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np)》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一 萧家出了个莫夫人 往事并不如烟之一萧家出了个莫夫人 在江湖上的八卦中,莫夫人绝对是个很奇葩的人物。7k7k001. 莫夫人原名叫萧浅,从名字上就可看出,她的出生不太招父母喜欢,“消遣”嘛。事实上确实如此,她的本家是朝凤国小有名气的武林世家,家主萧大侠是个有着侠义肝胆的好人,可是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经不住女人的诱惑。通常萧大侠出门行侠仗义一次,就会带回来一个柔弱的丶梨花带雨的女子,这些女子倒不全是爱慕萧大侠,只是为后半辈子着想。 于是,萧大侠年仅四十,就已经有将近二十房夫人。女人多了,自然不得安宁,萧家后院天天都在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不是今天小十五要投河,就是明天老三要给小七颜色看看,精彩程度堪比皇上的后宫。偏偏这些女人都是萧大侠一时起了怜悯之心带回来的,并不见得全都喜欢,所以也不太管她们,任由她们闹去。 女人们都吃准了萧大侠一直想要儿子的心理,于是各种求欢丶江湖媚术的手段常见于床第之间,也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萧大侠至今还没个带把儿的小子,倒是闺女一抓一大把。 萧浅就是小十六的女儿,十六姨把她太生下来,一见是个女儿,很不开心,对她的事也不怎么上心,就随意取了这么名字——反正也是生来消遣的。 姨太太们斗了快十年,早已经没了心气,反倒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相互之间越来越友好,时不常地约了去逛街,或者打麻将,聊聊八卦,萧家后院的气氛变得无比和谐。 萧大侠仍然没有得到儿子,对这些女儿们的婚事也不太关心。只剩下姨太太们费尽心思想把女人嫁到好人家,当然,这也要看命,有些后半辈子不愁,有些混个温饱,总体上来看,大家都算心满意足。 就这样,萧浅不紧不慢丶凑凑合合地活到了十六岁,到了嫁人的年纪。经过众姨太的帮忙,小十六最后敲定了好人家,据说是朝凤国一个莫姓人家的八公子,风度翩翩,但是苦于在大院里只屈居第八,继承家业基本无望,于是决定自己开辟一片新天地,四处闯荡。 萧浅本来对这些情啊爱啊的事不怎么上心,嫁谁不是嫁?娘亲说好,她自然也是没意见。可是今天六奶奶说:“浅浅,我偷偷去给你瞧了,那个人当真是玉树临风啊。” 过了一会,十五奶奶拉着她的手说:“你嫁过去后要好好的,他们那小九还没及笄,我想着和我们玉琳正搭。” 就这么一来二去,萧浅也开始对结婚对象有了兴趣,偶尔也会幻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婚那天,她穿了红嫁袍,梳了新娘头,进了莫家的大门。 洞房的那天晚上,萧浅见了夫君,果然如姨太太们说的那么好,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甚至是在床第间的温柔,都无懈可击,她也认为自己当真嫁了个好人家,打算就这么和情郎天长地久下去。 谁知,情缘来了,挡也挡不住。萧浅那天闲着无聊,就在后院的水池边晃悠,见池子里的鱼游得甚欢,也想试试在水里的感觉,于是慢慢地脱了鞋袜,打算把脚泡在水里凉快凉快。刚放下一只脚,她就被一个莫名的黑影扑倒在地,疼得她呲牙咧嘴。她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大骂起来:“谁啊?!有毛病啊?!” 这一眼不看不打紧,一看,萧浅就觉得自己的心头一回这么剧烈地跳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穿黑色的衣服,五官笔挺,刚毅的脸上却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动作之间也局促得紧。 “在……在下冒犯了,本以为夫人是要自尽,想要制止夫人的。” “我明明脱了鞋袜,而且只伸了一只脚进去,你见过哪个要死的人还在试水温的?”男人顺着萧浅的话往下看,见她白皙的脚趾肉粉粉的好不可爱,更加脸红。 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说,萧浅看上了莫老八的护卫展昊,展昊也对萧浅一见倾心。于是萧浅就和莫老八说了,希望改嫁。姨太太们听说了,连忙轮番赶到莫府,劝萧浅不要这么糊涂。十六姨太听了,也赶紧走下牌桌,希望劝劝女儿。谁知娘俩交流了一下,小十六极力支持女儿的决定,说自己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名分,嫁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臭老头,女儿决不能走自己的老路。 于是事态越闹越大,萧浅打定主意要改嫁给展昊。就在外界猜测莫老八是不是已经被戴了绿帽子时,莫老八突然决定成全萧浅,他是太爱萧浅还是不爱萧浅,众说纷纭,不过也只有当事方才知道答案了。 人间四月(妙夺父心)最新章节 就这样,萧浅嫁了展昊,一年后生下一个男婴,名为展渊。 两年后,展昊跟着莫老八去境外处理一批生意上的麻烦,展昊帮主人挡了一剑,当场身亡。当莫老八回来告诉萧浅后,她哭得肝肠寸断,差点有了殉情的举动。也不知是愧疚还是真心喜欢,莫老八说服了萧浅,又让她变回了莫夫人,两年后,莫夫人生了个女儿,就是莫恬。莫老八得了女儿,也接纳了展渊,待他如亲生儿子。随着莫家庄的壮大,展渊已经成了继承家业的不二人选。 十几年前,茶楼里都是关于莫夫人两次改嫁的小道消息,有些店家为了招揽生意,还将这段三人情史改编成了说书的话本,大力渲染这种唯美的爱情。一时之间,大家都知道莫勇之是个深情款款丶不计前嫌的好夫君;萧浅是个敢于追求真爱的二次改嫁女;展昊十分可惜,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却无福消受,好在儿子在莫家庄不会受苦。 期间真真假假,也只有莫勇之和萧浅知道了。不过确实如外界说的,两人生活很幸福。展渊三岁没了爹,当时孩子已经有了记忆,但对于新爹爹也不怎么排斥,所以萧浅索性把他亲生父亲的事告诉他,免得将来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影响孩子。 展渊倒也不在意,他觉得别人有的他都有,这个爹爹教他习武,让他骑着脖子赶集,还给他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莫家庄里那些天天练武的哥哥弟弟也经常陪他玩,小小的展渊对生活相当满意。 直到两年后,妹妹的降临让展渊觉得天大的灾难来了。 他记得,那天晚上娘亲的房间里不停有老婆子进进出出,爹爹也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最后干脆钻进了房间,他也想进去看看,却被丫鬟按着,说这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他听着娘亲撕心裂肺的声音,也觉得害怕,他知道他会有个弟弟或妹妹,但没想到它会如此凶残,竟然这么虐待娘亲。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渊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一阵婴儿哭声,他赶紧打起精神,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丫鬟带着展渊进房,莫勇之高兴地抱着一团东西给他看,欣喜地说:“看,这是你妹妹,你以后可要有哥哥的样子。” 展渊看了一眼,就觉得晚饭都快呕出来了,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怪物,全身黑黑的,脸皱在一起,头发稀疏,身上好像还带着某种液体,黏糊糊的,于是他本能地说了句:“好丑。” 莫勇之喜出望外道:“我们展渊真乖,新生儿不能夸,夸了长大就不好看了。” 展渊被丫鬟带走时,还有一种小小的骄傲,那是一种身为哥哥的自豪,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妹妹。谁知过了两天,展渊就巴不得这个妹妹没出现过。以前他可以和娘亲睡,现在不得不让给那个丑八怪妹妹;以前爹爹经常和他玩,现在总是顾着那个婴儿。展渊觉得娘亲和爹爹偏心,连带着,对妹妹也心生不满。 好不容易,展渊瞅准了一个机会,幸福地窝在他们中间睡觉,可是那娃娃一更时哭闹,娘亲去给她喂奶,二更哭闹,爹爹去给换尿布,四更哭闹,丫鬟们进来给她喂水。展渊一晚上没睡,心里更加厌恶这个天天只吃喝拉撒的肉团子。 于是,展渊对这个妹妹不太放在心上,天天仍是和同龄人玩打打杀杀的游戏。其中他最看得起的是一个上个月管家从城里捡来的男孩子,据说当时爹爹只摸了摸他的骨头,就点头让他留在莫家庄了。小孩子大多有欺生的脾性,见来了个新人,就开始组团欺负人,他们往他头上扔稻草,故意抢光馒头不给他吃,他倒也好脾气,受了委屈不声不吭不告状。 展渊身为大户人家子弟,不管是同龄人还是丫鬟管家,都对自己毕恭毕敬,所以不可避免带点了傲气。见新人被欺负挺好玩,也加入到其中。有一天,见伙伴们正取笑他,展少爷想出个风头,便大喊了一句:“没娘养!”谁知一向温顺的新人突然有了脾气,抓着展渊一顿拳打脚踢,展渊愣了一下,赶紧还击。周围的人都在打气加油,看着两个抱成一团的人叫好。 后来两个鼻青脸肿的人被莫勇之狠狠批评了一顿,他严厉地告诉展渊:“这些孩子将来会是保护莫家庄的风组,虽然是护卫,但不是我们的奴才,你丶我丶莫家所有人和他们都是平起平坐的,你这态度必须改改。先去和他道歉吧。” 展渊有些不情愿,但一向自信于拳头的他头一回被人打得生疼,对他也有了些钦佩,他快速地道了歉,然后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回答:“我没名字,庄主叫我无痕。”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 有样学样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有样学样 每天早上,展渊起床洗漱后,就要去爹娘的房间里问安,然后陪着两个老人家用早膳。这个时候,是他在一天中唯一一个见到妹妹的时间,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这半个时辰的见面都不要有,因为她,实在是,太烦人了。 展渊虽是男孩子,但小时候谁没有争风吃醋的小九九呢,以前爹娘都宠着他,现在依然很宠,但是展渊明显感觉到爹娘在那个肉坨子身上耗费的精力太多了,好好的早膳也被她搅合得不得安宁,偏生娘亲还不愿意让老嬷嬷带,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 这天,展渊来到爹娘房间,他们还没醒。他走进他们的内室,发现那个小团子已经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两只肉肉的小脚还不停地蹬来蹬去。不哭不闹的妹妹倒还有些可爱,展渊细细地看了,发现她已经不是刚生下来的丑八怪了,反而脸上粉嫩粉嫩的,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大眼睛长睫毛,水灵灵的。 展渊伸出手去逗弄她,她也没哭,咧着没牙的嘴要去含展渊的手指,展渊心血来潮,突然很想抱抱妹妹。他小心翼翼地把两只手伸进她的脖子和屁股下,慢慢地把她抱起来。被一个陌生人抱了,女婴也不认生,只是自己吸手指玩得欢。 展渊移动了两步,学着娘亲的样子掂量了两下妹妹,这个肉球看着挺重,抱着也不轻,展渊稍微有些费劲,但是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不知什么时候莫勇之已经站在展渊背后,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展渊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有时候自己跑着跑着还会摔一跤,现在他抱着妹妹,万一摔了……他可不敢想象。莫勇之犹豫了片刻,迅速地出手,抱走了女婴。 展渊回过头,发现爹爹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犯错了,可是犯什么错了,他一无所知。“妹妹还小,不能这么抱,万一摔了怎么办?” 展渊好不服气,这女娃有必要让全家人这么紧张吗。小心眼的展渊,从此以后更加不喜妹妹,觉得她就是一个金贵的摔不得的娇气包。 莫家十分重视武学,莫勇之一套赤手空拳耍得相当好,展渊从小耳濡目染,也很喜欢没事跟着舒展一下手脚,每天都混在庄里其他的孩子群中学武,中午小歇后,他就抓了无痕去后山的水池子里玩,然后在太阳落山前,两人逮条鱼烤了吃。总之,那段时间他过得是相当逍遥,和无痕混久了,也渐渐培养出一些默契的感情。 那个时候展渊还不知道,莫家庄其实早已经不是普通的商户人家,莫勇之在搬出莫家之前,随着家人进宫进贡了一次,在那次进贡中,他和朝凤国皇帝相谈甚欢。皇帝不喜莫家壮大后有恃无恐的派头,总担心将来有一天,莫家会谋反,而这个胸中有点墨水和胆识的年轻人,若是能拉拢进来,平衡一下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个万全之策。 莫家自是没想到自己窝里有人胳膊肘子往外拐,莫勇之也不屑用家里的财产,于是带着夫人搬到了莫山,在皇家的帮助下建了莫家庄。而交换条件就是,莫勇之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生意圈子,刺探别国情报。那几年,也是风雨欲来楼建成的年份,皇帝的这几步棋走得十分精妙且稳妥,使得莫勇之都不知道君临城的公子馆竟然也是皇帝的耳目。如此一来,两者互不相干,倒也相安无事。 展渊到了六岁,莫勇之给他请了师傅,教他做账,自己则言传身受做生意的本事,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展渊能把这明面和暗地里的家族本事都继承了,好照顾妹妹莫恬。这个小女儿,他是极爱的,倒不是说他偏心,而是在老莫的心中,男儿就应该打理家产,女孩子就应该找个会打理家产的好夫君嫁了。 展渊一开始被剥夺了大部分玩乐的时间,还有些不乐意,也曾偷偷约无痕去后山玩,被抓到几次仍不改,气得莫勇之连带展渊和无痕都狠狠罚了一次。展渊站在凳子上不吃不喝整整一天,就是不肯向爹爹求情,倒是看着无痕陪他一起受罚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的事,展渊不太记得了,只知道自己醒来正躺在床上,娘亲一双眼睛红红肿肿。后来两天,他被好饭好菜伺候着,着实享受了一回。就是可怜了无痕,他只是个在莫家庄习武的,享受不了小少爷的待遇,厨房的管家嫂子看他实在可怜,就偷偷送了几个鸡 我真是大明星5200 翅膀补补身子。 莫勇之倒不是真心想罚无痕,这个孩子是他点头带进庄里的,他只肖摸摸他的骨架子,骨头硬但是关节和筋脉软,就知道他适合练武,若是好生教导,没准以后能成个稀世天才,再加上平日里看他的态度,不卑不吭,又努力上进,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可是贪玩,而且不能对展渊起到管束作用就是大事,将来展小子当家了,两人一起胡闹怎么办。 罚了无痕,莫勇之也有点愧疚,但这几日忙着应付娇妻的怨气(萧浅天天拉着展渊的手说:“你不待见他,也不待见我好了,我们娘俩走还不行吗?”)也没太顾得上那小子。后来想起来了,也叮嘱厨房给做了好些吃的,这事才算怎么完了。 打那后,展渊收了贪玩的脾性,乖乖跟着师傅和爹爹学各种东西,无痕依然是每天努力习武,然后和其他人一起上习字的大课。两人白天没什么交集,只有晚上才偷摸出来,去后山抓萤火虫,在水里游泳。 这天,莫勇之带着展渊到集市上凑热闹,展渊骑在爹爹脖子上,看什么东西都是小的,感觉十分奇妙。路过一家药铺时,发现有个小人更小,只能看见她头上红红的牵牛花,他扑哧一声笑了,哪有人把牵牛花戴头上的,衬着两只耳朵好像猪。 莫勇之被一盘残棋吸引了,他放展渊下来,让他老实待在身边,自己则聚精会神地看别人下棋。这或许是父母都会犯的错误,莫勇之看着看着,就忘了展渊的存在。展渊也不恼,他朝着药铺走去,想看看那个牵牛花妹。 小女孩看着倒是很可爱,圆扑扑的脸蛋,正在吃一根糖葫芦。展渊一直没怎么接触小女孩,在他眼里,妹妹莫恬不是女孩,是一个小怪物,所以见了看着很懂事的女娃娃,也有了些好感。他伸出手指,好奇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软软的好舒服。 “你干什么?欺负我妹妹?”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小子,年纪和展渊差不多大,他拍下展渊的手,一脸怒气地瞪着他。小女孩倒是不介意,揉揉脸继续吃那根糖葫芦。 “你做什么捏我妹妹的脸?” “我……就试试,看上去圆圆的……”展渊自知理亏,声音渐渐小了。 “哈,我就知道我妹妹可爱,人人都喜欢她。怎么样,你有妹妹吗?”男娃子反而高兴起来。 “我有的!”展渊理直气壮,还是小孩子的他不喜欢被人比下去。 “哦?真的,带出来看看啊,我们一起玩,看看谁的妹妹更可爱。” 展渊无言了,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的妹妹长什么样,但是好胜心逼着他说:“我妹妹也老可爱了,就是太小了,我爹爹不让我抱出来玩。” 男娃子也不介意:“没关系,我家就在后面药铺,等你妹妹长大了,带过来我们一起玩。我叫温越,这是我妹妹温蔓。以后生病了也可以找我爹爹,他医术很不错。” 展渊点点头,环顾四周,见一个老奶奶卖头花,就想着干脆也给妹妹买一个好了,免得她这么丑。挑来挑去,见一个做成葫芦样子的木雕很可爱,就买了一大一小,打算也送娘亲一个。买完了,他觉得没什么新鲜玩意,就乖乖站在莫勇之旁边。老莫看完棋,见儿子还在身边,没心没肺地牵着他走了。莫当家自是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刚刚“调戏”了一个小姑娘,更不知道他交了一个“损友”。 萧浅接了礼物,嘴角有些抽搐,这熊孩子见过有人把葫芦戴在头上的?但是好歹是展渊的一番心意,她还是装模作样表示欢喜,回头却把它们塞进首饰盒的最底层。 展渊见了妹妹,似乎也觉得没那没心烦了,一岁的她已经懂得一些模糊不清的词,见了自己也很亲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抓展渊的头发。展渊耐着性子逗了逗她,突然听见她依依呀呀地喊着:“饿……喝……咕咕。” 萧浅一脸兴奋地抱着莫恬,喊道:“哎,你看,她会叫‘哥哥’了呢,我的恬恬真聪明,再叫一声。”莫恬被亲得满脸口水,遂躲躲闪闪地哼唧了两声,没让萧浅如愿。 倒是展渊上了心,那声糯糯的娃娃音,听着确实很让人开心,他想起了温越,那样袒护妹妹的样子看着特别有男子气,小小的展渊,为了显得更有气概,不得不开始考虑好好利用一下“妹妹”这个“工具”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 三小无猜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三小无猜 莫家庄的人这几天觉得很奇怪,小少爷怎么改性了,平常很少进小姐的房间,这几天却天天往里面钻,一待就是一个时辰,着实奇怪。她曾把这事给莫老爷提了,莫老爷吹了吹胡子:“你那些好姐妹的孩子,都七八岁了吧,咱们恬恬才五岁,你老管着她做什么。” 萧浅想了想,觉得夫君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她的想法依然没变,孩子就是要从小教育,于是她抢了莫恬手里的风筝,把她送到了展渊那里,让她老实待着书房里,陪着哥哥看书,争取耳濡目染,将来也成为个小才女。 莫恬哭闹了两天,把展渊气得牙痒痒,又不好发作。幸好过了七天,莫恬不再想着小蚂蚱和八哥,乖乖地在展渊读书时不吵不闹,有时候还装模作样地拿起最厚的一本书读了起来。就这样,展渊和莫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看莫恬也是越来越顺眼。 现在的莫恬,和外面白嫩甜美的小女孩差不多了,甚至更加水灵,圆圆的苹果脸上一双黑眸看着特别可爱,萧浅很喜欢给女儿弄各种发型,有时候是两个揪揪,有时候是两条麻花辫,有时候干脆像小男孩那样盘成一个包子头,抱到镇子上,引来一众路上的惊叹。 那时,展渊也跟在萧浅旁边,才十岁的年纪,听见妹妹被称赞了,也觉得莫名的高兴,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温越总是以妹妹为豪的感觉,那是种对家族和家人的自豪,虽然不是在夸自己,但他也是由衷的高兴,只不过现在的展渊变得严肃了许多,所以他并没有表露在脸上。 展渊平日里被莫勇之管得极严,兵法丶武术丶账目还有权谋之术都学了一些,让他在小小年纪就渐渐褪去了顽皮的性子,变得沉稳,思考的时候更是沉默寡言,活像个小老头。萧浅每次想到这些都怨夫君,怪他过早把儿子催熟了,莫勇之却摸摸胡须道:“这是渊儿本性,若不是这块料,我怎么教都是白搭。而且,孩子成熟得早,对我们丶对恬恬丶对莫家庄都是好事。” “你怎么就不想想对他自己是不是好事呢?”萧浅反驳道。 这回莫勇之沉默了,在他的观念里,男儿就该顶天立地,有了天大的委屈也该把苦咽回肚子里。 其实莫勇之说得没错,展渊学了好些东西后,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性子自然而然就沉淀下来了。 龙戏九凤之美女娇妻帖吧 他知道现在平和的朝凤国安定的日子不久了,因为龙羽族一直在蠢蠢欲动,黑山国和朝凤国的贸易蒸蒸日上,但是在边境经常有抢劫货物丶谋杀商人的事情发生。而朝凤国觊觎对方的“黑金”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果莫家庄不早点站队,将来打起仗来,一定会被波及。 就是这样严肃的展渊,让莫恬总是有些害怕,她能记事以来,就没有和哥哥玩闹的记忆。她听温蔓说,温越总是带着她去捉蝴蝶,去放风筝,还经常给她买好吃的糖葫芦。莫恬一直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自己哪点得罪了哥哥,他总是那么冷冰冰的,尤其是自己耍性子的时候。弄得现在,她都不敢扑到他怀里撒娇。 相反,她很喜欢那个温柔的无痕哥哥,他好像都不会生气。记得有几天,她不知怎么,特别喜欢揪别人头发,庄里的丫头和嬷嬷都躲着她,但是趴在无痕哥哥怀里,使坏的小手虐待了无痕哥哥好一会,他都没叫一声,莫了,还带着她去看后院河里游泳的鸭子。 这三人经常待在一起,只不过,无痕出现的次数比较少,只剩下莫恬和展渊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等无痕出现,莫恬就各种腻着他,展渊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十岁的展渊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了心事,第一件是关于莫恬和无痕,以前他嫌妹妹烦人,就总是把她抛给无痕,自己乐得清闲,可是现在看了他们在一起玩得那么高兴,妹妹眼里的崇拜和欢喜以及无痕无声的温柔,都让他觉得有些刺眼,明明自己才是那肉包子的哥哥,凭什么她那个肉胳膊老是往外拐。 第二件还是关于莫恬,有一次,他随爹爹去镇子里,被同龄人小小“挑衅”了一下,对方说他妹妹肯定很丑,不让怎么不敢带出来玩。展渊当时就莫名地怒了,竟敢说我妹妹不好看?!平心而论,他虽然不愿意当着莫恬的面夸她,但是心里已经承认,自己的妹妹当真很可爱,比温蔓还可爱。 第三件事还是关于莫恬。经过了前面两个让展渊不太舒服的事后,展渊决定,好好当一回哥哥,带妹妹去后山逛逛。莫恬自然很高兴,去武场找了无痕,在展渊无奈和小愤怒的眼神下,三人出发了。 “小姐,你别走太快了,前面路不平,当心摔了。”这是无痕在喊。 “哼。”这是展渊表示鄙视的轻哼。 莫恬回过头,相当不满地说:“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姐,我都喊你无痕哥哥了,你就随便一点啦。” “哼。”还是展渊不屑的哼声。 “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莫恬见哥哥脸色不太好,连忙表示关心。她也知道,哥哥很是厉害,自己又那么脓包,所以要适当地表示关心,以后被别人欺负了才能搬出这尊大神。 “咳,没事,快走吧。” 莫恬依然走在最前面,因为天气热,她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所以当她见到小河时,就发出了一声欢呼,连忙冲到河边,脱了衣服就要往水里冲。无痕动作快,他赶紧拉着莫恬,给她穿上衣服,“这水凉,而且还挺深的,你不能下去,很危险的。” 莫恬嘟着嘴,脸颊鼓鼓的像个包子,弄得无痕很纠结,但还是以安全为主。这时展渊也到了河边,他灵机一动,这时候不好好发展兄妹感情,还待何时。所以他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恬恬想不想去水里玩?水里很舒服哦,哥哥陪你好不好?” 莫恬自是点头如捣蒜。无痕迟疑了一下,问道:“少主,这样不好吧,万一呛到小姐就麻烦了。” “不用担心,我去陪着她,你留在岸上帮我们看衣服吧。” 展渊这么说了,无痕自然要照做。莫恬还小,没有男女之间的羞耻心,但是展渊和无痕都是十岁的男孩子,已经被大人告知,不能随便看女孩的身体,于是展渊就让妹妹穿着单衣和小裤衩下水,自己也留着一件薄衣。 展渊抱着妹妹圆滚滚的腰,让她伸出胳膊逗不远处的野鸭,自己则留意脚下,免得踩空载到水里面。野鸭平日里被这两个小子喂惯了,见了他们也不害怕,还傻乎乎地游到他们跟前,任莫恬玩它身上的羽毛。 就这样两人玩了不到半个时辰,莫恬就有些倦了,展渊也觉得领着这个肉球实在没多大意思,于是把她放到离岸不远的一根树杈上,“乖妹妹你老实坐着,我和无痕去游泳,你千万不要下水哦,要是不乖,我就告诉娘亲,让娘亲揍你。”说完就唤无痕下来陪自己到远一点的地方游泳。 无痕犹豫了一下,见小姐正用脚丫子扑棱水,自己玩得高兴,于是稍稍放了心,不再抗拒水的诱惑,和展渊游远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 两小子闯祸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两小子闯祸 夏天在河里玩当真是很舒服,莫恬双手撑着下巴,看哥哥和无痕哥在不远处游泳,弄得她也向往不已。这时她觉得脚下痒痒的,她低头一看,是一条漂亮的火红色小鱼。它在她脚心中间钻来钻去,引起了莫恬极大的兴趣。她想叫无痕哥帮她抓小鱼,抬头见他们玩得欢,就忍着没打扰他们。莫恬弯下腰,伸出手指去戳小鱼,它就一醋溜,游远了。 莫恬跳下树杈,弓着腰合拢双手,就要去抓鱼。可是在水里的鱼哪是旱鸭子莫恬能抓到的,所以她跟着鱼儿跑了半天,也没能碰到一片鱼鳞。莫恬不服气了,她心想,抓到你定要把你红烧了,于是不知不觉跟着它跑。 无痕游了一阵,总觉得心里放不下小姐,于是往回游了一点,想看看小姐是不是还老实坐在树杈上,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彻底让无痕慌了神,树杈上已经没人了! 无痕赶紧四处张望,着急寻找小姐那身嫩黄的衣裳,浅水区没有……再往深一点的地方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小脑袋瓜,她正弯着腰不知在干什么。无痕见水已经没过莫恬的腰,就快到胸的位置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现在小姐还没察觉,若是喊了她,没准她一慌就栽进水里了。无痕也不敢高声喊展渊,只好自己悄悄地接近莫恬,想趁她不注意时赶紧抱了她上岸。 莫恬抓鱼抓得正在兴头上,压根没注意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这时鱼儿一摆尾,溜走了。莫恬盯着水面半天,也找不到那抹红色的影子,只好作罢。她直起身子想擦擦汗,猛然发现四周都是水,她慌得不知该怎么办,四肢都不敢动,就怕一个站不稳,被水冲走了。旱鸭子的莫恬从出生后,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她想呼救,正好看到无痕哥正朝她游来,就高兴地冲他招手。 莫恬犯了一个大错,她一个矮冬瓜站在水里本来就重心不稳,她还不知死活地挥手,一个水流过来,她就一头栽进河里了。 无痕急得眼睛都红了,他能看见莫恬在挣扎,但没一会,就不知她被冲到哪个方向了,他大声喊着展渊,让他帮忙找人。展渊正玩得开心,听见无痕慌张的叫声,心里也是一紧,他抬头向岸上望去,那个小笨蛋果然不见了。swisen.他加紧划了几步,问道:“我妹妹呢?被水冲走了?” “好像是那个方向,我们去找找。” 两人顺着水流的方向不停地游,还数次潜到水底看有没有莫恬的影子。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人越来越焦躁。这河虽说不是很深,可是上游下来的水流非常湍急,莫恬还小,真不知会被冲到哪里去。 无痕水性好,他能长时间待在水里不换气。他又深吸一口气,钻进河里,张大眼睛,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物体。忽然,他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个影子好像静止不动,从形状上看,应该就是个小娃子。 无痕浮出水面,高声喊道:“少主,应该是在那边。”说完,就朝那个方向奋力游去。 就在两人都要精疲力尽时,无痕的手终于碰到了那个物体,他用力一拉,果然是莫恬。此时她眼睛紧闭,红润的小脸上煞白煞白,没一点血色。无痕和展渊顾不得多想,或者是也不敢多想,一个拖着,一个拉着,把莫恬弄上岸。 浑身湿透的莫恬躺在草地上,无痕和展渊手忙脚乱,一会压她的肚子,一会把她扶起来拍她的背,两人都没遇上这种事,不太清楚怎么急救溺水的人,所以毫无章法。到后来也不知怎么折腾的,莫恬吐了两口水,可是还是昏迷不醒。无痕顾不得其他,连忙背起莫恬,朝着莫家庄跑。展渊心急火燎跟在后面,在必要的时候搭把手。 莫家庄的老管家看见大小姐被背着回来,吓得心脏直蹦,这小祖宗可是莫家的宝贝,若是有了什么闪失,莫老爷该伤心死了。他赶紧迎上去,从无痕瘦小的肩膀上接下莫恬,直直往她的闺房跑去。慌乱之间,还不忘小声对无痕说:“你小子闯大祸了,小姐能醒过来就是万幸了。现在最好别声张,不然老爷会让你好看。” 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莫勇之怎么会不知道。于是莫恬的房间里人进人出,大夫丶丫鬟和婆子轮流看管,可就是不让无痕进去。无痕屡次想问问小姐究竟怎么样了,但是下人们似乎认为他是罪魁祸首,都对他 牛魔王吃蚊子完结+特典最新章节 爱理不理,只让他在门外干等着,也没人给他送水送饭。 莫家庄的大夫医术非常高明,别人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给小姐,他却敢对着她的胸丶口和鼻又敲又打又锤,暴力程度连小虾米都看不下去了。就在毫不留情的“治疗”下,莫恬吐出一大摊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没一会,就开始小声抽泣。 老大夫收了手道:“小姐应该是没事了,之前应该有吐过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小姐被水泡的时间过长,可能肺部会感染,今晚没准会有轻微的肺炎。老夫开几味驱寒的药物,用小火煎了让小姐喝下去,在她发热的时候多注意一些。今晚很关键,老夫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莫勇之连连道谢,吩咐管家送大夫去隔壁的屋子里歇息,然后让厨房婶子赶紧煎药。 莫恬安然无事,莫勇之想起了那两个闯祸精,他把展渊和无痕喊到书房里,严厉地让他们说说事情的缘由。展渊心里对妹妹愧疚,若不是自己提出的主意,莫恬哪能溺水,而且这件事中,无痕帮了很大的忙,所以他抢着回父亲的话,并有意将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尽力为无痕说好话。 这并不能平息莫老爷的怒火,他第二次重罚了展渊和无痕,比上次更惨的是,两人罚站的地点从大堂里移到了后院中,被夏天毒辣太阳只晒了一炷香时间,两人就汗流浃背。不过谁都没有叫苦,无痕认为自己该罚,没有看管好小姐;展渊非常自责,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义务。更揪心的是,两人都不知道莫恬怎么样了,老爷下令任何人不得和他们说话,他们只能各自焦虑。 萧浅得了消息,寸步不离地守在女儿身边。之前路过后院,看见两个小子被晒得东倒西歪还腰杆挺直,心里不忍,她试着和莫老爷求情,莫勇之说:“他们十岁了,也不小了,做事之前就应该考虑到后果,出了事就应该承担责任。这回好在恬恬没事,不然他们怎么都弥补不了。这也是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以后行事之前多用用脑子。” 两人就这么从中午站到了傍晚,看见丫鬟们端药,他们猜测莫恬应该是没事了,但是站到晚上,老大夫匆匆忙忙钻进她房间,他们又觉得大事不妙。两人都想去看看莫恬怎么样了,却被勒令一步都不准动,所以就只好在身体和内心的煎熬中等待消息。 莫恬果然开始发烧,急得莫勇之团团转,烧了前半夜,老大夫说,小姐已经把身上的热排出去了,只要下半夜给她捂捂汗,多调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莫勇之听了,才放下心来。遂想起后院还有两个孩子在受罚,他们站了那么长时间,没吃饭没喝水,估计也长了教训,于是亲自去了后院一趟。 昏暗的烛火下,两个倔强的身影就那么站着,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偷懒,尽管已经严重体力不支,偶尔膝盖会打弯,但是他们真的都把这个惩罚当回事,这让莫老爷有了些感动,对他们也不是那么生气了。 “你们两个,知错了吗?”他走到他们面前,严肃地问。 喉咙干渴的无痕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展渊还有些体力,于是嘶哑地应了声:“爹爹,真知错了。妹妹她还好吗?” “恬恬命大,现在基本上没事了。我明天再找你们两个算算账,看看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错在哪了。” “可以去看看她吗?”无痕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直截了当地问莫老爷。 “哼,这事还没完,你们两个不要去打扰恬恬。现在都回去休息吧。” 因为站得太久,浑身僵硬,无痕和展渊动弹不得。于是他们慢慢地运气,让血液在身体里跑了两圈,才慢慢地试着动了动胳膊,再接着是小腿,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人才有了知觉,累了半天的他们,直接就倒在地上了。躲在一边的萧浅见老爷走了,忙端上两碗水,让两个孩子润润嗓子。“慢点喝,不能太急,对,一点一点来。” “娘亲,我想去看看妹妹,可是爹不准。”展渊见娘来了,就赶紧求情。可惜萧浅虽然能在很多事情上做主,但对于莫老爷的命令,她也不敢反抗,她只好缓声劝道:“你妹妹没事,现在躺在床上睡得和猪一样。大夫说几天后,她就活蹦乱跳了。你们两个别太担心,我让厨房备下了清粥,一会你们吃了,赶紧回房睡一觉。”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 展渊的转变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展渊的转变 无痕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见同伴们都睡着了,就悄悄爬起来,轻巧地跃上房顶,摸着莫恬房间的方向。m4xs.房间里点了一根火烛,只有一个小丫头在外厅里守着,估计也已经睡着了。无痕大着胆子从正门进去,见小丫头果然睡得正香,于是他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莫恬的闺房。 大夫叮嘱过了,晚上一定要给她捂严实了,可是当下正是炎暑天,莫恬早就热得身上一层汗。她迷迷糊糊中想把被子蹬开,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热得她做梦都不踏实。 无痕见小姐头上都是汗,于是伸出袖子替她擦了擦。伸手一摸,她已经不烧了,遂松了一口气。他呆呆地站在床边,盯着莫恬汗涔涔的小脑袋。夜深人静,无痕终于有了时间好好回忆白天的事情。 他打有记忆起,就记着自己老是跟着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东奔西走,他每到一个新的城镇,总是先去那些看上去特别富贵的人家,敲人家的大门,然后就和里面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有些人直接摇头,有些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和老头一阵争论,然后仍然摇头。老头对自己很是不好,但在敲门之前总会想办法喂他一顿好吃的。 无痕记得,那天,老头心情特别不好,喝了很多酒,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小兔崽子,不值钱……早知道送到公子倌去……估计人家也不要你……赔钱货…… 无痕当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跟着摇摇晃晃的他闷声走路。也不知怎么绕到了莫山,老头见这里有个大户人家,最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他送进了莫家庄。无痕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练武,以前流浪的时候,看见有戏班子在街上表演,总是看个不停。自从被莫勇之看重后,他就一直潜心练武。之间受过伤,摔过腿,胳膊也折过,可是他从来没觉得疼。被同伴嘲笑没娘养,更多的也只是愤怒。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痛,这不是身体上的,而是那种从胸膛左边传来的隐隐难过的感觉,那种担忧丶自责,如火焚烧般的灼热感,让他很不舒服。现在看到莫恬好好地躺在床上,他才觉得好一些。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无痕突然变得警惕起来,他敏捷地一跃,躲在床边的柱子后面,谨慎地盯着声音传出的地方。一会儿,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靠过来,无痕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这个他甚为熟悉的人,那不是少主是谁。 展渊也睡不着,他从来没把妹妹当回事,平日里不是嫌弃她就是无视她,有时候他能感觉莫恬在示好,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可是他已经习惯于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所以总是冷冰冰地对待莫恬。好不容易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和她相处,却出了这件事。他想起了莫恬对她笑的样子,想起她落水之后苍白的小脸,想起她曾信任地跟着他在河里玩。有一种名为“兄长”的责任感在心里发芽,他顾不得爹爹的禁令,偷摸着溜进妹妹的房间。 “少主。”无痕见是展渊,于是站出来打招呼。 “哇!你要吓死我,你躲在那里干什么?做贼啊?”展渊没想到房间里有人,着实被吓到了。 “少主到此有何事?”无痕问道。 “我……你问我干嘛,你怎么来了?” 两人都死不承认是担心莫恬,就这么来来回回地问着没有意义的问题。一阵沉寂后,展渊问道,“她没事吧。”无痕点点头,看着正在熟睡丶完全没被他们吵醒的莫恬。 展渊一阵心疼,他走上前帮莫恬把被子塞好,小声问无痕:“你说她醒了会不会怪我们?会不会不理咱了?”无痕说不出话来,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清楚,万一小姐真的不再搭理他,他也定要守着她,不让她再有危险。 两人不再说话,展渊仗着自己是她哥哥,毫不忌讳地坐在莫恬床边,无痕不敢放肆,就坐在不远处的小方凳上。白天的劳累,晚上也没休息好,两人撑了没一会就开始昏昏欲睡,展渊干脆倒在床上,无痕则用手支着下巴,依靠着桌子。 莫恬感觉热,非常热,想把手臂伸出被子透透气,却被压得死死的。她挣扎着醒来,就看见自己床上有个黑 赘婿吧 乎乎的脑袋,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发现是哥哥。也正是他,压住了被子,让她动换不得。莫恬的小脑袋有点不够用,她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贪玩,溺水了,隐约感觉好像有人背自己回家,还有人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微微动了动,展渊就醒了,他见莫恬正傻乎乎看着他,连忙喊了声:“恬恬,你醒了。”说完自己都吓一跳,往常自己喊妹妹都是“肉团子”丶“那个东西”丶“那个谁”丶“喂”等等,现在突然叫她的小名,感觉很不习惯,可是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 无痕听见有动静,也马上站起身。他快步走到莫恬床边问道:“小姐没事了?都怪属下不好,让小姐受惊了。” “我和妹妹说话呢,你来参和什么?”展渊十分不满有外人打扰了他们兄妹,想轰无痕走。虽然两人算是主仆关系,但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打闹惯了,早已没有身份上的疏远感,所以无痕有时候也敢和展渊顶嘴,“我来看看小姐也不行?” 莫恬笑了,她认识的老哥和无痕,都是不善言语的闷葫芦,说好听点是沉稳大气,说不好听就是面瘫,现在见两人貌似在斗嘴,觉得好有意思。她侧过身,把胳膊伸到被子外面,抓住两人的手道:“你们都在才好呢,要不然我要无聊死了。陪我聊聊天吧。” 这回展渊和无痕很默契,他们按住莫恬的小爪子,一同把它们塞回被子,“你不要趁机出来透风,大夫说了,你今晚必须捂严实了,所以再热也要忍。” 莫恬的小把戏被戳穿,她只好撒娇道:“我真的很热啦,我全身都在冒汗,后背都湿了,黏在床上好不舒服,我就伸出两只手来,怎么了?很过分吗?”说完又去抓他们的手腕。两个男生不说话了,莫恬微凉的温度透过他们的皮肤传到心里,却让他们都感觉暖暖的,就想这么被她一直握着,永远不放手。 剩下的时间,展渊一反常态,细声细语地和莫恬讲镇子上的趣事,无痕依然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在展渊说到精彩的时候配合两下,逗得莫恬咯咯直笑。三人就这么难得和谐地一直待到了鸡鸣,展渊和无痕对视一眼,依依不舍地对莫恬说:“乖妹妹,我们得走了,要是被爹爹发现了,又要罚站了。” 莫恬才知道他们昨天被罚了,她刚想仔细问问,就发现两人已经跑没影了。这时,小丫头进来,见莫恬很精神,赶紧一阵端茶送水,然后高兴地跑去喊老爷和大夫了。 莫恬只调养了两天就好了,萧浅不知该表示高兴还是震惊,当她看见女儿正像皮猴子一样爬树时,她只能感慨一句,她应该是像爹,也是个闲不住的命。莫家教育子女的方式比较自由,在孩子还在捣乱的年纪,就由着他们胡闹,于是莫恬从能跑步开始,就被惯着掏鸟蛋,去厨房偷吃的,要不然就是把教武师傅练手用的小核桃藏起来,让他找不着气得吹胡子。溺水过后,莫恬依然不改性子,就是对水产生了恐怖,说什么也不肯练游泳,每次都抱着爹爹的大腿不下水,莫老爷心疼她,就没逼着她游泳。 另外一个微妙的变化,莫恬也感觉到了,就是哥哥的态度。现在的哥哥愿意和她玩了,也总是给她带好吃的,有时候在两人独处时还会对她笑,莫恬相当有眼力见儿,知道哥哥开始待见自己了,也开始施展人见人无奈的撒娇大法,缠着他带更多的好玩意。 对于这点,小虾米也很欣慰。小姐喜欢爬树,而且越爬越高,弄得她们一干丫头仆人在树下盯着她都十分担心,偷偷和老爷告状好几回了,也没有效果。现在可好,只要向小少爷通风报信,他就会立刻赶到后院,站在小姐的正下方,不等到她下来绝不走开,就怕万一她掉下来,还可以有个人当垫背的。 萧浅知道了此事,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展渊的爹走的时候,她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他最好的家,现在展渊不缺吃穿,她就担心自己和莫勇之走了以后,展渊这个不讨好的性子,以后会孤苦伶仃,现在见她的小甜心和哥哥走得近,自然开心,他们两兄妹不管怎样,以后都会相互扶持的。可惜,早逝的萧浅没有想到,展渊竟然会对妹妹产生别样的感情,如果她还在世,说不定还会阻止这段孽缘。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 摸胸事件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摸胸事件 也不知是愧疚心理占多,还是展渊真的变成熟了,总之,现在的展渊和莫恬,关系融洽得不得了。莫恬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哥哥待自己很好,基本上有求必应。所以不但午休会腻在一起睡觉,有时候晚上也会偷偷溜进哥哥房间里,抢他的蚕丝被。无聊的时候叫上无痕哥一起玩,她还总能听见哥哥轻声但是又十分容易察觉到的哼声。为了区别两人,莫恬管哥哥叫“大哥”或“哥哥”,叫无痕就是“无痕哥”。 展渊也得了个怪毛病,就喜欢听妹妹用糯糯的童音喊自己,于是他天天弄几串糖葫芦,把一粒粒的山楂从竹签上拔出来,再拿着一个个红彤彤的糖果子哄莫恬:“来,叫一声‘哥哥’,给你一个糖葫芦。” 莫恬见了自然欢喜,于是乖乖地听话,叫一声,得一个糖葫芦。展渊也满心欢喜,就像逗小狗般拿着吃的哄莫恬。于是一个上午,莫恬不记得自己叫了多少声“哥哥”,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几个糖葫芦。后来,萧浅知晓了此事,狠狠地教训了展渊一顿:“你瞧恬恬的牙,让你弄成什么样子了,别再给她吃糖了!”于是展渊不再买糖葫芦,而是只要得了空,就抱着妹妹到集市上去,待莫恬撒娇卖乖后,就给她买一件她喜欢的小物件。 这天,展渊又扛着妹妹下山玩,见温越在药铺帮忙,就想领着莫恬进去讨杯水喝。温越见了展渊,很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温大夫见莫家的小少爷和小姐来了,便放了儿子的假,让他们这些小毛头们到后院去玩。 温蔓和莫恬在屋子里玩过家家,男孩们则在院子里用柳枝相互比划着。没一会,两人就被盛夏的阳光晒得不行了,于是钻到屋檐下躲着乘凉。无聊之下,温越突然鬼鬼祟祟地对展渊说:“我前两日在我爹爹药房里发现了好东西,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展渊自然同意,于是他们就悄悄地摸到温大夫的药房,温越见周围没人,迅速从裤裆里摸出一把银匙,打开了药房的锁。“太恶心了,竟然把银匙藏在裤裆里。”展渊顿时不想碰那把锁了。 “你知道什么,不藏在这里,一定会被娘亲搜了去,然后会被爹爹赏一顿毒打。我往日在书房里偷爹爹的医术,就靠它了。”温越很熟练地把银匙塞回裤子,领着展渊往书架子后方走。 温越细细数了书架的层数,然后从墙角搬了个小凳子站在上面,在两本书紧紧的夹层中抽出一本小画册,他丢给展渊道:“保证你没见过,我也是前两日才看到的,有趣着呢。” 展渊接了画册,以为是武林秘籍之类的好东西,翻开一看,怎么竟全是一男一女的画像,他们有的脱光了衣服,有的衣衫半掩,动作都很奇怪,根本就不知在干什么。连续看了几页,除了人物位置不太一样外,好像都差不多。他仔细研究了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武学的名堂在里面,就问温越:“什么东西?看不懂。” 谁知温越也挠挠脑袋道:“唉,我当你什么都懂呢,所以来领你看看。这个书架上的东西,是爹爹的珍藏,里面有很多家传的药方。那天,我是想来找找雪山红莲丸是怎么配的,无意中翻到了这个东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所以就问问你啊。” 十岁的展渊感觉被人信赖了,心里生出一种淡淡的自豪感,觉得不说点什么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他指着画册上的男人道:“看这几个动作,像是‘大鹏展翅’,我爹爹说了,这是有意迷惑敌人的招法,照理说下一步应该是‘平步青云’,可是……”展渊往后翻一页,却发现画册里的男人正在倒立。 “我也觉得奇怪啊,会不会是什么治病的招数?要男女配 屈辱少妇系列(高h)帖吧 合着来用的?”温越自言自语道。 展渊继续看书,他发现在前面几页,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胸膛上,女人的表情很奇怪,于是他暗暗运气发功,也照葫芦画瓢把手放在温越的胸上,问道:“你有什么感觉吗?” 温越细细体会了一会说:“没什么,就觉得好像有力气了,感觉还不错。”展渊见温越的表情不像画中女子那样古怪,就暗自寻思着,莫非要对着女子,才有效果?两人又研究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气馁的温越只好小心翼翼地把书和凳子放回原处,再擦去凳子上的脚印,才领着展渊偷偷地离开书房。 到了傍晚,阳光不是很毒辣了,展渊唤来还贪玩的妹妹,婉拒了温大夫留饭的邀请,带着莫恬回到了莫家庄。 晚饭后,莫勇之和萧浅又跑去晒月光,留下展渊和莫恬在饭厅里等着甜点。期间,展渊又想起白天看过的画册,就照着里面的动作学了一遍,他把手罩在妹妹胸上,仔细观察她的反应,令他失望的是,妹妹只顾着在桌子上抠洞洞,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举动。展渊心下奇怪,妹妹是女娃啊,怎么对女的也不好使呢。 小虾米端来两碗木瓜糯米糍,见了展渊的动作,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只催促小姐快点吃,吃完好去洗澡了。 展渊灵机一动,对了,那画册里男人女人都是光身子的,或许奥妙就在这?但妹妹洗澡是不能看的,这可不好办了。心事重重的展渊,连甜品都没吃完,就闷闷地找无痕去了。这本应该是他和温越的秘密,但是无痕也不是外人,好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于是他就把这遭和无痕讲了,末了,还摸了摸他的胸。无痕也觉得蹊跷得很,也摸了摸展渊的胸。两人就把这个当做武林秘籍讨论了一个晚上。 其实没过几年,两人回忆起来,都暗骂当时自己是多么的蠢。展渊后来已经知晓男女之事,莫恬就在迷迷糊糊中被吃了好几次嫩豆腐,展渊也终于知道,画册上女人的表情不叫奇怪,而是舒服。就像他在揉妹妹的胸时,她也会发出小野猫般的细小的呻吟,有时候还扭着身子不让他太用力,这个时候,展渊总是会强按住她,然后用舌尖去逗弄那粒小玫果,把它弄得硬硬翘翘的。 他也知道画册里男人的表情叫做隐忍,满身的快感已经快爆炸了,可是他喜欢听妹妹无助的叫声,喜欢她白嫩的身子乖顺地躺在他身下,喜欢尖尖的乳房在他的舔弄下不停地晃,所以他还是专心爱抚她的小白兔,故意不去理会下身快要爆炸的欲望。无痕长大一点后也开始馋男女情事,可惜一心倾于小姐,没有心思在外面寻花问柳,也就只能在梦里或是幻想里意淫小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晃,半年过去了,这期间,莫恬和展渊感情愈加深厚,和无痕好得也可以勾肩搭背了。终于到了莫恬六岁的时候,萧浅看不下去了,姐妹的孩子早就琴棋书画样样会了,就恬恬成天像个假小子一样,脓包一个。萧浅的态度很强硬,于是莫恬被送上了漫漫的学艺路。(详情见白色情人节篇章) 这段期间,无痕的武艺大涨,因为脾气好,在同龄人和师兄师弟中也是人缘极好,只要同伴们闹了别扭,就准会找无痕评评理。莫勇之很欣慰地想,当初果然没看错他,他当真有风组头头的气派,于是莫老爷就越发注重对无痕的培养,把一身好武学都私囊倾授。 莫恬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丶专心学艺以及撒娇无赖中度过了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后来她回忆起来,想到的都是爹娘的疼爱,哥哥的宠溺,无痕大哥的温柔,小虾米的憨傻,甚至院子里的猫猫狗狗,后山上的大槐树,河里的野鸭,还有那璀璨的星空,想起来都是极友好的。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 三脚猫功夫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三脚猫功夫 无痕擦了擦汗,把师傅教的剑法又细细回忆了一遍,再过半年就是莫家庄一年一度的考核了,和他一起进庄的人都要在这次考核里展现自己的特长,以免不合格被赶出庄。虽然大家都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他也知自己武功功底不错,但是面对变态的莫老爷,凡事还是仔细些为好。 这个考核是莫家祖先流传下来的传统,早在莫勇之还待在本家时,就知道考核的残酷。他记得,每过个七八天就有人被遍体鳞伤地从地窖里抬出来,爹告诉他,他们都是落败者,最后只能在养好伤后给点银子让他们各奔东西。 莫勇之认得那个蒙着脸的男人,他的印象中,他的功夫极好,每次舞剑都能让他出神地看上好一会。他趁爹爹不注意,悄悄溜到他床边,想安慰他一下。 那人呼吸声很弱,若不是胸部有隐隐约约的起伏,莫勇之还以为他已经死了。他悄悄地挪到伤者的床边,尽管他觉得已经足够轻手轻脚,那人还是猛地睁开眼睛,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勇之。莫勇之当时可以肯定,若他还能动换,自己肯定已经被掐住命脉了。 那人见是小少爷,放松下来,盯着他却不说话,或许也是没力气说话了。莫勇之握住他满是伤痕的手,刚想说几句宽慰的话,那人突然嘶哑着嗓子说:“子书他……去了……” 莫勇之知道子书这个人,明明是个武夫,却取了个文气邹邹的名字,他平日里和伤者走得很近,听他这么说,难道是在死在里面了? 伤者的表情极其痛苦,他扭过头不愿看小少爷,可是莫勇之从他抽搐的身体和哽咽的声音看出,这个七尺男儿流泪了。是为好友惋惜更多,还是为自己将来的命运叹息,他分不清,他只晓得,莫家当真是个吃人的地方,竟然让一起长大的人相互残杀。 得了莫家庄后,莫勇之从来不允许庄里发生同类互残的事情发生,这个考核说是为了考察个人能力,其实更多是希望他们能和好兄弟并肩作战。 和无痕一起考核的都是几个有些奇怪的人,至少莫恬是这么认为的。那个把头发弄成很多个小麻花辫的人叫萧影,算是无痕的师弟,每次见了自己,都是一副似笑不笑的表情,还总是开她的玩笑,莫恬见了他总是躲,于是萧影就哈哈大笑道:“原来小姐就喜欢和无痕兄在一起,我等还是避一避的比较好。”说完总会被无痕踢一脚。 还有那个光头,似乎是对自己的头型很满意,所以总是一个“大秃瓢”,莫恬不知道他的真名,只听周围的人都叫他“西瓜”,她想了想,他的大脑袋确实像个西瓜,于是也和大家一样喊他“西瓜哥”。 还有子游丶大帅丶秋林丶斌子……莫恬经常去武场,对这些人都熟悉得很。 这天,她在舞蹈夫子那里吃了黄金棍,心里不太高兴,她想起前几日在镇子里看到姐姐们跳舞,一个个像小天鹅一样,可是再看自己的短腿短胳膊,压筋还总是吃不了苦,所以对舞蹈这东西也渐渐没了兴趣。路过武场,见无痕光着上身站在阳光里练习跳跃,突然觉得那黑黝黝丶亮晃晃的胸膛很好看。那时候的莫恬,还不知道安全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那个样子的无痕哥好看极了。 “呦,我们的小姐要流口水了。”萧影不知从哪冒出来,看着她花痴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莫恬难得地搭理了萧影:“影子哥,你说我学武好不好?” “小姐不是已经在学舞了吗?我昨天还看着了,你这样……这样……还有这个动作……老好玩了。”萧影故意把动作做得很笨拙很丑,因为看着她生气的包子样就觉得很可爱。 “哼,不跟你说。无痕哥——”莫恬朝院子里的人挥挥手,一眨眼,无痕就出现在她眼前,“小姐,你喊我?” “无痕哥,你说我像你这样学武好不好?” 无痕皱皱眉,练武不是一般的苦,只怕这个娇娇小姐受不了这份罪。他知道小姐已经学了很多样才艺,就是没一样坚持下来,所以对她的提议也不太上心,只当她又是一时兴起。“小姐若是喜欢,只要老爷夫人同意即可。” 莫恬若有所思,她伸手摸了摸无痕的满是肌肉的胸脯,若有所思,镇子里的姐姐们这个地方都是鼓鼓的,听温越哥说,这样才有女人味,她不懂什么叫女人味,但是温越哥将来会是大夫,他说的话准是没错的。若是自己练了武,没准以后这里也是大大的。 无痕僵 死亡导向「NP」最新章节 硬着不敢动,旁边的萧影就快笑疯了,他指着一脸窘态的无痕道:“师兄,你被袭胸了,感觉可好?”说完还甩了个淫荡的小眼神。无痕刮了他一眼,这个师弟虽说年纪比自己小,但是懂得很多,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晚上大伙睡觉前,他还要给一群小的开夜会,讲讲这“世间情为何物”。 无痕原本对莫恬是一片忠心,也觉得自己除了忠心再无其他,可是被萧影“启蒙”了以后,每次见了小姐,就总是不自觉地往那方面想,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到了萧影所谓“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在他特意去了镇子里的花楼走了一趟,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11岁的无痕,头一回觉得被莫恬摸到的地方在发烧,他不动声色地挪开步子,在萧影更加放肆的笑声中,移步到院中,继续刚才的剑法练习。 萧影转过身对莫恬说:“小姐,你无痕哥哥害羞呢,不如我教你练武,保证不比他教得差。可好?” 莫恬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人老没个正经(其实莫恬在学武方面才真的是不正经),刚才好像又把无痕哥气走了,还是离他远点好。于是莫恬撅着嘴,用胖胖的手指指着他道:“坏人,才不要,我这就去和爹爹说,要无痕哥教我。” 莫勇之自然是欣然应允,萧浅倒是又头疼了一回,从围棋到舞蹈,从古琴到国画,她没少折腾过,每一次都只能坚持三两个月,有时候能撑到半年,但又有什么用。这下好了,舞没学会,又嚷着要去学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萧浅再不高兴,也不愿意见儿女闲着,于是睁只眼闭着眼准了。从此以后,无痕只要听到有人喊:“无痕,小姐来了。”就会飞快来到她面前,耐心地从基本功开始教起。老爷已经交代过了,只要教些防身的招数就可,毕竟已经过了习武年纪,伤了筋可不好。 于是,凡是路过武场的人,每天都能看到莫恬圆圆的身子在笨拙地蹲马步丶跳跃。有时候莫恬摔倒了,趴在地上就能听见萧影夸张的笑声,莫恬赌气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果然没一会她的无痕哥就急急赶来,把她扶起来,还仔细问她,有没有伤到。这时候,莫恬总会忍不住顺势窝进他怀里,撒娇赖上一会。 她发现,她不讨厌无痕哥身上淡淡的汗味,反而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本应该是一副和谐的画面,可是萧影的起哄声总会不合时宜地响起,弄得无痕不知所措,他经不起师弟的嘲笑,但也不敢把小姐推开,就对着远远的萧影不停地挤眉弄眼,用手做抹脖子的动作。 莫恬三心二意地练着,倒是无心插柳,才两个多月,她就感觉胳膊细了,低头也看不见那总是突出来的小肚子,娘亲说,她是瘦了。 莫恬屁颠屁颠练了起来,展渊倒是不高兴了。展大爷也有习武任务,剩余时间就要完成莫老爷和夫子给的课业,原本他在书房时,还经常能看到莫恬或学琴或偷懒的身影,现在她泡在武场,不在自己眼皮下,总觉得心里不安。有时候路过无痕那里,他见妹妹在一群光着上身的男生堆里哼哼哈兮,总想把这丫头捆进房里,告诉她什么叫女子不能做有伤风化的事。 于是,“邪恶”的展渊开始使坏了。大概过了三个月,一天晚上,展渊和莫恬在被窝里聊天,他告诉妹妹:“恬恬啊,你觉得镇上胡大娘怎么样啊?” 莫恬想了想,胡大娘不就是那个卖烧饼的吗,她点点头道:“大娘很好啊,每次都给我挑最大的饼呢。” “呵呵,好恬恬,你以后要是变成大娘那样的,你高兴吗?”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她的身材。天地良心,展渊没有瞧不起人家的意思,就是想着,大娘水缸模样的身材,肯定不是恬恬喜欢的。 莫恬虽然懵懵懂懂的,还不太知道审美,但是她打心底希望成为舞楼的姐姐们那样,手脚修长,腰肢细细的,跳舞好看,于是她摇摇头。 展渊趁热打铁:“对啊,我家妹妹至少要像娘亲那样,胡大娘那个样子不适合我们。我听说,胡大娘从小跟着她夫君习武多年,那都是练出来的。”这回展渊是在瞎编。 莫恬想了想,看来练武确实不太好,而且最近正在跳树桩,好辛苦,看无痕哥他们一个个轻松得很,可是自己却总是卡在树杈上,而且每天压腿压得好痛,她也确实不想再练了。 没过几天,学了一身三脚猫功夫的莫恬就不再去武场了,她有了新的爱好,听吴家姐姐说绣花很好玩,她又缠着娘亲买了绣布和针线,开始装模作样地学大家闺秀绣花。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 展渊进宫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展渊进宫 莫恬的生活就这么无忧无虑地又过了半年,相反,展渊和无痕很是十分辛苦,无痕要准备考核,片刻都不敢放松,也幸好莫恬愿意再学武,他多出了很多练习的时间。 展渊则是要准备第一次进宫,这本来不关他的事,但是莫勇之执意要他见见世面,于是挑了一个上贡的黄道吉日,让展渊早早地开始准备。莫勇之的真实用意,萧浅自然很明了,虽然展渊才11岁,可是在其他官宦人家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成家立业了,她听闻君临城里的尤大人,已经为12岁的儿子娶了一房媳妇。至于娶进门的是媳妇还是丫鬟,萧浅表示怀疑。 在“男儿早当家”观念的影响下,莫勇之也不能免俗,他一方面是想让展渊进宫看看,一方面是想向圣上表明,这个小子以后就是莫家庄的接班人,将来莫家所进行的暗地里的交易都会经过展渊的手。 展渊不知道为什么进个宫也要弄得这么大张旗鼓,以至于爹爹还从外面搬来了“救兵”,他看着这个年纪和他相仿的人,一时间没有办法产生任何好感。 “展渊,这是我旧友的长子,叫胡满月,他比你年长两岁,非常有才,你可要和他好好学学待人之道。” 展渊当时就想,这个人肯定是在满月的时候生的,听闻满月时,狼最有野性,人也很容易变得亢奋,所以对胡满月自然长了个心眼,觉得他一定是个脾气暴躁丶喜怒无常的人。谁知接触了几日,展渊彻底推翻了自己的看法,这胡满月若不是个伪君子,那么他绝对是个好脾气的肉包子,他从来没见过胡兄生气丶脸红丶骂人,他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莫恬对这个大哥哥很有好感,她所接触的男生,温越从来没个正经,最喜欢领着自己去抓小麻雀;哥哥偶尔也很温柔,可是她也见过他严厉的样子;无痕是很细心没错啦,但是他没有满月大哥那种书墨气。 用不了多久,这几个人就混熟了,胡满月的父亲胡大洋是个“贡书”,就是登记所有进贡给朝廷的物品的官,记录里,大到大彩国运来的孔雀大象之类的,小到一个做工精美的纽扣。在朝凤国的历史上,本没有这个官职,但是皇上十分看重胡大洋的才能,所以特意封了一个官给他做。 胡大洋的记忆力非凡,贡书童子会把每一件物品都进行分类摆放,但胡大洋可以不用看记录,张口就能说出每一件物什放在什么地方,精确到每一个架子每一层到每一个格子。胡大洋对首饰可谓痴迷,尤其是那些用稀世材料做成的,也正因为这一点很合皇上的胃口,所以做起官来非常惬意,带着长子进宫也是常有的事,小太监见了,都巴不得赶紧巴结胡满月,希望以后能混个好差事。 莫恬和展渊每日都听胡满月讲宫里的事情,比如说哪个小太监是笑面虎,最好避开些;哪个妃子是真的貌美,哪些只是虚有其表;皇宫里哪些地方去不得;皇宫里最好吃的甜点是什么等等。莫恬听得一脸向往,晚上就央求哥哥,让他从宫里带点满月大哥说的好吃的回来。 这些八卦当然是说给莫恬听的,胡满月谨记爹爹的话,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一点点地把当前宫里的情况分析给展渊听。 当初皇上排除万难,娶了一个民间女做皇后,已经让朝廷上下有些不满,尤其是企图用女儿占得好处的臣子。在他们大婚后的三年里,他们不停地向皇上侧敲旁击,希望皇上赶紧纳几个妃子。别说皇上没这个心,就是真有,他也不能一下子接受所有人的女儿并让她们怀孕。 这事就这么一直被耽搁着,拖得一些不安分的臣子按耐不住了。既然指望不了女儿,还不如自己动手。 皇上也有自己的势力,而且他毫不怀疑这些人的忠心,但是麻烦就在于反对者都是很有权力的文官,他们掌管着史书的记录。在朝凤国,史官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职位,他们可以不惧于皇帝的力量,能尽量客观地记下当朝历史。 曾经,朝凤国一代君主仗着自己的权力,勒令史官把史书上交并修改了一部分内容,而且处死了反对者,可是史官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笔,把暴君的行径写下,让他变得遗臭万年,所以后来的君主都不再冒险毁了自己的名声。 时过境迁,史官们不再清廉,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甚至敢明目张胆地和皇上作对——只要拿史书作为要挟,他们很少不得逞。 皇上不愿意被牵着鼻子走,所以一些流血变得很必要。胡家明面上只是贡书,其实也担任着破解密码的职务,国内外上贡进来的物品上有没有密信,就需要胡大洋去破解,然后呈交给皇上。这种互通信息的方式很安全,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出过漏子。 正因为这一层,胡家和莫家相互知根知底,莫勇之很放心地让胡满月做展渊的小夫子,胡家也愿意儿子和莫家来往。 展渊早就开始学怎样将信件编成不易被人察觉的符号和花纹,见了胡满月,才知道原来大家做的事情差不多,于是对胡兄也多了份敬重,除了练武时和无痕打闹一番,基本上就和满月混在一起。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莫恬就变得十分无聊,她去镇子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认识了除了温家兄妹以外的人。比如说做梅子的小权哥,还有豆腐西施家的小柳妹妹。 本来萧浅是很高兴女儿变得开朗,但是看到每天早上出门时的一身白衣,晚上回来变成灰衣裳,扎好的小辫子凌乱不已,上面还有很多小树枝,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再加上莫恬学国画又兴趣乏乏,萧浅彻底怒了,她本想好好教训女儿一番,一想,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说不定会和自己对着干,她瞅着恬恬还挺敬重展渊的,于是把展渊叫到房间里。 “你妹妹最近是玩皮实了,我不好说她,你帮我注意着点。” 天龙拈花录帖吧 展渊最近一直和胡满月混在一起,对妹妹确实有些疏忽,听娘亲一讲,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失职”,于是他开始用兄长的威严,要求妹妹挑一样自己喜欢的,认真练。 这一招很有用,莫恬果然改变了不少,一个月后,胡满月再次来莫家庄,看到莫恬还夸她有长进。 日子一晃,莫勇之进宫的时间到了。这天,萧浅特意为展渊打扮了一番,即不会过度招摇,又显得很体面。 展渊和莫勇之共乘一顶轿子,到皇宫门口时,已经有不少官宦人家等着小太监通报,队伍排了长长一串,展渊掀开帘子向外望,见有人正踩着一个老仆子的背下轿子,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在莫家庄的家教中,决不可对老者如此不敬重。 挑战展渊认知的还在后头,虽说展渊从小不愁吃穿,但进了皇宫,还是觉得自己像只土鳖,他不知道在长廊边的植物叫什么,也不清楚墙壁上一层亮亮的粉末是什么,他收敛了脾气,老老实实地跟着爹爹将贡品放进库房,和贡书童子说一些客气的话。莫勇之让他干嘛,他就乖乖地听话。 这并不是个正规的会面,只是一个平常的家宴。席间,皇帝坐在正上方,下面按照等级坐着各位大臣。莫勇之并不是朝廷中人,只以客人的身份坐在靠近大门的软垫上。表面上看,莫家并不得宠,所以对皇上有异议的人并不会把莫勇之放在眼里。 一开始,大家还比较拘束,喝了两杯,又有舞姬助兴,就渐渐放松了,话题也不再局限于国事,而是各种江湖八卦上。 莫勇之不在席时,人们通常会议论“二嫁女萧浅”,现在萧浅夫君也在场,话题自然就转到展渊身上,有人说莫家大少爷小小年纪就意气风发,有说面相不错不知可否有婚配,莫勇之都谦虚地应下了。 展渊还不太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他微微挪了挪屁股,试图掩盖自己的不自然,这点小动作自然被莫老爷看在眼里,他见皇上也没什么事了,就小声告诉儿子,让他去花园里转转。 在皇家花园里没有点偶遇实在说不过去,展渊就正好碰见了一个小姑娘,从穿着上看,应该是皇家的女儿,但皇室的人都在宴席中,怎么她不去参加呢。 小姑娘看见展渊,态度高傲得很,头一句话就是让展渊自报家门,他不敢给爹爹惹麻烦,就老实说了姓名。小姑娘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就是展渊。我爹爹总是说起你,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你可以叫我惠允。” 展渊大惊,他早就听爹爹说,当今的长公主华嘉公主名叫惠允。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花园里碰见公主,于是马上行了大礼。 小姑娘倒是不介意,她慢慢地靠近展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从上打量到下,直到展渊有些心里发毛,惠允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心中的美男子何时才能出现呢?”还有些稚气的脸庞模仿着大人的表情和口气,让展渊有些摸不着头脑:头一回见面,就讨论男色的问题,是不是不太妥? 惠允大度地拍拍展渊的肩膀道:“放心,你是我父皇看重的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再说了,我的玩伴们长得也是极好的,也不差你一人。你若是再高一点,说不定我还能赐你西边的那张床。” 传说中的华嘉公主,将来会是朝凤国的女皇,民间对她的评价也是极高的,可是今日一见,令展渊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小色魔。但都说皇家人的话轻信不得,展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试探他。 “在下已经有了婚约,是出生时父亲给定下的娃娃亲,再过两年就是有家室的人,实在高攀不起公主。”有那么一瞬间,展渊的脑海里闪过莫恬的脸,他心里一抖,赶紧故作镇静。 展渊不卑不吭的态度让惠允很是满意。说华嘉公主好男色不假,她从小就对美男子有兴趣,在她身边的小仆子个个貌美,伴读的陪玩的也都是面相好的。她也确实有一堆陪睡的,但是华嘉公主并没有对他们动手动脚,只是放在身边觉得养眼。 展渊还想说点什么,就见远处一个小仆子急急地跑来,在华嘉公主耳边嘀咕了一会,华嘉公主翻了个白眼,小声说了句“无聊”,就告辞了展渊,转身离去。又过了一会,莫勇之来唤展渊回家,展渊在皇宫的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回到莫家庄,展渊洗了澡正要上床榻,突然见被子鼓起了一块,他笑了笑,轻手轻脚地从被子外面抱住那坨东西,呵呵笑着:“这是谁家的小花猫?” 莫恬咯咯笑着从被子里钻出来,摇着展渊的手臂道:“哥哥,哥哥,我等一天了,快给我讲讲,今天在皇宫里好玩吗?” 展渊就把一路上的见闻说了一遍,最后,他下意识地隐瞒了华嘉公主的事,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不希望妹妹知道自己和其他女生有来往,不希望拿其他人作为兄妹谈话的内容,他只希望,妹妹永远都能活在他的掌握下,乖乖地在他鼻子底下生活。 展渊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自认不是自私的哥哥,可是他回忆起来,当莫恬说她和做梅子的“小权哥”多么要好时,心里那个难受劲,恨不得抓住“小权哥”的小辫子,让他不要再和妹妹来往。 展渊细想了想,当初莫恬跟着无痕练武时,自己心里和猫挠了一样,现在依然是这样。他望了一眼睡着的妹妹,自己却越来越清醒,他觉得自己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个具体。温越曾经给他看过一个话本,上面有个姑娘,一见到自己的意中人和别的女孩子说话,就会唱起小曲:“妾我心忿忿,郎不知听闻。” 温越说,那女子是吃醋了。展渊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吃妹妹的醋,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太操心了。想通了,展渊也有些困了,他在睡着前,不停地告诉自己,从明天开始,不能再管这么多了,恬恬和什么人玩,都是她的自由。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九 莫家庄大试 往事并不如烟之九莫家庄大试 春节将至,莫家庄的考核也终于要来了,整个武场都是沉重的气息。莫恬和展渊也很紧张,虽然他们知道无痕很厉害,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怕无痕没有通过考核,被逐出莫家庄。 莫恬还是小丫头,考虑事情也是小孩子脾性,她知道习武的杨夫子是平川人,好吃酸甜口味的,于是这天,她从厨房里端了本要送给爹爹的番茄肉,偷偷地穿过了武场。当时正是下午,无痕他们正在学习兵法,习武夫子正躲在自己房间里躲太阳,莫恬就悄悄地溜进了人家的房间。 “杨师傅,杨师傅,看看我拿什么来孝敬你?” 杨夫子正打算喝点小酒,还愁没有下酒菜,见小姐来了,又闻到了最喜欢的菜的味道,顿时眉开眼笑:“呦,是恬恬小丫头啊,快过来,这么久不来武场了,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莫恬把菜放在桌上,又端出一小碟花生米说道:“还不是娘亲,硬逼着我练书法呢。不过习字师傅说我有长进哦,我现在能写八个笔画了呢。杨师傅,我觉得吧,这练字就像练武,你看,拿起笔,这样这样,像不像拳法?” 杨夫子最喜欢“武学是能贯通一切”的理念,听了莫恬的话,当然觉得有道理,于是捋着胡子夸奖这女娃学东西懂得融会贯通。 莫恬嘴甜,也懂得怎么和年长的人打交道,于是才短短几柱香的功夫,就把杨师傅哄得心花怒放。莫恬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想问考核究竟考些什么。“我听爹爹说,杨师傅设计的考局可厉害了,以前还给宫廷里的护卫们上过实践课,那这次莫家庄的考试有没有很特别的?” “哦呵呵,当然有啦,陷阱很多的呦……嗝,等会,小丫头,你是来跟我套题的吗?”杨师傅马上回过神来,吹着胡子瞪着莫恬。 “嘿嘿,没有的事,我只是好奇,您也知道,我前段时间可喜欢练武,当然会对这个感兴趣啦。”莫恬见露馅了,在脚底抹油而跑之前还不忘打圆场。清醒过来的杨夫子自然不会再买她的帐,只是这小酒一下子喝多了,有点上头,他怕自己再多说就嘴漏了,把考试内容泄露出去可不好,于是拼命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小丫头快回去,再不走小心我告诉你爹爹,让他教训你。” 莫恬尴尬地笑了笑,就赶紧溜走了,虽说爹爹很宠她,但是在原则上丝毫不马虎,这一点莫恬还是很清楚的。 绕了一个弯,莫恬到了武场,她唤来了无痕,小声对他说:“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这次考试会有很多陷阱。” 无痕很无语,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考试不简单,这丫头不知从哪得来了这么没有价值的信息,还当个宝揣着。但是明面上,无痕装出一副很感谢的样子:“是吗?有劳小姐了,我一定会注意的。” 莫恬显得忧心忡忡,“若是……你没通过,会不会就不在莫家庄待了?” 其实无痕并不怎么紧张,因为夫子经常夸他,功夫底子好,人反应也快,若是他不通过,其他人要怎么办,但看到小姐这么替他担心,他还是很高兴的。无痕突然问道:“小姐希望我一直留在莫家庄?” 莫恬有力点头,“当然啦,你要是走了,谁陪我玩啊?” 那年12岁的无痕,还不清楚什么男情女爱,他只是觉得他并不希望总是陪着小姐玩,那话本里说的,小姐和护卫私定终生的故事,他瞧着很好。他低着声音道:“若是没通过,我也要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 莫恬终究还是小孩子,她紧张地问:“无痕哥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奇怪,该不会是感冒了,这可怎么办?” 无痕有些无奈,现在和小姐说什么她都不懂,还是放过她吧。他换上轻松的笑容:“小姐放心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头,展渊也十分担心无痕,可是他自认是一个男子汉,抹不开面子像妹妹那样做到嘘寒问暖,只是有事没事“路过”武场,看看无痕训练得如何,有时候自己也小试身手,当见无痕应付得很好,自己都有些吃力时,他第一次觉得技不如人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考试的那天,天空放晴,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不觉得冷。一群年龄相仿的男生在主考官杨夫子那里填上日后期 【综】干!那个超级英雄帖吧 望所处的位置,无痕看着纸上几个选项,毫不犹豫地选了“莫家成员护卫总领”。 选定完毕,二十多个男孩子在武场上站定,等着夫子出题。杨夫子捋捋胡须,一脸兴奋地走到前面,看着这些从三四岁就跟着自己练武的孩子们终于长大了,他有些激动地说:“小子们,十年磨一剑,就等今天,你们要记住当初进莫家庄时我叮嘱过你们的,誓死为莫家效劳。我废话不多说,现在宣布考核开始!” 话音刚落,杨夫子就晃晃悠悠地走了,让一众等着听题目的人诧异不已,小子们面面相觑,不知师傅又玩什么花招。莫恬和展渊也很糊涂,原以为能看一场武林大会,怎么什么都没发生。 等了半晌,来了个小丫头,她对武场里的人说道:“夫子把题纸落在房间了,他已经回去拿了。夫子说,让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再试。” “搞什么,杨夫子真少根筋……”莫恬小声念叨着。 无痕知道杨师傅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但他一时也拿不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转身对萧影他们说:“这老头估计在耍诈,大家还是别放松的好。”众人点点头。 一群人就这么等啊等,始终不见杨师傅露面,午膳时间到了,很多人都找了几张大饼开始啃,一帮丫头婆子早就离开了。莫恬也又饿又困,展渊见妹妹坚持不住了,就牵着她回到房间,让她吃点东西垫着。莫恬迅速地吃完,迫不及待地回到武场,这时围观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参加考试的人三三两两地或聊天或练基本功。 莫恬远远地看见无痕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展渊拉了拉妹妹道:“无痕忙着呢,你别去打扰他了。我前日从胡满月那里得了一副字画,瞧着很不错,到我书房里看看去?” 莫恬纠结无比,最后还是听了哥哥的话,老实地走了,她回头看了无痕一眼,只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考试真是奇了,杨夫子去拿试题,拿着拿着人就没影了,莫老爷派小丫头去喊了好几次,都回话说房间里没人。一连几天,考核的事就这么悬着,不见有人来说试题,也没有人来解释。莫家庄上上下下都觉得怪异无比,但三天后,已经没人在意这件事了,大家打扫的打扫,采购的采购,婆子们的八卦也换了主角。 参加考试的人则十分纠结,杨夫子把他们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于是有人恢复了往常的生活,早上训练,下午看兵法。无痕心里觉得蹊跷,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点了点七个同伴,叫出几个人,“秋林,杨夫子古怪得很,你去他房间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大帅,你去镇子里的酒馆打探打探;萧影,风月场所你最熟,去看看有消息没。” 三人得令,迅速地置办去了。无痕还是不放心,他反复地在莫家庄里巡逻,看到莫恬就叮嘱她凡事小心些,弄得莫恬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考试嘛,我能有什么危险。我估计杨夫子可能是有别的事啦,你就歇歇嘛,等他回来再考试也不迟啊。” 无痕笑着摸了摸莫恬的头,说了句“还是小心点好”就匆匆离开了。这几天他吃睡都很小心,兄弟间的玩笑话也少了,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转眼十天过去了,莫家庄依然如往常。突然一声尖叫把正坐在树上吃饼的无痕吓了一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正是莫家庄人经常去的小河边。他细细听了听,一个小丫头正嗷嗷大喊着:“小姐落水啦!快来人啊!救命啊!”话音刚落,就见几个黑影已经朝河边奔去了。 无痕瞬间浑身冰冷,他突然想起小姐落水的那回,那种生死不明的担心和愧疚又一次狠狠抓住了他的心,他赶紧抓住一根树枝,才不让自己掉下去。无痕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冲到河边,把小姐捞上来。 无痕跳下树,跑了两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莫恬自从那次溺水后,是绝不肯下水的,如果有人推她下水,在莫家庄四处守着的弟兄肯定早就察觉了。他猛地停下脚步,摘了片树叶,吹出了几个音调,秋林丶大帅丶萧影丶子游丶斌子丶寒松丶广秀就出现在他面前,他指了指轻功最好的广秀道:“你去河边看看,有消息就通知我们。” 随后他又让其他几个人继续守着莫家庄的几个角,自己则冲向莫恬的房间。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 考试不容易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考试不容易 广秀远远的就看见,有人正在河里奋力挣扎着,他靠近了些,凭着好眼力,他看见在水中起伏的人明显不是小姐,那脸和手臂,和小姐根本就不像。他无奈地看了看游泳救人的同窗们,摇摇头,吹了个暗号给无痕。 无痕听着熟悉的树叶声,稍微有些安心了,没掉进河里就好,免得又像上次那样烧得糊里糊涂。但是,小姐在哪呢?无痕转遍了莫家庄,丫鬟婆子们都说没看见,他搜了莫恬的房间,也没见人影,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睡午觉才对的。 无痕有了主意,他轻轻地绕到展渊的房间里,小姐不老实待着,八成在少爷那里。无痕探头探脑地望了一圈,发现只有展渊一人认真地看书,他退回来,在莫家庄搜了个遍,也没看见小姐在哪。 这时候,河边负责营救的人回来了,他们小声嘀咕着:“这小虾米也真是的,没事跑到河里玩干什么,小环也是不长脑的,小姐和小姐丫鬟都分不清,不知在瞎嚷嚷什么。” 无痕心里灵机一动,既然掉河里的是小虾米,看来这是夫子有意为之的考局,他当时一直想着,杨师傅已经宣布考试开始了,就一定是已经进入了考核状态。看来小姐失踪是假,让他们找到人才是真。 他唤来守庄的几个弟兄一一问了,都说没看见有人进出莫家庄,于是无痕肯定,莫恬一定还在庄里,但是在哪呢?他又回到小姐的房间,仔细搜了一遍,发现所有的东西摆放整齐,只是床上的枕头有些奇怪。 他知道,小姐不喜欢太高的枕头,所以夫人用荞麦充了个枕头给女儿用。这荞麦的东西压久了就会有一个坑,小姐每次躺下之前都会抖抖枕头,让荞麦集中到中间。无痕站在床边盯着那枕头,发现中间有一个圆圆的坑,这是小姐才睡过的痕迹,奇怪的是,坑的周围还有一块小小的凹进去的地方,像是小姐移动过的样子。 再看床边,小姐穿的襦鞋还在,平时在屋里走动穿的兔毛小鞋也还在,这小姐若不是光脚出门了,就是在睡觉时被人抬走了。m4xs.无痕连忙四处查看,他趴在地上对照着地板上的灰尘,如果小姐被人搬走了,那么两个人的重量一定会在地板上留下痕迹,他或是她走过的地方会比周围干净一些。但是除了无痕自己的膝盖印,他什么都没发现。 无痕坐在莫恬床上想了想,突然撩开床单,低头一探,在床底下睡得正香的不是小姐是谁?!他见小姐睡在地上,怕她大冬天的着凉,就叫醒了她。 莫恬揉了揉眼睛醒了,睁眼之间一片黑暗,她“咦”了一声,扭头见无痕哥趴在地上,她回过神来了:“我怎么会在床底下,我不可能是自己滚下来的吧?” 无痕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能告诉小姐,杨师傅为了考验他的学生们,趁她睡着了把她塞到床底下吗?这杨夫子剑走偏锋,夸张得敢在小姐头上动土,无痕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当初见看床铺和枕头的位置像是小姐被人搬走的,地板上的灰尘又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他笃定小姐一定还在房间里,而最近的距离就是床底下了。 莫恬从床底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问道:“难道我真的自己滚进去的?无痕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难道是我打呼噜了?” 无痕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应付道:“没有什么要紧的,小姐别想太多了。我现在还有急事,要先出去一趟,我让丫头进来给你换身衣服。”说完就去找其他人去了。 无痕刚和萧影他们碰了头,多日不见的杨夫子就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他哈哈大笑道:“我还和莫老爷打赌,看谁能先找到小丫头,果然没让我失望,我看好你们呦~”谁知无痕他们却激动不起来,想想这个考试竟然持续了那么多天,害得他们天天精神紧张,心里忐忑,就不是滋味。 “你们不要一副臭脸啦,这是为了考验你们能不能时刻提高警惕保护莫家人,要知道,想作乱的人是不会提前通知你们的。你们表现不错,可以进入下一轮的考试了。” 无线遥控跳蛋【h文】吧 “什么?还要考?!!”所有人都惊呼,看着杨夫子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他。好在剩下的内容中规中矩,杨师傅把所有人带到后山后,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野地生存考验,接着回到武场两两对打,给所有人评分,最后则进入了莫家后院一处荒废的院子里,对团队作战丶兵法运用等进行了最终的大考。 这么多考试中,只有武场的两两对打是让莫家庄人看得最高兴的,动作他们不一定懂,但是看热闹谁不会。莫恬那天被无痕从床底下揪出来后没多久,就从娘亲那里得知自己成了道具,她非但不生气,反倒觉得考试更加精彩,场场不落地看完了无痕他们比划拳脚。 近一个月后,所有的考试终于结束了,这天,杨夫子在武场上宣布对大家的考核结果:“你们都做得不错,我和庄主也讨论过了,要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所以对你们做了如下的安排。我念到名字的人从今天起就是莫家庄‘风组’的成员,赐风牌。无痕丶广秀丶萧影……” 被念到名字的人兴高采烈地从杨夫子那里领了风牌,这是莫家庄前几代护卫中惯用的称号,意为来无影去无踪,有了这个牌子,就代表得到了莫家庄的认可,以后不管到了哪,只要出示这个牌子,就会得到风组人的照顾。 无痕最先拿到牌子,他向杨夫子鞠了一躬后,就冲到莫恬前面,开心地把牌子给她看:“小姐,你看,从今天起我就是风无痕了。” 莫恬接过牌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之间牌子上刻着一个硕大的“风”字,后面则是无痕的名字,她笑着问无痕:“无痕哥,这说明你以后就不走啦?能一直和我玩了。”还不待风无痕回答,展渊就酸溜溜地插进来:“你以为人家都像你,天天没正经事,无痕很忙的好吧。” 展渊的心思谁知道呢,这几天,他听见妹妹张嘴闭嘴都是无痕长丶无痕短的,就好不厌烦,那小子不就是去参加个考试,他天天跟着爹爹为莫家庄设计出路,怎么就没人心疼他呢。 杨夫子还在继续,除了李一和阳明,其他人都拿到了风牌,这两个人在第一关时,溜号跑到镇子上看斗鸡了,结果肯定不会太好。至于位置分配,无痕自是很顺利地担任护卫总领这一职位,广秀因为轻功出众,成了探子,萧影和合作能力出色,于是被放置在无痕身边当助手,其他人也是被杨夫子根据特点分配到不同的位置上去。 无痕倒是有些感慨,在一起生活习武了七八年的伙伴,考完试就要各奔东西,广秀不可能再待在莫家庄,哪里的小道消息最多,他就会去哪;秋林则要发挥他“不走寻常路”的个性,去朝凤国的边疆为莫家庄寻找最新最安全的货运通道。兄弟们大半不在身边,一时间还真有些舍不得。好在风萧影这个损友还在身边,不然真会觉得孤独。 考试后的庆功宴,是聚会也是散席宴,席间,没有通过比赛的李一和阳明倒也没有垂头丧气,李一早就想做生意了,阳明则是觉得习武太辛苦,早就放弃了希望,还不如转行做别的。 无痕在席上多喝了几杯,觉得有些头晕,于是就到花园后面醒醒酒。转了几圈,觉得没趣,不知不觉中摸到了莫恬的房间,见房间里烛火还没灭,就敲门进去了。 莫恬正在闹小脾气,她很想去哥哥们的宴会看看热闹,但是哥哥死活不允许,说什么女孩子往男人堆里跑什么。虾米完成了“装扮”小姐的任务,得了假期回家探亲,老嬷嬷又无趣得紧,所以莫恬现在也很是无聊。她见无痕来了,自是高兴,拉着他在小圆桌旁坐下,给他倒茶让他醒酒。 两人聊得最多的当然是这次考试,谈着谈着,莫恬突然问道:“无痕哥哥,我前几日在厨房,听婶子说有多好小丫头喜欢你,想和你好。她们是想和你成为娘亲和爹爹那样吗?” 无痕无语,这些风言风语他早就略有耳闻,但他从来没往心里去,他满心想着的是如何尽力保护小姐的安危。现在突然被问起,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迫使他反问道:“小姐你希望我和她们好吗?”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一 初步的情敌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一初步的情敌 烛火跳了一下,屋里静得出奇,无痕紧张得心跳加速,他期待着小姐的回答。swisen. 莫恬显然没有无痕那么纠结,她想了想:“媳妇肯定要娶的啊,不过无痕哥你就挑一个我们庄里的,这样成亲了你也不会走,这不是好?”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有些失落的情绪告诉无痕,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他也说不清他希望小姐怎么回答。时间已过亥时,到了莫恬睡觉的时间,但她又不想上床,就这么赖着赖着倒在桌子上了。 无痕见小姐打瞌睡了,轻轻推了推她,莫恬嘟囔着:“让我睡睡吧,我好困了……” 无痕无奈,只好打横抱起莫恬,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正想喊一个丫鬟来给小姐换衣裳,突然看着莫恬的睡颜走不开了。无痕已经12岁了,对情事有些懵懵懂懂,可是他身边的萧影算是个情圣,一年前就频繁光顾花船,听几个长辈说,倒也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就是小子开窍得早,能把小姐和公子的事说得头头是道。从外面取经后,就知道回庄里祸害其他人,无痕首当其冲。 于是,无痕就经常听到公子哥追求小女子的打油诗,“一来看脸蛋,脸蛋水灵灵;二来看眼睛,秋波水明明;三来看樱唇,小嘴水嘤嘤……”待到第十八看时,基本上不堪入耳。不止这些,萧影还很喜欢给周围人分析利弊,他拉着斌子说:“据我观察,镇上的肖欢小姐是看上你了,上次落在你面前的那个帕子,你以为真是风吹的?唬你的!” 就这么一来二去,无痕就是再木鱼脑袋,也开窍了些,渐渐有些明白自己对小姐的那份心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尽管是个总领,终究也是个护卫,怎么敢妄想和小姐有什么发展。 可是所有的顾虑在看到她甜美睡相时都烟消云散了,他直勾勾地盯着莫恬垂下的睫毛,红润的脸蛋和婴红的嘴唇,让他思绪停止了片刻,当他回过神来,自己的唇已经离小姐的不到一指远。他眨眨眼,矛盾了一会,最后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轻轻地在莫恬唇上印了一吻。 烟花丶闪电丶棉花糖丶清香……初次情动的无痕,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事物,他听萧影说过那滋味,但是初次尝到还是觉得销魂无比,仅是轻轻的一碰,他就觉得得了整个世界。无痕做贼似的朝四周看了看,明知四下无人,却还是松了口气,他不敢在此多逗留,满脑子混乱地溜走了。他要好好想一想刚刚的那个吻代表什么,这一想,就是一晚上,12岁的风无痕,头一次为了感情失眠了。 巧的是,今晚展渊也失眠了。前段日子,展渊为了暗暗证明自己不会吃妹妹的醋,故意冷落了莫恬一阵子,但这几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你莫恬一天不说无痕会死还是要怎样啊?他受不了妹妹天天问无痕考试会不会顺利,时时担心无痕会不会受伤。无痕通过了,就高兴得像个哈巴狗,不让她去参加聚会,脸就拉得老长。展渊忿忿地想,到底谁是她的兄长,这小妮子几天没带她玩了,就健忘得厉害,要不要给她个教训? 越想越不高兴的展渊马上起床,摸着墙角来到莫恬的房间,见里面烛火已熄灭,知道这丫头睡了。于是大摇大摆地进去,粗鲁地摇醒她:“猪,醒醒,醒了。” 莫恬被吵醒,不明所以地看着哥哥,有些委屈地问:“怎么了,这么晚还弄醒人家?” “你……睡相太难看了,我要好好看着你,从今天起,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过去和我睡,不然我睡在你这里。” 莫恬愣了一会:“娘亲说了,不能和哥哥睡,被抓到就断粮一天。” “既然这样,我就在这里睡,早上我早早回我房间,保证大家都不会知道。”展渊贼贼地说。 莫恬还是很犹豫,平日里听婆子们讨论得多了,现在她已经有点大姑娘的自觉了,有些注意这类问题,可是……他是哥哥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展渊才不管妹妹做什么决定,他二话不说,脱了外衣就钻进莫恬被窝里,刚进去,就被阵阵寒意吓到了:“你是刚上床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凉呢。”展渊把腿放在妹妹脚上,发现她双脚冰凉,就赶紧把妹妹的双腿抱进怀里,让她暖和暖和。 莫恬稍稍挣扎了一下,就顺从地窝在哥哥的怀里,大冬天的,虽然火炉烧得很旺,但她还是觉得冷。这下有哥哥在身边,她还是觉得很幸福的。 展渊这段时间的闷火终于好些了,不管白天莫恬的注意力在哪,现在是属于他展渊的。为了重新讨得妹妹的欢心,他给她讲外国的趣事,讲爹爹如何的怕娘亲……莫恬听了入了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人总会有几个损友,风无痕有风萧影,展渊就有温越。自从温越知晓了父亲书房的小秘密,就时不时地往里面钻,时间长了,这方面的知识自是比同龄人多,只要他稍微传授一小滴水,对于展渊来说就是一片海洋,够他消化一阵了。 现在妹妹就在他怀里睡觉,展渊思绪到处飘荡,想到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也不知是哪根筋抽抽了,“吧唧”一口就啃上了妹妹的唇。 刚亲完,展渊惊了,自己是变态不成,竟然会亲妹妹,而且还是趁人家睡着的时候。随即,展渊开始为自己开脱,亲亲这种事,小时候又不是没有做过,而且这一亲也不能代表什么,就是晚安吻罢了。这么一想,展渊明显轻松了不少,竟然坦然地睡着了,临睡着之前还在想,和妹妹睡觉真舒服啊。 于是日子就这么继续过下去,风无痕当上了总领,每天依然要训练,有时候还帮莫老爷跑跑腿,唯一不同的是,风无痕对小姐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细心和呵护还是一如往常,但是看她的眼神变了,有时候是炽热,有时 流氓皇妃吧 候又绵绵如流水,对莫恬的小动作也开始变多,比如说时不时地拂去她的碎发,或者偶尔碰碰她的手。 无痕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被风萧影看出来了,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心想,这无痕哥可算是捡了个大麻烦,他看上谁不好,偏偏喜欢自家小姐,别说莫老爷和夫人不会同意,莫恬的那个哥,铁定会第一个劈死他。 偏偏无痕运气不好,展渊最近也瞧出点眉目,谁让他一双鹰眼总是盯着自家妹妹呢,他对无痕的做法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就是看了不舒服,而且莫恬冲着无痕的一脸傻笑,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于是,展渊和无痕的关系史无前例地出现了一点小裂缝。 这天,莫恬拉着两位哥哥到后山上玩,莫恬一路走在前面,剩下两位在后面挤眉弄眼,更多时候是展渊故意为难无痕,总是拿外面的小姑娘打趣他:“小妹,你可知你无痕哥很受欢迎,昨儿个我们去镇里,那花船上的姑娘都冲他摇手绢呢,有一个女子更是夸张,见了他都快晕倒了呢。” 无痕莫名受到了攻击,一开始莫名其妙,后来被激得没办法,也开始反击:“少爷谬赞了,我这点事在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记得楚家小姐是真的倾心于你,甚至要闹着把自己的及笄礼推迟几年,就为了等你呢。” 莫恬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吗,只知道哥哥们很受欢迎,这是件好事,说出去大大地有面子,所以还认真地夸奖了两位一番。 展渊和风无痕见自己的目的都没达到,有些自讨没趣。这时莫恬在树枝绊了一跤,脚脖子还卡在细树枝之间,一时间拔不出来,她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就独自抖抖腿,希望把脚抽出来。 后面的两位神自是看见了莫恬摔倒,他们都想第一时间冲上去表示表示,但当无痕迈出腿时,展渊就一个横扫,想把他绊摔,无痕反应快,一个跟头翻了过去,转眼被展渊追上,于是他鹰勾手一拉,把展渊拽回来……就这么,两人扭打成一团,谁都别想向前一步,待他们抽空抬头一看,莫恬已经自力更生,扭扭脚脖子往前走了。 类似这样的明争暗斗还有很多,展渊唯一能胜出的就是他胆子更大,或者说,“特权”更多,他敢把莫恬叫到书房里不准她出去玩,他敢明目张胆地在吃饭时给她夹菜,当然还敢晚上窜到她房里一起睡觉。每当他抱着妹妹小小的身躯,内心就会有一阵狞笑:“哼哼,无痕你和我斗,太嫩了些。” 不过无痕也不是吃素的,展渊毕竟是莫家庄未来的主人,莫老爷给他布置了很多任务,所以一旦展渊被关在书房出不来,他就可以带小姐去各种地方玩。莫恬最喜欢的就是莫家庄的最高点——一座废弃的塔,从塔顶,她可以看见一大片山林和那条小河,尽管对水有阴影,但是单单看看景,还是能让她高兴的,再说,晚上一条星河,在冬夜里显得更加清冷迷人。 爬塔很累,但是有了无痕的轻功,一切都变得简单,莫恬穿了厚衣服,就喜欢缠着无痕让他带自己“飞”到塔上去,无痕自是不会浪费和小姐独处的机会,他紧紧抱着莫恬,专心地享受着她贴在自己胸口的美妙感觉。 要说无痕有心计,也是没错的。两人看风景有什么意思,无痕开始给莫恬灌输一些不良思想,比如说话本里小姐和护卫恋爱的故事,比如说护卫为了小姐一辈子不娶的段子。莫恬一开始没明白无痕的用心良苦,有一天突然问:“是不是我妨碍了无痕找媳妇了?” 无痕的眼镜闪闪亮,他鼓起勇气看着莫恬的眼镜道:“不会,我没这个心思,若是小姐不希望我成亲,我就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永远保护你。” 莫恬是女孩子,听了甜言蜜语自然高兴,“永远保护你”她听着甚好,大哥哥般的无痕能一直陪着自己,想想都高兴,她眉开眼笑道:“那说好了,永远和我玩,以后找了媳妇,也要大家一起玩。” 无痕觉得有些无力,嘿嘿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了。 相比起无痕的直接,展渊还在和自己作斗争中,他不喜欢妹妹和无痕走得近,但是自己一旦有了点什么想法,又觉得这不是兄长对妹妹该有的感情,展渊左右为难,又不敢和父母说,只好硬着头皮找温越去了。 “你说,温蔓若是一辈子不嫁人,就待在府里可好?”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妹妹还愁找不到人家吗?我告诉你,温蔓虽然条件不如你家莫恬好,但在这个镇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才十岁,就已经有人来说亲了。”温越也是个护短的,见不得人家说温蔓半点不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舍得把妹妹嫁人?” “这怎么了?女孩大了肯定要嫁人,难道留在家里变成愁吗?而且有个妹夫,以后就可以一起喝酒了——你不爱喝酒,我只好找别人了。” 展渊觉得和此人没有共同话题,遂默默不再言语。 这时却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展渊人生轨迹的事件。镇子里的阿柴是个小有名气的教书匠,口碑一直不错,今年突然说要和自己的表妹成亲,引发了轩然大波。原本娶了自己的远房妹妹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这表妹,实在是太近的亲戚关系了,而且女方岁数还不算大,加上这年龄因素,使得这件事更加骇然,成了镇子里的谈资。教书匠顶不住压力,在一个晚上,带着家当偷偷搬离了镇子,不知去向。 展渊知晓了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震撼的。阿柴喜欢上了表妹就已经被人如此议论,莫恬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岂不是禽兽?万一被爹爹和娘亲发现了,会不会被打死?一时间,展渊突然很羡慕展渊,这家伙和莫恬不沾亲不沾故,护卫的身份也不是障碍——自己的亲生爹爹不就是莫家的护卫嘛。想到这,突然不太喜欢“哥哥”这个身份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二 回娘家探亲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二回娘家探亲 展渊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挖空心思想证明自己不是娘亲的孩子,他幻想着,如果自己其实是展昊和另一个女人生的,然后被娘亲抱过来,没准也是可能的。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渐渐生根发芽,弄得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展渊找了以前跟着娘亲的丫头,还偷偷跑到了莫家的旧宅,拉着门卫婆子四处打听。 令他难过的是,越问就越失望,娘亲的丫头不知为何小少爷要提起生父的事,只当他是想亲爹了,还眼泪汪汪地拉着展渊,和他讲了一通护卫展昊和小姐当初要好的事,说完一阵惋惜。 这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萧浅的耳朵里,她也只当孩子念起亲爹了,于是拉着他上了后山,跪在展昊的坟墓前念叨了好一阵。这个地方,每年清明节的时候,萧浅都会带着展渊扫墓,所以在那一霎,展渊意识到,亲娘这么爱这个男人,自己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的孩子。展渊失望透了,以后也不再对这事抱有任何幻想。 眼见莫恬已经7岁了,萧浅就想着带孩子回娘家看看,恬恬和展渊从来没去过萧家,自己也很长时间没探望娘亲了,于是看着春天快到了,带着兄妹两个去探亲。莫勇之这个大老爷们,这个时候偏偏不放心他们出远门,但拗不过妻子,只好亲自挑了几个贴身护卫,又从风组新人里找了三个靠谱的,让他们一路护送着出山。 风无痕自是要跟去的,临走前,莫老爷还特意叮嘱他:“我那个小的皮得很,在庄里还好,她也闹不出个人仰马翻,这回出了山,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你好好盯着她,她若是不听话,可以威胁她,然后记得告诉她娘,让我那夫人收拾她。” 风无痕表面上应了,心里却想着,让他去威胁小姐,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他还从来没有在莫恬面前摆过凶脸呢。 展渊和莫恬知道要出远门,高兴得不得了,尤其是莫恬,以前爹爹总是限制她的行动,最远只去过山脚的镇子,这么多年,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小伙伴,胡满月大哥又不经常来,有时候哥哥丶无痕哥和虾米都忙,她都不知道找谁玩。这回听说娘亲的姐妹们都要带着孩子回去,她一想自己能认识这么多表兄弟姐妹,兴奋得几晚上没睡着觉。 一行人摇摇晃晃地上路了,萧浅坐马车有点晕,她一路上都头抵着车厢眯着眼睛,莫恬盯着娘亲看了一会,觉得在剩下的时间里娘也不会和她说话的,只好自己玩自己的,她一会摸摸车厢上的雕花,一会掀开坐垫看下面有什么,等把整个车厢都翻倒一遍后,又将身子探出窗口,兴奋地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哥哥,觉得他好不威风。 萧浅被女儿弄得满心烦躁,挥着手让她去外面待会,莫恬巴不得赶紧离开车厢,遂围着哥哥的马转悠,一蹦一蹦地让哥哥把她抱上去。 展渊担心妹妹被马踢了,就赶紧把她抱上马背。在莫家庄时,爹爹怕马性子烈,踢伤了恬恬,从来都不准她靠近马廊,更不许她骑马。可是小女孩好奇心重,看着哥哥和还有风组的人每天骑马好不自在,就羡慕得不行。她曾无数次撒娇让他们带她玩,但是不论是哥哥还是无痕哥,对把爹爹的话当圣旨,不准她靠近马匹半步。 现在他们人远离莫家庄,又得到了娘亲的允许,展渊就放心地带着妹妹在马背上玩。他怕莫恬掉下去,就用双臂搂着她,抓着妹妹的小手,告诉她该怎么抓缰绳,两腿怎么使力才能让马儿听话。展渊低下头看妹妹的头顶,今天娘亲给她梳了一个包子头,些许碎发零零散散地飘在耳朵旁,在太阳底下,显得她的小脑袋像在发光,展渊轻轻地拂去她额头上的头发,见她弯弯睫毛翘翘的,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不由得心情大好。闻着她头发里散发出的好闻皂角味,展渊竟觉得微微有些醉了。 “哥哥,怎么没看见无痕哥,他不是跟我们一起去的吗?怎么不见人影。”莫恬好奇地前后张望,只见小道上空无一人,树上也只有几只雀子,应该没有人蹲在上面。 展渊顿时觉得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他恨恨地想,好好的干嘛要提起那个煞风景的,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管他在哪里呢,说不定溜号去了。” 莫恬依然晃着小脑袋找无痕哥,展渊看不下去了,摆正她的头说道:“骑马的时候眼睛要往前看,注意力要集中,不能分心,不能想些有的没的 青帝(书坊)sodu ,不然会摔下马的知道不?” 莫恬立马坐好,腰背挺得直直的,照着哥哥教的坐好每一个动作。但是展渊又不高兴了,妹妹坐直了,就不能窝在他怀里了,他耍起了小心眼,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尽量让胸膛挨着莫恬的背,同时把下巴搭在她娇小的肩膀上,故意给她加大重量。果然,没一会,莫恬就撑不住了,正好后面有一堵结实的“墙”,她就顺势往后靠,又舒服又温暖,最后索性整个人都窝进哥哥的怀里了。 展渊心里乐开了花,他收紧双臂,把妹妹牢牢地圈在怀里,享受着她嫩嫩的软香。骑马很消耗体力,再加上莫恬早上起得比平时早,没一会,她就昏昏欲睡了,头像小鸡啄米一般打起了瞌睡。展渊本想多抱她一会,但担心在外面睡会着凉,就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进了马车。掀开帘子,见娘亲已经睡死,占据了车厢很大的位置,他只好暂时委屈一下妹妹,把她塞进一个角落。 莫恬是被一阵鱼香味馋醒的,她睁开眼睛,车厢里已经没有人,她掀开帘子,只见一行人正在一棵树下生火做饭。她欢呼一声,揉揉眼睛跳下马车,朝着篝火上的鱼奔去。一只干净的手帕伸到眼前,莫恬看着这熟悉的大手,笑眯眯地接过帕子,转头说道:“谢谢无痕哥。” 无痕微笑着看着小丫头胡乱地抹了抹脸,一副馋相地盯着那烤得半熟的鱼,他念着她刚睡醒,喉咙有点干,就想给她弄点水喝。手刚伸到腰间摸水壶,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展渊拉过莫恬的手说:“来,跟哥哥去娘亲那讨点水,喝完了我们就能吃鱼了。”说完还似有似无地冲无痕挑了一下眉毛。 风无痕似乎对展渊的挑衅视而不见,他在篝火前坐下,抓起串着鱼的木棍,细心地把鱼肉剥到盘子里,撒上盐,递给夫人和莫恬。萧浅也饿了,当着儿子女儿和一众护卫的面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接过盘子道了声“谢谢”,就开始大快朵颐,展渊和莫恬早就见过饿极的娘亲吃饭是什么样,但这帮护卫就看傻了眼,看着淑女的夫人,吃相竟然如此惊人。 萧浅狼吞虎咽中还不忘照顾众人:“你们别客气,都吃,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路。”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杀鱼上架子剥鱼,眼见第二轮鱼宴就要做好了。莫恬支着下巴问道:“无痕哥,今天一整天都没见你,你去哪了?” “我在前方探路,有危险的话就能及时通知大家。” “危险?能有什么样的危险?”莫恬没出过门,自然不知外面险恶。 “无非就是抢东西的。放心,我们人多势众,一般打劫的不会盯上咱们的。” 莫恬回忆起虾米塞给自己的小画本,上面貌似说过,一个去京城赶考的书生翻山越岭,路过一个小山包包时,被一个打劫的女头头看上了,不但劫了他所有的盘缠,还把他掳进深山野岭的寨子里,当了个压寨夫子。这书生自然没赶上考试,但最后倒也心甘情愿地做起了这个压寨夫子。画本里还提到一个词,叫“乐不思蜀”,莫恬不太懂。 她想了想画本上书生的样子,十分好看,有点像哥哥,于是她问道:“有没有可能哥哥被一个女头头打劫回府里,做了个压寨夫子乐不思蜀了?” 萧浅觉得好笑,但嘴里塞满了东西,笑不出来,其他人则硬憋着不敢笑。展渊的脸色变得铁青,“又是谁给你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不准再看了。” 莫恬被哥哥训了,不敢再发话,可是她心里的疑问还没有解开,她偷偷瞄了瞄无痕哥,她知道无痕哥懂很多东西,而且每次都很耐心地讲给她听,所以决定等大家都散了,再找无痕哥问问。 萧浅火速解决完晚饭,觉得吃饱又困了,于是一头钻进车厢里睡大觉。众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分配完值班的时间后,开始寻摸一个好地方睡觉。展渊自是想搂着妹妹睡,近段时间一直抱着她睡,怀里空空的反而睡不着了。但女眷都会在车厢里,所以他也只能忍几个晚上了。 莫恬趁大家,尤其是哥哥不注意,就开始寻找无痕哥的身影,但她围着最近的几棵树转了好几圈,都没找见人。她想,会不会是跑到河边洗澡去了,往常她调皮捣蛋偷袭风萧影洗澡,都能看见那个总欺负自己的家伙手足无措,她也想看看无痕哥是什么反应,于是便朝着河边走去,半柱香后,离他们露宿的地方越走越远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三 路上的秘密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三路上的秘密 远远看见小河的水光,莫恬加快脚步,突然她听见不远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她连忙躲在一棵树后,探出小脑袋细细观察着。 好像就是那边,莫恬能看见一个身影歪坐在地上,手握着一柄长刀立在地上。莫恬脑子里迅速地闪过晚饭时无痕哥说的“有危险”,没想到竟然会让自己碰见。她吓得不敢动,但转念一想,自己待在这里,被宰了估计都没人知道。而且娘亲他们就在不远处,不告诉他们的话,娘亲和哥哥他们也会有危险的。 于是莫恬小心翼翼地脱掉鞋子,抱在怀里,轻轻地迈出一条腿,打算悄无声息地溜回营地。 她才走了两步,就听见那人又发出一声呻吟,看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莫恬呆站着不敢动,正当她犹豫着下一步怎么走时,那男人又惨叫了一声,听上去十分痛苦。 莫恬纠结了,爹爹一直告诉她,不能见死不救,要有慈悲心肠,现在这个人好像受伤了,又在这荒山野岭的,如果没人管,说不定他会死在这里。莫恬打定主意,先回营地,然后告诉风组的人,让他们来处理。 莫恬刚转身,就听见他可怜兮兮地喊道:“水……水……”她迟疑了,距离小河只有几步路,但是回营地可能要走上半柱香,看样子这人的喉咙都快冒烟了,万一自己赶不及,害死了一条人命可怎么办。莫恬琢磨着,他受了重伤,应该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快步走到小河边,找了半天没有盛水的东西,只好掏出自己的手帕,包了只够一口的水跑回去。 手帕被浸湿了,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当莫恬跑到那人面前,就只剩下一点点了。她不敢靠近那个男人,只用两根手指头拎着手帕,远远地递给他。 那人似乎笑了笑:“小姑娘……我伤成这样,你不用防着我……你要是再不靠近些,这水……都快滴没了。” 莫恬迟疑了一会,不太情愿地往前挪了挪,将手帕凑到他的鼻子下。谁知她刚想说让他接着,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上臂,想喊人,却被他死死地捂住了嘴。“坏人!”莫恬心里狠狠骂着,可是发不出一点声。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呢,随便骗骗就相信了。你信不信,我就是轻轻一拧,你的脖子就断了……咳咳……在外面一点都……咳咳,不小心……” 抓着莫恬的手越来越无力,莫恬本想跑,见这个人好像真的快咽气了,反而不害怕了,她又凑近了些,只见他肩膀上一片红,看样子已经流血很长时间了。她解恨地用手戳戳他的伤口,听到他的倒吸声,贱贱地说:“你个骗子!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不是还要拧断我的脖子吗?你倒是再精神一点啊。” 那人被莫恬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但确实是渴得不行,刚才对这个小女孩贸然出手纯粹是本性使然,现在却不得不放下身段求她:“大小姐,别捅我了,疼死了。我是真渴了,麻烦能给我弄点水吗?别用你那破手绢了,我左侧的兜里有个杯子,你拿去接点水,再不喝水我就真死了。” 莫恬知道这人很虚弱,也不再和他开玩笑,摸到杯子后就跑到河边,给他盛了满满一杯,扶着他慢慢喝。第三杯下肚后,他明显有了力气,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吞了一颗药丸,开始给自己点穴止血。 莫恬远远坐着,觉得他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反倒是自己,可能会被他报复,于是她站起身说道:“看你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先走了。”接着一路小跑回到营地。刚看见火光,就见哥哥和娘亲朝她跑来。哥哥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紧张地问:“你个丫头,跑到哪去了,娘亲都急死了,大家都在找你!” 低头一看,妹妹光着脚丫子,鞋不知去哪了,他更加紧张了:“你的鞋呢?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快告诉哥哥。” 不知为什么,莫恬直觉想略去给陌生人端水还被他掐住的事,当然也没说去找无痕哥,只是说:“我刚去河边,看见一个人坐在树底下,我害怕,脱了鞋子跑回来了。” 展渊的神情变得警觉无比,他向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就朝着小姐来时的方向跑去。展渊抱着妹妹,小声问:“还害怕吗?没事,和哥哥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莫恬其实不太害怕,她觉得哥哥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碰见一个受伤的人了吗,有必要弄得草木皆兵吗?她趴进哥哥怀里摇摇头,展渊却以为她被吓傻了,说什么也要抱着她一起睡。萧浅见她平安归来,又这么腻着哥哥,只当她受到了惊吓,于是招呼两人进马车, 绿婚记之白领公主txt下载 让一对女儿和她睡在一起。 没一会,萧浅和莫恬都睡着了,展渊听见外面风组的动静,轻轻地下了马车。只见风无痕手里拿着一块头巾,“找不见那个人,只留下这个东西。小姐的鞋也不见了。弟兄们正往北边搜,再过一个时辰,找不见人就回来,免得是调虎离山计。” 展渊接过头巾,仔细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标记,款式也很普通,在任何一家布铺都能买到,除了汗味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展渊皱着眉头,脑子里略过江湖上所有帮派的资料,却没一个对得上的。 又过了一会,风组的人都回来了,说那个人已经找不见踪迹,倒是在杨庄的村口发现了一些血迹,可是已经是深夜,风组的人不可能贸然冲进居民的家里搜索,而且万一这是别人的老营,更不好办了。 展渊点点头,示意大家整顿休息了。他掀开帘子看了看车厢,见娘亲和妹妹都睡得很好,自己便和弟兄们找了个地方挤了一晚,心里却仍想着这事。 第二天,莫恬被展渊从车里拽出来时,仍然闭着眼睛不肯起床,展渊无奈,抱着她来到河边,让她掏出自己的小手绢洗脸。莫恬心里一跳,她依稀记得昨晚用手绢给那人包了水,就好像没再带在身上了。她瞬间惊醒,但表面上仍然装睡,她故意迷迷糊糊地说:“什么手绢?早让娘亲收起来了,我自己用手洗吧。” 展渊也没继续追问,只用袖子给她擦干脸上的水,就带着她回家吃早膳了。火苗舔着热水壶,萧浅见女儿精神不错,估计昨晚也没受什么惊,就没再提那事,只是让她多喝点热水。 过了半个时辰,一行人又上路了。莫恬依然要和哥哥骑一匹马,展渊自然乐得高兴,趁大伙都不注意时摸了妹妹两把,心里和吃了蜜一般。抬头一看,只见前去探路的风无痕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展渊又示威般地捏着莫恬的脸,冲他挤眉弄眼。 风无痕心里默念过两个字:幼稚,他大步上前说道:“少爷,前方路不平,都是坑,估计夫人坐马车会颠得更难受,依我看,还是出来走一段会更好。” 萧浅坐在马车里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马上跳下马车说道:“车厢里闷死了,前面要是路不平,估计我要吐死在里面了,我早就该出来走走了。”抬头看见女儿骑着马,于是对她说:“乖恬恬,下来陪娘亲一起走,陪我聊聊天。”莫恬应了,下马牵着娘亲的手。展渊也下了马,和她们一起走。 萧浅走在这熟悉的路上,她想起自己成亲的那天,坐在花轿里,心里不安,就擅自掀开盖头看风景,她记得这条路上有一棵歪脖子树,她当时胡思乱想着,这是个上吊的好地方,如果自己嫁到莫家不幸福,就逃跑,如果在路上被抓住了,就用自杀来威胁他们。想来也好笑,自己和展昊的相遇也是因为一个自杀的误会,也因为这个才有了展渊。她抬头瞧了瞧儿子,突然发现他看恬恬的眼神格外温柔,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是兄妹情深还是展渊别有意图,她闹不准了。 萧浅想了想,展渊已经12岁了,已经算是个小大人了,镇子上的男孩子到了这个年纪,家里已经开始物色媳妇了,她想着,是不是小渊渊情窦初开了,看着其他玩伴们不久后就要成亲了,自己心痒了。她才发觉她这个做娘的,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儿子,连展渊发春的萌芽都没发现,看来这回去娘家,自己又多了一个任务,就是要给他寻摸几个靠谱的对象。自己姐妹也有生女娃的,但是是自家亲戚,不好成亲,要是她们能带几个女性好友同行,没准有戏。 萧浅就这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再一抬头,发现这个风无痕看我家恬恬的眼神也不对劲,她知道无痕这个孩子生性温和,很少发脾气,虽然自幼学武,却不像自己那个大老粗的爹爹,浑身上下倒是有些儒雅气,和展昊不相上下。现在看来,无痕可能对恬恬有意思?还是自己想多了?但如果真如自己猜测,恬恬和无痕有没有可能? 其实萧浅最初的打算是为恬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起码也是要好人家的正经公子,而不是身边的仆人或是护卫,可是她也是走过一遭的人,知道当爱情来了,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如果恬恬喜欢无痕,她也不会阻扰两人在一起,只是现在女儿还小,可能还不懂情爱是怎么回事,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多观察无痕一段时间,等恬恬及笄了,如果她心有所属,两个人在一起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儿女的婚事(其实根本没谱),萧浅竟开始憧憬不远的将来,自己就可以抱孙子了,这么一想,觉得神清气爽,步子也快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四 萧大侠的心事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四萧大侠的心事 一行人平安无事地走到了萧家所在的祥云镇上,大老远的,萧浅就看到萧家几个老家丁站在镇子外候着,她高兴地跑上前,家丁们仔细打量了她,激动地说着:“这真是浅浅丫头,这么多年了,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漂亮。” 萧浅得意地笑了两声,转身拉过展渊和莫恬道:“米管家,这是我家的展渊,这是莫恬。快,叫米叔叔。”展渊和莫恬都听话地叫了。 米范仔细打量了这两个孩子,觉得他们可能是像爹比较多,不然怎么两兄妹长得不太像,就是有时候打量人的眼神很像萧浅。他笑眯眯地对萧浅说:“浅浅啊,我们就不在外面聊了,你赶紧进镇子,你娘正在街口等你呢。” 萧浅索性不上马车了,拉着米管家的手问长问短。刚走到巷子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萧浅喊了一声“娘”,就奔过去了。小十六大老远地看到女儿,也高兴得热泪盈眶,自从女儿嫁到莫家,她就只在回门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春节见到过女儿,而且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这次女儿回娘家,还带着一对女儿,自是让她欣喜。 娘俩握着手聊了好一会,小十六忙拉着女儿道:“瞧我,还让你们站在外面聊天,快进府,你爹也等很久了。”萧浅从小就和爹爹不亲,当然这是萧大侠单方面的原因,所以对于见爹爹这件事没有很期待,但为了走过场,还是随着娘亲进了萧大侠的茶室。 萧大侠这一生都没有得个儿子,现在人已经近60,身体状态不太好,便也不再奢求有个带把儿的孩子。他有时候回顾这一生,好像都在追求这一半的几率,而忽略了他的一众大小老婆们。他也想再去套套近乎,但是除了大老婆,几个姨娘们早就已经习惯不被宠幸的日子,都各自结伴玩去了,对他这个老头子也没什么感情。他也努力了几回,也作罢了。 但他看到萧浅的时候,还是感慨了一阵子,当看到萧浅有个十分优秀的儿子时,更是由衷地喜欢。他也有很多外孙,但展渊深得他心,真想一直拉着他聊聊。本来萧浅在萧家的第一顿饭,是小十六单独宴请女儿的,现在见了展渊,萧大侠改了主意,要求在家的姨娘们都一起吃。 于是庭院里,满满地摆了好几桌,萧大侠自是和小十六他们一起吃,席间对展渊是各种嘘寒问暖,惹得小十六和萧浅都很不高兴,明明身边还有一个可爱无比的外孙女,怎么就不见得他这么热心。 萧大侠酒喝多了,话更多了:“萧浅啊,展小子可有婚配了?我瞧着这孩子不错,这婚事应该多多操心一下才是。” 萧浅抹抹嘴道:“爹,你在说什么呢,展渊还小,用不着这么早给他说媳妇。而且,我和他爹的意思都是,让孩子自己找,相中了,只要别太离谱,我们就同意了。” “对,孩子的意见很重要!但是!但是!不给他机会认识足够多的女子,他不好选的。浅浅啊,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我联系几个密友,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大家闺秀,让展渊认识认识,哈哈哈,就这么定了。” 萧浅面上不说,但是心里反倒有些感激这个神经大条的爹爹,她本来也想着,到了娘家,让展渊多认识几个女孩子,要是碰上对眼的,岂不是了了她心中的大事。于是,她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爹。 莫恬在旁边眨了眨眼,她觉得这个外公好生奇怪,一般亲戚见了自己,难免要夸可爱伶俐之类的,到了娘亲家可好,外公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道:“嗯,恬恬好乖。”就转头问哥哥,都学了什么样的武功,练了多少年,练得好不好。头一回受到了冷落,莫恬和几个姨娘们玩了一阵,倒也没感觉了,反正一直和外公就不怎么亲,但现在听了要给哥哥找媳妇,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记得,她和哥哥曾经讨论过媳妇这个话题,当时哥哥说,讨个老婆一定要对小姑子好,不然就休了她,莫恬一直觉得,多一个人疼自己是一件好事,可是今天听了别人说这件事,总觉得心里有点堵,想了想理由,却又说不上来。 展渊也很烦躁,他和外公也不亲,见面就如此关心他的个人问题,他也觉得有些不舒服,而且他一直尽量避免在妹妹前面提到娶老婆的事,就怕她多想,现在倒好,被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好不恼火。怎奈这是娘亲的爹,他也只好点头赔笑。 混种天使sodu 一顿饭下来,每个人各怀心事,喝了点茶就散了。莫恬闲着无事,就找了几个表兄弟姐妹玩去了,萧浅被拉去和娘亲说话,展渊不想独自和外公待在一起,就借口自己要去镇上逛逛,遁地而逃了。 这厢,护卫几个也被团团围住了,萧家女人多,见了几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子自是不愿意撒手。小十三和女儿玲珑十分喜欢风萧影那款的,一直问对方喜欢什么菜色,明天做好了给送过去;老三年纪大,孙女都14岁了,再过一年就及笄了,还没有找到好人家,这下见了风广秀,两眼放光,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不停地夸奖自己的女儿。一堆人群中,风无痕反倒没什么人前来搭讪,一来,大家摸不清这个一身黑衣的大哥长什么样子;二来,看他不苟言笑,应该不太好说话;最重要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扰”的气息,让人不由得顾虑多多。 总之,萧浅一家的到来,给萧家带来不少话题,进而第二天,整个镇子都在讨论江湖上的“二次改嫁女”和她带来的这队人马,到后来,传得神乎其神,说小十六女儿家的人男的俊,女的美,护卫都是天神般的人物,那个小少爷更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小十六瞬间脸上有光,一扫十几年的颓态。 但有时候人太“招摇”了也不好,展渊本想随意在街上逛逛,走了几步就觉得不对劲,街上的女人倒没有萧府的姨太们疯狂,可是女人们的眼色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几个小姑娘看见他就凑成一小堆,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还时不时地用眼角瞟他;几个老妈子倒是畅快,直接对着他边点头边笑,弄得展渊好不自在,逛街的兴致也没了,只能随意买了点小玩意,回去送给一众兄弟姐妹们。 莫恬倒是没这方面的苦恼,一来哥哥已经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二来她还算是个小孩,不会有很多人把太多精力放在一个毛毛头身上的,所以莫恬基本上和亲戚们从早玩到晚,简直有点乐不思蜀了。 兄妹两人白天各忙各的,只能在吃饭的时候碰上一面,因为萧大侠基本上每顿饭都不请自来,所以他们没什么机会聊天,就连萧浅和小十六的心里话也只能放到晚上睡觉前再说。莫恬觉得无所谓,反正吃饭就是为了更有力气玩,吃完了赶紧走就是了。展渊可不这么想,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和妹妹好好说说话,更别提抱着她睡觉了,于是他开始苦苦算着回家的时间。 怎奈萧老爷的决心也不是常人能拉回的,他说了要为孙子寻觅几个女娃,就说到做到。这一天,他以宴请老朋友为借口,请来了几位走江湖的丶混官场的朋友和他们的女儿。莫恬和风组的人都觉得有趣得紧,便分散在离主人公不远的角落,用眼角偷偷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来,展渊,我给你介绍一下。”萧大侠亲热地喊着展渊,同时示意他多注意李员外身边的女孩,还有那走镖武师的二小姐,也是不错的。 展渊自是没有兴趣,客套一下也算是礼貌了。李员外的女儿李沐沐也不觉得羞涩,大方地打量展渊,她知道爹爹带她来的用意,所以对展渊算是格外上心了。 “哎呀,不是看对眼了吧?”风萧影藏在一棵灌木后,对着莫恬说。莫恬仔细瞧了瞧,倒觉得两人的神情似乎没什么,于是闷闷地说了句:“你别瞎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说你是个小毛娃子,你还总是不服气,以你萧影哥的阅历和眼光来看,至少那李小姐对展大哥是有兴趣的。我看那姑娘,没有平常女儿家的羞涩,看人也是大大方方的,估计也是见过世面的,说不定真能和我们少爷配上。” 莫恬没搭话,萧影哥说的他确实不太懂。要说她希望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对自己好就行。现在看了那李家小姐,也觉得慈眉和目的,应该不是什么不好对付的角色,遂默默地把她当成了嫂子的第一人选。 话说这李沐沐,确实是见过一番世面,她从小跟着爹爹走南闯北,不是一般闺中女子能比的。不过要说女孩子早熟,倒也有些不好,李沐沐在外面待久了,性子有些野,她见过的那些“世面”也包含了众多男女之事,在李沐沐心里,不论男女,都应该大胆享受感官的刺激,所以出入一些情色场合颇多,也认识了很多风月场上的朋友。如今爱广结朋友的她碰上个还算招人待见的老爹的朋友的孙子,就想着,又可以带一个朋友去玩玩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五 性事启蒙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五性事启蒙 李沐沐第二天就来了,邀请展渊一起出去玩,萧浅和萧老爷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展渊并不想和她有太多的关系,但是看着娘亲两眼放光,也觉得拒了人家女孩子的邀请,太没有风度了,于是就答应了。 李沐沐果然是喜欢广结朋友,约了展渊出门,又和两个朋友在街头碰面,一男一女,男的叫杨晨曦,女的叫巫小桂,展渊一一打了招呼。“行了,你们也别太拘束了,你可以叫他太阳。”沐沐指了指杨晨曦,“她叫小龟。”这个说的自然是巫小桂。 沐沐和她的两个朋友似乎心有灵犀,也不商量去哪玩,直接带着展渊就走,展渊想问,又打消了念头,自己是客,玩乐就由东家做主好了。 一行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充满粉香味的阁楼,展渊虽然从没去过这种地方,但在温越的熏陶下,自然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他从来没想过要找一个陌生女子行房,所以展渊停下脚步,打定主意死都不进去。 李沐沐回头看展渊,知晓他害羞了,或许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进去,于是她宽慰道:“放心,我们也不做什么坏事,只是这家店里的花蛤汤和清酒很不错,我想进去解解馋。” 展渊依旧半信半疑,在外人眼里,只要进了花楼,谁会管你在里面干了什么,这种事,跳河都洗不清的。但后来转念一想,温越早先去了花楼,也没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反倒总是被他嘲笑,被怀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现在有人邀请,一来自己不好拒绝,二来被发现了也有好几个垫背的,大不了进去后只吃吃喝喝,坚决不碰女人就好了。 在李沐沐眼里,展渊就像只柴鸡,外表看着成熟大方,内心却很胆怯,看着就觉得很嫩,让人胃口大开,不由得想要欺负一番。她主动挽起展渊的胳膊,半拉半架着就把他拖进楼了。 这是花楼,自然少不了貌美的女子,一见是李沐沐进来了,都显得很熟络,大胆地上前调笑。李沐沐也毫不羞涩,作势勾了勾那些女人们的下巴,说了些调情的话。展渊在一旁略有所思,他也听闻过有些人就是有同性之好,难道今天让他瞧了个现成的? 李沐沐丶太阳和小龟三人轻车熟路,嬉笑着来到一见雅房,刚坐定,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妈妈就摇着羽毛扇走进来:“三位好久没来,我还以为你们又找了哪个新奇的地方玩去了呢。这位是新朋友?不介绍一下?” “展渊,莫山人,这次来祥云镇是探亲的。”展渊主动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老妈妈仔细大量了他一会儿,笑眯眯地奉承了“一表人才”丶“风姿飒爽”等等。客套完后,她问李沐沐:“还是老规矩?”沐沐点点头,老妈妈就退下了。 展渊环视四周,这个地方构造和装饰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估计就是一普通的花楼。在展渊何思乱想的空档,几位打扮花哨的男男女女进了雅间,自顾自地在他们之间穿插坐下,气氛瞬间热闹起来,有聊天的,有划酒的,展渊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花楼里竟然还有男子,心里诧异不已。 “你是头一回来的吧?没关系,有我小梅照顾客人您,保证您满意。”说完主动地给展渊盛了一晚花蛤汤,展渊早渴了,却不敢喝酒,于是“顺从”地喝了眼前那碗汤,果然如李沐沐说的,味道不错,估计是祥云镇新鲜海产的原料好,什么时候能让恬恬也尝尝就好了。 一群人都算老实,没有主动坐大腿的,也没有主动献吻的,大家就像朋友一般吃吃聊聊,看着没什么不妥。展渊暗暗放下心来,心想说不定这李沐沐就是喜欢有貌美的男女陪自己吃饭罢了,这大白天的,他们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伤风俗的事。 要说这展渊还是在莫家庄被保护得太好了,在他的观念里,夫妻才可以做那档子事,而且只能在夜间,所以当他看到李沐沐丶小龟拉着三个男子丶两个女子出门时,还没有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太阳和他解释,他才大吃一惊丶太阳说:“这沐沐早就在外面玩野了,一点不像待字闺中的女子,她这么玩下去,真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嫁人?” 太阳见展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继续说道:“这三男三女 蜜蜂妖纪吧 的游戏,沐沐最喜欢了,而且她基本上算是男女通吃。不过也不奇怪,沐沐自小就和她父亲走南闯北,不太懂那些礼教,她爹又很难抽出时间管她,都是让她在各个地方自己玩,可能是小时候没人陪,太寂寞了,就总想着多几个人陪自己玩,慢慢地,就玩上瘾了。以前倒还好,只喜欢男子,后来可能见识得多了,什么样的男人没碰过,就开始对女的产生兴趣了,这小龟,就是她们那个……认识的。这地方虽说是给男人享乐的花楼,但现在不是抛头露面的女人越来越多了吗,所以都藏了些给女子准备的货,只是不敢明着说,沐沐是常客,所以老妈妈很放心。” 展渊自认见过识广,知道花楼里的勾当,还去过皇宫,知晓一些小太监丶小宫女和小护卫之间的事情,他已经觉得那样的关系已经很了不得了,今日一听,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说不定以后有卖男色的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李沐沐和小龟都走了,展渊和太阳不算熟,聊不到一起,就想起身告辞。谁知太阳一把拉住他道:“我看展兄是个实在人,不过这出门在外,总是要找点新鲜的东西尝试一下,今日我遇见你,也算是缘分,不如由我做东,让展兄尝个荤?”展渊以为遇上了有龙阳之好的,心里大惊,却见太阳招来了三名貌美女子。 太阳并不知展渊还是个处儿,以他的经验,这种家庭和年纪的男子都已经开过荤了,而且即使还没有成亲,家里肯定已经给配了小妾,所以他以为展渊只是害羞了,如果自己主动一些,说不定就能让他放下心防,大胆地玩玩五人游戏。 女子的手已经摸上展渊的胸脯,展渊条件反射地用力推开她,引来女子不满的眼神,他平稳了呼吸道:“杨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本不欲行此事,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太阳一听,觉得有些奇怪之余,倒也佩服展渊的坦荡,估计他也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就挥挥手,让那三个女子都出去,“我眼拙了,既然展兄今日没兴致,沐沐又撇下了他的客人,不如让我带展兄去逛逛吧,算是赔礼道歉,祥云镇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 展渊松了一口气,跟着太阳出了雅间。两人路过一间包房时,很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做爱时淫叫的声音,有男有女,估计他们在房间里正打得热火朝天。展渊脸红了,他低下头,快步走开。 剩下的时间里,太阳带展渊逛了最繁华的几条街,还转了一些隐蔽景点,路上,太阳对展渊讲解了祥云镇几个家族的构成,这些展渊倒是听得认真,都一一默记在心里。 傍晚,两人各自回家,展渊怕自己去花楼沾染的味道被人闻出来,在晚膳前,偷偷摸摸地去洗了澡,一会要和妹妹坐在一起吃饭,他可不希望恬恬从他身上嗅出什么蛛丝马迹。 这天晚上,展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觉得他的观念都被推翻了,李沐沐的做法他不敢苟同,但是他很佩服她大胆的行事风格,或许这就是太阳说的,遵从自己的欲望和想法,没什么可耻的。他想着想着,突然又记起在雅间门口听到的男女欢爱之声,他觉得全身血液沸腾,好像慢慢汇集到了下身某个位置。他低头一看,自己那根东西已经硬硬地竖起来了。 对于这些事,展渊一知半解,他知道有时候早上睡醒了,亵裤上会有一些白白黏黏的东西,他也依稀记得,梦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觉得很舒爽,可是什么时候把裤子弄脏了,他想不起来了。温越说这叫男子的晨勃,是每个男子都有的正常现象,于是展渊也就不搭理这事了。 现在他头一回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下身有了反应,他伸出手摸了摸,顿时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从那个地方传到全身,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见四周无人,就握住了那根发烫的东西。 几乎是不用任何人教,男人的本能告诉展渊该如何让自己舒服,他握紧男物上下套弄着,速度越来越快,双腿也不可抑制地紧绷着,他闭上眼,竟然看到了莫恬的身影,这一刻,他没有去想什么兄妹之防,什么世间俗礼,什么禁忌乱伦,他放纵了自己,在妹妹甜美笑容的幻想里,他低吼着释放出精华,回味着这种陌生却让他喜欢的快感。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六 多了个小尾巴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六多了个小尾巴 莫恬自然知道哥哥和那个叫沐沐的姐姐出去玩了,听外公的意思,好像十分看好这两人,她想了想,沐沐姐长得好看,人也爽朗,似乎是个不错的嫂子。 这些自然也看在风无痕的眼里,他心想,现在展渊被另一个女人霸占着,好像无暇顾及家里,可能小姐会不适应感到难过,所以自己就多照料照料小姐,免得她觉得受到了冷遇。于是,无痕天天都去看看莫恬,有时候给她带街上的小玩意,有时候给她讲讲江湖上的笑话。 其实莫恬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在萧府,她有好多堂兄弟姐妹陪着玩,娘亲也不会逼着她练一个时辰的毛笔字,所以早就玩得不知天南地北了。在众多亲戚中,小五的女儿嫁得最好,夫家好像是皇室的一个近亲,她嫁进去,等于半只脚进了皇宫的大门,所以这小五的孙子冉冉自然身份比其他姐妹们高一些。冉冉每次陪同娘亲进宫玩,受惯了大小仆人的前呼后应,再加上在家里也被宠着,所以这次来,看小伙伴们都鼻孔朝天。 莫恬自然不喜欢和他玩,其他人都好好的,就他,去水池边他怕把新鞋弄脏了,爬树他怕掉下来,几个女孩聚在一起抛石子,他又嫌别人不理他,嘴嘟得高高的。有时莫恬觉得他一个人待着也挺可怜的,就喊他一起玩,他却这个不愿意,那个不好玩,但不喊他吧,看着他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又觉得太残忍。 这天风无痕带着弟兄们去镇子上,莫老爷在他们临走前曾交给他们一个任务,老莫觉得现在通信的方式太慢了,而且不够灵活,对于风组来说更是如此。他知道羽龙族用沙鹰,但他们这地方没有这种鸟类,所以他想找一种鸟来取代沙鹰。莫山有很多鸟,他也试了,但都不够理想。这回萧浅他们去祥云镇,离大彩国比较近,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 无痕一行人去了花鸟市场,走了一圈,也买了很多小鹰小雀,打算带回去试一试。但无痕的直觉告诉他,这种民间能买到的东西,估计很难胜任。所以他又带着人爬上了当地最高的一座山,打算碰碰运气。 莫恬自然知道无痕去买鸟了,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无痕不在府里,所以当玩伴们提议去游泳时,她犹豫再三,还是去了,一是不想和冉冉一样,显得不合群;二是自己就在河边晃晃,不下水就是了。反正无痕不在,就没人拦着她。 冉冉抱着把木剑,站在旁边露出一副想说话又不屑说话的表情,莫恬纠结了一会,装作友善地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去?”冉冉用鼻子哼了一声。莫恬翻了个白眼:“不去算了。” 走了两步,转身一看,见冉冉撅着嘴,看似委屈又可怜,莫恬鼓着腮帮子想了想,估计他也挺无趣的,每天都没人陪着玩,于是最后做了一次尝试:“来吧,听说现在小虾小螃蟹都出来了,正好捉回来玩玩。” 冉冉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扭扭捏捏地跟着莫恬走了。 莫恬远远地看见河,还觉得不害怕,但是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她心跳越来越快,胸口也觉得越来越闷,她在河边一棵树下停下脚步,对冉冉说:“喏,到了,你和他们去玩吧,没关系,他们人很好,我要在这里休息一下。” 冉冉本来就比莫恬小一些,胆也小,他半撒娇半命令道:“不行,你不去我也不去。” 莫恬挑高了眉毛,心想,你个毛毛头还赖上我了?莫恬再关心人,也知道自己的命最重要,说什么也不肯下水,她甩甩头说:“无所谓拉,反正我不下水,你想下就下,不想就在河边待着。” 冉冉不再说话,倔强地瞪着莫恬,莫恬才不鸟他,在莫家庄时,她不肯吃油菜,哥哥也是这么瞪着她,她早就习惯了。莫恬径自靠着树坐下,不再和冉冉说话。 冉冉终究也是小孩,在自己家里,被仆人管得严,还没去过河边,这回见大家都玩得欢,看着水也不深,就小步小步挪到河边,想试试水凉不凉。莫恬瞄了一眼,觉得没什么大事,就自顾自观察蚂蚁搬家。 小伙伴们也不太爱搭理冉冉,冉冉又傲得不行,拉不下脸让他们带着玩,于是一个人在河里摸索着。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栽进河里了。他只喊了声“救……”,就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劲地挣扎。 小玩伴们都看傻了,吱呀乱叫地大喊“救人啊!”有几个年纪大的,拼命往冉冉这边游,但冉冉本来离他们就远,所以情况变得非常紧急。 莫恬惊慌地奔到河边,见小冉冉不停地扑棱着,再看小虎哥,估计游到冉冉那边他就 超级黑科技5200 挂了。莫恬急得不行,她不会游泳,救不了冉冉,再低头看河水已经沾湿了鞋,又觉得一阵恐慌,忙退了几步。 莫恬心脏像在打鼓,是自己叫冉冉一起玩的,到了河边又不理人家,现在出事了,五姨娘还不得扒了她的皮。想到这,她突然觉得与其面对凶巴巴的五姨娘和她那颐指气使的女儿,还不如去救冉冉。她深吸一口气,垫着小步子朝冉冉走。 冉冉本来就比莫恬矮,其实河边的水没那么深,他一时惊慌,才不停翻腾。当莫恬走到他身边,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按着莫恬的头,想让自己出来透口气。莫恬被他弄得膝盖发软,整个人就没进水里了。儿时的回忆涌上来,她努力告诉自己河水不深,只要站起来就没事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害怕,顿时不知所措了。 冉冉那小子呼吸到了空气,又按了莫恬几回,权当自己的求生手段。可怜了莫恬,刚要站起来,就被他压进水里,心里又怕又怨,真想宰了这个兔崽子。 两人就这么一沉一浮,大虎哥赶来了,他左右手一捞,两个人就被他提起来了。借着水的浮力,大虎一左一右,扛着快晕过去的两人向岸上走。刚接触陆地,莫恬也顾不得休整,直接骑到冉冉身上拳打脚踢:“你个臭小子,我去救你,你就要害死我,看我打你!” “呜哇——呜哇——娘亲,有人欺负我——”冉冉惊魂未定又被打了,哭得一塌糊涂。旁边的人冲上来分开了两人,结结实实地按着。大虎哥知道这么一来,少不了爹娘的责骂,就出主意道:“大家都没事,就不要再计较了,回头爹娘问起来,就说我们都在河里玩呢。都同意吗?” 尽管莫恬有一肚子火,但想到如果娘亲丶哥哥和无痕哥知道了这事,自己少不了一顿收拾,就同意了。可是冉冉不服,哭着跑着回去告状了。 小五一见宝贝孙子一身湿湿地哭着回来,大喊一声:“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了?”又赶紧冲上去嘘寒问暖。抬头见一帮亲戚小孩也湿漉漉地回来,就觉得孙子被欺负了,她气势汹汹地问:“是谁带头的?站出来。” 大家没人站出来,也没人说话。这时,各家女人们都来了,领了自己的孩子。萧浅见老五生气了,忙安慰道:“哎呀,五太太,小孩子们玩呢,估计是去游泳了,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小五弯腰问冉冉:“乖,告诉外婆,谁欺负你了?” 冉冉怯生生地瞄了莫恬,见对方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一副你敢告我的状我就收拾你的样子。他抖了抖,想到莫姐姐确实救了自己,如果告状以后真没人和自己玩了,就撒谎说:“在河里看到这么长的一条蛇,这么长呢。”他还比划了一下。 小五明显不信,但碍着姐妹脸面,也没再发火,她牵着还在抽泣的冉冉回房了。女人们见没事了,也带着自家孩子走了。 萧浅盯着莫恬喝了姜水,又问了事情原委,莫恬不敢说自己下水了,就说冉冉把大家惹毛了,几个人在河边打架,所以身上都是水。萧浅也知道冉冉不讨人喜欢,对这事也没细想,只给莫恬盖好被,默默出门了。 这段小插曲对莫恬带来的改变,就是从此多了一个小尾巴。冉冉也不知怎么的,从那天后,就特别喜欢粘着莫恬,走哪跟哪。看着一个花痴一个冷酷,展渊也觉得很奇怪,但也只当妹妹招人喜欢,就由着他们去了。 这天中午,冉冉又来了,当时莫恬在睡午觉,展渊就好心陪冉冉聊了聊,一聊,火冒三丈,他冲进莫恬房间,直接就把她从被子里拎起来了。“恬恬,你不要命了?竟敢跑到河里去,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呢?”莫恬睡得迷迷糊糊,见哥哥生气了,下意识地就像小时候那样,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别生气嘛,我这也是为了救人。要是冉冉有个三长两短,五姨娘多伤心啊。而且,我好好的啊,也没怎样嘛。” 展渊深吸一口气,来到萧府后,就没好好抱过妹妹了,现在被李沐沐带得有些开了窍,更加没办法对怀里的温度淡定,他不自然地推了推莫恬,却被抱得更紧,他索性将头埋在妹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她身上的味道,这一吸,这个香气便成了展渊往后最眷恋的味道。他大着胆子,将唇慢慢贴上她脖上的肌肤,柔软的触感似乎能让他感觉到她血液的流动,他想伸出舌头舔她,但还是忍住了,他轻轻地用唇来回摩挲着,频频呼出热气。 莫恬被弄得痒痒的,也觉得哥哥抱得越来越紧,有些透不过气了,就轻轻地推了推了他。展渊如梦大醒,一把推开妹妹,站着愣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七 暗恋被发现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七暗恋被发现 李沐沐刚睡醒,展渊就登门拜访了,沐沐心下奇怪,往常都是自己找展渊玩,今天他怎么改性了。7k7k001.沐沐随意拢了拢头,就让展渊进来了。 展渊昨晚一夜没睡,他发现一小段时间没和妹妹在一起,心里的渴望就更加强烈,当时他抱着莫恬,真的就想狠狠亲吻她一番。展渊心中有郁结,但不知能和谁说,想来想去,沐沐比自己大一些,又见过世面,而且以他们的关系,估计沐沐也不会说出去,没准还能帮自己排忧解难,于是一大早就赶到了李府。 可是一杯茶下肚后,展渊又犯难了,他总不能明着告诉李沐沐,自己貌似喜欢上了妹妹,如此禽兽的事他还真说不出口,他想着,应该用迂回一点的方式。 “你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来找我,肯定遇上什么难题了。让我来猜猜……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看着展渊一脸无奈,沐沐又说:“我是开玩笑的。不过依我看,我们展小子从香楼里回来,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莫不是看上了那里的什么丫头,觉得有悖父母之命,左右为难了吧。” 展渊默不作声,心里倒想,我才不会看上莫恬以外的别的女子呢。 “我觉得吧,如果你真是喜欢上了风尘女子,也没什么好不能开口了,古今那么多能人才士,都跌在青楼女子手中了。英雄好美人,天经地义的事。但你若是想娶进门,可要想好了。一来你爹娘肯定不同意,二来,这些女子大多从小就混这口饭吃,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很难有真心,你若是有看上的,在这段时间就多聚聚,回家了就忘了吧。” 沐沐语气中得落寞让展渊听出来了,这几日和沐沐“厮混”在一起,也知道她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于是问道:“莫非你也有了相好的?” 沐沐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玩得疯,之前在米镇,还真碰上个听话懂事的花楼小哥,那孩子很有礼貌,就是不爱说话,而且容易脸红,我对他是有一点喜欢的,我以为他对我是特别的,但当我知道他对谁都似有似无地拨弄一番,就没兴趣了。为此事我难过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提起来都不舒服。不过也长了个教训,青楼的人当真信不得,他们说过的谎话比我们一生说过的所有话都多。” 展渊点点头,继续问道:“我没看上她们。倒是有一事,心里憋着难受。我看上了我大伯家的女儿。” “哦?是吗?她叫什么名?”李沐沐突然问。 “呃……名字,叫,莫小倩。”展渊从来没想过要编造对方的名字,一时间就被李沐沐问倒了。 “莫小倩,好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对方的?多大认识的?” “大姐,这些都不是重点好嘛。重要的是,她是我大伯家的孩子,即使我喜欢人家,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这是有伤风俗的事。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的嘛。”展渊对这个“莫小倩”一点都不了解,赶紧把李沐沐从那片危险的区域拉出来。 “说起来,她是你的堂姐妹喽。我不知你们莫山的风俗是怎样的,我在沼泽北边待过一阵子,那里的男人,除了娘亲,可以取家里的任何女子,因为他们认为,这样才能保存住家族最纯的血液。但依我看,他们血种虽然是纯,但前提也是要能活下来啊,我不知道为什么,那边的婴儿只有六成能活下来。所以,本来在三百年前,他们还是一个很大的部落,现在只剩下七七八八了。” 展渊顿住了,他还从来没想过要和莫恬生孩子,这孩子生下来要怎么称呼自己,是叫“爹爹”还是“大舅”?他说道:“先不管生孩子的事,就问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 “看来你小子真想发展一段禁忌之恋啊。你要说世间其他的女子,我肯定鼓励你。但家里人……哎,不好说啊。她喜欢你吗?” “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嗯,了解。展小子,是这样的 我的小姐姐5200 ,你们若能发生一段,当然是好的,但你不可能和人家成亲,这不耽误了人家姑娘嘛?到头来,你们两人都不好受。我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打家里人主意的。我看你现在陷得不深,还不如趁早出来,在外面先找一个玩玩。” 展渊的心沉到了谷底。是啊,他在想什么呢,他难道以为李沐沐会支持他吗?任何人都知道,这种事是绝对不可以的吧。他心不在焉地陪李沐沐聊了聊,失望透顶地回了萧家。 这厢,萧浅正打算回莫家庄,这次出门已经快一个月了,自己很想老莫,而且看着莫恬天天这么疯玩也不是个事,所以她计划着,等中秋节过了,就上路回家。 萧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一大帮人一起过中秋了,这次就着萧浅回来,大家好好聚了一次。莫恬对中秋节没什么感觉,嫦娥的故事早听腻了,月饼太甜了,不是很好吃,酒也不能喝,只是觉得燃河灯还算有趣。这天,她亲自花了一个大兔子图案在灯上,拉上哥哥和无痕哥去了河边。 河边人很多,有姑娘家求姻缘,有小伙子求子,有老人家求健康。莫恬掏出宣纸,默默地写上了自己的愿望,然后揣得紧紧的,不敢让别人看见。她见哥哥和无痕哥都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什么,就凑上前问:“知道许什么愿吗?” 展渊一瞬间露出惊慌的神色,他把纸条收好,反过来问:“还没想好,想好也不告诉你。我们赶紧去放灯吧,迟了人多了,灯就飘不远了。”三人赶紧挤进人群,挑了一个最宽阔的河域,把灯放在水里推出去。 回来的路上,莫恬突然很想知道他们许了什么愿,就缠着他们告诉自己。风无痕脸上抹过一点红,在灯光下看不出来,展渊则耍赖反过来强迫莫恬说出自己的,莫恬被哥哥挠痒笑得不行,就撒谎道:“我当然是希望能有吃不完的糖葫芦拉。” “原来还是个小馋猫呢。像你哥哥这么有理想的人,肯定是为莫家庄祝福的。无痕,你呢?许的什么愿?” 风无痕突然被点了名,吓了一跳,他低着头说:“希望武功高强,天下难敌。” “还真是个武痴。无痕,你已经很厉害了,估计我爹爹都很难和你过上三十招。” 无痕没说话,他说的是假话,他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愿望,他希望自己能永远待在莫恬身边,就算两人最后可能不能成亲,但即使她嫁人丶她生子丶她老去,他只希望,这些都不能分开他们,他只要能看到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莫恬觉得很开心,左右手分别挽着哥哥和无痕哥一起往家走,好像路长得永远到不了头,她看着地上三人的影子,回想起自己写的小纸条,那根本不是“吃不完的糖葫芦”,而是“希望哥哥丶无痕哥和我永远都能在一起玩”,但她知道哥哥可能会和沐沐姐在一起,无痕哥也会找媳妇,三人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所以她说了假话,为了不让他们笑她孩子气。 展渊表面在笑,心里却很酸,他看着妹妹的笑脸,悲哀地想,以后会有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子抢了他的宝贝,自己可能还会被塞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希望能和恬恬永远在一起”,这是他的愿望,可以他永远也不敢告诉别人。三人都不知道,他们初衷不同,愿望却是一样。 当三人走远,李沐沐从墙角走出来,叹了口气,她早有预感,展渊并不是看上了什么堂姐妹,爹爹好结交朋友,也有点势力,所以莫家什么情况他很清楚,她听爹爹说,莫老八早就和家里已经没什么联系了,平时很少走动,展渊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本家的人。 所以沐沐就问了对方的名字,果然,展渊的不自然告诉她,估计根本就没“莫小倩”这个人。但展渊喜欢的是谁,她想不到也不是很有兴趣。 但今晚她出来放河灯,看到展渊和他妹妹的亲密,就马上就猜到答案了,她心里叹气:展渊你喜欢谁不好,偏偏是莫恬。你以后的情路估计不会顺了呢。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八 哥哥地盘哥哥做主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八哥哥地盘哥哥做主 中秋过了,尽管小十六再不舍,尽管莫恬不想和小伙伴分别,萧浅一家也要打道回府了。临走那天,冉冉哭得撕心裂肺,直嚷着要去莫家庄找莫恬姐姐玩,直到家里人劝着过不久就带他去玩,他才好受些。李沐沐没有来送行,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展渊隐隐觉得可惜,虽然和她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深知她是个豪爽没有坏心眼的人,也有了深交之意。 一路上,展渊不再像来时那样主动让莫恬骑马,而是老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在晚上,他一如往常,警觉性大大提高,时时刻刻盯着莫恬,来回巡逻,免得再让她遇上什么来路不明的人。 所幸,一行人的回程很安全,也没碰上什么奇怪的事。萧浅在车里睡了个昏天地暗后,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欢呼,她迷迷糊糊地掀开帘子,就见一个月没见的莫勇之正在车外笑吟吟地看着她。 萧浅一扫疲倦之气,从马车上跳下来,歪歪地倒在老莫怀里:“哎呀,这一路可把我憋坏了,这马车是再也坐不得了。” 莫勇之见这么多人看着他们,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她道:“孩子们都看着呢,进屋再闹。”一句话说得萧浅面红耳赤,却也直了身子,说自己多日未沐浴,就先回去洗洗睡了。 莫恬到家也很高兴,和爹爹聊了一会,就跑去找管家嫂子了,娘亲家的菜不喜辣椒,这几天她想吃辣想得紧。7k7k001. 展渊见了莫勇之,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拉着风无痕进了爹爹的书房。“爹爹,这头巾你可有印象?”展渊递上莫恬说的那个陌生人的头巾。这几天他想了很久也没头绪,就来向爹求助了。 莫勇之仔细看了又摸了,一时也吃不准这是何人所有,“恬恬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事现在没什么眉目,说不定真的只是个路过的陌生人罢了,我们也不用这么草木皆兵。你们先回去吧,这么多天也累了,都洗洗睡吧。” 展渊和风无痕退出来,各自去休息了。 莫恬洗完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每次有了一点睡意,迷迷糊糊一翻身,发现哥哥不在身边,就觉得有些不习惯,睡意也没了。在娘亲家时,因为白天疯得太厉害,晚上基本上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现在回家了,就觉得缺了点什么。 她抱起枕头溜下床,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哥哥的房间,见里面没有点蜡烛,知道他已经睡下了。莫恬吃吃笑了两声,静悄悄地推开门,想吓他一跳。 莫恬这种小把戏,以前已经玩过多次,凭展渊的听力,又怎会不知妹妹这个自以为是的小爱好,但他每次都假装没听见,配合着妹妹。但今天晚上,展渊是真的没听见,因为他正在忙自己的事。 展渊躺在床上,想到了李沐沐带自己去的花楼,想到了听到的男女欢爱的声音,想到了妹妹。他懊恼地看着自己下身,现在那根东西勃起得越来越频繁,几乎每天晚上 黑牛岭情事全文 都要挺挺地立着好半天,他无法忽略,于是自慰成了常态。展渊再一次用手握住那根发烫的东西,慢慢地上下套弄起来,那种爽快的感觉让他粗喘出声。 莫恬只听见哥哥被子里有喘气声,以为他蒙着头睡着了,所以喘息声有点大,于是打消了吓他的念头,只想悄悄钻进他杯子,挨着他睡一晚就好。 展渊脑海里正想着男女苟合之事,在他的幻想里,恬恬已经是大姑娘,有腰有臀,长腿白嫩,酥胸暗香,叫声销魂,她软软的身子压着自己,有规律地动着。展渊太入神了,以至于妹妹走近都没有发现,直到一个真正的软香慢慢爬进他的被子,他才一惊,精子射了一手。 “天……恬恬,你怎么来了?”展渊用手捂住下身,死死压住被子,不让妹妹看到湿漉漉的下面。 “原来哥哥你没睡着啊。我就是怕你睡不着,所以来陪你。”说完主动挽上他用来手淫的胳膊,小脸贴了上去。 展渊全身僵硬,男物已经软趴趴的了,但下身的东西还在流,他估计床单被子都湿了,最重要的是,还不能让妹妹发现,如果她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解释?可是被子湿了,她总归会觉得不对劲的。展渊不自然地把胳膊抽出来,说道:“乖恬恬,我们去你房间睡好不好,我估计五花肉趁我不在的时候,跑到房间在我被子上撒了一泡尿。” “五花肉?它这么坏哦!我明天不给它偷鱼了。尿在哪了,我看看。”莫恬拉开被子,见下方一片果然湿湿的,隐约还有种骚骚的味道,她坚信不疑是猫干的坏事,也没多问,拉着哥哥就朝自己房间摸去。 两人重新躺进被窝,都完全没有睡意。莫恬缠着展渊给她讲故事,展渊心不在焉,只想好好摸摸她,这么长时间没和妹妹睡,他都快忘了抱着她是什么感觉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妹妹圆滚滚的肚子下去了,好像已经有了少女曼妙身材的前奏,有时候自己靠得太近,她还会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展渊知道,这是女孩子保护胸部的本能反应,这说明他的妹妹已经开始认识到男女有别了? 展渊也不知是悲是喜,喜的是,妹妹开始长大了,悲的是,长大的妹妹就不会属于自己,而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 展渊用力抱住了莫恬,这天晚上,他趁妹妹睡着了,做了以前不敢做的事,他不再浅尝则止,而是沿着她的唇线来回摩挲,又伸出舌头碰了碰她的娇唇,接着将舌尖探了进去。莫恬牙关半闭着,展渊也不懊恼,他衔住了妹妹的下唇,这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轻轻一抿,肉肉的触感让他心醉,像是他小时候吃的棉花糖。 展渊忍不住吸了一口,妹妹的唇就变得鲜红无比,透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妖媚感,像是要吃人的女妖。展渊深吸一口气,又舔了上去,带着娇宠般的轻咬,他越来越入神,大手在她后背上来回抚摸,下身也开始有规律地顶撞她,渐渐弄得妹妹有了喘息的鼻音,动静太大,以至于像是快要醒过来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九 不速之客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九不速之客 萧浅和莫勇之小别胜新婚,在床上打滚好几个回合,当两人都精疲力尽了,萧浅就静静躺在夫君怀里,想着莫恬和展渊的事。 “我这次回娘家,给展渊寻摸了个姑娘,我看着他们相处得挺不错。” 莫勇之打起精神问道:“展渊还小吧,怎么就给他说媳妇了?他还没有出去历练呢,说对象这事,等等也不迟。” “你总说这个小,那个小,我当年嫁给你时,你也就比展渊大一点。展渊快13了,给说几个姑娘处处看,怎么也要耽误两年吧,等他15岁时,正好娶媳妇了。我那几个堂妹的孩子都要娶亲了,你说我怎么能不上心。”萧浅起身,给夫君倒了一杯茶。 莫勇之不再反驳,但他心底希望展渊不要那么早成亲,莫家庄有个规矩,除了做后勤的,府里的男孩都要出去锻炼两三年,他原本想等展渊15岁再出去,如果过早成亲,他怎么走得了?而且让人家姑娘守几年的空房,怎么厚道?另外,他觉得现在的展渊还不够沉稳,毛毛躁躁,成家还是个问题。 莫勇之接过娘子递过来的茶,只听见她又说:“我瞅着恬恬也不小了,也想给她找个好夫家。”一口茶喷出来,莫勇之都来不及擦:“恬恬还小!8岁的女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当真是亲娘?!” 萧浅撇着嘴道:“又来了……我只是开始暗中观察,先培养几个对象,等到恬恬13岁时接触接触,15岁及笄时正好嫁出去。” 莫勇之哭笑不得:“人家都盼着女儿在身边待的时间长一点,嫁出去都舍不得,你倒好,还把我们恬恬往外推。” “你当我舍得?可是问题是,女子不像男子,这事操办得晚了,别人就嫌弃我们姑娘老了,你看镇子上刘大姐的姑娘,长得水灵,手巧贤惠,就因为今年18了,都没人上门说亲。要是恬恬成了老姑娘,一辈子待在莫家庄,你就高兴了?” 莫勇之没有回答,他真的在想这个可能性。萧浅也没再说话了,一方面她还在思考展渊对莫恬的奇怪的举动,一方面她的思绪转到了风无痕身上,原本她想和莫勇之说说那小子的事,但怕夫君因自己和他的护卫有过一段,而心里有疙瘩,要是他因此怪罪风无痕,那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也没有多想,两人运动完了都有些累,没一会就睡着了。 展渊兄妹丶他们的爹娘都睡了,风无痕却睡不着。他知道府里的规矩,男子要到外面去历练两三年,什么时候出去没有规定,但前辈们都是十二三岁的时候出门。风无痕年纪差不多了,原本他就打算着,走完了萧浅娘家这一趟,就和莫老爷提了。 但无痕心中很是不舍,最近几年莫恬很粘人,每天都会找自己玩,就算平日里忙练武没有时间,莫恬也会找个吃完饭的时辰,陪自己喝杯茶。这本是好事,但是要说莫恬终究还是小孩子,谁对她好丶谁空闲时间多,她的注意力就会在谁身上多一些。上个月他们在萧府,有一众小伙伴陪着莫恬,这小妮子就疏远了无痕一些,当真是有奶就是娘。 风无痕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莫家庄里不愁没有闲人陪着没心没肺的莫恬玩,实在不行,她去镇子里找温蔓也可以,所以,当初风大帅下山时,她也仅仅是小小不高兴了一会,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有说有笑了。 爱上拜金公主txt下载 第二天,展渊和他的爹娘睡得满面春风地出来了,倒是莫恬和风无痕无精打采的。莫恬说不上来为什么,昨天很累,很快就睡着了,可是总觉得不安稳,让她觉得很紧张,可是又无法抗拒。她自我安慰道,可能是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了。 展渊昨晚偷尝了一点甜头,心里大喜,对妹妹的举动更是有些肆无忌惮了,他会时不时地轻拂过她的脸蛋,有意无意地拉着她的手,若是有心人在旁边观察,就会很容易地发现,展渊看妹妹的眼神简直快甜出蜜了。 萧浅就是这个有心人,当亲娘的总是会注意到孩子的情况,去萧府的路上她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展渊和李沐沐走得近了,她还暗自埋怨自己多心了。但冲着现在这架势,怎能让她掉以轻心。于是,萧浅开始了漫长的盯梢,另一方面更加积极地给展渊介绍各种各样的女孩子。 “哥哥,我觉得最近来咱家的姐姐好像多了很多,我知道娘亲在给我说嫂子,可是哥你也表个态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那些不合你要求的姐姐,就别白折腾人家了。” 展渊已经被这些女孩子弄得不厌其烦,娘亲还不知怎么突发奇想,叫来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家的姑娘,称她家人外出做生意,放一个女孩子在家不安全,要来莫家庄小住。展渊自是知道娘亲的主意,但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不相干的人,实在让他心里窝火。 “我喜欢年纪比我小一点的,不用太漂亮,看着舒服就行,性格要好,别太女孩子气了。其他的家事身份之类的,我都不在意。”展渊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莫恬。 莫恬似懂非懂:“哥哥你这要求看着松,但其实挺难的。什么样才叫看着舒服?什么样叫性格好?你要是说眼睛就要这么大的,身高就这么高的,反而容易些。” 展渊笑着摸摸妹妹的头,说道:“傻恬恬,你一个小孩子家哪懂这些。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和娘亲好好说说的。 这回,展渊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原以为只要对这些姑娘冷淡一些,她们就知难而退了,但哪想到这个住进莫家庄的萧沫,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说萧沫家族这一支,确实和萧大侠家离得比较远,后来萧沫家搬出了祥云镇,两家来往更少了。萧浅回娘家,无意中听姨太们说这个远亲的女儿快到了婚嫁年纪,就想着自家人也算知根知底,不如先拿了人家的丹青看看怎么样。 百般周折,萧浅终于和这房远亲联系上了,看来对方这几年做生意做得挺好,小院佣人都有了。萧浅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对方又来莫家庄实地考察了一番,非常满意,当下就想直接把女儿嫁过来。但两家终是隔得太远,考虑到不方便两个孩子联络感情,萧浅干脆地拍板,决定让萧沫在家里小住,就算两人最后没成,对外人也好说是亲戚来探亲,不会坏了女孩子的名声。 萧浅自认为做了一桩聪明事,可她万万想不到,对于长时间未联系的远亲,印象绝对不能停留在儿时记忆里。萧沫家能把生意做起来,不算光明磊落,走了点歪门邪道的关系。有其父必有其女,萧沫也不能算是小家碧玉了,在富家子弟中混久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初夜是给了哪一个。由于在家乡名声不是很好,萧沫早就有了远嫁他乡的打算,这下见了展渊,长相丶人品丶家世,样样让她满意,于是也生了必嫁不可的念头。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 萧沫进攻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萧沫进攻 展渊没想到这个萧沫如此死缠烂打,吃饭的时候,她会主动给他夹菜;散步时,她会出现在小花园,说是“偶遇”;更甚的是,晚上睡觉时她还会端着甜品过来问需不需要宵夜。莫恬也觉得这个姐姐有些奇怪,本来她和哥哥相处的时间就不多,经常没和哥哥聊上两句,她就突然出现,每次的借口还都不一样。 展渊被萧沫弄得没法,跑到娘亲面前小小告了一状,谁知萧浅死活都不承认这是给他找的对象,只说大家都是亲戚,好不容易来这住几天,我们不能不好客,给外人留下话柄。 展渊无法,只好处处躲着萧沫,心想只要不理她,她总不至于扑到自己身上。 莫家庄里的一群佣人也很有眼力见,见少爷和小姐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客人,心里也有了谱。所以他们只好茶好水地伺候着,做到随叫随到,尽到礼数,除此之外,也不和她聊天,庄里的八卦更是不会说给她听。 这天,展渊收到了“尚轩品茶”的邀请。这个品茶会,是莫勇之扩展生意的地方,莫家几个兄弟丶莫勇之的生意伙伴丶外国几个大家族的当家都会不定时地去聊聊,有时候,皇家的人有了兴致,也来凑热闹,说白了,就是有钱有势人的私人聚会。莫勇之想着展渊也应该出来交际交际了,就和品茶会里的几个负责人商量了,让他出来混个脸熟。 展渊自是知道这个聚会非同小可,君临城里的几个大角色都会去,所以一点都不敢怠慢,一大早就起床净面漱口,挑选衣服饰品。或许是有了心事,他没发现萧沫破天荒地没有出现在今天的早膳席上。 品茶会设在君临城最繁华的地方,当展渊到的时候,茶轩的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展渊不急不慢地从马车上下来,整了整衣服,大步进了茶轩。场面很热闹,很多宾客都提前到了,因为他们听说,今天华嘉公主也会到场,不知是公主贪玩,还是另有意图,所以都早到看看热闹。 华嘉公主明显还没到,莫勇之就趁这个空档为几个重要人物介绍儿子,外人也知道展渊是将来莫家庄的继承者,所以对他十分客气。 交谈中,展渊突然听到不远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他好奇地扭头看了,只见萧沫正和几个公子说笑着。展渊觉得奇怪,萧沫并不是君临城人,到莫家庄后,也不见她出去玩,她哪来的朋友,而且还能把她带进品茶会里。 展渊努力克制自己的八卦之心,但他还是没忍住,看她身边清净了些,就凑到她身边问道:“萧沫,你怎么会来?” 萧沫眼里明显有种胜利的得意眼神,她上下打量了展渊一番说道:“怎么?我在这就不能有几个朋友?难道展大少爷以为,在莫家庄没人搭理我,我就自生自灭了?” “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能多交朋友是好事,今天玩得开心点。”展渊不愿多和她交谈,客套了一下就离开了。 等待多时,华嘉公主还是没有出现,众人有些失望,不过也不至于扰了兴致,三两群地聚在一起聊天。展渊靠在屏风上,观察着众人,试图把这些人和老爹名册中的一一对上号。正沉思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女子和自己说话:“这位帅公子,晚上陪我玩好不好?” 展渊猛地回头一看,这不是华嘉公主是谁。只见她打扮得和端茶倒水的小丫头一样,一点都看不出公主模样,就是不远处几个神色紧张的壮汉暴露了他们的护卫身份。 “华嘉公主,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嘘!”华嘉公主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一口气。“呆子,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才做了一番伪装。你看那些人,都听过我的名号,却不知我长什么样呢。我转了一圈,没什么有趣的,见你在发呆,就来找你玩啊。咱俩溜出去吧,我听说这附近有几个馆子里有好看的小公子,我们看看去吧。” 娶我妈妈吧笔趣阁 展渊哭笑不得,这个公主还是和上次一样,就喜欢美男子,真不知皇上把位子交给她后,这国家会变成什么样。他摇着头道:“我哪敢带你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就在这陪着公主吧。” 华嘉公主刚要说话,突然被一阵笑声打断了,两人望去,只见萧沫和几个公子哥不知在聊什么有趣的。 “哼,我刚刚瞎转悠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小妮子了。我还看见你和她说话了,你们认识?她什么来头?和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展渊说了萧沫的来历,看着她站在男人群中游刃有余的样子,微微皱了眉头。 华嘉公主觉得品茶太无聊,就强行拉着展渊走了。临走前,展渊见老爹看着自己,就比划了几个动作,示意自己先走了。莫勇之当然乐见儿子和公主关系不错,就允了。 华嘉公主带着展渊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外表看着甚是素雅的地方,看着像是棋馆。展渊平时也喜欢下棋,以为公主是棋友,就高兴地进去了。 这个店确实是下棋的,华嘉公主挑了个座位,示意小二上棋上茶。可是当棋盘摆上来,她却很不专心,不知在东张西望些什么。展渊下了一步棋,要么迟迟等不到公主回应,要么感觉她在随意糊弄,感觉很奇怪。他抬起头,见公主痴痴地朝着一个方向望着,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原来公主又犯花痴了。 棋馆后院里有几个公子正在练功,正值夏天,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裳,白布料贴着胸膛,显出结实的肌肉。 “哇,你看,那是双生子呢。我都打探好了,那家兄弟姓陆,一直在这棋馆里打杂。我还知道这里面有好多小公子,我听说这个棋馆的老板喜欢收留孤儿,个个都长得不错……哎,金叔,我和您说件事。” 展渊看着这个叫“金叔”的人,觉得他气质非凡,长相清秀,眉目见还有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华嘉公主不待金叔打招呼,直接说道:“上次那个小米哥哥,被我三妹要走了,气死我了,金叔您再给我弄一个拿得出手的吧。” “公主,我这里还要做生意,今天给您一个人,明天再给一个,我这都要倒闭了。再说,您母亲同意吗?” “哎呀,就不要管我娘亲了。我闷得慌,记得多送几个人过来给我解解闷啊。” 金叔算是默许了,这时他转头看向展渊,见他年纪轻轻,估计还没束发,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气,再看衣着,均是大户人家的物什,便知此人不俗。想想也是,和公主走到一起的人,非大富即大贵。展渊连忙站起来自我介绍,两人寒暄一番后,金叔飘飘然而去,估计是去给公主寻摸俊美男了。 这番相遇,待展渊十多年后想起来,依然觉得命运捉弄人,原来世间人物的缘分要就由老天爷指出来了,只不过一般人难以参透罢了。 剩下的时间里,就是华嘉公主对着美男流口水,展渊在一旁叹气。转眼到了戌时,华嘉公主在护卫的生生催促下回宫,展渊也打道回府了。 马车行到莫家庄口,展渊下了马车,刚打算整整衣裳去和娘亲道晚安,就听见有男子调笑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的哭腔。展渊想着,这附近竟然有登徒子,好大的胆子,于是打算移步救人一回。 展渊走进一看,那女子竟是萧沫,那几个公子是品茶会上的。此时的萧沫,已经没了平日精于算计的模样,而是楚楚可怜。“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该回家了。” “小沫沫,别这么无情嘛,今天出去玩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让我们摸摸怎么了,你要是高兴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玩,今天就别回家了。”说完,手还顺势在她胸上摸了一把。萧沫很害怕,她拼命挣扎着,但哪敌得过几个男人。 展渊本不想管这破事,萧沫的死活和自己无关,可是看着她被人欺负,而且还是在莫家庄门口,也起了恻隐之心,就想着,毕竟都是亲戚,还是搭救一番好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一 心机女布局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一心机女布局 “你们住手!”展渊走上前,冲那群登徒子喊道。 为首的一个小公子哥斜着眼睛打量了展渊几眼,觉得此人眼熟,想了一会,好像是今天品茶会上,爹暗地里说的,他是莫家庄的继承者。小公子心里盘算了一下和展渊作对的利弊,举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而和莫家庄的少爷作对,于是停下手,非常恭敬地对展渊说:“原是展公子,失敬。公子别误会,萧沫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正闹着玩呢。刚刚才想说,今天不早了,让姑娘回去歇息呢。”说完示意手下放开萧沫。 萧沫可怜地呜咽了一声,低着头走到了展渊的身后。展渊见对方无意纠缠,也就就此作罢了。 待一群登徒子走了,萧沫一反常态,没有热情地凑上前和展渊搭话,只是匆匆地对展渊行了个礼,小声说了句“谢谢公子搭救”,就灰溜溜地进了莫家庄。展渊感觉奇怪,但也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时候她再示好,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展渊跟在萧沫身后,两人都没说话。萧沫走得很急,有好几次差点被裙角绊倒,路上还配着隐隐约约的哭腔。展渊也没想着去扶一把或是安慰什么的,只是跟着走,确保她安全回到房间。 萧沫可能真的是被吓到了,难得有史以来,展渊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这么长,她也没顾得上搭讪,进了房间,一句话不说,关门就睡觉了。 展渊见萧沫没啥大碍,就转身去了莫勇之的房间,毕竟是和皇家的人一起出去玩了,有什么情况是必须向爹汇报的。莫勇之听了过程,也没觉得华嘉公主是生性放荡,倒是对她的婚姻大事开始感兴趣,华嘉比展渊小一点,本不着急谈婚论嫁,可是毕竟是宫里的人,有些人出生就带了娃娃亲,华嘉这样的,也不算早了。 莫勇之听闻,圣上拟了好几个人选,有朝廷大臣,有商家巨贾,也有文武状元,依他看,皇上迟迟没有做决定的原因,是想再观察观察,谁更能为他所用。华嘉公主打小就喜欢美男,估计好色只是一部分原因,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挑选喜欢的人当夫君,所以不如潇洒几年。 几天之后,莫家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萧沫的异常,吃饭的时候,她能推脱就推脱,有时候抹不开情面,上了餐桌,也是吃了没几口就回房了。萧浅估摸着姑娘是想家了,就催促着展渊赶紧去安慰一下。 换做以前,展渊压根不可能去安慰她,但他知道萧沫变得沉默寡言的原因,想着,不管萧沫以前表现得再怎么开放,毕竟还是女孩子家,说不定她只是比较喜欢和人打交道,但在娘亲别有用心的用意下,才让自己觉得反感。而且,一般姑娘被别人调戏了,应该都会不舒服的。 于是展渊打定主意,还是去看看萧沫好了。他敲了敲她的房门,小丫头秋芳开的门,这个丫头是萧沫从家里带来的,平常很少和莫家主人们打照面,似乎很低调。 “少爷,您来了。是找小姐?” 展渊点点头,秋芳就开门示意他进来。展渊跟着她,绕过了前厅,踏进了萧沫的房间。萧沫背对着展渊,他不知道她在干嘛,似乎是听见了动响,萧沫转了身子,露出半个裸肩。 萧沫“呀”地叫了声,低声对秋芳说道:“你个小蹄子,少爷来了怎么不通报声就带进来了。我……这……”萧沫脸涨得通红,赶紧把衣服穿好。 小丫头很委屈,嘟着嘴道:“我……小姐我错了,我本以为小姐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上药了。少爷也不是外人,我就让他进来了。” 天尊重生记(天尊猎艳记)吧 萧沫挥挥手,让秋芳退下了。她有些尴尬,让展渊坐下,并倒茶给他喝。展渊不想承认,但他刚刚确实看到了人家姑娘大半个肩膀,只要衣服再往下一点,就能看见女子的酥胸了。他注意到,萧沫的锁骨处确实有一片红肿,为了证明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他问道:“我听秋芳说,你受伤了?” 萧沫似乎很为难:“我早就告诉那丫头了,这点小事没有必要拿来瞎嚷嚷,这可倒好……” “是那天晚上……”展渊欲言又止,怕戳中姑娘的伤心事。 萧沫默默点头,语气有些无奈:“那天让公子看笑话了。他们之中,我只认识一个,我和我爹刚来君临城时,爹爹找了一位旧识叙旧,那个梁公子就是他家的公子,我们就这样相识了。品茶会之前,他曾来找过我,说茶会很热闹,让我多交朋友,我也没多想,就去了。本来大家开始还聊得好好的,谁知晚膳喝了几口酒,就……就变成那样了……他们弄疼我了,手腕丶脖子,还有一些记不起来的地方。” 萧沫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公子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平时是贪玩了点,但还是洁身自好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展渊见萧沫一副可怜相,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语气也没有往常那样生硬了,他安慰了她一阵子,见天色已晚,不再方便待在人家闺房了,就起身告辞,临走前还承诺一定让大夫过来开点好药。 萧沫起身将展渊送到门口,看着他走远了。待萧沫回房,秋芳则一路小跑追上了展渊:“少爷请留步,秋芳也知这话本不该我一个下人说,但实在是忍不住了。” 展渊自然不会为难一个秋芳,便让她有事就说,秋芳道:“我打小就和小姐在一起,因为萧府人常年在外做生意,所以没什么人陪小姐玩,她过得很是寂寞。平日里不管什么人接近小姐,小姐都只想着有人陪了就好,女子该有的规矩也忘了。不过小姐人是好人,来到莫家庄后,秋芳也看出来了,小姐不是很开心,这回被人欺负了,她表面上不说,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少爷若是有时间,就赏脸多来看看小姐,也当是做个朋友。” 展渊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让秋芳先回去了。 展渊路过莫恬的房间,见烛火已经熄了,知道她已经睡了。今晚,他头一回觉得不应该和妹妹一起睡,他总觉得心里有点事放不下。回了房躺在床上,展渊思绪翩翩,一会想到萧沫含着泪的眼,一会想到秋芳说的话,想着想着,突然萧沫光裸的肩出现在他的脑海,展渊吓了一跳,赶紧蒙上被子强迫自己睡觉。过了一会,又生出一点怜悯之情,若真如秋芳说的,萧沫从小不缺衣食,但过得确实孤单了点。像莫恬,从小就有一竿子人陪着玩,难怪神经这么大条。自己喜欢莫恬,那丫头竟然一点都没察觉,情窦初开得也太晚了些。 这边厢,秋芳正向萧沫回话,“话都说了吗?”萧沫用手指敲着桌面问道。 “回小姐,一字不漏。” “嗯,他有什么反应?”敲桌子的手指停下来,看得出萧沫很是紧张。 “没看出来有什么反应,只让我回房。” 萧沫微微地笑了,似乎并没有不开心,招手让秋芳去歇息了。没反应就对了,以她对展渊的了解,这个闷声男不会这么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对今晚有意露出的一点香肩和为自己可怜加分的话语很有信心。她站到窗边,朝着展渊房间的方向远远地望着,喃喃自语道:“我萧沫看上的男子,还从没有失手过。既然明目张胆的示好,对你来说不管用,我只能绕点远路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二 真情泄露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二真情泄露 莫恬很明显地感觉到,哥哥来看她的次数少了,倒是萧沫姐姐来得勤。m4xs.前两天是送了两根糖葫芦给她,后来又带了两个面人给她玩,然后今天给她弄个一个凤凰图案的麦芽糖。莫恬说不上喜欢萧沫,但是仔细想想,又没有理由讨厌,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嫂子,于是倒也对萧沫笑脸相加。 风无痕倒是很不爽,他并不关心这个萧沫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对未来莫家庄女主人也不感兴趣,但她总是时不时出现在莫恬身边,就很让他心烦意乱。那天,莫恬说想去镇子里看戏台子唱戏,结果好死不死萧沫就坐在旁边,莫恬转头看了看萧沫,觉得人家在这,出于礼貌应该邀请一下,于是就邀萧沫一起去。萧沫一点都不犹豫,立马答应。 风无痕很无奈,他只是想和小姐单独出去逛逛,这下还带了个碍事的,还要费心保证她的安全,真头疼。 一路上,萧沫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不识相,一会拉着莫恬说笑,一会找无痕搭讪。无痕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就觉得厌烦,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三人到镇子上的时辰还早,戏台子还没有搭起来,无痕看看天,已经快到中午,估摸着莫恬应该饿了,就提议先去茶楼垫点东西。无痕不喜和萧沫相处,就借口去看看有什么新菜色,离开了座位。萧沫见无痕走了,突然拉近莫恬,小声地问:“恬恬,姐姐问你个事,你能保证不告诉别人吗?” 莫恬点点头,萧沫四处张望了一下,作出一副难堪的样子道:“是这样,前段时间姐姐我被几个坏人欺负了,幸亏有你哥哥出手救了我,我才得以幸免。我见那天晚上莫府门口好像还有别人,我怕这事被别人知道了,因为对于未嫁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我就来问问你,你有听见什么风声吗?”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啊,可是萧姐姐,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莫恬觉得奇怪,要是自己碰上这样的事,一定让它烂在肚子里。 “我来莫家庄好些日子了,也没有几个贴心能说话的。我一来看见你,就觉得亲,还想着,我要是有个妹妹,估计也和你差不多大吧。我真是把你当亲人的,所以也不怕这种丢脸的事被你知道了。” 这话进了莫恬耳朵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她说的“亲人”,是指她真的要成为哥哥的妻子吗?莫恬想不明白,却觉得重要的东西要被抢走了。她沉默了一会,闷闷应道:“姐姐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无痕溜达一圈回来,就看见萧沫和莫恬挨得很近,感觉不太高兴,他故意弄出很大响声,坐在了两人的对面。萧沫被无痕吓了一跳,赶紧对莫恬笑笑,用眼神示意她: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三人为了能占到好位置,就吃得很快。但当他们来到戏台前时,还是有点晚了,好位置已经没了,他们只能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远远看着。风无痕念着莫恬个子小看不清,就想把她举到脖子上,换做往常,莫恬肯定乐呵呵就上去了,这种事她以前也没少干。但今天,莫恬的直觉告诉她,萧沫在,还是不要做这种举动。于是拒绝了无痕,老老实实地仰着脖子干望着。 今天演的是嫦娥奔月,莫恬看得很入神,她不明白为什么嫦娥要偷吃仙药,当个神仙有什么好,明明在地面上更有乐趣啊。三人看得认真,突然觉得周围变得嘈杂起来,无痕最先回头,远远地看见人群正惊慌地左右散开。无痕心道了声“不好”,就赶紧用身体护着莫恬。 无痕没猜错,不知谁的马惊了,正在人多的街道上乱奔,再加上街上人的尖叫,情况更加糟糕。他本想带着莫恬转移到人少安全的地方,但戏台子前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肯本没有插脚的余地,如果跑到 春水荡笔趣阁 马路对面,他又不确定会不会正好迎面碰上这惊马。 惊马一直在靠近,莫恬有人护着,萧沫就没有了,人人都在往后挤,就让萧沫的位置变得格外不利。无痕看了萧沫一眼,心想讨厌归讨厌,但要让莫家庄的客人受伤,就是自己的不是,于是便走上前拉着萧沫,想把她往自己身后带。 就在无痕离开莫恬的一霎那,那只惊马发疯一般冲了过来,直接朝着莫恬站立的方向奔过去了。无痕一头还念着萧沫,却更担心莫恬,于是猛地一推,把萧沫推到安全的地方,再迅速地转身抱住莫恬。 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都摔倒了,无痕既怕弄疼莫恬又怕她被马踢到,于是用身体紧紧地护着她,同时双手按着地,撑着莫恬全身的重量。幸好两人都卧倒了,马儿嘶叫一声,跃过他们,跑到前面撒欢去了。 莫恬呆呆地躲在无痕怀里,手却紧紧地抓着无痕胸前的衣服,她丝毫没觉得疼,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害怕的,但她突然觉得安心,眼前就是无痕哥的胸膛,鼻子里都是他衣服上的皂角味,这一刻,她更觉得嫦娥是个傻瓜,在人间明明有人可以依靠,为什么要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广寒宫去。 无痕怕马儿再折回来,赶紧拉着莫恬坐起来,退到安全的地方。他紧张地拉着莫恬,反复查看她有没有伤到。莫恬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猛地看到无痕哥手背上都是划痕,有些口子还流血了。 莫恬心疼地想哭,她拉过无痕哥的手,想用手指摸摸,却怕弄疼了他。无痕也看到了伤口,大大咧咧地笑道:“这点小伤,小姐不用担心,跟着师傅练武时,更严重的伤都受过呢。” 原本是想安慰莫恬的,但话说出口,无痕觉得好像收到了反效果,反而让她更担心了。他慌忙地想解释,却一头跌进莫恬水汪汪的瞳孔里,那里面深得像一汪潭水,把他整个魂都吸进去了。 “呜呜,无痕哥,都怪我,你都流血了,回去我一定亲自给你包扎。”莫恬快哭了,但见无痕愣愣地望着自己,一时间没了神,也傻傻地回望他。 萧沫早就爬起来了,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刚想向无痕道谢,就看见了这一幕。这两人,一个满脸温柔,一个双目含情,如果岁数再大点,说不是情侣估计都没人信。 萧沫没有上前打扰二位,她也很意外,这算怎么回事?护卫和小姐?现在是两情相愿还是相思成疾?有没有我能利用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莫恬是在愧疚,觉得自己害了无痕哥;风无痕则还在回味刚才两人的凝视,那种让他忘了周围人群和声音,只看得到她的存在的感觉,让他感觉陌生,却有种甜蜜的滋味;萧沫则在盘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 莫家庄门口,展渊正焦急地站着,他一早听说三人去看戏了,也没当回事。如果是莫恬这疯丫头回家晚了,他反倒不担心,可无痕是个守时的人,这么晚不回来,他就觉得蹊跷。现在远远看见三人平安无事回来,心里一颗石头也落地了。他走上前,对萧沫点点头,让无痕回去休息,然后一把拉过莫恬,带着她到娘亲那报道。 莫恬回头看着无痕,欲言又止,最后乖乖地跟着哥哥走了。 萧沫见只剩下她和无痕,突然对无痕很好奇,她问道:“无痕,你来莫家庄很长时间了?” 无痕不太想搭理她,只点点头。萧沫又问:“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一直待在莫家庄?” “这是自然的,我一辈子都会保护这里的。”无痕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就加快步子回屋了。 呵呵,保护莫家庄?还是保护你的小姐?护卫和小姐……这种桥段我见多了,我是应该顺了你的心,帮帮你?还是棒打鸳鸯呢?在夕阳映衬下,萧沫的脸半隐半明。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三 最毒妇人心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三最毒妇人心 展渊经过那一晚后,对萧沫的感觉由原先的漠视变成害怕了,打从他记事起,爹就告诉他男儿的意志力很重要,而且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师傅也一直在锻炼他。他记得,师傅说这世上能诱惑人的,无非就是财丶色丶权而已,财和权这两物的诱惑力,展渊能理解。他记得看过一个话本,说一个书生在进城赶考的途中,误入了一个仙境,里面是数不尽的财报和看不完的美女,但在历尽温柔乡的甜蜜后,他还是念念不忘外面世界的功名,于是舍下这一切,继续赶考去了。 但是关于美色,展渊一直不能理解,温越带他去过花楼,在他眼里,那些衣衫半裸的貌美女子不过如此,连自家妹妹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可是在他看到萧沫软弱的那一部分后,他渐渐开始理解,“色”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丝毫不怀疑莫恬在心中的位置,也知道自己对迎娶萧沫一事毫无感觉,但是对于半路杀出来的这个女人,他不确定应该怎么评价,为了避免做错事,他总是躲着萧沫。 萧沫思考了好几天,心里慢慢有了主意。莫恬是莫家庄的小姐,莫勇之和展渊都很宠爱她,估计这会已经寻摸好了人家,将来她所嫁之人非富即贵,这个护卫和莫恬断无可能,如果让莫家庄的当家知道了无痕对莫恬有非分之想,无痕离开莫家庄的那天也不远了。 一旦无痕走了,寂寞无聊的莫恬一定会更加缠着展渊,到那时,展渊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还能有多少? 而如果她选择保密,那么就等于莫恬有了玩伴,至于两人什么时候分开,两人好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就不是她萧沫应该关心的了。主意打定,萧沫没有将两人的这点小暧昧告诉任何人,反而开始撮合他们。 “恬恬,你过来一下。”萧沫对着正在练字的莫恬招着手。 “是萧姐姐,有什么事吗?” 萧沫展开手帕,里面包裹着几个枯树根一样的东西,她把手帕塞给莫恬道:“恬恬,这是我爹去彩云国时弄到的药材,把它混着碘药熬成糊糊状,涂在伤口上就行,这对皮肉伤非常有效呢。那天我们去看戏,无痕大哥为了保护我们受了伤,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就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个药给他,你和他比较熟,你说的话他也应该能听进去。” 莫恬听了才觉得自己对无痕哥关心得太不够了,难得萧姐姐还想着这事,就赶紧接下手帕,并保证一定盯着无痕哥把药涂上。 莫恬时刻记着这事,晚膳后,趁着厨房的灶火还热着,她央求着婶子把那堆枯树枝熬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护着往无痕的房间去了。 风无痕正在房间里擦身,他远远地就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从脚步声判断,不是风组里那些大老爷们,他微微笑了,穿上衣服,打开门等着那个小丫头过来。往常莫恬总会在武场等他练武,主动到他房间还是头一回,所以此次无痕很是激动,小心脏噗通噗通地乱跳。 莫恬见门没有关,随意喊了声:“无痕哥我进来喽。”便直奔无痕的房间。 无痕尽量作出淡定的样子,问道:“小姐怎么到我这了?” “啧,说了不要喊我小姐,你个木头。无痕哥,听说这是从彩云国弄来的药,专门治皮肉伤的。今天我一定要盯着你把这药涂上。” 无痕觉得好笑,他伸出手凑到莫恬鼻子底下,“看看,我这手像是有大碍的样子吗?这点伤早就好了,根本不用废这劳什子药。还 不可名状舰娘的镇守府笔趣阁 不如给小姐自己留着呢。” 莫恬嘟着嘴,放下药碗,一把拉过无痕的手,反复查看,觉得好像确实不是很严重,但为了向他示好,表示关心,莫恬还是小心地用药板给无痕涂上了厚厚一层。 情况迅速地变得暧昧起来,烛光昏暗,心爱的女子就在面前,神情认真,她为了让药干得快一些而呼出的气,让他觉得全身都快燃烧起来了。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无意间碰到她细腻的皮肤,身体又是一阵激灵。 莫恬正全神贯注地给无痕哥上药,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这让无痕变本加厉起来,他的手慢慢往下滑,碰到了她红润的脸蛋,手指抚到之处是一片细腻,还透出丝丝热气,无痕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一阵粗重的脚步声打断了无痕一人臆想出来的旖旎,他刚放下手,展渊就出现在门口了。 “恬恬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跑到别人房间里做什么?”展渊快步上前,拉着莫恬往后退。 “哎呀,没看见我给无痕哥上药呢。再说了,无痕哥又不是别人,我来找他有什么不对?” 展渊看了看无痕的手,上面已经被一层黑呼呼的东西盖住了,无从得知伤势如何。展渊本想关心一下,什么时候受的伤?严不严重?但一见莫恬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敢情我这段时间没怎么管你,你这小狗腿子就向着别人了。 “人家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伤不会自己照顾,用得着你来管?我问问你,今天夫子布置的书帖写完了吗?五花肉你喂了吗?娘让你照料的花花草草还活着吗?” 莫恬撅着嘴,想起来好像这些任务都没有完成。她恼羞成怒,气得直跺脚,“哥你管得真多,竟然这么喜欢管事,今天这药就由你来负责,要是过两天,无痕哥的手留疤了,我就也在自己手上划几道。”说完就跑了。 无痕对于这个护妹狂人的表现,早就习惯了,拿起药碗恭敬地说:“少爷,不劳您费心了。” “反正你听见了,她就是这么倔。我先回了。明天还要上山找鸟,早点休息吧。”其实展渊很珍惜无痕这个朋友,也处处照顾着,就是不喜欢妹妹和他走得近,偏偏又没有合适的借口,所以总是自己别扭着。 萧沫也感觉到展渊的冷漠了,有些一筹莫展。她隐约觉得展渊的防线有些松动,可是如果他一直躲着她,自己也没有施展办法的空间呀。原本是想从莫恬这里作为突破口,效果也没有想象中的好。莫恬不仅没有在展渊面前说自己的好话,连“我看着你就觉得亲”这种暗示的话语,也没成功让莫恬喊一句“嫂子”。 色诱不成,苦肉计也用过了,萧沫心事重重,不知不觉踱步到了院子中间的亭子外面。莫恬正在亭子里练字,展渊就坐在不远处“监督”。萧沫细细打量了一会,惊觉展渊看着莫恬的眼神和无痕的如出一辙,顿时有些不敢相信。 要说女人的观察力就是比男人强,或者说在有心人面前,秘密是很难藏得住得。莫勇之在感情方面算是个老粗,从没发现儿子的异样;风无痕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很烦恼了,根本察觉不到别人的事;萧浅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趟娘家,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而萧沫另有所图,瞧出点不寻常的地方,倒也在常理。 萧沫从迷惑到惊,再到怒,不过是一念之间。凭什么莫恬就可以生来就集宠爱于一身,凭什么已经有了未知的好夫婿,还要霸占另外的男人。萧沫愤愤不平,心想,如果得不到展渊,你莫恬也休想得到。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四 一顿饭不平静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四一顿饭不平静 短短几天,萧沫就收集到了她想要的所有证据,萧沫没有兄弟姐妹,她不知道正常的兄妹情应该是怎样的,但是打小就喜欢在男人堆里厮混的她,知道当一个男人看到自己感兴趣的女子时,眼神是什么样的,而展渊对莫恬,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感兴趣的范畴。7k7k001. 萧沫左思右想,自己前前后后来莫家庄已经两个月了,虽说要搞定展渊这个石头只能长期作战,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所以她决定先去探探萧浅的口风。 这天早膳过后,萧沫就打扮一番,往萧浅的房间去了。他没带小丫头秋芳,而是自己拎了个篮子,里面装的是家乡的腌笋,她知道萧浅爱吃这个,特意带上给自己加加分。 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萧浅和萧沫单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萧浅对这个远房亲戚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很漂亮丶有礼貌丶人也不傻这几样上,今天见萧沫主动来探望自己,不由得心生愧疚,原来自己从来没怎么和她好好聊过。 “大姨,这是前段时间爹爹送来的腌笋,我刚收到,就送到厨房去了,这些是我又拿糖醋加工过的,这几天正是吃的时候,送您一点尝尝鲜。” 萧浅自是高兴,忙请萧沫坐下。她细细打量了这个姑娘后,就赶紧表示关心:“瞧我,妹子过来了,我也没好好关照你。这几天在我这吃穿住都可好?” “我住得很开心呢。不劳大姨惦记了。就是有点想家,不知爹在家有没有多喝酒。大姨,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对展公子印象很是不错,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若是这事没谱,我还是回家看看好了。” 萧浅一惊,原来这姑娘感觉受到展渊冷落了,想回家了。本来她也没想着展渊和萧沫一定能成,但自己那个儿子,身边一点莺莺燕燕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个如花似玉的,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不让人着急。 “大侄女啊,这事你先别急,展渊那小子估计是还没开窍,或者是不好意思呢,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想家了,写封信让你爹来玩可好?” 萧沫见目的达到一半,又极其委婉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寄人篱下,年岁到了,还没有夫君依靠的孤苦伶仃,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问道:“大姑你看,我应经是不好的榜样了,恬恬以后可不能像我这样。想当初,我还是十岁光景那样,爹爹给我说了几个公子,可那时候我懂什么呀,觉得自己还小,还没玩够,就没搭理人家。要说我娘亲要是在就好了,能督促我一下,我爹一个大老粗,不懂这个,估计也不想我这么早嫁人,就随我了。现在怎么样您也看到了。虽说恬恬才八岁,不过这事还是早打主意的好,女子一辈子,不就是图一个好夫君嘛?” 这话深深说到了萧浅的心底,看看萧沫,虽说和展渊差不多同岁,可人家女孩子就是早熟,明白些道理。她赞许道:“大侄女这话真对,我就不喜欢恬恬他爹那调调,他参加了好些个茶会,明明有很多好人家的公子可以介绍,一句话的事,他偏偏不提这茬。我的几个朋友生的都是闺女,在外面不认识什么人,离娘家又远,想张罗都没地方使劲。我可不想以后弄个抛绣球招亲,丢人现眼不说,还不靠谱。” 萧沫眼珠子一转,马上揽过话题:“原来我和大姨想到一处去了。是这样,前段时间,我也参加过一个茶会来着,还真有几个金龟婿的人选,如果大姨需要,我帮您留意留意?” 萧浅拍腿称好,告诉萧沫,如果看上合适的,就以朋友的名义带进莫家庄吃饭,让自己瞧瞧。萧沫点头应了,又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又转身加了一句:“大姨,恬恬这事我一定好好办。我瞧着恬恬交际的圈子挺小的,也没怎么接触外面的人,只和哥哥玩,怕是以后会耽误她。”说完,仔细观察萧浅的表情。 萧浅倒没什么异样,还一 通灵法医sodu 个劲地称她说得对。萧沫退下了,心想可能萧浅没注意到这两兄妹的异样,既然这样,她需要点醒一下这个迟钝的大姨了。 萧沫迅速地开始寻摸人选,其实这个人到底家室人品如何,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就是需要这么一个“人”去搅搅局。上回调戏她的那几个人她是不敢再找了,这里比不上家里,不能随意胡来,如果被人听见了碎言碎语,那以后在莫家庄就站不住脚了。 她隐约记得,当时茶会上,梁公子他们一拨和她介绍过瓷器大王柳传扬的二公子柳青淼,看样子十四五岁,比较稳重,当时还和他聊了两句,给人感觉还比较靠谱。柳公子听闻萧沫在君临城没有朋友,还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说,无聊了也可以找他陪着。 萧沫当下决定就是柳公子了,她写了一封信寄给柳府,对方很爽快地答应她三天后到莫家庄小坐。 三天后的晚膳正如萧沫所预想的,萧浅笑眯眯地看着柳青淼,很明显,萧浅对于这个稳重的公子很是满意,家世什么的,也算门当户对;莫勇之没有察觉到妻子的意图,以为仅仅是萧沫的一个朋友,同时对他家的瓷器生意很感兴趣;莫恬更是不知所以然,只顾埋头吃饭;至于展渊,一脸阴晴不明的样子,看他吃瘪,如果旁边没人,萧沫真会大笑三声。 展渊不傻,他知道柳青淼不可能只是来探望萧沫的,他早就听闻,娘亲不仅想给自己相媳妇,莫恬的婚事也已经被提上日程了,所以这段时间他把妹妹盯得特别紧,同时树立了很多假想敌,那日莫恬在风无痕房间里,他就不能自拔地往那方面想,赶紧冲进去把人拎出来。 饭桌上,娘亲一直有意无意地“刺探”别人家里的情况,重点就是对方有没有婚配,然后就开始夸奖家里小女儿多么多么好,自己多么操心她的婚姻大事等等,虽然柳青淼没有明确表态,但这已经让展渊怒火中烧了。 萧沫见事态正是她所期望的,还时不时添油加醋,半开玩笑地说:“没准吃一顿饭能吃出个姑爷呢。”萧浅笑得花枝乱颤,展渊脸色更加难看。 晚膳快结束了,萧浅见恬恬一直没说话,只顾着吃,就希望能在人家柳公子面前表现出合适的待客之道,就提议道:“恬恬,怎么能这么冷落客人呢,我看你吃饱了,不如以茶代酒,敬你柳哥哥一杯。” 话音刚落,只见展渊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他脸色阴沉,声音沙哑:“恬恬,吃个饭也这么长时间,今天练字的时间都快过了,赶紧出来,把逸少行书帖写上一遍。” 莫恬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潜意识里,她更怕大哥,于是莫名其妙地放下筷子,乖乖地跟着哥哥走了。 饭桌顿时有点冷场,莫勇之最先反应过来,哈哈干笑了两声,拿起茶杯道:“哎呀,我这小女被惯坏了,不太懂事,这小子也跟着胡闹。贤侄别忘心里去,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他们。这次我来替他们敬你一杯。” 长辈主动给晚辈敬茶,这个礼可少有,柳青淼赶紧举杯站起身,“伯父,这可不行,应该我敬您。”于是喝光了杯里的茶。 莫勇之见对方很有礼貌,点点头。柳青淼见晚膳进行得差不多了,便提出告辞。莫勇之心里有愧,吩咐小丫头送上好多稀奇水果让他带回去。 这边,莫恬被展渊拉着,觉得手被捏得生疼,而且哥哥越走越快,她都快跟不上了。她撒娇地甩了甩手,嘟哝道:“疼死了,走那么快干嘛!” 展渊叹口气,回过身子弯下腰看着妹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从今天起,不准和别的男人吃饭说话,也不准对他们笑,若是娘亲喊你去和别人吃饭,你就说病了,然后赶紧让虾米来通知我。记住了吗?” 莫恬心里有好多疑问,别的男人?爹算吗?无痕哥算吗?温越哥哥算吗?哥哥做什么突然这么认真。但莫恬都忍住没问,因为看上去哥哥好凶好凶,她除了点头没有他法。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五 上了贼船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五上了贼船 “萧小姐,欢迎欢迎,我已等候多时了。”柳青淼站在柳府的大门外,看着萧沫从马车上下来,笑着迎接道。 萧沫礼貌地回笑,那天吃过晚膳后,她一直没把柳青淼放在心上,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展渊的表现,瞎子都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以后就不用她操心了,萧浅自会把这件事情厘清的,她在旁边静观其变,坐享其成就行了。 不过第二天,柳青淼就写了一封信过来,说希望能邀请萧沫到家里小坐,算是礼尚往来。萧沫不明所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应下来。 萧沫跟着柳青淼兜兜转转到了他的会客室,两人随意聊了一些客套话,柳青淼就进入主题了。“萧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那天萧小姐让我去莫家庄是干什么的了,竟然直接拿我当靶子了,这个忙我就当是帮了,毕竟朋友一场就是有缘。不过,既然萧小姐有事求于我,我们不如就将这场好戏做下去。我本对莫家庄没有兴趣,但那晚看来,莫恬小小年纪就生得明眸皓齿,一副好好的美人胚子,再长几年,上门说亲的还不得踏破门槛?所以我若是占了先机,倒也是一桩好买卖。” 萧沫顿时觉得无奈极了,原本以为他是个老实敦厚的公子,谁知心里竟然也就这么多小算盘,果然物以类聚,身在梁公子那一拨人里,能有善茬?她沉默了片刻,微微笑了,“既然柳公子有意,我也干脆做了顺水人情。反正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展渊公子,如果我们能共进退,当然最好不过了。” 萧沫觉得跟这种人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开诚公布了就要起身告辞,谁知柳青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子上前,把她圈在怀里,让她屁股顶着茶桌。 “你!放肆!你松手!”萧沫挣扎了几下,但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她又羞又气,脸都红了。 “萧小姐,或者是叫你沫沫?别这么急着走,那天在茶会上,我一眼就看出其实你和我是同类,我们彼此都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所以你也别再装了。这桩生意,对于我俩来说,都不是万无一失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别浪费这大好时光,我们为何不快活一阵呢?” 萧沫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直直顶着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到了莫家庄后,就打定主意不在外风流,免得露出狐狸尾巴,被抓个正着。她已经伪装了几个月,效果不错,周围的人都认为她文静纯良。可是现在,难道真要跟了眼前这个人,让自己功亏一篑? 萧沫打心底不愿意和柳青淼有过多纠葛,但是柳青淼的手指已经探进了她的裙底,寻到了她最敏感的小肉珠轻轻划着圈,萧沫倒吸一口气,算下来,她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碰过男人了,有时候晚上想的紧,只能自慰。现在有个散发着强烈情欲的男人肉体,她无法不心动。 “你!你这样做,不觉得你配不上当莫家庄的女婿吗?” 柳青淼苦笑了两声:“我的沫沫真是天真,想要有回报就必须付出,只要我进入莫家庄,哪还有我做不到的事?嘘,乖沫沫,我们不说别的了,今天我让你快活快活?” 萧沫嘴上一直在反抗,可是身体已经背叛了她,那被揉弄的私处好舒服,让她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根手指凑上去。在百花丛中身经百战的柳青淼自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更加放肆地挑逗她的情绪。 声声娇喘,细细呻吟,已经饥渴难耐的萧沫最后放弃了抵抗,她被柳青淼抱到了旁边的书桌上,接着就是一场大汗淋漓的男女欢爱。当柳青淼进入她身体时,萧沫发出一声快慰的呻吟,而柳青淼则小声说了句:“以后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蚁,小沫沫,别忘了共进退呦。” 其实,展渊在晚膳上的表现,萧浅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从儿子紧张的言行来看,自己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她微微叹口气,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在估计展渊陷得不算太深,及早让他醒过来,事情也算过去了 人善被人欺,妻善被人骑【高h文】sodu 。 现在她担心的是,萧沫会不会也看出什么苗头,她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萧浅记得一清二楚,当时她强忍着内心的波动,作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心底怕极了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若是萧沫在外面说了什么,莫家庄和展渊也算是毁了。 萧浅在床上翻了个身,她不知道老爷看出来多少,不过这件事她一点都不敢和他明说,就怕万一他发了怒,会对展渊作出什么极端的行为,展渊终究不是他亲生……撕破脸皮捅破那层纸,只会伤了一家人和气。眼下,她真的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接下来的几天,莫恬总觉得那天来吃晚膳的人经常在自己身边转悠,通常,他总是和萧沫姐姐一起出现,而那个时候,哥哥都不在家,而风无痕为了找合适的通信鸟,最近总是在山上过夜,所以,尽管她对这么人无感,可能给自己撑腰的人都不在,所以还是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应付他。 有一天,莫恬和温蔓在镇子里闲逛,看见柳哥哥和萧姐姐在前面不快不慢地走着,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只见柳哥哥的手从萧姐姐的后背轻轻地划过,然后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她的屁股,萧沫姐姐则很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抬腿踢了柳哥哥一脚。 莫恬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回想起来,柳哥哥每次都和萧姐姐一起出现,一起告辞,难道柳哥哥是喜欢上了姐姐不成?难道是因为碍于萧沫将来有可能是莫家庄夫人的身份,而不方便公开表白。莫恬话本看多了,她本能地以为柳和萧两情相悦,可能是被指腹为婚,硬被塞进了莫家庄,所以只能偷偷摸摸地苦恋。 当天晚上,展渊躺在莫恬床上玩她的头发时,她对哥哥侧敲旁击了一番:“哥哥你说,萧沫姐姐有没有可能有喜欢的人?”展渊愣了愣,他一直对萧沫没有太多关注,除了那晚“不小心”看到的裸肩,和她不为人知的小小秘密,萧沫喜欢谁,和自己没关系,只要她别一心想着要当莫家庄的女主人就行。 “你个小丫头管这作甚。倒是你,今天有没有好好照夫子说的,把字帖线订起来?” 莫恬点点头,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下去了。她本想“提点”一下哥哥萧沫姐姐有可能喜欢柳哥哥,但她突然想起来哥哥不喜欢自己和那个人见面,而自己图省事,这几天和柳青淼吃饭时,并没有告诉哥哥,万一这事被捅破了,免不了被骂一顿。 莫恬不再想柳青淼的事,她娇娇地问:“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整天不见人影。无痕哥也是,跑到后山找什么破鸟,到现在都没回来。”展渊心喜,他就知道这丫头还是念着自己的,他故意打趣道:“怎么,想我了?” 莫恬撅着嘴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生日快到了,娘亲已经在给我准备了。你要是到时候还不出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语气颇为哀怨。 展渊低低笑了两声,“最近七彩国的翎羽鸟正是交配的季节,马上就会有鸟蛋了,我们需要挑出几个外形漂亮的,送到皇宫里去。因为鸟蛋比较娇气,所以我和爹爹一直在挑最柔软的缎子和羽毛,还有最稳的马车。这段时间忙了点,不过我记得你生日还有两个月吧,现在开始准备会不会太早了?” “就是,我也和娘亲说了,用不着准备这么早,可以娘亲不听啊。我悄悄地看了,那个宾客的名单有这么长呢……都是我不认识的。”莫恬用手比划了一下,展渊的脸顿时就黑了。 娘亲在打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那长长的宾客名单,恐怕就是给莫恬找的如意女婿吧。展渊心里烦躁,偏生想不出有什么解决方法,于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莫恬小心翼翼地观察哥哥的表情,不知他怎么变脸这么快,直觉告诉她,最好找个轻松点的话题,不然哥哥可能会发火。可是聊点什么呢,莫恬想了想,“对了,哥哥,和我讲讲那个翎羽鸟吧,那是什么鸟,和鹦鹉一样漂亮吗?什么是交配?生蛋就是要生小宝宝吗?” 不问还好,一问,莫恬怎么觉得哥哥的表情这么古怪地难以捉摸呢。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六 生日不愉快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六生日不愉快 “你想知道交配是什么意思?”展渊直起腰板,双手撑着身子,眼神灼热地盯着不知所措的莫恬。 “一般般……不是特别想知道。”莫恬当真是不明白什么是交配,平日里有见过猫狗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别人告诉她这是在交配,可她不明白“交配”到底是要干什么,多问两句,别人就说她还小,长大了就明白了。现在看来,果然这个问题是不能问的。 “你知道,在动物界,公的和母的需要做一些亲密的事,才能生下小宝宝,这个亲密的事,就是交配。”说完用手指刮了刮莫恬有些变红的脸颊。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哥哥我困了,想睡觉了。”莫恬有些不安地想躲开他的手指,今晚的哥哥,她从没见过,有时候在抱着她练字的时候,她也能感觉到哥哥的身体越来越热,可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快要燃烧起来的眼神,她本能地有点害怕。 “不,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只有我知道,我才是那个可怜的人。恬恬,你快点长大好不好,然后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玩,或者是小住一阵子?”展渊强忍着想一亲芳泽的欲望,他知道妹妹的唇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在她熟睡后,他曾无数次舔弄那片殷红。可是现在不行,他怕吓着她。 “好哇,我快点长大,还有两个月,我就九岁了,然后马上就是十岁,再过几年,娘亲肯定同意我出远门。”莫恬赶紧安慰哥哥,不知怎么的,这样的哥哥让她既害怕又有点心疼。她以为是最近事情太多,哥哥累着了,于是她伸手抚上他的眉心,一点一点地帮他舒展眉头,“哥哥,我知道你最近忙,等这阵子过了,我陪你出去散心好不好。我觉得君临城不错,上回去姥姥家,只是路过,没有好好玩,这次我们去玩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好不好。” 展渊苦笑了,他知道妹妹是为他好,可惜两人所想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终是落下一个吻在她的额头,替她整理好被子,轻声说了句:“别想太多了,睡吧。” 莫恬不知哥哥在心烦什么,打了个滚,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心想,既然哥哥不愿意说,那就抱着他睡,抱得紧紧的,让他心情好一点。 时间一晃就过,转眼就到莫恬生日了。那天天一亮,萧浅就睁开眼睛了,身旁的莫老爷已经出去晨练了,她也精神抖擞地穿上衣服,然后直接杀到莫恬房间去了。还好展渊大老远就听到了娘亲的脚步声,不然一定被抓个现行。 莫恬的被子被掀开,她揉着惺忪的双眼问:“干嘛呀,大清早的?” 萧浅二话不说,一把拉起女儿,塞到了嬷嬷手里。“限一个时辰,把她收拾得人模人样再出来,我要是不满意,大家都不许吃早膳。”嬷嬷领命去了,于是莫恬就莫名其妙地被人塞进大木桶里,先是洗了一个漫长的澡,然后嬷嬷们把她的头发变换出很多花样。 莫恬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总觉得很陌生。平常她也不是不打扮,不过最多就是把头发盘成麻花状,像这样燕尾式的发型,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适合自己,看上去有点老气。 萧浅过来“审视”了一遍,感觉非常满意,她点点头,拿出一件粉色的衣裙交给嬷嬷,让她们给莫恬换上。莫恬也知生日应该有新衣服穿,心里高兴,平日老在外面疯玩,娘亲嫌弃自己总把衣服弄脏,所以都不太敢给她穿浅颜色的。其实,哪个小姑娘不喜欢红粉红粉的,莫恬也不例外,今天有了喜欢的衣服,也就老实地配合嬷嬷,把之前沐浴时那点小小不愉快忘到了脑后。 桃色交易笔趣阁 一出房间门,莫恬就看到哥哥站在不远处,她一心想着要让哥哥刮目相看,于是飞奔过去,向展渊炫耀道:“哥哥,你看,这衣裳好不好?” 展渊深情复杂,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你的肚子全都凸出来了,像是里面揣了个蛋。”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莫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她见过舞楼里那些好看的姐姐,腰那里细细的,屁股翘翘的,她羡慕了好一阵,回家还有意练习收腹,可是没过一会,就忘了要坚持。今天被哥哥一说,她马上提起精神,收紧小腹,腆着肚子跟着娘亲走了。 后来莫恬回想起来,这个不愉快的生日宴,应该就是从上午开始的。本来生日宴定在晚膳时间,可是上午就有人陆陆续续来到莫家庄了。萧浅为了给客人留下好印象,每次听见有家丁通报,就拉着莫恬赶到前院去迎接。接着就是一阵没完没了的客套话,连莫老爷都有些兴致缺缺了。 莫恬不明白,生日难道不是不用练字,不用听夫子的话,只要疯玩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要像个木头一样,跟着娘亲听一群不认识的人,聊着自己根本不关心的话呢。 莫恬慢慢蹭到娘亲身后,小声说道:“娘,我闷了,出去玩玩好不好?” 萧浅也知这丫头待不住,就准她出去逛逛,不过,一旦有客人来了,她就必须随叫随到,一块去迎客。 莫恬一溜烟跑了。在武场逛了一圈,仍然没看到无痕哥哥,估计他还待在山上,明明说好了,生日那天要回来的,难道他要失约了?无痕哥哥不在,莫恬就转身往哥哥的房间走去。刚走到岔路口,就见哥哥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她正想问要不要去后院看看五花肉,就被展渊大手一揽,搂着她的腰往后山走去。莫恬跟不上他的步伐,拼命迈着小短腿在后面困难地跟着。 一大一小晃晃悠悠地到了后山上的小山丘下,远远地能看到那条河。莫恬自从被水淹了两次后,就不敢靠近水半步,展渊也知道她有这个心病,所以只让她远远地坐着看。 山上的冷风吹过,展渊搂着莫恬,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莫恬也很配合地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见哥哥不说话,莫恬先问道:“哥哥你不用去迎客吗?我听说娘亲一直在找你呢。你还是快去吧,万一让爹爹知道了,又该罚你了。” 展渊不回答她的话,问道:“恬恬,今天生日你高兴吗?” 莫恬想了想,摇摇头道:“一般般。除了有了新衣裳,其他的都不开心。我不喜欢见一堆陌生人,不喜欢坐着一动不动,也不喜欢那些人看我的眼神。” 展渊的手突然收紧了,他突然觉得无能为力的感觉有多难受,就像现在,明明恬恬就在身边,可是不知哪一天,她身边的人就不是自己了。他不敢让妹妹看他的脸,只是问她:“乖恬恬,如果我说现在就和我到别的地方去,你会跟着我吗?” 莫恬正想着怎么才能从娘亲的监视中逃脱,听见哥哥的提议,也没多想,马上点头,“好哇,不过,我想带上五花肉……还有小鸭子布偶……字帖,还有虾米,前两天刚买的鞋子……” 看着莫恬认真的样子,展渊苦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就好,像你这种好吃懒做的笨丫头,估计到了莫家庄外,都活不过半个月呢。你在家吃好喝好,外面的事就让我操心好不好?” 莫恬甜甜地笑了,其实除了不太愉快的生日,在莫家庄过得每一天,她都是乐不思蜀的,以至于傻傻的她,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弄清楚哥哥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七 宴会风波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七宴会风波 “萧沫,你说莫恬会去哪?这宾客是越来越多,也不见小寿星,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啊?”柳青淼环顾四周道。 萧沫心里正在打鼓,她知道萧浅给莫恬办的这个异常隆重的生日宴,是为了让更多合适的公子哥注意到自家女儿。其实,莫恬许配给哪家,她都不在意,反正嫁谁不是嫁?可是自己已经和柳青淼有约在先,如果柳青淼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会不会拉自己下水呢?看看来的这些青年才俊,哪一个用来配莫恬,都可以算上郎才女貌,这柳青淼胜算的几率有多大呢? 正胡思乱想着,萧沫听见门口一阵骚动,她望过去,果然看到了今天的主角,跟着进来的,还有她处心积虑想到得到的好夫婿。 萧浅等恬恬也等得心急,这回女儿出现了,她自是喜出望外,本想赶紧拉着她过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却在看到女儿的一瞬间傻了眼。 不仅是萧浅在看莫恬,所有人都盯着今天的主角丶莫家庄的小姐。只见她头发凌乱,上面还插着几根草,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黑一块花一块,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泥爪子印,脸上也脏兮兮的,眉毛上还不知沾了什么东西。 萧浅气得快晕过去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是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到了晚上怎么成了一个邋遢的乡村野姑。她不自然地给众客人赔了笑,就赶紧拉着莫恬走出了前堂,又唤来几个老婆子,让她们再给莫恬好好洗洗。交代完这些,她猛地回过头,咬牙切齿地对“始作俑者”说道:“你过来!”莫老爷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但一看夫人生气了,也不敢上去触霉头,就笑呵呵地开始招待客人。 “你小子说,怎么把妹妹弄成这个样子了?多不尊重客人!”萧浅巴不得上前揪住展渊的耳朵,但里面还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这场合实在不太合适。7k7k001. “娘亲,你只记得要请一堆陌生人看猴子一样看着恬恬,有想过今天是她生辰吗?她不喜欢那些人,她只想和家人简单过生日就可以了。” 萧浅被问倒了,这段时间光想着莫恬和展渊的事了,反而没注意到女儿的情绪。她语气软下来了:“是娘的不对,回头我会好好补偿恬恬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带着妹妹这么疯玩,让这么多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说我们莫家庄没家教吗?告诉你,这事没完,我去看看恬恬,回头还要找你算账。” 萧浅气鼓鼓地走了,展渊则是一脸不服气。再想想厅堂里站满了男人,而且说不定其中一个会是莫恬未来的夫君,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萧浅盯着嬷嬷们给莫恬重新换了衣服,编了头发,看看女儿,却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她知道这几天自己做得过分了些,有些忽略了女儿的感觉,于是拉过她的手,小声宽慰道:“恬恬乖,过了生日,娘亲带你去君临城玩好不好,到时候,你想要多少糖葫芦,娘亲都给你买,你说好不好?” 莫恬虽不想被几个糖葫芦打败,可是一想到能去繁华的首都逛逛,心里还是高兴的。想到哥哥,她有些担心,于是软声软气地说:“娘亲,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责怪他了。” 一听到展渊的名字,萧浅刚消下去的气又上来了。她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回答:“只要你哥哥今天一晚上都不添乱,我就饶他……不死。”说到后面,简直有点咬牙切齿了。 只可惜,萧浅的这点愿望也没能实现,当她牵着莫恬的手,嘱咐着见 绮梦迷情无弹窗 了客人要有礼貌时,忽然远远地听见,前堂里传来一阵吵杂声。她不明所以,但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于是赶紧拉着莫恬一路小跑。 在场的宾客都惊呆了,萧沫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柳青淼倒是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莫老爷脸色阴晴不明,估计快要发作了。 萧浅赶到门口一看,差点又气晕过去,只见展渊站在前厅中间,小小年纪的他竟然露出一副君临天下的表情,“我刚才说了,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是能配得上我家莫恬的。将来莫恬的夫君,一定要琴棋书画,武功谋略,样样精通,而且,最好是能入赘到我莫家来,不然,我这兄长第一个不同意!”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即四周窃窃私语声不断,要说这莫家小子太狂妄了,竟然如此低估在座的各路精英,而且,“入赘”一事非同小可,只有家境不好的,或是儿子比较多的人家,才会考虑让孩子做别人的上门女婿,任何一个有点实力的家庭,断不会让儿子入赘的,说出来太丢脸。展渊的这番话,无疑是用脚踩在别人脸上。 柳青淼扬了扬眉,看来,若是想娶莫恬过门,只要展渊在,估计他连亲近她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以后生米煮成熟饭了,自己也要少胳膊断条腿。这则生意,实在是不划算呢。他看了看身边的萧沫,只见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知道萧沫也感觉到棘手了。 宾客中倒真有爱凑热闹的,只见杨员外的公子站了出来,他比展渊大三岁,个头也高很多,所以有意想要试试这个小毛头的身手。展渊也不惧,随意抱了拳打了招呼,就一个直勾拳冲着人家的脸去了。杨公子没想到展渊会这么直接,匆匆挡了,但还是被拳风擦破了一点皮。杨公子不敢怠慢,马上摆好架势应战。谁知展渊步步狠招,用的全是风组里面相当顶级的招式。杨公子一直处于劣势,迎战得相当被动,大概四五招后,只觉得眼前一晃,双手就被展渊反剪到背后了。 展渊还要出招,一直在旁边静观的莫老爷突然有了动作,他拿起一直筷子朝展渊飞弹过去,直直击中了他的肩前穴。展渊突然感觉手臂无力,抬头一看,只见爹爹满脸愠色,他心虚地松了手,让杨公子起身。 萧浅和莫恬一直在门外看着,萧浅被儿子的戾气吓到了,而莫恬早就哭出来了,她没见过这样的哥哥,没见过这么紧张的场面,而且一想到好像和自己有关,就更加难以控制眼泪了。 莫老爷发了怒,宴会的气氛顿时冷下来了。他缓缓地站起身,声音低沉却很有力量,“展渊,先去书房面壁,待我回来,再好好处置你。” 展渊知父令如山,老实地退出了前堂,路过门口,见娘亲一脸惊恐,妹妹则是泪流满面,见了自己还往娘亲的身后躲。想到把妹妹的生日弄成这样,心生歉意。他不敢多看她们一眼,赶紧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里,宾客们已经没有庆生的兴头,都找了个理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莫老爷也不阻拦,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一边送他们出去。柳青淼算是常客,和莫家也没那么多客套了,萧沫陪着他出门时,他一眼看出她满脸心事,忧心忡忡的样子倒又有些可爱,他不由得劝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太担心,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莫家庄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但庄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老爷的怒气,每一个下人都憋着气息,不敢出头,生怕触了霉头。当然,他们最关心的还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那个不知抽了什么疯,在生日宴上大闹的展公子。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八 关禁闭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八关禁闭 “狂妄!自大!不讲礼数!目中无人!”每吼一句,莫老爷就狠狠拍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一跳一跳的。 “你小子长出息了是吧?不知道来的客人都德高望重吗?不知道你说的话有多蠢吗?我平日里教你的东西都跑哪去了?”莫老爷说着说着,都想动手了,后来想想展渊都长大了,再打孩子不太好,遂作罢,只是一口气憋在心里,迟迟不能平缓。 展渊也知自己的行为鲁莽了些,可是一想到如果能把那些人挡在莫家庄门外,心里又有些窃喜。但他万万不敢在爹面前做出欣喜的表情,老头子动怒的威力,他还是见识过的。如果让莫老爷知道这小子根本就没有在自省,估计快气炸了。 可惜莫老爷不会读心术,他只见展渊低头顺眉的样子,以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便挥挥手道:“从今晚起,你就去东边柴房里关禁闭,一日三餐,丫鬟会给你送我们吃剩下的,其他的问题,你自己解决,除了送饭,任何人都不准去探望。我什么时候让你出来,你再出来。”说完,他转头对躲在帘子后面的萧浅道:“你不要想着偷偷给他送好吃的,如果让我抓住了,就罚他绝食两天。” 萧浅愤愤不平地从帘子后出来,指着莫老爷哭道:“人家还是一孩子,你把他关在柴房里算怎么回事?还只能吃剩饭,正长身体呢,你好狠的心。呜呜呜……” 莫老爷对夫人没辙,只好低声安慰她:“关禁闭已经算好的了,我又没动手收拾他。再说,能少了他一口饭?夫人莫担心,这小子皮实着呢。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关禁闭。”为了不让夫人触景生情,他搂着萧浅的肩膀,一边安慰着,一边把她支走了。书房里只剩下展渊一人,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朝着东边柴房的方向去了。 萧浅被莫老爷安慰着,惊魂未定的莫恬则被风无痕转移了注意力。在后山待了好几天的风无痕,一直记着莫恬的生日,这天一大早,他早早起身,往山头爬去,他听说,早晨的莫山,会盛开一种很神奇的花,人称七茶花,长得像牡丹,又有点像山茶,通身雪白,但每一朵花瓣都能反射出七种颜色,而且香味沁人,如果自然风干,还是极好的香料,据说能保持几十年之久。这种花,他也只是在君临城的鼎香阁里见过一回,老板宝贝得和什么一样,怎么摘丶在哪摘,一个子儿都不透露。 这几天,子啊找鸟的空闲,他都在留意有没有七茶花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无痕发现,在山顶东边的悬崖边上,竟然开着一小丛七茶花,只是一过中午,花苞就又合拢了。 飞崖走壁这种事,对于无痕来说都是小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用绳子把自己拴在一个巨石上,然后滑到悬崖边。拨开层层树叶,无痕终于见到了这朵神奇之花,他凑近看了看,感觉除了香味不错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能就是物以稀为贵吧。 无痕刚要摘下一朵,突然听见西面有小鸟的啼叫声,他侧过头,见一处凹进去的山崖里,五只光秃秃的小鸟正大张着嘴叫唤着。无痕在山上的这个月,见了各种各样的鸟,这个模样的雏鸟,倒是头一回见。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鸟,不过,带回去试试准没错。 无痕微微侧过身子,伸手抓了两只雏鸟,放到身后的包裹里,小鸟还以为雌鸟回来喂食了,争先恐后地要往无痕手掌里钻,倒是让他得来全不费功夫。无痕远远地听见有大鸟的啼叫声,怕是他们的娘要回来了。于是不敢耽误时间,赶紧挑了一朵开得最艳的摘下,牙齿咬住花枝,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悬崖。 回到营地,已经过了中午,无痕看看手中的七茶花,只见还开得旺,他松了口气,看来,还是能带回去给莫恬当生日礼物的。他望了望天,开始收拾露营的东西。当他背着大包小包下山,再走到莫家庄时,正好赶上了晚宴的尾巴, 无限后宫录全文 于是,展渊一番失态的“演讲”也正好被他瞧了去。 无痕估摸着展渊肯定会被莫老爷狠狠训一顿,莫夫人还需要别人安慰吧,剩下莫恬一个人,太可怜了,就赶紧到莫恬房间瞧瞧。果然,小寿星正在抹眼泪呢,无痕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摸出那朵七茶花,放在她的眼前。 莫恬“哎”了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好久没见的无痕,她惊喜地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开始撒娇:“无痕哥,你果然回来了,我还说,你要是赶不回来,我就不理你了。” 无痕双手不知该放哪里,傻傻地垂着?还是搂上莫恬的腰?他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把挂在身上的无尾熊扯下来,问道:“今天生日开不开心?” 不问还好,一问,莫恬又委屈了,她都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从早上起床就被拉来扯去的,见了一堆不相干的人,说了一堆不知什么意思的话,后来竟然还被哥哥大闹了一场,不过说实话,经过哥哥那一遭,客人都散了,她也能回房间歇歇了。就是不知道,爹爹会怎么罚他。 “不开心,完全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生日。本来应该是全家都围着我,虾米和五花肉也在,然后大家送东西给我,然后一起吃好吃的,然后带我出去玩,然后娘亲陪我睡觉。”莫恬见着无痕,就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无痕不知道这段时间莫家庄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莫恬的委屈,他拿起那朵七茶花,讨好地献给莫恬:“看,这是传说中的七茶花呢,我无意中发现的,送你当生日礼物。” 莫恬睁大了眼睛,接过花,欣喜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香味沁人,莫恬打小就不太喜欢花儿草儿的,但见了这开得大多却很素雅的花,还是喜欢的,当然最关键的是,这是无痕哥送的。 “谢谢无痕哥!这花我会好好保存的,等哪天枯了,我也要把它弄成标本,天天带在身上。”莫恬高兴得不能自已,一天的阴霾都被无痕用心的礼物扫清了,她再次搂着无痕,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弄出了很大的响声。 当无痕走出莫恬房间时,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他一会傻笑,一会摸摸自己的脸,虽然他明白莫恬只是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没其他意思,他还是禁不住开心起来,今天莫恬抱了他,两次,而且还亲了一口。看来以后要多多给她点惊喜,让她更高兴一些。 展渊一路抹黑找到了东边的柴房,在他还是小毛毛头时,曾和无痕把这么当成两人的秘密基地,要被夫子罚了,他们会躲在这里;他有什么恶作剧需要无痕当助手,会秘密地在这里商量;有什么不该看的话本连环画,两人也是到这里评论分析一番。所以,展渊对这个柴房,一点都不陌生,在这里关禁闭,反倒让他松了口气。 展渊简单地弄了弄那张木板床,没有垫子和床单,他也不介意,男儿睡几天硬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展渊鞋也没脱,直接躺下了。他现在担心的是,让妹妹看到了自己野蛮的一面,毁了一个本就不怎么愉快的生日晚宴,更重要的是,把心尖上得妹妹弄哭了。她流着眼泪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像一个小锤子一样,一直敲在展渊心里,咚咚咚,怎么都停不下来。 等关完禁闭,一定要好好弥补一下恬恬,她想要什么都给……展渊暗暗下了决心。 夜深了,展渊正翻了个身打算睡觉,突然听见柴房外有女子急切的脚步朝这边走来,他以为是娘亲溜出来看他了,就赶紧把门打开。谁知,女子走近,竟然是萧沫。 展渊没想到萧沫会在这个时候到柴房来,本来不想搭理她,但门已经开了,再在姑娘家鼻子前关上,太不礼貌了。展渊不和她客套,直接问:“你来干什么了?”萧沫左右观望了一下,觉得没人跟着自己,便跨脚进了柴房,还细心地把门关上。“展公子,我此次来没有恶意,只是站在公子的角度想了些问题,希望有些提议能帮到公子。”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九 逼走展渊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九逼走展渊 展渊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萧沫帮忙,却还是耐着性子听萧沫说了。 “展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萧夫人此回一反常态,如此高调地给莫恬找未来相公,为的不是莫恬,而是你。” 展渊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沫,萧沫继续说道:“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发现,展公子你爱慕的是莫恬。没错,我知道这话耸人听闻,可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萧夫人也相信她的判断。她知道你对莫恬有感觉,所以积极地给你介绍各家女子,同时,也在给莫恬挑夫家,就图着越早过门越好。” 展渊犹如当头一棒,他一直以为他的那点小心思藏得很好,谁知道萧沫发现了,娘亲发现了,不清楚爹知不知道,若是他也晓得了,一定会打断自己的腿。展渊有点慌了,这点秘密他不希望被任何人知晓,现在这伤疤被萧沫揭开,血淋淋的真相大喇喇地露在外面,让展渊坐立难安。 萧沫见有效果,便加大攻势:“展公子也不用心急,萧夫人估摸着这是短暂的感情,毕竟你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眼下,只要让萧夫人相信你对其他女子有感觉,和她成亲,就完事大吉了。而这个女子最好对莫家庄知根知底,对展公子有所了解,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对莫恬好。我来莫家庄时间也不短了,我钦佩展公子的为人,所以,即使是被人当做挡箭牌,我……我也是乐意的。至于展公子你,不用担心我把秘密说出去,我也能接受你心里喜欢另一个女子。” 萧沫的小算盘是,就算得不到展渊这个人,能嫁给莫家庄,也是极划算的,而且,只要能和他成亲,到时候孩子家庭有他忙的,他渐渐疏远莫恬就是迟早的事,期间如果能日久生情,就更好了。 展渊抬起头看着萧沫,觉得这个人疯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事竟然被她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出来,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别的女子好,更不可能成亲,他展渊真的是那种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人吗?而且,一旦和别人成亲,岂不是意味着,他和莫恬就再无任何可能了? “萧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请小姐想清楚,将后半生寄托在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身上,真的合适吗?难道不应该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度过一生吗?今晚此番话说过就算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还请萧小姐回吧。” 萧沫明显是动了情,她突然上前抱住了展渊,语气很是哀怨:“展公子难道看不出来,打一进莫家庄,我就……就喜欢你,我不是为了金钱地位,我图的就是展公子你这个人,当我知道你喜欢莫恬时,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因为公子你以后注定有一场苦恋。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幸事,可是我愿意,我愿意陪着公子,你眼里看不见我也没关系,只求能帮公子堵住世人的嘴。” 若不是展渊心中有人,恐怕也会被萧沫这一番话打动,但他从没想过和其他女人结婚,哪怕是假的婚姻,哪怕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和莫恬成亲,他也看不上萧沫。现在他被她紧紧的抱住,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习惯。展渊想把萧沫从身上拽下来,怎乃这女人抱人的力气还挺大,没辙,展渊只好用点强力了。 萧沫被展渊推开,一屁股坐在硬板床上,顿时恼羞成怒了,想她萧沫在老家也是一枝花,哪个公子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的,什么时候受到过此种对待。她来到莫家庄时间也不短了,每天想的就是要接近展渊,现在看来,非但一点成效都没有,还被柳青淼缠上了,都不知道会不会后患无穷。 哼,你无情也怪我无意,萧沫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她换下刚刚凄怨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了,“展公子当真是不明智的人,你那点秘密,不但我知道,萧夫人也知道,现在差的恐怕就是全天下人都看清楚你这个不顾伦理的人了。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别想。等我走出这件柴房,我就要告知 采花传帖吧 其他人,你心里那点龌蹉的想法。你会遭到什么样的议论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的宝贝妹妹在这种人言可畏的流言蜚语中,能撑到什么时候。或许,她可以一辈子不嫁人,但总不能让她一辈子不出门吧?” 萧沫说完,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她一改小媳妇的委屈样,大摇大摆地出了柴房,留下展渊还在拼命消化她的话。萧沫倒也不是真的想把秘密告知天下人,莫家庄她还惹不起,她只希望展渊能改变主意。 展渊跌坐在床上,细细回想萧沫的话,直觉告诉他,萧沫不会做得这么绝,可是温越曾告诉他,千万不要惹陷入爱河的女人,更不要惹陷入爱河而不得的女人。萧沫在莫家庄多待一天,危险就多一份。他无谓别人的眼光,但莫恬不一样,他不希望世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她。 如果萧沫走了,如果她放弃了自己……这个念头反复在展渊脑海里徘徊,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就是太冒险了,不知道能不能成。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走出柴房,直接往爹的寝室走去。 莫老爷没想到,这小子不是在关禁闭嘛,怎么跑出来了。展渊不待爹发火,直接进入主题:“爹,孩儿今年13岁,按照莫家庄的规矩,15岁就要出门历练四年。今年,风帅丶风坤和风照临前辈已经到了15岁,过几天就要出莫家庄历练,孩儿想着,待我15岁时,没有合适的前辈一起出门,不如就让孩儿提前两年出历练,也算是和前辈们多多交流,以后好为莫家庄效力。” “不行,我不同意!”莫老爷还没说话,萧浅首先跳出来反对,“你才13岁,跑到外面去干什么,那么危险,就靠几个大你两岁的孩子,怎么照顾你?我不同意。”萧浅一直对莫家庄的这项规定一直不太满意,这回听到展渊说提前历练,更不开心了。 “娘亲,早也是去,晚也是去。风帅他们武功高强,在考核中反应能力快,人也可靠,跟着他们,肯定不会出事的。娘亲,你总不希望两年后,我和一群年纪相仿的人出门吧。”说完,展渊看向莫老爷,他知道爹爹应该会支持他。 莫老爷确实在考虑展渊的话,他本来就认为男儿有志不在年龄,而且,经过今天晚上这一遭,他觉得展渊的性子确实需要好好磨练磨练,再这么莽撞可不好。风帅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人老实又不缺机灵,让他带着展渊,很是放心。 萧浅很熟悉夫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展渊的提议有戏。虽说在很多小事上,莫老爷都是听夫人的,但对于大事,莫老爷固执得可怕,外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萧浅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自己哭着跑开了。 莫老爷对夫人心中有愧,可是展渊的话可谓是说进他心坎了,他慢慢踱步到展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展渊啊,你也长大了,若是磨练能消消你那莽撞的性子,我当然是同意。我会通知风帅那边的,需要准备什么你自己收拾好。只是你娘亲可能一时半会受不了,这几天你好好安慰她。” “爹,实际上,孩儿想早点出发,再过两天,君临城旁边的老马家驿站就要进入休整阶段,到时候再从莫家庄出发,可能会影响行程。” 莫老爷不知道展渊这么紧赶慢赶的干什么,他琢磨着,可能是他意识到晚宴中自己丢人了,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怎样,这是展渊自己决定的,就随他去好了。 展渊走出爹娘的寝室,心情复杂,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莫家庄,但是萧沫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的目标就是自己,只要自己不在莫家庄了,萧沫自然就会转移目标,难道她会等自己四年吗? 展渊的关禁闭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第二天早上,展渊就和风帅他们打了招呼,风帅自然是十分乐意,能够和未来的莫家庄庄主一起朝夕相处四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至于出门的物什,莫家庄什么都有,不用特别准备,剩下的任务,则是要好好安抚娘亲和莫恬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 离别一吻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离别一吻 风无痕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趣他。虽然他在莫恬生日晚宴上做了可笑的蠢事,无痕却觉得如果能把爱慕莫恬的人挡在外面,是一件好事,要不是来者黑着一张脸,他一定会半开玩笑道:“干得漂亮。” 展渊没好心情,他开门见山道:“明天我就要去历练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莫恬。”这件事展渊犹豫了很久,他一直把无痕当成潜在的情敌,每次看到妹妹和他有说有笑,心里就堵得慌,如果能不让无痕和莫恬见面,他乐得高兴。可是自己一走,莫恬就少了玩伴,而且他知道,以风无痕负责的态度以及高强的武功,莫恬断不可能受到一点委屈。将莫恬托付给他,虽然无可奈何,这小子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无痕听了先是一愣,从来没听说过展渊要去历练,而且还这么突然,他问道:“历练?你是说一走就是四年的那个?少主不是还没到年纪吗?” “这个……说来话长,反正我已经和爹打过招呼了,风帅前辈他们也愿意带着我。我知道这个消息很突然,不过我是非去不可。莫恬在府里和你相熟,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她。只是有一点,不该照顾的地方,你就别多手了。” 风无痕还在消化展渊说“非去不可”的原因,听到让他照顾莫恬,顿时有些窃喜。“少主,你知你这一走,小姐该有多伤心那。” 展渊内心烦躁,他突然靠近无痕,恶狠狠地说:“所以说,你不能趁虚而入,每天和她说话的时间不能超过两柱香……不,一炷香时间;不准给她买零食;不能带她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不能让她和奇怪的人说话,比如那个柳青淼;要防止陌生人和她搭讪;还有,不能让她吃太多糖,要督促她练字……”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的,少主你太紧张了。再说,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她自己有判断。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你和她说了吗?”无痕拍了拍展渊的肩膀,他知道展渊是护妹狂人,但他真的有些过于敏感了。 “哎,这正是我发愁的地方,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你说她要是哭了怎么办,要是不让我走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发愁。”只有在风无痕面前,展渊才会放下少主的自觉,像对待一个好兄弟一样,吐露自己的心声。“要不,你去帮我说?” 无痕赶紧摇头,他见识过小姐的哭功,先是小声抽泣,然后就是嚎啕大哭,接着一抽一抽的,周围的人手足无措,怎么都劝不好。他对展渊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展渊很犯难,还是一步一挪地往莫恬房间走去。 自生日晚宴后,莫恬就没再见到哥哥,现在见了,自是十分高兴。她拉着哥哥的胳膊,给他展示生日第二天收到的生日礼物,娘亲为了补偿她,亲自去了一趟君临城,给她弄了社戏脸谱粉彩瓷人,还是一整套。“哥哥你看,这是无痕哥给我的七茶花,刚摘下来的时候可漂亮了,现在花瓣外围有点焦黄了,不过没关系,听说风干了可香了,我要把它放到衣柜里。” 展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想把莫恬每一个表情都印在脑海里,不管是大笑还是嘟嘴,他都希望在以后的四年里,晚上能有点东西让他好好回忆一番,此刻,他突然觉得和莫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莫恬一个人兴奋地说完,发现哥哥只是看着自己发呆,弯下腰,靠近展渊,问道:“哥哥怎么了?” 展渊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妹妹的俏脸,心跳乱了一拍,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然后站起身,“出去走走?” 展渊向莫恬伸出手,莫恬欣喜地握住了,她原本对人的相貌身材什么的不太在意,有一回温蔓红着脸告诉她,哥哥的手很好看,她才仔细观察起来。果然,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均匀修长,骨瘦纤秀得如同玉雕,她总听人说柏松 超现代魔法使全文 有傲然之气,一直不太懂什么意思,今日见了,隐约有些明白了。 莫恬的手被展渊拉着,只觉得哥哥的手心很温暖,尽管指腹部有些粗糙,那是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她却觉得很有安全感。她跟在哥哥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什么时候,哥哥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了呢?莫恬愣愣地想着,不知不觉被带到后院的梅园里。 说是梅园,却不仅种了梅园。莫恬出生那年,萧浅就让人在梅园种下了几棵香樟树,估摸着香樟树长了15年,正是莫恬及笄的日子,就能砍了做衣柜当成嫁妆,在朝凤国,人们相信香樟树代表“两厢(香)情愿”,所以有条件的大户人家都会在女儿出生后,种上几棵。 现在这香樟树比莫恬高一些,展渊牵着莫恬,冲她比划了一下,“哥哥要出一趟远门,等这树长这么高的时候,我就回来看恬恬好不好?” 莫恬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出远门代表什么,“你要走?去哪里?能带上我吗?”莫恬以为哥哥是出去玩,于是满怀期待地希望他能带上自己。 “还记得莫家庄考核时爹说的吗,莫家庄的男儿都要出去历练一段时间,哥哥也不例外,现在时间到了,我要和风帅他们一起出去。不是去玩,而是体验外面的生活,再帮爹做一些事情。你是女孩子,只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就好了。等我回来,具备当莫家庄庄主的资格后,就可以天天陪着你玩了。” 莫恬很认真地比划了一下樟树,在她的印象里,樟树长得可快了,哥哥刚才那么一比划,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往常哥哥也出过远门,莫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咋一听哥哥要走,还是很伤心。她揪着展渊的袖子,不情愿地晃着。 展渊继续安慰道:“恬恬乖,哥哥会给你写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我就第一时间给你寄过来好不好?而且,你不是还有无痕哥嘛,到时候他会监督你练字,陪你去找温蔓玩——不过,不能和他走得太近了,也不要搭理其他男人,明白了吗?”展渊把和风无痕说过的注意事项,和莫恬重申了一遍。 莫恬自是点头答应,虽然不太懂哥哥在说什么,但对于一个要离家的人,莫恬还是有求必应的。展渊见妹妹点头如捣蒜,也不知她听懂了多少。他俯下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我要走了,以后就不知道恬恬乖不乖了。好妹妹,为了让哥哥放心,我们能做一个约定吗?” 莫恬以为他要打勾勾,于是伸出小手指,谁知展渊紧紧握了她的手,依然盯着她的脸说:“我们不玩小孩子家的东西。”说完,他慢慢靠近了莫恬,在离她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时停下,他抬眼见莫恬眼睛挣得大大的,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暗笑道:“小傻瓜,把眼睛闭上。” 莫恬听话闭上眼,就感觉唇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那一刻,她闻到了哥哥身上的味道,像是梅香,又带着轻轻的皂香,混着他的鼻息,一股脑地冲进了她的身体和神经里。她刚想睁开眼睛,却猛地被展渊按住后脑,两人的唇贴合得更加亲密了。 展渊表面上很冷静,其实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在妹妹清醒的时候吻她,还是头一遭,他细细感受她唇上柔美的触感,还是她急促的呼吸声。展渊很想冲进她的领域里,加深这个吻,但他怕吓坏妹妹,便仅仅是覆在她的嫣红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待察觉到莫恬有些抗拒地推他,他才狠狠地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记住了?这是我们的约定,约定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的,而且,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对你做刚刚的事,知道吗?” 莫恬不太懂那是吻,也不知道吻在男女之间,具体代表了什么,只点点头,同时心里默念着,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吃饭,无痕哥除外;不能对别的男人笑,无痕哥除外;不能让别的人碰嘴唇,不知道无痕哥是不是也要除外……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一 展渊辞行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一展渊辞行 展渊走的那天,随身带的东西不是很多,其他人也是身下骑一马,身上一个小包袱,一是为了方便行动,二是他们本来就不是去玩,而是下山吃苦。 萧浅强忍着眼泪,一直装出笑脸对展渊叮嘱“天冷多加衣”丶“在外面别逞强”丶“有困难就和家里说”之类的。展渊环视了一周,风帅他们已经上马准备出发,周围的人正齐刷刷地盯着这母子,便感觉脸上讪讪的挂不住,又不敢拂了娘亲的好意,只能半笑不笑地应付着萧浅。 展渊翻身上马,回头将目光落在莫恬身上,刚想说点贴心的话,余光看到了萧沫在一旁盯着自己,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敢再表现出一点对妹妹异样的感情,于是收回了心思,只让莫恬听爹娘的话,不要捣乱。站在莫恬旁边的是风无痕,展渊颇为矛盾地望了他一会,却不知该什么,只微微点点头,便带头离开了。 在展渊小腿夹紧马肚子出发的那一瞬间,萧浅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她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一想到再见就是四年后了,就悲从中来,依靠着莫老爷不住地抹眼泪。莫老爷固然心有中不舍,但更乐见的是展渊从此以后就要成为独立的男子汉了。他搂着妻子的肩膀,怕她触景生情,就带着她回院里了。 莫恬和风无痕目送展渊的队伍远去。莫恬知道哥哥是出远门了,不过她对时间没什么概念,四年应该是多长,她并不是很清楚。直到两个月后,她觉得哥哥去了很长时间还没回来,一问,还要二十四个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回来,才哭得撕心裂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至于风无痕,以他和展渊的关系,展渊想说什么,他心里清楚,所以即使没有临别一番话,他也知道莫恬是要好好照顾的。 要说展渊走了,最纠结的要数萧沫,展渊的秘密涉及到莫家庄的名誉,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动莫家庄,那晚的话,不过是想吓吓展渊,好让他就犯,谁知他一甩手走人了,一去就是四年,等他回来,自己已经十八了,还不能肯定展渊会娶自己。想想,这是把自己耽误了,买卖亏大了。精于算计的萧沫打定了主意,五天后,借口想家,便告辞了。 莫恬一下子觉得莫家庄空了许多,武场也没那么热闹了,若不是无痕哥还有风萧影他们仍在府里,她一定觉得日子闷得快要发霉。展渊走后的第二个月,管家交给莫恬一封信,莫恬拆去蜡泥,虬劲的字体映入眼帘,她一眼就看出是哥哥的字,她喜滋滋地读了一遍,说是哥哥刚刚离开了君临城,将要朝着黑山国和朝凤国的边境出发。莫恬又细细读了两遍,才提笔回信,内容无非是“什么时候回来”丶“在家里好无聊”丶“今天又被爹爹罚了”之类的。 展渊的信很准时,一般两个月就来一封,有时候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也不会超过十天。倒是莫恬,一开始回信很勤快,写得也很多,后来渐渐长大了,发现了很多新奇玩意,身边也发生了很多事,渐渐对回信不太上心了,到最后只剩下“已阅。万事都好,勿念。”每次展渊收到心心念念的回信,看到这几个冷冰冰的字,都暗念一遍:回去定要这小妮子好看。 莫恬的伤心劲大概持续了半年后,就对哥哥不在身边这件事释然了,反倒对无痕粘得紧,当真是有奶就是娘。 转眼过了一年,这一年,除了书法没落下,其他才艺马马虎虎学了学,莫恬变得越来越野,闲了就缠着无痕哥教她武术和骑术,只可惜她学得太晚,又不是很用功,所以只得了一身三脚猫功夫,根本上不了台面。 这天,莫老爷风尘仆仆地从皇宫里回到莫家庄,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布置起来了。每隔三年,皇家就要高调地在民间巡视一回,一是体察一回民情,二是看看那些家臣的实际情况和探子回报的相不相符。皇家出门,前前 少年啊宾第二部全文 后后呼啦啦一大帮人,和皇家交好的臣子,就需要轮流负责皇家的饮食起居。按照计划,皇宫一行人将会在莫家庄住一晚,所以莫老爷早早得了消息,赶紧回来布置了。 在莫家庄,和皇家有接触的就只有莫老爷,展渊去过一次皇宫,终是算不得数的。所以对于皇宫,莫家庄上上下下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干活格外卖力。最闲的,就只有莫恬一人,她对什么皇后公主的不感兴趣,一些皇室趣闻也早听哥哥说过了,所以全府,只要她跟没事人一样,照样跟着夫子学习,就是吃喝玩乐。 风无痕负责府内外的安全,虽然平时的莫家庄看着松散,实际上严实得像铁桶一样,但皇家的人要来,终究不是小事,所以对于周边的一草一木,无痕都不敢大意,常常忙活到很晚才收工。风无痕忙了,自然就冷淡了莫恬,莫恬不敢打扰他,只能跑到镇子上找温蔓玩。 一进温家大门,莫恬就看见温蔓撅着嘴闹别扭,一问,原来温越先前答应带着妹妹去看戏,却被花魁大赛打乱了计划。花魁大赛设在君临城,四年一次,每次都极为隆重,热闹程度快赶上元宵花灯会了。温越本就到了对女人好奇的年龄,自然不会放过花魁大赛。这会,就在收拾东西,打算过几天赶往君临城,提前找个离赛点近一点的客栈。 温蔓对花魁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哥哥失约,很是伤心。莫恬不觉得那咿咿呀呀的戏有什么好看,花魁大赛倒是很对她的胃口,于是想着,能不能和温越搭个伙,一起去君临城。 但这话绝对不能告诉家里,不然会被罚关禁闭,莫恬左右拿不定主意,温越开始着急了:“大小姐,你到底去不去,若是不去,不要耽误我,我好安排行程。” “有什么好安排的,君临城离这里,不过是半天的行程,轻轻松松就去了。我这不是在想什么躲开我那古板的老爹嘛。” “莫伯父还有那一帮子侍卫,我可是不敢招惹的。大小姐,你若是自身有困难,就不要妨碍我。我这也是好不容易说服了家里那个跟屁虫,才得几日空闲的。” 莫恬陷入沉思,要想靠自己的力量,从莫家庄偷溜出来,比登天还难,难道真的和花魁大赛无缘?莫恬慢悠悠地往莫家庄走去,突然被街边的大字报吸引了注意力。她撕下那张纸,心里暗喜:有了! 莫家庄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莫老爷心情很好。莫恬见状,马上掏出那张大字报,指着上面老者的画像道:“爹爹,‘书仙’要来君临城了,听说会免费赠墨宝,我能去讨两张吗?” 莫老爷知道女儿学什么,什么不像样,唯独对书法下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也知道这个“书仙”苏子瞻是鼎鼎有名的苏氏笔法的传人,他一直云游海外,难见他踪迹,这次到君临城,听说是得了一名故友的邀请,机会难得。 再看看日子,却犯难了,苏子瞻赠墨宝的日子正是宫里那些人到莫家庄的前五日,万一中间出什么幺蛾子,莫恬没有出席晚宴上,可是藐君的大罪啊。 莫恬见爹爹有所松动却又没同意,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于是赶紧趁热打铁:“爹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女儿去讨了墨宝,就能拿回来好好临摹,不比那些字帖来得更有效?这时间也挺宽松的,我去了就马上回来,不会耽搁晚宴的。” 莫老爷念着,君临城离莫家庄不算远,而且中间隔了五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便说道:“去是可以,不过要让风无痕跟着。” 莫恬得了准话,早就高兴得没了边,听见无痕哥要跟着去,也不觉得扫兴,反正能去君临城,管身边的是阿猫阿狗呢。 莫恬的小算盘打得好,花魁大赛就在苏子瞻赠墨宝之后的两天后举行,自己也就看看热闹,绝对来得及赶回来参加晚宴。不过这话,绝对不能告诉无痕哥。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二 无痕别走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二无痕别走 莫恬乐颠颠地出门了,无痕很是无奈,他手头上还有一堆事没有完成,只能交给风萧影他们了。心想,反正小姐也只是去讨墨宝,不会耽误什么事,才稍稍放心下来。 此次莫恬去君临城,只带了一个风无痕,莫老爷想着,君临城甚是安全,而且人少行动方便,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莫恬准时回府。 莫恬哪能不知这些,但为了在外面多待一些时日,故意放慢了脚步,刚走上半个时辰,就吵着要净衣,没过一会,嚷着要喝水,走的时间长了,又说午觉时间到了,要小歇一会。无痕被她闹得没办法,又舍不得不让她吃喝睡,只能暗暗着急。想着,等讨到了墨宝,若是她再磨磨蹭蹭,就是把她弄晕了,也要扛着回来。 纵是莫恬再走走停停,莫家庄到君临城也用不了一天,于是晚膳时间,两人就到了城脚下,莫恬抬头见龙飞凤舞的“君临城”,心里一喜,花魁大赛我来了! 两人胡乱解决了晚膳,就开始找落脚地。因有无痕哥在身边,莫恬不敢寻离赛点近的客栈,只随便挑了一家,心想,反正人都到了君临城,隔了几个街道也不碍事。哪知花魁大赛临近,客栈房间很是紧俏,无痕问了一圈,得到的答案不是没房间了,就是只剩一间偏房了。 无痕虽自小和莫恬一起长大,也进过她的闺房,但共处一夜,却是从来没有的。他怕有损小姐名誉,便让莫恬一个人住下,自己则打算到楼下用桌子拼成榻凑合一夜。莫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她视无痕为亲人,自然不能自己睡房间,把人家赶出去,于是拉着无痕的胳膊,不让他出门。“无痕哥哥,我头一回自己出远门,害怕,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无痕也知花魁大赛临近,君临城会多些闲杂人等,不太安全,而且低头一看,莫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睛水汪汪的,脖子上一圈白白的狐狸毛衬得她的小脸红润润,看着让人怜惜,也舍不得走。只是他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小姐年纪也不小了,不能留在她房间引人闲话。狠了狠心道:“小姐不用害怕,我就在门外,有事喊一声就行。”说完,不再看莫恬,迈步出门了。 莫恬心知无痕那性子,倔得很,也不明着勉强他,只简单洗漱了,脱去外袍搭在床边的屏风上,吹了烛火,躺在床上瞪着幔帐上的花纹发呆,过了一会,她照着无痕哥平日里教的呼吸吐纳之法,慢慢放缓呼吸,尽量制造出已经睡着了的假象。 无痕在门外待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异常,就想回到楼下找两张桌子拼一拼凑合一晚,突然听见莫恬房间里传出极为细微的抽气声,他屏住呼吸细细听了一会,确实是有一种压抑痛苦的喘息声,他大惊,也顾不得什么避嫌,直接推了门,绕过屏风去看莫恬。 莫恬像是睡着了,但是睡得很不安稳,她将头埋进被子里,小手紧紧抓着床单不放,被窝里偶尔传出浓浓的鼻音,无痕以为她生病了,悄悄地掀开被子,见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脸涨得通红,额上还有些细汗,无痕探出手试了试,没见发热的迹象,反而更加不知所措了。 他试着握住她捏成一团的小手,小手的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抓住他不放,同时,慢慢地呼出一口气,竟是有了放松的样子。无痕觉得小姐应该是做恶梦了,就蹲在床边,想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谁知他一动,莫恬就变得紧张无比,试了几次,无痕不再强求,心想,如果能让她感觉有了依靠,就这么待一晚上又何妨。 他细细地盯着莫恬睡着的脸,思绪万千,就着月光和外面走廊透进的烛光,他看见莫恬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在他心上扫来扫去的,痒痒的,无痕嘴角微微上扬,鬼迷心窍地伸出食指,去碰触她的长 一念永恒吧 睫。 莫恬能感觉无痕的呼吸就在附近,她有些紧张了,毕竟是装睡,如果心跳一乱,就会被发现,偏偏这呆子也不知道动一动,弄得莫恬有点坚持不住了。她干脆装作噩梦初醒的样子,抖了抖睫毛,慢慢睁开眼睛。 无痕没想到小姐会醒,慌忙之中想抽出手,却被莫恬一把拉住:“无痕哥,我刚刚梦见我溺水了,没人救我,好可怕。”无痕心里一颤,当初小姐溺水后,他曾数次半夜溜进她的闺房,发现她偶尔会做噩梦,情形也如刚才一般。了解前因后果后,无痕再不忍心离开她,只是坐在她枕头边,细细安慰着。 莫恬自然不知道自己以前做噩梦的事,见无痕被她骗到了,低下头暗暗笑了两声,她挽着无痕的胳膊道:“今晚就别走了,有个人在旁边我还能安心些。” 无痕拗不过她,只得换来店小二,让他再搬一副被褥,打起了地铺。莫恬只觉得自己睡房间,无痕哥在外面待着,很不好意思,这回见他打地铺,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便不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睡了。 莫恬终于了了一桩心事,这回轮到无痕睡不着了,他脑海里轮番浮现她睡着的样子,迷糊的样子,还有依赖他的样子。他知道小姐在他心里很重要,在风萧影的“提醒”下,也知道恐怕是一缕情丝就这么拴在了她身上,虽然莫老爷很器重自己,但他也知两人身份悬殊,而且展渊临走前对他说的话,也一直提醒着,他不能做出越礼的事。 或许,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守望着你就好。无痕心里乱乱的,一夜无眠。 后面两天很顺利,莫恬向“书仙”讨了墨宝,“书仙”见这小女娃很可爱,当场让她写了两个字,看她小小年纪,握笔有力,下笔有风,很是赞赏,让莫恬一时间飘飘然的。 当晚,无痕依然在莫恬房间里打地铺。第二天无痕醒来时,发现莫恬已经挣了眼,他有些诧异,莫家庄里的人都知道小姐很爱赖床,今天天刚麻麻亮就醒了,真是少见。因为时间很宽裕,无痕也不催莫恬起床洗漱,倒是莫恬一咕噜蹬了被子,开始穿衣梳头。 无痕见莫恬裹了小包裹,知道可以上路了,他走上前,拽过她手中的小包袱。往常莫恬很坚持自己拿自己的东西,今天倒是不争不抢,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无痕的肩膀上。“无痕哥,这包袱你拿着累不累?” 无痕听了莫恬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很是诧异,正打算回答,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他心道了声不好,连忙闭气,却已经吸进去了一点,只觉得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地垂下来,包袱掉在了地上。 “哎呀,果然很重呢,还是我拿着吧。无痕哥,你有没有觉得困?”莫恬见无痕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便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挥着衣袖,将剩下的一点迷香洒在他身上。 其实,以无痕的武功,若是早点察觉到有迷香,肯定能远远地避开,只是他对莫恬从来不设防,也没想到小姐会有这种江湖上下三滥的药品,再加上刚刚那只白皙的小手突然搭在他肩膀上,让他恍惚了一阵,才中了招。他暗骂自己太不小心了,却被这霸道的迷香弄得没了力气,只能靠在床边盯着莫恬,想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无痕终是敌不过迷香,歪歪地睡过去了。 “无痕哥?风无痕?”莫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查看,推了推他,发现无痕已经不省人事,才架着他,把他丢在床上,盖上被子离开了。路上,莫恬心情好不畅快,看来温越哥哥给的迷香当真效果不错,今天见了他定要多要些。 莫恬在路口和温越碰了面,两人就朝着君临城最豪华的青楼——元阳楼走去,旁边的人都在讨论今年的花魁会花落谁家,弄得两人都心痒不已。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三 被困花楼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三被困花楼 温越和莫恬远远就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知道这花魁大赛快要开始了,于是加快脚步,朝着人多的地方去。温越高莫恬一个头,但在人群中依然是个小个子,两人无论怎么踮脚都看不到里面半分,仗着人小,莫恬牵着温越左窜右窜,竟成功钻到了最前面。 元阳楼一派好架势,每个横梁下都挂了南瓜一样大的灯笼,柱子明显刚上了红漆,一个六七开方的木台子搭在元阳楼外,不是很高,只到莫恬膝盖处。台子上已经摆好了文房四宝丶古琴琵琶等。 没一会,元阳楼里走出个妇人,虽然年纪稍大,但风华不减,气质依旧,她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来客,老身是元阳楼的袁妈妈,本次花魁大赛由我主持。花魁大赛四年一次,今儿个正是我们楼里的姑娘检验她们苦练多日成果的日子。请各位看官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个人场也可以。”袁妈妈向两旁的人示意,于是鼓声响起,花魁大赛开始了。 莫恬还小,对女子相貌不太感兴趣,相比之下,姐姐们的才艺表演更吸引她。倒是旁边的温越,看得一脸呆相,只要台上的女子笑一笑,他就把那点碎银往上扔,直到最后一点银子都被挥霍完了。后来,再有漂亮姑娘出来时,他就小声嘀咕,早知道那点银子就省着点用了。 莫恬听见身后传来阵阵惊叹声,也不由得打量台上的姐姐,细看了一会,也觉得挺好,腰是腰,腿是腿,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圆乎乎了,但和她们相比,就像是满汉全席旁边的糠咽菜。 最后一个上场的应该就是压轴,因为莫恬突然听不见后面男人们的欢呼声,只剩下阵阵抽气声,她瞄了温越一眼,只见这厮眼神恍惚,表情呆傻,她赶紧朝另一边站了站,不想和这种人同流合污。她抬起头望向木台,也承认这位姐姐很美,她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只觉得话本中的画都没有她好看。 那位女子唤做雅琴,是元阳楼袁妈妈的王牌,藏了掖了很多年,调教了很久,就等今日拿出来把初夜卖个好价钱。这个雅琴自然是心有不甘,可是寄人篱下,又无处逃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袁妈妈的吩咐,好好伺候最高价买下她头一晚的人。眼睛一酸,心里动了感情,指下的琴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声声弦响,如泣如诉。 莫恬站得近,她看得出这位姐姐不高兴,但她却不明白,如果自己能如她一般漂亮,恐怕都笑得合不拢嘴,莫恬也是懂琴之人,她也能隐约听出这里面的悲怆之音。很久以后,感同身受的莫恬明白了,所谓身不由己,就是这般无奈。 一曲末了,台下的人群愣了片刻,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鲜花丶银票和银子天女散花一般从天而降,雅琴只是浅浅笑着,微微一鞠躬,站到袁妈妈身后了。袁妈妈眼角是看不见的笑意,这些散钱她根本就不在意,雅琴真正的买家只等进了元阳楼以后才会出手,所谓花魁大赛只是元阳楼的噱头,众人给的打赏权当零用钱而已。 结果自是不用说,得到反响最热烈的自然就是本届花魁,按照规矩,花魁要再次登台献艺,以回馈众人的喜爱。 雅琴一脸淡然,她抱着琴,却是弹了一首《凤求凰》,原本是渴求一段如司马君的爱情,可是想到司马君后来抛弃原配,又有些愤愤不平。琴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后面的挤着前面的,前面的只好再小步往前挪,只可怜了莫恬,她人小力气小,哪抵得过这般拥挤,也不知被谁推了一下,她整个人就往前扑去,怎奈那个台子本来就不高,她前面又没人,莫恬的额角就直直撞上了琴台,琴台剧烈地晃了一下,琴就滑落下来,发声“铮”的一声。 新娘子的T字裤【短篇辣文】帖吧 莫恬捂住额头,心想,完了完了,听那声音恐怕是琴弦断了一根。刚想站起来道歉,一抬头,却见周围的人都没去看琴,而是盯着自己看。莫恬不明所以,直到温越喊出声来:“哎呀,妹子,你流血了!” 莫恬才感觉到手心湿漉漉的,她放下手一看,竟然满手都是血,才发觉刚才那一下磕猛了,但只顾着担心琴,没感觉到疼,现在被温越喊醒了,才觉得额头钻心地疼。 袁妈妈见大事不妙,马上出来打圆场。“当真是天意,我们这花魁果真是顺了老天的意选出来的。琴弦断了,琴就哑了,不就是雅琴(哑琴)了吗?感谢各位看官今日来捧场,我们雅琴姑娘要去准备过头夜了。都散了吧。这位小姑娘,到我们楼里来疗伤吧。”说完,扶起莫恬,拉进元阳楼里了。 温越见莫恬进了花楼,有些左右为难,进去吧,自己平时虽说是顽劣了些,但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还没敢真进花楼;不进吧,万一莫恬在里面有个好歹,爹也能把自己打死。 莫恬见温越一副木头样,急忙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无痕,让他来领我回去。”温越大梦初醒一般,慌忙朝着莫恬住的客栈跑去。 温越一路疾跑,冲到莫恬房间门口,才发现没有钥匙进不去,于是又折回楼下,对掌柜的谎称要出人命了,让他赶紧开门。掌柜尽管半信半疑,但人命的事不是开玩笑的,于是掏出备用钥匙开了房门。见床上真躺了个人,顿时信了半分。 温越见被迷药弄晕过去的无痕,也开始犯难,自己只有迷药,却没有解药,等药效过去,怎么也要六七个时辰,谁知道这期间莫恬会出什么事。温越没辙,推无痕的身子,拍他的脸,还使劲掐他,无痕也只是微微皱了眉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掌柜的,你看他不省人事,能不能劳烦您去寻个大夫?” 掌柜也怕人死在自己地盘上,就赶紧使唤小二去了。等大夫的空挡,温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去看看莫恬,又怕大夫来了,左右为难得很。好不容易花白胡子大夫小跑着过来了,却被告知这迷药甚是霸道,再加上对方是练武之人,运气很稳,早就将迷药吸入身体深处,就算是来了个武功高强的人给他强行运气,也需要一定时日。 温越彻底六神无主,身在君临城,无法联系自家药馆,也不能通知莫家庄,只能干着急,心想,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给那丫头半点迷药,估计她下了整整一头牛的量,这无痕醒过来恐怕也要精神恍惚一阵呢。 惦记着莫恬的安危,温越拜托老大夫照看无痕,便留下一张字条,写明前因后果后,就去元阳楼探探究竟了。 再说莫恬,被袁妈妈拉进花楼后,倒也无大碍,就是被逼着赔琴。“我们姑娘这琴可是君临城四大名琴之一,琴弦是用上等的天山冰蚕丝做的,一根价值连城。虽说你也不是诚心弄断琴弦的,但这帐是要好好算算的。” 莫恬心知爱琴者视琴如命,便点头让家里人送银子过来赔琴弦,可是转念一想,若是爹爹知道自己偷偷溜出来看花魁大赛,恐怕腿要被打折,便支支吾吾有些不敢答应。 袁妈妈见这小姑娘不像什么大富大贵家之人,但也不至于穷酸,于是铁定了心思要她赔银子。可是这一等天都黑了,也不见她写信让家里人送银子过来,心里便另做了打算。袁妈妈蹲下来,用食指抬起莫恬的小脸,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丫头双眸清明,睫毛长密得像小刷子,鼻子竖挺,樱唇小巧可爱,皮肤更是白皙光嫩,虽然脸上肉肉的,但估摸着以后长开了,恐怕比雅琴还要清秀惑人。再捏捏她的胳膊和腿,只觉得骨节细软,若是好好调教,在床上肯定能化成水,把男人迷死。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四 无痕救我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四无痕救我 袁妈妈心里有了主意,但公然抢人的事,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于是联系上了她一远房亲戚在别处开的分店,悄悄将莫恬绑了,藏在马车上,打算连夜送走。袁妈妈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被前来打探消息的温越看在眼里。温越经过下午的慌乱后,已经稳下心神,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跟上莫恬一行,弄清楚他们的行踪,再设法让无痕知道。 袁妈妈本想亲自跑一趟,但今晚是重要的花魁之夜,元阳楼里还有一帮有钱有势的人等着自己在其中周旋,脱不开身,不过转念一想,莫恬只是个小姑娘,哪有什么反抗之力。于是她只安排了一个车夫,外加一个老妈子,让他俩押着莫恬到外城去。 老妈子压根不喜欢这个差事,进了马车就开始打瞌睡。温越一路远远地跟着,趁车夫停车解手时,一咕噜钻进了马车。突然上来个人,老妈子一下子惊醒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见这个少年冲她挥了一下手,便不省人事了。 “温越哥,你怎么来了?这老鸨怕是要把我给卖了呢。无痕大哥呢?” “你个臭丫头,还好意思说,你下那么重的药,无痕醒不过来,估计现在还像死猪那样躺着呢。”温越悄声说道,他掀开帘子朝外面望去,只见马车已经进入小树林了,他悄悄洒下闪粉,留下行走的痕迹。 车夫自顾自地赶车,没有留意到车厢里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后面传来小姑娘的尖叫声,他才赶紧勒了马,下车查看。温越如法炮制,在车夫掀开帘子的一刹那,用迷药将他弄晕。 “温越哥,你这个药粉真是太好使了。等回去了再给我一点吧,我一个弱女子,以后再遇上这样的坏人,就能自保啦。”莫恬两眼放光,盯着温越的口袋说道。 温越曲指在莫恬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没门儿,以后这东西说什么都不能给你了。若不是你把无痕哥弄得半天不醒,我们能落到如此田地?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岔路口,我哪知道君临城的方向?如果乱赶一气,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咱俩怎么办?” 莫恬撅嘴抱膝,她也没想到无痕哥会睡这么久,看样子,如果没人来寻,他们就只能在野外过一晚了。睡在马车里倒是没什么,可是明天就是皇帝老儿到莫家庄串门的日子,若是回去晚了,不知爹爹要怎么生气呢。 温越倒是随遇而安,见处境不那么危险了,便把老妈子从车厢里推出去,丢在车夫的身上,自己则伸直了腿躺下了。莫恬见温越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把皇帝的事情丢在脑后,她用脚踹了踹温越,给自己腾出块地方,和衣睡下了。 被踢了两脚,温越不觉得疼,就是嘴不饶人:“你个丫头怎么这么粗鲁,我妹妹就不这样,可温柔了,你一点都没有做妹妹的样子,也不知展渊为什么就是这么护你的短。” 莫恬很久没听到别人说起哥哥了,见温越提起,也有点想哥哥了,她撅着嘴说:“我哥哥从来不嫌弃我,对我可好了,前两天还给我写了信,说让人捎了胡州的特产。” 温越不屑地“嗤”了一声,展渊的恋妹情结,他怎能不清楚。他曾亲眼见镇子上有小男孩试图戏弄莫恬,还没碰到她,就被展渊凶狠的狐狸眼瞪回去了;也知道展渊曾和别人打过很多架,只因为他们嘲笑莫恬正在换牙,说话漏风。 对于展渊,温越是羡慕和敬佩的,明明两人年纪相仿,他只能按照父母的意愿,早早定下一个媳妇,只待小媳妇过一年后及笄,他们就成亲然后继承医馆。虽说两人未成亲,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有不擦枪走火的道理,他们早就将夫妻之名坐实。一开始,温越也沉浸在男女之欲中,还曾和展渊显摆过 娶我妈妈吧笔趣阁 ,但他心底知道,他也渴望能像展渊一样出门历练一番。 他记得,每当和展渊说起男女房事时,闷骚的展渊也是一脸向往的,可他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其他未订婚的同龄人,大多去青楼寻过乐子,只有展渊,自律得很。弄得温越一度认为,他看似清心寡欲,实际上是有身体障碍。 当然,这些事他不能说给莫恬听,展渊有一种近乎变态的保护欲,他不愿意莫恬过早接触这些事情,希望她像一张白纸一样,虽然温越搞不清期间缘由,但人家家的姑娘,轮不上他操心。 温越头枕着手臂,听着身边渐渐平缓的呼吸声,知道莫恬睡着了。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他却不敢闭眼,只能睁着眼睛,留心听周围的动静。 天快亮了,温越意识有点迷糊,突然,他听见车厢窗户纸被敲打的声音,他知道,这是莫家庄用来暗中打招呼的方式,温越跃身而起,推开窗子,看了一圈,终于在不远处一棵树上发现了蹲坐在树杈上的无痕。 终于来了……温越大喜过望,他跳下马车,直奔向无痕。无痕轻松地从树上跳下来,还没等温越开口,就直接从温越身边走过,径直来到马车前,掀开帘子,见莫恬正在熟睡,暗松了口气。温越知道自己闯了祸,只能讨好般地冲无痕傻笑着。他和无痕并不熟,只知道他是莫家庄的护卫,但从展渊口中他知道,这个护卫的地位不一般,莫老爷已经把他当成自家人一样看待。所以在面对无痕时,他常常会觉得他就是展渊的兄弟,只是更加寡言面冷而已。 展渊不理温越,坐上马车,熟练地指挥着缰绳,他将马车掉了个头,见温越还傻站在原地,问道:“怎么?还不上车?不想回家了?” 温越赶紧钻进车厢,在探身进去的一瞬间,他听见无痕对他说:“这次的事我记下了,你小子别再给她迷药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温越长舒一口气,知道无痕没有怪罪他,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将他推下悬崖,“我已经通知令尊到君临城来领人了,花魁大赛的事令尊也知道了。”温越气得牙痒痒,没想到无痕竟然是个如此记仇的人。 待莫恬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上,而且还是那辆被袁妈妈塞进去的车,她以为自己终究被拐走了,也顾不上小心行事,直接掀开帘子就想喊。抬眼望去,却觉得眼前的景色很眼熟,便试探性地喊了声:“无痕哥?” 马车慢慢停下来,无痕跳下马车,站在莫恬面前,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莫恬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也知道这回自己错得厉害,于是马上搬出杀手锏,开始装可怜。“呜呜,无痕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去看看热闹,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 无痕依然不说话,莫恬见他面无表情地朝自己走来,以为会挨打,忙耸着肩膀紧张地等着落在身上的拳头。谁知等来的不是拳头,而是轻柔的抚摸。无痕轻轻撩开莫恬额角的头发,细细打量着她的伤口。在元阳楼处理过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再骇人,但无痕觉得整个心都被揪起来了。 莫恬呆呆望着无痕,他眼里的疼惜她都懂,她伸出双手,抓住无痕的衣角,“无痕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偷溜出去玩了,也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惹麻烦了。”无痕叹了口气,追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以后都不对你使用迷香了。”莫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觉告诉她,无痕哥最在意的应该就是这个。 无痕嘴角微微上扬,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他软声说了句:“下次别再淘气了,也别让我在你面前不省人事,答应我?” 莫恬连连点头,想跳到无痕身上撒撒娇,却听他说:“我们快赶不及了,估计这会儿皇上已经到莫家庄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五 惩罚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五惩罚 无痕赶着马车到莫家庄时,见大门前停着一溜豪华马车,心道声“不好”,便悄悄地让马匹掉个头,朝着后门去了。刚拐个弯,只见虾米站在门口,焦急地四处张望着。见无痕回来了,忙奔上前:“老天爷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皇上一行已经到了,正和老爷在后堂用膳呢。” 莫恬掀开帘子,问道:“真的来了?这可怎么办?爹爹是怎么说的?” “老爷说小姐生了水痘,在床上躺着呢,不方便见客。皇上他们也不便让小姐出席晚宴,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但是老爷脸色很不好,小姐你若是再不回房好好待着,等皇上走了,有你好看的。” 莫恬憋着嘴,她能想象爹爹的表情有多难看,只怕这会回了房,终是免不了被爹爹狠揍一顿。她突然想哥哥了,如果哥哥在庄里,肯定会帮忙劝着爹爹,只是现在,向谁求救都没用了。 虾米拽着莫恬从后院小路走,偷偷摸摸地进了房间,然后叮嘱她千万不能出来,免得被皇宫里的人看见。无痕见莫恬进了房间,则回到自己的住处,洗去风尘,吃了点东西,准备接受莫老爷的惩罚。 莫恬就在忐忑不安中等爹爹的到来,时间长了,开始犯困,可是为了作出一副真心忏悔的样子,还死死硬撑着,沉重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般,一下一下磕在桌面上。 莫老爷满心怒火地找上门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副场景。说实话,这个女儿是他的心头肉,比展渊还要宝贝,虽然经常吓唬她要“吊起来打”丶“打折腿”之类的,却从来没真下手过,有时候说了几句重话,见女儿红了眼睛,都不由得心软下来。可是这次非同小可,皇上到臣子家,理应一家人同去招待,皇上知展渊出门历练了,曾点名要见见莫家的小女儿,若不是莫恬这个年纪正是水痘多发期,他还不知用什么借口掩盖女儿出去玩了。swisen.如果皇上知道了,一个藐视皇权的罪就能把莫家庄往死路上赶。 “还睡!在马车上没睡够吗?”莫老爷已经从无痕口中得知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在担心女儿之余,更多的是怒火。 莫恬被爹爹的一声怒火惊醒,她见爹爹正瞪着她,睡意全无,马上站起来,讨好地笑着:“爹爹,我好想你。这次是女儿错了,不该在外面耽搁这么久,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可惜,莫恬的卖萌没有起到效果,莫老爷依然很生气:“你以为这事是闹着玩的?若是被皇家人知道,你跑去玩了,还让我拉下老脸来撒谎,就是欺君之罪!” 莫恬见爹爹真生气了,也收敛了小性子,她缩了缩脖子,一开始不觉得这事有多么重要,但是听爹爹这么一说,倒也有些后怕。满门抄斩的故事,她不是没听过。知道自己错了,莫恬默默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莫老爷也不想吓着女儿,见她有意悔改,打算只罚她抄字了事。目光转向身后,只见无痕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就气不打一处来。“莫恬此次晚归,无痕有很大过错,看护不力,这有悖于我莫家庄的家规,按理该罚。来人,罚风无痕五十大板。” 无痕没有辩解,跟着家丁出了门。五十大板,分量真不小,饶是从小练武如无痕,也不知道这顿板子下来,自己需要在床上趴多长时间。但无痕知道,自己把莫恬看丢了,尽管小姐没有被卖到窑子里去,也已经是大大的失责了。莫老爷不罚自己,以后恐难服众。 莫恬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匆忙拦在无痕面前,对莫老爷道:“爹爹,这次是我自己顽皮,无痕哥是关心我,才着了道。本来就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罚 失女帖吧 别人?” “你还有心思替别人说情?你也要罚,《波罗蜜心经》抄十遍。而且,无痕大意,本就不该,应罚!” 莫恬见无痕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呆子,怎么这么听话,我爹爹他糊涂了,你也跟着犯傻。”说完就上前拉无痕的手。 但这回无痕没有听莫恬的,莫恬还小,以为平日里爹爹很是器重无痕,对他很好,就把他等成了一家人,实际上,除了她,大家都知道,护卫终究是护卫,和主人之间始终有一道沟,平时看不出来,但无痕心里一直记着这一点。莫恬为了他顶撞老爷,他心里感动,但他知,挨罚是必不可少的。 “小姐,不用担心我,我没有看好小姐,失责了。我甘愿受罚。” 莫恬不依,她撅着嘴瞪着爹爹,一副不示弱的样子。莫老爷虽然宠儿女,但这次丝毫不动摇,直接甩了眼色给家丁,让他们赶紧办事,早完事早闪人。 无痕就在院子里跪下了,家丁搬了张条凳放在他面前,他脱去上衣咬在嘴里,然后趴在凳子上。家丁六七个板子打下去,只听“啪啪”作响,无痕的外裤就渗出了一点红印子。尽管他没发一声,也让莫恬觉得,这板子打得真实在。 “住手!不准打!”莫恬直接冲上去,抱住家丁的手。家丁怕伤着小姐,马上停手,犹豫不决地看着莫老爷。“爹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我一开始就想去看那个花魁大赛,所以用书仙打了幌子,骗爹爹准我去君临城。后来,我用迷药把无痕哥弄晕了,自己才偷溜出去。本来想着能赶上晚宴,只是……只是……路上出了点事,被耽搁了,若不是无痕救了我,恐怕爹爹就要去青楼赎我了呢。既然无痕非罚不可,我来替他就是了。”说完当真趴在凳子上了。 家丁自然不敢下手,退到一边去了。莫老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原本只是想打十几大板,就寻个借口了事的,现在被莫恬一闹,顿时没有台阶下。没想到这个女儿在关键时刻竟然向着外人,说自己不讲理,又气又悲,遂撂下狠话:“好!既然你要挨罚,我也不拦着你。让你尝尝棍子的滋味,才长记性!” “老爷,切切不可!”虾米先前见情况不妙,马上去请了夫人。萧浅听夫君和女儿两人斗气,吓得赶紧小跑而来,刚站稳脚,就听见莫老爷要打莫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老爷别冲动,恬恬这丫头知道体恤我们风组的人,这是好事。既然她主动提出要替无痕挨罚,就依了她。只不过不能用这样的办法。这女孩家细皮嫩肉的,万一打出个好歹来,你让她怎么嫁人?要我说,不如就罚站好了,让她吃点苦头就可以了。” 莫老爷正不知该怎么收场,见夫人来了,就假意作出一副为难状,然后“勉强”地点点头:“既然这样,罚莫恬站三个时辰,无痕就不再追究了。就这么定了,不得再辩解。”说完赶紧卷着夫人走了,一是怕莫恬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二是不想见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 莫恬转过身子对无痕说:“无痕哥,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你别担心,区区三个时辰,练字师傅也让我站过这么长时间,你不用内疚。”接着,莫恬缩在院子一角,当真开始罚站了。无痕不肯离开,就陪着莫恬一起站,于是,两人就这么肩挨着肩,慢慢熬着。 其实莫恬是在说大话,习字师傅确实要求莫恬站着练字,却从没让女娃子坚持这么长时间。无痕从小练武,即使一动不动也能暗自运气,让血液流畅,莫恬就差远了,刚半个时辰过去,就觉得全身酸痛,两腿僵硬。虾米心疼小姐,端了水过来,但一心和爹赌气的莫恬理都不理,倔强地站着。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六 有女初成长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六有女初成长 无痕想去扶一扶莫恬,但他知,小姐的性子上来了,倔得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莫恬摇摇晃晃,才想起在马车上根本没吃过东西,回来以后一直躲在房间,一口饭一口水都没用上,这下星星都出来了,她早就饿扁了。她想偷懒,却对上了娘亲担忧的目光,她知道爹爹肯定也在哪个地方躲着呢,于是咬咬牙,想着还有一个时辰,干脆挺过去算了。 萧浅担心女儿,在房间里没坐半柱香时间,就巴巴地在莫恬身边守着,就怕孩子站出个三长两短。莫老爷也有点后悔了,但拉不下老脸,只好躲在柱子后面悄悄地盯着女儿。他见无痕这小子也一起罚站,心里对他的那点怨气也没了,欣慰以后莫恬的安危肯定有人护着了。 虽说天气不冷,但晚风吹来,还是有些凉意,莫恬嘴唇发青,四肢麻木,头也一阵一阵地晕眩。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只可惜,在剧烈的头痛后,她感到胃里狠狠翻腾了一下,莫恬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跪在地上,吐出一滩苦水。在她身子倒向一边,失去意识之前,她知道无痕哥接住了她。 府里乱成一团,请大夫的请大夫,熬米粥的熬米粥,莫老爷见女儿晕倒了,也不再计较惩罚这茬,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萧浅一夜都待着莫恬房间里,幸好大夫说女儿只是疲虚过度,调养一下就好了,不然她真会找莫老爷拼命。 无痕见大家忙里忙外,没自己什么事,也知在门外干着急也没用,于是回到自己住处,歇下了。脱去衣裳,他对着铜镜观察自己的屁股,虽说只打了六七下,但那板子厚实,难免皮开肉绽,走路更是像踩在刀尖上。无痕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身上很痛,心里却很甜。他一直弄不清自己在小姐心中的地位,直到今天,他发现莫恬也是在乎自己的,可能这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在乎”,但已经足够了。 莫恬连晕倒带睡懒觉,一直到第二天晌午之后才醒。睁开眼睛,见房间没人,唤来虾米一问,才知娘亲守了一夜,现在回去歇息了,又问了无痕去哪了,回答是不知。莫恬睡了一觉,精神很好,洗漱后见桌上温着粥,就整个端了起来,朝无痕房间走去。 路过武场,却见无痕正在凉亭里站着看别人下棋,莫恬凑过去,见风萧影和一个刚进府里的新人正斗得面红耳赤。原来,新人看不惯风萧影耍赖,始终不肯让步,风萧影反过来嫌弃新人不懂得尊老爱幼,两人就吵起来了。 “萧影哥,你还是这么爱耍赖啊?这莫家庄上上下下,都怕了你了。” “哎哟?莫恬小丫头?这就爬起来了?我还和弟兄们打赌呢,但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你倒好,一晕,全让风天宇那家伙赢了。” 莫恬没有搭理风萧影,问无痕道:“无痕哥,你吃午膳了吗?我这里有清粥,能陪我一起吃吗?”无痕还没搭话,风萧影就插嘴道:“大小姐,我还饿着呢,怎么不问我吃不吃,你好生偏心!” “这盅只得两人吃,你想要,到厨房偷去。”说完,拉着无痕出了凉亭,全然不顾身后传来的阵阵“哀嚎”。 待到无人处,莫恬绕道无痕身后,仔细看他的屁股。无痕很不好意思,用手遮了,“小姐,别看了,那几下板子无碍的。”莫恬见无痕神态一如往常,便信了他的话。见这处风景甚好,干脆席地而坐,盛出两碗粥,示意无痕坐下一起吃。 无痕屁股疼,睡觉都是趴着,也不敢坐,正犹豫着,莫恬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蹬了蹬腿,站了起来,道:“哎呀,睡了 痴心王爷悍王妃sodu 一天,全身都僵了,再坐下去,屁股都平了。”莫恬冲无痕笑了笑,两人就这么站着喝完了粥。 莫恬再见到莫老爷时,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提那件事,莫恬知道爹爹已经不再计较,莫老爷也明白女儿真心认错,所以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过了两日,莫恬彻底从挨罚一事中缓过劲来,开始回味花魁大赛了,当然,差点被卖到窑子里的经历,她主动把它从脑海里删除了。她想起那几个元阳楼的姐姐们,薄衣轻舞,水袖袅袅,甚是好看,就连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很吸引人的。原来没有一点女子意识的莫恬,头一回有了点女人的自觉。 莫恬开始偷用娘亲的脂粉,偷穿娘亲的衣服,每次把自己打扮一番,就会喊无痕来看看。无痕记得第一次看到莫恬的妆容,吓了一跳,脸颊上两团大红色,脸色白得不正常,偏偏脖子还是正常肤色,活生生就像戴了一副面具。莫恬个头小,穿着萧浅的衣裳,肩膀垮垮的,腰部肥肥的,裙摆拖沓在地上。无痕没进莫家庄之前,也曾跟着那个老头去送过死人,死者是个小孩,家里人给他烧了一个纸做的女娃娃,他瞅着,和莫恬这装扮差不多。 当然,这话他绝对不能对莫恬说。莫恬自从看了花魁大赛,就格外重视自己的外表,换一件衣裳一定要问虾米“好不好看”丶“是不是袖子有点肥了”丶“腿要是能再长点就好了”。萧浅见女儿有点开窍了,感慨小毛毛头终于长大了,但明面上还是禁止她偷用自己的胭脂。 莫恬过了一阵子瘾,也渐渐觉得描眉画眼很是麻烦,渐渐弃了胭脂不用。倒是神态动作更像女儿家了,和温越学的市井瞎话也不说了。 无痕原本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莫恬每天都是一个样,没有太大变化,但自从花魁大赛回来后的两年里,他发现她一天比一天漂亮,原本圆圆的脸渐渐张开了,五官更加立体,带着婴儿肥的小肚子慢慢不见了,相反,小腰盈盈一握,当她用一根粉色的宽腰带勒紧腰肢,更显得身段窈窕。 无痕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莫恬,他一直知道莫恬很漂亮,可是见她现在如阳光般耀眼,仍然忍不住心脏乱跳。他时常幻想着和莫恬做一些羞人的事,每每身体燥热之时,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住下身,脑子里的想的全是莫恬。 当稍微长大一点的莫恬的画像传到展渊手里时,展渊已经在莫家庄设立在卢氏县的一个联络点里待了些日子。转眼,他已经出府近两年,刚开始他想妹妹想得厉害,偏偏莫恬的信总是只言片语,他想要几张妹妹的画像,又怕风组的人察觉出怪异,于是便生生忍着。 出门的前几个月,展渊见面总会报自己的姓名,总见对方表情古怪,眼神总是想要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来,一开始,展渊不明所以,后来在一个小村庄的茶馆里听人说,莫家庄的少爷是个恋妹狂。原来,那晚的事,早就十传十,百传百了,他仔细听了听,很多细节都是瞎编了,什么莫夫人气到晕丶展公子把人家的手给打折了等等。 展渊才知,自己的莽撞给莫家庄带来了多大的影响,此后,他不再告诉别人全名,干脆也随了风组的称呼,自称是“风孤”。 要说这两年,展渊有什么变化,应该要算是性子沉稳了很多,行走一路,他亲眼所见人间疾苦,也见识了官场的人情世故。每到一个地方,他都坚持住最普通的客栈,有时候店里客满,他就和风组在街边的角落睡一宿,和流浪汉们挤在一起。 莫家在各个城镇都设立了自己的据点,展渊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了解一下家业,一来是学习,一来是监督。这天,他刚管当家的要了账本,就来了一位稀客。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七 展渊小试身手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七展渊小试身手 “展少爷,真是好久不见呀。” 展渊还在寻思小厮说的“陌生的老朋友”是谁,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他抬头一看,微微笑了。 “原来是你,那日一别,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展渊忙请那女子坐下。 “可不是。我真是后悔,江湖上都在传我们的展大少爷,在莫小姐的生日宴上大闹了一场,想必那场面很是热闹,早知道,我就跟着你们一起回府了。” 展渊苦笑着,这李沐沐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亏得自己还曾差点在她面前坦白自己喜欢上了妹妹。 李沐沐一直在打量展渊,那次在祥云镇一别,就再没听到有关莫家庄的消息。后来听说莫恬生日宴一事,她反倒没觉得惊讶,展渊喜欢莫恬,她早就知道,能忍到这个时候,也是辛苦展渊了。现在看来,也算件好事,至少他看上去成长了不少。 “不知李小姐此次来,除了奚落我,还有别的事吗?”展渊也不恼,他早已习惯别人议论这件事,再说,对方是李沐沐,他对她并不反感。 “真是,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做玉石生意,听说做得很不错,她就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挑几样。听说你也在这里,就打算邀你一起,你对黑山国的生意有没有兴趣呢?” 莫家庄伸出去的触角中,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和信息贩卖有关。为了避人耳目,通常会利用双方生意上的往来,传递消息,莫老爷很有本事,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已经完全打通了大彩国所有的信息渠道,但北边的黑山国,还是一片相对陌生的地带。 展渊将来是莫家庄的主人,自然想壮大家族的势力,黑山国以珍贵石料和能工巧匠出名,如果能接上这条线,不仅能带来财富,传递消息还会安全得多。在朝凤国,不少人都在打黑山国的主意,只是那个国家自我保护意识很重,不信任外人,所以很多人都无功而返。 尽管还不清楚李沐沐的这个朋友具体是做什么的,但在出门在外,展渊很乐意交朋友,于是就答应了。 李沐沐谈完正事,就开始聊私人问题。“你能详细给我讲讲生日宴上的事吗?你没把小莫恬吓到吧?还有你把人家的胳膊打折了,这是真的?” 展渊和李沐沐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短暂的交往下来,展渊觉得沐沐像是姐姐,心里有什么话都会对她讲。所以这番,他又搬出莫须有的“莫小倩”做挡箭牌,称莫小倩住在莫家庄,却又来了个娘亲家的远房亲戚,看出他对堂妹的感情,便威胁他,如果不和自己好,就把这事捅出来。 “我算是逃出来的,一方面不想被那个女人威胁,另一方面是想冷静一下,免得再作出过火的事,伤了人家姑娘。” 李沐沐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她突然觉得展渊也很可怜,自己曾经所托非人,展渊心里有爱却不能说,她无法判断哪个更痛苦,但她此刻不愿这个被当成是弟弟的人,在情路上受苦。可是兄妹之情实属乱伦,有悖常理,就算他们在一起,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她也说不准。 李沐沐苦笑了一声,自己也曾因世人眼光放弃了很多东西,想开了,找些男男女女寻欢作乐,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展兄,人生在世没几年,找到喜欢的人也不容易。如果对方对你无意,你也就别再纠缠,如果情投意合,倒不如开心一些。” 这话和几年前说的不一样,想必李沐沐在这两年里,又经历了不少。 两人又说了一些玩笑话,李沐沐便告辞了。展渊思前想后,提笔写了封信,交给了风组。几日后,莫恬的这幅画像就出现在展渊房中,他盯着上面笑颜如花的人看了良久,他就知道,他的妹妹一定是漂亮的,看来在他走后的两年,莫恬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展渊仔细地把画收起来,看向一边正在梳理羽毛的鸟。莫家庄的人收到消息比 珍馐记sodu 往常快,就是这鸟的功劳。这是无痕训练出来的,前几日,他还特意带着这鸟,让展渊用几日试试。 听说这鸟是无痕无意中发现的,那日,风天宇射下一只沙鹰,意外地发现沙鹰背上还有一只小鸟,也被一箭射穿了。无痕在山中蹲了几日,才知道这种鸟虽然小,但翅膀有力,飞得很快,更重要的是,它喜欢搭“顺风车”,总能找到大型禽鸟,然后就趴在大鸟身上前行。更奇的是,可能是这种鸟身上的某种气味,大鸟也不介意被占了便宜。 经过无痕的训练,这种鸟已经可以认准路线,来回于风组之间,并取名为顺风鸟。 那日无痕来匆匆去匆匆,两人只小酌了两杯。席间,展渊问得最多的,便是莫恬。“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捣蛋?”“被习字师傅打了吗?”“最近有没有人追求?”等等,直到听到无痕说,莫恬把所有收到的小礼物都小心翼翼地收在樟木箱里,才开心起来。 第二日,展渊随着李沐沐去了城南一所大户人家里,一进门,就看见所有角落丶小路上都堆满了碎石头,前堂里还不断送出被砸碎的材料。“沐沐,你快来!昨天我找到一件好料子,之前用强光照了,绿莹莹的呢,师傅把它割了,里面竟然是一块祖母绿翡翠,这么大一块呢,可以雕好几个小首饰了。” 这位女子的声音很大,展渊他们大老远就听见了。他们走进前堂,只见一个男子打扮的姑娘家,头上戴了一副奇怪的镜子,手上也举着一块大青铜镜,正对着阳光变换着角度。“不过,今天就没收获,这是最后一块了,等我敲开了,咱们再聊。” 说完,这名女子神情专注地用手中铜镜反射太阳光,强光在石头上凝聚成一个小点,隐隐约约能看出绿色,女子将石头放在水中,招呼一边拿着玄铁小刀的大胡子老头敲开石头。老头的刀削铁如泥,割开石头的一角,里面却是黑乎乎一片,女子很失望地说道:“哎,看来今天没戏了。不过没关系,昨天那块石头,已经够我再进好几车石料了。” 女子站起身洗了手,才自我介绍道:“我叫石蕾,可能是天生和石头有缘吧,我就喜欢捣鼓这些。” 李沐沐对这些石头也很感兴趣,她捡起一块观察了一番:“这些都长的一样,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宝?” “接触的时间长了,自然有些手感和经验。而且,黑山国首府黒术的总督察和我家是世交,总会给点上乘的货。我一个月能找到一件有料的,也算赚了。”石蕾很爽快,和李沐沐一样,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说的都在理,不过,我是外行,这种东西就像是赌博,弄了一堆石头,要是什么都没有,岂不是打水漂了,所以我就不玩这个了。”李沐沐的兴趣点似乎不在这里。 “你别说,真是这样。现在黑山国的资源越来越少,再加上他们对出口管得严,我拿到的好料也越来越少了。我这管刀子的师傅说了,估计到了明年,可能一年都没有好石头呢。” 展渊拿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他知道朝凤国有不少达官贵人喜欢玉石玛瑙,好的料子一件难求,千金不换,而这些资源都在黑山国手中,若是能打通期间的关系…… 这是展渊为莫家庄考虑的第一桩生意,他心里也在打鼓,但他从小培养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好机会,就是难度也不言而喻。事后,他和李沐沐打了招呼,如果这事成了,每年都从收成中抽出两成当成介绍费,李沐沐见不费事也能拿银子,自是高兴。 往后的日子里,展渊就待在卢氏镇了,也和石蕾去过几次黑山国,对方见莫家庄财力雄厚,背后又有皇室的势力,展渊本人也有经商天赋,心里便有合作之意。期间,莫老爷也来了解了几次,指出点小毛病,其他的就任展渊发挥。 展渊的生意渐渐走上正道,每天忙里忙外,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偷看几眼莫恬的画像,至于黒术总督察任家连的女儿任淇淇频频对他送秋波一事,他根本无心搭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八 作定柳下惠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八作定柳下惠 转眼,展渊已经离开莫家庄三年多了,从事玉石石料生意也有一年多了,他自认自己比别人幸运一些,毕竟家里和身边的朋友都很照顾他,所以起步比别人早,尽管受过几次骗,生意也算顺。 按照莫家庄的规矩,莫家男儿出门历练四年就够了,但眼下正是涉及黑山国和朝凤国以后长期合作的关键时刻,所以他还不能回家。 不知道家里那位小公主到时候要闹成什么样子呢,展渊想着,不由得嘴角上扬,看呆了一旁的任淇淇。 打从展渊来家里的那一天,她的一缕情丝就系在他身上了,本来任家在黑山国有钱有势,不缺上门求亲的人,但任淇淇眼光颇高,不是嫌人家长得不好,就是觉得公子哥只会吃家里的软饭,都不加理会。只有展渊,仪表堂堂,英气逼人,年纪不大,却很有见识和头脑,尤其是在认真看折子的时候,专注的表情让她移不开眼。 她无数次明示暗示,但展渊仅仅对她礼貌有加,一句话都吝啬给予她,偏生还激起了任淇淇的斗志,有事没事就端着补品往人家房间里钻,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展公子,秋天了,这羹凉得快,趁热喝了吧。” 一句话把展渊从回忆里拉出来,他头也不抬,只“嗯”了一声。 任淇淇不甘心,她拿起屏风上的外袍,搭在展渊身上,“天凉,公子注意点身子。” 展渊顿了一顿,把外袍拽了下来:“无碍,我们粗人常年在外,不怕冷,任小姐无需担心。天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非常明显,他对她下了逐客令。 任淇淇眼圈有点红,她以为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对她动心思,可是回回来都吃了闭门羹,好歹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此被轻视,真有点受不了。她转过身,想说点好听的,保持淑女形象,却一字都说不出,只能默默地走了。 展渊轻叹口气,任淇淇的心思,他哪能不明白,以前碍着面子,她送来的汤羹糕点,他都会意思意思地尝两口,谁知这给了任淇淇幻想,以为这事有戏,就变本加厉。展渊见势头不对,只能硬下心肠,板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好在任家连没有因为此事对他疏远,所以玉石生意该做的一点不差。 “展小子,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人家美人都送上门了,你怎么总是当柳下惠。”进来的是风帅,这几年他们几个人已经情同兄弟,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礼数。 “她非我所愿。”展渊合了折子,准备就寝了。 “是因为莫小姐吗?” 风帅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展渊沉默了一会。他一直害怕,如果别人知晓了他对莫恬动了心思,会怎么看他,怎么看莫恬。但不知是三年多的闯荡,让他成熟了许多,还是风帅是他亲近的人,他的心房更容易打开,亦或者是展渊骨子里就是个霸道的人,又不是个只会靠家里的软脚公子,所以更执着于追求自己喜欢的,此番被风帅戳中了心事,并不觉得窘迫惭愧,反而心里坦荡荡,就像是喜欢上了寻常人家的姑娘一样说道:“不错。你看出来了?” “嗤,别人可说不好,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少主,回莫家庄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当风帅称呼展渊“少主”时,意味着他很认真,所以展渊没打算敷衍他:“我能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风师兄,你这么晚来看我,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下个月就是莫小姐的生日,今年打算送什么,早点决定吧,好让弟兄们尽早送回莫家庄。” 不用提醒,展渊自是记得妹妹的生日,十二岁,也算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再送一些孩子气的东西了。“我再想想吧,这可马虎不得。”展渊无奈笑了笑,他寄回去的礼物不少,狐狸毛领子丶头花丶小镇特产等等,据他打听, 穿越女与野兽笔趣阁 一开始莫恬还图个新鲜,经常拿出来显摆,也不知是不是款式不合心意,这些东西后来都塞进樟木箱子了。 当风帅走到门口时,展渊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风帅回过头,见展渊表情是少见的凝重,心里暗道,外人面前,少主再怎么强势,对于感情一事,终是是普通人。“我们风组本就誓将终身忠于莫家庄,少主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有异议。” 原来是因为“忠”啊,展渊苦笑着,正当他转身上床之际,却听见门外的风帅说:“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件好事。”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当初他们也不能接受,但在离开莫家庄的这几年里,兄弟们偶尔还上花楼,找个姑娘泄泄火,唯独少主,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现在任大小姐主动投怀送抱,不管基于人情还是生意,对于少主都是好事,他还是一副木鱼样子——都是大小伙子,正是性欲旺盛的时候,哪能不想那事?少主这份决心和痴情,很让人感动。 展渊双手枕在后脑处,微微笑了,有情人啊,那丫头会怎么想呢。 莫家庄,莫恬正无聊地剥葡萄吃,无痕正在看书,任她怎么闹都不搭理,她摘了一粒葡萄,对准无痕的鼻子丢过去,无痕头也不抬,直接用手接了,丢进嘴里。莫恬来劲了,换着角度骚扰他,直到盘子里的葡萄见底了,无痕才抬头看她,眼里擒着笑:“怎样,没辙了吧?” 莫恬撅着嘴,绕到无痕身后,去翻他的书:“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见是一本写外地风土人情的闲书,便好奇多看了几眼。其中有一章是介绍婚嫁习俗的,说这个地方女子嫁人了,就不能再回娘家,怕不吉利,以后会被休。莫恬忿忿不平道:“成亲了不让回娘家,一点都不通情达理,我才不干呢,还不如不嫁,一辈子窝在家里。” 无痕笑着道:“真是小孩子脾气,女孩家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呢。不过,如果小姐以后的婆家敢欺负你,我定会好好收拾他们。” “哦?你待要怎么收拾啊?你是把他们打一顿,还是带着我跑啊?”莫恬笑嘻嘻地凑近无痕。 看着眼前姣好的面容,毫无防备地冲着他笑,无痕的心突突地跳开了,他不动声色地慢慢拉开距离,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想这些不吉利的干嘛,莫老爷一定会给小姐挑个好人家的。” 莫恬见无痕不接她的话,无聊地坐下,抓起一缕头发,用发梢处搔弄无痕的脸,“我没想过嫁人的事,也不觉得这事多有必要,我在莫家庄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一个陌生人家里去,那里的长辈丶丫头什么的都不认识,多不自在啊。还不如一直待在这里。” 无痕被弄得痒,他抓了莫恬的手,握在掌心,有些无奈地说:“马上就十二岁了,还这么孩子气。” 想到生日,莫恬记起,莫家庄的男儿十五岁都要出门历练,因莫家庄现在新人不少,年纪大些的都跟展渊走了,所以无痕一方面要负责训练新人,一方面要盯着淘气的莫恬,所以这事就耽搁下来了。“无痕哥,你什么时候出去历练呢?哥哥去了好久,听说今年也不回来,你也会走这么久吗?” “估计快了吧,我已经比别人晚了一年,等少主回来,莫家庄就没这么多事了,我就得走了。” 无痕要走,莫恬自是不舍,这三年,她天天和无痕腻歪在一起,一天不见都觉得不对劲,让她觉得安慰的是,每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出现,不管是犯错了怕被爹爹罚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无聊了需要找人解闷,还是做噩梦了想寻个安慰,只要她出声,无痕总会在她身边。 她跟着他很安心,晚上在后山抓萤火虫累到睡着,也就随意地往草堆上一躺,因为她知道无痕一定会把她送回房间。在少女情窦初开的日子里,无痕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她,莫恬也像无尾熊一样依赖着他,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九 一吻定情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九一吻定情 自从莫恬九岁的生日晚宴被展渊搅黄了,萧浅就再也没惦记过办酒宴的事,每回生日,就简单多加几个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swisen. 还有两日,就是莫恬生日。这天一大早,她收到风组送过来的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只见一块刻了字的泥板上,中间凹进去一块,里面是一个水滴状的坠子,莫恬欣喜地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上面竟然有暗暗的水波花纹,虽然不太懂玉石,但从泥板上的介绍文字来看,应该是好东西。 盒盖上还有一封短信,是展渊给她的,大意是生日到了,送了最适合女孩子家戴的首饰,希望她喜欢,希望她天天戴,希望能在他回家的那一天,也戴在身上。 莫恬本不喜欢首饰,除了头花,手腕丶脖子丶耳垂上,没有任何装饰品,但见了这个坠子,却是打心眼里喜欢,随即收了链子,朝无痕处走去。 无痕正在马廊照看马匹,见莫恬一脸喜色,便问:“今天早上吃了蜜了?这么开心。” 莫恬拎着链子说道:“你看,好看吧?水滴样子的呢,比那些‘福’字‘寿’字呀,好看多了。”说完把头发撩到一边,抓着红绳的两头,摸索着打结。莫恬看不见后面,动作不准,无痕见了,接过红绳,灵活地系了个简单的花结。(若是展渊知道这链子是别的男人帮妹妹戴上的,估计要抓狂) 莫恬摸着坠子,转过身问:“好看吗?”她的头发被拨弄到一边,更添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 无痕看着莫恬的眼神,温柔无比,他点点头:“好看,真好看。” 莫恬笑了,说要给爹爹和娘亲看,一溜烟地跑了。无痕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转过身继续刷马毛。没一会,又听见莫恬的脚步声,远远地听见她喊:“无痕哥,爹爹准我去镇子上玩,我们一起去吧。” 马匹还需要出去跑两圈,再盖上棉被捂汗,无痕不敢怠慢驯马,便唤来了风天宇,让他继续照看马匹。风天宇有些酸溜溜地说:“天天就围着你那小姐转,你是跟屁虫吗?” 无痕没有反驳,只笑了笑:“今天驯马的任务不做完,就不要吃饭,我会派人盯着你的。”倒是莫恬很不满,她冲风天宇做了个鬼脸:“无痕哥才不是跟屁虫,倒是你,今天就一直跟在马屁股后面转悠吧。”说完,拉着无痕走了,留下气得跳脚的风天宇。 自从发生了君临城看青楼那件事,莫老爷就对莫恬管得紧,去哪都需要报备,还不一定能批准。眼看女儿的生日快到了,莫老爷也不愿意憋着她,就允了她外出。莫恬自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一到镇子就马不停蹄,拽着无痕在各种店铺中间穿梭。 直到下午,莫恬才觉得饿了,拉着无痕进了一家小馆子,上楼进了雅间,随意叫了两个菜,就狼吞虎咽开始吃了。正吃在兴头上,莫恬突然听见隔壁传来男子的训斥声,她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只见两个中年胖子正对店小二大呼小叫,好像是说茶水太凉丶菜太油之类的。莫恬本不感兴趣,缩头继续吃。可是这骂声持续了大概有半柱香,连老板都惊动了,两个胖子还没有解气。眼见店小二脸涨得通红,快哭出来了,莫恬有些看不下去了。 “别动,又想惹事了?小心莫老爷关你禁闭。”无痕见莫恬蠢蠢欲动的样子,连忙劝道。 “可是……他们欺负人。” 无痕放下筷子,走到隔壁包间,说了些“大家和气”之类的话,然后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两个胖子就闭嘴了。莫恬看得目瞪口呆,待无痕坐下,忙缠着问。无痕没有做过多解释,只说大家都是懂点功夫的,习武之人要求不主动惹事,所以就相互担待些。 无痕没有告诉莫恬的是,刚刚那一敲,他用了内力,两个胖子好像听见桌子破裂的声音,抬眼看去,却见桌面平平整整,没一点裂痕。仔细一瞧,只见地板上多了一些木屑,才暗叹原来此人功夫如此之高,若只是将木头敲碎并不难,难得是表面完好,内里被损。 两个胖子知道遇上高人,也不敢造次,挥手让店小二和老板走了,老老实实开始吃饭,也不嫌茶凉菜油了,只剩下两双贼兮兮的眼神,一直瞟着给莫恬夹菜的无痕。 莫恬席卷了餐桌, 魔魅狂情sodu 无痕本想叫小二上来结账,见下面客人多,小二忙的焦头烂额,就拿着碎银下楼去了,莫恬则喝茶等着。 那两个胖子好死不死又开始嘴贱,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莫恬耳朵里,说一看无痕就是小白脸,或是大户人家养的吃软饭的,只知道讨好小姑娘,估计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做过,之类的。 莫恬听了气得鼓鼓的,又怕自己惹事给无痕添麻烦,只死死瞪着那两人,谁知他们变本加厉,说话越来越难听。两人边说边准备离席,当穿蓝衣服的胖子弯腰捡掉在地上的羽毛扇时,莫恬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去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莫恬的吨位哪抵得过胖子,胖子稍微踉跄了一下,她则稳稳坐在地上。另一个胖子面露凶相,追着就要打莫恬。莫恬吓得赶紧跑路,可是门口被两胖子挡住了,左右环视,已经没有出口,只剩下大开的窗户。莫恬仗着自己好歹也练过,觉得二楼也不是很高,跳下去总比被他们逮住好。于是纵身一跃,当真跳下去了。 在身子出去的一瞬间,莫恬就后悔了,这楼确实不高,下面却是一滩池塘,莫恬掉进水里的那一刻,心里想着,这老板真会装模作样,还弄了个附庸风雅的池子。 无痕听见有人落水,直觉上害怕小姐出事了,忙出门查看,见粉色的人影正在水里扑棱,忙一个跃身,跳进水里抱住了莫恬。 莫恬最怕水,偏生又被水淹了,小时候恐怖的经历再次袭来,她吓得脸色苍白,搂着无痕的脖子一动都不敢动。无痕察觉她浑身都在发抖,心急如焚,也顾不得那两个胖子,忙打横抱着她,健步如飞朝最近的客栈奔去。 莫恬两眼发直,牙齿不停打颤,无痕想好好帮她擦头发,她却一直往他身上靠,就好像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客栈伙计送来了热水,莫恬仍然不肯放开他。“莫恬,你乖,去泡个澡去去湿气,你不是最喜欢泡澡了吗?”无痕只能好声劝着。 莫恬这才回过神,她正要脱去湿衣服,抬眼瞧了瞧无痕:“你不出去吗?” “我不走了。”很罕见地,无痕如此不避嫌。他了解莫恬,第一次溺水时,她昏迷说了半天胡话,第二次溺水,她好几晚都搂着莫夫人睡,他不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离开她。 莫恬心里还后怕,确实希望有个人陪,所以也不多计较。她转身到屏风后面,脱下衣服,搭在屏风上。踏入温暖的浴盆后,她才觉得浑身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舒服地叹口气。 屏风上的湿衣还在滴水,无痕尽量不去想她曲线毕现的样子,但听见屏风后的水声后,他不由自主地幻想着莫恬不着一缕的胴体,她粉嫩的樱唇,饱满的耳垂,圆润的肩膀,可能还有盈盈一握的腰肢,莹润的脚趾,光滑的膝盖…… 店伙计送来了干净的衣服,无痕忙稳住心神,接过衣服放在屏风上。 莫恬泡了一会,穿上衣服出来了。简单的白色内衬裹住她的身段,头发上还在滴水,小脸红彤彤的,说不出的娇媚。无痕不知道该说什么,莫恬倒是抓着他衣角,可怜兮兮地说:“这件事千万别告诉爹爹,不然我又要被训了。” 水眸盈盈,红唇欲滴,眼神里还带着渴求,无痕脑海里似乎有跟弦断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声音变得低哑:“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他拨开她耳边的头发,然后大掌按住她半个后脑,坚定地吻了下去。 这是无痕第一个吻,但他并不满足于表面的接触,他无师自通,按照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的样子,包裹住她的双唇,头偏向一侧,舌头伸了进去。莫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根本不设防,随随便便就被他攻陷了。她心里一惊,却不觉得讨厌,也没有抗拒。莫恬对于男女之事并非一窍不通,知道这是接吻,却不知道这感觉如此奇妙,他的唇软软的,舌尖却霸道得很,再加上两人紧贴的身体,让她浑身都酥了。 无痕的初吻没有技巧,有的只是带有强烈占有欲的横冲直撞,却依然能搅得莫恬丢了魂儿。迷迷糊糊间,她依稀记得,哥哥走之前说过,不准别的男人碰她的唇,可是……无痕也算别的男人吗?再说,哥哥远在天边,哪管得着自己。虽这么想,莫恬却觉得那颗水滴坠子正在发烫,像是在警告她。她抬起手紧紧握住了坠子,觉得这样就不会被哥哥发现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 烦心事一件件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烦心事一件件 天快黑了,莫恬和无痕骑着马朝莫家庄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莫恬很想和无痕聊聊刚才那个吻,但害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地用摸头发的动作掩饰自己偷瞄他的眼神。莫恬的小动作,无痕早就看在眼里,也不点明,就看着她手足无措的可爱样子。 离莫家庄还有一段距离,无痕见莫恬有话却憋得满脸通红,暗笑了笑,牵了马朝她靠近,伸出一只手:“过来。”这次,他没有叫她“小姐”,也没有喊她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却听得莫恬心里一阵悸动,就好像他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站在她身边一样。 莫恬心里甜甜的,掌心覆着他的手掌,乖巧地靠进他怀里,无痕稍稍用力,就把她抱过来,背对着他跨坐在前面。莫家庄的马很乖,没有瞎跑,老老实实地跟着无痕的马走着。 莫恬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身后就是他温暖宽阔的胸膛,耳边就是他平稳的呼吸声,莫恬微微低了头,不敢让他看见她发热的耳廓。 莫恬这么文静地一言不发,倒是少见,以前她和无痕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现在这种娇羞的样子,也挺合无痕胃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直到莫恬后背完全贴着他的身体,无痕才缓缓地说:“不管你怎么想,我刚才是认真的。” 莫恬刚要说“我也是认真的”,无痕抢先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考虑好了再说也不迟。此事是我起得头,但我不后悔,只求你别推开我。”莫恬不知道无痕在顾虑什么,听他这么说,也只得点点头。 两人又无言,转眼翻过山坡,就能看到莫家庄大门了。无痕跃下马,牵着马进了门。在踏入莫家庄的那一刻,莫恬突然意识到,这件事不能让爹娘知道,直觉告诉她,爹娘不会同意她和无痕有节外生枝的感情,这时,她隐隐约约明白,刚刚无痕所说的“不着急回应”是什么意思。心头一颤,竟觉得有些心酸。 莫恬没能沉浸在情绪中太久,因为莫家庄来了一位稀客,这位客人占据了她半个月的时间,以致于她根本没功夫想一些风花雪月的事。 “哈哈哈,靖暄小王爷,真是稀客,你舅公还好吗?”莫恬大老远就听见爹爹的声音,皇家的人,莫恬没兴趣,正打算绕着走,突然听见“靖暄小王爷”说话了,那声音甚是耳熟。她凑到爹爹书房门口一看—— “这不是冉冉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原来此人正是莫恬在外婆家探亲时,遇上的别扭小孩。他的外婆是萧家的五姨太,因娘亲嫁入了皇家,所以被赐“靖暄”的名号。 “不懂礼貌,还不快行礼。”莫老爷常年和皇家打交道,十分讲究礼节这种东西,见女儿没大没小,连忙呵斥。不过,静轩小王爷毫不在意,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猛地扑进莫恬怀里,撒娇道:“恬恬姐姐,我想死你了,我们多久没见了,你也不去我家找我玩。”莫恬本来就对这个小跟屁虫很头痛,这下见了冉冉,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摸着他的头道:“冉冉乖,你乖。” 无痕自是见过冉冉的,也知道他粘莫恬粘得紧,此刻见他扒在她身上不下来,心头有一丝不快,尽管冉冉岁数小很多,但皇家的孩子一向早熟,所以他不盯紧一点不行。莫恬有些尴尬地推开冉冉问道:“你怎么来了?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我爹原本打算带着我和娘亲去省外玩,途中突然受命,要去黑山国办事,因为事情来得突然,所以让我和娘亲自己回君临城。我们正好路过莫山,想着离莫家庄不远,我就来看看你。”莫恬不由得抚额,这么说,冉冉身上并无要紧事,想留多久都可以了。莫恬虽然不讨厌他,但他的个性她了解,对于看不顺眼的人,总是一副爱搭理不搭 我的姐夫系列最新章节 理的臭屁模样,“运气好”能入他法眼的人,他又粘人得很,简直让人透不过气。 “呵呵,那你好好玩,有什么需要的,喊我们管家一声就行。我刚从镇子上回来,身上脏得很,我先去洗澡了。”说到洗澡,莫恬又想起在客栈里,无痕对她做的事,瞬间有些脸红。她慌忙背过身去,又想起粘人鬼冉冉,盘算着能不能带着无痕,去镇上温蔓家躲两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冉冉阴魂不散,从莫恬睁眼那一刻起,就见他蹲在她床边等她起床,不管莫恬去哪,他都好奇不已要跟着,除了她上茅房。莫恬有几次想凶他,看每当冉冉委屈地说从小没玩伴丶家里人都怕他时,莫恬又有几分可怜他。她能理解,生在大户人家孩子的孤独,如果不是自己有哥哥,有风无痕,有温蔓,想必也是闷得慌的。 但莫恬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不满的情绪也会爆发。那天,她好不容易写出一副满意的对联,刚想拿起来吹干墨汁,就被冉冉两只泥爪子抓得一片模糊。“冉冉!你成天这样淘气,看以后哪个女子会嫁给你!” 这回,冉冉没有扮出一副童真无邪的样子,他表情老成得可怕,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没人嫁我?哼!只怕想嫁我的女子都能从我家排到护城河去了……只不过,娶谁不都一样,反正没得选。” 莫恬从没见过这样的冉冉,不由得心疼起来。她拉着冉冉坐在椅子上,半打趣半安慰道:“你都是小王爷了,这点事情还不能自己做主?我当皇家的人都是一手遮天呢,怎么换了你,就不行了呢?我们冉冉还要再长大一点呢。”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反倒戳中了冉冉的烦心事,他朝莫恬翻了一个大白眼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我们除了想吃什么,想用什么能自己做主外,哪有那么多自由。我爹已经在给我物色媳妇了,名字长相什么的,我都不知晓,只等着我长到你这么大时,就娶进门了。所以外面那些女子,我也懒得认识了,免得节外生枝,等我成亲了,看到喜欢的,再纳了做小妾好了。” 冉冉顿了顿,又道:“我是男儿,还有纳妾一说,虽说在朝凤国,有钱有势的女子也可以招几个上门女婿,但毕竟是少数。恬恬姐姐以后若是嫁了个不认识的人,多糟心。倘若姐姐在成亲前有了喜欢的人,还是玩玩就好,别太当真了。” 莫恬沉默了,冉冉人小鬼大,说得倒样样在理。自己虽然不在皇家,但三年前娘亲给自己找对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她头上。看来儿女婚事,父母之言,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了。莫恬也知道,找亲家无非是挑对方的家世,长相什么的,倒是次要的。像无痕哥那样的,娘亲恐怕永远也看不上眼的吧。 冉冉的话提醒了她,莫恬本沉浸在那个甜蜜的吻中,这回却对她和无痕的未来感到迷茫,同时又为无痕打抱不平,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就因为没有好家世,注定低人一等。 莫恬气闷,不再搭理冉冉。冉冉见惹她不高兴了,连打圆场道:“你也不用现在操心,到你及笄还有三年呢。而且,你总归是要在你哥哥成亲之后嫁人的,我听我爹说,你哥哥在外面可有本事了,惹得一堆女子争着讨他欢心。偏生你哥哥一个都没看上,整天和风组待在一起,我爹猜着,就你哥哥那脾性,成亲还要好几年,你就且放宽心,多玩两年。” 莫恬也不知是听了哪句话,突然又不高兴了。自己在哥哥之后成亲,本是好事,但不知为什么,一听到有一堆女子看上哥哥,又有点不自在。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见过哥哥对哪个女子好,于是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哥哥所有的好,都应该是自己的。所以当初萧沫姐姐来莫家庄时,她明知萧沫有可能成为自己嫂子,表面对她热情,内心却堵得慌。烦心事又多了一件,莫恬一时间不知哪件更让她烦恼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一 花姑娘大大的好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一花姑娘大大的好 “我还知道一件关于你哥哥的事,你想知道吗?”冉冉突然神秘兮兮地说。莫恬本不想听,因为冉冉一定会提条件,可是关于哥哥的事,她知道得太少了,信上啥都不说,就写了去了什么新地方,见了什么新鲜事物,真希望妹妹也能看看之类的,最后则是一切都好。 “你有什么要求?”莫恬决定,如果冉冉的条件太过分,干脆不听了。 “明天陪我去镇里买东西。”莫恬掂量了一下,觉得还好,就点头答应了。 冉冉有些得意洋洋地道:“这事一般人都不知道,我也是碰巧遇上的。话说,前段日子我爹带着我去黑山国,晚上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在集市上逛了逛。路过一家青楼——你知道青楼是什么吧——看到你哥哥和一帮人进去了。我好奇得很,就跟上去了,只见他们轻车熟路地上了楼,一人一个房间,就没动静了。我怕被家里人发现,就赶紧出来了。在外面等了好大一会,才见他们出来。那几个人扛着你哥哥,他好像是醉了,走路都不稳,就这么被抬着走了。” 莫恬消化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哥哥上青楼找花姑娘去了?” “找没找我说不好,不过他们确实是进去了,你哥哥也确实是醉了。至于有没有那个……嘿嘿……男人嘛,都懂的。”莫恬蹬了一眼不正经的冉冉,用食指顶着他的脑门说:“你小小年纪,就知道上青楼,也不怕你爹揍你。” “男人哪有几个不去的。”莫恬看着冉冉故作成熟的样子,哑然失笑。心里却一直在想“他去青楼了”丶“男人没几个不去的”。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心思。哥哥是大人了,别说是没娶亲,就算成亲了,去青楼的也大有人在,不稀奇。可是心里这股闷气是什么?想到自己曾经也进过花楼,那里的男人看上去都很高兴,更加不爽。 莫恬气鼓鼓的,又不好对冉冉说什么,晚饭也觉得兴致缺缺。想着无痕那里可能有下饭的小咸菜,就端着自己那份去了无痕的住所。在外面喊了几声,没人应,就朝着武场走去。这呆子经常在吃饭前,练上两招,耽误饭点,怎么劝都不听。 武场转了一圈,也没人。莫恬抱着食盒,漫不经心地走在长廊里。走在拐角处,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接着人转了个圈,就一头钻进了一旁的银杏树林里。 莫恬抱着食盒,无痕抱着莫恬。无痕接过碍事的食盒放在一边,冲着莫恬的唇就要吻下去。 “干什么!”莫恬用手抵住他的肩膀,娇嗔地看着他。 “冉冉那小子要多久才能走,他总缠着你,我一点机会都没有。”无痕双臂收紧,下巴搭在莫恬的头顶,深深吸了口她秀发传出的幽香,真香,又闻了闻,觉得自己快醉了。 莫恬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到无痕了,此番四下无人,也就大胆了一回。她回抱了无痕,侧着头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夜晚丝丝寒意消失了,莫恬只觉得从心到身体,都暖了起来。“他何时走,哪是我能决定的。混世小魔王一个,明天还要陪他去镇子里呢。” “又要出去?需不需要我陪着?”无痕有好几日没有和莫恬好好说话了,他很想告诉她,他想她了,想得紧,想问她有没有想他,却又怕吓到她,就这么生生憋着。莫恬摇摇头,她知道在外婆家时,无痕和冉冉就有点不对盘,实际上,是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冉冉,如果明天再加上无痕哥,没准还闹得鸡飞狗跳。 “我哪需要你陪?你们男人不是只要有花姑娘陪着就好了?”莫恬没头没脑的一句,把无痕弄糊涂了。他拉开莫恬,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眼神游离,不肯看他,但撅着的嘴表明她不开心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好好的冒出花姑娘来了?”莫恬沉默了一会,继续问:“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会上青楼找花姑娘?” 淫荡空姐5200 “确实是,风虎他们都去过,回来后都说那儿的姑娘可漂亮,声音软软的,眼睛里像是含了水……好好好,我不说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一样的。”见莫恬咬了下唇瞪着自己,无痕忙停止开玩笑。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男的?而且你敢说你从来没进去过?” 这下无痕犯难了,有时候出门打探消息,确定进过青楼,但有要事在身,他哪有心情看青楼女子。而且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莫恬,怕是真搂了个花姑娘,也会不小心喊出莫恬的名字来。 花言巧语,无痕并不擅长,其实这事只要哄一哄莫恬,完全不成问题,可是老实的无痕说不出,也不想说出欺骗她的话。“有些事情不全是你想象的那样,男人进青楼,也可能是有别的事,你要是真在意,就别听别人说了什么,重要的是那个人是怎么做的。” 无痕握紧了莫恬的手,莫恬心里还是闷闷的,但换个角度想想,无痕说不能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就算进了青楼,也不代表他有乱来,他被抬出来,说不定只是去喝了酒。 “想想都觉得不公平,你们就可以随意去青楼,以前女人出门谈个生意,还要被人家戳后脊梁,虽说现在好多了,偶尔还是会听到有人说哪个女人爱抛头露面,不守妇道。如果以后有那种为女人开的店,里面全是美男子,我一定要去光顾,天天去,还要包下一个喜欢的。” 无痕的脸黑了,小姐的思维果然不同于常人,这要是说出去,一定会被莫老爷关禁闭。不过,先不说这样的店存不存在的问题,就是她这倾向,以后不会是那种左拥右抱的类型吧。无痕一直心知,自己和小姐是云泥之别,想娶她,难于上青天,她若是个花心的女子,对自己来说,是忧也是喜。无痕叹口气,紧紧抱了莫恬,罢了,即使她一直不会属于自己,这辈子,他定会好好守护她。 莫恬以为无痕生气了,明明正与无痕亲昵,却扯上别的男人,他不高兴也是正常的。莫恬不知该如何辩解自己的色女心思,悄悄抬起头看无痕,见他果然面色不好,便怯生生地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下巴。 无痕心里得意,脸上却不表示出来,他微弯下腰,示意她应该亲在嘴上,莫恬迟疑了一会,见左右无人,才将唇贴上去。无痕等的就是这一刻,小丫头送上门来,他哪会放过。大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躲闪不得,唇狠狠地印上她的,在她的低呼中将舌头伸进去,很轻巧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卷上她的粉舌,吸允着她的下唇。 莫恬呜咽一声,软在无痕的怀里,自从落水后的那一吻,两人就没有好好亲密一回,这几天疲于应付冉冉,也没有再回想那一天的事。现在好像是旧梦重演,勾起了莫恬对接吻的回忆。无痕的唇很软,很有弹性,舌尖搅得她心痒痒的,她轻轻咬了咬他,无痕稍稍停顿了一会,突然变得如狂风骤雨般狂野,搂着她抵住一棵银杏树,一只手死死地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子箍住了她的后脖子。莫恬丝毫动弹不得,舌头被他吸得生痛,只觉得脑子一片乱哄哄的,心跳乱糟糟的,下身那地方有些说不上是难耐还是刺激的疼,她低喘一口气,歪过头不敢再继续下去。 无痕胸中燃气一团火,怀里的人眼神迷离,两颊酡红,嘴角有点湿润,本就红润的红唇更是娇红一片,她急急喘息,不再是平日里见的一派天真纯洁的样子,而是妩媚得我见犹怜。小妖精……无痕心里默念,再次吻上那片嫣红,这次换来莫恬的积极回应,两人的舌纠缠在一起,鼻息混合着彼此的,莫恬彻底醉了,迷恋上接吻的感觉,还有那种被男人深深宠爱的幸福感。只是,下身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无意识地扭了扭臀部,只听男人粗喘一声,接着两人就分开了。 莫恬用手摸着自己有些肿胀的下唇,抬起眼睛糯糯地看着他,无痕脸上一片红,他只说了句“对不起,我……”便飞快离开了,只留下莫恬一人傻乎乎地回味。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二 胸好痛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二胸好痛 莫恬回到房间,脱下衣服准备洗澡,当褪下亵裤时,觉得下身黏黏的,一看,亵裤上沾着些透明的液体,用手摸了摸,还是湿的,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莫恬不明所以,以前从来没有过,今天怎么突然就有了。 未尝过情欲的莫恬,不知道这是之前接吻时动情留下的痕迹,她直觉上觉得有点丢脸,不敢让虾米看见,赶紧把亵裤放在盆子里用手搓了。 有关身体的变化,莫恬已经察觉到了,先是胸前有两坨肉鼓起来的,摸起来特别疼,有一次毛笔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不小心碰到胸部,疼了好半天。她不敢对任何人讲,也不希望他们有所察觉,于是找了块布条裹了胸部。后来被娘亲发现了,训了她一顿,强令她不准这么做,她才羞羞地去了布条。 莫恬泡在水里,用手轻轻抚摸胸上的小馒头,阵阵痛感传来,让她好不懊恼:“为什么女孩子要长这个,真麻烦。”她想起见过的男孩子,胸上都没有肉坨坨,也不用穿繁复的内衣,就好生羡慕。 其实莫恬不知道,身体上的变化让无痕惊喜不已,他抱着他时,能感觉到胸前微微的压迫感,手到之处则是她圆润的腰线,无痕没见过莫恬的腿,在他的想象里,应该是紧实修长的。现在,这双腿正围着他的腰身,双臂搂着他,和他激吻着。 无痕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套弄着下身的欲龙。虽然他已表明心意,和莫恬独处的机会却不多,一来是需要避嫌,二来最近莫家庄正在大彩国布线,稍有不慎就功亏一篑,他也抽不出太多时间陪莫恬。 但今晚莫恬的表现,是一个惊喜。他本以为莫恬从头到尾都是被动的,却在他吻了她后,给出了回应。小小的舌尖勾着他的,像个好学的宝宝,依瓢画葫芦,用青涩的技巧讨好着无痕。她时不时喷出的温暖鼻息,像小刷子一样逗弄他的心,那一刻,他只想吻她吻到天荒地老。直到那小妮子无意的扭动,才让无痕回过神来,却激起了他更为强烈的情欲。 无痕一边自慰,一边想象莫恬躺在自己身下,或是两人面对面坐着,身体紧贴,忘情拥吻。至于套弄男物带来的快感,自是不用提。 第二天一大早,莫恬就被冉冉拉到集市上了,无痕一如既往地忙里忙外,两人没再见面,有时候远远地见了,倒是莫恬先红了脸,低头傻笑。 有关胸部的烦恼终是变成了尴尬。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天,莫恬穿上了轻快的衣裳,胸前的轮廓愈加明显。无痕早知姑娘家会有变化,并不在意,莫恬却不太自在,和他在一起时,总是有意无意用手遮住胸,或是弓着腰,她知道娘亲总教训她要抬头挺胸,可是一挺胸,胸部就太明显了,她才不要呢。 莫恬输了游戏,无痕正拿着毛笔在她脸上画猫胡子,莫恬不想变成大花猫,开始耍赖,无痕假装认真,两人就在凉亭里拉拉扯扯地玩。一个不小心,无痕胳膊肘子碰到了莫恬胸部,莫恬又疼又羞,捂着胸蹲下,不再搭理无痕。 “人家这里好痛。”无痕想要看看她有没有事,她又死活不给看。无痕好说歹说,这个小妮子才扭捏地说出原因:“好羞人,别人都没有,就我长了这个。” 无痕哭笑不得,莫夫人还有一干丫鬟,谁没有胸部,莫恬怎么老是和男人比较。他抓住莫恬的手腕,不让她再遮掩。“傻丫头,你以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水秀阁里的姐姐跳舞那么好看吗?姑娘家长大了,身上总会有变化,变好看了,跳舞就好看。” 翻译官笔趣阁 莫恬伸手摸了摸无痕平坦的胸膛,“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这样小姐才会变成大姑娘,我喜欢。” “真的?你喜欢?不会觉得奇怪?”莫恬一听无痕喜欢,态度有些改变。 “当然喜欢,如果能挺胸抬头走路,就更好看了。” 莫恬开始在意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始于某天晚上。那晚,无痕偷偷溜进莫恬的闺房,抱着她跃上屋顶看月亮,当时莫恬套着娘亲穿过的外衫,大不说,颜色还有些发黄了。 莫恬不希望无痕发现,借口冷,找了件披肩,死死裹着,看月亮也心不在焉。 此后,莫恬就变得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包括在就寝时。以前她不曾留意,随便穿了个肚兜就睡了,现在为了时时刻刻以完美的样子出现在无痕面前,内衣变成绣暗纹的了,褥裤也不那么肥大了,头上虽没有头发钗了,辫子倒是整齐的。 可惜,无痕不是夜夜都来,难免让莫恬空等一晚,即使如此,她乐此不疲,弄得虾米一头雾水,莫恬忙解释称,天冷,穿得讲究点好睡觉。 一听无痕喜欢,莫恬渐渐放下忧虑,找裁缝定做了合适的胸衣,开始适应胸前有俩馒头的日子。后来,莫恬的身姿愈加挺拔,还让莫夫人暗自得意了好久,觉得自己教女有方。 接下来的两年里,莫恬和无痕独处的机会依然很少,但只要没有外人在,两人总免不了亲亲抱抱,感情越来越甜蜜,弄得莫恬小小年纪,也懂得了相思的滋味,也明白了话本里,少女思念情郎的感觉,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总是找各种借口路过武场,就为了看无痕一眼。 两人感情每天都在升温,无痕依然没有越雷池一步,除了吻她,外加抑制不住地胡乱地隔着衣服摸了她几回,莫恬的身子可以说是完好的。无痕心里很清楚,能一尝她芳泽就已经是极大的幸运,自己不配也不敢再有另外的心思。 只是随着两人的投入,无痕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害了小姐。本以为小姐年龄尚小,不懂得男女情爱,她只要心安理得地做得尽宠爱的小女生就好,但如果她认真了,为这份朦胧的感情付出了真心,以后一定会碰壁,莫老爷绝对不会允许女儿嫁给一个护卫。 该找个时机证明自己了,无痕想着,如果自己出人头地,虽然不能保证娶到佳人,至少有了争取的资格。前些年,莫家庄发展在大彩国的势力,却总是碰钉子,经查,大彩国有一小股势力,基于历史原因,对朝凤国有化不去的仇视心理,只要是朝凤国参与的,他们总想插上一脚搞破坏。 这个组织非常神秘,风组以打探消息为擅长,却对对方了解不多,只知道头目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功夫一流,手下忠心耿耿。至于怎么招募成员,有没有涉及其他生意,都无从知晓。 莫家庄奉皇家之名,需要在大彩国铺设消息通道,到头来得到的却是假消息,或是总被别人抢先一步,有时候还赔上人命,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尴尬。莫老爷吃瘪很长时间,终于沉不住气,想一口气端了人家老窝,怎奈没有好注意。 这件事情,无痕从一开始就有参与,对这个组织是最了解的,也跑过几趟大彩国。他发现,这个组织对所有成员是很信任的,而且有情有义。一旦有成员身陷囹圄,他们定会倾尽全力救助,就连家属也会得到照顾。或许正是这个原因,组织极少出现叛徒,十分团结。 无痕拟了几个方案,终是定了一个,就等着拿给莫老爷定夺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三 展渊回来了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三展渊回来了 距离莫恬的生日已经过了四个月,转眼年关要到了,莫家庄一反常态,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年货,只因为展渊快要回来了。 当莫恬第一次听到找个消息时,第一感觉是高兴,毕竟哥哥离家五年了,可是除了最开始的高兴,莫恬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很期待,她觉得,“哥哥”好像就是每封信里的称谓,至于真人是什么样的,她已经没印象了。小时候和他的亲密,早就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说实在的,这也不能怪莫恬。展渊走的时候,莫恬刚满九周岁,还是个不知烦恼的年纪,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展渊长时间缺席,再加上身边总有个无痕在晃悠,她有了陌生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莫家庄火热地准备着,架势不小,莫老爷还把珍藏多年的酒搬出来了。莫恬在厨房转了几圈,都被客气地赶出去,于是成了闲人。闲来无事,她想象着有关哥哥的一切,可是除了“他很疼自己”丶“经常来信”外,再无其他。 虾米说,小时候她总是粘着少爷,还经常跑到人家床上睡觉,被夫人发现了也改不掉,少爷走的时候,还哭了好长时间。莫恬只觉得,这个丢脸的人不是自己。“原来我小时候这么娇气。哥哥走了,还要哭个十天半个月的。难怪哥哥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除了生日礼物,总是寄一些玩具。” 和莫恬不同的是,无痕很期待再见到展渊。两人从小一起习武,一起胡闹,一起闯祸,一起挨罚,情同兄弟。他一直很希望能出门涨涨见识,这回少爷回来了,定要向他好好讨教一番。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中度过,莫家庄早早就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莫夫人每天都巴望着有没有信送来,终于在二十六这天收到消息,称展渊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两天后就能到家了。莫夫人抹了抹眼泪,只盼着日子都能过得快些。 二十八一大早,莫恬还在睡觉,就被虾米从被窝里拖出来,莫恬抱着被子不肯下床,却听得虾米说:“少爷回来了,这会儿刚进大门,正要去见老爷夫人呢。莫老爷让我赶紧让小姐收拾一下,到前堂去。” 莫恬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了,突然紧张起来,“狼来了”听了一个多月了,这会“狼”真的来了,怎能不让人紧张。 尽管有些恋恋不舍,莫恬还是马上下床洗漱穿衣。虾米看了看铜镜里的小姐,满意地笑道:“少爷肯定认不出我们小姐了,他走的那会,小姐才这么高,现在个头窜上去了,样子也不一样了。” 莫恬看了看自己,感觉有些不对,忙拉住虾米的手,问:“这是什么发型?”虾米有些得意,“这是分肖髻,好不好看?小姐今天就换个发型吧,每天顶着两个坨坨或是编成辫子,不腻吗?” 莫恬用手摸了摸头顶上用簪子盘出的花样,顺了顺垂在身前的辫子,觉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变化太大,有点认不出自己了。她狐疑地看着虾米,“今天怎么这么折腾我?”虾米也不惧她:“这是莫老爷吩咐的,让我把小姐打扮得漂亮点。” 莫恬无语,她这个老爹,就怕别人觉得女儿不好看,只要有客人来,就让虾米折磨她,可是哥哥是自家人,用得着这样嘛? 莫恬忐忑不安地朝前堂走去,远远地就听见爹爹“哈哈哈”地大声笑着,显然很开心。莫恬悄悄地挪着步子,藏在门后,探出半个脑袋查看着。只见爹爹正高谈阔论着,娘亲偷偷地抹着眼泪。 背对着她的那个人,一身华服,身材伟岸,看上去比爹爹还要高。莫恬探出半个头,悄悄地打量他,一时间竟不敢出声。 窥香探美笔趣阁 “哎,恬恬,你站在那干什么?赶紧进来啊,看看你哥哥,都长这么高了。” 展渊回过头,一缕阳光打在他脸上,莫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见他伸出一只手说道:“恬恬,过来。”那声音温润如玉,低沉又带了点嘶哑,有种说不出的魅惑。莫恬突然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傻愣愣地盯着哥哥的手,不知该如何回应。展渊等得久了,无奈地笑了声,伸出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妹妹脾性都变了。” “这倒奇了,平时像个野猴子,现在倒有点淑女气质了。哈哈哈。”莫老爷看什么都觉得开心,让两人赶紧入座。 莫恬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哥哥,她也不知怎么了,现在这种气场,莫名地让她喘不过气。再亲密的人,长达五年时间没有见,果然还是会生疏的吧。 相比莫恬的鸵鸟,展渊则大大方方地打量起她。风探会定时把莫恬的画像送到手中,他也知道妹妹的变化很大,现在见了真人,倒觉得给人画丹青的师傅,应该回家养老了。坐在对面的莫恬,微低着头,轻咬着下唇,手指不自觉地捏皱了裙子。比起画像,她眼睛更加明亮,皮肤更水灵,个子高了,身体的曲线有了雏形,小女儿娇羞的模样,挠得人心里痒痒的。莫恬今年十四了呢,展渊心里计算着。 爹爹说了什么,莫恬一句没听进去,直到爹说展渊累了,先回房歇会,换件衣服好吃午膳,她才慌乱地站起来,逃离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 莫恬正计划着回屋睡个回笼觉,突然见前面长廊里站着个人,仔细一瞧,正是展渊。莫恬心里觉得奇怪,自己出来时,哥哥明明还在和爹爹说话,怎么转眼就到自己前面了,跑这么快? 这条长廊是回房间唯一的路,尽管再不自在,莫恬也不想在哥哥面前表现得太过冷谈,况且都在一个屋檐下,跑和尚跑不了庙。她赶紧堆出笑脸,装着熟络地打招呼:“哥哥,你回来了,好久不见了呢。”这一打照面,莫恬愣了神,刚刚在前堂太紧张,没敢抬头看展渊,谁知他和印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了。 莫恬愣愣地仰着头看着展渊发呆,怎么说,仔细看还有点小时候的影子,但气质却大大不一样了。他脸部线条更加明显,眼神温柔,嘴角噙着浅浅的笑,一刹那,莫恬有一种错觉,好像哥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展渊强忍着吻上那半开的唇的冲动,笑着道:“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不认识哥哥了?亏我还总是寄礼物给你呢。”说完伸手要去摸她的脸。 莫恬一时心慌,躲开了,突然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忙打圆场。“怎么会不认识哥哥。你看,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一直戴着呢。”展渊见莫恬捏着那颗水滴形状的坠子,眼神变得深邃,那坠子就在她的锁骨下方,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有家仆前来告知展渊,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洗漱休息了。展渊收回情绪,捏了捏莫恬的脸,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说:“姑娘家长大了,就和家里人生疏了吗?早知道你这么健忘,就应该把你拴在身边,哪都去不了。” 展渊已经走远了,莫恬还待在原地,傻傻地回想刚刚哥哥说的话,“拴在身边”是什么意思?怎么觉得哥哥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呢?有那那么一瞬间,莫恬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好像被什么东西七捆八捆起来,透不过气。哥哥回来了,她本是高兴的,但一个上午下来,莫恬却觉得心慌,可能是哥哥看自己的眼神让人脸红,或者是哥哥变化太大了,变高变帅了,让人自惭形秽。莫恬想不出答案,只以为,果真是分开时间太长了,有些不熟悉罢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四 碍事的走开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四碍事的走开 “所以我就说嘛,以后还是尽量减少和我哥独处的机会。也不知他出了一趟门,是不是去学了什么独门武功,盯人就像过山风一样,好吓人。” 风无痕听完莫恬的吐槽,笑道:“他终归是你哥哥,再凶能把你吃了?而且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添油加醋的成分居多。虽说我俩有五年没见,但展渊什么性格我是了解的,他表面上的严肃都是假的,尤其是夫子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在发呆。若是真生气了,反倒面无表情。我看你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他了,故思乱想。” 莫恬撅着嘴,她也知道她这么说不会有人相信,因为和无痕相熟,才把心里话掏出来。没想到无痕也当她是开玩笑。 “没意思,你好无趣,不理你了。” 莫恬佯装生气,无痕赶紧上前哄她。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无痕很清楚,她是在撒娇,这个莫家庄的大小姐平时对人没什么架子,就喜欢在他面前耍小性子,偏偏他觉得这样也很可爱,所以有时候故意逗弄她。 两人嘻嘻哈哈扭成一团,莫恬突然抱住无痕的腰,把头搁在他肩膀上,小声说道:“无痕哥,我想你了。” 心中似乎有一团烟花爆炸,想不到不在莫家庄几日,小丫头开窍了。欣喜若狂的无痕再也顾不得四周有人无人,狠狠抱住她,拼命感觉她在他怀里的体温,直到莫恬被勒得喘不过气,才稍稍松手。 不远的拐角处正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眼神冰冷。 自打展渊回来,无痕就没见过他,刚刚有人来通报,说展渊要见他,还稍微吃惊了一下。无痕踏进前堂,展渊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前方的太师椅,听见无痕进来的脚步声,他头也没回,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我们犯了错,都会躲在这太师椅后面。现在看来,已经藏不下我们了。” 一句话也勾起了无痕的回忆,五年未见面,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因为这句家常拉近了。 展渊回头看着无痕道:“我早就听说你成了风组的首领,一直想和你讨教一番,不如今日我们试试?” 一来就要比武?无痕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还是摆出应战的姿势。展渊也不给他多余的准备时间,突然一个直拳就冲他的面门去了。无痕一惊,一退,赶紧稳住身形。只听展渊问:“这几年莫家庄都可好?”他边说边进攻,逼得无痕缩在一个角落。 “一切都好。”无痕一个闪身,把劣势变成优势,站在展渊的左上方。 “听说风组的兄弟都很服你。”展渊一脚踹开无痕脚下的椅子,飞身上前。 “服气不服气什么的不好说,我只是带着兄弟们做事罢了。”两人开始近身对打。无痕一开始以为和展渊只是过招,渐渐觉得不对劲,愈加认真起来。 “看来你把我妹妹也照顾得挺好。” “分内之事罢了。” 好一个分内之事,我若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妹妹拐走了!展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虽说出手都是点到为止,却招招凶狠。 两人打了小半个时辰,谁都不服谁,趁着摆脱了展渊纠缠的空档,无痕问道:“少主有心事?这不像是简单的过招。” 展渊不回答,只是整了整袖子,突然在太师椅上坐下,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今天看了风组的花名册,和你同一批进来的几个人还有新来的那一批,还没有出去历练吧?” 无痕点头道:“没错,本来去年我就应该离府了,只是莫老爷说,你和风组的前辈都不在,我要是也走了,怕没人镇着风组,希望等少主回来再定夺。” 展渊脸上看不出忧喜, 娶我妈妈吧吧 过了半晌,他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已经迟了一年,出门历练一事最好事不宜迟,我希望你能尽快动身……明天怎么样?”无痕大吃一惊,早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这通知未免来得太突然。 “怎么?不行吗?你应该知道风组的规矩,要时刻做好最坏的准备,才能先人一步。这几年我和前辈们出门在外,经常在一个地方没站稳脚跟就要被迫移到另外一个地方,由不得我们做半点准备。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风组队伍怎么带?” 无痕当然知晓风组的行事风格,现在不疑有他,只当这是考验的一部分。再说,他和弟兄们经常出远门,随时都能动身,有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其实已经很充裕了……只是,他放心不下莫恬。 展渊让无痕尽早去做准备,转身就前往莫恬处,整整一个晚上用尽各种借口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是不希望无痕跑来和她告别。事情果然如展渊所料,无痕整理包袱也不过一炷香时间,他一直想和莫恬说说话,怎奈展渊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也不敢唐突,就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莫恬还在睡,莫家庄门外就已经列整齐了一队马匹,风无痕丶风萧影还有一干新人,正等着莫老爷给他们送行。莫老爷听说这个消息也很吃惊,出门历练不是小事,怎么也要提前十天半个月定下日子吧。可是谁知道展渊在想什么,一回莫家庄,就急匆匆地把风组往外赶,虽说男儿终究要去云游四方,可是莫老爷总觉得这件事透着点诡异——不是自己亲生的,果真猜不透想法?莫老爷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念头。 送行不过一炷香时间,无痕一行人该出发了。尽管知道莫恬是不会来送行的,无痕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希冀,冲大门口张望了好长时间,才依依不舍地走了。没有好好说出道别的话,只留了一封信托虾米交给她,想必她一定会怪自己吧。 展渊目送着队伍缩成了一个小点,才觉得心里的一口气算是通了。他是莫家庄少主,有权力处置所有府里的人,可唯独这件事他不确定:赶走了无痕,莫恬就真的能忘了他?他只恨,恨无痕在莫恬最天真单纯的年纪,占据了她生活的所有。现在要她“变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不容易又如何呢?早就踏进整个怪圈,深陷其中,他不知道这辈子除了她,还有谁能如此牵动他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扫除路上各种障碍,不能因为一个无痕,就前功尽弃。 现在,该去看看那个不让他省心的小家伙了。 展渊一路走到莫恬的房间,支走一脸诧异的虾米,见黄花梨木雕床边垂下的帷幔,心里一动,脚步放轻,慢慢地拉开帷幔,那个没心没肺的正在熟睡,展渊伸出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她睡得小脸红润,红唇微微嘟起,似乎是觉得碎发弄得她痒痒的,她挥了挥手,想赶走那个扰她清梦的人。 温热的小手轻轻搭在他厚实的手掌上,又无力地垂下来,展渊心里一暖,握住了那芊芊玉指,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她手心摩挲了几下,莫恬又觉得痒,把手缩回被窝了。 展渊轻笑,不再逗弄她。唤人从书房取了清货单,坐在榻上看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响起的翻书声,和莫恬踢被子的声音。 转眼已经日上三竿,莫恬终于有了要醒过来的意思,她在被窝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刚睡醒,意识还不清楚,莫恬定定地看了帷幔很长时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记得昨晚睡之前把帷幔放下来了,现在却是撩起来的,是虾米来过了吗?莫恬扭过头,刚想唤虾米过来,已经到嘴边的话突然变成了:“哥哥?”那个她打算一直躲着的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五 一份厚礼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五一份厚礼 “终于舍得起来了?真是小懒猫。”展渊放下清货单,徐徐走向莫恬。莫恬一阵紧张,想起身上只着肚兜,不安地拉了拉被子,将整个肩膀埋进去。还好哥哥在圆桌旁停了下来,他倒了杯茶,径自喝了起来。 莫恬傻傻地看着展渊,见他握着茶杯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视线顺着他喝茶的动作移动,她头一回发现哥哥的唇薄厚适中,微微上扬的嘴角衬着唇色更加饱满,在一张充满英气的脸上,竟然有种别样的风情。展渊咽下茶水,喉结也跟着动了一下,莫恬竟然觉得心跳加快,有点渴了。 “我也想喝水。”话音刚落,莫恬就暗自埋怨自己在犯傻。 展渊眉毛扬了扬,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不那么客套的话。展渊端起茶壶说道:“水凉了,我去换一壶热的来。”说完翩翩走出房门。 莫恬观望了一会,见他真的走出去了,连忙翻身下床,寻找衣服。当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展渊正好回来,巧到莫恬以为他一直在外面看着,时间掐得刚刚好。 莫恬喝了水,场面再次冷了下来,她手握着茶杯取暖,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该聊什么。“那个,咳,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展渊依然在看那清货单,眼睛也不抬一下,“还好。但想到某人在家里等我,自是不觉得苦。” 莫恬不知道这“某人”是谁,下意识地问:“是萧沫姐姐?不对,她不在府里。那是我娘?” 展渊抬眼盯着莫恬,表情让人捉摸不定,莫恬被他这么看着,脸上有些发烧,好像有点明白他说的是谁了。但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在等着他,太自大了。莫恬咬了下唇,继续装傻:“不说算了。那哥哥为什么一大早出现在我房里?有事吗?” “原本想带你去个好地方,谁知你这么能睡,现在去已经过了点,只得作罢。不如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备下的见面礼。”莫恬听说有礼物,好奇得心痒痒,却又害怕和他独处,忙问道:“爹娘也去吗?” 展渊微微一笑,像是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回道:“他们已经在那等你了。你要是速度快一些,我们就能一起吃午膳了。” 打消了心中的顾虑,莫恬也顾不得装扮,跟着展渊奔向大门。当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时,小脸不由得垮了下来,这不是摆明着要和哥哥一起乘坐,她还没有准备好和他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独处。莫恬上了车,缩手缩脚地窝在一个角落,看着大大方方靠在软垫上的哥哥,暗恨自己没出息。这一路,两人话不多。 马车在山脚镇子的郊区处停下,莫恬下了马车,向西望去,隐约能看到城门上的大旗。跟着展渊走了两步,竟然在树林中看到一幢和莫家庄很像的宅子,只是小了一些。爹娘在大门口向她招手,莫恬忙跑过去撒娇一番:“爹娘又置办宅子啦?不打算住在莫家庄了吗?” 萧浅笑道:“我们哪有心思再买宅子,这是你哥哥早两年办下的,说是常年在外,没有落脚的地方太不方便。这回是请我们来作客的。”说是“作客”,萧浅全然不像客人,才一个上午的功夫,就按照自己的喜好,给宅子添了很多东西。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午膳,萧浅拉着莫老爷去午休,又剩下莫恬一个人。展渊吩咐对着下手一阵吩咐后,转头就见妹妹正无聊地玩着头发。“怎么,这礼物你不喜欢?” “哪来的礼物,这不是你的宅子吗? 展渊也不辩解,突然牵了她的手,带着她朝后院走去。莫恬一惊,猛然想抽出手,偷瞄了哥哥几眼,见他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便安慰自己想太多了,哥哥牵着妹妹再正常不过了,他们小时候经常如此,没有必要这么敏感。虽这么想,心脏却止不住“突突” 都市花丛录无弹窗 地跳。 穿过长廊后,莫恬站在一栋颇为秀气的房子前,门廊外种了不少银杏树,现在这个季节,银杏叶子金黄一片,随风落在地上,像是一条毯子,踩上去松松软软的,还有“簌簌”的响声。莫恬喜欢极了这景色,她一路小跑进了房门,发现这儿布置得和自己在莫家庄的房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偏房里有一塘鹅卵石砌成的温泉池子。 “这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在耳房加热了,能直接流到你房间。你不是喜欢泡澡,又懒得上山吗?现在不用出门,也可以泡温泉了。而且这里离镇子近,你在外面玩得太晚了,就可以在这里歇脚,爹也用不着总限制你出门的自由了。我听说温蔓已经嫁人生子了,你有个落脚处,还可以多和温家人走动走动。我给你备下的礼物如何?” 莫恬没有想到哥哥的礼物竟然是这个,自从她险些被卖到青楼后,爹爹就对她管教甚严,在外面过夜铁定不可能。如果她说在哥哥的宅子里过夜,爹肯定就放心了,她也就自由多了。 莫恬点头如小鸡啄米:“喜欢,特别喜欢。哥哥你太伟大了。” 展渊看着莫恬一副狗腿样,心情大好。本想再等等的,现在却突然想要她给一点回报。“你满意就好。我的礼物送了,你的呢?别告诉我,我出远门回来,你什么都没准备。”一句话问倒了莫恬,她还真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现在哥哥向她讨要,怎么办? 莫恬的反应,展渊并不意外。没有任何先兆的,他搂住了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动作快到莫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切就结束了。莫恬捂着唇,脑子一片混乱,刚刚这算什么?这是吻吗?可是作为哥哥为什么要吻妹妹? 展渊得逞后,一脸轻松地说:“我走之前,是不是说过,不准别的人这么亲你?”莫恬愣愣地点头,“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好好遵守约定?” 莫恬想起了和无痕在一起的甜蜜,应当是不守约了,可是……莫恬想,无痕的吻和哥哥不一样,严格地说,也算是遵守约定了。不过不管如何,她还不能让哥哥知道她和无痕的事,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他好了。 展渊死死盯着莫恬红透的脸,他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既希望妹妹点头,又不希望她骗他。直到她轻轻点头,展渊才发现,无论妹妹如何回答,她和无痕那点刚萌芽的情愫终究会被他扼杀,有没有守住约定又能如何,这约定本来就很是霸道,而且他有信心让无痕在她往后的生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展渊下定决心,也不再逼迫莫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展渊换上了疏远的表情和口气,让莫恬好好午休,睡醒了再回莫家庄。莫恬心里本还有点绮丽的想法,也因哥哥“正常”的表现,消失殆尽了。 回过神来,莫恬突然意识到,一整天没有见到无痕,如果是出门了,也会和她说一声才对,估计又躲在什么地方练武去了。莫恬根本想不到,无痕托虾米交给她的那封信,早已经被展渊收走,并警告虾米不准给她透露半点信息。待莫恬知晓无痕出门历练了,已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莫恬如何伤心,府里人自是不知,只有她自己知道夜里枕头被泪水打湿的滋味是什么。 她怨无痕不声不响就走了,也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无奈的是,她给无痕写的信犹如石投大海,没半点回音。莫恬不相信无痕会这么绝情,想找武场的人问一问,怎奈和无痕要好的人也出门了。 半个月后,莫恬实在忍不住,偷偷问了哥哥,谁知竟被告知:“男儿志在四方,哪有这么多心思风花雪月,你也就不要再拖人家后腿了。”这句话犹如给莫恬判了死刑,原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展渊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六 突破心防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六突破心防 莫恬心如死水,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她的兴致,她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无痕,那些让她温暖的小细节,如今回忆起来,竟是如此的煎熬。m4xs.有时候,莫恬是怨着无痕的,有时候又不太相信,她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也很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对自己不感兴趣了,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可能是出门走得急,这几天又不是跑到了什么稀无人烟的地方,没有办法写信。 妹妹的不高兴,展渊自然看在眼里,心里则更加恼怒无痕,竟然趁他不在莫家庄,就对她出手。不过,展渊自信满满,无痕怎么说一去就是四年,四年,有太多的可能性了,你无痕占了先机,却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人。 展渊三天两头就去看望莫恬,有时候行为亲昵,有时又很有距离感。莫恬在和哥哥发生暧昧时,也曾抗拒,对他总是小心翼翼,后来又发现哥哥挺正常的,便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没准他真的只是关心自己而已。 莫恬当真有奶便是娘,想当初,展渊出门后,也是哭着吵着要哥哥,和无痕混熟后,便一心扑在无痕身上,哪还管展渊在干什么。现在也是一样,尽管莫恬时不时地还会默默想念无痕,但在展渊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她又有些“见异思迁”了。 展渊自是知道妹妹的脾性,也为她的定性苦恼过,但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自己哪有机会,妹妹需要人陪伴,那就陪着她好了,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和哥哥没有那么生疏了,得了几分颜色的莫恬,大有开“染坊”的架势。面对展渊不那么拘谨了,敢和他开玩笑了,也不装淑女了,为了自己舒服,她已经可以在哥哥面前叉腿而坐,两手撑在矮凳上,像只讨食的小狗。 那天,她无聊透了,见哥哥在练字,便抓起毛笔在“大展宏图”的“大”子上瞄了一个点,变成了“犬展宏图”,然后自己傻笑开了。又见旁边有一张“生死与共”,便在“共”字上写了个“米”,还画了个便便的图案。 展渊写一张,她捣乱一张,展渊最后索性丢了笔,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支在她的头顶上,无可奈何道:“你这个捣蛋鬼,难道夫子教你写字时,你也是如此吗?” 莫恬依然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哪敢。我在夫子面前可老实了。” 展渊不动声色地收紧双臂,紧紧搂住莫恬,见她的脖颈细长白皙,往下看还能隐约见到锁骨,头一歪,凑上前,唇若有若无地贴上了她脖上的肌肤。 莫恬心里一惊,哥哥呼出的温热气体喷在她脖子上,有点痒,她想挠又不敢。微微动了动身子,竟发现没有地方可躲,偏偏哥哥的唇又贴上来,她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头,这样的亲昵她还不曾遇过,和无痕在一起时,两人除了接吻,只有无痕偶尔胡乱的抚摸,像今天这样蜻蜓点水的暧昧接触,莫恬当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哥?”莫恬小声地试探他。 “嗯?”展渊的声音拐着弯上扬,听起来不冷不热的,偏偏又有几分勾人。莫恬已经十四了,虽仍是黄花闺女,也知这其中暗含着什么样的情愫。她心跳加速,这样不像正常的兄妹,可是怎么办,她逃不了,竟然也不讨厌这样的酥麻感。 正当莫恬苦苦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展渊及时退开了,他抓起桌上的毛笔,在刚刚两人亲密接触的地方,写了个“笨”字。莫恬不知哥哥做了什么,只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她怕墨汁把衣服弄脏,只好呆坐着不动,心里却把展渊骂了个遍。待展渊松手,莫恬忙站起来一溜烟 仙王吧 跑了,身后传来展渊爽朗的笑声。 展渊心里很有成就感,妹妹不再怕他,对亲昵的行为也不会过于抗拒,他很有自信能够渐渐打破她的心防。可是,莫恬也不傻,普通的搂搂抱抱还能理解为兄妹之情,若是真到了发生关系那一步,她能如此坦然吗?展渊自知这条路不好走,可他也曾在各个国家兜兜转转五年,见过了不少美女,唯有这个软糯的莫恬,能走进他心里,他对她,是势在必得。 “可恶!可恶!”对着铜镜,莫恬终于知道哥哥干了什么好事,她用帕子沾着水,拼命擦拭墨迹。被展渊这么一闹,莫恬心里那点小小的旖旎也消失不见,尽管莫恬对哥哥起了疑心,却也坚定了这么一个想法:哥哥就是喜欢戏弄我。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模式,一来二去,莫恬也有点上心了。有一回,展渊用食指刮弄她的脸颊,满目柔情,她竟然没有回避,而是望着哥哥的俊脸羞红了脸。展渊受到了鼓舞,渐渐贴上前,垂下眼帘盯着她的樱唇。莫恬紧张极了,不确定哥哥到底是想干嘛,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说话。只见哥哥越靠越近,眼见就要碰上她的唇,却突然改了方向,在她额头上给了重重一吻。 展渊并没有作过多停留,吻了一下便放开了她。莫恬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哥哥不能吻妹妹,可是当他靠近时,心底竟有些雀跃。鼻间仿佛还有哥哥身上的味道,莫恬惊觉自己失态,找了个借口赶紧跑了。 随后的几天,展渊又恢复了“正常”,和莫恬保持一定距离,反倒是莫恬,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整天胡思乱想,一会因哥哥心里没她而沮丧,一会又觉得两人就这样相处也挺好。莫恬不知,这是小女生的通病,在不确立男女关系的情况下,习惯了对方无条件地对自己的好,就会慢慢上瘾,再也戒不掉,莫恬的情况虽有些特殊,“对方”是自己的哥哥,但定律摆在这,她也不能例外。 莫恬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跟随展渊,她知道哥哥很英俊,现在看来,更是貌比潘安,当他和爹爹商议大事或是和风组的人练武时,总让莫恬觉得两腿发软,心跳加速。纵使偶尔还会想起无痕,模糊的人脸也会渐渐变成哥哥,然后占据她的脑海。 至此,莫恬的审美品位还没变过,从风无痕到展渊,她欣赏的都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人,至于后来为什么和妖孽般的莲生好上了,她自己也说不清。 四个月,自展渊回到莫家庄后,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就步步为营地突破了莫恬心里的防线,他知道,要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他不难,但两人之间血缘的羁绊,将会成为最大的困难。莫恬还有半年多时间就十五岁及笄,如果再不发起总进攻,爹爹将她许配他人…… 展渊决定快马加鞭,一方面,频频邀请莫恬去他的私宅里玩,对她极尽“调戏”之事;另一方面,潜移默化地告诉爹爹,女儿留在身边是福,再者现在的男儿没一个能配得上妹妹,嫁娶之事可以不用着急。 展渊出门历练五年,早就学聪明了,和前来提亲的人来硬的,只会两败俱伤,暗地里使“阴招”,才是上策。眼看莫恬快及笄,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展渊暗中操作,不是弄得对方后院起火,突然冒出个小妾前来闹事,就是让别人家里生意出了点差错,无暇顾及提亲之事。 聪明的渔夫知道什么时候收网,展渊不仅聪明,某些时候还很“卑鄙”,他历练期间,外人口口相传的风孤公子甚至心狠手辣,短短几年时间就把竞争对手打得落花流水。当这些或好或坏的品行到了莫恬这里,只化作绕指柔情,以及坚不可摧的决心。展渊觉得,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七 谁的初吻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七谁的初吻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恬鼓着腮帮子走在展渊私宅里,这两天哥哥神秘兮兮的,今天还突然让她到他房间里去,说是有事情要告诉她。莫恬心里念叨着,有什么事白天说不好,非得等天都黑了。 莫恬来到展渊门前,正想敲门,见门半掩着,试探性地推了一下,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莫恬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见哥哥人影,正想转身走人,突然听见内堂里哥哥唤她:“恬恬,过来。”声音传出的那头烛影晃动,莫恬突然有些紧张,这时间,这场景,真的没有问题吗? 莫恬小挪着步子走进去,见内堂里放置了一面屏风,屏风那头看不清楚,她干咳了两下:“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展渊动了动手臂,招招手让她过来,莫恬听到了水声,知道他是在洗澡,说什么都不肯过去。她小声道:“你在洗澡啊,那我先不过去了,我在外屋等着,你有事洗完澡再和我说。” “过来,帮我擦擦背,我够不着。”展渊说。 莫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啊?这样不好吧,我也不会帮人擦背,要不我帮你喊别人吧。”说完,就想赶紧溜走。 “我这有无痕的消息,你过不过来?” 莫恬顿时停下脚步,这几个月,她一直克制着不要去想无痕,也曾一度以为她忘了无痕,但突然听见他的名字,心还是忍不住乱跳。无痕现在怎么样了,她当然想知道,可是,哥哥光着身子在里面…… 几年过去后,当莫恬再次回想起当晚的场景,已经了然了,自己之所以会绕过那扇屏风,一方面是真的想知道无痕的消息,一方面却是利用了这个借口,掩饰自己也渴望和哥哥暧昧一番的真实想法吧。m4xs. 莫恬手拿着巾,不知眼睛该往哪瞟,哥哥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古铜色的皮肤上沾着水珠,健壮的手臂搭在浴桶边上,表情慵懒,很是诱人。莫恬眼珠子一转,快速地瞟了一眼浴桶里面,好似看见哥哥腰上围了东西,心里暗暗松口气。莫恬的小动作都被展渊看在眼里,他暗想,小色女,面上仍不动声色。“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啊。” 莫恬回过神,马上拿着软巾胡乱地擦着他的背,同时不忘问无痕的事:“哥哥,无痕哥来信了?都说了什么?” “你先想着怎么帮我弄得干净,我自然会告诉你。”展渊放松身体,享受着背后像瘙痒般的搓弄,心情大好,忍不住闭上眼睛哼起小曲。直到感觉到妹妹下手越来越狠,才慢悠悠地说道:“这几年,大彩国那边,一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处处和莫家庄作对,我们为朝廷采购的物品,无一不被掉了包。东西丢了事小,其实他们是在告诉我们,莫家庄和朝廷的来往,他们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哪些是普通生意来往,哪些藏有密信。皇家自然坐不住了,让我们去摆平。怎奈这个组织实在让人摸不透,我们连名字都弄不清。无痕才识出众,而且无家人无亲属,一直待在莫家庄,江湖上无人知晓他,派他去接近这个组织,最合适了。” “你的意思是,让无痕哥去当细作?这多危险,万一让人发现了怎么办?”莫恬也顾不得害羞,直接蹲在展渊面前,焦急地看着他。 “目前看来,还算成功,无痕已经潜进去了,没人怀疑他。凭他的本事,肯定能平安无事,难道你不相信他吗?所以这段时间,他不会经常写信,以免暴露身份。” 莫恬的手紧紧攥着毛巾,低垂着眼帘,过了良久才问:“他,无痕哥有没有提到我?” 展渊心有愧疚,仍狠下心道:“他没说起你,只说‘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莫恬突然变得很激动,嚷着要看无痕的原信,展渊忙道:“信 魔术师李丹全文 里有机密,已经烧了。”莫恬顿时像霜打了一般,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展渊。她再任性,也知道这些信件本就不是她该看的,这是爹爹立下的铁规,以前和无痕关系再好,见他读信也会有意避开。 可是无痕这么轻易就放弃她了,让她如何相信!莫恬紧咬着唇不说话,展渊一阵心痛,可是这是他要走的路,就不能有半点迟疑。他抬起莫恬的小脸,轻轻抚摸她的唇,见她下唇上一排齿印,鬼迷心窍般上前印上一吻。 莫恬傻乎乎的,眼眶里还噙着眼泪,这下惊得眼泪也忘了流,只能傻傻瞪着哥哥。展渊趁热打铁,拉着她的手,坚定地亲在她手背上,他一直盯着莫恬,眼神灼热得几乎要把她融化,莫恬只觉得他眼神勾人,被他碰触的地方在燃烧,她的手都没有感觉了。在烛光下,哥哥的侧脸格外英俊,还带着致命的诱惑,她突然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展渊见莫恬没有反抗,拉着她靠近自己,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慢慢地靠近她,慢到如果莫恬想要逃走,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那一刻,她忘了他们是兄妹,忘了前一刻她还在为无痕伤心,若是还有一丝犹豫,当她听到哥哥用嘶哑的声音喊了她的小名,就再也顾不得其他,她满脑子里都是哥哥专注的眼神,温柔的动作,还有健壮的胸肌。 展渊也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地接触他喜欢的女孩子,抛开以往的戏谑,他小心翼翼,一是怕惊飞了这只金丝雀,二是想好好体验这男女间的亲吻是什么感觉。 唇碰上了唇,展渊不再蜻蜓点水,直接含住了莫恬的樱唇。好软!和他想象中,不,比想象中还要软,糯糯的还带有某种芬芳,展渊情不自禁想要获取更多。 扣在莫恬后脑的手在用力,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她的上臂,莫恬动弹不得,大睁着眼感受这个禁忌的吻。展渊明显没什么经验,却在短暂的亲吻中找到了窍门,他含着她的双唇,轻轻地吸允着,当她齿关微启时,就大胆勾住她的小舌,舔弄着。 莫恬不知过了多久,哥哥才退出来,贴着她的唇微微喘气。展渊小小满足了一回,莫恬却混乱了。她承认刚刚那个吻很舒服,让她回味无穷,可是他们之间可以这么做吗? 还不等莫恬反应,展渊霸气十足地望着她说:“今日之事全是我的责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若是有谁怪罪下来,你只当是被我逼的,剩下的全由我顶着。你只要记住,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以后也会一直喜欢。” 莫恬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内容,只下意识担心会被人发现:“若是爹娘知道了,该怎么办?他们会打死我们的。” “爹娘那边,由我来处理,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用管。这个宅子佣人少,都是我的心腹,你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说完自顾自地站起来,莫恬忙背过身去,不敢看哥哥的躶体。 展渊大方地取过一旁的大方巾,粗略地擦了擦,从后面抱住莫恬,在她耳边道:“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只不过碰巧那人是我的妹妹。我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希望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我就认定你了,我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好,比起外面那些不靠谱的提亲者,明显我更合适。”他知道莫恬一时半会过不去心里的坎,便不再逼迫她,让她先回屋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 莫恬混混沌沌地回了屋,展渊端来一盆香炉,对她说:“这是从大彩国运来的,有安睡之效。你若是睡不着,点上便是。”莫恬心思根本不在这,就胡乱点上了。她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该说什么,偏生这些事她不能找第二个人商量,欣喜丶激动丶愧疚丶害怕丶不安的情绪折磨着她,让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不知是焚香起了作用,还是她真的累了,最后竟也忧心忡忡地睡着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八 睡梦中的高潮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八睡梦中的高潮 前一秒还在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旦睡着了,竟然马上陷入黑甜中。莫恬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很奇怪,可她满心期待,很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她梦见哥哥带她到了一艘船上,她本是怕水,周围却没有水,而是成片的曼陀罗,她想摘下一朵,却被哥哥拦住,把花攥紧在自己手里。他拉住她的手,微笑着看着她,不知为何,莫恬突然觉得很舒服,像是整个身体都欣喜地沸腾了,她看着哥哥的眼睛,心里暗想,真好。 展渊送莫恬回房后,还在回想那个吻,本是满心欢喜,但一想到无痕也曾在她身上得到这种欢喜,心里就不是滋味。他离开莫家庄五年,那个家伙就在她身边五年。五年,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如果无痕除了吻,还做了其他的…… 展渊不敢再想,他被妒火燃烧着,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他喝了口酒,趁着夜色悄悄往莫恬房间去了。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妹妹的房间,见她正睡得香甜,保险起见,他还是往香炉里丢了一粒珠子,那是焚魂珠,是一个商人从青楼老鸨那里弄来的,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子,十分珍贵,他也只得了几颗。当时只当卖了人情收下来,根本没想到以后会用上,展渊苦笑着,原来自己也是那下流卑鄙之人,可谁让他一碰上妹妹的事,就难以冷静。 焚魂珠起了作用,展渊也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仗着内力,他驱散了体内的乏劲,不怎么会武功的莫恬则睡得更加香甜,展渊点上床头的烛火,故意捏了捏她的脸,也不见她有醒的迹象,只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酒劲上来了,展渊压不下体内那股邪火,翻身上床,掀开被子一看,只见莫恬肚兜外面套了件薄衫,下身只着褥裤,屋里地龙燃得旺,少了被子她也不觉得冷。展渊用食指刮了刮她睡得温热的脸颊,再也忍不得,去了衣服,钻进她的被子里。 展渊轻压着莫恬,两人的唇近在迟尺,原本就没尝够她的香甜,此番更是不需要犹豫,展渊印上她的唇,睡梦中的莫恬不会作出反应,却更方便展渊的入侵,他轻易地闯入她的齿关,逗弄着她毫无知觉的舌。莫恬无法吞咽,两人的津液从她嘴角流出,湿润了红唇,展渊粗喘一声,觉得下体开始肿胀,正硬硬地顶着她的大腿。 展渊鬼迷心窍地解开了她的薄衫,露出了她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莫恬已经十四了,早已发育,在萧浅的教导下,她已经不再把胸部用布条裹得紧紧的,而是开始穿胸衣,只在睡觉时放松胸部,穿一件松垮的肚兜。展渊隔着肚兜胡乱摸了两把胸部,并不满足,他撩开肚兜,露出妹妹两个圆圆的小馒头。展渊出门多年,也在一些声色场所见过女人的胸部,有大有小,却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白白嫩嫩,像两个尖尖的竹笋。 一不做二不休,展渊三下两下就把莫恬脱了精光。看着妹妹的胴体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展渊只觉下身肿胀得快要爆炸,他赶紧套弄了几下自家兄弟,并不解渴。 莫恬就这么光溜溜地睡在展渊眼皮底下,展渊曾无数次幻想她的裸体,真到了紧要关头,却不知该从哪儿下手才好。像膜拜仙女一般,他双手颤颤巍巍地握住了莫恬胸前两个尖堆堆,滑腻的手感瞬间激发了他的罪恶感,可是,这是展渊在梦境中渴望过无数次的场景,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能停下来。 炙热的吻落在莫恬胸脯上,受到刺激的她,乳头发硬,她不安地用手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有丝毫效果。展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压在她两耳旁,继续用唇爱抚她的尖端。展渊含着那片嫣红,用舌尖划着圈圈。 中了焚魂珠的莫恬,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秀眉微蹙,渐渐地双手握成了拳,呼吸紧促,她想躲,左右挣扎的结果却是和展渊的唇更加贴合。那落在胸上的吻像是有魔力,明明让她觉得有点凉,有点疼,却还是难耐地弓起了背, 终极情欲最新章节 迎合着它。 展渊见莫恬有点上道了,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慢慢移到她背后,掌心的温度让莫恬很是舒服,她小猫般地打了个滚,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了。明明只是一个小动作,在展渊眼里,却是带着无限的妩媚和诱惑,他低吼一声,双臂紧紧抱着她,一条腿强行插入她两腿之间,感觉膝盖有点湿湿的凉意,展渊一愣,马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莫恬的乳房,手指慢慢下滑,绕到她的臀部,感受到那丝绸一般娇嫩的肌肤,接着颤抖地顺着迷人的细缝勾了一下手指,借着微弱的烛火,他看见食指上水光斑斑,微微动了动,两条粘液藕断丝连。 “噢,我的恬恬,你是有感觉的对吗?”巨大的喜悦占据着展渊的心房,他再也顾不得动作轻柔,整个身体轻压在她身上,全身肌肤的碰触和贴合让展渊得到满足,就好像两人天生就应该是这样一丝不挂地腻在一起。 激动的展渊狂吻着莫恬,即使身下的人不懂得回应他。莫恬被动地承受这个令人窒息的吻,无助的样子更激发了男人的兽性。那只手色情地覆上了她的阴户,胡乱地揉捏着。展渊一开始并不得要领,当他不知碰触到哪一点时,一直没动静的莫恬突然嘤咛了一声,那么软,那么娇,鼓励着展渊继续侵犯她的私人领域。聪明的展渊知道妹妹舒服了,于是仍然探索着刚刚碰到的地方。 手指顺着湿润的缝进入,一阵摸索后,在摸到上端一个小小突起时,莫恬战栗了一下。展渊嘴角上扬,原来这就是书中所写的,名叫“谷实”的女子的敏感之处。 探索完毕,展渊开始专注地“欺负”那一点,他轻轻地按住小豆子,灵活地划着圈,莫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萎缩着身子蜷着腿,不希望那邪恶的手更加深入,小手也不安地握了握身下的床单,樱唇微张,急促地吐着娇兰之气。 莫恬毕竟没有展渊力气大,展渊圈住她一条腿,不让她继续躲闪,手上的动作更加激烈,不再是轻柔地转圈,他换上中指,手掌按压着妹妹的小腹,有规律地上下抽插。莫恬里面的水流得原来越多,越来越滑,隐约还能听见“啧啧”的水声。展渊迫不及待想要看妹妹极乐时的样子,更加卖力地讨好她。 莫恬渐渐没了挣扎,似乎开始享受陌生的快感,她想要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感觉眼皮很沉,但耳边男人的低喘声她并讨厌,下身传来的快感更是让她感到好奇。她只觉得越来越舒服,那种感觉形容不上来,却让她好想尖叫。 最后一击,莫恬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好似哭一般的声音溢出,惊得展渊以为她醒了,小心地查看过后,发现妹妹仍然双目紧闭,只是她的身体时不时地微颤一下,两颊娇红,樱唇微张,胸脯快速上下起伏,这些征象,无一不说明,这个女子刚刚经历了一段人间最美的高潮。 展渊看着妹妹的媚态,再也忍不得,熟练地上下套弄自己的男物,看着她高潮后的样子,展渊明显更有感觉,没几下,就彻底交代在她身上了。 要问展渊以一个“童子男”,如何懂得女人身体的构造,其实这是他和温越的秘密。温越成熟得早,娶妻也早,男孩子之间总喜欢分享关于女人的事,偏生温越家里开药铺,藏有一些关于男女之事的书,温越自己看完,便会偷出来给展渊开开眼界。展渊一开始有些抗拒,可是年龄到了,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就把书中的内容研究了个遍。后来离开莫家庄行走江湖,更是见多了声声色色,再加上李沐沐的一番“撩拨”,他一心系着莫恬,总幻想能有两人赤裸相见的一天,又怕自己不能让妹妹快乐,便有意搜集了不少民间孤本,一来二去,理论知识学了不少,就差实践了。 展渊发泄完心中的欲火,莫恬仍在熟睡。刚得到甜头的男人,哪肯就此作罢,趁着机会难得,他怎么也要再尝尝美人滋味的。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九 舔吻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九舔吻 莫恬的身子娇娇地舒展着,两颊微红,她翻了个身,朝着温热的男体拱进去。展渊怕她着凉,赶紧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他用食指刮了刮她的脸,又在唇上移走了好一阵。莫恬觉得有些痒,用手去拨弄,柔嫩的小手拂得展渊心里一阵酥麻,情不自禁地拉起她在手背上印上一吻。 莫恬像一只无辜的小羊,任由哥哥把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展渊的手慢慢插入她两腿中间,在那迷人的细缝中间抹了两下,觉得有些湿意,他粗喘一口气,缓缓向下,轻轻地掰开了妹妹的腿。 展渊目不转睛地盯着妹妹的阴户,莫恬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两腿之间的媚肉一片暗粉色,耻骨上的肉微微鼓起,看着很有弹性的样子,再往下,是两片微微张开的阴唇,莫恬下身的毛发不多,只是稀疏一片。展渊伸出手去摸,只觉绒绒的。 随着展渊的爱抚,女子的阴唇突然收缩了一下,展渊轻笑,俯下身子,近距离观察着妹妹的私密之处,他听闻有人不喜女子的下体,每次只脱了裤子直接进去,他倒不这么觉得,这明明是能让两人快活的地方,定要好好呵护才行。 展渊凑上前,亲吻着那圣洁又淫媚之地,些许胡渣刺着莫恬,她不自觉地往后躲,他马上用双手按住了她的腿,同时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也不知是刺激到了哪个地方,莫恬突然细腰上拱,两腿并拢,喉咙里发出类似痛苦的呻吟。展渊心里暗喜,掰开那紧紧闭合的肉,只见里面鲜红一片,微微泛着水光,贝壳模样的顶端上,有一粒小小的突起,他知道这就是刚刚爱抚过的阴蒂,书上称之为“谷实”。再往下则能隐约看见销魂洞,如果自己的男物进入到里面,该是何种感觉…… 展渊不敢继续幻想,强迫自己将目光转到别处,他一心想让妹妹快乐,又吻上了颗小豆子。莫恬顿时像是油锅里的鱼,她一直在挣扎,试图摆脱下体传来的奇怪的感觉,她两腿根不停地颤抖,紧紧夹住男人的头,展渊好心地等她平静下来,忽然用手牢牢按住她的膝盖,迫使她张开双腿。灵活的舌头一直在欺负她,时而含住她温柔地吸允,时而围着她打转。没一会,展渊就发觉妹妹越来越湿,渐渐的,下巴上都沾上了汁水。 她真是个敏感的人,展渊很高兴,他舔去溢出的爱液,眼神变得魅惑无比,他要让他最爱的女子在他的舌尖上绽放。狂热的吻纷纷落下,每次都刺激着那可怜的豆豆,亲得狠了,还能听见“噗噗”的水声,展渊唇下动作不断,眼睛则一直盯着妹妹,只见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胸脯剧烈地上下欺负,脸上尽是陶醉的表情,喘息声越来越大。 莫恬无意间展露出来的小女人姿态,让展渊欲火焚身,他没想到她在睡梦中,也能对他的舔吻有反应,爱吻更加放肆,他不知道这样舔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只觉得看见妹妹的娇态,就忍不住想让她高兴一点,更高兴一点。持续的刺激从那一点传来,莫恬睡着了,身体却没睡着,快感不断累积,像是滚成了球,简直能把她压到窒息。 “嗯!”短促的一声,莫恬突然收紧了双腿,蜷缩着身子,秀眉微蹙,大口呼吸着。展渊不知发生了什么,本能地停下了舔吻,他抬起身子仔细观察莫恬的反应,琢磨着妹妹可能是到了,才放心下来。 莫恬似乎是累极,蜷着身体一动不动,慢慢地呼吸归为平缓,安静得像个婴儿。 展渊的下身早就又有了反应,现在再也憋不得,再自慰了一回。射出的精液喷在莫恬身上,斑斑点点,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引得展渊心里又是一阵波澜。不过,他也知道今晚不能继续下去了,万一没忍住,擦枪走火了,将来后悔的肯定是自己。他翻身下床,拿起挂在一旁的软巾,仔细将莫恬下身的爱 盛开(长着翅膀的大灰狼)5200 液和身上的精液擦干净,又伸手进去摸了摸,直到确定她那个地方不再黏滑才收手。 折腾了大半夜,展渊却一点不觉得乏,他舍不得离开她的温度,在她身边躺下,盯着莫恬的脸看了良久,真是越来越喜欢,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不想松手。 一反常态,莫恬醒得很早,不同于往常刚睡醒的头晕脑胀,今天她格外有精神,她望向香炉,想必是哥哥的焚香有了作用。难得早起,莫恬没有赖床,手脚轻快地下了床,整了整衣服,发现绑在脖子后面的肚兜丝带松了不少,她也没在意,以为是自己睡觉不老实。 洗漱后,莫恬在宅子里闲逛,早上天冷,她裹紧了狐狸毛,一路小跑着。逛了一圈,不知不觉到了哥哥的院子,本以为哥哥还在睡,却见他正在练剑。莫恬靠着柱子,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回忆中见哥哥舞剑,好像还是在他出门历练之前,那会自己就特别喜欢看,觉得哥哥特别潇洒,时隔五年,再次见到,却是另一番感受,她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动作上,而是无法遏制地将视线放在他有力的臂膀和强壮的胸膛上。 展渊完美地收剑,冲莫恬笑道:“站了这么久,怎么不过来?” 莫恬突然想起昨晚的吻,有些害羞,她挪着小碎步朝展渊走去,本以为他要提昨天的事,却见哥哥神情之间没有一点不自然,还很理所当然地拉起她的手,让她进屋一起用早膳。席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是刚刚好,正好到让莫恬以为哥哥之前的表白只是说笑,不过,她还是能从他给她夹菜的动作中,感受到他的关心。 莫恬举起碗,遮住上扬的嘴角,这小动作却完全被展渊看去,他心里暗喜,表面上却没有表示。 “你来也有几天了,恐怕娘该想你了。你慢慢吃,吃完了我送你回莫家庄。”展渊说。 莫恬点点头,想起娘亲,竟不知该怎么和她交代,这哥哥和自己……莫恬垂下眼睑,暗叹了一口气。 “你个小丫头,也知道叹气。我说了,这些事都不用你担心,爹娘那边我会处理的。”展渊宠溺地摸了摸莫恬的头。 莫恬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继续用早膳。 莫恬回了莫家庄,往后的几个月,她时不时地被展渊接去私宅,展渊一直很守规矩,只会在四下无人时,亲吻莫恬,偶尔吻得过火了,也能马上克制自己。但在莫恬睡着之后,会发生什么,这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事了。 一来二去,萧浅见女儿每次出门都喜气洋洋,回家却打不起精神,便起了疑心。她还记着,展渊出门历练前,萧沫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后来在展渊大闹生日宴以及下山后,她也就淡忘了此事。再后来展渊回家,两兄妹看上去生疏得很,她也就暗道自己以前太多心,展渊那会儿才多大,和妹妹关系好点,有什么奇怪的。 但最近这段日子,萧浅越发觉得不对劲,所以每次展渊来接莫恬,都老大不乐意,展渊也是聪明人,看出了娘亲的顾虑,收敛了很多。 为展渊娶亲之事,被提上了日程,说到此事,莫老爷也很头疼,展渊马上就十八岁了,这么年纪没有成亲的,实在是太少了。他也曾相中了几户人家,却被展渊一口回绝,说什么“孩儿还没有立业,无心儿女之事”,莫老爷本也是重立业之事的人,便没有强硬反对。 “鬼扯!都说成家立业丶成家立业,不成家,立什么业。展渊这小子,我看是野惯了。我听闻镇子里的徐媒婆是一顶一的好,她认识的人多,嘴皮子也利落。明儿个我就下山会会徐婆子,让她给展小子介绍几个好的。”萧浅恨恨道。 莫老爷也知道妻子着急,给莫恬物色了几个好的,最后总是掉链子,已经很让她沮丧,现在展渊还未婚娶,更是头疼。所以也不劝她,任由她折腾去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 说亲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说亲 第二日,萧浅就遣人给徐婆子递了帖子,邀她上门一叙。要说这媒人也分三六九等,那些低等的媒婆就给贫穷人家介绍亲事,有些黑心的还和青楼有好些交往;高级的媒婆专门为官员爵爷说亲。这个徐媒婆,算是中等偏上,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她本是君临城某个皇亲国戚家大夫人带着进府的,在家中待的时间长了,成了管事妈妈。现在年纪大了,就回乡养老了,所以虽然身上没有一官半职,但很受尊敬。 虽说莫家庄是大户人家,但终究只是有钱,没有太大官位,一来是莫老爷本家就是经商起家,和皇室没什么关系,二来自莫老爷分了家,立了业后,对官场上那一套不太感兴趣,而皇上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让莫家从事些“地下工作”,不那么显眼更好。 所以,萧浅请了这个徐媒婆,于情于理于身份,还算是得了便宜,所以礼数做得很周到——别看萧浅平日潇洒懒散,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能拿得出手的,不然也没法管理莫家这一大家子。 萧浅关上房门,和徐婆子默默叨叨了一下午,徐媒婆接触的都是大人物,什么样的公子哥没见过,听了展渊的情况,也不由得拍腿叫好。虽说莫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但家境殷实,人口不杂,只有一个男丁,余下一个妹妹,只要嫁了人也不会多事,展渊长相本事一个不差,最主要的是,家里很干净,照例说,展渊十八的岁数,配上这家底,应该有几个妾了,或者几个通房,得知他身边连个小丫头都没有,称兄道弟的倒不少,徐媒婆还小小怀疑了一下展渊的性向。 徐媒婆承诺回去留意一下,这事就这么愉快地定了,萧浅心里一块石头暂时落下,也挺高兴。正好碰见展渊到莫家庄里幽会莫恬,便叫上儿女,一起用膳。 萧浅高兴,话也多了,但她也知展渊小子的脾性,又倔又臭,不合他心意一定会反着干,所以请媒婆这事,也没和他多言。 没几天,徐婆子就带来了好消息,除了镇上的姑娘,就连君临城的也有,做生意的丶当官的,好些姑娘能挑。萧浅没有攀权富贵的想法,那些官场上的红人她不想去招惹,只想挑些老实本分的人家。看来看去,最后定下两家,一个是在江城边上的盐商女儿,虽说地位不高,但家底厚,有大把银子还离皇城远,想必很安全,对方家里有两儿两女,此女为大太太的长女,听说底下的兄弟姐妹也不多事;另一个则是君临城里一个书香门第的闺女,只得一男一女,姑娘是妾生的。 朝凤国的规矩并不森严,民风较为开放,若不是德高望重的大家族,对于嫡出庶出什么的,基本无所谓,萧浅相亲家,除了女子,还比较看重家庭,如果该女子的兄弟姐妹爱闹事,将来自己也吃不消。 萧浅谢过徐婆子,将名单细细收好,待莫老爷回来时,便将自己想法说了,让老爷去打探一下这两家人的底细。 莫老爷正在品茶,见夫人递上名单,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这事没有那么快,谁知现在连人选都有了,他拿了看了,看不出什么不妥,就应了下来。 就在莫老爷派人去往这两家之前,就已经有风组的人前去打探了,不用说,这是展渊的旨意。展渊出门历练五年,这点察言观色的能耐学了不少,他本就对莫家庄以及莫家里面某个人极其上心,来了个陌生婆子,又怎会不知?那日,风组来报称,家里来了个婆子,他就暗暗上心。后来,那婆子又来了,说的话七七八八都被风组听去了。 将本领用在自家人身上,展渊也有些羞愧,可是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兵临城下了,才发觉不妙吧。 听风组的回话,展渊也知道了个大概,盐商一家人多口杂,正妻和妾内斗得厉害,谁都见不得谁好,嫁人一事也不例外;那个读书人家,没有麻烦事,看上去倒真是个不错的。 展渊心里明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瞅准了空就溜到莫恬房里,和她亲热一番。那日,莫 玄天雨【女欢】(N多P)全文 恬来月事了,身上不太爽利,整个人恹恹地没精神,展渊进来就看见这一副光景:莫恬半坐在床上,随意拢了头发,身上盖得厚实,双手捧着炭炉紧贴着肚子,一动不动,像是冬眠的熊。 展渊失笑,在她榻边坐下,将手伸进被窝里窝住她的手,小手细软温热,他有些放心,但一见她脸色发白,终觉得不对劲,已经过了春分日,饶是妹妹再怕冷,也不应该脸色苍白。 展渊忙问:“可是不舒服,让大夫来看看吧。” 莫恬忙拉住他:“女孩家的事,哪需要请大夫。我……习惯了,过几日就好了。” 展渊琢磨了一会,知道莫恬什么意思了,他关切地将手移到她的肚子上,隔着中衣摸了摸,他想了想之前从旁人那听来的,知道女子月事时,肚子不太舒服,遂揉了揉。 莫恬舒服地闭上眼睛,头一歪,靠在身后床梁上。展渊心中一动,快速褪去了袍子和外衣,不待莫恬开口,三下两下钻进了她的被子,从后面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莫恬自然不知自己睡着了,哥哥对她做了什么,平日里两人的亲热,也仅仅是摸摸小手,亲亲小嘴,搂搂抱抱一番,像他今日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到榻上来,倒是头一次。莫恬终究是顾着脸面,怕被小虾米撞见了,说什么都不肯老实待着。 展渊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我支着虾米去厨房了,外面有风组的人守着,且放心吧。”温热的气息从耳廓传来,莫恬软了半边身子,哪还有这么多计较。 展渊再次抚上莫恬的肚子,不轻不重地揉着,一开始莫恬身体还有些僵硬,估计是毛被捋顺了,便大大方方地靠在哥哥身上,心里暗道;有人关心按摩果然不一般,月事似乎也不那么难捱了。 一时间四下无声,莫恬有些无聊了,拿起头发看有没有分叉的。展演盯着莫恬额角毛茸茸的碎发,觉得她像只可爱的小松鼠,她鼓着腮帮子吹着发尾,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展渊觉得自己的心也开始骚动起来。他抬着莫恬的下巴,让她仰起头,侧着身子吻上了她。 下身的月事似乎小小汹涌了一下,莫恬收紧了双腿,闭上眼睛温顺地回应哥哥的吻,经过几个月的调教,她已经适应了这种温存,甚至开始享受,有时候几天不见哥哥,还会想念他,但每次哥哥来看她,她却不知为何,尽力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即使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展渊受到了鼓励,胆子变大了,一个翻身就把妹妹压在身下,原本乖巧的莫恬突然有些紧张,以前两人的亲热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现在这个样子……总感觉好害羞啊。展渊无视她的抗议,压着她的手腕,强硬地宣示着占有权。手掌慢慢从手腕处移开,在她身上游走,当触碰到胸部时,莫恬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哥哥把你弄痛了?”展渊关心地问。 “嗯,不是。就是……这里有点痛。”莫恬瞄了一眼胸部。 展渊顿时有点紧张,在他的印象中,胸部痛,应该不是什么好兆头吧。他直起身子问:“要紧吗?我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吧。”说完就要下床。 “怎么又要叫大夫。这个,我问过娘亲了,娘说,有些女子来月事时,胸会有点酸痛,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是正常现象,哥哥你不要太紧张了,省得大夫笑话我。” 展渊轻轻抚上莫恬的乳根处,缓缓地用力,轻柔地按摩着。胸部传来一阵一阵的酸痛感,但又恰到好处,困扰她许久的肿胀感也好些了。莫恬轻哼一声,由着哥哥胡来。尽管隔着衣服,展渊还是为摸到了妹妹的小玉兔而内心澎湃不已,这样的按摩慢慢变了味,展渊狼性大发,一口含住了她的乳尖。 “呀!”也不知是受到了精神上的惊吓还是肉体上的刺激,莫恬惊叫了一声,叫完自己都脸红了,因为她明显感到哥哥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发了疯般舔吻她的胸部,她有些吃痛,推着哥哥的肩膀,他却纹丝不动。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一 兵来将挡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一兵来将挡 “哥哥,我疼,真的疼。”莫恬见推他不懂,忙扮可怜,这招她试了很多次,非常有效。果然,展渊停下了“侵犯”她胸部的动作,大喘了口气,把头搁在她小腹上,闷闷地说了句:“好妹妹,你快点长大吧,一定要早点长大。” 莫恬听得云里雾里,“快点长大”,意思是可以和哥哥做各种羞羞的事?还是哥哥打算娶了她,可是后者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难道是自己现在的“大小”不太符合哥哥的品味,像舞楼姐姐那样的才正好? 从莫恬房里出来,展渊心知该做点正经事了。那个江城盐商破绽太多,不足为虑,倒是那个书香世家,应当好好打探一番。展渊牵了马,朝君临城而去。正如风组回报的,这个顾家小姐果真知书达理,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也只是和家中女眷一起上山礼佛,老实规矩地如大户人家的闺秀一般。 展渊坐在一棵树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默默地想,要是和这样人家的女子成亲,岂不是一辈子无聊死,又想起家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展渊不由得嘴角上扬。不行,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展渊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看着这顾小姐行为规矩,可是眼神中总透着一种媚态,而且,展渊以习武之人的观察力看出,她走路的平衡点很奇怪,好像是故意弓着腰,藏着什么东西。 一连几日,展渊都猫在顾家,他无数次自嘲道,若是被人抓到,还以为他暗恋顾家小姐呢。 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日白潮河有花船游行,河边的人都拥到岸边观看,顾小姐也随家人去看。顾小姐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炷香时间后,鬼鬼祟祟地离了人群,往城中走去。展渊一路尾随,见她拐进了一家医馆,偷听的事自然难不倒展渊,没一会,展渊就知晓得七八分了。 原来,这顾小姐早就心有所属,对象是一个正在准备殿试的书生,原本双方都是读书人家,正好般配,但顾家嫌弃书生家世不好,不同意两人继续来往。两人相信情比金坚,始终偷偷摸摸见面,后来暗度陈仓,私自定了终身。现在,顾小姐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左右为难,却不敢向家里坦白,那日她偷偷去看大夫,就是商量着能不能把孩子流掉。也正因为顾小姐有了身子,又不敢挺着腰走路,姿势怪异,才让展渊看出蹊跷。 “潜伏”期间,展渊又碰见一出好戏,顾小姐心里苦闷,无处倾诉,便冒险约了书生花园里一见,接着就是一顿哭哭啼啼。那书生倒是有良心的,不忍心自己的孩儿就这么没了,还想再和“老丈人”商量商量,顾小姐矛盾极了,既不敢捅破这层纸,又怀着一点希望,结果两人只顾着诉衷肠,到分别也没确定一个具体计划。 展渊突然触景生情,他见那书生不像是贪图钱财的,顾小姐也对他一片真心,两个相爱的人,竟因为家世没有走到一起,真是既可惜又幸运:可惜的是,这样的苦难难倒了一对鸳鸯;幸运的是,家世的不般配,并不是这世上最难跨越的鸿沟,倘若展渊穷了些,他定是拼尽了全力也要飞黄腾达,给莫恬锦衣玉食,然而他们是血亲…… 展渊多愁善感了一会,就盘算了起来,他的效率很高,没多久就摸清顾小姐对豆子一类的东西过敏,他就趁厨房的人偷懒时,撒了一把豆粉在膳食里,然后顾小姐就妥妥地过敏了。 过敏自然要请大夫,顾小姐心虚得很,说什么都不希望大夫来,但是自己的脸已经又红又肿得像个猪头,在家父面前,怎么也找不到不看病的理由。于是,当大夫一脸诧异地表示,顾家女儿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时,她反倒不紧张了,大方地承认了。 顾家上下乱作一团,顾老爹气得胡子一翘一翘,顾夫人哭哭啼啼,顾小姐破罐破摔,死活不肯拿掉孩子,后来书生出面,各种保证说了一遍,竟软化了顾家的态度。 这个社会,女子独自一人生了孩子,还能勇猛打拼的,并不是稀奇事,未婚先孕的,只要处理得好,也不见得是家门 私人生活史Ⅳ无弹窗 败坏的事。顾老爹前思后想,提出书生若是能在殿试中表现出众,就将小女许配给他。书生感激涕零,表决心立军令状,就不一一而述了。 这边厢,展渊还知道怎么扮好人,因为徐媒婆已经给顾家递了莫家的帖子,表示两家有结亲的意图,虽然没有提亲,但总归是接触上了。展渊回去后,把情况和萧浅说了,献计道,称家里某个亲戚(或是某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去世,为了体现孝道,家中长子一年内不得嫁娶,为了不耽误这位顾小姐,大家还是各行散了吧。 顾家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马上答应下来,还对莫家赞不绝口,后来还成了朋友。 解决了一个,剩下的盐商之家,简直不用展渊直接动手。君临城中经常有皇亲国戚之间的聚会,展渊不多不少,正好认识几位,让他们给盐商家一封邀请函,轻而易举。盐商家内斗严重,大太太去了,老爷经不住美艳姨娘们的软磨硬泡,便要求大太太把姨娘们的女儿也带上见见世面,不能有所偏颇。 姨娘们的女儿在这样的家中长大,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使出全身解数献媚,不少官太太们见了很满意,似乎有要走动的意思。 大太太怒火中烧,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得比姨娘女儿差,也开始巴结那些贵人们。回家再一想,莫家只是有钱,自己家也有,没什么稀罕,哪有那些达官贵人们气派。而且,展渊不姓莫,他和莫当家的不是亲夫子,还是被戴了绿帽子后,别人的孩子,且不说展渊和莫当家的有没有隔阂,如果莫夫人以后再生个儿子,莫家的家业变成小儿子的了,展渊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么一想,便左右看展渊不顺眼,遂随便找了个理由辞了徐媒婆,一心扎进争金龟婿的斗争中。 展渊如法炮制,暗地里推了好多前来说说亲的,萧浅气得跳脚,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娶不到媳妇。展渊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悠悠说道,最近相中了一个女子。此人还和萧家有些交往,展渊随着娘亲回姥姥家时,萧大侠曾给他们介绍过,萧浅也认识的。 该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沐沐。 萧浅很欣慰,相了这么久,什么条件的女子都见过,现在反而不太挑了,再说李沐沐相貌人品家世一样不差,所以还是很高兴的。 这日,李沐沐进了莫家庄,看什么都新鲜,正巧碰见一个粉雕玉琢的人站在樟树下,便起了逗弄之心。 “你就是莫恬吧,我常听展公子提起你呢,今日终于见着真人了。” 莫恬回过头,眼前这个女子……好像有些眼熟,她想了一会,没有头绪,直到这个女子说:“大概是五六年前吧,在祥云镇,我去过萧大侠家。”原来是她,莫恬想起来了,她曾和风萧影躲在远处,看长辈将这位姐姐介绍给哥哥,风萧影还说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姐姐好。”莫恬还是很有礼貌的。 “哎呀,还叫我姐姐呀,没关系。不过不久后应该叫我嫂子了。”李沐沐开心地笑了笑。 莫恬彻底懵了,哥哥怎么会突然给她找了个嫂子?她的小心脏还没反应过来是忧伤还是惊讶,李沐沐突然脸色一变,勾起她的下巴往上抬,弯下腰用魅惑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对你哥哥的兴趣一般般,倒是很喜欢你这个小丫头,不如,到时候我们三人一起吧,我会教你很多好玩的事情的。” “把你的手拿开。”身后传来阴沉的声音,李沐沐翻了个白眼,闪身站在一旁,恢复了正常:“你好没趣,如此紧张你这宝贝妹妹,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展渊不理她,径直走到莫恬身边,见她没什么异常,便一把搂过她,霸道地说:“这是你沐沐姐,最喜欢开玩笑,你不用理她。今天的字帖描了吗?赶快去,不然先生该生气了。” 李沐沐在一旁抗议,莫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她相信沐沐姐在开玩笑,相信哥哥不会这么快就给她找嫂子。不过,沐沐姐到莫家庄,是要做什么呢?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二 你不娶我不嫁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二你不娶我不嫁 “你正经点,我妹妹脸皮薄,别乱开玩笑。 刚绕过花园,李沐沐就管展渊要奖赏,展渊原本以沐沐的喜好,备下了君临城里几个有名的善解人意(亦或是“善解人衣”?)舞女的花船之邀,现在反倒想劝一劝她:“依我看,那侠女千不好万不好,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诚意,你若不讨厌她,也当给双方一个机会罢。” 李沐沐沉思了半刻,又换上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说道:“要你管,我看当务之急是你要怎么把你的心肝妹妹哄回来。” 展渊无奈笑了笑:“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再啰嗦了。你就在这住下,想去哪玩,带上几个风组的弟兄一起去,什么时候住腻了,和我说一声就行。”说完倒是一脸急切地往莫恬的房间走去。 展渊原本以为,莫恬会闹脾气,谁知她一脸淡然,真的在描字帖。展渊心里有些堵,一会佯装对窗棂上的雕花感兴趣,一会拿起莫恬的茶杯细细观摩,一会又站在她身后看她练字,最后莫恬终于不耐烦了,问道:“哥哥你到底在转悠什么,不知道练字需要心静如水嘛?” 展渊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根本就是心死了。” 莫恬隐约听出点不对劲,她放下笔,转过身问:“怎么了?我刚看你和沐沐姐在一起时好好的,是不是她惹你生气了?” 展渊突然笑嘻嘻地搂过她的腰问道:“乖妹妹,告诉哥哥,看到李沐沐来了,有没有一点不高兴?” 莫恬想了想,见到沐沐姐只是有点吃惊而已,还谈不上不高兴,于是摇摇头。这下,轮到展渊不高兴了,眸子里似乎染上一层薄怒,想说什么又放不下面子,就这么干生气着。莫恬也瞧出哥哥脸色了,忙软声劝道:“我看那沐沐姐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如果说了什么不该的话,想必也是无意的,哥哥你一男子汉,做什么和她计较。再说,人家是我们莫家庄 猎艳精师全文 的客人,应该……” “我这妹妹当真是体贴。”展渊打断了莫恬的话,用力拉着她搂进自己怀里。“我就直接问,李沐沐说将来有可能是我的妻,难道你没有半点难过?” 莫恬沉默了片刻,低着头说:“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喜欢我,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你出门历练之前,娘就在张罗这事了。你回来后,娘想些什么我也知道。我肯定会有嫂子的,不然怎么都说不过去,我一直都知道,也时刻提醒着自己。我时常在想,我们,应该是注定不可能的……” 展渊心里一片死寂,这些不用莫恬提醒他,他也知道。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这么一点飘渺的可能,做了多少。若说他提前下山历练,是形势逼迫,但他在外这五年,真的每天都在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接手莫家庄,能对抗外界的质疑,能保护她…… 若是莫恬还在对他们的未来有所怀疑,那么,就让他表态得更彻底吧。 “恬恬,你听好,这话我只说一次。原本我可以娶任何一位女子,让她做莫家庄的太太,享尽荣华富贵,但也仅仅是如此,我的心在谁身上,她管不着。可是这样是害了那位女子,也害了你。我不愿有别的女人天天提醒你,家里有一位女主人。所以,我,展渊,不会娶任何一位女子,我要你在莫家庄就是一言九鼎的女主人。” 哥哥的意思是,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这几个月说不担心是假的,她时常在想,哥哥若是娶了妻,必定要分出精力照顾妻子,自己可否承受得了?若是碰上一位厉害的嫂子,更是举步维艰。按理说,她以后也要嫁人的,可是照现在的想法,她不愿意嫁到别人家,不愿意离开莫家庄,但一辈子留在娘家,更不实际。 哥哥说他不娶妻……他不娶妻……暂且管不了这个想法可不可行,莫恬是放心了,有哥哥护着,她肯定坏不到哪去。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害了哥哥。莫恬心下犹豫,于是哭得更厉害,直把头埋进展渊怀里,死死抱着他。 展渊扶着她坐在榻上,心疼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忙拿帕子给她擦干净了。莫恬突然按下他的手,痴痴地望着他:“既然……既然哥哥能不娶,那我也不嫁了,一辈子待在莫家庄好了。” 展渊一脸欣喜,心里如浇了蜜般,他本不指望妹妹回应他的心意,但她这么说,是否证明她真的对他有点动心了? 霸道的吻印上她的唇,展渊没有给她躲闪的机会,直接探入。莫恬头抵着床柱,仰着脖子娇弱地承受着。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唇舌胶着着,居高临下的展渊见妹妹脖上皮肤一片白皙,隐约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心里一动,邪恶的唇贴上了她的脖颈。 莫恬不知他要做什么,一动不动,只觉得在他温热的唇下,手心有点痒,心跳也很不安分,感觉很奇怪。突然,莫恬觉得脖上吃痛,好像是被咬了,但那种细细麻麻的疼痛感又不难受,反倒让她不由得轻颤,小肚子里都好像在打鼓。 莫恬推不动展渊,娇声叫了出来,展渊却不为所动,双唇抿住她的肌肤,用力嘬着,直到尝到了丝丝血的味道,才停下来。他抚上那片红痕,只见中间那片已经有点点血迹,竟然有些满意。“这几天出门,用领子遮一下吧。” 莫恬不太明白,推了展渊,来到铜镜前,见脖子上有一抹红印子,很是显眼。 展渊从后面抱住莫恬,头放在她肩膀上。“这是夫妻间的闺中密事,被别人看见总归是不太好,下次我会小心点。” 莫恬嘟着嘴揉着脖子,小声嘟囔道:“原来从刚才到现在,哥哥是在吃醋呢,我说怎么这么小心眼。”展渊苦笑了一声,心里叹口气,想着:我倒是希望你能醋一醋。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三 危机临近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三危机临近 莫恬这几个月就像泡在蜜糖罐子里,见什么都觉得欢喜,所以,她忽略了老爹一天比一天紧锁的眉头,也就不奇怪了,对渐渐到来的危险更是浑然不觉。 “风无痕有多久没有传信回来了?”莫老爷忧心忡忡地问。 “已经一月有余。往常都是半个月来一封,这……确实太不寻常了。”展渊回答。 莫老爷一下下敲打着桌子,总觉得很不安。实际上,将无痕安插进那个神秘组织后,确实有了些效果,他们总能提前知晓对方的动态,早一步下手。无痕去了半年有余,还没有接触到最核心的组织,已经能做到这一步,莫老爷很满意。 可是最近那个神秘组织反扑得很厉害,朝廷和莫家庄护送货物连连被劫,货物被劫没什么奇怪,以前也发生过多次,但那几趟货物中并没有朝廷需要的密报,只是普通的贸易往来罢了,竟然也被全劫了去。护送人员也消失不见,倒是大彩国和朝凤国交接的城镇督察每天都收到一具无头氏,连送了九天,得了九具无头尸。 朝廷大为震惊,这已经不是平常的小小摩擦了,于是秘密派了一支精锐队伍奔赴朝凤国边境,待命而发。不过,面对那神秘又狠辣的组织,朝廷依然没有什么头绪,便让莫家好好调查一番。 怎奈从无痕传来的消息中,莫老爷得知他还没有接触到主要人物,只是打打下手罢了。那几次货物被劫,应当属于机密,不然无痕就可以通风报信了。 “我们损失惨重,也不知这个组织和什么人勾结在一起,竟有这样的胆子。我看是因为近期我们频频得手,把他们逼急了。”展渊说。 莫老爷点点头:“国与国丶个人与个人本来就需要维持微妙的平衡,现在我们先打破了这种平衡,对方反扑也是可以理解的。皇上早就想铲除这股势力,内忧外患逼得他实在是不得已。现下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只能争个你死我活了。” 展渊表面上不说话,内心却很不赞同。皇帝老儿为了稳固自己的根基,让莫家庄牺牲了那么多人,怎奈莫家庄的崛起和皇家有很大关系,父亲念着恩情,也算是在报答皇室了。 可是无痕……那组织一定是察觉到了内部有奸细,只要每次活动让不同的人去执行,一一排查,如果行动不成功,肯定就和接触到该信息的人有关,最后总能查到无痕头上,除非无痕能在得到消息后秘而不报。 已经进入夏天,天气很闷热,展渊总觉得心里乱得很,无痕是情敌不假,但也是他从小的玩伴和朋友,如果他真在异乡送了命,自己何尝不难受。 一连好几天,展渊都没有来找莫恬,莫恬闲得无聊,想找沐沐姐聊天,却突然被告知,沐沐姐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莫恬很奇怪。 “李沐沐这么潇洒,自然是来去自如,哪需要打什么招呼。说起来,夏天到了,虽然莫家庄比较凉爽,但毕竟是山里,蚊虫也多。这几日我和爹娘商量好了,全家到我那里小住一段时间,热闹热闹,往常过得太清冷了。”展渊老远就听见莫恬的大呼小叫,他笑着走进,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 “那哥哥你也去吗?”莫恬抬起头问。 “我自然也去的。” 莫恬高兴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在外面度过夏天,夏天的镇子可热闹了,以后她可以每天都去找温蔓玩,如果能住到中秋,一家人一起放河灯,想必也很好玩。迟钝的莫恬没有发现,府里一些掌勺的丶打扫的,已经不见身影了,莫家庄的人一天比一天少。 两天后,莫恬坐上了去往镇子里的马车,陪着她的只有一位车夫,两名风卫,还有小虾米。哥哥和爹娘都没有和她一起走,娘告诉她,爹爹还有一些事要做,让她先走,他们过两天就下山。 莫恬把头支在手臂上,愣愣地看着窗外,她对这条通往镇子的 室友是头腹黑狼帖吧 路很熟悉,却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哥哥和爹娘有些事瞒着她,不过细想一番,莫家庄有很多秘密,比如风组,比如老爹和皇家的关系,她虽然好奇,但也知道哪些领域是自己不能碰的,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探消息。她察觉到,哥哥送她上马车时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唉……”莫恬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一上马车,就唉声叹气的,你不是最喜欢到镇子里去的吗,这次咱要待好长时间,小姐总算可以玩个痛快了。”虾米拿出茶点,让莫恬尝尝。莫恬食之无味,再不愿做无端的猜测,干脆眯眼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莫恬根本没有心思玩乐,哥哥和爹娘一直没有来,连个说法也没有,她拜托风组的人去问问,结果什么都没问到。 莫恬不安,莫家庄的人也不安稳。莫老爷凭借多年和江湖打交道的经验,感觉会有大事发生,至于是什么事,他也说不好,而且他也不确定灾难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不过,万事小心为妙,所以他开始分散莫家庄的人,能遣散的遣散,不能的就分散到其他地方的府里去。 这两天,展渊一直在劝爹娘到自己的私宅去,也不知为何,莫老爷死活劝不动,原以为萧浅会看在小女儿的份上,离开莫家庄,谁知萧大侠的精神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说什么也要待在夫君身边。这让展渊很头疼,只能嘱咐风组的人时刻注意些,不能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莫家庄上上下下提心吊胆地过了个把个月,突然从朝凤国北边传来消息,朝凤国和黑山国交界处的龚督察被抄了家,一家老小一个不剩,人死了尸体还被吊在城楼上示众,弄得人心惶惶。莫家庄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是因为龚家和莫家也算是同道中人,只不过,龚家主要提供的是黑山国的消息,莫家把重心放在大彩国而已。 不肖多说,莫老爷彻底看清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说之前还抱有一点侥幸,现在也不敢自欺欺人。 “现在看来,想必龚家也派了做细到他们那边,已经被查出来了,无痕露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以无痕的性子和本领,一定会事先给我们通风报信,只是我们辛苦探入他们内部的辛苦要白费了。”展渊对莫老爷说。 “嗯。白费就白费吧,赶紧修书让风无痕回来,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我们莫家庄的人。你也赶紧收拾一下,两个时辰后我们离开此地。” 展渊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马上命人备马。谁知刚走出大门,风组就来了密保,称一组黑衣人正往山上来,看样子来者不善。 这么快!展渊心里默念,马上回头转告莫老爷,让爹娘赶紧从后门下山,以神秘组织上山的速度,他们还是来得及逃到私宅的。 谁知莫老爷没有动,他握着太师椅扶手的手已经发白,脸色却依然镇定,似乎过了一年这么久,他才低声说道:“不走了。跑到恬丫头那,反而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管他们来的是什么人,我们莫家庄可不是龚家,风组不是吃素的,大不了鱼死网破罢了。” 展渊大吃一惊,难道爹早就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可是这不是逞强的时候,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即使爹不愿意走,娘也不能留在这里。 可是展渊忘了,萧浅的爹,他的外公,是最仗义的萧大侠,她没继承老爹其他的,就是有一腔侠义心肠,说好听点就是好打抱不平,难听点就是多管闲事。萧浅并不明白敌人什么来头,她只知道风组的人很厉害,莫家庄不好惹,亦或者是,她对莫老爷的爱让她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很多年以后,茶馆里说书的说起这一段,仍让大家猜,萧浅是真爱莫勇之,还是对当初莫勇之不计前嫌,再娶“出墙女”的感恩之情。 展渊没法,现在逃走也来不及了。只好拾了武器,吩咐风组的人守在莫家庄四面八方,自己则直奔大门口,蹲在塔楼上,死死盯着上山来的路。风呼呼吹过,他好像看见一条黑线离莫家庄越来越近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四 随风而去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四随风而去 展渊看着眼前十五个人,细细打量了一番,若以人数来论,区区十五个人还不是风组的对手,不过,见他们步伐移动迅速,身形灵活,估计并不好对付。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莫家庄?”展渊厉声问道。 黑衣人并不回答,只是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十五个人便分散开来,看似随意,实际上已经堵住了所有出口,展渊微皱眉头,看来莫家庄已经被人研究了个透,幸好娘亲刚才没有出府,不然一定会被黑衣人堵在路上。 展渊见黑衣人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和他们多废话,直接亮出武器,暗中和没有露面的风组摆出阵型,以静制动,守株待兔。 领头的黑衣人迟疑了一下,随即冲上前,钻进了展渊的阵型中,黑衣人只觉耳边大风呼呼吹过,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身上各处一阵裂痛,低头一看,动脉位置皆被划出了个大口子,血汹涌地向外喷。再一抬头,身边哪还有人,只有地上的叶子仍在打着圈圈,证明确实有人来过。 其他黑衣人愣住了,只听闻莫家庄有护卫,所以才多带了一半的人,谁知竟如此厉害,连人影都没看清,就死了一个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了一会,决定集体行动,从不同的方向进入莫家庄,分散展渊的力量。 不得不说,黑衣人的策略很有效,莫家庄的阵法本就是瓮中捉鳖,敌人不上当,就只能单打独斗。一时间,风组灰色的身影和黑衣人混在一起,刀光剑影,招招见血。 黑衣人果然厉害,风组少了个风无痕,两个得力助手分给了莫恬,一部分下山历练,留在莫家庄的人并不多,展渊一人对付三人,完全找不到对方的破绽。但时间长了,训练有素的风组占了上风,剑光一闪,又有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黑衣人见形势不妙,突然扔出两个黑呼呼的东西,展渊迅速退到一边,只见那东西喷出了绿色的烟雾,没一会就闻到刺激的气味,熏得人直流眼泪,还想打喷嚏。展渊忙令风组退后,这是大彩国的特产,名叫芥根,极其辛辣,本是一种调味品,谁知竟被开发成武器。 风组的人睁不开眼睛,有备而来的黑衣人趁机抹了他们的脖子。展渊顾不得其他,只能拉着跪在他身边的几个风卫,朝后院逃去。 路上,展渊碰到前来打探消息的莫老爷,莫老爷一腔热血,早就手痒,却被展渊推进了书房,简单地说了眼下的形势,莫老爷听得眉头紧皱。“眼下我们比对方人少,他们可能还有芥根,硬来不是办法。我已经通知胡满月,让他多派些人手来支援。我们先找地方藏好,莫家庄这么大,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能拖多久就算多久。”展渊说。 莫家庄有极好的藏身之处,父子俩商量完毕,展渊抬着受伤的风卫移动,莫老爷则去找萧浅了。正要抬脚,见一只顺风鸟停在书房窗户上,展渊心下疑虑,难道胡满月这么快就回信了?在看见熟悉的字体后,展渊心神俱乱,眼前好似有金星闪过。莫老爷抢了字条看了,也是大吃一惊。他迅速反应过来,抽出剑,“没有时间躲藏了,我们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来。” 展渊回过神后,点点头,冲出书房。 莫家庄血光一片,风组和黑衣人杀成一片,两边都有所损伤,展渊心急如焚,下手更重,浑身散发着狠戾之气,杀得两眼通红,黑衣人见了也不禁心惊胆战,一时间竟以为看到了自己的首领。 天渐渐黑了,展渊出剑收剑,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见满院子黑衣人的尸体,并没有放松,他全身紧绷着,打算往私宅的方向走。刚要抬脚,突然想起没见到爹的身影,他四处张望,终于在门堂柱子边发现了两个重叠的人影。 展渊心脏像打擂般跳着,他脑中闪过很多不好的念头,几乎要把他击倒,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飞奔而去,却见娘亲浑身是血地躺在爹的怀里。 展渊跪着颤抖着手去摸娘亲的脖子,良久后,直到确定她没有呼吸了,才颓然地低下头。他的心如撕裂般地痛,他的娘亲,那个带着她和展侍卫生的孩子,不顾他人目光勇敢地走在 遗爱记最新章节 路上的高傲女子,那个带着小小的他给展侍卫上香时哭得撕心裂肺,回头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坚强女子,那个看似神经大条却总是细心地记着他喜欢的食物的慈母,真的离他而去了。 他曾经怨过她,为何要着急给自己和莫恬寻亲事,可是现在,如果能用十打前来说亲的人换回他的娘,他也愿意。 “展小子,你娘这是为了护着我而死的。我们曾约定,我绝对不能在她前面死去,免得她一人孤孤单单,现在也算是守住了我的诺言,没有失信于她罢。我怕她一人在黄泉路上害怕,所以要早点去陪她,最好能盯着她少喝点孟婆汤,免得来世忘了我……” “爹,你在说什么?”展渊抬起头,只见爹的胸口也血红一片,从衣服的颜色来看,不像是别人的血,而且伤口还很深。 这回展渊真的手足无措了,他想让爹平躺下,却被莫老爷拦住。“我知道,我气数不多了,你娘替我挡了一剑,终也伤了我。我的话你要听好,我死了不要紧,只是你和恬恬……咳咳咳……你要好好照顾恬恬……以后也不要想着复仇的事,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也不要怨皇上,我知你心里不满,但只要我死了,皇上还是念旧情的,定然不会强迫你为他做事,你可以随心所欲,也就解脱了……皇上或是置莫家庄于危险中,却真是为百姓好……你和恬恬……未来……浅浅说了……她喜欢看我舞剑……”莫勇之声音越来越低,语无伦次,似乎回到了生命中的过往,最终眼里失了清明。 展渊心里一片悲凉,他眼里无泪,脸上无表情,他突然想起在书房收到的字条,于是忙奔向山下私宅,他需要发泄,需要狠狠地用敌人的血祭死去的爹娘。贴身的剑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微微鸣响,迫不及待要饮血。 那张字条是这么写的,“修罗阁已派十八人到莫家庄,万事小心。无痕。” 在黑衣人包围莫家庄的同时,展渊私宅也遭难了。展渊图清净,宅里人并不多,只得一个厨娘和管家,还有几个打扫的。当黑衣人袭来,他们毫无知觉,却被出门净身的虾米碰见,她惊恐地跑回房,拉着莫恬寻藏身之处。 两个小姑娘吓得六神无主,随意找了一个红木衣柜就藏进去了。没一会,就听到外面惊叫声一片,貌似还有利器刺穿肉体的声音。莫恬吓得想大哭,一直用手捂着嘴,恐惧到了顶点。 透过衣柜的百叶,莫恬隐隐约约看见窗外人影憧憧,不知道那两个风卫怎么样了,如果他们被杀掉了,自己也藏不了多长时间。她心里一直默念着“哥哥,救我,快救我。” “这房子里就这么多人吗”一个男声传进来,莫恬竖起耳朵听,觉得有些耳熟。 “是,两个护卫,一个厨子,一个老管家,还有五个打杂的。没见到其他人。”有人回答。 “嗯——这些人我管不着,倒是有个小丫头,是老大特别关照的。她在哪?” “不知,应该是藏起来了,我们逐个房间找找吧。” 那男声迟疑了一会,然后懒懒地说:“唉,这地方这么大,一间间找,猴年马月去了。待救兵来了,我们就麻烦了。还不如用火烧来的痛快。” 莫恬睁大了眼,不会吧,他要用火烧死她们。不过,被烧死总比被杀有生还机会,说不定可以趁乱逃走。莫恬望着虾米,虾米马上明白了莫恬的意思。两人见门口的男人走了,马上冲出柜门,扯了两块布条,用茶水浇湿了,还把身上的衣服也弄湿。 果然,没一会就传来浓重的烟味,莫恬心里暗骂了声“畜牲”,用湿布条捂住了鼻子,猫着腰,和虾米从门缝中溜了出去。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在滚滚浓烟中朝着后门的方向跑去,幸运的是,一路上都没有碰到黑衣人,十分顺利。 大门就在眼前,莫恬心里一阵雀跃,只要跑出去大声呼叫,镇子里的人就会来救她,黑衣人总不至于把镇子上的人都杀了吧。莫恬拉着虾米,脚步加快,就在手指快要碰到门把手时,一把刀贴着她的耳朵飞过,直直插在门板上。 “我就说不用费力去找,这小老鼠不是自己出来了吗?”身后,一个恶魔的声音响起。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五 家变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五家变 莫恬的耳朵在流血,眼前的这个男人,用黑布蒙着面,她看不清他整张脸,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莫恬想了很久,没有任何头绪。 那名男子把莫恬视为笼中之鸟,玩味地看着她。小姑娘长得倒是很可爱,只可惜,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莫恬面前,一旁的虾米“呜”了一声,径直晕倒了。莫恬没有晕,却也是强撑着,她眼神倔强地盯着男人。男人冰冷的手指在她脸上刮弄着,她说不出是恐惧更多还是恶心更甚。 “你没有尖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瞧这细皮嫩肉的,我还真是不忍心下手。不过,谁让你是莫家的人,虽说无辜了点,你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吧。惹火了我们修罗阁的人,怎么可能好过呢。”黑衣人的手渐渐移到莫恬的脖颈上,缓缓收力,看着莫恬喘不过气的样子,很是开心。 莫恬感觉双脚快离地了,她用力抓紧男人的手臂,却动不得他分毫,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口中还“吱吱呜呜”地做着无谓的挣扎。 就在莫恬以为自己要挂掉的时候,男人突然松手了,莫恬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着。 下巴被他霸道地抬起,莫恬清秀的小脸直直映入黑衣人的眼眸,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她,刚才这个女孩惊恐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某件往事……是了,原来就是她啊。 “阿三,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赶紧把这女孩解决了,我们好回去复命。”他的两个同伴骂骂咧咧地来了,见黑衣人没有动手,反倒神情古怪地摸着那个丫头的脸,觉得很奇怪。不过,他们才懒得理会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之处,多杀一个回去能多拿一份奖励,于是拔剑上前,就要刺向莫恬。 鲜血喷出,倒在地上的却不是莫恬。莫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根本没有把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就割了袭击者的动脉。这算什么,难道他和无痕一样,也是奸细吗?是哥哥派来保护她的? “叽叽喳喳吵死人了,和没有能耐的人出来做事,就是不痛快。小丫头,今天这件事,可不许说出去,若是让我知道了,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所谓知恩图报,你救了我一命,这恩情我现在还给你。”说完,黑衣人从衣裳里衬里掏出一条帕子,丢在地上,“这是你的,还你。” 莫恬捡起帕子,见边角处歪歪扭扭秀了个“恬”字,确实是自己的东西。她抓紧握在胸口,还想问几句话,谁知一抬头,连个鬼影都没有了,只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记住了,我叫蒋三里。”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朝莫恬这边蔓延开来,她顾不上发软的双腿,拖着昏迷的虾米,朝外面挪动。当她走出后门时,大街上已经围了很多人,有人正组织救火,其他人则你一言我一语做各种猜测。见莫恬一个大活人出来,瞬间围了上来,问着各种问题。一些大婶见莫恬满脸都是血和灰,心疼地用帕子给她擦脸。 莫恬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她并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她很困惑丶紧张丶害怕,别人问她,她还有一堆问题想要问哥哥呢。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莫家庄上下的安危,哥哥的私宅被发现了,那些人没理由会放过莫家庄,所以,爹娘和哥哥才是最危险的。 展渊红着眼一路奔下山,远远地就看到镇上火光冲天,他不敢多想,催促马儿朝私宅方向跑。私宅门前很多人朝着后门跑去,展渊也跟着来到后门,见整个街道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妇人的声音传来:“这个女娃娃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傻了?” 展渊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是她,一定要是她。他拨开人群,果然见莫恬傻愣愣地站着,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 莫恬就这么傻站着,直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紧怀里,她才愣愣地抬头,懦懦地说了声:“哥哥。”终是体力不支地晕过去了。 一千零一夜全文 莫恬这一晕,错过了很多事情,比如展渊如何没日没夜地休整私宅,如何费心费力地将所有在外执行任务以及历练的风组人召回,当然,将爹娘的尸体放入灵堂这么悲惨的事,莫恬也没能尽到一份孝心。只可怜了展渊,不但要按下所有悲伤的情绪,提起精神重整莫家,还要担心妹妹。为了照顾莫恬,他干脆把书房搬到了莫恬的房间,日夜守着。 莫恬觉得渴,她抖了抖双唇,想要喝水的欲望战胜了昏睡,她微张着嘴用力呼吸了几下,用力睁开眼睛,屋里一片黑暗,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心里有些不安,想喊两声,却除了呼气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四周渐渐有了光亮,莫恬费力地转头朝着光源看去,幽幽烛光隐约衬着一个人影,莫恬心里害怕,不知是否那晚袭击她的人又回来了。那身影有些激动地把房间里所有的油灯点上,莫恬认出他是哥哥,松了口气。 “恬恬,你终于醒了。大夫说你醒了会想喝水,哥哥这就去拿。”展渊端起一个茶杯,里面的水还是温的,他不敢让莫恬一下子喝太多,便沾湿了软巾,动作轻柔地滋润着莫恬干到脱皮的嘴唇。 莫恬渴得厉害,她伸出舌头想要舔湿润的润软巾,却丝毫没有效果,急得快哭了。 “恬恬你乖,大夫说了,不能一下子喝太多水,一会我喂你喝一点。”展渊看着莫恬难受,也是心疼。待莫恬的嘴唇不再干燥,他小心地扶起她,端着茶杯让她小小嘬了一口。试了几次后,莫恬终于觉得嗓子不再冒烟,她有好多问题想问,好多话想说,最想知道的就是——“爹和娘呢?” 展渊动作一顿,这一刻终究是要来了。他放下茶杯,将妹妹紧紧搂在怀里,低声说道:“以后,我们两个要好好活着。”莫恬愣了愣,不太明白哥哥的话,或者说,其实她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 “什么意思,爹娘出远门了吗?”莫恬不敢回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哥哥。 “恬恬,我们只剩下彼此了。”展渊终是把话挑明了。尽管他可以瞒住妹妹,但他不愿意骗她,而且妹妹已经不小了,这些事情她迟早会知道,不如早点告诉她。 莫恬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她脑子里乱成一团,自己明明过得好好的,爹娘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欢招惹是非的人,为什么要惨遭凶杀。她以前见过没有双亲的孤儿,非常可怜,她一方面为失去爹娘而难受,一方面对未来感到迷惘,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莫恬呆呆的,后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只觉得绝望丶无助丶怨愤,哥哥在和她说话,她也一点反应都没有,莫恬只感觉外界有声音在喊她,只是模模糊糊听不清,她也就不想管了。她能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吸引着她,而她基本上没有做任何反抗,就陷进去了。 经过几日的打探,展渊已经对那个神秘的修罗阁有所了解,也大概能猜到此次莫家庄遇袭,和皇家的反常镇压脱不开干系,而皇家如此心急,也只能有一个原因:反对势力联合了大彩国的力量,已经对在位的造成了实质性的威胁。莫家庄被血洗,是为了削弱皇家的力量,自然也可以杀鸡儆猴,警告其他的左膀右臂和在位者。 按理来说,灭门者一定会把全家杀个干净,自己逃过一劫尚可理解,莫恬为何也毫发无损,那日展渊仔细检查了莫恬的身体,除了耳朵流了点血,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痕迹,没有一处伤口,可见她衣服上的血是别人的。以他对莫恬的了解,她不可能打得过那群黑衣人,对方也不太可能失手,只有可能是有人插手救了莫恬,而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他一概不知。 这几日,展渊一直在警惕修罗阁的反扑,日子却十分平静,他猜测或许无痕在其中做了什么。不过,相比黑衣人,他更担心的是莫恬,自她醒来后,好似对外界没有反应,吃饭说话都是呆呆的,大夫来看过,只说是精神上受了刺激,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六 劫后重生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六劫后重生 展渊看着正在熟睡的莫恬,轻叹口气,若是她大哭大闹,反倒不用太担心,只是她这样安静得一点反应都没有,才让人担忧她会憋出什么病来。7k7k001.离莫家庄惨案过去已经两个多月,展渊费尽心力,才终于把莫家庄收拾利落,一切都进入了正轨,除了莫恬…… 皇帝老儿终于有动静了,左膀右臂被割得七七八八,怎么能不赶紧安抚一下呢?这天,展渊被召进宫,全程黑脸,不管皇上如何笑脸相迎,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皇上本意是希望各家能继续支持皇室,谁知在莫家这里碰了钉子,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很不好看。 展渊估摸着差不多了,也知道皇家威严不可小视,随意找了个台阶,表明莫家还是心向皇家,只是一些危险的行当断不会再参与了,末了,还暗示皇帝以后能不能对莫家的一些决定宽容一些。 皇上本就念在莫勇之的死,对展渊以及莫家有一些愧疚,只要莫家别太过分,自然好说话。展渊作出让步,他自然不会再计较。 走出皇宫大门,展渊默默松了口气,莫家的命运,还是掌控在自己手里比较好,不知从何时起,他爱上了这种能掌控一切的感觉,但现在,莫恬让他一筹莫展。 一到莫家庄,展渊就往莫恬房间里奔,他已经把书案搬了进来,吃丶住丶工作都在这里,就是为了随时守着妹妹。 今天的气氛倒是很古怪,他大老远就听到妹妹的喊叫声,走近一看,几个下人躲在门口,缩头缩脑,不知在讨论什么,见他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展少爷,您可回来了,小姐醒了不见您,一个时辰后就开始哭闹,还摔东西。我们怎么都劝不住。”似乎是为了配合下人的描述,房间里响起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展渊让下人们去做事,然后走进房间,只见地上狼藉一片,莫恬已经哭了很久,开始打嗝了。 展渊什么都没说,只紧紧抱住了她,她像只可怜的小兽,抓住他的衣服,嚎啕大哭。展渊很心疼,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两兄妹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直到莫恬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了。 莫恬这一觉,仿佛睡了一个轮回那么久,她困难地睁开眼睛,觉得眼皮很重。她环顾四周,见哥哥正在案头工作,烛光很亮,照着哥哥的侧脸,刚硬的线条很是好看,却有一种孤独感。就那么一刹那,她突然想通了,在经历了这场变故后,她不应该执着于失去了哪些人,而应该庆幸还有人活着。而自己竟然专注于悲痛,不愿意和外界交流,让哥哥一个人对面对这一切,真是太不应该了。 莫恬慢慢起身,冲展渊笑了笑,展渊心里一颤,忙走过去问道:“醒了?想吃东西吗?”莫恬摇摇头,只拉着展渊的手,慢慢靠近他怀里。两人不再说话,却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莫恬放下了过去,展渊也对未来释然了。 此后的几天,展渊带着莫恬去了爹娘的坟墓,现在的莫恬,情绪已经算稳定了,该哭哭该笑笑,她看着爹娘的墓,虽然心里一片苦涩,表面上依然镇静,还表示一定会好好陪哥哥,不让他孤单。展渊依然一脸酷酷地站在旁边看着,心里却暖暖的。 为了安抚莫恬的情绪,展渊找来了温蔓和胡满月来给妹妹作伴,至于李沐沐,在莫家庄遇袭之前就因害怕侠女找上门来,提前遁了,倒是免去了一场血灾。其实莫恬已经大好了,但见哥哥如此费心,也觉得很感动。 这天一大早,莫恬还在睡觉,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现在的她很敏感,马上清醒过来,警觉地盯着门口。大门开了,滚进来一个灰青色的身影,他迅速扑到莫恬床边,抱着她的脖子开始一阵乱嚎。 莫恬很不耐烦,推了他几次,也不见动,于是盯着他的头顶想了很久, 神剑永恒txt下载 这到底是哪来的神仙? 那人叫够了,悲戚戚地抬头望着莫恬:“恬恬姐姐,幸好你安然无恙,不然……我……当时听说你出事,我本是要赶过来的,但娘亲不让,把我关了好几天。你一定很害怕吧,都怪我,不能早点来看你……” 莫恬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他的脸型渐渐和脑海中一个影子重合,她咽了咽口水:“冉冉?” 冉冉坐在主座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只有在见到莫恬时,才露出符合他年纪的小表情。“恬恬姐姐,坐到我这来,我们聊聊天。”冉冉热情得不像话。 莫恬打了个冷战,她实在不习惯有人叫她“恬恬姐姐”,肉麻得很,可是冉冉她是知道的,小祖宗脾气。这才来了半天,就把莫家庄当成自己的家,使唤下人简直不要太理所当然,本来应该是哥哥的座位,也被他抢了去。可是能怎么办呢,冉冉在这个家里,是辈分最高的。莫恬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骄横”丶“不讲理”丶“跟屁虫”上,此次一见,也不得不承认,冉冉有了点大人样,可能再过不久,也要娶妻了。 莫恬硬着头皮坐在冉冉旁边,像是臣子对着君主,一句一句地回着问话。本来温蔓和胡满月来,莫恬是很放松的,但她对冉冉是很紧张的,因为他,她溺水了还被骂的事,她还记着呢。 “孙公子此次来,莫家粗茶淡饭,照顾不周,我莫家在镇子里还有住处,条件比这好,尊公子若不嫌弃,请让莫府能尽到地主之宜。”展渊说这话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咬牙切齿。 “恩,不劳烦展兄了,我此次来,就是为了看我姐姐。有什么需要的,我会吩咐下人去做。” 展渊脸色阴沉,这孙冉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再看他对妹妹一脸热情,心里更是堵得慌。 虚应了几句后,展渊站起身,整了整衣角,说道:“恬恬,过来,到给爹娘上香的时间了。”莫恬如释重负,忙跳到哥哥身边,任他牵着走了,只留下一脸诧异的冉冉。 两兄妹一本正经地走出门外,然后顺着长廊朝灵堂走去,在最后一个拐角,莫恬终于忍不住笑了,虽然用上香做借口有点大逆不道,但能摆脱冉冉的盘问,她还是很高兴的。 展渊见四下无人,将莫恬逼到了一个角落,紧贴着她问:“你何时和那小子关系这么好?你俩平常有联系吗?” 莫恬突然有些局促,她忙否认道:“从祥云镇回来,我就再没见过他,也不曾通过信。我还吃惊呢,几年不见了,他竟会突然到莫家庄来。” 展渊似乎对莫恬的回答并不关心,只是觉得看她窘迫的样子很好玩,他挑起她鬓角垂下的头发,绕在手指上玩着,漫不经心地问:“那他为何对你如此熟络?” 莫恬想了想:“可能是我救过他一命吧……” 一说到这个,展渊就来气,若不是那小子,恬恬能溺水?他本以为莫恬和孙冉是小孩子心性,看来孙冉已经长大了,而恬恬仍然懵懂。 展渊若有所思,莫恬则紧张得不行。爹娘去世前,两人早就有过亲密接触,后来因爹娘的事,自己太过悲伤,和哥哥一直没有过多肢体接触,仅有的也只是被哥哥抱在怀里安慰,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但现在这样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同…… 展渊越靠越近,呼吸在她耳垂处停留了一会,唇暧昧地顺着她的脖子慢慢向下移,最后在她的锁骨处停下。展渊很满意,因为抚着她脖子的手能感受到她越跳越快的脉搏,可见她还是对他有反应的。 展渊听见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有些扫兴,他在她耳边喃喃道:“别和那小子走太近。”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当孙冉的侍从走近时,两兄妹早已恢复了常态,正一脸严肃地在灵堂里上香磕头,但若仔细看,就能发现莫恬红透了的耳根。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七 赶走讨厌鬼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七赶走讨厌鬼 餐桌上的气氛异常诡异,孙冉有说有笑,一直给莫恬夹菜;展渊时不时放冷箭,孙冉不搭理他;莫恬很尴尬,碗里的菜不知道该不该吃,孙冉的问话不知该怎么回答。 “恬恬姐姐,要不你跟我回我家玩几天,爹爹刚从宫里弄回几条金龙鱼,可好看了。我还可以带你到京城玩玩,你还没去过吧,保证你喜欢。” “她去不了,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现在身体还没好,需要在家静养。”不等莫恬回答,展渊就先拒绝了。 “这个不用担心,我府上的大夫是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的御医,医术很不错,正好给我恬恬姐姐把把脉。” “医术倒是小事,只是恬恬需要静养,从莫家庄到京城怎么说也要走两天,我妹妹身体撑不住。”展渊也不示弱。 孙冉皱了皱眉头,依然不放弃:“我用的是四驾马车,车厢宽敞又稳当,而且用不着赶路,肯定不会让令妹受苦。” “马车也是小事,只是前段时间恬恬受了惊吓,夜里一定要我陪着才能睡着,孙公子和我妹妹终究不熟,只怕夜里会惊扰了公子,让贵府笑话。” 莫恬头低得不能再低,哥哥在胡说什么?难道不怕冉冉误会? 孙冉眯了眯眼,有些不悦:“都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听展兄这意思,似乎是在埋怨我没有邀请你?既然如此,展兄也一起去好了,我府上空房间很多,任,君,挑,选。”最后四个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展渊依然淡定地说:“我和京城犯冲,去不了。” 孙冉彻底急了,扔下筷子红着脸道:“你是故意和我作对吗?” 莫恬没办法再继续装鸵鸟了,这样骄横的冉冉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她想起在祥云镇的时候,对付这个小祖宗就不能服软,于是她也放下筷子说:“冉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能这样对待长辈吗?” 孙冉见莫恬不高兴了,顿时没有气势,刚想道歉,谁知展渊突然画风一转:“是在下冒犯了,还望孙公子不要在意。”那诚意满满的态度,简直让孙冉看呆了。 莫恬见哥哥给孙冉台阶下,愈加觉得冉冉不懂事,语气里也有了一丝不悦:“哥哥也是为我着想,我现在这样子,确实不太适合出远门。” 孙冉不敢再说话,看着莫恬一个劲地关心展渊,不由得几个眼刀飞过去。展渊明面上不表露,心里得意得很。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三人早早地散了。 若孙冉以为餐桌上的事情完结了,那就是太天真了。过了两日,京城传来家信,说辽阳公主的身体不太好,让他赶紧回去一趟。辽阳公主是孙冉的奶奶,虽然是前朝公主,但因和当年的女皇关系极其要好,所以改朝换代后,当朝皇上念着旧情,爵位和家财依然一样没少给。辽阳公主在孙家有着极高的地位,这么一召唤,孙冉铁定是要回家的。 孙冉离开时一脸不舍,莫恬倒是很淡然。她和冉冉本来交情就不深,而且冉冉什么鬼脾气,她是知道的,虽然他对她一味讨好,但对下人什么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平时哥哥也说,最好不要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哥哥的话总是没错的。 孙冉走了,展渊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看那小子的脸色了。有他在,家里很多事都不好处理,比如恬恬的及笄礼。 展渊回到莫家庄时,莫恬刚过十四岁生日没多久,本来那时爹娘就已经在商量闺女及笄礼的事,但发生了血案,后来莫恬身体又不好,这事就这么被耽搁了大半年。展渊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记着,现在已接近夏末,待到深秋,莫恬就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朝凤国因是前代女皇开辟的,所以对女儿家极为重视,及笄礼更是不能马虎。在朝凤国,家里有女儿到了十五岁,定会举办隆重的宴席,即便是家境一般的,也要邀请邻居,摆上十几桌,好在吃人酒席,还要随礼钱,最后也算是收支平衡。 莫老爹还在世时,已经计划好了,将自己和萧浅家里的亲戚都叫过来,好好热闹两天。现在两人不在了,展渊也不愿意叫那么多人到府里来,一是 紫夜最新章节 怕妹妹触景生情,更加伤心,二来他和父母辈的亲戚也不熟,装亲热话家常实在太麻烦。 根据朝凤国民俗,家中女儿及笄后,需要在大门口挂上带有桃花图案的灯笼,表示家中小女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有意者可以上门提亲了。桃花灯笼做起来费时费力,好多人家早早就预订好了,展渊却不着急,他压根就没有挂灯笼的想法,引狼入室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相反,他早早放出消息,称莫家有丧事,子女三年内不得婚娶,堵住了提亲人的痴心妄想。 孙冉走了,莫家庄又恢复了平静,莫恬依旧每天吃吃睡睡,展渊像是在妹妹房间里扎了根,吃住都在一起。莫恬也习惯了有哥哥的陪伴,睡在一起也不觉尴尬。不过这事只有两人近身的风组护卫和小虾米几个人知道。 今日,展渊一反常态,一大早就把书桌从莫恬房间里搬出来,连带着顺风鸟的鸟笼,也一并带走了。莫恬有些诧异,但也知道及笄后就是大姑娘,不可再和哥哥一起睡,早点避嫌对谁都好,不过心里还是有点难过。这几日她看着府里的人忙上忙下地准备及笄礼,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哥哥也总是不见踪影,空虚无聊得很。 这几个月,莫家庄一直人手虚空,展渊把私宅的老管家接来,又招了几个忠厚老实背景干净的人,开始打理莫家庄,因为还在用人阶段,他不希望自己和莫恬的事落人口实,便搬离了莫恬的房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的自己的福利,很多衣物还留在妹妹房间,就是方便过夜。 莫恬很无语,以为今晚要自己睡,谁知刚吹了烛火,一个黑影就摸上了床,要不是她熟悉哥哥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早就吓得尖叫了。 “你不是搬走了?怎么又跑到我这来了?” 展渊听出了浓浓的哀怨,不由得笑了:“我这几日忙了许久,难道不该讨点福利?” 所谓福利,在莫恬眼里,就是亲亲嘴,她和哥哥已经做过多次,莫家出事后,两人就再没亲过,所以突然被要求给福利,她还是害羞的,毕竟好几个月没有了…… 莫恬确实心疼哥哥劳累,于是颤巍巍地送上双唇,在黑暗中,她被一把抱住,霸道的吻疯狂地印下,胸脯贴着胸脯,莫恬觉得身体里的空气都要被抽走了。两人许久没有亲密过,一旦碰触,激动得不能自己。展渊像是沙漠里的旅人,饥渴地用舌头扫遍了莫恬的内里,然后缠着她的小舌,重重地吸允。 莫恬情不自禁地将双臂架在哥哥肩膀上,满心欢喜地承受久违的激情。这段时间,她对他的依赖愈加深厚,简直整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如此这般贴近,她一点都不反感。 两人越吻越火热,莫恬喘得厉害,最后不得不双手抵着展渊的肩,将两人分开,歪着头大口呼吸。展渊听着妹妹娇娇的喘息声,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将妹妹身上的睡袍解开,露出了肚兜。 现在本就是夏末,山中温差又大,胸前的裸露让莫恬觉得有点冷,她摸了摸,发现睡袍已经被褪去,有些不知所持地看着哥哥。 月光透进屋里,展渊定定地看着妹妹圆润的肩膀以及精致的锁骨,他没少见她的裸体,只是在这种时刻,色情的意味更重。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丶锁骨上丶胸脯上丶乳头上,一路向下,落下她的肚脐上。 莫恬很紧张,不管是哥哥和无痕,她只玩过亲亲,顶多被胡乱摸过,如此的亲密,她从未经历过,但她并不想阻止哥哥,她觉得很舒服,而且多了一份好奇。 展渊的吻在她腰肢处流连了一会,接着推高了她的肚兜,火辣的吻向上而去,渐渐接近了妹妹的乳房。莫恬突然有些抗拒,她半坐起来,低声问道:“哥哥你要做什么?” 展渊气息不稳,大手向后搂住她的背,颇为哀怨地说:“恬恬,你已经长大了,我们可以做一些大人的事了。你放心,我只是亲一亲,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停下来。你不舒服吗?” 莫恬摇摇头,展渊像是得了命令,一个湿吻印在了妹妹乳头上,敏感的小樱花就这么被湿润的唇含住,湿湿的还带着热气,莫恬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一声娇呼从喉咙里溢出,只觉得小腹一紧,下面好像湿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八 做点大人做的事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八做点大人做的事 展渊哪里只是亲一亲,称之为狼吞虎咽都不过分,大舌舔遍了莫恬两边乳房,在黑暗中衬着水光,她的乳尖硬硬的,翘翘的,在被男人舌尖碰到的时候,还隐隐地发颤。 莫恬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这样羞羞的事情,她和哥哥做过一次,但时间太久远了,她都快忘了这种说不清是痒还是难受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想躲开,渐渐弓起背,想躲避哥哥的舔吻,怎奈身下就是被褥,又能躲到哪里去? 展渊一开始还任由妹妹耍点小心思,她躲,他就追,直到他不想再玩游戏,直接拉高她的胳膊,并扣住她的手腕,这样的姿势迫使莫恬挺起胸,两个乳房就这么直直地立着。 莫恬一声低呼,不敢看埋在自己胸前的哥哥,她感觉胸前似乎被蚂蚁咬了,细细麻麻的痒,有时候哥哥含住她的小樱桃往上拽,她有点吃痛,却不由自主地挺起胸,争取更多的碰触。莫恬羞赧地歪着头,依然一言不发,但急促的呼吸已经暴露了她的感受。舔弄片刻,连展渊渐渐松开了双手不再禁锢她,她也不知道,依然保持同一个姿势,让哥哥欺负她。 展渊依依不舍地抬起头,借着月光看着莫恬,下唇已经被她咬出了红印子,他深深的吻印上去,温柔地舔着,怀里的人似乎是得到了安慰,娇喘一声,翻身滚进了他的怀抱。展渊一只胳膊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两人忘情地吻着,展渊的手不老实了,从妹妹后背渐渐摸到她的腰窝,再到胯部,接着是大腿,然后灵活地钻进了她的大腿内侧,摩擦片刻,突然一条腿霸道地插在她双腿之间,给自己的活动留了一丝空隙。 莫恬感觉不安全,想夹紧双腿,无奈哥哥的腿横在那,动弹不得,蹬蹬腿,又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大眼汪汪地看着哥哥,一脸的不知所措。 展渊心里爱极了她这个样子,巴不得赶紧好好蹂躏她一回,但念在妹妹还未及笄,忍了忍,道:“这是大姑娘都会做的事,我们稍微提前一点,让恬恬好好感受一下。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停下来。你不舒服吗?” 莫恬被摸得迷迷糊糊的,隐约觉得这句话好像听过,但她有点顾不得了,身体里有种情绪叫嚣着要发泄,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哥哥摸着她,她就觉得舒服,于是摇了摇头。 展渊再次吻上她,手伸进她的衬裤,再摸到亵裤。 湿了!展渊欣喜地发现,妹妹亵裤中间一块已经黏黏糊糊地湿了,而且水还不少,摸上去一片湿滑。看来他的恬恬果然对他有感觉。 展渊大掌直接罩在她的阴部,莫恬想要抵抗,双腿夹紧,双手握成拳头,撑着他的胸膛。她想说什么,却被吻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展渊根本不管妹妹的抵抗,他缓缓动着手掌,上下摩擦着她整个阴户,虽然隔着亵裤,他依然能感觉到妹妹身体里发出的热气。莫恬身体渐渐放松,双腿夹得没那么紧了,甚至微微张开,方便哥哥的动作。 展渊加快速度,狠狠地揉着,莫恬的下身摇晃个不停,她用力地抱住了哥哥,才有了些安全感。 莫恬的下面越来越湿,春潮不止,展渊趁势将手伸进了她的亵裤,来了个亲密接触。换做往常,莫恬一定接受不了,因为那是小解的地方,但她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下身好像不是她自己的,有点痛,有点难耐。 顺着湿滑的春液,展渊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女孩的花缝中,中指沾染上了她的水,移动起来很顺滑。展渊强忍住快要爆炸的身体,细细回忆他曾舔吻过的地方,找着让女子快乐的地方。 他手指慢慢地往上移,脑海中尽是他趁妹妹睡着了偷欢的场景,用手指代替舌头,他摸到了那个地方。 莫恬猛地一颤,歪 我和五表婶的故事帖吧 过头逃离哥哥的吻,气喘吁吁地哀求道:“哥哥别弄了,我……我感觉怪怪的。” 展渊根本不给她机会,低头吻上她硬硬的乳尖,手下动作不停,上下滑动着,每回都退回花缝里,然后往上逗弄她的敏感点,似有似无,却每次都能击中。莫恬大口喘气,心中喊着“不要”,双腿却不受控地摩擦着床单。身上两个敏感点都被哥哥侵占,她简直快要失去理智。 展渊上下开工,屋里渐渐有了水声,黏黏得充满了暧昧。莫恬呼吸越来越急促,下身被男人这样逗弄,她舒服得快要爆炸了。慢慢的,她感觉这样的快感要招架不住,有种要小解的冲动,她害怕极了,从她记事起,就没有尿床了,今天哪能在哥哥面前出丑。她拼命抵抗那种快感,紧绷着双腿,不让自己沉沦在欲望里。 展渊哪里肯放过她,手指动得飞快,挑逗那颗小豆子。莫恬再也受不得,呜呜求饶:“哥哥,求你了,别弄了,我……我变得好奇怪。” 展渊知道她快到了,也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低声在他耳边道:“乖妹妹,不要紧张,放松,很舒服的,你会喜欢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莫恬把头埋进哥哥的胸膛里,不敢叫出声,低低呜咽:“不行……不行……我……啊!” 莫恬突然全身一颤,蜷缩起身体,不停地发抖。展渊知道她到了,不再动作,只是轻吻着她的头发,等她平复心情。 当莫恬再次抬起头时,脸已经红透,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展渊看着她愣愣的样子,心里好笑,一边吻她一边模糊地说:“宝贝,你刚刚高潮了,每个姑娘都会经历这个过程的。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舒服?” 莫恬在性事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听哥哥这么说,也觉得没什么害羞的,于是点点头。她刚才快乐得要飞起来了,同时感觉心里满满的,能这样和哥哥亲密地在一起,对失去双亲的悲痛也没那么难捱了。 两兄妹又说了点亲密话,莫恬就困了,做这种事似乎很消耗体力,明明她一点没动,但就是觉得累。展渊也知妹妹在床上的体力还需要锻炼,便不再耗着她,褪去肚兜还有湿透了的亵裤和衬裤,让她光溜溜地躺平了睡觉。至于下身已经挺立很久的兄弟,他有些无奈。下了床,拉上帷幔,展渊在床边开始手淫。他还不愿意妹妹太早看到他这个样子,他希望留给她的,是甜蜜愉悦的感受,让她一点一点上钩,然后再也离不开他。 这一夜无梦,裸睡的莫恬好不舒服,到处打滚到处蹭,憋得展渊欲火中烧,却对她无可奈何,直到天亮了,估摸着快到下人们起床的时间,他才缓缓摸上妹妹腿间的细缝,再次摩擦起来。 昨晚没有做清理,莫恬下面还有些黏糊,被展渊一逗弄,又流出些水,混合着先前的春水,湿滑一片。 莫恬悠悠转醒,感受哥哥的胸膛紧靠着自己的后背,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脖颈上。他一只手绕到前面,在她腿间做着昨晚的事,她仍困着,脑袋不清醒,身体却醒过来了,不再抗拒,她老实地曲起腿,搭在他腿上,享受起朦朦胧胧的快感。 小丫头学得倒快,展渊暗喜,加快手指的动作,啃咬着她肩膀的肌肤。 “嗯……嗯……啊……”莫恬闭着眼睛,小声地呻吟着,头脑的迷糊反而让她敢于表达情绪,娇娇的声音,挠在展渊心里,痒痒的。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睡在外屋的虾米貌似听见有动静,在外面喊了一声。这一声惊醒了莫恬,展渊却趁机加大动作,搅动一池春水,快速地送她上了天堂。莫恬差点叫出声,连忙将头埋进枕头,哽咽着。 虾米见里面没动静,以为自己幻听了,便忙自己的去了。展渊恶作剧得逞,坏笑着起身穿衣,吻了吻她的头发,偷偷溜回了房间,只留下懊恼的莫恬,一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九 一夜不消停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九一夜不消停 每天晚上,展渊都会准时出现在莫恬的房间里,然后第二天早早离去,风组的人头一晚见有人钻进了小姐的房间,还有些紧张,见是少主,顿时了然,此后的几晚也不再管。莫恬自认为这个秘密只有兄妹两人知道,却不知展渊和自己的贴身侍卫早就心里透亮。 展渊进了莫恬的房间,倒也不是每晚都做一些羞羞的事,有时候两人抱着就睡着了,天气渐渐变凉,莫恬手脚冰凉的毛病又犯了,但有哥哥在,睡觉舒服多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及笄礼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都送你。”莫恬躺在哥哥怀里,快要睡着了突然听见他这么说。她莫名地想到爹娘,心里一酸,却马上故作轻松道:“我哪里还缺什么,想要的我都有了。” “是吗?那我呢?我是你想要的吗?”展渊今天心情很好,一边打趣她一边亲吻她的头顶。 莫恬本想说两句甜蜜的话敷衍他算了,却突然想认真一次:“一开始你不是我想要的,但自从哥哥你回来后,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不仅仅是因为哥哥对我有所表示才心动的,以前也有镇上的人对我……我都没想过,可能我早就把哥哥放心里了,只是一直没察觉……唔!” 莫恬还没说完,就被展渊吻住了,那么用力,那么激烈,快到她来不及反应,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起舞。展渊乱了心绪,动作急迫起来,一把扯开她的肚兜,褪下亵裤,没一会,莫恬就光溜溜地躺在他眼皮底下。 烛火还没熄,莫恬有些不习惯,她害羞地用手护在胸前,下身微微蜷缩,不敢看哥哥的眼睛。展渊看向妹妹的眼神简直要冒火,他有些粗鲁地拉开莫恬的手腕,狠狠吸着她的乳上的花蕾。 莫恬咬唇,上身微挺,鼻间发出一声闷哼。展渊口上动作着,下身也不闲着,霸道地分开她的双腿,用膝盖顶着,慢慢地磨着她那个地方。 前几次哥哥弄她,动作都极为轻缓,生怕弄疼了她,像今晚这样急迫,还是头一次。她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哥哥好霸气,专属于男人的强悍包围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子。 膝盖渐渐有了湿意,展渊也不磨蹭,直接上手,胡乱揉了揉她的外阴,就寻着那神秘的小豆而去,毫不费力地摸到了阴蒂,马上快速地搓弄起来。 莫恬像触电一般,上半身迅速弹起,这样毫不留情的揉弄,竟然让她马上体验到了快感,她半坐着,紧紧抓住哥哥的手臂,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鼓励他。 太快了,太快了啊!莫恬有些迷乱,下身时而分得更开,时而合拢双腿,她张大嘴,急促地喘息,想大声叫出来时,就赶紧咬着手背,不敢让外人听了去。 经过几晚的调教,莫恬已经熟悉了这种爱抚,反正怎么舒服的都是她,她没有理由不要。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莫恬已经知道那种蚀骨销魂的快感是高潮,所以这次身体有了预警时,她安心地敞开双腿,等待她被哥哥揉到天堂上去。 展渊目光上移,见妹妹两颊娇红,皓齿轻轻咬着手背,一脸痛苦又有些忍耐不住的样子,本想马上喂给她,却在一刹那看到妹妹眼神变得娇媚无比,媚眼如丝,衬在她清纯的脸上更显得淫艳,他突然起了坏心,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她错愕无比的表情中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面对面,莫恬两腿分开挂在展渊身上,没有支撑点的她只好双臂搭在哥哥肩膀上,主动吻上他的唇。展渊只是惊讶了一小下,就习惯了妹妹的主动,看来他的宝贝学得很好,床第之间本来就无需害羞,她越是放荡他越喜欢。 四片唇交合,展渊的手指再次覆上她的小妹妹,坐姿让莫恬更加敏感,她想合上双腿, 佳人醉(禁忌之恋)全文 却只能夹紧哥哥的腰,绷直了脚尖。展渊肆无忌惮地在她两腿间上下滑动,莫恬情难自己,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轻薄帷幔里,若隐若现的两人身影交合在一起,突然女子仰起头,喉咙里憋出细弱的声音,接着她将头埋在男人肩窝处,轻轻咬住他,娇媚地喘息。男子则停下动作,体贴地轻抚她的后背。就在女子大喘两口气后,男子忽然压下身子,大手重新回到那片销魂之地,进行第二轮刺激,而女子的叫声则被他的吻封住,只剩下甜腻暧昧的娇喘声。 这一晚,莫恬不记得被哥哥弄了几次,只知道当她刚刚平复心绪,有时候甚至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他就又来了,这具身子像是玩不坏一样,总能在哥哥的玩弄下哆嗦着抽搐着。 第二天莫恬醒了,难得地见哥哥竟然还在自己床上,抬头看看,天已经麻麻亮,现在秋天天亮得晚,估计时辰已经不早了。她怕虾米进来发现哥哥,赶紧推了推他。 展渊早就醒了,却仍赖着不愿意走,看着妹妹的睡颜,他盘算着什么时候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老是“偷情”也不算个事儿。不过莫恬脸皮薄,经不起她的哀求,只有穿好衣裳灰溜溜地走了。 刚从窗口跳出来,风组的风大帅就出现在展渊面前,手上捧着一个盒子,灰突突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少主,这是修罗阁的信。” 展渊有些奇怪,拆开盒子,见隔层上有一小布条,里面的内容和他之前了解的差不多,风无痕果然有能耐,已经打入了修罗阁的内部,莫家庄血案后,没有人来继续找麻烦,也是他在其中斡旋。只是无痕也因此惹了一些麻烦上身,修罗阁对他起了疑心,所以最近谨言慎行,通信没有以前勤快。 展渊用内力捏碎了布条,开始打量那个盒子,掀开隔层,下面果然还有空间,里面放了一个用纸包着的小物件,不用打开他也知道是什么,至于这个东西的用处,也不难猜到。展渊笑了笑道:“他倒是有心。” 风大帅见少主没有表示,也不知如何是好,见展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有些瘆。 “待小姐洗漱完毕,你托虾米送进去吧。” 风大帅点头,心里却纳闷。关于少主和无痕师弟的那点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不过这两人都不按常理出牌,他等一粗人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莫恬刚用过早膳,虾米就举着个盒子进来了,莫恬隐约闻到一丝香味,很是熟悉。她心里闪过那一个可能,打开盒子一看,果然如此…… 莫恬九岁生辰时,哥哥大闹宴会场,好好的生日毁了,她心情很低落。后来风无痕送了她一朵七茶花,极其珍贵,她小心地将花瓣风干,做成了香包,时常带在身上。七茶花香味持久,到现在依然有很浓郁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无痕哥不放心,竟然又给她弄了一朵,风干放在纸包里送给她。 盒子里还有一封短信,大概内容就是他最近太忙,脱不开身,无法参加她的及笄礼,也知道她不缺什么,瞧着七茶花还算稀罕,就摘了一朵送她,没能赶回来庆祝她生辰,还希望小姐不要怪罪。时常没有无痕哥的消息,莫恬说不着急是假的,现在见他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生日,一时间感动得不得了,当下就掉了眼泪。 虾米不知里面写了什么,得到小姐的同意后,看了一遍,也有些感动:“我早看出无痕大哥对小姐是真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一席话非但没有安慰莫恬,反而让她想到自己已经和哥哥……于是哭得更伤心了。 莫恬知道哥哥小心眼,不敢把礼物的事告诉他。她缝了一个稍大的香包,把两朵七茶花放在一起,依然带在身上。展渊早就知道她那香包的来历,自然也察觉到了妹妹的小心思,只是莫恬不说,他也就装傻不点明。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 知心姐姐来教导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知心姐姐来教导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举行及笄礼,礼数不能少。按照风俗,参礼人员有主人(一般为笄者的双亲)丶正宾(有德才的女性长辈)丶有司丶赞者以及观礼者若干,展渊原本就不希望弄得过于隆重,一方面莫家还在恢复期,承受不起太大的仪式,另一方面出于私心,他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妹妹的存在,免得以后飞出闲言闲语,所以邀请的观礼者并不多,只有他闯荡江湖时结下的几个挚友。 及笄礼的前一个星期,萧家的小十六也来了,她是作为正宾被邀请的。原本萧浅葬礼时,她就参加过女儿的葬礼,那时莫恬身上有病,小十六也只能匆匆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外孙女。这次再见,两人同时红了眼眶,一并哭开了。对于外婆,莫恬虽然接触得不多,但总听娘亲提起,知道她在某些时候挺迂腐的,却是真心关心女儿。几年不见,她老了许多,背也驼了,莫恬心里暗叹,外婆今年还不到四十呢。 胡满月也来了,作为为笄者托盘的人,找展渊的好兄弟再合适不过了,现在就差赞者了,按习俗,赞者应该协助正宾行礼,一般为笄者的好友或是姊妹。然而莫恬没有姊妹,比较熟的朋友温蔓正在奶孩子,不方便过来。李沐沐和她的女侠一起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虾米身份上又不太合适。左思右想,竟然连一个合适的女性朋友都没有,莫恬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莫恬也向哥哥提过,没有赞者就算了,反正也不是要紧的事。展渊却固执得很,按照父亲的计划,妹妹的及笄礼肯定要大办,现在已经节俭了许多,风俗里的步骤就更不能省。 结果莫恬就看到萧沫了,对萧沫这个人,她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讨厌,但也不太亲密,不过不可否认,她作为正宾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莫恬的表姐,身份上还是说得过去的。 展渊对萧沫还是有点膈应的,当初若不是她,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离开莫家庄,白白便宜了风无痕那小子四五年。不过,根据风组的探查,萧沫这几年一直跟着柳青淼,已经收敛了许多,柳青淼的瓷器生意也越做越大,两人一直相安无事。7k7k001. 展渊为了避免萧沫捣乱,说些不该说的话,破例给了柳青淼一些好处:以后从外国运进来的珍贵瓷器,给柳家留一份。柳青淼喜不胜收,连连叮嘱萧沫,一定要让莫家高兴。萧沫应下,却不知展渊让她来,还有个任务。 萧沫和展渊见面后,苦不堪言,早知展渊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果真如此。莫恬没有亲密的女性长辈,仅有的生理知识还是小虾米那个黄毛丫头教的,前段时间展渊精心调教了一番,见她很是享受,却总是流露出小孩子的好奇,这本也正常,但女子及笄时总需要有长辈提醒一下,左右想来,只有萧沫合适了。 萧沫面对展渊还是有点发憷,毕竟自己曾经“威胁”过他,他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不答应是有苦头吃的。但这种羞人的事咋一听说,真觉得展渊大题小做,自个儿娘亲也是不管不顾的,还不是无师自通?而且做爱这档子事,本来就是实践重于理论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对禁忌恋人还真朝着展渊希望的方向发展,原本还以为展渊玩心重,年纪轻不懂事,原来也是动了真情的。这么看来,也不知莫恬是不是命好,摊上个惜她如命的男人,却是同母异父哥哥。 不喜欢的事也要硬着头皮做,萧沫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终于坐在莫恬的闺房里。两人客套了一番,便有些冷场,萧沫不愿停留过久,想马上完成任务,于是直入主题:“恬恬,你要及笄了,以后你哥哥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尤其是……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莫恬不傻,马上就明白了萧沫说的什么,她脸一红,有些局促道:“萧姐姐,你,你都知道啦?” “展公子早些时候年轻气盛,脸上表情丝毫 尘中白荷吧 不懂得掩饰,只要有心,谁看不出来?此番你哥哥叫我来,讲明了要开导你。我再糊涂,也知道其中缘由。”萧沫突然起了八卦之心,这兄妹之间的禁忌感情,可不是常有的。“你告诉姐姐,你们……到哪一步了?” “应该都做了。”莫恬想了想,自己和哥哥都脱了衣服,也舒服过了,听说床第之间就是愉悦,她和哥哥的情况太符合了。这么一想,还肯定地点点头。 萧沫扶额,看来这丫头当真一知半解,若是都做了,哪还用得着展渊费心?她呵呵笑道:“恩,真乖,以后也要继续听话才是。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这几天你养好精神,估计及笄那一天有你累的。” 莫恬显然没理解萧沫所谓“累”的真正含义,笑眯眯地应了。 回去的路上,萧沫一阵轻松,展渊只是说开导,也没点名开导什么,开导到什么程度,那些贴心姐姐说的话,她可学不来。至于展渊那边,反正他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随意交差了事算了。 于是,这天晚上,当展渊让莫恬张开双腿,莫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当他的吻越来越往下时,她也接受了;当他开始亲吻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时,莫恬心里有些疑惑,却仍然记着“要听话”;但当展渊的唇贴上她的私处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坐起身问道:“哥哥,你做什么呢?那个……那个地方,很奇怪的……” 展渊停下动作问:“告诉哥哥,今天萧姐姐都和你说什么了?” “嗯,就说要听话,要乖什么的。可是我一直都很听话啊。对了哥哥,萧姐姐知道我俩的事,真的没问题吗?”莫恬还是有“乱伦”的概念的。 “我俩真情实意,她羡慕还来不及呢,这些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就好。别打岔,既然说了要听话,你就乖乖听话。”说完,伸出舌头在她有些湿润的阴处舔了一下。 “哎呀,别,那……那是小解的地方,好脏的。”莫恬赶紧用手去拦。 展渊拉过莫恬,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的妹妹一点都不脏。而且很舒服的,难道你就不想试试吗?”说着,还用手指刮弄她的外阴,勾出一手指的春液。莫恬早就对哥哥的爱抚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乖乖就范。 展渊重回那片勾魂之地,他曾在莫恬熟睡时舔吻过这里,能在她清醒时“造访”这里,他很激动。莫恬的下体依然毛发不重,对比之前却愈加丰满,耻骨上方白嫩嫩的,中间一条细缝引得人快要发疯。 展渊润湿了自己的双唇,轻轻覆在上面,灵活的舌头钻进细缝,结结实实舔了个遍。 莫恬前一秒还在纠结个人卫生问题,后一秒就头脑一片空白,那种温柔,那种湿热,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她大喘一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展渊圈住莫恬的腿根,尽心地讨好她。有过实操经验的他,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那每每让她高潮的小豆子,正兴奋地迎合男人的逗弄。女子身体流出的爱液和男人的津液混在一起,泥泞一片,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了床单上。 双腿渐渐张开,不用哥哥的细语安慰,莫恬已经很懂如何让自己快乐,和手指带来的感觉不同,舌头的触感更加柔软,更加灵活,也更加湿润,再加上男人把头埋在自己腿间的景象,带来了感官上的刺激,莫恬彻底失去理智了。 她娇娇哼着,不知不觉把腿张到最大,腰肢上下起伏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无法控制,那熟悉的感觉来得很猛,她丝毫没抗拒,就全全在展渊的攻势下交代了自己。 展渊吸住那颗可怜的豆子,大舌一卷,将妹妹流出的汁水咽下肚,莫恬经受不住刺激,合了双腿哀叫着,展渊哪肯作罢,又吸了吸。抬头看看她的秘密花园,只见她的阴唇已经充血,那神秘的洞口微张。 微叹口气,展渊拉过被子,盖在有些恍惚的莫恬身上,搂着她睡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一 及笄礼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一及笄礼 莫恬迷迷糊糊的,她感觉灵魂已经出窍,从来不知道这个仪式会这么繁琐,她不知道叩了多少个礼,听了多少人讲了“仁义礼智”等大道理,直到她听到哥哥说道:“吾妹莫恬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才如梦初醒,赶紧朝宾客们行礼一圈,晕晕乎乎地走了。 摘下重重的头饰,莫恬松了口气,一整天她都没有好好吃饭喝水,随意拿起圆桌上的茶杯倒了水,发现温度刚好,她笑了笑。 展渊将及笄礼后的事物交代完毕后,径直来到妹妹的房间,只见她坐在烛火下,身上鲜亮的桃色衣裳衬得没有涂抹脂粉的小脸更加白亮,心里一软,凑上前闻着她软香的发根,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没了。 在展渊的催熟下,莫恬早已不是单纯的女孩,她早就知道和哥哥的一切是离经叛道的,只是哥哥的一切已经一点一滴,在她未懂事时就渗透到她的生活中,她想要脱离已经太迟了。再加上父母已逝,她对家人更多了一份依赖,现在的她对哥哥,兄妹情已经远远不够。 及笄礼意味着什么,莫恬心里明白,通常女孩过了及笄礼,娘家就可以嫁女了。哥哥没有打算将自己嫁人,但及笄礼后她需要做什么,哥哥不说,她也猜到一二分。所以此番见哥哥进门来,竟是不自觉地紧张,头顶上传来他温热的呼气,心痒痒的同时还有点想要躲开。 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人马上赤诚相见,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展渊觉得妹妹今晚格外美,明眸皓齿,梨涡浅笑,经过他一段时间的爱抚,胸部也有所长进,配着她的纤腰细腿,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 照例是温柔的舔吻,依然是热情的抚摸,莫恬被欲望摆弄得迷迷糊糊,温顺地躺在床上任展渊为所欲为。展渊见进展不错,掏出已经硬挺的分身,沾了沾莫恬阴户上的爱液,朝着洞口挺进。 痛!剧烈的痛!莫恬猛然惊醒,立马坐起来推开哥哥。“哥哥痛死了,你干什么呢?” 展渊根本没进去多少,还没有尝到味儿就被妹妹推开,有点不明所以:“我这不是……男女之间都会做这个的,你觉得痛,那我慢一点。” 莫恬死活不干,刚才那种滋味她不想再尝第二次。她背过身子,不想搭理展渊。 展渊也听说过,女子第一晚会很痛,所以也有些心疼,他温柔地抱着她劝道:“哥哥是喜欢你,才会和你做这个。女孩第一次都不太适应,以后就好了,听说特别舒服呢。” 莫恬有些软化,转过头问:“能有多舒服?会比摸下面还要舒服吗?” “当然了,试试你就知道了。” 莫恬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展渊又雄赳赳地压了上来,怎奈他也是第一次,无法准确找到那个洞口,好几次好不容易瞄准了,轻轻一戳,就滑到别的地方去了。来回几次,弄得展渊毫无办法。 莫恬有些好笑地看着哥哥卖力,渐渐的,她都有些困了。 展渊有些挫败地深吸一口气,一手按着妹妹的腿,一手把着肉棒努力往莫恬的身体里面进入,但女孩本能地抗拒这种侵犯,让他一直使不上劲。 时辰渐晚,两人在床上滚了好几个圈,展渊终究是没有进入一根手指头。莫恬累了一天,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不行就算了,先让我睡觉吧,明天再做行不行?” 一听到“不行”两个字,展渊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翻身按住莫恬,细声劝道:“萧浅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 “她,她说要我听话……不过也没有规定我一定要萧浅姐的话。” 展渊不动声色地将胯部压在她两腿中间说道:“听大人的话总是没错的。我们再试试吧。” 莫恬撇了撇嘴,只希望哥哥能快点完事,她快困死了。一阵磨蹭后,腿间又一阵剧 武侠之盖世帝王帖吧 痛传来,莫恬只觉得下身火辣辣地疼,好像身体都被撕裂了一样,她一声哀嚎,用力踹了一脚展渊。展渊慌忙躲闪,一个不注意莫恬就抽身而出,她用被子紧紧裹着身体,眼泪汪汪地说:“这是哪门子的舒服,我不想要了!哥哥你别再碰我了!” 展渊拿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他够狠心,抓着她用力进入她,简直就和解决一只兔子一样容易,但面对妹妹的眼泪和哀嚎,他始终无法视而不见,可是,身下的兄弟不等人…… 这一晚,莫恬和展渊就像打仗一样,一边是死守到底,一边是久攻不破,弄到快天亮,展渊也没弄清楚自己到底进去了没有,结果两人都不太开心,睡觉的时候莫恬还在赌气。 原本期待的初夜不欢而散,展渊一边埋怨自己不够狠心,一边在心里抱怨萧浅上课不够用心。思来想去,琢磨着妹妹可能是还没有兴奋起来,听说女人不像男人,她们需要很长时间的铺垫,才会比较容易接受男人。 所以当风组头一次接受这样的命令时,都觉得不可思议:搜集最露骨的春宫画,这是什么任务?怎奈老大一脸的欲求不满,他们也不敢提反对意见,只能连夜潜入皇宫,把书房中隐藏得最隐蔽的春宫画本都刨出来了,至于上面写着的“皇家密封”四个大字,他们也只能装作看不见。 一连好几天,莫恬都被迫要求看这些春宫图,原本对性事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她,瞬间明白了很多。她也承认,有时候会被书上的图片弄得欲火焚身,可是一想到那晚痛苦的回忆,她就打了退堂鼓。 就这么磨磨蹭蹭,距离及笄礼已经过了四天,两个“童男童女”在床上依然没有什么进展,直到展渊从风组鬼鬼祟祟的嘀嘀咕咕中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他才下定决心:不能让小妮子牵着他走。 这天晚上,展渊把他认为最热辣的春宫图塞给莫恬,还不停地在她耳边说情话,用行动挑逗她,终于让妹妹妥协,乖乖地让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莫恬心想,与其这样拖拖拉拉,不如彻底疼一次,每天这么折磨她,简直比凌迟还痛苦。况且,别的女孩能做到的,她肯定也能做到。 深呼吸几次,莫恬紧张地等待展渊进来,当哥哥的肉棒顶端进来时,莫恬开始觉得疼,但她忍住了,她双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肩膀,咬牙坚持着。 展渊进进出出,终于感受到了妹妹那层阻碍,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如果疼就抱紧我,咬我也行。” 肉棒一点点地往里面挤,展渊感觉整个分身都被箍住了,妹妹下身的紧致简直快要逼疯他,内里的肉死死地咬住他,连他也觉得有点痛。展渊深吸一口气,按住莫恬的大腿根,慢慢地进入。莫恬简直快晕过去了,巴不得赶紧昏过去,醒来后哥哥已经发泄完了才好。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么久,展渊停下不动了,莫恬的下面已经痛到麻木,见他不动了,沙哑着声音问:“怎么了哥哥?” “好像已经到头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已经没感觉了……” 展渊替妹妹擦去额上的汗,慢慢动了动腰杆,只感觉甬道内滑滑的,水水的,软软的,比手指带来的感觉舒服多了。他用手抚摸妹妹的阴蒂,让她放松,同时下身开始慢慢地抽插。 莫恬没有任何感觉,只有阴蒂带来的快感给了她一丝丝安慰,但她见哥哥有些陶醉的表情,心里也是高兴的——这场折磨人的性爱中,能有一人享受到也是好事。 展渊终究是处男,读的书再多也比不上实操,没抽插几下,就有了要射的感觉。他不想在妹妹面前太丢脸,硬生生地忍住了。然而女体实在太舒服,展渊一个不注意,就在莫恬身体里交代了自己。他长呼了一口气,赶紧把肉棒拔出来,把手指插进去,导出妹妹体内的精液。在灼白的液体流出时,他立马感觉到,他的硬物又勃起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二 终见曙光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二终见曙光 接下来的几天,莫恬始终没有享受到做爱的好处,哥哥刚进去的时候,也依然很疼,好在已经不是初夜那般撕心裂肺的疼了。倒是展渊,像得了糖的孩子,每晚都缠着妹妹要。 莫恬苦不堪言,又不忍心太狠心拒绝哥哥,只能草草应付着。直到有一天,莫恬依然没有得到快感,却觉得下面有些空虚,才心甘情愿地半推半就地让哥哥进来了。展渊心下大喜,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妹妹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了。 莫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她觉得下面空空荡荡的,开始怀念被填满的充实感,她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于是乖乖张大腿,让哥哥进来。 展渊捏了捏莫恬的臀瓣,亲了亲她粉嫩的阴户,不紧不慢地把鱼鳔戴在自己的肉棒上,挑起妹妹花瓣上的爱液,均匀地涂在肉棒顶端。 流了好多……展渊感觉所有的欲望都朝着分身去了,他慢慢往她的身体里进入,初进去时,莫恬还是不适应,紧张地绷着身子,展渊不敢抽插,怕伤了她,只慢慢地往里面顶,直到整根没入。 莫恬一开始有点疼,但在彻底容纳哥哥了以后,反倒没有那么痛了。她尽量放松身体,感受着他。 妹妹的内里水滑一片,展渊马上开始抽插,他见她表情不似以前痛苦,反而有点享受的意味,遂更加用力。莫恬不敢说话也不敢叫,只能紧紧抱住哥哥,贴在他耳边娇娇喘息。这声音让展渊更加把持不住,身下律动得更用力。 房间里只剩下肉体交合的声音,还有男女激情的亲吻声,莫恬觉得好害羞,因为滋滋的水声,正提醒着她正在和哥哥做爱的事实,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晓了…… “宝贝,专心。”展渊两个猛烈的撞击把莫恬拉回现实,这是她的房间,她正被至亲之人干操着。 “天,水好多,里面好滑……”展渊直起身子,按住她的纤腰,狠狠地进出,见她阴户上布满了白色的沫沫他欲望更甚,巴不得从此把她撞坏才好。 “啪,啪,啪!”一声一声,像打桩机一样有力,女孩的娇嫩花园不断地接受男人的撞击,那么强悍,那么凶猛,每回都击中了她的花心。莫恬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想要哥哥一直这么弄她,又希望能迎接点不一样的…… “嗯!嗯……啊……”莫恬终于忍不住了,娇喘混着呻吟而出,她好喜欢哥哥的坚硬,这可怎么办——能怎么办,她仰起脖子,轻咬着下唇,两腿尽可能地大张,小腿却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哥哥的劲腰。 赤红的棒子不停地在小穴里进出,莫恬看着哥哥一脸沉醉的样子,也动了情,起身吻住了他。两人的体液不知廉耻地交换着,弄湿了身下的床单。 莫恬不知这么生生被插了多长时间,突然感觉下身一阵酥麻,睁眼一看,只见哥哥用手指按住了她的阴蒂,那本来就是她的敏感处,现在花核被抚慰了,下面还被肉棒抽插着,更是酥麻得不行。她不知道该迎上去还是躲开,左右晃了两下小屁股,一点都逃不开。 “乖,哥哥这是让你舒服呢,放松……对,乖女孩。”展渊熟练地逗弄着她的阴蒂,数年的经验,他早就知道如何挑逗她,能最快给她高潮。 “啊!不要……不行……”莫恬终于喊出了声,碍于女孩子家的面子,她一直不敢在床上叫出来,也不敢主动要求哥哥填满她,但现在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到让她忘乎所以,可本能地,她又想拒绝那种欢愉,所以下身矛盾地一边迎合他,一边躲着他。 莫恬哪是展渊的对手,没一会就彻底投降,快感不停地涌来,她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快乐地扭动着臀部,莫恬快要达到熟悉的高潮了,她僵直了身体,等 帅帅小子之千娇百媚txt下载 待最后那一击。 配合着汹涌的抽送,她也搞不清最后到底是花核带来的高潮,还是阴穴完美的颤栗,只知道自己哑了声音,下身紧紧收缩,紧到她能感受到哥哥肉棒的形状。 展渊知道妹妹高潮了,也不再坚持,射在了鱼鳔里。小穴绞得他有点痛,女孩的爱液汩汩流出,又打湿了两人交合处下的床单。 展渊后背出了一层薄汗,莫恬也不例外,但两人谁也没在意,紧紧抱在一起,等待对方平静呼吸。展渊的肉棒还在妹妹身体里,尽管有点疲软了,他也不舍得退出来。 “宝贝,还疼吗?” “嗯,就是刚进去的时候还有点不舒服,后面就……” “后面舒服了?”没等莫恬说完,展渊就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的表现。 “应该……算是吧。”说到后面,莫恬声音越来越小,快听不见了。 “呵呵,小东西,还用得着和哥哥害羞。以前这么弄你的时候,你喊得可大声呢。现在我俩做了那档子事,怎么反倒不好意思了。” 展渊越是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出那种孟浪的话,莫恬越是不自在。她知道哥哥喜欢逗她,但从没想过他会像现在这样,一脸不在乎地下流。她故意撇过脸,不想理他。 “啊!不要!哥哥……别弄我了,嗯……受不了……”又是一阵快感,莫恬拼命用手抵着哥哥,却动不了他分毫。 “这才像话,我的好妹妹,以前你就是这么叫的。”展渊继续揉着她的小花核,莫恬本就高潮没多久,哪受得了他的爱抚。但展渊早就拿捏清楚,知道如何挑起她最深处的感官之乐,不停地挑逗着她,看着她失控的样子,心里竟是莫大的满足。 餍足过后,莫恬累得不想动,展渊饶有兴致地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将细汗轻轻抹去。莫恬扭过头不看他,展渊也毫不在意。两人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不太平稳的呼吸声,有这一瞬间,展渊觉得之前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值了。 “宝贝,”趁莫恬还没睡着,展渊想起来要说点正事,“儿女守孝本三年,也就是说一切嫁娶之事都要等父母过世后三年才可以谈,现在已经过了一年,还有两年。但莫家本非寻常人家,你也知晓。有人打我们的主意已多时,我怕再拖下去会生变故,所以我希望你能到边界山里避一段时间,待我把这边料理好,再接你回来。” 莫恬立马不困了,她坐起身,一脸狐疑地看着哥哥:“什么意思?有人要给你说亲?然后你要把我支开?” 展渊笑了,“想给我说亲,估计他们还没那个胆,只是你一个女儿家,总是要小心点好。”至于小心什么,展渊没有透露。 这半年来,展渊发现一直没有动静的皇家开始蠢蠢欲动,遵守莫勇之的遗愿,皇家并没有再强迫莫家做些危险的事,但皇家历来解决隐患的另一个手法,就是婚姻。 莫家在朝凤国的地位,本是不可能和皇家攀亲的,皇帝表面上体恤下人,其实更是想借用婚姻的名义,把展渊牢牢拴住。因为皇帝老儿也知道,展渊不像莫勇之,是绝对忠诚之人,但他的妹妹,绝对是他的心头肉。 而展渊也并非单纯地暂时支走莫恬,他心里明白,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会让莫家庄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莫恬的安全,他不敢百分百保证。 莫恬经历了莫家庄血案后,对局势看得有些明白了,哥哥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虽然心里很是不舍,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她还是点头应了。 “只是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我会经常去看你的。”展渊帮她拨开额前的碎发。 莫恬点点头,小猫似的钻进了哥哥的怀里,心里暗叹:只是想好好和家人一起生活,怎么会这么难呢?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三 一眼千年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三一眼千年 展渊的脾气就是这样,有什么重大的决定,会提前告诉你一声,但事后有什么准备和进展,他绝口不提。 于是莫恬在得知自己将要离开莫家庄一阵子后,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她没看出莫家庄有任何不同,哥哥也没让她有任何准备。 只是在走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发现,好像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比如哥哥已经帮她把远行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莫恬理解展渊,所以不哭不闹也不吭气,乖乖地配合他在床上的索取,然后老实地上了马车。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莫恬什么都没有想,完全处于放空状态。 她不知道这次去,还有多久能回到莫家庄,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来看她,反正,她只要老老实实待在深山老林里就好了。 小睡了一觉,莫恬有了尿意,她示意车夫停车,找了个偏静的地方净身,见河边景色不错,就顺着花丛走了一段。不远处的风卫不紧不慢地跟着。 河边本安静,莫恬却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鸟叫,她想不起在哪听过,但是这个声音…… 莫恬顺着鸟叫,朝不远处的山顶望去,之间一个人影背对着阳光站着,因为逆光,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知道他应该是个魁梧的男人,肩膀上站着一只像鹦鹉那么大的鸟。 莫恬用手遮住阳光,依然看不清他,她傻傻地眯着眼,呆呆的注视着那个方向。 风卫见小姐久不上车,有点担心她的安全,忙前来催促。 莫恬依然望着山顶的方向,风卫回头看去,哪有什么蹊跷,不过是些草草木木。 莫恬见那人走了,虽然觉得奇怪和面熟,还是老实地随着风卫走了。 莫恬上了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正疑惑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鸟叫,接着就是用树叶吹出的小调,莫恬猛的睁大了眼睛,这调调,明明就是小时候无痕哥总吹来逗她开心的声音。 莫恬慌忙掀开车帘,顺着口哨的声音寻去,这回她逆着光,将那人看清楚了—— 坚强的眼神,刚毅的面庞,虽然他的身形有了很大变化,大到她快认不出,但是五官依然能和她脑海中的印象重合 有多少年没见了?莫恬根本想不起来。 无痕早早就得到了莫恬要转移到山里的消息,这样也好,现在展渊分身乏术,莫恬在莫家庄恐有危险,虽说山里条件差一些,风卫也少,但是人烟稀至,知道的人都是莫家庄的忠心心腹,也属于莫家庄的势力范围内,更安全一些。 展渊为了掩人耳目,找了一位和小姐样貌身形相似的女子,继续留在莫家庄假扮莫恬。 莫恬上路的前一天,展渊就通知无痕了,但是无痕会冒险前来见莫恬,展渊可不知道,不过倘若他知道了,大概也只会无奈地笑笑。 无痕一早就等在山中,自从他孤身一人离开莫家庄,就幻想过无数个和小姐相见的场景,当然也包括这一种:她一无所知,他远远地看着她。 莫恬想从马车上下来,但害怕风卫们发现无痕,只好最大程度地将头探出,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下。 无痕何尝不是,他贪婪地盯着那个烟灰色的身影,她比印象中还美,比想象中还美,虽然脸上还是带点婴儿肥,但是稚气已经褪去,眼睛像含着水一般,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这一刻,无痕完全忘记了早年离开莫家庄后吃得苦,忘记了他曾经多少次艰难地在修罗阁里侥幸地逃生,忘记了他终日小心翼翼地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也忘记了多少次他的身体想要发泄,身边也确实有国色天姿的美人,他却生生忍住了。 但无痕又突生一些怨气,怨展渊早早让他离开莫家庄,让他错过了莫恬长大的每一个细节,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如果他晚一些下山,能多和莫恬待一段时间,他在她心目中会不会更加不一样一些。 马车渐行渐远,无痕一直盯着她,直到他什么都看不见了,才转身骑马离去。 重新上路的莫恬已经 穿越之不归路sodu 没了有睡意,她开始和虾米闲聊起来。 虾米这丫头,本来应该留在莫家庄服侍那位假的“莫恬”,她却死活闹着要跟来,还说若是不让来,她也不会给那位假小姐好脸色看。展渊想着,还是有熟知的人放在妹妹身边会比较好,于是便把虾米一并打包走了。 其实,山顶和莫家庄的距离并不远,晚上亥时,他们就到了莫家庄另一处隐秘的府邸,莫恬送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在野外过夜了。 这处府邸没有牌匾,只是孤零零的一处院子,房屋也很老旧,一进去还能闻到一股霉味,干净倒是干净,就是太没生气了。 莫恬本身也不挑,有床有被子睡觉就好,于是从柜子里搬出被褥,随便铺铺卷卷就睡了。 她并不知道,哥哥书房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熟客。 “这么久不见你,今天怎么会回来?” 他用了“回来”这个词,这让客人心情大好。 他缓缓走进展渊的书房,随意坐在茶凳上,虽说没有主人同意,他就坐下来了,但是动作和神情确实毕恭毕敬。 他拉下黑色的面罩,竟是风无痕。 “其实我本该猜到的,是因为她?” 无痕不说话,只点点头。 “我想你也清楚,留在莫家庄对她来说,太危险了。现在形势不稳,莫家庄又元气大伤,虽说山里是苦了点,但是总比在这里安全。”展渊径自说起来。 “我今天去看她了。” 过了许久,无痕才说了一句话。两人此前一直都是书信联系,突然听到无痕的声音,还真让展渊有半刻的失神,是啊,无痕离开莫家庄很多年了。 “我一点都不意外,能按捺得住,才不像你。”展渊笑道,其实,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无痕对妹妹也是有意思的。 只可惜,捷足先登的是自己,不知道他爬上了妹妹的床这件事,被无痕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她这一去,你计划要待多久?”无痕问。 “我也不知道,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但是我会尽快,摆平这些,然后接那家伙回来。”展渊露出了少见的温柔。 “关于这件事,我也会在暗中助你,放她一人在山里,总有些不放心。我们都不能总去看她……” 这话也正戳中展渊痛处,将妹妹送走,他又如何忍心,且不说山里条件艰苦,怕她一个娇小姐受不了,其实更多原因在自己身上,才刚离了她,就疯狂地想念她。 当时他离开莫家庄下山历练,也日夜念着妹妹,却不像现在这样,巴不得马上就接她回家。 “说起来,修罗阁内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自莫家庄一事后,原本修罗阁首领对我起了疑心,认为是有人从中通风报信,几个修罗阁的人回来后,却说莫恬幸存,是有人暗中相助,那段时间我正在首领身边,所以认定不是我所为。几次盘查后,首领也确实找不到暗中私联的证据,便认为莫家自有江湖朋友。本来修罗阁有再次斩草除根之意,但莫家庄一战后,自身实力也消耗七八,还有密令称,此事可以不再追究,便作罢了。首领有些怀疑我,但近日我替修罗阁办了几件肮脏的事,好似是洗脱了嫌疑。”无痕说。 展渊陷入了沉思,无痕能在修罗阁里继续站稳脚跟,自然是好事。只是那密令,为何表示不再追究,着实有些蹊跷。 和展渊坐了片刻,天色暗了下来,无痕也该回去复命,便起身告辞。 展渊望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背影,突然问道:“我让你离开莫家庄,去了修罗阁,这事你怪我吗?” 无痕并没有回头,他摆了摆手:“说不上怪,我受家主保护,习武艺,学本领,为的就是保护莫家庄。再说,如果不去修罗阁,怎能好好保护她?” 展渊了然,对于无痕,他是真心把他当成兄弟的。如果自己无意于莫恬,把妹妹许配给他,倒也无妨。 只是这世间情愫萦绕,原本万般不该的已经成了事实,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她让出去的。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四 皇室联姻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四皇室联姻 莫恬在山里的第一个夜晚,就失眠了。她脑子里全是白天见到的那个身影。 虽然她能克制住自己的激动,表面正常地和虾米聊天,但是心里乱糟糟的。 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哥哥在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她似乎很少想起他,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忘了他,今日一见,却发现大错特错了。 无痕离开莫家庄之前,他们曾是那么要好,那时莫恬一颗心都系在无痕身上,她也知道,父母不见得会同意他俩的婚事,但无痕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她实在没有抵抗力拒绝。 愉悦一日是一日吧,鸵鸟心态的莫恬是这么想的。 然后哥哥回来了,无痕走了。莫恬承认她喜欢无痕,也想一直等着无痕,但是见到哥哥,一颗心跳个不停。一开始她以为是害怕,所以本能地想躲开。仔细想想,那应该是害羞的心动。 接下来的事情,连莫恬都没有意料到。 哥哥上了她的床,从此身体和心都被哥哥占据,很少能想起无痕。 就在她认为已经和无痕断了关系时,两人却见面了。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连交谈都没有,但莫恬惊恐地发现,那个人仅仅是站着,她的血液瞬间就沸腾了,那确实是印象中的无痕,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不同的是,他的轮廓更加棱角分明,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当时真的想跑到他身边,问他过得好不好。 我……该不会是个花心的人吧? 莫恬一直在想这么问题,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连数日,莫恬纠结又无聊。纠结自是因为无痕,无聊则是因为太闷。 白天基本上不见风卫,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任务,还是躲在哪个地方,除了虾米丶一个做饭的婶子和挑水打杂的大叔,莫恬没见到一个熟人。 莫恬练字丶练武丶练绣花,打发时间,全然不知现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莫家庄新晋庄就要和当朝长公主华嘉公主成亲了。 华嘉公主和展渊算是陌生的老朋友,两人除了在宫中见过,还在尚轩品茶上有过来往。几次照面,华嘉公主次次都当着展渊的面犯别的男子的花痴,展渊知她喜爱男色,性子耿直,倒也算把她个朋友看待。 前面说到,华嘉公主早就过了成亲的黄金年纪,十九岁了还成天在皇宫里吊儿郎当。当朝皇帝对她的亲事慎之又慎,其实就想最大化利用好“长公主”这个身份。 本来婚事怎么也轮不到展渊,但因为出了莫勇之那档事,莫家庄又出现了脱离控制的迹象,在加上大彩国的动乱也需要莫家庄暗中帮忙,所以决定还是把女儿嫁了,反正再搁几年,女儿真大了,更不好管了。 指亲这件事,是由一纸公文直接发送到莫家庄的,展渊听完,一阵冷笑,好在对外声称莫恬生了大病,气息奄奄,不然恐怕连莫恬都要送到皇宫里去了。 至于那段时间用来骗莫勇之和萧浅的结婚对象李沐沐,一听到皇室参与进来,早就跑得没影了。 然而皇家这一计正合展渊心意。 如今朝凤国内忧外乱,南边有大彩国纷乱,北边又因为黑金资源和黑山国吵得不可开交,朝凤国在前代女皇的铁腕政策下极其强盛,压迫得周边小国不敢吭气。现在黑山国喘过气了,脾气也硬了,说话有了底气,现在两国正因为这事闹外交矛盾,边境还发生过小规模的武力冲突。 这天展渊穿戴好,进宫去了。 谁知得了令进宫,华嘉公主的人却说公主已经出门了,让展渊去君临城一个叫“风雨欲来楼”的地方找她。 展渊相当于被放了鸽子,倒也不恼。 左转右转,展渊终于到了“风雨欲来楼”。这个地方有点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魔法禁书目录虐向全文 展渊进入大堂,只觉得老板好雅致,长廊两侧都是竹子,里面点的香也是非常清雅的。从外表和名字看,很难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见伙计和跑腿的都是男的,偶尔也有几位妇人样子的女人经过,个个雍容华贵。 伙计领着展渊上了二楼一间雅房,一进内间,映入展渊眼帘的是一水儿的男子。他们有的气宇扬宣,有的妖娆多姿。华嘉公主坐在他们中间,有说有笑。 “呦,这不是我未来的夫君嘛?快进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最近看上的相好,柏松和翠竹,是不是看着特别顺眼。那边的双生子,是陆五和陆九,算是我的旧相好了。” 敢在“未来夫君”的面前介绍别的男人,恐怕就华嘉公主一人了。展渊也不恼,一来华嘉公主好男色,已经不是第一天知晓,再来华嘉公主的表态,无非告诉他:她对自己无意,这桩联姻,大家都看开点好。 展渊坐下喝了两杯,一位穿着夸张的男子进来了,他身形匀称,相貌英俊,就是衣服大黄大紫的,华丽得不太符合他的年龄。 “听闻莫家庄庄主来了,金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展渊一看来人,瞬间想起来为何觉得这个地方面熟。几年前,莫勇之鼓动展渊多出去社交,介绍过一个茶会。听闻华嘉公主也会到场,当天还去了很多名望贵族。结果华嘉公主扮成白面小生,拉着展渊去了一家棋馆,当时的老板就是金某,全名金焕,因为对金钱非常执着,又名金不换。 棋馆变成了风雨欲来楼,展渊还是不太理解其中缘由。 华嘉公主见展渊若有所思,忙解释道:“我身边这几位小爷可不是宫里带出来的人,金老板现在在做女人生意,这里面都是面相好的公子,说白了,就是女人来的青楼。我这么说,金老板不会介意吧?” 金不换大气地笑笑:“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不成?我这就是让女人也能放松聊天的地方,气氛可比青楼雅致多了,手下公子各种类型的都有,懂礼仪不多话,还望公主和展公子以后能多介绍生意。”金不换果然是生意人,三言两语不离赚钱。 “金老板,听说前段时间,你们又有新人培训好了,可以接客了?我知道有一位叫莲生的很不错,怎么不让他出来陪陪我们?” 濯濯污泥出圣莲,这个名字倒是不错,展渊心里暗道。 “真是不巧,莲生公子这几日身体不太爽利,下次公主来,定让他好生接待。”金不换见公主脸上有些不悦,忙又喊了几位白面小生,哄着公主高兴。 展渊对青楼倒没什么意见,红粉和恩客自取所需罢了,当初在外历练,为了谈生意,他也进过青楼,一开始还觉得新鲜,见多了也乏味,再加上李沐沐的光荣事迹,总让他对卖笑女子提不起精神。 看来君临城不愧为都城,就是比莫山前卫多了,连“公子馆”都有了。展渊仔细打量了这几位公子,虽说都在劝酒逗笑,但有几位确实气质非凡,举手投足之间竟不比大户公子差,再想起精明的金老板,他也知此地不久肯定是都城中心,汇集众多的达官女眷。 这次酒席,华嘉公主和展渊并没有过多交谈,然而公主之意,展渊心里了然。 回到莫家庄后,展渊又想起了风雨欲来楼,他有预感,从棋馆变成了公子馆,那个金老板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青楼不仅仅是寻欢作乐之地,更多是消息集散地。一个公子馆,如果能网罗都城各户大家的女眷,绝对比青楼更有价值。 毕竟,女人在幕后掌控大局的事例,他见得很多。现在连华嘉公主都成了他们的屋下客,可想皇家和贵族的女子马上就会蜂拥而去,楼里还有那么多貌美的男性,这个风雨欲来楼,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像是应了展渊的心思,窗外飘来鸟类翅膀的声音,风无痕来信了。 展渊细细读完,抬头看看天,莫家庄的成败,看来就此一举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五 又见故人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五又见故人 莫恬抬头望望天,应该要下雨了,她慌忙收起背篓,朝宅子走去。 这几天闲得无聊,她让风卫找来几本医书,随意翻看,倒不是说想成为大夫,简单认认药材也是好,就当打发时间。 看了几日,想起后山似乎有和图片相同的花花草草,便背着背篓上山,看到类似的就全部采回来,一股脑倒在厨房。 厨子以前是一位不知名的江湖郎中,可能是这位江湖郎中确实医术一般,生意惨淡而转行。不过教莫恬认药材还是绰绰有余,在刨除了一些杂草后,厨子很认真地告诉莫恬哪些是真药材,入药有什么功效。 这天莫恬又胡乱抓了一把,急急往家赶,却被一个黑影拦住了去路。此时雷声阵阵,莫恬认清此人面貌,顿时想到了莫家庄被血洗的那一天,一时间差点站不稳。 雨点打在身上,莫恬眼珠四处转,怎么该死的风卫还不来?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在找护卫吗?放心,我已经甩开他们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人了。”来者弯下腰,坏坏地笑,细细打量着莫恬。看来莫家庄庄主确实宝贝这个妹妹,将她保护得很好。当然,还是不够好,不然怎么能被自己抓到。 “上次匆匆一别,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不过我留了名字,你不会忘了吧?”他笑嘻嘻地说,眼里却没有半丝笑意。 莫恬吓得说不出话,这个人她当然记得,就是他,放火烧了哥哥的私宅,还试图要杀自己。 这个人很恐怖,莫恬亲眼见过他面无表情地杀人,手起刀落时,甚至还残留半点笑意。 “蒋……蒋三里。” “答对了!看来莫恬小姑娘没有忘了我,乖孩子总要给点奖赏,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赶紧消失!莫恬心里暗道。 蒋三里看上去很悠闲,折了跟草含在嘴里:“你若看不惯我,我可以马上走。不过在走之前,希望莫恬小姑娘回答我一个问题。” 蒋三里拔出嘴里的草,用末端轻轻扫莫恬的脸,莫恬痒得很,却不敢动。 “你可认识一个叫无痕的人?他是你们莫家庄的风卫吗?” “这……这是两个问题吧。”莫恬也不知哪来的胆量,竟敢和他顶嘴。 “哈哈哈,还是和多年前一样,果然是个有趣的小丫头。你只管回答我,认不认一个叫无痕的人就好。” 莫恬一直在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恐惧,她努力稳住了声音回答:“你要找的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蒋三里痞痞地笑了,围着莫恬转了一圈,一边走还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莫恬非常害怕他在后面袭击自己,吓得后脖子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蒋三里突然靠近莫恬的肩膀,用力嗅了嗅,然后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会。 “真香啊,不知莫大小姐用的什么香,不像其他女孩那般熏人。可否将方子告诉我,我也去弄一副。” 莫恬的手轻轻握了握垂在裙边的香包,不知该如何回答,正想胡诌一个配方时,对方又笑了:“我就知道莫小姐是好姑娘,在你这总能得到我想要的。谢谢你告诉我香包的事。蒋某感激不尽,我们后会有期。” 莫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蒋三里态度的转变让她非常不安,她张了张嘴,迷惑地看着他。 “哎呀,不要露出这种可爱的表情嘛,别舍不得我。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说完,纵身几个跳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雨了,莫恬心跳像打鼓,她捡起背篓,飞快地朝私宅跑去。 一进门,也顾不得换湿衣服,连忙拿出纸笔,想要将此事告诉哥哥。正要抬笔,却不知从何说起。莫家庄血案那晚后,哥哥虽然对她幸存一事感觉蹊跷,但莫恬长时间一蹶不振,他也不敢多问,此事就这么被压下来。现在突然要和哥哥解释蒋三里,还真不知该什么说。 于是莫恬只告诉哥哥在山里发生的事,然后唤来风卫,让他们赶紧送信。 待这些事做完,莫恬才平静下来思考:蒋三里就是多年前自己救过的那位重伤者,可能他知恩图报,所以在莫家庄放自己一码。从莫家庄遇袭情况来看,应该是有组织的,那么蒋三里应该就 总裁老爷最新章节 在这个组织里。 无痕哥出门历练两年,可能和这个组织有什么过节,蒋三里打不过无痕哥,就想挖出他的旧底,好逼他就范…… 莫恬无法回到莫家庄,也联系不上无痕哥,急得团团转。 这日过后,后山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没有蒋三里,也没有什么神秘组织,给哥哥的信似乎沉入了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没人来告诉莫恬发生了什么事。就像一场梦,她依然每天采药,用稀薄的药材知识折磨着厨子。 似乎是过了小半个月,莫恬感觉周遭的环境变得嘈杂起来了。私宅的位置在河流上方,她采药的地方能够看到整个河流下游。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在下游活动的人变多了。 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有水就有人,但往常只能看到零星几个人在河边喝水,现在却是成群结队。 许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人,莫恬有点激动,忙拉了虾米来看。虾米歪着头想了想说:“说起来,风卫们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像很忙的样子,不会是和这个有关?” 莫恬并不清楚哥哥把她放在这深山老林里什么用意,很长时间也很自觉地不惹麻烦。但是待了快一个月,全身上下都要发霉,如果再不让她和其他人类交流,她会憋死了。正好现在虾米就在身边,帮拽着她往山下跑。 “小姐,不要随意下山,少主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宅子里吗?”虾米拉不住她,非常着急。 “哥哥天高皇帝远,哪管得了。再说,风卫都没来阻止,说明没什么问题。你要么就乖乖跟来,不然就回家。” 虾米不吭声了,她也确实闷,也想看着小姐,便老实跟着莫恬跑下山。 来到河流下游,莫恬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他们大多一家老小,背着大包小包,神情焦急。有几户看似富有的人家,则赶着马车,匆匆赶路。 莫恬拉了一位看上去好说话的大娘问道:“大娘,你们是哪的人?这是要往哪去?” “你一个小姑娘不会是走丢了吧?”说着就想拉上莫恬。 莫恬解释了半天自己是当地人后,大娘才告诉她:“束城马上要打仗了,大家都在逃命呢。” “束城?和黑山国交界的那个边城?听闻那里骚动不断,但也不见这么大仗势啊?” “姑娘有所不知,这次似乎很严重。朝凤国的大将军都到了束城,黑山国也派了军队逼近,听说朝凤国悔婚,黑山国的人不干了,要打起来了。”大娘见家人已经走远,忙跟了过去。 朝凤国和黑山国联姻之事,莫恬大概知道一些。但也听哥哥说过,黑山国这几年翅膀硬了,早就不想把公主嫁过来,所以这事就放下了。现在突然事发,还演变成冲突,其中一定有蹊跷。 莫恬满腹心事,虽说她一直是温室小花,但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不好,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哥哥的羽翼下生存,如果能帮到他,可能哥哥也不会将自己送到这深山老林了。 如果有一天能去外面的世界转一转,该有多好。 又过了两天米虫生活的莫恬终于忍不住了,连哄带骗地把厨子带下山,支了一个小摊,专门给过往的人送热粥。 想当初厨子被招来住进山里,对方承诺的是只给一个小女娃做饭,现在要给一大帮人煮粥,说什么也不干。莫恬无奈,只得威胁他,如果不照做,就向哥哥告状,将他暗中将私宅食材卖给逃难者的事说出去。 于是,每天,山脚下都会出现一个满面笑容的女娃子,外加一个生无可恋的中年男子。 莫恬的出现,给逃难的人带去了一丝温暖,他们都知道,这里不仅有热粥,有人病了,还能在这里拿到药。 莫恬从来没有为陌生人做过什么,这是头一回,她觉得山里的生活还挺有意思的。以往赖床的毛病也没有了,每日早早起床,督促厨子把粥做好,然后和虾米一起抬到山脚,待到太阳下山才收摊。回到私宅,哪还有时间胡思乱想,一沾枕头就睡了。 人多的地方就有八卦,莫恬感觉这几日听的八卦比在莫家庄的多得多,朝凤国周边的局势也大概摸了清楚。要说黑山国丶大彩国,还有近期才有动静的龙羽族,莫恬都不陌生,但这段时间听得越来越多的是,却是一个叫“修罗阁”的地方。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六 修罗阁 朝凤国当朝皇帝还没继位时,大彩国有一个闻名江湖的神秘组织,专做劫富济贫之事,深受当地居民拥护。一些发了不义之财的人则对他们恨之入骨。后来大彩国国力有所下降,和朝凤国的贸易出现了逆差,国库消耗过大,大彩国便暗中实行了买官政策。 一百两银子可以买一个村官,花的银子越多,买官的等级就越高。这么一来,有钱人纷纷成了官员,官官相护,形成了一层坚固的利益结合体。 花钱当了官,损失的银子自然要从百姓身上搜刮,于是这些做了官的富人变本加厉,对底层人的剥削更加严重。另一边,因为手里有了官权,便有了可以使唤的兵权,曾经或多或少被“劫了”的富人们,开始报复这个神秘组织。 民间组织自然比不过训练有素的军队,很多人被抓了。经过盘查,发现他们多是小富之人的公子,因对社会有强烈的正义感,加入了神秘组织。 人被抓了,这个神秘组织的头领依然是个谜,传闻他是某边远国家的太子,还有人说他是朝凤国皇帝的私生子。 这个神秘组织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过了几年,一个声势更为浩大的组织出现了,他们的行事风格和几年前“富人噩梦”非常相似,只是坊间传闻为他们增加了一丝黑暗血腥的色彩。 “修罗阁做事似乎没有什么规律,有时候会杀坏人,但无辜的百姓也死在他们手里过。”一位看似行走江湖的大叔对莫恬说。 “可不是嘛,不少君王视他们为眼中钉,但从来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传闻修罗阁里面全是死士,一旦被抓了,就会解决自己,所以他们的秘密一直没泄露出去。” 莫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道从来没人见过他们吗?” “听说见过他们真容的都去另一个世界报道啦,前段时间,不是有什么灭门案,九具无头尸体,还有龚督察家一口都不剩,他本人的头还被挂在城门上。不久前还有个莫家庄……” 莫恬脸上渐渐没了血色,那场大火的悲惨记忆又浮现在脑海。那两个江湖人士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一个小姑娘被吓到了,忙转变话锋:“不过,听闻莫家庄出事后,修罗阁就没什么动静了,似乎是消停了。” 莫恬顿了顿问道:“那知不知道,修罗阁究竟是为什么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修罗阁做事哪需要什么理由,亦正亦邪,谁也不清楚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不过倒也佩服他们的头儿,得罪了这么多人,还有办法不被抓到。手下的人也非常忠心,不知他是有人格魅力能让人跟随,还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死士听话。” 蒋三里的脸突然浮现,莫恬想起了那个浑身散发着狂妄气息的男人,想必他就是修罗阁的人。都说见过修罗阁的人死路一条,自己却好好活着。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救过他,第二次相见又是为了什么? 蒋三里一定认识无痕哥,两人还可能是敌人,招惹上了修罗阁的人,莫恬不禁为无痕哥担心起来,也不知道给哥哥的信他收到了没有。 莫恬心心念念的那封信最终并没有交到哥哥手上,而是出现在风无痕面前。 风无痕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修罗阁已经很神秘了,蒋三里可以说是最摸不透的人。 修罗阁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组织,共分为七等,每位成员都有对应的等级,每个等级分配到的任务难度也不一样。 修罗阁每两年就要进行一次测试,无痕刚加入修罗阁时,正逢测试。为了接触到核心秘密,他没有丝毫放水,直接考入了二等。 作为一名从中途加入的成员,就能拿到二等,真是一件很稀有的事,这也引起了上层对风无痕的怀疑。然而从多方打探的资料都显示,他年幼跟着人贩子生活,后来跟随着江湖高手隐居, 恋男乱女无弹窗 江湖高手去世后,风无痕才加入修罗阁。 就连风无痕加入的理由也无懈可击:空有一身本领,不想做大户人家的看门狗,想要做有挑战性的事情。 修罗阁成员基本上各自为政,除了每个月的集会,成员之间基本上没有交流的机会和必要。 然而三个月前,一等死士蒋三里对风无痕产生了强烈的兴趣,这让无痕很不安,直到莫家庄事发后,他得知蒋三里竟然主动要求参加灭门计划,更是感到不妙。 他也曾打探过蒋三里的底细,除了得知他和阁主关系甚好外,竟一无所知。他究竟和阁主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有传闻说蒋三里是阁主的男宠,阁主对其极其宠爱,一些阁内事物甚至都由蒋三里决定。 风无痕不知道眼前这封信里写了什么,他也不想去探究,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蒋三里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缓缓打开信件,徐徐念道:“哥哥,展信好。我很好,就是今天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有人向我打探无痕大哥的事。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但是这个人很可疑。他的发色很浅,瞳孔颜色也很淡,似乎不是朝凤国人……哎呀,想不到,莫恬妹妹对我真是观察入微。” 一道手风袭来,蒋三里闪身躲过,映入眼帘的是无痕愤怒的脸。风无痕继续进攻,想要夺走他手里的信。 风无痕刚入修罗阁时,曾和蒋三里过招,因不敌对方,而得了二等。蒋三里轻功练得出神入化,想要从他手里抢东西,真是比登天还难。 但在听到“莫恬”这个名字时,风无痕只感觉心脏被揪紧了,一瞬间头脑空白,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向蒋三里出手。他自认为已经万无一失,从来没有泄露过有关莫家庄的秘密,如果他已经暴露,那么莫恬…… 两人从一开始的试探变得认真,出手皆是狠招,虽然没有用武器,但是挨上对方一拳,恐怕也要养伤一天。 无痕迅速退到一边,靠着墙壁喘气,他手里多了一封信,而蒋三里手里抓的是无痕一直戴着的香包。 “多日没和你交手,想不到你的功夫又精进了,能从我手里抢到东西,看来不能再小看你了。”蒋三里收起调侃的笑容,眼神非常认真。他头一次正视风无痕。 无痕飞快地看完了信件,看字迹应该是莫恬没错。他头脑飞快地转着,回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使得蒋三里盯上了小姐。 “真是可怕的眼神啊,看来从莫家小姐身上找线索没有错。无——痕——大——哥,你说如果我将此事报告给阁主,他会对你以及莫家庄,还有那位可爱的小姐做什么呢?” 无痕一步上前:“你若是敢动她——” “你又待如何?阁主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我建议你这段时间还是别轻举妄动,省得将来后悔。” 蒋三里推开无痕,飘然而去:“身为修罗阁的人,身上竟然带着如此特别的香包,真是缺少死士的自觉。” 无痕接住抛来的香包,这是他用干枯的七茶花做成的。他知道莫恬身上戴着七茶花,于是想着,就算两人相隔千里,但配着相同的香包,就有一种两人的距离更近的错觉。 想不到这成了自己的把柄,无痕沉思了一会,终于将香包丢进了火炉。七茶花香味特殊,很难用“巧合”这样的说辞蒙混过关。和莫恬的安全相比,自己的这点念想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蒋三里,真的会告诉阁主吗?按照和莫家庄的约定,一旦身份暴露,无痕应该设法抽身而退,但直觉告诉他,此事没有那么简单,留在修罗阁反而更好。 小辫子被揪住了,风无痕格外烦躁,动作却更加谨慎,也断了和莫家庄的联系。然而他担心的事始终没有发生,修罗阁依然如往常,他也像以前那样,接到任务就去完成,那晚发生的事,就像一个梦。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七 半夜爬窗的应该是采花贼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七半夜爬窗的应该是采花贼 莫家庄,展渊书房内。 展渊看了风卫送来的信,信很短,无非写了一些日常生活,但展渊还是很仔细地把信收好。他并不知道,妹妹的信已经被蒋三里调了包,甚至连字迹都能模仿得很像。 “报告少主,最近经过后山的逃难者是越来越多了,小姐和他们相处多日,恐怕……”送信的风卫说。 展渊沉思片刻,仍是在纸上写着什么:“终日憋在家里,不是她的性格,我也不想把她关起来像坐牢一样,她愿意和人交流,也是件好事,只是要盯紧一点,别让什么人冒出来坏我的事。” “只是……”展渊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风无痕那边依然没有消息吗?” “自小姐出府那日会,就再无风无痕消息。不过修罗阁那边也没有大的异动,所以暂时猜测应该没有出事。” 展渊让风卫退下,直觉告诉他无痕和修罗阁的动态应该和最近莫家庄以及黑山国的动乱有关系,虽然这么做,让很多人,包括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中,他却一点都不后悔。 莫家庄此前就是因为一直与世无争,想要消极安稳地在乱世中生活,才惨遭血洗。莫家庄无害人之意,却不能阻止别人有歹意。如果不强大起来,就一定会被人欺负。 以前的展渊也以为,以莫家庄的财力,完全可以隐居于江湖,但是皇家和江湖并不会因为莫家庄的无争就放过他们。现在皇室见莫家渐渐脱离掌控,于是想到了联姻。 可笑,什么联姻,无非是应急之策,怎么可能是长久之计。 展渊又看了看从四面八方搜集来的信息,慢慢合上书简,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打,沉思着。片刻,他停下手上动作,踱步到窗边,望着明月,暗道:终是该行动了。 一队七八人组成的队伍借着夜色,从莫家庄出发,狂奔了两个时辰,停在了后山脚下,这里有一片村庄,自然也有驿站。展渊算了算时间,如果再往前走,在天亮之前就没有驿站了,还不如在这里歇一歇,第二天晚上再启程。 他让风卫一一通知下去,先在这里歇息,晚上再赶路。swisen. 展渊一行人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大家夜间骑马,本就很疲倦,风卫们马上都睡下了。展渊则辗转无眠,算了算时间,现在是申时,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于是悄悄爬起来,牵了马朝着山上奔去。 都说正人君子进入姑娘家闺房,应当在光天化日之下,身边也至少有几个随从,以避嫌。那些偷偷摸摸爬进姑娘房间的,肯定是歪门邪道的采花大盗。 然而,在外人面前盛气凌人的展公子,此时就像偷鸡贼一般,悄悄地潜入了山腰的一出老宅,他栓好马,几个跟头翻进了院子,他瞥了一眼靠在树上的一名风卫,故意弄出了一点动静,风卫听着声音,发现了来人,刚要制止,却发现是大当家的,马上闭嘴不吭声了。 展渊翻身跳下,用一块竹片撬开了房间的窗户,跃身进去。 风卫看着自家少主偷偷摸摸的样子,有点无奈。看来今晚还是躲远一点吧。 展渊站在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山丘,他慢慢把外袍丶外衣脱了,只剩下内衣,然后悄悄爬上床。 身下女孩睡得正香,展渊钻进少女的被子,山里晚上冷,但是从莫家庄带来的绒被非常舒服暖和,她很喜欢皮肤和被子接触的感觉,所以身上只穿了肚兜和亵裤。 少女的馨香包围了展渊,这个味道实在太怀念了,是妹妹沐浴后特有的香味。展渊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用舌尖慢慢描绘她可爱的唇形。 展渊见莫恬没有醒来的意思,突然想起在她及笄前,他也曾每晚悄悄钻进她房间,对她做各种色色的启蒙之事,正是那的禁忌又隐晦的男女之事,慢慢开启了妹妹的味觉。 舌尖沿着内裤边缘游走,莫恬似乎觉得有点不自在,微微动了动。展渊轻轻压住她的双腿,直接隔着亵裤吻上她敏感的小核,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做着吸允的动作,偶尔还伸出舌头,重重地舔那块已经有点湿润的地方。 展渊再也忍不住了,双手脱下她的亵裤,见中间一块地 比较黄暴的二三事吧 方已经有点粘稠,他暗道,妹妹比及笄前敏感多了,只微微弄了弄,就已经有感觉了。 展渊的手托着妹妹的臀,温热的吻印上了她的阴户,那种软糯又柔润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展渊几乎要为这久违的触感发疯。 就在男人舔上她的那一刻,莫恬猛然惊醒,她迷迷糊糊觉得身下有点异样,但熟睡的她根本无暇顾及,只是下身传来的快感太过强烈,她吓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一只大掌捂住了莫恬的嘴,她的尖叫都憋回去了。莫恬正要挣扎,一个低沉的声音“别怕,是我”却把她惹哭了。 莫恬早就不害怕了,只是许久没听到哥哥的声音,有些五味杂陈。她赶忙起身,也顾不上下身光溜溜的,抓着展渊的胳膊问:“哥哥怎么来了?莫家庄怎样了?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大半夜的过来?这些天路过这里的逃荒人越来越多,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小嘴被堵上,莫恬被狠狠吻了。 “现在不说这些好吗,这是我们俩的时间。” 肚兜被甩在床边,紧接着是男士的内衣,再来是亵裤。莫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乖乖闭了嘴,任由哥哥把两人剥光。 说不想哥哥,绝对是假的。莫恬平日里没有半点旖旎之想,非常老实地吃饭睡觉,现在见到了哥哥,突然感觉身体空虚了很久,热情的亲吻让她觉得那个地方有点疼,那种想要被填充的疼痛。 房间里没有说话声,只有重重的喘息声,两人都有些急迫,以往莫恬总是悠然自在地让哥哥做,现在格外主动。不等哥哥的唇舌进来,她就急切地和他纠缠在一起,配合着她的娇喘,乳房颤巍巍地晃动着。 “对不起,我的好妹妹,我等不了了,先让我射一次。”今天的前戏时间比较短,但是这么长时间分隔两地,一见到她,展渊满心的爱意再也按耐不住,下身忍得快要爆炸。他也害怕前戏不足,冒然进入,妹妹会疼,但手指勾过她的花瓣,湿漉漉一片,哪像是准备不足的样子。 展渊低呼一声,连忙掏了肉棒抵着妹妹的下身,顶端马上沾染上了她的爱液。滑滑的,黏黏的,略微一滑动,还能听到水声。 莫恬被哥哥压在身下,往常她还会稍稍抵抗一下,紧闭着双腿等着哥哥分开,今晚她也不知怎么的,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被这个男人疼爱,想要缓解下身的疼痛,想要紧紧包着他。 没有语言,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展渊瞄准洞口,挺身而入。虽说妹妹的内里一片湿滑,但是依然紧致,没有办法一捣到底,他慢慢挺进,终于整根埋入。 莫恬大口喘气,以前都要费一些功夫才能让哥哥完全进去,今天却省了事。 谁都没有动,分身被包裹带来的紧致感和快感一阵一阵冲击大脑,久违了的感觉,他真想一直埋在她的身体里不出来。 再也忍不得,展渊按住莫恬的细腰,突然将肉棒全部退出,只留顶端在她体内,然后又重又狠地插进去。 “呀!”莫恬忍不住叫出声来,突然想起虾米和管家还在隔壁,马上抓了身下的被子,捂住了嘴。 “嗯……嗯……啊……”一下一下,哥哥的肉棒像是一根赤铁,就这么毫无技巧却无保留地插入她的小穴,莫恬被顶撞得失了神智,娇喘一声大过一声,又被被子捂着,闷闷的声音反倒增加了几分色情的意味。 抽插了几下,展渊突然感觉妹妹的桃花洞深处有异常的突起,像是有生命的触须,不停地刺激他的顶端。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他一时间迷了心神,只想狠狠地操弄她,把她干得下不了床。 干她,操她,让她心里满满都是自己。 展渊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力度之大,让两人腿根贴合的地方都有些红了。他又像是和她小穴里淘气的反应作战,想要战胜对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会不会让妹妹承受不住。 一小块突起碰撞到了铃口,展渊再也忍不住,一把喷射在鱼鳔里。 “你这个小妖精,是要弄死哥哥吗?缠得那么紧。” 小别胜新婚,展渊也料到第一次做,会比较快射出来,但是这样的意犹未尽,却是前所未有。 我这个好妹妹,恐怕会让天下男人发疯。展渊趴在莫恬身上,若有所思。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八 别离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八别离 温热的粗长又回到了湿润的甬道内,这回展渊把动作放得很慢很慢,他盯着妹妹的表情,她歪着头,小口喘气,虽然能感觉出她有点累了,但眼底仍有一丝清明。 恐怕刚才她还没有高潮。 展渊已经射过一次,眼下便不再着急,他调整好两人的姿势,开始调情。明明肉棒已经塞进妹妹的桃花穴里,他却不动作,只是轻轻地啄吻她。 “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展渊故意在她耳边呼出热气。 莫恬明知哥哥支开自己,一定有理由,在床上的亲密时刻却想撒娇。“人家每天都很忙,累都累死了,哪有时间想你……啊……”展渊惩罚性地用力顶了她一下。 “没想我,刚才是谁那么热情?自己就把腿分开了?”挑逗的吻停在了她的鼻尖,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身下的女孩,似乎得不到正确的答案,就要再惩罚她一次。 “那,那是某人使用蛮力。”莫恬移开视线,不想看他得意的样子。 “哦?那这次我不用蛮力,看看是你这嘴犟,还是下面的小嘴老实。” 莫恬面色潮红,很清晰地感觉到听完哥哥的话,她下身不争气地流出了一股热流。床上的哥哥和平常判若两人,早就见识过他下流的样子,谁知多月不见,功力又有所长进。 “嘤……”莫恬刚打定主意抵抗,就破了功。男人突然吻上了她的乳房,蜻蜓点水般用舌尖逗弄着早已立起来的嫣红。身体先做出了选择,她抱住了他的头,上身微微弓起来,将更多的凸起送到他口中。 展渊顺势整颗含住。第一次只顾着操弄小穴了,都没好好感受她嫩白的胸乳。他双手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拱起腰,一面让肉棒更加深入她的嫩穴,一面吞下更多乳房。灵活的舌头围绕着她的尖端划着圈圈,她的乳头早就硬硬地挺着,嫣红的蓓蕾像是两颗小樱桃。 展渊的吻没有一点规律,一会宠幸她的侧腰,一会又跑到她的耳边,一边对着她呵气,一边轻咬她的耳垂。莫恬白润的身体渐渐染上了情欲的红色,腰肢越来越软,纤细的双腿慢慢收紧,夹住了男人的后腰。 展渊感觉自己那处敏感之地像是被无数张小嘴按摩着,一吸一允,贴合着他的肉棒,简直舒服得要令人发疯。他发泄般地再次狠狠亲上她的唇,也顾不得谁先缴械投降,直接耸动跨部,凶猛地攻夺城池,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肉棒进入蜜穴,速度飞快,同时又扎得很深,抽身的时候还能看到棒身上沾染着丝丝粘稠,没一会,女孩的洞口也溢出了白色的液体,来不及擦拭,便直接流到了床单上。越积越多,很明显能够看到两人交合处下方,湿漉漉一片。 第一次做的时候,展渊射得快,莫恬并没有尽兴,之前则一直被哥哥挑逗,心里和身体早就痒痒得难耐,这回好好被他操弄了一番,体内的欲火得到了很好的舒缓,多日不见而积攒的欲望,平日并没有发觉,现下抑制不住,直接迸发出来。 她自觉地张开了双腿,让小穴尽可能多地吃掉那根粗长,偶尔还主动抬起小屁股,让两人的耻骨撞击,发出更加清晰的“啪啪”声。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哥哥,这么长时间没见,虽然猛一看感觉有点陌生,但是那熟悉的宠溺眼神那么令人怀念,她一刻都不想错过。 两人目光交汇,下身则紧紧贴合,除了喘息声和下体撞击的声音,再无其他。有那么一瞬间,莫恬神智有点恍惚,感觉又回到了莫家庄,那个充满了两人回忆的闺房,哥哥总是半夜钻进她的被窝。她不敢让周围人知晓,抱着一种偷情的心态和哥哥亲热,就像现在一样。 “哥哥……我……想你……”兴许是回忆起两人生涩的样子,莫恬突然很想好好取悦他。“啊!嗯……啊……” 展渊没想到会突然得到告白,心里一甜,感觉像是千多万多花在心头绽放,再也顾不得其他,将妹妹的一条腿抬高,放在肩膀上,让她的阴户大开,他半跪在她腿根处,用力地抽插。 “啊……不要……不行……”莫恬有点受不了这般猛烈的进攻,哥哥的眼神很暗很深,望着她的眸子里滚烫的情绪在波动着。 特种军官的宠妻无弹窗 莫恬心里一颤,一阵快感袭来,不由自主地又呻吟出声。 “不准你不要,乖妹妹,我也想你,每天都想,简直要发疯。”展渊确实疯了,她的味道清香娇甜,那羞红的脸,迷乱的眸,朦胧的眼神,就想让人狠狠欺负她,最好哭出来。 木床承受不住两人激烈的交欢,发出轻微的抗议声。莫恬娇喘着,不敢让隔壁的虾米听了去,将头埋进了枕头。展渊却故意和她作对,扭着她的下巴,给了一个深长的吻。 莫恬不知自己被插了多久,只知道在哥哥九浅一深的进攻下,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一开始只是被捅到的内里有了些酥麻,后来这种酸麻感觉渐渐蔓延至全身。 就快了,莫恬在心中默念。 从收缩得越来越频繁的肉洞中,展渊也得知妹妹应该快到高潮了。这一次,他又感觉到了那莫名的碰触,逼着他赶快交出精华。因为已经射了一次,展渊有的是精力和耐力和她耗着。 随着阴道内的一阵痉挛,莫恬终是败下阵来,快感来势汹汹,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男人:双腿夹住了他的腰;小穴则夹紧了他的人。 多日没有尝到情欲滋味的身体终于喝足了甘露。 两人都很热,没有盖被子,展渊的手在莫恬的手臂上来回抚摸,突如其来的平静,让展渊开始思考要怎么和妹妹说。 “哥哥,”倒是莫恬先开口,“我上次写给你的那封信,你收到了吧,你一直没有回复我,是应该有什么办法了吧。” “嗯?你在说什么?”展渊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一个多月前,我让风卫送给哥哥的信,说有人来找我,和我提了无痕哥的事,我觉得他很可疑,不像是朝凤国的人,倒像是个外乡人……” “什么?”展渊收起慵懒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紧张地注视着莫恬的眼睛,让她说得详细一点。莫恬也紧张起来,她尽量回忆那天的细节,一一说给哥哥听。 展渊陷入了沉思,看来修罗阁那边确实出了问题,难怪风无痕最近的动态少了,想必是被拖累住了。展渊和风无痕曾经约定,如果修罗阁有异变,会危及无痕的安全,就立马按照计划撤回来,不可恋战。 无痕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如果他真的暴露了,一定会按照约定回到莫家庄,但他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传话,只有两个可能: 无痕被修罗阁控制住了; 情况并不危险,无痕还不想轻举妄动。 看来出师不利。展渊有点左右为难,自己将要做的事,和修罗阁有点关系,如果此时放弃,那么就要等上多时…… “乖妹妹,本来此番我不打算告诉你,但是现在觉得你知道会比较好。我这次来,只是路过,只能待一个晚上,天不亮我就要离开,我要去黑山国,莫家庄的事情需要我处理。我不知道要在那边待多久,但是可以确定,短期内我不会回来,书信往来也会有些困难。” “这段时间你会听到各种流言,但是我要你相信,这些都不是真的,你只要记住,我喜欢你是真的,我想要你是真的,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是真的。你在这里很安全,等到我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我们一起回到莫家庄的时候,就是我们无需再顾虑他人的时候。你会等我的,对吗?” 莫恬并不是完全蒙在鼓里,从她再次见到蒋三里的时候,她就察觉到,现在的生活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知道哥哥为了将她保护好,付出了很多,所以她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让他担心。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莫恬小声说道。 “噗……哈哈哈……”原本紧张的气氛被展渊的一笑缓和了:这个丫头在想什么,自己又不是去战场,干嘛弄得要去火拼一样,这么伤感。不过,虽说不是动刀动剑,艰难程度应该不会逊于战场。 “我一定活着回来,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犒劳我。”展渊说完,再次吻上她的唇。天快亮了,再不抓紧抱她入怀,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房间里再次响起男女交欢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展渊毫无保留的进攻让莫恬再无精力思考其他,只想着,至少现在,这一刻,要好好地记住哥哥的温柔和霸道。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九 再至黑山国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九再至黑山国 当展渊又一次发泄完斜躺在一边,莫恬在心里默念:哥哥天不亮就要走了,一定不能睡着,不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看到他。 然而,莫恬终究是累了,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没过多久就陷入了黑甜中。 展渊看了看天,预估时间差不多了,他不敢多作停留,赶紧起身穿衣。他悄悄溜进耳房,果然见炭炉子上温着一壶水。这个虾米倒是细心,展渊暗道。 展渊拎着热水回到妹妹闺房内,莫恬仍在熟睡。他轻轻掰开她的双腿,果然腿根处一片浑浊稠白,他并未射在她体内,可见这是妹妹自己流出来的。展渊用热水浸了毛巾,细心地替她擦拭了阴部外侧,或许是太舒服了,刚刚白净如初的小细缝,竟然又流出了透明的汁水。 血液马上聚集到下身,展渊能感觉到自己硬了,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一定会狠狠插进她的小穴,激烈地交欢。 草草擦拭了几下,展渊不敢多做停留,忙潜身而出,赶回客栈。 所以毫不奇怪,当莫恬醒来时,展渊早已不在身边。莫恬很是懊恼,埋怨自己何时睡不好,偏偏要浪费昨晚来之不易的时间。眼看天色不早了,莫恬打算起身洗漱,却看见胸上丶腰部两侧都是些青红的点子,瞬间有些羞赧,以前哥哥顾及外人的眼光,很少在她身上弄出痕迹,昨晚却…… 下面肯定也是一塌糊涂,莫恬朝两腿间摸去,以为会一手粘稠,实际上却很干爽,她心里泛起了小小的甜潮,赶忙抓了衣服穿好。 两条腿酸得不像是自己的,刚下地时还能感觉到花穴里有东西流出来,更让莫恬觉得狼狈不堪的是,床单几乎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皱皱巴巴,还有好几处可疑的湿痕。莫恬一把卷起了床单,突然从边角出掉出来一个小罐子,上面什么都没写,莫恬打开一看,只有哥哥的手书:“外伤药一日两次。” 脸瞬间红了,她把小罐子藏进了衣柜,抱着床单冲到泉边,一顿搓揉。 忙活到了下午,莫恬才得了空下山。才坐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她就明白哥哥说的“我要你相信我”是什么意思了。 “朝凤国边境不太平,早些年就有传闻,为平定边疆,我国华嘉公主要和黑山国联姻,本是一桩利国利民的好事,最近却黄了,弄得黑山国灰头土脸,到手的媳妇跑了,能不遭人笑话嘛。现在两国边境频频闹事,估计就是咬着我们不放。”路人甲说。 “咱朝凤国为啥突然反悔了?这桩婚事我可是五六年前就有所耳闻了。”路人乙问。 “公主哪有婚嫁自由,还不是头顶上的说了算。听说皇家最近有意拉拢莫家庄,那个大当家的,虽然年纪轻轻,也被列入了招婿之列,还有胡家,最近也和皇家走得比较近。说不好,未来的驸马,就在这两家中诞生呢,两家公子真好运,能娶个公主。” 原来是婚事,难怪哥哥和风卫们总是瞒着她。莫恬心里忿忿的。虽说哥哥的意思是让她不要相信这些流言蜚语,但她实在拿不准和天子对着干,哥哥的胜算有多大。 心烦,莫恬收了小板凳,招呼小虾米回家了。 莫恬听到的话,一半对,一半不对。 朝凤国人皆知,黑山国和朝凤国长久以来有交往也有牵制,朝凤国商业丶军事丶农业强盛,长期处于优势,但是黑山国有“黑金”和各类矿石,这是非常重要的资源。双方互惠互利,所以即便边境地区偶有纷争,多数情况下仍是太平的。 当然,太平局面是需要稳固的,于是便有了两国的联姻。华嘉公主自幼便知自己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所以有些玩世不恭,喜欢出入花柳场所,便可以理解了。 近两年,黑山国力有所增进,对联姻有所不满,其间一方面是翅膀硬了,另一方面缘于朝凤国的开国皇帝和先皇都是女王,虽说当朝皇帝是男的,但皇家多少对女娃更重视,华嘉公 娶我妈妈吧吧 主以后可是女皇人选,所以两国联姻,必须是黑山国的皇子入赘过来。 偏生黑山国王的正室只得一位皇子,侧室的儿子,朝凤国又不收,双方就为这事扯皮多年,谁也不肯让步。 以上是朝凤国人的认知,那么在两国交界处,又是什么情况呢? —— “这枣子怎么又贵了?前两天可不是这个价钱。” “我有什么办法,内陆运过来就是这个价,我都没好意思往上抬。” “奸商,坐地起价,你们朝凤国的商人就是狡诈。” “你说什么!” 两个小商贩吵起来了,不远处坐着一位年轻男子,他带着兜帽,看不清脸,只有拿着茶杯的手透露了它的主人是个习武之人。他放下两枚铜钱,看了眼正在争吵的商贩,闪身出了茶馆。 男子翻身上马,在两国交界处通了关,进入黑山国。他似乎对黑山国地形非常熟悉,一路策马狂奔,朝着黑山国首都黒术赶去。 黒术总督察任家连正小憩,突然有信来报称,朝凤国来人了。他立马精神,细细盘问了一番,更加一头雾水。反倒是在旁边练字的女儿喜形于色:“展公子来啦!” 不过多时,任淇淇就见到了她芳心暗许的人:他似乎比以前更瘦了,不变的是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任淇淇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只按照礼数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躲回房间了。 “上次一别,快有两年时间不见。展兄可还好?”任家连问。 黒术的总督察任家连,是展渊出门历练时,李沐沐的好友石蕾介绍的,当时两家为了玉石生意,走得很近。展渊回到莫家庄后,两家做生意只限于书信往来,此次展渊突然现身,虽让任家连有些意外,但是以往在任府小住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任家连又联想起莫家庄被血洗一事,心里有些唏嘘,于是挽留展渊在家中做客,展渊一开始有所推脱,表示只是路过,住客栈也方便,但是拗不过任家连的热情,便大大方方住下来了。 任府上下最欢喜的,恐怕就数任淇淇了。当年展渊在黑山国历练,任淇淇就对他有所表示。两年后,任淇淇没有嫁人,甚至依然对自己有意,倒是让展渊感到意外。 展渊住下的第二天,早起逛了集市,他似乎对任何商品都兴致缺缺,只看不买,一连好几天。任家连见展渊总是空手而归,恐两家生意做不成,便生出推敲之意。 “展兄,任府最近进了些好料子,要看看吗?” 展渊沉默片刻,也不说看料,只问价格。 “现在是一石十两。” “这个价格……”展渊欲言又止。 “已经不算贵了,展兄知道市场价,现在好一些的料子,怎么也要一石十二两,我有渠道,而且愿意和展兄掏底,才有这么便宜的价格。”任家连忙说。 “我不是说价格高。任老,您不觉得现在原石的价格反而是太低了吗?”展渊反问。 任家连有些吃惊,买方都是拼命压价,哪有嫌便宜一说。 展渊正色道:“玉石不是必需品,也没有所谓的流通价,完全是按照供需定价。任老您也知道,现在朝凤国和黑山国的贸易情况,朝凤国中心的达官贵人对玉石需求远远超过供给,这么看,多少有些不合适了。” 这些道理任家连哪有可能不懂,只是行业价格,哪能一人说了算。商人们遵守着一个平均价,任何人都不能哄抬或是压低价格,若是违反了,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本想听听展渊的想法,谁知对方就此打住:“当然,我长时间没来黑山国,对行情不太熟了,可能是我妄议了。”随后展渊的表现就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反倒是任家连,心理惴惴的,不知展渊玩什么花样。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番外一 一个宁静的下午 往事并不如烟之番外一一个宁静的下午 窗边坐着一位极为英俊的男子,他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突显得更紧实。 挽起的袖口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让床上的女人看呆了。 似乎是感到灼热的视线,男人回过头,见她醒了,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温茶。 “我睡了多久?”她问。 “快到晚膳时间了。要起吗?” 她摇摇头,虽说醒了,但是脑子似乎还迷迷糊糊的,不太灵光,可能是睡觉时间太长,也没觉得饿。 喉咙有点干,她起身靠在他怀里,慢慢喝茶。 上一场欢爱的痕迹还没有褪去,她乌丝凌乱,小脸红润,睫毛像是扇子一般,微微垂着。她没有穿衣服,仅有横在胸前的薄被,不用看也知道,被子下的她,两个乳房像山笋一样尖尖的,腰肢盈盈一握,两腿之间应该还留有湿润。 一缕发丝垂下来,搭在她肩膀上。男人眸子一暗,帮她把头发撩开,顺势在她颈窝处落下一个吻。 “无痕,这样我没法好好喝茶了。”她轻推他。 “一会再喝。”男人夺走茶杯,再次俯下身,强势地分开她两条纤腿,将硬挺顶在她的花穴外。 果然还有些湿滑,男人吻着她的唇,下身慢慢挤入她的身体内。 “无痕,昨晚才来过的,怎么又要?我还没睡醒呢。”她娇喘道。 “无妨,你睡你的,我做我的。”才摩擦两下,她的身体就又出水了,男人仰起头粗喘一声,这身体真是让人食髓知味,真想永远埋在她肉洞里不出来。 女人也不再推脱,顺了他的意,她尽量让身体更加舒展。谁说在性爱中,享受的总是男性?至少,她每次都被操弄得很舒服。 散发着暗淡橘黄色烛光的房间内,雕花大床开始摇晃,床周围的暗红色纬纱也在不住地晃动着,伴随着女子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吼,尤其刺激着人的情欲。 一个身影倚在门边,他安静地看着床上忘我做爱的两人,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看了一会,便来到侧屋的温泉池里清洗。7k7k001. 他洗得很慢,从后背到胯下,都细致地冲洗着。这其间,还能隐约听到房里传来肉体交合拍打的声音,和女子撩人的呻吟。 “嗯……用力,我好舒服……再深一点……嗯。” 下身有些肿胀,他整个人泡进温泉池,洗个脸清醒一下。 “乖宝贝,放松点……哦……” “呜,要泄了,嗯……泄了泄了……” 男人站起身,擦干身体,徐徐走进房间内。一股男女动情的味道迎面而来,他光着身体靠近,虽然依然面无表情,但是下身竖起的昂扬暴露了他的心情。 “我还在想你会忍到什么时候,原来早就撑不住啦。” “现在是什么情况?” “睡到下午才醒,刚才应该是高潮过一次了。” 男人的肉棒依然在她体内,射过以后有些疲软,他慢慢从她体内撤出,轻揉着她的小白兔,抿着她的耳垂,带着男性的满足和温柔低声道:“宝贝,还好吗?” 男人呼出的热气让她颤栗了一下,下身也不受控制地缩紧了,正好箍住欲退出去的男性粗长。 “啊!宝贝舍不得我吗?要不我再进去一次?让你再爽一次?”男人说完还暗示性地顶了顶她的下体。 女人如临大敌,挣扎地要起来,却看到另一位黑脸大神,显然是已经站了好一会了,想到他们刚才那些动静都被这门神听进了去,不禁大窘。 男人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大神也不客气,跪坐在女子两腿之间。 他的妹妹,面色娇红,目光迷离,艳红的小嘴吐着迷乱的气息。光洁的阴户上白沫点点,已经看不到那条销魂的小缝了,而那个妖精宝穴竟然还在一张一合,缓缓吞吐着前一个男人的精液。 他伸出手指刮弄她的小脸,女子被他眼里的欲望吓了一跳,没由来地想逃避:“哥哥,我……我有点饿了,能先吃饭吗?” “撒谎的小东西。我看你是下面的小嘴饿了,让我来喂饱你吧。”黑脸大神脸色更暗了。 第一个男人熟练地移到女子的身後,轻柔地扶起她半坐起身,双手从她的腋窝处穿过,罩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15200 在那晃动的两只白兔上色情地揉弄,断断续续的娇喘刺激了身前的男人。 他抬高她的双腿,放在自己充满力量的大腿上,轻轻抠弄阴部上方的小核,引来女子阵阵抽气声,接着坚定地插入了中指,顺着之前另一个男人的精液在她的体内旋转,顶弄,抽插。 女子刚刚平息的欲望又渐渐抬头了,再加上后面的那只手弄得她胸部也涨涨得很舒服,一股股甜腻的蜜液又顺着手指流出,让身前的男人更加欲火高涨。 他从床尾拿出鱼鳔,套在肉棒上,顶着她的细腰,缓缓插到最深处。 她在和身后的男人接吻,下体却插入另一个男人的庞然大物,特殊的体位让她更加敏感。在两人的夹击下,她逐渐褪去生涩和娇羞,舒展四肢,尽情地享受男人们带给她的宠爱和抚慰,两朵红云悄然爬上脸颊,眼眸底也沾上了情欲的色彩,她软软地呻吟着,挑逗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不但连自己的身体,甚至连思想,都已经接受了和两个男人同时做爱的事实。 她应该感到羞耻的,但是好舒服,下面真的好舒服,这种被填满和空虚的感觉相互交替着,小穴里又酸又麻,可是又好快乐。 身后的男人伸出舌头,色情地顺着她的後脊骨一路舔下去,在她的两侧蝴蝶骨处多停留了一会後又向上滑动,把耳垂都染得水光一片。 身前的男人也不甘示弱,整根抽出才没根而入,次次正中她的娇蕊,像打桩一般重重打在她的灵魂上。 许是觉得这样的抽送还是太温和了,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人双手下移,掐住她纤腰两个小小的凹陷处,猛然向上一提,另一位则配合着在这个时候抽出男根,在她的惊呼中重重地往下按,正好迎上了向上插进的男根。 “啊!”这一撞击让她觉得两人交合的那一点都迸发出了绚烂的火花,像是一股电流狠狠击中她的心脏,那一瞬间,心跳似乎都停止了。 “轻点……求你们了……”她哭喊着,迷乱地甩着头要逃脱这种死亡般的快感。 两个男人不为所动,继续联手肆虐女孩的身体。 突然,光滑的龙首擦过一处软肉,她失去控制地高声淫叫,紧紧抓住了男人的上臂,摇着头哭泣地求饶。 “找到了……”发现了她的敏感点,他更加不留情,每回插进都朝着那处媚肉进攻,野蛮地撞上去,再狠狠摩擦着退出来。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点,她已经忘了他们在哪里,他们做了多久,她只知道那股羞人的尿意越来越明显了。 “哥哥……那个地方!我好舒服……嗯,快来!” “哦!妖精!插死你,今天要干死你!”面无表情的脸早就出现了裂缝,他像只猛兽,低吼着淫语疯狂地欺负那不堪重负的娇花。 “用力哥哥!唔唔……插死我了!” 身后的男人也开始气息不稳,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不禁一只手向下,来到两具紧贴的身体中间,越过被淫水溅湿的肚脐丶耻毛,直接来到她红肿的花阴上方,低声说道:“宝贝再多叫几声。” “不行!啊……”话音刚落,可怜的小珍珠就遭到了男人的曲指重弹,紧接着阴穴一个收缩,咬得肉棒动弹不了半分。 “呜……嗯嗯……到了,要泄了……嗯啊……到了!” 她僵硬着身子,无法动弹地保持高潮之前的姿势,她的大脑已经罢工,只剩下身体还在本能地给出反应,她星眸半眯,小嘴微张,俏脸潮红,直挺的乳尖高高耸立着,小腹突突地抽搐着,下身的桃花穴像洪水冲破了闸门,一波一波地泄出香甜的花蜜。 过了好一会,她才软下身子,无力地向後倾,靠在身后男人的胸膛上。 “又高潮了?” “看来她已经能够适应我们了,一开始我还担心她会不会心理承受不了。”黑脸大神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他慢慢从她花穴里退出,带出了一波粘稠。 用手指勾走溢出外面的花蜜,两位男人起身清理身体。见女孩又小睡起来,两人心照不宣地说起了同一个话题: “此事只有我们两人,不可再节外生枝。” “那个公子馆的……” “不可在莫莫面前提起他,他早就出局了。”黑脸大神说。 两人陷入了沉默,四周再次安静,只有女孩偶尔发出的梦呓。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 消失的商户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消失的商户 林记商铺,黑山国最有名的矿石行,据称林家做这行生意已经超过三百年,绝对的老字号。林记商铺传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五代。 按理说,富不过三代,但是林家背靠着富饶的黑金资源,再加上和皇家有些远亲关系,尽管中间有几代出现了败家子,但总算风风雨雨走过了三百年。 第十五代当家林辉志最近很头疼,做黑金生意,总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但目前遇到的,还真是没见过。 大概从半年前开始,林家送矿队偶尔会遭到抢劫,这事儿并不新鲜,干这行的见怪不怪,所以一开始林辉志只是多请了几个镖师,帮忙打点。 但是三个月前,这种情况变本加厉。原本只是矿山送到加工铺的途中会遭到抢劫,现在做好的成品,在运往周边各国时,也出问题,而且是连人带车带货带镖师,统统消失。 自己也不是没派人找过,但是这伙强盗简直像是从天上来,又回到天上,根本无迹可寻。 再这样下去,店铺的人都要消失不见了。 林辉志打听过了别家的情况,只要是大的商铺,都遇到了这种事情。说明这伙人是有预谋的,而且野心还不小。 林家自己有矿场,不存在买不到货的情况,但是作为供货商,林家收到了一堆怒气和抱怨。要么客人订的货拿不到,好不容易少量的货成功到达周边国家,只能稍微加价卖出,必然引来抱怨无数。 黑山国的经济命脉出了问题,皇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已经派出了军队前往周边国边境,但没有确凿证据,事出无因,所以在边境也不敢有大动作,毕竟偶尔的擦枪走火已经很让人头疼了。 “哼,靠皇帝老儿解决问题,我们林家早就倒了。”林辉志暗道。 再这样下去不行。 林辉志决定,管他们那伙强盗是什么人,总要吃喝,总要休息的吧,林家手下都不见了,干脆自己去探一回究竟。 这林老爷子年约四十,早些年对黑金不感兴趣,跑去军队当了一阵子土兵,学了一些本事,所以看着身体结实,全然没有别家店铺老板大肚便便的样子。林辉志也仗着早年的经历,怀着一身热血,打算去会一会那帮土匪。 天黑压压的,看样子要下雨了,林辉志简单交代了家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一堆不值钱的货,挑了几个得力的家丁,大摇大摆朝着朝凤国走去。 林辉志选择朝凤国,并没有经过严密的考虑,只是有种直觉,因为在黑山国和朝凤国之间被劫走的货,均包含从皇宫里出来的货。 商人的直觉告诉他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想要弄清楚原委,只能去朝凤国一趟。 天色越来越暗,只有林家一行队伍的铃声响着。这种天气不适合远行,但林辉志打定主意想要被劫一回,这样的天气就正和他意。 他坐在马上,耳听八方,但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眼看着队伍就要靠近朝凤国了,林辉志心里打鼓:这伙人如果在朝凤国内打劫,那就是朝凤国的管辖范围内了,远不如在黑山国境内好管理,可是受损失的是黑山国的商铺,没准朝凤国会坐山观虎斗。 林辉志越来越紧张,开始落雨了,空气中有了湿润泥土的味道。 风中夹杂着一种钝器挥舞的声音,林辉志耳尖,料到这肯定不是风声。 来了! 林辉志精神高度紧张,前方能见度极低,以致于他们被一群黑衣人包围都很难看清,直到他们走到马前五米的距离,林辉志才警觉地握住腰间的长刀,正欲拔出,只见他左手边的一名黑衣人突然一跃,中间竟然不需要任何着力点,直接冲向他的坐骑。 “好轻功!”林辉志默念,拔出刀打算正面迎击,谁知一瞬间功夫,眼前一黑,不知从哪个方向来的黑口袋,直直套出了他。 林辉志眼前一片黑暗,只能胡乱挥动大刀。没砍着半个人,手腕却是被对方抓住,也不知对方在哪里用了什么劲,右手一点力气也没有,大刀重重砸在地上。 后脖子遭到重击,林辉志晕倒之前,愣是没见到强盗长什么样,也没听见他们说一句话。 周围似乎有说话声,还有呼噜声,林辉志不知道晕过去多久,迷迷糊糊见听见四周有动静,心知应该是到了强盗的老巢了。 滚,离婚!最新章节 头上的黑袋子已经拿下去了,林辉志怕惊动强盗,只敢偷偷摸摸眯着眼睛观察。没见着强盗的身影,却发现齐家丶何家丶任家……这些黑山国叫得上号的黑金商铺的人,都在这里。 看来传闻是真的,这伙强盗基本上抢空了整个黑山国。 “伙计,伙计,你到这里多久了?”林辉志问旁边的人。 那人见是林家当家,有些激动:“林掌柜,你怎么也被绑来了?” “哼,着了那伙人的道了。” “林掌柜不要紧张,这帮人好像也只是把我们困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吃喝睡照常,就是活动范围小一点。” “亏你还是齐家的伙计,给你一件小黑屋,露出个小窗,你就满足了?他们不对我们做什么,但是在外面干了什么,你能知道?没准出去的时候,黑山国变天了!” 那小伙计没想到一张口就挨骂,嘟囔了两声,转头坐到一边去。 林辉志小心地观察着,瞅着何家的掌柜也在,便悄悄挪动身形,蹭到何掌柜身边:“老何,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掌柜见到熟人,有些激动:“我之前被关在另一个屋子里,根本不清楚日子,只知道到了这儿,固定时间有两顿饭,约莫估计应该有小半个月了吧。” 林辉志暗道声“不好”,如果真如何掌柜所说,那么这伙人的准备时间也真够长的,而且还能做到控制事态。想来自己现在才发现情况不妙,应当相当晚了。 “你可知他们都在密谋什么?要钱吗?”林辉志问。 “要是钱还好说,给他们就是。可是我们来了以后,除了不让四处活动,基本上好吃好喝。不过这两日我听说有人被那帮强盗叫走,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是凶是吉。” “唉,这皇帝老儿现在在做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军队竟然这般无用。” “说的是,说的是啊!” 两人陷入了沉默。这里的当家多数都是商人,做生意脑子灵光,但是遇到这种地头蛇强压一头的事,没经验也没胆量。但是林辉志不同,早些年当过兵,见识自是与人不同。当下,他不想坐以待毙,虽然没有生命之扰,但也不能让这帮强盗胡作非为。 “来人啊!我是林记商铺的当家,我要见你们的头,我有话要说!别当缩头乌龟,有种就让我见见,你们是什么货色!”林辉志突然大声叫喊,旁边一些胆小的,吓得瞬间离他三尺远。 “林掌柜您这是何苦招惹他们?”有人劝到。 林辉志完全不为之所动,继续叫喊,大概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喉咙都叫哑了,也快没词了,对方才有动作。 这是林辉志第一次看到强盗的脸,准确地说,也不能算“看见”,因为对方带着一个类似钟馗的面具,全身黑衣,二话不说抬着林辉志就往外走。林辉志仗着自己早年练过,想要挣脱对方,却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只得老实地走了。 林辉志原以为,强盗把他们关在了山里,谁知却是一个山水园林,简直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后花园。至于是否还在黑山国的境内,就不得而知了。 林辉志被请到了一个房间内,案上早有茶水奉候。他正好喊得口干舌燥,丝毫不顾虑是否有毒,直接拿起来就喝干了。 又等了好些时候,才看到有人进来。和刚才那位黑衣人相比,林辉志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人的气场,让人莫名地有紧迫感。也不知是不是杀人杀多了,染上了煞气。 “早耳闻林掌柜与常人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黑衣人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坐在林辉志对面。 “别给我下套。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黑山国的矿石生意都让你们插手了,要钱要人,也请说句话,这样不明不白地把人押在这里,是不是不符合江湖道义?” “如果我说,想要林记商铺呢?” 林辉志心里一惊,他早料到这伙人胃口大,要林记也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恐怕不只是想要林记吧,矿石行业这么多伙计都在这里,莫非要挖空整个黑山国?” 黑衣人终于正眼看着林辉志,那眼神直勾勾像一只鹰,突然让林掌柜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不多说,这正是这伙强盗的本意。 “不,不可能,你若打听过消息,就应该知道矿石是黑山国命脉,黑山国断不可能让外人控制。你们再厉害,难道比得过黑山国的军队?”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一 一起走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一一起走 修罗阁阁主面无表情地布置了任务,正要让众人散了,风无痕站了出来。7k7k001. “阁主,听闻最近大彩国的商通不太正常,好好的日常通货,都涨价了。本来不关我们修罗阁什么事,但是若有人故意在后面捣鬼,这不就是驳我们的面子嘛?” “通商之事本不该我们管,你为何突然对此感兴趣?” “阁主,大彩国和周边国家商务往来,十多年来一直有规律可循,近期却突然膨胀得厉害,虽然修罗阁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是事出突然必有妖,况且商通并非一人一事可以左右,我是怕这对手即便不是冲着我们而来,修罗阁也恐日后受到牵连,不如提前除了后患。” 修罗阁阁主默不作声,他不怒自威,犀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下面众人。风无痕额头渗出了一滴汗,他不敢动弹,老老实实站着。包括他身边很多死士,也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只有蒋三里嬉皮笑脸,他似乎没有被严肃的气氛影响到,他从果盘里挑了几个好看的葡萄,扔到空中,然后用嘴巴接住。 风无痕不着痕迹地扫了蒋三里一眼,又想起前段时间他的信被他看到的事。无痕一直很担心,蒋三里会把那件事透露给阁主。毕竟阁主的手段他见识过,轻易把三尺大汗折磨到又疯又傻,饶是他这些年见过一些场面,仍然不寒而栗。 蒋三里突然挪到阁主身后,手指若有若无地碰触阁主的肩膀。众人看得一脸黑线,有传闻蒋三里是阁主的男宠,莫非传言是真的? “无痕自从进入我们修罗阁,总是办事麻利,料事如神呢,此前对那几个官宦的行动,也帮助我们踏平了大彩国南部,真是功不可没。想必这次的提议,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修罗阁主面色微缓,似乎听进去了蒋三里的话。 他沉思了片刻,“若如无痕所说,派两人去查一下。不过不可耽误了阁里的大事。” 蒋三里突然笑了:“这是自然,毕竟这本就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可不能耽误了正事,不如给无痕找个搭档,办事更快。” 风无痕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蒋三里一阵风般窜到自己身边,伸出兰花指轻点自己的胸脯,让风无痕一阵恶寒。 “前些日子和无痕兄弟切磋了一番,受益匪浅,也挺有眼缘,不如就让蒋某跟着去学习一番。” 席间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风无痕恨得牙痒,只能硬憋着。黑衣阁主明显对蒋三里的胡闹不感兴趣,只让大家都散了。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蒋三里拦住风无痕,原本嬉皮笑脸的他瞬间变了一张脸,这是无痕熟悉的面孔,眼神锐利,目露凶光。“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和我待在一起,不然,那封信的事……” 话还未说完,蒋三里又换了一副表情:“骗你的,我知道无痕兄弟对我不会那么无情,这次我们好好表现,给阁主一个交代,争取能再往上爬一个等级。明日我来找你,去黑山国瞧瞧,听说那里很不太平。” 蒋三里这人我行我素,自己又有小辫子在他手里,风无痕哪敢不从。他隐隐有些担心,展渊少主目前人就在黑山国,计划进展得很顺利,蒋三里这时候说要去,恐怕不是巧合。 这当然不是巧合,黑山国自认兵力强盛,怎会怕了一帮土匪,早就派了军队调查商铺当家失踪一事,可惜过了一个月,没有任何进展。军队也曾假扮商人,那伙人却好像早就知晓了,并未出手。后来军兵混在真的商队中潜伏,结果真商人照样被劫,假商人被打蒙了,直接扔在路上让他们自己醒来。 皇上气得火冒三丈,大骂军队养了一群只知道吃饭的猪,正事办不好。也不知从哪听来的,军队是正规军,不懂歪门邪道,要治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还是找江湖人士比较好。 于是皇帝开始了一番比较,价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能解决问题。考虑了几家江湖 秦皇纪5200 上较为有名的杀手组织后,暗地里放出话,谁能找到这群神秘大盗,会分出一部分矿权,这可比真金白银更吸引人。当然,皇帝老儿也要求:要活的。 一开始倒是有“物美价廉”的组织接下了,可他们的下场比那些消失的商人还要惨,尸体直接被仍在老巢门口。有人自认为行动隐秘,藏身之处也从来未被人找到,谁知某日一起床,发现媳妇的头发被人剃光了,大惊失色,才道原来人家早把自己家摸了个一清二楚。 至此,没有人再敢接有关神秘强盗的活,这个“苦差事”就落到了修罗阁里,毕竟修罗阁亦正亦邪的作风让人闻风丧胆。黑山国也是看中了这个组织没有所谓的“原则”,给钱就好,干活利索,名誉有保障。 当黑山国的信函千里迢迢送到大彩国,蒋三里正和修罗阁阁主在一起。两人早就打定主意接管此事,只不过上演了一场双簧,让蒋三里陪着无痕走一遭。 两人脚程很快,只肖三天就赶到了黑山国。 风无痕心里烦躁,原来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之前和少主已经商量好,待暗中控制了大彩国南部的药材资源就全身而退,计划风无痕一人来到黑山国,在和神秘大盗打斗的过程中,不幸被刺死,连冒充风无痕的人头都准备好了,这下多了个蒋三里,打乱了整个计划。 越看蒋三里越不顺眼,风无痕一路上都尽量避开他,蒋也不恼,笑嘻嘻地跟着。 这天夜里,依然是风无痕和蒋三里共睡一房,在老板娘怪异的眼神中,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风无痕自是不愿意和蒋三里交谈的,倒是蒋三里很兴奋,自顾自说个不停。过了一会,他突然将话锋转到莫恬。 “你喜欢莫家小姐,那她喜欢你吗?” 无痕不做声,想到了他还在莫家庄时,两人总是很亲昵,还接过吻。 “我觉得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上次我就吓吓她,她马上就给哥哥写信,想要保护你。” 不聊这件事还好,一聊,无痕就火冒三丈。他强忍下怒火,不搭理他。 “但是我听说,莫家庄的少主好像很宠她,应该说,太过宠她了。” 展源疼爱妹妹,无痕当然知道,在她生日宴上大闹那一幕,到现在都忘不了。 “那是自然,她是他妹妹。”无痕难得搭话。 “要说你身为男人,却不怎么了解同类……可能是没谈过恋爱丶没开过荤的原因?既然如此,不如我让我那几个相好给你介绍几个清纯好看的姑娘,保证没开过苞,试过了想必想法就变了。你若是喜欢,留在身边也可以。” 风无痕盯着蒋三里,修罗阁里总有几个长得一脸阴气的人物,那是常年杀人的煞气所致。蒋三里也有阴险狠毒的时候,从面相上却看不出,反倒是有一种超脱释然的气质,再加上端正的五官,总能让小姑娘们着迷。 他知道的相好中,固定的就有好几个,其中还不乏高官家里的千金。 “真是瞎了眼。”无痕小声嘀咕。 蒋三里突然正经起来:“你是莫家庄的风卫,为何到修罗阁来?” 自从那封信被蒋三里截了,无痕就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观察了一段时间,似乎蒋三里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别人。“武试没有通过,被淘汰了。” “呲,我和你交过手,你若是被淘汰了,现在的风卫都应该走人。你的功夫绝对在他们之上。” 怎么?较量过?无痕刚想这么说,突然回忆起莫家庄被灭门一事中,自己被瞒着调去了远疆,无法解救莫家庄,按照修罗阁的手段,定是一个不留,最后除了家主丶家母和一众仆人,少主和莫恬都平安无事。他知晓风卫的功夫,难道,本应该闭关修炼的蒋三里也参与其中? “死士们接到的命令是,屠杀全门,一个不留。我救了莫恬。” 在无痕惊讶的眼神中,蒋三里缓慢地复述:“没错,是我救了莫恬。”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二 是敌是友?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二是敌是友? 蒋三里偏生要跟着到黑山国来,那基本是莫家庄的势力范围了,到时候联合少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做掉,一了百了。 这是风无痕之前的想法,但是在他说“是我救了莫恬”后,又有些犹豫。灭了莫家庄的是修罗阁,救了莫恬的却是蒋三里,灭门的仇肯定要报,但蒋三里在其中是什么角色?为何他不将自己是莫家庄人的事告诉阁主,反而有意包庇? 风无痕有些吃不准,蒋三里究竟是敌是友? 然而,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允许无痕再犹豫,为了逼迫黑山国,展渊已经加快行动,向各位矿主丶商铺直言要经营权,不答应?直接杀了。 众多掌柜原本以为这伙强盗只是吓唬他们,顶多要钱,不会要命,或者黑山国的军队会来解救他们,谁知道最先被杀鸡儆猴的就是任掌柜。 强盗特意将所有人都聚集到园中,绑了任掌柜,一杯毒酒摆在他眼前。不喝?身后的大刀正顶着他的脊柱。 任掌柜是真的硬骨头,一直骂骂咧咧,见了毒酒丝毫不畏惧。 “就问你,店铺和命,你要哪个?” 任掌柜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当家们,毫不犹豫地举起眼前的毒酒,一饮而下:“让我任家臣服于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我任家列祖列宗不会同意。如若没有地契和符令,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没有办法支使任家庞大的产业。我死你们也别想拿到这些!” 强盗头子安静地坐在中间,等待任掌柜毒发身亡。 没过一炷香时间,任掌柜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他面部抽搐,口吐白沫,手脚开始痉挛,形状恐怖。一些胆小的掌柜,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任掌柜还有意识,只听那强盗头子说:“听闻任掌柜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我们这不缺男人,任何人娶了你女儿,不都可以成为当家,调动任家家业?到时候,美人矿山在手,岂不乐哉?” 任掌柜暴怒,挣扎着爬起来扑向强盗头子,怎奈还未走两步,一口浊血喷出,便倒地不省人事。m4xs. 现场鸦雀无声,一名壮汉上前拖走了任掌柜的尸体,另有一名汉子撒了一把黑色的粉末在血迹上,瞬间就变成了一滩黑水,用布擦了,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一群人脸上尽是恐怖丶惊异的表情,没想到,也就一眨眼功夫,曾经在黑山国赫赫有名的矿石当家任家连就一命呜呼,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 强盗头子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见衣角有滴滴血渍,似有些嫌弃,留下风中凌乱的各位,甩手而去。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众人见命没了,自己的妻女还会被欺负,只能老实地交出地契和符令,有些人家还有餐馆丶水运等别的生意,虽然损失了大头,但好歹还有持续收入,就当忍痛割爱了。 手里只有矿业的人,就凄惨了些,聪明的变着法子只将一部分矿业交出,好在强盗也没有细查,给了他们一些喘息的空间。 多年积累下的财产说没就没了,这简直是比国家政权丶军队还要厉害的组织,众掌柜们死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所谓财富,是如此没有安全感。 黑山国急了,朝凤国何尝不是。原本定期送往国内的黑金和矿石,这半年依次减少,到最后,尽然停运了。眼见冬天就要到了,如果没有这些资源,整个朝凤国就要被冻死了。 黑山国除了资源比较丰富,军事和农业都比不过朝凤国,朝凤国想出军平反,却因所有事件都发生在黑山国境内,内政不得干涉,只能眼睁睁看着。 按照修罗阁的行事风格,应该是尽快找到这伙强盗,然后火速解决掉头目,然而现在这副场景,如果让修罗阁阁主看到了,会气到吐血。 展渊丶风无痕丶蒋三里三人坐在园中凉亭,表情十分平静,风组的人上前奉茶,却能听见细微的石块破碎的声音,心下一惊,恐怕是神仙打架,赶紧将茶杯放下,匆匆离去。 “因灭门一案,一直想去拜访贵阁主,想不到今日能在这相见,真是有缘。”展渊说。 “关于莫家庄一事,本人确实想劝阁主手下留情,不过蒋某只是阁中小人物,无人理睬。” 密诱无弹窗 “小人物……说的可是大彩国南域部落王子黎童?” 黎童?风无痕一时摸不着头脑,少主说的可是蒋三里?他诧异地望向蒋,见他面不改色,手握的茶杯却暗暗出现一道裂痕,心道,可能让少主说中了。 蒋三里却是笑了:“蒋某今日来,不是重温旧事,而是来向莫家庄谈一笔交易。” “看来黎公子不是生意人。所谓交易,双方手中筹码分量要一致,你此行只得一人,而现在莫家风卫就在四周,你用何交易?” 蒋三里一直称自己是“蒋某”,而展渊固执地叫他“黎公子”。 “只怕我的筹码,在少主眼里,比我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当日修罗阁屠杀莫家庄,莫家小姐的命是我救下的,既然能救她,我自然有办法再杀她。” 展渊皱了皱眉,过了半晌,好似并未受影响:“黎公子想要之物,不妨告知展某听听?” “黑山国一直攥在手里的矿权,短短半年时间,就让莫家庄得了。修罗阁虽说高手如云,终究是在刀尖上过日子,不如赏我们几条矿线,此后有关莫家庄的案子,我们一律不接。莫小姐的安危,自然也得修罗阁的一份庇护。” 风无痕听了心里大怒,旧账还未算清,蒋三里竟然还敢要便宜。 “哈哈哈!黎公子果然有趣,舍妹的安危,竟然还需要外人来保护?莫家庄被屠,若不是朝凤国暗中捣乱,怎么可能让一个江湖组织欺负了去?修罗阁胃口不小,竟然还想要矿线,当我展某人死了不成?” 蒋三里也笑了:“展少主果然好胆识。只是令妹此时在山中,应该还不知道莫家私宅已经被修罗阁团团围住。风卫不可小瞧,可惜修罗阁的人就像疯狗,即便没有胜算,也要拖对方下水,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令妹。” 话音刚落,四周潜伏的风卫突然现身,擒了蒋三里。蒋三里浑身几个重要的大穴被控制,动弹不得,但脸上笑意盎然。 “我们可以来赌一次,看看你的命,在你叔父眼里,究竟有多重要?” 蒋三里被押下去,亭中只剩风无痕和展渊两人,不待无痕开口,展渊便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江湖传言有几分真实。大彩国常年分裂成南北两个区域,边境时有摩擦,但总体多相安无事。 朝凤国当朝皇帝还未即位时,大彩国买官现象严重,一些富家公子组成了暗杀组织,专门劫富济贫。怎奈被军队镇压,从此销声匿迹。 “北域离朝凤国更近,所以比起南蛮之地,多了一些文化风情,南边则更崇尚武力,你所认识的蒋三里,也就是黎童,是南域部落王子,早些年因参加了暗杀组织被抓,让部落惨遭灭门,损失惨重。他的叔父带着他逃脱,并纠集了一些旧部,组成修罗阁。因他叔父极有手段,修罗阁日益壮大,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无痕明白,这个“叔父”,应该就是修罗阁主,难怪蒋三里平日怎么闹腾,都不见阁主责备。 “修罗阁此番想要矿线,是想要转白?”无痕问。 展渊道:“恐是想重振部落。修罗阁再厉害,终究不能拿上台面,南边部落受到重创后,已经被北方部落控制,若想夺回,不仅需要背地里的勾搭,表面功夫也要名正言顺。黎童此次前来,应当是想借莫家庄之力,重新拿回控制权。” “莫家庄大仇未报,怎可再助蒋三里?” 想到死去的爹娘,展渊也是一阵心痛,然他也明白,若一直纠缠于修罗阁,很多事情就没办法完成。眼下并非报仇的最好阶段,修罗阁未来的路会非常艰辛,莫家庄依然有机会复仇。 展渊没有回答风无痕的话,只道:“我到黑山国之前,见过莫恬,她告诉我黎童曾经见过她,我才让人去暗中调查。念你在修罗阁中诸多不便,所以一直没告诉你。黎童应该未料到我们已经查到他身份,所以他准备的筹码并不多。这样也好,双方开诚布公,早些完事。” 风无痕点头,听少主意思,展渊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和修罗阁做交易,只是想多讨些好处。 展渊笑着对无痕说:“好不容易你来了,今晚陪我喝几杯吧。”他望了望西沉的太阳,心里默念:莫恬,很快就可以去接你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三 谈判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三谈判 展渊和风无痕,已有多年未见,以往都是匆匆一见就分别,今晚能在酒桌前小酌,实在难得。 待黑山国的事情结束,莫家庄在朝凤国的地位将变得举足轻重,如果能在修罗阁讨到便宜,风无痕回到莫家庄的日子也不远了。 展渊自然知道自家小妹之前对风无痕存有别样心思,至于无痕,更是不用说。展渊视无痕为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女人…… “在外这么久了,可有相好?”展渊问。 “我的生活太危险,怎么可能有女人喜欢我?”无痕无奈地笑道。 展渊细细打量了一会无痕,在莫家庄时,他就知道无痕相貌不俗,现在看来,五官更加立体。展渊对男子没什么审美,但对于这位兄弟,他早就给了很高的评价。 “如果真有了喜欢的,别管身家,带回来就好。”展渊说。 无痕不言,脑海里却浮现了她言笑晏晏的样子,她那么好,那么好,光是想想就由不得软了下来。 展渊没有看到无痕脸上一派温柔,仍问道:“修罗阁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你遇到的凶险,肯定很多是我想象不到的。你会怪我当时让你去修罗阁吗?”当时让无痕去修罗阁,展渊存了一点龌蹉的心思,他不是不内疚的。 相比修罗阁,莫家庄的训练简直就是小儿科,无痕所见到的黑暗面也更多。其他风组的成员散落到四方,没有一个如无痕这般艰辛。无痕一开始也有不平,但是若他平安归来,地位自与其他风组成员不同,说不定,就可以增加提亲的筹码。 “老庄主丶少主待我不薄,能为莫家庄效劳,不容推辞。” 原本想要提出“奖励无痕一座宅子”的话,展渊说不出口了。虽然莫恬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但展渊不允许任何变量存在,他不希望无痕和莫恬在同一个屋檐下,便想要借赏功,让无痕离开莫家庄。 但一听无痕的回答,展渊心下犹豫,最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如果时间能回到过去,展渊一定会让无痕走,走得远远的,也不至于后悔了那么久。 两人又聊了一阵接下来的行动,有些微醺,便散了。 风无痕酒量好,躺在床上睡不着,眼看修罗阁的事情到了关键阶段,他不敢分心。但是他又存了一些心思,长达四年的卧底生涯,如果能顺利结束,回到莫家庄后,他一定不会放开莫恬。 在修罗阁的日子,无痕去过很多不正经的场合。有一回,他接触了一阵子的目标邀请他去青楼碰面,他硬着头皮去了。这个目标是个色胚,怀里总要抱着美人。到了青楼,直接叫了最顶级的美女。 “兄弟,今天我请客,这么多姑娘,挑你喜欢的。”此时他已经左拥右抱,脚下还有美女给他喂葡萄。 无痕面对女人一向冷面,此刻只客气表示不需要。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兄弟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无痕无奈,只得随意挑了两个。 无痕开始套话,两人酒也越喝越多。渐渐地,无痕感觉身体不太对劲,他看向目标,只见他早就面色朱红,神情有些恍惚,双手肆意地捏着女人的乳房,那女人也很上道,娇喘一声,直接趴在他身上,只期望赶紧开房办事赚银子。 约莫过不了多久,目标就要搂着女人发泄了。 无痕暗道不好,太大意了。这是青楼,给客人的酒里面多混了一些迷幻药品,不至于让人丧失理智,也不是春药,但有助兴的效果。 他感觉脑子涨涨的,浑身似乎舒服极了。他睁开眼,恍惚间觉得房间里烛光柔美得不可思议。 然后他看见莫恬笑着朝他走来,在他身边坐下,按住他的手,往他怀里凑。 无痕呼吸加速,脸红得似乎会滴出血来,他的莫恬,他的小姐,就在他身边。 他急不可耐地搂住她,只看见她姣润的唇,他慢慢靠上去,脑子里想的是他和莫恬偷偷亲吻的样子。 一阵香浓的脂粉味传来,无痕猛地推开她。 那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想凑过去,直接被无痕掀翻。这 激情游戏txt下载 个时候他并不想保持君子做派。 目标也有点醒了,怎么好好的,大兄弟翻脸了? “气味不对,恬恬不用香,但是很好闻。” 这个小插曲,反倒让目标对无痕刮目相看,关系更近了。此后去青楼,也不强迫给无痕找女人。 只是无痕似乎喜欢上了迷幻药剂,每次只喝一点,然后沉浸在有她的幻觉里,即便身体叫嚣着想要发泄,他也生生忍下来。 时间长了,连目标都有点好奇了,给自己找快活,却反抗性欲,这个“恬恬”究竟是什么人? “你老念叨的那个‘恬恬’真有那么好?比静静还美?” “这些女人,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依赖药物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莫恬出庄那天,他远远地望着她,那一刻突然明白,在真人面前,幻觉终究是镜花水月,沉醉时有多快乐,清醒时就有多悲哀。 风无痕的生活环境险恶,无数次都站在歧途的门口,但只要想到美好的她,像是悬崖勒马般,返回正路。 无痕轻笑出来,恐怕这种执念,再也无法摆脱了。 事件发展顺利得有点出乎意料,黑山国的多数矿线资源都被莫家收走。黑山国皇帝气冲冲找到修罗阁,谁知修罗阁一反常态,银子不要了,这活也不接了。 蒋三里一脸轻松,要是没有手上的链锁,还以为他是贵客。 他望了望对面的展渊,笑嘻嘻地问:“莫小妹还在家里等着呢,我们早点谈完,大家都好回去。” 展渊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他定定地看着蒋三里的眼睛,道:“我有几个条件,黎公子可以稍作考虑。” 蒋三里示意他直说。 “第一,不可再打莫家庄的主意。” “这个好说,不动你们便是。” “第二,我手里三成矿线归你使用,但每年要上缴纯利润的三成。” “莫少主,你也太黑了吧,这岂不是搜刮我们修罗阁?做不到呀!”蒋三里故作夸张状。 “做得到,你们对曹家的水运上交两成。但水路和矿线的价值,大家心知肚明。” 蒋三里没有马上应允,只问:“还有吗?” “上次你们偷袭莫家庄使用的绿色烟雾状武器,提供给莫家庄。” 蒋三里彻底炸毛:“我本以为第二条已经很阴了,谁知道还有更阴的。展渊,你还敢更黑点?我们修罗阁一年也用不了这玩意几次,太稀少了,给了你,我们喝西北风?” “可以限量。”展渊完全不为之所动。 见蒋三里似乎有些松动,他继续说道:“莫家也不是霸道,拿出来的矿线资源自然是最丰富的,修罗阁不会亏。复国需要养兵,这不是几个顶尖杀手的问题,而是银子的比拼。杀了头领,众人不服,终究国将不国。” 这个道理蒋三里自然明白,不然早就动手暗杀了。修罗阁和莫家庄这类合作,也不是头一例,如曹家的水运,黄家的粮草,展渊提出类似的方案,意料之中。 “只给公子一炷香时间,若公子不同意,只能说,两家没有缘分。”展渊缓缓点上香,给蒋三里设定了时间,只想看看,在修罗阁,究竟是落难王子更有权利,还是所谓的修罗阁阁主——蒋的叔父更有权威。 蒋三里思考了片刻,加了两条:“我们善用的武器叫做芥根,只生长于大彩国南部,产量极少,每年只得给莫家庄砚盒大小的分量。修罗阁此前没接触过矿线,多有请教的地方,望派一人到阁中给兄弟们指点。” 蒋三里望着风无痕的视线异常灼热,意图非常明显。 呵,说是指教,恐怕是人质。展渊心里明了。 “难得见黎公子一面,果然爽快。人,待我们打点好,会送到阁上。” 蒋三里露出高兴的神情,手链被打开,他伸了一个懒腰。 他突然凑到展渊耳边,小声说道:“虽说修罗阁不动莫家庄,但没工夫负责莫小妹,你可要看好了,让别有用心的人拐走了。” 这句话印证了展渊的担忧,他双眸闪过锐利的光芒,望着蒋三里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四 饿了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四饿了 黑山国变天的速度很快,原本四散的矿线资源,基本上集中到了任家。 “任掌柜死了,太可惜了,他的妻女真是孤苦伶仃。” “别开玩笑了。任家今非昔比,任淇淇一人掌控这么多矿线,一个女流之辈过得可比我们好。” “哼,还不是要靠背后的金主。” 黑山国坊间有传闻,那伙夺了矿线的土匪,看上了任家长女任淇淇,将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资源全部送给了任家,只为博美人一笑。 似乎任家连的死,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世事无常,当时任家连被拖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喝下毒酒时,没人想到任家不会倒下,反倒愈加繁盛。 黑山国皇家自不愿看到一家独大,但任家和皇家多少有些血亲关系,捞在自家人手里,总比在土匪窝里好。 虽然对任家多了些猜疑,但眼下稳住各家掌柜,掌握矿线,才是正经事。 展渊离开黑山国前,又借着任家敲了朝凤国一笔。 朝凤国并不知莫家和此次绑匪事件的关系,只道黑山国多了个女管家,在绑架事件中是最大利益获得者。 该女子行事狠辣,大大提高了矿石出口的价格。 怎奈现在货源单一,而且冬天降至,朝凤国只得答应。 偏生这女管家指明货源需要经手莫家庄,朝凤国皇家又是一口气堵在胸口。 一来二去,莫家庄和绑架案脱离了关系,江湖上也没人有胆量和功夫调查此事。莫家庄虽不直接掌控矿线,但明显财大气粗起来。 展渊和风组处理了最后一点事情,开始分批返乡。 展渊归心似箭,但身为莫家庄少主,责任更重。他让风广秀丶风秋林带一部分人马,先回莫家庄,自己则留下来善后。 至于风无痕…… 蒋三里那日的表现,展渊不是不明白,于公于私,他也希望去修罗阁的人是风无痕。 还在考虑如何开口,风无痕却主动请缨。 只不过,无痕提出的请求,展渊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无痕自愿前往修罗阁,但请少主答应风某一个条件。”无痕单膝跪在展渊面前,这是两人少有的礼节。 “你愿随蒋三里而去,自是好事。至于条件,待你回来时定会尽量满足你。”展渊避重就轻道。 “恳请少主给风某一个追求小姐的机会。” 他终是说出来了。 展渊闭上眼,这个请求让他一口气憋在胸口,闷闷地无处发泄。 “修罗阁需要人质,我们需要眼线,此事如何拿捏,你心中有数。” 展渊还是让风无痕继续铤而走险了。而这话听在无痕耳里,有了“应允”的错觉。无痕也知展渊极度宠爱莫恬,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对方一时间难以接受,便不继续追问,只当展渊态度松动,更下定决心,要在修罗阁做出一番成绩。 看着风无痕和蒋三里离去的背影,风萧影暗暗捏了把汗,问道:“少主难道真要把小姐让给无痕哥?” “启程,回府。” 展渊的语气冷冰冰的。 山里的深秋自然更冷,但莫恬心里热乎乎的。今早有人传信,说展渊即将回来。 不知道哥哥脚程有多快,但从现在开始准备,肯定不会错。 莫恬马上开始打扫院落,收拾行李,只等哥哥来接她。 没等到展渊,却是看到了蒋三里。 莫恬吓得魂儿飞了一半,当蒋三里靠在门框,对着她坏坏地笑着,莫恬腿有点软。她暗中撑着桌子,心想该死的风卫,怎么又把这人放进来了! “恬恬妹子似乎不太欢迎我?”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扁,莫恬想。 “蒋某好委屈,绕道来看妹妹,却受到这般冷落。”他故意做出心疼状,“如果是这一位呢?” 一个伟岸的身影从庭院中走来,他步伐轻盈,走路带风。他满眼笑意,牢牢盯着女孩:“刚才和弟兄们打了个招呼,来晚了。小姐可是被吓到了?” 莫恬连眼睛都不敢眨,印象中那个总是护着她丶宠着她的大哥哥,就站在她面前。 “无痕哥!”没有任何犹豫和顾虑,莫恬飞奔到风无痕面前,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 他变了,似乎又没变。 她不记得无痕离开了多久,很多东西都有了陌生感,比如他的穿着,但她能从他注视的目光中,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绪,喜悦丶痛楚丶歉疚丶依依不舍。 她一会拉拉他的袖子,一会拍拍他的肩膀,激动地说不出话,后来竟是含了一包眼泪。 “还是这么爱哭。”无痕 媚行深宫笔趣阁 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 “我没有。”莫恬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俩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吗?”站在一旁的蒋三里终于忍不住了,“最看不了别人卿卿我我,出去躲一阵子。” 外人走了,无痕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莫恬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莫恬印象中,无痕的肩膀很宽,身上总有很好闻的皂角味,多年不见,似乎更多了一些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带着一丝诱惑,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是和哥哥不同的气息。 想起哥哥,莫恬有些尴尬,她略微不自然地推开无痕,拉着他在圆桌边坐下。 “无痕哥怎么和那人在一起?” “形势不同了……” “现在我们和修罗阁是什么关系?” “非敌非友,利益相关罢了。” 两人突然同时沉默了。风无痕有很多话想对莫恬说,却不善表达;莫恬想起了之前两人的过往以及和哥哥发生的事,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态度面对无痕。 有句话说得对,“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没脸见风无痕”。 “小姐,这几年过得可好?那时你吓坏了吧,我却没能在你身边。”无痕的手指慢慢抚摸莫恬的脸颊,还是记忆中的触感,滑滑的,软软的。 莫恬心中不是没有怨的,无痕刚走那会,她像失了主心骨。 “下次不可以不告而别了。”莫恬糯声道。 “什么?”无痕一顿,手停了下来。 莫恬似乎又要哭了,她抬起眼睛,眸子里一片盈盈水光,有些委屈:“你走了,不和我打个招呼,也不给我写信,那会儿我难受死了,以为你不理我了。” 无痕想了想,当时走得急,明明托虾米给她送信,难道没送到?可后来他寄给小姐的信件呢?也丢了? 无痕来不及深究,因为莫恬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是我不好。”他拉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渐渐地吻向指尖,她冰凉的手指瞬间升温,脸上也多了一抹俏红。 本以为自己快忘了和无痕在一起的感觉,谁知回忆起来,只是一眨眼功夫。 莫恬止不住地心慌,为无痕,也为哥哥。 她努力平息情绪,问道:“这次还走吗?” “走,一会就走。” “这么着急……” 无痕笑着看着她,眼神里尽是温柔的宠溺。“陪我吃午膳好吗?” 莫恬连忙点头。看看日头,已是正午,想必无痕哥早饿了,便亲自张罗着摆膳。 “无痕哥,现在我会做很多事,一些简单的菜,都不需要婶婶帮忙呢。”莫恬恢复了性子里的活络,献宝一样,围着无痕忙碌。 “是啊,小姐长大了。”无痕声音有些黯哑,视线从没离开过她,贪婪地注视着她。 莫恬偶尔捕捉到他的目光,灼热得像是要吃了她,不由得身上也热了起来。 她借着布菜,想要逃离这炙热的考验。没一会,无痕的碗里就堆得满满的,像座小山。 无痕没有拆穿她,莫恬给她夹多少,他吃多少。 一顿饭下来,莫恬没吃几口,饥肠辘辘。 饿,不仅是胃,还有心。 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好不容易重逢,不应该只聊吃吃喝喝。 她想问他,这么多年做了什么,危不危险,有没有碰到喜欢的姑娘,有没有想家,有没有……想她? 莫恬,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无痕身边?你明明已经有了哥哥。 她对自己说。 心里像是有个无底洞,莫恬不知道该用什么填满它。焦躁丶忧虑折磨着她。 “七茶花。” “什么?”莫恬回神。 “你还戴着。”无痕拾起她挂在腰间的香囊,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一口气。那是他每年送她的礼物,做成干花后,香味更加淡雅持久,像她。 “对不起,我的七茶花弄丢了。下次回来我一定戴着。”无痕放下碗筷,拉着莫恬走到院子里,突然又抱住了她。 “等我回来。那时,我向少主提亲。” 不待莫恬回答,无痕转身就走。莫恬只隐约看到他红透了的侧脸和耳朵。 蒋三里早吃完午膳,站在门口等无痕,见他一脸桃色,调侃地吹了一声口哨。 “复国可不是简单的杀人,我们动作要快些。” 蒋三里难得严肃,“有时候我觉得,你在感情方面挺迟钝的。” “什么意思?” “送你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蒋三里翻身上马,先走一步。 无痕似乎没有明白,他回头望了望院子里模糊的白色身影,策马而去。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五 家里有吃的,还在外面偷吃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五家里有吃的,还在外面偷吃 风无痕走后第二天,有消息传来:展渊少主要回来了。 莫恬显然还没从无痕说要提亲那茬中缓过来,听闻哥哥回来,又喜又怕。 第二日天一亮,小宅的人就开始忙碌,这是少主第一次住在小宅(外人并不知少主曾偷摸来过),各种礼数不敢怠慢。 院子里焕然一新,枯树枝被剪掉了,地上没有一片落叶。杂役丫鬟个个神清气爽,听说若表现好,得到少主赏识,带回莫家庄,会比在其他人家干活好得多。 腊肉腊肠等干货成斤地运进小宅,还有深秋里不常见到的蔬菜,也成捆地进了厨房。莫恬摸进厨房,见炉子上炖着虫草花老母鸡汤,一阵高兴。 厨房的婶婶却告诉她:这鸡汤是留着给少主炒青菜用的。 莫恬气走了,拉着虾米跑到山脚。前阵子,这里开了一家面馆,辣子面是招牌,莫恬连着吃了好几次。 莫恬点了一碗辣子面,虾米不吃辣,要了清汤面。面馆人满为患,两人只能坐在外面。 当正要上山的展渊一队人马远远路过时,看见的就是莫家小姐一点架子都没有,和丫鬟在小摊吃面的样子。 展渊微微皱着眉头盯着莫恬,她嘴唇红润润的(被辣椒辣的),眼睛水汪汪的(被烟呛的),小脸红彤彤的(吃面热的),看上去特别可口。 “少主,要不要叫上小姐一起走?”风卫问。 “不用了,让她吃。”展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不远处,风帅和风秋林不停咬耳朵。 “你是不是少根筋?把无痕哥和举动汇报得那么详细干什么?” “少主说,一举一动都不能漏,我只好实话实说了。”风秋林一脸委屈。 “若你女人和别的男人又搂又抱,你受得了?我不停给你使眼色,你看不见?” “无痕哥算是别的男人吗?” 风帅沉默良久后说道:“在少主眼里,他何止是‘别的男人’,恐怕是极危险的男人。” 风秋林基本就是一木鱼脑袋:“无痕哥危险吗?他对小姐那么好,我觉得他挺好的。” 风帅有些怜悯地望着他,不再说话。m4xs. 两人以为声音足够小,却还是一字不漏地跑进展渊耳朵里了。 哼,家里明明有更好的,非要跑到外面偷吃。展渊暗暗生气。 莫恬和虾米不紧不慢地吃完,慢悠悠地往家走。 离家门越近,越觉得不对劲。 安静,难以形容的安静。小宅里的佣人,不是从莫家庄里带出来的,说话做事会比较随意,往常饭点前,前厅里都会有人说笑,今天没有。 莫恬歪了歪脑袋,余光瞄到耳房旁边的空地上,只见那里栓了十几匹马。 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不是说还有两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前厅亮着灯,莫恬示意虾米先回去,她去会会那个大哥。 莫恬一步一步像走在刀尖上,她也不知道为何有点心虚,便自我安慰:哥哥出现得太快,她只是有点吃惊。 圆桌上摆着精致的小菜,荤素汤都有,有几个菜色还是她没见过的。看来厨房真的用了心。 展渊听见门口的动静,徐徐从内厅出来,对着莫恬,用了不是很冷淡也不是很热络的语气:“饿了吗?来吃饭吧。” “就我们两人?我看到院子里很多马,风组的哥哥们呢?”莫恬有些不自在。 “你这么晚才回来,他们等不及,早吃过了。”展渊径自坐下,拿起筷子。 莫恬作狗腿状,赶紧在展渊对面坐下。拿起碗,却有点下不去筷子,刚才吃的面,还没消化呢。 “今天下午去哪了?回来都没见着你。” “我和虾米到上游捞鱼去了。”说完莫恬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撒谎,直接说吃饭去了不就行了,而且身上一点水渍都没有,谁信?好在傍晚了,光线暗,哥哥应该看不出来。 “嗯。”展渊不咸不淡地回应。见莫恬没动筷子,便给她夹了几道菜。 “哥哥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为了缓和气氛,莫恬拼了。 “我怕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是欢迎的。”莫恬笑笑。 席间,展渊对待莫恬的方式,简直和普通兄妹无异,既有关怀,亲疏程度也拿捏得很好。 默狱吧 只是莫恬从哥哥说话的语气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似乎……在生气? 莫恬拼命活跃气氛,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 一只匀净的手伸到她眼前,拿走了那碗白米饭。在莫恬错愕的眼神下,展渊解决了那碗饭。 一桌子菜被消灭得七七八八,展渊簌了口,朝着莫恬的房间走去。回头见妹妹傻傻地坐着,口气有些不悦:“还不快过来。” “哦。”莫恬马上起身,跟着哥哥回房。路上,莫恬想,她原本以为两人大半年没见,怎么也应该有些甜言蜜语,哥哥从头到尾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不习惯。 展渊一进门就脱掉了外衫,径直朝偏房走去。小宅邻山泉水而建,展渊知道莫恬喜欢泡澡,就在耳房旁沏了一个池子,将山泉水引入,通过耳房加热,注入到池子里。 “帮我洗澡。”展渊下了命令。 “你自己洗。”莫恬拒绝。 “从黑山国到这里,需要五天时间,我只用了三天。”言下之意,我已经很累了,累到没有力气洗澡。 莫恬默念:没人让人快马加鞭啊。但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她点点头,从柜子里拿了软巾,转身一看,哥哥已经下水了。 结实的背部正对着莫恬,展渊似乎彻底放松下来,双臂张开,搭在台子上。莫恬瞄了瞄他又厚又硬的肩膀,小碎步挪过去。 展渊是真的让莫恬伺候洗澡,莫恬原本心里还有一点小旖旎,现在全部消失。 她搓完肩膀搓后背,腰间也不能错过。偏生展渊还嫌她力气小,让她使劲。 莫恬使出吃奶的力气,眼看哥哥的背都红了,她也没力气了。 “前面还没洗。” “我手酸,你自己洗吧。”莫恬丢下软巾,打算打道回房。 腰间突然横着一支手臂,还没等莫恬反应过来,她就被带进了水里。 “你还没有洗。” “哥哥!衣服全都湿了!” “湿了正好脱掉。” 非常难得,展渊脱衣服的动作不带一丝色欲,直到莫恬全身光溜溜地坐在他对面,展渊业丝毫没有兽化的迹象。 他让莫恬背对着他,双腿岔开坐在他腿上,莫恬有些不自在,缩其身子想并拢双腿,却被展渊一只手压下去。 展渊将皂角搓出泡沫,打在莫恬身上。接着,他慢慢搓揉她的手臂,再到肩膀,然后是胸部。 依然是不带一丝色情意味的动作,莫恬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猪,光溜溜地被人洗干抹净。 这样反常的展渊,莫恬是第一次见到,以往两人赤诚相见,他哪次不是热情似火,急冲冲地进入。 纯洗澡,嗯,莫恬这么想。 泉水冲掉了莫恬身上的泡沫,她松了一口气,这凌迟一般的清洗终于结束了。她扶着哥哥站起来,刚想上岸,就被他拉下来,依然是背对着男人丶双腿岔开的坐姿。 “哥哥,我洗完了,可以走了吗……啊!” “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洗。”依然是清冷的声音,手指却来到了邪恶的地方。 莫恬被放在稍矮的台阶上,双腿中间夹着男人的手。她下意识地抓紧哥哥的手臂,不想让他得逞。 耳垂被轻轻咬住,带着一点痛感,她娇喘一声,歪歪倒在男人胸膛上。 展渊一只手横在她胸前,另一只手早已覆在她娇嫩的私处。 莫恬还有些不能适应,刚才明明是冷面禁欲男,突然就变成了好色登徒子。然而,莫恬又能从哥哥的动作中,感觉到他没有平日的爱护和怜惜,反而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种惩罚让她娇喘连连,身后的男人却程序化地执行着爱抚的步骤,偏偏她在这种情况下,也忍不住要丢兵卸甲。 两腿还是紧紧地夹住展渊的手,却不妨碍粗粝的手指在她小豆子上摩擦,那根邪恶的手指有时候蹭着花蕊绕圈,有时候从下往上,挑逗它。 一个重重的吻落在莫恬脖子上,一吸,一个红印出现。 莫恬终是控制不住,渐渐张开双腿,身体也更加放松。 她流了很多爱液,即便下身泡在水里,展渊也能明显感觉到那种湿滑,他气息渐渐加重,又多落下几个吻痕,左手手指伸进她口中,压住她的舌头;右手则更加灵活地逗弄她。 长时间没有高潮的莫恬,喉咙里迸出尖细的叫声,但被展渊手指压着,变成了呜咽;微微张开的双腿再次不自觉地合上,夹紧了他的手臂。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六 闹别扭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六闹别扭 展渊将软巾铺在水池边,把瘫软的妹妹放在上面。莫恬还没进入剧情,拉着他的胳膊不肯躺下。 男人的手在她细软的腰间用力,莫恬嘤咛一声,浑身没了力气,顺着哥哥的力道,歪歪倒在软巾上。她双眼含了水,柔光粼粼,带着讨好的意味望着哥哥。展渊不为所动,掰开了她紧闭的双腿。 只见她整个外阴水亮亮一片,腿根处湿得不行,那不是泉水。有几滴还顺着花唇丶腿心丶翘臀往下流,软巾上已经被氲出一大片水渍。 妹妹的阴唇仍是记忆中的粉嫩,毛发不多,此刻全湿了,稀疏地贴在白色的贝肉上。再看她销魂的花,从入口就能看到丝丝娇媚,小洞口一张一合,一波爱液在男人的注视下被排出。 小心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穴口,莫恬敏感地娇吟着,宝穴也顿时开始吸吮,似乎想把他吸进去。 展渊看着手指头上晶亮一片,伸出舌头舔了。再看看还在收缩的小穴,狠狠地吸了一口。 “啊!哥哥……”莫恬轻推他的头。所有的举动都让她飘飘然,可是,哪里不对…… 哥哥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说过情话,除了公式化的“吃饭”丶“帮我洗澡”丶“给你洗澡”外,没有任何关心的表示。就连两人赤裸相见,他也冷着一张脸,她都舒服成那样了,他依然木偶人一般,看不出喜怒。 莫恬有点生气,两人的欢好若不投入情绪,有什么意思! 她作势要起来,谁知展渊早知她的意图,向两边压下她的腿,埋头在她双腿间。柔软的吻没有爱抚她的私处,只是亲了亲她的大腿内侧。 男人呼出温热的鼻息,喷在她小穴上。莫恬心里不平,身体却经受不住,感觉一股股热流汇聚到小腹,蒸出了暖融融的潺潺春水。她居然又湿了。 一波波快意美到心尖,穿到下腹,她腿间的晶露更是不知羞耻地沁出一大片浪水,她下方的软巾全湿了,像失禁一样。 莫恬不敢耍横,知道哥哥吃软不吃硬,带着颤音求饶,楚楚可怜,无助地在他身下扭动,他的双手掐着她的腰窝,像是一把锁。7k7k001. 偶尔鼻尖会触碰到她娇俏的小花蕊,搓揉她嫩生生的小花边,更带来一大片一大片的酥麻颤栗。 上面两根手指推着她的小舌头,搅来搅去,下身湿润紧致的小穴内,突然多了根粗长的手指。 两人做爱多次,莫恬从没有被手指插过,虽粗细程度不如男人的肉棒,但顶端有些尖锐,初初进来时,她很不适应,想要紧紧夹住双腿。但并不对展渊的进犯带来干扰,他的中指早已顺着洞口一插到底。 一如印象中紧致,只是一根手指,展渊已感觉中指被紧紧包裹,她的蜜穴细软温暖,水很多。展渊马上来来回回抽送着。 “咕啾咕啾……” 她身上两只小嘴都发出暧昧隐晦的细微水声。 潮湿的水池边,健壮的男人跪在少女两腿间,她发丝凌乱,全身绯红,两条又白又嫩的玉腿张开,忍不住抬起一条腿搁在男人精壮的腰间,衣服湿淋淋地扔在一旁,他又粗又长的中指在粉色的绣花小口间进进出出。 银丝在交欢中溢出,下巴丶大腿沟,都是丝状的水痕,湿得一塌糊涂,淫荡得不像话。 那里,被他摸着丶插着丶捅来捅去,像有火舌穿过,又痛又麻,酸得很,说不出口的舒服。 小肉洞淫糜地抽送着男人的手指,面容冷峻的他,一脸餍足地观察妹妹娇媚的表情。 中指不再抽插,而是微微向上挂弄她的内力,似乎在寻找什么。不经意间,他一个屈指,莫恬像触电一般,身子微微弹起,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紧紧抓住展渊的左臂,美目含水,面容如春,她似乎渴求着什么,嘴里却娇喘:“不要,哥哥……不要……” “啊!”莫恬猛地蜷缩起来,身下那一点酸麻不已,同样是快感,竟然比阴蒂带来的更甚。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她下面如此舒爽,她从不知道能有如此邪恶的舒服感,整个人手足无措。 展渊用膝盖顶住她的大腿根,空出的手狠 买来的初恋情人(真爱系列之一)吧 狠压住她,手指更放肆地攻击那一点,速度越来越快,丝毫不给她思考和反抗的时间。 少女绝美的高潮袭来,反而激得小人儿发不出声音,只是肢体反应泄露了她此时的欢愉。她张大嘴,高仰着头,甩乱了一头秀发,半个身子都腾空了,双腿紧绷地夹住男人的手臂。 展渊感觉她的淫穴开始有规律地颤动,连带着贝肉,腿,直到脚趾,微微痉挛。没办法合拢的嘴角滑过暧昧的银丝。 下身如泄洪般,汩汩流出大量蜜液,沾湿了他整个手掌。 一根手指就高潮了……莫恬羞得用手捂住了脸。 男人回到水池里洗净了手,然后用软巾包裹好少女,抱着回到床上。 莫恬又羞又气,悄悄睁眼偷瞄哥哥,见他面上仍无表情,若不是胯间怒挺的男物,她还以为哥哥真的只想看她笑话。 可是,从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吻她…… 一挨着床,莫恬马上收紧软巾,滚到角落里,她不明白哥哥想什么,他一直很温柔,像今天这样,只顾着挑逗她,却没有爱意的亲密,她不喜欢。 一只手扳过莫恬的肩膀,展渊见妹妹眼角有了泪,心知做得过了。但想到她一脸娇羞(想象中)靠在无痕怀里,心里就堵得慌。看着莫恬跟着自己进屋,他早想按着她,把她顶在墙上狠狠吻她,然后温柔地亲吻她的身体。 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只给了妹妹一点甜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失去理智,像只发春的小猫,便生出满满的优越感。 他轻轻吻去她的泪水,莫恬仍不高兴,将身子背对着他。 呵……他的小猫生气了。 “别置气了,嗯?” 不理他,就不理他。 论力气,莫恬不是展渊的对手,他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腕,抬高越过头顶。莫恬动了动,他的手就像钳子,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软巾被甩到一边,莫恬依然倔强地扭过头不看他。展渊也不介意,自顾自地用膝盖强硬地分开她纤长的双腿。 另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 “你见过无痕了?” 莫恬顿时心虚,终于明白今晚哥哥闹别扭的原因。可是她有什么办法,那样的气氛和环境,她怎么好意思开口拒绝无痕。 她垂下眼帘,不敢看他,微微“嗯”了一声。 这是今晚第一个吻,他低着头强势地吻着,汲取她醉人的气息,大手一刻不停地抚摸她的全身,动作又急又重,像是恨不得把整个娇娃揉到怀里一样。 在两人唇齿交融的那一刻,莫恬就不气了,哥哥快马加鞭赶回来,自己非但没在家等着,还和无痕不清不楚,实在过意不去。 她主动回吻他,轻柔撤出被他纠缠的小舌,沿着他的唇线来回舔吻着,学着他经常对她做的,轻咬男人的下唇,还放在嘴里吸吮。 展渊长舌直趋而下,在她口里翻搅着,急切地吞咽她口中的蜜汁,半晌,在妹妹急需氧气的娇喘下才缓缓退出,吻去她嘴角的痕迹。莫恬被吻得星眸半睁,低低地哼了两声。 身下的娇躯抱起来好软,好舒服,尤其是男人胸前的茱萸时不时摩擦她硬硬的乳尖,让他觉得一股电流在体内乱窜,他吻得更狂野了,还律动着上身,让摩擦更频繁。莫恬被弄得越来越不清醒,没法吞咽的唾沿着嘴角流下,渗入床单里。 趁着莫恬迷糊,展渊稍微套弄了几下阳具,戴上鱼鳔,便把着它,沿着她的花缝上下滑动着,让他的润滑液沾上她的。直到整个棒身都亮晶晶的,他才用鸡蛋般大小的顶部轻轻捅进她的水穴。才刚进去一个龙头,他就感觉宝贝的下身真像小嘴一般吸吮着它。 粗大一点一点往里面插,终于整根没入。 一整晚的空虚和欲望被填满,莫恬舒了口气,一直被他挑弄,总算动真格了。 展渊由着自己的频率,用力顶撞她的花,他已经什麽都顾不得了,她的柔软包裹着他的硬挺,还一下一下吸吮着。宝贝的里面好软,好热,好滑,他无法忍受,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抬高她的雪臀,在她腿间狂猛地冲刺。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七 留下来陪我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七留下来陪我 “啊……嗯!”莫恬兴奋地尖叫,扭动着身子。他激烈地抽送,仿佛要将她软绵的内壁摩擦出火,而他每一次用力的挺进,都能完全填满她窄小的甬道,冲撞到她身体深处的稚嫩花心,捣弄得她浑身酥麻。 激烈的快感从两人不停摩擦的私处扩散开来,在她体内流转,深深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晶莹的眼泪又从眼眶流出,不过这次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极致欢乐的情感迸发。那酸麻与无法形容的快意攻击着她敏感的身体和神经,她渐渐放松身体,配合他的起伏上下摇摆着。 “无痕说要提亲?”展渊又问。 莫恬已经丧失理智,咿咿呀呀摇着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哥哥的问话,轻轻点了点头。 在哥哥面前承认别的男人提亲,好害羞……她抬起一只手,捂住嘴,怯生生地望着哥哥。 展渊没说话,下身的动作突然更加凶猛,一刻都没浪费,开始疯狂地律动,他的动作又快又狠,每次都完全抽出阳具,再重重地击打她的小穴。 蜜穴疯狂地收缩,紧紧缠着他不让他走,莫恬也顾不得羞赧,勾住哥哥的脖子,两腿挂在他腰上。身体深处又伸出了触手一般的细丝,轻轻抚弄他的铃口。 操!在床上聊别的男人让你这么兴奋吗? 愤怒激发了情欲,展渊的肉棒越发膨胀,他抓紧她纤细的腰肢往上抬,在他往里的同时,把着她向自己的方向迎合,两人的撞击更加猛烈了。 也不知抽插了几十下,还是几百下,随着展渊一记有点粗鲁的抽送,她在一声尖吟后,憋着一阵闷哼在喉咙里发不出声,身体哆哆嗦嗦地痉挛着,双腿不自觉地绷直了,脚趾也搓揉着床单。 她只觉得两人交合处爆发出强烈的快感!她脑子里好像断了一根弦,一片空白,整个身体犹如被抛向天空,彻底分不清梦幻与现实。 展渊被她绞得没法,脑中似有闪电,瞬间射了。 激烈的欢爱后,莫恬回过神,隐约记起哥哥提到无痕的事,她不愿两人欢好带着情绪。遂坐起身,轻轻挽着他的胳膊道:“哥哥,这次还走吗?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发泄一回的展渊,心情有所好转,见妹妹一脸餍足又讨好地巴结着他,再多的脾气也软化了。 他软声道:“不走了。过两天,我们回莫家庄。” “真的?”莫恬很惊喜,“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剩一些收尾工作,不要紧,可以在莫家庄做。” 莫恬察觉哥哥的语气不再冰冷,欢快了不少。她叽叽喳喳地告诉展渊,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比如认了几味药材丶学了几个新招式。展渊许久没有听到妹妹话家常,也饶有趣味,静静听她说完。 展渊翻身下床,留了背影给莫恬。莫恬大大方方地打量他的屁股,结实硬翘,两侧圆润,线条匀称;再往上是腰,莫恬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摸上去和自己的完全不同,硬硬的,很有力度。 莫恬突然想到哥哥兴奋时,腰部和臀部如上了马达一般,飞快地抽插,那时她觉得哥哥好有男人味,男性粗狂的气息让她深深着迷。 意识到自己竟然回味两人做爱的过程,莫恬羞红了脸,她把脸埋进膝盖,没有看到哥哥正面朝她走来。不然,她还会对他的肉棒肖想一番。 “这是礼物,送你。” 一个冰冷的物体被戴在莫恬左手腕上,她抬起手,是一个镯子,冰蓝色,看样子是陶瓷材质,内环镶了一圈薄玉。上面还有很多花纹,样子和花案不夸张,她挺满意。其实莫恬并不喜欢首饰,哥哥送了很多耳环丶项链丶手镯,她都收起来了。 只有某年生日展渊特意找人做的一个水滴状的链子,他强迫她一直戴着。 莫恬好奇地摩挲着镯子,想拿下来看看,却怎么也摘不下来。可能有什么暗扣,莫恬对着烛光观察了好一会,依然不得要领。 《重生之生如夏花》sodu “黑山国能人巧匠多,这是我托人专门打的,工艺极其复杂,只有我能打开。”蓝色很称她的肤色,显得她的手腕纤细得盈盈一握,更有娇媚感。 “那岂不是摘不下来了?”莫恬嘟着嘴。 “为什么要摘下来,一直戴着不好吗?” 莫恬晃了晃手腕,可能是材质原因,镯子并不轻,很有质感。可她还不习惯手臂沉甸甸的感觉。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展渊看出妹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礼物,但这是他的私心,他希望送她的东西,能一直陪着她。 折腾了大半夜,莫恬早累了。怕哥哥还不满足,赶紧扯了被子埋进去,如果再来一次,她不确定能受得了。展渊只得了一次,自然希望多亲密几次,但见妹妹一副“请勿打扰”的样子,难得依了她。 来日方长。 莫恬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她微微动了动,感觉哥哥仍在身后,嘴角上扬。在莫家庄,为了避嫌,哥哥总是天不亮就回到自己房间,留她一人酣睡。像现在这样,靠着他温暖的胸膛醒来,这就是幸福吧。 她转过身,见哥哥还在睡,调皮地用指尖点点他的眼睛丶鼻尖丶下唇。手指慢慢滑向喉结,她细细摸了摸,果然男人和女人相差甚远。 她悄悄掀了被子,低头观察哥哥胸上的茱萸,像两个小红珠子,遇到冷空气,他们迅速地变得硬挺。莫恬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乳尖。原来,男人和女人一样,受到刺激会有反应。 莫恬做贼似的抬头瞄了哥哥一眼,他没有任何反应,应该还睡着,于是小手大胆往下摸去。哥哥似乎有意避着她,她从来没有正面瞧过他的那个,她很好奇,那个让她欲仙欲死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 小手刚要碰上那个物什,突然被拽住了手腕,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莫恬小手握拳,缩了回来,滚进哥哥怀里。咯咯笑道:“哥哥什么时候醒的?” 展渊依然闭着眼睛,搂着她,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密:“你翻身我就醒了。” 莫恬很少见到刚睡醒的哥哥,被他慵懒低哑的声线迷住了,她突然发现,原来男人刚醒的时候这么性感…… 莫恬自然也不知道男人会晨勃,尤其一丝不挂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时。她的膝盖明显感觉到哥哥下身有个东西越来越热,越来越硬,直直顶着她的腿。 莫恬心里明白了两三分,她原以为人刚睡醒没有力气,哪有心思做那种事,现在看来,男人的那个东西不属于身体的范畴,是独立于意识的另一种存在。 展渊依然没有睁眼,身体早有了反应,不待莫恬转身,他捞着她的膝盖窝,让她左腿横在自己腰上,同时一条腿挤进她两腿中间,紧挨她的阴户。男人大腿沾染了她的爱液,是昨晚未清理的遗留之物。 他很满意,扶着自己的小兄弟就往莫恬身体里拱,硬硬的肉棒顺着蜜液,轻而易举挺进半个头。再一用力,整根赤红就钻进了她的小穴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流畅,展渊不需要睁眼,只肖摸摸两人的位置,一边制住她反抗的动作,一边进入她的身体,轻而易举,得来全不费功夫。 莫恬呜咽一声,下身又涨又难受,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展渊抱得更紧,他大手“啪啪”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她就再也不敢动弹。 侧躺的姿势另有一番滋味,莫恬将头埋在他肩窝,轻哼着享受早晨温柔的欢爱。 不知被插了多久,展渊突然发狠,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身下,变成男上女下的体位后,他恢复了往常的神猛,飞快地撞击她的阴部,只五六下,展渊突然抽出肉棒,将斑斑点点射在妹妹肚子上。 他粗喘着,扶着男根把最后一点黏灼抹在她丰满的耻骨之上,看着少女身上一片狼藉,露出餍足的神情。 莫恬再也不敢招惹他,忙起身找软巾擦身,她匆匆逃跑的样子像只小兔子,惹来身后男人无奈的轻笑。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八 回府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八回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宅的人忙着搬家,莫恬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和小虾米主仆二人加起来,只有两只箱子,她将所有的东西塞进去后,坐在上面无聊地发呆:哥哥白天不见人影,不知道忙什么。 现在莫恬的状态,基本上白天很闲,晚上很忙。至于为什么忙,看看每天出门时展渊的表情就知道,他就像就久旱逢甘霖的植物,这几天被滋润得生机勃勃。 展渊心情好,连带着手下的风卫也好过起来。他们需要提前布置莫家庄,虽然不是空无一人的状态,但是少主和小姐要回府,所有的吃穿用住都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展渊还针对妹妹喜欢的样式,对房间进行了改造。 展渊犹豫过,爹娘死在莫家庄,怕妹妹触景生情,想另外置办一间宅子。莫恬却不同意,爹娘没了,但那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有他们的回忆,她不愿意重新适应新环境。 过了小半个月,莫家庄准备妥当,展渊一行人早早起来赶路。 莫恬昨晚被折腾惨了,嘴唇肿了,喉咙哑了,腿间一片粘稠,身上青青红红一片。早上展渊起床时,她拼命睁开双眼,腿却不给力,怎么都抬不起来。 展渊已经洗漱完毕,见妹妹仍努力脱离被子,动作笨拙得像只熊,脸上是一副被疼爱过的小女人样,头发凌乱,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他心里一股暖流趟过,眸子一暗,这种感觉久违了。 他暗笑着,走上前用被子把小女人裹成了毛毛虫宝宝,然后一把抱起,直接走向门外。 莫恬没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虽然有被子挡着,但也是真空上阵,她不敢乱动,就怕被子掉下一角,让人看了去。 风卫们很识趣,见少主抱着小姐出来,默契地装作忙自己的事,绝对不将视线落在莫恬身上。 展渊将莫恬放进车厢里,她马上滚到角落里待着。展渊随即将她的衣服丶零食丢上车,自己也钻了进去。 “这里到莫家庄不远,只要半天时间,再睡会?” 莫恬正好还困着,马上点点头,翻身就睡。展渊也想小憩,见妹妹背对着他,沉默片刻,捞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莫恬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过去了。 在山路上也能睡着,性格还真像娘亲……展演想。 中途莫恬只醒了一次,喝了点水,继续补觉。到莫家庄时,依然被哥哥隔着被子抱回房间。莫恬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会瞬间移动,从房间到房间,真方便。 展渊的状态则和在小宅时差不多,白天不见人影,晚上精虫附身。 才回来两日,展渊就收到了皇宫来的信。展渊一点不意外,该来的总会来的。 皇上看上去穿得挺厚实,手上还有小暖炉,面容憔悴了一些。马上就要入冬了,朝凤国的黑金供应问题还没有解决。每日上朝,大臣们讨论的都是这件事,这几日,连皇后丶皇太后都表露出不满的神情。 “听闻黑山国的矿线都跑到任家了?”皇上问。这并非正式召见,所以两人的状态还算放松。 “是有这个传闻。” “怎么是传闻呢?展庄主最近不是亲自去了一趟?而且你和任家关系不一般,应当有一手消息才对。” 入秋以来,朝凤国就一直和黑山国交涉,怎奈黑山国只能看任家脸色,而任家不松口,朝凤国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家庄的行踪果然逃不过皇家的眼线,展渊暗笑。 “在下到黑山国时,早已有了变天的迹象,非任家一方所为。实不相瞒,在下去黑山国全因任掌柜修书一封,称他打算潜入那伙强盗内部一探究竟,放心不下家中小女,看在两家交好的面上,希望我去任家代为照顾几日。”展渊说。 “哦?任家在黑山国家大业大,为何让你去代劳?” 对牛谈情帖吧 展渊笑道:“任家小姐对展某格外信任罢了。眼下任掌柜被强盗杀了,任小姐更是孤立无援,作为掌柜好友,展某理应多照顾任家。” 大堂内沉默了片刻,皇帝又聊了一会冬日气温的话题,便放展渊走了。 展渊前脚刚到莫家庄,后脚就传来消息:因皇太后身体抱恙,华嘉公主要去庙里替祖母祈福数月,婚姻一事先放一放。 展渊马上修一封信至皇宫,称朝凤国无需担忧黑金资源一事,任家和莫家庄交情不浅,莫家庄愿意为国效力,和任家商谈黑金进口一事。 心里一块大石落下,展渊靠在太师椅上,终于不用娶那劳什子公主了,驸马谁爱当谁当。 然而此时的华嘉公主,不在庙里,而是风雨欲来楼。前几月她瞧见了刚当上小工的新人,虽然人很傲气,但模样不错,冷眼看人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能博得美男一笑,非常有成就感。渐渐地,华嘉公主像迷上了通关游戏,费劲功夫想要攻到最后。 她连续好几日一掷千金,生生将那位新人抬升成了公子,创造了风雨欲来楼晋升速度的记录。 “莫家庄的那位是个有眼力见的,知我不愿嫁他,早早和皇家撇清了关系,省得我出手了。”她摸了摸新人的腿,就着他递来的酒喝了一口。 “公主何等身份,岂是他一民间商人能攀附的?”新人的声线很冷,话间是满满的不屑,但看向公主的眼神又热情又羞涩,撩拨得华嘉公主,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样。 “不过他仪表堂堂,不做驸马,收了做小的,也是不错的。” 新人轻哼一声,放下酒杯,一扭身子道:“原来公主存了这般心思,那赶紧去纳小吧,别浪费这好酒。”说完作势起身要走。 华嘉公主忙拉住他,轻佻地用食指勾他的下巴,眼波流转,似乎有点醉了:“莫生气了,莫家庄的酒哪有这里的好喝。”说完更加靠近他,男人浑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味道,诱惑着她。华嘉公主急切地想吻他。 新人不着痕迹地推开她,妖媚笑道:“既然公主喜欢这里的酒,那就再开两瓶?”不待公主回答,他喊道:“七号房再来两瓶八味酿!” 门外一众男子回应:“多谢惠顾!” 不知道自己被理论的展渊心情好,他走到莫恬房间里,仍是笑脸盈盈。莫恬怕冷,早早就钻进被窝里,此时她正趴在枕头上,借着烛光看书。 展渊照理上床搂着她,却发觉小丫头似乎兴致不高,还有点小脾气。他以为这两天不在府中,冷漠了她,忙许诺明天就陪她到镇子里逛逛。 莫恬别扭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听说,哥哥你要和公主结婚?今天去宫里,讨论的是这件事?” “谁告诉你的?”展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风萧影大哥说的。” 这个大嘴巴,看来得让他长长记性了,展渊心想。 “我若娶了公主,你觉得如何?” 莫恬噘着嘴,语气酸酸的:“若公主成了我大嫂,一定比萧沫姐姐和沐沐姐姐更难相处。” “你怎么这么说着自己?”展渊摸摸她的头发。 “我怎么说自己了?你娶的不是公主吗?” “傻瓜,你就是我的公主。”展渊的眸子深不见底,宠溺地看着妹妹。莫恬脸上一红,背对着他拉上被子。 身后男人凑了上来,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绵绵说着情话:“你是莫家的小公主,我一个人的小公主。”身体渐渐往下,被子里鼓起一大块。莫恬咬着下唇,不敢看里面旖旎的风景,直到一个温热的触感贴上她的敏感,顿时溃不成军。 第二天,风萧影得到命令,风无痕身在大彩国孤立无援,需要支援,风萧影需召集两名人手,前去大彩国。 此后,莫家庄再听不到风萧影戏谑莫恬的声音。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九 宠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九宠 这几天,风帅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只想冲到镇子里找一个小娘子,好好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风帅的刺激源来自展渊和莫恬,展渊解决了公主,情敌风无痕不在庄内,大彩国和修罗阁的走势都在计划内,妹妹乖巧可人,两人时常腻在一起,日子非常逍遥。 展渊和风组在外历练时,曾经对这段关系迷惑过,当时风帅不忍见少主受感情之苦,开导了几句。此后展渊在几个相熟的风组人员面前便毫不掩饰,隔三差五要丹青,看见好的东西,不忘买上几份寄给她。 如果风帅知道日后会被疯狂秀恩爱,当初怎么也要劝少主悠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想看着他们腻味,又走不开。 莫恬爱泡澡,此前莫家庄并无专门烧水的耳房,展渊少主琢磨着从山顶引来了泉水,还大费周折地将竹管埋在地下,直直通到莫恬闺房旁边,经过耳房加热后,流出来的都是热水。 风帅忘不了,当时他和几个村民,好几个白天加黑夜不停地刨地,就为了铺竹管子。好在耳房建好了,少主多加了几条管道,让院内多地都可以泡澡,不然真对不起那几天直不起来的腰。 这天,风帅陪同展渊去君临城,两人逛了近半个时辰,只见展渊左顾右盼,似乎对什么东西都有意,却不见他掏银子买下来。逛的商铺也是五花八门,既有女子脂粉铺,也有武器行。 “少主可是想买什么?只要吩咐属下去挑就可以了。”风帅是在受不了两个男人逛街,忙出口问道。 “生日礼物。”展渊道。 风帅想了想,少主的生日是在黑山国过的,近期莫家庄并没人过生日,会是谁?莫非…… “难道是给小姐买礼物?现在离九月底还有一个多月。” “嗯,确实不早了,应该更早开始准备的。” 风帅内心咆哮:又不是及笄,哪需要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 看少主举棋不定的样子,风帅劝道:“为何不让小姐亲自来挑选?”言下之意,两个男人像无头苍蝇般在街上游荡,真的很丢人。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发现有女子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暧昧地笑。 展渊沉默,越发不舒服起来。 这两天往莫家庄下议亲帖的人家越来越多,早在双亲去世时,展渊就对外宣布,子女需守孝三年,期间不得婚娶。 朝凤国民风相对开放,很多人家往往等不到守孝期过,就开始张罗亲事,是以外界以为莫家庄也是如此,待莫恬十六岁生日后,守孝期就过了一年多。婚事宜早不宜迟,早早将莫家小姐亲事订下来,等到除服后,即可成亲。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好,料定莫家小姐除服都快十八岁了,半个老姑娘一个,无法像十五岁时挑挑拣拣,指不定就能轮到自己家。而且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宦家族,也知展渊在黑山国占了大便宜,财力今非昔比,莫家二老又不在人世,省去很多麻烦,绝对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人家。 世人多健忘,七年前展渊大闹生日宴的事,恐怕都忘得差不多了。 议亲帖越来越多,莫家本就是香饽饽,朝凤国的青年才俊们托了父母,纷纷来讨好展渊。知道展渊是个恋妹狂人,有些还明示可以入赘。 展渊冷哼一声,莫恬极少在外走动,都能遭狼惦记,万一带出门,被不知好歹的登徒子看上还好说,若是皇家成员动了心思,绝对是个大麻烦。 风帅不知其中的圈圈绕绕,但见每每少主看到案面上的议亲帖,心情都不好,便猜出几分。当下不由得有点可怜莫小姐:恐怕她一辈子都不能出远门,要活在少主眼皮底下了。 展渊知道莫恬很受欢迎,莫恬却不知展渊更受欢迎。 想什么来什么,展渊逛了几圈,兴致缺缺,翻身上马,打算回府。主仆两人徐徐走着,冷不防被一位扑上来的人影拦住了去路。 展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子,样貌是不错的,身上的服饰也表明该女子身份不俗。展渊以为马惊了这位姑娘 重生香港之娱乐后宫吧 ,忙下马道歉。 那名女子突然哭开了,展渊刚站稳,就被她一把抱住,动弹不得。 风帅自然也下了马,对这位小姐拉也不是,劝也不是,顿时手足无措。 展渊见姑娘不像受伤的样,微微退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这位小姐,可是在下唐突了?” “展公子,你娶我吧,我……我非你不嫁!” 风帅傻眼了,朝凤国民风开放不假,以前也有过女追男的先例,不过冷不丁地遇上真事,还是很震惊的。他悄悄打量起这位姑娘,见她手指如阳春白雪,细腻干净,便知这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再看她面若桃花,双眸微醉,一双渴望的双眼紧紧盯着少主,也知这位小姐恐怕是真的喜欢上展渊了。 周围迅速聚集起了人群,年纪大一些的不能接受姑娘大胆示爱的行为,摇头表示“伤风败俗”,倒是年轻女子一脸向往,看向展渊的眼色也更为热切。小伙子们嘻嘻哈哈,见女主角姿色不错,跃跃欲试起来。 展渊面无表情,非常明显地后退一大步:“婚姻之事应由父母做主,若有缘,可先由双方长辈见面约谈。” “展公子,你不记得我了?上次在宫里,你帮我捡过纸鸢……”女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微微垂下,脸红透了,似乎回想起某种粉色的回忆。 展渊顿了顿,这女子是谁?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说在宫里见过,可能是某次皇帝老儿的家宴上碰见的吧。既然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更碰不得。 “抱歉,还是那句话,婚姻之事由父母做主。展某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翻身上马。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听爹娘说过,展公子并无婚配,为何不肯给小女子一个机会?” “若有缘,自会成一段佳话。”展渊何曾和无关的人说过如此多废话,心下已经有些恼了,见周围人议论纷纷,更不耐烦,只怕哪天妹妹听了什么风声,胡思乱想。 手握紧缰绳,展渊绕道而行。怎奈那女子依然不罢休:“今日不成,我以后恐被人笑话,何人敢娶我?展公子面慈心善,不若收了我,也当做了好事。”言语之中哭腔更甚,再加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围观的年轻女子都愤愤不平起来。 展渊却再没看她一眼,策马前行,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风帅有些同情她,回头望去,只见她抹了抹眼泪,无精打采地走了。 在黑山国,风帅就见识过了任淇淇的深情款款,只可惜少主薄情又专情,唯一的心思都放在了他妹妹身上。 “回去后,不许对莫恬说半句今日之事。”展渊说。 风帅忙点头,风萧影的惨剧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因为八卦多嘴,就被派到某个陌生的地方。 当天晚上,风帅等着换班,忽然瞅见小姐闺房的灯灭了,随机,沐浴间的烛光亮了,他知道小姐洗澡去了。过了一会,少主的身影闪了进去。风帅无奈地望天,心里默算着时辰。 约莫半个时辰后,沐浴间的光熄了,闺房的灯又亮了。洗澡需要半个时辰吗?风帅扶额,这么暗戳戳地秀恩爱,真的很不地道啊。 过了几天,展渊终是将君临城各类物什搬回来了。风帅喊来虾米和两位小厮,让他们把东西搬回莫恬房间。虾米惊得目瞪口呆:“这些东西小姐一辈子都用不完呢,少爷太浪费了吧。” 风帅沉默了片刻道:“还有两大箱子没运回来呢,明天我再送过来。” 虾米发出一声哀嚎,向莫恬投去控诉的眼神,莫恬平日和虾米玩惯了,并不介意。倒是这位总是跟在哥哥身边的风卫,听说比哥哥年纪还大一些,这几年帮了哥哥很多,所以她不敢失了礼仪。 “有劳风帅大哥明天还要跑一趟,下次我定让哥哥别买这么多东西了。” 风帅看着莫恬,她眼睛亮亮的,像是婴儿的眸子一般,这样的姑娘没有坏心眼,干净透明得像珍珠一样,难怪少主会眷恋这样的美好。 风帅笑着回应了几句,转身离去。老大的女人啊,真是危险的存在,风帅暗暗想着。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 保护证人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保护证人 风无痕和蒋三里回到了修罗阁,日子依旧如往常,似乎黑山国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但是无痕能感觉到,修罗阁忌惮莫家庄的势力,需要自己当“人质”的同时,又希望无痕能全力协助复国一事。 而莫家庄一方面想要报仇,却暂时只能按兵不动。双方关系非常微妙,要在其中做出平衡,既不能太出挑,又不能过于消极,风无痕觉得很累,比杀人做任务还累。 好在风萧影来了,虽不能解决大问题,但是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也是好的。 风萧影就不这么想了,他早知修罗阁危险又变态,来了才发现,江湖传闻不过浮光掠影,真正的残忍,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当年下山历练时,能言善道反应快的风萧影一直负责情报传递的工作,论城府和武功,他远远不如其他几个师兄弟。 所以在他头一回和无痕出任务,亲眼看到无痕利落的动作后,心悸得几天没睡好。在他印象中,和自己同龄的风无痕一直是寡言沉稳的,在莫家庄时还被公认为脾气好丶老实厚道,可是那个仅仅用一根鱼线就把人头割落,还面不改色地将它装进匣子的无痕,他从没见过。 “……习惯就好了。”风无痕看着身旁不停作呕的风萧影,想不出更好的安慰话语了。 风萧影心里一万匹马跑过,风无痕愿意如此为莫家庄卖命,有一部分原因是莫恬,如果无痕知道少主已经和小姐那个那个了,会不会暴走啊? 怎么办?他好害怕,好想回家啊!展渊少主对不起,我再也不八卦了…… 风萧影连续好几天面如死灰,内心抗拒和无痕一起出任务。好在修罗阁认为风萧影就是一废柴,也没有过多要求他。 歇了几天,无痕突然找上门来,要求结伴去一趟大彩国北部。“这个任务没那么血腥,我们只需要保护一个人,并将他安全送回修罗阁即可。” 至于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保护他,无痕没法多说,毕竟修罗阁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蒋三里复国的行动越来越紧凑,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目前掌控大彩国的北域部落,和蒋三里丶修罗阁是死敌。修罗阁断然可以直接杀掉掌权者,自己接管,但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恐大彩国民心生变。 谋划这么多年,修罗阁终于接触到当初买官并屠杀南域部落的几个参与者,他们有些人已经风烛残年,越临近死亡越容易良心不安,其中一位关键人物黎远年晚年还信了佛,更加害怕因果轮回,表示愿意将当年北域首领下令屠杀的书帛,交于修罗阁。 这几名利益掌控者,早已经处在密不透风的关系网中,黎远年起了异心,其他人自然知晓。目前管理刑部的刀毅文起了杀意,派自己的弟弟刀锦文前来处理黎远年。 黎远年身上有重要证据,修罗阁绝不会坐视不理,便让风无痕前去保护黎远年,并将他安置到安全区域。当然,风无痕心知肚明,修罗阁只希望他拿到关键书帛后,将黎远年杀人灭口。 风萧影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跟着无痕出门了。 两人策马来到大彩国北域,根据情报,在一家青楼找到了黎远年。黎远年一人坐在房间里,看上去很焦急。虽然着急,仍不失谨慎,和无痕对了好几遍暗号后,才放他们二人进来。 “书帛在何处?”风无痕问。 “书帛自然不能随身携带,我将它锁在一个地方,钥匙只有我知道。你先带我去拿钥匙。”黎远年说。 风萧影仔细打量了这位老者,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面向刻薄,一看就不像好人,风萧影暗想。 风无痕一点不意外,正打算抓着老者往外走,突然听到楼下和屋顶上有异响,他忙抓着黎远年来到床边,将他塞进床底下。使了一个眼神给风萧影,两人一人拿起一张板凳,牢牢抓着,侧耳倾听。 风声传来,无数道箭从四面八方飞来,纸糊的窗户不结实,利箭像雪花一般,从窗外射进来。两人挥舞起板凳,挡下了箭头。没一会,凳子上就插满了箭。 箭雨停了,风无痕指了指上面 捡个傻子当媳妇儿无弹窗 ,风萧影会意,两人轻轻放下板凳,躺在地上。 几片瓦片被挪开,屋顶上的人匆忙往里面看了一眼,一片狼藉中隐约见有人倒在地上,便向同伴做了几个手势。“轰”一声响,屋顶被砸开一个大窟窿,紧接着,几位蒙面人跳了下来。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个风马上跳起,从后面抹了蒙面人的脖子。其他人吓了一跳,没想到人还没死,忙匆匆应付。 敌人越来越多,即便两个风武功在他们之上,也不敢一直恋战,况且床底下还躲着一位证人,保护他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风无痕抬起圆桌板,往屋顶砸去。瓦片纷纷掉落,下面的人忙不迭躲闪,趁这个空挡,风萧影忙拉起黎远年,向后屋跑去。幸好黎远年狡猾,要了一间前后都有门的房间,不然肯定被敌人堵得死死的。 后屋下面是一条河,两个风先把黎远年推下去,再跳下河,然后拽着老人的衣领向前游。 刀锦文一脸怒色,夺过手下的弓箭,对准河里一顿乱射,也不知射中了没,他召唤了随从,顺着河流追了过去。 河里的三人并没有游远,借着芦草的掩护,他们悄悄上岸。 黎远年老了,经不起这般折腾,他慢慢倒在地上,捂着左臂痛苦地呻吟。风无痕忙上前查看,只见老人左上臂被箭头擦伤,幸好没伤及骨头,他撕了衣角,帮老人包扎好。 然后他用手紧紧按住伤口处,黎远年吃痛,惊恐地望着风无痕。 “快说钥匙在哪。” “我……我这就带你们去。”伤口渗出了血,黎远年不敢不从。 天色暗了下来,黎远年带头,一路往青楼跑去。“他们一定料不到我们会折回去,危险的地方反而是安全的地方,钥匙其实就在青楼。” 风萧影暗骂一句“老狐狸”,估计他就等着刀家的人前来暗杀,做出逃跑假象,这样才能迷惑敌人。 三人摸到青楼的库房,黎远年在一堆破损的碗碟中东摸摸西看看,目光终于落在一个涂了红漆的祭祀用的木碗上停下,他伸手摸了摸碗底,抠下一块圆形的木块,翻开一看,钥匙就镶在里面。 黎远年忙将钥匙藏在怀里,正想往外走,突然被风无痕拉住。他将身影隐在窗边,悄悄向外看,暗道:“不好!”刀家的人已经将青楼团团围住,看来已经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了。如果只有风组的人,闯出去不成问题,但是带着一个受伤的老人,就没那么乐观了。 黎远年却不紧张,他摸摸山羊胡,小声道:“二位不要担心,我来之前,已经通知一位故人来帮忙,估摸着这会他应该到了。” 话音刚落,三人就察觉地板下有异动,只见最北角的一块地砖松动了,然后跳出一位黑衣男子。 “三伯!”那人说道。 “黎童!”黎远年老泪纵横,上前抱住了他。 风无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仔细看,那人果然是蒋三里。 虽说对蒋三里感情复杂,但碰上修罗阁的熟人,风无痕略微放下心来。蒋三里从密道而来,说明青楼和外面有通道,不需要和敌人硬碰硬,从暗道溜走,对他们更有利。 蒋三里也看到了无痕,微微示意:“这是我三伯,之前修罗阁也通知我来保护他。” 风无痕点头,事不宜迟,他让蒋三里先带着黎远年从密道逃走,看着两人搀扶的情景,一丝怪异的念头闪过,直觉告诉他,有些东西不对。 “阿三,我记得你前两天被阁主派到南域了,从那边赶过来,可真快。” 蒋三里动作顿了顿,依然是一副轻佻的神色:“难为无痕兄如此挂念我,我心忧三伯安危,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你有心了。可是我记得前日大雨,骡子山山体滑坡,堵住了山道,马匹只能缓慢通过,你是用什么办法‘快马加鞭’的?” 风萧影也察觉出怪异,他凝神盯着蒋三里。 风无痕正欲继续发问,“砰”一声巨响,仓库门被打开,刀锦文带着一众弓箭手闯了进来。他边走边鼓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叔侄情深,我刀某好感动呀!黎远年,不若你将钥匙给我,我放你们叔侄叙叙旧?”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一 蒋三里叛变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一蒋三里叛变 风无痕暗中观察周边环境,打算寻找一个突破口冲出去。 “老东西,你拿到钥匙了?我劝你别和刀家作对,当初我们留你一命,不是为了今天被你反咬一口的。”刀锦文举起了手中的弓箭,瞄准黎远年。 风无痕知道刀锦文不是绣花拳脚,他能在激流中射中黎远年,足以证明他是使箭的好手。不过他们四人离密道不远,只要拖住刀锦文一小会儿,他就有信心全身而退。 “你拿到钥匙又如何?那个地方有南域人的古阵守着,不是黎家宗族的人根本解不开,你们进不去的!” 刀锦文不怒反笑:“你以为我们事先没有做功课吗?这里还缺黎家人吗?” 黎远年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我虽姓黎,却不是宗族本家人,没有办法打开古阵,你们死心吧。” “如果是另一位黎家人呢?”蒋三里突然出声,手中刀子一反,顶上黎远年的脖子。 在风无痕震惊的神色中,他押着黎远年慢慢移到刀锦文身边。黎远年被反将一军,破口大骂:“蒋三里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当初是你们南域说要拿到书帛,逼进北域,现在为何站到他们那边去。” “那只是我叔父的意思,不是我的。南北两族争斗这么多年,就因为叔父的优柔寡断,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书帛是个定时炸弹,只要处理了,北域就能许我世子之位。” “黎童你糊涂!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黎远年吼着。 “总比在修罗阁好。”蒋三里狠狠撂下一句话,圈着黎远年走了。刀锦文哈哈大笑,对着手下说了句:“把这两人处理掉。”便随着蒋三里而去。 “快跑!”风无痕推开风萧影,两人一边躲着流箭,一边朝密道跑去。刀锦文的人早看出他们的意图,每当他们试图拉开密道的门,箭雨就变得更加密集。风无痕不想耽误时间,用内兜里掏出两个绿色的丸子,摔在地上。空气间瞬间弥漫着呛人的雾气,辣得人鼻涕眼泪直流。 风无痕趁机拉着风萧影进了密道,一阵狂奔后,两人来到了地面,不敢多做停留,继续往北前进,在临近大彩国首都的一个镇子里躲了起来。 “蒋三里真他妈是个孙子,说叛变就叛变,阴了我们一道!”风萧影好不容易喘口气,就骂上了蒋三里。 风无痕没有搭腔。刀锦文他们一行人应该朝着放置书帛的地点而去,之前他并不知道书帛在哪,但是刚才黎远年说,那个地方有古阵守着,整个大彩国,只有一个地方有古阵—— “他们应该去了以前南域部落的官邸,我们动作要快点,不能让书帛落入刀锦文手里。” 风萧影说了一句脏话,跟上风无痕行走在夜色中。 两人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赶到旧官邸。这个地方原本是南域部落的重要官邸,被北域侵占后,人去楼空。北域人早垂涎于这座精美楼邸,本想占为己有,谁知官邸外有南域古老的阵法保护,根本解不开,谁都进不去,只得作罢。 两人趴在不远处的小山丘上,见刀锦文的人进进出出,看来蒋三里已经将这里的古阵打开,再加上黎远年的钥匙,书帛马上就会落入刀锦文手里。 时间很紧,两人悄悄绕过小山丘,从侧面靠近官邸,计划找准时机冲进去把蒋三里等人拿下。 刀锦文一行人逼迫黎远年用钥匙把内堂的门打开,刀锦文不愿太多人知道书帛的事,于是将手下留在门外,和蒋三里丶黎远年两人进入了内堂。屋子不像是住人的样子,反倒堆满了樟木箱子。黎远年似乎对箱子很在意,刀锦文却只在乎书帛:“老东西,书帛在哪,快带我们去拿。” 蒋三里的刀更加逼近黎远年的动脉,黎远年不敢妄动,带着他们在一排排箱子中间走动。所有的樟木箱子长得都一样,刀锦文走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可能放置书帛的架子。 他骂骂咧咧走上前,用刀顶着他的腰,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要是敢耍花样,我就……” 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被人抹了一刀,正中动脉。刀锦文用手捂住,仍挡不住向外奔涌的血液。他不可置信地回头,只见蒋三里的刀刃上鲜血斑斑。 他瞪大了眼睛,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倒地身亡了。 “三 婚前120小时吧 伯,让您受惊了。”蒋三里收起刀,上前扶住老者。 黎远年显然早就预料到此事,他笑着拍了拍大侄子的肩:“好小子,演得不错。” “不,是三伯您深谋远虑,料事如神。” 屋外传来了打斗声,黎远年知道是自己的人到了,他凝了凝神,用一副慈爱的笑脸对蒋三里道:“你年伯的人到了,现在不用再怕刀毅文了。我记得书帛就放在那两排箱子尽头的柜子上,你去拿吧。我手臂痛得厉害,想歇一会。” 蒋三里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一排排箱子中。 黎远年正待寻一处坐下,风无痕和风萧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风无痕见黎远年没有大碍,只是体力有点透支,便上前给他搭把手。 “蒋三里没有叛变,他一直站在黎叔这边对吗?”无痕问。 黎远年点点头:“若不是他小子配合我演这出戏,刀锦文岂会放松警惕,让我的人跟上来。黎童他一直和刀锦文联系紧密,终于让刀家相信了他,成功演了出苦肉计。” “蒋三里呢?” 黎远年神色有些紧张,又马上掩饰了自己的不自然:“他去拿书帛了,我走不动了,休息会。” “书帛到底是什么?为何大家如此关心?”今天的风无痕很反常,往常他没有这么多话。 “南北部落闹得不可开交时,北域部落曾对南域下了杀令,书帛上有目前大彩国掌权者的家印,如果落到黎童手里,南域就有借口向北域开战。以现在的实力,北域不一定能打得过南域,所以北域的人自然紧张。” 风无痕又向四周张望,“我刚刚就很好奇,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南域的人临走前,还不忘用古阵封住官邸,和箱子里面的东西有关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黎远年用护着左臂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阿三怎么去了那么久……黎叔,书帛真的在这里吗?还是说,真的有书帛这回事吗?” 刀尖没入黎远年的腰部,风萧影彻底看不懂了。 “你……你们?” “三伯,还当我是十岁的孩子呢?哪有什么书帛,你无非想要箱子里的东西罢了。”蒋三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脸上带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可惜,这里的东西你一样都带不走,命也得留在这里。”蒋三里冲黎远年的腹部补了几刀,黎远年的身子软了下去,被风无痕推到一边。 “你们来得太慢了,我在一旁等得好无聊。”蒋三里冲风无痕抛了一个嗔怪的媚眼。风萧影风中凌乱,这些人演的是哪一出? 风无痕没有搭理蒋三里,他大致数了数箱子,一共有二十箱。沉默片刻,说道:“修罗阁的人应该来了,这里没我什么事,先走了。”蒋三里笑嘻嘻地追上去,搭着他的肩膀道:“你觉不觉得我们很有默契,很合拍?” 风萧影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早听闻蒋三里可能是修罗阁阁主的男宠,如今看来,传闻不假,他果然有龙阳之好。 屋外,刀家和黎家的人斗得两败俱伤,修罗阁成了捡便宜的渔翁,不动吹灰之力就将剩余的两伙人绑起来。不过,修罗阁没有注意到,一小撮黑衣人也趁乱混了进来,装扮成修罗阁的人,开始搬箱子。 回到修罗阁后,蒋三里清点了一番,共收缴十六个樟木箱子,少了几个,可是当时现场乱成一团,根本无法查清其他箱子的去处,只得作罢。 “当年南域人逃离北域的追杀时,放火烧了一片芥根地,还撒上了碱灰,就为了不让芥根落入北域人手里。芥根对生长环境要求高,整个大彩国适合种植的地方不多,那片地被毁了以后,大彩国的芥根产量就持续走低。其实,旧官邸里还存有大量的芥根粉,这几年大彩国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谁都拿不到。现在刀家和黎家坐不住了,先出手,修罗阁正好一箭双雕,让他们自相残杀。” 风萧影听了无痕的解释,更加笃定修罗阁的人都是变态。 然而莫家庄又好到哪里去?丢失的四个箱子,已经安安稳稳躺在莫家庄仓库里了。 这一切多亏了风萧影。风无痕一直被盯得很紧,没有传消息的机会,但风萧影不同,他嘴甜会说话,早探清了修罗阁的漏洞,再加上“废柴”属性傍身,让人难以怀疑到他身上。 风组,怎么会真的有废柴的容身之地呢。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二 无痕回来了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二无痕回来了 黎家倒了,刀家被砍了左右手,树倒猢狲散,剩下的几家非常容易突破,威逼利诱,一直是修罗阁的拿手好戏。当年北域如何对待南域,修罗阁一一照搬,用钱,用女人,用刑具。 这段时间风萧影大开眼界,肚子里填了不少坏水。果然,实践出真知。 莫家庄按照承诺,该给的矿线一条不少,该收取的好处,也一分不少。双方相互堤防,又互惠互利。 修罗阁在大彩国占了上风,但要完成最后一步,蒋三里必须抛弃修罗阁的身份——如果世人知道,大彩国南域部落的王子在恶名昭彰的修罗阁里担任要职,一定不会接受他。 经过精心打造,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横空出世:南域被北域进犯后,南域部落王子黎童受重伤,下落不明,原来他一直被人追杀,朝不保夕,所以隐名埋姓生活在民间。后来一普通人家将他招进府里做家丁,黎童一边计划复国大业,一边和人家小姐暗生情愫。江山美人,他都不想辜负。黎童暗中集结了旧部,密谋复仇一事,消灭了北域部落后,就要带着姑娘进孔雀殿了。 期间,黎童如何和小姐暗通曲款丶私定终身,又如何卧薪尝胆,步步为营,被话本渲染得惊心动魄,听书的都不免落下几滴眼泪。 天时地利人和,修罗阁占了全。黎童离开了修罗阁,阁主在暗中协助,以前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修罗阁渐渐淡出了江湖。 这时,风无痕提出要退出修罗阁。 按规矩,入了修罗阁,除非死,一辈子都不得脱离组织。可是风无痕情况特殊,修罗阁想留下他继续制约莫家庄,又怕无痕根基愈深,成了喉咙里的一根刺,所以一直对他的去留摇摆不定。眼下无痕主动提出离开,修罗阁没有更好的借口,只得应了。 风无痕要回来,展渊自然不愿意,但无痕在修罗阁的身份确实尴尬,展渊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最真情实意的,恐怕是蒋三里,那日无痕出发,他依依不舍道别了许久,末了,他拉着风无痕说:“不管你在莫家庄过得如何,只要你想回来,修罗阁,或者说我们南域,永远有你一个位置。” 风无痕没说话,只拍了拍蒋三里的肩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抽泣声,只见风萧影正抹眼泪。 …… “走吧。” 风无痕并没有马上回莫家庄,他先去了莫勇之和萧浅的墓。自师父和师娘去世后,他碍于身份,没祭拜过一次。莫勇之待他恩重如山,他不能忘了这个如父亲般的老庄主。 风无痕磕了三个头,想到如果顺利,莫勇之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岳父,不由得红了脸。 风无痕要回来的消息传到莫恬耳朵里,她第一个反应自然是高兴的,那个修罗阁太危险,她很担心无痕哥。 可是—— 无痕的心思她很明白,若时间倒流到他未出门历练时,她肯定要为两人争取一番,然而她和哥哥的关系变了,意味着他们三人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莫恬不敢见风无痕,她一直有种感觉,在这段朦胧的感情中,她出轨了,而且对象是无痕的好兄弟。这种烂俗的故事,她一直很唾弃,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能接受。莫恬矛盾极了,想见又不敢见的心情一直折磨她。 脸上藏着不住事的莫恬,被展渊看在眼里,虽然对无痕有些愧疚,但涉及到她,他决不能让步。 或许,应该再置办一处宅子,让莫恬搬出去,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就这样,在三人截然不同的心境中,风无痕回来了。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风无痕一进大门,就被风组的兄弟抱住了。无痕在风组中人缘极好,威望也高,此番去了修罗阁,更是积累了不少好评,很多刚进府的新人也赶来看热闹。 无痕好不容易冲出弟兄们的包围圈,就看到展渊站在外面微笑看着他。无痕忍不住眼眶一热,马上被一把抱住。 “回来就好。”展渊说。 两人来 巨星(书坊)笔趣阁 到展渊的书房,虽然过了晚膳时间,厨房里依然备着无痕等人的餐食。展渊也来了胃口,招呼着兄弟一同进餐。期间,无痕向展渊汇报了修罗阁的情况,不出意外,半年功夫,蒋三里就能扳倒现在的北域部落,至于蒋三里是允许南北部落继续存在,还是一统大彩国,还要看他们的决定。 展渊点点头,当时派无痕去修罗阁,原本只想扩展莫家庄的商业领域,谁知误打误撞,闯进了修罗阁灭门的计划,虽保住了莫家庄,但也损失惨重。好在莫家庄及时调整,才打通了黑山国丶大彩国以及莫家庄之间的联系,在蒋三里复国计划中,分得一杯羹。 展渊没忘灭门之恨,没忘杀父之仇,但现在的莫家庄和修罗阁,无法将这些矛盾放在台面上,不然就是两败俱伤。双方相互利用,就看到最后,谁手里的筹码更多。 “你累了多日,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房间都备下了,你早些休息吧。”展渊假装没有发现无痕的欲言又止,径直离去。 无痕本想和展渊提婚娶一事,见展渊走了,天色确实不早了,只得作罢。 无痕回房之前,突然鬼迷心窍想见见莫恬,他脚步一转,朝着莫恬闺房的方向走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溜进了她的房间,无痕狐疑地盯着大门的方向,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确实是少主。 这么晚了,少主跑到小姐的房间干什么? 无痕定定地站在房间外的庭院里,少主和小姐关系亲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此次无痕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漏了什么。他也不知该做什么,只能傻站着。 大概一炷香后,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喘息声,男人低哑的嘶吼和女人娇媚的呻吟混在一起,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无痕不敢细想,可是那声音非常耳熟,他可以骗自己,那是展渊少主和小虾米,但是隐约间听到他喊“恬恬”,便再也无法自我欺骗。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 无痕仔细回想他们的过往,少主对小姐一直宠爱有加,他也曾怀疑过展渊是否越距,但后来庄主去世,兄妹两人相依为命,任凭展渊做什么,他都以为那是对小姐的愧疚和补偿。 少主看上了亲妹妹,那么小姐呢?她什么时候和亲哥哥好上的?他离开之前,她明明对自己有意…… 他沉着冷静下来,很多事情瞬间明了了,无痕好像是在布局结网的躲在阴暗之地的人,神色冷漠。 房内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虽然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但无痕从小练就的功夫,让他一声不漏地听进了心里。 他双眸死寂,曾经亮晶晶的眼神此刻暗淡无光,像是一团墨色,漆黑无底,仔细一看,带着痛苦和害怕。他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虽是令人恶心的噩梦,但只要他醒来,小姐和少主依然是单纯的兄妹。 夜里露重,无痕却浑然不觉,就这么站着,站着,眼神死死盯着房间的方向。 房内的两人终于折腾完了,展渊一把抱住妹妹,眼神瞥向窗外,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展渊一夜睡得不安慰,早早起来了。他看着床上睡得七扭八扭的女人,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的神情。他帮她盖好被子,简单洗漱后,朝书房走去。 庭院里呆站着一个身影,展渊微微抬眼,心里了然。 无痕垂着眼睑,不知在看什么。 当展渊经过身边时,他空虚无力地问:“为什么?” 展渊顿足,事到如今,没有过多解释,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谅解。 “情况就如你看到的那样。”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展渊头也不回地离去。 “哈哈哈……哈!”无痕除了大笑,不知该做何种反应。好!好极了,你们早就暗度陈仓,就瞒我一人。无痕想到曾和少主并肩作战,与小姐的朦胧情感,就愈发有一种被欺骗的荒谬感。 他忍不住干咳了两声,突然眼前一黑,在任何恶劣环境中未曾掉链子的无痕,直直倒了下去。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三 你一定是被迫的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三你一定是被迫的 自从无痕回来后,莫恬一直没见过他,她并不知道风无痕在她房外站了一晚的事。所以当她看着眼前一脸铁黑的人时,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委婉地告诉他这件事。 “小姐……”无痕先开口,原以为两人再见面,该满心欢喜,谁知是无限心酸。“你和少主……是真的?” “啊?”莫恬没想到风无痕没有任何铺垫,直接问出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们在一起了?” 莫恬不敢直视他充满期待的目光,渐渐低下头,声音如蚊子一般:“嗯。” 只听见风无痕倒吸一口气,莫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竟以为要挨打了。 然而无痕一句话都没有说,顿了片刻,他突然抓住莫恬的肩膀,激动地吼道:“一定是他强迫你的!” “哎……不……”莫恬话还没说完,无痕就转身离去,莫恬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羞愧,心虚,不忍,难过,各种情绪混在一起,让她像在火里烤一样难受。 该来的终归会来,展渊看着黑着脸的无痕,知道两人必定会为这件事有一次正式的谈话。 展渊和风无痕,两个人处在两个极端,一个是鱼死网破后的淡定,一个还声嘶力竭地想挽回。 “少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无痕丝毫没有办法掩盖愤怒,但仍喊了展渊的尊称。 “自打懂事起,我就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么。”展渊也不示弱。 “你们的身份……若传出去,她该如何处世?” 展渊沉默了片刻,他引诱妹妹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当初他告诉她,外部的一切都交给他处理。现在看来,他依然持有这种想法,纵使背负千万骂名,即便死后无颜面对父母,他也要把所有的扛下来。 “她不用面对这些,我会让她幸福。” 无痕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到讪笑出声:“呵!让她幸福……她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唯独不包括你,至于原因,你心里清楚。和一个不可能在一起人生活,她怎么可能幸福!” 无痕又回想起刚才莫恬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清楚她的性子,如果不是你诱骗她,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小姐年纪小,父母早亡,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信任你,也害怕失去你,所以才让你钻了空子。她不可能一直不接触外界,不和别人交流,倘若她以后想清楚了,你觉得她不会怨你?” 展渊突然敛了敛眸,漆黑的眸中如旋涡般吸人,他低低地笑出声,沙哑沉闷,嗓音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带着执念和兴奋:“这么一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想清楚,这辈子她都要在我眼皮下生活,莫家小姐即便一辈子不出嫁,我也有办法堵住天下人的口。她不出门,又如何接触外人的目光!” 无痕宛若看疯子一般盯着展渊:“难道你要囚禁她?” 囚禁?这是个展渊从没想到的字眼,可是为何他突然感到一阵快感——囚禁,想想都觉得太过瘾了。 “你疯了!你枉顾她意愿,她会恨你的,你肯定会后悔!”风无痕强忍住了打展渊一拳的冲动,撂下最残忍的诅咒,大步离去。 这天晚上,展渊紧紧抱住莫恬,无痕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响起。他承认,虽然每晚都可以拥着妹妹入睡,他始终不得安稳。 妹妹一开始就对自己无意,只当是哥哥,情窦初开的对象是风无痕。是他,硬生生把她的注意力拽回到自己身上,利用无痕离府的空挡,耍了点手段,诱骗了年幼的妹妹。再加上双亲走得早,他才成为她所有的感情寄托。 如果她再长大一些,意识到这是错误的关系,恐怕就不会对他百依百顺。到时候,他定然会不顾兄妹反目成仇,也要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越想越害怕,展渊心中像有个洞,空落落的,他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它。展渊的唇慢慢寻到女孩的脖子,轻轻啃咬着。 莫恬亦是满怀心事。不见面倒好,一见面,往事的种种又浮现出来。她预想过无数种事情摊开后,无痕哥的表现。今天这种情况,也算一种……饶是她做了心理准备,亲眼看到无痕哥沮丧的样子,还是难受得心脏像被人握紧了一般。 哥哥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莫恬回 不伦之域笔趣阁 过神,心里有些不安,她推了推他,男人马上追上来,莫恬不自然地撇过头。 男人的吻落了空,动作停了下来。展渊用一只手臂撑起身,掰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你今天见到他了?” 莫恬点点头。 “心疼了?”展渊的声音越发低冷,她再迟钝,也听出了其中的怒意。 “不是,我今天不太舒服,恐怕不能……”莫恬心虚地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莫恬不算诚实的孩子,往常撒过不少小谎,耍过小聪明,展渊都一笑置之。怎奈今天是个敏感的日子,妹妹撒谎还因为另一个男人,更让他怒不可遏。 莫恬手腕被强压住,动弹不得,展渊用牙齿咬开她胸前的薄衫,隔着肚兜亲吻她的乳房。 他很懂得如何挑弄她的情绪,可是莫恬真的没心情,她缩起膝盖,试图挣扎,非但没撼动男人半分,还成功给盛怒的他又添了一把火。 “听话,别反抗我。”肚兜被甩到一边,湿润的口舌含住了她的乳尖,接着是不客气的舔吻,力度很大,弄得她有点痛。 往常两人的欢爱,不是没有这种惩罚意味的小情趣,她也乐得享受,但是今晚的哥哥明显戾气很重,她一点都不舒服,再加上心里难受,她怎么都无法接受。 莫恬的反应彻底剪断了男人理智的线,他变得异常凶猛,肚兜被拧成一根绳,绑住她的手腕。一只手压在她小腹上,腰身强悍地挤入她双腿之间。没有过多的前戏,展渊开始强势地抽插。 莫恬扁着嘴,她并不反对有点粗暴的性爱,身体也渐渐有了反应,只是身不由己地有些心不在焉。 展渊发泄地很快,最后一下过去后,他看着身下软趴趴的妹妹,满怀愧疚。他解开她手腕上的禁锢,轻揉被他压红的肌肤,带着歉意轻声问:“痛吗?是不是太用力了?” 莫恬摇摇头,哥哥总能挑起她的情欲,她并不觉得有多难捱。 “抱歉今天急了点,别怪哥哥。” 莫恬安抚地吻了吻他的眉眼。“不怪你……我困了,睡吧。” 莫恬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搂住,没一会,就传来他平缓的呼吸声。莫恬却睡不着,今晚是哥哥第一次没有照顾她的心情,说没有一点情绪,是骗人的。当然,莫恬也明白哥哥失控的原因。 她要怎么做,才能在三个人的关系中,维持微妙的平衡呢? 莫恬多虑了,她并不需要做额外的事,因为接下来的半个月,她没见过风无痕。听风萧影说,无痕哥不在莫家庄,也不像出任务的样子,他到底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年轻女孩终究喜欢逛街,莫恬的生日快到了,虽然哥哥送了好几箱东西给她,她还是喜欢亲自购物的乐趣。这日,她给温蔓寄了帖子,约她第二天去镇子里逛街。 帖子被退回来了,莫恬一脸莫名地看着风卫。风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告诉她,少主不同意,不让她出门。 莫恬瞪大了眼睛,她又没做错事,哥哥为什么不让她出门。难道莫家庄还处在危险中,出门不安全? 逮着晚上睡觉的功夫,莫恬将白天的疑问跟展渊说了,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通情达理的莫恬自然不敢拿安全问题和哥哥闹变扭,哥哥说去镇子里不安全,那就不去了,反正也没什么想买的。 可是接下来的两天,莫恬愈发感觉不对劲,镇子不让去,后山不让去,莫家庄附近的园子也不让去。即便是在私宅的那段日子里,莫恬的行动也没有受限。风卫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连餐后散步走得远一点,都做不到? 莫恬第一次严肃地和展渊谈起了这个问题,她敏锐地感觉到,哥哥有事瞒着她,而且还基于某个非常可笑的理由。 “在家里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哥哥你不明白吗,我不缺东西,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外面太危险了,这段时间别出去比较好。” “别拿我当小孩子,根本不是因为安全,我已经及笄了,哥哥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吧?” “小孩子”丶“及笄”,这些字眼瞬间刺激了展渊,他一直自欺欺人,以为莫恬永远是小孩子,但风无痕戳破了他的幻想,莫恬会长大,想法会改变,他不知道,未来是否真有那么一天,妹妹会对两人的关系感到后悔。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四 囚禁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四囚禁 她被禁锢了。 莫恬非常清楚,哥哥任何蹩脚的借口,都无法解释所有的反常。她不明白,她并没有触到他的逆鳞,为何会有这样的待遇。 当人拥有自由的时候,察觉不到它的珍贵;一旦失了自由,就会格外不自在。莫恬往常野惯了,突然行动受限,饶是再乖巧的小兔子,也有了脾气。 “哥哥,温蔓约我出去玩,我可以出门吗?”莫恬忍着怒火,尽量用可爱温顺的语调和哥哥说话。 “你若想她了,让风卫接她到府里,住上两三天也可以。” ……失败了。 “我听说明天镇子里演八喜临门的戏,今年最后一场,我能去看吗?” 过了两天,莫家庄搭起了戏台,八喜临门的戏子被请进了门。台上咿咿呀呀唱成一片,台下只有莫恬和虾米孤零零地看戏。台上台下满是尴尬。 卖萌丶装可怜丶耍横丶闹脾气,所有硬的软的招式,莫恬都试过了。可是展渊就像一块铁桶,油盐不进。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莫恬和展渊确实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真较上劲九头牛都拉不回。展渊越不让莫恬出门,莫恬越变着法子刺激展渊。现在,莫恬只剩下最后一个大招——开溜。 莫恬经过多方打探,发现每天傍晚时刻,是风卫们换班的时间,也只有在这个时间,莫家庄管理最为松懈。风卫也是人,上一班的人累了好几个时辰,就等着休息;下一轮的人刚就位,精神上还没调整过来。莫恬计划就挑这个时刻,偷偷从后院溜出去。 莫恬借口肚子疼,换来一个风卫,风卫急匆匆地去请大夫;莫恬马上又说疼得受不了了,再派一位风卫去催催,一连使唤了三个人后,才迫使小虾米躺在她床上,蒙上被子装病。自己则赶紧溜到后院,借着不太精湛的轻功,跃上围墙,趁风卫还没反应过来,迅速逃走。 至于要跑到哪里,她并没有计划。她原本就是为了气一气哥哥,只要能溜出来,去哪里都无所谓。实在没地方,到温蔓那里住一晚上好了。 莫恬翻身下墙,满心欢喜,终于能摆脱哥哥的监视了!她脚步欢快,落日的余晖将她的背影拉长,莫恬好心情地和自己的影子比划,丝毫没有注意岔路口的梅花树下,站在一色黑衣。m4xs. 展渊快要气炸了,听说妹妹肚子痛,他忙放下手中的活赶来看她。飞奔进她闺房,只见床上鼓起一个包包,任凭大夫怎么请求,她就是不肯出来。展渊也知这几天妹妹闹脾气,便让大夫暂时回避,亲自上前安慰。 床上的人将被子拽得紧紧的,展渊拉不开,却见“她”抖得厉害,便以为妹妹病得不轻,也顾不上体贴,直接掀开被子。只见一团人影滚了下来,拨弄开头发一看,这哪是恬恬,分明是小虾米! “说,小姐呢?”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小姐硬拉着我假扮她,说……说要和少主玩一个游戏。小姐去了哪里,奴婢真的不知道!” 展渊冷冷地盯着虾米,吓得她汗如雨下。少主一向待人亲切,很少见他发火,可是现在他虽没有大发雷霆,她却被这震人的气势吓傻了。虾米哆嗦着,不敢看展渊,心里祈祷着小姐千万别贪玩,惹怒了少主。 展渊没有在虾米身上多费功夫,他朝着后院走去,果真在围墙一处的地上发现被人蹬落的碎石子,旁边还有被碰掉的枯树枝,这样的功夫和动静,绝不是风卫所为。不疑有他,展渊飞身一跃,朝着镇子的方向奔去。 果然没跑几步,就看到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丫头。展渊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面无表情地等着莫恬撞上来。 莫恬一抬头,就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被抓了正着,怎么狡辩都没有用。她呆呆站了一会,突然一转身,朝着莫家庄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回,她走了正门,惊了一路丫鬟小厮。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她冲进房间,躺在床上装尸体。 展演不紧不慢地跟了进来,身后响起了房门落锁的声音。 他掀开被子,就见妹妹紧紧闭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还没生气,你倒先和我闹脾气。”展渊有些哭笑不得。 莫恬定了定心神,坐起 极品地主sodu 身来,决定认真和他谈一谈。 她直直望着展渊道:“哥哥,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而且你关不住我的,今天我能溜走——虽然被你抓到了——就意味着我总有办法出去的。” 展渊动了动嘴角,看似在笑,但是莫恬知道,这是哥哥盛怒之前的表情。她不想惹他生气,可是这事关人身自由,她不能让步。 莫恬拉着展渊的手臂,缓和了语气:“我明白哥哥在担心什么,可是你也应该相信我,我不会乱交朋友的,温蔓丶温越,还有胡满月大哥,都是可靠的人,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展渊理了理她被睡乱的头发,神色纠结。 她根本不懂,莫家庄小姐的名号,即便没人见过她,都有人抢着提亲,若不将她好好保护起来,恐生事端。当然,把妹妹和外界隔离开,也有他的私心——如果她在外面看到更好的男子,要和他断掉这层禁忌的关系怎么办。 “而且,女子也应该有所见识。”见哥哥有所松动,莫恬继续说道:“你不总告诉我,莫家庄不养闲人,我若一直闷在家里,如何长进?无痕哥也说过,要带我出去长见识……” 话未说完,莫恬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这个时候把无痕哥搬出来,岂不找死? 果然,展渊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你想和风无痕一起出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和谁出去不重要……而是……总之,你不能把我关在家里!” “为什么风无痕回来后,你就开始不听我的话了?” “哥哥我说了多少次,这和无痕哥没关系,是你太偏执,这样的猜测丶怀疑和监视,没有人能受得了。还需要我怎么做,哥哥才能不这么多疑?” “别再叫我哥哥!”展渊眼睛血红,粗暴地撕开了她的外衫。 他头一次真正强迫了她,并要求她在欢爱中喊自己的名字,听她带着哭腔娇喘着“展渊”丶“展渊”,心里就有一股莫大的满足感。 这场欢爱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霸道的男人将女孩折磨得奄奄一息后,在她耳边呢喃:“别离开我好吗?” 莫恬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却仍拧着一口气,抿着唇不说话。 手指慢慢往下滑,来到两人一片泥泞的交合处。 他熟练地挑逗她的阴核,直到她眯着眼睛吐气如兰,刚高潮的女孩对这种若有若无的爱抚没有任何抵抗之力,没一会就在他怀里哆嗦着泄身了。 “求你了,一直待在我身边。” 那语气带着深深的渴求和无助,莫恬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哥哥,不禁有些心酸,她态度软了下来,悠悠地“嗯”了一声。 那晚后,展渊很少叫她妹妹丶恬恬,而是莫莫,或是莫儿,似乎刻意强调她和他不同姓,就能淡化两人是兄妹的事实。 一夜温存后,莫恬的处境没有任何改善,甚至更糟了。 以前她还能在自家院子里逛逛,现在除了去茅房净衣,活动范围仅限房间。莫恬每日能见到的,只有送饭的虾米,和来过夜的哥哥。 房间和耳房相通,倒省了出房门洗澡的功夫。莫恬泡在池子里,也不知该悲哀还是庆幸。 掐指一算,离她十六岁生日越来越近了,想不到十五岁及笄后,她和哥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万万没想到。 展渊一进门,就看到妹妹呆坐在浴池里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暗叹一口气,握紧手上的发簪,轻轻蹲坐在她身后。 莫恬怕把头发沾湿,随意在脑后捆了个丸子,展渊将簪子插在她头上,凌乱中更有种娇艳的美。 这段时间哥哥每天都会送她礼物,个个价值不菲,莫恬却谈不上开心。 “喜欢吗?这是今天豫秀斋新进的货,好多人想要都买不到,我让掌柜提前留下的。” 莫恬根本没心情看发簪的模样,双手随意划着水。 男人褪下所有衣衫,踏进浴池,从身后抱紧了女孩。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渐渐融进水汽中。 男人没说话,缓缓吻去她肩膀上的水珠,然后咬住她,慢慢加重力道,直到尝到了血腥味。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五 我带你走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五我带你走 莫恬的十六岁生日过得非常冷清,原本她计划去祥云镇和外婆一起过,毕竟娘亲去世了,小十六过得很落寞,若不是还有外孙女和孙子,恐怕早没了念想。swisen. 然而情况特殊,展渊不希望她出远门,便回绝了,只派人送了帖子到萧家,邀请小十六来莫家庄。不过小十六以身子骨不便为由拒绝了。 温蔓丶温越丶胡满月大哥……熟识的人都没有来,也不知他们真的没空,还是展渊暗中使了什么花样。至于风无痕,莫恬从一开始就没妄想他会出现。 展渊似乎心情很好,不断献宝一般变出各种小女生喜欢的东西,放在她面前。莫恬印象中的哥哥,一直是意气风发的,像这样的低姿态,她从没见过,也非常不习惯。 这段时间,一直有一股闷气在莫恬心中,但看着他讨好的姿态,也有些心疼。所以她不过对哥哥冷淡了些,并没有过激的行为。展渊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也知道让妹妹闷着了,考虑这期间她表现不错,琢磨着可以稍微放松对她的禁锢,免得憋出病来。 生日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第二日,展渊带着几个风卫去边境处理矿线的事。莫家庄和黑山国丶修罗阁的来往都很正常,只不过这几天有几个不长眼的来搞事,不是严重,但防患于未然,展渊还是亲自去了一趟。 莫恬和往常一样,在房间里看书丶练琴丶习字,她渐渐习惯了独处的时光,她也想通了,出去没准惹祸,不如在家老实待着。 难道未来的一年丶五年,数十年,都要活在哥哥的莫家庄吗?她不敢想。 正望着窗外的腊梅出神,耳房的窗被悄悄打开,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进了屋,他怔怔地盯着窗边的人儿很久,直到她似乎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两人的目光才碰撞在一起。 多日不见,他瘦了,胡子也没刮,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只有和她对视后,眼睛才亮了起来。 “我听说你被关起来了。”一张口,男人的声音格外嘶哑。 “没有的事……我这不好好的。”莫恬故作轻松地一笑,然后连忙转过头,无痕哥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撒谎。 风无痕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强忍住从后面抱住她的冲动,他们早已不是孩子,当时两情相悦,他才敢对她有所行动。现在不同了。 “我可以带你走。” 莫恬一顿,换做往常,她肯定笑嘻嘻地糊弄过去,但他语气里的认真,让她有些害怕。和哥哥作对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别人没说,但是她都知道。 “你误会了,我在这里很好。”莫恬换上了冷漠的语气。 风无痕这几天想了很多,他始终不能相信莫恬会和少主在一起,前思后想,只有一个合理解释:莫恬是被强迫的。这个念想就像小锤子一样,每日在他心头敲打,致使他坚信不疑。其中是否有自欺欺人的成分在,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风无痕大概是魔怔了,莫恬越这么说,他越觉得她有说不出的苦衷。 “好好好,我不是来带你走的,开玩笑呢。不过小姐真不够意思,我回来这么久,一点表示都没有。”无痕故做轻松地说。 莫恬也松了一口气,她不太适应紧绷绷的无痕哥。“我……我准备了礼物,但是……被我不小心压坏了,改天我做个更好的给你。”事实是,礼物被展渊没收了。 “好啊,我等着。今天有空吗?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莫恬僵了一下,哥哥不让她出门…… “今天……不太方便吧。”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想买一个护腕,自己戴不太方便,你帮我挑一个,看戴上合不合适。” 莫恬揪紧衣角,左右为难,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两个人,无痕哥不过是想让她陪着罢了。可是这个关头太敏感,她不能让无痕哥陷入麻烦…… “过两天我就走了。”见莫恬一脸犹豫,无痕决定添点猛药。 莫恬猛地抬头,错愕地问:“又要走?” 我妻小婉全文 “嗯,大彩国那边需要人盯着,算了算,我最合适。” 莫恬摸了摸鼻子,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哥哥捣的鬼。 莫恬本就有愧于无痕,这回听说他要走,再也狠不下心拒绝。简单收拾了两下,就朝房门走去。意料之外,没有风卫拦她。 “今天我和弟兄们打了招呼,他们不会说出去。看在我是个老人的份上,不会不卖我个面子。”无痕的话打消了她最后的担忧,只要在哥哥回家之前赶回来,就不会被发现。 莫恬依然单纯地以为无痕哥还是印象中那个不会说谎的敦厚大哥哥,却不知道,他在修罗阁中练就的功夫之一,就是说谎面不红耳不赤。 跟着无痕走出莫家庄,果然没看见风卫。莫恬松口气,只想快点办完事,早点回府。 两人走了一会儿,莫恬愈发觉得不对劲,这明显不是去镇子的方向。她迟疑地停下,一脸迷惑地看着无痕。 “我都知道了,你被关起来了。我可以带你走。”无痕不再隐瞒。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担心得睡不着觉。他了解她的性子,闲不下来,被关着肯定憋出毛病。 “你不用逞强,这件事你没有错,你是被迫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这些年我也积攒了一些人脉,保证谁都找不到我们。” “无痕哥,我想你误会了,哥哥对我很好,我不想去其他地方。”莫恬急了,想到无痕哥可能因她受伤,就担心得不行。 两人一拉一扯的样子落在某人眼里,真是碍眼! 展渊早早处理完事情,紧赶慢赶回来,就看到他们扭在一起。其实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两人并无越距之举,但妒火中烧的他,哪能如此冷静,只想赶紧揪着妹妹的衣领,扔回莫家庄。 “莫恬,过来。”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展渊故意不去看风无痕,省得忍不住动手。 莫恬吓了一大跳,苍白的脸失了血色。根本来不及想其他的,她赶紧跑到哥哥身后站好,希望用顺从的样子安抚这尊大神,别拖累了无痕哥。 莫恬的反应果真让展渊顺过气来,他很高兴妹妹没有当众闹脾气,直接选择了自己。带着些许得意的神情,他撇了一眼风无痕,看见他落寞的样子,顿时痛快极了——谁让他觊觎自己的宝贝。 然而,风无痕的想法不同,莫恬的害怕和急切,在他眼里都是展渊的淫威所致。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展渊的背影大吼:“少主你会后悔的!”这绝望如野兽的嘶吼,让莫恬打了个冷颤,她心里刀绞一般难受,捂着脸哭了起来。 莫恬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回过神才发现,她已经端坐在床上。 “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趁我不在,和野男人出去。”展渊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故意用戏谑的语气说话。 可惜对于现在的莫恬来说,“无痕”这个名字就是地雷,不提还好,一提就炸。当展渊褪去衣衫抚摸她的小腹时,莫恬再一次有了强烈的反感。小脾气上来了,她推开哥哥,背对着他。 “乖,别闹了。今日之事我不怪你,不过以后离他远点。”展渊强压下怒火哄她。 莫恬又想起白天无痕哥说的话,他要去大彩国,肯定是哥哥的主意,莫家庄的家业很大,明明派无痕哥去哪都可以,偏偏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若不怀疑哥哥没有私心,那才有鬼。想了想,莫恬为无痕哥感到不值,同时怨上了展渊。 展渊数次求欢都没有得逞,烦躁得很。 “为什么你每次拒绝我,都是因为他?” “无痕哥光明磊落,不像某人只知道耍阴的。” 展渊气到发笑,风无痕的手段他见识过,人看着老实,实际上诡计不少,妹妹被骗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不知道今天他耍了什么手段,成功让兄妹两人的心又远了一些。 嫉妒足够让人丧失理智,展渊眯了眯眼,嘴角绽出一抹笑来,阴冷寒凉,那双阴沉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敢撬我的女人,不给你点苦头吃,怕是不容易放手。展渊盯着床顶的帷幔,心生一计。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六 你不就是喜欢围观?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六你不就是喜欢围观?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风无痕原以为展渊会采取一些行动,比如撤职丶调离,但什么都没发生。风无痕恍惚中感觉那天发生的事就像一个梦。 所以当他接到展渊手谕时,才有了点真实感。自从无痕回到莫家庄,一直没有具体的职位,展渊也没有给他派任何任务。亲耳听见两人办事后,他也没住在庄里,真正成了莫家庄的闲人。 展渊约他到房间会面,可能会谈谈工作上的事情。无痕也希望两人能冷静地聊一聊莫恬的事,前几次他们都太冲动了。说到底,无痕对展渊“回头是岸”仍抱有希望,所以丝毫没注意,往常谈事都约在少主书房,而不是房间。 风无痕如约来到展渊房间,外室没人,无痕听见内屋有些动静,不疑有他,直接掀帘进去。 进屋走了两步,无痕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他本能想要反击,怎奈还是慢人一步。那道黑影先是点了他的水分穴,肚脐上方的穴位连着四肢,无痕瞬间感觉手脚酸麻,动作也慢了半分。那人乘势追击,上下两枝丶左右两枝丶正中前一枝,分别是青龙白虎前后藏。 风无痕毫无防备,身上几大要穴被人击中,动弹不得。他暗暗运气,却发现此人将五总筋穴都封住了,如果强行冲破,只会逆气而死。 他试图动了动,发现除了面部和手还能控制外,全身上下无一处能活动。他睁大眼睛,终于看清袭击他的人,竟然是少主!无痕想说话,可哑穴也被封住了,只能不可置信地瞪着展渊。 幔帐里传来女子娇嫩的轻哼声,展渊似笑非笑地瞥了无痕一眼,徐徐走近床边,拉开帐子,他的女孩在他床上熟睡,身上只有肚兜和亵裤。 展渊像表演一般,慢慢抚摸莫恬,手指灵活地绕到她的颈后,轻轻一拉,肚兜带子就松开了。他拽拉着一角,女孩上身就未着片褛,接着他得意地将衣料扔到地上,不意外地听到身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莫恬从迷睡中恢复意识,她觉得上身很冷,忙想拽过被子盖上,谁知双臂被拉高,手腕被捆住了,哥哥则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这种程度的情趣,莫恬并不反对,只是她真的冷,上臂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噘着嘴,勾起膝盖,用脚去够窝在床边的被子。 展渊挪开被子,不让莫恬寻到庇体的东西。他非但故意忽视了她的冷,还把她的亵裤扒了。 又一片布料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展渊俯身凑到妹妹耳边,边吻她的耳垂,边轻声说话,“你不是最喜欢围观了吗?今天让你看个够。” 什么?哥哥在说什么?她为什么听不懂? 察觉到不对劲的莫恬,感觉房间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她扭头看向右边,身体瞬间僵硬。那一刻巨大的羞耻感向她袭来,她马上蜷缩起身子,背对着外面,同时扭动着想要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她只记得在房间里睡着了,醒来就在哥哥床上了。可是无痕哥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了多久,又打算站多久? 展渊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腕,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仰躺着。另一只手则轻抚她的头发,看似深情实际残忍地对她说着呢喃爱语。 莫恬没有功夫深究哥哥这么做背后的动机,她只希望他能赶快停下这羞耻的举动,她实在没有兴趣和脸面,在无痕面前和哥哥做这样的事。或者说,她最不希望看到这一幕的人,就是无痕。 风无痕在看到女孩身影那一刻就惊呆了,随即感觉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他多想冲上去把她救下来,可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转身离开都做不到。他只能看着她不停地反抗,可根本撼动不了展渊半分。 纱帐里传出莫恬的哭喊和哀求声,她根本不是哥哥的对手,深呼吸几口气,她试着平缓他的情绪:“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哥哥。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见无痕了,我不会和他说话,也不会搭理他,我说到做到。” 男人停下动作,似乎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然而有些人就是 女人吧 不明白如何保持距离。” 莫恬忍住不去看风无痕的表情,她心脏像被撕裂一般疼痛,但还是狠下心说:“我不喜欢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眼里只有哥哥,今后我们俩一起生活,再也不管其他人……好吗……好吗?” 莫恬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坐起身,指尖够到了被子的边缘。 然而就在她快成功的当口,展渊再次压下她,邪恶地笑了:“听上去不错,那么我来帮你彻底死心吧。” 强劲有力的双腿分开了她的膝盖,男人置身于她两腿之间,他胡乱摸了一把下体,非常干涩——这一点都不奇怪,莫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感觉才有假。 展渊并不着急,他的女孩,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情迷于他。 展渊从枕边搬出一个黑匣子,表面印了凤舞的图案,一看就是皇宫里的东西。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几枚玻璃珠大小的丸子,粉红色,凑近了还能闻到花香。展渊小心翼翼用拇指和食指夹住一个,放在莫恬眼前晃了晃:“这东西对温度非常敏感,受不得一点热,我若是抓得久了,它就融化了。” 莫恬紧咬住下唇,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好东西。 不停挣扎的她就像幼小的动物,对展渊根本造不成威胁。他捏着那颗丸子,缓缓滑向她的花穴,在她的外阴处摩擦了两下,花缝的温度让丸子融化了些许,变成蜜液沾在上面。 穴口被一个东西堵住,然后被慢慢地往里推,男人的手指顶着那枚丸子,将它放入了她的身体深处。热量迅速融化了丸子,变成汩汩蜜汁,展渊用中指抵住穴口,不让汁水流出去。 “这是百花酿,听着像酒的名字,实际不是——不过把它混进温酒里也可以,只是不如这样效果好。” “什丶什么?”莫恬不解。 “这是皇宫里调教新人用的,一方面滋润女人,一方面能让她们更热情。这是普通青楼里春药或是媚药比不得的,毕竟伺候皇族,交欢时神志清醒很重要。” “你太龌龊了!竟然用药,你这个卑鄙小人!”莫恬又气又怕,不停地蹬腿。 “还是省点力气吧,药效时间挺长的。”展渊再次将手指插入她的甬道,已经感觉不到异物,看来女孩内里的温度很高,丸子完全融化了。要不了半柱香时间,她就不会反抗,还会饥渴得像沙漠里的旅人。和其他药不同的是,做爱的时候,她意志清醒,懂得主动回应,事后也会清楚地记得所有细节。 这药非常霸道,如果是已经人事的女孩使用了,好几个时辰都会处在亢奋的状态,释放出身体最深层的欲望。 绝望的情绪只持续了一瞬,接下来莫恬就被排山倒海的性欲击垮,她不再反抗,也不想反抗,乳尖硬硬地挺立着,下身空虚得不行,她好像要哥哥,想要哥哥的肉棒,想要他一插到底,想要激烈的欢爱。 手腕上的丝带被解开,莫恬急不可耐地抱住展渊,狠狠吻住他。这个亲吻满含色情意味,两人的舌尖激烈地交缠,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霸道的吻继续落在她的肩膀丶锁骨丶胸脯上,在他含住她顶端的那一刻,莫恬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她在极乐中哭出声:“无痕哥,求你,闭上眼睛,不要看我……别看我……呜呜,求你了。” 风无痕眼睛猩红,从展渊用药那一刻起,他就疯了,想冲上去身体动不了,想怒吼却发不出声音,他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都不自知。 男女欢爱,他不是没见过,但那是他发誓疼一辈子的女孩,和一直尊敬的少主,活色生香的欢爱画面在他面前上演,耳边是她求他闭上眼睛不要看的呻吟,他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 风无痕慢慢闭上眼睛,然而女孩娇喘妩媚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在他脑海中,他情不自禁,主动脑补出两人做爱的场景。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焦虑和困窘,他的目光非常坚定,床上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在幻想,那个正在侵犯操弄她的人,不是少主,而是他自己,而她所有的喘息和低喃,每一次颤栗和失神,都是为了他。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七 爱欲满屋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七爱欲满屋 室内一片春光,温度在升高,帐子内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莫恬不知道风无痕是否在看,但她意识中总感觉有人在看这场性事,她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她分不清这是不是百花酿的作用,抑或是,她本性就是如此? 圆润的杏眼氤氲,泛起淡淡水雾,如同滴水樱桃般的莹润小嘴微微张开,小声呢喃着“哥哥”。 展渊没吃百花酿,却像吃了一斤强力春药一样,身上的衣服早就扔到一旁,他急切地吻着妹妹每一寸肌肤,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 “乖莫儿,你下面全湿了。”展渊用指尖在蜜穴外随意一刮,整根手指就被淫水打湿了,他放在嘴里一一舔了,有淡淡的花香味。 “啊……”莫恬腰弓了起来,刚才哥哥蜻蜓点水的碰触让她很留恋,穴口拼命收缩,想要挽留男人的手指。蜜穴的动作让爱液分泌得更快,一滴,两滴,顺着她的臀瓣落在床单上。很快,就晕染出一片湿润。 展渊舌尖顺着少女的乳尖丶乳根丶纤腰丶肚脐,一路滑到大腿内侧,然后挤入两片阴唇内,从下往上,粗粝又细致地舔着。每一次,都从甜美的入口处离开,然后光顾那早已充血突起的小花蒂。 莫恬犹如触电般颤抖着双腿,她微微歪过头,一边享受男人的口交,一边下意识地去看无痕。见他睁着眼,却意外地没有了羞耻感,反而幻想出无痕哥坐在床边,含着她的乳头的情景。 越想越空虚,下身还没有被插入,两只兔子也受到了冷落,莫恬像引人堕落的女妖般,朝着风无痕的方向伸出了手,然后紧紧抓住了梨花木大床边的纱帐。虽然她没有任何邀请的动作,但已经由防御抵抗的背对变成了伸展身体的姿势。 无师自通,她用魅惑的眼神望着无痕,轻轻咬着手指,似乎不满他没有任何动作,她竟然自己抚上了乳尖,轻轻揉搓着。 展渊像得了好吃的糖,大力吸允着她的嫩穴,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妹妹的身体早就准备好了,展渊却一反常态,没有早早满足她。 “莫莫,舒服吗?”展渊用手指代替了舌头,在她饥渴的穴内刮弄着。 “嗯,好舒服……”莫恬夹紧了桃花穴,暗示哥哥。 “乖,说的好了,我就奖励你。告诉我,是谁在爱你?” “嗯?是哥哥。” 展渊突然觉得“哥哥”这个称呼也挺好的,有一种禁忌的快感。 “真棒,那宝贝想要什么?说出来,不说就不给你。” 莫恬想了一会,往常哥哥直接就进来了,哪这么多废话。她双腿圈住他,把男人拉向自己。 “你就说,想要哥哥的棒子,想要棒子进入身体里,想要狠狠被插。” 展渊犹如邪恶的传教士,一步步引诱妹妹说出最深层的欲望。 “想要哥哥的棒棒,插到里面来……要狠狠地插……啊!”话音刚落,快要憋到爆炸的男根就一插到底,直直捅到了她的最里面。 “好棒!哥哥……太大了……嗯……” 展演看着嫩白的贝肉吞下他赤红的热铁,心中无限满足。 风无痕,你都看见了吧,你心仪的女孩正一脸享受地和亲哥哥做爱呢。 深埋于身体的物件,随着男人的动作,不间断地顶上她柔软的内壁,刮过她最为敏感的媚肉,胀痛与酥麻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嘤咛,婉转的语音带着无尽的暧昧缠绵。 “还要吗?宝贝,你真紧……太紧了。”不顾淫穴的挽留,展渊故意大进大出,毫不留情地在狭小的花内大力抽送。每一次都重重地插入,在水里打个圈,再狠心全部抽出去,下一秒再冲破花园蜜地,更加猛烈地顶入。 “要……要!嗯啊啊啊……” 莫恬无助地甩着头,修长的玉腿盘住他的窄腰,扭动着雪臀,努力迎合男人的动作。腮上染上胭脂粉色,檀口微张。 “小妖精!你这个妖精!哦……宝贝,你下面好多水,感觉到了吗?又湿又紧!还这么会吸!看哥哥干死你!” 莫恬对这样粗鲁的话语并不反感,她被一下下重重的顶入弄得说不出话,只能“咿咿 东京道士笔趣阁 呀呀”地回应。她想逃离这灭顶的快感,可身上的男人不给她机会。他坐起身,半跪在床上,抬起她的细腰,让生殖器更加贴合。 “咕噜咕噜”,暗粉色的外阴被两人交欢磨出的白沫覆盖,每次展渊从肉穴里抽出肉棒,就会有更多淫液被带出。交合处泥泞不堪,散发出性交时特有的腥腻香气。 气体钻入风无痕身体里,他黑眸中不再有清冷之意,活春宫将他的眼眸熏红,现在的他疯狂又偏执,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侵略感。沉睡的巨龙扬起头颅,打湿了他的内裤,也在他的外袍上晕开了一小块水渍。 他看着那个明媚的女孩,此刻像荡妇一样,在亲哥哥身下承欢。从她不停摩挲床单的动作来看,她应该快高潮了。 呵,真淫荡啊,让亲哥哥操到高潮。 从她越来越紧的内壁,展渊也感觉到,妹妹应该要到极致了。那诡异的触手一般的细丝,又在抚弄他的铃口。已经对她身体极为熟悉的男人,故意不再继续抽插,而是将她翻了个面,扶起她的腰,让她用跪趴的姿势背对他。 平日展渊怕吓到妹妹,很少用羞耻的体位,但今天不同,她在床上越骚,他越兴奋。 肉棒重新没入小穴,姿势的改变,让莫恬更加敏感,她感觉身体那处又窄了一些,因为男人的那个东西,将她尽数填满,贴着得没有一丝缝隙。 “嗯……不要……好涨……” “妹妹不乖,再给你一次机会,跟着我说,‘插得好舒服’,嗯?” “舒服,好舒服,要动……动一动。” 展渊把住她的大腿,在他插入的同时,拉着她往后顶。 “啊!好酸……不行,会散架的。”前所未有的酸麻感从腰间传向四肢,那种感觉……就像是阴道连着整个身体,每一次进攻,都让人爽到极致,只想要更加用力的疼爱。 “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传出,莫恬更加兴奋,小屁股撅得更高,脸埋在枕头里。 肉棒上的盘桓的血丝有些狰狞,马眼渗出了一波透明液体。它和她体内的细丝交缠着,谁也不让步。展渊红着双眼,野兽一般抽插那让人发狂的媚穴。 白嫩胶乳,拂柳腰肢,玉藕手臂,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碰触,真是没一处不精美。 展渊为这副妖媚的身子发了狂,再一次意识到,妹妹平日的清纯只是保护色,谁尝了她的滋味,哪还看得上其他女子。 “要到了吗?被操弄得如何?想不想高潮?”展渊一边大力顶入,一边说着诨骚的情话。 “嗯!要到了……我快不行了……” “等等我,和我一起……” “不行!到了……我到了,哥哥你轻点……” 莫恬抛下展渊,先泄了身子,细丝吃了败仗,软了下来,温柔地划过男人的铃口,轻佻地刺激它。以往戴了鱼鳔的男人,从没感受到这种待遇,再也坚持不住,后脊椎一麻,精液争相喷射而出。得了男人精华的细丝像喝饱了水,慢慢缩了回去。 没过多久,下一场性事又开始了。 展渊立坐在床上,莫恬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少女美颜含春,柔弱无骨的身子攀附在男人胸膛上,一身白肤上满是或干涸或滑腻的白灼精液,一个个吻痕遍布她的全身,像盛开的桃花。她看起来极其靡丽。 肉棒摩擦着细缝而不入,展渊侧头去咬她脖颈上的肌肤。莫恬扬起脖子,将头发拨弄到一边,更方便男人的啃食。她也歪着头,媚眼遛向无痕,看到昂扬的男性物件后,嫣然一笑。 她的身体在被男人亵玩着,可是这一笑,仍充满少女的活力与清纯。恐怕天下能用清纯和魅惑去诱惑男人的女子,只她一个了。 她抱住展渊的头,只做了两个字的嘴型,风无痕就崩溃了。 她用殷红的唇无声地说:无!痕! 什么道德仁义,什么伦理世情,那一刻都被通通抛至脑后,那是他惦记了十几年的女子,是他想要一辈子守护的小姐,如果她不快乐,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她和少主两情相悦,那就让她在爱情的旋涡里甜蜜地挣扎吧。少主要护她一辈子,即便把所有道德枷锁都扛在自己身上,也要保护有她的伊甸园。那么,从今天开始,罪恶的守护神,也加上他好了。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八 心生间隙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八心生间隙 一场漫长的性事结束了,莫恬瘫倒在床上,双腿好酸,被插入的时间长了,有点合不上了。外露的贝壳肉很白净,透着色气的绯红,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泛着光晕。经过男人精液的洗礼,粉嫩的小花穴看上去更美好,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展渊也有些累了,他侧躺在妹妹身边,看着她仍在吐露男精的蜜穴,心底有些异样的情绪在蔓延。为了不让她怀上孩子,他坚持使用鱼鳔,今天情绪高涨,一时间忘记准备了。但也正是因为没有戴套,他才享受到内射的感觉。说不清有多大快感,应该是心理上的征服感大过身体的感觉吧。 他探进去一根手指,莫恬仍在高潮余韵中,敏感得不行,她赶紧闭拢双腿,夹住他的手,撒娇地望着他:“哥哥……别再来了。” “我知道,我帮你弄出来。” 手指在小穴内壁四处刮弄,每次一弯曲,就有大股白灼纷纷涌出。原本是普通的清理,却在展渊恶作剧的挑弄下,渐渐变了味。她架不住私处传来的绵绵快感,不知第几次,哆哆嗦嗦地泄了身子,小穴又流出了透明的花蜜。 展渊疏导了一阵子,直到阴道里不再流出白灼的精液,才抽出手指。 两人都尽兴了,展渊突然有些后悔,这么美好的妹妹,竟然让别人看了去。他转头向风无痕的方向,因穴位还没有打开,他依然保持进来时的姿势。算了算时间,大约还有一个时辰,穴道就会自动解开,他不希望到时候让妹妹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便起身将她裹进被子里,整个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 和风无痕擦肩而过时,展渊顿了顿脚步,想说些什么,但见无痕阴沉着脸,全身上下的气息像处在隆冬冰炭之中,冰冷彻骨。他动了动嘴,终是没有任何言语,抱着莫恬走了。 房间恢复了宁静,静到无痕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试着做了几个体内大循环,感觉穴道上的束缚有些松懈,又努力了一炷香时间,渐渐感觉能控制手脚的活动了。他气沉丹田,最后用了一些内力,终于冲破了穴道,歪坐在地上。7k7k001.这比展渊预估的时间还要短半个时辰。 他倚靠着八仙桌休息了片刻,直到四肢的麻痹感慢慢散去,才脚步虚浮地瘫坐在床上。那是两人激烈交欢的床,上面还保有她的温度。 无痕褪下裤子,露出了修长有力的古铜色双腿,漆黑的密林中,一根紫红色的巨物昂首挺立,像出鞘的战刀。他用力上下套弄了两下,感觉少了点什么,见地上掉落着莫恬的花边亵裤,鬼迷心窍地捡起来,翻到贴合着少女私处的那块布料,套着肉棒开始自渎。 棉料和肉棒的摩擦很干涩,并不舒服,甚至还有些痛,但无痕根本顾不上那么多,这宛如少女肌肤的棉布,配合着刻骨铭心的痛,竟让他有些沉醉,肉棒被撸红了都不在意。 风无痕在疼痛中达到临界点,他有些绝望地仰躺在床上,不自觉中眼眸已经被清泪打湿,他轻轻呢喃,双臂慢慢伸起,抱住眼前的空气,仿佛莫恬就在他怀中。 只要她愿意,哪怕她喜欢的对象是个杀人如麻丶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定要为了守护她的心愿,做那世间最不齿的事。 如此看来,不管展渊的出发点是什么,让无痕愤怒丶伤心或是绝望,他的目的都达到了,风无痕对莫恬已经死心,他断然不会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事,她喜欢展渊,那自己会替她抵抗一切外界的恶意。 然而,展渊算对了无痕,却算错了莫恬。在回房间的路上,莫恬就昏昏沉沉睡着了,身体和意识都无法支撑她好好回想发生过的事。第二天她醒来时,回忆纷纷涌上脑海,她眼睛无神,嘴微张着,不堪的场景一幕幕在她眼前回放。 她清楚地记得,她一开始是抗拒的,哥哥在她身体里放了东西,她就变得很想要。她记得她和哥哥试了好几种姿势,包括被他从后面顶入;她放荡地说了很多骚话,“舒服”“想要”“动一动”之类的,她以前从没这样说过。更要命的是,她竟然在和哥哥做爱 快穿之名器女配(简含番外)全文 的过程中,引诱了风无痕。 她应该感到羞耻的,床事被别人看了,她竟然很享受,还亵渎了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莫恬双手捂住耳朵,想要屏蔽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淫声浪语。那是她最敬重的无痕哥,两人情窦初开的羞涩和美好是她打算一辈子珍藏的回忆,她不希望这份回忆被破坏。尽管和哥哥的关系被撞破,她仍奢望自己在无痕哥的心里,还停留在单纯热烈的年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最不堪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无痕面前。 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无痕! 这一切,都是因为……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展渊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先醒了。他抡起胳膊,横在莫恬腰上。 莫恬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从他身上横跨过去,下了床就跑得远远地,不想和他同处一室。 展渊清醒了,很不喜欢她避而远之的样子,他眸色越来越沉,漆黑的眸盯着她,像是黑色的旋涡,能将人卷进去,捆绑着,再也出不来。 外室的门刚被拉开一个缝,就被展渊用力合上。他将她圈在怀里,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又闹脾气了?饿了吗?我让虾米送吃的来。” 莫恬用力拉了拉,门纹丝不动。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正视展渊的眼睛:“虾米是你的人,对不对?” 展渊揽臂将妹妹扯进怀里,故作轻松道:“不需要纠结这个问题,虾米听你的,我也听你的,不是很好吗?” “你混蛋!混蛋!虾米走了,无痕也走了,你把什么都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需要其他人,只要我就够了!” 莫恬被气出哭腔,拼命推开展渊,怒瞪着他大吼:“所以你昨天就算计好一切,等着无痕哥跳进去!你俩情同手足,为何要用最下作的做法,逼得人一点尊严都没有!” 展渊捂住她的眼睛,将她冰冷如箭的眼神阻挡开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相信我,无痕他不会有事的。” 莫恬用力拉下展渊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怎么可能相信你,你是大骗子!” 展渊虎口吃痛,松开了莫恬。莫恬也知道跑不出去,干脆转身回内屋,钻进被子,把自己裹成毛毛虫,任凭展渊怎么劝都不肯出来。 展渊低估了莫恬的怒气,原以为只要哄几天,她就能消气,然后两人就会恢复之前的关系。可是他没想到,动用了风无痕,就是触碰了莫恬的底线。百花酿那天之前,妹妹对他有怨气,顶多是情绪不太高,在此之后,则是怒目相对,一副水火不相容的阵势。 “呯铛”!小虾米在外面捂住耳朵,心惊胆战地观察屋里的情况。小姐已经发了好几天脾气,偏生少主不让她出门,她就在里面摔东西。陶器瓷器最先遭殃,不管多贵的古董,全被莫恬摔碎了。 莫恬不信,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哥哥怎会不心疼?展渊真的不在乎,只要妹妹解气,摔几个瓷器算什么,她喜欢听响儿,就随她去。 陶器瓷器摔完了,莫恬就撕床单被套,枕头里的绿鸭绒也被她扯了出来,白茫茫一片满天飞。结果,除了丫鬟们多花了点时间收拾,展渊没受一点影响,还让人多送来几套床品,免得妹妹晚上睡觉着凉。 莫恬的破坏升级了,房间里已经没有可以霍霍的东西了。她开始拆桌子椅子。椅子腿儿细,莫恬找准关节衔接的地方,用力一拽,就把椅子腿儿卸了。她用椅子腿儿当武器,磨花了桌子,打翻了花架子,窗框也被捅出了几个大窟窿。 “少主,少主,再不管管莫小姐,整个莫家庄都要被她拆了啊!”老管家绷不住了,连忙跑到展渊书房请求帮助。 展渊叹口气,家里东西倒不心疼,只是妹妹暴躁了好几天,真怕她气坏了身子,或是伤着自己。他在抽屉里翻出几样东西,朝着妹妹房间走去。 展渊来到莫恬房外,看着风雨飘零的屋子,哭笑不得,没想到看着文弱的少女,竟然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九 我们要个孩子吧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十九我们要个孩子吧 展渊抬头扫视莫恬的房间:窗户是破的,门柱子被磕掉漆了,地上一片狼藉,碎掉的餐盘丶坏桌子的木屑丶破碎的木料到处都是。m4xs.就在他站在屋外观望时,她刚刚拽下脖子上的项链甩在地上,那是他在她十岁生日时,费了很大功夫找工匠做成了市面上少见的水滴坠子,她一直带在身上,他很满意。 坠子是水晶做的,易碎,掉在地上那一刻就四分五裂。莫恬看着破碎的坠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有些累了,抬起手擦了擦汗,手腕上一个冷凉的东西碰到了额头,她凝神一看,是哥哥从黑山国回来后,送给她的冰蓝镯子。 她知道这个镯子打不开,但还是不死心地试了一下,果然如此。想到这东西就像哥哥一样,把她束缚得死死得,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她用镯子去碰不再完整的桌面,除了发出清脆的声音,镯子一点裂痕都没有。她又在墙面上试了试,结果震得她胳膊都麻了,镯子一点事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莫恬坐在地上捂住头。 对了,尖锐的东西,既然没有办法撞碎它,那么就用尖的东西戳碎它。莫恬寻摸到一块突出的石头,用力朝着它撞去。 “你疯了吗?你会伤到自己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拉住,耳边是他带有焦急情绪的声音。 “我疯?恐怕我早就疯了,不然为何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一定觉得,可以随心所欲操控我,很开心吧。” “我真的喜欢你。”展渊抚上她的脸颊,眼神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从小就喜欢。” “你只是喜欢掌控的感觉。”莫恬拉下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和不满,再也没有往日的爱恋。 展渊看到她眼中的冰冷,心一点点往下沉,她终究还是想逃离他,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展渊站起来,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精美的金制品。莫恬瞄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 那是用金子打造的刑具,准确来说,是情趣用品。手铐上沾着羽毛,脚链被绒布裹着。 莫恬直接将盒子扔在地上,然后挑了一块最有分量的石块,用力一敲,链子就从中间断开了,她还不解气地跳上去踩了两脚。“不是说我疯了吗?这就疯给你看。” 展渊眼睛都没眨一下,东西坏了,还可以再定做一套。他面不改色,继续掏出一个匣子,上面印着凤凰的图案。 这回莫恬的脸色变了,她感觉一头冷水从头灌到脚,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晚不堪的回忆再次袭来,她不怕被物质的东西囚禁,即便被房子或是人困住,她依然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身体。然而该死的百花酿,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她不想那么做,但是她控制不住。她痛恨百花酿,也害怕百花酿。 “哥哥,我们可以……再聊聊,没必要拿出这些东西。”莫恬彻底软了。 “把衣服脱了。”展渊手指有规律地在匣子上敲击。 莫恬深吸一口气,反抗的念头一闪而过,最终还是颤抖着双手把扣子解开了。接下来,她的外衫丶衬裙丶内衫丶肚兜一一滑落,就像主人可笑的自尊。 这样和服用了百花酿有什么区别……莫恬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时,幽幽地想。 床事依然是美好的,展渊一如既往地温柔,仍然懂得顾虑妹妹的感受,直到挑逗得莫恬再也受不了,才慢慢地插入。而莫恬竟然很羞耻地发现,尽管心里对哥哥有怨恨,在他熟练的爱抚和抽送下,也能哆嗦地到达天堂。 趁着莫恬在余韵中失神,展渊将所有的精液都内射到妹妹身体里。莫恬感受到内里被灼热的液体冲刷,猛然回神,一把推开展渊,想要站起来让体内的白灼流出来。 展演搂住她的腰,再次把她压回床上。男根已经半软,难以插入女人的肉穴,他就用整个手掌罩住女人的阴部,中指插入小穴,不让精液流出来。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这样会怀孕的,我不能怀孕!” “嘘……嘘……乖宝贝,不要动,只有这一次,不会这么巧的,不会怀孕的。”展渊像哄小孩一般,在她耳边呢喃。 情迷.迷情帖吧 展渊终是骗了莫恬,此后每一次欢爱,他都射在她身体里,而且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它流出来。每当莫恬情绪激动地收缩阴道,想要把那些罪恶排出去,他都会用再一次性事,让她忘乎所以。 “想要生孩子,哪有这么容易,你看管家和他夫人,努力大半辈子,都没得个孩子。再说,孩子不好吗?你我都这么聪明,模样也不差,我俩的孩子不管是男娃女娃,一定非常优秀。” 莫恬瘫软在男人怀里,心里在流泪,她知道亲兄妹生下的孩子,生病概率非常高。温越家有一位小病人,爹娘是表兄妹,结果孩子生下来就异于正常人,好像是脑子不太好使,长到十岁智力水平还停留在两三岁。温越经常到他家就诊,可是不见好。约莫又过了两三年,孩子就在抽搐中过世了。 别说孩子受罪,他本不富裕的爹娘也因为这事家财散尽,还受尽了镇里人的背后议论。孩子死后,他们搬离了镇子,再也没人见过这家人了。 莫恬不怕花银子治病,但是孩子生下来就无法和正常人交流,一定非常痛苦。而且,展渊以前从没说过要孩子,现在一反常态,恐怕也不是真的爱孩子,只是想把她困在莫家庄罢了。 “放了孩子吧,他是无辜的……”莫恬见展渊今天心情不错,小心翼翼地提出来。 “难道你以为我会虐待他吗?这是莫家庄未来的少主,我一定会好好培养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知道我们的孩子不合适,为何执意如此?他受罪,你就不难受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他……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再跑了,我们别拿孩子的生命冒险,好吗?” 莫恬说的句句真情实意,可惜展渊想要的不是这些。孩子?他确实不在乎,无辜又如何,如果能拴住她,他根本不在意多“制造”几个这样的工具。莫家庄不缺银子养人,但如果少了他最想要的人,一切都没有意义。 “睡吧,别想太多。孩子是老天给的,不管他是什么样子,相信上天的缘分吧。”展渊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再也无法发生反对的声音。 每到月信快来的日子,莫恬都心惊胆战,还好连续三个月,她都平安度过了。可是平日里积攒的压力和忧虑,快把她击垮了。 她吃不好,睡不好,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一个畸形的孩子。白天她过得浑浑噩噩,经常呆滞地盯着一个点发呆,一动不动坐上几个时辰,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她开始厌倦性事,只要展渊一上她的床,就忍不住干呕。 而展渊非但没有怜惜她,反而更加固执地想要孩子。有时候,莫恬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做爱,他便自己套弄肉棒,在快要射出来的时候,强行插入她的甬道,尽数射到花壶中。 莫恬快要崩溃了,她瘦了很多,展渊握着她甘蔗粗细的手腕,很是心疼。她没有绝食迹象,只是阻止不了她清减下去。他也很着急,他的妹妹一直是圆润明媚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枯如木柴。 再忍忍,只要成功怀上孩子,只要一个孩子,他就不再逼她。展渊默默下了决心。 看似平静的莫家庄,内里绷着一根弦,表面的和谐只会无形中加重压力。莫恬闭上双眼,她头一回想到自残,可是家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被哥哥收起来了,花园里的水塘也被封了,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她从没接触过这些,实在不知道如何伤害自己。 虾米起了怜悯心,某天晚上,她趁展渊不在,偷偷告诉莫恬:“小姐,我托风萧影给无痕大哥送了信,过两日他就来了,他是少主的身边人,一定会劝劝少主的……小姐,你不要难过,再忍两天,少主只是气在头上,他会想通的。” 恐怕哥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无痕了……但是,无所谓了,事情已经糟糕成这样了,还能如何?破罐破摔吧,她全都不在乎了。 莫恬对虾米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虽然她是哥哥的人,但伺候自己一直尽心尽力,对她实在怨不起来。 无痕哥要来了啊,他又能如何呢?听闻这些年无痕哥一直在大彩国活动,那是哥哥很少涉足的地方,如果……几个月里头一回,莫恬心里像是燃起一团火,她的意识渐渐清明起来,一个想法慢慢成形。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九十 带我走吧(中部完结) 往事并不如烟之九十带我走吧(中部完结) 展渊这几天很高兴,原本死气沉沉的妹妹终于有了生气,她笑容多了,甚至还能提起精神看书画画练字。展渊认为她终于想通了,只要过了这一关,他就能和妹妹一直在一起了。 展渊一进房门,就看到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她坐在烛光下,昏暗的光线在她脸庞上打出一层朦胧的光晕。她握着狼毫笔,挂着淡淡的微笑。一起笔,一抬袖子,然后轻轻地扶住袖摆。 展渊慢慢走近她,她皮肤很好,白皙的面孔透着淡淡的粉红色,眉如弯月,眼若明星,轻轻抬眸看了他一眼,顾盼之间满是娇艳动人,勾人心魄。展渊深吸一口气,目光放在她胸前一抹红缎裹胸上,透过那半透明的红色纱衣,隐约可见她如玉的肌肤和纤弱的双臂。她如削葱般的手指握着笔杆,下笔有力,手腕平稳,笔锋强劲,不似一般姑娘家。 他从后面抱住她,将头放在她肩膀上,他强忍住不去吻她颈上的肌肤,声音有些沙哑,“在写什么?” “春联。” “嗯,这几年莫家庄过年都太冷清了,是该添点红色热闹一些。”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她红色的衣纱。 莫恬微微躲开冒着热气的某人,轻声笑了,明明是带着娇憨的笑声,却让展渊瞬间有了冲动。 “以后每一年,你都陪我过好吗?” “嗯。” “没和你开玩笑,如果你不在身边,任何事都毫无意义。和我在一起吧,就算是为了拯救我这个可怜人。”展渊难得向她撒娇,弄得莫恬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应。 “堂堂的莫家庄少主竟然觉得自己可怜?”莫恬回过头,微笑着逗他。 “谁先爱了,谁爱得更多,谁就是可怜人。虽然感觉很不平衡,但是我情愿自己来当那个可怜的,而不是你。” 展渊半玩笑半认真的话语,让莫恬心里一塞,她没有办法承认或否认,只能避重就轻地说道:“好啦,我知道了。” 展渊陪着莫恬写完了两幅春联,她还想临摹两篇经文,却被展渊打断:“写了这么久,累了吧,去休息可好?” “哥哥你把我当小孩子了,才写了两幅春联,怎么可能累。”莫恬有些哭笑不得。 “你小时候特别可爱,而且很听话,总是很粘我。我出门历练回来后,反倒对我生疏了。想想,还是小时候好。” “真对不起,长大了让你不省心了。”莫恬收了文房四宝,在哥哥的捣乱下,她想干什么都不成了。 “是啊……不省心,若是能像小时候一样,永远不离开我就好了。” 莫恬回头望向展渊,他微微垂着眼帘,似乎回到了回忆中。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莫不是老了吧。” 展渊突然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吐息:“你不会离开我吧。你若不在,我也活不下去。” 莫恬一怔,越发对未来的日子感到不安,她没想到哥哥会如此没有安全感,也对她心中那个计划产生了怀疑。她丢下他,真的好吗? 许久等不到莫恬的回答,展渊的心一直往下沉,但他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宁和气氛,忙说道:“等过了春节,我带你出去玩吧……黑山国怎么样,那是我待过的地方,也有莫家庄的产业,身为女主人,你好歹也该知道莫府的家业吧。”展渊一扫刚才的阴郁,换了个愉快的话题。 “好呀,我还从没去过黑山国。” 莫恬的乖巧不是没有由来的,早些时候,她从风萧影那里拿到了一张字条,上面说腊月十八那天,风无痕会在莫家庄庭院东北角等她。其他的风卫已经安排好了,届时他们能有一炷香时间不被外人打扰。 莫恬本打定主意不再见风无痕,可是哥哥对孩子的执念让她精神紧张,再不停止,她一定会疯的。虽然,她没有立场要求风无痕为她做什么,但她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即便要做恶人,她也要争取一回。 王大虎打工记【H文】最新章节 十八这天的申时,莫恬如约来到庭院东北角,真如字条所说,她走了一路,都不见风卫拦她,想必她和无痕哥的秘密相会,哥哥也不会知道。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墙角跳下。这么多天,莫恬终于敢放肆地仔细打量他,风无痕无疑是英俊的,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 她有很多话想问,比如这几天你去了哪里?哥哥有没有为难你?或是你以后还会留在莫家庄吗?然而最想问的,她说不出口。 莫恬无助地盯着风无痕,幼年时期他对她的关心和呵护,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无痕的真心,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配不上他。 有一瞬间,莫恬想要放弃,她和哥哥的孽缘,不应该把别人拉进来。可是,对哥哥的恐惧日益增长,她实在不想过着每日祈祷月信来临的日子。 所有的话变成了眼泪,从一开始的默默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她蹲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淌出。 “带我走吧……求求你,带我走吧……” 多日紧绷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她越哭越伤心,更让她不安的是,风无痕没有任何反应。 “带我走,求你了。我再也撑不下去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在莫恬想要放弃的时候,男人跪在了她面前,一双温暖的手按在她肩上,给了她莫大的力量。 “好,我带你走。” 如释重负,莫恬捂着脸又哭起来了。一方面她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她开始厌弃自己,利用了善良的风无痕,他的未来一定会在和莫家庄为敌中度过。 风无痕走了,除了那句带她走的话,再没多透露半句。莫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怎么走,如何骗过哥哥和风组,一切都是未知。 坐立不安地过了五六日,一天,莫恬醒来,整理床铺时抖落一张布条,她看完后心脏扑通直跳,记下了重要的几点后,她赶紧将布条扔进火堆里烧了。 这个计划非常冒险,她怀疑成功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可是她信任风无痕,他说要带她走,就绝不可能食言。 接下来的几天,莫恬照常吃饭睡觉,风无痕的字条再也没收到,但是她确信,无痕一定在准备些什么。 春节就在莫恬的心神不宁中度过了,正月初三,她突然听说风无痕回到莫家庄了,只是职位被降低了。她不知道无痕用了什么办法说服哥哥留在莫家庄,她也不敢问哥哥,但她知道,无痕回来,绝对和那个逃跑计划有关。 风无痕和莫恬并无交集,有时候莫恬远远地看到他和风组的兄弟们站在一起,有时候两人擦肩而过,都没有任何言语或眼神的接触。展渊似乎也对他俩放下心来,毕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接受,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自己眼前做爱的事实。 风无痕的字条也很少,日子平静到让她以为那天的相会只是一个梦,是她太想逃离而臆想出来的幻境。 直到正月快要结束,莫恬在午膳食盒下面摸到了一张字条,上面详细写了逃跑计划的始末。莫恬心惊肉跳地看完,为无痕捏了一把冷汗,原来,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只可惜,我已非你佳人,即便你要怨我,我也必定要做一回卑鄙之人了。 莫恬反复看了字条,心里默默算着日子。愈临近那一天,她反倒越镇定,这个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失败,她一定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永远不得安生。 《田七》中部“往事并不如烟”完结,后续会有几篇番外。 为了不断档,上部“一失足成千古恨”也将陆续放上,不过茶迷会进行修文,田七和莲生的性格和事件会多做一些描述,所以popo上的版本会和网络上不一样。没看过的朋友可以当新故事看(虽然正确顺序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在前),看过的就当复习了,这么长的更新时间,想必很多情节都忘了吧。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番外二 风无痕:私奔可好? 往事并不如烟之番外二风无痕:私奔可好? 从我记事起,就一直跟着一个老头,我没有名字,没有家人,不知道是哪里人,也不知道出生年月。7k7k001.老头告诉我,他从死人堆里把我捡出来,看我可怜,就一直带着我讨生活。 然而我知道,老头并不是单纯可怜我,他所谓的“讨生活”,其实是想把我卖给有钱人家。每到一个繁华地段,他都会给我穿上好衣裳,外加一个鸡腿,让我漂漂亮亮地去敲门。有些人的目光很不友善,他们在我身上乱摸,我咬了那人一口,结果他们就不要我了。 毫无疑问,我被老人打了一顿,他骂我没出息,不懂得感恩,“怎么捡了你这个败家货?” 此后,他再也不带我去“那种人家”了,只希望赶紧把我卖了。我倒无所谓,反正去之前能有鸡腿吃,挺好的。 这天,老头带我到了朝凤国偏远地带的大宅子,我不识字,不知道牌匾上写了什么,老头说,这是莫家庄。 莫家庄的家主看上去是个正派的人,他摸了摸我的骨头,说我是练武奇才,正好府里缺人手,就将我买下来了。老头很高兴,盯着我签下了身契,然后在莫家庄喝了一顿大酒。看起来老头也很满意,因为我卖了一个好价钱。对了莫家庄,我并不反感,能在这里习武识字,总比跟着老头混好。 在莫家庄的日子很充实,我结实了小少主,他给我了新名字,“无痕”。 习武很辛苦,我没有基础,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压腿丶扎马步丶长跑,每一项都很不容易。一天结束后,我总是倒头就能睡着。 每天午休时,小少主总会和我抱怨他妹妹,他说她很烦人,很黏人,经常大哭,弄得他很烦躁。我没有接触过婴儿,也不知道有妹妹是什么感觉,对于小少主说的,我统统不能理解。 大约过了两三年,小少主突然神秘兮兮地派给我个任务,让我去帮忙照顾小姐。 “我没照顾过婴儿,真的没问题?” “又不是让你时时刻刻盯着她,只要陪她一个时辰就行了。我实在怕了她了,就不去了。” 小少主溜了,只剩我一人去照顾小姐。我和管事的老嬷嬷打了招呼,就进入到内室。我远远就看到一个肉团子躺在婴儿床上,悄悄走近,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正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倒影,小脸肉嘟嘟的,像是一个很乖的女娃娃。不明白小少主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我不敢叫醒她,便坐在旁边看书。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饿了,哼哼唧唧地醒来了。我赶紧站起来,正好和这丫头对视。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我在外游荡这么久,头一次见到这么清澈的眼睛。她没有哭,直直看着我,然后咧嘴笑了。 此后,我每天都要去看看小姐,她会哭会闹,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婴儿哭闹无非是饿了渴了要换尿布了,有时候无聊了心情不好了也会哭,这些都难不倒我。用不了一个月,我就和小姐玩到一起去了。即使练武再累,也要爬到她房间,哪怕远远望一眼也成。她对我也很亲近,有时候我抱她去花园,小少主看到了还一脸差异。 我每日都和她在一起,从来没注意到她已经慢慢长大了,直到她爬山时不小心摔倒,我第一次搂住了她的腰,才发现原来印象中的肉团子早就张开了,她已经有了少女的模样,当她挂在我的手臂上,眉眼弯弯地喊我:“无痕哥”时,我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她了。 我开始梦遗丶手淫,幻想的对象都是她。风萧影打小和我熟识,见我一副怀春的样子,一直怂恿我去青楼瞧瞧,我没去。 “我知道你对那些庸脂俗粉不感兴趣,但这回我不诳你,我在元阳楼看到好的了,她还没开苞,绝对干净,我和老鸨说好了,如果你喜欢,可以先让你开价。” “我为何要买一个花倌回来?” “你就当看看新鲜。如果你不喜欢,我保证以后都不烦你,如何?” 风萧影确实很烦,为了让他不再啰嗦,我跟着他去了。 到了元阳楼,风萧影轻车熟路,带着我从后门进去,左拐右拐到了一间暗房,就看见老鸨正和一位姑娘说话。她的 情系上海滩无弹窗 脸被老鸨挡住了,我并没看见她。 酒水都端上来了,姑娘慢慢从帷幔中走出来那一刻,我才知道为何风萧影执意让我来了——她长得非常像小姐,不仅仅是外貌,还有神态和动作,所有的一切都非常像她。 我承认,那一刻我恍神了,她深情地看着我,明明清纯的脸却带着一丝魅惑,是我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她。如果现实中她也能这么对我,该有多好! “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对风萧影说。 “放心吧,除了我,别人都没看出来,连少主都不知道呢。” 我买下了那个姑娘,但我没有私宅,只能将她放在隔壁村子里一户相熟的人家里,每月给些例钱,不多,但是那姑娘说爱我,不管多苦都愿意在我身边。 或许她真的爱我,她从不介意我进入她的房间,也不避讳在我面前洗澡,我经常盯着她肩膀上梅花图案的烙印久久地发呆。 后来我杀了她,提刀那一瞬间,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却丝毫没有心软和犹豫,直接刀起人头落地。像她又如何,她毕竟不是她。 这个人贩子组织,莫家庄已经盯了很久。他们先是找到大户人家的小姐,然后从民间寻摸到相似的孩子,通过观察培养她们的一言一行,越逼真越好。如果两者能达到九成相似,就寻机替换,将自己的“狸猫”换到大户人家中,借此操纵财政大权。 如果只有七成相似,就将她放置江湖招摇行骗,顶着大户人家的名头,只要骗局成功一次,就能抽身而退。 那个姑娘被调教成小姐的样子,已经有了九成像,怎奈小姐身边总有很多风卫,他们无法下手。正好风萧影经常去青楼,他们便希望借此机会“狸猫换太子”。那个姑娘承诺我:如果我愿意做内应,将她换至莫家庄中,所有的好处我可以抽成,而且真正的小姐成了民家女后,他们会促成我和小姐的好事。 我杀了她,她是小姐的威胁,留不得。我也早已将此事禀报少主,他顺藤摸瓜,把整个人贩子组织都一窝端了。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有任何犹豫,或许正是此次经历,少主日后将我派去修罗阁,毕竟只有狠心的人,才能在修罗阁活下来。 我事后多次回忆和那位姑娘共度的时光,也承认她的提议很诱人,至今,我的脑海里仍会偶尔浮现出我和小姐坐在农舍里看星星的场景。 现在,这个愿望要实现了。我本以为她和少主两情相悦,原来并非如此,她过得并不好,她瘦了很多,每天闷闷不乐。我再次怀疑当初做的决定是否错了,如果她不快乐,我为何要放弃她? 我继续打听莫家庄的事,有了风萧影的帮忙,一切容易了许多,我安排好了时间,等着她出现。 她憔悴了许多,一直在发抖,我很想上前抱住她,但仍自虐一般忍住了。她从一开始的默默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然后她蹲在地上。 “带我走吧……求求你,带我走吧……” ——她说什么? “带我走,求你了。我再也撑不下去了。” 我似乎用了很长时间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想要拼命抑制住心中的狂喜,但只要她一抬头,就肯定能看到我涨红的脸。我不能吓到她,万一她改变主意了…… “好,我带你走。”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上前抱住她,不知我故意压抑的声调,是否被她察觉。 老天作证,我回去的脚步都是虚浮的。接下来的事情很困难,但我不觉得苦。逃离莫家庄是个不小的任务,少主是个聪明人,普通的局一眼就会被识破。但我可以拖延时间,只要带着她走出镇子,饶是风组也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找到我们,而风组的行事风格,我再了解不过。 私奔,这个念头不断浮现,或许老天看到了我的悲恋,长久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我幻想着,我带着她逃离莫家庄,来到偏远城市的农镇,她成了民家女,我可以务农,也可以经商,体力活也没问题。我会将房子布置得漂亮温馨,努力满足她的物质需求,同时还有很多很多的爱。 我要怎么做,才能一直将你留在身边?未来每一天的日升日落,我都陪着你度过,可好? 正文 往事并不如烟之番外三 喷潮 往事并不如烟之番外三喷潮 展渊这日去谈生意,前面一直很顺利,临到终了,两位生意对象似乎喝多了,满嘴跑火车,明明一副体力不支丶虚火旺盛的样子,偏偏论起女子之事。 展渊本不愿多做停留,谁知讲到点上,也不由得停下来听了几句。房讳之事他一向不和外人讨论,但如果只是听,应该没有问题吧。 热血沸腾的展渊回了莫家庄,一问,小姐正在凉亭里消夏。 展渊学了新技能,迫不及待想在妹妹身上试验一番。他瞅着这凉亭就不错,不需要换地方。 他悄悄靠近她,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然后抱着她坐在长凳上,轻轻吻她耳下的肌肤,莫恬觉得痒,娇笑着想要躲开,腰间的小臂霸道地收紧,男人另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像圈住一只小鸟那么简单,他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那是她的味道,单单是气味,就已经让他陶醉。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丶肩膀,莫恬回过神,才发现衣服已经被哥哥扯下,露出肩膀。她扒着他的手臂,费力地试图阻止他:“哥哥,这是在外面……” “没关系,周围没人。”好不容易从妹妹细腻的肌肤中抬起头,展渊气息不稳。 “风组的人还在呢。”莫恬可没忘,神出鬼没的风组,是时刻不离开自己和哥哥的。 展渊终于停了下来,沉默过后,他低声到:“他们走了。” 莫恬反应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发现之前的已经被风组看了去,羞红了脸,她不想在外面亲昵,忙推开了哥哥。 展渊身躯硬得像石头一样,莫恬非但没能逃脱,一扭一扭间,裙子反而被撩了起来。展渊轻咬住妹妹的雪颈,她一乱动,就微微发力。莫恬吃痛,乖了下来。 火热的大掌顺着莫恬的膝盖滑到了大腿根,手指隔着她的亵裤,在她的敏感部位划圈。他并不急着进去,而是上下开工,尽所能挑逗她。 展渊对莫恬的身体是熟悉的,没一会儿,莫恬就像上岸的鱼,再也没有反抗的精力,只能瘫软在他怀里。她将小脸埋进他的臂弯,毕竟不在房间里,她不敢叫出声。swisen. 莫恬小猫般“呜呜”的声音,更激发了展渊想要逗弄她的恶趣味。游走在她下身的手突然变了力道,由原来的温柔变成粗野,他整个手掌覆在妹妹的阴户上,疯狂地揉弄着。 莫恬忍不住想要并拢腿,早就察觉她意图的男人,强势地用腿分开了她的。纱裙挡住了他的动作,但这姿势傻子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莫恬呻吟出声,展渊顺势将手指伸入她的口中,模仿接吻的动作,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性爱的烙印已经刻在莫恬骨子里,她自觉地含住了,舌头还绕着手指不停地转,偶尔调皮地轻咬,总能让展渊失了心跳,继而得到男人更加狂野的爱抚。 展渊感觉到指尖的湿意,嘴角微动,看来在闺房外,她也能动情。他将女孩的亵裤拨弄到一边,中指慢慢探进去。 她果然湿得很厉害。 中指顺着那条花缝上下滑动,带出更多的蜜液。每当顶端的花蒂被碰触,莫恬就不自觉地收紧了小腹。穴口一张一合,感觉到男人的手指造访,更是迫不及待地收缩起来,紧紧裹住了他。 莫恬知道哥哥一根手指就能让她高潮,她也很困惑为何这么简单的挑逗就能让自己得到极致快感。但现在她没工夫考虑这个问题,因为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展渊只插进去中指,他没有马上大力抽插,而是细细地在她紧致的内壁滑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今天那人说了,女人的那一点其实很浅,用手指就能摸到,只是需要耐心和细心,前戏也要充足。他一边动着手指,一边观察妹妹的反应。 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留意,当他碰到一块微微发硬的肉时,莫恬就像触电一般,浑身颤抖起来。她张开眼,可怜地冲哥哥摇头,眼神却满是渴望。 展渊心里一喜,手指动得更欢畅。莫恬上下两个小口都被堵住,流出了晶莹的液体,没一会,眼泪也出来了,配上酡红的面色,更为淫荡。 莫恬终于忍住不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展渊赶紧抱紧了她,咬住她的肩膀——真想就这么把她吃掉。 “啊……嗯……”细小的呻吟从口中溢出,莫恬 AV拍摄指南吧 觉得下身那处酸麻得要命,每次被哥哥碰到,就有一种想要小解的压迫感。 “叫出来,我想听。”展渊声音低沉嘶哑,非常性感。 “哥哥,不要了……我好奇怪……” 听到妹妹的求饶声,展渊慢了下来,他舔吻着被咬出牙印的肩膀,缓缓将下身的手指抽出。她很紧,虽然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放松了下来,但是蜜穴很诚实地表示了留恋。看着她一脸困惑的表情,男人在她耳边道:“想要?哥哥一会就满足你。” 展渊抱着莫恬起来,将她放在石桌上。虽然是夏天,但是傍晚的亭子还是有点冷。莫恬屁股一挨到石桌,就打了个冷颤。展渊忙脱下衣裳,铺在桌子上,再抱着她坐在上面。 淫水马上浸湿了衣裳,莫恬有些不好意思,这是生日时送给哥哥的,让她弄脏了。 除了肩膀露出来了,少女上半身衣裳完好,绑带花结一个不少,但是下身一塌糊涂,纱裙被撩到腰间,白嫩的双腿间水淋淋一片,泛着诱人的淫光。 莫恬已经被挑弄得欲火焚身,下体空虚得很,乖乖等待哥哥进来,谁知送进来的还是手指。展渊压低身子,含着她的耳垂道:“听说女人能够射出来,我先诱你出来一次,让恬恬看看是什么感觉,若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经常做。” 莫恬还没反应过来,快感就再一次袭来,比刚才坐着的时候更加猛烈。她剧烈地摇晃着身子,想要摆脱那不受控制的感觉。展渊不理会她,故意更加用力地欺负她的那一点。 女孩上身已经没力气了,她躺在桌子上,全身的着力点都在男人的大手和身体相连的地方。花汁抑制不住地狂流,在衣服上形成了一滩水渍。小屁股也开始胡乱扭动着,她矛盾极了,想躲避这完全陌生的快意,又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展渊不得不抓紧她乱晃的臀部,他就要她把全身心交付给这全新的快感。 他已经感到她的小穴湿得一塌糊涂,搅动时水声不断,男人想看她更加娇媚的样子,他不顾那块突起的嫩肉越来越硬,猛烈进攻着,“宝贝,瞧你湿成什么样子了。” 莫恬终是忍不住,双腿夹住了男人的劲腰,拉下他的领子,主动吻住了哥哥。 莫恬无法呼吸,下身的那一点控制了她所有的感官,那里实在酸麻得不行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她叫喊着,呻吟着:“别弄了……我忍不住了……我想……” 展渊抬起头紧逼着她:“不要忍,放松!让它出来!” 不想在哥哥面前尿出来,她憋了好久,喊了很久想让他停下来,却实在受不了了,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爆炸,在闪光,她全身痉挛着,甬道喷出一股蜜液,滴在身下的青衣和哥哥的前襟上。 展渊拨开少女汗湿的额发,看娇娃娃小脸潮红,红唇娇艳,身体在颤巍巍地发抖,两腿还合不拢,时不时痉挛一下,仍然有乳白的液体从蜜穴里流出。这可怜兮兮的娇媚模样,让他又有欺负她的冲动了。 他轻声唤了她两句,莫恬都不回答,只是低着头娇喘,眼神失去焦距,不知在看哪里,津液流出来都不知道。展渊早知她敏感,可不知爱对了地方,她居然能有这么娇弱的表现,自己真是捡了个宝,这样水嫩嫩的敏感娇娃上哪去找,是个男人都要爱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莫恬总算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了。刚才那一刻,她觉得灵魂都断了线,全然不知身处何方,只知道身体仿佛被大浪甩到了高空中,掉下来后又被轻柔的浪涛冲刷着,像回到了婴儿的状态。她凝了凝神,发现罪魁祸首正在亲吻她的唇,她嘤咛了一声,没一点力气回应他。 展渊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妹妹的眼眸都染上了妩媚动人的光彩,高兴地说:“终于回神了?” 莫恬扭头不答。 他呵呵笑着:“刚才一定爽死了吧,泄身泄得真厉害,都哭了呢。” 虽然不好意思,她还是虚弱地问:“刚刚那是什麽?” 展渊抱起她朝屋里走去,“那是我们互相熟悉的证明。这下好了,以后我们可以玩得更尽兴了。” 还要如何尽兴?这天莫恬知道了,女人想要的时候,会比男人还焦躁,身体的空虚会急切地需要男人的疼爱,如果哪一天离了哥哥,她可怎么办才好?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上)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上) 她侧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望着雪白的墙壁,先前激情留下的一室喘息已经消散,按理来说,她应该已经累得睡死过去,可是即将到来的白天却让她又紧张又期待,明天的计划一定要成功,决不能失败,要是走错一步,那她?? 身後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她轻轻移开横在她腰上的手臂,缓缓地起身,尽量轻手轻脚地翻过他健壮的身子,穿上绣花鞋,抓起椅子上散落的外套,随意地一披,坐在小圆桌边喝茶。 她暗自出神不知在想什麽,当然没注意到床上的男人在她下床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暗光流转。 她喝完了茶,转身看见铜镜里的自己,那面镜子已经陪了她很多年,以前她的娘亲搂着她为她梳头,当时铜镜里的人影巧笑倩兮,母女俩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可是现在?? 她的指尖碰到冰冷的镜面,从不甚清晰的镜子看到自己依旧是两年前的样子,可是肩膀上丶胸脯上却有已嫁做人妇的痕迹,一片片青青紫紫。 她还能嫁人吗?床上跟她有了亲密关系的男人,一辈子不可能是她的夫君。 她愣愣站了一会,等回过神来,镜子里已经出现了他的身影,他一丝不挂地站在她後面,丝毫不避讳,霸道地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嘶哑道:“别再喝凉茶了,对身体不好。” 果然,她闭紧了眼,谨慎如他当然知道她已经起来了,她不禁有些担心计划能不能成功,然而面上不动声色,用伪装了无数次的笑脸迎上他,顺从着应声,他把她身上的外衫裹紧,轻吻她的耳廓:“外面冷,别着凉了,上床睡吧。没你在我睡不着。”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打横抱起她,直接丢进被子里。两人又恢复到了先前的位置,她依旧背对着他,依旧盯着墙壁发呆。 他知道天一冷,她就有手脚冰冷的毛病,喊大夫来瞧过了,说是轻微气血不足,他很心疼又无能为力,练就的一身内力传给她也没法改变她的体质,只好天天红枣核桃上阵,晚上再帮她温暖四肢。 本来刚做完运动已经让她暖和起来,这一起床,又全身发凉,他抱紧她:“以後别起床了,有什麽事就叫我。” 她鼻头一酸,差点又中了他的道。“我以为你在睡,我只是有点喝了,下来喝杯茶也不碍事。” “那也不行,想喝水我帮你倒。而且茶冷了,应该让虾米弄点热的来。” “别,虾米累一天了,别叫她了。” “好好,你就心疼你的小丫鬟。来,转过来,我给你暖暖。”也不等她答应,就板过她的身子揉进怀里,大手抬起她一条腿,寻到她粉嫩的玉足,温柔地渡给她手掌的温度。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却在他的手不老实地顺着小腿上移的同时惊恐地睁大眼,低低哀求道:“别,别再来了。” “莫儿乖,今天我们才做了两次,再来一回好不好,最後一次!” 她无力抗拒,只能在他的注视下颤巍巍张开双腿,男人激动地红了双眼,也没有过多的前戏,就着先前的淫液,挤身而入。狭窄的甬道再一次被填满,不知是兴奋更多还是悲伤更甚,她低低叹了口气,微微呻吟道:“哥哥??” 刚才的小憩,让男人又恢复了神勇,他盯着她毛发稀疏的阴户,怜惜地替她抹去溢出来的精液,下身却依然迅猛地抽插,越来越多的灼白从阴道口细细满出,後来他索性不再清理,任两人欢爱留下的液体变得愈加粘 恶魔侄子倒霉舅舅吧 稠,直到那销魂的入口模糊一片,他才一个激灵,又一次射了出去。 完事了他也不出去,分身仍然留在她温热的小穴里,她轻推他也不动身,而是呵呵笑着又在她锁骨上印上暧昧的痕迹,大掌抚上她平坦的小腹,“你说,会不会已经有了呢?” 她大惊,哥哥,我们不应该有孩子的,我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怎麽能让这个错误一直延续下去呢?而且,你如此待我,只是想用孩子把我拴住吧,这样我就能永远在你身边?? 她调整了情绪,假意期待,“嗯??不知道呢,要是女孩就好了,我喜欢女娃娃。” “只要是宝贝莫儿生的,男娃女娃我都喜欢。不过我们要努力了,这样才能尽早怀上。”肉棒又有了发硬的迹象,他微微退出,打算等完全翘起时给她个狠狠的冲撞。女孩望着镂空花雕床,在一沈一浮间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睁开眼,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揉揉酸痛的肩膀,唤来虾米:“我哥呢?” “少爷一早就出门了,好像是梁庄的生意出了问题。说不回来吃午饭了。小姐是要起了吗?” “嗯,我马上就起床。你去收拾一下,我想让你帮我出庄买点东西。” 小虾米领命去了,她慢腾腾地坐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门边,听见开门声,马上抬起头,热切地看着她。他目光扫过她无法完全遮住的脖颈,脸色一沈,僵硬地转移了目光,低声道:“梁庄的事已经办好了,少主他不到天黑回不来。” “知道了,你去准备吧。记得小心点,别让人看出来,我这边已经差不多了,就等时辰到。” 男子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她进屋坐下,看虾米已经准备出发,便写了个单子交给她。虾米接过宣纸,顿时有些发怵:“小姐??这些,是要一天买完?” “我也知道有点为难你,可是你看,我根本不能出庄,这些东西我想要很久了,怎奈府里的都不合口味,又不好意思叫哥哥帮忙,所以??”她故作悲切欲泣的样子,这招已经骗过她无数次了,可还是屡试不爽。 “小姐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保证天黑前回来。” 她破涕为笑,目送虾米出门。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她马上转身回房,摊开两块布,在硕大的樟木箱里从五颜六色的衣服堆里挑出平日经常穿的,又卷了两把值钱的首饰,包裹好藏在床底下。她心神不宁地在床前踱步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黑衣男子带着个女人进来,从那女子凌乱的头发和浑身的稻草来看,他们应该使用了那条密道,那就意味着没人看到,她的计划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小姐,这女人家里需要钱,所以我带来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人,从侧面和背影来看,确实跟自己挺相像的,便点点头问道:“此番带你来,只是帮我一个忙,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不过这事绝对不能跟别人说起,否则会有杀生之祸也说不定。” 那女人连忙答应下,想为了安慰她,还说自己的村子离这里很远,途中都不知怎麽爬到这的,肯定不会有认识的人,让她只管放心。 她按下临近大事的紧张心情,看看天色,快到傍晚了,哥哥和虾米随时有可能回来,便塞给那女人一个包袱,让男子带着她去准备马车,他们依计划行事。等人都走了,她才摆好宣纸,心情凝重地写了封信。临走前想了想,又扫走了一堆碎银子,才背起另一个包袱,离开了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中)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中) 虾米拿着小姐给她的单子直发愁,这东市水颜坊的胭脂,西市惠女店的轻质棉布,北街全味居的糖炒栗子,南街飞天阁的关公风筝,还不提沿街的各类小玩意儿,小姐一下子买这麽多东西要干嘛? 要不是少爷说了,小姐需要什麽就赶紧置办,她还真不敢离开这麽久呢。她一边排队一边怀念好几年前她和小姐上街买糖葫芦的日子,那个时候小姐笑的比较多,人也更活泼,要不是老爷和夫人走得早,少爷后来又强行囚禁了她,小姐应该已经嫁人了吧。 虽说他们兄妹本不应该??但看在少主一片情深的份上,说不定比出嫁的日子要好些呢。想当初自己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但看到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对喜欢的人好,除了不让出庄外,似乎还是挺不错的,慢慢就接受了。虾米看看天,快到晚膳时间了,赶紧买完这件就回去吧。 她捧着一大包东西哼着小调朝山上走,刚远远地看到“莫家庄”的牌匾,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比平时要喧闹得多,而且大家都涌到後门去干什麽?有贼人不成? 她加快脚步,混在众多佣人中朝後门跑去,远远地就看见少主不知在喊什麽,他神情紧张地指挥风卫,隐约还听见“莫儿”两个字,便暗叫声不好,急忙冲进小姐房间,找遍了闺房和中堂也不见她的身影,虾米也不笨,想到今天小姐的所作所为,顿时明白了。这下可好,小姐要是跑了,他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还好自己出去买东西了??不对,小姐早就算计好了,是为了免她性命之忧吗? 展渊快急疯了,想到平日里对她那麽好,只怕心肝都掏出来了,她竟然还是一只养不熟的狼,要不是觉得最万无一失的梁庄出事出得蹊跷,再加上心里一阵烦躁,他还不会这麽早回来。 谁知他扑进莫儿房间时,就不见她踪影,丫鬟虾米也不知去哪了。他找来下人一问,都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就意识到有情况。他紧张地翻弄她的生活物品,发现衣服少了,连带着一些值钱的首饰。 他眼前一黑,顿时气血上冲,差点站不稳。他刚稳住情绪,就看到跟着莫儿的两个风卫前来报告,风卫风无痕和小姐从後门驾着马车正往山下跑。展渊也顾不得责问他们,连忙冲向後门,只远远地望见马车已经化成一个小点。他怒火中烧,飞身骑上侍从牵来的马,一声吆喝,飞驰而出。 拉着马车的马匹速度不快,在一个九十度的拐角被展渊追上了。他催马超过马车,在路中央停下,当看到驾车的果然是风无痕,愤怒之余透出点不甘,莫儿,你当真选了他? 风无痕看到展渊倒一点也不意外,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不过还是低估了他,竟然提早让他赶上了。风无痕一甩鞭子,眼里尽是不屑:“怎麽?少主你丧尽天良,做了这样的事,还妄想她能待在你身边?” “莫儿,你出来!乖乖过来,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展渊没回答风无痕的话,只希望他的莫儿能顾着往日的情,不要抛弃他才好。 马车里的人影晃了晃,给了展渊一丝希望,却没再有动作。风无痕突然一剑劈来,展渊急时没带武器,匆匆避开,可还是被逼着翻身下马,他也不甘示弱,折了根树枝就开始应付无痕的进攻,可是他很担心车里的妹妹,一个不专心就被无痕追到了山崖的角落,他左右的路都被他精湛的剑术堵死,不得已只好使出全力突出重围。 风无痕等的就是这个,趁他全心应付时,大吼一声:“小姐快走!”车厢里马上闪出一个身影,熟练地赶着马车超过了他们。 展渊在应对的缝隙瞅了一眼,那服饰丶侧影丶动作,都像极了他的莫儿,而且他深知妹妹从小就不安分,骑马赶车甚至三脚 亿万老婆买一送一最新章节 猫的功夫她都会,情急之下,更加不疑有他。 他死死盯着风无痕说道:“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说完,手臂一挥,直向他的面门,无痕赶紧集中精力应付。两人自小师出一门,莫家庄祖上传承下的武功是不能教给外人的,按理说展渊身份特殊,不算是莫家人,不得传习,但老爷对夫人的疼爱连带着对这个拖油瓶也视为己出,让他继承了所有莫氏家学,本就天赋极佳的展渊得到了正统武功密学後,鲜有敌手,无痕能拖他一时半会,可是展渊若动了真格,就不敢保证了。 正当两人酣战,不远处突然传来东西断裂的声音,他们表情一滞,连忙赶到声音发出的地点,可是除了一棵被撞歪的树,什麽都没看见。 他们心里一颤,伸头往山下瞧,只看到马车的顶棚险险地挂在一歪脖子树上,下面的树丛上零星散落着马车上的零件。展渊呼吸一窒,不敢相信这就是莫儿驾的那辆车,他没有多想,俯身几个跳跃,踩着突出的树枝一路向下,寻她去了。 崖上的风无痕擦擦冷汗,少主真是心急则乱啊,不过正好给了他时间布置,他也向下跳,在一块不太明显的石块上停下来,拨开茂密的树叶,果然看到那个和他家小姐很相似的农妇就藏在事前挖好的洞穴中,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便轻声安慰了几句。 视线落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风卫上,他道谢道:“兄弟,谢谢了,幸好你接住了,不然真不知怎麽给人家交代。” 那个黑衣男子点点头:“不必谢。倒是你,真要这麽做?少主看上去气得不轻啊,要是抓到你肯定没好果子吃。” 风无痕苦笑道:“自我回来就料到总有一天会这样,但为了恬儿,我不後悔。” “那只能祝福你了,你们两人以後亡命天涯,对你来说倒也是件乐事。” 一向严肃的俊脸竟出现了可疑的红晕,无痕干咳了两声,打岔道:“你赶紧回去吧,离开太久小心被怀疑。” 那男子冲他一个抱拳,便闪身消失了。接下来,风无痕交代农妇在原地等着,之后借助几棵小树,跳到了半山腰的一块平地上。他不知又从哪个角落拖出一个物体,那是一个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的女尸,身形很像小姐,无痕掏出她的衣服为女尸穿上,又撕得破破烂烂,再把农妇带走的包袱往旁边一扔。 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没什麽破绽才从里衣拿出个精致的冰蓝陶瓷镯子,依照工匠师傅交代的方法给她戴上,又掰了两下,果然不能摘下来了。他环视四周,展渊和风卫们能找到这里至少要等到天亮了,而到时他们已经走远了。 他拉上农妇返回莫家庄大门,果然小姐在地道里等着他们。三人趁护卫都在外面找人,跳上早准备好的马车,大摇大摆地从前门驶下山。 送走了农妇,他们在一家客栈小歇,虽然後有追兵,但风无痕满脸兴奋,几个月的努力终於见效了,想到恬恬妹妹以後会一直跟他在一起,心里就暖暖的。 不过他的情绪似乎没有感染到身旁沈默许久的女子,她依旧喝着茶,微抖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风无痕察觉到了,他放下她的茶杯,裹紧她发凉的双手,“还在害怕吗?我们到了枣庄就休息一下吧。” 少女不自然地抽出手,捂着肚子道:“我好像??真是让虾米买什麽就来什麽,我走的时候应该是忘了拿棉布了。” 无痕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眼下她一个女孩家不方便出门,虽然有点不放心,但只能他一个大男人亲自出马了。他临走前交代小二弄一碗黑糖水,便急匆匆地赶往惠女店。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表情沈重地掏出早就写好的信放在桌上,然后悄悄从客栈後面溜走,她绕到马房,牵走了来时的那匹马,飞奔而去。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下)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下) 夜色降临,半山腰上火影重重,莫家出动了所有人员极力搜寻小姐的踪影。 展渊喃喃低语了一阵,握紧她冷凉的小手,反复摩挲:“你最怕冷了,我帮你捂捂好不好??” 手指停留在他送给她的冰蓝镯子上,细细摸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麽,马上放到眼前观察起来。他把镯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那个看似装饰其实是开关的小机关,他按了按那个突出的图案,镯子并没有打开。他眯了眯眼,心中顿时有了数。 “风无痕呢?” “回少主,除了傍晚看见他驾车,属下并未见到他。” “给我找!一定要把他捉回来,半死的也无所谓!” “是!” “注意别伤到了莫儿,一定要让她毫发无损。” “这??属下不知??” 展渊没回答他们的疑问,硬生生地从尸体手腕上掰断那镯子,阴戾地自言自语道:“好你个莫恬,跟我玩,你还差得远。今天的事,你会後悔的。”说完,看也不看众人,飞身直上,留下面面相觑的风卫。 这具女尸怎么办?少主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带回庄里 魅宫十二夫sodu ,只能草草埋了。 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但进门只看到红糖水,却不见伊人,风无痕有点懵了,他以为恬恬去了茅房,可是桌面上的一封信给了他不祥的预感。 他放下棉布,颤抖着双手展开那封信,快速扫了一遍。他大骂一声“该死!”便冲到马房,果然,莫家那匹马不见了。顾不得其他,他随便牵了一匹,又抓来小二询问跟他一起来的姑娘往哪个方向去了,才一路飞奔,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她。 到了下一个驿站,他发现恬恬已经换了马,在众多马匹交杂的地方,店伙计没能说清楚一个女孩家往哪个岔路去了。风无痕在五六条岔路上犹豫了一会,跟着直觉选了一条追上去。 她一路颠簸,又要躲着无痕,又怕哥哥发现了派人来追她,一路上水都不敢喝,到了驿站换了马,又搭乘了好心农夫的货物车,反复改了路线,才渐渐放下心来。 现在已经距离客栈两百里,离莫家庄九百里,这个距离,他们应该是追不上了。 她掂了掂怀里的银子,打定主意要省着点花。原本她和无痕计划一直北上,在朝凤国和黑山国之间找个小镇子住下,但她心里还有另一套打算。她卖掉了马匹,用眼泪和“夫君去世”的老套谎言混进了一个商旅队,一路南下,又朝着莫家庄的方向走去。 在商人们一路走一路做买卖的行程下,她在逃跑后的第七日到了莫山南边的一个大市坊,唤做君临城,据说一百多年前当权女皇在内忧外患时亲临此城指导作战,才有了今天安定的朝凤国。 她的算盘是,哥哥和无痕应该不会料到她会朝相反的地方走,而且大隐隐於市,虽然这人多口杂,说不定还更安全些。她不敢住客栈,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打个杂工赚点银子。这一路奔波,被人坑蒙拐骗,带出的银子差不多用光了。 风无痕寻人无果,只好先回客栈再做打算。待他冷静地坐在房间里,才意识到,她原本就没想和自己双宿双飞,真是被她甩得彻底!天下这麽大,到哪去找人?自己势单力薄,不若莫家庄??恬恬一个女孩子,没单独出过远门,一旦落单,肯定会被展渊找到。然而眼下,虽然最不乐见的,就是她再次回到那个魔窟,可也比现在不见人影强。 无痕决定在暗处观察莫家庄的动静,其余的事情另作打算。 他马上收好东西,环视一圈,视线落在那封信上,他双手握拳,赌气不带走它,可到了门口转念一想,又折回来叠起信贴身放着,明明恨极了她信上的每一句话,却依然无可奈何地收好。只要和她有关的,他都会细心保存,这个习惯持续了他遇到她後的十多年。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一 这是什么店?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一这是什么店? 莫恬坐在厨房啃着干巴巴的馒头,再一次思考最合适的容身之所。m4xs.这几天,只要一有空闲,她便离开这家小酒馆,在繁华的集市上寻找中意的藏身之处。也不是说这个名叫“醉仙酒家”的地方不好,而是自己一不会厨艺,二不会算账,店老板看她可怜才留她做个小跑堂。 可是这种活一般都是男子做,虽然朝凤国无所谓谁尊谁卑,但她面上薄,怎麽都抹不开脸面,招呼客人声音比蚊子还细,扭扭捏捏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店老板无奈之下,准她做了传菜小工,本做得好好的,却不知为何,来酒家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要求也愈加刁钻,冲着她的言语也开始放肆起来,莫恬隐约明白是自己的原因。 店主的胖老婆见状,羡慕中掺杂着嫉妒,说话指桑骂槐,酸里酸气,店主人老实憨厚,不好意思反驳夫人。这些都让莫恬生了离去的念头。此番离家,本就要低调,酒家人多口杂,指不定哪天,风卫们在这里喝酒就碰到她了。所以,这抛头露面的事也做不得了。 她拍拍襦裙上的馒头屑,心绪不宁地在大街上晃悠,转眼太阳就落山了,街上反倒更热闹了,卖糖葫芦的丶卖胭脂水粉的,吆喝声一片,她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是拿着红彤彤的诱人山楂糖骗她多叫几声“好哥哥”来听,那时候他们还是很亲密且关系正常的兄妹?? 离了他,莫恬都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只是那件事给她的刺激太大,还天天嚷着生孩子,让她不得不逃。 晃神间,她感觉周围的气氛变了。抬头一看,眼前的房子不像周围其他的,石料构造皆不俗,可又不会气势逼人,比起莫家庄真是丝毫不逊色,门匾上张牙舞爪地写着“风雨欲来堂”──瞧不出是什麽样的店家。 倒是看到无论老少,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纷纷向里涌,她心下好奇,也想进去瞧瞧。可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破衣裳,不仅跟那些花姑娘比起来寒酸许多,还和这豪华却不张扬的建筑不相配。 她犹豫了一会,正想打退堂鼓,两个眼尖的男子主动上前打招呼:“这位姑娘可是第一次来?不必拘谨,拂柳和红桃会好好招待姑娘的。m4xs.” 莫恬心里暗揣:两个大男人,为啥取这么女气的名字?再看看他们的打扮,竟是脂粉尽施,香肩微露,看惯了哥哥和风无痕以及众多风卫,猛地一见这么阴柔的男子,她还有些不适应。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被挽着的胳膊,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干系。两人脸上也不见难堪之色,在前面给她指引方向。举止之间突然没了轻佻之意,反而落落大方,像招呼熟人一般。 莫恬不好意思回了人家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不知道这地方是做什么的?虽说在家里吃穿用度皆是上等货,可哥哥总会限制她外出,所以没见过大世面;又怕一来二往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便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轻易多说一句话,怕被人耻笑。 两个男子带她在一垂花门前停下,说道:“再往里就是我们风雨欲来堂的大堂,平日里有什么重要的活动,都是在这举行的。”莫恬望去,只见堂中摆着几桌散席,每桌皆有男有女,他们只是饮酒吃菜,倒没什麽不妥。 他们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游廊外尽是梅花,在雪地里红艳艳得格外好看。走了一阵,便进入大厅,正中间是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就看见楼上楼下都是小间,每间房都大门紧闭,不知里面有些什么名堂。 台矶之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男子,一见有人来了,便笑脸迎上:“这位姑娘好面生,是头客?可有喜欢的?” 莫恬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们所说的“有喜欢的”指的是什么,她诧异地看向拂柳丶红桃,两人便知她肯定不清楚店里的规矩,像这种深居闺中的女子,他们见得多了,也正是这 极度勾引:小烂货,操死你!sodu 种不通晓感情的保守女子的银子才最是好赚。 拂柳柔柔地笑道:“拂柳便给姑娘介绍几个吧。您可看到这壁上的画像?这几位可都是我们店这个月最受欢迎的,从东向西就是排名。这名列第一的少爷,已经连续好几个月待在这个位置了。” 莫恬向上望去,果然这个叫“星灿”的男人眉清目秀,双眼含情,她都可以想象出,如果与他对视该是怎样的心醉。拂柳和红桃笑嘻嘻地看着莫恬愣愣的表情,果然每个客人都是这个样子呢,女人,真就是差不多的。 “姑娘如果喜欢,我可以把少爷喊来,你们坐下好好聊聊。”说完,便要引着她向隔间走去。 “等等!”莫恬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个地方不简单,风无痕曾经说过,山下的青楼便是如此,只要与头牌小坐,就很难再脱身,银子会哗哗流水般花出去。莫恬现在可不是有钱人,她还忙着找新的活。 “这??我没有钱??” 拂柳丝毫不介意地掩嘴笑道:“瞧姑娘说的,您第一次来,哪有让您破费的理。第一次见面,先聊聊试试看,看看感觉如何。如果不喜欢星灿少爷,我们这还有其他的少爷,都是很体贴人的。比方说这流华少爷丶唐飞少爷??” 长期待在风月场所的人,哪有不会看人的。虽然这年轻女子身上衣服不值钱,可是那举止,那气质,岂是普通人家女子能有的。想必是没跟家里打招呼,自己好奇来尝尝鲜的。只要把她困在这,还怕家里不送银子来? “我是说真的,我没有银子,我是来??找活干的??”莫恬已经窘得快钻到地下了。 “这??我们不缺人啊,而且姑娘是女子,如何能??”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上门快活的见多了,讨活的还是头一回看到,饶是待客经验再丰富,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哥行行好,带我见你们店主行吗?我什么都做得来的??”莫恬不傻,经过他们的介绍,她已经知道风雨欲来堂就是类似青楼的存在,只是里面的风月女子换成了男子。 哥哥和风无痕真是的,有这么个好地方也不告诉她。 莫恬脑子转得快,来此处的多为女子,哥哥和风无痕即便去茶馆丶青楼招人,也肯定想不到在这里寻人,只要能在这安顿下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还是拂柳反应快:“不是我们不肯帮,实在是因为店主他??” “什么事这麽吵?客人都不高兴了。”拂柳赶紧把“去外地做生意”的话咽到肚子里,乖乖闭了嘴,站到一边不说话。 莫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白衣男子握着把扇子站在扶梯旁,秀眉微蹙,眼神薄怒,好看的红唇凝成一条线,他不耐烦地摇摇扇子,问道:“拂柳红桃,你们不好好伺候客人,在吵什麽?” 莫恬见拂柳红桃龟缩到一旁,心知这人说话有分量,忙抢先道:“我有急事,想见见掌柜的。” “哦──?”那男子拉长了声音,“想见店主?店主为何要见你?” 莫恬故作一副真情实意的老实模样:“小女子乃店主老乡,她娘亲让我给店主捎一句话,是有关家中田产的……”她故意打量了一下四周:“老太太平日待我不薄,我只希望能将话平安带到。” 眼下最重要的,是搏得和店主独处的机会。 那男子眉头皱了皱,上下打量着莫恬,莫恬怕他不信,忙补充道:“是真的,他家里那七亩二分地恐怕被人盯上了,老太太不敢找别人,只信任自己的儿子。” 男子嘴角抽了抽:“胆子倒不小??你先跟我来吧。” 莫恬道了谢,便跟在白衣人的后面,看着他走动时露出的白皙脚後跟微微出神,他是哪位少爷? 这一切,都被二楼拐角处的一位男子看在眼里,他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眼神紧盯着娇小的莫恬。片刻,他冷哼一声,朝着三楼的中堂走去。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 请你收留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请你收留我 莫恬紧张地看着白衣男子转着茶杯,他不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反复强调她的来意。直到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才缓缓地开口:“我从来不知道,我老家还有活人?” 莫恬瞬间起了冷汗,怎么偏偏撞到了正主头上?他明明穿得花枝招展,竟然是管事的。她不是不懂世间险恶,为保全自己,她悄悄挪步到门边,只待一个不对劲就赶紧跑路。 “掌柜的,我想在这找个活干。” “哦?名字?” “恬??田七。”这是她一路行骗时使用的名字,还有些不太习惯,经常说漏嘴。 “田七?怎么会取这个名?” “家父姓田,小女子生於初七,所以叫田七。”谎话果然是越说越溜,多说几次,连莫恬都要信以为真了。 “我还以为令尊家里开药铺呢。本人也略懂些药理,还以为能切磋切磋。” 莫恬又一阵冷汗:想必他怀疑自己了吧。她赶紧作低头顺眉状,小媳妇般说着:“小女子本是朝凤国与黑山国相邻处的田庄人,家母早年病逝,家父是小本生意人。自小随父亲在莫山脚下住过一段日子。後来许了人家,原以为可以安稳过一生,谁知结婚后,才发现夫君嗜赌成性,不到一年,家产都被他挥霍光了,怎么劝都不听。再加上家父重病需要银子,日子更是困难。不到两月,父亲归西,他就说要把我卖掉用来抵债。小女子誓死不从,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才逃了出来。可无奈身无一物,只好随商队流浪,四处讨口饭吃。来到君临城后,想要在这安定下来,所以希望找到个避身之处,工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房内一片沈寂,对面的男子似乎在考虑她的话的真实性,气氛很尴尬,寂静到莫恬不知所措,刚想打退堂鼓,他才懒洋洋地说道:“我们这可不留无用之人,施舍是寺庙才会做的事。你也看到了,这是供女人们娱乐的地方,要是再招进来一个女伙计,恐怕客人们会不高兴的。”他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看也不看她。 “可是我刚刚就看到前堂坐着个女子。” “她是账房,管账管得滴水不漏,你会算账吗?” “??不会??” “会也没用,我们已经有人了。会做菜吗?” “拿手阳春面??” “会伺候人吗?” 莫恬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女子口味多变,我们要尽一切办法迎合她们的需求。” 莫恬想到两个女子在床上那个那个的事,猛地摇头。 “你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来这白吃白喝,我还得给工钱!”他终于舍得抬起眼睛正视她了。 “我会功夫,能做打手!” “店里已经有专门的打手了,能耐不逊於当今武状元。” “我力气大,能扛东西!” “我们这又不是镖局铁铺,用不着多大力气,只需要懂得讨好客人就行了。” “我??我??”莫恬以为学了一身才艺,到这里竟一无是处。 “姑娘还是另寻他家吧,很抱歉不能留你。”他说完抬脚就要出门。 莫恬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面子,赶紧耍无赖跪般趴在地上,抱紧他的小腿,“公子就当可怜我吧,要是被抓回去,我这辈子就毁了,他会把我打死的。公子求你了??” 男人没想到表面文静的女子突然变成了泼皮赖妇,他尴尬地抽脚,却被她抱得死死的,一时间竟也不知应该绝情地踢开她还是答应她。 正当为难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艳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不明所以地扫了一眼屋里的场景,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莫恬只听见环佩叮咚,闻见兰麝馥郁,她顺着脚向上看,只见外衫边露出一对红鸳凤嘴,最外层是白纱挑线镶边底,再上面是藕丝对衿衫,耳边是金镶紫瑛坠子。 再往上看,这个人竟生得个貌比潘安的皮相, 帝王本色吧 清冷冷地杏子眼,娇嫩嫩的樱桃嘴,直隆隆琼瑶鼻,眼下那颗泪痣也平添了许多风情。莫恬微微张开嘴,呆呆地看了许久,半天没反应出这人是男是女。直到他开口说话,才知道这妖孽版的物体竟是个男人。 “掌柜的,不是说了不让鲍家的三老婆再进门了吗?她真是烦人得紧,甩都甩不掉。还满嘴喷粪,行为粗鄙,我是不会再接待她了。”说完径直走到茶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这期间仿佛莫恬不存在,竟是一个正眼都没给她,骄傲得像只花孔雀。 “我的小少爷,我也没办法啊,客人要来,我也拦不住啊。看在她是个有钱的主,莲生你就多担当些,这个月的俸银多给你加些就是了。”一直口气不善的店主像是换了个人,他换上一副谄媚的脸,和和气气地好生安慰着。 腿上一使劲,看向莫恬的眼神又恢复了原先的凶恶,他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一边凉快去,别坐在地上碍眼。 “哼,谁稀罕每个月那点银子。这等下作的妇人就应该两棍子打出去,让她还敢仗着夫家富有就在这胡作非为!掌柜的,我手下的银月都被她抓出血痕子了,还是在脸上,你让人家以后怎么接客?” “好好好,以后她来了,我去守场,有人盯着她应该不会那么放肆,银月那边我也会派人打点的。莲生你就帮帮忙,我孤家寡人的开这么大的店,很是辛苦。想当初我接手??” “行了,别扯那点陈年往事了,我都听腻了。我也没别的事了,李宰相的宝贝闺女还在等我,我先去了。”说完莲步轻移便要离开,走到门口却突然回头问道:“地上这脏兮兮的东西是什么?” 莫恬刚想还口说我不是东西,店主便嫌弃地踢踢腿答道:“没什么,就是个小叫花子想在这找口饭吃。” 莫恬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心里想再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从小便有爹爹娘亲宠着,即使他们去了,哥哥也断不会让人欺负她,更没有人敢说她是个小叫花。 但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想要不被束缚,想要自由,就必须付出代价。莫恬强忍着泪水,犹豫着应该再求求掌柜的,还是明天另找栖身之地。 “嗯??正好我缺个小厮,先让她顶着吧。” “可是她是女子,怎么能??” “其他那些我瞧着都笨手笨脚,这个倒还顺眼点,这就样吧。晚些时候让她来我房里一趟,我吩咐些事情。我先走了,客人该等得不耐烦了。”一阵香风吹过,他便从门口消失了。 莫恬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一个很娘气的男人到最后竟然帮了她,不知道这人什么身份,有这么大的魄力,连店主都要听他的。 “算你运气好,莲生看上你了。以后多跟下面人学学,看看人家怎么服侍这里的少爷的,规矩也多注意一下。你是女子,就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了,凡事顺着他就好了。” 莫恬连忙点头,又被迫听他絮叨了半天风雨欲来堂创建初期的不易和光辉历史,她听得两眼发直,饿得腿软,也看不出他有停止的意思。直到亥时,他才放人。 莫恬拖着虚软的双腿往外走,无比怀念晚膳时的馒头,看来馒头渣渣也不能浪费,以后一定要一粒不剩全吃掉才好。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些时候,莫恬也不敢随意走动。她知道自己是开了后门进来的,本能心虚,不敢随意找人搭话。可是刚才掌柜说,公子们都在接待客人,还没到休息时间,这时去找莲生很不合适。 莫恬只能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发呆打发时间。人只要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她想到哥哥,想到无痕,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生气呢。 挨到了时辰,她站在后院里,才想起店主没有指明,那个叫莲生的住在哪,这么大的地方,她要上哪找? 无奈之下,她拦了个端茶送水的小厮问路,对方可能以为她是某个恩客,脸上摆出一副“我都知道的”的表情给她指了路。莫恬无力争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东面去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 新人初来乍到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新人初来乍到 莫恬东拐西拐才找到莲生的住处,她看屋里烛火幢幢,深吸了一口气,便敲门进去。屋内家具布置得非常简单,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显得房间有点空,和那个华丽的男子一点不像。 她突然有种走错房间的感觉,她小声地喊了声:“莲生公子?” 坐在铜镜前卸妆的男人转过头来,瞄了她一眼,她又是一惊,虽然能看出和之前浓妆艳抹的是同一个人,现在的气质却明显不同,他的面容依然俊朗姣好,只是祛除了铅华,一张俊脸白白净净反倒有些英气。 同一天内,莫恬第二次傻呆呆地说不出话。莲生嗤笑了一声:“姑娘还要看多久?”这种反应他司空见惯,哪个女子见了他不是这副失神的样子。 “公子你长得真好看!”可惜还是有点娘。后半句被她吞进肚子里,只挑好听的讲。 莲生显然很受用的样子,他一挑眉问道“叫什么?” “田七。” “哦,七丫头。明天开始就在我手下做事。店里的规矩很多,我懒得和你细说。明早来了去找银月,他会告诉你在这做事的规矩。”说完便一字不发,拿出小银刀专注修理眉毛。屋里烛光暗,莫恬并没发现,莲生正借着铜镜悄悄观察着自己。 应该道谢,如果不是他,掌柜肯定不会留她。 “那个,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被赶走了。” 莲生并没有搭话,莫恬站了一会,才知道他下了逐客令,正要迈脚出门,身后又转来懒洋洋的声音:“站住,回来。” 莫恬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命令做,她不明白,为什么男子会有如此蛊惑性的声音,让人无法反抗。 莲生回过头,慢慢朝她走来。当两人挨得足够近时,她清楚地看到他水泱泱的眸子,竟又开始发呆——这个男人,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莲生骨节分明的长指附上她的额间,替她把散乱的碎散毛发都拨到耳朵后边去,语气颇为嫌弃地说:“风雨欲来堂是体面的地方,特别注重穿衣打扮。明天来了别忘了把自己拾掇好,弄得像个小乞丐,你这个样子传出去要被笑话??” 莫恬很长时间不注重仪表了,在酒馆干活,她故意邋遢了些,以免引起老板娘的嫉恨和客人的注意。 碎毛发被拨弄到耳后,一张面若香桃,娇如秋月的白嫩脸庞映入莲生眼帘,清澈的眼神像小兔子一样怯生生地望着他。莲生顿了顿,搁在她耳边的手迟疑了一下,忽然大掌一挥,又揉乱了刚刚整理好的头发,“算了,想必你的手艺不好,以后我帮你打扮就好。回去吧。” 莫恬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他不爱说话,心思反复无常。她退出房门,路过前堂,依稀能听见隔间内男男女女嬉笑怒骂的声音。她摇摇头,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一想到安身第一,便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在这里安顿下来。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莫恬便带着她瘪瘪的小包袱,在店主老婆掩盖不住的喜气下,离开了收留她七天的小酒楼。 她心里高兴,移着欢快的步子再一次来到了风雨欲来堂。这回,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人只管下命令,不教人怎么做的作风,她主动找人问了银月的去处,顺着回廊来到了这房子的后院。 或许是白天的缘故,店里没什么人,她饶了好大一个圈,才在膳房处看到一个人影。她走上前,见那男子右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想起莲生抱怨的,便笃定他肯定是银月了。 银月年纪很小,可能也就十四出头,脸上还一团孩气,但是相貌胚子却是很好的,相信长大了丶长开了,一定能迷死不少小姑娘。莫恬自报了家门,银月眼神一亮,很热情地跟她聊天。一来二去,她也弄清楚了店里的规矩。 在君临城里,从事这种行业的店面其实不止风雨欲来堂一家 英雄奇谭无弹窗 ,一个街区外还有一家,其余的零零散散分落在城里各地,相互不影响,各自掌管着那个地区的客源。 在这种店里,负责接客的被称为少爷或者公子,而他们这些打下手的称为小工。每个小工都要负责服侍自己的公子,等小工年纪大了,公子们就可以根据他们的姿色和本领,向掌柜推荐成为少爷的人选。偶尔公子们在接客时,他们也会在一旁端茶倒酒唱小曲的,只图露个脸,若是得了客人的欢心,晋升的机会就要大得多。 虽说到了傍晚生意才多起来,但店里的工作时间达到九个时辰,所有公子都按照资历和本事被分成早部丶午部和晚部。 早部的人一般是刚从小工升到少爷的新人,客人少的时候他们依旧负责打扫大堂丶前院和后院,有时还要出门置办些店里需要的杂物,工作跟小工差不多;客人多时便陪着喝茶吃饭。 午部的公子主要工作是陪桌。最受欢迎的当然是晚部的少爷们,店里主要收入都要靠他们来维持,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哄得客人高兴,肯出银子就行。但到了夜里子时,就必须关门休息,店里不再提供场所和食物。 银月便是早部的人,他升为公子后,莲生身边缺一个小工,所以初来咋到的她,接替了银月的工作。 莫恬奇怪地问:“可是我昨日来,看到过了子时,还有公子领着女子向外走呢。” 银月左右看看四周无人,便小声地告诉她:“我们掌柜下了禁令,在他的风雨欲来堂里,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一律不许女子留宿,也不允许有苟合之事发生。可是你也知道,店里卖的就是男色,男人女人待在房里,总会有些忍不住的事,所以只好在外面找客栈自己解决。姑娘昨晚看见的,就是公子带着客人到外头快活去了。” 莫恬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风月场合里的男子就是大胆,这等话都可以毫不脸红地说出来,饶是有过性经验,她也听得有些面红耳赤。 “呵呵,田七姑娘不用不好意思,做这行工作的不需要避讳,我们都是明面上的人,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叫我‘田七’就好,不用见外。我是来这里干活的,以后还有劳银月公子指点呢。不过……为什么掌柜不许女子留宿呢?一般青楼不都是如此吗?” “谁知道店主心里存的什么心思。前些年更严厉,只能陪坐陪桌,绝对不能陪睡。但这样的话,公子们就白白少了赚银子的机会,后来大多被竞争对手挖走了,剩下的倒是赞成掌柜的决定,但长期下去,客人得不到满足,就不点酒,店里的各种费用便供不起了,无奈之下,店主才做了妥协。也就单单我们这家有这个规矩,其他的店根本不管这些。不过,为了挑起客人的兴致,简单的前戏倒是允许的。” 莫恬不知该说掌柜是保守还是迂腐,既然是个少爷店,为什么不把整套服务做全了?偏偏要把重要的部分删减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坚持。 她又想起昨天在墙上看到的画像,便向银月请教。说到这,银月和善的脸上突然有了忿忿不平之色:“那是根据每位公子拿到的银子做的排位,排位每个月都会有变化,只有排在前十位的少爷才有资格被挂在墙上。这么做,一来可以激励公子们,二来可以让新来的顾客有选择的凭据。因为我们这一旦客人选了一位公子,就不可以随意更换,除非客人一定坚持,才可以换一位少爷。咱的莲生公子自从升了晚部,每月都能保住位置,可就是这样,还是被别人叫做‘万年老二’。哼,要不是我们公子挑得很,不轻易接客,头牌的位置哪轮得到星灿,他还不是夜夜都要陪女人睡觉才能勉强保住那个位置。” 莫恬讶然,看来任何地方的竞争都很激烈,这些公子们也着实不容易。正想着,不远处有小工唤银月去陪桌,银月应了声,看看天色,便交代田七把早膳端到莲生公子的房间去。 (此后女主名字使用“田七”)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 替你绾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替你绾发 田七在冷清的后院走着,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人,心道果真如此,这些公子们肯定不是还在睡就是没回来,相比之下,莲生的生活习惯真是相当好了。 转眼间来到莲生的房门外,她记着银月交代过的,直接推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看来他还没起身,田七小心翼翼地放下食盒,正想往外走,突然听见里面有人喊她:“银月?过来吧。” “我是田七。” 田七为了避嫌,主动报了家门,莲生却不在意,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进来伺候穿衣。 田七走进里屋,莲生已经坐起来了,她本以为他至少该穿件薄衫,但很明显他是刚起床,一件单衣松松垮垮地从领子处分开,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和优美的颈线。田七悄悄咽了口唾沫,她再也不敢说他娘气了,穿上衣服看着瘦弱,可是那结实的肌肉这么大喇喇地裸露在她眼前,证明他不是个绣花枕头。 豆沙色的小茱萸从半开的单衣露出,隐隐约约。她慌了神,不知该上前帮他穿衣还是赶紧退出去非礼勿视。 “还愣着干什麽?真是个笨手笨脚的丫头。”莲生有点起床气,语气间似乎透着些不耐。 田七抛去那些旖旎的幻想,不断默念“这是工作丶这是工作”,赶紧从屏风上拉下外衫,想给他披上。怎奈从没给男人穿衣,两人又靠得那么近,一顿囫囵之后,差点把莲生困在外衫里。 莲生只坐着打哈欠,一动不动地让她摆弄,等了好一会,看她还在身边转悠,外衫穿得乱七八糟,还差点把自己憋死,起床气蹭得冒起来了:“怎么弄这么久,连衣服都不会穿,真是笨死了。” 田七很为难地低头望着他:“我……我不大会穿男子的衣服。” “我记得你是成过亲的,难道不曾帮你夫君穿过吗?” “我们成亲没多久,他就夜夜不着家,回来了一身酒气,还不让人靠近清理。再说,我们小户人家穿的哪有公子这么讲究,这些个缎带纽结,真不知该怎么摆弄。”田七已经把“悲惨的过去”牢牢记在心里,可以随时搬出来用一用。 不过,“不会穿衣”不是假的,她在莫家庄时,根本不敢帮哥哥穿衣,记得试过一次,结果就被他拖到床上去了,后来她再也不敢引火自焚……不知哥哥现在怎么样,会不会还在生气,风无痕会不会怪她。 莲生听了她的可怜身世,本还有些同情,可一见到她傻呆呆的表情,又气不打一处来,真奇怪自己当初怎么了,一抽风找了这样难以交流又笨手笨脚的傻女人回来。 田七感觉到了灼灼视线,她冲他咧嘴傻笑,莲生看着她小狗一样讨好的样子,那点刚冒头的怒火又憋回去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自己来吧,你去把薄荷水端来。”看着田七一路小跑出门,莲生不禁摇头苦笑,还是银月会干活,只可惜他已经不是小工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莲生总算顺利地吃完了早膳。他盯着田七白净的小脸看了很久,觉得这小兔子般的存在,在这如狼似虎的店里很危险……十分危险,心里泛起一阵酸意,感觉怪怪的。 他杏眼微眯,拿起把牛角梳说道:“七丫头过来,你的头发太难看了。” 田七摸摸头,感觉今天早上出门时已经打扮得很用心了,还特意用了自己最喜欢的雕花钗子,本已不指望在这美男无数的地方博得眼球,只希望给人干净立正的印象,可是被美男子莲生这么一说,她真的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怀疑,感觉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她老实地坐在铜镜前,等着莲生给她的发型换个花样。 莲生取下她的钗子,一头乌黑的瀑布般的长发披肩而下,根根柔丝缠绕他的手指,莲生心底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软,眼神不自觉地放柔,他细长灵活的手指在她头上盘弄了一会,一个小书生样的包子头就弄好了。 莲生满意地看了看,虽然依旧能轻易看出她是女子,却让他有了莫名的安全感。 田七望着镜子里的人影,说不出哪里好……这种普通的发型谁不会弄呀。不过既然是莲生亲手替她绾的,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我的明朝生涯txt下载 可能是瞧出了她的小情绪,莲生淡淡地说:“你身为女子,在这种地方要避着客人,没什么事就别往大堂和前堂去,老实待在这干活就行。” 田七连连点头,正要端了食盒往外去了,莲生又补充道:“不许搭理客人,也不准理其他的公子。” 田七依然点头如捣蒜,离开房间。她看看日头,离午膳时间还早,收拾了碗筷也没什么事,便坐在台矶上看猫儿狗儿打架。 一阵衣裙的悉悉索索声响起,田七抬头望去,原来是银月回来了,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大高兴。田七拉着他坐下来,拿出午膳剩下的麻团递给他。银月颇为哀怨地瞅了她一眼,摇摇头。她自己啃了麻团,边吃边问:“怎么了?早上出去还好好的。” “哎,陪客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我快累死了。”银月惨兮兮地诉苦着。 通常上午来的客人并非是来寻欢作乐的,朝凤国无所谓男女,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入朝做官丶行商。有些女商人为了把买卖做得成功些,经常会把商谈地点设在少爷店,小酒一喝,又有小美男环绕,气氛被炒起来,成功的几率都要大些。 而另一种情况则正好相反,女人们前天晚上才会过自己的少爷,第二天又想得紧,便会约出来一起逛街划船。 银月头一回正经接客,就是陪楚家二夫人逛街,二夫人今年四十多岁,夫君是做生意的,经常不在家,所以楚夫人有点放飞自我。 楚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路上都在问银月莲生公子的情况,他家是哪里的,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等等。 银月当小工的时候就极其崇拜莲生,关於他的事情当然是熟记在心,再加上店里的规矩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客人开心,所以他很好脾气地告诉了她一些不是很隐私的消息。 当时银月还很开心,楚家可是君临城中赫赫有名的行商之家,若是二夫人成为莲生公子的固定金主,公子的银子就不用愁啦,而且在排名上也可以轻轻松松打败星灿,真是一举两得。 田七听得晕晕乎乎,只知道貌似又有新的主顾看上莲生了,想让银月帮着搭桥。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银月愁眉苦脸。 银月抽抽鼻子,幽幽瞪了她一眼:“你哪知道做这行有多不易。我原本以为楚夫人只是对莲生公子感兴趣,谁知跟其他女人一样,对我??也开始动手动脚的,我没办法,只好任她??胳膊都抓红了呢??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少爷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能像莲生公子这样顺着性子来,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 田七不知如何安慰他,说什么都不合适。看来头一天接客,对于年纪尚小的他着实不易,果然干什么都很辛苦。 田七想起莲生清冷的眼神,他是不是也受尽了委屈才有了那样的眼神呢? 她回忆起两人见面的场景,他根本不看她,临走时才问起这个“脏兮兮的东西”;第二次在他房里,口气也是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后来??他说她笨,说她傻,还嫌她麻烦。 如此看来,莲生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好似把所有东西都隔离在外面,性子不冷不热,让人琢磨不透。但莲生公子帮她绾了长发,替她省了不少麻烦,她还是很感激的。 “嗯,你说,莲生少爷他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吗?” “我也不大清楚,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店里的支柱了。我刚被分到公子手下时,看到他拒绝客人还觉得很奇怪,后来才知道公子一直都如此。莲生公子碰到合意的客人,会一起喝酒聊天,但若是看不顺眼的,饶是千金也难让他出陪。不过即便是这样,来找他的女人还是不少,银子也是极多的,掌柜也就不说什么了,甚至还替他挡回了没礼貌的客人。” 田七点点头,还想问点关于莲生的事,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银月马上到我房里来,我有事要问你。” 银月缩缩脑袋,站起身来跟着去了,走了几步,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了:“这么闲的话就去睡一觉,晚上可有你忙的。” 田七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刚想道谢,那人影已经远去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 轻度诱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轻度诱惑 田七再一次被风雨欲来堂的人打败了,她早上刚到,根本没人告诉她的房间在哪,现在她只知道莲生的住处,但总不能跑到人家屋子里去睡吧。 她问了好几个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自己也太大意了,到时候公子小工们都收工睡觉了,没人搭理她,她上哪住去? 团团转了好久,田七才硬着头皮往店主那走去。敲了门,听见里面应了声,她便推门而入,只见店主拿着块玄色挑丝帕子仔细地擦亮晃晃的银元宝,他神情专注,像在看自己的情人。 田七干咳了两声,他才恋恋不舍地转移视线,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有事?”多一个字都懒得抛给她,直接进入主题。 “金掌柜,我的房间在哪?” 店主愣了一会,很明显他也才考虑到这个问题,田七踹踹地等着他答复,可千万别让她自理啊。 好在掌柜很有良心,依依不舍地把银子锁进柜子后,便领着她朝后院走。三番两次走了同样的路,耗了半个时辰,他才稍有愧疚地告诉她:“最近转成公子的小工有点多,占了好多房间,这个??有点紧张,我再看看??啊,有了!” 田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心花怒放,这小阁楼比起莲生的房间丝毫不差。她开心地跟在店主屁股后面,两人转了一个弯,就看见一个又小又不起眼的柴房,畏畏缩缩地窝在气派的阁楼旁边,好生萧瑟,就好像站在五花马旁边的小土骡子。 “虽然是间柴房,但冬暖夏凉,而且??还有种纯天然的淡淡木材香味,防鼠防虫,最适合你们女子了。” 田七捂着鼻子,被浓烈的潮味熏得够呛,无奈地看着厚颜无耻的金掌柜。这间柴房肯定很久没人问津,到处都是霉烂的味道,一张木板床上光秃秃的,一点棉织品都没有,破旧的窗户上布满了蜘蛛网,整个屋子阴森森的。 金掌柜连忙退出来,挥挥袖子,掂量了下怀里的银子,反复揣摩了一会,才递给田七,让她去锦绣庄置办点被子褥子。 田七撇撇嘴,数了数少得可怜的银子——锦绣庄是富人才去得起的,就这些银子,打发乞丐还差不多。店主你是小气,还是不食人间烟火? 金掌柜捂嘴假笑了两声,称自己要去睡午觉补眠,脚底抹油溜走了。 田七身上没有银子,也不敢乱花。她没有去锦绣庄,而是在一家极其普通的裁缝店里,用最少的银子买了差不多合适的东西。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各个角落的蜘蛛网和灰尘,直弄得自己又咳又喘的,才勉强把它整得像个小窝。环视一周,田七对自己的劳动成果颇为满意,虽然房子小了点,但经过通风换气,已经没有霉味,被褥干净整洁,五脏俱全,如果有了多余的银子,再添点小花小草摆设品,就很温馨了。 她刚想抱着被子在床板上打个滚,厨房的顾嫂就来提人了:“田七丫头,原来你在这啊!夜部的公子马上要起来干活了,厨房缺人得紧,快来帮忙。” 顾嫂是她在风雨欲来堂里看到的第二个女人,年纪和莫家庄管家嫂子差不多,自然很亲近。热情的中年妇女听说她是莲生的手下,中午还特意多给了点肉汤。 田七一边洗葱,一边感慨掌柜真是出手不凡,看看这食材和做工,比起哥哥带她去的净仁居,真是一点不差。她才夸奖了厨房几句,就被顾嫂取笑了:“丫头真傻,店主怎么会做赔钱的买卖?你猜猜,这普通的杏花醉,一钱要多少银子?” “二两吧。”田七已经尽量往贵里说了。 “再翻两番!” 田七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她是富家小姐,再贵的东西也见过,可是平常酒楼里,一钱酒要六两,她也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消费水平。二两……二两都能顶上她三个月的工钱了。虽然知道有钱人挥金如土,但饶是莫家庄也不会这么不知节俭。 “要不然你以为咱靠什么挣钱?掌柜要养这个楼,还要拉拢众多公子,大牌一点的 最牛附身无弹窗 ,丝毫不能亏待,酒水贵一些是正常的,玉井坊更不得了,听说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夫人才点的起。” 田七咂咂舌,果然掷千金只为蓝颜一笑。 好不容易帮顾嫂切洗好了肉菜,还没来得及揉揉肩,就有小工召唤她去给莲生的客人洗用过的桌布和手绢,田七在大冷天里撸起袖子,双手泡在皂角水里,洗了整整一盆在她看来不怎么脏的东西。 她不是娇娇大小姐,但这些活一般都是虾米在做,而虾米下面还有小虾米和小小虾米,所以通常杂物事都不需要小姐和丫鬟担心。现在才是打零工的第一天,她就觉得有些忙不过来,在短短的两个时辰里,她已经在厨房和盥洗房之间跑了无数个来回,她自己都数不清,她切了几盘肉,洗了几盆衣物。 莲生说的果然没错,中午必须睡觉,晚上真的很忙。 终于到了打烊的时刻,田七累得快脱了人形,匆匆洗漱后,只想抱着晒了一下午的被子好好睡一觉。 她瞪了鞋子,还没钻进被窝,突然想起今早在莲生房间,他帮着梳头时卸下的雕花钗子还没拿回来,那可是哥哥送的,弄丢了心疼不说,万一让别人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没办法,她只好悄悄摸去莲生的房间,看里面蜡烛还亮着,估摸着他还没睡,便敲门进去。 莲生是个不懂得忌讳的人,田七很怕再一次见到他春光外泄的景象,还特意在敲门后多等了一会,为的就是避免看到会令自己鼻血喷涌的场面。 可莲生偏偏没这自觉,这回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整块裸背,皮肤如凝脂般细润光滑,两叶蝴蝶骨弧线美好地裸露着,却丝毫不觉得消瘦,反倒衬着腰部更加有力。田七有点嫉妒,艰难地移回目光,不自然地说:“公子,早上我把钗子落在这儿了。” 莲生不紧不慢地拉上罗娟内衫,眼睫一抬,细长的手指捏着一根茶木色的东西问道:“是这个吗?” 田七点头,正想请求他归还钗子,手臂上突然传来刺痒感。打工快结束时,她就感觉双臂又痛又痒,她不明所以,只好拼命地抓,结果非但没能减轻,反而越挠越痒,现在两根洁白的小臂红肿得像胡萝卜。 莲生盯着她抓挠的动作,皱皱眉,抬抬手让她过来。田七本以为他会把钗子还给她,却被他一把拉住,莲生强势地撸起她宽大的袖子,看到她“虐待”自己的成果,冷冷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田七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老实地说自己不知道。莲生仔细瞧了瞧,半晌后才问:“今天的膳食里有山药,你是不是碰了山药?” 田七点头,可还是不明白跟山药有什么关系。 “山药里的粘液若是沾到皮肤上就会红肿瘙痒,这时候千万不能挠,你先忍着点。”说完起身走到侧屋,里面传来了捣鼓物品的声音。 再看到他时,他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里面黑糊糊的不知装的什么。他让田七坐下,用软巾沾着里面的液体轻轻擦拭她的手臂。 莲生的指尖微凉,但被他碰到掌心的那一刻她却觉得有团火窜上来,经脉里好像有火苗流过,让她小小颤了一下。田七不好意思地撇开脸,不敢看他低垂的眼睑,又暗骂自己该不会对公子起了色心?竟然在上药关头如此不纯洁。 “里面有醋,对付山药粘液很有效果,下次记得不要直接碰山药,痒了也不要挠。” 田七舌头像被猫叼走了,言语能力全然丧失,只会机械地点头。莲生仿佛带有挑逗性质的抚摸让她全身麻痹,她敢打赌,她的脸一定和手臂一样红了,为什么一个简单的碰触都能让她心潮澎湃? 待双臂都均匀地沾上了醋汁,莲生樱唇微蹙,丝丝凉气袭来,在田七感官下却像热辣的火焰在燃烧,她感觉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忍住不去握紧他的手或是在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啃一口。 不等手臂上的醋挥发完全,她赶紧抽回手,匆匆道了声谢,便落荒而逃。这一慌,自然忘了钗子的事,同时也没看见一转身莲生嘴角上浮现出玩味的微笑。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 房内娇音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房内娇音 田七回到她的小屋子里,辗转反侧到半夜都睡不着,她细细抚摸指尖,好像依旧麻麻的,她不知道为什麽被莲生碰到会有类似被雷电击中的感觉,他就是用这样的招数吸引了那些女顾客的吗? 田七垂下眼帘,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从莫家庄逃到这里,万万不可行错一步,天大的诱惑也不可好奇品尝。再说,经常在花丛中游走的男子,肯定没有真情,任何甜言蜜语不作数的。 这么多天下来,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她才终于有了找到安身之地的感觉,虽然房间条件很差,床很冷,终究是凭劳动得来的,而不是仰仗在谁的恩赐之下。 在静谧的月光下,她头一回认真考虑起她与哥哥丶风无痕之间的关系。年少时,她一直把哥哥当做世上最亲的亲人,而无痕便是最好的玩伴。她对他们有感情吗?肯定是有的。 可是她在和哥哥的感情中,变得越来越没有自我,哥哥不高兴了,她就要哄着他;哥哥不让她和外界接触,她就不能出远门;哥哥爱吃醋,她就不敢和无痕过于亲密。 哥哥对她的宠爱,她丝毫不怀疑,但是当这种宠爱变成了专制,她有些吃不消。哥哥逼着她在无痕面前欢爱,又强迫她怀孕,她除了生气,丝毫没有办法,哥哥随意动动手指,她就不得不屈服。毕竟生活中所有的吃穿住行,都是哥哥给的。离了莫家庄,她无庇护之所,以前学的那些诗啊琴啊,派不上一点用处,她一个富家小姐,只能做最基本的粗活累活。 至于无痕,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又被他看到了最羞耻最淫荡的样子,脸面上挂不住,还不如连无痕也一并离开。她承认自己鸵鸟了,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现在她好不容易能自由地生活,虽说干活苦了点,但总比陷在令人窒息的爱恋中要好。至于以后怎样,她不愿想,也想不透。 一晚上胡思乱想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精神萎靡不振,莲生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像呆头鹅一样反应过来。 “田七丫头,陪我用个早膳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啊?没有,我在想公子今天要穿什么?”田七可不敢在对方心里留下更多不良印象了。 “你不用操心这个。倒是你,昨天掌柜说了,让我给好好拾掇拾掇,弄得能见人才行。”莲生的语调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意味。 “咦?不是说不能到客人面前去吗?” “管理账本的严姑娘肚子大了,估计再过五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帐就没人管了。掌柜很抠,不会轻易招人,他想让你和严姑娘学习一阵子,待她坐月子时,你就帮忙接管一阵子。” “可是我不会管账。”田七摇摇头,在莫家庄时,她看过账本,一头雾水。 “所以这段时间要去学习,放心,我也会帮你的。”莲生沉默片刻,脸色凝重地继续说:“掌柜还说了,学习期间,你的本职工作也不能停,因为他不会招小工了。” 田七心里苦,店主小气到什么程度了,竟然让她身兼双职,不知道工钱会不会涨…… 莲生看着又开始发呆的田七,心里堵着一口气。他优雅地放下银箸,拿起桃丝小巾擦擦嘴,微笑着冲她勾勾手指,让她坐在铜镜前。田七看着他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块土蓝色的布,随意在她头上绕了两圈,裹住了她的包包头就算完事了。田七不高兴地打量自己的新发型,再看看未施脂粉的脸,感叹在这一天比一天丑。 莲生反倒很满意,他告诉她,和严姑娘相处时,难免会遇上风雨欲来堂的客人们,她们有各种要求和喜好,让她在人前机灵一点,别顶嘴,别走神,最好不要有眼神接触。 田七认真地记着,好像是自己要去接客般,莲生看她紧张的样子不禁笑出声:“田七丫头,看你这傻呆呆的样子真想欺负你。” 伴着耳边热乎乎的气体,田七吓得一个猛子站起来,摸摸发烫的耳廓 纵欲淫女短篇集sodu ,她不自然地笑笑,端着食盘夺门而出。莲生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敏感得像只兔子呢??真好玩??” 账房的严静给了田七一本小册子,让她先研究,不懂的再来问。田七抓紧中午的空挡粗粗看了一会,晚部的公子们便快要开工了。 莲生果然受欢迎,有客人早早就来了,还点了不少昂贵的酒水和小菜。纵使再怕莲生,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端着精致的小菜去他所在的隔间里,等待银月传菜。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银月从里面退出来,他笑着冲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田七眨眨眼睛不知他何意,银月便小声解释:“李宰相的女儿在里面,估计是要??这盘菜暂时用不着了,先退回厨房罢,你去打盆热水候着就好。”说完挪到旁边的包房候着。 田七虽觉得一团古怪,但也只好遵命去接了盆热水,回来时不见银月,正想去找他,就听见里面有声音。她静静站着倾听,脸瞬间红了。 隔间里只有一女子的声音,通晓情事的她能轻易地分辨出,那是激情到浓时的呢哝细语。田七想起银月说过,风雨欲来堂里不能行苟合之事,不禁有些担心莲生会不会被“捉奸”。 “啊??公子,手指??好棒,你好会弄,水都流出来了??” “莲生!莲生!吸我,我的乳房好痒??” “啊!不行了,要到了??莲生,再快点??嗯嗯??啊!” 田七羞红着脸在外面等着,银月不出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女子的娇吟声不怎麽清晰了,银月还没回来。眼看水都要凉了,她才壮着胆用脚顶了顶门,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公子,热水送来了。”听见莲生应了声,她才低着头进去。 隔间里烛火通明,娇女沐浴的长图横挂在墙上,给房间平添了暧昧的气氛却又不显得低俗。田七没敢多看,缩着脖子把水盆放在架子上,进退两难。 她当然知道女子高潮后,两腿间会湿湿得很不舒服,热水肯定是用来清洗的,可是这活要谁来做?银月没说过。照理应该是莲生上前伺候,可是他完全没反应。 她偷偷瞄了眼莲生,只见他大爷似地自顾喝茶,身上衣服完好,呼吸平稳,一点不像刚经历了情动时刻的男人,倒是那女人斜在半塌上,美目紧闭,低低喘息着。 总不能让自己上前清理吧?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莲生冲她挥挥手。 田七如临大赦般溜出隔间,刚喘口气,又被使唤到厨房去传菜。 莲生悠哉地放下茶杯,轻移到架子旁,把丝帕子淋湿了,再回身递到那女子眼皮底下,她接过帕子呵呵笑了两声:“莲生你的脸还是那麽臭,有你这样当公子的吗?” “李小姐可以另选他家,相信别人会让你很满意。” “要不是本小姐喜欢你??算了,谁让我就是欠呢。”她自己擦拭着下体,嘴上说着满不在乎的话,望向莲生的眼神却是灼灼烫人。 她收拾好衣裳,笑着坐起来,上半身搭在莲生肩膀上,“对了,我瞧着莲生公子今天格外不专心呢,出什么事了吗?我看银月也不在身边,倒是来了个笨手笨脚的??好像还是个女子,她是谁?堂里不是不收女人吗?” “老家的人,前段时间死了夫君,又无一技傍身,我就把她接来了。” “哦?是吗?”她的语气听上去满满的不相信,手指慢慢滑向他的胸膛上。 “也能算是表妹吧,她耳朵和眼睛都不太好使,很多活计做不了。家母特意叮嘱我照顾她,我看她无依无靠,也再难嫁人,便恳求掌柜留她下来,好歹混口饭吃。”莲生难得对李小姐说了这么多话。 李小姐其实并不太在意,她打量过那个小工,打扮得很土气,脸没看清,但是感觉是个普通的女子,莲生还说她身上还有些残疾,便不再追问田七的事。她眸子一转,撒娇地问道:“喏,后天就是赏梅大会,我们一起去吧。”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 春梦湿痕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春梦湿痕 田七忙忙呼呼了一晚上,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她锤锤肩膀,暗想小工这活真累,难怪小工们挤破脑袋都要晋升为公子,银月真不容易,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明天又有一堆衣服要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已经冻得发红了,她无比期待夏天,再这样下去,手指真要变成胡萝卜了。 路过莲生的房间,田七见屋子里的烛光也亮着,心知他还没睡,又想起钗子的事了,经过上次被“调戏”的事,她不太敢和莲生单独相处。再加上这几天忙得脚不着地,她也没机会找莲生。回想起今晚她似乎撞见了他和客人的好事,越发不好意思面对他。 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公子们糊口的活儿,别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瞎担心什么?只是??掌柜定下的规矩要求公子不能在店里和客人做那种事,莲生铤而走险,就不怕被有心人揭发,告到店主那去吗? 算了,反正每天梳着包子头,也用不上钗子,先放在他那里好了,以后有空了再去拿。 田七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想钻到被窝里,一抬头,看到自己的小柴房前站立着一个黑影,她走近一看,竟然是莲生。他不在自己房里,大冷天跑到外面干什么? 她赶紧迎上去,怯生生地问:“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心里默念着,这么晚了,千万别让她干活。 “看月亮。”莲生说话风格果然够简洁,多一个字都不给她。 田七抬头看看天,灰蒙蒙的一片,月牙忽隐忽现并不明显,莲生赏个什么劲儿?她摸摸脑袋,不知该说什么,顿时场面有点冷。两人都望着月亮,直到田七脖子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莲生才像回到了现实,“这么冷的天,不请我进屋吗?” “这??不好吧,公子是男子??” “磨蹭什么,我要是冻病了,掌柜会非常生气的。” 田七手一抖,赶紧掏出银钥,打开锈迹斑斑的锁头,邀请莲生进屋坐。房里只燃了一盆炭火,虽然比室外好很多,但温度也不是很高,田七搓搓手,一时间找不到多余的茶杯。 屋里只有一把椅子,莲生毫不客气地坐下,田七只能站着。 “这几天上工,有什么想说的吗?”莲生似乎没有察觉到寒意,只专注着修得很圆润的指甲。 “挺好的,学了很多东西。”田七有些局促,空间太小了,晚上太安静了,她怕莲生听到她紧张的心跳声。 “那今天晚上的事情呢?” “公子,其实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不对,我什么都没看见,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是,这种事还是小心点好,要是被人听见了,掌柜会不高兴的。” “这种事?哪种事?你都知道些什么?”莲生站起来,脸上尽是好奇的样子,他慢慢靠近她,田七不知道该如何圆滑地躲开,一时间窘得不行。 莲生从田七头上抚下一根稻草,轻笑着扔到一边,然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田七懊恼自己中了莲生的陷阱,但面对他的身高压制,她还是故作镇定回答道:“银月都跟我说了,若是在楼里??那个,行欢的话??” “呵呵,”莲生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小田七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欢好了,那李小姐叫得欢,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田七僵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俩什么都没做,李小姐叫那么激烈干什么?难道她在演戏?还是说自己误会了那种叫声,这是城里人的情趣? 或许田七发愣的表情取悦了莲生,她看上去很好欺负,他又起了玩笑之心。莲生步步紧逼,把田七圈在他的臂弯里,似笑非笑地问:“你好奇吗?知道在房里我跟李小姐到底做了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田七避不开他呼出的热气,只好低着头喃喃道:“我不想知道,公子可以不用告诉我。” “嗤??小田七真是傻得可爱,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这种事想必你家夫君也常对你做吧,用你 夜夜春宵伴娇媳(精品)帖吧 的手指抚慰那里,或者他喜欢亲自上阵??” 莲生本还想继续开她的玩笑,却在她煞白了脸后停了下来,他想起掌柜说过,这女子被家里的赌棍害惨了,经自己这一刺激,可能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 莲生叹口气,其实他没不喜欢和别人多话,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面前,就摆出了其他小倌对待恩客的样子,很轻佻。明明说着这些话,他心里也不好受,可却像要折磨自己般狠狠在田七心上扎针。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浑身膘肉的身躯死死覆在她身上,一边吐着酒气一边蹂躏她的情景,如果是这样的回忆,她害怕也是正常的吧。莲生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可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好轻轻拂过她的碎发,又叹口气转身离开了小柴房。 田七呆了半晌,默默收拾床铺准备睡觉。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只是突然被人点醒了记忆有些怅然罢了。她蜷缩在被子里,想起有几次她和哥哥闹别扭,哥哥费尽心思挑弄她,终于让她来了感觉,不能自已地摩擦双腿,一个劲地往哥哥身上靠,可一向猴急的他反倒对她一脸的媚相不理不睬,只是拉着她的手往那瘙痒的地方探去,接下来,舒爽难耐的她便自己用手指抚慰了自己一番,直到她眼泪汪汪地哀求哥哥,他才给了她个痛快。 吐出的气变成了白雾,田七抱着膝盖冷得睡不着,正想把头埋在被子里时,忽然听到那个妖媚的声音:“小田七?你睡了吗?” 田七忍着寒意,裹着外袍开了门,发现他端着个烧得很旺的炭盆,莲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干咳一声说道:“我那屋子太热了,每天起床喉咙都干得很,有时候还会流鼻血,送你个火盆,真是让你捡了便宜。” 说话期间他不敢看田七,眼珠子不自然地到处转。 田七心知他应该是来道歉的,连忙接过炭盆,摆在墙角。一时间,屋里屋外又安静了,两人都没说话,田七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莲生是想说的太多却不知怎么开口,踟蹰了半天,他才轻声道:“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你睡吧。”说完极妖孽地翩翩而出。 柴房里多了个火盆,温度明显上升,田七在入冬以来,头一回睡了一个暖和的觉。 相比田七,莲生就不是很好受了,他半夜惊醒,诧异地发现自己的裤裆湿了一片,梦遗这种情况已经好多年没发生了,他印象中还是刚当上晚部公子时,撩拨女人时也被拨料,晚上有过一两回梦遗,后来在女人堆里厮混久了,渐渐就没有了那种冲动。 莲生慢慢呼气,回想起梦中的情景:他梦见了李小姐和那间小厢房,李小姐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臀下压着鸳鸯被,洁白的手指在她的下体迅速地进出,不一会,她分泌出的汁水就四溅在被单上。 梦中的自己面色平静,只端了个茶杯喝茶,可再抬头一看,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田七,她娇唇微启,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迷离的眼神里充满对他的渴望。 莲生犹如中邪般放下茶杯,缓缓走向床边,他下身已经不老实了,似乎全身血液都朝着那个地方涌去。田七向他伸出双臂,在他俯身向下时两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他被她的热情弄得浑身一紧,狠狠地在雪颈上啄了几口,引来怀里娇娃轻轻的嗔声。 莲生低喘一声,下身用力顶弄了两下,感觉男物更加肿大。也不知是因为太紧张了还是梦中的自己不大听使唤,他有些手忙脚乱,一会想要抚弄她的双乳,一会又想把手指埋进她还在滴水的蜜穴,薄唇也毫无章法地在她身上印上一个个红色印记。 身下可人儿嘻嘻娇笑着,任莲生混乱地亲吻和抚摸。莲生再也无法忍受,慌乱地褪去身上的束缚,扶住男根就往她湿滑的穴口挤入,本以为进入后马上就能得到快感,谁知道,他的铃口刚碰到田七的甬道,就悲惨地射了?? 莲生掀开被子,闻到一股男性欲望的味道,他看着裤裆处的一片濡湿,无奈地摇摇头,还好早射这种事只发生在梦里,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丢死人。哼,可恶的田七丫头,竟然让他这么容易就射出去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八 专属丫鬟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八专属丫鬟 第二天,田七依然早起伺候莲生洗漱。莲生因为在梦里丢了脸,还是男人最大的“脸”,泄愤般把气都撒在田七身上,他冷着脸,眼皮抬都不抬一下,阵阵冷哼从鼻孔里喷出。他嚷着要烫干丝,田七给他把烫干丝端到面前,他又嫌豆腐丝不够嫩,要蚝烙。端来了蚝烙,他又怀疑没有熟。 田七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只当他昨晚把暖炉让给自己,结果着凉了,心情不好。所以她对祖宗的要求百依百顺,极其狗腿子地跑前跑後。直到用完早膳,莲生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田七暗呼一口气,虽然莲生没有发怒,但冷冰冰的脸真让人受不了。 莲生一晚上没睡好,再加上看到田七笑嘻嘻地在他眼前晃悠,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他就不信了,倘若他们两个真要发生关系,他还真能早泄了不成?要不是觉得这个念头太荒唐,他真想按住田七试上那么一回。 端走食盘,田七去洗衣服。她抖了抖盆里的衣物,发现一条深色亵裤上竟然粘有黏黏的灼白物,她狐疑地拿到眼前仔细看,一股微腥的味道让她恍然大悟,这竟然是男子的精液! 田七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自己是个打杂的没错,可是莲生有必要把这种东西也交给我洗吗?阁里少爷的精力有多旺盛,对着女人就控制不住了? 她愤愤地用力搓揉那块湿迹,想象着那是莲生欠扁的脸。这时,厢房的方向传来一阵衣裤嗦嗦的声音,一个让田七浑身起鸡皮的男声传了过来:“哎呀,还真的在洗呢。” 田七转头望去,那个男子一身滚金袍子,领口一圈狐狸毛看着很温暖,虽然他脸上在笑,可是田七觉得眼睛里毫无笑意,而且那团蒲扇抖弄出来的香气让她受不了——刚见面就给田七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听说莲生手下来了个傻丫头,果然傻,,见了我也不打招呼。” “请问公子您是?” “笨丫头,这店里的头牌你不认识吗?” 田七想起刚来风雨欲来堂的那晚,曾看见过墙上的画像,第一名好像是他这个样的,是叫??星灿?既然是店里的红人,跟他作对没有好处,所以田七恭敬地说了声:“公子早。” 那男子听了颇为受用,他嘻嘻笑着,指指盆里的亵裤:“可要洗干净点,那可是我最喜欢的??” “田七丫头,你在干什么?”一个带有薄怒的声音传来,生生打断了星灿的话。 越过星灿脖子上的狐狸毛,田七看到莲生祖宗正脚下生风地朝这边赶来,她拎了拎手里的衣服,示意她正在洗衣物。莲生不悦地凑到盆前,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伸出秀气的手指着那条裤子:“这谁的东西?谁让你洗的?” “是我的。她是打杂的,洗衣服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的小工和莲生你一样,喜欢搞特殊?”星灿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田七傻傻地看着莲生气得抿紧了嘴唇,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她直觉上认为这个时候还是闪人比较好,免得被误伤。田七不动声色地搬起洗衣盆,打算悄悄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迈开脚步,就被莲生拽住了领子,他好像在宣告所属物一样对星灿说:“这明明是我的丫头,凭什么要帮你洗这种东西!”“恶心的”这个词活生生被莲生咽下去,因为他猛地想起自己房间里也有一条沾了秽物的亵裤。 虽然如此,莲生还是想吃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风雨欲来堂里谁人不知,她是嫁过人的,莲生你总喊人家‘丫头’,怕是不合规矩吧。” 莲生气结,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借口,只好胡诌:“她是我的远方表妹,我 我的风流记事最新章节 叫她丫头怎么了,再说她那样叫什么嫁人,充其量就是个童养媳,她年纪小小的,难不成要喊她婶子?” 田七望天,思量了一下她的身份,从展渊的妹妹到赌棍的妻子再到赌棍的童养媳,外加莲生的远房表妹,真是变化莫测啊。 “既然是丫头,洗洗衣服又怎么了,掌柜付她银子,总不能让她吃白饭吧。”星灿不依不饶道。 “银月已经当了公子,我现在短人手,当初掌柜招她进来,就是为了给我补人,她当我的专属丫头,有什么不对?” 星灿轻蔑地笑了笑,面对像炸毛小狮子的莲生,他的气场更为沉稳。田七看着正在斗嘴的两人,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借口,他们的矛盾一定很深。 “风雨欲来堂的小工不像公子,从没有‘专属’一说,只有头牌才能和掌柜讲条件,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我都没有提出过特殊需求,劝你不要太嚣张。” “万年老二”的称呼惹怒了莲生,他强压下全身的愤怒,冷静了一会,反而笑了:“李家小姐最近找我很勤,我听说,不久前她可是你的客人。” 莲生不等星灿开口,一把夺过田七的盆,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走,田七赶忙小步跟上。她悄悄地回头看星灿,本以为他脸色会很难看,却意外地非常平静,似乎莲生的反击,并没有击中他的要害。 两人绕了几个弯,来到阁楼后门的小巷里,莲生勉强伸出两根手指拎起那湿漉漉的裤子,颇为嫌弃地撇撇嘴,手腕一个用力,那条天蚕丝的短裤就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老老实实地躺在泔水桶旁边。好像还不解气,莲生泄愤般又在上面踩出两个黑脚印。 转身看田七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他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猛点她的额头:“傻丫头,被欺负了还不知道!” 田七真没感觉被欺负,被当成两人吵架的借口也无所谓,反正是他们的纠纷,关自己什么事?只是那条亵裤太震撼了,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不懂为何莲生仍在发火,在刚才的争斗中,他明明占了上风。在风雨欲来堂里,谁能获得更多有钱客人的青睐,谁就是老大,谁就有话语权。想必李宰相在朝中非常得宠,所以他的女儿也成了极为尊贵的客人。这和钱财无关,而是地位和连绵。 田七丰富的心理活动在脸上表现为面无表情,莲生以为自己说得重了,不由得放软语气:“我这就去掌柜那说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别人的事情一概不要管。” 田七头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再也不用大冷天洗那么多布条条了,遂高兴地点头。这一笑,莲生心里也开心起来,但有些事情不说清楚,他着实不放心:“尤其是别的男子的东西,不能洗,最好也不要看丶不要问,更不准喜欢。有什么事与我说就好??”莲生语无伦次,心底却一清二楚,如果田七再把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他一定饶不了她。 田七咧嘴笑了,尽管莲生是个怪脾气的祖宗,但能偷懒有什么不好,她一时有点得意忘形,竟拿出小时哄哥哥的招数,她几步向前,小狗般搂着莲生的胳膊,小脸亲密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等一套流利的动作做完,她也意识到失礼了,遂赶紧端起盆,脚底抹油而走。 莲生僵硬了半天,自当上公子后,与女人真真假假的肌肤接触不在少数,可像刚才那样有了让他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是头一回。他明白田七还是小孩子心性,刚才的动作与其说是情人,更像是面对长辈做出来的。但是,他能保有一份幻想吗? 他呆滞地揉了揉那只胳膊,好像还能感觉到她的余温和香气,他翘翘嘴角,他可不是怕事的主,既然这令人诧异的感觉让他心情不错,还有什么理由要错过呢?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九 遭人暗算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九遭人暗算 晚饭前,金掌柜召集了少爷们,进行了一番煽情动人的动员大会,号召大家在第二天的赏梅大会上多多施展自己的魅力,让白花花的银子赶快飞进他的小金库里。m4xs. 莲生已经被李小姐预定了,其他姑娘小姐们望洋兴叹,只好转而瞄向其他人。田七听说银月也有女子约了,高兴的同时开始担心,若银月不去伺候莲生,这个任务是不是就落在她身上了?赏梅处人多口杂,而她现在最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 她在店主门口探头探脑,希望说服他让自己留在店里。待公子们鱼贯而出后,她笑嘻嘻地蹭到掌柜前表明来意,店主一瞪眼睛,开口数落:“你是来逗我的吗?少爷们在外面跟客人卿卿我我,你去干什么!少捣乱,老实在堂里待着,活干完了吗?”田七虽碰了一鼻子灰,但结果还是令人高兴的。 目送花花绿绿的人群出门,田七把最后一批衣服晾了,终于偷得半日闲。她将新的茶具送到莲生房间,眼睛瞄到他布置得十分豪华的大床。她知道现在左右无人,便悄悄溜进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被子,又软又舒服,真令人羡慕。 她坐在床边,抱着鸭绒裘被舒服地蹭了蹭,果然好暖和啊,每次在柴房冷得睡不着时,她都忍不住幻想把莲生的被子抢过来。 再摸一会,就一会,田七这么想着,眼皮越来越沉,渐渐身子一歪,倒在床边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田七听见外堂有说话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以为莲生回来了,要是看到她歪在他床上怎么办?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再仔细一听,外间的人似乎只是说话,并不打算进来。 她不熟悉两人的声音,于是悄悄上前,从门缝里向外看。那名男子生得很白净,下巴光溜溜的,可惜眼底松弛的皮肤和眼睛里的光彩让人一眼便知此人纵欲过度,和他说话的女人已经有一些岁数了,但包养得很好,她衣着华贵,脖子上挂着硕大丶金灿灿的镶边金锁。田七回忆了一下,银月曾告诉她,鲍二夫人最招摇的物件就是祖传的青凤命锁。 这两个人不好好在前堂坐着,干嘛要跑到莲生的房间?看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 “药呢?弄到手了没?”说话的是鲍二夫人。 “夫人真会说笑,哪有我香袖老板弄不到的东西。看,红袍散!”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用?我可提醒你,这里是男倌店,里面的人一个个精着呢,你如何知道不会被他察觉?” 他?哪个他?田七赶紧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世间的药哪有真正无色无味的,但只要找对了用法,就可以去掉它特有的味道。它之所以叫‘红袍散’,就是因为它一遇到大红袍就会被茶的味道掩盖,饶是他再谨慎,也不会发现异常的。” 鲍二夫人听了很满意,连连点头,她从荷包里掏出碎银交给男人。 餐桌就在外堂,鲍二夫人拾起莲生的杯子,抹出一点药膏,小心地涂在茶杯口上,直到肉眼不大看得出来,才把剩下的药收好。 鲍二夫人反复思量了一会,问道:“若他拿起茶杯时,里面并没有茶水,不会被发现吗?” 那男人嘿嘿笑着,献计道:“这个好说,等酉时他们回来了,您就带着大红袍进店,说这是女皇赏赐的时令货,邀大家都尝尝,再吩咐小工们沏了,这样端上来时就不会有人怀疑。别人喝了这茶肯定没事,莲生公子就不一定了。到时候夫人您只要盯好他就行了,他一定会对您百依百顺的。” 看来,他们对莲生的习惯很了解,知道莲生必定要用自己的杯子喝茶。 鲍二夫人乐得眉开眼笑,拉着那男子离开了。田七等脚步声远了,才探出身子,刚才听到的“红袍散”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傻子都知道,肯定和“百花酿”一路货色, 黑玫瑰无弹窗 不是好东西。 她赶紧拿起莲生的杯子,用袖口拼命擦拭,想把那该死的药弄掉,她甚至还用皂角水冲洗了一番。田七把杯子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没什么异味,心里便稍稍放心了。 她左思右想,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得赶紧告诉掌柜,一来可以救莲生一命,二来提醒他应该多注意店里的客人,若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安全就成大问题了。 田七赶去前堂,正好碰见赏梅归来的公子小姐们,她伸长了脖子想找到莲生或银月,可是都没看到。她连忙奔向掌柜的房间,希望莲生被李小姐绊住了,一时半会还不能回来。 田七连门都没敲,直接闯入店主房门,一进门,顿时愣住了,那坐在掌柜旁边说笑的不是鲍二夫人是哪个。只听得她说:“金掌柜店里的人都是极好的,莲生就不必说了,他手下的银月我瞧着也很是喜欢,果然是莲公子带出来的人,不错不错。” 完蛋,来晚一步,田七暗暗着急,转身就想离开另想办法。纱帘后传出了一道慵懒的声音:“是田七吗?又不敲门,也不打招呼,我教给你的礼数学到哪去了?” 田七低着头,才发现将要遭遇不测的莲生祖宗也在屋子里。她不敢抬头,无法用眼神示意他有危险,急得直冒汗。 掌柜见她愣愣的样子,刚想发作,但碍着金主的面,只好“温柔”地说:“田七,别傻站着,你下去吩咐厨房送壶开水来,鲍夫人送来了大红袍让我们尝尝呢。” 田七机械地应了,去莲生房里取了茶杯,拎上热水,磨磨蹭蹭地回到了掌柜那。 掌柜嫌田七慢吞吞得很碍事,便接过水壶亲自沏了茶并端给鲍夫人和莲生。田七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当着夫人的面,借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鲍家是君临城有名的权势之家,谁敢驳她的面子? 眼看莲生已经端起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她实在没办法不管了。情急之下,她采取了最笨拙的办法──她假装脚底一滑,整个人朝莲生撞去,当然这套动作要尽量做得好像是她不小心碰了莲生一下。 这个举动令她喜忧参半,喜的是莲生不用再喝这杯茶了,忧的是莲生的宝贝杯子被撞得砸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掌柜马上发出一声倒抽,其他人则很安静,四人都盯着那惨烈牺牲的杯子不作声。 田七知道自己闯了祸,据说这茶杯整个君临城只有两个,是当朝公主去黑山国谈判时带回的胜利品,一个送了莲生,另一个公主自己留着,情侣杯,借此希望莲生每次喝水时都能想起自己。 莲生想不想公主,田七自然不知道,但她清楚这茶杯应算是个宝物,莫家庄都没有的,黑山国的人利用他们丰富的地产,熔炼出了一种矿物材料,能让水冬暖夏凉,水质甘甜,听说一些不知名的成分还可以让女子容光焕发,男子金枪不倒?? 四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莲生,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低声呵斥道:“田七!跟我来!”说完对店主和鲍夫人表示了歉意,又瞪了田七一眼,便朝后堂走去。 进了屋子,莲生仔细锁好了门,转身就摆出一副“你可知错”的表情,田七以为他锁门是为了好好教训自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正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原委告诉他,就听见一声极不自然的喘息声,她奇怪地抬头一看,眼前的莲生像是变了个人,她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魅惑的样子:他眼神迷离,呼吸粗重,紧咬着下唇拨弄自己的衣衫,他似乎中了软骨散,走了几步便朝她倒去。 田七赶紧扶住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热啊,但他这表现??莫非是春药? 田七想大声喊人,却被他捂住嘴,莲生泪眼蒙蒙地望着她,示意她不要声张,接着便把一个滚烫肿胀的东西塞到她手里,田七诧异地捏了捏,就听见一声又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她僵在原地,才意识到手里的东西不就是莲生的命根吗? 正文 一失足正千古恨之十 你来帮帮我 一失足正千古恨之十你来帮帮我 莲生吐气如兰,丝丝灼热的气息钻进田七耳朵里,田七既想盖住耳朵又想捂住莲生的嘴,可是都不行,因为他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覆在那同样灼热的男根上。 “小田七,好田七,你就帮帮我,你看,我快不行了??” “呜呜,你……你找银月。” 莲生僵硬了一下,又不依不饶地靠过去:“再找人就来不及了!田七,你忍心吗?我若是再不发泄出来,恐怕??恐怕??掌柜若是知道了??” 田七猛然想起,银月说过,男子服了春药,要是没及时得到抚慰,以后有可能不举。莲生是当红公子,他若是不举,对风雨欲来堂来说,将会是巨大的损失。到时候惜金如命的掌柜狠心把莲生辞了,她这个被莲生“钦点”的人,岂不是也要卷铺盖走人? 不好,这样不行,就算是为了自己着想,今晚一定要让他泄出来。可是,非得要自己动手吗?莲生好歹是个男人,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应该轻车熟路。 “莲生公子,你行行好,我??这实在不行,你自己来好不好?” 此时的莲生像个三岁的小孩,田七说什么他都信,他飞快地解开裤裆,一只手扶着那肿胀得发紫的阳具,另一只手前后抚摸着。 田七看到这诡异的景象,一时间忘了要避嫌,她歪着头看莲生自赎的姿势,实在不敢相信,男倌出身的人竟然不知道如何手淫,太不合常理了。可是现在要怎么办?莲生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此时的表现应该正是下意识的行动,不可能有假?? 因为不得要领,莲生揉了好一会,小莲生还是硬挺挺地翘着,田七有些着急,她吞吞吐吐道:“莲生公子,好像不是这样??你??”她的手在空中比比划划,但就是不碰它。 莲生憋着嘴,有点委屈,眼看他的眼眶都红了,田七一咬牙一跺脚,上前抓着他的手,示意他应该握住命根子,再上下套弄。莲生尝到了甜头,脸上一副很尽兴的表情,他红唇微启,星眸半闭,两颊红润,偶尔还能看到他伸出舌尖极其诱惑地舔弄上嘴唇,伴随手的频率,他下身有规律地向前耸动,整个人看上去享受极了。 田七看他渐入佳境,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想抬脚就走,谁知莲生可能是喜欢被人观赏,空出一只手拉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田七像哄小孩似地说:“莲生你乖,我去找掌柜,看他有没有解药。” 莲生一听,突然很激动地搂住她的腰,嘴里支支吾吾却又说不出理由,反正就不让她离开。田七以为莲生脸皮薄,店主来了面上抹不开,只好硬着头皮等他自己泄出来。 一时间,屋里只听见莲生低低的呻吟声,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这一冰山雪莲似的人物,染上了情欲竟是如此媚人。田七听着听着,全身似乎也开始燥热,男子动情的声音幻化成一双手,扒光了她的衣服,轻轻抚摸她的敏感地带。 没留神,一声娇娇的喘气从田七口中溢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地去看莲生,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火辣辣的,下身那根东西依旧没有要射的迹象。 “田七??不行,我还难受??它,它不出来??” “那要怎么办?”田七傻傻地问。 “你帮帮我,它喜欢你,你帮我揉揉。”说完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强硬地拉过她的小手,不由分说盖在肉棒上。 田七惊得要缩回手,却小看了莲生的力气,他霸道地让她的五指围成一个圈,套在那根勃起的男物上上下套弄。田七又羞又气,他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帮他做这种事呢? 虽说她“嫁人”了没错,可不代表她能接受如此惊世骇俗的事。可惜莲生并不理会,他带领着那只小手飞快激烈地抚弄阳具,口中的呻吟更大声了:“啊??田七,好舒服??好紧??好小,我好舒服??” “恩!好滑??再快些!用力!用力!” 田七苦着脸咬紧下唇,莲生这妖精到底懂还是不懂,这么喊,好让人浮想联翩,若是这时门外有人经过,肯定以为他们在做些什么。可她能怎么办,反正看也看了,碰也碰了,就当她没把春药擦干净,现在正在弥补。只要莲生祖宗快点射出来,这事就算完了。 可能因为田七站的位置不合莲生心意,他拉着她绕到自己面前,手上的活依然不停, 玩物世家5200 可这么一来,莲生妖媚的表情就全落入她眼帘,她顿时忘了移开视线,直盯盯地看着他发丝凌乱的媚态。 她怎么就忘了呢?莲生这厮最擅长摆出一副“来吧,蹂躏我吧”的表情,这几天看他正常了就放松警惕,现在看来,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下可好,田七觉得自己的魂都飘出体外了,那只不听话的小魂缠住了莲生,争着吵着要玩亲亲,还色迷迷地脱掉了他所剩无几的衣服。她不是无欲无求的圣女,做不到这般柳下惠。 正幻想着她抚摸莲生紧致的腰身,田七就感觉指尖上微凉,原来他已经含住了她细弱的食指尖,田七全身血液似乎都涌到被他舔弄的那一点,燥热得不行。莲生伸出巧舌,围着纤纤细指饶了一圈,又吸入嘴里暖暖地含住。 田七双腿一软,一个没站稳差点跪在他面前,那妖精似乎也不觉意外,他嘻嘻笑着,柔嫩的唇暧昧地擦过她的手心,再到手腕,又用虎牙轻轻啃了啃她细腻的腕内肌肤。 田七大口喘气,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期,怎么自己成了被诱惑的对象,明明是在帮他自慰。不自觉地手下一重,顿时感觉一股热热的水注沾满了手,她愣愣地看湿漉漉的手掌,竟觉得有些可惜,只为再也碰不到那滚烫的男性分身。 莲生发泄完了,将头放在她肩膀上,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田七??我??好像还没够??”田七头脑一片混沌,根本不知他在暗示什么,发傻中听到一阵敲门声,在她迟疑间莲生已经站起身去开门了。 “太好了,莲生你还没睡。我听说今天李小姐对你不是很满意,说你总是走神,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是不是需要休息?没关系没关系,有事跟我金不换说,我替你解决了。不过还是你魅力大,人家李小姐说了,下次来还找你??” 自顾自地说完一大通,才发现莲生脸色不善,他以为莲生不爱听他谈论顾客,便换了个话题:“鲍家虽是暴发户,但送来的茶叶是极好的,也不知你今天尝到鲜没有,杯子就被田七丫头打碎了,怪可惜的,明儿我再给你送些来??嗯?什么味道?”掌柜想走进去看个究竟,就被莲生拦下来:“掌柜,没什么,是我自己的事。” 掌柜瞬间就明白了,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叮嘱莲生要注意身体就离开了。 莲生关上门,转头就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脸。田七回忆起,当时她太慌张了,没仔细看,莲生可能根本就没喝大红袍。再者,自己用皂角水冲洗过,就是绝世毒药也该被冲没了,哪轮得到莲生喝进去。刚刚他在回房的路上,明明说话气息平稳,神色正常,说不定在房间里的发情是装的! “你骗我!太卑鄙了,你这下流的人!”田七想起自己的举动,甚至还差点动了情,不由得羞愤难堪,抓起旁边的粉彩瓷瓶就要砸过去,拿起来又怕掌柜让自己赔钱,只好很没种地放下,然后抓起莲生的衣服朝他扔去,边扔边骂:“我真是看错你了,亏我还那么??你太过分了,楼里面果然没一个正常人!” 看着衣服满天飞,莲生也不辩解,这样的田七他是头一次见,往常她要么畏畏缩缩,要么呆呆傻傻,也不肯和自己亲近。现在见她发飙,反倒觉得挺有趣的。 田七骂了一会,更加悲愤,遂趴在桌子上哭起来,这下莲生也慌了,不少女人在他面前哭闹撒娇,他都应付自如,可是面对“田七”这种生物,他乱了手脚。 “我没有骗你,我刚才是真的……失控了。我也不明白,为何体内突然冒出一团火,想尽办法也控制不住。” 他围着她转悠了好久,才从枕头下取出她的钗子哄她:“喏,给你,你别哭了。” 田七仍在哭,同时思索莲生的话有几分真实,如果他真的喝了大红袍,突然发情情有可原。看样子他并不知道鲍二夫人的诡计,以他高傲的脾性,如果知道有人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他,肯定不依不饶捅到掌柜那里去。 可能错怪他了吧……田七呜呜抬头,看到自己的钗子,一把抓过,但仍嘤嘤哭泣着,莲生在一旁抓耳挠腮,说了很多俏皮话才止住了她的哭声,他讨好地说:“要不,今晚你别睡柴房里了,那儿冷,你在我房里睡吧。” “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俩换地方,你单独丶一个人睡在我房间,如何?” 可能是被冷怕了,田七面对这个诱惑,呜咽着点点头。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一 我是骗你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一我是骗你的 莲生恨恨地裹着田七的小花被又翻了个身,他被冻得缩成一团,真不明白那丫头平时怎么睡着的。反正睡不着,他就细细想了想这几日自己的表现,愈发觉得异常,若连着好几个时辰不见她,就浑身不对劲。 今日去赏梅,身边是李小姐,但他总是想着田七傻傻的笑容,李小姐喊了他好几回,他才勉强从她一张一合的嘴里听懂她的话,这惹得李小姐很不高兴,还好莲生及时调整状态,拿出当家红牌最擅长的哄人技巧,才没有失去这个金大头。 赏梅大会一结束,他果断推掉了李小姐共度春宵的邀请,兴冲冲地赶回风雨欲来堂,本想一进门就冲进后院找田七,却被掌柜拦下,说鲍二夫人指明要他陪着喝茶。 若换做平时,他大可直接拒绝了鲍二夫人,但今天已经惹得李小姐有些不快,他不敢再得罪金主,只好暂时忍耐体内的冲动,老老实实跟着店主进了厢房。 还没坐稳,那丫头就找上门了,看她探头探脑丶鬼鬼祟祟的样子,他就知道她有问题。在他拿到杯子的那一刹那,莲生就明白了,他心里冷笑着,暗骂鲍二夫人真不是好货,如此下三滥的劣药也有脸拿来用,当他们风雨欲来堂的少爷是吃素的吗? 别说是莲生,随便哪个榜上有名的公子都能闻出“红袍散”的味道,因为它除了大红袍的茶香外,仔细闻,还有种淡淡的核桃味。口服的春药肯定含有催情的成分,这种成分表现出来就是核桃味,若是外敷的则有种茉莉香。 掌柜怕他们以后吃亏,在他们还是小工时就时常带他们见识各类春药。每当他们闻到这些香气,都会十分警觉。时间长了,公子们一个个猴儿精,只有他们祸害客人的份儿,哪有反过来被设计的可能。 莲生再联系到田七不自然的举动,当然心知肚明鲍二夫人在耍什么花样。 鲍二夫人不足为惧,倒是田七的反应很有趣。他突然起了玩心,觉得逗逗那傻丫头,足以驱散一整天的不快。他佯装喝了一口,果然她就开始犯傻了,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竟然会赔上他心爱的杯子。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拖了田七在她屁股上打几掌!他默念店主教他们的“莫生气”七字诀,沈着脸把田七捞回后院自己房间里。 莲生一路都在伤心,这么好的杯子让她碰碎了,让她赔钱?她肯定赔不起;让她陪东西?她也没能耐。赌气中一计暗生:既然你怕我中春药,我倒要真的发情给你看。 于是,无良的莲生上演了一场生动的春情惊魂。原计划是看看田七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好,可不知怎么的,莲生越来越入戏,渴望无声无息地植入了他的骨髓,他变得真的想要田七的抚摸。 平日里对女人亲近的厌恶感也消失了,他想让田七感受他的热度,更想看她无力反抗地融化在他怀里??被她碰触的感觉实在很好,让他不由得过了头。要不是掌柜打断了他,他真有可能搂着田七禽兽一番。 不过……莲生再一次翻身,若他真的那么做了,田七会不会原谅他呢? 莲生起身再次检查了炉火,却没有任何起色。他坐在床沿生闷气,想起师傅教过,对待女人,不能一昧讨好和放纵,有时候需要展示大男子主义霸气的一面,要偶尔对女人施压,让她正视你的存在。 莲生突然想通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披上衣服大步流星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田七也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仅仅因为霸占了莲生的床有点内疚,莲生销魂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见惯了哥哥摸样的她,一时间竟然也被迷惑了。 风雨欲来堂的公子们都这么厉害吗?难怪女孩子们对他们如此着迷。她漫无边际地想,如果莲生要强她,她不如享受一番……不行,莲生是公子,女子为客,应该是她强了他。就是不知和少爷睡一晚,要花很多银子?莲生的价位又是多少?她存上三四年,再走个熟人价,能不能找到机会,在晚上将他采上一采?? 田七正胡思乱想,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接着就传来莲生叫魂般的声音,她反应了好一会,才辨别出那不是臆想出来的。回到现实,田七对莲生的那层顾虑又回来了,她捂着头不打算理他,可他越喊越凄凉,隐约还有打喷嚏的声音,田七终是 Seven监禁最新章节 心软了,下床给莲生开了门。 门一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庞然大物就冲田七倒去,田七勉强扶了他,却被莲生抱得死死的:“田七,我好像着凉了,你扶我到床上躺躺吧。”田七推开他,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我才不信这么快就着凉。你同意咱俩今晚换床睡,不能反悔。” 莲生红了眼眶,带着浓厚的鼻音向她诉苦:“是真的,你看,鼻涕又要流出来了,你让我好好睡一觉,捂捂汗,要不然明天掌柜怪罪下来??” 田七一听掌柜就脑袋大,财迷要是发现莲生病了,指不定埋怨她没有照顾好人。想到这,尽管还有些怀疑,她还是搀着莲生进了被窝。 鸠占鹊巢的好时光过去了,田七想到柴房里冰冷的床铺就有些黯然。 莲生祖宗又开始耍泼了,死活拉着她不让她走,说两个人一起睡会热一点,有利于排汗。田七刚刚才观赏了莲生手淫,从她的经验来看,他对性的渴求应该降低了不少,现在肯定没有能力再做出出轨的行为,便向现实低头,从衣柜里拿出铺盖,在地上打了地铺。 田七盯着屋顶繁复的雕花图案发呆,一时间有点睡不着。床上的莲生长腿一迈,田七一晃神,便见祖宗也睡到了地铺上。她忙起身:“不行,公子你病了,还是睡床上好。我明天要早起,睡地上方便。” “你的肚兜露出来了。” 田七半卧起的身子让外衫的领子大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细细的肚兜绳,只要再往下一点点,肯定能看到嫩嫩的乳房。莲生拼命忍耐住,假意好心地提醒她。田七脸红了,她捂着衣领又躺下,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说:“公子还是到床上睡吧。” “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以后不要叫我公子,喊我莲生??或者莲,要是你愿意。第二,再罗嗦就把你丢出去。” 田七刚把被窝焐热,意识想拒绝,怎奈身体不配合。她讪讪地闭了嘴,这祖宗还不是一般的固执。她垂下眼帘,感觉到两人手臂微微接触时他传来的阵阵的热气,本就体凉的田七不由得贪恋这种温暖,她小心翼翼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小声喃喃道:“好暖和??” “我发热了。” “咦?发热了?莫不是染风寒了?要不要喊大夫??唔??” 莲生撑起半边身子,结结实实地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两人嘴唇碰触的一瞬间,莲生就感觉好像亲上了一朵娇嫩的梅花,这丫头的唇好软,好嫩,还带着丝丝甜味,伸出舌尖碰了碰,她丰满的下嘴唇就像蜜桃般丰满多汁。莲生满意地叹口气,张开双唇含住她的樱唇,轻轻吸允着。 田七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莲生的脸在眼前放大,她知道自己被吻了,但为什么会被吻?她的脑子乱乱地一塌糊涂,傻乎乎地被动享受这个吻。 莲生在心底偷笑,果然没有女人能拒绝他的吻。他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企图撬开她的齿关,他快要成功了。 当舌尖深入小小的齿缝时,田七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被侵犯了,她伸出双手去推覆在身上的胸膛,拼命挣扎着,可莲生早就有所防范,他突然一改温柔似水的进攻,有力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纤细的手腕,同时下盘用力抵住她乱动的双腿,长舌也变得霸道起来,他双唇紧紧压着她的,逼得她不得不张嘴呼吸空气。趁着她松口的空当,莲生灵舌一钻,窜入她的口腔里捣乱。 四处躲闪的小舌被霸道的舌尖碰到时,田七彻底软了身子,她嘤咛一声,抵抗变得无力,浑身软绵绵地享受他带来的绝妙体验。 莲生的吻毫无章法,却异常热情。他缠着田七的香舌跟着他一起舞动,时而温柔地绕着她的舌尖转圈,时而轻舔她的上颚,时而像捉迷藏般逗着它。 田七双眼紧闭,小手脱离了莲生的禁锢,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料,激动得不能自已。她双颊娇红,呼吸急促,快要沈溺在莲生的挑逗之中,小舌也不自觉地迎合他,下意识地做出有勾引嫌疑的举动。 莲生喉咙一阵颤动,发起更激烈的攻势,他勾着她的舌头引入自己的地盘,接着就是惊心动魄地吸允,莲生像是要把它吞到肚子里似地用力吸着,弄得田七有些发疼,但这种痛感也刺激了她的欲望,她鼻腔里呼出声声甜腻的细哼,配合着莲生的节奏,调皮地用舌尖碰触他的。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二 黑暗里的光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二黑暗里的光 室内温度越升越高,田七能感觉到莲生的胸膛压得她越来越紧,再加上嘴唇被他牢牢吸住,体内空气变得稀薄,渐渐的她有些难以呼吸,她紧紧地抓握着他的背,小手团成拳头轻轻敲打,力图引起他的注意,免得被吻得晕过去。 莲生当然察觉了她的难耐,他依依不舍地又嘬了两口,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一丝银线连在两人的唇舌间,莲生笑笑,覆身舔去那暧昧的证据。 田七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让她重生,头脑也开始变得清醒,她怒瞪着眼前笑盈盈的莲生,双手一推,羞愤地问道:“你干什么?” 莲生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坏坏笑着:“你说我在干什么?”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话音间隐约听出些哭腔。田七刚刚被吻得意乱情迷,现在回想起来,暗骂自己怎么会经不住一点诱惑,对方只给了一点点甜头,就变得丝毫没有控制力。面对哥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离家出走了,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莲生的贸然进犯还是自己的“好色”更让她羞愧难当。 莲生没有告诉她,他经常被众人围绕,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孤独,漂泊,以色侍人的生命中,突然出现一个跟他的世界是云泥之别的女孩。 打从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忍不住想要亲近她,尽管那时候,她压根没看见他。 她虽嫁过人,偶尔会露出娇媚的神色,可是依然给人纯净的感觉,傻乎乎的没有算计和心机,有着这个年纪女孩特有的小狡黠。她就像灰暗的世界突然闯进的一抹柔和温暖的白色,那是怎样的一种兴奋惊喜?怎么能不让他耍尽心机去贪婪丶占有和珍藏? 莲生看见她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觉得有点好笑。他撑起身子,重新躺回她身边,闷闷地说道:“我觉得你太吵了,你闭嘴乖乖睡觉,不要跟我说话。swisen.” 田七怕他再有不轨行为,只好听话闭嘴,盯着天花板发呆,没一会,累了一天的田七眼皮越来越沈,渐渐沈入了梦乡。 莲生听见愈加平稳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睡熟,他慢慢转过身子,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仍在发烫的脸颊,幸好刚才躲得快,要不然被田七看到他一张大红脸就真是丢死人了,风月店里的当家红人竟然连接吻都心潮澎湃,传出去会被笑话。 他又悄悄摸了摸田七被吻得红艳艳的嘴唇,娇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凑上前啄了一口??这样美好的感觉真令人回味无穷。从前听前辈们说与自己动心的女子接吻,就会有种天崩地裂丶情潮澎湃的感觉,今天一尝,果然没错。 他心动了吗?风月场上最忌讳的东西,无论男女,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会万劫不复。莲生眯了眯眼睛,心动了又怎样,他不会打没有胜算的仗,他可是君临城有名的公子,想要他的女人排长队,怎么会搞不定这个傻丫头。 莲生奸诈地暗笑两声,一个翻身,卷走了被子,他紧紧扣住属於自己的那部分。天这么冷,不怕你不主动靠过来。莲生阅人无数,早看透了田七的弱点,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耍无赖会比强取豪夺更管用。他暗自得意,如果田七乖乖的不要挣扎,我会考虑对你仁慈一点。 田七本以为这会是今年入冬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可是她不停地做梦,梦见她被哥哥发现并抓回去,罚她在结了冰的湖上站着,她很冷,可是身边没有可以避寒的东西,唯一一件穿在身上的棉衣竟然还在缩小,直到不能蔽体。 她蜷成一团,想把整个人都塞进可怜的布料里,可惜不能如愿。朦胧中,她感觉一个带着冷冷香气的热源靠近,她赶紧牢牢抱住不放,冰冷的四肢渐渐有了温度,那片冰湖变成了花海,她微笑着死 夫妻淫乱实录最新章节 死抓着那热源,陷入了黑甜中。 平日养成的习惯让田七在辰时醒来,她迷迷糊糊地砸吧两下嘴,忽然听见一声销魂的嘤咛声,她顿了顿,又重复了方才的动作,那声呻吟就更清晰了。 她迷茫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片肉色,她稍稍抬起脑袋,就看到一张俊脸。 莲生?为什么他们挨得真么近? 田七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可她为什么像个融化的饴糖一样黏在他身上,脸贴着人家胸口,手搭在人家腰肢上,曲起的膝盖勾住了人家的大腿??天哪,她做了什么? 田七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她帮他抚慰了他家兄弟,然后她被气哭了,大闹了一场,再然后两人一同打地铺。他吻了她,她又小闹了一会,接着莲生老实睡觉去了?? 田七不知道怎样才能在不惊醒莲生的前提下悄悄离开,正冥思苦想着,感觉身旁的人有了动静,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把这个复杂的局面交给莲生来处理。 “哎呀,好痛呀??”一声妖媚的娇嗔成功让田七的装睡破了功,她以为自己无意间伤害到了他,忙睁开眼睛紧张地望着莲生。 莲生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道:“我的那个,好疼??田七你昨天晚上抓得太狠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抓了?我睡觉一向老实,肯定是你自己压到了。”田七尽量不去看他故意裸露在外的下体。 “我又没说是睡觉的时候压的。睡觉之前,你不是帮我那个,估计太用力了,有些痛。” 田七受不了男人撒娇,恶寒了一会反驳道:“昨晚也没听你喊痛,怎么可能睡了一觉,还睡出毛病了。你少骗我。” “可是,”莲生眨了眨弯睫,“的确是被你碰过后就不舒服了,难道你想抵赖?” 田七愤愤地看着渐渐勃起的男物,掀开被子下了站了起来:“你就瞎编吧你。” 果然嫁过人的女子不太好骗,莲生笑出声:“先不说这个。昨晚你把我抱得好紧,我都喘不过气了,这个你不能装不知道。” 田七边迅速穿上衣服边回答道:“那又怎样?我又没占你便宜。再说,昨晚你也有对不住我的地方,就当咱俩扯平了。” “怎么扯平了?想想都是田七你赚到了啊,你嫁过人有过男人,可是昨晚我的初吻给你了,那可是人家留着卖好多银子的。掌柜算过一笔账,如果我能在今年的花倌大赛中拿下头筹,初吻就能卖出上千两银子。” 田七僵硬了好大一会,感觉和一个男人讨论卖身的话题有些古怪。而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他可是莲生,君临城最火的风雨欲来堂里最火的公子,怎么可能没有接过吻? 不过想想他昨晚横冲直撞的样子,说不定真的没有经验。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会看扁我们,做公子又怎样,谁不希望只得一人心,我若是不喜欢,谁能逼迫我?我们讨客人欢心,还不是为了糊口??呜,掌柜要是知道了??” 田七一听他提掌柜就头皮发麻,她挪到他身边,犹豫着伸出手怕怕他的背,口气也不自觉地放软:“那怎么办?我没有银子,付不起你的初??” “所以你要负责!负全责!掌柜要是知道我是赔本货,一定会将我扫地出门!”莲生突然变得很激动,抱着田七,脸埋在她柔软的腰间,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不肯抬头,把无赖行径做到底。 田七叹口气,摸摸他的头,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啊,莲生公子?” 莲生停止“哭泣”,一手搂住她的脖子,拉下她的头,死死压住了她的唇,灵活的舌扫过她的娇唇,再紧贴着她的,用气息告诉她:“那就这样偿还吧。”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三 公子们的私塾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三公子们的私塾 田七双手托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看着眼前胃口大好的男人,她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然后再一次被他占了便宜。什么偿还不偿还的,逻辑一点不通,偏偏早上她的意识还不太清醒,被他绕进去了。 好不容易等莲生用完早膳,田七终于憋不住了,她劈头盖脸地问:“这跟偿还有什么关系?我有一个好主意,昨晚的事,咱俩谁也别告诉掌柜,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依然是个清纯少爷,想卖多少银子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莲生酒足饭饱,漱了口又抹抹嘴,故意不接田七的话茬:“不瞒你,那的确是我第一个吻,连我自己都不太满意现在的技术,到时候终试时不合格,掌柜一定会把我抓回去重新教导,那个教男女之事的老先生无趣得紧,我才不要回炉重造。我也有一个好主意,咱俩打个商量,你负责这段时间的教学,我让客人满意了,肯定能得一大笔银子,到时候分你一半。” 田七冷笑着:“莲生公子真是妄自菲薄,别说要拿我练手的话,我瞧着公子的技术好得很,不会有人不满意。别以为打杂的就能让你随便欺负,这事我绝对不答应。”田七泄愤般地用力收拾了碗筷,端着食盘出去了。 莲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抓起盘子里的苹果,折断了上面的梗放在嘴里,随着舌尖一阵蠕动,那根梗被打成了个漂亮的花结。莲生微微一笑,咬了一大口苹果,甜美多汁的水果让他想起了田七那傻丫头。嗯,果然没有想象中好骗,他得再换个方法。 田七把食盘送到厨房,看看日头,离午时还早,昨天换洗的衣服也不知被谁拿走了,听说银月那批人晋升成了公子后,饶是抠门如掌柜,也意识到再不买点小工,楼里要鸡飞狗跳了。 于是金掌柜新招了一些杂工,也分配给莲生一个。流波是个憨厚的庄稼娃,包揽了大多数杂活,干了一个多月的田七不必事事躬亲,而且莲生也交代过她不用做旁人给的活,所以还真有了要做米虫的迹象。 白天这么闲,真想睡个回笼觉。田七摸回小柴房,坐在小板凳上,掏出昨晚莲生还给她的钗子,她反复摩挲上面的雕花,又想到莲生的吻,第一次确实感觉不太好。可是今天早晨,只是轻轻的摩擦,就能让她感觉全身冒火,唇舌碰触的一刹那,整个身子都软了,那迷幻的吻让她差点边防尽失,只想跟着他的舌尖起舞——他还好意思说他技术不好,只怕没有几个女人能招架得住吧。 午膳时,莲生不知被哪家小姐拉出门,田七不用伺候他用膳,便钻进早部公子堆里跟他们一起吃。这期间,她问了银月很多问题,弄得银月以为她对莲生动了心思,连忙劝道:“田七,这样不行,很危险的。我们这些后辈必须讨好女人,而像莲生丶星灿公子这样的,只有女人讨好他们的份,他们不会区别对待任何一个女子,客人为了少爷弄得倾家荡产的事,在我们这比比皆是,明白人也就来这放松放松,换换心情,断不能动了感情的。” 田七知他误会了,但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却不禁想逗逗他:“那你呢?你有没有相好的女子?” “我?我才不会,女人很会骗人,心思又特别难捉摸,我才不要栽在她们手里。我将来要像莲生公子那样,不用夜夜在床上伺候人也能当头牌。” “那你到风雨欲来堂后,有见过莲生在外面跟女人过夜吗?” 银月凝神想了一会,摇摇头:“我来的时候莲生公子已经很受欢迎了,想跟他共度春宵的女人不在少数,可我还没见他答应过谁,我来之前的事就不知道了??” 银月突然压低了声音,一脸关切地盯着她:“田七你不会真被他迷住了吧?我特别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公子们的事,真的不是我等可以妄想的。” “银月你别瞎想,我也就随口问问,我这不是好奇莲生怎么这么吃香嘛,我看其他人长得都蛮好,莲生脾气那么臭,君临城的小姐们也太好说话了,难道个个都是受虐狂?” 梦回天阙sodu 银月掩嘴笑道:“田七你还以为这楼里除了以色侍人外就没别的本领了?我们当小工时,除了要上礼仪课和才艺课,还要知天下事丶读百家书,要学察言观色,要知道说话的技巧。总之,大家族的少爷们学什么我们都要懂,还要比他们更明白图和体贴人,安慰人。因为来这的姑娘夫人们不一定每天都要寻欢作乐,有时她们就是来找个理解自己的人说说话。这也是我们店比其他店强的地方,也是掌柜坚持‘客人不可随意更换公子’的原因。” 田七点点头,她确实没想到,一个男倌店还有这么多讲究,果然要做好这一行光靠男色是不行的。 “莲生能有今天,想必学得特别用心了。” “那当然,再加上莲生公子他的确天赋好,我要像他那样还真是很难。”楼角的钟声响了,银月马上站起来:“聊太久了,我也要上课去了,夫子该等急了。” “上课?早部公子也要上课?这不是小工的事情吗?” “小工学的都是基础,我们必须接触些男女之事才行,毕竟客人们还是希望公子们技巧好。” 田七抿着唇,内心争夺了一番,终于还是被好奇心打败了,她想知道莲生的吻功是天资聪颖学来的,还是因为实战经验多。 她恳求银月带她去长长见识,银月犹豫着,她一个女子去那种地方实在不合适,夫子又严厉得很??田七怕他不答应,赶紧软磨硬泡,最后银月答应让田七在外面听一会,免得被夫子发现,但也只能听一小会,要不然别人看到了会觉得很诡异。 两人来到后堂的东北角时,授课已经开始了,银月静悄悄地溜进房间,在最后一排坐下,田七则蹲在角落竖起耳朵偷听。 夫子果然很严肃,他正用非常正直的语调讲解女性下体的构造:“女子在来月水后,用来怀胎生子的地方就会越见成熟,这个时候若是给予适当的刺激,就会让她们很舒服。但一般女子及笄前后来了初次月事後,身体还是很稚嫩的,要是强硬地进去,只会让她们痛疼难耐,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你们看到年纪小的客人,切不可操之过急,要懂得循序渐进。” “那么,我们来看看进行前戏时要掌握哪些部位的名字。这是我们风雨欲来堂秘制的《合阴阳》,里面有详细的草图。大家看,这像人的嘴唇形状的两片叫做封纪,它起到保护女性下体的作用,而在封纪的最顶端,是谷实,也叫玉台或鼠妇,据我们楼里的经验,上面有很多不知名的脉络,十分敏感,刺激它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在封纪的下面,是玄圃??” 果然如莲生和银月所说,从老夫子口里说出的话实在无聊,即便是男女之事也被他讲得索然无味。她不敢探出头偷看他长的什么样,只知道底下的早部公子们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难道有几位清醒的,则在偷偷递小纸条。 她正想着再听两句就回去了,突然从背后传来那祖宗的声音:“七丫头,你在干什么?” 田七赶紧转身,随时准备逃跑:“没,随便逛逛。突然想起来,我要去厨房了。” “夫子的课就怎么让你感兴趣?可惜了,顾先生他不善於言传身教,不如我来教教你可好?” 说完,拉着田七朝房间的另一头走去,田七挣脱了几次都无果,又不敢弄出太大声响,只好被他拖着走。 莲生带她来到房间後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柜。他绕道侧面,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轻轻按下柜板,书柜就出现了一块中空的空间。他再用脚踢了踢其中一块木板,就听见里面有松动的声音。 推开那块木板,里面的墙体竟然是空的。莲生笑着对她耳语道:“只是我早年发现的,可能是前辈干的,这条密道连着掌柜的房间。每当我不想听课了就从这里溜走,夫子眼神不好,从来没发现。” 田七正想回一句“关我什么事”,就被莲生拉进了那一小块空地里,莲生掩上木板,狭小的空间漆黑一片,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空隙里透进来。两人紧紧贴着,田七能感觉到他在耳边呼出的热气。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四 暗道里的秘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四暗道里的秘密 莲生捂着田七的嘴,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田七假意顺从,等他手松开了就恶狠狠地小声说道:“莲生!你干什么!”她推了推眼前的男人,但无奈通道的空间实在太窄,她的背已经抵着木板,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能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喘息。 “嘘嘘,乖女孩,不要说话,顾先生会听见的,他发起火来掌柜都怕他。” “那就放我离开这里。” 莲生修长的手指秀气但也有力,他只一只手便牢牢禁锢了田七双手手腕,另一只手的虎口微微掐着她纤细的脖颈,红唇凑到她耳边,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田七无处可躲,闭着双眼低低娇喘,莲生又把舌头伸进她的耳廓里,细细骚弄着她敏感的神经,直到田七耳朵都变红了,他还坏心地不放过她,张大口吞入她整个耳垂,放在口里慢慢地吸允着。 “嗯唔??”田七咬着下嘴唇不敢发出声响,但抑制不住的呻吟还是从樱唇里溢出。 莲生见她老实多了,便双手卡在她的腋窝处把她上身抬起,原本蜷着膝盖坐着的田七碍於莲生的姿势,不得不双腿叉开跪在地上,莲生坏笑着弓起膝盖,抵着她的屁股往自己的方向一用力,田七就结结实实地跨坐在他的腰上了。 田七自知这个姿势很暧昧很危险,但她被牢牢锁在莲生的胸膛和大腿间动弹不得,她急得双手撑地想站起来,莲生一个吻却让她软了身子,他很轻松地钻进她喘息不停的小口中,搅动着香香小舌,拿出给苹果梗打结的招式,带着它转圈丶扭动,田七头脑一片空白,迷失在他充满技巧的挑弄中。莲生渡过来的热气扰乱了她的心智,化解了她的反抗。 莲生的吻技怎么一夜间突飞猛进,判若两人? 莲生的吻一路转移到了她的耳边,他蛊惑着她:“七丫头,你不是很好奇吗?先生还在讲课呢,你听。” 田七微睁星眸,不由得侧耳倾听,果然能听到夫子毫无起伏的声音,“我希望你们能了解女子下体各部位的名称,这对以後的房中术很有益处,别到时候米先生来考你们,统统不知道。我刚刚说了,通常女人的金光是紧闭的,这是为了保护脆弱的身体入口,而没有经历过房事的女子,丹穴里有一层麦齿,用手指伸进去摸到的那层阻碍就是??” 微凉的手指挑开了田七的襦裙,顺着大腿一路向上,在她的亵裤外游移了两圈,田七紧张死了,她想合拢双腿,但不论怎么用力也只是把莲生的身躯夹得更紧而已,丝毫不能阻止已经深入她底裤的手指。那手指的主人似乎也不知它的目的地在哪里,只在阴道口周围转了两圈。 “??女子自身的水液为了润滑金光,一般会在刺激玉台时分泌出来,这是她们动情的象征,表示男子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那手指仿佛成了最好的学生,听懂了夫子的话,缓缓前移,轻柔地夹住了田七的阴蒂。田七再也无法放抗,她捂着自己的嘴,把那羞人的呻吟憋了回去。 莲生趁胜追击,么指和食指细细捻着那可怜的小珍珠,把它揉弄得高高翘起,再用中指摁着它旋转,没一会,他就感觉到怀里小人儿微微地颤抖。 田七抱紧莲生,这感觉让她又兴奋又害怕,薄薄的墙板外面是一帮早部公子们,要是被他们听见了就糟糕了,可是??莲生灵活的手指让她舒服得全身都战栗了,几个月没尝到男子滋味的身体早已对他的造访做出了反应,他的每一次进攻都正中她的敏感点,从肉蒂传来的久违快意阵阵流窜到四肢。她捂住嘴,把脸埋在莲生的颈窝里,无助地承受着那熟悉的快感。 莲生并不着急,顾夫子讲课的内容他都能背下来了,他知道夫子接下来要讲玉台和金光的关系了。 他头微微侧开,嘴唇寻到田七细嫩的脖颈,细细啃咬,牙齿轻微用 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全文 力的痕迹留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田七吃痛,却混合着更剧烈的快感,眼角渐渐渗出泪水。 莲生小指扣住她充血的小珍珠,中指顺着花缝慢慢往下摸,阴唇下湿滑一片,让他心情大好,看来田七表面上傲娇,身体并非油盐不进的类型。 “七丫头,你知道你湿了吗?下面好滑呢,是不是先生讲的东西能让你感同身受?” 坏人!坏蛋!流氓!登徒子! 田七想了一百零一种骂人的话,但一句都不敢说出口,她只能小手握拳拼命敲打莲生的后背,他听着“咚咚”的响声,也没感觉到疼,倒觉得她小野猫的样子很可爱。 他任她撒泼,邪恶的手指继续在她阴户上来回动作。田七觉得身下那一点又酥又麻,阴道口还有似进不进的碰触。她知道她快失控了,两年多的性事经验告诉她,层层堆积的快意就要爆发。 她又羞又急,她和莲生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怎么可以在他面前高潮。 情急之下,她张嘴咬上他的肩膀,她感觉到莲生手指一停,但他马上继续之前的频率,不急不缓地揉弄她黏滑的外阴。 “唔??唔??”田七的鼻音告诉他这丫头可能快不行了,他唇角上勾,专心逗弄起女子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紧绷的背,试图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田七不自觉地扭动下肢,她知道她快到了,只要再摸两下?? “嗯??嗯啊??”怀里的女孩突然身子一僵,双臂紧紧圈住了莲生,原本紧紧咬合的齿关松开,情不自禁地在莲生耳边发出销魂的极喜声。 待最初的战栗过去后,她的私处开始痉挛,剧烈的颤抖传到上身和四肢,让田七浑身发软,整个瘫软在莲生身上。 在她亵裤里作乱的手还不舍得拿出来,他只用单臂紧紧抱住她,感受她身体最直接的反应。他从不知道女子高潮时竟如此迷人,耳边传来她急急的喘息,那无助又诱惑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再试一次。 外面一阵嘈杂,顾先生授课结束了,早部公子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房间,他们边走边讨论今天的内容,有些说顾夫子很呆板,有些很期待米先生的房术课。渐渐的,这些声音都远去了。 莲生挑起田七锁骨上的碎发,小声道:“我是个好先生吧,教得比谁都好。” 田七胸脯一起一伏,不打算搭理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确定公子都走光了,她才松了口气。 只要莲生一把那臭手拿出来,她就爬起来逃走!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莲生有动静,她诧异地从他颈窝间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眼,透着微弱的光,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宠溺的意味,她失神地望着他,突然被莲生封住了樱口,长舌霸道地缠着她乱搅一汽。 几乎是同时,下体的手指以蛮横的力度搓揉起她仍极度敏感的花核,杂乱无章的揉法再加上骇人的力度,让田七不得不摆动腰肢,似乎要摆脱他,又像在迎合。小嘴虽被堵上了,但挣扎的呻吟一刻不停,不老实的举动弄得几缕银丝溢出,沾湿了两人的下巴。 莲生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更加残忍地肆虐她娇弱的密处,田七无处可躲,终于在他重重的一弹下,哆哆嗦嗦再次交出了阴液。狭窄的空间内女性体味更加浓郁,莲生深深呼吸了几口,内心得意非常。 莲生突然想起一向呆板的顾先生在结业时,突然脱离了书本,对他们那批公子说起了题外话:“当你和一个女人有了亲密关系后,不论是露水情缘丶一夜风流还是真情实感,不要忘了,女人不同于男人,终究会有一丝认真。对于公子来说,这是你们掌控女子的杀手锏。” 莲生对此深信不疑,他也确实成功让好几位金主对他死心塌地,田七会不会和其他女人一样,他特别希望顾先生的话,能在田七身上得到验证。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五 我没有吃醋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五我没有吃醋 邪恶的手指在滴水的花瓣上又来回刮弄了两下,才依依不舍地从亵裤里抽出。 田七依然无力地趴在他身上,现在她头脑混沌一片,估计莲生让她干什么,她都会照做。她呆呆地看着他把沾满自己爱液的中指放在嘴里舔了,竟然也没反应,直到莲生发出诱人的感叹声,她才回过神,一把推开他,眯起眼睛怒视他。 “小七儿还有力气站起来吗?”莲生无视她的怒火,依然不知死活地调戏她,“田七你刚刚叫得真好听,幸好其他人不在,要不然他们听了去,我该嫉妒了。” 田七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推开墙板,连滚带爬地脱离了莲生的控制。临走,还回头泄愤地踹了他两脚,然后不顾他夸张地抱着膝盖大叫,转身就跑。 等田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莲生也停止做戏,他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爬出衣柜,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出屋子,抬头看看太阳,觉得今天天气不错,是个采采花丶调戏调戏小姑娘的好日子。 田七在小柴房里气得跺脚,太过分了!竟然如此轻薄她!难道嫁人了就随便了,就可以任人欺负了?莲生就算是风雨欲来堂里的红人又怎样,竟敢拿对付其他女人的招数用在她身上! 反观自己,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迷失在他的挑弄之下,还能被他弄丢了魂,太没出息了! 田七围着小圆桌转了两圈,越想越气,可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忘了生气的初衷是什么。她沮丧地坐在床上,惊觉底裤里还是粘粘湿湿的,她看房门已经关严,便小心地探手进去,果然之前动情的证据还留在上面,轻轻碰一碰还有些悸动。她挫败地趴在枕头上不想动。 纵使再气愤,活还是要干,生活还是要过。田七边往炉子里添柴边听顾嫂说她以前在宫里照管整个御食房的事情,当听到当朝公主爱挑食时,她不禁问道:“华嘉公主当真也是莲生的客人?” 顾嫂眉飞色舞地说:“那可不是。公主从小在宫中长大,照理说什么出色的人没见过,可自从听说君临城有个一笑百媚生的莲生公子,便偷着来看看,从此便对莲生公子上了心,天天往这里送朝凤国和黑山国的好东西,他父王拦也拦不住。我听闻他还派了女官偷偷来调查莲生,结果女官也成了公子的常客。华嘉公主必定需要联姻,莲生绝无可能做驸马,但皇上见莲生公子只是风月中人,掀不起多大的浪,也就随她去了。听说华嘉公主至今不成亲,就是因为还惦念着公子呢。” 华嘉公主的事迹,她住在私宅时听了不少,那时暗觉公主有些可怜,现在看来,也不一定,联姻可以先谈着,也不耽误她找小倌谈情说爱。 不知怎的,田七听了心里酸溜溜的,莲生的魅力她当然知道,虽大多数时间待人接物都冷冷的,但只要那妖媚的眼神一飘,就能杀死一大片。他说他是初吻,说自己还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绝对不可信。 田七端着食盘,往莲生公子接客的小阁楼走去,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少爷们违心的奉承话。 “王夫人,您头上这鎏金蝴蝶发钗真好看,是和玉坊的东西吧。” “唐飞公子你真有眼光,改日我也让吴掌柜给你打一副玉佩。” ——王夫人您上当了啊,他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胡姐姐你怎么才来,都想死小九我了。” “嘻嘻,急什么,谁不知道小九你客人多,忙得很。” ——骗子!大骗子! “廖夫人,这回可要多留些时间陪陪人家。您的肚兜还在我这呢,我已经洗好了,一会让人送过来。” “还是星灿懂事,不如今晚还是去那间房?” ?? 田七撇撇嘴,星灿不知指使谁洗的衣物,这种小事哪轮得到他自己动手。风雨欲来堂的公子当真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点小伎俩就把那些夫人小姐哄得服服帖帖,难道她们如此好骗,她们就不知道所谓“戏子无情”吗? 田七进了房门,看到屋里的女子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小姐,她正用灼热的眼神望着莲生,似乎要把他吃了,爪子很不老实地扒在莲生肩膀上,还一个劲地劝他喝酒。 田七看他见了自己,竟然没一点悔过或尴尬的神情,反倒一副很享受美人在旁的姿态。田七无语,不想和他做过多的纠缠,赶紧放下食盘,低着头迅速撤走。 李小姐压根不把田七放在眼里,她站起身,莲步轻移, 姐姐保卫战全文 端起刚送进来的酒,继续缠着莲生道:“莲生,再喝一杯吧,这酒可是专程为你点的。” “李小姐,你醉了,不能再喝了,我叫人送你回去或是在隔壁客栈睡一觉?” “不要!我不要!莲生你今天都没听我说话,酒也没喝,你不喜欢我了!” 田七刚走两步,就听到李小姐激动的喊声。这在风雨欲来堂里挺罕见。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难得一见的吵架现场,简直比看大戏还精彩。 屋内传来了莲生关切的声音:“我对小姐当然是真心。你摸摸我这颗心,没有一刻不是为了你跳动。听闻最近令尊背腹受敌,我知小姐心里不好受,但此时正是敏感时刻,切不可被令尊对手抓住把柄。别喝太多酒了,我让他们送一碗醒酒汤来吧,要不然明早该头疼了。” “你说的,当真?” “千真万确。” 过了半柱香时间,田七端来了一晚醒酒汤,李小姐不知为何又哭了一场,田七没听见,心里很遗憾。 “我一直以为你要赶我走,我害怕我在你心里不是特别的。从赏梅大会那天起,我就发现你变了,我以为最近少了莲生你的好处,赶紧从月钱里拨了一部分给你……我也是女人啊,我也能感觉到你不对劲,我不怕你有别的客人,只求给我留个位置。” 眼见她哭得可怜,田七作为女性同胞,都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她斜瞪了莲生一眼,以为身经百战的他应该能马上让她高兴起来,谁知莲生也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 屋里除了女子的呜咽声,一片寂静,田七手足无措,莲生神情呆滞,李小姐哭累了,酒劲也上来了,突然“腾”地一下站起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少爷,这儿别的没有,男人多得是,我再找其他人好了。莲生,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客人了!”说完气势汹汹地摔门出去了。 过了小半晌,田七幽幽地问:“你究竟说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 莲生静坐着不动,他神情恍惚地望着火烛在田七脸上投下的阴影道:“田七,你知道吗,我原可以说我是真心喜欢她的,但我现在说不出口,你知道为什么吗?” 田七被这诡秘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她早就察觉到莲生的异样,心里一直有一个模糊的答案。然而理智一直告诉她,自己身无分文,也没有姣好的皮囊,莲生见过识广,又久经风月场,不可能图财图色。 她一直相信,感情需要时间酝酿,就像哥哥和无痕哥,和他们相处了很长时间,才渐生情愫。她和莲生总归相识不到两个月,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田七对莲生依然怀有戒心,毕竟见过太多他的黑料。可是莲生总是一副欲言又止又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她心里也在打鼓,不知莲生在想什么。 既然想不透,干脆不让莲生捅破这层窗户纸:“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失职了,在风雨欲来堂里让客人哭,是大忌。看掌柜怎么数落你。” “我可是为了──” “不管你为了什么,于公于私,这样都不符合你的身份。就算以朋友的身份,你也不该让她哭成那个样子,太差劲了!” “我差劲?我??田七,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了?”仿佛刚才一脸深情的莲生不存在,那个妖媚又迷人的莲生又回来了:“你一进门就不对劲,到底在不高兴什么?说来听听,我来开导你。” 田七仍不知莲生正在给她下套,老实回答:“我哪有不高兴,帮李小姐说话有错吗?我就是见不得女孩子哭,怪可怜的。” “呵呵,小七儿吃醋了呢,见不得我跟别人在一起,嫉妒了?” “胡说什么?你爱跟谁在一起我管不着,反正都是一群笑里藏刀的衣冠禽兽丶没心没肺的伪君子!”说完颇有气势地摔门而去。 “衣冠禽兽丶伪君子吗?”莲生喃喃道,表情阴晴不定。 田七风风火火地窜进厨房,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一边照看炉火,托着腮帮子生闷气。莲生说她嫉妒,她不得不承认,看见李小姐黏着莲生确实有一丝不高兴,毕竟下午他才抱着她,对她做了那种事情。 李小姐哭了,她本应感到欣慰,或许她从那两人的关系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如果她和莲生厮混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移情别恋,然后惹哭她,因为感同身受,所以站在李小姐这边。 刚才她说“差劲”丶“衣冠禽兽”丶“伪君子”,会不会太过分了?需不需要找莲生道歉?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六 快刀斩乱麻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六快刀斩乱麻 按照李小姐的习惯,本应该一直待到店关门才走,可经过这一闹,莲生难得不用再接客,提前休息。他在掌柜房里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回房了。 田七虽为莲生的专用小厮,但在晚上客人多时,她也要负责整个前堂酒菜的端送,她知道莲生就在屋里,却没时间去道歉。 到了寅时,店里打烊了,她才得了空。慢慢踱到后院,本以为莲生早就睡了,可看他房里火烛还亮着,遂上前敲门。 见了莲生,田七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大多数时候,田七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以前她惹哥哥生气了,只要撒撒娇或是抱歉地笑一笑,哥哥就能马上原谅她。道歉也是一门学问,田七正在学。 她犹豫了一会,只好拿出最喜欢的雕花钗子递给他,诺诺说道:“我刚才说得太过分了,你别生气。这个给你,下次我再无理取闹你就拿它威胁我。” 莲生不客气地接过钗子,凝神看了一会,似乎很满意,过了一会,他越过她的身体,关上身后的门:“进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田七联想到下午的遭遇,脚步就停下来了。莲生微微叹口气,“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进来。”后半句明显带有强迫的性质,田七缩缩脖子,怂了,不敢违命。 乌骨木桌上放着个乱蓬蓬的小鸟窝,田七凑近一看,一只光秃秃的幼鸟正闭着眼睛“啾啾”叫着,它皱巴巴的样子看上去丑兮兮的,“这是小鸟?你从哪弄来的?” “虽然它现在看上去丑丑的,长大了会很威武,这是沙鹰。”莲生敲敲她的脑袋,顺势帮她把微微汗湿的碎发拨弄整齐。“这是掌柜给我的,让我把它养大,还说我可以给它取名。我本来打算叫它‘莲子’,现在改主意了,叫‘七子’好了。”莲生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完全不顾田七拉黑了脸。 “为什么要和我的名字撞上?”田七转念一想,反正“田七”不是真名,随他叫好了。“不过,不应该取名飞影丶傲剑之类的吗?” “我原以为你在风雨欲来堂,审美品位能有长进,现在看来,还是太俗了。这是我的鹰,我乐意取什么就取什么。来,七子,看爹爹在这,爹爹疼你,你快快长大──” 田七一阵恶寒,看莲生在专心逗鸟,觉得这里没她的事了,刚想转身出门,又被莲生一把拽住,他在她手里塞了样东西。田七摸出那是她的钗子,便不明所以地望向莲生,刚想问点什么就猝不及防地被吻住了。 田七一惊,下意识地用钗子尖尖的那头扎他的手心,莲生也不躲,一手握紧了她的手,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霸道的长舌用力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勾着它往自己的地盘拖去,田七力气没他大,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莲生吸得她的舌尖生疼,还不知轻重地继续缠着她。他把她的舌困在自己口腔内,转而去舔她丰润的双唇,田七受不了这样猛烈的进攻,发出微小的抽气声,悄悄退回的舌被莲生半路封杀,在两人的唇外激烈地交缠着。 “呜??嗯,不行??”田七的呻吟被他吞进肚子,强劲有力的大手让她无路可逃,直到她浑身瘫软地挂在他身上,莲生才邪魅地转而温柔的舔吸。他灵巧的舌沿着她美好的唇线来回滑动,接着紧紧含住她鲜红的下唇,发出满足的叹息。 等两人分开,田七的眸子已不复清明,嘴角连着一条暧昧的银丝,莲生附身舔去,又做出回味的样子咂咂嘴,一副吃饱了的样子。 “莲生,你是个骗子,你刚才说不对我做什么。”田七终於找到自己的声音,臊得不行。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总让你想到这些没用的。”莲生心情不错,低声笑着:“我把钗子还给你,当然要收点好处。谁让我们是衣冠禽兽丶伪君子。” “我给你钗子是因为晚上在房里时??我说错话了。” “所以我接受了你的歉意,这茬就两清了。而我把钗子还给你,吻了你才是两不相欠。” “谁说不欠,中午是谁把人家拉到衣柜里的?” “你还 答案5200 踢了我两脚,扯平了。” “我说不过你,但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了,我要生气了!”田七气鼓鼓的,一跺脚,转身就跑。 莲生呵呵笑着,这小猫还真是越逗越上瘾,不管被惹到生气还是被亲到失神都好可爱,真希望她早点正视这段感情。 田七捂着嘴跑回小柴房,她一进门就对着铜镜,果然两片唇都红红肿肿的,幸好一路上没别人,要不然被发现了就糟了。她胡乱洗漱了一番,刚想上床睡觉,却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她奇怪地上前摸了摸,竟然真的只剩下硬邦邦的木板,她低头看了看床底,什么都没有。找了一圈,也没找见睡觉的被褥,直觉告诉她肯定跟莲生有关,她无奈之下,又返回了莲生的住处。 莲生正坐着喝茶,看见田七面色不善地进来,淡定地说:“回来了?把门关上,物品冷。”田七叉腰一动不动:“我的被褥呢?” “在我床上。” 话音刚落,田七就旋风般冲到内室,抽走了铺得整整齐齐的属于自己的那份褥子和床单,由于力度太大,整个床铺被她弄得乱七八糟。 莲生徐徐走进,摇摇头道:“真是野蛮人,我好不容易铺整齐准备睡觉,却让你弄得一片狼藉。” 田七抱着一堆铺盖,圆滚滚得像个球,她步子不稳,但还是坚定地往外走。莲生堵住她的去路,故作哀怜:“搬来搬去多麻烦啊,不如就在这睡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田七死了心要拒绝他,她认真地盯着莲生的眼睛,缓缓地说:“莲生公子,我要回我的屋子睡觉。” 莲生看她不像在开玩笑,默默地让出地方,看着田七摇摇晃晃地走了。 人走屋空,他忽然觉得有些冷,关上门,麻木地逗弄着那只沙鹰,昏暗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大片阴影,莲生就这麽呆坐着,直到桌上的七子都睡了,他才进内堂收拾被田七弄乱的床铺。 田七翻来覆去思考了一晚上,不管莲生真实想法如何,她都不能再和他混在一起了。莲生和自己的情况都太复杂,维持现状,对两人都好。 第二天一早,田七冲进掌柜房里,隔着帘子对着正光溜溜睡大觉的掌柜说:“其他公子还需要小工吗?我可以换个公子吗?” 掌柜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女人的声音,马上拉上被子,紧张地问:“客人你要干什么?我不是公子,不接客。” 田七无心打趣,她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店主清醒后发现是田七在说话,忙命令她在外候着,等自己穿好衣服再进来。田七听话地在门口等了一会,掌柜呼唤她后,便进门把来意又说了一次。 “为什么好好的要换人?你们吵架了?” “没有,就觉得我和他气场不太合。金掌柜,您人这么好就别问了,这里的公子谁还缺个打杂的,让我去吧。” “你这丫头真是个麻烦货,当初莲生就不该心软,这倒好,现在你反过来嫌弃他,你以为别的公子会要一个女子来坏自己生意吗?” 田七也知要求有点过分,可她需要个避风遮雨的地方,又希望断了双方的念想,出这等对策也是迫不得已。她好说歹说,最后以扣除三个月工钱为条件,成功让店主松了口,只等他询问过众人后给自己一个准信。 田七放下心里的大石头,转身告辞,却突然被掌柜叫住,他难得正经地说:“丫头,莲生打小就在这楼里了,我对他是极了解的。莲生他其实很不容易,别看他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心肠极软,当初也是看在你无家可归的份上,才冒险收了你。前几日我招小工,一对庄稼夫妇说什么也要把儿子卖给我,说家里欠收,养不起太多孩子。这娃就是流波,其他人看他憨憨傻傻,没见过世面,长得也不出众,当不成公子,都没敢要他,只有莲生选了他。如此一来,莲生手下只有银月丶你和流波,他的羽翼比其他人更加不丰满。你也知道,这在楼里是很难行动的,但他就是愿意丶也敢这么做。我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但清楚他对你很重视,所以你也别对他误会太深。” 田七呆住,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嘀咕了一句:“我记住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七 初遇双生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七初遇双生子 整个上午,田七都躲着莲生,不去伺候起床和早膳,也不去照料他的小花圃,她不敢打听莲生的消息,就怕自己没出息犯贱,颠颠儿地跑回莲生身边。swisen. 幸好中午掌柜托人来告诉她,已经找到了新的“主人”,让她马上到后院东北角的小阁楼里去。田七满怀好奇心,朝小阁楼走去。 田七在门口拉拉衣服,弄弄头发,正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正诧异着,门突然就开,吓了她一跳。一个头发剃得短短的男子一脸喜色地冲里屋大声喊道:“哥,我说她来了吧。” “我没聋,声音小一点,我也听得见。”随着话音,里屋走出另一个男子。田七看了看他俩,除了一个是短发,一个是马尾,他们都有着英气的外表,一样小却有神的眼睛,一样高挺的鼻子,一样的浅浅梨涡。要不是头发和衣服不同,田七还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是双生子? “请问公子们该怎么称呼?” “陆九。” “陆五。” “正如你所见,我们是双生子。田七姑娘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们,不过我们很早就听说过你了。不用太拘谨了,我们会好好相处的,毕竟是受了??” “九弟!”在一旁一直未吭声的男人突然打断了陆五的话,并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接着对田七说:“我们兄弟俩平日里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有早上起床丶早膳丶午膳和晚间接客时会让你帮忙,其他时间你可以自己支配。” 田七点点头,他们的作息时间和莲生差不多。看来之前掌柜已经给他们配了新的小工。 通过短短的交谈,她能看出那个叫陆五的比较稳重,话很少,不苟言笑,很有做哥哥的样子;陆九则活泼健谈一些,人也很直爽。希望他们都是好人,田七暗暗想着。 见过双生子后,离晚上开工时辰还早,田七回到小柴房里翻出了严静姑娘给的账本,继续钻研。账目上的事,收支进出她能看得懂,只是关于税收和回扣不是很懂。必须要在找个时间问问严静,田七想。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开工,田七终于想起来,她压根不知道双生子接客的房间在哪。按照规矩,排名越高的公子,就能想用楼层越低的房间。她查看了排名,双生子基本上排在十名左右,去三层找他们应该没错。 田七很少来三楼,因为莲生公子的活动范围多在二楼,她没有机会到别的地方去。今晚来了,惊觉到了另一番天地。二楼的公子们待客时,往往比较安静,或许接待的客人身份比较尊贵,大家都很注意形象,玩乐时不会太夸张。 但是三楼就不同了,似乎大家不喜欢关门,随处能听见男女调笑声丶觥筹交错声,气氛非常热烈,不由得让田七也兴奋起来了。 她走在长廊边,小心翼翼地朝房内看,都没见到陆家兄弟。走到拐角处,却见双生子左右搀扶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三人正有说有笑地朝偏门走去。田七灵机一动,难怪以前从没在风雨欲来堂里见过双生子,原来他们的主要活动场所不在楼里。 田七一直很好奇公子和客人们发生关系的地方,偏偏莲生和银月从来不告诉她,现在正好有陆五陆九兄弟带路,她可以悄悄地跟着他们一探究竟。 田七跟了一路,肉麻话也听了一路,想来兄弟俩绝对是调情高手,通常在房里说不上几句话,那些小姐夫人就要求带着他们到别处寻欢作乐。 楚夫人微醺着搂着陆五,一路欢声笑语地从风雨欲来堂的偏门出去,横穿过一个宽不超过四步路的巷子,便来到了他们隔壁的一家客栈。田七听说过这家春水客栈,从小拱门进去后发现果然很幽静,想来生意不太好。 这家客栈有四层楼,布局颇像四合院,只是比四合院要大许多,在三面客房围成的空地中,种了几百株冷竹,如翠峰一般,一入院便觉冷愈 白领情事全文 苍翠,其中有几颗攀墙草,牵藤引蔓,累垂可爱。田七向上望去,每个厢房都是梨花浮雕门,些许光亮从湖州宣纸糊的窗中透出,更显得客栈静谧幽香。 两兄弟陪楚夫人逗笑了一阵,没一会儿,一位身穿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篷的女子就迎面走来,田七打老远就看到她夸张的衣着,再加上她洪亮的嗓门,她估摸着这应该就是当家的了。 “陆家兄弟,今天也来得很早啊。”来者粉面朱唇,举止风流,有神的眼睛看着那三人,笑着打招呼。 “我们多日不见夫人,想得紧。” “今天想玩点什么?去哪间房?” 陆五陆九还没说话,楚夫人倒是抢先道:“今天要有皇家摆设的房间。迟姐,我上次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那个皇御侍卫当真是俊得很,可惜他看不上我这个嫁了人的老女人了,咯咯咯??不打紧不打紧,这楼里的公子也不差??” 陆五看楚夫人在说醉话,忙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楼上带,那个唤做迟姐的女子大方地笑笑,为他们引路。 田七正想跟上去,突然一位年纪很轻的小公子嬉笑着从身旁的房间里跑出来,他太小了,可能只有十三四岁。小公子明显喝醉了,下半身不着一丝一缕。田七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只见他两腿之间的小鸟直直立着,上面用红色的丝带绑成了蝴蝶结,下面没有一丝毛发,光溜溜的。他见了田七,没有丝毫羞赧,大方冲她笑了。屋里有女人的叫喊声,他声声应了,接着一支粗壮的手臂蛮横地捞着小公子的肩膀进了房间。 田七呆愣在外面,回过神来才想到要找陆家兄弟,可是人家已经不见踪影。 田七刚想打道回府,屋里的女人突然说道:“店小二,你进来守着,好帮我递东西。” 走廊里没有其他人,田七知道她将她误认为为店小二了,只想开溜。 “说的就是你,你往哪去?这家店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掌柜!掌柜,你们掌柜在哪?”那女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田七怕她真把掌柜叫来了,忙硬着头皮进了房间,打算乖乖站在角落。 刚一进门,田七就愣住了,从外表看每间厢房都很朴实,可里面却晃眼得很。房顶是一盏水晶玻璃花色风灯,点的银花雪浪,上面柳杏画案交杂,一看便知价钱不菲。周围的摆设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任何一个微小的雕花都渡了一层金。房屋的正中央是一张能容纳五个人的大床,金丝蚕被,芙蓉帐顶,隐隐透出一股淫靡之风。 那虎背熊腰的女人急不可耐地褪去了小公子的上衣,眼看一副春色图就要被她尽收眼底,她赶紧低下头,闭上眼,心里默背珠算表。 他们两人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销魂了,也不知女人用了什么招数,把小公子弄得尖叫连连,他们似乎在玩女将军和小士兵的游戏。田七听了全身发热,无措地绞着手指。 “啊!夫人住手??这样不行??那里,那里麻??” “少年郎,张开腿,我会让你舒服的??舔这里好不好?在颤呢,好可爱??” “嗯唔??哼啊??” 越来越大声的呻吟钻进田七耳朵,她满脸红潮,不安地擦着汗,这么露骨地在她面前表演春宫,实在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她能感觉到乳尖硬硬地突起了,亵裤似乎有点湿粘,她情不自禁地想到那日中午,她倒在莲生怀里嘤嘤娇喘,下身的蜜汁沾湿了他整个手掌。后来田七回屋脱下底裤,羞愧地发现整块布料都湿透了,沈睡许久的身体就这样被莲生拨弄得心神荡漾。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腿心间的湿意弄得她心烦意乱,床上断断续续的淫声浪语还在持续着,看眼一壶茶下肚,他们还没有停下里的迹象。田七不得不佩服女人和小公子的耐力好。 正想开溜,田七听到女人到达极致时的高吟,她尖叫着小公子的名字,配合着他们低声的粗吼,表明一场性事的完结。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八 小团体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八小团体 又过了一会,那女人才慢悠悠地说:“小二,端盆热水进来。”浓浓的鼻音尽是发泄后的舒畅,想必经历了一次大汗淋漓的性爱。 田七赶紧领命去了。进里屋时她尽量埋低脑袋,不敢看床上的旖旎风情,虽说她也曾进入过莲生接客的房间,但这样大胆放浪的场面她是不好意思看的。 她本想迅速放下盆就离开,却听见女人道:“过来,水盆放近一点,我不想他离开我太远。” 田七只好硬着头皮把铜盆放在床边的四脚架上,由於距离太近,她“被迫”看到了女人精壮的后背和粗壮的上臂,她可能真的是个将军吧。 偏偏这个时候,小公子退出了女人的身体,她又不小心看见了包裹在鱼鳔里的男物,还没完全消肿的长剑依然向上翘着,两人交合处下方的床铺已经有了点点湿痕。 田七脸红更甚,放下水盆退到一边。两人没发现她的异样,小公子拔下装满了精液的鱼鳔,拿起丝巾沾了热水,轻柔地擦拭女人的下体。 “我知道你们拿钱做事,但像你这么乖巧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有什么,您是星灿公子的贵客,他不在的时候,由我们来服侍您,是公子的诚意。下次您再有不愉快的时候,我们还会好好安慰您。夫人的话我们都放在心上呢。”小公子温柔地宽慰夫人,惹得人前强势的女人不由得说话有了哭音。 田七默然,她一直以为小公子被欺负了,想来他们道行高着呢,用得着她一个女子来可怜他们?她悄悄抬眼,原来他是星灿公子的人,和他主子一样,是个喜欢用这种招数留住客人的人。 田七本来对星灿公子的印象就不好,这下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都是一路人。她又想到了莲生和银月,虽然莲生强调过他没有这样服侍过客人,但田七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也要这样待客。这么一想,心里又是一紧。 田七回到风雨欲来堂时,脑子还是晕晕的。她想换个心情,便摸到厨房打算吃点宵夜。正巧在厨房碰到同样来找食的银月,便热情地拉着他聊天,可银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对田七爱理不理的,她缠着他多问了两句,银月便再也兜不住话,埋怨起她:“田七,莲生公子照顾你那么久,你就不能不吃里扒外吗?” “我什么时候吃里扒外了?” 银月看她的确是一副不知晓的样子,更加来气:“莲生公子手下人手本来就少,你一走,公子更可怜了。我现在是早部公子,不能再时刻跟在莲生公子身边,很多事帮不了他,流波以后肯定当不了少爷,不能在客人面前转悠,所以莲生公子连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了。他的客人那么多,今晚有些顾不过来了。” 田七想起掌柜对她说过流波的来历,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明白,于是她问道:“为什么其他人都要挑走好看的小工,不要流波?” “拿星灿公子来说吧,他与唐飞公子丶流华公子等人组成了一个小群体,如果星灿公子在接客时有另一个小姐点了他的名,他就可以招来他的小工或小群体里的公子替他陪第一位客人聊天,这样就不会冷落了新来的,也不会显得对先来的客人不礼貌。所以小工当然要挑好看的,一来可以讨客人欢心,二来以后成了公子,就可以加入他们的小群体,互帮互助,扩大客源。” 田七了然,回想起刚才在客栈里看到的,那位小公子说他是顶替星灿公子接客,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原来楼里还有那么多潜规则,小帮派斗争如此激烈,自己原先以为要靠实力赚银子果然太天真了。 “莲生公子不肯加入星灿的小群体,也不愿意自己成立一个,所以背腹受敌,我一个人也帮不了多少,要不是莲生公子魅力大,早就被踢出前三名了。” 田七又想起,自己刚来时,门口的两个小倌——红拂和绿柳曾极力推荐星灿丶唐飞和流华,却对第二名的莲生闭口不提,想必他俩也是小群体里的人,若是来了生客,十有八九就会变成他们的固定客人。 银月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他告诉田七:“若是莲生公子也有一群人能帮他,昨天李小姐那事就不会发生,她跟莲生公子闹别扭,只要再派个能说会道的来,保准她就不闹了。这事还没完呢,今天李小姐又来了,跟店主说要换公子。” 田七知道李小姐是当朝宰相的女儿,来头不小,若她跑了,对莲生可是不小的损失,于是紧张地问:“那她最后选了谁?” “还不知道呢,我估计,换人是假,她肯定在等莲生求她回心转意。”银月看看田七的脸色,继续说道:“好歹去看看莲生公子吧,你们之间到底 酋长的天使全文 发生什么了,才让你变得如此狠心。”说完拍拍襦裤,站起来走了。 田七有话说不出,为何大家都认为是自己的错,也不看看那禽兽对她做了什么,真是有口难辩。她嘟着嘴,暗想既然人家都说了应该去看看,她就勉为其难地走一趟吧。嗯,就看一眼。 田七猫着腰偷偷摸摸地顺着墙根来到莲生的窗子底下,屋里还有光,想必他还没睡,她弓着身子,小心地探出头,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除了偶尔飞过的乌鸦的喊声,周围一片寂静,田七怀疑他可能睡了。也对,现在很晚了。 “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田七浑身一抖,莲生不带情绪的话语很吓人,她抚了抚胸口,故作淡定地站起来,转身:“没干什么,来看看七子。” 莲生幽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依然面无表情地说:“进来吧。” 田七尾随他进了房间,那只光秃秃的小七子仍然被他放在桌上。它已经睡着了,小脑袋埋进翅膀底,身子时不时地抖两下。“它不是鹰吗?晚上也要睡觉?” “又不是猫头鹰。”莲生被田七的傻问题弄得哭笑不得。 田七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不再说话,场面顿时有点尴尬,还好莲生先开口问道:“在陆家兄弟那还好吧。” “嗯,挺好的,他们很有意思。” “他们是我前辈,你被我惯出来的懒散丶没大没小丶笨手笨脚的毛病可得改改,不可冲撞了人家,要不然我都没面子。” “我知道。莲生,李小姐那事??你怎么想的?”田七小心翼翼地问。 “这事也没那么难办,大不了不做李家这单生意。你也知道我的客人很多,不缺她一个。虽然她可能会来找麻烦,跟她家有交往的瓷器店铺也会对我们不利,但掌柜说了,从我的月俸里扣除七成就可以了,田七你不用担心。还有星灿他们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把我甩出前三名,但假以时日,我一定会东山再起??” 本想安慰莲生的田七听了他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苦肉计,什么叫以退为进,她故意装做听不懂,笑着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既是这样,那我也不用担心了,莲生公子的众多老相好一定能帮助公子渡过难关的。我要去睡觉了,陆五公子说了明天要早些起。” 田七翩翩然离去,莲生无奈地笑了笑,用手戳七子的小脑袋:“我现在有难,你那狠心的娘还不管不顾的,我们爷俩的命真苦。” 从莲生屋子里出来,田七松了口气,只要能斗嘴,说明关系还没恶化到一定程度。可是,只聊了几句,她的心脏就不听使唤地乱跳,希望他挽留自己。田七从离家出走那一天就下定决心,绝对不和任何人有亲密接触,然而到了莲生这里,全部都乱了套。 第二天,田七比以往早起半个时辰,因为陆五嘱咐过要在卯时起床。田七打着哈欠往兄弟俩的小阁楼走去,进去时发现他们已经醒了,她赶紧上前为他们穿衣送竹盐和薄荷水。 田七刚想去厨房端早膳,陆九却笑嘻嘻地告诉她:“田七丫头,你还不知道吧,这楼里不是谁都像莲弟那麽懒,我们坚持早起打拳已经快十年了。你还没见过练武场吧,今天带你看看。” 田七从不知道楼里还有武场,少爷们还有练武的习惯,她跟着陆家兄弟来到她从未踏足的偏院,果然看到几个汉子在舞大刀,陆九一一为她介绍:“这些是店主请的打手,本领不逊于当今武状元。那个拿剑的是我们的夫子江先生,他负责公子们的武术套路和技巧。” 田七不禁佩服起铁公鸡掌柜,楼里什么都配备齐全了,难怪能长期雄霸君临城。她记着自己是女子,不好出现在众人面前,便寻了个拐角处的凉亭,看他们练武。 已经到了初春,但是早上依然很冷,男人们也只穿了单衣,可他们潇洒利落的动作却丝毫不受温度的影响,个个生龙活虎。不知不觉,田七眼前出现了小时偷看哥哥和风卫们习武的情景,她经常分不清他们用的是哪一套路数,也不知道对战时谁占了上风,但她对他们漂亮的动作和迅猛的身手羡慕得不得了。 “掌柜果然没说错,这丫头是有点呆呆傻傻的,看那眼神愣愣的。” 陆家兄弟朝田七走去,田七忙站起身问:“完事了?可以回去了?肚子好饿。” “去吧,丫头,你先吃,吃完后再把早膳端来。我和弟弟去歇会儿。”陆五温柔地说道。 看着田七远去的身影,陆九摇摇头对哥哥说:“她真的嫁过人?我看着不像。” “能来这楼里的,哪个身上没一点故事。咱就当帮莲弟一个忙,把她看紧了就是,免得莲生怪罪我们。”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九 春水客栈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九春水客栈 田七跟着陆家兄弟的这两天,听来了许多小道消息,比方说星灿是个家道没落的公子哥,金掌柜和春水客栈的老板有一段扑朔迷离的过往,风雨欲来堂的幕后掌控者是皇族等等。7k7k001.莲生不爱和她说这些,陆家兄弟却八卦得很,田七每天都处在“震惊”丶“想不到”丶“不可能”的情绪中。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田七总感觉双生子非常喜欢和她提起莲生的事情,而且都是能够为他加分的事。 “什么?清倌?” “想不到吧,万人迷莲弟竟然是个清倌,要不是我们基本上看着他长大,我都不信。”陆九修着指甲,非常满意田七的反应。 “掌柜怎么会放着这个移动春药到处走动,而不允许女人碰?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为什么他还能如此受欢迎?”田七有太多的疑问,个个都打破了她对公子的惯有印象。 “自然是因为他不愿意。我们这地方只要你能拿到客人的银子,任何方法都可以。莲生有他自己的魅力和方式,能招揽大把客人,做不做那码事,随他自己高兴。虽然他那样的存在在风月场里有些奇特,但不妨碍掌柜赚钱,自然没人能管他。” 田七想到陆家兄弟还有星灿这些人,需要费尽精力满足客人,莲生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再一次感叹,当公子需要天赋。 “噗,丫头你以为我们很委屈吗?”陆九笑道:“我们愿意接客,是因为我们喜欢做爱。那感觉??实在太销魂丶太舒服了!”他还做出一副很享受很向往的样子,揶揄地冲田七挤眉弄眼。 “果然人各有志哈哈,哈。” “田七不用害羞,楼里公子们说话就是没皮没脸。你来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看来莲生没尽到责任。我可是好先生,只要五六天,包你成为小灵通。比如迟姐那地方,你肯定没去过,趁我哥不在,我领你去看看,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田七不会承认她悄悄跟着他们去过,为了不让陆九起疑心,她忙不迭地点头,颠颠儿地跟上陆九,再次来到了那个外表朴实,内在豪华的地方。m4xs. 迟姐对田七这个水灵的女娃子称赞了一番,很大方地把银匙交给陆九,让他自便。陆九打开一层最右侧的房间,介绍道:“这是模仿大户人家后院建的,有假山丶凉亭,这围墙做得很真实把。” 田七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谁想的主意,简直就把有钱人家真的后院照搬进来了。四壁是青灰色方砖砌成的,中间建了个凉亭,大小还跟户外的差不多,假山也像是那么回事,清澈的池水内还有几条金鱼。田七伸手摸了摸,果然有石料的粗糙感。 她转头问道:“这个房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偷情。后院可是历来男女奸情的好地方,不管是小姐和侍卫丶还是男主人和丫鬟,这个地方最适合这类游戏了,而且,你看,”陆九带田七往深处走,“这还有秋千。我们曾经跟一位四十岁的夫人玩过,她那身子骨还真是能折腾,不过我不喜欢,太费劲了,还总是滑出来??” 田七还是不能适应公子们的措辞,她不自然地别开脸,要求再看下一间。陆九笑她脸皮薄,开了第二间房门。 “这??太变态了!”入眼的是一间牢房摸样的房间,墙上也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血迹,斑斑点点,还有各种刑具,老虎钳和手铐上的铁锈也沾着点点猩红,整个气氛变得阴森森。田七指着冰冷的石料地板,不可思议地问:“怎么会有人选这种地方?太恐怖了!” “客人的喜好千奇百怪,有人就好这口,不过我没遇见过,以后也不想遇见。”陆九耸耸肩,很无奈地说。 这种诡异的地方田七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她快步离开,来到下一个房间,粗一看,倒像是正常的地方,但田七立马察觉出不对劲。墙面上挂满了大幅的春宫图,由于画布很大,用笔又逼真,很容易让人感同身受,而且与市面上只有动作和体位没有表情的春宫图比起来,这里的画更像真人,连额角的细汗丶女子痛苦又欢乐的神情和男人隐忍的表情都描绘得栩栩如生。仔细一看,两人交合处溢出的汁液和男人肉棒上的纹路也能看清楚。 云卷云舒(h)txt下载 屋顶还镶了一面铜镜,不知使用起来该有多淫靡?? “方先生是掌柜重金请来的画师,只为我们楼和客栈作画,每月还有新作。很多客人都喜欢这里,要提前跟迟姐打招呼才用得上。” 田七点点头,这种风格才更符合正常人品味。店主平时很小气,但在生意场中,丝毫不含糊。 再往里走,第四间房更绝,直接把马车搬进去了,四壁贴着人群熙攘的集市图,田七上前好奇地摸了摸辕和轴木,果然是真的,只不过这个马车不用考虑马的承重力,车厢做得很宽敞,足够两个人平躺,座位上放了许多厚质的莨绸鸳鸯靠枕,绝不会有在马车上拘束感。 除了车厢,拉车的两匹木马也很让田七惊讶,虽说是木马,但用于上色的釉彩和装饰的毛发使得它们显得很逼真。陆九上前示意田七注意马背上有一个可以活动的开关,田七好奇地用手一掰,一根带着蘑菇头的长柱就从机关里弹出来——这不是男人的阳具嘛,大小丶长短丶粗细都过于常人,表面不知用了什么材质,竟然不像木头或玉石那样硬邦邦,而是带有肉感的坚硬,田七出神地摸着这根东西,喃喃道:“它会动吗?” “田七你喜欢吗?掌柜花了很大精力才弄到这个,他曾经也想让它自己动,但一直实现不了。” 田七点点头,她隐约记得哥哥去火依国做生意时曾带回一种奇妙的石头,它能根据外界温度的变化发出细微的震动,这是当地人在上面浣洗衣物时发现的,因此物稀少,只为火依国皇室使用。火依王希望与莫家庄有长期的合作关系,便送了一块石头示好。当时哥哥一直想跟她玩情趣,无奈石质较硬,又没有适合的材料包裹,只得作罢。 要是把那石头放进这根阳具里,想必更受欢迎。 田七沉思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等声音近了,她发现莲生黑着脸出现在房间门口,后面还跟着脸色讪讪的陆五。 莲生一进门,就看见田七手里握着一根硕大的男物,更加拉长了脸,他眸光冰冷,深沉的凝视着她的时候让她腿抖,站都站不稳。 莲生语气不善地说:“田七,过来!” 田七从未见过莲生发火的样子,有点害怕,但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火,忙缩回手躲到陆九身后,悄悄抬起眼睛瞄他。莲生看了她这个样子更加来气,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 陆五看到莲生发怒的表情,连忙做起和事佬:“莲弟不要生气嘛,别吓着田七丫头。九弟,还不快把田七带出来,别傻站在那。” 陆九轻搂田七的后背,在看到莲生更加阴沈的脸色后,改为拉着她的袖子,接收到他要杀人的眼神时,忙背着双手,用眼神示意田七跟他走。 经过莲生身边时,田七不由得感受到一股寒气。她连忙低头,乖乖站在门外。莲生盯着她命令道:“站在这别走。”说完与陆家兄弟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田七不敢违命,只得在门外徘徊。 “前辈,我很感激你们愿意照顾田七,但带她到这种地方来实在不合适。”碍于前辈的面子,莲生选择了比较温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就是想带她瞅瞅,田七丫头对这里的了解少得可怜。”陆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一只有力的大手搭上莲生的肩膀,“莲弟,我知道你护犊子心切,但既然在楼里干活,很多事情她需要知道,这也是为了保护她。田七嫁过人,大可以不必如此避讳。不过今天确实是九弟行事莽撞了,我会批评他的。” 莲生见前辈让步了,也不好继续纠缠,他笑道:“其实前辈对我和七丫头都是极好的,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你这小子刚才那杀人的表情真是吓死我了,田七更是站都站不稳,想不到你凶起来,还挺唬人。说正经的,我们帮你照顾田七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才能主动出击?风雨欲来堂里最不缺男人,你就不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陆九见气氛有所缓和,又恢复了不正经的语调。 说起这个,莲生也颇为头痛,那丫头一见自己就跑得飞快,哪还有机会下手?陆九的话提醒了他,田七身边尽是如狼似虎的男人,保不齐没有人发现她的可爱之处,要对她下手。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 给你点教训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给你点教训 莲生拎着田七的领子把她拽回自己的房间,还没等她站稳,就劈头盖脸道:“你一个女子,跑到那种地方去,羞不羞?” 跟莲生交手几次后,田七已不像初来时对他又敬又怕,她知道莲生就是外强中干,冷漠强悍只是外在,所以现在也不再怕他。她学着陆九那副不在乎的样子,抖抖腿,摇头晃脑地答:“你管得着吗?我现在是跟着陆家兄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们说了算。” 莲生气得呼呼出气:“别告诉我你手里握着那个东西也是陆九教你的!” “又不是没摸过,也不知道是哪个骗子骗我做过那种事!”田七一想到莲生曾让她为他手淫,口气更硬了,她双手抱怀,撅着嘴瞪着莲生。 莲生眯起眼睛,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不知感恩报德的丫头。他打心眼里不希望她对风雨欲来堂了解得太多,知道得越多越难脱身,就像他一样。她是女子,在一个满是欲望的风月场是很容易迷失自己的。他本打算尽量不要让田七接近那个肉欲横流的春水客栈,谁知道才把她交给别人几天,他之前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看着一开始唯唯诺诺的女孩翅膀变硬了,不但敢跟他顶嘴,行为举止还也来越像来光顾的客人,瞧她那轻佻的样子,成何体统!心思千回百转,莲生不怒反笑,这个丫头该好好教训一番了。 他转过身俯视着田七,单臂撑在墙壁上,田七被他圈在角落,不禁有些紧张,后悔刚才没有顺着这祖宗的毛捋。 “来这里没几天,长见识了。七丫头你说的没错,你摸了我的兄弟,所以??你也让我摸两下好了??哦对了,我摸过的,上次我是这样摸你的吗?”配合着他邪佞的话语,双手抓紧了她的手腕。 “别!嗯??”田七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却不能动他分毫,莲生蛮横地用膝盖顶开了她紧闭的腿,粗鲁地摩擦她柔软的腿心。田七身体还没准备好,只觉得他的力气好大,膝盖好硬,褥裤磨得她下体有点疼。 她不安地动了动大腿,本能地调整姿势让自己更好受些。莲生趁机而入,她略微分开的双腿正好夹住他的腿,前倾的下盘使他能更好地碰触她的腿心,他动得愈加欢畅,心里很得意又有些紧张。 大手慢慢下滑,撩起田七层层的棉裙,田七穿得多,莲生暗恼这繁复的衣料,下手更加狠厉,以接近撕扯的力度拽去碍事的装束,当他的手指摸到那单薄的亵裤时,他终于松了口气,指节放慢进攻速度,开始在裤裆处的布料上轻挑慢捻。 “我上次摸了你的小妹妹,她高兴得哭呢,她想不想我,嗯?” 田七知道应该推开他,可男女有别,她始终敌不过他的蛮力。他纤细的身材给人以错觉,她却忘了,他终归是男人。 也不知是因为之前看了各式性爱房间和春宫画还是她的身体寂寞了很久,她竟有些期待如汹涌潮水的高潮再次将她淹没。她欲拒还迎般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终于在心里安慰自己:别睁着了,你力气没有他大。 一条腿弓起抵在墙面上,另一条颤巍巍地承受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莲生不敢大意,怕她有点清醒后又会推开他。他继续加大攻势,抬起她的一条细腿架在臂弯上,整个人伺机与她的嫩胸贴得更近。对于他手指下的猎物,他并不急着给她洪水般的快乐,邪恶的中指只是沿着底裤的边缘来回骚弄,时不时地逗弄一下被包裹的小花核。 田七双臂无力地搭在他肩上,剧烈起伏的胸脯偶尔碰到莲生的胸膛,又引来一阵悸动。 莲生微微勾起唇角,大手不再撩拨她,改成整个大掌紧紧覆在她的阴户上用力按揉,田七感觉自己下身的热源被一个更具有热度和力度的侵略物占领,她不自觉地扭动起翘臀,让花瓣和手掌更加紧密贴合。 莲生大力的搓揉虽没有细微照顾到她的阴蒂,但下身柔软的地方被男人覆盖住的感觉也很不错。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不敢与他灼人的视线交汇,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莲生也不急,继续手中的活儿,直到他的掌心感受到了一点湿滑,他才大胆地从亵裤上方伸入,让两人的肌肤无障碍地接触。 她比 留学女友小涵无弹窗 想象中还要湿呢,莲生激动地吻了吻她的发顶,仍然用掌心摩擦她的娇花。 “七丫头,抬头看着我,七儿,看着我??” 田七羞赧地摇头,不敢让他发现自己涨红的脸,可他犹如恶魔般的声音一直诱惑着她,把她往地狱深处拉去。她失神地抬头,顿时掉进了他深情的眸子里,她定定地看着莲生,忘记了羞涩和躲避,两人视线胶着,交换着火热的欲望。 莲生趁热打铁,手掌慢慢上移,中指顺着花缝一直挪到她的小蜜豆上,接着就是一阵疯狂地搓揉。 “啊!”田七仰起脖子,眯起双眼,娇艳红唇吐出的气息越来越火热,她激动地抱紧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低呻吟着,娇蕊也不受控制地乱颤,小屁股一上一下迎合着他的爱抚。 莲生专注于抠弄她的小珍珠,在脑海里想象着他正盯着那迷人的女性私处,灵活的手指一会绕着它转圈,一会两指夹住它细细碾磨。 比起上一回,这次田七能更好地配合他的节奏,不知在何时,被他圈紧的大腿渐渐缠上了他的腰,并牢牢勾住了他的臀部,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的阴户大开,更加方便莲生的抚弄。 而他也没让她失望,就着黏滑的爱液按揉那可怜得充血的小花核,他能感觉到田七的呼吸愈加急促,双臂在收紧,小腿也勾着他让他更靠近些,他知道她快了,更加大胆地肆虐她的敏感处。 “嗯嗯??莲生……” 莲生一言不发,最后一击把她送上了绝美的巅峰,她蜷起脚趾浑身酥软地靠在墙上,他则心潮澎湃地看着他怀里的宝贝在高潮中陶醉的表情,上回在昏暗的衣柜里他只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其他的并没看清,这次他能把她极乐时的神情尽收眼底。 只见她双眼紧闭,从微微张开的樱唇中露出两颗可爱的贝齿,脸上隐隐可见两抹酡红,额头上的细汗沾湿了几缕头发,更添几分小女人风情,真是太美了! 莲生凑上前舔舐她娇嫩的下唇,心疼地抚慰被咬出的齿痕,最后还是没把持住,演变成了一个深情霸道的热吻。 田七小猫似的依顺在他的温柔里,身体深处还在战栗,她的下体还被他紧紧贴着,暖暖的很舒服。 忽然,密处一凉,她感觉挤进来一个灼热的物体,田七一惊,马上从意乱情迷中惊醒过来,她死死抓住莲生的肉棒,不让它再靠近自己一步。 “乖女孩,我们做一次吧,你不想要吗?”莲生红了眼,握着他的凶器拼命地想捅进那个据说能控制男人的神秘甬道。 “不行,莲生,我们不行!”田七放下腿站稳,态度坚决地护着那片三角地带。 “为什么?你明明也想要,为什么要拒绝?” 田七愣住,她想说“因为我不喜欢你”,可是自己刚刚才在他手指下泄了身子,这个时候才说这句话太迟了。 咬住下唇,莲生好像也没有说过“喜欢她”的话,各种暗示和举动很暧昧,可是她吃不准莲生的真实想法。 “因为你是清倌,我不能捷足先登,掌柜会杀了我的。”田七突然想到了这个借口。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莲生头顶泼下,虽他经常嘟囔着自己很清白,所有与田七的接触都是第一次,但自己说,和从在意的女子嘴里说出口,意义完全不一样,前者有些引诱和卖乖的意味,后者就像在提醒他:你是个雏,你没有经验,你不行。 小莲生有了软化的迹象,他心里把陆九骂了一圈,早拜托了他不能跟田七说闲言碎语,也不能带着田七做太出格的事,这些他完全没有理会! 莲生做了几个深呼吸,阴着脸收回阳物,径自喝茶。 田七也确实害怕采了这朵花,莲生的身价要下跌,到时候不光莲生会怪她,掌柜一定会把她轰出去。 她哪里想得到莲生的弯弯肠子,只当他突然刹车,憋回情欲有些不高兴,便远远地站着安慰他道:“我是为你着想,风雨欲来堂里有几个像你这样优秀的清倌?就像一出好戏,第一次演的时候最能引起轰动。你好好调养生息,身体养好了,以后卖大钱。”她理不清思路,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莲生顺了口气:“从明天起,你还在我手下干活,陆家兄弟那不要再去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一 帮我照看她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一帮我照看她 田七嘟着腮帮子,十分不满莲生的安排,经过几天的相处,她觉得陆家兄弟人很热情,真心把她视为风雨欲来堂里的一份子,不像莲生这个臭流氓,天天糊弄她还对她动手动脚。可是凭自己之力说服不了她,所以她赶紧去找双生子,希望在莲生之前跟他们打好招呼。 “所以说,你还是想跟着我们干活?”陆五一脸深意地问。 田七点头如捣蒜,用充满讨好意味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答应。 “可是莲弟来跟我们讨人,我们也不好不给啊??” “以后我一定天天在你们准备晨练前起床,准时把早膳送到房间,你们接客时我在外面候着,随叫随到,不需要我时我决不出现,客人给的碎银我也可以上交。只要别赶我走,一定让你们满意。” “要是我们要对你做那种事呢,你也答应?”陆九突然窜进来笑嘻嘻地冒出这句话。 “不会吧?”田七看到陆九故作淫邪的笑,突然有了女性的危机感。 “别听他瞎说,田七你身上半点银子都没有,我们才不稀罕。”陆五说破了弟弟的恶作剧,陆九听了则在一旁可惜地撅嘴。 田七松了口气,看来有时候穷也是件好事。 陆五扶额,田七本来就是莲弟特来拜托他们“收留”一阵子的,他来要人的话,自己没理由不给。现在这丫头赖着不走,实在让他很头疼,他拿不定主意,觉得不管怎样,先问问当事人比较好。“你先去忙,马上就到上工时辰了,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 田七没法,一步三回头地往厨房走去。 “哥,我倒觉得留下她也没什么,我瞧着这丫头很有趣,有人让我们取乐,不是挺好的?”陆九关上门,一脸热切地劝道。 “多一人少一人的确无所谓,可是莲弟的脾气你也知道,看上的东西从不轻易放弃,我瞧着他对田七丫头上心得紧。你也不老实点,偏让他逮着你领丫头去客栈,只怕这回没那么容易打发他。” “你们要打发谁?”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莲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双手抱怀盯着兄弟俩。 陆五见悄无声息被打开的房门,暗道自己大意了。 “莲弟,既然你来了,我也不绕弯子了。你是来要回田七的?不是我不同意,而是那丫头她自己不答应,你要能说服她,她随时都能走。” “为什么要说服,她本就是我的人,我把她直接绑回去就行了。”莲生不以为意地说,径自走进房间,找了个软垫凳子坐下。 “我就喜欢这种霸气,我要是女人,肯定乖乖跟你走。”陆九故意做出女子的娇羞状。眼珠子一转,陆九继续道:“莲弟,亏你还是楼里的红人,在女人堆里打滚这么多年,竟然这点经验都没有,对女人,要软硬兼施。现在这种情况,你用强的,田七肯定不高兴,一定会跟你闹别扭,你不如就放她在我们身边,一来很安全,二来她会觉得怅然若失,没准还会盼着你天天去找她。我们再煽风点火,时间长了,她想法就变了。她若主动回到你身边,强弱地位就变了,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捏圆捏扁。” 莲生食指敲打着桌面,考虑了一会陆九的话,渐渐面有笑意,微微点头。 “莲弟,你若追求一个楼里的小工,我没意见。我听说田七逃出来是因为忍受不了丈夫嗜赌成瘾,要卖了她,可我总不大相信,她这个样子不像受过苦的,故作成熟,却透着天真。楼里每个人的来历都很复杂,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弄清楚比较好,要不派个白组的人去田家庄查查?” 陆五的这番话说到了莲生心里,他以前随性惯了,那晚看见田七悲惨地哀求掌柜,再想到银月晋升成了公子,他身边少个干活的人,一冲动便鬼斧神差地收了田七,关于身份丶来历,他根本就懒得考虑。 可若是想把田七变成自己的女人,为了掌柜,为了风雨欲来堂,谨慎点总没错。莲生转念一想,其实,他不在乎她的身份,只要她不是皇族的人,有什么状况是那老奸巨猾丶神通广大的金掌柜摆 小兔,禁止卖萌5200 平不了的? 想通了心事神清气爽,他站起身道:“没关系,她若真是普通人家的妻子逃了婚,任谁来也没办法带走她;若她的身份另有隐情,还有掌柜顶着呢。他当初答应田七留在这,应该已经让白组的人调查过了。以后还有劳前辈们多说我几句好话,这点礼物不成敬意。马上要上工了,我回去准备了。” 莲生放下一个纯金锭子,袅袅而去。 陆五摇摇头道:“莲弟真是被田七弄昏了头!” “哥,既然掌柜都默许了,应该没问题。你也知道,店主最忌讳门不当户不对,既然现在相安无事,也许是我们多心了。” “我也希望是我们想太多了。男人心肠比女人硬一些,但是莲生年龄小,从未如此认真过,我是怕他会受伤。” “楼里哪个公子不是这么过来的?真的过得好的,是没心没肺的人,莲生打小就不是这样的人。这是莲生的一个劫,本应他自己去渡。只希望不要落得我们这样的下场就好。”陆九难得正经了一回。 如此,田七继续留在双生子身边做小工,生活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只是田七隐约有感觉,她和莲生的关系又有了变化,具体她说不清楚,莲生和哥哥的风格如出一辙,态度强硬且霸道,目前两人的私密部位都被对方碰过,可是心灵上的交流却很少,她想不透莲生。 以前的莲生,都会睡到厨房把早膳准备好的时辰,这两天却像中了邪,也开始早起晨练,一来为了创造和田七见面的机会,二来他听银月说,现在的小姐们都喜欢较为健壮的男人,瘦弱的白弱书生只有年纪大些的夫人和老太太们才欣赏。 以流波为例,就因为他有一副健壮的双臂和有劲的胸膛,出去买菜时经常惹得小姑娘脸红。他目测以田七的眼光,应该与年轻小姐们差不多,遂忍着严寒,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一次次在夫子的训导下练习上身力量。 金掌柜请来的夫子先生们也颇有八卦精神,平时也会聚在一起闲话公子们。前几年,教武术的江先生经常听别的夫子说这一批的小工里有个叫莲生的,相貌非凡,天资聪颖,领悟力强,诗词格律丶古筝长笛丶天文地理丶男女情事丶房中秘术等等课业都学得有声有色,可见了真人第一面,他便知他不是学武的料。莲生身材条件不错,可是太娇气,今天怕把指甲摔断了,明天怕在身上留疤。他教得很痛苦,莲生忍耐得也很辛苦,可马马虎虎学了两年,倒也有些成效,只是不比其他人优秀。 小工晋升到公子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考试,莲生为了通过身体条件和外形这一项,曾早起贪黑集中锻炼了半年。江夫子看这孩子皮相生得极好,学习态度过得去,再加上掌柜交代过,每个公子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不必太强人所难,所以他便让莲生轻轻松松地通过了。 几年过去了,现在他回来回炉重造,江夫子惊讶的同时还带点感动,教的时候巴不得把一身本领倾倒在他身上。 田七总会不由自主地偷看莲生,虽然他的招式很简单,田七觉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可能比不过哥哥和无痕,但也看得出练过童子功。 田七小心翼翼露出的小脑袋,莲生当然看得见。他一反常态,不管是练武中还是在回房间的路上,都对她不理不睬。别说毛手毛脚,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她。田七一开始莫名其妙,几天后便被磨得没了脾气,开始怀念之前两人斗嘴的时光。 在一个平常的夜晚,风雨欲来堂依然满室欢歌笑语,田七在厨房传菜时听小公们说前段时间闹得很火的李小姐今天又来了,据说这回是真的要重新选公子,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前堂里等着被她挑选。 田七一听,心里小鼓咚咚乱响,她希望李小姐能再选莲生,免得他名次不保,可是私心里又希望李小姐另选他人,她和莲生共处一室的样子,是在太碍眼了。 她满心矛盾地凑到前堂,定睛一看,莲生还没来。但人满为患的大堂已经让她大吃一惊,楼里有怎么多公子吗?平时他们躲在哪,怎么没几张熟面孔。而今天,就因为大金主放出话来要换人,他们便花枝招展地早早列席等待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二 只有你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二只有你 田七望向站在第一排的公子们,果然是星灿和他的小团体,那些不服从他的人,则被挤到后面,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swisen.银月打她身边路过,她赶紧拉住他问:“莲生呢?”银月摇摇头,整理整理衣衫老实地站到后排。 又等了一会,李小姐才如天神下凡般出现了。田七不敢抛头露面,这个时辰从来都是本分地在厨房忙活,从没在此时出现在前堂,自然不知道风雨欲来堂的前门是何等壮观。今日一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更确定自己以前就是个土包子。 楼前不甚宽阔的空地上停满了四驾马车,车如流水马如龙,宝马雕车满路,车厢上尽是雪柳黄金缕。一个个不知哪家的小姐夫人都站在门口暗中较劲,可是一见李小姐便偃旗息鼓了,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穿的就是不一样,她上穿沈香色水纬罗对衫,下着白湖光娟挑线裙子,裙边大红光素缎子白绫,把整个人都衬着格外亮眼。偏偏这样的衣服挑人,小家子气的女子根本驾驭不了,也就是说,有钱也买不来这份体面。 田七撅着嘴,这些衣裙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当初哥哥天天往她闺房里送这些东西,要不是离家出走带这些东西太麻烦了,她现在也能有这一身行头。 然而,再联想到现在自己一副男孩子的打扮,对这些漂亮衣服瞬间提不起兴致了。 李小姐如翘尾的孔雀般目中无人地进了大堂,星灿等人皆鞠躬行礼道:“小姐,我们候您多时了。”李小姐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满意地点点头。这时掌柜飘飘然地踱到李小姐面前,笑容可掬地说:“欢迎李小姐今晚大驾。您看,我们楼里的公子都在这了,您可以随意挑选一位。” 李小姐四处张望,似乎在等谁,突然她脸色一亮,双眼露出欣喜的神色,田七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就见莲生一脸风情月意地站在一株红梅旁,檀口轻盈,双目含情,妖娆地勾唇一笑,目不斜视地朝李小姐走去,待在星灿身边站直,才盈盈福身,整套动作形如流水,落落大方,前来看热闹的其他客人都看呆了。 李小姐微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拒绝了自己好几日的男人,她欣喜若狂地冲上去搂住他的胳膊:“金掌柜,我还要选莲生公子。莲生,我们不吵了,和好行不行?” 众人满心期待的好戏毫无悬念地落幕了,主角们走了,他们也纷纷散去,只有星灿握紧了拳头,沈着脸一言不发,他的小跟班们见他面色不善,也不敢上前捋老虎须。过了小半晌,星灿才恢复正常,面带笑容地迎接他的客人。 田七瞪着莲生和李小姐的背影,心道男人的心思真如海底针,前一刻还满口称不在乎李小姐,现在却连连示好。田七对莲生的不信任又加了一层。清倌,清倌……看你在女魔头的手下能清到什么时候! 一晚上田七都有些心不在焉,干活的手脚也不自觉重了些,还总出乱子,双生子不知其中原委,以为莲生又调戏她了,皆捂嘴偷笑,瞧她的眼神中还带点暧昧的揶挪。 田七照双生子的吩咐,端了一盆热水从厨房出来,走到拐角处突然被一只大手拉到阴暗的角落里,田七好不容易稳住盆里摇荡的热水,抬头一看,莲生正勾勾地盯着她,她想起他对李小姐那如春风般的笑容,心里就没好气,她把盆卡在腰间,冷冰冰地问:“干什么?没看我正在忙啊?” 莲生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田七衬裙里面,田七双手不便,不能拒绝,便问道:“这是什么?” “好吃的,给你补补,别生气了。”莲生似轻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趁机吃了口嫩豆腐。 “谁生气了?”田七心里不高兴,面上依然冷冷的。 莲生刚想和田七说几句好话,楼上传来李小姐的呼唤声,他面色僵了僵,摸了摸她的头顶,“给你的东西,别忘了吃。”然后转身走了。 田七送了热水,把空间留给陆家兄弟和客人,然后溜到外堂,她掏出裙子里的油纸,想都不想就仍在地上。刚打算离开,却闻到阵阵香气,她犹豫了片刻,见左右没人,又捡起了油纸包。层层打开,更加浓郁的香味扑来,她定睛一看,是油亮亮的水晶虾丸子。 田七不和身体作对,以前她和哥哥闹脾气,也从来不绝食。这下见有好吃的,便赶紧抓起一个塞进 白帝学院sodu 嘴里,嗯!又鲜又香,还很有嚼头。 在风雨欲来堂里,公子接客时的食物与平日里小工吃的大不相同,单是一个简单的烧茄子,就要先在熬了一天的鸡汁中过水,再配上十几种香料腌制一时辰,最后才是混着鸡汤大火快炒,而小工们只能吃家常做法的茄子。田七每次送菜时都被这些菜色馋得不行,但从不敢偷吃。 田七把最后一个丸子嚼碎,体会着美食带来的幸福感,虽然莲生人品不好,但这几天总不忘悄悄塞给她小东西,不是吃的就是玩的。今晚她本以为李小姐的光临使得莲生顾不上她,可他还是不忘溜出来,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好不容易等到打烊,田七疲惫地锤锤肩打算回屋睡觉,一到门口就发现柴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她以为有贼,转念一想自己房里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哪可能有贼惦记,于是大胆地推门进屋。 一个人影坐在床榻上,虽然没点火烛,但田七一眼就认出是莲生,她边擦着火石边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小七儿,你今天可是醋了?” “奇怪,我为什么要醋?” 莲生站起身,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低语道:“可不是醋了?我在老远就闻见了,酸得很。不过,我喜欢,你是为我吃醋呢。” “莲生公子可能搞不清状况,我最不喜欢两面留情的人,既然选了李小姐,就不要来招惹我。至于我心情好不好,肯定是因为别的。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少自以为是了。”田七错开头,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身边男人不说话了,田七的身体最先感觉到不对头,她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悄悄抬眼看他,只见莲生斜长的双眼薄亮如刀,微眯的暗灰双瞳深邃而神秘。 “李小姐要走了,今日是为她送行。” 他说什么?田七不解地望着他。 莲生叹口气,并未解释原因,只道:“李家终风头过盛,皇上决定将让李家和外藩的藩王亲戚和亲,下个月就出发,她今日来,是最后一次。” 期间复杂的弯弯绕绕,莲生不想告诉田七,皇上想铲除外戚李氏时日已久,无奈一直找不到借口。李家独女喜欢逛花楼,莲生好不容易让她成为帘下客,不但打探了很多内密消息,还借由莲生的手,在送予李小姐的礼物中做了手脚,让皇上揪住了小辫子。此番和亲,李家是哑巴吃黄连,只好认下。 这是莲生和掌柜的秘密,本不应该对田七说,但莲生见不得田七一脸冷漠,更不希望她认为自己三心二意,一下没忍住,提了一嘴。 “我从未吻过别人,只有你。” 田七还没反应过来,莲生的大掌不容分说地横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并朝着自己的胸膛拉去,田七猝不及防,前身的柔软猛地撞在他结实的身体上,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让她心里小鹿乱撞,她下意识不想让莲生发现,连忙悄悄向后退。 莲生并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拉进两人的距离,还坏心地把唇贴在她耳廓上,一张一合的动作把心跳的悸动从她的耳朵一直传到心里。“我从未摸过别人,只有你。” 田七说不上高兴,但陆九说过,莲生没有和女子过多亲密,她也只见过莲生和客人说话喝酒,他的话有一定可信度。然而女人的心理很奇怪,见到一个万人迷恋的男人偏生对自己有好感,还是感觉虚荣心被满足了。就像一只老虎,只让你顺毛,总会有独一无二的欣喜。 莫恬撅着嘴嘟囔道:“说得好听??” “这小嘴怎么这么倔呢?让我尝尝是用什么做的,硬成这样。”说完彻底封住了她的娇唇。田七挣扎不开他的霸道,有些不安地承受这个温吞的蜜吻。 莲生也不着急大肆攻城掠地,和风细雨地舔舐她丰满的下唇,灵巧的舌尖沿着她秀气的唇线来回移动,直到她双唇都沾染上他的味道,他才撬开她的齿关,拉着她的香舌就是一阵胡搅蛮缠。 田七双眼紧闭,双臂不知何时抬起并圈紧了莲生的脖颈,她觉得周围都是他好闻的气息,热热的痒痒的,这种温柔的吻法她很喜欢,有种被珍惜的感觉,恋人间甜蜜的吻也不过如此了吧,她怔怔地想。一个没留意他的唇舌就离开了她,田七心里一阵空虚,本能地抬起头往他离开的方向凑过去,等察觉到自己的不矜持时,莲生已一脸坏笑地媚笑着望着她。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三 情暖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三情暖 莲生盯着她水嫩的双唇,努力稳住心神,一脸正经地问:“我之前给你的,好吃吗?” 田七知道他问的是水晶虾丸子,连忙点头:“好吃的。” “你想要多少都有,而且,只给你一个人。”坚定的吻再次落下,这回莲生的舌直接钻入她的齿关内,扣住她四处躲闪的小舌用力吸允。 “嗯?你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嗯嗯??”田七推搡着他,想要告诉他误会了,可是莲生明显很享受这个暧昧的错误,他用额头紧贴着她的,低声道:“好女孩,乖乖让我亲一亲,你不是说喜欢吃我吗?让你尝个够吧。” 莲生回忆着《合阴阳》中描述接吻的那几页,双唇紧紧扣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再用力吸气,夺走了她身体内的空气,田七全部的呼吸都要仰仗鼻子来完成,但快速起伏的胸腔无法满足她的需求,缺氧的大脑浑浑噩噩,身体像是吃了迷药般瘫软在莲生怀里。 莲生心里暗喜这招有效,遂加快进攻的步伐,几个吸气后,田七已像个布娃娃一样随他搓圆搓扁,莲生明目张胆地勾弄她香舌的下方,几个蜻蜓点水般的逗弄后,卷着她的舌头根部快速搅动。 田七不由得投入在这个深吻中,来不及吞咽唾沫,再加上莲生的捣乱,一道银丝控制不住地流出,沾湿了两人的下巴。 身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田七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了,虽然迷糊中被热吻的感觉很好,但她不想成为因接吻而窒息的人,她双手握拳敲打着莲生的后背,示意他自己已经不行了。 莲生心知肚明,但还是依依不舍地再吸吮了一会,才缓缓撤回自己进攻的武器。 一得到久违的空气,田七马上瘫软在他的怀抱,歪着头大口呼吸着。莲生紧紧抱着她,大手轻拍她的背为心上人顺气。两人都没有说话,寂静中只剩下田七用力呼吸的声音。 田七还保持着勾着男人脖颈的姿势,空不出手擦拭下巴上的湿痕,她一想到刚才莲生那样用力地“欺负”她,便在他胸襟前名贵的衣料上狠狠地蹭着,直到他的衣服上也留下了弯弯印记,她才满意地继续窝在他怀里低低喘气。 莲生能感觉到两人的距离亲近了许多,心里十分高兴,不禁想调戏她一番,他抬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依然不甚晴朗的眸子,他缓缓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她嘴角:“七丫头可以让我代劳,我会帮你舔干净的。swisen.” 连续不断的吻顺着她嘴角一路向下吻,来到她柔软的颈上肌肤时,他能明显感到怀里的女子紧张地一颤,他边安抚她边坚定地轻轻啃咬她微凸的青色血管,他用双唇抿起她的雪肤,再一用力,一个小小的红印就赫然出现在她白嫩的皮肤上。 莲生定定地盯着那显眼的痕迹,突然有一种想在全天下人前宣布田七是属於莲生的冲动,他发了疯般啃吻她的脖子,想在每一处肌肤上刻上男人的标志。 田七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不适,她轻推他,娇娇地埋怨道:“别,莲生,我痛,轻点。” 谁知这糯糯的声音像是一罐子油浇在了莲生早已熊熊燃烧的大火上,他逼着田七向后退,摸到小茶桌后,双臂用力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把她放在了茶桌上。 田七刚坐稳,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双唇埋进她锁骨间的小窝里,舌头添湿了那片皮肤,落下的有力的吻让田七微微颤抖,害羞地感觉到乳尖不听话地突起了,硬硬地摩擦着肚兜,让她觉得更痒了,她怕自己这副样子被莲生发现,连不动声色地後退,想与这急迫的男人拉开些距离。 她才刚刚结束月事,正是最渴望男人的时候。 小羊羔一点点抗拒的行为都会激发豹子强烈的反应,莲生大掌下移,盖在她的后腰上,稍一用力,田七的努力就白费了,反而离男人的唇舌更近。 没一会,田七胸前的衣服就被扯开,只剩下松垮的小肚兜歪歪地挂在身上,细腻的肌肤上点点红印,在昏暗的烛光下这浅红连成一片,让始作俑者有了男人的自豪感。 莲生凑到田七的双乳之间,用力吸了一口气,“嗯,七儿你好香??”重复做了几次后,田七对他推也不是,拉也不是。 “莲生,你别,不行,别再弄了??” “七儿,你乳头凸起来了呢,是不是喜欢我怎么弄?你看,硬硬的好可爱。” “我那是 女教师的课后辅导txt下载 被冻的??唔!” 田七狡辩的声音淹没在一声色情的吸吮声中,莲生连着肚兜和乳尖一齐吞入口中,灵舌隔着肚兜薄薄的布料围着小红莓快速旋转,把那块地方弄得湿漉漉的。田七的乳房虽没与莲生的舌直接接触,可传来的热度透过肚兜更让她心痒难耐,不自觉地挺起胸脯把更多的乳肉送到他嘴里。 莲生惊喜于她的改变,张大口把整个乳肉吞下,发现看似瘦弱的田七胸前的肉真不少,还香香的软软的,形状也很好,尖尖翘翘的,隔着肚兜都能看出轮廓。 他嘴上动作不停,另一只手五指大张罩上她另一只乳房,他用掌心轻轻摩擦她的乳尖,再用虎口握着乳根大力搓揉。两只小白兔在他的玩弄下,涨得生痛。 “不行,好麻,停下来??”田七抓紧了他的手腕,却不能抵挡他肆意的爱抚。 莲生第一次如此靠近女子的身体,说不紧张是假的,他迫切需要心尖尖上的人的鼓励,他好不容易空出嘴来,气息不稳地问:“你喜欢吗?舒不舒服?” 田七诚实地点点头,但又觉得不能这麽放荡,连忙摇头:“别再来了,我累了??” “累了就躺下来吧。”莲生故意曲解她的话,一把扯掉她颈后已半松开的绳子,半裸的上身挂不住暗红的小肚兜,它轻飘飘地脱离了主人的身体,一副柔若无骨的身躯便裸露在莲生眼里。 田七不好意思地用手去遮胸前的风光,他霸道地握紧她的皓腕,贪婪地注视着让他血脉喷张的女性裸体。 “天哪,七儿你太美了!”莲生自跟着夫子修习课业来,见过不少裸女的绣画,当时他只觉得白花花的一片,没什么特别,后来成为公子,有不少大胆的女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除了那两团上下跳动的乳房各不一样外,他觉得她们每个人都无甚区别,激不起他一点内心的涟漪,可眼前这副少女的上体却成功地让他看得双眼发直,心跳加速,下身肿胀得发硬。 田七觉得他视线扫过的地方都要燃烧起来,她微微低头,羞赧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女儿的娇态激发了他的兽欲,他伸手拆掉她的包包头,一头柔顺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黑色的发丝衬得她肌肤更加白嫩如雪。 莲生挑起几根落到她胸前的头发,用食指蹭了蹭早已硬翘的粉嫩小豆子,再沿着她美好的胸型画圈。 田七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调情的举动让她无所适从,她轻咬手指上的关节,蹙眉感受莲生近乎崇拜的爱抚。 “你不是累了吗?躺下来吧。”莲生胸膛下压,田七就老实地躺在了茶桌上,烛光在她双乳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莲生温柔的吻落下,从她肚脐上方一直吻到她的心脏上。 田七并拢的膝盖抵着他的下身,他深感不便,顶开了她的膝盖,站在她双腿之间,顿时,两人敏感的部位都贴合在一起了。 “莲生,我好冷。”冰凉的桌面让田七冷,可是火热的吻让她觉得胸膛快着火了。 莲生听了,忙起身脱掉外衫,垫在她后背下,激情的舔吻依然不停,把她的双乳弄得水亮一片。莲生的鼠蹊部能感觉到田七下身传来的热气,忍不住上下挺动了几下,顶得身下的女人急促地呻吟,樱唇里呼出迷乱的娇喘。 莲生满意地看着她胸上一片红点和湿痕,继续向下舔吻,他围着她可爱的肚脐亲吻,引来她一声声娇笑。莲生见现在气氛很好,想着不如就在今晚把萦绕在心的想法给办了,他胡乱地撤去她厚实的裙子,却不想一阵脚步声搅乱了他的兴致。他顿了一下,满不在乎地继续手下的动作。 田七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慌乱地推了推莲生,他纹丝不动,她只好忍着呻吟不敢出声。 “田七姑娘在吗?我是陆公子的小工方成,公子们让我来唤姑娘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交代。” 莲生依然我行我素,这可急坏了田七,她坐起身,推着他让他住手。莲生不耐烦地凑到她耳边呢喃道:“你让他走,我们继续。” 田七捂着他的嘴,尽量稳住声线道:“我在呢,我这就去。” 带着欲求不满的表情,莲生撅着嘴替田七穿上肚兜,再整理好衣服,小声吩咐道:“前辈要干什么,打烊了还指使人。你快去快回,一会到我房里来,嗯?” 田七为了打发他,赶紧答应,草草编好了头发,便披着外衫随着在外等候的方成朝双生子房间走去。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四 双重挑逗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四双重挑逗 田七在双生子房间的外堂见到了陆九,她打着哈欠问:“陆公子,请问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还没睡,就想问问你,今天是不是李宰相闺女选公子的日子?我刚从春水客栈回来就听说了,好像排场弄得很大。” “对啊,李小姐还是选了莲生公子。”为了早点回去睡觉,田七赶紧满足他的好奇心。 “我果然猜的没错。”陆九停下话音,仔细观察田七的表情,没发现她有生气或是伤心的样子,顿时觉得没趣。 “陆公子还有事吗?我累死了,明天还要早起。”田七当然无法无视他探究的眼神,但她实在太累了,莲生的纠缠消耗了她太多精力,应付他比干活还累。 “田七,你知道吗?你这里??”陆九指着她的脖子暧昧地笑着。田七低头一看,衣领并没有完全遮住她所有的皮肤,一点红斑暴露在外面,就好像她跟莲生的激情全被陆九看在眼里了。她手头上没有东西可以遮,只好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 “莲弟可让我们的田七满意?他可是头一次,你要多担当啊。”陆九依然调戏着田七,并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田七不知该如何回答,低着头道:“我回去了,公子也早些睡。” “等等。”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她的细腕,“田七你想好了,真的要跟莲生在一起?跟公子们在一起比想象中辛苦,你能忍受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吗?你甘心他的目光不能一直在你身上吗?你能接受他没法一直陪着你吗?” 田七诧异地抬头看着他,烛光在他脸上投下一半阴影,他的表情阴晴不明,不知他是在打趣她还是认真的。田七沉默了一会,她并没有要和莲生在一起的想法,虽然两人已经如此亲密,可是她对他的态度依然不清晰,莲生有客人,她不太介意,但也谈不上开心。 莲生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田七一人漂泊在外,确实感到孤独,也有欲火焚身的时候,莲生是很好的慰藉。 而且自己也有一段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怎么还敢要求莲生洁身自好。她揣摩前辈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不赞成他们在一起吧。 “看我在跟你说什么,都吓到你了,田七你别放在心上,去睡吧。” 田七点点头,正想离开,却又被他拉住,陆九凝视了她好一阵子,突然抬起食指挑弄了一下她依然突起的小莓果,田七吓了一跳,赶紧用手遮住胸口,警惕地瞪着他。 “你们刚才做什么坏事了?你的乳尖还翘着呢。” “陆九公子,你什么意思?”田七恼羞成怒,愤愤地望着这个正调戏她的男人。 “说起来,田七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些小手段我也会,我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湿,让你变得想要男人??我和哥哥在这方面是高手。” “公子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田七被赤裸裸地调戏,愤怒之余还有些羞耻,她从没想到会受到陆九如此直白的语言挑逗,不由得亮出凶相。 陆九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女孩奶凶奶凶的表情,她以为她亮出了尖牙,不知道这样更想让人欺负她。 “不好意思,我养成习惯了,一时间忘了场合。对不起对不起,田七丫头你原谅我吧,这是接客太久留下的后遗症,真是对不住了。”陆九一瞬间恢复了正常,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脸歉意地送田七出门,走时还叮嘱她一定不能告诉哥哥或者莲生,要不然自己小命不保。 待田七的身影消失,陆九忙招来方成,一脸玩味地问:“你刚去田七那,可有听见里面有动静?” “约莫有,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可有交欢的声音?” “没听仔细,应该没有,田七姑娘出门的动作挺快的。”方成不知公子心里的想法,只能全盘托出。 “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见方成点头,陆九才放他回去睡觉。他一肚子坏水,并没发现自家哥哥在帷帐后把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陆九的变脸让田七着实困惑,她心里反复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了,难道陆九也对自己动了心思,她当真如此受欢迎?可双生子曾告诉自己,他们对没有银子的人是不屑一顾的。 师师之受邀成人展无弹窗 习惯成自然,这个解释怎么看都觉得好牵强。田七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全然把之前莲生的邀请抛之脑後,她朝小柴房的方向走去,忽然在一个拐角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就知道你要逃跑,特意在这等着呢,你看,我全身冰凉,快来帮我暖和暖和。”莲生搂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嘴上还不忘向田七撒娇。 田七不愿意去莲生房间,死活不愿意和他走。莲生无法,怕把大家吵醒了,只好又随她回了小柴房。她看着他兴冲冲地关好房门,又焦急地褪去上衣,可她现在实在没心情再继续刚才的旖旎,只好狠心地打断他:“莲生,我好累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前辈跟你说了什么?看你一脸菜色。”莲生也觉得这个时机不大好,便拉着她走到床边,把她塞进温暖的被窝。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提醒我告诉厨房他们明天的早膳不要放太多糖,他们最近吃甜食太多,腻到了。” “我还以为有大事呢,就这还值得你跑一趟。”莲生嘟囔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感,强烈得连渴睡的田七都感觉到了,她假装没察觉,闭着眼睛考虑她和莲生之间的可能性。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她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突然觉得下身一凉,她无力地想阻止那只捣乱的手,却不能动它分毫,她提起十二分力气说道:“莲生,今晚算了,我睡着了??” “你睡,我不做什么,就想抱着你睡。你乖,让我来就好。”话音刚落,她薄薄的里裙已被他扯掉,一条强劲有力的大腿勾上了她光溜溜的修长美腿。一阵悉悉索索后,魔爪又移到了上身,果断地拉开了肚兜后面的蝴蝶结,再绕到女子胸前一扯,田七就像是被脱光的小猪,只剩下亵裤孤零零地留在身上。 莲生满意地贴着田七光滑的裸背,手掌紧紧覆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两人在被窝里赤裸相拥,虽什么都没做,却让莲生觉得这个冬天头一次这麽暖和,他微笑地看着她微翘的长睫和秀气的鼻子,烙下一个宠溺的吻,心满意足地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莲生先醒过来,他满怀新鲜感地摆弄了一会怀里的女体,打心里希望以后每一天都能抱着心爱的女子入睡。他拉起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突然被一晃冷光吸引了目光,他抚上田七左臂上的陶瓷镯子,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着。 田七来的时候已经入冬,穿得厚,看不出她戴了首饰。昨天光想着逮着田七做爱,没留意她身上的小物什。但见这个镯子上环状雕刻着祥云图案,每一朵都勾画着细腻的花纹,而且颜色渐变得极其自然,如此高超的手艺不像朝凤国所有。 虽叫不上名,但莲生能感觉到这个镯子价值不菲。他又看了一会,竟愈加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镯子。他眯起眼睛,努力回忆过往的片段,但可能是见过的首饰珠宝太多,这个东西没能唤醒他的记忆。 怀里的女子嘤咛了一声,莲生立马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搂着她低声问道:“醒了,昨天睡得好吗?” 田七朦胧间点点头,她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根本不愿意起床,可身边不老实的男人总是用发梢逗弄她的鼻子和耳朵,田七不耐烦之下只得钻进他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再用手捂住耳朵,免得痒痒得想打喷嚏。 莲生被她小猫一般的举动弄得心里暖暖的,遂不再打扰她的清梦,搂着她的裸背享受两人胸乳相贴的细腻触感。 田七一觉睡到大天亮,她睁眼时莲生已不在床上,她看看天色,直觉告诉她今天可能睡过头了,她赶紧掀开被子下床,捡起散落在床上的肚兜丶内衫和外衣,待穿戴整齐后,发现已经是卯时了,双生子和莲生的晨练都该结束了。 她慌慌张张地往偏院跑,正好迎面碰上要去吃早膳的众人。莲生护短护得紧,见田七穿着单薄忙走上前给她披上自己的披肩,早已和田七混得烂熟的打手们纷纷在后面鼓掌起哄,有些还吹起了口哨。 田七也觉得莲生这样太高调丶太不谨慎了,她不自然地躲开他热情的关怀,老老实实地为今天的迟到向双生子道歉。陆五阴着脸不说话,倒是陆九自顾活络开了:“偶尔睡迷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打紧不打紧,只是以后切不可这样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五 点醒梦中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五点醒梦中人 账房的严静姑娘肚子越来越大,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这段时间,田七往账房跑得很勤快。娘亲去得早,还没有来得及教她管理家务,后来哥哥怕她劳累,一直没把账本交给她,所以里面很多名堂,田七弄不明白。 好在田七学过珠算,人也聪明,经过两个多月的恶补,摸到些门道。今天她将最近六个月的账本还给严静,还被她夸了一顿,心里美滋滋的。 “田七,你写字真好看,我就不行,掌柜总说我算账清楚,记账却不清楚,他每次都要看老半天。没办法,我性子急,没耐心一笔一划写。”严静站在田七身边,对她的态度非常赞赏。 “我也就这个优点了。”田七不好意思地笑笑。 严静打从心里喜欢新来的女娃,学东西快,不耻下问,关键嘴还严实。账本往往能反映一个商家的经营情况,如果让多嘴多舌之人看了账本,就会泄露商家秘密。所以商家在找账房时,能力是其次,人品最主要。估计掌柜也看重了田七姑娘这一点,所以让她接管一阵子。 田七一边记账,一边心里默算公子们的支出情况。按照风雨欲来楼的规定,钱房丶银房应作好“钱清簿”丶“银清簿”的登记工作。每日营业终了,应由账房将“流水簿”中一日所记账目,汇总过入“总清簿”,并作好日清日结工作。 在记到莲生公子这一栏时,田七犯迷糊了,莲生的起居情况她很了解,每月的饮食丶衣着丶首饰丶宴请等加起来,也不过六十两银子,但是本子上赫然写着一百零十五两。她以前不懂帐没注意,现在却发现每个月莲生的支出都不固定,有多有少,但都不会少于百两。 她去过莲生的住处,没有任何一处能藏如此庞大数额的银子,如果莲生换成银票,必定会在钱庄有记录,这么冒险的举动,精明如他绝对不会做。 “静姐姐,你看看这地方,我不明白。”田七指着这一块给严静看。 严静沉默了一会,并不诧异,她说:“莲生公子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每个月都会有一些额外的支出。这是掌柜安排的,我也没问过。” 田七点点头,严静的意思是让她也不要多嘴问。只是,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莲生会不会在外面养人了,所以需要银子?但是掌柜知情,说不定莲生是在帮掌柜养什么人。 “说到莲生,田七,你最近和莲生公子相处得如何了?” 田七笔尖一顿,有些不好意思:“静姐姐的意思是?” 严静捂嘴笑道:“风雨欲来楼最守不住秘密,之前盛传,他看上你了,想跟你好。但你跑到陆公子那里去了,所以大家都在猜,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我们没有闹别扭。”田七低着头,脑海中突然浮现两人激吻的情景,羞红了脸。 严静是过来人,知道田七害羞了。“莲生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刚来的时候,才丁点儿大,特别可爱。这孩子不太爱说话,态度也高傲,进来后没什么朋友。不过他很聪明,夫子教的东西学得很快。虽然平时话少,可是一面对客人,就像换了个人,那些夫人小姐们都喜欢找他聊天。我原以为莲生只是嘴甜,会讨好人,后来偶然间听到他和客人的谈话,才发现相比说话,莲生更擅长倾听,然后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听上去不近人情,却能让客人们发现莲生不同于其他公子的地方,他也就越来越受欢迎。” 严静说的这些,田七不敢认同,莲生对面她时,总是油嘴滑舌,不像不爱说话的人。 “静姐姐为何和我说这些?” 严静观察着田七,见她没有不高兴,便继续说到:“我知道你的婚姻生活不愉快,既然出来了,就应该有新的人生。朝凤国不是迂腐之地,无非是男欢女爱,没必要困在过去出不来。孕妇总是多愁善感,看到你们兜圈子,有些着急。” 田七垂下眼睑,严静是风雨欲来楼 无限后宫录全文 的人,果然也有放飞自我的观念。 离晚部上工的时间还早,一些年轻的公子不太忙,没事儿就跑来交换八卦。“静姐,我昨天从胡小姐那听来的消息,华嘉公主可能还会和黑山国的人联姻。” 田七竖起耳朵,公主和黑山国的婚事不是黄了吗? “皇家的人你也敢八卦,不怕掌柜罚你银子。” “正因为有掌柜这层关系,八卦才有意思。前段时间华嘉公主来找莲生公子,他俩在前面一路说笑,让胡小姐听到了。既然是华嘉公主亲自说的,这事儿有谱。”他突然瞧见了田七,想起她和莲生的传言,忙住了嘴,强硬地将话题转移。 “可能不止这一件婚事。听闻黑术都督任家连的独女也要和朝凤国的人结婚了。黑术都督地位也就比皇室低一点,和联姻没区别。看来最近朝凤国和黑山国关系不错。” “我记得任家连不是在土匪窝里死了吗?后来他女儿接管了整个任家,任家在黑山国的地位也丝毫没有降低,想必她是个有手腕的女强人,这样的女人会看上什么样的男人?”严静似乎对这个消息更感兴趣。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听说过,任家连死后,莫家庄曾暗中帮助他女儿掌权,莫家庄少主早先在黑山国待过很长时间,一直是任家连的府中贵客。要是有这层关系,再加上任家受了莫家的好处,姑娘于情于理都应该报答一番,就是不知道莫家公子长相如何。” 田七心里一颤,手抖了抖。 “确实有意思,听说莫家庄少主是护妹狂人,能把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想必她不简单。”严静笑道。 “莫少主这么宠妹妹,如果任家姑娘真的嫁到莫家庄,虽然没有公婆,但估计小姑子也够她吃一壶的。”年轻公子说道。 “不打紧,反正姑娘家总要嫁人,到时候她就是莫家庄独一无二的女主人了,真是命好。” 两人的话题从莫家庄又转移到了男女婚嫁上,丝毫没有注意田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放下笔,假装端着账本看得入神,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心里乱糟糟的。她本以为哥哥不会婚娶,至少不会这么快,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感情需要维持和经营,不能怪哥哥,最先放弃一切的是她自己,哥哥若能找到共度一生的女子,她该高兴才对。没有人有权利要求别人永远站在原地,哥哥已经走出去了,那她呢? 无痕呢?无痕同样是男人,离了自己,以他的条件,找一个贤淑的女人并不难。田七无意脚踏两条船,但这个认识,让女人本能具有的虚荣心幻灭了。 看开一点吧,哥哥没有错,你也不应该因心里内疚而对周围人抱有敌意。田七默默想着,眼前又晃过莲生的影子。 严静的话她明白,她本没有招花惹草的打算,但不得不说,莲生的执着和热情让她有些感动,他也确实是不错的男人,看上去男女关系非常混乱,实际上很本分。一时间,田七似乎被大家洗脑了,竟挑不出莲生一点毛病。 “田七,你怎么走路心不在焉?今天去严静那儿累着了?”上工前,莲生拦住没精打采的田七,一脸关切。 “莲生,你为什么喜欢我?”田七抬起头,直直盯着莲生的眼睛。 莲生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个问题,看得出她很认真,于是他也不想诓骗她。 “因为你暖和。”莲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我知道听上去很抽象,不过这是真的,看到你,我就没那么冷了。” 田七犹豫了片刻,缓缓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腰。深吸一口气,闻到他身上清淡的皂角味,感觉没那么心烦了。 “你要是能让我的兄弟进去暖和暖和,就更好了。”莲生笑嘻嘻地逗她,田七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骂了他一句“流氓!”但是她眼神是娇嗔的,语气是软糯的,让莲生酥了大半个身子。 莲生爽朗的笑声在身后响起,田七加快脚步,钻进了厨房。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六 情迷夜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六情迷夜 田七感觉和莲生的距离拉近了,对待陆九则能躲就躲,要是陆五不在,她坚决不跟他共处一室,平日里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常开了。约莫观察了七八天,那晚的情形没再发生过,田七不禁松口气。 这天,双生子被客人多折腾了一些时候,想在春水客栈睡一宿,于是吩咐田七不用跟着去了,可以提前收工。按理来说,田七这样的小工必须在公子们回房后,把房间收拾干净才可休息,可双生子一般在春水客栈过夜,她只需要打扫风雨欲来堂的“战场”即可,所以她总能比其他小工早些收工。莲生对此很满意,能多与她待两柱香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田七捶着肩膀,虽脚步沈重,但还是很有精神地往柴房走去。 莲生已经在她的房间等她。每晚,莲生都严格按照楼里的作息时间收工,在恩客欲求不满的目光中,心不在焉地送她们上马车。今天他依然急切地奔回她的房间,并让流波送一桶热水来,试好水温后,端坐在床上等田七回来。 她一推门,就被一个温暖的物体抱住,两人的唾液沾湿了对方的红唇,一番唇舌交汇后,莲生急切地把田七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将她的外衫褪去。田七看着桶里还在腾腾冒着热气的热水,一脸诧异:“为何在我房里放浴桶?” 田七喜欢沐浴,但是条件有限。莲生察觉后,特意来讨好她。 莲生的心意她明白,咧嘴笑了,她把莲生赶出门,低呼一声,迫不及待想进去泡一泡。 莲生佯装被赶出去,等田七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时,杀了个回马枪,又站在她身边。魅惑的颜色和款式衬着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再加上她雪色的肌肤和黑缎子般的长发,像极了林中的妖精,不管莲生在脑海中勾画里几遍,都不及现实中的一分一毫。 他惊叹这个女子美妙的身体,修长的手指熟练地一捻,可怜的暗粉色肚兜和丝带亵裤就送了,要掉不掉地挂在她身上。 那晚后,田七坦然地放下了心里负担,莲生对她如此真情实感,自己还在他手里高潮过,何必再固守可笑的坚持呢?他是风月中人,她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后一拍两散的可能性很大,既然如此,不如能快活几天就几天。哥哥会朝前看,她也不能原地踏步。 他张开五指,罩上她的浑圆,情欲大涨地揉捏她的乳房,田七微微吃痛,她小声地发出抗议的呻吟,可他却以为只是愉悦的叫声,遂更加用力,两只可怜的小白兔被他抓出各种形状,肚兜从他的五指间溢出。 田七有点害羞:“莲生你轻点……” “手感真好,软软的,还这么有弹性。”莲生爱极了她尖尖翘翘的胸乳,看着她两枚突起顶着衣料,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兽欲,他抱起田七跨进浴桶,搂着她的腰肢坐在她身后,双手还牢牢地扣在她的丰盈上。 “你怎么也进来了,衣服都湿了。”田七指着他身上的衣服埋怨着,莲生却毫不在乎湿透的衣裳,他堵住她的娇唇,双手伸进肚兜与她的皮肤亲密接触。水很热,他的掌心也很热,田七被这种挑逗诱惑得全身发烫,情不自禁地弓起腰,让乳尖与他的手掌贴合得更加紧密——既然他表示得如此明显,她不能再矫情了。 距离上次在莲生手里高潮已将近两个月,空虚已久的私处开始渴望爱抚,隐隐有些发痛,她不安地稍稍摩擦双腿,试图缓解下身那份灼痒,轻缓的动作搅乱了热水,带起层层水花拍打着同样欲火焚身的男人。 莲生细心地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感觉到她的秘密花园和他下身那一处一样紧绷,两人总没机会进行更深的一步,现在气氛正好,她也很想要,莲生下定决心把第一次给了她,免得夜长梦多。 但两人终归还处在磨合期,莲生怕露骨的要求会把她吓跑,所以决定慢慢诱导她上钩。 “七儿,今天时辰还早,我让你舒服一下可好?” 田七羞涩地点点头。莲生一声低吼,兴奋地在她锁骨上印上吻痕,同时两手抬起她的膝盖窝,把两条修长的玉腿分别搭在浴桶的两侧。 田七两腿大 胸房txt下载 张地坐在木桶里,背后垫着他愈见厚实的胸膛,莲生拿起泡得软软的丝瓜条,在上面裹上绢巾,一手拉着一端绕到她的大腿根后面,一手牵着另一端来到她的小腹上,带着柔软触感的根状物就这么紧紧罩在她的敏感部位上。 莲生两手拽着布条来回移动,有些坚硬的锐感和光滑的柔感贴合在她的亵裤上,源源不断的摩擦让田七感觉下身似乎着了火,她不知该躲开它还是迎合它,小屁股欢快地扭动着,跟随着莲生的动作起舞,喉咙里呢喃出似痛苦似愉快的喘息,一声一声敲打在莲生心里。 “丫头你难受吗?有东西隔着就是不好,脱掉它。”还不等田七回应,他就褪去了她身上仅有的布片,肚兜和底裤的绑带设计能让男人很容易地拉扯掉它们,只一眨眼功夫,田七就光溜溜地仰躺在他怀里了。 莲生满意地把遮羞物丢到桶外,继续在她的腿间摩擦,田七被这甜蜜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弄昏了头,不由得积极配合他,在他耳边吐出迷乱的气息。 奇妙的快感攥紧了她的心,每次他的拉扯就会照顾到她整个花唇,从阴道口到小阴蒂,尽是一种酥麻的爽快感,她无措地抓紧他的小臂,迷离的大眼里水雾一片。 “嗯哈,快??” 层层激起的快感渐渐把她推向浪尖,田七下体摇摆得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喊出的呻吟越来越响。妖媚的摸样印在莲生眼里,催得他心潮澎湃,他发觉他迷上了心爱的女人在他怀里高声浪叫的样子,此时此刻,她的妖娆娇媚只为他一个人展现,甜美身躯只为他一个人打开。 田七臀部和膝盖微微用力,按照自己的需要和喜好,最大限度地迎合软巾的抚慰。虽这种温和的感觉让她很迷恋,但时间长了,她渐渐有些不满足,她希望有更坚硬的东西搓揉她的花核,渴望更激烈痛快的爱潮来袭。她侧头低声道:“莲生,被折磨我了。” 偏偏莲生还想看她求饶的样子,故意装作没有领会,“我在让你舒服呢,七儿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田七很少在性爱中直接说出自己的需求,在和哥哥做爱时偶尔会有些骚话,但她终归还没能习惯。 “那是怎样?说出来,我才知道。”然而莲生不一样,他泡在淫声浪语里多年,就喜欢为两人的欢爱加点调料。 田七抿嘴不答,更加娇媚地在他耳边喘息。莲生反倒被挑逗,改变了先前的主意,想先喂她一次高潮,再骗她让自己进去。 他丢掉了手中的“道具”,换上这些日子练功而磨出薄茧的手指,精准地按在她充血突起的花蒂上。田七被这突然到来的刺激电到,本能地缩了一下腿,却被莲生误以为她要合拢双腿,于是抽出一只手狠狠扣在她的腿根上,另一只手加快肆虐的步伐。 “七儿,这回舒服了?我这样摸你爽不爽?你湿了吗?流水了吗?”田七没法回答他一连串的问题,只能哼哼哈哈地回应,可莲生不满她的敷衍,执意要听到他满意的答复。 “来,乖宝贝,说你舒服,说你流了好多水。” “我……我好舒服,流了好多水,我快不行了……”久经房事的田七只要稍微被引导,就能放开羞涩,大胆地说着挑战男人忍耐力的话。 莲生再也忍受不了,想尽快让她高潮,手指搓揉得更猛,似乎快要把她的腿心揉烂。随着一个拉提的动作,田七哆哆嗦嗦地迎来了绝妙的高潮,她僵直了身子,弯着膝盖,美眸紧闭,小嘴微张,蜜壶里吐出一股股花蜜,混在水里看不清楚。 莲生用带着安抚的性质亲吻她的脸颊,夸奖她道:“七儿你高潮的时候太美了,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 田七失神地轻声哼哼着,仍然在抽搐的下体让她没有办法集中精力顾及其他的,热水暖暖地围着她,耳边是情人暧昧的情话,她朦胧间似乎想起以前哥哥抱着她在温泉池子里做完后,也会这样紧紧搂着她的腰,温柔地亲吻她的耳垂,梳顺她的头发,再小心地用手指抠弄出残留在她体内的液体。 那感觉??不对!田七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一根粗长的肉棒在腿间赫然挺立着,圆滑的箭头不停地在她花缝周围徘徊。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七 那就乱了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七那就乱了吧 “莲生?”田七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扭头望着他。 “宝贝,今晚让我看看你的身体,那些图上画得都好丑,我没见过真人,很好奇呢。”莲生一边吻她的脖子,一边幽幽地抱怨。 田七垂下眼睫,累得不想理他。身后男人变本加厉,最后在莲生越来越灼热的吻下,她微微点了点头。“我不要在水里,我们去床上吧。”桶里地方太小,田七总觉得伸展不开。 莲生欣喜若狂地重重亲了她的脸颊,从水里站起身,脱下残留在身上的几块湿布片,他也不擦身子,就这么大喇喇地在空气中走动着,田七一边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有型紧实的翘臀,一边不忘提醒他天冷,多披件衣服,可他不听。 “去我那,好不好?”虽是商量的语气,莲生已经从床沿上拽下长巾,把赤裸裸的田七整个包裹住,再托着她的小屁股把她抱在胸前,朝他的房间走去——她是他的女人,应该在他的房里要了她。 田七被包得像个粽子动弹不得,又怕被别人看见,只好把头埋在莲生的颈窝处。 乱就乱了吧,她也想要了。 一进房门,她放送了下来,娇娇地笑着,还调皮地舔去他皮肤上的水珠,香软的小舌沿着他的血管移动,弄得莲生呼吸一紧,他加快步伐,急切地把她扔进软被堆里。 “你还不去把身子擦干,小心着凉了。”田七坐起身,扯着身上的长巾角擦拭着他还在滴水的上身,莲生却不领她的情,他解开包裹着她的软巾,胡乱在身上乱擦一气,那与她贴身的布料就被他扔在床前的羊绒地毯上,他满脸通红地望着全身光裸的女子乖顺地躺在他床上,兴奋地附身压着她,用力亲吻着他的唇能碰到的所有地方。 “你身上都是水,把我弄湿了!” “湿了?就是要弄湿你,我就喜欢你为我流出水来。”莲生下流的话惹得田七小脸绯红,但她并不反感,初次见面时他的冷漠和淡然曾让她无所适从,现在的他很有人情味,扔下风月场所红牌的包袱,田七觉得作为一个普通男人的他,让人更有亲近感。 她妩媚地笑着,轻抚他的后背,示意他不要着急。 莲生心里渴望地冒火,他巴不得马上插进那人人都说销魂的小穴里去畅快一番,可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即使书本上的知识学得再好,听别人描述得再绘声绘色,自己始终没经历过。 而且田七是有房事经验的人,不可能糊弄过去,要是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丢了面子该怎么办?前几次挑逗她时,他只刺激了她的阴核,并没有进入她体内,也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女人身体的入口具体在哪。《合阴阳》上画得很详细,他甚至能默画出来,可是女人下体的各个器官挨得这么近,他真的吃不准会不会走错路。 莲生虽窘迫,面上打死也不会跟田七说这些。他故作老成地一一在田七的耳垂上丶锁骨上丶乳尖上丶肚脐周围从上至下印上自己的痕迹,直至女人鼓鼓的阴丘上时,才慢慢掰开她合拢的双腿。 映入眼帘的是她甚为光洁的阴户,莲生用手爱抚她时,他就知道她的下体应是光滑一片,现在亲眼看见了,果然如此,除了阴丘上和阴唇两旁有些许毛发外,她的下体就像白面面的馒头,滑滑的,软软的,两片阴唇紧紧闭合着,遮住了能让人发疯的花缝,阴唇顶端的小珍珠倒是高高抬着头,惹人怜爱。 莲生死死盯着她看,觉得比任何画本上的都要漂亮,他不禁联想如果把自己那根赤红插到里面去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床上的帷幔遮住了些许烛光,田七的私处有些看不清楚,莲生圈着她的膝盖窝,把她整个身体移到床沿,让她的屁股挨着床边,两条白嫩的长腿弯曲着搭在身体两侧,他则跪在绒毛羊地毯上,就着油灯明亮的光线,细细观 超级淫妇5200 察传说中男人的销魂地。 田七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认识这个男人刚刚半年,就这样把自己的私处展现在他面前,着实不自在。她微微动了动腿根,试图合拢膝盖,至少也不要像现在这样把腿分开得这么开。 莲生以为她反悔了,赶紧用手死死抵住她的大腿,不让它们并在一起,同时想也没想,就吻上了她的娇花。 “嗯!莲生??”久违的熟悉快感袭来,田七兴奋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紧绷着身体迎接男人唇舌的洗礼,她本能地想说出拒绝的话语,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样的快感,她想念很久了。 莲生像与田七接吻般亲吻着她下身的敏感,他把她整个花瓣都含在嘴里吸舔着,厚实的舌面从阴道口来一个长长的拉舔,到了前方的突起时再狠狠地用双唇抿住,最后再配合一个吸吮和拉扯。 莲生舔吻得很投入,他以前总觉得学习女性身体的知识很没必要,反正男女交合不就是黑了灯,脱了衣服,插进里面动两下的事嘛。若不是风雨欲来堂的考试很严格,他甚至不愿意花功夫背诵书本。 至于亲吻女人的下体,这种讨好客人的事他更不屑于做。 可自恃清高的他一碰上田七就全乱了,他想碰触她的身体,想看清她脸上每一个欢愉的表情。就像现在,她的阴户就在自己面前,他几乎没做任何心理准备和抗拒就亲吻上了她的密处,而且这种感觉他不讨厌,他喜欢她在他身下渐渐湿润的感觉,喜欢她在他的挑弄下阵阵高吟的声音,喜欢她在他的爱抚下变得红粉的肌肤。 在莲生高超的吻技下,田七感觉到腿心马上有了湿意,也不知是他的唾液还是自己的蜜汁,反正阵阵暖意从那里传来,她伸出手放到腿窝出一摸,在昏黄的烛火下看了,点点灼白,肯定是她的爱液了,她脸红地捂住嘴,不敢相信这身体竟然这么快就湿了。 莲生也尝到了她下面小嘴的味道,没有怪味,只有女子特有的微咸,纯纯满满的都是她身体动情的味道,他如咽下琼浆玉液般吞下肚,末了还满足地咂咂嘴,再用舌头舔去溢在外阴的蜜汁,谁知越舔越多,滴滴体液顺着他的下巴和她的腿心流下,溅在地毯上,沾在床单上。 “越流越多呢,怎么都舔不完,小七儿你真敏感??”莲生赞叹道,他听说水越多的女人越浪,干起来也越有滋味,田七的身体反应已然让他欲火焚身,就快要把持不住。 他凑近她的下体仔细观察,发现那浑浊的小溪流从一个小孔里流出,他了然地笑了,原来女人的入口在这,他好奇地伸出食指微微进入到里面去,就见周围的嫩肉紧绷出许多褶皱,田七的腿根也开始有规律地颤抖,上方还传来她似难耐又期盼的娇吟。莲生内心得意,高兴自己这回没有出丑。 为了尽快插入快要爆炸的肉棒,他退出手指,在她高高翘起的阴蒂上印上一吻,再向上亲吻她的腰肢丶小腹和乳房,最后封住她急喘的小嘴,给了个深深的吻。 “田七,你让我试试好不好,我就进去一下,让我尝尝是什么感觉,就一下,马上就出来??乖女孩,答应我吧。”莲生嘴上诱导着,下身也不停地轻轻顶撞她大开的腿心。 田七心里呜咽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假惺惺地征求她的同意。她的欲望已被他全数挑起,小腹里像燃了一团火,又灼热又空虚,烧尽了她所有的理智。 “你去拿鱼鳔,不能射在里面。” 莲生不愿放弃能与她身体每一处地方亲密结合的机会,他故意骗她道:“我是清倌,店主没分给我鱼鳔,现在大晚上的,我上哪找去?七儿你放心,我就插进去一会,看看什么感觉,马上就出来,不会射在里面,嗯?”莲生既急切又渴望的语调让田七心软,她想着自己月信刚过不久,莲生若是能快点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迷迷糊糊间点头答应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八 一错再错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八一错再错 莲生兴致勃勃地拿起阳物抖了抖,它已经涨大到表皮上布满了青红纵横的血管,他把着性器在田七湿滑的花缝上来回套弄了两下,整根棒身就沾满了她动情的淫液。 田七看着莲生跃跃欲试的表情,突然很想做个好向导,让他在第一次性爱中体会到房事乐趣。 她拍拍他的肩膀,红唇轻启:“莲生,要不然我在上面吧,我来比较容易些。” 莲生板着脸,死丫头真煞风景,这话什麽意思?暗示他没经验?还是怕他技术不好? 莲生倔强的自尊心开始作怪:你要在上面,我偏不答应。 他二话没说,抓着硬物就朝着她紧致小巧的洞口塞去,他谨记着书上的内容,第一次性交时女子的身体还没有被完全打开,刚进入时切不可太用力,若是弄痛了她就不好了。 莲生憋着气,聚精会神地进入那片桃花源。 田七吃了闭门羹,只好老实闭嘴不再吭声,她尽量放松身体,让莲生进来得容易些。她总有种预感,莲生的第一次不会那么顺利。她记得哥哥初次占有她时,费了好大劲才完全进入到她的蜜穴里,至于让她舒服,那是初次交合后一个月的事了。 第一天晚上,她除了痛没别的感觉,倒是哥哥一直抱着她呢喃:“我真是捡到宝了??”后来的几次,她依然痛疼难忍,直到半个月后,两人磨合出默契,再后来,她才能在哥哥几近疯狂的抽插中放开身体,尝到性爱的美好滋味。 莲生一路跌跌撞撞,慢慢地埋进她的身体,当铃口碰到阴道口时,一股强大的吸力紧紧咬着他,要把硬硬的阳具拖进她的小穴里,莲生瞬间忘了应该温柔地对待她,顺着那吸引力把男剑又塞进去几分。 一阵折腾后,莲生整个龟头都插入田七的粉穴里了,他刚想继续深入,就被小穴一个用力的夹击弄得呼吸急促,他敏感的肉箭能感觉到她穴里的媚肉层层叠叠,不但紧紧夹住了他,还开始慢慢蠕动起来。 “天??七儿,别那么紧,我进不去了??” “我没有,我很放松了。莲生你用力进来吧,我不碍事的。”田七有些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身体的自然反应她也没办法。 得到田七首肯的莲生咬咬牙,暂时放弃了棒身被吸吮的强烈快感,加大力度顶入。 一番拉锯战下来,初春的天气,莲生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他细细体味着龟头顶着她花心的光滑触感,还有蜜穴内层层皱褶像小嘴般舔吸他的棒身的灭顶快意。 他停在那不敢动,这实在是太舒服了,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喷泄而出,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在田七面前早泄。 田七也很紧张,她不敢用力呼吸,因为一个小小的吸气就带动了她小穴的蠕动,她也能感觉到莲生的紧张和僵硬,而这阴道有半年多未被插入,里面狭窄得不像话,阵阵刺痛刺激着她,小肚子也涨涨得不舒服,可在处子莲生面前,她还是忍住了。 “七儿,你好紧,里面还在动,好舒服,太舒服了!”莲生努力稳住呼吸,开始小幅度地抽送。 动作刚开始,男人的本能就使得莲生立刻掌握了窍门,他向前耸动臀部,每次只抽出一点点,可插入时增加速度和力度,死死顶在她圆润的花心上。 莲生兴奋地仰起脖子,发出低沈的粗吼,情不自禁地加大进出的幅度。 田七的花心被摩擦了几下后,频频产生律动,迅速收缩,并渐渐膨胀变大,花壶的前端有些许突起,与莲生的铃口碰撞,又刺激几下后,竟然吐出几根细细的肉针,其中一根插进了阳物的马眼,开始狠狠地吮吸。 本做得风生水起的莲生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全身麻痹,他后脊椎窜过一阵酥麻,数道白光 激情游戏吧 从眼前闪过,紧接着随着心脏一个剧烈收缩,他在田七的水穴里交出了精华。 与此同时,粉穴的入口收得紧紧的,牢牢箍住了他的肉棒和精液。 莲生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很久都没动弹,似乎还在快感和震惊中回不过神。田七心里哀叫,这结果与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其实莲生能坚持真么长时间已让她很惊讶了,当初哥哥也是刚进入她的身体me多久,就泄了。看来,男人的第一次应该都是如此短暂。 这倒好,自己没爽到,还被内射了。 田七一惊,也顾不得莲生,猛地坐起身推开仍在发呆的男人,下床找到长巾并裹上,接着捂着胸部在地毯上一阵乱跳,最后还把手指伸入私处浅处抠弄,一股股灼白的精液顺着她的腿根缓缓流下,染湿了地毯。 “莲生你骗人,说好不射进来的,现在可好??”田七小声娇嗔道。千万不能怀孕,且不说她还没有养活孩子的银子,要是被哥哥知道,她怀上了小倌的孩子,一定会打死她的。 过了半天没见莲生有反应,田七停下疏导精华的动作,抬头看向呆坐在床上的他。 莲生涨得通红的脸上尽是羞愧和不服气的表情,手已经握住了那半软的阳具,正剧烈地上下套弄。 田七赶紧上前阻止:“你才刚来过,不休息会儿吗?这样对身体不好。” 多心的莲生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不满和质疑,男性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像只争强好胜的公牛,拉着田七的手为他自慰,像要试图证明什么似的:“七儿,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我马上就硬了,你再让我进去一次吧。这回我肯定不泄。” 田七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打击男人的自尊心,虽然频繁地勃起很辛苦,也很伤身体,但既然他想做,就让他做到底好了。 她无奈地帮他套弄着,没过多久,那根男剑就又变得粗壮,蓄势待发地等待一展雄风。 田七躺在褥子上,主动张开双腿,配合莲生插入的动作扭动纤细的柳腰,偏偏紧张的男人没心情体会她的用心良苦,觉得她在诱惑他,而这只会让他重蹈覆辙,所以他两手紧握着她腰间凹进去的小小弧度,稳住了她的下盘。“宝贝,别这么动,我受不了,你乖乖的,让我进去。” 田七撅着嘴,既然不用自己辛苦,她也乐得开心。只是,身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她私处越来越痒,折腾了老半天,也才进去了半截男物。 田七觉得自己像在砧板上待宰的小动物,身上无一不受着煎熬,可恶的屠夫却不肯给她个痛快,她的理智都快焚烧殆尽了,莲生还不温不火的。 尽管不久前才射过一次,莲生再次闯入似乎要绞杀他的的小洞里时,还是感觉肉棒不听自己使唤,小穴内那湿热的触感,凶狠的挤压,磨人的蠕动,都在考验他的意志力。 他低吼着一寸寸往里面推进,越来越接近那让他丢兵卸甲的神秘深处。 田七再也忍不住了,长腿绕上他的后腰,用力一勾,同时下盘向上翘,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莲生整根肉箭就被她的小粉穴完全吞下了。 “啊!” “哦!” 两人同时发出了愉悦的呻吟。 莲生爽得头皮发麻,他的肉棒像被无数只温暖的小手抚摸,不,这触感比手还要柔软,还要温暖……竟然还在吸他。身体里似乎有无数电流通过,他全身憋着一股蛮劲,正在找机会爆发。 难怪男人都喜欢女人的那处,莲生终于懂了。 田七的身体被填满,她在胀痛中体会到了久违的快感,她用脚掌支着床面,急不可耐地一下一下地抬高自己的下体,主动套弄莲生的肉棒。 “莲生,你动一动。”红艳的小嘴吐出迷乱的气息,饥渴地向莲生邀欢。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九 少食多餐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十九少食多餐 莲生看着她媚眼如丝,眼神迷离,脸上尽是被情欲笼罩的一片粉云,而且她尽力扭动小屁股让自己快乐的样子简直太迷人了! 明明长着一副清纯不谙世故的脸,行欢的表情和动作却这么熟练和诱人,性穴也如此的紧致和湿润,敢问这世上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 有一瞬间,他突然很嫉妒她的赌鬼丈夫,能得了她的第一次,该是多么美妙啊。 莲生的身体本能地有了男人的自觉反应,他咬紧牙关,缓慢却坚定地在水穴里进出,每一次都深入到她的花心深处,他抽送了几次,觉得她小穴流出的爱液像潺潺的小溪般源源不断,他每次抽出时都能看见自己的棒身光亮一片,多余的淫液被他带出身体,从肉棒上滴下。 没一会,她阴道口下面的床单就濡湿了一片。他伸手抹了一下,放在嘴里嘬了,不禁感叹她动情的味道真好。 被莲生几个有力的抽插后,田七的身子渐入佳境,她腿儿分得更大,让莲生的硕大能毫无阻碍地进出她的身体,嘴里的喘气也愈加剧烈。 正当莲生暗自得意时,他的铃口再一次被花心的小肉针缠上,这回他不再躲闪,大胆迎上那简直要人命的快感。他一边加快速度插入,一边用手指揉弄她上方充血的小核。 田七的身体猛地一弹,巨大的刺激从身下那两点四处散开,她禁不住高声浪叫着:“莲生,你太狡猾了!别这样……”她半撑起身子,盯着莲生快速抽插的肉棒和灵活的手指。 莲生见有效果,进出得更加欢畅,与她体内总是捣乱的穴肉和花心做殊死决斗,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他不能摆平这具妖娆的身体,他莲生就不出这个大门。 田七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知晓他想一直缠着她做爱,她不得晕过去。 肉箭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摩擦得小穴内壁要着火似地发热发烫,花心顶端的肉针也开始活跃起来,伸入马眼的那根在拼命地索取他的精华。 这使得莲生发了疯般狠狠冲撞于她的两腿之间,同时手指的活儿也不停,变着花样在那颗小珍珠上又搓又揉,把它折磨得高高翘起,通体血红。 “啊……啊……太快了!”田七舒服地仰躺在床上,一脸春色地享受腿心间酥麻的剧烈快感,长时间没有被男人痛快地抽插,她的性穴久旱逢甘雨,死死抓住莲生的肉棒不放。 阴唇开始有节奏地一张一合,轻轻拍打他裸露在外面的阳具根部,阴道内的肉壁也蠕动得越来越快,越收越紧,让莲生觉得抽送得有些困难。 但就是这样的紧致,使他觉得男性的敏感被包裹的温暖扩散到全身,他肌肉紧绷,两眼通红,大滴的汗流下溅在田七同样滚烫的身体上。 一滴,两滴。 “哦,太紧了??好会吸,太爽了!”莲生低吼着,拼命克制要射精的冲动。 “唔唔??受不了了,要死了??”田七眼角有星星点点的泪花,她把头埋进被褥,无措地扭动这下肢。她能感觉到从体内激发出的绝美高潮就要到来了,那种夺人心智的快感就快要占据她的身体,性穴频繁地蠕动,打算迎接这久违的一刻。 田七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是最考验男人的时候,濒临高潮的花心快速膨胀,与冲进去的男性硕大亲密接触,而那根肉针也紧紧箍住了他的敏感点,任莲生怎麽躲闪都逃不掉。 其实他也没有刻意躲避那让人轻易早泄的快慰,他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疯狂地掠夺身下的女体,最好能贯穿她。 就这麽一分神,铃口处被肉针缠上,再加上田七不自觉地收缩了甬道,莲生便毫无抵抗力地喷泄了出来。 这次射精持续的时间很长,莲生僵直了身子待在她的逍遥窟中一动不动,力道强劲的水流一次次冲刷她的水穴,可阴道口的紧收使得这些精液流不出去,统统累积在那狭小的通道内,温暖了田七和莲生的身体。 田七呜呜哽咽着,这种感觉,就 青春之放纵最新章节 好像还没到达浪的顶端就被水花打下来,还没看清极乐世界的样子就被拽回到地面上,她下体泛起巨大的空虚感,不安地晃动了两下。 但莲生好似还没从泄精的冲击中缓过来,她饥渴难耐,只好按着他还覆在她肉核上方的手,自己给自己快乐。 “给我??求求你。” 莲生粗喘一口气,看着妩媚的她正淫荡地自慰,他知道她还没有高潮,本以为这次能够跟她一起进入欲望天堂,却还是撇下她自己先去了,不禁有些内疚。 他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同她一共挑弄那已经湿滑一片的阴蒂和阴唇,点点灼白打湿了她的花缝和他的阴囊,在他们手指的揉压下变得粘稠,两人的交合处泥泞一片。 田七的小穴里还吞着莲生的肉棒,未高潮的她没有丝毫松懈,依然在花蒂的刺激下层层紧缩,反正莲生也想待在粉穴里不出来,遂继续跪在她腿间喂给她高潮。 本就极度敏感的花穴,在两人的持续爱抚下,没过一会就战栗着丢了魂。享受到快感的身体把莲生的肉棒夹得更紧,发软的硬物被箍得生痛,却带给他另一番感受。 他等待身下女子的抽搐过去,才小心翼翼地从粉穴里退出,抽出的动作拉扯了紧实的壁肉,又惹得田七一阵娇吟。 失去了肉棒的充实,小穴内灼白的阳精纷纷流出,顺着她的腿根一直滴在床单上,形成了一片水渍。 没什么经验的莲生,射出的精液又稠又多,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情欲的腥甜味。 莲生连续射了两次,有些支撑不住,他斜斜地歪在田七身边,替她掠去额上汗湿的碎发,见她迷迷糊糊的,心疼地在她眉间印上温柔的一吻。 田七知道体内不能留下男人的体液,可她实在太累了,她很久没有被折腾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她只想睡觉。 莲生等了半天,想和她说说话,看她竟然快睡着了。 夜已深,莲生赤裸地起床,用温热的水沾湿了软巾,轻轻地替田七擦去腿间的浑浊,再把自己肉棒上的灼白抹去。 他在床单上的湿痕处铺了层长巾,才吹熄烛火,抱着已睡着的心爱女子昏昏睡去。长久憋在心里的欲火得到了纾解,莲生痛快极了。 田七这一晚睡得不太好,朦胧间总觉得有个硬物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接着,就是一番轻缓地摇晃,她像搭着小船般,在水波上荡漾。 没过多久,她又觉得小肚子暖暖的,涨涨的,似乎有一股一股的水流一直往她身体里灌,她动了动腿,湿湿得很不舒服,可马上就有个柔软的物体抹去了湿意。一个晚上,她的腿心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没个尽头。 有美人在怀,莲生总是不老实,刚开荤的清倌做起来总没个节制,知晓了性爱的美妙便再也放不下暖香美玉,每当小莲生有了勃起的迹象,莲生便摸索着怀里赤裸的身体,撩高她的腿,把抬头的肿胀埋进她的紧致里。 他尽情地抽送,放肆地射精,好似要把这半年积累的爱意一次性爆发在她的身体和灵魂里。 第二天,田七醒来时就绝望地发现她又睡过头了,连带着莲生一起,两人还窝在温暖的软被中。她瘪瘪嘴,还不知道陆五要怎么责备她。 她想赶紧起床亡羊补牢,却被腰间一只有力的臂膀死死搂住,她抬头对上莲生戏谑的眼神,娇嗔道:“你醒了也不叫我起床,晨练都过了,你快让我起来。” “反正已经晚了,干脆别去了。你陪陪我。”莲生把鼻子凑到她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从小腿到大腿,再到细嫩的内侧,接着从内侧滑向阴丘,坏坏地捏了一下后,又来到她有些涨鼓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她的丰盈上,逗弄着她的莓果。 田七呻吟着,在莲生的强势下被分开长腿,一晚没歇的阳具又挤了进来,晨间勃起的男人开始轻车熟路地抽插,才二十多下就又射了出去。 田七身体累极了,但看他一脸爽快的样子便不计较了,现在就让他尝尝鲜,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放肆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 不要对我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不要对我笑 吃饱喝足的莲生高兴地哼着小曲下床洗漱,田七全身酸软无力,提不起精神服侍他,莲生也不在乎,田七看着他光着屁股在房里到处晃,心里一阵哀嚎,自己每像遭遇了吸星大法般瘫软在床上,以后说什么都不能再找处男了,精神头比别人都好。 莲生唤来流波,吩咐他送热水,田七窝在床上,隐约听见流波说了自己的名字,她疑惑地望着莲生,他却一脸高深莫测地什么都不告诉她。 待陪莲生吃完早膳后,她才知道晨练间发生的事,原来今日早上晨练场上莲生和田七同时没出现,有些好事的已经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用说,“好事的”的肯定是陆九,田七又得了教训,男人不能太八卦。 上回迟到,田七夸下海口保证不再犯,可没过两天,她又犯错了。这次陆五狠狠扣了她三个月的工钱,还罚她洗一个星期的衣服。 田七苦着脸,当初为了进来干活,一咬牙让掌柜押了她三个月工钱,刚领了两个月的银子,后来因为她主动要求换公子,又牺牲了两个月银子。现在,她不仅没赚钱,还倒赔了。 都怪莲生,要不是他整晚不停索取,她能累得不省人事吗? 田七撅着嘴坐在小板凳上,在冰冷的水中浣洗双生子的衣服,她用力敲打着衣物,试图屏蔽耳边嗡嗡的说话声,可陆九似乎不会看人脸色,仍然蹲在旁边喋喋不休地问东问西。 “七丫头,你们今早没来,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干嘛,我就是睡迷了,没啥奇怪的。” “又睡过头了?说谎,今天我见了莲弟,他心情很好,整个人看上去也不一样了,好像更精神了。你知道吗,女孩变成女人后,会变得很有风韵,我们楼里的公子,打眼一看就能发现,其实男人也是一样的,有没有经验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田七暗暗回味他的话,总觉得不是真的,事前事后的差别哪有这么夸张,如果真如他所说,当年无痕为何没有发现她和哥哥的事,难道这是小倌的特异功能? 看陆九的表情不像说谎,那么楼里其他人,尤其是店主,发现她占了莲生的第一次,会不会气得发疯?会不会把她赶走? 陆九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笃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故意叹口气继续说道:“小七你不会这么傻吧,莲弟的身价水涨船高,他可是这批公子里唯一一个守住童身的,一直到明年冬天,掌柜都指着他赚银子呢。你和他玩玩暧昧当然可以,但越距前,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的出场费,你能不能付得起?” 昨晚的诱惑太过甜蜜和真实,田七有些得意忘形,现在经陆九提醒,倒真有些后怕,她连忙否定这件事:“我没有!什么都没发生,莲生这么聪明,肯定不后悔办错事的。” “那你告诉我,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来的?” 田七慌张地用手捂住脖子,担心昨夜的痕迹被他看到了,后来一想,起床更衣时她已经很用心地遮住了点点红印,别人不可能看到,她着了陆九的道。 田七羞恼地问:“陆九公子,你一直蹲在这不累吗?这是蹲茅房练出来的?” “傻丫头,我习武也将近十年了,每天扎马步的时间比这长多了,我要是连这点功夫都没有,怎么摆平那些姑娘,让她们连连求饶?”陆九故意冲她挤眉弄眼,他就喜欢看田七手足无措丶满脸通红的样子。 “陆九公子若有陆五公子一半斯文,不知能吸引多少姑娘呢。”明明是双生子,个性却差那么远,一个做事沈稳有度,一个说话油腔滑调。 “丫头你也被我哥骗了,你以为我五哥好说话?真是大错特错,他的手段多着呢,每次姑娘小姐们在床上哭天喊地,都是他的功劳,真是心狠手辣,肚子里的坏水可多了。还是我这种人好,表面上不正经,有话就直说,其实内里没有太多花花心肠。” “是,是,公子你最好了,可否让一步,我要去把水倒了。” 陆九装作听不懂她的逐客令,仍跟着她,见田七双手拧床单有些费劲,就帮着她把厚重的湿床单拧干,末了,还体贴地把床单搭在绳子上。 田七虽 《小村春色》帖吧 恼他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想想他俩相处的时光,大多还是愉快的。他总有法子逗她开心,还教她一些有用的防身术。 刚才的话虽然不中听,可句句都是大实话,莲生的处境已经很困难了,楼里人多口杂,一不小心就可能地位不保。 她瞅着陆九也是个心里明亮,口风紧的人,便问道:“陆九哥,你认为公子是不可以有真感情的吗?” 陆九边帮她晾衣服,边回答:“其实公子也是普通人,遇到喜欢的女子当然也想两人厮守一生,在这楼里,公子不是客人的女子相爱的先例是有的,他们无一不替自己赎了身,过普通人的日子去了。掌柜一来怕失去公子,二来怕客人们看到楼里有女子影响不好,除了账房的严静姑娘,最近几年都不在找女子了。不过既然你已经是我们楼的人,只要两人真心喜欢,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田七默默地不说话,她对莲生有几分真心,自己都搞不清楚,昨晚顺水推舟跟莲生发生了关系,根本没想过他以后要怎么办。如今莲生不是清倌,身价不比从前,他的钱途若是葬送在昨晚,莲生可就做了亏本买卖。 陆九以为田七在担心她跟莲生成不了,忙安慰她:“小七儿别担心,我看莲弟是个痴情种子,平日里对其他女人爱理不理,但对待你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你就安心跟了他,那些脂啊粉啊的你就甭搭理了。” 田七其实不大介意莲生的客人,其一她知道莲生跟她们只是逢场作戏;其二,每当莲生与客人接触时,她心里并没有太不舒服的感觉。 话本上说,若真心喜欢的话,应该心痛如绞,可她根本就不知那是何种滋味。这么一想,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陆九不知道她的小女儿心思,以为她被情所困,大手轻轻地抚上她毛蓬蓬的头顶:“田七别想太多了,有什麽事就来找你陆九哥哥,我在这里待的时间长,见过的事情也多,你的问题我会帮你的。” 田七没法把眼前好大哥的形象和之前他调戏她时联系在一起,这人说变就变,真让她反应不过来,不过能有个说话的人,总比她暗自纠结的好。 她抬头对陆九甜甜地笑了,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在脸上投下一圈阴影,洁白的贝齿衬着嫩红的樱唇,还有那吹弹可破的白净肌肤,明媚的眼神。陆九顿时觉得心里一角被狠狠撞击了,他突然不想再轻佻地调戏她,而是真心地对她好。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常,他故作夸张地捂住胸口:“丫头你可对着别人傻笑,太吓人了。” 田七嘟着嘴不理他,刚才的愁云已渐渐消散,她哼着小曲收拾剩下的衣物,抱着盆回了厨房,听说顾婶做了桂花藕,她可不能错过。 莲生一夜风流後,心情却不轻松,白天闲来无事,又想起了田七左手腕上的桌子。 他确定一定在哪见过那种手镯,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刚刚才烧开的水已有了些凉意,他不禁怀念起公主送给他的产自黑山国的杯子,冬天果然需要一个能保温的好。 杯子?? 莲生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他细细回忆去年华嘉公主来看他时,曾喜滋滋地给他展示黑山国进口的东西,一个是杯子,另一个是手镯。 当时公主告诉他,这是一个商人进贡给皇宫的礼物。镯子的原材料是黑山国的工匠们从黑石推里刨出来的石头,据说是从天上来的,后来用极高的工艺做成了冰蓝镯子,加上巧匠的精心设计,一旦被戴上,不懂技巧根本摘不下来。 当时,他想一个男人要手镯有什么用,便挑了那个杯子,然后手镯被公主带走了。他记得那花纹和质感,和田七手上的非常像,只是田七的图案更灵动,工艺也更好。那镯子本应是皇家物什,怎么到了那丫头手里,难道她真是皇家人? 想到这里,莲生坐立不安,看田七的样子不像偷了东西的小丫鬟,难道是公主?若是宫里跑了位公主,将来他们来要人,他怎么可能有办法留住她?才刚品尝到了恋爱和情欲的滋味,田七不在了,无异于活活剥了他的皮,挖了他的心。 莲生再也坐不住,他连忙走向后院的偏门,穿过小巷子,来到春水客栈。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一 午后温存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一午后温存 春水客栈的掌柜正跟账房对账,见莲生信步走来,诧异道:“真是稀客啊。莲弟你来做什麽?” 莲生很有礼貌地福了福身:“迟姐,别来无恙?我有些事想拜托迟姐,可否寻个方便的地方说话?” 迟姐从莲生到风雨欲来堂后就看着他长大,知道他虽脸色冷清清的,但人单纯而聪明,金掌柜对他的期望也很大,总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接手风雨欲来堂,她瞧着他就像自己弟弟一样,所以对莲生有求必应。 两人移步到迟姐的茶室,莲生关上门,迫不及待地问:“迟姐,最近宫里可有动静?” “莲弟想知道什麽?说具体点,我也好写信问问姐姐。” 话说到这,莲生反而迟疑了,若他直接说出目的,恐怕聪明的迟姐很快就会猜到,他垂睫思考了会儿又道:“我很久没见华嘉公主了,有些想念,还有她的妹妹们,几个月前还缠着我要我给她们做红纸花,不知她们现在好不好?” 迟姐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这不像你啊,你也有惦念女人的时候?若不是我跟你家掌柜熟知,只怕你还不搭理我呢。” 莲生压下心里的不自在,解释说:“华嘉公主对我很好,这么久没来了,听闻过不长时间她就要和亲去了,我有些挂心。” 迟姐一向喜欢戏弄莲生,突然话锋一转,冲他挤眉弄眼问:“莲小弟,我瞧着那天陆家兄弟带来的小妹妹挺可爱,阿焕说她原本是你手下的,你不喜欢?水灵灵的小姑娘你也忍心推走?” 莲生扶额,庆幸他没有把真实来意跟迟姐说了,不然闹到掌柜那里,哪还有安生? 迟姐没注意到莲生的表情,径自说:“说起来,这几个月宫里真是太平,那几个能把皇宫弄得鸡飞狗跳的小王爷和郡主都去了火依国,给华嘉公主指的婚事也已经决定了。就连最调皮的平安公主也安分了不少,听说来了个仪表堂堂的远房亲戚,她喜欢得紧。” 莲生听说皇家没异常,稍稍有些放心,虽说宫里若丢了东西或丢了人,不会在民间大肆宣扬,但以迟姐的特殊身份和楼里的特殊消息渠道,自己早该听到些风声,她若说没事,那应该不需要操心了。 莲生又陪迟姐坐坐聊聊,直到将近午膳时间,才婉拒了她的盛情邀请,赶回楼里吃饭,他才和田七分别了一小个上午,就想得不行,那可爱的机灵古怪,明媚的笑容,细腻的雪肤,甜腻的喘息和行欢时的媚态,时时刻刻抓住了他的心,自己这半年的死缠烂打和苦苦等待总算没白费。 回到房间,田七不在,估计在厨房等待布菜。莲生估摸着小七子该吃午饭了,便从花圃里捉了两只冬蛾,用绢布包了,一点点地送进七子的嘴里,这才半个月,小沙鹰的个头就窜到一只小猫大小了,饭量也逐渐增大,莲生花圃里的昆虫都快被它消耗尽了,幸好马上就到春天了,不然七子可能挨不过第一个冬天。 “七子你这小馋虫,跟你娘一个德行,天天吃那么多??” “你说谁吃得多?”田七一进门就听见莲生说她坏话,她没好气地把食盘放在桌子上,“流波出去买东西了,我顺道把午膳给你送来了。” 莲生净了手,拉着田七坐在身边陪他一起吃,田七摆摆手道:“我在厨房和银月他们吃过了,陆九那还有衣服没洗完,我要赶快去,堆到明天就不知何时能洗完了。” 莲生不等她移步,一个用力就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田七没有支撑点,只能歪歪扭扭地坐在他腿上,她回头怒瞪他:“不要妨碍我做正经事。” “吃饭绝对是正经事。”莲生搂着她调整了个双方都舒服的姿势,然後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接着他夹起一条牛肉丝,塞进她嘴里。田七一肚子的话都被食物堵住,但牛肉的醇香口感使她心情大好,也不再计较,顾着腮帮子嚼 魔尊曲帖吧 牛肉。 莲生本来就不饿,看她一脸满足地解决他的食物,感觉好像养了只毛茸茸的小宠物,他宠溺地亲吻了她的发顶,打开汤盅,舀了一勺银耳凑到她嘴边,田七口里全是吃的,见莲生一口没动,有些不好意思,她嘟囔着说:“你不用管我,你自己也吃。” “我不爱吃甜食,这银耳汤你替我喝了吧。” 田七端起汤盅把馋了她很久的甜汤喝掉,这等好待遇只有公子有,他们这些小工是吃不到这些的。 消灭完汤,发现莲生还是没动筷子,她扭头问:“你吃点啊,不然肚子里没东西,下午怎么喝酒?” “好吃吗?”莲生答非所问。 “嗯,很不错!”田七小鸡啄米般点头。 “你这小馋猫。”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弄得她痒痒的。“说的我也饿了。”话音刚落,田七就感觉耳根被一个湿热的物体划过,她捂住耳朵,娇嗔道:“干嘛呀?” “我说我饿了,乖田七,让我尝尝好不好?”话是疑问的语气,但莲生的动作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他拉下田七的小手,伸出舌头细细舔了她发热的耳垂和脖子,接着细密的吻纷纷落下,从脸颊一直到眼睛,再向下吻住她丰润的唇。 银耳甜汤的味道还留在她唇齿间,不喜甜的他也不禁爱上这味道,糖在嘴里发酵,变成醉人的酒,莲生有些微醺了,无酒自醉。 田七微仰着头承受这惑人心神的吻,她靠在他肩膀上,努力跟上他越来越快的节奏,莲生的吻技本身就不差,这几日抓着田七练久了,更加炉火纯青,没一会,田七就瘫软在他臂弯里,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 莲生逼她咽下了他渡给她的空气和津液,来不及吞咽的她只好任由两人的水液顺着嘴角流出,她嘤咛着,在火辣的亲吻中意乱情迷。 莲生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伸进她的衣裳,贴上她丰盈的胸乳轻轻捻揉,他的手有点凉,摸上她温热的皮肤,激得田七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躲闪着他的掌心,在他怀里磨磨蹭蹭,身体的动作摩擦着他的胸膛和大腿,燃着了莲生的欲火。 “宝贝,别再扭了,你这么想要吗?”莲生顺着那根银线舔去她下巴上丶雪颈上的湿痕,最厚来到她精致的锁骨上,又咬又啃。 “走开啦,我冷死了。”男人渐渐变暖的手掌还是不能让她满意,她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乳尖都被刺激得硬挺了,在他手指的玩弄下尖尖地摩擦着衣服,带来另一种快感。 莲生无奈地看着不老实的她依然不知好歹地挑弄他的情欲,也不再忍耐,用心体会下身充血的肿胀感。 他抓起田七的小手放在自己的男物上,半抬头的阳具隔着褥裤散发着不可忽视的热量,田七心里明白,但眼下这个时间不大适合做爱,她有一堆事情没有做,要是再拖拖拉拉,就不是扣工钱那麽简单了。 她也不躲闪,隔着衣裳爱抚莲生的肉棒,想赶快结束这场旖旎。 他舒服了,以为田七也很想要,便强硬地分开她的腿,让她背对着他叉开双腿坐着,而自己腿间支起的小帐篷就从田七腿中间探出头,整根抵在她的花缝中。 莲生低吼一声,掀起她的襦裙,抓着自己的男剑紧紧贴在她亵裤上的凹点上下磨蹭起来。 “我这就让你热起来,七儿腿再张大点,让我好好摸摸。” 田七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剥离,没一会,地上就散落着她的遮羞物,只剩下松松垮垮的小肚兜和顽抗的亵裤挂在她身上。 田七一路娇喘,整个人靠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光滑的箭头在她的私处上来回套弄,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分泌物,那薄薄的布料已经有了一圈水痕。莲生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最后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只想与他做抵死缠绵。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二 败阵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二败阵 两人一阵拉扯后,莲生的内衫也松散开来,露出充满男人气息的胸膛,一段时日的锻炼已有了些成效,田七轻轻抚摸他胸部的线条,感叹手指触摸到的感觉真好,虽莲生的身板还稍有些单薄,但不乏阳刚之气,让她爱不释手。7k7k001. 她盯着眼前突起的小茱萸,不受控制地拿出被哥哥调教出的小技巧,她伸出粉舌,用嫩嫩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软舌的湿润刚刚碰到他的顶端,她就调皮地收回,接着又若有若无地碰了碰,如是再三,只见男人的胸口起伏越来越急促,呼吸越来越沈重。 “小东西,你太坏了!” 田七不理睬他,歪过身子,把头埋得更深,同时小嘴一张,把整个尖端都吞进嘴里,模仿昨晚他对她做的,不停地吮吸和舔舐。 莲生低呼一声,放任她撩人心弦的举动,抓着肉棒更加快速地在她的密处顶弄,时而在花缝上上下滑动,时而对准她的洞口,隔着亵裤把龟头塞进去,底裤上的布料被抵着进入了她的穴口,再推出时,上面已湿滑一片。 “你好湿了呢。”莲生像是孩子般,在暗暗与她较劲。 “胡说,明明是你的流出来了。”田七也不服气,用手指抹了抹他肉箭上方的马眼,果然摸到点点湿意,她示威般把手伸到莲生眼前,得意地看着他。 他也不在意,勾唇一笑,继续挑逗她。 “小七儿,既然我们都如此想要,就别再彼此折磨了。”大手果断地把遮在她穴口的布料拨弄到一边,鲜红的小穴刚被暴露在外面,就被一个不怀好意的硕大顶住,一阵厮磨后,她的身体包容下了他光滑的顶端。 “莲生你慢点??”由於两人采取了坐姿,田七本就狭窄的阴道更加紧致,再加上她没法把腿儿分得更大,她吃得有点困难。 莲生敏感的箭头被她丝绸般的下体包围,那种令人发狂的爽快又紧紧抓住了他,尽管他很想抓着她的腰肢往下压,但她软软的鼻音让他狠不下心,只好选择折磨自己,慢慢地往她体内钻。两人一番拉扯後,也才将将进去了一点。 一层细汗浮出,怎奈怀里的小女人紧得不像话,穴里的嫩肉像是有生命般狠狠绞杀他的硬物,他实在忍不住了,下体微微向上抬,肉棒又被吃进去一些。 “好难受,好涨啊。”田七不自觉地抓紧了莲生的手臂,眯起眼睛似要逃避这甜蜜的折磨,她歪着头靠在他身上,迷乱的头脑控制她的小手向下移,再覆上她圆鼓鼓的阴户上,两手按着阴唇左右分开,这麽一来,她的外阴被扩大了,莲生也松了口气。 一想到她大胆又淫荡的动作,下身又开始充血,粗长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田七知道自己其实受得了,但看莲生为难的样子又觉得心里暖暖的,遂不点明,仍然折磨着两人。 莲生不知她一肚子坏水,只知道她的阴唇正一张一合拍打在他的棒身上,虽不明显,但也让他心痒难耐,他吻了吻她的额角,嘶哑着喉咙道:“小七儿,对不住了,我快受不了了。”说完大腿一用力,下体向上一挺,男剑冲破层层阻碍,直直达到她的深处。 “啊!坏人??”田七娇娇低喊,下身涨涨的,充分感受到了男人的硬铁灼伤了自己的敏感,她低头看去,只见白嫩光洁的下体中间竖着一根赤红的粗大,他的毛发贴着她的外阴,颜色的巨大差别让她下腹一热,一股花蜜缓缓流出。 莲生感受到她的温暖,又见她并无大碍,立刻上下律动起来,粗喘着释放压抑许久的欲望。 “你这小骗子,明明吃得下,还骗取我的同情,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莲生捞着她的腿根,把她的两腿分得更开,再托着她的翘臀配合着自己的挺弄。 他突然记起这张椅子的四条腿之间都有横梁,心里一喜,把着她匀净的小腿放在两边的横梁上,田七有了支力点,下身活动得更自如,她也知道怎么让自己更舒服,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再借着两腿的力量,开始自行做蹲起动作。两人配合没多久,就掌握了 禁忌性游戏(虐恋残心)笔趣阁 性爱姿势和技巧。 “哦,你这小妖女,太棒了!这麽会弄,全部吃进去了,真是太浪了!”莲生加快抽送的速度,两人肉体剧烈地相互拍打着,一室都是淫靡的击打声,夹杂着田七娇娇的媚叫和莲生隐忍的低吼。 田七毕竟是女子,经验再丰富也有力气被耗尽的一刻,她的大腿酸痛,实在没办法配合莲生,只好扒在桌沿上,气喘吁吁地承受身後男人的冲刺。 莲生正到情浓处,见她小猫似地承欢,兴奋地站起身来,从后面狠狠刺入她的身体。 椅子被他顶得向后倒去,发出响亮的声响,但两人都沈浸在美妙的性爱里,不去搭理它。 田七上身伏在桌面上,腰被莲生搂住,水穴还在不停吞吐他的硬物,她咬着手指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这大白天的,要是被别人听了去,有几条命都不够使。 莲生把半桌子的食物挪到一边去,双手撑在她后背的两侧,肆意地抽送着。这个姿势让他得心应手,他能很轻松地顶到她的最深处,那几根细细的肉针又开始与他的龟头相纠缠了。 “哦!妖精!小妖精!吸得这么紧,要夹断我吗?”莲生俯下身子,压在她背上,在她耳边说着诱人的情话。 田七听了他色情的话,非但没法放松,反而更加紧绷,她把头埋在臂弯里,低低喊着:“嗯嗯,再快些。” 莲生肉棒的根部已浑浊一片,两人交合榨出来的爱液形成了一圈灼白,大滴大滴地溅在地面上,粉穴里也是又湿又热,水很多,却丝毫不见松弛,摩擦得颇有些难度,这激起了莲生极大的斗志,昨天早射的耻辱又在提醒他,身下这个小女人不管在生理上还是行动上都高自己一筹。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经验不足的他终还是力不从心,田七稍稍收缩了一下甬道,花心就像有生命般也跟着紧紧一吸,莲生一个恍惚,忍耐许久的精华就直直射进了她的小蜜壶。 “啊??啊!”花心被一注滚烫的水流击中,田七能感觉到整个小肚子都暖暖的,舒服得让人飘飘然,或许是濒临高潮的边缘,身体愈加敏感,男人的射精让她犹如被离弦的箭射中般,小小地抽搐了,她趴在桌子上低低喘气,尽情享受下腹灼热的麻醉感。 莲生知道她还没到,但现在这个时间实在不适合再来一次,他抱有歉意,隔着薄衫亲吻她的後背,“宝贝还没到?我下次一定努力,就今晚吧,好吗?来找我。” 虽有点失望,但田七怕整个下午都被他缠上,也不想打击他的自尊心,便安慰道:“我很舒服呢。” 莲生知道她在哄他,也不点破,小幅度地抖了抖臀部,把精液一滴不漏地留在她的水穴内,然後才慢慢抽出欲望。 湿湿的感觉让田七猛然想起他又射进身体里,忙起身推开她,想做些补救措施。莲生心里很不是滋味,边拉住她的手,边说:“你暂时不会怀上的,瞎忙乎什麽?” “为什麽?这种事情不要大意的好。” “小七,掌柜给我们发鱼鳔,避孕是其次,为了卫生和让客人心里舒服才是主要的,我又没碰过其他人,唯你独享,你大可放心;至於让女人怀孕一事,是干我们这行的大忌,所以公子们每日都会饮有遏精身份的药酒,只要不停饮用,就不会有怀孕的危险。” “那??会伤身体吗?”田七不知原来男人也可以选择避孕的方法。 “多多少少会吧,若想有孕,要在停药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能实现,有些赎了身的前辈,一年后就可以了,有些至今都没消息。” 不知怎的,话题到这,气氛有些冷,田七穿好衣服,笑道:“我一个逃出来的妇人,若是再有这些事情,不知要被别人说成什么样子,你脸上也不光彩,多不好,呵……” 莲生搂住她,下巴放在她发顶上,头一回考虑起婚姻大事,如果想赎了身带着这丫头自食其力,恐怕要做些努力了。 莲生在为以后做打算,田七则算计着洗衣裳的苦力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两人静静相拥,都没注意到门缝外一双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睛。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三 田七的秘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三田七的秘密 田七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整齐了,看看天色,离公子们上工只剩一个时辰了,她边开门给房间通风换气,边拍开莲生不老实的小爪子,莲生受了她好几个白眼,也不恼,依然缠她缠得紧。 “我的好祖宗,你放开我,我要赶紧去浣衣房,然后去厨房看看顾嫂,要是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再上工前吃几口饭,你能别添乱不?” 莲生抱着她的腰,放低身子,头搁在她肩膀上,被田七拖着到处走,田七每说他一句,他就撒娇般哼哼两声,但就是不放开她。 田七摆脱不了这个大麻烦,只好软下语气道:“莲生你乖,我先去干活,回来再陪你玩。” “嗯??不好,我陪你去洗衣吧,带我去吧。” “你一个大男人,也会洗衣服?”田七把碗筷装进食盘,目光落在桌旁地板上一滩浑浊的液体,面上一红。 “我当小工给前辈洗衣服时,你可能连哪些料子的衣裳该用热水洗都不知道呢。带我去啦,保证你半个时辰就能洗完。” “你老实点,陆五公子罚我干活,可不想看到我请帮手,这是态度问题,知道不?你乖乖在这待着,一会流波该送饭来了,你多吃一点,晚上要应付那帮饥渴的女人。还有,地上的那个??痕迹,你收拾吧,我太忙了。” 莲生终於放开了田七,他故作哀怜低嚎着:“我的小七儿竟然就这麽把我推给其他女人,难道你只把我当成赚银子的工具,你好狠心!落花那个了无情啦嘿──绝情不知归处呀嘿──” 田七见他唱起了楼里的小曲,也不搭理他,叹口气转身出门。 莲生见田七转过拐角,便收起不正经的表情,扯了块软巾把两人滴在地上的爱液胡乱擦了。 他认真考虑了他和田七的未来,以色侍人终不是长久之计,再说对她也不公平,要是两人欢好都要避着别人,挑着时间,这绝不是他想要的。但自己除了当公子,并无一技之长,赎身的银子他不缺,但从楼里出去后,总不能两个人一起当打杂的,他希望给田七一个幸福的家庭和无忧无虑的生活。 莲生正为这件事焦头烂额,掌柜的小工萧式来传话,说店主喊他过去一趟,他眼前一亮,对啊,这事可以找掌柜商量,他是这个楼的管事,对待自己犹如兄长,他一定给他指明一条路的。 莲生进门时,发现店主的面色不善,他瞅着他心情不好,憋了一肚子的话又被咽回去了,这个时候凑上前拔老虎须,实在不是明智的做法。swisen. “我也不兜圈子,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跟田七好了?” “是。我喜欢她。” 莲生被他一针见血的问法吓到了,他呆了片刻,琢磨哪个多嘴小人跑去告密,但一转念,这楼里的事有哪件能瞒得住店主。想清楚了,莲生也不隐瞒,眼神更加笃定。 “唉,我就知道她是祸害精,看她那张脸我就清楚,亏我办事精明,竟栽在她手里??早知当初,我就不应该听她胡言乱语,把她打出去才好??” 莲生知店主正气在头上,可他如此说田七坏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掌柜,这事是我不好,我先看上她的,也是我强迫她的,要怪就怪我。” “怪你?当然要怪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头夜涨到什么价了?现在竞争对手那么多,我就等着年底能狠赚上一笔,现在倒好,被那丫头伸手一搅,别说没银子赚,以后你的生意都是问题。刚上工的公子们又都是些小毛毛头,嫩得很,撑不了场面,你说这年我怎能过安稳?” 自己的身价,莲生怎会不知,这价钱让他做几年都不一定能还上。难办的是,他根本不想在楼里待那麽长时间,好不容易遇上自己喜欢的女子,他才不要放手,这楼里孤独终老的公子的下场,他可是很清楚的。 店主见他说不出话,似乎心情有所好转,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也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你看看我,当初接手这个楼,它就是个烂摊子,可我还不是??” 莲生知道店主又要开始他的白手起家经了,心里暗暗叫苦,风雨欲来堂里的人都被他魔音穿脑过,每次一讲能耗费半个时辰,而且说辞都一样,也不知他腻不腻味。 莲生走神了一会,突然听见掌柜在喊自己名字,他赶紧应声,抬头发现稍稍有些好转的脸色又变成了猪肝色。 “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不愿意听我说话,罢了,罢了。我问你,你可想和田七过安稳日子?” “当然想。” “那我勉为其难帮你一次,不过是有条件的。你是个聪明的,也懂得掩盖锋芒,陈夫子一直夸你,怎奈你的兴趣一直不在经营上,我也 绝对锁定txt下载 不好强迫你。现在不一样了,你一会去严静那里拿今年的账本,回去好好看看,有什么发现或者想法就来告诉我。” 莲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麽药,但听说店主肯帮自己,还是很高兴的,他谢过店主,正要出门,就听他说:“又到了春天踏青的时节,皇宫里那些撑死没事干的要来私访??私访他个大头鬼,来玩才是真的。听说华嘉公主也要来,你先把田七的事放一放,好好招待她。” 莲生领命去了。 他前脚刚踏出前堂,田七就从偏堂来到掌柜门外,她听说店主召唤她,以为陆五又告她的状了,一路上紧张得不行,待看到他铁青的脸,心里一阵哀叫。 “我也不兜圈子,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跟莲生好了?” “您怎麽知道?”田七脱口而出,完全忘记了这样等于承认了此事。 店主面上凶狠,心里却很享受,小辈们的反应真是太好玩了,时不时吓吓他们,肯定延年益寿。看田七的表情,她应该还不知道风雨欲来堂的白组究竟是做什麽的,要不然怎么会以为她和莲生能瞒天过海。 “我问你到底有没有?” “不算有……”田七说完都想要自己的舌头,这谎话烂透了。 “你当我养着白组的人是吃白饭的?别说你们怎么大动静,就是谁爱吃什么,剩了多少饭,我想知道就马上能拿到满满一纸的信息。” 田七想起那些英姿飒爽的白组大哥们,原来他们天天做的就是这些事?钻墙脚打小报告??田七对他们的好印象顿时蒙上了层阴影。 “莲生也太没定力了,也不知你到底哪点好,他守着歪瓜裂枣还当个宝,外面花花草草那麽多,偏偏看上你!” 田七知道事情败露,但听他这麽说莲生,心里一阵烦躁,她撅撅嘴嘟囔着:“不是他的错,是我缠着他,都是我不好。” 店主不再说话,看向她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欣赏。 “本来这件事在你进楼后就该去办,但街角新开的青楼逼得我抽不出空,也就把这事搁下来了。我现在时常在想,若是我能早点发现,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么蛾子了?” 田七听不懂他在说什麽,遂不做声。 “我该怎么称呼你?莫家小姐?”店主突然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田七惊得差点跌坐在椅子上,没想到她千辛万苦编造的谎言这麽快就被别人戳穿了,她心跳得很快,手脚软绵绵的,喉咙也好干,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拿出勇气与店主对视:“我叫莫恬。” “好一个莫家小姐,如此偷梁换柱逃到我这来,你希望我怎麽做,是报官呢?还是直接通知你哥哥来领人?” 田七知道事情已败露,收起之前的慌乱,心里慢慢有了底气:“还请掌柜的帮帮我,我和哥哥的关系其实并不像别人说得那麽好,他为了让我乖乖听话,从不让我接触外界,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莫家庄的势力更大。有一回我们吵架,他扬言要把我嫁给他的一个旧相识,那人我是见过的,脸大脖子粗也就算了,他的目光极其猥琐,手脚还不干净,我是断不会委身於他的,我觉得与其以后都要担心受怕,不如做得绝些,所以我逃出来,避着哥哥不敢见他。掌柜的若是通知了我哥哥把我带走,别的不说,回去后一定是一顿毒打。” 掌柜心里叹气,外人都道莫家庄的少主对妹妹极尽宠爱之能事,别说给她找夫家,就连上门的客人都不曾见过她的面容。 据白组的报告,这丫头八成被她哥哥囚禁起来自己享用了。若莲生没有看上她,他一定会差人把她送回去,可他视为弟弟的莲生心心念着她,他也不忍心让他难过,所以田七的真实身份,他决定暂时压下来。 至于莫家庄那边,他还没有放在眼里,虽然莫家是大户人家,和皇家也有点关系,但能有风雨欲来堂关系铁?实在不行,到时候试着让皇上赐婚,莫家少主还能反抗? “我若不留你,莲生肯定要闹离家出走。你就好好待在这,别出风头,也别招惹其他男人,等我想到好法子再告诉你。”掌柜故作为难道,给田七下了苦肉计。 “谢谢掌柜,您真是个大好人!”田七感激得恨不得冲上去抓着他的胳膊摇两下,店主冲她摆摆手,告诉她上工时间快到了。 田七高兴地转身出门,忽然又回过头问:“这件事莲生知道吗?” “你们俩的事自己解决,我不掺和了。不过,提个醒,楼里的规矩是不准在做生意的范围内做那个,你们小心点,别昏了头脑坏了规矩。” 田七嘿嘿傻笑着,一路小跑去了。店主看她孩子气的身影,不由得叹口气:“我这麽做,到底对不对呢?莲生,你可别走我的老路啊。”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四 端倪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四端倪 莲生从严静那取了厚厚的两摞子账本,虽小时候也跟着账房先生学过一阵子,但他对银子进进出出的事不感兴趣,学过就算了,现在他看到密密麻麻的记录,头皮发麻,摸不清掌柜想要他做什么,但为了田七,他还是耐着性子一行行地看。swisen. 每笔帐的进出都没有问题,数目都能合得上,他不明白店主的用意。 他放下账本,揉揉眼睛,盐茶绸缎的事他根本没看进去,脑海里反而尽是田七妖娆的女体,在他的抽插下,她尽情伸展的四肢丶细细密密的薄汗丶甜腻迷人的喘气时时刻刻占据着他的心,抓挠着他让他没办法再想其他的事情。 莲生不敢放任自己的胡思乱想,他的欲望已有些抬头,再不及时灭火,苦的还是自己。他心中有些疑惑,他时常听楼里的前辈说起做爱的好处,但从来没听说过男物被牢牢吸住的异常快感,他依稀记得先生讲过个别女子的妙处,但因为这种女人可遇不可求,他也没往心里去,但是遇了田七,以前先生说的话便在他耳边萦绕。他抓住上工前最後一点时间,匆匆赶往书阁。 莲生依着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瑶女经》,翻到“名器”那一章,上面有一节是这麽记载着:“??龙珠者,玉门狭窄,密道细长,花心清且浅。阳物入而激突,状硕硕然。花心与阳物貌似舞龙戏珠,赤如血,面如鳞,飘飘欲仙也。得此女者,人欲无穷,夜夜行欢犹不知厌。??玲珑者,玉门花心略大,若探至阳物,将得小鱼状肉针,与阳具交合,其龟口大张,吸力如七叶笼草食虫,男子全身如被雷击,阳精大泄,独妙哉!得此女者,食髓知味,其余各女皆不得入眼。惟愿时时与之欢好,大行雨云之乐,金银珠宝犹不换也。??” 莲生合上书,是了,世间女子若只得一个名器,人人都要争抢了,田七也不知是什麽体质,小穴里紧致得要命,可是遇了阳精却能把入口收得死死的,不让阳具和精液出去,实为“龙珠”。而到了高潮前极度敏感时,花心又会探出极细的小探针,直把他弄得把持不住,不是“玲珑”又是什麽? 莲生低头看看自己的兄弟,觉得它忒不争气了,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为了男性的尊严和田七的幸福生活,他翻了一遍书柜,终於找到了顾先生的珍藏《御女术》,他趁左右无人,把书藏在怀里,快步回了房间。 他关上房门,粗略地看了几页,心道果然是好书,方法和招式应有尽有,看来顾先生教书还是保留了一部分。其中有几条甚得他心,当下就决定晚上收了工照着它好好练上一练。 今天的客人是尤氏,她的夫家是君临城最富有的绸缎商人,往常莲生见她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今晚看着却不大高兴,深谙其道的莲生使出浑身解数让她脸色稍缓,尤氏叹口气道:“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偏生在这节骨眼生出事端。大彩国送来的货在郭嘉村时还完整无缺,到了家门口却少了好几车布匹。虽说会给我们赔偿,可远远抵不上上家付给我家那口子的定金。我们根本不在乎银子,只想把货找着,两家欢喜,不至於失了信誉。” 莲生跟着点点头,他也知道以尤家的家底,这点银子根本不是大头,但若失了买家,以后生意就不好做了。虽然尤夫人看上去很可怜,莲生下手依然不留情,什么酒贵就点什么。 “莲生,若以后我来得少了,你也别怪我,过了这个坎,我自会再来看你。” “夫人有要紧事,莲生这里不打紧。不知夫人丢的是什么布匹?” “唉……如果是普通布料也就罢了,偏偏那橄榄绿金丝绒缎是极不容易买到的。” 莲生眉头一皱,他记得很清楚,刚刚看账本时,他记得几 娇妻的呻吟全文 个星期前店里进了几车橄榄绿金丝绒,楼里买布缎也是常事,只是这玩意太少见,他才多看了几眼,这时间和数量跟尤氏形容的大致相符,难道只是巧合? 尤氏心情不好,只坐了坐就告辞了,莲生心里存疑,也不招呼下一个客人,赶紧回房间抽出账本又查看了一遍,心里暗暗明白,恐怕楼里的缎子就是尤氏说的那批货,不知道店里偷了那几车货到底要干什么。 眼角扫过枕头,他看离收工时间还早,便又拿出《御女经》仔细看了看那一节。 他合上书,照着文字里说的,先用手自慰让男物微微抬头,再从屏风上抽下一块干的软巾,对折后搭在微翘的阳具上,毛巾没太大重量,他脑中又是关于田七的念想,毛巾那点重量肯本压不住它,那阳物便越肿越大,越来越硬翘。 莲生呼口气,用茶水把软巾弄湿,拧干后依然搭在肉棒上,淋湿的毛巾沈甸甸的,但自己那处火热一片,虽有毛巾压着,可还是怒挺着,丝毫不见颓软的迹象。 莲生心里暗喜,觉得自己的天赋还是不错的,遂多倒了些茶水在软巾中,如此反反复复几次下来,他终觉得有些吃力,这时那块软巾已经湿得滴答落水,他咬咬牙硬挺着坚持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放任自己泄了阳精。 莲生对第一次的成果很满意,照这样下去,不出几天,他就能比别人多撑上一些时间,田七自然也会高兴。 房外传来细碎步子的声音,他赶紧把书藏起来,拧干毛巾重新搭在屏风上,拿起账本装模作样地看。 田七一进门,就见烛光下他认真的侧脸,她微微一笑,轻声关上门,径自收拾打算去沐浴。 莲生的心思根本不在账本上,见田七进来,忙丢了手中的书,笑嘻嘻地跟着她,见屏风上搭着她的外衫,心里一阵骚动,刚想进去来个鸳鸯浴,又觉得应该把本事练练好,再给她个惊喜,遂强忍下渐渐抬头的欲望,重新拾起账本,也不知能不能看出一朵花来。 莲生本抱着随意的心态,可慢慢有了些门路,他平时与银月聊天,知道城里各种物品的价钱,再加上楼里是个人员混杂的地方,各类小道消息听得多了,很多事情便很容易理解。 他看着这本帐,能肯定它绝对不是明面上供官家检查的本子,粗看没问题,细看猫腻太多,一定是掌柜自己用的,商家做生意有些往来很正常,可联系到城中发生的事情,莲生觉得古怪的地方实在不寻常。 风雨欲来楼有打手,谁都知道,但是这些打手只不过是幌子,因为掌柜和皇家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们总会往皇宫里送消息,被称为“白组”的兄弟们也多以轻功擅长。这事掌柜没告诉他,是莲生自己悟来的。 风雨欲来楼一直有暗地里的生意,莲生知道,现在丢失的缎子明摆在他面前,恐怕是掌柜有意为之。里面再深的勾当他想不明白,只能明早去问掌柜。 田七洗完澡出来,见莲生仍然在认真看书,便不去打扰他,进了内室,掀了被子就睡了。 自跟莲生好了后,阴冷的柴房她很少去了,反正大家收工后都各睡各的,没人在意她去了哪,知道的人也不会乱嚼舌根,大不了等天暖和些再搬回去。 田七盯着床边的帷帐,想到身份被戳穿一事,理智告诉她应该主动向莲生坦白,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她怕他埋怨她,更怕他瞧不起她,而且直觉告诉她,莲生知道的那一天,就是两人分开的日子。倒不如再等等,瞅着好时机再说。 田七忙碌一天,早累得不行,胡思乱想一通后就睡迷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感觉莲生进了被窝,他从后面搂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半天没动弹,最后他长长呼出口气,紧紧抱着她睡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五 虎头军师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五虎头军师 第二天两人同时醒来,在床上墨迹了一阵后,都起来洗漱。莲生晨练后,早膳没吃就径直来到了店主门前,听里面的动静,似乎还没醒,他等了一会,才听见掌柜唤他进去。莲生顾不得正在打哈欠的店主,指着账本上的疑处,开门见山问道:“前段日子楼里的缎子可是尤家的?” 店主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地停在半路,瞌睡也醒了,惺忪的双眼闪过一丝喜悦:“怎么说?” “尤夫人昨儿说了,一开始还没想到,後来看了这账本,发现多出来的绸缎竟与人家丢失的相符,实在太可疑了。掌柜的,我们要这东西干什麽?楼里什么好物什没有,要去偷抢人家的?” “谁稀罕几匹布料,这么做自然有我们原因。我既然肯把账本给你看,也没想瞒你。”店主翻了翻账本,指着其中一页,“这个部分,好好琢磨琢磨,要是想通了,我们楼的基本情况你也就清楚了,我答应你的事也可以着手开始准备了。” 莲生谢过,心里暗喜,若店主满意了,他和田七未来的日子就算有了保障。 “不过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皇家那帮人就要来了,你好好准备准备。”金掌柜提醒他。金焕原本并不期望接待宫中贵客,可若要请求皇上赐婚,这便是好机会。 莲生心里轻松,步子也变得轻飘飘,转入后院时,一个没留神,在拐弯处与陆九撞到了一起。两人一阵客套後,陆九冲他暧昧地一笑,贼兮兮地问:“小田七的滋味可好?” 莲生本不想把这事到处声张,陆九则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接着说:“莲弟别担心,我也就是偶尔撞见一次,你们的声音实在太大,我忍不住停下来看看,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莲生得了掌柜的保证,心里甜蜜又坦荡,也知道楼里公子们说话一向大胆,他听了陆九的调侃,没觉得不舒服,只是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陆九当时在窗外看着两人火热交媾的情景,就已经料到田七尝起来应该很美味,一时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是嫉妒还是渴望,他分不清,只知道睁大眼睛盯着田七身上的每一处,不放过她每一个微妙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赤裸裸的目光从她垂在桌边的嫩白的小腿到半遮半掩的匀净的大腿,再到随着莲生的撞击而上下晃动的两团乳房,因兴奋而突起的脖间经脉,最後是她似痛苦似欢乐的小脸。 长期在女人堆里厮混,他对欢爱中女子的反应熟悉得很,见了她的动作和淫乱的情话,他能断定田七的赌鬼丈夫已经把她调教得很好,如此甜美的果实给了莲生,实在是浪费。 陆九着了魔般看两人火辣地做爱,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见莲生气息更加急促,臀部抽插地越来越快,便知莲弟可能是要到了,但再看看田七,虽然她的表情看上去极为享受,却没有女人到了临近点时的疯狂和无措,果然,在莲生交出精华後,他没漏过田七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勾唇笑了笑,莲弟,看来你还嫩了点?? 等浑然忘我的两人办完了事,陆九才发觉自己的那家伙已经肿胀得发硬,他无奈地摇摇头,已经有多久没能看别人亲热,自己就勃起了?他抬头看看天色,想起昨晚瑶小姐暗示他她会在春水客栈等他,换做往常,他一定赴约。可是任凭下身憋涨到爆炸,他也没有兴趣看瑶小姐的身体。 算了,今晚养生,喝茶去了。 想到这些,再碰见莲生,怀着幸灾乐祸想看好戏的心态,忍不住想在男女之事上给他指点一二。见莲生不答他的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麽好,呆呆的眼神把莲生瞪得至发怵。 莲生不希望田七被别人这样议论,只推说还有事,便想离开。陆九一把拽住他,问道:“金乌国刚送来的风柳,我恰巧得了一份,不如转送给你,算是我给田七妹子的礼物?” 莲生心里一惊,金乌国是个奇葩的国度,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少男多,女性权利大,所有政策和法规都向着女性。金乌国男性极容易打一辈子光棍,所以入 那小子的痛笔趣阁 赘丶“填房”者众多,为了争宠,开发出不少让女性性奋的助兴用品。其中的翘楚“风柳”更是千金难求,听说只要给女子服了此物,便能使其神智清醒,但全身上下异常敏感,只是一阵风或是一片柳叶过身,都会兴奋得难以自持,不用撩拨都能放荡地夹紧男人。 而“风柳”又是极好的滋养品,女人出水出得飞快,即使是经过一夜欢好,第二天也不会有不适的感觉。此物和朝凤国的百花酿不相上下。 风雨欲来堂里这类药物品种繁多,多一种也没什麽稀奇,但莲生依稀记得那处处不寻常的账本中也有金乌国“风柳”的记录,不禁有些心惊,怕是店主涉入的水不浅。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他微笑道:“多谢长辈关心,不过此物极是难得,我也不好白占,还是长辈自己留着用好。” 陆九讨了个没趣,只好嘻嘻笑着,给莲生让出了过道。既然在莲生这没捞着好,他一转身便寻田七去了,她嫩生生的,逗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莲生进了屋,又一头钻进账本里,竟觉得记账算银子还是蛮有趣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午膳时间,陪田七用过午饭後,就找个借口把她支开,继续偷偷照着顺来的《御女经》修炼。 田七对莲生最近的态度很是奇怪,明明以前有事没事就会缠着她,现在却对她爱理不理,不是看账本就是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七八天下来皆是如此,田七以为他得了她的好处,便换了个态度,心里有些黯然,她不知道他投入了多少感情,得到这样的对待,感觉非常不好受。陆九来寻她开心,她也没好脸色,总是悻悻然的样子。 “小田七,你干嘛老是一副怨妇脸,看得我都愁了,说来给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 田七撅着嘴,虽然白组的人经常拿她和莲生打趣,但那总归是开玩笑,事情的真相还不敢对陆九说,可是心里又憋得难受,吞吞吐吐地也不知该什麽办。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陆九:“陆九公子,你们招待客人时,会在捞到对方的银子後,就对人家不理不睬吗?” 陆九摸摸下巴道:“我们的客人,非大富即大贵,身上总有捞不完的银子,所以我们是丝毫不会怠慢的。” “再多的钱财也有挥霍完的一天,那时候你们怎麽办?” 陆九对她心里的小九九已经了然,看她拐弯抹角笨拙地询问有关莲生的问题,觉得她傻乎乎得可爱,不禁起了欺负她的念头:“女人对於我们来说,唾手可得,当她们身无分文丶人老珠黄时,当然就没什麽价值了呗,我们也只好另寻他人了。” 田七被他轻佻又欠抽的样子气得牙痒痒,但转念一想,既然这楼里的公子们都是这种作风,恐怕莲生也是一样的,得了她的身子,便觉得没有新鲜感了,也不值得珍惜了。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还好陷得不深,自己又非黄花闺女,严格来说,还是她嫖了莲生呢。以后再遇到这种人,一定躲远点。 “小俩口吵架了?”陆九突然冒出一句。 田七决定装傻。 “别装了,你跟莲生那点事我早知道了。那天你在圆桌上叫得欢呢??” 田七猛地上前,捂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见陆五不在,才瞪着他,低声说道:“小声点,别被别人听见了。” 陆九笑着拉下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捏着,白净柔嫩的五指让他留恋,舒服得好像小猫爪子在挠。 “别瞒我了,我全都知道了。我也看出来了,最近莲生总有事情要做,没时间搭理你。依我看,与其在这哀怨地东想西想,不如逼他挑明心意。我教你几招,看他服不服,要是没效,你就求我收了你好了,保管比他对你好。” 田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真不要?我这可是经过多年实践的陆式真传,好几个姑娘都说用来对付情郎,好使呢。” 田七迟疑了片刻,好奇心被揪了起来,陆九在这方面见多识广,没准能帮她,遂转头半信半疑地问:“什么招数?”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六 试探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六试探 蜡烛“哔”地一声闪出了火星,房间里安静得诡异,田七见陆九死死盯着她,不转移视线也不说话,心里毛乎乎的,她微微错开身,想躲避他灼人的视线,却被他按住下巴,动弹不得。m4xs. 陆九的神情变得少有的严肃,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灼热得田七的脸都在发烧,她心里警锺长鸣,本以为陆九老实了不少,现在看到,依然那么危险。 粗粝的手指慢慢刮弄她的下巴,反反复复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掠过,陆九盯着她娇嫩欲滴的唇瓣,眸子里的光影暗了暗,探出食指轻触她鲜红的下唇,来回移动,美好的触感从指尖流出,一直传到心坎里,一下一下骚弄他的心。 “你知道吗,女人傻乎乎的样子,男人最喜欢了??” “陆九公子,天晚了,我该回去了。”田七猛然回过神,躲开他的手指,微微侧过脸,不安地说。 一只有力的大掌已经覆上了她僵得硬挺的後背,陆九一个使劲,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田七胸前的柔软快贴上他的胸膛了,她拼命放缓呼吸,不敢跟他有再多的身体接触。 她想逃,但那霸道的手不容分说地桎梏着她的身躯,还暧昧地上下抚摸着,有好几次险险摸到了她的翘臀。 “女人用这里??还有这里来暗示男人。”陆九一只手轻抚过她的眼,另一只覆在她的腰肢上,“要学吗?”他见田七没有动作,便大胆地俯下头,想一亲她的芳泽。 田七打了个冷颤,忙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并连连退了好几步,慌张说道:“我真该走了,公子早些休息吧。”说完赶紧夺门而出。 门外微热的风吹在她发烫的脸上,她燥热的心情稍稍平复了。田七拍拍脸,竟有种背叛了莲生的不安感觉,可恶,明明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和女人调情,自己偷吃未遂,也会突刺紧张。 田七稳住了心神,摸摸不再发烫的脸颊,推开莲生房间的门,一瞬间她好像看到莲生慌乱地藏了什麽东西,她没好气地问:“又是哪家小姐夫人给你写的情信?你大胆看就是,我也不拦你。” 莲生没生气,反而有种浓浓的喜悦之情在胸腹间流窜,这是第一次,他的田七会在意他的事,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又重了些? 虽然高兴,但他不动声色,拍拍弄皱的前襟,淡淡地问:“是李小姐给我的信,约我明天去千禧楼一叙。” 田七气结,男人翻脸果真是比翻书还快,她心里乱糟糟的,又不肯在他面前失态,只好动作僵硬地拿出换洗的衣服要去洗澡。 待田七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後,一种胜利的得意笑容出现在莲生脸上,他碎步轻移,身子轻轻依靠在屏风上,对着浴桶里正拿水出气的田七道:“你说,我穿什麽去好?李小姐不喜欢花俏的。” “你最好光着去,李小姐都不用动手,光溜溜的多方便!” “小七儿,你在气什麽,桶都要被你撕烂了。”莲生美美地冲她抛了个媚眼。 “你出去!看什麽看!”田七恼羞成怒,手臂扬起一片水花,莲生咯咯笑着躲闪开,突然聊起了正经事:“听说严姑娘生了个大胖小子,掌柜吩咐楼里的人不忙的话,可以去探望。我打算明天去,你来吗?” “你明天不是要去千禧楼吗?” “我家娘子不高兴,我就不去了。” “谁是你家娘子。”田七小声嘟囔道,表情依然冷冷的,心里却有点甜。 莲生不等田七回答,转身去整理床铺,春天快过了,被褥也该换成单薄的,省得热坏了他的宝贝。 田七静坐在浴桶里,算了算日子,严静回家待产不过是上个星期,这么快就生了,看来是早产。在处理账务一事上,严静教了她很多,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她。 田七回想起这个星期当账房的感觉,还不赖,手里有银子进出,真有种当了女主人的感觉。在莫家庄时,田七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还有拿不出手的三脚猫功夫,在私宅时学了几个月药材入门。哥哥没让她学别的,她也没往别处想。 可是从莫家庄逃出来后,才发现琴棋书画不能当饭吃,除非她去青楼。眼下也算有了一项技能,将来就算离开了风雨欲来堂,也有糊口的手艺,如果运气好一些,没准还能自己开家店,当真正的老板娘。 田七将小脸沉入水中,越想越美,如果以前她还有一丝后悔离开莫家庄,现在也不那么想了。 莲 重生大唐之猎美天下5200 生等了许久,都不见田七出来,他有些担心,轻喊了她两声,仍不得回应,便踢踏着鞋子去看她。 只见田七侧头躺在浴盆里,半张脸都泡在水里,竟然睡着了,好在鼻子以上露在外面,不然还不呛死。他从屏风上扯了软巾,轻轻地将她从浴盆里捞出来。 “莲生?我睡着了……” “嗯嗯,我知道,你继续睡,我抱你到床上去。” 田七累坏了,闭上眼任他折腾。 莲生用软巾裹住她,感觉怀里的女人重量又轻了。他知道这段时间田七很辛苦,不仅要做陆家兄弟的小工,还要顶替严静的工作。两头跑,瘦得肋骨都凸出来了。 他要努力了,为了早日赎身,光明正大地和田七一起生活。 田七一觉睡到鸡鸣,迷糊醒来时发现莲生的手罩在自己胸部上,她心里暗骂了声“色胚”。 看看天色,估摸快到晨练时辰了,她转过身,想喊莲生起床,但盯着他沈睡的脸庞,突然移不开目光,平时的莲生总有些冷冷的傲气,明明年纪不大,可行为处事却很成熟,像个小老头,睡着了倒有些孩子气。 她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着,不自觉地伸手碰了碰,他抖了抖,依然不见醒。田七笑了笑:“什么时候醒的?” 莲生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睛,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你一动我就醒了,手里空空的,睡不着。” 田七脸红了,推推他说道:“该起床了,别让江夫子久等。” 莲生还想和她腻味会,但想到严厉的江夫子,还是咬牙离开了那片软香。田七也不敢赖床,正好掌柜要去看严静,她干脆一道去。 田七对掌柜的感觉很复杂,她知他人不坏,偶尔还犯迷糊,可也不知是气场不合还是年龄有代沟,她总没办法像对待好朋友一样看待他。他像夫子,又像家中长辈,田七最不会和这类人打交道,所以两人独处时,气氛有些微妙,聊天内容也很尴尬。 马车中,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见到严静的儿子,田七才感觉自在了些。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轻声哄他。 “多亏了田姑娘,不然楼里一堆事,我哪好意思告假回家待产。” “严静你多虑了,田七做的只是最初级的工作,少了她,有大把顶替的人。这丫头不过嘴严实点,没有坏心眼。” 金焕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田七耳朵里。她撇撇嘴,夸人就夸人,非要损一下。 “掌柜你就不要寒碜人了,我瞧着田姑娘挺好,人聪明,一教就会,记账也清楚。关键是,心地好,模样更好。”严静笑了两声,进入正题:“端午快到了,我夫君家是有名的赛舟世家,手底下有好几个小伙子。到时候田姑娘你也来,我们一起看他们赛龙舟。” 田七忙应下来。掌柜则面无表情。 给孩子喂奶的时辰到了,两人知趣地告退。回去的路上,掌柜突然问:“你为何要答应去看龙舟?” “不就是赛船,有何不可吗?” “……罢了。我且问你,你对莲生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田七抬头望向掌柜,一时间无言。她喜欢莲生没错,但从未对莲生说过“喜欢”,也不知道她的喜欢在十分里会占几分。她本就不是将情啊爱啊挂在嘴边的人,掌柜这个问题,她不知如何作答。 “上次我光想着莲生,忘了问你的意思了。莲生对感情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现在我怕他一头热,热脸贴上了冷屁股。” 严静的意思很明显,她想借赛龙舟的机会,给田七介绍男人。可是她早早回家待产,并不知道莲生和田七已经好上了。而田七没有拒绝,难怪掌柜会以为她想脚踏两条船。 “我知你身世复杂,但风雨欲来堂也并非无根之树,我视莲生为亲弟弟,自然要为他着想。他前段时间告诉我,想要赎身,带着你到别处生活,你可知道?” 田七讶然,她确实听莲生提起过此事,当时只当他说说而已,没往心里去,想不到莲生已经和掌柜提了。 “你若真心待他,我大可以帮你们光明正大地成亲,但现在我怀疑,你没有这样的打算,至少,你不像莲生那样十足十地为两人的未来考虑。” 田七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的喜欢在掌柜所谓的“责任”面前,太渺小了。 “在华嘉公主来之前,你可以好好考虑,我不是强迫你必须和他在一起,但若不是真心实意,便不值得我使劲。”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七 甜蜜负担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七甜蜜负担 田七坐在柴房里,仔细思考掌柜的话,虽然刺耳,可是她觉得很有道理,想要回报总要有付出,现在的日子比刚开始舒坦多了,虽然累,至少不全是体力活。作为“代价”,就是她应该喜欢莲生。 以前她不懂,在莫家庄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爹娘和哥哥给的一切,换做官宦子女,以后总会为了家族势力牺牲婚姻,也算有所付出。可是她在莫家庄,除了享乐,没有为莫家做半点贡献,而哥哥想要的回报,是希望她听话。她做不到,却无法抵抗,只能逃之夭夭。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莲生为何喜欢她。他说她“暖和”,那是什么意思? 那么,她喜欢莲生吗? 应该是喜欢的,毕竟他长得俊,会撩人,虽然总不正经,但若不是他,她根本不可能进入风雨欲来堂,也得不到如此多的照顾。 但也可能不那么喜欢。要不然掌柜提醒她时,她丝毫不觉得难受,反而很理智地思考其中利弊。她确实会因为莲生搭理别的女人感到不快,但她不知道这是吃醋还是虚荣心作祟。 莲生总缠着说“喜欢她”丶“想要她”,她却从未张口说“喜欢”,“爱”更不可能。说起来,她也从未直白地对哥哥说过“喜欢”。 难道她天性凉薄? 不会的不会的。 田七暗自摇头,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她,每回和莲生欢好,不都是来月信前后那段日子?似乎那段时间她的欲望特别强烈,所以拿莲生当纾解欲望的工具了。田七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花楼里待久了,思维都被夫人小姐们同化了。 “田七,星灿公子的小工今日突然告假,你能替他一个下午班吗?他说工银和小费都给你。” 田七眼睛一亮,忙把感情的事抛脑后,有银子赚,何乐不为。以前她不懂茶米油盐贵,现在才知道,人远远没有银子可靠。 下午的活并不多,田七跑了两趟厨房,便闲了下来。她歪歪地靠在星灿公子的房门外,正不知如何消磨时光,瞧见房门没关严实,露出一条缝,便想悄悄关好。刚伸出手,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声音:“大理寺卿赵巍被免了许久,按理说,大理少卿应该顶替上来,可是他有把柄在文官手里,皇上不敢用。文官推荐的人选平安王不用,平安王推荐的文官又不同意,为此事已经吵了近一个月,我好生头痛。” “平安王和那些文官们一直不对付,不过是想将自己的人安排到大理寺罢了,就看皇上怎么想了。” 田七的手停在半空中,这女子她听说过,听闻是礼部尚书许文宣,在朝凤国,女子当官并不稀奇。不过没想到她也爱逛花楼,还是星灿的幕下之宾。而星灿竟然也懂些朝廷之事,真让人没想到。 可是,在这里议论朝事,真的好吗?或者说,以许文宣的身份,此事能透露给一位公子吗? “大理寺为刑罚机关,责任重大,无论谁的势力上了位,都应该秉公办事才对。刨除站位,不若让平安王和文官们都推荐一位,当众比试一番,也算能者上位,为民着想了。” 许文宣的语气充满了赞许:“你说的没错。皇上也是此般态度,让我们多多推荐人才,我正愁此事。” “朝廷之事星灿不懂,只希望推选出来的是公正之人。” 两人聊了两句,便不再提此事。星灿哄着许文宣,讲了一些女子当政的好话,当真说到她心坎里了,有些飘飘欲仙,又将百官的一些八卦当成谈资说了出去。 田七默默替许文宣捏了把汗,话这么多,怎么当的礼部尚书。 不过,星灿公子确实厉害,她原以为星灿能当头牌,肯定油嘴滑舌,床上功夫好,银月也是这么和她说的。今日看来,全然不是,他似乎对朝事非常了解,也知道女官员的死穴在哪里,两壶酒下来,就探听到了许多消息。 夜色降临,星灿公子搂着有点醉意的许文宣去了春水客栈,田七才明白,原来伺候身体也是重头戏。 田七对星灿的印象复杂起来,看来此 妈妈的奶子5200 人并非脑中空空。田七又一次感到,风雨欲来堂的水很深。在看到莲生陪了李小姐回来后,想到的也不是旖旎之事,而是莲生如何花言巧语地骗李小姐的消息。 见了莲生,不由得又想起掌柜和他说的话。田七不得不承认,面对责任,她还是想打退堂鼓。本以为两相欢好是你情我愿,他一本正经想负责,她反而觉得沉重。难道两人开开心心睡一觉不好吗? 她思索了半天,再联系最近莲生不缠着她索取,猜测他可能腻了? “莲生,我听掌柜说,你有意赎身?”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怎么还问?” “我在想,赎身需要的银子多吗,会不会很辛苦?” 莲生沐浴完,换了一身衣裳,发梢上还滴着水,他回头瞟了她一眼:“心疼我吗?” 田七怕一言不合就被拐到床上去,误了正事,忙一脸正色道:“我就是好奇,听说之前楼里也有人赎身,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出去后在做什么?” 莲生没有把掌柜许他的东西告诉田七,只说:“放心吧,我的身价不说腰缠万贯,赎了身,剩下的银子,也能达到普通贵族的水平。” “如果你觉得辛苦,赎身一事不用着急,慢慢来,别累着了。” 莲生脸上出现一丝不悦:“那你会等我吗?” “自然是等的。”田七笑嘻嘻地应了。 莲生着急不是没有由来,虽然迟姐没说宫里丢了人,可是莲生猜到田七必定身世不凡,不然不会有如此罕见的手镯。夜长梦多,万一中间出了幺蛾子,媳妇跑了怎么办。 “你放心,未来的事我都计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完蛋,原本想劝劝莲生不用着急,大家继续轻装上阵,看来起了反效果。田七开始后悔惹了这尊大佛了,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楼里出来的公子竟然有如此长情的怪胎。也怪自己,正是他的一片深情打动了她,才放松了防备,和莲生厮混到一起。 女人有钱就变坏,说的就是自己。前段时间还因为哥哥要结婚了,脆弱了许久,现在手里有点积蓄,竟然也不甚在乎了。 莲生搂着田七睡下,依然没有任何情动现象。莲生窝在她脖颈里,深深吸了口气,生生压下身体的悸动。若让掌柜知道他沈迷于女人的温柔乡,说不定就改主意了。再说,陆九那家伙指不定又想什麽花招嘲笑他呢。 想到陆九,他神情冷了冷,抬头对田七说道:“以后不许搭理陆九。” “人家是咱们的前辈,我怎麽好不理他?” “我不管,反正不准你主动跟他说话,更不许单独在一起,也不准对他笑,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听见没?” 田七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麽,其实不用莲生提醒,经过昨天晚上那遭,她也不敢再去招惹陆九公子。但这件事她不想告诉莲生,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也挺有趣:“你这麽说我很难办,我毕竟是给陆家兄弟干活的,如何能避开?” “反正你多留个心眼。睡了。”莲生也知自己理亏,不再纠缠,按下她的小脑袋。 第二日,莲生早早起床去晨练。头回见田七也掀了被子要起床,圆润的肩膀泛着珍珠白一样的光彩,丰盈的双乳若隐若现,心里冒出一阵邪火,他清了清喉咙,按着她的肩说:“宝贝你别起了,多睡一会。” 自从前几次漏了晨练,除了被陆五批评了一顿,她就觉得白组的人看她和莲生都多了种揶挪的笑意,这下也不敢不去,挣扎着拿起内衫就穿上了,“别闹了,小心迟到,你要是弄好了就先去,我一会就赶到。” 莲生拗不过她,披上外衫就朝着习武场去了。 田七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巾裹在身上,忽然眼角瞄到一页书角,她知道最近莲生看账本看得勤,却从没见他把书带到床上来,她好奇地抽出来翻了翻,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她早知这楼里什么都有,但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详细的床术教导之书,她大致看了看,终于明白这段时间莲生的反常是为什么了。 田七心里一滞,莲生为她做的,实在太多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八 由不得你不要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八由不得你不要 莲生一身臭汗地在掌柜房里喝茶,没一会,田七就端着两人份的早膳进来了,店主招呼她坐下,说:“还有三天,华嘉公主就要来微服巡查了。莲生,我交给你的事,你先放一放,好好准备迎接公主,前段时间她还捎来口信,说是很想见你,她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就老实了,所以你的脸可别太臭了。还有,听说小祖宗平安公主和那个尽添乱的皇后也要同行,平安公主最近拼命缠着的那个远房亲戚也被她拉来了,另外乱七八糟的护卫也要挤进我们这,为了招待这群蝗虫,我们可有好多事要做。田七你手脚可勤快点。” 因为公主是私访,所以不宜大肆宣张。但阵仗摆在那里,只能对外宣称外省的贵族小姐来了。虽然如此,风雨欲来堂还是经过了一番修整。各处古董文玩,皆已陈设齐备,采办鸟雀的,除了仙鹤丶孔雀,还有兔丶鸡丶鹅等,悉已买全,交于楼里各处饲养。掌柜本想叫几个杂戏来,考虑到人多口杂,最后免了。 田七看风雨欲来堂每天变一个花样,渐渐也对这趟私访紧张起来。掌柜说的,她赶紧点头应下。 “还要提醒你,那几天你不要在华嘉公主面前乱晃悠,惹她不高兴了,指不准怎么办你。她要是在后院散步,你看见了可要绕远点。保险起见,公主不在前堂时,你老实躲在房间。” 田七小声嘟囔:“不就是来个公主,有必要囚禁我吗?看见她我自然会避开,可就算是碰上了,我也只是一个打杂的,她不会多问的。” 店主扶额叹道:“让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问题。你不去招惹她,但她毕竟是皇家人,浑身都是臭毛病,哪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其实掌柜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田七没见过公主,但展渊和皇宫不少走动,保不准公主见过田七,万一被识破了,又生事端。 莲生心疼田七,忙问道:“要不在我房里待着?总比那柴房好。” “华嘉公主少不得要在后院走动,你的房间又藏不住人,还是小心谨慎为秒。我知道你们委屈,可人家是公主,招待不好没准掉脑袋,反正来不了几天,田七你就忍忍,回头给你加月钱。” 田七一听,马上眉开眼笑,自己干了大半年,总是因为犯错被扣银子,现在身上根本没多少积蓄,好在有吃有住,衣裳脂粉的费用也比以前少了,不然真是寸步难行。难得店主大方,她当然高兴。 莲生瞄了一眼那个喜形於色的小财奴,也不好再说什么,辞了掌柜,拉着田七走了。 田七心里有事,回头看了一眼掌柜,只见他也正盯着自己看:“公主来的前晚,田七别忘了到我这领月银。” 田七心里一慌,赶紧随莲生走了。 莲生一路走得急,一进房间,就把她压在门板上,有些不满地问:“跟着我吃喝不好吗,要那点银子做什么,我还会短了你的?” 田七不敢和他说有了银子心里才踏实,她眼珠一转,娇娇地说:“这不是快端午了嘛,我想用自己的工钱给你买点东西,意思一下。” 莲生相信了,心情大好,与她的身体贴得更紧:“何必花心思买东西,你已经把最好的给我了,这儿,还有这儿……”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眼,她的唇,还有娇嫩的耳垂,然后神色认真地把手按在她胸口上问道:“这里呢?你给我了吗?” 田七心口一紧,那种压迫感又来了,但看到他满脸期待的神情,不忍扫了他的兴,便凑上唇,吻上他线条美好的下巴。 莲生没等来他想听到的,可见她主动示好,便以为女孩子脸皮薄,心里一喜,又换上一副轻佻的表情,把手移到她两腿中间:“还有这儿,你也给我了,我喜欢得很。” 田七见他又要发情了,忙制止他:“别闹,我要干活呢。” “宝贝,我想死你了。我们动作快点就行,我不进去,你快些到,我就放过你。”大手不容拒绝地撩高她的裙子,钻进她合拢的腿心间,强硬地一阵搓揉。田七喘着气,小声哀求道:“那你可要快些,昨天顾嫂说了,要我今天早些去帮忙。” 莲生边吻边呢喃道:“嘘,你话太多了,专心点。” 田七心一软,身体也想要了。顺着他的力道曲起一条腿抵在门板上,方便他的揉弄。两人久未亲密,经莲生一拨弄,下体马上不安分地缓缓流出蜜液,湿了他一手。 田七的头搁在他肩膀上,鼻间尽是他好闻的春日阳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汗味,非但没让她讨厌,反 最强败家子(书坊)无弹窗 而让她觉得这样的他很有男人味,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再加上总在她下身捣乱的手指,使她没一会功夫她就溪水潺潺。 莲生装作不知,调笑道:“小七儿你已经这麽湿了,怎麽不早说,忍着多难受,我这就来帮你。”说完慢慢插入中指,见她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微张着小嘴露出享受的神情,他放心地一插到底,在她的一声闷哼中,将手指全部送入她的最里面。 “好紧啊,宝贝……”因为是站姿,田七的腿没办法长得很开,本就狭小的幽径变得更加紧致,即便是莲生的手指,也能紧紧地咬住。内里还缓缓蠕动着,像是田七细腻的吻,烙在他的手指上,再深深地刻入了心里。 莲生再也忍不住,开始上下抽送手指,虽然不是粗硬的肉棒,但他很好地掌握了技巧,微微勾起中指,在抽插过程中轻轻刮弄她的上壁。 田七下半身酥酸得要麻掉了,那一处正好是她的敏感点,被莲生照顾得很好,全身都快着火了,温柔又粗暴的力道顶在她的敏感处,舒服得她全身都在战栗,双臂圈着他的脖颈,巴不得要彻底埋进他的胸膛里。 莲生一手搭着她的膝盖窝,一手撑着门板,上身紧紧压着她的胸乳,抽插的速度愈加迅速,女人丰沛的汁水被带出,溅在亵裤上,更多的则滴在地上。 “啊!好麻!”花心又软又酸,田七为了躲避这种惑人心智的刺激,不得不踮起脚提高身体的位置,可是莲生总能在她后退的同时紧逼上前,牢牢抓住她的深幽之处,没几个回合,田七就坚持不住了,她瘫软在他怀里,任由邪恶的手指与她的敏感点厮磨。 田七舒服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拉进两人的距离,那种酸酸麻麻的快感再次滚滚袭来,她无意识地搂紧了他,哆哆嗦嗦道:“不要……莲生,不要了……” 莲生一声低吼,下身的肉棒快要爆炸,这时候再听见她娇娇的呻吟,也激动地回应她:“由不得你不要。” “我不行了……酸死了!啊……”田七身体蜷成一团窝在他怀里,闭上眼仿佛能看到白光闪过,她想好好品味这个绝美的高潮,可是眼前的男人不给她这个时间,他依然在她股间大力抽插,不管那可怜的水穴蠕动得有多麽夸张,也不顾田七腿根抽搐得越来越厉害,他甚至又加入了一根手指,想要榨出更多甜美的汁水,想让她在他的疼爱中失去理智,全身心只属於他。 “别再来了……我不行了……”田七疯狂地甩着头,已承受不住更多欢爱的花穴没被插几下,就又开始造反,惊人的快感都快把她爽晕过去了。 莲生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吼道:“这样就不行了?你明明很爽!”两根手指更加卖力地抽出,顶入,再抽出,田七呜咽一声,流出一股股高潮的蜜液,瘫软在莲生怀里。 原来那个地方是她的敏感点,书里说的果然没错。莲生心里了然,也得了一个见识,女人高潮后连续抽插,快感加倍。以後若田七不听话,他就这麽对付她,让她求饶,让她哭喊,让她化成一滩春水。他爱怜地吻吻她的额头,抽出手指,横抱着她朝内室走去,为她盖好棉被。 田七累坏了,仍记着要去厨房,匆匆整理了一下下体,穿上亵裤,强忍着酸麻感,扭着腰出门了。 莲生受到冷落,气不打一处来,看到屋里的香炉,动了心思。 晚部上工之前,田七得了半时辰的休息时间。她锤着腰腿往柴房走,想眯一会。一拐弯,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莲生不知在搬些什麽,走近一看,满头都是汗,看来已经忙了很久。她拉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莲生一见是田七,给了个香吻,笑着问:“快来看看,这个琉璃玻瓦香炉要放在哪?”他稍稍拨开黑布,隐约露出香炉金色的一角。 “我房里不需要香炉,你搬进来做什么?” “今天掌柜了我三十两银子,让我给自己房间添点贵气的物件,可我什么都不缺,酒送到你这来。” 田七倒吸一口气:“有这个钱,你干什麽不好,买这些没用的!三十两哎!” “你看,把这香炉往墙角一放,我再给你些散杏香,多好!这儿再摆上几个胭脂盒,这里放个花梨木五斗柜,要那种五十年的花梨,上面雕螺旋花纹。这桌子也该换了,要个黑山国无理石的。还有还有,这是绣坊老板专门留给我的成衣,我觉得都不错,一会你试试给我看。” “莲生……”田七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却有了主意,等华嘉公主走后,必须找莲生好好谈谈。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九 谁送的镯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九谁送的镯子 华嘉公主来的那天,风雨欲来堂上下起了个大早,所有人都整装等待公主大驾,除了田七和守门的大黄狗。swisen.因为怕狗乱叫,掌柜把它和田七一起关进那间柴房里。田七恨恨地抱着大黄狗,扒在窗边看外面的人跑进跑出,她也想出去看看公主的真容,长这麽大,还没见过公主呢。 明明离公主驾到还有很久,但众人就已经列好队在大堂里候着了。掌柜尤其紧张,一会去厨房查看午膳,一会看金桔树摆放得整不整齐,忙得像个小奴才。 直等到中午,才有小工急急忙忙来报信“来了来了”。果然不出一会,就见一队队人马走来,后面方是八个小厮抬着一定金顶金黄版舆,缓缓行来。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道哪里来的神仙,这么大阵仗。 金焕和莲生带领一小众人站在楼外,也被这阵势吓到了。“不是说微服私访吗?为何如此高调?”莲生小声地问。 金焕嘴角抽了抽,虽然没用皇家标志,但那婆娘好面子,就喜欢显摆,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 马车停下,早飞跑过几个小厮,站在一旁候着。 一只白皙的玉手从轿子里伸出来,站在旁边的婆子马上上前搀扶,帘子掀开,走下来一位身着华贵衣裳的妇人,云鬓齐整,素妆盈盈,尽管有些年纪,但仍看得出是一位难得的美人。 掌柜见了,忙上前行礼:“见过皇后娘娘。”莲生得了掌柜的特许,能在身旁候着,他见状也忙跟着行礼,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听见店主小声地对皇後说:“多年不见,你皱纹变多了呢,老得真快。”莲生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四周,见没人发现异常,皇後娘娘脸上也没有怒色,便只当自己听错了。 正要对她做介绍时,一个黑影撞进了他怀里,华嘉公主热情地挽着他的胳膊冲他撒娇:“莲生哥哥,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皇后转过头训斥道:“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你金叔在这,你怎麽不叫?” 华嘉公主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恭敬地对掌柜行礼:“金叔!哎呦,母後,我来了这麽多次,和金叔很熟了,不要这麽刻板嘛!蕙然妹妹,快来,这就是我总跟你说起的莲生公子,怎麽样?很不错吧。m4xs.” 莲生抬头看去,只见一位一脸稚气的少女站在华嘉公主身後,她身边还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心道这应该就是平安公主和她的远房亲戚了,便道:“见过平安公主,这位公子……” “敝姓胡,胡满月,这次是随平安公主来君临城逛逛的。”胡满月细细打量着莲生,他原本以为风月场上的男子总会有些粗俗的媚气,但今天一见,却是心悦诚服,莲生公子的态度不卑不吭,为人处事大方有礼,难怪蕙允那丫头这麽喜欢他,只可惜,他终究是风尘中人,别说入赘到皇家做正夫,连个侧房都挨不上的,若只是个情夫,倒不是不可,不过见他的举止和气量,肯定不甘做女人的情郎。蕙允当初闹得鸡飞狗跳,他不是不知,心里叹了口气。 皇后知道金焕在培养接班人,见了金掌柜身后的莲生,心知这恐怕就是风雨欲来堂未来的楼主了,她微笑地冲他点点头,招呼众人入座。机灵的小厮马上指挥搬运二十多扛礼箱的蟒衣丶段匹丶上寿等她们日常所需的衣物向后院挪,掌柜眼角又抽了抽。 众人进了大门,入仪门往东,去到一所院落门前,有婆子来替女宾们更衣。掌柜一行人在前堂候着,又不能坐,只能干等着。 好不容易等来女宾入了上座,皇后冲一婆子点点头,那婆子就给金焕送上一张金帖子。金掌柜翻开呈上来的礼单,只见上面写着:“汉锦二十匹,蜀锦二十匹,火浣布二十匹,其余花素尺头共四十匹。狮蛮玉带一围,金镶奇南香带一围,玉环丶犀杯各十对,赤金攒花爵杯八只,明珠十颗??” 店主微微一笑,合上礼帖,对皇后说道:“我朝皇后娘娘还是如此大方。礼物臣相当喜欢,就是不知皇上是如何想。” 位於上座的皇后轻轻抿了口茶:“你不用这麽冷嘲热讽的,这也是他的意思。” 店主哈哈笑了两声,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臣便收下了。大家一路辛苦了,我早已备下了午膳,这就传吧。”接着又对皇后说:“皇后娘娘的侍从丫鬟也累了,到臣这就别拘束了,不如让他们去后面用膳,让臣的人来服侍可好?” 皇后点点头,示意侍从们各自用餐。这时午膳也传来了,一道道摆满了桌子,蒜 龙行天下(快乐人生)txt下载 烧荔枝肉丶葱白椒料桂皮羊肉丶临江酥鸭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皇后盯着菜样不说话,直到眼角似乎有了点湿润,才故作镇定道:“快吃吧,菜要凉了。” 莲生站在掌柜身边,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再联系之前掌柜说的话,心里不禁怀疑起两人的关系,他隐约知道掌柜以前有个青梅煮马,但最后不知怎么的,不了了之,这么些年来,他也没见掌柜对哪个女子上心。店主的往事他不敢随意猜测,但这关系怎么看怎么可疑。 其实莲生也没时间琢磨别人的事,因为自己还有个狗皮膏药甩不掉,华嘉公主从入座来就一直为他布菜,一脸殷勤,莲生不好给她摆脸色,只好似笑非笑地应付着。 平安公主则很文静地用膳,倒是看胡满月的眼神泄露了她的小女儿心思。 莲生见各怀心事的众人坐在一起用餐,没理由地一阵烦躁。华嘉公主见莲生心不在焉,心里犹不是滋味。她闷闷地戳着碗,撅着嘴不高兴。皇后知道这丫头什麽心事都表现在脸上,也知道她的痴心,若是别的男子还好说,直接绑进宫做个面首就好,但金焕的人,她不敢也不愿意动一分一毫。 众人各怀鬼胎地吃完了午膳,皇后见女儿已经毛手毛脚地坐不住了,便要莲生带着华嘉公主和平安公主到别处去玩:“你们年轻人肯定不愿意陪我这老骨头了,自己去别处玩吧。” 华嘉公主高兴地行了礼,拉着莲生道:“莲生哥哥,我们去你房间喝茶好不好?你上次答应我了,还有我的红纸花,你做好了没?我要带回去让弟弟妹妹们都眼馋。” “惠允,你马上就要嫁人了,怎能随意再去给别人添乱,小心你父皇知道收拾你。” “我又不是自己去,惠然也去的。对吧,惠然妹妹。” 平安公主连忙点头,眼神又飘向了胡满月。 莲生对公主其实也没有厌恶之感,她喜欢缠着自己,也只是撒撒娇,并没有什麽越礼的行为,再加上他知华嘉公主就要成亲了,难免对她有些同情,她胡闹也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上回她来,他的确允诺过可以去他房间里喝茶,但现在那间屋子处处都是田七的味道,他不太情愿别的女人也出现在那里。 心里不愿,可脸上仍然是温润的表情:“不碍事,正好在下最近得了新茶,想邀请大家尝尝。不若一起去,人多热闹。公主想要的红纸花,在下已经做好了,就在我会客的房间,不如一起去拿,要是不满意,我再重新做。”一边说一边引大家朝他接客的地方走去。 华嘉公主回头冲皇后吐了吐舌头,高兴地跟着莲生走了。 进了房间,莲生亲自给他们沏茶。华嘉公主环视一圈问道:“莲生哥哥,我送你的杯子呢?” 莲生顿了顿,眼里似乎有种温柔的神色:“被一只小猫打碎了。” “好可惜啊,早知道我把我那个带来给你了,那真的是好东西。” “多谢公主,其实不碍事的。”就是因为那个杯子,才让他和田七有了那尴尬的一晚,他其实是很高兴的。 “当初还不如把杯子和镯子都给你呢,要不是惦记着母后,我就把两样东西全送你??” 莲生从回忆中醒过来,问道:“什么镯子?” “你忘了?我父皇从一商人那里得了来自黑山国的贡礼。一个杯子和一只镯子是一套。我当时让你挑一样,剩下的那个送给母后了。”华嘉公主得意洋洋地讨好他。 “我都快忘了那镯子长什么样了。”莲生稳住心神,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他仔细回想田七手腕上的镯子,难怪觉得它眼熟,虽然花纹不一样,但是他敢断定,一定是从同一个窑子里出来的。现在他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不知该从哪开始思考。公主和田七的手镯怎么会如此相似?为何田七会有皇家的贡礼?她明明不是宫里的人?? 他刚想问那只镯子的具体情况,就听胡满月说道:“现在后悔也晚了,要是皇后娘娘没戴,没准公主还能讨回来。” 华嘉公主抢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镯子是好东西,窑子里出来的一批也只得两个。听说是黑山国的工匠用天石打造的,冬天生暖,夏天性凉,重要的是工艺也很不错,如果不知道机关,戴上去就解不下来了。” “有此等好物,早知道就送给莲生了!谁有这么大能耐,能从一向小气的黑山国弄来如此珍贵的东西。” “说来公主认识此人,他就是莫家庄少主展渊。”胡满月道。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 身份暴露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身份暴露 金掌柜见皇後撤走了一群不相干的人,整个大堂再无闲杂人等,他微微叹口气,盯着皇后的脸问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皇后有些动容,但马上恢复了原先的表情:“挺好的,惠允也要嫁人了,我再也不用操心那丫头了。我看阿焕你也不错,店都这麽大了,还井井有条。我常听他说,你很有做生意的头脑,今天来了,才知道你真的很厉害。” “做吃喝嫖赌的行业,没有靠山怎麽行,也多亏了那个爱多管闲事的,我的店才能越做越大。他现在怎麽样,还活着呢?” 皇后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没死,不会那麽容易死。”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已没有了之前的沈闷,金焕招呼她吃菜,皇后则对莲生很感兴趣:“你定下来的楼主,那个叫莲生的,我瞧着很不错,若不是你的人,我定要把他接到宫里来,他把我们蕙允害得好惨,只要她一离开这楼,就对人家心心念念,好几天都神神叨叨的。” 金焕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他已经有相好的了。他是我挑的人,当然很不错,我看人的眼光差不了,当初他在雪地里孤零零地站着,眼神很坚定地望着我,我就知道他以後肯定是公子里面的红牌。也不辜负我对他的期望,他比我意料中还要适合干这行,再好好教教,把楼交给他肯定没问题。倒是可怜了蕙允,一片芳心给错了人。” “原来已经有中意的了。罢了,蕙允小小年纪,就全当吃苦了,不然以後怎麽担得起大梁。” 金焕安慰她不用担心。因有女皇执政的先例,当今朝凤国的律法要求无论男女,只要是圣上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未来的掌权者。蕙允是长女,她以後会是女皇,但她年纪尚幼,处理事情还很不成熟,皇後担心也是常理。“等她当了女皇,宫外的事情我会带着莲生认真处理的,我们会帮她的。” 皇後冲他投去感激的一笑,又想起一事:“那日,许文宣在早朝上提了,大理寺卿的人选不如让皇帝丶平安王和文官们各推举三人,凭本事当选。大理寺卿这个官职非同小可,切不可落入他人手中。平安王这边我倒不担心,就是那些文官们……” “星灿为许文宣推荐的人,都是自己人。7k7k001.那些夫人也得了星灿的暗示,就看枕边风起不起作用了。” “可是我也听说,文官打算推选刑部的杨文海,此人能力非常出色,也有政绩,我担心……” 金焕沉思了片刻,缓声道:“我对杨文海有印象,他的师傅……” “他师傅怎么了?” 金焕仔细回想,八年前,杨文海的师傅写了一篇檄文暗讽当今圣上,还征集了他一众学生在上面签名,后来为保文人风骨,不愿进入刑部配合调查,在府中自缢身亡。那份檄文的原文也被他烧了干净。当年看过檄文的只有圣上,后落入他女儿柔妃手中。柔妃因此被打入冷宫,檄文不知是否还在她那里。想要办事口说无凭,如果能拿到那份檄文,找到杨文海的签字,就好办多了。 金焕将此事告诉皇后,让她暗中去调查柔妃所在的冷宫。 皇后一一点头应了:“还是你考虑事情周到。” 聊完此事,掌柜微微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昨日田七来找他,明确表示她对莲生的感情应该再观察一段时间。他虽早料到这一幕,仍为莲生抹了把泪。如果田七愿意,他本可以直接将此事和皇后娘娘提了,寻一个机会和名头,让皇帝为他俩人赐婚,到时候也由不得莫家庄反对。 罢了,此事以后再说。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一顿饭快吃完,屋外侍卫传春水客栈的当家要见皇後,她点头准了。没一会,就看见一身红衣的迟姐大笑着从外面进来:“皇後妹妹,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阿姐!”皇後站起身迎迟姐进门,迟姐一看桌上的菜样,暧昧地拍了拍金焕的肩膀:“你小子不错啊,知道讨好我们皇後娘娘,她喜欢的菜你可是一样都没落下啊!” “谁要讨好她?前段时间新来了个厨子,我让他试试手艺罢了。迟姐要不要试试,味道好得很。” 迟姐不再取笑两人,大方地坐下用膳,边吃边称赞掌柜的细心。两姐妹相见,自然有很多心里话要聊,话题又绕到蕙允的婚事上, 命里相逢sodu 其实这桩婚事就是简单的利益婚姻,现在朝凤国是文官做大,宰相麾下的一帮臣子以他为尊,任何事情都要听从宰相的意思。 前几年,宰相已暗示皇帝赐婚,但皇帝均以蕙允年纪太小为由,拒绝了婚事。后来又谈了黑山国的皇族,因时势变动也黄了。现在华嘉公主年满十六岁,正是婚配年龄,要是宰相再次要求赐婚,他便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当今圣上对宰相独断的作风不满已久,但无奈对方势力过於强大,而皇後背後并无靠山,正好朝凤国和东边的羽龙一族起了争执,本国大将军出军保住了边疆,他便趁这个机会,以赏功为借口,把女儿嫁给将军之子,以後蕙允就是女皇,而将军之子就是驸马,以武力来制约宰相,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迟姐感叹道:“身入皇门,哪能事事顺心,她对莲生的那点痴念也该断了。”三人不再谈国事,边喝茶边聊家常。 另外一间房里,莲生受尽煎熬,他很想再仔细问问那只镯子的事情,又怕问多了让人起疑心,他装作不经意地接话:“原来那东西有这此等好处,我当时看了一眼,也发现做工很是精细,也只有黑山国才能有此等巧夺天工的手艺呢。” 胡满月脸上透出点惋惜之情:“家父是这城里的翡翠工匠,对工艺品很痴迷,听说有这种旷世奇品,还想让展渊少主借来欣赏一二,谁知他已转送莫家小姐,便不得强求了。” 嘉华公主道:“展渊对他妹妹可好了,小时候我和他到棋馆玩,张口闭口都是莫家小姐,我想见,他还偏拦着。” 嘉华公主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外人,小声道:“不过我听说他妹妹其实是离家出走,虽然莫家庄对外宣称是莫家小姐走丢了。” 胡满月神色有些不正常:“别人家的事,我们也不好评价。” 莲生心里隐隐作痛,莫家庄小姐走丢一事曾闹得沸沸扬扬,城里都在讨论。当时他只当是家族意外,毕竟这年头人拐子挺多,便没留意。现在听华嘉公主说起,再联系田七出现的时间,她手腕上的镯子,还有她的行为举止,所有的事情连成一条线,尽管再不愿承认,他也渐渐明白过来,田七就是莫家庄的小姐,那个被展渊少主宠在心里的妹妹。 平安公主很少接触宫外的事,这下听得津津有味,她穷追不舍地问:“他妹妹跑了,他怎麽办?有没有去找?” “当然找了。展渊认为他妹妹应该是朝北去了,所以朝凤国境内丶莫家庄以北的地方都被他翻了个遍,现在他往黑山国去了,听说大街小巷都贴着莫家小姐的画像,可半年过去了,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胡满月想起那时候的展渊,天天钻进他妹妹的房间里喝酒消愁,看了人心里难受。 胡满月接下来说了什麽,莲生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借口要净身,忙从房间里退出来,他在回型走廊上急急走了几步,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现在他十分确定田七就是莫家庄逃跑的小姐,她在风雨欲来堂里找活干肯定是为了躲避她哥哥的追捕。天下说大就大,但只要有心有财力,找个人并非难事,万一时日一长,田七被她哥哥找到,要带她走怎麽办? 深吸几口气,莲生决定先不告诉田七此事,他要尽快把掌柜交代的事情做完,然後带着她隐姓埋名到别处去生活,就算被找到了,他们也成了亲,展渊再横,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主意打定,他又返回房间,华嘉公主正好奇地问东问西:“黑山国的官府都油得很,非常不好说话,他能满城贴他妹妹的画像,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 “这是当然,一开始黑山国并不答应,毕竟不是本国人。但是展渊和当地黑金行当家关系匪浅,想必动用了些关系。” 胡满月见莲生进屋,想到风雨欲来堂消息灵通,忙拜托他道:“鄙人不才,替展渊求莲生公子一件事,如果公子见到手腕上带了奇怪镯子的姑娘,还请通知我,让他们兄妹早日团聚,也算帮了我朋友一个忙。”莲生假意答应,心里却巴不得展渊多花些时日把黑山国的地皮都掀开来看一遍,最好再往北,把那片沼泽地填成平地,永远别往君临城来。 众人又聊了一小会,快到了茶点时间,莲生引大家到了大堂,声称要去厨房照料一下,辞了众人,却往田七的小柴房走去。他心里空空慌慌得没有着落,他害怕真有一天田七被她哥哥抓走了,他要怎麽办?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一 另一处公子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一另一处公子馆 田七无所事事,一直抱着大黄狗,无聊到了极点便开始给狗掳毛,有些立场不坚定的狗毛从狗身上脱落,撒了一地,大黄狗不堪其辱,钻到桌子底下死活不出来。 莲生一进门就看见田七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拼命拽狗爪子的样子。大黄狗见莲生来了,以为他又会给自己好吃的,忙溜出桌底,在莲生脚边亲昵地蹭着。 田七回头见莲生来了,也高兴地以为他送吃的来了,可见他两手空空,失望地问:“饭呢?我饿了,狗也饿了。” 莲生见了笑颜如花的她,心里更是不安,他二话不说,上前搂紧她就给了个深深的吻。毫无预兆的吻印上她的嘴唇,让她反应不过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俊脸,她能感受到莲生的焦躁和不安,虽不知他为何而如此激动,但她还是闭上眼,温柔地用舌尖安慰他。 莲生一顿,随即就是更加狂热的深吻,像是要把她吃进去一般用力。 田七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大胆地迎上去,跟着他的舌头转动,随着他的节奏,任他攻占城池,两条舌在空中交汇,相互舔吸着对方的津液,饥渴地索取对方的一切。 莲生越吻越动情,大掌按住她的後脑,不让她动分毫,卷着她的小舌用力吸允,像是久旱的人遇到了甘露,带着满心的爱恋和激情,只把田七的舌尖吻麻了,体内的空气即将耗尽,他才慢慢放开她,盯着被他亲得又红又亮的娇唇,情绪才稍稍平缓了些。 “莲生,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没什麽,就是太久没见你了,想你。”莲生不愿揭穿她的谎言,只希望自欺欺人的日子能更久些。 “咱俩昨天才见过面。”田七甜甜地笑着,贴心地为他整理散乱开的领子。 “我不管,我就是想。宝贝,我们再来。”霸道的唇再次覆上田七的,还未冷却的情潮又开始上涌,寂静的柴房里只听见两人唇舌交汇的水声,还有她抑制不住的淡淡娇吟声。 莲生正吻得忘我,忽然觉得脚边有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在乱蹭,他无心搭理,用脚把它踢开,谁知那个东西锲而不舍地凑上来,莲生依依不舍地退出舌头,无奈地看着正对他撒娇的大黄狗。 “狗饿了,我也是。”田七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需求。莲生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我让流波给你送吃的来,我该走了,这麽久不见人他们该问了。” 田七想到又要在柴房里待一个下午,就有些闷闷不乐,她拽住莲生的衣角,不太想让他走。 莲生宠溺地拨乱了她的头发,又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轻咬了一口,才放开她,快步离开了柴房。 午膳後,皇後推说累,不和他们年轻人去街上玩了,华嘉公主硬拉着莲生和胡满月上街,蕙然虽好静,还是紧跟着胡满月。于是,四人结伴而行。 其实公主对这个地方熟得不行,轻车熟路,很多地方都去过了,此番只能随便在君临城较为繁华的商铺街上闲逛。她对周围的铺子不感兴趣,却拉着三人,神秘兮兮地朝城的外围走去,却也不告诉他们要去哪。 她不说,莲生也知道,城中心只得风雨欲来堂一个男倌场所,而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个叫得上名字的风月场合,华嘉公主生性好玩,还好色,每次来都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去看个究竟,想必今天要去的就是月华馆。 华嘉公主趁母後在楼里休息,身边又没有多嘴多舌的伴读郎,想着能在结婚前见识见识仅次於风雨欲来堂的少爷馆,莲生和胡满月都不是多事的人,就算被护卫告了密,她也有两个挡箭牌,所以,她的目的地正是月华馆。 三人站在月华馆的大门前,胡满月一脸尴尬,他小声劝道:“公主,来这种地方,不大妥吧。” “有什麽不妥的,金叔那你都去了,现在怕也迟了,我一个女子都没说什麽,你就安心跟着我玩吧。” 胡满月不敢再出声,心里盘算着若是皇後娘娘责问下来,他应该用什麽借口。 迎宾的两个小工见两位穿着华贵的女子站在两个男人中间,有些奇怪,还没见过女人来玩乐带着男人的,但纳闷归纳闷,他们还是热情地引着四人进了楼。 华嘉公主做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江湖中人的摸样,袖子一挥,大声说道:“把你们最好的公子叫来!” 因为是 盼君怜情笔趣阁 下午,月华馆没什麽客人,公子们大多闲着,见来了一个大主顾,纷纷凑上去自荐,希望这只有钱的小羊羔能多看自己一眼,多打赏些银子。 华嘉公主受不了他们身上厚重的香粉味,一拍桌子:“我要最好的!”众公子被她吓到,一个个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欢迎光临月华馆,我是这儿的公子容白,请姑娘赏脸到我那小坐。”一个清澈纯净如玉石相击的声音从侧门传来,引得四人好奇地朝他看去,这一见,华嘉公主都满意地笑了。 面前的这位男子相貌气质丝毫不输给莲生,莲生虽然脸很冷,但隐约能瞧出些妖媚的气息,若是一笑,带动了上翘的眼角,更能让女人为之心动,但这位自称容白的男子,却是温润如玉,气质翩翩如大户人家的少年郎,眼神也温暖地像是能把人融化,绣金的腰带束出他的宽肩窄腰,处处散发着成熟男子美好的身段。 华嘉公主急急回神,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神:“请公子带路。” 容白带着三人上了楼,推开一间靠窗房间的门,房间装饰得素净优雅,简单大方,完全没有风月场合的淫靡气息,窗下种了一排冷竹,绿绿葱葱,把微热的下午烘出一丝凉意。 莲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这个地方,心里了然,只怕这个竟争对手已经把风雨欲来堂吃了个透,这样的风格与楼里公子末净的接客处大同小异,模仿得也忒像了。 华嘉公主很满意,眼珠子都快贴在容白身上了,偶尔还露出有点傻又有些色的笑容,莲生头疼不已,华嘉公主也算是自己的熟人,见她一脸花痴的样子,着实有点丢脸。莲生轻轻踢了她一脚,她才晃过神来,换上一副老成的表情。 “容白很高兴认识各位,请容在下斗胆猜一下,两位姑娘就是君临城的人吧,听口音不像是其他地方的。” “哦?”华嘉公主扬了扬眉毛,“你还算会认人。既然这样,你猜猜我的身份。”说完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皇室金牌摆在桌上,大方地展示给他看。 莲生皱皱眉,不知道公主要玩什麽花招,这样招摇地把身份亮给别人看,实在太冒险了。 容白眼角下垂,看清了那玫金牌,上面赫然刻着“华”这个字,他便知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当朝长公主──华嘉公主。 他脸上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微微笑着,大方地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姑娘一副大家闺秀丶知书达理的样子,想必是君临城大户人家的千金,您眉间又透出一股英气,应是个有气魄丶有胆识的女子,若是能继承家业,定能把它打理得很好。容白在此还想告诉姑娘,若是能放下心里的执念和防备,定能得一个如意郎君和美满婚姻。” 华嘉公主神情渐渐严肃,已经没有了先前轻佻的模样。心里却是高兴的,她本以为亮出身份,让容白知道自己是皇宫里的人,会诚惶诚恐地行礼或是天花乱坠地奉承她,但他只是不卑不吭地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她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里,说她是将来朝凤国的女皇,每日不是读书识字就是学习各种权术,她很用功地学了,所有人都认为她必是个很有作为的君主,可是她心里总是很忐忑,怕朝凤国会葬送在自己手里,再加上和将军儿子的婚事,总让她有种身不由心的无力感。 容白低下头,不再言语,似乎无论华嘉公主做何反应,他都能泰然处之。 末了,华嘉公主点点头,称赞他说得很准,正想打赏他,却发现没带荷包,身边也没侍卫能帮忙付银子,她讨好地对莲生笑笑:“你带银子了吗?银票也行,赏他一百两!” 莲生苦笑着掏出银票递给容白,没想到公主来寻欢作乐,他还要负责结账,花的还是民脂民膏。幸好皇後娘娘深知女儿心性,特意给了莲生不少银子,要不然,真不知如何丢人。 莲生见这个容白不是个简单角色,便对他颇为上心。 莲生打量着容白,容白也暗暗地与莲生较劲,月华馆的馆主把他挖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与风雨欲来堂的莲生一较高下,今日见了,除了皮囊比较好外,也没见有特别之处,恐怕就是仗着有公主宠爱,身价水涨船高罢了。 华嘉公主心情好,多喝了几杯,在莲生屡次的劝导下,才肯摇摇晃晃地离开月华馆。莲生雇来马车,小心翼翼地护送公主回楼,好不容易安顿下,他便急匆匆地赶往掌柜那,想把今天的所见都告诉店主。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二 金焕往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二金焕往事 皇後听说女儿喝多了,忙去探望,正好留下空间给莲生。莲生见左右没人,便把今天在月华馆见到的事说了一遍,只把掌柜听得牙痒痒:“那帮老鼠来我们这儿不止一次了,我就知道他们不是善茬。不过我金不换也不是好惹的,就算把整个风雨欲来堂都原样搬进那个鸟馆,照样不顶用!” 莲生看掌柜信心满满的样子,忙配合着点头。突然,金焕一脸怨恨地瞧着他,莲生心里一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 “我原本的计划就是在七夕节把你的头夜卖出去,大赚一笔,气气那帮不长眼的家夥,这下可好,你不经我同意,擅自做主,错过了打压他们的机会,倒是便宜了田七那丫头。” 莲生忙赔笑着转移话题:“关于账本的事,我把其中几个疑点全部标出来了,晚上就拿过来给您过目。” 金焕一听,又高兴了,谁知听到莲生接下来的话,他的脸又拉长了。 “掌柜交代我办的事,我一定全力为之。不过我有一个不请之情,事成之後,可否让我赎身,带着田七离开这里?” “为什麽这麽想?” 莲生不知店主对田七的身世了解多少,但事已至此,除了求他别无办法:“我今天偶然得知,田七就是莫家庄的小姐,展渊少主的妹妹,听说展渊在到处寻她,不知道他多久能找到这儿来,要是在君临城贴上了她的画像,用不了多久,田七一定会被带回去的。所以,我想带田七离开这,隐姓埋名地生活。” “糊涂!你以为以莫家庄的能力,你们能藏多久?只怕到时候不但田七被带走,你连个留全尸的机会都没有!” 掌柜气得不行,原本以为他只是想赎身,现在竟然提出要离开,真是白费他一片苦心。再说,田七未必愿意和他一起走,莲生老老实实待在风雨欲来堂才是最妥当的。 莲生低着头不吭气,他实在担心,好不容易和田七走到这一步,她一旦回了莫家庄,两人就再无一点可能。莫家庄少主宠妹天下皆知,原来远不止宠爱那麽简单。这么看来,田七根本没嫁过人,可是不经意间总会透露出结婚後的女人才有的风情,外面的人可能察觉不到,但是楼里的公子长期混在女人堆里,知道已婚女人和未婚少女的区别,所以一开始,他对田七有个赌鬼丈夫这件事深信不疑。 後来,他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知道她身体的滋味有多美妙,也好奇她成功逃出来,她的相公竟然没来寻人,再一想,便猜测可能是赌鬼实在成不了气候,田七又躲在公子馆,不易被发觉。 可是她既然是展渊的妹妹,那麽,一切谜团就解开了,想必那个衣冠禽兽早已把她吃干抹净了,亏他还是莫家庄的少主,竟然如此龌龊,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田七若是被抓回去,定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所以他才希望把田七藏起来,永远脱离展渊的魔爪。 掌柜见莲生不说话,后悔自己说重了,莲生自小就在楼里长大,跟他最亲近,他也希望莲生能寻个平常女子安稳过一生,谁知命运捉弄人,他最看重,也最疼惜的人竟然和他走了同样的路。 田七对莲生的感情,没有莲生对田七的深厚,金焕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打消了赐婚的念头。不过他也知道,田七是莲生的定心丸,保住了田七,莲生跑不了。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展渊找到田七,省得莲生做出冲动的事。 掌柜想安慰安慰他,遂轻叹口气道:“莲生你别担心,莫家庄再大的本事,也要通过我金不换这关。你和田七都是楼里的人,我拼足了劲也要保你们平安幸福,你安心待在这里,有什麽事我来顶着。” 莲生心里感动,仍是担心:“莫家庄不可小觑。听闻这两年,展渊和黑山国走得近,一定程度上牵制了皇帝,以前皇帝念着旧情不愿意动莫家庄,现在是动不了了。” “你尽长他人威 你是男的我也爱sodu 风,灭自己气势,他有皇帝老儿撑腰,难道我们就没有?这隔壁的隔壁,还睡着那老头的皇後和女儿呢!” 莲生笑笑:“我知道掌柜您是极有本事的。” “谈不上有本事,只是些陈年往事帮了忙罢了。我自有意让你接触楼里的事,很多往事就不能瞒你。你想知道为什麽我们会和皇家打交道吗?” 莲生摇摇头,掌柜的便打开话匣,把以前的事都说给莲生听。 展渊年幼时,曾和华嘉公主到过一个棋馆,那是风雨欲来堂的前身,金焕只是一位普通的账房。金焕有一位青梅竹马沈卿。金沈两家时代交好,也早早有结亲的意思。沈家还有个女儿,她是沈卿的姐姐沈迟。 有一天,棋馆来了个受伤的年轻人,金焕身为男子,不愿意照顾另一位男子,便招呼沈卿代劳。两人一来二去,都看上对方了。偏偏金焕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后来,陌生男人和金焕交了底牌,太上皇有三个孩子,他排名老大,原本就应该是他得到皇位,但先皇定下的规矩一直遭到大臣们的强烈反对,因为三皇子的人格魅力和能力,远远超过大皇子。只要大皇子消失,三皇子必能登上皇位。 大皇子在宫里和各色人等经历了二十年的斗智斗勇,眼见胜利在望,却遭到敌对势力最后一击,受了重伤,宫里待不下去,只能跑到宫外。刚走到君临城,他便因伤势过重,随意钻入一家民房,打算暗自养伤。 因沈卿这层关系,金焕很容易就站到了大皇子这边。 当时的开府仪同三司蒋英,是企图篡位的主谋,传说他有断袖之好。三人蛰伏了许久,才等到蒋英在君临城落单。金焕给他下了药,意外地发现自己的长相正是蒋英的菜。关于这一段,金焕从不对外人说,结果便是他得了蒋英的印章。 后面的事,大皇子该栽赃栽赃,该陷害陷害,有一段时间,朝廷里血雨腥风,清理了一大批人,大皇子才保住皇位。 再后来,沈卿哭着和金焕解除了婚约,说大皇子已经许了,能让她当朝凤国的皇后,他也确实做到了。 金焕心高气傲,既然沈卿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他也不想挽留。 沈卿走后,金焕用大皇子留下的银子买下了棋馆,突发奇想开了个男倌店,专门赚姑娘夫人的银子,没想到生意不错,越做越大,麻烦事也越来越多,大皇子——现在的皇帝,帮他解决了所有事端。风雨欲来堂也渐渐变成了朝廷的耳目。 而春水客栈表面上是迟姐的生意,其实也是朝廷的另一个落脚点,金焕不准许公子们在楼里和客人欢好,也是想把客人送到她那去,看看有没有二次利用价值。 掌柜讲得波澜不惊,但莲生能感觉到他痛失爱人的心酸,他虽对当朝皇帝满口怨言,但想必金焕丶沈迟丶沈卿和年少时的皇帝私交甚好,不然掌柜也不会尽心尽力帮他做事,皇帝也不会对他如此宽宏大量,将妻子送来过夜也不介意。 “我已失去沈卿,年纪大了,也不愿意活在过去了。但我下过决心,这类事情决不能在我的地盘上再次上演,别说是莫家庄的小姐,就是皇帝老儿的女儿,只要你们情投意合,我拼上老命也要让有情人在一起,展渊算什麽,还能大得过皇上?莲生你就待在楼里,有什麽事我撑着。” 莲生眼眶有些湿,掌柜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怎么好意思再提离开的事。他庄重地站在金焕面前,弯腰,对他行了一个最高规格的礼。 “账本你仔细琢磨了,我会慢慢教你的。楼里事物繁多,但依你的才智,想必不出三年,便能完全接我的班。我年纪大了,却从没去过别的国家,到时候我可就享清福啦。” 莲生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辞了店主,便回去了。因怕惊动了遍布暗处的皇家侍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往田七的小柴房走去,而是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头一回认真考虑未来的事。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三 哥哥是你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三哥哥是你吗? 华嘉公主在公子馆喝醉了,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皇後气恼,不准她再出门胡闹,所以公主只好在楼里晃悠,田七趴在窗子边朝外看,看见她已经来回走了好几圈。 她抱着狗,无聊地对它说话:“你看,公主穿的就是好,明明是红绿搭,可看着就是贵气,也不知是什麽料子做的?” “那是谁?看上去好小啊,是平安公主吗?好文静啊……咦?”田七不敢相信地眨眨眼,平安公主旁边的那个男子好眼熟啊,她用力探头去看,终於在他一个转身後低呼:“啊!是胡大哥!”她知道不仔细瞧,外面的人看不见她,所以肆无忌惮地朝周围张望着。 胡家与莫家是世交,父辈的关系非常好,胡满月与展渊丶田七也算是从穿开裆裤起就玩到大的,两家还曾半开玩笑地把胡满月和田七订做娃娃亲。後来莫家庄的当家去了,胡家心疼两个年幼的孩子,经常帮助他们,胡满月也与他们走动得更为频繁。 不记得从几岁起,田七就不怎麽经常看见胡大哥了,有时候在闺房听说他来了,等跑到大厅,哥哥说他已经走了,当时的田七并不知道哥哥的私心,等反应过来时,胡大哥似乎已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多年後,再次看见胡大哥,还是在这种地方,田七不得不感叹老天捉弄人。 莲生朝柴房的方向望去,见窗台上露出半个褐色的小脑袋,他看了看胡满月,心里暗道,要给田七下一剂猛药。 皇后娘娘和华嘉公主在风雨欲来堂待了两天,今日便要起程赶往下一个城镇,华嘉公主再不舍,也不敢不听母後的话,这次与莲生一别,下次见面就不知要到什麽时候了,结婚的人总不比未出阁的轻松自由,她盯着莲生看了好一会,似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才盈着薄泪,转身进了轿子。 一行人走远了,掌柜一直默默地站着,沈卿转身的样子和她初进宫时一模一样,他不由得想起二十年前,他也是这样站着目送她离去,明知两人再无可能,心里的苦涩挥之不去。莲生悄悄关注掌柜的表情,也很替他惋惜。 皇家的人一走,整个楼都松了口气,每次伺候这些不速之客,他们都跟打了一场硬仗般累得半死,若不是掌柜在大堂分发奖赏,他们肯定马上倒头就睡。 公子和小工们排成两队,等着店主发红包,田七排在队伍的末尾,盯着掌柜手里的红包兴奋地上蹿下跳,银月无奈地对她笑道:“不要着急,每个人都会有的。” 田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终于排到掌柜面前,行了礼,接了红包,打开一看,是一张印了标志的账房银票,上面赫然写着“银子五两”,她正要高兴,突然眼尖地看见银月的那张写着“银子二十两”。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掌柜,委屈巴巴,店主剐了她一眼:“你一直待在柴房里,什麽都没做,看在你没捣乱的份上,赏你五两,还嫌少?” 田七头摇得像拨浪鼓,狗腿地嘻嘻笑着朝账房去了。 这天风雨欲来堂暂停营业,掌柜放了公子和小工一天假,晚上还有犒赏大家的酒宴。 田七领了银子,兴冲冲地去找莲生,她好不容易得了工钱,想拉着他上街买点东西,谁知到他房里一看,莲生已经呼呼大睡,她体谅他的辛苦,便拉着银月上街闲逛去了。银月和田七年纪相仿,两人都还有点小孩气,所以很能玩到一起。 田七蒙了面,和银月把街上小铺里好玩的东西都摸了个遍,最後买了个硕大的招财猫,她想,莲生这麽喜欢赚银子,送这个肯定没错。银月看田七再一次两眼放光,苦笑着摇摇头,分明是她自己喜欢招财猫。 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突然一道青色的背影闪过田七的眼角,她猛地停下脚步,定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身影,实在太像…… 她记得,哥哥就有类似的青色衣裳,是她十五岁那年送他的生辰礼物,因为他总是穿深色衣服,所以她很想看看淡色素雅的 一女二三男事最新章节 料子适不适合他。有一天他回来,心情很好,邪笑着把她按在室外亭子里的石桌上要了一回,哥哥衣衫完好,却把她剥了个精光,灵巧的手指熟练地插进她的花穴里,邪恶地在里面旋转丶抠弄,没一会她就流下了甜蜜的汁水,哥哥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她低头见新衣裳已经沾上了她的蜜液,弄出污浊一片,她娇嗔道:“人家送你的衣服弄脏了啦。” 当时的哥哥毫不在意,他低声道:“不碍事,你多流点出来,我才开心呢。”说完用手指更加剧烈地抽插起来,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性爱技巧,还是她那天其实也很兴奋,她竟然在他手指的爱抚下尖叫地喷出来了,女性的精液喷薄而出,一波一波溅在那件衣裳上,开出了一朵朵极乐欢爱之花…… 事後,她以为自己的尿液弄脏了哥哥的衣服,还很不好意思,谁知他竟欣喜地仔细收起了它,说上面有妹妹首次潮吹的痕迹,印在浅色衣服上格外显眼好看,一定不能洗,要好好与她破身时染红的床单放在一起,保存留作纪念。 那时她不大懂潮吹是什麽意思,只觉得哥哥的行为很诡异,可她能说什麽?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田七忽然觉得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似乎那晚潮吹的余韵在身体里苏醒,但她顾不得那麽多,她只想看看那个男人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哥哥。 她没有想过如果真是他,她要怎麽办,她只知道死死盯着他的後脑勺。 那个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身後灼热的视线,他回过头望了望,见一个蒙着面的小姑娘似乎在盯着他看。他诧异地回望她,他知道大街上总有姑娘会偷偷瞄他,但从没见过这麽直接丝毫不带掩饰的女孩。 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姑娘?”她猛地回过神,慌乱地冲他行了点头礼,便拉着身边一个男子匆匆走了。 田七失魂落魄地如行尸走肉般走着,直到银月担心自己,猛拍了她一下,田七才赶紧收起思绪,她搞不懂,为何那一刻,她竟然忘了莲生,忘了莲生许给她的新生活,田七低头摸了摸招财猫的爪子,对莲生充满了歉疚。 回到楼里,晚宴快开始了,田七本想喊上莲生,见他还在睡,很体贴地没有吵醒他。 田七和人摇色子比大小,输了些酒,喝了两杯杏花香便有些不胜酒力,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红颜的唇色像刚成熟的樱桃,惹得众公子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朝她望去。 田七吃了酒觉得有些热,便稍稍拉开了衣领,用手掌给自己扇风,美好的颈线下,露出雪白一片肌肤。银月如临大敌,赶紧牵着田七出来,莲生交代过要好好看着她,他可不敢不从。 “你一个女子,不要在男人堆里喝酒,万一醉了怎么办。” 田七咧嘴冲他笑了:“我没醉,我是装的,不然还不知怎麽被他们灌呢。” “你这小笨蛋有时候还挺聪明的。” 田七为什么如此反常地喝酒,她自己也不清楚。今日见到一位神似哥哥的男子,突如其来有一种失落感,田七不由得困惑了,她究竟希不希望再见到哥哥呢?她想和莲生待在这,可又很矛盾地幻想和哥哥重聚的时刻,一瞬间,似乎以前讨厌他的理由都变得微不足道了,现在的她,再想起哥哥,都是两人甜蜜的记忆,那些不愉快的,似乎被她过滤。 大半年过去了,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还在怨恨她,还是盼望着她早点回去? 田七毕竟喝了酒,不能吹风,她和银月分开后,打算去看看莲生醒了没,银耳汤还在厨房的炉子上热着呢,他若醒了就端过来。 莲生的房间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弄了点谷子喂七子,摸摸它瘦弱的小身板,自言自语道:“你再忍忍,夏天虫子多,到时候一定喂肥你。” 她支着下巴望着外面的月亮,又想起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名男子,背影的确很像哥哥,可是表情不似哥哥那麽随和,似乎有些冷漠和高傲,很像初见莲生时的样子……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四 相互伤害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四相互伤害 隐约中,田七听见莲生在喊她的名字,莫不是被梦魇了?田七绕到帐子里看看莲生出了什麽事。他似乎在做噩梦,嘴里一直嘟囔着:“七……别走……别……”没一会,莲生猛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着,见田七坐在他床上奇怪地瞅着他,忽然长臂一伸,把她拉下来搂在怀里,小声呢喃道:“还好……你在……” 田七莫名其妙地问:“我一直都在啊,刚刚只是和银月出去逛了逛,本来想喊你一起参加晚宴,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莲生二话不说,拖着她就往被子里塞,田七挣扎着要起来:“别,我还没换衣服!” “少罗嗦,陪我睡会,乖。” 听着莲生霸道又撒娇的语气,田七也软了下来,正好她也困了,就陪陪他吧。她拽了拽裙子,扯下罩衫,搂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刚才遇见的男子,左右都跟自己无关,也不用再想了。 田七被莲生紧紧抱在怀里,开始找话题:“这几天你们玩了什麽,有什麽新鲜事?说给我听听啊,解解闷。” 莲生顿了顿,说道:“无非就是华嘉公主的婚事,不过我看裴将军有勇有谋,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堂正男子汉,公主嫁了她,应该也不算吃亏。” 田七轻咬下唇,华嘉公主走了,她一直计划要找莲生聊聊,现在这气氛,是不是刚刚好? 田七轻咳了一声,从被窝里爬起来,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莲生,你上次说想要赎身,还说要带我走,是认真的吗?” 看到田七终于像其他女人一样懂得要承诺,莲生乐开了花,突然之间想逗逗她:“我说过这样的话?毕竟我是头牌,赎身估计要不少银子。” 他原以为田七会一脸哀怨地怒斥他是负心郎,可是为什么她看上去……放松了不少?嗯? 田七送了一口气,感觉压力小了很多,她微微笑了:“我就说嘛,莲生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我也不是非要你赎身,你按照你的方法来就好,不用顾虑我。m4xs.” “如果我偏要顾虑你呢?”莲生脸上瞬间没有了笑意,眸子里也染上了冷意。田七没有察觉,她一边低头整理被子,一边解释道:“其实我先前想和你说来着,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我还挺轻松的,不用想以前的事,每天都很开心。所以你压力也不用太大,毕竟我嫁过人,不用总想着要对我负责。我们就……” “所以你的意思是,和我只是玩玩是吗?咱俩的关系——‘管鲍之交’?” 田七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管鲍之交”,完蛋,莲生看上去非常生气,她赶紧安抚他:“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这明明是你情我愿,我只是希望,你别太辛苦了。” 其实莲生说对了,田七当初和莲生那个那个,除了听到哥哥要结婚这件事太过震惊了,还因为和莲生在一起时,整个人非常放松,任何沉重的情绪都飞走了,既然如此快乐,她就放飞了自我。后来,看到莲生越来越认真,她再一次感到哥哥强加给她的感情,当相处变得沉重有负担,她便打了退堂鼓。 莲生的眼神变得空洞得让人感到哀恸,凄恻的美眸如同散不开的浓墨,他气极,反而笑了,特别妖娆。心中泛起苦涩,最后那抹微笑不再虚无,而是带着无奈和宠溺的味道:“你说怎样,便怎样吧。” 田七后知后觉,感觉莲生不开心了,她抬头,没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唔,不早了,今晚我回去睡,你累了好几天,好好休息吧。”没想到谈话这么顺利,田七心里对莲生大加赞赏了一番:果然是情场老手,想得通看得开。 莲生对掌柜的承诺很相信,但现在他信不过的是自己,田七不想和他更进一步,是自己的原因,还是她心里仍有展渊? 听闻莫家长辈去得早,可以说展渊占据了田七生活的全部,他们的感情一定比其他兄妹更为深厚,田七生得这麽可爱,引来亲哥哥的邪念不是难事,可是万一田七心里也有那个男人的存在,要怎麽办? 展渊的实力不能让人小瞧,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莫家庄,把莫氏武学练得炉火纯青,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 仙魔变最新章节 ,还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的男子,哪个女人不爱? 虽说田七是逃出来的,但他吃不准如果强势的展渊再遇上田七,她会不会在他强烈的攻势下乖乖投降,跟着哥哥走了。莲生一向自信,现在反而惴惴不安,一想到田七也曾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吟婉转,也曾柔柔地撒娇,他就妒忌得恨不得抹去她在莫家庄的记忆,让她只记得自己。 不安和嫉妒不停地抓挠着莲生的心,让他喘不过气,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动了感情,才刚刚品尝到爱情果子的美好,他不甘心这属於他的甜美有朝一日会消失,他眸子里的光暗了暗,从衣柜底层取出几只不同形状的瓶子,他又闻又试,反复调试,最後他拿着调剂好的药瓶,露出一味看不透的阴沈笑容。 莲生趁着夜色,小心地朝田七的柴房走去,一推门进去,趴在床底下的大黄狗躁动了一下,一见是莲生,摇了摇尾巴,又眯上了眼。田七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对他的到来完全没有反应。 莲生小心地走上前,隔着被子趴在她身上。 田七本来就没睡死,被男人的体重压在下面喘不过气,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是莲生,撅撅嘴,不知嘟囔了什麽,转过头继续睡。 莲生见她不搭理自己,愈加生气,对准她白皙的脖子就是一口,田七吃痛,可怜巴巴地睁开惺忪的眼,无辜地望着他。 莲生心里一动,她睡迷了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薄凉的唇死死碾着她,甚至用牙撕扯她,在她吃痛时舌头刺入,卷走她的琼浆甘露,吸得滋滋作响。 在她耳垂边印下几个吻痕后,湿热的唇顺着她柔美的颈线向下滑,在锁骨中间的小窝里逗留了一会,再用牙齿咬开那层清透的白纱,头贴在她的肚兜上轻轻摩挲。 田七能感觉出今晚的莲生不大对劲,似乎脆弱到了极点,微小的刺激都有可能让他崩溃,现在的他让她心痛,她情不自禁想让他好受些,于是不做任何反抗。 莲生狠狠亲吻了她一阵,突然表情有些邪佞,藏在袖子里的手撬开了药瓶的软木塞,倒出刚刚调制好的小药丸,他低头含了它,急急地就想推进田七嘴里。 田七对未知的食物有着自然的抵抗,她微微错开头,低喘着叫了声:“莲生?” 似乎有一道白光在莲生脑海里闪过,他怔怔地愣在那里,齿间还轻咬着那里药丸,他突然坐起身,把那颗药吐在手心里,背对着田七不肯再看她一眼。 田七疑惑地坐起来,在他结实的後背上轻抚,“怎麽了?你刚要给我吃什麽?莲生你怪怪的……” 莲生按住心脏不停地喘气,过了良久才回过头,微微笑道:“是皇後娘娘赏赐的千年雪莲丸,本想给你吃,但想起你的月事快来了,那个东西太补了,反而对身体不好。过几天再给你。”说完匆匆给了个睡前吻,就离开了。 被阵阵冷风吹过,莲生的头脑清醒了些,他不知自己是魔障了还是怎麽了,竟然会想出如此阴毒的手段。 长在风雨欲来堂,莲生对药理多少有些了解,他不会看病,但对杂七杂八的药丸药粉很在行,茶里有没有下药他一闻便知。 刚才他捣鼓的药丸是专给女子服用的,这是楼里公子们最孤掷一注的一招,服了此药的女人,前期会表现得像吃了春药般急切地寻人求欢,而第一个在她身体里射精的男人将会被她的身体记住,从此,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需要这个男人的精液,不管她是否心系在他身上,得不到,便会全身血脉暴张,撑破血管而亡。 更霸道的是,她的身体会对他产生依赖性,渴求的间隔会越来越短,而行欢的时间则越来越长,像是上了瘾般欲罢不能。 莲生後怕地深吸几口气,幸好没给田七吃下那药,若是服用了,田七这辈子就毁了,虽然的确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哪也不去,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肯定荡然无存,以后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田七岂不是要跟着丧命。 莲生一走,田七就惊醒了,她不傻,知道那绝对不是补身子的东西,莲生说是皇後给的,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皇後知道她跟莲生在一起,要把她除了,又一想,不大对头,总觉得有古怪。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番外一 莫恬学才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番外一莫恬学才艺 那一年,展渊十二岁,莫恬八岁,他们的父母还健在。m4xs.展渊每天在父亲的监督下早起练武,用过早膳後再跟着父亲学习管理莫家庄的大小事务。 而莫恬就像个米虫,每天除了逛镇子就是看花看鸟,完全就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展渊一心扑在武学和生意上,他希望自己长大後能像父亲一样做一个顾国顾家的男子汉,所以不经意间把他的神态都学得十足十,天天沈着脸像个小老头。 另一半时间他全耗在了莫恬身上,只要得了空闲他就会带着莫恬到处游玩,俨然一副好哥哥的样子,莫恬对展渊崇拜得不得了,逢人就说“我哥哥怎麽怎麽好”,弄得展渊很得意。 某一日,莫夫人愁眉不展地对莫老爷说:“我今天去李府串门了,他们家的小环跟莫恬年纪差不多,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今天还给我弹了曲五福临门,我听着很好。咱家莫恬是不是落後了?要不要请个先生来教教?” 莫老爷边看账本边说:“恬恬还小,逼她学这些干什麽?” “就应该从小时候抓起,我去串门都觉得脸上无光呢,再说,以後她要嫁人了,还要和夫家说我们女儿啥也不会吗?” 莫老爷的目光依然没离开账本:“那就等她长大点再学,夫人莫着急。” “你对女儿怎麽能这麽不上心,想当初,展渊也像恬恬这麽大,你还不是天天抓着他跟你学这些东西。” 莫老爷终於放下书本,他拉起妻子的手,安慰道:“恬恬是女孩子嘛,让她多玩几年,又不碍事。展渊以後要接收莫家庄,当然要早些培养。” 莫夫人撇撇嘴,对他的说辞全然不理会:“我不管,明天就请个有名的先生到府里来。” 莫老爷拗不过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晚膳时,莫夫人问莫恬道:“恬恬,我和你爹寻思着给你找个先生,教你点才艺,你对什麽感兴趣?” “捉蝴蝶!” “不行!琴棋书画你选一样。” 莫恬眨眨眼睛,问道:“为什麽一定要学琴棋书画?” “你不学,其他小姐就会笑话你,你未来的夫家还会嫌弃你。” 莫恬运转着她那不太灵光的小脑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最终她点点头:“学琴吧。” 用完晚膳,展渊领着莫恬去散步消食,两人坐在秋千上悠悠地晃着,莫恬突然问道:“不学才艺真的会被夫家嫌弃吗?” 展渊不明白她小小年纪考虑这些做什麽,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如果男人觉得无所谓,学不学都没关系,可是大多数男的都希望娶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 “这样??那哥哥你呢?” “我?我没考虑过这件事。7k7k001.恬恬今天怎麽了?想嫁人了?” 莫恬的脸似乎红了,她低头小声说道:“今天镇子上梅子铺的小权哥说以後要娶我,让我给他当新娘子。” 展渊听了,不知怎麽的,心里突然酸酸的不舒服,他自小看着莫恬长大,从她还是一个奶团子,到现在隐约看出些美人胚子,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他,什麽时候让连毛都没张齐的臭小子抢占在他前面了? 那时的他,还不清楚自己存了什麽心思,只知道要趁早打消莫恬的想法:“其实女子性格好才是最重要的,才艺只是身外之物,如果一个女子不大方贤惠,会那些琴棋书画有什麽用?只一个空空的花瓶罢了。” 莫恬的脸更红了:“小权哥??小权哥他说我很贤惠,以後肯定是个很好的娘子??” 话说到後面越来越小声,若不是展渊自小习武,耳里好过一般人,恐怕还听不清。 他心里把那个臭小子骂了个遍,小小年纪,懂什麽贤惠,懂什麽好娘子?想要拐骗我们家恬恬,做梦! 他站起来,抱起莫恬放在自己腿上,语重心长地说:“恬恬现在还太小,不要考虑这些东西,等你及笄了,我和爹娘定会给你找个天下最好的相公,比做梅子的那个好得多。而且有我这个大哥在,他定不敢欺负你。” 莫恬笑了,突然又想到什麽,她问道:“那我什麽时候能有嫂子呢?小琴的嫂子对她好好哦,天天有糖吃,我要是有了嫂子,也会这麽疼我?” “当然了,我要挑媳妇,肯定挑对恬恬好的,要是她欺负你,我就休了她!” 莫恬高兴地趴在展渊肩膀上,心里想道,她才不要哥哥随便把别的姑娘休掉,她还要等哥哥嫂子生小娃娃陪她玩。 不知怎的,又想到娘亲让她学琴,她歪着头,在展渊的耳边小声嘟囔着:“我不想学琴,我看到琴馆的姐姐们手指上都是血泡。” 展渊也很为难:“这是娘亲的意思,连爹都要听的。”他尽量不去注意莫儿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他感觉全身有种异样的奇妙快感,不知道是什麽,让他又想抵抗这种感觉又希望能多享受些。 莫恬见哥哥也不能帮她说话,只好认命地撅着嘴,心里对学琴充满了恐惧。她怕一个人待着心里不舒服,便吵着要和哥哥睡,两人说说话,没准她能不那麽害怕。 展渊当然乐得高兴,这丫头自懂事起就喜欢赖在他床上,赶也赶不走,六岁生辰一过,娘亲就不让他们兄妹在一张床上过夜,说恬恬已经长大了,再跟哥哥同房会惹外人闲言闲语。 展渊从来不介意别人的评价,但娘亲的话是铁令,就连在人人敬重的莫老爷在她面前都会变成肉包子,他再不愿也没办法,莫恬百般哭闹,最後还是乖乖睡到自己床上,由两位嬷嬷照顾。 只是嬷嬷偷懒,总喜欢跑到镇子里看戏,等她们一走,小莫恬就抱着枕头悄悄溜到展渊房里,两兄妹又聊又笑,闹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展渊去晨练前,还要抱着熟睡的莫恬偷偷摸摸地放回她自己床上,虽然有种做偷花贼的感觉,但展渊乐此不疲。 这天晚上,莫恬趴在展渊怀里,乖巧得像只小兔子,展渊用手指圈着她的黑亮青丝,安慰道:“恬恬,学琴也不错,等你学成了,你弹琴,我吹箫,爹娘一定会高兴的。” 桃花穴上的一家人最新章节 莫恬眨眨眼,想象了一下两人合奏的场景,似乎也不错,她抬头说道:“那哥哥不许笑话我。” 展渊笑着点点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教琴夫子果然来了,莫恬即使百般不愿,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做出大小姐的样子,她老老实实地跟着师傅从认谱开始学,过了几天,她渐渐地觉得练琴很有意思,每天巴巴地盼着先生来,下课後,还巴不得抱着琴去用膳,莫夫人见女儿如此好学,心里很欣慰,只当女儿的确是学琴的料。 认谱後,便是枯燥的指法练习,一个时辰下来,莫恬也只练了宫商角徵羽五个音调,可见琴弦能在自己的拨弄下发出声音,她还是很兴奋的,只是粗冽的琴弦总是会把她娇嫩的手指磨出水泡,右手戴了玳瑁义甲,情况好一些,但左手尤其是小指,就总是又红又肿,指甲缝里还渗着血。 上课时,莫恬能忍着,等夫子一走,她就会撒娇地把手伸到哥哥鼻子底下,每次换来他心痛的眼神,她仿佛觉得那点伤也算不了什麽。 展渊最喜欢牵莫恬的小手,见她手上有伤,心里难受得像是被油煎。当初自己练武,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看见那麽一点血泡,他就恨不得告诉莫恬,不用再学了,只要开开心心地做他的妹妹就行。 展渊也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不希望莫恬虎头蛇尾,虽然心里不舒服,他也不说什麽,只是在她撒娇时仔细察看她的手指,处理她的伤。 过了半年,聪敏的莫恬已得了弹琴的要领,但若想学有所成,每天四个时辰的练习是绝对少不了的。莫恬学东西快,可惜毅力不够,学了半年的琴,她已经深感厌倦,开始的新鲜头也没有了。 好在学琴似乎激发了她对周围的兴趣,看见毕家小姐学水墨画,她也吵着要学,过了三个月後就把画笔扔一边去了。觉得吴家公子下棋时气质非凡,又叫嚷着要学围棋,三个月後,连棋盘和旗子都不知被她塞到哪。 後来觉得哥哥舞剑时神采飞扬,又缠着哥哥要他教武术,刚会了一点轻功,她反而很欣赏戏园子里姐姐们的舞姿,心血来潮又习了一个月的舞蹈。 莫夫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展渊为此也很头疼,莫恬还小,学什麽都无所谓,但要是养成了三心二意的习惯可不好。 深思熟虑後,他不得不摆出大哥哥的架势,逼着莫恬选一样才艺好好学。 莫恬还没见过哥哥如此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她想了想,琴太枯燥,武术太辛苦,围棋没意思,什麽都不好,她眼珠子转了转,见哥哥桌上有一支狼毫煞是好看,便灵机一动:“我要练字!” “选好了?选好可不许改,一定要专心练,要不然可别怪我拿家法罚你。” 莫恬点点头,心想练字有什麽难,不就是写字吗?这麽轻松的事情,一定比其他才艺好。 当莫恬站得腿发软,手也开始发抖时,她後悔极了,她没想到夫子会让她站着写字,也不知道一支狼毫握久了怎麽跟石头一样重。 她偷偷瞄了眼夫子,膝盖悄悄弯了弯,正偷乐呢,一道黄金棍就朝着她的腿打去,“啪啪”两声,痛得莫恬差点哭出来,夫子严厉地训斥道:“才站了半个时辰,就想偷懒?练字不光光是为了写字好看,还是磨练一个人意志的锻炼。若要写得一手好字,身姿要正,底气要实,下手要稳。你现在再写个‘人’字看看。” 莫恬握笔不稳,在纸上抖出一朵墨花,“啪”,又是一声,先生的黄金棍落在她手腕上,疼得莫恬叫出声来,见哥哥在旁边看账本,可怜兮兮地喊:“哥哥,好疼啊!” 展渊拼命抑制住赶走习字先生的冲动,故作漠然道:“听先生的话。” 莫恬见搬不来援兵,只好乖乖闭嘴,集中精力在笔尖上,一笔一划地照夫子的话去做。 每次课下来,莫恬的手腕和膝盖都是肿的,一开始她还跟哥哥赌气,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见他,展渊硬闯进她房门,拉起她的手,再掀了她的裙子,见她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心疼地揉着她的手好声劝着。一来二去,她也不再跟哥哥赌气,窝进他怀里呜呜地哭了。 展渊真的慌了,莫恬自小就不爱哭,不管娘亲怎麽教训,也只是红了眼圈。 最凶的一次还是因为他要跟着爹去外面跑一桩生意,那时的小莫恬,以为他丢下自己再也不回来,哭得都打嗝了。 现在见妹妹哭了,心里犹不是滋味,当下就打定主意,不管爹娘怎麽说,也不顾莫恬以後性格怎样,习字先生都不用再来了。 谁知莫恬哭完了,呜咽着说明天还要习字,展渊虽不解,也只好随她。 其实,挨两下打,她觉得没什麽要紧,只是哥哥当时的态度让她很心寒,本想两天不搭理他,但见他这麽紧张自己,莫恬连着伤心带发泄,就冲着他哭出来了。 虽然练字很辛苦,但莫恬的倔性子使她不甘学无所成,所以这次她卯足了劲要把书法练好。 此後,莫恬上课无比认真,腰板挺得溜直,每一笔都用心去写。习字夫子很满意,直称赞这样的女娃现在不多见了。 三个月过去了,莫恬已知晓学习一项才艺的不易,她空闲时也会抚琴,也会舞剑,但练字才是她每天要做的功课。 她会在哥哥的书房磨好墨,安静地练上一个时辰。展渊陪在她身边看书,书房里偶尔会响起宣纸的翻动声,他抬头看看妹妹,觉得这样的美好时光一定会陪他到老。 子时已过,展渊放下账本,拿起桌上的小号狼毫,那是他专程从黑山国寻来的生辰礼物,莫恬走得慌,没有带上它。 他轻轻抚摸笔杆,想起莫儿练字的情形,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的莫儿,已经躲得太久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风无痕有没有占她的便宜,那个傻丫头,怎麽能对其他的男人掏心掏肺? 莫儿,你可知,你晚一天回来,惩罚就会加重一点呢,你想跟我玩捉迷藏,也没关系,只怕到时候你真会後悔逃出莫家庄。 一阵冷风从莫家庄吹向君临城,田七听着外面的风吼,缩了缩脖子,窝在莲生的怀里睡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番外二 今夜好生威猛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番外二今夜好生威猛 陆九说过,男女之间的事,不能全靠男人主动。女人偶尔主动出击一次,事半功倍。 田七虽然处处防着陆九,但不得不承认,在男女之事上,他很有经验。 莲生已经多久没碰她了?田七心知,虽然青涩的莲生还没有让她真正高潮过,可是前几回他都射出来了,她不信他没爽到。 既然爽了,为何不想继续爽下去?想当年,哥哥刚开荤…… 田七整日泡在风月场所,身子时常有些燥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如果莲生依然对她没反应,就跟他一刀两断,省得自己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回想起陆九说的话,她从浴桶里“腾”地站起来,肚兜也不穿,只着了条颜色粉嫩的亵裤,再用一条长巾将身子裹了,转出屏风,静站着望着莲生。 莲生听见她出来的声音,朝屏风的方向看去,心脏差点漏跳一拍,他早已见过她的裸体,也知道她有多美,但像现在这样纯真中又带点放浪的样子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她的长发盘在後面,几缕青丝被水珠打湿,调皮地搭在肩膀上,长巾遮不住羞答答的两粒莓果,也挡不住若隐若现的私处,再加上微微重叠的两条大腿,她整个人就宛如仙女出浴,直让他想冲上去把她的遮羞物撕开,再狠狠撞入她的身体用力抽插,让她全身都沾染上诱人的粉红。 深吸一口气,莲生握了握掩在衣袖中的拳头,换上一副无动於衷的表情问:“快把身子擦干,小心着凉。” 田七当然觉得冷,但为了探清莲生的心思,她忍下了。 她慢慢移动步子,没忘记陆九说的,女人要用腰部的动作来迷惑男人,所以她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尽量扭动细软的腰肢,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莲生宛如看见水边的女妖向他走来,他能听见心脏咚咚的声音,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快!揉碎她,撕烂她,让她在你身下呻吟! 他努力咽下唾液,却换上戏谑的语气道:“田七你扭到腰了吗?走路比巷子口的刘妈还奇特。” 田七咬咬牙,倔脾气上来了,她倒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麽时候,於是继续靠近他,大眼媚媚地望着他,再微微张开嘴,顽皮的小舌迅速地舔了舔下嘴唇,又缩回去,整张脸满含春意,眸子里尽是道不尽的春情。 “田七,你眼睛又怎麽了?是不是没睡好?”莲生又给她泼了一头冷水。 田七气得七窍生烟,心里把莲生骂了个遍。 她又羞又恼,不再惺惺作态,直接冲上去,按着莲生,照着他的唇咬了一口,直到尝到丝丝血腥味才住口,看着他泛出血丝的下唇,又有些後悔,忙退开来,努力控制情绪,免得再发飙。 莲生被咬,除了痛感,竟还有种淡淡的满足感,他舔去血迹,勾唇邪邪地笑了,一把拉过田七,不容分说堵住她的嘴,轻轻啃咬她的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田七受痛,身体不停地扭动,两手握成粉拳在他後背敲打着,莲生却不管不顾,依然在她樱唇上肆虐。 田七的动作使得本就松松垮垮的长巾有了脱落的迹象,她已经能感觉到她的乳尖抵着他的胸膛,於是不敢再乱动,在他怀里软了下来。 莲生趁热打铁,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的香舌缠绕在一起,两人交汇的津液沾湿了双方的嘴角,也引得他全身情欲大涨。 这几天,除了夜里抱着她睡觉,他连吻都不敢给,因为他知道,一旦碰了她香滑的舌和粉嫩的唇,他就一定会忍不住继续做下去,把她生吞活剥了。 若早泄了,这几天的操练岂不白费了,哪还谈得上惊喜? 但是现在,就在这情动的气氛下,有美人在怀,他想试试,试试他能不能给她一个完整且美好的高潮,刚才故意对她的示好装疯卖傻,可是当下他不想忍了,他已经渴望了她已久,不如就在今晚好好疼爱她一回。 火热的吻还在持续,他的大掌已探入长巾下圆翘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时而顺着股缝来到穴口,隔着亵裤在外面徘徊,然後再往前,抚慰她依然有些干涩的阴唇。同时身躯紧紧压上她,让她的小樱桃与他的胸口更加贴合。 田七脑子乱成一团,身体急迫的欲望占据了她的心神,她不再扭捏,在他的爱抚下抬起一条腿,勾在他的後腰处,让那火热的手掌与她的密处贴合得更紧密。 她急急回吻他,迎合他,鼻腔里呼出细小的呻吟声。 莲生抱着她转个了圈,田七就老老实实地仰躺在床上了,那块没多大用处的软巾已滩成一团被她压在身下,只着亵裤的身躯羞答答地微微缩了缩,环在胸前的手臂把乳肉挤得满出来。 莲生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抓着她的手腕拨弄到一旁,再覆下胸膛与她的双乳相贴,额头抵着她的:“这几天想我了?看你刚才着急的样子。” 田七辩解不能,的确是她想引诱他来着,但事出有因,又不想表现得像个怨妇,只好把这罪名认了:“我们好久没那个了……” “我知道。”莲生堵住她正抱怨的小嘴,置身於她双腿之间,边亲吻她边缓慢地律动下体,让自己的肿胀与她的私处摩擦,两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紧贴。 田七兴奋地低吟了一声,不知该把腿分得更开,还是应该收拢把他夹紧,矛盾的她晃动着腿,却正好在他下沈时向上做出迎合的动作,没一会,隔着莲生的袍子,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热和他的硬。 她急切需要两人赤裸裸的肌肤相亲,所以她胡乱扯着他的外衫,并弓起膝盖,用脚趾夹着他的腰带,试图把这些碍事的衣物通通除掉。 莲生由着她,依然不肯放过她娇滴滴的粉唇和香滑的小舌,张大嘴把她的轮廓吞入,再慢慢吸允着。 稍稍分离後,满足地看着她湿润的双唇,又去亲吻她敏感的耳後肌肤,田七微微侧着头,她都能感受到耳根开始发热,他的舔吻只能带给她瞬间的清凉,其後却是如火般灼热。 她小声呻吟着,搂紧他的脖颈,轻抚他裸露的後背,一段时间的晨练已经显出效果,她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纹理,每一处都叫嚣着男人的野性和力量。 密集的吻一直向下,来到她精致的锁骨上,温柔的吻突然变得具有侵略性,一个一个又重又有力,双唇抿起一小块皮肤,蛮横地向上拉,再用灵活的舌一勾一舔,一个鲜红的梅花印就刻在了她白皙的胸脯上,点点花瓣落在雪地上,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淫靡。 “你说,我在你全身都印上我的痕迹,可好?”莲生很喜欢她这副样子,自己的宝贝当然要烙上属於自己的标志。 “你……你往下点,免得别人看见了。”她可不想大喇喇地把吻痕展示给别人看。 莲生本想坚持自己的想法,但视线落到她粉嫩的乳尖上,便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 他头颅下移,亲了亲两团小白兔,又用舌头围着她的莓果画圈,来来回回,就是不去碰她的顶端。 田七被挑逗得没法,挺起身子鼓励他继续动作,莲生知道她心急,自己何尝不是,於是整个含住了她的乳肉,眯起眼享受她娇嫩的乳房。 “嗯啊……莲生,好棒……”田七的娇吟大大鼓励了他,舔得更欢,在烛光下,她的两团奶子泛着一片水光,可爱得紧。 田七被挑弄得浑身冒火,可他还在不温不火地进行前戏,她暗示性地抬起下身,主动迎上他的阳具,做出交欢的动作,她就不信做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无动於衷。 莲生当然明白,他吻了吻她俏皮的肚脐:“小馋猫,看把你急的。” 说完直起身体,把田七的臀部移到床沿边,自己则跪在地上,这样的位置让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阴部。 他用手指刮弄亵裤上的湿痕,只见那片湿意越来越明显,沾在布料上,隐隐都能看出她花瓣的形状,贴身底裤也微微凹陷,陷入她肥美的花缝中。 双手拉着底裤的边缘,一点点往下拽。 他不知道别人怎麽想,但他觉得,脱掉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亵裤是一件很美妙的事,这时的她在他面前全无防备,任他摆布,他可以把热铁插入销魂窟,也可以用手指抚慰她,也可以像现在这样,用唇舌膜拜这淫靡又神圣的私处。 手掌紧紧压着田七的腿根,不容她再动分毫,火热的唇已吻上了她的媚肉,舌尖深深探入两片闭合的阴唇,慢慢地从下方拉舔到上方,羞涩的花缝不堪重负,一点点张开。 莲生尝到了她动情的花蜜,像吃了顶级的春药,狠狠地在她的缝中来回移动,到了隐藏着花核的位置上,又若有若无地刺激了一下。 後来,可怜的阴缝不需要他的帮忙,也能颤巍巍地分开,露出更丰沛香美的汁液。 “莲生,好舒服啊……啊……” 莲生用更放肆的亲吻回应她,他捉住了那颗总是羞答答地藏在深处的阴核,变着花样刺激它,时而用舌尖围绕着它打转,时而吮着它拼命吸,像是要把它吞进肚子里那般用力。 田七觉得整个魂儿都要被他吸走了,本能地夹紧了腿,圈着他的头,阻止他逼自己失态,可是狂乱的舔吻并没有停止,反而愈加激烈,淌出的爱液流得到处都是,沾在她稀疏的软毛上,被慢慢磨出了细白的泡沫,动情的味道越来越浓。 莲生嘴上不停,伸出中指,手心朝上轻轻插入她还未打开的阴穴。 细致如上好丝绒的内壁在异物闯进时,使出浑身解数紧紧绞杀着,虽然外阴的淫水快流成了小溪,但她的里面还不够放松,有些紧致,他进入得颇为困难,为了不让她难受,莲生在一进一出间不动声色地扩充领土。 “嗯嗯……有点痛……啊!再进来些,好舒服……”田七甩乱了一头秀发,阴蒂带来的快感与身体被侵入的痛感混杂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下体一会躲避,一会迎合,迷乱得一塌糊涂。 可莲生却停下了嘴上的活,挺身上前,单手撑住体重,注视她脸上诱人的表情。 这时,他的半根中指已没入了她的水穴。 田七双眼紧闭,脖子後仰着,双颊透出迷人的粉,半张的樱唇叫出一声声娇吟,明明刚才还在喊疼,此时却能一脸陶醉地被深入,莲生欣喜地放下心,咬咬牙,一个用力,把整根手指都插入她的阴道内,与她湿热的四壁紧密相贴。 “啊!嗯……嗯……”田七紧张了一下,随後就放松下来,美眸微张,满怀春意地望向自己身上的男人,渴求的身子被小小地满足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浓烈的欲望,那根手指犹如隔靴搔痒,根本不能抚慰她深处的情欲,反而给她点了一把火,空虚的感觉从那处一直扩散到小腹,再到胸腔。 她向下看了看,用手抚上他的突起,“你也想要了啊,快点。” 莲生笑着享受她的抚弄,手下却突然有了动作,狠狠抽插起来,进去时用力冲入,出来时坏心地勾起中指,骚弄着她的内壁,一股一股的春水被手指带出,溅了一身。 “啊!啊!莲生,不要……逗我了……”田七踢着小腿 极品家丁禹岩sodu ,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希望赶紧给她个痛快。 莲生低吼一声,再也受不得女体的诱惑,抽出手指,飞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没一会,就光溜溜地站在床边了。 田七半坐起身体,咬着手指,咯咯笑着看他急切地钻进帐子里。 莲生一把抓住她,堵住她的笑,双手把着她的腿根拉到自己胯下,掏出准备已久的男物,对准入口就插入了。 肉棒毕竟比手指粗大,小穴刚开始接受得有些困难,层层穴肉挤压着他,要把它往外推,莲生深吸一口气,抓紧她的纤腰,霸道地探入。 她的水穴又紧又湿,把莲生逼出一头汗,但几番试探後,媚穴良好的弹性包容下了他,水漉漉地贴合着他。 莲生双手撑在她肩侧,凝视她的眼睛道:“宝贝,还受得住?” 田七羞赧地点点头,为他拭去细汗,莲生见她没有难受的表情,遂继续插入,直到龟头顶到了她的花心才停下来。 他没等田七适应,马上开始抽插,两次小心地进出後,立刻换上粗重地进攻,一下一下像要把自己送入她体内般用力。 “啊!莲生,好快!太用力了……嗯嗯!”田七双手抓紧他结实的小臂,跟随他的节奏,叫出心底畅快地爽快感。 “哦……宝贝,这样好不好?你舒不舒服?”莲生的臀部快速耸动着,每次撤出都只剩下蘑菇头在她体内,而进入时毫不怜惜地冲撞在她身体深处,似乎要把她贯穿,浓浓的爱意随着剧烈的抽插在两人之间散开。 “哦……啊!好硬……不行了……太快了,别这麽快,那里好酸,要酸死了……呜呜……”田七被顶得上下晃动,那个地方又酥又麻,空虚和充实的感觉轮番在她内体肆虐,他的热度和硬度简直要把她逼疯,魂儿都被撞得飘飘忽忽,快要脱离她的身体了。 不知是与平日的锻炼有关,还是田七今夜格外敏感,莲生觉得做起来愈发的得心应手,他没怎麽费力,身下的娇娃娃就已经抖得花枝乱颤,直直求饶。 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非但没有放过她,反而朝着更深的地方冲去。 折磨了一番後,又不想给她个痛快,依然得意地卖弄,他俯下身子紧紧压着她,双手拉高了她的双臂抬至她头顶,牢牢抓着小臂不让她动弹,手臂抬高的姿势使得田七上身娇挺,与他贴合得没有一丝缝。 而莲生侧着头,滚烫的唇挨着她红透的耳廓,边舔吻边说些羞人的情话。 他的下身不停律动着,虽速度没有刚才快,但一下一下的十分坚定,他要确定她在他床上娇媚的呻吟,全是因为他的疼爱。 田七岔着腿,感觉两人磨合的部分都快磨出火来,外阴和穴内都滚烫一片,可在这种空虚和充实的交汇中,她浑身畅快,毛孔尽数张开,除了身下的胀和快意,感官渐渐迷糊,只觉得自己像在起了浪的大海中沈沈浮浮,忽上忽下。 莲生已经感觉到她那要命的水穴深处又探出了吸精的小肉针,这回他信心满满,微微撑起身体,调整了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一咬牙,快速且激烈地朝着那个地方抽插,似乎要斗个你死我活。 “啪啪”的撞击声越来越快,丝毫没有停歇,温柔不再,只剩下野兽般的撕扯和抽送。 “啊!啊!莲生,太快了……要散了……” 田七被撞得乱晃,却对他骤然加剧的进攻心里暗喜,越是这样,她越能感受到他狂野的男人气,越能感受到两人交合的快感。 下体不受控制地收缩,丝滑如绸的内壁在他进入时用力一吸一吮,暖暖痒痒的。 “撒谎!明明绞得这麽紧……哦,松一点,宝贝更喜欢粗鲁一点的?嗯?”莲生粗吼着,手也不自觉地用力,快要掐碎她的手腕。 “呜呜……不是,慢一点……不行……我快了!” 田七腿根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上身也开始抽搐,她的身子瘫软地成了一池春水,再也经不起一点撩拨。 莲生从她的身体也感觉到了她的极致恐怕要来了,那总是捣乱,却也给了他无上快感的肉针发了疯般缠着他的龙首吸吮着,他狠狠心,犹如野马脱缰般死死抵着那处,进行着激烈的拉锯战。 田七的灵魂被越抛越高,已经能看到极乐天堂的样子,莲生毫不留恋地退出至穴口,引来她轻轻战栗,体内的空虚感席卷而来,失落感差点让她哭了出来,但随着一记又凶又猛的插入,她的肉针绷得直直的,花心僵硬了片刻後就开始猛烈地抽搐,身体深处的变化带动了整个小穴,它用力地收紧,把莲生的肉棒死死咬在里面,还不停地挤压。 “嗯嗯……要……到了!我到了……呜呜……”田七无意识地低吟着,久违的灭顶快感淹没了她,她像是被大浪甩至至高出,魂儿哆哆嗦嗦离了身体,恍惚地在空中飘荡着。 莲生後脑一片酥麻,似有无数道白光在眼前炸开,舒爽得无法言语。 更让他心跳异常的是田七的表情,那种陶醉其中的样子让他胸膛充满了自豪感,他能让心爱的女人在他的努力下达到高潮,这一刻,就是金山银山摆在眼前,也不及她能给他的幸福。 被她的淫穴箍得紧紧的,他也不再动作,只是缓缓低下头,亲吻她汗湿的额角,细细体会她高潮带给他的极致体验。 田七不知自己游荡了多久才回神,她一睁眼,就掉进了莲生深深的眸子里,那里黑得像潭湖水,一直把她向里面吸,心一动,她抬头送上了个香吻,舔了舔他微干的嘴唇。 稍稍动了动下身,发现他的那个东西还在她体内,依然硬挺,便知他还没射,她笑弯了眼睛:“今天你很厉害呢。” 莲生心里得意,心里一动,下半身酥麻一阵,憋了许久的精液喷涌而出,湍急的水流冲刷过她紧致的内壁,直直射在还在颤抖的花心上。 “呃……好烫……”田七小腹一收,被暖暖的水流击中,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淫靡感,而那肉针得了男人的精华,变得软绵绵的,时有时无地轻轻搔过他的铃口。 莲生发泄後,心情大好,顿觉身体有些疲惫,就沈下身子趴在她胸口,又怕自己的体重把她压坏了,用手臂支撑着。 田七每次得了高潮後,并不像其他女子般喜欢对男人问东问西,而是累得想马上睡死过去,现下也不管他的肉棒还被自己含着,男子沈重的身躯还压在自己身上,眯了眯眼就要睡了。 莲生本盼着她能多跟自己说说话,但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动静,一转头发现她已经快睡着了,虽然他也有些乏,可是床事的新鲜感还没过,他不愿意这样的夜晚就这麽过了。於是大手伸进她的背後,搂着她翻了个身。 田七被一个翻腾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双腿大开地跨坐在他腰上,而莲生正抓过好几个枕头垫在背後,带着玩味的笑望着她。 “我好困,让我睡吧……嗯嗯……不要……” 还没等田七说完,莲生已经开始扭动腰部,那根半软的阳具在她小穴里轻柔地搅动,混着两人的爱液发出“汩汩”的声音,残留的快意还在她小腹间流窜,又被他挑逗,愈加强烈的快感渐渐袭来。 莲生拉着她纤细的手腕,拨弄遮住了半边脸的长发,手心轻轻划过她的脸丶她的唇丶锁骨和硬挺的小樱桃,然後来到平坦的小肚子上,绕到後面,大力揉捏她的臀肉。 腰间的动作不停,一挺一挺的,撑着她跟着他的节奏一起一伏。 田七歪着头,低低喘息,双手按在他结实的腹部上,那种熟悉的欲望再一次攥紧了她的心和身体,穴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酥麻中带着点饥渴,让她神智恍惚,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动作做出无声的邀请。 两人耻骨相贴,慢慢地碾磨着,满室都是他们汁液的黏浊声和隐忍的呻吟。 田七偏着头,见床上的芙蓉帐还没拉下,虽房间里没人,但仍有些害羞,便伸手拉扯下弯月钩,放下帐子,遮住了满床春色。 本就不甚明亮的火烛被它一挡,衬得帐内空间的光线更加昏暗,徒增了暧昧气氛。 莲生知道自己那根东西又勃起了,见她也是渐入佳境,便不再给她前戏,腰臀间的动作幅度加大,狠狠地向上撞击她,大腿根和她的臀部内侧上的皮肤相摩擦,肉体交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越来越急促。 “莲生……还要来吗?我刚刚已经……已经……到了……”田七被他晃得全身发软。 “才一回,我还想多喂你几次呢。七儿,长夜漫漫,你说,我们能来几次呢?”莲生一扫前段时间的阴晦,抓住一切机会掠夺她,让她身上沾满了属於他的味道,让她永远忘不了他给她的滋味。 田七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娇吟起来,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加深入了些,直直逼在她花心上,大有插进她子宫的错觉。她轻咬手指,媚眼如丝,扭动着上体迎合他。 最後终於体力不支地趴倒在他胸膛上,头枕在他身上,下体依然承受他凶猛的抽插。 莲生双手按住她的臀瓣,配合着肉棒进出的节奏把它们掰开再合拢,只觉她咬得更紧了。“哦!妖精!真是太爽了!” “唔唔……不行了,要到了……又要到了……”刚高潮後的田七总是很容易再次达到极乐之境,腿心又酥又麻,一次一次电击她的水穴和心脏。 莲生听见她的娇吟,想再看看她高潮的绝美体态,搂着她的柳腰,又一个翻身,把她置於自己身下,压平她的一条腿,另一条搭在肩膀上,田七身体大张的姿势让他心里又是一阵激动,不做任何停歇,在她完全暴露的外阴间抽插,快速的抽送把两人的爱液捣成白沫,层层堆积在她早就泥泞一片的阴唇上,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他粗喘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包容自己的粗大。 “快……嗯,到了……要泄了……呜呜!” 田七抓紧了身下的被单,全身不停抽搐着,这个高潮来得又快又猛,让她招架不住,小穴里像造了反似地大力蠕动着,不留情地压迫着这个始作俑者,花心深处涌出一股蜜汁,象征着绝美高潮的到来,直直浇在他马眼处,爽得莲生一个激灵,也发泄了欲望,射在她花壶里。 两人爱液交汇激起的另一种快感从田七小穴里散开,她从腿根开始抽搐,後来连着四肢都不受控制地战栗着。 莲生也赤着双眼大口喘气,这种极致行欢的滋味实在太美好了,真想一辈子都这麽被她含着,再也不放手。 过了许久,田七的瞳仁才有了聚焦,她拍了拍正在舔她乳尖的莲生,娇娇地说:“你不累吗?我们睡了吧。” 莲生只埋头苦干,并不搭理她,等两个小樱桃硬得像小石子时,抬头看她,她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慢慢抽出欲望,睡梦中的田七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没有醒。 莲生掰开她修长的腿,用长巾擦了阴部周围的浊液,只吹了烛火,就这麽搂着她睡了,轻轻吻过她的耳垂,品尝只属於自己的甜蜜。 田七,今天先饶了你,以后没有被操得下不了床的觉悟,就不要像今天这样招惹我。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五 再擦肩,只当不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五再擦肩,只当不识 莲生本打算控制田七的身体,终究舍不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这日闲着无事,他有意将话题往平安公主身上引。田七很容易就上钩了,毕竟她确实有疑问:胡大哥为何也会出现在风雨欲来堂? “平安公主看上去年纪不大,她有婚配了吗?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是她的未婚夫?” “胡公子并非皇家人。皇后这一行,君临城是第一站,她们还会往黑山国去。胡公子原本就计划往黑山国去一趟,被平安公主知晓了,便吵着要拉上他一同走。” “胡公子要去黑山国?我听说最近那边和羽龙族有些骚乱,这时候去那干什麽?” 莲生见鱼儿上钩了,便将网撒得更大些:“听说是为了见莫家庄的少主展渊。” 田七一惊,慌忙之中不忘继续伪装:“原本也听说,莫家庄少主在黑山国,原来现在还没有回到朝凤国。” 莲生咬咬牙,这剂药要下得猛一点,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本来展渊到黑山国是去找妹妹的,半年过去依然杳无音讯,他便放弃了寻找,还放了狠话,说‘再擦肩,只当不识’!” 田七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呼吸变得不顺,“再擦肩,只当不识”这七个字像是一记闷棍打在她心里,全身都是冰凉的,她颤巍巍着双唇问:“他??展渊当真这麽说?” 莲生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觉得心里被抓得生生痛。他与田七的未来在他脑海里掠过,於是他下了狠心,继续打了一注强心针:“当真说了。之前不是一直传闻他要成亲了?原来和某个官宦家的女儿走得很近,可能再过不久,就真有喜讯传来了吧。” 田七站不稳,她尽力不外露情绪,摸着桌子慢慢坐下来,平复了呼吸後,她幽幽地似在问莲生,似在自言自语:“这么快……” 这等卑鄙的事,莲生还从未做过,但他今日为了田七,破例了一次。这分明就是他的私心作怪,可莲生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若不断了田七的念头,以展渊的强势,将来她的床畔一定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 田七脑子里迷迷顿顿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原来哥哥真的要成亲了,哥哥要娶其他女子了,以後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失神中突然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见莲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看着她,虽不明所以,但她还是顺从地依靠在他胸膛前,双臂搂着他的腰,头紧紧贴着他的前胸,一句话不说。 莲生知晓她心中苦闷,一向嘴皮伶俐的他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她,他牢牢地回抱田七,两人都不说话,小小的柴房里尽是伤感和寂静。 田七伤感了一会,隐约觉得有点累,她窝在莲生臂弯里,闷闷地说:“莲生,我累了,想睡了。” 莲生点点头:“你睡吧,今晚我陪你。” 现在的田七太过脆弱,若是放她一个人待着,他不放心。莲生体贴地帮她换衣,抱着她钻进被窝里,田七一沾被子,就不自觉地缩成了一个团,像个无助的孩子。 莲生叹口气,从後面紧紧抱着她的腰,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两人依旧不说话,睁着眼睛睡不着。上一次听到展渊的八卦,她虽难受,但内心是拒绝承认的:哥哥喜欢的是我,可能是和别的姑娘开玩笑的。然后她就放飞自我,和莲生好上了。 但若人人都这么说,事情八成是真的。 田七闭着眼,想起以前被娘亲骂了,或是被镇子里的小夥伴欺负了,她虽能忍住不哭,但哥哥温暖的怀抱是少不了的,她喜欢趴在他身上,把一肚子苦水倒给哥哥。 每次他都很耐心地听她讲完,还时不时地抚摸她的头发,像给小猫顺毛般拍她的後背,她被弄得很舒服,讲着讲着就压在他身上睡着了。 后来哥哥下山历练了,当她都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他回来了。 那会她隐约感觉自己喜欢上了无痕哥,她喜欢他对她笑,每当两人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一起,她就能乐个不停,这点心事她不敢和哥哥讲,实际上,她有点怕他。 最后她没能和无痕哥在一起,她变成了展渊的女人,双亲的去世对她来说犹如灭顶之灾,哥哥安慰了她。一开始她有些抗拒,可最终哥哥以能腻死人的柔情感化了她心中的刺,她真的有想过就这麽跟哥哥过一辈子,她不嫁他也不娶,就在世俗道德之外快活地过一辈子。 周围的场景开始旋转 城市的月光帖吧 ,田七依稀看到自己被哥哥压在身下,他凶猛的抽插引得她欢愉又带着羞耻的呻吟,旁边好像还有一双灼热的视线,她下意识地不敢走上前将这一幕看得清楚些。 田七扭头跑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风无痕带她离开的那一天,她能听到哥哥撕心裂肺的吼声,但心狠的自己终没有回头,辗辗转转来到了风雨欲来堂。 两个身影从远处走来,田七定睛一看,那高大伟岸的男人就是她内心深处想要再见一面的哥哥展渊,而站在他身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她不认识,但从两人对视的目光,傻子都知道他们两情相悦。 展渊对田七说:“莫恬,这位是黑山国的任姑娘,我出远门时遇见的。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还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瞬间,田七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你不说永远不娶妻的吗?哥哥你骗了我!” 原本笑容和蔼的展渊换上了他一贯冷酷的表情:“从你逃出莫家庄的那一天起,你就没资格再说这种话了,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已经跟我无关,你不再是我的妹妹,我们没有半点关系,若不是任姑娘惦记着要邀请你,我是再不会来找你!” 展渊的话没说完,田七已经哭出了声,原来他们兄妹间的感情那麽脆弱,可这又能怪谁,无论展渊是否有错,逃离他的是自己。 田七见两人亲密地越走越远,不管她怎麽喊他,哥哥都不回头,她哭得更加凄惨,像只被抛弃的孤独小狗蹲着呜咽个不停。 身後的温暖稍稍驱散了她的不安,田七抖抖长睫,从噩梦里醒来,背後是莲生细密的吻,她僵硬地转过身子,温顺地让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吻去她滑落的泪珠。 “做噩梦了?不要怕,我在这里。”这时莲生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能安慰人心。 “嗯,我没事,梦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莲生隐隐能猜到她心里的失落,也知道这都是谎话造成的,但他能怎麽办,好不容易上天让他在这混沌的世界中遇见了她,又怎能残忍地把她带走! 别说是假话,就算要迫不得已除掉妨碍自己的某些人和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一旦自己接管了风雨欲来堂,白组的人就会听从他的排遣?? 田七身在莲生怀里,心里却想着哥哥,她觉得自己好贱,哥哥对自己好的时候,拼死要离开,现在她有了莲生,哥哥就算要娶别的女人,她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可是,女人不就是这样吗?希望在意的男人能一直围绕自己打转??按哥哥的性子,不喜欢的人是绝不会娶回家的,他要成亲,一定能幸福,她与展渊再无可能,何不让他好过些呢? 这麽想想,似乎也没先前那麽难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眼前人,她小手轻轻抚摸莲生的腰部肌肉,轻轻说道:“莲生,谢谢你,我好多了。” “小丫头,还说什麽谢,有话别憋在心里,把我当泔水桶也没关系,你一直在我这。”莲生拉起田七的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有力的“噗咚噗咚”声从手掌传到她心里,她感动地红了眼眶,半开玩笑地说:“莲生你好傻,我不值的,我是个贪心的女人,会把你整个人都吃掉。” “就怕你不贪心,小七儿可以更贪心些,反正我莲生全身上下,哪处不是你的?”说完还妩媚地抛了个媚眼,结果发现自己下面那活儿硬了,暗叫声不好,田七心情低落,断不可能和他做爱,自己激动了,谁吃亏一目了然。 可是田七不这麽想,睡了一小觉,有些事想通了,人也精神了些,过往情事还在乱糟糟地在她脑里打结,她需要做些其他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她见莲生献媚,便顺水推舟娇笑着,柔软的身体微微压向他,本在他腰间游移的小手调皮地下滑,来到他有些鼓胀的男性骄傲处,轻轻按了按。 “莲生你早就硬了?这麽想要我?”嫩嫩红唇吐出的话语像是要吃人的水妖,一下子攥紧了莲生的心。 “小东西!小妖精!这是你招惹我的!”莲生一个翻身,把令人疯狂的身体压在身下,一个火辣的舌吻坚定地落下。 他心知她这是在利用他,可是有什麽关系,只要能达到目的,只要他值得利用,他就让她使唤一辈子。 田七迎上他的吻,心里暗暗想,就这一晚,让她放纵一回,明天天亮时,她定要忘记展渊,他结婚生子,他做官赚钱,都再与她无关。 从此以後,只有莲生,只有眼前这个爱着她的男人。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 我不介意你利用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我不介意你利用我 莲生急急地扯掉她的内衫,看到她绛色的小肚兜时,情急地吞咽了口津液,才分别了两三天,他就对她娇嫩的身子想得不行。连他自己都惊讶,被窝里没有她的温度,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怀念地把头搁在她双乳上,深深叹口气:“嗯??真香??” 田七也不甘示弱,她学着莲生的样子,霸道地拉开他的裤头,一只手色情地覆在他的男物上来回爱抚,另一只则伸进亵裤里,大力地揉捏着他紧实的後臀。 莲生还没见过小东西如此热情,欣喜若狂之余,情欲更加高涨,他用牙齿咬紧肚兜上的小细绳,一拉,再一扯,田七身上就只剩下小亵裤了。 娇嫩美丽的乳浪在空气中晃动了两下,粉红的乳头被他含住,随着一阵舌尖上的舞蹈,她的小乳尖已经像小石子一般硬硬翘翘的。 田七身体里像是燃了一把火,她很自觉地分开双腿,撤下放在他关键部位的手,换成用自己温热的下体缓缓磨蹭,小屁股一下一下地抬起,再前後摩擦,她敏感地发现莲生那个地方又大了些,娇娇笑着,变本加厉调戏着他。 莲生放开她的乳房,呼出一口浊气,下体重重向前顶了她一下,在她抑制不住的呻吟中,他咬着她耳朵道:“小野猫忍不住了?这麽想要我吗?这麽热情??” 田七本就是想借着激烈的性爱让她忘记些不快的事,体内被哥哥细心调教过的放浪因子开始苏醒,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莲生,她抛开拘谨和害羞,大胆迎上他的挑衅:“我想要了??我不说停,你可不许走。” 莲生心尖一颤,这妖女!敢在欲火焚身的男人面前逞强,看她待会怎麽办。 莲生也不客气了,三下五除二剥掉了她的小亵裤,带着赞叹的眼光扫视了她千娇百媚的裸体,低头一口含住了她含娇欲放的小肉核。 田七一个激灵,本能反应下稍稍合上了双腿,夹住了莲生的头,这番举动丝毫没有妨碍到他,他用柔软的唇和灵活的舌紧紧覆在她的敏感点,又吸又舔,引得她花缝都开始轻颤了。 原本收拢的腿儿在极度舒服下慢慢张开,腿缝的分开让莲生舔得更加顺畅,田七双手放在腿侧,掰开四周的肌肤,让小珍珠与他的唇舌更加贴近,像是要把整个花核送到莲生的掌控范围内。7k7k001. 田七舒服得不行,嘴里发出细小的娇吟,又甜又腻,催的莲生巴不得永远含着她的柔软处,再也不松开。 长舌从阴道口重重地舔到小珍珠上,有时候顽皮的舌尖险险地从淫穴外围划过,但坏心的莲生偏偏不进去,就这麽勾着她的欲望,骚弄得她不知所措。 田七被情欲煎熬,内心更加空虚和焦灼,她实在忍不住了,她低低哀求着:“莲生,进来吧,快进来。” 莲生从凄凄草丛中抬起头,体贴地道:“宝贝,你还不是很湿,我进去你会痛的。” “没关系,我现在就想要你,我受得住!”心里空落落的她迫不及待地需要抓住根救命的草绳,需要有人狠狠贯穿她,让她头脑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了。 莲生拗不过她,他也很想插入眼前的女体,所以飞快地褪下身上多余的衣物,把着肉剑向那个销魂小穴寻去,田七都大张双腿求着他进入了,他还等什麽? 田七确实不够湿,圆钝的顶端刚刚插进去就感觉到困难,里面有些干涩,最要命的是紧致得不像话,明明几天前才操弄过,可小花穴的恢复力仍让莲生不敢就这麽直挺挺地一插到底。 他微微律动了两下,里面仍然闭合得紧紧的,他进退两难,只好用手指抚慰上方的小肉芽,想让她多流出点水来,润滑一些,他也顺畅一些。 田七觉得有点痛,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这似乎能稍稍减轻她心里的苦闷,她见莲生停下来,忙撒娇道:“莲生不要停,我没事,你进来就是。” 虽然她这麽说,但莽撞的行为有可能伤到宝贝,所以莲生没有依她,仍是小心地慢慢深入,小穴里细嫩的肉被他缓缓撑开,再细细地把他的铃口包围,层层挤压,点点吸允,刺激得他额头上细汗连连,舒爽得难以言表。 田七并不买他的账,咬咬牙,搂紧了他的腰,双腿勾住他的大腿,下体猛地向上一挺,“噗”地一声,莲生整根肉棒就没根而入,直直顶到她的内里,两人的毛发摩擦在一起,加剧了耻骨相撞带来的快感。 “啊!嗯?? 宠物玩具5200 痛??”纵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田七还是疼地喊出了声,两腿不自觉地弓起,脚掌不停地蹭着床单,指甲也陷入到莲生後腰的皮肤里,眼神像受了委屈的小猫,可怜兮兮地望着莲生。 “唉??让你不听话,宝贝痛了吧,我这就出来。”尽管很不情愿,可是小东西痛了,他能怎麽办? “别!莲生别走!我没事??动一动??求你,用力插我!” “噢!七儿,这是你要求的,到时候可别喊停!” 莲生早就不想做正人君子,他双臂撑在田七身体两侧,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表情,臀部已经开始快速地抽插,虽然她的阴穴还有些干涩,不能尽兴地抽送,但让他惊喜的是,他才卖力了两下,花心就似乎开始分泌出动情的汁液,湿润了花穴的四壁,也润滑了他的龟头,丝丝点点流到棒身,没一会,就流出了小穴,沾在她稀疏的毛发上。 “啊!啊!好棒??嗯??就是这样!用力插我??”最开始的那点痛感被她忽略,那种又痛又爽的快感牢牢攥住了她的心房,让她没办法再想其他的事情,只知道身上这具充满男人野性气息的身体正带给她绝妙的性爱体验。 太骚了! 莲生心里暗暗赞叹,才插了几下,就能源源不断流出水来,小穴还能把他箍得这麽紧,像是为他的小弟弟量身定做的肉套,贴合得一丝缝隙都没有,嫩嫩的媚肉再加上吸吮的动作,真像个专门吸食男人精气的妖精。 她还让他用力,不知道他快顶到她的最里面的吗? 淫荡的求欢让他男性欲望愈加的膨胀,不敢在田七面前太过分的莲生也渐渐本性外露,拿出从楼里前辈那学到的话为两人的激情增添点作料。 “宝贝,舒服了?我插得你爽不爽?喜欢被我这麽干吗?” “呜呜??喜欢!好用力??好深??好大??嗯嗯??”田七对这种看似粗鲁的床第情话适应得很,哥哥曾经也对她说过,还逼她有所回应?? 不行!不能再想起那个男人,现在疼爱她的是莲生,她要尽力让他也感到快乐。 “天哪!你这个妖精!腰扭得真浪!要我这麽干你,嗯?” 越来越深入的顶端轻轻碰到了深处的花蕊,几次强硬的撞击後,小肉针好奇地探出,与这个逼迫它出来的阳物缠绕在一起。 现在的莲生应付这个难缠的小家夥,已经有了经验和信心,他邪笑了一下,大胆地迎上去,狠狠地用自己的硬物让它屈服,乖乖交出香滑的爱液。 “嗯!好硬!莲??好棒??好厉害??”田七半眯着眼睛,盯着他英气十足的脸,淫声浪语没经过大脑,就这麽脱口而出,为一室激增的温度又添了把火。 莲生身下的动作不停,他贴上她红艳的唇,用耳语的音量问:“小七儿喜欢,那我再用力点,把你操晕过去好不好?” 田七似有点害羞,她轻咬食指,闭上眼点点头。 得到女孩首肯的莲生,坐直身子,掰着她修长的腿儿向上按住,直到膝盖压住她娇挺的乳尖,才满意地笑笑:“宝贝准备好了?我来了!” 话音刚落,又粗又重的插入就连续撞击在她股间,“啪啪啪”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柴房,暗示床上胴体交缠的男女正经历着激烈火热的情事。 这个姿势让田七的外阴充分外露,里面的甬道也似乎因此缩短了些,再加上莲生半跪的体位让他更容易使劲,所以每次击打都能实在地撞上她最敏感的花心,小肚子里酸酸的,却在他抽出时空虚得要哭出来。 田七不自觉地收紧了下体,在他退出时凄凄挽留,拖着他不让肉棒离开身体。 莲生舒服得直喘粗气,田七也好不到哪去,她感觉花缝都被他撑到极致了,偏偏小穴还想吃进去更多,明明最里面已经被顶得又酸又麻,可还是想他再进来一点,她矛盾地甩乱了一头秀发,最後还是向欲望妥协了:“再进来!再深??嗯??对!就是这样!啊!” 莲生憋着一口气,翘臀像是上了发条,又快又狠地在她狭小的性穴中抽送,力道大得要把两颗肉囊都挤进去,敏感的马眼感觉到脆弱的花心微微下陷,似乎又深入了些。 “哦!小浪女!这样舒服了?水真多!” “嗯??唔唔??插我??”田七爽得语无伦次,大张的腿再也合不上,手心快要把床单揉烂,整个身体随着莲生的抽插律动着,美得魂儿都要跟着去了。 怎么办,意识……要飞走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七 你现在在我床上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七你现在在我床上 木质床板咯吱作响,似乎连桌子上的烛火都在晃动不停,室内温度逐渐升高,逼得田七张大了嘴大口喘气。 莲生的肉棒好烫,好硬,像一块烧热的铁棍直直地在她的粉穴中进出,敏感的花心被侵犯得潺潺发抖,吐出一股股甜腻的汁液,被男人剧烈的抽送带出体外,点点洒在小穴下的床单上,没一会就湿了一大片。 “嗯??好重!顶到里面去了??莲生,快了??我快了??” 田七忍着那微微的痛感,不顾死活地在他冲进来的那一刻大胆迎上去,她就是要这种感觉,就是要那种痛彻心扉的肉体撞击让她疯狂,让她全身心都敞开接受莲生。 两人最敏感娇嫩的地方重重交合,爽得莲生肉棒上的马眼怒张,巴不得插进她的子宫口再狠狠喷射。 从田七性穴的收缩活动,莲生知道她快高潮了,他重新俯下身子,胳膊肘子撑在她乳房两侧,咬着她耳垂道:“小七儿喜欢粗鲁一点的?要是被插死了怎麽办?” “唔??没关系,只要是你的都没关系??”或许是太久没如此放荡,田七觉得床话说成这样也算惊世骇俗了,她脸涨得通红,不由得用双手捂住脸颊,呜呜哀叫着,不敢看莲生。 “呵呵,怎麽了,还害羞了?那可不行,我喜欢听你这麽?来,宝贝我们加把劲,把你喂饱。” 莲生继续耸动下体,专心致志地要送给她个绚丽的高潮。 他知道女人高潮前的刺激一定不能停,一定要一鼓作气送上极乐世界,所以他不再用言语挑弄她,而是低头含住她左乳的小樱桃,大力吸吮起来,田七的娇吟更加高亢,配合两人交欢发出的水液声,满室的淫靡气氛不可言喻。 甬道内的穴肉开始疯狂地蠕动,小肉针变得十分亢奋,紧紧吸着他的箭头不放,软软的四壁也有些僵硬。 莲生勾唇一笑,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宝贝,要去了!”然後一记绝妙地插入,又重又狠,似乎冲破了最後一层阻碍,圆钝的头戳进了她脆弱的子宫口。 “啊!啊!嗯嗯??不要??不行??”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小穴却在这突然的进攻下性奋地抽搐了。 田七咬住手指,下身激烈的反应让她轻易地感觉到小穴越收越紧,死死夹住了莲生的肉棒,她觉得这样好色情,好像自己正饥渴地需要他在自己体内。 她试图放松小穴,可是正在高潮中的性器根本不听指挥,下身又麻又酥,她明明是想让它松一些的,可是不知怎的,莲生低吼得更加急促,猛地擒住了她的唇,给了个深深的舌吻:“小东西,要夹断我吗?你真舍得啊!” “嗯??不是,我没有??” 田七急忙狡辩,可在莲生眼里,她就是有意这麽做,末尾了还装无辜博得他的同情。 他才不上这个当,就着她喷射出的花蜜,不停捅进那蠕动颤抖的粉穴,蜜穴正在享受快感,对男人的深入十分不适,便紧紧裹住龙头不让他继续活动。 莲生被如丝绸般的阴道包围,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臀部一个用力,就再次冲进那小小的子宫口,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袭来,莲生脑中一片空白,任由憋忍了许久的精液射入田七的最里面。 肉针得了男人的精华,软绵绵地塌下去,但子宫口被这股灼热一冲刷,变得格外亢奋,它拼命吸住这力量的源泉,像是要把所有的热源都吸出来,吮得莲生马眼一个激灵,又一波精液潺潺流出,湿润了饥渴的花壶。 田七下身亢奋极了,两股水流在小腹下交汇,碰撞激起的水花在狭小的阴道内暧昧地四射。 她娇娇喘息,小手握紧莲生的小臂,大腿死死夹住他的臀部,全身上下都在舒爽地抽搐,阵阵快感从子宫口扩散到蜜穴,再到花缝周围,接着是大腿内侧,然後是小腹丶胸乳,最後连娇白如玉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整个身心都沈浸在充满男人气息的美妙高潮中。 莲生交出了精华,也累得不行,他并不急着退出来,贪心地享受女人湿热花穴的蠕动。 高潮过後的幽径,依然紧得要命,还懒懒地偶尔吸吮一下,弄得莲生无力瘫软在田七身上,惬意地不想起来。 头枕在她软软的胸脯上,听着她快速的心跳,他满意地蹭了蹭脑袋。 田七喘了一会才回 一女两男(双胞胎)帖吧 过神,她低头见莲生像只小狗一样趴在她身上,笑着抚摸他的头发说道:“我的胸要被你压扁了。” “可是好舒服,又软又热,还有弹性??我饿了,让我咬一口。”说完张大嘴含住整个乳房,像个饿极的婴儿不停地吸舔。 有时他起了坏心,还用牙齿轻轻磨蹭顶端的小樱桃,弄得田七又涨又痒,咯咯笑着躲闪,不经意间又被他堵住娇唇,舌尖的交缠让她停了笑,专心投入到莲生热情的拥吻中。 两人交换着自己的津液,吸取对方体内的空气,直到田七快闭过气一直捶他,莲生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两人的下唇间连着根暧昧的银丝,他伸出舌尖舔去,又抿住她的下唇不松开,整个人都粘住她。 “莲生你放开我啦,重死了??”其实田七很享受两人的肉体接触,有重量的暖暖的感受,仿佛能把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可在这美妙的时刻,她更想撒撒娇。 “宝贝真娇气。”莲生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但还是挪了挪身体,只剩下半软的阳具还插在她身体里,他深深注视着田七说道:“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非但没让田七感到奇怪,反而心里起了很多粉红泡泡,她拉回莲生,轻轻抚着他汗湿的额头,认真且严肃地说:“我也不会走的??只要你不赶我。”她实在不确定莲生知道他们兄妹的秘密会怎麽想,所以还是留给自己一条後路。 “那你可要看好我,你也知道,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妖媚的眼角上挑,眸子里精光回转,一副好猎手的模样,末了还挑衅地冲她笑。 “这样啊,我可不担心,你现在在我床上??厄,我是说,真的床。”田七本来只是想说一个事实,但发现说出口後好似在邀欢,她尴尬地咧嘴笑了,想做些补救工作。 “没错,我在你床上,还在你身体里呢。”莲生说着调情的话,觉得下体又开始硬了,他暗示性地顶了顶她,“宝贝,我们再来一次吧。” “啊!不行!我们刚刚才做过,我再也受不了??嗯??”田七拒绝的话慢慢消失在他有节奏的律动中,虽然不是大力的抽插,只是耻骨的细细摩擦,也能撩起她未完全消失的欲火,她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既然宝贝受不住,那我慢慢来,现在还早,我们有的是时间。”小莲生已经完全勃起,蓄势待发,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就开始在她深深的幽径中冲锋陷阵。 “不早了!啊??又进去了,莲生你好厉害??”田七不再抗拒,夹紧他的腰,跟着男人的节奏,配合着,娇喘着,随着他继续在天堂里游荡。 莲生真的慢下来了,他只进不出,粗长的肉棒在细嫩的性穴中翻弄旋转,圆润的顶端细细品味着她身体深处的每一寸,把每一块皱褶都碾平了,充沛的爱液在他坏心的研磨下缓缓流出,两人交合处点点腥白,床单也湿得不行,无一不暗示赤裸的两人经历了怎样一场火热性爱。 “嗯??好硬??”这样慢慢的动作让田七欢喜,刚刚高潮的身体还不能太快接受另一场性事,这样的节奏正合她意。 莲生一边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印上吻痕,一边专心感受她娇嫩的内里,他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那种欢愉里带着点撒娇的娇嗔迷得他七荤八素。 突然,不知他顶到了哪个地方,田七低低的呻吟变得高亢,手指不受控制地紧紧捏了他一下。 莲生得意地笑了,看来是找到宝贝的极乐点了,他含住她的乳头,心里有了主意。 他装作不经意地继续在那处地方逗留,时而围着那处稍硬的突起转圈,时而轻轻撞在上面,果然每一次都使得田七的小穴微微收紧,饥渴地裹着他的肉箭不放,身下的娇娃全身都染上了诱人的粉红色,白里透红,引得莲生真想把她一口吃下腹,不让别人肖想。 听夫子说,女人的极乐点极不容易找到,若男人不够细心,有些女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深层战栗的感觉。 这个点平日里就是一块不明显的软肉,但在女人极为兴奋的情况下就会稍稍突起,变成有些硬的媚肉,如果给予足够的刺激,会让女人舒服得欲仙欲死,刺激得狠了,还会连通尿道里的某一处,据说体验到的女人都说那种经历真是爽翻了。 莲生很想试试,虽然他不确定宝贝能不能承受得住,但他喜欢做这种尝试,喜欢田七全身心沦陷在他攻势下的妖媚模样。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八 我想圈养你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八我想圈养你 莲生打定主意,便次次都朝着那块突起的肉进攻,田七娇娇受了几次,就察觉了他的意图,她夹紧他的腰,不让身上的男人继续动作,同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带着浓重鼻音撒娇道:“别弄那里,我受不住。7k7k001.” 莲生哪里肯听她的,仍然不依不饶地捅那个地方。 “不行!不行??我们歇一会再做好不好?”一阵尿意袭来,田七赶忙推莲生的肩膀,同时挪动小屁股,身体向上动了动,不让他的肉箭顶在她身体里。 莲生见田七有了躲避他的意思,心里有些无奈,宝贝有点排斥,所以他不能硬来,但他岂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於是他故作好好说话的样子,停下进攻的动作,亲昵地亲吻她的额头:“乖,我们不做,让你休息一下。” 大掌扶着她的後背,轻轻一用力,田七便直立着身子与莲生面对着面,唇贴着唇,体内的肉棒稍稍滑出来,引得莲生不满地揉着她的臀肉,顺着力道又霸道地捅进去。 手臂紧紧地箍着田七娇嫩的上体,莲生出尔反尔道:“宝贝真是个小骗子,刚刚明明被我插得很爽,还一直嚷着不够,现在怎麽害羞了?” 有力的肉箭再一次狠狠地从那一点擦过,惊得田七身体里面都深深战栗了。 “别,莲生!你欺负我!说好了让我休息一下的??你出尔反尔??嗯嗯??要死了!” 田七一边捶着他的後背,一边忙不迭地向後移动翘臀,不让他的小兄弟得逞,无奈後背和臀上的手掌牢牢按住了她,逼得她动弹不得,只能大张双腿迎接那一下下仿佛要令人失控的撞击。 “呵,宝贝,我们彼此彼此??哦,真紧!”小巧的拳头打在身上就像按摩一般舒服,莲生兴奋得一口咬在她肩膀上,臀部像是上了发条,一个劲地冲着田七的极乐点横冲直撞。 性穴还未从上一轮高潮中缓过来,又遭受到男人近乎粗暴的抽插,可怜地层层收紧,却不知这样与滚烫的肉棒贴合得更紧密,每一次抽出都拉扯着穴肉,交合得不分彼此。swisen. “啊??啊??我又要到了,别走!我好麻啊!嗯嗯??给我!”圆滑的马眼感受到她愈加硬实的那一点,获得男性自信的莲生,抑制不住心里的狂喜,继续大力抽送,大有要把田七捣弄坏掉的趋势。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随着田七一声高亢的尖叫,她体内又酸又麻的那一点猛地一收缩,带动了整个粉穴死死咬住了始作俑者,夹得莲生生痛,那种快要绞断男根的感觉在他全身激起一层薄汗,他射不出又动弹不得,只好咬着牙忍着。 大掌轻柔地爱抚着田七的裸背,好声劝道:“小东西,要把我夹断吗?你怎麽这麽狠心,要是用坏了,你以後的幸福怎麽办?” 田七爽得头脑一片空白,混沌中听见莲生的抱怨,她嘻嘻笑着,发胀的头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我这也是以牙还牙,谁让某个人刚刚那麽欺负我。” 小穴不似先前那麽亢奋了,稍稍有了放松的迹象,从花壶流出的蜜液直直浇在他的分身上,莲生後背一酥,灼热的精华就喷射而出,射向她的花心,灌满了整个阴道。 得到两次高潮的一对小鸳鸯都累得不行,莲生撑着她的背,慢慢地让她平躺在床上,随即自己也舒服地压在她身上。 田七依然大张着两腿,体内包裹着男人软下来的肉棒,莲生歪着头在她耳边喘息,弄得她痒痒的,但她无比眷恋这种充满男人野性的气息,每次躺在他的胸膛下都能让她觉得安心,再加上刚刚的内射,田七感觉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幸福得真想永远蜷在他怀里。 “七儿,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小心眼,很记仇?”莲生还不舍得从心爱的女人体内抽出来,想起她情动时的举动,不禁想打趣她。 “我才没有,还不是你,总是弄人家那里,我最受不了了。”田七在床上的体力一向不怎麽好,被莲生弄了两次高潮,已经有些坚持不住,眼皮不住地往下耷拉。 三世缘吧 “原来那是我们小七儿的弱点呢,被我发现了,以後你若是不听话,我可是会好好惩罚你??其实宝贝也是很舒服的吧?嗯?” 莲生还想跟怀里的娇娃说些床头的情话,但他沮丧地发现田七已经快睡着了,可恶,他还想趁今天这个机会再试试别的姿势呢,这家夥竟然睡着了。 虽然并不妨碍他猥琐欲为,但少了娇宝贝的喘息和淫语,做爱实在没意思。 他爱怜地擦干她额头上的汗,用脚勾着自己的衣裳胡乱在塞被两人体液染湿的床单上,这期间他的男物还插在她身体里,随着动作,它似乎又斜斜地捅了她一下,引得田七不耐烦地一声轻哼,莲生安抚地亲了亲她,却依然不肯把分身抽出,享受着温暖湿热的触感。 室内渐渐安静,莲生在黑暗中盯着田七的侧脸,心里叹口气,田七,以後你知道真相了一定会怪我,说不定还会不理我,跟我绝交然後离开我,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即使知道你会怨恨,我还是会这麽做,我要斩断一切你的过往,让你眼里只有我?? 田七混混陷入睡梦,在一团白雾的梦中,她总觉得有视线在注视着自己,她抬头望去,上挑的桃花眼下的泪痣让她记起他是莲生,她伸手轻轻抚摸那媚人的泪痣,突然有个声音在後面唤她,她回过头,入眼的是英气逼人的剑眉,那双黝黑的眸子正深情地看着她,“哥哥?” 她喃喃道,左边的耳垂被人含住,莲生伸出舌头勾弄她可爱的粉肉,她刚想推开他,右边的也被人咬住了,哥哥的吻也很火热?? 她惊觉自己已经被两人夹在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个难题让她无所适从。 然而田七醒后,已经记不清这个梦了,她只知道身边的男人头正贴着她的胸部,她想挪个位置,下体就传来一种钝钝的痛,她小心地掀开被子,果然,莲生那活儿就这麽在她身体里过了一夜,现在她的爱液完全干了,带着粘性的蜜汁连着两人的性器,田七一动,当然会被拉扯得痛。 田七撅着嘴看着仍然睡得不知好歹的莲生,无奈地摇摇头,看样子他也累了,还是不要叫醒他了,而且自己身上也有些痛,再睡一个时辰吧。 其实田七一动下身,莲生就醒了。他睡得不安稳,总怕一醒来,怀里的人就不见了。 既然睡不着,干脆起来。他用热水沾湿了软巾,一点点替她擦拭着下体。那里泥泞一片,根本看不清穴肉,穴口白灼点点,有他的精液,也有她流出来的爱液,沾染得大腿根部都湿了,泛着水光。 他轻轻地为她擦去浑浊,她有些不舒服,嘤咛两声,合拢了双腿,怎奈被插入的时间太长了,两腿中间依然留着缝。 算了,擦不干净,还是洗洗吧。 莲生在浴桶里放了热水,抱起田七,打算替她洗洗下面。她早就睡死过去,乖乖地任他动作。 擦洗的动作渐渐变了质,莲生低吼一声,也踏进浴桶,从后面抱住田七,一只大手从她的胸前绕过去,掰开她的阴唇,轻柔地为她清洗。 田七在睡梦中面颊通红,浑身软绵绵的,但身体依然有了反应,两腿间越来越滑,先前的真是白洗了。 “嗯……” “乖宝贝,你睡。真想吃掉你…………把你……圈养起来……每天都是我的。” 莲生幻想田七每天都不着亵裤在家里等着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操干,欲望就膨胀起来,硬硬在后面顶着她。 不管了,美人在怀,不做是傻子。再也顾不得田七是否承受得住,他顺着她的润滑就进入了,水被顶入阴道,田七涨得不行,轻轻哼出声。 “你会属于我的……只属于我。”莲生似乎在说给她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房间里尽是水声,有洗澡水漫出来的声音,也有男女肉体交欢黏滑的淫靡之音,到最后,只剩下女子可怜的低喘和男人压抑的粗吼声。 小半个时辰后,莲生抱着田七从浴桶里出来,桶里的水已经见底了,反倒是地上,颇有水漫金山寺的势头。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九 尤家事变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九尤家事变 田七醒来时,莲生已经不在身边,而在掌柜的房间。 “尤家开始行动了,我要你以自己的名义写封信捎给尤夫人。” 莲生从掌柜嘴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皇後娘娘和华嘉公主出城,是皇家有意引狼上钩的行动,为的是逼尤家采取行动。果然,尤颂那个老狐狸按捺不住了,娘娘和公主的队伍一到丰南镇,他家的死士就趁夜行刺。 可虽然突破了皇家护卫的保护,却不料风雨欲来堂白组的人也在暗中保护,把那些行刺的人都抓了起来。 “趁着尤颂还没有下一步反应,咱们赶紧把尤夫人接到楼里,一半是监视,一半是要挟,尤颂好面子,重视家室声誉是出了名的,不怕他再出什麽么蛾子。” 莲生磨好墨,展开宣纸,手下不停,却一肚子疑惑:“尤颂发觉派出去的刺客没回来,肯定知道事情败露了,怎麽还会准许尤夫人出门?” “我说的‘请’,是客套话,尤家把死士派去行刺,整个楼府就相当於家门大敞,我们白组要去劫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来是先礼后兵,这封邀请函也不过给外人做做样子,风雨欲来堂的莲生亲笔书写的信函,哪家小姐夫人会不赏脸?尤夫人“应邀”出席也是常理中事,至於白组的人怎麽理解待客之道,大家亦心知肚明,尤家多半在劫难逃了。 尤夫人接到莲生的信函,心里纳闷,她和莲生的关系谈不上太好,他修书来邀请她还是头一回,虽不知为何莲生变得热情起来,但还是欢喜地梳妆打扮了一番。 刚招呼了小丫头要出门,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尤老爷拦下了,老爷子看上去很慌张,听说她要去风雨欲来堂,二话不说,打发了小丫头,关上房门,拉着她坐下。 尤夫人和尤老爷的关系,外人都道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可府内的人都知道,尤老爷私底下不知养了多少小老婆,除了娶进家门,该做的都做了,孩子都不知怀上几个了。 尤夫人当然也知道夫君就好女人这口,肥环燕瘦,一点都不忌讳。她对此事的态度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休了自己,其他一切好说。 尤老爷一旦察觉自家夫人的大度,行事更加肆无忌惮,还暗暗鼓励她也可以四处寻欢作乐。两人都在外面各自偷腥,互不干涉,日子倒也和睦。 可今天老爷子的反常让尤夫人起了疑心,夫妻俩在大事上是一条心,尤夫人也不胡闹,等着夫君的解释。 尤老爷把昨夜派出刺客行刺,却音信全无的事情告知给夫人,两人紧张地对视一眼,都意识到这事败露了,刺客还没回来,十成是被皇家的人拦下了,要是刺客自杀了,到时候来个死不认账,事情倒还好办,可对方按兵不动,真真让人焦急。 “这几天千万别出门,不知那可恶的皇帝老儿下一步要怎麽做。” 尤夫人点点头,招来丫头,让她告知门外风雨欲来堂的人,今天身体不适,就不上门打扰了。 小丫头去了片刻,回来时身後却跟着一帮壮士,都是她平日里没见过的,看样子不像店里的公子,反倒像是一些练家子。尤老爷最先反应过来,想唤来侍卫,却发现无一人前来制止他们,派出去的死士也下落不明,这下好了,自己只能为鱼肉,任人宰割了。 “劳烦告知你们莲生公子,今日实在是不方便,改日我专程上门拜访,还望见谅。”尤夫人努力稳住心神,可心里忍不住一直发抖。 “请老爷夫人配合一下,我们莲生公子只是想请夫人叙叙旧,并无其他的意思。而且江湖神医马大夫今日会来楼里拜访我们掌柜,正好让他给夫人瞧瞧,不管什麽毛病,包治了就是。还请夫人移步,轿子都在外面备好了。”为首的男子说话很有礼貌,可他的手下已经不容商量,大步上前,左右架了尤夫人就往外走。 尤老爷干着急,可屋里没一个能制止他们的人,他只好和众下人一起,眼睁睁地看着夫人被“请”出了府。 待众人消失在视线内,尤老爷马上赶往书房,不知在里面捣鼓些什麽,再也没出来。 尤夫人一路忐忑,进了风雨欲来的楼,见是当家掌柜在门口迎候自己,更加惊慌不安,她多多少少听说过,金掌柜是个厉害的角色,现在来看,他应该和皇家有关系,不然怎会前脚夫君刚出了事,後脚她就被劫到这风月场所。 出入过这么多次风雨欲来堂,从来都觉得大门金耀辉煌,今日一看,门口的石狮子都像张大了口要吃人。 “听说莲生公子请我来,怎麽不见他人?”尤夫人强行欢笑,想听莲生亲口告诉她是怎麽回事。 狼爱似火+狼后传奇全文 “尤夫人不用着急,在我这喝喝茶,莲生一会就来。”掌柜跟着赔笑,却在不经意间将一份黑皮账本放在她面前。 尤氏低头看了,顿时大吃一惊,这本册子她时常见老爷翻看,知道里面是尤府见不得人的东西,明明被红橡木锁锁上了,为什麽会在这? 尤夫人联想起早上那帮人的架势,心里明白了,尤家凶多吉少。 不知道该怎麽搭话,尤氏干脆一言不发,只默默地低头喝茶。金掌柜见她也不是个善茬,继续问道:“尤夫人可觉得眼熟?” “不知道,没见过。” “尤老爷可能现在正在找这个东西呢。” 莲生从外面进来,见尤氏坐着喝茶,点头算打了招呼,遂乖乖地站在掌柜身後不做声。金掌柜知晓尤氏的心思,呵呵一笑,大方地让出地方,背着手大踏步地走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夫人这段时间还是待在我们这,有什麽需要,只要知会一声,我会差人去办的。” “莲生,我自认待你不薄,可看看你是怎麽对我的?你们什麽时候拿到这东西的?”尤氏实在忍不住了,拿着账本劈头盖脸地质问莲生。 “事到如此,我也不相瞒,您的丫头翠烟给了我们很大的方便──您别恼她,她至今什麽都不知道。每次您来,我在屋里招待您,楼里的初敏公子便在外面陪翠烟,两人好了几次,有几回还进了尤府,有他的掩护,白组的人进去也相对容易些。” 尤氏听了又气又急:“想不到你们早就算计好了,连我的丫头都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我告诉你,老爷在忙些什麽,我真的一概不知,你们就是把我软禁在这一辈子,打死我饿死我,我也没办法告诉你们想知道的。老爷野心大,他不会救我的。你们把我抓来,这算盘是打错了!” “有没有错,夫人定论过早。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了,免得白组的人不知好歹,误伤了夫人。” 莲生不再多谈,行了礼便要出门,刚迈出步子,便听到尤氏在身後幽幽地问:“莲生公子,这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是吗?你来服侍我不是偶然吧?你对我好,也是你们掌柜吩咐的吧?” 莲生停下脚步,没有回答,略略叹口气,还是离开了房间。 这个时候,他亦希望说谎安慰尤氏,毕竟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可简单的话却怎麽都说不出口,这公子当得真不合格,以後还是老实跟着金掌柜做事的好,免得没银子养家。 跟掌柜简单地碰头後,莲生折回小柴房,看田七起身了没。 推开门,田七醒了,就是没起身。莲生嘴角微微上扬,坐在床上,用食指轻轻刮她搪瓷般的粉嫩脸颊。田七揉揉眼睛,见他回来了,哑着嗓子问:“回来了?一早就不见你。” “七儿,我最近可能会有些忙,白天没时间去找你,你要乖乖的,晚上我会来看你。还有,最近出门小心些,多带几个人,我也会派几个白组的人保护你。”虽然很多人不知道他和田七的关系,但难免会有有心人盯上宝贝,所以要早些防范,免得出意外。 田七不明白,一个公子馆能有什麽危险,她最害怕的无非就是哥哥来逮人,但见莲生神色凝重,便老实地点点头。 莲生被她可爱又有些迷糊的样子逗乐了,摸摸她睡得温热的额头,“饿不饿?我让人送东西给你吃?” 田七摇摇头,她在楼里一向低调,就怕别人说她恃宠而骄。尽管饿得前胸贴後背,她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起身找衣服穿。 莲生眼尖,在床的角落发现了肚兜的一角,他把它拽出来,不容分说替田七系上带子。 “这衣服是我脱的,当然要帮你穿上,我够负责任吧。”说完,小狗般讨好地撅着嘴,等着她印上他的唇。 “嗯,是不错,不过如果你能把不老实的手拿出来,我会更感激的。”丰盈的胸乳被他握在手里,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扫兴。”掌心从肚兜里撤出,来到她的腿心,狠狠按住小肉核,莲生凑到她的耳边低语:“真想再好好弄你一回!这下面的小嘴昨晚可是缠我缠得紧,一直不让我走呢。想到你求饶的样子,我都硬了,现在就想干你!” 田七被他孟浪的情话弄得满脸躁红,再加上下身传来的尖锐快感,让她酥了骨头,不住地靠在他肩膀上喘气。 男人怎麽都这样?莲生平日在风月场所里就嘴上抹蜜,说出这种话倒不奇怪,可哥哥也是这样的,平时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而一跟她单独相处,就一副街头色痞子的样子?? 猛然想起她又在让哥哥闯入脑海,田七僵了僵,巧妙地躲开莲生的手指,撒娇道:“人家饿了,不和你闹了。”轻推开他,揉着酸痛的腰洗漱去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 後继有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後继有人 展渊在黑山国新置办了一处府邸,因为是临时建的,东西摆设得很简陋,但仍挡不住黑山国国相女儿任淇淇的热情,她三天两头就往展渊这里跑,只想多看看他的俊颜。 展渊本不愿搭理她,但在他国寻人一事,若没有当地官员支持,实在很难进行下去,所以他也只好虚应她。 可能像他妹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聪明活泼,但他对她实在没有感觉,所以私底下对任淇淇头疼无比。 好不容易打发走任淇淇,风卫递上来一封密信,展渊拆开看了,眉头紧锁,问面前半跪着的男子:“尤颂果然采取行动了,可是失败了??他夫人被风雨欲来堂的人请去了,而且行刺一事,明显是有人在暗中保护皇室??风箫影还说了什麽吗?” “回庄主,所有的事情就如信上所说。” “风雨欲来堂……我记得去过一次,是个风月场所,为何会搅和在此事中?”展渊喃喃自语,此事敏感,所有出场人丶物都不可能是巧合。展渊细细回想有关风雨欲来堂的信息,怎奈上回就是走马观花,他实在找不到疑点。他吩咐道:“让风箫影好好盯着那个楼,有任何动静都要立刻向我汇报。对了,还没有风无痕的消息?” 风卫摇摇头,无声无息退出去了。 展渊慢慢转到屏风後,心想,皇帝老儿太不够意思了,他俩明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这麽大的事竟然不告诉他,幸好有胡满月跟着公主同行,不然他也不会这麽快得到消息。 展渊来到书案前,盯着大大的“寻人”二字,感觉莫恬应该不在黑山国。他来到这一个月有余,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她的画像,悬赏金额庞大,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条猫儿狗儿,也该被人找出来了。 按理说,大户人家找人,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未出阁女子讲究名誉,如果被人知道曾经走失又找回来,一定会被怀疑不再是处子之身,进而无人上门提亲。所以一般的大户人家,丢了人,也说没丢,在家养病,然后暗地里悄悄去找。 然而展渊不怕,这辈子就没想过要把莫恬嫁出去,没人上门提亲更省事,所以他在黑山国高调找人,完全不顾流言蜚语。 先前也送来了几个小姑娘,可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害他空欢喜一场,再加上任淇淇出现的频率太高,弄得他厌烦,看来应该放弃黑山国,去别的地方找找了。 展渊踱步到地图前,手指着黑山国的边境,再往北就是大草原和沼泽,那里的马上民族凶狠彪悍,莫恬应该不会傻到往那里去;黑山国往南,越过莫家庄,就是君临城,君临城的东边,是羽龙一族,西南角是大彩国。 现在朝凤国和羽龙族发生争执,正是不安定的时候,莫恬若是躲在那里?? 展渊不敢再想,她消失的半年中,他无时无刻不感觉心被抓挠,头一个月,他天天往莫恬房间里钻,摸着她的梳妆台,想象她就坐在那里轻抚青丝,还抬头对着铜镜里的他笑。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个场景越来越清晰,他却不敢伸出手去触碰,因为他知道,一碰,就什麽都没了,所以他一边喝,一边对着镜子傻笑,还喃喃自语道:“莫儿??我喜欢你??就待在哥哥身边好不好?你陪陪哥哥??我一个人??” 实在支撑不住,便躺在地上,一醉不起。 管家风卫们都看不下去,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等他醉得睡着了,才悄悄地把他抬到床上。 就这麽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展渊突然清醒起来,与其在这里借酒消愁,还不如想办法把莫恬揪出来,然後囚禁她,使劲欺负她丶折磨她,让她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让她看看背叛他的下场。 转念间,又担心莫儿在外面会不会冻着,会不会饿着,会不会被别的男人欺负?? 爱恨均在一念间,展渊干脆不去想莫儿回来後他要怎麽做,他只想着尽快找到她。 低声换来风卫,告诉他通知手下,留下五六个人在黑山国守着,其他人收拾东西离开,他眯着眼睛思考了片刻,手 淫妇制造者5200 指着地图上的某一点:“我们要去这个地方。” 这厢,莲生正和金掌柜喝茶。莲生连蒙带猜,终於弄清楚尤家事变的来龙去脉了。 蒋英篡位之心不死,但他只是文官,虽每年奉银不少,却远远不足以养私人军队。他需要财力,尤颂需要权力。两人一拍即合,暗地里搞出不少小动作。 皇帝早想一并铲除这两人,无奈余党太多,无法下手,只能先从蒋英的左右手开始,一方面断了他的财路,亦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待华嘉公主嫁给将军之子後,再用武力收拾他们。 前段时间,尤家从大彩国进了一匹绸缎,白组的人听令劫了最珍贵的橄榄绿金丝绒缎,皇家趁机声称那里面有大彩国蒋家亲笔的合作意向书,尤家借口弄丢了绸缎,其实是要背着朝凤国,暗地里跟大彩国私交。 这屎盆子扣得非常明显,但尤颂哑巴吃黄连,别说他现在交不出绸缎和信,就算绸缎找到了,皇家见没有合作信,依然能定他的叛国罪,这招既阴险又明显,可他偏偏有口难辩。 叛国并非小事,照理说案子应该让大理寺出手,之前关于大理寺卿的才能评审,三方都经过风雨欲来堂暗中调动,都是自己人,不管谁上位,得益的最终是皇家。 大理寺卿只凭“证据”办事,尤家跳进黄河洗不清。 蒋英也不够冷静,见尤家要倒了,忙想撇清关系,正好趁皇後和公主出巡,教唆着尤颂行刺,即使事不成,把她们抓来当人质也是好的。就算事情败露,倒霉的也是尤家。 本以为计划会万无一失,谁知白组的人横插一脚,把这事搅黄了。 “尤颂这老狐狸,平日冷静太久了,一直揪不找他的小辫子,这回也不知怎麽了,行事如此莽撞,我实在是担心,这事没怎麽简单。”掌柜忧心忡忡地说。 “华嘉公主马上要成亲了,这个时候最容易生事,我们还是小心点好。”莲生也觉得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不禁有些担心。 掌柜点点头:“这下你也看到了,风雨欲来堂其实就是皇家在民间设立的哨所,我们负责收集传递消息,在必要时还要替他们做些脏活。” 莲生咽下茶,难怪掌柜脾气硬,原来是靠山强大,想想这城中心只有他们一家公子馆,果然底子不硬是不可能实现的。 掌柜沈默了片刻,拍拍莲生的肩:“莲小子,你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在做的,如果你愿意,以後就跟着我,我能帮衬你和田七,而且吃穿不愁,只是伴君之侧,难免会有危险,定要心思玲珑,小心谨慎,不然,哪天会不会像尤家这样,也不可知。” 莲生放下茶杯,对掌柜行了三个礼,郑重地说:“莲生愿跟随掌柜。” 掌柜高兴地点点头,交给莲生更多的日志和账本,算是把楼里秘密渐渐交给他了。 “掌柜为何如此着急,您年纪不大,明明可以多管几年。” “我为了风雨欲来堂操心大半辈子,还不能趁早享清福?你看看我,人老了,连个美娇娘都没有,以後也不知谁能照顾我这老头子。” 莲生心知,以掌柜的相貌和财力,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偏偏心系当朝皇後,他喜欢这世上最不可能的女子,着实不幸。他和田七之间虽然有个碍事的展渊,但目前看,构不成太大威胁,他多花些心思,哄得田七眼里心里只有自己,这麻烦也就解决了。 端午快到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包粽子,风雨欲来堂每年都会包黑猪五花肉咸蛋黄的粽子,喜欢咸粽子的夫子小姐们纷纷来尝鲜,自然,咸粽子的价钱也不便宜,但是能让公子们剥好,用银勺喂着吃,多花点银子也值得。 之前严静邀请了田七观龙舟,尽管她后来才知道,田七已经被莲生捷足先登了,没法再介绍夫家的青年才俊了,但话都放出去了,不好收回,于是依然请了田七。 田七本都忘了这回事,严静突然提起,她忐忑地望向莲生,以为他不会同意自己去人多的地方,谁知他非常坦然。 田七正好很长时间都没参加节日活动了,心里痒痒的,这厢收拾好了,便前往运河观龙舟。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一 观龙舟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一观龙舟 端午节前后,早晚温差大。白天日头毒,非常热,还好严静替田七留了好位置,不然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肯定要中暑。 田七坐在运河西边,看着阳光下面赤膊做准备运动的男人们,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这花花的肉体,在阳光下流着汗,越看越养眼。田七悄悄瞄了一眼周围,发现女孩儿们都露出了花痴的样子,忙端坐正色,不敢失态。 莲生也来看赛龙舟了,只不过不是和田七,而是得了李小姐的邀请。自从两人闹别扭(实际上是李小姐单方面耍性子)和好后,李小姐就更粘莲生了。这次她从爹爹那拿了好处,拉着莲生在河东上座观看比赛,不但位置好,正对着终点线,还有遮阳的华盖,酒水茶点好生伺候着。 参加龙舟比赛的队伍很多,严静夫家的人排在第二轮,操控的龙头是红色的,龙舟上还有锣鼓丶旗帜的绘画。船上站了30名水手。领头的那位大哥绑了黑色的头巾,远远看去,他的五官非常立体,不像朝凤国人,肤色也较朝凤国男子更深。田七有种错觉,他似乎一直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但当她注视他时,他总能转开视线。 竞渡歌响起,所有的龙舟同时出发,鼓声丶红旗指挥下的龙舟飞驰而来,掉如飞剑,鼓声如雷。田七自然是为严静加油,不由得关注红色的那条龙。 终点插着锦绮彩竿,红色的龙向着标飞快地驰近。毫无争议,红龙以本轮第一的成绩冲过终点。 接下来还有几组比赛,不过田七已经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加油的对象,比赛看多了也就那样。天太热了,再待一会就和严静道谢,回风雨欲来堂吧。 河东的李小姐对龙舟也不太感兴趣,但是身边坐着莲生,情况就不一样了。 “知道最近我们阁中的小姐都在聊什么吗?” “最近又得了什么新鲜事?” “当然是尤家呀。听说你亲自给尤夫人写信,邀请她到风雨欲来堂里小住,有这回事?” 尤家早就被皇家盯上了,刺杀行动失败后,皇帝这边并没有开始对尤家动手,只是强行要求尤夫人待在风雨欲来堂,外人道她得了莲生的青睐,其实她是被囚禁了。 但外界并不晓得内幕,只知道莲生写信邀请尤夫人。这可是莲生头一遭做这种事,惹得不少夫人小姐都眼红。 “这件事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人,尤夫人和她当家吵架了,来风雨欲来堂,是为了气她当家哩。”莲生才不信李小姐能守住秘密,不过无所谓,他就是要在贵族里散播谣言。 “我说呢,都说尤家夫妻感情好,原来闹起脾气来,也不省事。尤夫人打算住多久?” “这就要亲自问尤夫人了。”莲生掩笑。 “外人都道风雨欲来堂是神仙去处,看来果然如此,让尤夫人流连忘返如此。”两人身后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两人回头望去,李小姐瞬间喜形于色:“哎呀,展大哥,你也来看龙舟?” 莲生紧紧盯着眼前和李小姐微笑聊天的男人,总感觉有些眼熟,他明明不认识他,却隐隐对他有些敌意。 “不好意思,刚才聊得太开心了,都忘了介绍。这是风雨欲来堂的莲生公子,今天一起来看龙舟。这位是展渊,莫家庄的少主。”李小姐热络地为两人介绍。 展渊自然也觉得莲生面熟,想了想,上次到风雨欲来堂时,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还很稚嫩,而现在沉稳了不少。 其实早在那两人聊天时,莲生心里就有了猜测,他和田七明明长得不像,但是不知为何,看到展渊的脸,他就不自觉地想到田七。 “幸会,久仰大名。”莲生面不改色,礼数周全。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打断你们的话,只是听到尤夫人便想多嘴问一句,尤夫人现在仍然在风雨欲来堂住着吗?” “尤夫人应该在等尤大人来接她。” 展渊心里默念,尤大人才不会去接她。他从黑山国得信,知道尤家不好 猎艳天龙八部吧 了,感觉朝中可能有异动,忙赶来看看。这几日探听的密报告诉他,尤家可能要倒了。 尤家倒了,朝中三足鼎立的平衡状态会遭到破坏,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但就像白蚁驻巢,只要有一点点瘫坏,就会引起连锁效应,最终风云大动。 “展公子真是稀客,这次打算在君临城待多久?”李小姐问。 “应该会有一段时日。其实展某来,有非常重要的事,令尊何时在府中,晚辈想去拜访一二。” 李小姐心里诧异,展渊虽然看上去经常和贵族走动,实际上和任何人的关系都不亲,主动要求拜访,就更少见了。 但李小姐还是高兴地应允帮展渊递帖子。不管如何,和展渊走得近,于情于理都没有坏处。她悄悄打量了一下展渊,心里想法翩翩。展渊早已到婚娶年龄,却迟迟没有动静。要是能和他……莲生虽好,毕竟身份摆在那,不可能成亲,但是展渊就不一样了,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太合适了。 莲生假意专心看比赛,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当展渊说“有要事要待一段时日”,莲生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来找田七的。 渐渐有人撤离观众席,莲生见那两人聊得热络,心知肚明,找了个借口便离去了。他紧紧赶到河西,拉着田七朝展渊相反的方向走。 绝不能让他们见面。 绝不能让田七出门,最好前厅也不要去,他要把她锁在后院里。 展渊只瞄了一眼莲生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太在意。此次他来君临城,若想找人,首先要去司民官那里打听户籍和人口登记情况。君临城管理严格,如果莫恬在这里,不管在哪个行业讨生活,都会由东家到司民官那里报备。 而司民官属于户部,是当朝宰相的手下势力。想要顺利办事,讨好宰相少不了。 展渊虽然宠妹,也非常客观地意识到,莫恬大小姐的身份,在民间难以立足,因为她什么手艺都不会,跑堂打杂她又干不了。若真要把从小培养的才艺用上,只有一个地方。 风萧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厌倦青楼,如果有人告诉以前的他,他会不花一分一厘,就能泡在全城青楼里,他一定乐不可支。可是真的天天泡在声色场所,他有些颓了。 不是青楼的小姐姐不好看,也不是花酒不好喝,只是天天海参鲍鱼,他也会想念清粥小菜。 有些麻木地接过美人递过来的酒,风萧影皮笑肉不笑地问:“楼里的姑娘都在这里了?” “公子,你对我们楼里的姑娘不满意吗?最好的都在这儿了。” 风萧影看着眼前各色各样的美女,却想到一张清雅可人的脸。他板着脸对老妈子说:“我要的不是这种……有没有那种……就是,不像这样的。” “公子早说呀,原来你好这一口。”老妈子招招手,浓妆艳抹的姑娘们退下了。一会儿,五六个一脸稚气的小女孩站在风萧影面前。 “这是我们私藏的好货,个个都是雏儿,有些还没有调教好。不过若公子喜欢,送您亲自调教也没问题。” 风萧影差点被酒呛到,他让小女孩都出去,接着问老妈子:“打杂的,做饭的,洗衣的,都叫过来看看。” 老妈子面色难看,但是一见桌子上金灿灿的整元宝,还是把人都叫来了。 风萧影仔细瞧过,没一个是莫恬。 “公子,有句话,如果您不爱听,就当我糊涂了。如果您对我们这不满意,街角还有公子馆……” 一记冷眼飞来,老妈子识相地闭了嘴。 “大概年关刚过,你们有没有招新人进来?女的。” “青楼是肥差,走的人少,今年我们都没有招太多新人。新领进来两位姑娘,刚才您也见了。” 唉,又白跑一趟。风萧影失望地离开了这家青楼。当初少主给他派这项任务,他还很开心,每到一个城市就先打探当地所有青楼,公款娱乐,岂不乐哉。但现在他有些吃不消了,莫恬小姐若是再找不到,他可就要死在温柔乡里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二 雾清现莲生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二雾清现莲生 端午节不久后,就是夏至日了,风雨欲来堂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节气日,因为有活动就意味着有人气,有人气就有收入。 按照朝凤国传统,夏至这天会有庆祝丰收丶祭祀祖先之俗,以祈求消灾年丰。作为普通人家,则会食用麦粽丶角黍丶李子丶馄饨丶汤面等。风雨欲来堂每年都会做夏至饼,赠送给前来的客人。 这一天,妇女们还会互赠折扇丶脂粉等什物,其实就是散体热丶防痱子的粉脂。今年掌柜突发奇想,将公子们的丹青画在折扇上,限量发售,竞价最高的客人能得到公子亲笔签名的扇子。 君临城轰动了,除了能博心上人一笑,这东西拿出去也不会丢人。几位排在前几位的公子价格迅速上涨,各位夫人小姐们暗中较劲,都想让在夏至这一天,让自己喜欢的公子博得头筹。 风雨欲来堂外一片火热,楼里也不平静,虽然公子们表面上无异常,心里却很焦灼,毕竟这可关系到面子和半年的奖金。 田七亲眼看着一把纸质折扇被炒到上百两,不停咂舌,这帮小姐们花钱太没有节制了。 莲生倒很淡定,他的竞价数额一直排在第一,星灿公子追得很紧。不过莲生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不会一直当公子。 风雨欲来堂的厨房忙碌了起来,为了夏至饼,田七一连几天都在和面团,肩膀酸痛得不行。正想趁午休时间休息一下,突然被一位公子拦住了。 “田姑娘请留步。” 田七回过头,这位男子无疑是英俊的,光洁白皙的脸庞,面部轮廓清晰,清秀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眼睛像含了水。 田七认识他,他是和银月同一批新晋升的公子,接客没几个月,就迅速窜为新人中的第一名。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长相会遭到女人的妒忌,可是他整个人带着病娇的气息,能瞬间让人放下心防,保护欲油然而升。 经常点名的客人通常没有把他当成情人,而是儿子一般的存在。他的客人也多为四五十岁的夫人,手中握有经济大权,所以出手阔绰,让他在短期内排名大涨。 当然,还有一个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说破的原因:他和莲生有些相似。 “雾清公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雾清将手中的水果篮子推到田七面前,田七瞅着他白净的手指,突然感觉这样的美男子不应该提重物,简直折煞他了。 “端午那日我观龙舟回来,路上被人挤了一下,扭到了脚。莲生公子见我行动不便,就把自己的轿子让给了我,他却步行回来。雾某感激不尽,这是家乡特产的莓果,送给莲生公子当谢礼。” 这件事情田七有印象。端午那日莲生明明是坐着轿子到运河的,回去却是步行。问起来,他说轿子借人了。 原来是给雾清行方便了。 “雾清公子为何不自己送给莲生公子?” 雾清没说话,过了一会,脸竟然红了。 原来又是一个崇拜莲生的后辈。 田七见怪不怪,楼里的男孩子在小工生涯,通常会将排名较高的公子当成榜样,莲生妖孽惑众,有几个崇拜者不奇怪。 “好吧,这莓果我收下了,我替莲生公子感谢你。” 雾清似带着娇羞一笑,转身走了。 被美男子搭讪,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正巧田七也喜欢莓果,就洗净了端给莲生。期间还说了不少雾清的好话。毕竟这种年纪小丶有礼貌丶容易害羞的小男孩,非常讨女人喜欢,如果自己有银子,说不定也会点名这样的公子。 莲生毫不客气,揉了一大把莓果进嘴里,他对雾清并不太在意,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夏至日的活动。 按照掌柜的要求,当天所有公子都要在大堂集合,这会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皇家最近盯上了杨文海,听说他的家眷也回来,莲生需要竭尽全力吸引杨文海家眷的注意。 事情的来龙去脉,莲生并不太清楚,只隐约知道杨文海的师傅将女儿嫁入宫中,被封为柔妃,檄文事件发生后,柔妃被打入冷宫, 老公的情人们帖吧 还带走了一样关键的物证。 皇后用尽手段,也没能让柔妃交代这个物证的下落,只好另辟蹊径,从他的得意弟子杨文海下手。 虽然不知杨文海和那物证有无关系,但先从家眷入手,总没有损失。所以,夏至那天,莲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勾引杨文海家眷。 一连几日,田七都能从雾清那里收到送给莲生的礼物,偏偏都是她喜欢的,于是内心越发喜欢这个后辈。 夏至这天,风雨欲来堂格外热闹,不少夫人小姐一大早就来排队,只希望占到前排座位。普通百姓也来凑热闹,不花银子还能看“选花魁”,简直比过年还开心。 众公子按照之前喊价的排名一一站好,最前面的是莲生,随后是星灿,陆家公子大概在十名左右的位置。而雾清则排到了陆家公子前面,让人大跌眼镜。 田七没法出现在人多的场合,但她好奇心快爆棚了,于是躲在三楼长廊的一根柱子后,悄悄偷看。 “欢迎大家来捧场。话不多说,我们的竞拍现在开始。根据之前客人们喊的价格,再进行现场竞拍,每举牌一次加五十两,上不封顶。”掌柜废话不多,直接进入金钱的世界。 “我们先从之前喊价排名的第二十名开始竞拍,唐飞公子,起价是五十两银子,有没有人举牌?” 零零散散的举牌后,带有唐飞公子丹青的折扇被拍卖了九十两银子。 竞价顺利进行,当雾清出场时,人群中小小暴动了一下,也是从他开始,起价就超过了二百两银子,最后则以五百两卖出。 按照常识,最后一个出场的公子大概率会拍得最高价,因为已经有前一名成交的价格作为参考,可是星灿公子的客人竟然放弃了单打独斗,而是由一家收集齐了几家的银子,喊出了一个超高价。 “一千零三十两!还有没有人举牌……有没有?成交!” 因星灿公子的客人造成的轰动太大,以至于掩盖住了莲生的光芒。任莲生的客人再怎么阔绰,都没人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两银子,最后只得九百二十两银子成交。 竞拍以戏剧性的结尾落幕,星灿的小团体纷纷上前庆贺,莲生的客人面上无光,不好意思多逗留,简单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一时间,星灿成了红人,身边围拥的人无数。莲生这边则有些冷清。 “前辈,晚辈前几日得了您照应,感激不尽,特来致谢。” 趁莲生身边无人,雾清连忙上前,头却低垂着,不敢看莲生。 莲生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善事,但是雾清三番两次来致谢,任铁打的人也会心软,正好他也无事,便和雾清聊了一会。 莲生没想到,竟然会和雾清如此投缘,两人竟有很多相似之处,大有遇到知音之感。聊到高兴处,莲生就近找了张桌子,邀请雾清边喝边聊。 雾清的脸又红了。田七躲在三楼,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热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到耳朵。 第二日,坊间突然流传一副画,画面中是两位交谈甚欢的男子,一位身着竹青色外袍,另一位则是蓝靛色,清雅得如同下凡仙子。两人面相也非常相似,猛一看,还以为是兄弟。 作画者不知何人,只在画眉处写了一行涓涓小字“雾清现莲生”——一看就是女子写的。 美男子的丹青不罕见,但是两位仙子般还如此相似的美男子画像非常受欢迎。不知又从哪传来趣闻,称两人情同手足,感情笃深,不少女子还幻想出一个个禁忌的故事。 一时间,洛阳纸贵,不少人都找来原画临摹。 雾清的客人自是见过莲生的,毕竟他也算是风雨欲来堂的大前辈,但很多莲生的客人没见过雾清,瞧了这幅画,勾起了好奇心,也来楼里点了雾清。 女人天性好浪,有些定力不稳的,三天两头往雾清那里跑。毕竟跟着莲生的时间长了,少了些新鲜感,再加上现在莲生接客时间越来越短,又总是被大主顾霸占,一个月见不到几次真人,还不如到新人这里找存在感。 雾清的排名迅速上升,原本十名开外,现在已经跻身前八名,晋升速度堪比当年的莲生。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三 偷情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三偷情 “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银月气鼓鼓的,像只河豚。 “只是一起喝了杯茶,谈不上利用。”莲生泡了一壶春茶,邀请银月坐下一起品。可是银月快气炸了,哪有心情喝茶! “简直不要太明显,前一天好端端一起喝茶,第二天就有丹青流传出来。每天都有那么多公子聚在一起用餐,也没见人画下来。画师肯定是雾清的人,还写什么‘雾清现莲生’,他的名字在你的之前,明显就是要踩着你往上爬。” “这些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那些小工都是这么说的。” “你若想以后走得远一些,就不要老参与这些讨论。” 银月讨了个没趣,噘着嘴走了。 见银月走远了,田七才敢从内室出来。其实银月说的不无道理,不管是不是雾清所为,最后得益的都是他。 “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介意。” 田七仔细观察莲生的表情,确实不见一丝恼怒,还是一脸淡然。风雨欲来堂唯名次论英雄,公子们为了排名挣得头破血流。莲生被称为“万年老二”,暗地里没少被人嘲讽。 “这楼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手段,只要不伤害别人,就可以允许。” “谁说没伤害别人了?莲生你跑了很多客人。” 莲生终于放下茶杯,正视田七:“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不可能永远当公子吧。风雨欲来堂也是一样,不可能永远只捧一个人,掌柜需要源源不断的优秀新人。即便再过几年,我们这些老人还有人气,那么十年呢?十五年呢?这里需要新鲜的血液,才能维持运转。” “那你为什么不培养银月,他毕竟是你带出来的人。” “雾清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很看好他。” 田七哑然。从她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也觉得雾清比银月优秀很多,甚至比一些前辈都要好。听闻雾清在学堂时,各门课程都非常优秀。当了公子,还懂得打理钱财。对待客人能做到一视同仁,虽然一时间得罪了一些大主顾,但赢了口碑,在贵族圈子里风评不错。 反观银月,刚晋升公子时,得了“莲生小工”的名头,一开始得了不少关注,但时间长了,银月的性子多少让人感到腻乏。银月也着急了,早早破了身,在女人堆里厮混。 “银月再不济,也是你的人。你若推开他,以后更是势单力薄了。” “我从来不拉帮结派,这不也一个人过来了。再说,银月是个聪明人,我的忠告,他以后会明白的。” 田七见劝不动莲生,也不做无用功了。 “倒是你,以后若雾清再给你送东西,你就拒了吧,他也没承我多大的情,犯不着总破费。” 说到这,田七心里犯嘀咕。昨天晚上,雾清确实拉着她,塞了不少肉干。她说不要,他便称这是老家寄来的特产,不是值钱货,她若不喜欢就扔了吧。 田七还能说什么,只好接下。但心里也明白,之前他三番两次说给莲生送东西,却都是她喜欢的,看来,雾清知道从莲生身边的人下手,偏偏吃人嘴软,田七心里再对雾清有意见,也不会生太大怨气。 那肉干……还是分给厨房的婶子们吧,万一莲生看到了,估计又要耍小性子。 “雾清现莲生”事件过去不到半个月,雾清门下多了一位客人,本来这等事情会迅速传遍整个风雨欲来堂,但这位客人非常低调,她蒙着面进了楼,然后直奔雾清所在二层小楼,酒水依然挑最贵的点,但传菜的小工都无法进入房间,而是将吃食放在门外,由雾清端进房里。 田七发现这个女客人是谁,还是偶然。 那晚,她端着酒水往陆家兄弟那里去,路上被雾清拦住了。这段时间,田七一直躲着他,就怕他变着花样给自己送各种东西又拒绝不了。 “田姑娘,小心!” 田七也不知怎的,放空了一会,差点撞到 穿越之烧饼西施5200 楼梯柱子上。头被撞到没关系,要是把酒水弄洒了,她可赔不起。 紧急之中,田七被一只大手拉住了,他非常有力,只单臂就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多谢雾清公子,是我太不小心了。”田七浅笑,嘴上道着谢,身体却着急想要溜走。 “你我之间何必客套。不知是否错觉,最近田姑娘一直躲着我,是雾某做错了什么吗?”雾清不动声色地拦住了田七的去路,将她堵在楼道里一个不易被人注意的拐角里。 “怎么会,我就是太忙了……陆公子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 “既然忙,我这有些东西想要送给莲生前辈,干脆晚上我送到你那去吧。” 田七心里警铃大作,上一个跑到她房间的男人,最后两人滚到床上去了。她实在拿不准,雾清晚上去找她,究竟安的什么心。 “雾清,你在外面做什么呢?”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雾清应了一声,神色复杂地望了田七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田七整理好仪容,路过雾清房间时,趁着未关严的房门,迅速瞄了一眼。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晚上下工后,雾清有没有来柴房找她,田七并不知道。她被莲生按在床上,左左右右使劲折腾。进入夏天,天热,两人每次都做得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男人自从在她身上得了好,再也忍耐不得,只要她在眼前晃悠,就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冲进她身体里。 事实上,莲生也是这么做的,他将在顾夫子那学来的所有技巧都用在田七身上,她讨厌他的卖弄,只因为在他的爱抚下,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莲生喜欢在欢爱时逼着她说一些骚话,田七不从,就不给她。渐渐地,田七的表现越来越好,莲生非常满意。 即便今晚田七有心事,也在莲生的攻势下不得不暂时放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田七想着,再一次到达了高潮。 早上,田七在莲生的怀里醒来,她望了望他满是倦色的脸,突然下定主意还是不要把昨晚看到的事告诉他,一来,她不想让莲生担心;二来,风雨欲来堂本就是声色场所,客人流连于多家公子是常事,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然而,田七不说,那位客人自己跳出来了。 这件事在君临城贵妇圈里热度很高,贵族都知,李宰相的女儿李小姐是莲生的熟客,当初李小姐闹着要换人,最终还是选了莲生。但她最近舍了莲生,投入了雾清的怀抱。风雨欲来堂有规矩,客人不可随意更换公子,若要换,也需双方知晓同意。 但李小姐不想彻底弃了莲生,又垂涎雾清的姿色,于是每次来都蒙着面,极尽低调之能事。时间久了,竟然生出偷情的快感,愈发不能自拔。 雾清是个守规矩的公子,见李小姐主动投怀送抱,只劝她和莲生好说好散,万万不可背着前辈,抢走前辈的客人。 李小姐左右权衡,最终还是选了莲生。本来这件事偷偷摸摸过去就没人知道,但不知怎的被当成八卦传了出去,李小姐自然装死,表面上和莲生你侬我侬以打破传闻。 但八卦圈信奉的就是“无风不起浪”丶“宁可信其有”丶“坏事传千里”,都把这件事当成真的在传,还说的有鼻子有眼。雾清的形象也跟着高大起来——他是个守规矩的,敬重前辈的正人君子,再加上之前那幅画,外界都脑补两人兄弟情深,一时间传为佳话,雾清的名次又上升了几位。 田七望天无语,若之前他在她心目中还有些许正面形象,现在全消失殆尽了。那晚她听到李小姐的声音,能感觉到他们两人已经来往一段时间了。雾清做的这出戏,真是令人作呕。 偏偏莲生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对李小姐和雾清的态度依然如往常,只让田七和银月心里干着急。 又过了一个月,进入农历七月,风雨欲来堂即将迎来节日的高峰期,立秋丶七夕丶中元节,需要准备的活动非常多。就在立秋之前,又发生了让田七始料未及的事。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四 我的礼物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四我的礼物呢 立秋快到了,风雨欲来堂又开始做各类点心,其中多饺子丶面条丶油果子丶馄饨等,样式精美,当然价格也吓人。m4xs. 立秋来了,那么七夕节也就不远了。风雨欲来堂是风月场所,在七夕节面前,连春节都要靠边站。这天一大早,田七应景洗了头,染了手指甲。她对着红彤彤的指甲吹气,想起小时候她曾按着无痕哥给他也染红指甲,他一个大男人虽百般无奈,还是红着脸让她随意发挥。 按照民间的习俗,七夕这天,女子要对着月亮穿针引线,以祈求织女能赐以巧技,或者捕蜘蛛一只,放在盒中,第二天开盒如已结网称为得巧。 但是风雨欲来堂是公子馆,公子大多不会穿针引线,于是每家都会邀请擅长于此的未出阁的女子参加活动,若穿得好了,便赏风雨欲来堂贵宾宴一次。 待字闺中的小姐们,谁不会做针线活,穿针引线自然难不倒她们。风雨欲来堂为了增加难度和趣味,在她们穿线时随机提问珠算表,让小姐们边做针线活边背表。 大堂里气氛热烈,有小姐穿好了针线,娇笑着拿出早准备好的香囊送给公子。 活动不在乎结果,就是图个热闹。金掌柜看着众人,心里默算今天又入了多少银子。但每每想到莲生,就是一阵心痛。年前他就计划好,在七夕这天拍卖莲生的“第一次”,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那时场面会有多热烈。以莲生的姿色,千两银子都是保守的了。 谁知田七丫头横空出世,让他的捞钱大计泡了汤。 少了莲生,其他人如何?金掌柜想到了雾清,这孩子这段时间的排名突飞猛进,他不是不知道雾清背后耍了什么小手段,但这在风雨欲来堂并不少见,既然能增加客源,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看来,要把雾清的“第一次”拍卖提上日程了。 离打烊的时间还早,未出阁的小姐不方便逗留太久,依依不舍地回家了。后面的时间,则属于那些得了闲的夫人。 气氛瞬间有些不同,仗着酒意,男男女女大胆地调笑起来,全然没有之前的羞涩和矜持。 因为是七夕节,关于牛郎织女的荤段子也流行起来,夫人们大笑着,盯着公子们的眼神炽热起来,有些不老实的已经在桌子底下用脚去勾引对方。本来目的就不纯,在气氛的烘托下,一个两个离了席,跑到春水客栈开了房。这天晚上,春水客栈客满,不少房间闹腾到后半夜才结束。 田七好不容易捱到打烊,随着众人回了后院。站在自己的柴房前,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传说在七夕的夜晚,能看到牛郎织女银河相会,还能偷听到两人在天上见面时的脉脉情话。 田七当真安静地听了一会,然后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太傻了。明明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还迷信这种传说。 身体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田七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安心地靠在他身上。 “我的礼物呢?”男人的声音闷闷的。 “礼物……抱歉,我没来得及准备……” “今天晚上他们都得了礼物,就我没有。” “瞎说什么,你不是得了好几个香囊?” “不是你送的,就没有意义。今晚我一直在想,你会给我绣个什么样子的,无论多丑我也认了……” “对不住,最近事情太多了,一时间忘了,回头我给你补一个。”知道莲生在撒娇,田七意外地享受他委屈巴巴的语气。 “既然没有礼物,和我做一次好不好。”莲生瞬间恢复精神,大手开始不老实地轻抚摸她的小腹,舌尖微伸,舔弄她的耳垂。 “累死了,饶了我吧。”田七有点痒,微微躲开他的吻。 “可是我们好久没做……爱……了。”莲生故意在她耳边呢喃,手慢慢往下滑,她的胸乳也被照顾到,男人将她翻过身面对着自己,执着地凝视她,像要把她的全部都吃进去。 “你知道我今晚都在想什么吗?我想摸你,想把你的衣服脱光,想让你乖乖被我操,想让你的下面流出我的精液。”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莲生只技巧性地卷了卷舌尖,怀里娇小的女孩就没了反抗,接下来,她越来越软,越来越媚,流出的水越来越多。她习惯了他的节奏,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 可恶,他的吻技又变好了。 莲生再也忍不住,有些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摸了一把她的下身,竟然已经水多到两腿内侧都湿腻一片。他低吼一声,用一只手褪去身上的障碍,将肉棒沾染上她的淫水,直接站着提枪而入 我的后半生txt下载 。 “啊!呜呜……”虽然蜜汁足够多,田七还是觉得下身要涨开了。 两个人结合为一体,莲生体内的燥热稍稍得到纾解,动作慢了下来。 “还好吗,宝贝?”莲生一边亲她,一边问。 田七不懂为何男人连到床上的时间都耗不起,就这么…… 敏感的小穴感受到男人肉棒在不规律地收缩,她放松身体,尽量让两人好受些。 “我可以动了吗?”男人的声音嘶哑,隐隐勾着田七的魂儿。 还不待田七回应,莲生便上下耸动着臀部,粗硬的肉棒凶猛地在她体内进出,充满弹性的内里被它撑开,还没来得及合拢就又被顶撞,火热的摩擦折磨得她全身都要着火了。 两人的身高使得它的顶端很容易触到她的花心,凶狠的力道顶在她的敏感处,舒服得她全身都在战栗,她低着头,看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一根赤红的棒子正在她体内进出。 在田七的注视下,棒身似乎越来越涨大,带着两人摩擦带出来的乳白色粘稠,让田七羞红了脸。 “做了这么多次还害羞吗?”莲生勾起她的下巴,印上情欲之吻。田七再也无法思考其他,敞开身子随意莲生摆弄。 自从莲生顺利地让她达到高潮,自尊心便迅速膨胀起来,即便是那让他早泄的小肉针探出来,他也只是勾唇一笑,夹杂着灭顶的快感,势在必得地冲撞她的阴道,抽插得声声作响。 田七舒服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她紧紧勾住他的後臀,拉进两人的距离,那种酸酸麻麻的快感再次滚滚袭来,她无意识地搂紧了他,哆哆嗦嗦道:“要到了……莲生,要……” 莲生一声低吼,小穴的收缩已经让他舒爽难耐,这时候再听见她娇娇的呻吟,也激动地回应她:“哦……宝贝,都给你……” “嗯嗯……我不行了……酸死了……到了!”田七身体蜷成一团窝在他怀里,闭上眼仿佛能看到白光闪过,她想好好品味这个绝美的高潮,可是眼前的男人不给她这个时间。 他依然在她股间大力抽插,不管那可怜的水穴抽搐得有多麽夸张,也不顾田七情至深处在他肩膀上烙上的牙印,他只知道红了眼地进出她销魂的小穴,想榨出更多甜美的汁水,想让她变成专属他一人的性爱娃娃,只为他张开双腿。 “嗯……不行……快死了……呜呜,别再来了……” “呀……又快到了!嗯嗯,泄了……又要泄了!” 田七疯狂地甩着头,已承受不住更多欢爱的花穴没被插几下,就又开始造反,男人惊人的冲撞快把她爽晕过去了。 莲生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吼道:“快!宝贝快泄!哦……太紧了……泄死你!”一记重重的顶入,不知击中了她哪一块地方,田七呜咽一声,流出一股高潮的蜜液,晕在莲生怀里。 莲生也忍不住射出了精液,平缓了呼吸,低头发现小人儿已经晕睡过去。 虽然他说了只做一次,但男人精虫上脑时说的话哪能当真。他的真实想法自然是在床上再做两次。 可是能怎么办,田七已经睡过去了。他爱怜地吻吻她的额头,抽出欲望,横抱着她朝内室走去,为她盖好帛被,搂着她入睡。 田七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天色麻麻亮,莲生已经不见了,想必已经晨练去了。 她迷迷糊糊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才忆起自己在与莲生行欢时晕倒了,她掩了掩被子,这种事情,已经多久没发生了? 想当初她及笄後,哥哥对她每日索取无度,经常把她弄得毫无知觉,浑浑噩噩地一天就过了,那时哥哥还打趣她说,自己身体太弱了,多锻炼锻炼丶磨合磨合就好了,结果又陷入了似乎永无止境的床事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惊奇地发现在他数次强悍有力的抽插下,自己不但没晕睡过去,还能应付哥哥情意绵绵的情话,甚至睡一觉就能下床走动。 像今天这样的感觉……小死一般的快感太久没有过了,要不然就是自己体质变差了,可是田七每天都在干活,连她自己都觉得走路比以前有力了,所以……想到这,田七微微脸红了。 果然,性爱也是需要熟悉的过程的。 她撑起身子下了床,刚走两步,就觉得腿根处酸软不已,下体涨涨的,还有高潮的余韵,她努力克制住这种奇怪的感觉,正打算打水洗漱,银月突然跑过来:“田七,不好了。现在贵族圈里都在骂莲生呢,掌柜已经把他叫到书房里了,快和我去看看。” 田七一惊,胡乱地擦了脸漱了口,一路小跑来到掌柜房门外。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五 你不该动她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五你不该动她 一路上,银月已经把事情简单地和田七说了。 虽然受到“雾清现莲生”的影响,但是莲生的客人并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长。看来,之前发生的并非是坏事,至少两人都获益了。 然而,现在贵族家眷圈里盛传,莲生强压后辈,仗着长辈的身份抢雾清的客人。雾清大度,二话不说,主动让出。 说来女人的心理非常奇怪,明明会为了喜欢的公子砸银子,拼排名,斗得你死我活,却不允许同一个楼里的公子将争夺排名的事放在明面上,而一定要维护“兄弟情深”丶“精诚团结”的设定。 如果谁强出头,破坏公子馆的表面和平,一定会被骂不懂得团队精神,背信弃义。 莲生的客人战斗力不是盖的,当然不服输,本来被雾清抢了风头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各种污名都往莲生头上扣,自然不答应。 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小姐打探了一番,才发现原来一开始有几位年轻的小姐看上了雾清,翻了他的牌子。楼里众人也知道,雾清又吸引到了新的主顾。 但雾清转身告诉这几位小姐,莲生是他的长辈,他非常仰慕莲生,希望姑娘们也能够亲眼见见他的崇拜者。这几位姑娘还没有发展成死忠拥护者,自然要浪一浪,于是又翻了莲生的牌子。 这在公子馆里非常常见,然而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莲生见雾清排名上升快,恐威胁到自己的位子,于是抢了这几位新客人。 公子能吸引到多少客人,全凭本事,但也要遵守最基本的道义,像这样从别人手中直接抢过来的,最要不得。于是莲生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反复辱骂。 莲生的客人看不下去,查了传言的来头,越发感觉这是雾清的自导自演。于是家眷圈内分为两派,一方以“打压新人”为大旗,指责莲生手段阴毒,气场小;另一方则拥护莲生的正统地位,讽刺雾清歪门邪道,寻机上位。 其他公子的客人站队的站队,看戏的看戏,夫人小姐们这么久没有遇上如此有趣的八卦,一时间津津乐道。连茶馆里说书的都将这一段编成了话本,添油加醋地每日更新。 这件事传到了掌柜耳里时,已经闹得满城风云,不得不管,今日他传莲生到房里,就是想问一问他什么想法。 “不过是花边传闻罢了,君临城无聊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件事能让大家拿来讨论,对风雨欲来堂是件好事。我估计,这么一来,光临这里的客人会更多。”莲生不咸不淡地说。 “我熟悉你的性子,断不会明着抢别人的客人。只是让雾清那孩子占了好处,我怕你不服气。” 掌柜的想法,莲生早就猜到,一切能给风雨欲来堂带来银子的事,他都欢迎。至于自己的名誉,本就在名利场,怎么可能一点风波都没有。再说,抢客人一事没有明确证据,大家讨论一阵就过去了。掌柜传他来,无非是希望他表明态度,现在莲生表示不在意,正中金焕下怀。 果然没看错莲生,掌柜微微点点头,再给颗糖吃:“雾清那边我交代过了,让他不要太过分。这段时间会稍微委屈你一下,女人的注意力容易分散,用不了多久她们就忘了。” 莲生点点头。转身出门就看到扒在窗棂上偷听的田七和银月,两人见莲生出来,一人挽着左臂,一人挽着右臂,急切地问掌柜都说了什么。莲生希望此事到此结束,所以搪塞了两人几句。 “雾清果然不是个好的,一开始蹭莲生就算了,现在还要踩几脚。得亏莲生大度,换做我,一定跟他翻脸。” 田七低着头沉默,虽然她很赞赏莲生的态度,但是总感觉如果放任雾清,他还会有新的举动。 田七的第六感果然没错,没过两天,莲生又有了新的传闻,如果之前所谓的“打压后辈”只是小打小闹,那么这个可以算是“丑闻”的消息一旦坐实,莲生的公子生涯就报废了。 坊间盛传,莲生公子虽每日接客,实际上暗地里已经有了相好。 女人这种生 酷师兄VS俏师妹(大师兄)无弹窗 物的心理就是,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公子可以四处留情,却决不能专情于一人。莲生的客人们开始怀疑,明明去年就放出消息,称今年七夕节会拍卖莲生的“第一次”,却迟迟不见动静,莫非真有了相好? 想到莲生可能将温柔独留给另一个女人,还可能不是处儿了,这些夫人小姐们就恨天怨地,不管传闻是真是假,誓死要把“传说中的女人”找出来。 风雨欲来堂附近突然多了很多神色可疑的女人,但凡看到进出的公子,就冲上前打听一番。有些胆子大的,还偷偷潜入后院,想要跟踪莲生,找到那个贱女人。 田七是真的怕了,她太清楚盛怒中的女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她可不想被人拽着头发按在地上,一边打一边骂她“狐狸精”,会不会扒光她的衣服游街?再见到莲生,田七能躲就躲,生怕被人发现两人有过多接触。 莲生终忍不住了,消失了一个下午,最后出现在雾清房间里。 雾清洗漱完毕,正打算睡了,突然见圆桌边多了一个人影,竟是莲生。 “这么晚了,前辈来雾某这里有何事?” “你若还尊称我一声前辈,就应该知道我为何在此。” “雾某愚钝,实在不知。” 莲生呲笑了一声,头一回细细打量这个后辈。外人都说他俩长得像,今日看来,确实如此,只不过…… “都说‘雾清现莲生’,雾里看花毕竟不清楚,外人只被雾蒙蔽了双眼,只有雾消失,莲才会显出真面目,你说是也不是?”莲生一步步朝雾清走去,脸色阴沉得吓人。雾清不由得被莲生浑身散发出的气场震慑住,连连后退。 “瞧,这就是你我的差距,若想追上我,再等一百年吧。” 雾清背靠在门板上,心里慌得厉害,他不想承认仅凭短短几句话,莲生就在气势上压制了他。 他刚才真的以为,莲生要杀他。 听说莲生性子冷,但人并不难接触,现下看来,根本就是误传。 可是,现在莲生的名声大打折扣,自身难保,没准这就是扳倒他的难得机会。 “你一定在想,只要让那些姑娘们发现田七的存在,我就完蛋了,是这样吗?”莲生缓步上前,用食指勾起雾清的下巴,逼他抬头仰视自己。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个会画画的,已经被我挑了手筋;爱八卦编故事说书的,已经被我拔了舌头。” 雾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莲生,他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像糖筛一样。 “你……你草菅人命!” “她就是我的命。你怎样对付我都没关系,但是你不该动她。” “你疯了!就为了一个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 事已至此,雾清的左膀右臂被卸了,想必他也生不出幺蛾子了。关于田七的传闻,只要风雨欲来堂出来辟谣,用不了多久,就不会有人再计较这些。 “莲生前辈,公子最忌讳专情于一人,你不怕自寻死路?”莲生正要抬脚离开,瘫坐在地上的雾清突然开口。 莲生只顿了一顿,并没有回答他,心里却早已有了清楚的答案。 原本他也不信世间情爱,游戏人间,直到碰见田七,那束生命里的光。他知道田七身世复杂,以后的路不好走,但是没关系,他若下地狱,也一定拉着她,让她永远陪着他。 莲生阴暗的心思不敢让田七知晓,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自从知道展渊的存在后,他越发不可自拔地想要禁锢她,圈养她,用尽一切办法,让她专属于自己。 然而他要小心,不能让偏执的举动吓到他的宝贝,他要继续做她的好好情人,一点一点在她心里注入毒液,让她彻底麻痹,直到无法离开他。 莲生收敛了情绪,换上往日面对她时温和的表情,偷偷窜进小柴房,抱着睡着了的田七,缓缓褪去她的肚兜,吻上她白润的乳房和饱满的耻丘,直到她半梦半醒地嘤咛了一声,他才挺身而入,给了她一个旖旎美好的春梦。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六 过去的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六过去的事 田七敏锐地发觉,外面的风言风语消失了,她猜想应该是掌柜做了些什么,毕竟伤了莲生,就是和钱过不去。 风雨欲来堂的客人一天天少了,只因中元节要到了。按照朝凤国习俗,除清明外,中元节也要为祖先祭祀扫墓,所以不少夫人小姐都随丈夫或爹爹回老家祭祖了。 再加上中元节又称鬼节,不少人家有诸多忌讳,不宜享乐,别说逛公子馆的少了,街上除了卖河灯和祭祀用品的店比较热闹,其余都十分冷清。 和上元节不同的是,中元节也兴放灯,不过不是往天上放,而是在水里。传说死了的冤魂怨鬼不得托生,缠绵在地狱里非常苦。想托生,又找不着路。大概从阴间到阳间的路非常黑,若没有灯是看不见路的。这一天若是有个有一盏河灯指引,就得托生。所以放灯也算件善事。 中元节这天,田七早早去街上买了河灯。爹娘是冤魂怨鬼吗?他们托生了吗?田七暗想,但不管怎样,这是一种心理安慰,她没能前去扫墓,就放一盏河灯为父母祈福吧。 傍晚,风雨欲来堂早早关了门,放一众公子和小工早些休息。几个年纪轻胆子大的小工拉着田七,要围成一圈讲鬼故事,田七表面是抗拒的,内心却蠢蠢欲动,于是半推半就地留下来听他们讲鬼故事。 鬼故事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我亲身经历”丶“我亲眼所见”,以前在莫家庄,没有下人敢在小姐面前胡说八道,所以田七的抗压能力非常弱,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个半死。 晚上是不敢一个人睡觉了,待散了场,田七悄悄摸进莲生的房间,连滚带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莲生怕她捂出痱子,却劝不动她,只好把门窗都关好,帐子也放下来,让她更有安全感。 田七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歪歪靠在莲生身上,想起白天他没去放河灯,问:“莲生你没有想要祭祀的亲人吗?” “我对父母没有太深的印象,我猜他们应该是商人,因为我能记得好像去过很多地方。” “那你是几岁到风雨欲来堂的?” 莲生低头想了想:“可能是四五岁的光景。” “咦?风雨欲来堂建成没几年,你若是四五岁进来的,难道你今年还没束发(十五岁)?”田七瞬间有一种罪恶感,莫非她上了舞勺之年的莲生? “我遇见掌柜时,这里还不叫风雨欲来堂。掌柜做过很多生意,我算是从小跟着他长大的。” “掌柜今年多大了?”田七默默算了算,金焕至少比莲生大十岁。 “他比你想象中年长。”莲生笑了,掌柜好保养,看着比同龄人都年轻。 两人从不曾谈起家人的事。莲生见这是个好机会,便试探田七:“你的爹娘呢?只知道你有个丈夫,却从没听你说过父母的事。” “他们都走了。”田七声音闷闷的,“我也想去扫墓,但是那个地方太远了……”接下来的话,田七没敢说,比起距离,她更怕在墓地里碰到哥哥。 “没关系,以后我陪你去,给咱爹娘磕头上香。” 八字没一撇的事,莲生真不要脸。田七默想。 田七不是杞人忧天,展渊确实去扫墓了。他在君临城待了许久,原本以为只要通过李宰相接触到户部的人,就能马上找到田七。 谁知现在朝廷中三足鼎立,众臣子纷纷站队,平日里能少说少做,便绝不为自己揽活。户部收了展渊的好处,却有心无力,只道先缓缓,观察一段时间再定夺。 展渊心急火燎,只能派出更多风组的人寻找莫恬,然而把君临城所有住户和商店的底都摸了一遍,还是无果。 难道方向错了? 转眼中元节到了,展渊惦记爹娘,只得将手头的事放一放,回到莫山扫墓。 莫勇之和萧浅的墓园很大,平日有专人打扫。展演来到墓碑前,发现已经有人摆好了酒菜水果,还有娘亲生前最喜欢的栀子花,叫人来问,却说不知谁人贡上。 展渊跪在墓碑前,轻轻摩挲上面依然清晰的黑字,心里了然,能惦记莫家庄和娘亲喜好的,也只有他了。虽然现在两人结仇,但他也曾真心将那小子看成莫家庄的 共妻守则最新章节 一份子。 可他却将自己的宝贝带走,两人是否在一起丶在哪里生活,仍不得知。 “大帅,还没找到风无痕的下落吗?” “回少主,还没有消息。” 风大帅悄悄打量了少主的脸色,见他脸上又聚起一股郁挫之气,忙说:“不过依我看,无痕和小姐已经分开了。若两人在一起,目标明显,很容易被发现。” 展渊也不知道这是否好消息,若没和风无痕在一起,她会在哪? 展渊又去祭拜了生父展昊的墓。抬头望了望东北方向,自言自语着:“莫非在羽龙族?” 鬼节过去五六天后,风雨欲来堂才渐渐有了生气,街上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金焕站在三楼,高兴地幻想着来店里的客人变成了会走路的金元宝,笑得合不拢嘴。 田七几次经过他身边,都被他猥琐的笑容弄得心慌,悄悄说给莲生听,他只笑笑道:“太久没进账了,掌柜不安心呢。” 田七无语,也就几天没做生意,掌柜就急成这样。 一阵忙碌後,终於到了傍晚,客人玩乐的黄金时期。果然,呼啦啦来了一群衣着鲜亮的男女,站在门口迎宾的小工没见过如此多的男子,有些吃惊,但还是有礼貌地请他们入座。 公子们闲了许久,正打算使出浑身解数,在月底前冲上排名榜,可怎麽等也不见客人召唤,都奇怪地相互对视。 银月自给隔间里的客人送过茶水後,就没再听见他们提什麽要求,他溜回厨房找田七八卦,田七毫不在意地答:“或许人家是新客,不大熟我们店的规矩,不好意思召公子吧。” “还真让你说对了,绝对是新客,那些男男女女我一个都没见过,不知是路过君临城的,还是刚搬过来的,瞅着都好面生。” “有新人是好事,以後我们的客源又多了。不跟你说了,顾婶喊我去帮忙呢,咱回头聊。” 与楼里一派众人的无聊相比,门口的小工就辛苦多了,眼见着大批熟识的小姐和夫人等在门口,却没办法让她们进去:“花夫人,不是我们不接客,实在是因为今天没位置了,隔间和大厅都满了,您进去了也没地方坐,要是我们怠慢了,多不合适啊。” “李小姐,您别生气,我们也不知道客人什麽时候走,要不,您明日来,我知会掌柜的,让他给您留一瓶好酒,您看如何?” “对不住,对不住,小店刚开门就客满了??” 夫人小姐们没处找乐子,抱怨着离开了风雨欲来堂,只当公子馆生意好,自己没赶着,看来第二天要早点动身。 掌柜坐在锦团椅子上默不作声,客人多当然是好事,但他总有不祥的预感。这帮人不喊公子伺候,也不吃菜不点酒,只要了壶最便宜的茶干喝着,弄得公子们都没活干。 一晚上下来,场子热闹,但没有进账,实在不寻常。 到了店打烊的时间,那帮人喝完茶水,成群结队地散去了。本应该春宵一夜的公子们,少见地提前下工。掌柜气得牙痒痒,但又不好说什麽,毕竟人家是客人。 莲生在一旁宽慰他:“估计他们是外地人,路过这来玩玩的,明天就不会来了。”掌柜摇摇头道:“也只能这麽希望了。” 谁知第二天,那夥人又早早地来了,依然不点酒水不点公子,只是喝茶聊天。可是风雨欲来堂的规矩,不允许将客人分成三六九等,更不允许赶客人走,所以掌柜敢怒不敢言。 到了第三天,情况更加严重,来风雨欲来堂而扑个空的客人已经开始不耐烦。 “这家店怎麽回事,连续三天了都进不去,真扫兴!” “就是,我看还是算了,我听马夫人说稍远一点的月华楼还不错,小倌都长得有模有样,虽然比风雨欲来堂的差一些,可好歹有地方坐,不如我们去那转转?” “唉??好吧,有总比没有强,反正我们有轿子,绕就绕一点吧。” 两位夫人商量了一阵子,统统向月华楼出发。 迎宾的小工见状,忙去向掌柜汇报,店主冷着脸听完,恨恨地说:“来砸场子的?我金焕什么时候怕过,随我来。” 说完直奔向正喝茶聊天的众人:“不知贵楼管事的是谁,可出来聊聊吗?”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七 砸场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七砸场子 一位相貌生得极好的男子从容地站起身,缓缓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金掌柜,久仰大名,今日好不容易见了,果然是气质非凡,令我等佩服。在下徐风,是月华楼的公子,这点东西是我们掌柜交代送给您的,不成敬意,让您见笑了。” 站在一旁的小工将礼盒递上,金掌柜看都不看,直接甩到桌子上,鼻子哼哼得喘大气。 “原来你不是月华楼的头牌容白啊?我久仰他大名,很遗憾一直没有机会见一见。” “容白公子是我们的当家公子,现在应该在招呼客人,分身乏术,只好派我等来和掌柜您交流交流。” 风雨欲来堂的小工都躲在外面看热闹,窗户沿上冒出一排脑袋。田七的位置非常好,所以听得最真切,她心里默念,这算什么交流,明明就是来捣乱的。 偷听的人越来越多,窗外越来越挤,渐渐有些些许骚动。 徐风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去,所有人赶紧趴下身子。偏生田七慢了些,让徐风盯上了。 徐风眯了眯眼,没想到公子馆里竟然有如此貌美的女子,要是把她弄到掌柜的春楼去,应该能比那两姐妹能赚钱。他心里打着田七的算盘,慢慢喝茶,全然不理会掌柜要杀死人的目光。 不能赶客人走,掌柜只好召集了几个公子到房间里密谈,“星灿,你留在店里照料;莲生,你带着店里这几个有经验的,跟着我去月华楼走一趟,我看看他们掌柜到底什麽来头!” 说完,也不用轿子,领着人浩浩荡荡往城外方向去了。 这一路可谓风光无限,路人纷纷侧目,还从没见过这麽多美貌的公子结队出街,有些好事无聊的夫人小姐禁不住好奇心,跟在他们後面想一探究竟,公子们见状忙搭讪献殷勤,为店里拉拢生意。 莲生是第二次来月华楼,和上次相比,这里人气明显旺了许多,有几个相识的夫人还热络地招呼他:“莲生快来,这儿的容白公子可跟你有几分相像?” 莲生陪华嘉公主来玩乐时,曾与容白有过一面之缘,这次见了,便淡淡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金掌柜随意揪了一个小工的领子问道:“你们掌柜在哪?让他来见我。” “金掌柜怎么还是如此粗鲁。这么久没见,别来无恙?”一行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过分妖娆的男子站在楼梯上,假惺惺地冲着他们笑。 莲生抬头看,不由得惊呼:“文咏?” 金焕倒没有过于惊讶,他迎上去,眼神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原来你小子在这混呢。蔡夫人的债还清了?现在还在干那种勾搭吗?” “呵呵,让掌柜见笑了,我现在可是月华楼的当家,今非昔比了。” 莲生自然认识他,文咏是他的大前辈,之前在风雨欲来堂里也有一定地位。金焕深知美色害人,所以不允许楼里的公子无止境地压榨客人。但文咏为了自己的私欲,利用美色和甜言蜜语,哄得蔡恒家的夫人为他如痴如狂,他便趁机狮子大开口,从蔡夫人那捞了很多钱财,把夫人的私房钱都败光了。 蔡氏也有错,玩公子也讲究量力而行,她却收不住手。没脸向夫君要银子,只好暗地里在青楼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为填满文咏这个无底洞。 文咏明明清楚她的困境,却装作不知道,默许她在春楼卖身,仍然无止境地从她身上索取钱财。 後来这件事被掌柜知道了,气得当众鞭杖了他十棍,并赶出了风雨欲来堂。本以为文咏不会再进入声色圈,谁知竟然还在公子馆,还混成了掌柜。 金焕端倪了文咏一会,鼻子一哼,领着风雨欲来堂的公子大摇大摆地出了门。文咏尴尬极了,本想好茶奉上,聊上两句,炫耀一下自己的新生活,谁知掌柜根本不给他机会,只能干看着他们走出月华楼的背影。 叹了两声,文咏转身回到自己的隔间,见一个黑影站在窗边,忙鞠躬行礼:“主子,您来了。” “嗯。你做得不错,对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快了些??那个叫莲 花都奇兵txt下载 生的,是金焕的左右手,你派人好好盯着他,听见没?退下吧。” 待文咏走了,床边的阴暗处走出一个清俊的男子,皮相是好的,就是很轻浮。他笑嘻嘻地问:“什麽时候到我出场?我都等不及了。” “瞧你这性子,有你哥哥一半稳重就不错了。” “又提我哥哥那个万年冰块,这等没情趣的人,不说也罢。我要找我的小宝贝,你家小惠今晚有空吗?” 黑衣人不耐烦地甩甩手,赶他走了。确定他不在房间後,又陷入了深深的沈思,眼神阴郁。 风雨欲来堂一众公子极其高调地回来了,反正楼里已经没有生意了,不需要排名靠前的公子候着,莲生便早早回了房。 刚进门,就看到田七叉着腰一脸凶相地看着他:“听说你们去月华楼了?” 莲生点点头。 “听说掌柜让明天放假,顾婶和后厨的嫂嫂们都可以去月华楼?费用算在掌柜头上?” 莲生知道她想说什么,只安慰性地拍了拍田七的肩:“月华楼有什么好去的,风雨欲来堂你都见识过了,看不上那种场所的。” “我在这里做的什么你知道,但去了月华楼就不一样了,我也可以点公子,还不用花银子,这种好事遇不上几次。” 作为风雨欲来堂里唯一不能去享乐的人,田七抱着莲生的腰哀怨地望着他,莲生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乖,那种地方真没什么好看的。我劝你别打别的注意,掌柜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在这老实待着,明天我早点回来陪你。” 莲生可不敢带娇嫩嫩的宝贝去别的公子馆,身边这些狼已经让他够担心了,要是再多几只,他可顾暇不及。 第二天,田七目睹金掌柜带着楼里公子还有他们的熟客,大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向月华楼,而自己只能留守,加上星灿公子丶流华公子和几位小工,偌大的店显得空荡荡。 无聊之余,她只好去找迟姐聊天,谁知迟姐也去凑热闹了,田七无奈地给七子喂了食,便一个人溜到大街上,想给自己添点胭脂水粉。 田七不敢走远,只在楼附近的街道晃悠,见秀水店的胭脂上了新货,忙上前试试鲜。挑来选去,她在绛红色和桃粉色之间犹豫不决,热情的老板娘建议道:“姑娘用哪个都好看,这绛红的,是现在宫中娘娘们喜欢的,显得大气端庄,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这桃粉也衬你,姑娘皮肤白,抹上粉嫩粉嫩的,招人喜欢。” 然而老板娘心里嘀咕,把脸遮得怎么严,谁知道你用哪个合适。 田七听了,更拿不定主意,正打算闭着眼随意挑一个,身後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取出柜台上不起眼的角落上的一个山茶花盒子,“姑娘试试这个,效果肯定不错。” 田七诧异地回头,见面前站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英气却不带粗莽感的眉毛,上挑却无妖媚感的丹凤眼,硬挺的鼻子,丰润的嘴唇,皮肤黝黑,但是很亮,像窑子里烧出的颜色。 他似乎对人自来熟,擅作主张地打开山茶花盒子,将嫩绿色的粉膏在田七的手背上。 田七一见是绿色的,以为抹上会变成青菜色,忙躲开,却被那人拉住了手腕。田七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看上去文气的人应该是个懂武之人,因为他手心厚厚的茧正蹭在她的皮肤上,她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好乖乖地任由他搓揉自己的手。 “嗯,好了,这个颜色很适合你。”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板娘从男人孟浪的行为里回过神,瞧了瞧田七,赞叹道:“我一直愁没有识货人,这下找到主了。姑娘用了,肤色真的瞬间提亮了不少,而且非常自然,根本不像是抹了粉膏。” 田七半信半疑,对着阳光照了照,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有眼光,她掏出荷包买下胭脂,又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背影?? 她猛然想起,这个男人不就是上次和银月上街时,将他错认成哥哥的那个人吗?难怪从刚刚就觉得他很熟悉,不得不说,他的背影真的好像哥哥,田七出神地盯了一会,才机械地把胭脂收好,踱步回了风雨欲来楼。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八 你的蠢鸟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八你的蠢鸟 没得意几天,文咏就快把鼻子气歪了,眼前的大厅和隔间里,坐满了风雨欲来堂的人,不但如此,他们还带上了客人,因为风雨堂要求客人一旦选定了公子就不能随意更换,所以少爷们和恩客的关系比普通接客的要好,只要公子们稍加恳求,夫人小姐们定会帮他们的帮,把场子抢回来。7k7k001. 非但如此,他们在月华楼亦不点菜不叫酒,莲生的人早就把好酒好茶包装漂亮後随身带着了,只要哪位夫人小姐高兴了,点名开酒,便能马上送到桌子上。 文咏出面几次说明不能自带茶酒到店里,莲生颇为傲慢地问:“那我们客人想喝什麽,你这都能提供喽?我问你,你们可有大彩国的香叶露?可有黑山国的醉花阴?可有当朝皇後娘娘最喜欢的罗汉果茶?” 文咏吃瘪,这些东西都是别的国家上供给皇家的贡品,他们一个公子馆,哪有能耐弄到这些东西。然而风雨欲来堂不一样,皇后娘娘总能塞给金焕一些“皇家特供”,不少贵族夫人小姐都忍不住来尝尝鲜。 莲生继续讽刺道:“我们夫人就喜欢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可惜你们这没有,我只好自己带了。文掌柜可要多寻摸些好东西,生意才能做大呀。” “你们不讲江湖道义,这个活儿岂能一家独大?” “月华楼倒闭后的日子,你就不用担心了。” 文咏气得肺疼,却不好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人占着自己的地盘吃喝玩乐,店里却一文银子都没赚着,来回折腾了好几天,只赚到了一些茶水小钱,狠狠被金焕掌柜扳回一局。 悻悻地回到楼上隔间,刚要进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男女交欢的声音,他定住脚步,仔细听了听,女子不知是谁,男子却是他那个神秘的顶头当家,文咏不敢进屋,打算悄悄地离开这里。 “站住,有什麽事吗?”带着急促喘气的声音唤住了文咏,男人似乎已经进入到了最後的紧要关头。 “金焕的人在我们月华楼耗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无计可施。” 屋里的男人并不回答,倒是那女子的叫床声更加响亮销魂,她拖长了声音,配合着木床的嘎吱声,在男人的低吼中尖叫了一声,随後便一阵寂静。 文咏也不知男人听进去了没,犹豫着要不要再回答一遍。 “扫兴??文咏,你进来吧。” 文咏推开门,低着头,不敢看床上那一片春光,目光只能落在散落在地上的男女衣裳。“你只要管着月华楼的门面,赚了也好,赔了也罢,都不用你操心。剩下的事你别多问,更不要管,听明白了?” 文咏点头称是,慢慢退出了房间。 待他关上门,一个黑影便从窗口跃入,他笑嘻嘻地调侃道:“怎麽,打扰你办事心情不好?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讨厌那个姓文的,虚伪得很,不像我们,坏得这麽明显。” 床上的男人刚射完,看上去心情不错,他回道:“他就是个摆在明面的小棋子罢了。你今天怎麽有空过来,不是看你哥哥去了吗?” “这不是想我的小惠了吗?介意让我疼爱她一下吗?” 床上的女子有气无力地撩开幔纱,妖媚地顺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摸:“尤爷好生勇猛,奴家都要受不住了,现在这下面还在流水呢,裴哥哥还要来吗?是要把我弄死在床上吗?” 被唤作“裴哥哥”的男人嬉笑着凑过来,用手指捏着她粉腻的下巴,一脸不正经地说:“你不就是喜欢在床上被干吗?再说,你的小穴儿被操开了,正合哥哥我的心意。”说完抱起女子就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尤老爷说道:“小惠我就先借走了,有事明天再说。” 这边厢,等月华楼打烊了,莲生才领着众公子小姐从店里撤出来,送客人们回府後,一群花蝴蝶走在寂静空旷的大街上,他们都很兴奋,前段时间憋屈的火终於发泄出来了,说说笑笑乐个不停。 莲生平静地看着他们,突然有点理解金掌柜的心情,风雨欲来堂身兼皇家的哨岗没错,同时也是这些家世不好的公子们养家糊口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远离世事的避风港。 某些人虽说争强好胜了点,但是本性都不坏,像银月都可以说是单纯,文咏这样的另类则实属少见。掌柜护短,若以後他接了班,也定要如掌柜一 性色童话之灰姑娘(BG高H,简/繁)5200 般,视风雨欲来堂的人为兄弟,护他们周全。 回了风雨楼,莲生回了掌柜,金焕沈默了片刻,反问道:“对於这件事,你怎麽看?” “月华楼一直很老实,自己做生意,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年三四月后,就有动静,现在更挑起事端,应该是有人在幕後推动??我觉得不像是文咏干的,他还没这能耐,肯定有人拿他做掩护,背地里计划些别的。” 掌柜点点头:“我也这麽想,这件事古怪得很,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太被动了??你明天依然带人过去,然後钻个空悄悄去他们後院转一转,看能不能打听到什麽,带上白组的人,以防万一。” 莲生点头应了,从掌柜房间里退出来便直奔自己的房间,这几天一直忙里忙外,都没太多时间顾上田七。 房间里的蜡烛还亮着,莲生轻手轻脚地换洗了衣物,进到里屋,见田七正抱着被子大眼巴巴看着他,不禁莞尔:“还没睡?” “嗯,睡不着,等你。”田七铺开被子,示意莲生赶紧钻进来。 “要是困了就别等我,这几天有点忙,等忙过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莲生顺手拉过田七的胳膊,把她锁进怀里。 第二天田七醒来,身边已不见莲生的身影,她迷糊地抓抓头,自己睡得那麽沉吗,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慢腾腾地洗漱,打扫庭院,突然想起七子的食粮没有了,正打算上街买一点谷子,眼角瞥见了远处一块苗圃上有了些小绿芽,她转念一想,有植物,就一定有虫子,抓了软软的小虫喂七子,一定比干巴巴的谷子有营养。 她兴冲冲地找了两根不用的筷子,蹲在苗圃旁边,不停地搅动土壤,可是她觉得把地都翻了一遍,连个虫的触角都没见着,她气馁地坐在台阶上休息,盘算着只能再委屈一下七子。 “你在干什麽!”一道吼声在田七背後响起,把她吓了一跳,她回过头,见星灿公子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眼里冒着怒火,“你干了什麽?谁让你碰我的海棠?” 田七对星灿公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指使她洗被男人体液弄脏的衣物那件事上,自然也没好气:“谁动你那软趴趴的破草了,我不就是翻了翻土吗,还算做好事了。” 星灿气不打一处来:“你那叫翻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下面埋了宝贝,这……这一片狼藉,我好不容易才打理好的!” 田七又看了一眼苗圃,没了声音。刚刚没注意,现在看来,的确有些残暴,可怜的叶子垂着头,地上还有好几片叶子的尸体,惨不忍睹。 她想起刚来时,莲生曾叮嘱她,星灿公子是个喜欢花草鸟鱼的人,那块苗圃万万动不得,只不过时间长了,和星灿也没接触,便把这事忘了。 她没了刚才的气势,小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找点虫子。” 星灿脸色稍缓:“幸好你没伤着根。傻丫头,花都没长起来,哪来的虫子。至于你那蠢鸟,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吵死了,我便买了蚯蚓喂它,才不至於死掉。你还以为是你的功劳?” 田七记起,自己确实没把注意力放在七子身上,主要鸟不像小猫小狗,毛茸茸得可爱,七子每次都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明白了,原来星灿公子一直在帮她。 “大哥,对不住啊,要不我再帮你把地弄平?” “算了,你别动了,放着我来就行,我可不敢再让你的蹄子乱刨。” 经过这一着,田七反而觉得星灿也不是那麽不好交往,表面很凶,其实心软。田七得了几分颜色,支着下巴笑嘻嘻地问:“星灿公子,你很喜欢花?” “算是吧。” “喜欢小动物吗?” “你那只蠢鸟应该赶紧训练,每天吃那麽多,不运动一下就真飞不起来了。” “那不是蠢鸟,是沙鹰,莲生从掌柜那讨来的。”刚说完,才想起星灿和莲生好像不对盘,怕踩了地雷,田七小心翼翼地看着星灿的脸色,见他平静的脸上倒是没有一丝不悦,才放下心来。 “莲生又去了月华楼?”白润的手指衬着油油的绿色,显得格外好看。 “对啊,顾婶也去了,说月华楼可漂亮了,可惜我不能去??” 田七话没说完,星灿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那是月华楼的人吗?”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九 华嘉的小叔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九华嘉的小叔子 田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个深紫色的身影从侧院走出来,定睛一看,正是那天来砸场的,好像叫徐风。 这个时候他在风雨堂干什麽,为什麽还出现在後院?星灿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忙上前拦住了徐风:“请问徐公子可需要帮忙?” “好久不见,星灿公子,听说你混得不错。我没什麽事,见这院子与别处不同,便随意逛逛。” 星灿似乎没接收到徐风传递的好意,冷冷地说:“若是没什麽事就请离开,这是公子们的私人场所。” 徐风微笑地点点头,视线落在田七身上,突然笑得意味不明,星灿眯眯眼,不悦地用身体遮住了田七,皱着眉头盯着徐风。 或许察觉到自己失礼了,他行了个礼便徐徐离开了後院。 “此人眉目不善,暗藏戾气,你千万别跟他打交道,知道吗?”星灿提醒了她一句,便留下一头雾水的田七走了,只留了个冷峻的背影。 “奇怪,这麽冷淡的态度,他真的会跟每个客人上床吗?真难想象。”田七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回房间瞧七子去了。 这天晚上,风雨欲来堂来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他左拥右抱了两个美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堂,男人进公子馆很奇怪,可因为他带了两个女子,就不能委婉地“请”他出去。小工们无奈,只好按着他的要求为他准备了一间幽静的隔间。 他一坐下,又是点酒又是叫菜,末了,还说要见见大名鼎鼎的头牌。公子们大多去了月华楼,有经验的便只剩下星灿公子,虽然他不愿意接待男人,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那位客人一边给左边的女子喂枣,一边上下扫视了星灿一遍:“我叫的是头牌!小惠你看,他像头牌吗?” 被唤作小惠的女子咯咯笑着,似乎用眼神把星灿扒光了,“我瞅着还不错,就是不知床上功夫怎麽样?” “瞧你那点出息,我还没把你喂饱吗?这位公子可能还没弄清楚状况,我叫裴骏,我顶上有个哥哥,叫裴勇。我听嫂子说风雨欲来堂里有个叫莲生的,相当不错,所以好奇,带着我的两个美人来看看。” 星灿马上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人是朝凤国大名鼎鼎的裴将军的第二子,也是当朝驸马爷的亲弟弟,本来遇到这种无理取闹的客人,他们可以置之不理,可是对方是华嘉公主的小叔子,怎麽也不敢得罪。 星灿摇摇头:“莲生公子近日不在楼里,裴公子想见,只能再挑个日子。既然客人不是想见我,在下就告退了。”说完叮嘱小工们端上最好的酒食,便退下了。 悠哉了很久的田七终於开始忙碌了,之前月华楼来的人吃喝茶不点菜,再加上顾婶不在,厨房里基本上什麽吃食都没有,这下来了个厉害角色要点了一桌子菜,不通烹煮膳食的田七可傻了眼,现在外面的酒馆都关门了,出去买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好回忆顾婶做饭的手法,照猫画虎。烧火热炉切菜下锅一阵忙活下来,也不知做了一堆什麽黑糊糊的东西。田七咬咬牙,心想,谁让你运气不好赶上这时候来,将就着吃吧。 田七端着菜,内心忐忑地往隔间走,因为她是女子,掌柜不准她在客人面前乱晃,所以把托盘交给了门口候着的小工,刚打算脚底抹油溜走,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说熟悉,其实又感觉有点不对。 那个男人,第一次只见了背影,她以为那是她哥哥;第二次他帮她挑胭脂,除了长相,她发现他的神态也有些像哥哥。 房间里的这个人,虽说和那个男人长得像,可是气质完全不同:那个男人很稳重,话少,让人有安全感;这位嘛……太轻佻了。 他们俩什么关系? 田七好奇心爆表,毕竟和哥哥有关,她忍不住不关注。 待收工了,田七满脑子胡思乱想,上床埋头睡觉。莲生回来了,她也只好装睡,不敢面对他……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谁。 她转过身子,小声问道:“莲生,你睡了吗?” “你醒着?我以为你睡着了,没敢叫你,正想跟你说件事。这几天尽量别出去了,月华楼那边有问题,具体的还不清楚,我和掌柜还有白组的人正在查。” 田 云雨吧 七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住了:“能有什麽事?不是来踢馆的?” “可能跟皇家的人有关系,你也处处小心点。” 田七想起白天在後院看到月华楼的徐风,慢慢回忆,果然可疑,她把这事跟莲生说了,莲生听了并不惊讶:“星灿已经和掌柜说了,所以才越发觉得他们有问题,但对方还没有进一步行动,我们也不敢确定。” 被莲生一堵,田七也没心情说那个男人的事了,她总有种很诡异的感觉,似乎太平的日子不多了。 随後几天,莲生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真辛苦天天来找他的裴公子,每次兴冲冲地要见他,都被星灿告知,莲生今天又不在。 他表情夸张地哀嚎几声,依然搂着每晚都不一样的女子玩乐。一来二去,他倒跟星灿混熟了,虽然星灿不承认有他这个朋友,但裴公子见了他还是很热情,星灿则脸冷冷地不做声。 厨房的顾婶回来了,酒菜的事不用再劳烦田七了,但田七还是很热情地争先端盘子,不为别的,只想悄悄地偷瞄一眼那个人的背影。 负责隔间的小工见田七总是痴痴望着当朝公主的小叔子,後背冒起一阵寒气,完了,这丫头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莲大哥交代过要好好盯着她的,这下好了,莲大哥可能要戴绿帽子了。 慎重起见,他马上派跑腿的给身在月华楼的莲生送去一封短信,这期间夹杂着多少兴奋丶好奇丶看好戏的成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莲生拆了信,无奈地笑了笑,这丫头的毛病他知道,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暗暗观察了几次,发现她也只是饱饱眼福,不会搭讪,更不会对别人做出出格的事情。 店里有好看的男子,就随她看吧,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至於那个男人,为何一直执着于自己?星灿已经向他诉苦好几天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他烦死了!” 莲生只是笑笑,一个男人对他有兴趣,他实在懒得去应付,反正星灿在,就让他顶着好了。 月华楼打烊了,莲生领着略有醉意的众公子回风雨欲来堂,他心里盘算着,月华楼看样子快不行了,他们天天只坐不喝,月华楼入不敷出,恐怕已经没精力再与风雨欲来堂抗衡。 这本是好事,但进行得如此顺利,总感觉有诈。 快到风雨欲来堂了,莲生一想到待会可以借“随便看美男”的罪名“惩罚”田七,心里就痒痒的,这几天忙,好久没碰她了。田七用修长的双腿勾住他的腰,在他身下娇喘求饶,这场景想想都令人欲火焚身。 风雨堂最後一拨客人结了帐出来,正好跟莲生打个正着,莲生微微低着头算是打招呼,对方突然高声喊起来:“这不会是莲生公子吧,我嫂子天天夸你呢!” 莲生诧异地抬头,原来是华嘉公主的小叔子裴勇。此人当之无愧的纨绔子弟,和他的哥哥裴骏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本不想再和华嘉公主的夫家有任何牵连,所以这几日也算躲着不愿意见裴勇,谁知还是碰上了。 裴勇说了一推奉承的话,又约了他改日喝酒聊天,最後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眼前迷迷花花,晃来晃去看不清楚,莲生皱紧眉头,盯着那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心里仿佛明白了什麽。感到心里一团火“蹭蹭”往上冒,他不顾莫名其妙的众人,大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初秋的风吹在脸上,却丝毫没有吹散他脸上的热气。田七这丫头好样的,外面有大把的美男随便她看,她却偏偏挑上这个人。 展渊对莲生所知不多,他可是对这个“情敌”了如指掌,自从龙舟大赛见过真人后,更将他列为头号危险对手。今晚碰见了裴勇,虽然脸和展渊不是很像,但背影却极其相似。 他终於明白了田七为什麽总是偷窥这位客人,原来如此?? “砰”地一声,门打开着,田七吓了一跳,见莲生脸色不善站在屋里,虽有点害怕,但还是欢喜地迎上去。 谁知莲生二话不说,直接扛了她,就要往里屋外走。 莲生穿过後巷,敲开春水客栈的门,冲着衣冠不整的迟姐行了虚礼:“迟姐,能否买这儿的房间一夜。”迟姐不明所以,以为这是小两口的情趣,还添油加醋地笑:“莲生你悠着点,别操劳过度了啊!”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 不准惦记故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不准惦记故人 田七一开始还挣扎着要莲生放她下来,见他不像是开玩笑,遂老实地在他肩膀上待着。 那是一间有辆大型马车的房间,莲生推开马车的门,将田七扔到里面的软铺上。 田七打了个滚,缩在角落,一脸防备地望着莲生。被她陌生的表情刺痛,莲生没办法保持理智,他钻进车厢,抓着她两只手腕,从车厢尾的抽屉里拿出专供客人用的绳子,绳子很软,上面还粘着鸭绒。 左右各缠两圈,莲生把田七的手腕拴在了梁柱上,下身一个用力,压住她乱动不止的双腿。田七顿时就成了“大”字型躺在软榻上。 “莲生你干什麽!不要绑着我!你敢??你敢??”话还没说完,裙子就被拉高到腰部,接着被粗鲁地褪去了衬裤。 田七下身一凉,吓得她不敢大声嚷嚷,连忙示弱:“莲生,你怎麽了,你告诉我,不要这麽对我好不好?” 莲生闷着脸不说话,他很气,非常气,简直想暴打她一顿。尽管她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偏偏他还是迷恋她。 看到身下女体两腿大张地露出亵裤,莲生意乱情迷了一番。他默不作声放慢动作,抓住内裤边缘,缓缓下拉,阴户上稀疏的毛发使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一口吻上去,再好好舔弄一番。 他轻柔的脱去她的底裤,田七以为刚才莲生的粗鲁是自己的错觉,明明他还是一样地温柔。 正想软声问问他怎麽了,就感觉下体被一个凉凉的东西抵住了。她想起身看看,但双手被绑着,没办法动,只能不安地扭动下身,想摆脱那个紧紧跟随的东西。 “不要,莲生,好冷,别??” 莲生没回答她,他手握温玉做的阳具,用顶端慢慢磨蹭田七的阴蒂。田七被刺激到了,纤细的两腿微微动了动,想要合拢,却被莲生霸道地用手掌摁住,不得不以大张的姿势迎接假阳物的挑逗。 田七心里委屈,却在那根东西的摩擦下,渐渐兴奋起来,她主动地分开腿,暴露出更多血红娇羞的阴花,方便两眼血红的莲生继续给她快感。7k7k001. 然而面上紧咬下唇,半点呻吟都不喊出。 莲生极有耐心,他时而用玉器顶部上下逗弄,时而在小肉芽上打圈圈,女孩流出的花蜜已经把半个阳物沾湿,有一丝还流到了他的手上。莲生毫不在意,也不擦拭,任它滴在车厢的软卧上。 微凉的玉沾上了她的体温,与她的身体更加贴合。田七闭着眼,头歪向一边,无声地体验这异样的美妙感觉。车厢里很安静,只有淫水汩汩流动的声音,还有硬物搅动下体的类似亲吻的声音。 田七下身水流得不像话,莲生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慢慢将顶端深入她的阴穴中。即使是生气,他还是顾及宝贝的感受,不忍心让她痛。 他紧盯女孩的阴部,见碧绿的玉器渐渐没入血红的洞口,周围的媚肉都陷下去了,一阵兴奋,他粗喘一口气,继续往更深的地方插入。 “啊!嗯啊??”田七终於忍不住,叫出了今夜第一声娇吟,她後仰着脖子,双手握拳,膝盖紧绷,可爱的脚趾蜷缩起来。 她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粗细刚刚好填满她的内里。有一段日子没做爱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想要的。现在弄她的虽然不是莲生的肉棒,可暂时用来解解渴也是不错的。 莲生将硬物慢慢捅入她的最里面,直到不能再进去了才停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狠狠地抽插了几下,果然,这小淫娃就迫不及待地迎合这节奏,上下扭动小屁股,呻吟也媚得不像话。 田七满心欢喜地爽了一小会,作乱的那根东西却又不动了,她微睁开眼,收紧穴口,发现身体里的东西果然退出去了。 她焦躁地动了动腿,想勾着莲生,让他继续插她。 整个过程,莲生都没说话,他无视田七的邀欢,从玉器盒子里挑了一根最细的,它甚至算不上男人肉棍的模型,只有一个小指头那麽粗。 他将它伸进田七已经被扩张过的小穴里,很容易地一探到底,接着,就是一阵翻天倒海地抽送。速度快,频率急,一股股激情的淫水被带出,喷射在他胯部。 “啊??啊!呜呜??好快??嗯不要??”到底不要什麽,只有田七自己清楚,她已经把腿开得最大了,但还是很难感受到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可偏偏那种急速抽插的感觉从淫穴里 大牛的性福生活5200 传向四肢和大脑,让她有小小的快感,可又感受不真实,她快被逼疯了,不想要这种浅尝则止的快意,想要更粗大的丶更有温度的丶更有男人味的肉棒。 “呜呜,莲生,你别折磨我了……”田七忍不住体内上升的欲望,终於哀声求莲生给她个痛快,她不知道今天莲生怎麽了,平常都是等前戏足够充足了,就迫不及待地进来。 莲生不急不缓地把玉器抽出,慢慢凑上去,咬着她的耳垂道:“小妖精受不了了?终於想要了?” 这是今晚莲生第一次说话,可口气却硬邦邦冷冰冰的,让田七感觉那阴沈的声音好似从天边传来,身体被一桶冷水从头泼到尾,情欲渐渐消褪。 她吸吸鼻子,倔脾气上来了:“对,我想要!你要是不想玩,就放了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莲生单手支着下巴,带着玩味的表情用手指勾勒出女孩姣好的面容,当看到她眼底浅浅的湿意,心底一疼,但他选择不去理会。 哼,这样就哭了,你可知道我心里在滴血吗? 轻柔的抚摸从下巴到脖子,最後停留在她竖起的小樱桃上,指腹邪恶地围着它打转,“我有说要放你回去吗?乖乖待在这,听话。” 田七撇过头不去看他,她极力忍耐乳头传来的细痒触感,但这个男人的态度和语气让她觉得陌生,她是女人,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如果不是心灵契合的肉体交欢,她宁愿不要。 如此一想,咬咬牙,拼命抵制那种快感,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莲生见田七不像刚才那麽渴求性爱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那活儿已经彻底苏醒,抵着裤子竖成一面小旗。他挫败地叹口气,真想一插到底,但是田七心里还有她哥哥的事,像根鱼骨头卡在嗓子里,他没办法就这样呈了自己的兽欲。 呆坐了片刻,莲生无奈地给田七松了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婴儿,看到她细细的手腕上出现了淡淡的淤痕,他心疼地凑到嘴边亲了亲。指腹温柔的搓揉让田七卸下心防,她扁着嘴回头望着莲生,她不怕他粗鲁的对待,但对他的柔情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刚的委屈涌上来,她赌气地抽出手,背过身子:“不要你假好心!” 一双温暖有力的双臂从後面搂着她,莲生把头埋在田七的颈窝,小声道:“宝贝生气啦?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这样还叫不是有意的?那怎样算是有心的?莲生你今天好古怪,我哪里惹你了?” 田七微微挣扎着,同时拼命回忆是不是真的有对不住莲生的地方。想了一会,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每晚偷窥美男的行径被告密了。 这麽一琢磨,好像真有点水性杨花的味道。她咬了咬下唇,轻抚着他的大手,糯糯地说:“是不是因为那个裴公子?我发誓,我对他绝对没一点念想,只是瞧着他像一位故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後不看了,也不搭理他,可好?” 田七不提这茬还好,一说“一位故人”,等於又在莲生头上点了一把火。田七只感觉眼前事物转了一个圈,就被这个男人按倒在榻上,她盯着眼睛血红的莲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麽。 “我的好田七,你厉害,一位故人就能让你这麽神魂颠倒,你就是这麽对我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是故人也好,裴公子也罢,都不是我关心的。”田七被他带着戾气的眼神吓坏了,连忙表明态度。 莲生看这个小女人像绵羊一样怯生生地怕着他,收敛了一些,他放柔了眼神,用手指轻抚她额边的碎发,用不容商量的口气命令她:“听着,我要你马上忘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子,不管你以前遇到过什麽人,他对你怎样,你都不准再惦念。你想要什麽,只要说一声,我一定帮你弄来。但以後你眼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田七再迟钝,也听出此话另有玄机,莫非他已经知晓了哥哥的存在,知道自己曾经和亲哥哥乱伦过? 田七吓得六神无主,原本计划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自己的过去告诉他,可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怎麽开口,只怕会马上被他弄死。 田七垂下眼帘,暗暗平缓自己的情绪,再抬眼看向莲生的眸子时,只有一副坚定的神情,她缓缓说道:“现在,我这里只有你。”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她明白,不管莲生知道了多少,她需要给他一个承诺,这是当初早就决定的事,她要忘掉哥哥,对莲生专一。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一 玉势也能喷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一玉势也能喷 莲生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下身稍稍软下来的阳物“噌”地一下又硬挺起来,没想到一句简单的话也能让他欲火焚身,他狠狠抓紧她的手臂,拼命吻上去,撞到她的牙齿也不松口,只想尽可能多地纂取她的甜蜜。 他等了很久,再也忍不住了。 急切的吻粗鲁地划过她的脖子丶胸口丶乳尖丶肚脐,来到那片芳草地时,他圈着她的腿,俯下身子,用力地啃咬上那仍然充血的小肉珠,豪不顾怜那处女人最柔软的地方,像野兽一般疯狂地掠夺。 “呀!不要??太重了,有点痛??莲生,太??重了??”突如其来的快感夹杂着隐隐的痛感,刺激得田七绷直了腿,身子悄悄往後挪,想逃开那几乎灭顶的复杂感受。她抓紧了身下的软垫,可怜的阴蒂在男人的唇舌下娇娇颤抖,却又躲不开他的征服。 莲生用力一拉,捉住了她试图躲闪的身体,她的阴唇和他的红唇紧紧贴合在一起,他依然狂野地对着那处地方又啃又亲,舌尖绷着硬硬的肉棍,反复对着血珠打圈圈,又用舌面从下方给她一个长长的拉舔,再次碰触到肉蒂时,痛快地吸了一口。 “啊!嗯??不要了??受不了了??”那狠狠的一口,像是要把田七的灵魂吸出来般用力,事实上,真的把她的魂儿吸走了,田七已经晕乎乎地找不到北了,眼前的事物一片绚烂,又像是在雾里看不清楚,她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灵巧的肉舌上,和两片唇之间的火热中。 她好喜欢男人为她口交的感觉,那种柔软部位相互碰撞丶两人津液融合的快感,她想她一辈子都戒不掉了。 莲生察觉自己力道太大了,小宝贝可能受不住,但他停不下来,眼前那朵娇羞的小花太美了,天知道他花了多大耐力才忍住没有把它弄坏。 他对自己的吻技很自信,田七经常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他不信这娇嫩的小穴能挺住他高超的技巧。 果然,花穴又开始流水了,伴随着不断外涌的花蜜,还有小珍珠没有规律的颤抖。 田七不可抑制地来回摆动着小腿,头埋进锦玉被单里,娇吟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呜??要死了??要被舔死了,好厉害??舒服??”快感一波一波袭来,越来越猛烈,她已经能隐约摸到天边了,只要再弄一下那个地方?? “莲生,那里,就是那里??啊,再来!”她等不及男人的摸索,直接恳求,她也盼望着烟花怒放的那一刻,缓缓她今晚一直没有得到纾解的欲望。 一直努力“耕耘”的莲生突然停下来,直起身子,邪笑着望着田七被欲火憋得通红的小脸。指尖若有若无地骚弄不停滴水的私处。 田七掩不住浓浓的失落感,拉着他不让他走:“莲生,给我吧,先给我一次,之后随便你怎麽折腾。” “折腾??那是肯定的,但我不会让你这麽痛快的。”莲生抓住她的脚腕,拉过滑软的绸子,大张着分别固定住它们。 田七好奇地坐起身,见自己大张的两腿间,有几滴身体的蜜液挂在毛发上,她有些害羞,忙转移视线,盯着莲生手上的动作,不知他想如何。 莲生又拿出那个华丽的盒子,这回田七看清楚了,里面并排整齐地放着大小不一的玉器,都做成男人肉棒的形状,其中两根比其他的都亮,水润润的。田七脸红地娇嗔道:“你竟然用那个东西。” “害羞了?刚才明明很享受,一直喊着要呢,现在不承认?”莲生用指尖逗弄了她乳房上的小樱桃,思量片刻,挑了一根次粗大的。 田七一见,吓了一跳,那顶端圆溜溜的像个柴鸡蛋,下面还如此粗大,他不会想把它塞进自己身体里吧? 她哀求着:“别,莲生,太大了,会撑坏的。” 莲生小心地把玉器放在烛火上烧着,待温度比人体稍高後,柔声哄着不安的小女人:“乖,躺好,我们试试,我会小心的。” 浅绿色的玉器,嫩粉的花蕾,强烈的颜色对比让莲生的呼吸都乱了。那柔美的花穴此时正一点一点吞噬硬物,穴口的肉微微蠕动着,似乎在排斥又像是在娇羞地接受,莲生进入得很慢,怕弄疼她。 温热的硬物直直顶 重生之兽人世界帖吧 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地方,她难耐地往下挪了挪位置,好让那东西的顶端插到自己的最里面。 “小东西这麽着急?还有更好的呢。”莲生坏坏地抽出了假阳具,引得田七不满地抽气,大腿晃了晃,想挽留这能带给她无数欢乐的根状物。 莲生琢磨着她的蜜穴应该已经被扩宽了,便放心地解开绸带,田七的下身恢复了自由,马上在欲望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圈起大腿要去勾莲生的腰。 莲生躲开她的勾引,抓着她的脚腕用丝带绑在一起,接着高高地吊在车厢的顶棚上。 田七不知道他要玩什麽花招,只知道自己像过节时将被宰的小猪一般,微曲着膝盖被吊着,由於双腿并拢,她看不见莲生的表情和动作,顿时有点慌张了。 莲生满意地望着因为姿势而紧闭的花穴,虽然她两腿合拢,但并不妨碍动情的淫水从小穴里流出,而且由於挤压,外层的穴肉外翻,露出鲜红的媚肉。 莲生拿起玉势,深深地插入女孩的阴穴。 “啊!不要,太大了??被撑死了??”狭窄的花穴似乎容不下这硕大的尺寸,层层收紧要把它推出去。 “天哪,宝贝的穴太小了,刚刚还吃得进去呢,怎麽又不行了,是不是撑得还不够宽?”莲生明知故问,合拢的腿根使得阴道也跟着变紧,别说是仿真的玉器,怕是连一根手指头也能让女人清楚地感受它的存在。 田七拼命想张开腿,但无奈被绑着,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那根凶器一点点撑开紧致的内里,慢慢全部接受它。“莲生,松开我吧??这样难受??太涨了??” “宝贝就这麽想张大腿让我操吗?乖,还没到时候。”虽然抽送得有点困难,但莲生有种重新开辟处女地的感觉,田七的淫穴本来就很小,这麽一弄,似乎像雏儿般紧得不像话。 他想立刻提起肉棒冲进去好好疼爱她一番,但是看着她难耐到无助的表情,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满足感。 我爱的女人在我手里飘飘欲仙呢。 田七外张的膝盖抵不过莲生的蛮力,只好乖乖地以这种羞人的姿势让他操弄。她娇娇地呻吟着,一声一声抓挠着莲生的心,看似可怜却暗藏着无限的春情,勾得他手下动作越来越快,只为了听到更多宝贝淫荡的叫床声。 田七蜷着脚趾,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被那根东西填满了,它肆意掠夺她的身体和感官,让她尖叫,让她呻吟,让她喘息,让她理智渐渐脱离肉体。 莲生顺着她的意,又进去了点,直到顶到她的内里才停下来。田七舒服地叹口气,那根东西丝毫不比男人的肉棒差,而且抽送的时候能很准确地戳到自己的极乐点,越来越重,越来越用力…… 那种紧紧的压迫感突然让田七紧张起来,总觉得身体里某种东西马上要不受自己控制了,这感觉,就像那次和哥哥在凉亭石桌上的激情。 她隐隐约约知道那是什麽,也知道那种惊心动魄的快感是什麽样的,但她承受不了临界点的无助和欲生欲死的诡异销魂感。 她想收紧腿,但被绸子绑着动弹不得,她现在只希望莲生没动那方面的心思。她故意邀欢:“莲生,你不想进来吗?进来吧,我好想要你。” 可惜,莲生无动於衷,从她不自然的肢体语言和脸上矛盾的表情,他就起了坏心思,那不是以往通过刺激阴道而来的,而是她整个下体的深层战栗。他明白自己弄对了地方,遂更加邪恶地插那一点。 “啊!不要,那里不行??”田七巴不得身子蜷成一团,以抵抗那种灭顶的快感,她记起哥哥说这种感觉叫潮吹,是女子极快乐时才能体会到的。 但是这种感觉太强烈了,比高潮还要可怕,她的脑子迷迷糊糊的,身体却不自觉地抽搐起来,下体酸麻成一片,酥酥地好像失去了任何知觉,只知道花蕾被严重侵犯了,却无法抗拒。 蜜壶兜不住动情的花蜜,纷纷顺着玉势往外流,沾湿了莲生的手,他刮了刮她已经一片泥泞的外阴,坏心地感受她的战栗。 突然,他加大攻势,迅速地抽插那一点,狠狠撞击可怜的女性敏感处,田七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抛向了天空,她全身哆嗦着,又哭又笑地被送上了极乐天堂。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二 带你一起走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二带你一起走 莲生紧紧盯着她的娇花,只见一股不同於花蜜的透明水柱从她的身体里喷出,有几滴还溅到他的膝盖上,莲生知道高潮过後女人受不住连续的抽插,遂停了手,但那水柱丝毫不见停止的趋势,反而随着她的呼吸一小撮一小撮地往外喷,没一会,身下的软垫就全湿了。swisen. 田七无助地小声哼哼着,抓着枕头捂住脸,不敢让莲生看见她如此放荡的样子,她知晓那不是尿,但是在男人面前喷出水来,实在是?? 见水流变小了,莲生慢慢地抽出玉器,用软巾擦干净重新放回盒子里,它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要自己上场了,他的兄弟已经快憋爆炸了。 抬头一看,他的小七儿害羞了。莲生笑了笑,俯下身子,抽走枕头,头抵着她的问:“宝贝害羞什麽?刚刚不是射得很爽吗?” “人家哪有??那不是射,是??” “是潮吹,也就是女人的射精。书上说,这是女人高潮中的高潮,是最舒服的时候。小七儿,你说,我弄得你是不是很爽?”湿热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丶耳朵附近,引起身体里又一阵悸动。 “哪是你的功劳,别不要脸了。”田七躲开他的骚扰,体内高潮的余韵还没有过去,好像每一处皮肤丶每一根血管都麻麻的,懒洋洋地不想动。 “原来宝贝是在怪我没有亲力亲为,早说,我一定伺候你舒舒服服的,让你求饶,让你爽到死!” 莲生毫不掩饰的话让田七红了脸,她推了推他,撅着嘴撒娇道:“我可没有这意思。我快累死了,能让我睡一觉吗?”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的下体又被撑开了,不是莲生的肉棒是什麽? “我要会会你的好妹妹,这麽久没进去了,怕她想我想得紧呢。” “讨厌??臭不要脸??啊,嗯嗯??不行了,要死了??”田七抱紧莲生,头埋进他的肩膀,下身无力地承受过多的欢爱,从他用玉器折磨她到现在,过去了多少个时辰,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知道下体已经瘫软成一池春水,他每个轻轻的抽送都能激起一片不小的涟漪。那种硬度和力量,让她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看似无止息的性爱中,她用柔软的媚肉包裹着他,丝带不知什麽松开了,她大张着双腿,高高抬起臀部,只为了能和他的耻骨贴合得更紧密,两人毛发纠缠在一起,拉扯的细微痛感加深了两人融为一体的快感。 一下一下,他们的性器相互撞击着,“啪啪啪”,再加上粘稠的水声,让窗外路过的迟姐红了脸,心道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制,这都进去快一时辰了,两人还那麽有精力。 圆润的龟头顶开小肉针的阻碍,直直捅进田七的最深处,田七抓紧了他的肩膀,欢喜地等待着被内射的灼热感,整个子宫口都饥渴地张开,和小肉针一起等待着男人的甘露。 偏生莲生不知从哪学来的控制力,竟然腾空插入却能忍住不射,可是田七已经是箭在弦上,对欲望的渴望让她昏了头脑,只觉得再不让自己高潮,一定会死的。 她媚眼如丝地望着莲生,红唇微张,渴求着他:“射进来!我想要??我受不了了??” “乖宝贝,你听着,我爱你!真心爱你!现在看着我,说你也爱我!不然不给你!”莲生红着眼,哄着心尖上的宝贝说出自己一直想听的那句话。 “我爱你!我也爱你!快给我吧,你射??啊!嗯啊!到了??到了??”田七指尖陷入莲生的皮肤,尖叫着说出莲生想听的,然後被一股热烫的液体击中身体的敏感点,飘飘忽忽哆哆嗦嗦达到了天堂?? 田七眯着眼,感觉热气充满了每片肌肤,她懒洋洋地睁开眼,见莲生正温柔地帮她擦身,刚才凶厉的眼神不见了,又是她熟悉的莲生。她舒服地窝进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快要睡着了。 “宝贝,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哦。”莲生不依不饶地提醒她。 田七撅起嘴耍赖:“我说什麽了?不记得了。” “小七儿真是健忘,你刚刚可是又要张大腿让我干,又哭着求我射进你身体里。最重要的是,你说爱我了。” 这是莲生最想听的,两人交往做爱这麽长时间了,都没听她亲口说一句,虽然在高潮临界点逼她说,不过没关系,这东西和性爱一样,只要说了第一次,以後会越来越习惯的。 田七怕出 寂寞杏花红txt下载 言不慎,再引得他兽性大发,忙闭嘴不吭声,心里却想,女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得?莲生真是单纯得可以。可是她忍不住嘴角上扬,他时而率真时而妖媚时而深沈的性子,让她觉得莲生太可爱了。 第二天两人从春水客栈出去,脸上都泛满红光,迟姐见了,忍不住嘲笑了他们一番,田七脸皮薄,低着头就出门了,莲生倒很受用,表示从风雨欲来堂里出来的没有软虫。 莲生照例带着人马去了月华楼,只剩田七守後院。田七找了一圈,也不见星灿公子,就偷偷摸摸地去玩弄他的花花草草。自从上次两人不算愉快的聊天後,田七自认为和星灿很熟,不管星灿如何对她吹胡子瞪眼,她就吃准了,其实他是纸老虎,刀子嘴豆腐心。 那些花花草草在田七善意的照顾下,有些已经东倒西歪了,可是星灿也拿她没办法,谁让自己对她没辙呢。 田七蹲在地上,对星灿的植物实施“兽行”,突然听见身後台阶上有人喊了声:“田七妹子!” 田七回头一看,竟是陆九。 “田七妹子,脸色不错啊,最近想我了没?” 好像有两个月没见到陆家兄弟了,田七早忘了两人的尴尬之事,非常热情地应着:“超级想!怎了最近都不见你,我听说你没去月华楼,也不在店里,跑哪去了啊?” “小丫头嘴就是甜,我还能去哪,不就是哪家小姐的闺房里嘛,哈哈。” “还是这麽不正经。陆九哥,最近月华楼的事你听说了吗?” “当然,全城都在讨论,这可是女人圈儿中的大事。说起来,月华楼我还是知道几个人的,文咏不是他们掌柜吗?那小子我认识,以前经常搭档干活,人还不错,就是功利心太强了些。他离开风雨欲来堂後就没再见过了,没想到现在混得还不错。其他人不值一提,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不过容白和徐风还不错,是他们唯一能拿出手的??” “陆九哥,你见过徐风?”田七回忆起那次见面,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再加上星灿公子总提醒她,她对这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算有过一面之缘……怎么,你感兴趣了,想认识他?” 田七猛地摇头,这种人她才不要认识。 两人又聊了一点楼里的事。陆九突然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莲生身上。 “田七妹子,莲生对你好不好?” 莲生对她自然没得说,田七点点头,抬头却见陆九换上一副极其认真的神态,她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态,不知他要说什麽。 陆九直勾勾地盯着田七的脸庞,缓缓地抬起手指,拨开她耳边的碎发,沙哑地问:“田七,如果我要出趟远门,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田七以为他在开玩笑,笑嘻嘻地问:“你要出远门?” “我是说如果。” “你该不会要走吧?你肯定是被月华楼挖走了!陆九哥,你可要想清楚了,那边的人都不是善茬,你在风雨欲来堂待了这麽久,总会有感情吧,不能说走就走啊。” 陆九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他扶着额头说:“妹子,我跟你白交情一场了,就月华楼那点虾兵蟹将,哪能请得动我。” “那你……” “傻田七,我若是出去潇洒玩乐,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岂不是很麻烦!不过我若不在店里,你可不要想我哦,我肯定是和哪家小姐快活去了,不要嫉妒我呦。” 田七愣住了,他的表情明明特别无助,特别悲伤。不过,失落的陆九仿佛只是幻觉,他迅速换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过依然在她耳边拨弄她头发的手指,提醒她陆九今天很反常,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别一副要哭的样子,不然我带你一起走。” 田七彻底收了玩笑的心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可能跟他去任何地方,可是他的眼神像有魔力,将她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骗你的。我当然是田七在哪,我在哪了啦。放心,我哪也不去,我们俩想见时肯定能见面。” 田七一直在想陆九前後矛盾的话语,只记得后来他非常风骚地摸了摸她的脸,又抛了个媚眼,就不见踪影了。 田七望望天,最近楼里古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莲生总不在,掌柜天天都很紧张,星灿公子在房间里不知捣鼓什麽?? 那个月华楼,到底在干什么,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偷偷摸摸地去看看好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三 田七遇袭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三田七遇袭 打定主意,田七换上了外出的轻便装,戴上了面纱,从铜镜里看,她依然是一副女孩摸样,但田七还是满意地点点头,反正看不到脸,而且大街上做男儿打扮的女子多了,谁都不会觉得奇怪。 田七一路三折,悄悄溜了出去,到了大街上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月华楼不在城中心,走过去需要两三柱香时间。田七怕被白组的大哥抓回去,不敢浪费时间,赶紧迈着方步朝月华楼走去。 从大门进去肯定不行,万一被风雨欲来堂的人看到可不好,她知道公子馆的构造大抵差不多,所以轻车熟路地试图从後面绕过去,谁知这建筑封闭得严严实实的,别说後门,连给狗钻的洞都没有。 田七正琢磨着如果从墙上翻过去会不会狗咬,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她最不想听到的男人的声音:“这位小姐好生面熟,在哪里见过吧。” 田七故意眯起眼睛,希望对方不要认出自己,她缓缓地回头,冷冰冰地说:“这种搭讪的话未免太老套了。我们家猫儿不见了,我是来寻它的。请公子让路。雏菊──雏菊──”田七一边装模作样地喊着,一边朝大路走去。 “我知道小姐的猫长什麽样子,耳朵尖尖的,浑身白毛但是脸中间是灰色的,毛短,尾巴上有一个被烫伤的小伤口,据说是因为偷食鱼,被厨房的婶子扔了个碳球。小姐家的人嫌它那样难看,就用粉色的缎带在它伤口上打了个蝴蝶结,那可是个公猫,怎么会叫雏菊?我记得好像是什麽瓜吧?” 他一边说,田七的心一边往下沈,这人果然不简单,他既然知道风雨欲来堂里的灰脸猫“黄瓜”,那麽也肯定认出自己了。 连一只猫儿的细节都能说清楚,店里还有什麽秘密是他不知道的,莲生丶金掌柜,他们要怎么办??田七表面冷静,但心里乱作一团,她狠狠刮了他一眼,加快步子朝大路上走去。 意外的是,他也不拦着自己,只默默地跟在後面。 一只脚踏上人来人往的大路上,田七稍稍放下心来,混进人群,他就不敢明目张胆地使坏了。 田七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後背一阵凉气,似乎有一股寒流直直地顺着尾椎冲向头顶,她两眼昏花,艰难地回头,便见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两腿一软,落在他的怀里,失去意识前,她狠狠地骂了句:该死的徐风。7k7k001. 徐风搂着田七,做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喊道:“妹妹!妹妹你怎麽了?快来人帮帮忙!”他假意抬头求助於人群,眼角余光瞄过躲藏在房顶的黑衣护卫们,心底暗笑,看你们怎麽出面。 民风淳朴的君临城百姓马上凑上前,七嘴八舌地给徐风出主意,这时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说:“公子莫急,我家是医馆,离这里不远,不如把姑娘送到我家去,让我爹瞧瞧?” 徐风看了那姑娘一眼,点点头,忙道谢:“那真是太好了,麻烦姑娘带路了。”说完抱起田七跟着姑娘走了。 路人见女娃得救了,便不再聚在一起,纷纷散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徐风和姑娘七拐八拐,在大路上饶了几个来回,突然隐身消失在一道暗门中。这门虽小,但是里面名堂很大,竟是月华楼的後院。 徐风撤下焦急的模样,眼光变得冷漠无比,他面无表情地对着那姑娘说:“你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主人,您打算把她怎麽办?”刚问完,就被徐风阴风阵阵的眼神吓到了,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马上行了个礼,匆匆退下了。 徐风冷哼一声,把田七抗在肩膀上,像背一袋米一样,朝庭院里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莲生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月华楼里喝茶,突然听见窗外有白组传来的信号,还是急事。他不动声色地对女客笑笑,莲步轻移到了窗边,看似不经意地摸了一下窗台,一张细细的纸条就到手了。 他借口出去方便,赶紧躲在一个拐角处打开纸条。还没读完,就感觉天旋地转,他逼着自己站直,心底不停地念着田七的名字,他不敢相信自己竟不是杞人忧天,他们真的向田七下手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看见,忙招来白组的人,问他们事情经过。 “我们见田七姑娘出了店,便一直小心在後面跟着,後来姑娘碰上徐风,说了几句话,我们见姑娘已经到大路上了,便没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聊天。谁知徐风突然点了姑娘的心腧穴,她就晕倒了 母子交易txt下载 。我们本来想上前营救,但是大路上人来人往,我们出现就暴露了??再後来,有一位姑娘领着他们走了,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一旦有消息马上来通报公子。” 掌柜有令,白组的人不能暴露自己,没上前救田七,情有可原。可是莲生一想到田七被阴险狡诈的徐风绑走,就没办法冷静,什麽掌柜的规矩,店的使命,统统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知道田七在哪,有没有危险? 白组的人看着莲生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平时他们和田七也很玩得来,当时也想冲上去救下田七,可是目前他们还是直接受命於金焕,而白组的存在关系到皇室,是风雨欲来堂的绝密力量,除非主子遇袭,不然绝不能出手。 看来现在除了在原地干等消息,也没别的办法,莲生脑子飞快地转着,猜想徐风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仅仅是用田七来威胁风雨欲来堂退出竞争,那就是目前月华楼最划算的买卖,但是徐风不是文咏,他的意图肯定不在月华楼,他的背景深不可测?? 正深思着,另一拨白组的人来了,领头的人气喘吁吁地说:“公子,找到了,就在这月华楼的後院,你跟我来。”莲生一听,也顾不得和隔间里的夫人打招呼,连忙跟着白组跑。 田七是被摔醒的,她从椅子上掉下来,正好半边身子砸在地板上。她摸摸额头,揉揉肩,除了头有点沈,背有点疼,倒没什么不适。 环视一周,见罪魁祸首正舒服地坐在床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徐风见田七醒了,慢悠悠地问了句:“醒了?” “你绑着我来这里干嘛?” “田七姑娘可能摔坏了脑子记岔了,你在大街上晕倒了,我好心把你送到这休息的。” 田七气得牙痒痒,见对方似乎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胆子大了起来,她扶着椅子坐上去,扭扭脖子问道:“公子真是好人,多谢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不用劳烦送了。”说完就真的要往外走。 一眨眼的功夫,坐在床头的人就站在了田七眼前,他似笑非笑道:“姑娘刚醒,肯定身子有些不适,再休息一阵子吧,别说我怠慢了客人。” 然後不由分说地抓住田七的手腕,看似没用力却让她疼得快掉眼泪。但是在这种人面前不能认输,田七忍住眼泪,乖乖地跟着他坐回到椅子上,狠狠地瞪着他。 “田七姑娘,不用这麽看着我。既然现在我俩无事,不如来聊聊天?” 见田七不打算搭腔,徐风自己说起来:“姑娘待得可不是什麽干净的地方,你们的金不换掌柜可不是好人,他要是背地里没有点偷鸡摸狗,哪能把店开这麽大,哪能独占君临城?” 田七不回答,心想你是嫉妒了吧。 “小丫头别不信,风雨欲来堂和皇家的关系想必你也察觉到了,皇家的人,哪个没有秘密,伴君如伴虎,真是危险得很,不如到我们这个清净地儿吧,虽说生意差了点,但是住得安心。” 安心个大头鬼,田七心里继续碎碎念。 可是徐风说的话她也不是完全不认同,自从华嘉公主来到店里,她就察觉到风雨欲来堂和皇家的关系,这段日子莲生和掌柜忙里忙外,应该也和皇宫里那点事脱离不了干系。 以前哥哥说过,如果能选择,绝对不要给穿黄袍的人干活,这句话的含义她以前还懵懵懂懂,但现在明白了:自己被绑了,不就是个危险的信号嘛。 田七依然不说话,让徐风唱独角戏,徐风也不恼,见田七不答腔,于是默默不做声,倒了杯茶自己喝起来。抿了两口,脸上突然有了笑意,看得田七後背一阵凉意,他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对田七说:“马上就来了呢。” 话音刚落,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只见莲生和几个白组大哥冲了进来,田七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莲生拽到了身後,被他的後背遮住了视线。 “真是稀客,我徐某几次想见莲生公子,都没有机会,没想到今日能碰见,真是徐某的荣幸。正好,我和田七姑娘喝茶呢,莲生公子要不要坐下来一杯。” 莲生扫视了房间一圈,又回头望望田七,见她衣裳完好,皮肤上也没什麽淤青,看着他的眼神除了欣喜还有点茫然,顿时放下心来。 他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没空,不陪,告辞。” 说完拽着田七的袖子就往外走。田七以为徐风会强行挽留,谁知对方也不生气,只是那笑容愈发诡异,阴森森得像地府里勾魂的。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四 陆家兄弟&羽龙太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四陆家兄弟&羽龙太子 陆九调戏完田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心情大好,反而多生出些依依不舍的情怀,他心不在焉地叠衣服,没注意陆五已经在门口看了他好一阵子。 “早说了你小子活该,凭空去招惹莲生的女人,现在倒好,弄得自己一脸怨妇样。” 陆九抬起头,故作可怜地咬着衣袖,做出一副哭脸道:“人家不是怕以後见不着了嘛,田七妹子深得我心,我就去看看她。不过五哥啊──”他突然拉长了音调,一脸坏笑地凑上去,“我知道你平常很少和她说话,但你心里想什麽我是知道的,本以为你会去道个别,没想到你还是个闷葫芦,怎麽办,只好我代替你去啦。” 陆五笑着摇摇头:“你就会编排我,我们俩心里想什麽,各自都知道。没错,田七很可爱,但不代表我对她有特殊感情,要是每个可爱的女人我都爱,那我这一颗心,怎麽都用不完呢。” 陆九对此十分不屑,但是也没再和哥哥辩论。他们兄弟俩从小就能感知对方强烈的情绪,虽然并不清楚对方在想什麽,但在情绪激动时,能知道他是高兴丶伤感还是愤怒。 他能感觉到哥哥绝对不仅仅是“没有特殊感情”,他喜欢田七,不用读心,从陆五和田七说话时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但是这种喜欢还没上升到爱的程度,为了自己的使命,“喜欢”可以随时抛弃。 只是一旦要走,又有种浓浓的不舍之情,害怕再见面时早已物是人非。 两人收拾好包裹,站在后院,仔细将整个风雨欲来堂打量了一遍,然后朝着掌柜房间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田七踉踉跄跄跟着莲生,到了拐角处,突然被莲生狠狠敲了脑门,她“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委屈地瞅着他。莲生没好气地说:“你个傻丫,谁让你大白天乱跑了,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吗?” 田七早就知错,她求助地瞄向旁边白组的人,谁知和她熟络的几个人都因为被莲生训过,不敢再出头。莲生扒开她遮挡额头的手,又给了一记爆栗。 正想好好数落她一顿,门外传来白组的联系暗号,白组的人面面相觑,这是最紧急的信号,难道又出了什麽严重的事? 田七再一次被拉扯着走,到了门外,两人进了早已备好的轿子,里面坐着白组的首领白劲松,他行了个礼说道:“公子,店里走水了,掌柜的书房被烧,已经派人扑救了。目前还不知是何人所为。” “你们不是都在店里,难道没看见放火的?” “实不相瞒,半个时辰前,我们白组负责盯梢的人突然出了各种意外,兄弟们都出动去解决了,所以店里的人手出现短缺,可能就是因此被人钻了空子。” 莲生呼口气,看来田七遇袭不是意外,是对方预谋好的,为的就是分散白组注意力,趁机进店里作乱。 “掌柜呢?” “掌柜在您房间里等公子,说是有要事。” 莲生点点头,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目的肯定不简单,一想到那书房里有掌柜和皇家的信件,就更担心了。 下了轿子,田七又被人拉着进了房间,并被嘱咐不准随意走动。田七回想这一天,真是曲折,先是被人弄昏,然後摔下椅子,再接着被人扔沙包似的到处踢滚,可是?? 她望向掌柜书房的方向,火苗熄灭了,只剩下几缕黑烟,原先气派的书房,现在只有几根被烧焦的木头,回想自己刚来时,就是在那里死缠烂打掌柜,想要当伙计。 田七心神不宁地在莲生房间里等了许久,后来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揉揉眼睛去开门,只见星灿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田七,你今天见着陆家兄弟了吗?” 田七说上午还见着的,星灿摇摇头道:“看来真的出事了。”田七一下子清醒了,马上追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星灿表情矛盾地看了她一眼,叹口气道:“今天店里走水,扑救後掌柜让清点人数,看有没有受伤的,当时就没找到陆家兄弟,叫来白组的人一问,说今天情况特殊,盯得不紧,他们也不知道陆五和陆九去了哪里。原以为他们是去了哪个夫人家,可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现在还不回来,不知会不会有意外。” 田七无力,斜着靠在门边,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上午陆九的表现太古怪,一直说“离开”丶“走”丶“道别”,现在回想,肯定早就有预谋。 田七顾不得星灿,提了裙子就朝掌柜房间 异界女符师5200 跑。 田七气都没喘,一口气把上午的事全告诉掌柜,当然,她很聪明地把中间暧昧的部分抹掉了,但莲生的脸还是越来越臭。田七不敢看他,等着掌柜发话。 掌柜听完,并没有很吃惊,只是不停叹气,末了,他才缓缓地发话:“我一直担心会有这一天,但终究还是来了啊。田七你先回去,我和莲生聊聊。” 尽管再不情愿,田七还是被客气地“请”了出去……这样也好,她不敢和盛怒的莲生待在一起,经过春水客栈那一晚,她到现在还感到腿软。 这个故事有一段历史了,甚至比皇帝落难还要早。 那会,沈卿和金焕还没有遇见当朝皇帝,沈卿也没有入宫。有一回他俩跑到东北的羽龙族地盘里游玩,正好在茶馆里遇见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女子,三人兴趣相仿,迅速打得火热。 过了一段时日,那女子邀请金焕和沈卿去她家玩,两人不疑有他,便一同前往。谁知道她竟是羽龙族的公主龙苗,过几天就要大婚,嫁的是羽龙族的一个猎师。 按照羽龙族的习俗,公主非龙族出身的人不能嫁,但是龙苗是个犟的,排除万难和那个猎师在一起了,虽然因此引得部落里某些人的不满。 两人玩乐了一个月,回到君临城后,就遇见了当朝皇帝,发生了后面的事。 过了两年,突然有一天,龙苗公主派人给沈卿送信,说自己有难,烦请她帮忙照看孩子。 原来,两年前,龙苗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但是羽龙族有从远古时代就流传下了谶语:“我族首领如生双子,必殃及我族,决不可留。” 羽龙族有个传说,族人称,他们最原始的祖先是双生子,生活在西部的高山里,但是村子里的人每年都会被恶龙骚扰,死伤无数,於是兄弟俩决定制服这条恶龙。 他们齐心合作,重伤了龙。可是能站到两个龙角之间,接受群众欢呼的只有一个位置,两兄弟为了这个位置争闹不休,让恶龙有了喘息的机会,又吞噬了几百条人命,大哥看不过,拿着武器和恶龙同归於尽了。 弟弟心里愧疚,但也只好坐上了龙的宝座,并定下了这个规矩。 龙苗想尽了办法,也无法改变这一古老的习俗。 依照族规,其中一个孩子必须处死,可是两个都是她的骨肉,龙苗不忍心,哭红了眼也想不出办法。她夫君劝不过,便提出将两个孩子分开,对外宣称只生了一个儿子。 本想将一个孩子放到普通人家去,龙苗终究不放心,也舍不得,所以就寄养在他兄弟家中,谎称他嫂子生了双子,如此一来,才算遮人耳目,不至於杀死其中一个。 谁知孩子长到一岁,仔细看越来越像,羽龙族不大,谁的孩儿没见过?龙苗怕东窗事发,不得已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派人当众劫走那个被抱走的孩子,谁知现场太乱了,花钱雇来的人分不清两个孩子,便一并劫走了。 因族里元老一直在监视龙苗,龙苗若召回一个孩子,容易引起怀疑,所以干脆先在外稳住两个孩子,回头再做打算。 龙苗想到了沈卿,听说她已经成为朝凤国的皇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宠爱,就希望她能帮忙带大两个孩子,等龙苗改变羽龙族后,再接他们回来。 沈卿当然应下了,只是当时朝凤国皇室也乱得很,突然冒出两个小子,肯定招人猜忌,所以她们商量,决定把孩子放在金焕手里。金焕那时年轻,却要带着两个孩子,辛苦不说,还吓跑了好多桃花。 当时还没有风雨欲来堂,金焕用龙苗给的银子,雇人看孩子做生意,渐渐的,也有了起色。 后来,风雨欲来堂建起,消息传到龙苗耳里,还专程跑过来大骂金焕,质问他为什麽把她的儿子放在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羽龙族的小王子怎能有失身份? 金焕好说歹说,终於把道理讲通了,人多口杂的地方其实更安全,而且背后有皇室,谁敢在他们头上动土。 当时,掌柜保证双生子不接客,只挂个牌子避人耳目。 “可是,陆五陆九接客接得欢啊。”莲生缓缓道出了事实。 “这个……天有不测风云,本来我把这两个娃养得挺好,谁知道在陆五十五岁时,不知吃了外面还是店里的淫药,变得异常需要女人,好不容易治了一阵子,但好像留下点病根。所以……就这个样子了。陆九倒是纯粹地喜欢这个。龙苗至今为此怨恨我,说我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这场大火和陆家兄弟的出走,应该都和徐风有关系,他带走他们到底什麽目的?”莲生问道。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五 体外“交合”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五体外“交合” 说起来,羽龙族这几年也发生了不少事。原本他们置身事外,对外事不感兴趣,龙苗掌权后,风格大变。 “我之前也考虑过,徐风有可能是黑山国的人。羽龙族传到龙苗手里时,发生了饥荒,有很多人成了难民,逃到了黑山国,并在那里生活。其中有几个人混得不错,通过当官丶婚姻等方式,进入了黑山国的皇室。黑山国有黑金,羽龙族有神药,两国经常有物资上的往来。几十年过去了,牵扯的利益越来越多,人也不再单纯,这几年龙苗为了孩子,一直和丈夫力图排除异己,有几桩生意触怒了对方,所以羽龙族内部是面和心不合,反对龙苗的人和黑山国勾结在一起,试图谋反。他们打出的口号就是:同族归宗。” 金焕继续说道:“如此看来,徐风弄走陆家兄弟是黑山国在背後捣鬼,我估计他已经和那两个孩子说了他们的身世,然後承诺能用羽龙族的秘方治陆五的顽疾──不是我们没试过,而是羽龙族的药引太过稀奇,运到君临城就没有效力了。我猜,陆家兄弟肯定怨我隐瞒身世,而龙苗,自不用说,一定想杀了我。” 金焕好意收留双生子,可是徐风肯定添油加醋扭曲事实,陆家兄弟一定是被骗了才肯跟他走。这麽一想,莲生忧心忡忡,徐风的真实目的弄清楚了,情况反而更糟了。 “别想太多了。陆五和陆九从小在店里长大,怎麽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掌柜如父,他们恨不起来的。再说他们也不是傻子,怎麽会轻易被谗言所迷惑。”莲生安慰道。 掌柜沈默了片刻,说自己累了,想一个人静静,便挥手让莲生走了。 莲生虽劝慰掌柜,但心里清楚,经过月华楼和徐风的搅合,风雨欲来堂想要恢复以往的平静,已经不可能了。黑山国好斗,不仅和朝凤国摩擦不断,还和羽龙族纠缠不清,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莲生抬头看看天,感受已经有凉意的晚风,秋天已经过去一半了。 金掌柜这几天像油锅上的蚂蚁,不管他做什么,总觉得心被抓挠着疼,照理龙苗的性子,早就该来店里大闹三百回合了,可是静悄悄地没动静,实在让人很不解。金焕想,还不如让龙苗一次性发火就完事了。 徐风和文咏消失了,容白据说洗手不干了,剩下的走的走,退的退,月华楼昔日热闹的景象就像一场梦,消散得无声无息。 田七不知掌柜和莲生聊了什么,愈发担心陆家兄弟,也担心风雨欲来堂,她存了私心,如果店有了麻烦,自己也没地方躲着了。 所以一有时间,她就抓着莲生讨论陆家兄弟的事,莲生不厌其烦,总用一些特别手段让她乖乖闭嘴。 莲生抓着田七的小手慢慢下移,绕着自己已经软下去的男物转了一圈,然後让她用温暖的手心包裹住了他的两个囊袋。 “莲生??你在干嘛?” “宝贝,我冷,帮我暖和一下。”莲生挺了挺腰,把自己的身体往她手里送,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你就知道胡思乱想,陆五他们聪明得很,我这一身的狡猾,有八九成是他们教的,而且两人极有主见,不管去哪,他们自己都有掂量。” 后面的话,莲生没说出口。相比陆家兄弟,他更担心龙苗,她是个极护犊子的,这次肯定和掌柜没完,而且现在羽龙族和黑山国的局势一触即发,把朝凤国也拉下水,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她的判断。不管国家有何恩怨,发生战争,最遭殃的是百姓。 莲生见田七依然愁眉不展,就吓唬道:“你要是再不专心,我就把你压在身下做上两回。” 田七一惊,忙讨好地拨弄了两下他的囊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好莲生,你饶了我,人家刚刚都快被你榨干了。” 莲生脸上有光,他喜欢自己的女人夸他技术好,但他绝对不会告诉她,《御女术》里面的招式很多,他只是小试牛刀,剩下的足够他用上小辈子的了。 他得意地搂着她,媚眼一飞,问道:“怎麽个好法,说来让我听听。” 田七脸红了,她该怎麽告诉他,他用手指从阴蒂下方慢慢往上刮弄的酥麻感,让她渐渐上了瘾,每次她都不由自主地把两腿大张,好让他的手指能在她的花缝里更加顺滑地移动。 那种顺着缝隙的安抚,回回都能正中她的敏感处,她感觉自己的下面都要融化成一滩水了,那恰到好处的碰触,那欲罢不能的节奏,那让人情不自禁的爱抚,总能让她快速到达小高潮。 等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刚开始有点适应不了他的硕大,但是 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sodu 他进退有度,能在一抽一插中慢慢开阔阴道,缓缓深入,再深入,直到插到自己的最里?? 想着想着,她又心动了,田七羞得把头埋进莲生怀里,不敢直视他,好像又经历了一场绝妙的前戏。 莲生不依,一定要田七说出来,他搔她的痒,逼她告诉他。田七痒得受不了,恶作剧般握紧了他的囊袋。 莲生霸道地将一条腿插在她两腿中间,迫使她把腿分开。熟练的手指再次顺着那条花缝刮弄,果不其然,他又听到了田七的抽气声。 “是这样吧?宝贝,这样舒服是吗?” 田七腿根开始打颤,她没办法抗拒那种细痒的快感,又酥又麻,感觉整个人都要在他指尖上瘫软了。 她紧抱着他,用细弱的声音应着莲生。莲生被她娇娇的喘息声弄得热血喷张,他变本加厉,来回拨弄着她充血的小花核,指尖像是羽毛一般,轻轻划过她的敏感点,重复几次後,他的女人果然又把腿打开了,外阴更加暴露,更方便他的逗弄。 田七大口喘气,用腿紧紧夹住他,专心感受下面那一点带来的奇妙快感,明明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性爱了,可是这种轻柔的挑逗,她从来都无法抵抗,这时候的莲生太温柔了,而自己也太敏感了,她已经能隐约听见滑滑的水声,不用说,肯定又湿了。 莲生也感觉下面硬了,它慢慢在田七手里变大变硬,怀里的女人身体软得不像话,叫声也勾着他心里痒痒的,只想把她弄得更舒服,但又不希望她太快达到高潮。 “是这样吗?这样最舒服了吧,你都湿了,好滑呢。” “嗯??对??就是那里??好棒??舒服??” 田七渐渐失控,她手握着莲生的阳具,开始缓缓上下套弄起来,耳边尽是他抑制不住的粗喘,她心里一颤,套弄得更卖力了。 两人侧躺在床上,身体的敏感点都在对方手里,他们在帮对方手淫。 莲生的阴茎在田七胡乱的爱抚下越来越粗硬,而田七娇媚的小花在莲生的“欺负”下越来越敏感,两人都流出了兴奋的爱液,湿了他们的手。 这场没有真枪实弹的性交,反而让两人很满足,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那充满情欲的眼神和春水一片的表情,让他们更加陶醉。 田七受不了了,舒服地闭上眼睛,埋在他脖颈里放荡地叫着,手里的活不停,更加用力,更加快速。 莲生粗吼一声,含着田七的耳朵,不停地舔着她的耳廓,像是要报复她一般,他的手指更加邪恶,不再满足於简单地刮弄,他开始围着那朵肉核绕圈,最後实在受不了了,整个手掌都上阵,他用厚实的掌心按住她娇弱的前方,伴随着一阵大力地按压,手指探入了她的洞口。 田七像触电一般身体一抖,她情不自禁地跟着莲生的节奏晃动着,感觉下身都被他掌控了,他正拉着她往天堂飞去。 “啊!莲生??要揉坏了??好舒服!再用力!” “宝贝,快了吗?我快射了??快了??噢??” “呜呜??到了??好厉害!到了??到了??嗯!”田七猛地一抽,整个身体开始颤抖,她无助地躲闪仍在她腿间肆虐的手指,可是没办法,莲生牢牢抓住了自己,她没辙,手下更加卖力,希望他赶紧射出来。 最後一个套弄,莲生突然抽出手指,紧紧地抱住了她,男物不可抑制地喷出了浓稠的精液,射了田七一手,连肚子上都沾上了。 两人都没有动,除了田七时不时地发出小鹿般可怜又可爱的声音,他们都没说话,只想把对方紧紧搂在怀里,最好融进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莲生轻轻松开胳膊,抬起田七的小脸,送上了深情的一吻。 他并没有进入田七的身体,但是依然感到满足,偶尔一次的自慰,滋味竟比进去了还要好。 田七像娃娃一般,由着莲生帮她清理身体,软布轻柔地擦去她肚子上的精液,她突然想起了哥哥,那时候她还未及笄,哥哥每晚想要得不行,却不进入她的身体,只是像现在这样,喂给她一次高潮後,在她身上射出来。 哥哥也曾很温柔地给她擦拭身体?? 田七垂下眼睑,她无法将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完全拔除,回忆这种东西就是不听话,碰到熟悉的场景就会跑出来。 换了干净的床单,两人缩在被窝里亲亲我我,不过这回莲生再不敢让田七摸自己,就怕一个忍不住,翻个身子疼爱她一回。她已经很累了,声音越来越无力。莲生用手肘支着脑袋,看她可爱的睡颜,对两人的体外“交合”满意无比。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六 龙苗点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六龙苗点将 金掌柜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爬起来倒了杯茶,突然间他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swisen.他警觉地放下茶杯,细细辨别风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只见外面有个黑衣人正和白组的人打得激烈,他定睛一瞧,拍了拍脑袋,颇为挫败地喊道:“白劲松,住手,让她进来就是。” 黑色夜行衣下,那人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她正一脸怒火地盯着金掌柜,掌柜忙赔笑道:“怎麽从窗户进来呢?您要是走正门,我一定十里外就开始迎接。别这麽瞪着我了,快进来喝杯茶,你这一路肯定辛苦了吧。” 第二天,莲生和田七正在吃早膳,突然听到前门一片喧闹,他俩对视一眼,忙放下碗赶到大门去一探究竟。 田七从来没见过这麽好看的轿子,普通的轿子就是红木色的,但是这顶是七彩的,上面画了好多花,还有龙的图案,她琢磨了一下,敢用龙图案的只有皇家,可是没听说皇上要来。 这顶非常拉风的轿子停在风雨欲来堂门口,周围的百姓也瞧着新鲜,纷纷驻足观望。 轿子停稳,一双马靴踩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位全身红服的女子从轿子中走出,人群里顿时发出了一阵阵惊叹声。田七也看傻了,在君临城,只有皇室的人敢穿招摇的红色,普通百姓都没胆量,也没气度驾驭这个颜色。她这个年纪穿红衣,估计当朝皇後沈卿也没这架势。 但看那个妇人,长着一双丹凤三角眼丶两弯柳叶吊梢眉,虽然头上没有金丝八宝攒珠髻,却是利落的马尾和发饰,她样貌姣好,浑身上下透着英气,一看就是厉害的人。 金掌柜老实地站在大门口,恭恭敬敬地等着这位女子下轿,他非常规矩地行了一个礼,问候道:“在下是风雨欲来堂的金某,在此恭候羽龙族女皇在此歇息,店里已经预备好了。” “我早听闻风雨欲来堂在君临城是一绝,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既这样,姐妹们不要拘束,好好体验一下朝凤国的风土人情。” 周围百姓点头,哦,原来是来玩少爷的。 这回田七纳闷了,在此之前,她从来没听说过店里要迎接羽龙族女皇。说起来,羽龙族在人们观念中,也算是一个国家,国家的首领拜访另一个国家,不去皇宫,先跑到这来,难道真的是体验风情? 金掌柜迎着龙苗进了屋子,忙指挥人端茶送水,看那架势,仿佛怕得罪了这个老祖宗,恭敬程度比皇後娘娘来时还要多。 公子们都好奇地站在一边瞧着,君临城不乏侠女,但像这样英姿飒爽的女子,还是头一回见。田七也看呆了,她不似本地小姐们皮肤白皙,可是小麦色的肌肤看着非常健康,趁着人都年轻了不少。 那双马靴闪亮亮的,尤为好看,田七瞅了几眼,越看越喜欢。莲生瞧田七直勾勾的眼神,不由得笑了。 金掌柜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小店设备简陋,照顾不周,请女皇见谅。女皇从羽龙族来,路途遥远,今天就在小店里歇息一夜,明天,我派人护送您前往我朝凤国皇宫。” 田七抿了抿嘴,总感觉掌柜说话不自然,像在背书。莲生也皱眉,对於知道龙苗和风雨欲来堂关系的人,能明显察觉金焕语气和语调很呆板。他偷瞄了其他人,幸好没人发现异样。 龙苗顿了片刻,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了。我这一路也累了,想早些歇息了。” 掌柜忙招待女皇和她的随从进房间休息,期间使了个眼色给莲生,让他稍后到房间来。 莲生被唤去掌柜房里,他一进门,龙苗竟然也在,只是除了那身耀眼的行头,看着朴素多了。掌柜则撩开衣袖,用金银膏擦拭伤口,他心里了然,却不好明说,只能默默站在一边候着。 只听见掌柜一边擦,一边小声地发出惨叫:“好你个龙苗,下手真狠。我後背上还有一大片,莲生你来帮我擦擦。” 说完,也顾不得忌讳,当着龙苗的面就把衣服撩起来。莲生走上前一看,好家夥,後背已经没有一块皮肤是不带伤的,青青紫紫一片,很是吓人。 “龙苗祖宗,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事由我也解释过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龙苗反而是淡定,她吹走茶杯边上的茶叶 赤雪情殇全文 ,不紧不慢地说:“谁说要杀你了,你也只有一条命,抵不上我两个儿子。除非??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嘛?我看就拿你们俩抵命好了。” 莲生动作不停,虽然他听着龙苗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但他笃定,比起索命,她有更重要的事。 掌柜也没搭理她的茬,只呲牙咧嘴地说:“对,这边,再重一点,揉一揉,对。” 龙苗“噌”地一下站起来,刚才的从容一扫而光,她骂咧咧地说:“喂,我跟你说话呢。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就凭你把我打成这样,你还想我搭进去一个左右手,你说我答不答应?龙苗大女王,你有所不知,这店是我唯一的家当,我肯定希望在我死之前,它不要倒了,你这麽做,等於是把我逼近绝路,其他人就罢了,这小子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你的孩儿,我自然会派白组最好的人去寻,但你不能得寸进尺。” “呜呜……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儿,在你这说没就没了,现在也寻不着,你考虑过我吗?我不过是管你要一个人,你还这麽小气!沈卿姐不在,你就欺负我!”龙苗变了脸,摆出一副小女人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哭就哭。 莲生听出了点苗头,龙苗可能想让自己帮她做事,掌柜不同意。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但是他感觉得出,掌柜早有主意,不然不会唤他到房间。 难道掌柜在试探自己? 他想了想,主动说道:“莲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当初陆家兄弟在店里,待我极好,我视他们如我的亲兄弟。如今他们下落不明,我自要尽一份力。女皇如果不介意,大可吩咐我,只要我莲生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脱。” 龙苗顿时喜出望外,她破涕为笑说道:“你看看你,金不换,还不如一个小年轻懂事。我瞧着他不错,从明天起,他就归我了可好?” 掌柜见莲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很是欣慰,毕竟是他培养出来的,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见机行事。但他心里也打鼓,龙苗摆脱莲生的事,肯定不简单。 “多谢女皇夸奖,只是有一事,不知可否允了在下?” 龙苗得了便宜,当然满口答应。於是莲生说:“女皇这靴子很是不错,不知可否赐在下一双?” “哦?是要送给哪位姑娘?原来早有了相好。没问题,我这就派人去姑娘那量尺寸。” 龙苗心情好,又转身拍了拍金焕的肩膀:“幸好你不像你家掌柜,活这麽大岁数了,还没个娇妻,看样子是要打光棍一辈子了。” 金掌柜最不愿意别人戳穿他的往事,他皱着眉头道:“你又唧唧歪歪了,明天看见你沈卿姐,可不能再乱说话,我们不像你们那群未开化的人,是很正统的,小心你被割了舌头。” “才不会,沈卿姐最疼我了。好了,大事都办完了,我要睡觉了。今天做那劳什子轿子实在累得慌,还不如骑马呢。”龙苗牛饮完最後一口茶,潇洒地出了门。 这架势,哪像丢了孩子的,也不知是心有成竹还是没心没肺。 掌柜邀莲生坐下,有些沈重地告诉他:“龙苗绝对来者不善。眼前,羽龙族和黑山国有资源方面的矛盾,两国交界处有一片绝妙之地,既有稀有药物,也有黑金。对於他们来说,是一块必争之地。黑山国派出徐风弄走陆家兄弟,肯定是想以此作为要挟,逼羽龙族让出这块地。可是,龙苗哪是服输的性格,她偏要和黑山国一较高下,寸土必争。但是她又不敢拿两个儿子的命冒险,所以想偷偷送几个功夫好的说客到黑山国去,把陆家兄弟弄回来。” “其中一个人就是我,对吗?”莲生头疼,他原本不知道是什麽事,就贸然答应了,这回看来,这个任务相当危险,而且也很麻烦。陆家兄弟身在何处?贸然潜入黑山国,万一他俩不在怎麽办?就算真在黑山国,怎麽靠近目标?就算见着面了,他也不确定陆家兄弟会不会待见自己。 “为何不让羽龙族的人自己去?”莲生问道。 “自然去了,但是龙苗疑心重,控制欲强。比起羽龙族的人,你和陆家兄弟更有感情,她更放心一些。” 莲生沈默,掌柜说的没错,龙苗果然不是善茬,开口就是通天难的任务。 要如何和田七说,自己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能回来?就算田七不闹,自己肯定也想她得紧。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七 在床上谈正事奇怪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七在床上谈正事奇怪吗 田七穿着马靴,兴奋得到处跳,没想到喜欢什麽就来什麽,这靴子不光看着好,穿上还很舒服,软软得很有弹性。她拉着做鞋师傅的手说:“姐姐,你太厉害了,听说整个羽龙族姑娘的马靴都是你做的?是真的?” 被田七喊姐姐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她粗长的麻花辫在头上饶了几圈,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很有亲切感,她笑着拍了拍田七的手说:“你要是喜欢,我以後多给你多做几个款式,都是我们那的姑娘极喜欢的。” 莲生看到田七高兴,他也就高兴了。这两天龙苗进宫了,留下了做靴子的大姐。算了算时间,再过两个时辰,龙苗就该回来了。 莲生感到头疼,黑山国,尤其是那边的皇室,可不像逛菜市场,想去就能在里面玩一圈,还要劫走两个大活人,龙苗是真的天真还是唬自己,真不好说,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恐怕自己是有去无回了。 晚膳后,莲生在掌柜房里见到龙苗,她看上去心情不错,可能去了宫里收获不少。 “这次行动,路途遥远,耗费时间长,而且不确定的地方也有很多,不知您是否已经打点好了?”莲生问。 “我问了沈卿姐,听说朝凤国会公开派兵出征。” 这回莲生彻底糊涂了,龙苗去皇室肯定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可是朝凤国已经有十年未出兵打仗,为何龙苗一来,皇室就改变看法了? 莲生望向金焕,他也是一脸迷茫。 “朝凤国的对外风格一向温和,为何突然要打仗?之前和黑山国一直有冲突矛盾,都是小范围的,而且后来不也顺利解决了吗?”掌柜问。 “你可知道,一直骚动的黑山国为何突然乖巧了?此事是机密,本不可告诉你们,但我透个底,朝凤国有能人,凭一己之力拿捏住了黑山国的命脉,也因此在皇上面前有了筹码。皇上是什么人,怎能允许一朝臣子过于强大。所以在羽龙族和黑山国一事上,皇家决定不依靠任何人,自己解决。” “你们羽龙族和黑山国的过节,关我朝凤国何事?” “黑山国进口的黑金和玉石资源,都被那个人掌控,皇家自然想另外开辟属于自己的矿池。当然,羽龙族也会出让一部分利益,一旦事成,每年通过官方渠道出售当地灵药。” 莲生和金焕大吃一惊。说到灵药,世间只得羽龙族和大彩国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但是这两个国家距离朝凤国路途遥远,国情也复杂,官方一直没有大宗灵药的往来历史。民间倒有药商,但是数量少,行为松散,远远无法满足朝凤国的需求。不得不说,龙苗的提议,非常动人。 “龙苗,你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为我国民谋福祉,我不认为有何不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金焕你不能理解,皇上可是满口答应,相信沈卿姐也是这个意思。” 龙苗去休息了。掌柜却一直盯着烛火说不出话,果然,这么多年了,人都会变。 “想不到龙苗有如此野心。我当真以为她只是想把双生子找回来,原来是嫌自己的地盘不够大。黑山国是什麽地方,黑山国的头头是什麽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偏要去趟那滩浑水,做什麽多要那三舍,东边临海的地方都是她的,还不够她的龙到处飞吗?” 莲生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龙苗把所有的铺垫都备齐了。黑山国虽然老实了,但是和朝凤国的边境问题是历史遗留,就像一根刺一样,天天弄得皇上睡不好觉。这回龙苗以“寻子”为借口,要求进入黑山国国境。听说文咏公子被抓到了,他的供词里写得清楚,说放火的人来自黑山国。这样,朝凤国也有了出兵的几口。 掌柜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个国家想要打仗,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找理由,他是朝凤国子民,又和皇家走得近,皇上的意图有几分理解。但是他总感觉被龙苗利用了,还牵扯到了楼里的伙计。 想到这,他充满歉意地望向莲生。 莲生紧皱着眉头,他原以为羽龙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国家,历史上,它也的确如此,可是自从龙苗掌权後,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他明白战争意味着什麽,他经历过小的战乱,见过无家可归的难民,他也厌恶战争,可是朝凤国和黑山国的矛盾,早已经埋下祸根,只不过,在龙苗的推动下,变得一触即发。 这种事情,莲生当然本能地不想再参与,可是君子取信於人,他已经答应了龙苗,就不会再反悔,只是战争一事…… 恐怕龙苗想的,并非真的让他去寻陆家兄弟。 龙苗,你真狠。 “掌柜莫担心,我只是陪着去走一趟,他们不会对我做什麽的,而且朝凤国和羽龙族联手,不见得会怕黑山国。” “我终是害了你。龙苗到底是聪明人,用你当人质,我倒不怕他们对你不敬,就是担心皇帝老儿根本不管你死活,中途改了主意,羽龙族恼羞成怒,我可怎麽跟田七丫头交代。” 说到田七,莲生也是一阵难受,跟着军队去黑山国,这可不是好差事,说出来不知道她要如何担心呢。 “龙苗有没有说,什麽时候动身?” “没 离婚日记尤小七txt下载 有。不过应该不着急,战争前要祭祀,这是个大动作,怎麽也要半个月,同时还要把粮草部署好,我估计二十天吧。” 莲生点点头,他还能和田七待二十天,战争遥遥无期,不知道什麽才能再见到她…… 田七丝毫没有察觉莲生的纠结,她现在每天除了喂七子,给厨房帮忙,基本上什麽事都不用做。最近掌柜对她特别好,不再给她派活了。 别的公子都开始正常接客了,莲生反而很清闲,每天除了晨练,就是和掌柜聊上半个时辰。只不过晚上缠田七缠得紧,弄得她夜夜都承受不住。 就这麽过了十天,田七察觉出不对劲了,莲生去掌柜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出来时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晚上却生龙活虎,总要折腾她好几回,而且每次都像末日一般地用力,做完後还紧紧搂着她不让人动弹?? 她是很喜欢这样没有错,可是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在最後一次摄人心魂的高潮後,田七紧绷着身子狠狠抽搐着,小肚子里暖暖的,尽是莲生的精液,一股股地往里面射,回回击中她的敏感点,弄得里面酸酸涨涨的,但是好温暖,暖得她整个人都舒张开来了。 莲生趴在她身上喘气,不够,还是不够,不管怎麽要她,他还是想多射些精华在她体内,让自己的味道充满她的身体,怎麽都洗不掉。 他凝视着她汗湿的小脸,真想把她带在身边,或者干脆带着她一走了之。但是??掌柜头上压着皇上和皇後,他是万万跑不了的。 眼看祭祀的日子越来越近,皇室马上就要宣布国家进入战争状态,他已经瞒不了田七了,与其让她从别人那里听来消息,不如自己告诉她。 他撑起身子,注视着田七的眼睛,说道:“田七,我们要打仗了,我要随军队去一段时间。” 情欲马上褪去,田七开始觉得身子发冷,她从没听说莲生要随军,那种刀枪无眼的地方,怎麽能不令人担心。 “到底怎麽回事?” 莲生知道再也瞒不了她,便把龙苗的事选择性地说了。看着田七面无表情,他有点心慌。 过了半晌,田七突然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地来了句:“你不觉得在床上说这个很奇怪吗?” 莲生笑了,他慢慢地从田七体内退出来,用手指勾去从她花穴里溢出来的精液,再慢慢塞回去,他低声说道:“好像是不太合适,你瞧,我的东西还在你身体里呢,暖暖的,弄得你这小花好漂亮。” 说完还把多余的汁液涂在她的外阴,抹了厚厚的一层,白乎乎里透着血红,让莲生不由得呼吸一紧,要不是现在那活儿还软着,早就再提枪插进去爽快一回。 “你就说说你怎麽打算的?难道真要被龙苗摆布,乖乖地当人质?”田七躲不开他的骚扰,只能夹紧腿,不让男人的手指有太大的动作,可是腿间的酥麻又窜上来的,她不自然地用手推莲生的胸,试图不让自己的反应被他发现。 “看情况。龙苗虽说不厚道了些,但我在她手里不会遭罪的。听说羽龙族现在正处在内忧外患的时候,龙苗地位不保,做出出格的事也是可以原谅的。”莲生嬉笑着把头埋进田七的双乳之间,灵巧的舌尖舔遍了她的乳根,然後慢慢来到硬翘翘的乳尖,轻轻一吸,一个红印就出现在她白嫩的双峰上。 莲生坏心大起,如法炮制,围着她的乳晕,弄出了一圈吻痕,鲜红的印记配上她粉嫩的乳尖,让他不由得张大嘴,把她整个乳房都含进温热的唇舌里。 “不要??我还没说完啦!”胸前和下身的刺激,让她不由得勾起腿,用脚掌轻轻摩挲他的翘臀,那嫩嫩的脚掌弄得他痒痒的,这个小动作彻底点燃了莲生的欲火,他手臂一横,捞起田七修长的腿,架在自己的臂弯里,同时下身一挺,有点勃起的男根就这麽抵在她销魂洞的入口处。 “我又没堵住你的嘴,你想说什麽尽管说好了??不过,你下面的小嘴倒是被我堵住了。” “死变态,人家担心你。你要去多久?随军总该有名头吧,你是士兵丶大夫,还是管理军需的?” “自然是医师,虽说我不是正经大夫,但是给伤员用药,还是绰绰有余的。”莲生开始用龟头磨蹭她早已蜜液四溅的洞口,感觉她正在吸允,巴不得马上硬起来冲进去把她插坏。 田七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自己关心的问题还没有答案,所以她拼命稳住心神,颤颤巍巍地说:“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在军队里具体要做什麽?我心里好有个底??” “傻丫头,我在军队里当然是当米虫,难得龙苗邀请我去黑山国,怎能不领情?你别担心,我每隔两天就给你写信,不要太想我了。” 一个挺身进入她潮湿的花穴,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抽插,折腾得田七再也没办法想东想西。 莲生深入浅出,摩擦着她敏感的四壁,那里面越来越滑,越来越湿,也越来越紧,小嘴像是要封杀他一样死死绞着他的兄弟,他大口喘气,愈发用力地在里面疯狂地抽送。 他像一头猛兽横冲直撞,临别的不舍和思念让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插死她,把她操弄得再也不想跟其他男人做爱,让她舒服,一辈子都只能躺在自己身下。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八 遇见任淇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八遇见任淇淇 床在剧烈地摇晃着,带动床边的帷幔也在动个不停,莲生疯了,田七也不再是自己了,两人就像原始的动物一般,身体紧贴着,拼命汲取对方的精华,像是快死了一般激情着。 两人生殖器附近一片泥泞,蜜汁的声音也不再清澈,而是那种黏着的声响,配合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更添了销魂之感。 快感渐渐爬升,慢慢地侵占了两人的身体,不是那种触电一般的深度高潮,而是从两人连接的那一点开始,慢慢地释放出源源不断的快意,伴随着田七间歇性的抽搐,这绵长的高潮渐渐吞噬了两人的身体和灵魂。 田七保持一个动作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她飘飘然的,眯着眼睛不知道身在何处,好像是在云边,又像是在水里,她娇喘着,满心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莲生抖了两下,浓浊的精液再次喷射而出,有一些被她的蜜壶吸收了,剩下的就淅淅沥沥地流下来,床单上早就没有干爽的地方了,到处都是白星点点,还有女人花香浓郁的汁水。 最後一点力气被抽干,田七膝盖一弯,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她还没完全从仙境里回来,只知道那个地方还是麻麻的,酸酸的,还有种异样的酥软感,脑袋沈沈的。 这次玩过了,身体已经开始抗议了。 莲生也感到体力不支,他靠在床边休息了片刻,才打起精神从床上下来,给两人找一个干净的床单。 他打开衣柜,忽然听见有人往门缝里塞东西的声音,他向门口望去,地上果然躺着一张白纸,他捡起来打开一看,沈默片刻,放在烛火上把它烧了。 莲生知道这趟军旅之行肯定不易,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这一天来得也太快了,再过两天,皇上就要举行祭祖活动,为上战场的将士们打气,而黑山国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派了使者往这边赶。 莲生倒不担心这些使者,只是,拜展渊所赐,黑山国的人大多都看过田七的画像,若是不巧,被多事的人看见了田七真人,谎言就要被戳穿了。展渊要是得了消息赶来风雨欲来堂,那么田七肯定藏不下去了。 第二日,田七是莲生的怀里醒来的,她抬头见莲生还在睡,弯弯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煞是好看,於是起了坏心,撅起小嘴,悄悄地在他胸膛上印上轻吻,还时不时地伸出小舌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臭丫头,你胆子真大,看我怎麽把你办了。”莲生朦胧中感觉有个调皮的小猫在挑逗自己,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她腰上,在说话的同时挠她的痒。 田七笑得说不出话来,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求饶。 莲生停下逗弄她的动作,突然带着半警告半恳求的严肃表情说:“乖田七,皇上开始祭祖了,这几天别出门,一步也不行,需要什麽就让流波去买。你乖乖在店里等我回来。” “皇上祭祖和我有什麽关系,为什麽不能出门?” “现在外面乱的很,周边国家的人都来了,乱糟糟的,你一个女孩子出去不方便。” 田七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忧心忡忡。 她当真老实了,白天喂了七子,又缠着星灿公子陪她玩了一会,就打算去前堂看看店里生意怎麽样。 黑山国早在朝凤国决定祭祖之前就听到了风声,他们并不惧怕羽龙族,但是不久之前才因为“土匪”,在朝凤国这里吃了大亏,心有余悸。 虽说两者硬碰硬,也指不定谁会输,但是对於一个国家来说,稳定是很重要的,黑山国并不希望朝凤国也来趟这潭浑水,所以黑山国派了使者去朝凤国说情,希望对方能明白利弊,不要擅自动武。 这次出使朝凤国的团队中,有黑山国首府黑术的总督察任家连之女,任家连被土匪“斩杀”后,所有家族事业都交给了独生女儿。 原本任淇淇 江湖我独行sodu 不需要随行,她也知道此行有一定危险性,但终究是及笄不久的青春少女,听闻他们将会路过莫家庄,怎能不激动? 展渊大哥曾在黑山国大肆寻人,妹妹还没找到就离开了,她寻思着,说不定人就在莫家庄呢,要是“碰巧”遇上了,岂不是太好了! 于是,任淇淇以家族名义申请一同前往,皇上知晓她和展渊之间存在微妙的关系,甚至未来可能结婚,也应允了。 当朝说客王淼也来了,他带了几个家丁和护卫,一方面来议和,另一方面也是保护任家之女。如果朝凤国不讲义气,扣了任家之女,以此要挟黑山国,让他这一老臣怎麽办? 令任淇淇失望的是,她千辛万苦来到莫家庄,除了佣人,根本没见着展渊大哥,问了管家,说庄主出门了就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任淇淇扑了个空,感觉这趟行程也没那麽有趣了,想打道回府,但是任家分不出护卫保护她,王淼也不放心一个女娃单独上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朝君临城走去。 王淼进宫的这几天,任淇淇也感觉到局势的紧张,王淼回来只皱眉叹气,问他也不说,她便知道他们肯定谈得不顺利,不禁也有点担心。 这天王淼一行人又出门了,任淇淇有些无聊,便一个人上街闲逛,早就听说君临城好玩的小玩意很多,这次一来,发现果然名不虚传,她想起待在家中不出门的父亲,便大肆采买了一通,想让他开心一点。 她一路走一路买,不知不觉到了风雨欲来堂的门口。因为是白天,门口迎宾的小工比较少,但他们也是精明的,看这位姑娘的衣着和表情,就知道是外地有钱人家的小姐,通常这类女子戒心不重,好奇又单纯。 於是他们就热情地招呼任淇淇:“姑娘是第一次来风雨欲来堂吧,您运气真好,我们最受欢迎的星灿公子空着呢,进来聊聊吧,保证姑娘开心。” 任淇淇听说过公子馆,但是父亲从来不让她沾染这些,这回见了传说中的公子倌,她当然要进去见识一下。 田七听见小工在唤星灿公子,非常好奇:不知哪只无辜的小羊要被宰了。 她假装无意地从那只“小羊”的桌子旁边走过,正好和任淇淇打了个照面,匆忙一撇,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女孩,看穿着不太像君临城里的人。田七心想,星灿公子好运气,这小羊还是个不通世事的嫩羊呢。 这一眼倒把任淇淇惊了个够呛,她总觉得这位姑娘特别面熟,她稍稍想了想,可不是,前段时间,黑山国到处都贴着她的画像,不是展渊大哥的妹妹是谁? 她顿时高兴起来,原来这位妹妹就在灯火阑珊处啊。 正激动着,星灿公子来了,他很有礼貌地冲任淇淇行了礼,就开始施展他的魅惑大功了。谁知这个女子对他的示好压根视而不见,而是一个劲地问田七的事情。 星灿很纳闷,很少有女子能抵挡得住他的媚功,可是眼前这位自称窦棋的姑娘,自始自终就没给他个正眼,反而对田七很感兴趣,他不得不怀疑她好女风。 可是喜欢女人,进公子馆做什麽呢? 因为隐约感觉田七身份特殊,再加上她是莲生的人,所以星灿不敢透露太多。而且,只有公子向顾客打听风声的份,哪能反过来。 倔脾气上来了,星灿开始答非所问,还故意和任淇淇绕圈子。 任淇淇见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心里开始琢磨,莫恬的画像她看过不知道多少次,早就把莫恬的长相默记於心,眼前这个姑娘,虽然是小厮装扮,可不管怎麽看都非常可疑。 如果她真是展渊的妹妹,那麽自己岂不是立了大功,以後展渊还不知要怎麽谢她,哪会像现在这样,端着架子疏远自己……没准,还能娶了自己。 任淇淇越想越觉得靠谱,只是,在星灿公子这里什麽都问不出来,最快的证明方法就是── “莫恬!”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九 离开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九离开吧 田七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地顿住了,但她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对这个名字有任何反应,所以她赶紧假装对身边的一盆美人蕉产生了兴趣,以遮掩刚才的不自然,可是心中仍有疑惑,她在喊谁?会不会遇上同名的了? 任淇淇对自己的推断更加肯定,她冲上去说道:“这位姑娘可是叫莫恬?” 田七并不认识这个人,连忙装糊涂:“莫恬?我不认识,姑娘认错人了吧?” 任淇淇目光朝田七左手腕的方向瞄去,可惜现在是秋天,她的长袖子遮住了手腕。 任淇淇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抓田七的左腕,只要看一看她手上有没有展渊大哥说的镯子就清楚了。 早有准备的田七动作快她一步,她後退道:“这位姑娘要干什麽?你我素不相识,做什麽动手动脚的?” 话音刚落,星灿公子就来了,他挡在田七面前,稍带愠色地对任淇淇说:“这位客人,她只是我们这一个打下工的,请不要为难她,店里有什麽不周到的,和我说便是。” 任淇淇见对方来了救兵,便不再纠缠下去,而且她不敢打草惊蛇,便称自己认错人了,略微道了歉後,甩手走出了风雨欲来楼,同时心里盘算着,不管这人是不是莫恬,她都要叫展渊大哥来一趟。 谁知刚到客栈,任淇淇就看见王淼一脸怒气坐在太师椅上,他回来听说任淇淇不见了,而且还去了公子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王淼和任家连生前是挚友,任老被土匪“杀”了后,一直费心照顾他的女儿。虽说不是亲生的,打不得骂不得,但遇上这种情况,还真控制不住脾气:“还知道回来?你不知道外面多乱?朝凤国跟我们彻底谈崩了,你在外面非常危险,竟然还去了公子馆。你父亲若在世,该气死了。” 任淇淇不敢告诉他,其实爹爹没死,在家里待着呢。但是这涉及到家族利益,她再傻,也不敢说。 听闻谈判不成功,任淇淇突然想起,展渊大哥和皇家关系匪浅,如果任家帮他找到了妹妹…… “王叔,今天我遇上一件奇怪的事,我感觉展渊的妹妹就在君临城,咱这就告诉展大哥,要真是他妹妹,展大哥肯定会帮我们,朝凤国不也要看莫家庄几分脸色的吗?” “糊涂,就为这事你惹了多少麻烦?在黑术,你找了多少像莫恬的姑娘,不都是竹篮打水?你也该省省心了。再说现在这个关头,我们黑山国拿这个借口找展渊,让他怎麽相信我们,两国现在是敌对状态,你明白吗?” 任淇淇满肚子委屈,觉得王淼太顽固了。想给展渊大哥捎个信,却不知道他在哪,更不知上哪打听,再加上她被禁足了,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更没办法通风报信。 可是怎麽办,这麽好的机会,她怎麽能浪费呢? 任淇淇当真打草惊蛇了,田七一个下午都在回想,那个姑娘不认识自己,但是知道自己的姓名,那一声“莫恬”把自己叫得魂飞魄散。 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认识她,她有预感,哥哥马上就要知道她躲在这里了,但是之前不是说哥哥已经和黑山国的某个小姐走得近,没准他也没工夫往这边来?? 这件事田七不敢告诉莲生,於是她把星灿公子拉到一旁,恳求他别告诉任何人。 “那你能告诉我,她为什麽喊你‘莫恬’吗?” 田七无奈之下,只能撒谎:“实不相瞒,我是改名换姓才进来的,我之前确实不叫田七,我和那赌鬼丈夫在一起时,结识过她。后来我跑了,就把这事忘了。刚才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才着了她的道。我不想被别人发现,星灿大哥,劳烦您别往外说。” 星灿其实早就怀疑田七了,这番话说下来, 文体巨星5200 也感觉不太像真的,但是看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好说什麽,便答应了田七的要求。 田七松口气,开始为下一步考虑,难道要在这里等哥哥过来抓她,不可能! 难道要离开风雨欲来堂,跑到另一个地方躲起来?那莲生怎麽办? 而且她也不知道该跑到哪,太远的地方她不敢去。 莲生一回来,就看见田七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以为她在担心军队出行的事,便连忙安慰道:“小娘子,不用担心为夫,我只是跟在队伍後面,做点抓药的工作,朝廷为了掩人耳目,还专门给我派了一个老御医给我,就说我是学徒,我待在後方安全得很。” 田七愣愣的,龙苗那麽好心,白白让莲生待在後方?只怕到了黑山国,他就变成大前方了?? 她不敢告诉莲生今天的事,只好装出一副被他说中了的表情,瞬间高兴起来。 其实莲生从掌柜那回来,也没好心情,金焕派出去寻找陆家兄弟的白组人回报称,黑山国势力错综复杂,想要打听一个人,难于上青天。如此,莲生此行的未知因素大大增多了。 另外,皇上确实在莲生身边安插了一个太医,说是太医,其实皇宫里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毒舌怪医”。 说他是“毒舌”,自然是因为说话不留情面,而“怪”,则是因为这人的行医路数上不了台面,他喜欢阴毒丶潮湿丶邪恶的东西,有传说他曾经在自家的墙角边养了一笼子的七彩毒蛛,然後给每一个“可爱”的小毒蛛起了名气,亲昵得很。 脾气古怪的他能老实待在皇宫,为朝凤国效劳,也仅仅是因为皇上能给他提供各种各样从各国运来的毒物。 莲生见过那太医,他只觉得他脸色阴郁,似乎总有一片乌云罩在他头顶上,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古怪甚至是死亡腐烂的气息,他便认定这人肯定不是正常人。 以後行军上路,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 这天晚上,两人都没心情亲密,只是抱在一起睡着了。第二天的祭祀大典,田七也没心情去看,人多闹哄哄的地方她一向不喜欢,而且也害怕再遇上那位姑娘,脱不开身。 田七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任淇淇因为闯了祸,被王淼禁足,哪都去不了,她想悄悄给莫家庄通风报信,却被王淼的人盯得死死的。 任淇淇在客栈里急得跳脚,其实王淼早就对她的话上了心,虽说淇淇在黑山国胡闹了几回,但是来了朝凤国後,表现不错,很乖很懂事。而且谁能保证她说的是假的,没准展渊妹妹真在君临城。 现在黑山国边境难免一战,胜负还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朝凤国一国之君肚子里的坏水不少,又和羽龙族搅合在一起,对黑山国就是头上一把刀,如果能趁此机会杀杀他们威风,也是一件快事。 他不敢派人去公子馆抓人,也没时间送信到黑术请示皇上。掂量了一会,他将信交给手下,任淇淇不知道展渊在哪,他怎么可能不知。 还有两天,只剩下两天了,田七一边训练七子捕食,一边琢磨着。莲生马上就走了,她怕龙苗使坏,怕莲生出事,可是真正怕的是什麽,她心里清楚。 她设想了多次,哥哥找到她时,会是怎样的气急败坏,也有可能是漠不关心。她没有勇气面对这些,又一次想到了逃跑。 离开风雨欲来堂吧,这样就不怕被哥哥抓到了。 田七放飞七子,拍了拍衣裙,钻进陆家兄弟的房间。 自从陆家兄弟走后,田七经常来打扫,一方面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另外她对没有回应陆九离开前的真情流露,而感到愧疚。这天,她在陆家兄弟房间里待了很久,把两人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拿着剪刀和针线,不知在衣服上比划什麽。一直到傍晚,才捏着酸痛的肩膀离开。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 画像上的女子很面熟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画像上的女子很面熟 话说展渊快把君临城翻了底朝天,也没找到妹妹,便离开朝凤国,朝羽龙族去了。m4xs.本想照着在黑山国的做法,大街小巷都贴上她的画像,可是找了好几个管事的,他们都说做不了主,这事需要女王定夺。 展渊知道这个国家以有血缘关系的龙族为首,但是连这点小事都需要女王亲自过问,她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些? 可是身在异乡,总要尊重别人的规矩,於是展渊打算马上启程,去会会这个神秘的女王。 早上送出一份帖子,不到半刻,那边就回信说,女王有急事已经出国,等她回来再接待贵客。 展渊心里狐疑,现在正值羽龙族和黑山国有矛盾的时候,女王不在国内,实属蹊跷。派出去的风组回话说,女王此次去了朝凤国,还进了宫,正是为了拉帮结派,找盟友共同对付黑山国。 展渊早就不想再管边境的事,但他好歹也是朝凤国的人,看不得自己的同胞陷入战乱,以他对皇帝老儿的了解,他多半会答应龙苗的请求。可现在因为妹妹的事情走不开,於是修书一封,让风组的人送去朝凤国,信中言辞动之以情,又带着点威胁的意思。 女王不在,展渊也不好展开寻人工作,只是小范围地给当地人看看田七的画像,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 就这麽过了六七天,龙苗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展渊精神抖擞,马上整理衣裳去觐见女王,可巧,早上出去打探消息的风大帅回话说,有一名和女王同归的大姐说,画像上的女子看着很面熟。 展渊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去见龙苗,连忙前往那位大姐家。 这位大姐造型很奇特,辫子在头顶盘成一圈,身上的衣服颜色很鲜艳,脚上的马靴很特别,旁边还带着一缕一缕的小毛边。她为人十分豪爽,很爽快地回答了展渊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像,不一定是公子要找的人。这次和女王去朝凤国,去了女王一个好朋友那里,然後女王吩咐我给那位姑娘做马靴,做了一双和我脚上一模一样的,那姑娘欢喜得很,还拉着我说了几句话,我记得她的名字是‘田七’,因为是一味草药,所以记得很清楚。” 展渊有点失望,不是莫恬的名字,可是如果那丫头改名换姓了也不奇怪。问题在於她究竟是不是莫恬。 展渊又问了几个细节,比如她的长相,或是左手腕上有没有戴手镯等其他饰品,这位大姐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田七眼睛又大又水灵,脸庞小却不削瘦,看上去可爱得很,要是再长大一些,还不知怎麽好看呢。7k7k001. 至於有没有戴手镯,她摇摇头道:“那边现在正冷,大家都穿长袖,我哪看见她戴了什麽。” 展渊暗暗把龙苗去的地方记在心里,让风组的人先去查探一番,自己则前往龙苗处,去拜见这个羽龙族最尊贵的女人,有什麽三头六臂的本事。 龙苗细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嗯,不错,真不错,论样貌,不比风雨欲来堂里的公子们差;论气质,比在皇宫看到的小哥都好,听说他家的背景不错,个人实力也不容小觑,怎麽说,都是一个好苗子,要是自己有女儿,真想塞给他。 展渊对女王行了礼,待女王赐了做,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着要如何和龙苗打听莫恬的事。 “呵呵,早就听说展渊公子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朝凤国果然是人杰地灵,我前段时间走了一趟,感觉名不虚传。” “哦?不知女王去了什麽地方?” 龙苗微微笑道:“我走得急,也没准备多玩几天,就去了君临城,去会会我的老朋友。” 展渊自然想套近乎,继续说道:“原来朝凤国有人接应。以後女王再去朝凤国,可以找晚辈,定能让女王玩得尽兴。” “哎,我这一趟,可不是去游玩的。”龙苗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说来话长,我年轻怀上孩子,没人知道我在孩子身上花费了多少精血。後来的事大家都知道,我的孩子被人抢走了,据说就藏在君临城,可这黑山国的人着实可恶,竟敢把我孩儿拐去黑山国,这帐我是一定要算清楚的。” 展渊早知其中缘由,但是今日一听,也为龙苗的孩子捏把汗,敢情这娃从小被拐,长大了还被忽悠,也不知是傻还是心里有怨。 “女王放心,今後在下也可助女王一臂之力寻子,绝不会放过蛛丝马迹,尽力寻找。” 展渊以为这是龙苗的主要目的,便忙许下承诺,以讨好她。 然而在龙苗眼里,展渊是个坏事的。 朝凤国皇帝告诉她 爱情是一种病sodu ,目前黑山国进口的多数黑金和玉石,都经由展渊之手,虽莫家庄一向忠心耿耿,但仍如刺在喉,唯恐展渊生异心。 然而眼前偏偏动不得莫家庄,如果此时展渊提出缓战的要求,朝凤国不得不认真考量。 可是龙苗也是惜才之人,羽龙族和黑山国争斗多年,一直未果,如果能拉拢展渊,让他帮忙解决黑山国…… 龙苗矛盾极了,越看展渊越不是滋味,但面上功夫还要做足。 “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很多。快到午膳时间了,不如就在这用膳吧,我今早特意让她们做了这里的特产,你一定要尝尝看。” 展渊并不想在这和龙苗周旋下去,正想说话,却见龙苗已经起身,招呼大家去金溪边,他不好意思婉拒女王的好意,只好笑着随同一众大官小官们。 席间来了位中年男子,他先和贵客打了招呼,然後很主动地坐在了龙苗身边,看见她正在吃冰水虫花,便小声道:“夏天已过,不要吃太凉的东西。” 说完就把那一小盅汤端到一边去。龙苗也不恼,只是瘪瘪嘴,轻声地念了句:“老头子。” 他是龙苗的夫君水华,并不是龙族的人,当年龙苗为了和他在一起,吃了一些苦头,也为现在族中动乱埋下了祸根。但是,这是她选定的人,怎麽都不会後悔的。 水华无奈地看了龙苗一眼,也就由着她去了。 一顿饭吃得不咸不淡,最後上来一道冰糖蕃果,龙苗用勺子指着它说:“这是蕃果,也叫‘百药引’,我们羽龙族配药,总会加一味蕃果,其间有什麽说法,我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很有效果。” 展渊听了,自是连连点头称赞。尝了一口,觉得入口稍微干涩,但是回味无穷,并不是简单地甜,还参杂着点蜜的味道。留了神,想着什麽时候能让莫恬也尝尝。 吃完了甜品,龙苗散去了周围的人,小声对展渊说道:“我听闻公子对令妹的事很上心,我倒有一主意。君临城有个叫风雨欲来堂的公子馆,这家店的掌柜和我有些交情,他人脉很广,线索很多,不若找他问问。” 展渊并没有将龙苗的话当回事,不过前几日那位大姐也说风雨欲来堂有和画像相似的姑娘,他说什么也要去一趟的。 展渊匆匆辞了龙苗,赶紧回客栈去了。他一边打包东西,一边唤来风组的人:“你去联系南边的几个弟兄,让他们把风雨欲来堂的所有消息都弄过来,然後让离得近的人去看看,莫恬在不在那里??还有,楼里面所有人的信息我都要,要是时间赶不及,优先莫恬的消息。” 风组的人马上去了,展渊胡乱抓了两件衣服,就上了马,一路狂奔。 风雨欲来堂是什么地方?如果莫恬真的去了靠美色生活的男人堆里,让他如何放心! 一路火急火燎,马也需要休息,偏偏驿站还有很远,展渊无法,只好命令人马在树荫下休息,正好风组的人送来了零星的消息,他就趁这个空档看了起来。 风雨欲来堂,成立不到十年,却已经成为君临城乃至朝凤国最大的公子馆,它周边几公里内都没有同行,行事极为霸道。因为其掌柜金焕青年时曾和当朝皇帝以及皇后娘娘是玩伴,所以和皇家的人走得很近,也从中得到了很多好处。 实际上,它也是朝廷在民间设立的一个收集情报的地方,因为做客的大多是达官贵人的女眷,所以消息能很快传到风雨欲来堂里。除此之外,很多国家上供以及礼品也会经过他们。 风雨欲来堂还帮皇家做一些不干净的活,前段时间尤颂派人行刺和逃跑的事都和他们有关。 现在金焕有退居二线的意思,他的左右手是楼里的两个公子,莲生和星灿,其中星灿负责楼里明面上的事务,而莲生则分管暗中的勾当。 楼里并没有一个叫莫恬的女子,实际上,楼里的女子并不多,厨房负责做饭的顾春花手底下有一批厨娘,还有管银子的严静,至于那个叫田七的,好像是消失了的双生子的小工。 展渊看完,默不作声。田七??田七??名字倒和莫恬没什麽关系,但羽龙族那位大姐提起过她,於是他问道:“那个叫田七的,今年多大了?左手上可戴了什麽首饰?” “具体年纪不清楚,打听的人说很年轻,也就是不到二十的样子。至於戴了什麽,现在的天气,实在不方便询问。” 展渊点点头,他迫切地想找到妹妹,现在他反而希望那位“田七”不是他要找的人,和一群卖男色的人搅合在一起,换做以前,只要知道她有这个想法,就一定要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近乡情怯,这一刻,他反而不太想去君临城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一 展大爷息怒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一展大爷息怒 行至傍晚,展渊见队伍比较轻便,就吩咐再走上几里地,目前只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照最快的脚程来算,到君临城也要八天後了。 队伍来到羽龙族丶黑山国和朝凤国的边界处,朝东南边的岔路走,就是黑山国和朝凤国的战场了,安全起见,他们决定在边界睡一晚,免得出了意外。 遥遥伊杜江的另一头,却是人马窜动,长长的队伍看不见边。风组的人打探消息回报说,这是朝凤国派出的军队,正在江边扎营,明天一大早就要往西北边去。 展渊看着江边正在做饭的小兵们,顿生感慨,这些人可能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故乡了。他痛恨战争,可是那皇帝老儿,谁的话都不听,偏要参合羽龙族的浑水。 黑山国的黑金固然可贵,可是他展渊每年都能给他供如此多的货,难道还不满足? 天刚蒙蒙亮,展渊就准备出发了,行军的队伍也开始备早膳了,展渊远远望了一眼,只看见一个小个子的小兵正忙里忙外,抬着一大桶水,步子都不稳,他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感觉有些悲哀,只能在心里祝他能在战争後安全回家。 展渊上了路,其後几天,不停有前方的风组弟兄给他传消息,现在这个“田七”在他心中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丰满,他甚至坚信不疑这个人就是他妹妹,可是如此一来,她和一个叫莲生的公子的奸情也越来越浮出水面,他拼命强忍住一天比一天强烈的愤怒情绪。 风组的人也不好受,莫恬小姐从小和他们熟识,本来以为找到莫恬,就能找到风无痕,那个大哥一般的人物,自从跟着小姐跑了,就再也没查到他的任何消息,现在小姐的事有了苗头,却丝毫不见风无痕,是他自己跑了,还是出了什麽事,他们不敢想。 而且天天跟在展渊身边,他们压力很大,就怕说错什麽,会被迁怒。 莫恬小姐真是的,好端端的,为何要跑,还入了一个色狼窝里,有了少爷和风大哥难道还不够吗? 一行人各怀心思,终於在第九天的中午赶到了君临城,展渊顾不得休息,立刻驱马来到风雨欲来堂。m4xs. 一下马,就看见一位男子正站在门外候着。 这个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但是眉目间并不见老态,反而腰板挺直,神态安然自若。展渊掂量了一下,笑着走上去道:“这位可是风雨欲来堂的掌柜金焕?” 要说金掌柜神态自若,实在是抬举他了,只有站在一旁的星灿看出,掌柜背在後面的双手都握成了拳,还时不时地抖了两下。 他心里默默为掌柜捏了把汗,同时也觉得蹊跷,几天前就听说有一位贵客要来,但至今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正是,您是展公子吧,我们已经恭候多时。请进请进。” 展渊大摇大摆地进了前堂,环视了一周,见有些公子正在陪客人说笑,没事做的就站在一边悄悄地看热闹,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姿色都不错,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脂粉气,那个站在金焕後面的更是气质非凡。 展渊懒得废话,直接问道:“我这次来,是想见见贵楼一个叫田七的女子。” 掌柜面露难色,随后换上有些苦涩的笑容,点点头道:“要见田七那丫头啊,我这就领你去。” 展渊简直快气炸了,本来以为金焕能带他去见田七,谁知转了两圈,领他进了一间柴房,里面的摆设很简陋,上面还蒙了一层薄薄的灰,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金焕陪着笑脸道:“哈哈,这就是田七姑娘的房间,她最近有点事,出远门了。不过大多数东西都在这,您可以随意看,随意看,哈哈。” 说完脚底抹油,溜走了。 展渊也不在意,随他而去,因为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包袱。他连忙大步上前,抓起床头一个青绿色的包袱,这和他印象里莫恬过家家玩时用得一模一样,他赶紧打开,绿襟连褂外衫,粉罗长裙,还有狐狸毛领披肩,这 禁爱系列:4岁小新娘帖吧 不都是他送给莫恬的! 展渊冲出房间,一把抓住落荒而逃的金焕,揪着他的领子道:“我妹妹呢?她人呢?” 金掌柜步子不稳,又被展渊拉住,不由得背靠在墙上找平衡,来瞧热闹的公子们赶来,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有几个想象力丰富的,还发出了一阵阵吸气声。 金焕老脸挂不住,但眼下展渊才是真正的麻烦,他用近似哀求的语气说:“展大爷,行行好,咱到方便的地方说话……” “大爷……方便?”风雨欲来堂里永远不缺好事之人,周围已经有些人在起哄了。 展渊顿了片刻,也有些脸红,便愤愤地放开金焕,示意他带路。 在金掌柜雅致的小房内,展渊悠哉地品着金骏眉,一言不发,倒是急坏了早已托盘而出的金焕,田七怎麽来的风雨欲来堂,他怎麽允许她在这干活的,她怎麽在这住下的,她和其他人的生活如何其乐融融,都一一详细说给展渊听。 当然,给金焕十个胆,也没敢把田七和莲生的事说出去。 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或许是已经怒过头了,展渊并没有火冒三丈,相反,他平静得出奇。 他抿了一口茶,回想掌柜说的话,莫恬身边并没有风无痕,让他很是欣慰。她能把藏身之处选在公子馆,也足以见得她打对了算盘。 千找万找,自己确实没想到她会跑到这种地方。 不过,问题就出在这里,听金焕的意思,莫恬和公子们处得不错,想到她被众多美男围着,心里就不是滋味。 突然想起,他还没见过那个叫莲生的,於是展渊问道:“不知大名鼎鼎的莲生可在?” 掌柜一阵冷汗,“啊……,他随着我军军队出征了。” 展渊对此并不太感兴趣,可是脑海里灵光一现,联系之前风组传来的消息,突然阴沈地问道:“莫恬……莫不是跟着他去了战场吧?” “这个,我们说不好,这丫头以前也喜欢随处乱跑,一跑半个月,为这事我没少扣她工钱。这次……也说不定,没准去哪玩了,也不给个信,哎!真是!展爷您放心,这丫头胆子小,应该不会去危险的地方。过不了多久,没银子了自会回来,到时我拎着她来见您。” 说完,心里还想着,前两天催着田七快回来的信,不知莲生收到了没? 展渊这才感觉到愤怒的情绪,他清楚地察觉到,胸膛左侧那个地方,正“砰砰”地跳个不停,一种莫名的焦躁感传达到了全身,脑子里乱糟糟的,没办法思考,只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莫恬竟然跟着别人去了战场……他不知是担心的成分占多,还是嫉妒更甚。 他丢下忐忑的掌柜,一路小跑,随意抓了一个人,就问莲生的房间在哪。 被抓到的人正是银月,知道这人是贵客,便指了个方向。同时心里庆幸,刚刚才打扫过莲生公子的房间,把莲生和田七的衣服都丢到筐里了,现在正打算送去浣衣房。 “砰”地一声,展渊大脚踹开房门,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衣柜丶床,甚至床底下都找了一圈,没发现可疑的物品。他心想,没准莫恬和莲生的事,只是风组听到的传闻。 展渊仍然不放心,抓了几个人来问,他们都被掌柜事先“收买”了,自然不会告诉他实话。 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展渊觉得疲惫极了,他在金焕为他安排的高级客房里歇下,躺在床上计划往後怎麽办。好不容易找到风雨欲来堂了,这丫头又跑了。 连续二十多天的路途奔波,风组弟兄们都已经累得不行,现在都在补觉,再把他们揪起来找人不太合适。 而且展渊突然有了怨气。 他怨莫恬,怨她抛下他逃跑,怨自己像只狗一样到处追着她跑。金焕不是说了莫恬还要回来的吗,自己何必再犯贱,苦苦寻找她的下落,他就是要在这里等她,让她知道,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展哥哥也是有脾气和尊严的。 展渊慢慢睡着,殊不知,他又做了一件让他悔恨良久的决定。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二 为何跟来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二为何跟来 故事不得不转回到十二天前。 这一天是十月初十,根据大凤历,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日子,军队会在这一天出发。 莲生一大早就醒了,见田七仍在睡,心想不如多久才能再见,走之前把该做的做了吧。 外面渐渐有阳光射进来,照在地板上,交媾的两人似乎在仙境。田七哆嗦着,在莲生熟练的挑弄下泄了身子,她全身泛起粉红色,凌乱的被褥配上杂乱的喘息,绯红的双颊以及微湿的发鬓,刺激着男人的神经,真想冲进她紧实的身体,把她狠狠捣坏。 不管多留恋,莲生还是挣扎着起身了。田七也迷糊着眼睛跟着下床,伺候莲生穿衣,以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所以虽然眼前这个毛丫头笨手笨脚的,可是一想到少了她的怀抱,冰冷的军营哪有半点乐趣。 莲生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温柔地拉起小女人,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歇息。 他必须要走了,白组的人已经传来了暗号,军队已经快迈出城门,现在动身,还能赶上队伍的尾巴。 田七一直目送到看不见莲生为止,突然她一转身,马上收起小女人依依不舍的表情,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旁边一个没人的农户里。 莲生骑在马上,默默盘算着照这个行程,大概需要多少天能到黑山国。 他身旁是郭太医,两人刚打了照面就结了梁子,当时一脸菜色的郭太医对莲生说:“小子,行军之前可不宜大动精火啊,唉唉,现在的年轻人??你瞧,这军队里一半的人都是肾火虚旺,还不知以後军妓们要怎麽受得住?” 郭太医竟然食人间烟火,体贴军妓,着实让莲生很诧异,还以为他只是在外名声不太好,谁知他又说了句:“不过,这虚火旺的,正好做我的人蛊,毒虫最喜欢这类人了。” 莲生心里一惊,也不知他是不是在说笑,但怎麽也不敢靠近他半步。 一路摇摇晃晃到了晚上,莲生第一次在外露营,军中管夥食的小哥送来干粮和水,说省着点用,以後的路还长着呢。7k7k001. 他谢着接下,一个人靠在树边啃着难吃的晚饭,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吃惯了风雨欲来楼的饭菜,一下子真有点不习惯。倒是郭太医吃得香,连渣渣都不放过,见莲生面有难色,还劝了几句:“小夥子,食物是大自然的馈赠,怎麽都不能亏待它们,不准浪费。” 莲生越发觉得这人很怪,看着阴毒,却也有明理的一面。他迅速解决掉干娘,钻进帐篷和衣而睡。 被一泡尿憋醒,他迷迷糊糊起夜,忽然觉得前方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兵很可疑,看那走路姿势,看那擦汗的动作,还有无意识地仰头的角度,他心下一沈,低低地吼着:“前面那个小兵过来一下。” 他好像没听见,依然往前走,莲生继续道:“那个穿蓝褂子的,对,说的就是你,别跑!” 莲生快步上前,用力拽住小兵的胳膊,猛地一拉,这不是田七是谁! 莲生咬牙切齿,田七战战兢兢。莲生忍住把她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气得脸发白:“说,为什麽跟着来?” 田七知道这时候只能来软的,她马上做出泪汪汪的样子,但又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莲生,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实在是,掌柜他,想非礼我??”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连冬耕鸟的叫声都听不见,烛火跳了一下火,发出“啪啦”一声响,除此之外,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你会後悔跑着一趟,彻!底!後!悔!” 他现在没心情和这丫头兜圈子,莲生非常烦躁,虽说见着她是个惊喜,不过惊得有些过了头,这里是军营,不是姑娘家闹着玩的地方,他没法分神照顾她,万一被上头知道了,只怕没她好果子吃。 田七急了,她哪敢告诉莲生自己怕哥哥来抓他。实际上,她的小算盘里也没包括被莲生发生,她只是想跟着队伍的尾巴,待到了朝凤国边境,就悄悄溜走。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第 '天谴'(背着父亲偷搞母亲无弹窗 一个晚上就被莲生发现了。 田七微微喘口气道:“莲生,你有所不知,我从小就看着爹爹上战场,他不是战士,是在後方给士兵们写家信的,他们大多不识字。他每次回来,都会和我说很多战场上好玩又吓人的事,还有那些收到回信,却再没办法交给收信士兵的事情,他说,不管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从战场上走一遭下来,人一定会成熟,会更加了解生活。我一直记着爹爹的话,想着有一天我也能像他那般有这样的经历。” 莲生当然知道她在撒谎,莫家庄庄主是做生意的,不可能在战场帮别人写过信。田七说谎一向脸不红心不跳,进了风雨欲来楼後功力还见涨,实在不能轻信。 “不行,太危险了,明天我就让白组的人送你回去。” “这??是掌柜默许的,我出门的时候看见白劲松大哥了,他没拦我,也没说什麽。” 这也是莲生生疑的地方,田七身边藏着很多白组的人,她有任何奇怪的举动,掌柜不可能不知道,难道掌柜真同意了? 其实,这话也是田七瞎编的,现在掌柜正在拼命找人,这段时间白组的人回信说,展渊在羽龙族,频频派人来打探消息,为了不让展渊完全被龙苗那女人“绑架”,他有意放出了一些合适的信息给风组的人,但又小心翼翼不想让对方察觉。大部分白组的人都调走做这件事了,他头一回觉得白组人手不够,该招人了。 田七见莲生面色稍缓,忙趁热打铁:“莲生,我绝对不添乱,我本来就很低调,我保障不多管闲事,不好奇,不扎堆,不多问,老老实实做一个写家信的,要是需要,我可以装哑巴。” 莲生见她一路风尘还没洗漱,眼睛底下还有黑眼圈,也不好再说什麽,任何决定都要等到明天。於是让她放宽心,赶紧洗漱睡下。 田七早就累了,胡乱洗了洗,就在莲生的帐篷里睡着了。莲生没有睡意,他连夜写了一封信,询问掌柜意见,然後暗暗思考,田七怎样才能在军营里安然无恙。 天刚麻麻亮,军号就响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在帐篷外走动,田七迷糊着睁开眼,环视四周,不见莲生。她穿上衣服,瞧见矮桌上有一张纸条,“军中有小范围伤寒,我和郭太医去配药了。洗脸水在盆里,洗漱完好好待着,我给你带早膳。” 田七笑笑,挪步到铜盆前洗脸,手摸过脸颊,觉得手感不太对,她仔细揉了揉,有些粗糙,她以为是脏东西,还多洗了两回,可是触感依然没变。 她没带铜镜,不知道脸上长了什麽,别是什麽怪病就好。她不知道莲生在哪,又不敢乱打听,只好乖乖等莲生回来。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莲生端着一碗小米粥和两个馒头进来,田七见了他,马上冲上去问道:“莲生我的脸怎麽回事?” 一说话,更加吃惊,什麽时候声音也变得如此沙哑,变得雌雄不明。 “昨晚我趁你睡了,调了些药物涂在你脸上,脸色黄了点,皮肤糙了些,看着不太像女子,然後让你含了点东西,看来效果不错。” “啊?你怎麽能??要是变不回来怎麽办?” 莲生示意田七吃早膳,慢悠悠地说:“你还是多担心你的小命。掌柜说,你是擅自出逃,不过让我多收留一段时间,我回头再和你算账。” 田七连忙赔笑,在这里,莲生是老大,当然他说什麽就是什麽,她老实地接过馒头,大口大口啃起来。 路上被马颠着了,昨天吃不下饭,从今天早上饿到现在,早就前胸贴後背。 没过多久,军队发出的号角响起,众人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上路,莲生也开始动手将帐篷打包收起。 田七赶紧将剩下的早膳吞了,上前搭把手,昨晚天黑,看不清帐篷模样,今早起来,才觉得七扭八扭,形状很怪异,不过想到莲生是第一次在外扎营,事事还要自己动手,又觉得很佩服他。 两人满头大汗,进度也比别人慢了不少,最後只好胡乱把包袱卷成一堆,才不至於掉队。 刚走两步,背後又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怪音:“这个女娃子是谁?”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三 小兵田七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三小兵田七 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伪装药物,被郭太医一眼识破,莲生本想使个颜色给田七,让她死不承认,谁知这丫头竟然一副狗腿子的样子跑到郭太医面前,一脸谄媚地笑:“太医好眼力,竟然知道我是女儿家,果然名不虚传。” 郭太医明显很受用的样子,摸摸没剩几根的稀疏山羊胡道:“还是个马屁精,你个丫头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们田村的人都知道您。我们那的水土很潮湿,经常有毒虫出没,听说您曾一人制服了千年蛇王,还用活蝎子当下酒菜,在我们田村,这简直就是一个勇士,好多人都想见见您真容,没想到今儿个让我见了,他们要嫉妒死我呢。” “哈哈!哈哈!”郭太医大笑着,心里暗暗记下,等这狗屁差事做完了,一定要去田村看看,到底有没有稀世毒物。 田七暗暗捏把汗,这个人她听哥哥说过,是在皇帝身边的怪人,连哥哥都要对他避让三分。怪人有怪癖,听闻他绝不允许有人逆着他的意思,他若说你是女娃,你就绝对不能带把儿。好在此人喜欢听好话,只要多夸夸他,也不会生出什麽事端。 田七留郭太医一人暗自陶醉去了,她溜回莲生身边,冲他做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莲生眼珠子一转,将此事记在心里,当做对付老毒物的妙招。 一路上风平浪静,中午小歇後,他们又启程了,直到日落西山,才到达伊杜江边,这条江贯穿了黑山国丶羽龙族和朝凤国,在三国人民心中是母亲河的存在。他们在伊杜江旁扎营,莲生则带着田七朝文官老信头那去。 “信阳大人,在下莲生,郭太医的手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听上一二?” 信阳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头,头发胡子花白,但是看着身体很硬朗,他呵呵笑着,让莲生但说无妨。 “这是我家表弟田齐,听说我要随着军队出征,便一心想为朝凤国出力,但是他的年龄不满十六,不符合军中规定,他竟然趁我不注意偷偷跟来。如今已经距离朝凤国八天的行程,让他自己回去我不太放心。这小子写得一手好字,不知可否放在您这,让他给您帮忙。他老实得很,打得骂得,绝不给您添麻烦。” “一手好字?能试试看吗?”老信头对书法痴迷,他当即摆上纸笔,让田齐写几个字。 田七早有准备,只见她提笔稳重,下笔有力,手腕平稳如山,笔锋锐利,几个字写完,老信头惊异地打量了田七几眼,虽说笔锋有力,但是又有着女儿家的细腻,可这明明是个男娃子,虽说长得嫩了点,声音也不像女的。可能是他的书法先生是个女子吧。 老信头高兴地屡屡胡须道:“呵呵,果然是好苗子,在我身边待着吧,我去和军需官打个招呼,这事就这麽定了。” 莲生给信阳留了一点银子,他也没推脱,一半送了军需管,一半给自己留着买酒吃。 於是,田七穿上松松垮垮的小兵服,在河边为老信头打水烧饭,正式成为了军中的一员。 伊杜江的那一头,展渊正朝这边眺望,他看见了那个小兵,却没想到那是莫恬,端午节观龙舟后,两人又在伊杜江两端错过了彼此。 本以来捞了个闲差的莲生,也忙得够呛,自己擅长使毒,救人却不拿手,而且和郭太医比起来,自己用毒药的那点技巧就是雕虫小技,刨除人品问题,郭太医确实是一个好先生。 於是,莲生暗中把自己当成郭太医的徒弟,认真学习他的手艺。 郭太医也不傻,知道莲生的心思,他讨厌带徒弟,更讨厌遮遮掩掩,所以配什麽药,有什麽独门秘方,他都不瞒着,但也不点拨莲生,学不学得到,全凭他的造化。 田七自是不知道哥哥已经找上门了,她正忙得焦头烂额,军队里发生了小范围的伤寒,虽说这是常见的病,但处理不好,也容易丧命,一些悲观的士兵本来就不舒服,胡思乱想下,更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於是纷纷要求写一封信给家里,述说一 《北京故事》笔趣阁 下不舍之情。 田七跟着信阳老头,来来回回穿梭在各个帐篷之间,有时候碰见莲生,也只能用眼神示意一下,连说话的功夫也没有。 再加上生病的人比较脆弱,偶尔还拉着田七讲家长里短的事情,田七不好拂了他们的意,只好在写完信後,老实坐在病号旁陪着。 所以,两人从见面到现在,连手都没牵过,虽然睡在同一个帐篷里,也没有小小亲昵一下再睡。两人忙一天,随意梳洗一下倒头就睡,沾上枕头就不省人事,哪顾得上那些风花雪月。 队伍还要走上十五天,才能到黑山国,羽龙族的人已经前来会和,相比起朝凤国整齐的大军,羽龙族就随意了许多,他们队形松散,穿着随意,就像是出其不意出现的深山大盗。 他们每个人都起着高头大马,手里带着长枪,脸上还画着多种颜色的古怪图形。他们的出现,让军队出现了一阵骚动,很多人都没见过羽龙族真正的勇士。 龙苗并没有来,她的死士龙三一早就潜伏在莲生身边,随时向女王报告他的动向。 就这样,战场越来越近,直到他们无限接近黑山国的国界。四周尽是黑灰灰的景色,抬手就是一片灰,早上出门穿的白衣,到下午就脏兮兮的,田七不由得诧异,这个鬼地方,竟然要三国为之打仗。莲生告诉她,这里盛产黑金,用得时候是好东西,但是开采条件非常艰苦。 糟糕的空气加重了军队中伤寒病情,最早一批患者甚至出现了脱水的状况,他们干瘦得像柴火一般,气息奄奄,而且还伴有发热,已经不像普通的伤寒了。 郭太医和莲生束手无策,军需官来看了好几回,都没办法遏制病情,军队不得不放慢行程,并把这些患者隔离起来,免得传染了其他人。 郭太医不是真心想管这些生老病死的事情,但在军队里,病人都把他当神一般的存在,看见他出现,就觉得自己的病能好,那种期待的眼神让他不厌其烦,於是在一个深夜,打算收拾包袱跑路了。 莲生这几日紧跟郭太医,知道他的计划,连忙赶在他前面,堵着他不让走。 “太医且慢。我知这伤寒来得古怪,大家出发前都好好的,在路上也没接触过可疑的人和物,突然就变成这样。我曾看过一本古书,说几百年前的海洋那头,因为野鼠而造成几万人的死亡,死者全身发黑,甚是恐怖,有人怀疑这种野鼠带有剧毒,想来也合情合理。时至今日,这等怪病横行,难道先生不想知道是何种毒物作祟,不想降了它,收做标本吗?” 这话确实说到郭太医心坎上了,如果真是中毒,找出毒源,然後收为己物,岂不是一生中的壮举。 莲生趁热打铁:“我知太医必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深夜在外是想去帐篷里探视一下?” 郭太医连连点头,顺着莲生的话,又去伤员中转了一圈。这回,他频频问病人,可见一些奇怪的动物吗,有没有被咬? 羽龙族也在关注此事,随行的几个小夥子看了看病人,不知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什麽,脸色突然变得沈重,却不肯告诉莲生等人,只让一人骑快马回羽龙族。 如此诡异的行动,让莲生心里沈甸甸的。难道,朝凤国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开始打仗,就先被阎王爷召唤了? 而田七那头,她却觉得有好事降临了。 这天,田七照常起来洗漱,小兵端来早膳让她吃,以往都是馒头稀饭,那天不知为何,弄来一碗阳春面,上面还罩了个喜人的荷包蛋。田七一向爱吃鸡蛋,自是欢喜,可是刚拿起筷子,就忍不住一阵恶心,连忙跑到空地上干呕了一阵。 田七早就晓得男女之事,她细细回忆了一下,上个月的月事好像是月初,这个月都已经晚了十几天?? 她慢慢地将手放在肚子上,心想,不会是有了吧。她从没想过在这个时候要孩子。 田七不知揣着何种心情,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又很迷茫,同时也担心,怕这孩子来得不合时宜,怕莲生还没准备好当爹。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四 殇歌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四殇歌 田七的害喜反应越来越厉害,才过了两天,她醒来第一件事就变成了呕吐,稍微油腻一点的东西根本吃不下。m4xs. 她以前听说孕妇的情绪会不稳定,自己倒没觉感觉,只是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莲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一直都在喝风雨欲来堂配制的抑精的药,照理来说不可能会让田七怀上。店里的前辈停了药後,还要等一两年才能恢复生育功能,有些身体底子差的,到现在还要不上。 是药出了问题还是自己身体太好了?莲生很纳闷。 他虽然很高兴有了自己的孩子,不过两人都在战场,怎麽看都不是孕妇待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田七的身体。这两天他从病号那边回来,总希望抱着她聊聊孩子的事,比方说孩子的名字或是性别。 “我自然是喜欢女孩的。女孩贴心。” “那太好了,我也喜欢闺女,看着就可爱,而且女孩像爹,以後肯定很漂亮。要是生个男孩,将来就是个肉肉的圆脸,可讨不到媳妇了。”莲生看田七精神还不错,心情也好,就开始和她开玩笑。 “你鬼扯,儿子像我哪点不好。要是个男孩,白组大哥一定会好好教他功夫,让他成为一个旷世大侠,行於天下打抱不平!” 莲生笑了,他倒不希望孩子能成为特别厉害的人,力量大责任也大,他希望孩子正直丶性格好,将来成亲了,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可以了。 但是他什麽都没说,只是温柔地低头吻了她的头顶。 田七还幻想着儿子英雄救美的场景,高兴地对莲生说:“他们都说,男孩的名字从《日午经》里取,女孩就从《言寺经》里找。我不想这样,我要自己编一个好名字。简单好听,但是又有意义。” “你是说,叫‘田七’这样的吗?那咱的孩子??我姓莲,叫莲心?莲子?” 田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转过头问:“莲生,你真的姓莲吗?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姓呢。这更像是个艺名。” “你没听过的多了,有什麽好稀奇的,傻丫头。”莲生打了个马虎眼。 两人又聊了一阵,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莲生低头一看,田七貌似快睡着了,这几天都是这样,聊不了几句她就困得不行。 他轻轻地放田七平躺在褥子里,想着过两天白组的人就来了,到时候一定要送田七回去。尽管很不忍心放她自己在风雨欲来堂生育,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君临城里,金掌柜已经没有精力再承受一次精神惊吓了。他骂了无数次莲生,这小子,什麽时候不好,偏偏现在让田七怀上了。 这倒好,展渊这尊神不走,田七回来了,让展大爷发现自己的宝贝妹妹怀上了别的男人的种,还不把这栋楼给掀了。 要不然等田七回来了,把她和展渊关在一个黑屋子,让他们发生点什麽,再把孩子赖给展渊,让他喜当爹? 设想完,掌柜自己都觉得这个主意很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田七呕吐着挺过一上午,觉得有些乏了,连饭都没吃就睡下了。刚躺下,郭太医就风尘仆仆地来了,也不避讳男女有别,直接掀了帘子就进到帐篷里。 田七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手臂被人拉扯,然後一个冰凉的触感搭上了自己的手腕,那感觉就像碰到了蛇,她打了个冷战。 莲生急急忙忙地跟过来,看着一脸铁色的郭太医,也觉得不太妙。 这几天他光顾着高兴,原以为田七的不适只是怀孕初期的正常反应,所以只想着多给她弄些好吃的,但是昨晚冷静下来,多想了想,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於是一大早就找到扎在病号堆里的郭太医,让他来看看田七。 郭太医诊完脉,示意莲生到外面去说。 “确实是廿日热。”郭太医说。 据史书记载,朝凤国大历858年间,曾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出征黑山国,行至黑山国境地二十里处,军中爆发小范围传染病,各年龄阶段都无法避免,军医疑此病通过饮水传染。病者前期有呕吐症状,多疑为水土不服和伤寒。後全身发热,喉咙干痒,多喝水却不见成效。此病来势汹汹, 战场的女武神h笔趣阁 病人持续发热,全身脱水,形容枯槁,最後虚脱而死。前前後後只持续二十天左右,军医为此病取名‘廿日热’。” 莲生犹记得自己照看的病人中,有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光景,脸红扑扑的。父母健在,家里已经给娶了小媳妇。若不是家境不好,断不会送唯一的一个儿子上战场。 他在头一次呕吐的时候,被送进病号帐篷,那时他的精神还不错,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被隔离,还一脸天真地问莲生。莲生见他年纪轻轻身体好,希望他能挺过去,就随便编了个谎话,说这些人都是水土不服,吃一点家乡的土就好。 那位少年信了,当天睡了个好觉。可情况一天比一天差,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力在消逝,於是又问了一次莲生。 这回,莲生想了许久,还是说了实话。他原以为这个少年会像其他人那样嚎啕大哭或是沈默不语,谁知他只是红了眼眶,笑道:“大夫,原来只是个传染病。没事的,我身体好,小时候出疹子都没事,这次一定能挺过去。只是不知道我媳妇记不记得给我送她的小花苗浇水,也不知道我娘亲有没有偷偷给别人浣衣赚银子,我想写封信提醒她们一下。” 莲生马上应了,找来纸币,亲自为他写了一封家信,安慰他信很快就到,等回信来了,一定第一时间念给他听。 就这麽过了十天,军中情况越来越严峻,他每天要和郭太医一起照料几百号人,偏偏还没办法找到病因和治疗办法,只知道这个地方的水有问题。 他们已经让军需官下令,所有人不得靠近天然水源,所有饮用水都要煮沸,不得交叉饮水,餐具也要经过沸水消毒。 可是送进帐篷的人还是越来越多,朝凤国派来的太医还在路上,他俩都快忙疯了。有时候莲生路过那位少年的床位,总能看到他在乐观地安慰其他人,有时候他还会讲几个茶馆里听来的笑话和荤段子活跃气氛。 第十二天,少年开始全身发热,情况恶化得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莲生反复为他擦拭身体,告诉他家里的信就快到了,让他挺住。 两三个时辰後,少年突然睁开眼睛,告诉莲生,想到外面待会。 发热的病人不可轻易移动见风,莲生自然婉拒了这个要求。谁知病恹恹的他突然用力抓住莲生的衣袖,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说话却让莲生明白了他的意思。 莲生背着他,放到军队西边的一棵树下。少年似乎心情好了些,抓着莲生念念叨叨了好些话:“莲大夫,我知道自己快没了。二虎子丶大斧,他们都是这麽走的。我以前还以为身体好,没准能好,可是??我不想死在里面,我的同伴会笑话我,我说过我要回家抱媳妇的??你知道,我媳妇,模样可爱,我娘亲说她像只鹿??二虎子还和我开玩笑,说大家死了,就相约去河边打牌九,要凑四个人,我是第三个??” 莲生头一回红了眼眶,眼前的这个少年,嘴唇苍白干裂,眼睛无神,全身削瘦,而且眼睛里那点光也快没了??他紧紧抱住他,希望能让他好过些。 没精打采的少年突然用力掐住莲生的肩膀,眼球暴突,咬牙切齿地吼道:“为什麽!为什麽要让我们来这里打仗!这种事,跟我们有屁关系!我为什麽要卖命!还要客死他乡!我不服??咳!” 最後一口气吐出,少年没了气。 莲生久久不能动弹,少年才挺过了十二天,甚至比别人还短。 他见过死亡,但是如此撕心裂肺的伤痛还是头一回。冷风吹过,莲生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他慢慢用手合上少年死不瞑目的双眼。 他说不想死在里面,莲生就没让他回到军队处理死人的火坑里。他从军中取了火种,背着少年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点燃了他的遗体。 为了羽龙族龙苗的私心,为了朝凤国皇帝的野心,牺牲了这麽多人。这个少年,没出过远门,家庭生活才刚刚开始,竟然葬身在他乡。 这一刻,莲生也觉得有些东西想明白了。他看着黑烟飘向南方,升起些许宽慰。 当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为自己彻底消毒後,回到帐篷,田七正摸着肚子对他笑。虽然她的小腹还很平坦,但是他已经可以想象她大肚婆的样子。他走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原本杂乱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好像重生一般。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五 田七病危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五田七病危 展渊起了个大早,感觉昨晚睡得不踏实,直到清晨还翻来覆去睡不好,於是早早起身洗漱,陪着风组的弟兄们晨练。 空中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展渊熟练地戴上手套,胳膊一伸,七子就稳稳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也不知为什麽,七子只有在饿坏了又找不到东西吃的时候才会想到田七,平时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对外来人展渊却熟稔得很。展渊在风雨欲来堂待了十几天,就已经能很好地让七子听话,连星灿公子都感到惊奇。 展渊用食指顺了顺七子的羽毛,嘴里念叨着:“傻丫头养个傻鹰??” 用过早膳後,展渊在庭院里摆上纸笔,正打算提笔写第一个字,又听见有鸟儿飞过的声音,不过翅膀的扇动不是那麽有力,不可能是那只沙鹰。 展渊抬头一看,一个黑白相间的影子落下,正是风组养的顺风鸟。顺风鸟很温顺地伸出一条腿,让展渊解下上面的小布条,然後飞走了。 展渊心里狐疑,跟在身边的风组都没有任务在身,是谁在传递消息? 展渊展开布条,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部充血,眼前红红黑黑一片,差点站不稳。他扶着桌子冷静了一会,有点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 他拿起布条又读了一遍,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令妹病危,速到黑山国以南二十里处朝凤国营地後方。” 无数个可能性从脑海里闪过,这个人怎麽会知道莫恬的消息?会不会有诈?但是条件反射般的,展渊选择忽略那个可能性,即使被骗,他也不能拿妹妹的性命开玩笑。 展渊马上冲进马廊挑了一匹脚程最快的马,翻身上去後,对着仍面面相觑的风组说:“你们带上各类药材跟在我後面,对了,通知莫家庄的许大夫,让他火速到黑山国境地以南二十里朝凤国营地里。越快越好。” 说完,骑着马飞奔而去。风组已经习惯了展渊的行事风格,不再耽误,顾不上金掌柜心疼的表情,从风雨欲来堂里抓了各种不同疗效的药材,还带了几个药盅,朝着展渊的方向去了。 田七挨了三四天,终於挺不住了,她和其他人一样全身发热,烧得稀里糊涂,无论喝了多少水,都觉得嗓子干痒难受,偏偏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 莲生急坏了,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好好的,田七却被传染了。他想送田七到最近的城镇里,但是廿日热的病人不能见风,见风死得更快,所以他不敢随意搬动田七,可是就让她在这帐篷里等死?? 只怪自己医术不精,治不好这该死的传染病。他唤来暗处的白组,请求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已经在路上的大夫们接过来。 莲生端着一碗清淡的小米粥来到田七榻前,见她还在睡,就轻手轻脚地用湿布巾擦去田七脸上的伪装,他怕那些药物会起副作用,就慢慢地擦去了。 暗黄的药物褪去後,露出田七一张煞白煞白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像她的嘴唇,死皮一层一层,已经看不见一点颜色了。 莲生心疼得不得了,他没想到这丫头跟过来竟然会遭这种罪。他慢慢地解开她的衣带,只见胸脯上方和腹部都能清楚地看见骨头,她瘦太多了。 莲生小心翼翼地为她擦身降温,忽然听见她在呢喃些什麽,他抬起头,见她还没有醒,估计是在说胡话。 “哥哥??哥哥别走??” 莲生呆在原地,他原以为展渊这个人已经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谁知田七从来没忘记过他?? 呵,也难怪,那是她的哥哥,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田七喊着喊着,慢慢醒过来了,见莲生愣在一边,虚弱地问了句:“莲生,你干什麽呢?” 莲生苦笑了一下,端起小米粥,一点一点地送进田七口里,和她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末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小七儿,你生病了,有没有特别想见的人,我喊他过来和你聊聊?” 田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双亲,可惜他们已经不在了。而那个发誓将他藏在心底的人,她还有什麽脸缠着他?他 圣堂sodu 是不是也放弃她了?而且现在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绝对不是他记忆中的小妹妹了。 而那个总陪她玩闹的大哥哥,自己愧对於他,说什麽也不能再把他拖进来。 田七摇摇头,努力咽下粥,无奈地笑道:“我就只有你了,还能见谁。莲生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会死,我听说那些小兵哥哥们都是这麽去的。” “你又在胡说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就是普通的伤寒,过一段时间就好。乖,不要想太多,多吃点,吃完再睡会。” 田七却一点都咽不下去了,她撇过头,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只觉得到手之处硬硬得硌得慌,她抬起手臂,见手背上的皮肤因脱水皱得不行,活像一个老者的手,自己看了都恶心。 她知道自己现在变得很难看,可莲生每天面对这副身体,竟然一点都不反胃。她想回应一个善意的笑,一扯嘴角,就觉得嘴唇像被刀子割一般的痛。 莲生放下碗,俯下身子,轻轻地亲吻她的唇,心疼地说:“傻丫头,别乱动弹了。等你好了,想怎麽谢我都成。” 困意袭来,田七慢慢闭上眼睛,快睡着时眼前又闪过那两个熟悉的面孔。 郭太医的脸一天比一天臭,生病的人有增无减,偏偏莲小子的女娃娃也得了病,夺走了莲生的精力,弄得他自己忙里忙外,应付不来。 可恶的是,没有迹象表明是毒虫作祟,莫名其妙的廿日热真是让人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莲生思来想去,他知道人在生病时总会格外挂念亲人,撇去展渊和田七有何恩怨,他确实是她的哥哥。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田七凶多吉少,若是见不着亲人最後一眼,她一定会很难过。莲生艰难地拿起笔,写了一封短信交给白组的人。 而这边,展渊已经快马加鞭走在路上了,他顾不上休息,朝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每到一个城镇的驿站,他就换一匹马,原来那匹则直接累倒在马廊里。 就这麽没日没夜地跑了六天,就在他自己都快撑不住的时候,展渊用快了一半的速度提前到达了军营。 他看着战旗飘扬在视线内,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便公然打扰,就将马拴在不远处的树下,躲在树上调养生息。幸好那时已经是傍晚,秋天天黑得也快,展渊等不了多久,夜幕就降临了。他拍拍身上的干粮屑,身轻如燕地做了几个跳跃,就躲开了巡逻的士兵,安然地落在营地内。 布条上说了,莫恬在营地後方,可是这麽多帐篷,她一个女孩子是用什麽身份躲在哪个帐篷里,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展渊突然想到了莲生,刚才只顾着关心莫恬,忘记了莲生也在军营,只要找到莲生,肯定能直到莫恬在哪。 得来全不费工夫,展渊打量了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发现他们神情凝重,口里讨论的都是一种传染病,还时不时能听见莲生的名字。他只偷听了几个人的对话,就摸准了他的方向。 他趁着夜色悄悄挨近位於场地中间的几间帐篷,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大概一个时辰後,一个模样俊俏却疲惫不堪的人影从帐篷里出来,展渊在夜色中仔细打量了这个人,直觉告诉他找对人了。展渊见周围无人,大喇喇地直接跃身出现在他面前。 莲生被一个突然降临的黑影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这个人可以说是既陌生又熟悉。莲生不动声色,心里却觉得蹊跷,三天前发给莫家庄的消息,怎麽说也要十来天的功夫,他怎麽这么快就赶来了? 莲生在打量展渊,展渊何尝不是。令展渊不满的是,眼前这个人当真如坊间传言,有种妖冶的美,却不流於庸俗。 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却不知道对方也知晓自己的,於是场景变得有些古怪,明明了解眼前人的来历,却不知如何开口。 末了,念妹心切展渊先开了口:“我妹妹在哪?” 莲生叹口气,示意他跟着自己。 辗转一番後,展渊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帐篷前,莲生站在门口,表示自己就不打扰他们兄妹团聚了。展渊深吸一口气,追逐了将近一年的人,这回终於要见到了。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六 兄妹相见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六兄妹相见 展渊跌跌撞撞地摸到田七床边,借着一旁幽暗的烛光,他清楚地看到了这个躲了他快一年的女人。 莫恬走後,他曾无数次设想再次抓到她会是什麽情景,或许她会惊慌失措,或许会不动声色地悄悄溜走,或者是理直气壮地指责他曾经做过的错事,但从来没想过两人的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妹妹永远都是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样子,而不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展渊慢慢地抚摸田七的脸颊,发现手指摸到之处非常粗糙,完全没有往日的细腻感,再看看她的身子,已经活脱脱一副骨架子了。 一股强烈的愤怒袭来,展渊冲到门外,黑着脸质问莲生:“说,她怎麽会变成这副样子?!” 莲生苦涩地笑了笑,他也不希望田七遭这种罪,他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他小声说道:“军队感染了廿日热。但我也觉得奇怪,田七从来没接触过病人,我也很注意消毒,不知道她是怎麽被传染上的。” 展渊气得咬牙切齿:“哼!很好,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用跟你这公子馆出来的庸医白费口舌,我要带我妹妹走,带她去看好大夫。”说完就要冲进帐篷里抱田七。 莲生一急,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展渊的胳膊,可是他哪是长期练武的展渊的对手,他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都被拽到了地上。 展渊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冲过来,有些懊悔自己下手太重,但是转念一想,也没什麽对不住他的,於是依然要去掀田七的被子。 “万万不可移动她,病人是不能见风的!”莲生急了,也顾不得会吵醒田七,连忙大声吼道。 展渊马上顿住,回过头一字一句地问:“难道我妹妹要在这里一直待着?其他人就束手无策?” 莲生无奈地点点头,见田七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才小声说道:“以目前士兵的情况??恐怕是的。” 展渊巴不得将这个无用的男人千刀万剐,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大夫弄过来。 他环顾四周,见到桌子上有纸笔,於是飞速地写下召令,让风组的人赶紧把许大夫送过来,日夜都不得休,同时调集一部分风组的人,让他们去一趟大彩国,看看当地有没有类似的病例。m4xs. 展渊用特殊的口哨换来顺风鸟,一一把这些信函送出去了。 莲生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但医不好田七,还无法像展渊一样帮衬着她。 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最适合田七的人,一向自信满满的莲生,第一次有了退缩的念头,他悄悄地退出去,不想再看到这个事事处於优势的男人。 展渊做完了这些事,也没在意莲生的去向,他悄悄走到田七床边,摸着她烧得火热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仔细摸了摸,正是他送给她的冰蓝镯子。 回忆一下子冲到展渊脑海里,虽然他知道这个镯子莫恬是拿不下来的,但他还是高兴了起来──原来她还是贴身戴着这个东西。 他想起自己辗转了多次,才从黑山国弄来极好的材料;他想起当时送给莫恬时,她脸上欣喜的表情;他想起莫恬诈死,镯子出现在一具女尸上时,他摧肝裂胆的痛苦。 田七睡得迷迷糊糊,她总觉得这几天,老是有个人用有些责怪又有些哀求的语调和她说话,她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可每次想睁开眼睛看看他是谁,总是无能为力。 她自己都感觉到这身体越来越控制不了,想动动不了,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她又一次感觉身边有人,但他不是莲生。田七用尽了力气,才努力让不听话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这一看,反倒吓得困意消失了,她瞪大眼睛,激动得胸脯上下起伏,也不知是想握紧哥哥的手还是躲开他。 展渊察觉到她呼吸变得急促,他惊喜地抬头一看,见心心念念的妹妹正看着他,原本还想着,见到她後,要狠狠教训她一顿,现在也顾不得那麽多了。 他高兴地握住她的手,想和她说的好多话却在一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展渊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莫儿??你,你醒了,想不想吃点什麽??我,哥哥给你弄去。” 田七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她想起那天莲生曾问她想不想见什麽人,於是就以为是莲生把哥哥叫来了,她一直怕哥哥怪罪莲生,连忙解释道:“那个,我是自己??我要跟过来的,不是莲生??别怪他??好吗?” 独裁之剑吧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展渊又开始生气。 虽然如此,展渊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他缓声说道:“傻妹妹,现在管他做什麽?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你放心,我已经叫了最好的大夫,莫家庄的许老仙你记得吗?他马上就到了,一定能让你活蹦乱跳。到时候,咱们就回家。你若是不愿意回去,我陪你去玩,哪儿都行。” 田七很想哭,这么长时间了,她已经不记得对哥哥的恨究竟是什麽样的了。但是,她一直告诉自己,哥哥已经有人了,不管她是谁,都应该往前看了。 不过,她没有说这些,对於哥哥的到来,她打心底还是高兴的。没想到还能再见他一面,她突然来了精神,很想和他说说话。 “小虾米还好吗,你没怪她吧?”田七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个替她背锅的小丫鬟。 “要不是她看管不严,能让你跑了?我自然已经惩罚她了。” 田七有些着急地看着展渊,展渊心里一软,不好意思再骗她:“唬你呢,我哪舍得打你的丫头。她很关心你,天天打听你的消息,一直盼着你回去。你要是再不现身,风虎可要被她唠叨出耳朵出茧了。” 展渊见莫恬兴致不错,就不停地和她聊莫家庄的一切,从门前的石狮子,到院子里的小猫,都细细说给她听。 田七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问道:“管家嫂子还好吗?我好想她做的芋球。” “管家嫂子说了,等你回去,天天给你做芋球,撑死你,让你胖得跑不动,这样就能老实待在莫家庄了。” 田七沈默了,她知道,她的逃跑是哥哥最不愿提及的事。想必他已经见过莲生了,保不准也知道她和莲生的事了。她曾答应过莲生,等他掌管了风雨欲来堂,就随他过幕後的生活,莲生不用接客,自己不用打杂。 可是现在怎麽办,哥哥一直说要接自己回去,莲生怎麽办? 她顿了顿,抓紧了展渊的手,小声地说:“哥哥,莲生他??你见过了?” 展渊最不愿意谈论那个公子,但还是绷着脸点点头。 田七不安地说:“当时我为了糊口,到处找栖身之地,换了好几家地方,最後还是金掌柜肯收留我……莲生对我很好,我有困难他都肯帮我??後来,後来??”田七说不下去了,因为展渊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他本不想在这种场合发火,可是莫恬屡次提到莲生,偏袒之意十分明显,让他很不爽。 他总以为莫恬一直是他的小妹妹,一直都属於自己,却没想到,她这一走,就冒出个不相干的人要和他抢人。一丝狠意冒上心头,展渊的脑海里掠过无数个残忍的画面,目的都是一个──除掉那个人。 展渊表面上不动声色,安慰道:“别想太多,等你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对了,风无痕呢?他不是跟着你的吗?” 说到风无痕,田七更加愧疚,毕竟自己曾经狠狠利用了他。 “我们跑出来後,就分开了。哥哥,你别怪他,是我对不住他。” 展渊矛盾极了,他乐见田七甩掉了无痕,又担心莫恬会遭到不测。但是说来说去,都是有风无痕在帮她出谋划策,她才成功逃跑,所以,风无痕,他也不会轻饶。 展渊起身,从桌子上端起凉热正好的药,亲自扶着田七喝下去。尽管田七已经变成一副骨架,但是鲜活的肉体靠在他胸膛上,还是让展渊觉得无比满足,没想到时隔许久,还能重新拥抱他心尖上的人,展渊的眼光放柔,只想永远这麽抱着她不放手。 展渊抹去田七嘴角的药渍,原本对她的想念丶怨恨丶渴望和无奈都化作了一声叹息,他问道:“莫儿,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才这麽小──”他比划了一下,“那时候相当听话。全身都肉肉的,捏起来特别可爱。” 田七一愣,自从双亲去世後,哥哥很少说小时候的事,现在他打开了话匣子,也不由得竖起耳朵听。听着听着,哥哥的某些话和自己的记忆重合,也不由得想起以前的很多事。 ==================================================== 《田七》中部“一失足成千古恨”完结,按照正常顺序,接下来的应该看“往事并不如烟”。因为茶迷之前在鱼羊网连载到一半,所以在popo就接着“往事”部分继续更了。“失足”也做了大量修改。 《田七》下部正在更新中,大意就是风无痕参与进来的多人奸情要如何发展的故事。 正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番外三 角色play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番外三角色py “莲生,你说,如果有女人想买你一夜,你要多少银子?” “多少银子我说了不算,掌柜管事,问他去。7k7k001.” “假如,没有掌柜,她直接向你买,你开个价。” 莲生回头,见田七正半躺在贵妃椅上看话本,垂眸走向她,抽走话本,将头搁在她弯起的膝盖上。 “看人,如果是我喜欢的女子,白送她。” 田七抢回话本,白了他一眼:“你太不懂女人了,用银子买来的才更有掌控欲,也会珍惜一些。如果随随便便就得了,恐怕不会放在心上。” 话本又被抽走:“那你呢?我是不是应该管你要点银子,你才能重视我。” “我没银子。再说,是你主动送上门的,也没问过我意见。” “哦,是吗?”莲生眸子里染上愠色,“既然是我主动送上门,田小姐有能耐别动情!”说完,拉着她就春水客栈走。 “迟姐,不好意思,来一间放。” “一楼左拐最后一间。”迟姐正在打麻将,头都没抬。 莲生推开房门,见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温水池子,顾不上脱衣服,直接跳进里面,只露出个头冲着田七笑。 田七蹲在旁边,用手戳他的头:“先把衣服脱了啊,看你明天穿什麽。” 莲生不答话,拉着她的手腕往水里拖,田七还来不及惊叫,全身就被热水包围了,她奋力爬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水,埋怨道:“臭莲生,人家身上都湿了!” “湿才好呢,就是想让你更湿点。”莲生坏坏地笑着,搂着她的腰慢慢靠近,眼前湿漉漉的她像只落水的小狗,可怜又可爱,他情不自禁吻上红娇娇的唇,用力抿住她的,带给她有些痛疼又舒服的复杂感受。 田七微微错开头喘口气,那锲而不舍的舌头就马上追上来,卷着她的小舌不停地旋转,接着就是一阵大力地吸允,弄得她麻麻的,但又舍不得离开这种亲昵的接触。 双臂顺从地搭上他的肩膀,拉进两人的距离,唇舌剧烈地交汇着,不停涌出的银线沾湿了两人的下巴,再到脖子,最後消融在水里。 莲生慢慢放开她,视线盯着她被吻肿的红唇,他垂下眼睑,舔去她嘴角的痕迹,哑着声音道:“再来一次。” 滚烫的唇再次印上她的,连带着火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田七分不清是水热还是身体更热,亦或是两人的欲望最热。她已经完全融化在这热吻中了,迷迷糊糊地不知东南西北。 莲生爱极了她被情欲折磨时的无辜样子,分开她修长的两腿,跻身置於其中。 田七突然想起刚才开的玩笑,故作天真道:“我说过了没银子,买不起你。” “我偏要主动送上门,别说你勉为其难,都湿了。” “不是,那是水……” “小骗子。我先喂你一次,其他的过会再说。”大手轻轻点了点她突起的乳尖,再撩开她的裙子,伸进亵裤里,罩在她的毛发上,来回动了两次,觉得小底裤实在碍事,便扯下它,丢到一边。 田七害羞地看着自己的亵裤孤零零地飘在一边,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不服气地又啃又咬,满意地弄出几个小红印,怎奈下身覆在她外阴的手太过撩人,田七没一会就缴械投降,只剩下娇喘的份儿。 莲生麽指按在她的小珍珠上,中指则在阴道外徘徊,整个手掌贴合着她的形状上下动作,快速且剧烈的动作使得中指偶尔会进入她的小穴,酸麻的快感彻底控制了田七,她一条腿抬高,主动地勾着他的腰,让阴部更加暴露在他手心里。 田七很敏感,莲生没一会就感觉到粘稠的液体沾上了他的手指,不同於四周的热水,那种湿湿滑滑的爱液,告诉他怀里的小女人已经准备好了,他邪笑着撤回手,在她不满地娇吟下,将手指放在嘴里一一舔了,末了,还压着她的唇渡给她。 “真甜。” 田七的身体被他点着了火,她用力控制甬道的收缩,仍不管用,情急之下,她抓起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嘴里含着,用小舌头绕着它们打转,动作很引人遐想,但眼神却是怯生生的,像只小鹿般无辜。 莲生低吼一声,拉高她的腿,再次爱抚她的花瓣,麽指依然死死压在阴蒂上,中指则毫不客气地一插到底,霸道地冲破那层层阻挠的嫩肉。 “嗯啊!”田七不适地动了动小腿,莲生的动作太过粗硬,她觉得身体的入口还没有被完全打开,就被这个不速之客侵占了。 “莲生,我有点痛……嗯嗯……讨厌……不要……啊……” “我跟你做了这麽多次,你哪回不是这样博取我的同情?嗯?”话是这麽说,但动作却不由得放轻柔,麽指不停地安慰她的肉芽,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 田七又开始舒服了,她顺着莲生的节奏开始轻轻晃动身体,波动的水流柔柔地拍打她的身体,配合着莲生的爱抚,她整个人都沈醉了,热气包围了她,熏得她全身上下都是漂亮的嫩粉色。 “宝贝,你先泄一次,泄出来,我们再玩别的。”手指的动作变得狂野,火辣的吻印上她的唇,将她口中破碎的呻吟吞入口中。 莲生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便放开她,压着她的耳垂问:“要到了吗?宝贝……哦,泄出来,泄出来给我看!” “嗯……呜呜……嗯啊!”田七双眼紧闭,下身紧绷,沈浸在美好的小高潮中。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就见莲生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她娇嗔道:“看什麽看。” “你的小嘴把我吃得好紧,我都拿不出来,宝贝里面可真紧,我才进去一个手指,就动不了了,看来果然应该先喂你一次,不然一会你可能受不了呢。” 田七眨眨眼问:“你要干什麽?” “干你呀!傻宝贝。”莲生托着她的身体浮出水面,把多余的衣服都剥光,再用干净的长巾把两人的身体擦干,揉了揉她微湿的头发,说:“你不是没银子吗,我替你想个招。嗯……你就假装我们互不认识,我中了淫毒,却动弹不得,你正好路过此处,好心替我解了,这样就不用付银子啦。” 田七满脸黑线:“这场景好生眼熟,相当初你骗我给你……用的也是这伎俩,难道你就没有新鲜点的?” “那回你没有帮我做到底,不如趁今天气氛好,把上回没做完的了结了,免得你我夜长梦多。” 田七撇撇嘴,什麽理都让他占了,她能说什麽,看莲生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也只好点头答应。 莲生二话不说,躺在池子边的软椅上,装出一副无力又诱人的样子,嘶哑着嗓子轻轻呻吟道:“夫人,别走,帮我这一回吧……” 田七哭笑不得:“莲生,你老实交代,你在客人面前,是不是就这副样子!” 莲生顿了顿,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小七儿你终是嫌弃我了……” “你要我怎麽帮你?” 田七故作轻佻地挑弄他的下巴,媚眼如丝,调皮的小手有意无意地扫过他胸前的茱萸,见莲生舒服得仰高了头,又起了坏心思:“小女子与公子素不相识,不敢做如此孟浪之事,要是被家里的夫君知晓了,可就糟糕了呢。” “夫人不用怕,萍水相逢就是缘分,只这一夜,可否? 莲生使出浑身解数引诱她,极具暗示性地挺了挺胯部,还重重地喘息了几下。 田七见他已经进入角色,男物怒然挺立,却躺在软垫上什麽都不做,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坐在他身上,由她来主导这场性爱。 “夫人,快来,骑到我身上来,我想要!” 田七手脚僵硬,以前她也试过这种体位,可从来没有这麽主动过,她试着跨坐在他身上,立刻被他分身的热度吓到了,那根肉棒又硬又挺,顶着她的小屁股。 田七体内空虚,羞涩地坐立起身子,小手握住他的男剑,往自己小穴的方向塞去,圆润的龟头刚刚滑入她的外阴,她就酥麻得软了身子,田七单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不住地低喘:“公子,我做不到,放不进去……” 莲生没想到刚刚操弄她的的手指还没使小穴松一点,强忍着把她压在身下的欲望,努力扭动臀部,顺着她下身的凹陷,寻到她诱人的入口,挤入硕大的顶端。 田七就着他进来的力度,慢慢放低身子,由於坐姿,本就狭小的阴道愈加紧致,钝钝的肉箭一点点一寸寸地撑开她体内的空间,幸福又痛苦的感觉弥漫在两人的交合处,田七一手抓紧了膝盖下的床单,一手与莲生十指交叉,细细体会这种被打开的感觉。 莲生被丝绸般的穴肉包围着,强烈的情欲逼得他再也忍不住,臀部一个上挺,便直直冲入她的花穴,填满了她的下体。 “呀! 田七被刺激得软下身体,趴在他胸膛上不停呻吟,她感觉最里面的地方都被他顶到了,小肚子都酸酸麻麻的,还没开始抽送就已经舒服得不行了。 “夫人这就不行了?动 月栖宸宫帖吧 一动吧,我好难受。” 田七最受不得他撒娇,只好立起身子,把握好重心後,大腿用力,一上一下地动作起来,虽然频率不是很快,但由她主导的节奏让田七很欢喜,她轻轻地扭动腰部,自行套弄起来。细细的快感让她忍不住仰起头,发出娇美的呻吟。 莲生盯着她被情欲迷乱的表情,这个时候的田七,像个专门吸食男人精气的水妖,明明动作有些生涩,可她享受在性爱中的样子实在太迷人了,饥渴中带着点克制,纯真中又有些放荡。 大手不由自主地顺着她柔软的腰肢向上抚摸,来到她微微晃动的乳房上,紧紧握住,疯狂地捏出各种形状。 田七的娇吟变得高亢,轻咬着手指喊着莲生的名字。淫穴分泌出汩汩春水,沿着男人的肉棒滑到两团肉囊上,再流到软椅上,在两人毛发的摩擦下,滴滴淫液沾湿了莲生的小腹,晶亮一片。 桃状的臀部在莲生的耻骨上来回摩擦,小手五指张开,轻轻按在他结实的小腹上,胸部高高地挺立,头微微侧歪,田七满眼春意地望着莲生,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愉悦表情,松散扎起的头发在长时间的动作下,调皮地掉出几根,浮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一晃一晃,扫在她身上,也扫在他心里。 莲生的手顺着她美好的腰部曲线向下滑,越过平坦的小腹,来到她富有弹性的臀上,满意於两手的触感,他突然用力抓紧了她的小屁股,粗鲁得臀肉都从他的指缝间鼓出来。 田七顿了顿,撒娇地撅起嘴:“你又弄痛人家了……呀!” 话音刚落,就被莲生一个上挺的动作弄得没了声音,又猛又重的插入直直顶上她最娇嫩的内里,再狠狠擦过花蕊,又酥又麻的感觉从小肚子间蔓延开,田七不敢再有动作,只弓着腰喘气休息。 “夫人,刚刚那样舒服吗?”莲生拉过她的一只手腕,放在嘴边亲吻着,手指测到她加速的脉搏,得意地笑了:“看来是喜欢的……那跟之前夫人自己动,哪个更舒服?” 田七整个神智都迷失在他充满魅惑的表情和动作里,听了他的问话,乖乖道:“嗯……都喜欢,都好舒服的……” “可是我更喜欢用力点!” 配合着他的话,莲生的翘臀像是上了发条,剧烈地向上捅进田七的幽美小径,凶狠的力道把她顶得弹起来,而下落的身体正好迎上他的进攻,田七被插得神智迷离,咬着下唇抑制着呻吟,在莲生听来,这种隐忍的声音更加撩人,男性欲望更加膨胀,粗粗硬硬地填满了她的内里。 “啪啪啪”,满屋都是两人肉体击打的声音,田七听了,好不害羞,按着莲生的小腹,不让他再大力动作,谁知一直扮演乖乖小绵羊的男人突然改了性,一直手拉着她的上臂,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後腰,全身一个用力,就改变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田七只觉得眼前事物都翻了个个,一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软椅上,身上的莲生正不怀好意地呲牙笑着,她一撅嘴:“不是说好了你不能随意动嘛,你出尔反尔!” “我就耍赖了,怎麽着?乖,把腿张大点,我要好好爱你了。” “呜……你……骗子……啊啊啊啊!骗……人……” 田七的控述被莲生强烈的攻势打断,恢复神勇的他,每一次都正中目标,圆钝的龟头蹭着她小穴的媚肉擦过,火热的触感在肉体上迸发,让她不知所措地多次试图合拢双腿,但除了把莲生的腰肢夹得更紧,根本没起半点作用。 莲生觉得被身下女人的腿夹住的感觉很好,但美中不足的是她白皙的大腿内侧把更美的阴穴遮住了,不能看到自己男物快意进出的美妙情形,所以他双手掰着田七的膝盖向外分开,一直长到最大的程度。 充沛的蜜汁再次飞溅在两人的交合处,温热的液体使得莲生抽插得更快,也更舒畅,没一会儿,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肉针又探了出来,莲生知道她快高潮了,突然起了坏心,不再大进大出,而是温缓而耐心地和她的花心厮磨起来。 “呜……给我啦!坏蛋!人家受不了了…… 快得到却不能如愿的身体已经开始自发地作出反应,穴口层层收紧,内里不规律地蠕动,小肉针绷直了,一个劲地往他的龟头里伸,莲生轻车熟路地躲闪,依然色情地与花蕊摩擦,弄得小花心僵硬硬的,充血涨得不行。 他动作不停,俯下身子注视她脸颊上诱人的红晕,舔了舔她的耳垂,耳语道:“求我啊。” 他就是喜欢田七小女人般弱弱的样子,每次她娇娇地哀求,他心里就又酥又麻。本来想怜香惜玉的,但最後都会变成饿狼扑食般,折腾得田七苦苦求饶。 田七难耐地动了动腿,用膝盖磨蹭着他的腰,可非但没有缓解自身强烈的欲望,反而让性穴更痒,她试着自己扭动臀部,可莲生大山似地压着她,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无奈之下,她只好呜咽着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莲生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照着她的话,加快抽送的频率,但只是在阴道口浅浅地进出,不给她深度的抚慰。 田七小腹里空虚得不行,只好用淫声浪语求欢:“要深一点,顶到里面去……莲生!插我……用力插我……我好想要……”腿儿分得不能再大了,田七全身心都在等待那极乐的一刻。 莲生不再逗弄她,自身的欲望也快要爆炸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心一意地朝着那倔强又脆弱的小花蕊撞去。 当那一点被重重碰触的一刹那,田七觉得整个下身都酥了,被电击般的感觉瞬间流窜到全身,她正享受指尖发麻的感受,第二击又狠狠地来了,紧接着又是一下,她连娇吟都来不及喊出口,期盼已久的性高潮就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抓紧了莲生的手臂,脚趾头蜷缩在一起,挺着娇乳,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小穴内也不得停歇,蠕动收缩得像要把肉棒给绞断。 “小妖精,才几天没碰你,小穴就紧成这样,一定要天天操你吗?嗯?” 莲生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抚慰她仍在发抖的阴唇,田七的神智是飘忽九天之外的,但身体依然敏感,高潮中的她经不起多一点点的挑弄,即使莲生力度很轻,她还是本能地躲开他的手,微微地反抗。 谁知这身不由己的行动挑起了莲生的坏心,他邪邪地笑了,趁着男物还没有软下来,马上进行第二轮进攻。 “啊!莲生!我不行了!要死了……呜呜,饶了我……”花蕊深处吐出一股股花蜜,猛烈得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那一波波水流汹涌而出,冲刷着她的内壁,直直浇在莲生的铃口处,爽得他一个激灵,白色的灼热争先恐後地喷出,强劲的水注激射在她的蜜壶里。 田七大口喘着气,双臂紧紧搂着莲生,眼角似乎还有极喜的泪珠,弱弱的鼻音传进他耳朵里,偶尔还吸吸鼻子,像只无助又可怜的小猫,惹人怜爱。 莲生亲昵地吻了吻她的下唇,搂紧了她不再动弹,耐心地等着她恢复体力。 等田七眨着眼睛幽幽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趴在莲生怀里,周围是温度刚好的热水,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舒服地叹口气,头顶上传来低低的笑声,她仰头一看,莲生正用戏谑的眼神望着她,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是晕过去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埋进他的颈窝,红着脸不肯出来。 “小七儿真棒,我还没碰到你的极乐点呢,你就爽得小穴直流水,还晕过去了,下回可怎麽办才好?”莲生吻着她的发顶,心情大好地逗弄她。 田七撅着嘴不说话,采取不合作态度,见眼前莲生胸膛光溜溜的,报复性地含着嘬了几口,弄出了几个吻痕。 她得意地笑了,用食指轻轻抚了抚,再对着它们吹气。 正玩得不亦乐乎,身子突然被搂着向上提,刚想不满地抱怨几句,就被男人蛮横地堵住了嘴,莲生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缠上了她的丁香小舌,忘情地吸吮她的舌尖,弄得她麻麻的。 或许是水温过高,或许是激情过烈,田七觉得自己脑子晕晕乎乎的,她能感觉莲生把她抱出水池子,轻柔地用软巾擦干身子,然後把她塞进温暖的锦被。 整个人光裸着贴着莲生的触感好好,田七眷恋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偶然瞥见杂乱的衣物中露出一个金色的角,她好奇地扒出来,见是掌柜赏赐的颇为霸气的令牌,她下意识地把牌子放进嘴里用牙啃了啃,顿时眉开眼笑:“是真的金子呢,拿去卖了,能值多少银子?” 莲生哭笑不得:“要是让掌柜知道了,他真敢把你卖了。” “卖了我,你买吗?” “若是真能把你买下来就好了。”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没入唇间,莲生用火热的唇吻遍她的全身,当碰到那处销魂小穴时,灵活的舌头已经伸了进去,搅乱了她一池春水。 色情的舌头舔向她的小核,修长的中指占领了她的身体深处,随着一阵快速的抽送和邪恶的旋转,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次响起,莲生寻上她的极乐点,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粘稠的水声配合女孩难耐的娇喘,掀开了漫漫长夜中,两人极致欢爱的篇章。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一 回光返照 新章开始连载。 《田七》下部使用“莫恬”这个称呼,只有莲生以及风雨欲来堂相关人物视角时,用“田七”。 因没有存稿,无法日更,每周固定一个时间更新吧。但是自认为剧情还不错,有肉有汤,可以追。不坑。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一回光返照 展渊的到来,把莲生和莫恬的相处空间全挤没了,这两天,莲生根本无法出现在莫恬的视线内。就连吃药时间,他也只能在帐篷外将药送到展渊手中,并在他愤恨的目光中黯然离去。 莫恬昏迷的时间居多,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在昏睡中,她能感觉到有人一直耐心地喂她喝药,帮她擦拭身体,还不停和她说话。这种感觉让她安心,即使烧得全身疼,她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就快了,许大夫马上就到了,乖妹妹,你再坚持两天,等病好了,我们就回家。”展渊明知她不可能回应,仍不厌其烦地和她聊天。 “只要你好起来,以后我再也不逼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你不是心疼风无痕吗?如果你不好起来,我就拉他陪葬……不好,还是我下去陪你,我知道你从小就怕黑,有我在,你不用怕。” “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一定无法独自活下去。” “你喜欢外面小白脸那样的?待回了莫家庄,哥哥给你找更年轻的。” “只要你别死,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哥哥……” 悲痛欲绝的展渊猛地抬起头,惊喜地发现莫恬已经醒了,他不知刚才的话被她听去了多少,有些困窘。见她有起身的意思,赶紧站起来,帮她垫好被子。 这是莫恬生病的第十七天,郭太医来瞧过了,说除非有灵丹妙药,不然女娃子活不过两天。 然而莫恬看上去精神头不错,不仅能说话了,还可以自己喝药。 “哥哥刚才说的,哪一句是真的?”莫恬笑盈盈看着展渊,眼里的狡黠正如小时候。 “你最希望哪一句是真的。” “嗯……哪一句都不好。我希望不管能不能好起来,你都要好好的。” 莫恬平静地望着展渊,然而没有等来想要的答复,门外就响起了莲生的声音:“早膳备好了。” 莫恬歪歪头,却被哥哥的身躯挡得严严实实,她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青色衣裳,才几天不见,他就瘦了那么多。 莫恬掀开被子,主动坐在圆桌前等着吃饭。展渊怕她身体受不住,连拉着她让她回到床上去。 “别,再躺人都废了。我今天感觉不错,让我动换动换吧。” 展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热度确实减了不少,难道这几日吃的药有效果了? “我觉得我快好了,头不晕了,也不发热了。说不定再调养两日,就真的可以回莫家庄了。” 展渊看着妹妹大口大口地喝粥,脸上确实没有颓靡之色,反而两颊红润,眼睛都亮亮的。虽然心里仍有疑虑,但是看到她有精神了,还是松了一口气。 可能真的快好了吧。 莫恬狼吞虎咽地吃了早膳,才想起好几天没有洗漱了,连她都嫌弃自己,忙催哥哥帮忙拿了水和竹盐。待收拾了一阵,田七又仔细地梳了头。虽然没有铜镜,莫恬也能感觉到整个人有了点光彩。只是摸摸手臂和肚子,仍然瘦得厉害,骨头上一丝肉都没有。 难得宁静的晌午时光,两兄妹这么长时间以来头一次无比和谐地坐在一起聊天,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逃跑的事,但展渊能明显感觉到,她有意把自己往外推。 “哥哥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呢?这段时间,难道没有喜欢的?” “就凭你的小性子,如果再放一个女人到莫家庄,岂不是给我们莫儿找罪受。”展渊笑着回答。 “可是嫂子还是要有的,莫家庄不能没有女主人,也不能没有后人。” 而且,你不能没有妻子。莫恬心里默念。 展渊敛去了笑容,知道她不是开玩笑,有些心梗:“外面的传言不要信,我的心意你最了解……这件事等你回去后再说 天晴朗5200 吧。” 坐了片刻,莫恬咬咬下唇,突然说道:“哥哥,我想吃鱼,松鼠鱼。” 自从莫恬病了,就没提过要求,一条鱼罢了,怎么可能不满足她,可是听闻廿日热是由水引起的,如果在伊杜江里捞鱼,恐怕会加重病情。 “最近吃鱼有危险,换成肉好不好?” 莫恬歪头想了会,道:“叫花鸡。” 展渊似有疑虑,莫恬忙推着哥哥赶紧去做。展渊拗不过她,转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才走出帐篷。既然要吃鸡,必须去市场上买,他唤来风卫,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买一只小母鸡回来。自己则绕到后方,挖坑点火,只待鸡买回来,就马上拔毛下坑。 “她好点了?”莲生犹豫着靠过来,虽然不想和展渊讲话,但这是唯一能知晓她情况的机会了。 “嗯,好多了,喝了一碗粥,现在吵着要吃叫花鸡。”展渊心情好,见到莲生,也不觉得刺眼了。 莲生有些惊讶,病了十几天还能嚷着吃肉的,恐怕就她一人。难道因为年轻,或是身体素质好,挺过来了? 莲生主动在一旁帮忙,展渊瞄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将他赶走,默许了他的行为。 展渊一走,莫恬便累倒在床边,摸了摸脸颊,有些发烫,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赶紧收拾了来时带的所有物品,打成小包裹背在身上,闪身离开了帐篷。 刚才听脚步声,她大概知道哥哥朝哪个方向去了,于是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印象中军队处理病人的死人坑就在伊杜江边。身边偶尔有巡逻兵路过,见一个瘦小的人把口鼻处裹得紧紧的,便知这是病人,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上前盘问。 莫恬如入无人之境,顺利地渐渐脱离了队伍。她越走越快,生怕被哥哥发现追上来,好在叫花鸡丶松鼠鱼都是耗时耗力的菜肴。 其实早上醒来后,她就感觉身体不同于往常,有力气有胃口,可是她能明显察觉这和正常人全然不同,似乎这种亢奋正在消耗她最后的生命力。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她故作镇定,表现出康复的样子,可是她心里明白,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了。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哥哥说要“下去陪她”,让莫恬慌了神。黄泉路上独身一人自然孤苦伶仃,可是哥哥还有大好人生,她怎么忍心让他放弃一切,只为了“陪她”。 走吧,越远越好,只要不让哥哥发现她的尸体,他就会一直寻找她。没准哪天他在寻找过程中,真碰见了心仪的姑娘,那就把她忘了,和嫂子好好生活吧。 莫恬吹了风,又走得急,身体热度迅速上升,但她不敢停下来,一路小跑起来。她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这里伊杜江边,远远望去,还能看见军队的炊烟。她想,应该走得再远些,到了死人坑,往里面一扑,尸体腐烂后,哥哥是神仙也认不出来了。 然而双腿不听话,莫恬累得不行,每走一步都感觉踩在棉花上。要不然,休息一会吧。 莫恬扶着一棵树,慢慢坐下来,靠在树上休息。 秋日的冷风吹过,莫恬呼哧呼哧大口喘气,她望望天,灰蒙蒙一片……我真的快要死了吧。 不行,走得还不够远,哥哥会找到她的,要站起来,继续走。莫恬用力掐自己的腿,想清醒一点。可是手上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无助地想哭,但干涸的身体哪还流得出眼泪。 莫恬放弃了,她还没有过生日啊,待十月,她就十八岁了,也是老姑娘了,可她明明还有很长的路没有走完。她眼前掠过在莫家庄生活的过往,眼皮越来越重,眼眸里的光彩也渐渐消失不见,头一歪,就这么睡过去了。 …… “恬恬?恬恬!” 是谁,为何叫她恬恬?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对了,爹娘在世时,总是喊她“恬恬”,看来死亡并不可怕,没遭罪就到地府了。可是为何爹娘还没有喝孟婆汤转世,一直在黄泉路上等她吗? 莫恬意识不清,但能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像初生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那么温柔,那么安心。她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怀抱里靠去,鼻息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味道,那是陪伴了她整个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二 上船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二上船 好不容易做好了叫花鸡,展渊来不及将它装盘,直接拎着鸡脚就朝帐篷走去,妹妹难得想吃东西,可不能饿着她。swisen. 进了帐篷,却不见莫恬,展渊以为她出恭了,转念一想,总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扔了叫花鸡,开始翻腾莫恬的床铺和储物箱,内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和他想的一般。然而,莫恬所有衣物都不见了,果然…… 展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跌坐在床榻边,他拳头慢慢收紧,满脸愠色,眸子里都是骇人的寒冰,身边的气息都变得阴暗无比。那种该死的心痛和愤怒交杂的感觉,真他妈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她是逃跑的惯犯。 莲生念着田七,跟过来想瞧一眼,只见帐篷敞开着,展渊呆坐在床榻边,田七却不见踪影。他心下莫名,问道:“田七呢?” 展渊似乎没听见他的问话,忽而冷笑起来,看得莲生毛骨悚然。 “你还叫她‘田七’?你和她熟悉到什么程度?你可知道,她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管你如何掏心掏肺,她都弃之如履。看在我俩都是可怜人的面上,我给你提个醒,下次若不幸遇见她,最好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日夜绑着她,如此才安全些。” “你是说,田七跑了?不可能,她重病在身,根本跑不了。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句话点醒了展渊,他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忙问莲生:“还有何人知道她生病了?给我传字条的人是你吗?” 莲生摇摇头:“因田七身份特殊,除了我和郭太医,没人知晓。至于字条,我确实给莫家庄送信了,只是没想到你来得如此快。” 这不合理。展渊是在风雨欲来堂里收到的字条,而且从时间推算,他收到时比莲生投出的更早。是谁先人一步通风报信?他用的是顺风鸟…… 展渊气笑了,上回就栽在他手中,这次他竟又跑出来捣乱,劫走莫恬,难道不知道她身子弱,见不得风吗! “四处找找,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展渊说完,大步走出帐篷。 他们?莲生一头雾水,仍跟在后面,分头寻找田七。 风无痕抱着莫恬,顾不得多时不见的激动之情,细细查看她的病情。其实他发现莫恬已经有一段时日,那时她还没染病。风无痕正愁该用何种方式带走她,军队就爆发了瘟疫。 他怕耽误莫恬治病,只得在暗中观察。可是她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自己束手无策,只好给展渊递了字条,让他出面请来莫家庄的许大夫。 如果能救莫恬,即便让她被展渊带走,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他也愿意。 可是这丫头为何独自跑出来了?风无痕摸摸莫恬的额头,烫得吓人,食指放置在她的鼻下,气息微弱,简直就是将死之人。 风无痕情急之下搭上她的脉搏,虽然不是习医之人,在修罗阁也学过略微脉象。他细细辨别,她的肌肤是热的,可是身体内里总有寒气不时蹿过。恐怕这不是“热”引发的高烧,而是“寒”。 许大夫还需要两日才到,莫恬根本撑不到那时候,风无痕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喂莫恬吞下。这是大彩国特产的药材火莲花,有温热属性,温而不燥,大彩国人得了寒症,总会食用。这不是稀罕药材,但效果不错,而且只产于大彩国,所以无痕一直随身带几颗。 他不知火莲花对莫恬有没有用,然而眼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上一次见她,她明明还是水灵灵的少女,现在竟然枯槁至此,风无痕心里说不出的哀恸,又心疼她,又埋怨自己没有早些找到她。 也就半晌功夫,风无痕察觉怀中人的呼吸有力了些,查了查脉象,果然沉稳了些,但是人仍昏迷。无痕知道她被火莲花吊着一口气,但病情依然凶险,必须尽快治疗。他抬头看了看军营的方向,如果送莫恬回去,他此生都无法见到她了。 而且,那些大夫真的有法子救她吗?宫中来 我的局长老婆最新章节 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许大夫又如何?既然火莲子有效,说不定大彩国有治疗的药物,还不如带她去大彩国试试。 说不清其中夹杂了多少私心,风无痕当下决定带她去大彩国。他轻柔地背起莫恬,辨了辨方位,朝着南方走去。 后背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风无痕大半年来,第一次感觉又活过来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孩,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无痕脚程快,走到天色暗黑,已经离军营好几里地。他正想寻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供莫恬歇息,突然听到身后有水花和船桨的声音,还不止一条船。 他怕展渊寻来,忙躲起来暗中,护着莫恬,紧紧盯着来者。 来人却不是展渊,更像是商队,他们行色匆匆,却不敢弄出太大响声,船只只得缓慢行驶。无痕听力好,远远就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此次买卖山果,竟如此周折,真倒霉。”一个老者说道。 “可不是,如果没有这场战事,我们犯得着晚上赶路,白天躲藏吗?要我说,战事期间,就不要做生意了。”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说得轻巧,家里老小还等着开锅呢。就算双方真打起来了,这船队也不能停。” 无痕了然,船从北方往南方跑,应该是送货至大彩国或朝凤国南边,看船队至少有七八只中等大小的船,八九成是正规的商队。 如果能搭一段顺风船,就会快很多。 船队离岸不远,速度又慢,无痕游了一会,便摸到了船队最末的一只。他跳上船,把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冒犯了,本人吴可,有要事在身,可否搭乘你们的船行一段路,天亮就走。”说完他掏出了三个大金元宝,扔到船员脚边。 这几个水手明显是雇来的,无法拿主意,让船队靠岸停下,唤来了一位老者,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位。 老者仔细打量了风无痕,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很危险,便想婉拒。 “老李头,这么多银子,足够我们用到明年,反正这艘船空着,不如行个方便。”年轻人看到元宝,眼睛都亮了。 “不可,此人来历不明。”老者拒绝道,可是转身看到伙计们都直勾勾盯着大元宝,无一人有异议,便知大家都不站在他这边,断人财路如谋财害命,他无话可说。 无痕见状,飞快地跳下去,背了莫恬,重新上了船。 “那名女子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何一直昏睡?”老者问。 “她……她是我内人,身体不太舒服。”无痕红了脸,幸好天色暗,无人看清。 老者望了望年轻人来时的方向,凝声问:“她可是得了廿日热?”话音刚落,身后的人忙退后几步,避无痕如瘟神一般。 “不是,只是普通的发热。”无痕又扔出两个元宝,见老者不为之多动,悄悄撩开衣角,露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老者沉默片刻,冷声道:“你们就待在这艘船上,天亮就下去。”说完移步到了队首的那条船。身后的伙计们眼馋地上的五个元宝,迅速地捡了起来,逃命似的随老者去了。 船队重新启程,无痕抱着莫恬进了船舱,船舱里被褥烛火样样齐全,只是大部分用作货仓,给人的空间小了些。无痕整理出还算干净的床铺,安置了莫恬。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拿出一颗药丹,喂她吃下。莫恬的命完全靠火莲花吊着,他必须在身上药丸吃完之前,赶到大彩国。 风无痕脱下湿透的衣服晾起来,他不敢睡,一直盯着她,反复查看她的病情。夜深了,只听见江水流动的声音,无痕将手伸进棉被,细细摸着她的手,慢慢与她十指相扣,虽然没得到她的回应,但无痕觉得,近一年的寻找换来这一刻,也值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亮,无痕正打算收拾一下,带着莫恬下船,船体突然一震,紧接着剧烈摇晃起来,前面船只传来嘈杂声,无痕悄悄探头望去,只见每艘船上都站着几名壮士,那名老者被压在地上,其他伙计早吓得失了魂,在一旁哆哆嗦嗦。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三 你是怂包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三你是怂包 风无痕暗道一声不好,忙用被单裹住莫恬,抱起她往船尾走,但看着潺潺江水,他顿住了,如果只身一人,他完全可以跳水溜走,可是带着莫恬,他不可能让她泡在水里。 越来越多的人从水里跳上了船,二三十人竟全是年轻的壮士。 无痕悄悄摸到腰间的匕首,紧接着身后响起一个雄壮的声音:“老大,这还有一个!”无痕不敢硬闯,将刀藏在莫恬身上。 看上去像首领的男子领着几个手下,在船沿上搭了块木板,上了无痕所在的船,居高临下地问:“你是什么人?看上去不像船夫。” 无痕摸不清这伙人的来历,不敢暴露身份,于是反问道:“船队是正经商运,没有干违法之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哈哈哈!”几名手下先大笑起来,首领也面有笑意,不过是讥讽的笑:“是不是正经商运,与我们有何干?这船现在是我们的了。把他们推下去。” “慢着!你们……是水贼吗?” “水贼?我堂堂黑山国唐家军,岂能是水贼!” 唐家军,黑山国最有名的番队,这支军队常年驻守在朝凤国丶黑山国丶羽龙族的边境,凶猛善战,朝凤国多年都不曾在唐家军手里讨到便宜,所以三国交界处胶着至此。只是唐家军纪律严谨,断不可能做出抢人船只之事,这几个人要么是军队里的渣渣,要么就是冒充的。 但不管怎样,他们是黑山国人无误,而且应当和军队有关系。这是最糟糕的情况,黑山国和朝凤国的关系紧张,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是朝凤国人,尤其是莫恬,还是从军营中出来的,一定会被大卸八块。 风无痕判断水流方向,他们已经将船开向北方,估摸这伙人是想去黑山国,但现在朝凤国各边卡查的严,只能抢船走水路。 想让他们放自己下船根本不可能,眼下只能想办法隐藏身份待在船上,再寻机逃走。 “喂,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 风无痕换上一副纯良的面孔,一脸惊慌地说:“我和我内人都是大彩国人,原本在朝凤国游玩,但夫人着凉,身体不适,便想搭船回大彩国。夫人受不得冷,望大人发发善心,留我们一条活路。” 首领见风无痕眼神钝钝的,神情也不像聪明人,畏畏缩缩没有一点男子气,多半信了他的话。他们只是想回黑山国点卯,并无意杀普通百姓,便允他们待在船上。 船舱上多了五六个士兵,空间顿时狭窄起来。风无痕抱着莫恬缩在角落,心里盘算,如此到了黑山国,还怎么给她治病?火莲花还能坚持四五日,下了船一定要想办法联系到风萧影。 “喂,你的夫人一直不醒,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一名士兵问,他见这女子气息微弱,一声不吭,中途也没有醒来喝药,像死人一样,顿觉蹊跷,便伸手去拽她头上的裹布。 “你别碰她!”无痕猛地推开他的手,警备地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你用什么态度跟我们说话!”士兵的同伙围了上来,将无痕堵在中间。 风无痕马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他颤抖着,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各位大人行行好,刚才是我不识好歹,冲撞了各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与我一般见识。” 无痕的头被踩着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你小子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再吼一下试试看啊!” 无痕连忙表示“不敢了”,士兵仍不解气,见他好欺负,更觉得有乐趣。 “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老子就原谅你。” “哈哈哈哈,我赌他不钻。” “看他那怂样,肯定钻!” 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无痕没有丝毫犹豫,他又磕了几个响头,低着头从那人胯下钻了过去。 “靠,真不是男人!” “我赢了,拿钱来。” 士兵们看了场好戏,心满意足地散开了。如果他们知道一名修罗阁的二等杀手从胯下而过,一定会庆幸自己的命根子还在。 无痕收敛了戾色,回到莫恬身边,不再离开半步。 莫恬总感觉被火煎烤般难受,每当快受不住时,就感觉一股温甜的气流从腹中穿过,一开始是清凉的,后来暖暖的,舒服了不少。她的意识没有完全混沌,能感觉到身体一直在摇晃,总有人非常 旋涡txt下载 温柔地替她擦脸,每次喂水时都小心翼翼,甚至不嫌弃她唇上的死皮,轻轻地用橄榄油涂抹。 我难道还没死?还是说,这里就是黄泉,黄泉路不是路,而是河流? 一连两日,风无痕都没合过眼,白天他要照顾莫恬,晚上要防着这些士兵。这些人把无痕当佣人,吃饭喝水倒痰盂都使唤无痕去做。无痕非常勤快,手脚麻利,没有一丝怨言,把整个船舱的人都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天日头快下去了,风无痕听见外面喊:“起来了,快到了。”他随士兵们钻出船舱,已经远远可见黄黑色的土地,他抬头望望天,空气中漂浮着黑色的微粒,果然是黑山国的地盘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船队靠岸,首领押着老李头和他的伙计们,帮他们运送行李。无痕悄悄跟在后面,用利器将一个行李包扎了一个洞,挖出些白色的粉末,他暗中用一块破布接了,叠好藏在外袍内。 “那个……我看你内人病得不轻,到了黑山国不如先找个大夫看看。城东的黑龙医馆特别有名。”一位长得有些孩气的士兵可怜无痕,便给他指了条路。 风无痕谢过,他正想寻个医馆,给莫恬看病。虽然不一定治得好瘟疫,但这是眼前唯一的希望。 他背上莫恬,趁士兵们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时,悄悄离开,朝城东而去。无痕脚程快,但走到时,天已经黑了,黑龙医馆关门了。 风无痕敲了半天,才有一位小厮模样的人来开门,见一女子奄奄一息地趴在男人身上,知情况糟糕,忙引着无痕进门。作为医馆,这样的情景见得太多了。 无痕抬脚进门时,发现侧墙上有一张发黄了的告示,虽然被风吹日晒缺边少角,还是能看清上面写的字。他一边朝里走,一边把藏在莫恬身上的匕首掏出来,挂在裤腰上。 “许大夫,许大夫,您来看看这位夫人吧。”随着小厮的喊声,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她约莫四十岁,但保养得极好,姿态也端得足,若不是眼角的皱纹,说三十岁都有人信。 “我夫人生病了。” “你随我来。” 竟然是位女大夫,无痕顾不上其他,随她进了内屋。 莫恬被平放在床榻上,大夫慢慢掀开她头上的裹布。风无痕默默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没有一丝惊讶,而是搭上她的脉搏,过了良久,才将手臂放回被子里。 “她这样多久了?” “算上今天,二十日。” “之前用过什么药?” “一直都是清热降温的药,这两天用的火莲花。” 许大夫点点头,示意风无痕和自己走。两人来到书房,只见她在层层阁楼里翻倒了一阵子,找出几本泛黄的书简,细细查看。 风无痕不敢打扰许大夫,观察着四周。这家医馆果然底蕴深厚,光书架子就站了六排,瓶瓶罐罐各类生物标本更是数不胜数,连大彩国的珍惜物种都有。 “有了,我就说这病似曾相识。” 无痕连忙走上前,大夫手指着其中一页,文字看不懂,不过边上画了一条龙。 “这里是黑山国和羽龙族的交界之处,前几年,两国居民走动频繁,那会我就在这里见过类似病例,通过饮用水传播,前期有头晕呕吐症状,后来高烧不止,二十日左右死亡。羽龙族常见这种病,他们管它叫高热病。这病来势汹汹,表面看是热症,其实是寒症。当时羽龙族一位姐姐告诉我,这在羽龙族是常见的普通症状,小儿都会治,只要用当地特产的蕃果,加冰糖煮水就可以治愈。” 风无痕眼睛亮了起来,忙问:“您这里可有蕃果?” 大夫摇摇头。 无痕以为黑山国的人在意身份,不愿意帮朝凤国人,忙表明他和夫人都是大彩国人。 “非也,医者不在乎国别和身份。蕃果特殊,采摘后三个时辰内食用才有医用效果,不然就是普通的水果。这里离羽龙族近,来回不过两个时辰,可是这段时间羽龙族联合朝凤国征伐黑山国,早已封闭了边境,商运都停了,想要新鲜蕃果已不可能。” 看来,必须去一趟羽龙族,单枪匹马采几个果子,应该不是难事。 “请问蕃果在羽龙族境内何地?” 许大夫摇摇头,有些惋惜:“其实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蕃果不名贵,却也不是普通果子,野生的难寻,种植园的距离这里太远。”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 请救救她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请救救她 现在天色已晚,尽管看了医术上蕃果的图画,没有光源的情况下,恐怕很难找到,可是他等不到白天了,火莲花只剩下两颗,莫恬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风无痕在修罗阁时行走于多国,非常清楚禁运只是针对普通百姓而言,达官贵人的商队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变通方法。 “请问,这里什么官最大,或者说,哪个官是管理商运的?” 许大夫定定地看着风无痕,突然问道:“你和莫家庄少主是什么关系?” 无痕抬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大门边贴了莫恬的寻人启事,肯定是展渊在黑山国时所为。刚才见这位大夫没有仔细看莫恬的脸,以为她没认出来,谁知道还是躲不过大夫的火眼金睛。 如果她给展渊通风报信,那就糟糕了。不过,如果通过展渊和风组的力量找蕃果,应该更容易。 大夫不知道无痕心里正进行天人交战,忙安慰道:“医者本不应该过于关心病人的私事,只是莫家庄少主在黑山国找人的阵势太大,这里谁人不知莫家庄丢了位小姐。我刚刚见那位姑娘,虽然和画像上不太一样,但大概模子还是认得出的。我不知道姑娘为何染病,也不知你们的关系,但你为她如此上心,肯定不会害她。所以你放心,我不会透露出去的,至少现在不会。” 然而她内心八卦地想象着富家小姐和如意郎君私奔的戏码。 风无痕感激地点点头。 “你刚才问这里管商运的人家。”大夫继续说,“这里毕竟不是首府黑术,最大的官不过是个县令,但因和羽龙族交界,商运特别发达,最有名的就是徐家。” 风无痕委托大夫照顾莫恬,便朝着她指的方向而去。他趁着夜色不停奔跑,越往东,越能感觉到繁华的气息。虽然夜晚空无一人,但从两旁的商铺就能看出,来往于此的商队一定非常多。行了两炷香时间,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不开,只有东西两角有人看守。正门之上有一匾,大书“徐府”,想必就是这里了。 风无痕压根不在乎守门人,脚尖点地,腾身而起,直接飞上屋顶,他蹲着观察了一会,不见有暗卫。只是徐府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古怪,明明是大户人家,却没有人气儿,守夜人不在,主屋也没有丫鬟或是嬷嬷候着。台廊没打灯笼,整个大院黑漆漆的,只有偏房透出微弱的烛光。 无痕掂量了一会,朝着那屋子望去,瞄了一圈,空无一人,墙上尽是仕女图,看不出什么名堂。 依照经验,他摸到了类似库房或仓库的房间,悄悄潜了进去。他不敢点烛火,但长期训练出来的夜视能力,也能让无痕在微弱的月光下看清房间的大致布局。这里不仅有各类粮草,刀枪棍棒等武器也应有尽有,徐家不是搞商运的吗,为何这么多兵器? 风无痕顾不得多想,迅速搜寻架子上的物品,怎奈光线实在不给力,他很难看清每件物品的样貌。他摸进内衫,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珠子,竟然是大彩国特供给朝凤国皇室的夜明珠,没有任何光源它都能发亮,虽然照明范围不大,但对于无痕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在一层一层架子上翻找,蕃果没找到,却看到了在下船时碰见的布口袋,颜色丶材质,还有捆绑的方法都一模一样,他小心地扎漏一个口子,有细碎的白色粉末流出,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个帕子,装了一点,藏在内衫。 正当风无痕打算到最外面的架子去找找看,大门从外面被踹开,冲进来两个人迅速将无痕压住,把他往外拖,无痕本可以挣脱,但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于是没有任何挣扎,反而一路求饶。 无痕被带到刚才点着烛火的房间,两人一推他,无痕便假意摔倒在地,打了两个滚,直接趴倒在一个男人腿边。 “主子,我们在仓库抓到一个可疑人物。” “求大人饶命,小的实在是饿得不行,才想来偷点东西卖了糊口。请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无痕抓住男人的脚踝 小城故事5200 ,不停磕头告饶。 “主子,我们在地上还发现了这个。”那两人邀功心切,连忙将东西献上去。 那人一言不发,接了东西,放在手里不停转动,只见鸽子蛋大小的它在烛光下闪耀着七种颜色,光芒非常温和,一点也不刺眼。仔细看,内里似乎还有白色的光点,透着整个主子质地温润,圆滑透亮。 这是朝凤国皇帝才有的东西,为何会在一个小毛贼身上? “你从哪弄来的这个?”那个男人问。 无痕慌忙地抬头瞄了一眼,没看清男人的脸,却知道夜明珠恐怕保不住了。他说:“在一个商队里偷的。” “哼,一派胡言。来人,搜身。” 那两人马上上前搜身,藏白色粉末的布料是软的,没被发现,但是匕首和暗器都被搜出来,连带着还有刻有“风”的牌子。 “这个是……快给我。”男人忙将“风”牌拿在手里反复查看。“你是风组的人吧。”他问到。 知道莫家庄暗卫都冠以“风”的名号的人并不多,尽管无痕心里打鼓,面上仍装作不知。 “你和莫家庄是什么关系?可是展渊派你来的?” 风无痕愈发觉得这个局非常古怪,为何此人对风卫丶莫家庄如此熟悉,难道他是朝凤国人? “五哥,为何还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不好吗?”另一道声音从内屋传出,紧接着,一阵脚步声靠近。 “你怎么出来了?”那人问。 趁两人说话的空档,无痕迅速抬头看了一眼,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竟然是双生子。之前调查过的风雨欲来堂相关资料瞬间一一在脑海中划过,他想起来了,风雨欲来堂有一对双生子公子,在一次走水后,两人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会在黑山国。 在无痕印象中,莫恬和风雨欲来堂中的任何人没有利益冲突,相处得都不错,虽然不知道双生子在徐府的身份和地位,可是见其他人对他们毕恭毕敬,至少应该是能说得上话的。 距离离开医馆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再不抓紧时间,到天亮后,莫恬的病情就更加危机了,这时候可无法找来火莲花了。 决定了,赌一把。 “请两位公子救救莫恬。”无痕现在心里希望,两位和莫恬私交不错,愿意出手相救。 “你刚刚说谁?”说话的是刚走近的公子。 “田七,请两位公子救救田七。” “你说什么!”反倒是被称为“五哥”的人先开口了,他马上扶起无痕,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风无痕被他的神情刺痛了,但还是将莫恬的病情说了。“她情况不妙,现在非常需要蕃果,不知府上可有新鲜蕃果?” 双生子交换了眼神,让手下都退下。他们示意风无痕跟上,只见其中一位仔细看了看墙上一副丹青,在仕女图发髻的部位按了一下,墙后面就听到“轰轰”的声音,绕过去一看,地板上露出一条长缝,透出阵阵寒气。 三人相继进入暗室,这里也有夜明珠,而且是两颗。风无痕扫视一圈,终于知道寒气从何而来。暗室的四面都镶上了寒冰玉,这是黑山国特有的石料,不需要外力,一年四季都能散发凉气,是黑山国皇宫在夏天时御用避暑石料。 用冰块降温也不是不行,但是在雪山采集冰块耗时耗力,还容易化,寒冰玉却不会,只不过产量极低,若哪位妃子得了一块,绝对忍不住要在全天下炫耀。可是这里竟然能在墙壁上都镶上珍贵的石材,无痕不禁心里打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双生子走到一角的高架子旁,从第三排取下一个匣子。“蕃果摘下后超过三时辰就没有疗效了,但若用冰镇住,就能保持两天,这是前日从羽龙族运来的果子,我们抓紧时间的话,就能赶在药效消失前给田七服下。” 无痕点头,心里却疑惑,徐府的地下暗室为何有这么多蕃果,这个数量足够一个大户人家吃一周了。 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些,三人从暗室里出来,双生子说什么都要跟着无痕,无痕无法,只好带着两人朝医馆奔去。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五 不要再折磨我了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五不要再折磨我了 风无痕皱着眉头,见双生子径直走入房间的内室,隐隐有些不爽,难道公子馆的人如此没规矩,竟直接走进女子闺房。虽说这并不是莫恬房间,但见两人轻车熟路,没有丝毫避讳,还是皱了皱眉头。 陆九轻轻掀开莫恬的被子,瞬间眼眶有点发热,明明还是他记忆中的妹子,却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她嘴唇上全是死皮,眼眶周围也有些发黄,气息微弱,若不是脸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潮,还真以为她已经撒手人寰了。 “那果子真的有用吗?”他转身问陆五。 “应该错不了。”陆五没有靠近,但他眼里的关切遮掩不住,就着被掀开的被子,他狠狠望了几眼躺在床上的女孩。 “此病传染,二位最好不要靠太近,以免染病。”风无痕不动声色地插入两人中间,重新将被子盖好,遮住了两人肆无忌惮的视线。 “刚才走得急,忘了问,请问仁兄和田七是什么关系?” “那位小兄弟是她的夫君呀。” 三人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许大夫端着一碗汤水进来了。“用冰糖熬了,趁热喝吧……既然你是她夫君,你来喂药吧。”许大夫凭借女人的第六感发觉这三人的气氛不太对,还是赶紧甩给“正主”为妙。 无痕点头,搬了张矮凳在床边,将碗放在上面,接着单臂扶着莫恬起身,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他舀起一勺糖水,放在嘴边吹凉,末了还喝了一点试试温度,才细心地伸到莫恬嘴边,喂她喝下。 整套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双生子看了莫名难受,真想夺了勺子,顶替那个男人。 刚才大夫说,他是她夫君?陆九想起来,风雨欲来堂的人都知道她有个赌鬼丈夫,因忍受不了嗜赌成性的丈夫,她逃了出来。难道,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赌鬼?可是怎么看都不像。 冰糖蕃果在尴尬的气氛中被灌进莫恬肚子里,碗放下了,三人还不走。 “呃……病人需要休息,不如我们到外面等着吧?”许大夫说。m4xs. “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你们去休息吧。”说话的正是风无痕。 “这位兄弟,不是我说,你应该好几晚没合眼了吧,趁这个空档,赶紧去睡一觉,待你夫人醒了,还需要用你呢。至于这两位菩萨心肠的,仅一份蕃果是不够的,不知两位是否还有货,如方便,也请多带些来,救这姑娘一命。” 双生子赶紧折回徐府取蕃果。无痕也跟着许大夫走出房间,见两人已经离去,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帛帕子,一块破碎布,交给许大夫道:“烦请大夫帮忙看看,这两包东西是一样的吗?” 陆五和陆九一路走得很急,这时天色已经麻麻亮。直到远远见了徐府的门匾,陆九突然问:“蕃果无法一次性取出太多,以免失了药效。我估计这两日,我们要频繁往返于徐府和医馆,他会不会知道?” 陆五沉默片刻道:“事到如今,救人要紧,先别管其他人了。” 陆九正是这意思,见哥哥和他站在同一边,悬着的心放下了。“我不明白,田七明明在风雨欲来堂,为何染上高热病,还如此严重?” 这次陆五没有说话。朝凤国士兵在边境受苦,他不是不知道,虽然于心不忍,可是为了国家大计,他不能过于妇人之仁,只是没想到,竟然把田七牵扯进去了。 两人一路很少交谈,进了徐府,家丁递上一封信,陆五接过看了,神色不太自然,他对陆九说:“我们要回家了。” 陆九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五哥所谓的“家”在哪里,他忙问:“怎么会这么快,朝凤国和黑山国还没有开打呢。” “情况有变,唐家军那几个人被朝凤国抓到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两国的关系就更紧张了,我们留在这终究有危险,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陆九还想说什么,终究只能点点头。 这日下午,陆九一个人带着蕃果来了,这次无痕的脸色好了许多,因为莫恬脸上诡异的红潮褪下去不少,让无痕不 吟语低喃最新章节 再怀疑蕃果的效用,许大夫说,再吃五六天,她就能好了。 陆九盯着厨房熬了冰糖蕃果,亲自送到莫恬房间,果不其然,又被无痕拦下,失去了喂药的机会。 待看着无痕细心地用绢布擦去了她嘴角的水渍,陆九才示意无痕到外面聊一聊。 “听说你是她的夫君?” 无痕点点头。 “你俩何时成的亲?” 虽然必须承认,看到对面那个男人一脸的嫉妒,无痕心里暗爽,但他还是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我和她的事,不劳公子惦念。” “怎么就变成你俩的事了?她早就离开你了,而且,你知道她走后去了哪里吗?她在一家公子馆,还和里面的头牌在一起。” 风无痕不怒反笑:“这么说,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喽。你既不是她的情人,也不是她的夫君,还是不要管太多为好。” 陆九没想到无痕丝毫不介意,之前以为田七和她夫君没有感情,这几日见了,根本不像,可是有感情的话,听说她和别人好了,为何不动怒。 陆九拿风无痕没办法,又不能不救人,被无痕刺激完后,还是要老老实实回家取蕃果。 送走了陆九,风无痕脸上的防备才松懈下来,他走进莫恬房间,她还没醒,不过呼吸有力多了。 “你啊,走到哪都犯桃花,公子馆的有什么好,都是吃青春饭的小白脸,就算你看不上我,可好歹也要找个像你哥哥那样的。”其实,莫恬和那位公子的事,无痕隐约知道一点,今天被落了实锤,除了伤心之外,倒没有太多愤怒,他想,一个女子跑到男人堆里,总要有些牺牲才能活下去,都是为了生活,他们俩不可能有真感情。 风无痕起身,打了热水替莫恬擦身。这是他这几天的日常工作,他像往常一样,将莫恬的上衣尽数脱光,但是今天貌似有点不一样。 莫恬因为生病,身上皮包骨头,前几日风无痕见了这具躯体,只有心疼,压根没往别处多想。可是用蕃果养了两日,虽然还是瘦,可是干枯的羸弱感不见了,反而渐渐恢复了少女身体奇妙的丰盈感。她的肩膀圆滑,称着锁骨更加精致。小腹一点赘肉都没有,连肚脐都显得很可爱。 乳房渐渐恢复了弹性,在细臂和小腹的反衬下,两个浑圆翘翘的。因为冷,乳尖慢慢变硬,像两颗小樱桃。 她是病人,她是病人…… 无痕忍下男人本能的冲动,强迫自己专心给莫恬擦拭身体。比平常多用了不少时间,无痕才勉强帮她处理好上半身,接下来,要怎么办? 风无痕有些为难,要不,让许大夫来帮忙?无痕心里有了主意,可是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不就是擦身吗?正人君子行为做事坦坦荡荡。” 风无痕深以为意,遂开始脱莫恬的裤子。 想当日,展渊强迫风无痕看他俩人做爱,无痕并没有仔细瞧见过莫恬的下体,前两日更是心无旁骛,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两腿中间会如此迷人。 他轻轻折起她的一条腿,帮她擦拭大腿内侧,少女的阴部就大喇喇地展现在他眼前。莫恬下体毛发稀少,耻骨上方非常丰满,随着呼吸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地微微颤动。 风无痕忘了手上的动作,紧紧盯着那个地方看。毛发不能完全遮住下体,此时她的阴唇微微分开,颜色是略微暗淡的深红,下身的洞口被埋在里面,但无痕无法控制地想象,一根粗大的男根把阴唇左右拨开,然后顺着那条淫乱的细缝儿,一路往下,慢慢探入一个头,接着整根没入。 那时候,她的阴唇是不是会变成充血的艳红色? 打住,不能再想了。风无痕慌忙中随意擦了擦,赶紧替她穿了衣服,逃离这块旖旎之地。 刚走两步,无痕又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终究转过身,死死抱住莫恬,在她脖子上重重啃了一口,又在那处伤口上狠狠吸了吸,然后趴在她身上大喘粗气。 “恬恬,我的恬恬……赶紧醒过来吧,不要再折磨我了。”风无痕轻抚她脖子上的淤红,声音嘶哑。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 我没死?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我没死? 莫恬一直处在冰火两重折磨下,一会儿热得血液快沸腾了,一会儿又像掉进了冰窟,还好似乎有甜甜的东西进入胃里,她才感觉好受了些,就像卸下了重担,身体轻松了不少。swisen. 她渐渐有了意识,她能听见身边有人说话,有人给她喂东西,还脱她的衣服给她擦身,甚至还抱着她,把着她小解……太羞耻了,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那是谁,可是眼皮好重,头脑也晕沉沉的,根本醒不来。 莫恬甚至知道自己做梦了,梦境里全是记忆碎片,有双亲的,有哥哥的,也有小虾米的,但是还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她记不起他的样子。莫恬很着急,他对她很重要,她必须想起来。 莫恬悠悠睁开眼睛,神情仍是木木的。她呆呆地望着帐子顶,记忆慢慢回笼。 她明明在军营附近,而且快要死了啊,为什么……这会不会是地府?地府这么舒服吗?她慢慢转动眼球,打量四周的环境,床是红木雕成的,没有异样的地方,只是望向不远处的墙壁,竟然是用石头做的。 朝凤国从来没有这种材质的房子,莫恬能肯定,这里不是朝凤国。 莫恬试着轻轻转头,太久没动了,脖子有点酸。她又试着翻了身,身体钝钝的没有力气。她喘着大气歇了好一会,才勉强能坐起来,歪靠在墙上。 自己……没死?看样子是的,是谁救了她,这里又是哪? 莫恬久睡刚醒,头还有些晕,她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放在眼前,确定是自己的身体没错。唯一不同的是,她瘦了很多,哥哥送她的镯子,原本是挂在手腕上的,现在都能撸到手肘处了。 她想喊人,然而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莫恬无奈,只好靠在墙上发呆。 风无痕照例煮了今天的冰糖蕃果送到房间,他端着碗低头走进来,并没有看向床的方向。他将碗放在圆桌上,轻轻搅动勺子,过了一会,亲自试了试,觉得不太烫了,就想端给莫恬喝。 一转头,就见一双晶亮的眸子在望着他,虽然看上去有点迷糊,但还是那么明净清澈,俨如天鹅般的眼眸,偶一流盼,荫掩着盈盈的双瞳,如此甜美。 才一年没见,他的恬恬竟然出落得这么水灵,他知道,她一直就很美,可是他快忘记了,当她看着你,秋水一般的眼睛像精灵一样,摄人心魂。 “你……小姐,你醒了!” 风无痕顾不得糖水,径直奔到床边,他激动地深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缩回手,放在床边,只是颤抖的双拳泄露了他的情绪。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恬想回答,依然发不出声音,她一脸歉意地望着风无痕,摇摇头。 “没关系,你刚醒,不要太激动。我马上去找大夫,你乖乖在这里等着,哪都不要去,我去叫大夫。”说完飞速地跑远了。 我这副样子,还能跑到哪去?莫恬叹口气,心情沉重起来,无痕哥在这里,说明这几日都是他在照顾自己,那些羞耻的事,很可能也是他代劳的。明明不想连累任何人的,最后还是把无痕哥拉下水了。但是无痕哥也太厉害了,竟然能把她救回来。 没容得莫恬继续胡思乱想,只见无痕领着一妇人匆匆跑来。那妇人抬头望了一眼莫恬,脸上有惊异之色,但马上掩盖住了。她坐在床边,手指搭在莫恬腕上,细细听了一会。问了她几句话,发现莫恬发不出声音,又让她张嘴察了察喉咙。 风无痕全程紧张得不得了,又不敢打断许大夫。直到大夫收了手,坐回圆桌边,他才急切地问:“怎么样?” 许大夫不紧不慢地喝了杯茶,才慢悠悠地说:“高热病祛了,再调养几天就好了。至于说不出话,声带没有问题,估计是憋的时间太长了,刚醒还不适应,过两天,顺顺气就好了。” “太好了,大夫,多亏了您,您真是妙手回春。”风无痕喜上眉梢,不停道谢。 “药材是我提供的,你为何不谢我?”门外传来令无痕讨厌的声音,他不用回头,就知道双生子来了。这几天他们 赤裸娇妻无弹窗 天天往这跑,赶都赶不走。 风无痕原本不喜双生子,但是他们毕竟是莫恬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的道理他懂,所以虽然想挖苦几句,还是忍住了,转而向两兄弟鞠躬道谢。 然而当看到陆九径直朝着莫恬的方向走去,心里的火苗又燃起了。 “风某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府上为何如此喜欢蕃果,存了那么多,怕是半年也吃不完吧。” “我就喜欢这味道,有何不可?” “哼,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和平的气氛只持续了不到两秒。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一旁的莫恬早就目瞪口呆,无痕的出现已经让她小吃一惊,心脏咚咚跳,现在竟然连消失已久的陆家兄弟也“诈尸”了,让她说什么好。看到陆家兄弟,她就想起风雨欲来堂,想起金掌柜,想起莲生。 然后再顺着莲生往下回忆,哥哥就冒出来了。他俩现在还在军营吧,会不会想杀她的心都有了?莫恬脑子里乱成一团,眼前渐渐聚集了小黑点。 “哎,姑娘!姑娘!”还是许大夫眼尖,早早发现莫恬头一仰,直直晕过去了。 现场乱成一团,莫恬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默默念叨,早知道就不那么早醒过来了。 莫恬再次醒来,已经没有下午的嘈杂。她不知是何时辰,只知道天都黑了。床边似乎有人,她扭头看去,果然是无痕哥。许是太累了,他趴着睡着了。 经过下午的事,莫恬脑中已经不是一片混沌,很多事情也想清楚了。无痕出现在军营附近救了她,肯定不是偶然。那么,他一直跟着她?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踪迹的? 莫恬心里有暖流流过,她曾对他做过过分的事,他却不计较,还救了她。莫恬轻轻抬手,想帮他把头发理一理,谁知还没碰到他,无痕就猛地惊醒,一把抓住了莫恬的手。 “恬恬!” 莫恬被抓了现行,有些尴尬,她讪讪笑了,抽回了手。无痕貌似没在意,只问她饿不饿,需不需要吃东西。 莫恬从醒来到现在,没有进食,确实有点饿。她愣愣地点头,无痕就赶紧给她布置了一桌子菜,当然,以清淡的为主。 莫恬将近一个月没有正经吃过饭,胃都饿小了,虽然她很想多吃,可是咽了两口粥,实在吃不下了。无奈在风无痕期待的眼神下,她还是强迫自己多咬了两口包子。 莫恬抬眼望了望四周,用问询的眼神看向无痕,无痕明白,就大致告诉她,这里是黑山国的一家医馆,许大夫医术高明,用冰糖蕃果医好了她。 其实莫恬还有一肚子疑问,可是说不出话,无痕看上去也不愿意多聊,她只得作罢,反正已经来了,待身体好了再做打算吧。 尽管莫恬不困,风无痕还是押着她上了床。莫恬昏睡多日,再也不想体验无意识的感觉,只希望能和无痕聊聊天。可是无痕本就不是多话的,她又发不出声音,天聊不下去。 风无痕显然有些局促,借口天晚了就打算离开。临走,莫恬突然拽住无痕的袖子,在他手心上写了“谢谢”两字。无痕被她葱葱指尖的触感划得心痒痒,压根不知道她写了什么,只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 莫恬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波涛。她本以为,当初自己抛下无痕跑了,他会心存芥蒂,或者在这一年时间里,他已经淡忘旧情,救自己只因为儿时情分。谁知无痕从未改变,可她并不敢回应,或者说,没资格回应。 其中原因错综复杂,在莫家庄时,她没有选择风无痕,是因为有了哥哥,后来碰到莲生,放纵了一回。对于哥哥,尽管两人做过背德的事,可莫恬潜意识里早已认定他是家人,这辈子都无法断绝关系;而莲生,她纵然有几分真心,也知道风月场上的感情认真不得。 可是风无痕不一样,他不是家人,却胜似家人,同时也是她心中最干净最纯洁的感情圣地,逃离莫家庄时已经利用过他,对于这一点她无法原谅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对他有所亏欠。 莫恬闭上眼,心里做了个决定,一年前她能从他身边逃走,现在也同样可以斩断情丝。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 带她走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带她走 这两日,莫恬心安理得地吃吃喝喝,安心养病。第三天午膳后,她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冲上胸腔,顶得喉咙痒痒的,她忍不住干咳了一阵子,之后竟感觉气血通畅了不少,似乎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试着动了动声带,果然听到微弱的略微沙哑的声音。 莫恬高兴极了,一扫好几天的郁气,巴不得全身上下都清爽通透起来。她收拾了贴身衣服,给无痕留下一封字条,就奔向街头的浴池了。 浴池是黑山国的特色,因当地黑金资源丰富,以前矿主从矿田里采了黑金,便直接拉到空旷的地方烧水热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浴池。黑山国虽然黑金多,但是水资源相对匮乏,只有贵族人家才能使用私人浴池。所以公共浴池一出现,就非常受欢迎,成了当地居民沐浴休闲的好去处。 莫恬之前听许大夫提及这个地方,非常向往。正好趁无痕不在,她要去体验一下。 浴池离医馆不远,莫恬刚走两步,就远远地瞧见了浴池的旗子。为了假装不是第一次来,莫恬盯紧了一位大娘,有样学样。 大娘走进一个隔间,莫恬犹豫了一会,赶紧钻进旁边的隔间里,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便顺着两个隔间之间的底缝儿看见脱落的衣服,莫恬也开始脱衣服。开始,她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光身子,总归不好意思。 大娘出来了,莫恬探出半个脑袋偷看,松了口气,原来并不是要脱光,大娘身上裹了一条长巾,直直遮到小腿,只露出肩膀和脚踝。 莫恬照猫画虎,收拾好了也走出隔间。 浴池里水雾缭绕,看人都不太真切。女人们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有的抱着娃认真洗澡,根本不会打量周围的人。 可是莫恬总感觉女人们的视线频频瞟向她这里,难道她有什么问题吗? 莫恬紧张起来,见换衣房尽头有一面半个身子大的铜镜,走上前,一照,才发现脖子上有一大块红印,从面积和颜色来看,始作俑者咬得不轻。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懂得这是怎么回事。 莫恬脸上不停冒热气,这是谁干的!竟然趁她不备,在她脖子上留上这种令人遐想的东西。 莫恬好不容易见了水池,不想就这么走了,于是用短巾围住了脖子,遮住了那块红印。然而放眼偌大的浴池,也没见有人如此装扮,莫恬显得格外另类。她不敢长时间逗留,梳洗了头发,泡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回了医馆。 莫恬终究是女人,身体无碍了,头一件事就是梳妆打扮。待头发晾干后,莫恬管许大夫借了青黛丶胭脂和唇红,细细描眉画眼,打理容妆。 许大夫在莫恬身后大量她,心里感叹,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娃子,像他们这种偏远县城,女孩子都粗得很。她病着那会,面容枯槁,皮肤蜡黄,只觉得五官还不错,现在养回来了,浑身上下都透着水灵。难怪莫家庄的少主这么紧张她,任谁家有这样的女娃娃,肯定都宝贝得不行。 想了想风无痕,小伙子也是好的,就是出身差点,所以莫少主棒打鸳鸯,小两口私奔了。 “妹子,你夫君是真的关心你,你生病那会,他一天只睡三个时辰,照顾得特别周到,连我这个大夫都自愧不如。” 莫恬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回头,望着镜子里的许大夫问道:“我夫君?” “可不是嘛。这个小伙子不错,他一个大男人如此细心,还找来了得来不易的蕃果,真的有心了,这样的男人女孩们都求之不得呢。” 莫恬不知道风无痕为何要撒谎,但她一向信任他,谎称他们是夫妻关系,一定有他的理由,她要相信他。 莫恬赶紧回应几句,正为如何编造故事发愁,风无痕回来了。她像见到了救兵,欣喜地冲他笑了,眼睛亮亮的。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说不尽的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她还未束发,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腰间,略显柔美,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衬得细柳腰肢更甚。突然由可爱变得成熟,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似乎因大病初愈,她不似之前那般活泼,反而有些娇弱之感,无痕顿生一股保护欲。 “瞧瞧,都看傻了。我还有病人,就不打扰二位了。”许大夫笑着走了。 屋里只剩下 师师之受邀成人展5200 两个人,莫恬有些不自在,连忙问道:“无痕哥,我这病也好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不若一起去大彩国?” “大彩国?为何突然……” “她不能去大彩国,要去你自己去。”莫恬话未说完,就被陆九打断了。 “也不知是风雨欲来堂礼数不到,还是羽龙族教养不周,为何堂堂羽龙族太子,总喜欢擅自闯入女子闺房。” 太子?羽龙族?莫恬一头雾水。之前就从莲生那知晓,陆家兄弟身份特殊,但具体如何,莲生没告诉她。刚才无痕哥说羽龙族太子,是陆五还是陆九? 自从莫恬醒来,陆家兄弟每天雷打不动到医馆报道,在风雨欲来堂时,莫恬和他俩也算熟悉,但是走水一事后,她直觉陆家兄弟城府太深,不敢深交。当然,她念着两兄弟救了她一命的恩情,很诚恳地倒了谢。当时陆九用半正经半开玩笑的神情对她说:“若真心想谢,不如拿点东西来换。” 莫恬还未开口,风无痕就面无表情地插进来:“她什么都没有,无以回报,你就别惦记了。” 然后两人又开始斗嘴,就像现在这样。 “你自己找死,不要拖带着她。这里不宜久留,我们会带她去羽龙族。” “她凭什么要去羽龙族!”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风无痕向前迈了一步,挡在莫恬身前,眼神愈发冰冷,看似随意搭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握紧。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的意见不重要。她,我们一定会带走。” “能从我这抢走她再说吧。” 风无痕率先出招,拳风一起,直接冲着陆九面门打去。陆九不善武功,自然躲不开无痕的攻击,老老实实挨了一拳。陆九趴到在地,鼻腔里涌过一股热流,一摸,流鼻血了。 “无痕哥,先别打了。”莫恬见状,马上抱紧无痕的腰,不让他继续揍陆九,接着她冲陆五说道:“我不会去羽龙族的,两位请回吧。” 似乎看了一场好戏,陆五挑挑眉,脸上无半点不悦,竟自顾坐在圆桌边,倒了杯热茶,指了指无痕道:“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你死活?且说你有何打算,想去大彩国?你可知现在朝凤国和黑山国的边境,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水路也被堵得死死的。你们要越过边境,总要经过黑山国,一旦被发现你们是朝凤国人,她还是从兵营里出来的,士兵还能放你们活路?再者,朝凤国现在草木皆兵,一个从朝凤国兵营里跑出去的人,去了趟黑山国,又要回来,难保不被怀疑是奸细。不管怎样,都是死路一条。如果再被人知道她的病是在黑山国治好的,恐怕连展渊都救不了她。” “或许你们也可以留在这里,但是半年前,黑山国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她的画像,虽说时间久远,可一旦被有心人认出来,拿着她要奖赏事小,直接报官事大。” 莫恬抱着无痕的手慢慢垂下来,她一直养病闺中,从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这样,天下之大,竟无处可去。她顿时觉得腿有点软,若不是无痕搂着她,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趁现在黑山国和羽龙族关系没有那么紧张,我们回羽龙族。想必你也查到了,以我们的身份,在羽龙族很安全。” 风无痕冷静下来,看来最近确实对外界的警惕有些松懈了。不过他并不后悔刚才揍了陆九一拳,见他紧紧缠着他的女人,早就想打他了。 果然,在他调查陆家兄弟时,他们也察觉了莫恬的身份,现在双方相互牵制,是敌是友,情况非常微妙。 “据我所知,羽龙族并不认可双生子成为太子,你说安全,恐怕正好相反吧。” “此事你不用担心,我和弟弟此番回去,就是平息异见的。”陆五说完,见莫恬表情木木的,知道她一时半会消化不了,也不再强逼。 “我就说这些,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陆五扶起陆九,打算离开。 “等等,她去可以,我也要去。”无痕没有思考太多,直接做了决定。 陆九呲牙咧嘴地回头,抹了抹鼻子,有些狼狈地冲无痕嚷嚷:“我们只带女人。你一个大男人,爱死哪就死哪去,别跟过来,小心到了羽龙族,弄死你!” 陆九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陆五捏了捏他的手,于是乖巧地默不作声。 “明天夜间动身,不要拖后腿。”陆五说完,扶着陆九走了。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八 离间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八离间 莫恬的直觉告诉她,风雨欲来堂藏着很多秘密,她不想卷入其中,可是现在看来,已经越陷越深了。 “无痕哥,我不想去羽龙族。”她对羽龙族的印象还停留在龙苗联合朝凤国,对黑山国发动战争上,结果朝凤国军队因此感染廿日热,大批士兵死去。虽然她得了羽龙族大姐的马靴,但这是两回事。 风无痕自然也不愿意,可是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当初他让许大夫检查破布和丝帕里的东西,许大夫说,两种白色粉末是同一种东西,至于是药粉还是毒物,或者仅仅是粮食粉末,她分辨不出来。 破布里装的,是从唐家军行李里找到的,丝帕里的粉末来自徐府。唐家军从朝凤国内伊杜江下游而来,还偷偷摸摸的,他们行李里装的白色粉末都丢到哪去了?徐府为何又有大量治疗高热病的药材? 风无痕心中隐约有个答案,可是一切都需要证据,或许羽龙族就是一把钥匙。 他并不放心让莫恬去羽龙族,可是留在黑山国更不安全,她身份特殊,万万不可让人认出她来。虽然羽龙族完全是未知境地,至少明面上和朝凤国是盟友关系。 然而这些话不能对莫恬说。风无痕故作轻松道:“我们一直在许大夫府上叨扰也不是回事,既然双生子邀请,就当去游玩,你病刚好,去散散心不好吗?” 莫恬心里默叹一口气,他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既然如此,一直装傻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能让风无痕放松警惕,不是件容易的事。 莫恬假装想通了的样子,高兴地去收拾包袱,心里却另有主意,听许大夫说,她的病是用羽龙族的药方治好的,现在朝凤国还有很多人在受苦,说不定此行能帮助朝凤国人摆脱廿日热。 莫恬的不自然落在无痕眼里,他还记得在和蒋三里前往大彩国进行复国计划之前,他曾在小宅里对她说待他回来,就向莫府提亲一事。后来他回来了,却发现少主和她的关系变了质,他伤心过,愤怒过,可是走过这一遭,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心情,依然没有变。 即使她曾和展渊欢爱时说过,“从未喜欢过无痕”丶“我再也不见无痕”丶“我不会和他在一起”。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无痕每回忆起来,就难受得不行。 两人明明有过情投意合的时期,为何现在像隔了一层纸,表面上一团和气,内里却透着疏远。 风无痕将莫恬从军营里带走,肯定存了私心。展渊和那个小白脸不在,他继续追求莫恬方便得多,可是她的态度让人明白,来硬的,不合适。 风无痕愿意给她时间,可是他等不了太久,十几年了,他喜欢她这么多年,必须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莫恬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风无痕炽热的眼神,她不是傻子,自然知晓无痕哥坏的心思。可是她在无痕哥面前莫名有些自卑,他那么好,厉害又有责任心,对待感情也非常认真,不像她,见一个爱一个,保守地说,水性杨花都不为过。 她已经和哥哥丶莲生不清不楚,实在不敢再把无痕哥拉进来,万一他受到伤害,她怎安心! 看来这段时间应该找他好好谈谈,莫恬回头望着风无痕离去的背影,暗下了决心。 第二日就是无聊的等待中过去,临近太阳下山,莫恬开始紧张起来。去了羽龙族,就等于要仰仗陆家兄弟的鼻息,不可能像在风雨欲来堂那般自由。待三国边境平静后,她肯定要离开羽龙族,可到了那时,还走得了吗?从陆家兄弟这几日的表现来看,莫恬不敢自作多情认为他们喜欢自己,可是所有的事情都罩着一层疑云。 除了风无痕,他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可是连这点依赖,莫恬都在努力渐渐淡化。她头一次感觉到孤单和孤立无援。 莫恬晚膳吃得不多,在陆家兄弟的督促下,她拿上包袱,跟着风无痕离开了医馆。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还有用油布罩着的拉货板子,此行他们将伪装成商队,所以马车的数量不能太多,以免被边关怀疑。同行的只有几位车夫和卸货的,陆家兄弟上了前一辆马车,莫恬只能和风无痕上了后一辆。 自从她醒来,还从没有和无痕独处在如此幽闭的空间,她有些紧张,于是将包袱抱在胸前,蜷缩在最里面坐好。无 假装爸爸操妈妈sodu 痕进来后,没有任何拘束感,长腿一伸,莫恬躲也不是,推也不是,身体微微缩了缩,全身上下都透着“端庄”二字。 风无痕像没发现她的不自然,将双手架在脑后,闭目养神。车厢里一片寂静,莫恬大气都不敢出。 好尴尬……莫恬决定找点话题。 “对了,无痕哥,这几日白天都不见你,你去哪里了?” “四处走走,打探打探消息。” “哦,好厉害……” 再次尴尬。 “对了,无痕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在军营吗?” 一直闭目养神的风无痕突然睁开眼睛,直直盯着莫恬说道:“我听任淇淇说的,她说她在君临城见过你。” “任淇淇?” “怎么,少主没告诉你吗?她是黑山国矿主任家连的女儿,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是女主人,你哥哥在黑山国时认识她的。” 莫恬仔细回想,在风雨欲来堂时,并没有见过来自黑山国的客人……等等,确实有人拉着她,喊她“莫恬”来着,难道是她? 莫恬想不起来那个女子长什么样,只记得她一脸兴奋,还一直拽着她的左臂。若不是星灿公子上前解围,还不知要被她如何拉拉扯扯。 看来,是她把消息告诉风无痕的。 “原来你们认识啊……”这是莫恬头一次听说无痕和别的女子熟识,转念一想,倒不奇怪,无痕哥常年在外,怎么可能没有处得好的女人呢。 “我认识她,她可能不认识我。我只是偶然听到她说,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少主,毕竟她以后会是你嫂子,多关心一下小姑子总没错。” 莫恬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哥哥找到嫂子了?难道她就是一直被盛传的“莫少主未婚妻”?可是哥哥之前亲口对她说,外面的传言不要信。 只是一刹那,莫恬又找回了理性,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吗? 心里想清楚了,身体却还来不及做反应,她木木的,微微点头道:“那挺好,挺好的……” 风无痕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微小的表情,也知道她的怅然若失是因为谁。他心里痛快极了,展渊当初烧了他的信,霸占了她,现在也该让展渊尝尝同样的滋味。 风无痕嘴角扬起邪魅的笑,继续说道:“说起来,任淇淇和少主也算青马竹马,当初少主在外历练,长时间待在任家,可能他们就是那时好上了吧。” 莫恬脸色变得苍白,她明知道无痕可能在骗她,可还是忍不住想,哥哥在外面有了女人,回莫家庄后却主动撩拨她,她是第三者吗?而且,后来哥哥将她安置在小宅,就又去了黑山国,是去见任淇淇的? “说来也巧,任老爷被强盗绑了,生死不明,幸亏少主前去帮忙,稳住了局势。只可惜后来任老爷被杀,剩下一独女孤苦伶仃,任淇淇架不住要抢家业的豺虎亲戚,还是少主摆平了那些人,还让任淇淇做了当家。真是患难之情。” “你……你别说了,无痕哥,我都知道了。”莫恬垂下眼帘,拼命掩饰哭腔。 关于任当家被杀的事,她略有听闻。当时风雨欲来堂还在讨论,若新上任的女当家来做客,一定要把这位未婚富婆抓得死死的——原来任淇淇就是那位富婆。 莫恬了解哥哥,他并不是个过分热心的人,至少对外人如此,能让他大费周章保全那位姑娘的家业和性命,任淇淇一定对他很重要。既然这样,哥哥为何还要执着于她,囚禁她,让她生孩子。 莫恬信了风无痕的话,越发觉得羞辱,她最不耻破坏别人的感情,无论是哥哥,还是莲生,如果这两人有相好的,她绝对不会插足,可是她被“小三”了,怎能不让人生气。 “无痕哥,既然你知道这些,当初为何不告诉我?”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况且那时,我以为你是被逼迫的,告诉你又有何用。” 风无痕拿出对付敌人的方法,轻松就让莫恬的情绪崩溃瓦解。这段时间她表面客套,实际上疏远得紧。风无痕偏生不让她高高在上,哪怕自损三千,也要把她从高处的束阁里拉下来。 他想清楚了,直接表白恐有反效果,不如采取迂回战术。至于她会难过,那又怎样,他自然会填补她的失落和空虚。 正文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九 又见故人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九又见故人 夜深了,纵使莫恬头脑乱作一团,也抵不住困意。她头靠着车厢,一点一点向下耷拉,偶尔被马车颠得醒过来,但马上就又睡过去了。 风无痕见她的头一直往车厢上撞,像只啄米的小鸡,有些好笑。便悄悄起身坐在她身边,长臂一圈,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身上。莫恬意识有些模糊,朦胧中觉得舒服,便靠着人肉垫子睡过去了。 睡着了的她不再疏远自己,风无痕很欣慰。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借着车头的烛光,打量她像刷子一样的睫毛,心里也想被刷过一样,痒痒的。他忍不住伸出食指,刮弄她的脸颊,细嫩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手。 不管今后的路有多难走,对她,他势在必得。 商队来到了黑山国和羽龙族的边境,他们需要先通过黑山国,经过大约两公里无人监管地带后,才能进入羽龙族边境。陆家兄弟早就准备好了通关文牒,此刻陆九已经乔装打扮了一番,免得让人对“双生子”留下印象。其实他们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检查文书不过走个形式,甚至没人来检查莫恬所在的车厢,以及后面的货物。 士兵很快放商队离去,商队进入了无人监管地带。此前这个地方土匪盛行,但黑山国经过展渊暗中使坏那一遭后,加大了剿匪力度,治安情况好了许多。 然而,商队才走了不到一公里,就被人拦了下来,对方貌似带了许多人,而且武功高强,手里还有武器,陆家兄弟都不善武功,只能乖乖地不动声色。 来人似乎对货物没有兴趣,反而像在找人。 外面的嘈杂声惊醒了莫恬,她刚睁开眼睛,就有人撩开了车厢的帘子。“大人,这里还有两人。”有人冲远处喊道。 被唤作“大人”的男人拿着一束火把,照亮了他的脸,莫恬抬眼望去,只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保险起见,千万不能让他认出自己。 莫恬脑中灵光一现,马上背过身子,将头埋在风无痕胸膛里,同时装作一副欢爱后餍足的样子,身子微微扭动,娇娇地“嗯”了一声。 风无痕身子一僵,马上反应过来。他顺势搂住莫恬,遮住她的侧脸,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到:“宝贝,又想要了?” 莫恬故作娇羞状,轻捶风无痕,拳头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摩挲。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尽力想要看清车厢里的情况。他将火把凑上去,只见一女子的后脑勺,她小鸟依人地窝在那个男人怀里,男人一手搂着她,另一手不知道在她衣服里干什么,惹得女子微微喘息。 “请问二位是哪里人,去羽龙族做什么?” “我和夫人都是大彩国人,去羽龙族自然是买卖药物。请问官大人为何要在这里设立关卡,查访来往马车?” “最近乱得很,奉命行事罢了。” 来人见风无痕说着大彩国的方言,不疑有他,再见他怀里的女子娇喘得更加厉害,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多盘问,赶紧放他们走了。 直到微弱的火光不再从外面透进来,莫恬才松了一口气。她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自己,但是她不会忘,那个背影像极了哥哥的人,曾帮她选了一盒脂粉。在这种情况下,不知他是敌是友,不能草率让他认出自己来。 刚才情况紧急,莫恬没注意到风无痕什么时候坐到自己身边来了,她也就顺势演了一出戏。现在她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无痕的手还搭在她肩上。 “呃,抱歉,刚才那人见过我,我不敢露脸。”莫恬想推开无痕,却动弹不得。 “没关系,你刚才做得很好。”无痕凑到她耳边,轻轻低语,声音嘶哑,呼出的热气喷得她痒痒的。 莫恬一个激灵,躲开了风无痕,拼命转移话题:“那个,不早了,睡一会吧,谁知道到了羽龙族还会遇上什么。” 然而无痕并不搭理她。他突然直直盯着她,慢慢伸出双手,抵住车厢,将莫恬圈在了怀里。明明两人还隔着一点距离,莫恬却本能移开视线,低垂着眼睑不敢看他。这时候的无痕太过专 赤裸肉欲sodu 注,神情里尽是她似懂非懂的情绪。放在袖子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裙子,紧张得脸都红了。 无痕越靠越近,莫恬便一直往里躲,眼看后背已经靠在厢板上了,她脖子一缩,闭上眼睛,咬着下唇,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里有根木屑,别被刺到了。”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莫恬睁眼,见无痕将厢板上一根倒着的木刺拔去,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老实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莫恬羞红了脸,暗骂自己没有定力,难道她以为他会吻她吗? 风无痕当然是想吻她,但是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忍了下来,尽管他的身体一直叫嚣着想要亲吻她丶拥抱她丶操她,可是他生生停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将她所有的防备和骄傲都瓦解后,再慢慢地吞吃入腹,然后在她全身打上属于他的烙印。 莫恬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可是经过这一遭,哪还睡得着。但为了不和风无痕大眼对小眼,她决定假寐。算了算时辰,估计羽龙族边境快到了。 商队进入羽龙族时,根本没有人上前盘查,像已等候多时,他们一入关,就有人上前将货车卸下,留两辆马车继续行驶。莫恬听见外面的动静,很想探出头去看看,不过她牢记要谨慎,这里可不是朝凤国,羽龙族在外人看来,又非常神秘,断不可莽撞。 马车一路不停,直接朝东边驶去。天渐渐亮了起来,莫恬听外面无人,便悄悄撩起了帘子偷看。 莫恬眼睛瞪得圆圆的,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好景色,和黑山国一片黑压压的完全不同,这里是彩色的,到处都是叫不上名的植物,衬得天特别蓝。朝凤国已经进入初冬,这里却还是晚夏的样子,不太冷,风里带来的凉爽让人精神了不少。 “无痕哥你看,多漂亮。” 风无痕没有来过羽龙族,对这里也很好奇,他朝窗外望去,倒觉得这里的景色和大彩国很像,难怪两地都盛产药材。然而他的心思不在风景上,之前经过羽龙族边卡,他大致瞄了一眼驻守的军队。现在羽龙族和黑山国准备交战,按理来说边境应该非常紧张,黑山国倒正常,羽龙族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虽然有军队,但是他能感觉到士兵的心不在焉,军官似乎也无心恋战,整支军队就像摆设。 这太不寻常了。风无痕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可是,去哪里搜集证据呢? 正想着,风无痕发觉马车慢了下来,周围也变得特别安静,他凝神细听,感觉进入了某个建筑。马车停了下来,早有人替他们掀了帘子,请他们下车。 莫恬犹豫了一会,还是装起胆子跟着无痕下了马车。还不待她站稳,就被身前四处走动的飞禽鸟类吓倒了。那是只有在外国皇宫里才能看到的鸟,她在话本中只见过画像,在这里却成群结队,丝毫不怕人。莫恬越发觉得这里很古怪。 侍者引着他们进入一栋雕花小楼,似乎有三四个人正在里面等着他们一行人。坐在中间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她的华服不像朝凤国那样浓墨重彩,而是耀眼的土黄色,头上应该戴了七八层头饰,银光闪闪,还有不少吊坠,好看是好看,就是让莫恬感觉她的脖子很可怜。 那妇人一见陆家兄弟,马上站起身,快步迎上去,还未说话,眼眶先红了。“孩子们,我等得好苦。” 莫恬心里了然,想必这位就是陆家兄弟的娘亲,羽龙族的女皇龙苗了。在医馆时,风无痕已经告诉了她有关双生子的秘密,一开始莫恬死活不敢相信,毕竟她见过两人油嘴滑舌接客的样子后,实在无法把他们和羽龙族太子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现在看来,无痕说的绝对没错,双生子和龙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陆五陆九是女娃,估计就是年轻版的龙苗。难怪当时龙苗铁了心要将孩子送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她的孩子,根本瞒不住的。 陆家兄弟倒没有龙苗那般激动,毕竟从记事起,陆九就不在龙苗身边,后来一起被送到朝凤国,更没见过娘亲,母亲之于他,仅仅是一个名称,一个符号。陆五倒和龙苗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过当时年幼,很多事情记不清,更谈不上亲密之情。两人只客套地扶了龙苗,小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