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校园1v1】》 1性幻想 校花和校草只不过代表他们的长相符合大众审美,不一定会有什么交集。 就像十三中的姜芸和蒋慕。 姜芸知道别人眼中的她很美,也知道审美标准见仁见智。 量化成分数,她给自己50分,大部分人会给她95-98分。 她不知道的是,她是蒋慕眼中毋庸置疑的,别无他号的百分之百。 姜芸一头柔软的栗色半长发,胸大,腰细,屁股挺翘,双腿纤长却并不干瘦,大腿肉感,小腿流畅。 这些蒋慕都看在眼里,每一天,每一天。 那双狭长冷淡的眼睛看似古井无波,实则时刻压抑着黑洞般的欲望。 姜芸的奶子一定很软很白,乳头粉嫩,他想张开手指一整个罩住,掐出红痕,掐得那张柔弱的小脸发出痛叫。 他想听她睁着一双泪水盈盈的眼睛,软软地哀求他轻一点。 每一次姜芸从他面前经过,带着柑橘的清香,这样的欲望就会加深一层,如同在血腥斑驳的墙壁上涂黑色油漆。 一层又一层,凝结成坚不可破的斑块。 外人看来,他们互不相干,如两条运行在空间顶层的平行线。 同样高不可攀,可仍是平行线。 他活动于篮球场,烟雾缭绕的男厕,街道后巷,废弃仓库,河边杂草地,宽大的校服上沾着打架的尘土。 她爱去图书馆,爱心社,饰品店,猫咪咖啡厅,头发一丝不苟地夹在耳后,晚上八点半是家里设的门禁时间。 偶尔蒋慕感到无处可去,就站在她家楼下便利店的蓝绿色雨棚下。 靠着一根杆子,眯着眼睛看她卧室窗帘后透出的暖黄色台灯光。 光芒里有她小小的影子。 蒋慕脚下一地抽过的烟头,嘴上叼着一根,红色火光明明暗暗。 目光焦点里,那道模糊的黑影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忽站忽坐。 她伸个懒腰,小猫一样,他薄薄的嘴唇就会翘起来。 为什么会知道她家的地址呢? 因为放学后他就在教学楼一层拐角的阴影里,看着她跟朋友说说笑笑地跨进楼外的夕阳中,然后跟上去。 插着兜,懒散地迈开长腿,脚步不紧不慢。 姜芸不会发现,因为她从来没回过头。 那天他看见,姜芸和她一个女伴走进一座楼洞,面对面站着。 那女的叫什么来着,周什么莉?据说是个飞扬跋扈的主。 这人在姜芸朋友圈子,所以男生们议论时他稍微留意了下。 那个周什么莉扇了姜芸一巴掌,打得她别过头去,头发散下来,把脸遮住了。 姜芸低着头,嘴型在说对不起。 周什么莉的声音尖利得像发疯的狒狒:“再让我发现你勾引我男朋友,我他妈毁了你这张贱脸!” 蒋慕看着这一幕,眼睛虚起,伸出舌头,在雪白的牙齿上方舔了一圈。 第二天,他终于搞清楚了这女的叫周繁莉,她男朋友是个体育生特长生。 所谓勾引,指的是那个男的操她的时候不小心切换成幻想模式,叫错了姜芸的名字。 这是那个体育生鼻青脸肿地被他踩在球鞋下时,自己交代的。 他在走廊找到周繁莉,漫不经心地笑:“跟个没脑子的大猩猩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跟我怎么样?” 周繁莉脸涨得通红,看样子快要晕过去了。 下周一晨会,众目睽睽之下,周繁莉赤身裸体地从主席台旁边长长的阶梯上一路滚下来,摔得浑身是伤。 医院醒来后,无论谁问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发抖,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周繁莉很快休学了,那个体育生也莫名其妙被校队开除,成了学校里一无是处的渣滓。 2怒吻 高二,姜芸跟随父母搬了家,新家距学校不近,她开始一个人乘坐地铁上下学。 蒋慕仍然习惯跟着她,靠着地铁车厢壁,高大的身影淹没在拥挤的人群后。 看她拉着地铁环,因睡眠不足脑袋往下一点一点。 他撇撇嘴,也不知道她爸妈怎么想的,徒增女儿的麻烦。 确实太远了,因这一段曲折的路线,他晚上再也没早于八点到家。 好在他一个人住,无人管无人等。 有时候想,他不介意把自家的房间分给姜芸,他睡地板,睡沙发也行。 特别是在目送姜芸回家之后的归程,面对空荡荡的地铁胸口总有些寂寞。 只有想起姜芸时能填满。 想到那张笑起来眼睛总是弯着,像月亮一样温柔的笑脸,他自嘲地闭上眼。 ——倒是敢想,哪有那种好事。 没过几天,姜芸在车厢里碰见一个人,三班的数学课代表冯抒。 她听见招呼声,习惯性露出那种温柔的笑,然后转过头:“这么巧?” 冯抒长得不错,但身形瘦而干扁,且带有一种精英家教下培养出的优越感。 蒋慕眼中,他跟姜芸站在一起,就像是美女旁边一杆恶心的枯竹。 偏偏冯抒自我感觉好到不行,对姜芸喋喋不休,讲他获奖的竞赛,讲他无聊的发明,讲他爷爷的毛笔字。 甚至两次偶遇后,直接在放学时找到姜芸教室的门口,等着跟她一起走。 姜芸看见他,明显愣了一下,没说什么,那种笑又浮现在脸上。 一周后,冯抒在地铁站口向姜芸告白,志在必得地扬着他那一条蚯蚓般扭曲的眉毛。 姜芸像是在出神,飘渺的目光从路灯移动到冯抒干瘦的脸上,带着些许迟疑,点了点头。 那天蒋慕站在树下的阴影里,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十点半。夜风很冷。 之后一个月,他没有再跟踪姜芸,或许以后都不用了。 ——如果不是恰巧在学校的小花园里,撞见冯抒对姜芸不耐烦的嘴脸。 “你他妈为什么一天到晚都是这副表情!”冯抒在吼。 蒋慕从长凳上直起身,透过半人高的杂草丛看见了低着头的姜芸。 “要不是你这样我能输吗?谁家的女朋友不是想尽办法让男朋友振奋!” 冯抒指着她的鼻子,口沫四溅:“看你这样我就觉得晦气!” 蒋慕知道他在吠什么。 七大名校联合举办了一个数学联赛,含金量不低。初赛连着两个周末在教委活动厅举行。 数学老师磨着蒋慕去参加,磨了整整一周。 他被烦得不行,周六去了一趟,看了几道对赛题目,简单得简直无聊。 然后看见了冯抒,竹竿的身板僵直,一副屏气凝神,如临大敌的表情。 姜芸乖乖站在他旁边,肩膀上的帆布袋里装着精心准备的午饭和蔬果汁。给冯抒准备的。 蒋慕看得心烦,头也不回地从侧门走了。 影影绰绰的杂草叶里,姜芸抬起头,长长的睫毛颤抖,小心翼翼地安慰冯抒:“没关系,初赛可以参加两次,这周末还有机会的。” 没有机会了,蒋慕面无表情握紧了拳头,内心一股幽蓝的暗火。 哪怕爸妈离婚,抛弃他分别组织家庭时,也未感到这样愤怒。 周六,蒋慕来到人流如织的教委活动室,在角落站了十来分钟,终于看见冯抒和姜芸。 他勾了勾嘴角,跟着冯抒身后走到报名台前,自然而然地分到一组。 姜芸只是出于对男友对手的关注看了他一眼,仅一眼,眼神毫无波动。 本该如此,他们一直都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蒋慕轻松地将冯抒踢出局,同一道竞赛题,他完成后七八分钟冯抒还没解出来。 他无聊得想打哈欠。唯一的不爽是看见姜芸替冯抒担心而皱起的眉。 比赛完出来,他目睹冯抒一把掀翻了姜芸准备的盒饭。 那傻逼一阵无能狂怒后,气冲冲地扔下姜芸一个人走了。 姜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蹲下来把盒饭一点点收拾好,带去垃圾桶前扔掉。 蒋慕看见她眼角挂着泪。 姜芸洗去手上的油腻,洗去脸上的泪痕,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红通通的眼睛。 她能闻到手上洗不去的饭菜味,产生一种对自身强烈的厌恶感,几欲呕吐。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压抑那种冲动,然后握紧肩上帆布袋的提手,低着头走出洗手间。 经过偏僻无人的杂物室时,一只大手将她拉了进去。 眼睛被蒙住,一个沙哑的,低沉的,陌生的男声咬着牙在她耳边说:“跟冯抒分手,听见了吗,跟他分手!” 她浑身发起了抖。 这个人至少比她高一个头,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具有强大的压迫力。 他高大健壮,身上有一股草木清香,紧紧压着她,胸膛对着胸膛,呼吸越来越粗重。 突然,湿热的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廓,然后移过来,含住了她的唇。 3揉奶 她跟一个陌生人接吻了。 准确来说,她被侵犯了。这是她的初吻。 跟冯抒,她从未表现主动,而他清高又傲慢,觉得世上唯我独尊,怎么会提出请求? 虽然姜芸知道,只要他说一声,她就会满足,不管情不情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敢拒绝任何人的要求。 这个正在侵犯她的人,她只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黑影。 因为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对他讨厌不起来。 何况她能感受到温柔。 他那么强壮,不可抵抗,却没有咬她,没有撕扯,而是轻轻地含,在她唇角亲啄,在她唇上吸吮。 变换着角度的辗转磨蹭中,欲望升腾,仿佛还带有一种祈求。 她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口。 那人愣了一下,舌头伸了进来,被她含住。 亲吻更深,压着眼睛的手用力得使她视线中产生忽明忽灭的黄绿雪花。 她不怪他,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因为不只是手,他整个身体都倾了过来,小腹紧贴,高耸的鼻尖抵着她的脸。 除非融化,贴近得已经无法再近一步了。 于是他停下来,口舌间牵起的口水丝滴落在两人的唇边,淫靡得很。 两人都在止不住地深喘。 他声音变柔了不少,带着缠绵的味道,湿湿地贴着她的耳朵:“跟他分手,听见了?” “嗯。”她顺从地点头。 那个人放开了她,转身离开。 姜芸慌忙睁开眼睛,却因眼珠被压迫太久眩晕一阵,扶着铁架,什么也没看清。 追出去时,长长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信守承诺地向冯抒提出分手,不论拒绝对她来说有多难。 冯抒不敢置信地爆发了,大声地咒骂她贱人,失态到用书砸向她的肩膀。 很痛,姜芸皱了下脸,一言不发地承受下来。 “你永远都是这样。”最后的最后,她抬起头,看见冯抒挂着满脸泪,镜片后的双目绝望而无神。 她错愕地看着冯抒离开,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听说冯抒在清晨来学校的路上,不知被谁拉进巷子里打了,右肩脱臼,送去了医院。 姜芸想起那个把她压在杂物间架子上的男人,心怦怦跳起来。 * 蒋慕品尝过姜芸的滋味,就忘不掉,挥不去,赶不走。 望着姜芸苗条的背影,回忆她馨香柔软的唇,恍惚间会产生一种错觉。 她属于他。 可他知道,那不可能。 温柔的,美好的姜芸不可能属于蒋慕。 蒋慕会毁了她。 父母离婚时,谁也不要他。因为他有精神病,焦虑症或是躁郁症。 反正就是那一类。 他会因为父亲移动柜子里的模型而踢坏茶几,也会因为母亲洗坏裤子砸烂电视。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犯病时,只穿着一条单裤,大半夜蹲在楼背后的雪地里,拉扯自己的头发,背在粗糙的砖墙上擦得血肉模糊。 喉咙发出闷吼,用力得要把头发全部拔下来。第二天发根全是凝结的暗红血珠,触目惊心。 其实他恨不得用尖刀插进自己的头,结束这一切。 头痛啊,实在太痛了。 一切都是黑暗的,滴滴答答往下掉落粘腻的稠液。 姜芸是月光,不该沾染腥臭。 但他想念她,那天她点头发出“嗯”的声音,乖巧得仿佛他是她的神。 他要疯了。 脑子里冒出一个猥琐而懦弱的念头—— 蒋慕会毁了她,如果他不是蒋慕,那就不会。 那就别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天她走出地铁站,走进那条长长的,昏暗的小巷子,他快步跟上去,从背后抱住她。 “别回头!”凶狠的怒吼下,她可怜地抽了一口气,又抖起来。 可怜又可爱呀!蒋慕长叹般闭上眼,把头埋在她颈间,吸了一口充满馨香的气。 结实的双臂环绕在她胸前,起伏的曲线充满弹性,忍不住收紧按压,动作带着施虐的倾向。 怪他?没有一个男人控制得住。 “你是……我们学校的?”她用颤抖的声音诺诺地问。 校服的颜色暴露了。可这无所谓,十三中男的有几百个,最不可能的就是他。 学校里关于他的议论很多,笃定他喜欢狂野放浪的类型,出没于夜店,领口一路开到下体的那种。 蠢货,那种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女人的肉,除了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的,没什么稀奇。 他开始亲吻她下颌与脖颈的交接,用舌头轻舔。 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扯下乳罩握住了温热的奶子,跟他想象中一样的软。 “不要!”她略微抬起手臂,做了个没什么威慑力的阻拦动作。 他倒是停了下来,看她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 “好、好凉……” 他轻笑,将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口中,在一腔潮湿里搅动,直到变暖。这次沿着锁骨,指腹摸到奶头,作乱地弹了一下。 她嘤咛一声,酥软在他怀中。 咚、咚、咚。有人走了过来。 4摸逼 感受姜芸的身体变得僵硬,他勾了个笑的弧度,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随着身后脚步声的接近,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 另一只手,沿着校服裤子的缝隙,摸到内裤的蕾丝花边,拨开,长指抚摸弹动小花瓣。 叫吧。他在心里对姜芸说,对那个人大声地求救。 说这个变态在骚扰你,对你做龌龊的事。 然后我毁了,你得救,从此自由。 姜芸没有叫,屏着声,只是尽力把脸埋在阴影一边。 经过的女人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啧一声,加快脚步离开。 真乖,蒋慕兴奋地叼住了姜芸柔嫩的脖子,上面脉搏有力跳动。 以后你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温顺不会换来坏人的自省,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徘徊在洞口的手指,浅浅探了进去,逗弄地来回试探。 姜芸没有发出A片里女的那种淫荡的声音,而是抖得更厉害。 ……或许确实过分了,慢慢来。蒋慕放开了她,手指上带着她的湿,隐没于黑暗。 * 爱心社就爱搞一些毫无意义的活动,蒋慕向来嗤之以鼻。 名校学子讲求实际,像他一样嗤之以鼻的人有很多。 所以捧着白纸板,为学校流浪猫征集爱心签名的姜芸,有些苦恼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子。 他们只在路过时看一眼,很少有人停下来拿起笔。 写个名字博校花一笑倒是无所谓,然而周末还得来学校的后山喂猫,谁有那闲工夫! 蒋慕心里叹口气,走到姜芸面前,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半张脸。 他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收回手时,有一片悠悠的凉意飘来,心猛然一跳,回过头。 姜芸呆呆地看着他因写字推上去半截衣袖,露出来的一截骨节分明的腕。 “有事?”他冷冷地问。 “对不起。”姜芸低下头,从头到尾没有看他。 蒋慕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为了验证心里那个不安的猜想—— 又是夜,又在那条小巷子,从背后抱住了姜芸。 两条手臂交叉在她锁骨下,慢条斯理地舔舐冰凉的耳朵,心在等待宣判中躁动。 姜芸一动不动,软软的手指抚摸他手腕上那一道白色的疤。 两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是怎么弄的?”她轻轻地问。 哦,两年前的除夕一个人在家吃完速冻水饺,觉得没意思,拿刀割开的。 “不小心弄的。”疤痕太深,找不出合适借口,只能糊弄。 她张开白嫩的五指,像一层纱般把那道疤罩住。 被姜芸知道了身份,戏就唱不下去了。 蒋慕刻意地,没有再去跟着她。 甚至有她在的场合特意疏远,比如那个劳什子喂猫活动,一次都没去。 本来就不是有爱心的人,爱心社那波社员看着他的名字,爱骂就随便骂吧。 事情的发展往往古怪离奇。 过去一年多都没什么交集,一旦相交,纠扯的机会就没个完。 元旦活动有个两三句的开场白,语文老师跑来恭维他一番,说一定要让颜值高的人来说这几句话,给同学们新年一个赏心悦目的面貌。 “没兴趣。”他说。 “我们学校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更帅的男生了!”语文老师年近五十的妇女,唠叨起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且没人能敌得过她的耐心。 “就三句?”他眉头紧锁,是松口的意思。 “就三句!”语文老师给他打包票。 可她没说另外三句是给姜芸说的。 见她也站在排练的后台,蒋慕摔了本子就走,余光略见姜芸无措的眼神。 各路乱七八糟的人轮番上阵劝他,烦不胜烦。 想不通那三句话为什么一定要他来说,是哪个八字先生批了命吗? 最后姜芸站在他面前,目光怯生生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当时蒋慕在小树林里吞云吐雾,周围还有几个男的。 不知她怎么找到这儿的。 蒋慕踩灭了烟头,往没人的地方走了两步,她在后面跟着,像只讨食的小猫。 “你想多了。”他把她带到的地方往前就是一道缺口,从那儿出去就是通向教学楼的路。 暗示得不能再明显。她不动。 …… “搞反了吧?”蒋慕拧起浓眉,一只眼睛下方的肌肉往上推挤,显得迷惑,“不该是你看见我就走吗?” 姜芸愣了一下:“为什么?” 无言的沉默。 蒋慕一根长指对着她的胸,轻轻一戳,丰满的顶端陷了下去又反弹回来。 舌头在口腔里滑了一下,轻飘飘说:“我摸过你这儿,还有下面,忘了?” 姜芸白皙的脸一下红了,瞳孔往斜下方闪开,波光盈盈的。 “在没有告知你身份,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他补充,强调。 “可是,这跟元旦活动的开场白没有关系呀……”她小声地说。 蒋慕冷笑:“跟一个侵犯过你的人,站在台上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觉得恶心吗?” 直到他将不作声当成默认,转身欲走时,她拉住他的衣角,在头顶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一根蠢动狰狞的血管,就这么在蒋慕头脑炸开了,炸得他满目惨红。 他将姜芸推到一根粗壮的树干前,抬起一只胳膊圈着,低下头咬她的唇。 姜芸小小地仰着头,幅度不大,但很温顺。 她为什么不觉得恶心,为什么不推开他? 蒋慕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诡异的宽容让他沉湎,把他拉下深不见底的狂渊,不可自拔。 两个一年半间说过的话加一起不超过五句的人,交缠的口舌间挤出了咂咂水声。 5高潮 分开时,他垂下的眸收进了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颤动。 她迷蒙地睁开眼,脸颊还是红的,稍有清醒,眼珠立刻惊慌地左右躲闪。 蒋慕歪了下脑袋。 “舒服吗?”带着逼迫的意思,他不带感情地问。 姜芸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蒋慕心脏被爪子抓了一下。这个动作多美妙,但他分不出真假。 冯抒问她可不可以交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点了点头。 真的舒服? 没有骗我? ——追问下去没完没了,啰嗦又傻逼,干脆一个也不问。 他后悔刚才扔掉了烟,现在齿间空虚而干涩。 望着头顶树叶缝隙间穿过的阳光,眯起眼:“今天放过我,明天会去排练。” 他听见身后一声小小的低低的“好”。 * 扬起希望的风帆,砥砺前行…… ——谁写的词,蠢到了家。 蒋慕不屑地掀起嘴角,转过头扫她一眼。 姜芸专注地看着白纸上的铅字,红润饱胀的嘴唇念念有词,腮边微微鼓起来,像一只正在吃坚果的松鼠。 “很难记吗?”他倾过身。她一抬头就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说不出话了。 “一共就三句呀。”他侧着头,挑了下眉毛。 姜芸不好意思地笑笑,呼了一口气:“我怕会忘,给别人添麻烦。” “别人还给我们添麻烦了呢。”他靠在椅背上,翻了翻眼睛。 比如旁边那个踩在梯子上指挥合唱的鸭舌帽男,三番五次把乐谱掉下来,腆着脸拜托姜芸帮他捡,跟手断了似的。 “喂,”他又把她叫得转过头,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没有半点不耐,“只用今天、明天来走一下流程就行,对吧?” 姜芸抬起头回想,脑袋确认地点了点,笑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最简单嘛。” 说三句词难度基本为零,就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无聊。 “要不要来一遍?”他问。 “现在?”台上在排练别的节目,周围工作人员匆忙来往指挥,他们在这里出声挺影响人的。 蒋慕看出她的为难,线条分明的下巴一抬:“去那边的调控室。” 统筹人员最后一天才来,现在各节目组都是拿录音机练的,调控室里空无一人。 姜芸走到里面,以为蒋慕会开灯,然而他没有,反而锁上了门。 一转身,就被他推到墙壁上,半压住,手不老实地在她腰上揩油。 “不、不是要练习吗?”她弱弱地问。 他口唇间温热的气息在她唇边拂动:“你说吧,我听着。” 姜芸一句词也想不起来了。 蒋慕对她又亲又掐,滑腻柔软的肌肤摸不腻。 隔音良好的调控室里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他干脆坐到一把椅子上,撩开六块腹肌,让她分开两腿坐在上面,宽大的手掌抚摸腰际时,大拇指正好擦过腿心。 她很害羞,黑暗里,脸热得接上灯泡就能发电。 蒋慕没有客气,对着姜芸腿心最嫩的地方按压。 体察她细微的变化,按压变成了揉搓,然后又变成了挤捏,最后三种动作变化着上。 姜芸闷哼一声,牙齿咬住他的下唇,纤细的身子过电般抖了一下。 蒋慕停下所有动作,惊讶地侧了下脸。 他从A片里知道女生舒服到极点会高潮,但姜芸突如其来的表现让人意外,主要是未曾预料。 对他来说,这种经历也是第一次。 姜芸懊恼得,控制不住小声的抽抽。 这有什么?他哭笑不得。这次追问了:“很舒服?” 她答不出口,于是蒋慕感觉准确领悟了真正的答案,嘴角翘了起来。 他故作不知:“摸摸就知道了。”手伸进她的内裤,毫无间隔地贴着嫩肉,摸到一手湿腻,湿得像尿了床。 “喂,”他颊边贴着她软得像云一样的脸蛋,故意用沾着淫水的两指在她耳垂上捏了捏,抬了下腰,沙哑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往上挺起,径直戳到她腿心的,是硬挺充血的…… 姜芸双手搭在他肩上,嘟嘟囔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忘了多久没有感受过心情不掺一丝杂质的愉悦,调侃地说:“生理卫生课没上过?” “上过。”姜芸心跳得很快,夹杂慌乱。怕误解他的意思,又怕怠慢使他生气。 “那——”蒋慕提起她两条柔腻的大腿,把人放倒在控制台旁边的长桌上,俯身压了上去,“要来做爱吗?” 6要做吗 姜芸紊乱的呼吸停了一瞬,黑暗中双眸幽幽闪烁,却不作声。 蒋慕原意是逗逗她,想听她撒娇,或是嗔怒。就像任何一个女孩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对猴急的男友做的那样。 可她不说话,也不动。愿意还是不愿意,看不出来。 “说啊,要,还是不要?”他用拇指捻开姜芸咬着的嘴唇,逼到耳边,强势地问。 她呼吸更乱,气息因忐忑而有些颤抖。像一个精致的机器娃娃,遇到设定外的问题,程序出了错。 又问了几次,都没得到答案。蒋慕胸口升腾起一丝烦躁,撑在她耳边的右掌,在桌面狠狠地拍了一下,震荡出巨响。 “到底要还是不要?”几乎是吼出来。 看得出她想尽力控制,但受到惊吓的瘦弱身体抖动不止,衣料在桌面上发出细细簌簌的响。 这响动让人联想起满地乱爬的耗子,尖利的牙齿啃噬着冷静和耐心。 蒋慕胸口的起伏逐渐加剧,单手支撑桌面,另一只手轻易脱掉了她的裤子,再掏出自己粗大的鸡巴,龟头对着湿漉漉的洞口。 他咬着牙:“不说,就直接插进去。” 硕大光滑的龟头,像是在猎物洞口逡巡的狮子,从顶点慢悠悠沿着细小的裂缝滑下,再重复,不紧不慢,因为知道对手毫无反抗之力。 男性的器官灼烫,姜芸禁不住缩了一下。 落在蒋慕眼中,蓦地化作一片猩红。 哪怕她说一个不行,甚至说不愿意,他都一点也不会怪她。 他逼上去,用怼进半个头的力道,跟那道柔嫩的细缝玩着撕扯的游戏。不到裂开,却足以让姜芸感受疼痛。 “痛吗?” 姜芸还是不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是蒋慕也没有停下来,两个器官紧密相贴,用最原始的方式接触,危险地守在最后一道防线外。 摩擦加快,充血加剧,不知过了多久,龟头对着红通通的穴口,射在了外面。 粘稠的液体多得沿着股缝滴滴答答落下。 蒋慕直起身,放开对她的压制。缺少光线的情况下,一旦分开,轮廓立刻融入黑暗,只剩下若有似无的气息。 姜芸默默坐在桌沿,脱下内裤收拾着腿间的残局。弄好,下到地面穿好外裤,薄薄的内裤捏在手中。 蒋慕夜视能力不错,冷冷看她茫然无措地摸索,行走间不小心撞到桌角,疼得嘶的一声。 他动也不动。姜芸循着猜测的方向,慢慢摸了过来,柔软的手指抓住衣服一角后,安心地松了一口气。手指继续往下,摸到结实的大腿,再往里,摸到垂坠的性器。 姜芸轻轻地用手掌扶着蒋慕的肉棒,手指摸到湿滑的地方,就把内裤凑上去擦拭。 “你在干什么?”被摆弄的蒋慕忍不住问,语气不善。 听见斥责,姜芸瑟缩一下,像做错事的小动物,软软地说:“我想帮你擦擦——用的是没擦过的,干净的地方!” 谁关心那个!蒋慕锁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内心浓雾般的焦躁,竟然就这么在她一下一下的擦拭中被抚平了。 真是神奇。 擦完,他的肉棒被折腾得半挺,姜芸还不理解这一状态的意义,很有服务意识地帮他提上裤子,系上松紧带。 蒋慕也没到被自己鸡巴牵着走那么饥渴,只是抱住了她,没有再做什么。 姜芸乖乖趴在他怀里,如同一个予取予求的洋娃娃,没有人忍心苛责她,只会反思自己的粗暴。 “喂,”蒋慕在她头顶闷闷地说,“把内裤送我。” “啊?你拿去做什么?”声音越来越小,飘散在羞涩里。 “留个纪念。”他脸皮厚得像城墙,反问,“你还要穿?” 洗干净了也能穿啊……姜芸只是:“哦。” “啪!”蒋慕按亮墙上的电灯,强烈的白炽灯光刺激得姜芸漂亮的眼睛闭了一下。 墙上的玻璃框反射出倒影,才知道自己和对方狼狈得如出一辙。 两人相视,都笑了。可惜这颜值破表到能直接让冬天反春的一幕没人看见。 “过来。”蒋慕握着姜芸的肩,把她转过去,干净的五指插进乱蓬蓬的头发里,做简单梳理。 她的头发柔顺得像丝绸一般,下梳的过程中全无阻碍,凉悠悠地夹在指缝里很舒服,有些上瘾。 “好了。”姜芸望着倒影,脸蛋红彤彤,“外面书包里有梳子,大概梳一下就行。” 她礼尚往来地转过身,帮蒋慕整理额前碎发和衣领,眼神专注,动作细致。他配合地弯着身子,像一条温驯的大狗。 出门,蒋慕松开门把,正要去拉姜芸的手,她无所察觉地顾自往前,像一阵带着花香的清风,走出了他的范围。 蒋慕怔了下,目光转深,双手转而握拳插进兜里,跟上去,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芸脊背挺得直直的,走路的姿势柔和优雅,举止和表情都挑不出错处,只是不回头。 旁人看,还是过往那种“陌生人”的氛围。 走到舞台前,之前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正在左顾右盼,看见姜芸,鼓起勇气迎上来,涨红着脸问:“同学,我是二中的,临时来这帮朋友的忙。我觉得你很漂亮,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7吃醋 作为高中生,一个很大的优势在于,拒绝搭讪时,有相当简单且无懈可击的借口——不用手机,谢谢。 蒋慕就是靠着这一句,干脆利落地破碎了无数少女的粉红泡泡。 姜芸却顿了下,澄澈的眼睛望了鸭舌帽男一眼,缓慢地眨了眨:“好呀。” 鸭舌帽男拿到她的手机号,兴奋得青春痘都要冒出来了,晃着胳膊:“有空出来,我请你喝饮料。” “嗯。”姜芸弯起眼睛,笑得很温柔。 “你们去哪儿了?”语文老师踩着高跟鞋噔噔蹬走过来,眉间一抹火气,“找了半天也不见人,不是让你们在台下好好等着吗!” “对不起。”姜芸缩了缩肩膀,赶紧道歉。 “就差把你们开场白的部分接上,完整看一遍效果,赶快来吧!”语文老师伸长脖子看了一圈,“蒋慕呢?” “他就在后……”姜芸转过身,背后空无一人。 如果不是当场转身离开,蒋慕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刚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怎么能转眼给别的男人电话?还答应他有空出去喝饮料? 尽管极力压抑了,喝完两杯冰冷的凉水,蒋慕仍将手中的玻璃杯,砸碎在了料理水池的不锈钢壁上。 * 为了那个无聊的排练,一放学,姜芸又在满世界寻找蒋慕。 在上次那个小树林,朋友沉三受到蒋慕吩咐,嘻嘻哈哈地敷衍她:“蒋哥不在。”其实他就在更深处一点的亭子里,跟她隔着一层浅浅的竹排。 从他的角度,甚至能隐隐绰绰地看见那道亭亭的倩影,瘦瘦小小的能化仙。 “那他去了什么地方呢?”姜芸耐心地问。 “不知道。” 沉三没个正形儿地跟她开玩笑:“这么殷勤找他,你喜欢我们蒋哥啊?” 蒋慕脸黑了,问这种问题是嫌嘴巴长在身上没用吗——出去就给你撕了!心脏却不受控地加快了跳动。 全世界的背景音仿佛一瞬黯淡下来,可聚光灯中央的姜芸没有给出对应回答,至少没说——“不,只是为了排练而已。” 她说:“谢谢你,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成功将人打发走的沉三走回身,发现蒋慕垂着眼睛发呆,笑嘻嘻在他肩上拍了下:“蒋哥咋了,cos忧郁美男?” 蒋慕没理他,寒着眸问:“她从哪个方向走的?” “谁,姜芸?”沉三努着嘴指了个方向,“那边。” 蒋慕拍拍裤子上的土,起身就走了。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姜芸可算是体会了一把。 无头苍蝇一样快把学校犄角旮旯都转遍了,正以为会无功而返时,一回头,蒋慕竟然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终于找到你了!”她露出开心的笑脸。 蒋慕撇了下嘴,你能找到就怪了,在背后跟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姜芸目光往下移动,看见白色的绷带,惊呼:“你手怎么了?” 跟着她的目光,蒋慕满不在乎地说:“被玻璃杯的碎片割的。” “这么严重吗?”姜芸走上前,忧心忡忡地捧起他的手。 蒋慕一下给抽回来,看着她:“这么闲,没跟那个鸭舌帽男出去喝饮料?” 姜芸眨了眨眼,显然在回忆谁是“鸭舌帽男”,无果,迷茫地歪着头:“你说的是谁啊?” 真傻还是装傻?“昨天你给电话那个。” “哦,”姜芸小小地张了下嘴,恍然大悟,“他就是随口一说吧,我又不认识他。” “不认识你还给电话?”蒋慕眯起眼睛,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内心的不爽。 “大部分人都不会打的,就算打了,最多通话个一两次。”姜芸很认真地举起一根白白的手指头。 大部分人?给电话给出经验之谈了!蒋慕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话说得很不好听,姜芸一愣:“什么?” 他嗤了声:“不嫌麻烦吗?” 姜芸平和地笑笑:“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一个电话而已,有什么不能给的。” 这话说的,给蒋慕整得无言以对。 “走吧,去排练。今天练完就解放了!”姜芸朝他笑了笑,走在前头。 8撞破 元旦晚会那天,姜芸上了浅浅的妆,打扮得很漂亮。算得上见多识广的蒋慕见了她,也不禁怔了怔。 “你穿正装很好看。”姜芸冲他笑。 蒋慕不以为然:“是吗?” 他看着镜子里穿白色西装的自己,平日里带着凌乱劲儿的短发也经过了整理,人模狗样的。 穿好衣服刚走出来的时候,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说什么“腿好长”、“贵气范儿”,他是一点没看出来,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过站在盘着头发,恍若一个小公主的姜芸身边,两人之间的配适度打消了这种不悦。 他漫不经心地往姜芸方向踱了半步,肩膀交迭,一高一矮地契合在一起,浑像一副中世纪宫廷风的画。 “看这边!”两人闻声转过头,咔嚓一声,闪光灯定格了美丽青春的脸上不经意透露出懵懂羞涩的一瞬间。 开场白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标识着新年新气象的吉祥物在欢呼中光荣退场。 带着花了一个多小时,三四个人费心打造的look,无所事事地坐在舞台下的第一排。他们是整个参与晚会的人员里最美丽也最无用的废物。 蒋慕的朋友知情识趣地送来一大堆零食。他拆开一包薯片,递到右手边的座位:“吃吗?” 姜芸收回专心看着台上表演的视线,雪白的两指小心翼翼夹起一块,礼貌地说“谢谢”。 蒋慕看着她仓鼠一样一点一点地啃完,仰起的下巴连着脖颈一道圆润的弧线,流畅得让人心痒痒。薯片吃完,伸出一点点粉红湿润的舌尖,把沾着调味粉的指腹舔干净。 “啧”、“啧”,唇舌间细小的口水声响像肥皂泡泡破碎。 他妈的,要人命。 心怀鬼胎的蒋慕一再把包装袋递上去,姜芸为难地摆摆手:“不要了,弄脏了衣服挺不好意思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特意找关系去专业造型师店借来的。 多大点事,蒋慕对她的拘谨不以为然,两根修长的手指从袋子里夹起一片,喂到她嘴边。姜芸拗不过,只好就着他的手吃了。 如法炮制地喂了几片,姜芸的脸越吃越红:“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蒋慕在她眼皮底下勾了勾沾着调味粉的手指。她看懂了,做贼似的,美丽的眼睛左右瞟了瞟。好在他们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且他人的注意都被舞台吸引。她迅速低下头,吮干净了蒋慕的手指。 然后假装没事儿人,可望着台上的视线却分明在颤动。 蒋慕看得有趣,对台上那些吵得人头痛的节目一点兴趣也没有,身子偏向她一边,没事找事地搭话:“好看吗?” “什么?”转过头,是他高挺的鼻梁和幽深沉静的瞳孔,清新的气息扑过来,姜芸呼吸一滞。 “节目,你觉得好看吗?” 现在的节目是一群身材苗条的女孩在跳芭蕾舞,都是家里精心培养,从小练到大的,水平不输专业水准,身段柔和优美,动作美轮美奂。 仿佛真是一群天真活泼的小天鹅。 姜芸真心实意地说:“跳得很美啊,你觉得呢?” 蒋慕把手臂搭在椅背上,望着那些无头苍蝇一样满场乱窜,忙着伸手又抬腿的女孩,拧起浓密的眉毛:“看不懂。” 不知这句话哪里戳到了姜芸的笑点,捂着嘴巴笑得肩膀都在颤。 如果不是姜芸坐在旁边,蒋慕估计熬不过这漫长的两个小时。 快结束时,姜芸出去了一趟,蒋慕跟浑身有蚂蚁爬似的如坐针毡,烦躁地想着她怎么还不回来,时不时看一眼大厅入口,甚至有溜出去找人的冲动。 语文老师走过来,晚会的成功使她脸上带着洋溢的喜意,和蔼地拍了下蒋慕肩膀:“帅哥,待会儿来后台拍个大合照,姜芸呢?” “刚出去了,我去找她。”蒋慕借坡下驴地走出了晚会大厅。 专门用作演出场地的大厅里是没有洗手间的,想上厕所得去旁边的教学楼里解决。走大路太绕远,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蒋慕走到一半看见了姜芸,还有她面前的冯抒。 冯抒低着头,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跟分手前在姜芸面前的趾高气昂判若两人。 姜芸不记仇,银白的月光照在小脸上,是真切的关怀,她甚至用一只手轻轻握着冯抒胳膊,细致地絮语。 “你们在干什么?”蒋慕冷冷地问。 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冯抒竹节虫似佝偻的身躯便剧烈地一颤,他恐惧地看了过来,又立刻转开目光,瑟瑟发抖。 蒋慕精致俊美的脸藏在月光的阴影里,临近夜间的草叶上带着潮湿,显得寒。 带走姜芸时,蒋慕压抑着蠢动的拳头,幽暗如古井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冯抒一眼。 “不是回大厅吗?”姜芸疑惑地看着自己被蒋慕抓住的手臂。 蒋慕面无表情地说:“去教学楼。” 学生们都去看晚会了,热闹全数转移,留下的只有寂静和阴暗。没有人,自然也没有灯,只有透过大玻璃窗洒在走廊上的蓝色月光。 月黑风高,适宜杀人。 蒋慕毫不怜惜地扯着姜芸的手腕,把她随便带进了一楼角落一间空荡荡的教室,锁上门后,抱起来坐在不知谁的课桌上。 他站在姜芸分开的两腿中间,冷漠挺直的高大身影像执刀的审判者,大手将流光溢彩的蓝色纱裙缓慢地推上去。 “做什么?”男生比同龄人略成熟,却又未完全脱离青涩的气息强势地缭绕在姜芸周围,离她不到三厘米,腿上绵绵的痒,令她心跳如鼓。 9舔逼 还用说?蒋慕望着那张清纯懵懂的脸,带着愤怒的戾气,在她一侧的奶子上狠狠地捏了一下,痛得她小脸皱成一团。 “怎么了?”她小声地问,怕惹怒他,眼神无辜而怯弱。 “他找你干嘛?”问的是冯抒,她装傻般反应了一阵,才不确定所指对象地回答:“唔,说他奶奶去世了,心情很不好。” 他妈的,卖惨这一套!蒋慕戾气更盛,修长的手指变换着角度捏:“他奶奶死了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啊!”姜芸可怜巴巴地说,“只是安慰一下。” “有什么好安慰的,谁不会死?”蒋慕无理取闹,明亮狭长的眼睛里腥风血雨。 姜芸无言,无奈地抿着粉粉的唇。蒋慕自己讲完也觉得幼稚,却不显露,执拗地望着她清澈的眼睛。 “好了。”姜芸顺毛一样把软软的手指搭在他脖子上,沿着肩颈的线条摸了摸,“快回大厅吧,老师找不到人该着急了。” 蒋慕气不过她这么冷静,咬住她的唇,非把舌头勾出来跟自己交缠在一起,交尾的蛇一般紧缠得舌根发痛。 “唔、唔”话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口水更是来不及吞咽,沿着下颌滴落在蓝色纱裙的丝质前胸。“哎呀!”姜芸使劲推开蒋慕,低头看着那处亮晶晶的印渍,满脸懊恼,“怎么办,弄脏了。” 蒋慕咬着牙根,眼神凶狠。就连一件衣服也比活生生站在眼前的他重要? 他伸出手,没费多大力气,就沿着裙子的领口,将缝纫精致的衣料撕裂到了肚脐,粉色胸罩托着的嫩乳,白生生的嫩肉,从破碎的裂隙中展露出来。 姜芸没料到事情这样发展,倒抽一口冷气,惊呆了。 圆溜溜的眼睛睁大了望着蒋慕。 他阴寒的眸中毫无歉意,舔了一下唇角,手指从胸罩里掏出浑圆的奶子,托着,低头叼上了浅色馨香的顶端,鼻间呼吸转粗,热腾腾地喷在前胸连着锁骨的一片。 除了被含在嘴里的一点,冷空气扑在赤裸的肌肤上,姜芸又热又冷,娇弱的身子微微发抖。 不仅是感官上的难耐,还有提心坠胆的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回来教学楼,恐怖的未知都是暗藏的地雷。 蒋慕恨她眉间那一抹分神还不够投入,口舌潺动的同时,裙下的手指将内裤勾到膝盖处,指节突出的中指径直从中间的穴口插了进去。 捣弄了几下,便响起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不、不行!”姜芸手指压在他手臂上往外推。第一次,明确地表现出拒绝,且态度坚决。 这无异于在老虎吃人的神经上弹琴。蒋慕黑白分明的眼珠被暴躁的血丝分割成破碎的几块,嗓音低沉地问:“不行?” 因为跟老情人冯抒说了几句话,要立牌坊了? 姜芸坚持地迎着他寒冰似的目光:“你的手,还不能沾水!” 蒋慕瞳孔一颤,他自己都忘了,两天前被玻璃割伤手的事,嫌绷带麻烦,草草地换成了创口贴。没想到她还惦记着。 他弯起嘴角,贴着额头逗她:“那你少流点水。” 姜芸急了:“我、我、我……这我怎么控制……” 怎么能这么可爱? 蒋慕看似平静的俊容下,压抑着疯狂躁动的神经,脑子里飞速掠过的念头里,甚至能捕捉到将眼前这个女孩切开,一块一块吃进肚子里的冲动。 他咽了一下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不用手就行。” 姜芸不解,却见他握着她的纤腰,蹲下身,将头埋进蓬蓬的纱裙里,张口含住了稚嫩的小花蕊。 瞳孔瞬间放大,今夜的震惊在此刻达到了顶峰,烟花般炸断所有神经突触,只剩下白茫茫晕乎乎的一片。 “那,那里脏啊!”颤巍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脏。”蒋慕爱怜地品尝心爱女孩的味道,只觉甜美得令人沉醉,温热的口腔包裹了穴口,舌头在内壁上刮擦,连充血的花珠也不愿冷落,高挺的鼻尖贴着左右磨蹭。 姜芸从未感受过这么剧烈的刺激,春水一股一股地涌出来,止不住。全数扑到蒋慕俊秀白净的面容上。 她又羞又气自己不争气,哭哭唧唧个没完。 蒋慕咽下最后一口甘醇的淫水,薄唇收束性地在花瓣上一吻,站起来把姜芸搂在怀中,轻轻拍她的头:“好了。” 姜芸抽抽嗒嗒地看向他,嘴巴一扁,主动在亮晶晶的薄唇上吻了一下。 蒋慕幽黑的瞳孔里现出一分惊喜,这是姜芸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主动。 他贱兮兮地咧了咧嘴:“这下不嫌脏了?” 姜芸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睛,用力摇了摇头。 10只是同学 晚会不知不觉中已经结束,后面没有再安排上课,可以直接回家,然而之后接连三天假期,不少学生要来教室拿教辅书,便三五结队地往教学楼走来。 听见窗外热火朝天的交谈脚步声,姜芸始才开始惊慌,撕开的衣服下一片白花花胸脯,剩余的布料合拢也遮不住:“怎么办啊?” “慌什么?”蒋慕在她脸蛋上亲了下,脱下西装外套让她暂时穿着,在第一个人走进教学楼前,把她藏进了一楼男厕的一间,叮嘱,“除了我,不管谁敲都别开门。” 当然不会开门了!姜芸忧虑地撅起了嘴巴。 蒋慕逆着人流跑向演出大厅,赶在保安大叔锁门前溜进了后台,很轻易地在更衣室里找到了姜芸和他自己的衣服,拿上就走。出来的走廊上,看见语文老师在前面不知跟谁气急败坏:“那两个祖宗又不见了!” 当机立断调头,从另一边的侧门闪了出去。 回到刚才的厕所,门口一条长龙。蒋慕根本不管,直接走向里面藏着姜芸的那一间。 队伍里有人不满:“哥们儿,那间有人。” 蒋慕冷冷回过头,目光森寒:“我马子,怎么了?”没人敢再说什么。 姜芸躲在门后,通红着脸拉开门板,蒋慕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叫他回避大概是不可能的,姜芸识趣地自动转过身,默默脱下演出的纱裙,把自己的毛衣套上去。 白皙背脊上线条纤细流畅,粉色胸衣背扣下蝴蝶骨形状明显,蒋慕看得心里燥痒。在姜芸转过身的一瞬间,压着她吻了上去。 姜芸两只手腕被他一手轻易握住,扭动不得,薄薄的门板外人来来去去,说笑得热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在他舌头搅动时压抑着吞咽,难受得紧。 用手肘轻轻格开他,他威胁性地握着一条细胳膊往外拽,作势现在拉她出去,成功吓到姜芸,乖乖踮起脚尖献吻。 亲久了,氧气不足,脑袋瓜子晕乎乎地发懵,一丝尖锐的嗡鸣声代替了周遭的声响。 蒋慕的唇突然退开一厘米,轻笑:“还准备亲多久?外面没人了。” 姜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他带笑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受到了调笑。 * 校园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姜芸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若是她一个人,不知有多害怕,下意识地握紧了蒋慕的大手。 “为什么不走大门啊?”她困惑地发现蒋慕带着她越走越偏僻。 “早就锁了,你想被保安大爷记过吗?”他说话的语气一看就很有经验。 姜芸焦虑起来:“那该怎么出去?” “翻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高高的水泥墙前。 “别开玩笑了!”姜芸惊得声音都劈了岔,那墙有一个半她那么高,得长了翅膀才飞得出去吧。 “没开玩笑,”蒋慕平静地看她一眼,“还是你已经想好了深夜逗留学校的借口?” 话虽如此,问题的关键是——“我上不去啊!” 蒋慕明显拿她的焦急当下酒菜品,下巴一扬:“你看那儿。” 那儿怎么了,姜芸看了大半天,才看出墙边有一根细细的,银白色的铁丝垂下来。 这玩意儿对她翻墙能做出什么建设性贡献吗? 姜芸嘴巴绝望地一扁:“除非有小叮当的任意门,以我的身手,不可能过得去的。” 对自己的认知倒是满准确的,蒋慕不是个爱笑的人,却老是被姜芸逗乐。 屈起长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没让你翻墙,我带着你过去。” “怎么带?”姜芸半信半疑地问。 蒋慕指挥她两条胳膊抱着自己脖子,一只手掌牢牢抬起她的屁股,然后让她把腿缠到自己腰上来。 简单来说,就是面对面相拥的一个姿势,只不过有点情色。 姜芸怀疑自己又被调戏,却没有证据,小声嘟囔:“为什么不用背的?” 这还真是误解了蒋慕,他挑起眉:“上去了不还得从另一边下去吗,我不抱着,你掉下去了怎么办。” “哦。”姜芸想想也是,收拢了胳膊把他抱紧了。 除开护住姜芸的那只手,蒋慕用袖子简单保护了一下剩下那只手掌,将铁丝缠了两下,试了试牢固程度,长腿往墙上一蹬,两三下就爬到了最高点。 然后一秒钟也没有停留,翻身一越,垂直地从另一侧落了下去。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姜芸没来得及害怕,先是感觉自己在飞,然后风呼呼地刮,回过神来,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她松下一口气,愣愣地看着蒋慕清俊的侧脸:“你是特种兵吗?” “我是孙悟空。”蒋慕面不改色地开玩笑,冷得姜芸打了个颤。 末班地铁了没了,距成为街头流浪者只差一步之遥。 姜芸默默地想,不良少年的影响力果然是巨大的,厮混一会儿就礼崩乐坏。 蒋慕打完车,觉察到她偷瞄的视线,问她在想什么。她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想。 车来了,蒋慕跟着上去。很不划算的举动,意味着他待会儿还得付返程的钱。姜芸家远,打车费可不便宜。 漫长的车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分别对着自己那一侧的车窗,斑驳的光斑从两张精美的脸上不断闪过。 直到快下车时,蒋慕才转过头:“元旦三天假期,你打算做什么?” 姜芸想了一会儿:“学习、学习、还是学习。” 蒋慕眯起眼:“这么无趣?” “回来就要期末考试了嘛。” 蒋慕垂下眸,扯了下嘴角,凶巴巴地逼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上。 姜芸刚按完最后一个数字,车停了。 人行道正好在蒋慕坐的那一边,他开门下去,方便姜芸从这一侧出来。 “那拜拜咯!”姜芸弯起眼睛,朝他摆摆手。这时,一束刺眼的车前灯对着两人照了照。 “爸爸。”姜芸冲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叫道,乖巧地迎了上去。 男人有些锐利的目光落在蒋慕身上:“这位是?” 姜芸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极其自然地说:“是学校的同学。” 轻浅的笑容霎时消失在蒋慕嘴角。 “今天谢谢你!”姜芸礼貌地弯下腰,挽着男人的胳膊消失在了蒋慕视线中。 11流言 元旦三天假已经过去两天,蒋慕手机上有各路人马打来的未接来电,唯独没有一个属于姜芸。 房间里堆满了外卖的盒子和零食袋,他还穿着元旦那天的衣服,躺在地毯上,头发凌乱着,下巴上一层浅浅的青茬。 他控制不住去想姜芸说他们“只是同学”的那副场景。手旁的电话碍眼得想砸了。 种种迹象表明,姜芸对他是真的半分好感也没有,甚至不愿在父母面前扯上关系。 想不通的是,既然如此,拥抱的时候,接吻的时候,她是怎么做到那样自然的亲昵? 蒋慕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天花板,像一具无生命的泥偶,而内心被烦躁的火炙烤着。 他腾地一下坐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还算焕然一新,踩着一地哗哗作响的包装袋,提起外套出了门。 坐地铁来到姜芸家的楼下。虽然她说过要在家学习,不一定能见得到人,但是,碰碰运气呢。 没想到的是,运气还不错,真的见到了她——跟冯抒走在一起。他们从街道的另一边慢慢走过来,走进了一间饮料店。 姜芸穿着白色针织裙,提着一个黑色的淑女手提包,看样子整个下午都跟冯抒呆在外面。 如果他对中文词汇的定义没有出错,这应该叫做约会吧。 那两人找了落地窗旁的座位,亲密地坐在同一侧。姜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低着头跟冯抒交谈着什么,气氛祥和,聊到华灯初上。 最后她将冯抒一直送到马路边,目送他坐出租车离开。 蒋慕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下看着这一切,高大的身影被枝叶遮得看不真切。 * 假期结束后,学校里有了姜芸和冯抒复合的传言。 蒋慕听闻,付之冷漠一笑。他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却始终没有等来。晚会之后没了交集的契机,他们再也没说过话,见面只是极其偶尔路上的擦肩而过。 静默中,理智如同废纸团般被蹂躏,再一点点撕毁。蒋慕决定给自己,也是给姜芸一个最后的机会。 放学后,他来到姜芸教室门口,长眸往里扫了一眼,随手抓住一个学生甲:“姜芸呢?” 冷漠的校草出现别班门口的场景可是破天荒,询问的还是跟他看起来就是两路人的校花动向,注意到这一幕的同学纷纷惊讶。 有人迫不及待地抢答:“姜芸今天值日,去后门倒垃圾了!” 蒋慕点了下头,表示谢意,转身往楼下走去。一楼走廊上碰见提着垃圾桶往回走的姜芸,长腿一顿,止住了脚步。 或许是窗外投进来的夕阳太刺眼,她大大的眼睛微眯,长睫毛的包裹下有一种毛绒绒的朦胧。 走廊长而狭窄,蒋慕插着兜,静静站在中央,虽不作声,却也醒目。 提着一个煞风景的半人高垃圾桶,姜芸走路的姿势依然很好看,上半身挺直,脚步轻盈得像在湖面上点水,小巧的脑袋端正地朝向前方,倒像是提着花篮漫步在花径上。 越来越近,五米,三米,姜芸的表情温婉祥和,并没有因为靠近蒋慕而有任何变化,甚至相识之人的熟络和假热情也没有。 倒像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人。蒋慕想,到这里为止,他还可以原谅。 两米,一米,经过时,肩膀与肩膀相隔三十厘米。无事发生,交错的瞬间,倒灌的海水浇在燎然蓬勃的大火上。 很好,蒋慕低下头,扑满走廊的夕阳光,在这一刻全部归于湮灭。 12地铁上的猥亵 地铁上,人挤人。姜芸站在门边,拉着吊环,黑洞洞的门玻璃印出一张出神想事的小脸。 蒋慕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精干的手臂旁若无人地分开两边。期间有人不满,一见他高大的身躯,冷漠的俊脸,只能敢怒不敢言。 他缓慢靠近猎物,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身后,然后,贴近。 宽大温热的胸膛覆盖在女孩单薄纤细的背上,贴合紧密,男人雄性清新的气息一下从身后扑上来,带着凶狠劲儿。 姜芸猛地回神,惊吓地抽了一口气。从熟悉的气息和门上模糊的影子,确认了来者的身份。 小动物般惊慌无措的表现,让蒋慕觉得有趣,勾起了唇角。进一步,将手掌放在了她的腰上,沿着凹进去的曲线,慢而轻缓地抚摸。 不算薄的衣衫仿佛失去了阻隔的作用,长指经过之地,引起一片滋滋啦啦的电流。 觉得痒或是害怕,姜芸缩起脖子,条件反射地阻止,柔软细嫩的手迅速抓住了蒋慕骨节分明的手背。 有什么用呢,根本掰不动,被迫裹带着从腰际滑到小腹,慢条斯理地团揉两下,找到了衣摆的开口。 姜芸不敢相信蒋慕真要在人潮涌动的地铁上这样做,因为震惊,急促的呼吸中有细若游丝的呜咽。 她越慌,越不敢置信,蒋慕越有一种扭曲的报复快感,对着玻璃上的倒影,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冰凉的手指像长着长腿的蜘蛛,从下摆掀开的缝隙中爬了进去。 “别动,”他咬着她耳朵的边沿轻语,“一不小心就曝光了。” 姜芸往下拼命拽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她是受害的猎物,却在帮加害的猎人掩盖罪行。 蒋慕的长臂,因凭遮挡,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衣料之下作乱。 她的皮肤,好软,好滑腻,好暖和,光滑的小腹上没有赘肉,也并不是硬邦邦的干瘦,秾纤合度,脂肪与肌肉的比例恰到好处。 长指流连不已,吃饱了足足的开胃菜,再往上才是正餐。食指从胸罩下方塞进去,着实花了点力气,触到软肉的边缘。 不够。奶子太大了,胸罩尚嫌小,哪里有手指的空间。蒋慕没什么耐心地转到后背,摸到金属扣,长指微动,两三下解开了。 布丁似的乳房往下一坠,落在大掌中,从束缚解脱出来,又进入另一重束缚。 姜芸害怕地夹紧了双臂,反而使胸前的饱胀更加集中。 真懂事。蒋慕用玩球的手法,五指交替在乳球上抬动,从领口往下看,软得像装了水的乳儿露出的一角,波浪般晃悠着。 玩法不止一种。 手掌平放在胸部挺翘的曲线与小腹交折的位置,以一种小幅度但快速的频率往上抛,奶子反复地弹动起来,又坠下。 忽略了车厢里喧闹的声响仔细听,还有乳肉与掌面相接“啪啪”的声音。 刺激实在太大了,姜芸压抑着粗重的呼吸,透出发丝小巧玲珑的耳朵,红得像被烧过一样。 蒋慕看得,心生一丝叹意,两臂交锁的姿势抱住她,把下巴亲昵地放在她的颈窝上,而另一只手,当然也不甘寂寞地伸进了衣服去。 好在校服的上衣宽大,从外观看,不算奇怪。 蒋慕一手握着一只包不住的乳儿,显示揉捏,然后往外拉扯,然后又互相碰撞在一起,最后指尖按在凸起的乳头上,画着圈地调弄。 姜芸受不了地仰起头,燥热的额头贴着他的脖子,圆润的下颌线接连颈部一片的红。 蒋慕突然有些好奇,她下面现在怎样了。 于是把手移下去,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滑进了裤子里。明显感受到,姜芸穴口牵动着的肌肉,猛地一缩,像蚌壳合紧了盖。 然而蒋慕已经摸到了一手湿滑,比上次在学校调控室里的水还要多,前所未有的湿。因为今天在地铁上,人前比较刺激吗? 他轻轻地在她耳边笑,手指顺利地滑进去,搅了两下。 姜芸突然转过身,抱住了蒋慕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连蒋慕也对她这一举动有些意外。行进的地铁晃着,刚被摸到潮湿的小穴,隔着两层裤子,一下一下撞在蒋慕下体的突起。 喉结上下滑动,狭长的眼眸下望,只能看见长发里露出的很小一片脸,红得发烫。 是这个意思吗?不管是不是,挑起了邪火就要负责。 下腹挺起,轻佻地在女孩腹部摩擦两下,然后把她的裤子往下拉了一点点,外人看不出分别,但做一些事情足够了。 他掏出肉棒,在姜芸屏住呼吸之际,插进湿热穴口与内裤之间的间隙,两个器官亲密地交迭在一起。 然后双臂抱着她,就像一对普通情侣,只是下身贴得过于紧。也正是因为太紧,没有人能看出里面的玄机。 周围,有人在咳嗽,有人在交谈,有人在打电话。 蒋慕半阖着眼,享受车厢不稳中,龟头撞在穴口,而棒身在腿缝中摩擦的快感。 “车辆即将到站——”晃动得更加厉害,他摆动蜂腰,不着痕迹地加入一些助力,怀中姜芸的身体绷得像一把弓。 车到站,蒋慕射了,液体拢于掌中,抹在姜芸屁股后面的内裤上,握紧她的手,如同牢牢抓住自己的猎物,随着人流踏出车厢。 13公厕强奸1(H) 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句话在姜芸焦虑的唇间徘徊,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就被带进地铁站入口的公厕,往其中某间一扔,脚步不稳地跌倒在坐式马桶上。 抬起头,对上蒋慕冷静的视线,修长的手指,正在转上门上的锁扣。 她张了张口,外面有人走了进来,脚步贴着薄薄的门板而过,甚至为了确认这间是否有人,顺手推了一把。 姜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蓦地闭上询问的嘴,目光无声抖动着恐惧,看向眼前高大阴沉的男孩。 蒋慕默然地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眼神一点点变冷。 看吧,你又不叫,连求救的勇气都没有。既然讨厌就要说出口,不然,我怎么停得下。你这样,简直是鼓励我走向深渊。 所以,全都要怪你。 他弯下腰,沉醉地望着姜芸瑟缩的,姣好的面容,依恋地抬起下颌,吻在唇角,轻柔地流连在鬓角和腮边。 “你好香。”仿若呓语,飘散在姜芸耳边。 两张青涩精致的面庞相贴,摩擦,萦绕着一种温馨的错觉。而下面,蒋慕的长指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冰冷的刀刃,精准而不留情面地剥离姜芸的衣服。 校服的外套,里面的毛衣开衫,胸罩,一旦剥下就不可能再给她遮羞的机会,不管那双娇柔的手如何拼死命地拽住一角,都被轻易夺去,垃圾一般扔在地面上。 一件又一件蔽体衣物的离开,将她雪白娇嫩的皮肤,缓慢地暴露在空气中。 姜芸可怜地缩起肩膀,用双臂抱着自己,尽力了,也只能徒劳遮住雪白顶端那粉嫩的一抹。 栗色的半长发凌乱地落在肩头,像斑驳的花纹,堕落而破碎,好美。 女孩上身已经光裸,蒋慕没有停止。不顾微弱的挣扎,开始脱下她的裤子。 裤子要好脱得多,轻轻一扯。顺着形状美好的长腿脱到脚踝,一拉,鞋也掉落了,露出小巧可爱的脚。 袜子也没有被放过,脱离了它们所包覆的,圆润粉嫩的脚趾头。 欣赏的视线缓缓往上,丝质内裤上泛着珠光的蓝色落在蒋慕眼中。 十七岁的女孩,蜜桃成熟时,内裤也选择了偏大人的款式,裆部狭窄,盖不住大花唇两边的粉,腰边两侧布料使用透明的薄纱,性感的肉色若隐若现。 蒋慕深喘一口气,忍不住低下头,如一条大狗,用湿润的舌面在散发馨香的裆部顶端舔舐,布料洇出深色的水迹,与花心部位洇出的颜色一致。 玩够了,内裤也被剥掉,女孩彻底赤裸,脆弱得好像新生儿。 蒋慕直起身,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校服,校服下的白色T恤,露出结实的肌肉块,小麦色的皮肤。衣服完全不被爱惜地落在地上,球鞋随意践踏。 过程中,潜藏欲望的目光没有从姜芸身上移开分毫。 趁猎手暂时起身,她自我保护地缩起了长腿,把自身蜷成娇娇小小的一团,殊不知这样的风情,仿若一朵含苞未开的花,更惹人怜。 蒋慕舔了下唇,他从来不想用肤浅的词语形容她,此刻却只想感慨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尤物,还是一位并未完全成熟的女孩。 但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欣赏上,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第一件,是打开她的腿。握着白皙肉感的大腿,往两边分开,掰成一条直线。姜芸没有那么大的力气阻挡,但已尽了最大努力,腿上红色的指痕就是证明。 第二件,手掌在露出的花穴上抚摸滑动,为注定的承接做好准备。所幸,穴里吐出的水已经够多,并且还在继续泛滥,湿滑得感受不到任何阻力。 蒋慕垂眸望着亮晶晶的花穴,歪了下头。未免也太湿了,原来面对不喜欢的人也能流出这么多吗? 还是说,她天生淫荡。他笑起来,长指挤进狭窄通道,往里一捅,再一捅,女孩像搁浅的鱼儿濒死摆动。停止恶作剧,又伸进一根手指,简单地开拓了两下。 第三件,他蹲下身,将粗黑狰狞的鸡巴掏出来,对着翕动的穴口。“看好了,它怎么进去你里面。”他低语,用拇指温柔擦拭姜芸额头上的汗珠。 胯下的凶器就要捅进去。姜芸无助地看着他,肩膀发着颤。 突然,他停下动作,像是想起什么,弯腰在衣服堆里翻找。 差点忘了这件事,他找出了一部手机。 这是要做什么?姜芸睁大眼睛,看见他打开摄影模式,镜头对准了两相接触的鸡巴和花穴,嘴型对女孩说,要、进、去、咯! 姜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露出伤心的神色,然后硕大的龟头在花瓣上滑动两下,传来剧烈的撕裂疼痛,痛得她只能紧紧咬住嘴唇,直到品尝到血腥味,才将几乎要出口的痛叫吞了下来。 14公厕强奸2(H) 蒋慕仰起头,喉结在脉络分明的脖子上滑动,感慨这人间难寻的美妙。 好热,好他妈紧。比在幻想中想象了不下千次她的滋味还要美妙,或者说,根本无法比较。 听说处女穴太拥挤狭窄,箍得鸡巴会痛,是有点。要用力才能分开这严丝合缝的紧致。肉壁的推拒,像是女孩发脾气,用嘴巴发狠咬他,连接着脊髓神经,激发出额头冷汗的痛。 蒋慕却觉得,就连这痛也恰到好处。越痛就越爽,越痛就越能感受到他和姜芸连接在一起。 他就像一把刀,执着于劈开细小的通道,在这个过程中,自身也卷了刃。然而值得,姜芸也在痛。两人一起感受到痛的事情,留下的印象至少不容易消散。 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一个叫蒋慕的败类在地铁站的公厕里强奸了她。 进入的过程中,没有停顿。没有像一般的男孩珍惜心爱的女孩,忍耐着停下来,问她痛不痛,咬牙等她不痛时再动作。 呵,他哪有资格朝姜芸展露如此矫情的关怀?人家稀罕么。 没看眉头苦皱,樱唇上咬出了血的姜芸。闭上眼,看见的是她和冯抒在一起时的巧笑倩兮。然后又看见了自己,傻逼地站在榕树下。 凶狠狰狞的器具,径直刺进了初次承欢的女孩最深处。再次拔出来的时候,鸡巴上带着血。 姜芸痛得眼前一片片斑斓的雪花,脑袋里神经出逃地发昏,然后疼痛唤醒知觉,看见天花板上耀眼的圆形白炽灯。 眼睛呆滞地眨了眨,一不小心,看见了冰冷无情的作恶者。高高的如神降临,模模糊糊蒙着一层阴影。 上半身俊美华贵,下半身…… 她尝试向他伸出手,嘴唇可怜地动,想让他听自己讲话。 手被大手握住,蒋慕配合地俯下身,蓬松清香的发丝垂到她脸上,姜芸心里一阵酸意,在他耳边哀求地说:“太大了,好痛。” 蒋慕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蓦地笑了。很好看的一张笑脸,他说:“你自找的。” 姜芸浑身一颤。 原本可以不用痛,全是你自找的。 你主动来学校小树林找我,在被我跟踪侵犯之后,说被我亲很舒服。 你在我怀里高潮,用内裤擦我的鸡巴,帮我整理衣领和头发。 你在男厕所踮起脚亲我,投入得外面没了人都察觉不到。 你和我手牵手走在空旷的校园,怕高所以在爬墙时信任地抱紧了我的脖子。 你接受得很自然·,温柔得近乎亲昵,让我怎么分辨那只是逢场作戏? 就连现在,被活活撕裂的小穴也在分泌淫液,鸡巴和穴壁挤压出的白色泡沫,渐渐冲刷了鲜红血丝的痕迹。 ——这样都能出水。姜芸,你他妈真的是虚怀若谷。 他想起冯抒指着她的鼻子骂贱人。难不成,没说错? 蒋慕眼神如冰,嘴角勾起一丝幽冷的笑。像锋利的弯刀,刺伤姜芸也刺伤自己。 没空计较谁伤得比较重,继续往里面捅,动作没有放缓,也没有放轻,像是鼓点沉重的交响乐,固定的流程上,固定的节奏。 固定的快感一波波涌入脑神经,事实比生理更让他欢愉——他在操她。 他蒋慕操到了姜芸。污泥盖住了天上的月亮。 操得她穴口流血,漂亮的眼睛泪光盈盈。至少这一刻,她的痛是真实的。 受到引诱般,蒋慕弯腰舔掉了她唇上的血迹,咸咸的,铁锈味,又吸吮着含了口她的舌,用香甜平衡这涩味。 她好乖,被他亲过后,汗津津的小脸贴过来,有些委屈地扁住了嘴。 下一秒,蒋慕发了恨,咬住了她的唇角,尖利的牙齿磨破表皮,冒出一两颗细小血珠。 “啊!”她疼得嗓子里轻轻地叫。 “别装!”蒋慕抹掉血珠,离远一点看自己的杰作,咬破的唇角红肿,像被人打了一拳。他笑,“一点也不可怜。” “蒋慕!”她竟然主动叫他名字,软绵绵的,声音委屈到了极点。 如一根羽毛抚慰突出的刺,他终于一顿,大发慈悲问她:“怎么了?” “你慢一点,还,还有——”她气若游丝,哀哀地看着他,“撞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比较不痛。”女孩忍着痛挪动屁股,让穴里的龟头对准所说的那一点。 蒋慕挑起眉,依言一撞:“这里?” “唔!”姜芸缺乏血色的小脸上产生了细微的变化,点点头,“对,就是那一点。” 他对准那一点,一下一下撞上去,看见姜芸痛苦的泪眼转为迷蒙,狭长的眼眸眯起,其中泛起沉雾。 15公厕强奸3(H) 精干的长臂撑着墙,被圈在其中无处可逃的是娇美得如同瓷器娃娃的女孩。 黑沉沉的眸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抱着一种探究的心态,蒋慕薄唇轻启:“抱住我的脖子。” 姜芸鼻腔发出幼猫般惹人怜爱的小声抽噎,听话地将两条光裸手臂交叉在他背上。 “吻我。”她送上了香甜可人的樱唇。 蒋慕半阖长眸,在口腔里轻舔她的舌边,再把舌头伸进她嘴里,逡巡每一个角落。 分开时,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沿着唇角流下,他沙哑地说:“夹我。” “什么?”姜芸困惑地红了脸。 蒋慕故意用脏话:“用你的小逼。” “我的……?”有点不相信他会这么粗鲁。 “我的鸡巴正插着的地方。” 姜芸吸了一口气,咬着破碎不堪的唇,努力运动起撕裂的下身,甬道收缩给了蒋慕头皮发麻的快感。 蒋慕深深呼吸,将手指插在乖巧的女孩发间,“还不错。不用那么紧。”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放松了一点。 他奖励地将手掌放在大奶子上,用力挤压,触发乳腺主宰的酥麻。指尖弹动乳头,简单的撩拨,下身淫水分泌更加澎湃。 然后发现,她竟然露出了舒服的表情,张开的嘴唇无意识吐出轻吟声。 太美的一刻,无主的绽放。让蒋慕心里的恶意到达了巅峰,如恶魔般在她耳边轻语:“骚逼,这是强奸,你享受什么?” 姜芸蓦地睁大眼,迷蒙的目光瞬间清明,接着破碎一地,闪晃着晶莹。 蒋慕笑,很好,她清醒了,那他也就不会糊涂。否则还真以为他们在做爱。没有爱,怎么做? 他把上半身直起来,分开除性器官以外一切相贴的部位,保持单纯的交媾动作,只剩下动物本能。 麻烦的是,听完了那句话,姜芸下身停止了淫水分泌,逐渐枯竭干涩,挺进变得困难。 从她苍白的脸色看来,这之后的每一下进入,都像用刀插进里面那么痛。 拇指搓揉花珠,捏奶子,鸡巴转换角度搅动,都没用。她忍着痛,叫也不叫一声,楚楚可怜到了极致。 蒋慕烦躁地“啧”了一声,拔出硬邦邦的鸡巴,像嫌弃她的不堪用,姜芸身子抖了抖。 他蹲下身给她口交,嘴唇舌头在一滩花花白白的泥泞中搅动洞穴,舔咬花珠,刺激她的敏感点。 弄了好一会儿,听见姜芸呜呜咽咽地哼唧,春水又开始分泌,这才站起来,把鸡巴重新插了进去。 这一次速战速决,蒋慕握着姜芸纤细的腰,目光漠然地投向一边,机械重复挺进动作。很快来到冲刺阶段,加大了腰部摆动的弧度。 凌厉的撞击让姜芸想要憋住声音也很难,不小心就溢出“啊”的一声,然后看向门外,惊恐地捂着嘴。生理和心理双重刺激下,她竟比蒋慕更快来到顶点。 小穴快速紧夹之下,蒋慕最后用力地一撞,精液一地不漏地射了进去。 没了鸡巴堵住,流出来的白浊精液里带着红血丝。 蒋慕用T恤擦干鸡巴上的黏液,把校服外套穿上,手臂轻轻一扬,将刚才用来拍摄的手机抛到姜芸在马桶盖上蜷缩成一团的雪白身体上。 姜芸这才发现,她以为他拿来威胁的拍照行为,用的竟然是她的手机。解锁密码……她的生日。他竟然都知道。 她晕乎乎地想劈了岔,脑子里全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蒋慕清冽的目光投在她身上:“要告的话,这是证据,没有时效限制。”他漫不经心地笑,“不过,选拍背上的那几张就行了,其他尺度太大,别让别人看见。” 姜芸抬起眼眸,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以为她没听懂,蒋慕耐心地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一字一句地教导:“拿着这个去告,千万别心软放过我,也别和解,让我一生毁掉,明白了?” 他站起来,将她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姜芸抱着自己被摧残得不堪入目的身子,以为他走远。不知道的是,他一直站在门外,听见门板后落锁的声音,才迈步离开。 16暗涌 那天后,姜芸一个星期没来上学。据说,着了凉发烧?——什么破借口。 至于蒋慕,没有义愤填膺的警察来学校逮捕他,也没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强奸犯。 平静无事,他暴烈的报复像投进湖里的石子,激起一阵水花后就归于无痕。 明明是姜芸妥协,他却觉得自己一败涂地。 他变得越来越烦躁,平日里压抑得还算正常的脾气一触即发。 几天来,就连关系最近的那几个哥们儿也不敢来招他,生怕触到霉头。 还因为一件小事,跟外校一个混混头子打架,他伤了眼角,那人变成开颜料铺的猪头,无能狂怒找他们学校的学生出气,牵连到不少人。 校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把他叫去办公室,喊家长,来的是他妈的秘书,在那儿点头哈腰。他转身就走了。 干脆好几天没去上学,再去时期末考试,按成绩分布考场。又是碰了巧,同一个教室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姜芸。 她还是那副样子,小小年纪温柔得体像个国际外交官的老婆。看见他第一眼,竟然是笑,温温和和地挥手。 又是演哪出戏,还是精神刺激过大得了失忆症?忘了上次地铁站的厕所里,他怎么发泄在她身上了?蒋慕拧起浓眉。 她走上前,目光小心翼翼查看他的眼角:“听说你这里受伤,好点了吗?” “关你屁事。” 蒋慕走到座位上坐下,坐没坐相地靠着椅背,视她为无物。 姜芸伸着落空的手,眸光愕然闪烁。 考试的两天再无交集,做卷子的时候她安安静静写字,没做卷子的时候拿笔记本安安静静复习。蒋慕面上看似无波无澜,心里燥郁每一分钟都在滋长,最后一科英语干脆翘了没来。 接着就是放假,学校里关系不深的人从生活中暂时消失。 姜芸没有消失。 寒假第二天,蒋慕在常去的那家台球室打发时间,刚吐出口烟,一抬头,在消散的白气里看见了她。 羊毛围巾,白色棉袜,牛仔小短裙,橘色的羽绒外套,头发盘成一个球,斜挎布面铁链包,不是她平常的风格,有一种活力的漂亮。好多男的借着弯腰击球的姿势,偷看她裙底下的长腿。 蒋慕威胁的眼神暗中在周围巡了一圈,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会来这儿?”还他妈穿成这样! 身边认识姜芸的几个哥们儿,惊讶得失去表情管理,认知里,乖巧的校花不可能出现在这种标志着“堕落”的地方。 若是平时,姜芸当然不会来,除非有原因。她讨好地提了提嘴角:“来找你呀。” “找我?”蒋慕敛眸,虽然姜芸没必要说谎,但这样的说法太出乎意料,第一反应是怀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姜芸扳着指头,昨天开始,她先去找了张叁,又去找了王五,然后……总而言之是经历了过程曲折的打听。 “行了,”蒋慕心烦意乱地打断她的啰里啰唆,问,“你找我干什么?” 姜芸顿住,咬了下唇,眼神往旁边飘开:“不干什么。” “……”蒋慕差点就冲她发了火,对上温吞吞的水润目光,强压下来。然后不再理她,投入球桌上的战局。 姜芸就这么被抛在一个对她来说是陌生的环境里,肉眼可见的无措,纤细的手指抓紧了挎包的链子。 沉叁到底看不过眼,接了杯橙汁递给她,然后在球室的角落找了一个座位让她坐。姜芸感激地小声说“谢谢”。 她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跟墙壁融为一体,时而看看别人打球,接着目光又安静地飘回到蒋慕身上。 蒋慕仿佛忘了她的存在,从头到尾没往那个角落看一眼。然而经常跟他交手的人才知道,那天下午,他的球风野得要杀人。 打完球,蒋慕一行人去烧烤店,沉叁多嘴问了一句:“校花,你也来吗?”她连忙从高脚椅上滑下来,点点头说,“好呀。” 蒋慕阴冷地瞪了沉叁一眼。 烧烤店里,几个半大男孩撸串喝啤酒,聊一些半荤半洋的话题。姜芸不知道怎么参与,在一边低着头啃花椰菜,怕弄脏围巾,一手压着胸,小口小口地吃。 等到终于啃完,她看了一眼时间,“哎呀,我得走了。”七点半,再不回家赶不上门禁。 除了头也不抬的蒋慕之外,其他几个男生出于礼貌地挥手回应了她的告别。她转过身,匆匆跑向地铁站,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蒋哥,还看啊?”收回视线,沉叁在旁边挤眉弄眼,蒋慕掀了下嘴角,“眼睛也想吃调料了是吧?” 次日,蒋慕在拳击馆,又遭遇了姜芸的“偶遇”。汗淋淋地一转头,她站那儿,双手递过来一瓶饮料,没搭理。跟头天一样默默在后面跟了一天,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再次日,蒋慕在家歇了一天,修生养性。 再再次日,她又出现,面对蒋慕的无视,一如往常笑着,眼睛弯成柔和的月牙。说实话,挺服气的——哪儿都能找来,这天赋不去做FBI可惜了。他抬手打断沉叁往球场定位置的电话:“今天不去打球。” “去哪儿?”沉叁惊讶。 蒋慕扫了姜芸一眼:“KTV。” 17油腻男 KTV这种场所,私密,灯光暧昧,玩法花样多,单纯的有,不单纯的也有。全看你是什么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去。 好也不好的一点在于,在这种地方组局,总能摇来一大堆不相干的人。 一开始,蒋慕吊儿郎当地坐在长沙发的正中间,姜芸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端端正正坐在靠墙的角落,中间隔着一大段空隙。随着乱七八糟的人走进来,空隙很快就被填满了。 不知谁叫来一个袒胸露乳的大波浪妹,看见蒋慕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费心挤走他身边的人,坐下去开始搔首弄姿,发出一些嗲嗲的声音。蒋慕低着头玩手机,当她是空气。 也有男的盯上了姜芸。其中一穿限量潮牌的小眼睛男胆子比较大,递过去一些油腻的暗示眼神,她无意中对上,有礼有节地点头微笑。 小眼睛男自以为有戏,挺胸吸肚过来邀请她一起玩游戏。 同校那几个男的碍于蒋慕的关系,不怎么跟姜芸讲话,其余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在这种气氛缠绵的场合有种局外人的局促,正好别人热情相邀,她想了想就答应了。 小眼睛男带她走到门边一张小茶几边坐下,叫来另外二男一女,几个人玩掷骰子的游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游戏局是小眼睛男为了钓这个大美女特意设的,另外几个人自然知情识趣地帮忙拱火,弄一些小动作有意增加他们的接触机会。 玩了几轮下来,气氛变热,小眼睛男自来熟地把自己当成了姜芸的护花使者,一只手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别人灌她酒,他拦下来:“我小芸妹妹这么乖,怎么会喝酒,拿果汁来!” 对这一切,姜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认认真真地玩,遵照游戏规则,输了被问到一些涉及隐私的问题,也老老实实回答。 见她软软糯糯好说话,几个人提出的问题越来越咸湿。 一男的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小芸妹妹有过那个的经历吗?” 那个不用说,指的就是做没做过爱。问这么冒犯的问题,除开男人猥琐的劣根性,还在于大家预计姜芸的反应会是害羞,或者扭扭捏捏说“没有”。 对这种看上去保守文静的女孩,直接把话题引导去男女关系方面,更容易攻破防线。打开了天窗,在她腼腆羞恼时开个拉郎的小玩笑,小眼睛男出来唱唱红脸,大家烘托烘托这事儿基本就有下文了。 谁知姜芸微微抿了下唇,淡定地“嗯”了一声。 大家都有些傻眼。小眼睛男更是表情都要裂开——从娴静的外表看,还以为捡到个贞洁烈女呢,没想到也是个被玩过的!不过转念一想,在这种场合找身心纯洁的女孩,那不是缘木求鱼吗? 小眼睛男郁闷地闷了口酒,倒像是受了感情欺骗,态度立马就变了,轻蔑地斜着一只眼睛。 轮到他问时,语气变得特别不礼貌:“一共跟几个人做过?” 姜芸说:“一个。” 他嗤笑地扯了下嘴角,给桌上其他人使眼色,意思是弄点小花招,下一轮还让姜芸输给他。 “你猜,”小眼睛男把桌上一个拳头大的酒杯倒满酒,推到姜芸眼皮下面,淫猥地笑着,“我和跟你做过那男的,谁的下面比较大?猜错了,就得把这杯酒喝掉。” 根本没办法验证的问题,摆明了故意耍弄姜芸。 她看着那杯酒,微微皱起了眉。桌上的人都在看好戏,没一个人帮忙解围,最终在小眼睛男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她把手朝酒杯伸了过去。 还没碰上,小眼睛男大叫一声,屁股下面的座凳突然一下被掀翻,向后跌倒摔了个四仰八叉。后脑勺“咚”地磕在地上,差点没开瓢,他捂着脑袋,愤怒地吼道:“谁他妈走路不长眼!” 睁开眼睛,面前一道颀长的身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肮脏待宰的畜生。 是蒋慕,小眼睛男多少听过他的事迹,顿时嚣张的气焰全无。这个狠起来不要命的人,他还是惹不起的。 想装作没事人地起来,一只白色的球鞋踩上了他的裤裆,对着正中心脆弱的器官,狠狠地压下去。“谁的比较大是吗?”蒋慕歪了下头,脚下碾了碾,甚至能听见破裂的声音,“可这儿好像没东西,怎么比?” 小眼睛男眼珠狰狞地暴突出来,发出惨痛的大叫,凄惨得现场一些胆小的女孩捂住了眼睛,根本不敢看。 终于等蒋慕放开脚,小眼睛男几个朋友赶快把奄奄一息的他搀扶起来,离开了现场。 蒋慕一脸嫌弃地在台阶上蹭了下脚底,抬眸看见直愣愣站着的姜芸。 吓到了? 要不屑地走开,却又来气,对着她冷冷地一句:“过来!”姜芸乖乖走过来,坐到他旁边,脑袋低低垂着,也不说话。 一个强大的信号干扰台华丽诞生。手机是一点也玩不下去,蒋慕后悔得想死,不知把这个人叫过来干什么,碍眼又烦心!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扫了一边大波浪妹一眼,欢场上等于是透了个信号。妹子接收到,欢欣鼓舞地扑了上来,几乎要跳出来的大胸在他腿上滚来滚去。 忍耐了大概五秒钟后,蒋慕忍无可忍地推开大波浪妹,把姜芸像小鸡仔一样拎了出去。 到了一个没人的拐角,把姜芸扔到墙上,一只胳膊撑上去,直望着她水盈盈的眼睛:“给我舔!” “什么?”姜芸没听明白。 蒋慕说:“没看见刚才那女的在我身上扭吗?我硬了,你给我舔出来。” 姜芸目光霎时颤了颤,如同一条被欺负的小狗。抿了下唇,她果真蹲到地上,琼鼻对着休闲裤的裆部。那里一切正常,根本就没硬。 蒋慕深吸一口气,拽住姜芸解他裤子的手,把人提起来,暴怒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18另类折磨 “我没想干什么。”姜芸不懂他的意思,懵懵地有点惶恐。 “一天到晚跟在我后面,是打算来玩够了再抛弃那一套报复手段吗,电影看多了?”电影里不常有那种桥段吗,一女的故意接近她恨的男人,温柔体贴委曲求全,等男的爱得无法自拔时再转身离开,留他懊悔终身。 蒋慕看来,能编出这种情节已经脑残得可以,能相信的人更应该去照一个脑CT。 姜芸更懵了:“报复……谁?”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思虑过度导致被害妄想狂的蒋慕眯起眼睛:“我。” “为什么?” “……”他有种鸡同鸭讲的挫败。 “要么,直接拿着证据去告,有胆子的话,拿把刀捅到这里来,”他握着姜芸的手放在蹦蹦跳的胸口,“我会教你怎么毁尸灭迹。” 姜芸吓了一跳,抽出手握着,摇了摇脑袋:“我没想去告你,也没有想报复你。” “那你跟着我干嘛!”蒋慕爆发了。幽魂似的哪儿哪儿都是她,比催命符还催命符,他已经三天睡不着觉,精神处于崩溃边缘。 他没力气再跟她车轱辘话来回转,一天天的心像放在平底锅上煎,躲不开避不过。关键不管怎么发火,明的暗的冷的烫的,在她面前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是打在超弹力海绵垫上。反弹到胸口又痛又闷。 他认输,爱咋咋吧。姑奶奶给个痛快话,对他呼来喝去横眉冷对爱答不理,让他当瘪三当王八当猪狗……他都再无怨言行不? 她要是实在恨,又不敢动手,让他现在去自杀都行。总比软刀子磨肉强。 “我、我、我真的没想做什么呀!”姜芸急了,弯弯的眉头揪成一团,“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的关系不高兴。” “不高兴?” “就是……之前,你突然那个……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她声若蚊蚋地说。 给蒋慕整笑了。这脑回路够清奇,他强奸她,她琢磨大半个月的结论是她惹了他不高兴。蒋慕觉得自己迟早要疯。 “我很高兴。”他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脸。 姜芸看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嘴巴一扁,软乎乎的小手放在那张俊脸上:“那你为什么让我去告你呀,这不是气急了说出来闹脾气的话吗?” 如果为了私欲来那个她,一般人不是会想方设法消灭证据吗?做了那事之后,却主动留下证据让她去告,明显更是伤害他自己的行为。 看起来像是生了她的气,气不过了,抱着干脆一起毁灭的念头。细想下来,她心里酸酸的。 蒋慕一怔,被她用“你这个傻瓜”的同情眼神看着,恼羞成怒的滋味开始在胸口蔓延,厚得堪比城墙的脸皮不受控制地发热:“你他妈才闹脾气!” 姜芸一副“看吧,又在闹脾气”的神情,气得蒋慕当场要甩脸子走人。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她默默跟在后面,不禁恶从胆边生:“别跟了,我不缺跟班。我缺——” 薄唇挑衅地抿了抿,吐出个阴冷的词——“炮友。” 姜芸一愣,长长的睫毛轻轻扑闪。 一分半后,她跟着蒋慕离开了KTV,走在去他家的路上。一前一后,隔着三四米远,走在前面的男孩冷若冰霜,走在后面的女孩低眉顺眼。不像两厢情愿,像是恶霸强行拐带良家少女。 进了屋,姜芸看见一地狼藉,瞄了他一眼。“你一个人住呀?” “嗯。”蒋慕往客厅走,顺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踢到沙发和柜子底下。一般也没这么乱,心情不好,懒得收拾罢了。 他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扯开宽松夹克衫的扣子,对有些局促不安的姜芸说:“过来。” 姜芸小口呼吸平复乱跳的心脏,慢慢走过去,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像个小玩偶一样僵硬,手掌撑着结实的胸膛,屁股坐在蒋慕大腿上,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蒋慕哪管她,豪放得像个花场少爷,在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啃咬,手掌从毛衣领口伸进去,握着奶子揉捏。 气温逐渐升高,姜芸不由自主地发出嘤咛声。 修长的大手在毛衣里灵活地作乱,解开胸罩的扣子和背带,把拆解开的胸罩从领口拿出来,隔着一层毛衣把乳房含在口里。毛料直接接触皮肤,有些扎人,又被濡湿的舌头强压着摩擦,姜芸感到又潮又痒。 舒服是舒服,可抬起头来的蒋慕一嘴绒毛,侧头“呸”了一口才吐出去,看得姜芸想笑又不敢笑。 蒋慕停下,盯着她古怪的表情,不高兴地问:“怎么了?” 姜芸摇摇头,把手指插在他柔和的短发里,轻轻梳理。 天旋地转,她被压倒在沙发上,身上是一具散发着热量的少年躯体,沉重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蒋慕低下头与她接吻。津舌交缠中,姜芸感觉下身的甬道像花瓣绽放般“啵”的一声打开了,空虚的感觉蔓延开来。 收藏居然破百了,完全没有存稿。。争取明天来加更(*^_^*) 19炮友的职责(H) ρǒ18CκCǒ? 这时,蒋慕自己的鸡巴硬得差不多,突突地顶着姜芸小腹。他伸手进裙子底下一摸,“啧”了一声:“湿得挺快呀。” 姜芸听了羞羞的,女生在男孩面前把控不住蛮丢脸,还被明着指出来,她哼哼唧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又、又不是我想的。” 不想?那就晾着吧。蒋慕收回解裤绳的手,撩开她颈边的发丝,在侧脸和脊背一带来回抚摸。 姜芸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干燥大手带来的温暖让人留恋,可只有那一处叫人怎么满足,她扭动着身子,像一条妖冶的蛇,尽量朝着热源贴近。泍呅唯?璉載?址:ρò⒅в??.?òм 骨节分明的手顺沿往下,勾住毛衣宽大的领口一拉,轻松扯到半条胳膊的位置,莹白圆润的肩膀,和一整个饱满挺实的大奶子都露了出来。姜芸后缩着夹紧,小声央求:“别扯坏了,这不是我的衣服。” 蒋慕只看见奶子被挤得更高挺,中间一条深不见底的壑,顶端粉色朱蕊周围一圈冷气激发出来的小颗粒,清纯又淫靡。 他掀起薄薄眼皮,看了面目迷蒙的姜芸一眼,无端来气。 真想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摆动着来磨蹭他的腰肢,挺立充血恨不得别人来含的乳头,人前表现得那么温柔得体波澜不惊,一副青云皎月天仙下凡,我是来施舍你你不要自作多情的姿态给谁看! 每次都整得他跟逼良为娼似的。 心里不爽,非得跟她掰扯清楚:“想要吗?” “啊?”姜芸一愣。 “不想要就算了。”蒋慕从她身上爬起来,挺着裤子前面一大团,走到一边去喝水。 姜芸衣不蔽体地坐起来,对他复杂纠结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手指懵懵地抓着沙发沿,见他大冬天喝凉水,担忧地说:“别喝这么冷的水,对身体不好。” 蒋慕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声,眼神不善:“你凭什么管我?” 又怎么了?姜芸被吼得抖了一下,委屈地低下头。 深吸一口气,蒋慕将头侧向一边,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抱着被辜负后同归于尽的怨恨,做的是毁得干干净净的暴烈举动,偏偏人家一腔圣母降临的大爱,不怨不恨还来关怀他心情是否开朗。 爱心如此澎湃,加入爱心社都挥洒不尽,为什么不去搞个慈善基金会? 优柔寡断拖泥带水,走不开又放不下,把自己交出去,让人家捏在手心里玩的他更是个纯傻逼! “姜芸,”他冷冷地看向她,“你知不知道炮友是做什么的?” 姜芸眨巴眨巴眼,一脸初生小猫的纯良。 蒋慕弯下腰,直视那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是脱光了心甘情愿让我压在身下操的。是把奶子和逼都露给我看,掰开了求我进去,发骚负责让我鸡巴梆硬,挨操的时候还得叫得好听的!” 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为我做到这些?答应得好听,知道为了满足你的圣母心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姜芸全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对自己笨拙的表现不满,懊恼地咬了下唇:“要、要这样吗?”对情事,她着实没什么经验,往日里A片和小黄书都很少看。 何况,对着他有点害羞…… 可是居然让他扫兴成这样,自己是真的很没用吧。姜芸心里沮丧,觉得对不住他。 “我试试吧……”她嗫嚅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在蒋慕的瞠目结舌中,脱下长袜,退到沙发的靠垫上,分开两条长腿,露出内裤底部,犹豫了一下,发颤的手指将布片扯到一边,赤裸裸地露出了圆鼓鼓白嫩嫩的大花唇。 此时的她,脖子扭到快要骨折的程度,把脸藏在垂下来的发丝里,热得当场要烧起来。 然、然后,还要发骚?怎么发啊……做到这一步的她已经快缺氧了。 “蒋、蒋慕,来、来操我嘛!” 捏着嗓子说完这句话,她尴尬得想当场哭出来,因为声音一直在发抖,根本控制不住,听起来好蠢。怎么会这么差劲,一定会被嫌弃的。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清纯里脆弱不堪的浪荡劲儿,简直能要了蒋慕这种毛头小子的命。要不是他也没什么经验,无从比较,一定得怀疑姜芸是个伪装得很深的资深玩家。 一道凶猛的黑影罩上来,未来得及反应,暴挺的鸡巴吃人般地插进了小穴中。头顶上,蒋慕喉头滑动,粗喘不已。 “痛!”这一下猝不及防,姜芸皱起小脸。 还痛?蒋慕蓦地刹住车,鸡巴只是插着,没有来回抽动。他皱着眉:“不是只有第一次会痛吗?” “不知道,”姜芸可怜巴巴地说,“撑开的时候,像是裂开了。” 蒋慕狐疑地往下一看,大拇指在撑开得发亮的穴口处摸了一圈,没摸到伤口,也没有血:“没裂开啊。”然而稍微一动姜芸就疼——就算她忍着不叫,从表情也能看出来。 只怪两个人的性爱常识都有限,以为处女膜只是一层膜,破了之后就无所谓。然而姜芸小穴紧窄,只做过一次,开拓不够的话自然会痛。 听她说往里面的地方不痛,蒋慕就放弃了抽插的想法,只把鸡巴像棍子一样在小穴里搅动,他鸡巴长,龟头能顶到最深处,碰到一个圆鼓溜秋的小肉球,就对着那一点来回逗弄。 姜芸“嗯嗯啊啊”地扭,过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就睁着雾蒙蒙能拉丝的眼睛,央求他撞一撞。 蒋慕舔了下唇,退出一半鸡巴,大开大合地冲撞起来。 20失约 姜芸很快被拉进情欲的渊谷,思维涣散成飘飘荡荡的白雾,以快感来源为中心,把自己包裹起来。 然而她意识的深处还有一丝理智惦记着蒋慕喜欢听人叫,还要叫得好听,叫得他鸡巴梆硬。 怎么叫叫得好听呢?只凭身体的本能反应是不够的吧,她有意放开了嗓子,随着蒋慕冲撞的节奏发出“啊、啊”的声音,那叫一个缠绵悱恻,那叫一个天赋异禀。 小穴里的肉棒登时就胀大一圈,变得更硬,蒋慕沉眉敛目,掐着她的大腿,加快了速度。 姜芸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一得意就有些忘形,情动加上忘形,做到后面情不自禁哑着嗓子对蒋慕娇滴滴地叫了声:“哥哥!” “我操!”蒋慕瞳孔放大,腿一软,扑倒在她身上,久久没抬起头。 姜芸诧异了一瞬,感受到小穴里一股热流,才明白他射了。貌似……刺激过头了。她拍着他汗湿的背,像哄一个小宝宝,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瞄见墙上挂钟,姜芸一惊:“我得回去了。”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起身却感觉被一股力道拉住。 回过身,看见蒋慕一条胳膊盖在眼睛上,一条胳膊扯着她的手腕。 姜芸放柔了声音:“我明天一早就来。” 话毕,蒋慕用力甩开她的手,鼻梁下形状好看的嘴唇凉薄地呓语:“谁管你来不来。” 被甩开的手大概是不小心扯到筋,麻麻的疼,姜芸垂下睫毛,抿在一起的嘴角无奈地弯了弯。她默默穿好衣服,轻轻带上了大门。 室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蒋慕躺着,再也没动一下,直到夜的黑暗降临。 * 担心蒋慕要是白天跟朋友有约,去晚了会错过,姜芸起来得很早,打扮完才七点过,一边在玄关穿鞋,一边琢磨着要不要买点早餐带去时,背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站直了身子:“妈妈,什么事?” 孙墨婷穿着真丝睡袍,懒洋洋靠在落地窗前,抿了一口手里端着的咖啡,细细的眼睛眯着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这几天怎么老往外跑,衣服也不是平常穿的款式。交新朋友了?” “没有,”姜芸乖巧地笑了笑,“衣服是问妹妹借的,只是想换种风格试试。” “哦。”孙墨婷精心纹过的一道细眉挑起来,“还是以前的风格适合你。” “孩子大了,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姜义雄恰好从卧室走出,给女儿解了围,深沉的目光,顺便落在姜芸的穿着上,“嗯,挺好看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穿得活泼些也好。” “谢谢爸爸。”姜芸礼貌地笑。 “不过,”姜义雄在餐桌边坐下,拿起吐司,用餐刀切下一块黄油,慢条斯理地抹上去,“今天在陈伯伯家有一场聚会,你跟爸爸一起去,最好换成稳重点的衣服。太活泼了,显得幼稚。” 姜芸愣住了:“聚会?之前没说……” “怎么了,今天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姜义雄看向她。 姜芸肩膀垂下去一个细微得看不出的弧度,脸上笑容不变,轻轻摇了摇头。 “嗯,那就好。”姜义雄满意地笑,“陈伯伯和高叔叔都说很久不见你,想念你的舞蹈呢。” “那我去换衣服。”姜芸把穿好的鞋子脱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她松开束在后脑勺的马尾,从衣柜拿出一条黑色收腰的绒面长裙,指腹在暗纹上摸了摸,摊开放在床上。转身在床沿坐下,发了一会儿呆。 突然想起来,要不要给蒋慕打个电话呢?她慌忙从包包里找出手机,正要拨号,胳膊却又垂下。蒋慕也不一定在等她,说不定正准备出门,接到电话反而会莫名其妙。 还是算了……姜芸嘴角往下拉了拉。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长裙,坐到梳妆台前,熟练地给犹显青涩的脸庞涂上轻浅的妆。 聚会结束,黑色轿车从半山腰的别墅区一路开下来,天空的蓝渐渐沉入墨色,过不久路边的灯就会亮起。 姜义雄脸上带着微醺的喜色,他没有喝酒,全因为姜芸在聚会上的表现令人满意,达到宾主尽欢的效果。出门时,老陈暗示生意上最近遇到的问题不用担心,他会帮忙解决。 心情不错,对女儿自然展现出格外的体贴:“今天本来要跟朋友出去吗,现在时间还不晚,不然爸爸开车送你去?” 姜芸收回望着车窗外的视线,默了默。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是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在政商场上的男人堆里腌久了的高级烟酒味。“不用了,”她弯了弯嘴角,“头有点昏,想早点回去休息。” 嘴上说不用,手指仍点亮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几条新闻软件的推送。她熄灭屏幕,重新看向窗外。 姜义雄将她的一举一动全数看在眼里。轿车在下一个红绿灯的路口停下。 “小芸,”他沉着地开口,“妈妈这几天不止一次跟我说,你好像交到了新朋友。不像以前老呆在家里,还换了不同风格的衣服。” “没有,是妈妈误会了。”姜芸温声细语说。 “交朋友也没什么,”姜义雄笑笑,“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玩乐归玩乐,爸爸相信你懂得把握度,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还有,”他屈起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们交流。我和你妈妈,永远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 姜芸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嗯。”她温顺地点了点头。 21失控 天花板上有一道细微的污痕,越看越像一抹嘲讽的微笑。 酸涩生疼仿佛要干裂的眼睛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无生机地张开着,窗外变化的光影鬼一样地晃来晃去。 蒋慕灵魂出窍在黑暗虚无的国度,直到门铃声第三次响起。 飘渺的神思仿佛吉他的弦,被急促而毫无规律的门铃拨动着,嗡嗡地鸣噪,声音凝结滴落下来,变成浓稠而腥臭的一滴暗红色的汁。 怎么不去死,他平静而刻毒地想,不管门外是什么,去死吧,死了就干净了。 “蒋慕!蒋慕,你在家吗?”门铃消失后,转而响起的是拍门声,“乓乓乓”,其间有女孩干净清灵的叫喊。 蒋慕脖子转动了一下,意识到是姜芸。拍那么用力,手不痛吗?脑子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他有点想笑,一种没有情绪的笑。 弓起脊背,从床上起身,脑袋一阵眩晕。 忍着几欲吐出来的天旋地转,他摸着墙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的开关,冰凉的冷水溅射出来,连着头发和衣服湿了个透。眼前繁乱的五色雪花片总算散去,从镜子里,他看见自己狼狈和怨恨。 门打开,趴在门上细听的姜芸差点没站稳,紧急地抓住了门把手才不至于扑进去。 一缕热腾腾,让人感到舒服的木质清香传来,抬起头,看见浑身散发着困倦劲儿的蒋慕。 脸上最后一丝焦急也消散了,弯起眼睛笑道:“你在洗澡呀,难怪没听见敲门。” “你还来干什么?”他眼皮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黢黑的一点瞳仁印着姜芸小小的影子。 没有注意到这个“还”字,姜芸想他果然并没有在等自己的意思,有点安心,又有点察觉不到的失落。 “你别嫌我烦嘛,我给你带早餐了。” 冬日的清晨甚至还未完全敞亮,她的小脸在灰蒙蒙的空气里像水灵的蜜桃,说话间呼出暖融的白气。手里的袋子被提到耳畔,大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等待被人抚摸脑袋的小猫。 没有人来抚摸她的脑袋。蒋慕转身进屋,大门只是像忘关那样敞开着,姜芸不在意冷落般跟随着走进来。 蒋慕沉重地落在沙发上,屈起一条腿,低迷而颓废。 “没睡好吗?”姜芸从厨房走出,执着地把摆放好了包子和豆浆的餐具放在他面前。 看见食物,胃部条件反射地绞痛。从前天姜芸离开,一滴水都没有喝过。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握住一个包子,机械地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干得咽不下去,用力吞咽才将就滑过喉咙,痛得像刀片在刮。 他面不改色地吞下两个,余光里是女孩显得满足的神色,拿起豆浆杯。加了糖的豆浆带着一股腥味,刚一入口就再也忍受不住。推开端着盘子蹲在面前的姜芸,跑去卫生间剧烈呕吐起来。 刚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后面的胆汁带着缕缕血丝。 撑着身子站起来,姜芸就在背后,一只手扶着门框,眼睛里是惊吓和意外。他想笑,现在满意了? 视若无睹地走到洗脸池前,洗干净了脸和口。发梢上挂着冰凉水珠,经过姜芸时,好心对她说:“看见了,今天操不了你,你走吧。” 背后脚步声响,姜芸关切地跟上来:“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 蒋慕似乎没有听见,幽魂般走进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头昏沉得像有人拿着铅锤在里面砸,最后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倒在枕头上,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感受到额头上的轻柔,睁开眼睛就看见姜芸担忧的小脸,温柔的眼眸,坐在床沿,一下一下地将他落在眼睛上的碎发拂到脑后。 “你醒啦?”她轻声说,“吃一片感冒药吧。”药和温水放在床头,她伸手取过来,递给他。 握着散发着恰到好处温度的玻璃杯,蒋慕勾勾嘴角。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却能把握好水的温度,不过于冷,也不过于热。 他饶有兴趣地掀起眼皮,打量姜芸一眼。确实,如果是她就不需要意外。她大概就是这样,看起来温和无害,却能准确地把控着一切,根本琢磨不透。 一句她一早就会来,让他等到了天亮,又天黑,再天亮。期待完全沉入深渊后,她又轻轻巧巧地出现在门外,怪他怎么听不见敲门声。 他把玻璃杯抬高了一点,眯着眼睛欣赏清透的光斑,然后重重砸到墙上,如爆破轰鸣,碎片四溅,温水在墙和地面留下放射状的湿痕。 巨响让姜芸身子颤过后,大大的眼睛呆滞了。 “滚。”他平和地说。 “蒋慕……”她颤抖的嘴唇想说什么。 又要说什么?别说了,真的,一句也不想听。说那么多温柔的有什么用,求你闭嘴吧!安静,滚开,闭上你的嘴,求你…… 一块玻璃碎片落在床单上,他在她的注视下将手移过去,握住,捏紧,斑斓的血珠在床单上渐渐晕开,像一朵鲜艳的花。 姜芸吓得捂住了嘴,目光和呼吸都止不住发颤。 “不走吗?”破碎的手掌捏着被血液染红的玻璃,在另一条手臂上狠狠一划,一条深红的口子破开,血液涌出来。 她反射性退后一步,跌倒在床下,听声音估计摔得不轻。纤细的手指抖动着勾住衣柜上的把手,强撑着发软的两条腿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卧室。 世界终于安静了。 对于身上的伤,蒋慕有经验,这种程度根本不用管,流血会自己止住。只不过澎湃的红有点碍眼,他扯起床单来胡乱地包裹了几下,偏过头,又睡着了。 窗外透过的光线昏暗,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分别。胃痛得受不了了,不打算现在死,就得吃点东西。 姜芸带来的包子还剩下几个,应该不至于抠门到带走吧。 他打开卧室的门,光着脚朝客厅走去。刚走两步,便停住。他家的大门敞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缩成一团,坐在门框上,肩膀一颤一颤。 “你怎么还没走?” 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姜芸转过头,一张鼻涕和眼泪横流所以亮晶晶的小脸。 她在啜泣,声音磕磕巴巴马上要断气:“蒋慕,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22你的喜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姜芸陷入一种迷思,那就是她自身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存在。她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发现了这一事实。就算现在还没发现,迟早也会发现。 这让她时常困惑,惶恐。身边的面孔五花八门,来了又去,一个眼神就能像尖刀一样轻易刺穿她。 她的眼睛大而无辜,要么眼观鼻鼻观心,要么直勾勾望着人。望着人时总有些空洞,别人笑她天然呆,没有人看出里面藏着小心翼翼的哀求。 求你别生气,求你保持高兴,至少高兴了,会忘记来我身上吐一口唾沫。 为了交换与世人平和共处,她恨不得掏出一个十来岁女孩子身上仅有的一切。 需要我的苟且卑微,我会妥协,会认错,不要客气,尽情去膨胀你的优越感。 需要我的得体大方,我把自己打扮成小天鹅,拴在你的绳上,有力出力有艺卖艺。 需要我的美貌,拿走吧,假以爱的名义也无所谓,总之爱怎么欣赏就怎么欣赏。 这是让她感到安全的生存法则——忍耐不会出错,温柔不会出错,无条件满足别人也不会出错。 一直都是这么谨慎的活着,汲汲营营应付着身边的人,好累,世界就是那昏暗的一亩三分地,根本没有精力扩大关注范围,看不见日出和海水。 别人都惊讶她不追星也不混任何圈子,时下的电视剧电影游戏常常一问三不知,连人民公园的桃花开放也不知道。她自己才晓得,多余的关注对她来说是奢侈品。 比如蒋慕,就是她的范围之外,距离很遥远。 不可能没听过他的大名,他的事迹是女孩子们口中最流行的话题。 这个名字就像一阵风,在她耳边吹来吹去,留不下任何痕迹,连见了面能不能认出来都是个问题。 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她确实认不出来。可他就那么奇怪地闯进来了。 由点连成线,最后织成一张网,把她牢牢地网罗在里面。回头看才知道,身后偶尔出现的黑影是他,教委杂物室里罩着眼睛逼她分手的人是他,回家路上从背后抱着吻她的人也是他。 一道手上的疤,揭开了蒙在两人之间的遮布。原来是你。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别人看着她时,往往是透过她欣赏自己——我跟这个美丽的女孩交好,我痛骂她,她跟我温柔地讲话,我打了她一巴掌——我多了不起。 包括冯抒也是那样,他自大虚荣,而姜芸走在身边会更加满足他的虚荣心。所以他表白,她接受——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蒋慕是第一个让她觉得,那双狭长明亮的眼睛朝她时,眼中的倒影真的是她的人。 一开始很不自在。她这个人虚有其表,内里腐败空虚,看得太仔细,会很快厌倦吧。 可那种被一双澄澈的眼睛专注地放在里面,仔仔细细在脸上巡逻,看她开不开心,看她愿不愿意的感觉让人沉湎。 仿佛她的态度,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第一次不是她去满足别人,而是一个人毫不计较地拿出来,满足她。 甚至有时她会觉得,他的喜怒跟他自己没有关系,全系在她身上。生气是因为她给了陌生人电话,开心是因为她夸他穿正装好看。 她是故意的糊涂又不是傻,不至于这些都看不出来。只是对这种情愫太陌生,无法下一个准确的定义。 直到冯抒在元旦假期的第三天打她的电话,说关于蒋慕,想跟她聊一聊。 元旦晚会那天,当着冯抒的面,她被蒋慕带走。 “我看见你跟他关系好像不错,特意来提醒你,他不是个好人,他很可怕,最好离他远一点。”说这些话的冯抒面容灰败,脸上有恐惧之色。 他说上学路上把他拖进巷子里殴打的那个人就是蒋慕。 那天,蒋慕面无表情地卸下他一条胳膊。现在闭上眼睛,都能看见晨光从那人背后投下,而藏在阴影中的那张漂亮的脸,挂着残忍而凉薄的笑容。 “他就是个恶魔,你知道吗,连他爸妈都不要他。他脑子有毛病,他这个人的情感跟一般人不一样。你看跟他来往那些人就知道了,个个都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狠角色!你千万别被他缠上!” 姜芸从沉思中回过神,对他笑了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她安慰地把手放在冯抒恐惧的肩膀上,思维却溜了号。 其实之前听说冯抒被打后,她直觉猜想动手的是在教委杂物室里压着她强吻的那个人,但没有证据。后来经过验证,强吻她的人是蒋慕——再次亲密接触时,记忆中的气息浮现出来。 再然后,经历了调控室里黑暗的缠绵,无人校园手牵手的行走,这时冯抒的提醒,把她唤回头去反刍这一件发生在一切之前的事。 真的是他。 蒋慕是为了她去教训冯抒的吗?而且背着她,不是通过她来炫耀自己的强壮和力量。也就是说,他从很早就开始…… 真奇怪,她一点也没有害怕,也没有反感,心脏快速跳动起来。一个对她来说很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成型,挥之不去——蒋慕,可能有一点喜欢她,是跟那些人不一样的“喜欢”。她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一样。 很好笑,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开天辟地的发现。 某一天,会有一个人,你甚至不确定他是否喜欢你,但因为他的存在,你能够确定自己的存在。你不再是个空壳子,有他的目光,你虽然微弱,但仍然存在。 这么一个小小的念头,让她呼吸都感觉困难,世上来来往往的人面目模糊,其中一个人,突然变得不同了。 后来,她也说不上这一新鲜的体会对她来说是福是祸,因为她发现,她并不知道如何与蒋慕相处。 不去靠近,想念,舍不得,鼓起勇气靠近了,他的冷漠和无视常常刺伤她。 尤其是看他用各种方式伤害他自己的时候,心里的揪痛是最深重的。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太讨厌了所以害你心情这么不好吗?我很烦人吧,如果我消失就好了。如果我消失……你会不会好一点? 她想走,还给他一个清净,跨出门框却再也挪不动位置。蹲下来,很没出息地哭得泣不成声。这是第一个让她觉得自己存在的人,留恋和依赖撕扯着她,快要把她撕碎了。 可他出来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还没走?” 全然绝望的心情下,她发出那一句询问:“蒋慕,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23不喜欢你了 太多的喜欢不敢奢求,特意加上一个程度副词,一点点,一点点就行。 不想说话的话,“嗯”一声,点个头也可以。让我知道啊,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幻想!求你了! 可蒋慕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沉默,室内一片寂静。 怎么办,怎么办!姜芸仿佛一个人被遗忘在打烊后的超市,心被炙烤着,又害怕又着急。不要啊,连这一点喜欢也只是错觉吗?她不要! 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线绷断了,她张着嘴巴朝天哀嚎一声,朝蒋慕奔过去,浑像一个得不到棒棒糖所以破防的小孩。 这一幕让蒋慕猝不及防,瞳孔惊愕地撑大,推开她环上来的双臂。 “呜呜……”姜芸不依不饶,一边抽泣一边变着角度扑上去抱他。 完全没料到举止得体的她会这样,向来灵活的蒋慕竟然闪躲不过,下意识退后一步。 只顾闷头往前冲的姜芸一下扑空,脸朝下,重重摔倒在地,摔出了“砰”的一声。 安静了一瞬,她惯性抽抽两下后,一阵爆发式的哭声在空气中炸开:“呜呜,好痛啊!”头也不抬,还保持着两手张开的姿势,像只贴在地板上的小壁虎,又滑稽又凄惨。 蒋慕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迅速俯身下去,试图抓住两条细胳膊把人提起来。 未防备弯腰的动作太急,亏空的气血猛地上涌,一瞬间密密匝匝的雪花布满了视野,什么也看不清。两天没吃饭的他晃荡了两下,差一点没站稳。 姜芸已经破罐子破摔,趴在地上只顾自己哭得高兴,哪里注意得到他的异样。 第一次见姜芸撒泼,震惊,心里的焦虑,加上脑袋的剧痛,蒋慕靠墙边立柜勉强支撑住身体,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别哭了!” 可能天生贱命,对她好声气不行,非得发火才镇得住。姜芸被这一声大吼吓得一抖,总算不哭了,愣愣抬起头来,发现了蒋慕的虚弱。 “呀,你怎么了?”姜芸把眼泪一抹,麻利地吸了吸鼻子,爬起来扶着蒋慕坐到沙发上。 蒋慕闭着眼,急促的呼吸持续了好一会儿,眩晕的感觉犹在,眼前的雪花渐渐消散开了。他看见姜芸担忧的面孔,还有在地上磕破,流了一点血的下巴,浓眉拧了起来。 “去把电视机下面柜子里的药箱拿过来。”他现在说话明显中气不足。为了帮他节约体力,姜芸答应得很快。 “是要包扎伤口,还是要吃感冒药吗,我上午在楼下药房……” 蒋慕用医用酒精沾湿棉球,抬起无力的胳膊,轻轻涂在她下巴的伤口上,打断了她叽叽喳喳的唠叨。 又吵,还带着哭过之后绵软的鼻音,难听死了。 酒精的刺激微微有些痛,姜芸怔了怔,又有想哭的冲动,她用尽全力撑大眼睛,把泪水憋回去。 她不想撒泼了,也不会再胡闹了。她现在只有一个请求,嘴巴一扁,软乎乎地对蒋慕说:“也让我帮你包扎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吧。” “等一下。”蒋慕把创口贴撕去薄膜,对准了她下巴上的伤口细致贴上去,然后长指捏着脸颊的两边,转来转去地打量。 哭得又是鼻涕又是泪,像只花猫。还是校花呢,一点形象也不计。 他又拿出药箱里的消毒酒精湿巾,在她脸上脏污的地方细细擦拭。擦拭的过程中,姜芸慢慢冷静下来,随着白皙面容的清洁,往日温柔端丽的样子终于重新出现在蒋慕眼前。 刚才,跟突发狂犬病的小狗似的。蒋慕回忆她那副失去理智的姿态,低着头,扯了两下嘴角。 姜芸就等捏着脸颊的两指放开,迫不及待捧起他受伤的那条胳膊,把被深红浸透的衣袖推上去。血迹已经干涸了,裂口翻飞看起来有些可怕。她强压下胆怯,依葫芦画瓢地用酒精棉把伤口周围擦干净,然后用纱布一整个包起来。 蒋慕静静地看着,包扎得很粗糙,消毒的手法全错,对酒精的使用完全没考虑伤者忍受疼痛的程度。但他没叫一句疼,照姜芸的愿望,把受伤的手掌也递了上去。 搞完,姜芸往后仰了一些,看着蒋慕疲惫的俊容,胸口心有余悸地起伏,仍不能安心。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对了,他刚才差点晕倒,看起来像是低血糖,去冲点糖水好了。 她马不停蹄地去厨房瞎捣鼓了半天,捧着一杯温热的糖水出来。 蒋慕最不爱喝甜不拉滋的东西,推了两下没推开,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胀疼,叹了口气,对姜芸说:“帮我在药箱里找一种椭圆形的黄色胶囊。” 姜芸依言找来,他就着甜水喝下。 “这是什么?消炎药吗,还是感冒药,用甜水服用会不会有副作用?”姜芸在一边看着,操心地问。 蒋慕示意她去看药品附带的说明书,姜芸打开那张迭在一起的纸片,看清上面“精神治疗”等字样,震惊地呆住了。 “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吗?” 蒋慕勾勾嘴角,头歪了一下,“你猜。” 姜芸拿着说明书的胳膊垂下来,眸光止不住细碎闪烁。她哑着声,“我猜,有一点点?” 蒋慕摇摇头,笑笑说:“不是一点,是很多。”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这么去喜欢一个人。 姜芸眼睛里的泪水霎时滚落下来,像连成串的珍珠。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轻柔地帮她擦去眼泪:“不过,那会是过去式。我决定,不再喜欢你了。” 24精神病 姜芸感觉面前泛起一道白光,接着四周的光线缓慢在视网膜上点落成像,不过仍有些不太真切。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为什么?” 为什么?蒋慕冲着她无声地笑了一下。还用说吗,看看你的样子。 眼睛又红又肿,鬓边残留着一道灰色的泪痕,原本白嫩的下巴破了相,贴着大大的创口贴,实在很难看。 他垂眸,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亲眼看见她崩溃大哭,第一次知道人类的心脏能那样地痛,那是一种比刀割眼睛还要让人胆颤的疼。 那一瞬间想要跪在地上跟她道歉。对不起,我竟然那么软弱地屈从于喜欢。 因为喜欢,才会有欲望,才会去苛求,才会把得不到满足的情绪无耻地倾泻在你柔弱的身上,把本该无忧无虑的你折磨成这样。 进而,这些天不断困扰他的梦魇再一次张牙舞爪——因为怨恨她薄情,跟随到地铁站强奸了她的自己多么脑残和傻逼。 就算她虚与委蛇逢场作戏又怎么样呢,绿茶婊也好,白莲花也好,广撒网钓鱼集邮都好……拜托,是你自己要去喜欢她的,被辜负了不是活该吗? 果然只有精神病,才做得出那么丧心病狂的行为。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想打死自己。不是打死地铁站那个强行把鸡巴捅进她身体的自己,而是打死在教委杂物室就忍不住强吻她的自己。 从一开始,就不该开始。 冯抒再虚荣,再软弱,至少心理健全,做不出跟踪强吻猥亵强奸这些事。姜芸跟着他,掉一两滴泪,却不会哭得这么惨。 她应该像小天鹅那样漂亮,纯洁清透,哪怕不那么骄傲,至少不该坐在一个失控患者家的门槛上哭得满脸鼻涕。 如果被爱她的人看见,如果被她的爸爸妈妈看见,他们该多痛苦——他知道那种挖心掏肺的痛苦,他正体验着。 “因为……”蒋慕望着天花板,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 好像,真的,没有理由不喜欢她——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目光移到她破碎的表情上,“因为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的兴趣本来就维持不了很久。” 姜芸眼中,最后一丝光也不见了,艰难地消化完这句话,秀丽的五官以一种困惑的弧度微微皱起,下唇伴随颤抖,然后平静,流露出果然会如此的解脱之意。 果然是这样,任何人看清了真实的她,都会讨厌她。无一例外,包括蒋慕在内。 “我知道了,”她平和得异常,垂着头站起来,“对不起,打扰了你。你好好休息……伤口不要碰水。” 她走出他家,关上了门。 蒋慕静静地望着眼前晕开的夜,疲惫地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是两个小时之后,窗户外面吹进来的凉意唤醒了他。身体的基础素质很好,喝过糖水又吃了药,经过短暂休息,头晕的感觉已经消失,只是有一种水淘过的空乏。 他走到窗前准备关窗,却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路灯下,姜芸小小的身影坐在长椅上,因为冷,肩膀缩成一团。 这个点,路上行走的人很少,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粗壮身影尤其显眼,正利用一棵大树的掩护缓慢接近姜芸。同一时间,姜芸显然也注意到那道黑影,害怕地站起来,拔腿往某一个方向逃跑。 这个傻瓜!蒋慕揪紧了手里的窗帘,就算不知道往楼上跑,也不该跑那个方向——前面是条死巷子啊! 顾不得思考,他瞬间开门冲了出去。 用毕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巷道的深处,蒋慕放缓了脚步。面前,姜芸被一个用黑色帽兜罩着头的男人压在墙上,一把雪亮的匕首对着她柔嫩的脸。 帽兜男看见蒋慕,露出猥琐的笑容:“老子今天捅了美人窝?又来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子,咱们三个一起玩?” “好啊,”蒋慕也笑,“不过,我不喜欢在下面。” 他慢吞吞走过去,长腿突然抬起,将帽兜男踹翻在地,然后以足以碎裂骨头的力道,一脚踩在他右手的手腕上,痛得男人鬼叫,手里的匕首松脱到了地上。 在他腕骨断裂之前,蒋慕松开脚,厌恶地说:“滚!” 帽兜男握着自己伤残的手腕,屁滚尿流地站起来,正要跑——“等一下。” 蒋慕弯腰捡起那一把匕首,朝战栗的帽兜男走过去,“自己的东西,自己带走。”笑着,手里的匕首准确推入帽兜男肩上的筋肉之间,不会伤到关键,却插得稳固而牢实。 打发完脏东西,蒋慕冷冷地看着做错事般低着头的姜芸:“怎么不回家?” “跟家里说了今天在同学家里过夜。”在蒋慕下午昏迷的时候,实在担心他,就给爸爸打了电话,用撒谎的方式获得在外留宿的机会。 妈呀,这几章可真纠结……写得胃疼/(ㄒoㄒ)/~~今天现生有点忙,没写到预计的剧情进展,不过再纠结一下下小两口就能和好了,然后大口吃肉! 25高度近视 “回去。”没有多说一个字废话,他直接拿出手机软件打车,目的地是烂熟于心的姜芸家地址。 车来了,姜芸沉默地坐上后排,看见蒋慕也弯下腰,忙摆摆手:“你、你不用送我的。很晚了,回去睡觉吧!”今天他的状态不好,理应多休息。 蒋慕关上车门,懒得在没意义的争论上费口舌,只是让司机出发,便闭上眼睛养神。 下了车他也跟在后面,似乎非要亲眼看见姜芸走进家门不可。 正值农历月中,月亮圆而阴森地挂在天上。姜芸走过回家必经的暗巷,当初蒋慕在这里从背后抱她,事过时移,如今背后同样的脚步声令她安心,却也心酸。 沉默着,一直走到家门前,不用回头就知道,蒋慕站在走廊尽头,也知道自己一旦进了这扇门,他就会转身离开。 姜芸忍住眼眶的涩意,弯下腰输入电子锁的密码。 “嘀嘀嘀,嘀——”几道短音后一声长响,提示密码输入错误。 不应该呀,家门密码倒着都能背出来。姜芸使劲眨了眨眼,以为是泪水模糊了视线,等待密码面板再次清晰聚焦,重新输入,“嘀——”,还是密码错误。 怎么回事? 大晚上竟然进不了家门,实属意外的情况让姜芸有点窘,尤其想到蒋慕在暗处默默看着,更感到狼狈。 不信邪地又输了一次,警告再输错就会触发强锁功能,姜芸只好给家里人打电话,爸爸妈妈妹妹的手机都打了一遍,没人接。 顾不得打扰邻居清梦了,她开始用力拍门:“爸爸!爸爸!妈妈!小芷!帮我开开门呀!” 没把家人叫出来,倒是把邻居叫了出来。 住在对门的是一个举止有些妖娆的寸头肌肉男,穿着粉红色睡袍,胸前硕大肌肉露着,哈欠连天地倚着门。 “小美女,大半夜叫啥呢?你爸妈不是带着你妹去外婆家了吗?” 姜芸抱歉地朝他笑笑:“请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寸头男翻着眼皮回忆了下:“傍晚吧,走得匆匆忙忙的。怎么,没通知你?” 姜芸抿了下唇,摇摇头。 这人也挺欠,见她这样,故意开一些奚落的玩笑:“出门都不跟你说一声,被逐出家门啦?啧啧,真可怜,要不要来哥哥家温暖的被窝睡一晚呐?” “姜芸,过来。”走廊尽头的声控灯亮起,寸头男才看见那儿有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怕刚才嘴贱招来麻烦,“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姜芸低着头走过去。 蒋慕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虽然疑惑她怎么会连自己家门都进不去,也不可能就把人扔在这儿:“你外婆家在哪儿?” 听出他还要把自己送去外婆家的意思,姜芸忙道:“很远的,去不了……没事儿,你回去吧,电话多打两遍就打通了。” 蒋慕望着她明明焦虑还假装没事的白皙小脸,胸腔里无声叹息。 又打了个车,沿着原路回蒋慕家,白折腾一通。 “毛巾,香皂,牙刷……我的卫衣。”蒋慕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姜芸接过时一一点头,直到最后一件衣服,刷地把头抬了起来。 “你有睡衣吗?”蒋慕淡淡看着她,姜芸顿时为自己多想而感到羞愧。 从浴室出来已经接近两点。蒋慕手臂不能碰水,在厨房水池简单清洗后就上了床,给姜芸留了一盏床头灯。 以两人的关系,临时留宿一晚,倒也不必矫情得非要分开睡以示纯洁。姜芸掀起棉被,躺到床的另一边。床很大,蒋慕背对着她,感觉伸直手臂也碰不到。 本以为他已经睡了,这时“啪嗒”一声,床头灯被摁灭,月光的清辉洒到被子上。姜芸望着天花板,有一种在银河里漂浮的错觉。 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持久到永远,可惜困倦很快把她扯进睡意的黑洞。 早上七点刚过,姜芸被手机铃声吵醒,怕打扰到蒋慕睡觉,火速捂住扬声器,以连滚带爬的姿势跑到了客厅,一不小心,膝盖狠狠撞上茶几。 “喂?”疼得呲牙咧嘴。 “姐,”电话那头传来姜芷开朗的声音,“昨天晚上你给我们打电话啦?” “嗯,”姜芸痛苦地揉着膝盖,“家里门好像打不开了。” “哦,那个啊……我昨天临走前把密码换了,原来的密码用了太久,都用腻了。” 姜芸有些无奈,这个小她一岁的妹妹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爸爸说你在同学家留宿,晚上不回来,我才忘了通知你。你后来回去过啦?” 姜芸嗯嗯啊啊地敷衍:“想回去拿点东西,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哦哦,”姜芷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不小心害你流落街头,吓死我了!” 犹豫了一下,姜芸问:“怎么,突然去外婆家了?”她一点也不知道,也没人跟她说。 “哎!”姜芷一副老气横秋的语调,“外婆吵着身体不舒服,逼我们过去看她呗。刚进门就跟我们说了一堆舅妈坏话,害得妈妈当场跟舅舅他们吵起来,闹了一晚上,累死人了。” 难怪没人接她电话。姜芸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起码得三四天吧。” 姜芸“哦”了一声。姜芷在那头八卦地问:“姐,你昨天留宿那家的同学,是不是就是你喜欢的那个男生啊?” “胡、胡说什么!” “放心啦,爸妈都不在旁边!”姜芷压低声音,语气兴奋而笃定,“你不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还特意借我的衣服去穿吗?昨天出门穿的也是我的短裙,别以为我没看见!” 确实,昨天出门前还不知道一天之内会发生这么多事,满心是即将见到蒋慕的欢喜。姜芸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姜芷说,心像被铅块坠着。 “加油哦!”姜芷嘻嘻笑道,“谈恋爱真的很开心,你看我男朋友阿贺,大狗狗一样,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其实已经,没希望了。姜芸肩膀垂了下来。 “对了姐,一会儿我把门的新密码发给你,你这几天记得帮我的花花浇水,还有快递……” 姜芸记下她吩咐的一堆杂事,挂上了电话。 “家里人的手机打通了?”背后一个清冷的声音。 姜芸回头,在一片模模糊糊的马赛克中确定了一个类人的身影:“啊?嗯!” “你眼睛怎么了?” 姜芸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高度近视。”不带隐形眼镜时,基本上等于睁眼瞎。 默然片刻,蒋慕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值日倒垃圾那天,你没带眼镜是吗?” “哪天?”眼睛不好使,连带着智商似乎也变低了,姜芸一副完全没印象的表情,鼓鼓腮帮子,“元旦假期后,好像是有某个下午,美术课上墨汁溅进了眼睛里,只好把眼镜摘了。” 蒋慕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姜芸望着那团模糊的白影疑惑:“怎么了?” “没事,你眼镜呢?” “在洗手台的架子上。”姜芸小心翼翼地走进浴室,在白色的置物架上胡乱摸了一通,却听见“啪嗒”、“咕噜咕噜”、“扑通”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你的眼镜盒飞到马桶水箱上,掉进下水道里了。” 26临时同居 怎么这么倒霉啊……姜芸强作乐观地拉起嘴角:“没关系,哪里都有眼镜店,再去买就是了。” 蒋慕见她眼睛虚着聚不了焦,对着空气说话的傻样,俊脸抽了一下:“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 走出楼道,视野一下变得开阔,对于高度近视者,未知的光影里不知何处潜藏着危险。姜芸紧了紧拳头,迟疑地迈出一步,鞋底慢慢踩在实处,心才落下来。 这时,一只干燥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将她的手包住,蒋慕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怕,我牵着你走。” 姜芸讶然地把脸转向他的方向,模糊的看不真切,却真切地知道自己不用忐忑了。可心非但没落实,反而一下一下跳,直至飞速跃动起来。 她鼓起勇气将手展开,反向握住了那只大手。 蒋慕牵着她走了快一刻钟,终于找到一家大清早就开了门的眼镜店,付了一套隐形眼镜的钱,姜芸重获光明。 面前棱角分明的俊容变得清晰,姜芸闪躲地移开了目光,脸颊微微飞红。 顺道在旁边的面点铺坐下吃早餐,高高的竹编蒸笼揭盖后冒出白气,把半条街烘托得如梦似幻。 “你家里人怎么说,可以回家了吗?” 姜芸小口喝着豆浆,闻言一怔,眼睫毛垂下来,眸光闪了闪:“唔,不行……家里门锁坏了,得等爸爸回来之后找人修。” 蒋慕看她一眼,眉头狐疑地微微拧起,没说什么。 虽然没有言明,两人都默认了姜芸回不了家这几天,只能住在蒋慕这里。 吃完早餐,姜芸折起纸巾轻轻擦了嘴,乖巧地抿着唇对他笑:“咱们去超市买点食材吧,中午我来做饭,我厨艺很好的!” 蒋慕挑了下眉。他想起的是数学竞赛那次,姜芸为冯抒精心准备的午餐便当,心里很有些没滋没味。 两人慢慢走到附近的超市。蒋慕推着购物车,跟在姜芸后面,看她在货架前,举着两个牌子的火腿苦思冥想地比较,还转过头问他意见。 “随便吧。”他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最后买了一大堆,足以吃一个星期的量。结账时,姜芸盯着某一处发呆,直到蒋慕准备掏出手机付钱,她火速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样东西,烫手般扔到收银台上。 蒋慕定睛一看,一盒大号狼牙颗粒型避孕套。 “?” “把这个放进包包里,可以带来好运的。”姜芸一本正经解释。 蒋慕把扫完码的避孕套扔进购物袋,然后将沉重的袋子一把拎起来。姜芸两手空空,回去的路上,走着走着,悄悄往旁边移过去,小手环住了蒋慕一条精干的胳膊。 到了家,她兴致勃勃地钻进厨房,充满干劲地想向蒋慕展示她高超的手艺。 蒋慕除了下面条基本不做饭,家里厨房用具倒是一应俱全。他找出一条围裙给她,看她将带子系在自己纤细的腰上,脑子里自动开始幻想玲珑有致的身体穿裸体围裙的样子。 男人的本质果然低级。什么慷慨伟大的放手都是一时空话。他晃晃脑袋,闪到一边。 姜芸忙了一上午,张罗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蒋慕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抿抿唇,实话实说:“好吃。”她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吃完饭,蒋慕将锅碗瓢盆收拾进厨房,冲洗干净,出来时发现,姜芸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捧着准备用来看韩剧的iPad。 他无奈撇了下嘴角,从卧室拿出一条厚厚的毛毯,盖在她身上,进屋忙自己的事。 姜芸直睡到下午三点,揉揉眼睛,晃到卧室门口确认蒋慕在家,心满意足地窝回沙发看韩剧。 没一会儿,蒋慕从卧室出来,走到玄关换鞋。姜芸慌忙下地,跑到他旁边:“你要出去啊?” “嗯。”蒋慕看了她一眼,从玄关的立柜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拿着,开大门的。”姜芸心头一跳,握紧钥匙放在胸口。 蒋慕打开门,想了想还是加上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哦。”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姜芸没了看韩剧的心情,无聊了会儿,想起姜芷拜托她浇水和拿快递的任务,正好可以趁这时候去办。于是背上包包,鬼鬼祟祟出了门。 没想到姜芷的包裹在快递站积攒了这么多,姜芸足足搬运三趟才搬完。下了返程的地铁,已经快七点钟,她快步往蒋慕家走。 路上,遇见超市方向过来的蒋慕,颀长的身体穿着黑色棒球衫,手上没拿任何东西,看见姜芸,眉头一皱:“去哪儿了?” 回家看见她不在,找遍了附近,超市、公园、街道……都没有,情绪已经在发火边缘。 姜芸挠挠头:“附、附近转转。”“回家吧。”蒋慕转身,走在前头。 吃过晚饭,姜芸照常沙发上窝着看韩剧,到了上床的点,都不用跟蒋慕请示,很熟练地抱着他的卫衣进了浴室。 蒋慕之后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置物架上明晃晃的桃粉色胸罩和内裤。 再之后回到卧室,看见姜芸美美窝在棉被里睡觉的样子,深眸中就多了几分颜色。合着在他的卫衣之下,是一片布料也没穿。 他算是发现了,姜芸这个人看起来温柔得体,进退有度,其实是个得寸进尺的小无赖。在他家睡觉的第二天,明显比第一天放松很多。可以说放松过了头,纤长的手臂和腿任意舒展,无限挤压他睡觉的空间。 早上睁眼,手里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姜芸不知什么时候缠到了他身上,而他的手,正捏着她光溜溜的小屁股蛋。 鼻梁下是她长长的睫毛,女孩呼出的馨香气体缭绕在他喉间,抓着屁股的手,不受控制揉了两下,指端摸到一条裂缝,往里一探,有些濡湿的痕迹。 蒋慕忍耐地吸了一口气,推开姜芸起身,走到浴室将清晨早起的鸡巴释放出来。 坐在合盖的马桶上,回忆着姜芸安眠的样子,粉嫩的脸颊,饱满的嘴唇,领口处两乳挤出来的深沟……喉结上下滑动,呼吸越来越深…… “姜芸,姜芸……”薄唇无意识叫着。 “嗯?” 浴室的门被推开,幻想的对象揉着眼睛,真实出现在眼前。 姜芸纯属尿急,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感受到一滴迸溅在手背的浓稠液体,举到眼前,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研究,“这是什么?”看不出来,舔进嘴里,砸巴砸巴,“味道怪怪的。” 她凑过去,对着喷射液体的那根自带马赛克的长棍,小鼻子嗅嗅,眨眨眼,然后见它以飞快的速度胀大起来。 这才恍然大悟,抬头,看不清也能感受到蒋慕眼神里投下的阴骘,尴尬地讪笑两下。 27自慰互助 大概真是睡昏了,也可能是昏花的视线抹杀了羞耻感,也或许是昨晚做了春梦,思维还沉浸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节里出不来…… 找了一大堆理由,总之就是,姜芸色气上涌,冲昏了头,大着胆子反手握住蒋慕翘起来的鸡巴,轻轻撸动,膝盖顺势着地,像一只猫那样跪在地上,撅着未着寸缕的屁股摇摇摆摆。 很不要脸地夹着嗓子撒娇:“哥哥,你赶快出来嘛,人家要尿尿!” 蒋慕很快就射了,精液扑哧扑哧喷到姜芸脸上,她一手抹匀了权当洗面奶,待会再去洗掉。 蒋慕起身把马桶让给她,还没出门就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响,回头一看,实在憋急了,她分开修长白皙的两腿就迫不及待地尿起来,晶莹的液体从粉红色的小花蕊间倾泻而下。 沾湿的花唇闪闪发亮,像清晨凝出露珠的花叶。 喉结随着吞咽,在脉络分明的颈上缓慢地滑动了一下,蒋慕敛眸走出去,掩上了门。 直到把温水扑到脸上,姜芸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当下有一种把自己淹死的冲动。 小心翼翼探出头,蒋慕在厨房准备早餐,面色如常,行为举止也没什么异样,不像是被她反应雷到的样子,才把心安下来。果然人的脸皮是越练越厚的。 这时蒋慕走出来,把面包和牛奶放在餐桌上,看了她一眼,低沉好听的嗓音说:“妹妹尿完了?洗了手吃饭!” “洗过了!”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不信你闻嘛!姜芸红着脸嘟嘟囔囔,觉得自己要羞死了。 下午,两人照常窝在家,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姜芸把正在追的韩剧看完了,捧着平板问蒋慕有没有什么推荐的电视剧。 蒋慕在电脑上操作着姜芸完全看不懂的界面,头也不回地让她自己去网盘里面找。 姜芸见他不理人,“哦”了一声就无趣地出去了。 过了会儿蒋慕发觉外面没动静,跟昨天一直传来叽里咕噜韩语的状况不同,还以为她睡着了,担心人着凉,出去看了一眼。发现姜芸找了个耳机带上,专注地盯着平板屏幕,脸颊泛红,还啃咬大拇指的指甲盖,连他站在面前都没发现。 “看什么呢?”叫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啪”地合上平板保护罩,神情跟做贼似的。 “没什么啊……”含着水汽的大眼睛左右闪躲。 蒋慕心里多少有数了,只是没想到青天白日的,她竟然翻出他的珍藏看得津津有味。也没戳破,转身进屋。 坐回椅子上,望着屏幕感觉哪儿哪儿不得劲,事情是一点也做不下去。 姜芸温吞吞走过来,门上敲了敲:“我,我睡会儿午觉,不打扰你。”她走到床上躺下,盖好了被子。 不多久,床上传来翻来覆去摊煎饼的声音,“好热呀……”,一句小声的嘀咕,纤长的手指从被窝里勾出一条内裤,“啪”地扔到蒋慕那边的枕头上。 “喂,有点素质。”余光瞥见,蒋慕沉声警告。 “我热嘛。”姜芸拉着被子盖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亮晶晶的大眼睛,闷闷地说。脱了内裤还嫌热,长腿一抬,踢开了被子,连内裤也没穿的光裸下半身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 两腿分向两边屈起,漂亮的小花园张开了大门,一张一合地朝蒋慕唱欢迎歌。 真够骚的。蒋慕心里冷笑,越深入相处,姜芸温婉皮子底下那个闷骚缠人的本体越让他“惊喜”连连。 却也越发欲罢不能。 猛兽在张开爪子,但他按兵不动。姜芸这妮子受不得好,轻则得意忘形,把人像垃圾一样撇开了。心里是憋着狠的较劲,只要她不主动过来,他也不会过去。 “哥哥,”姜芸晃悠着膝盖,软绵绵地问,“你网盘里的电影,看了之后怎么会这么热呀?” 蒋慕明知故问:“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一个女的,胸好大,腰好细,还有一个男的,下面的那个,差不多有哥哥那么大了。” “哦,他们在做什么?” “一开始,那个男的把手指放在女的这里,像这样……”姜芸将白皙细嫩的手指插进小穴里,“往里面捅,还不停搅啊搅,那个女的流了好多水。” 小手动作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飘渺,仰着纤长的脖子,眼睛雾蒙蒙地眯了起来。 “那个女的就这样叫,啊!啊!”姜芸双脚踩在床上,把屁股抬起来,花穴展示更加清晰,里面深红的洞仿佛勾引人去深入。 “然后呢?” “那个男的……把下面的东西掏出来。” “什么东西?”蒋慕歪着头浅笑。 “那、那个。”姜芸望着他腿间凸起的位置,舔了下唇边。 “哪个?” “鸡鸡……鸡巴!”姜芸说出来了,心口慌张得直跳。 “这个?”蒋慕从裤子里把硕大的鸡巴掏出来,握在手心里撸。 “嗯。”姜芸眼眸红红的,殷殷点头。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声音里带上一丝性感的哑意,像粗糙大手的隔空抚摸。 “那个男的,”姜芸揉搓小穴的动作加快,艰难地说,“那个男的,把他的鸡巴,插到女的洞洞里面去。” 蒋慕呼吸泛粗,随之加疾了手上动作。 “哥哥,哥哥……”姜芸憋着哭腔哀求,腰肢在光滑的床单上扭,“我手指太短了,你来帮帮我!” 原来是里面的位置够不到,蒋慕垂眸,见她可怜,难得生了好心,决定帮一把:“过来。” 姜芸迅速爬过来,雪白的身体在床沿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蒋慕坐在椅子的腿上,热热的脸颊贴着鸡巴的棒体。 蒋慕环着她的背,把手指从后面插进小穴,里面足够的湿,热得发烫,不敢想象代替手指的若是鸡巴,会是怎样销魂。 压抑在内心深处,对她的怨和狠意释放出来,化作凶猛的动作,长指由一根增到两根三根,毫不怜惜地在姜芸的小穴里顶撞,每进入一下,都能听见扑扑的水声,击出来的淫水溅湿了蒋慕灰色的裤子。 姜芸被快感折磨得,疯狂摇晃脑袋,脸颊和发丝在蒋慕鸡巴上磨蹭,直至达到顶点时,忘情得伸出舌头,舌面贴着粗大棒体,从根部往上舔了过去。 两人同时到达巅峰。 一个寻常的冬日下午,窗外还有暖阳。两个外人眼中美丽、矜贵、令人艳羡的人,不约而同地在对方面前暴露了最癫狂的丑态。 鬼迷了心窍,黄历买到盗版。有一层最后的窗户纸,悄无声息地被捅破了。 “我出去转转,过会儿就回来。”姜芸背着他穿好衣服,轻声告知一句,出了门。 蒋慕点起一根烟,含在唇间吸了一口,才发觉似乎很久都没抽了。 28鸳鸯浴 匆匆出门是因为理智回笼后,周身包裹的羞耻感,与房间里缠绵的氛围一道令人呼吸困难,暂且出来避一避。 另一个原因,是答应了姜芷每天给她的花浇水。 走到地铁站,腿仍是软的,简单冲洗过了,身上犹带着蒋慕的体温,仿佛被他抱着,修长漂亮的手指插着,幻想太清晰,现实反而模糊了。差一点就坐过了站。 轻飘飘地荡回了名义上自己的家,推开门,冷冷清清一片灰色,感受不到一丁点归属感,反而心生厌恶。 迅速做好了事,关上门一路小跑,想着赶快回到蒋慕身边去。 一点也没察觉,街道拐角的阴影里,蒋慕正看着她。 原来,无家可归的可怜公主,是自愿落难的。 蒋慕腿长,轻易抢在姜芸之前到家,等了半天却没人回来。到地铁站那么一段路,需要走这么久吗,走三个来回都够了! 等得心浮气躁,正要出去找人,敲门声响:“蒋慕,是我!”姜芸在外面喊。 不是给了钥匙吗?蒋慕打开门,入眼的是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张着嘴巴发出细弱的喵喵叫。 姜芸笑嘻嘻的面容在小猫脑袋后面,袖子挽上去,两只手都用来控制猫了,所以腾不出来掏钥匙。 她讨好地歪着脑袋:“蒋慕,我们养一只猫好不好?我在楼下垃圾堆旁边捡到的。你看它,多可爱!” 小猫是只狸花,只有姜芸小臂那么长,最多不过两个月大。蒋慕是看不出来,这个又小又瘦的东西哪里可爱了。 他眉头一皱:“养在哪儿?” “这里呀!”姜芸朝房间内部努努嘴。 “这儿?”蒋慕心平气和地陈述事实,“那叫‘我’养,不叫‘我们’养。” 姜芸撅着嘴巴,发出可怜的声音:“好心的帅哥哥,给我们小猫猫提供一个容身之所吧,我会天天来喂它吃东西,给它铲粑粑的!” 她一直有个养猫的愿望,但从来不敢跟爸爸妈妈提出要求。尤其妈妈,挑剔又有洁癖,不敢想象她听说自己想养猫之后的反应。 太喜欢抱着猫那种软乎的触感了,平时只能去猫咖满足。 刚才回来的路上,这只小猫扒拉不到吃的,自己跑过来用脑袋磨蹭她的鞋,还亦步亦趋地跟着走,姜芸心都化了,蹲下去摸了半天,挪不动道。 接着,可以养在蒋慕家的念头冒出来,打消不掉,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就把猫绑架来了。 蒋慕无语地看着这一人一猫,长腿迈出,反手关上大门:“先去宠物店把澡洗了。” 姜芸高兴得就差蹦起来亲他一口。 经过一番检查,宠物店的人说小猫营养不良,得先留下调理,三天后来接。两人交了各项费用,顺便买了一大堆养猫的用品。 出了宠物店,姜芸走在橘色的路灯下,凉丝丝的风吹着额前的头发,想到自己是个有猫的人了,脸上挂的笑容一直下不来。 蒋慕抱着一堆东西走在旁边,每一分钟都在刷新对这个人的认识,从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面上嫌弃,心里却有一丝淡淡的悠然。 “我决定了,”姜芸侧过头,双手拍在一起,“小猫就叫酱酱。” 这名字,可真没技术含量。蒋慕问为什么。 姜芸有理有据地说:“我的姜是一声,你的蒋是三声,汉语里面没有二声对应的汉字,那差一个四声就齐了呀!所以叫酱酱!” 蒋慕彻底服了她的脑回路,头偏向一边,勾起嘴角笑了下。 到家,简单地吃完了晚饭,姜芸蹲在客厅给她的酱酱组合猫砂盆和猫爬架,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见蒋慕提着衣服往浴室走,猛地一下站起来。 “哎,你的手还不能碰水!”自从蒋慕手臂受伤后,这两天都只是用热水擦拭身体。 “没事。”蒋慕用两个字敷衍,继续往浴室走。 姜芸跑过去,张开双臂拦着他,小脸上满是坚持。 “真的没事。”以前就没在乎过这种事,比起伤口愈合,想痛快洗澡时洗不了更令他烦躁。 “不行,伤口进水会感染的!” 蒋慕见识了姜芸倔强的一面,跟她僵持不下。慢慢地,他心里也来气,只是对姜芸没有那种爆发毁灭的冲动,不满地说:“喂,我都让你养猫了,让我洗个澡都不行吗?” 姜芸还就吃软不吃硬,立刻心软妥协:“洗可以,但是得用保鲜膜把手臂保护起来,而且……我得在旁边看着!” 她没想过那是多么诡异的一幕。 蒋慕脱得精光,避开手臂和手掌的伤,热水冲刷下来,沿着结实起伏的肌肉,流向修长精干的大腿。 而角落里,一位女士站得板直,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浑像日本恐怖片里面的女鬼。 蒋慕无法忽视那抹视线,觉得这画面太离谱了,离谱得不忍直视,拿着沐浴头,把水往她脚边晃了一下:“要不然你干脆一起洗了?” 姜芸咽了下口水:“好、好吧。” 她也脱光了走过来,跟蒋慕看起来硬邦邦的身体不同,她虽然不胖,给人感觉却是雪媚娘那样柔和软甜。 蒋慕大方地把水分给她,举起沐浴头对准白嫩的肩,水沿着锁骨的线条,流到饱满的顶端,在乳珠上凝聚成一滴,滴落在地上。 29浴室里癫狂1(H) 两人面对着面,分享同一个沐浴头流出的水流,沉默着用沐浴乳清洁自己身上的皮肤。 一切表现得像是正常的洗澡。丝毫意识不到,这一副画面比刚才的诡异程度好不到哪儿去。 “蒋慕,”姜芸低着头,突然说,“你的……鸡巴,翘起来了。” “是吗?”蒋慕弯下身,在她腿间摸了一把,长指一捻,反击道,“你小逼外面的,好像不是沐浴液吧。” 两人心怀鬼胎地对望了一眼,触端的电流闪通,猛地吻在了一起。 经过压抑的吻是凶狠的,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粗喘着,啃咬着,带着动物原始的野性,男生掐着女生的腰,女生搂着男生的脖子,恨不得把对方吃进肚子里去。 蒋慕的手沿着优美的身体曲线移上来,插进姜芸的湿发间,牢牢握住她小巧的头。 “你的手!”姜芸惊呼,把人推开,拉着他的手到水流范围之外。保鲜膜起了雾,内侧聚起了潮湿的水珠,姜芸小心翼翼把膜揭开,切割式的破口愈合了一些,但外缘依然微微翻起,水汽里肉泛着白。 姜芸连血腥厮杀类的影视剧都不敢看,此时却感受不到害怕,只有心疼。 既是为他,也是为自己。 表面看起来没事了,其实那天激烈冲突在心上留下的伤痕还没愈合,且一想起来就想哭。 嘴巴往下一扁,大眼睛里起了雾,化成泪滴颗颗滚下,她倾上前紧紧抱住蒋慕的腰,用哀求的声音说:“蒋慕,蒋慕,你继续喜欢我吧,求你了!” 蒋慕用另外那一只手摸她的头发:“我的喜欢有什么好?”一个精神病人的喜欢,不是礼物,是灾难。 可姜芸的思考方式不同,好或者不好,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可是我想要!” 她把下巴抵在蒋慕胸膛上,凄凄地看着他。想要你的喜欢,为数不多属于我的东西,不管好还是不好,根本不想也不需要去考虑这一点! 蒋慕望着她,眸光深处藏着怜悯之色。 这场较劲似乎是他赢了,胜之不武地赢了。可怜的女孩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一场对立和争衡,无知无觉中丧失了逃离的机会,还心悦诚服。 她败给了一个精神病,一个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强奸犯,把美好的自己作为战利品,欢欣鼓舞地奉送上前。 该怎么形容你的天真和单纯呢。蒋慕想象自己是她的父亲,此刻应该气得想要打断她的腿。 可他是蒋慕,他是个坏人,他是窝在阴暗角落,等待月光垂怜孤独又可悲的人。 对着姜芸,他用陷入癫狂前仅剩的理智喑哑地提醒:“是你自己不要走的。” 第一次跟踪侵犯她的那个晚上,他在心里告诫她,坏人永远不会反省,只会变本加厉。 事到如今,面对赤裸裸把自己交给他的女孩,他暗道——你看,我早说过。 姜芸面露诧异。她怎么会走呢,只要他还有一点点喜欢她——“你赶我走我也不走!”她用力抱着他,小声抽泣着,两条柔弱的胳膊像银蛇一样把强壮的男孩缠住。 最后一丝压制灰飞烟灭,蒋慕把女孩轻盈的身子提起来,轻轻一抛再落下,硬挺直立的鸡巴向上贯穿了她。 “啊!”全身都软了下来,唯有小腹被那一下刺激得剧烈痉挛,姜芸难耐地低下头,咬住了蒋慕的肩。 30浴室里癫狂2(H) “蒋慕!蒋慕!蒋慕!” 姜芸不断被抛起,落下,惊险的失重后是肉穴内壁的敏感点被狠狠撞上的刺激,循环往复,中间没有片刻停歇。 那么急切,那么激烈,心脏无休止地擂鼓激跳,如同过山车从万米高空不间断冲刺到底。 白嫩的脚上,米黄色的浴室凉拖早就挂不住,颠簸中,“啪嗒”、“啪嗒”地一一掉下来。 眩晕里,姜芸有一种错觉。她是一颗红通通圆滚滚滑溜溜的西红柿果,若是一不小心落下去,就会“啪”地摔得稀烂。 这让她的心时刻悬坠着,唯一能做的是拼了命地攀住蒋慕结实的背,手臂肌肉用劲至酸痛发颤。 然而那也不能带来丝毫保障,因为两人身上都残留着没冲尽的沐浴乳,皮肤是滑的,每次落下都像掉在悬崖边缘,只差一点就会粉身碎骨。 神奇的是,蒋慕每次都能稳稳接住她,两条精壮的手臂分别兜着她的腿窝,如同榫卯一样严丝合缝。 而她的身体随着两条腿一左一右的打开,像一本书那样摊开在他面前。 粗硬深长的棍子,一点怜惜也没有地对着她身体里最深最软的小洞捣,力道重得似乎有仇,捣烂了拉倒,捣得汁水四溅。 “呜呜,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叫了也是白叫,求了也是白求。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嗓子里哭叫的是什么,不过随口捡来一句抒发快感的念词。就像疯子咿咿呀呀地嚷嚷。 蒋慕也没当回事,该怎么操就怎么操,将女孩全部重量挂在臂弯里的踏实,给他身心都带来无比愉悦。 没多久,姜芸被操到了高潮,身子过电般地颤,小穴里噗噗喷水,全数喷到蒋慕平坦的腹部,比沐浴的热水还烫。 蒋慕顿住,弓起背咬她耳朵:“托你的福,澡白洗了。” “啵”的一声,鸡巴从姜芸小穴里拔出,紫红硕大的龟头雄赳赳地昂立在空中,怒目圆睁。 浑身绵软的姜芸被他轻轻放在光滑的瓷砖上,靠墙坐着,就像一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两条腿被岔开一个接近劈叉的角度摆放。 蒋慕将淋浴头对准中间尚未合拢的深红色裂隙,温度比皮肤稍烫的热水淋了上去。 “唔!”尚在余韵中晕乎的姜芸激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起腰,而喷头里带着冲击力道的热流跟随地往上移。 刚刚高潮,小穴变得无比敏感,根本受不了水流的冲击。她不舒服地摆动屁股,想要逃脱,可热水受人为控制,如影随形。 “嗯……难受……” “别动。”蒋慕沙哑着嗓子说,把长指伸进裂隙,抠挖出浑浊带泡沫的白液,跟着水流被冲走了。 姜芸一开始以为他在帮自己清理,咬着嘴唇忍耐,目光扫过硬邦邦的鸡巴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没射!既然没射,小穴里怎么会有精液,那他又在清理什么? 纯属把她当成玩具折腾的恶趣味罢了! 脾气再好的兔子被这么玩也要生气,姜芸哼哼唧唧地指责:“干嘛呀,你又没射进去,挖什么东西嘛!” 被识破,蒋慕闷闷地轻笑,毫无认错之意,加大了抠挖的力度,指腹压着内壁上的褶皱,一路磨下来,再用指端弹上去。 手指的玩弄下,姜芸随着每一条纹路的拨动发颤,除那处之外所有的感官都失灵了,单薄的背紧贴冰凉坚硬的墙,骨头在上面硌着,压得泛白,估计不久就会呈现淤青。 蒋慕将水流调大,集中成粗大的一束,对准了穴口,淋得啪啦啪啦响。 姜芸被第一下冲得小声尖叫,接着全身都抖起来,白白的大奶子豆腐一样晃,又可怜又可爱。 小模样落在蒋慕长眸中,激得他喉头滚动,凶狠地扑上来啃咬她的嘴唇,吸吮她的舌头。顺便,膝盖抵住她的大腿内侧,阻止女孩将两条腿合拢。 花穴收到的冲击没个停歇,感受越来越重,姜芸来不及思考了,只想报复泄愤,小手伸到下面,握住鸡巴重重一捏。 “嘶——”蒋慕被捏得又痛又爽,继续跟姜芸的接吻,淋浴头扔到一边,空出来的手抓着奶子狠揉,另一只照旧在热烫的深穴里搅弄抠挖。 姜芸渐渐又来了感觉,麻痒过去,空虚袭来。 蒋慕感受到握着鸡巴的小手有把龟头往穴口里带的意思,在她唇边笑道:“想要啦?” 克服了害羞,姜芸也不是那种拿乔的人,挺着花瓣在龟头上磨蹭,软着嗓子央求:“哥哥,给我嘛!” 31澡堂技师为您服务(H) 一个美丽又温柔,内里深藏着骚浪气质的女孩,撒娇一样让你去操她,没有男人能把持得住。 偏生蒋慕性子里刻着狠,这种狠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表现出来是一种施虐倾向。 一种鸡巴在小穴前面活生生硬到爆炸,也能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的凶残。 没有得到姜芸前,她的形象是简单清透的,澄澈得如水中月,让人心怀敬畏,心生颤动,可望而不可即。 所以他卑猥地把自己藏起来,跟踪,暗中触碰,不敢奢求,只求取一瓢饮。 听她说不觉得自己的亲吻和抚摸恶心,就如蒙神恩一般,带着满腔的柔情扑上去,见识了她温柔恭顺的一面,也见识了她无端疏离的一面。 意外过,气过,恨过,狠厉地伤害过。 接触得越深,越是能看见她身上不同于皎白月光的另一种面目。会痴缠,会撒泼,会幼稚,会犯傻,会发骚。 奇怪的是,他却越来越爱。 她似乎不那么完美,身上也带着阴暗和斑驳,却正因为如此,让深陷污泥潭的他触碰得到。能真实地抱在怀里,互相感受彼此的体温。 如今看似得到了她,心里仍然不安。因为她似乎还有很多面,摸不透,抓不住。 这种不安时刻折磨着他,叫嚣着发泄,把他变得阴冷深沉,施展着耐心和稳重,面对眼前的女孩,哪怕被下体的欲望折磨到死,也静心谋划着——不能轻易如了她的愿,得叫她知道,来、之、不、易。 蒋慕唇间说话的热气喷到姜芸鬓边,沙哑地摩挲着耳道:“想要,得先干活。” 姜芸小手无意识搓揉着她渴望的肉棒,秀丽的眉端困惑而皱起来:“干什么活?” 蒋慕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帮我洗澡。”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朝姜芸伸出一只手,俊脸带着一丝浅笑地将她看着。 姜芸可怜巴巴地握住那只大手,一下被拉起来,只是勉强站立,欲求不满的绵软身子,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力气。 正要动手,蒋慕薄唇轻启说“等一下”,揭开沐浴乳的盖子,将剩下的小半瓶全数倒在她的肩膀上,沿着锁骨抹开。 蓝色冰凉的乳液顺着肌肤缓慢流下,流到奶子上,流到背上,流到腰间,流到曲线顶端的时候,拉长着细丝滴落,水滴状地散开在大腿和脚背。 扑鼻的浓烈清香侵袭了娇嫩的身体,视觉上看过去,一派狼狈。 姜芸惊讶又诧异:“没有沐浴乳了,还怎么洗?” 蒋慕勾勾嘴角,线条流畅的下巴抬了一下:“你身上不是很多吗,就用这些洗。” 姜芸反应了一会儿,才在脑海中勾勒出他暗示的画面,小脸登时就红了。 她脸热地低着头走上前,尝试着张开双臂抱住蒋慕宽阔的肩。 带着将沐浴乳蹭在他身上的任务,接触的皮肤尽可能相贴到最大面积。所以柔软的奶子在坚硬的胸肌上被压成一张饼,小腹热辣辣紧贴着小腹,其上黑色茂密的毛发交接相缠,密不可分。 再往下,贴不上了。只好把小腿抬起来,将上面零落的几滴沐浴液蹭在男生结实的大腿上。 很快发现,这样单纯的紧贴和小面积的摩擦接触,效率实在太低,沐浴乳根本抹不开。 姜芸苦巴巴琢磨了一会儿,发现若是把自己想象成一块搓澡海绵,任务好办得多。 “你笑什么?”蒋慕亲眼看着她又开始犯傻。 摇摇头,她温婉的脸上露出一点调皮的神色,牵着蒋慕的大手,让他倚靠在洗脸台的白色大理石上。 “咳咳,”她清清嗓子,双手恭敬地交握放在身前,“尊敬的客人,欢迎您来到小芸的澡堂,下面由1号技师为您服务。” 着实意外,蒋慕勾起嘴角笑了下,没想到她还有这招,倒想看看这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由于您是本澡堂开张以来,服务的第一位客人,为了感谢您的支持,本技师决定赠送香吻一枚。” 小手捧着蒋慕棱角分明的下颌,轻轻踮起脚。两人口舌相接,深吻了一会儿。 分开时,带着微微气喘,姜芸望着蒋慕的眼眸泛着动人的水光,娇软的声音沙哑了些许:“下面,为您进行全身按摩的服务。” 蒋慕腰背靠着洗手台,颀长的身体呈现一个倾斜的角度,姜芸顺势软绵绵地倒上去,交付出一大半的重量。 靠着沐浴液的润滑和地心引力地牵拉,柔软的身体不断下滑,贴着紧实起伏的肌肉,深深蹲下,直到手臂抱着蒋慕的大腿,精致小巧的鼻子与略微散发腥臊气味的马眼平齐 嘴馋,又怕舔到沐浴乳口苦,便用红润的下唇在马眼上蹭了一下。 蹲下容易,站起来难。姜芸朝蒋慕张开双臂:“尊敬的客人,请您拉我一把。” 蒋慕被她逗笑,轻松一拉,把人扯进怀里。 姜芸重复了几遍紧贴下蹲的动作,满意地看见双方皮肤表面都泛起了白色的泡沫。她请蒋慕转过身,双臂攀住他挺阔光滑的背,继续这一项大工程。 别说,还挺累,弄得她本就乏力的身子腰酸腿软。 最受罪的是奶子,乳头早就直挺挺地立了起来,首当其冲地在男生又硬又热还毛发旺盛的表皮上磨着蹭着,酥酥麻麻,敏感得要命。 当沐浴乳在高大强健的身躯表面覆盖得差不多,她腿心的小花园也要洪涝成灾了。 饥渴催生出偷懒的念头,她拿起淋浴头,温热的水流只在蒋慕小腹上冲洗,差不多洗掉毛发和器具上的泡沫,便服务周到地宣布:“下面,本技师将用小穴为您的鸡巴进行按摩服务。” 说完,柔嫩的小脸上泛起一丝促狭笑意,一条纤长的白腿抬起来,踩在洗脸台边缘,手指握着鸡巴头,对准了腿心流水的缝隙塞了进去。 “嗯,嗯,嗯……”她抓着蒋慕的手臂当扶手,用力摆动着屁股在鸡巴上套弄。 媚眼如丝地勾着蒋慕的神,身子摇摇晃晃,如风中细柳,还不忘问:“尊、尊敬的客人,请问轻重合适吗?” 蒋慕赞许:“不错。” “那……那,下次,下次还要找我哦!” “嗯。” “不、不、不许找别人!” “好。” 32小逼蹭药(H) 姜芸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跳远没超出过一米八五,八百米永远在三分四十秒开外,破个处能在家休养一周。 跟她人一样,外表的花架子自然地摆得足,人一看那温柔雅致的模样,还以为是个游刃有余八面玲珑的主,实则内里弱得不堪一击。 就如现在,为了把蒋慕鸡巴卡进去,踮着脚还得挺着腰,摇了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体力全花在动腰上面,小逼两边没力气夹,始终觉得隔着一层靴子在搔痒,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穴壁深处,有一点麻麻的很想被大力撞撞,死活就是撞不到。 越操越痒,越操越难受,靠她来动,两人恐怕下辈子也别想达到高潮。 大眼睛水盈盈的,朝蒋慕露出“救我”的眼神。 蒋慕眯着眼睛把头转开。是谁说要提供宾至如归的服务的,中途要求下岗算怎么回事。 “你来,你来嘛!”姜芸拉着他的手,腰肢扭动着撒娇。 真是服了她,蒋慕很想说他要投诉扣钱! “屁股撅好了!”大掌在白嫩饱满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打得小穴登时紧缩一下。姜芸趴在洗手台上,拱着屁股兴奋地摇摇:“撅好了!” 蒋慕把鸡巴退出一大半,剩个头卡在穴口,然后一气挺了进去。 “啊!”快感沿着脊背窜上了天灵盖,姜芸向后高高地仰起了脖子,“哥哥好棒!” 一击重撞后,蒋慕没有再停顿,保持较快节奏往前送,操得姜芸嗯嗯啊啊地叫,大奶子垂在冰凉洗手台上一晃一晃的。 看得蒋慕眼睛红了一圈,舔了下唇,间或着一击狠冲,就为了看她能浪到什么地步。 嫣红的小花唇勾带着往外翻,白皙的屁股也追着鸡巴退,生怕里面有个一时半刻的落空。 真他妈骚。又是一掌拍上去,白白的小屁股泛着薄红。 冲刺的时候锁着姜芸滑溜溜的身子在怀里,一手抓一个大奶子,蜂腰带着凶器朝天上刺。 姜芸相当于整个人坐在他小腹上,双脚一半离地,悠悠悬在空中,差点被插得灵魂出窍。最后一击,蒋慕有意错了一下,精液突突射在了她柔软的肚皮。 打了两下摆,姜芸瘫软成了一汪春水,融化在蒋慕结实的臂弯,长睫毛微微虚着,享受余韵悠长。 到了还是靠蒋慕一个人完成了给两个人洗澡的任务。 出了浴室,姜芸用奶加茶给蒋慕也给自己弄了杯温热的奶茶,喝下去后,窗口凉悠悠的风一吹,体力恢复不少。 最主要是心里说不出的舒畅和开心,想跟蒋慕贴贴,又想跳起来唱乱七八糟的歌。 蒋慕无语地把她拉进卧室,按在床边:“先把头发吹干。” “你也得吹!” 素手一拉,把蒋慕扯到身边坐下,爬过去盘着腿窝在他两条大腿中间。 一把吹风机,呜呜的热风,被姜芸拿在手里,玩闹似的,吹吹蒋慕的头发又吹吹自己的,闹了半天勉强吹了个半干。 吹完还不让蒋慕起身,占着宽大的怀抱不想挪窝,小心揭开他的衣袖,查看手臂上的伤口。 哪怕做到最激烈的时候,也有一分心神记挂着不要让他的伤口碰到水,然而浴室里呆了这么久,不受水汽侵袭是不可能的。 姜芸把吹风机调到温档,心疼地对着泛白的口子吹。 蒋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配合她这么抽象的举动,耐了会儿性子,把人支到外面去拿消炎药,说自己来就行,待她出去后,赶紧把吹风机线绕了两圈收起来。 按照他的描述,姜芸找到一管绿色胶皮的药膏,经过餐桌途中,看见昨天买的避孕套。 完全忘了有这玩意儿,真是白买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拿起包装盒看上面图示的凸点。名字也取得凶悍,狼牙棒…… 蒋慕的鸡巴要是带上这个,再插进自己下面,会是什么感觉啊? 姜芸抿了下嘴唇,觉得花穴里又有点蠢蠢欲动地渗水了。都说刚开荤的小男生欲望可怕,某些闷骚的小女孩开了荤,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药是什么牌子的,怎么包装上的信息这么少呢?”把药递给蒋慕,姜芸坐在旁边关切地看着。 蒋慕随口解释,是一种市面上不常见的中药软膏,消炎化肿的功效很好。 “那……消那里的肿,也很好用吗?”姜芸漂亮的大眼睛里,幽幽地闪着鬼头鬼脑的光。 蒋慕没反应过来:“哪里?” “这儿。”姜芸把卫衣的长摆往上提了一点,露出稍微吐露在外的小花瓣。刚才做得太猛了,看起来确实有些红肿发亮。 “别瞎涂。”蒋慕咳了一声,把脸转开。 “哎呀,小气鬼!”姜芸摇晃着他的胳膊,“那我不浪费你的药,我就在你手上蹭蹭涂多的部分好不好。” 她抬起屁股,脸上微微绯红,小逼对准了蒋慕手臂伤口旁边的位置坐下去。 多少有些多余的药膏涂在了伤口周围,沾在阴唇上丝丝透凉的爽。“嗯,好像……效果确实挺好的……”姜芸半阖着眼眸感叹。 被小逼蹭过的橄榄色皮肤上,渐渐出现一条湿痕,像是蜗牛爬过的痕迹。 蒋慕撇了下嘴,准确地指出她的心理:“又想挨操了是吧?” 姜芸一听,赶忙从卫衣兜里拿出狼牙棒避孕套递到他面前:“用这个!” 33说谎 年轻就是年轻,蒋慕和姜芸两个青春洋溢的半大孩子胡搞瞎搞地折腾到大半夜,干得粗喘绵绵、精疲力尽。 没有技巧也没有套路,连经验也没多少,禀着让对方舒服也让自己舒服的原则,又是捅又是搅又是夹。 有时手脚笨得把对方弄痛了,不记恨也不在意,下次注意就是。 互相磨合共同进步的阶段性徽章就是,两具青涩身体上深深浅浅的牙印和红通通的指痕。 在蒋慕怀里昏睡过去之前,姜芸得出一个结论,比起花里胡哨功能繁多的避孕套,她还是喜欢跟这个男孩肉贴肉地做。 蒋慕醒来时,天光亮得刺眼,一看时间过了十一点。怀里早已空空荡荡,连一抹余温都没留下,旁边被子也是平的,没人。 “姜芸!”他朝门外喊了一声,无人应,立刻下床走出去,看见人塞着耳机好端端呆在客厅,心才安下来。 姜芸早早起来了,一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二是兴奋得睡不着。 蒋慕愿意继续喜欢她,那种心情像是穷光蛋走到末路,天上掉下一块24k金砖。 捧着脸欣赏了半个小时他的完美睡颜,滚下床洗漱,戴上不会打扰他人睡眠的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在悠扬的曲调中拿着鸡毛掸打扫乱糟糟的房间。 落在蒋慕眼中的一幕便是,她像贤惠的小妻子一样,半趴在地上,弯着身子掏沙发下的灰。冷冽的俊颜一柔,从背后抱住那具柔软的身子,压过去贴着冰凉柔顺的发丝,顺便抢走了鸡毛掸。 “你不用做这些。”慵懒的嗓音嘟囔。 姜芸惊讶回头,见是他,取下耳机笑,小脸上一条灰扑扑的印迹。 蒋慕一向冷硬的心口难得感受酸涩,仿佛被谁狠狠捣过。他把姜芸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起来多久了?” “没多久,”姜芸弯弯眼眸,小鼻子蹭蹭他下巴,“快去洗漱吧,鱼片粥快熬好了。”她特意去楼下早市挑的最大最新鲜的鱼。 吃过早午饭,蒋慕洗了碗,出来问她下午打算做什么。 姜芸捧着准备用来看剧的平板,茫然眨巴眼,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本来就宅,能在家呆一天,就绝对不会出门半步。 屈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下。“你愿意的话,晚上我叫沉三他们出来一起吃个饭。”怕她为难,特意加上一句,“不愿意搭理那几个也没关系。” 说不清出于何种心态,他迫不及待想把姜芸介绍进自己朋友圈子,大概这样做又多了一条拴住她的线,能让他多些安全感。 姜芸轻轻咬了下嘴唇,乖巧地点头:“好呀。” 蒋慕再三确认:“真的愿意,不勉强?” 姜芸“嗯”了一声。倒不是不愿意,她只是有点……社恐。 得到肯定回答,蒋慕脸上浅浅笑着:“六点钟吃饭的话,之前的时间还可以去逛一逛商场,看一场电影。” 姜芸一怔,而后反应过来,蒋慕是在拐弯抹角地向她提出约会邀请,小脸一下有些热,抿着唇笑了笑:“我去换衣服。”说着小跑进卧室。 正喜滋滋穿裙子时,突然想到,如果跟蒋慕出去约会,那姜芷的花今天岂不是没人浇了。 但她没纠结多久,听从了心里的想法——花少浇一天也不会死,死了也不一定是没浇水导致的。 然而下一秒,她收到一条信息:“姐!快递!!要件!!!到付!!!!帮我签收!!!!!” 还没从满屏感叹号的震撼里回过神,下一条是:“你的电话我已经给快递员了,过会儿他到了联系你,爱你哟!【比心】【比心】” 都没问她是不是方便,怎么就自作主张地安排得明明白白呢…… 姜芸望着那条信息,嘴巴撅了半天,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很委屈。 她走出卧室,看见蒋慕趴在窗台上眯着眼睛看蓝天白云,身姿挺拔清俊,像一棵绿杨,充满了少年气。 回头一笑,简直春风拂面。 心里更难受了。“蒋慕,”她露出抱歉的苦笑,目光微微闪躲,“我……临时有事,没办法跟你出去了。” 闻言,蒋慕俊脸上的柔意收敛,声音也变得肃然了些:“什么事?” “呃,”长睫下眼珠子心虚地转了转,“是一个初中同学,让我去她家拿点东西。” 蒋慕说:“我送你。” “不用了,”姜芸摆摆手,“不光拿东西,还得处理点事,你干等着怪无聊的。放心,晚上吃饭我会过去的。” 她着急忙慌赶回了家,想着赶紧把事情都处理好。然而浇完花,又等了一个半小时,传说中“过会儿就到”的快递员始终没有出现。 给姜芷打电话,那边“啊,我催催呢。”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没人来。 已经五点过了,冬日暮沉得早,天边泛着深橘色的霞光。 一个人无能为力地坐在空旷客厅,想着蒋慕还在等她吃饭,就算立马赶过去,也肯定迟了,心情焦躁得想哭。 要是干脆不等了吧,姜芷再三强调那是重要的东西,若是耽误了她的什么事,不知爸爸妈妈会怎么想。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给蒋慕打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你们别等我了,先吃吧。” 他只是“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终于有门铃响了,姜芸跑到门口,打开门一看,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蒋慕。 “你怎么……”姜芸惊讶得倒抽一口气。 他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傻瓜,就算直说你能回家了,我还会把你赶出去吗?” 觉察到他有靠近的倾向,姜芸惊慌地伸出手,条件反射地一推:“你别进来!” 34大大大蜘蛛 蒋慕温柔的目光一沉,转身就走。 姜芸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太过激。那种态度像是在推拒什么脏东西,很伤人。追出去几步,他腿长走得又快,走廊上已经没了身影。 霎时,姜芸感觉周围整个的光线都暗了下去,背脊一片冰凉。 她转身跑进屋子,扑在沙发上呜呜地哭,压抑了一下午的情绪连带着溃堤而出,天昏地暗。 哭了不知多久,绚烂的暮色转淡,成了彻底的冷色调。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来不及看是谁,急忙按下了接通键。 “蒋……” “校花?” 这声音她认得,经常跟在蒋慕身边那个咋咋呼呼的男的,叫什么……沉三? 她赶紧抹掉眼泪,收敛了哭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是姜芸。” “太好了,真的是你!”沉三笑道,“托了好几个人才要来你的电话,就怕不靠谱呢!” 姜芸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自来熟的腔调,抿了抿嘴唇:“有什么事吗?” “蒋哥不是说晚上一起吃饭吗,你人呢?” 姜芸沉默了会,“我有点事,可能去不了了。”蒋慕离开时那个表情,应该也不想见到她吧。 “哦,这样啊……”沉三语气听起来虽然遗憾,倒也不以为忤,“那蒋哥呢,他也不来了吗?” “他?”姜芸一愣,“我、我不知道呀……” “啊,他没跟你在一块?” 姜芸说没有,沉三显得很意外:“下午他说先去接你,再跟你一块儿过来。可是现在人没来,电话也打不通。” “什么?”姜芸一惊,连忙说知道了,挂断了跟沉三的通话,拨出蒋慕的号码。满心害怕他出了什么事,手都是抖的。 没想到,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姜芸陡然呼吸一滞,嗓子眼像是被糊了一层水泥,发不出声音。 那边也不说话,久了,灵魂出窍,一整副神思被栓系在电话线上,竟然听见了浅浅的呼吸声。姜芸一下就哭了。 蒋慕冷笑了一下,声音寒而低沉:“姜芸,讲点道理,你哭什么,我怎么你了?” 把温柔浅笑的他推开那一幕再次浮现眼前。姜芸难受得抓肝挠肺,拼命咬住嘴唇,还是压不住哭声,反而多了呜咽的凄楚。蒋慕直接把电话挂断。 听筒里响起机械的忙音,一下一下敲打着姜芸的心脏,让她想要一死了之。 可她还没死成,门铃声又响起来。抱着门外可能是蒋慕的希望,她冲了过去,中途差点摔倒,还跑掉一只拖鞋。 打开门,穿着红色工装的正统快递小哥微笑地站在外面。见门后一个头发凌乱,眼睛通红,一脸写着炙烈期盼的女孩,吓得声音都结巴了:“抱、抱、抱歉,前面的递件出了问题,我、我、我来晚了。” 不就晚了几个小时吗,至于等成了这种造型吗…… 姜芸默默无语,付了钱,签了字,无力地关上大门,抱着那个挺沉的大箱子走进屋,放在餐厅的长桌上。 箱子拿银白色保温纸包了好几层,内里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一切线索,指向它是一箱生鲜类食品。 就为了这玩意儿——问姜芷是什么她也不说,只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让她巴巴等了大半天,还跟蒋慕闹了矛盾。 姜芸在一旁呆呆站了会儿,连生气的余力都没有了。 大概是虾子或是海鱼吧,估计还得尽快转移到冷冻室里。她从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刀,割开外包装和封箱的胶带,刚要揭开顶盖,姜芷的电话恰逢其时打来了。 “姐,我这边看见你把快递签收啦?” “嗯。” “谢谢你噜!” “没事。” “嘻嘻,里面是我昨天晚上在直播间抢到的北太平洋雪蟹,看人主播吃,馋死我了!” 姜芸无力吐槽——明知道这两天你不在家,买什么生鲜嘛!身后传来一声细微响动,她猛地回头一看,四处如常。 “帮我把它放冰箱里,过两天咱们全家人一起吃全蟹宴!” “……唔。”姜芸应了一声,挂上电话。转身走回餐桌旁,却发现那箱子仿佛被谁开启过,盖子一角是掀起来的。 以为看错,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盖子侧边蔓延出一条水迹,一路延伸至餐桌下方的地板。 姜芸困惑地弯下腰,听见安静的屋子里“啪嗒”“啪嗒”……像是金属细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幽微而有规律地从某一个角落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她惊恐地沿着声音转过头,惊鸿一瞥下,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叫:“大大大……大蜘蛛!” 一个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八角暗棕色生物,正趴在厨房门口,挥舞着细长的足节,朝她快速爬过来。 尖叫着,姜芸狼狈鼠窜地跳到了沙发上,吓得瑟瑟发抖,好在手上正握着手机,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打电话求救。 “喂,蒋慕!呜呜!” 那边虽然接得很快,但声音依旧冷淡:“什么事?” “呜呜呜……救命啊!有……有一只大蜘蛛!”姜芸受不了了,哇哇哭了出来。 蒋慕默了一下,“待会给我开门。”两分钟后,门铃声响了起来。 35我的家 这门铃声简直是天籁。 姜芸如获救星地跳下沙发,小心翼翼挪动脚步,绕着那一只她不敢多看一眼的“大蜘蛛”,划着尽可能大的半圆,一脱离危险范围,就撒丫子跑到门口。 门一开,扑进蒋慕怀里抱着他的腰,嘤嘤泣泣地哭:“呜呜,吓死我了!” 扑鼻而来的草木清香让她如鼓的心跳平息下来。这一刻真切意识到男朋友高且强壮的好处,靠在宽大的胸膛上,颇有威压的身影从头上罩下,实在太有安全感。 “蜘蛛呢?”蒋慕问。 “那儿!”姜芸告状似的一指,发现地上什么也没有了。“咦,刚才还在呢!”感受到蒋慕古怪的眼神,她脸一红,“真的不是找借口骗你过来!” 谢天谢地“大蜘蛛”兄适时在窗帘后面动了一下来证明她的清白。 “它、它躲起来了!”姜芸气得,这“大蜘蛛”竟然还看人下菜碟,面对她耀武扬威,蒋慕一来就望风而逃。 那是哪门子蜘蛛,那不是螃蟹吗……蒋慕眼神好,一眼透过现象看出本质,有些无语地走过去,敏捷地抓住了那玩意儿两条后肢,一把提到半空。 螃蟹兄不甘束手就擒,愤怒地挥动着两只大钳子,“跨擦”“跨擦”在空气里乱夹,气势仿佛能夹断人的手指,看起来真有点吓人。 蒋慕皱着眉,把它拿得尽量远,指挥姜芸:“去把冰箱打开。” 姜芸看着螃蟹兄的战斗力,有点担心冰箱的安全:“是不是要先拿个绳子什么的把它捆起来呀?” “我是你家厨师还是用人,要不要顺便起锅烧水帮你把它蒸了?”蒋慕眼神不善地看了她一眼。 也是,愿意帮她制服这么凶残的生物,已经够宽宏大量,怎么还能提出额外的要求呢。姜芸嘴巴一扁,把冰箱冷冻室的储藏格打开。 瞅准时机,蒋慕把螃蟹扔了进去,火速推上储藏格,关冰箱门,搞定。 “我回去了。”甚至眼神都没在姜芸身上停留一秒,径直往大门走去。 姜芸急切切地跟在后面:“那我呢?” 蒋慕冷笑:“你不是已经在家了吗?” “这不是我家……”软绵绵的声音里又带上哭腔了。 脚步顿住,蒋慕心烦意乱地回过头,望着那双泛着泪光闪闪的凄楚大眼睛。 以前只知道她性子温和好欺负,怎么就不知道是个泪腺无比发达的爱哭鬼呢!他没好气:“你胡说什么?” “这不是我家!”姜芸执着地看着他,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长睫垂下,接着有些犹疑地把目光投向客厅进门后,最醒目的那一面照片墙。这是她不想让蒋慕看见,所以那么激动地推了他的原因所在。 照片墙的中心,是一个女孩灿烂而夺目的笑容,她眼睛璀璨若星,仿佛全世界的宠爱都包围在身边。 显然,那个女孩不是姜芸。 而在中心那张照片的周围,是几张样式上很典型的全家福,一男一女,加上刚才那个女孩,三个人站在不同的背景下,站位各有变化,摆出各种姿势,相同的是脸上的笑,还有“我们是幸福一家”的氛围。 那个男的蒋慕见过,元旦演出那天送姜芸回家,亲眼看见她叫他“爸爸”——绝不会错,蒋慕记忆很好。 而这几张照片还有一个共同点,上面没有姜芸。 再往外,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各种场合拍下照片,演出照、旅游照、生活照……出境最多的,还是中心照片里的女孩。那一男一女也是照片里的常客,积极参与着那个女孩人生的各个片段,演绎美好的家人情。 若这些照片里同样没有姜芸还好,偏偏有她,出现在两三张景点照前,拘谨地站在那三个人之外,笑容仿佛刻意弯出来的。 “我是、我是被爸爸妈妈收养的孩子。”姜芸声音颤抖着,亲手撕开自己心口血淋淋的伤疤。 今天太忙了,没时间码字,临时赶出来的,先短小一下哈。。明天争取多码点 36我们的家 姜义雄、孙墨婷和姜芷确实是幸福的一家人。 姜义雄能干开明,孙墨婷精致追求生活情趣,姜芸活泼大方。很多“幸福”家庭只有表面的和谐,但他们不是,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三口。 姜芸每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所以最有发言权。 孙墨婷喜欢用各种方式记录生活的幸福瞬间,比如这一面壮观的照片墙,搬了两三次家,越来越壮大。 它如此显眼,任何进屋来的人都会观赏一番,每当这时姜芸就会在一旁提着心,仿佛对方在做一道鉴赏题,解析得到的答案是:姜芸与这一家人不同,她被排除在外。 对方感慨“你们家有这么多照片啊”之后,问一句“怎么上面你出现这么少?”她就会心惊胆战,如同被扒光了站在聚光灯下接受审判。 为什么我出现这么少?因为我不是这家的小孩,还做不到随和从容地挤进一家三口之间,自然地摆出比心或比耶的姿势。 “因……因为我不爱拍照。” 这个答案说服力够吗,对方会相信吗?她莫名心虚,忧虑异常,陷入无限内耗。 如果她心胸更开阔,姿态放得更低就好了。然而她就是做不到,或许演技修炼还不到家吧。 而做不到也会遭遇另一种指责。姜芷的外婆常对孙墨婷耳语:“当初劝你别收养她,偏不听,看吧,养不熟的白眼狼,一点也不亲人,连拍个照都不情不愿!” 到底怎么做才好?被收养明明不是她的本愿,却是深切羞耻感的来源。 这面照片墙,成了心魔最彰然的具象化。它那么显然地表明了,她不是这一家人,却住在这里,花人家的钱,叫别人父母爸爸妈妈——多不要脸啊,得知真相的人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做过最美的梦是,地震把这面墙震塌了,天上掉炸弹把墙炸没了……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 接着……陷入久久的自责。 她怎么能这么敏感,小心眼,且脆弱。孙墨婷热爱生活,热爱记录一家三口的生活点滴,有什么错?让她感受到排斥,也不是他们的本意。 她就是因为这么阴暗,才会不讨喜。 可她做不到洒脱大方。 她只是觉得——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地炫耀你们的相爱和幸福啊,其他的区别对待我都能接受,一定要把我不是你们家人的事实挂在墙上吗! 她的房间有一半用来放置姜芷不要的杂物,为了方便姜芷上学,全家搬来这里,她每天六点钟就要去地铁站乘地铁…… 这些都没什么,但我也有自己少而可怜的自尊,薄而廉价的面子,我不想每天被一面墙热辣辣地打脸,不想自己被抛弃的残劣摆出来,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随着这一面墙越来越难以忽视,本就从不主动带人回家的姜芸,找尽借口拒绝了几乎所有朋友和同学来访的请求。 尤其是,认识蒋慕之后,一想到他某天看到这面墙,就无地自容。 姜芸抬起头,尽力了却笑得仍然勉强:“可……可是爸爸妈妈对我很好,跟对他们女儿一样好,我过得很幸福。” 蒋慕心口一颤,他熟悉这种目光,那是在人群中落单的孩子眼中特有的彷徨和卑怯。 他别开脸,过了一会儿,说了句无关的话:“你知道,我脑子里的病,是怎么来的吗?” 姜芸茫然地摇了摇头。 蒋慕勾勾嘴角,然后再也抬不起来。 “上学前,我性子野,被父母送到乡下小镇,受严厉的爷爷管教。我跟他针锋相对,常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打我的扫把都断掉三根。” “但他也很疼爱我,钓来的鱼,给我吃最大的一条,每天很早起来,用新鲜的鸡蛋给我下鸡蛋面,赶集时买很多我爱吃的东西,晚上给我讲天南海北的故事。” 说到这里,声线开始发抖,蒋慕望着窗外幽蓝的天幕,呼出一口悠长的气,才有力气继续讲下去。 “有一天,忘了因为什么原因,他惩罚我禁足,说必须写完算术题才能出去,然后提着泥瓦桶去后院修屋顶的瓦片。正好那天镇上有什么活动,邻居家几个孩子找我去看热闹。我说去不了,他们就自告奋勇跑去后院找我爷爷说情。” “没多久他们回来,说爷爷松口同意了,我虽然奇怪,但见他没从后院追出来,就信以为真,欢天喜地跟他们一起出去闹。后来才知道,爷爷根本没同意,那几个调皮的小孩,拿走了梯子,让他没办法从屋顶下来。那天晚上……” 他闭上眼,深深喘息。姜芸第一次看见那张冷峻的脸上露出称得上胆怯的表情。 “那天晚上我回去,看见爷爷躺在后院,一动不动,身下全是血,一摸,身体又冷又硬。原来,他试着抓住树枝从屋顶下来,结果一时失足……但凡那天我走前去后院看了一眼,或是不那么贪玩,玩到那么晚才回家……” 陷入心底最深的梦魇,蒋慕脸上的肌肉呈现出痛苦而扭曲的痉挛,狭长的眸中,情绪纷繁混乱,望着自己的手,仿佛它们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爷爷。 姜芸心疼得快要裂开了,扑上去抱住他,潸潸的眼泪沾湿了蒋慕肩膀上的衣服。 “这不是你的错!”她好像丧失了汉语能力,只剩下这一句话会说。 怀里的高大的躯体渐渐平静,一双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你也没有错。”蒋慕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姜芸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铺天盖地的酸涩几乎要将她淹没,唯一能做的是紧紧抱住他,把所有的泪都嚎啕地洒在他胸前。 两个人,揭开心底最深的伤口,给对方看。很公平。 最后,蒋慕细致地擦掉了姜芸脸上的泪,牵起她的手,浅淡地笑笑:“走吧,我们回家。” 37讨你喜欢 临出门,姜芸想起什么,让他在客厅稍等,跑回卧室去换衣服。 之前害怕被蒋慕发现她能回家的事实,身上这一套已经穿了四天。 再出来时变成了黑袜热裤加粉色摇粒绒外套。蒋慕随口一问:“你最近穿的衣服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姜芸听了有些紧张:“你不喜欢吗?” “不是。”蒋慕揉了下她的头,哭笑不得,“就是随便问问。我记得你以前春秋喜欢穿一条白色的长裙,冬天经常穿的是驼色短大衣。” 姜芸怔了下,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蒋慕也意识到不小心暴露了对她的长期关注,咳了声,红着脸把头转开。 姜芸扭捏地解释:“我是看常常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子这样穿,以为你喜欢甜酷一点的辣妹风。” 为了接近他身上那种不良氛围,才抛下自己那些娴静淑女小裙裙,特意找姜芷借的衣服。 “常常出现在我身边的女孩,谁啊?”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 “杨思蕴啊!” 连姜芸这种消息落后人士都知道的校园女神,长得又美成绩又好性格又飒,跟蒋慕一干人出街时,简直就是秀场上的高定模特,光彩耀眼得能夺去一条街人的目光。 蒋慕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啊,她是沉三女朋友。”所以才偶尔一起出来玩。不过那俩人玩的是地下恋。这是只在狭小朋友圈通晓的秘密。 “杨思蕴竟然是有男朋友的?”姜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不知多少男的要心碎了。她八卦地问:“他们为什么不公开啊?” “不知道,”蒋慕耸耸肩,“大概是嫌沉三寒碜吧。”这也不是他信口胡说,是旁观那两人女强男弱,极其不平等的相处模式得出来的结论。 “沉三吗……”姜芸回忆起那张笑眯眯的脸。 自从开始在意蒋慕之后,也想了解他周围的朋友。都是风云人物那一卦,打听起来很容易。沉三原名沉章浪,由于名字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不好的生物,要求别人用家族排行称呼他,据说是个家里有点权势的富二代。 “他不寒碜啊。”姜芸疑惑道。 “那大板牙跟兔八哥似的,还不寒碜?”要是别人敢说沉三不好,蒋慕多少得跟人打一架,偏偏姜芸话里说沉三不错,也让他极度不爽。 姜芸听他说话这么毒,憋不住笑了,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说真的,你喜欢哪一种嘛!辣妹风,还是淑女风呀!” 说真的,蒋慕真的觉得什么风什么风不过是一件衣服,区别能有多大呢?他喜欢的是姜芸,又不是她身上穿的衣服。 他真心实意地说:“你穿什么都好,不管什么样我都喜欢。” 姜芸一愣,大眼睛目光晶晶亮亮,倒像他说了什么动人的情话,看得他不自在起来。 回去的路上,姜芸撒娇说说不想直接坐地铁回家,想散步到下一个站再去坐,蒋慕随她。 路灯下,她哼着歌在前面一蹦一跳地走,手里包包甩得老高,蒋慕走在后面,双手插兜。 走了一会儿,她回过来挽着他的手,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蒋慕,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 38翻旧账 本以为是很容易回答的一个问题,没想到蒋慕思索中英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半晌不语。 确定心意很简单,心意开始的界限却很模糊。 在询问中追溯自身漫长的情感心路,蒋慕赫然发现,他对姜芸,貌似有可能是最最俗不可耐的一见钟情? 好像是高一上的新生动员会,经过了两个星期的军训,操场上站满了灰头土脸却精神奕奕的新生。 当时的蒋慕,处在人生一段非常糟糕的时光,心情坏到了极点。 而那天早上,路上还很倒霉地遇见混混挑衅,打架耽误了时间,到了学校大门早关了,只能翻墙进入。 从操场侧边小路偷溜进队伍的途中,台上一个柔和的女声正在吐词清晰地发表新生感言:“让我们一起看花、草鸟人,阅览盛世金秋!” 显然是停顿不当造成的语句歧义,造成了一阵足以掀翻屋顶的哄堂大笑。 蒋慕“噗”地没憋住,心想:我靠,鸟人也敢操,够重口的呀。 随意往台上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就呆了。 倒不是没见过美女,只是当时大家都穿着清一色的军训服,而台上的女孩是他见过第一个把军训服穿得这么水灵的。 尤其在大家都粗糙黑皮的情况下,那种视觉上的对比一下就清新脱俗了。 毕竟实打实两个星期烈日的暴晒,对颜值的摧残可不是说着玩。 而那女孩皮肤白嫩,透着扑扑的红,一条腰间的宽皮带,束得纤细的身体玲珑有致,像一个新鲜的水蜜桃。 由于嘴瓢闹了笑话,正懊恼地咬着嘴唇,大眼睛无措地望着台下,泛着盈盈的光。 这就吓哭了?蒋慕心情莫名变得没那么差,还有些好笑地想,“哪来的傻妞?” 结果就因为这一驻足,脸上挂血的他被抓纪律的老师逮住,开学第一天就写了检讨。 那是第一次见到姜芸,就留下了深刻印象,从此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她。到后来正式确诊喜欢,是不久后跟狐朋狗友之间的一次聚会。 有个男的评头论足:“姜芸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软没个性,没有那种味道!我的评价是,不如杨思蕴。” 说不清为什么,蒋慕一下就火了,手里瓶子“绑”的一下砸桌上,阴冷地望着那人眼睛:“你他妈懂个屁!” 那晚回去就梦到跟姜芸上床,她软着嗓子叫得沸反盈天,屁股扭得像响尾蛇。蒋慕一边操还一边想,切,什么都不懂还敢大放厥词,这不挺有味道的吗? 当然,后面这些意淫的部分不可能告诉姜芸,只说了新生动员会上的惊鸿一瞥。 姜芸听完,低着头“哦”了一声:“皮肤白是因为军训第二周我月经来了,请病假没去训练,所以才会被老师抓去当新生代表。” 蒋慕看出她兴致没一开始高,问怎么了。 姜芸撅了撅嘴,眼中流露出失望之意,小声嗫嚅说:“所以你喜欢我,还是因为脸吗?” 蒋慕第一反应是自己没那么肤浅吧,张了下嘴,发现她总结的好像也没错。不过虽然她长在他审美点上,但与其说是喜欢脸,不如说是喜欢这张脸给自己带来那种治愈的感觉。 至少这一种治愈感,他极度渴望,且从来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 他无可无不可地耸了下肩。 蒋慕没看见的角度,姜芸眼里的光似乎没那么亮了,默默地走了两步,提起一口气回来挽他的手,眼睛柔柔地弯起来。没关系,不管因为什么喜欢她,只要喜欢,她就很满足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问:“蒋慕,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以前有没有像这样喜欢过别人? 蒋慕直率地说是啊,然后眯着眼睛看她,明知故问:“你呢?” 姜芸这才发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紧张地说:“我?呵……你知道的呀!”是有过前任,但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蒋慕掀起嘴角“呵”地笑了一声,把脸转开。 怕他多想,姜芸心里一紧,忙张张抓住他的袖子:“那都是过去了,绝对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没联系?”蒋慕挑挑眉,“元旦之后,冯抒没来找过你复合吗?”当时学校里关于这两人复合的传言甚嚣尘上,他却始终没听到过来自姜芸的澄清。 “是找过……”漂亮的眼珠子心虚地滚来滚去,“不过我没答应嘛!” 提着心跟在他身边走了好一会儿,心都揪起来了,才听见头上低沉的声音:“那当时你怎么没来找我?” 晚会当晚那么亲密,结束后,在家长面前装不熟,断联,再到他彻底发毛前,姜芸跟个陌生人一样对他视而不见。 “当时……”姜芸脸红了红,其实私底下关注着他,可听到的都是他对女生爱搭不理的高冷事迹,就有点不敢……要不是之后在地铁站彻底做完了最亲近的事,也不会有勇气主动跟着他。 这些话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像借口。 蒋慕嘴角一撇,低下头说:“如果我让你现在给冯抒打电话,骂他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贱怂逼,办得到吗?” 姜芸听了,立刻就从包包里拿出手机,蒋慕望着她在屏幕上操作到按下拨出键的最后一秒,把手机夺过来,删除了冯抒的联系方式。 勾起嘴角笑,“真打?” “嗯,”姜芸点头,“以后你说的话,都是我的最高优先级。” 望着她郑重的小表情,蒋慕目光微不可见地柔下来,轻轻“嗯”了一声,牵起了她的手。 路灯从上方照下,光影让蒋慕的下颌棱角分明,姜芸看得入迷,像喝了酒一样微醺。正好这时经过一片没什么人的小花园,她心痒痒,停下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蒋慕,你再强奸我一次吧。” 说完,挣脱手,跑进了花坛深处。 39花园里露出 蒋慕跟上去,见她站在昏暗的树影中,只看得见双腿细长的轮廓,微微起伏的胸口,还有大眼睛里湿湿的光。 花坛外围有一个脚步声匆匆而过,大概是下班回家的路人。 此时天色已晚,没有人会吃饱了没事儿做,在这片平日里供儿童玩耍的小花园里停留——除非有什么坏事想做。 姜芸转过头,心跳从听见脚步声的慌乱中平复下来,舔了下唇,饱满的胸口起伏得更厉害。 真是淫荡,大胆,却不想停下来。 蒋慕踩着沙沙作响的草叶朝她走来,沙哑地问:“你想做什么?” 讨厌死了,这让人怎么说?姜芸拉着他的手,放在两腿中间,就算隔着棉袜和热裤,也能摸出一手热意。 一边感受他的手指在裆部上用力按压,一边软着嗓子央求:“求你了,不要操我,我很爱我的男朋友!” 原来是想玩这个剧情。蒋慕轻笑:“不想被操?那怎么还湿了呢?” “没、没有……” “没有?”长指伸进热裤边缘一捏,湿意浸透,娇软的身子酥了一半,“说谎?” “啊!那……那是……” 蒋慕咬着她的耳朵问:“那是什么?” 姜芸掀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脸上交贴的皮肤热得发烫,小声说:“我不知道。” 蒋慕便好心教她一些生理上的常识:“是你小逼里流出来的淫液,说明你想让大鸡巴操了!” “才没有……” 指腹轻捻,在布片下与充血硬挺的小花珠相逢,极富技巧地碾压弹动,感受湿透的范围迅速扩散开来。 “还不承认?”蒋慕故意冷着嗓,慢条斯理的腔调,“胆子不小。” 姜芸仰着头,见幽微的光线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线条分明的半张脸上,勾勒出深邃的眼眸,紧绷的下颌,流畅的颧骨……帅得她心颤。 搭配上淬着寒的声音,威压中带着锋利的性感,如同一把尖刀,贴着软肉把她的衣服剥光得一干二净,腿都软了三分。 胸腔里“怦怦”的兴奋在疯长,毛绒外套下存在感十足的大奶子压着他的手臂磨蹭。小脸上的秀眉却楚楚可怜地皱了起来,如同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在祈求垂怜。 “不会的,我才不会对我男朋友以外的男人……” “骚货,”蒋慕轻轻把她推倒在茂密的草丛上,长身俯下来,冰凉的手指按住热裤的扣子,“非要事实摆在眼前才肯认?” 姜芸的力气,根本无从抵抗,眼睁睁看着裤子被剥下来,而里面棉质的长袜被轻而易举地从中间撕开一个洞。 “啊!啊!”长指在里面搅动,姜芸双手捂嘴,艰难地压着声音。 “这是什么?”漂亮的手指顶端泛着晶亮水光,举在她面前。 姜芸别过头去,羞得不敢看。蒋慕邪声邪气地挑逗她:“这么骚,男朋友不能满足你?” “才没有呢!我男朋友的那个很好用,我、我很喜欢。”她支支吾吾,眼神躲闪。纤细的小腿神不知鬼不觉中抬起来,在某人岔开的两腿中间磨来磨去。 “好用是吗?”蒋慕反问,“好在哪里?” “很大,塞得很满。”她羞怯地说。 长指分开裤链,拉着柔软的小手伸进去,摸到黑森林间抬起头的长龙:“这样的呢?” “太大了……”馨香柔媚的呼吸在不断加粗,说出来的话只剩气音,小手握着那一支肉棒,翻来转去地捏,舍不得放手。 蒋慕在她耳边说:“插到你小逼去怎么样?” 姜芸咽了一下口水,烟雨朦胧地看着他:“不要……求你……不要!” 哪里轮得到她拒绝,两三下动作,称的上质量结实的长袜被撕得条条缕缕,白皙肉感的大腿从中部往上,连着整个三角地带暴露了出来。 正要揭开最后一层内裤的时候,花坛的外层的灌木丛里响起脚步声,手电筒的光线打着圈往这边靠近。 姜芸吓得呼吸一停,下意识起身逃跑,却被蒋慕用手牢牢压住,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挣脱后,内裤被扯得挂在膝盖上,就这么匆匆忙忙地穿过另一边的灌木,跑到无人小路上。 慌张地找了一条长椅,半蹲在靠背之后,遮住光溜溜的屁股。 回头一看,只剩黑幢幢的婆娑树影,蒋慕不见了影踪。姜芸才不信他学了遁地术能瞬移,一定是藏在某一道阴影中故意看她着急,憋着坏耍弄她。 又急又心慌,为了引他出来,姜芸对着对面的森森树影,将一条大腿抬了起来。 40室外插自己小穴 如此放浪的举动只敢维持一瞬,迅速放下腿后,心脏仍如蹦出腔内一般飞跳。 兴奋引起了空气稀薄,只能微微地喘,头晕目眩,有一种濒临晕厥的窒息。然而,姜芸居然有一点怀念那一瞬凉悠悠的感觉。 何况,她告诉自己,刚才椅背遮住了,蒋慕或许并没有看清楚……咬起嘴唇,往外面挪了一点点,再次,将两条纤细的长腿上下分开。 这一次,刻意保持了更长的时间。 心脏怦怦跳动,明明无风,却有凉意不断拂过腿心,风干了湿润,皮肤有一种紧绷的拉扯感,痒酥酥的,想抓想挠。 而公共室外暴露的刺激,很快让更多淫液分泌,伴随鲜红穴口的张合,挤压着吐出,连坠成滴,拉长了丝线,在昏暗的路灯下晶莹剔透。 他到底有没有在看啊!姜芸提心吊胆却又兴奋不已,一边小心翼翼地展示腿间风光,时遮时掩,一边睁大了毛绒绒的眼睛,仔细观察着茂密树丛间的风吹草动。 “莎莎——”右边的树丛猛然摇晃两下,一记重鼓敲在心上,姜芸迅速看去,可惜视力不好,影影绰绰的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她可以确定,那不是风吹或者动物造成的晃动,一定是人为无疑。 蒋慕在跟她玩,或者说,在悠闲自在地玩她。真是可恶、讨厌又恶趣味!偏偏让她心神摇醉,脸上的热,晕乎乎地一路烧进了脑子里。 想让他被勾引,想让他看更多,更淫荡的她。 做贼般瞥了一圈左右的环境,小路两端的尽头都延伸到了二三十米开外,至少目之所及处,看不见任何人影,目前也没有人往这边来的交谈声或是脚步声。 安全!她在心里打上一个小勾勾。不安全也顾不了了。就是想疯想玩,反正蒋慕就在这里——哪怕她看不见,一定在附近某处看着她。 她觉得,只要他在,万事都有人兜着,他会保护她也会包容她。再骚一点疯一点也未尝不可。 她脱下身上的外套,从后面把两条衣袖系在腰上,衣摆垂下来,遮住了屁股,稍微整理一下,前面也能遮住腿心,但分开的两片布就像帘幕,轻易就能揭开。 系好,她迫不及待地从躲藏的木椅靠背后走出来。衣摆下白生生细溜溜的两条腿,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胆子有多大。 也不是不紧张,身子在微微发抖,那是十分之一的害怕,和十分之九的亢奋。 走到木椅前,坐下来,对着刚才树影晃动的方向,低着头,神情乖巧地静默了一会儿。 然后,抬起左腿,踩在椅面上,接着抬起右腿,分开地踩在另一边,中间,被水光勾勒出形状的阴唇,像绽放的花瓣一样“啵”地打开了。 周围细窣的自然响动衬托出空无一人的静,这一方偏僻幽暗的天地仿佛只剩下她一个活人。 姜芸恨恨地咬着嘴唇。蒋慕真是——心肠最黑最坏的大坏蛋,居然反而在这一刻隐没了声息。 她伸出舌头,舔湿了一根白嫩的中指,插进腿心的细缝中,捅了几下,发出咕叽咕叽的细响。还不出来吗,还不出来操她吗?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鼻腔里“嗯……嗯……”的声音。 手指太细了,腿心无意识地往前迎合,却也远远满足不了。 总不能大叫他的名字。黔驴技穷的姜芸苦恼地皱起了小脸,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闷闷的轻笑。是他! 精神立刻振作起来,这么一点小小的回应就能让她雀跃。 她合拢双腿,转身做出跪的姿势,双膝贴在椅面靠里的深处,屁股撅了起来。她将后面的衣摆撩到腰上的位置,摸到自己的臀瓣,将一侧掰开。 看见了吗?看见了没有呀!心里焦急地问,屁股摆了摆。 只恨夜色沉寂冰凉,害她像站在打光不足所以幽微不清的舞台上,木椅上方虽有一座路灯投下白光,却也嫌不够亮。 她想到,裤子虽然被扒掉了,包包还挂在身上,里面……有手机。 她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电筒,深吸一口气,从后面伸过去,明亮的白光,直对着鲜红娇嫩的花蕊。 收紧、放松、收紧、放松……她有规律地运动甬道,让穴口像呼吸的鼻孔一般翕动。诱人吗,她不知道,但她希望蒋慕能感受到她的渴望。 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动,似乎有什么,瞬息之间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姜芸来不及惊慌,被宽大的怀抱牢牢抱住,一道温热的气流扑在耳朵上。 41草丛里压着声做爱(H) Уцzhaǐшцh 高大的身影将姜芸揽在怀中,熟悉的清香味俘获了她。 两条口舌饥渴地相接,干燥的大手总算代替了凉风和空气,将湿漉漉的阴户密不透风地罩住,掌心揉搓着玩。 另一只手捏着大奶子,抓得很痛。 “玩够了吗?”他低声问。 不够!姜芸用尽全身的渴求搂着他的脖子。 她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箍着细腰,轻而易举地提起来,抱着不知走向哪里。回过神时,两人双双跌落在杂草丛生的柔软土地上。 她压倒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小臂枕着结实的胸肌,软软地抱怨:“你去哪里了,这么久都不见人。” 蒋慕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凉凉的笑意:“演出进行时,观众出声打断,是很不文明的行为!”看逅χú章櫛僦到:s??xiá??s?ц.????? 姜芸讶然,把她一个人光着下半身地留在外面,担惊又受怕,他神隐着老神在在,说辞还一套一套的!她“哼”了一声,在他腮边咬了一口:“这么精彩的表演是让你白看的吗,给钱给钱!” “没钱!”他从善如流。真所谓脸皮厚则无敌。 姜芸气结,在他怀里气鼓鼓地扭:“我要叫保安了!” 草地室外的,哪儿来的保安?这傻妞入戏太深,病得不轻,蒋慕想笑,但还是配合她:“喂,别叫!我拿别的东西抵钱行不行?” 姜芸望着他英俊的五官,撅了撅嘴唇:“拿……拿什么抵呀?” “拿我子孙后代怎么样,几千万个一次性给你。”凸出的下体在她小腹上挺了一下。 好像……还不错。但姜芸跟他待久,也有些学坏,多少领悟了运筹帷幄按兵不动那一套,不想那么轻易松口,咽了下口水说:“还有吗?” 真贪心。蒋慕抬起头,冰凉高挺的鼻尖在她耳后的凹陷里滑动,磁性的声音贴着心脏说:“我免费给你,舔、逼。” 姜芸惊呼一声,被他压着后脑吻上来,狠厉地勾动着唇舌交换津液,角度不断变换,难舍难分。 分开时嘴巴都麻了,她扑朔着眼眸困惑:“你什么意思嘛?”这……这又不是…… 蒋慕揉了下她的头发,反身将娇柔的身体压在下面,勾唇一笑。“别着急。只是怕待会舔得都是水,被你嫌脏,先亲个过瘾。” 还未来得及做出回应。腰被一双大手分别从两边掐着,身上重量一轻,颀长健壮的身躯快速下滑,鼻间对着小腹的位置,嗅了嗅,调侃:“真骚!” 姜芸羞臊得直哼哼。蒋慕揉抚着她的大腿,安抚般加上一句:“我喜欢你的骚。” 说完,揭开了腿心上方的“帘幕”,粗粝的舌头对准了充血硬挺的花核,狠狠地舔了上去。 每舔一下,姜芸的身子就抖一下。颇有技巧地舔开了花核包覆的嫩皮,舌尖怼着鲜红稚嫩的小圆珠,来回快速弹动。 “唔!唔!”姜芸咬着手指关节,强逼着自己把呻吟的欲望压制住。 见她这么辛苦,蒋慕坏心地想要再给她增加一些忍耐的难度,伸直长臂进毛衣里,掐着乳头同时挤捏。 没一会儿,姜芸压抑的呻吟变得短促,控制不住地挺腹,做出蒋慕所熟悉的,她高潮来临前的征兆性动作。 蒋慕了然于心地勾唇,口舌适时下移,舌头在最后一刻分开穴口,承接住了汹涌而来的春水。 姜芸望着透过树影的天幕上零零散散的星星,忘了害羞,迷瞪瞪地想,他怎么这么厉害啊……果然聪明成绩好的人,做什么进步都这么快吗? 悠长而畅意的余韵未了,一根粗大的异物猝不及防地侵入。“啊!”她叫出了声,立刻把嘴捂住。 蒋慕半跪在地上,一手扶着她屁股的侧边,除此以外,全身只有一个鸡巴插在穴里,凌冽的下巴微微一抬,开始挺动。 高潮过后的小穴本就受不得太大刺激,姜芸几乎立马又感受到那一种强烈的电流突突探着头,差一点就连接上神经线,然后火花四溅。她下意识将腰往后缩,谁知那只手看似轻扶,其实掌控得稳稳固固。 她紧紧闭着眼睛,花了好一会儿用意志力忍下那股类似尿意的冲动,然而小穴内壁还在自动自觉地收缩,估计把蒋慕夹得够爽,喉间发出一些性感得要死的闷哼。 他一定也憋急了。姜芸柔情蜜意地想,抬着腰去迎合他的撞击。 对面相接的姿势做了一会儿,有点乏味,蒋慕捏了下她的腰说:“起来。”姜芸明白,这是要后入的意思。 她乖乖翻了个身,手撑在地上,抬起了屁股。鸡巴从后面插入,似乎比刚才入得更深,更有力。 一个很大的麻烦是,手用来支撑上半身,没办法捂嘴。姜芸看着林外晕成一团的路灯,死命地咬住自己嘴唇,嘤嘤地憋着声。 真的很爽啊,姜芸沉迷地想,尤其是在外面做,真的好刺激。被蒋慕狠冲几下射出的精液再次烫到高潮后,不能放肆地大叫突然就成了她的一个遗憾。 于是,在被蒋慕抱在身上,用外衣裹着的时候,她提议道:“附近有一座没人看守的公厕,我们去那里再做一次好不好?” 42大叔,我们正在做爱(H) 两个人一起做坏事的时候,狗胆是呈指数倍增加的。 若是姜芸一个人,打死也不可能做出大晚上跑到无人公厕跟男人做爱这种事。应该说,想都不敢想。 然而跟蒋慕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敢做。 事实上,走到半途中她就湿得不行了,一摸蒋慕也硬着,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嫣红的嘴唇轻轻变换:“抱我。” 蒋慕伸出双臂抱住她,手掌着光溜溜的屁股,一把将轻盈的身体提起来。 姜芸默契地用一条胳膊环着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双腿交叉在他精干的腰上,另一只手从裤子里掏出鸡巴,对准穴缝比划两下,龟头硬塞了进去。 完成任务后,手臂抬上去紧紧攀着他的背,小脸依赖地埋在他肩颈之间。 剩下的事就得靠蒋慕了。她感受自己的身体被轻轻往上颠了一下,重力惯性带动着落下来,一整根“噗”地插入。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鸡巴被紧窄温暖的小穴包裹,蒋慕没急着抽插,只是正常平稳地走路,但因此造成的颠簸足够姜芸喝上两壶。 细白的牙齿在蒋慕颈部单薄的皮肤上轻轻地啃,那么长的鸡巴捅到里面,龟头抵着穴壁的某一点,走一步压一下,把她既爽又憋地吊着。 另一边,漂亮的眼睛从宽阔的肩膀后鬼祟地露出来,心虚地东瞟瞟西看看。 虽然四周寂静,路灯照耀的地方看着也没人,但那些看不清的草丛里呢?万一有一双眼睛看着……或是突然有人冒出来……遇到这些情况该怎么办? 如果马上分开的话就全曝光了,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保持这个姿势。 以蒋慕那么厚脸皮和不羁的性格,吓软是不可能被吓软的,说不定更粗一圈,当着人眼皮子底下做也有可能。 不过他们这样的姿势,看得出正在做爱吗? 姜芸想象着,此时暴露在别人嫌恶的目光中,登时身娇腿软,屁股无意识地往前挺了两下。 蒋慕步子一顿,含着她耳朵说,“急了?”于是剩下十几米的路程,陡然加快速度。姜芸冲口而出的一声尖叫,久久回荡在空寂的花园上空。 “砰!”她被压在厕所隔间的隔板上,粗大的鸡巴吝于给予任何缓冲时间,上来就大开大合地捣着下体的湿穴。 她眼眸泛红,迷醉地捧着蒋慕清癯的下颌,娇吟道:“用力,哥哥,用力啊!” 头顶的白炽灯下,蒋慕能看清女孩美丽的脸上云霞一样的红晕,挂着口水的红唇,每一丝粘腻的气喘,还有各种迷人的细微表情。 他压下去,威沉的气压将她牢牢罩住,近得鼻尖相错。双眸对视,世界只剩下对方瞳孔里浩瀚的星云,她越恍惚,他越狠厉。 杀人一样,每一下都凿到底,隔板哐哐作响,那态势都不用装修队,下一秒就能给拆了。 “啊!啊!”比起表情的投入,姜芸下面的反应更是直白,湿得像初春下了半个月的雨,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水。 蒋慕操得口干舌燥,含住她脖子下方的皮肤,灼灼地吸吮。 姜芸轻轻推了他一下,“啊呀,轻一点,留下痕迹了怎么办?”爸爸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要是吻痕几天消不掉,被他们看见,怎么交代呢? 谁知她越是这样说,那吻却越狠越用力,弄得她的脖子不得不偏向一边,酸得不行了,缠在蒋慕腰后的两条腿落到地上,意图挣脱。 正好蒋慕也想换个姿势,任她待宰小羊羔似的躲开一步,从后面逮着人,背上压下来,又插了进去。 为表惩罚,一只大掌蒙上了她的眼睛。而另一只,抓住垂下来的大奶子,面团似的揉着。 姜芸看不见,挣不脱,一片黑暗中被粗重的呼吸和潮热的体温包围,飘飘荡荡地浮到半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太刺激了,仿佛已经达到了某种现实与虚幻交界的巅峰,她口中胡言乱语地叫着:“啊!救命啊!要被操死了!啊啊!救救我啊!” 叫得正欢时,他们这一间的门板发出重响,听声音,有人在外用拳头砸门。 蒋慕眉头一皱,伸直手臂将门板抵住。 推不开门,那人焦急地吼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有人强奸你吗?”声音像是个中年男人,大概是晚上出来夜跑的。 一听这话,蒋慕用带着古怪笑意的眼神看了姜芸一眼,松开了抵门的手。 姜芸早吓得不敢漏出半点声,大眼睛里盈盈地写着恐慌。 蒋慕丝毫不受影响,又开始动作,而且刻意地慢条斯理。姜芸心急,回身看见晶亮挂水的紫黑鸡巴在自己身体里进出,挤压出咕咕唧唧的缠人水声,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能祈祷好心的大叔,有点眼力价就赶快离开吧! 大叔偏不!一见里面刚才还锣鼓喧天的动静没了,以为姑娘受到胁迫,更急了:“姑娘别怕,我马上帮你报警!” 天哪!听见报警,姜芸吓得魂飞天外,小穴猛地紧缩,倒便宜了蒋慕,仰起头发出舒爽的哼声。 要是闹到警察局去,以他们学生的身份,等于是父母老师教育局全部通知一遍!那可怎么办呀! 她向蒋慕投去“怎么办”的目光,然后发现人家压根无所谓,动作也不停。她恨恨地撅了一下嘴,抓过自己先前穿在身上,后面就一直脱在一边的小热裤,捂住了眼睛以下的脸。 转开门锁,将门拉开一条缝,她看见了门外的中年男子,和他焦急而正义凛然的脸。 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声:“大叔,我没有被强奸,我跟我男朋友做爱呢……唔!”似乎为了佐证她的话,身后的蒋慕适时挺冲了两下。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艰难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姜芸根本不敢看人家震撼的眼神,快速把门关上了。 蒋慕在笑,看见别人倒霉时那种憋不住的笑,一边笑着,加疾了身下的动作。 姜芸也破罐子破摔了,哪管门外那人走没走,放开了喘气,运动起柔软的腰肢,投入回这一场做爱中来。 不过在高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想,大概从明天开始,这座公园就要流传起一段她和蒋慕的传说了吧。 43心情波折 那晚两人折腾尽兴,明月已上柳梢头。 从花园里钻出来,头发里全是碎叶,衣服上都是土,姜芸拉着蒋慕的衣袖:“你看你看!” 蒋慕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天上抬头:“看什么?” “好大的月亮!”姜芸笑眯眯地说。小巧的脸上,一张咧得很开很开的嘴。 蒋慕纳闷她以前也是这样笑的吗,记忆中她的笑容可以用“标准”二字来形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温柔,看久了,却能隐约体会到疏离存在那一抹弧度中。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发现你挺闷搔的。” “嗯?”姜芸辨不清这是夸奖还是嘲讽,秀丽的眉毛忧虑地拧起来,“我怎么了?” 傻妞。蒋慕心里吐槽了一句,拿出手机软件打车。 后面的路上,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独特的气场加上奇特的尊容,导致司机一分钟从后视镜看他们三次,就怕拉到什么危险人物。 到家,蒋慕正洗澡呢,姜芸找拿眼镜盒的借口挤进来,顺便不小心“淋湿了衣裳”,“只好”跟他一起洗。 “帮我搓下背好吗?”姜芸转过身去,把头发拂到一边,感受蒋慕的手在后背轻抚时,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哪句话?” “说我闷骚什么的……” 蒋慕嘴角抽了抽:“字面上的意思。” “那……这算褒义词,还是……” 蒋慕好笑:“你考我语文呢?” “没有呀,就是随便问问。”姜芸轻声说。 蒋慕想了下,结合语境和心境来看,“褒义词。” “哦。”姜芸松了口气,嘴角小小地翘起来,“该我帮你洗了!”她轻巧地转过身。 洗完澡,换上柔软舒适的衣服,一起站在镜子前面刷牙。进了卧室,蒋慕沾枕头就着,姜芸心情莫名激奋,一会儿摸摸他,一会儿亲亲他,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华丽丽地感冒了。 “我没什么的,只是头有一点点晕。”她眨眨眼,面前是把手掌贴在她额头上,一脸凝重的蒋慕。 温度上摸起来,应该没有发烧。但还是拿来了药片和温水,监督她吞下,然后要把水全部喝完。姜芸乖乖照做。 接过空杯,蒋慕直起身,眉头舒展了一点,望着有气无力的她,薄唇含笑:“果然,人还是不能太浪。” 姜芸扁扁嘴,心想我都生病了,你怎么还这样说啊? 蒋慕不知道她心里的OS,从卧室出去一趟后,端回来一碗粥。“吃点东西。”他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勺一勺地喂。 “你自己做的吗?”姜芸虚弱又感动地问。 “楼下粥店打包的。” “哦。”吃了小半碗,姜芸感觉有些腻了,尝试问有没有下饭的小咸菜。蒋慕把碗放下,说我去给你买。姜芸拉住他:“没关系,没有就算了。” 她把剩下的粥慢慢吃光。 蒋慕收拾完碗筷,坐在床边陪着她。姜芸拽着他衣服的一角,本想说说话,但感冒药起效,很快被拉进黑沉的困倦中。 醒来已是日暮西沉,她莫名一阵心慌,摸到床边的衣角后,才安稳下来。 蒋慕在一旁压低声音打电话,见她醒了,对那边说了一句:“去超市买两袋下饭的小咸菜,再买两根新鲜的黄瓜带过来。” 挂上电话,摸了摸她的头:“好点了吗?” “好多了。” “一会儿沉三要来。” “嗯。”姜芸点点头,没有表现出异样,实则内心深处为失去跟他的二人世界而感到很遗憾。 门铃没过多久就响起来。蒋慕俯身帮她盖好被子,叮嘱完“你不用下床”后,拉开卧室门走出去。 姜芸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门开后,蒋慕不虞地问:“她怎么来了?” 回答的不是沉三,而是一个明丽的女声:“听说沉三说你这个冷血暴力狂最近思春了,我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姜芸瞳孔微微撑大,忍耐着咳嗽下床走到卧室门边,把耳朵悄悄贴在了门板上。 44绿茶婊 “哎哎,你这什么眼神,门都不让我进?太过分了,这么多东西还是我跟沉三一起去买的呢!”手拍塑料袋的声音。 大门关上了,塑料袋交接换手,蒋慕大概在往厨房方向走。细听之下,一共三个脚步声。看来沉三也在,但没说话。 那女孩亦步亦趋地跟在蒋慕后面。 “昨晚上饭局什么情况,知道我们等了多久吗?” “沉三,”蒋慕冷声道,“吃饭和后面KTV的费用我都结过了吧?”沉三应了一声。 “不是钱的事儿,是你太不够意思了!”那女孩顿了一下,“你愿意谈恋爱怎么不早说?我认识好几个适合你的女孩,七中那个王雪拂听说过吗,还有……” 姜芸拉开卧室门,闷闷咳嗽了两声。与此同时是菜刀砸在菜板上的厉响。 看见姜芸后,蒋慕凶狠冷厉的眼神才柔和些许,忍耐地警告面前僵硬的女孩:“杨思蕴,我有女朋友。”他皱着眉问姜芸:“你怎么下来了?” “有点闷。”姜芸说。她看见杨思蕴侧过身,发现身着蒋慕衣服的她后,先是惊讶,继而眼神转为轻佻,嘴角浮起不屑笑容。 她们没有过节吧,连话都没怎么说过。 “生什么气呀,我只是开个玩笑。”杨思蕴转回去的时候,又变成了大咧咧的样子。蒋慕没理她,朝姜芸走过来。 “你们这是——同居了?啧,玩这么大啊!”她在后面调侃道。 姜芸对上沉三颇为无奈的眼神,礼貌地点头致意。蒋慕牵起她的手,摸一摸凉凉的:“回去躺着。” 乖乖被他牵着,姜芸躺回床上:“你要下厨吗?” 蒋慕失笑:“你也太高估我了。”姜芸感冒吃不了别的,光吃粥又太乏味,他想给她做点清爽开胃的小菜,下午在网上搜了一圈,决定拍个黄瓜。 虽然他厨艺堪忧,但那种只需要倒调料就行的菜,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儿去吧。他拿过平板给她:“看会儿动画片,一会儿吃饭。” “什么呀,你把我当小孩吗?”姜芸不好意思了。 蒋慕弯弯嘴角,掐了下她的脸。 正看到屏幕上男主角声嘶力竭地挽回女主角时,听见门口——“你看我干嘛,我怕咱们大校花无聊,进去陪人聊聊天!”接着门响,杨思蕴走了进来。姜芸把平板合上,对她笑笑:“思蕴,你好。” 杨思蕴撇了下嘴,顺手关上门:“我发现你这个校花架子挺大嘛。” 姜芸一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躺着不下床,我感冒了。” “我没说这事儿!”杨思蕴在床边坐下,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搭在一起,“昨天饭局都约好了,那么多人等你,说不来就不来?” 她语气咄咄逼人,很不友好,但这事确实是姜芸的问题,立刻诚惶诚恐地道歉:“抱歉,因为我……” “行了,”杨思蕴打断她,艳丽的眉目不耐,“不用找借口。任何借口都只有一个结论,对蒋慕的朋友包括蒋慕本人,你根本不重视!” 姜芸的手指揪紧了床单,没想到会指向这个结论,仿佛下了一个涵盖所有的定义,想解释都找不到突破口。小脸满是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杨思蕴漂亮上挑的凤眼中映出她百口莫辩的样子,越发轻蔑。在屋子里上下打量一番,看得出她被蒋慕照顾得很妥帖。 “你对蒋慕是真的吗?” 姜芸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真的假的?” 她冷笑一声:“据我所知,元旦晚会的排演之前,你们是一点交集也没有。而那时你刚跟冯抒分手,到现在也没过几天吧!这算什么,无缝衔接?” 姜芸完全傻了,勉强笑道:“思蕴,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对你没有任何误会,”杨思蕴凑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就是一个——绿、茶、婊!” 说完,她恢复刚才的姿势,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啊,我说话就是这个风格,心直口快!” “没关系。”姜芸抿抿唇。 “我不是在跟你道歉!”杨思蕴凌厉地竖起柳眉。 姜芸吸一口气,温和地笑笑:“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吗?” “原因我说过了。” “那只是一个名词,不是理由。” “理由吗?”杨思蕴翘起来的长腿晃了两下,眼睛刻薄地眯起来,“那可太多了。周繁莉你记得吗?” 姜芸点点头,高一有一段时间她们报名同一节拓展活动课,加上当时家住得比较近,关系好了一阵。 “那你怎么会忘了勾引人家男朋友的事呢?” 姜芸震惊地张了张嘴,目光闪烁。 “别跟我装无辜,”杨思蕴勾起一边的嘴角,“虽然大家的共识是她被害妄想狂,冤枉了你——但是!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你做的那些事多么没分寸,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她语气几乎称得上恶毒。姜芸想起来,周繁莉似乎跟杨思蕴也是有私交的。 姜芸恳切道:“我真的没有勾引谁的意思。”她连周繁莉男朋友的名字都不记得。 “那我请问,谁会把自己刚喝过的可乐递给别人的男朋友喝啊?”因为厌恶,杨思蕴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一片安静,姜芸头低低垂着。因为,是那个男的死皮赖脸要去的。 不过,解释了又怎么样,在别人眼中她就是绿茶滥情,就是不堪。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别难过,还有蒋慕喜欢她。这些小误会,就算蒋慕知道了,只要缠着他,装一装可怜,撒一撒娇,他就不会放在心上。 见她沉默,杨思蕴以为自己完全在道德高点占山为王,“哼”的笑了下,抱着双臂大发懿旨:“还有,你跟蒋慕认识时间也不长,估计对他不太了解,我跟他认识一年多了,他这人吧——” 她叹了口气,脸上总算露出一点柔软来,“看着强大凶悍,其实脑子一根筋,挺偏执也挺脆弱的。” 冷然的目光转到姜芸脸上:“总之一句话,他玩不过你,你也拗不过他!识相的话,及时分手!” 姜芸忙道:“我没有想要玩他!” 她不求杨思蕴立刻改变对她的看法,只希望能感受到她的真心。谁知杨思蕴表情转为玩味,目光更冷,还朝天翻了个白眼:“瞧你那样……难怪那么多男的怜惜!你当我不知道,你爸平时带你去做的那些肮脏事?” 闻言,姜芸心神巨震,浑身一下变得冰凉,用尽全力保持镇静,笑笑:“思蕴,你在说什么呀?” “呵,”杨思蕴冷笑了下,“我有亲戚在那种聚会上见过你。” “是谁呀?”姜芸歪歪脑袋,假装好奇,“姓高?姓陈?” 45心生恶意 “是我叔叔。”杨思蕴趾高气昂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原来是他啊。姜芸失控的心跳稳下一半。那个人在社交圈里不算什么重要人物,但爸爸勒令她一定要记得每一个人包括主人家用人的名字和背景,所以留有印象。 如果是那个人,出席的必定不是什么核心聚会,能够知晓的消息也有限。 但另一半的心,还不能完全放下来。她看了杨思蕴一眼,漂亮、自信、尖锐,像一支带刺的玫瑰,发散着玫红色的艳丽。 她叔叔得以参加圈子里的聚会,那她家境想必也不错。肯定算不得顶好,但比之大部分强得多。 也难怪,这种中上阶层出身的女孩,才会这样明媚,大胆,自我,无所顾忌,肆意地散发着正义为名的攻击性。跟姜芷一样。 姜芸面容温顿,胸口以下,却难以自制地涌起一阵寒凉的怨意,致使胃部翻卷。 你他妈知道个屁!她真想这样一口啐在杨思蕴脸上。杨思蕴自以为是的话语和指点江山的态度像一个引子,打开了她心里某个开关。幽暗的东西接连释放。 你只不过认识蒋慕,同时捕风捉影地知道一些我的事,就敢大放厥词,让我们分手? 你经历过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自诩光明正大的一方?仗义插手,颐指气使?傻逼! 白长这么大,连“识数”两个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吗?那还不如去死! 她抬起头,温和地对杨思蕴笑笑:“思蕴,谢谢你的肺腑之言,我……”她悠悠一叹,“我会反省的。” 杨思蕴哼笑一声,挺直了肩背,昂着高傲的头走出去。 姜芸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出着神。 刚才想到哪儿了?哦,杨思蕴这种女孩——托姜芷的福,她虽不是完全了解,但大致能够判断。这种女孩,一旦脑子里形成某种观点,一定会倔强地坚持到底,谁也别想改变她的想法。 她存在感十足,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认为两个人不合适,就会明里暗里地给当事人、周围的人洗脑,潜移默化地弄得人家走不下去,分手了,再得意地盖棺定论:看吧,我早说他们不合适! 姜芸突然惊醒,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负面了,人家也不一定那么偏狭。 然而,回想到刚才杨思蕴那么轻巧地让她跟蒋慕分手那一幕,她就放不下心里磅礴的恶意——我没惹你,你凭什么置喙我最珍惜的东西? 况且,杨思蕴那儿,貌似有很多关于她的负面素材可以发挥。 得在暴雷之前解决问题……姜芸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用力得发白。 蒋慕用手肘撞击门板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姜芸条件反射地弯了弯眼睛。 “吃饭了。”蒋慕被她傻傻的样子逗笑。把用菜板充当餐盘放在床头,上面除了粥,还有腌黄瓜和各种小咸菜。 姜芸看着这阵势莞尔:“好丰盛的咸菜盛宴啊!就是一点肉都没有。” 蒋慕挑眉:“你给我把病养好了再幻想其他好吃的。” 姜芸仰着头看他,软软央求:“小感冒嘛,早就没事了!对吃的我倒没意见,能不能让我换客厅坐坐呀,闷死了!” “行吧。”蒋慕无奈,重新端起他的咸菜盛宴,挽着姜芸走出了卧室。 杨思蕴和沉三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叫什么外卖,激烈得四肢纠缠,差点打起来。当然,是杨思蕴单方面地施暴。 “吃一顿麻辣烫委屈你了?” 沉三苦笑:“问题是我不想吃啊!” “我想吃啊!” “那你点呗!” “我还要吃披萨炸鸡和咖喱饭呢!” 姜芸坐在一边吃自己的小白粥,一勺一勺安之若素。沉三有些过意不去,给杨思蕴使眼色:“随便吃点吧。” 生病的人在一旁,怎么好意思在人家面前吃得五花八门。 “凭什么随便啊?”杨思蕴眉头一拧,“不管,反正我都要点,你爱吃不吃!” 沉三没辙了,问蒋慕:“蒋哥,你吃什么?” 蒋慕站在厨房烧水,没好气地说:“喝粥!” 三家外卖的配送电话都响过一遍,杨思蕴却不慌不忙地打完了手里这局游戏才站起来:“蒋慕,送外卖说的那个配送点在哪儿啊,你带个路呗!” 蒋慕不耐烦地说:“自己出去找人问。” 姜芸碰碰他的手臂,小声劝:“你就带个路吧,那么多东西她也不好拿呀!” 蒋慕取过玄关柜子上的钥匙,头也不回地说:“走吧。”明明是杨思蕴自己要求蒋慕带路,目的达到了,她却一脸吃了X的表情。 屋子里只剩下姜芸和沉三。她双手合十说:“哎呀,你喝茶吗?”说着起身从厨房拿来茶包杯子和热水,放在沉三面前给他冲泡。 沉三连忙阻止:“不用不用,你生着病呢……” 滚烫的热水淌入杯中,茶香和白气蔓延开来,沉三才发现与姜芸距离很近,甚至能看见她细嫩皮肤上因干燥而形成的纹路。 他莫名其妙地红了脸。姜芸微微一笑,放下水壶,在他身边坐下,温声细语地问:“思蕴……有没有说过什么关于我的事啊?” 沉三嘴角一抽,那还真不少……从昨天得知蒋慕要带来吃饭的人是姜芸开始,就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都不是什么好听的。 “没有啊……” 姜芸抿嘴,面露忧虑:“我爸爸常带我去参加一些大人的聚会,让我跳舞活跃气氛什么的。好像这让思蕴觉得,我是一个很复杂、不单纯的人?” 沉三尴尬地咽了下口水,无从辩驳,因为杨思蕴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真心实意地安慰:“那是因为她过于愤世嫉俗了,我觉得这很正常,能够理解!何况是你爸爸的要求,你也没有办法。有的家长……他就是注重培养孩子的社交能力啊!” 看他慌里慌张的神色,姜芸笑了笑,咬着嘴唇:“但她也是蒋慕的朋友,连朋友都不看好的感情……” 杨思蕴这个死丫头到底进屋去跟人家说了啥呀!怎么把人肉眼可见地搞得这么沮丧了,要是给人小两口整出什么实质性矛盾,他可怎么跟蒋慕交代哇! 沉三急得:“她就是个喜欢胡言乱语的人,你千万别被她说的话影响!你和蒋哥自己相处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姜芸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沉三的表情——因为杨思蕴对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保留,如果沉三真的知道了那些秘辛,不会是现在的表现。 果然不出她所料,其实杨思蕴除了一些表面的皮毛,什么也不知道。姜芸想笑,面上,眼神动容,感激地点了点头。 正好蒋慕回来,见他们坐得如此贴近,不快地问:“在聊什么?” 46无脑护妻 姜芸望着站在蒋慕身后的杨思蕴,露出一抹调皮而暧昧的微笑:“我在勾引他呀。” 沉三表情骤变,眼眶差点吓得裂开。 凝滞的气氛中,姜芸走过去,抱抱肩背僵直的蒋慕:“你生气啦?” 蒋慕深吸一口气,压抑下胸中情绪:“不要开这种玩笑。” “对不起嘛。”姜芸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气场吓人的蒋慕走到餐桌边放食物,又走进厨房里拿碗筷。 蒋慕回身撞上她,脸色仍铁青,却帮她整理好敞开的衣领,将拉链严实地拉上。 目睹这一幕的沉三和杨思蕴满脸震惊。以蒋慕暴烈的性格,面对姜芸如此过分出格的玩笑,竟然轻易放过了? 预想中剧烈的冲突没有爆发,尴尬的氛围却难以缓解。杨思蕴狠狠地剜了沉三一眼。沉三无辜得想哭。 姜芸半边身子靠在蒋慕肩膀上,两手抱着他的手臂,在外卖的袋子打开时,面生难色,捂住胸口发出小小的“哕”声。 杨思蕴愤而冷笑,出言嘲讽:“怎么,你怀孕了?”沉三急得用手肘捅她。 蒋慕脸黑了,阴沉的目光带着警告:“杨思蕴,说话注意用词。” “呵,”杨思蕴显然气还未消,无畏地掀了下眼皮,“我也是开个玩笑!” 蒋慕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出来,眼看局面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姜芸摇了摇他的手臂,红着脸小声说:“我没有怀孕啊!”剩下一句是凑到他耳朵旁说的,“这几天都是我的安全期。” 声音小小的,呼出的气体柔柔的,像小猫毛绒绒的爪子,抚平了蒋慕胸中升腾的戾气。 他浓眉微皱,神情不太自然地对姜芸回应:“我知道。” 只见那两人头挨在一起絮絮私语,听不见说什么。却莫名有了一种缠绵胶着的氛围,而且是在差点发生争吵的下一秒——这转变有种突兀的诡谲感。 沉三看得嘴角抽搐。就连脑回路简单的杨思蕴都开始怀疑,姜芸是不是故意在作某种奇葩的秀。 姜芸不好意思地笑笑,犹豫了一下,为难地对蒋慕说:“我只是闻不来那个味道,头晕,想吐。” 她指的是桌上那堆炸鸡披萨等油腻气味大的食物。 “那你就进屋去躺着嘛!”杨思蕴眉头一皱,脱口而出。 蒋慕眼神“刷”地看向她,凌厉得像一把刀:“她为什么要进去,你怎么不走呢?” 杨思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脸色涨得通红,其中当众被人下面子的愤怒贡献百分之八十:“喂,我们帮你买东西过来,到现在饭都没吃,她可是已经吃饱了呀!” “没事,那我进去吧。” 姜芸低着头站起来,蒋慕一手拉着她,忍耐几乎到了极限,“杨思蕴,没有人让你过来。要么,把这些东西收好,一会儿自己带走,要么,现在就给我滚蛋!” 按照沉三的意思,都这样了,还留这儿碍人家眼干什么?偏偏杨思蕴是个倔强又爱面子的性格,觉得现在离开就是在一场无形的斗争中认输,就要赖着,死不走! 她闭上眼,喘了两口恶气,脸上带着硬挤出来的假笑,忍气吞声地说:“不吃这些,那我们吃什么呀?” “锅里还有白粥。”蒋慕在放了茶包的玻璃杯里倒上热水,递给姜芸,让她用茶香驱散油耗味带来的不适。 杨思蕴和沉三只好一人一大碗,充满怨气地帮蒋慕清空了白粥的库存。沉三一勺勺吞得欲哭无泪,嘴巴里寡淡至极,之前瞧不上的麻辣烫,现在成了可望不可及的珍馐。 姜芸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玩手机上的消消乐,甚至体贴地开了静音,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好不容易吃完饭,杨思蕴捧着全是流质因而极不舒服的肚子,皱着眉头嚷嚷:“蒋慕,把你家的游戏机拿出来玩一下啊,撑死我了,活动一下嘛!” 听了这话,姜芸突然抬起小巧的脑袋,一脸纯良。杨思蕴见了,内心深处竟然有点惊恐,有点这女的又要做点什么的预感。 果不其然,姜芸对走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前,正准备弯腰拿设备的蒋慕说:“蒋慕,可是你白天不是说,晚上想看花园宝宝的大电影吗?” 离谱了吧!这也太离谱了!杨思蕴指着姜芸,气得胸口起伏,手指直发抖:“姜芸,你他妈捣乱也编点像样的借口啊!蒋慕怎么可能会想看花园宝宝的大电影啊!” 蒋慕眸光一沉,嗓子里带着忍无可忍的爆发力,连置身事外的沉三听了都心颤:“杨思蕴,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姜芸上去抱着他,拍拍他的胸口。蒋慕冷静下来,垂眸看着她,嘴角勾了一下,声音也柔软了些:“我是想看,亏你记得住。” 杨思蕴要从中间裂开了,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谬,荒谬得她差点破音:“蒋慕,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她的狗吗?” 蒋慕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对姜芸挑眉:“你帮我找出来放吧。” “嗯。”姜芸答应着,坐回沙发上,用遥控器翻出了花园宝宝,点击播放。 杨思蕴呵呵干笑几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硬憋着一股气,狠狠地在沙发上坐下来——老娘倒要看看,你蒋慕都想看的花园宝宝是个什么玩意儿! 沉三头痛至极,放下揉捏太阳穴的手,在她耳边软语央求:“回去了吧?” 杨思蕴咬牙切齿:“闭嘴。”接着她盯着屏幕上几个畸形土豆般的生物,度过了人生最漫长,最难以理解的一个多小时。 到要离开蒋慕家的时候,杨思蕴整个人都恍惚了,不用鞭子,就能像陀螺一样原地打转。 姜芸对蒋慕说:“你留在家,我去送送他们。” 蒋慕眉头一拧:“你还在感冒,出去受冷干什么?” “让我送吧。”姜芸坚持。蒋慕早看出她今天有一点异常,没强硬阻止,帮她裹紧了围巾:“别走太远。” “嗯。”姜芸跟着沉三二人出了门,刚走到楼道口,便对沉三说:“我能单独跟思蕴说两句话吗?” “你要说什么?”沉三走远,杨思蕴看着姜芸,眼神除了不友好,还多了防备。以前只觉得她绿茶婊,今晚过后,又多了心机婊这一鉴定。 姜芸抿抿唇:“思蕴,今晚你也看见了。我跟蒋慕认识时间确实不长,但我们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分手的。” 杨思蕴冷笑:“像你这样对谁都能撒娇,又会装柔弱的高手,当然没人逃得过你手心。” “是啊。”姜芸笑笑,“或许我就是一个行为缺乏边界感的绿茶吧。” 听她这样说,杨思蕴目光疑惑地一凝。“不过,”姜芸无比认真地说,“你说的那些,被我‘勾引’的人,是我无心造成。但蒋慕,他是我不要脸地故意纠缠来的,而且,我还打算继续缠着他。” 她呼出一口气:“所以,虽然我非常能够理解你对朋友的担忧,但我不打算跟他分手。我会向你证明,我喜欢他,是真心的!” 杨思蕴被这一番坦白的言论惊呆了。姜芸对她笑笑,腼腆而友善:“因此请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虽然你也插不了手——“如果可以,我希望跟你也能够做朋友。” 最后一句让杨思蕴莫名奇妙红了脸,紧了紧大衣,翻了个白眼,“神经病!”说完,踏进了冬日的夜中。 姜芸没有回头,但知道楼道拐角那一道属于蒋慕的黑色影子,已经消失不见。 47发烧时女上位(H) ρ??18wviρ 姜芸回了屋。 蒋慕把客厅灯熄灭了,只剩电视机屏幕发出的蓝悠悠的光。 他坐在沙发上看一部美国上世纪的老电影,长腿架在茶几上。 “回来了?”神情如常,仿佛刚才在楼道里偷听的那个人不是他。 虽然那些类似告白的话,就是为了说给他听,但姜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去洗澡。”她闷着头往浴室走。 “等会儿。”蒋慕的长腿轻而易举越过她,手臂横在浴室门口不让进。开了加热灯,又把水调到最热,哗啦哗啦地流,“等里面温度上去你再去洗。”看後續章幯⒐到:??????x??.?o?? 他动作流畅地牵过姜芸的手,把她带到沙发边,暂时坐下。 姜芸的手在他掌中,手心和手背轮流受到挤压力道的揉搓,忽轻忽重,不紧不慢,而蒋慕神情专注地看着电影,眸色清冷,侧脸精致而线条分明,绝不像一个正做坏事的人。 这样隐晦的暧昧,让姜芸脸上温度升高,屁股下长刺般坐立难安。“应该可以了吧?” “再等会儿。”蒋慕捏了捏她的手。 “这样多浪费水呀……”她口干舌燥,顾左右而言他。 蒋慕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说:“这会儿浪费的,前几天早节约过了。”姜芸听懂了,这是在暗示他们好几次赤身裸体在同一注水流下洗澡。 玩够了她的手,修长的手指钻进衣袖,沿着小臂上爬。好痒。 姜芸呼吸越发急促,到了难以承受的临界线。“真的可以了!”她猛地将手抽走,跑进了烟雾缭绕的浴室。站在水流下,心仍怦怦跳,洗到腿间时一摸,满手的泥泞。 洗完澡出来,蒋慕还在看他那一部漫长而无聊的电影,姜芸从卧室抱来一床毛毯,展开了盖在他身上,再把热腾腾香喷喷的自己投入他怀中。 “这部电影是讲什么的?”她问。在蒋慕用磁性的声音娓娓道来时,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到草丛中半醒的长龙慢慢把玩。 蒋慕的手也从外衣下钻进来,或轻或重地捏着她的奶子和乳头。 很快,姜芸不舒服地挪动了两下屁股,抬头问他:“为什么我感冒了,你一点事也没有?” 蒋慕挑眉:“我身体比你好。” 姜芸不服气地皱皱鼻子:“我不信你这样还不会被传染。”说着,烟眸半闭,吐出一点点嫣红的舌头,朝蒋慕吻去,如愿被含入温热的口腔中,细致地抿和吮。 “嗯,嗯……”吻着吻着,她跨坐在了蒋慕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哼哼,“头晕。” 蒋慕用额头试了下她脖子的温度,眉头微皱:“好像发烧了。” 姜芸弯起嘴角,湿漉漉地吻在他耳边:“想不想,试一试发烧的小穴?” 蒋慕轻笑:“我不是禽兽。” “我是。”姜芸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保持着跨坐的姿势,她一点点脱下自己和蒋慕的裤子,光裸的性器亲密地贴在了一起,先在外面磨了磨,再把沾了淫水的龟头往里面塞,慢慢地坐了下去,直插到底。 蒋慕正要将她放倒,再专心致志地操她的时候,姜芸双臂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接着看你的电影,今天我来让你舒服。” 她将屁股抬起,又坐下,再抬起,又坐下,每一次都发出难耐的闷哼。女上位的姿势确实能入得很深,蒋慕感受到龟头一次次破开层层迭迭的花褶,直碰到花心,用马眼吻它。 但他不仅想用马眼吻她的花心,还想撞击它,抽打它,拳殴它……太慢了,他冷静地评价姜芸的表现,却一点也不心急,而是耐心十足。 姜芸小脸上难受又沉迷的表情足以在另一方面大大地取悦他。 可是姜芸很急,她知道自己动得太慢,两人都没达到舒爽的界限。可蒋慕的鸡巴那么长,她一时怎么吃得下,只能慢慢来,一寸一寸吃。 夸下了让他舒服的海口,就得做到。 又一次,鸡巴插到了最深,塞得满满当当。她喘着气,再次重复。几次之后,紧窄的小穴适应了鸡巴的形状,进出越来越顺滑。 她也找到了更加不费力地起落方式,攀着蒋慕的肩膀,快速套弄起来。 48沙发上潮吹(H) “啊!啊!啊!”起伏中,姜芸难以自制地发出低低叫声,中间睁开朦胧的眸子一瞧,蒋慕沉着的眼眸映着幽光,目光全在她身上。 姜芸有点害羞,喘着气说:“对不起呀,影响你看电影了。” 蒋慕弯起嘴角。这边,其实更好看。 由于毛毯的遮挡和室内昏暗的光线,两人的性器都只能看见一个粗概的黑色轮廓。 但反而是这样,更清晰地显化了它们的结合。 黑色粗挺的硬棍,往上直立的一根,因为被形状美好的腹腔吞入而消失不见。随着屁股抬起来,棍子从向下张开大口的甬道里被吐出,紧接着下一次被吞入。 蒋慕就这么看着自己的鸡巴在姜芸穴口里面进进出出,一时入了神。 “你别看那里嘛!”姜芸觉得难为情,用湿吻夺走他的注意力,吻完嘴上一圈晶亮的水痕,唇间挂着一条唾液的丝。 蒋慕将大拇指在她嘴上沾湿了。压在花穴顶端小小的阴蒂上,打着圈旋转。 “啊!”姜芸肩膀缩成一团,憋着嗓子叫了起来。与此同时,小穴收得更紧,夹得蒋慕鸡巴上获得的快感,一路窜上了脊背。 他仰起头,浓眉微皱,喉结明显地往上滑动了一下,吐出低沉的呻吟。 见他这个样子,姜芸心里软得像一滩水,记挂着要让他舒服的初衷,哪怕说话艰难也要问:“哥哥,发烧的小穴操起来,是什么感觉呀?” 蒋慕头靠在沙发上,狭长的眼半睁,虚虚实实地看着她,心里好笑,哪有人问别人操自己是什么感觉的?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像泡在一池漏电的温泉水里,电流每三秒接通一次,沿肩背劈里啪啦击打到脑神经。然而又比温泉更紧,逼仄狭小的空间,有一种被包覆的安全感。 非要说起来,操她的感觉是没有代餐的。 于是他言简意赅:“很热。” 就这?姜芸拧着眉,疑惑地歪着脑袋。像努力工作了一天的女工,发现自己的劳动缺乏真正价值。 她倾身上前,两颗椒乳紧紧压着他,卸掉上半身重量,更方便下身使力。她加快了节奏,同时尝试在下坐时夹紧盆底。 “除了热,还有吗?”她想听他说更多。 “很紧。” “你讨厌!”她把脸埋在他肩脖处,软软地抱怨。就这么惜字如金吗? 既然如此,蒋慕转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很下流很下流,像黑蛇吐着脏液爬进耳朵,听得她的身体从耳道一路烧灼起来。 “我想把衣服脱了。”姜芸嗫嚅着说。 “不怕着凉?”蒋慕不赞成。 “已经着凉了……”她的理由充足而确实有道理。一气将外衣从头上脱了下来,胸罩洗澡时就取掉了,所以两个奶子富有弹性地跳了出来,乳头差一点打在蒋慕下巴上。 他适时提起毛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住。 “别嘛!”包成这样了,那她脱衣服的意义在哪儿? 她扭动着肩膀将毛毯的包裹打开,两手各捏着一角,像蝙蝠一样展开,把自己和蒋慕都罩在里面。“哥哥你也脱。”她摇动了两下花穴,讨好地撒着娇。 蒋慕依从她,将卫衣轻松一脱,扔出毛毯外,掉到地上不知哪里去了。姜芸俯下身,叼着他硬硬的乳头,在胸肌上舔来舔去。 他摸着她纤薄的背,感受脊骨骨节的曲度。长眸随意一扫,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是电影结尾滚动的字幕。 他发现让姜芸来主导做爱的一个最大好处,那就是做的时间特别的长。时间太长,容易口燥。 “把背直起来。”他在她腰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姜芸听话地直起腰,胸部高高挺起来。蒋慕掐着乳根将奶子集中,含住了顶端。 他一含住就不会松口。可姜芸还要抬着屁股上上下下,奶子自然也跟着上下跳动。所以除了乳头被含咬的酥麻,更多了一种乳根被拉扯的快感。 上下夹击之下,姜芸明显感受越来越接近高潮的临界点。 然而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啊,怎么偏偏这时候?快到高潮时被打断是很辛苦很难受的,姜芸真不想去管那手机。可铃声紧急,一声声跟催命似的。 她心一横,在最后的时刻把形象都抛出去了,疯狂地摇摆扭动。 铃声落下之前,尖叫从嗓子眼飙出来,汹涌的春水从小穴喷了出来,姜芸痉挛着达到了高潮。 蒋慕往前一俯身,接通了电话放在她凌乱发丝中透出的鲜红耳朵旁。 “喂?”声音倦怠而沙哑。 “姐,你这么早就睡了吗?” “没有。” “那声音怎么这样?” “有点感冒。”加上刚潮吹,以及穴里插着一根硬邦邦的鸡巴。 “哦!”姜芷关心了几句,然后叽叽喳喳地说着明天就要回来的事,姜芸沉默地听着,隔这么近,她知道蒋慕一定也听到了。 “知道了。”电话挂断,从沙发滑落到地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姜芸搂着蒋慕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肩。 尚未高潮的蒋慕手掌捏住她的腰,小腹凿子似的往上挺动,一下一下钉在最深处。 最后一下,滚烫的精液射出。宽阔的肩膀上也烫烫的,湿且烫,眼泪的温度。他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发。 姜芸哭腔沙哑:“我每天早上七点,不,六点四十就要过来!”最早一班地铁是五点四十启动,路上买个早餐,一个小时之内一定能到。 蒋慕“唔”了一声。 “后天我们要一起去接酱酱回家。” “嗯。” 姜芸充满不舍地抱着他,小声啜泣着。 还有一句话,她一直想说,但因为难为情而化为了今晚种种取悦他的行动。 她想说“谢谢”。 谢谢你在杨思蕴面前维护我,配合我做那些傻得冒泡的事。你不知道,这些事对我的意义,远比它表面看起来要重要得多。 49离开他的家 要赶在爸爸妈妈之前到家的话,至少八点半就得从蒋慕家出发。 八点钟吃完早饭之后,蒋慕起码催了三次,姜芸才不情不愿背上包包,“我感冒了,没力气走路嘛。”声音里带着鼻音,还有点委屈。 蒋慕牵起她的手:“那我打个车。” 那不是一瞬间就到了?姜芸慌张地捏紧他的手:“坐地铁!”那样至少能延迟二十到三十分钟到家。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用走路或者骑共享单车的方式回去。真怀念以前靠马车出行的日子。 然而地铁也是一种方便且快捷的出行方式,而且不会有到达错误目的地,或者在错误的路线上转圈的问题。 磨磨蹭蹭地,还是走到了姜芸的家门口。两人站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面对着面,半天没说话。 姜芸低着头,心脏丝丝扯着疼,到底,还是不能一直呆在一起。她心里忧郁地叹了一口气,“我上去了。” 正要把手抽出,刚才松松拢着她的长指,却一下收紧了。 惊讶地回过头,看见蒋慕漂亮的眼睛里,明亮而专注的视线。原来,他也舍不得。 姜芸一下酸涩得想哭,扑进他怀里。蒋慕干燥的手放在她侧脸上,强势地扶起,低头吻了下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姜芸乖巧地踮着脚,全身心投入到这濡湿的亲吻中。 “姐?”一声困惑的呼唤把姜芸的神智拉回来,她睁开眼睛一看,姜芷站在十步开外的位置,眼睛震惊地撑大了,“真的是你啊!”妹妹惊讶到破音。 彻底回到现实世界,姜芸脑袋里轰的一声,脸热辣辣烧起来。她轻轻推开蒋慕,火速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你回去吧!”小跑向妹妹,拉着她的手就走。 姜芷一路好奇地回头,想看清跟姐姐接吻那个人长什么样。她见过姐姐之前的男朋友,上一个叫做冯抒,长得还行但气质不行,整体也就那样。但这一个,只是远看就觉得不同。 可那人虽然转向了她们这边,却因为树干遮挡的缘故,看不清楚脸。 “他好高啊!”姜芷感叹。冯抒同志跟这位一比,简直就是鸟枪和大炮的区别。她酸溜溜地调侃,“姐,你也开始走外貌协会啦?” 姜芸掩耳盗铃地咳嗽一声,不好意思接茬,问:“爸爸妈妈呢?” “早到家了,我是下来买电池的。”姜芷说,“他们还奇怪你怎么不在呢?” 姜芸心里一急,加快了脚步,“那赶快回去吧!” 到家时,爸爸妈妈都在客厅,分坐在沙发上聊天。妈妈一边抱怨着这几天在娘家遇到的不快,一边整理着手上的行李和一些礼品。 姜芸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孙墨婷抬起眼皮看她一眼,“这么早就出门了?” “唔。”姜芸正不知编什么借口,姜芷跑过来解围,“她在下面跟一群老头老太打太极,我把她逮回来的!” 姜义雄笑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姜芸干笑几声:“呵呵,就当是锻炼了嘛。” “挺好的。”他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这几天有跟朋友出去玩吗?” 姜芸摇摇头,“没怎么出去。”孙墨婷朝丈夫撇了下嘴,“你还不了解她?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她将一个四四方方的彩色纸盒扔到茶几上,“从小芷外婆那边带回来的,拿去吃吧。” 是一盒特产糖。姜芸把它拿起来,弯腰说“谢谢妈妈”,回到了自己房间。 压抑着满心好奇的姜芷紧跟着进来,小心翼翼地锁上了门。跑到姐姐身边,申讨她今天的行为,“姐,当众接吻!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我也不知道……”姜芸红着脸说,眼睛里雾蒙蒙的。 姜芷第一次见她这样,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像是看见路边枯死腐败的花突然开了那种感觉。 以为姐姐交往的对象都是冯抒那个水平,所以提不起兴趣关心,现在却有了好多问题想问。 “他帅吗?” 姜芸害羞地点点头,小声说,“我觉得很帅。” “哦。”姜芷莫名地撅撅嘴巴,“我们家阿贺也很帅!” 奇怪她怎么突然提到自己的男朋友,姜芸只是笑笑,接着又听到她问:“他对你好吗?” 说到这个,姜芸心里有了好多好多画面,缠绵悱恻。回忆到某一幕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把衣柜里借妹妹的那几件衣服都取出来,还给她。 “你不穿了?”姜芷诧异。这些衣服都是姐姐借去,穿来讨好那人喜好的。 姜芸摇摇头,抿唇道:“他说……喜欢我原本的样子。”好看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弯成了一道彩虹桥。 见她这样,姜芷突然没了八卦的心情,抱着衣服站起来:“姐,那你先休息吧,我回自己屋了!” 姜芸发了一会儿呆,满脑子都是蒋慕,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高高扬起来,一会儿低低落下去,最后归于沮丧。她走到窗子前,明明知道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依然在远处的人群中寻找他的背影。 果然是找不到的,她低落地一垂眸,却赫然发现他就站在正下方的小广场,抬头看着她的窗。 50睡前故事 到家第一天,姜芸发现在自己的床上睡不着了。一伸手,一抬脚,摸不到暖乎乎的蒋慕,还真不习惯。 翻来覆去到半夜,入睡得迷迷糊糊,却感觉身体一阵冷一阵热。 这是怎么了?她脑袋晕乎乎的,平躺着也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翻身下床,踉踉跄跄走到浴室,想用冷水淋一下脸。开灯那一瞬间脑袋“嗡”的一下,扶着马桶吐了。 两分钟后,裹在被窝里哭啼啼地给蒋慕打电话。 现在是凌晨两点,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来,对面声音很疲懒:“喂?” “蒋慕,”姜芸觉得胸口一阵阵犯恶心,脑袋痛得快要死了,“我难受。” 蒋慕声音一下清醒了许多,沉声问怎么了?姜芸说了自己的症状,然后说爸爸妈妈都睡着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衣服穿厚一点,四十分钟之后到门口来。”蒋慕当机立断地说,姜芸虽然还是难受,但一下就不慌了。 她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盯着表,四十分钟一到,就跑到门口悄悄打开大门,与此同时,声控灯应声而亮,蒋慕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 他手上还有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热水,递给姜芸暖手。检查了姜芸的装束,确定下楼后不会漏风后,他蹲下身,让她趴到自己背上来。 姜芸昏沉得站平地上都像在飘,也顾不上害羞了,“啪唧”一下就落在他宽阔的背上。 蒋慕背着姜芸,坐上楼下等待着的出租车,到附近的医院挂了一个急诊。 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感冒发烧,需要输液加上吃一些药。 蒋慕拿了药回来,把坐在塑料椅上昏昏欲睡的姜芸搂进怀里,他看了一眼输液的进度,大概还要一个小时。 “蒋慕,”姜芸在他怀里说话,因为生病脆弱,听起来比平时更柔弱也更粘腻,“我怎么一回去就病了呀?” 蒋慕理智指出:“你生病是前天开始的事。” “那时候没有这么严重呀!”姜芸看着他,表情有些委屈,“而且回去以后我连胃口都不好了,昨天中午,还有晚上,饭都没吃多少……” 蒋慕无奈地揉揉她的头:“这有什么说法吗?” 姜芸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像猫一样拱:“说明我水土不服了!”她忘了自己本来就头晕,这一撒娇般地晃完,差点吐出来。蒋慕哭笑不得地帮她拍背。 输完液,他重新打了一辆车,把姜芸送到家门口。 姜芸拉着他的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放:“明天,哦不,今天——等我过去找你,咱们一起去接酱酱。” “嗯,”蒋慕嘱咐说,“回去好好睡觉,记得把被子盖好。” 姜芸偷摸溜回自己房间,脱衣上床时想,输了个液回来,一家子竟然从头到尾没人发现她不见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日本动画片里面暗夜出行的怪盗,或者猫女。 躺上床后还是睡不着,又厚着脸皮骚扰蒋慕——反正生病的人最大,问他到家没有。蒋慕还在车上,听着她的絮絮叨叨,直到到家,直到进被窝,直到姜芸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姜芸没能下得了床。外面天光大亮,撑不开的视野里模模糊糊,仍是眼皮沉重,四肢疲懒酸痛,脑袋一团浆糊。 中途,姜芷感到奇怪进来看了一眼,给她喂了一颗药。 姜芸就这么一个人躺着,直到傍晚才慢慢清醒过来。看着窗外夕阳,一天都过去了,说好找蒋慕一起去接酱酱也爽了约,虽然醒了,她依然沮丧得不想下床。 尤其是点开手机后,发现上面一条来自蒋慕的信息,以及一个来自他的电话都没有。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想要主动打电话过去,又多想,他是不是在忙呀,跟朋友在外面吗?所以才不方便打电话来。 退一步说,如果她打电话去了,发现他一点也不忙,只是忘了关心她,那不是更受打击吗? 手机一直握在手心里,有了动静是晚上八点过之后的事。蒋慕打来了视频电话。 姜芸连忙点了接通键,看见一个毛绒绒的小生物。“酱酱!”她惊喜地捂着嘴。酱酱追着一根挂着羽毛的逗猫棒玩,回应般“喵”地叫了一声。 “你醒了?”画面里听见蒋慕的声音。姜芸视线外移,才发现原来他穿着灰裤白袜,盘腿坐在地上,而酱酱就在他长腿圈出的范围里活动。 而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猫,画面只到他胸口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睡了一天呀?” “看你昨晚的样子就能猜到。”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出现在屏幕里,轻轻抚摸着酱酱背上的毛,小家伙舒服得把肚皮翻了过来。 姜芸很矛盾,又想看猫,又想看蒋慕的脸。 “接回来后弄了半天,养猫可真麻烦。”蒋慕淡淡地说。 “不要嫌弃它嘛,”姜芸急道,“等我病好了过来跟你一起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大部分时间是一起欣赏猫咪傻乎乎的动作。 不知不觉已经十点过,猫睡了,姜芸也有了睡意。 姜芷从她的卧室门口经过,听见里面说话声,把门推开一条缝,探头进来:“姐,你跟谁说话呢?” 姜芸吓了一跳,见是姜芷后,松了一口气,对屏幕那边说:“是我妹妹。” 这语气这情态,姜芷哪里还会猜不到,从门缝挤进来,笑嘻嘻地说:“原来在跟姐夫通电话呀?”姜芸红了脸:“胡说什么!” 姜芷爬上床,硬挤进她的被窝里。姜芸担心:“小心感冒传染!”“没事没事,”姜芷摆摆手,“我哪有那么脆弱呀。” 她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只有穿着休闲衣裤的蜂腰和长腿,身材还不错,看不到脸有点遗憾。她自来熟地对那边说:“姐夫你好,我叫姜芷!” 那边顿了一下,传来低沉好听的男声:“你好,我叫蒋慕。” 姜芷听着这声音,感觉耳朵像被羽毛挠了一下,她大惊小怪地对姜芸说:“哇,姐夫的声音好好听啊!”姜芸弯起眼睛笑笑。 “姐夫姐夫,你能不能用你好听的声音,讲个故事给我们听呀?”姜芷兴致勃勃地请求道。 “小芷……”姜芸面色为难,觉得她有点过分,蒋慕又不是卖艺的…… 姜芷小声说:“让他讲嘛,让他讲嘛!我想听!”然后对屏幕那头说到,“姐夫,我姐最爱听睡前故事了,可小时候都没人讲给她听。” 蒋慕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们想听什么故事?” “随便随便!”一听有戏,姜芷眼睛都亮了起来。 “那我讲一个……星球大战的故事吧。” 好直男啊……姜芷捂着嘴巴窃窃地笑,姜芸也忍不住笑起来。 “从前……”蒋慕的声音从手机里不断流淌出来,字正腔圆,像专业的播客频道,如醇酒如清泉。 姜芸听得慢慢睡着了,姜芷看着她平和幸福的睡颜,眼神复杂而微妙。 51电话性爱(前奏) 姜芸这一病倒,床上躺了两三天才渐渐好起来。正好这时年关将近,蒋慕被叫去他妈妈家过年了。 两人就这样错过,还是没见上面。 而且蒋慕在他妈妈家期间,连接视频电话的响应时间都变长了。 有时打到第二次才接起来,手机里要么是一张冷酷阴沉的脸,要么是低沉阴霾的声音。总之,他心情不好。 就算知道不是针对自己,姜芸还是吓得咧了咧嘴,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在干什么呀?” “揍小孩!”他冰冷地说,还沉声强调,“不是开玩笑。”仔细听的话,遥远的背景音里,确实有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为什么打他呀?”姜芸干笑两声。 蒋慕闭眼呼出一口浊气,在屋子里逡巡一圈,找到一面老式塑料镜,对着镜头照出了此时手机的尊容——碎裂的Home键,四分五裂的屏幕。 这画面比任何言语上的描述都管用。 姜芸顿时觉得,他还能用这一把零碎玩意儿接起自己的电话来,也是挺不容易的。正要表达同情,蒋慕那边一阵脚步声,一个女人焦躁急促地叫他的名字,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他不耐烦地抬起头:“干嘛?” 姜芸默默地按下了结束通话键。一点也不想提前被卷入蒋慕跟他妈妈的争执中。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过看蒋慕整天那么烦,她还是有些心疼的。寻思着怎么能抚慰一下他的暴躁心灵,想着想着就打开了购物软件。 输入几个“男友”“抚慰”“取悦”的关键词后,大数据开始给她推一些展示图就很暴露的情色用品。 看着那些大胸,长腿,翘屁股,姜芸:? 然后接连下了好几个单。 收到快递那天,她特意在夜幕降临后才联系蒋慕。 画面接通,蒋慕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手臂举着手机从上到下对着自己面无表情的俊脸。 几天下来,姜芸目睹他从一开始精神充足的暴怒,肉眼可见地变成现在生气都提不起力气的忧郁冷淡。 她心里揪着,更坚定了要不管不顾哄他开心的决心。 清了清嗓子,正要伴随着设计了老半天的开场白,缓缓揭开身上的外衣,蒋慕那边传来“咚咚”砸门的声音,夹杂着小孩的嬉笑。 蒋慕浓眉一皱,眼睛里酝酿着风暴,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往卧室门走去。 除了洁白的天花板,姜芸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竖起耳朵,着急地听着手机那头的声音。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竖起耳朵的动作是多余的,因为蒋慕爆发出一声震得人心口发颤的大吼:“滚!” 小孩调皮的笑声戛然而止,安静片刻后,响起一阵同时掀翻屋顶盖和头骨盖的大哭。 姜芸顿时又觉得,蒋慕在制造音量这方面的天赋,还是比不上这位小朋友。 蒋慕再次开口,情绪明显已经压抑到极致了,称得上从牙缝里抖着把话挤出来:“你再敢哭一声,我掐死你!”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尖叫道:“鹏鹏,快过来,离他远点!”是蒋慕的妈妈,她招呼那个小孩这么急,一定知道蒋慕的话不止是说出来威胁用的。 小孩大概是被哄去另一个屋了,哭声渐远。蒋慕妈又走回来对儿子说话,乍一听是恳切的哀求,但那尖锐又短促的音频,暗里携带着主人情绪不稳的攻击性。 就好像是蒋慕造成了一切混乱。 连姜芸都有点受不了这种语调,如同一颗颗小鱼雷,在神经线上接连炸开。她心疼地咬起嘴唇。 蒋慕一直没有接话,直到最后,声音沙哑地问:“你上赶着给别人当妈,他认你吗?”下一句,他提高音调,语气尖酸,“你说话他听一句吗?!” 蒋慕妈似乎受到不小打击,声线颤抖地回了一句,音量太小所以姜芸听不清。 蒋慕大吼一句:“那你让他别来烦我!”“砰”地甩上了门,巨响震得窗框都发出晃动的声音。 姜芸听见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具身体直挺挺倒在床铺上发出的闷响。她想象蒋慕现在头深深埋在枕头里,故意让自己喘不上气。 可她又不敢出声刺激他,只能干着急。她甚至不合时宜地纠结,哪些准备好来取悦他的手段,到底还实施不实施啊? 听见蒋慕那边因情绪过激而引起的生理性响动归于平静后,她尝试地出声:“蒋慕?”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上的画面才开始旋转,最终定格到蒋慕从枕头上抬起的半张脸上。 就算只能看见一部分五官,仍能感受他的深重的负面情绪,额前碎发间露出的狭长眼眸,甚至隐约红了一圈。 姜芸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通过屏幕与蒋慕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回过神后,她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手放在额前,模拟抚摸的动作,像对待小孩那样,嘴里轻轻哄到:“摸摸毛,气不着!” 重复了几次,蒋慕都没什么表情,最后扯起嘴角嗤笑,将脸撇到一边,嘀咕:“幼稚。” “很幼稚么?”姜芸担心刚才的举动太傻,脸红了一层。蒋慕转过头恶声恶气地问她:“你有什么事?”鬓边发丝间露出的耳朵也红着。 姜芸明白了,他不是嫌她傻,他是不好意思了。 她心里一喜,看来她准备的那些取悦桥段,还是能用的! “我……我……”她把头深深低下,调整好表情后再抬起来,抿唇笑道,“我想给你看一点开心的东西。” 52电话性爱(骚话play) 蒋慕挑了下眉,兴趣缺缺地问:“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姜芸水汪汪的眼望着屏幕,远远拉开镜头,一只手纤细莹白如同碧玉,粉嫩的两指拎起大衣上腰带的一端,慢条斯理地将那个蝴蝶结扯开,如同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 腰带松脱后,颇有技巧地扭动着曼妙的身子,将大衣一侧轻罗曼舞地掀起,露出圆润洁白的肩膀,流畅细长的锁骨,饱满肥实的胸脯…… 不是不知道这傻妞正在努力展现女性诱惑,也并不是眼前的风景不诱人,但蒋慕的注意力被一个奇怪的华点吸引去了。 她胸上穿的那个,是个什么玩意儿?以为自己眼花,他眯着眼睛凑近了屏幕。 那是……胸罩?虽然他对现实中女性胸罩的贫瘠了解,有且仅有的来源途径就是姜芸,但她现在戴在胸上的两片布,首先就不符合胸罩的“罩”这个字在功能上的定义吧…… 余光看见他端详的神色,姜芸心里痒痒的可得意,特意将凸起的一点往前凑了一下。 她的乳头长得很漂亮,粉粉的,玲珑剔透。可她一向嫌自己的乳晕不够大,可爱有余性感不足,所以在一干情趣内衣中选择了身上这一件。 这一件主要材质是灰蓝色透明薄纱,当布料被撑开时,会在光线下流溢着珠光的颜色。而姜芸乳肉雪白,胸又肥大,与之搭配简直天衣无缝,远看如一层朦胧烟雾,若隐若现,勾引人去捏一把或舔一口。 最关键的是,它在乳头的位置破了一个口,让那一颗小珠珠从中间吐露。而破口的边缘,是一朵缺失了花心的墨色花朵形状, 姜芸纠结过粉色的乳头出现在墨色花朵中间会不会太突兀,可她又觉得这样的反差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在蒋慕面前,她有冒险一把的勇气。 站在镜子前自我欣赏时,她对自己的品味满意极了,层层迭迭的墨色花瓣烘云托月般地将乳头衬托出来,仿佛批注了“愿君多采撷”五个字。 不知道到时候蒋慕会不会想要隔着屏幕咬上一口……她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兴奋得要死了。 因此,更加迫不及待地想将形状完整地露出来。可大衣的袖口狭窄,空着的那只手脱下来容易,拿着手机的这一边却卡住了。 缺少手机支架,拍摄和展示很难同时进行。她露出一个窘迫的笑容:“等一下下哈。”然后将手机临时换手,镜头里闪过一些兵荒马乱的画面,该死的大衣终于成功地褪到一旁。 “好了!”她重新竖起手机,却看见镜头那一边的蒋慕头低垂着,手扶额头,状似头疼中。“怎么了……” 蒋慕脸上表情说不清是笑不是笑,但眼神很古怪,看着她,薄唇凉薄地轻启:“姜芸,你好像一个暴露狂。”就是那种清晨上学时间,从大雾里冒出来,在清纯女学生面前掀开大衣的中年男。 “啊?”姜芸如遭雷击。这才意识到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而气氛并未按照预想中发展。 蒋慕声线冷漠:“在我刚跟人吵完架,心情很不好的时候。你觉得来这一套合适吗?” 好像,是不太合适。姜芸撅着嘴巴,低落地垂下头去。 这时,却见蒋慕狭长的眼眸一眯,熠熠生光。 他猛地凑近屏幕,带着凶狠的表情,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说:“老子要把你这个不要脸的,淫荡的暴露狂扒光了,拴在升旗台上,咬掉你的乳头,用铁棍捅你的淫穴,拿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你!” 狠厉肮脏的话语,带着愤怒情绪的发泄,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进姜芸耳朵,如同点燃一朵朵小火苗。 她惊呆了,情不自禁咽下口水,然后深深喘了一口气,在镜头前倾身俯下,一条乳沟深不见底,对着那边用温柔的气音说:“哥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立着,然后跳下床,一路小跑到门口确认门已锁好。 蒋慕看着她屁股后面那一跳一跳的兔尾巴,眼睛里凶光更甚。 “哥哥我回来了!”姜芸爬上床,像猫伸懒腰那样趴着,下坠的乳房在床上压扁,穿着与内衣同款透明内裤的屁股高高撅起来。 蒋慕冷笑:“还自己送回来,骚得不行了是吧!” “哥哥……”姜芸扭着屁股,软软地撒娇。 “闭嘴骚货!”蒋慕眉头一皱,下巴往她胸上一抬,“露都露出来了,压着干什么?” “这个吗?”姜芸捧起自己一侧的胸,将它凑到镜头前,粉色的乳尖铺满了大半个画面,连周围未被遮挡的细小颗粒也清晰可见。 蒋慕喉头滚动了一下,冷声说:“舌头伸出来,舔你的骚奶子给我看。” 这样怎么舔……姜芸面露为难之色,将手掌放在乳房下方,尽力地往上抬起,雪白的乳肉堆挤上来,压到了锁骨的位置。同时,她伸出嫣红的舌头,努力往下够。 晶莹的口水滴滴落在胸上,乳根都觉得痛了,可乳头还是够不到。她只能尽可能将上面的乳肉含进嘴里,大口地吸吮,发出可怜的“唔唔”的声音。 “啵。”红唇放开时,白色的乳肉上红红一圈,周围全是亮晶晶的口水。 “怎么不舔了?” “舔不到……”姜芸可怜兮兮地说,“哥哥帮我舔嘛!” 蒋慕面露轻蔑:“求男人给你舔奶子,你还能更浪一点吗?” “哥哥别生气,”姜芸讨好地眨眨眼,“哥哥舔我的骚奶子,我舔哥哥的大鸡巴!” 她红唇微微张开,露出水润湿软的舌头:“舔哥哥又大又粗的鸡巴,从根部,一直舔到龟头,”她嘴里不断发出舌头搅动口水的声音,“我要把一根全部含在嘴里,捅我的喉咙。我还要咬哥哥的蛋蛋,把上面的毛毛都舔湿!” 蒋慕眸光深幽,嘴角含一抹恶意的笑:“这么会舔,你是母狗吗?” “我就是哥哥的小母狗!”姜芸喘息着,应得从善入流,小脸兴奋泛红,眼神娇媚,“哥哥,哥哥,求你让小母狗看一下你的大鸡巴吧,它硬了没有呀?” 53电话性爱(道具play) r ouwennpm e “想看吗?”蒋慕把手机放在一边的书桌上,不知用什么方法保持它的直立,懒洋洋靠着床头,修长两腿随意岔开,手指虚虚拢在腿心那诱人的一大包上。 “想看!想看!”姜芸忙不迭地点头,无意识张开的下唇上,挂着亮闪闪的津液,且有下滴趋势。 蒋慕满心逗她的恶趣味:“要看,自己想办法让它出来!” “哥哥……”姜芸哀戚戚地叫。 “撒娇没用。”他冷面无情。 “难道,它不想见见可爱的小妹妹吗?”姜芸两臂夹紧了双乳,推挤出要爆炸的两团,细白牙齿挑逗地啃着拇指的指甲,一双含情带水的眼睛媚得能拉丝。 一边状似懵懂地说话,一边向后坐在床上,对着手机镜头缓缓分开双腿。透明的灰蓝色薄纱中间开了一条缝,下面似乎有一双压扁的肥厚粉唇,在往外一口口地吐出透明的液体。 蒋慕喉头滑动,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依然保持铁面无私的森冷。 姜芸将手指放在唇间沾湿,放在腿心处画圈,嘴里毫不气馁地继续打着温情牌:“小妹妹想它了,好想好想。” “是吗,”蒋慕状似无意屈起一条腿,让那处鼓起更明显,声音低沉磁性,“有多想?”夲伩首髮站:wanbenge.c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想得都哭了,你看嘛。”她摇摆着臀瓣,裤裆和紧贴的花穴相互摩擦,湿润的范围持续扩大,眼看要蔓延到床单上。 “哦,这么可怜。”蒋慕轻轻挑了一下眉,薄唇微勾,“它想干什么呢?” “它想……”姜芸直勾勾盯着蒋慕的眼睛,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把哥哥的大鸡巴吃掉!” 此言一出,蒋慕表情不变,然而两条长腿交替,稍微挪动了一下坐姿。姜芸便知道,他这一张坐怀不乱的假面具,快要挂不住了。 嘿嘿!姜芸为自己的成果感到万分可喜,决定加把火力,把他的冷静彻底撕碎! 她翻了个身,狗趴式让挺翘的屁股朝向镜头,臀部向后一探一探地,露出位于下方的粉红裂隙。“哥哥,你真的不用大鸡巴来操我的骚逼吗?你不操的话……我拿别的东西操了!” 蒋慕狭长眼眸一眯,内里挑动着怒火,还未说话,就见她从屁股后面取下那一团白生生毛绒绒的兔子尾巴。 原来那是可拆卸的,绒毛下面是个短短的圆润的菱形物体。姜芸把它放在嘴里含住,进出了两下,弄湿后,当着蒋慕的面,插进了内裤中间的缝隙,被饥渴的小穴吞没不见。 “嗯……”进入的一瞬间,姜芸皱了下眉。再次睁眼时,目光里的波纹几乎漾出来。“这个是可以震动的哦。”她讲解的同时,手指在白色绒毛里的某一处按了下。 那个插在她逼里的小东西,“嗡嗡”地颤了起来。 “啊!”姜芸绷紧了背,把纤细的双肩缩起,小脸上的表情又爽又痛苦。“哥哥,哥哥!好爽啊!好爽啊!”她嘴里放荡地吐出淫声浪语。 “骚货!”蒋慕盯着她腿心露出的那一个颤巍巍的白色毛球,恨得咬牙。修长的手指却难以自控地从裤腰的缝隙伸了进去。 姜芸猩红的眼尾看见,将双腿分得更开,持续诱惑着他,“哥哥,你把大鸡巴放出来,不要在下面摸它,把它放出来!它想操我的小妹妹,让它操我的小妹妹!” 随着情绪的上升,花穴里的淫液汹涌澎湃,穴口也在不断张合中扩大湿软,“啵”的一声,将兔尾跳蛋挤了出来,水淋淋地掉在床上。 姜芸正攀升到一半,穴里空东西没了,虚排山倒海地袭来。又往里塞了两次,还是滑出了,她又委屈又着急:“唔唔,它太小了,塞不稳!”求助的目光投向蒋慕,“怎么办呀,哥哥!” 蒋慕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心里一股扭曲的快意。活该,谁让你在没有我的时候,还敢这么骚! 姜芸也不是吃素的。她早就准备得很齐全。装作刚想起的样子,下床后又很快跑回来,把床头歪掉的手机扶正,让蒋慕看她手上那个又粗又长的插入式自慰棒。 “哥哥你看,我找到了这个!”她把棒头贴在嘴唇上,爱怜地滑动了一下。 蒋慕目眦欲裂,这个骚逼!装什么不小心找出这个东西的样子,明明上面隔绝细菌用的避孕套都套好了! 姜芸用自慰棒怼着奶子上的乳头,一戳一戳的,用一副天真的语气询问:“我把这个棒棒插进小妹妹里面,好不好嘛?” “你敢!”蒋慕气得大吼,却见下一秒,她自顾自地把自慰棒放在穴口磨蹭两下,径直插了进去。 花了两三个来回适应,她高高仰起洁白修长的脖颈,栗色的半长发垂下,加快了手上动作:“啊!啊!哥哥!小芸被操得……被操得好舒服啊!小芸要被操死了!” 蒋慕一口后槽牙差点咬碎,握着鸡巴的手上动作却控制不住地加快,最终感到那两层裤子成了阻碍,动作粗暴地往下一扯,粗大狰狞的性器在镜头前弹了出来。 54驯化烈犬的方式 两人隔着一道屏幕,眼神拉丝着碰撞出火,手里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将自己往死里拖拽,骚死的死,爽死的死。 “啊!哥哥的大鸡巴露出来了,快来操我啊!”姜芸将自慰棒深深捅进去,淫水浪溅出来。 “操死你!骚逼!浪货!”蒋慕猩红着眼,仇人般盯着姜芸,肉棒上的手指,用力得要搓下一层皮。 “骚逼想要哥哥的大鸡巴!啊!啊!”姜芸打开了自慰棒的震动模式,一口气将强度调至最高,难以承受地摇晃着脑袋,像一个疯子。 高潮的临门一脚,她扑倒在屏幕前,痴迷地望着占据了画面主体,高高直立的那一根紫黑色的硕大肉棒,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 身下自慰棒在开拓到了极致的肉穴里搅动,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 姜芸猛地一颤,浑身失力般瘫软下来。蒋慕也射了,喷出又浓又白的精液,有一两滴溅到了镜头上。姜芸眯着眼睛,吐了下舌头,想象在帮他舔掉。 你赶快回来吧,我好想你啊!她在漫长的余韵中轻叹。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姜芸一错不错地望着蒋慕起伏的胸口,仰起的脖颈上突出的喉结,还有腿间那根渐渐软下去的肉棒。 “哥哥。”她轻轻出声。 “嗯?”蒋慕从嗓子发出一个声音,并未抬起头。 “心情好点了吗?” 蒋慕把头转向屏幕,看了她半响,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个:“傻妞。” 姜芸撇撇嘴,认下了自己的新绰号。“你不要生气,生气对心脏不好。”她真情实感地劝到。 蒋慕往常很烦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劝告,但这一次听在心里,却有一种淡淡的涩。他“嗯”了一声,捏紧空虚的手掌,想摸摸姜芸的脑袋。 一场分隔两地的激烈情事后,两人如同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宁和地说着话。多数时间是姜芸说,蒋慕安静地听,但谁也没有结束的意思。 不局限话题,更多是随口就来的突发奇想。 姜芸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一种让自己平静的方式,很有用的,你要不要试试?” “是什么?”蒋慕不以为然地问。 她笑:“打毛线。” “?”蒋慕脸抽了一下,充满疑惑地望向她。 让学校威风凛凛的校草兼校霸进行这么娴静祥和的手工活动,貌似确实有一点气质不合,不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有什么关系嘛! 何况姜芸从自身体验出发,真心觉得在编织毛线的过程中,看着无序的线团在手里有规律地排列出不同图案,对疏解内心烦郁有很大帮助。 因此她不遗余力地进行推荐:“很简单的,熟练后拿两根筷子都能织。你就准备一团这样的毛线就行了。”她翻出自己装编织工具的那一个纸箱子,从里面拿出东西给蒋慕介绍。 最后蒋慕被缠得受不了,勉强算是松了口。 姜芸喜滋滋地说:“那明天开始我教你哦,从最简单的围巾开始。哥哥早点睡吧,晚安!”她凑到镜头前,“mua”了一下。 第二天,蒋慕盘腿坐在床上,面前竟然真的摆放着两根编织针,还有一团崭新的毛线。 编织针是问楼下阿婆借的,毛线是他一早去旁边卖场买的,纯羊绒。 姜芸诧异道:“练习用的,不用买那么好,那种打折后十块钱一团的就行了。” 蒋慕撇了下嘴说买都买了,催她赶快开始。于是姜芸拿起针线,演示完起针方法后,开始最基础的讲解。 “编织的针法都是很固定的,不同的花样其实只是针法间的排列组合。”她手指翻飞了一下,“这个叫上针,”又反方向翻飞了一下,“这个叫下针。” 讲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关切地看向蒋慕,“看清楚了吗?”很多初学编织的人,就败在这一步——看不清楚线的走势。 然而蒋慕微微挑起眉:“就这?” 姜芸吃惊:“你会了?”隔着一道屏幕,怎么这么快就领悟的? 蒋慕一句废话没有,拿起编织针和毛线,将线一端缠绕在修长的手指上,从第一步开始复刻姜芸的动作,包括起针和后面正式开始编织的针法。 长而形状漂亮的手指灵活地翻动,最后把形成了漂亮辫子结的成品放大在镜头前。“是这样吗?” 目睹了全程的姜芸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完全正确!”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脑袋聪明的人,干什么都强啊! 蒋慕嘴角微微翘起,面露不屑,像是在说:这么简单的东西,还大张旗鼓地说什么要教我……让姜芸作为老师的成就感大大受挫。 于是她决定收点学费,眨巴了一下眼睛后,腆着脸皮说道:“你织好这一条围巾之后,可以送给我吗?” “不行,我自己要戴。”蒋慕继续手上动作,头也不抬地说。 “你、你、你,你要戴粉红色的围巾啊?”姜芸不敢相信。 “嗯。”蒋慕嘴角含着一丝轻浅笑意。 之后的两天,两人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隔着屏幕打毛线。虽然同时起步,姜芸还是一个熟手,但她的进度远远落后于蒋慕。 谁让她一边织,一边还得分神欣赏蒋慕的帅气容颜。有时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织错了针法,就得拆掉重来。 难得有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孩,在进行这么细致的手工活时不显得秀气,反倒有一种“独坐幽篁里”的洒然静气。那叫一个静水流深,那叫一个气度雅致。 不过姜芸也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加成。因为全世界只有她能看见这一幕,每次蒋慕都得把门牢牢反锁了,再三确认后,才肯拿起毛线。 别人看见了,估计得被灭口八次。 而那个烦人的小孩大概是受了上次的教训,没再来骚扰蒋慕。 姜芸看着他戾气丛生的面容逐渐变得平和,心里充盈着淡淡的欣慰。 不知不觉,除夕夜到了。 宝宝们,这几天有点忙,文都放在存稿箱里发的,没法回复大家的评论,还请见谅哦~ 关于剧情,后面是会虐一下下,主要是男女主都得直面自己的恐惧(男主怕女主不要他,而女主怕男主知道一些事情后厌弃她),才能真正安心地在一起。 不过别担心,不管姜芸做什么事,蒋慕都会站在她一边,护着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忙完这几天我就回来加更~~??? 55孤独的除夕 姜芸一早起来,穿戴着整齐的红衣红鞋红帽,准备晚上跟着去姜芷爷爷家吃团年饭。 由于不喜欢姜芷的姑姑,又避不开一年一次的见面,孙墨婷从早上开始就情绪不佳,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 偏偏除夕一天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得找人派送姜义雄给客户们准备的礼物,还得收拾带回去送给亲戚们的特产。 孙墨婷全程臭着一张脸,没有人敢惹她。各人匆匆忙忙做好了事,也未核对确认一番,提着大包小包上车就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在汽车服务站稍作休息。姜义雄打开后备箱清点物品,突然脸色一变。 “墨婷,我们给张总准备的礼盒,刚才真的发出去了吗?” “是啊。”孙墨婷皱着眉头回答。 “那怎么还有一盒在后备箱里呢,而且给我爸买的补品去哪儿了?”姜义雄面上有些着急。 孙墨婷走过来一看,慌张道:“哎呀,我给搞反了!”她安慰丈夫,“反了就反了吧,反正咱买给你爸的那个补品也不差呀!” “生意场上不能这样呀!”姜义雄压抑着火气,“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要是张总碰上其他客户,发现被我们区别对待,以后还怎么合作啊!” “那、那怎么办啊?” 姜义雄快步走向车门:“你给快递打电话,把东西拦截下来,现在我们开车回去,亲自把礼盒送到张总家。” “那怎么行!”孙墨婷急得一跺脚,“岂不是回去又要晚了,赶不上团年饭,你妹妹肯定又要跟你妈说我的坏话!” “本来不就是你疏忽造成的吗!”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姜芸走过来说:“爸爸妈妈,我去送吧,正好这有一班车可以回市内。那个张叔叔的家,我知道在哪儿。” 两人停下争执,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姜义雄眉头一皱:“大过年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 孙墨婷暗地里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腰:“小芸,你真的愿意去吗?” 姜芸点点头。 孙墨婷喜上眉梢:“那你快去快回啊,我们在姜芷爷爷家等着你。” 姜芸接过沉重的礼盒,一个人坐上回市区的班车。 因为是除夕夜,班车上只有一两个乘客,十分冷清。下车已是傍晚,路上也冷冷清清的。姜芸站在路灯下打了个车,五分钟才打到,不过赶在晚饭前把礼盒送到了张总家。 门一打开,里面一片亲人相聚的欢声笑语。 接过礼盒的张太太见她一个人,过意不去地说:“小姑娘,要不你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姜芸礼貌地摆摆手:“不用了,我爸爸妈妈还在等我呢。” 走到楼下,她给孙墨婷打电话,说礼盒送到了。孙墨婷说:“才送到呀,那你还来得及赶过来吗?” 姜芸刚才在手机上查过,最后一班车已经停运了,就说明天再过去。 “好吧,”孙墨婷叹一口气,“那你待会儿收下红包,自己去买点好吃的。”姜芸说了谢谢妈妈,挂上电话,抬起头,呆呆望着淡蓝色天幕上几颗微亮的星星。 手机叮咚作响,她收到蒋慕的一条信息:“在做什么?” 姜芸回道:“准备吃饭啦,你呢?” “尬、聊。”蒋慕回了两个字。姜芸想象他那张酷酷的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抿着嘴笑了起来。 蒋慕最烦的就是跟不熟的人聊天,偏偏看在他妈的面子上,还不能对这个平时不见人影,一出现就喜欢指点江山的继父视而不见。 继父哥俩好似的拍着他的肩膀,硬把手里的酒杯塞给他喝。蒋慕勉强喝了一杯。 “明年就要高考了吧,想好考哪个学校没有?”据说连大学都没上过的继父,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蒋慕说没想好,顺其自然。他突然激动起来,粗大的手指在桌上戳,“要提前规划的!还有选什么专业,最好也要多想想,自己兴趣在哪儿,未来怎么发展。” 蒋慕“嗯”“嗯”地应,手指在桌下给姜芸发信息。 见自己的倾情建言没有被重视,继父不高兴了,阴阳怪气地问:“哟,这么专注,该不会是在跟女朋友聊天吧?”蒋慕掀了下眼皮,点头。 本是嘲讽,没想到他直接承认。继父露出古怪表情:“现在的女孩可真不简单,这么小就知道谈恋爱了!” 蒋慕没听明白里面的逻辑,眉头皱了一下。 “女孩太早谈恋爱本来就不是好事,怎么,你不认同吗?”继父莫名其妙谈性大发,指着蒋慕妈妈说,“不信你问你妈,她跟你爸那会就是太早谈恋爱了,什么都不懂,结果怎么样?” 蒋慕妈听了这话脸上明显有些难堪,看着激情昂扬的丈夫,又不好说什么。 蒋慕压抑着火气:“我妈怎么了?” 继父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说话不妥,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实话实说。她那些年就是被耽误了,不然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蒋慕将杯子一摔,站起来吼道:“我妈什么样子!” “蒋慕!”蒋慕妈赶紧过来拉着他,脸上惊疑不定。她不敢看脸色铁青的丈夫,用力将高大的孩子往屋里推:“你呀!真是让我安心一天都做不到!” 蒋慕看着他妈,目中只有怜悯,连辩驳和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你先在屋里冷静一下吧!”她关上了门。 蒋慕呼出一口气,正要回床上躺下,突然发现他的屋子里好像有谁进来过,衣柜的门留着一条缝。他心里一紧,之前担心给姜芸织的围巾被熊孩子弄坏,特意藏在了衣柜深处。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内心发酵,他快步走过去,打开柜门,果然看见被拆得一团乱麻的毛线。 蒋慕的脑子“嗡”的一声,理智的神经线断掉了。 蒋慕妈正在温声细语地安抚着丈夫,突然听到门被拍到墙上的巨大声响。回头一看,蒋慕走到沙发上玩耍的继子面前,一句话没说,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 “蒋慕,你要干什么!”她惊恐地看见蒋慕单手提着孩子走到打开的窗边,一下将他身体送到了窗户外面,小小的童鞋脚下是八层楼的悬空高度。 蒋慕妈吓得尖叫,腿软得站不住。“你、你快、快把他放进来!” “你干什么!”继父震怒,看着自己孩子哭闹挣扎,心里又急又怕,“鹏鹏,鹏鹏你别动,乖乖的听到了吗!蒋慕你别冲动,把孩子放下,好吗!” 蒋慕愤怒得腮上的肉都在发抖,咬着牙说:“你问问他做了什么!” 孩子被吊在外面太久,胀红的脸上开始呈现一种窒息的白,哭声断续,气都连不上了。 蒋慕妈两口子不敢刺激他,只能苦劝,可良久无果,她崩溃地坐在地上大哭,扇自己耳光:“都怪我,我就不该叫你过来!就该学你亲爸那样,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蒋慕身体一颤,眼神彻底灰暗了。孩子被放在地上,软绵绵昏倒下来。 “我就不该被生下来。”在他们一拥而上地查看小孩时,蒋慕迈出了那一家的大铁门。 他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看着天上几颗明亮的星星,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56所以我们相遇 蒋慕用钥匙打开门,发现厨房的灯竟然亮着,瞬间浑身戒备。 原定的初三回来,离开的这些天,家里钥匙交给了住在附近的一位朋友,拜托他每隔一天过来喂一下猫。 不过今天是除夕,朋友不可能会来。况且他每次来前,一定会在微信上说一下,之后还会发视频和照片报告猫的情况。 所以不会是朋友。唯一的可能性,有人闯入了他的家。 开门的声音肯定已经惊动了那个人,隐藏声息是来不及了,只能硬碰硬。蒋慕将手臂和肩膀的肌肉绷起,往厨房慢慢走过去。 走到拐角时,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高高举起扫把大叫着向他冲过来。 漏洞百出的攻击方式,身手这么差还敢闯入别人家,蒋慕一拳就能给轻松放倒。然而他反应灵敏,意识到对方身份后,惊讶之下及时收住了拳。 而那一杆扫把,毫不留情地打在他头上。蒋慕眼前金星一片,几乎能够断定,她使出了全身加上吃奶的力气。 “怎么是你!” 穿着红色大衣,带着红色毛线帽,脸蛋鼻子红嘟嘟,跟个喜庆娃娃似的姜芸,手拿着扫把杆一脸无辜加懵逼。 “你还好吧?”姜芸殷切地望着坐在身边的蒋慕,小脸上尴尬和愧疚交加。 蒋慕浓眉皱起,痛苦地捂着额头上被打到的地方,那里隐隐鼓起来一个包。“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爷爷家吃饭了吗?”他问。 “呃……爷爷他……哦不,”想到大过年诅咒老人家中风貌似很缺德,姜芸换了一个借口,“我爸爸他,半路车子抛锚,我们又回来了。你呢,你不是在你妈家过年吗?” 蒋慕眼神转向一边:“我想起家里煤气好像没关,回来看看。” “走了好几天,偏偏今天想起来煤气没关?”姜芸撅了下嘴。真是的,找理由也不找个好一点的。 蒋慕冷眼看她:“你爸车抛锚了,你们不会打车吗?”用这么蹩脚的借口,把人当傻子。 一阵清晰的沉默,两人心里各自回荡起一些不好的画面和不好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姜芸把脸转向他,温声问:“头还痛吗?”她把他捂伤口的那一只手拉下来,凑过去,“我帮你吹吹就不痛了。” 蒋慕垂下长而密的眼睫毛,看着她因距离过近而失焦的小巧精致的鼻子,还有毛绒绒亮晶晶的眼睛,感受额头上一阵一阵凉悠悠的风,伸出双臂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那条围巾,今年没办法送给你了。”他把脸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闷闷地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姜芸摸摸他的后脑勺:“没关系。”她加上一句,“今年送不了,就明年送嘛!” 蒋慕失笑:“你还真好意思……”居然还带预定的。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没有再去追究“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问题。 那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出现了。也或许正因为我们都是不被别人需要的孩子,才会彼此相遇,相聚,相拥于此。 最后是肚子咕咕唧唧的响声破坏了宁静的气氛。 姜芸率先表示清白:“不是我!”蒋慕眼眸一瞪:“难道是我?” “你吃饭了吗?”“没有……你呢?” 八点过了,家里也没什么吃的,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两人仍手牵手出去逛了一圈,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家还没关门的饭店。 结果自然大失所望。国人最重视的除夕佳节,连最在乎蝇头小利的小卖部老板都关门闭户,回去跟家人喜聚一堂。 运气也不算坏到底,碰上一车还未来得及收摊的移动式水果摊,买了一袋橘子。顺便在路边摆摊的地方买了一束仙女棒——唯一允许在市内燃放的烟花。 回了家,姜芸把冰箱里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还剩三袋速冻水饺,分别是白菜猪肉,芹菜猪肉和水晶虾饺。 “哇塞,又有蔬菜,又有猪肉还有海鲜,够丰盛了!”她眼睛笑笑地眯起来。在蒋慕的搭手下,水饺分为四份,一份用蒸的,一份用煎的,一份用煮的,一份用炸的。 搭配着番茄酱,陈醋葱花等等摆盘上桌,四五个大盘子,别说还挺唬人,有点玉盘八珍的意思。 一大堆水饺下肚,两人都有点吃撑,坐到电视机前看春晚。 姜芸用白生生的手剥着橘子,吃到甜的就喂给蒋慕一瓣,看得直乐呵,时而一阵大笑,肚子都要笑痛的程度。 蒋慕一丢丢笑点也get不到,还有点脚趾抓地的感觉。难以理解地问:“这好笑吗?” 姜芸正好看到某一幕,“噗”地笑出来,指着屏幕上那人脸说:“你看他那个表情,太傻了,笑死我了。” 是挺逗的。蒋慕看着她的表情,嘴角一扯。他莫名想起一句话,忘了从哪儿看到的。 如果遇见看春晚都能乐出来的女孩,一定要娶了她,因为她性格一定很好,一定再单纯不过。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姜芸提议去楼下把仙女棒点了。蒋慕虽然对一根细铁棍上刺刺拉拉乱溅的火星兴趣不大,但还是陪着她,让她把围领整理好再下楼。 他掏出打火机,将姜芸拿在手上那一根仙女棒点燃。 “哇,好漂亮啊!” 姜芸在一棵大树前蹲下,一手捧着脸,大大的眼睛里跃动着仙女棒上闪烁的光,嘴边一抹温柔而静谧的笑意。 蒋慕双手插兜站在旁边,微微低着头,眼中她的脸被仙女棒的光芒映得红彤彤的,像一盏温暖的小灯笼。 全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沉了下去,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一束忽明忽暗的光,漂浮在宇宙中。 他隐约感到了一股陌生的,叫做幸福的滋味。然而这幸福很短,姜芸手里的仙女棒燃尽熄灭了。“再来再来!”她迫不及待地说。 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响起了一道快门按下的声音。姜芸诧异地看过去,街角一位穿着黑衣的年轻人,手里长镜头的单反对准了他们两个。 “别误会,”黑衣人上前陪笑,“我是一个摄影师,社交平台上有我的帐号。我在做一个记录除夕百态的项目,看见你们同框的画面特别动人,才情不自禁拍了下来。” 姜芸接过他递来的名片,一看上面账号的名字,根本没听说过。然而他提出了再给她和蒋慕拍几张照片的请求,态度十分谦卑且诚恳。 遇见这样的情况,一般她不忍拒绝,可想到蒋慕不爱配合陌生人一些乱七八糟的请求,便有些犹豫。 谁知,蒋慕主动说:“拍吧。”姜芸感到很意外,转过头:“你不介意吗?” “嗯。”他点了一下头,目光幽深。他想把她,还有她手里的烟花永远地留存下来。 “好,看镜头——一、二、三!” 摄影师的镜头下,姜芸和蒋慕并肩而立,脑袋亲密地偏向彼此。 女孩拿着一根正在燃烧的仙女棒,另一只手比了个耶,而男孩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两张被烟花亮光映照的脸庞上,都泛着如出一辙青涩而温柔的笑容。 环城的郊外,过了十二点后变得很热闹。每一家的屋顶,都在比赛似的往天上发射着各色烟花。 盛大的花束在黑紫色的天空接连绽放,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破声。初看还有些新鲜,看久了便觉得有一点无聊。 姜芷靠在屋顶半人高的墙上,低头飞快地在手机上回复朋友们发来的新年祝福。 她突然收到一条:“小芷小芷,你快看!这是你姐姐吧!她旁边那个男的好帅啊!”姜芷一惊,点开那人发来的链接,跳转到一个网红摄影师的社交平台。 最新的一条,配文是闯进两个人安静而幸福的除夕。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她的姐姐,那么她身边那个就是…… 姜芷心提了起来,吞了一下口水,紧张地将目光移到姐姐身边那个男生脸上。 “小芷!小芷!”孙墨婷走过来叫她,叫了好几声,她才懵懵地抬起头。孙墨婷笑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快过来吃汤圆了!” “没什么。”姜芷摇摇头,熄灭了屏幕,低着头向妈妈走去。 头顶一朵烟花炸开,她吓了好大一跳,脚步顿住,突然烦躁地大叫,“这年过的可真没意思!烟花也不好看,吵也要吵死了!” 57新年第一炮(H) 烧完了所有仙女棒回家,两人洗澡上床,姜芸舒舒服服躺在蒋慕怀里,把一双冰凉的小脚脚缩在他大腿上暖着。 跨完年的神经还有些兴奋,了无睡意,两人各自刷着手机。 “哎呀!”姜芸突然懊恼地拍了一下被子,蒋慕问她怎么了,她把手机举起来,“你看这个。” 蒋慕低头一看,是一篇帖子,标题是除夕夜要注意的十二个事项。 取这种吸睛标题的帖子他一概视作文字废料,不过既然姜芸让他看,还是耐着性子把下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浏览了下来。 看完仍然找不到重点。姜芸鼓了鼓腮帮子,指着其中一条:“这里说,跨年的那一刻做的事情,一整年都会不断发生。” 蒋慕没想到她会信这种无稽之谈,抽了抽嘴角:“你是说大年初一零点零分?那时你应该在洗澡,我在换衣服,一整年里发生这两件事,不是很正常吗?” “你得反过来想呀!”姜芸表情还挺郑重,柳眉微微拧起,“如果我们想让一件事情在一整年里不断发生,就得在跨年的一刻做那件事。” “那你想做什么,刷题,抽卡,吃大餐?” 姜芸看他态度这么敷衍,急了:“你不想那个我吗!” “哈?”蒋慕俊脸扭曲了下。 “不是不是,”一着急表达有误,姜芸脸一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跨年的那一刻亲亲密密的,那一整年都会亲亲密密的……” 潜意识里亲密的最高形式就是身体的深入连接,嘴一瓢就说了出来,显得她跟个满脑子黄色的色女似的。 蒋慕咳了一下,眼神飘开,气氛烘托到这里,不那个貌似也有点那啥了。 “那,你要那个吗?”他挑起眉毛,扫她一眼。 姜芸脸变更红,“嗯……嗯!”很奇怪,明明跟他做了n次,每次开始前还是会害羞,可能这就叫激情未消吧。 主人要办事,蒋慕的小弟弟连撸都不用撸,自动自觉地站立起来。 两人唇齿相接,在各自身上的敏感部位摸了一阵。 姜芸下体的水已经流得足够多,蒋慕便拔出在里面开拓的两根手指,将两条白腿分开抬起,往她的肩膀压下去,自身半跪在她的屁股前,对准了中间显露的花穴,正要把阴茎插进去—— “等一下!”姜芸猛地叫停,吓得他差点萎掉。 呼出一口气,没好气问:“怎么了?” “我们去阳台上做好不好?”姜芸小脸上是期盼的神色,大眼睛亮亮的。刚才她就这么躺着,无意中从窗口望出去,发现天上的星星好漂亮。 如果能在一闪一闪的星星下面做爱,多美好呀! 蒋慕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只要是姜芸提出来的请求,不管是幼稚的、无理的、荒谬的……他都拒绝不了。 大冬天,跑到无遮无挡的阳台上去做爱这种事,只有她才想得出来,只有他才说得出好。 只不过他考虑得更务实一点。让她裹了一件厚厚的长羽绒服在赤裸的胴体外面,连脚背都盖住。然后抱了一床厚棉被出去,扔到阳台地板上铺开,弄出了野营的感觉。 看他这样忙活,姜芸终于有一点点意识到了自己的异想天开,讪笑着说:“明天我帮你洗被套。” 蒋慕掀了下眼皮,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让她躺上去。 姜芸乖乖躺到棉被上,朝他张开两条胳膊:“哥哥,过来抱我。”蒋慕俯身,覆盖在她身上,体温交融,密不透风。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无厘头的念头,如果对面哪家住户不小心看见这里趴着一个颀长的黑色人影,恐怕得以为发生了凶杀案件。 但当腿心的性器沉入姜芸温热湿润的小穴后,一切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消散成烟了。 静谧的夜空下,良辰和美景,他温柔地挺动,感受女孩在耳边轻柔的呻吟和喘息,一点也不想急躁,不想粗暴。 “蒋慕,蒋慕……”女孩柔软的唇瓣不断拂过他的耳朵,如蜻蜓点水,带着依恋。 姜芸半睁着眼睛,望着那一角夜空上眨眼的星星。想起第一次跟蒋慕同床共枕时,想象自己在银河系里飘。这一次,她想,她是真的坐着小船,飘到了银河里。 那一波一波的潮涌,来自腿间的饱胀,将整个的她塞满,再无他求。而鼻间充盈着他的味道,是额外的馈赠,还有时而飘荡到她脸上的柔软发丝,双臂间搂紧的结实脊背…… 这一切,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她可以确定自己在这一秒,是全世界最充实的那一个人。 在彼此呼吸都明显加粗时,蒋慕调整了进入的节奏,采取九浅一深的方式,几次短促的蓄势后,一次猛冲。 花穴很快接受调教,在那一次的猛冲中卯足了收缩的劲儿,于是两具身体同时一颤——接着放松,温柔地包覆。 就这样十几个来回后,同时达到巅峰。 姜芸锁紧了双臂,在粗喘中轻轻吐出因为害羞,只敢在这一刻说出的话。 “蒋慕,新年快乐呀!明年,还有明年的明年,还有以后每一年,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