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不休(H)》 分卷阅读1 作者:池袋最强 没有简介 第一章 “我说雪阳兄,古语有云,兔子不吃窝边草。” “……” “你追的在下逼不得已,在下只得失礼了。” “……” “雪阳兄,我知道此事全怪我,可你现下神志不清,等明日里明白了,你会感谢我的。” “……” “雪阳兄,你眼睛怎么这般红?” “……” “啊!!等等!绳子什么时候挣开的!” “……” “呜!!” “闭嘴!” 第二章 文成心里苦,他太苦了。 想他宴文成,自束发起,便阅尽众美色,加之才情上佳,有一副俊俏皮囊,走在京城街道,光是香囊手帕就不知道接过多少回。 十六岁那年去参加花舟宴,看花魁。 在那处遇上了难得的知己。 雍雪阳。 此人与他一般出生与名门世家,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 多情的眼,飞扬的眉,薄情的唇。 若是生为女子,宴文成肯定愿意醉死在其花裙下。 两人难得遇上与自己这般相似的知己。 当下一拍即合,狼狈为奸,这些年来,也不知道辣手摧了多少朵花。 荒唐无比的时候,更是共睡一榻,共取一花。 第三章 雪阳兄容貌绝佳,可那柄器具,可就不若本人那般长得秀美。 阳`具粗壮,经络清晰,怒涨发红,宴文成第一次见时,都不想脱自个裤子,害怕被美人对比嫌弃。 可再怎么样,他也只是暗自羡慕过雪阳天赋异禀,却从未想过,自己想试上一试这器具的滋味啊。 他抱着自己破裂大半的衣裳跑,狼狈不休。 更不欲哭爹喊娘,生怕下人闯进来看见他这般软弱的模样。 房门就在眼前,忽然身子一轻。 他被人拦腰扛起,脸刚好埋到雪阳腿侧,他睁眼一看,冷抽一气。 对方宽松的衣袍也掩盖不住腿间骇人的雄起。 今夜难不成真得被神器开苞? 文成心里苦,太苦了! 第四章 晏文成被抛上了床。 雪阳兄即便是神志不清时,也对他手下留情。 抛出时留有内劲,摔得不疼。可待会要疼啊。 他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面对这怜香惜玉的行径。 雍雪阳像是料定他无法逃脱,竟也不猴急。 这人被下了日日蛊,其效果既不如春药一般,又不似普通蛊毒。 但最终结局,总归是要取他后庭花。 这不是雪阳兄。 雪阳兄对男色,毫无兴趣。 可这又是雪阳兄。 被控制而衍生出来另外一个雪阳兄。 第五章 雍雪阳立在床前,慢条斯理地,一点点地脱自己衣裳。 腰带、外衫、里衣、中衣。 束冠卸下,长发倾泻而下。 丝缕发丝掩在脸侧,眉如墨画,目如艳桃。 即便看过千百遍,依旧在那瞬间怔愣。 宴文成苦笑不已,这美色他可无福来享。 他武功不如雍雪阳高,只能智敌。 因为日日蛊,所以雍雪阳看到他,绝对要睡上一睡。 没办法睡也要排除万难睡。 往日里他总是被雍雪阳摘花的造诣所折服,如今轮到了他自己。 真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第六章 雍雪阳光着上身攀上了床,他往前爬一步,晏文成便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实在不行了,晏文成只得伸脚抵住雍雪阳的肩,像个即将被玩弄的黄花大闺女一般,羞愤欲绝道:“别动!” 雍雪阳竟然停了下来,含情的眼直勾勾地望着晏文成,眼里的浓情要醉死人。 然而一切都只能让晏文成瞧得浑身不适。 直到雍雪阳用滚烫的掌心,握住他的脚踝要亲上一亲时。 晏文成才使劲地把自己脚踝抽了回来。 要命!如果他真的是个美人儿那还好。 一个大男人的脚踝有什么好亲的! 雪阳兄被毒的不清。 有毒!得解! 第七章 雍雪阳像是对他闪避的行径不满,却也不舍得与宴文成置气。 他只觉得眼前这人哪哪都好看,哪哪他都喜欢,喜欢的心都疼了。 宴文成见他不动了,便绕开人想下床。 结果被扯着腰身上破碎的衣服拉了回去。 一下子就陷入雍雪阳怀里,湿热的鼻息扑在他耳垂。 “不要乱爬,乖乖的,我会待你好的。” 不用啊!雪阳兄! 真的不用待我好啊! 第八章 之前便说过了,雍雪阳和他一般禽兽。 床上百般功夫,更是个中好手。 光是在他耳垂一吹一撩,在他腰侧揉`捏不休,在袒露出来的乳首上轻擦慢捻,都不需要多久,宴文成便硬了。 硬的发涨。 涨得心慌意乱。 他挣扎的时候便看到雍雪阳脸上染着欲`望的红,烛光下脸更是柔软俊秀地让人心动不已。 这不行啊,这不公平! 怎么可以用美色惑人。 他都快没骨气的从了。 第九章 见他身子软了些,雍雪阳闷闷地笑了,他一口含住宴文成的耳垂,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微微一颤,加深笑容,手上施力揉搓那胸前两点。 更是像待女子一般施力掐弄着那平坦的胸`部。 让胸肉在他掌心里拉扯变形,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指印。 宴文成被挑`逗得晕乎乎的时候突然脑袋一醒。 雍雪阳活虽好,但床上癖好可不佳。 兴奋的时候更是喜爱粗暴地欢好。 像是兽一般覆在承欢之人身上猛插不休。 每次那些美人儿都被插弄的哭哭啼啼的,宴文成只得费心的在旁抚慰,转移一下美人的不悦。 当然 分卷阅读2 ,爽了之后这么猛,是床上情趣。 可他后庭可是第一次啊,真的给雍雪阳睡了可不去掉半条命! 第十章 想到这里,宴文成眼睛转了转。 他转身抬手捧住雍雪阳的脸,在对方受宠若惊的表情下吻了上去。 用尽毕生风流绝学,很快就把雍雪阳吻得双颊通红,柔情如蜜,脉脉地看着他,搂着他,一副任由推倒的顺从模样。 慢慢地,宴文成就骑到了雍雪阳身上。 不动神色地,他出手如电,点了雍雪阳几处大穴。 一咕噜从对方身上翻了下来,宴文成大松了口气。 他看向雍雪阳,对方一脸震惊错愕,加上充斥着受伤之色的双眼。 看起来可怜极了。 第十一章 宴文成捡起雍雪阳脱在床下的衣服,拔腿就想溜。 结果后面噗得一声。 宴文成回头一看,娘诶!雪阳兄吐血了! 只见雍雪阳一边吐血,一边红着眼流着泪。 血混着泪,加之那一脸控诉。看起来像是他对雪阳犯了罪大恶极的事。 宴文成连衣带都没来得及系,就扑回了床上,执起其腕,凝神查看。 原来是对方强行冲穴,结果伤了身。 看这模样,是无论他怎么做,雍雪阳都会激烈的抵抗。 雪阳兄身上的东西,本来就是因他而下。 如果他不管不顾,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俩这么多年的情谊。更何况只要蛊毒未解,躲得过今晚,躲不过日后夜夜纠缠。 宴文成哀声连连,犹犹豫豫,终究是一拍腿,不就是走后门吗!走就走吧! 第十二章 宴文成年少时,也睡过自家清秀小厮。 懂得龙阳之事,但总归浅尝而止,加之宴母敦敦劝告,宴父严厉家法。 本就是欢乐之事,和谁做不是做,宴文成也没执着与小厮身上,转身就投入美色花丛间。 他懂的些,也知道男子谷道干涩难入,得先润滑。 待入谷后九浅一深,找到那爽处顶撞不休,便能体会到不一般的快活。 虽然他也想过睡雪阳兄,但真睡了雪阳兄第二日肯定会拔刀砍了他。 为了小命着想,还是他命苦点上吧。 第十三章 宴文成翻出屋里必备的脂膏,脱了中裤,打算速战速决,骑了雍雪阳,待对方出精就松绑走人。 脂膏带了点催情香料,遇热便溶成催情香。 不会过分,但总让人舒爽点。 宴文成取了发冠,散着发,敞着衣,光着腿。 跪在床边,咬唇忍耐着羞耻,伸手沾了脂膏在自己后`穴捣弄着。 雍雪阳双眼火热地看着他,满眼痴迷的欲`火。 后`穴紧的厉害,却耐不住手指来回抽`插,很快就松软了点。 膏药的效果很快就散开,后`穴一片酥软,饥渴不休地咂咂吸着手指,淌着淫液。 他见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红着脸颊,慢慢攀到了雍雪阳身上。 避开对方直勾勾的视线,他偏头垂眸,扶着对方怒涨粗大的阳`具,岔开双腿,用柔软的臀肉去夹,起来回晃着磨。 让对方硬`挺的前端戳弄着会阴,臀肉,还有柔软的后`穴。 听着雍雪阳急促的呼吸,还有滚烫急躁的气息。 知道对方忍不住了,害怕雪阳兄又强行用内力,宴文成咬牙闭眼,扶着阳`具抵住自己的穴。 缓缓往下坐。 第十四章 神器果然非同凡响。 宴文成脑袋发晕,脸色发青。 实在痛得让人无法忍受,宴文成立刻就后悔,做前思虑再多,如今立刻被抛在脑后。 吐血还是流泪,拔刀还是砍人。 他都不管了! 要救别人,也得先救救自己。 他还没去江南见识美人,还不想被人肏死在床上。 宴文成提臀走人,毫不留情。 第十五章 做到一半走人,这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下场就是被人抓着后颈摁趴在床上。 宴文成还未来得及反应,臀`部就被人的胯部给贴上了,湿润的声音响了没多久,穴`口瞬间涨痛。 热`辣感充斥着后`穴。 那粗大的东西就着之前的脂膏,一下子送入了他的体内。 雍雪阳满足地叹息。 那沙哑微沉的声音,听得宴文成青筋乱跳。 他狠狠揪着床褥的布料,无法反抗地被抬起臀,从上往下,狠狠地压入,双囊挤在后`穴,色`情地耸动着,让那处皮肉,碾遍泛红的穴`口。 这龟孙子骗他! 雍雪阳卑鄙无耻!明明刚刚就冲开了被封住的穴道,还骗他! 怎么就忘了,能与他狼狈为奸的,岂是什么好人! 第十六章 宴文成头发散乱着,丝丝缕缕地和雍雪阳缠在一块。 他们双手十指相缠,像是最亲密的爱侣一般。 下`身动作不休,结实的臀`部在张开的腿间快速耸动着。 嗒嗒的湿润声响个不停。 宴文成连脚尖都是红的,倒不是羞耻。 是爽的。 他一向放`荡不羁,这次竟也不例外。 怪不得那么多美娘子骂宴文成是没骨头的小人。 兴致上来了,做什么都行。 如今宴文成切实体会到雍雪阳的床技。 从未这般舒爽,爽的让宴文成红着脸,湿着眼,修长的双腿紧紧挂在了雍雪阳的腰身上。 嫣红的舌尖再雍雪阳下巴,喉结,锁骨处来回滑弄着。 就差没大声狂喊一句用力肏了。 第十七章 挂在他腰上的腿缠得太紧了。 雍雪阳低低地喘了一声,双颊满是晕红的春情。 如水一般的眼,仿佛要将宴文成溺死一般,深情地望着他。 雍雪阳俯身低头,冰凉的发滑落到宴文成赤红的胸膛上,发尖随着动作戳刺着胸口的乳尖。 有疼又痒,宴文成伸手捏了捏那肿凸的软粒,指尖带着一些力道细细地挠着。 雍雪阳用力沉了一下腰,将阳`具挤压 分卷阅读3 在炙热的臀间,不抽`插,只顶在深处晃着腰,用囊袋和粗硬的耻毛前后磨着穴`口。 宴文成觉得下半身像是被人捣软了,股间跳动的阳`具,又粗又涨,热的很,也难耐的很。 他大腿张合着,在雍雪阳胯上磨着,脚尖抵着对方的腿根,他搂着雍雪阳的颈项:“太深了,出去……点。” 第十八章 也许是被肏软了,眼睛耳朵都是烫的,不知不觉,连声都是抖的。 对雍雪阳来说,只能更助兴,更恶劣。 他吻住宴文成的唇,咬舌尖吮下唇,纠缠的啧啧作响,还溢出缕缕津液。 抽出湿润的茎身,再用力没入。 快速的拍打着两片臀瓣,把那里都拍的湿哒哒的。 宴文成被肏的晕乎乎的,嘴里嚷了什么都不知道。 雍雪阳撑在他上方,双眸沉沉。 他笑着舔了舔唇,捉着宴文成想要抚慰自己的手,压在脑袋上方,用力地挺着下`身。 干到兴起,床事间的坏毛病冒了出来。 他捂着宴文成的嘴,感受着掌心下破碎的呻吟。 他看着宴文沉被掩了一半的脸,那含着泪的眸,那酡红的颊。 他的文成,真是好看极了。 第十九章 宴文成有点悔。 这损友在床上有多坏,他是知道的。 却没想到,到自个身上,是让人这般恼。 他双手被发带捆着束缚在床头精致的木雕上。 双腿开着挂在雍雪阳的肩膀上。 全部重心都掌控在搂抱着他腰身的双掌上。 为了手腕不被拉扯疼痛,只能双腿展开地看着对方粗大的阳`具来回没入他的后`穴处。 后`穴软腻地裹着那硬物,一层层地润着水珠,来回捣弄下湿透了红色绣鹤的床褥。 雍雪阳贴着他滚烫的脸,重而深的顶弄下,他的耳垂被人含在了唇齿间,听着对方模糊地再耳边说:“下次,我们在鸳鸯被上欢好,文成。” 宴文成迷糊地摇着头,像是魔怔一般看着股间进出的孽根。 “不……不要。” 又不是成亲,在鸳鸯被上,太过了。 像是被他的拒绝惹恼了,雍雪阳不再干他的爽处。 将湿漉漉的阳`具抽了出来,怒涨的冠头戳在他小腹上,带着大量的粘液,磨得他小腹器具上满是汁液。 后`穴一收一收,突然失去的快感,让宴文成抖着身体,渴求得快要发疯。 第二十章 他抖着臀,厮磨着对方的胯。 雍雪阳却慢条斯理,揉`捏着他的乳首,就是不肏他。 宴文成逼得不行了,只能低声道:“都依你,快进来。” 雍雪阳一下子便笑了,像漫天春花都绽开一般。 满足地,深爱的。 让宴文成呼吸一窒,像是也被下了蛊一般。 以往强掩而下的躁动,在最亲密,最贴近的时刻,席卷而来。 他闭上眼,放松自己的身体。 感受对方一点点深入。 仰头轻叹。 第二十一章 天还没亮,宴文成面白眼赤,憔悴地去敲苗念的门。 这姑奶奶是他的债。 要知道这桃花债要用后庭花来还,他是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色迷心窍的。 苗念刚打开门,瞧见他的模样,不由轻声道:“起作用了?” 宴文成咬牙切齿,强笑道:“当然……多亏你的日日蛊。” 苗念不以为意地挥了把手:“别客气,小事一桩,你如愿就好。” “……” “表情怎么这样?” “总归雪阳他白天也不记得,这日日蛊其实也……” “你别担心,时间久了,晚上的他会替代白天的他” “……” “怎么,你不乐意?” “没……没,只是,我觉得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了,你不是因为他才拒了与我的婚约吗?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心悦你就要为你好,还是说……你是骗我的!” “没有……我只是觉得用这般手段得来的雪阳,我不想要。” 宴文成借着面色苍白,装出一副深爱而不得,为情所困的模样。 苗念心思单纯,看他这般模样倒也真的信了。 她有些懊恼地说:“那这可怎么办,解蛊我不会,我师娘才懂。” 第二十二章 宴文成给自己放了桶水,缓解自个满身酸痛。 门被推开,他不睁眼也知道这无理之人是谁。 果不其然,是雍雪阳来了。 宴文成拉下挂在一边的白巾,挡住下`身:“我说雪阳兄,你这不请而入是为何。” 雍雪阳摇着把扇子,看到了宴文成满身的痕迹,不由痞笑:“哟,文成兄,你在哪遇到这般热`辣的美人。” 宴文成看着他似笑非笑:“还真是热`辣美人,烈的很。” 雍雪阳饶有兴趣,然而此次他前来有要事,就不继续打趣了。 他向宴文成请辞。 雍家家宴开始了,他得回去。 宴文成愕然:“这般突然,可你身上的蛊……” 雍雪阳莫名不已:“什么蛊?”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答应了要助我让苗姑娘知难而退吗。” 雍雪阳俯身靠到宴文成脸前,全然不顾自己的衣襟和发都被沾上了水意。 他暧昧地捏着宴文成的耳垂:“我说文成,我都陪你装断袖这么些天了,要我说苗姑娘早就信了,现在我有事离开,又何妨。” 宴文成苦着脸,你离开了,蛊毒发作,谁来帮你。 可这话不能明说,犹豫再三,他抬手抓住对方蠢蠢欲动要往下摸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雍雪阳愕然。 “我有点想你酿的梅花酒了。” 雍雪阳闻言哂然:“都快给你喝光了,行吧,要来就来吧。我们即刻动身。” 第二十三章 苗念来请辞,她得去找她师娘要解蛊的方子。 恰好雍宴二人也得离开。 三人便分道扬镳。 离别前宴文成与苗念走到一边说话。 雍雪阳自觉 分卷阅读4 地避开。 苗念从自己荷包里拿出小瓷瓶:“这个可以让他的蛊发作的没那么频繁,然而坏处便是你不知道他何时才发作,吃了之后,便不会仅仅局限于夜晚了。” “以后都会不定时吗?” “不,一颗药只能维持十天,十天内也不能保证绝对不发作。” 宴文成若有所思,看来这药得在必要的时候用上了。 雍雪阳一向放`荡不羁,肆意妄为,如若他俩在雍府里行龙阳之事被发现,两个世家公子断袖分桃……宴文成已不愿深响。 苗念答应尽快寻来方子解蛊,但再怎么快马加鞭也得一个月。 药丸也只有两颗。 宴文成将药瓶收好,沉沉叹息。 第二十四章 目送苗念策马离去,宴文成回身寻人,却不见雍雪阳。 循着街道一路向下,来到镇上可通船路的岸口。 果不其然,湖中一叶扁舟,雍雪阳横卧船头,一手执萧,一手捧着枚粉色荷包轻嗅。 宴文成抬眼望去,果然在岸边一老槐树边看到一片粉色衣衫。 连寻个船都能惹出风流债,他俩得何时才到雍府。 苗念取来方子便回去雍府会面。 不能让雍雪阳一路寻春耽搁了路程。 宴文成飞身落到船头。 手执长剑,用剑鞘挑了雍雪阳手里的荷包。 雍雪阳手中失了东西也不恼,他拉着宴文成的衣摆,示意对方坐下。 待宴文成落座后,他用萧抵在宴文成的下颔:“文成兄,这般火气作甚?” “怕你真上岸寻美人,变了心意,误了路程。” “你这可不地道,昨日`你拥着美人,而我,可是因为配合文成你好些时日没闻过美人香了。” 玉萧从下巴一路滑到宴文成的衣襟。 如若轻轻一挑,胸膛那块便会露出一大块。 宴文成淡笑地捏住玉箫:“雪阳,莫弄假成真了。” 第二十五章 雍雪阳收回玉箫,不再戏弄他的好友。扶额浅笑:“你真是好生无趣,我们过去种种,你可忘了。” 忘了,怎么忘。 为了让苗念相信,放河灯,作羹汤,浅尝而止的暧昧与轻吻,雪阳吹箫他抚琴,绘零零散散上百张的画像,还特意在雍雪阳房门外听了一夜他与别的女子弄出的欢好声,被风吹雨淋,做尽心如死灰,却爱之入骨之态。 千辛万苦地只为让那一定要他上门娶亲的苗念相信,他有龙阳之好,之前的招惹不过是为了让雍雪阳更在乎他一些。 他心里只有雍雪阳。 一番折腾,宴文成差点病的在床上起不来身。 对半夜潜入他房中看他的雍雪阳狠掐了一把。 雍雪阳疼得倒抽一气,却也不恼。 罢了还笑嘻嘻地钻入宴文成的被褥里,手肆无忌惮地钻进对方衣襟里,摸着那因为发热而滚烫的皮肤取暖。 雍雪阳因为内功功法的原因,身子一向寒凉。 偏生人又嗜暖如命。 平日里可没少搂着人入睡。 因为配合着宴文成演龙阳,他可是好些时日没人暖床了。 宴文成声音沙哑:“你还敢来,让你做做样子,你还真的折腾上一晚,让我在外被淋一晚的雨。” “文成兄,你知道的,春寒帐暖,美人在旁,我如何能走。” “那雪阳兄似做贼一般潜入宴某房间作甚,宴某这可没有美人。” 宴文成身体太过不适了,加之雍雪阳毫无悔意,竟让他有些动怒。 只想把旁边的人踢下去。 雍雪阳窸窣地从怀里摸出瓷瓶,给宴文成喂了颗药。 “文成你这没有美人,但文成你比美人暖。” “雪阳兄,禽兽二字予你,当之无愧啊。” “彼此彼此。” 第二十六章 宴文成身酸腰软。 雍雪阳还敢与他诉苦说久不近美色。 明明昨日夜里积久的火气全泄他身上了。 日日蛊真不是个好东西。 雍雪阳也不是个好东西。 船上有船夫,不管如何,宴文成还要脸,可不想在场有其他人的时候,和雍雪阳胡来。 咬咬牙,一颗药便被他碾碎弄入美酒里。 雍雪阳嗜酒,经常一喝就一壶。 倚在船榻边,雍雪阳手执书卷,一边看一边喝。 头发随意地散着,松垮的中衣敞着。 许是心里有鬼,宴文成如今是越发不能看雍雪阳袒露身体了。 见人把掺了药的酒喝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船头。 他得问船夫,何时才能靠岸。 天色压抑,墨云翻滚,怕是有暴风天。 船夫答曰再行几里,便得靠岸,这个天,水路没法走。 第二十七章 果然没多久,大雨倾泻,仓促地停了岸,直奔客栈。 雍雪阳倒是不惊不慌,内力护身,雨半点都没落在他衣裳上。 宴文成倒没那么多内力花费在这上面,只能暗自腹诽雍雪阳穷讲究。 宴文成很疲惫,只想找到一个地方睡上个够,他昨晚可被折腾的不清。 雍雪阳知晓落脚客栈的位置便出门寻欢了。 宴文没给雍雪阳定客房,想其必然不会回来睡。 所以开了间上房,他便自顾自地去歇息了。 窗外雨声不歇,滴滴答答伴着雷雨阵阵。空气粘稠而又湿热。 宴文成半梦半醒间脱去自己的衣物,紧抱着凉稠薄被。 梦中春意绵绵。 美人在他身上厮磨,柔腻的舌尖勾`引地滑过他的锁骨,胸膛,再抵达大腿内侧。 宴文成梦中含笑,红着脸,嘴里低声地呻吟着,舒爽地感受着美人小嘴在胯间侍奉。 直到后`穴突如其来地涨痛,宴文成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 是雍雪阳,低低地覆在他身上喘着。 再往下一看,双腿大张的胯间,那粗大骇人的阳`具,早已没入臀中大半。 第二十八章 宴文成很生气。 他很愤怒,这人不是去寻欢了,为什么又来扰他清梦。 怒意还没宣泄出口,就被人顶得呻吟连连。 怨极了,张嘴便咬。 分卷阅读5 咬得身上的人闷哼一声,显然很疼,然而雍雪阳却仅仅是摸着他的发,耳垂,力道温柔。 宴文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松开了自己的牙关,闭上眼,手抓着床头,打算就这么熬过去。 雍雪阳抱着他的臀,一点点挤入,抽出,待穴`口渐渐松开,穴道湿软,便重重顶入。 宴文成张嘴喘着,腰肢颤抖地摇摆着,似不堪重负般逃离,却被牢牢扣在原地,挨着一下重过一下的顶弄。 很快粘腻的声音便充斥在交`合处。 后`穴被快速地抽`插撑开,紧紧地咬着阳`具,每一次抽出都能带出湿粘,糊的臀肉一片水亮。 雍雪阳将人翻了个身从后肏入,胯部拍在双臀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宴文成揪着床褥,身上腻着汗,脑袋低垂,晃动的视野里,他还能看到自己的阳`具在前后甩动着,包括那肆意进出的孽根,都清晰可见。 第二十九章 屋里不知何时燃上了红烛。 不用想也只该是身后驰骋不休的人带回来的。 胸膛脊背相贴,胯臀相交,来回耸动间春色若现。 发白的指关节缠着几缕发,喘息呻吟掩在窗外轰轰作响的雷声中。 宴文成压抑地叫着,喊着,将快意与痛楚用支离破碎的声音宣泄着。 胸前双`乳还残留着昨晚的余韵,带着红肿与齿印,便再一次落入他人手中。 掐揉,碾弄,直把他弄得小腿颤抖着,腰无力地垮了下去。 湿透的腰身被人揽着抬起,激烈的频率带动着臀`部的抖动。 摇晃间双膝通红,泛着刺痛。 第三十章 客房是定的上好的,有屏风浴桶,自然有铜镜梳妆柜。 泄过一次后,雍雪阳牢牢压在宴文成身上,爱恋地轻吻着对方的肩膀,却不抽出,只是结实地撑在深处,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始。 宴文成浑身酥软着,酸痛着,他双眼茫然地望着床帐,没能明白第一次怎么就那么快发作了。 双腿合不拢,只能松散地挎在两边,任由雍雪阳继续占有那脆弱的地方。 高`潮刚过,白色的浊液点点溅在他腹部,连红润的乳尖都糊上了星点。 白`皙的指尖点在那抹白浊上,滑着圈将其展开,刮搔着红肿的乳晕,手法淫靡,弄得宴文成下`身一紧。 后`穴狠狠收了一下,逼出了身上人沉重的呼吸。 第三十一章 第二次没有继续在床上,雍雪阳抱着他下床,将他推倒在梳妆台前。 一旁的红烛将他的身躯清晰地映在了铜镜里,包括身后人的迷乱神情。 他的腿被架着抬高,下巴被捏着,忍着羞耻被迫地看着那红肿的地方将身后人勃发的欲`望一点点纳入。 白色的浊液被挤了出来,缓慢地顺着腿根留下,先是沉重地顶入,挤在穴`口的地方摇晃,而后便由慢到快地抽`插。 宴文成第一次看自己用来承受那阳`具的位置。 那原本该是一朵花,如今被捣成淫靡的泥。 白的红的透明的混在一块,被打成沫。 他喘息着,脸红着,脑袋晕着。 颇为羞耻,又是舒爽着,像是被迷了心窍,他伸手去摸,摸那结合的地方,摸那被肏的烂熟的交接地。 第三十二章 身后雍雪阳呼吸一顿,炙热的眼神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宴文成脸颊发烫,动作却坦然地摸着那块地方。 又湿又黏,被肏的发热,咬得很紧。 一开一合间又一股粘液顺着被插住的后`穴涌了出来。 宴文成像是被烫到一半,瑟缩地将手收了回来。 身后人猛地一肏,汁水溅在了还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背上。 雍雪阳握着他的手,随着身下的动作,舔他的指缝,骨节,婉转而又淫秽地,一点一点舔他手背上的精水与淫液。 宴文成满是痴迷地看着铜镜里身后人的容貌,看着那若隐若现的红润舌尖粗重了呼吸。 他将自己的手指塞入雍雪阳的嘴里,感受其口腔里的热度与柔软的舌尖。 带着些许故意,他用指节在雪阳嘴里进出着,像是侵占,又像是交欢,这调转身份的调`情,仿若他体内并没插着别人的粗大玩意儿一进一出,而是好整以暇,衣冠楚楚地亵玩美人。 第三十三章 雍雪阳任由其指尖在嘴里放肆,他甚至灵活地运用自己的口腔,像是含肉根般吮`吸着宴文成的手指。 宴文成眼神略深,被一下下顶到爽处,他喘息着拉近雍雪阳的脸颊,缠绵地轻吻。 间或换气时低声笑道:“雪阳兄,下次让你作承受那方如何。” 雍雪阳没有回话,只是在他脖颈间流连吻出一片绯红,便抽处阳`具,拖着宴文成的屁股就将人推到了窗口出抱着顶入。 敞开的窗外。空气中还散着甜润的桂花香。 树枝交错间,还能隐见天边一轮明月。 宴文成手扶着窗台,仰着脸,眼中的世界倒转了,晃动着。 他上半身几乎挂出了窗外,下半身却在在窗里被人紧抱,来回耸动,汁水淋漓,红润裹着粗长,交`合臀波翻浪,仿若置身一方天地,只他二人,刻骨缠绵。 第三十四章 雍雪阳是在淡淡熏香中醒过来的。 他睁开了眼,眼前坐着一人,淡香在其长及腰间的发传来。 漆黑的发里还掺杂着几片桂花花瓣。 瞧着倒眼熟的很。 雍雪阳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地,他捧起那缕发丝在唇边轻吻:“美人,怎么起的这般早。” 谁料美人非但没有羸弱地躺回他怀中撒娇,反而回身将他压在了床上。 压着他的人一头青丝密密地落在他胸膛,带着些许痒意。 他是穿着衣服的,只是衣服很是松散。 定晴一看身上之人,却是他的好友文成兄。 宴文成戏谑地打量了他一会,才直起身将自己的发抽了出来,手法暧昧地摸了把雍雪阳的脸:“要说美人这个名头,还是雪阳兄你较为合适,平素里你与那些个娇花躺在一块,我可都快分不清该睡哪个和哪个了。” 第三十五章 分卷阅读6 雍雪阳想不起自己何时回来,又如何精准地寻到宴文成的。 只道昨日去了花楼,醉生梦死,许是贪欢时喝醉了,神志不清自己寻了回来。 自己敞开的衣襟里吻痕片片,昨日该是个销魂夜。 可惜什么都不记得。 他慵懒地束发穿衣,眼神掠过站在铜镜前的宴文成,突然晃过些许熟悉感。 像是确认什么一般,他缓缓靠近宴文成,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文成,原来你早已佳人有约啊,怎么,是之前那个热`辣美人跟了过来?” 宴文成一愣,脖子上就被人摸了一把,力道轻佻。 如果是以前,宴文成必然只会调戏回去,然而昨夜他们才行过那事,对方的手在他身上留下的触感和欢愉还未消散。 这么一摸,脖颈竟成了最敏感之地一般。 宴文成风流多年,还是第一次这般羞窘。 他一把捂住那处被摸的地方,回头看着雍雪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雍雪阳看着自己好友耳垂染粉,眉宇间羞色若现,反而怔住了。 “你……” “我已经吩咐掌柜的备好马,早些出发吧。” 宴文成匆匆离开,倒弄得雍雪阳立在原地,满是莫名。 第三十六章 又是几日赶路。 雍雪阳再没犯过蛊毒,那药果然不假。 只是不知到了雍家,该如何是好。 毕竟他宴家本就与雍家交好,两家来往间千丝万缕。如若因为这蛊,让雍老爷震怒,牵扯到宴家,他爹非得把他的腿打折,关上几个月不可。 杂事纷纷扰扰,弄得宴文成心烦意乱。 现在只盼苗念能早日赶来,在他们惹下祸事前。 然而有人并不与他同心。 雍雪阳这浪子,刚又英雄救美地助了一上山采药的医女。 那医女一身粗布,却掩不住秀美天成。 雍雪阳许了要将人送回村庄的诺,宴文成打心底不同意这耽搁路程的行径,然而雍雪阳早已抱着怀里羞滴滴的美娇娘,用轻功飞走了。 宴文成心情郁郁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怒道:“我到底是在为谁急!如果不是因为蛊毒,我才不管你死活!找你美人去吧!别来睡我更好!雍雪阳!” 宴文成鞭子一甩,策马离去。 第三十七章 再气再怒都得把行踪香挂腰上,不然雍雪阳的寻踪蝶找不着他。 他俩毕竟一块在外面游山玩水那么些年,总有分道的时候。 例如雍雪阳心悦良家闺秀时,总爱先围着那姑娘转个几天。 而他更爱热`辣美人,性格越古怪,他越喜欢跟在人身后颠颠地走。 两人目标不同,就得分开。 需要会合的时候,便是雍雪阳用寻踪蝶,宴文成用寻踪香。 两人见面总是一脸心照不宣的笑容,再互相调侃一番,又说说这些时日发生的趣事,与美人间的爱恨情仇。 那叫一个狼狈为奸。 第三十八章 宴文成也不知道雍雪阳今天是否能回。 他自行寻了个山洞便打算宿一宿。 架好柴火喂喂马,再寻条小溪净净身。 泡在水中,这些天的疲惫都舒缓许多。 宴文成解开发冠,趴在一旁较为平滑的礁石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脸颊眼敛传来细痒,迷糊地睁开眼,就见雍雪阳满是笑意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 刚刚的怒意又席卷而上。 许是知道这是另一个雍雪阳,宴文成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滚!” 雍雪阳狼狈地坐在地面上,纤长的眼睫细细地抖着,双眸茫然又无辜,看起来可怜极了。 第三十九章 宴文成被他的神情弄得微愣,犹豫地从水中微微直起身子,伸手向将人从地上拉起。 而想象中的责怪,躲避都没发生。 雍雪阳反而靠近他,双手包住向他伸出的手,用脸颊贴着他的指尖,双眼脉脉地看着他:“你怎么生气了?” 雍雪阳掌心带着淡淡血迹,该是被尖锐石子划破了。 “别生气了,我错了。” 宴文成不自在的抽开手,有些无奈地看着雍雪阳:“你连我在生气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定是我惹你生气了。” “不是你。” “文成,我心悦你。” 宴文成已有些烦躁,他看着雍雪阳带伤的手,退了一步。 “不,你心仪的不是我。” 未待雍雪阳回话,他便继续开口道:“你可以心仪大家闺秀、医女、名门小姐、青楼花魁、小家碧玉,唯独不会心仪我。” “雍雪阳,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我是谁。” 雍雪阳像是听不明白,懵懂地看着他,眼底却酝着些许受伤。 宴文成强迫自己心如铁石,像是说服眼前的人,亦或者说服自己,他再一次说:“都是假的,虚妄的,等你清醒了便会明……” 然而多的话没有说出,被掩在了对方执拗凑前,深深的吻上。 第四十章 宴文成捂脸趴在稻草堆上。 身后雍雪阳紧紧搂着他,亲他的脖子,耳垂,发鬓,啾啾啾不停歇。 他算是败了,无论怎么说,这个雍雪阳就是各种亲近他,爱慕他,心仪他。 可雍雪阳神智并不清楚而且还中了蛊。 可他又没中蛊,如今不仅是心慌意乱,还心动不已。 哪怕雍雪阳是美人,美人的亲近总是让人飘飘然。 但雍雪阳是他的好兄弟,好友,且他俩都爱好女色,重要的是,中蛊的雍雪阳喜欢他,那解蛊后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怎么可以让自己陷入这般难堪的境地。 第四十一章 药物十天的时效,雍雪阳已经发作过两回。 接下来好几天,便也再无之前一般的动静。 那天河边的第二次发作,雍雪阳没有对他行欢好之事。 只是紧紧搂着他,珍而重之。 中蛊后的雍雪阳要比正常时候的他更加直率一些,像个孩子一般,喜欢就说,想要去做。 欲`望来 分卷阅读7 了不管不顾,也会耍小心眼。 只是那般率真的雍雪阳,睡上一晚,也就消失了。 在他身边的,依旧是那倜傥的佳公子雍雪阳。 第四十二章 过了水路山路,便要走官路行了两天,便入了苏州。 条件好了许多,便不用风餐露宿。 更重要的是,有美色,有女人,有温柔乡。 宴文成觉着自己最近颇为不对劲,为了让自己转移点对雍雪阳的心思,他打算去美人怀里躺一躺。 也许春风一度,他又是以前那个风流公子宴文成。 放下行囊,换了华服,挂了玉佩,配了香囊,束起玉冠,拿着折扇整装待发,宴文成驾轻就熟定了个方向,就打算往青楼走。 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就遇到雍雪阳。 对方与他一般穿着华而不实的打扮,显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既然撞上了,便不能装看不见。 宴文成叹息地顺从了,跟着雍雪阳一路调侃一路走。 二人容貌皆是上佳,雍雪阳的更胜一筹。 以往被宴文成忽略的事情,如今却清楚明白地往他眼底撞。 还真多女子爱慕雪阳兄啊。 他心底怎这般酸呢,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第四十三章 歌舞升平,夜色渐浓。 宴文成怀里坐了一个,眼里还瞧着一个。 他瞧着那抚琴的柔弱女子,看那素白柔荑轻拢慢捻,像是挑在人的身上,心头上,看着舒心的很。 宴文成刚愉悦了些,便回身看雍雪阳。 举着酒杯要敬酒:“雪阳兄,来,今夜得不醉不归!” 雍雪阳衣冠不整,却无损其容貌之绝。反而他怀中的美女子,都被他压下了几分艳色。 宴文成刚松下的心又紧绷起来。 以往他绝对不会注意雍雪阳多过于女子,他必然满心地只能看到眼前的柔酥软的美腰,玉手。 如今却不受控的,将目光停在雍雪阳的微湿的唇,裸露的胸膛以及……那让人销魂让人受罪的腰胯之处。 宴文成刹那间便红了脸晃了神。 双眼微润,脸颊绯红。那模样像是饮多了酒,惹人心醉。 第四十四章 雍雪阳也喝了不少,正是酒意正酣时,恍然间见到自己好友这般模样,不由起了戏弄之心。 道是其见了哪个美娘子这般春`心荡漾,他这即为兄又为友的,可得仔细瞧瞧。 他脚步晃悠着坐到宴文成的身旁,捞过人的肩膀。 熟悉的感觉却让他一时恍惚。 像是什么时候,也曾这般拥他入怀过。 很快,他便摇头笑了,他这赏花至今,怀里美人无数,想必也是错觉罢了。 雍雪阳这边觉得是错觉,而宴文成可就不一样了。 对方炙热的鼻息,滚烫的胸膛无一不让他浑身僵直。 他几乎是蹿一般从雍雪阳怀里脱身而出,随意拉过一绿衣女子。 执着女子的手亲了亲,用眉用眼,含情地撩拨着那女子:“带本公子去你香闺?” “讨厌~!” 绿衣娇嗔一声,正要敲打宴文成的胸膛,她的手就突然被人抓住了,绿衣有些惊讶地张着小嘴,顺着一看。 竟然是另一位俏公子。 本以为是也看中她了,两个公子争风吃醋,谁知道那俏公子眼神暗沉沉的,吓人的很。 第四十五章 雍雪阳表情不对劲了,宴文成也紧跟着僵了身体。 几乎惊慌地,他把酒杯就地一砸,让所有女子都出去。 将门结实掩好,宴文成快步走到雍雪阳面前。 神色瞧不出有何不妥,但眼神却隐隐含着些许怪异,些许探究。 宴文成浑身一凉。 是他大惊小怪了,雍雪阳……根本没有发作。 那他刚刚抓绿衣的手做什么。 那掩不住的不虞与压不下的独占。 宴文成心跳的极快,他轻声地,像是不敢惊扰什么,又像是确认些什么:“你怎么了?” “嗯?” “……” 雍雪阳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慵懒一笑,随意地将酒杯搁在桌上,他舒展着身子,眼却带着些许深意,上挑地望着立在身前的人:“许是喝醉了,有些晕,你又是怎么了,让他们都出去了,今夜难道你陪我过?” 见雍雪阳又恢复轻快调侃的模样,宴文成心下一松,习惯性地贫嘴:“我难道陪得还少?” “文成兄你与女子,还是有差别的。” 像冷水,又似利刃。 从里剖到外,难堪至极。 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玩笑话,却因为心里有鬼,便可成为诛心之言。 第四十六章 出门将刚遣散的女子重新唤了回去,也许是因为惊吓,又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委顿的很,自然就没了吃花酒的心思。 赶回客栈裹紧了被子昏昏睡去。 一觉天明。 洗漱时瞧见窗边有只黄莺鸟,这是苗念的标识。 宴文成将鸟儿捧了起来,拆下束在腿边的竹筒。 里面内容简短,可却让人心惊。 原来苗念给的药,会加快蛊毒的融合,最后雍雪阳会被彻底改了心智。 苗念当时也不知道这药副作用是这样,如今她与她师娘以尽快出发,希望再彻底改变之前,为雍雪阳驱蛊。 一切都有了原因,昨日里雍雪阳的异样,竟然是融合的表现。 这怎么成。 被强迫改变的雍雪阳,便不再是雍雪阳了。 他怎么可以毁人一生,更何况,如若雍雪阳有朝一日能够恢复,岂不是恨他一辈子。 他不想他恨他。 第四十七章 算算时间,也该过了十天。 出了苏州再过,在行上十来日的路程,便能抵达雍家。 宴文成捏着剩下的那枚药唉声连连。 虽然苗念说药还是可以用的,份量少点,他们及时赶到就行。 那万一没有及时赶到呢? 这药是用还是不用。 他是要被睡还是不被睡。 真是一个道义与情感纠葛的问题。 想不通便不想, 分卷阅读8 宴文成后知后觉嗅到自己酒气冲天。 让小二送了热水进来后,宴文成随意地立在桌前宽衣。 直到脱得仅剩中裤,并且都拉了下去露出后臀时,门被人从外推开,宴文成狼狈地捞起衣物往下`身一挡,回头一看,是雍雪阳。 对方显然也是一副没有醒酒的模样,不仅呆滞,还有几分怔愣。 宴文成见来人是他,自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挡什么。 只是简单地将中裤提起,他一边走到屏风后一边开口问:“你来做什么?”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他有些奇怪地回头一看,便瞧见雍雪阳目光依旧是直直的。 所及地好像是……他的屁股? 第四十八章 宴文成当没有留意到一般回头,他绕到屏风后进入浴桶。 只听外边传来沙哑的轻咳,像是驱散不自在一般:“你昨晚怎么先走了?” “我留宿了。” “绿意说你昨晚没在她那。” 这么快就把人家姑娘的名字搞清楚了? 宴文成思绪乱飞,浑身的筋骨在热水中一点点地松了开来。 他软绵绵地回道:“太困了,便回来睡了。” 外头半晌没有声音。 宴文成没睡醒,对外界的声响自然没有平时那般敏感,以为他走了,便动了动腿。 他许久没有发泄,早上的欲`望更是来得有急又猛。 就着水流,他张开自己的腿,就这么在浴桶里下流地扭动自己的臀胯,把着自己勃`起的阳`具,上下撸动,细细地喘。 知道耳边那声惊雷般的你在做什么响起时,宴文成差点就这么射了出来。 他吓得浑身一抖,隔着热气氤氲间怒视雍雪阳:“你怎么还没走!” “我昨日做了个梦。” 雍雪阳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不相干的事情。 宴文成平定了一番自己的呼吸:“什么梦。” 雍雪阳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梦里有你,有我,我们在做很奇怪的事情。” 宴文成面色不变:“是我们先前玩的太过,同睡一女,你梦见的莫不是我们一起行那欢好之事?” “……” “那只是梦而已,我也曾做过,不必放在心上,俗话说梦是相反的……” “可我为什么那么清楚记得那些细节,包括那些感受呢?就好像……” 雍雪阳眼神飘忽地落在他身上,定在他赤`裸的胸膛,声音微哑:“就好像我曾经真的去碰过,拥有过一样。” 第四十九章 宴文成看了他半晌,忽然捧腹大笑:“我说雪阳兄,你看过我的身躯也不下数百回了吧,碰过摸过也不计其数了,怎么着做了个梦,你就能想这般多,我也说过,莫弄假成真。” 雍雪阳顿了好一会,才坦然地笑了:“我酒没醒,脑子有些乱罢了,文成兄你不要介意。” 待人退出关门后,宴文成才细细地吁出一口气。 雍雪阳一贯聪明,装傻可瞒不了多久。 难道那药非用不可? 如果放任蛊毒发作,不出十日,雍雪阳必然会发现。 雍雪阳可不是那种蠢到经常失去意识都不知道的人。 宴文成苦恼捂着脸,再一次发誓,再怎么也不碰古怪美人了,一个蛊就弄得他如此狼狈。 第五十章 十天时间一到,宴文成半夜被压得醒了过来。 自然而然一夜颠鸾倒凤。 待雍雪阳沉沉睡去,宴文成扶着腰抖着腿,偷摸着将药丸分出四分之一的量。 混在茶水里,他饮入口中,趴伏在雍雪阳身上,将人吻醒。 雍雪阳毫无防备地,就被灌进了茶水。 然而他呼吸沉重,显然对宴文成这般主动的行径欢喜不已,搂着身上人的腰,一个翻身,挤开双腿,就着之前的粘稠,便顶了进去。 宴文成呼吸一顿,手指用力地扯住身下床单。 那大东西在他体内肆意地动着撞着,捣出一股股粘液挤在交`合处。 他蜷着腿,闭着眼。 像是逃避的姿态,却抵不住身上不停歇的撩拨。 胸膛贴着胸膛,他乳尖被吮的红肿,如今被结实地压在另一个人身下,随着用力挺入,不停碾压。 几乎是承受不了,宴文成带着些许哭腔:“轻点……我疼。” 雍雪阳揉了揉他的唇,撑起身子,用更加激狂的力道肏干着那瑟缩的后`穴,只顶得那处松松的敞着,无力收缩,黑暗中瞧不清模样,而下巴淌下的汗却点在了他脸颊边。 太热了,周围的空气都像一团挣脱不开的网。 包括紧贴着肏他的人,都高温的让人难耐。 结合处更是热的不行,像团业火,席卷他一身。 第五十章 第二日清晨醒来,雍雪阳面色如常地下床。 他回首对支着身子做起来的宴文成扬眉轻笑:“我又喝醉了?” 宴文成心头一紧,面上倒不动声色:“自然是的,你喝醉了,最爱找人陪你侃上几句。” “所以昨夜我们秉烛长谈,抵足而眠了。可我这脑子,真是醉糊涂了,半点事情,都不记得。” 雍雪阳替他拉下挂在一旁的外衣,递了过去。 宴文成自然地接住:“以往喝醉你又不是没有过神志不清时,经常得罪了人家姑娘,还不是我替你解尾。” “所以说文成你是我知己,我的福星,我的好兄弟,一直都是……是吗?” 宴文成淡淡地笑了:“当然。” 第五十一章 雍雪阳租了辆马车,美名曰在马上颠簸这些时日,屁股都快颠破了,反正离雍家不过还有七八日的路程,慢慢走便是了。 宴文成自然无法反对。 毕竟他屁股还真的是被“颠”破了。 伸着一把懒骨头,宴文成瘫在马车里的软榻上,吃着暗格里的酸果瓜橘,手捧着杂书看着不亦乐乎。 瞧着里面香艳美狐报恩的艳事,宴文成啧啧地长叹羡慕。 雍雪阳放下手中的佛珠,顺势靠在了榻边,跟着他一起细看了好一会。 因凑得极近,雍雪阳发间若有若无的暗香便浮在宴文成鼻端。 莫名被香意勾出旖旎的情事画面,宴文成尴尬地垂下眼睫,不动声 分卷阅读9 色想往后退些。 雍雪阳顺势握住他的手:“别动啊,我还没看完呢。” “你看吧。” “你呢?” “我想睡了。” “昨夜没睡好?” 这藏着套的话,宴文成已然不想回答。 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对雍雪阳说,对没错,你失去意识的那些时候都来肏了我,而你还不是自愿的,你是因为被下了蛊。 而这个蛊还他娘的还是因为我! 然而话滚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叹息地翻了个身,劝慰自己,到了雍府就好了,驱了蛊,中蛊之人这些时候,发生的所有事,都不会记得。 这就好,不是吗。 第五十二章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雍府。 期间雍雪阳犯蛊一次,将他压在马车里,马车差点被摇的散了架。 车夫识趣地找了个偏僻地停好马车,闲逛去了。 宴文成衣物散乱着,松散的腰带下一双腿光裸着被人抬起放置肩上。 雍雪阳喘息地吻了吻他的膝盖,有些急躁地拉下中裤,便握着那物什往里顶。 宴文成疼的抖起了腰,他捏了把雍雪阳的耳垂,有些气恼地说:“急什么?” “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 “什……么?” 这个雍雪阳没有再说话,只是颤抖地垂下眼,更用力地顶了一下。 宴文成还在刚刚那句话没有回过神,被他这般在穴`口蹭来蹭去,还真的就挤进去了一点。 他疼的一个激灵,连忙将人拉入自己的怀中,像是安抚一般拍着人的肩膀:“慢点,别急。” 他推开雍雪阳,从怀里那处那盒脂膏。 上身跪趴在榻上撑着,下`身支在车厢里。 他勾了厚厚一层给自己打开后`穴,手指一伸一缩间,身后人的呼吸声愈发响。 待差不多了,他回头朝雍雪阳笑:“过来,这次得慢慢地进。” 第五十三章 白`皙的皮肤覆着一层浅浅的红,腰肢胡乱扭着,几乎要甩开深深顶入的阳`具。 雍雪阳红着眼,俯身咬住他的后颈,手上用着力道将人拖回胯下用力肏干。 宴文成疼痛地叫着,呻吟声细碎而右微弱,像是示弱一般,他打开自己的腿,款款摇着腰臀,吞吐着挤压在他体内的阳`具。 噼啪地拍击着后臀好一会,雍雪阳松开牙关将人抱了起来,拥在怀里,臂弯上扛着一腿,抱着怀里的人快速颠弄着。 宴文成坐在人的怀里,双腿打开着,往下看便能瞧见那嫣红的穴淫乱的模样,流着水,饥渴的咬着男人的阳`具,舒爽极了,半点都不愿放开。 他闭了眼,逃避似的回头吻雍雪阳。 对方咬着他,吻着他,断断续续地,却还是在说心仪他。 射`精时高`潮战栗,白色粘浊溅得到处都是。 他茫然地睁着眼喘息,却听见雍雪阳轻轻地在他耳边落下一句话:“我心仪你,我是为你而生,别不要我,文成。” 第五十四章 雍家家风严谨,不知怎么地偏偏出了雍雪阳这个浪子。 还喜好整日游完不归家。 雍家家母一向宠溺这个小儿子,但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儿子定下来。 所以这次家宴上省不得给他相几个好女孩,让他娶亲。 生了孩子成了家,自然就定下来了。 家宴过后,雍雪阳笑着陪那雍母介绍的女子游赏后院。 两人止于情,合乎礼,兄长来妹妹去,倒挺像那么回事。 宴文成坐在席位上灌酒,心里讽道。 没一会雍母便坐到宴文成身边,宴文成赶忙正襟危坐,并甜甜地喊了声雍夫人。 雍母乐呵呵地捧着他的手,只说辛苦他陪了雪阳这么些日子。 宴文成自然是各种撒娇般的诉苦,说些趣事,惹得雍母不停捂嘴轻笑。 说到中途,雍母竟然也给他牵了线,说是雍家支系的一正房嫡女,家世样貌样样不差,可以给他好好介绍。 宴文成正搅着脑汁想着该如何推拒时,这时一身着火红衣裳的女子便盈盈出现在雍母身后。 是苗念! 第五十五章 宴文成还是第一次觉着苗念这般好看,好看的他心花怒放。 雍母打量了他俩好一会,才掩嘴一笑:“这是我姑娘庙里结识的朋友,今天带过来赴宴的,你们年轻人话题多,我就不阻扰了。” 待雍母人一走,宴文成立刻抓着苗念的手,苦着脸各种倾诉。 直到他说最后一次欢好时,雍雪阳那句别不要他的话,苗念才面色凝重道:“看来融合的速度有些快,雍雪阳是不是也有点忆起发生了什么事了?” “对!” “看来得尽快驱蛊了。” “需要什么吗?” “嗯,驱蛊的时候,雍雪阳神智得清明,并且得主动配合我。” 宴文成哑了,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他必须知道所有的事?” 苗念有些奇怪地望着他:“你没告诉过他?” “……怎么说?” 宴文成苦笑道:“说我为了一己私欲,对他下了蛊吗。” 苗念瞧着他那样心里也不好受,她牵着宴文成的手:“怎么会,下蛊是我一人所为。” “可我欺瞒他许久,他必不会……” “欺瞒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宴文成身体一抖,回眸一看,是雍雪阳。 那位女子静静地立在他旁边,二人般配的很。 突然地宴文成就伸手牵过苗念的手,直勾勾地盯着雍雪阳眼睛说道:“我在与她说,不该欺瞒自己的内心,我心悦苗念。” 第五十六章 雍雪阳眼神在他俩间游了一个来回,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伸手将身后女子牵了过来,向宴文成他们介绍道:“这是霖兰。” 霖兰向他们行了个礼,颇为大家风范,该是雍雪阳最喜欢的类型。 宴文成客客气气地回礼霖兰:“雍兄这是有福了,霖姑娘端庄大方,文成我好生羡慕。” 一旁的苗念忽然揪着他耳朵:“刚刚还说心悦我,现下又羡慕别人,你这个油嘴滑舌的负心 分卷阅读10 人。” “哎哟,我的姑奶奶,快快放过我吧。” 宴文成配合着打情骂俏,余光里雍雪阳脸色却完全沉了下来。 他拽了苗念一把,示意对方不要过火,点到为止。 罢了便拱手与雍雪阳告辞,携苗念便要离去。 雍雪阳紧盯着宴文成:“不是说要喝梅花酒吗?” “我该带苗念去留宿了。” “雍府这般大,还住不下她一人吗?” “……” 眼见来往间火药味十足,苗念识趣地开口:“我本就是雍姑娘的客人,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得看她安排。” 宴文成错开与雍雪阳对峙的眼神,侧头询问苗念:“我送你过去吧。” 苗念点头。 宴文成便与苗念先行一步,正要离开,雍雪阳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情凝重:“我们之前说好的。” 仅仅是一瞬间,宴文成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指,之前装作龙阳,蒙骗苗念的事情。 宴文成霍然明白了,刚刚雍雪阳话里话外的用意。 倒是他自作多情,以为雍雪阳是在意。 他淡淡摇头:“不用帮了。” 转身离去。 身后响起东西破碎的声音,随后传来霖兰惊呼一声,宴文成却没有回头。 第五十七章 直到行了离开雍雪阳的视线范围,宴文成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苗念也有些紧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刚刚雍雪阳像是要把我生吞似的,那表情可吓人了。” “还不都怪日日蛊,要不然,他那会是这般性情。” “这可关日日蛊什么事,明明是他心悦你。” “他才不心悦我呢。” “不心悦你,那之前为何要亲你。” “那不过是玩笑罢了。” “什么玩笑。如果他心里没你,日日蛊又如何能起用。” 宴文成愣住了,他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苗念:“你说什么?” “我没和你说过?” “当然没有。” “日日蛊本来就是一个促成互相喜欢的有情人。” “不……不是,日日蛊,难道不是淫蛊吗?” “哎呀,你下流。” “可分明,分明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而且而且……” 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口,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雍雪阳犯蛊的时候,就会想要与他行欢好之事。 这是什么喜欢。 苗念继续叨叨:“更何况,日日蛊只是把人所思所想放大罢了,他对你做的事情,虽然不是出于他本意,亦或者蛊迷了他的心智。让他本能地去做了哪些事情。然而,如果他没有心仪你,没有想过要做的事,日日蛊如何能起效。” “你的意思是……他对我?” “对啊,我也对你下过日日蛊,可惜你真对我没那方面的心思,一点都没起效,如若不然,我怎么会甘心放弃。” “……” 突然得知这个惊天消息,宴文成直接愣住了。 好半天没缓过来。 忽然他又抓到了重点:“你说过解蛊后他会忘了所有的事?” “……对,但一般下蛊,也不会想着解蛊啊。” “可现在要的便是解蛊。” 那不是雍雪阳,起码,不完全是真正的雍雪阳。 宴文成心里明白。 “解蛊便是中蛊之人不爱了,解开了,感情也就消散了。我原本不知道,是我师娘告诉我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虽然日日蛊会让他性情大变,但迟早都能融为一体的……” “不,给他解蛊。”宴文成笃定道。 第五十八章 “所以你是说,我身上被苗念下过蛊?” 雍雪阳动作优雅地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轻轻叩响。 “是何蛊。” “令人性情大变的蛊。” “我猜猜,是否会控制人的行为。” “是。” “这倒是有趣,这让我想起,许多次都与你睡在一起,还有明明没有纾解过,却一身的事后舒爽。” 宴文成脸色一白,他勉力地挂起笑:“只是让你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罢了。” “宴文成!” 雍雪阳忽然连名带姓地喊了声他:“我平生最恨有三,辱我、利我,欺我。” 他起身将茶杯扫落在地,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意:“你真当我什么事都不知,你身上的痕迹,我猜了三分,从你床上醒来,却完全不知发生何事,我又猜到了三分。我给过你机会坦白,可你从头到位,却只是隐瞒欺骗。”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是不知如何说,还是不想说?” 宴文成被他话语中的意味刺得难堪,他抖着唇,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雍雪阳笑了:“倒没想到欺我用我辱我的,竟然是你,该说怎会是你。” 第五十九章 雍雪阳拂袖而去,苗念战战兢兢地,从里间绕了出来。 她像是有些不平,微微怨愤地:“他怎么这般说话,下蛊的是我,怎全怪罪你的头上。” 宴文成垂眸摇头:“他说的,倒也没错。欺他,是我一直粉饰太平。用他,是我明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却依旧因为自己的理所当然,没有阻止他与我欢好。辱他……是他将我当兄弟,我又将他当成什么。” 苗念哑然。 她不知事情中的弯弯绕绕,却明白两人这回,怕是隔阂已深。 她有些不解:“难道两情相悦,不就是最好的吗?如果不解蛊,哪怕他如今再生气,也离不开你。” 宴文成依旧摇头,这下却伴着些许愉悦与轻松:“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离不开。” “你不也心悦他?” “是,我喜欢他,可这不公平,雍雪阳是唯一的,上天下地,只有他是雍雪阳,别的,都不算。” 第六十章 半个月后。 “苗念,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会做傻事啊。” 宴文成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傻事。” 苗念有些踌躇,她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水袖:“我不晓得……不晓得为何最终会变成那样。” 什么都记得,却唯独忘 分卷阅读11 了宴文成。 “他不算忘了我。” “怎么不算。” “他所有亲朋好友,红粉知己,都知道我是他多年好友,他也心知我与他的关系很好,只是现在忘了,来往几下,便可建立的友谊,怎算忘。” “你这是歪道理。” “明明就很有道理。” “可你喜欢他呀。” “这份喜欢,我对每个我心仪的美色,都会分出去,和他之间,又算得了什么。” “你!你!” 苗念驳不过他,愤愤地踩了几下地,却还是没离开,依旧紧跟在宴文成背后。 宴文成哈哈几声,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你也别生气,我这不是去找他重修于好吗。” “你看着他风花雪月不难过?” “这话说的,我都看他风花雪月多少年了,还会在意?” “你就嘴硬吧,我不陪你演了!” “哎,姑奶奶,不是说好了为了赎罪,当我的小跟班吗。” “可我会难过啊。” “难过什么?” “看着你心里头不舒服。” 宴文成不出声了,静了半晌:“其实这样也好,驱蛊前,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有多僵,你又不是不知道。” “……” “现如今如以前一般,只是我与他之间的某种关系断了。那种关系,如果认真起来,与我与他都会很痛苦。光说我们俩的身份,就已经是重重阻碍,何必自寻苦恼。” “胆小鬼。” “……” 第六十一章 穿过层层轻纱,长廊尽头,雍雪阳躺在美人怀里听小曲。 失忆后的雍雪阳,却带着对苗念本能的敌意。 只要宴文成带她过来,雍雪阳的脸色就不好。 他招呼了宴文成,罢了推了个姑娘让人带苗念去别处玩。 被嫌弃的苗念气的不行,又不敢放肆。 宴文成带了三十年的陈酿来与雍雪阳对饮。 两人气氛轻松地呆了半晌,忽然宴文成笑容一敛:“雪阳兄,明日我就该告辞了。” 雍雪阳闻言立刻支起身子:“怎么了?” “家母催的急,我得带苗念回去让她过过目。” 雍雪阳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将酒杯放了下来:“你和苗念,还认真上了?” 宴文成一本正经道:“这是什么话,所有人皆知我与苗念的关系,雍兄的问题,真是好生奇怪。” 雍雪阳脸上挂不住:“不,我只是听闻过,文成兄你以前与我有过好一阵荒唐的往事,只是没想到,如今仅是要浪子回头了。” 宴文成继续笑道:“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雪阳兄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雍雪阳抬手便饮下一杯酒:“文成你在我这也呆了不少时日,我可是闷的很,不如便随你一同去宴府玩上几日如何。” “还是别了,雪阳兄你初愈,还是莫走动为好,更何况家母要见的儿媳,雍兄去了,可不好。” “宴文成!” 雍雪阳怒了。 而宴文成淡定笑道:“嗯?” 第六十二章 雍雪阳声音弱了下去,有些错愕道:“你早猜到了?” “不,一开始是信的。” “……” “后来猜到你是骗我的,确实很生气,可我想,我也骗了你,总得等你气消了,觉得公平了,再拆穿吧。” “……” 雍雪阳淡淡地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别开眼睛,耳垂上都有些粉,也不知是羞是窘。 宴文成抽出扇子摇了摇:“说吧,你还记得多少。” 雍雪阳又饮下一杯酒:“都记得。” 这下换宴文成错愕了:“不是说你该忘光中蛊后发生的事吗。” 雍雪阳笑了:“你还真相信苗念?” “什么意思?” “她给我下的,根本就不是日日蛊,是欢情。” “欢情?” “不错,那日我得知中蛊后,便去托了熟人给我瞧了瞧,他说我中的是欢情,压根不是日日。” “所以你什么都记得?” “不,我是解蛊后才想起来的。欢情是令人神志不清,但不至于失忆。” “为什么要下欢情,欢情又是什么?” “我想,她之前所说要助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助你,不过是想除掉我罢了,欢情是淫蛊,第一次发作时如果交`合,便会蛊毒加重,再多来几次,怕我就已七窍流血身亡了。” 宴文成彻底懵了:“可她明明……,她为什么对你下手。” “可能是看我过于风流倜傥吧。” “认真点!” “咳,她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中了日日之后,不是为了甩脱她与我共同演了场龙阳戏吗,她大概以为你是因为日日喜欢上我了,而我又不珍惜,还那么待你,因此恨上了吧。” “我……中了日日?起作用了?” 雍雪阳忍不住笑意:“是啊,你早就发作了,自己却不知道。” “什么时候……等等,那她让我给你喂的药,你……” “放心,那确实是遏制蛊毒的。” “为什么?” “因为与我交欢之人,必然也会中毒三分,她不想你死。这可能是她没想到,你真会与我欢好,而不是随意地塞一个女子给我。” “……” “现下明白了吗?” “你说我日日蛊发作过,是什么时候?” “这说来话长,大抵是三个月前,你第一次遇苗念,之后我俩不是慕名去了桃家庄酒窖里醉了三天三夜。” “难道说……” “没错,你差点把我给强上了” “什么?!我?” “幸好我武功高些,将你击昏。” 宴文成有些懵,他又重新梳理了一下。 “可你又怎知我中了日日。” “那时我抱你至酒窖回来,大夫都查不出你有何不妥,醒来后更是性情大变,爱我慕我缠着我,我心想苗念家传蛊术,也许与这方面有关。” “我竟然做过这等事?” “我找到熟人帮你解蛊后,你便忘光了。” “那你先前那般生气时为何?” “因为我大概猜到我与你之间发生了些事,但你这人嘴里却没一句实话,更何况 分卷阅读12 知道我中了蛊,我便明白了其中关节,我身上的蛊毒必不会是日日蛊这么简单,我想如果不假装与你翻脸,苗念也许不会善罢甘休。” “那苗念为你解蛊,你竟然知道被下的是欢情还敢让她来?” “嗯,即便是我熟人,也没办法解开欢情。本打算用手段胁迫她的,但不知为何她竟然也真心想为我解蛊,只是不知那毒辣的女子,为什么转变了心意。” “大抵是因为喜欢我,不忍我伤心吧。” 宴文成笑着地接了句。 雍雪阳脸色一黑:“那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承让。” 两人彼此瞪视许久,忽地就笑了。 心照不宣地,雍雪阳朝宴文成伸出了手,将人一把拉入怀中。忽然宴文成想起什么,他动了动:“苗念这么久没回来,该不会听到我俩刚刚的对话吧。” 雍雪阳有些微恼地抱紧他:“放心,我让人带她去见了个人。” “谁?” “一个能制住她的人。” “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大概是因为欢情?” “……” “嘶……疼!” “活该!” “玩笑话罢了,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你中日日时,第一眼睁开是便说喜欢我,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抗拒,恶心,反而是震惊还带着些许欢喜,那时候我就有些动心了,谁知道你倒好,解蛊后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这半个月也跟着装失忆?” “你知道的,雍某一向气度小心眼多。” “……” theend 第六十三章 番外 他们是相爱过的,很早以前。 雍雪阳当时还不知道蛊毒这回事,他狼狈地招架着宴文成无时无刻不再诉说的爱意。 却无法忽视自己也是欢喜的。 可朋友变情人,他还没做好准备。 然而再那之前,他便觉察出了不对。 宴文成爱的非常盲目,满腔热情,感情浓烈,像是为爱生,为爱死。 其它的事物再也无法进他眼里。 这是怪异的,雍雪阳察觉了。在他已对宴文成说出喜欢后。 友人说解蛊后,宴文成会忘了这些时日的所有事情,连带着感情,也会烟消云散。 也许友人看出了什么,当时雍雪阳看着昏睡的宴文成,眼神眷恋,语气却笃定道:“解吧,这样的喜欢,对他不公平。” 宴文成不是自愿的,亦或者不全是自愿的。 解蛊后的宴文成恢复风流花心,先前的种种像是南柯一梦。 后来,宴文成要他助他拜托苗念。 那些暧昧种种,宴文成不过当做一场戏,然而戏里掺和着自己多少真心,就连雍雪阳自己,也不愿看,不愿猜。 雨夜天里,雍雪阳付了银子让那女子尽情地叫,房外宴文成悲情般地站着。 苗念在不远处侯着。 而他,却只是隔着稍敞开的窗缝,看宴文成的神情。 而他注定失望,宴文成悲痛是假的…… 该知道宴文成对那段感情已忘已弃,现下不过是一场戏,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走出来。 招了他又忘了他,带着一股郁气,雍雪阳将本该一个时辰结束的事情拖至夜半。 宴文成染了风寒,心疼的依旧是他。 罢了,宴文成浪,他便陪他乱吧。剪不断,理还乱,终有一日,他也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