴结的对象。 陆家跟军阀扯上关系,多次权衡利弊,陆志兴在他儿子那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但他相信对方所做的不会让整个陆家陷入无法控制的局面。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林建白能让陆家在上海名声大作,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同样也能让陆家成为众矢之的,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枪下魂。 一年后 1931年9月18日夜,日本驻中国东北的关东军以诬蔑中国军队破坏铁路为借口,突然袭击中国东北军驻地北大营和沈阳城。 在上海滩的歌舞升平外,烽火连天,东北三省沦陷,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愤怒。 消息传到上海,抗日救国情绪高涨,学生党组织起来,上街示威游行。 打倒小日本,还我大好河山。 类似这种口号出现在街头墙上,报纸上,抵制日货,把日本人驱赶出中国。 林建白作为上海的镇守使,这是他上任后的第二年,面对舆论的压力,来自国民的谴责,他做了两件事。 第一,派出军队驱散并安抚街上游行的队伍。 第二,给北洋政府发电报,他要知道前方冲在第一战线的局势,以便做出最及时的应对措施。 沈默坐在花园里翻着报纸,偶尔回应身边支着头看他的林雪。 明年会有一件事在闸北发生,也就是历史上的一二八事件,1937年,上海沦陷,那林建白… 沈默捏了捏鼻梁,或许不会发生,因为这只是一部,半架空的。 “这篇的结局是什么?”他在脑中问。 过了会,熟悉的声音响起,“叮,过程虐到死,结局笑到哭。” 把报纸合上,沈默靠着椅子看万里无云的蓝天,“111,敬业点。”像 分卷阅读18 个老朋友的调侃。 “叮,这是一篇催人泪下,感人肺腑,虐到想摔电脑,撕掉书,哭的鼻涕眼泪肝肠寸断,却又舍不得放下,最后坚持看完,然后笑着大哭的…华丽大作。” 机器的声音隐隐还有着显摆之意,如果111哪天站在沈默面前嚷嚷,夸我,快夸我,这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沈默嘴角轻微抽筋,还真是够华丽的。 回过神来,身边的林雪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安静的漂亮睡颜,呼吸很轻,谁也不会去把她跟精神病患者联系到一起。 沈默起身抱起她回了房间,轻放在床上,一年的时间,他潜意识里融入了这个虚构的世界,这是可怕的事。 因为他只是一个过客。 “雪儿睡了。”关上门出来,沈默看到大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他走过去向往常一样汇报。 标准的军人身板,挺拔如松,一身黄色的笔直军装,一沉不变的严肃冷漠。 林建白注视着沈默的目光锐利,拒人千里的冷漠,深邃的瞳孔后面是谁也看不透的东西。 一个是习惯了宁静寡言,另一个更是冷硬的石头,两人之间的相处很容易陷入沉闷的气氛,就好比现在。 “跟我上楼。”林建白冷冷的说完就转身上了二楼。 沈默挑了挑眉,看了眼对他使眼色的副官,他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站在卫生间,沈默那张看不出情绪波动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古怪之色,沉默着洗干净手,站在林建白面前。 林建白低着头,由着青年修长的手在他脸上涂满泡沫,剃须刀刮着上面冒出来的胡渣。 从去年冬天沈默无意间给林建白刮一次胡子以后,这就成了他安抚林雪外的第二个工作。 抬眼去看镜子,那双深邃凌厉的眼睛从镜子里反射过来,沈默平稳的呼吸着这个人身上的气息。 用湿毛巾替林建白擦干净脸,沈默又洗了一次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军装领口。 蓦地,林建白抓住沈默的手,面容隐在橘黄色灯光里,眉鬓若刀裁般凌厉,“你答应容四什么?” 沈默感觉到覆盖他手背上的大手掌心微凉,右手食指第一关节和虎口上有一层薄茧,常年用枪的人。 “三万大洋一夜,整个上海滩,也就容四这么大手笔。”他说完就抽出手越过林建白出去。 身后有玻璃被重力击碎的声音,沈默没回头,嘴角轻扯,漆黑的眼睛含着笑意。 林建白,我在百乐门等你。 天幕降下来,晚上七点四十六分,将军府。 副官啪的行了军礼,“将军,车已经准备好了。” “去百乐门。”林建白把军帽戴上,面部轮廓比平时更加冷峻。 “将军,跟英租界那边约定的时间…”察觉到一击凌冽的目光,副官立刻对司机喊道,“去百乐门!” 百乐门三楼某间豪华包间,容四正斜靠在沈默旁边,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乍一看就像是他把沈默搂在怀里。 “陆秋风,别说三万,就算是三十万花在你身上,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狂妄的话语说着,容四在沈默耳边吹了一口带着酒味的热气,“我跟林建白不一样,他心里只有国家…” 沈默侧头看着窗外的夜上海,漫不经心的笑,“容爷喜欢男人?” “呵…”低笑声响起,容四挑起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簇火苗,他低头,唇蹭着沈默的后颈,湿热的气息喷洒,带着几丝调情。 一声枪响,门从外面踢开,林建白一身寒气,薄唇抿直一条凌厉的直线,背影逆着光,眉宇间的阴影笼罩煞气。 沈默一直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撞进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里,他松了一口气。 “林将军这是闹哪一出?”容四擦着唇上的气息,眼神微冷,却在一瞬又笑了,用只有沈默听到的声音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林建白身后的副官上前拿了一物放到桌上,纪府的地契,容四阴谋算尽,都不曾得到手。 “回家。”冷冷的声音,林建白扫了眼容四搁在沈默肩膀上的手,目光霎时一沉。 离最近的副官偷偷退后半步,他最清楚将军现在有多危险。 沈默站起身走到林建白面前,唇角微翘,配合的抬手,让林建白脱掉他身上的外套,然后换上另一件大衣,是他熟悉的冷冽气息。 这一幕发生的不过几秒,副官低头在心里嘀咕,天开眼了,将军竟然在吃醋。 容四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他倒了两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另一杯递到林建白面前,“谢谢林将军高抬贵手。” 那块地契被分配充当军饷,如果林建白不放手,他容四就算把天捅个窟窿都得不到。 林建白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车上的时候,沈默发现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呼吸比平时略快,以为是错觉,等回到将军府,他看着对方犀利的双眼显得有些浑浊,扯着军装领口,气息极为 分卷阅读19 不稳。 眉头一皱,眼睛微微眯起,跳动着说不清的火焰,沈默让副官离开。 “将军?”沈默把林建白的军帽取下来,捋过他额头的发丝,“我扶你回房间。” 林建白猛地把沈默拉下来,粗鲁的撕开他的衬衫,扣子蹦了一地,粗粝的大掌在他光滑的胸口蛮力的揉捏,很快就起了不少淤青。 第16章卷三 衬衫被扯拉下肩头,裤子拉链直接拉断了,松松垮垮的扒到脚踝,沈默轻皱起眉头,在他身上肆虐搓捏的大掌力道实在太大,每过一处,都能生出皮肤被灼伤的痛。 粗重的呼吸带着酒精的浊气喷出,林建白的双眼在欲望里发红发热,如猎豹般盯着身下的猎物。 血脉深处冲破的热浪袭击着大脑,找不到发泄口,在那一刹那的空白之后,他的手已经捏住沈默胸口的乳头,手劲很重,林建白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依靠蛮力,想着把指尖的豆子捏碎。 被玩弄的地方传来肿痛感,沈默在林建白怀里轻微动了一下,下一刻就迎来更紧的钳制,压着他的双腿就跟火钳子一样,摩擦着,纠缠着。 “将…将军…”沈默抓起林建白的一簇头发,轻喘着,目光蒙上一层雾气,“我是谁?” 视线落在那颗仿佛鲜红滴血的朱砂痣上,林建白浑浊的双眼有瞬间的停顿,手指捏着沈默的下巴,厚实有力的舌撬开他的唇齿,野蛮的吸啜。 男人的气息里带着烟草味,争先恐后的闯进他的呼吸,口腔黏膜被舔舐的发疼,沈默皱起的眉宇间是难言的情绪,直到自己主动伸出舌头去迎合,他才恍然。 林建白堵住沈默的呼吸,不留一点空隙,把他抱到书桌上,堆积的文件和墨水瓶子全都掉到地上。 后背抵着冰冷的桌面,前面有火热宽厚的胸膛,沈默看着紧蹙剑眉的男人,看着他坚毅冷硬的轮廓在灯光下模糊。 军裤皮带几乎是扯掉的,林建白赤红着眼,手心的器官硬得青筋暴凸,他按着沈默的臀部,没有开拓,粗狂的侵入,越往里推越干涩,绞上来的力度让他有种会被折断的感觉。 收紧下颚,抿紧削薄的唇,隐忍的汗水从喉结往下滴,埋没进松开的衬衫领口,林建白低吼一声,绷紧浑身肌肉直冲到底。 肩胛骨猛地收缩,后背突然弓起,沈默的脸色完全白了,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渗出,手指在林建白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痛的窝在他怀里不停颤抖。 空气里散发着汗水味和雄性气息,包含着丝丝血腥味,沈默大腿肌肉轻微绷直,牙齿在泛白的唇上留了一圈齿痕。 燥热的温度焚烧着血液,林建白把衬衫整个扯开,露出结实健壮的腹肌,随着每次运动,有着强烈爆发力的肌肉硬的像铁。 沈默大张着腿,林建白把他抱的很紧,全身肋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书房有一派书架,书架外面是那种玻璃框,一块擦拭干净的玻璃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漂亮的肌肉,紧绷的脊背。 红紫狰狞的器官湿漉漉的从他腿间剧烈进出,紧贴的部位红肿的厉害,有血丝流淌。 交缠的两具身体全是汗水,身体的不适和疼痛都麻木了,从体内蔓延的是不容忽视的异样快感,沈默松开发白的手指关节,缓缓拥住林建白,把冷汗涔涔的脸埋进他的肩窝。 在狂风暴雨中昏了过去。 将军府这天晚上出了两件事,一,将军发了很大的火,打死了莽撞闯进书房的下人,二,副官匆匆出门,很快又领着西洋医生匆匆回来,接着二楼将军的卧房又有一次枪声,将军府的人再也没有看到那个西洋医生出来。 “将军,尸体已经处理妥当。”副官眼观鼻鼻观心,后背冷汗直流,还没有被灭口的就只剩下他了。 站在窗户那里,林建白双眼深沉,冷漠肃然,黝黑的看不见一切,“备车,去花坊。” 花坊?将军要找女人?偷偷瞄了眼床上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的青年,副官啪的来个军礼,“是。” 半个多小时后,花坊,林建白坐在两个女人中间,浓烈的香水味,丝薄的衣物下扭摆的躯体,靡靡之音与女人的娇笑声,淫荡的勾引。 “将军~”其中一个穿深红色紧身裙的女人用手在林建白军装领口抚摸,酥软的声音轻唤。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那个女人的头,林建白面如罗刹,“滚。” 看着还有一个脸上露出喜色,打算靠过来的女人,林建白眯了眯眼睛,戾气涌出。 坐在恢复安静的包厢里,烟草味渐渐遮掩空气里让他恶心的女人香味,林建白用力揉着太阳穴,脑中全是紧紧压在身下的柔软肉体和那种落在耳边压抑的喘息,夹杂着轻微呻吟。 只要这么一想,快感便会汹涌而来,林建白一手夹着烟卷,一手随意搁在沙发上,烟雾笼罩着他那张过于冷硬的脸,会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以及铁血的杀戮。 容四那杯酒有问题,但他后来分 分卷阅读20 明认清身下的人是谁,却没有拉回该有的理智,反而更加激烈的占有。 本以为是过长时间禁欲的原因,所以他来花坊,依旧提不起半点欲望,只有厌恶。 回到将军府,林建白在大厅抽了两支烟才上楼,然而床上已经没有空无一人,只留下叠整齐的被褥和换下的睡衣。 第17章卷三 林建白倚着窗户抽了一宿的烟,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差点没把跟随他多年的副官给吓着。 一向整洁笔挺的军装上有几个烟灰印子,满脸胡渣,眼睛里有血丝,本来就挺锐利的眼神更加渗人。 “将军,您要不要……”先洗把脸?副官垂着头看军靴,这陆公子没来,您连胡子都不刮了,既然那么重要,昨晚为什么没有去接人?亏他和衣睡了一晚,就为了以防随时出任务。 整理了一下军帽,林建白沉声说,“去陆家。” 陆家大宅 下人们不停在客厅出入,这会正是早餐的时间,陆志兴跟他的两位夫人陆妧氏以及白牡丹都从放下碗筷去门口迎接。 看着上海滩的铁血将军一副杀气凛人的模样,就连稳重精明的陆志兴都呆了几秒,他笑着说,“不知将军来陆某这里,怠慢之处,还请…” 林建白挥手打断,“他在哪?” 这句话把在场的人问住了,听这口吻怎么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儿是不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陆某先给您赔不是。”陆志兴做出请的手势,“将军请上座,陆某这就吩咐下人去把他叫来问话。” 陆妧氏对白牡丹使了个眼色,后者轻着脚步上楼了。 把斟好的茶水递过去,陆妧氏试着探口风,“秋风这一年来,每天出入您府上教林小姐音乐课,无论是商会还是陆家的企业他都没有去管,一直精心为将军效力。” 陆妧氏又叹了口气,作出埋怨的语气,“秋风这孩子有学识,就是平时话不多,跟他相处,难免会…” 谁知林建白的脸色瞬间沉了,“挺好。” 陆妧氏跟陆志兴对眼,怔了怔,这是在夸他们儿子? 楼上,原本站在衣橱前看着身上多处惨状的沈默听到敲门声和永远都是娇滴滴的柔软声音,他边在衣橱找衣服边对着门口喊,“二姨娘,我还没穿好衣服。” 门口白牡丹拿手帕掩着唇角娇笑,“哎哟,害什么羞啊,你二姨娘看过的男人没有百八十也有…咳…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过了会,房门打开,沈默穿着呢子大衣,里面是米色高领毛衣。 “小风,你怎么穿这么多?身体不舒服?”白牡丹说着就要抬手去摸沈默的额头,却被他避开。 “只是有点冷。”淡定的往上拉了拉毛衣领子,见对方的目光还在他身上,沈默微勾唇,“二姨娘,你这身白色绣牡丹的旗袍很美。” 白牡丹笑的花枝招展,“就你嘴甜。” “跟二姨娘说说,你怎么把上海滩那尊佛得罪了。”白牡丹用手肘推推沈默,“大清早就领着两排兵过来,那架势,像是过来把我们陆家灭门。” 沈默双眼闪了闪,沉默着下楼,对上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淡淡的收回视线。 “父亲,母亲。”走过去微低头行礼,沈默的声音淡漠宁静,“将军。” 林建白蓦地拉直唇角,紧绷着脸,眯起眼睛盯住他,一般人只怕会吓的直抖腿肚子,整个上海滩也就沈默面色不变,因为他已经从不适应变成习惯。 客厅气氛诡异的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就在众人摸不清林建白到底打什么主意时,他站起身大步朝沈默走去,陆志兴连忙上前,“将军,我这里有上等的一批…” 想要为儿子开脱的陆志兴又一次被打断,林建白微抬下巴,神色沉肃。 “为什么没打招呼?” 双手放进西装裤口袋,沈默瞥了眼男人下巴上的胡渣,嘴角轻微抽动,“你不在。” “要上药。”林建白眉头深锁,眼底涌出厉色。 沈默看着他,目光平淡宁静,过了几瞬垂下眼帘,往门口走。 “那个,将军,请问…”陆志兴到嘴的话第三次被打断…… “这几天他不回来。”走到门口的林建白突然说了句在陆家激起千层浪的话语。 不回来?“秋风应该是陪着林雪的。”陆志兴沉吟的说,“虽然那孩子身体不太好,但是家世在那,跟我们陆家也算般配,如果能结成亲家,这以后对陆家也是一个保障。”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陆妧氏心事重重的看着门口。 白牡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牛奶,“我总觉得要变天了。”林建白看小风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回到将军府,沈默就跟着林建白上楼,脱掉大衣,慢条斯理的解开皮带,把裤子褪下去趴床上。 背对着他的青年白皙的屁股上大面积的青一块紫一块,两条大 分卷阅读21 腿更是触目惊心的瘀伤,而那处隐秘的地方红肿破裂的厉害,有多处血痂,见证着曾经被残暴的蹂躏施虐过。 昨晚找医生过来医治的时候他脑子混乱,不在现场,并不知道情况会这么严重。 林建白手里的药瓶捏的变形,双眼赤红。 淡淡的看了几秒,沈默嘴角噙着一抹笑,知道心疼了就好,也不枉费他昨晚回家自己动手加重身上的伤势。 第18章卷三 林建白打开药瓶,倒了一手药膏,绷着身子过去涂在那个伤口处,拿枪的时候杀多少人都不会抖,这会手臂明显不太稳定,额前隐约渗出薄汗。 察觉到指腹下的地方突然收紧,林建白手指的力道下意识轻了一点。 而他不知趴床上的沈默这会被他涂药涂出欲火来了,刚才收紧身体,倒不是因为痛,是想要。 门外有恭敬的声音,“将军,小姐吵着要见陆公子。” 抓住还在他身后涂抹的手,沈默翻身坐起来,忘了后面的伤,下一刻疼的闷哼一声,很快恢复过来。 林建白收好药瓶,起身整理好身上的军装,垂下的眼帘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一闪而过,“你我都是男子,我对你那样,你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陆秋风,很多事我不懂,你可以说,我想我会去听。” “那样是哪样?”沈默的眼睛隐隐一挑,眼角那颗朱砂痣仿佛鲜活起来。 深邃如墨的眸子蓦然一眯,林建白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沈默,薄唇轻擦过他的额前黑发。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沈默微微扬眉,他抬眼直视林建白,“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想过日子的那种喜欢,你也会去听?” 没有答复,沈默勾唇笑了,为自己刚才的情不自禁。 林建白凝视着青年瘦高的背影,直到卧房的门阻挡了他的视线,眸中越来越深的光仿佛被一块黑布铺展,再也看不到半点痕迹。 上午沈默去书房跟林建白征求,想带林雪出去,谁也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只是当沈默再出来时,嘴唇有点肿。 车里林雪扒着窗户兴奋的大叫,“秋风,快看那是什么?好大的鸟,可是为什么它不飞走呢?” 对于第一次出门的林雪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美好的,看不见弥漫的硝烟,她看的只有神秘的大世界。 1931年的深秋,人们看到一辆小汽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车里的小女生笑的像个天使。 屁股下放了一块厚垫子,却依旧有点不舒服,沈默揉了揉眉心,看了眼那栋建筑上面的壁画,是一只金色羽毛的鸟,盘旋在树梢,他淡淡的说,“因为那里是它的家。” “我也有家,哥,我以后也不会飞走。”林雪撅撅嘴,拉着林建白的手傻傻的笑。 林建白撩了一下眼帘,见林雪大半个身子都在沈默怀里,他略微凝眉,“坐好。” “哦。”林雪缩了一下肩膀,有点害怕的垂着头,两只手用力捏着裙子,不敢再说话了。 车里的气氛因为林建白的一句话整个冷了下来,沈默的眼角挑了一下,余光在林建白坚毅的侧脸轮廓上扫过,他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在上海滩绕了一圈,沈默在中途下了车,他说有点事要处理,林建白皱了一下眉,让副官跟着。 福云庵 “陆公子,将军还等着你回去吃午饭。”看着庵门,副官压了一下帽檐,突然冒了一句。 沈默脚步一顿,大步往庵里走去。 庵里很安静,静的连脚步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呼吸的空气里有香火味,寻着木鱼声,沈默站在其中一间禅房门口。 “我叫陆秋风,是陆夏雨的弟弟,来这里是为了看看她。”沈默语气诚恳,“还麻烦师太帮个忙。” 里面敲木鱼的老尼姑放下木鱼锤,深深的看着门口的年轻人,轻叹了一口气,“施主请随老尼来。” 沈默快步跟了上去。 沿着草木丛生的小路,在静谧的后院里,他看到了这卷的支线目标,陆夏雨。 “阿弥陀佛。”老尼姑默念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女人穿一身素色旗袍,对着怀里抱的枕头疯言疯语,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第19章卷三 沈默走过去,蹲在女人面前,“姐。” “宝宝,宝宝……”女人似乎没有看到沈默,只是笑着去亲吻枕头,嘴里一遍遍的温柔轻唤着。 “别装了。”沈默轻蹙眉头,盯着女人那张跟陆志兴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姐,我知道你没疯。” 女人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震,垂下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厉色,然后又开始呢喃,“宝宝,你长的跟你父亲一样,眼睛大大的…” “陆夏雨。”沈墨淡声语,伸手把她怀里的枕头拿走,“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下次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饱含叹息的笑声发出 分卷阅读22 ,陆夏雨脸上的笑容收敛,“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劝你收手。”沈默审视着她,“过去的事已成事实,姐,别再一错再错,陆家毁了,你未必好受。” 从111那里了解的信息很多,包括面前的女人一直在筹谋的计划。 陆夏雨看着沈默,眼神极为古怪,过了会,她又笑了,“我小看你了。” 挑了挑眉,沈默捡起枯树枝在地上写着什么,看似是随意的举动,却让身边的陆夏雨脸色轻微变了变。 “陆家除了钱和权,处处阴谋算计,没有一点人情。”漫长的沉寂之后,陆夏雨把枕头重新抱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的声音很小,夹在风中,“秋风…记住我的话,谁也不能信。” 回去将军府的路上,沈默眉头紧锁,这卷的支线任务比预料的还要难,陆夏雨这个人是陆家城府最深的,他这次贸然前来,事情是好是坏,根本没普。 刚到将军府前门,门口的士兵就过来悄悄跟副官说了几句,偷偷瞟了几眼沈默。 “陆公子,你回来晚了两分钟。”挥手让士兵退后,副官看着沈默,面色严肃,语气凝重。 沈默嘴角一抽,他提着手里的袋子慢悠悠走进去。 客厅气氛异常沉闷压抑,府里的下人不多,都是手脚利索干活麻利的老手,跟着林建白从京里过来的,了解他的脾性,他们看出主子心情恶劣,一个个都成了木头人,大气都不敢喘。 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的男人看到门口走进来的青年,那张冷硬骇人的脸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沉声说,“吃饭。” 于是下人们都暗自松了口气,开始出去把重新做的菜端上来。 沈默坐在林建白下面位置,手里的袋子打开,又弄了上面的那层纸,露出里面的几块绿豆糕。 “那两分钟就是去买这个了。” 紧锁的眉头忽然松开,林建白深深的看着他,然后拿起一块吃了一口,“最近不太平,我希望你在我视线范围内。” “嗯。”沈默勾了勾唇,眼角闪烁着光芒。 下人把一碗瘦肉粥摆放在沈默那里,粥熬的很烂,他拿勺子从碗里往上舀,看不到一颗完整的米粒和肉丝。 饭桌上依旧沉默,但是下人们都感觉出,他们将军的脸没有以前那么冷了。 林建白擦了一下嘴,没起身离开,而是继续坐着,边上的沈默还在漫不经心的喝着粥,垂下的刘海遮掩了他眼底的情绪,以及皱起的眉宇间哭笑不得的表情。 书房里 “陆公子在庵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除了跟老尼姑说了几句话,剩下时间都在后院,属下离的远,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副官如实禀报。 林建白手里的钢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他没有抬头,“这几天别让他出门,监视陆夏雨的人手增加一倍。”。 “是。”就在副官准备出去的时候,林建白合起文件,“把我这几天的工作能推掉的往后推。” “属下这就去办。”副官吞了口口水,立刻转身离开书房。 等林建白出现在卧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本该熟睡的人还在灯下看着书,他走过去把书拿走,“睡。” 沈默往里侧挪了一下位置,晚上那会他听到下人说把他的衣物全都搬到主卧,当时就提出疑惑。 下人给出的理由是,客房的被褥在白天被林雪不小心泼了果汁,房里地毯上也弄脏了。 他说,整个将军府就一间客房?连被褥都缺? 然后下人没声了。 身边被子掀开,躺进来一具微凉的身体,清冽的气息逼近,沈默拧了拧眉,翻身背对着他。 身后有只手臂揽着他的腰让他不得不转过身,贴上宽厚的胸膛,额头上拂过湿热的呼吸,有点痒,沈默盯着眼前的喉结,凑过去舔了一下,又咬住吸允,“将军,能不能把手拿走?”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略微一顿,那条手臂非但没有拿走,反而更紧的搂着青年,力气大的想要把怀里的人嵌进身体里。 过了会,隐约听到一个无奈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的叹息,“…我又不会跑。” 大掌摩挲着青年的后颈,触摸的皮肤温暖光滑,林建白的气息急促了几分,又被强制压下去,加重了些力道把青年更紧的圈在自己怀里,他的下颚抵着青年的发顶,合上眼睡了。 最近霍山路那边犹太人居住区出入频繁,打着不明意图在日租界外围活动,这几天下来,不少日本人无故被打伤打死,日租界要求一个说法,巡捕房抓捕了不少嫌疑人。 也因为这件事,与日本的关系一再恶化,国民政府下达指令,上海商业界开始拒绝与日本人的一切活动。 林建白调查出陆夏雨可能跟青木裕子有牵扯,他担心沈默会遭遇危险,因此,一直派人保护。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 副官传话给林建白,南方那些地下党出没在滨江一处裁缝铺附近,他必须要出去一趟,走时再三强调保证沈默的安全, 分卷阅读23 却没料想有些事是天意。 林建白走后没多久,林雪就出了事,癫疯的在阳台大喊,沈默扑过去的时候抓到的只有她的一片衣角。 将军府乱了,灯火通明,士兵们的注意力全放在生死不明的林雪身上,没有人注意少了个人。 沈默被打晕后醒来时眼前是黑暗的,类似地下室,上面依稀有脚步声,他在很短的时间恢复平静,联系脑中的声音。 “叮,系统维护中。” 沈默按了按太阳穴,维护的还真是时候。 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幕,袭击他的是地下党,因为他在那名杀手身上闻到了跟在舞会上认识的女人一样的味道,跟香水味不同,倒像是某种暗号。 林建白应该已经知道将军府发生的事情,林雪不会有大碍,二楼阳台跳下去的时候衣服从树梢上挂了一下。 那么,只要简单推算一下就能得出一个事实,林建白肯定清楚他的失踪,以及这里面的猫腻,但是他没有立刻出兵救他。 沈默闭了闭眼,唇边泛起嘲弄的笑意,一年的相处,林建白还是不够信任他。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衣服里面口袋摸了一下,在摸到一点不容易发现的硬物时,松了口气。 这个年代的上海不太平,他一直存了心眼,衣服里面隔出一个夹层,以防什么时候用上。 伸进去一根手指,草草开拓了一下就把那个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卷起来全部塞进体内。 然而当沈默痛的卷在地上咬紧牙关浑身抽搐的时候,东边那座上海无人不知的府邸却是一片死寂。 “将军,救不救?”副官取下军帽去擦额头的汗水,又给戴上。他在心里干着急,小姐受伤在医院,已经确定无生命危险,陆公子可就惨了,将军不会为了他背弃自己的信仰。 然而他不知道地下党想要的东西,林建白早就让沈默保管了,其中有多少试探,不为人知。 林建白没有给出一点回应,只是喝完杯里的酒又去倒满,一杯杯的喝着,脸部轮廓逆着光,谁也看不透。 1931年,11月初十,凌晨四点零五分,龙港码头发生大爆炸,枪林弹雨,死伤无数。 一辆黑色小汽车从弥漫的黑焰中开出来,车里的司机是个年轻副官,后面坐着一个男人,身上的军装依旧整齐,只是军帽上沾了点血,他怀里躺着一个青年,看不到脸,白色西装断了一截袖子,略显凌乱,有不少污迹。 “将军,不能从华中路那边过去。”车外有子弹袭击,副官焦虑的大声说,“怎么办?” 林建白的手停在沈默后背,缓缓摩挲着,他沉声说,“调转车头,碾过去。” 碾?副官咽了口口水,咬牙转动方向盘,在一片急雨的枪声里冲着。 “东西在…”沈默把脸埋在林建白肩窝,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轻声说了什么,下一刻就见林建白眸子闪了闪,暗了一点。 第20章卷三 汽车没有开回将军府,而是停在码头西边一处树林。 副官打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远停下,似乎察觉背后有道凌厉的视线,是他最为熟悉的,有警告和危险,于是他又迈步走了几步,那道视线还在。 他面部肌肉一抽,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步走出大几十步远才停下,拿着枪靠在树上警惕的巡视四周。 车里,林建白脱掉手上的皮套,擦拭沈默额头的细汗,抿着薄唇,手指探进他的股间。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沈默的下巴抵着林建白的肩膀,勾着发白的唇角,忍不住调侃。 手指从很小的口挤进去第一个关节,吸上来的异样触感很奇怪,紧紧缠住,林建白浑身肌肉绷紧,狭小的车内,他的嗓音多了几分低哑,“怕你痛。” 沈默轻咳了几声,深呼吸,“那天的事…”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提。”手指碰到硬物,林建白眼角往下,落在沈默的发顶,他试着再伸进去一根手指,慢慢用两根手指夹住往外面拉。 身后那处有疼痛和痒意交织着涌出,沈默轻皱起眉头,嘴唇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脖子,气息吹拂,“要不要负责?” “好。”唇角勾勒出一个细微的弧度,林建白的语调几不可察的上扬。 椅子不大,两个男人挤在一起并没有空余,气氛突然静谧,唯有渐渐纷乱的呼吸和贴在一起的身体传递的热度。 林建白手指突然用力抽出,卷在一起的透明塑料袋沾满了分泌物,掺杂着一些血丝,车内弥漫些许腥味。 深深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青年,手指上的黏湿分外清晰,他的目光深沉难测。 “叮,擦擦擦擦是一款效果最好的催情药,能让您体会冰火两重天的巅峰快感。” 随着脑中机器的声音,原本受伤的肠壁瞬间变的滑软湿腻,留下的细小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快速蔓延的瘙痒以及空虚感在疯狂的滋生,渴望有什么粗大的东西填 分卷阅读24 进去。 沈默紧抿唇,从喉间发出来自欲望的颤意,他抓着林建白胳膊抬头,抵着他的鼻尖,默然相视。 而当吻压上眼前的薄唇时,沈默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我想要你。” 舌纠缠着,唾液在交融,呼吸触碰,林建白的耳尖存着一点淡红,似乎为此刻的情动,青年的低语,心底某块被打乱,陌生的情感。 “你身体不好。”气息里的燥热被竭力压下,林建白把塑料袋拆开,没有去看一眼里面的一张牛皮纸,只卷起来放进口袋。 这是林建白自己都没发觉的事。 他的一生,被亲人,同僚,战友背叛,很难再相认他人,这次,出现了一个例外。 手攀上林建白的军装,一点点解开上面的扣子,又去解衬衫的纽扣,手指抚摸着他胸口的突起,沈默垂下的眼角有光芒在闪动,“慢一点就行。” 努力控制的欲火蓦然冲出,电闪间游遍全身,最后占据在下半身,军裤下面撑起的形状惊人。 林建白勾住沈默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还站着液体的手顺利滑进去沈默湿润的肠道,林建白微微侧头去亲吻他的唇角,发丝拂过额前,幽暗的黑眸掠过疼惜的情绪。 湿腻的音色在车内发出,沈默微阖着眼,手伸进军裤握住林建白的勃起的器具,摩擦着深红的龟头。 只上下撸了几下,器具就越来越硬,越来越粗,轻微跳动的微妙感觉划过手心,沈默挑了一下眉毛。 当他的指尖扫过那个小孔时,有一缕液体流出,沿着暴突的青筋纹路,包裹下面的两个圆球。 林建白呼吸粗重,带着忍耐,在沈默体内的手指拔出,滚烫的器具一点点侵入那个红润的小口。 突破界限的野兽闯入禁地,却没有受阻,而是畅通无阻的抵达最幽深的领地。 跟一年前的亲密全然不同,似乎有什么早已改变。 沈默悠然灼热的眼眸爆发出火光,他被林建白按在怀里,耳边是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的撞入耳膜,体内有粗壮的物件塞满,撬开的身体犹如迎来一阵热浪,不愿去分析此时的满足和愉悦有多少是为了任务,他的手指伸到后面,描绘着相连的地方。 “将军,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征服欲。”他抿着唇角,微微抬起头,乌黑的发丝贴着白皙的脖颈,随着略促的呼吸颤动。 喉结上下滑动,林建白想说,不止征服欲,还有占有欲。 手臂扶着沈默的后背,下半身一下下的冲着,林建白的律动很慢,不停的亲吻沈默汗湿的头发,湿漉漉的脸颊。 “唔…”敏感点被撞上,沈默从嘴里溢出一丝呻吟,手搂着林建白,相贴的额头都渗出汗水。 看着青年白皙的脸颊覆盖一层绯色,平时宁静自持的黑色眼睛因为情欲熏染了模糊的水雾,些许迷离。 林建白埋在他体内的器具又硬了一圈,不敢再加快,速度慢慢降下来,开始来回摩擦。 “别搂这么紧。”环着他的两条手臂快把他勒断了,沈默喘息着,心脏跳动的太快,晕眩感袭来,他眨了眨眼,一滴汗水滴在他的眼角,从那颗朱砂痣滑落。 林建白也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脸色微变,刚要退出就被紧紧吸住,耳边是急促的喘息,“不准走。” 整个上海滩,除了沈默,再也不会有人敢威胁他林建白,当然,也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人,被许可坐在他腿上。 想到这,林建白头一次露出无奈又无法的表情,铁血将军也遇到不能一枪解决的事了。 “好,我不走。”类似爱人的呢喃,林建白轻吻着沈默的嘴唇,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磨蹭。 狭小的车里,月光投在窗户上,缠绵的两个身影相拥着寻找天堂所在。 第21章卷三 沈默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枕边没有温度,他坐起身,捏了捏鼻梁,这副身体太虚弱了,折腾一次就累的够呛。 洗漱穿戴完出去后,沈默就见门口的仆人对他行礼,“陆公子,将军说您醒了就去书房找他。” 仆人突然又说了句,“小姐服下药睡了。” 沈默眉毛一掀,看来林建白对他的了解不少,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微微勾起唇角,带着笑意。 站在书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啪啪声,沈默皱起眉头,抬手敲了几下门。 里面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很快恢复平静,门被打开,副官不停给沈默眨眼,暗示着什么。 沈默走进来,扫了眼地上跪着的男人,好像是后门站岗的几个士兵之一。 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交错的鞭痕,看不到一点完好的皮肤,皮开肉绽,血淋淋的口子滴着粘稠的血液,对方把身体伏在地上,因为剧烈的痛而不停颤抖。 林建白手里的皮鞭在半空中甩出一个弧度,大力抽在男人身上,血溅到他的军裤上面,这一刻,戾气充斥着他的眉目,森林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分卷阅读25 就连沈默都不自主的抿住了呼吸,这是弱小对强大的本能屈服。 在连续抽了十几下之后,男人昏死过去,副官弯身把他拖出去,地上有一条很长的血印子,很渗人。 很快有下人过来清洗地面,但是空气里的血腥味和杀戮气息一点都没少。 带血的皮鞭递给下人,林建白把军帽取下来,手指捏住沈默的下巴让他抬头,“怕我?” 沈默抿唇摇头,从容不迫的去看面前的男人。 拇指摩擦着细腻的皮肤,林建白嗓音低沉,“你会背叛我吗?” 下巴上的手用着力道,他感觉到痛,光洁的眉头皱起,“不会。” “记住你今天所说的。”冷冽的目光不见,换上的是阴寒冷酷的声音,林建白亲昵的在沈默发顶亲吻,“将来如果你背叛我,整个陆家都会从上海消失。” “杀了我?”沈默帮他整理抚平军装领口,听不出多少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掌从青年光滑的脸颊往下,停在修长的脖颈处,缓缓摩挲,来自地狱的魔鬼,“生不如死比死亡更加可怕。” 沈默掀了一下眼皮看他,目光中没有一丝胆怯,流转的是谁也不知的波动,沉默了几瞬,他问,“你帮我清洗的?里面有点痒。” 书房的沉肃阴翳徒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暧昧的气氛。 林建白俯身逼近,在沈默额角轻碰了一下,随即弯身抱起他,转身大步走出去,直奔卧房。 将军府里的人仿佛都被下了禁忌,他们看到他跟林建白住在一起,没有一点流言。 不佩服是假的,这种绝对强势的掌控,手段残忍了点。 林雪伤势痊愈了以后喜欢上了画画,每天缠着沈默要给他作画,将军府的欢笑声在这个冬天持续了很久。 沈默经常闲下来的时候,抓着林建白的手,抚摸食指和虎口上面的薄茧,然后就凑过去在他的手腕上咬出一个牙印,同一个地方,留下的印记愈发深了。 舌头舔着渗出的血液,沈默说,痛不痛? 而林建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会从工作中抬起头去看一眼沈默,深邃的眼眸微微暗沉。 码头事变被林建白强行压下来,靠的是腰上的一把枪。 沈默每天跟在林建白身边,无论出入什么场合,吃饭睡觉,就连林建白在书房看书都把他带着。 其实他现在急的焦头烂额,支线任务一点进展都没,陆夏雨那边情况完全不知,他想单独出去根本不可能。 陆家的人过来带话,说陆妧氏思念他,林建白一口答应准许他回去,结果,等他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车子已经在等候,后面还坐着某位有着可怕占有欲的将军。 海军闹事,港口航运危机,费用暴涨,外面形式恶化,各大商会一时风起云涌,他们当心林建白为了解决军饷问题,对他们作出无法应对的事情。 暗自资助地下党的富商里面究竟有没有陆志兴,无人知晓,内应死了,而那份秘密信件究竟有没有落到林建白手上,同样不知。 没过多久海军哗变,股票市场天翻地覆。 一夜之间,有人哭着跌进地狱,有人笑着站在天堂。 当沈默看到报纸上说庵堂被一把大火烧了之后,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侧头看边上处理文件的林建白,“陆夏雨是死是活?” “死了。”林建白没抬头。 沈默把报纸扔桌上,眉头紧锁,心中巨浪拍打,他低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林建白。 “陆秋风,你不信任我。”手中的文件放下,林建白脸色骤然一冷,他察觉到来自青年身上传递的疏离与淡漠。 “你又对我信任多少?”沈默嘴唇一抿。 林建白眯了眯眼,那一刻,凌厉的锋芒乍现,却又一瞬即逝,他刚起身,就见沈默先一步离开。 两人陷入冷战不到两分钟,林建白就按耐不住的揉着太阳穴,“外面还在下雪?” 边上一直装空气的副官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是在跟自己说话以后,他斟酌了几下,吐出一个字,“嗯。” 没有耽误,林建白立刻取了大衣和围巾追上去。 沈默站在后花园一处角落,看着天空飘飞的雪花,情绪极度不稳定,他在脑中联系111。 “支线任务目标死了。” 111独一无二的机器声,带着诡异的调侃,“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第22章卷三 “任务一旦失败,系统就会出现漏洞,简称BUG。” 沈默隆起的眉宇有极深的阴霾,“大概会出现哪种状况?” “未知。” 沈默抿着唇,垂下的手紧了紧拳头又松开,望着朝他这边大步走来的男人,一身整齐严谨的军装,踏着风雪,眉和鬓都染了些许银白,而那双深邃如谭的眼睛里似乎倒映着什么,看不太清,随着沉稳的脚步,他渐渐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分卷阅读26 他莞尔一笑,那双眼睛里的人也跟着笑了。 “下这么大的雪,你跑出来干什么?”隐隐有着严厉的喝斥,习惯的上司对下属,却又截然不同。 林建白把大衣披在沈默身上,拉紧了些衣领,手里的围巾也给他戴严实,这才把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捂着。 身子前倾,沈默靠着林建白,视线越过他的宽厚肩膀去看天空的大雪,“将军,我想回家住几天。” 见林建白没有给出答复,沈默嘴角动了动,凑过去在他脸上轻碰了一下。 “我不是林雪,也不需要你养。” 寒风似乎比前刻愈发冷冽,拂过脸颊,有些许蚀骨的寒冷,林建白伸手把沈默揽入怀中,手臂收紧,低沉的声音吐出,“还冷不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每次都被对方刻意避开某些处在两人之间的现实问题,沈默语气凌厉,第一次唤出了他的名字,“林建白。” 薄唇微勾,林建白剑眉一扬,愉悦的弧度,“记住以后都要这样叫。” 沈默被他勒的全身骨头都有点疼痛,耳边的心跳声清晰有力,隔着衣服传递的温度给他带来了不少温暖,随着每次的呼吸,身体某处渐渐起了反应。 而裤子那里抵着他的东西明显变硬了起来,耳边是隐忍的声音,微哑,“别动。” 沈默耸动着肩膀趴在他怀里轻笑,他说,“我不动,可你下面的那根东西却一直在动。”说着就把手伸进林建白的军裤里面,熟悉的找到他的敏感点,缓缓摩擦着,撸动着。 林建白呼吸一沉,侧身替沈默挡住风雪,把他圈箍在怀里,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而后吻过他的嘴唇。 宽实的大衣下,温情依存。 第二天林建白就吩咐人送沈默回了陆家,雪已经停了,却下起了大雨。 他站在将军府大门口望着消失在视野的汽车,眯起了眼眸,深谙难测,“庵里的几个老尼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收拾干净。” “是。”副官吞了口唾沫,犹豫的说,“将军,陆公子如果知道…” “他会知道吗?”林建白眉峰一挑,狠戾的杀气涌出。 副官面色一紧,啪的一个军礼,“属下以性命担保,陆公子绝不会知道。” 沈默回到陆家,没有想象中的过多悲伤气氛,陆志兴苍老了很多,陆妧氏穿了一身素白色旗袍,眼睛残存淡淡的红血丝,憔悴了不少,白牡丹也同样如此,只是她脸上风韵依旧。 陆夏雨的灵堂布置的很简单,前来参加赞礼的都是陆家生意上的伙伴,上海几大家族。 出殡那天,天又下起了大雪,长长的队伍从陆家出发,散开的纸钱比那些雪花还要白,铺满了来时的街道。 陆夏雨的突然离世让沈默清楚一点,陆家,或者说这个年代的中国大家族,亲情有时候是能用东西衡量出来的。 大年26,沈默安慰了陆妧氏,又跟白牡丹几分真假的聊了会天,他进去书房,看着办公桌边眉宇深锁的陆志兴,“父亲。” 取下鼻子上的眼镜,陆志兴叹了口气,“秋风,这件事原本不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是陆家迟早是你的,我与你母亲商量了多次,最终决定由你来做这个决定。”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沈默淡淡的问。 “这次的几艘货船都遭遇了大浪,损失过大。”陆志兴沉吟的说,“能帮我们陆家度过难关的,在整个上海滩不过两人,百乐门的容四和督军林建白。” 沈默不易察觉的挑了一下眉,没有吭声。 “容四跟陆家没什么交际,但是林建白不同,他从来不给人脸面,却唯独对你例外,可见林雪对他的重要性。”陆志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打算跟你母亲这两天准备一份大礼前去将军府探探口风。” 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沈默垂了垂眸,轻描淡写的说,“父亲,这件事不妥。” “不妥?”陆志兴皱眉,又叹了口气,“秋风啊,我也知道你留过洋,崇尚什么自由恋爱,但是生在陆家,很多事都是生不由己的,如果林建白也有那个意思撮合你跟林雪,那对我们陆家…” 沈默嘴角噙着一抹笑,“想跟他结成亲家,也不一定非要娶林雪。” 第23章卷三 陆志兴没明白沈默的意思,第二天他看到报纸时,气的打翻了手里的茶杯。 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其实这也不算多么稀奇,朋友间,兄弟,亲人,都会发生。 但问题在于,个高的男人微低头,唇贴在怀里的人额头,更有细心人士发现男人的手停在对方腰上。 或许是摄影师技术高明,捕捉到那一霎那的停顿,呈现出来的画面给人的感觉暧昧不清。 整个上海,每条街道都会有报童边奔跑边扬起手里的报纸大声喊着今天的头条,这则劲爆的消息在清晨重重的敲进所有人心口。 陆家惊涛骇浪,死 分卷阅读27 寂一片。 就连一向笑看人间百态的白牡丹都惊讶的失了分寸,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忘了捡,而陆妧氏更是震惊的晕了过去。 陆志兴怒气冲冲的上楼,他把手里的报纸扔在桌上,气的浑身发抖,“这是怎么回事?” 扫了眼报纸上的内容,沈默瞳孔微缩,他淡淡的说,“父亲,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陆志兴身子一晃,捂住心脏,脸色煞白一片,他气的抬手一巴掌打过去。 啪---- 屋内一声脆响,接着便是令人心悸的沉寂。 望着偏着头,脸上有一道掌印的青年,陆志兴心里一跳,一年多的时间,他才发现面前的儿子跟自己印象里的完全不同,以前没有去想,误以为是成熟了,现在看来有太多突兀。 “你是谁?” 沈默勾起溢出血丝的唇角,抬起了那双一直垂着的眸子,平静无波,“父亲,我是陆秋风。” “你不是秋风,你不是。”陆志兴一手揪住胸口,一手指着沈默,呼吸渐渐吃力,瞳孔放大,苍白的脸上浮现乌青色,身子向后倒去。 外界流言蜚语潮涌般挤向陆家,肮脏,恶心,讥讽,各种污秽的声音充斥在整个上海。 而陆家上下闭门不见客,一辆小汽车从后门出去。 在那则新闻出来不到一小时,上海各大报社全部被封,记者们要求一个公道,将军府派出去的人都带着一句话。 谁是上海的主人。 无论那些记者怎么能言善辩,在这句话面前都只能低下高昂的头颅。 医院一间病房,沈默站在病床前看着陷入沉睡状态的陆志兴,紧锁着眉头沉默不言。 白牡丹给陆志兴掖好被子,走到沈默面前压低声音,“小风,你跟二姨娘交个底,报纸上的事情不是真的。” 沈默眉峰一挑,似是随意的问,“二姨娘,你歧视同性之间的感情?” 病房气氛瞬时一变。 白牡丹双眼微睁,她看着沈默,“两年前容四有个相好,也是个男人,他的权势在上海之大足以保护那个男人,可他当时没有在可怕的舆论下站出来。” 说到这里,白牡丹脸上挂出往常的那种妩媚笑容,“林建白不错,他比容四强。” “所以是我看上的男人。”沈默掀了一下眼皮,乌黑的眼睛里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医院守了一天,陆志兴依旧没有醒过来,好在已经脱离危险。 陆妧氏原本训斥沈默的话语在看到白牡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后,压制了下来,她只是紧紧的握着沈默的手,仿佛想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 晚上的时候,回去陆家的路上,一辆车子停在路前方,副官下车走过去,“夫人,将军在等陆公子回去吃饭。” 车里陆妧氏抓着沈默的胳膊,面色冷了些,“秋风,你不能去。” “砰”一声枪响来的突然,陆家的司机吓的抱住头,陆妧氏也吓一跳。 副官摊手,无辜的说,“抱歉,我这枪容易走火。” 陆妧氏脸色一僵,明目张胆的威胁简直无法无天,但在上海,林建白比天还大。 副官的声音拔高了些许,“夫人,下一次我这枪可就不是走火那么简单了。” “母亲,别担心。”沈默拍拍陆妧氏的手,安慰着说了几句就打开车门出去。 看着陆家的车离开,沈默才挥手让边上的副官和两个士兵带路。 “陆公子,您是将军的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副官低声说,“有将军在,天塌下来都不会压到您。” 沈默抿着的唇角细微的弯起,没有说什么。 今夜注定太平不了,车子在将军府外的小树林被拦,子弹交错在虚空,血溅三尺。 蒙面的人大约二十来个,枪法快准,如果不是林建白未雨绸缪,早就在暗地里派遣一支队伍护在沈默身边,那他这次必定被劫。 当林建白带人赶到的时候,正是交锋时刻,黑暗中冒出第三批人马,那些子弹全部射向被保护的沈默。 硝烟弥漫小树林,枪击声如急雨彻响。 霎时间,林建白脸色骤变,离沈默最近的蒙面人在危急关头朝他扑过去,几颗子弹射中后心。 低头看着缓缓倒下去的人,血染了他一身,没去管周围的战火,沈默蹲下身揭开那人脸上的面巾,下一刻微微眯起眼睛,是舞会认识的女人。 看来陆志兴真的是孙中山的人无错,或许商会还有人也是暗中资助南方的那批人其一。 他这次出事,地下党为了那批大额资金隐藏点,不得不现身。 “孙…救…”只说了两个字,女人就断了呼吸。 枪声停止,却没有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抬手贴着女人的脸,按下那双睁着的眼睛。 沈默站起身凝望着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男人,边上的副官眼神戒备怀疑,周围的士兵都把枪对准沈默,仿佛只要他敢动一下,立 分卷阅读28 刻成为枪下魂。 目前形势看来,种种迹象都证明他是孙中山的人,当真是百口莫辩。 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沈默伸出手。 第24章卷三 作者有话要说: 而已,而且第三卷里面谁也不能说沈默没有对将军动心。 沈默抿着唇,目光直视着林建白,在他迈动脚步时,收紧的下颚有一丝柔和。 随后四周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那些士官把枪收进枪套,后退着离开。 “你是谁的人?”林建白捏着沈默的下巴,目光落在他青紫的唇角上,有一瞬间的锐利。 平静无波的漆黑眸子泛起笑意,沈默看着他,轻笑着说,“我是林建白的人。” 林建白深邃的眼眸微眯,他伸手揽住沈默的腰,把他拦腰抱起来,垂下的眼角闪烁着光芒。 身后副官摸摸鼻子,刚才还真是虚惊一场,转而一想,如果陆公子真是南方的人,那岂不早就整死将军了,办法千万种,种种成功。 但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陆公子舍命相救? 这点沈默一个字没说,林建白也没提及,似乎这是他们之间达成的某种平定。 回到将军府,两人还没上楼就见一个粉色的身影跑过来。 沈默伸手,想要扶住欲要扑过来的林雪,却见一只手臂先一步把林雪阻拦下来。 “秋风,你这里怎么破了?”林雪撇撇嘴,突然睁大眼睛,手指着沈默的嘴角,歪头想了想,笑嘻嘻的说,“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被蚊子咬了对不对?” 沈默撩起眼帘看一眼边上的男人,唇间扬起清晰的弧度,“对。” “好可恶的蚊子。”林雪嘟囔了一句,想要凑过去却被腰上的手拦住,她急的直嚷嚷,“秋风,我给你吹吹。” 大手制止林雪的挣扎,林建白眉宇隆起,强硬的语气,“回房里。” 林雪眨眨眼,坚持着,“哥,我要给秋风吹吹!” “这件事我来就行。”林建白沉声说了一句就挥手让下人带着林雪离开。 沈默嘴角轻微抽了一下。 “将军,药拿来了。”副官快步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要箱子。 微勾青紫的唇角,沈默淡淡的笑了,“谢谢。” 副官错愕了一瞬,下一刻就得意的抬手正了正军帽,到嘴的话语在突然降低的气氛下吞了进去,默默低下头行了一礼就片刻不敢停留。 卧房里,沈默仰着头,平静的凝视着眼前给他上药的男人,“将军,你不问点什么?” “不问。”手中的棉签扔掉,又换了一个新棉签沾了药水继续涂抹,林建白抬了抬眼,目光深沉幽暗,“你说过不会背叛我,还算不算数?” “嗯。”沈默微点头,唇边的棉签力道突然大了些,他微微蹙眉,按住林建白的手,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鼻子。 自然的亲吻,脖颈相交,唇舌缠绕,唾液交融,温柔的缠绵。 晚上沈默跟林雪两人吃完饭之后,出门办事的林建白还没回来,他们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秋风,你晚上跟我睡好不好?”手戳着沙发靠背,林雪神秘兮兮的说,“我会给你唱歌。” 把报纸翻过来,沈默没抬头,“你现在给我唱,我听着。” 林雪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她摇晃着脑袋,专注的唱了起来,清脆的歌声渐渐低了下去,没一会就趴沈默腿上睡着了。 清楚是药性发作,沈默起身抱着林雪进房间,弯身给她盖好被子,靠着墙双手抱臂,注视着床上的小女孩,抬手按了按额角。 林建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冬天的夜晚极为寒冷,他没有立刻回卧房,而是坐在书房,等身上的寒气降下去才起身离开书房。 推开门走进来,他的脚步放的很轻,却依旧把床上的人惊醒了,从被窝里坐起来,沈默皱了皱眉头,嗓音带着些许模糊,“几点了?” 走过去俯身在沈默额头落下一吻,林建白搂着他,“快四点了。” 沈默哦了一声,又躺着闭上眼继续睡,迷迷糊糊中床上陷下去一块,耳边是刻意降低的声音,“你父亲已经醒了,明早我带你过去。” 台灯关掉,卧房陷入黑暗,窗外的月光透着厚厚的窗帘,打进来的光线很暗,一切都很安静。 过了会,床吱吱的响了几声,原本熟睡的人支着头,伸手摸着林建白的下巴,又去细细描摹他的轮廓,似是想记清记牢什么,垂下的眸子里流转着些许情绪。 握住在他脸上乱动的手,林建白睁眼,“不睡?” “睡。”沈默搂着林建白,手不老实的伸进他的衣襟里面抚摸,鼻子蹭了蹭他的胸口,放缓的语调里面有自己都没发觉的撒娇,“我想要你。” 林建白目光瞬间一沉,翻身压着沈默,膝盖顶开他的双腿,炙热的吻掠夺着他口中的呼吸。 侧身去 分卷阅读29 打开床头柜抽屉,找出一个盒子,手指抹了些药膏涂在沈默隐秘处,林建白把头埋在他的脖颈细密的吻着,一寸寸的舔舐。 沈默摸着林建白的后背,描绘着指腹下的肌肉线条,他的声音轻喘,“可以了。” 溢出液体的硬物挤进蠕动的小口,林建白抱紧了沈默,紧贴的胸口有急促的心跳声,汗湿的肢体纠缠,随着每次的撞击渐渐融为一体。 深深的凝视着身下的人,望着他迷醉的脸庞,耳边是压抑的呻吟,伸手摸着那颗朱砂痣,林建白突然想说点什么,于是他就这么说了。 “我爱你。”说出口才忽然发现,这就是所谓的情到深处。 耳边有很低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某种誓言,沈默不太确定,或又不敢相信,他抬眸,喘息着问,“什么?” 林建白没有再说,只是更加深情的去吻他,律动的节奏不由自主的迅疾了些。 第25章卷三 “叮,恭喜沈先生完成这卷的主线任务。” 脑中的声音落下,沈默浑身血液霎时就冷却了下去,他浑然不知自己脸上的落寞与不舍。 一向冷静淡漠,就连口中的呻吟都被压制的他突然想疯一次,于是他抬起双腿缠着在他身上的林建白,不停的喊着还要。 大力冲刺的林建白抬头,被欲火笼罩的双眼微凝,给人的感觉极为犀利,戾气逼人,然而身下却在持续着原始的律动。 “你叫起来很好听。”粗重的声音扑在青年情潮的脸庞,林建白一个挺身到深处,又放缓速度摩擦着。 勾了勾唇,沈默略微急促的喘息里溢出呻吟,“我知道。” 被他的答案愉悦,林建白紧紧的抱着沈默,厮磨着他的唇瓣,一次又一次变换角度侵略着,耸动着臀部肌肉去顶撞,陪着他一起疯狂。 直到天亮的时候,这场隐隐有着离别之感的欢爱才停止下来,沈默疲倦的躺在林建白臂弯里,被清洗过的身体随着起伏的胸口和快感后的余温微微发颤。 他伸手搂着林建白,在脑中询问,“我走了,这副身体的灵魂回来,他们以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叮,111觉得沈先生这会应该想想支线任务失败留下的BUG。” 把脸埋在林建白的肩窝,唇轻摩擦着,“你是说我之所以还没离开这一卷,这就是BUG?” “叮,系统维护中。” 沈默抿唇,眉宇皱起,关键时候永远指望不上这货。 “不多睡会?”看着青年起身,林建白揽着他的腰把他压在自己胸口,手掌缓缓抚摸着他的腰际。 沈默摇头,起床穿衣服,站在衣橱前整理衬衫领口,套进去米色毛衣,他转身望着床上还没动弹的男人,“起来。” “马上。”林建白掀开被子坐起来,赤裸的健壮身子暴露出来,有几道较深的伤疤,更多的是些许暧昧的咬痕,后背上有或深或浅的抓痕。 平静的视线停在林建白腿间坚挺昂立的器具上面,沈默穿好大衣,双手放进口袋。 被明目张胆的注视,林建白眼眸微沉,站起身走到沈默面前,腿间之物前端小口有透明液体滴出来,拖到地上,拉下一条长长的银线。 “不冷?”沈默从鼻腔发出一声轻笑。 林建白抓着沈默的手放在自己胀大的器具上,带动着他的手上下套弄,微微喘息着去吻他眼角那颗朱砂痣。 下颚抵着林建白肩膀,透过他身后的穿衣镜正好可以看到他背后的景象,那些伤痕无一不在提示着昨晚的疯狂,沈默垂下眼角,忧郁的神色掠过。 用手给林建白舒缓之后,沈默帮他穿好衣服,先洗漱完去看了眼林雪。 再回来时,直接去了洗漱间,站在林建白面前给他刮胡子,力道把握的刚刚好。 敏锐的捕捉到眼前的青年似乎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林建白紧锁眉宇,嗓音低沉,“怎么了?” “将军,我想再听一次你昨晚对我说的那句话。”沈默声音淡淡的,垂着眼帘,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林建白滚动了几下喉咙,绷紧面部肌肉,见过无数次生死存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有点紧张。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过后,沈默听到耳边炙热的呼吸,低低的声音,“…我爱你。” 沈默手里的动作一顿,沉默着帮林建白清理好下巴的胡渣,整理了他的军装领口。 搂着沈默的腰,林建白微抬下巴,眼角凌厉,“你是不是忘了说点什么?” “什么?”沈默挑眉。 林建白蹙着眉头,深深的凝视着他,“忘了说那三个字。” “知道了。” 沈默说完就弄开腰上的大手迈步离开,谁知刚走出去几步又被抱回来,有力的手臂勒的他无法呼吸。 门大力关上,外面的副官摸摸眉毛,看了眼手里的报纸,将军一大清早就这么精神,看来今天的事情或许不至于会让他 分卷阅读30 发火。 报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滨江码头受袭,迎春之际,大肆抨击日本文化的教授张成一家惨遭灭门。 第26章卷三 两人在洗漱间待了会出来,副官走上前,递过去上海晨报,微低头敬畏的说,“将军,五分钟前,南京国民政府那边来电,要求您尽快前去参加会议。” 看清报纸上的内容,林建白眉峰一冷,当下便吩咐副官领两支军队前往滨江码头。 “在家等我。”整理好军装袖口,林建白把军帽帽檐调正,俯身在沈默发顶亲了一下,快步离开。 沈默靠在门边,望着林建白挺拔的背影,眼睛跳了跳,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上午他在士兵的保护下去医院看望陆志兴,没有发生争执,父子两人一躺着一坐着,聊起如今的局势。 陆志兴的话语有点奇怪,似是在托付,又像是知道什么。 “父亲,我喜欢林建白,跟我爱不爱国,这是两回事。”沈默平静的纠正。 “他曾经是北洋政府的不败将军,如今是国民政府委以重任的督军。”听到前一句的时候,陆志兴锁着眉,竭力忍住没有发怒,他的语气沉重,“秋风,你是我陆志兴的儿子,该走哪条路,希望你想清楚。” 沈默没有开口,眼角朝下。 “徐家跟我们陆家是几代世交,徐莹那孩子学识涵养都是一等一的,秋风,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病房陷入一瞬的沉静之后,有道淡淡的声音响起,“父亲,已经晚了。”沈默说完便朝陆志兴深深的弯下脊背,停顿了会就站直身子迈步离开。 陆志兴终究没有管住满腔的怒火与失望,桌上的茶杯被他扔出去,重重的砸在门上。 两天后,林建白回来,下巴冒出的胡渣衬着那张刚硬的脸庞,显得有些疲惫。 “出了什么事?”沈默按摩着林建白的太阳穴,蹙着眉头问。 林建白握住沈默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他的声音沉肃,“上海要乱了。” 当天夜里,将军府的宁静被一通电话打破。 沈默在林建白起床后就立刻穿好衣服出去,他听到书房里副官正在打着报告,很长,也很严谨,但他只捕捉到一句。 日军以保护侨民为由,要驻守的军队必须撤出闸北。 脚步飞快的进去,沈默脸色有些难看,他抿着嘴唇问书桌前看地图的林建白,“今天多少号?” “1月8号。” 8号…… 沈默捋了捋因为起床太急没有收拾的头发,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其中的惊骇,原来这就是BUG。 历史上的一二八事件提前了二十天。 在看到林建白对副官下达指令后,他脱口而出,“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林建白拧眉,一脸煞气,“我不批准。” 扫了眼地图上涂着记号的几个地方,沈默抬眸,语气淡定,“这次我能帮到你。” 手放进他的发丝里摩挲,林建白的嗓音放轻,亲昵的哄着自己的爱人,“听话好吗?” 沈默抿直唇角,紧了紧垂在两侧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林建白走后一小时,沈默在书房里冷静的走了两圈,然后把随身携带的怀表拿出来,打开外面那层,把里面那张折起来的东西放进书桌抽屉一本书里面。 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的数字惊人,能够让南方势力崛起一大步,也能让林建白在上海集齐大量的军资。 他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林建白走后两小时,沈默开始焦躁不安,找出林建白平时爱抽的烟卷,点燃一支,靠着书桌静静的抽着。 同一时间,日军以二十余辆铁甲车为前导,分兵五路,从闸北各路口发动进攻,林建白亲自带兵猛烈还击。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寒风吹拂,将军府正门站岗的士兵打了个哈欠,一夜没睡,尽管很困,却也不敢松懈。 外面火焰漫天,以闸北为中心的周围地区战场极为惨烈,街市四处可见火光。 日军在装甲车的掩护下,连续发起猛攻,日机也由航空母舰“能登吕”号起飞,对闸北、南市一带狂轰滥炸,战火迅速漫延。 这时,一辆小汽车经过,停在将军府外,车里走下来的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双手懒散的放进口袋,俊朗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看不清有几分真几分假。 门口的士兵看清来人,走过去问,“容爷,不知您来是…” “我从闸北那边过来。”容四扯开唇角,挑了一下眉毛,“目前战况不太理想,将军有话要我传达。” 片刻后,将军府的大门拉开,有士兵跑进去传递消息,十九军跟二十四军被困,南京政府那边没有动静,由宋培带领的三十五军也迟迟不出兵援助。 很快,一辆军车从将军府出发。 “大清早跑来当信差,还真是无聊。”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