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男小三)》 1、勾引错人 沉宜没有想到,第一次勾引男朋友,结果推开房门进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灯光暧昧的卧室里,背景音是她精心挑选的“爱情动作片”,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氛,她穿着清凉地横躺在铺满花瓣的床上。 一切都刚刚好,只是男主角好像有些不对。 沉宜反应迅速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手忙脚乱中还不忘将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声音关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你是谁?你怎么会有钥匙?” 她和方胤博恋爱快两年,一起经历过生死时刻,家长也都见过了,按理来说,她不该这么着急,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只是在今天之前,她曾多次给对方暗示,奈何人家就是定力好,说什么都不愿意做到最后一步。 有几次擦枪走火,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手都摸上方胤博的小腹了,对方还是硬生生地喊停。 这种事情如果放在网上,大概都会夸她的男朋友尊重她,这是珍视她的表现。 她从不怀疑方胤博的爱,只是身体里隐藏着一头怪兽,不能被满足的性欲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也让怪兽的胃口越来越大。 无尽的空虚不仅折磨她的肉体,更让她的精神濒临崩溃。 这才有了今天晚上赤裸裸的勾引。 “陈鹤青。”男人面不改色,半开的门被推至墙边,沉宜这才看清对方另一边的肩膀上还架着一个男人——正是她的男友,方胤博。 陈鹤青搀扶着方胤博,将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放倒在床尾,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沉宜紧紧拽着被子一脸防备。 等陈鹤青转身离开,沉宜捞起一旁的驼色大衣穿上,边系着腰带边去察看男友的状况。 确定方胤博只是喝醉了,才彻底放下心来。 明明约好了,让他早点回来的,气得她忍不住掐着他的脸颊用力往外扯:“方胤博,你这种家伙早晚要没女朋友。” 方胤博醉醺醺地握住她的手,半睁开眼睛,嘴里嘟囔着:“…报备……了……” “没有水吗?” 陈鹤青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沉宜一惊,她还以为这个家伙已经走了,扭头说道:“冰箱里应该有。” 陈鹤青的视线飘向两人交迭的双手,沉宜脸颊微红,脚步声渐远房间内再次只剩下她和方胤博,她抽回手恶狠狠地瞪着乖巧睡觉的男友:“什么宝贝,这次喊再多遍也不原谅你。” 从来都只有男人等她的份,现在可倒好,主动到这种地步,这只猪头还能安心地呼呼大睡。 沉宜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企图降降火,拧毛巾的时候,无意瞧见镜子里的自己,双眸含情,人比花娇。 可惜了她今天特别准备的造型。 方胤博,你就后悔去吧! 回到卧室,方胤博已经被挪了位置,陈鹤青正弯腰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男人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清楚地嗅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想要再仔细闻闻,可对方已经与她拉开了距离。 “那个,等一下。”沉宜握紧手中的湿毛巾。 陈鹤青转身,客厅明亮的灯光笼罩着他,白色的衬衫有了些许褶皱,袖口被挽到胳膊肘的上方,袖箍紧紧勒住大臂,透过薄薄的布料似乎能感受到隐藏的力量。 额前垂着几缕碎发,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让她哽住了,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开口。 “什么?”陈鹤青问。 “你今天看到的,还请麻烦不要告诉他……” 沉宜现在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从小到大在众人眼里可是乖乖女的形象,第一次做这种私密的事情还被一个陌生人看见了。 陈鹤青定定地望着沉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十分钟前给方胤博打电话的人是你?” 沉宜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没等她细问,卧室里传来方胤博急切呼唤她的声音,她只能先去照顾醉酒的那位。 好不容易哄着方胤博睡着,她从被子下翻出手机,屏幕还亮着,画面赫然还停留在男女主正在激情的纠缠。 她光顾着关投影仪,没把手机锁屏。 视线挪到不省人事的男人脸上,她咽了咽口水,刚刚那个人不会看见了吧。 沉宜家教很严,别看她今年大学即将毕业,但父母依旧给她规定了门禁的时间,住校也会随时抽查她在干什么。 尤其禁止她和男人单独过夜。 今天她原本的计划是速战速决,留足了时间,怎么也能在门禁前回家,谁知道白忙活一晚上。 初春时节,温度还没有回升。 沉宜站在路灯下冻得瑟瑟发抖,大衣内就只穿着网购的性感制服,基本起不到保暖作用。 她眼睁睁地看着手机电量从百分之八掉到直接关机,这都没有打到车。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灯突然亮起,沉宜盯着驾驶座的男人瞧了好几眼,径直地小跑过去。 “陈先生,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吗?”沉宜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防窥性能极好的车玻璃缓缓下降露出陈鹤青的脸,男人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瞥了她一眼。 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理由”。 沉宜扯了扯嘴角,挂上乖巧亲和的笑容:“谢谢你送胤博回来,之前他还跟我提起过你,说你们关系挺好的。” 事实是,她根本没听说过这号人,不过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不至于太差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现在有求于人,更是摆低了姿态。 “…我的手机刚好没电了,刚刚一直没能打上车,你看方便吗?”当然话也不能说得太强硬,毕竟她和这位陈先生第一次见面,哪怕是自己男友的朋友也没有义务必须帮忙。 她弯着腰,鼻尖冻得通红,冷风从领口往里面灌,冻得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陈鹤青一直没有说话,眼神里的审视意味让她很不舒服,她确认自己在今天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更别说得罪了。 沉宜心里开始盘算干脆要不就不回去,想想办法把父母那边糊弄过去。 “上来吧,地址。” 2、自慰(微h) 车启动没多久,沉宜就后悔了。 她窝在后排,双手死死拽住胸前的安全带,盯着陈鹤青的侧脸问道:“…能再开慢点吗?” 仪表盘上显示的车速远远达不到最高限速,陈鹤青很难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他无法把身后的女人和方胤博嘴里那个腼腆内敛的女朋友挂钩。 车外夜景的移动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沉宜狂跳的心脏恢复原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除了薄荷,还有一股海水的味道,仿佛是冬日夜晚的海边,清冷的月光洒在深蓝的海面上,冷到五脏六腑都要被冻住。 一路无话,沉宜只让陈鹤青送到小区门口,保安叔叔看见她还调侃了两句:小沉啊,男朋友换新车了?今天可是迟了很多啊。 她来不及纠正,打完招呼急匆匆地往家跑。 踩着点推开家门,摸着黑换好鞋,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下一秒屋内大亮。 顾洁玲穿着睡袍冷脸站在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沉宜心头一跳,血缘里天生对母亲的敬畏让她下意识开口:“妈,你还没睡呢?” “说十点,你还真的就玩到十点才回来啊?!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东西,人家胤博手里都有好几个offer了还在跑面试,你呢?” 沉宜不敢吱声,记得有一次她回来迟了五分钟,大门就被从里面反锁,她按了好久的门铃才被允许进来。 顾洁玲大概是丈母娘看女婿,对方胤博越看越满意,反倒是自家的女儿怎么看怎么不顺心,尽管沉宜也是大家口中夸赞的好孩子,但她还是觉得差了那么一点。 “行了行了,赶紧洗漱睡觉吧。早点嫁出去也好,省得我一天到晚地操你的闲心,这也算是任务完成一件了。” 沉宜想来想去也没弄明白到底是谁给她妈布置的任务,没和方胤博谈恋爱之前,她说想多谈几个好找找感觉、积累点经验,这话被她爸沉昌明听见,差点要打断她的腿。 躺在自己的床上,沉宜翻来覆去睡不着,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冷冷的薄荷味。 或许是前期准备工作太过完善,本就动情的她在车上和陈鹤青独处的二十几分钟,仿佛被无限拉长。 在此之前,她从未觉得方胤博家到自己家的路程这么远。 从床头柜里拿出能够取悦自己的小玩具,在她发觉自己性欲比较旺盛后,她早就偷偷尝试过了按摩棒,甚至这次还新买了跳蛋用来勾引方胤博。 撩起睡裙,手掌肆意在躯体上摸索,想象这是一只男人的手,饱满有料的乳房被握住挤压玩弄,她难耐地夹紧双腿来回扭动,小穴自动分泌黏液打湿了内裤。 另一只手挑开内裤,指尖滑过茂密的黑色丛林,来到潮湿水润的密林深处,指腹按住阴蒂轻柔地揉搓,沿着缝隙来回巡视。 手指拨开充血敏感的阴唇,熟练地找到又湿又热的穴口探了进去。 沉宜咬紧牙关,白皙漂亮的脸蛋上瞬间爬满潮红,喉咙间溢出低低的呻吟,手指在甬道内灵活地抽插扩充以防等会吃不下。 仿真的按摩棒上还有类似青筋的凸起,三指粗细的棒身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很勉强了,基本上用不了多久就能让她到达高潮。 手腕被带动也在微微颤抖,尽管在被子里,但嗡嗡的声音还是能听得格外清晰。 震动棒刺激阴蒂,在双腿间摩擦,直到前端以及棒身裹满了汁水,沉宜才尝试将玩具送进体内,可无论怎么仿真,这归根结底依旧是没有温度的。 脑海里开始幻想各种场景和情节,她期待被狠狠地贯穿,高大帅气的男人将她完全占有。 往日里性幻想的对象一直都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没有具体到哪个人。奇怪的是,今天的男主角有脸。 当陈鹤青那张冷峻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时,沉宜克制不住地握紧按摩棒,让粗壮的棒身顶进小穴的深处与软肉严丝合缝地摩擦。 快感来势汹汹,她压抑着自己的尖叫,小穴收缩频繁,大股的阴液泄出。她气喘吁吁地平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身体早已爬满汗水,热得她掀开被子的一角,任由热气散开。 明明应该得到满足的身体,可此刻却仍像个无底洞,渴望被真正的填满。 她为什么会想到只有一面之缘的陈鹤青呢,甚至她和这个人今天晚上相处不到一个小时,这个人还是她男友的朋友。 最荒谬的是,她性幻想的对象一次也没有想到过方胤博。 手机在一旁充电,晚上回来后,沉宜还没有打开看过。聊天软件显示有几条未读消息,全都是来自她的好友——齐琪。 齐琪:你放在我工作室的那幅画突然被问价了,对方兴趣很高,虽然我说了这是非卖品,但对方依旧表示想和作者沟通一下。 齐琪:买家是女的。 沉宜简单收拾了一下,倒了一杯水,边喝边回消息。 她是说过就算要卖,这幅画也只卖给女性,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好友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齐琪是她的大学室友,两个人都是油画专业,相比好友未毕业就开了工作室,她倒是没什么上进心,反正顾洁玲早早地就为她规划好了一切。 回了一句“价格合适就卖了吧”,她并非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更何况她本就靠这个吃饭,当然如果只靠这个,很可能会饿死。 她不打算出面和买家详聊,这幅画的署名也只是一个“s”。 回复完,她打开另个新下载的软件,匿名社交app已经沦为某种专业软件,在这里你不用担心被熟人发现,只要你不主动说,没有人会知道你是谁。 消息页面全都是主动打招呼的,她的个人主页只上传了一张穿着泳衣没有露脸的照片,照片里她的身材被完美展现。 一次又一次含蓄的求欢被拒绝,沉宜不是没有想过一夜情,但在今天之前,她以为自己只能接受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 但自慰时想起陈鹤青的脸,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有那么的非方胤博不可。 一溜的未读信息中,一个熟悉的头像闯入她的眼帘,对方用的竟然是她的画?! 3、情趣用品被陌生人捡到 第二天早晨,沉宜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半眯着眼睛昏昏沉沉地收拾需要清洗的脏衣服。 手在大衣外套的兜里摸了又摸,什么都没有。 瞬间她的瞌睡被一扫而光,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完蛋! 她买的小跳蛋不见了! 大脑飞速运转,心脏狂跳,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 最坏的结果就是掉在家里,然后被父母发现,这大概会颠覆她这二十几年辛辛苦苦维持的人设。 其次就是还在方胤博家了,这种情况她倒是还能应对。 咚咚咚。 顾洁玲:“人家胤博已经到了啊,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别让人家久等。” “来了来了。”沉宜反手关上门,顺势搂住顾洁玲的胳膊,两人一起往楼下走去。 房间里还有她没来得及销毁的性感制服,也幸好平日里父母在某些方面还是给足她信任和空间的,这也可能得益于她乖巧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方胤博的脸色略显苍白,宿醉后的身体异常疲惫,他揉了揉额角,低头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 今天早上醒过来看手机,他才发现自己昨天在电梯里给沉宜回的消息全都没有发出去,鲜红的感叹号在宣示他的“死期”将至。 印象中,她打来的那通电话他接通说了好久,但实际上通话记录显示只有短短的两秒。 卧室里新的香薰、散落一地的花瓣、挪了位置的音响,无一不表明他似乎辜负了对方的精心准备。 沉宜不着痕迹地四处搜寻,走了一遍昨天晚上经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看见,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虽然她和方胤博在双方父母面前都过了明路,但她还是不习惯在长辈面前表现得太过亲密。 她看都没看方胤博,直接往门口走去,一边换鞋一边说道:“爸妈,我出门了。今天晚饭也不用等我了,我约了琪琪一起做毕设。” 沉宜头也不回地走了没几步,后面追上来的方胤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搂进怀里。 “松手。”她整张脸埋进男人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让我抱抱,好累哦。”方胤博放低声音,轻轻地叹息,收紧胳膊仿佛要把沉宜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知道她最吃这套。 沉宜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出口的情话几乎弱不可闻:“想你了……” “大骗子。” “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说着,就要握住她的手往外套里面伸。 沉宜慌乱地抽回手,挣扎着要从方胤博的怀里退出来:“别,会被别人看见。” “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没有人会看见……” “但是……” “这里是监控死角。” “……”好吧,她彻底认输。 放下所有顾虑,伸手环抱住他。不同于陈鹤青的冷,方胤博带给旁人的永远是暖意,他的气味总能让她联想到和煦的春风。 俩人一起吃完早餐,方胤博送沉宜去了齐琪的工作室。 沉宜目送对方离开,随后立刻打车赶往方胤博的住所,她和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套房本就是要作为婚房的,她作为未来的女主人也就理所当然地拥有钥匙。 轻车熟路地打开门,翻遍每一处可能的地方,她都没有找到。 她甚至毫无形象地趴在卧室的地板上,撅着屁股打着手机电筒查看床底,全神贯注到就连外面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贝贝?” “啊?” 沉宜猛然直起身,头差点磕到床边,好在方胤博眼疾手快帮她挡了一下。 “你干嘛啊!吓死我了!”谁能想到刚刚分开的两个人此刻又见面了,沉宜握住方胤博的手顺势爬起来,反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有个公司还挺满意,打算今天签合同吗?” 她丝毫不提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忘记拿资料了。”方胤博可没忘记,他前脚把人送去工作室,后脚这个人就在他家鬼鬼祟祟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别胡说八道……我……”沉宜哽住,视线越过方胤博的肩膀正巧对上陈鹤青的一双眼睛,她左眼皮不受控地跳了两下。 这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分清左右。 方胤博简单地为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沉宜这才知道陈鹤青不仅是方胤博的学长,更是他即将入职的游戏公司的创始人。 近期一个爆火的小游戏正是他们公司的,她昨天晚上使用的那个匿名app也有他们公司的参与研发。 简单来说,陈鹤青和方胤博的关系似乎没有她以为的那么亲近。 沉宜和陈鹤青礼貌地握手打招呼,东西没找到这还回来了两个人,她也不打算继续找了。 陈鹤青先转身走开,方胤博趁机低头亲了亲沉宜的额头,眼含笑意:“有什么惊喜等我晚上回来再说,我今天一定早点回家。” 玄关处。 陈鹤青手里拎着一个小玩具,挑眉:“你在找它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光是看看就让人觉得色情的跳蛋,偏偏这个男人的语气又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品。 当然,性并不可耻,但对于此时的沉宜来讲,这和把她脱光扔在大马路上没有什么区别。 她羞于启齿,家庭教育更是让她无法接受如此私密的东西被一个陌生人拿在手上询问。 “不是。”沉宜想都没想就否认,过于急切的语气反倒像是欲盖弥彰,考虑到方胤博还在房间里,她压低声音说道:“请您自重,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请不要乱说。” 陈鹤青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捏着小玩具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握成拳插进西装裤的兜里。 “你就不好奇我在哪里捡到的吗?” “关我什么事……” “昨天我的车只载过两个人,一个你,一个他。不是你的,那就是他的。”陈鹤青冷静地分析道。 沉宜瞟了一眼书房,她头皮发麻,想不通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给我。”她伸手直接讨要。 陈鹤青后退了两步,直接站在方胤博的视野里:“不是你的,那我为什么要给你?” 沉宜心惊胆颤,生怕他去问方胤博,皱着眉头辩解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您插手不太合适吧。” 4、让我摸摸 齐琪的工作室属于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当初筹建时沉宜也投了一小笔钱,这么说来,她也算是半个合伙人。 工作室在二楼,沉宜不愿意等电梯就选择走楼梯,上楼时恰巧碰上霍宇送两位师傅离开,看样子应该是刚搬过什么东西。 她侧身让师傅们先过,好奇地问道:“工作室置办什么新物件了?” 霍宇接过她手上拎着的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两杯咖啡,正是他和齐琪常喝的口味。他也不客气,直接拿出自己的那杯喝了一口:“就工作室这经营状况,她能舍得买什么?那把破椅子我都修了三次了,她还舍不得买新的……” “霍宇!!!你这个小人!!!一天到晚抹黑我!!!看剑!!!”沉宜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身上的围裙沾染了各色的颜料,手里握着一支毛笔朝霍宇的胸口刺去。 霍宇灵活地躲开,举着咖啡杯哇哇乱叫:“停停停,休战。财神爷送咖啡来了,咱先歇会儿。” “哇!还是贝贝最好了!是我最爱喝的拿铁!” 齐琪说着就要上前抱住沉宜,丝毫不顾自己此刻的打扮合不合适,沉宜今天穿的浅色系的衣服,对某人这五颜六色的围裙敬而远之。 沉宜被这两人闹腾得头疼,她和这两个家伙的性格天差地别,大多数时候她就静静地看着他俩斗嘴拆台。 大厅内,一个包装完好的纸箱靠在墙上,从纸箱大小和形状来看似乎是一副画。 刚刚的提问还没有得到回答,她又问了一遍。 齐琪正拽着霍宇的胳膊掐架,听到这话,望着霍宇无奈地耸了耸肩:“我说吧,她就是贵人多忘事,哪天寄存在这里的画被我全拿去卖了,她都不知道。” “前段时间我不是跟你说了,工作室有几幅画要拿去画廊展出,其中就有你画的那幅《瘾》。”齐琪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把杯子递给霍宇让他帮忙拿着。 “旁边就是桌子!” “拿一下,小气死了。”齐琪撸起袖子开始拆箱子,原本还要再多展出几天,但因为昨天一通电话打过来有人要买这幅画,三方沟通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把画送回来。 沉宜模模糊糊好像是有这么个印象,方胤博还想邀请她一起去参观来着,但最后因为临时有事不了了之了。 “aphrodite画廊?”她不确定地问。 霍宇拖着那把历经沧桑的椅子往旁边一坐,翘着二郎腿颇有大师风范,闻言点点头:“是这个没错,我和小齐去看过了,不光里面的画有点东西,就连它的建筑和空间布局也能看得出来是出自大师之手。” 齐琪不以为然,撇撇嘴:“又是哪个富二代钱多到没处花了吧,怎么不来资助资助我的工作室……” 今天来工作室,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沉宜想问问有哪些人看过她的画,她倒是对那个用她的画做头像的人有点好奇。 画被借出去展览,那这个人的锁定范围可就太大了,但总不可能这么巧的就是她认识的人吧? 如果非要在陌生人里面挑个试试,那她愿意选一个看似和自己有缘的人,尽管看起来相当的不靠谱。 齐琪忙活半天终于把画拆开,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确定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这可是钱啊。 早晚把那把破椅子换了,省得霍宇整天在她耳边唧唧歪歪。 “不知道为什么,画里的两个人明明一丝不挂地交迭在一起,但是我总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齐琪声音越说越低,挠了挠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霍宇补充:“圣洁。” “对。我的内心反而没有一丝杂念……这种毫无保留的拥抱让我想到生命,想到人类最初的诞生……” 沉宜没有说话,沉默地盯着这幅于夜深人静时创作出的画,或许潜意识里她也在期待并且渴望被拥抱吧。 《瘾》:女人趴在男人的怀里,彼此紧紧贴合,男人的左手搭在女人凸起的蝴蝶骨上,右手指尖轻点在脊背上仿佛是在弹奏钢琴。 明暗的光线洒在两人交迭的身躯,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在发着光晕。 沉宜忘记在哪里看过一个做爱小tip:在对方快射的时候紧紧抱住他,双腿死死夹住他的腰,这样可以进入得更深。哪怕射了之后也不要松开,可以说一些耳鬓厮磨的情话,让对方能够感受到你对他的渴求。 齐琪站在沉宜身后盯着看了好久,说要继续完成毕设的人反而坐在画板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了解沉宜,别看沉宜平日里温温柔柔,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她的边界感很强,不是她想说的事情,别人再怎么逼问也得不出一个答案。 齐琪悄悄关上门,转身就对上霍宇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吓得她立马翻了个白眼:“瞧瞧你贼眉鼠眼的,怪不得至今没人要。” “喂,你别人身攻击啊!”霍宇不满,追在齐琪身后抗议,指了指关上门的房间:“没事吧。” “我记得,昨天她走的时候是不是说要去约会?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肯定和方胤博脱不了干系。” “渣男。”齐琪继续骂道。 霍宇早已见惯不怪,随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不是说毕业来场写生旅行嘛,到时候把方胤博也喊上好了……” “那还有好几个月呢,等你帮忙黄花菜都凉了……不是,你喝的我的那杯!霍!宇!你要死啊!”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沉宜在回复匿名聊天app里那个被选中的“幸运儿”,聊天记录最后一条还是对方发出的问句。 她没有继续上面的话题,某种念头一旦产生就宛如疯狂生长的藤蔓,滋生出无穷无尽的欲望。 x:在忙? 对方秒回:开会。 x:我反悔了,那我现在想要看看你的大宝贝还来得及吗? 这次等待回复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沉宜第一次这么直白露骨地表达,也幸亏隔着屏幕,不然她死活是说不出口的。 对方发来了一张图—— 角度极其刁钻,看得出来是非常不方便了。大概是随手一拍,大部分拍的都是桌板,只有右下角隐约能看到男人的大腿。 x:你耍赖,完全看不见! 对方: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x:让我摸摸。 5、越轨(微h) 第一次约炮,沉宜完全没有委屈自己的意思,特地挑了一家高档酒店。她深知自己的性格,拖得越久越容易放弃,干脆就约了今天晚上。 她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打算去了解,或许过了今晚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 陈鹤青进来时,房间内一片漆黑,他抬手找开关却被阻止。 “别开灯。”沉宜站在门后,等男人完全踏进来就立马把门关上,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她顿了顿解释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既然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那不如玩把大的。” 陈鹤青转身,反问道:“怎么玩?” 沉宜鼓起勇气上前,踮起脚尖搂住男人的肩膀直接吻了上去,只是这个吻没有对准,落在了男人的下巴。 她慌乱地想要退开,却被对方一把揽住腰紧紧锁在怀里。 陌生的体温,熟悉的薄荷味。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陈鹤青,想起那只漂亮的手捏着跳蛋,她的心脏就开始狂跳。 转念一想自己的小玩具到现在还在他那里,她又非常没有安全感,这就仿佛是一枚定时炸弹,完全不知道会在哪个时间点爆破。 两个人离得很近,明明开着空调,但沉宜已经开始热了。她刚洗完澡,身上还带有水汽,手指插进对方的发丝,微湿的触感,显然他在来之前也是做了准备工作的。 沉宜没少和方胤博接吻,但在今天之前也只和方胤博接过吻,现在要和陌生男人接吻、甚至做爱,这可能是她这么多年来做得最叛逆的一件事。 真的不能怪她啊,她只是想试试——尝一尝性爱的滋味。 陈鹤青避开了沉宜的索吻,从明知会有陌生人的到来却还是穿着情趣制服,到坐他的车并留下小玩具,沉宜从一开始留给他的印象就和他听说的十分割裂。 他也确实没有想到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看到熟悉的消息弹框。 匿名聊天app这个项目他是有参与探讨的,尽管不是主要研发团队,但他好歹也算是第一批试用人员。 靠点科技手段精准匹配到对方的账号并不难。 沉宜根本没料到男人会躲开,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你......” “有些不必要的步骤可以省略。”男人没有选择直接开始探索她的身体,而是将她的手搭在外套的纽扣上,低头靠近她的耳畔说道:“帮我解开。” 温热的吐息打在她敏感的耳垂,她缩了缩脖子,对方的气息侵略性太强,仅是一会儿整个空间好像就只剩下淡淡的薄荷味。 解纽扣的手在微微颤抖,衣物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将两人的情绪无限放大。 男人耐心十足,宛如一只野兽在安静地等待猎物走进捕猎区,直到她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彻底放下戒备。 “好了,啊......” 湿滑的舌头卷着耳垂,稍稍一带便含进唇中,沉宜被这猝不及防的亲密惊到,双手抵住对方的胸口就要推开。 陈鹤青抓住沉宜的两只手反锁在身后,推搡间浴袍的系绳越来越松,领口处露出沉宜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的唇距离她的颈窝不到一厘米,酒店的沐浴露有股很浓的玫瑰花香,和她之前在车内留下的味道完全不同。 如果并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想要仅凭气味辨别出一个人太难了。 他抿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皮肤,喉结滚动:“欲擒故纵也是你游戏里的一环吗?” “你想多了……那个,你要是怕了现在说还来得急……” 陈鹤青一只手撩开沉宜浴袍的下摆,沿着大腿不断地向上抚摸,手掌下的身体绷紧,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沉宜动也不敢动,大腿根这么私密的地方就连方胤博都没有摸过,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别人摸和自己摸的感觉是这么的不同。 指尖探进她的两腿间,都还没有摸到她的私处,她已经两腿发软险些站不稳了,上半身靠在对方的怀里才勉强不摔倒。 小穴早已欢快地流着水,穴口收缩期待着被填满,流出的汁水顺着大腿根毫无阻拦地往下淌。 陈鹤青停下手上的动作,每次在他以为沉宜害怕会收敛的时候,她总是会再次让他出乎意料。 “连内裤都不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随着话音刚落,沉宜还没来得及反驳,一根手指准确地找到洞口,顶开粉嫩的穴肉一寸一寸挤进小穴,她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只能牢牢抓住对方的胳膊,体内奇怪的感觉几乎要将她逼疯。 “能不能去床上。”沉宜幻视自己坐在男人的手掌上,她双脚踮起,全身的支点好像只在自己的下体,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她不喜欢。 陈鹤青架起沉宜的一条腿挂在自己的臂弯,将人背靠在冰冷的墙上。沉宜合理怀疑对方是不是智商有问题,为什么听不懂她的话呢? 单腿支撑的难度更高,她不得不两只手死死拽住对方的衣服以保持平衡,嘴上还在喋喋不休地命令道:“我不要在这里做,喂,你听到没有……啊……” 甬道内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抽插的水声淫靡得让沉宜头皮发麻,更要命的是她在被这样一个毫不配合的陌生人指奸时,体验到了不一样的快感。 浴袍的系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散开了,虽然看不见,但紧贴的身体能够感受到。无人抚慰的乳房俏丽地挺立着,乳粒暴露在空气中迅速变硬。 快感在下腹汇集,沉宜爽到小腿都在打颤。 突然,男人停下来还抽回了手,高潮被中止,她不满地睁开眼努力在黑暗中试图看清对方的脸。 陈鹤青捏了捏被冷落的乳尖,他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但从沉宜的呻吟声中大概也能猜到她的状态,轻笑着:“这就舒服了?” 沉宜脸一红,也幸亏没开灯,不仅是不想让对方认识她,更重要的是她难以接受将自己的情欲赤裸裸地展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嘴硬地否认:“没有,这才哪儿到哪儿。” 嗡嗡嗡。 陈鹤青从口袋里掏出小玩具,打开开关,跳蛋震动着贴上乳头,下一秒肩膀传来疼痛——沉宜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6、玩弄(微h) 酥酥麻麻,宛如有无数的虫蚁在乳房上啃噬,沉宜娇喘着躬起腰将饱满往男人的身前送,平日里自己无论是用手揉还是用按摩棒震动摩擦,都不会有如此让人难忍的感觉。 陈鹤青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跳蛋,先是用小玩意儿围着乳粒打转,然后顺着乳峰往下滑动,在双乳间的沟壑中上下摩擦。 沉宜不自觉地挺了挺胸,她受不了被这样玩弄般地折磨,伸手盖住对方的手背,将男人的手直接按上了自己的胸。 掌心下满是柔软,力道的增强也加大了跳蛋和乳团的接触面积,跳蛋震动着陷入白嫩绵软的乳肉之中,可疑的声响被削弱了两分。 沉宜咬着唇,想要他揉,可又开不了这个口,只能希望他可以读懂她的意思。 她的主动迎合当然没有逃过陈鹤青的眼睛,他收回了手,在沉宜失望的轻叹中,他捏着小小的玩具再度伸进了她大张的双腿间。 跳蛋挤压着阴蒂,快速的震动不断刺激着无数敏感的神经,沉宜被这突然的转变搞得猝不及防,乳房还隐隐传来被按压的感觉,但实际上已经转移了目标。 “全都是你的水。”跳蛋在阴唇滚动,小穴分泌的黏液裹满了它,陈鹤青轻轻一按就将润滑好的小道具塞进了扩张好的穴道。 沉宜简直想堵住面前这个男人的嘴,然而真正被堵住的只有她下面流着水的小嘴。 跳蛋被完全吞进小穴,只留一根线在体外,仿佛是机器人充电特地留的数据线。 她半眯着眼睛仰头望向男人,身后是冰冷的墙体,身前是滚烫的男性身躯,对方起了反应的性器顶在她的大腿上,硬邦邦得让她想握住,她也是这么做的。 陈鹤青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低头看向下体,沉宜不是第一次尝试解男人的裤子,但确实是第一次成功将手伸进里面。 好烫,好硬,好粗,好长。 湿湿的,但又软软的。 她圈住性器尝试握了握,比她买的震动棒尺寸还要大,平日里吃下假的都费劲,她开始担心自己等会能不能行了。 临阵脱逃的念头从大脑里一闪而过,但又不想显得自己没经验,沉宜咽了咽口水,不屑一顾地说道:“啧,就这……” 陈鹤青被气笑,不知道沉宜是拿他跟谁比,说出口的语气能冻死人:“是吗?别人也只是用手就能让你爽成这样?” 说着,手指顶着还在弹跳的玩具往穴道的深处捅,跳蛋挤压摩擦着软肉,沉宜夹紧双腿,大口喘着气,快感一波一波涌上四肢百骸,她像即将溺水的人用尽全力抱住身前唯一的浮木。 “别……啊……太深了……” 高潮后,陈鹤青没有立刻将跳蛋拽出来,任由它还在敏感到不行的小穴里安静地塞着,沾满黏液的手握住鼓鼓囊囊的奶子把玩,让奶子在手中变换着形状。 略带有惩罚性质的玩弄,仿佛是在惩戒她外表乖巧下,实则淫荡的内里。 沉宜没有被满足,身体内的怪物已然清醒,敦促她尽快吃下期待已久的美味佳肴。 房间深处的手机铃声将她的理智拉回几分,男人询问她:“需要接听吗?” 欲望和理智争斗一番,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男人听了她的回答一把横抱起她大步往声源走去。 是方胤博。 接通电话,方胤博略显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贝贝,你现在好点了吗?我刚结束,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买了给你送过去。” 沉宜心中充满愧疚,她对他撒谎了,原因还是她要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开房,底气不足地回答:“好多了,我都躺下了,你今天忙了一整天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那头方胤博还在碎碎念,给她分享今天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但沉宜全都没有听清。 她被男人放倒在床上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身体明明落了地,可心却还高高的飘着。 陈鹤青掰开沉宜的双腿,指尖再度覆上充血的阴蒂,来回拨弄两下又勾起挂在体外的细线轻轻往外拉。 跳蛋滑过还在高潮余韵中的肉穴,每动一下都能让她从中体会到巨大的快感,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床上,她一只手捂住嘴,另只手握住男人的手腕,不停地摇头示意停下。 她不敢想象要是被方胤博发现异样,她将要如何面对大家道德的审判,至少目前的她好像还没有勇气去面对。 陈鹤青没有再继续,这一刻他竟然想开灯,想看看这个女人发现约到的人是他时的表情。 但,那样的话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抽出手指,拍了拍她的臀:“害怕,就不要学别人出来乱搞。” 沉宜毛都要炸起来,一边去捂手机,一边要去捂男人的嘴。 还在穴道内的跳蛋受到挤压往穴口缓慢地挪动,她腰一酸,起了一半的身体又倒回床上。 “啊……”她的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生怕方胤博起疑心,大脑飞速运转。 方胤博还在外面,人声车流声导致他并没有听清陈鹤青的那句话,只听见沉宜的低呼,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换错台了。”简单聊了两句,她就以想睡觉了为借口挂了电话。 浴室里亮起灯,前不久她刚刚在里面洗了澡,换下的衣服都还在里面。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可以看清对方的身姿,身材颀长,宽肩窄腰。 水流声配上对方弯腰的动作,她可以想象到对方是正在清洗沾满了黏液的双手。 沉宜躲进被子里,眼见对方要出来,立刻挡住自己的脸,闷闷地说道:“那个,你可以走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太适合。” 想起对方带来的小东西还塞在自己的小穴里,她羞红脸:“你的那个还在我这……”要不你来拿去洗洗再带走? 后半句话她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陈鹤青捡起刚刚扔在地毯上的外套,借着浴室里的灯光瞥了一眼床上鼓起的大包,意味深长地说道:“送你了。” 7、心虚 沉宜听到关门声才从被子里冒出来,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奇怪,还是说现在约炮都流行第一次见面就送情趣玩具? 直到她看到格外熟悉的小东西时,不免发出疑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说到底,人不能做亏心事,沉宜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自从那晚差点就真的和陌生人做了之后,她在方胤博面前一直提心吊胆,心里想的都是该怎么补偿对方。 方胤博刚出公司就看见沉宜站在花坛旁低头无聊踢着小石子,看见他的瞬间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 沉宜自然地把包递给方胤博拎,环抱住他的腰,撒娇道:“你好慢哦,我都快饿死了。” “想好吃什么没,你上次不是说有一家店想去打卡吗?”方胤博牵着沉宜的手,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去。 沉宜和方胤博的口味完全不同,基本上是方胤博牵就她,比如他爱吃牛蛙,而她完全不能接受。 所以当方胤博听到沉宜要陪他去吃他最爱的那家店时,有些惊讶,在路口等红灯的间隙,他扭头看向副驾驶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吃就不要勉强自己。” 沉宜握住方胤博搭在操作台上的右手,撇撇嘴:“我也想陪你一次嘛,母上大人已经念叨好多次了,让我最近少使性子,说什么’小博最近辛苦了,得多吃一点好好补补’。” 方胤博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捏了捏沉宜的脸颊,侧身亲了一口:“你啊,陪你我也可以多吃一点的。” 沉宜捂住嘴:“你搞偷袭!” 趁红灯倒计时还有三秒,沉宜笑着凑上去认认真真在方胤博的唇上落下一吻,分开时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方胤博眼神闪了闪,转头看向前方,红起的耳朵暴露了他的紧张。 开车的时候沉宜完全不敢打扰他,就连交谈都很少,尽管方胤博说了很多次没关系,但是她还是不敢。 两人恋爱三四个月的时候出过一场车祸,对方的车单行道逆行撞上了他们的车,紧急关头方胤博打了右转向,导致驾驶座撞击格外严重,反而最危险的副驾驶受损最低。 方胤博受伤严重,沉宜都能下床到处跑了,他还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静养。 这场车祸也算是让两人的恋爱彻底暴露,两家联系紧密,虽然还没有正式订婚,但双方的父母已经以亲家互称。 最后还是去了沉宜想去打卡的那家店,两人边吃边聊,中途方胤博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对了,这周末公司有团建活动可以带亲属,你想一起去吗?” 沉宜瞬间想到陈鹤青的那张脸,第一个念头是拒绝。但拒绝的话在嗓子眼转了个圈又咽了下去,想要补偿,首先就不能扫对方的兴:“你希望我陪你去吗?” “当然,你是我的女朋友,更何况我的女朋友这么优秀漂亮,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沉宜是方胤博的女朋友。”方胤博的眼神真挚,反倒让沉宜不敢对视,她不自在地低下头喝了一口果汁。 “那就麻烦你带着我啦~”她扯了扯嘴角,努力忽视心中的异样感。 两天一夜的团建活动地址选在了一个度假园区,去的路上沉宜被热情地拉进女生小团体,不仅没能和方胤博坐在一起,就连交流都没有。 大家都很好奇他俩的恋爱经历,尤其听到两人都不是同一所大学时,其中一位问道:“那你们谁追的谁啊?” 沉宜和方胤博的认识源于一次借饭卡,方胤博来她的学校打篮球,而学校食堂只能刷学生卡,正巧她当时站在他的旁边,于是顺理成章的两人加了联系方式。 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恋爱经历,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某次看完电影,回去的路上方胤博问要不要在一起试试,她就点头同意了。 同事a:“你们这也太随便了吧?我以为俊男靓女谈对象怎么样也是校园文中描写的那种情节,比如骑摩托飙车,篮球赛,逃课……” 同事b:“你少看点吧,首先我就无法想象方胤博开摩托,骑自行车载着小沉差不多。” 几个人又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沉宜原本还有些不自在,大家这么一打岔她反而放松心态。 不知道谁开了一个头,大家又聊起了陈鹤青,毕竟方胤博有对象且对象就在这,聊太多也不好。而陈鹤青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陈总这么多年忙于工作一直都是单身。 八卦归八卦,尽管陈鹤青帅气又多金,但是她们倒是没人想和他恋爱,毕竟工作能力出众,不代表他就是一位合格的男友。 最重要的是,她们就没有在公司见陈鹤青笑过,领导的威压让人心惊胆颤生不起一丝亵渎。 谁没事想跟自己的领导谈对象啊,工作时的每分每秒都恨不得把老板给杀了,在公司说得最多的就是“烦死了”。 同事开玩笑:“陈总当然得努力工作了,干不好可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的。” 陈鹤青毕业没有选择立即回家接手家族企业,而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手创办了现在的游戏公司,公司规模还在扩建中,从最初的小办公室,到如今已经拥有独栋大楼。 陈鹤青还不到三十岁。 “陈总和你家方胤博本科一个学校的吧,你之前就没有听说过他什么传闻吗?” 沉宜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方胤博也很少跟她谈这些,她对自己学校的传闻都不太知道,就更别谈隔壁学校的了。 她摇摇头,好奇地问道:“陈总除了工作就没有什么爱好吗?比如逛画展?”抬头环顾车上一圈,又低下头小声说:“这次团建他也不参加吗?” 同事神神秘秘凑到她的身边,压低声音:“其实陈总也打游戏,就是有点菜……” “你说的逛画展,那我不清楚诶。不过听说公司好像和那个什么画廊倒是有合作,这块也不是我负责……” 沉宜心里一咯噔:“aphrodite画廊?” “是!我记得那天在电梯见袁秘书手上拿着邀请函,因为烫金封面还挺好看,我就多看了两眼。” 8、抓错人了 到了地方,方胤博过来帮沉宜拿行李,几个关系比较好的纷纷打趣。 沉宜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笑,跟在方胤博的身边先去办入住。 房间宽敞明亮,落地窗前还有一只大大的浴缸,最重要的,这是一间大床房,也就意味着他俩晚上会同床共枕。 本次团建,沉宜给自己布置了两个任务:1、睡到方胤博;2、弄明白那晚到底是不是陈鹤青。 她已经在脑海里想好怎么拿下方胤博了,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转身就看见对方拖着他的行李箱往外走。 “你干嘛去?” 方胤博抬起胳膊挥了挥手中的另一张房卡:“我就在你隔壁,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她有时候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不懂,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可她总觉得两个人其实离得很远。 简单收拾一下,沉宜和方胤博就去了集合点,从公司到这里,她一直没有看见陈鹤青的身影。 中午吃饭的时候,餐厅里有大屏幕可以点歌,不知道是哪位社牛同事点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直接将整个氛围推上高潮。 沉宜没来之前还以为团建会很无聊,没想到整个公司都十分和谐,完全不像是陈鹤青领导出来的团队。 她坐在位置上吃得津津有味,眼睛就没离开过各种整活的大家,方胤博帮她夹了一块肉,随意地问道: “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不想在齐琪的工作室,那是准备单干吗?职业规划又是什么呢?” “顾女士不是早就给我规划好了,去少年宫当老师,无需坐班还有寒暑假,将来能有大把时间把重心放在家庭。”她平静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用顾洁玲的话来说,就没指望她来赚钱养家糊口,女人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赚点零花钱就行。 沉宜想到自己的一位高中学姐拼尽全力考进一家银行,结果每月拿最低工资标准,又因为在外地需要租房,她基本上是倒贴工资上班。 就算是这样,她的父亲也不同意她辞职并要求她在一年内找到对象结婚,说是体面的工作好找对象。 她轻轻摇摇头,一直以来都是任由父母安排自己的人生,在身边人对未来都有明确规划时,她反而迷茫了。 不愿意过他们口中美好的生活,可问题是,被“圈养”太久,她已经不会独立思考,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有关人生哲学类的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明白的,她放下筷子:“他俩最近可是拐着弯催呢,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求婚。对了,还有你什么时候有空,他俩想请你吃饭。” 方胤博愣了一下,抿了抿唇,敛下眼皮盯着餐盘,语气故作轻松:“听着你像是不大乐意?应该是我请伯父伯母,等这段时间忙完吧。” “拜托,我这才多大啊,就要被婚姻套牢,想想都可怕……” 吃完饭稍作休息,组织人把大家招呼到一起准备开始玩“破冰游戏”,说是破冰,实际上大家伙的关系经过中午那么一闹,早就变得熟悉起来了。 草坪上早已布置好了游戏场地,旁边还有休息区,里面摆着各种零食饮料,工作人员在派发荧光手环和气球。 第一项活动是“蒙眼抓人”,游戏规则:三人为一组,一组蒙着眼抓,另一组躲。 沉宜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方胤博蹲在地上帮她系铃铛,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狗狗好乖~” “不是小狗狗,是小哥哥。” “狗狗。” 抽签分组,沉宜没能和方胤博一组,不过好在她对于分组没有什么想法。 第一局,她是被抓的那组,限时五分钟,她需要在脚踝系着铃铛的情况下,在规定场地内进行躲避,在时间结束前只要还有一个人没有被抓住都算是她这组获胜。 现场环境嘈杂,这倒是对躲避的一方有利,蒙眼抓捕不仅需要从纷乱的声音中辨别出铃铛的声音,还需要据此找到对方的位置。 沉宜的策略是以静制动,整场都在外圈活动,方胤博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她,时时刻刻关注她的动向。 一局结束,她存活到最后。 轮到方胤博,他也是躲的那方,但是输了。 第一轮的获胜方还需要再加赛一轮,本轮的胜出者都会有小礼品。 沉宜蒙上眼睛,失去视觉相应的听觉似乎变得更为灵敏,既然选择参加游戏,那她就不会畏畏缩缩。 游戏开始后,她屏息凝神认真辨别铃铛的声音,果断大步朝声音的方向扑过去,好几次都快要撞到场地外围的护栏,幸亏有人提醒她注意安全。 渐渐的,周遭的嘈杂声低了下去,沉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裁判小心翼翼地瞥了陈鹤青一眼,结巴地回答:“没……没什么,时间还有一分半。” 安静的环境让铃声更加容易辨别,沉宜几乎是没有犹豫,坚定地朝右前方伸出手,一下子就撞上了对方的胸口。 “对吗?”她扭头朝两边转了转,手胡乱摸索着,隔着衣服她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腹肌,又捏了捏对方的手臂,不确定地问道。 在场的人惊了,有人吃瓜,有人憋笑,反正就是没人开口提示。 沉宜很想喊方胤博的名字,可如果他在,又怎么会不提醒她。 陈鹤青面无表情,反握住沉宜的胳膊,冷淡地说道:“抓错人了。” “不好意思。” 沉宜没有多想,立刻重新开始抓捕,在倒计时还剩十秒钟的时候,她抓住了最后一位。 摘下眼罩,她开心地跟组员击掌,环顾四周想要找到方胤博跟他分享喜悦,然后她就看见了目前最不想看见的人——陈鹤青。 瞬间她想明白了刚刚的一切,视线落在陈鹤青的胸口,衣服有些褶皱,她下意识紧了紧拳头。 大庭广众之下,她非礼了男朋友公司的大老板。 而她的男朋友很可能还在现场。 9、证明魅力 方胤博不小心和袁思月撞到了一起,他捡起掉落的笔和文件递给她:“抱歉。” 另一边“蒙眼抓人”的游戏结束,沉宜获得了一方丝巾,颜色花纹是黑白的几何印花,她当即就直接用来绑了低马尾。 她坐在休息区喝了一口水,不远处陈鹤青接过文件翻阅了几下,神情严肃地同对方说话,她不会唇语无法读懂。 方胤博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摸着她的“胜利品”说道:“这条丝巾很适合你。” “别乱摸,干什么去了,也不帮我加油。”沉宜抬手拍开他的胳膊,委屈巴巴的撇撇嘴,眯起眼睛阴阳怪气:“别是趁我蒙着眼睛和别的小姑娘私会吧。” “怎么可能。”方胤博屈指亲昵地刮了刮沉宜的鼻梁,他心头却蔓延开淡淡的惆怅…… 直到晚饭前,沉宜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陈鹤青单独沟通,不是找不到陈鹤青,就是方胤博在她身边。 饭后,她坐在花园的一角低头在本子上速写,旁边方胤博在和同事们聊天。 偶然抬头视线掠过连廊,陈鹤青正在打电话,沉宜轻轻扯了扯方胤博的袖子,小声说道:“我有点冷,能帮我去拿一件外套吗?” 等方胤博离开,她也借口去厕所。 看起来距离不远,但实际上需要绕路,沉宜小跑着过去还是错过了。 不想遇到的时候总能碰上,现在费尽心思想要说上话却又总是见不上,她无奈地往回走可还是不死心地扭头看向刚刚男人站的地方。 没看路的她一头撞进了别人的怀里,她下意识连声道歉,抬头止住了声音。 陈鹤青收回手,在沉宜和她看的方向之间来回扫视,心下了然:“找我有事?” “那个东西呢?”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沉宜打算速战速决,开门见山地抛出疑问。 被男人扶过的胳膊似乎还留有余温,她不自在地揉了揉。 “既然不是你的,你又何必多问。”陈鹤青没有正面回答,沉宜的视线落在他的口袋上,似乎要看清里面有没有,他语气淡然:“我没有这种特殊癖好,喜欢带着别人的情趣用品到处跑。” 那你之前还放在口袋里。 沉宜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吐槽,心知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东西是否还在他的手上。 “东西没有找到主人之前,当然还在。” 沉宜和方胤博约好洗完澡一起看电影,只是一想到两人会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她就开始紧张。 正经的睡裙下是白色的蕾丝内衣,丝网的材质上绣着几朵花,基本上起不到遮挡的作用,衬得两只乳球又圆又大。 内裤是一套,小小的一片用细绳在腰上绕了一圈,腰两侧绑了可爱的蝴蝶结。 电影是方胤博找的,沉宜看了两眼心思就全然不在上面了,窝在他的怀里捏着他的手指玩,不经意地将腿架在他的身上,有意无意地去蹭他的敏感点。 “贝贝……”方胤博握住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哑着嗓音说道:“不是看电影吗?如果不喜欢这部,那我们换……” 沉宜受不了方胤博的闪躲,她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喜欢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她做呢? 难道她的身体对他没有吸引力? 她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捧住男人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她需要行使自己的正当权益。 背景音变得遥远,仿佛是从天际传来的,没有人再关心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又发生了什么误会,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上。 裙边因为坐姿卷到了沉宜的大腿根,两人之间只隔着方胤博的睡裤,他闭上眼睛感受她带来的强势,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沉宜不满地睁开眼,拽过对方的手搭上自己的腰:“抱我。” 两人无声地对视许久,方胤博突然开口:“贝贝,我爱你。” 他主动仰起头和她接吻,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一切都在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沉宜的手伸进方胤博的睡衣里,细细感受他的身体,单薄却不瘦弱。 车祸对方胤博的影响不只是在那个阶段,有些后遗症将伴随他的一生,一到下雨天他的腰和腿就会疼。 沉宜总是找各种方法帮他缓解,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不疼了”。 后悔吗? 方胤博不敢想象如果当初受伤严重的那个人是沉宜,他大概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里。 人在面对危险时的下意识反应是无法预料的,或许就算不是沉宜,他也会这么做。 沉宜察觉到身下的男人在开小差,手迅速地解开睡裤的抽绳,方胤博身体一僵,立即抓住她的手:“不……我去拿个东西……” 留下还在懵圈的沉宜独自坐在沙发上,她以为方胤博是去拿避孕套,也就安静地看了会儿手机等他。 结果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他回来,直接打电话过去质问。 方胤博:“我有点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做到一半被人扔下是什么感受,沉宜现在是切身体会到了,这个人还是她的男朋友,很可能他俩不久就要订婚。 光怪陆离的酒吧里,沉宜独自坐在吧台上喝着闷酒,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流眼泪。 她现在觉得还不如那晚就跟陌生人睡了,自己辛辛苦苦忍受性欲的折磨,心心念念都是想着方胤博,可人家根本不领情。 也许她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他都对她没兴趣。 “为什么?我就这么让人没欲望吗?”她转身望向在舞池里肆意扭动嬉闹的人群,一口气闷下酒精,随意擦了两下眼角。 她今晚就要证明自己。 沉宜如鱼得水,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不施粉黛依旧美得惊人,一路上已经有好几波要请她喝酒了。 没有方胤博帅,也都不如陈鹤青。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住,脑海里闪过陈鹤青那双冷漠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开始发作,她热得身体开始冒汗。 酒吧里人挤人,沉宜在经过一个卡座时被抓住了手腕。 10、装醉试探 陌生的男人满脸通红,色眯眯地开口就是问沉宜一晚上多少钱。 面对“嫖虫”,沉宜恶心到反胃,奈何对方牢牢锁住她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开。对方也并非独行,卡座其他几个男人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没有人要为她解围。 甚至纷纷开价竞拍。 “多少钱?你们凑近一点,我小声告诉你们打折价……” 沉宜笑容越来越深,弯下腰顺着男人拉扯的力道靠近对方,酒精混合着汗液发酵的味道,熏得她几乎要流眼泪。 男人没想到随手抓的一个漂亮女人这么乖,于是呲着一口沾满烟渍的黄牙哈哈大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没有人在意这一处发生了什么。 沉宜趁对方不注意直接脱下高跟鞋拿在手上猛力击打他的头部,细长的鞋跟对准脆弱的部位穷追不舍,等对方抱头躲避松开她的手,她毫不恋战地混入人群逃之夭夭。 “打折……把你打骨折……看你以后敢不敢问……” 临走前还不忘端起酒杯对准卡座里面的男人们泼了一脸。 “他妈的……有种别跑……” “他奶奶的小贱人,今天必须抓住她……” 现场一片混乱,一群酒鬼自己都站不稳,还想在光线昏暗的酒吧里抓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沉宜本来就不爽,加上喝了点酒更是胆量剧增,一瘸一拐地跑出来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三分。后怕地拍拍胸口,不管怎么说和醉酒的男人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尤其她还是一个人的情况下。 跑得匆忙,她那一只高跟鞋还抓在手上,白净的脚背多了几处擦伤变得脏兮兮的,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身后传来骚动。 她想都没想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又嫌弃穿着高跟鞋跑不快,干脆两只都拎在手上。 于是,深夜度假园区内,只见一位穿着性感的女士提着一双高跟鞋赤脚在马路上狂奔。 上天大概就爱看人们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自己最不想碰上的人,看其中的人想躲又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的挣扎。 陈鹤青起初以为自己眼花,直到沉宜跑近了,他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她。 见面不过几次,她倒是让他见识了不同的她。 陈鹤青没有问她跑什么,视线下移落在一双踩在冰冷地面上的赤足,提醒道:“站着不动,不冷吗?” 沉宜回过神将鞋放在地上,穿好一只,可另一只怎么也套不进去,身体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 陈鹤青下意识上前几步,伸出胳膊让沉宜扶着,沉宜站不稳地歪进他的怀里,嘴上却在说:“我自己可以……你别晃……” 说着还拍了拍男人的胸口,似乎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直在动。 沉宜磨磨蹭蹭地穿好,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逃生,此刻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她心中竟然升起几分贪念。 她想要证明自己,而眼下就有一个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一个要松手,一个紧紧拽住不放。 陈鹤青冷下脸:“需要我帮你喊方胤博吗?” “好啊,你最好再告诉他,那天你趁他喝醉还把我看光……”沉宜赌气地推了陈鹤青一把,没把对方推出去,反而自己差点摔倒。 她现在可不想听见什么方的、圆的,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此刻“酒壮怂人胆”,她竟直接去摸他的口袋,手在他的大腿上毫无章法地乱摸。 陈鹤青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不说有谁敢对他耍酒疯,就是在他面前失态的都少有。 “放手……你不是要告诉我男朋友……我帮你拿手机……他的电话号码我记得……”沉宜固执地要找陈鹤青的手机,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着。 陈鹤青皱了皱眉头:“后面那群人是在找你?” 沉宜紧跟在陈鹤青的身边上了电梯才彻底放下心,这个电梯明显区别于她今天乘坐的其他电梯,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空间也似乎更宽敞。 她趴着玻璃上往外看,努力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陈鹤青口中的“那群人”,她转身指着他的鼻子斩钉截铁地说道:“你骗我。” 陈鹤青淡定地按下顶层的按钮,回身握住她的手指,强势地将她困在玻璃和自己之间:“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大拇指按上她的唇用力揉搓,直到唇瓣透出娇艳欲滴的红,他俯身吻上她的唇,手掌在她后腰裸露的肌肤不停地抚摸。 沉宜今晚在和方胤博接吻的时候就已经被撩拨得燃起小火苗,现在陈鹤青只是这么稍微一挑逗,欲火就有死灰复燃的架势。 她迎合地揽住他的脖颈,男人双手掐住她的腰让她坐上玻璃前的栏杆,冰冷光滑的质感透过薄裙传递到她的大腿。 沉宜一袭酒红色的吊带长裙,胸口是荡领,后背是深v,一双裸粉色的高跟鞋挂在脚尖。 脊背不小心贴上玻璃冷得她收紧胳膊往陈鹤青的怀里钻,双腿被分开夹住他的腰,男人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撑在玻璃上保持平衡。 她的视线蓦然对上头顶的监控,凑到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故意地说道:“监控拍到了,陈总居然和自己下属的女朋友偷情。” “这是私人电梯,监控也只有我一个人有权限看。” 陈鹤青觉得有些好笑,沉宜的一举一动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就如同她本人一样充满了矛盾。 沉宜头抵在陈鹤青的肩膀上,失重感让她有些眩晕,她静静地嗅着熟悉的薄荷香,不由得又想起那晚的事情,想起那个有着相似气味、相似嗓音的男人。 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 陈鹤青将沉宜放在床边,她好奇地盯着男人的胯下,从男人吻住她开始,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就让她无法忽略。 阅片无数,但她从未亲眼看过,就连亲手摸还是摸的一个陌生人的。 她心跳如雷,暖色灯光亮得让她无处躲藏,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的脸。 “我去洗澡。”陈鹤青丢下这句话就进了浴室,片刻后水声响起。 和那晚一样勾人心魄的声音,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大胆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11、对镜揉胸(h) 浴室足够大,干湿区域分离,沉宜不至于推开门就直面赤裸的陈鹤青,淋浴区的水流声依旧,似乎对方并没有发现她的闯入。 玻璃上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男人健硕的身材若隐若现,淡淡的清香弥漫整个空间。 燥热流动到她的脚踝,顺着裸露的小腿攀爬向上,她扭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深吸一口气。 “啊……”沉宜发出短促的惊呼,陈鹤青将她一把拉进潮湿逼仄的淋浴间,热气蒸腾下她几乎要喘不上气。 飞溅的水花瞬间将她打湿,本就单薄修身的裙子更是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火辣惹眼。 湿发的陈鹤青多了一丝野性,头发全都被向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冷峻的脸庞沾着欲落未落的水珠,沉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她从陈鹤青的穿搭和精神面貌,能猜到对方一定是个注重自我管理的人,但是没想到被西装制服包裹下的肉体是这么的孔武有力。 陈鹤青搂住沉宜的腰,两人中间只隔着一条吊带长裙,她的回吻比电梯里的那个更加急切,纠缠着想要得到更多。 沉宜闭着眼睛,一滴水落在她的脸颊,她睫毛微微颤抖,陈鹤青放开她的唇瓣,用手指擦去这滴水珠: “你湿了。” 无数透明的液体散落在酒红色的花瓣上,她美丽、芬芳,可她却毫不自知,无措迷茫的神情让人只想狠狠地调教她。 沉宜羞愤地抬手捶打陈鹤青的胸口,在今天之前,她的欲望是隐藏在黑暗里的,是不该这样被毫无遮拦地陈述的。 “我没有。”她下意识就要反驳。 从小到大,她的言行举止被要求含蓄,父母对她性教育的缺失,甚至是对“性”的避而不谈,这不仅没有让她身心健康的成长,反而受困于日夜难捱的情欲。 她好奇、渴望,但又羞于说出那些表达欲望的字词,就算要说也只选择使用其他“含蓄”的词语代替原本简洁明了的词。 陈鹤青怎么会看不出来沉宜的窘迫,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青涩,像是从未被人打开过的蚌类。 沉宜在陈鹤青的手上仿佛是一只布娃娃,他轻轻一拉,她就翻过身趴在满是水蒸气的玻璃上,他顺势欺上来贴在她的身后。 脸颊和胸口两团柔软被挤压变形,他桎梏住她的一只手腕固定在她的头旁边,此时的她完全是一条待宰的鱼,毫无反抗的余地。 嘶! 没等沉宜反应过来,她这条才穿了一次的美丽战袍就被陈鹤青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手指勾住丁字裤轻轻扯拽,细长的布料陷进鲜红的软肉,摩擦中渗出丰盈的汁水。 沉宜难耐地扭动臀部,两人前后交迭的姿势让她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像是在邀请陈鹤青,坚硬的阳具抵在她的后腰,扭动时龟头会一下一下点在她的皮肤上。 陈鹤青的指尖没有挑开丁字裤,而是隔着布料按压水淋淋的穴口,异物入侵的感觉刺激着敏感的私处,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抓住了陈鹤青的手腕。 “怕了?还是不想要?”陈鹤青在她耳边低语,手指没有继续移动,像是在给沉宜再次逃避的机会。 沉宜沉默:“……” 这样暧昧难分的时刻,她倒是真的有几分恼怒,讨厌他非要把选择权交给她。 陈鹤青手腕一动,指尖找到躲藏在肉瓣里的小珍珠,指腹按揉着激起她绵绵不断的快感。 沉宜踮起脚尖,屁股撅得更高,迎合地向身后的男人敞开自己。 明明平日里自己也是这么揉弄,可生理反应却天差地别,被拧成细绳状的丁字裤就卡在穴口,一张一合间似乎要吞进去。 “啊……陈鹤青……” 沉宜抓住陈鹤青手腕的那只手不断施加收紧的力道,她不抗拒被他这样摆弄,相反的,她想要更多。 陷入情欲之中的沉宜并不知道,她这一声“陈鹤青”有多么的腻人。 忽然,一根手指顶开穴口,捅进她的体内,满是汁水的肉壁死死绞住这位“不速之客”,叽里咕噜的汁水摩擦声在声音更大的水流声里完全被掩盖了。 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陈鹤青手指的长度和粗细,脑海里想起白天他握住签字笔在文件上签字的画面,这么漂亮的手指现在却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 沉宜呼吸愈发急促,小穴咬住手指也越来越紧,陈鹤青却抽出手指问道:“想要吗?” 她咬住嘴唇,无论如何也怎么说不出“想要”两个字。 陈鹤青深知有些事需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也不急着逼迫沉宜,那样的游戏没有意思。 吊带裙一侧的肩带滑落,荡领处露出遮挡乳头的胸贴,湿润的肌肤上早已分不清是她的汗水还是凝结的水蒸气,花瓣状的胸贴在她与玻璃的摩擦间几乎快要剥落。 沉宜无力地靠在陈鹤青的怀里,不用看也能想象到此时的她是有多么的淫荡,热水从两人的头顶淋下,男人的性器还高高翘立着顶在她的身后。 镜子前。 陈鹤青从沉宜的身后搂住她,沉宜双手撑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冰冷坚硬的触感让她清醒,她睁大眼睛盯着镜子里无比清晰的两个人。 他还是那个冷峻镇定的陈鹤青,她却不再是众人熟知的沉宜。 她从不知道,原来沉浸在欢爱里的自己是这样的,不是她以为的丑陋狰狞,绯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不管怎么看都和“难看”完全不搭边。 陈鹤青揭开乳贴,一只浑圆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里,沉宜呼吸一滞,乳房明显随之颤动。 她想要捂上他的眼睛,羞耻的粉色在她的皮肤上蔓延开来。 陈鹤青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在沉宜的视线里,宽大的手掌托住她的乳房,这处从未被别人探索过的部位绵软、沉甸甸的,他根本无法完全握住。 “啊……求求你了……别看……” 12、后入腿交(h) 一股酥麻感从沉宜的胸口蔓延至全身,她逃避式地扭头闭上眼睛,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被陈鹤青看在眼里。 陈鹤青勾起另一侧肩带,任由其从圆润的肩膀滑落,沉宜猛然睁开眼睛捂住胸口,透过镜子和身后的男人对视。 湿透的裙子黏在身上并不舒服,但这却是她最后一道防线,与没见过几面的陈鹤青裸裎相对这未免对她有些困难,她态度放软请求道:“能不能不脱,就这样也可以做的……” 一双含情的眼睛配上她直勾勾的视线,让人无法忽视她的话,白里透红的脸颊,微微张开的唇瓣露出粉嫩的舌尖。 鬼使神差的,陈鹤青转过沉宜的头吻上她的唇,身高差让沉宜只能仰头配合,无法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溢出,她哼唧着皱眉示意对方可以停了。 两人分开,一根细细的银丝从两人唇间拉出,沉宜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银丝瞬间断开。 陈鹤青眼神闪了闪,喑哑着嗓音说道:“不脱也可以,那你自己咬着裙摆。” 裙摆被撩起来,他捏着裙摆的某一处塞进她的口中,这和她理解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咬裙摆的边,而男人塞进的却是裙摆偏上的位置。 位置不同,最后呈现的效果也就大相径庭。 两边肩带滑落至手腕,裙摆掀起露出小腹向下的所有部位,黑色的丁字裤穿过芳草萋萋的神秘地带,没入两片肥厚的肉唇消失不见,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膝盖处透着粉色。 沉宜心里直呼陈鹤青讲话有歧义,气鼓鼓地盯着他。 陈鹤青笑笑,拍了拍沉宜的臀示意她趴好,胸前两坨软肉在重力作用下坠着,仿佛是快要熟透的水蜜桃,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破流出甜蜜的汁水。 将裙摆拢在一起从乳沟穿过,调整后就像是双乳夹着一根粗粗的绳子,更是显得乳房饱满圆润。 沉宜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镜子里正在揉捏她乳房的手上,视觉和感官的双重刺激下,她已经湿到不能再湿了,半透明的黏液顺着大腿根流下。 身后的阴茎威风凛凛地立着,勾得她忍不住扭动腰去蹭,充血的阴唇擦过男人的大腿,奇异的电流窜过下腹,她喉咙里压抑着呻吟。 这样小小的变化根本逃不过陈鹤青的眼睛,他扶着粗长挤进沉宜的双腿间,湿滑的龟头滑过股缝,热热的棒身令她险些站不住脚。 沉宜低头,隐约还能看见猩红的龟头从茂密的耻毛下冒出头,男人将她的双腿合拢,肉棒在她的腿缝挤出一个圆圆的洞。 丁字裤掉落在瓷砖上,黑色和白皙的脚背形成鲜明的对比,破损的皮肤更添几分情色。 陈鹤青每一次顶撞,沉宜的魂都要被撞出窍,胸前荡出惹眼的乳波,被她咬住的布料沾满了她的津液,镜子里的她双眼迷离,美得惊人。 抽插的力道太大,龟头有时会破开花唇和穴口亲密接触,硕大的头卡在窄窄的穴口,快感让两人同时闷哼。 沉宜松口任由裙摆滑落,顾不上此时的自己几近赤裸,着急地提醒陈鹤青:“安全套。” 她可没有打算搞出人命,满足性欲归满足性欲,该保证的措施一定不能少。 陈鹤青沉默不语地从她的双腿间稍稍后退了一点,小穴刚尝到一点甜头,骤然再次失去,沉宜心里升起一股渴切。 渴望被整根贯穿,想要陈鹤青填满她。 她用胳膊肘去推身后的男人:“你怎么去不拿?” “房间里没有。”陈鹤青咬上沉宜的耳朵,呼出的热气烫得她缩了一下脖颈。 沉宜不信,按理说酒店的每间房都会提供这些,就像她今天住的那间就有。 “我的房间从不准备这个。”他觉得没必要,他的房间不会允许除了保洁外的其他人进入。 今天只是个意外。 陈鹤青掰开沉宜白嫩丰满的臀瓣,抬高她的屁股,再次俯身贴了上去,棒身狠狠摩擦过泛滥成灾的穴口。 私处的每一寸都格外敏感,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阴茎上盘踞着的青筋,凸起的地方似乎有生命般还在跳动。 龟头研磨着肿胀的阴蒂,尖锐的快感在沉宜的脑海中乍现,她的胳膊一软没撑住,整个人半趴伏在台面上,如果不是腰被陈鹤青搂着,她很可能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陈鹤青……啊……慢一点……”手紧紧攥成拳头,她埋着头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双腿打着颤无力地继续承受来自身后的狂风暴雨。 陈鹤青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囊袋拍打在后臀发出清脆的声响,白皙的肌肤透出鲜艳的红色,他低头盯着两人交合的部位眼眶微微发红。 手绕到她的身前去揉弄被冷落许久的椒乳,食指和中指夹住乳粒来回捻搓,拉扯着向外拽,绵软的乳球像是一块可以随意变形的面团,挤压着从男人的指缝中溢出乳肉。 沉宜的奶头又红又肿,乳峰上全是陈鹤青红红的指印,男人不仅不放过她,还拉过她的手放在伤痕累累的胸上。 恶劣地命令道:“自己揉。” 她大力握住乳根,像是挤奶一般从底部往乳尖按压,随着下体的快感越发强烈,她揉搓的动作也就渐渐停了下来。 陌生的强烈快感让沉宜不适应,她张着嘴巴急促地喘着气,肉棒的前端狠狠操进穴口,沉宜颤抖着泄出一股热热的黏液,甬道疯狂蠕动。 陈鹤青闷哼一声,抽出龟头,就着她的双腿抽插数次终于射了出来。 乳白色的精液喷射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沿着皮肤缓慢地往下流,鲜红的穴口也在向外吐着粘液,沉宜趴着的姿势正巧让陈鹤青看了个清楚。 画面淫靡不已。 小穴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手指轻轻一碰就收缩个不停,尽管已经到达顶点,但沉宜依旧空虚。 这种空虚感比往日里她自慰之后独自躺在床上还要强烈。 陈鹤青将她抱起站在淋浴头下,热水洗净两人身上情欲的味道,却洗不去彼此留下的痕迹。 13、秘密 沉宜逃了。 趁着陈鹤青去拿药箱,她套着明显不合身的宽松衬衫和西装裤跑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空空荡荡的,她怀疑都能再塞一个她进来。 她不够坚定,所以才会左顾右盼、前后徘徊,既想要得到快乐,又不想受到道德的谴责。 第二天,沉宜干脆跟负责人请了假,她本就是作为家属来的,参不参与团体活动并不重要。 至于方胤博她不想面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恼人的敲门声契而不舍,仿佛她不开门就誓不罢休。 低声咒骂,带着满身的怨气将门打开,方胤博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外,手上拎着一份打包好的早餐,沉宜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你怎么来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头也不回地躺回被窝,和陈鹤青胡闹了大半夜,她现在头疼、腿疼、脚疼,还困。 察觉自己语气太生硬,她顿了顿,头埋在被子里给自己找补:“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方胤博坐在床边,伸手帮沉宜整理了一下头发,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不对,她生气是应该的,哪怕她因此要分手,他都不会为自己找借口。 “贝贝,对不起。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优秀,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能做你的男朋友是我的荣幸。”他的眼神充满温柔,看着沉宜对自己闹脾气,他其实很高兴。 沉宜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那段时间她有多难熬,但他明白,那场车祸受伤严重的不止是他,还有她。 因为觉得亏欠,所以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不敢对他直白地说出她的不开心。 方胤博时常会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们会走得这么顺利和长久吗? 他不要施舍。 “…你不用因为我……勉强自己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 这些话在沉宜听来又是另一层意思,她怒气冲冲地坐起来,撇开方胤博的手:“方胤博!你是不是觉得这些漂亮话说得真让人感动啊!一大早,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想分手就爽快一点,别把我架到那个高度!” 委屈的泪花瞬间充满眼眶,她抬头向上看用指关节抹去。 方胤博抽了纸巾递过去,又拿了一张纸帮她擦:“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才会想着……” “啊?”沉宜呆住,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平日里装得太好,以至于在自己男朋友的心里,她就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没有生理需求的神女。 当“齐琪”的名字从方胤博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是真的感受到绝望,好想大声地讲,根本不存在别人带坏她,她不把齐琪带坏就算好的了。 就齐琪和霍宇那两位感情神经迟钝到不能再迟钝的两个人,至今还处在手都没有拉上的阶段,比纯爱还纯爱。 坦白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她怕吓到她这位纯情的男友。 沉宜指着放在旁边的早餐袋子:“我饿了,你拿的都是什么?” “有豆浆、牛奶、小面包、叁明治,看你想吃什么,如果都不喜欢,我再去餐厅拿。”女友都给台阶了,他再不主动下就是真的太没眼力见了。 “这么多,吃不完岂不是很浪费。”她挑了叁明治和牛奶,牛奶还是热的。 “有我呢,剩下的我吃。” 吃完早餐,沉宜推着方胤博出去参加活动,她想在房间补觉。拉扯半天,最后以失败告终,她也彻底清醒了。 方胤博眼尖,抓过她的脚腕,皱着眉眼里写满了心疼。 沉宜可不敢说昨天晚上的事情,胸口上陈鹤青的指纹还没消,乳尖蹭过衣服还隐隐地疼,就连大腿根部都是火辣辣的。 不自在地缩回脚,扯谎说是不小心打碎了化妆品的瓶子,被玻璃划伤的。 她担心方胤博继续问,借口洗漱躲进了卫生间。 方胤博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个枕头拍拍灰放回原位,沙发上胡乱摆着衣服,化妆品也被散落在桌子上。 昨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的。 弯腰帮忙收拾衣服,突然他停住了动作,明显不属于女性的服装跃入他的视野。 沉宜往脸上抹护肤品,走出来就看见陈鹤青的衣服在方胤博的手上,顿时她脑海里铃声大作,警示灯狂闪。 为了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她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心已经想好了万一暴露,最坏的下场是什么——首先,她一定会被顾洁玲和沉昌明压到方胤博面前负荆请罪;其次,她的所有光环都会失效,所有人都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她咒骂。 身体没有被性欲掌控的时候,她的大脑一片清明,所有利弊都清清楚楚地摆在她的眼前,该怎么选根本不需要思考。 沉宜:“给你买的,原本打算昨天晚上送给你的,来之前我都洗过了,想让你今天穿。” 这番话说完,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信了几分。 余光瞥到敞开的行李箱,她立马指着说道:“诺,我穿那件。” 回去的路上,大家除了惊讶陈鹤青怎么和大家一起坐大巴,更在打趣穿“情侣装”的两位。 陈鹤青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方胤博的穿搭,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沉宜,嘴角勾起一个略显嘲弄的笑。 沉宜慌乱地别开视线,有个不扫兴的男朋友有时候也不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比如此刻,方胤博穿的是陈鹤青的衣服,这衣服还不合身。 同事还在跟他俩搭话。 “你俩今天的穿搭可真配,贝贝,回头把你身上这套链接发我呀……”两天的相处,大家都跟着方胤博喊她的小名。 自己的品味被肯定,她笑着点头答应。 “唉,小方身上这套好像还挺贵的吧,我总感觉看谁穿过……” 沉宜下意识望向陈鹤青,抿了抿唇。 很明显陈鹤青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方胤博不知道,其他同事更不知道。 这个秘密,只有她和陈鹤青知道。 14、沦为筹码 陈鹤青作为陈氏实际掌权人唯一的孩子,在他能力各方面都很优异的情况下,他有天然的优势进入家族企业并顺利接管。 但他选择本科毕业后继续出国深造,回国后自主创业,成立了现在的游戏公司。 陈鹤青的公司在短短数年内就能做出现象级的游戏,并成功打造属于自己独有的ip,也为游戏界引入新型游戏模式。 如今,就算他不顶着陈氏继承人的身份,也不会被小觑,极高的身价让他一跃成为圈内最受欢迎的“女婿候选人”。 按理来说,陈鹤青和沉宜是不该再产生交集的,圈子不同,未来规划也南辕北辙。她的家庭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也足够她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了。 她学的是油画专业,师从当代油画大师,作为老师最有天赋的关门弟子,不久前她被老师指派为一家公司画一幅油画,具体要求需要和对方当面详谈。 好巧不巧,她的甲方就是陈鹤青的游戏公司。 原本她还心存侥幸,希望与她对接的只是下面的工作人员,但当她拿到陈鹤青的名片时,心如死灰。 师兄师姐一个比一个忙,就剩她这个闲散人员独自面对。 沉宜和方胤博的关系经过团建,在公司已经不算是秘密,平时她也没少来找男友一起吃饭,前台都认识她。 今天她穿着正式前来拜访,前台还以为她是来找方胤博的,担心她不知道对方最近不在公司被外派学习去了。 沉宜只得解释一番,等待对方确认后,才被领着前往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她比约定时间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在会客区落座后,陈鹤青的特助为她倒了一杯水:“沉女士,陈总正在开会,距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左右。” “我叫张勤,你有任何需求可以直接找我。”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且无趣的,她习惯性拿出小本子开始速写。 沉宜并不喜欢画画,但好像从小到大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愿,理所当然地要求她成为他们想要她成为的模样。 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会弹钢琴,拜名师学画。 可最后等她大学毕业,却又急着催她嫁人,就好像她人生前二十几年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嫁个好人家增加筹码。 在陈鹤青的地盘,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下笔也不似往日顺畅,等到会议结束,她竟然还没有画完。 和她猜想的不同,陈鹤青的办公室将中西美学融合得很好,墙上还挂着一幅名画。 沉宜收回视线,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情在此刻到达巅峰,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不淡定。 陈鹤青一身黑色西装,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道:“请坐。” 既然双方都清楚今天交谈的目的,那沉宜也没必要寒暄一番浪费时间,她非常直接地询问对方的要求:“陈总,方便问一下,这幅画您打算挂在哪里呢?” 不喜欢是一回事,但对于自己的专业,沉宜还是非常认真且负责的,尤其是在陈鹤青面前,她不希望自己出什么纰漏,让对方看扁她。 同时,她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 “会议室。” 沉宜仔细记下每一条,从陈鹤青的言语中不难发现,他对于油画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看法。如果不是两人的关系过于尴尬复杂,她倒是很乐意和他深入交流心得。 经过深思熟虑,她得出结论:陈鹤青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 他太危险了。 而她并不想为了一个男人,为了短暂的欢愉,赌上自己目前安定的生活。 尽管从度假园区回来,她自慰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有时候一次高潮都不能让她暂时的纾解。 她像个随时随地会发情的野兽,可情欲散去后,又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厌弃如此“思想不纯洁”的自己。 她有两个选择:1、尽快和方胤博订婚、领证;2、重新找一个看得上且好拿捏的男人。 结束后,沉宜礼貌地同陈鹤青握手告别,刚刚两人加了联系方式,一想到后续她完全可以避免再和他见面,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就连语气都轻快了许多:“陈总,那就麻烦您到时候发一下会议室的照片,今天我就不再打扰了。” 陈鹤青挑眉,他倒是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可怕,指关节在木质桌面上敲了两声:“沉女士,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 沉宜眼皮一跳,将该想的不该想的,全都过滤了一遍。她万分肯定,今天的自己绝对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有什么问题还请直说。” “不久前,沉女士偷偷带走我的衣服,还将其送给别人并谎称是自己买的情侣装。”陈鹤青冷冷地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我只听说过贵人多忘事,倒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 陈鹤青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到那身衣服被方胤博好好的收纳了起来,表面上毕竟是她第一次送的“情侣装”。 她自己的那套已经被她销毁了,挺不祥的。 沉宜自知理亏,但也不愿意低头认错:“我记得,只是今天来谈公事,原本打算后面再跟您聊。我会按原价赔给您,给您造成的不便也会做出相应的补偿。” 她自认为给出的解决方法非常合理,对方没有拒绝的道理。 陈鹤青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下一场小型会议还有五十分钟,他换了一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冷漠地说道:“若补偿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我是有权将这件事坦白的。” 沉宜起初听了还不以为然,毕竟那晚两人多少算是“狼狈为奸”,一个巴掌可是拍不响的。没有证据,她都可以咬死是对方勾引她。 陈鹤青淡定地继续放出筹码:“你掉在我车上的小玩具最后是如何物归原主的,我想,这件事你应该还没有告诉方胤博吧。” 15、骑乘式被吃乳(微h) 卑鄙! 沉宜气得咬牙切齿,可偏偏她的把柄在陈鹤青的手上,男人果然不可信,说的没有一句实话。 陈鹤青站起身,从容不迫地向她走过来,上位者的威严逼得她微微后退了半步,大腿撞上了办公桌的边缘。 他停下脚步没有再靠近,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如果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完,陈鹤青往门口走去,沉宜情急之下一把扯住对方的胳膊,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她竟然将陈鹤青按在自己刚刚坐的椅子上。 她双手撑住两边的扶手,限制对方的行动,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我没有说不愿意。” 陈鹤青深深地看了一眼沉宜,目光深邃,宛如探不到底的深渊。 沉宜沉默,她不确定对方想要什么,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支付得起。从陈鹤青的脸上,她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前提,你提的要求必须是合法合规的,并且得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明明是两个前提,陈鹤青没有细究,两人达成一致的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淡定地点头:“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沉宜对眼下这个局面很不满意,自己过于被动,很难不去怀疑对方的所作所为是否存在故意针对她。一直克制的情绪在此刻崩盘,她跨坐上陈鹤青的大腿,双手扯着他胸口的衬衫,红着眼眶气愤地质问: “你这样做有意思吗?非要拉长时间线,慢刀凌迟我是吗?” 陈鹤青皱眉:“松手,然后从我腿上下去。” “我承认,未经你的允许擅自穿走你的衣服是我的不对,但是我的衣服可是你撕坏的!这都是有前因后果的,要不是裙子实在没法穿,你以为我愿意穿你的?!” 沉宜越说底气越足:“我还没让你赔我的裙子呢!但是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计较……” “我赔,”陈鹤青直截了当地回答,“你也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 话被打断,她的思维一时没能跟上,呆呆地愣住了两秒。也就是在这两秒无人说话的间隙里,她发现自己和陈鹤青的姿势太过亲密,距离近到硬硬的怪物正抵在她的大腿根。 沉宜不久前刚和这个小家伙有过互动,她至今还能回想起被它摩擦过私处的感觉,小腹一紧,一股热流从穴口流出。 她紧张地低头,一动都不敢动,碰巧的是,这一坐还将他的手压在了屁股下面。 男人双腿间隆起的黑色大包瞬间夺去她的注意力,她咽了咽口水,视线一寸寸地往上移落在自己还死死拽着衬衫的双手。她慌乱地松开,试图用手熨平衣服的褶皱,掌心之下是陈鹤青跳动的心脏。 “摸够了吗?”陈鹤青低沉着声音,浓重的情绪在眼睛里翻涌,短短四个字却让沉宜心跳加速红了脸。 沉宜今天穿的及膝短裙套装,一身白色,上身在腰间做了一个交叉绑带的设计,显得她的腰更加纤细。 包臀短裙因为跨坐的姿势有卷边迹象,她向来不喜欢穿所谓的安全裤,难道穿了就真的安全了吗? 抵在男人胸口的手指微微蜷曲,她咬着下唇,内裤早已湿透,欲望渐渐复苏,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对男人的渴望有多强烈。 陈鹤青抽出手探进沉宜的双腿间,指尖直直地抵在湿润的底裤上,隔着布料轻轻地刮蹭娇嫩的肉瓣。 隐秘的私处被触碰,沉宜条件反射地收紧大腿内侧的肌肉,夹紧了陈鹤青的腰,挺起腰将胸口往前送。 手指挑开遮挡住洞口的底裤,没有了阻碍轻松地揉搓着肿胀的阴唇,试探着向小穴深处顶进了一个指节,巨大的排斥力让手指根本挤不进去,强行进入必定会弄伤她。 “啊……不要……等等……”沉宜头抵在陈鹤青的肩膀上,大口喘着气,虽然已经湿了,但在这样一个充满专业气息的办公室里,她无法放松。 只要一想到陈鹤青在这里办公,公司职员会在这里向他汇报工作,更有可能其中就有方胤博。只是这么想着,她就已经控制不住身体微微颤抖。 脑内的高潮比身体高潮更让她欲罢不能,男人拨开花瓣找到敏感的小豆豆,指腹捏住来回揉搓,她迎合地扭动腰肢坐在他的大腿上前后晃动,从远处看就像是她在骑乘。 下体被着重照顾,两只被紧紧束缚住的乳房却无人安抚,沉宜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另只手不自觉地放在胸部用力揉弄。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呻吟声低低地在唇齿间翻滚,在她即将飘飘然的时候,对方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强行叫停她自己揉胸的行为。 “想被吃奶子吗?”如此色情的词语从陈鹤青的嘴里吐出来,她听着非但没有半点低俗的感觉,反而被勾起了欲念。 胸部肿胀着有些疼,她渴望解开束缚,让乳房可以自由地呼吸,最重要的是想看他吃。 “想。” 原来直白地讲出自己的欲求一点也不难,她不需要变扭地面对性,将自己的欲望曲解成盖着厚重黑布的怪物。 沉宜的声音不大,但刚好够陈鹤青听清楚,她的脸颊绯红,嗫嚅着吐露自己真实的想法。这一次,他没有为难她,单手操作解开她胸口的纽扣,白色蕾丝胸罩托着丰满的奶子,勒出深深的乳沟。 胸罩被推到胸的上方,一边嫩得像豆腐一样的乳肉弹了出来,在他眼前颤颤巍巍。 陈鹤青低头一口含住乳尖,大口吮吸了几次,仿佛在吸食奶水一般,舌尖绕着乳晕打圈,乳粒在温热的口腔中瞬间变硬。 沉宜两只手抱着他的脖颈,第一次被吃乳,这种感觉和用手揉搓完全不一样。 湿滑的舌头来回挑逗撩拨深红的乳粒,她低下头就能看见陈鹤青上半张冷酷无情的脸,而现在他却在舔她的奶子。 沉宜被这个想法爽到,胸口快速起伏,按着陈鹤青的脖颈往自己胸口压,嘴里小声嘟囔着:“好会吃……啊……” 16、人形按摩棒(h) “有你下面这张嘴会吃?”陈鹤青往沉宜的穴道内送进了一根手指,四面八方的软肉拼命挤压着他,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他的手指。 沉宜在对方语言的挑逗下愈发动情,陈鹤青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近在咫尺,她失神地盯着他的薄唇,或许是刚刚舔舐她的原因,红润润地泛着光泽。 相比她的衣冠不整,他除了上衣多了些褶皱外,看不出一丝狼狈。要不是她能感受到被硬物顶着,她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毫无感觉。 她夹紧胳膊,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他的大腿根,半遮半掩的乳房被挤得更加饱满,几乎要和他的胸口贴到一起。 手覆到他的裆部,隔着裤子轻柔地抚摸,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好胜心让她不甘仿佛只有自己沉浸在这场游戏里。 沉宜尽管羞涩,但还是伸手去解陈鹤青的裤子,大概是心慌,手抖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陈鹤青好心地询问:“需要帮忙吗?” 这种时候在沉宜听来就像是嘲讽她一样,对方现如今已经清楚她不为人知的那一面,那她更不愿意被看扁,嘴硬地说道:“太久没有男人需要我来帮他解了,那些人都是自己脱了让我玩。” 男人似笑非笑:“是吗?” 她选择不再回答。 男性的生殖器官沉宜看过很多,大多都是从小视频里见识的,之前和陈鹤青有性边缘行为的时候,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近距离的观察。 她就连看小视频都挑剔得很,性器颜色偏深的不行,太细的不看,太短的也跳过,男人身材太差的直接屏蔽。 陈鹤青性器的颜色接近肤色,狰狞中带着些许斯文,比她看过欧美男人的有过之无不及,在她的审美里属于漂亮的那一类。 上次只是吃进去半个头都已经够她痛的了,想要完全吞下去,至少今天是没机会了。 沉宜两只手一上一下圈住棒身,肉棒粗壮到她根本无法完全握住,她很难想象小小的穴道要如何吞下这个庞然大物。 她好奇地套弄着勃起的性器,大拇指滑过分泌出透明粘液的铃口,湿湿滑滑的伞状龟头敏感不已,肉棒高高翘起在她手掌心微微跳动。 陈鹤青的呼吸逐渐加重,一只手握住沉宜的后脖颈,她脆弱得仿佛只要他稍稍使劲就会被他捏碎。他眼神暗了暗,视线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上,将她的头往下压,嘶哑着声音说道:“吃过吗?” 沉宜再笨也能猜到对方是什么意思,抗拒地直起身和肉棒拉开距离,面对毫无感情的陈鹤青,她拒绝帮他口。她不喜欢,也不认为能从中获得快感。 在她看来,只有取悦自己心仪的人,看着对方因为自己而失控,那种心理上的成就和满足感才是最让她着迷的。 现在的她和他,只是两个在博弈的人。她要是妥协,那就好像是自己略输一筹。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吃这种东西,以前都是男人给我口。” 陈鹤青加大力道:“那你今天可以尝试一下。” 闪着水光的龟头就快要碰到她的鼻尖,鼻腔里已经能嗅到淡淡的咸腥味,眼看逃不过她紧急叫停:“等一下,我现在就要使用那个要求,你不可以强迫我帮你口。” 陈鹤青倒是没有想到沉宜会这么快就使用,更没有猜到她会用在这里,作为一个言而有信,讲究诚信的商人,他当即卸了手上的力道。 他太过配合的态度反而让沉宜存疑,她试探地问道:“你现在怎么不向我提要求?” 她还以为陈鹤青会坚持让她给他口交。 陈鹤青:“太浪费。” 果然,他就是在憋着坏,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沉宜推着陈鹤青靠在椅背上,膝盖往前挪了挪,阳具立在她的小腹前面,她比划了一下,长度甚至超过了她的肚脐眼,捅进去大概能直接顶到肚子里。 私处紧贴棒身将挺立的肉棒压向他的腹部,手指伸到两人的交合处,她拨开肉瓣使其张开包着粗长,让水淋淋的穴口直接和性器接触摩擦。 她要把他当作人形按摩棒狠狠地使用! 腰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电流般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从下体传来,两只乳房也没有被遗忘,一只被陈鹤青揉捏,一只被他含在口中吮吸。 “啊啊……那个点被碰到了……”肉棒重重地摩擦过阴蒂,带来地颤栗让沉宜爽到夹紧肉壁,大量的汁水从穴口流出涂满棒身,打湿了男人的黑色西装裤。 她一手扶着陈鹤青的肩膀,挺胸身体后仰撑在他的大腿上,幸好他还有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不然她很可能因为太过忘我而摔下去。 沉宜试过很多情趣玩具,除了跳蛋、按摩棒,还买过炮机。底座可以吸附,上面立着仿真阳具,她最喜欢的姿势就是像现在这样夹着来回摩擦阴蒂。 假的总归是不像真的有生命力,刺激等级完全没法比,高潮来得比她预计的还要快。 她没有停止扭动,但高潮来临时大脑几乎被快感占领,她对身体失去控制权,只能凭借本能继续刺激敏感处,想要攀上更高的巅峰。 陈鹤青捏住沉宜的下巴,将还在喘气回味的她拉进怀里,原本搂住她的那只手摸到了还在翕张着流水的穴口,轻缓地绕着打圈:“这样就爽到高潮了?还流了这么多水。” “你也流了好多水。”龟头溢出精液,戳得她小腹湿了一片。 沉宜眼中起了一层雾气,神情迷离又妩媚,高潮后的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美得动人心魄。 陈鹤青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描摹她的唇形,撬开她的齿关勾起她的舌头扫过口腔的每一处。 缱绻的亲吻会让人误以为是情侣间的温存,尤其欲望被满足后,纯情的接吻更显珍贵。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惊醒了沉溺在欲海中的沉宜,回想刚刚的所作所为,她简直是色胆包天。 张勤:“陈总,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门把手,生怕对方推门而入。 17、讨厌陈鹤青 沉宜抽了几张面纸,随意擦了一下,内裤湿透黏在私处非常不舒服,抬头瞥了陈鹤青一眼,对方已经恢复成她最初见他时的模样,冷峻不苟言笑。 如果不是衬衫的褶皱,仔细看才能发现的潮湿,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她的臆想。 又一股汁水从穴口溢出,沉宜收紧小腹,可还是无法阻止黏液的流出。 陈鹤青的视线落在包臀裙下一双白净匀称的腿,两腿间有可疑的水渍,他拿过纸巾从大腿内侧一路擦到大腿根,纸巾贴在阴唇上瞬间就湿了一块。 沉宜哪受得了这个,虽然知道他只是想帮她清理,但敏感的部位被粗糙的面纸擦过窜起酥麻的电流,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没出息地哼唧出声。 “可以了,我自己来……”她推脱着两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裙摆之下抽离。 沾满她阴液的纸巾刚露一个角,沉宜眼疾手快地从陈鹤青手上抢了过来,飞速地扔进垃圾桶,她现在只想赶紧从这里离开。 出门时,她还正巧撞上过来汇报工作的同事,更尴尬的,这个人还是方胤博部门的。 自从团建之后,方胤博的工作明显更加繁忙,经常加班、偶尔出差。沉宜也因为不仅要忙着毕业设计,还多了陈鹤青这个严格的甲方,忙得人都瘦了几斤。 两人见面的频率大幅下降,就连网上沟通也是从秒回变成“轮回”。 根据陈鹤青的要求,沉宜先出了几版草稿,等对方确认后才正式下笔,也因为这个从天而降的工作,她除了和男朋友聊天外,沟通得最多的男人竟然是陈鹤青。 沉宜从车上下来,打开后排车门,费劲地抱着打包好的油画往老师家里走。 师兄迎出来伸手帮她搬,她没有拒绝,乖巧地道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今天还有谁在吗?门口停了一辆车,我好像之前没看见过。难道是你换新车了?” 师兄憨憨一笑:“咱可开不起那样的车,你进去就知道是谁了,老师刚刚还提到你来着。” 绕过古色古香的庭院,跨进门槛,沉宜视线一扫就将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老师旁边坐着一起品茶的男人不是陈鹤青还能是谁。 她顿感今天不宜出门,出门前没有看看老黄历。 沉宜嘴角挂上温柔的笑意,恭恭敬敬地同老师问好,至于陈鹤青,她只把他当作不太熟悉的甲方来对待。 陈鹤青放下茶杯,站起身和沉宜握手,疏远得丝毫看不出来两人背地里其实就差做到后一步了。 老爷子一辈子就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画油画,画笔一拿就是六七十年。 收的这几个徒弟里面,最喜欢的也是年纪最小的沉宜,人老了就爱念叨小辈,从陈鹤青来,他已经颠来倒去讲了好几遍有关沉宜学画画的事情了。 但沉宜不知道,在她看来,老师总批评她心不在此,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像她这样不求上进的人大概率是不被喜欢的。 老师对成品稍作点评指导,沉宜当着老师的面又速写了一幅,这才被允许离开。 老师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走路都是拄着拐的,沉宜担心老师就劝他不要再送了。师兄搀扶着老师,老师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缓了一口气说道:“鹤青啊,还得麻烦你载贝贝一程,她这个丫头可不让人省心呢。” 当初他听见沉宜出车祸,差点没被吓昏厥过去,那会儿他正好在外地参加某个研讨会,会议结束没顾得上聚餐,就连忙往回赶。 他是看好她这棵好苗子的,如果…… 唉。 人各有命,作为老师他也不好强求啊。 沉宜上车没多久就把车窗降下来,呼啸而过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车厢内属于陈鹤青的味道散去了大半。扭头转向驾驶座,盯着他的侧脸,她想起最近自己春梦的男主角全都是长着他的脸。 梦里,陈鹤青把她压在身下,粗硕的性器顶开她的穴口,重重地撞进她的体内。他还是冷着脸,可动作却毫不含糊,干起她来格外凶猛。 梦醒之后,她的小穴都是湿淋淋的,不用再做前戏,按摩棒直接就能塞进去。 沉宜的目光太过炽热,陈鹤青想忽视都难:“你在哪里下车?” “你现在回公司吗?我想等画挂好再拍个照片。” 陈鹤青眉尾上挑,扭头瞥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会选择立刻下车。” 毕竟沉宜的表现,仿佛恨不得不跟他生活在一个星球上。 沉宜别的不敢自夸,自己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是有几分的,听陈鹤青这么说,她反而更淡定了:“你难道要赶我下车?” “你会下车?” 不会。 她偷偷在心里回答。 更何况陈鹤青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赶她下车,沉宜回想起屋内陈鹤青和老师交谈甚欢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师兄说,老师和你提到我了?你们都聊了什么?” 她之前可从来没有听老师提起过他,也没有见过他来拜访。 陈鹤青不久前买下一幅油画,作者署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s”,他想认识这位神秘的画家,今天突然拜访老先生也是希望能借助对方在业界的人脉关系,了解到一些信息。 求画不过是他迈出的第一步罢了,很可惜,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说,你是他第一个,明知你不喜欢画画却还是收下的学生。”陈鹤青答。 沉宜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这还是齐琪塞给她的,说是恭喜她又完成了一幅伟大的创作。 她拆开包装含进嘴里,草莓牛奶的味道瞬间充斥她的口腔,甜味儿冲淡了她心头的苦涩。 “陈鹤青,你其实挺讨人厌的。”她用舌头把棒棒糖推到一边,脸颊一侧瞬间鼓了起来,像一只塞了口粮的花栗鼠。 前面路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车流排起了长队。 “为什么?” “你是不是挺喜欢看我出丑的,不然我理解不了……”沉宜叼着糖,眉头紧锁地对上陈鹤青的目光,在他面前,她好像一直都那么狼狈,不论是主动出击,还是慌乱逃跑。 而他,永远的不急不缓。 她不喜欢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局里的感觉。 ps:不知道有没有宝贝追更,还是想讲一下更新的问题。本文日更,如果不更会在简介请假。没请假也没有更新,可能是叁次元突发紧急事件。最近更新时间可能会不定,主要想试试什么时候更新浏览量会高一点。最后谢谢大家的喜欢。 18、舔棒棒糖 沉宜后半句话因为嘴里含着糖,变得黏黏糊糊的,说是讨厌,可腔调却像是在跟陈鹤青打情骂俏。 一层透明的蜜糖包裹着唇瓣,仿佛涂了亮亮的唇蜜,粉嫩的舌尖舔舐着糖果,陈鹤青从她的手里接过了这根棒棒糖:“理解不了什么?” 她握着他的手不让拿开,低头继续舔舐,粉红的糖果在她的唇齿间若隐若现,长长的睫毛好像蝴蝶颤动的翅膀。 车内的氛围变得暧昧,车窗已经关上,嘈杂声被隔绝在外面。 粉紫色的晚霞遥遥缀在天边,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由远及近一盏一盏被点亮,周围的汽车都打开车灯。 只有他们的还暗着。 沉宜的每一次吞咽声都格外清晰,她的唇有时还会不小心碰到陈鹤青的手指,她没有回答他,只是认真地吃着棒棒糖。 她理解不了的事情太多了,为什么会和陈鹤青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她开始有想要征服他的念头。 沉宜身上的幽香正如她的人一样,没有那么强势,不会在第一秒就瞬间引起别人的注意。但绵长细腻的气味却会在他人毫无察觉的时候将其包围,缓慢地侵入。 陈鹤青眼神暗了暗,低头含住糖果吻上她的唇,草莓奶糖的甜腻立即霸占他的味蕾。 他皱起眉头,太甜了。 上一次尝到这么甜的味道,还是母亲亲手为他做的生日蛋糕。 沉宜没有忘记周围所处的环境,车流里难免有认识她的人,下意识地向后躲开,陈鹤青按住她的后脖颈,这一次没有了碍事的糖果,他吻得更深。 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地开始侵占她的每一寸领土,两人的唇齿间都是一样的草莓味,就连分泌的津液都是甜丝丝的。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最后只能用手抵在他的胸前,抵抗来自对方的侵略。 车外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夹杂着叫骂声,让沉宜恍惚自己是在人群中和陈鹤青接吻,所有人都看见了她,发现她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害怕、紧张,这些负面情绪缠绕在她的心头,阴暗的角落里却滋养生出一缕扭曲的刺激感。 陈鹤青松开快要喘不上气的沉宜,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他垂眸,她的两条腿紧紧夹着,别扭地并在一起。 沉宜不自在地用手提包挡在腿上,仅是一个吻,她已经动情到湿了。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病得越来越严重,竟然想要就在车里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张开双腿让他进入。 这个念头太疯狂。 “太黏了。”糖果融化,糖浆混合着津液滴落,在陈鹤青的手指间缓慢流淌。 他慢条斯理地用湿巾仔细擦拭手指,明明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可在沉宜看来却有令人窒息的性吸引力。 她想到陈鹤青的手指刮过她的穴道,带出透明的汁水,黏液在他的手指间拉出长长的银丝,没有开口说话,可动作和眼神分明在说: 太黏了。 沉宜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身体里的水分仿佛全都流了出去,喉咙干痒无比,她哑着声音说道:“我帮你擦。” 她握住他的手腕,新的湿巾从他的掌心擦到手背,然后是小拇指、无名指…… 最长的中指,也是他每次顶得最深的一根手指,她顿了顿,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张开唇一点点地吃进了嘴里。 手指其实已经被陈鹤青擦了一遍,上面尝不出一点甜味儿,黏腻的感觉也被湿巾清理干净。 她说帮他擦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陈鹤青用手指搅动她的舌头,有时候因为吞咽口水,坚硬的牙齿还会磕到他,不疼但痒:“谁教你这么擦的。” 沉宜抿着唇,将他的手指抽出:“我以为你会喜欢。” 陈鹤青喜不喜欢,她不知道,反正她玩得挺开心。 下巴被他抬起,对方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舔了舔唇,轻声细语地说道:“好甜。” 陈鹤青瞳孔震动,垂下眼睑敛去所有情绪,再次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是吗?” 车流恢复移动后,陈鹤青接了一个电话,电话连接车载蓝牙,通话内容沉宜听得清清楚楚。 她回答得飞快,并且非常贴心:“我可以下车,但是你得把那个提要求的机会用了。” 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陈鹤青独居,住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大平层的窗外就是视野开阔的江景。此时华灯初上,星星点点的灯光照亮了穿城而过的水域,豪华邮轮缓慢行驶在江面上。 送走钢琴调律师,沉宜站在保养好的钢琴前,能看得出来这架钢琴被保护得很好,但是上面仍然留下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她的手指轻轻地从琴键上滑过,陈鹤青安静地站在旁边,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你会弹钢琴?” “不会。”陈鹤青冷冷地回答,眼神在注视这架钢琴时突然变得温柔,声线也放缓了许多:“这是我母亲的钢琴,她会弹。” 沉宜的动作定住,她突然想起陈鹤青的母亲早已离世,传闻他和父亲的关系不亲近。一时间,她有些后悔谈及这个话题,她不认为自己已经和对方熟悉到,可以互相谈心的地步。 她懊悔的神情落在陈鹤青的眼睛里,他没有继续往下讲,只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也会弹。” 这架钢琴自从他的母亲去世,除了每年固定的保养外,完全不会被打开,更别说被弹奏。 沉宜吃惊:“你怎么会知道?我小学确实学过,但拿到十级证书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 顾洁玲太执着于把她培养成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小姐,可这些她都不喜欢,这么多年唯二坚持下来的只有画画和书法。 一个用来逃避现实,一个静心平气。 这些不是她发自内心喜欢的事物,所以她很难从中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哪怕取得小小的进步,她感受到的只有焦虑。 真正高兴的可能只有顾洁玲,她是顾洁玲塑造出来的完美女儿。 “不过,有一首曲子我一直记得。”沉宜低头看着黑白的钢琴键回忆着说道。 19、想要就自己脱 沉宜在征求陈鹤青的同意后按下了第一个键,悦耳的音符顷刻间在客厅里回旋,许多年不弹,再次面对琴键,她弹得磕磕绊绊、断断续续。 她弹了不到一半就停下了,中途还弹错了好几个键,尴尬地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好像记得也不是那么清楚。” 她不是天才,做不到十年在完全不碰钢琴的情况下,还能熟练地弹出曲子。 陈鹤青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有嘲笑,他只是问了一句有关这首曲子的事情。 “这首曲子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听顾女士放,不过说来也很奇怪,好像从某一天起,这首歌就从我家消失了。” 沉宜小心地合上琴盖,冲陈鹤青挑挑眉:“知道我这么多小秘密,请我吃饭,饿死了。” 陈鹤青眨了眨眼:“现在?” 最后两人还是在家吃的晚餐,朱阿姨做饭很快,半个小时做好了叁菜一汤。 朱阿姨的手艺很好,沉宜就连不喜欢吃的菜都多吃了两口,还没等她开口,陈鹤青直接拒绝:“朱阿姨目前没有换雇主的想法。” 沉宜只好作罢,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刚刚朱阿姨带来的一支紫色绣球花,花团锦簇,为冷冰冰的房子增添了几分生机。 “你让阿姨买的?”她咬着筷子,揶揄地看向陈鹤青。 陈鹤青无语凝噎,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饭后,陈鹤青洗碗,沉宜端着水杯站在旁边看,她今天也不着急回家了。顾洁玲知道她去老师家交画稿,她刚才给师兄发短信拜托他帮忙打掩护,大概率能糊弄过去。 她盯着男人洗碗的手,抿了一小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敢不敢跟我玩一个游戏?赢了的人可以指使对方做一件事,但是只在这个房子里有效。” “什么游戏?” “abcd。” 陈鹤青皱眉,完全没有听说过:“游戏规则?” 沉宜提议前还有些忐忑,这个游戏如果知道了规则那就没有意思了,就是得找萌新才好玩。见他真的不会,彻底放下了心,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解”: “比如:a是你的眼睛,b是你的鼻子,c是你的嘴巴,那么d是什么?” 在她说话的时候,陈鹤青停下了洗碗的动作,抬头认真看着她,沉宜的手指隔空从他的眼睛一路描摹到嘴巴。 他在仔细思索这短短的一句话,企图从中理清逻辑,但考虑片刻后还是没有结果:“答案是什么?” “d是桌上的绣球花。” 沉宜第一次在陈鹤青的脸上看见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对方越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就越兴奋:“要不,我再出一题?” 学霸面对难题,越挫越勇。 沉宜:“听好了。a是钢琴,b是油画,c是棒棒糖,d是什么?” 陈鹤青听完题面,他怀疑沉宜是在捉弄他,这叁件事物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沉宜公布答案:“d是我手里的玻璃杯。” “……” 陈鹤青将洗干净的餐具放上沥水架,安静的厨房里滴答滴答的水声清晰可辨,沉默了片刻:“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才两次,你就认输了?”沉宜不满。 她下一个题目都想好了,他现在宣布游戏结束? 陈鹤青淡定地回答:“在一些没有价值的事情上,为什么不放弃?你想好了惩罚,就告诉我。” 说完,他转身往厨房外走去,下一秒沉宜拽住了他的胳膊:“不行,你再试试,万一最后这次你猜到了呢。” 他停住,视线落在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上,抬眸看着她的脸,提醒道:“第二次,我不喜欢这样被别人拽着。” 沉宜从小到大就没有被人这么说过,她的好相处和良好的边界感是大家公认的,但是面对陈鹤青,她就是想挑战他的底线。 她非但不松手,还凑了上去。 “最后一个题目,你听完我就松手。”她勾起唇角,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让人生不出一点气:“a是陈鹤青,b是沉宜,c是宇宙,d是什么?” 她的声音仿佛蛊惑人心的海妖,让人稍有不慎就会迷失。 这一次沉宜没有给陈鹤青作答的时间,她踮起脚尖亲吻上他的唇瓣,唇与唇分离时,她轻声说:“d是这个吻。” 陈鹤青完全可以避开,但是他没有,甚至在沉宜想要退后的时候揽住了她的腰,把人圈在自己和岛台中间。 四目相对,两人间的氛围再度变得微妙,成年人的拉扯,不过是你进我退,你来我往。 “为什么?” 为什么是吻? 沉宜笑得有些得意,精致的脸上焕发出耀眼的光芒,好不容易能有一次机会让陈鹤青处于下风,她双手搭上男人的肩膀:“秘密~” 在陈鹤青的印象里,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戏耍过他,学生时期的同龄人对他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步入社会后更是没有人敢了。 他神情不明:“你现在不担心我告诉他?” “我完全相信陈总的人品,当然,如果我看走眼了,那就当做是正式步入社会前的一次教训。” 陈鹤青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揭发她,现在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但她明白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越危险的,越迷人。 她当够了温顺乖巧的沉宜,也许叛逆期来得有点迟,叛逆得太过火。当陈鹤青没有制止她,并且试图继续拉她下水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沉宜”这个名字里的“宜”,取自《诗经·周南·桃夭》里的“宜室宜家”,她从出生就被寄予“家庭和顺、夫妻和睦”的寓意。 这或许是他们的,但绝对不是她的。 厨房里,沉宜被抱上中央岛台,胳膊圈住陈鹤青的脖颈,仰头和他亲吻。这个吻没有今天下午的霸道,不像刚才的蜻蜓点水,缠绵又急切。 谁都无比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陈鹤青用手掌扣住沉宜的后脑勺,另只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腰上摩挲。 沉宜挺起腰贴近他的身体,双腿分开自然下垂,他站在她的两腿间,勃起的性器哪怕隔着裤子,她都能隐隐察觉到它的危险。 陈鹤青低哑着嗓音,薄唇一张一合:“想要就自己脱。” 20、我要骑你(微h) 自己脱?脱谁的? 沉宜用眼神示意,手指试探地摸上陈鹤青的衬衫纽扣,见对方没有拒绝,她就继续解。 两人距离很近,清爽的薄荷味混合着厨房里洗洁精的青柠香一个劲地往她鼻腔里钻,陈鹤青的手刚才洗碗的缘故凉凉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捏。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沉宜莫名紧张,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一颗纽扣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陈鹤青轻笑,扯松领带,单手解开扣到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今天胆子这么大,怎么到脱衣服的时候,手抖成这样。” 松弛不刻意的动作配上他这张过于英俊的脸,沉宜从陈鹤青身上感受到一种慵懒的性感,她的耳朵微微发烫,将嘴硬坚持到底:“今天搬画用力过猛,胳膊肌肉拉伤……” 她的身高不算矮,体型正常,但在他的面前,她总是被衬托得格外娇小。陈鹤青不管是用什么姿势抱她,都好像非常轻松。 陈鹤青没有戳穿她,而是将她的手放回她自己的胸前,沉宜今天里面穿的是黑色的法式蕾丝内衣,边缘缀着玫瑰刺绣,一双玉乳堪堪遮住了一小半显得呼之欲出。 她只解到胸口处的纽扣就停住了手,随着呼吸,奶白的乳肉微微颤动,诱惑着人去探索她的柔软细腻。 “啊……好痛……唔……”沉宜身体后仰,双手撑在光滑的台面上,陈鹤青隔着内衣捏住顶端的乳粒,稍稍施加力道向外拉扯,在他的作弄下,薄薄的内衣上凸起了一个点。 陈鹤青转而握住奶子,娇嫩的乳团在他的掌心变换着形状,沉宜胸前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像极了一朵含羞待放的玫瑰。 他扯下一边的胸衣,将乳房完全暴露在两人的眼前,指腹往下按住硬硬的乳尖,饱满挺立的乳被压出一个小小的坑。 “这个和欺骗他,哪个更疼?” 到底是肉体上更痛,还是内心的愧疚折磨更痛? 沉宜咬着唇,面对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她竟然犹豫了。陈鹤青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仔细思索,他俯下身咬住了绽放在雪峰之上的红梅。 湿润温暖的口腔将乳尖包裹住的瞬间,她猛然一颤,头高高地抬起,视线投向洁白的天花板,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满后背。 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将他的脑袋半抱在胸前,陈鹤青呼出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胸口,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沉宜的姿势从半坐着,到微微后仰,最后变成半躺着,腰挺起和陈鹤青的腹部紧贴,私处在没有被触碰的情况下早已湿透。 讨厌陈鹤青,这不是一句假话,至少她当下对他确实是这样一种情绪——讨厌他拉长的前戏,讨厌这种仿佛被好好对待的错觉,讨厌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一颗乳粒被吃得艳丽无比,上面裹满了一层透明的唾液,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沉宜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滑下肩膀,领口变成一个大大的深v,陈鹤青的手指来到她的双腿间,不用伸手探进去,隔着裤子就能感受到微微的潮湿感。 “湿成这样,平时晚上有没有自己玩儿,摸的时候脑海里想的人是谁?”陈鹤青按在沟壑正中间的位置,沿着缝隙上下摩擦,用手腕和胳膊控制住沉宜一双不安分的腿。 被性幻想的对象压在厨房里逼问“自慰的时候想的人是谁”,羞耻感的程度再上两个等级,饶是沉宜在小有经验后,还是免不了红了脸。 沉宜打死也不想承认自己自慰这件事,总觉得被陈鹤青知道会让他更加笃定她是个百分百的大色魔,虽然事实也差不离,但她还是想再维护一下自己摇摇欲坠的形象。 “你胡说,我才不需要!” 陈鹤青摸上她裤子的拉链,打开最后一道防备,面对沉宜欲盖弥彰的反驳,他启唇道:“我希望会有那么一天,你想的人只能是我。” 那真够倒霉的,想到他就算了,还只能想到他。 专制独裁。 男人的指尖往深处探索,擦过花蕊时带给她熟悉的快慰,沉宜急忙握住陈鹤青的手腕,她不想在这里继续。 躺在日常处理食物的岛台之上,被对方一层一层剥去蔽体的衣物,她会有种自己也是食物的联想,好像双方并不处在同一个高度。 赢得游戏的奖励沉宜还没有兑换,她朝陈鹤青伸出手,示意对方抱她起来:“我们的第一次,我想在你的床上。” 被公主抱着经过客厅时,她顺手拿上了自己的包。 自从两次因为没有避孕套,而只能有性边缘行为后,沉宜特地在包里放了装备,不为别的,只为当机会来临时,她可以紧紧抓住。 沉宜找到后还想把拿出来的物品再塞回去,结果陈鹤青长臂一揽,她就从床边滚回床的中间,手里攥着一片避孕套。 陈鹤青挑眉:“只准备了一个尺寸?” 沉宜傻眼,也没人告诉她避孕套还有大小之分啊,她以为只有花纹或者味道的区别呢。 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陈鹤青脱下她的长裤扔到一边,手指从她的大腿外侧一路滑到腰间,撩起她的上衣,将湿润的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 手掌将另一只一直没有被抚慰的乳房包裹住,上衣被暴力拆解,胸衣推到锁骨处,两团饱满形状姣好,俏生生地立着。 只剩内裤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一盏台灯在床头开着,房间角落里还亮着一盏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下,沉宜平躺着双手紧紧攥住床单。 察觉对方有起身的动作,她下意识低头看向床尾,陈鹤青干净利索地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流畅的肌肉线条,厚实的胸肌,在暧昧的灯光下散发着雄性的魅力。 沉宜将陈鹤青扑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在他的腹部,屁股后面顶着一根硬邦邦的性器,小穴被诱惑着吐出一股热热的汁水,在男人的小腹留下一滩水渍。 她发出豪言壮语:“我要骑你。” 21、跪好(微h) 陈鹤青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注视着沉宜,手掌扶在她的腰侧,他倒是想看看她打算怎么骑。 沉宜伸手捂住陈鹤青的眼睛,他的视线太过锐利,她总有一种在他面前是浑身赤裸着的感觉,即使被她压着,一切的主动权仿佛还掌握在他的手里。 男人平静地躺在她的身下,高挺的鼻梁顶着她的手心,薄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弧度,完全一副任由她摆弄的样子。 陈鹤青和方胤博的吻是不同的,一个哪怕再温柔也还是掩盖不了他强势的本质,一个总是浅尝辄止、连激情的舌吻都能变得温馨缠绵。 沉宜弯下腰学着陈鹤青的接吻风格,舌头挤开紧闭的双唇,试图撬开他的齿关,奈何对方就是不张嘴,搞了半天她的舌头都酸了。 “陈鹤青,你……唔……” 她控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鹤青吞了下去,反客为主地闯入她的世界,大舌卷着小舌在口腔内一起翻滚。 沉宜半眯着眼睛,伸出舌尖勾着陈鹤青的舌头不让他收回去,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哼唧的声音。 陈鹤青每次眨眼,他的睫毛都会轻扫过她的手心。 痒痒的。 比手心更瘙痒难耐的,是她的小穴。 湿透的叁角内裤几乎可以忽略,黑色的耻毛从边缘露了出来,像她根本遮掩不住的欲望一样。 肉唇压在男人紧实的腹肌上,沉宜缓缓扭动腰肢,让私处受到摩擦刺激敏感点。 陈鹤青被剥夺视线,这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下体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沉宜的臀肉。 被内裤束缚着的性器早已在叫嚣,渴望挺进属于它的洞穴,陈鹤青握住她的臀瓣大力揉捏了一把,沉宜惊呼:“啊……” “你说的骑我,就是像现在这样用骚逼在我身上乱蹭?” “还没开始……别顶……啊……”陈鹤青腰腹用力,沉宜直接被颠了一下,身体回落,阴唇重重地撞上他的腹肌:“好酸……” 手也跟着挪动了位置,露出了陈鹤青被挡住的眼睛。 恢复视觉,陈鹤青垂眸,沉宜抬头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着光。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移开,只要他想,两人的体位就能即刻发生转变。 陈鹤青没有养宠物的习惯和爱好,对小猫小狗更是谈不上喜爱。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曾收养过一只流浪猫,它警惕、好奇、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实则攻击性极强。 母亲也因为给它喂食离得太近而被它划伤过,在陈鹤青的眼里,猫是养不熟的,它习惯独来独往,内里的柔软不会轻易地示人。 沉宜就像是那只猫,粉嫩的肉垫下藏着尖锐的利爪,本质上还是一只野性未消、难以驯服的野猫。 示弱只是她迷惑猎物的一种方式,她的血液里流淌着的是永不服输的叛逆精神。 “确定还要继续这样玩儿吗?”他问。 沉宜扯过掉落在一旁的领带,执意要给陈鹤青系上:“你别动,你今天输给我了,愿赌服输,你就要听我的。” 领带在他的眼前围了一圈,沉宜将绳结系在他的脸颊旁边,这样不会影响他躺着。 她坐直上半身,反手握住顶在她臀上的性器,用掌心包裹着轻柔地按摩,陈鹤青抓住她的两条腿,大拇指在皮肤上缓缓摩挲。 沉宜双膝跪着往后挪,臀部紧紧地压着阳具摩擦过去,沉鹤青浑身一震,胸口的起伏剧烈,声音充满欲色:“玩够了吗?” “还没开呢。”沉宜扯下陈鹤青的裤子,壮硕的性器弹了出来,摇头晃脑的仿佛在打招呼,她轻轻拍了拍,语气严肃地说道:“乖乖躺好,我要坐上来了。” 薄薄的内裤勒着肉贝,中间凹下去,像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沉宜不再犹豫,直接用凹陷处压着棒身坐上去,故技重施,用肉棒来摩擦阴唇。 身下的陈鹤青呼吸一重,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敏感部位传向大脑的讯息让他在脑海里构建出一个场景。 沉宜腰很酸,忍不住趴伏在陈鹤青的身上,男人摸索着抓住她的乳房在手里玩弄,阴蒂在肉棒的顶撞碾揉下充血红肿,一直没有被填满的小穴空虚得要命,内裤的布料随着摩擦陷得越来越深。 “嗯啊……我不要这个姿势……呜呜呜……”沉宜眼前一黑,身体被猛然掀翻趴在床上,没等她回过神,下半身唯一的遮挡也被撕开,一根滚烫的棒状物体挤进她的双腿间。 陈鹤青用领带将沉宜的两只手背在身后绑住,这样单手也能轻轻松松控制她的一双手,大掌揉搓着洁白如玉的臀肉,留下鲜红的指印。 “跪好,我让你动了吗?”陈鹤青一巴掌拍打在沉宜的屁股上,她的脸埋在床单里发出闷闷的娇喘,男人命令式的话不仅没能让她的性欲降温,反而像是往将熄未熄的火堆里再添了一把干柴。 火越烧越旺,她的水越流越多,多到她好像听到了穴口吐出粘液的叽咕声。 什么叫自食其果,沉宜算是明白了。 她全身的支撑除了膝盖就是肩膀,整个人被顶撞得前后晃动,腰上的手防止她被撞飞出去。 沉宜撅着屁股,双腿岔开跪着,粉嫩的私处直接展示在陈鹤青的眼前,他伸进去一根中指变换着角度抽插,当渴望被贯穿的时候,这样的前戏对沉宜来讲很难不是另一种折磨。 “啊……腿好酸,跪不住了……求求你……好哥哥……”方胤博每次生气哄他的时候,沉宜会撒娇着对他胤哥哥、博哥哥的一通乱喊,喊到他憋不住笑意地看着她。 “好哥哥?”陈鹤青重复了一遍,这叁个字在唇齿间转了一圈,他意味不明地说道:“继续跪好。” 沉宜察觉身后的男人往旁边动了一下,她扭头看去,陈鹤青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未开封的避孕套。 袋子有些眼熟,似乎是朱阿姨交给陈鹤青的。 沉宜回想起朱阿姨对她暧昧的笑容,她大脑轰地一声,感觉自己再也无颜见别人了。 “你你你……陈鹤青你不要脸……” ps:有宝疑问女主处不处,我个人没有处女情节,女主处不处和她的人设剧情有关。对于女主处这个界定不太清晰。文案里写非处,基于她没有处女膜,但是从第一个男人还是男主来讲,是处也没有问题。我想着读者能接受女主非处,那对于女主处不处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在意,所以才这么标的。有不妥的地方,还请宝贝们指出来。谢谢。 22、咬死你(h) 陈鹤青是不是有病! 这种东西他不能自己去买吗?他不能提前准备吗? 总而言之,陈鹤青真的很讨人厌! 沉宜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脸上的热气感觉能把鸡蛋煎熟,怪不得朱阿姨会特地带一束花,还对着她和蔼的笑。 越回忆越想把自己埋了,她是打算和陈鹤青做,但是不代表她想让别人知道她和陈鹤青睡过啊。 这段经历如有可能,她希望这辈子都没有人知道,最好烂在她和陈鹤青的肚子里。 即使做错事情,她还是想博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 身后传来拆开包装的声音,这是一种信号,一种预告,沉宜心里不可抑制地升起期待,小穴蠕动得更加激烈,汁水从穴口淌出。 陈鹤青扶着性器抵着湿漉漉的私处,龟头挤开像蚌肉一样又肥又嫩的阴唇,在穴口的四周到处点火,就是不捅进去:“在心里骂我什么,嗯?” 沉宜被撩拨得快要疯掉,她怀疑陈鹤青是属忍者的,都干到这个份上了,还有心情和耐力吊着她。 “没有骂……啊啊……进来了……好撑……”她大口呼吸,脸紧紧贴在床单上,满世界全都是陈鹤青的味道,连她的身上都沾染了。 穴口被陈鹤青的龟头撑开,甬道内急促地收缩着,软肉吸附着不停地蠕动挤压。 太紧了。 陈鹤青不得不先停下,手指探向阴蒂,捻住小珍珠来回揉搓,给她时间适应:“别夹放松。” 沉宜深呼吸,被抚慰的地方快感渐渐强烈,穴道适应了肉棒的闯入,体味到其中的奥妙之后,屁股往后翘迎合着肉棒的顶撞。 饶是她做好准备,在陈鹤青深深地捅进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呻吟,好满,仿佛灵魂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滋润。 “唔……不行……啊……太快了……会死的……”沉宜不敢想象自己的小穴真的把陈鹤青的肉棒完完整整地吃了下去,一捅到底,像是要把她干死一样。 没有再留给她适应的时间,陈鹤青两只手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顶撞,雪白的臀肉被囊袋拍打呈现淡淡的粉色,清脆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 每一次抽插都是抽出还剩一个头在里面,然后再全根没入,沉宜的双手背在身后,陈鹤青拽住领带,竟然将她拉了起来。 体内的肉棒变换着角度刺激着肉壁,滑过某个凸起的点,沉宜腰一软身体往下一沉,竟让粗长顶得更深。 陈鹤青含住沉宜的耳垂,手绕到她的胸前,椒乳的触感很细腻,他之前吃乳的时候好像还能闻到淡淡的奶香味。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这才开始就受不住了,你上面的嘴倒是比下面这张厉害得多。” 上面的嘴再厉害,她此刻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多处敏感点被同时刺激,沉宜很快就到达了高潮,舒服到根本不想再动,整个人靠在陈鹤青的身上,小穴断断续续吐着阴液,热热的汁水淋在甬道内的龟头上。 捆住她手腕的领带被解开,她像无骨的蛇软着身子倒在床上,男人将她翻过身,双手扯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身前一拉,抬起她的腿对准还未恢复闭合的穴口操了进去。 操软的穴颜色猩红,软烂得好像快要滴出血一样,被干得狠了,粗长抽出时还能带出穴内的媚肉,外翻着让看得人欲火更旺。 在陈鹤青的卧室床上,沉宜被操得淫液直流,从热情回应到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对方摆动她的身体。 陈鹤青抬起沉宜的双腿,身体覆上去将腿向她胸前压,沉宜感觉自己快要被折迭,这个姿势让她呼吸不畅,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 但这个姿势比她双腿大张着被陈鹤青操,顶得更深,硬硬的耻毛戳在她的屁股上痒痒的。 陈鹤青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沉宜双手死死拽着床单固定自己的身体,阴茎抽插得又快又猛烈,快感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她的脚趾蜷缩,脚背绷得直直的。 “顶太深,好痛……”沉宜紧紧皱着眉,视线里,陈鹤青的头发早已汗湿,脸上的神情紧绷,眼尾还泛着红,他冰冷的外壳在这一刻仿佛打开了一丝裂缝。 两人身上的汗水早已分不清彼此,情欲的热浪中,陈鹤青抽插数次后将阴茎全根没入,插到底,穿着雨衣的阳具抵住她的敏感点射了出来。 虽然没有真正射进她的子宫,但滚烫的精液还是让她一震,小穴内仿佛被热流冲刷。 高潮后,陈鹤青没有立刻退出去,性器还是埋在沉宜的体内,安静下来的空间内可以清晰地听到两人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肉棒拔出来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一声,今天沉宜面对了太多让她感到羞耻的事情,此刻她竟觉得这种程度的不算什么。 她哼哼唧唧地摇了摇屁股,骚穴舍不得肉棒的抽离,想要再多挽留一下。 陈鹤青处理好装满精液的安全套,抽了几张纸巾帮沉宜简单擦拭了私处:“起来,洗过澡再睡。” 整张床乱得没眼看,被子早已掉落到地毯上,床单皱皱巴巴还湿了一大块。不换干净的,根本没法睡觉。 沉宜睁不开眼,朝陈鹤青伸出胳膊,含含糊糊地念叨:“你抱我去,好困……” 她等了好半天陈鹤青也没有拉着她起来,更别说抱着她去洗澡了,纠结到底要不要掀开眼皮看一眼对方在干什么。 突然她感觉大腿根部痒痒的、还凉凉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一样,吓得她立刻睁开眼睛:“你在干嘛!” 她随身携带的油性笔被陈鹤青握在手里,恶劣的男人低着头正在她的皮肤上画着什么。 他收笔,抬头冲她挑眉:“清醒了?” 沉宜坐起身想看看陈鹤青到底画了什么,对方制止了她的行为并要求洗完澡才能看。 她对某人乱写乱画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这种行为和小狗撒尿标记自己的领地有什么区别? “你最好不是写了‘陈鹤青到此一游’。” 陈鹤青一把抱起沉宜往浴室走去,她的威胁还不如猫挠人危险:“如果写了,你要怎么做?” “咬死你。” 23、只是甲方关系 ?uc????S???????? 小猫咪终究还是没能咬死大猫咪。 一通电话打断了浴室里亲吻缠绵的两个人,沉宜听到霍宇说齐琪在医院,整个人立马弹了起来,简单快速冲洗了一下身体。 “干净的衣服在外面的置物架上。”陈鹤青提醒道。 沉宜顾不上探究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连衣服是什么款式都没在意,拿起来就往身上套。 内衣尺寸完全合适,衣服也很合身,就像是照着她的身材买的一样。 医院病房里,霍宇刚挂了电话,就被齐琪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只是腿骨折,又不是快死了,明天再讲也来得及啊。现在都几点了,你给贝贝打电话,她肯定会赶过来。” 齐琪只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下楼梯还能被绊倒,万幸只是腿受伤,胳膊和手没有事。到底是谁在楼道里乱摆乱放,影响正常通行,气死她了。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霍宇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劝她消消气:“今天讲了被你骂,明天再说被她骂,横竖都是骂,不如被你骂。” “你脑子有病吧!”齐琪无语,对坐在病床边的霍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个人是不是受虐狂,什么奇怪癖好。 嬉笑怒骂过后,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两个人都明白工作室的经营状况不好,因为经费原因选址较偏僻,物业管理疏松。 霍宇罕见地收起所有的嬉皮笑脸,端正态度,盯着齐琪的眼睛问道:“你有没有打算……” “不行!”齐琪想都没想就拒绝,开工作室一开始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沉宜偶然得知了这件事,选择资金上帮助她,这就已经够了。 她也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沉宜一定会帮她。 至于霍宇这个大傻子,简直是直接把自己卖给了她,虽然嘴欠,但是做事绝对靠谱。 她撇开视线望向窗外,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于灯火通明的钢铁森林上空,明亮又遥远,好像她难以触碰的未来。 “她又不喜欢这些,人生规划和我完全不同,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梦想去裹挟她加入,当我决心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就该考虑到会有失败的可能。”齐琪苦涩地笑笑,明白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她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沉宜和霍宇,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对不起。” “哈?”霍宇挤眉弄眼,侧着脸凑到齐琪的眼前,欠揍地说道:“你声音再大一点,我没听清。” 齐琪微笑,用死亡视线注视着霍宇:“你压到我的腿了。” 霍宇低头一看,自己的胳膊好巧不巧正好压在齐琪的大腿上,下一秒一个枕头朝他飞来。 “霍!宇!你是不是想死!我看你就是馋我的工作室,想自己上位!”齐琪两只手轮流拍打霍宇的胳膊,霍宇只是一个劲躲也不还手。 他拿起响铃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沉宜,他起身往外走嘴上还在说:“谁馋你那椅子散架修叁次都不换新的工作室,顺带说一句,叁次还都是我修的。” “等我腿好了,你我决一死战!”要不是腿上打了石膏,她高低下来踹他一脚。 关上门,霍宇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没有人知道齐琪在他眼前摔倒时他的慌张,心脏骤停,昏暗狭小的楼道里,有一瞬间他竟喘不上气。 “我别是真的有病吧?”他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也不烫啊,奇了怪了。 他刚准备接听,对面就挂了电话,没等他回播过去,有人走到他的身边停下脚步问道: “请问,这间是齐女士的病房吗?” 霍宇抬头,一位五官深邃,长相冷峻的男人捧着一束糖果花,眉头微微蹙起,眼神冷漠地盯着他。 他心头一跳,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你是谁?找她什么事?” 沉宜刚接到电话慌得不行,收拾包的时候手忙脚乱,还是陈鹤青帮她打了一通电话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得知齐琪没有生命危险,她才彻底放下心。 路上顺道拿了提前下单的花束,给齐琪点了她喜欢吃的食物。 到医院楼下时,外卖还没有送达,她就让陈鹤青先帮她把花拿上去自己再等一下。 推开房门,病房里的氛围有些古怪,沉宜惊讶为什么陈鹤青还没有走,反而还在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正在低头看手机。 齐琪看起来好得很,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唯一臭着脸浑身散发着怨气的只有霍宇。 “贝贝!呜呜呜,今天晚上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没摔死我。”齐琪一看见沉宜,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淌,止都止不住。 好吧,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彪悍,沉宜的出现让她所有的委屈有了发泄的缺口,她只想抱着沉宜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沉宜将东西交给霍宇,自己坐在床边上抱着齐琪,轻轻拍打她的背,柔声细语地安慰道:“没事了,别怕。楼梯上摔下来一定很痛吧,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先别想着工作室了。” “有什么事你喊我去做,等你伤养好了再忙也不迟。”沉宜擦了擦齐琪的眼泪,耐心地哄她。 齐琪渐渐止住了眼泪,突然想起房间内还有两个男人,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胡乱抹了一下眼泪,哽咽道:“算了吧,这也太麻烦你了。” “这束糖果花是不是我上次发给你的那个,我一定带回去摆在我的床头。对了,你还买了什么,我好像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霍宇笨死了,到现在就给我倒了一杯水……” 齐琪笨拙地转移话题,沉宜也不戳穿,顺着她的话继续讲。 单人间的病房住不下这么多人,霍宇看样子是要留下来的,沉宜打算陪齐琪吃完宵夜就离开。 陈鹤青出去打电话,霍宇紧跟其后出了病房。 齐琪见病房就剩下她和沉宜,小声地偷偷八卦道:“那个男人是谁啊,你家小方呢?” 沉宜的发梢还略微湿润,身上的味道不是她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清香,反而和那个男人的很相似。 沉宜不想骗齐琪,只是苦于该怎么讲述。 齐琪也看出了她的为难,吃了一大口,口齿不清地说道:“等你想说再说,反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甲方。” 24、索吻(男二) 沉宜本以为自己和陈鹤青表面上的交集应该止于那幅委托的油画,当两人的合约完成,也就意味着再也没有正大光明见面的理由。 但事实并非如此,陈鹤青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盯上了齐琪的工作室,说是要谈合作。 齐琪腿伤,霍宇又对陈鹤青不知道哪来的敌视,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晃时间来到五六月份,作为全国知名院校,向来每年的美院毕业展都受到极大的关注。展览期间,美术馆会对外开放,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观者。 方胤博前段日子一直没有怎么休息,最近他要参加毕业答辩,干脆请了几天假,前前后后也帮着沉宜布置她在美术馆的席位。 沉宜对方胤博的感情是复杂的。 说放手,这么久的感情她舍不得,尤其她忘不掉出事时,方胤博朝她扑过来舍命护着她的样子。 面对死亡的威胁,方胤博的行为带给她生理以及心理上的震撼,她由衷地感激他、敬重他。 不放手,她的内心又在接受来自道德的谴责和煎熬。 沉宜敏感地发现,方胤博不再回避她的某些亲密接触,甚至会主动靠近。 但是和陈鹤青真正做过之后,内心的负担反而让她不敢去过分挑逗方胤博。内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担心自己在兴头上喊错人那就彻底完蛋了。 今天是展览第一天,沉宜特地化了全妆,早早的就来到场馆外等待开馆。 车内,她拉下副驾驶的镜子,翻出唇膏,旁边的方胤博咳嗽了一声,撅着嘴巴:“唔。” 她好笑地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今天不是亲过了嘛。” “那个是gokiss,现在这个是luckykiss。”他干脆半个身体凑过来,执意要她亲他。 沉宜很少见这么孩子气的方胤博,被实在烦得不行,只得扭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一触即离,丝毫没有留恋的意味,完成这个亲吻任务又继续对着镜子准备涂口红。 “太快了,luckykiss最少要停留叁秒钟,你太敷衍了,我完全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祝福。”方胤博还不满足,语气里满是对她的控诉,凑近她的脸颊试图偷袭她。 沉宜担心妆被蹭花,无奈地照做,这次她的唇实打实地落在他的唇上,心里默默数着:1、2…… 方胤博含住她的下唇,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型,启唇用舌头顶开她的齿关勾住她的舌尖,沉宜手里还捏着旋出一小段的口红,僵住身体不敢乱动。 现在这个时间段、地点比那天和陈鹤青在车上的时候惹眼多了,光线好到几米开外都能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人来人往里好多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及老师。 “唔……方胤博够了……等一下……”沉宜紧急叫停,她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获得关注,而不是她本人被大家关注。 “……”方胤博抬起胳膊用手背挡住眼睛,原来被喜欢的人拒绝是这样一种感受。 沉宜涂完口红,简单补了一下妆,转头却发现方胤博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充满了颓废的气息,明明早晨的阳光透过车玻璃照射进来,可他却像是沉在黑暗里。 在她的心目中,颓废这个词不该拿来形容方胤博,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脆弱、负能量的一面。 他带给她的永远是信心和希望,总是会乐观地对她说: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沉宜心一软,握着方胤博的手,撩起他的袖子,在手腕处亲了一口,留下一枚淡淡的口红印:“加强版的luckykiss,今天是我毕业展的第一天诶,笑一个嘛~” 方胤博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患得患失的心情最近一直在困扰着他,越害怕失去,就愈发想要证明自己的拥有。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今天结束后,我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吧。” 虽然还没到点,但是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车,其中有不少像沉宜这样的毕业生,他们在乎自己的作品,渴望得到参观者的反馈。 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齐琪被霍宇强制休息,在她的强烈抗议下,她拥有了人生第一辆属于她的轮椅。 “贝贝!这边!” 沉宜刚下车就听见有人喊她,循声望去,霍宇推着轮椅,齐琪坐在上面在朝她招手。 “琪琪,你怎么来了?”昨天晚上两个人聊天的时候,齐琪还在说今天不打算过来,认为在一众优秀毕业设计里,自己的就显得太不出彩了。 过来也是听大家的吐槽,不如在家待着。 工作室的经营不善对她的打击不小,平日里个性张扬的少女变得内敛了不少。 齐琪仰头瞥了一眼霍宇,无奈地耸肩摊手:“劳碌命,被迫加班。” 美术馆提供专门的休息区域,在这里人们可以小声交谈,沉宜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默默消化齐琪向她传输的信息。 沉默片刻,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所以,你决定好了?” 协商合作的重担落到沉宜的肩膀上不假,可最后真正拍板的人不是她,她从没有想过越俎代庖。 齐琪同意承包陈鹤青公司旗下某一款正在研发中的游戏的原画,沉宜并不意外这个决定,工作室需要长久的运营下去,在艰难起步时期接受他人抛出的橄榄枝这再正常不过了。 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齐琪心情很好,上扬的语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谁能想到原本都做好关闭工作室的准备了,结果柳暗花明又一村,转头就碰上识货的甲方。 “决定好了,独立创作还是可以搞,不过人毕竟要吃饭,梦想只有在填饱肚子的情况下才能去追。”齐琪不是死脑筋,相反她看得很开,灵活变通才能更好的生存:“这下我的工作室可以扩大规模了,你要不要考虑加入,五险两金,工资咱俩拿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加入,那可是元老级的人物,万一哪一天发展成大公司上市,啧啧啧……前途无量啊……这些我可都没有跟霍宇说……” 齐琪还在认真劝她,沉宜这个编外人员温柔地笑笑:“我已经去面试过少年宫的美术老师了。” “不出意外,毕业后就能正式上岗。” ps:百收加更~超级感谢大家!(鞠躬 25、野猫和金鱼 齐琪所说的被迫加班,其实就是今天的毕业展陈鹤青会来,该拍的马屁还是得拍,该有的招待不能少。 毕业展上的作品是可以进行交易的,只要买卖双方达成协议即可。 原本沉宜还在跟好友探讨,突然接到通知,有人想买她的画。 对方年纪看起来不比她大几岁,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精致的妆容显得她成熟稳重。 双方互相简单介绍了一下,沉宜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仿佛曾经在哪里看到过。 袁思月直接开门见山:“沉女士,您的这幅画我很欣赏,不知道是否可以购入收藏。” “这是我的荣幸。”沉宜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当美术老师不代表她不能兼职,不能有其他的收入。 齐琪总是惋惜沉宜的选择,她认为沉宜凭借自己的美貌就能在如今互联网流量当道的时代积累一定的知名度,再加上她的艺术天赋,配合经理人的营销轻轻松松就能达到她想达到的高度。 出画册,办个人展。 可惜,齐琪不是沉宜,沉宜也不是齐琪。 沉宜的毕业作品是一幅油画,将其命名为《悬浮的鱼》。 黑暗的森林里有一条穿流而过的小溪,空气里弥漫着细小的尘埃,在丁达尔效应下,一束光透过层层迭迭的树冠洒下来。 细看之下,这束光打在了一个泛着彩色光芒的泡泡上,一尾金鱼被困其中悬浮着。 笔触细腻,真实到仿佛是用相机拍出来的一样。 可画的内容违背常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见解。 沉宜走到展览自己作品的区域时,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的陈鹤青,他静静地站在她的画前,身边人来人往,他却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没有特别的神情,表情专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没有过去打扰,远远地盯着他的侧脸,随后也将视线转向自己的画,画的每一处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身姿曼妙、颜色绚丽的金鱼其实不止七秒钟的记忆,也并非如外表一样的脆弱,它们美丽且生命力顽强。 野生鲫鱼被人类捕捉驯养,在漫长的岁月里,它们的体型越来越小逐渐适应了精致的鱼缸,从最初的青灰色进化成五彩斑斓、夺人眼球的样子。 家养的金鱼身上再也找不到野生的影子,人为筛选过后,留下的是符合人类审美的品种。 人们不关心它的野外生存能力,不在乎它是否有能力觅食,曾经游动速度极快的它如今游动的身姿变得缓慢优雅。 被观赏,是它们的宿命。 那晚,陈鹤青在她腿上留下的是一只简笔画的猫,寥寥数笔就勾勒出猫的神韵,后来她也没有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沉宜竭力避免与陈鹤青发生除去性爱之外的交流,她清醒地沉迷他的肉体,不愿意去了解他的全部。 她吝啬自己的付出,小心控制自己的感情,随时准备抽身而退。 她不会成为他笔下的那只猫,她是她自己笔下那尾困于彩色泡泡里的金鱼,在鱼的视角里,世界是扭曲奇幻的,同时也是真实的。 方胤博在场的情况下,沉宜还没有大胆到敢旁若无人的和陈鹤青偷情,她是道德败坏,但是脑子没坏。 表面上两人保持着社交距离,看似在认真讨论作品,实际上聊的内容全都是不能过审的,偏偏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正经。 陈鹤青:“湿了?” 沉宜嘴角微微抽搐,咬着后槽牙回答道:“没有。” “和他在车里亲那么久,你都没有反应?”陈鹤青的视线落在一副泼墨山水画上,画的左下角盛开着一树红梅。 “你少挖苦他,单纯的人当然不像你这么经验丰富了。”沉宜选择维护男友,至少现在她还是方胤博的女朋友。 “今晚……” 沉宜打断道:“我没空。” 陈鹤青眉尾上挑,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抿唇不再开口。 在沉宜和齐琪聊天的时候,方胤博就被霍宇借走,说是有事想请他帮忙,现在霍宇都已经回来了,还不见方胤博的踪影。 最后,方胤博给她发消息,说是在停车场等她。 拜访岳父岳母总不可能空手去,虽然沉宜认为不需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但是方胤博要买,她还是愿意陪他去。 商量一番,两人决定去大商场逛一下,给顾洁玲买套护肤品,给沉昌明带瓶好酒。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霍宇说你帮完忙就离开了。” 方胤博顿了一下:“没什么,遇见同事就多聊了两句。你呢,听齐琪说,你的毕业作品卖出去了?” “那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好好庆祝一下,毕竟未来的油画大师就在我的身边,她还是我的女朋友。”他打趣道。 沉宜长叹一口气:“‘未来的美术老师’这个头衔才更加贴切,说不好顾女士直接让我冠上‘方夫人’的名号她才满意呢。” 方胤博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拉过她的手握住:“听某人的语气,嫁给我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吗?” 沉宜被方胤博的举动吓到脸色发白,声音颤抖:“方胤博你先好好开车!这件事稍后再议……” 从头到尾一直是长辈在促成这桩婚姻,她被裹挟着往前走,停下不被允许。 不是嫁给方胤博痛苦,而是在她心里,嫁给谁似乎都不能让她拥有幸福。 她的幸福无法从婚姻里获取,控制欲极强的家庭里成长的她,在某一天突然意识到,潜移默化中,自己已经长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如果未来有一天,她决心嫁给某人,那她大概率不会要小孩。 她害怕自己会成为顾洁玲那样的母亲,而她不愿意自己的小孩经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小朋友应该因为爱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选择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而不是被驯养完全失去自己的灵魂。 离家越来越近,小区的保安叔叔依旧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沉宜突然问道:“方胤博,你爱我吗?” 方胤博轻踩了一下刹车,在安全带的保护下,沉宜只是略微晃动了一下身体。 短暂沉寂过后,他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已经看到家了。 26、混乱的晚餐 没有得到方胤博的正面回答,沉宜勾起唇角笑了笑:“想听你说咯,怎么,谈恋爱的时候就不愿意讲情话,那等结婚之后岂不是更听不到了……” “你啊……”方胤博停好车,解开安全带,伸手捏了捏沉宜的脸颊:“我爱不爱,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边说边笑地往家里走去,走了没几步,沉宜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路边停着的车。 不会这么巧吧。 方胤博:“怎么了?” “没事,看一下车有没有停好,之前小区里有业主的车停出线被刮花了……”沉宜惊觉自己在方胤博面前撒谎的频率越来越高,扯谎的本领也愈发高超,脸不红心不跳。 谎言之下的恋爱又该怎么长久。 还没进门,沉宜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没有提前和父母讲晚上方胤博会来吃晚饭,她推开大门惊喜地说道: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下一秒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坐在顾洁玲身边的人不是陈鹤青还能是谁,他抬头望向她,视线扫了一眼她身后的方胤博,随后又转回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脱口而出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沉宜脑袋嗡嗡地响,大脑一片空白,第一次后悔白天打断陈鹤青说话。 在女朋友家见到自己的上司是一种什么体验? 方胤博很难形容这种诡异的感觉,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和在场的各位打招呼,轮到陈鹤青的时候,他试探地说道:“学长,好巧啊。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原来你和伯父伯母认识。” “很多年没见了,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陈鹤青神色如初,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装,继续装大尾巴狼。 沉宜撇撇嘴,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他哪里是没有想到,分明就是故意的。 顾洁玲招呼着大家先在餐厅落座,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语气里也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谁说不是呢,今天啊,就是这么巧。我也是万万没想到,胤博和鹤青居然认识,还是师兄弟的关系。” 是啊,他俩还都和我关系匪浅呢。 沉宜默默回了一句。 “妈,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实在憋不住,望着斜对面的人问道,陈鹤青坐在顾洁玲的旁边一脸淡定。 沉昌明端着小酒杯,喝了一口陈鹤青带来的白酒,酒体醇香、绵甜甘冽,令人回味无穷。 “哈,你这记性还不如你老爸我。” 沉宜更加迷惑,听这语气,她也应该早就认识? “贝贝啊,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年暑假,一位阿姨带着孩子来我们家玩儿,当时你还哭着不想让人家走呢。”顾洁玲揶揄道。 “啊?”沉宜傻眼,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段,但那会儿她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光记得自己哭了,哪里还记得对方的姓名和样貌。 想象年幼无知的自己站在家门口,哭着挽留陈鹤青留宿自己家,她就一阵恶寒。 小时候没能留宿成功,长大了她倒是成功把人睡了。 方胤博若有所思,扫了一眼旁边低头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沉宜,顺着顾洁玲的话说道:“恋爱这么久,我还没听贝贝提起过这件事,不知道原来学长早就和贝贝认识了。” 沉宜连忙打断,她可不想让方胤博将自己和陈鹤青联系起来:“我完全不记得了,那时候还小嘛,这件事还是后来年纪稍大一点,他俩老拿来打趣我,我才有点模糊的印象。” 她的手伸到桌子下面去拽方胤博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天降横祸,要是知道今天陈鹤青会来她家,她就是死也不会让方胤博来吃晚饭的。 出轨对象和现任男友在她家跟她父母一起吃饭,怎么想都十分炸裂。 方胤博包裹住沉宜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接下来顾女士的话,更是让沉宜想逃走。 “上学的时候,我和小陈的妈妈是好朋友,但各自嫁人后因为不在同一个城市,渐渐也断了联系。那年夏天,小雅带着孩子回娘家过暑假,我俩的联系才又多了起来,只是没想到……” 沉宜偷偷瞥了陈鹤青一眼,她知道顾女士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无非是旧友再度重逢,可好景不长,两人阴阳相隔。 母亲离世多年,陈鹤青早就接受现实,反过来开导顾洁玲:“我记得母亲生前很爱弹一首曲子,她说那是你们都很喜欢的一首,每次听到那个旋律就会想起学生时代的你们。” “是啊,后来小雅病逝,我就再也不敢听了……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顾洁玲感慨时光易逝,当年的小萝卜头们已经长大成人,自己的女儿即将也要成家了。 只是小雅没能看到。 “当年我和你妈还想要给你和贝贝定娃娃亲呢……” 沉宜喝了一口水,突然被呛到,连忙抽了一张纸捂住嘴,方胤博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她咳到脸颊通红。 方胤博心疼地皱眉:“慢慢喝,没有人跟你抢。” “咳咳咳……”沉宜乖巧点头,视线对上陈鹤青的眼睛,对方冷淡到仿佛说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顾洁玲被打断,嫌弃地斜了一眼沉宜,眼神落到方胤博的身上时变成了满意:“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博和贝贝大学就恋爱了,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话音一转:“对了,鹤青啊,你交女朋友了没有?” 沉宜慌乱:“妈,你……” 陈鹤青:“还没有。” “我说话,你少插嘴。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顾洁玲不悦,扭头看着陈鹤青又变脸似的扬起嘴角:“贝贝身边其实有不少女同学都挺好的,到时候让她介绍你们认识。年轻人嘛,多交交朋友准没坏处。” 方胤博附和道:“学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我也可以帮忙介绍。” 沉宜屏住呼吸,五指收拢紧紧攥着掌心里的面纸,陈鹤青的视线略过她,盯着方胤博轻笑道:“什么类型的都可以?” ps:很感谢评论区有宝贝让我知道大家真正在意的点是什么,首先我可以肯定地讲,本文男主是处且不存在和其他女生有情感纠纷的情节。 我今天和朋友认真探讨了一下,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思想误区,没有考虑到一部分女生先天没有处女膜和后天正常运动也会导致处女膜破裂的情况。我为之前不够严谨的表述道歉,本意是不想让大家过多在意女主是否为处这件事,但是没有想到反而因为我的不严谨影响大家的体验。 真的非常抱歉,我会修改简介。【鞠躬】 27、吃醋(微h) 沉宜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感到可笑,说到底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根本不存在忠诚,她比谁都清醒。 娇嗔着斜了一眼方胤博,醋意满满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那么多类型的女孩子哦~” 方胤博握紧她的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解释,沉宜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假装不要再理他。 顾洁玲见小情侣打闹,笑着对陈鹤青打圆场:“让你见笑了。前段时间这俩孩子都忙,可能是许久没见面,好不容易腻在一起……” “没关系的。” “…如果你妈还在就好了……”顾洁玲遗憾伤感地长叹一口气,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记忆里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衰老时的样子。 小雅永远停留在了过去,而她如今早已迈入更年期,身材渐渐走样、皮肤不再紧致。她被迫不停地往前走,离小雅越来越远。 “对了,现在年轻人结婚不是有证婚人吗?鹤青不仅是胤博的学长还是领导,跟贝贝也算是打小认识……” “妈……”沉宜虽然跟方胤博咬耳朵,但是注意力就没从顾洁玲那里撤回来。 母上大人每说一句话,她就觉得陈鹤青要在心里多嘲笑她一分。 前段时间她是忙没有错,确实也没有和方胤博约会,那完全是因为空闲时间她在跟陈鹤青待在一起啊!分身乏术,哪里有精力再和方胤博周旋。 她倒是希望把自己劈成两半个,一心二用地同时照顾到现任男友和出轨对象。 至于证婚人? 沉宜小心翼翼地瞟了陈鹤青一眼,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就是他们叁个人的关系有些复杂,证婚人请第叁者,这大概是想证明这段婚姻的不幸吗? 陈鹤青淡漠地回望她,眼神愈发冰冷,沉宜躲开视线,忍不住撇撇嘴。 大总裁怎么会参加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的婚礼,更别说浪费时间当什么证婚人了。 沉昌明见自家老婆越说越离谱,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顾洁玲的胳膊,示意她少说两句:“人家孩子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少说两句吧……” “小方、小陈啊,你俩都是不常来,把这当自己家,别拘束,放开了吃……”沉昌明乐呵呵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声招呼着两位年轻人。 顾洁玲不情不愿地闭上嘴,拿公筷分别给陈鹤青和方胤博夹菜:“多吃点,你们平日里工作也都累坏了吧,外面的都不如家里的干净卫生,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沉宜咬着筷子,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只油爆大虾被夹进陈鹤青的碗里,微微不满地问道:“妈,为什么我没有。” “人家是客人,还有啊,你在自己家不会夹菜啊。”顾洁玲咄咄逼人,把所有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那我平时也累啊……” “你现在还学会顶嘴了?” 沉宜咬着唇,默默将肚子里的气咽下去,今天的她心里堵得慌,烦躁得看谁都不顺眼。 饭后,沉宜独自在厨房洗碗,其他人坐在客厅聊天,她忿忿不平,搞这种隐形的男女不平等是吧。 “偏心,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她小声嘀嘀咕咕。 方胤博悄悄走到沉宜的旁边,拿起沾满泡沫的碗开始冲水:“谁惹我们的公主殿下生气了,我去教训他。” 说着,弯腰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 “方胤博!全是你的口水!”沉宜嫌弃地用胳膊擦了擦,扭头朝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没被发现才放下心:“被顾女士看见又要念叨了。还有啊,你敢去教训你的岳母吗?” “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又让你不开心了。” 沉宜想到陈鹤青,嘴角勉强地弯了弯,摇摇头继续洗碗。 从头到尾方胤博都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的人是她,辜负了这段感情的人也是她。有时候她也会荒谬地想象,要是方胤博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就好了,那她的心理负担会被减轻许多。 在方胤博的帮助下,沉宜很快就收拾好厨房,她是没兴趣参加他们的交流会,直接回房间休息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明明很困,但是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纠结半天干脆坐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情趣用品。 自从和陈鹤青有了肉体上的交流,她使用按摩棒的频率少了很多,熟练地自我抚慰,等到小穴微微湿润,她就迫不及待地将涂了润滑剂的震动棒抵住穴口送了进去。 调整角度,软硅胶的凸起顶在阴蒂上,随着按摩棒的震动,不仅阴道内的敏感点被照顾到,就连稍加一点刺激就敏感得不行的阴蒂也被按压揉动。 “嗯啊……”沉宜撩起睡裙,一只手由下往上托住自己的乳房,五指不断地收拢揉捏,硬硬的乳粒在掌心来回摩擦。 脑海里一开始是方胤博的脸,后来全都变成了陈鹤青。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陈鹤青冷冰冰的声音,命令她把腿张开,自己玩给他看。 沉宜手上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想要夹紧,整个身体在床上快要扭成麻花。 只要想到自己大张着腿,不仅将私处赤裸裸地暴露在陈鹤青的眼前,还用情趣道具自慰给他看,从心理上她就有点受不了,但不是接受不了,而是羞耻感和刺激让她承受不了。 “唔……要到了……啊……”沉宜颤抖着身体,像一条搁浅的鱼一般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等待余韵从身体中散去。 咚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沉宜将小道具随手塞进枕头下面,稍稍整理了一下才去开门。 等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她惊讶地问道:“怎么是你?” “你确定要让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陈鹤青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清爽的香味冲淡了酒精的味道,浑身上下透着湿气,让她想到雨后的森林。 沉宜等陈鹤青一进来就立马把门反锁,陈鹤青将她抵在房门上,低头靠近她的唇瓣:“就那么喜欢和他接吻?” 28、被压在门上 卧室内没有开大灯,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沉宜屏住呼吸,脊背紧贴着门板不留一丝缝隙,陈鹤青靠得太近,将她完全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的体温还没降下来,此刻又有一个像火炉一样的热源笼罩着她,两人周围的空气仿佛被高温蒸腾到扭曲。 沉宜抗拒地去推陈鹤青,奈何她手臂力量小,对方又人高马大的,她推到累了,陈鹤青还一动不动。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和他接吻,难道跟你亲?”沉宜甩了甩手腕,用力捶了一下陈鹤青的胸口,结果疼的还是自己:“这么硬干嘛,痛死了。” 她这点力道对于陈鹤青来说不痛不痒,他握住她的手反扣在门上,掌心从下往上推开她攥成拳头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 他眼睑低垂,抬起她的下巴,眼睛里闪过薄薄的愠怒:“我倒是不知道你和他什么时候又这般恩爱了,记得不错的话,前两天我们刚好亲过。” “不记得。”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现在我们来重温一下。” 陈鹤青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风卷残云一般强势夺走她所有的氧气,唇舌博弈,一个猛烈进攻,一个毫无招架之力。 沉宜不明白陈鹤青有什么好生气的,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牙齿磕碰到唇角,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 她扭头避开他的掠夺,他抬手摸了摸破皮的唇角,四目相对之下,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沉宜咽了咽唾液,直视陈鹤青的眼睛企图从中找出一点点他情绪波动的原因,一开口声音变得意外的沙哑:“陈鹤青,我会谨记自己在这场游戏里的身份,同时也请你不要忘记这场游戏因为什么开始。” 我们彼此都不要越过最后那一道界线,保持现状,直到这个错误的游戏终结。 你依旧是外人眼中洁身自好的陈鹤青,我还是和恋人相爱多年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沉宜,我们只在此刻相交、短暂的停留,最终奔向各自不同的结局。 陈鹤青无法忽略心中的不快,大概是过往的人生经历都太过一帆风顺,只要他看上的目标,没有什么不能达成。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中间的过程再漂亮,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成功的点缀,锦上添花的东西。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和我玩游戏叁心二意。” 沉宜抿着唇不说话,睡裙之下完全真空,她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穴口分泌出来,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 她不自在地夹紧双腿,想到刚刚自慰的时候性幻想对象还是陈鹤青,她的耳朵微微发烫,别扭地下达逐客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麻烦你离开。” 陈鹤青今晚留宿她家,那方胤博很大概率也是住在客房了,万一被方胤博发现陈鹤青在她房间里,她就是再巧言令色,方胤博就是再喜欢她都没用。 谁能相信她和陈鹤青是没有关系,干干净净的。 最糟糕的,这一切一定逃不过顾洁玲和沉昌明的法眼。 沉宜的不自然被陈鹤青尽收眼底,视线落在她宽大的领口,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胸口的布料贴着皮肤顺着身体曲线起伏,只有他知道这下面藏着怎样的美好风光。 “这两天我不在,现在让我检查看看下面这张嘴有没有偷吃。”他说着,大手撩开她的裙摆,探进她的双腿间,湿透的小穴还在往外流着汁水,看样子是刚玩过没多久。 他轻笑,手指毫不犹豫地插进穴口:“不乖,居然背着我自己玩。” 沉宜心头一颤,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不是方胤博,万一他刚……” “是吗?”陈鹤青收起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手指挤开软肉捅进更深处,整个人充满危险的气息:“激怒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贝贝。” 这是陈鹤青第一次喊她的小名,不是在两人情浓意浓温存的时候,而是在她故意惹他生气的时候。 她听过太多人说这两个字,可无一例外,从没有人在生她气的时候还这么叫,“沉宜”这个大名才应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甬道内的手指增加到两根,沉宜全凭着背后木门的支撑,才不至于那么狼狈地摔倒。 话已经说出口,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她懊悔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让事态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可心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郁气即将到达阈值,急需一个发泄的途径。 沉宜双手紧紧拽着陈鹤青的浴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本来就有可能啊,他是我的男朋友……啊……” 陈鹤青怒极反笑,俯下身子一口咬在沉宜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自己女人嘴里一直提另个男人的名字,哪怕他们的关系仅仅是肉体上的来往。 这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成年人要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希望你等会儿不会后悔。” “疼……”沉宜皱眉,一只手插进陈鹤青的头发,另一只手在男人的背上游移,疼痛带给她几分真实感,除此之外也让她内心的阴郁消解几分。 这种自讨苦吃的行为,是她自己活该。 手机屏幕亮起,在昏暗的房间内闪着幽幽的光,紧接着就响起铃声。 沉宜有一种预感,打电话的人是方胤博。 “让开,手机响了。” 陈鹤青像是听不见一样,稳如泰山,将她牢牢困在原地,沉宜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他就立即欺上来堵住她的唇。 手机没有响太久,不一会儿卧室内再度恢复安静,静到可以听见唇舌交战发出暧昧的水声。 沉宜隐约听到开门声,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头一紧:“唔……等一下,好像有人过来了。” 陈鹤青盯着沉宜惊慌失措的神情,手指拨开黏在她脸颊的发丝,沉着声音说道:“就这么怕被发现。” 他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将她的一条腿抬高,挤进她的两腿间,火热的性器抵着她泛滥成灾的私处。 “陈鹤青!你疯了!” 29、不可以被发现(h) 到底是陈鹤青疯了,还是她疯了。 沉宜不知道。 又或者他们都是疯子,所以才敢一直走在万丈悬崖边,俯瞰深不见底的深渊。 脚步最终停在她的房门外,隔着一扇门,沉宜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她哀求着向陈鹤青无声地摇头。 拜托,不要。 陈鹤青低头靠近沉宜的耳畔,压低声音提醒道:“小心,不要被发现。” 性器破开肉瓣,硕大的龟头顶进粉嫩的穴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插到底,刚刚被玩弄过的穴道湿润松软勉强将肉棒全都吃了下去。 沉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可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门外,方胤博因为沉宜一直不回消息还不接电话,思索再叁还是决定有些话当面讲清楚。 明知道沉宜就在里面,可他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只能攥成拳头捏紧又松开。 深夜万籁俱寂,他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寂寞,面前就是沉宜的卧室,他却是第一次站在这里,他们隔着的也许不单单是这一扇薄薄的木门。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等等再说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间内传出一声微弱的痛呼。 “贝贝,怎么了?!”他紧张地拍门,但又担心让顾洁玲和沉昌明听见,只得降低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沉宜才断断续续地回复:“…我没事……你有……有什么事……” 声音离得好像很近,近到让他误以为她就站在门后。 方胤博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关于我们的……” 外面说了什么,其实沉宜根本没听清,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不被方胤博发现上。 她拼命压抑自己的呻吟声,但陈鹤青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动作越来越重,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她听来简直就是将色情片在手机音量百分百的情况下公放。 陈鹤青将沉宜的两条腿环在自己的腰上,没有了腿的支撑,沉宜除了后背抵在门上,就只能双手紧紧揽住陈鹤青的脖颈,这个姿势加上她自身的重量也让粗长顶得更深。 陈鹤青用牙齿拨开她的睡裙肩带,温热的吐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起一片。他的吻落在本就滚烫的皮肤上,随着吮吸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吻痕。 “你再不说话,他可就要起疑了。”陈鹤青恶劣地咬住沉宜的乳头,轻微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不得不分出心神去应付自己的男友。 胸部被含着,沉宜抱着陈鹤青的脖颈就仿佛是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她拱起腰挺着胸迎合,乳尖上细密的电流感让她麻了半个身子,说话的音调充满了风情: “嗯……胤博哥哥……我好困……唔……” 沉宜每说几个字,身下的顶撞就会故意又重又急,为了不被发现,她只能停顿调整气息,趁抽插轻缓的时候再回答:“…你有什么事……啊……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方胤博快点离开,背着对方偷情已经够突破底线,现在还要她隔着一扇门相当于当着对方的面被出轨对象抱着操干,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发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湿得更快、也更加敏感,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方胤博就站在门外、她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想法,心跳越来越快。 平日里只要她一撒娇就会妥协的男友,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异常地固执,甚至转动门把手。 沉宜吓到收紧阴道,软肉疯狂蠕动绞着棒身不松口,陈鹤青皱眉抬手在她的腰上打着圈按揉,没有那层安全套,阴茎直接和小穴接触,快感比之前都更加激烈。 这样一夹,他差点就这么交代在这。 “我真的睡了……好哥哥……明天再讲吧……唔……”沉宜狠狠地咬在陈鹤青的肩膀上,将短促的惊呼堵在了嘴里,体内壮硕的性器再次抽动,龟头重重地摩擦过敏感点,她浑身一颤。 方胤博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天真可爱、单纯善良的女友此刻正在被自己的学长/上司压在门后大开大合的操干,他沉默片刻:“晚安,贝贝。” “晚安……”沉宜凝神,确定方胤博离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她自以为今天晚上的危机已经解除,殊不知,还要面对陈鹤青这匹蓄势待发的恶狼。 陈鹤青向外抽出大半阴茎只留小半个头在里面,浅浅研磨着穴道口:“你刚刚就没想过让他进来,我和他一起操你?” 沉宜习惯了被架着猛干,陈鹤青突然切换到温柔模式,她本就被不上不下地吊着胃口,此话一出,她的思维不受控地往陈鹤青描述的方向发展,就像是恶魔撒旦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哄骗,诱惑她踏上一条她从未想过的道路。 她疯狂摇头:“不行……” 这种叁人行的片段,她也曾在网上看过,既黄暴又淫乱,尺度大到她完全接受不了,想到上下两张嘴同时含着阳具,她就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沉宜虽然回答的是不,可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骚穴馋得汁水横流,夹着肉棒前端死死不放。 陈鹤青冷笑一声,掐着她的腰挺身将性器全都插进她的小穴,力道大得像是恨不得把她贯穿,让阴茎捅进她的子宫。 没有了门外的威胁,沉宜不再压抑自己的喘息,痛苦交织着舒爽,长时间地吊挂消耗了她太多体力,腰窝一软,幸亏有陈鹤青托着她的臀,不然她肯定摔下来。 “嗯啊……陈鹤青……你轻一点嘛……啊……不能再深了……呜呜呜……”她泪眼朦胧地望着陈鹤青,一时之间分不出是疼出来的泪水还是太爽了而流泪,她的呜咽声娇气得不行,听得人心里一片柔软。 此处不包括:铁石心肠、非一般人能比的陈鹤青。 陈鹤青双臂抱着沉宜往上顶了一下,沉宜惊呼,四肢牢牢扒在他的身上,他转身往卧室深处走去,边走边顶撞小穴,意味不明地说道: “喊我什么?” 30、情哥哥(h) 沉宜飞快地领悟到陈鹤青话语中的含义,连忙补救道:“鹤青哥哥……青哥哥~” 她故意在男人深顶的时候夹紧小穴,层层迭迭的软肉吮吸着敏感脆弱的前端,挺着胸压在他的胸口上。 陈鹤青眼神暗了暗,抽出水淋淋的阳具,将沉宜扔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钳制住她的四肢:“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 沉宜自己喊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偏偏这几个音在陈鹤青的舌尖上转了一圈,配上他低沉喑哑的嗓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 明明是她自己先开的头,结果反倒羞得全身皮肤泛起粉色,清楚地知道对方是故意作弄她,可她还是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扭头躲开他的视线,嗫嚅道:“鹤青哥哥……” 陈鹤青掰正沉宜的脸,灼灼视线盯着她的五官,毋庸置疑,沉宜很漂亮,这种美不单是皮囊的美,更多的是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 清纯里混合着矛盾的魅惑,让人忍不住想继续深入探寻,直到完完全全将她看清。 他一把扯下她的睡裙,薄纱般的布料在她的腹部堆迭,露出白玉质地般的山丘,粗鲁地握住一边抓在掌心里把玩,好心地纠正她:“记住了,是情哥哥。” 青哥哥。 情哥哥。 沉宜在心里默念一遍,音调不同,意思也就大相径庭。 这个称呼配上两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竟也让她从中细品出几分背德之感,但是任凭陈鹤青怎么诱哄威胁,她死活都不愿意喊。 湿滑的顶端抵在微微张开的穴口,来回刮蹭着周围敏感的神经,陈鹤青扶着性器压着充血红肿的阴蒂揉动,铃口吐出黏腻的精液将本就泛滥成灾的私处变得更加淫乱不堪。 沉宜这时突然意识到刚刚陈鹤青的插入没有做安全措施,这也就意味着事后她必须吃避孕药,哪怕她今天是在安全期。 她不能赌那个大概率,万一是小概率事件发生,她真的就死定了。 她的焦虑全都被陈鹤青看在眼里,他抬起身体往上跨了一步,阳具就这么直愣愣地竖在她的腹部上方,滚烫的肉棒只差一点就要捅到乳房。 沉宜垂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还要往上挪的粗长,心一点一点地提起,双手被陈鹤青固定在头顶,她无法反抗。 直到猩红的龟头顶着乳尖,在粉色的乳晕上留下精液后,还有继续往上的趋势时,她吞咽下唾液,张了张嘴哑着声音说道: “你想干嘛?” 肉棒距离她的唇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呼吸之间,她似乎已经闻到了咸腥的味道,这样奇怪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口腔分泌大量唾液。 陈鹤青低头,狰狞着张牙舞爪的性器和这张白净透着纯情的脸蛋显得格外不搭,巨大的反差令他心底升起一股想要强迫她张开嘴,狠狠插入的欲望。 挺腰,肉棒抵在她的下巴,他坦言道:“想你含住它。” 沉宜拒绝地摇头,挣扎着要离这根危险的性器远一点,她怎么可能用嘴吃这种恶心的东西:“我不要,刚刚不是做得好好的……” 想到口交那个画面,她就反胃,有个问题她一直盘旋在心头——到底有多爱对方,才能用嘴吃下另一半的下体? “没有避孕套。” “我用手帮你!”沉宜立即回答。 陈鹤青沉默不语,阳具顺着她的胸口往下滑,途径深深的乳沟,丰满的乳房夹着粗长,别样的快感从下腹窜起,一巴掌拍打着乳房激起白色的乳波,晃得人眼花缭乱。 “到底是上面的小嘴吃,还是选择下面这张呢?”他缓缓地问道,得到确切答案后,他松开桎梏住的手:“那就自己扒开。” 沉宜觉得陈鹤青这个人真的很可恶,看似给她选项,实则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在他说出二选一的时候,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陈鹤青撕烂睡裙扔到一边,这样沉宜真的是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身下了,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探到双腿间,羞耻感席卷全身,她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躺在床上自慰时想的情节竟然在不久之后就成为了现实。 “下面的嘴要是张得太慢,那我只能……”陈鹤青甚至说着身体还往上顶了顶,威胁地望着她的眼睛。 沉宜慌乱地抓着陈鹤青的阴茎,掌心之中的巨物难以完全握住,裹满粘液的粗长上盘踞着青筋,让本就狰狞的阳具显得更加可怕。 她眼睛一闭,心一横,一只手撑开穴口,另一只握着性器就要往里面塞,可私处汁水太多容易打滑,她不仅没能塞进去,还将龟头撞上自己的大腿根。 陈鹤青闷哼一声,当即握住沉宜的手腕,将粘液涂抹在她的手心:“自己揉奶子。” 他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沉宜不自觉地把手放在隆起的椒乳上,模仿着陈鹤青揉捏的动作挤压、拧拽,她半眯着眼睛,鲜红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瓣。 “骚货。”陈鹤青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拍了拍沉宜的臀肉,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看着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小穴,手指怜惜地摸了摸,穴口像是有生命一般立即缠了上来,咬住他的指尖。 沉宜被反反复复吊着一晚上了,也就一开始自己玩的时候高潮了一回,可实际上那一次也并不尽兴。 高潮加载到一定程度又被冷却,这种宛如蚂蚁在身体内四处乱窜的感觉着实要命,想发泄却找不到出口。 她双手、双腿再次攀爬上他的躯体,像是一根藤蔓缠绕着对方,小穴又将手指吞进去一寸,主动开口求饶:“情哥哥……求求……” 陈鹤青抽出手指,换上阴茎堵在穴口,不急不缓地问道:“求什么,嗯?” 沉宜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角,舌头舔了舔他受伤的地方,娇娇地回道:“想要被哥哥填满……” 再羞耻的话跟身体难以忍耐的需求来比,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此刻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想要陈鹤青用性器填满她下面的缺口。 陈鹤青回吻住沉宜,吞下她所有的娇喘和呻吟。 一干到底。 31、别射在里面(h) ρò⒅vs?òм 陈鹤青架着沉宜的一条腿,手掌托住她的臀部,每一次挺腰都仿佛要将她的骨架撞碎。 他的性爱风格向来强势霸道,不允许她有一丝的逃避。 “嗯啊……陈鹤青……”相比喊陈鹤青哥哥,沉宜更喜欢直呼对方的大名,她颤抖着呻吟,紧紧搂抱住他。 陈鹤青停下来,任由沉宜宛如八爪鱼一般吸附在自己的身上,低头亲了亲她满是汗水的额头,调侃道:“这么快就高潮了。” “干嘛,不想做就走,哼。”沉宜卸了力躺在床上,四肢酸软,“吃饱喝足”之后底气也足了起来。 陈鹤青不理会她的口不对心,伸手扯过枕头要垫在她的腰后,拖动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起移动了一下。 沉宜下意识就要按住枕头不让陈鹤青再拿,但陈鹤青已经先一步掀起枕头的一角,看到了她刚刚塞在下面的小玩具。 他眉尾轻挑,明知故问:“在我来之前,就是用这个把自己玩到那么湿的?”看書請dǎo首發蛧詀:??????o??g89.?o?? “要你管!”沉宜抬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陈鹤青,羞耻得脸颊通红,辩解道:“成年人玩成人玩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之前那个呢?”陈鹤青握住按摩棒,嗡嗡的震动声响起,高频率震动的仿真玩具贴着阴蒂摩擦。 沉宜被快感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里瞬间起了一层雾气,手指死死拽住床单:“扔了。” “是吗?”陈鹤青对于辨别这种小事的真伪没有兴趣,他一边掐着她的腰抽插,一边用小玩具在她的外阴敏感区域打圈:“买这么多,有没有选出来哪个更好用。” “穴口一张一合,流了这么多水。”他用按摩棒沾了两人结合处分泌的粘液,裹满汁水的震动棒不停地刺激她的敏感部位,大腿内侧、小腹、乳尖全都留下了水渍。 “啊……别说了……唔……”沉宜本来就水多,听到陈鹤青这么一说更是流个不停,恍惚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尿了。 “打折凑单买的!”她咬着牙,屁股被抬高,只要低头就能看见阴茎在她的双腿间深深浅浅地顶入,黑色的耻毛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白色黏液:“都不好用!” 淫靡的画面和身体感官的双重刺激下,沉宜很快再次到达了高潮,这一次陈鹤青没有停下,将她翻身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对着自己。 沉宜讨厌后入这个姿势,这个姿势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没有抚摸,只有最原始的抽插,是奔向高潮前最后的冲刺。 脸埋在被褥里,只能被动地承受来自身后的操干,可身体内的欢愉又在提醒着她:她是享受这一切的。 “唔……好深……好酸啊……” 陈鹤青低头,视线牢牢锁住两人交合的地方,长时间操弄变得红肿的小穴还在艰难地吞吐着他的性器,穴口处的褶皱被肉棒撑得紧绷,每一次抽插都能带出乳白色的黏液。 沉宜嘴上说的是受不住、不要了,可他一退开,她就扭着屁股将骚穴凑到他的性器前。 “跪好了。”陈鹤青被夹得腰眼发酸,双手掐着沉宜的腰大力顶撞,全根没入,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 “别射在里面……啊……”沉宜哆哆嗦嗦地喊出这句话,不管吃不吃药,她都不想陈鹤青射在里面。 她太害怕万一。 陈鹤青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射在里面,或许是今天晚上喝了一点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不带套就插入她体内的行为就已经够不理智了。 “那射在哪里?”他眼尾泛红,快感随着肉棒和甬道内软肉的不停摩擦逐渐积累到一定程度,只差一点就能突破高潮的阈值。 沉宜呜咽着,手指和脚趾都在用力,床单皱皱巴巴被揉成了一团乱:“随便……” “那射在你的嘴里,好不好?” “啊……不要……” 陈鹤青在高潮来临前,最后一下深深捅进沉宜的小穴,快速抽出,龟头抵在她的臀瓣上,阴茎抖动着射出大股浓稠的乳白色精液。 飞溅的精液有滴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乌黑的秀发上,更多的还是射在了她的两腿间,湿哒哒的耻毛往下滴着粘液。 殷红的穴口蠕动着,断断续续往外吐着汁水,看起来格外淫乱。 虽然沉宜是因为有把柄在陈鹤青的手里才不得不暂时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之下,可她完全没有要服务对方的意识,懒散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但是陈鹤青这种体能变态,她是怎么也比不上的。 最后还是被对方抱着去简单清洗了一下,浴缸里洗着洗着差点再次擦枪走火,一直闹到后半夜,两人才躺回到床上。 沉宜喜欢侧身抱着什么东西睡觉,平日里要么是枕头、要么是玩偶、又或者是抱着被子,今天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反倒不自在。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做完没有各回各家,而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沉宜一开始僵直身体,双手放在小腹上仰面躺在床上,原以为会失眠,结果还是支撑不住睡着了,睡着睡着习惯性地侧身将手臂搭在了陈鹤青的胸口,然后还觉得不够似的,又将腿架上了他的腰。 陈鹤青睁开眼,沉宜的睡姿这么糟糕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伸手挪开她的胳膊,沉宜的大腿跟着动了一下,重重压着他双腿间的性器擦过。 还是略有收敛的他眼神暗了暗,盯着她的睡颜,睡着后的沉宜少了几分张牙舞爪的锐利,恬淡的神情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他伸手捏了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颊,软软的触感,低声呢喃:“贝贝……” “别闹了……方胤博……”沉宜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人在她脸上乱戳乱捏,这种幼稚的小把戏上学的时候方胤博经常这么干,她抬手将这只打扰她睡觉的手拍飞。 这一觉沉宜一直睡到中午,醒来后身边早已不见陈鹤青,就连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也幸亏顾洁玲和沉昌明没有直接进她房间的习惯,不然一卧室的狼藉,她担心将两位老人吓到心脏病突发。 32、她想帮她 沉宜原本对毕业旅行写生不抱任何希望了,毕竟四人小分队里就只剩下她还在等面试结果,其他叁位已经开启社畜打工人的模式。 距离最初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方胤博碰巧手上有个很棘手的项目腾不出时间,齐琪和霍宇也因为工作而忙得焦头烂额。 就在她打算干脆自己一个人出发的时候,齐琪说有个免费旅行团包吃包住,问她走不走。 沉宜站在酒店大厅里等待前台开房,整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用某人的话来讲,出差全程报销可不就是等于包吃包住的免费旅行团吗? 更何况她也不用真的上班,完全可以自己随意支配时间到处逛逛。 “安啦!”齐琪扭头一脸开朗地拍拍沉宜的肩膀,自从拆除石膏不用再拄拐或者坐轮椅之后,她的心情一直很晴朗,安慰道: “等我忙完每天的工作就找你一起出去玩,而且不是正巧有个你期待很久的画展要在这边的美术馆举办嘛,我这聪明的小脑袋瓜一动,一下子就想出了这个绝世好点子。” 沉宜不忍心打断她,哪有人号召别人薅自己羊毛的。 霍宇凑过来插了一嘴:“只可惜博哥没能来,不然我还可以约着他出去喝两杯,这边的酒吧……” 齐琪瞪大眼睛,眼珠子疯狂示意霍宇,这个人真的是哪壶不该提哪壶,非要戳别人的心窝子是吧。 “喝喝喝,我看你干脆换份工作得了,自己不学好可别把别人带坏了。” “我带坏他?”霍宇不敢置信地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齐琪朝沉宜傻乐两下,旋即转过身就拽着霍宇往旁边走去,两个人低头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那晚过后,沉宜也主动询问过方胤博到底想跟她聊什么,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方胤博只是讲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事,就将那晚为什么那么执着要和她谈心这件事翻篇了。 好友照顾自己的心情,担心她会因为男友不能一起出来而失落,可事实上,她反倒觉得一身轻松。 陈鹤青好像也很忙,他不主动找她,她也不想眼巴巴地凑上去显得自己没事做一样。 沉宜勾了勾唇角,手里捏着齐琪刚刚塞给她的画展邀请函仔细看了看,发现在邀请函的角落里印着“aphrodite画廊”的字样。 江南水乡,蜿蜒曲折的小河遍布古镇形成了四通八达的水路,小巧的乌篷船摇摇晃晃在水面上荡开一层层涟漪。 古色古香的建筑像是另一个时代的标志,行走在其中,人们的身上总是会不经意间沾染上淡淡的墨香。 沉宜穿着一袭素净的旗袍,旗袍上面绣着金丝花纹,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 她背着画板,手里提着工具箱,选了一只看起来比较破旧的小船,撑船的是一位老人家,船上还有一位留着蘑菇头的小妹妹,看起来还在上小学。 她没有做攻略,也没有目的地,只是让老人家随意转转。 交流间,沉宜知道了这两个人的家庭情况。 典型的留守家庭,父母外出打工,留下小女孩和爷爷奶奶在家,爷爷靠撑船赚点钱贴补家用,奶奶则是料理家里的一亩叁分地,偶尔会摘些菜去集市上卖。 小女孩一直胆怯地缩在爷爷的身边,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她,手里捏着一只铅笔头在作业本上写写画画。 天气闷热,就连知了的叫声都显得无精打采,爷爷每蹬几下就要停下来喘口气,黝黑苍老的脸上满是汗水,白色的背心已经湿透。 爷爷对上沉宜的视线,憨笑道:“小姑娘,你是学画画的吗?你们这个……应该不便宜吧。” “对,我学的是油画专业。”沉宜一愣停下画笔,目光落在一旁眼巴巴瞧着自己的小女孩身上,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招手喊对方过来:“小妹妹,想不想看我画了什么?” 小女孩先是抬头请示自己的爷爷,在得到允许后才缓慢地朝船头的沉宜走过来。 沉宜其实不擅长画人像,但她会刻意找机会练习,画板上的人物栩栩如生,一老一少,一高一矮。 老人家手脚并用控制着小船的前进,眼神落在孙女的身上,小女孩右手握着笔,左手拿起本子给爷爷看,整个画面温馨和谐。 “小姐姐,你画得可真好看,我可以给爷爷看一眼吗?”小女孩指着画板,又指了指坐在船尾的爷爷。 她真心实意地赞叹道:“你画得比我学校的美术老师还要好。” 沉宜没有拒绝,将画纸直接从画板上取下递给小女孩,她走在这摇摇晃晃的小船上如履平地,飞快地溜到爷爷的身边拿给他看。 小女孩的作业本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卡通图案,有沉宜认识的,更多的是她也叫不出名字的形象。 “你很喜欢画画,对吗?”沉宜没有接过小女孩还给她的那张画纸,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温柔地说道:“这幅画就送给你和爷爷了。” 小女孩眼睛一亮:“谢谢大姐姐!对,我喜欢画画!我想有一天能用笔记录下这个世界的所有美好!” 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她那双宛如黑色葡萄的大眼睛黯淡了下来,嗫嚅地说道:“只是颜料和画纸太贵了,听同学说,学画画特别费钱。姐姐,你买的这些真的很贵吗?” 面对小女孩的疑问,沉宜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足够幸运才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从小到大没有因为钱而烦恼过,可以上各种兴趣班,甚至不喜欢上了就能放弃,让付出的金钱打水漂。 她人生的容错率比大部分人多多了,在这个瞬间,她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她想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她还没有头绪。 “你喜欢画画那就坚持下去,希望未来有一天姐姐能看到你的作品展。”沉宜温和地笑笑,抬头望向另一端的爷爷说道:“其他的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来考虑。” 如果因为外在原因而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那真的是一件令人非常遗憾的事情。 她想帮她。 33、偷听别人的性爱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将沉宜困在这间安静的咖啡厅,她独坐在廊檐下,手里捧着一杯冰美式,远远望去,大雨为这座古镇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雨滴落在水潭里溅起无数朵盛开的花,雨声淅淅沥沥掩盖了杂乱的噪音。 她下意识想拿出纸笔,摸了个空才记起颜料和画板刚刚都送给了小女孩。 齐琪还在电话那头苦口婆心地提醒道:“…小心点,别被骗了。照你这么热心肠地帮忙,全世界的人都不够你管的……你这样不如一对一帮帮我,工作室盈利的话,年底还能给你多分点红……” “放心吧,哪里有这么多坏人。我看那个小妹妹是真的很喜欢画画啊,而且她有天赋。”沉宜抿了一口咖啡,浓厚的烟熏味在口腔内流窜,呛得她喉咙疼。 她无比的羡慕这个小女孩,年纪这么小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她大学毕业了还在浑浑噩噩。 “好吧好吧。外面下雨了诶,你有带伞吗?”齐琪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夏日里多阵雨,天变得比男人的心还要快:“要不然就等会儿喊霍宇去接你吧,反正他今天和陈总会议的地点就在你附近不远。” “没事,不用这么麻烦了。”沉宜拒绝道,余光瞟到走廊另一端的屋檐下站着一位躲雨的老妇人,微微佝偻着身子,头发斑白。 对方朝她看了一眼,沉宜旁边正好还有一把椅子,她友好地向对方招手,示意这边还有位置可以坐。 齐琪絮絮叨叨还在讲:“…别淋雨,还有你少喝点冰咖啡,你生理期是不是快来了。” “好啦,我知道了。我男朋友是没跟来,但你这张嘴真的是太碎了,别弄得我像小朋友一样好吗?”沉宜心里暖暖的,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柔。 挂了电话,沉宜注意到老妇人局促不安的神情,对方被雨淋得半湿,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对方,安抚道:“阿姨坐下来等雨停了再走吧,这张纸是干净的,你可以擦擦脸。” 老妇人双手接过纸巾,一个劲地向她道谢:“谢谢你啊,我第一次来这边,没想到这个镇子这么大,走着走着迷了路,这天又突然下起雨。” “你想去哪里?或许我可以帮你导航看看。”沉宜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打开手机地图app,老妇人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点。 她输入一搜,居然离这个地方也不远,统共几百米的距离,步行几分钟。 老妇人的手冷冰冰的,不小心挨到沉宜立马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 “没关系的。”沉宜扭头透过窗户望向咖啡厅的吧台,那里没有站着咖啡师,只有一只胖乎乎的橘猫趴在展柜上甩着尾巴,她转头对老妇人说道:“阿姨你等我一下。” 帮对方要了一杯白开水,两人就这么坐在屋檐下聊了起来。 老妇人是从外地来这边探望出嫁的女儿的,老人聊起女儿满眼心疼,细数远嫁的种种坏处。 沉宜不知不觉也将咖啡喝到见底,别人喝咖啡提神醒脑,她喝了反倒是犯困。她也曾开玩笑地跟方胤博说过,咖啡比牛奶还助眠,别人睡觉前男朋友准备牛奶,他得给她手磨咖啡。 只是今天她好像格外困。 雨渐渐停了,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夜色里的小镇像是一幅泛着黄边的画卷,古镇里的路灯并非明亮的白炽灯,而是暖色调的灯光。 “小姑娘,你能再送送我吗?” …… 沉宜躲在公共厕所的某个隔间里,另外一个隔间内传来一男一女小声说话的声音。 女:“刚刚有人进来,吓死我了……我们回去吧……” 男:“别怕,那不是已经走了,你摸摸看……它还硬着呢,塞不回去……” 女:“哎呀,你好讨厌……唔……” 男:“…好紧……你湿得也比平时快……” 沉宜沉默。 刚刚送人送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头晕眼花,心脏狂跳,脑海里想到齐琪给她科普最近发生的一些案件,犯罪分子利用年轻女性对老年人和孩童防备心较低的特点,进行妇女拐卖。 她就算喝咖啡会犯困,但是还没离谱到现在这种情况,立即反应过来,很可能对方在她的咖啡里加了别的东西。 老妇人要去的地方很偏,光线也不好,周围静悄悄的,沉宜就是想求救也没有办法,只能趁对方不注意迅速往另一个方向跑。 对方肯定还有帮手,犯罪团伙一般先将单身女性骗至偏僻处,再由年轻力壮的男性犯罪分子控制住受害者。 侥幸逃过一劫,沉宜听着旁边越来越过分的叫床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走。 这个公共厕所出乎意料地装修豪华,内部和外面的建筑一样古色古香,空气里弥漫着檀香的气味,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激烈火热的性爱让在一旁偷听墙角的沉宜羞红了脸,头昏昏沉沉的,不由得想起陈鹤青那张冷冰冰的脸,想到他伏在自己耳边粗喘,滚烫的吐息灼烧着她的耳廓。 思维变得迟缓,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比大脑更快地做出决策——她发出了定位。 沉宜:我被困在厕所了,走不了路。 同一时间,陈鹤青点开聊天界面快速扫视一遍,几乎没有犹豫立即起身从座位上离开。 张勤不解,走到陈鹤青的身边问道:“总裁,有什么事吗?” 会议虽然已经进入尾声,但陈鹤青极少这样早退。更何况按照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他还有一场应酬需要参加。 陈鹤青:“你留下,有事再给我带电话。” 以他对沉宜的了解,如果不是什么极其严重的情况,她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 沉宜没有把握陈鹤青会不会来,保险起见,她也给在附近的霍宇发去了定位,只不过文字内容是“方便结束的时候顺道载我一程吗?” 她坐在马桶盖上无力地靠着隔板,被迫偷听现场真人版的野战。 女生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音调也越来越激昂,肉体间的撞击声格外响亮,沉宜抿了抿唇,刻意回避了许久的性欲在此刻被彻底调动。 她想要陈鹤青了。 34、你弄疼我了 沉宜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脚上穿着一双刚买来的拖鞋,整个人懒散地靠在陈鹤青的怀里。 她半死不活的样子配上一身素净的旗袍,倒是有几分病中美人的柔弱之态,药效似乎还未完全消除,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热意。 下台阶前,陈鹤青一把将沉宜抱起,大步往停车场走去,沉宜虚弱地提醒道:“别忘了拿我的鞋,新鞋还没穿过几次呢。” 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掌心之下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被熟悉的气味包围着,她的内心慢慢恢复宁静。 很奇怪,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陈鹤青给她一种非常靠谱的感觉,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和害怕。 当他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时,沉宜那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眩晕。 在简单了解过前因后果,陈鹤青果断选择了报警。 沉宜歪靠在车后排的座位上,视线盯着另外一边的车门,在心里默数到第127个数字的时候,陈鹤青食指和中指勾着一双红底的高跟鞋,弯腰跨坐进来,袖口微微向上滑动,露出一块腕表。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今年patekphilippe最新推出的一款全球限量销售的腕表,据说价格已经炒到了天价。 她的目光顺着对方手上的动作向下移,裸色漆皮的高跟鞋稳稳立在陈鹤青的黑色皮鞋旁,他的脚腕被西装裤遮挡。她下流地想到这一身正装之下,陈鹤青的躯体是怎样的温暖健壮。 他没有立即让司机开车,而是转头看向她:“酒店地址。” “不记得了。”沉宜无辜地摇摇头。 陈鹤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上的神情,车内十分安静,他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再一次说道:“我可以帮你联系齐琪。” “可是,我已经告诉过她今天晚上不回酒店住了。”她的暗示足够明显,甚至就差直接说想和他走了。 车平缓地汇入主干道,司机极其有眼力见地升起挡板,将前排和后座完全隔绝开来。 沉宜的背抵在车门上,脚不安分地踢了踢陈鹤青的小腿,脚趾勾着裤管缓缓往上抬,直到陈鹤青握住她的脚踝制止了她挑逗的行为。 她身上的旗袍是侧开叉的款式,此时的一条腿几乎完全裸露,再往上抬起一点就能看到曲线极好的臀部。 男人不为所动,冷着脸放下她的腿,视线没有向下偏移一点。 沉宜坚持不懈地继续骚扰陈鹤青,这次干脆两条腿都摆在座位上,脚踩着他双腿间微微隆起的部位。 面对来自陈鹤青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沉宜“迟钝”地笑笑:“脚冷,你这里热热的。” 陈鹤青握住沉宜脚踝的手指渐渐收紧,她察觉到痛感下意识就要抽离,他却施加更大的力道,不带有一丝柔情地命令道:“拿开。” “有话好好说嘛,你弄疼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沉宜撇撇嘴嘟囔着:“想让人家拿开,你倒是先松手啊……” 抽回腿,她伸手揉了揉微微泛红的脚腕,男人残留在她皮肤上的温度比她的体温更高,高到她有一种轻微的灼烧感。 在今天之前,如果陈鹤青这样对她爱搭不理,她大概率会立即叫停这辆车,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是现在的她刚刚经历过肾上腺素狂飙,还被迫偷听了两个陌生人那么香艳的做爱全过程,侥幸逃脱的后怕和内心深处的欲望交织,让她只想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发泄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 用疼痛和欢愉让自己双脚落地。 那个瞬间沉宜想到的是陈鹤青,那她就要睡到他,不愿意委屈自己再去找替代品。 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成功激起她的胜负欲,她像是一座蠢蠢欲动的活火山,或许在某个时刻就会喷发将他和自己一同掩埋。 沉宜不得不承认,陈鹤青的肉体对她非常有吸引力,可同时也很不服气,凭什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受到影响。 车在街道上飞快地行驶,光斑一段一段地落在陈鹤青的身上,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半张脸忽明忽暗,似乎忘记了身旁还坐着一个人。 沉宜试探地用脚尖戳了戳陈鹤青的大腿外侧,男人缓缓掀开眼皮不明所以地注视着她,她扯了扯嘴角:“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陈鹤青看了一眼时间,此时早已过了吃晚饭的点,从目前的位置到住所确实还有一小段距离。 沉宜的视线缓缓落在陈鹤青的双腿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想吃……” 她故意将每个字的尾音拖长,语气里充满暧昧的意味惹人遐想,边说还边换了个姿势挨着他坐好,指尖在男人的大腿上轻轻画着圈。 手指离某个部位越来越近,她的唇也越来越靠近陈鹤青的耳朵:“想吃……你……” 陈鹤青眉头紧锁,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启唇又合上。 “你在想什么?”沉宜胸口一震,蓦然放松身体勾唇一笑,顽劣地说道:“我只是说想吃你买的甜筒,总裁哥哥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还是说,你也在期待其他的……”她口嗨第一名,陈鹤青越是躲她,她就越是要挑衅他。 陈鹤青按下按钮,对司机吩咐道:“去最近的冰淇淋店。” 他的效率很高,没有半分磨蹭,很快就给她买来了甜筒,应她的要求还配了一个小杯子。 沉宜吃得很慢,手握住下面的脆皮部分,粉嫩的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乳白色的冰淇淋,感受冰冷在舌尖慢慢融化成液体。 她故意不立即咽下去,而是微微张着嘴巴让陈鹤青看得清清楚楚。 眼见陈鹤青的脸色越来越奇怪,沉宜的心情也愈发畅快,她还嘚瑟地冲他挑了挑眉。 陈鹤青冷不丁地说道:“弄脏座椅,尤其是这种黏腻的甜品,事后你需要将车厢内清理干净。” 沉宜低头,一滴特别明显的白色液体落在真皮座椅上,她吞咽下口中甜甜的冰淇淋,脑海里想的却是陈鹤青射在自己身上的精液。 “好啊,那我现在就收拾。”她不甘示弱地看着陈鹤青。 35、边走边指奸(微h) 沉宜用食指沾取了一点白色液体,眼珠一转,伸手朝陈鹤青的唇瓣抹去,陈鹤青虽然反应迅速,握住她的手腕扭头躲避,但还是弄脏了他的唇角。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视线牢牢锁住她,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试图将手腕从男人的掌心抽回来:“开个玩笑嘛,你年纪比我大,该不会还要跟我这个小女生计较吧。” 陈鹤青眯起眼睛:“话里话外,在说我老?” “我可没有说!”沉宜就算是心里真的这么想,她也不可能这么不识趣地当着陈鹤青的面讲出来,乖巧地眨了眨眼睛:“刚刚只是想让你也尝尝冰淇淋的味道……” “……” “我发誓下次再也不……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鹤青欺身而上,推着她压在车后座亲吻,她一只手被桎梏在两人身体中间,另一只手还拿着小杯子,里面装有未吃完的甜筒。 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颈,冒着凉气的塑料杯就贴在他的脑后,唇舌间还留有浓厚的奶香味,连带着这个吻都变得香甜起来。 陈鹤青毫不费劲地顶开沉宜的贝齿,舌尖探入她的口腔,湿滑的舌头彼此交缠在一起翻搅出暧昧的水声。 他的手揽在她的腰间,衣服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两人的体温逐渐上升。 沉宜的鼻尖充斥着陈鹤青的气息,如果两人再次在黑暗里相遇,她相信自己一定能仅凭气味就认出他。 察觉到对方的撤离,她不满足地半睁着眼睛,手腕向下按压他的脖颈,伸出小舌头去追他的唇,粉嫩的舌尖在两片红唇间灵活地蠕动,细细舔舐着刚刚被她抹了冰淇淋的嘴角。 甜的。 她像是一只贪吃的小猫咪,馋到要去舔舐主人还残留着食物香味的嘴角,舔完她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抿了抿仿佛在琢磨是什么味道。 陈鹤青的手掌在她的腰窝附近轻柔地抚摸,沉宜痒得不行扭动着身体往他的怀里钻,四目相对,她突然僵住身体,明显感觉到一个硬物抵在自己的下腹。 彼此已经探索过太多次对方的身体,大多时候沉宜只是和陈鹤青亲吻就能湿透,她此时说不出任何挑衅对方的话。 因为比起陈鹤青,她的欲念更重。 钳制住她手腕的虎口稍稍放松,沉宜顺势摸上陈鹤青的胸口,他的手掌沿着她的小臂往上滑动,微弱的电流在摩挲中四处乱窜。 沉宜揉捏了两把陈鹤青的胸肌,饱满且极富弹性,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好大……” 光是隔着衣服,她就已经能够回想起直接触摸的手感。 陈鹤青低头瞥了一眼,双手掐住沉宜的腰侧,轻轻松松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沉宜叉开腿跪坐着,旗袍的下摆正好一同盖住了陈鹤青的下体。 危险的气息离她更进一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手心从旗袍开叉处探了进去,握住她的臀瓣。 沉宜抬起屁股重重地坐上他的性器,扭动腰肢,被无痕内裤包裹着的私处在他的双腿间前后摩擦。 她以实际行动来回应他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过时了,还是说你现在才良心发现?” 陈鹤青有良心吗? 她表示质疑。 她不信他会这么好心的提醒她,那当初在一切错误还未开始的时候,他怎么不问她。 陈鹤青按住在他身上乱动、四处挑火的沉宜,优雅知性的旗袍下,他的手指拨开内裤,指腹轻柔地摩挲肥厚的阴唇:“担心你神志不清醒,认错人。” “我没有当别人替身的爱好。” 沉宜觉得莫名其妙,她是有点晕,但是还不至于糊涂到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吧? 他的手指找到隐藏着的小珍珠,两指捏住不停地揉搓,丰沛的汁水打湿了他的掌心,她挺起腰往他的小腹贴:“嗯啊……摸到了……你再揉揉它……” 她抬起凝结了许多水珠的杯子,贴上他的脸颊,陈鹤青咬紧牙关,皱起眉头看着她,她俯下身子封住他的唇,凉意也袭上她的侧脸。 唇舌厮磨间,她低声叫出他的名字:“陈鹤青,你是在吃醋吗?” 沉宜检索自己大脑里所有记忆,都没有想明白陈鹤青这句话的缘由,虽然不认为陈鹤青会吃醋,但她还是愿意在口头上占占他的便宜。 陈鹤青脸上闪过一丝嘲弄,似乎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两指挤进两片花唇的间隙,抵上水淋淋的穴口插了进去,沉宜不在乎,扭着屁股主动去含他的手指。 今晚的她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要热情主动,没有遮掩,而是将欲望赤裸裸地摊开在他的面前。 车在陈鹤青的住所外停下,司机没有出声提示,而是选择安静地等待。 两人的着装总体来说还算体面,只是衣服上多了些褶皱,看起来稍显凌乱。 陈鹤青要抽出手,沉宜夹紧屁股,紧致的甬道死死缠着他的手指,嘴里哼哼唧唧:“别拿开……” “那我让司机把车开进车库。”陈鹤青的大掌握住她沉甸甸的乳,指尖隔着衣服若有似无地划过奶尖:“你是想在车上,还是被压在车上?” 这两个沉宜都不想选,听着就好折磨她。 沉宜被撩拨得一颗心吊在半空,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屁股还在一动一动地晃着,闷闷地说道:“那你就这样把我抱回去。” 陈鹤青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宽大的衣服将她完全遮挡住,她像个鹌鹑一样缩在他的怀里,晚风吹过,满是汁水的下体泛起凉意。 白净的脚上什么都没有穿,随着男人的脚步一晃一晃的,沉宜张嘴咬住陈鹤青的肩膀,恶劣的男人走路也没有停下在她身体里的抽插。 她气急:“你作弊……啊……”指尖按压过凸起的敏感点,她浑身一颤:“只是让你别拿走……又没叫你这样……” 陈鹤青不以为然,手指送入得更深,抽插的速度更快:“没让我怎样?这样吗?” 他说着,往小穴又送入一根手指:“还是这样?” 36、帮他戴上(h) 沉宜被逗弄得浑身酸软,四周空旷静谧,错落有致的木质房屋排列在一旁,她根本不敢抬头,生怕有人从屋子里向外看见她。 短短的一段路,她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时间被无限拉长,身体上的感官被调动,陈鹤青每一次触碰她都感受深刻。 偏偏他走得极慢,抱着她好像完全不累一样。 陈鹤青低头望着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只露出黑色发顶的沉宜,刚刚在车上还那么大胆,下了车又像小乌龟缩进了自己的保护壳。 手指研磨着穴口处的软肉,一张一合的穴口咬住他的指尖,透明拉着丝的汁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沉宜扭着腰就要躲:“你拿开,我不要了。” 陈鹤青故意玩弄她的意图太明显,他清楚地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知道怎么样揉捏就能让她崩溃。 “抬头。”陈鹤青站定在门口,沉宜懵懵懂懂地听话照做,眼尾还噙着泪,鼻尖红红的,他抵着她的鼻尖,说话时的吐息喷在她的唇上,麻麻的:“到底要还是不要?” 他背对着光,眉眼深邃得像是深蓝色的大海,风平浪静下暗涌无数。 沉宜只要微微向前一点就能碰到他的嘴唇,她听见心脏正在自己胸膛里跳动:“要……” “那就抱紧我。”陈鹤青单手托住沉宜的屁股,空出来的手去开门,腰上的手突然拿走,沉宜吓得立即更加用力地抱着他,双腿也夹得更紧。 一进门,她还没来得及观察屋内的环境就被压在了门上,“啪嗒”一声门落下锁。 “陈鹤青……唔……”沉宜情不自禁地喊陈鹤青的名字,从室外来到室内,密闭的空间给了她安全感,她着急地去寻他的唇。 陈鹤青勾住她的舌头,卷进自己的口腔吮吸着,吻落在她的唇边、下巴,最后停在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脖颈。 衣襟从领口斜划过胸前,线镶绲配上简单的一字扣,这是旗袍里最常见的款式,量身定制的这身将她的曲线完美展现出来。 沉宜喘着气,抬起下巴配合陈鹤青解开她的领口,酥胸半露,半边衣服被拽下肩膀,陈鹤青低头一口咬上她圆润白皙的肩膀,一枚新鲜的牙印瞬间诞生。 “好痛……”肩膀上的疼痛还未消,湿润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印在了她的锁骨和胸口。 “等会就不痛了。”陈鹤青抱着沉宜转身穿过大厅,手伸进她的裙底直接脱下她的内裤。 沉宜才不信他的鬼话,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去脱他的衣服。 一路走来,地上到处散落两人的衣服,女士内裤、西装外套、领带、白色衬衫…… 沉宜衣冠不整地坐在床边,陈鹤青赤裸着上半身站在她的双腿间,她仰头去看他,手搭在金属的皮带扣上,缓缓抽出皮带。 她的脸正对着他隆起的下体,贝齿轻咬着下唇,眼中情欲流转:“这里面藏着什么啊,刚刚一直戳着我的屁股,硬硬的……” 隔着裤子,她的手心依旧能感知到火热。 陈鹤青冷不丁地按住她的头,挺腰靠近:“你吃进去就知道了。” 她花容失色,连忙摇头拒绝,被裤子包裹住的性器戳在她的唇上,一瞬间的接触她似乎尝到了咸腥的味道。 “唔……我才不要吃你的……” 调情归调情,嘴上什么话都可以讲,但是做就不一定了。 “那你还想吃谁的?”陈鹤青的腔调已经冷了下来,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得更高:“除了我,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再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我谁的都不吃!”沉宜擦了擦嘴唇,又舔了舔,总感觉还有奇怪的味道,干脆凑到陈鹤青的小腹,在他的腹肌上蹭了蹭。 陈鹤青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按住她的唇角逼迫她张开嘴,伸进去两根手指搅动着她的舌头:“解开。” 对于沉宜来说,手指的性张力一点也不输身体的其他部位,小穴除了会吞下阴茎,也会吃下手指。 往日里,手指总是会模拟阴茎在她的甬道里抽插,此时却在她的口腔里掀起风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却能给她带来相似的快感。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含的不是手指,而是那根粗壮的性器。 西装裤掉落在他的脚边,沉宜盯着鼓鼓囊囊的男士男裤,呼吸一滞,无法吞咽的唾液从唇角流出,两只手不自觉地握住它胡乱地揉捏。 乳房在陈鹤青的手里以相同的频率变换着形状,她揉得重一点,他也会以更重的力道揉搓。 陈鹤青将沉宜向后推倒在床上,俯身和她亲吻,撩起旗袍去摸她的阴阜:“下面流了好多水,又湿又热,怎么我一说还吸住我的手。” 他曲起手指在穴道外口抠挖,沉宜窘迫地咬了他一口:“你明知故问。” 陈鹤青勾了勾唇角,旗袍下摆被他撩得更高,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小腹,沉宜挺起腰往他那边贴。 舌头慢慢往下移,沉宜的呼吸也越来越轻,她能感觉得到硬挺的耻毛划过他的下巴,只要再往下一点…… 湿热的呼吸喷在她大张的双腿间,敏感的穴口不由自主地开始蠕动,甬道内的软肉相互摩擦,将多余的汁水挤压出来。 她抓住他的头发,大脑里一片空白,低头望向趴在自己双腿间的男人:“嗯啊……疯了……” 陈鹤青给她口,这个想法本身就足够刺激令她血脉偾张,更别提亲眼目睹了。 沉宜难耐地扭着屁股,想要蹭到他的唇瓣,陈鹤青却突然支起上半身,抬手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臀肉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委屈:“干嘛……” 不给口就不口嘛。 陈鹤青起身从床头柜里拿了一盒未拆封的避孕套,拆开后拿出一片塞进沉宜的手里,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勃起的硬物上。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舌头舔过她的耳廓,湿润的热气蒸得她耳朵变得又红又烫。 陈鹤青低沉着嗓音:“贝贝,帮我戴上。” 37、当她面撸射(h) 这是沉宜第一次戴避孕套,撕不开包装,她也没有耐心,就选择直接用牙去咬,陈鹤青根本来不及去制止,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她用嘴撕开一个口子。 她红着脸,捏着裹满润滑液的避孕套看也不看就往他的阴茎上套,好不容易包裹住龟头,可怎么也戴不上。 肉棒被沉宜抓在手里,敏感部位一再被她刺激,陈鹤青哑着嗓音提醒道:“戴反了。” “啊?”沉宜尴尬一笑,嘴里嘟囔道:“又没人教我,你也不给我看说明书。” 她不耐烦地捏着安全套重新戴,这次虎口圈住龟头顺着棒身往下撸,她的手很软,和小穴带给他的快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陈鹤青眼神暗了暗,在车上沉宜各种撩拨他的时候,他虽然表面无动于衷,但是实际上早就想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干。 可偏偏她像是察觉不到危险一样,一而再再而叁地挑衅他。 上次没戴安全套纯属酒后的意外,这次在他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一定不会再忘记这个步骤。 他不希望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挺立的阴茎高高地翘在她的眼前,沉宜的眼神飘忽不定,好不容易将薄膜完全包裹住性器,她已经热出一身汗了。 陈鹤青低头,她的红唇距离肉棒很近,近到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喘息,他强压下想要插进她嘴里的冲动,抬起她的一条腿,对准穴口挺腰顶了进去。 他闷哼一声,沉宜已经足够湿了,但他依旧很难再深入,层层迭迭的软肉往外推着龟头,排斥这个突如其来的异物。 沉宜被撞得身体震颤,穴道内又酸又胀,仅插进一个龟头就让她感觉呼吸困难,浑身上下冒着热气,娇气地呻吟出声:“啊……” 陈鹤青按住她的腰,再次用力一撞,肉棒摩擦着穴道抵到最深处,自从那晚在沉宜卧室做过后,两人再也没有睡过,小穴紧致得像是从未被入侵过。 他吮吸着沉宜的唇,舌头卷起她口腔内的唾液咽下去,又将自己的度给她,拉长的银丝挂在两人的唇齿间,融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沉宜热得不行,自己扯着旗袍,在陈鹤青的帮助下脱了扔到一边,白乳上贴着胸贴,她撕下随手贴在陈鹤青的胸肌上。 贴完还捏了捏他的胸。 陈鹤青太阳穴一跳,硅胶的胸贴上还残留着沉宜的体温,似乎连她的体味都被沾粘到他的身上,不太黏的硅胶胸贴被他扯下来:“这么不想要,那你以后出门就都别贴了。” 他的掌心覆盖在乳峰上,惩罚地用力揉搓着她的椒乳,直到上面留下红色的指痕:“可怜的乳粒在粗糙的布料摩擦下慢慢硬起来,胸口处凸起两个小豆豆,那你下面的小穴会湿到往外吐水么。” 沉宜在陈鹤青的描述下,不由自主地幻想起那样的画面,公共场所不穿内衣,凸起的乳粒可能会被陌生人看见。 她不敢再往下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生理反应,也不敢再想陈鹤青还会讲出什么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立即认错:“我错了……那你用鸡巴狠狠地惩罚我……” 陈鹤青眼皮颤动,沉宜极少主动说出这样的字眼,今晚的她像是彻底放飞自我,淫词秽语一句一句不用过脑一样从她嘴里往外蹦:“哥哥……用力操我……想要哥哥的大肉棒……” 他掐住她下巴的手指陷进皮肤里,身下顶撞的动作一刻未停,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说清楚,你的哪个哥哥?” “嗯啊……是陈鹤青……哥哥……呜呜呜……”沉宜眼前雾蒙蒙的一片,视线无法聚焦,只是睁着眼睛迷茫地望着上面。 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着棒身,龟头抵着娇嫩的花心狠狠研磨,直到颤抖着分泌出甜腻的汁水淋浇在粗硬的性器上。 或许是今天陈鹤青操弄得太狠,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沙漠里的阳光房内,又热又渴,整个人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下。 可大脑和身体仍然保持着亢奋,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和抽插。 沉宜的娇喘声越来越弱,小穴内的温度比往常还要高,陈鹤青蓦然停下,摸了摸她的脸,脸颊呈现一种病态的红润,额头的温度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热度。 “你是不是在发烧?”他皱眉。 沉宜迷迷糊糊,大脑根本转不过来,只知道陈鹤青要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她抱住他的腰死活不让他走:“别走,还没做完……” 陈鹤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将自己额前湿掉的碎发全都梳到脑后,强硬地桎梏住沉宜的手腕:“乖,我去拿体温枪。” “我不要!”沉宜瞬间炸毛,说出口的话里带上了哭腔:“做完再去……呜呜呜……” 趁陈鹤青一时不察,她扭着屁股凑近他的小腹,小穴又把阴茎吞下去几寸,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像是一只偷吃成功的小狐狸。 陈鹤青被夹得异常舒服,可还是握住她的腰,粗喘着抽出了阴茎。 熟悉的热源离开,沉宜的目光一直追着陈鹤青,看着他就这样硬着去翻找体温枪,戴着避孕套的肉棒高高地翘立在他的两腿间,上面还闪着润润的水光。 她难耐地并拢双腿,穴口被粗壮的性器干到一时之间合不上,还在往外流着水,黏液将干净的床单被褥浸湿。 自己伸手扣弄湿露露的私处,可终究还是差了点感觉,怎么揉都不对。 “呜呜呜……哥哥……你过来抱抱我……”沉宜越说越难过,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被人遗弃的小狗狗,根本没有人爱她。 陈鹤青找到体温枪,刚走到床边,沉宜翻身坐起来抱住他的腰,肿胀的性器抵在她的胸口,她抬头索吻,他亲了亲她的嘴唇:“先量体温。” 他把她按回床上,体温枪显示温度已经超过38度,强迫她吃完药,他才有空料理自己。 沉宜整个人被埋在被子里,眼巴巴地盯着陈鹤青,他摘下避孕套扔进垃圾桶里,抬眸盯着她的脸,一只手握住性器快速套弄。 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自慰。 陈鹤青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般,不断刺激着棒身,大拇指滑过铃口狠狠按压,沉宜张了张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他心口一震,呼吸粗重,手上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唔……” 精关一松,陈鹤青当着沉宜的面,射了出来。 38、倒退 陈鹤青的性器前端和指缝间挂着乳白色的精液,沉宜看着他一点点擦去高潮的痕迹,喘息声逐渐归为平静。 被子下的双腿不断地夹紧,空虚的身体更加渴望被贯穿。 可任凭她再怎么哀求,陈鹤青都不愿意再碰她。 沉宜气急一口咬在陈鹤青的胳膊上,抬眸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瞳孔,她没出息地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忍心看我这么难受。” 陈鹤青神色自若仿佛刚刚低喘着发泄欲望的人不是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帮她重新贴好降温贴:“是不是,你不知道么。” 他把她的胳膊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只露出她一张红彤彤的脸,沉宜咬牙切齿:“反正今天没感觉到。” 陈鹤青不愿跟沉宜争辩,他不至于饥渴到明知对方身体不适在发烧,还要和她继续做。 更何况,来日方长。 沉宜憋了一肚子火,她怕自己再不发泄出来会被憋死,脚从被子里探出来踹了踹陈鹤青,蛮不讲理地要求道:“我饿了,我要吃你亲手做的,我还想喝热牛奶。” 陈鹤青捉住她乱动的脚腕塞回被子里,他的体温比她的低,沉宜干脆挪到他的身边,将他的小臂贴着自己的脸颊。 他皱眉问道:“你想吃什么?” “你最拿手的。” 厨房里,沉宜坐在吧台旁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视线落在陈鹤青的身上,他只简单在腰上围了一块浴巾,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秀色可餐。 莫名想起齐琪曾经说过:等她有钱了,一定要包个男模,最好早上眼睛一睁就能看见对方只穿着一件围裙给她做早饭。 当时沉宜还打趣,难道那样做出来的饭会更好吃吗? 现在她想说:是她懂的太迟。 食物的味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做的这个过程。 陈鹤青的神情笃定,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她就没有怀疑过他到底会不会做饭,直到她看见了熟悉的包装。 沉宜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泡面的料包全都被他倒进小奶锅:“我是病人诶,哪有给病人准备的营养餐是泡面的!” “这个确实是我最拿手的。”陈鹤青坦坦荡荡,案板上还额外配了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她顿时哑口无言,陈鹤青答应地那么爽快,她还以为他很会做饭,谁知道他的水平和她也差不了多少。 泡面在小锅里咕嘟咕嘟地沸腾,食物的香气四溢,白色的蒸汽慢慢上升逐渐四散开来,玻璃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陈鹤青夹起一根面放在盛了少许汤的勺子上,转身喊沉宜过来尝尝看,她小跑到他的身前,伸手要接过筷子和勺子。 “……” “……” 男人纹丝不动,她只好就着他的手尝了尝味道,抬眸盯着他的眼睛乖巧地点点头:“咸淡适中,面条应该好了。” 泡面再怎么煮都不会出错,但是她也真的夸不出来其他的漂亮话。 她自觉地端起碗,准备自己盛。 陈鹤青顺手接过她的碗,空着的右手朝她的脸伸过来,他神情认真地帮她擦了擦嘴角:“你是病人,还是我来吧。” 两个人的互动自然到让沉宜心中泛起点点异样的感觉,好像他们本就应该是一对恋人。 沉宜脸一红:“对哦,那我等……” 手机铃声乍响,她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霍宇的声音:“我刚开机,现在才看见你的消息,但是齐琪说你今晚不回酒店住了……那个是不是方胤博来了……” 沉宜张了张嘴没有出声,陈鹤青正端着餐盘放在她的身前,又帮她倒了一杯热水,她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 电话那端一阵嘈杂,男女明显压低了声音,可她开了免提,对面的交谈声清晰地响彻整个厨房。 齐琪: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霍宇:来了正好我们四个人可以一起出去,省得你不想带我…… 齐琪:我什么时候不想带你……你别无理取闹…… 霍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我甩开,自己单独出去玩…… 齐琪:你把电话给我……你别垫脚……霍宇!我来和贝贝说…… 沉宜心虚地咳嗽了两声打断对面两个人的对话,眼神从陈鹤青的身上挪开,底气不足地回复道:“…我明天就回来,不过……”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他应该没空,还是我们仨吧。” 挂了电话,陈鹤青什么都没有问,他就静静地站在她的对面抿了一口冰水,仅是一通电话,她敏锐地察觉两个人间的距离似乎又远了一点。 泡面里还加了肥牛卷、西红柿、荷包蛋和绿叶菜,色香味俱全。 沉宜咬了一口荷包蛋,眼睛盯着碗里的绿叶菜低声问道:“那个要求……你什么时候提?” 两人相处这么久,从她现有的、片面的了解中,她想不到他会有什么要求要对她提。 她能给他带来什么价值呢? 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今天的这通电话让她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危机感,谎言终究会有被戳破的一天,她无法想象自己最好的朋友得知后,会用怎样的眼神来看她。 厌恶? 还是鄙夷? 大概会和方胤博一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她审判吧。 沉宜埋头吃面,根本不敢和陈鹤青对视,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凝重。 明明天气预报是晴天,可此时屋外却应景的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在屋檐边、拍打在窗户的玻璃上,淅淅沥沥地响个不停。 陈鹤青将水杯放在吧台,丢下一句“回去再说”,转身大步离开了厨房。 她咬断泡面缓慢咀嚼着,暗暗松了一口气,说不上来自己内心到底是期待更多还是失落更多,但她明白习惯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慢慢习惯生活里有陈鹤青的出现。 叁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但她面对的叁角关系却不是。 39、她约了我 沉宜手里捏着两张画展的邀请函,其中一张还是齐琪把自己的让给了她。 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齐琪好意想让她和方胤博一起去,但实际上方胤博不仅没来,而且已经一整天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了。 这段感情怎么看都在朝一个不好的结局发展。 她不排斥一个人逛展,相反很喜欢一个人独处的时光,只是当人情绪波动的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 “小宜姐姐!”一声稚嫩的童音叫住了沉宜,她转身就看见从远处朝她飞奔而来的小女孩。 今天的丁春明穿着漂亮的粉白碎花小裙子,扎了两个羊角辫,跑起来的时候发尾一晃一晃的,特别可爱。 沉宜惊喜地迎上去,弯下腰抱住她:“小丁丁,你怎么在这,也是来看画展的吗?” 往她身后又看了看,没有发现爷爷的身影,不由地关心道:“爷爷呢?还是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丁春明打心里感谢眼前这位漂亮的大姐姐,露出甜甜的酒窝脆生生地回答:“我听坐船的游客姐姐说这两天美术馆会有很厉害的老师的画展,就求着爷爷带我来了。” “怎么昨天晚上聊天没有听你说呢,那我们可以约着一起。”沉宜和爷爷互换了联系方式,丁春明有任何关于画画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找她,这是她的承诺。 丁春明脸上的神情迅速黯淡下来,手指拽着自己的衣角喃喃地说道:“我就是来看看,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进去。” 沉宜默然,不过很快又扬起笑脸,摸了摸丁春明的小脑袋瓜:“当当当,你看姐姐手里的是什么?” 她将两张票在小女孩眼前摇了摇。 “哇!是邀请函诶!”丁春明接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害怕弄坏这张她从来都没能得到的邀请函:“好漂亮!” “爷爷也来了,是吗?” 丁春明用力点点头,指着草坪另一侧说道:“爷爷去厕所了,他还要我别乱跑留在原地等他呢。” 沉宜用手指弹了弹她的羊角辫,好笑又无奈,警告她要听爷爷的话,万一被坏人拐跑可就不好了。 丁春明睁着一双纯粹干净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对她的信任,笃定地握住她的手:“小宜姐姐才不是坏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大人。” 沉宜在此刻心情无比复杂,她喉咙有些发痒,轻声地询问道:“那我做错事情了,你还这么认为吗?” 丁春明不解,语气理所当然:“我妈妈说,没有人会不犯错,只要及时改正就还是好孩子。小宜姐姐,你别怕,大人会犯错这很正常的。” “为什么?” “因为,大人是从小孩变的啊。” 小孩会犯错,变成大人的小孩也会犯错。 “小明!小明!你这个死丫头!”爷爷苍老的声线急喘着在丁春明的身后响起,他快步跑过来,伸手就要一巴掌甩在丁春明的屁股上:“你是要把爷爷吓死啊!” 沉宜站起身揽抱着丁春明侧身躲开,丁春明尖叫着把头埋进她的怀里。 “我没乱跑,我看见小宜姐姐了……” “你还狡辩,等会打电话给你爹妈,让他俩把你接走,我可管不住你了……” “别别别,我不想去。”丁春明一听立即转身扯住爷爷的衣摆,撒娇地晃着胳膊:“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沉宜见状也开口帮着丁春明求情。 爷爷见有外人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板着脸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孙女:“回去收拾你。” 揽着丁春明的肩膀转身满脸堆笑地望着沉宜,语气里充满了讨好:“沉小姐,你是来看这个画的吗?那我和小明就不打扰你了。” 丁春明小声抗议:“哎呀,我都说了在外面别喊我小明,好像男孩子。” 不开心地甩开爷爷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转而挪到沉宜的身边,悄悄挽住她的手腕。 沉宜蹲下和丁春明平视,不解地问道:“名字怎么会有性别呢?” “当然会啊,就像小宜姐姐的宜就是女孩子的名字,只有男孩子才取什么明呢!”丁春明言辞确凿,仿佛她说得就是对的一样。 “当然不是。”沉宜难得面对丁春明严肃起来,她讨厌这个世界总对女性片面的下定义,好像女人只能是温顺的、胆小的、没有力量的,而男性一出生从取名上就可以获得无限的偏心。 人们默认那些拥有力量、博大宽广、祝愿前途光明的词汇只是男性独有,这不公平。 “春明是个很棒的名字。春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寓意着朝气蓬勃,积极向上;明可以组词,明亮、英明神武、明智,这其中寄托着父母对你未来的美好祝愿,他们希望你可以成为一个明事理、聪颖的人。” 丁春明听得入神,懵懂地点头,沉宜捏了捏她的掌心,轻声地说:“寓意这么好,为什么只能是男孩子用。这个世界上没有规定女孩子不可以,但如果有一项规定只允许男性而不允许女性,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去打破这个不公平。” “那小宜姐姐你的名字呢?” “我解析了你的名字,那我的名字就留给你回去慢慢想啦。”沉宜扯开话题,弯了弯嘴角:“我现在有个事情想请你和爷爷帮忙,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丁春明疯狂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愿意!当然愿意!今天爷爷也答应空出时间陪我的。” 沉宜将两张票重新塞回她的手里:“我突然想起来等会还约了朋友,这两张邀请函不能浪费,就麻烦你和爷爷一起进去参观啦。” 丁春明人小鬼大,她可不相信这种说辞,立即指出:“大人不可以撒谎,不然鼻子就会变长的。小宜姐姐,能来门口转转我就很满意了,等我再长大一点一定会进去的。” 爷爷也说道:“是啊,你这两张票应该约了朋友一起的吧,还是别给小明了,她一个孩子能看得懂什么。” “爷爷!我都懂!” 沉宜还想再挣扎一下,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开口说话。 “她没有说谎,她约了我。” 40、反抗需要勇气 “你怎么在这里?”直到丁春明牵着爷爷的手跑远,沉宜才转头望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反问道:“还有,我什么时候约了你?” 不要脸。 说完,却想起邀请函角落里的英文字母,她抿紧了嘴唇。 “少在心里骂我。”陈鹤青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满脸写着震惊,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有读心术”。 收回手,指腹间互相揉搓了几下,似乎指尖还残留着她皮肤细腻的触感:“你说我坏话的时候,注意收敛一下眼神。” “你完全多虑了,我才没有。”沉宜拒不承认,抬手揉了揉被他捏过的地方,嘴里嘟囔着:“这么敏感,应该没少被骂吧。” 陈鹤青上身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处解开了两粒纽扣,隐隐能感觉到衣服下强健有力的肌肉,袖口卷起露出冒着青筋的小臂,一条黑色的皮带系在窄腰上,下身依旧是黑色的西装裤配皮鞋。 他将那只捏了她脸的手插兜,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你把邀请函让给他们,那你自己呢?” “找个地方坐下打发时间吧。”沉宜歪了歪头,她少看这一场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更何况只要她想看总会有办法的。 “怎么?你有办法带我进去?”她的语气不自觉地上扬,本意是想为难为难他,谁知道陈鹤青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难得见沉宜表现出如此期待的神情,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走吧。” “真的?!”她雀跃地伸手握住他的小臂,整个人从一张情绪低落的黑白照片“唰”得一下变成了彩色。 她在小朋友面前的成熟荡然无存,此刻像突然收到礼物的小孩一样开心。 陈鹤青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属于她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他直接引用刚刚偷听到的话术:“撒谎的大人鼻子会变长。” “我看看,”她单脚跳到他的身前倒退着往后走,凑近了仔细盯着他的脸,“…确实没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到两人的举动过于亲密,她强装淡定地转身走回他的右手边:“变长。” “嗯,你也没有。” 两人并肩走着,没有牵手,但是脚步一致。 “刚刚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沉宜半路突然冒出这句话,她低头专心致志地踩着格子,每一步都精准踩在了陈鹤青的影子上。 “一部分。”他直接承认,丝毫不掩饰自己偷听到了:“他们就是你那天下午遇到的?” 陈鹤青侧过脸盯着一旁的沉宜,她低着头丝毫没有察觉。 “对,很巧吧。”沉宜心里憋着太多话想说,但千言万语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要结束两人的关系,就不该再继续向对方剖析自己的内心。 美术馆极具艺术气息和现代化,每一处造景都藏有设计师的巧思,真正将美学运用到了极致。 展馆外已经立起大大的宣传海报,上面写明展览内容和日期,以及将会举办的活动。 走进馆内,沉宜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袁思月在她和陈鹤青刚跨进大厅的时候,立即迎了上来。 “总裁,这是你要的临时工作证。”袁思月对于见到沉宜丝毫不意外,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沉宜终于想起来,之前觉得袁思月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了,原来是团建第一天站在陈鹤青旁边的那位秘书。 作为总裁秘书,想必对于处理上司的隐私一定能做到滴水不漏。 她虽然内心忐忑,但还是愿意相信他用人的眼光。 陈鹤青接过工作证转手就递给了沉宜:“张勤呢,怎么是你。” “张特助好像有事被叫走了,是他让我来拿给您的。”袁思月镇定自若,面对陈鹤青的审视完全不回避:“您要找他,我可以帮您去看看。” “不必了。” 袁思月离开前还跟她说了再见。 沉宜通过安检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陈鹤青,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她还有什么好想不明白的。 真正买走自己那副毕业设计的人大概率就是陈鹤青。 “如果我说想买,你会卖给我吗?”陈鹤青不答反问,变相承认了是他买走的。 当然不卖。 她想都不想就在心里拒绝,但依旧嘴硬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卖?万一呢。” 他显然不相信她的回答,轻声道:“你不会允许我拥有的。” “……”被说中,沉宜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你主观意愿上一直想和我划清界限,生怕再被我威胁,那你又怎么可能同意和我有更多的羁绊连接。”陈鹤青淡淡地说道,他洞察她的一切小心思。 两人的关系从乌龙开始,到有心为之的巧合,阴差阳错之下铸就了今日的局面。 “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当时我想买下那幅画不是因为你。” 沉宜悄悄松了一口气,自己的作品被认可怎么说都是一种对她的肯定,只是她觉得陈鹤青的话有点怪怪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不同展区的光源都不太一样,大多都配合着画的内容和材质,为了呈现出最好的一面。 她认真地欣赏着每一副作品,暂时将自己乱糟糟的念头抛之脑后。 路过活动区,沉宜被围在一个桌子前的人们吸引去了注意力,她丢下陈鹤青独自走了过去。 两位画师会根据每个人提供的关键字在扇子上作画并题字,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很多人的扇面上留下的是名字。 工作人员:“美女,如果想要需要先排队取号哦。” 沉宜笑着道谢:“不用了,谢谢。” 她没有什么对她而言意义不同的字词,就连名字也是那么可有可无。 “那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不去改名?”这个话题终究还是被陈鹤青提起。 沉宜望着积极参加活动的各位,眼神里充满了羡慕:“说和做永远都是两件事,大道理谁都会讲,而且谁都能讲得漂亮,可做就不一样了。” “反抗需要勇气。” 41、郎才女貌 叔叔? 沉宜跟着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余光瞥向陈鹤青,他的眉间微微蹙起,不咸不淡地回了一个“嗯”。 他们两人不过相差五岁,现在却被喊差了辈分,但她没有及时纠正丁春明,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 活动区域允许交谈,但大家的声音都在不自觉地压低。 爷爷走过来分别和他俩握手打招呼,仔细打量陈鹤青的时候夸赞道:“沉小姐和男朋友真般配,两个人郎才女貌,以后生的娃娃一定也好看。” 话题跳得太快,沉宜跟不上老人家的思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我们没有……”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啥好害羞的。”爷爷瞧着这两位年轻人越看越顺眼,很明显嘛,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氛围,作为过来人,他是绝对不会看错的:“想当年,我和我老伴也算是自由恋爱,我认识她那会儿也不过才十几岁……” 她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陈鹤青,结果人家丝毫没有要澄清的意思,听得还格外认真。 爷爷拍了拍陈鹤青的手背,言语里充满了感激之情:“沉小姐是个好人啊,不仅自己优秀,还愿意帮助我们这种家庭……” 沉宜放弃挣扎,只是被人当着面实名夸奖,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选择蹲下和丁春明讲话:“刚刚一直站在旁边,怎么不过去呢?” 丁春明低头,手指卷着她的发尾玩,沉宜没有催促,而是耐心地等待对方回答。 “我不敢。”怯懦且稚嫩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在沉宜耳边响起。 沉宜握住丁春明瘦小的手,牵着她往人群走去。 很多事情没有经历之前,都仿佛极其困难且无法完成,但当有人带领你或者自己鼓起勇气去尝试后,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 可怕的不是眼前的高山,而是高山背后的未知。 爷爷见状立马想要跟上,陈鹤青却说道:“老先生,我之前有听贝贝提起过关于您孙女的一些事情,不过还有不太清楚的部分,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和我再沟通一下吗?” …… 有了人“撑腰”,丁春明的胆子大了许多,她好奇地看着两位画师,他们完成一张扇面几乎是一气呵成,虽然笔触没有那么细腻,但作品让人一眼就能猜到想要表达的内容。 “我也可以要嘛?”丁春明抬头望着沉宜,眼睛里写满了好奇和渴望,但还是很懂事地说道:“会不会很贵,比爷爷撑一次船还贵吗?” 在她的认知里,像这样高级的美术馆里的东西一定不会便宜,毕竟就连小镇那样所谓景区里的东西都比外面贵了好几倍。 她打开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零钱包:“这些都是我平时攒的,不知道够不够……” 她真的好喜欢这个扇子,见到的第一眼就已经想好要拿去学校和小伙伴们炫耀了,这个暑假她不仅和漂亮姐姐成为了好朋友,还参观了这样一票难求的画展。 沉宜捏了捏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我们要不要再好好看一下活动规则。” 工作人员注意到站在人群最外侧的沉宜和丁春明,热情地为两个人介绍:“小朋友,这个活动是免费的,你可以向老师们提供关键的字词,然后就能得到一把为你量身定制的扇子啦。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哦。” 看到和丁春明举止亲密的沉宜,她继续说道:“如果是亲子关系,还可以自己尝试合作完成扇面哦。” 丁春明听后瞳孔亮亮的,抬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沉宜,小手握住她的手指晃了晃:“小宜姐姐,我们一起画吧,我做梦都想跟你一起画画。” 小孩子的话大多都充满了夸张的成分,他们喜欢把两叁分的喜爱说成十分,明明才认识没几天,就要宣布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是她。 可沉宜还是会为这样纯粹的感情而动容,或许她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不喜欢那些令人头疼的熊孩子。 在这个瞬间,她突然觉得做一名美术老师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一边,选择亲子活动的人还不少,只是环顾四周,她发现在场的大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 她牵着丁春明进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不少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工作人员安排她们坐下后就离开了。 沉宜没有把这些窥探的视线放在心上,她将扇面平整地铺开,手里握着笔和丁春明商量道:“那你说一个关键词,我们共同完成好不好。” “小宜姐姐,你能画我的名字嘛!如果以后还有人笑我的名字,我就拿出这把扇子告诉他们,我名字的含义。” “好啊。” 陈鹤青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一大一小的脑袋凑在一起,两个身影紧紧挨着,他停下了脚步,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悄悄话,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好心情似乎会传染一样,他的嘴角也弯了弯。 母亲离世,他和父亲的关系降至冰点,那个家他回得也越来越少。 人生许多重要的节点,比如选择出国留学、拒绝进入家族企业、自主创业、拒绝商业联姻,或多或少都有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 丁春明扭头发现那位凶凶的叔叔眼神一直在盯着她们看,她瞥了一眼沉宜,纠结了小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小宜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我还可以再拿一张纸嘛。” 沉宜落下最后一笔,不假思索地答应:“好啊。” 等沉宜离开,丁春明转身朝陈鹤青招了招手。 陈鹤青很意外,但还是走到了她的身边,视线落在沉宜画的那部分,哪怕只是小小的扇面,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惊艳到。 无论再看多少遍她的画,他还是会为她的才华所折服。 老先生刚刚用“郎才女貌”这个词形容他和沉宜,他觉得有些不妥,这个词将传统文化里对男女的刻板印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丁春明示意陈鹤青蹲下:“叔叔,你会写小宜姐姐的名字吗?” ps: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42、男朋友来了 逛完美术馆,沉宜和丁春明在场馆外挥手告别,一老一少走在漫天的余晖中,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她耳边隐约还在回响着丁春明稚嫩的话语:小宜姐姐,我也喜欢你的名字。你看,我们的名字好搭。 春和宜。 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两个字“沉宜”,从字迹看不难猜出是谁写的。 陈鹤青挂完电话朝沉宜走过来,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上,她不着痕迹地收起纸条,甜笑着说道:“为了感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并且今天还请我看展,我想请你吃晚餐。”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个。”陈鹤青挑眉,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黑色迈巴赫,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先上车。” 那晚没有尽兴的人何止沉宜一个人,夜里陈鹤青没有少洗冷水澡。她的耳朵尖红到快要滴出血来,想到那样的画面,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热,只是…… 她站着没有动,陈鹤青坐在车后座降下车窗,身体松弛地靠在椅背上,视线望向前方也没有说话。 他在等她的回应。 沉宜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已然做出决定:“如果只是吃饭,那我上车。” “你确定要站在这里和我聊这些吗?” 可恶。 她还真的不确定。 沉宜气呼呼地上了车,眼睛瞟了一眼后视镜,正巧和坐在副驾驶的张勤对视上。 “沉女士,车即将启动,请将安全带系好。”张勤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脸上瞧不出一丝神情的变化,仍然体贴地提醒她。 沉宜不知道车会开往哪里,她戳了戳陈鹤青的胳膊,结果对方毫无反应,她又伸手从他的胳膊和身体间插进去,陈鹤青抓住她的手指,转头看向她。 “你就算要把我绑架走,也得讲清楚赎人的条件啊。” 骗人上车,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直接开走了。 她不高兴地要甩开他的手,陈鹤青的手顺势往上挪了挪,握住她的手臂举到一边:“是你自愿上车,曾经我给过你机会。” 沉宜愣住,这句话好像在说当下,又仿佛在谈及过往。 你情我愿的事情,实在谈不上强迫,但凡真的不愿意,破局的方法一定会有。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彻底将她的遮羞布划烂。 仔细想来,出轨是她自己选的,约炮的对象是她自己挑的,就连团建那次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后来的所有与其说是强迫,倒不如说是,因为坏得不够彻彻底底,心里还残留着一丝浅薄的道德感,为了给自己开脱,不让自己负罪感太强而找的借口。 陈鹤青捏住沉宜的后脖颈,将她压向自己,直到两人靠得足够近、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他低沉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敢直面自己的欲望?” 说话时,他的唇瓣轻轻扫过她的,最后两个字震得沉宜太阳穴一跳。 被掐住的地方又热又疼,她哑着嗓子,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飘在天上:“面对需要勇气。” 可她缺少的就是勇气。 大道理她可以不眠不休地说上一整天,劝解开导别人的时候仿佛已经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但轮到自己——她连反抗自己姓名的勇气都没有。 沉宜爷爷重男轻女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在沉宜未出世前就早早地给自己尚未谋面的“孙子”取好了姓名,不仅依据族谱辈分,还找了大师算卦。 等顾洁玲肚子里的孩子一落地,发现是女孩,他抱都没有抱,给她取名也是很随意。 沉宜也曾试图理解过顾洁玲,在这样一个“传统”的大家庭想要融入、被接纳谈何容易。 为了讨好,沉宜最初练字是直接模仿爷爷的笔迹,哪怕最后她已经能写到八九成像,书法比赛获奖,得到的不过是一句:空有形而无神。 她没能凭借书法让爷爷另眼相待,同样的,也没能让顾洁玲满意。 她接收到的都是来自家人的“欲望”,她自己的“欲望”藏在长满青苔的潮湿角落,日复一日,直到有一束光透过破裂的墙缝照射进来。 陈鹤青轻柔地含住沉宜的唇瓣,温湿的舌尖沿着她的唇型描摹,捏住她后脖颈的手松开改为摩挲。 两人的安全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改造后的车落下挡板隔绝来自无关人员的窥视,车外的景色在飞速倒退,一幕幕如同电影被加速的画面一样闪过。 沉宜紧紧拽着陈鹤青的衣服,她笨拙地回应这个似乎饱含温柔的亲吻,不同于蛮横无理的掠夺,这个吻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陈鹤青的手没有乱动,沉宜被吻得晕头转向,水汪汪的眼睛没有对焦地看向他,靠在他的肩膀上调整了一下坐姿。 陈鹤青:“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 这可真的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如果她再年轻几岁,她一定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沉宜从陈鹤青的怀里爬起来,四目相对,他的唇畔还印着淡淡的口红印,她伸手轻轻擦去痕迹,但这个印迹只能变浅,并不能完全消失。 她的指腹也染上浅浅的红。 “可以去我住的酒店附近吃饭吗?” 酒店大厅,一位长相、身材都十分出众男人坐在休息区不停地翻看手机,像是在等人。 沉宜想回房间换件衣服再和陈鹤青去吃饭,刚进酒店大门,她就停住了脚步——本该在公司上班的方胤博,此刻却出现在她的眼前。 方胤博风尘仆仆,下巴上还冒出了青色的胡渣,看起来像是熬了几天夜的那种,看见沉宜的那一瞬,他扬起笑脸,张开胳膊朝她跑来。 沉宜却下意识转身望向门外,陈鹤青的车还停在原地,他一定能看见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的。 这一次,她没有笑着奔向方胤博,也没有往陈鹤青的方向迈出一步。 在此刻,选择的天秤终于从倾斜逐渐恢复到两边持平,当两边的砝码克重相同,舍弃哪一边成了难题。 沉宜被方胤博紧紧拥抱在怀里,她不自然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这是惊喜!开不开心!”方胤博疲惫的脸上,因为笑容而一扫颓势。 她勉强勾了勾唇角:“开心。” 方胤博还在说着等会儿要不要喊齐琪和霍宇一起吃个饭,沉宜被牵着手往里走去,她再次回头。 车已经不在了。 43、坦白 电梯里,沉宜和方胤博被挤到了角落,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用身体和胳膊为她隔开人群。 她后背贴在冰冷的电梯上,双手扯着他的衣角,明明眼前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可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拉开距离。 “答应陪你毕业旅行的,”方胤博低头,嘴唇碰了碰沉宜的发顶,陌生的香味,“是我来迟了。” 沉宜侧过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原本就瘦削的他好像更瘦了,尤其在陈鹤青的对比下,方胤博仿佛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片,没有重量。 她的心揪了一下。 在那场意外发生之前,方胤博也是意气风发的大男孩,各类运动都有涉及,酷爱极限运动。那时候的他身材健硕,轻轻松松就能把她扛在肩上。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方胤博拍了拍沉宜的后背,换来的是更紧的拥抱,他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习惯性地先安慰: “手上的项目暂时告一段落,我请了假,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这次我都陪你。” 沉宜摇头,她怕自己开口就会掉眼泪。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哭呢。 心里的负罪感直线拉高,刚刚看见方胤博的第一眼,她想的居然是——他怎么来了。 两人的房间不在一个楼层,方胤博将行李箱放下,转身去卫生间洗手,沉宜一步不离地跟着,从他的身后抱住他。 镜子里,方胤博能看见沉宜露出的头顶,有几根头发不听话的翘着,她的一呼一吸他都能感受到。 他只当两人好久不见,女友因为想念他而黏着自己。 流水声戛然而止。 方胤博安静地等待沉宜主动向自己坦白,环抱着自己腰的手又紧了紧,好像要把他嵌进她的身体里一样。 沉宜沉默了半晌,带着埋怨语气地说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等下次回去吃饭,顾女士又要说我天天和你抢饭吃。” 语气是轻快的,可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轻松,纠结到最后,她还是无法向他坦白。 做大人最糟糕的,明知道什么是错的,可依旧犯了。 方胤博莫名松了一口气,他握着她的手臂,然后转过身,面对面地将她拥进怀里:“我还以为你要和我提分手。” “……我没有,你在瞎想什么。”她庆幸此刻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否则一定会起疑。 “那你今天晚上有约吗?”方胤博嗅着沉宜发丝的香味,长舒一口气:“我定了一家餐厅,如果你想,还可以喊上你的朋友。” “没有,你做决定就好。” 沉宜要回房间换身衣服再去吃饭,就让方胤博等会儿收拾好了先下去,这样节省时间。 站在窗户边,这个视角其实看不到陈鹤青停车的位置,但沉宜还是忍不住乱瞟了两眼,手里紧握着手机,和陈鹤青的聊天页面上显得的日期还是她生病那天。 手指悬停在通话选项上,她犹豫着要不要按下,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身份去解释,甚至不知道对方需不需要她的解释。 铃声响起,沉宜险些没抓住手机,屏幕跳出齐琪的头像,她立即接通。 齐琪:“贝贝,你现在在哪里呢。你和方胤博今天不是去逛展了,怎么你家那位突然说要请我和霍宇吃饭啊。” “别和他客气,听说订的这家店挺难预约的。” “这多不好意思……直接给我发地址哈,我现在就往回赶……” 挂了电话,沉宜看着聊天页面,陈鹤青的头像很简单,湛蓝的海面上远远略过一只白色的海鸥,点进他的朋友圈,除了几篇文章的分享什么都没有。 干净的让人无法从中窥探到他的私人生活和情绪。 张勤小心观察着后座上陈鹤青的表情,车已经停在这里等了很久,沉宜和方胤博上去的时间也不短了。 说实话,他觉得没必要再等,这么显而易见的结果。 陈鹤青睁开眼,正好抓住他偷瞄的视线,他慌张地说道:“总裁,还要继续等吗?” “…走吧。”陈鹤青看了一眼时间,许久未说话,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捕捉猎物不一定要穷追不舍,有时候逼得太紧反而会引起对方的逆反。 后视镜里,沉宜挽着方胤博的胳膊走出酒店,随着车辆的启动,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拐过弯彻底消失在小小的镜子里。 沉宜望向自己刚刚下车的位置,停着的却是一辆陌生的车。 吃饭的时候,沉宜生怕好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全程都紧绷着神经,好在话题不知怎么就被引到了她和方胤博的婚礼上。 她和齐琪曾约定过,谁先结婚,另个人就当伴娘。 “博哥,你可要好好对我家贝贝,不然天涯海角都追杀你。”齐琪挑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可没有贝贝那么温柔心软。” 霍宇:“我不认同哈,我觉得挺好……” “我看你把嘴闭上确实是挺好的。” 方胤博和沉宜交往这么久,也早已习惯齐琪和方胤博之间“欢喜冤家”的相处方式,他扭头看向坐在自己手边的沉宜,她脸上挂着勉强的笑,他凑过去小声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我去趟洗手间……不好意思……”沉宜从椅子上起来太快,衣角不小心还刮倒了杯子,剩余的液体洒了出来。 她真的没有大家说的这么好。 齐琪望着沉宜离开的背影,迷茫地问方胤博:“咋了。” 晚饭结束后,沉宜不太想回立即回酒店,就和方胤博两个人往酒店走。 一路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是和他们一样刚吃完饭出来散步的,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惬意。途径一个公园时,两人坐在河边的椅子上,橙黄色的灯光在水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周围安静到能听见虫子的鸣叫声,沉宜把头靠在方胤博的肩膀上,突然喊着他的大名:“方胤博。” “嗯?” “我害怕有一天你会讨厌我。” 44、办公室里的视频(微h) ρ?18hk???м 方胤博一愣,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我只是担心有一天我们会分开。”他低头想要亲吻沉宜,她微微侧过脸让这个吻落在唇角,他轻轻叹息将她揽进怀里:“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永远”这个词太沉重,接连两个“永远”重重砸在沉宜的心上,她不敢回答他,太过绝对的事情她没办法保证。 沉宜整张脸埋进方胤博的胸前,含糊不清地说着:“嗯。” 方胤博来找沉宜,两人一同旅行的这件事还是传到了顾洁玲和沉昌明的耳朵里。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i???w??.?om 她一回到家就是面对两个人的盘问,他们只关心两人发展到了哪一步,保守得像是还在牛尾辫的时代。 面对催婚,正好她的面试初步通过,但毕竟不是师范学校毕业,她还需要先上一段时间的课看看能力。 沉宜每天早出晚归,哪怕不用坐班,但她还是会在办公室里待很久。准备教案、批改学生的作业、自己练习,她用工作将自己的生活填满,至少这样就没有空去胡思乱想。 “沉老师,我先走啦。” 沉宜笑着挥挥手和对方道别,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办公桌在角落里,木桌上摆放着许多学生的作品,她面前摊开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左手边还放着一杯冰美式,里面的冰块还没完全消融。 手机震动,一连串的消息弹出。 齐琪:好东西要分享!看看这个男的,他身材贼好!胸肌和腹肌都好漂亮,看得我幻肢都硬了。 沉宜一张一张点开,长得还可以,看起来年纪还没有她大,不过身材确实不错,但是和陈鹤青比起来还是稍微差点意思。 姿势和神态很会摆,一副“任君采撷”的蛊惑姿态。 男人的脸被她幻视成陈鹤青,吓得她直摇头,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沉宜:确实还不错。 发完她也没有再仔细看,直到手机铃声响起,陈鹤青打视频过来,她才发现原本应该发给齐琪的话,不知道怎么就发给了陈鹤青。 那天的事情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再提,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陈鹤青的背景是飞机头等舱,单独隔间有床可以躺下,他穿着睡袍像是刚睡醒:“什么确实还不错。” 沉宜戴上耳机,将手机摆在支架上对准自己的脸:“没什么,发错了。” “那你原本要发给谁?”陈鹤青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接着猜测道:“方胤博?齐琪?” 那天的事情陈鹤青虽然没有主动提,但她还是被他按在床上狠狠教训了一番,她现在一听到陈鹤青提某人的名字就头皮发麻,外加感觉腰疼、屁股疼。 她紧急辟谣:“是齐琪给我发了好多图片,说是好东西要分享。” 陈鹤青出国一周,她发觉自己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已经联想到自己被他操的画面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好东西?”他意味不明地重复一遍,瞬间秒懂。 毕竟齐琪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之前就已经被陈鹤青当场抓包过,但“受伤”的只有沉宜。 沉宜有意将话题往暧昧的方向引,她今天一身黑,黑色衬衫搭配黑色长裙,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脚上是一双黑色小皮鞋。 陈鹤青观察着沉宜的表情,唇角微微翘起:“嗯,给我看看。” “你要看什么?”沉宜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口腔里唾液的余量仿佛也在此刻告急,她不得不喝了一口冰美式,冰冷的液体让她这一刻躁动的心冷静了一点。 陈鹤青将镜头拿远了一点,他的上半身都展示在画面里,领口微敞着勾引她的视线不断看过去。 工作再忙,他依旧保持着健身的习惯,体检时,他的身体代谢相当于18岁。 “贝贝,我想看你自己玩。” 沉宜耳朵瞬间红了,陈鹤青就仿佛是在她耳边说的一样,恍惚间她好像感觉到了他温热的气息。 心中的想法被点出来,明面上她还是矜持地表示拒绝,不安的在椅子上挪了挪,双腿夹紧掩饰湿意正在蔓延的下体:“不要。” 她又害怕因为自己拒绝,陈鹤青就真的不继续,转折道:“除非……” 陈鹤青将沉宜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里,他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除非什么?” “除非你也给我看。”沉宜说完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两颊滚烫,她两手捧着脸,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地点不在家,而是办公室。 她清楚地明白要早日做出一个最优的决断,可还是忍不住和欲望一同沉沦。 画面虽然看不到,但陈鹤青的声音还是通过耳机传了过来:“给你看什么,看我自慰吗?” 沉宜一直很佩服陈鹤青,他永远都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让她面红耳赤的话,她发出蚊子一样小的声音:“嗯。” 陈鹤青在她面前自慰过一次,那一次对她的杀伤力可以排在她所有看过的小片第一名,以至于过去那么久,她还念念不忘。 “手机摆好,让我看到你的脸。”陈鹤青将手机放在桌板上,身体微微前倾,不太明亮的密闭空间里,光线柔和了他的棱角,喉结滚动,衣领下块状的胸肌若隐若现。 沉宜照做,可对方还不满意她拿的角度,指挥她转过摄像头让他看看。经过陈鹤青的指导,她把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下横着的木板上,这样正好可以将她从膝盖往上的部分都暴露在画面里。 “腿张开。” 手机离得有点远,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凭借声音加上模糊的画面,她开始想象他的神情。 冷淡的,隐藏、压抑着欲火的。 裙子被卷起,两条白皙匀称的腿出现在视频里,沉宜的手指抵住湿润的内裤轻轻按了下去,布料微陷,腮红色的美甲衬得这双玉手更加美丽,也让画面更加赏心悦目。 陈鹤青低沉着声音说道: “手指拨开内裤,找到阴蒂揉一揉。” 45、视频play(h) 在办公室这种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的环境里,沉宜光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动情到不行,手指颤抖着撩开遮羞的内裤,粉嫩的私处泛着水润润的光泽。 指腹还未触碰到软肉,一股暖流从小腹流出,她喘息着低头看向那一块小小的屏幕:“你怎么还不开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动这不公平。” 陈鹤青没有推辞,拿起手机将镜头转过去对准自己的胯间,睡袍的下摆隆起一个大大的包,健壮的大腿肌肉蕴含着无限力量。 交迭的衣摆被拨开,一条深色内裤紧紧包裹着下体,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慰,相比沉宜的口是心非、扭扭捏捏,他反倒爽快得多。 沉宜眼见陈鹤青就要将性器从内裤中释放出来,她连忙在电脑上点了几下,下一秒,性器弹跳而出的画面正好占据整个电脑屏幕。 粗硕的肉棒翘立在他的腿间,或许是镜头靠得近的缘故,从视频里看,似乎比之前还要大。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垮垮地半握住棒身的下端来回撸动,伞状龟头呈现猩红的颜色。 斯文和粗鲁,视觉反差强烈。 隔着屏幕她似乎都能感觉到肉棒的炽热,看到的是青筋缠绕着肉棒,心里想的却是凸起的青筋狠狠擦过穴道内的软肉。 揉捏阴蒂的手指滑过闭合在一起花唇,熟悉的颤栗席卷全身,透明如蜜汁的液体淅淅沥沥地往外淌。 “你换个角度,我还想看到你的脸。”沉宜轻喘着,两条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垂着。 相比只看陈鹤青如何用手自慰到高潮射出,她更愿意去看他在欲海挣扎的神情,那张冷峻的脸庞沾染上情欲的热意。 陈鹤青满足沉宜的要求,调整好角度,挑眉问道:“满意了?” “你……你怎么这么熟练,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吗?”沉宜的视线牢牢锁住电脑屏幕,幸亏她的身后就是一堵白墙没有人会经过,不然她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陈鹤青漫不经心地抬眸,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屏幕,从几万英尺的高空看向她,手上的动作未停,缓慢地揉着:“嗯,打视频是第一次。” 他从未想过这些淫乱的事情会和不重欲的自己挂上钩,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乐在其中”。 沉宜领口处的纽扣自己弹开,丰满的乳房呼之欲出,奶白的肌肤微微透着些许的淡粉色,陈鹤青命令道: “把第二颗纽扣也解开,自己揉一揉奶子。” 另一只手隔着衣服覆在宛如山峰耸立的奶团上,她听话地开始揉搓,但解开第二颗纽扣,她却是怎么也做不出,讨价还价地说道:“等你回来,你帮我解。” 她没有忘记自己还在办公室,下半身好歹还有办公桌的遮挡,哪怕突然有人闯进来,她还有时间整理收拾,可解开纽扣把乳房从衣服里托出来,这是一眼就能被发现的程度。 陈鹤青握住湿润的龟头,铃口溢出的黏液涂抹着棒身,有了润滑,手掌和性器的摩擦显得更加丝滑。 沉宜不敢想象,自己是怎么吃下这根巨物的,穴口像是感应到她的所思所想翕张得更加欢快,张合间一口咬住了她自己的指尖。 “嗯啊……”她咬紧下唇,特殊的环境让她的身体异常敏感,眼前只有那根粗长,无比渴望身体被契合地填满,娇喘着:“你动一下。” 她想象他握住阴茎,用龟头去顶她的穴口,伞状顶端研磨着穴口四周的软肉,直到水淋淋湿了一屁股,才挤开层层紧致的穴肉,插进她的深处。 “交换一下,满是水的那只手从衣摆伸进去揉胸。”陈鹤青不急不慢,手上的动作频率稳定,就连情绪也非常稳定,只看他的上半身恐怕都猜不出他的下半身在做什么。 “平时我是这么揉你的吗?”他轻笑:“这么舍不得把自己弄脏。” 胸衣被推到椒乳的上方,黏腻的汁水在乳峰上涂得到处都是,硬得像小石子的乳粒也裹满了黏液。 沉宜反驳:“我揉了。” 她软了半边身子,手上的力气也在减少,自己再怎么揉捏都不如陈鹤青轻轻地握住她的乳,好像不需要什么技巧,只是被他触碰就有奇异的感觉。 陈鹤青盯着颜色越发艳丽的小穴,黑色的耻毛只长在饱满如馒头的阴阜,小手胡乱地揉弄着隐藏在芳草下肿胀的阴核:“想要我舔一舔吗?” “想。”沉宜诚实地回答,明知道他是在逗她,可这样的话从陈鹤青嘴里说出来本身就已经能带给她极大的快慰。 臀肉夹紧,甬道挤出大股透明液体,沿着沟壑往下流,最后落在内裤上。 “两条腿再张得大一点,不然我怎么蹲下舔呢。”陈鹤青语气依旧平静,没有太多波动:“厚厚的阴唇也要拨开,我伸出舌头抵在湿热的穴口……” “唔……陈鹤青……啊……”简单直接的语言描述,沉宜仿佛真的在被陈鹤青舔穴,他蹲在她的办公桌下,掰开她的双腿认真地吃着,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阴蒂上。 “嗯,咸的。” 沉宜热得眼前起了水雾,努力睁大眼睛看向高清的显示屏,陈鹤青放下杯子,刚被水滋润过的唇瓣亮亮的,配上他说的话,很难不让她联想到这是刚给她口完的样子。 水润润的嘴唇都是她的汁水。 “别说……啊……”她羞赧地闭上眼睛,心脏狂跳,下身对他的渴望愈发强烈,一根中指几乎毫无阻碍地顺利插入小穴。 但,还不够。 沉宜委屈地瘪嘴,火是她自己点的没错,可却是陈鹤青在这添柴煽风才让火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要了?” “嗯。” “想要什么?”陈鹤青知道沉宜喜欢口是心非,想让她学会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欲望那是相当困难,也只有在她心里防线脆弱的时候,她才会顺从自己的内心。 “早知道不和你玩了。”沉宜后悔自己今天没能忍受诱惑,一上头就不管不顾地开始,丝毫没有考虑自己根本没有带“作案工具”。 屏幕上的阴茎勾引着她,她又往洞口塞进一根手指,这样还远远不够:“想要你的大肉棒……想让你插进来……” 46、两指粗的笔(h) 陈鹤青心口热热的,呼吸略微急促:“办公桌的左手边有一支笔,你下面那张小嘴应该能吃下。” 刚才指导沉宜的时候,镜头扫过桌面,他匆匆一眼就看见了这支有两根手指粗细的水彩笔。 沉宜握住笔身,塑料的材质很硬,这支笔上一节课她才刚用过,现在却被陈鹤青要求用来履行不属于它的职责。 他还不忘提醒她先用湿纸巾擦一擦。 她将笔帽的那一端抓在手心里,另一端缓缓靠近张开的双腿,椭圆的笔尾抵住了穴口,敏感的小穴肉眼可见地收缩了一下。 “啊……好奇怪……”沉宜不敢再动,低头望向自己的两腿间,平日里用来画画的工具此刻却被她塞进了自己的小穴。 太荒谬了。 陈鹤青眯起眼睛,高清的画质将沉宜那边的场景完美传递,娇嫩的私处因为异物的触碰而微微颤抖,透明的汁水打湿了整个臀。 他握住滚烫的性器,虎口沿着棒身上下滑动,他的手没有沉宜的柔软细滑,带来的体验感也就完全不一样。 “另一只手撑开两边的阴唇,腿再张开一点,慢慢往里面送。” 她握住笔的小手本该握住的是他的阴茎,往里送的也应该是他身下的硬物,软烂的穴口紧紧吸住笔端,光是这样的画面就足够让他血脉偾张。 沉宜后背靠在软软的椅背上,整个人快要从椅子上滑下去,自己看不见下身的情况,就干脆从电脑右上角缩小的画面里看。 笔虽然被湿纸巾擦过,但没有润滑油依旧很难塞进去,她努力了老半天才进去一个头,指腹按压着阴蒂揉搓,快感让甬道内分泌出更多的黏液,也使笔身更顺畅的插入。 耳机里陈鹤青急促的喘息声偶尔伴随着一两声轻笑,笑她贪吃,一支笔只剩下在她手心的一部分还在外面。 她的脸颊绯红贝齿紧咬,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小腹起伏得愈发明显。画面里,陈鹤青挺腰顶了一下胯,她仿佛感觉被他隔空捅了一下,甬道内的软肉死死夹紧笔身。 毫无生命力的水彩笔终究不是肉棒,它冰冷且光滑,并不能射出滚烫又浓稠的精液。 沉宜哆嗦着到达了高潮,小穴在余韵中依然蠕动着,穴口夹着笔身一抖一抖的。她半张着红唇,胸口剧烈起伏,靠在椅背上失神地望向办公桌下的手机屏幕。 陈鹤青放缓撸动阴茎的速度:“其实你很喜欢在这样开放的环境里做,比平时更容易玩到高潮。” 小穴被她玩得红透了,像极了裹着一层冰糖的烂番茄,勾引着屏幕另一端的陈鹤青。 “我没有。”沉宜矢口否认。 她太害怕因此会被贴上“浪荡”的标签,潜意识里总认为“好女孩”不应该是这样的,“冰清玉洁”才是“好女孩”的标配,而她这样的女人只会被“荡妇羞辱”。 社会是不允许谈“性”的,人人谈“性”色变,本该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性”因此也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但另一边社会又催促人们继续繁衍,就好像人类社会是通过无性繁殖延续的。 奇怪得很。 办公室里只有挂式空调在发出“嗡嗡嗡”的声响,突然,办公室的木门被推开,刚刚离开的老师又走了进来。 她惊讶沉宜还没有走:“沉老师,你等会儿还有课吗?” 沉宜被这一变故吓得脸色瞬间白了,对方的办公桌在她的斜对面,只要对方走过来很可能会发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电脑早在对方推开门的时候就被她眼疾手快地合上,她强装镇定地回答对方的问题,扯过一旁的空调毯搭在自己的腿上,那根沾满淫液的笔被两条腿紧紧夹住。 她假装关心地问道:“…是忘记什么事情了吗?” “我有一封邮件需要尽快确认,沉老师,你的电脑能借我用一下吗?”对方径直向她走过来,沉宜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她的页面没有关闭就直接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现在打开将会直接返回关闭前的页面,她也不敢往桌子下面看,甚至不知道陈鹤青那边是什么样子。 万一打开还是那种色情画面,那她可以彻底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 她也担心对方走过来发现她的手机摆在那个奇怪的位置,然后询问她原因,她又该怎么回答。 偏偏耳机里陈鹤青有恃无恐,粗喘愈发急促和大声,细听之下,她似乎还能听见撸动肉棒的水声。 沉宜只能祈祷这个高端的蓝牙耳机质量足够好,不会出现漏音的情况。 “额……什么邮件呀……”她不情不愿地扶着电脑。 对方站在她的办公桌旁:“报名参加比赛的……”说完,对方转头想把背包放回自己的桌子上,视线扫过自己的电脑主机:“哎呀,不用了,我的电脑怎么没关掉……” 沉宜长舒一口气,衬衫后面几乎湿透。 方胤博曾送过她来上班,同事们是清楚她有一个谈了很久的对象,可她们不知道办公室里年纪最小、她们讲荤段子都会避开的人,现在下身吃着一支笔,和不是男朋友的男人聊骚。 小小的毛毯挡住了陈鹤青的视线,他没有着急,耐心地等待变数。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沉宜来说都是煎熬,她全身紧绷,看似在忙碌,实则注意力全都在同事那边。直到对方再次关门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 弯腰拿起手机,埋怨道:“都怪你。” 陈鹤青挑眉,点头全然接受:“怪我,如果是我在,刚刚就不可能有人进得来。” 沉宜骂他疯子,把她办公室的门反锁,抱着她在里面公然操干,确实像是陈鹤青干得出来的事。 她嘴上说着不玩了,手上却还在握着笔头缓慢抽插,小幅度地研磨着小穴内的软肉,哼哼唧唧的像是一只小猫咪。 “整支笔全都抽出来。” “然后再整根没入,顶到最深处。” 47、无人之境(视频h) 沉宜深呼吸,手腕微微颤抖着握住笔,粉嫩的穴肉紧紧绞着笔身,埋在湿热的甬道里,原本凉凉的笔已经沾染上她的体温。 陈鹤青的大手握住阴茎上下套弄,眼前的画面太过淫靡,他想象正在插入她小穴的是他的性器,肉棒被紧致温暖的穴道包裹,在他的操干下,她分泌出大量的汁水淋在龟头。 沉宜挺起胸,手掌不自觉地握住饱满的乳,凌乱地揉搓着,隔着衣服捏住凸起的小豆豆。粗硬的笔头摩擦过花心的软肉,可毕竟不是正经情趣道具,体验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两条腿挂在椅子的扶手上,裙下春光更加直白且清晰地暴露在陈鹤青的眼前,她用指腹轻扫着阴蒂,敏感的小珍珠震颤。 电流从身体深处穿过,强烈的快感之下,她绷紧的脚背,仰头看向纯白的天花板。 白炽灯的光线太刺眼,只是一眼,眼前仿佛出现了许多黑色的点。 “嗯啊……不行了……”沉宜两指并拢按住肿胀的阴蒂,快速地来回揉搓,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 陈鹤青呼吸不稳,两只眼睛牢牢锁定娇媚横生的沉宜,逐渐压抑不住粗喘声:“张嘴,舌头伸出来。”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贴在她的耳边亲口说的,隐约的热意从听筒另一端传来撞击在她的耳廓,只要闭上眼睛,她就可以想象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沉宜眯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巴伸出舌尖,湿滑的舌头在空气中无声地勾了勾,蛊惑着陈鹤青。 明明只是想让对方把持不住,可她却自己主动代入了情景。 口交一直是她没有尝试过的领域,无论是她给陈鹤青,还是陈鹤青给她,两个人总是在擦边试探,没有人轻易地选择放低姿态匍匐于另一个人的两腿间。 他们都有各自的骄傲。 陈鹤青的睡袍几乎完好如初,只有一根粗硕的阴茎大大咧咧地立着,随着手掌包裹着棒身快速撸动,顶端铃口溢出黏腻的精液。 他的眼尾泛着红,小臂和脖颈青筋尽冒,肉棒硬到隐隐发疼,呼气粗重、压不住的闷哼。 目测,半张的小嘴根本吃不下他的阴茎,含住猩红的龟头可能都困难,心口紧缩,他暴虐地想要掐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到最大,强势地插入。 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夹击下,颅内高潮刺激着肉体,沉宜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抚慰敏感部位的手也动得越来越快。 “唔……到了……啊啊……” 哆哆嗦嗦地泄出阴液,脱力的手松开了一直握着的笔头,疯狂蠕动的穴肉抗拒地向外推出笔身,“啪嗒”一声,沾满黏液的水彩笔从椅子上滚落到地上。 被撑开太久,穴口艰难地翕张,裹满蜜汁的软肉还在滴滴答答流着汁水。 陈鹤青见状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咬紧牙关身体的肌肉紧绷,青筋缠绕着棒身明显凸起,最后几次撸动下,肉棒弹跳着射出白浊的精液。 画面里能看清他清晰的下颌线以及滚动的喉结,脖颈泛着象征着情潮的红,汗湿的发丝乖顺地贴在脸颊,脸上分明没有多余的表情,可却性感得不行。 两人相顾无言,急喘着等待情欲的退却。 陈鹤青抽了几张纸巾仔细擦拭下体和手上的浊液,黏腻感让他眉头紧锁,他不重情欲,就连自慰都很少做。 沉宜累到不想动,被伺候惯了,此时她无比想念高潮过后能被陈鹤青抱着去清理。 两腿间湿漉漉的,裙底激起一阵清凉,想到等会儿她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回家,忍不住娇嗔:“全都湿了,我等会儿要怎么回去啊……” 陈鹤青抬眸,嘴角勾了勾:“那就不回去。” “不回去?”她狐疑地瞥了一眼他,不确定地反问:“你回来了?” 陈鹤青出差说是一周,但并没有告知她具体哪一天哪一趟航班回来,她知道他此次出国要辗转好几个国家,所以刚才虽然看见他在飞机上,但是并没有往回国的方面想。 “我已经提前吩咐朱阿姨准备好今天的晚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沉女士共进晚餐。” “我可以拒绝么?” “不可以。”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沉宜问他大概几点的航班,她担心晚饭变宵夜。 陈鹤青:“等会儿司机会去接你,先送你过去。” 沉宜作为新来的美女老师自然少不得被关注,她的穿着打扮也会被碎嘴的同事谈论,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明明自己一塌糊涂还就是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 她在腰上围了一件外套,旁若无人地穿过走廊往大门口走去,此时已过了学生下课时间,门外没有多少人在。 一辆宾利停在她的身前,张勤从副驾驶下来,转身为她打开车门:“沉小姐,请上车。” 沉宜没有多说什么,她和陈鹤青的关系肯定瞒不过这些人,踩着钢丝绳脚下就是深渊,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海市蜃楼摇摇欲坠。 安静的车厢太过窒息,她靠在车门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启唇说道:“放一首歌吧。” 熟悉的旋律从车载音响里传出,沉宜有些惊讶,不久前她曾经在动态里分享过。 「惊天动地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不敢有风不敢有声这爱情无人证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好想说谎不眨眼睛这爱情无人性」 沉宜跟着旋律轻声地唱,她想起某天坐在方胤博的副驾驶等红绿灯,正巧旁边停着一辆婚车,她转头望向车后座的新人,视线扫过新郎鲜艳的胸花时,她的耳机里恰好放到“这爱情无人证”。 她的心头顿时涌上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只有这一首歌,还是开启了单曲循环模式,开了好长一段路,音响还在放着《无人之境》这首歌。 “张特助,你等会儿是要去机场接陈鹤青吗?”沉宜突然问道。 “是的。” “那现在直接改道去机场吧。”她缓声说着。 或许是今天的晚风太温柔,又或是夜色太暧昧,她心中鼓动着自己都难以分辨的情绪,至少在当下这一刻——她想立即见到他。 不愿意等待,而是主动奔向他。 48、吃你么 机场内满是行色匆匆的旅人,沉宜等着无聊干脆观察起陌生人脚上穿着的鞋,随身携带的小画册上画满了速写。 余光瞥过,一双被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裤管晃动中可以窥见骨形明显的脚踝,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不慌不忙。 从步伐的跨度,沉宜可以推测出对方的身高一定高于一米八,她低头在画纸上快速留下记录。 旁边的张勤快步迎了上去,她这才抬头去看对方的脸。 陈鹤青的气质在茫茫人海里独一份,他的气场强大很难让人忽视,沉宜一眼就看见了他,他冷漠地穿过人群大步朝她走过来。 沉宜立即站起身,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开步伐。心脏在胸腔内狂跳,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此时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意味,来时的路上已经决定好要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可真站在陈鹤青的面前时,她无措地连眼神该看向哪里都不知道。 陈鹤青从通道出来,远远的就看见坐在椅子上低头画画的沉宜,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有工作之外的人来机场接他。 她还穿着视频里的那身套装,头发全都挽到一侧辫成了一个慵懒的麻花辫,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散着垂在脸颊两侧。 行李被张勤接过,对方习惯性开始向他汇报工作,他只是抬了一下胳膊,张勤会意地闭上嘴巴。 “你怎么来了?” “欢迎回家!” 两人同时张口说道,四目相对,一周未见并没有让两个人生分,反而因为今天下午那通视频电话彼此之间涌动着暗潮。 顿了顿,陈鹤青牵起沉宜的手,大掌包裹住低于他体温的小手,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怎么不多穿一点,天气渐凉。” 沉宜贪凉,除了生理期第一天痛经不吃冷的,其他时间各种冷饮、冰淇淋大口大口地吃,咖啡也钟情满是冰块的冰美式。 “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展示一下绅士风度吗?”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去,沉宜侧过脸冲着陈鹤青挑了挑眉尾,话里有话地暗示道。 陈鹤青不解地反问:“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位绅士吗?” “……” 车稳稳停在陈鹤青的公寓楼下,沉宜磨磨蹭蹭地不愿意下车,他单手拉着行李箱站在车外静静地看向她。 “不下车?” “你抱我上去。”沉宜解开安全带,双手张开伸向他,前排的司机和张勤眼观鼻鼻观心,主打一个“我什么都没听见看见”的鸵鸟式逃避。 陈鹤青若有所思,弯腰将沉宜抱进怀里,行李箱最终还是由天选之子——张勤送到了门口。 一路上,沉宜没有再作妖,安静地趴伏在他的肩膀上,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陈鹤青冷着脸,刚一进门转身就把她压在冰冷的大门上,掌心一片腻滑,她居然胆大到没有穿内裤。 在旁边还有人的情况下,这么明目张胆,今天的她格外不一样。 他垂眸对上她的双眼,手掌大力抓握着丰满的臀肉,嗓音喑哑地说道:“这就是你欢迎我回来的方式?” 沉宜单手揽着他的脖颈,紧贴着他的身体扭了扭屁股,另一只手轻缓地摩挲着他裸露的锁骨,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哥哥,你不喜欢吗?” 陈鹤青眼神暗了暗,沉宜大多数时候都是直呼他的大名,极少情绪上头的时候才会喊出这些甜到掉牙的称呼。 “换一个。” “什么?”话题跳得太快,沉宜一时没能转过弯,陈鹤青揉了揉她的下嘴唇,痒痒的,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 温热的舌尖抵住他的指尖,两人停住,视线交缠碰撞出暧昧的火花,一呼一吸间全都是对方的气息。 陈鹤青用身体抵住沉宜,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唇瓣。谁都没有退让,横冲直撞地迎合着对方,口腔内弥漫开淡淡地铁锈味,久违的亲吻召唤起两人对彼此的渴望。 两人额头相抵,沉宜喘息着吸入大口的氧气,身体倚着门缓缓下滑,陈鹤青环抱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抱了抱: “你除了喊他哥哥,难道就没有其他称呼了么?” 沉宜瞪大眼睛,下意识摇头。 恋爱这么久,沉宜对那两个字打心里抵触。一,她总觉得还没有正式成为夫妻不合适喊这么正式的称谓;二,她感觉叫“老公”好羞耻。 方胤博从未强迫过她,她也就假装不知道,每次他刷到小情侣甜甜蜜蜜喊“老婆”“老公”的视频给她看,她都嬉笑着糊弄过去。 她都没有对方胤博喊过“老公”,现在怎么可能对连男朋友都不是的陈鹤青喊出口。 沉宜拒绝:“我不要。” 蓦然,她的肚子叫了一声,陈鹤青挑眉,眉眼间控制不住的笑意:“先吃饭吧。” “…笑什么笑……你有本事别吃……”沉宜红着脸,捂住肚子。 陈鹤青张口咬住她的鼻尖:“等你吃饱,我吃你么。” 各种情色的画面涌入脑海,她很想问他打算怎么吃,但又担心再说下去晚餐真的变夜宵,只能强制刹车。 沉宜趁陈鹤青不察,扯开他的领口将自己的蕾丝内裤塞了进去,然后还隔着衣服拍了拍他的胸口,迅速从他的身上跳下来往餐厅跑去,生怕跑慢一点就被抓住“就地正法”。 “送你了。” 她不知道他会对她纵容到哪种程度,这场错误的游戏里,她永远学不会委屈自己,大不了就一拍两散。 事情发展到当下这种情况,他还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吗? 陈鹤青呼吸一顿,潮湿的触感在胸口蔓延,他清楚地知道这些液体都是什么,和他此刻掌心的黏液是一样的,也知道都是怎么产生的,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内裤沾满了沉宜分泌出的汁水,从少年宫出来到等待陈鹤青,她体内没有清理干净的体液一直在往外流,内裤湿透地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她就干脆偷偷脱了下来。 衬衫吸了汁水,留下一块淡淡的水渍。 49、夹射了就挨操(h) ????18q??c??? 雾气缭绕的浴室,沉宜躺在浴缸里任由自己被水淹没,手机摆放在一旁开着外放。 齐琪:“有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吗?阿姨没有怀疑,只是说让你和我别玩儿太晚,当心明天上班迟到。” 互相打掩护这件事,两人已经轻车熟路。 “谢谢。”沉宜双手掬起一捧水在胸前举高,水流哗哗地落下,在水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不知道这样隐瞒自己好友的做法到底对不对,相比坦白,她更害怕失去这个朋友。 “和我客气啥,你就好好约会吧。”齐琪语气逐渐变态,暧昧地笑着八卦道:“嘿嘿,我听到水声了哦,你先忙正事要紧。” 沉宜睁着眼睛抬头盯着天花板:“想什么呢,我和方胤博之间很纯洁的。” 不纯洁的是和陈鹤青罢了。 她可真坏啊。 一边做着违背道德的事情,一边还要道貌岸然地伪装自己。 “好好好,你们最纯了,是我不纯洁……” 两人又继续聊了几句,在齐琪正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听见沉宜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齐琪。”d??????ix.co??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d??????ix.co??閲讀 “嗯?咋啦?”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还是大错特错的那种,而且我还对你隐瞒,你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齐琪心里一咯噔,她想起自己在陈鹤青面前嘴快,说漏了沉宜曾以署名“s”在她的工作室出售过作品。 沉宜再叁叮嘱,并不希望让别人知道“s”也是她。 “额……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永远的、最好的朋友。”齐琪很认真地回答,边说还边点头仿佛在加强肯定。 希望如果有一天,当这个问题的双方互换,她也能得到沉宜这样坚定的回答。 泡完澡,沉宜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她溜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陈鹤青的身影。 视线扫过某一扇紧闭的房门时,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握住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视线对上了陈鹤青的眼睛。 陈鹤青的头发还略微有些湿,穿着睡衣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坐在书桌旁,桌子上摆着翻开的文件。 听到开门声,他抬眸看向门口,单手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声音低沉地说道:“过来。” 唤狗呢。 沉宜默默吐槽,双手抱臂斜靠在门框上就是不过去,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干嘛,你怎么不过来。” 她的脑袋上还顶着一块毛巾,怎么看怎么滑稽,毛巾吸满了水变得更加重,压得她脖子有些难受,她干脆一把扯开拎在手上。 发尾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水珠滑过漂亮的肩颈线,最后没入浴袍消失不见。 陈鹤青无奈,从身后拿出吹风机:“头发不吹干睡觉会头疼的。” 沉宜这是第一次进陈鹤青的书房,她坐在稍矮一点的凳子上,任由身后的男人蹂躏她的发丝,吹风机呼呼地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暖热的风吹拂着她,他的动作很轻柔,几乎不会扯痛她,一切太过安逸,舒服到她昏昏欲睡。 从陈鹤青的角度来看,沉宜缩成一团显得更加娇小,柔顺的发丝从他的指尖不断地滑落,和他相同的沐浴露香气不断地钻入他的鼻腔。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很微妙。 陈鹤青俯身搂住她的腰,单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失重感吓得沉宜立即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找可以依靠的东西。 她手忙脚乱地抱住他的肩膀,浴袍的腰带因为动作幅度大变得有些松松垮垮,她系的蝴蝶结也一副要散架的状态。 沉宜抬手就要捶他的胸口,娇气地说道:“干嘛啊,吓死我了。” 屁股下是他坚实有力的大腿肌肉,大腿外侧有火热的巨兽正在虎视眈眈,明明室内开着恒温适宜的温度,但她还是觉得有些热。 热到她想将身上的浴袍解开一点,散散热。 陈鹤青包住她的拳头,将她这条胳膊压下去,用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桎梏住:“你吃饱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他挑开沉宜一侧的领口,露出光洁雪白的肩膀,滚烫的掌心握住圆润轻轻地揉弄,乳波荡漾的奶子不断勾引着他的视线,他低头在乳峰上吮吸着留下一枚深深的吻痕。 “嗯啊……揉一揉……”沉宜直起腰将乳房往陈鹤青的手中送。 欲望像半明半灭的火星瞬间被引燃,不需要太多的前戏,身体太过于熟悉他的气息和体温,简单的触碰就能条件反射地给出最佳反应。 陈鹤青轻笑:“是这样揉吗?” “你……”沉宜气结,紧紧咬着唇,怒视着他。 手掌半托着乳房,他根本没有用力,这对她而言犹如隔靴搔痒,除了挑起更深的欲念没有任何效果。 她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贝齿与皮肉厮磨,握住椒乳的力道突然加大,大掌盖不住饱满的乳肉,细腻的乳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唔……”沉宜的呼吸猛然一沉,牙齿稍稍卸力,一枚清晰的牙印出现在他的脖颈上。她伸出舌头沿着自己咬出的牙印舔舐,呼吸的节奏被陈鹤青影响着。 陈鹤青掐住沉宜的腰,让她张腿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浴袍下的身体一丝不挂,湿润的巢穴对着沉睡的巨兽打开洞口。 她的脊背抵在木质书桌的边缘,圆弧形的桌边加上她穿着浴袍,所以靠着并不疼。 沉宜挺直上半身,胸前的两只浑圆都被陈鹤青掌握在手里,揉捏成不同的形状,绵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浴袍半挂在她的身上,衣领往两边散正好只露出挺立的乳,他捧住乳球的外侧向内挤,形成一道深深的乳沟。 陈鹤青的性器早已硬邦邦地翘着,在吃饭前他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此刻恨不得直接撕开浴袍,抬起她的腿找到穴口直接顶入。 他眼神一暗,喉咙沙哑地说道:“自己捧着奶子。” 说着,挺腰用性器撞了一下她的下体。 沉宜娇喘,两只手捧着胸,原本就硕大的乳团显得更加饱满:“哥哥,别玩我了。” “用奶子帮哥哥夹射,哥哥就操你的小逼。” 陈鹤青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嗯?” 50、射在她的脸上(h) 沉宜双膝跪在地毯上,从下往上仰视着陈鹤青,他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双腿向她打开,她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将手覆在他两腿间的隆起处。 掌心按压着来回摩挲,性器在她的手中慢慢变得又硬又粗,这一次她没有那么抵触,灵巧的双手将阴茎从内裤里释放出来。 下午在视频里看见的阴茎此刻距离她不到20公分,威风凛凛地立在她的眼前,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她拽着陈鹤青的裤子默默咽了咽口水,胸前的两只乳隐隐发热,乳粒早在他握住乳峰揉捏把玩的时候就硬了。 沉宜虽然没有经历过乳交,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各种黄色小片里的女主角不乏有为男主角这样做的。 乳肉的白皙娇嫩、肉棒的狰狞粗硕,玉峰夹住棒身上下摩擦,猩红湿润的龟头时隐时现,只看一眼就已经觉得足够刺激。 好色情。 她犹豫的样子落在陈鹤青的眼里,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手腕用力将她往自己下体的方向压,她全身绷紧极力反抗,高高昂起的阴茎从她的脸颊擦过。 “不愿意用奶子,那就用你的这张嘴含出来。”陈鹤青缓声说道。 沉宜脑海中的铃声大作,连忙说道:“我不要口。”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陈鹤青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沉宜的耳垂,圆润如珠玉,指尖轻轻划过她修长的侧颈,摩挲着精致的锁骨:“需要我教你吗?” 视线落在那枚深深的吻痕上,乳房随着呼吸微颤,那枚吻痕仿佛是一只停在这里振翅欲飞的蝴蝶。 “…不用……你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陈鹤青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最终才闭上了眼睛,嘴角勾了勾。 浴袍从肩膀滑落,沉宜托着乳房的底部向上推了推,直起上半身双手捧着靠近他的大腿根。颤巍巍的乳尖小心试探地触碰着肉棒,她像是触电一般,身体猛然一震,又痒又麻。 她深吸一口气,用两只乳夹住粗长,滚烫的性器像是在灼烧她的肌肤,热度从表面一直渗透到她的身体里,呼出的气息也热得惊人。 乳交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轻松,趴在他的双腿间起起伏伏,腰在发力的情况下隐隐酸痛,没有润滑的帮助,棒身在乳沟中的摩擦有种滞涩的感觉。 蓦然,陈鹤青察觉似乎有流动着的液体滴在龟头上,凉凉的。 他睁眼,原本白玉般的乳峰透着淡粉色,沉宜低头张开嘴任由口腔内的津液如同细长的银丝一般坠落。 粉嫩的舌尖挂着晶莹剔透的唾液,她媚眼如丝,抿唇将舌头上裹挟着的所有液体全都吐到阴茎上。 手指握住阳具,将润滑液肆意涂抹遍棒身的每一处。 陈鹤青喉结滚动,按着沉宜的肩膀往下压,龟头顶在乳头上狠狠摩擦而过,玉乳被撞得晃晃荡荡。他闷哼一声,掐住她肩膀的手指收紧:“唔。” “你耍赖皮,说好不睁眼的。”沉宜一抬头就看见陈鹤青睁着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肩膀上的力道让她有些不适,她抬了抬胳膊嘟囔着:“你弄疼我了。” 双膝虽然跪在毛毯上,但久跪的姿势让血液不循环,双腿开始发麻。 她说着就要站起身:“我不做了。” 陈鹤青:“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不睁眼了。”他阻止她站起身,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 “刚刚你明明……”话说到一半,沉宜哽住了。 确实,陈鹤青没有明确地回答她,是她自己以为的两人达成了协议。 脸颊贴在他的小腹,硬硬的巨物戳着她的胸口,滑腻的龟头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研磨。 沉宜扭了扭身子,这副身体奇怪得很,明明是为他服务,可湿的却是她自己。 “那你为什么还没好?”她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原本就为数不多的耐心更是所剩无几。 娇气劲上来就想撂挑子不干。 陈鹤青握住饱满的奶子揉了揉,声音低沉:“你用嘴含住它,它就射了。” 骗子。 沉宜才不信他的鬼话,话里话外都是想骗她帮他口:“真假?” “嗯。” 陈鹤青伸手摸了摸沉宜的小脑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想让她帮他口,或许骨子深处埋藏着一股征服欲,想看到她的甘愿。 让她甘愿为他露出湿漉漉的神色,甘愿吞下他的丑陋欲望。 但她向来是不温顺的。 他想得到她、占有她、拥有她,曾经认为以什么样的身份、姿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 慢慢的,他发觉过程中的有趣之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他开始不那么急切地盼望结局的到来。 沉宜揉了揉腿,再度直起身,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握着肉棒,抬眸瞥了一眼陈鹤青,在对方的视线里张嘴缓缓靠近龟头。 “……”他的呼吸一乱,眼睁睁地看着她离自己的下体越来越近,忍不住挺腰,沉宜却一把按住他的小腹。 她对着阴茎头哈了一口热气,随即立刻抬头避开,肉棒重重地拍打在她的乳峰上,发出肉与肉的撞击声。 陈鹤青紧紧抿着唇,下体肿胀着一直没能得到抒解,沉宜玩性大发,身体向前倾捧着双乳再次夹住粗长的性器,舌头隔空朝着双乳间冒出的龟头舔舐着。 太阳穴一突,无数的快感一波一波席卷而来,他的手掌按在她的后背,配合着挺腰,冲击力比让沉宜自己套弄强多了。 龟头顶撞在她的下颚,白净的皮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浊液从铃口溢出。 沉宜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她高高地抬起头,生怕肉棒不小心捅进她的嘴里。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压抑的低喘悬在她的头顶,将她笼罩其中。 她的身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披散的长发沾粘在皮肤上,他的喘息像是一种催情药,催发她体内的欲望。 小穴水淋淋的,汁水顺着腿根缓缓往下淌。 陈鹤青按在沉宜后背的那只手握成拳,手臂微微颤抖着,射精的冲动越来越强烈,阳具和乳肉的摩擦也愈发频繁和激烈。 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沉宜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下一秒,热热的、带着咸腥味的精液射在了她的脸上。 51、骑脸舔穴(h) 白浊点点落在沉宜的脸颊、发丝、胸口,她的胳膊撑着陈鹤青的大腿,神情呆愣愣地盯着他。 嘴角湿湿的,她抬手摸了摸,舌头试探着舔了一下。 类似石楠花的气味瞬间涌入鼻腔。 粉色的舌尖勾起一抹乳白,陈鹤青喉咙一紧,刚刚射精完的性器抖动着,他俯下身扣住沉宜的脖颈,强势吻上她的唇。 最勾人心弦的永远是懵懂、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无意识下的勾引最为致命。 沉宜顺势双手搂住陈鹤青,他单手托住她的臀部,直接抱着她站了起来,她像一只考拉牢牢占据他的怀抱。 书房靠近窗户的地方摆放着一把躺椅,平日里陈鹤青累了会躺在上面休息,透过四方的窗户可以欣赏到外面的江景。 这里是一处绝佳的观景地,可以将这座城市的无尽繁华全都揽入眼帘。 每当心情低落,他总会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待在这里,再倒上半杯酒。 陈鹤青将沉宜放倒在躺椅上,帮她擦去嘴角的津液,神色不明:“……” 今天显然和往日不同。 沉宜扭头躲开他的触碰,没好气地说道:“澡都白洗了,弄得哪里都是。” 最关键的是,她还没有享受到,此刻内心极度不平衡。 沉宜的想法全都摆在了脸上,陈鹤青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他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我等会儿帮你洗,嗯?” 他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说的话。 身体的空虚和燥热促使沉宜不得不主动,她曲起膝盖去蹭他的性器,控制不好力道和角度,肉棒多次滑过她的腿侧皮肤。 留下一片粘腻。 陈鹤青抬起她的大腿,手掌紧贴着大腿外侧的肌肤探进浴袍遮挡的深处,掌心摸到的皮肤细腻光滑,仿佛绸缎一般。 沉宜双腿微微张开,穴口流出的阴液早已将她的臀与躺椅接触的地方浸湿了一小块,凉意从下体侵入。 “我不要这个。” “那你想怎么样。”陈鹤青的手已经摸索到阴蒂,两指夹住轻轻地揉着,沉宜扯着他的衣摆想要脱下他的上衣,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制止。 敏感处被刺激,她舒服地哼唧着,双腿夹在他的身侧,屁股朝他挪得更近:“礼尚往来,现在该轮到你了。你躺下,我要骑你。” 她说得很含糊,眼神有些闪躲。 陈鹤青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女上这个姿势因为体位关系会入得更深,同时也很考验她的体力,大多数时候,沉宜动着动着就趴在他的身上不动了。 但让她掌握主动权、把控节奏,这对他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乐趣。 他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坦然地答应她的小要求。 沉宜差点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她起身将躺椅的位置分出一小半给陈鹤青,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勃起的肉棒就抵在她的大腿根,又热又硬。 她忍不住握住肉棒,用龟头蹭着勃起的阴蒂。 她娇喘着双腿夹紧,磕磕绊绊解下腰间的系绳,冲他比划了一下:“等一下,你先把眼睛蒙上……话说,你难道不觉得什么都看不见才更有意思嘛~”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哪怕是和她做爱。 陈鹤青微微启唇,想说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下,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嗯。 虽然不知道沉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依旧任由她将自己的视线遮挡住。 沉宜在躺椅上四处摸索,湿热的小穴时不时会撞上阳具,视觉的消失让陈鹤青其他的感官无比灵敏,他掐住她的腰,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调整椅背的角度?”她问,边说还边摸了一把粗长,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她挑眉笑了笑。 陈鹤青的眼睛被蒙上白色的绑带,沉宜像拆礼物一样,一点一点解开他睡衣的纽扣,手掌在精壮的胸膛上肆意抚摸。 躺椅已经被完全放平,归根结底毕竟是椅子,当然不能跟床来比,狭窄的躺椅将两人局限在一个小小的空间,更有一种相依为命的错觉。 沉宜趴在他的身上,乳尖挤压着他的胸肌,一软一硬,她玩得不亦乐乎。 低头一口含住红色的小果果,舌尖调皮地舔逗着,微微抬头去看他脸上的神情,他的肌肉紧绷,咬紧齿关眉头微蹙。 这是陈鹤青第一次完全交出掌控权,他只能跟随她的节奏,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贝贝……”他的手掌搭在她的一侧蝴蝶骨上,另一只手在脊背轻柔地滑动。 两人此刻的姿势宛如沉宜那幅画里男女主的姿势,亲昵、温存。 “嗯?” 沉宜扯下他的裤子,敷衍地答应了一声,沉下腰缓缓靠近,穴口的软肉蹭着龟头,她的手掌滑到肉棒的最底端托住了两颗卵囊,握在手心里揉搓。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马从他的身上起来:“忘记避孕套了。” “……”视线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陈鹤青哑然,被她这样毫无章法的一通乱蹭,欲火险些压制不住,理智一直在被煎烤。 奇怪的是,沉宜的脚步似乎并不是去拿避孕套的,脚步声和她的气息越来越近,近到仿佛就在他的耳朵边。 沉宜紧张到手心全是汗水,她两腿稍微岔开,陈鹤青的头就在她的胯下,只要她屈膝下蹲,他的脸就会贴上她的私处。 明显的热意悬在他的脸上,一滴液体落在他的额头,陈鹤青眼皮一跳,伸手就想扯掉眼前的遮挡:“你在……唔……” 慌乱中,沉宜腿一软直接骑上陈鹤青的脸,高挺的鼻梁戳在阴蒂上,薄唇紧紧贴着湿透的穴口。 “嗯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啊……”她说话断断续续,语气毫无诚意地道歉。 身体的快感不会骗人,只要想到她骑在陈鹤青的脸上强迫他在给她舔穴,她就激动得不行。 陈鹤青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给别人口的主,沉宜想当这个第一人。 陈鹤青整张脸都埋在沉宜的私处,他呼吸有些不畅,双手捧住丰满的臀肉,抿唇的时候碰到了肿胀的阴唇。 沉宜身体一颤:“好会舔……唔……” 52、第一次口交(h) 陈鹤青没有想到沉宜大胆到这个地步,他双手稍稍托起压在脸上的臀肉,这却让沉宜误解他不愿意。 半蹲的姿势本就考验双腿的支撑力,沉宜又不敢真的坐在他的脸上,两条腿打着颤,侧身单手扶住躺椅:“…你答应我了……” 虽然手段有点不光彩,但也算是让陈鹤青给她口了,就算此时被拒绝,她也心满意足了,在没有被彻底拒绝前,她还是想再争取一番。 温热的呼吸不断地喷在湿润的私处,他没有马上就做出回应,等待答案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时间仿佛被拉长,她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陈鹤青拍了拍沉宜的屁股:“先站起来。” “哦。”她不情不愿地起身,站起来的时候还故意磨蹭了两下。 他一把牵过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的身前,她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他好笑地问道:“就这么不开心?” “明知故问。”她的视线落在他的鼻尖,回想刚刚身体的快感,她不免咽了咽口水,心里痒痒的。 “你不是一向讲究公平么。”陈鹤青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如果今天我为你这么做了,那你什么时候礼尚往来地帮我。” 沉宜一向很爱护自己的双手,除了会定期给自己的脸做医美,对手的保养也没有拉下,一双手养得又白又嫩。 她本来就排斥给别人口,听到陈鹤青的话犹豫了一秒,心一横说道:“你今天帮我口,我……下次一定帮你……” 下次,下次是哪一次,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她现在只想先把大饼给陈鹤青画好,至于能不能兑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沉宜心里那点小九九,陈鹤青看得明明白白,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拖字诀在我这里行不通。” 陈鹤青其实对于给沉宜口交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他不像她会赋予这件事特殊的含义,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性交的某一种方式。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谈判为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是本能,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对口交这样的事情和沉宜讨价还价。 日常在谈判桌上,分分钟几百万、几千万的项目合同,如今却是在一把小小的躺椅上谈论口不口这样的小事。 荒诞感拉满。 沉宜被戳到痛脚,立即炸毛:“你就这么看我的?不相信我,那你干嘛还要和我做,大不了就散伙。” 作势就要起身离开,用虚张声势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只是想提醒你尽快兑现。”陈鹤青搂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淡定地说道:“不过,如果你愿意以方胤博未婚妻或者妻子的身份帮我口,那我也不介意。” 话里暗示,不管时间拖再久,哪怕她的身份有所改变,只要他想要她兑现承诺,那就一定有办法达成。 沉宜瞳孔微微放大,结结巴巴:“你你你……” “嗯?”他耐心地等待她完整地表达。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她有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游戏的终止键从来都不在她的手上。 陈鹤青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毫无负担地介入她和方胤博,在她每次因为和陈鹤青偷情而对方胤博无比内疚的时候,他总是云淡风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和他相比,她在某种程度上还不算那么泯灭人性。 为了不落下风,她嘴硬地回道:“为你……口,这就算你使用了那个要求,之后我们就两清。” 两清,这样的词说出来容易,可实际上,谁又能真正做到两清。 债是还不完的,两个人一旦牵扯上,想要划清界限就变得异常困难。 至少不像沉宜说的这么简单。 陈鹤青选择回避:“记得,你又欠我一个承诺了。” 他要亲她的唇瓣,沉宜下意识躲开,她可不想尝到自己的体液。 “自己的也这么嫌弃?”陈鹤青没有给她再躲的机会,强势地捏住她的后脖颈,毫不含糊的和她舌吻,他还没嫌弃她呢。 一吻结束,沉宜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陈鹤青挑眉,示意她躺好。 沉宜紧张地握住躺椅两边的扶手,强迫他为她口和他自愿且主动地口,带给她的是两种不一样的体感。 掰开她的两条腿,陈鹤青在她的双腿间蹲下,经过刚刚的“骑脸事件”,他不用掀开浴袍的下摆就能清楚的知道里面是怎样的光景。 如他所料,粉嫩的蜜穴裹满了晶莹剔透的汁水,漂亮的小穴乖巧地闭合着,两片肥厚的阴唇紧紧贴在一起。 沉宜支起胳膊半撑着身体,陈鹤青给她口,她高低得用眼睛看着,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 他的视线太过火热,虚无缥缈的视线在此刻却像是化作了实体,一点一点地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微微颤抖着:“别看了。” “不看怎么知道该舔哪里?”陈鹤青低头,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靠近她的私密处,穴口激动得分泌出透明的黏液,她咬住下唇,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 可想象中的快感并未到来,湿滑的舌尖扫过她的大腿根,他低沉地说道:“像这样舔错了怎么办?” 沉宜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在陈鹤青的大动脉上,这个人就是故意的:“…那你快点……别一直看……” 陈鹤青有自己的节奏,哪里会被沉宜的叁言两语就影响,他不急不缓地用指腹按住阴蒂,她本就敏感,加上刚才小穴早就湿透了,此时更是水漫金山,仿佛泄洪一般流个不停。 “好多水,是想让我喝饱么。”指尖轻轻挑开花瓣,撑开分泌花蜜的小口,探进一根手指让汁水更快地流淌出来。 沉宜双腿无力地下垂着,耳边响起陈鹤青的“实时讲解”,下体诚实地向她反馈快感,她怕自己还没等到陈鹤青为她口,她就要被他用手弄到高潮了。 她伸手自己将腿掰得更开,轻声地说着:“那你尝尝好不好喝……” 欲望在身体里翻滚,渴求的目光紧紧锁住他,她急切地想要他。 陈鹤青低头,伸出舌头抵上颤抖着的阴蒂,舌尖一勾含进唇瓣间抿着。 “嗯啊……陈鹤青……” 53、老公,轻一点(h) 沉宜身体一僵,指尖陷进白净的皮肉里,不知所措地喊着陈鹤青的名字。 这一刻带给她的虚荣感和满足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像陈鹤青这样的天之骄子居然有一天愿意半跪在她的双腿间,俯下身子舔舐她的私处。 将心比心,她目前还做不到。 黑色的耻毛扫过他的鼻梁,陈鹤青长长地睫毛轻颤着,他抿着嘴唇,试探地伸出舌尖来回拨弄敏感的阴蒂,一丝丝电流感在她的身体里四散开来。 他神情认真,丝毫没有要敷衍的意思,仿佛在细细品味的是什么美味一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大腿根轻柔地抚摸,沉宜被刺激得不行,当即就要并拢双腿来抵抗这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娇喘着拽住陈鹤青的头发:“唔……别……” 他的发丝扎在她的大腿内侧,又疼又痒,细小的刺激也让小穴拼命地蠕动,分泌出源源不断的汁水。 陈鹤青深深地吮吸了一口,唇与软肉发出暧昧的声音,手指按住花唇捻搓着,单手按住她想要闭合的腿,缓缓从她的两腿间抬起头:“刚刚不是还热情地邀请我尝尝么,怎么现在又不要了。” 他的唇周亮晶晶的,沉宜心头一跳,红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你慢点尝……” 陈鹤青胯间的阳具高高地翘起,又粗又长的肉棒吸引着沉宜的目光,她心里痒痒的,想让陈鹤青好好给她口,又想他直接操进来填满她。 权衡利弊之下,她选择难得体验一次的被他口。 “慢点……那是要多慢……”陈鹤青再次低头凑近被指尖揉捏的阴唇,舌头刺进微张的穴口,他也不继续往里面探,只在外围慢慢地打着转:“…这样么?” 说话时的吐息全都喷洒在穴口的软肉上,娇嫩的小穴颤颤巍巍,黏液滴滴答答地往外淌。 由轻到重的舔舐,舌尖滑过每一处软肉的褶皱,沉宜浑身酸软地呻吟着,拽住陈鹤青发丝的五指也渐渐卸了力:“再深一点……里面也想被舔到……啊啊……” 她的双腿被架上他的肩膀,陈鹤青的脸几乎是埋在了她的两腿间,鼻尖重重地擦过阴蒂,舌头破开穴口的软肉,挤进紧致的甬道。 灵活的舌头变化着角度,不断地顶着肉壁,找寻她的敏感点。 沉宜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哪怕因为受不了刺激不停地扭动身体还是于事无补,陈鹤青甚至伸手将她的腰固定住,悬空的臀部让她只能靠架在他肩膀上的两条腿和还在躺椅上的上半身来支撑、保持平衡。 “好会舔……嗯啊……要到了……”她弓起身体,两条腿微微颤抖着。 陈鹤青收回舌头,大股的汁水被他卷进口中,他没有咽下,而是抬眸看向沉宜,脸上的神情像是在询问她要不要尝尝。 沉宜头摇得像拨浪鼓,单手捂住嘴巴,闷闷的声音从手掌下传出:“你尝就好了……别给我……” 他一张口,透明的汁水拉成长长的银丝,再次淋到她被舔到红肿的小穴上,有他口腔的温热,穴口缩了一下。 指尖将黏液涂抹开来,每一处都闪着水光,就连大腿根也没有放过。 她什么时候见陈鹤青这样又欲又性感过,一颗心被他勾得痒痒的,他水润的唇瓣看起来格外好亲吻,声音低哑忍不住地问道:“好吃吗?” 陈鹤青抬眸,沾满她淫水的手顺着腰线缓缓往她的胸口移,毫不含糊地握住圆球大力揉捏把玩:“甜的,尝尝?” 见她犹豫,他果断地拉下她的脖颈,仰头含住她的唇瓣,将口中的汁水通过唇舌渡到她的口中,舌头搅动她的口腔,直到两人的津液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沉宜被迫咽下自己流出来的水,根本不甜,抬脚踹在他的胸口:“你骗人。” 陈鹤青勾唇一笑,面对她的指控,他根本不认账:“我尝是甜的。” 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再次拉开她的腿,私密处被完全暴露,他的目光更是直勾勾地盯着红肿的穴口,羞耻感让沉宜脚趾蜷缩,她捂住脸掩耳盗铃般地将自己挡住。 舌头在穴道里不停地刺探,这次他着重关照了她的敏感点,任由她如何求饶都不为所动,捧着她的臀肉加快舌头在小穴内的抽插速度。 快感像是潮水不断地涌上四肢百骸,强烈的刺激感让她本能地抗拒,生怕一不小心就要昏厥过去:“嗯啊……受不住了……要尿了……唔……不……” 沉宜终究没有尿出来,只是喷出的水淋在了陈鹤青的身上,打湿了他的睡衣。 她颤抖着,穴口哆哆嗦嗦地吐着水,高潮过后急喘着躺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浴袍散开露出一双饱满的乳。 漂亮的乳房上缀着两粒红豆,引诱着让人咬上一口。 “高兴了?”陈鹤青抽了一张纸巾吐出口中的汁水,随意地扔进垃圾桶,站起身覆在她的身上,伸手扶着性器抵住湿热的穴口。 沉宜的身体和思绪还处在高潮的余韵里,没能被填满的空虚感再次在身体里涌动,内心是满足的,可身体还是渴望被贯穿。 “嗯。”她坦率地承认,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主动亲吻他的嘴唇:“…进来……” 龟头顶开阴唇,研磨着穴口的软肉,完全没有要操进去的迹象,吊着她的胃口。 “什么进来?怎么进来?”陈鹤青啄了一口她的唇。 沉宜半眯着眼睛,哼唧道:“想要哥哥的大肉棒操进小穴……捅开穴口干进来……” 有些话只要一说出口,后面再说就不会再那么困难。 陈鹤青心里涨得满满的,他抬起她的一条腿盘在自己的腰上,阴茎对准小穴入了进去:“喊我什么?” “啊啊……哥哥……唔……好哥哥......太粗了......”她半口气被堵在胸口,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早已习惯被他大力地贯穿抽插。 敏感得一碰就开始流水。 陈鹤青眼尾泛红,窄腰顶撞着沉宜,凑近她的耳畔低沉地说道:“换一个,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腰猛然用力一顶,阴茎狠狠操到小穴的最深处,挤压着敏感点摩擦着。 沉宜短促地尖叫,死死抱住陈鹤青,呜咽着喊道:“…老公……轻一点……” 54、射进小穴(h) 这场性爱注定不会太温柔。 陈鹤青的操干又猛又快,像是一架不知疲惫的机器不停地顶撞着身下的女人,粗硕的性器在窄窄的小穴进进出出。 沉宜则仿佛是一叶小舟漂浮在狂风暴雨中的海面上,浪朝哪边拍打,她就只能顺着那个方向摇晃。 她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相反因为她的这声“老公”,换来的是更加激烈地抽插。 一张小脸皱在一起,欢愉和痛苦交织,娇喘与呻吟全都被撞得稀碎:“唔……要被操烂了……啊……好深……” 陈鹤青架着沉宜的一条腿,每一次操弄都恨不得将自己的性器全都顶进这个温暖的巢穴,将她完完全全占有,让她不能再想到其他。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安抚地舔舐她圆润的耳垂,在她的耳畔轻声低语:“贝贝,真是一个贪心的小女孩,全都吃下去了。” 有婴儿手臂粗的阴茎被她完整地容纳,穴口的褶皱完全被抚平,撑得薄薄的。 “…没有……明明是你……嗯……”一记深顶打断了沉宜还未说出口的话,双手紧紧拽着陈鹤青的睡衣,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隔着皮肉似乎能看清埋在她身体里的粗长,看清是如何将她填满。 掌心下的隆起像是有生命一般,轻微地跳动,阳具与穴道里的软肉摩擦激起无数的快感。 “摸摸。”陈鹤青垂眸,视线扫过两人交迭的手,这个动作让他莫名觉得像是丈夫和妻子在抚摸孕育生命的子宫:“全都射给你好不好。” 沉宜原本还沉浸在情欲里,一听这话立即清醒,抽出手就要推开陈鹤青:“不好,我才不要生小孩。” “是不生小孩,还是不想和我生?”他扣住她的手按在身侧,身下插入的动作丝毫不含糊,每一下都用尽全部的技巧。 “都不想……呜呜呜……要被撑坏了……啊……”小穴湿得不像话,粉嫩的软肉吸附着棒身,阳具抽出时还能带着软肉被翻出来。 沉宜根本不掩饰,她和陈鹤青之间本就没有必要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小孩应该是在爱里诞生的,在一个健康的家庭氛围里长大,至少她现在的生活一团糟根本承担不了。 她双手环抱着陈鹤青,掌心下坚实的肌肉饱含力量,她挺起腰贴近他的身体,抬头去亲吻他的唇,这样仿佛能将两人的距离再次缩短。 书房里临近窗户的躺椅上,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女人的一条腿挂在男人的臂弯里无力地垂着,随着每一次顶撞晃动,胸前的乳峰挤压在男人的胸膛上变了形。 男人强健有力的臂膀将女人圈在自己的怀里,两人结合处的汁水在捣弄下从半透明的液体变成白色的泡沫,躺椅的椅面留下颜色较深的一片。 沉宜呼吸急促,剧烈的快感裹挟着她,陈鹤青还没射精,她倒是被操到了好几次小高潮。 陈鹤青揽着她的腰肢,将她从躺椅上抱起来,随后自己躺了上去。沉宜跨坐在他的身上,阴茎从小穴抽出,花穴分泌的黏液没了阻挡全都流到了他的小腹。 浑身酸软,她腰一软就趴在了他的身上,依旧昂扬的肉棒杵在她的臀部,抵住她的臀缝,黏腻湿滑的触感令她不适地扭了扭身体。 “不是要骑我么,现在给你机会。”陈鹤青的指尖点在沉宜的后腰缓缓打着圈,沿着漂亮的脊背摩挲着,凸起的蝴蝶骨像是一对即将展翅高飞的蝴蝶翅膀。 “自己扶着坐下去。”单手掐住她的腰,龟头戳在她的臀肉上。 沉宜早已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勉强撑住躺椅的扶手坐起身,向后伸手握住粗长敷衍地撸动两下,抬起屁股就想坐下去。 没有对准穴口,龟头擦过阴蒂滑过她的大腿内侧的嫩肉,再次跌坐在陈鹤青的身上,小屁股紧紧贴着硬硬的耻毛,娇嫩的肌肤在摩擦下变得红红的。 接下来摸索了半天,都没能成功含下。 “嗯啊……进不去……”她眼睛水汪汪的,求助地看向他,手里还握着壮硕火热的阳具。 “要我帮忙?”陈鹤青捏住乳粒往外拽了拽,软糯的乳房嫩得像豆腐,轻轻一碰就能留下痕迹。 “嗯。” “你就这么请别人帮忙的?” 沉宜扭着腰,穴口压在陈鹤青的小腹上,敏感的软肉和他的皮肤摩擦带给小穴细微的刺激,电流从下腹一点点地扩散。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软着声音说道:“老公……帮帮我……骚穴想吃老公的……大鸡吧……” 陈鹤青用力握了一把沉宜的玉乳,掐住她的腰侧向上顶了一下,她被颠起,胸前的两团圆润摇摇晃晃。 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声响:“自己掰开。” 沉宜听话照做,小穴附近的水太多,她只是摸了一下就沾了满手,敏感的私处根本经不住这样的触碰,偏偏陈鹤青的动作还慢吞吞的。 龟头研磨着粉嫩的穴口,浅浅的抽插,顶多只是含进去半个头。 她想伸手去握住棒身,直接抓着捅进小穴,陈鹤青偏偏不如她的意,立即抽出。 “你……好老公……进来好不好……”沉宜刚想翻脸,但身体的渴求信号让她改了口风,娇滴滴地请求道。 能屈能伸,一向是她的作风。 “老公”这个称呼也越发喊得熟练,和满足自己的欲望相比,有些事情是可以妥协的。 陈鹤青不再忍耐,对准穴口压下她的腰狠狠捅了进去,肉棒的前端似乎恨不得捣进子宫,阳具盯着一个敏感点操干。 沉宜也配合着起起伏伏,玉乳摇动,身下的小穴被塞得满满当当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她抬手拢了一下披散在身后的头发,屁股抬起再坐下地动作越来越大。 阴茎凶猛地捣弄着骚穴,陈鹤青粗喘着,手掌在沉宜的皮肤上留下清晰的红痕,掐住她的腰猛烈撞击,龟头顶住子宫口,滚烫的精液直直射了进去。 55、欺骗 н???sщu???м “…唔……别……啊啊……”沉宜仰头,沾染汗水的发丝黏在光洁的脊背。 陈鹤青入得很深,仔细感受阴茎毫无阻挡地深埋在沉宜的体内,等待极致快感的消解,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腰。 沉宜趴在他的身上,侧脸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胸腔下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 视线落在一侧的墙上,她看见了熟悉的画,俩人此刻的姿势和画中的并无两样,激情过后留下浅淡的宁静。 缘分这件事很奇妙,就像她曾经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两幅画会被陈鹤青买下并挂在了家里。楍妏鱂茬ompor??8.??om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当初画下这幅画的时候,她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画中的人一样,赤裸的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唯一不同的,她的身上没有落下圣洁的光,有的只是窗外晦暗的灯光。 陈鹤青的指尖在她的后背上游走,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手腕一顿,他低头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轻声问道:“困了?” “嗯,明天还有课……”但她一点也不想动,就这么趴着。 甬道内的软肉还在死死绞着粗硬的阴茎不放,小穴被填得满满当当,第一次被内射,反正逃不过吃避孕药的命运,那不如多感受一下滚烫的精液在身体内流动的感觉。 “那就回房间睡。” “不想动……”她懒洋洋地回答,双手将他搂得更紧,小屁股还故意夹了夹。 陈鹤青闷哼,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沉宜的屁股:“还想不想睡了。” 阳具从穴道内缓缓退出,肉壁蠕动挤压将乳白色的黏液推了出来,红肿的穴口断断续续往外流着汁水。 依旧坚硬的性器弹跳着拍打在她的臀肉上,沉宜敏感得一颤,脸埋在他的胸前呼出一口浊气。 第二天,沉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闭着眼睛四处摸索,用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带着极重的鼻音:“喂……” 旁边的位置还有余温,陈鹤青似乎还没有离开太久,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下一秒方胤博的声音响起时,沉宜的瞌睡瞬间全都消失。 “贝贝,伯母说你昨天晚上住在齐琪家了,没有回来。” “啊,对……太晚了,就没有回。”沉宜连忙打开和齐琪的聊天对话框,开始给对方发消息。 她昨天晚上太困,完全忘记了今天原本约着要和方胤博一起吃早饭的。 方胤博丝毫没有怀疑:“那我现在过来接你,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今天还吃那家店吗?” 二十分钟,从陈鹤青家出发怎么赶也不可能二十分钟之内就赶到齐琪家,她连忙拒绝:“你不用来接我了,其实昨天我和齐琪没有住在她家,两个人玩得太迟就住在外面了。” 对面明显顿了顿,沉宜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心脏砰砰砰直跳,生怕被方胤博看出端倪。 “…那还一起吃早饭吗?” 沉宜张口就想推辞,但心中盛满愧疚,她犹豫着答应道:“…你先去点单,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齐琪还没给她回消息,沉宜直接打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沉宜开门见山就问齐琪现在是不是还在家。 她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并未发现齐琪语气的不自然:“嗯……那个……咋了?” 沉宜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幸好齐琪也没有多问,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在诶。” “那就好……” 交代完,沉宜飞快地收拾自己,干净的衣服已经被迭得整整齐齐放在旁边,她穿戴整齐经过餐厅的时候,看见了陈鹤青给她留的早餐。 揭开保温盒的盖子,食物还在冒着热气。 纸条上,陈鹤青的字迹苍劲有力:记得吃早餐。 旁边还放着一张门禁卡,显然也是留给她的。但她只揭下了这张纸条,其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动。 沉宜没有忘记去药店买避孕药,就水吞下后将剩下的连同包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毁尸灭迹。 走进早餐店,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老位置上的方胤博,窗外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不过旁边还坐着两位年纪偏大的阿姨,似乎在热情地介绍着什么。 她悄悄地靠近,双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亲密地凑近他的耳畔笑着问道:“在聊什么?” 两位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的阿姨顿时闭上了嘴巴,惊讶地看着她,方胤博终于放下了心,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扭头看向疯狂想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的阿姨们:“阿姨,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哎哟,好漂亮的女娃娃,今年多大啦” “…阿姨还当你……哈哈哈,那阿姨也不打扰你们了……” …… 桌子上摆放的都是她爱吃的,刚吃完药嘴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她一点胃口也没有,但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两口豆浆,咬了一口包子。 “昨天晚上去哪儿玩了,也没有听你讲。”方胤博盯着沉宜的侧脸问道:“两个女生大晚上的在外面注意安全。” 沉宜差点被噎着,连忙喝了一口豆浆,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主要怕你生气嘛,我又不想再因为去酒吧的事情和你吵架。” “我之前生气不是不让你去,你完全可以喊我一起。”方胤博心口闷闷的,像是被堵了一块棉花。 “知道啦,下次一定。这次就是只有我和齐琪,连霍宇都没喊,女孩子之间的约会怎么带你呀。”沉宜握住方胤博的手轻轻晃了晃,撒娇地说道:“放心那里面的男人都没有你帅。” “你还仔细看了?” “额……没有,是齐琪看了告诉我的。”沉宜疯狂在心里向好友道歉:“别生气,等你晚上下班,我请你吃烛光晚餐。” 远在另一边的齐琪自从和沉宜打完电话就躲进了酒店的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开始百度。 【不小心酒后乱性了怎么办?】 【睡了男闺蜜,以后该怎么相处?】 【如何假装失忆?】 【第一次……】 齐琪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这种羞耻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要找谁讲,昨天晚上和霍宇开车去海边兜风,不小心喝多了。 “该死的,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 各种羞耻的画面在大脑内闪回,坐在岩石上接吻,回到车上的热吻纠缠…… 56、受害者 咖啡店里,沉宜和齐琪面对面坐着,明明是对方约她出来,结果齐琪什么话也不说,她只好陪坐。 但好在两个人的关系就算彼此都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齐琪捏着小勺子挖了一口小蛋糕,甜腻顺滑的奶油瞬间在口腔内炸开,沿着喉咙流进食管:“贝贝……” “怎么了?”沉宜不解,她很少见齐琪这样吞吞吐吐、一脸为难的样子:“你今天好奇怪,有什么话直说。” “哦,其实也没什么……”齐琪手里捏着勺子无意识地在蛋糕上戳来戳去,一块好好的小蛋糕被她搞得面目全非,犹豫地说道:“就是我和霍宇……” 沉宜抬头两只眼睛盯着齐琪,安静地等她说完。 在沉宜的注视下,齐琪反而愈发说不出口:“…就是……我和他吵架了……两个人大概有好几天没联系了。”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沉宜惊讶道,她最近的注意力都被陈鹤青分散去了,竟然没有发现齐琪和霍宇的反常。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的关系可比她和陈鹤青稳定多了。 她和陈鹤青都还在纠纠缠缠,这两个人怎么会闹掰。 不合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两个人意见不合。”齐琪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 更何况她说的都是实话,她和霍宇身体上产生了一些摩擦,他想要对那一晚负责,而她并不希望他是因为那一晚的冲动选择和她恋爱。 她不是那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一张处女膜而已。 她的价值不需要靠一张膜来衡量。 以沉宜对齐琪的了解,只是一眼,她就大概猜到对方有所保留。每个人都有不能讲的秘密,她也不想冒昧地刨根究底,毕竟她自己对齐琪也没有完全说实话。 思索了片刻,她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以我这么久的旁观者视角来看,霍宇是……对你有好感的。” 沉宜斟酌着用词:“或许你们之间存在某些误会,不如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就算没办法再进一步,一直当个朋友也不错。” 朋友的保质期要比情侣久多了。 “不过,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 齐琪眉头紧锁,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沉宜,沉宜温柔地冲她笑笑,将另一份甜品朝她面前推了过来,示意她尝尝。 “我……我过两天再去找他吧……”她已经把霍宇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一时半会儿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不能说对他完全没有好感,只是心里很别扭。 “对了,别光说我。你那天和方胤博去哪儿约会了,被叔叔阿姨发现了吗?”齐琪八卦地挑眉,脸上重新焕发生机,表情极其灵动:“一大早还打电话嘱咐我,拜托,我是那么笨的人吗?!我的嘴巴可严了好吧!” 沉宜无奈地点头:“是是是,银行的保险柜都没你安全。”她早已想好话术,神情淡定将打好的草稿完整地复述出来。 “这样说来,他还不打算求婚吗?”齐琪突然问道。 求婚? 这下轮到沉宜皱眉了。 “求婚之后还要订婚,哇,想想都好复杂。”齐琪含着勺子,眼睛里充满了憧憬:“好期待你试婚纱,一定要带上我!你应该是我身边第一个结婚的朋友,好神奇的感觉。” “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想要一场什么样的求婚?” 方胤博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沉宜沉默,她确实没有想过,甚至都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她也刷到过很多相爱多年的情侣求婚视频,视频中的主人公无一例外都眼含热泪,哪怕隔着屏幕看着,都能感受到他们对彼此的深厚感情。 如果有一天,她需要这样面对方胤博,大概她心里只剩下惴惴不安和惶恐。 “其实,我好像并没有那么期待和他进入下一个阶段了。齐琪,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表达清楚,我感觉自己和他越走越远了。” “啊?”齐琪满脸不敢相信,要知道不久前方胤博刚找她帮过忙,想要她旁敲侧击了解沉宜对求婚的看法。 她是见证了方胤博和沉宜恋爱的全过程,知道俩人经历的一切。他俩虽然还没有订婚,但都已经见过家长了,算是大家默认的一对。 现在沉宜说两个人不爱了要分手,她多少会感觉有点突然。 她绞尽脑汁思考要怎么接话:“嗯……那个……不喜欢了就分开,及时止损,反正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没有人规定英雄救美就该以身相许,那都是文学创作。” 沉宜低头,轻轻摇晃杯子,冰块在褐色的咖啡液里浮浮沉沉:“顾女士已经把方胤博当作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了,今天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在问我最近有没有多多关心方胤博。” 这些都是借口。 追根究底,她最爱的还是自己,哪怕明知道是自己做错事,但她还是不愿意承担不好的名声,甚至还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清除掉这段感情。 明明是她伤害了方胤博,可到最后她却想以受害者的身份分开。 齐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沉宜,她自己恋爱经验为零,纸上谈兵的经验倒是有很多,可这种时候她却讲不出一句。 到最后只得开始骂方胤博:“男人都一样,恋爱久了就开始有各种毛病,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不错呢。” 说到底都是方胤博的错,你要问她方胤博到底错在了哪里,齐琪可能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可能选择站在方胤博的那边。 作为沉宜的“毒唯”,齐琪无条件相信沉宜。 沉宜看了一眼手机亮起的屏幕,解锁,陈鹤青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陈鹤青:你的手链找到了,想要就自己来拿。 照片里,一条闪着碎钻的手链安静地躺在木质的办公桌上,显然需要她前往的地点正是他在公司的办公室。 57、踩在他的双腿间 沉宜不是第一次来陈鹤青的公司了,轻车熟路地穿过大厅往电梯口走去,余光瞥过一角,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 似乎是方胤博,旁边和他并肩一起走的是一位盘发的女生。 没等她追上去一探究竟,身后传来张勤的声音。 张勤:“沉小姐,乘电梯的话在这边。” 他的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礼貌地帮她按下电梯按钮,示意她先进。 沉宜按耐下心来,微微点头:“谢谢。” 她站在电梯里的一角,低头开始给方胤博发信息,问他现在在干嘛。 方胤博回得很快:在开会,等会儿回你消息。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告诉他自己其实正好在公司。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面板上的数字飞快地跳动,运行相当平稳,安静的电梯内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他今天没有在开会么?” 这个“他”,两人心知肚明,张勤立即回答道:“陈总正在办公室等您。”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 沉宜敢这么光明正大和陈鹤青见面,多少还是托了老师的福,不然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办公室和他“偷情”。 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扫视整间办公室,和她上次来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是那把椅子换了新。 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涌入大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夹杂了陈鹤青身上清冷的薄荷香,她闭了闭眼睛强行将不应该出现的画面从脑海里清除。 陈鹤青没有抬头,声音冷淡地说道:“过来坐。” 她径直朝他走去,绕过办公桌坐在他的手边,身穿一条黑色的紧身连衣短裙,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脚踩八公分黑漆红底的高跟鞋。 拢了拢耳畔的碎发,沉宜微微俯身问道:“坐在哪里。” 一阵水果糖的香气窜入陈鹤青的鼻腔,熟悉的甜腻,但这都比不上沉宜本人的甜。她悠闲地晃着脚腕,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停下右手中的钢笔,抬眸望向坐在他办公桌上的女人。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这样坐的,明明他对这样的行为深感厌恶,可放在她的身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下来。” “不要,我不喜欢这把新椅子。”沉宜胡乱地找着借口,伸出另一只手掌心朝上:“我的手链。” 如果是普通的手链,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可以再买。但是这条却是方胤博在恋爱一周年的时候送她的,是他亲手做的,上面还刻了两个人名字的首字母。 陈鹤青没有动,握住沉宜手腕的五指微微收紧,眉毛上挑:“很重要?” “重不重要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沉宜扭了扭手腕,想从他的手里抽出来,陈鹤青越握越紧,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收缩将她全部罩在其中。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 陈鹤青异常淡定,微微转动椅子,身体朝向沉宜:“会影响我的判断。” 他的坦然反倒打得她措手不及,沉宜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抬腿踩在陈鹤青双腿间的椅子上,黑色漆面的高跟鞋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他低头看了一眼,双腿反而张得更开,身体松弛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沿着脚背缓缓向上。 “那现在这样也会么?”硬质的鞋底轻轻踩在陈鹤青两腿间的鼓起处,脚感软软的,沉宜弯下腰凑近他的脸颊:“你现在的判断又是什么?” 陈鹤青抿唇,松开她的手腕,将目标改为抓住她裸露的脚踝,沉宜向来不太喜欢穿丝袜,紧绷的束缚感令她不适。 掌心下是滑嫩的皮肤,他稍稍用力按了下去,鞋尖微微陷进黑色的西装裤,只有她雪白的肤色格外惹眼。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神情,相反倒是很乐意陪她玩一玩。 “怎么不用力一点踩。”陈鹤青缓缓开口:“我改变主意了,这条手链还是暂时由我替你保管。” 被握住的地方传来酥麻的感觉,沉宜咬了咬嘴唇,抬脚想要挪开却动弹不得:“那是我的,我有能力保管,不需要你的帮忙。” “你的保管能力就是将它弄丢,然后让我找到吗?看样子,这对你来说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陈鹤青毫不客气地说道。 沉宜哑口无言。 记忆里,因为不想手链沾到水,她在泡澡前将手链摘下来放在了洗漱台上,后来和陈鹤青胡闹了大半夜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也急匆匆的,甚至不记得那个时候台面上到底有没有手链。 “那你别弄坏了……” “相比弄坏这条手链,我更愿意弄坏的是你。”陈鹤青帮她脱下高跟鞋丢到一边,清脆的落地声像是一记重锤捶在了沉宜的心尖。 他猜得出来这条手链的出处。 玉足被他握在手里,圆润的脚趾抵在他的胯间,炽热的温度透过裤子传递给她,沉宜忍不住缩了缩,两耳回荡着陈鹤青的话。 弄坏她。 她不由得看向他的手,心跳开始加速,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足以让她浮想联翩。 是用这双仿佛带有魔力的手抚摸她的身体,还是直接将狰狞粗壮的性器插入她的私处? 沉宜吞下口中分泌的唾液,小穴敏感得已经湿润,她轻轻并拢腿根企图掩饰自己的身体反应。 她的不自然逃不过陈鹤青的眼睛,他没有立即拆穿,挺腰将阴茎顶在她的脚心摩擦。 西装裤的布料扫在她的脚心,痒痒的,沉宜本来就怕痒,当下更是受不了。 “别,好痒。”她挣扎着:“我要自己来。” 陈鹤青毫不意外沉宜会说出这样的话,从善如流地松开她的脚腕,她没有继续踩,而是转移战地,用脚趾勾起他的衬衫在他的小腹上胡乱作画。 他的纵容让沉宜愈发兴奋,穴口冒出的阴液也越来越多浸湿了底裤,她双手撑在桌面上,裙摆因为腿抬高而微微向上卷起。 “那你把衣服也脱了。” 58、胸链(微h) 陈鹤青单手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形状清晰的腹肌跃入沉宜的眼帘,她脚下用力踩上了他的小腹,感受脚底肌肉的坚实。 脚趾沿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慢慢往上挪动,直到她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向后仰,玉足踏上他的胸口。 明明处于低势的人是陈鹤青,可被她这样踩在脚下却依旧不显狼狈,反倒游刃有余地望着她。 沉宜脱下另只脚上的高跟鞋,随后踩上陈鹤青的性器,隔着西装裤轻揉缓按,脚背探进他的双腿间托住沉甸甸的阴茎,圆润可爱的脚趾勾着棒身来回刮蹭。 陈鹤青眼神暗了暗,内裤包裹着的阴茎早已勃起,下体被束缚着隐隐作痛,身体和大脑愈发兴奋。 他解开西装裤,粗壮的肉棒从棉质内裤里弹跳出来,惊人的尺寸拍打在她的足底。 阳具高高地翘立着,铃口冒出点点精液,沉宜踩着棒身上下滑动,在黏腻液体的滋润下变得异常滑。 她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陈鹤青垂眸,白净的玉足将自己的性器踩在脚下,柔软与坚硬碰撞出灼热的火花。 沉宜的动作谈不上温柔,涂着指甲油的脚趾偶尔刮到他的皮肉带来轻微的痛感,但也正是这样的疼痛更加刺激他的欲望。 他抬手直直地伸进她的双腿间,抵上她的私处,指尖微微陷进湿润的底裤,她条件反射地夹紧他的手臂。 “你搞偷袭!”沉宜顾不上欺负陈鹤青,连忙握住他的手腕。 她的力道根本无法阻止他,陈鹤青按着内裤继续往穴口的深处探,薄薄的布料裹着手指入了一小节。 “怎么这么湿,就这么兴奋吗?”他仰头望向她。 异样的快感爬满脊背,电流从脊椎骨直窜上大脑,她娇喘着将阳具踩向他的小腹,耻毛刮过她的足底微微刺痛:“嗯啊……你还说我……明明你也硬得不行……唔……别再往里面……” 粗糙的布料重重地擦过娇嫩的穴壁,沉宜大口喘息着,眼中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 陈鹤青“配合”地收回手,可内裤却还堵在穴口,甬道蠕动着想要将异物排出体外,汁液越来越多沿着臀肉滴落在办公桌上。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香,像是一剂催情药彻底点燃所有的激情。 “不进去,那你给我口出来?”他拽着她的脚踝,一把将她从高高的桌子上扯下来,她跌坐进他的怀里。 距离的突然缩短,她揽住他的脖颈,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不要。” 又热又硬的肉棒戳在她的大腿根,雄性荷尔蒙不断地蛊惑着她,她情不自禁地勾下他的脖颈亲吻他的唇瓣。 两片柔软的唇紧紧相贴,湿润的舌尖相触试探着彼此的体温,急切地交换两人的唾液。 陈鹤青按住沉宜的后背,将她的身体靠近自己,手指悄然摸上小黑裙的拉链。 “不要?”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歪头一口咬在她的颈侧,像是捕食者抓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那你想要什么。” “唔……”沉宜望着陈鹤青身后的一大片落地窗,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大楼里行走的人,这样近的距离加上如此透明的玻璃,她不知道对面会不会有人此刻正在注视着他们。 “我们别在这里好不好,去你的休息室……”她的脚趾蜷曲,身体的肤色泛起漂亮的粉色。 陈鹤青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瞥了一眼,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我……” 呲—— 拉链被无情地拽下,沉宜单手捂住胸口,根本来不及阻止,两边的吊带从肩膀滑落:“等一下……” 严肃的办公室内,两人的穿着早已不复最初的整齐,肉体裸露在空气中,属于情欲的气味四处飘散。 陈鹤青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示意沉宜打开。 一条镶嵌着碎钻的链子静静地躺在黑色丝绒的礼盒中,哪怕在自然光下依旧闪着耀眼的光芒,不是她的手链。 “这是?”她单手拎着,一时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看长度也比项链长多了,复杂得让她理不清头绪。 陈鹤青默然,大手握上她的乳房,缓慢地揉捏。 沉宜脑中灵光一闪,试探地问道:“…胸链?” 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尖,他轻声回答:“嗯,带上看看。” 胸链,顾名思义就是要缠在胸上。 这就意味着她需要脱下身上的裙子,可明晃晃的日光透过玻璃洒进这间办公室,太明亮了,让她偷偷摸摸的行为无所遁形。 这条胸链很有质感,冰冷又沉重,看着像是定制的手工品。 她望了一眼窗外,在陈鹤青的胸前缩成一团,试图用他的身体将自己挡住。 沉宜拒绝不了美丽的东西,带上这条金色的胸链不光是因为陈鹤青的话,更多的是她也想。 女可以为悦己者容,但除此之外,不要忘记最该取悦的是自己。 极细的链条在乳根缠绕了一圈,类似文胸的构造,不同的是这个“文胸”只有骨架,白嫩如豆腐的玉兔颤颤巍巍地跳动着。 胸口处有四根链子拽着,穿过深深的乳沟绕过脖颈,尺寸大小刚好合身,紧贴着皮肤像是一道华丽的枷锁。 奇怪的链条确实让赤裸的身体多了几分诱惑,沉宜能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愈发深沉,她拽着裙子就想重新穿上。 陈鹤青呼吸粗重,脖颈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抱着她起身,沉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跪趴在椅背上,屁股对着陈鹤青的胯骨。 小黑裙往下滑了滑,光洁的脊背完整地展露在陈鹤青的眼前,金色的胸链在沉宜的身上缠绕着,细小的碎钻点缀其中。 龟头顶住她的臀肉来回磨蹭,原本就深陷穴口的布料随着软肉的蠕动越陷越深,这张小嘴像是在偷吃一样。 “干嘛,我说了不要在这里……”沉宜头皮发麻,可身体的反应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陈鹤青覆上她的后背,扶着棒身顺着沟壑上下扫动,直到黏腻的汁水被晕染开来,沉宜扭动屁股迎合。 “骚货,嘴上说着不要,下面流的水把我的裤子都打湿了。” ps:终于码好了,我恨加班。这章是昨天的,今天争取把加更的债也还了。 59、压在椅子上后入(h) “不是的……” 黑色的裙摆被卷起堆迭在沉宜的腰间,壮硕的性器拍打在她的臀部,透过玻璃上的反射,她可以隐约看见一男一女挨得极近。 身体上下交迭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她趴在椅背上,浑圆受力被挤压变了形,虽然少了衣服的遮蔽,但她一点也不冷,反而因为身后有源源不断向她输送热量的热源,皮肤表面冒出细密的汗水。 陈鹤青拨开内裤,龟头顶在湿润的穴口轻轻滑动,细腻光滑的软肉缠咬着龟头,汁液裹满了阴茎的前端。 掰开臀肉,单手掐住她的腰侧,挺腰将性器入了进去。 湿滑温热的穴道紧紧咬着粗长,他的胯骨一下又一下地撞上丰满的臀部,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在她的大腿根。 后入的姿势让沉宜更加敏感,她双手抓住椅背,身体随着撞击前后摇晃:“唔……轻一点呀……啊啊……” 尖锐的快感不断地刺激陈鹤青的神经,他扯住华丽精致的胸链,沉宜顺着力道往后仰,腰却不得不塌下去以便迎合每一次的操干。 细长的链条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浅淡的红痕,被他握过的地方也浮现出鲜红的指痕,这些痕迹凌乱无序。 喘息声被撞碎,她的软声求饶无疑更能激起陈鹤青的兽欲。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压抑自己的欲望,事实上,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以及低估了沉宜对他的影响。 顶撞的力道和速度逐渐失控,沉宜脸上的神情恍惚,嘴巴无意识地微张,津液从嘴角溢出,滴落的唾液拉出长长的银丝。 洁白的椒乳被椅背压出深深的痕迹,冰冷的材质陷进柔软的乳峰。 陈鹤青掰过沉宜的下巴,一边操干软烂的小穴,一边和她缠吻,小屁股被他撞得红肿不堪。 “夹这么紧,是知道方胤博等会儿会来,想让我快点射么?” 快感迭起的情欲里,陡然听见熟悉的名字,沉宜像是原本飘浮在空中突然被人戳破了维持平衡的气球,身体失重着一直往下落。 小穴因为这句话夹得更紧,无数层层迭迭的软肉挤压着阴茎,按摩吮吸着棒身,陈鹤青闷哼,小臂的青筋凸起。 “嗯啊……停下……那我不要做了……”沉宜不知道陈鹤青说的是否是真话,她不敢赌。 理智告诉她,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捉奸那一定是非常糟糕。 身后的男人不仅没有停下,抽插的频率反倒越来越快,肉体拍打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开始担忧起这间办公室的隔音。 她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锁门,此时想起更是冒了一身的冷汗,但凡有一个人想要进陈鹤青的办公室,一推开门就会发现她和他的奸情。 “贝贝……嗯……好会夹……”陈鹤青到了关键时刻根本无法停下,他低头吮吸她的肩膀,舌头卷起咸咸的汗珠,喟叹道:“下面的小嘴咬得好紧,又湿又热……” “够了,不要说……”沉宜身体颤抖着,两条纤细的腿快要跪不住,快感的浪潮裹挟着她将她拖向更深的海域。 又热又硬的龟头重重地顶在花心处的敏感点,按压摩擦着凸起,操得沉宜淫液横流。 陈鹤青抬眸望向映着两人身影的玻璃,张口咬住沉宜的肩膀,齿关闭合叼着她的软肉猛得操干几下。 “呜呜呜……老公……受不住了……好热……啊……”感受到阳具破开穴肉,挤压着原本收缩的甬道,每一次都捅到了最深处。 哪怕龟头已经顶到狭窄的宫口,可仍旧不满足地还想往里面入,沉宜有种快要被贯穿的错觉,她夹紧屁股企图阻止他的深入。 这样反倒让肉壁和阴茎接触得更加紧密,加大了两者之间的摩擦,也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阳具的形状,大脑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肉棒的样子。 “睁开眼睛看清楚,现在在操你的人是谁?”陈鹤青喘着粗气,滚烫的吐息喷洒在沉宜的耳侧,身下顶撞的力道毫不含糊:“嗯?” 后背的肌肉隆起,他弯着腰弓起脊背像是一头敏捷的猎豹,蓄势待发等待将敌人一击毙命的时机。 整个人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可偏偏这样的他,又充满着性感的魅力。 沉宜眼神努力聚焦,抬眸和玻璃中的陈鹤青对视:“陈鹤青……” 一记深顶。 “…啊……是老公……好棒……”她立即改口,一双眼眸柔得快要滴出水来,小手伸向双腿间揉搓着被冷落已久的阴蒂。 穴肉蠕动的频率直线上升,陈鹤青知道沉宜快要到了,他站直身体低头看向咬住自己性器的穴口,掐住她的腰快速操干。 “不许自己先到。”小小的穴口被撑到最大,艰难地吞吐着粗长的肉棒,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黏腻的汁水,浑浊的液体四处飞溅,滴落在昂贵的椅子上。 顶撞的力道太大,椅子和地板发出刺耳且尖锐的摩擦声。 “唔……要到了……啊……” 穴道骤然缩紧,陈鹤青猛吸一口气,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匆匆操干了两下,连忙拔出性器。 白浊的精液喷射在沉宜的大腿根部,黑色的裙摆也沾染上了点点白色。 红肿的穴口吐着淫水,黏液像小水流一样拼命往下淌,沉宜两条腿直打颤,要不是被陈鹤青扶着,她一定会从椅子上跌落。 陈鹤青将她抱进怀里,她乖巧地窝着,高潮过后身体软得不可思议:“我要走了……” “你确定你现在可以正常地走出去吗?” 她现在不仅整个人散发着情欲被满足的气息,衣服也变得皱皱巴巴的,任谁看都不像是正经的样子。 沉宜撇嘴,嘴里嘟囔着:“那不是怪你。” “我反正不要在你的办公室里遇到方胤博,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嫌弃陈鹤青走得太慢,挣扎着要下来。 双脚落地,搀扶着她的手刚一松开,她就险些摔倒。 短促的尖叫声中,陈鹤青一把捞起沉宜,大步往隔壁的休息室走去:“你再磨蹭一点,那我可不敢保证你等会儿出来会不会碰到他。” “陈鹤青!” ps:我来了!不出意外会有一章加更! 60、大腿绑av棒 沉宜直呼陈鹤青大名的震慑力几乎为零。 陈鹤青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嗯。” 休息室的布局很简单,一眼就可以看清房间每个角落,陈鹤青抱着沉宜穿过休息室进入最里面的浴室。 沉宜泡在温暖的热水里,她可没有忘记刚刚某人对她请求的无视,抬手一巴掌拍在水面上,飞溅的水花淋了陈鹤青一身。 她赌气地说道:“都说不要在外面做了,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陈鹤青没有立即起身,水珠从冷峻的脸上滚落,他屈膝蹲在一旁:“如果被看见,你就和方胤博分手。” “然后呢?”沉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冷冰冰:“从此背负上出轨的骂名?” 这个世界本就对女性的恶意极大,这件事里唯一可能会被钉上耻辱柱的只有她。 哪怕陈鹤青是插足别人的第叁者,在人们口中也不会说得太难听,她甚至可以想象人们会说什么话。 人们总爱给男人渲染上深情的底色,仿佛因此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他们值得被怜爱。 而对于女性,她们所做的一切,人们都可以从“性”来批判,好像女人只有阴道一样。 退一万步,哪怕她没有出轨,只是和异性稍微走近一点,一样可能会被荡妇羞辱。 陈鹤青皱眉,满脸的不认同:“不会有人骂你。” “……”怎么会没有! 沉宜在心中呐喊,可终究没有开口,男女思维的差异,让她选择终止这个话题。 她也不可能傻傻地主动暴露。 泡在浴缸里,身体缓缓下沉直到热水将她几乎淹没,身体上的酸痛感得到暂时的缓解,舒服得令她昏昏欲睡。 陈鹤青伸手探向她双腿间的私处,手指刚一碰到阴唇,沉宜就浑身一激灵,反应极大地握住他的手腕:“干嘛,我真的累了。” “我知道。”陈鹤青没有一丝不耐烦:“你应该不想怀我的小孩吧。” “…谁要怀……” 沉宜别扭地转过脸,放松身体将腿打开,任由陈鹤青用手指在她的穴道内抠挖,虽说是事后清理,但难免会误触敏感点。 “别摸那边……”她捂住自己的小腹,双腿夹紧,哪怕泡在水中,她依旧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有液体从穴口流出。 “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陈鹤青缓声说道,小臂被沉宜夹住,埋在甬道内的两根手指也被吸得紧紧的。 高潮过后的小穴异常的软,又湿又热,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是自己的性器埋进去会有怎样的快感。 帮她做清理,这简直是对他意志力的极大考验。 蒸腾的热气中,沉宜的脸颊染上红晕,皮肤也变得透粉,听懂男人的言外之意,她重新打开双腿,哼唧地说道:“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有吃避孕药。” 不管他有没有射进去,哪怕只有阴茎的前端顶入体内,她都吃了药。 陈鹤青顿了顿,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 沉宜在心里默默问道,是不会再内射,还是不会再不带套和她做,话到嘴边又咽下,这个问题问出来就仿佛认定他们还会有下一次似的。 就好像他们还会有以后。 陈鹤青冲洗完先出去了,留下沉宜独自待着,直到水温渐渐冷却,她才起身站在花洒下淋浴。 推开休息室和办公室之间的门时,沉宜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确定只有陈鹤青一个人在才出来。 她身上穿着休息室内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和她原本的小黑裙很像。 陈鹤青已经恢复原本禁欲冷酷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不久前还和她在办公室里胡闹,衬衫领口微微敞着没有完全扣到最上面一颗,发丝略微凌乱。 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随意。 办公室内闻不到一丝暧昧的气息,所有的物品都回归原位,如果不是身体还残留着性爱后的痕迹,她都要怀疑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沉宜走过去,弯腰想穿上高跟鞋,陈鹤青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拥入怀中,她侧身半坐在他的大腿上:“我真的要走了。” “留下一起吃饭。”他说完这句,又怕她不同意似的加了一句:“今天是朱阿姨做饭。” 犹豫了两秒,她还是坚定地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沉宜没有忘记陈鹤青说的话,她生怕等会儿和方胤博碰面,恨不得立即从这间办公室里消失。 她靠在他的怀里,脚尖勾起高跟鞋,轻轻一踩。 陈鹤青的手搭在沉宜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安静地看着自己怀里的这只蝴蝶,翅膀震颤着即将离开。 沉宜刚站起来又重新跌坐回陈鹤青的腿上,她怒目而视,漂亮的眼睛里像是燃烧着小火苗:“我真的要走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 沉宜眼睁睁地看着陈鹤青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拿出一个情趣道具,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里好像是他的办公室吧。 胸链的出现已经很令她意外了,结果这次他拿出了一根av棒。 “你这么着急走,那我只能放你离开。”陈鹤青挑眉:“但是前提,你得在大腿上绑上这个。” “你……你做梦,我不要……”沉宜立即拒绝,她完全不敢想,腿上绑着这个要如何平静地走出这间办公室。 况且出了这间办公室,外面还有很多人,大多都认识她。 陈鹤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威胁地说道:“要么留下,要么绑上离开。” “你……”沉宜纠结,气急了手握拳头用力捶了他两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陈鹤青的行为恶劣,她嘴上抗拒地骂着,视线落在粉色的av棒上,心里产生一丝跃跃欲试的想法。 只是看了一眼,敏感的小穴就立刻有了反应,像是已经能够想象到被av棒按摩震动时的快感。 陈鹤青扫视了一眼,了然地勾了勾嘴角:“还是绑上坐在这里等他过来。” 61、越界(微h) 沉宜半坐在办公桌的边缘,低头盯着陈鹤青的双手,他撩起黑色的裙摆露出还有些红痕的大腿根,指尖轻轻揉了揉那块肌肤,她不自在地想要躲开。 “疼么?”陈鹤青敛下眼皮,沉着声音问道。 “你说呢?”每一次顶撞都极其凶狠,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撞散架,充满掠夺式的占有让她在性爱中窒息:“快点。” 她着急地催促他,用尖尖的高跟鞋尖踢了他的小腿一脚。 陈鹤青眉头微皱,抬头看了她一眼:“……” 明显的刺痛感,两人相处越久,沉宜在他的面前就越放肆,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去计较,在他眼里无伤大雅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计。 哪怕就是家养的宠物偶尔还可能误伤了主人,更何况她这朵带刺的野玫瑰。 沉宜心一紧,过于放松的两性关系导致她经常忘记两人的真实身份,忘记两人其实并没有这么和谐,有些小动作不该对他做的。 下意识就要开口道歉,但最终还是抿住了唇。 她才不要向他示弱,哪怕做错了什么。 “理不直,气也壮。”陈鹤青弯了弯嘴角,一手握着av棒,另只手拿着绑带,黑色的绑带绕过白皙的大腿,缠绕几圈后固定住。 操作很简单,只要不是做剧烈运动都不会掉下来。 av棒圆球状的顶端抵在新换的内裤底部,红肿的穴口已经经不起一丁点的刺激,沉宜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陈鹤青:“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她本来就不是完美的人,也根本没有朋友口中说得那么好,怯懦、爱逃避、喜欢嘴硬,这些才是真实的她。 但,那又怎么样呢? 总归要允许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别扭地活着。 不是每一粒种子都要长成花的模样,也不是每一朵花都热爱阳光,阴暗的角落里也会长出生命。 “真的要这样吗……好奇怪……”她不安地动了动。 陈鹤青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av棒的顶端将饱满的阴阜挤压微微凹陷,汁水缓慢渗透,染湿了薄薄的内裤。 “不是要离开,现在可以走了。” 他按下按钮,“嗡嗡嗡”的震动声从她的大腿根传来,一阵酥麻感瞬间在她的体内流窜。 沉宜死死抓住陈鹤青的胳膊,拧着眉头:“这样要怎么走……” 她尝试站起身,双腿挪动的时候av棒也会随之移动,不停地摩擦着她的私处,快感充斥着下体,双腿轻微颤抖着。 尽管裙子放下能够遮住,震动声也并没有那么大,但在她高度紧绷的神经下,还是觉得自己这样很明显。 陈鹤青稍微退开给她腾出空间,方便她离开。 胳膊高高举着,任由沉宜扶着自己:“走不了还可以选择留下,等会儿我和你一起走。” “那算了……” 她咬牙切齿,谁知道她再留一会儿,这个人还会掏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情趣道具“折磨”她。 沉宜刚拿上包包转过身,身后的陈鹤青突然说道:“我定时了,如果时间没到就被取下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你……卑鄙……无耻……”她扭头硬是憋出几句不痛不痒的骂词。 陈鹤青欣然接受:“谢谢夸奖。” 说完不忘加上一句:“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试他大爷! 被惹急了,再文明的人也很难保持优雅,更别提沉宜身边还有个什么都敢说的齐琪,耳濡目染之下,她其实也学了一点。 她看都没看,随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本册子砸向陈鹤青,他淡定地接过瞧了一眼,某个大项目的策划案。 “想留下陪我?” “陪你大爷!”沉宜字正腔圆丢下这四个大字,av棒的震动频率陡然一变,她猝不及防地弯腰捂住小腹:“嗯啊……” “贝贝,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陈鹤青提醒道。 沉宜等待身体熟悉新的节奏,深吸一口气缓缓站直身体,短短的一段路,她却走得异常缓慢。只要想到还要从办公室走到公司大门,她就头皮发麻,眼前一黑。 手搭在门把手上,侧身靠在门边,她回头看向陈鹤青,他坐在办公桌后面,落日余晖照在他的身上金灿灿的,轮廓看起来毛茸茸的很温暖。 只要她回头,就可以不用独自面对这一切,这场性爱的“加时赛”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完美落幕。 她可以享受到极致的快感,体验不一样的过程。 心里的小恶魔不断地怂恿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当着方胤博的面和陈鹤青厮混了,多一次又怎么样呢?不会有事的,大不了事后多多补偿他一点。 沉宜闭了闭眼睛,她深知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想要再关上无疑难于上青天。 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可以背着方胤博和陈鹤青乱搞,但是做不到当着方胤博的面乱来。 陈鹤青支着头,眼神晦涩难懂,他再次按下手中的按钮,站在门边的沉宜捂着嘴闷哼了一声,倚着墙缓缓往下滑。 “唔……不要……”双腿无力支撑,阴蒂被一直对准按压揉弄,身体承受不住庞大的快感,她颤栗着到达了小高潮:“嗯啊……能不能停下……” 即使到了高潮,av棒的震动依旧没有停下,冰冷的仪器没有思想只会按照设定的程序运行,持久且稳定。 “留下来?” 陈鹤青的声音离得很近,沉宜抬头,他的那张脸就近在咫尺,幽幽冷香围拢过来。 她歪着身体,缓缓将脑袋靠进他的怀里,哼哼唧唧地蹭了蹭他的脖颈,发丝扫过他的皮肤,又麻又痒。 他以为她妥协了。 沉宜却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能现在和我走呢?” 要求她留下,却从不说和她一起离开。 好奇怪。 陈鹤青瞳孔震动,手臂收紧搂住怀里的沉宜,喉结滚动:“……”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却没有回答。 沉宜笑了笑,张口咬住陈鹤青的侧颈,留下一枚清晰可见的牙印,剧烈的疼痛向陈鹤青袭来,他绷紧了肌肉。 她低声说道: “你越界了,陈先生。” 62、酒店捉奸 沉宜本想干净利落地开门离开,结果拉了两下门把手都没有打开。 “门锁了。”陈鹤青提示道。 “什么时候锁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进来就锁了。”陈鹤青的衬衫袖口卷到胳膊肘,单手插兜站在距离她半米不到的地方。 怪不得他不慌不忙。 出了办公室,沉宜已经做好了要面对各种各样眼神的准备,结果一路上意外的畅通无阻,没有碰到一个人。 走出公司大门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她不安地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底裤已经湿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液体正沿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往下淌。 毫无安全感可言。 任何一个人的目光都足以令她草木皆兵。 一辆车停在她的身前,副驾驶的门推开,张勤下车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说道:“沉小姐,陈总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她扭头望向身后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着名建筑大师的作品在夕阳下闪着金色的光,她不知道陈鹤青此刻是否站在窗户后面看着这里,也不清楚哪一扇窗户是他办公室的。 只是抬头遥遥地看了一眼。 他们看似很亲密,实则隔着遥远的距离。 她弄不懂他,也不想自作多情地以为。 “好的,谢谢。” 高楼之上,陈鹤青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明明路上的行人小得跟蚂蚁一样,但他就是能分清哪一个是沉宜。 掌心握着一条手链,款式很简单,看得出来被主人保存得很好。 直到沉宜坐上车,他才收回目光,转身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问道:“考虑好了吗?” …… 天气渐凉,落叶纷飞,就连空气中都充满着一股萧瑟的气息。 这已经是这周沉宜第叁次约齐琪一起吃午饭了,餐厅是两人共同选择的,但沉宜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 齐琪:“你最近怎么了,胃口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沉宜托着下巴,胳膊支在桌面上看着齐琪吃东西:“好吃吗?” “你尝尝,我感觉不错。”齐琪夹了一块送进沉宜的口中:“方胤博呢?” 沉宜听到男友的名字就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他最近很忙,一直在出差,我大概快一周没有看见他了。” “这么忙?”齐琪小声嘀咕。 沉宜也不知道方胤博到底为什么这么忙,甚至比陈鹤青还要忙。 不过这样忙一点也好,给了她调整的时间和空间。 “你下午有课吗?没有的话陪我呗。” “又和霍宇吵架了?”沉宜还是知道了霍宇和齐琪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虽然自己的感情经历并不顺利,但她还是作为“情感导师”劝导了两个人。 没有给出明确的指示,作为旁观者,她只是和齐琪具体分析了利弊,结果如何那就不是她可以左右的了。 齐琪放下筷子:“他敢?!” 本就强势的她,在跟霍宇谈了对象之后“变本加厉”,更是各种“欺负”他。 半点温柔都没学会。 “他父亲体检好像身体有点问题,他就请了两天假回去看看。”霍宇有想让齐琪跟着一起回去见父母,但被她拒绝了:“公司周年庆有活动,给工作室发了券,现在多出来一张。” 沉宜了然地点点头:“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前两天确实听胤博提过,不过算算时间他正好在外地出差参加不了。” 周年庆活动上,沉宜和齐琪玩游戏赢了两张某餐厅的代金券,两人决定晚上就去消费掉。 中途齐琪去洗手间,沉宜低头回复方胤博的消息。 她分享了今天的“胜利品”,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关心对方的话。 方胤博回复的频率不高,像是还在忙。 沉宜也不是什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叮嘱他再忙也别忘了按时吃晚饭,早点休息别熬夜。 手机还没放下,齐琪就着急忙慌地朝她快步走了过来。 她笑着打趣地说道:“尾巴着火了?这么急。” “是你的老房子着火了。” “啊?” 沉宜跟着齐琪进了餐厅对面的一家酒店,富丽堂皇的装修彰显此处的不凡。 她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看见方胤博和一个女人进了这里?”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最主要的是那个女人我也眼熟。”齐琪一本正经地说道,收起了嬉皮笑脸,担忧地看向沉宜:“我犹豫要不要讲的,但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你被这个渣男骗。” 沉宜苦笑:“谢谢,我知道。” 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分不清自己是更希望方胤博没有,还是有。 脚步停了下来,眼前的世界仿佛开始崩塌,物是人非之感涌上心头。他们曾是所有人眼中最适合的一对,可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齐琪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她试探地说道:“也许是我看错了,要不我们……” “如果今天不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我想就算现在回去了,也会忍不住一直想这件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 “你要是不敢去,那我帮你。”齐琪握了握沉宜冷冰冰的手:“那你还记得方胤博的身份证号码吗?” 齐琪接过沉宜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抬头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去那边沙发坐着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沉宜点点头。 她和方胤博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条还是他的回复。 方胤博:吃完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亲亲】 说完全没感觉那是假的,毕竟恋爱了那么久,她对方胤博有占有欲是因为她向来是把他看作自己的所有物。 哪怕她和陈鹤青还在纠缠不清,但对于自己的东西,只可以她不要了,而不能被所有物抛弃。 思想完全集中不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双手交迭在一起,眼神迷茫地看向齐琪的背影。 原来被背叛是这种感觉。 齐琪和前台的工作人员交涉,很快就拿到了想要的答案。 “走吧,在23楼。” 63、分手 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沉宜迟迟没有敲门,不停在心里预演着即将可能要面对的情景。 齐琪没有说话,安静地挽着她的胳膊,像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她支撑的力量。 不管她再怎么逃避,总归有一天要面对,现在不过是将一切都提前摊开在她的面前,逼她趁早做出选择。 咚咚咚。 敲门声和心跳声重迭,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在想等会儿要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 是愤怒地抽方胤博巴掌,还是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只是沉宜万万没想到开门的不是方胤博,而是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袁思月。 袁思月镇定自若,上下打量了门外两位“不速之客”,温婉一笑:“好巧,有事儿?” 她裹着浴袍,身上沾染了一丝潮湿的气息,像是刚刚洗完澡。 门开了半边,屋里的灯光昏暗,暧昧的氛围直接拉满,仔细听似乎还能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沉宜突然失了声,面对知道她和陈鹤青关系的知情人,她竟然拿不出一点责问的勇气。 在对方的视角,一个出轨的女人,她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管自己另一半的私生活。 一个道德有瑕疵的人是否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他人? 齐琪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她看了看沉默的沉宜,还是决定替好友出头。 上前半步,一只手抵住门,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袁秘书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哦。我朋友养的狗不小心丢了,万一咬伤人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狗?那我确实没有看见。”虽然是回答齐琪的问题,但是袁思月的眼神却是看向沉宜,耐人寻味地说道:“沉小姐,既然要养狗,时间和精力都是需要花费的。当然,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难免顾此失彼。” 齐琪懒得和袁思月绕圈圈,不耐烦地用力推开门:“别废话了……” 袁思月没有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直直撞在了墙上,她发出一声痛呼。 微弱的水声戛然而止,浴室的门突然打开,方胤博的脸出现在门后。 “水放好了。” 在场的四个人都定住了,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沉宜捏了捏拳手,视线从男人的脸一路往下,他穿着她熟悉的衣服,手里却捏着一个她不太熟悉的东西。 验孕棒。 本能是完全不可控的,哪怕沉宜认为自己是没有资格流泪和生气的,但当她真正面对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感觉受伤。 浑身颤抖,心脏有些疼。 齐琪离她最近,也是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立马靠过来搀扶住她的胳膊。 这种情形下,齐琪反倒是最冷静的一个。 “方胤博你还要不要脸,有女朋友还跟别的女人开房?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出差方式。”齐琪咄咄逼人,音量一点没收敛,丝毫不顾及会不会被别人听见:“枉费我曾经那么看好你,你这样算什么男人!” 方胤博沉默,捏紧验孕棒的指尖在微微发抖,轻声说:“够了。” “够了?我看你还没够,刚刚死到临头了还在骗贝贝,你是不是想家里一个,外面一个啊?前段时间还找我帮忙求婚,可笑死了。” “还有你!”齐琪话音一转,冷冰冰地盯着袁思月:“我看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要拿吧?如果是你的手机电脑被别人偷了,你会是什么心情?你就这么喜欢当小叁,抢别人的东西吗?” “我看你们俩是破锅配烂盖,表面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净干这些畜生干的事情。哦,不对。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齐琪高强度输出,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让方胤博和袁思月找不到机会插话。 沉宜拽了拽齐琪的衣服,低声说道:“算了吧。” 她感动自己的好友这么情真意切地为自己讨公道,同时也愈发地心虚,不敢想象当齐琪知道事情的真相时,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或许是失望吧。 像齐琪这样黑白分明的人,应该会后悔有她这样的朋友。 齐琪不敢置信,音量和音调不由自主地提高:“算了?!凭什么?没理还要争叁分呢!这件事你是受害者,凭什么算了?!” 方胤博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愧疚:“这件事能不能让我和贝贝单独谈谈?” “贝贝?你现在还配叫吗?”齐琪冷笑。 袁思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勾了勾嘴角:“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不怪你,毕竟每个人都有小秘密。这件事,我认为还是沉小姐亲自解决比较好。” “你说呢?”袁思月直勾勾地盯着沉宜,威胁之意尽显。 沉宜害怕袁思月当场讲出自己和陈鹤青的关系,她握住齐琪的手轻轻扯了扯,朝对方摇了摇头:“谢谢你,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齐琪满脸怒色,恶狠狠地瞪了这对“狗男女”一眼。 “我单独和他说两句话,可以吗?”沉宜看着袁思月说道。 房间里的阳台上站着一男一女,23层的冷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在沉默了片刻后,方胤博先开口:“抱歉。” “所以,你们是真的?”沉宜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愿意以自己身体、生命为代价保护她的人怎么会出轨呢? “……”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沉宜觉得有些好笑,两个人各怀鬼胎,这算不算也是一种默契。 有些冷,她双手在胸前交叉,以防御的姿势面对方胤博,目光扫过他的眉眼,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这样看他了。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沉宜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嗯,麻烦先不要跟我父母讲,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 方胤博贴在裤缝旁的两只手攥成了拳头,他有太多话想说,但…… “贝贝,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骗我还在出差是真的吧?和别的女人在酒店开房是真的吧?”沉宜毫不留情地打断。 “方胤博,我们结束了。” 64、无数的巧合 酒店房间内,两位女士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齐琪关心地看向阳台,袁思月则淡定地翘着二郎腿。 一缕香烟味飘进齐琪的鼻腔,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忍不住扭头望着袁思月,语气很冲:“你这个人不仅没有羞耻心,连对生命的尊重都没有,怀孕了还抽烟。” “…哦。”袁思月一愣,打火机的火苗还在摇曳,香烟被点燃的那头闪着微弱的火星。 她捏着香烟的尾端在烟灰缸里捻灭,随手将一包女士香烟扔在茶几上,齐琪瞥了一眼,盒子里的香烟所剩无几。 显然袁思月抽得并不少。 齐琪懒得再管,虽然说孩子是无辜的,但只要想到孩子的爸爸是方胤博,她就膈应得慌。 想当初,她还说过要当沉宜和方胤博孩子的干妈。 阳台玻璃门的隔音效果很好,齐琪坐在这只能看见沉宜和方胤博嘴巴张张合合,完全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唰。 门被推开。 方胤博一把抓住沉宜的手腕,语气哀求:“贝贝……给我点时间……” “不了。”沉宜果决地抽出手,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视线只得落在他衣服的领口。 她没有十足的底气,身后就有一位随时可以拆穿她的人,她此刻只想快刀斩乱麻。 方胤博还想说什么,齐琪看不下去了,快步走过来将沉宜护在身后:“你既然选择了别人,就别再装模作样假惺惺的,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们走。”齐琪牵着沉宜,转头就往门口走去:“这个世界叁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沉宜的余光扫到斜靠在沙发上的袁思月,对方冲她挑了挑眉:“慢走。” “你!”齐琪生气地要踹袁思月,幸好被沉宜拦住了。 袁思月的长相和气质是明艳动人的类型,但平日里在工作环境下,她的专业能力和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反倒让人升不起一丝杂念。 至少沉宜从未想过袁思月会插足她和方胤博,袁思月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沉宜完全不敢去指责对方。 相反的,她还希望袁思月可以帮她保管这个秘密。 电梯里的温度比房间内低了一点,沉宜和齐琪默契地保持着沉默,面板上的数字越来越小,最后停在“1”。 “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边缓缓打开。 齐琪最先憋不住话,她的性格向来如此,满脸心疼地说道:“贝贝,别难过。这种男人趁早分手,你这么好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她不太会安慰人,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笨拙地避开好友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担心让沉宜受到二次伤害。 面对如此纯粹的关怀,沉宜的负罪感更加强烈,同时也更加不敢向齐琪坦白。 她勉强地笑笑:“我知道……齐琪,谢谢你。” 谢谢我的朋友,谢谢你不论何时何地都无条件选择站在我的这边,只是这一次,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谢什么谢,我们之间不讲这个。走,咱去酒吧喝两杯,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里面超多帅哥,还有不少男大……” “霍宇这才刚走没两天吧,你是忘记上次吵架了?” “非也,这次我是陪你去。他要是这个时候都不懂事,那我看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再说了,我又没出轨,不就是看两眼帅哥么……”齐琪撇撇嘴,一脸不高兴。 “那他看两眼美女……”沉宜抿唇偷笑,逗齐琪玩儿。 齐琪瞪大眼睛:“他敢!这能一样吗?!我可以保证我只是单纯欣赏,男人可就说不准了……反正不行,我……” 沉宜一抬头就看见从大厅另一端走出来的陈鹤青,衬衫的领口和领带松了,他正稍稍侧脸听旁边的人说话,时不时也会说上一句。 “陈鹤青?他怎么也在这里?”齐琪小声嘀嘀咕咕,没有人愿意下班时间还碰上领导,更不想上去打招呼:“贝贝,我们赶紧走。” 陈鹤青抬眸,视线落在沉宜离开的背影,她没有回头,离开的脚步很急切,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坐到这个高度的人没有傻子,同行的人只是扫了一眼,笑眯眯地开着玩笑说道:“这是遇到陈总的女朋友了?” 圈内人都知道陈鹤青单身,但大多数人还是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会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对于男人来说,钱、权、女人,无非是追求这些。 陈鹤青钱、权、势都占了,怎么可能没有色,又不是出家当和尚了。 陈鹤青没有立即回答,顿了顿说道:“现在还不是,她还没有答应。” 男人一脸惊讶,这个世界上还有陈鹤青追不到的女人? 酒店外,齐琪还在尝试说服沉宜去酒吧好好放松一下:“别憋着,好多病都是憋出来的。” “我只是有点累了……”沉宜快速扫视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新消息,陈鹤青阴魂不散,简短的两个字“过来”。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齐琪理解地点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咱俩也不顺路,你就别送了。”沉宜上前一步抱住齐琪,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 …… 齐琪最终妥协:“那你到家给我打电话。” 沉宜根本没打车,目送好友乘车离开,直到对方的车彻底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她才收回目光。 点开未读消息,陈鹤青发来了定位。 陈鹤青:我在酒店外的停车场等你。 停车场内只有一辆车开着大灯,熟悉的车型,沉宜看清车牌号后不再犹豫大步走了过去。 猛然拉开车门,后座的男人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她,沉宜直白地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正好她和齐琪拿到餐券,正好方胤博和袁思月在对面的酒店开房,还正好被齐琪发现,最巧的是陈鹤青也在。 方胤博出轨的人不是别人,还正好是陈鹤青的秘书。 沉宜很难说服自己,在她看来这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 就只等她揭开。 陈鹤青盯着沉宜的穿着,夜晚温度降低,她穿的还是少了。 “先上来。” 65、犯规 ρǒ18?b?ǒм 沉宜条件反射张口就想拒绝,但白天气温高、早晚凉,她大衣里面只有一条白色的针织裙,脚上搭配了一双靴子,晚风吹过还是有点冷的。 “我有点冷。”陈鹤青的西服摆在一边,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领口的纽扣又解开了两颗,风一卷过,沉宜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 有了台阶,她嘴上虽然还是不情不愿,但动作却非常麻利地上了车。 沉宜没有忘记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陈鹤青似乎喝得有点多,微醺的神情柔和了他锐利的棱角,他像一只大狗狗直勾勾地盯着她,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为什么不相信呢?”楍文鱂洅p?18??x.????襡傢哽薪しián載 綪ㄐㄡ藏?阯 “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相遇的可能性是很小,但并不代表没有,不是么?” 她趴伏在他温暖的胸膛,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你知道我说的不单单是这件事。”沉宜撑起胳膊想要推开陈鹤青,她要看着他的脸说话,不放过任何一丝微表情的变化。 他避重就轻的回答,她不满意。 陈鹤青手臂用力重新将沉宜按回自己的怀抱,深呼吸一口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体香和怀里柔软的触感让他感到放松。 他今天心情好,破例多喝了一点。此刻酒精发作,头有些晕,但大脑思维还是清醒的。 闭着眼睛,回答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给你叁次机会。” “那我要先起来看着你的眼睛问。” “不行。”陈鹤青拒绝,搂着沉宜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第二个。” 沉宜大声抗议,哪有人这样的,她不过就是提了一个要求,还被拒绝了,这就算一个问题? “我还没问呢?!” “提要求也算。”陈鹤青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像在逗小猫咪一样:“问不问,不问今晚可就不许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问。”沉宜放弃挣扎,侧脸耳朵贴在他的胸肌上,为防止陈鹤青将她这个“问”字也算作一个问题,她接着立马说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今天晚上会在这里出现。” 话一说出口沉宜就后悔了,总感觉没有问到重点。 “嗯。听张勤说了,你和你的朋友拿到了餐饮券。”陈鹤青坦然地回答。 还剩最后一个提问的机会,沉宜却犯了难,她纠结到底该如何问才能得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陈鹤青没有催促,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手掌由上而下缓缓滑过,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 车内一片静谧,两人的呼吸逐渐同频,没有亮灯,只有车窗外的路灯闪着昏黄的光。 “袁思月和方胤博……你有没有插手?” 沉宜紧张地等待陈鹤青的答案,与其拐弯抹角地兜圈子,不如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她费劲地抬头,从她这个视角只能看见他的下巴,这样极近的距离,他下巴上冒出的点点青色的胡茬都可以看清。 伸手戳了戳,硬硬的,扎手。 在她的印象里,陈鹤青一直都是将自己收拾得很干净整洁,至少今天之前,她从未见过他长胡须的样子。 好像就连早晨起床,她都没有和他一起洗漱过,每次一睁开眼睛,他就已经收拾妥帖。 陈鹤青握住沉宜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胸口,没有回避:“经常安排他们一起出差算吗?” 一男一女,异地共事,有太多机会接触了。 但凡有一个人有点想法,另个人拒绝得不坚定,事态就会失控。 “你!”沉宜忍不住拍打陈鹤青的胸口,他这是光明正大地帮方胤博给她戴绿帽,她招谁惹谁了。 方胤博要是自己主动变心出轨,那她只当作两人扯平,可现在又多了一个陈鹤青这个变量…… 气愤的话脱口而出:“我和他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反正……反正你少管我的事……既然我和方胤博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那我们之间的约定也该作废,你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 陈鹤青胳膊稍稍卸力,沉宜立即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怀里猛然一空,他微微皱眉:“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吗? “……” 讨厌吗? 沉宜只知道,如果真的讨厌陈鹤青,她是不会和他保持这么久的“错误关系”,不会和他接吻、更不会和他做爱。 她偏头没有作声。 陈鹤青长叹一口气,手掌覆在沉宜的后脖颈,将她拉近低头吻了上去,唇齿间残留着酒精的气味,隐约还能尝到辛辣。 含住她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吮吸着,舌尖扫过齿关企图闯入她的口腔。 沉宜咬紧牙,拼命扭过头,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软软的。 “我不要再这样稀里糊涂下去了,你别碰我……”狭小的空间里,哪怕她躲到角落背后抵着车门,陈鹤青只要伸手还是能抓住她。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事实确实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在做爱。 好像不论是什么事情,最后都能演变成两个人荷尔蒙的碰撞,彼此通过身体来交流。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他的体温明显比她掌心的温度要高:“我今天不想做……我只想把我们之间的问题说清楚……” 陈鹤青注视着沉宜的双眼,沉默了片刻说道:“那我们换个地方谈。” …… 换地方谈就换地方谈,明明车后排可以坐下叁个人,陈鹤青非要让沉宜窝在他的怀里。 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陈鹤青缓缓开口:“不想做就老实一点。” 为了避免擦枪走火,难道不应该两个人保持距离吗? 沉宜默默在心里吐槽,身体完全不敢再乱动,她明显察觉到某处的怪物正在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扑倒在地。 陈鹤青收紧胳膊,嘴唇贴在沉宜的耳畔,嗓音低哑地喊着她的小名:“贝贝……” 低喘声烫得沉宜恨不得立即从他的怀里弹跳起来,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陈鹤青!你犯规!” 66、嘴硬(微h) pǒ18мx??ǒм “犯规?”陈鹤青重复了一遍沉宜说的话,整个人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沉宜一脸欲言又止,她明确表示过今天不想做,知道陈鹤青不会强迫她,但是没料到这个人居然处心积虑想要“勾引”她。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它吗?”他顶了顶胯,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勃起的性器抵在她的臀部,太过熟悉的触觉,哪怕她闭着眼都能在大脑里想象出它的形状。 或许是酒精在作祟,今晚的陈鹤青格外的不同,他闭眼靠在她的脖颈间沉默地呼吸着,下体一点一点地蹭着她。 又硬又烫的阴茎戳在她的屁股上,身体早就熟悉了他的触碰,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她忍不住想要迎合。 可理智让她紧急叫停,不忘提醒道:“我刚刚说过了,今天只想单纯地解决问题,你别……” 别诱惑我。 沉宜在性爱这件事上大多数时候很难拒绝陈鹤青,一是她自己本就性欲重,二是两人的身体莫名地太过契合。 “…那你帮帮我……”陈鹤青低声说着,他掐着她的腰,让她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本妏鮜xμ將在???18??t.c??更薪 請箌???18??t.c??繼xu閲讀 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覆在坚硬的肉棒上。 沉宜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缩回手,完全意料之外的进展,她艰难地吞咽唾液,光是隔着西裤就已经能感受到阳具的粗壮。 “用手摸摸它。” 陈鹤青的额前垂着几缕碎发,眼角和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张薄唇轻启。解开的领口之下,胸膛的肤色也是不太正常的潮红。 沉宜像是着了魔一般,被他这副少见的模样迷昏了头,隔着裤子开始缓慢地揉弄。 双手灵活地解开西装裤,扯下内裤,粗硕迫不及待地弹进她的掌心,五指合拢几乎无法完全握住。 她一只手握在棒身的下半部分,另只手用掌心包裹着圆润湿滑的龟头打着圈地抚摸,陈鹤青肌肉绷紧,随即放松身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陈鹤青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戴眼镜,所以她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她又偏偏喜欢他一本正经禁欲的样子。 和他在性爱上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床上床下简直是两个人。 “你带眼镜了吗?”尽管早就能猜到答案,但沉宜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陈鹤青掀起眼皮,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她的眼底,似乎在思索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沉宜被他看得脸颊发热,耳朵慢慢变红,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 指腹从铃口擦过,陈鹤青震颤了一下,他立即收紧握住她手腕的五指,喘息着说道:“贝贝……别忘了揉一揉下面。” 他在教她如何才能帮他达到最佳的体验感,直白地告诉她,在她的抚慰下他是怎样的感受。 手中的性器热热的,她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象要是可以操进她的小穴里,该是多么舒服和满足。 掌心从湿滑的龟头开始往下抚摸,棒身缠绕着突起的青筋,看起来狰狞得可怕,铃口溢出的精液像是润滑液一样,使她每一次的滑动都变得无比舒畅。 从顶端到底端,再从最下面回到最上面,每一次的撸动都能听见陈鹤青的喘息声。 陈鹤青抬手握住饱满的乳房,软糯的衣服磨蹭着乳峰,沉宜舒服地挺直了背,两臂夹紧显得乳沟更深了。 他扯下她的“v”字领,露出里面白色的法式内衣,将内衣推到玉乳上方,捏住颤颤巍巍挺立的乳粒。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不至于低到让沉宜感觉到冷,反而过高的温度让她有些燥热。 她不自觉地夹紧双腿,但因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反而是将陈鹤青的大腿夹紧,也让两个人贴合得更紧密。 “别……说好的……”她试图趁自己意识还清醒想要拒绝他的挑逗。 陈鹤青挺着腰迎合她的动作,每一次抽插龟头都会滑过她的掌心和手指,黏腻的体液蹭了她满手,就连指缝间都是,仿佛在性交一样。 有时配合不到位,粗长会从她的手中滑开顶在她的小腹上或者拍打在她的大腿根。 手心痒痒的。 空虚的小穴也是。 沉宜察觉事态在失控,她喘息着将沾满陈鹤青体液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白色的衬衫上瞬间留下斑驳的水渍。 “停……停下……我觉得这样够了……” 可真的够了吗? 她身体的反应最为直观,阴道内的括约肌不断地收紧又放松,流出的汁水沾湿了内裤,湿透的布料黏在私处反而刺激着穴口,让黏液分泌得更多。 陈鹤青抓住沉宜的胳膊,单手将她的两只手反铐在身后,为了保持平衡,她微微挺起腰。 肿胀的阳具微微颤动着,龟头顶在她的小腹,沉宜哆嗦了一下,扭着屁股调整了一下坐姿。 隔着布料,阴蒂按压在他的大腿肌肉上,扭动间重重地摩擦着。 陈鹤青勾了勾嘴角:“可是我还没有射出来。” “那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不射的……反正我累了,不想再用手帮你了。” 沉宜逃避着他的视线,害怕被他看穿,让他知道此刻她已经动情,根本经不起再一次的勾引。 “那就换一个方式帮。” 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方式,就被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重新坐下。 陈鹤青将沉宜的针织裙全都推到她的小腹堆迭着,屁股正好坐在阴茎上,阳具和穴口中间只隔着一层湿露露的底裤。 “唔……你先放开我,我根本不想做……”沉宜两只手撑在前面的挡板上,嘴硬地说道。 “下面湿成这样,这就是你的不想做吗?你的小穴可比你诚实多了。”陈鹤青牵起她的手,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部位摸去。 根本不需要摸,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反应。 沉宜的指尖全是两人混合在一起的体液,昏暗的车厢内,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指腹闪着水润的光泽。 下一秒,他将她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黏腻的汁水被蹭在乳头。 “不想就是不想……嗯啊……” 陈鹤青揽着沉宜的腰,将她搂进怀里,龟头陷进薄薄的内裤顶在厚厚的阴唇上,由后往前滑动,阴蒂也没有逃过被磨蹭的命运。 “做了老师以后,还是这么不诚实么。” 67、怎么惩罚他(h) “你这么不坦诚,你的学生们知道吗?”陈鹤青宽厚的手掌包裹住沉宜略微小一圈的手,按压在白净的乳峰上揉捏着乳肉。 “你这样要怎么教学生,嗯?” 沉宜被戳穿,她恨不得立马转身堵上陈鹤青的嘴,单手支撑着身体羞愤地让身后的男人闭嘴。 “你……不许说话……还有,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儿……” 大脑全部的思绪都被快感占据,一时之间她没能立即想到具体反驳的话。 “不说话,那可以只做么?”龟头抵着小珍珠缓缓地揉动,酥麻的快感很快从腰腹间升腾,陈鹤青低头亲了亲沉宜裸露的半边香肩。 薄唇贴着肌肤,舌尖小幅度地舔扫,吮吸着留下亲吻的痕迹,白皙的肩膀上开出一朵朵粉色的桃花。 乳、肩、私处都在被不同程度地挑逗着,他在她的身体上四处点火,以这样卑劣的手段企图拉着她一同沉入欲海。 沉宜无力招架地轻喘着,恼火地冲他凶道:“你都做了还问我!” 她的“张牙舞爪”有些像小奶猫的故作凶狠,自以为可以吓退敌人,实际上在人类看来可爱至极、毫无威慑力。 哪怕被咬上一口,也不痛不痒。 陈鹤青低笑了两声,今晚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两分醉意,再普通不过的话都像是在说情话:“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情趣和犯罪,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双手托起沉宜的臀瓣,把她的两条腿并拢,让她用大腿根夹住阴茎。 肉棒和大腿根不断地摩擦,湿滑的龟头戳在皮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肉坑,阳具抽出这个坑又会恢复原样,徒留一片黏腻。 乳肉在两人的手掌之中被挤压蹂躏,白皙的乳峰上浮现凌乱无序的指痕,乳粒硬得像一颗小石子摩擦着沉宜的手心。 拒绝的决心逐渐被瓦解,沉宜扭头意外扫到车窗玻璃上两人的影子,明明没有插入,可她起伏的身姿仿佛就是在吞吐。 隔着内裤,龟头不断地从穴口擦过,偶尔也会因为角度关系不小心顶进一小段,但陈鹤青很快就会退出。 “陈鹤青……别这样……嗯啊……”沉宜被这样的摩擦吊足了胃口,小穴流出大量的汁水打湿了陈鹤青的西装裤。 她身体前倾,额头也抵在身前的挡板上,脊背绷直,闭眼体会身体内的愉悦。 陈鹤青抬起沉宜的小屁股,拍了拍:“屁股撅高一点,趴好。” 这样近的距离,她一抬几乎要撞到他的脸上。 一想到自己的内裤此刻全都沾满了两人的体液,还要被陈鹤青这么近距离地注视,她按在挡板上的指尖用力到泛着白色。 小穴翕张得更快,穴道内的软肉蠕动着吐出黏液,发出清晰的水声。 “别看……嗯啊……”沉宜的娇喘声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要回头,下一秒被对方按住后脑勺压了下去。 “乖乖趴好,别乱动。” 陈鹤青先用指腹轻轻刮蹭凹陷的内裤,此时沉宜身体的任何一点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的两只手扶着沉宜的臀瓣稍稍用力往两边扒开,抬眸瞥了一眼她的后脖颈,随后低下头凑近湿透的内裤,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沉宜抖动得像是凛冽寒风中挂在枝头的树叶,摇摇欲坠。 她可以感受到舌头抵上内裤,沿着缝隙滑动,薄薄的布料陷进两片阴唇中。 毫无预兆的口交让她猝不及防,她单手抓住陈鹤青的手腕,随着他的舔舐越握越紧。 “够了……可以了……啊……”沉宜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积累的快感让她眼前一片模糊,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陈鹤青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用手指将内裤拨到一边,温热的舌头终于毫无障碍地接触到像是泡在水里的穴口。 微微张口含住小穴,舌尖顺势卷走汁水,吮吸声格外响亮。 他的手指也没有闲着,按在阴蒂上轻柔地揉弄着,沉宜被刺激到打着哆嗦,水流得太多让陈鹤青来不及吞咽,更多的液体打湿了他的下巴。 小穴的空虚感让沉宜更加渴望被痛痛快快地操干,舌尖虽然分开阴蒂探进小穴,将穴口处的敏感点都照顾到了,但更深处的穴肉还在等待被顶撞。 她扭着屁股想让他的舌头顶得更深,他的鼻梁重重地压在臀缝间。 快感极速积累,完全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她死死掐着陈鹤青的手腕,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月牙形印记,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啊啊……要到了……呜呜呜……站不住……” 陈鹤青来不及躲避,被喷了满脸。 他伸手接住高潮后大口喘气的沉宜,硬邦邦的阴茎戳在她的后腰,沉宜扭头看了他一眼,此刻的陈鹤青真的有几分狼狈,和她上车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心一动,抬头靠上去和他接吻,一只手握住肉棒帮他手淫。 一吻结束,沉宜低头看了一眼精神抖擞的小家伙,然后又抬头看向陈鹤青的眼睛: “要不我还是帮帮你吧。” “帮我?用哪里帮?”陈鹤青轻笑着捏了捏沉宜的乳头,手指夹着往外拉:“还有,你今天不是不想做吗?” 沉宜撅起屁股去撞陈鹤青的下体,主动掰开臀肉夹住棒身:“哥哥,快点进来。”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做完之后再解决问题,她向身体的本能屈服。 陈鹤青不为所动,反倒开始帮沉宜整理衣服,将内衣拉下来,领口恢复原状。 沉宜以为是她表达的内容没有让陈鹤青满意,按住想要帮她放下裙摆的手,语气着急地说道:“想要老公的大肉棒狠狠地操进小穴……里面真的好难受。” 见男人依旧不行动,她干脆握住肉棒就准备坐下去。 陈鹤青掐住沉宜的腰,她满脸委屈,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样子,他无奈地说道:“快要到家了。” 沉宜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已经驶入小区,即将到达目的地。 她为自己刚刚孟浪大胆的话感到尴尬,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陈鹤青。 “都怪你!” 陈鹤青帮沉宜收拾完,用纸巾擦拭脸颊,全盘接受来自沉宜的指控:“嗯,都是我不好。” “所以,你想好要怎么惩罚我了吗?” 68、自己抱着腿被操(h) 尚未开灯的房间里,沉宜仰躺在床上,她盯着陈鹤青的眼睛,双手抵住他裸露的胸口。 “想好了吗?”陈鹤青单手捞起沉宜的一条腿盘在腰侧,俯下身靠近她的身体。 沉宜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她的欲火已经完全被陈鹤青点燃:“想要你进来,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不能射……” 陈鹤青眼神闪了闪,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好,我接受这个惩罚。” 他答应得太过干脆,这反而让沉宜感到不安,总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针对她。 “我的意思是不管体内还是体外,都不许射。”她握住阴茎捏了捏。 “嗯,我知道。” 沉宜另只手勾下陈鹤青的脖颈,微微仰头亲上他的嘴唇,舌尖试探性地伸出。先是沿着他的唇型描摹一遍,然后再顶进他的唇瓣间撬开他的齿关。 灵活的舌尖勾着他的舌头转圈,在他的口腔内各种捣乱,直到陈鹤青想要反客为主伸出舌头包裹住她的,她选择迅速撤离。 她稍稍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垂下目光,陈鹤青的舌头追在她的舌尖后面。 挨得很近,但没有相触。 沉宜收回舌头,张嘴含住了他的舌尖,轻轻吮吸了一下,松开的时候用牙齿又咬了一口。 敏锐地察觉到陈鹤青身体一震,她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还没等她高兴完,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再有闪避的机会,低头强势地吻上她,舌头闯入她的唇齿间四处扫荡。 她微微张着嘴,分泌的津液来不及吞咽,混合着他的从嘴角流出,顺着脸颊往两边淌全都落入他的掌心。 舌头被用力吸着,从舌根开始发麻,她呜咽着想要获得喘息的空间。 陈鹤青在沉宜快要被掠夺完氧气前的一秒放开了她,舌尖轻微的刺痛提醒着他,眼前这个人是多么得会招惹他。 大拇指帮她擦去脸颊上残留的唾液,随后直起身握住她的小腿往上抬向她胸口压,声音低哑:“抱住。” 沉宜几乎被对折,全身上下仅剩下内衣,美好的肉体格外赏心悦目。 她睁着眼睛看向陈鹤青,忐忑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内裤早已湿到不能再湿,她怀疑脱下来拧一拧还能挤出水,小巧的法式胸衣薄薄的一层布料,就连突起的乳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陈鹤青扶着粗长的性器,猩红的龟头沿着内裤的边缘滑动,在大腿根留下他的印记。 不碰敏感点,而是围着敏感点的周围研磨,沉宜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在惩罚谁。 她娇喘着将腿搭在他的肩膀上,脚跟踢了踢他的后背催促道:“别玩我了,快点进来。” 陈鹤青将她的腿重新压回去,否认是在玩弄她,冠冕堂皇地解释道:“前戏不够会受伤的。” 她都湿成这样了,哪怕他现在直接这样插进来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沉宜咬住下唇,脸颊翻涌着潮红。 被气的。 他勾起内裤的边缘,硕大的龟头塞了进去,堪堪擦过敏感的阴蒂,强烈的快感瞬间击中了她。 “唔……还要……”沉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陈鹤青的大肉棒,棒身的前端从内裤边缘没入,虽然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但是敏感部位的任何一点摩擦,她都能感知到。 陈鹤青故意顶腰用力戳了一下,沉宜打着颤,口中溢出难耐的呻吟。 难受的不只沉宜一个人,一直忍耐压抑的陈鹤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沉宜欲求不满无心关注其他,不然她一定能发现他充血的肌肉以及满身的汗水。 沉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陈鹤青撕开避孕套,裹满润滑液的半透明的乳胶套上龟头,修长的手指握住前端,顺着棒身将避孕套展开。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她像是偷看被抓包一样,不由自主地立马躲开视线。 有些荒谬,她居然觉得他这是在诱惑她。 陈鹤青将性器重新挤进沉宜的双腿间,凉凉的避孕套刚碰到她的私处,敏感的小穴反应更加剧烈。 “转过来看着我。” 他的手掌按着她的大腿用力向她的身前压,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虽然可以做到,但两条腿这样折迭着压在胸口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沉宜扭过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两人贴合的部位,浅色的内裤几近透明,勒出的轮廓可以清楚地看见肉棒是如何滑过厚厚的阴唇,对着充血的阴蒂碾压。 像是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一点,陈鹤青在她的屁股下面垫了一个枕头,龟头缓慢地在湿露露的沟壑间来回滑动,阳具的前端有时也会不小心地插进穴口,但很快又会拔出来。 “嗯啊……里面好痒……啊……别走……”沉宜夹紧小屁股,企图让龟头无法抽离,陈鹤青握住雪白的臀肉大力揉搓,“啵”的一声,龟头从穴口撤了出来。 陈鹤青粗喘着,肉棒翘立着微微晃动,湿软温暖的小穴包裹着前端,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强烈的刺激让他险些精关失守。 阳具戳在沉宜的屁股上,烫烫的,他俯下身子压在她的腿上,低头咬住胸衣上的突起,口水沾湿了内衣中间的一小块。 沉宜感觉自己就是任人待宰的羔羊,而陈鹤青就是那个拿着钝刀在磨刀石上磨刀的人。 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想要吗?”陈鹤青将内裤推到一边,指尖轻轻刮蹭着水润润的粉嫩穴口,一边问一边插了进去。 一根手指显然不能满足沉宜,她娇喘着目光热切:“想。” 从在车上开始,她对陈鹤青整根没入的期待值就一直在累积,身体受到的刺激已经濒临阈值,外界哪怕再稍稍施加一点刺激,她也可能到达高潮。 这次陈鹤青没有再挑逗她,将裹满汁水的手指抽出,换成性器抵在微张的穴口,腰一沉猛然顶了进去。 “啊啊……老公好棒……嗯啊……全都进来了……好胀……”沉宜抱住自己双腿的手蓦然收紧,穴道内的软肉疯狂蠕动绞着粗长不放。 ps:还有一章可能会晚点,先别等我! 69、意外怀孕?(h) 陈鹤青喘息着,目光落在红肿的穴口,阴茎缓缓抽出直到还剩一小截被软肉包裹着,他再挺腰重新完全插入。 大量的汁水打湿了床铺,沉宜的臀肉上也全都闪着水光。 快感宛如潮水几乎快要将她溺毙,她颤抖着承受来自陈鹤青地操干,嘴里哼哼唧唧的。 他一边抽插,一边用大拇指按住可怜的阴蒂转着圈地揉搓:“夹这么紧,舒服了?” 沉宜绷紧身体,在陈鹤青的手里哆嗦着到达了高潮,紧致的甬道缠着肉棒,泄出热热的阴液淋在龟头上,陈鹤青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 “唔,到了。”哪怕眼前一片模糊,沉宜还是拼命睁开眼睛想要看陈鹤青。 他没有继续操干,也没有抽出来,就这样静静地埋在她的身体里,超薄的避孕套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她还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棒身上的凸起。 每一次抽插,凸起的经络都会和肉壁摩擦,重重地压过敏感点,带给她更多的欢愉。 腰眼阵阵发酸,陈鹤青不得不停下来缓了一口气,等想要射精的那一波快感平息,他才再一次地开始抽出、顶入。 沉宜高潮过后还被一直刺激着敏感点,快感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第二次、第叁次高潮,中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两人结合的地方全都是她的水,量大到仿佛是她尿了。 陈鹤青摆弄着沉宜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姿势,甚至把她抱起来边走边操,卧室的地板上到处都滴着两个人的体液。 今晚某人的体力堪称变态,每次要射的时候他都会拔出来休息一下然后再插入,沉宜无比后悔自己想的惩罚。 这不是惩罚陈鹤青,其实惩罚的是她自己。 这场双向的折磨直到沉宜先顶不住求饶才画下句号,她感觉再做下去下面就要被操烂了。 实际上到最后,她已经流不出什么水了,都是陈鹤青在往小穴和肉棒上面涂润滑液。 沉宜趴在凌乱不堪的床上,脸埋在满是陈鹤青味道的枕头里,屁股被身后的男人抬高,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侧,一只手抓握着饱满的臀肉。 肿胀的肉棒飞快地在她的双腿间进进出出,她的身体随着抽插的幅度前后摇晃着,胸前的垂坠感强烈,她娇喘着握住自己的乳房揉弄。 “嗯啊……不要了……老公,全都射进来……射给我……唔……” 陈鹤青声音低哑,腰腹用力操干着身下的沉宜:“可以射了?” “可以……啊……”沉宜被拉着胳膊直接拽起来,单手扶着床头,后背紧紧贴在陈鹤青的胸前,肉棒在她体内变换着角度擦过甬道,挤着褶皱。 龟头狠狠顶着小穴深处的凸起,小穴猛然一夹。 沉宜快要被折磨疯了,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她似乎能听见骨头要散架的声音。 拼命夹紧屁股,小穴咬住阴茎不放,手心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向内施加力道,里外夹击刺激着肉棒。 终于,陈鹤青最后一记深顶,阳具入到小穴深处,粗喘着射了出来。 尽管戴着套不能射进子宫,但沉宜还是被烫得一哆嗦,颤抖着也一同高潮。 他浑身的肌肉硬邦邦得像是石头,身体的温度比她的还要高。 “贝贝……”陈鹤青抬起沉宜的下巴,沉宜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他亲上她的嘴唇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收拾完已经深夜,卧室一片狼藉是怎么也不能再睡了,客房会经常打扫以供不时之需,两人躺在干净整洁的被子里,身体上还沾着浴室里的水汽。 没洗澡之前,沉宜困得不行,累到动都不想动,此刻反而清醒了几分。 她突然想到陈鹤青的冰箱里还有她夏天买的冰淇淋,想吃的念头愈发强烈:“我想吃冰淇淋,你帮我拿。” 陈鹤青胳膊一伸将她搂进怀里,轻声拒绝道:“太凉了,少吃。更何况你的生理期是不是快来了,忍一忍。” 沉宜的瞌睡全都没了,只能听见陈鹤青说的“生理期”叁个字。 如果她记得没错,生理期上个月应该是…… 她瞬间慌了神,一时之间连最坏的情况都想到了。 好在她有用手机记录的习惯,挣扎着从陈鹤青的怀里爬出来,摸到手机之后立即点开记录经期的app。 看清楚日期的那个刹那,沉宜觉得天都要塌了,她记得每一次都是吃了药的,记得哪怕不吃药也是带套了…… 不会这么倒霉的。 她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暗示。 沉宜的反常陈鹤青看在眼里,他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但沉宜很警觉立马熄灭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你……” “我没事。”沉宜勉强地笑笑,她此时无比感谢房间是黑的,对方看不见她的表情:“突然想到明天早上有早课,我忘记定闹钟了。” 陈鹤青没有再追问:“睡吧,我明天早上喊你起床。” 她窝在他的怀里,两人刚刚共用同一款香型的沐浴露,现在连体香都是一样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两人之间原本看不见的联系实体化。 这个味道太温柔,熏得沉宜突然想流眼泪。 她不过大学毕业没多久,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仿佛经历了太多,她自以为自己可以从容地面对一切突发情况,处理好情感上的各种琐事,可事实像是一巴掌打得她生疼。 她没有一颗坚定的心,嘴上标榜如何独立自强,实际上至今没敢迈出那一步,遇到问题的第一反应是向父母寻求帮助和庇护。 又或者......是向他。 沉宜睁着眼睛,默默地盯着陈鹤青的脸,不管经期迟了十天还没来是不是因为怀孕,这件事都让她愈发想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 她承受不了意外怀孕带来的各种影响,不管是堕胎还是未婚先育,这都是她不想要的。 陈鹤青像是察觉到了她低落的情绪,轻轻拍打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她大脑里的思绪太繁杂,原以为会心烦到失眠,没想到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 ps:加更来迟了!先滑跪! 70、平静的早晨 这是第一次沉宜从陈鹤青的怀里醒过来,她没有立即起床而是往他怀里蹭了蹭,被窝总归是更暖和一点,天气越冷越是难起床。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凝神听了一小会儿,小声问道:“外面是下雨了吗?” 似乎有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陈鹤青按了一下遥控器,窗帘缓缓向两边拉开,光线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哪怕沉宜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 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她蜷曲的姿势像是还在子宫里的婴儿,有人说这样的睡觉姿势表明这个人缺乏安全感。 他收紧胳膊,目光落在窗外:“现在没有,大概是夜里下的。” “嗯。”沉宜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或许是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早上在同一张床上一起醒来,她允许自己再多留恋一秒钟。 陈鹤青很少赖床,可以说基本上醒了就会起,雷打不动地每天晨跑,每天准时出门上班。 他的生活向来如此,简单、规律、违背人的天性。 甚至可以说是无趣的。 沉宜换了个姿势,手臂环抱着陈鹤青的腰,腿不自觉地搭在他的身上。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他的白色体恤,宽松得可以当她的睡裙,这也就意味着她此时的腿是裸露着的。 膝盖顶着一团硬硬的东西,她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第一次面对晨勃,她有些后悔没有一醒就从床上离开。 夜里做得太狠,她到现在大腿根都有些疼,腰也酸酸的。 陈鹤青刚握住她的小腿,她就条件反射地僵住,张口就是说不:“别,我还疼着呢。”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吗?”他轻叹一声,拉着她的腿往自己身上搭实,伸手帮她揉了揉后腰:“时间还早,你可以再赖一会儿床。” 沉宜丝毫不为自己误会了陈鹤青感到抱歉,在做爱这件事情上,她是真的吃不消。 其实今天她没有课,但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极其明显的体型差,趁得她更加娇小。他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涂了一层剃须泡沫,看起来好像圣诞老公公。 但他们今年不会再过圣诞节了。 “哈哈哈哈,好好笑。”沉宜一只手拿着玻璃杯,一只手举着牙刷指向镜子里的陈鹤青,满嘴白色泡沫地笑着。 一时分不清谁更好笑一点。 陈鹤青从她的身后拥住她,弯下腰靠近她的脸颊,镜子里两个奇怪的人对视着。 “你干嘛!别蹭到我脸上,啊……”沉宜笑着躲避来自陈鹤青的幼稚“攻击”,慌乱之中不知道踩了多少次他的脚:“哈哈哈哈哈,你好烦人。” “陈鹤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踮起脚尖用满是泡沫的嘴巴亲了亲他的额头,留下一枚白色的“吻痕”。 “我怎么了?”陈鹤青语气明显上扬,眼睛也亮亮的,明知故问地逗她:“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圣诞老婆婆么?” 他的“白色胡须”残缺了不少,身上套着居家服看起来年轻好几岁,仿佛是爱捉弄别人的大男孩。 沉宜笑容一僵,蓦然转过身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蹭着他的剃须泡沫,她低头立马用温水清洗,嘴里嘟囔着:“我才不要当圣诞老婆婆,我要准备一个超大的袜子,等待圣诞老人的到来。” 其实分离是不需要大张旗鼓的预告,上一秒两人还在谈笑风生,或许下一秒出了门就各奔东西。 她不准备告诉他,因为这是她做好的决定,不需要经过他的首肯。 “那圣诞老公公得准备多少礼物才能塞满……” “你猜?” 沉宜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在餐厅忙碌,对方抬头发现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和蔼的朝她打招呼:“夫人早上好。” “啊,我不是。”这个称呼让她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按道理说,她和陈鹤青根本算不上是谈恋爱,偷情而已。 一个出轨,一个当小叁。 倒也绝配。 她观察着对方的穿着,试探地问道:“是朱阿姨吗?” 朱阿姨也不多问,从善如流地回答:“是,没想到您一下就猜中了。过来坐吧,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 “我随便吃点就好。” 朱阿姨的随便做做,谦虚的意味太明显。 陈鹤青端着一杯咖啡从厨房出来,淡定地看了沉宜一眼,调侃地说道:“今天见到了,怎么不挖墙脚了。” 她撇嘴:“那还不是某人不愿意忍痛割爱,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 朱阿姨乐呵呵地打着圆场:“喜欢吃,那我以后就多做一些。” “谢谢,朱阿姨。”沉宜笑着说道。 只有她知道,她和陈鹤青不会再有未来,以后也不会需要朱阿姨再多做一些。 朱阿姨离开餐厅去收拾房间,沉宜想到夜里的疯狂和主卧一地的狼藉,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一下,那个……” “放心,阿姨打扫的范围不包括我的房间,我已经收拾过了。”陈鹤青解释道。 “那就好。”她的心落回原位,鼻尖嗅到浓郁的咖啡豆的香味,馋得不行:“我也想喝咖啡。” 陈鹤青将咖啡杯往另一边放了放:“一大早别喝太凉,你是忘记自己生理期痛到要去打吊瓶了。” “早就辟谣了!吃凉的和痛经没有关系!”沉宜不满地反驳。 一大早不喝冰美式,那要什么时候喝,睡觉之前吗? “喝豆浆吧,朱阿姨特地现磨的。”陈鹤青将装满白色豆浆的杯子往沉宜的身前推了推。 早餐后,两人一同出门,站在电梯口等电梯。 沉宜有些恍惚,今天早晨的一切都太日常、太平淡,像极了婚后的生活,两人扮演着妻子和丈夫的角色。 “我送你。”陈鹤青看了一眼时间。 “我可是昨天刚分手,今天一大早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坐另一个男人的车去上班?”沉宜挑眉提醒道。 “陈鹤青,你很奇怪诶。你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71、新的开始 低矮的屋舍前,沉宜坐在台阶上端着瓷碗,这里的伙食不算特别好,但这已经是校长努力过后的结果。 有些加餐还是校长亲自掏腰包买的菜,只是为了让孩子们吃得好一点。 不远处的孩子们嬉闹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欢声笑语充斥着这座普通的乡村小学。 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有的班级人数可能还不到叁十。大多数孩子都是父母在外地打工,他们跟着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生活。 沉宜看着班级里最调皮的两个男生在拌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电话那端的齐琪非常郁闷,好友不仅说走就走,还不告诉她到底去了哪里,她醋意满满地说道:“你去了一个月也不想我,每次给你发消息都是过好久才回。” “对不起嘛,等我回去随你怎么惩罚。你也知道的这边缺老师,我原本只打算教美术,结果来了被迫身兼数职。”她的课一天好几节,有时候还不是同一个年级的,最重要她还担任班主任。 其实在资助丁春明之后,沉宜就有意识地开始关注留守儿童这个群体,也算是机缘巧合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以帮助到孩子们。 明明距离那天早晨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她却觉得那样的生活好像已经离她很遥远。 在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很简单。 备不完的教案,上不完的课,以及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琐碎小事。她累到每天晚上倒头就睡,根本没有空去想有关感情的问题。 “还有啊,你那个手机号我老是拨错,总下意识打旧的那个号码。咱就是说,分手归分手,也没必要跑那老远还换联系方式的。为了一个男人,真的不值得。” 齐琪已经跟霍宇把方胤博“鞭尸”了八百遍,每次一提这事她就火大,忍不住咒骂狗男人。 午休时间还长,沉宜不紧不慢地吃着饭:“旧的那个号码你删了吧,反正我以后也不用了。别提哈,过去就过去了,更何况我也不是因为他。” 她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缺少一个下定决心的契机。 “你想过去,某人还不一定乐意呢。”齐琪阴阳怪气地撇嘴:“前两天方胤博还想从我这打探你的消息,我是那么没原则的人么,当场把他骂了一顿。” 沉宜不好多说,只能拐着弯的让齐琪别和方胤博一般见识,别为了她气坏身体。 “不过你有时间还是把这件事好好解决一下吧,我看方胤博过得好像挺不好的……感觉整个人都很颓,不像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来到这里的这些天,沉宜一直避免自己去想那些事情,仿佛只要她不想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轻声应了一句:“嗯。你赶紧休息吧,不是说最近工作量很大吗?” 听到这话,齐琪像是被点燃的爆竹,噼里啪啦吐槽个不停:“哇,你可别说了。我之前不是还跟你吐槽了陈鹤青吗?” “…嗯,然后呢。”沉宜顿了一下。 “你猜怎么着,人家之前拼命工作那是为了休年假,还是今天早上的飞机,他们都说是直飞巴厘岛度假去了。” “那他还挺潇洒的。” “他那工作强度,我都怕他猝死在总裁办公室……一天到晚的开会赶项目进程,我差点怀疑是不是公司快倒闭了,就靠这个项目起死回生呢。” 齐琪吐槽起来毫不留情,丝毫不顾及她也算是这家公司的员工。 “万一我就此失业,你记得收留我,我就去投奔你。”她已经开始盘算自己会什么,能教小朋友哪一门课了。 闲聊结束,沉宜挂断电话,准备站起身去洗碗。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黑,明显的眩晕感,她连忙伸手去扶旁边的柱子。 “沉老师,你没事吧。”一个男声突然在她的身旁响起。 右胳膊被搀扶着,沉宜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闭着眼睛缓了一小会儿,她扭头朝对方笑了笑道谢:“秦老师,谢谢你。我没事,可能就是起身太快了。” 秦老师和她同岁,但是比她早来几个月,目前也是在教孩子们。 一米八几的大男孩穿着夹克配牛仔裤,一双小白鞋走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早已变得灰蒙蒙的。 “没事就好。”秦远看着沉宜手里的碗筷:“我帮你洗吧,反正我也要洗。” “啊,不用了……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沉宜来不及闪躲,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自己的碗筷夺走。 她不是看不出来秦远对她有好感,只是别人没有表明,她也不好太直白地挑明,万一是她自作多情那多尴尬。 毕竟她还要在这里待上很久,需要考虑维持人际关系。 下午上完课,沉宜等班上最后一个学生离开,这也就意味着她本周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她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周末。 她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教案,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直到对方喊了她的名字。 沉宜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扶着对方坐下:“梅校长,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去找您就好了。” 梅校长身体一直不大好,大概是年轻的时候太辛苦落下了一身的病痛,为了这所学校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小沉啊,明天省里会来人视察工作,那边说需要一个人去接应一下。你看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不是周末么,这来视察什么,孩子们也不上课呀。”沉宜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应下了。 梅校长叹了一口气:“教学设备太老旧,黑板反光,课桌椅也缺胳膊少腿的。体育课能用的场地和器材也太少了,食堂也得重新装修一下,有好几个孩子被砖块地绊倒了,还有你们那个宿舍不是说下雨还漏吗?” “所以是有人要出资吗?” “听说是的,只是不知道对方通过什么渠道了解的。”梅校长经历过太多临时撤资反悔的事情,她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拍拍沉宜的胳膊:“你明天骑我那辆车去镇上吧,那边方便坐到车。” 72、再次相遇 自从来了这里,沉宜出门坐公共交通的次数大涨,一是学校距离市区太远、太偏不方便打到车,二是工资实在不高。 出去一趟打车来回五六十,这些钱省下来她还能再给孩子们买点东西。 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快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到站下车,沉宜哪怕吃了晕车药也不起作用,整个脸惨白。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她还特地补了一个妆,力求给视察的领导留下好的印象。 准时到达约定地点,沉宜安静地坐在招待室里,此时的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个人,更是那所等待资金援助的乡村小学。 虽然梅校长没有多说,但是她能感觉到对方还是满怀期待的。 不是为了自己,而仅仅是希望那些孩子们可以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和教育环境。 门外走廊里突然响起纷乱的人声和脚步声,沉宜连忙起身,下一秒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她当下的震惊险些让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刚刚招待她的工作人员指着她,向陈鹤青介绍着:“这位就是学校的老师,沉宜。” 她听着工作人员客观地向她介绍陈鹤青,说着她全都已知的消息,这样的场景有几分滑稽。 明明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人,此刻却像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一样。 疏离。 陈鹤青波澜不惊,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向沉宜的眼底,礼貌的和她握手打招呼:“你好。” “你好。”她不是叁岁小孩,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搞砸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简单寒暄几句,沉宜原本以为除她之外还会有人陪同前往,那样多少会自在一些,结果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只是多了陈鹤青一个人。 还有一个行李箱。 站在马路边,她想起分开那天的早晨,夜里的一场秋雨吹落了一地树叶,她没有等到陈鹤青的回答,自然也没有让他送。 她用验孕棒验了叁次,叁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没有怀孕。 那个时候独自走在铺满金色落叶的马路上,她的脚步是那么的轻快,和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陈鹤青呢? 不是说去巴厘岛度假么,那此刻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正因为相信了齐琪的“小道消息”,她就从来没有想到过陈鹤青会来。 招待客人,她肯定不可能再为了省钱坐公交车回去,在手机上操作完,她把手揣回口袋:“学校距离这边可能会有点远,打车也还需要半个多小时。” 天冷,沉宜穿得就相当保暖,整个人看起来就很臃肿。 陈鹤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沉:“车还有多久到。” “大概还有五分钟,真的很抱歉……” “取消吧。”陈鹤青抬手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拎着行李往后备箱走去:“你先上车。” “啊,哦。”沉宜看着出租车感觉心在滴血,打表的价格一般来说比网约车贵,但谁让人家是金主呢。 连五分钟都不愿意等。 她甚至已经想象出陈鹤青要怎么故意刁难她了,她不就是不辞而别么,不就是没有通知他么。 至于这么小气地追到这里来报复她? 两人并肩坐在后排,看起来什么都没变,但好像什么都变了。 沉宜过一会儿就看一眼打表器显示的金额,这么明显的动作,陈鹤青不可能发现不了。 “是我要坐的,车费我付。”他缓声说道。 虽然她很想点头同意,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陈总您太客气了,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付款呢。” 沉宜一句话叁个“您”,听得陈鹤青眉头紧皱,视线扫过她惨白的小脸时,所有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看起来消瘦了很多,但好在精气神还不错,还有精力和他呛声。 沉宜为了赶车特地起了大早,加上坐公交车晕车,此时久违地闻到熟悉的气味,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的头靠在车窗上,随着车辆的颠簸,头一下一下地磕在玻璃上,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睡得很沉。 陈鹤青轻轻地揽过沉宜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 那天虽然他没有送她去上班,但因为不放心沉宜,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她进了药店,去了商场里的卫生间,直到她进了少年宫的大门,他才去公司。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沉宜不是为了去上班,而是去辞职的,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小腹,他连摸一摸的勇气都没有。 沉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猛然惊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靠在陈鹤青的怀里,而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的姿势极其亲密。 她连忙爬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嗯,没事。” 她看了一眼窗外,距离目的地也没有多远了:“师傅,你等会能不能从公交站台那边走,我的车还在那里,你把我在那边放下,把他送到学校就好了。” 陈鹤青:“我和你一起。” “?”沉宜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无条件满足金主的要求,哪怕是非常奇怪且不能理解的。 陈鹤青看着眼前的“小车”,他终于明白沉宜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向他了,他大概连车后座都很难坐下。 沉宜误以为陈鹤青不放心她的车技,耐心地解释道:“放心吧,我骑得很好的,载过其他人。” “这么小的位置。” “秦老师可以坐,你应该也没问题,你先试试。” 陈鹤青敏锐地捕捉沉宜话中的关键词:“男老师?” “怎么了?”沉宜扶着车,不想再跟对方牵扯下去:“只是普通同事。还有,陈总如果您不放心我的车技,我可以先回去,然后帮您重新找一辆代步工具来接您。” 陈鹤青死死盯着这辆过于“娇小”的车:“可以让我来骑吗?” “你?你骑过吗?” “…没有。” ps:今天和朋友讨论剧情,我说男主一个月才追过来,是不是太慢了,好没本事。 朋友:都得休年假,要什么本事。 (不好意思,再拽,追老婆的时候,还得走流程。) 73、阴魂不散 这大概是陈鹤青这辈子坐过最狼狈的车,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自己努力抬着,电动车后座的空间太小,他坐下后像是被卡住了。 一路上,沉宜遇到了学生和家长,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小朋友盯着陌生的男人看个不停,稚嫩的嗓音问道:“小沉老师,他也是新来的老师吗?” 沉宜:“不是哦。” 附近几个村子离得不远,八卦传播的速度很快,沉宜和陈鹤青还没有到学校,她载着一个好看的男人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在经历十分钟的颠簸后,车稳稳地停在了停车棚,说是停车棚其实里面就没有几辆车,反倒在最里面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沉宜早就和梅校长通过了电话,她直接领着陈鹤青往学校里面走去。 学校的布局一目了然,除了正对大门的一幢叁层楼房,右手边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矗立着一个孤零零的篮球架,像是有好些个年头了。 左手边则是一排矮矮的平房,门口是一排洗手池。 陈鹤青的视线忍不住投向左边,眉头微皱,沉宜瞥了一眼,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可能需要自己解决住宿问题,宿舍不够了。” 她一点都不希望陈鹤青住在这里,哪怕可以给他腾出房间,她也不愿意。 好不容易将两个人的关系撇清,他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陈鹤青见到梅校长,简单寒暄过后就是开门见山地进入主题,他没有选择简单粗暴地询问需要多少钱,而是先很认真地在听梅校长的诉求——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帮助。 沉宜默默退了出来,走到楼下的时候,她正巧碰上从外面回来的秦远。 秦远手里提着一个桶,看见沉宜的时候眼睛一亮:“沉老师,你今天是做什么去了吗?一路上就听见大家在说你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那个人呢?是新来的同事吗?”他左顾右盼,想要看看人到底长什么样,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 在今天之前,他觉得自己和沉宜恋爱,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两个人有共同的理想,相同的奋斗目标,那是多么的般配。 沉宜不想多提,一句话带过陈鹤青,转而将话题引到秦远拎着的水桶上:“秦老师,你今天又去钓鱼了么?收获怎么样?” 果然,这句话像是打开了秦远的话匣子,几乎不用沉宜再说一句话,对方就能源源不断地讲下去。 “对,还是去上次那个小河钓的……有个五六条……今天晚上给大家熬鱼汤补补,还有你也太瘦了,得多喝两碗……” 沉宜不是矫情的人,换句话说,她只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面前作。 她是一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植物,在哪里都能生活得很好。 虽然不喜欢喝鱼汤,但她还是帮着秦远处理钓到的鱼,动作不熟练,鱼经常会从她的手里滑走。 两人一高一矮并肩站在水池前,陈鹤青站在叁楼的走廊上往下看一眼就扫到了,男生对女生说了什么,女生扭过头,下一秒男生低头靠近…… 从他的角度看,就像是在接吻一样。 梅校长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学校宿舍没有提前收拾,恐怕……”住不了。 陈鹤青转过身:“是我没有提前说,这次来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可能还会叨扰一段时间。食宿我会自行解决,这一点您不用担心。”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试试我们学校的食堂。”梅校长探出身子扫了一眼楼下,乐呵呵地说道:“小秦是我们学校的钓鱼小能手,看样子今天收获颇丰,晚上有鱼汤喝了。” 陈鹤青应下,随即以自己不熟悉村子为理由,希望可以借沉宜做一下自己的向导。 水池旁。 沉宜吓意识地躲开,秦远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放大,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让她很反感:“秦老师,你直接告诉我在哪里就好了,我自己弄。” 秦远尴尬一笑,小心地伸出手指着她的右边脸说道:“鱼鳞粘在了你右脸颊偏上的地方……不对,再上面一点……” 沉宜满手鱼腥味,也不好直接用手擦,只得用胳膊去蹭。 弄了半天也没弄掉,她已经想放弃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连忙转过身。 视线对上陈鹤青的眼睛,她只短暂停留了两秒,然后看向梅校长:“秦老师今天又钓了好多鱼,说是晚上给大家熬鱼汤喝。” “那今天晚上大家算是有口福了。”梅校长上前帮沉宜擦干净脸,和蔼地说着:“陈先生不太熟悉村子,他希望你可以带他转转,看看能不能借住。” 陈鹤青:“麻烦你了。” 确实挺麻烦的,还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大麻烦精。 沉宜纵使心里万般不愿,但表面上还是笑着答应了。 站在一旁的秦远充满敌意地审视着陈鹤青,从头到脚,从脸到身材,全都拿来和自己对比了一番。 最后得出结果,此人不可小觑。 陈鹤青看到秦远的那一瞬间,大脑里已经调出对方的所有信息,小到身高体重,大到人生经历,就连对方家养的狗是什么性别,绝没绝育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来之前,他除了加班将手头的工作完成,同时也没有忘记关注沉宜的动向。 沉宜虽然换了手机号,没有告诉别人她具体去向,但是她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想查还是可以查到的。 两人去了村长家,陈鹤青向村长租下了村里一幢许久没有人住的房子。 大概是太久没人住,房子里阴森森的,家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沉宜站在门口,按了一下开关,电灯闪了两下彻底罢工。 “…你确定要在这里住一周么?”她感觉待一晚上都够呛。 员工口中“直飞巴厘岛悠闲度假的总裁”,其实是要在结了好多蜘蛛网的房子里住七天,这落差堪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鹤青放下行李,环顾四周,淡定地点点头:“嗯。” 74、小朋友的礼物 晚饭后,沉宜站在男浴室的门口仿佛在站岗一般,她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心软,实际上陈鹤青有没有地方洗澡管她什么事。 陈鹤青非说门是坏的,得她看着才行。 她不耐烦地朝屋内喊道:“冷死了,你好了没啊。” 陈鹤青不紧不慢:“你可以进来的,我不介意。” “那我介意,我怕长针眼。”沉宜转过身,嘴里嘀嘀咕咕:“在这里谁会看你啊,你怎么不带个保镖……” 陈鹤青掀开帘子,裹挟着一身的水蒸气,沉宜沐浴露的香味完全掩盖了他自己的冷香。 热气扑在沉宜的后背,他弯下腰靠近她的耳朵:“如果不在这里,你就会看了么?” 沉宜吓了一跳,后退半步慌乱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说道:“又没什么好看的,谁要看了!” 陈鹤青弯着腰,从她的视角正巧可以透过微敞的领口看见衣衫下隆起的肌肉,一些“久远”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她避开视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你洗完就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说完转身就想跑。 陈鹤青伸手一把拉住沉宜的胳膊,这一次他没有让她再跑掉,她挣扎得越厉害,他握得越紧。 “我……我不记得回去的路。” 沉宜定住,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走路不过五分钟的路程,他会记不清? “那我找人送你。” “…如果我说不呢?” “陈鹤青!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们已经结束了。”沉宜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笑:“我和你们都结束了,好聚好散不好吗?” 陈鹤青静静地盯着她的双眼,反问道:“你所谓的好聚好散,就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么?害怕我不会同意,所以连通知都没有。” 单方面就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 “我们可以好好沟通吗?你别忘了那天是谁……”沉宜想到分开前那晚两个人的疯狂,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不自然地抿住唇:“是你……” 骗她换个地方好好谈谈,结果还不是把她骗上床。 大骗子。 陈鹤青轻叹,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沉宜反应过来刚想挣脱,他却松开了手:“对不起。那分开前,你可以最后一次送送我么?” 沉宜简直要怀疑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陈鹤青,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再送送他吗? 还向她道歉? 明明是自己决定要离开他重新开始生活,可当“分开”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她的心里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失落。 “那你接下来的几天别再纠缠我,我们就当不认识。”沉宜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得公事公办,不能因为我而故意不资助……” “好。” 农村的夜晚很寂静,安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老人和孩子们睡得也早,沉宜和陈鹤青走在路上就是连一只狗都看不到。 等把陈鹤青送到目的地,沉宜站在门外:“就到这里吧,我就不进去了。早点休息,晚安。” 身体的反应永远比大脑更快,她怕自己再和陈鹤青待下去会忍不住和他贴近,她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排卵期正常的反应罢了。 “不进来坐坐吗?”陈鹤青侧着身子,让出一个人可以通过的空间:“我带了一些给小朋友的礼物,不知道可不可以送,你能帮我看看么?” 沉宜咬咬牙:“在哪里?” “行李箱。” 黑暗中,陈鹤青勾了勾嘴角,望着沉宜的背影,反手关上了门。 房间的照明灯坏了,只有一只手电筒亮着将房间照得仿佛是在白天,沉宜蹲在行李箱旁看着密码锁,随口问了一句:“密码是多少?” 陈鹤青说了一串陌生的数字,她顿了顿,按照他的提示顺利打开行李箱。 “是我母亲的生日。”他轻声解释。 “哦。”沉宜低头继续查看箱子里的物品,她只是粗略地扫视了一遍,并没有看到什么和礼物搭上边的东西。 陈鹤青在她的身边蹲下,从夹层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给沉宜:“打开看看。” 一条漂亮的钻石手链安静地躺在黑丝绒的盒子里,闪着blingbling的光。 沉宜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翻出一些没有被在意的细节,她曾在陈鹤青的办公室里看到过有关钻石手链的杂志和一些拍卖行里拍卖品的图片。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也不会认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放下盒子,抬头望着他:“这就是你说的,送给小朋友的礼物?” 陈鹤青拿起手链,一颗颗钻石在光线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和方胤博送给她的那条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有什么问题么?” ps:有点卡文,下一章多写一点。(他俩谈恋爱折磨的是作者)(抹眼泪) 75、拧巴 冰冷的手链搭在沉宜的手腕上,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皙,她不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相反的,她太明白金钱的重要性。 陈鹤青低着头,额前的发丝还带着些许的湿气,薄唇抿着,神情认真得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一样。 指尖扫过她的皮肤,传来一阵颤栗,她缓缓开口:“可是,我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长大后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学会权衡利弊,哪怕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放下。 她抬起手腕,晶莹剔透的钻石在强光下闪着绚烂夺目的光,不得不承认,陈鹤青很会挑。 极简的款式,但不会显得很单调。 “我想折现。”这是陈鹤青第一次这么正式地送她礼物,沉宜不会拒绝,但相比这条华而不实的手链,她宁愿是直接得到一笔可以随意支配的金钱。 陈鹤青一愣,像是没有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我以为你会拒绝。” 沉宜摘下手链放回盒子里:“这是我应得的,不是吗?还有,我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这些对你来说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但我需要。” 她虽然每个月都有固定的理财收入,但那些金额和陈鹤青的财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很多事情只有当自己真正投入其中的时候,才会明白此刻距离人们心中的乌托邦还差得有多远,会深感无力,可更多的是想要奉献出自己绵薄之力去改变这现状。 “好。”陈鹤青垂眸,黑丝绒的首饰盒躺在他的掌心,从他的脸上沉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沉宜也没有理由再继续逗留,和陈鹤青相处正因为她拧巴,她总是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去面对他,去抵抗沉溺的想法。 很多时候,她不是不想去正视自己的情感,只是在不健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的她很难迈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她习惯了收起自己真实的想法,就连写日记她都不敢袒露心声,可同时她又希望有人能懂她的口是心非。 沉宜刚走到门口就察觉不太对劲,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在房间里时两个人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雨很大,噼里啪啦地落在屋檐上,夹杂着寒风更是冷到刺骨。 天气app显示这场雨会一直下到明天早上,她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沉宜回头想找找看有没有伞,一转身就看见陈鹤青站在她身后一米远的地方,她停住,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身后寒风凛冽卷走她身上仅剩的暖气。 陈鹤青大步走过来将门关上,为她披上一件大衣:“傻站着做什么,手这么凉,今天晚上别回去了。” 他说得很自然,就像两个人还没有分开一样,就像她还没有那么市侩地要求将礼物折现。 沉宜一点点抽回手:“我就觉得你今天很奇怪……根本不像你,不认识路、让我帮忙看看给小朋友准备礼物……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让我留下来吧。” 知道她心软,向来吃软不吃硬,故意用这种方式让她自己落入他的圈套。 陈鹤青丝毫不避讳:“是。” 他以为只要让方胤博和沉宜再也没有可能,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她,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除了她的不辞而别。 这让他意识到,她不是只能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做选择,他只不过是千万个选择中的一个,他比谁都清楚这段关系是如何开始的。 他不过运气更好一点罢了。 沉宜抬头盯着陈鹤青的眼睛,披在她身上的这件大衣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这种熟悉的淡香像是要侵入她的灵魂:“可是我说过了,送完你,你就不能再纠缠我。” “接下来几天。”陈鹤青纠正道。 “……”她轻轻点头,这么玩是吧。 沉宜脸上挂着礼貌性地笑容,赌气地说道:“那我过了十二点就走。” 金钱的力量最直观地体现在一间无法直接住人的房间,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能收拾出一张干净整洁的床铺,被褥上还能闻到太阳的味道。 整个房间里能坐的也只有这张床,床铺看起来不大,勉强能睡下两个人。 距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多小时,说是过了十二点就离开,可没有伞难道要淋着雨回去吗? 沉宜坐在床边,一股疲惫感向她袭来,她顺势侧身躺下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嘴里嘟囔着:“雨停了记得喊我。” 和以往的同床共枕不一样,这一次她背对着陈鹤青,两个人之间像是隔着浩瀚的海洋,无法逾越。 黑暗里,陈鹤青帮沉宜盖好被子,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拥入怀里。 得知她在药房买了验孕棒的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如果是就好了”,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明知道她有多害怕怀孕,可阴暗的想法无法抑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冷静下来,他又忍不住唾弃自己。 他什么时候落魄到需要用一个孩子来拴住对方。 陈鹤青自嘲地笑笑,他好像习惯了生活里有她的身影,习惯了家里有另个人生活的痕迹,习惯了她闯入他的世界并占有一席之地。 而示弱。 是他最近正在学习的技能。 为了能够得到她,他不介意使用一些小手段。 接下来的几天,沉宜按部就班地上课,像是遗忘了还有陈鹤青这个人。 只是从身边人的口中,她还是隐隐约约得知了有关他的消息,他再一次强势地进入她的生活。 秦远总觉得自从那个什么陈先生来了之后,沉宜就变得怪怪的,具体怎么怪,他说不上来。 “沉宜。”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看向他,神情抱歉,他指了指手里的教案说道:“下一节课我可以坐在后面旁听吗?” “…这不……”沉宜刚想拒绝,余光扫到窗外的身影时立即改了口:“好啊,只不过下一节课是习题课,可能不会那么有趣。” “没关系,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教学方式,学习学习嘛。”秦远心满意足地笑了。 沉宜扭过头,窗外闪过衣服的一角,她的视线望向另一扇窗户,果不其然,陈鹤青的背影出现在四方的窗外。 虽然这两天没课的时候她总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但真正一开始上课,她又会完全进入另一种工作状态。 这个时候的她身上是闪着光的,不仅有职业带来的魅力,更有她自身的吸引力。 今天这节课沉宜讲得很投入,她忘记了后面坐着秦远,甚至没有注意到后门外一直站着一个人。 变故来得总是突然,让人来不及躲避。 教室内的一些设备很老旧,运作的时候或者被风吹动的时候会发出一些声响,沉宜早已习惯这种声音。 今天她也没有在意,直到熟悉的声音喊道:“快让开,小心头上。” “什么?”她不解地看向这个闯入课堂的不速之客,陈鹤青飞快地朝她跑来,满脸的凝重和严肃。 随即班上的孩子们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伸出手,指着她的头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沉宜猛然抬头,悬在空中的长条状灯具有一端似乎即将断裂,她脸色煞白。 大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赶紧闪开,可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沉宜闭上眼,下一秒就被抱进一个怀里。 尖锐的撞击声伴随着巨大的震动,世界有一瞬间的寂静,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76、受伤 一切不过顷刻间,金属的灯具砸在沉宜的脚边,尖锐的声响似乎还一直在耳边回荡。 陈鹤青抓住她胳膊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他眉头紧皱着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她摇摇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心脏剧烈震动着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秦远只不过比陈鹤青慢了一步,他尴尬地收回手攥成了拳头,听着身边一群小萝卜头的吵闹声,他不得不先安抚孩子们。 沉宜一只手反握住陈鹤青的手腕,另只手扶在讲台边缘,看着满脸担心她的学生们勉强地笑了笑:“老师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腿软到完全挪不开脚步,她怀疑如果这个时候陈鹤青把手松开,她得依靠讲台的支撑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 低头瞥了一眼变了形的灯具,她不敢想象这个要是砸在她的头上,那班上的这些小朋友得吓成什么样子。 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他们的童年阴影。 这么大的动静也惊动了隔壁班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学生们,两位老师急匆匆地赶过来,简单了解了情况后都在询问沉宜有没有事,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老师a:“小沉,你要不还是先去休息一下,你今天的课让秦老师帮你代一下吧。” 秦远听见自己的名字连忙凑过来,关心道:“是啊,剩下的我来吧。” “沉老师~你就去休息吧~我们会乖乖的~你放心~” “对啊~沉老师~” 孩子们稚嫩的声音充满整间教室,沉宜扫视一圈,一张张朝气蓬勃的小脸上此刻写满了对她的关心,她的心暖暖的:“谢谢同学们。” 陈鹤青低声问道:“能自己走吗?” “当然能!”她可不想就这么被陈鹤青抱出去,更不希望自己成为今天晚上大家餐桌上的谈资。 离开的时候沉宜还不忘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是刚走了没两步就被陈鹤青一把抱起,她瞳孔放大盯着近在咫尺的某人,根本不敢看向旁边的人,小声问道: “你干嘛,我都说了我自己可以的。” 老师b惊呼:“沉老师,你的小腿怎么划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还是赶紧去诊所看一下吧。” 沉宜后知后觉,经过提醒这才察觉到痛感,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的关心就被陈鹤青抱出了教室。 经过其他班级,不出意外收获了无数的注目,但她只想把自己缩得更小好不让大家发现她。 她怀里还抱着自己的教材,陈鹤青则抱着她往学校大门走去,他的怀抱一如既往地坚实有力,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轻松。 “那个,谢谢。”沉宜嗫嚅着说道。 她一直都很抗拒陈鹤青的靠近,不给他好脸色,这次也是她说的希望他不要再来纠缠自己,结果他还愿意提醒她。 陈鹤青低头看了一眼她,脸色缓和了许多:“嗯,收起你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今天换成其他人,我也会提醒的。” “你怎么知道?”沉宜一脸惊讶。 “你所有的小心思都摆在了脸上,我的视力还没有差到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清的程度。”陈鹤青皱了皱眉头,将她抱得更紧:“所以你没有必要为此觉得抱歉。” 沉宜腿上这点小伤,她觉得自己去隔壁诊所抹点药水就行了,结果陈鹤青硬是把她带去了医院。 她坐在凳子上裤腿卷到膝盖,任由护士为她的伤口消毒。 陈鹤青:“会留疤吗?” “这个看个人的体质,如果担心留疤后面可以涂一些祛疤的药膏。” 趁护士转过身收拾东西,沉宜拽着陈鹤青的袖子轻轻晃了晃,调侃地说道:“怎么,还当我是你的人呢?” 她对于自己身上留不留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她自己不觉得丑,但是见陈鹤青这么关心反而觉得很好玩。 “叔叔阿姨知道我来这边,他们……” “等一下。”沉宜眨了眨眼睛,试探地问道:“你别告诉我,你把这件事跟他们讲了。” 陈鹤青抽出胳膊,面对她的质问丝毫不慌:“嗯,因为我和他们一样,希望你可以回去。” “那你会强迫我吗?” “……” 他如果会强迫她的话,大概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就已经把她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是陈鹤青开的车,沉宜坐在副驾驶扭头看向窗外,街景从繁华逐渐变得荒僻,最后连路灯也消失了。 手机铃响。 沉宜:“妈。” 和她预想中的关心不一样,顾洁玲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我都听鹤青说了,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是这么犟呢,好好的美术老师不当,非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说说看,要是今天人家鹤青不在,你被这一砸,难不成要让我给你去收尸吗?” 沉宜下意识降低音量,她不希望被陈鹤青听见顾洁玲对她说的这些话,这些令她感到难堪的话。 她的母亲好像向来不会“正常”的和她沟通,无论她做什么,得到的永远是一顿说教和责备,好像她怎么样都无法得到母亲的认可。 “我知道了。” “知道了?!”顾洁玲尖而细的声音再次撞击在她的耳膜上,音量提高让她不得不将手机拿得远一点:“知道就赶紧回来,别再在外面胡闹。胤博已经来找过你很多次了,要不是他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把人家拉黑了。” “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沉宜还没开口,对面讲话的就换了一个人。 方胤博:“贝……我是方胤博。” 沉宜不知道陈鹤青有没有听见,但她此刻也没有心情去管他。 手指紧紧攥着安全带,小腿上的伤口涂了药水后火辣辣的疼,让她此刻清醒了几分:“嗯。” 方胤博干涩的嗓音,仿佛是被砂纸磨过一般:“你还没有跟他们说吗?” “重要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找我,我想,我那天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沉宜语气冷淡。 她也根本不值得他挽留。 方胤博沉默了片刻:“下周的同学聚会你会参加吗?我想再见你一面,把有些话当面说清楚。” 77、只想抱抱你 qū?ūsнūwūcōm 沉宜自知有些事情是逃不过去的,哪怕她再叁回避,终究有一天还是不得不去解决。 匀速行驶在乡间的道路上,漆黑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和陈鹤青所在的这辆车,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沉宜降下车窗,仅仅开了一条缝,寒风呼啸着涌入将车内的暖气一扫而光。 她贪凉地靠近风口,风里有草木混合着泥土的香气,空气中的湿气重,过了一小会儿她就感觉自己的发丝有些湿了。 陈鹤青瞥了沉宜一眼,即使冬装再厚,但是光看她的背影依旧觉得瘦了不少。 车窗被关上,沉宜转过身看向陈鹤青,这几天两个人的交流其实并不多,就连碰面都很少。 “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下午的飞机。”陈鹤青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轻敲击着。 沉宜满脸惊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腕:“不是说待一周吗?怎么这么快就……” 他猝不及防地出现,又突然地要离开,向来都是不留给她准备的时间。繼xμ閲讀請前彺??????w?n.???? “事情都谈妥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陈鹤青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峻:“教室里的设备会尽快更换,在此之前,你还是要自己多注意一点。” “那也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下午经历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差一点她的脑袋就要开个口子了。 陈鹤青继续交代道:“宿舍的问题后续也会有专人来解决,有什么需求你们到时候直接提。” “哦。”沉宜突然失去和陈鹤青抬杠的兴趣,他只字不提他们,这一次好像真的要翻篇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明明是她想要的结局,可心里还是说不上来的难过。 陈鹤青挺讨人厌的。 在她以为可以将一切都放下的时候出现,短短几天的时间又唤起了她用将近一个月尝试遗忘的记忆。 车缓缓停在路边,距离学校还有不到五分钟的车程,沿着眼前这条路一直开就能到了。 “怎么了……”沉宜话音未落,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抓住陈鹤青的右手,拨开袖口的遮挡,一片青紫色的伤痕暴露出来。 “你……”淤青看起来很可怖,她大概也能猜到这是怎么弄的,陈鹤青过来拉她的时候可能下意识伸手帮她挡了一下:“刚刚在医院怎么没有说,你……算了,我重新开回去吧。” 陈鹤青抽回手,放下袖子将伤痕盖住:“不用,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疼。” “不疼那你停下来干嘛。”怎么可能不疼呢,那么重的东西砸在地上都能让教室震动,万一是锋利的棱角砸在他的手上……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右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握了握:“你不用感到歉疚,这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 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帮她挡住快速落下的重物,那一瞬间的本能反应是无法控制的,事后他复盘过,即使不伸手,东西也不会砸到她。 可那个当下,他顾不了那么多,根本无法理智地做出判断。 沉宜盯着陈鹤青的眼睛,突然鼻尖一酸,眼泪涌出眼眶,哽咽地说道:“你和方胤博都挺烦人的……” 方胤博因为她出了车祸,受了很严重的伤,而她回报给对方的只有无限的伤害,对方的“出轨”行为不过是减轻了她内心的负罪感。 她一直都想草草了事,这也只是她不敢面对罢了。 她指责方胤博的时候,何尝没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说出的话看似无情,实则一句真正的谩骂都没有。 没有资格。 现在陈鹤青又因为她受了伤,她完全没有办法无视,和对方胤博的歉疚不同,她对陈鹤青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疼。 “我根本不需要你们来救我,我还不起这么大的恩情。”沉宜知道自己这番话是多么的不识好歹,明明问题出在她自己的身上,可她忍不住将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方胤博不了解所有的我,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吗?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只顾自己高兴,没有一点羞耻心。” 她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勾了勾:“说实话,在听到方胤博出轨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短暂地松了一口气。我这种人虚伪又恶心,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 “哦,我还骗了我最好的朋友。” 沉宜骂着自己,抢在所有人指责她之前,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再惧怕来自他人的批判。 她此刻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将自己最柔软的部位包裹起来,只露出锋利的武器,毫无差别地攻击着旁人。 陈鹤青用受伤的那只手帮沉宜擦去眼泪,她哭得一抽一抽的,鼻尖、眼睛都是红红的,像是一只小兔子。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有评判。你不用将所有的罪责都一股脑地揽在自己身上,很多事情的发生不只一个诱因。”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没有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谁都经不住高道德的审判。” 难道他不知道介入他人的感情是错误的么? 沉宜还会为此内疚痛哭,而他早已变得冷漠,这些完全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沉宜知道这些话不过是陈鹤青为了安慰她才说的,毕竟错了就是错了,开脱再多,她也是错的。 哭也哭了,发泄也发泄够了,冷静下来的她开始后悔和陈鹤青说这些。 “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她扭过头,抹了抹眼泪。 向他打开的心门又一次试图关上。 陈鹤青扯到了伤口,痛感让他忍不住皱眉,但他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记得你还欠我一次提要求的机会么?” “什么?”沉宜恍然,她还记得当初在办公室被他威胁的场景,时间一晃而过,年头到年尾,这一年也快结束了。 “在我离开之前,能不能让我再好好抱抱你。” 78、准备好被吃掉了么 人在脆弱的时候,一个拥抱足以击溃最后一道心理的防线。 陈鹤青将沉宜紧紧搂在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抵在他胸口的双手缓缓扯住了他的衣角,他轻叹:“平日里和我不是一直挺伶牙俐齿的,怎么这个时候反倒不会说了。” “怎么?还不允许我偶尔也有通情达理的时候吗?”沉宜拧了一把他腰侧的软肉,圈住她的手臂蓦然收紧,她闷闷地说道:“你抱够了没有,我真的要回去睡觉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她丝毫没有要推开的意思,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 陈鹤青低声说了一句话,她没有听清,抬头想要让他再说一遍,他却揽着她的腰将她从副驾驶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小心你的手……”沉宜下意识提醒道,她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跨坐在他的身上。 车内的灯光全都熄灭,车外,道路两旁的路灯也早就过了工作的时间。 “你担心我?”陈鹤青捏着沉宜的下巴,垂眸视线落在她的唇瓣,意味不明。 “没有,鬼才会担心你。” 她别扭地转过头,可下一秒又会被他转回来,四目相对,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分开的日子没有沉宜想象中那么难熬,她带来的某些小玩意儿就没有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过,一直被压在箱底。 她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头发好像比分开的时候更长了一些,指尖滑过他的太阳穴停留在脸颊:“我希望你是为了我而来的,但又不希望是。” 陈鹤青握着她的手腕,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为什么?” 沉宜摇头不愿意多说,凑到他的唇边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痕,身体后退抵在方向盘上,响亮的喇叭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明显。 他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一把将她按回自己的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允许她再次闪躲,吻了上来。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到沉宜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短到她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忘记陈鹤青。 熟悉的吻,披着羊皮的狼终于在此刻脱下了自己的伪装,缠绵又急切的热吻,像是要把她整个吃进肚子里去一样。 夺走她的氧气,摄取她的魂魄,让她只能迷茫地跟随他的脚步起舞。 沉宜气喘吁吁地趴在陈鹤青的肩膀上,耳畔响起对方的笑声,陈鹤青的手隔着厚厚的毛衣覆在隆起的乳房上,五指握住揉了揉。 “不许笑。”乳肉被揉捏得很舒服,她咬了咬下嘴唇,报复性地拍了拍他的胸口,然后似是依旧不解气一般,抬头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陈鹤青拍了一下沉宜的屁股:“以前是属猫喜欢挠人,现在变成小狗了,这么喜欢咬人。” “错!”她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巴,留下一连串的水渍,沉下腰低头缓缓靠近他的脖颈吹了一口气,惹得陈鹤青绷紧了肌肉:“我是吃人的妖怪。” “专吃你这种黑心的大坏蛋。” 沉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敛下眼皮,张开唇含住了他凸起的喉结,喉结上下滚动摩擦着两片唇瓣。 舌头扫过他的皮肤,察觉到他的颤抖,她反而将自己贴得更近,只是厚厚的衣服限制了两个人接下来的动作。 陈鹤青按住沉宜的手,哑着声音说道:“黑心的大坏蛋申请能不能不要在荒郊野岭被吃掉。” “申请被驳回。”她眼睛一亮,他的配合让她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妖怪吃人哪里还分地点。”妖怪向来都是无法无天的。 她隔着裤子握住勃起的阴茎,顺着棒身找到圆润的龟头揉了揉:“除非……” “除非什么?”陈鹤青喘息着,沉宜又何尝不清楚他的每一处敏感点,彼此都太过于熟悉对方的身体,随意撩拨就能燃起熊熊烈火。 “…除非……你足够乖,或许我心情一好就愿意换个地方把你一口一口地吃掉。” 她说“足够乖”完全是以一种逗宠物的语气,“乖”这个字眼实在和陈鹤青这样的大男人不搭,但沉宜就是想看他变脸。 惹怒陈鹤青,未尝不是另一种情趣。 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像是在玩什么有意思的小玩具一样:“现在,你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 车灯再次亮起,沉宜的心情已经不复刚刚的阴郁,她将手机连上车内的蓝牙,熟悉的音乐响起。 一首被她单曲循环了几百遍的歌。 让理智在叫着冷静冷静 还恃住年少气盛 …… 好想说谎不眨眼睛这爱情无人性 若世界陷进大骗局里面 朋友亦难以发现 …… 如若早叁五年相见 ……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心照不宣,不同的车、相同的两个人、同一首歌。 陈鹤青:“很好听,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分享的那条动态。” “明明都一样,哪里还能比出一个更喜欢……”沉宜不解。 “那条动态,你没有屏蔽别人。” 沉宜哽住,没好气地白了陈鹤青一眼:“你变态啊,用别人的账号看我的朋友圈。” 她如果说当时分享这首歌绝对没有任何意思,先不说陈鹤青信不信,首先她自己就不相信。 但当被问起,她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心术不正”。 陈鹤青眉头皱了皱,淤青处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帮沉宜挡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多想,但后来发现自己受伤,这样看起来严重的伤痕正好可以拿来“利用”。 他知道沉宜一直有一颗柔软的心,她总是无限地放大了自己的“恶”,将自己的“善”忽略不计。 但人向来都是复杂多变的,他可能今天是好人,明天就不一定了。 “是张勤说的。”陈鹤青淡定地交代出“线人”,没有一点点出卖对方的愧疚。 沉宜哼哼两声,谁不知道张勤还不是听他陈鹤青的,如果不是他问,张勤闲得向他报告这些有的没的。 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陈鹤青暂住的小院门口,她挑眉朝陈鹤青说道:“准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