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与鲸(H 1V1)》 ①求你帮帮我 窗外雨水噼里啪啦地响,雾气模糊了玻璃,坐在靠窗边座位的沉落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地拭擦掉那一层朦胧。 透过窗户从三楼这里往下看,能看到被雨水打得摇摇欲坠的花草。 讲台上,老师拿着粉笔在刷刷刷地写下一道数学题,背对着下面的学生,沉落把视线从外面收回来。 现在是夏天,她穿的是长袖校服,袖口那里半露出来的手腕有新旧交加的淤青、红痕,重新拿起笔的手指瘦到只剩下一层皮。 忽然,后面的女同学踹了一脚沉落的椅子。 她没有防备,手一抖,笔从掌心滑落,跌下地面,同桌匆匆地看了一眼,也不敢多管闲事,佯装着认真听课。 沉落沉默了几秒,弯腰去捡地上的笔,一条腿从后面伸过来,对方的脚精准无缺地踩住了她的手背。 然后使劲地碾了几下。 疼楚从手背那里传遍全身,沉落差点痛吟出声。 她咬紧牙关,将眼泪逼回去,努力不去看红了一大片的手背,坐直身子,看向讲台上刚写完题目转过身来的数学老师。 沉落偷偷地握紧拳头,忍下了。 告诉老师、报警,她都做过了。 没用。 得到的不过是老师严厉地批评那些人几句或让她们家庭教育几天、警察口头上教育她们,没立案,因为什么呢。 她们还没成年,更没有造成人死等严重后果,警察管不了。 后面,她们变本加厉,说她居然敢告状,告诉老师和报警,她们很生气,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折磨得她比以前更狠。 沉落也没办法告诉父母,他们早就因车祸去世了。 现在沉落寄住在舅舅家,舅母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认为她是赔钱货和扫把星,小时候克死了父母,上初三那年克死了外婆。 外婆死了,其实最伤心的沉落。 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待她好的人也死了,那一天沉落哭到眼睛肿成核桃。 曾经她跟舅舅、舅母提过一嘴这件事,还想转学,他们却说为什么别人不欺负其他人,欺负你? 你肯定也有错,忍忍就行了。 这些听多了以后,沉落有时候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有错。 所以,前几天挨打的时候,她问那些人,为什么是她?她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着说没有理由,单纯是看她不顺眼。 原来理由是这个。 很荒谬却又确确实实地存在。 老师讲题的声音缓缓地落到出神的沉落耳边,她抬头看着黑板上的那道题,有些听不进去,恐惧下课。 可很快,下课铃声响了。 教室一下子活跃起来,吵闹得很,沉落快速地冲了出去,不小心撞到了几个人,她连声道歉,对方骂骂咧咧的。 她拿着一张数学试卷和一支笔,紧跟在数学老师的身后进了老师办公室,寻找着暂时的避风港。 数学老师一坐下就看见了沉落。 他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红枣泡枸杞,显然是习惯了她经常过来问问题,“今天又有哪道题不会啊?” 办公室里有七八个老师,偶尔有一些学生进进出出,但沉落还是感到心安,随手地点了试卷上的一道题说不会。 其实这些题她都会,只是来办公室的借口罢了。 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突然发出一道声响,是教导主任拍桌面的声音。 沉落对这种声音很敏感,几乎是下意识地看过去,只看见几名学生脸上挂着彩,站在头发都要掉光了的教导主任面前。 其中一名男生慵懒地靠着墙。 难看宽大的校服衫被他穿得很好看,衣摆无意地插了些进裤腰,勾勒着劲瘦腰线,双腿笔直修长。 “顾辞!” 教导主任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地叫那名男生的名字。 声音很大,几步之远的沉落瘦弱的肩头微微一抖。 她听说过顾辞这个人,是学校里出了名难搞的坏学生,老师眼中的不良人,同学眼中的不能惹。 沉落不受控制地看多他几眼,谁知道顾辞仿佛有所感应一样,歪头朝她这边看过来,吓得她急忙低下头。 上课铃声又响了,沉落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办公室。 恍恍惚惚、惶恐不安地上完今天所有的课,沉落看着同学们一个一个地离开教室。 她手捏着书包,望着犹如深渊的教室门口,一想到待会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掌心便渗出汗。 于是沉落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想就这样从学校跑回家。 一路上并没看见那些平时欺负她的人,也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 本以为今天能逃过一劫,走到小巷子口,那昏暗有水洼的地面倒映出几道身影,她们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地看着沉落。 她转身就想跑,却被人用石头砸腿、用手扯住头发往回拉。 沉落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太疼了,好疼,可她们却以她的痛苦为乐,瞳孔里倒映着她狼狈的模样。 要是被拉进巷子里面,下场一定会很惨,沉落死死地扒住巷子口的墙壁,不愿被她们拉进去。 可对方实在是太多人了。 她快要支撑不住了,期间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想扔过来,沉落反射性地松开双手,抬起手想挡住自己的脸。 就是现在,有人从这里经过。 沉落猛地看过去,眼含着求助、希祈,剩下的泪水装在眼眶里欲滴未滴,眼尾红得像是被欺负狠了。 顾辞也看见她们了,不过似并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思,继续往前走。 沉落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桎梏住自己的人,用她那双脏兮兮的手拉住了他,干裂苍白的唇翕动着,“求你帮帮我。” ———— 作者有话说:在线求珠珠~ 【加更方式】 投珍珠:点击“评分”,每位宝贝儿每日都会有两颗免费珍珠,求珍珠,满一百猪加更一次~ 收藏:点击“书柜”,每满两百收藏加更一次~ ①我他妈的只想干你而已 天色越来越暗,小巷子里面像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嘴巴。 沉落甚至都不敢多看几眼,泪水打湿了睫毛,形容狼狈,由于担心面前的人一走了之,她拉得很紧。 顾辞先是看了一眼沉落拽住自己的手,再看向她流着汗的脸,汗滴顺着下颌滑落,没入锁骨,再从校服上衣的领口进去。 他的视线令沉落有几分不自在。 那些欺负沉落的女生显然是知道顾辞这个人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而跟着顾辞的男生吹起了口哨,打趣他有女生投怀送抱,尽管看着有些脏,但是长得还是不错的。 特别是那双腿,又细又长,勾起人来肯定能把魂儿都给弄了去。 沉落内心忐忑不已,因为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想多管闲事,惹麻烦。 顾辞打量着她,笑了,“我凭什么要帮你?” 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可沉落已经到达绝望地步,还想努力一把,似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翕动着干裂渗血的唇,“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 等了一会,沉落才见顾辞慢慢弯下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要干你也可以?” 原来他不是救命的稻草,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沉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顾辞,不自觉地松开了他的手,而身后的那些女生还在等待着顾辞把她甩开。 她无意识地摇了摇头,还后退了一小步,不太能接受顾辞提出来的条件,自己还在上高中,怎么可以这样。 而且他们之前也不认识。 顾辞看着沉落的反应,没什么表情地挑了挑眉。 那些男生拿不准顾辞的想法,面面相觑,有人走过去小声地问了句,“辞哥,你要管?” 热风吹过顾辞白色的校服上衣衣摆,上面沾到了一些沉落刚才蹭上的脏污,他不在意,抬起长腿一迈。 扔下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生们都听明白了,顾辞压根不想管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掺合进去,毕竟又不是闲着没事干。 顾辞才走了几步,校服衣摆便被一道很轻的力度扯住了,他慢慢地回头看过去,沉落瑟抖着弱肩,垂着眼。 “求你……”她哽咽地抬起头,“求你帮帮我吧。” 沉落知道只要顾辞愿意替自己说一句话,那些人就不会再敢肆意地折磨自己,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那么多慈善家,见你可怜就伸出援手相助,扶你一把。 路边的路灯到时间亮起了。 光线蔓延着,但小巷子口还是暗沉沉,分开一道界限,顾辞恰好站在光的一边,沉落站在黑暗的那一边。 她那一双被弄得红紫交加的手越过黑暗,抓住了他。 顾辞声音很轻,似乎在蛊惑着沉落,“你答应了?”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下去,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拉住他的衣摆。 沉落没办法,因为今天偷听到她们要怎么样折磨自己,她们居然说要试试把石头塞进她的身体里。 以前都是打骂关厕所,这种程度从来没试过。 所以她今天才会比以前更害怕下课,更害怕被她们拉进小巷子里。 顾辞任由沉落拉着自己的衣摆,继续向前走,但脚步明显放慢了,她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身后的那些人离得越来越远。 其他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辞打发回去了,路上慢慢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沉落心跳如擂鼓,小手也悄悄地松开了顾辞,“谢谢你。” 听了她的谢谢,他嗤笑,“谢我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他妈的只想干你而已,别把高帽往我头上戴。” 沉落也听过那些女生说脏话,养成充耳不闻的习惯了。 可这种话跟她们的不太一样。 顾辞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倚靠在旁边的墙,点了一根来抽,夜晚里,香烟被星火侵蚀着,发出尼古丁的味道。 沉落早就闻惯烟味了,舅舅和舅妈整天抽烟,家里充斥着这种味道久久不散。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香烟牌子的问题,顾辞抽的烟的味道并不会让她感到很难受,令沉落难受的另有其事。 其实她并不想答应他提出来的条件,只是想躲过今晚这一劫。 还有,她想回家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辞看着沉落,两指夹着烟,一圈一圈的白雾飘在半空中,像是挥之不去的网,也朦胧了那一张好看到很有攻击性的脸。 沉落终于鼓起勇气张嘴说话,他却措不及防地按住她脑后勺,低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含着烟草味的舌尖顶开了她的齿关,卷着她的小舌头压来压去,后面横冲直撞地想顶进她的喉口,津液不可避免地交换。 沉落反抗性地向后昂头。 氧气被一点一点地夺走,窒息的感觉充斥着胸口。 顾辞按住她脑后勺的手更加用力了,呼吸喷洒到沉落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不禁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在她快要喘不过气前一秒离开了,指尖擦过她唇角的透明液体,似笑非笑地说:“想利用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沉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又惊又惧地听着顾辞说话。 原来她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又是一阵热风吹过来,沉落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瘦削单薄的脊背被汗湿的校服紧贴着,勾勒出后面的柔软线条弧度。 顾辞将快要燃尽的烟头摁到墙上弄熄,墙面多了一道黑印。 “你躲得过今天,躲得过明天吗?”他看了眼她红得不像样的嘴,“或许她们明天又把你拉进小巷子里呢。” 残忍又现实的话。 沉落不安地咽了咽口水,想商量。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做那种事,除了那种事,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的,比如抄作业、买东西什么的,直到高考结束。” 她认为这种事是要跟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才能做的。 沉落有喜欢的人,她不想跟顾辞做,即使他刚刚救了自己。 顾辞冷声,“不需要,要么你现在跟我回去,要么你转身回家,也许她们还没有走,就在小巷子口附近守株待兔。” 沉落认命地让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男生的手很大,五指修长有力,轻松就能包裹住她,那温度比夏天的风还要热上三分。 她一遍又一遍努力地说服自己,只要熬过高考就行。 ———— 作者有话说:求珠珠~ ①洗澡 顾辞把沉落带回了家。 她的鞋子很脏,沾满了泥水,踌躇着不敢进去,房子的玄关处地毯还算干净,旁边摆着鞋柜,上面有几双鞋子。 门口的灯是声控的,他们一回来,光瞬间亮起来,笼罩着他们两个人,令人窒息难受的黑暗被驱褪。 沉落以前住的地方都是昏暗一片的,那里周围还经常充斥着谩骂声、打麻将和搓牌九的杂音,醉汉夜半还会乱敲门。 这里给她的感觉相反,很寂静。 沉落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不由得有点羡慕。 顾辞脱开了自己的鞋子,换上一双淡蓝色拖鞋,顺手拎起一双自己没穿过多少次的拖鞋给她,“换上。” 沉落犹豫了几秒,双手接过来,低着脑袋问:“你爸妈呢?” 他看了她一眼,眼底没有多余的情绪,“你他妈的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怕我当着别人的面干你?” 又是说这些脏话,沉落睫毛微微下垂,几缕黑发丝贴着脸颊,衬得皮肤更苍白,声音很小地说:“说脏话不好的。” 明明她知道不该忤逆他,可就是忍不住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顾辞被气笑了,但也没说话。 她乖乖地把脏鞋脱开,一双小脚套上本该是男生穿的拖鞋,像是偷穿大人鞋子的小孩,再把脏鞋放到门外。 动作小心翼翼,不敢放进鞋柜,怕弄脏旁边的鞋子。 却被他弯腰,半个身子越过沉落,长手一捞,拿了进来。 “你瞎?没看见里面有鞋柜?”顾辞放好她的鞋,顺手拉上门,抬步往里走,长腿一迈,一步顶沉落两步。 她没有解释自己是怕弄脏他的鞋子,小步地跟了进去。 晚上沉落不回家也不会有人过问,舅舅、舅母晚上吃完饭一般会去打麻将,打通宵,直到早上再回家。 而他们的儿子也会出去打游戏,剩下她一个人在家。 现在沉落到了陌生的地方,浑身不自在,也不敢乱走,只能跟着顾辞,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转过玄关口再走几步,便能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顾辞没回头看沉落,仿佛知道她会跟上来。 沉落的确跟上去了。 当看见他进了一间房间后,她停住,脑海里闪过一些进去可能会发生的画面,又萌生退缩的念头。 十几秒过去,顾辞听似命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 沉落攥着书包带子的手指慢慢地捏紧,指尖泛起没有血色的白色,清瘦的脊背似被一根稻草压弯了,几乎是狼狈地走进去。 走进去,她看着顾辞的房间,更加艳羡和苦涩了。 虽然装修得很简单,也不大,但拥有自己的房间是沉落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生活。 顾辞突然扔了一件宽大的白T恤给她,恰好罩住了沉落的脑袋,布料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慢半拍地拿白T恤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顾辞坐到床上,打开手机刷起来,没看沉落,“去洗个澡。” 这句话令沉落手脚僵硬,洗完澡之后呢,会做些什么。她艰难地走向旁边的洗手间,打开门又关上,还反锁了。 听到反锁门声音,顾辞觉得好笑,多此一举,他要是想进去,直接拿钥匙就行,反不反锁都没意义。 他慵懒地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随意地扫过洗手间。 洗手间的玻璃门上倒映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在外面能看得见她抬起手脱开校服上衣,挂到墙上,手停在腰间,轻轻地拉开链子,裙子瞬间坠落,划过匀称的双腿。 沉落弯腰捡起地上的裙子,弯腰时,小腹向中间凹陷,双乳呈水滴状垂下,捡起裙子后,也挂到墙上的挂钩。 她抬手调试着花洒水温温度。 这个时候,沉落身体的起伏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前面突起的两颗似红果子的乳头,中间平坦的小腹,下面微有弧度的地方。 顾辞忽然不想再看手机了。 她大概暂时还不知道外面能看到里面,洗澡的动作算自然。 沉落那一双曾用力地抓过顾辞衣摆的小手接水拭擦,水流顺着手指擦过凹凸有致的锁骨、胸,但并没有在胸上面停留很久。 也许是在只有一个人的空间里,她也不习惯抚摸这些柔软的器官。 可日常也要维护隐秘地方的清洁,沉落细瘦的手指停在了下面,分开大腿,探进里面清洗着。 水流顺着小腹流下来,似汇成小溪潺潺地往覆盖着柔软绒毛的地方流,沉落加快速度洗完这个地方。 以前在家,她洗澡也很快,怕被他们骂浪费水。 洗手间里面还有一面半身镜,被水汽弄得潮湿,隐约能照出沉落的身形,她也不敢多看,匆匆瞥了一眼。 咔地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 沉落愣住,猛地回头,脑子一片空白,花洒还在洒水,溅开的水滴砸到她身体上又碎成水花,落到地板。 身上没有一件衣服的沉落脸刷地红了,她想伸手去拿顾辞刚才给自己的白T恤穿上,却被握住了手腕。 “洗好了?” 顾辞语气寻常得像是在闲聊。 洗手间里亮着一盏昏黄光线的灯,沉落不禁退几步,后背的蝴蝶骨抵上了镜面,不小心地擦去水汽,把人影照得更清晰。 他似有些不喜欢她的反应,扶住沉落的细腰转了个身,两人同时面对着半身镜,女生浑身赤裸,男生衣服还在。 沉落只是看了一眼就难堪地低下了头,自知反抗没用。 她漂亮的蝴蝶骨抵在顾辞的胸膛下方,腰窝因紧张而收紧,在腰两侧仿佛能盛水。 皮肤本该是牛奶色的白,却多了些碍眼的红紫淤青,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被乱七八糟的颜料糟蹋了。 顾辞目光放在半身镜里,一寸一寸地看过沉落的身体,她不经意抬头,视线与他的相撞,顿时心乱如麻。 她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顾辞微曲的长指沿着沉落的锁骨,越过肩头,顺着她的蝴蝶骨轻轻划过,“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 作者有话说:日常求珠,想凑够珠珠和收藏加更~ ①腿交(微H) 沉落有些迟疑,“我……我听别人说过,你叫顾辞。” 顾辞松开她,伸手将白T恤拿过来,套进沉落的身体,温热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皮肤。 其实沉落想说自己来就好,但是见他一副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又不敢多说话,安安静静地站着。 门没关,洗手间的水汽慢慢散开。 帮沉落穿完白T恤后,顾辞转手脱开他的校服上衣,露出肌肉匀称的腰腹,她赶紧移开了视线。 他扔掉手上的衣服,手放到了裤腰那里,准备脱裤子洗澡,见沉落一动不动,微挑眉梢地说:“你先出去床上躺着。” 沉落如获大赦地出洗手间。 房间里的床是一米八宽的,淡蓝色的床单和薄被,她坐到边边上,芒刺在背,书包放在床头柜旁边。 听到洗手间传出水声,沉落忍不住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玻璃门倒映着顾辞的身影,也就是说刚刚她也…… 沉落睫毛猛地颤动,恨不得马上找个洞钻进去。 洗手间的门开了,水汽从里面涌出来,沉落仿佛也感到了一阵热。 顾辞走过来,身上还带着洗澡过后的热,只穿条内裤,捞过她的腰就往床上倒,没给半点反应时间。 沉落没心理准备,惊呼了一声,白T恤衣摆也被掀起一点点。 她穿着的白T恤长度刚过大腿,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往上移。 顾辞的大掌越过宽松的衣摆,顺着沉落的细腰一路往上,摸上她的双乳,感觉有些新鲜地捏了捏。 沉落耳垂红透,从来没被别人这样对待过,本能地抬起手,隔着白T恤抓住他的手,声如蚊音,“不要。” “不要。”她害怕地重复一遍。 伸进白T恤里面的那双手像是故意地压了一下,沉落有些疼地“啊”了一声,顾辞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嗤笑,“不要什么?” 明知故问,沉落磕磕巴巴地开口:“不、不要捏那里。” 他又笑了,笑得胸膛微微震动,隔着相贴的皮肤传给她,震得沉落脑袋发晕,“不要捏哪里,你说清楚一点?” 沉落知道顾辞是故意的。 对方的手还覆在双乳上,指尖刮弄着乳头,她不想再说这个,转而试探地又问:“为什么是我?” 她还是很疑惑他为什么会想和自己做这种事。 顾辞回答得漫不经心,“不是你在小巷子口拉住我的?” 沉落理亏地闭上嘴,是她主动求救的,也是她招惹到这条毒蛇的。 顾辞的阴茎已经勃起,抵到了沉落双腿间,只是碰到,喉咙就舒服到发出一声轻喘。 “我看过不少片,倒是还没操过人,正好你可以给我试试。” 沉落感受到腿间有个硬硬的东西在戳着自己,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阴茎的温度很高,烫得沉落大腿附近的皮肤发麻。 太大了,她不敢相信这东西能塞进自己的阴道里面,肯定会很疼,撑坏。 幸好他们都穿着内裤,不然阴茎直接抵到了小穴那里,沉落扭一下腰,想躲开,却被顾辞压得更死了。 “别乱动。” 顾辞缓一下呼吸,手离开沉落的胸,扶正她的腰,顺从本能地撞了撞,“今晚我不进去,你帮我弄出来就行。” 沉落被这一撞撞得脑子一嗡。 她不太懂顾辞的意思,也不懂怎么才能帮他弄出来,睁着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他,小手想拉下被撩到腰那里的衣摆。 大概是阴茎勃起后得不到纾解,难受,顾辞当没看见沉落的不情愿。 顾辞撑起身子,将阴茎从内裤里掏出来,想重新插进她的腿根,又忽然想到什么,问:“你要不要把你的内裤也脱了。” 沉落以为顾辞说话不算话,今晚还是要进去,她完全没有准备好,于是疯狂地摇头,“我不要。” 顾辞知道她误解自己的意思了。 他有些烦躁地扯下了她的内裤,解释说:“你只有一条内裤,今晚弄脏了,明天你不穿内裤去上课吗?” 沉落这才没挣扎,顾辞把她的内裤放到床头柜,然后俯下身,阴茎径直地插入了她的双腿,一下一下地撞着,“夹紧一点。” 墙上的人影交迭。 没有内裤的阻挡,阴茎经常地撞过沉落的小穴。 微翘的顶端撑开两瓣娇嫩的阴唇,碾过阴蒂,她被磨得肿胀发红,有一次顾辞一不留神顶开小穴,进了小半个头。 沉落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地喊疼。 顾辞倒吸了一口气,虽说他也不是故意的,但有一瞬间差点真的想直接撞进去,才进小半个头,就被吸得牢牢。 要是全进去,肯定会把他吸得死死的,顾辞调整呼吸,狠下心抽出来,“啵”地小小一声,沉落紧绷的细腰瞬间塌下。 从小巷子口拉住顾辞开始,到现在两个人躺床上,他们不知怎么的就稀里糊涂地走到了这一步。 也算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他以后不让她被欺负,她让他上,满足青春期少年的性欲,沉落已经认清形势了。 顾辞想捂住沉落的嘴巴,阴茎因为听着可怜兮兮的一声“疼”又胀大一圈,叫嚣着不管不顾地插进去。 他报复性地拍一下她的屁股。 沉落漆黑的眼睛眨得很大,像是傻了,没想到顾辞会拍自己的屁股,似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感到屈辱又羞恼。 他没管沉落,挺着窄腰,狠狠地顶向她腿缝,后面把她翻了个身,从后面抽插着她的双腿,这个姿势更容易撞到穴口。 整个过程沉落都提心吊胆,时不时哑着声音提醒他差点插进去了。 顾辞不满她的斤斤计较,撞得她更狠。 最后他还教她用手帮自己撸出来,沉落手法生疏,是被顾辞握着手一下一下地弄的,更像他自己在打飞机。 沉落小手的皮肤颜色跟阴茎颜色形成鲜明对比,不知道触中了顾辞的哪个点,很快就射她一手。 她讷讷地看着手上的精液,第一次见男生的这个东西。 还有一些顺着微张的指缝滴下去,像黏稠的牛奶。 顾辞看见沉落呆愣呆愣的样子,刚释放过的阴茎又半硬了,喘息得更厉害,压在她身上,却也没再插她红透了、磨破皮的腿缝和满是精液的小手。 他只提醒一句:“下次我会插进去的。” 沉落颤了一下,顾辞又用手捏她胸了。 ———— 作者有话说:欢迎微博催更:我是十九叔。另外再求一下珠珠~以后每天固定晚上十点或十一点更新~ ①野狼 第二天一早,沉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背着书包去上学,校服虽然有些脏,但她也还是换上。 沉落起得很早,所以并没有叫醒顾辞,而是一个人慢慢地走去学校,大腿和被掐过的腰都还有些疼,走得更慢。 路上没多少人,很安静。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蝉鸣的声音,梧桐树成排地生长着,稀碎的落叶安静地躺在地面,沉落那双帆布鞋踩过它们。 学校门卫大叔举着饭盒站在门口吃粥,见到她,笑着慈祥地打声招呼:“孩子,又是这么早来了。” 沉落朝他点了点头。 三分钟后,她来到教室,光线昏暗,空无一人,就连空气也是闷热沉淀过的,抬手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夏天就算不怎么动也会出一身汗,沉落坐到位置上的时候,脸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连带皮肤红扑扑。 “咔吱”后门被人推开。 沉落对这种刺耳的声音有应激反应,身子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同学聊天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好热啊,这天。” “对,我不喜欢夏天,喜欢冬天。” “哈哈哈,我记得你在冬天的时候也说过不喜欢冬天,冷死了,喜欢夏天。”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好像才是正常的校园生活,可惜跟沉落无缘。 身体又慢慢地放松下来,她轻轻地翻阅着试卷,细窄的手指习惯性地压着页角,黑长的睫毛垂落,专注地看着上面的题。 沉落很快看完半张试卷,桌角的笔袋却被人一把扫落在地。 “咔嚓”一声,几名女生大步地走过来,一脚踩过掉在地上的笔,其中一名染了红色头发的女生动静很大地坐到沉落前桌上。 教室后面的闲聊声瞬间没了,她们噤若寒蝉地看着这一幕。 沉落心疼被她们踩住的笔,抬起头不发一言地看她们。 红发女生眯了眯眼,倾身过来,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用手指戳她额头,“呦呦呦,你用什么眼神看我呢?” 沉落的额头被戳得红了一片,仍然倔强地直视着对方。 这个时候,有女生附到红发女生耳边说了几句话,红发女生听完,拍掌大笑,嘲讽地问:“听说顾辞昨晚帮了你?” 笑声响彻整间教室,沉落不理睬她们,弯腰捡自己的笔。 得不到回应,红发女生恼羞成怒,一脚踹向沉落的肩膀,她踉跄着撞向隔壁的桌椅,“哐当”地响。 沉落疼得呻吟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肩膀,红发女生蹲下,用力地扯住她一头漆黑的长发,仿佛想把头皮也给扯下来。 “可能是他心情好帮你一次而已,对了,大课间记得上天台。” 一中每天上午都有大课间,二十分钟,可以做很多事。 红发女生当沉落是破烂,直接扔到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几秒,涂着艳丽口红的唇微微勾起。 “如果不来,会有惩罚哦。” 沉落咬牙忍住疼痛,扶住桌椅一点一点地爬起来,手上还抓着几支笔,有两支还是好的,其他的被踩烂笔筒了。 她没哭,也没说话,就是眼圈有点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把剩下的半张试卷仔细地看完,过程还用红笔做了一些题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太阳升到半空,冲破云层,染红天际,铺天盖地的阳光倾泻而下,坐在窗边的沉落整理好试卷,歪头看着外面。 她抬手出去,让阳光照着掌心。 同桌也来了,拉开椅子坐下,还拎着两个包子,看着沉落桌面已经报废的几支笔,小声地问:“她们又找你麻烦了?” 沉落垂着眼,望着掌心的那一缕阳光,嗓音很轻,“嗯。” 同桌偷偷地塞了一个包子给她,“不小心买多了一个,给你吃吧。” 包子还是温热温热的,散发着香味,沉落看了好一会,又看了一眼同桌,迟缓地低喃道:“谢谢。” 早读过去,再上两节课就是大课间,当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时,沉落心跳加速,那些女生在出去前意味深长地看过来。 她胡乱地抓起一本书,想冲到老师的办公室。 可刚冲到门口就看见站在几步之远的红发女生,她早有所料地守在通往办公室的走廊,耳钉在阳光底下折射出来的光芒刺眼。 沉落转过身,走廊的另一头也站了两名女生,她想喊,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因为知道喊了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红发女生口里嚼着口香糖,慢悠悠地走过来。 她装作跟沉落很好的样子,搂住肩,半强制半拉着往天台上面走,抢过那一本书。 “我不是跟你约好在天台见面吗,怎么还拿着书?”红发女生用书拍了拍沉落的脸,“跟我耍小心眼,沉落,你是想死吧。” 她咬着唇,听着这些威胁的话。 红发女生见沉落不敢反抗的样子,心情还算不错,伸手进裤兜里摸了摸还在的东西,说:“我有些东西给你先试一下。” 沉落猛地抬头:“什么东西?” “跳蛋,再给你拍一些小视频,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不会发出去给别人的看,留着当个纪念,放心好了。” 红发女生刚说完这个,沉落便使劲地推开她,拔腿就往楼下跑,她们完全没料到这一招,大骂了一声,追上去。 沉落冲到楼梯转角,跑得太快,刹不住车,撞上别人。 后面还有人在追,她不敢停下,说声抱歉就要继续往下跑,却被攥住手腕,抬头一看,脚步停下。 沉落喘着粗气,看着拉住自己的人。 天气潮热,顾辞刚上完体育课回来,另一只手撩着衣摆给自己扇风,露出小片皮肤,小麦肤色流淌着汗,腰腹线条流畅利落。 寸头显得他桀骜不羁,臂弯夹着一个篮球,校服短袖被撩到肩头上面,手臂肌肉还紧绷着,有道很久之前的伤疤。 有种青春又嚣张的气息,张扬随性,像一匹不受束缚的野狼。 “你他妈的跑什么呢?” 顾辞问沉落,眼睛却看着她后面追上来的女生,突然笑了一声,“练习跑步吗?” ———— 作者有话说:妇女节快乐,今天提早更新~ ①老鹰拎小鸡 沉落抿唇不语。 那些女生对视一眼,交换眼神,默契地散开,没一会就不见人影,顾辞扬眉,揽着她瘦弱的肩往上走。 肩头前不久才被踹过,沉落疼,嘶了一声,放在上面的滚烫大手顿一下,往下挪,他扣住她的手臂,也禁锢得她无法动弹。 跟着顾辞的几名男生不思其解。 他们不是昨晚那一批跟着他的男生,从来没见过沉落,不过也能看出刚才是什么情况,都是在学校里混的,懂得都懂。 顾辞没多说。 他不以为意地将篮球扔给身后的一名男生,汗湿的校服T恤紧贴着身体,赖赖地往前走,腿长笔直,迈步很大。 沉落小小一只,好像被夹在顾辞臂弯下面,被男生混杂着汗水、烟草味的气息包围,脑袋被熏得混混沌沌。 大课间的楼梯没什么人,走廊倒是人挤人。 沉落有矛盾的心理,想受到顾辞的保护,又不想太多无关的人看见他们关系亲密,过于张扬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于是她垂着脑袋、弓着背走路,长发遮住大半张脸。 有人频频朝他们看过来,但看不见沉落的正脸,顾辞有些不耐烦地瞪他们,磨着牙骂一句你他妈的看什么看。 那些学生不想惹事,也听说过顾辞的为人,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沉落的教室在三楼,顾辞的教室在五楼,他像老鹰拎小鸡地带她上五楼,一句话也没说,刚打完球,嗓子干得很。 他不说话,沉落也不会主动说话,就是脚步跟不上对方,几乎全程是被拽着走,又怕摔倒,不得已揪住顾辞的衣摆。 学生在大课间不是去小卖部买吃的,就是在教室睡觉、学习。 顾辞从教室后门进去,坐到一进门的最后一排位置,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一靠,从桌肚拿出一瓶矿泉水,几口喝了一大半。 沉落干巴巴地站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讷讷地看着喉结滚动、猛喝水的顾辞,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他喝得太急,一些水从唇角滴落,混着汗流入校服T恤。 其他男生识相地走开了。 顾辞拉开同桌的椅子,用脚踢了踢下面的杠子,示意她坐下,把矿泉水瓶往后侧一扔,形成一道抛物线,准确地进垃圾桶。 沉落犹豫几秒,手拉着校服裙摆慢慢地坐下。 前面的桌子乱糟糟,试卷揉成一团塞进桌肚里,教科书歪歪扭扭地迭得高高,摆在前方,阻挡着看黑板的视线。 坐在后面的学生经常这样掩人耳目地睡觉,上课特别管用,老师有时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在底下不要太明显。 她坐久一点,还能闻到一股酸臭味,无心一瞄,发现这个人的桌肚有放了不知道多久的馊面包。 顾辞也闻到了,伸长手过来掏出去,反手砸给站在走廊外面撩妹子的同桌,扯着嗓子骂:“操,你的面包要臭死人。” 同桌嘿嘿嘿地笑几声,也不生气,自己再扔到垃圾桶里。 大课间已经过去六分钟,还剩下十四分钟,顾辞翻找出一张试卷,递给沉落,又往椅背一靠,双腿懒散架在桌脚上。 “你抄别人的答案也好,自己做也好,大课间结束之前写满给我。”他说完就趴到桌面,闭目养神。 是一张空白的英语试卷,他们班灭绝师太布置下来的。 顾辞今天晚上约了人打球赛,不是学校的友谊球赛,而是跟社会上的那些人约的,不正规,赢的有钱赚。 但灭绝师太最擅长留堂,不做完她布置的试卷,一定会被留堂,平常顾辞是懒得理的,爱留就留。 看她的时间充裕还是他的时间充裕,慢慢耗着,反正他不急着回家。 今天不行,顾辞要去打这一场球赛,赢了能有上千块入口袋,况且他早就看那一群人不顺眼,既然对方嚣张约球就应下。 本来顾辞准备让别人抄试卷的时候顺便给自己抄一份答案的,谁知上体育课打完篮球回来遇见沉落,改变主意了,把她揪上来。 沉落晃神数秒,像是在消化顾辞拉自己上来的理由。 一开始以为他也要对她做什么。 她看着趴在桌面上睡觉的顾辞,拿过试卷和笔,时间不够,有些是做的,有些是抄他给的第二份试卷。 赶在距离大课间结束还有两分钟写得整张试卷满当当。 沉落轻轻放到顾辞手边,男生趴着睡觉,又是寸头,后颈裸露在空气中,校服衣领也往后敞,几道新旧交叉的疤痕隐约可见。 她目光一顿,这些疤痕狰狞,有点像是被皮带抽出来的。 他的手随意地垂在桌侧,青筋突起,顺着指骨往腕间蔓延,力量感十足,小臂的肌肉稍微凸着,被健康色的皮肤包裹。 不过有些地方被烟头烫过,留下烫疤,看着骇人。 沉落很慢很慢地挪动椅子,从这间教室出去,下到三楼,回自己的教室,老师提早一分钟到,现在站在讲台上。 班里面的学生已经安安分分地坐回位置,她从门口进去。 有几道不怀好意、含着探寻的视线停到沉落身上,她能感受得到,尽量装作视若无睹,拿出这一节课要评讲的试卷。 到高三,老师该教的都教完了,除考试复习就是评讲试卷加深记忆,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偶尔突击模拟考。 那几名女生今天暂时没有再找沉落的麻烦,似乎在掂量着。 不过她下午再来上课就听同桌说红发女生要请假半天,理由是身体不舒服,在办公室找班主任签名来着。 沉落对红发女生请不请假不感兴趣,拿起水杯到走廊的接水机打水,碰上拿着请假条从办公室回来、抬手揉着肩膀的她。 红发女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仿佛想一口咬死人。 沉落杵在原地,小巧的嘴唇微抿着,对她的恶意习以为常,见前面的同学抽掉水卡,便上前去,插卡、打水。 上课、下课,铃声响了又响。 高三的一天就这么过去,时间在指缝溜走,无声无息,沉落拿两张刚发下来的试卷塞进书包里,关好窗,离开教室。 她走出校门口,顾辞站马路对面,指间夹着烟,下颌侧抬,吐出一圈又一圈白雾,看着就不好惹。 他眯着眼看着沉落,刀削凌厉,漆黑的眼眸似深井,能把人卷进去,招手让她过去。 ———— 作者有话说:谢谢宝的珠珠,我会努力更新哒。 ①打完球,我要干你 沉落眨眨眼,抬脚走过去,顾辞唇角扯出一抹笑,寸头显得痞野,长臂轻松勾过她,臂弯压着她的肩。 “今晚带你去看我打球赛。” 明明他们才见过几次面,他的语气却熟稔到像是认识了多年一样。 打完球赛之后呢? 沉落没问出口,小声道:“我还要做两张试卷。” 顾辞微皱起剑眉,精壮的身躯朝她压去,抽烟过后的嗓子带有一些沙感,像低音炮的语调,“一天不做试卷,你他妈会死?” 沉落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像个小鹌鹑,纤手握住书包带。 跟着顾辞混的几名学生从学校的小吃街拐过来,他们分别拿着奶茶、烧烤、武大郎烧饼等等。 顾辞好像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没一个人多问半句关于沉落的,他伸手过去拎一杯冒着冰气的奶茶塞到她手里。 “喝吧。” 奶茶杯外面的冰意驱散炎热,沉落拘谨地就着吸管喝了一口。 他们偷偷地打量着她,含着好奇,又在顾辞眼风扫过来之前匆忙移开,摸着鼻子胡乱地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沉落不是什么活泼性子,而是很沉闷的那种,除了顾辞问她话,一般不出声,如同一个游离在所有人之外的透明人。 他们在等人。 站在大街上迟迟没离开,遇到回家的老师吹着口哨打招呼,如果不惹事,老师也挺喜欢这种性子张扬不羁的学生。 不过也有责任心有些重的老师看了一眼低头吸奶茶的沉落,半开玩笑半警告他们不要带坏好学生。 顾辞嗤笑,舌尖刮过腮帮子,“老师,您太看得起我了。” 沉落仍然低着脑袋,尽量放松地吸自己的奶茶,站得太久,腿脚有些麻,伸手悄悄地捏揉,不经意侧头看向学校后门的暗巷。 暗巷离学校正门不远,但极少人会去,那里一闪而过一道红发身影,沉落多看一眼,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红发身影很像红发女生。 可她下午不是请假回家了吗。 顾辞要等的人来了,拽过沉落的手臂,走到摩托车前,拿一个白色头盔给她戴,长腿一迈,跨坐在上面。 他没什么情绪,“上来。” 沉落用手压住裙摆,坐摩托车后面,没有后备箱靠,也没有支撑点,顾辞突然开动,她身体惯性地往后倾。 少女失声地叫了一声,周围的男生打趣笑起,顾辞只开了一下便刹住,双腿懒散支在地面,通过后视镜看她。 “不抓住我,会摔死的。”他手指搭在握把,漫不经心地说道。 沉落也通过后视镜看顾辞,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居然透过这句话想到别的地方,“我知道了。” 沉落双手松开书包带子,缓缓地覆上顾辞窄瘦有劲的腰,男生在夏天的滚烫体温犹如油锅里的滚油,一碰到水就飞溅。 几辆摩托车驶离已经没什么人的校门口。 摩托车飞驰而过,经过改装后,发动机声音很响,窜过大街小巷。 路人免不得交头接耳议论几句,说年轻人开车不要命,话题又扯到父母养块叉烧也好过养这种不省心的孩子。 而学校后门的暗巷光线阴沉,一只干净洁白的鞋子踩到红发女生的肩头,慢慢地碾着,磁性温润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为什么?” 红发女生面露惧意,强忍着肩膀的疼痛,解释道:“我本来要把她带上天台录视频发你的,但是顾辞他带走她了。” 今天上午,顾辞找人踹了她肩膀一脚,现在这个人又使劲地碾踩着,红发女生差点疼晕过去。 鞋子从她肩头挪开。 红发女生这才敢抬头看他,一张温和矜贵的脸,戴着一副金边细框眼镜,看着斯斯文文,很好相处。 验证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陈回平常用来拿笔、弹钢琴、下棋的漂亮手指正拿着一枚跳蛋,是红发女生大课间时揣兜里,打算给沉落录视频用的。 也是他吩咐的。红发女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拿不准陈回对沉落的想法,说他喜欢沉落,他却让他们去折磨她。 说他不喜欢沉落,却又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 陈回轻轻地捏了一下跳蛋,软绵绵、弹性很足,本该在上午的时候塞进沉落下体,再录上视频的。 “顾辞?” 他低声轻喃,声音好听似播音主播,字正腔圆,很是受女生喜欢那种。 红发女生点头如捣蒜,疼到涕泪横流,抽泣着道:“上次在小巷子也是,他把沉落带走。” 至于说拉沉落进小巷子塞小石头是别的女生随口提一句的,没得到他的允许,她当然不敢采纳,听听笑笑就过去了。 陈回温柔地笑了笑,扶起红发女生,再措不及防地把跳蛋塞进她的嘴里,话锋一转:“今天早上……谁让你踹沉落的?” 他打开跳蛋开关,再用胶布封住她的嘴,轻声细语地说出令人发寒的话,“这是你自作主张的小小惩罚,以后不要了。” 弄完这些,陈回用消毒湿巾擦手,缓步走出暗巷。 红发女生的唾液弄湿跳蛋,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越发感到阴森恐怖。 她竟然有些可怜起沉落来了。 不过那一丝可怜很快就消失。 * 半个小时后,沉落被顾辞带到建在偏僻地方的篮球场,旁边的台阶生长着一些青苔杂草,他拦腰搂她下去。 她手里的奶茶晃了晃,从吸管口那里溅几滴出来。 那些要跟顾辞打球赛的混混坐在不远处,不怀好意地扫过沉落校服裙摆下、裸露在外的双腿,似在意淫着什么。 顾辞找了个地方给沉落坐下,脱开校服上衣扔到她大腿,含着淡淡烟草味,他赤裸着半身,肌肉轮廓分明。 同校的几名男生不约而同地拖着调笑了声,“辞哥很会疼人啊。” 顾辞斜他们一眼,“滚。” 沉落微翘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不敢看周围,为掩饰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局促,又吸了一口奶茶。 “有那么好喝吗。”他笑。 顾辞视线转到沉落脸上,没等她回答,旁若无人地俯身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她齿关,搜刮着口腔内的奶香甜腻。 啧啧啧的湿潮接吻声一下下响在沉落耳边。 顾辞将她软绵带奶茶香的小舌尖勾到他口里,舔舐、含吮,辛辣微苦的烟草味跟奶茶香杂乱地交合。 少年拔高的身形将坐在还算干净台阶的她笼罩着,挡住了后面那些想看热闹的人的目光,他含着她的舌头,咬字不太清晰。 “打完球,我要干你。” ———— 作者有话说:陈回不是沉落暗恋的那一个男生,别误会哈~ ①口交一下(H) 沉落的脸猛地又红了,羞恼交加,化成一声呜咽,顾辞轻笑着离开,两人之间拉开一道暧昧色情的银丝。 他转身跑向篮球场,少年身体肌理利落,充满着力量感,抬手接过篮球,手臂肌肉绷紧,校服裤下面的脚踝凸起,牵着筋骨。 她在电视机上面看过几场球赛,对规则略懂一二。 社会上那一群人打球黑得很,在顾辞要投篮的时候横拍了一下他的手腕,算是打手犯规,但裁判说没看见。 顾辞咬牙抹了一把汗,骂一声操,又接过球继续打。 有一就有二,他们在打球期间来来回回地又犯几次规,他怒了,拿着球直接砸向他们,“你他妈的当我们好欺负呢?” 局面一下子紧张起来。 两拨人缓缓地走到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沉落没见过这种场面,看得惊心动魄,奶茶杯都被捏得微微变形。 后面还是社会那一群人退一步。 他们说接下来不会再有小动作,顾辞冷笑,又捡起篮球砸向前一次拉住自己的人,对方犯了拉人犯规。 他讽刺说:“输不起就别来,来了还使下作手段,丢不丢脸。” 沉落见他们没有打起来才敢喘气,悄悄地拿出自己的试卷做起来,高三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学习,哪怕环境再复杂。 她太需要考上好大学,永远地远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了。 把试卷放在膝盖上、脑袋低着看这个姿势伤脖子,沉落做到后面脖颈酸疼,抬起头,看见顾辞朝自己跑过来。 球场亮着一盏很陈旧黯淡的灯,是他们带来的,不用接电。微光在他身后绽放,运动过后肌肉成垒,意气风发,跑到她面前。 顾辞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一半,剩下一半用来洗手。 他这一队赢了,其他人接二连三地离开,临走前说以后有机会再约,就是那语气听起来还是不服气。 不知道为什么,沉落好像早有预感他们会赢,因为有顾辞,他做什么事都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又不是那种盲目自信。 可打完球也就代表着她很快就要跟他做了,今晚也是跟他回家吗? 沉落目光落到顾辞的手上。 上千块钱赌资被他分给跟他来这里的男生,还剩下两百给自己,那些男生骑上摩托车,打声招呼:“辞哥,我们先回去了。” 顾辞扬了下颌,当作是回应,垂眼发现摊在她大腿上的试卷,也没说什么,“收拾好,跟我去一个地方。” “你不回家?”沉落抿唇。 他拿过她还没喝完的奶茶吸一口,“今晚不回去。”而且明天是周末,他们不用上课。 沉落把顾辞的衣服还给他,像是在拖延时间,慢悠悠地收拾东西。 这种小把戏逃不过顾辞的眼睛,他弯腰在她腮边啄了一下,“慢慢收拾,每收拾十秒,老子亲你一下。” 脸颊传来湿热的触感,沉落想要后退,却被顾辞伸手禁锢住细腰,长指揉捏过腰侧软肉,另一只手从校服裙摆下面探进去。 沉落猛地抓住他的手臂,颤颤巍巍说:“我收拾好了。” 顾辞按压着她花核的手指松开,从裙摆抽出来,沉落拽了拽被他往上掀起一点点的裙子,皮肤红透天。 等那些人都走后,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附近也没见有人走动,荒凉偏僻,顾辞带着她越过篮球场,往废弃的楼栋里面走。 这本来是打算要弄成一个小区的。 事先都弄好了一个篮球场,但是由于老板后面没有钱,资金周转不过来,搞不下去,跑路了,这里也就荒废起来。 沉落跨过地上的生锈钢铁,被他牵着走,掌心都是汗。 废弃楼栋里面的楼梯没有扶手,满是灰扑扑的水泥,每走一步都有种要跌下去的可能。 他们一层一层地往上走,几分钟后,走上空旷的天台。 小镇夜空依稀能看到星星、月亮,天边似被墨水涂染过,周围安静到能听到风吹过楼栋挂着破布的声音,她有些新鲜地看着。 沉落被顾辞从后面搂住,手拿着的书包坠地。 “我要在这里跟你做爱。”他从她后颈开始细细密密地吻起,手从校服衣摆伸进去,推起胸罩,摸上了双乳。 四面八方的风从毫无遮挡的天台涌过来,沉落怕被人看见,“为、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怕被人看见。” “不会有人看见的。”顾辞先回答她后面的那一个问题。 他捏过沉落的敏感乳头,直到微硬,往下移,感受着薄薄校服衫下面的脆弱骨骼、白皙皮肤,再回答第一个问题。 “我等不及了。”顾辞的手从她裙腰伸进去,揭开内裤边缘,洗过的手指试探性地插进阴道,触碰到薄薄的处女膜。 天台有高度到沉落腰间的护栏。 他把她面对面地压到那里,身后是泥墙,前面是男生滚烫炙热的躯体。顾辞弯着腰跟沉落舌尖纠缠,她受不住地退,他追逐。 今晚黑夜气温高到不可思议,他一手揉着她的胸,感受着女生与男生不同的柔软,一手用着失控力度揉着她形状优美的翘臀。 不到一会儿,沉落不知所措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顾辞离开她的唇,钻进她宽大的校服上衣里面,湿热的气息洒过沉落里面的皮肤,他张嘴含住了她左乳,舌尖绕着乳头打转。 沉落遏制不住地嗯哼几声。 她睁着微湿的眼往下看,以往包裹着她瘦削身体的校服上衣隆起一个弧度,装了一个人,正在含咬吃着她的乳,发出舔舐声。 顾辞没有脱开沉落的校服短裙,而是用手拉下她的内裤,内裤松垮垮地掉到她窄瘦小巧的脚踝上,“叫我的名字。” 沉落害怕即将到来的插入,呼吸都放慢了不少,“顾辞……” 天台没有别的光线,只有淡淡的月光,顾辞突然蹲下,探头进她的裙摆下面,再掀起,喘着粗气地盯着她嫩红色的穴口。 从来没被人进插进过的穴口现在被他弄得淫液淋漓,穴口之前被手指捅开过,窄小的洞口吞吐着透明的淫液。 顾辞看了几秒,张嘴咬住她红肿的阴蒂,顺便吸了一口淫液。 沉落浑身僵住。 他的舌尖模仿交媾时候的性器,顶入了她的阴道。 ①破处(H) 舌尖碾压过沉落的敏感点,她咬紧唇瓣也发出了一些呻吟,身体有一种被抛起又被一双手重重地扯落错觉。 沉落难堪地撇开脸,不想去看蹲在自己下面、舔舐着阴道口的顾辞,她自己觉得脏,可他却恍若很喜欢。 舌尖不同于男生的性器,柔软且灵活,横扫过里面凸起的地方,沉落眼底泛起水光,难言道:“唔……脏的。” 顾辞却上瘾似地轻轻咬了一口她大腿内侧,沉落险些站不稳。 要不是她被夹在围栏和他之间,一定会滑下去。顾辞总算放过沉落下面,带着潮腥味道吻向她。 沉落有些嫌弃自己的味道,想歪头躲过,却被他单手固定住脑后勺,在她张开嘴喘气时,夺取她里面仅剩无几的氧气。 炎热潮湿的小镇,荒废的楼栋天台上,热风时而吹过,他们依偎在一起,像连体婴儿,难舍难分。 又像两只受伤的小狗挨到一起,相互疗伤。 阴沉笼罩下来,沉落被粗胀的阴茎整根贯入,喉咙如同被棉花塞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顾辞扣紧她的腰,阴茎抽出,带着泥泞的淫液和血丝,又带着野狼追逐猎物般的力度和狠劲重新没入,“沉落……” 他喊了她的名字,带着情欲的沙哑和少年的痞性。 她脑子乱乱,听到了也没感觉。 沉落本来就瘦,肚子一直是平坦的,现在被顾辞的阴茎顶出一个形状,像是一根棍子从她的阴道里划过,妄图捅向子宫口。 有种濒临死亡的疼和快感,沉落小小的身躯在他身下颤抖,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过,又被顾辞悉数地吻走。 顾辞又让她叫他,沉落扶住他的肩膀,承受着接连不断地撞击。 他每撞一下,沉落的屁股就撞向围栏一次。 她上身也失控地向后仰,天鹅颈弯出一道易折断的弧度,长发垂落在肩背,偶尔扬起、坠下,如拉着风筝的细线。 顾辞看着皮肤泛着潮红的沉落,指尖缠绕上她的头发,一圈一圈地收紧,破天荒有点温柔地吻着她似被蹂躏过的唇瓣。 他身下却猛地挺腰撞进去。 龟头被窄小的阴道卡住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沉落感觉这一次自己真的要被捅穿了,小腹抽搐着缩紧。 顾辞被她无意识地收腹弄得“嘶”了一声,说不要夹,抓住沉落的屁股,再顺着大腿下去,勾过她的膝盖弯,盘到他的腰上。 沉落听了,深呼一口气,努力地放松,顾辞这才挺胯抽插起来。 肉与肉的撞击声在夜晚清晰到令人难以忽视。 他喘息粗重,紧绷的肌肉压得她微微发疼,似乎想传过她薄薄的皮肉,跟她彻底地融为一体,顾辞的阴茎蛮横又坚定地进入她的阴道软肉。 汗液滴落,沉落的睫毛被打湿,睁着迷离的双眼看向广袤的天。 天边黑不见底,仿佛暗藏着一个巨大的漩涡,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猛地将人吸进去,而她恰好是被吸进去的那一个人。 凡事都会有代价,而这就是沉落应该付出的代价。 她几乎被干得浑身散架,自从双腿被盘到他的腰,支撑点就只有身后的围栏与她跟他相连接着的交合地方。 顾辞在沉落脖颈上留下一连串、杂乱的吻痕,再低下头,隔着尚未脱去的校服上衣咬住了一截细嫩脆弱的锁骨。 夜色像荡漾的水波,美且宁静。 而她却像漂泊在海上的孤帆,任凭疯狂强烈的暴风吹刮着,又被一股力量死死地钉在某一处,被少年的情欲、喘息牢牢地捕抓住。 顾辞的双手扶住她因受刺激软到塌下去的腰窝,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慢慢地侵占着原本属于她的领地,阴茎来来回回地顶开穴口。 沉落的穴口被撑得近乎透明,如同不合尺寸的小袋子装着庞然大物。 她垂晃在他腰侧的小腿绷紧,撑得蹬了一下腿。却被顾辞偏头,压低腰,抓住那一小截似藕色的小腿肚,牙齿碾过,吸吮出红印。 麻意似电流流淌过沉落的四肢百骸。 破处的疼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快感,潮水一般地拍打上来,掀起巨浪,将从未碰过海水的沉落拍落在深海中。 潮水会出现在日出和落日的时候,沉落被顾辞顶弄到潮起潮落的那一个敏感点。 她希望能看到日出的第一缕阳光,却被铺天盖地的潮水迷住了眼,再睁眼时看到却是拖拽着她坠入深海的鲸鱼。 ———— 作者有话说:求珠~ ①冷血的狙击手 沉落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做到后面,她的意识已经消散了,支撑点全在顾辞,像一只动物地吊在他身上。 星期六早上,沉落在顾辞家里醒过来,洗手间传来水声,玻璃门倒映出他正在洗澡的阴影,而她的身体被清理干净了。 还换上了一条新买的白色裙子,也不知道顾辞是什么时候买的。 沉落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自己的书包,幸好书包带回来了,小腹还是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想在这里久待。 她翻找出一张白纸和笔,写下几句话放到床柜边缘,就拎起所有东西离开了房间,准备到外面搭公交车回家。 早上有好几趟公交,沉落搭上了最早的那一班。 景色在玻璃窗外快速地掠过,稍纵即逝,就想捕抓也捕抓不到,周末这个时间点没多少人搭公交,她坐在椅子上往外看。 公交车在距离胡同口的对面公路停下,不远处,熟悉的建筑矗立。 沉落背着书包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路上遇到一些出来买菜的邻居,她们扯着嗓子问:“小落,你昨晚没回家?” 要说她们是担心也是担心,要说她们是八卦也是八卦,如果沉落回答昨晚没回家,不久后谣言必满天飞,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这种事屡见不鲜。 于是她学会了撒谎,“没有,我不记得今天是周末,刚才差点搭公交车去学校了,幸好在刚上去就记起,马上下来了。” 她们一副没打听到八卦的表情,好像还有几分失落,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沉落跟她们擦肩而过,又听见她们说其他八卦。 住在胡同口最后一户人家的女儿没满十八岁就跟小混混跑了。 沉落明白,兴许有一天她也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说不尽的八卦了。 她慢慢地走回家,撞上了打游戏打通宵刚回来的舅舅的儿子。他叫李胜,看见沉落,打哈欠地叫了一声姐。 沉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舅舅、舅妈刚回到家不久,回房间睡觉了,沉落放轻手脚活动,李胜则噼里啪啦地弄东西,搞得他们大骂。 他们以为是沉落弄的,直到李胜不耐烦地出声,房间里面才没有埋怨声,她习以为常地回到自己的小床,拉上帘子。 哗啦一声,帘子被人从外面拉开,李胜探头进来,喊她。 程川腰酸背疼,本想回来再好好睡一觉的,见他来烦自己,又不能有任何脾气,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李胜。 谁知他塞了一个窝窝头给她,再爬上自己的床睡觉。是的,家里没空余的地方,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李胜在上床,她下床。 窝窝头凉了。 但沉落还是张嘴吃下去,即使这是别人偶尔的施舍,可对她来说却是来之不易,不由得贪恋的一点善意。 * 周末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又到星期一了,荒废两天的学校积赞不少落叶,踩上去窸窣作响,门卫大叔照常地守在门口。 沉落手时刻捧着一本英语必备单词,眼睛落到上面令人眼花缭乱的字母。 她走着走着,听到旁边传来一道脚步声,抬眼看过去,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 一名男生戴着耳机,跟沉落一样拿着一本书边走边看,侧脸如被美工笔精雕细琢过,身形清瘦挺拔,皮肤白皙,压着书页的手指修长干净。 她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江野——永远在荣誉榜上面的名字,每一次考试,物理、化学、生物三科稳拿第一,而数学在第一和第二名次之间徘徊。 沉落在高二时开始注意他的。 学校还没什么人,安静到连呼吸声仿佛也能听得见,沉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目光追随着江野的背影。 高三级的教室都在一栋教学楼,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她始终地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怕会被他发现自己靠得很近,暗恋一个人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对待。 沉落余光看到教学楼上面有比他们更早来的人往下看,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对上了一双藏在金丝细框眼镜下的眼睛。 陈回的视线先是流转于走在她前面的江野几秒,再扫向她,又不动声色地收回去,似乎只是随意一撇,不包含任何东西。 沉落却莫名其妙地不喜欢这种眼神,仿佛冷血的狙击手在瞄准自己的目标。 而下一秒的行动是拉动扳机。 ——无情地射杀。 ②一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这一次先写十章他们的校园生活篇,再写五章他们的社会生活篇,后面有调整规律会提前说~ 写这一篇文的时候,我是以韩国的那些社会背景来做参考的,校园暴力也是,而社会生活篇包含财阀,很黑暗,他们的权力压过法律。 ————正文分割线———— 沉落二十八岁的生日,在国内举办了一场个人画展,瓷白高档的展览中心陈列着色彩鲜艳且极具冲突性的画作。 一身酒红色的礼服长裙束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深色系的布料衬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踩着高跟鞋,显身材比例好。 长发用一支复古样式的簪子盘起,露出她近乎完美的天鹅颈。 鲜少有画家在三十岁之前成名的,因此这一场个人画展有不少记者慕名而来采访,闪光灯不停在闪烁。 一张又一张表情管理做得很好的照片落入他们带来的相机。 沉落眼睛眨也不眨,仿佛早就习惯这种场面,面上满是游刃有余,举手投足温婉动人,隐约带着江南女人的温柔似水。 璀璨夺目。 完全看不出当年被校园欺凌到缩在角落里哭泣、眼神躲闪不安的可怜模样,现在的她从容淡定地回答着记者准备好的问题。 咬字清晰,声线低柔,听着便舒服,是一种享受。 有一瞬间,沉落突然瑟抖了一下,旁边的工作人员以为是展馆的空调温度调得太低,赶紧小心翼翼地过来披上一件外套。 不远处,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金丝细框眼镜换过了,但那眼神依旧令她产生生理性排斥,严重时还会有想呕吐的感觉。 因为知道他就是曾经让人霸凌自己的幕后黑手——一个疯子。 也许当年陈回的父母也清楚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个疯子才会把他暂时地扔到一个小镇子上读书,修身养性。 她的片刻失神逃不掉记者的火眼金睛,他们忍不住回头看。 当看到陈回的时候,刚才还围在沉落身边的记者纷纷挪动位置,朝他快步走过去,举着照相机猛地连拍好几张照片。 陈氏集团在国内是出了名的大财阀,垄断不少行业,旗下的智能一系列产品打出国际市场,也备受国人的欢迎。 比如,沉落拿在手上的手机品牌就是陈氏集团旗下的。 记者的问题铺天盖地多,陈回却只是浅笑着地望着她所站的方向,不发一言,却也不会令人感到不礼貌。 由于他的目光,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沉落身上,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指甲掐了一把掌心,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越来越近。 陈回骨节分明的手抬起,轻松地搂过沉落细到似乎轻轻一折便能折断的腰肢,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微凹陷的腰窝。 记者不约而同地留意到这一小细节,他们相互对视一笑,问:“陈先生是跟沉画家喜事将近了吗?” 沉落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厌恶。 来这里的记者都知道这一场个人画展是他派人办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句话: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 陈回抿唇一笑,却还是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而是对沉落温柔地说:“我待会还有事,就不等你了,画展结束后早点回去。” 记者又抓住重点了,“你们是早就开始同居生活了吗?” 陈回收回搂住沉落细腰的手,并没有财阀的高高在上,看着很好相处,笑着,没正面回答,半开玩笑,“你们不要乱写啊。” 她实在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他唇角笑意顿住,很快又恢复正常,贴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沉落摇头,“没事,可能吃错东西了,你先去忙吧。” 陈回还是嘱咐了好几句再离开,记者纷纷赞叹他是好男人,说她有福气,遇上陈先生这样的人,不仅是财阀世家,还深情。 听着听着,沉落的胃又猛地翻腾,不过她把再一次干呕的冲动强行地压了下去,重新戴上笑脸面具去应付这些记者。 画展在下午六点钟结束。 沉落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脚跟被磨破,她恍若没感觉一样,拎起LV手袋,走到展馆外面等车。 陈回会派人过来接她的,每一次都是,几乎没有例外,像是怕好不容易抓回来的蝴蝶冲破精致的玻璃瓶,头也不回逃出去般。 落日坠入天边,霞光映得云层似一片颜色鲜艳的红海。 车子来了,有人拉开车门。 沉落面无表情,准备弯腰进去,却蓦地停住,偏头看向对面的柏油路,一个男人遥遥地看过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 伶仃火苗吞噬着带尼古丁味道的烟丝,白雾从他微张的薄唇吐出,萦绕着五官,让沉落想起了多年前那一个夹带着烟味的吻。 顾辞…… ②楼梯间后入(微H) 沉落一瞬间心乱如麻。 她扶住车门稳住身形,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对开车门的人说:“我还有事,暂时不回去。” 站在车子旁边的人欲言又止,像是很为难一样,直到沉落扔下一句,“你放心,我自会打电话跟陈先生说。”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哒哒声凌乱地响起,沉落朝对面走去。 顾辞并没有站在原地等她,而是转身朝别的地方走,但走得不快不慢,沉落勉强能不跟丢,却也追得吃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都黑了,路边的灯齐齐亮起,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在灯下拖得很长,她想出声喊住他,又叫不出口。 这里城中村的建筑乱得很,有很多房屋是违建的。 小巷子七拐八弯,地面凹凸不平的坑积水,沉落穿着高跟鞋,走得艰难,酒红色长裙被溅到一些污水,也丝毫不在意。 顾辞由始至终没回头看过一眼。 他转身走进了一栋看起来破破烂烂,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的楼,墙面还贴着五颜六色的广告纸。 沉落不禁抬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一栋楼对面是一条瞧着富有“历史感”的街,街边垃圾成堆,一些闪烁着光芒的褪色霓虹灯的店铺面前站不少衣着暴露的女人。 有人从那经过调戏几句,眼神肮脏如阴沟里的臭老鼠,猥琐地扫过那些女人裸露出来的大腿和波涛汹涌的大胸。 他们不仅眼神恶劣,行为也恶劣,没钱上人,又故作道德标兵,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臭婊子。” 女人翻了个白眼,也不客气地嗔骂回去,却带有几分讨好。 沉落这几年生活在陈回身边,不是很经常听人骂脏话了。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他们,那些男人感受到视线也看过来,见是一个穿着单看布料便知价格昂贵的裙子、身材好又漂亮的女人。 他们不怀好意地向沉落走来。 一个烟头倏地砸到她高跟鞋边,一道充满戾气的声音从一楼里传出来,“你他妈的在外面当站街女吗?” 说完,顾辞从楼里走出来,健硕的背靠在广告纸墙面,黑T恤袖口随意地卷到肩头,肱二头肌明显,眯着眼看沉落。 本来快要走到她面前的男人纷纷走开了,看得出他不是善茬。 沉落抿了抿唇,顾辞又进楼里了,没有电梯,从楼梯走上去的,楼梯间的灯不知道坏了多久,时而亮一下又暗下去。 她继续跟着,这栋楼的隔音很差,经过每一层楼都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些人的说话声,有夫妻吵架,有小孩哭闹等等的混杂音。 顾辞住在七楼。 沉落脚跟一开始是磨破皮,现在是磨出了血,这一双高跟鞋是陈回从意大利专门定制送给她的,独一无二,却不合适。 也并不是尺码不合适,陈回清楚地知道沉落所有要穿衣物的尺码,只不过尺码再对、再贵的鞋也有磨脚的时候,尤其是新鞋。 楼梯的灯彻底暗了下去。 沉落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刚划开手机屏幕,黑暗中就有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在楼梯扶手那里。 嘶——裙子后摆被人从后面用手撕开。 大手把布料轻薄的内裤也一块撕开,掰开沉落嫩白的臀,滚烫坚硬的阴茎从臀缝猛地插进去,还是没有任何润滑地一插而入。 她失声地“啊”了一声,平坦的小腹撑出可怕的形状,阴茎似要戳破那一层薄薄的肚皮钻出来,“顾辞……” 七楼的楼梯阴暗,潮湿腐败的味道游荡在楼梯间。 沉落没想到顾辞会在这种地方撕烂她的裙子,还插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既惊又怕被人看见。 顾辞挺腰抽插了一下,用一种能将人拆骨入腹的力度。 沉落的腰撞向楼梯扶手,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冷笑,“你不就是来给我干的吗?还穿得那么骚。” ②挨操(H) 楼梯间破旧灯泡又亮起,沉落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些小小的鸡皮疙瘩,裙摆从脊背下方被撕开,臀部若隐若现。 顾辞的掌心微粗粝,摩挲过的地方仿佛被火把掠过,胯下的阴茎塞住她小小的穴口,把肉缝艰难地撑开、撑大。 他连裤子都没脱,直接拉下裤链,操干了沉落几下。 阴囊撞不进去,把她腿间的细白皮肤撞得泛红一大片,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谁都能听出这是在干什么。 “我靠,谁在楼梯上面操人?” “你听错了吧。” 楼下传来说话声,沉落紧张到小腹一缩,顾辞差点被她绞得直接射出来,稳住呼吸才收住得精关,发泄性地捏了一把她屁股。 沉落柔韧性很好,通过被后入的姿势微转过上半身,眼尾微湿地看着他,像是恳求不要被别人看见,“顾辞。” 顾辞掐住她的腰,单手掏出钥匙,打开门,把她拉进一间房子。 七楼只有两间房子,尽头那一间就是他租下来的,很小,里面只有一间房间、一个厕所、一个小阳台,厨房在客厅。 门啪地一声关上,沉落被压到门板,顾辞站在她身后,挺胯耸动,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抽插得很激烈,似要将她钉死在门。 阴茎把穴肉插得外翻,沉落实在站不稳,腰塌下去,又被他捞起。 顾辞的喘息声似潮汐涨落的海水,几乎要把她溺死在其中,他用手掰过她的下巴,前不久刚抽过烟的嘴咬上她的唇。 沉落吃痛地张开了嘴巴,顾辞长驱直入,勾着她小舌头压来压去,烟草味也渡了过去,“沉落,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他似笑非笑地说出这句话。 沉落身子一僵,不过很快就被顾辞操得软软的了,两人的唇舌难舍难分地勾缠着,银丝拉开又黏合,狎昵色情。 破破烂烂的房子贴满报纸,像那种八、九十年代的旧屋,没有开灯,暗沉沉的,门板那里却连连发出暧昧的交合声。 裙子被撕得不堪入目,凌乱地挂在沉落纤条的身体。 顾辞像是操腻了后入的姿势,手臂托起她的大腿和腰,直接转身,阴茎也在她阴道里面转一圈,沉落受不住地低吟。 他将阴茎拔出来,抵在她被干得嫣红的穴口,那里不自觉地翕动收缩,吸住龟头,沉落呼吸不顺畅,被顾辞亲到缺少氧气。 “今天为什么不直接回去?” 他用粗硬的性器慢慢地磨着她的阴道口,不给痛快地进去。 沉落无力的双手软嗒嗒地垂挂在顾辞小麦色的脖颈上,白净的手臂跟他的颜色相差极大,像误入麦田的小白花。 她轻轻地喘着气,忍受着穴口那里传过来的酥麻炽热,睁着填满水色的眼睛看着他,小声说出心里话:“我不想回去。” 啵——性器整根没入阴道撞开水液发出的声音。 “所以你就来找我,挨操?” 顾辞终于再次操进了她脆弱的阴道,阴茎上面的青筋碾过沉落里面的敏感凸起地方,阴囊貌似也挤进了一点点,撑得她流眼泪。 由水液化成的黏丝从沉落的阴穴流淌出来,被顾辞猛地一插一抽,把水液黏丝捣成白沫,蹭在她稀少的阴毛上。 沉落想说话也被他撞得说不出。 顾辞发出一声低笑,掐住她的腰,膝盖顶开她双腿,干得越来越重,穴口红得像要开出妖冶的花,如色彩浓重的油画。 分不清是他的液体,还是她的液体,混合着从他们的交合处滴落,淌在泛黄陈旧的地板砖上,沉落身体浮现出顾辞的吻痕。 顾辞舔咬着她的锁骨、乳头,再把整个乳晕含进去,用舌头抵弄。 沉落体力不支地求轻一点,换回的却是更重的撞击、操弄,阴茎如狂风暴雨不停歇地进出她柔软窄小的穴口。 高潮一阵一阵地蜂拥而来,沉落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夹得顾辞更紧,门板吱吱地响,木屑从上面掉落。 “嗯……啊!”沉落的子宫宫口再次被撞开,阴茎的顶端卡在那里。 她哽咽了一声,无意识地扭着腰肢,想躲开,却被顾辞揽着细腰从侧边拉回来,狠狠地一撞,沉落脑海里什么都想不了了。 刺激是前所未有的,沉落的肚皮痉挛了几下,连呻吟声都断在了喉咙里,直到顾辞缓缓地抵着子宫宫口轻撞。 沉落被干到奔溃,他才把精液全部地射进温软的子宫口。 手袋早就被顾辞接过,随便地扔在了地上,手机也塞进去,现在忽然响起,铃声在房子里回荡着,像催命的阴森唢呐。 打电话过来的人正是陈回,他处理完公事,回到别墅,沉落不在,于是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一秒、两秒、三秒……没人接电话。 陈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沙发,望着客厅里挂着的画像,唇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在橙黄的灯光映照下却显得诡异。 还是没人接电话,时间缓慢过去,直到通话自动挂断。 他单手摘下金丝细框眼镜,露出一双似蛰伏在夜间、等待时机撕裂兔子的阴郁兽物的眼睛,好看是好看,却令人看了心悸。 又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还是没人接。 陈回没再打,因为事不过三。 他放下手机,看似平静地走到客厅鱼缸那里逗弄着金鱼,然后打开电闸,放电进去,把金鱼通通电死,漠然地看着这一幕。 煮饭阿姨做好饭菜,端到长桌上,走过来,见鱼缸里的金鱼都死了,心跳加快,小声地说:“陈先生,可以用饭了。” 陈回朝她笑,“李阿姨,把饭菜都拿去喂狗吧。” 李阿姨震惊地看着他,又迟疑地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觉得很可惜,不由得多口说一句,“陈先生,您还没吃过呢。” 未免太浪费了。 陈回不喜欢说话说第二遍,转身上楼,进了沉落的画室。 ———— 作者有话说:谢谢投珠的宝贝们~ ②不穿内裤 刚过凌晨,沉落回去了。 整个人有些恍惚,玄关处的灯亮起的那一瞬间,她闭上眼睛几秒,耳畔回响的是顾辞在她高潮时说的那一句生日快乐。 那声音太轻了,再加上高潮的刺激太大,沉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小穴隐隐流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顾辞没有用安全套,是直接射进来的,射得很深,不好清理。 做完后,她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所以只是草草地洗了个澡,换上他的衣服,到夜市买一条裙子换上,再搭车回来的。 换好鞋,沉落离开玄关,客厅没有开灯,黑暗一片,她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长条餐桌的生日蛋糕。 沉落没有吃生日蛋糕的心情,看了一眼就没再看。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跟陈回是什么关系,既不是男女朋友,又不是未婚妻,沉落更偏向于她是他发泄内心变态的对象。 别墅太安静了,安静到可怕,沉落咬了咬唇,往客厅的沙发看,上次晚归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陷入阴影里面,像幽魂。 客厅沙发没人。 她内心疑惑,站原地抬头环视一遍一楼,目光在鱼缸停住,所有金鱼浮在水面,腹部向上,都死了。 脊背渐渐地冒出冷汗,把刚换不久的新裙子濡湿,沉落转身上楼,无意识地放轻脚步,直奔自己的房间。 也还是没人。 而旁边的画室门缝微敞开,但没有灯光洒出来,附近寂静无声,沉落仿佛能听见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她的手搭上画室门把,轻轻地往里一推,漆黑不见五指,循着脑海里的记忆,右手按上靠近门口墙边的开关。 啪——灯亮了。 沉落被炫目的灯光刺到眼睛,微眯了眯眼,画室颜料味道很重,墙和地面有不少作好的画,男人坐在画架前的木椅子。 他没有回头,看着面前五彩缤纷的油画,抬起手,手指隔空地抚摸过轮廓,似也在描绘,声音自然地问:“回来了。” “嗯。”沉落握紧拳。 陈回还是没回头,“生日快乐……啊,原来都过十二点了,你有没有看见楼下的生日蛋糕?喜欢吗?” 她皱了下眉,“谢谢,喜欢,只是很晚了,我没胃口……” 他终于转过身来,戴着眼睛,穿的又是休闲服,平日里梳起来的头发慵懒地垂下,样子乍一看跟大学生差不多。 陈回凝视着沉落,莞尔一笑道:“喜欢就去吃吧,今晚把它吃完,对了,明天我还要带你去出席一个活动,你没安排吧。” 生日蛋糕买的不是小小那种精致型蛋糕,而是够好几个人吃的那种大蛋糕。 一字不提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陈回不提,沉落更不打算主动提起,她也知道他说一不二,“没安排。我现在就下去把它吃完。” 他打量着她身上的裙子,“怎么换新裙子了,过来给我看看。” 颜料味道充斥着沉落的鼻腔,她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得像奶油,身后是巨幅山水油画,慢慢朝陈回走过去似从画里走出来。 陈回握住沉落的手腕,揽她的腰,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从裙摆下方进去,里面没内裤阻挡,直接插了两根手指进去小穴。 他低声笑起来,“不穿内裤?还湿着,落落,你跟谁学的?” 沉落吓得下腹猛一缩,把陈回两根手指夹在甬道里面。 陈回缓慢地俯下身,高挺鼻梁划过她的锁骨,微张薄唇,牙齿隔着裙子咬住她一颗乳头,“好想肏落落,可落落一定不肯的,对吧。” ———— 作者有话说:即使没珠珠,呜呜呜,俺也要加更,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②红印——吻痕 内裤被顾辞撕烂了,胸罩还在。 沉落当时去夜市只买了裙子,没买内裤,她穿新内裤前必须得洗一遍,觉得脏、不卫生,所以没穿就回来了。 谁知道陈回会这样…… 被咬乳头后,沉落闷哼,陈回咬的力度跟顾辞不一样,他像是真要把乳头咬下来,她忙抓住他的手,“我该去吃蛋糕了。” 陈回这才松开齿关,抬头看沉落,笑意不减,手指也抽了出来,带着晶莹的液体,萎靡的味道在画室里散开,“嗯,去吧。” 她顾不得腿软,瞬间起身。 哗——画被刀划破的声音。 沉落脚步顿了一下,陈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落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从来没有画过我,下次的话,可以画一次吗?” 他说话都是用一种看似商量的语气,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如果办不到,后果是承担不起的。 跟陈回生活多年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过了一会儿,沉落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快步地出画室门口,转入楼梯间,直到脱离他的视线范围,无力靠到墙边呼吸。 给他们煮饭的李阿姨住在一楼,大概是听到动静了,站在一楼楼梯口往上看。 沉落走下去,李阿姨欲言又止,问:“您跟陈先生吵架了?” 她摇头,坐在餐桌前,用手抓起蛋糕就往嘴里送。 李阿姨大惊,拦住道:“您怎么这样吃蛋糕啊,有碟子和叉子的,您若嫌麻烦,我来给你切好、装好。” 餐桌不远处是落地窗。 开灯后,落地窗能清晰地倒映客厅里的景象,沉落看着里面狼狈不堪的自己,咽下蛋糕,“不用了,这样吃得更快。” “吃得更快?”李阿姨摸不着头脑,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沉落朝她一笑,“嗯,我要把整个蛋糕都吃完,李阿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吃完会收拾好的,你明天起来扔垃圾就行。” 李阿姨不好多说什么了,踌躇着回自己的房间,客厅又恢复安静,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一个人默默地吃着蛋糕。 蛋糕的奶油很多,吃一块就容易腻了。 沉落吃到后面,吃到胃一抽一抽,但还是坚持把蛋糕都吃完,吃完最后一块蛋糕,她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拧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流出来,沉落用手捧着水扑向苍白如纸的脸,水滴沿着眉眼、鼻梁、唇滑落,砸湿裙子前面。 洗手间的镜子里蓦地多了一个人,她习以为常地看着神出鬼没的陈回,并没说话。 他走过来,用纸巾温柔地给沉落拭擦脸,指腹压在她唇角,忽而低头吻上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一舔、一含、一吮、一咬,弄得颜色殷红。 沉落排斥地扭开头,陈回也不恼,吻上了她溅到水的锁骨。 “把蛋糕都吃完了呢,真乖。” 他舌尖勾过锁骨的红痕,拉着她双手放到勃起的性器上,“你这上面有红印,被蚊子叮的吗?” ②摸一下龟头(一更) 沉落闭上眼睛,“可能吧。” 陈回笑着带动她的手轻轻套弄滚烫坚硬的性器,本来平稳的呼吸骤然变得凌乱,下颌搁到沉落微抖着的肩头。 男性喘息声在洗手间此起彼伏,还在她耳边说一些跟他形象不太符的荤话,沉落听得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镜面倒映着他们,女人裙子乱糟糟的,半个莹白光滑的肩头露出来,勾人。 沉落柔软的掌心包裹着粗大硬长的性器,陈回喘着粗气,向来淡定自若、仿佛能看穿人内心想法的双眼染上浅薄的情欲。 “落落,用手指摸一下前面。” 他说的是龟头。 沉落就没睁开过眼睛,当作没听到,陈回隐隐有些不耐,但一般不会在表情上显露出来,强硬地带着她的手刮过龟头。 龟头受到刺激,顶端冒出些清亮液体,黏到沉落的手指,她知道那是什么,陈回的前精,他像是故意的,还往她掌心蹭了下。 陈回还是射不出来,视线在沉落变红的唇停留几秒。 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别人的视线,她缓慢地睁开眼,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嘴,几乎是立刻就猜到对方的意图。 呕——沉落又吐了,吐到胃里彻底没东西了。 陈回其实还穿着衣服,但他的衣服被她吐脏了,两人靠得太近,所以呕吐物大多数都在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这一次,陈回的表情总算有些变化了,眼神也是。 他松开沉落,足足看了她几分钟,才转身上楼洗澡,至于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则需要她去猜测了。 沉落却低低地笑起来。 她笑得眼尾微红,现在没空去猜他的心思,就坐在马桶隔壁,望着天花板发呆,耳边又响起了顾辞的那一声听起来似没什么感情的“生日快乐”。 以前怎么不觉得顾辞的声音那么好听呢,沉落扶着马桶旁边的水箱站起来,也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收拾。 * 夏日,树多的地方容易听到蝉鸣声,天还没亮,便有一阵接着一阵的蝉叫,而房间里,窗帘拉上,没有光线。 沉落睡得沉,昨晚折腾了那么久,精疲力尽,身和心都累。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她眼皮也不掀一下,直接拿过手机掐断,几分钟后再起床,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驱散幽幽的暗色。 沉落花了十分钟洗漱,然后又花了半个小时化妆。 拉开衣柜,满当当的定制裙子露出来,颜色款式都别有风格,有不少从来没穿过的,其余的只穿过几次。 陈回没跟沉落说参加的是什么类型的活动,她随便挑了一条奶白色的蕾丝连衣裙,刚过膝盖,露出一双匀称细直的小腿。 挑高跟鞋也挑了一双同色系的,沉落的脚小、窄,穿高跟鞋好看,只是皮肤天生敏感,总是被鞋跟磨红。 她没管了,拿过手袋,下楼。 上午十点,沉落跟陈回准时到市中心的大展馆,门口有长长的红毯,还有接待人员,给邀请函才能进去。 展馆里面站了不少人,他们正在点评着墙上挂着的风格奇特的油画,站在人群中央的是一个身材火辣、妆容精致的女人。 沉落挽着陈回的手一点一点地放下,身体应激般剧烈颤抖着。 女人是以前对她实施校园欺凌的红发女生,他是故意的,故意带她来这里的,沉落知道指使红发女生的是陈回这个人! 可、可红发女生是执行者,沉落身体对她的反应大到没办法控制。 红发女生,赵、晴。 就在沉落站不稳快要摔倒时,陈回像是没看到,没动作站在一侧,有一只突然出现的大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赵晴面对记者和专业观众的笑容收了收,“顾辞,你来了。” 陈回看向顾辞,眯了下眼。 ———— 作者有话说:晚上可能还有一更。 ②三人见面(第二更) 沉落转头,那张硬朗不羁的脸就在眼前,昨晚没太留意,顾辞好像最近又黑了不少,却显得五官轮廓更立体了。 他穿得依旧不修边幅,跟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格格不入。 陈回抽回她在他掌心的手臂,面上的笑容无可挑剔,还礼貌地替沉落道了声谢,记者一蜂窝地涌过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狂拍。 他们三个都是这里出名的人物,陈回是陈氏集团的继承人,外界默认沉落是他女朋友,还是年轻便在国内成名的灵性画家。 赵晴也是圈内富有实力的画家,前年一幅画作曾经得过国外奖项。 对此,沉落想冷笑。 找人代笔的画作获得了国外奖项,还有脸到处炫耀。 记者不知道忽然出现的顾辞是谁,看他的穿着又不像上流社会的人,但长相、身材又十分优越,跟国内外明星有得一拼。 刚才他扶住沉落的那一刻被镜头抓拍了下来,记者倒回去看,发现画面看起来特别好看,加上有油画作背景,感觉像拍广告。 沉落见到顾辞,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赵晴过去想拉住顾辞的手,却被躲开了,她当作没事站到他身边,难得露出像小女孩的羞涩,“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 前几天给他邀请函,顾辞看也不看,直接扔进垃圾桶。 后面赵晴提了一句沉落也会去,又塞一张邀请函过去,他吐着烟圈,倚在烂墙边,没再扔,可也没说会不会来,冷脸一张。 她不在意顾辞为什么来,他来就行,其他的无所谓。 顾辞一声不吭,舌尖轻刮过上颚,双手懒懒地垂在身侧,蜜色的皮肤看着极具野性,使他看上去如同一条桀骜的野狼。 沉落看了一眼挨得顾辞很近的赵晴,调整好呼吸再移开视线。 以前的事过去了,她不会再被赵晴关进学校厕所里,不会再被赵晴用力地殴打,不会再被赵晴拉进小巷子,不会再…… 这一场画展请了些国内外知名的画家过来,比她昨天那一场画展还要盛大,规格更高,抛去画作来说,赵晴的画展尽显贵气。 沉落随意打量了一下,发现承办单位是陈氏集团名下的一家公司。 陈回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她不难猜到,可以说根本没有难度。 他想让她明白:你的画之所以会有名气、能办画展都是因为我,而我随时可以把你踩下去,还是让你厌恶的人踩在你头上。 沉落一开始的失态已经收拾完毕,指甲猛掐着掌心令自己振作,她能和陈回这种变态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能克服以前的恐惧。 可还是不太适应,下意识地躲避着赵晴看过来的眼神。 赵晴向她伸出手,“你好啊,久仰大名,你就是沉画家吧。” 如果不是沉落化了妆,涂颜色鲜艳的口红,别人一定能看得出她脸色不好,手袋被捏得紧紧,也没之前得体温软的笑。 记者还在拍照,周围的有名画家都在看着她们,沉落要咬了咬牙,抬起手,刚伸到半空就被顾辞握住了,“你好,沉画家。” 男人的手温暖,驱散她的寒意。 陈回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徘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晴挑了下眉梢,并无尴尬地放下手,沉落也匆匆地收回手,心神不定跟陈回说要去洗手间补妆,他点头,问要不要陪去。 沉落最不想跟陈回待在一起,连去洗手间都要跟他在一起的话,可能会窒息难受到断气,“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洗手间没人,她也没心情补妆,待三分钟了再出去。 一走出去就被人拽住手腕,拉进了男厕所里面。 ———— 作者有话说:最近都是两更,求珠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