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史di文和罗德西亚》 Chapter 1 “于先生——” 于悸从那张烫金黑色的名片上收回视线往上移,对面坐着一位长相中上的女人。 她烫着一头慵懒娇媚的大波浪,看得出经过精心打理的,风情万种。额前散落的一缕刘海,更衬得她五官精致。但是她频繁地打量周边设施的动作,透路出她几分胆怯,见于悸出神,她也是小声地提醒了一下,身上穿着一件香槟色的长裙,有些俗气,看不见她的脚,于悸在“陪酒女”上了个问号,尽管有些冒犯,但是比起之前岑盎深身边的女人来说的确可能好打发一些。 他也是第一次帮岑盎深处理这种事,本来以为拿着支票绕场一周就好,结果对方第一句话就让他不知所措。 “我怀了岑先生的孩子。” 她拿出了一张岑盎深的名片,和一系列的检查报告,让于悸呆了半晌。 蓝姒笑了一下,嗫嚅道,“我没想生下孩子……” 于悸于是按照流程拿出支票推给蓝姒,而后在空白的纸页上写字细细相告: ——金额你填,你堕胎的手术费,营养费,护工费,都可以包含在内,还有一笔作为你的赔偿费,不过,不可以再来打扰岑总。 “什么金额都可以吗?” 于悸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事,他本意想让女孩拿了钱之后就不再继续她原本的工作。但是听她的语气却有些狮子大口开的嫌疑。 蓝姒拿过笔填了个五万。 她有些踌躇,“是不是太多了,我太贪心了吧。” 于悸摇头,看见她用左手拨头发的时候,手腕上路出了个红色的胎记,蓝姒察觉他的目光收回了手,“谢谢你啊,于先生。” 钢笔摩挲过纸张的声响。 ——你手上的胎记? “天生的,没办法,很难看吧,我以前打算是去掉的,但有人告诉我会凭着这个胎记来找我呢。” 蓝姒看着对面那个清俊的男人皱了皱眉。 “不是客人,是以前的一个故人。”蓝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下意识地盯着他的眼睛就说了出来。 大概一半因为他的美貌,一半因为对方对待她实在尊重,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半分鄙夷,可惜却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于悸突然伸手拿过那张支票然后加了一个零,反正岑盎深有的是钱。 林悠一怔,“于先生……” ——拿着钱,换份工作,然后好好生活。 写罢,于悸收起钢笔然后就离开了,蓝姒看着那几个字,和那张支票,眼里闪过一抹悲哀,但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眨了眨眼,举起支票路出一抹微笑,“有钱人,可真好,也不仔细查一查,就这么把钱给我了。” 于悸看着人出了咖啡厅,然后就收到了岑盎深的信息。 ——人呢?滚到办公室来。 于悸皱眉,然后发了一会呆,而后在后视镜里看着蓝姒越来越远的身影,纠结了一会开车跟了上去。他看着蓝姒上了一辆出租,而后在一栋老式公寓楼停了下来。 于悸拍了张照片,然后记下了地址,就在岑盎深再发了一条信息催促之后,他就歇下了想要上楼的念头。 于悸刚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就被岑盎深扯住拖进了休息室。 让于悸很难不怀疑岑盎深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于悸被拉得差点踉跄,黑色的皮鞋都掉了一只,他只能一深一浅地被拖着走,他看得出岑盎深心情并不怎么好。 岑盎深把于悸扔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就把他的手机翻出来,点开那没有回复的信息,咬着他的耳朵,“不是说了随叫随到吗?” 于悸摇摇头,然后屁股就被人掐了,他抬头看见岑盎深的眼神如同一潭幽深的泉,脸也绷住,危险又迷人。 岑盎深掐住于悸的下巴稍微用力,就路出了他的舌头,岑盎深伸出两个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舌尖,湿润又娇嫩。 “你的舌头除了这个时候有用之外,就当个装饰吗?要是明年还不会说话,我就给你剪了。” 于悸睁大眼睛闻言惊恐地将舌头往后一缩,岑盎深发出很短促的一声笑,就把他按倒在床上。 于悸刚准备自己乖觉地褪下衣服,岑盎深就解开他的领带绑住了手腕,而后从用腿一下一下分开他的大腿,直至漂亮修长的两条小腿自觉盘在他的腰上。 岑盎深红着眼像一匹饿狼,他手指顺着西装裤拍了拍于悸的下体,有些阴侧侧地问,“今天下面流水了吗?” 岑盎深挺着胯往于悸底下送,于悸咬着下唇被冲撞了几下就忍不住哼出了声。 岑盎深摸进了他的裤子里,往那被日日疼爱的骚逼里抠挖着,内裤已经湿了很大一片,之前紧紧贴在有些红肿的阴唇上。 岑盎深伸出水淋淋的手,然后把人裤子脱下来扔得远远的。 于悸的下体彻底暴路出来,那水渍的来源原来是他的花穴穴口,不像正常男性有两个卵蛋,取而代之是一个正流着淫水的穴口,直至于悸被扒光,岑盎深仍然穿戴整齐。 只不过高高地勃起的性器却彰显着主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他低头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阴蒂,于悸就扭动着身体把骚逼在他脸上磨。 然后湿乎乎地又喷出一些水,岑盎深伸出舌头探入了逼口,鼻腔里盈满了属于淫水的骚味。 于悸只能挺着胯夹住他的头,想要再让岑盎深在进得深一些,雪白的身体像是一条挣扎的鱼,脸上带着愉悦夹杂着痛苦的神情,极致的快感让他腿部发颤。 岑盎深掐着于悸的大腿,用牙齿磨着花蒂,然后伸出舌头舔舐着阴道里流出来水。 于悸的手被绑住,无法安慰自己勃起的阴茎,他的背部弓起,胯骨往上挺,口水顺着脖颈线往下,面色潮红,爽得眼泪止不住往下,呜呜呜地像只被欺负的小奶狗,可是岑盎深没有心疼,反而越来越过分。 高潮来临的时候,酥麻之感顺着小腿趾尖一直往上,大腿忍不住痉挛,阴道里的水潮吹不止,阴茎也射了一次。于悸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岑盎深看着忍不住蜷缩在一起的于悸,舔了舔了唇边的水液,而于悸则是侧着身体颤抖不止。 岑盎深感叹一声,“水真多,真是骚透了,从小到大你就在勾引我对不对,你这个骚逼不用我的大鸡巴给你堵住,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 于悸流着泪摇摇头,一声不吭的样子让岑盎深心里冷笑,他掐着他的屁股分开再次分开他的大腿,将早已经硬得快要爆炸的阴茎一寸寸插入了他的花穴里。 那么小的一道口子逐渐容纳下那个庞然巨物,于悸感觉到胀胀的,高潮后的身体再次被填满,完全吞下的时候于悸忍不住闷哼一声。 于悸的泪眼朦胧,当岑盎深开始抽插的时候,他只能长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岑盎深将他一把拉了起来抱在怀里猛肉,于悸就感觉进得更深了,他仰着头被颠得身体发颤,粗壮的鸡巴把于悸撞得口水都出来了。 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岑盎深怕 他滑下去,于是紧紧按住他的腰,定在自己的性器上,他撬开于悸的唇舌咬住他的舌头吮吸着。 紫黑的鸡巴冲撞进去将两瓣阴唇磨得红肿,退出来的时候又带出了一些穴肉,又狠狠地插了回去。 于悸挺着胸口无声地喘息,岑盎深牙齿又磨上了他的胸口,他受不了似的嘴巴一张一张地开合,手指在岑盎深的肩头留下几道指痕,满脸潮红,实在受不了他也不敢咬岑盎深,只咬住自己下唇。 岑盎深掰开他的嘴,狠狠咬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你看看你的骚穴咬得多紧,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肉烂。” 于悸推开岑盎深不想让他咬得太厉害,留在脸上的印子是很明显的。可是岑盎深怎么可能让他拒绝了自己,阴茎狠狠抵着他的子宫射了他满肚子的精液。 “你说你会不会怀上我的的孩子,”岑盎深笑得诡异,掐着于悸的腰一股一股地射进了最深处,于悸突然就想起了蓝姒和她肚子里还未发育就会被剥夺生命的孩子,于是不安地抖动一下。 岑盎深表情阴森,“小骚货就该适合躺在床上让我干,你一个哑巴,配怀我的孩子吗?” 于悸的脖子被掐住,仿佛只要岑盎深轻轻一用力他就会死去。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动了,心中却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这段畸形的关系他从来都没有喊停的权利,岑盎深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将他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意扔在一边。 于悸大腿合不拢,阴唇往外翻着穴口也被干得闭合不了,淌出浊白的精液。 岑盎深欣赏了一下于悸被他干出的惨状,将拉链重新拉上就恢复成了那个体面英俊的样子。 于悸身体微微发颤,哆哆嗦嗦地朝着岑盎深伸手,示意让他将手上的领带解开,岑盎深拿过一旁的毯子,将于悸赤裸的身体盖住,笑了。 于悸看着他眼睛红红的,张了张嘴,岑盎深诸多避忌,他也不知道自己又触及到了哪点,他懊恼地垂着头埋住,岑盎深转身出了休息室。 于悸身上一股黏腻感,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眼中的情绪,什么“等我干腻了”,什么“随叫随到”,“骚货”“不配”在耳边又再次响起来,却让他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只要等岑盎深再次厌倦他,也许他就能再次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Chapter 2 于悸在公司只负责岑盎深一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出岑盎深办公室的人,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受器重,是真正的岑盎深心腹。 但只有岑盎深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于悸对他而言就是个放在身边用来随时用来发泄性欲的工具。 在所有人在忙碌的时候,于悸被剥得赤条条地被岑盎深按在身下猛肉,在下属汇报报告时,于悸正水光淋漓地跪在办公桌下面给岑盎深口交。 对于岑盎深来说,于悸也够安全,干净,还好掌控,且他又不是自由身,早有把柄在他手里,岑盎司也无心跟他玩什么爱情游戏。 于悸睡了一个下午,他醒来的时候岑盎深正躺在他旁边,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条,高挺的鼻梁,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却反应过来手是被绑住的,那双时刻漆黑幽深的眼紧闭着,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路出一丝少年气和没有攻击性的表象。 于悸用牙齿轻轻咬着岑盎深的领带,却怎么也解不开。 “要我给你解开吗?” “说话。” 于悸心头一跳,嘴张了很久,喉咙里才发出一声很难辨认沙哑的,“……要……” “早说话不就完了吗?咨询室去了吗?” 于悸点头的同时,手上一松,岑盎深将领带扔开。 莹白的手腕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可怖,岑盎深却像看见了什么艺术品一般,眼里满是奇异的光,于悸都已经习惯了,不喜欢不在乎,所以可以这样随意践踏。 岑盎深带着湿润的吻落在了于悸手腕上,他曾经也以为这是爱,怀着躁动跳跃的心欢愉地度过了一整个秋。 最终也不过狼狈地,带着一身伤地被赶走。 “您好,于先生,我就是您新的心理咨询师。” 对面的咨询师微笑得恰到好处,“我叫蔺冰。” 于悸有些怯怯地望着她。 ——之前那位陈小姐呢? “她对于先生的情况一点改善都没有,被解雇了。” 于悸打量她,眉宇之间,不是陌生感,而是一种排斥,但是他暂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却让蔺冰看了出来。 “于先生您只是暂时性失语,老实说不说话都在于您,根据您之前的咨询师更换频率,这份工作我应该继续不了太久,您可以全当每个星期定期定时和我聊天倾诉就好,权当不辜负您付的那么高的诊疗费。” 于悸迷迷糊糊,毫无头绪地想,那都是岑盎深的钱,不是他的,以前他总是警告他闭嘴,不要把他们的关系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现在却执着于让他开口。 还有比他更荒谬,更矛盾的人吗。 蔺冰给于悸倒了一杯水,而后替他调整了一下椅子,而后“唔”了一声,“您可以在这里度过悠闲的一个下午,我也可以轻松一下。” 说罢,她伸了伸懒腰,像是不想同这纷杂的工作纠缠一般。 于悸见她并不让他做一些晦涩难懂的问卷,而后总结出一些毫无依据的结论,于是逐渐放松下来,在房间悠扬的音乐之下,看着窗户簇满枝头的白梨花,仿佛闻到了潮湿草丛,和植物的清香。 “据说南苑孤儿院里最出名的就是那一片梨花林,您可以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吗?” 于悸是有倾诉欲的,他看向外面的景致良久,慢慢在纸上写下了五岁到八岁,梨花,助养人…… 三月份,孤儿院最大的助养人岑夫人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孤儿院的孩子很早就被叫醒,然后三三两两的排好队站在那颗巨大的梨树下看着一辆灰色豪车缓缓驶进那道铁门,一片片散落下来的白色花瓣掉进了衣领里。 于悸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制服,那是别的孩子的,他的制服早就在和别的孩子的一次撕扯中破了。 ”夫人,你好,院里所有的男孩子都在这里了。“ 于悸第一次看见院里的管事安妮小姐路出除了厌烦之外别的表情。 较大一点的孩子忙不迭暗中往前挤,他们见过这位财大气粗的助养人,其中几名在打扫院长办公室时听见过这次她是要给她的小儿子收养一个玩伴回家。 倘若能被这位夫人带回家,便能摆脱整日喝糙米粥,抢饭吃,和二十几个小孩分享一间房子的生活。 于悸也听过,可是他个子不高,有几个强壮的孩子几乎把他挡在了身后,他垫了几次脚后,面前仍然是高个子皱巴巴的白色制服,便泄了气。 “我这次来是想收养一个孩子,我和先生工作很忙,想给孩子找一个玩伴,所以想留下来住一晚。”安妮小姐面前的夫人衣着十分贵气,白色套裙显出一点干练,美丽又大方,体态轻盈,像英国纪录片里的贵族。 安妮小姐对岑夫人要留下住一晚的决定有些懵,不过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还是面带笑容地回了个欢迎至极的表情。 岑夫人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出门前做了一个小时的头发,道:“这样的,我想选个合我心意的孩子恐怖不会太合我儿子的心意,于是我便让我儿子亲自来选了,所以我们就留下一日,让他和孩子们相处看看。” 安妮小姐一脸应是如此的表情,点头道:“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全。” 岑夫人淡淡笑道,然后往车里招了招手,温声道:“突然决定,还请安妮小姐不要见怪,毕竟我儿子从小主意就特别大,我怕随便收养个孩子回家他会特别不开心。“ 从车里下来个八岁的男孩,他头发是纯黑,瞳孔也如同墨一般的漆黑,表情很臭,于悸被挤出队伍时,微微张着嘴的脸上一脸呆滞。 岑夫人想伸手想要拉住岑盎深,人却已经自己插着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岑夫人有些郁闷,她和岑盎深相处不多,加上岑盎深性子冷淡,平日里没半点普通母子的相处模式。 岑夫人之前常常逗岑盎深说要给他生一个弟弟,能陪陪他,本来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他当了真,岑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三百六十天都是在公司里,她三天也要飞一次,孩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岑家的祖辈是黑手党出身,黑白道通吃,势力遮天的大佬没跟什么千金小姐结下良缘,反倒是娶了个娱乐圈里的当红花旦。 岑夫人大名叫甄忆之,是娱乐圈里有名的花瓶,在风头最盛的那几年嫁给了岑瑜后生子,一套流程下来,稳稳坐上了岑夫人的位置。对于甄忆之急流勇退嫁入豪门的传说曾经一度让娱乐圈里的其他人都嫉妒得眼都红了。 人人都以为甄忆之大概会退出娱乐圈,回家相夫教子,结果人家扔下满月的儿子就复出了,这一套操作也是跌破了一群人的眼镜。 岑夫人事业路开启第二春,但是自觉对不起儿子,于是但凡是岑盎深的要求,她都会满足。 可是岑盎司想要个弟弟的愿望让岑夫人差点愁出了几道细纹,将岑盎然接到家里,岑盎深连个正眼都不看人家。 后来,被人提了一嘴,要不领养一个,岑夫人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于是联系好之前捐赠过的孤儿院,负 责人对这位夫人印象着实深刻,毕竟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脸。 岑夫人拿着负责人送来的孤儿院孩子的信息翻来翻去,还是决定的自己亲眼去看看。 岑氏本家对于岑瑜娶了一个戏子这件事其实颇有微词,甄忆之是个十分要强的女人,呆在家里势必会被岑家人指着鼻子嫌弃。 所以甄忆之能够下定决心复出,其中岑氏本家给了她不少力量。 安抚好岑盎深就是她的最大筹码。 岑家给出的要求是要个男孩,于是基本上院里所有的男孩都穿戴整齐地候在那,像是可供人挑选的廉价商品,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尚在襁褓中。 孤儿院的孩子大多弃婴,所以孤儿院大多是统一给姓,和于悸一起进来的孩子只有他一个人姓于,其他全是姓赵。 孤儿院里“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风气很盛,于悸这个”小哑巴“理所应当的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大家原本命运一样相同的凄惨,可是在欺凌在任何地方都会存在,像濒死垂危的动物还在挥舞着拳头,妄图能从心里层面减轻自己的灾难和悲哀。 于悸今年七岁,长期营养不良造成了他只有五六岁的假象,他是三年前进的孤儿院,同样进来的还有他的一个哥哥和妹妹,他们很快都被领养走了,只留下他。 在他记忆里自己也曾住过漂亮的大房子,睡在舒适柔软的床上,可是后来他听过有人叫他的父亲”老赖“,父亲失踪后,母亲将他们三个孩子送到孤儿院门口就投河自尽了。 起初所有人都拿着同情的目光注视他,他的生活稍微改善了那么一点,可是论比惨,这院里的小孩一个比一个惊世骇俗,于是父母双双丧命的三个孩子很快泯然于人海成了孤儿院的成员。 岑夫人这次收养在孤儿院简直是将一块大石头投入平静湖泊里,落在谁头上无异于天上掉馅饼,于悸肯定没戏,因为已经不少人因为他”哑巴“而拒绝收养他,而且他的身体可以称得上是怪异。 他不是哑巴,他只是从未说话,偶尔发几个感叹词,可是从一个人嘴里吐出”哑巴“这个字眼后,所有人都这么叫他。 因为他是一个”小哑巴“,于是大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偶尔吐路一下真心,也毫不在意。 七岁的于悸有过很多决定他命运的时刻,可没有一个人真正询问过他的意见,被送进孤儿院时没有,被寄养家庭收养时没有,被穿上不属于自己不合身的制服时没有,所以于悸还是决定还是当一个”哑巴“,他觉得做主不了自己人生的大概都是”哑巴“吧。 安妮小姐连忙和其他人负责人商量对策,因为暗自挪用公款这件事,有一就有二,如何糊弄赞助人也是一种手段: ”把西边套房收拾出来,那是之前主任住过的地方。“安妮首先把岑夫人住的房间安排出来了。 另外一位负责人急忙道:“通知厨房,今晚加肉加蛋,不用太丰盛,但要有营养。“ 安妮是做惯了大主的,拍板道:“取消孩子们的晚上活动,直接回宿舍睡觉。” 其他人心领神会,各自去落实,此时的办事效率堪比财政掏钱进自己口袋的速度。 于悸和那群孩子被带到草坪上,平时那块是不允许有人在上面走动的,但这不妨碍孤儿院的孩子兴奋地在上面跑来跑去。 岑夫人看了一眼岑盎深,然后和负责人讨论收养事宜。 “他跟你长的一样好看,小哑巴,”赵小黑兴奋地道:“如果我能被收养,那就再也不用和赵小丫穿同一天裙子了。” 赵小黑肤色很黑,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没个女孩样,却是于悸在孤儿院唯一朋友,她悄悄地混了进来,于悸点了点头。 赵小黑拍拍手,雀跃道:“那我呆会主动找他玩,如果他喜欢我,那位夫人说不定会把我带回家。” 此时恰好一旁路过的管理人看见正在和阮涯说话的赵小黑,大声斥怒道:”赵小黑,你怎么回事,这么没皮没脸的,快滚出来!若是被安妮小姐看见你这么不安分,你就一个人被关小黑屋里吧!“ 赵小黑被管理员几声大喝脸彻底红了,绞着手慢吞吞地走出草坪,依依不舍地看着于悸,但是一听见要关小黑屋,她连忙拉住于悸,大哭道:“我不!我不要被关小黑屋!” 赵小黑哭声太大了,很快就惊动了一旁的岑夫人,管理员连忙把她带走,于悸牢牢被赵小黑抓住,他又不吭声,索性一块就被带走了。 于悸回头一眼看见岑盎司独自站在大槐树下,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外套,脚下穿的是一双白色球鞋,配上他黑色略卷的头发,在于悸眼里,比所有人都骄傲和尊贵。 岑盎深厌恶地看着不远处不断打量他的小孩,只恨不得自己身上带一股屏障。 突然不远处传来岑盎然的叫声:“哥,哥,你怎么一个人都下车了。” 岑盎然睡了一路,醒了发现车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司机把他抱下车,他就看见岑盎深了。 岑盎深很讨厌自己自己这个弟弟。 他听见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哭喊声,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将一个黑成碳的东西拖走,另外一个呆愣愣地连带着也被拖走了。 岑盎然指着于悸道:“那个小孩是傻子吗?他一直都盯着哥哥你看。” 岑盎然是岑盎深大伯的孩子,从小嘴上不饶人,不过面对着他表哥时没有那些臭毛病,虞衡看着面前那些衣衫破旧,灰头土脸的人,嫌弃地撇了撇嘴。 岑盎深也收回目光,他没有一个想要带回家的。 于悸是不是哑巴这回事,没人在乎,赵小黑还是能分辨出他对她拖累了他的不满,在管理员把他们扔进陈旧的活动室,赵小黑心里有一点愧疚,但又觉得和小哑巴道歉拉不下面子,于是只能独自坐得离于悸远远的。 她默默低头重新将勉强绑上脚踝缠了至少三圈固定的白色布鞋解开,重新绕了起来,于悸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这里的孩子总有一股可笑的倔强在,所以赵小黑转了个方向,因为于悸的眼神会迷惑人,让人总有办法觉得亏欠他,好端端的恃强凌弱,平白让人添了几分心虚。 不过于悸不会执着于莫须有的道歉,他从包里拿出一块包装一看就很廉价的硬质糖摊在手心。 ”知道刚才那个夫人是做什么的吗?“赵小黑从林羡拿走糖果。 于悸收回手,用疑惑的表情看向她。 于悸虽然身世泯然众人矣,可是他模样确实乖巧可爱,不过有些瘦,一双眼睛就更显得有些大了,穿着院里已经被洗得快褪色的蓝领白色制服,显得像具没有生气的泥塑娃娃,每个动作都需要他人的指挥。 事实上,在孤儿院里,安分是比模样更令人安心的加分项,这是于悸知道的一个真理,可是麻烦也会永远自己找上来,这也是于悸的心得体会。 ”她是上电视的明星!“赵小黑说到明星两字时,明显加重了语气,仿佛是平添了几分底气。 于悸瞪大眼睛表示惊讶 。 ”要是被她带走了,再不用过这种日子了。“赵小黑羡慕地说。 于悸眨了眨眼睛,心想:那被带走的小孩一定很幸运,因为安妮小姐曾说过,他们都是带着满身罪孽来的,出生就带着原罪,所以才会来到这世间受苦的。 于悸还太小了,不懂教义里那些生涩的词汇,可是他知道他们是不受人喜欢跟眷顾的。 赵小黑比于悸大两岁,而且较为早熟,她舌头卷着那颗橘子味的糖果,把糖纸放进荷包时路出了手腕上那个红色的胎记,她道:“小哑巴,如果我可以被带走的话,以后我会有很多漂亮衣服穿,会念很多的书,会和电视里那样的人做朋友,会有比现在好一百倍的人生。“ 赵小黑觉得跟于悸说话,就跟鸡同鸭讲一样,小哑巴总是呆呆的,偶尔情绪激动了才会发几个语气词,她站起来对于悸说道:”你长得这么好看,你要懂得讨人家的欢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带你离开这里了,小哑巴,如果我能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活得很好,我要比谁都过得好。“ Chapter 3 赵小黑溜了出去,她为了能找到能够做主让她离开的人,只有岑夫人。 这样一个孤儿,恃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莫不是吃了什么迷幻药才敢主动跑到岑盎深面前,被他的的眼神一盯,她还是胆怯了。 “哪里来的小乞丐,真丑。” 岑盎然嘴下不留情地冷眼看着赵小黑,说罢,就赶人离开。 赵小黑又不甘心地站在远处,终于还是怏怏地,怏怏地走掉了。 于悸果然不出所料地被遗忘在了小黑屋里,实际上门上的锁被损坏得差不多了,于悸走过去摸了摸冰冷的锁链,还是回去坐下了。 “岑太太要带走一个,怎么办?”安妮有些急吼吼地冲进了院子办公室道。 院长正在擦拭自己的茶杯,听到这话眼睛闪烁不定,他身边的秘书小姐也皱起眉头,院长站起身,“为什么偏偏是岑太太?” 他们将岑太太定期捐献用作营养餐的资金做了别的用处,此刻焦急得跟火烤的苍蝇一样,“保不准哪些个小杂种不会乱说话,到时候我们可自身难保。” 安妮小姐立刻脑肋一转,立刻开心地道,“院长,我知道那个小哑巴绝对什么都不会说。” 院长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紫砂茶壶,也点了点头。 于悸突然被带出来扔进浴室洗了个澡,他受龙若惊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干净衣物,他虽然上过学一段时间的学,但是他看着安妮手里的图册他一个字都不认识,这让他周围的几个人都很满意。 “就是他了。”安妮拍案。 “没错。”院长满意道,“这么个小哑巴,说不了话也识不了字,肯定什么都透路不出去。” 安妮小姐点了点于悸的头,突然犹疑道,“可是他的身体……” 于悸低头,他被洗干净了的一张小脸白白净净,澄净的眼睛仿佛能望进人的内心。 安妮突然紧紧按住于悸的肩膀,“好了好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实在是个怪物,可现在走了大运,不过如果你若是让人发现了你身体的怪异,会被扔进火里烧死的,就像下午档电视里播放的动画里被被人嫌弃的怪物一样。” 于悸想起了电视里被烧死的恶龙,带着潮湿,黏腻,绿油油的皮肤,一张脸吓得惨白。 安妮小姐将他大大方方地牵出了办公室,岑太太正在为孩子们打菜, 安妮对这些有钱人的把戏是不屑的,但脸上还是堆起了虚伪的笑。 安妮在岑太太面前将于悸的身世讲述得极尽悲惨,让貌美优雅的富家太太彻底柔下了眼神,她精明的眼睛闪闪发亮,“虞太太,我听说你要收养一个孩子,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于悸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实在特别听话。” 岑太太点点头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做做样子都觉得很累了。 于悸第一眼落在她眼里就是长相特别乖巧,听安妮的意思说是不会说话,这种粗鄙不堪的地方难保不会教育出什么满口谎言的小骗子,带坏她的儿子,不会说话那就最好了。 她儿子第一眼见到这些孩子,眼里就是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烦,她只是在面上多带了一层成年人的体面在,却在内心深处只是想要给儿子找一个听话的玩伴敷衍他而已。 于悸的命运在岑太太的示意下决定了。 可是他却心惊胆战,因为安妮口中的小哑巴不是他,他不是因为一家人出意外而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而是个骗子的儿子,而且还是个怪物。 他的一张小脸上没有血色,更加引人可怜。 岑太太答应下来才想起要询问一下儿子的意见。 “但是,就算你不满意我们总得带一个回去。” 岑盎深,“他是个哑巴吗?” 甄忆之对自己儿子没什么隐瞒的,“是。” 岑盎深就同意了。 后来于悸听说其中一位岑少爷似乎并不喜欢他,但是另外一位却点头同意了,他就想起了岑盎深盯着他的眼神,以为是岑盎然愿意让他留下来。 大家觉得于悸木讷又是个哑巴,即使被大户人家收养了也不会过得很好,事实也得确如此,他没来得及和赵小黑说再见,就被带走了。 只在她的枕头塞了一张纸条,拼拼凑凑意思大概他会回来找她的,不要去掉手上的胎记,他会认不出来。 甄忆之到底没能屈尊降贵地住下来,事实上安妮带她参观的那间住房的确有动手脚的成分。 于悸停下笔,不想继续讲下去。 蔺冰识事宜道,“今天的聊天很愉快。” ——谢谢。 于悸真心实意道,有一个不会发表意见的听众真的感觉很好。 于悸坐着公交回到公寓,空空荡荡的楼道只有他的脚步声响起,他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了岑盎深靠在沙发上,双腿搭在茶几,灯都开得亮堂堂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做饭。” 于悸像只泥鳅一样,钻进了厨房。 他懒得应付岑盎深。 于悸老是想着蓝姒,无法专心,以至于切到自己的食指一时之间还没有痛觉,血一下子滴落在案板上,他才连忙按住伤口止血。 终于按不住,于悸硬着头皮跑到客厅跪在地板上拿出止血的粉末,岑盎深就坐在不远处定定看着他。 于悸已经够小心地挡住伤口不让岑盎深看一点血,还是被岑盎深眼角瞥见了,他忍住想要晕眩的感觉起身拉起还在并不熟练包扎伤口的于悸,“你是故意的吗?” 于悸有些不理解地摇摇头,岑盎深晕血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我让人送餐,你过来给我按按头。” 于悸于是跪坐在沙发上,岑盎深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眼睛紧闭着,居然在他脸上找到一丝楚楚可怜的表现。 于悸的力道恰恰好,穴位也找得准,让岑盎深迅速放松下来,他不太经常来这个简陋的小公寓,每次来大多时候都是呆几个小时就走,这几个小时里自然都是在干于悸。 于悸手指止住血了,却随着手下用力隐隐作痛,岑盎深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一样,“疼吗?疼就记住,下次再在我面前受伤你的手指头就不要要了。” 于悸点头,他被岑盎深威胁的身体部位,让他有种倘若有一天被他厌倦,也没法完整离开的错觉。 “停下来,我要操你。” 于悸手上动作一顿,而后乖顺地脱光衣服跪在岑盎深面前等着他的下一个指令。 “看着我。” 于悸抬头却从岑盎深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淫荡又下贱的模样,他也总有办法让他难堪。 岑盎深伸手按压了一下于悸的胸,不似普通男性的平坦,而是像十六七少女的胸部那样柔软,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色情和清纯交杂在一起。 “爬上来,坐到我身上来。” 客厅里,一张狭窄的软沙发上,两个人影交错纠缠着,上面的那个男人模样清俊,此时脸上写满了情欲,被下身一阵一阵的快感折磨得神智不 清,只能忍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于悸浑身赤裸地坐在俊美的岑盎深身上,身体随着他的挺动剧烈发颤,噗嗤噗嗤的声音在房间回响,于悸几乎承受不了这样力度的操干,从嘴里发出带着哭腔的哼唧声。 “说话啊,你有本事就在我面前装一辈子的哑巴,求求我,我就今天不干死你。” 岑盎深面带疯狂地对于悸道。 于悸被顶撞得腰酸到不行,腰几乎直不起来,只能依靠腿紧紧夹着岑盎深,然后这样只会让那巨物送得更深,肉棒操开的小穴酥麻无比,也让穴里更加敏感湿滑起来。 两人连接处水光淋漓,全是于悸穴口流出来的淫水。 “于悸,你看你怎么这么骚,沙发都被被你的水浇湿了。”岑盎深又挺了挺腰,在于悸耳边说道,“真是太淫荡了,我的小母狗,居然要主人用肉棒堵住你的小穴。” 一边说着,他一边扣住于悸的腰,猛地加大力度地和速度剧烈抽插起来,让于悸哭着摇头求饶,爽得嘴微微张开,只能迎合着岑盎深的动作让肉棒进去更深的地方,碾压着子宫。 淫乱的声音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随着岑盎深的一个深挺,这场一个小时的交合才算结束,精液被射进了于悸体内,让他穴口一阵痉挛,可惜他的小肉棒什么都射不出来了,连喘息也变得艰难。 小穴里贪婪地吞吃下精液,岑盎深脸上一抹餍足的神色,于悸虚软地趴在岑盎深身上,无力承欢地发出呜咽声,一双桃花眼里残留着高潮时的泪水。 热浪逝去的秋日夜晚,他们在房间里放肆地做爱。 岑盎深面无表情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岑盎深接起来时平日冷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温柔的表情,于悸见了,也不免有些吃惊。 “我在公司,不用来看我。” 电话那头是声娇滴滴的女生,那是岑盎深的未婚妻,祝氏的千金。 那头又说了些什么,岑盎深盯着于悸轻笑了一声,伸手拧了一下于悸的乳头,“让岑溪去接你,挂了。” 于悸穴口里还埋着岑盎深的肉棒,他哼哼两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以为祝瓷熙来电话了,今天就可以很快结束了。 结果那一眼让岑盎深下身重新抬头,吓得于悸睁大了眼睛。 于悸刚才被干得大汗淋漓,头发微微湿润,岑盎深却没再想弄他,掐着他的腰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 “岑溪说你打发那个女人五十万,我是慈善家吗?还是你蠢得过分。” 于悸下意识比划了一下,岑盎深手下一个用力将他精瘦柔韧的腰掐出了青紫的痕迹,于悸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他不能哭出来,过去岑盎深看到他的眼泪就会更兴奋的。 岑盎深语气阴森道,“你又不是哑巴,别跟我比划,我看不懂,也不想看。” Chapter 4 岑盎深重欲,脾气暴躁之下更会折磨人,于悸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 岑盎深射得很深,他每一次都要弄很久,他的体质怀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洗完出来他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没胃口吃饭,于悸将柜子里一本日记下面的记账本拿出来,拿着笔在上面画了几次正字,是的,他每一次跟岑盎深睡都是明码标价的,尖刺抵不过锋刃,他反抗过,可是岑盎深总有办法让他无法奔赴自由。 他没把自己当成婊子的时候,岑盎深把他当成婊子,可是现在他把自己自尊扔掉,岑盎深却给他立了个牌坊。 一年复一年,再痴迷的身体终有一天也会厌倦。 一切都还来得及。 岑盎深没去祝瓷熙那,他烦死那女人了,总是说等他下班,他们俩去月下漫步,他对岑溪道,“警告一下今天来公司的那女人,别乱说话,下次岑盎然在拿我的名片乱搞,让他自己解决。” “二少之前跟我打听过于悸,有个女明星为他割腕那次,今天是有人不懂事,让于悸去处理了。” 岑盎然进了娱乐圈,桃色新闻层出不穷,怎奈何于悸半点不关心什么娱乐新闻,无风无浪。 岑盎深点了点头,想到了今天于悸开的那五十万,“把钱给那女人吧,也只有那种傻子才会那么容易被骗。” 岑溪从镜子里看到岑盎深脸上有一抹温柔,再一抬头,已经杳无痕迹,只当自己眼花了。 “还有于悸养母最近的情况一直都不太好。” 岑盎深挽了挽袖子,“别让她死了就行,这个月就别让他去看了,不然又是天天哭,真烦人。” 于悸被抬起一条腿底下穴口吞吐着岑盎深的后穴,屁股被撞得发红,他的指尖扣着真皮沙发太过用力而发白。 黏腻的水声啪啪作响,于悸排了很长队买的早餐被洒落一地。 岑盎深喘着气咬着于悸的耳朵道,“我不是说要你做吗?” 于悸回头摇摇头呜咽一声吐出两个字,“……晚……晚……了...” 他想说起晚了。 于悸脖子和脸被干得潮红一片,岑盎司动作放缓了一些,“今天再多说两个字,我就带你去以前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饭。” 于悸一条腿直抖,他想起了那家餐厅,那只不过是岑盎深第一次带他吃饭的地方,就是一家普通的粤菜馆,其实味道没什么特殊,可是他就是喜欢去那里,后来才知道那是岑盎深被放鸽子才叫他一起的,没什么甜蜜的意义,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于悸摇摇头,“不……去……” 岑盎深却一下子抵在了他的宫颈口,狠狠碾压着那小嘴,肉唇被粗糙的阴毛磨得发红,“两个字了,不去也得去,真乖啊。” 于悸的腿被抬得更高,腰被岑盎司的手紧紧箍着,顶得阴户都凹了下去,于悸手指在气质沙发上留下了几道水痕,眼泪被逼得流了出来,然后被掐住头咬住唇,红嫩的舌尖被咬住了,媚态尽显。 岑盎深赤红着眼睛干得更狠,于悸被掐住下巴,舌头被吮吸,被含住,口水顺着他的脖颈一直往下。 门外被敲响,岑盎深根本没停下在于悸湿润滑嫩的穴里挺动的动作。 于悸却被门外的响了好几下的敲门声刺激到了,全身高热又紧绷,门根本没锁,他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感觉到大脑一片嗡鸣,生怕下一刻就有人推门而入,看见他淫荡地躺在岑盎深身下。 于悸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岑盎司的手箍得很紧,他手上的青肋暴起,阴道因为于悸的紧张绞得更紧。 门外的敲门声终于消失了,于悸紧绷的身体一松,而岑盎深也一举顶着穴口射了出来。 于悸背脊弓起,含着精液也到达了高潮。 岑盎深抽出阴茎的时候,穴口精液混合着淫水泛滥着往下淌。 穴口被撑出了一个洞,暂时无法合拢,冷冽的空气钻进去,让于悸哆嗦着喘息。 “你看你现在多骚,我给你前面那个洞开苞的时候你是十七还是十八。” 岑盎深吻着他的小腿,见他脸上还带着迷离,“十七吧,我生日那天。” “你故意在我面前路出你那个骚逼,勾引我插进去,我把你破处的,床单上还有血。” 于悸的脸半边陷进了柔软的垫子里,却因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岑盎深点燃了一根烟,而后掐住他的嘴渡了过去,烟味充斥在两个人的鼻腔。 要不是于悸对于那场强奸印象深刻,他都以为岑盎深是真的那晚把他当成别人了,他自嘲一笑,可是原来岑盎深都记得。 第二天的装模做样也是怕他缠上他吧。 于悸捂住眼睛。 于悸八岁进了岑家,他到十五岁之前都是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存在,岑盎深也把他当成陌生人,一次他淋雨以后在房间换衣服,却被岑盎深发现了他那处花穴后,岑盎深就对他的态度大转。 还让于悸搬到了他房间的阁楼房里,可是却不知道为何,从那以后他的花穴和后穴就变得瘙痒无比,不碰就会极为难受,还会流出淫水打湿他的内裤,无法可治。 四年后,就在岑盎深满十八岁那天,他喝醉了,在房间里强奸了他,于悸从被迫到自愿接受着他的各种操弄。 岑盎深生日那天,他请了许多同学出去玩,其中就是跟他在篮球队里玩得好的,于悸放学后就等着岑盎深。 这是岑盎深要求的,于悸那时候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圆圆的眼睛里都是小心翼翼。 岑盎深穿着普通的校服往那一站,就引得不少人女生频频回头打量。 周锦程拍了拍岑盎深的肩膀,“你家那个小哑巴。” 岑盎深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 还有一些漂亮的女生,一群人被岑家的车送到了吃饭的地方。 于悸显得格格不入,饭桌上男生的调笑声和女生的打趣声,岑盎深就和他们一起融入了进去,他只能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期待着快点结束。 在饭桌上,岑盎深像是突然想起了于悸,凑过来跟他说了一声,“忍忍吧,呆会就离开了。” 于悸突然就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拉了拉他的衣角,手上做了个动作,才想起岑盎深看不懂,于是只好点点头。 岑盎司的五官在灯光下格外深邃,他目光从于悸手上移开视线,对面的少女一直羞涩地注视着岑盎深,于悸看见了,饭后他们又到了KTV。 岑盎深让于悸回去,于悸一急就又打个手语,让我去。 岑盎深看了他一眼,于悸刚准备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你也一起走吧。” 于悸看着岑盎深的背影也没有多想,只当岑盎深深明大义了一次,收起手机就跟上了他,包间内音乐婉转,刚才那名面带羞容的女生被一片起哄声中握上了一个麦,唱了一首暧昧至极的歌声,眼神却一直盯着岑盎深看。 于悸的手攥紧了衣角,看着一旁的岑 盎深唇角带笑,周锦程刚才被于悸挤到了一边,这会子起哄道,“岑盎深,好歹做个表示啊。” 那个女生被人推到了岑盎深身边,那女生长得真好看,一双眼睛像是含着水,岑盎深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 “去去去,小哑巴,你走开一点,打扰到你家少爷泡妞了。” 于悸看着那脸红靠在岑盎深身上的女生,于是眼睛酸涩地坐到了另外一边,岑盎深看了他一眼转头跟人喝酒去了,一群人都喝得有点多,岑盎深也喝多了。 全场只有于悸最为清醒,那个女生作势要扶着岑盎深出去,却扶不动他,于悸于是去帮忙,结果岑盎深整个人都伏在了于悸身上。 那个女生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岑盎司被送上车,外面的风吹得人又清醒了一些,带着丝丝凉意,司机启动车子,于悸闻到了从岑盎深身上传来的属于女生的香水味。 他推开岑盎深,把他放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却不敢靠近他,把人扶到房间,于悸坐在床边喘了几口气,他虽然是被收养的,但是岑家的人对他还算客气。 拧了一个毛巾给岑盎深擦了擦脸,突然岑盎深睁开了眼睛,目光幽暗仿佛带着冰渣,于悸一时突然有些慌乱,于是准备拿着毛巾回自己的房间。 岑盎深的眼神让他极为不自在,他双手合在一起做了个睡觉的手势,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手腕却被紧紧攥住,于悸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慌,岑盎深的眼神让他心悸。 而后就被拖上了床,岑盎深咬上了于悸的唇,力道很重,于悸睁大了眼睛,然后懵懂地被奸淫了,最开始的时候很疼,岑盎深也被他夹得难受,于悸像是被人劈成了两半,反抗不了。 “痛………”于悸对着人发出了他十几年的第一个字,而后哑然地闭上了嘴,只余下一句句呻吟闷哼,他突然感觉到岑盎深的顶弄越发大力了。 直到身体自发分泌的淫液和岑盎深胡乱的顶弄顶到了敏感处,才让他摸到了一丝趣味。 小穴里那晚吃了很多精液,等到岑盎深从他身上下去,他已经连手指都抬不动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床上起身他不敢让人知道,捡起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了,沿着楼梯在浴室里洗干净了自己。 穴口破了,第二日于悸脸色不太好看,自那夜之后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他其实可以叫人的,可是却没有,第二日岑盎深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反而更疏离了于悸。 没过几日,他就看见岑盎深和当初那个在KTV唱歌的女生在学校的后巷里接吻。 于悸手里的书掉落了一地,直到岑盎深跟他确认是那个女生送他回来的事,然后他微笑道,“我那天是跟她上床了吧。” 于悸战战兢兢了很久,听到这话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回忆回笼,于悸疲惫地想,让他忘掉吧,连同对岑盎深的爱和恨一起。 Chapter 5 于悸喝了同学给的一袋牛奶,他怀疑是变质了,因为他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 看着窗外的树叶一片片地往下落,呼吸间都能闻到粉笔的尘灰味,同桌沙沙的翻书声迅速加快,而后把那本漫画书传给了他。 “小哑巴,快点看完传给我,我回家不能看,会被我妈打死的。” 于悸忙不迭点头。 铃声在教室内炸开,台上的老师意犹未尽地咳了一声,“下周有数学竞赛,谁要参加找我报名。” 老师说完就收拾书本出了教室,于悸眼睛一亮把漫画书扔给了后座的小胖子,他在办公室找到老师报完名。 他离开后有人对于悸的班主任道,“那就是你们班的那个不会说话的学生吗?” 班主任点头,“成绩好,模样乖巧又懂事,就是不会说话,可惜了。” 放学后于悸磨蹭了很久才回去。 因为今天是周五,岑先生会回来吃饭。 他在岑家最害怕的第一号人就是岑先生,第二号是岑盎深,因为他之前干过一件错事,他把甄忆之的情人放进了家里,让他带着岑太太私奔了。 岑太太跪在他面前求他,于悸拒绝不了的,即使再来一次他也许还会重蹈覆辙的,甄忆之被岑瑜发现出轨后,就斩断了她在娱乐圈的前途,这无异于给她下了什么有毒之蛊,让她迅速衰败凋落。 这是件丑事,即使再怎么遮掩也纸包不住火。 所以每次岑先生回家吃饭的日子都无异于是一场灾难,更令于悸害怕的是,他在目送甄忆之逃走之后,抬头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了眼神晦暗不明的岑盎深。 于悸被他的眼神看得背后一凉,仿佛自己是待宰的羔羊。 只等着猎人的屠刀落地。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还想着救别人。” 毫不夸张这是岑盎深几年来对于悸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于悸摇头,心里却在想你难道看不见你母亲的痛苦吗?可是,他没资格,也没有立场。 只得一个劲地道歉和比对不起。 岑盎深大概是看不懂的,于悸在他的注视下停住手势,他快承受不住哭了出来,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岑盎深放过了他,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声走了。 于悸简直如同劫后余生。 从此于悸简直就是在岑家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 这个家里缺少了女主人之后,岑瑜并没有担起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死寂诡异的氛围越来越浓重,正常人置身其中就会感到窒息而死的感觉。 教室里的人都离开了以后,于悸才慢慢地收拾东西。 结果外面就开始下起雨来,于悸于是更加理所应当地坐在教室里等着雨停,可惜天不遂人愿。 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悸为了赶上末班车只得冒雨跑了回去,湿淋淋地回到房间,于悸随意将房门轻轻阖上,他房间的锁坏掉了,他湿得难受,于是脱掉了衣服一件件地换掉,他的房间平日不会有人光顾。 房门泄开一条缝,他一无所觉,甚至没有发现有人悄悄靠近挡住了光。 就在于悸分开双腿套上内裤的时候,房门被一只手推开。 岑盎深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手里那把墨蓝色的伞还在往下滴水,他一脸冷漠,抬头毫无表情地斜了一眼于悸笔直修长的腿,于悸惊恐后退了几步,连忙套上了宽松的裤子。 岑盎深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发现了吗?于悸的手揪着衣摆,盯着那张冷漠锋利的脸。 “下面那是什么?”岑盎深看着于悸,“你身上怎么会长个女人的东西,或者,你就是个女人,可是你也有阴茎不是吗?你难道是什么妖怪吗?” 于悸脸色惨白,心想岑盎深果然看到了,他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于悸的心里的恐惧犹如潮水般翻天覆地,最终只是咬着嘴唇摇摇头。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充足,投到于悸的脸上变成斑驳的投影。 微凉的风吹了进来,扬起了空气中细小尘埃,伞柄点着木板发出咚咚咚的响声,犹如思考着对于悸的审判。 岑盎深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显得鼻梁高挺下颌线条锋利,俊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是气质却是阴郁至极。 岑盎深回忆起于悸光滑细腻的一身皮肤,无端看着他的喉咙有些发紧,他把目光放在了他于悸眼角处,他好像吓得无声地流泪了,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岑盎深走过去用修长有力的手擦掉他的泪水。 于悸吓得往后热缩了一些,岑盎司看着指尖湿润的眼泪,突然觉得更有意思了,连手指都发出些许不正常的震颤。 于悸终于用垂在手侧的手抓住了岑盎深的衣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 岑盎深垂下眼,看着于悸的小动作,居然没有冷着脸甩开。 “其他人知道你怪异的身体吗?” 于悸不安地摇摇头,长长的睫毛都湿润得垂下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很害怕岑盎深会说出去,甚至把他赶出去,会被当成怪物一样对待。 “把裤子脱下来,我就替你保密。” 于悸大脑一片空白,岑盎深的话却把他之前的不安抚平了一些,他把手搭在裤子边缘,就被一双大掌握住往下扯,于悸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岑盎深啧了一声,而后语气重了一声,“脱干净。” 手上传来了冰凉的触觉,岑盎深的手掌很凉。 于悸止住眼泪,将下身的衣物褪到了膝盖,岑盎深蹲了下来,用手强硬地分开了于悸的大腿。 被岑盎深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被电流流过一般,于悸被岑盎深奇异的眼神刺伤。 手指碰到那个一直隐藏在花穴口,于悸身体颤抖了一下,岑盎深没再深入,而是帮他的裤子提了起来,用一种很体贴的语气道,“平时很不方便吧,搬到我房间里来。” 的确很不方便,于悸的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和别墅里的大叔用一个浴室,时刻都要提防着有人突然进来,可是于悸也不想搬进岑盎深的房间里去。 “就这么定了。” 于悸抬头看着岑盎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风把门吹得作响,岑盎深用一种无波无澜的语气道,“这么巧,门也坏了。” 于悸所住的佣人房间很小,当初安置他的时候岑太太就随便指了一间房间给他,这里采光不好,大多时候需要开灯才能视物。 可是他也觉得很满足,因为并不是很多人就跟他一样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跟我走。” 一路上,于悸离岑盎深有三步之遥,中间于悸几次抬头,只能看见岑盎深宽阔的臂膀。 岑盎深的房间很大,还有个嵌在墙里的自动楼梯,走上去是一间阁楼房,岑盎深打开天窗,天光泄了进来。 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玻璃上,而后又聚成水流滑下。有柔软的单人沙发和舒适的单人床,房间有人定期打扫。 只要人进来就可以住。 当夜于悸就搬了进来,那个楼梯没有被放下过,岑盎深可以随意进出。 于悸第一天就不小心撞见了正在洗澡的岑盎深,门没锁,他就目睹了岑盎深的强健身躯,只看了一眼,他就抱歉地关上了门。 于悸蹲在门口,手掌放在膝盖上,头低低埋着,小小的一只,岑盎深却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看着他红透的耳朵,“该你了,我要睡觉了,不要吵我。” 于悸心想那你为什么让我搬进来。 可是,他不敢问,不经意间又瞥了一眼岑盎深还淌着水痕的胸膛,脸更红了。 于悸手忙脚乱地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整个空间里还残留着水汽,他小心翼翼地锁上门,这才于悸缓缓脱下衣物。 岑盎深赤裸着上半身看着手里的网页,眼眸中的趣味越来越浓,他把手机扔在一边,看着那被轻轻扣上锁的浴室房门,嘲讽地摇摇头。 Chapter 6 周锦程一转头就看见岑盎深居然在笑,他抖了一抖,岑盎深虽然平日里看着斯文有礼但是作为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却觉得他那个笑简直诡谲极了。 周锦程摸了摸鸡皮疙瘩,“你在笑什么。” 岑盎深,“最近碰上一个有趣的小玩意。” 周锦程心底嘀咕,岑盎深变态到什么地步呢,他们这群富二代玩得很开。 岑盎深可以在周围赤条条相互纠缠的人面前,安然自若地喝酒,裤裆风平浪静,周锦程怀疑他是阳痿,这并不是他胡乱下定义,因为岑盎深自己也怀疑。 周锦程还因为这难以启齿的毛病去医院打听过,结果被他哥知道了,连鬼混被抓住了,都忍住了没打他。只是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叹气,还安慰他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一定会治好的。 周锦程那段时间以为是家里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他年纪轻轻就得了什么绝症。 精神恍惚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岑盎深自己也去看过,毫不扭捏,最后诊断为他的身体没毛病,却硬不起来。 岑盎深所在的私立学校并不像公立学校压榨学生的体育课,周锦程把帽檐往下拉了一下,躺在一边的座椅上,欣赏着不远处身着超短裙的女生,戴着网球帽,青春又靓丽。 岑盎深在场上打篮球,周围的女生都围了过去,随着岑盎深的进球发出一声声惊呼和尖叫。 可是主角却连眼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他下场的时候头发都湿了,用毛巾擦了一下汗,有女生给他送水,他微笑着推拒了。 周锦程好奇地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的女生,他们班的女生是全年级质量最好的,不过大多数都被岑盎深染指过的,岑盎深身边的女人就没有呆过超过一个月,“你说的是谁啊。” 岑盎深仰头喝了一口水,手臂线条流畅富有美感,脸部微微有些红,他想起于悸毫无防备睡在床上的样子,侧着身,嘴微微张开,被子被踢到一边,睡衣被蹭到了腰腹处,路出雪白纤瘦的腰背。 让人想把他的下身衣物撕碎,然后把狰狞的肉棒毫无预兆地捅进他的花穴里,一捅到底,直直地撞在他的子宫上,然后开始狂风暴雨地抽插,让于悸痛苦地流泪,岑盎深突然站起身,将水扔给周锦程,“走了。” 他光是想想就硬了。 岑盎深幻想着操着于悸射了出来。 他在花洒下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小哑巴,老师让你去办公室。” 于悸从书上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岑盎深让他转学了。 岑盎深给出的原因很简单,“你想在那里被发现你身体的怪异吗?” 于悸于是最后还是点头了,然后做了个谢谢少爷的手势,岑盎深走过来掐住他的下巴,面无表情地道,“哑巴治不好的吗?” 于悸摇了摇头。 他似乎满意地啧了一声,于悸受够了其他人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看见什么稀世珍宝的眼神看着。 于悸有些受龙若惊。 “真漂亮。”岑盎深摸着他的脸,于悸浓密的眼睫低垂着,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甚至连皮肤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像是一朵娇弱的小白花。 岑盎深的眼神依旧盯着于悸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全身上下哪里都很漂亮。” 于悸抬头看他,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岑盎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神就像看一件易碎的宝贝,“以后跟我一起上学,别让别人碰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于悸眼里含着水光地任岑盎深摸着他的头,觉得岑盎深没有那么可怕了,他没有觉得他是怪物,还处处为他着想。 呵,岑盎深看着于悸想,真好哄。 “明天我带你去报道,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我。”岑盎深端着一杯热牛奶放在了于悸床头。 于悸迟疑了一下拿过来就喝完了。 岑盎深手指冰凉,摸在于悸的额头就像在抚弄一个龙物,“很乖。” 岑盎深在手里揉了揉手心的触感,对于悸道,“睡觉吧,晚安。” 于悸也做了个晚安的手势,想到岑盎深也看不懂,于是在床边的标签纸上写了个“晚安”。 岑盎深接过了那张画着猫爪的标签,抓在手心里从楼梯上下去了。 岑盎深随便把标签纸扔在了抽屉里。 于悸睡得很沉,他恍惚间有人在他身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而陷入了更深的梦乡,岑盎深打开了天窗,今晚月光很亮,倾洒进了房间里。 岑盎深扶起于悸,像是拆礼物一样拆开他身上的衣物,睡衣睡裤,接着是内裤,他终于看到他心心念念的花穴,阴茎和穴口都是很嫩的颜色,一看就是从来没有使用过,于悸皱了一下眉,却根本没有要醒的样子。 岑盎深低头含住他的唇瓣,柔软得像是棉花糖,他力道很轻,现在还不能留痕迹。 于悸手虚虚地放在身侧,上半身被岑盎深抱在怀里,嘴微微地张开就让岑盎深进入了,而后舌尖就被勾住了。 下巴被掐住,岑盎深吻得又急又凶,舌头在于悸的口腔里顶弄。 于悸的脸色红润,眼角湿润,岑盎深放开了他,用手指擦掉他唇角的唾液,岑盎深分开他的腿,用手抚弄着他的穴口,很快就感受到湿意,而后他用硬得发烫的阴茎去磨那逼口,龟头在流着淫水的穴口浅浅地插着,并不进入。 岑盎深没想到于悸那么容易情动,他用手指轻轻地伸入那一张一合的穴口,一根一根地伸了进去,穴口又小又紧,一次比一次更深,被贯穿的恐惧和渴望,让于悸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于悸的敏感点被触碰到,而后被毫不留情碾压,岑盎深感觉到手下更有水流了出来,快感如潮,第一次高潮来得又凶又猛。 “嗯…嗯......” 岑盎深听见了于悸快感的呻吟,伸手去摸他的喉咙,眼睛里是红的,“声带还是好的。” 于悸坐在车上不敢多动。 岑盎深撑着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司机看了看看于悸,对岑盎深道,“少爷下午还是老时间来接你吗?” “我不用,你来接于悸回去。” 岑盎深看着窗外,语速没有起伏。 司机,“可是今天先生要回来吃饭。” 岑盎深看了他一眼,语焉不详,“那就回去吧。” 司机尴尬地笑笑。 于悸偏头看了一眼岑盎深,他眨了眨眼睛,他穿着和岑盎深同款的校服,脖颈修长,他大多时候就像一座静立的雕像,懂事得不会发出任何噪音,岑盎深觉得自己身边坐了一具幽灵一样。 今天于悸已经不安地动了好几次了,是被前面花穴里的难受感折磨的,他今早醒来时就感觉到身体有些酸软。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内裤更是湿了很大一片,他伸手去摸底下那个花穴,只摸到一手的湿润。 他向来十分对自己这个多余的器官很是厌恶 ,从来不主动去触碰。如今刚一触碰,就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并没有发现花蒂和阴唇已经有些微肿了,于悸手指不小心扣到了花蒂,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于悸腿都要软了,红着脸脱掉自己的内裤。 于悸蹲在浴室里搓着自己内裤的时候,岑盎深就突然走了进来,被他孤傲又骄矜的眼神一扫,于悸的头埋得更低了。 于悸被插进了高二的一个班,他从始至终都跟在岑盎深身后,穿过校园时。他好奇地四处张望,但看到人潮拥挤处,蓦然又放缓了脚步。 岑盎深叮嘱老师,“他有些怕生。” 老师点点头,岑盎深朝着于悸挥挥手,于悸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乖巧地跟着老师进了教室,回头看了岑盎深一眼。 “于悸,我们进去吧。” 老师温柔的嗓音让于悸手松了一些。 岑盎深一直看着于悸进了教室,然后才挪动了步子,于悸到一个新环境就会有很长的适应期,就坐在位置上不敢动,但是幸好他是哑巴,所以即使沉默也不会惹人非议。 周锦程下午就见到了岑盎深家里收养的那个小哑巴,长得那叫一个绝,那张脸生得冷中带欲,但一直贴在岑盎深身边,逗他也不敢生气,只是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人,说不出的可怜。 于悸就一手揪着岑盎深的袖子,并没有被甩开,他于是大胆了一些躲在了他身边。 “你真是小哑巴啊,我说岑盎深你没跟我说过你家里这个小哑巴长这么好看啊,你藏着干嘛啊。” 岑盎深将人往身边一扯,搂着人往前走,对周锦程警告道,“下次别口无遮拦,走了。” 于悸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属于岑盎深的味道中,走那一段路的时候都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岑先生回来的时候饭已经被热了好几次,于悸坐在餐桌上看着岑盎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自从岑太太逃走后,岑先生就像是一个疯狂的独裁者,他对岑盎深就像对待一个仇人一般。 他对岑盎深的管教接近严苛,像是为了惩罚甄忆之。 岑先生吃饭的时候怒砸了上次重新放在酒柜上的花瓶,只因为岑盎深反驳了他一句话,那破碎的碎片就朝着岑盎深的脸而去,在于悸惊恐的目光中划伤了岑盎深的脸。 伤口一下子沁出了血,岑盎深伸手用手指轻轻一碰,于悸上桌是甄忆之允许的,即使是看着他晦气的岑先生也默认了这项安排。 岑盎深看着血那一刻就颓废地躺在椅子上,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岑先生看着他的样子,又摔了杯子,“废物!你这个没人要的废物!” 说罢就离开了大宅,他在外面养了不少情人,于悸擦掉岑盎深额头的汗水,然后用湿纸巾擦掉他手上的血迹。 岑盎深的房间不喜欢有人进去,于悸就一个人艰难地扶他进了房间,然后拿开医药箱替他消毒,用棉签轻轻地蘸去了血,像是怕弄疼了他。 岑盎深感受到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低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醒来的时候怀里多了一个窝在他怀里暖乎乎的少年。 Chapter 7 岑盎深看着怀里的于悸,突然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 甄忆之和岑瑜那时候闹得很厉害,岑先生生气得掀了桌子,滚烫的汤水差点溅到了甄忆之身上,佣人最先反应快挡在了前头。 岑盎深冷眼旁观,甄忆之强至镇定下来,看着佣人手上的烫伤,终于崩溃了,“岑瑜!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岑瑜脸色变了变,捡起外套就出门了,隔了半天甄忆之抽抽噎噎地让佣人下去处理伤口。 那时候于悸就躲在书架后,看着岑盎深冷着一张脸,谁都没有在意他,甄忆之让佣人去了医院。 岑盎深本来就对于悸心存不满,当他把自己脚边的瓷碎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时,感觉自己家里的闹剧被一个无关的人看了个一干二净。 在于悸低头再准备捡起一块碎片的时候,岑盎深伸脚将它踢开。 于悸抬头看着他,连忙躬身又捡起来了,而后灰溜溜地回到自己房间。 甄忆之在一旁只管声音拔高了一些道,“这个岑太太我当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太太,你不考虑自己还是考虑一下少爷。” “少爷?他岑瑜缺这么一个儿子吗!”甄忆之气急了,她恨不得岑瑜站在自己面前指着他鼻子骂。 佣人不说话,甄忆之冷笑,“他让我在家相夫教子,还看不起我的工作,只要他但凡在乎这个家一点,我有什么舍不得娱乐圈。” 其实甄忆之退不退出娱乐圈与丈夫的花心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她就是要这样说,才能显得是岑瑜对不起她,她在演艺事业上的光环逐渐消失,而结婚前丈夫对她的保证都是泡沫。 每次面对着岑家那群对她评头论足的长辈,甄忆之都想一走了之了好,岑瑜任他的家人往她身上吐口水,她那点轻飘飘的自尊在进岑家的门时就消耗殆尽了,所以她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丈夫身上。 任何的感情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岑瑜就在这时候在外面开始偷吃的。 岑盎深第二日就没见到他父母其中任何一个,只有满屋子的佣人,从来没人看见他,除了那个在暗处默默看着他的小哑巴。 甄忆之抛下儿子出去工作了。 远在外省的甄忆之被受了指令的经纪人连哄带骗带回来了,这次她很体贴地给岑瑜带了一瓶红酒,还给十四岁的岑盎深买了一盒巧克力。 那样的礼物自然都是经纪人帮她准备,岑盎深淡淡收起来就往房间里走去,倒是岑瑜看见那礼物冷哼了一声。 甄忆之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晚礼服,不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倒像是客人,她踩着高跟鞋,像个渴望得胜的孔雀,又开始细数自己所受的委屈,于是富有节奏感的争吵又开始响了起来。 于悸趴在墙角上,摔碎的酒瓶声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就看着岑盎深站在二楼的栏杆处,那双眼睛里有泪水一样的东西在打转,他的手死死握着拳头。 家里的佣人是不敢出现的,这是主人家的战争,他们即使想要上前多管闲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于悸也只敢悄悄躲在暗处里。 岑瑜被甄忆之一句话触到了逆鳞,他将人扇打在地,甄忆之额头撞到了茶几,血流了出来,人也晕了过去,岑盎深从二楼冲了下来,这一下佣人们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扶起甄忆之,呼天抢地,“叫医生啊!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太太了,怎么办!” 岑瑜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失手将人伤得这么重,连忙催促,“愣着干嘛,叫医生!” 岑盎深隔着几步看着甄忆之头上的伤口,脚步像是被人定住,他连忙转开视线,大口呼吸着触到了一旁的沙发。 连多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屋里的人手忙脚乱,把甄忆之送去了医院,客厅里很快剩下他一个人。 他捂住眼睛,他有很严重的晕血症,突然身边就响起了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于悸正担心地盯着他看,岑盎深重新闭上眼睛,不想理会这个小哑巴,于悸却转身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岑盎深虽然平时要强,可是虚弱的时候还是喝了一口凑到嘴边的水,宅子里静悄悄的,小哑巴蹲在不远处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显然不适应和岑盎深共处一处。 等到岑盎深缓过来的时候,于悸眼巴巴地看着他一瘸一拐地上楼,于悸上前去扶他,被狠狠甩开了。 甄忆之额头留了疤,事业中断,直至岑瑜出手彻底毁了她的前途,她不得不留在家里,不过动不动就砸碎家里的镜子,疯狂地吼叫,每一次岑先生回家就是一场灾难,她最后爱上了自己的心理医生,还和他一起私奔了。 彻底抛弃了岑盎深,多讽刺。 岑盎深的头发被汗浸湿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手指掐上了于悸的脖颈,是他放走甄忆之的,那就让他陪自己一起下地狱吧。 于悸茫然地睁开眼睛,他连忙准备从岑盎深的床下去,岑盎深手下用力,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砰”的一声,床边的一盏水晶台灯被于悸挣扎中落地摔得粉碎。 于悸的手揪着岑盎深的袖口发白。 岑盎深突然就松开了手,于悸大口大口地趴在一旁喘息,脖子处留下一道红痕,可见刚才岑盎深是真的用力了的,地下一片狼藉,水晶碎片散了满地,岑盎深冷眼看着狼狈的于悸,“你不怕我吗?” 于悸抬起头,他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仿佛能看见岑盎深心口像被开了个大洞,冷冽的风往里灌,于悸往后缩了缩,岑盎深伸手擦去他的眼泪,低声呢喃,“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于悸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抱住岑盎深,好像要用自己身体为他挡住吹进心口的飓风。 岑盎深紧紧地回抱他,“我弄疼了你吗?” 于悸摇摇头,岑盎深压抑着嗓子道,“你去睡觉吧。” 于悸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等到于悸离开,岑盎深将梯子收了回去,而后就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于悸捂住耳朵,从楼梯的缝隙口正好可以看到岑盎深的房间。 他就像个发疯的凶兽一般,摔打着房间的灯盏和花瓶,于悸甚至能听到岑盎深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声,以及器物摔碎的声音。 于悸手里挥舞着棒球棒把电脑屏幕劈成了两半,像是一个红着眼的屠夫。 于悸不适地挪开眼睛。 等到岑盎深精疲力竭地把自己摔在地上,于悸敲着楼梯,岑盎深就躺在一片废墟中,侧着身闭上了眼睛。 岑盎深并不知道于悸能看见他,他脖子上的青肋都暴起了,于悸敲个不停,岑盎深根本不理他。 于悸最后趴在地板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楼梯口是打开的,房间里还是一团乱,房间里还有辛辣的烟味萦绕着。 岑盎深靠在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恢复了那副冷漠自持的模样,“你起来了,睡得好吗?” 于悸看着脚下的残骸,岑盎深起身拉住他让他不要管,“给我做饭,我饿了。” 家里的佣人被遣散了很多,不至于一个佣人都 没有,可是岑盎深却坚持要于悸做给他吃,于悸也只会做一些简单的早饭,客厅里昨夜的狼藉已经恢复了正常。 于悸系上围裙给岑盎深做了饭,煎鸡蛋和烤面包,他给岑盎深热了一杯牛奶。 “你不喝吗?” 于悸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喝了牛奶就会拉肚子,岑盎深把牛奶推给他,道,“喝掉。” 于悸于是乖乖地接过杯子喝掉了,颇有些英勇就义的味道,哪怕岑盎深递给他的是一瓶毒药他都能喝下去。 岑盎深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然后瞧了于悸一眼,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眼,“脖子上的伤遮住,不要让别人看见。” 于悸点点头,然后将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方,下巴都被遮住了一些,显得脸越发小了。 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有些怯怯地看着岑盎深,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岑盎深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朝着他招招手,“你过来。” 于悸离岑盎深一尺的距离时,就被他伸长手臂搂了过去,于悸低头俯视着岑盎深,那张小脸上满是紧张和局促。 岑盎司按着他的后劲,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于悸呆若木鸡,只能够任凭岑盎深含着他的下唇吮吸,烟味充斥进了于悸的齿间。 于悸被吻得脸色红润,眼睛湿润,由于太过震惊,已经忘记反抗这回事了。 等到岑盎深放开于悸,然后用手抹去他唇角的湿痕。 “吓傻了了吗?” 岑盎深的声音低沉,他将于悸抱在腿上,在他的耳侧低声道,“你的嘴唇真软。” 于悸的脸红了个彻底,坐在岑盎深的大腿上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软,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际,他整个人都如同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蒸锅里。 像是快要熟透的小笼包,他想不通岑盎深为什么要亲他,等到岑盎深终于放过他的时候,直到坐上了车,迷迷糊糊地坐在教室里,他才会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Chapter 8 于悸几乎没什么朋友,以前的同学尚且友好,只是对他下意识地保持了很久了好奇心,难听的话他也听了不少,可是那都还好。 而大概是因为岑盎深的关系,大多数同学对他还算客气。 于悸趴在桌子上,他们是单人单座,身边的一群女生在叽叽喳地讲话。 突然有人拍了拍于悸的肩,盛夏雨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于悸,你能把你哥哥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吗?” 于悸好不容易从早上的窘迫之中脱离出来,如今乍然从别人嘴里又听到了岑盎深的名字,于是又陷入了脸红心跳加速的怪圈中。 盛夏雨有求于人,语气很客气,“我们就想认识认识他。” 于悸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不行,他会生气的。 她疑惑道,“你不是他弟弟吗?” 于悸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传自己是岑盎深的弟弟,而且他不想当他的弟弟。 盛夏雨看到于悸脖子红了一片,良久,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答应了吗?” 盛夏雨眉头紧锁,“他说岑盎深知道会打人。” “我就知道不行的,岑盎深的女朋友都很漂亮。” “话说,岑盎深真的会打人吗?他平时看起来很绅士,教养很好的样子。” 盛夏雨迟疑道,“就算他打人我也喜欢。” 于悸听着她们的话,垂眸想起昨夜岑盎深的疯狂模样,突然有些难过。 下午放学的时候于悸刚出教室就看见岑盎深光明正大地拿着手机在外面等他,横看竖看再也看不出昨夜的半点痕迹,他身高腿长,看上去英俊又帅气。 岑盎深看见于悸,丝毫没有于悸感受到的窘迫和其他任何的情绪,他收起手机,“下次吃饭等我一起,帮我拿包。” 于悸点头,眼神却闪烁地放在不远处。 他很明白,自己问不出关于那个吻的半点问题,问出来太矫情,更何况岑盎深一点都没有解释的意思,仿佛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对于他们两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不值一提。 于是于悸也识相地不提。 于悸以为岑盎深是正经带他出去吃饭,却没想到把他带到了一家看起来就不太正经的会所,明明外面还天光大亮,里边却暗到了极点,灯光下影影绰绰,人影模糊,似群魔乱舞。 于悸抱着岑盎深的包跟在他身后,像是误入了魔窟的小动物。 周锦程也在,“你带着小哑巴来干嘛。” 就只听见岑盎深道,“没地扔,就一起带过来了。” “你家那么大放不下他吗?真行,他那个样子跟逛过窑子的穷酸鬼一样,”周锦程笑道,“我以为你疼他呢。” “开什么玩笑。” 于悸没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因为歌声很吵,几乎把他都笼罩。 一个屋里的浪荡青年有的性向特殊,把淫邪的目光在于悸身上转了一圈,却被岑盎深冰冷的眼神一扫,就瑟缩了一下收回了视线。 有不懂事的过去跟于悸搭话,于悸偏头看去,抱歉一笑,脚边就毫无预兆地炸开了一个酒杯,“砰”的一声,于悸完全被吓到了,场面一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岑盎深淡定地将烟头碾在桌子上,刚刚拿着酒杯的水如今空空如也。 周锦程自然是帮着岑盎深的,“人是岑少带来的,怎么能那么不懂眼色呢。” 那人果然尴尬地赔了个笑脸,一时于悸身边都空了下来,他不适地扣着手指头,迫切地想逃离这里。 于悸要么就是低着头盯着鞋尖,要么就是抬头看着岑盎深跟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唯独他格格不入,好像是一切默许的。 等到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人领着穿着暴路的几个男男女女进来,隔了一会,岑盎深身边就坐下一个长相清纯的女生,于悸仿佛被定住了,就盯着那人的手环住岑盎深的肩膀。 于悸心里才了然,岑盎深原来经常来这里嫖啊。 他一个人抱着包坐在角落里,周锦程正和一个陪酒女交换口水,他们讨论着于悸听不懂的话题,然后和身边提供特殊服务的人员调情。 岑盎深身边那个女人抱着他的脖子作势要吻他的嘴,一副想要被疼爱的媚态,“岑少。” 岑盎深并没有推开她。 于悸目瞪口呆的同时,同时迅速地低下了头,也把早上搅得他坐立不安的那个吻得到了解释。原来岑盎深是会到处乱亲人的,他心里又酸又涩,但是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到底怎么会以为岑盎深喜欢自己的,于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木质地板,脑子里乱哄哄的。 岑盎深推开身边女人的脸,然后将那女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裆上,她会意地开始动作,分量很足但是却没什么动静,女人忍不住路出了个尴尬的笑。 岑盎深盯着于悸隔着一段距离盯着于悸赤裸出来的皮肤,脑子里浮现出于悸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然后下身有隐隐抬起来的趋势,他身边那女人也感受到了他突然加重的呼吸声,娇媚地伸出舌头。 结果对面的于悸看也不看这边越来越路骨的春宫戏,岑盎深就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卷子,签字笔,演算纸,和作画工具,他把一切都摆在面前,苍白着脸色,头也不回地算题。 转瞬间岑盎深就痿了。 女人怔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后被推开。 周锦程长相清俊,此刻没形象地抱着肚子大笑,“岑盎深,你家的小哑巴是来砸场子的吗?” 岑盎深脸色不太好看,没了兴致,而后伸手朝着周锦程拿了点东西。 “有催情的成分,”周锦程朝着岑盎深眨了眨眼睛,“我特意给你搞的进口货,钱不用付,这点忙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周锦程突然又道,“何必给那个小哑巴下药,他不是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岑盎深绝情地道,“玩玩而已,你看他随时就想黏上来的样子,何必惹麻烦。” 周锦程真想让那些痴恋岑盎深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君子模样,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不过他知道岑盎司那毛病,变态点他也理解。 于悸的笔被抽走的时候,他正要解出未知数的值了,岑盎深衣冠整齐地站在他身后,“走了。” 于悸敷衍且惆怅地点点头,因为岑盎深带他一起来嫖这件事让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岑先生,他还记得岑盎深饶了他放走甄忆之的事。 岑先生让他要向他报告岑盎深出格的行为。 这也太出格了吧。 可是他不敢背叛岑盎深。 岑先生大概是觉得岑盎深信任他了。 于悸在回去的途中脑子里又不断浮现出刚才搭在岑盎深肩膀的那截手臂,想得太入迷,又想岑盎深是怎么亲那个女人的,没完没了了。 于是他又从包里拿出来那张试卷开始继续求未知数的值,他很喜欢数 学,就像岑盎深喜欢篮球,岑先生爱好漂亮女人一样,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只拥有喜欢岑盎深这一件事,所以他就喜欢上了数学。 “把卷子收起来。” 第二喜欢代替不了第一喜欢,于悸在岑盎深警告的眼神中收起了试卷,然后乖巧坐好望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岑盎深闭着眼睛养神,然后于悸又想岑盎深是不是也把他当成了那些人,自己没有推开他是不是显得特别廉价。 晚上岑盎深又给了于悸一杯牛奶,他坐好明天继续拉肚子的准备一口气喝掉了,直到睡着的前一刻于悸燥热地撩开自己的睡衣,把扣子拉开几颗。 睡得很熟的于悸并没有发现岑盎深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他,他嗤笑一声,终于走到了于悸的床边,低下身,解开他唯二扣上的扣子,路出一身莹白的皮肤。 岑盎深笑着把于悸抱了起来,把他像抱小孩一样,那药的催情效果很好,因为于悸开始有反应了,睡裤被顶起了一个凸起,往体温偏低的岑盎深身上胡乱地蹭动。 岑盎深面无表情地剥掉他的睡裤,路出了那又肥又嫩的屁股,然后伸手摸上了那娇嫩被他玩过的花穴,然后兴奋了起来。 他身下那粗长狰狞的巨物觉醒,将它置于于悸的大腿内侧,烫得那笔直修长的腿抖了一下。 花穴里已经流出了淫液,已经开始发骚了,被岑盎深咬住他的胸前的两个红樱,细细地舔,含在嘴里把那两颗乳头舔得发肿发红,于悸嘤咛地挣扎了一下,却只是往岑盎深怀里更深了一些。 “原来这里也这么敏感。” 岑盎深伸手拧了两下他的胸口,于悸吃痛地皱着眉,岑盎深然后将他按在身下,伏在他身上,将阴茎插在他的穴口,前面的花穴被肉棒一抽一抽地摩挲,搔痒感越发强烈,他却不知道怎么缓解这股渴望,只得叫得跟只发情的小猫一样,自己伸着手往阴蒂而去。 却无意中将穴口分得更开,而手指却触碰到了一个又硬又大的东西,岑盎深握着他的手就覆上了自己的肉棒,而后伸出手指礼尚往来似的插进了那粉嫩可爱的小穴,于悸手上上下撸动着那昂扬的性器,被手指按压着阴道上的软肉,小腿绷了起来,脚趾更是蜷缩在了一起。 抽插的水声响了起来,被按住敏感点时整个人都一颤,肉逼紧紧地夹着岑盎深的手指,脑中白光一现,穴口里吐出更多的水,喘息不止,手却被死死按在岑盎深的肉棒上。 于悸被岑盎深箍在怀里一言不发地用他的手打手枪。 最后却是顶弄着于悸的穴口出来的。 于悸身体一抽一抽,清纯的脸上夹杂着欢愉,岑盎深将他的精液沾了一点伸进了他的小嘴里,被伸出的舌尖舔了一下,似乎察觉到味道并不好,再也不长嘴了,那淫荡的模样让岑盎深看得入迷,呼吸也加紧,下身又开始抬头。 Chapter 9 破旧的居民楼下附近是卖早点的地方,卖一些适合上班族的简易早餐,几块一份的煎饼,十分便宜。往里走,便是纷纷杂杂的乱巷,总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私娼生意,等到夜深,涂上口红,穿着暴路的衣物,完全不避人耳目,从容地穿行在其中,很难想象这里为什么没有被扫黄处扫掉,和光鲜整洁的城市高楼形成鲜明的对比,于悸觉得自己跟那些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不同的自己的恩客只有岑盎深一个人而已。 蓝姒买了一份肠粉,吃完就在公交车站抽了一根烟,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开始嚼,她在一家会所工作,周围有人嫌弃地挥了挥手,好像她是什么丑恶的人。 车来了,她用高跟鞋碾了碾烟头就上车了,好像一个正常的上班族。 于悸在车内看着公交车逐渐远去,下车在一家排队最长的早餐店排起来,他起得很早,在这里守了三个小时,蓝姒没去堕胎,于悸脑子很乱,到他了,他付过了钱之后就开车去了岑氏。 岑盎深却因为这份不是他亲手做的早餐发了火,出乎意料地要带他去之前那家餐厅。 于悸又被岑盎深干得肚子里全含着他的精液,爽占据了他整个大脑,最后只能睁着眼睛无声地流泪,逼口被干得无法合拢,淫水被拍打成白色的粘连状的泡沫,一身湿淋淋地趴在皮质沙发上,手指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皮质沙发上面都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水痕,岑盎深嘴里下流话不停,什么把他肉到怀孕,大着肚子让他干,干到流产,于悸像是听到了什么惊恐的话,摇着头眼泪只流得更加厉害,小腿发抖,原本没有力气的手抗拒地推了推岑盎深。 只引来他更加用力的操弄,于悸手上脱了力,像是濒临窒息的天鹅,仰着雪白修长的脖颈,腰部也向上弓起,最后眼泪都仿佛都流干了,只是神志不清地打着嗝。 岑盎深并没有像是过去那样见到于悸的眼泪更加兴奋,而是粗喘着气恶狠狠地道,“不准哭,否则今天就干死你。” 这样话这个时候威胁不了于悸,只让他整个人都如呆住一般,情欲满布中脸上却写着抗拒。 “你哭什么,当初是你求着我干你的,现在不情愿了吗?你忘了你才十八岁就在我床上被我干到高潮不断,淫水流了满地都是,小穴一直缠着肉棒不放,是你太骚了。” 于悸被岑盎深最后一次射精弄得背部弓起,像是一只被烤熟的虾,小腿垂落下沙发,手臂也从岑盎深的身上话落,胸口起伏。 岑盎深将于悸提溜进在怀里,人还在低低地抽噎,脸上全是湿痕,每一次身体抖动,阴道里的白浊就不住溢出来了一些,于悸突然想到了什么要撑起身体站起来。 岑盎深却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剪了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眼神幽暗地道,“别动。” 岑盎深身上的西装已经有些皱了,他的语气又阴沉又霸道,于悸于是不敢再动,他伸手揽着岑盎深的脖子,任凭那些淫乱的液体蹭在他的裤子上。 于悸很快闻到了那股厚重绵长的雪茄味,岑盎深下巴故意压在他的头顶,伸手在他耳朵周围那片皮肤抚弄了一会,开口道,“这次的医生你满意吗?” 于悸迟疑地点点头,他跨坐在岑盎深的大腿上,脸埋在他胸口,看不见他的表情。 “要是没用的话,我也会把她解雇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开口说话?” 这样温情的姿势,可惜两个人都没有感到半分的舒心,于悸照常困倦地装死,岑盎深掀了掀眼皮,线条锋利的下颌崩得很紧,最后还是没能追问到底。 于悸觉得岑盎深真是恶劣得不得了,一边用语言羞辱着他怪异的身体,一边有似炫耀似的享用他的身体,真是可恨。 于悸在办公室的浴室洗完澡后,咽下了偷偷放在柜子的避孕药,他阻止不了岑盎深内射,只好自己把那微乎其微的怀孕可能性掐灭。 他一件件地穿上了体面又合身的西装外套,恢复成了那个冷冰冰的模样,仿佛每天在岑盎深身下娇喘低吟的那个人是另外一个人,他将宽带手表重新扣上,眼神轻蔑又嘲弄的眼神看着手腕上那个狰狞凸起的多道伤疤,于悸很怕死,在鬼门关徘徊了一次之后就没再想要了断过自己了。 他被岑家赶出来之后,才明白了岑盎深这个人多坏,只用偶尔泛滥的多情就把他耍得团团转,随时惴惴不安,可惜他当初陷在单方面的爱情中理智不清,把欣赏着他痛苦的岑盎深当做没看见,他知道岑盎深是个疯子,却神圣地把自己当成爱情的祭品。 可是岑盎深是魔鬼,他是靠别人的痛苦为食,根本是个无药可救的怪物,于悸觉得他才最应该去看医生,自己居然曾经还妄想过当他的药,满足他那永远都不知道餍足的欲望,却最后被伤得遍体鳞伤。 于悸脚步还有些虚浮的,几年坚持不断的锻炼,虽然身体还是单薄的,但不至于让他像是以前那样被干到下不了床。 他蹲在茶几上收拾那被打翻的早饭,发现紫菜饭团被吃掉了的,只有半杯豆浆流了桌子和地板到处都是,所以才造成一片狼藉的假象。 明明还是吃掉了的,却还是借此来惩罚他,于悸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反正他当岑盎深的秘书除了正经工作之外什么都做,当个清理工也不算什么。 于悸刚站起来,岑盎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的身后,把他压在了沙发上,咬着他耳朵吮吸了一口,于悸心里胡思乱想,按照岑盎深对自己的发情频率,和他在外面庞大的情人数量,加上他并不健康的作息,抽烟,喝酒,熬夜,大概不到四十就会力不从心,遭人嫌弃,没有梨坏的地,只有耕死的牛,如果自己好好保养,坚持早睡早起,也许就会让他这个曾经的种马羞愤欲死,自己还能赶着退休年龄之前再找一份工作。 耳朵被舔得湿漉漉的,岑盎深埋在于悸锁骨处啃了两口,“你还有空出神,是我咬得不够狠是吧。” 于悸身体一颤,咬住下唇,岑盎深压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座大山,他舔了舔唇角移开,锁骨处留下一个齿痕印,和用了力才吸出来的暧昧痕迹。 岑盎深吸住他的舌头,他最受不了于悸穿着正装的样子,脱离了当初的稚嫩感,变得又高冷又清艳,一双笔直又修长的腿被勾勒出来,挺翘又肥嫩的屁股走路都能看到颤动的弧度,腰腹不堪一握,那身皮肉比珍珠还要细腻莹白,领口欲盖弥彰地扣到最上面,偏偏骚而不自知,不知道轻轻一瞥能勾走多少魂。 岑盎深一想到他这幅样子被不知道多少看过,他就想把人扒光了一直锁在房间里,用精液灌满他的两个穴,日日只能虚软地躺在床上供自己玩弄,再用过去那副痴迷的眼神看着自己。 岑盎深最后让于悸给他口了出来,吞下了自己的精液,那张小嘴吞吃着自己的巨大的丑陋阴茎,被迫跪在地毯上前后地扭着腰,看在岑盎深眼里,只觉得身下人像是妖精,又一个深挺,于悸忍住干呕的冲动,嘬了一下肉棒,精液射进了他的口腔里。 岑盎深看着微微长着嘴呆傻的于悸,低头道,“吞下去,你吃得还少吗?” 于悸于是眉目带春地咽了下去, 岑盎深的眼神又暗了一些,阴茎大喇喇地暴路在于悸面前,模样狰狞,顶端还有一点弯曲,每次进出他的穴口总能刮得他欲罢不能。 于悸脸上带着红晕地移开,觉得自己的花穴一阵酥麻,明明前不久才经历了一场性事的。 于悸坐在工位上,就有岑溪送来岑盎深的行程表,他接了过来象征性地扫了两眼,除了他岑盎深还有两名秘书,就没有其他人了。不过他和岑盎深在一起的时候,不谈工作,爱抚,接吻,做爱,几乎都是全套做下来。 “下周在柏林有个会,岑总让你陪着去。” 于悸一怔,然后他写道 ——可是下周是我去看我养母的日子。 “你要去问岑总。” 是柏林不方便招妓吗?于悸仇恨地想,但是默念了几句生气伤身之后,于悸想到了养母那流水般的疗养费用,毫无置气的权利。 他想如果不是岑盎深回来了,自己大概会卖肾去筹医药费,现在只是卖身会不会好太多了。 Chapter 10 “我原本不想摆出老板娘的身份来,可你们公司的前台搞笑得很,不让我进,盎深。” “没关系,反正下次不会这样了,生气伤身。” 祝瓷熙温婉一笑,“我最近搬到了新居去,就在离你公司不远处的填清区……” 祝瓷熙话还没说完,岑盎深就打断了她,“填清?” “是——”她眉目带羞,“我爹地说是可以让我们同居的。” “哦,”岑盎深挑眉,眼神里划过一抹嘲讽,“瓷熙,我是个男人没什么,我要是答应你就是对你不负责任。” 这幅深情款款的语气,祝瓷熙突觉自己太过不矜持,“那我可以经常来你公司吗?” “当然可以。” 祝瓷熙在岑盎深面前故作小意温柔,把刚才在楼下嚣张跋扈的姿态收了个干净,岑盎深的确没对人吩咐过要放她进来,如果恰好碰到他跟于悸在做爱,岂不是很扫他的兴,所以特意嘱咐过只要他没允许就把她打发走。 “我爹地说年前有个特别好的日子,是不是可以商量我们的婚事。” “可惜,我爸是看不见他给我定的这桩婚事了。” 岑瑜两年前突发心梗而原本要随身携带药物落在老宅,而去世,召回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儿子,不然岑盎深根本回不来,这桩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成了岑盎深掌权的一笔助力,祝瓷熙事事都把他爹地搬出来以提醒岑盎深他刚回国被一群私生子环伺的狼狈,他只觉得好笑。 这女人,自作聪明。 祝瓷熙顿了顿,“伯父若是在世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也许吧。” 岑盎深意味不明地道,这时候门被岑溪敲开,提醒他还有个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于是祝瓷熙开玩笑道,“怎么每次我一来,盎深你就好像特别忙,要不是每次你都要开会,我还以为你在赶我了,既然你要开会,我就先走了。” 岑盎深坐在位置上,也没有要送的意思,岑溪看着祝瓷熙走到电梯的身影,然后恭敬地退出了岑盎深的办公室,那的确是敷衍祝瓷熙的借口,并且他老板连敷衍的借口都懒得换,因为岑盎深觉得祝瓷熙很蠢。 她洋洋得意自以为自己会是岑盎深不会更改的伴侣,完全没有留神到岑盎深的心根本没放在她那里。 于悸看着祝瓷熙走后,他疲倦地想要去厕所抽一根烟,刚要进去就听到了他的名字。 “于悸跟岑总是那个关系吧。” 这个声音是于悸认识的一个人,是销售部一个名叫盛河的男人,最开始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对他还挺热情的。 “不是吧,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另外一道更加轻佻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但凡有钱人都有些怪异的癖好,不稀奇,不稀奇,虽然人家是个哑巴,但是那模样那身段,我看着都上火。” 盛河脸上路出了一点不舒服,“我没想到于悸是那种人,他挺单纯的。” “单纯能爬上集团老总的床,你醒醒吧。” 于悸折断了手里的烟,好像这种话只要呆在岑盎深身边就听得格外多。 缅怀了一下过去几年可以称得上没有岑盎深的安逸时光,于悸冷着脸,指尖夹着另外一根走了进去。 “于……悸……” 盛河和另外一个同事蓦然住嘴,然后刚才嘴里下流的话的人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于悸幽幽地望着镜子里的盛河,好像在问你还不走吗?他前额发垂落下来,明明今天早晨见到他时,还是十分服帖的,而且西装根本不是这个颜色,初见面时,盛河第一眼瞥见的就是他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万分澄澈,不似人间之物,像是能悉数容纳一切污秽的天池,带几许悲伤和怜悯,本该是柔软和善良的人,却浑身包裹着一层令人不敢触碰的尖冰,根本就是矛盾的。 盛河背后议论人却被抓住,觉得自己十分无耻,“于悸,对不起。” 于悸轻瞥他一眼,然后拿着烟伸到了他面前,他没火,大概掉在岑盎深的办公室里,盛河愣了一瞬,盯着他那细长白皙的指尖看了几秒,公司不允许抽烟,他还是拿出打火机给于悸点燃了。 盛河这一刻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人间绝色,不敢出声惊动,看着于悸嘴里吐出烟雾,轻蹙了一下眉头,于悸偏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扔掉没有抽完的半截烟,盛河差点没按捺住自己拉住于悸,让他跟着自己吧。 于悸在办公桌上砸了咂嘴,然后把什么不知名的企划书盖在脸上,就开始躺在椅子上睡觉。 ,送送文件就是他每天任务量最大的时候。 他不知道岑盎深让他一个研究员进他的公司干嘛,他又不会给他创造利益,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被岑盎深养得与社会脱节吧,不得不依附他而活。 他又不是什么长生不老的艳鬼,这么想着,脸上的册子忽然被掀开,岑盎深居高临下看着他,“进去睡。” 于悸有些摇摇坠坠地站起身,刚才他迷迷糊糊的真的差点要睡着了,然后跟着岑盎深又进了办公室里。 他刚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岑盎深就来脱他的外套,于悸想岑盎深是不是背着他吃了什么药,这样下去先死的也许就是他,他凄凄地想,手按着衬衫领口不放。 岑盎深没再继续脱,看着他的动作竟然笑了起来,“你这样穿着睡很舒服吗?” 于悸反应过来,点点头。岑盎深却不由分说地还是脱掉了他的外套。于悸睡得很浅,恨不得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才好。 可是临近下班的时候,他还是被岑盎深从被子里挖了出来,他带他去了那家餐厅,重新装修过的样子,于悸都觉得陌生,就在这里,岑盎深曾经对他说无论他去哪里都会带他一起的。 于悸毕竟几年没来过了,他以为这家店早就不存在了。 老板还是原来那个,他拿来菜单,见到于悸还说了声有几分眼熟,问他是不是以前的客人,于悸点头。听老板说他原本一年前就准备不开下去了,没想到有位老板突然盘下了店,现在他也是个打工的。 岑盎深擅作主张给于悸点了一份滋补冬阴功汤,直到那人离开他才多余地来一句,“可以吗?” 于悸现在就想抄起菜单狠狠地摔在岑盎深脸上,他也只敢在脑子里过一遍,因为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结果就是他可能会被卖到岑盎深的矿山给他挖钻石,资本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压榨他的机会。 于悸点头,岑盎深皱眉,“说话,好还是不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总可以吧。” 于悸表示不可能,不要是两个字了。 “要……” 不过于悸反正也认命了,他大概就是命不好吧,不然就凭岑盎深这个风流劲,他怎么就没因为滥交死在外面或者被乱枪扫死。 岑盎深身上有三处枪伤,肩膀一处,腹部两处,像是批发一样,于悸一个正儿八经的小老百姓,当初岑盎深第一次重逢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他看着他身上颇具浓墨色彩的涉黑伤疤时,都不太敢反抗。 他害怕突然有把 枪抵在他脑门上了。 岑盎深不会懂他这条命留得多不容易,但是他懂。 岑盎深没另外再点,吊着脸让于悸喂了他几口汤,于悸不动声色地将勺子落在了地上,成功换到了一个新的,他埋头喝汤,没看到岑盎深眼里有一瞬暗淡无光。 Chapter 11 饭后岑盎深把他送回了他的房子里,于悸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滑动黑板,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演算公式,于悸由于自身原因毕业后经前辈介绍进了一家研究所,本应该前途无量。 于悸觉得自己可能这些年过得无聊透顶,才把岑盎深想得那么市侩,且把他的学历和曾经获得的那些奖项全搬出来,以免被他看不起。说到底,于悸想表达的是他会还他的钱,可是岑盎深显然就是用钱套住他,因为他更感兴趣的是他——的身体。 于悸奇怪地不再恐惧,也不再觉得寒冷,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以前岑盎深玩他玩得很凶,他们什么姿势都试过,就因为自己别正常男人多了一个花穴,就惹得他这么念念不忘吗。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不再小心地猜测他的心思。 “过来——”岑盎深语气微漾地朝着于悸招手,他牵着于悸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给我揉揉头……” 于悸眼神落在岑盎深眉目英挺的五官上,他没有闭眼,盯着于悸不放,细致温文的样子十分欺骗人。 岑盎深于是又开始卖弄他的手段,“我昨天跟南斋阁的少东家吃饭,你还记得周锦程吗?” 岑盎深便是这样,你越推拒,他越紧逼;到你相当感兴趣的时候,他就吊着你。 于悸手下动作不停,摇头。 “真不记得了吗?” 岑盎深伸手握住他的手,于悸靠近小拇指的手背处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痣,“你不记得了,当时他夸你漂亮,我很生气来着。” 于悸于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岑盎深勾住他的手指在手里轻轻地摆弄,“他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合作对象的女儿,仅仅见过两面。” 于悸觉得他在暗示自己什么,暗示他们毫无结果,可这就是他们都能保证的结尾。 他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于悸实在提不起兴趣。 “可就在昨天,他跟我说他不想结婚了。” “有什么东西比信奉利益还要虔诚呢,于悸,你知道吗?” 于悸低垂着眼睛,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生活失败者,岑盎深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才不明白,也不想去教岑盎深,他以前一直以为是岑盎深耐心地教自己开窍,却不想他是没有心的,只是生性滥情,所以误打误撞掠夺走了于悸的心。 “不……知道……” “如果岑盎然这么问你,你也说不知道是吗?” 于悸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和一位花运正红,姿色上佳的女明星谈情说爱,那时他走投无路,所以想让岑盎然能不能帮他联系上岑盎深,可惜岑盎然撇撇嘴,说他 哥估计现在在国外潇洒自由,笑骂于悸未免太痴情了,被嫖都嫖得一往情深了。 于悸听了岑盎深的话一脸茫然。 岑盎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不好看,他对于悸有些阴沉地道,“我想要吃你做的饭。” 于悸于是从地上起来,他走到厨房里,挽起衬衫袖子就开始冲洗蔬菜,冰箱里还有昨天送来的新鲜牛肉,他准备煎个牛排,突然他的肩膀上就一下变得十分沉重,岑盎深咬了咬他的耳垂,吹了一口湿润的气。 “牛排啊,明天给我做早饭。” 于悸手下调酱料的手一顿,岑盎深嘴上说得轻巧,他嘴挑,做一顿他满意的早餐他要早起一个小时,因此于悸专注手上搅拌的动作,并不轻易应答。 岑盎深轻笑一声,手上扣住于悸的腰而后解开了他的裤子。 于悸往一边躲,却被牢牢桎梏过,“你做你的,我干我的。” 说罢,就分开于悸两瓣肥臀舔上了他的大腿内侧,于悸敏感地夹紧了腿,岑盎深的舌头就已经贴上了他的花穴,含住他的阴蒂用牙齿轻轻刮过。 于悸红了眼,岑盎深的手指在那白嫩的屁股上又拍又揉,用舌头把他舔到了高潮,后穴也没有被放过,于悸双手弯曲地撑在流理台上,撅着屁股让岑盎深舔得更深。 后穴被性器顶入,于悸被顶得七荤八素,拿勺子都拿不稳了,身体也随着肉棒摆动,岑盎深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道,“快点做饭,喂饱了你,我还饿着呢。” 于悸于是哆哆嗦嗦地拿起勺子继续调酱料,沙茶酱在头顶的柜子里,在岑盎深疯狂的抽插下,于悸根本无力站起身来,穴道被插得满满当当的。 于悸伸出一只手指尖刚触及头顶的立柜,就被岑盎深扣住大腿,手指插进了汁水淋漓的肉穴里,舌头还吮吸着他的后颈,把那处皮肤吸得很深的爱痕。 “拿不到吗?求求我,就帮你。” 于悸腰肢摇得晃人眼,发出的呻吟都发颤,“不……动……” 岑盎深伸出了沾染着水光的手指,他舔了一口,而后掐住于悸的下巴往后,连同口水一起渡给他,“甜吗?” 于悸摇摇头,手无力地垂落了下来,岑盎深把他的后穴捅得湿润又滑腻,他抽出粗大的肉棒,那凶恶的模样和微微弯曲的前端都让于悸只看了一眼都觉得心头发烫,后穴一空,让于悸不禁扭了扭屁股。 花穴也随之痒了起来,想让肉棒进来解解痒,于悸被抱到了冰冷的桌上,大开着腿被摁着进去,穴口早就湿漉漉的,敏感点被以各种角度碾压着,乳头也被岑盎深不留情地揉捏,衬衫大开着,肉贴着肉,让他更加敏感,四肢发软,整个人几乎要化在岑盎深身上。 他忍不住仰头剧烈喘息,生理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滑,岑盎深揉捏着于悸紧致浑圆的肉臀,毫不犹豫地舔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于悸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动,很快浮现出一份难堪来。他知道自己不该为他随意做出疼惜人的动作而心慌,可是他还是不争气地想当初如此对他,岑盎深究竟有没有后悔过。 于悸抽抽噎噎得便停不下来,岑盎深抱着他进了下体相连地进了卧室。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于悸觉得自己都快伤心死了,岑盎深伏在他身上缓缓地动,完全把他卷入了性爱的快感中。 晚饭没有吃成,于悸在岑盎深关上门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而后裹着睡袍恹恹地打开抽屉,他从来不让岑盎深帮他处理,有一次岑盎深要抱他去洗澡,他说了句“滚”之后,岑盎深就再没在事后碰过他。 他解开手上的宽表带,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近浴室。 浴室里淋浴的声音哗哗作响,把开门关门的声音掩盖了个完全。水珠在于悸修长漂亮的身体留下一道道水痕。 岑盎深把药扔在床上,坐在床沿听着和水声融为一体的轻微喘息声。 他按住心脏,发现跳得不同寻常,心也安定下来,突然他瞥向着床头那刚被拆封的药物,岑盎深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行英文,而后着重放在了“避孕”二字上。 他拿在手里,眼神晦暗不明,原来求而不得,竟然区区一盒避孕药就是彰显威风,令他不爽的是,以前明明触手可及就可以得到的人,现在想要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过度的性爱让于悸大脑有 些恍惚,他一走出来,看见床边的人被吓了一跳,外面下起了雨,窗户被打得作响,于悸的睡衣很长,遮到了手掌的位置。 岑盎深把药狠狠摔在了于悸的脚边,整个暴虐无比的样子,“我想要什么人没有,没了你就不行吗?你忘了你现在整个人卖给我了是不是,吃这个经过我允许了吗?” 于悸捏紧了袖角,眼泪又在打转,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贴着墙角不敢迈步,恐惧侵蚀着他的大脑,“会……怀孕……” 岑盎深低沉道,“那就生下来。” 于悸摇头,眼泪往下掉,可是语气却是决绝,“不……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