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1V1 SC H)》 1重遇 晚自习终于快要结束了,下面的学生已经开始悉悉索索地收拾东西,只等着最后的铃声宣判这一天的解放。 坐在讲台后沉惜感觉自己已经累得精疲力尽,强打精神撑着脑袋盯着教室后面的时钟,分针缓慢、无力地向十点的位置跳动,仿佛永远到达不了它该去的终点。 “沉老师,出来一下。”年级主任在门口朝沉惜招手,“沉老师今晚还有什么安排吗?” 单身女老师晚上十点了还能有什么安排,年级主任不等沉惜回答,就下达了任务:“今晚帮我到校门口值一下班没关系吧?我家二宝哭得不停,我得赶紧回家哄哄,你不知道我家二宝只有我能哄,我婆婆我老公他们都不……” 相同的理由她三年来已经对这批年轻老师用了无数次了,随着同一批进来的老师渐渐恋爱、结婚、生子,升到高三的时候就只剩下沉惜一个冤种周周替她值班。 所谓的校门口值班就是守在校门口送每个学生刷卡出门,守到十点半是常态,偶尔有些突发状况,到十一点也有可能。 看到沉惜木然地站在校门口,挤出微笑,和出门的学生一一道别,程心怡简直气得恨铁不成钢。 她忍不住凑过去小声地教训沉惜:“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么就赶紧找个男朋友按时来接你,要么就给我直接拒绝那个老妖婆,她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就是你一直那么唯唯诺诺的才每次都被她抓着值班!” 程心怡和沉惜一样是这届高三组的数学老师,比沉惜早三年进入樾都高中,自认是已经在“老妖婆”手里历练过一轮的老油条了。 “每周才一次,也还好啦,我都习惯了。”沉惜下意识地为自己找着理由。 沉惜从小就不会拒绝他人,她害怕看见别人对她露出失望的眼神,她总觉得在那种眼神里自己仿佛会失去所有活着的意义。 所以沉惜一直规规矩矩地读书、考大学,听父母的话报了他们口中最适合女孩子学的师范,毕业后考上教师编制,顺利结婚生子过完自己普通的一生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 “就你会做老好人,搞得好像能升职一样!”嘴上骂着沉惜,程心怡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家远,快走吧,我替你值。” 沉惜推辞了一下,终究是拗不过态度坚决的程心怡,提前回家了。 樾都高中是市区里的老牌高中了,算上建国前的前身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位于樾都老城区的中心,设施老旧且占地很小,所以并没有教师宿舍。 程心怡和大部分外地来的新教师一样,租住在学校附近的老居民区,周围就是樾都最好的小学和初中,房子虽破,租金却是极贵的。 沉惜为了省钱,把房子租在了老城区边缘的一栋老单位房里,骑电动车都得半个多小时。 天气预报很早就说今年是樾都百年一遇的冷冬,沉惜裹紧了身上棉外套仍然冷得瑟瑟发抖,呼吸进身体的每一口冷气都向全身弥散,仿佛要将全身的血液都凝住。 老单位房前有条年久失修的水泥路是沉惜每天的必经之路,路灯坏得七七八八了,两边的枯树交织起来让整条路在冬夜里一片漆黑。 冬天电动车的电池也不耐用,一路上越开越慢,到这已经眼看着已经快开不动了,沉惜只能关掉了车灯,试图节省点电坚持到家。 刚关掉车灯,背后就有一束灯光亮起,灯光一直跟在后面照着沉惜到了老公寓门口。沉惜没有多想,只当是夜班回来的同路人。 寒风凛冽,沉惜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冻掉了,把电动车停在老单位房门口的小车棚,在住户私拉电线的插座上充上电,沉惜搓了搓冻僵的耳朵,快步走向自己的小屋。 余光瞥到跟在她后面来的那辆电动车,看到车上的人身上穿着蓝色的冲锋衣,似乎是个送夜宵的外卖骑手。 那个外卖骑手一路跟着沉惜走上肮脏的楼梯,穿过昏暗的走廊,走向顶楼。 听着后面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脚步声,沉惜才觉得有些不对,顶楼只住有两户,她自己和对门的一对年近七十的老夫妇,老夫妇只有老年机,不可能点外卖。 沉惜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她不敢回头,一边在心里劝自己别多想,一边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想快点开门进去。 “啪——” 越紧张,越对不准钥匙孔,钥匙在沉惜慌乱之中掉在了地上。 “惜惜,真的是你!”身后的外卖骑手向前一步捡起掉落的钥匙,递给沉惜,“惜惜,是我啊,我出来了……” 沉惜下意识地抬手去接钥匙,熟悉的声音却让她当场僵住,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住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在慢慢消失,只留下她陡然加快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心脏下一秒就要从她的胸口跳出来,落在地上碎掉。 2找到你了(微H) 丁天予似乎没有注意到沉惜的僵硬,上前用力拥住了沉惜,脸埋在沉惜的颈窝里,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沙哑,他说:“惜惜,我终于找到你了。” 出来之后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不断地寻找沉惜的踪迹。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她是不是已经和别人开始了新生活?被绝望与不安填满的心脏,每一秒都在忐忑地跳动,终于在这一刻安定下来。 “难得啊,沉老师点外卖啦?”对门起夜的老太太拉开一条门缝,疑惑地看着被丁天予搂住的沉惜。 老太太的声音让沉惜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她用力推开丁天予,拿过他手上的钥匙,这一次总算顺利地插进了钥匙孔,拧动,拉开大门。 沉惜先走了进去,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丁天予。 关上门,直接把大门关上,就这样关上,这样就能把自己无法处理的一切都关在外面,明天就还是往常的一天,备课、上课、批作业,结束。 “惜惜?”丁天予无措地看着沉惜,昏暗的灯光下,眼睛仍然是亮晶晶的,小动物一般无辜。 沉惜最终还是在老太太探询的目光中将丁天予拉了进去。 “姜阿姨,这是我老家的……”沉惜迟疑地向老太太解释,“弟弟。” 丁天予眼中亮晶晶的光彩随着大门被合上一起黯淡了下去,房间中一片黑暗。 沉惜想去摸墙边的电灯开关,却被丁天予再次用力拥住,他环住沉惜肩胛骨用力地将她搂向自己,仿佛要将她压入自己的骨血。 沉惜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丁天予,三年前,因为自己的自私与懦弱,丁天予坐了牢,她自己背井离乡来到樾都,似乎斩断过去重新走上了既定的轨道,又似乎永远停在原地。 丁天予会出现在她每一个美梦里,拥抱她,亲吻她,鼓励她,一如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回忆中愈发清晰。 丁天予也会出现在她每一个噩梦里,白皙的身体布满伤痕,双眼赤红,愤怒地谴责她、诘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不敢承认一切?为什么要毁了我?” 每一个梦境,都以美梦开始,以噩梦结束,正如他们的开始和结局。 黑暗中,沉惜看不到丁天予现在的样子,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和他闷闷的声音:“惜惜,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温热的泪水滴落下来,变得冰冷,顺着在沉惜的锁骨流向心脏,令它酸胀疼痛。伸出双手,在虚空中停顿,沉惜最终环住了丁天予的腰,她回:“想的。” 下一秒丁天予的吻就如细雨一般,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惜惜,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丁天予不断地重复着,带着淡淡的哭腔,宣泄着内心无尽的酸涩。有太多的话想告诉沉惜,在牢里每一天的煎熬与不安,出狱后每一天的寻找和自我怀疑……这些痛苦与委屈,最终只化成了一句句的“我好想你”。 嘴唇柔软的触感轻轻摩挲过沉惜额头、鼻尖、脸颊,一直到嘴唇,直接被吞入,舌头长驱直入,绞住沉惜的舌头,疯狂地舔舐她口腔中每一寸的软肉。 急促、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沉惜脸上,侵略性的吻一直持续,沉惜的呼吸也愈来愈急促,直至溺水般再无法维持,她抬手抵住丁天予的肩膀,想结束这个吻。 察觉到沉惜的推拒,丁天予不耐地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大门背后。 沉惜整个人被丁天予压在门板上,黑暗中,沉惜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喘息稍稍远离了自己,又倏然凑近,啃咬她的下巴,再一路向上,磨蹭她的耳垂,一口咬住。 冰冷的耳垂被突然包裹进温暖的口腔,沉惜忍不住颤抖,呻吟出声:“天予,不要……” 丁天予显然不打算放过沉惜,舌头轻柔地舔弄她的耳垂,牙齿蹭过,又狠狠地将它咬住,啮噬她的耳缘。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服,在她的腰窝轻轻摩挲之后,一路向上。 轻车熟路地解开沉惜的内衣扣,丁天予的手轻而易举地到达她的胸口,紧紧扣住她的乳房,用拇指和食指狠狠揉搓她的乳粒。 丁天予的手似乎比三年前更大了,手心粗糙的茧子磨过她柔嫩的乳肉,沉惜很快就起了反应,全身的温度都在升高,喘息越发急促,隐隐感觉有水流从自己隐秘的地方流出,晕湿了她内裤的布料。 摸到沉惜硬挺起来的乳尖,丁天予放开了沉惜的手腕,抚上她的另一个乳尖,抓住,按压,揉搓。 他太熟悉沉惜身体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了,知道怎么能轻易挑起她的欲望,让她疯狂,让她沉沦,让她只能感知到自己! 3你也想要的吧(微H) “惜惜,你不来帮帮我吗……”情欲让丁天予的声音显得越发沙哑无助,胯下鼓起的坚挺顶上沉惜的大腿根,胡乱地磨蹭着。 “惜惜,帮我……”火热的气息扑在沉惜的耳边,低哑的声音仿佛海妖蛊惑人心的歌声,不断引诱着沉惜,陷入欲望的深渊。 沉惜认命地伸手解开丁天予外裤上的扣子,拉下拉链,扒下内裤,硬得发烫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地弹跳而出,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颤动。 “惜惜,摸摸我……”海妖仍然在蛊惑她。 沉惜双手握上丁天予滚烫的肉棒,他发出了难耐的呻吟,肉棒焦急地往沉惜手心里撞,沙哑的声音不断祈求她:“惜惜,快一点,快一点啊……” 丁天予加重了手上揉搓沉惜乳尖的力道,催促着沉惜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沉惜握紧他的肉棒,开始用力套弄,纤细的手指来回抚过上面的青筋,刮蹭顶端的小眼,直到他在愉悦又痛苦的闷哼中射出自己浓厚的白浊。 三年的痛苦,三年的思念,三年压抑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得以释放。 “啪——” 沉惜终于打开了灯,丁天予双手环向她的腰背,脸埋在她的颈窝中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抬头盯着沉惜,眉头蹙起:“惜惜,你瘦了好多。” 这时候,沉惜才看清丁天予的样子,苍白清瘦,比三年前更高,已经足足比沉惜高出一个头,头发剃得很短,只有薄薄一层,曾经有一些婴儿肥的脸颊微微凹进去,变得棱角分明,眉骨上多了一道疤痕,当时结的血痂已经褪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沉惜伸手想摸一下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满手黏腻的精液使她不得不放下手。 “惜惜,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丁天予不好意思地拉过她的手随意地往自己身上抹了抹。 周身的空气都里弥漫着旖旎、淫靡的气息,沉惜扯回丁天予的裤子,将他拉到浴室里,打开花洒,冰冷刺骨的流水倾泻而出,沉惜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丁天予从后面拥住她,温暖粗糙的大手从沉惜的手腕处厮磨上去,与她十指相扣,在流水下缓慢地冲洗。 几十年建的老旧单位房,浴室也十分狭小,五年之前才因为政府的惠民工程通了天然气,但租金便宜,房东也不舍得装质量好点的热水器,烧热水特别慢。 十指却很快热了起来,沉惜也搞不清是因为水变热了,还是因为丁天予温热的手。 热气慢慢氤氲起来,丁天予快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甩在一旁,再一件件替沉惜脱去,拿起花洒从头到脚给沉惜冲了一下,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闭着眼睛沐浴在温暖的流水中,沉惜觉得全身都软了下来,无力支撑,瘫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任由丁天予轻柔地擦磨她的全身,身体尚未从刚才的情欲中脱离出来,乳尖仍然硬挺着,刚才被揉搓到殷红乳头微微发抖,十分可怜。 丁天予觉得口干舌燥,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刚刚释放过的肉棒又硬了起来。 “惜惜,你也想要的吧?”他将花洒固定在墙上,让水流不断冲向沉惜和她身后的墙壁,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疑问,更多的是肯定。 他了解沉惜,了解她的身体,了解她的每一处敏感带,了解她的每一个反应。 沉惜没有回答,只是羞耻地偏过头,不敢看他,害怕面对他暴露内心的渴望。 丁天予双手捧住沉惜的脸,白皙的手指插入沉惜的黑发,托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面向自己,再一次向她确认:“惜惜,你想要的吧?” 泪水不断流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情欲,沉惜捂住眼睛,带着哭腔小声地回应:“别问了啊,不要问了……” 丁天予没有继续强迫沉惜回答,低头吻住她的呜咽,搅动她的舌头,带出丝丝银线,再一路向下,吮住了她的乳头,先用舌头在乳晕上轻柔地打着圈,再狠狠咬住,用牙齿研磨她的乳头。 灭顶的快感从胸口直冲脑门,沉惜蜷紧脚趾,双手抱紧了丁天予的头,坚硬的发茬刺向她的手心,酥痒难耐让她直接哭叫出声:“天予,不要咬了啊啊……” 轻轻拍了下沉惜的背抚慰她,丁天予马上又咬向了她另一侧的乳头,并伸手抓住她刚刚被咬过乳房,用手指甲不断刮蹭她红肿的乳尖。 持续的快感让沉惜不停地颤抖,似乎有黏腻的水流一股一股,不断从她下身的小口流出,被花洒中出来的温水稀释、带走。 丁天予终于放过了沉惜的乳尖,手指一路往下,在她的腰部稍稍流连,引起她的一阵战栗,又继续往下到达她最隐秘的地方。 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穿过那层柔软的绒毛,捏向沉惜脆弱的小核,轻轻揉搓。快感毫无防备地直达颅顶,沉惜如触电般不断颤抖,淫靡的水液在她痛苦又舒爽的呻吟中喷溅而出,浸湿了丁天予的整只手。 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感觉到强烈的电流在全身蹿动,酥酥麻麻。 丁天赐双手捧住沉惜的脸,白皙的手指插入沉惜的黑发,托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面向自己,再一次向她确认:“惜惜,你想要的吧?” 泪水不断流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情欲,沉惜捂住眼睛,带着哭腔小声地回应:“别问了啊,不要问了……” 丁天赐没有继续强迫沉惜回答,低头吻住她的呜咽,搅动她的舌头,带出丝丝银线,再一路向下,吮住了她的乳头,先用舌头在乳晕上轻柔地打着圈,再狠狠咬住,用牙齿研磨她的乳头。 灭顶的快感从胸口直冲脑门,沉惜蜷紧脚趾,双手抱紧了丁天赐的头,坚硬的发茬刺向她的手心,酥痒难耐让她直接哭叫出声:“天赐,不要咬了啊啊……” 轻轻拍了下沉惜的背抚慰她,丁天赐马上又咬向了她另一侧的乳头,并伸手抓住她刚刚被咬过乳房,用手指甲不断刮蹭她红肿的乳尖。 持续的快感让沉惜不停地颤抖,似乎有黏腻的水流一股一股,不断从她下身的小口流出,被花洒中出来的温水稀释、带走。 丁天赐终于放过了沉惜的乳尖,手指一路往下,在她的腰部稍稍流连,引起她的一阵战栗,又继续往下到达她最隐秘的地方。 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穿过那层柔软的绒毛,捏向沉惜脆弱的小核,轻轻揉搓。快感毫无防备地直达颅顶,沉惜如触电般不断颤抖,淫靡的水液在她痛苦又舒爽的呻吟中喷溅而出,浸湿了丁天赐的整只手。 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感觉到强烈的电流在全身蹿动,酥酥麻麻。 4水比花洒还多(微H,一点浴室PLAY) 沉惜感到全身都脱了力,软绵绵地就要往下滑,被丁天予一把捞住,靠在墙角。 “帮我冲一下。”穴内似乎仍然有若有若无的细流往外流,穴口外的嫩肉酥麻又黏腻。 “惜惜,你的水比花洒还多。”丁天予坏心地把沾满沉惜淫液的手指含在嘴里,像是吃什么珍馐般细细品尝,他说,“惜惜好甜。” “不要讲了……”沉惜羞耻得不行,无力地推开丁天予,却碰到他滚烫的肉棒,坚挺地翘着,每一条青筋都狰狞地暴起,等待着释放。 沉惜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祈求着丁天予:“我没有力气了……” 她的眼里泛着情欲过后的水光,连带着眼眶也染上若有若无的粉,肌肤上布满了被揉捏啃咬出来的大大小小的红痕,胸口的柔软随着她急促的喘息而不断起伏,看得丁天予的肉棒胀得发痛,只想狠狠地欺负她,进入她,占有她,让她只为自己哭泣! 狭小的浴室里充满了闷湿的水汽和两人急促的喘息,将沉惜揽入怀中,丁天予拿过花洒给她冲洗掉私处的黏腻,热水冲刷过还处于酥麻之中的屄肉,引起一阵战栗,沉惜缺氧般大口喘着粗气,快感的余韵逼得她眼泪簌簌,如此可怜。 丁天予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啄了啄沉惜的额头和眼角,抿去她生理性的泪水,不断膨胀的欲望快要让他失去理智。 “惜惜,你要我怎么办?我要疯了……”搂紧沉惜,滚烫的欲望紧贴她的股缝,低哑的声音里满是对沉惜的欲求。 沉惜瘫软在丁天予的怀里,全身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继续祈求他放过自己:“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坚挺的肉棒又往前顶了顶,透明的汁液渗入沉惜的股缝,丁天予也同样在祈求她,声音幽怨又色情:“惜惜,你又要不管我了吗?” 每日折磨着沉惜的罪恶感卷土重来,她撑起疲软的身体,扶住墙壁,将脸埋在手臂里:“那你……进来吧……” 狭小的浴室中满室的水汽不断将氧气从沉惜肺里挤出去,沉惜如缺氧般的大口喘着粗气,诱人的胴体被热水和情欲染成粉红色,随着呼吸颤动。 明明处在满是水汽的浴室里,丁天予却觉得自己像在沙漠中烤了一天般口干舌燥,不断蓬勃的欲望让他想做到底,但又怕沉惜真的晕倒在这里。 努力咽了咽口水,丁天予仔细地在沉惜身上打上一层香皂,用手轻柔地磨出泡沫,再迅速冲洗掉。 丁天予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意思,让沉惜稍稍松了口气,任由他将自己清洗干净,包裹进干燥温暖的毛巾中,轻轻揉搓,全身都暖洋洋的,周身弥漫着香皂散发的茉莉花香气,仿佛躺在春日晴天的云朵里,被太阳和煦地照着。 “惜惜……宝宝……”充满情欲的嗓音马上将沉惜拉回了现实,丁天予愈发情动,并没有打算就此停手,“我们去床上做吧。” 草草给自己抹了点香皂,冲洗干净,丁天予迅速将两人擦干,亲了亲沉惜肩背,将她抱到床上,裹上被子,自己随即钻了进去,趴跪在她的腿心,忍耐了三年,他不可能在这里放过她。 炽热的吐息不断喷洒在沉惜最脆弱的部位,三年没被人触碰过的柔软之处是如此敏感,只是近在咫尺的气息就已经让阴蒂微微勃起。 丁天予忍不住俯下身,一口叼住这颗积极的花核,用牙齿轻轻研磨。 “不要……不要咬那里……”强烈的快感直接从腿心袭来,沉惜不由自主地哆嗦着绞起自己的双腿,却被丁天予无情地掰开,压着膝盖按在床上。 “宝宝,乖,忍一下就好了。”丁天予也并不好过,他的肉棒早已胀痛不堪,但他仍然需要忍耐,不能伤到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宝贝。 阴蒂上磨人的舔弄和吮吸让沉惜一次次攀向高潮,她难耐地呻吟着,绷紧了脚尖,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热流一股一股不断从下面的穴口冒出来,沾湿丁天予的下巴。 诱人的穴口一张一合,似在推拒,又似在邀请。 只在外面稍作停留,轻轻舔过安抚颤抖着的阴阜,丁天予的舌尖就马上如小鱼般滑入了沉惜湿热的穴口,搅动里面的一汪春水,撩拨四周的媚肉,最后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用力穿刺。 高挺的鼻尖随着他的抽动不断撞击着微微勃起的阴蒂,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经。 “唔……啊……”受不住不断加剧的刺激,喉咙里不自觉地冒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身体的每一处都紧绷起来,沉惜觉得自己好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弓弦,头颈后仰,反屈起身体,等待着他人给她最后的释放。 理智让她逃离这里,身体却更快地做出反应,扭动着压向让她登上极乐的所在。 想要他,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地被爱抚…… 5你是我的(H) 穴内的媚肉随着舌头的抽插反复被带出又被塞入,强烈的刺激让它不断痉挛,又喷出不少晶莹的水渍,都被丁天予尽数吞下。 “宝宝,可以了吗?”丁天予支起身子,从腿弯处捞起沉惜的双腿,龟头抵在娇嫩的穴口周围打着圈磨蹭,透明的水液从马眼处不断渗出,和沉惜流出的汁液汇聚在一起,又在双方性器的摩擦中变得越发黏稠,形成丝丝银线,难舍难分。 猛然抽出的舌头让沉惜小穴倍感空虚,穴口强烈的刺激更激发她的渴望。 “进、进来,快点……啊……不、不要了……” 猛然的捅入,直接打碎了沉惜语无伦次的话语,丁天予似乎比三年前更大了,是长久脱离情欲的身体无法快速适应的尺寸。 小穴中的媚肉层层迭迭地围上来,包裹住丁天予的龟头,阻碍他进一步的入侵。 疼痛感登时袭来,沉惜扭动着身体想往前缩,但腿弯被丁天予扣住,她无法后退半寸,只能无力地踢打丁天予的手臂和肩膀,强烈的异物感让她哭叫出声:“放开……出去……” 无法继续进入的焦灼让丁天予倒抽一口冷气,亲了亲沉惜踢过来的小腿,用力拍打揉捏她的臀部,嘴上柔声地安抚:“宝宝,放松一点,乖呀……” 身下的动作却并未停止,巨大的肉刃残忍地劈开紧紧包裹的嫩肉,长驱直入,直至卵蛋撞击在穴口的嫩肉上,几乎整根没入。 沉惜不得不拼命放松自己承受他的入侵,越来越强的异物感使她的泪水不断涌出。 “太胀了……”清晰的异物感仿佛要将她的全身都胀满,臀部的刺激终于让她稍稍放松了下来。 “宝宝,对不起,再忍一下。”丁天予托起沉惜,吻去她满脸的泪水,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肩膀架起她的双腿,肉棒稍稍退出,带出缕缕银丝,没等沉惜稍作喘息,又缓慢捅入,寻觅着让她最难耐的那一点。 缓慢又剧烈的刺激让沉惜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让丁天予进的更深,终于到达沉惜最渴望的那一点,体内积蓄的水液瞬间迸溅而出,浇透了他整根肉棒,顺着两人交合处缓缓淌出,打湿外面的绒毛,酥酥痒痒。 借着水液的润滑,丁天予开始加速冲刺,狠狠地撞击沉惜穴内那一点最敏感之处,柔嫩的穴肉不断推挤着他,阻碍他每一次的进入,又吸着他不让他出去。 “宝宝,我好舒服,好紧,我要死了……”媚肉摩擦茎身的猛烈快感让他欲罢不能,忘情地亲吻着沉惜受不住冲击而蜷缩的脚尖,恨不得就此死在沉惜身上。 耳边满是性器相互拍打的“啪啪”声,和水液被来回挤压的“唧咕”声,酸胀感从穴口一直蔓延到大腿根,沉惜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痛感还是快感,整个下半身都仿佛波涛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着丁天予的抽插起起伏伏,抱着他,夹紧他,一起沉没在欲海之中。 穴内猛然地收缩,夹得丁天予一个激灵,缴械投降,精液一波波地射出,填满交接处的每一处缝隙。终于软下来的肉棒“波兹”从穴内滑出,带出白浊的精液沿着沉惜的腿根缓缓往下淌,淫靡又色情。 看得丁天予口干舌燥,好不容易软下来的肉棒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丁天予爬到沉惜面前,亲吻她高潮过后不断颤动的嘴角,手指又不老实地抚上她的阴阜,轻轻地揉搓着抚慰扔在不停颤抖的嫩肉,小声地祈求: “宝宝,再来一次好不好?” “那我真的要死了……”推开他的脸,沉惜气若游丝,她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比吸进的都要多。 “对不起,宝宝,太久没做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丁天予乖乖地道歉,又凑上去捧起沉惜的脸,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脸颊,像是捧着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 给沉惜喂了点水,又接了热水替她仔细擦洗过身体,丁天予才有机会看看沉惜的房间。 面积不大的老单位房,一室一厅,狭小厨房和卫生间都没有窗户,南面有个仅供一人通行的小阳台,外面就是樾都扩建前的公共墓地,遗落在老城区的边缘,每一个破旧的坟冢都萦绕着哀伤的思念。 沉惜不喜欢收拾东西,餐桌、床头到处散乱着书本、教具和她自己备课解题时留下的草稿纸,单人床很窄,沉睡的沉惜缩成小小的一团都已经占据了大半张床。 所幸,这里只有沉惜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丁天予关了灯钻入被窝,从背后将沉惜整个圈入怀中,包握住她的手,摩挲她手上密密麻麻的细小疤痕,十指相扣,眼睛在月光中闪着莹莹亮光,不断收紧抱着沉惜手臂,贴近两人的距离: “惜惜,你是我的。” 6他不恨我吗? 中午炽热的阳光透过不怎么遮光的窗帘照进来,印在眼皮上,沉惜猛然惊醒,摸到床边的手机看时间:12:45。 沉惜心里一慌,直接从床上竖起来,又看到时间上面显示的星期六,舒了口气,直径倒下去。 还好今天是星期六,高三的学生虽然要上一整天的课,老师就只用在排到课的时间段去就可以了,这周沉惜的课被排到了下午,离上课还有三个小时,时间绰绰有余。 沉惜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横在眼皮上,挡住阳光。隐隐的酸痛感从股间袭来,沉惜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又从床上弹起来,环顾四周,寂静无声,一切都是平常的样子。 昨晚果然是做梦吧。她几乎每天都会梦见丁天予,但他一直是三年前的样子,昨天梦里的丁天予似乎和她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沉惜摸了摸自己的眉骨,模模糊糊地回想着梦里丁天予的样子,他留着泪,面色苍白,眉骨上刺目的伤痕越发清晰。沉惜一阵揪心,猛烈地甩了下头,似要把丁天予甩出她的脑海。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沉惜揉按着太阳穴,拖着步子走向浴室。当了三年老师养成的习惯,她极少六点后起床。今天睡到中午,又猛然爬起,这会儿头疼得厉害。 路过餐桌,余光扫过上面凌乱散放着的书本,停留在边缘的汤碗上,沉惜直接愣住。 汤碗里盛着粥,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青菜叶和胡萝卜丝,都是厨房里剩下的蔬菜。菜粥已经完全冷掉了,走近了才能闻到淡淡的米香。 压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沉惜颤抖着拿起碗底压着的纸条,很标准的楷体字,字迹是如此熟悉: 惜惜: 我先出去上班了,给你煮了粥,热热再吃。 醒来给我打个电话,181xxxxxxxx。 天予 沉惜捏着纸条,猛地揉成一团,攥紧在手心里。胃里一阵抽痛,沉惜捂着胃坐到椅子上,展开纸条放平在桌上,双手颤抖着不断地刮压着纸条,直到它裂成两半也始终无法抚平上面的折痕。 一切都是真的,他出来了,他找到了自己。 沉惜愣愣地看着被自己揉皱的纸条,上面方正平直的字迹也因为折痕而扭曲起来,心里乱作一团,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下子涌上来塞满了脑子: 丁天予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他怎么找到我的? 他,不恨我吗? 想到三年前的事情,沉惜痛苦地揉着太阳穴,趴在纸条上,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拿出手机,一个一个按下上面的数字,按下拨出键,没有等电话接通,又马上按掉了。 沉惜不知道该和丁天予说什么,她害怕回想以前的事情,害怕打破现在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看着面前丁天予煮的菜粥,沉惜觉得自己几乎要无法呼吸,逃也似的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刺骨的冰水扑了几下脸,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沉惜决定先去上班。她走到门口,又折回餐桌,犹豫地拿起丁天予写的纸条放进外套最里面的口袋,才走出门。 “今天太阳绝对是打西边出来的,我们沉老师居然没有来学校吃午饭。” 刚走进办公室,沉惜就听到了程心怡的调侃。樾都高中的食堂对老师免费,但并不好吃,周末除非课正好排在饭点,很少有老师会去食堂吃饭。只有沉惜会在每周六提早到学校吃免费的午餐。 “有点事情耽误了。”沉惜放下帆布包,拿出里面的备课本,趁还没上课,抓紧时间再想想课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欸,老妖婆刚刚拿了这个单子过来,让我们把握住机会。”程心怡拿出一张粉红色的小海报,摊在沉惜的桌子上。 沉惜瞄了一眼,上面写着什么交友会,估计又是集体相亲活动。年级主任一直鼓励年轻女教师早点结婚成家,联合其他男性多的公司单位办了不少相亲会。 “你上次不是说这种集体相亲活动的男的质量都不行的吗?” 程心怡这几年参加过不少类似的相亲活动,每次回来都要拉着沉惜抱怨一大通又遇到了什么“奇葩男”。 “这次不一样的……”程心怡神神秘秘地挪过来,凑近沉惜的耳朵,小声地分享自己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听说隔壁高中校长家的公子也会参加这次相亲活动哦!” 隔壁的私立高中是个以复读闻名高中,学费极贵,但复读成功率高,全省的家长都趋之若鹜,争着来送钱。前几年还拓展了出国班和竞赛班的业务,学校办得如火如荼,里面老师的工资是沉惜她们的好几倍。 “那个校长家的公子和我们一样是数学老师,上次全市数学老师培训还见到过,长得挺帅的,你还记得吗?”程心怡说着说着就激动地推了推沉惜。 沉惜摇头,她甚至认不全本校的数学老师,不要说别的学校了。 “小惜,机会难得,明天我们一起去吧!”程心怡双手握着沉惜手臂,摇晃着向她撒娇。 “可是明天下午这个时间我们都有课啊。”沉惜指了指海报上的时间,星期天下午一点半到四点半。 高三只有每周日上午才放半天假,下午一点半学生就要返校上课,晚上还排了晚自习一直到晚上十点。每周日下午数学课都有两节,沉惜的课在一点半到三点,程心怡的课在三点到四点半,正好完美与这次集体相亲活动重迭。 “老妖婆说可以批准我们换课,我们把课换到下周,明天一起去嘛!”程心怡继续左右摇着沉惜的手臂。 “下周课也不好换啊,我们每天都有两节课,换到下周的话,一天就要上四节课了。”沉惜用现实无情地戳破了程心怡的美好愿景,“而且和你换课的老师明天周日就要上四节课,估计谁都来不及备课,没人愿意换吧。” “是啊,看来明天是去不了了。”程心怡马上泄了气,坐回到自己座位上瘫了下来。 “你那么想去的话,我明天帮你们班代课吧,反正我们的课正好是错开的,进度也差不多。” 听到沉惜的提议,程心怡马上又活了过来,跳起来整个趴在沉惜身上搂住她的肩膀,亲热地蹭起她的脸:“小惜,你真的太好了!” “快走开,你重死了!”沉惜笑着扒拉开程心怡的手。 “可是,小惜你不去吗?”程心怡又担忧起来,“你都不参加这些相亲活动,你不想找男朋友结婚吗?” 沉惜愣了愣,勉强地朝程心怡笑了笑:“现在工作太累了,暂时还不想费神找男朋友,以后再说吧。”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结婚才要抓紧啊!老妖婆可是说了,年纪大了碰到的男人质量也会更差的!”程心怡学着年级主任的语调逗沉惜,惟妙惟肖,两人笑作一团。 沉惜面上笑着,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外套,那个部位内衬里面有个小口袋,放着丁天予写的纸条。 她应该永远都不会结婚吧。 她有罪。 7要克制(微微H,男主自渎) 沉惜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丁天予打电话,踟蹰到了上课也没能打出去。家里没有电脑,上完课沉惜又留在学校里备课,做第二天上课要用的课件,等全部忙完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沉惜停好电动车,走进楼道里,看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将手机又塞回了口袋。电话最终还是没能打出去,明天再说吧。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沉惜就看到了她家门口的丁天予,倚着墙坐在地上,蜷缩着背,双手抱着头埋在膝盖里,极其疲惫的样子。 他依然穿着蓝色的外卖骑手制服,边上放了个不大的麻袋,身上脏兮兮的,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沉惜心里一抽,连忙跑过去。 “惜惜,你回来啦。”听到沉惜走近的脚步声,丁天予猛然惊醒,连忙站起来,给了沉惜一个明朗灿烂的笑容,就像以前一样。 只是他瘦削的脸颊和眉骨的疤痕实在刺目,沉惜转过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就从帆布包摸出钥匙开了门,直径走进去。 感知到沉惜的冷漠,丁天予难过得整个心都揪了起来,他愣在原地,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直到沉惜探出头喊他:“你快点进来啊。” “哦!”看到沉惜催他进门,丁天予又高兴起来,赶紧拎起门边上的麻袋走进去。 沉惜没有再理丁天予,关上门就放下包直径走向卫生间打算洗漱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和程心怡沟通一下上课进度,沉惜一边刷牙一边想着明天上课的内容,努力把丁天予赶出自己的脑子。 但丁天予马上蹭了过来,从背后圈住沉惜,弯腰,不断亲吻沉惜的侧额、眼尾、脸颊,轻声地喊她的名字:“惜惜,惜惜……” 他在漏风的楼道里呆了太久,全身都冰冷得刺骨,柔软寒冽的吻不断落在脸上,沉惜觉得自己仿佛就要和丁天予一起坠入到苦寒的地狱之中。 “不要来烦我!”沉惜吐掉嘴里的泡沫,不耐烦地推开丁天予,看到他受伤的眼神,语气又马上软了下来,“我在刷牙,你先出去……” 丁天予乖乖地等在旁边,等沉惜漱了口,洗去满嘴的泡沫,才再次凑过去抱住她,小声抱怨:“惜惜,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一天都在等你的电话……” 他的声音低低的,不像质问,倒像撒娇一般,勾弄着沉惜的心弦。 “对不起,今天太忙了,我忘了。”沉惜自知理亏,轻拍着丁天予的背哄他,“你先出去,我一会洗完澡再和你说好吗?” 丁天予看着沉惜,在她躲闪的目光中欲言又止,最终收起满眼的渴望出去了。 沉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小屋已经被丁天予浅浅地收拾过了一遍,餐桌上的课本、练习册、草稿纸都被分门别类地迭好放在边上,中午没吃的粥也被收到了厨房。 “惜惜,为什么不吃早饭?是不好吃吗?”三年过去,沉惜的口味也许有了变化。 “惜惜,你现在喜欢吃什么?我明天早上做给你吃好不好?”丁天予马上又上前抱住了沉惜,用力嗅闻着她洗澡后清新的馨香,身体燥热不堪。 “因为你昨天太……”沉惜感知到丁天予的那处坚硬正抵着自己,想到他昨晚毫无节制的索取,股间又泛起隐隐约约的酸痛感,沉惜瞪了丁天予一眼,语气生冷,“你害我起晚了,来不及吃。” “对不起,惜惜,我今天什么都不会做的。”丁天予瞬间慌了,连忙放开沉惜,跑进卫生间。 丁天予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用热水冲洗了好一会,也不见坚挺的肉棒软下去,又换成了冷水。 在冬日冰冷刺骨的冷水中,丁天予头抵着墙壁,喘息着揉搓着自己坚硬的阴茎,脑子不断闪过沉惜对他动情时的样子,过去的沉惜和现在的沉惜重迭在一起,相似又不同。 “嗯……啊……惜惜……惜惜……”丁天予一边将花洒开到最大,一边捂住嘴压制住自己难耐的呻吟,怕外面的沉惜听到。 原本和其他地方一样白皙的柱体被他布满薄茧的手心摩擦得殷红,欲望却好像丝毫都没有得到纾解,仍然坚挺着耀武扬威。 “快点消下去,再这样下去惜惜会以为我是个禽兽的……”丁天予进一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加速上下揉搓着充血到紫胀的柱身,连指甲都恨不得抠进脆弱的肉棒里。 “啊……”代表着欲望的白浊终于在疼痛中被释放出来,丁天予喘着粗气,看它被冲洗下去,顺着地漏旋转着进入下水道,才终于稍稍平静下来。 好想和惜惜做,一定是昨晚自己太禽兽了才惹惜惜不高兴,下次和惜惜做的一定要克制,要慢慢来…… 8找到沈惜的方法 沉惜感觉丁天予洗了好久的澡,她模模糊糊地都快要睡着了,丁天予才出来。沉惜背对着丁天予睡在小床的边缘,留了半张床给他。 但这次丁天予并没有直接睡进被窝抱住她,而是坐在了小床的边缘,用手轻轻掰过她缩在被子里的脸。 “惜惜,你睡了吗?” “别弄了!你手好冰。”沉惜伸手打开丁天予微凉的手,惊讶于他洗过澡身体还那么冷。 “对不起,惜惜。”丁天予缩回手,来回搓动想生出些热量。 “怎么了?”沉惜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撑起身子,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只穿着一间单薄毛衣的丁天予先进来。 丁天予会意,嘴角不自觉地上弯,钻进被窝,抱紧沉惜温暖的躯体,用鼻子轻轻蹭着她细软的头发,撒娇道:“惜惜,你还没给我电话号码。” 三年前,她背井离乡,来到距离家乡千里的樾都,改了电话号码,改了微信号、QQ号……一切的社交媒体账号都换成了新的,曾经以为这样就能斩断过去,但丁天予还是找到了她。 “你自己弄吧。”沉惜摸出手机,按上拇指指纹解锁,递给了丁天予,就钻回了被窝,闭上眼睛,重新培养睡意。 丁天予接过沉惜的手机按下自己的号码,添加为联系人:男朋友。再拨出去,在自己的手机上存好沉惜的号码。 “惜惜,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丁天予又贴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带来一阵酥痒,这睡意是培养不起来了。沉惜不耐烦地睁开眼,正对上丁天予黑亮亮的大眼睛,闪动着熠熠光彩,充满期待地盯着她。 瞬间没了脾气,沉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手机在你手里,你自己加啊。” “嗯!”丁天予愉快地笑起来,低下头亲了亲沉惜的鼻尖,马上打开了沉惜的微信,重新加上了她的新微信号。 眼睛不免瞟过上面微信消息,丁天予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不能看沉惜的隐私,但还是不免在意起来。 就看这一次,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丁天予在心里说服自己,偷偷瞄了一眼沉惜,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并不在看自己,丁天予小心地向下滑了滑,里面只有工作群和同事的消息,终于安下心来,一边唾弃着自己的卑鄙,一边急忙锁上沉惜手机的屏幕。 不能再看下去了! “天予。”沉惜突然转过头来喊他,丁天予吓得一激灵,手机掉落在棉被上,发出一声闷响。 “怎,怎么了?”丁天予心虚得不行,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将沉惜的手机拿起来放回她那一侧的枕边,顺势按掉顶灯的开关,丁天予乖乖在她身边躺下,闭上眼睛,声音因为心虚而有些发软:“惜惜,我们睡觉吧,不早了。” “天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黑暗中,沉惜依旧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樾都的冬夜依旧如此寒冷,外面狂风大作,而丁天予温热细微的气息就扑在耳边,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发生了三年前的事情之后,父母觉得沉惜辱门败户,不再让她回家,更是恨极了丁天予搅乱他们原本要给沉惜安排的婚事。 丁天予不可能通过父母知道自己的所在,而沉惜在家乡也没有朋友,她甚至没有告诉大学舍友自己来了樾都。 见沉惜没有发现自己偷看她手机的事情,丁天予放下了悬着的心。想到分别这三年来自己经历的痛苦,心里还是一阵酸涩。 在牢里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丁天予每一天都在反复计算还有几天才能出去,还有几天才能与沉惜见面。因为不合群被其他犯罪暴打,丁天予也不敢还手,害怕出一丁点差错推迟与沉惜见面的时间。 本来丁天予被判了三年,坐牢期间他一直遵守规则,努力表现良好,提前了大半年出狱。但出狱后他才感到了真正的绝望,原来的任何一个联系方式都不再能联系上沉惜。 他去了沉惜的大学打听,差点被辅导员报警抓起来。他每日徘徊在沉惜家的楼下,被沉惜的弟弟发现,按在地上打裂了眉骨,没有钱去医院治疗,只能等它慢慢愈合成一道不规则的丑陋疤痕。他在网上搜索沉惜的名字,出来的都是些不相关的人。 到处都找不到沉惜,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绝望……直到偶然路过一个考编考公的教育机构,门口的玻璃门上贴了一张老旧的宣传海报,仅在余光扫过一瞬间,丁天予就在众多的名字中看到了沉惜二字。 本期学员录取情况:沉惜——樾都教育局。 丁天予马上进去问了老板,也仅仅对上了那期学员的培训时间和沉惜的毕业年份,但他还是跨越大半个国家来到了樾都。不知道具体的学校,他只能在每天放学时去各个学校外苦苦等着。 樾都有近千所学校,丁天予不知道沉惜去的哪所,苦等了两个月也没排除几所学校。后来他发现樾都的每个学校都很注重公众号的经营,又开始每天刷樾都各个学校的公众号。终于在樾都高中的一个表彰推文里刷到了沉惜的照片,捧着证书站在边角,带着不自然的微笑。 照片很模糊,丁天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沉惜,他将手机捂在胸口,激动地流下泪来。丁天予本想马上去樾都高中找沉惜,又怕自己现在的身份对她造成的困扰。焦急地等了几天,等到沉惜值晚自习下班,才敢上前。 “惜惜,我找你了好久,真的好久……”丁天予抱紧沉惜的腰,缩到她怀里,头抵住她的脖颈,委屈得哭了出来,“我真的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真的好担心我出来后你就……” 有了别人。 一想到沉惜可能会有别人,丁天予一阵心悸,将沉惜箍得更紧,叨叨絮絮地讲着自己如何艰难才找到她,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般流个不停,无法控制。 沉惜被勒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也不忍心推开他,回抱住他的脑袋,一手轻轻拭去他的眼泪,一手来回揉搓着他细软的头发安慰他。 她永远无法拒绝哭泣的丁天予。 9她配不上 “惜惜,你醒啦?”沉惜醒来就看到丁天予因凑近而放大的脸,她迷茫地揉着眼睛,一瞬间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三年前。 “几点了?要上学了吗?”沉惜含糊不清地问,恍惚间丁天予柔软的唇已经落了下来,轻啄她惺忪的眼皮,又贴了贴她的嘴唇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惜惜,今天是周日你也要上班吗?”丁天予支起身子,满眼温柔地看着迷糊的沉惜。 沉惜抬眼看到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才猛然惊醒,是啊,丁天予再也不用上学了,他的一切已经被自己毁掉了。 “天予,我……”胸口闷得厉害,沉惜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拉上被子,盖过自己的眼睛。 这一切,不是真的就好了。 “惜惜,你还困吗?现在才六点多,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你几点上班?我提前叫你。” 沉惜没有说话,逃避什么一般地往被窝里又钻了钻。丁天予宠溺地笑笑,爬起来,替沉惜重新掖好被子,让她露出脑袋。 亲了亲沉惜的额角,丁天予随手套了件外套,走进厨房里。 厨房里本来零散放着的少量蔬菜昨天已经全被煮了菜粥,丁天予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堆干瘪到皮都皱起来的苹果,还是几个月前国庆节的时候学校发的节日福利。 以前在沉惜的家里,水果通常是弟弟的专属,母亲会偷偷切好,送到弟弟房里,她极少才能吃到。 久而久之,沉惜就养成了舍不得吃水果的习惯。 丁天予皱着眉翻箱倒柜,又从水槽旁的柜子里找出一袋面粉,才终于做起了早饭。 将面粉加水活好,揉成光滑的小面团,刷薄薄一层油后包上保鲜膜放到冰箱顶上。 老旧的冰箱顶部发热严重,是这屋里唯一温暖的地方,此时正好可以用来醒面。 丁天予又从冰箱里挑出几个看着还行的苹果,艰难地削去皱巴巴的苹果皮,切碎,放到锅里翻炒。 干瘪的苹果本来就没有多少水分,里面的糖分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沉淀,不另外加糖就能很快变成香甜的苹果馅。 在锅底涂一层薄薄的油,开小火,丁天予扯开醒发的面团摊进去,再铺上满满的苹果馅,迭起面皮的四角包住,做成苹果馅饼。 轻轻晃荡锅子,煎熟底部,再颠起锅,苹果馅饼在空中翻转,完美地翻面落下,被煎熟另外一面。 满屋子都是面皮的焦香味和苹果清甜的果香,沉惜无处可躲,只好起床洗漱。 “惜惜,你醒啦?快点过来吃早饭。”丁天予听见动静,将苹果馅饼端上桌,摆好筷子,贴心地倒上一杯热水,愉快地招呼沉惜吃早饭。 沉惜不习惯地坐到被丁天予收拾干净的餐桌旁,夹起丁天予给她做的苹果馅饼咬了一口,外面的面皮焦香酥脆,里面的苹果馅甘甜芬芳,勾起了沉惜全部的食欲,很快吃掉了一个。 沉惜抬头看坐到她面对的丁天予,端着自己昨天没吃的菜粥,里面的青菜因为反复加热已经泛黄。 沉惜默默地将剩下的一个苹果馅饼推到他面前。马上又被丁天予推了回来。 “惜惜你再吃一个啊。一会儿我去买点菜再给你做点有营养的。”看着沉惜瘦到几乎没什么肉的身体,丁天予眉头都快要拧在一起,“惜惜,你平常都怎么吃早饭的?家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接近郊区,附近就有一片墓地,周围除了一家香烛店什么店铺都没有,也买不到早餐。 “平时我都会去学校吃的。”樾都高中规定没有早读课的老师八点才上班,沉惜为了吃学校的免费早餐经常七点不到就去学校了,常常被程心怡喊“卷王”。 “那你今天本来打算怎么吃早饭的?” “今天下午要上班,我等一会就去学校等着吃午饭……”沉惜本来满不在乎地说着自己省略早饭的日常,抬头就看到丁天予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只好低下头乖乖吃饭。 “惜惜,你胃不好的,要按时吃饭。”丁天予无奈地叹了口气,握住沉惜放在桌面上手,包住她冰冷的指尖,欲言又止。 让我呆在你身边,让我照顾你,我什么都会做! “现在已经不怎么会痛了。”丁天予的手心干燥温暖,沉惜一边敷衍着,一边忍不住用指尖轻轻刮动着他的手心,贪婪地汲取着他手心的温度。 冰凉的指尖不断刮过掌心,如小猫的舌头舔舐着自己一般,带起一股股微弱的电流直击心脏,引发阵阵酥麻。丁天予赶紧收回了手,压抑住自己满心的渴切,埋头吃饭。 手指上的温暖倏然抽离,沉惜茫然地看向丁天予,与他目光相碰,他马上低下头错开了两人的视线。 沉惜无力地垂下头,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在冬日的空气里,温暖转瞬即逝,冰冷马上又浸透了她的指尖。她握紧了手,但自己手心同样冰冷无比。沉惜自嘲地笑起来。 该是这样的,她配不上任何温暖。 粉色的海报 吃完早饭,丁天予收拾了餐桌去洗碗,沉惜在干净的餐桌上摊开了备课本和习题册开始准备下午要上的课。 程心怡班级的进度还是比她快一些,要多往后备一点。 厨房没有门,丁天予鞠着的身子站在低矮的水槽边洗碗,沉惜努力想让自己集中在备课上,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盯上他清瘦颀长的背影。 这三年来,沉惜感觉自己慢慢变成了一只失去感官的木偶,渐渐感知不到周围和自我,只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日复一日麻木地活着。 直到丁天予的突然到来,又一次打破了她禁锢自己的程序。 丁天予很快洗好碗出来,沉惜连忙低下头收起自己的视线,装作一直在认真备课的样子。 “惜惜,我可以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吗?”丁天予坐到沉惜的面对,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开口。 他害怕听到沉惜拒绝的回答,甚至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一直盯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相互扣弄着的手指。 “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在科技园那里租房子。” 科技园虽然名字听上去高端,其实只是樾都最大的外来人口劳务市场,集中了各种劳务中介发派日结的工作,所以人员密集,鱼龙混杂。 “最近那边的租期也快到了,有的同事又打算回老家,房租分担下来就有点贵了……”丁天予绞尽脑汁想着能让沉惜同意他住过来的借口,却一直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沉惜一直沉默地盯着丁天予的手,当年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如今却布满了布满各种疤痕和老茧,粗糙得不似他二十才出头的年岁。 如果没有自己,丁天予现在应该在大学校园里,也许正在为了找工作而发愁,但至少未来充满希望。 “惜惜?” “惜惜?” “惜惜?” 丁天予连喊了几遍,沉惜才回过神:“什么?” 丁天予望着沉惜,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眼里的期望都转化为了哀求,声音闷闷的:“惜惜,让我住过来好不好?我最近也存到一些钱的,可以付房租。” 除了送外卖,丁天予在订单低峰期也通过中介接了不少诸如通下水道、洗油烟机、搬家具之类的日结工作。 他的生活中除了找沉惜没有其他事,几个月下来也攒下了一笔小钱。 可是在沉惜面前,他依然没有任何底气。 沉惜本不想再让丁天予和自己扯上关系,但看着他充满哀求的眼睛,却始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那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只让他住一段时间而已,就一小段时间,等他找到合租的室友,就马上和他分开。沉惜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他们本就不应该走在相同的轨迹里。 丁天予不知道沉惜心里的盘算,得到她的同意就马上开心起来,打开手机将自己的配送站点换到了附近,又开始问沉惜的课表。 沉惜发了排班表给他就继续自顾自备课了。丁天予仔细地挑出了沉惜的上课时间,做成了一张专属课表,贴在了冰箱门上,就坐回沉惜对面,单手支着下巴,一直含笑看着沉惜。 “你要不要回去之前住的地方收拾一下东西都搬过来?”沉惜被丁天予黏糊的视线盯得很不自在。 “我已经收拾好了呀。”丁天予指了指床头的角落,自己昨天带来的麻袋。他的东西很少,只有少量的日用品和几件衣物,甚至没有装满这个小麻袋。 尽管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丁天予还是打算休息一天,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做好准备和沉惜一起开展新的生活。 沉惜只备了一会儿课就说要去学校上班,丁天予本来还在思考着中午做什么菜,看到沉惜要走,马上失落起来:“惜惜,你不能留下来和我一起吃了午饭再去吗?你今天下午一点多才有课。” “我……有张卷子落学校了,再不去来不及备课了。”沉惜慌乱地收拾着餐桌上的书本、卷子、教案,一股脑地塞进自己的帆布包里。 她并没有丢三落四的习惯,只是莫名地害怕和丁天予呆在一起,自己会再无法抽身。 “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好等你回来。”丁天予把沉惜送到了楼下,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和沉惜一起吃午饭,但想到今后可以一直在一起,还是满心欢喜。 沉惜留了句随便就骑上电动车快速地逃走了。 沉惜租的老单位房相当偏僻,附近没有菜场,但再往西走就是大片的农田,聚集了一些农户,他们常在马路边上摆摊卖些自己种的菜。 丁天予挑了些沉惜以前喜欢吃的菜,又去市里的超市买了些肉和鸡蛋回来,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做好一切已经是中午了,沉惜不在,丁天予就随便给自己煮了个面吃。家里没有衣柜,沉惜也不喜欢收拾,所有东西都随便堆,乱得不行。 下午丁天予又收拾了很久,将沉惜的衣物、书籍、教具都先分门别类地放到纸箱里,盘点了一下大概的数量,然后上网下单了好几个不同规格的收纳抽屉,打算将它们都整理起来。 一直等到了下午,沉惜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她也没有回来。 丁天予给沉惜发了几条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问她想吃什么,但她只回了句在上课就再没回应。 坐在餐桌旁盯着冰箱上沉惜的课表,丁天予百无聊赖地翻着沉惜落下的备课本,飘下来一张粉红色的小海报。 是宣传几个事业单位联合举办的青年相亲活动,时间就在今天下午的一点半到四点半。 丁天予狠狠地揉烂了那张粉红色的小海报,死死拽在手心里。 给我好不好?(微微H) 冬天天黑得早,沉惜回到家的时候才五点多,屋里已经黑得看不清东西了。 沉惜以为丁天予出门了,打开灯却发现他就坐在餐桌旁。 丁天予低着头,老旧的日光灯管发出昏暗的光,照到他纤长的睫毛上,给他的双眼附上一层阴翳,整个人都显得晦暗阴沉。 “天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开灯?” 听到沉惜的话,丁天予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间,脸上扯起一个扭曲的笑容 ——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对上相亲会结束的时间。 “惜惜,你吃晚饭了吗?我们一起吃啊,好久都没有一起吃晚饭了。”没有回答沉惜的提问,丁天予一边招呼着沉惜坐下,一边站起来,从厨房端出自己做的菜: 清炒虾仁,菌菇鸡汤,酱焖茄子——每一道都是沉惜爱吃的。 放下包,沉惜帮着一起盛出热腾腾的米饭,摆好餐具。 沉惜一直把餐桌当书桌用,吃饭也经常在厨房台面就随便解决掉了。如今家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餐桌上也全是冒着热气的饭菜,久违的温馨让她感觉恍若隔世。 丁天予一直沉默着没说话,时不时抬头看沉惜,表情阴沉又复杂。沉惜却一直都没注意到,小口吃着美味的饭菜,喝着丁天予给她舀的汤,快乐地如一只跌入粮仓的小田鼠,贪婪地窃取着本不属于她的一切。 晚饭后,沉惜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腿看着丁天予收拾碗筷,迟钝地察觉到他似乎很不高兴。 白天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沉惜抬头,正对上丁天予望着自己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压抑住自己想探询他的欲望,丁天予却直直走了过来。 “惜惜。”丁天予在沉惜面前跪坐下来,双手搭上她的膝盖,仰着头直直地盯着她。 “怎,怎么了?”沉惜避无可避,只能无措地对上他阴沉的目光。 沉惜第一次觉得丁天予如此陌生,表情阴晦,眼神复杂,一点不似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 支起身体,丁天予圈住沉惜的腰,抬头吻上她冰冷的唇瓣。 滚烫的舌头不断舔舐着沉惜紧闭的唇缝,抓住她喘息的瞬间攻了进去,搅动着她的舌头,祈求她与自己共舞。 沉惜被吻得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双手抵上丁天予的肩膀,试图稍稍推开他,获得片刻的缓气。 丁天予温热的手掌却已经从腰缝处探入了她的衣服,在她冰冷的肌肤上来回的摩挲,揉捏她敏感的乳尖,轻抚她脆弱的腰部,不断挑起点点欲火。 温热黏腻的液体自腿心处汩汩流出,沉惜经不起挑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丁天予没有停止他的吻,依然疯狂地掠夺着沉惜的呼吸,津液交融的声音从口腔直击沉惜的鼓膜,搅匀她的大脑,让她的意识一片模糊,除了面前的男人什么都感知不到。 直到丁天予的手指进一步探入她的内裤,沉惜才稍稍缓过神来,用尽所剩无几的理智抓住他的手,下意识地阻止:“不要!不要了……” 沉惜总觉得,再进一步,她就会再次跌入名为丁天予的漩涡里,像以前一样拉着他一起沉沦,万劫不复。 沉惜的抗拒让丁天予身体一僵,停下了侵略她的所有动作,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身都脱了力,颓然跪坐在沉惜的面前,蜷缩起来。 疯狂撩拨她的欲火戛然而止,沉惜愣住,看着丁天予逐渐暗淡下去的目光,她感觉胸口仿佛被堵上了棉花,酸胀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僵持着,许久,丁天予才抬起头来,自嘲般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 他伸了伸手,想握住沉惜的双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声音低哑地道歉:“惜惜,对不起,我……” 我嫉妒,我自私,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即将要滴下,丁天予不想让沉惜看到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慌忙地站起来想要从她身边逃走。 沉惜想到三年前,丁天予也是这样,在不明所以的众人面前,只是平静地笑了一下,就承认了所有罪行,没有任何辩解。 而她,怯懦得没有说出真相,任他背上污名,陷入牢狱。 “天予,我不是那个意思……”沉惜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丁天予本就泄力的身体经不住她的拉扯,软倒下去,带着沉惜一起摔在床上,头骨相互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惜惜!”丁天予急忙撑起身体,检查被压住的沉惜有没有受伤。 本来因为一直隐忍而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在焦急中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打在他泛红的眼角,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沉惜脸上,灼热滚烫,牵动她的整个身心。 沉惜双手捧上丁天予的脸,微微仰起头,顺着泪痕落下细密绵甜的吻,柔软的舌头时不时舔过他的脸颊,带来阵阵酥痒。 用额头抵住沉惜的额头,制止住她惹火的动作,丁天予用尽全身的力气忍受着从身体深处不断喷涌而出的欲望。 他的双眼含着莹莹的泪珠,染满了情欲的声音满是卑微的祈求:“惜惜,给我,给我好不好?” 你也咬我好不好(微H) 额头相抵,对方呼出的热气不断喷涌在自己的脸颊上。 沉惜已经分不清胸口升腾的那酥酥痒意到底来自丁天予灼热的呼吸还是自己萌动的内心。 “惜惜,你不想要我吗?”丁天予已经看出了沉惜的动摇,进一步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蛊惑着沉惜。 沉惜总是抵御不住他的蛊惑的,身体会在她的理智反应过来之前缴械投降,陷入无尽的情欲之中。 “惜惜,可以吗?”丁天予试探着解开沉惜外套上的扣子。 见沉惜不再阻止自己,他抑制不住内心小小的窃喜,手指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管他的惜惜今天相亲的时候见了什么人,不管那些人比自己好多少,至少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脱去沉惜的外套甩到地上,丁天予满足地看着沉惜泛着红晕的脸颊,再次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他饥渴地吮吸她口中甜蜜的汁液,仿佛一只被困于沙漠中猛兽,在即将渴死之际终于找到了一汪甘露。 直到沉惜呼吸急促,忍不住用手轻轻推他,丁天予才将她稍稍放开,转而吻向她的嘴角、鼻尖,轻咬她脸颊上的软肉,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舔弄不止。 温软的唇舌伴随着炽热的呼吸不断落在脸颊上,酥痒黏糊,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沉惜喉咙中不自觉发出低低的呻吟,仿佛给了丁天予鼓励,让他的双手大胆地探入了沉惜的衣物。 粗糙的手掌在她微微发热的身体上上下游走,贪婪地抚摸她细腻的肌肤,最终停留在她胸口最柔软的部位,爱不释手地来回揉捏。 丁天予一手揉捏着她的乳肉,一手掐弄着她的腰,都是她敏感的部位,沉惜感觉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使不出一点力,全身都酥痒得要化掉,隐秘之处连连流出身体深处融下来的汁水。 丁天予灵活的大掌顺着沉惜的腰肢向上游走,想抚上她另一侧的软乳,紧致的内衣却再容不下他另一只手了,烦躁得他甚至想直接撕碎它。 徘徊在大脑边缘地理智却一直告诉自己要克制,不能表现得太禽兽,不能再惹惜惜讨厌了。 “惜惜,我解开了?”努力压抑着内心疯狂的欲望,丁天予甚至不敢看向沉惜的眼睛,用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尽量平静温和地询问她。 不安分的双手却已经伸向了内衣背后的扣子,迫不及待地等着她的允许。 沉惜脑子里一片模糊,根本听不清丁天予在说什么,只看到他艳粉色的薄唇在自己面前张张合合,吐露出性感魅惑的声音,不停地引诱着她。 她情不自禁地亲吻上去,唇瓣相抵,舌头交缠,津液交融。 刹那间,丁天予脑中紧绷着的弦根根断裂,所有的理智都消散殆尽。 他近乎疯狂地将沉惜的几件上衣一齐脱掉,扯掉她的内衣,从她的脖子一路吻到乳尖,用舌尖来回拨弄她的乳头。 敏感的乳头很快做出回应,在沉惜散碎的呻吟中,颤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 丁天予受到鼓励,一口含住那硬起的乳珠,月白的牙齿沿着粉色的乳晕咬了下去,渐渐加深力道,钉入沉惜柔嫩的肌肤。 至少在这无人知晓的隐秘之处,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痛……”沉惜轻呼出声,抓住丁天予细软的头发,终于唤回了他的理智。 沉惜家没有取暖设备,空气里满是冷意,此刻她的上身却被剥的一干二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丁天予赶忙拉出被子将沉惜整个裹进去,再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起钻了进去。 “惜惜,对不起。”丁天予抱着沉惜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借着被子边缘漏进来的微光,痴迷地看着她乳房上殷红的齿痕,手指忍不住来回抚摸。 以前和丁天予做的时候,虽然有时也很激烈,但他并没有咬人的癖好,甚至会小心翼翼地注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被人发现。 沉惜看着那道正好和自己的乳晕重迭的齿痕,小声地抱怨起来:“痛死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满是情欲的声音让沉惜的话听起来像撒娇一样,娇艳可爱。 丁天予忍不住在她的嘴角亲了亲,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整个人往上抱,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脸正对自己的胸口。 收回手,丁天予摸着沉惜的头柔声地哄她:“宝宝,你也咬我好不好?” 丁天予的胸口比他的脸还要白皙,只有异常小巧的乳珠挺立着,泛着诱人的绯红。 沉惜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张口咬了下去,尖利的虎牙咬破皮肉,腥甜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疼痛伴随着快感从丁天予的胸口扩散到四肢百骸,他紧紧抱住沉惜,脑中炸开无数绚烂的烟花。 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见(微H) 感知到血腥味,沉惜很快松开嘴,稍稍拉远两人的距离,查看丁天予的伤口。 昏暗的灯光中,他胸口白润的肌肤上被沉惜的虎牙咬出了两个小小的血洞,此刻正往外渗着猩红的血珠。 沉惜心口一窒,懊悔自己下口不知轻重,慌忙地凑上去,双手撑着丁天予单薄的胸肌。 柔软的舌头轻舔过血洞,不断吸吮掉冒出的血珠,直到它们结成两个新鲜的血痂。 丁天予双手扣着沉惜的腰,任她吮舔自己的胸,努力克制着想马上进入她的冲动。 从未有过强烈的刺激让他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只有那处愈发坚硬。 沉惜却仿佛浑然未觉,她正坐在丁天予的腰胯处,焦急地舔舐着他的伤口,身体时不时稍稍后退,查看有没有继续出血。 股缝随着沉惜的动作不断磨蹭着丁天予胯下的坚硬。 他终于受不了了,架住沉惜的腋下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双手急不可耐地抓住她的裤腰就往下扯,将几条裤子一齐剥掉,只剩一条薄薄的内裤。 沉惜的腿心早已濡湿一片,连内裤中央都被她的爱液浸的透湿。 丁天予炽热的掌心从膝盖顺着沉惜大腿内侧的嫩肉一路抚摸到她的大腿根部,虎口贴着腹股沟,拇指已经探入了她的内裤,有意无意地磨搓着她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 拨弄着沉惜内裤的边缘,丁天予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着口水压制自己内心野兽般的冲动。 他抬头盯着沉惜满是水雾的眼睛,声音低沉又惑人:“宝宝,你好湿了,可以脱掉吗?” 沉惜被问得羞耻不已,在丁天予露骨的目光中偏过头,自己伸手去脱内裤。 肌肤上不知因情欲还是因羞耻而出的一层薄汗紧紧黏住了那层单薄的布料,沉惜艰难地扭动着身子,将近乎湿透的内裤往下扯。 四周满是淫靡腥甜的味道,丁天予口干舌燥,焦急地替沉惜撸下碍事的布料,将它卷成细条褪到沉惜的膝盖处。 丁天予的大手便从内侧抓住沉惜的大腿掰向两边,迫不及待地吻向她那甘甜水润之处。 啃咬她淫靡的软肉,吞噬她腥甜的淫水,让她因为自己而颤栗不止! 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不断被轻咬舔弄,强烈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而来,无法控制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喉头深处溢出。 沉惜难以形容现在的感觉,私处那灭顶的快感让她既想进一步贴近,又想马上逃离,腰肢在她矛盾的情绪中难耐地扭动着。 丁天予抬手一把握住眼前不安分地扭动着腰肢,将沉惜进一步按向自己,舌头刺入她流着蜜的小洞,搅动起深处还沉静着的媚肉。 剧烈的刺激让沉惜的整个背部都弓了起来,脚趾紧紧蜷起,双手紧抓着被单,撑起身子,努力将那柔嫩之处送向让她销魂的所在。 干脆扯掉勒在沉惜膝盖边上已经卷成细条状的内裤扔到一边,丁天予捞起沉惜的膝弯,将她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上,一手掐着她的臀肉,一手揉捏着她早已充血的阴蒂,唇舌更卖力地吮舔着她诱人的小穴。 骤然的失重感让沉惜全身都神经紧绷,随之而来的是丁天予钻得更深的舌头,紧闭着的层层肉褶都被他破开,刺激顺着每一根神经末梢传上大脑,一浪高过一浪,最终体内化作一股淫水,喷涌而出。 高潮让沉惜全身都泄了力,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下来,软倒在床上大口地喘气,满脸都是情欲带来的潮红。 丁天予放下沉惜的腿,让它们盘到自己的腰上,拉着沉惜的双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胯上,来回轻抚她的背着替她顺气。 沉惜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全身仿佛都换成了棉花填充一样轻飘飘的。 由丁天予支撑着身体,沉惜无力地将额头抵到他的肩膀上,却被他捧起脸,轻轻将额前的湿发拂到耳后,温热柔软的唇不断啄过她的额角、鼻尖、脸颊…… 想到沉惜今天去了那个什么相亲会,丁天予就觉得心脏像被刀插般疼痛。 事业单位举办的相亲会里肯定会有很多比他好百倍的人吧,他们是不是聊得很开心,会不会加上沉惜的微信了? 想到这里,丁天予狠狠地亲向沉惜的唇,用力吸取她口腔中的蜜液,直到她喘不过气来吃力地去推他的胸口,才将她放开。 他痴迷地盯着沉惜尚未从高潮中脱离出来的失神表情,呼吸越发粗重起来,内心疯狂的占有欲不断膨胀,双手环过她的背掐着她的肌肤将她紧紧箍住。 这样的沉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见! 让我进去好不好(H) 才被舔到高潮,又被狠狠地湿吻,沉惜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找不到重心,只能任由自己瘫坐在丁天予身上,双手努力攀住他的肩膀,防止自己直接栽倒下去。 沉惜大口喘着气想稍稍休息一下,然而丁天予胯下的那根灼热的东西却始终抵着自己,无论她怎么扭动身体都无法避开,反而好像越来越硬了。 随着自己身体的扭动,丁天予的肉棒不断磨蹭着自己的肉缝,沉惜感觉穴里的媚肉都颤动了起来,似有微麻的电流感始终刺激着她,让淫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惜惜,你不要动了,我要受不了了……”丁天予一把掐住沉惜的腰肢,不让她继续在自己身上扭动,压抑着情欲的声音哑到不行。 柔软湿热的媚肉调情般来回磨蹭着自己的肉棒,前端的小孔不断泄出透明的汁液和沉惜的淫水交融在一起,在相互摩擦下搓出白沫。 丁天予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欲望,恨不得现在就掐着沉惜的大腿,狠狠地捅进她磨人的小穴。 但他又怕像上次那样粗暴会惹沉惜不开心,丁天予不断在心里默念要忍耐,不能让惜惜觉得自己太禽兽了,不然她肯定会马上抛弃自己找别人的! 丁天予慢慢把沉惜放到床上让她躺着,扶着自己的肿胀不堪的肉棒轻轻摩擦着沉惜穴口边缘的嫩肉,诱人的小洞随着沉惜急促的喘息翕张不止,里面深粉色的媚肉若隐若现。 那么小的洞是怎么把自己吞进去的呢?丁天予的喉咙干到发涩,拼命地吞咽着口水,压抑住胸口迸溅的火热,软声哄沉惜:“宝宝,让我进去好不好?” “嗯唔……你快点……啊……”穴口断断续续的刺激快要将沉惜折磨疯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爽也好痛也好,她只想快点结束这难耐的持续折磨。 终于得到沉惜的应允,丁天予握着硬到发痛的肉棒缓缓挺入沉惜的小洞,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撑开,每一道细小的褶皱都被迫展开,费力地吞吃着那让人愉悦又痛苦的物件。 沉惜双手抓紧被单,极力忍耐着让丁天予完全进入的酸楚,生理性的泪水接连不断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宝宝,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我现在就出去好不好……”丁天予抓住沉惜的双手十指相扣抵在她的耳边,弯下身子伏到她身上,心疼地舔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尽量软声去哄她。 咬牙忍耐着渴求,丁天予想先从沉惜体内退出去,紧致的甬道却将突起的前端死死卡住,周围的软肉都随着他的动作被牵动,沉惜全身都忍不住紧绷起来,握紧丁天予的手,指甲死死地抠进他的手背里。 丁天予吃痛,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细密的汗水沾满了额头将细碎的额发染得透湿。 “宝宝,忍一下好不好?很快就出去了……”丁天予拼命放慢了速度,艰难地将自己粗大的性器一寸寸地往外挪。 里面的每一块媚肉却都似在挽留他一般,死死地吸附住他,几乎要夺走他所有的理智,让他只想往里冲! 丁天予一开始并没有进到底,甬道深处的媚肉在他往外退的时候被不断牵动却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抚慰,深处的空虚感和外面的剧烈刺激交杂在一起。 这一切都反复折磨着沉惜脆弱的神经,像一张拉满的弓,弓弦已经在不受控制一点点松弛下去,却始终得不到发射的指令。 她终于忍不住伸腿环住丁天予精瘦的腰,声音低哑地小声求他:“快点……你快点进来啊……” “宝宝,你想要的吗?”看着沉惜因情欲而满脸泪水的难耐样子,丁天予觉得异常的愉悦。 内心被巨大的满足感填充,忍不住拨开沉惜黏在脸上的湿发,不住地亲吻她。 空气不断在口腔中交换、压缩,发出让人飘飘然的声响。 沉惜勾住了丁天予的脖子回应他的吻,依然不忘扭着腰拉近两人的负距离,在亲吻的间隙中索求他:“插……插进来……” “好,你要放松一点啊,宝宝。”丁天予稍稍支起上身,贪婪地盯着沉惜,手指已经探了下去,来回揉捏沉惜脆弱的阴蒂。 早已酥软不堪的小核在丁天予的揉捏下又酸又麻,沉惜忍不住又从穴里吐出一小股淫液,将自己的外阴和丁天予的手都浇了透。 沾了淫水而变得晶莹的阴蒂颤颤巍巍地越肿越大,丁天予却依然没有放过它,手指依然在上面打转,肉棒却异常缓慢地挺进沉惜的身体,不紧不慢地破开里面层层迭迭的软肉。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又充满魅惑:“宝宝,这样舒服吗?还会痛吗?” 被双重刺激逼到极点,沉惜已经顾不得羞耻,近乎哭叫地出声:“唔……舒服啊……快点进来……操、操我!” 快点给我(H) 沉惜露骨的求欢瞬间摧毁了丁天予所有理智的克制,他疯狂地掐住沉惜纤细的腰肢,用力冲破层层肉壁的阻碍,一下子冲到了深。 两人外面的肌肤猛地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啪! 身体深处难耐的空虚与瘙痒一下子得到了满足,整个人都仿佛在一瞬间被填满了一般胀胀的,沉惜抠紧了丁天予的背,指甲全部陷入他背部的肌肉里,餍足地呻吟出声。 “嗯——”不光喉咙里发出欲望被满足后的声响,身体里每一条细小的神经都好像在叫嚣。 背上被指甲划出了淡淡的血痕,丁天予却似乎感觉不到的疼痛一样,只是忘情地亲吻着沉惜。 双手在她的腰和大腿间来回摩挲,用柔软温存的声音轻轻安抚着她:“宝宝,乖,放松一点,让我动一下好不好?” 滚烫的热气随着丁天予吐息喷涌在下巴和脖颈上,沉惜睁大满是泪水的眼睛,试图努力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但脑中一片浆糊,她什么都听不清,只能紧紧抱住丁天予的背。 “宝宝,放松,我要受不了了……”内里层层迭迭的软肉紧紧箍着肉棒,丁天予全身都裹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双手撑住沉惜肩膀两侧的床单,低下头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轻微的疼痛感终于稍稍唤回沉惜的神志,让她努力地放松自己去容纳体内的巨物。 随着甬道深处的肉壁一寸寸地被碾压,更多黏滑的水液被分泌出来,丁天予终于感到了略微的轻松,借着大量淫液的润滑外后退,让肉棒从沉惜体内稍稍抽离。 才被满足的深处瞬间又空虚了下来,沉惜下意识地伸手抓紧了丁天予精瘦的手臂,喉咙里满是呜咽之声:“不要走……” “宝宝,我不走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丁天予俯下身亲吻掉沉惜眼角大滴的泪珠,抬手掰正她的脸,让两人四目相对,充满占有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沉惜。 沉惜想偏过头去躲避丁天予略显阴鸷的目光,但丝毫抵不过他手上力气,被逼着看向他的眼睛。 她的目光躲躲闪闪,却始终都能感知到丁天予正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惜惜,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丁天予直勾勾地看着沉惜逃避自己的样子,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委屈和落寞。 眼前委委屈屈的丁天予与沉惜记忆里在桂花树下哭泣的少年模模糊糊地重迭了一起来,沉惜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应着:“嗯……我记得啊……唔……” 翕张的粉唇下一秒就被丁天予狠狠地咬住,舌头侵略性舔过口腔内壁的每一寸,才稍稍分离,带出缕缕银丝。 没等沉惜喘息,滚烫坚硬的性器又捅入了深处,沉惜忍不住尖叫出声,马上又被丁天予狠狠地吻住,释放情欲的尖叫被尽数堵回喉咙化为难耐的呻吟。 丁天予伏沉惜身上,双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背,像发情的野兽般一边疯狂地亲吻她,一边用力在她体内抽插,穴口的软肉不断被带出又捅入,很快殷红一片。 “惜惜,惜惜,我爱你!我好爱你!”亲吻的间隙,丁天予仍然不忘吐露爱语,腰胯飞快地顶动,恨不得此刻就将沉惜直接钉死在这张床上。 内里让人舒服的点被反复快速研磨、撞击,沉惜很快受不住这密集的刺激,拼命想合拢双腿,最终却只是夹紧了丁天予的腰,惹来了他更猛烈的冲击。 沉惜只能更用力掐他的背哭着求他:“呜呜……你慢点呀……” 背上才被掐出血痕的地方又被沉惜略长的指甲深深抠入,丁天予似乎终于感受到了疼痛,放慢了在她体内抽插的速度。 缓慢地侵入狭窄滑腻的甬道内,每一块肉壁都被生生肏开,被强迫着接纳那粗长的肉茎,与它交缠着剧烈摩擦,又在她即将沉醉之际,快速抽离退出。 激烈的刺激一波接着一波,却每次都在要将她即将送上顶点之际生生把她拉下来。 欲望没有得到任何满足,反而积蓄了越来越多的渴求,化为股股细流从身体深处泄露而出,在肉棒的冲击下,被打出层层白沫。 “快,快点给我……”沉惜紧紧攀住身上的男人,祈求他给予自己高潮。 “宝宝,忍一下,我们一起!”丁天予又慢慢加快了速度,不断冲撞沉惜身体里敏感的点,直到沉惜剧烈颤抖着到达顶点,内壁将他死死绞紧,让他瞬间缴械投降,喘息着喷射出所有的欲望! 21要再做一次吗? 丁天予的手一路从沉惜的脸颊滑到臀部,沾到一手黏腻的汗水。 “惜惜,我们去洗澡吧。”虽然很想就这样和身上的人多抱一会,丁天予终究还是怕她感冒,打算先去洗个澡。 给沉惜盖好被子,丁天予先去打开了水龙头,等水热了一会儿,浴室里满是热腾腾的水汽,才将她抱过去洗澡。 “我自己来就好了。”见丁天予拿过了花洒又要帮她洗澡,沉惜羞耻地想拿过来自己洗。 但是,今天一下午连上了四节课,晚上又和丁天予激烈地做了那么久,沉惜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体力被耗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只能放任自己靠在丁天予身上,由他帮自己梳洗。 见沉惜拿了拿花洒,又有些气恼般的放回了他手里,丁天予不禁勾起嘴角,笑意爬上眼角。 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皱起的眉心,丁天予接过花洒仔细地给沉惜洗了脸,才开始小心翼翼地给她洗头。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缓慢地浇流下来,巧妙地避开眼睛和耳朵,柔韧的指腹带着芬香的泡沫轻缓地在头皮上来回摩挲,仿佛连灵魂都得到了轻柔舒适的安抚。 沉惜将额头抵上丁天予的肩膀,安心地闭上眼睛,一切如此美好,她下一秒就要陷入甜美的梦里。 “惜惜,抬一下头。”丁天予托着沉惜的后脖颈让她微微后仰,小心地冲掉她满头的泡沫,防止它们留到眼睛里。 支撑自己的力量突然移到了脖子后面,骤然的重心转移让沉惜有些害怕,身子紧绷起来,整个人微微弓起,胸口的双乳挺立着,殷红的咬痕经过热水的洗礼更加艳丽。 丁天予忍不住弯下腰去亲吻自己打下的标记,沉惜这才看清楚他的身体。 除了胸口作为交换被自己咬出的齿痕,他的肩上、背上、腰上,甚至是手臂上都是自己抓痕。 有些只是道突出的红印子,有些已经破了皮,渗出血珠,凝结成了猩红的长条疤,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扎眼。 轻轻碰了碰丁天予肩膀上的血痕,沉惜满怀愧疚地环抱住了他,将头埋到他胸口,声音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想的……” 丁天予笑了起来,双手捧起沉惜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眼底全是温柔:“这是惜惜喜欢我的证明啊。” 沉惜没有回话,丁天予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眼里闪着莹莹的光彩,似乎在期盼她对自己的肯定—— 是的,我喜欢你,所以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水流哗哗地打着转滚入下水道口,带着丁天予脸上的笑容一起渐渐流失。 过了良久,沉惜才终于作出回应,一声很轻的“嗯”,却足以让身边的男人狂喜,紧紧抱住她的腰背,低头便吻了上来。 丁天予配合着沉惜的节奏,适时地放开她让她稍稍喘息,又马上再次吻上去,亲不够一般重复了好几次。 怕碰到他身上条条道道的伤口,沉惜根本不敢推他,只能任由他死死抱着自己。 赤裸的身躯紧贴在一起,沉惜很快就察觉到了丁天予起了反应,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小腹,沉惜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要再做一次吗?” “嗯?”丁天予顺着沉惜的目光乡下扫,狼狈地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却又不自觉地看向沉惜私密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殷红的颜色。 他马上偏过头移开了目光,吞了吞口水,声音却依然有些嘶哑:“没关系的,它一会就好了。” 不行!要控制自己,再做下去惜惜会觉得我是变态的! 丁天予拿了条干毛巾包住沉惜湿漉漉的头发,夹上夹子固定住,眼神躲闪着问她:“惜惜,你可以自己洗一会吗?” “嗯。”沉惜试了试不依靠丁天予自己站着,她已经稍微恢复了体力,可以站稳了。 沉惜刚接过了花洒,丁天予就逃也似的冲了出去,他甚至来不及擦干自己,整个人湿淋淋的,在身后留下一大串水渍。 22我抱一会就好(微H,股交) 沉惜动作慢,还没洗好澡,丁天予就进来了。他只简单地披了件衣服,手指尖冻得通红。 刚想拿下支架上的花洒给他的手冲一下热水让他暖和起来,沉惜就被他猛地拉向自己一把抱住。 甩开身上披的衣服,丁天予从背后环住沉惜,将她紧紧箍住,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和她一起沐浴在热水中。 他的手指尖冰冷刺骨,胸口却火热异常,紧贴着沉惜的背,随着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惜惜,我抱一会就好。”喑哑的声音随着热气扑到沉惜耳边,赤裸相贴的姿势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丁天予还在兴奋。 “你刚刚出去没有解决吗?你放开我呀……”沉惜有些无奈地想转过身用手帮他撸出来,但被他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宝宝,对不起,让我动一下好不好?”丁天予弓着身体,下巴扣在沉惜的肩头,坚硬火热的肉棒抵着她的股缝。 被挑起的欲望怎么都无法纾解,理智渐渐瓦解,他开始贪心地想要更多。 “你……你快点……”明明是他自己刚刚拒绝再做一次,才过了一会就又来求欢。 沉惜想推开他,稍一回头就看到他满是抓痕的上臂,最终还是选择了放纵他。 虽然得到应允,但丁天予也没再敢碰沉惜有点红肿的阴阜,肉棒只是紧贴着她的股缝快速抽动,上面的青筋条条暴起,彰显着主人异常的兴奋。 随着丁天予的快速抽动,透明的液体不断从肉棒尖端的小孔渗出,水滴陆陆续续顺着股缝向下流,在沉惜敏感的私密之处汇聚在一起再滴落下去,酥酥痒痒的触感络绎不绝。 前面是令人难耐的点点瘙痒,后面是难以忍受的剧烈摩擦,沉惜喉咙里不断发出甜腻的呻吟,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幸亏被身后的人紧紧抱着,才不至于直接跪倒下去。 丁天予不停地亲吻着沉惜的后脖颈,轻咬她的肩背,烙下火热的印记,粗糙的手掌心来回用力揉搓她柔嫩的双乳,还时不时用拇指使劲刮蹭她敏感的乳尖。 强烈的刺激一波接着一波,沉惜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像熟透了的虾子一样挂在丁天予的手臂上,脚趾无助地抠住地砖缝。 生理性的泪水源源不绝地从眼角滚落下来,沉惜嘴里只能勉强发出破碎的声音:“好了吗?你快点啊……” “宝宝,再忍一会会!”丁天予抱紧了沉惜加快了速度,肉棒在她已经被磨得通红的股缝间不停耸动,终于释放出了炽热的欲望,尽数喷射到了沉惜身上。 黏腻的淫液一股一股地从身下隐秘的小洞中涌出,沉惜颤抖着腿哭叫出来,几乎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看着沉惜的腰上、臀上、腿上全都沾染到了自己产生乳白色的液体,丁天予咽了咽口水,赶紧给她冲掉了。 全身都出了一层汗,沉惜的澡算是白洗了,又被丁天予抱在怀里,黏黏糊糊地一起重新洗了个澡,才被擦干,抱到床上。 沉惜本来以为丁天予洗澡时跑出去是去解决他的“生理问题”,出来却发现被两人的体液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被套都已经换掉了。 虽然讨厌他毫无节制的样子,但这会儿躺在干净舒适的被窝里,沉惜也没有力气再和丁天予计较,闭起眼睛只想快点进入梦乡。 “惜惜,你家没有吹风机吗?”丁天予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吹风机,只能扶起沉惜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干毛巾翻来覆去地揉搓她满头的湿发,恨不得将每一根发丝都单独分出来擦干。 “没关系的,头发包在毛巾里明天早上就干了。”沉惜推了推丁天予揽着她的手臂,想倒下去继续睡。 “这样睡会头痛的。”丁天予抓住沉惜不安分的双手一起按到她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拿起干毛巾又仔细地给她擦起来。 “不会的,我一直这样都没痛过,别擦了……”困意席卷而来,沉惜扭着身子努力想逃脱丁天予的钳制,躺下去睡觉。 丁天予只好也爬上床,让沉惜坐到他怀里,屈起双腿夹住她。 “惜惜,别动了,我再帮你擦干一点。湿着头发睡觉就算现在不头疼,年纪大了也会疼的!”丁天予几乎是被奶奶带大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传统知识”。 沉惜没有力气再理丁天予,靠在他温暖干燥的怀抱里,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昏昏沉沉地合上了。 23(10珠珠加更)你是喜欢我的吧? 换了几块干毛巾,直到再不能从沉惜的头发上擦出水来,丁天予来才停下手。 他放下毛巾,伸手环住沉惜,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贪婪地嗅闻她头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沉惜现在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香皂和洗发水都是茉莉花的香味。丁天予默默地在心里记上了这一笔。 捉着沉惜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来回细细摩挲,丁天予的眼睛却一直定定地望着前方的白墙。 良久,才见他深吸一口气,心虚地问她:“惜惜,你是喜欢我的吧?”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怀中的人一直没有回话,丁天予心慌地低下头,看到沉惜阖着眼睛,呼吸轻浅而均匀,似乎已经沉入了梦乡。 “惜惜,你睡着了吗?”丁天予有些遗憾,又感到如释重负,他宠溺地一笑,爱怜地亲了亲沉惜的眼皮,“惜惜,我爱你。” 关掉日光灯,丁天予满足地抱着怀里的人一起躺下来,缩到被子里。 黑暗中,沉惜却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丁天予的眉目渐渐清晰起来,睡梦中的他嘴角仍然微微弯起,平和的睡颜带着淡淡的笑意。 沉惜本来已经快睡着了,却在模模糊糊地听到丁天予问出的那句“你是喜欢我的吧”时猛然惊醒。 她抬手摸了摸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不可遏止地哭了出来,不敢吵醒他,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反反复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整个晚上,沉惜都没有怎么睡着,丁天予翻来覆去地出现她的梦里。 他对着她微笑,抱着她哭泣,沉默地被警察带走,被关进牢里反复殴打,浑身是血地爬向她,向她求救。 她伸出了手,却是用力将他推入了身后地狱,伺机而动的恶鬼们蜂拥而至将他撕得粉碎…… 沉惜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像暴风雨后浮在水面上缺氧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地呼吸,几乎喘不过气来。 睡梦中的丁天予似乎感知到了她的不安,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了她几下,马上又把她搂得更紧。一直到凌晨,沉惜才再次睡着。 “惜惜!惜惜!” 感到有人在猛烈地摇晃自己的肩膀,沉惜忍着头痛,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抬手按着太阳穴,迷茫地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男人。 “惜惜,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昨天没有睡好?”一双洁白温热的大手很快伸了过来,覆上沉惜才拿出被窝就冰冰凉的双手,和她一起打着圈轻轻揉按太阳穴。 温暖柔软的指腹,稍带粗糙的皮肤触感,力道适当的按摩,很好地缓解了头痛。沉惜舒服地再次闭上了眼睛,却很快被丁天予握着肩膀扶了起来。 “惜惜,你要起来了,不然要来不及上班。”怕沉惜冷到,丁天予快速地拿起边上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好。 怀里的人一直愣愣的,喊她抬手就抬手,伸腿就伸腿,乖得不行。 丁天予感觉心都要化了,忍不住抱着她低头在她的嘴角连续亲了好几口。沉惜终于彻底醒了过来,打断眼前吻得忘我的人,问道:“几点了?” “七点刚过一点。” 自己一直规律无比的生物钟,甚至在大年初一都会让自己在6点左右醒来的生物钟又失效了。 还没有懊恼太久,沉惜就被丁天予牵着去卫生间,草草地洗漱一下,就要准备去上班了。丁天予给她拉好外套的拉链送她出门,临走前还塞了一个不小保温袋给她。 “这什么?” “早饭。惜惜,你一会到了学校要记得吃。”丁天予满脸担忧地看着沉惜眼下的两团乌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头还痛吗?今天要不要请假?” “不怎么痛了。”沉惜接过保温袋,抬头看了看丁天予殷切讨好自己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 她想说我们快分开吧,想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想说你去追求自己的人生啊……但最终只是盯着保温袋什么都没说出口。 见沉惜冷着脸,丁天予懊恼着自己昨晚太过分又惹她不高兴了,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疯狂的嫉妒,压抑了三年的欲望,他甚至恨不得什么不做,每天都和沉惜痴缠在一起。 “请假会耽误全班学生的进度,而且,年底会扣掉全勤奖。”已经快接近年末了,沉母已经催问好几次奖金什么时候发,家里要还房贷,很缺钱。 想到家里的事,沉惜又是一阵头疼,眉头都痛得拧到了一起。 丁天予赶忙伸手给沉惜揉了揉眉心,一边拿起鞋柜上的头盔给沉惜戴上,一边小心翼翼地轻声叮嘱着:“惜惜,你路上开慢一点。不舒服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回家。” 接你回家。 沉惜抬头看着丁天予满是关切的脸,品尝着他温柔的话语,低低应了一声:“嗯。” 24沈惜 程心怡难得早到学校,想找沉惜吐槽一下昨天的相亲会,但沉惜却更难得地晚来了,八点才急急忙忙地走进办公室。 “小惜,你居然这个点才来上班!”程心怡终于等到了沉惜,立即大叫起来,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近三年来雷打不动,每天都在七点前就会到学校的女人。 “老实交代!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的……”沉惜不自觉地抠着手背,思索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弟弟,他最近也来樾都工作了,暂时住在我家里。” 她又撒谎了……沉惜挫败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曾在一节外面下着大雨的活动课上,过来布置了回家作业:一篇命题作文,题目是《我的名字》。 班里的小朋友们沉浸在不能出去玩的遗憾中,都不急着写,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沉惜已经几乎忘记了所有小学同学的面容,但依然记得他们很多人的名字。 叫陈蕙兰的同学说自己名字来源于成语“蕙质兰心”,叫张鸣的同学解释了父母对于自己“一鸣惊人”的期待…… 每一个名字似乎都有美好的寓意,寄托着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那天放学,沉惜回到家,也去问了父母自己名字的含义。 回答她的是沉父不耐烦的表情和厌恶的语气:“真可惜,你是个女孩子。” 年幼的沉惜查了字典,在作文里杜撰了父母对自己的爱惜与珍视。 那篇满是假话的作文甚至被老师选中,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的面诵读,每一个学生、每一个老师都在那天灿烈的阳光下,见证了沉惜的虚假。 连沉惜自己也不得不说服自己相信这亲手创造的假象,只是她从此开始害怕在众人面前讲话,她害怕有人当场戳破她虚假的面具,哂笑着告诉她: 真可惜,你是个女孩子。 “小惜你还有弟弟呀,是亲弟弟吗?”程心怡是独生女,亲戚家里的表弟堂弟也一律都称弟弟。 “嗯。”沉惜极少提及自己的家庭,这会也是情绪低落的样子。程心怡识趣地没有再多问,和沉惜讨论了一会昨天代课的情况,就开始吐槽相亲会了。 “昨天的相亲会可真没意思,活动设置都很尴尬就算了,还一上来就搞随机抽签配对,”程心怡语气里满是愤恨,“我抽到那个相亲男看着都四十多了,说自己只有二十九岁,而且!他、居、然、还、说、我、是、大、龄、剩、女!” 程心怡说到最后越来越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跑到那个老相的相亲男面前,将他生吞活剥了。 她上学早一年,如今工作六年了也不过二十七岁,竟然被一个二十九岁的相亲男嫌弃年纪大!想想她都要气死了! 沉惜被逗笑,从保温袋里拿出丁天予给她准备的早饭,分了一块肉馅酥饼给程心怡,安慰道:“好了,好了,吃点东西冷静一下。别想那个有病的相亲男了,以后你一定会碰到好的人结婚的。” “我宣布我已经封心锁爱了……”程心怡含泪咬了一口酥饼,还温热着的肉汁在口腔里迸溅开,鲜香扑鼻,她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上食物上,夸张地称赞道:“哇!这是什么惊为天人的味道!” “小惜,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才天天来吃食堂,没想到你竟然是隐藏的大佬!快让我看看你还做了什么!” 程心怡扒拉开沉惜的保温袋,除了肉馅酥饼,还有煎得金黄的鸡蛋卷和一小盒苹果,被切成小兔子的可爱模样,旁边贴心地放了一支银白的水果叉子。 “这是我的……弟弟做的。”沉惜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称呼丁天予,“我是不太会做饭,所以才老是去吃食堂。” 沉惜心虚地看了程心怡一眼,低下头去。 小学的时候,母亲终于盼来了一个男孩子,随着弟弟的呱呱坠地,父亲失去工作,和母亲一起出去摆摊。 繁忙和贫困迅速冲淡了新生命带来的喜悦,整个家里都充满了父母的谩骂,沉惜每一天都活得战战兢兢。 一天半夜,年幼的沉惜在弟弟的哭声中醒来,模模糊糊地循着哭声走到父母的房门口,里面传来父母幽幽的叹息:“要是只有一惟一个孩子就好了,家里负担就不会那么重……” 如今的沉惜已经不记得那句话到底是出自父亲还是母亲之口,只记得当时睡意朦胧的自己猛然清醒了过来,辗转反侧至天明,用自己贫瘠的人生经验思索着怎样才能做一个对家里有用的人,才能不被抛弃。 第二天,沉惜就开始搬个小凳子学着母亲做饭、做家务、照顾弟弟。一做就是十几年。 她并不是不会做饭,甚至做得相当熟练,只是讨厌做这件事,发自内心的隐秘而深刻的厌恶! 25合照 沉惜胃口小,丁天予给她准备的早餐分量又很大,明显是她一个人吃不完的量。程心怡自觉地替自己的好同事分担起来。 “你弟弟还挺有用的嘛!”又不客气地吃掉了两块鸡蛋卷,程心怡两颊塞得鼓鼓的,小仓鼠一般。 “你弟以后肯定好找老婆,不像我家里那些堂弟表弟,一个个都是巨婴,什么都不会干,等着打光棍一辈子吧!” 美食让程心怡毫不吝啬地给予了“沉惜的弟弟”至高的评价——好找老婆。 “好找老婆……”沉惜重复着这一句话,莫名地感到有些胸闷。 毕竟丁天予长得很好看,身材修长,性格开朗。虽然他成绩一般,但人缘很好,以前上学的时候不光是班里的学生,学校的老师也都很喜欢他 ……想到这里,沉惜胃里一阵抽痛,酸涩感蔓延至心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填满。 但在程心怡面前她什么都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勉强做出欣慰的微笑:“可能吧,感觉他是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讨女孩子喜欢啊,那他应该长得不错吧?”程心怡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了,“有没有你弟弟的照片给我看看?” “我……没有他的照片……” “合照也行呀!”程心怡契而不舍,双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合照……” 他们的确是有一张合照的。三年前她还在读大四的时候,曾带着丁天予一起去参加了她大学的百年校庆,路上碰到的舍友为他们拍了一张合照。 沉惜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张照片上的丁天予,当时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在阳光下笑得灿烂明媚。 出事之后,她害怕警察发现两人的关系,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双手颤抖着删了那张唯一的合照。 她选择了保全自己,也永远地失去了那个少年。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一起长那么大不会都没有拍过一两张合照什么的吧?”程心怡震惊的语气将沉惜拉回了现实。 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悲伤地想到她和丁天予甚至都没有一起渡过一整年的时间,就分开了整整三年。 “我们也没有一起很久……”沉惜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维护它,面对程心怡疑惑的目光,她抠着手背,焦虑地思考着要怎么圆下去这个谎言。 “沉老师,我今天可以去听一下你的课吗?”幸好门口有人及时出现,拯救了不再能编出谎言的沉惜。 “你怎么突然要来听我们沉老师的课?”程心怡很快代替沉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门口站着的是这学期才刚来的实习老师,现在被学校安排在高一跟着带教老师学习,正常情况下并不需要来听高三的课。 “我这次考核的成绩不好,师傅说我可以多来听听沉老师的课。”实习老师腼腆地走进来,目光殷切地看着沉惜,“沉老师,可以吗?” 虽然已经教了三年书了,而且教学成绩也不错,沉惜其实并没有完全适应教师的身份。 她仍然有些害怕在众人面前讲话,只是备课充分,班里的学生也都和自己熟识了,并不会当面对她提出质疑,她才能一直这样顺畅地讲课。 突然要来一个陌生的实习老师听课,还是让沉惜感到内心有些发怵。但实习老师现在的带教老师两年前也做过沉惜的师傅,她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老实地告诉实习老师下午自己上课的进度和时间。 “不懂拒绝就要吃亏!”程心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正在抓紧备课的沉惜。 明摆着这实习老师资质不行,带教老师不想教了,想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好说话的沉惜。 “就是来听两节课也还好啦。”沉惜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在说给程心怡听,还是在安慰自己。 “信不信她以后天天要被打发来听你的课……”程心怡无奈地叹了气。 她总是替沉惜打抱不平,可惜这个人她根本支棱不起来,处处受欺负,替备课组长抄笔记,替年级主任值班,替英语老师上早读课……脏活累活干了一大堆。 “不过小惜你趁这个机会锻炼一下也好。”程心怡还是不忍心太苛责沉惜,既然不能改变她,就只能尽量找理由安慰她,“就当练习怎么上公开课了,你就上公开课不行。” 沉惜每次上公开课都会因为太紧张而讲不好,其他事做得再好也得不到晋升的机会。 “好,我会努力的。”沉惜感激地看了一眼程心怡。 26初遇 沉惜一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无聊的人,起初只是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谎言,而躲避每个想和她做朋友的同学。 渐渐地沉惜感到自己已经丧失了结交朋友的能力,她挑不起话题,也不太会接话。 长大后周围初具人情世故的人已经会自觉避开沉默孤僻的自己,只有自己被困在原来的世界里,作茧自缚,没能长大。 程心怡算是她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因为自己的拧巴,她偶尔会揶揄自己。 但程心怡不介意她的无聊,不介意她的笨拙,不介意她的贫穷,永远愿意与她分享新鲜事…… 但等她发现真实的自己,也会开始唾弃自己吧。 下午,实习老师如约来听课了。她踩着预备铃声从教室的后门进来,教室后面没有多余的凳子,她只能尴尬地站着。 沉惜让坐在第一排的学生搬了讲台旁边的凳子给她,突然就有些恍惚。 三年前,还在读大四的沉惜回到了高中的母校实习。 沉惜当时的带教老师是自己高中时期的班主任,虽然即将退休,但仍然老当益壮,还在担任高三的班主任。 带教老师为人严格,对沉惜的实习要求也高,第一节就要求她跟着去听。 刚交完实习报道的材料沉惜就赶着去听课,刚好踏着上课铃声从后门进入教室。 本该有个小小的实习老师介绍仪式,但高三课业繁重,带教老师等不及沉惜已经提前上了一会儿课了。 沉惜这才发现教室后面并没有多余凳子,面对激情开讲的带教老师,她也不好意思再出去找,只能硬着头皮地站在后面假装认真听课。 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学生回头看了看沉惜,让她觉得十分窘迫,抬起书本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心里越来越慌,手心全是冷汗。 沉惜心里十分懊恼自己没有搬个凳子来。这样站在教室后听课就像个罚站的学生,带教老师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学生说自己来实习的事,班级里学生会怎么看她呢?闯入教室的奇怪女人?以后还能正常地在这个班级里上课吗?自己果然不适合当老师的吧…… 负面的想法不断占据沉惜的思绪,沉惜紧张地交握住双手,指甲抠进手背,几乎要抠出血来。 这是她不知何时养成的坏习惯,每当遇到自己想逃避又逃无可逃的事情,都会不由自主地用这样的小疼痛麻痹自己,集中于疼痛,似乎就能短暂地忘记现实。 “老师,坐吧。”一把凳子被推到沉惜面前,坐最后排的一个少年站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笑容朝沉惜调皮地眨了眨左眼,消除了她的迟疑,“我有点困了,想站一会。” 坐在少年尚有余温的凳子上,沉惜不由得仰头注视起他。 少年个子很高,站起来正好扎进窗口照进来的阳光里,白皙的皮肤散发着柔柔的金光,温润美好。 沉惜觉得自己可能还在紧张,心脏一直在剧烈地跳动,她按了几下自己的胸口,扑腾不停的心脏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少年的成绩似乎并不好,作业做得离谱,被带教老师当成反例当众展示,全班都暴发出好几次大笑,他也并没有气恼,跟着同学一起哈哈笑着。 当时沉惜就有些羡慕他,如果是自己面临这种窘境的话,会觉得狼狈死吧。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晚,这个窘迫的记忆都会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带走她所有的困意。 那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沉惜又碰到了那个少年。 “老师,你也住这儿吗?”在昏暗的楼道里,少年单肩背着书包,笑着和她挥手打了个招呼,一起走上了楼。 少年告诉了沉惜他的名字,告诉她自己就住在沉惜家楼下,在她出去上大学时和奶奶搬来的这里。 当时的沉惜还不知道丁天予的身世,只是晚上在入睡前,脑子反反复复播放他的笑容的时候,愈发地羡慕他。 丁天予,听名字就是家里受宠的孩子,所以才可以活得那么坦然自信,不像她有太多的小心思,总是郁结在其中。 27后悔 “叮——” 正式上课的铃声响起,实习老师双手在额前稍稍合十了一下,无声地向沉惜表达了感激。 沉惜如梦初醒,回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 班长大声喊了声“起立”,学生们齐刷刷地站起来,向沉惜问好,又陆陆续续地坐下。在历久弥新的仪式感中开始学习新的一课。 沉惜一直强迫自己要集中,但看着坐在讲台下青春洋溢的学生们,不免还是想到了丁天予。 三年前的他就和这些学生一样,每日坐在教室里拼命地学习,冲刺高考,憧憬未来。 他明明告诉过自己,他想考江城师范,他将来想当老师,他也想和她一样回母校教书。 他明明都说过的。 为什么当时自己不承认呢?为什么要将一切的错都推给他呢?为什么要毁掉他本应拥有的未来呢? 三年来,沉惜每一天都在后悔。但是同时,她又十分清楚地知道,时间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并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又会那样做。 她还是会沉默着把错都推给丁天予吧?因为她怯懦、自私、无耻,根本无法诚实地面对真实的自己。 连上的两节数学课,沉惜都有些心不在焉,被自己矛盾的想法反复折磨,痛苦不已,手中的粉笔接连断了好多次。 还好今天讲的题型她早已滚瓜烂熟,仅凭肌肉记忆,也能流畅地向学生讲解。 下课解答完实习老师的问题,抓紧批完了学生课上做的小练习后,沉惜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做第二天上课要用的课件,学校发的劣质键盘被她拍得噼啪作响。 “小惜,你怎么了?一副很急的样子。”对面的程心怡投来关切的目光。 沉惜做事从来都是不急不慢的,她不像其他老师一样到点就急着回家,白天如果有事来不及做完就晚上留下来继续。 “我想快点做完回家。”沉惜思考着措辞,“那个……我弟他不是过来了吗,他会等我吃晚饭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地想快点想见到丁天予。 他会像昨天一样做了晚饭等自己回家吧,会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会用温热柔软的唇瓣亲吻自己。 “哟,你弟这一来,你倒是开始像个人了。”程心怡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沉惜常常在不是自己晚自习的时候留下来加班,被年级主任多次作为优秀模范拿来打压其他老师,大家也都多少对她的“卷王”行为有点小怨言。 虽然大部分时间程心怡还是喜欢沉惜的,这时候还是忍不住揶揄几句沉惜的反常。 把做好的课件给程心怡发一份,沉惜成功换来了她的态度转变,连连叫她好小惜、好同事。 匆匆下了班回到家里,丁天予却并不在。 桌上有做好的晚饭,三菜一汤,仍然都是沉惜喜欢吃的菜,照顾到沉惜的小胃口,分量都不多。 饭碗下压着一张小纸条,熟悉的字体写着“记得热热再吃,碗放着我回来洗”。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丁天予才回来,沉惜并没有睡着,辗转反侧地等着他洗澡、洗衣服、打扫卫生,做好一切才终于躺到床上,从背后将她圈到怀里。 丁天予似乎很累,沉惜感觉到他亲了亲自己的头顶,马上就听到了他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意外地令人心安,沉惜枕着他的手臂,很快也睡了过去。 28决心 高中数学老师很忙,送外卖的工作也并不轻松。一连几天,沉惜甚至都没和丁天予好好说上几句话。 她的生物钟彻底失效了,总是在七点过点才被丁天予叫醒,他会做好早饭、切好水果让她带去学校吃。 沉惜一改从前,每天都尽量准时下班,但丁天予晚上却回来得很晚,总在她睡得模模糊糊时才把她箍进温暖的胸口。 周五晚上轮到沉惜看晚自习,她上课讲得细致,比其他老师进度都慢。 为了赶上周末的周测,沉惜晚上还占了一个多小时的晚自习时间给学生上课,才终于完成了这个单元的复习。 年级主任看着她疲惫到好像要马上倒下去的样子,都没有忍心让她替自己值班。 沉惜推着电动车从学校出去,门口都是接孩子的家长,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艰难地走出学校所在的小巷,只觉得又冷又累。 “惜惜。” 听到有人喊她,沉惜放慢了车速,转过头,就看到了丁天予笑着向她挥手。 “惜惜,我来接你一起回去。”丁天予开着电动车靠近她,跟在她后面。 他穿着送外卖的制服,怕沉惜觉得尴尬,就没敢在校门口等她,而是选择了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这个路口。 “嗯。”看到丁天予跟上来,沉惜应了一声,就加快速度继续前进。 余光时不时可以瞟到他蓝色的身影,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沉惜感觉好像有一股温热的水流浇灌到她的心脏上,将她冰冷的身体慢慢化开,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冷也没有那么累了。 三年前,沉惜也总是去接丁天予下晚自习。 那时候,丁奶奶的腿不小心受了伤后好得很慢,就被丁父接去了疗养院养伤,只留丁天予一个人住在家里。 每天晚上沉惜都要辅导弟弟沉一惟的功课,只能每天借着扔垃圾的借口出门,下楼去接晚自习下课的丁天予。 只是从小区门口一起走回家里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丁天予都会很高兴。 只有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沉惜才是属于他的。 他们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肆无忌惮牵手,在灯光昏暗的楼道里尽情地相互拥抱、接吻,然后就不得不分离,回到各自寄居的家里。 一起回到沉惜租的屋子里,丁天予打开暖风机,将沉惜抱到自己的腿上,和她一起吹着热风取暖。 才几天的时间,沉惜小小的屋子里就被他添置了很多东西:暖风机,收纳抽屉,各种各样的小厨具……原本凌乱的屋子也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仿佛刚刚才有人住进来。 “惜惜,你现在好瘦啊,一点点肉都没有了。” 三年前沉惜就很瘦了,现在腰、腿、手臂摸着更是比以前都细,丁天予抱着沉惜,感觉她轻得几乎都没有重量,一阵揪心。 “惜惜,你要改掉这个习惯。”余光瞥到沉惜手背上淡淡的殷红色痕迹,丁天予握起她冰冷的双手,心疼地亲吻她手背上新增的小疤痕。 明明以前她已经改掉了抠手背的习惯,为什么又开始了? 轻软的唇瓣伴随着丁天予鼻间呼出的热气接二连三地落到手背上,引发阵阵酥痒。 沉惜甚至觉得连腰都痒了起来,整个人都要绵软下来。她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脱离丁天予的怀抱站起来,却被他按在怀里,死死握住双手,十指紧扣。 虽然看着清瘦,但丁天予毕竟是干体力活的,沉惜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能任他抱着。 过了很久,头顶才传来他委屈的声音:“惜惜,我就是抱抱你啊,抱抱你都不行吗……” 沉惜仰起头看丁天予,他抿着唇,眉头拧起,满脸的哀怨,眉骨上的疤痕越发显得扭曲。 大概就像母亲讲的,自己只能给别人带来晦气。 抬起手摸了摸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沉惜自嘲地笑了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29你要我的,对不对(微H) “天予,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沉惜看着丁天予,表情木然,声音冰冷。 是该下决心和他分开的时候了,不能因为贪恋他的温暖,就拖着他和自己一起坠入深渊。 丁天予正低下头迎着沉惜摸他眉骨的手,蹭向她的手心。 “惜惜,你说什么?”听到沉惜的话,丁天予整个人都在瞬间僵住了,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怀中的人。 “之前不是说了只是让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你在找房子的吧?”沉惜很快收回了手,趁着丁天予失神的瞬间从他怀里脱离出来,站到他旁边。 她盯着前方的墙壁,手指紧紧拽住裤子上的布料,骨节泛白,声音里却不带有一丝感情,像是在询问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过了很久,丁天予都没有回答,周围静得可怕,沉惜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一声接着一声,剧烈又急促。 四周沉默的空气让她感觉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她想逃离这里,但刚跨出一步就被丁天予抱住了腰,沉惜没有站稳,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放开我!”沉惜只想逃避,挣扎着想再次站起来,马上被丁天予用膝盖紧紧夹住了双腿,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手臂一圈圈将沉惜箍得更紧,让她牢牢贴住自己,像是要将她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惜惜,你是要赶我走吗?”丁天予将下巴扣到沉惜的肩膀上,即将被沉惜抛弃的恐惧感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颤抖的。 他甚至比被抓起来那天还要害怕,现在被沉惜抛弃就没有以后了……这个可怕的认知让他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天予,你先听我说……”沉惜察觉到丁天予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语气软了下来。 她想理智地和丁天予分析他们的不可能,但才刚开口就被发疯的男人狠狠地堵住了嘴。 粗粝的舌头长驱直入,逼着沉惜收回即将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她推着丁天予的胸口想获得片刻喘息,却马上得到了他更深的入侵。 丁天予的双手都探入了沉惜的衣服,一手向上解开的内衣揉捏她柔软的胸乳,一手向下伸入内裤揉搓她脆弱的阴核。 沉惜慌忙地抓住了丁天予的手腕想阻止他的继续入侵,指甲全部抠进他的皮肉里。白皙的肌肤现出红痕,又慢慢渗出丝丝鲜血,却丝毫无法阻止它的主人继续动作。 口腔中的每一处黏膜都被软滑的舌头细细舔过,乳肉被粗糙的手心来回搓摩,阴蒂被灵活的手指掐住反复刺激…… 全身都在陷入到强烈的快感中,身体不断发热,沉惜整个人都难耐地蜷缩了起来,喘息着发出破碎的呻吟,随即马上又被丁天予吻住。 力量悬殊,沉惜抓着丁天予的手腕无论怎么使劲都推不开他,只能无奈地用力咬住了他的舌尖,终于迫使这个发疯的男人停了下来。 口腔中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舌尖被她咬破了,沉惜连忙松开牙齿,哑着声音求他:“你不要这样……” “惜惜,你明明喜欢我这样的,你喜欢我的……”丁天予喃喃自语,他品尝着口腔中的血腥味,眼神迷茫地看着沉惜,似乎是对她的拒绝感到不可置信。 毫不在意地咽掉满口的血沫,丁天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笑了起来。 手指下移,插入沉惜早已湿润的花穴,搅动着带出丝丝淫液,故意拿到沉惜的眼前,用食指和拇指捻动着给她看自己的淫水变得更黏稠的样子,他说:“宝宝,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 巨大的羞耻感让沉惜几乎要哭出来,她扭开头拒绝看到自己情欲泛滥的证据。 丁天予把手指放到嘴里,细细添掉上面的淫液,接着凑近沉惜的耳边,清冽的嗓音如鬼魅一般蛊惑着沉惜:“宝宝,你要我的,对不对?” 30你好厉害的,一下子把我都吞进去了(H) 热气地不断从耳侧扑来,让人感觉酥痒难忍,沉惜扭动着身体躲避丁天予凑得越来越近的脸。 丁天予却不再有耐心等待她的回应,大手抚过她的脸侧,掰过她的脸再次亲吻了上去。 丁天予的血的味道混合着自己情欲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不同的腥甜味道,同样的羞耻。 不想再咬他,沉惜拼命后退着想闭上嘴,却被丁天予用力捏住下颚,强迫她张开嘴与他唇舌交融。 从未见过丁天予这样疯狂又不可理喻的样子,沉惜感觉有些害怕,又感觉异常地愧疚。 白白承受了三年本不该承受的牢狱之灾,足够让一个原本阳光开朗的少年变得阴郁暴躁。 绝望地闭上眼睛,沉惜只能任由丁天予的手指再次探入她的花穴内。 食指和中指快速在其中抽插,粗糙的指腹与柔嫩的内壁反复摩擦,带出淫靡的水声,拇指还不忘时不时拨动外面挺立的花蒂。 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中接连喷涌出好几股水液,沉惜在丁天予的手指上到达了高潮。 无尽的羞耻和极致的欢愉让她不住地流下泪来,被丁天予滚烫的舌头尽数舔去,又在唇齿交缠中将这份甜蜜的苦涩交还给她自己。 不顾沉惜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不住颤抖的身体,丁天予急不可耐地褪下她的裤子,从背后捞着她的膝弯将她微微抬起。 放出自己早已挺立的巨物,丁天予来回摩擦着她湿滑不堪的阴阜寻找那让人销魂的入口,让两人的爱液相互融合。 “唔……不要……放我下来……”骤然的失重感让沉惜害怕得再次哭了出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拼命寻找可以攀附的地方。 “宝宝,我抱着你呢,别怕。”嘴上软言安慰着沉惜,丁天予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粗糙的手掌贴着她柔滑的肌肤上移,托着她的大腿顶进了她绵软的身体,硕大龟头破开层层软肉,到达深处。 “嗯啊……”肉棒的突然入侵让沉惜呻吟出声。 丁天予更是在这个时候无情地放开了她的大腿,重力迫使她不得不一寸寸下移,直到完全吃下他挺立的巨物,花穴已经被撑到了极致。 四肢百骸都仿佛被撑满了,沉惜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地成串落下。 丁天予一手抱着沉惜的胸,揉搓上面挺立着的乳粒,一手捧过她的脸,软滑的舌尖从她的下巴一路舔至眼尾,吻去她源源不断掉下的泪珠。 “宝宝,别哭啊,你看,你好厉害的,一下子把我都吞进去了。”丁天予引导着沉惜去看两人连接的地方,状似安慰她,声音里却全是露骨的欲望。 令人羞耻的言语,令人疯狂的爱抚,不断刺激着沉惜脆弱的神经,她紧紧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内里绞得死紧。 “嗯……”丁天予闷哼一声,细密的汗水不断在额头上汇聚成珠滴落下来,他轻轻咬了咬沉惜的耳垂,求她放松一点,“惜惜,别咬那么紧,你要咬死我了……” “没……我没有咬你……”沉惜根本没力气去仔细思考丁天予话里的意思,身体里极度的酸胀感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都无法思考,沉惜只能带着绵软的哭腔控诉入侵她身体的人:“你咬我……明明是你在咬我……” 沉惜满是水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轻声的抱怨在丁天予看来就如娇嗔一般,简直可爱至极,看得他的心都在这个瞬间化掉了! “惜惜,我好爱你!我好爱你!”他顾不得下身被死死绞着的疼痛,紧紧抱住沉惜,不停地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炽热的亲吻。 酥酥麻麻的触感雨点子一般密集地落在身上,顺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到达身体深处,不断挑起沉惜最原始的欲望。 她还没来得及沉浸在这缱绻的酥麻感中,穴中的媚肉就随着丁天予的动作被牵动,每一寸内壁都被肉棒狠狠拉扯过,沉惜剧烈颤抖着泌出股股湿滑的淫液,终于让卡在甬道内的巨物得以稍稍动作。 借着大量淫液的润滑,丁天予终于感觉可以动了。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抱起沉惜的膝盖将她整个人微微向上抬起,让肉棒从她紧致的甬道内稍稍退出,又狠狠将她压下来,重重地顶到她的最深处。 “啊、啊——”被顶撞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巨大的刺激让沉惜直接尖叫出声。胀到极致又爽到极致,肉棒都堵不住的淫水从两人连接处的小缝隙中急速喷射而出。 脑中先是煞白一片,又立刻陆陆续续炸出五彩六色的光华,除了身体里的这个人,她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31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好不好?(H) 淫乱的呻吟,失神的表情,沉溺于欲望之中的女人,如此妖娆美丽。 而这一切,都只有自己才能带给她! 因恐惧被抛弃而空虚无比的心脏似乎终于得到了满足,丁天予掐握着沉惜的大腿,一次次地疯狂顶入她的身体。 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不断攀上高潮,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滴滴淌下来,在泛着潮红的脸颊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惜惜,你要我的!你要我的!你要我的!”丁天予贴上沉惜的脸,舔舐着她脸侧的泪水,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着要她承认。 “天……嗯……”沉惜刚刚张开嘴,就被丁天予用唇舌狠狠地堵住。 滚烫的舌头霸道地卷过她口腔的每一处,让她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能从喉咙深处泄出破碎的呻吟。 他太害怕了,害怕她吐露出哪怕一点拒绝自己的回答。 被托举着大腿上上下下地承受身后的人猛力的冲撞,沉惜觉得自己就如一叶漂浮惊涛骇浪中的小舟,迟早要被这情欲的巨浪打翻,溺死在无边的欲海里。 她无依无靠,只能无助地拼命向下伸手,碰到唯一能抓住的丁天予的小臂,就马上紧紧地攀附上去,放任自己被他带着起起伏伏。 身下的人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滚烫的性器相互摩擦,不但下腹被肏得火热一片,沉惜甚至感觉全身都要被烧化了。 丁天予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嘴了,但她也再说不出劝他冷静的话语,张开嘴发出的都是甜美又痛苦的哀求:“慢……慢点啊……” “嗯……嗯哈……惜惜……”丁天予伏在沉惜的肩头喘息得厉害,他想安抚一下沉惜,但一波波强烈的快感攻势下,他甚至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包裹着自己肉棒的甬道中,媚肉在层层收紧。 肉茎的每一寸都被软肉紧紧贴附,温柔又强硬地阻碍他的动作,似在挽留,又似在推拒,给他的每一下操干都带来巨大的刺激。 “太深了啊,太深了……”过于强烈的快感随着巨物在体内的抽插,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沉惜爽得蜷紧脚趾,小腿乱蹬,每一下都狠狠踢打到丁天予身上。 “嗯……宝宝,你放松一点,快好了,快好了……”丁天予无奈地握住沉惜的脚踝,强迫她蜷起腿,将她的脚心固定在自己膝盖上,一挺身又是重重一记肏入甬道深处。 猛烈的酸胀感冲上来,沉惜哭叫出声,泪流了满面,丁天予也顾不上给她擦,只管自己疯狂地在她体内加速冲刺。 这次是真的肏得深了,每一次入到顶,丁天予都觉得龟头深陷入到一团前所未有的柔软中。 沉惜的身体深处像是有张柔嫩的小嘴,无比温柔地接纳他,含着他,包着他。 一顶到那张小嘴,她的大腿和小腹就会如触电一般不停地抽搐,内里的软肉裹着他肉茎上所有的沟沟壑壑包得死紧,吸着他肉棒的顶端不肯放开,温热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泄出来将它彻底浇透。 “宝宝,我到了!啊——”丁天予爽得不行,根本来不及从沉惜体内抽出来,低哼一声,射出了积攒好几天的欲望。 灼热的液体猛烈喷溅在敏感的内壁上,在巨大的刺激下沉惜仰起脖子,全身如一张弓般紧绷起来,穴内一阵强烈的痉挛,又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大股淫水。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全身的力气都在泄出淫水的一瞬间被抽走,无力地向后瘫软下去。 丁天予放开沉惜的脚踝,将她稳稳捞住,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口。 两人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彼此剧烈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像两头野兽,只拥有对彼此最原始的欲望。 “惜惜,还好吗?”丁天予轻抚了几下沉惜剧烈起伏的胸口安抚她,看着她满脸的粉霞,心中一动,凑过去舔了舔她脸上干涸的泪痕。 “你、你拔出去啊……”意识到丁天予的东西还卡在自己小穴里,沉惜羞耻地推了推他箍在自己胸口的手臂,马上就被他包握住双手交迭放在腹部。 “惜惜,你不要动,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好不好?就一小会儿。”丁天予将手指嵌入沉惜的指缝,十指相扣将她的手牢牢固定住,手臂也圈得更紧。 沉惜柔软温热的内里如此温柔的包裹着他,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爱意,让他十分享受这高潮后缱绻的余韵。 32那我们死在一起(H) 小穴就这样含着别人的阴茎被人抱着坐在怀里,沉惜简直羞愤欲死。她用力挣了挣,丝毫没挣开,自己领口倒是被扯开了。 低廉的秋衣本来就质量不好,沉惜还穿了好多年,一拉扯就裂开个好大的口子,从领子一路裂到腋下,露出一边的胸乳。 身体尚未脱离情欲,充血的乳头颤颤巍巍地挺立着,乳晕外一圈殷红的齿痕格外明显,是丁天予之前留下的痕迹。 看着自己咬下的齿痕,丁天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沉惜柔软的奶子上来来回回地摩挲,爱怜地抚摸属于自己的记号。 他甚至很想咬遍沉惜的全身,在其他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痕迹,在别人都看见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让所有人都知道沉惜是属于他的! 唇舌一步步下移,停留在沉惜脖颈处。 就咬这里吧,咬这里,穿高领就看不见了。 不,不行。万一被别人不小心发现了,沉惜会恨死自己的。 咽了咽口水,丁天予拼命制止了自己疯狂又可怕的想法。 最终他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沉惜纤细的脖颈,一路亲到了胸口,抓起她柔软的奶子,低头含住乳尖,用舌头拨动她挺立的乳头。 “你、你怎么又……”敏感的乳头被湿热粗糙的舌尖用力爱抚,沉惜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 她马上感觉到杵在她体内那根肉棒又坚挺了起来,上面的每一条青筋、每一根血管都是如此清晰地嵌在她内里的软肉上。 “惜惜,我本来就只想再抱你一会儿……”丁天予小声辩解着,他自知理亏,声音也越来越低,“你一直在动,还夹我夹得那么紧,我忍不了……” “明明、明明是你一直不拔出去,我、我怎么可能一动不动!”满脸的潮红才刚褪去一点,巨大的羞耻感马上就让沉惜全脸再次憋得通红。 “宝宝,乖,我们再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丁天予温热的掌心在沉惜身上轻柔地上下摩擦,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染满了情欲的声音哑得不行。 事实上,他已经掐着沉惜的腰腹缓慢地在紧致的甬道中律动了。 沉惜实在太瘦了,丁天予甚至能看到坚硬的肉棒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隐隐显出了形状。 随着自己的侵入,她的小腹中间微微鼓起,又因自己的退出,恢复平坦。 丁天予看得口干舌燥,他觉得喉咙里似乎都有一团火不断冒上来,渴得不行,无论吞咽多少口水都压不下去。 他狠狠地吻住了因呻吟而微张着口的沉惜,夺走她口腔里的每一滴津液。恨不得就在此刻将身上这个人啃食入腹,让他们两人永远融为一体,永远不再分开。 粗胀的肉棒将整条甬道都占满,沉惜身体里令人舒服的点被来来回回地重重碾过,硕大的龟头甚至时不时冲撞到隐秘的宫口,捣弄周围每一块柔软的嫩肉。 丁天予的动作很慢很慢,一次次地在即将把她带上顶点之际,将她狠狠地摔来下,留下无尽的空虚。 很快再次被快感支配,沉惜一边扭动着身子配合他的动作,一边难耐地催促:“你快一点啊……” 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呻吟都在渴求着自己,丁天予的喉结滚动着,再无法压抑自己内心对她的疯狂渴望。 他快速从沉惜体内抽出,拿过枕头垫在腰下让她趴跪在床上,抓住她臀部上的软肉抬起,又狠狠地捅进她的身体。 肉棒坚硬的前端直接撞到宫口,一阵强烈的酸胀感袭来,巨大的快感直接在身体的中心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沉惜的大腿抖个不停,几乎要跪不住完全趴下去,全靠手臂艰难地撑在床垫上。她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连手心都汗湿一片。 随着肉棒的捅入,甬道中层层迭迭的媚肉都积极地挤上前来将它绞得死紧,不舍得放它离开。 “嗯……宝宝,你咬得好紧,我好舒服……嗯……” 肉棒上的每一处都受了温柔的抚慰,强烈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丁天予也忍不住不断泄出愉悦的低吟,加快了在沉惜体内抽插的速度,耻骨与她的臀部猛烈地急速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嗯嗯啊……”淫靡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溢出,身后的猛力冲撞让沉惜泪流不止,眼尾赤红一片。 丁天予俯下身,压住沉惜紧攥着床单的手,温柔地舔吻她的眼角,用舌头拭去她的泪水。肉棒抽插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变慢,一下紧接着一下重重撞击到脆弱敏感的宫口。 “我要死了,要死了啊……”激烈的冲击让沉惜感觉自己快要被身后的人直接捅穿后,撞个粉碎。 “那我们死在一起!”丁天予握紧沉惜的手,继续用力抽动了百来下,才终于在她嘶哑的哭叫中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一瞬间在身体深处迸溅开,巨大的快感化为一道道强力的电流在全身流窜,沉惜无力把头埋进被子里,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 33帮你把脏东西弄出来(微H,有尿男主脸上的 怕沉惜闷到,丁天予赶紧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连续的高潮让沉惜全身都软绵绵的,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都被汗水浸得透湿,一缕缕地黏在额头上。 丁天予小心翼翼地把黏在她脸上的头发缕到耳后,等她的呼吸稍稍平复一些,才抱她去浴室洗澡。 打开热水,丁天予脱掉沉惜已经破烂不堪的秋衣,一手从背后穿过来环抱住沉惜绵软无力的身体,一手沿着她的腹股沟向下探去。 “不、不要了……”沉惜猛然意识到丁天予要做什么,连忙双手一起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宝宝,乖,让我帮你把里面的脏东西弄出来。”手臂上被沉惜抓出的伤口又被她紧紧抓住,丁天予忍着疼痛,软声哄着沉惜。 “不要碰那里了……”沉惜固执地握着丁天予的手臂向上拉。穴里到现在仍然是酸酸麻麻的,敏感脆弱的阴阜再经不起任何一点微小的刺激。 “那我不碰了,宝宝,我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嗯。”沉惜双眼迷离,迷茫地答应了他。 事实上她的脑子里如充满水汽的浴室一般雾蒙蒙的,看到丁天予的手指收了回去,就安下心来。根本不及反应过来他的具体意思,就已经被他扶着肩膀靠到了墙壁上。 手掌下移轻轻搭到沉惜的腰上,丁天予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伸出柔软的舌头,舔向她嫩红色的私密处。 “你、你干什么呀?”沉惜吓得全身都在微微发抖,穴口殷红的媚肉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颤动不止。 “宝宝,不要怕,很快就好了。”丁天予动作轻柔地揉捏着沉惜的腰肢,试图缓解她的不安。 灵活的舌尖拨开颤动的阴唇,爱怜地抚慰高潮后红肿的阴核。 丁天予的动作轻柔缓慢,酥酥麻麻的快感从阴核的一点迅速扩散到全身,沉惜抓紧他细软的头发,舒服得蜷起了脚趾,发出难耐的喘息。 但是,丁天予的唇舌很快下移,吻住沉惜张张合合的小洞,一开始只是轻轻舔吮穴口殷红的软肉,后来干脆吻住她的整个小口,不断加重力道,似乎打算将里面淫靡的液体都吸取出来。 “不要舔了、我不要了啊……”尽管丁天予已经尽量放慢了动作,对刚刚经历过多次高潮的沉惜来说来,阴阜处刺激还是太强烈了,她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全身如筛子般剧烈颤抖起来。 身下跪着的人却像没听到她的祈求一样,掐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按在墙上,继续吸吮她被蹂躏到已经微微红肿的小穴。 丁天予高挺的鼻梁就抵在沉惜颤颤巍巍挺立着的阴核上,甚至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挤压、搓动她脆弱的小核。 汹涌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地席卷上来,沉惜的嗓子已经嘶哑得几乎叫不出声音,呜咽着喷射出了大股大股的淫水,连带着里面丝丝白浊的精液,一起泄了出来。 “你躲开啊……”沉惜哭着推了推丁天予的头,但她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任由这些液体喷溅在丁天予的脸上、肩上、胸口。 “宝宝,没关系的,放松,把脏东西都吐出来。”丁天予的拇指压上沉惜的阴核,只是打着转轻轻揉捏它,就让她颤抖着又喷出一股清澈的淫水。 “啊啊……嗯……”绝顶的高潮之中,沉惜难耐地发出沙哑的嘶吼。 她慌乱地扶住丁天予的肩膀,双腿打着颤,几乎要无法站立。从腿心扩散出来的酸胀感似乎和平常高潮时有些不同,让人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你快、快点让开啊!”沉惜很快意识到了这陌生又熟悉的酸胀感是什么,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边将丁天予的肩膀往外推,一边拼命地往内收缩盆底肌。 但一切都是徒劳,浅黄色的液体一旦泄出来一柱就再也控制不住,淅淅沥沥地淌了好一会才将充盈的膀胱清空。 等沉惜彻底尿完,丁天予才站起来,快速洗了把脸,调小花洒的水流,温柔地用手指轻轻拨开花唇,彻底冲洗干净黏附在她身上的所有污浊的液体。 亲眼看到自己的尿液喷溅到丁天予的脸上,沉惜羞耻得不行,她仰起头靠在背后的墙壁上,闭起眼睛不再看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她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皮,又哭了起来。 低低地啜泣声听得丁天予心痛不已,他轻轻地拍着沉惜的背柔声安慰她:“宝宝,你身上的每个地方我都看过、摸过了,在我面前尿尿没什么好害羞的。” 沉惜没有理他,沙哑的喉咙发不出抽泣外的任何声音。 软言软语的安慰只是进一步激发了她的羞耻感,她面红耳赤,紧紧贴着墙壁,恨不得立刻融到墙里去,远离令她羞惭的这一切。 34(20珠珠加更)不要赶我走 沉惜一直沉默着,无论丁天予说什么都没有回答,任由他给自己洗好澡,擦干,穿上睡衣,吹干头发,抱到换好干净床单的床上。 做好一切,丁天予替沉惜掖好被角,从背后环抱着她躺下。沉惜始终紧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惜惜。” “惜惜?” “惜惜?” 轻轻地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丁天予干脆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绕床走一圈,丁天予在沉惜的那头的床边跪坐下来,无措地哀求她:“惜惜,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道你没有睡。” 沉惜依然没有理他,甚至翻过身去,再次背对他。 周围的空气里充满是令人压抑的沉默,丁天予伸出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最终也没敢将手放在沉惜的头上,只堪堪搭在床沿上。 “惜惜,我错了,我不会再这么做的,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沉惜一直没有说话,丁天予害怕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连心脏都在颤栗,“惜惜,我只是太害怕你不要我了……” 心脏像被千万条铅丝死死卷紧,要碎裂一般疼痛。丁天予根本不敢想沉惜真的要他滚的话,他该怎么办。 在牢里寂寞无聊的每一刻他都是想着沉惜才坚持下来,出来后找到沉惜一起生活也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惜惜,你原谅我,不要赶我走……”眼泪终于止不住夺眶而出,丁天予低着头,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小孩。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沉惜。 过了良久,丁天予搭在床沿上冰冷的手才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覆住,他仿佛终于得到了大赦,连忙两只手一起牢牢包握住沉惜的小手。 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上面,丁天予像个无比虔诚的信徒一般卑微地祈求她:“惜惜,别赶我走,你知道的,我没地方去的……” 他只穿着单衣,肩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而耸动不止。 “你先上来,外面冷。”沉惜想抽出手,往后挪一挪,给丁天予腾出地方。 手才往后抽一点,就被他再次急急地拉住手。沉惜这才看清丁天予的脸,他哭得满面泪痕,眼周的绯红色在白皙的脸上十分明显,泛着泪花的眼睛充满祈求地盯着自己,可怜又委屈。 “天予,我没有怪你。”她只是觉得太羞耻了,有些难以面对丁天予。 沉惜租的房子老旧,电路老化,丁天予只能买功率小的暖风机,即使开着,被子外面也实在太冷了。 回握住他冷到发僵的手,沉惜再次尝试着把他拉到被窝里。丁天予却完全没有动,仍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沉惜,好像并不相信她不怪自己。 “我不会再赶你走了。”沉惜只好对他许下承诺,掀开被子的一角,“天予,你放开我的手,先上来。” 丁天予终于被说动了,用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钻到被子里圈住沉惜慢慢向下沉,将脸埋在她温暖柔软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依然带了些哭腔:“惜惜,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会赶你走的。”沉惜心里一阵酸涩,张开双手反抱住他冰冷的身体,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再次重复自己的诺言。 就这样一起坏掉吧,一起堕落吧,一起下地狱吧。 一晚上丁天予都没有睡好,反反复复梦到被沉惜抛弃,哭醒了好多次,沉惜每次都要安慰他好一会儿才能再次睡下。 第二天两人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起来,匆匆忙忙地各自上班去。 送外卖的工作虽然很灵活,但是想要工资稍微高一点,就要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接单完成平台派发的奖励任务。 饭点往往是单子最多、人最忙的时候,丁天予很少能和沉惜凑到一起吃饭。但是总会早起给沉惜做好早饭让她带去学校吃,又在白天抽个不怎么忙的空挡买菜回家给她做好晚饭。 他甚至和对门的老夫妇都搞好了关系,在自己实在抽不开身的时候会麻烦他们帮忙买一下菜。 沉惜没有再提过让丁天予搬出去的事,他也十分小心地避开相关的话题,生怕沉惜哪天就突然想起来了又赶他走。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沉惜渐渐习惯于丁天予的存在。她也看得出来,丁天予的工作真的很累。他每天起得比自己早,回家却总是比自己下晚自习还晚。 只要不主动加班,沉惜每周末都能休息两个半天,但丁天予除了搬来这里第一天,她就一直都没再看到他休息。 即使做着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丁天予依然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沉惜做好早饭、晚饭,周末的时候还要加上午饭。 不仅如此,他还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几乎不让沉惜有机会动一点手。 35求求你,让我照顾你 年末的时候,樾都再次开启了地铁修建工程。新的地铁线路就在沉惜租的房子附近,周围的路都因为地铁的修建变得十分不好走。 送外卖的路线也变得更长,更复杂,常常要在小路上绕好久才能到达目的地。丁天予回家的时间变得更晚了,每天到家都几乎要接近十二点。 “惜惜,你怎么还没睡?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这周六丁天予送完最后一单回家,沉惜难得地没有先睡下,在餐桌旁做着卷子。 “明天课在下午。”见他回来,沉惜马上把占了大半张餐桌的试卷、草稿纸、本子都收拾好,迭成一摞放在旁边,只留一张正在做的卷子在面前。 沉惜觉得丁天予似乎有点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收拾得整整齐齐,连浴室里的瓶瓶罐罐都要标签一致朝外,从小到大排放好。和他住在一起,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乱放东西。 “我在备课。这次周考的卷子有点难,我想再做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更简单点的解题方法。” “惜惜,我不是说了,你吃完饭碗就放水池里等我回来洗吗?”丁天予去厨房给沉惜倒了杯温水。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碗碟都清洗好了整齐地码在架子上。 “随手就洗掉了,很快的。”沉惜接过丁天予端来的杯子,水里加了蜂蜜,喝一口嘴里都是丝丝甘美的清甜。 “惜惜,你工作忙,以后放着我洗就好了。”坐到沉惜旁边,丁天予看了看她正在做的卷子,远离高中三年,他已经连上面的题目都读不懂了。 “可是你也很忙啊,每天都要工作那么久。”沉惜停下笔,转头看着他,语气认真地规劝他,“天予,你其实不用给我做那么多的。” “惜惜……”丁天予感觉喉咙无比干涩,顿了顿,圈住沉惜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如小动物受伤后哀哀的呜咽。 “让我照顾你,惜惜,求求你……让我照顾你……”他没有什么能为沉惜做的了,只能多做一些普通的家事,让自己显得对她更有用一点,让自己能留在她身边。 “我只不想你那么累。”沉惜怕他又哭出来,无奈地放弃了继续做题,抱住他的背,上下轻抚着安慰他。 这一套对丁天予来说十分受用,安安静静地抱了沉惜很久都不肯放手,直到被她勒令去洗澡,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磨磨蹭蹭地向浴室走。 经过丁天予将近两个月事无巨细的照顾,沉惜身上也开始渐渐长肉,整个人都圆润了起来,再没有以前那么干瘦了。 经常被一起投喂的程心怡连连夸赞沉惜的“弟弟”是个会养人的。 这个学期已经接近末尾,沉惜一边忙着给学生进行期末冲刺复习,一边还要指导实习老师,帮助她通过期末考核。 期末考核除了跟着学生一起进行的期末考试,还要上一节校内的公开课。带教老师借了一个班给实习老师提前演练,但自己却借口有事没空来听课,实习老师只好又请了沉惜来帮她把关。 第一次上课,实习老师实在太紧张了,讲得磕磕绊绊,班里的学生由于和实习老师不熟悉也不太愿意配合,整节课的效果都很差。 上完课后,很多学生都表示没有听懂。实习老师灰心丧气地趴在办公桌上,一句话都不说。沉惜不擅长安慰人,只好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她。 “沉老师,我上课是不是上得太失败了?你也对我很失望吧?” 实习老师突然抬头,问得沉惜一愣,思考了一会儿该怎么回答才开口:“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实习的时候第一次上课比你差多了。” “真的吗?”沉惜在学校一直是个温和的老好人,实习老师觉得她可能只是在善意地安慰自己。 “是真的。我当时还没上完课就有好多学生开始起哄了。如果没人帮我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惜至今仍然十分清晰地记得自己第一次上课时的场景,每一幕都深深地烙在心底。 “是谁帮了你?你的带教老师吗?” “嗯……”沉惜犹豫着又撒了一个慌,扯出尴尬的笑容,开始没话找话,“我当时的带教老师特别好。” 沉惜的带教老师是真的特别好,但是她那天并不在。 “我好羡慕……”实习老师想到自己的带教老师就有点沮丧,他并没有下功夫教自己,甚至带了大半个学期就直接脱手,将她丢给了沉惜。 “沉老师,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 虽然这节课效果不好真的对自己打击很大,但实习老师很快在心里给自己打好气,带着期许的目光看向沉惜,“沉老师,我下次再上课的时候,你还可以来听吗?” “当然可以啊。”沉惜很喜欢这个实习老师,她虽然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但积极又乐观。 就像丁天予。 36第一节课 三年前,在实习的第一个月结束的时候,沉惜迎来了自己的第一节课。 她整整花了一周的时间精心地备了课,甚至把上课要讲的每一句话都写在了草稿纸上,连上下班的路上都在反反复复地演练背诵,生怕出什么纰漏。 沉惜本以为自己准备充分,上课当天还是出了意外,本应坐在后面帮她把关的带教老师临时被招去市里开会,只剩她一人独自面对熟悉又陌生的课堂。 整一个月,沉惜都坐在班级最后沉默地听课,与丁天予之外的学生并不熟悉。 此刻四五十双陌生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沉惜觉得连心脏都在颤抖,讲话的语速也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快,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只是凭本能一股脑说出了反复背诵的逐字稿。 原本四十分钟的课二十五分钟就讲完了,沉惜尴尬地拿着书站在讲台前,脑中一片空白。 整个班级陷入短暂的沉默,又马上喧闹不止:“老师,你讲太快了我们都没听懂呀。” “老师,还有十五分钟怎么办?我们可以出去玩吗?” “老师,你那么快还好不是男人哈哈哈哈……” 班里调皮的男学生们肆无忌惮地调侃起来这个经验不足的实习老师,尽情释放着压抑多时的学习压力。沉惜窘迫地把头低到了讲台上,恨不得当场钻进去。 “好了,安静!大家不要吵了!”丁奶奶生病前,丁天予曾做过近两年的班长,在班级里依然很有威信。 “就是呀,你们在瞎说些什么?还上不上课了!”班里也女学生们也跟着一起帮腔,全班学生很快静了下来。 丁天予搬了把凳子放在讲台边,示意沉惜坐下,又对全班吩咐道:“接下来是沉老师的答疑时间,你们这节课没听懂的人自己上来问问题!” 毕竟是高三,戏弄实习老师事小,学习事大,学生们马上进入了学习状态,三五成群地上台找沉惜解答疑问。 第一节课终于看似有惊无险地过去,只留下沉惜一人惊魂未定。 母校体育场后面的小林子旁有个老旧的洗手间,正好被一棵巨大的桂花树挡住,学校十年前改造时工程队忘记拆除就直接弃用了,但门口水池的水龙头依然正常出水。 下课后,沉惜到这个多年不用的水池边洗了把脸,闭着眼睛任由清风把脸上剩余的水渍吹走,等待着内心的挫败感慢慢随风消逝。 高中时,沉惜孤僻,没有同学和她组队,班主任分配给她的值日任务是一个人就可以干的捡包干区垃圾,当时班级的包干区就是体育场后的小林子。 刚发现这里时,沉惜就喜欢上了,这里远离教室、食堂和宿舍,鲜少有人来往,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她常常在感到挫败后过来,洗脸,深呼吸,独自消解痛苦的情绪,再装成正常人的样子默默回到人群之中。 只有旁边的老桂花树见证了她考试失利后的受挫,在家里要不到钱迟交伙食费被点名时的窘迫,被同学孤立交不到朋友的迷茫…… 一切的一切,沉惜原本只能与树木诉说,但此刻,丁天予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感知到面前阳光被挡住,沉惜慌忙地伸手去擦脸上的水渍,睁开眼睛,面前是少年颀长的身影。 “这是洗脸水,我没有哭。”沉惜尴尬地解释,微微泛红的眼睛让一切看起来都很像掩饰。 “嗯,那你现在要不要哭一下?”丁天予拿出纸巾轻轻擦干了沉惜额边碎发上沾染的水珠。 深吸了一口气,丁天予鼓起勇气,伸出双手,将沉惜整个人都搂到怀里,脑袋扣到自己的肩膀上:“我把我的肩膀借给你,这里没有人,你哭再大声也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挂花清甜的香气和少年身上清淡的柠檬香气混在一起萦绕在鼻尖,额头靠着少年宽厚的肩膀,让沉惜感觉莫名的安心。 少年的怀抱,温暖馨香,充满着沉惜无法及时厘清的情愫,此刻低落的沉惜也无暇顾及,只是急切地想寻求依靠。 她闭上眼睛,靠着丁天予借给她的肩膀,小声倾述起自己的懊恼:“我一定不是个适合当老师的人,准备了好久的课也上不好……” “作为第一次上课的老师,你已经讲得很好了,每一个知识点都有讲清楚,只是语速有一点点快……” 丁天予一手一下一下缓缓拍着沉惜的背,一手轻轻捡去落在沉惜头上星星点点的桂花,柔声安慰,“最近的作业也都是你批的吧,每一个错误的小步骤都有圈出来改正,班里的同学其实都很喜欢你的,他们只是有点皮……” 沉惜的每一个小优点,他都如数家珍。 见沉惜没有应声,丁天予抓着沉惜的肩膀,稍稍弯下腰,与沉惜面对面,真诚又认真地说道:“沉惜老师最近给我讲得题我也都懂了,班主任都说我数学成绩进步了很多!” “那是你自己努力了。” 在丁天予面前,沉惜觉得自己仿佛才是一个无能的小孩子,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帮他的地方,还总是等待着他的拯救,而他也总是能如此及时地出现。 37超市 临近年底,沉母打来了好几通电话,催问沉惜年末奖金的发放情况,话里话外地让她多打点钱回家。 家里的日常开支现在几乎都是丁天予在出,沉惜给他发了好几次红包他都没有收,过了24小时就又退回到了自己账户上。 看着自己账户上三年来第一次超过五位数的余额,沉惜犹豫了一下,最终只给母亲转了每个月固定会打回家金额。 学校赶在元旦之前给教职工发了元旦福利——一张价值一千块的全国连锁超市的购物卡。 这次沉惜没有将它直接寄回家里,而是拿给了丁天予,让他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用。 “惜惜,我们一起去买东西嘛。”丁天予高兴地接过购物卡,来回翻了翻。 他眼睛晶亮晶亮的,满是期待地看着沉惜,让她想起路边摇着尾巴向自己讨要食物的小狗,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细软的头发。 弯下腰,丁天予乖乖地把头往下低,到达沉惜可以轻松够到的高度,让她撸狗一样摸了个够。 “惜惜,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好不好?”沉惜才停下手,丁天予就马上契而不舍地磨着她和自己一起出去买东西。 在丁天予的心里,一起逛超市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 超市几乎可以买到家里日常需要的所有东西,在一起挑选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会更熟悉彼此爱好、喜欢的食物、偏好的洗漱用品的香味…… 逛好超市,要把一起选购的东西带回家,一起整理,放到相应的位置,整个过程都会让他们变得更亲密。 每次丁天予自己去超市买东西,都很羡慕那些在一起逛超市的小情侣、小夫妻。 “好吧。那你这周六下午休个假,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点东西。” 想着丁天予一直在工作,好久没有休息了,正好可以趁个机会让他休个假放松一下。沉惜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惜惜,你真好。”丁天予环抱住沉惜的腰,兴奋地在她唇上啄了好几口。 他真的好像得到食物的小狗,沉惜默默地想。 一到超市,丁天予就熟练地拖了一辆最大的购物车过来。 “我们要买那么多东西吗?”沉惜不解地看着他。 “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了。”丁天予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沉惜,笑得异常灿烂,“而且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我们要提前买点年货放在家里的。” “嗯……”沉惜应着,默默地跟在丁天予后面看着他一小会就挑挑拣拣地拿了不少东西放在购物车里。 年货这个词对于沉惜来说还挺陌生的。最近三年的新年她都是一个在出租屋里过的,除了会回复一些新年祝福的短信,其他并没有与平日不同。 “惜惜,我们买这个好不好?”丁天予拿了一瓶洗发水举到沉惜面前,超市里没有沉惜家里用的那个牌子,他就选了一个同样是茉莉花香的洗发水。 “为什么要买这个洗发水?”沉惜扫了一眼标签,发现丁天予手里的洗发水要比旁边的贵出不少。 “你现在不是很喜欢茉莉花的香味吗?洗发水和香皂都是茉莉花香的。” “那是运动会的时候学校发的奖品,不是我特意买的。”沉惜解释道。 她当时被程心怡拉着参加了不少比赛项目,她体育不好,每一项都只得到了参与奖的奖品:洗发水、香皂、牙膏、洗洁精…… “我们买这个就可以了。”沉惜从货架上挑出一个最便宜的洗发水放到购物车里。 “惜惜,我现在有钱的,我们买点好的吧……”丁天予眉头蹙起,苦大仇深地盯着购物车里的洗发水。 沉惜笑着拉了拉他的手,一边把他往下一个货架拖,一边像哄小孩一样安慰他:“这个洗发水可好了,好用又便宜,味道也很好闻,性价比特别高,你回去用过就会喜欢的。” “小惜!”迎面走来一个推着购物车的年轻女子,热情地和沉惜打了个招呼,是程心怡。 “心怡。”看到程心怡走近了,沉惜连忙放开了牵着丁天予的手。 她需要维持自己脆弱的谎言。 丁天予心里一窒,受伤地看了一眼沉惜,眼睫下垂,默默地把手搭到了购物车上,抓住横杆,攥紧。 38过呼吸 “你也来逛超市啦,”程心怡很开心,“小惜,你提前说和我说嘛,这样我们中午还能一起约着吃个饭。” 程心怡放开购物车蹦过来挽住沉惜的胳膊,身后一个女孩接住购物车,帮她推了过来,腼腆地朝沉惜笑了笑。 “我表妹,放假了来找我玩的。”指了指身后的女孩,程心怡简单地介绍给了沉惜,又看向她身后的丁天予,“这个是你经常提到的弟弟吗?” “嗯……是我弟弟。”沉惜心虚地看了一眼丁天予,他没有反驳,低着头,面无表情,已经没有了刚来超市时的兴奋。 碰到程心怡她们后,大家就合流逛到了一起。 “仔细想想,这都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和你在学校外碰到一起。小惜,都怪你太宅了,都约不出来。” 程心怡挽着沉惜走在前面,高兴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她表妹和丁天予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 沉惜回头看了几眼丁天予,他低着头和旁边程心怡的表妹讲着话,似乎是讲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这两孩子看着还挺配的。”程心怡顺着沉惜的目光往后看,露出了姨母笑。 “嗯,嗯……是啊。”沉惜莫名有些胸闷。 她这才看清女孩子的脸,皮肤和丁天予一样白皙,只有脸颊上有些浅浅的绯色,脸圆圆的,带着点婴儿肥,笑起来就显出两个浅浅的笑窝,十分可爱。 “欸,你弟几岁了?”程心怡用手肘推了推沉惜。 “比我小三岁。”在沉惜的意识里,自己一直停留在三年前,她甚至无法立刻地说出自己的年岁。 “那就是二十二了,和我妹年纪一样大,我妹去年刚大专毕业。你上次说你弟刚过来樾都工作,是大学刚毕业吗?” “他……他没有上大学。”丁天予现在本应在读大三的。沉惜双手交握紧,指甲深深地抠进皮肉里。 “那他什么学历啊?也是大专?”程心怡看着表妹和丁天予聊得挺开心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打听清楚他的底细,替她恋爱史还是一张白纸的可爱表妹把把关。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高中吧……”沉惜甚至不知道丁天予到底有没有拿到高中毕业证。 他犯了罪,是学校的污点,学校大概只会给他发高中肄业证书吧。而他甚至都拿不到那张肄业证书,整整两年半他都在坐牢。 两年半的牢狱生活,丁天予在里面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沉惜的心痛得一抽一抽的,像有一把把钝刀子陆陆续续地扎到她心底,缓慢地刺穿她的心脏。 周围突然变得黑暗冰冷,沉惜什么都看不见,她弯腰捂住心口,努力地张嘴呼吸,却好像吸不到一点氧气,马上就要因为窒息昏死过去。 “小惜!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程心怡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沉惜,吓得几乎要尖叫出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沉惜,脸色灰败如白纸,没有丝毫血色,看着异常骇人。 “惜……姐姐,你还好吗?”丁天予马上扔下购物车,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沉惜身边,扶住她的手臂,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回握住丁天予的手腕,沉惜好像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握紧,指甲全部嵌进他的皮肉里。丁天予几乎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他的眼里只有面色苍白的沉惜。 沉惜手指下移,从丁天予的手腕移向手掌,握住,十指相扣。他炽热的温度不断从手心传来,沉惜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39他不该奢求太多 “小惜,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程心怡担心地看着嘴唇还有些发白的沉惜,拿出手机开始查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我没事了,没必要去医院啦。”沉惜对程心怡露出一个微笑,让她安心。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丁天予惊魂未定,满脸的担忧。他刚刚看到沉惜捂着心口马上要倒下去的样子,紧张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去了。 “真的没事,刚刚就是突然有点胸闷,现在已经好多了。”沉惜坚持不去医院,大家看到她的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也就随她了。 东西也都买得差不多了,大家也没有再继续逛,一起去收银台结好账向超市外走。一路上,沉惜都没有放开丁天予的手。 她的大衣是打折的时候买到的断码,不太合身,袖子特别长,垂下来刚好盖住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看到沉惜的面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丁天予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终于缓下来。在衣袖的遮掩下,他大着胆子紧紧地扣住沉惜的手,生怕一转眼,就丢了她。 丁天予偷偷地看了沉惜几眼,她一直望着前面,没有看他,但似乎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他想到高中的时候,他也常常会趁着大家不注意去牵沉惜的手。 在年级大会最后一排座位的阴影里,晚自习结束后无人的走廊里,体育场后面人迹罕至的桂花树下…… 只有在这些隐秘的角落里,他才够能牵住沉惜的手。 程心怡本来想晚上约沉惜一起吃饭,怕她不舒服就作罢了。叮嘱了沉惜好几次明天再不舒服就向学校请假去医院看看,她会帮忙代课。 沉惜连连点头答应,程心怡看着就觉得不放心,又转头开始嘱咐丁天予: “好好照顾你姐,她可不会照顾自己了。有什么事就赶紧联系我。” “好的,心怡姐。”丁天予乖巧地应着,有人关心沉惜,他很高兴。 加了丁天予的微信、相互存了电话,程心怡又嘱咐了沉惜几句,才和他们道别,带着表妹打车回去。 冬天天黑得早,夜幕降临将将遮掩住每个人的身影。 丁天予牵着沉惜的手沉默地一路走到车棚的角落,将购物袋放到脚边,他伸手紧紧地环抱住沉惜,把脸埋到她的脖颈里。 “惜惜,对不起,我不会……”丁天予的声音哑得厉害,全身都在颤抖,哽咽地话都说不完整,“我不会再逼你和我出来了……” 他刚刚一直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只要沉惜好好的,自己当场死掉都没有关系。 沉惜感受到滚烫的泪水一滴滴顺着脖子滚入她的心口,她回抱住面前哭泣的男人,隐隐的茉莉花的香味沁入鼻腔,如此熟悉,如此令人安心。 早知道应该买茉莉花香味的洗发水的。 “我没事的,真的。”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沉惜抓着丁天予的手臂借力,踮脚。在他配合地低下头的时候,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柔软温暖的触感转瞬即逝,丁天予错愕地盯着第一次主动吻自己的沉惜,忘记了哭泣。 看着丁天予无措的表情,沉惜不自觉地唇角上扬,抬手替他擦去脸颊上残留的泪水,拉了拉他的手心。 “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丁天予回握住沉惜的手,巨大的幸福感和酸涩感同时充盈满心脏。 他只能在这种没人看到的隐秘角落里爱沉惜,但是,她允许他爱她,这就够了。 他不该奢求太多。 他不能奢求更多。 40我只会给你看 “惜惜,你去洗澡吗?”吃过晚饭,丁天予放下手里正在收的碗,叫住走向浴室的沉惜,“你等一下,我洗好碗,帮你洗。” 他怕沉惜胸闷,洗澡会晕倒在浴室里。 “我自己洗啦,又不是小孩子。”沉惜拒绝。 丁天予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上三岁,有时候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像个过分担心孩子的家长一样,什么事都要替她做好。 趁着丁天予收碗,沉惜赶紧逃进了浴室里,但他把碗放进厨房的水池里,就马上跟了进去。 “你干嘛呀,我说了我自己来了……”看着丁天予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肤,沉惜连忙转过身面对墙壁,绯红瞬间侵染双颊。 “惜惜又不是没看过我,害羞什么?”丁天予觉得沉惜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他的内心像被毛茸茸的小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酥酥的。 “谁、谁看过你了?”沉惜拒不承认,脸烫得要烧起来。 “惜惜,你知道的,”丁天予掰过沉惜的肩膀,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他富有磁性的声音缱绻温柔,似隐藏了无限的深情,“我只会给你看。” 沉惜的双眼正对丁天予胸口,白皙的肌肤同时拥有着细腻的肌理,只有小巧的乳头处泛着些淡淡的浅粉,自己曾经咬下的齿痕仍有浅浅的痕迹。 咽了咽口水,沉惜慌忙地偏过头,脸已经红得似要滴血。 “惜惜,别害羞了。”丁天予忍不住笑起来,环抱住沉惜,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你早就把我看光了,惜惜,你要对我负责的。” 温热的气息全部扑到沉惜的耳朵上,麻麻痒痒的感觉蹿入耳道直达心里,连心底都开始躁动起来。 “你还不是看光我了!”沉惜不自觉地挺高音量,试图掩饰自己内心不为人知的羞耻欲望。 “是啊,我都看光了。”丁天予大方地承认,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 低头亲了亲沉惜微微颤动着的眼睫,丁天予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故作不解地问,“惜惜,那你说要怎么办?” “你……我……”沉惜窘迫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丁天予也没再逗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就熟练地帮她洗起澡来。 以为他想做的,沉惜一直紧张地紧绷着身体,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但丁天予就只是帮她洗好澡,把她抱到床上,就自己进厨房洗碗去了。 窝在被窝里看了好一会儿书,丁天予才过来。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沉惜看书,丁天予就抱着她刷了一会视频,为了不打扰到沉惜,他没有开声音。 沉惜悄悄瞥了丁天予的手机屏幕几眼,都是些做菜的视频。 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丁天予就只有和她做爱、帮她做饭和打扫家里卫生这三件事。 “惜惜,怎么了?我屏幕太亮了吗?”丁天予察觉到沉惜在看自己,关掉了视频,将手机扔回床头。 “没有啊,你继续看好了,开声音也没关系。”沉惜放下书,调整了一下姿势,更舒服地蜷缩进丁天予的怀里。 环抱住沉惜的腰肢,丁天予将下巴轻轻搁到她的肩膀上,时不时亲一下她的脖子、眼皮、脸颊,内心异常满足。 只要和沉惜两个人呆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干,他都不会无聊。 沉惜被丁天予亲得痒痒的,抬手按住他的脸不让他再靠近,马上被他反手抓住,拉到唇边,细细地亲吻她手背上新抠出来的小伤口,上面已经凝结出了殷红色的血痂,看着尤其刺目。 “惜惜,不要再抠手背了。这样一直都好不了。”每次眼看着沉惜的手背快好了,就会新增出几个伤痕来。 永远都无法把她的手背养好,让丁天予觉得很挫败,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放到沉惜面前:“惜惜,你实在想抠的话可以抠我的手。” 透过宽大的睡衣袖口,沉惜隐约可以看到丁天予白皙的手臂,上面已经有不少疤痕了,有暗红色的新疤痕,黑红色的旧疤痕,血痂已经完全褪去的白色疤痕……每一条痕迹都和沉惜的指甲相吻合。 “对不起,对不起……”沉惜内疚得不行,双手握住丁天予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上面自己造成的伤口,心痛地道歉。 她并不想伤害丁天予,但是很多情况下她都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将自己的痛苦、恐惧、愤怒都这样自私地转嫁到他身上。 就像三年前害他去坐牢时一样。 “我说过这是惜惜喜欢我的证明啊。”丁天予笑起来,直接把手放到沉惜的唇边,示意她咬,“惜惜,多给我一些证明。” 向更多的人证明,让更多的人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41消毒的方法 沉惜无措地看着面前白皙的手,丁天予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上面有因为劳作而留下的各种疤痕,但是指甲修得规整莹润,很是好看。 “惜惜,咬我啊。给我证明。”丁天予凑到沉惜的耳边,轻声催促她,低沉的嗓音充满魅惑。 沉惜不由自主地张口,咬住他的第一掌骨,尖利的虎牙刺入柔软的肌肤,翻出原本躲藏在皮肉下的点点鲜红。 有时候,沉惜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丁天予就好像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里魅惑人心的妖怪,一旦他叫了自己名字,自己就会失去意识,只能任他左右。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沉惜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开丁天予的手。 “破皮了……”沉惜懊恼地盯着自己咬出的齿痕,鲜红色的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明显。 “要、要消毒……”血珠还在缓慢地往外渗,沉惜慌忙地弹起来,想找点碘伏过来。 “惜惜,这种小伤口消毒不用碘伏的。”丁天予搂住沉惜,禁锢住她的所有动作。 “那要怎么办?”沉惜不解地侧过头看他,丁天予颀长的眼睫刷过她脸侧的肌肤,让人心里都酥酥痒痒的。 丁天予没有回答,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沉惜的唇,眼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沉惜捧起丁天予的手,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手上的血珠。 被舌头触碰到手背的一瞬间,丁天予像是被惊雷击中,全身都微微战栗起来,颤抖的声音里全是对沉惜的渴求:“惜惜,再、再替我消毒一下……” 沉惜依言低下头,温软的唇瓣再次贴上丁天予冰冷的手背。张开嘴,温暖的口腔将自己咬出的齿痕完全抱住,舌尖调情般缓慢地舔过每一颗牙齿造成的印记。 一道道细微的电流陆陆续续从沉惜的舌尖通向丁天予的全身,在每一条神经中游走,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丁天予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晕晕乎乎的,血管中仿佛都被电出一个个小气泡,又一颗颗地炸开。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兴奋地叫嚣,他要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喉咙中快要逸出的呻吟。 “好了,不出血了。”满意地看了看伤口凝结血痂,沉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丁天予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样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地问,“怎么了?发烧了吗?” “没有,被子厚,我有点热。”丁天予抓出沉惜的手,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努力克制全身的颤抖,掩饰自己的窘迫。 只是稍稍被她主动舔一下手,他已经兴奋得快要死了。 “真的没发烧吗?”沉惜感到贴在背后的丁天予似乎有些微微颤抖。 他明明说着热,身体却在颤抖,沉惜从丁天予手里抽出手,反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是正常的温度。她稍稍放下心来,刚要收回手,就被丁天予抓住手腕。 “惜惜,再摸摸我。”丁天予将沉惜的手拉向自己。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就是想让你摸摸我。”丁天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委屈和不安,记得很小时候他曾向养母撒过娇,被她批评说男孩子这样太恶心了。 “你是小狗吗?”沉惜想象着丁天予朝自己摇尾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嗯。”丁天予干脆乖巧地承认,然后将额头蹭向沉惜的手心。 但凡沉惜有一点点靠近自己,他就总是会忍不住向她索求更多。 就像路边向人摇尾乞怜的小狗,一开始只是摇尾巴逗你开心,看你停留下来就开始眼巴巴地向你索要食物,最后会亦步亦趋地跟在你的脚边一定要随你回家。 42乖乖,摸摸 “乖乖,摸摸。”沉惜咯咯笑个不停,真的如哄小狗一般,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继续向上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 柔顺的发丝在指缝间滑过,带来微微的痒意,舒服得让人不舍得移开手。 柔软的指腹在头皮间来回穿梭,轻易地拂去了丁天予心里所有的焦躁不安,他抱紧沉惜,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感受她的温度。 沉惜用力地嗅了嗅贴在她脸边的头发,丁天予今天用了新买的洗发水,是淡淡的薰衣草味。 原来薰衣草的味道也可以那么好闻的。沉惜模模糊糊地想着,放松地闭上眼,将全部的重量都交给身后的人。 “惜惜?你睡着了吗?”丁天予轻声地问了一句,沉惜没有回答,闭着眼睛,恬然地躺在他怀里,嘴角还微微上扬着。 看着酣睡的沉惜,丁天予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轻轻啄了啄她的嘴角,关掉灯,搂着她一起躺下去。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此刻就好了,丁天予在心里虔诚地祈祷。 这个隐秘的角落里,他们,只属于彼此。 沉惜这周日的课排在下午,早上醒得很早也不愿意起来,慵慵懒懒地赖在床上看丁天予忙忙碌碌地做早饭。 “惜惜,你今天有好了点吗?你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给我。”丁天予将早饭端到沉惜的床头,扶她坐起来,给她肩上披上厚厚的毛毯。 他今天早上炸了春卷,外皮金黄酥脆,香气扑鼻,内里是荠菜豆腐猪肉馅,加了少量的胡萝卜粒,色泽丰富,鲜香可口,咬一口就汁水四溢。 “好……昨天就好了……”沉惜一连吃了好几个春卷,腮帮子鼓鼓囊囊,话说也含糊不清。 “惜惜,我做了午饭,就放在微波炉上面,你中午热一下再吃。” 丁天予端了一杯蜂蜜水给沉惜,坐在床边,满足地看了一会沉惜吃东西的样子,“我要去上班了,万一你又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他很想留下来陪沉惜,但是他更需要挣钱。 有钱才能给沉惜更好的生活,才能有资格一直呆在她的身边。 “好。”的确是渴了,沉惜接过蜂蜜水咕嘟咕嘟连喝好几口才放下杯子。 抬眼瞄了瞄一直笑着盯着自己的丁天予,沉惜清了清嗓子,才犹豫着开口,“今晚、今晚早点回来。” 她的唇上沾着喝过蜂蜜水留下的晶亮水渍,莹润的嘴唇张张合合向他述说着甜蜜的话语,眼神却因为害羞而躲躲闪闪,只时不时偷瞄他,视线相撞时又着急地躲开。 看着沉惜可爱的模样,丁天予笑得更开心了,唇角都要扬到了耳边。 他抓住沉惜的肩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仔细地舔掉上面沾染的蜂蜜水,还是觉得不够,舌头长驱直入,继续搜刮残留在她口腔中的所有甜蜜。 沉惜慌忙地抓住丁天予精瘦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仰起头,不断调整舌头的位置,努力回应着他。 甜蜜的味道随着津液交换在两人的口腔中交融,一直弥漫至喉咙深处。 丁天予今天一定是在水里加多了蜂蜜,如此甜腻。 稍稍放开沉惜,丁天予痴迷地看着怀中满面潮红的人,胸口起伏不定,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吻了上去。 一直亲到沉惜呼吸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丁天予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轻拍沉惜的背帮她顺好气,又替她整理好肩上有些下滑的毛毯,丁天予直起背,笑得异常灿烂:“好,我晚上会早回来的,你等我回来再睡。” 43未来 备课组长在群里发消息说搞到了一套不错的卷子,下午临时安排了全年级统一周测。 学生考试,老师看着他们做题就好。不用备课,沉惜空下来,就难得动手打扫了一下家里的卫生,一直干到下午快上课了才去学校。 程心怡抱着两大摞卷子,刚要走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沉惜背着包跑进来。 “小惜,反正今天下午是周测,你不舒服就请假休息嘛,我可以帮你一起看班的。”她已经准备好站在两个班相接处的走廊里,同时监督两个班的学生做试卷了。 “那你要两节课一直站在教室外面,好冷的。” “你和我客气什么?你也帮我看过班的,还帮我代过课、批过作业、抄过备课本呢。” 沉惜基本是个来者不拒的性格,三年来任劳任怨,帮过程心怡不少忙,而程心怡也都一一记在心里。 “好朋友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的!”程心怡笑着朝沉惜扬了扬手里的两摞卷子,“卷子我都帮你分好了,我们一起去班里吧。” “好。”沉惜回以感激的微笑。 见程心怡在办公室门口等她,沉惜赶紧跑到自己座位上放下包,又马上折回来,接过程心怡提前帮忙分好的卷子,和她一起走向教室。 “小惜,”路上,程心怡问沉惜,“你弟弟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嗯?”沉惜一愣,疑惑地转头看向程心怡,“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就是昨天不是正好逛超市的时候,我妹妹碰到了你弟吗?”程心怡解释道。 “感觉两个孩子看着挺配的,我妹也对你弟挺有好感的,我就想替她探探虚实。”说着说着,程心怡脸上就泛起了姨母笑, 沉惜想起昨天在超市里丁天予和程心怡的表妹两个人笑着聊天的样子,的确看着很配。 心里一阵酸楚,沉惜的心像被揪起来一般疼得不行。 “小惜,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程心怡看沉惜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连忙伸手去接她手里的卷子,“你要不还是请假回去休息吧。我来帮你看班,保证不给任何一个小孩作弊的机会!” “我没事的。”沉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让程心怡放心。 双手交迭抱紧胸前的卷子,沉惜的指甲已经不自觉地抠进手背的肉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心里的疼痛。 “我弟他,他……”沉惜急切地思考着要怎么反驳程心怡,“他现在在送外卖,和你妹妹可能不是很配。”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想反驳丁天予和她表妹很配这件事。 “主要我妹吧,她是个颜控。”程心怡很无奈,“小姑娘只看颜值,其他什么都不管。” “送外卖虽然工资挺高的,但的确是个青春饭,干不长久。”程心怡认真地分析起来,“而且樾都消费高,送外卖估计也攒不下什么钱。” “小惜,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弟去学个什么实用点的技能啊?比如说厨师,开挖掘机什么的。找一份可以做得更长久的正式工作,未来也更有保障。” 沉惜愣愣地听着,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不过你弟的确颜值不错,感觉可以找个推广公司包装成网红。虽然也是青春饭,但是可以大攒一笔钱,作为以后的老婆本。”程心怡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是、那是他自己的事……”沉惜抠着手,声音虚软无力。 她很忏愧,连只见过一面程心怡都在认真替丁天予规划未来,而自己在干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为丁天予考虑过未来。 三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也是,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程心怡掏出手机,“我把我妹的微信推给你弟弟,让他们自己聊去吧。” 快走到教学楼了,程心怡的班级在前面,她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沉惜的肩膀,调皮地对她笑笑就转身进了自己班教室。 独留沉惜一个人在寒风中发愣。 44好的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教室,沉惜在学生的一片哀嚎声中下发了卷子。 机械地在黑板上写上考试时间,沉惜搬了个凳子坐到讲台后,拿起笔和学生一起做试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教室里陆陆续续响起翻试卷的声音,沉惜却仍然只停留在第一道题目。 她满脑子都在想:丁天予是不是已经和程心怡的表妹加上微信了?他们是不是已经聊得不错了?丁天予会不会已经在规划新的未来了? 心里慌到颤抖,试卷上的一个字沉惜都看不下去,一直到考试结束也没做几道题。 “沉老师,这次试卷是不是挺难的?”数学课代表帮忙收好全班的答卷交给沉惜,小声地试探。 斜睨了一眼她摊在讲台上的试卷,数学课代表直接戳破了沉惜的心不在焉:“沉老师,你都没做几道。” “嗯,这次……这次是有点难的。”沉惜窘迫地收起自己的试卷,接过课代表手里的答卷,尽量假装镇定地走出教室。 她身后的学生都炸开了锅,一个个鬼哭狼嚎地说完了完了,这卷子数学老师都做不出来。 走出教室,程心怡已经在走廊尽头等着了,远远看到沉惜出来,就快步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一起走向办公室。 “小惜,你看,原来这两孩子早就已经自己加上了。”程心怡委屈地拿出手机给沉惜看,在心里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总想当老妈子的性格。 “嗯……”沉惜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面丁天予和程心怡的聊天界面。 -这是我表妹,你们同龄人,可以交个朋友聊聊。 -心怡姐,我们之前就加过的。 -哦哦。那你们自己好好聊吧。 -好的。 好的。如此普通的两个字,为什么看着会那么刺眼? 沉惜抱着试卷,烦躁不已。 “看我还操心他们呢,结果他们两自己早就聊上了……”第一次给别人牵线还失败了,程心怡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他们两聊得怎么样了……” “是啊……已经聊上了……”沉惜心不在焉地应着。 晚上,丁天予依言提早回到家,他买了沉惜最近爱吃的肉松小面包,但她却并没有等他。 丁天予打开灯,就看到沉惜独自蜷缩在被子里,连头都整个埋了进去,像是已经睡着了。 把面包放到冰箱里,丁天予草草洗漱完,坐到床沿上。看着被子里小小一坨的沉惜,笑意就不自觉地爬上脸庞。 下拉一点被子,丁天予轻轻把沉惜的脑袋扶到枕头上,再仔细地替她掖好被角。但沉惜一个转身将被子扯过头顶,就又整个人钻了回去。 “惜惜,你没有睡吗?” 沉惜背对着丁天予,缩在被子里没有回答。 “惜惜,你没有睡的话,要不要起来吃一个肉松小面包?我买了你上次说很好吃的那家……”丁天予伸手拨开沉惜脸上的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是要溢出来的宠溺。 没等他说完,沉惜就又缩到了被子里。丁天予干脆绕到床的另一侧,拉下被子,手肘撑在沉惜的脑袋两侧,让她不得不和自己面对面。 感觉到温热的气息直扑在脸上,沉惜紧闭着眼睛,侧开了头。 “惜惜,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察觉到沉惜的不对,丁天予试探着将手伸入被子,找到沉惜的手,轻轻拉住,小心翼翼地地问,“惜惜,你在生气吗?” 丁天予手指有些粗糙,他讨好地轻轻挠动沉惜的手心,干燥的皮肤上小小的毛刺像小刷子一样擦过她手心的皮肤。 微弱的痒意从手心直通心底,沉惜连忙抽出手,抓紧被子。 “没有,我困了,睡觉吧。”沉惜终于睁开眼睛,按压住内心汹涌的情绪,努力装作平静地对丁天予扯出笑容。 她该以什么身份生他的气呢?她又有什么资格生他的气呢? 见沉惜语气冷淡,丁天予马上慌了,焦急地在被子下面再次摸索到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双眼紧张地盯着沉惜,淡粉色的薄唇颤了颤,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干嘛呀?放手!我要睡觉了。”丁天予力气大,沉惜把手都甩到了被子外,也没挣开。 “惜惜,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丁天予将沉惜的手按在心口,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透过胸口轻薄的衣物,沉惜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丁天予心脏的跳动—— 扑通扑通,因为她而如此剧烈又急促地跳动。 45(30珠珠加更)这样舒服吗?(微H) 为什么自己总是将负面的情绪发泄到丁天予身上呢?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从头到尾,错的只有她自己。 引诱少不更事的他和自己在纠缠一起,陷害他坠入牢狱的深渊,让他被家人抛弃无处可去。 “你没有错。快睡吧。”沉惜轻抚了几下丁天予的胸口,自嘲地笑起来。 因为他加了别的女孩子微信这种事而生闷气的自己真的好幼稚。 总有一天,丁天予会醒悟的,他会找到新的依靠,找到真正的可去之处,抛弃无耻又罪恶的自己。 “惜惜,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沉惜的语气依然冰冷,丁天予无措地将脸埋到她的手心里,哑着声音喃喃自语,“我都会改的……” “不要再说了,睡觉!”沉惜无奈地推开丁天予的脸。 她不想再让自己陷入到他的温情中。不然以后分开时,自己只会更难以自拔。 “那你告诉我啊!”丁天予急急地再次凑上去,“惜惜,你到底在生我什么气?” 烦了丁天予刨根问底的样子,沉惜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马上感觉到他湿滑的舌头舔向了自己的手心。 粗糙温软的触感在手心处稍作停留,便来到了指缝处,用力舔弄。沉惜下意识地分开手指,被丁天予一口含住食指。 他湿润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沉惜,温暖的口舌一寸一寸,放慢速度,细细舔过她的每一根手指。 被舌头舔过的地方,每一处都是酥酥痒痒的,似被植入了微小的电极,持续释放着的电流在沉惜全身脆弱的神经中游走,让她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天、天予,不要舔了……”沉惜想缩回手,又有些舍不得离开指尖湿软酥麻的触感。 犹犹豫豫中已经被丁天予一把抓住了手腕,他轻轻咬住沉惜的纤细腕骨处,悄悄抬眼观察她的反应。 沉惜微眯着眼睛,面色泛红,喉咙里发出微弱的难耐呻吟。丁天予笑起来,放松沉惜的手腕,手心紧贴着她的手背缓慢上移,直到能将她的整个手都包住。 分开沉惜的手指,丁天予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贴向自己唇边,又亲了亲沉惜的手心,故意压低声音问她:“宝宝,这样舒服吗?” “嗯嗯……舒服啊……”沉惜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说出了肯定的回答。 她其实一点都无法抗拒丁天予,无论是温柔地亲吻自己的他,还是强势地侵占自己的他。自己总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语而轻易沦陷。 “宝宝,我们一起做点舒服的事好不好?”丁天予没有等沉惜回答,就急切地压下身体,捧着她的脸侧亲吻了上去。 他本来就已经忍耐了很久,这个学期临近尾声,沉惜一直很忙,他不忍心让她累到。 为了克制自己对沉惜疯狂的渴求,他只能每天在晚归之后,躲在厕所里悄悄解决自己强烈的欲望。 不断被压抑的欲望并没有被消解,而是在日复一日的克制中变得愈发强烈。而沉惜对他的突然冷淡,终于让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丁天予的内心清楚地知道,沉惜会拒绝他,会对他冷淡,会赶他走。 但是,她的身体永远会接纳他,会因为他而湿润、颤栗,发出甜美的呻吟。 脑中紧绷着的弦一根根断裂,被压抑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他不想让沉惜讨厌自己,可是他更害怕不能留在沉惜身边。 就这样吧,沉惜只是沉溺于他给的肉欲也好,只是喜欢他的肉体也好,只要能让自己呆在她身边,他怎样都可以。 46吃吃我(微H,舔乳) “宝宝,张嘴。”轻轻揉捏着沉惜的耳垂,丁天予痛苦又欢愉地不断加深这个吻,像要把沉惜整个吞进去一般,啃噬她的舌头,舔弄她口腔中每一寸湿滑的黏膜。 沉惜下意识地张开嘴,仰起头,回应他激烈的深吻。 口腔中脆弱的黏膜时而被轻柔地舔舐,时而被狠戾地啃咬,连敏感的耳垂都被用力揉捏着。 时弱时轻的刺激一波波袭来,沉惜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动作,兴奋又紧张,双手紧紧搂住丁天予的脖子,不断吞咽着不知道是两人中谁产生的唾液,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宝宝,乖,呼吸。”意识到沉惜一直憋着气,丁天予连忙放开她。 两人黏腻的口涎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被拉扯成根根银线,连接着两人微肿的唇。 继而在空气中划出圆满的弧线,随着两人分开而断裂,丝丝缕缕地黏附到两人的脸颊上,带起阵阵痒意。 “呼……”得到丁天予的指令,沉惜终于想起来要呼吸。 丁天予用手肘稍稍撑起身体,趴伏在沉惜身上,陶醉地盯着满脸通红的她。 两人的胸口都剧烈起伏着,随着呼吸的动作不断微微相触又分离。 疯狂的情欲让全身的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隔着两人的睡衣,丁天予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沉惜的乳尖已经挺立了起来。 坚挺的乳珠随着她胸口的起伏,一次次撞到丁天予的心口,撩拨他本就骚动不已的内心。 “惜惜……宝宝……”丁天予兴奋得连声音都在颤抖,抓紧沉惜双手扣进她的指缝,压在床单上,欺身上去再次吻住她张张合合的唇。 “嗯……”沉惜本能地应着,十指弯下按住丁天予的手背,和他十指相扣。 被沉惜扣住手,丁天予仿佛受到鼓励一般,痴狂地亲吻着她,在她的眼尾、脸颊、脖子不断印下火热的吻。 “宝宝,惜惜,我爱你,我爱你……”火热的气息随着身上之人缠绵的爱语不断喷洒到脸上,沉惜感觉全身都热了起来,脸红得要滴血。 她死死抓住丁天予的双手,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碎的娇吟,听得丁天予心里都是痒痒的。 理智几乎要在瞬间全部崩溃掉,他恨不得立刻就挺入她的身体,让她因为自己而疯狂地尖叫、哭泣! 将沉惜的两只手拉过头顶,一起按压在枕头上,丁天予腾出一只解开她睡衣的扣子,揉捏她柔软的乳肉,搓动她坚挺的乳头。 “嗯啊……”微胀的双乳终于受到抚慰,沉惜忍不住叫出来,挺起胸口想要更多,“天、天予,吃吃我啊……” 看着沉惜索求着自己的样子,丁天予愉悦地笑起来,直接将她的睡衣推到胸口,低头一口含住她挺立的殷红乳珠,用力吮吸,啃咬。 牙齿陷入柔嫩的乳肉,在原来的齿痕快要消退的地方,再次留下新的标记。 惜惜,来要我吧!来爱我吧!属于我吧! 只属于我一个人吧! 丁天予在心底疯狂地尖叫、祈求。 47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微H,互摸) “嗯……疼……”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沉惜瑟缩着往后躲。 适时地松开牙齿,丁天予抓住沉惜的手不让她躲开自己,软下声安慰她:“对不起,惜惜,很快就不疼了。” 温软的唇舌再次吻上沉惜乳尖,轻轻吮吸敏感的乳尖后,灵活湿滑的舌尖就在乳头周围打着圈,温柔地缓缓舔过自己印下的齿痕,引发沉惜的阵阵颤栗。 丁天予并没有咬得很深,没有出血,只是留下殷红的印子。 内心泛起的点点情欲很快掩盖了不怎么剧烈的疼痛,手被禁锢住不能动,沉惜喘息着挺起胸将另一边的乳尖也送到他口边。 “这边也要啊……”沉惜难耐地呻吟着,乞求身上之人的爱抚。 “宝宝,不要急,都会给你。”丁天予抬头亲了亲沉惜的嘴角,对她露出灿烂明丽的笑容,“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温柔的情话直达沉惜阴暗晦涩的心底,扫除她所有的矛盾与不安。 她忍不住挣开丁天予双手的钳制,用力抱住他的脸侧吻了上去。 “惜……”丁天予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沉惜不断凑近的脸。 没等他叫出沉惜的名字,就被她的软唇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丁天予随即愉悦地眯起眼睛,抱住沉惜的脖子,几乎是受宠若惊地回应着她的吻。 沉惜的手掌正好紧紧捂住了他的耳朵,口腔之中舌头交缠、津液交换的声音在丁天予的脑中被无限放大。 感觉到肺里的氧气渐渐被耗尽,沉惜很快就结束了她的吻,缠绵又淫靡的声响却始终回荡在丁天予脑中,不断勾起他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胯下的性器硬得发疼,渗出的透明汁液直接浸透内裤的布料,染湿外面的睡裤。 “宝宝,来帮帮我,摸摸我……”因充满情欲而沙哑的声音卑微地恳求着沉惜的垂怜。 还沉浸在刚才缱绻的吻中,沉惜睁着满是水雾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满脸焦灼的丁天予,迟疑地伸出手撸了撸他细软的头发。 “宝宝,摸这里啊……”丁天予焦急得要疯了,按捺不住地抓着沉惜的手下移,将它们用力按到自己坚硬的肉棒上。 触到滚烫的肉棒,沉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双手握住粗大的茎身,轻柔地上下抚弄。 “嗯……宝宝,快点,快点……”被沉惜纤细的手指抚过肉棒的前端,丁天予舒爽地呻吟出声,心焦火燎地催促着她想要更多。 沉惜吃力地向下伸了伸手,也只能照顾到肉棒的前端,并不能撸到他的肉棒底部。她只好努力往下挪了挪身体,让自己的手指可以轻松地从铃口一路抚摸至底部的卵蛋。 “啊……嗯……”丁天予剧烈喘息着,急不可耐地弓起身子,方便沉惜摸他的性器。 丁天予一边将肉棒猛烈地往沉惜手心里撞,一边不忘抓起她另一侧没被照顾到胸乳,揉捏出淫靡的形状送入口中舔弄爱抚。 “嗯嗯……轻点……”沉惜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嘴里喊着轻点,身体却忍不住拼命向前凑,将胸乳都送入他的口中。 两人都不自觉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给予彼此最深刻的欢愉与疼痛。 “啊……”丁天予舒服得吼出声,在沉惜的手上到达了高潮。 积蓄了太久,大量黏稠的白色液体射出来,喷溅到两人身上,连沉惜的小臂上都沾满了精液。 “惜惜……惜惜……”丁天予伏在沉惜身上喘着粗气,额头抵在她的肩头,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巨大的幸福感和酸楚感不断在内心剧烈冲撞,始终找不到宣泄口。 48还不够(微H,舔穴,磨B) 手臂下探找到沉惜的手,不管她满手的黏腻,丁天予紧紧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怎样才能永久地抓住这个人呢?怎样才能让她永远属于自己呢? 滑腻的精液从两人手指缝隙中挤出,淫靡地噗嗞作响。 满手黏腻的液体让沉惜有些难受,她想把手从丁天予手里抽出去,却被他死死抓着动弹不得。 “我要去卫生间洗一下手,好黏。”沉惜无耐地小声道。 “宝宝,对不起,把你弄脏了。”丁天予连忙坐起来,让沉惜靠坐到自己怀里。 从床头抽出湿纸巾,仔细地替她擦掉手上黏腻的液体,十指相扣,毫不介意地贴到自己脸上来回磨蹭。 “干净了,不要去洗了。”空气里满是色情旖旎的味道,丁天予根本舍不得放沉惜走。 “宝宝,我们继续做舒服的事情好不好?”他低头含住沉惜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咬,微微喑哑的嗓音充满魅惑。 “嗯,嗯……”耳垂上温暖湿热的微微痒意,让沉惜舒服得仰起脖子。 托住沉惜的脑后,丁天予白皙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吻上她后仰的脖颈,轻轻舔吮。 沉惜下意识地去推他的脸,被丁天予腾出手一把抓住按在心口。 “怎么了?这样不舒服吗?”他停下动作,紧张地盯着沉惜。 “不是……有点痒……”沉惜舒服得快要飘上云端了,一点说不出违心的话。 “那就是舒服了?” 沉惜并不想回答,羞耻地把脸埋进丁天予的胸口。 丁天予愉悦地笑起来,手指向下探入沉惜的内裤,轻轻揉捏已经有些湿润的小核,故意凑近沉惜的耳边,压低声音问她:“宝宝,这样会舒服吗?” “舒服啊……快点……”快感从被揉捏的地方一圈圈扩散开,沉惜甚至觉得连小腹处都是酸胀的。 腿心处又烫又胀,穴口淅淅沥沥地吐着淫水,深处却又感觉空虚不已。 沉惜忍不住扭着腰贴近丁天予的手,想要他给予自己更多的快感。 亲了亲沉惜的嘴角,丁天予笑得异常愉悦。 他喜欢看沉惜主动索求自己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她爱着。 再焦急一点吧!再多要我一点吧! 拿过柔软的枕头垫在沉惜腰下,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丁天予迫不及待地掰开她的大腿吻向让她最舒服的地方。 牙齿轻轻研磨过小穴外面每一块发烫的淫肉,让它们越发滚烫不堪。 含住阴蒂用力吮吸,让沉惜的大腿都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抽搐起来。 还不够,还不够…… 丁天予完全趴下来,反手圈抱住沉惜的大腿根,舌尖毫不留情地破入湿淋淋的花穴口,狠狠地搅动、吮吸里面颤动的媚肉。 与此同时,手指还不忘捏住挺立的阴核,用力揉搓。 “啊啊啊……”强烈的刺激持续从腿心处汹涌而来,沉惜尖叫着弓起身子,全身颤抖着泄出一股透明的淫水,尽数喷溅在没有躲开的丁天予脸上。 49还想做更舒服的事吗?(H) 稍稍放开沉惜的大腿,丁天予看着面前仍在微微颤抖穴肉,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捏着沉惜的膝弯,低头又亲了几下,口中淫靡的水声啧啧作响。 “你、你干嘛呀……”沉惜羞耻地奋力撑住床单往后缩。 被用来垫腰的枕头横亘在她的小臂和后腰间,让她的所有动作都变得缓慢又笨拙。 丁天予跪坐起来,伸手拉住沉惜的两个手腕,不许她逃离自己。 他居高临下死死盯着沉惜,一开口却尽是委屈:“宝宝,我舔得你不舒服吗?” 沉惜下意识地想捂住眼睛不看着丁天予,但被他抓着手腕,半点动弹不动。 他整张脸上都是水渍,沉惜的淫水甚至沾到了他颀长的睫毛上,汇聚成一颗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在睫毛上微微颤动,然后从眼角缓缓地滴落下来。 水珠滑过丁天予的脸颊,在白皙的肌肤上一路拖行出一道令人心痒难耐的痕迹。丁天予焦急地等待着它滑近唇边,伸出嫩粉色的舌头,快速地舔到了嘴里。 “你怎么、怎么舔……”看着丁天予淫靡的动作,沉惜羞耻到语塞。 双手略微松开沉惜的手腕,丁天予的手心一路贴着她的手臂缓缓上移至她的肩膀。稍有些毛糙的手掌调情般缓慢地抚过肌肤,沉惜一阵颤栗。 按住沉惜的肩膀,丁天予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低沉声音根本藏不住他满足的笑意:“因为宝宝好甜,我好喜欢舔啊。” “我怎么可能是甜的……”沉惜双眼盈满了晶亮的泪水,丁天予不要脸的淫辞让她羞得几乎要哭出来。 “只要宝宝在我身边,我吃什么都好甜。”丁天予亲了亲沉惜的眼皮,蓄在她眼中泪水随着眨眼滚落下来,丁天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上去。 他故意放慢了动作,让温软的舌尖慢慢舔过沉惜的脸颊。 脸部的皮肤薄,沉惜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他舌头上每一个微小的味蕾。炽热、滚烫的小突起,紧贴着敏感的肌肤缓慢摩擦。 “嗯……”过于舒服的刺激让沉惜呻吟出声,她微眯起眼睛,双手紧紧拽住丁天予胸口的睡衣挺起身,仰着头想要更多。 “宝宝,还想做更舒服的事吗?”丁天予适时地开始蛊惑陷入情欲之中的人。 再次挺立起来的性器,抵住沉惜高潮过后敏感得不堪一击的阴部,从上到下地缓缓摩擦。 “嗯……想啊……”火热酸胀的感觉瞬间蔓延到全身,而沉惜一点都不想抵抗。 “嗯……好烫……你快点进来啊……”沉惜禁不住丁天予缓慢有力的碾磨,一股股淫水控制不住地从殷红的穴口倾泻出来,在屄肉和肉棒的相互挤压中咕嗞作响。 肉棒坚挺的前端已经撞开脆弱的花唇,丁天予却停下了动作,喘着粗气拼命忍耐住想直接狠狠肏进去的欲望。 “宝宝,再等一会儿……”丁天予跪坐在沉惜的腿心前,赤红着眼,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身下完全被情欲支配的女人。 内心炽热的欲火熊熊燃烧,似要将他的灵魂都全部燃烧殆尽。 快发疯吧!快为我疯狂吧!快沦陷到我给的情欲中去啊! 50(40珠珠加更)这样不舒服吗?(H) 硕大的龟头堵住穴口,堵塞住淫水的出路,让它们贴着敏感的肉壁,在曲折的甬道中滚荡。 内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痒得不行,空虚得不行。沉惜双腿盘住丁天予的腰,艰难地扭着身子想将穴口的肉棒吃进去。 感觉快要被过于强烈的欲望吞噬,沉惜全身软得像一团棉花,一点都没有力气动了。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双手努力伸向丁天予的方向,声音颤抖着祈求他给予自己满足:“给我……快给我……” 丁天予抓紧沉惜的小臂将她猛地拉向自己,肉棒直接捅到最深处,大腿内侧与她的臀肉猛烈地撞击到一起,发出巨大的闷响。 “啊……”沉惜尖叫出声,大腿紧贴着丁天予的腰,抽搐不止。 宫口柔嫩的媚肉似一张小嘴温柔地含着他的龟头,甬道内颤动的肉壁将整根肉棒绞紧,温热的淫水倾泻而出填满每一处小缝隙。 但他依然没有满足,握紧沉惜纤细的手腕,发了疯一样死命往她的身体深处冲撞。 坚挺的肉棒深深浅浅地在她穴内快速抽插,内里每一个敏感点都有被狠狠地撞击到。 它甚至时不时就要顶到宫口,不顾一切地冲撞上去,带来巨大的酸麻感,让她连小腹都抽搐不止。 “嗯……慢、慢点啊……”沉惜快要受不住这巨大的快感。 “宝宝,这样不舒服吗?”丁天予稍稍放慢速度,让肉棒缓慢地碾压过肉壁上的一个个突起。 “啊啊……舒服啊舒服……”沉惜爽得又哭又叫。 脑子里糊成一片,所有的感知都离她远去,她只能感受到身体里正在猛烈抽插的性器。 它无所顾忌地侵犯着自己,却又同时带给她极致的欢愉,让她深陷入无上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宝宝,手抓紧我。” “快点!”丁天予急不可耐地催促着沉惜,声音因忍耐而几近扭曲。 沉惜下意识地反抓住丁天予的手腕,马上被他抓着小臂拉起来。 他一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给沉惜留,将沉惜猛地拉起,让她的胯紧贴着自己,肏到小穴的深处,又将她放下,稍稍退出之后又马上将她拉起…… 身体被迫随着丁天予操干的动作不断被拉起、放下,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 沉惜不知道他的下一个动作是重是轻,是深是浅,她紧绷着身体,双腿夹紧丁天予的腰,害怕又期待。 “宝宝,不要怕,放松……”丁天予嘴上安慰着沉惜,胯下抽插的速度却在不断加快。 整个甬道都被肏得火热酥麻,强烈的快感扩散至全身,汹涌地在她体内翻滚,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我到了,到了啊……”身体深处烫到极点,沉惜全身颤抖着喷出一股股淫水。 穴里的媚肉都因为主人的高潮而抽搐不止,挤压着里面已经到达临界点的肉棒。 丁天予赶紧将性器抽了出来,里面白浊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喷射出来,溅射到沉惜的小腹上。 被泪水和汗水浸得全身透湿,沉惜像是个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哆嗦着大口喘气。 “惜惜,好了好了……”丁天予将沉惜整个拉起来,让她跨坐到自己大腿上,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她。 剧烈的高潮余韵绵长,沉惜感觉脑子里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烟花陆陆续续地炸开,噼啪作响的声音在身体里回荡。 她全身都是酥麻绵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在丁天予的身上瘫软成一团烂泥。 “惜惜,我们去洗澡。”丁天予调整姿势,试图把沉惜抱起来。 “好累……”沉惜一点都不想动,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攀在丁天予身上。 “那我们就这样抱一会好不好?”丁天予亲了亲沉惜的额角,笑得宠溺。 “好。”沉惜搂住丁天予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什么都不想思考。 51她毫不在意 新年渐渐临近,沉惜发现家里似乎每天都在变得不一样。 多了很多新的东西,一些旧的东西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被替换了成了新的。 床边有了一个新的衣柜,两人的衣物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迭放在里面。 床头安装一个灯,方便沉惜晚上看书的时候用。 餐桌旁多了一个简易的书柜,收纳沉惜的教学用书、试卷、稿纸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教具。 浴室里满是破洞的浴帘换了新的,墙上发霉的黄白色墙纸变成了印花的墙布,连阳台地面上斑驳的碎瓷砖都被修好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沉惜感觉床都变软了许多,她翻开床单、褥子,发现已经换了新的床垫。 不知道丁天予又花了多少钱。沉惜之前一直有转钱给他,但他从来没有收过。 但凡沉惜提醒他收钱,丁天予就向她强调自己是有钱的—— 用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沉惜就没有再向他转过帐了。看着日益变多的存款,她莫名地心烦意乱。 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丁天予的,他越是对自己好,自己就越心虚。 晚上,沉惜连做了好几份卷子,都没有等到丁天予回来。她打开微信,翻出两人的聊天界面,在对话框打下文字: 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来? 感觉质问的语气不好,沉惜想了想又全部删掉,改成了:几点回来? 拇指悬空在发送键上面犹豫,他会不会看不到信息呢?要不然直接打电话吧。 沉惜点出了语音通话的界面,又心慌地马上点了取消。或许他在忙呢?他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 比如,和程心怡的表妹约会。 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沉惜一直逃避去了解,她不敢问丁天予,也会在程心怡说到的时候就赶紧扯开话题。 他可能在回来的路上了,骑车听不到电话的。沉惜开始习惯性地开始自我安慰。 又在床上看了一会书,沉惜才等到丁天予回来。 “惜惜,怎么还没睡?”看到沉惜那么晚了还没睡,丁天予很诧异。 “备课。”沉惜惯用这个借口。 “教高三好辛苦。”丁天予心疼地感慨。 “也还好。我习惯了。”沉惜语气平静,心里已经乱得不行了。 她烦躁地思考着要不要丁天予晚归的原因,什么时候问?是现在让他过来,还是等他洗澡上床后? 在她烦恼的时候,丁天予已经脱掉外套走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手肘撑在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沉惜。 床头灯的光是暖黄色的,打在沉惜的脸上,给她脸上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镀上了淡金色的光芒。 被丁天予盯得有些不自在,沉惜的脸颊上泛起微微的潮红,在灯光下照射下呈现出不真实的色彩,梦幻又美好,让她看起来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惜惜……”丁天予突然感到很不安,下意识地伸出手牢牢握住沉惜的手。 “嗯?怎么了?”沉惜疑惑地转过脸来。 背着光,她的脸色恢复真实。 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丁天予舒了一口气,搂住沉惜的腰,将脸也埋了进去,肩膀微微耸动。 沉惜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犹豫着开口:“天予,你今天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那个……”丁天予本来正闭着眼睛享受沉惜对他的抚摸,听到她的质问,马上愣住。 “就是有一个以前的认识……嗯……朋友过来找我。”丁天予放开沉惜的腰,直起身子,低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哦。”沉惜放下书躺了下去,语气依旧平静,“去洗澡睡觉吧。” 丁天予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向沉惜解释他的这个“朋友”,她就已经简短地结束了对话,没有一点继续追问的意思。 “嗯,好。”丁天予乖乖应着,走向浴室。 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沉惜很少过问他的事情,很多时候她都表现得好像对他这个人没有半点兴趣。 他痛苦万分,而她,毫不在意。 52我让你觉得很丢脸吗? “惜惜,你睡着了吗?”丁天予洗完澡,爬上床,从背后将沉惜搂到怀里。 床很小,他习惯抱着沉惜睡。 “还没有……”沉惜根本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丁天予口中的朋友是谁。 是三年前的朋友吗?还是现在的朋友? 是程心怡的表妹吗? 可是看到丁天予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她根本问不出口。 她没有资格问丁天予的。沉惜在心里提醒自己。 “惜惜,是不是换了新的床垫你睡不习惯?”丁天予低头亲了亲沉惜的头发,嗅闻上面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他们睡的这张床的质量其实也不是很好,特别小,而且一旦他们稍有些剧烈“运动”,它就咯吱作响。 本来,丁天予想把床一起换掉的。但是,换床的话,肯定要换张大一点的,这样就没有理由抱着沉惜睡觉了。 他思考再三,最终只是换了床垫。 “你没必要换床垫的。”沉惜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惜惜,多睡几天就会适应的。原来的床垫好硬。”丁天予讨好地握住沉惜的手,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我是说你没必要花这些钱。”沉惜从小到大过得节俭,能省下的钱都会咬咬牙省下。 “惜惜,我有钱的……”丁天予着急地辩解,马上被沉惜打断。 “而且送外卖的活也干不长久,你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沉惜想起程心怡曾经的话,“天予,你还年轻,可以考虑去学个傍身的技术。” “惜惜……”丁天予的声音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我让你觉得很丢脸吗?” 他没有好的家庭背景,没有学历,找不到好的工作,也没有钱。 所以沉惜才会不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对同事介绍他也只说自己是她的弟弟。 “为我花钱并不值得。”沉惜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是我自己想买的!”丁天予无力地解释着。 “惜惜,你原来的床垫太硬了,是我想睡软一点的……” 丁天予的声音越来越小,想到沉惜从来都没有接纳过自己,他绝望得几乎要哭出来。 “你没有必要买这些的,衣橱、书柜、墙纸等等这些都没有必要买。” 沉惜叹了口气,像个长辈一样规劝起丁天予来:“天予,你现在应该把钱攒起来。” “我攒钱要做什么呢?”丁天予很茫然,不安地抓紧了沉惜的手。 他不知道沉惜究竟要对他说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沉惜正在推开他。 “攒钱娶媳妇。”沉惜的语气清冷平淡,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娶什么媳妇?”丁天予心里一颤,越来越不安。 “那要靠你自己找啊。”沉惜回道。 蛮不在乎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丁天予瞬间愣住,随后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惜惜,你不是都知道的吗?”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嘶哑的声音里全是绝望。 “我是个强奸犯啊,谁会嫁给我呢?” 丁天予的声音悲凄不堪,听得沉惜心脏都要碎开了。 53罪行 三年前,因为丁奶奶被丁父接去了疗养院,丁天予开始在沉惜楼下的家里独自生活。 为了方便见到沉惜,丁天予把家里多出来的一把钥匙拿给了她。 他低着头,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把钥匙往沉惜手里塞,又控制不住时不时抬眼看她。 晶晶亮亮的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光芒。沉惜根本不忍心拒绝他。 这把钥匙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沉惜通常只能在晚上辅导完沉一惟的功课后,借着扔垃圾的借口出门去见丁天予。 而丁天予也都算好了时间,每次都会提早等在门口。 久而久之,这把钥匙就被沉惜放在了家里——那个她在家唯一拥有的收纳纸盒里。 用手帕小心地包好,放在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曲奇盒子里,再压到了收纳纸盒的底部。 沉惜性格拘谨内向,并不适合当老师,她也深知自己不是个当老师的料。 从小到大老师给她的期末评语里都有“安静、内向”两个词,她无法在众人面前泰然自若地讲话,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手都会抖个不停。 被家里逼着报了师范专业后,实习期间,她也被父母逼着考了很多次教师编制,笔试成绩都很高,但每次都在面试阶段被刷了下去。 父母便让她先以辅导沉一惟的功课为重,至少要帮助他考上高中。但沉一惟性格散漫,沉惜用尽全力辅导他的功课,也久不见成绩提升。 那时候,沉惜几乎每天都要被父母数落得一文不值,她在家活得压抑,丁天予是她当时唯一的发泄和救赎。 他从来都只会鼓励自己。教他做题,他的成绩就会提升。和他做爱,自己就可以舒服得忘记一切。 私会的次数渐渐变多,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沉一惟发现了他们的关系,找到了沉惜偷藏的钥匙,在他们私会之际,打开了丁天予家的房门。 一切发生得如此措不及防,丁天予只来得及拿被子盖住沉惜赤裸的身体。 沉一惟叫嚣着丁天予是强奸犯,和他扭打在一起,惊动了沉惜的父母和一众邻居。 警察到来时,一切都已经不可收拾。沉一惟一口咬定是强奸,沉惜则裹着被子一言不发,瑟瑟发抖。 实习老师勾引班上的学生发生关系,她这辈子都完了。 她不敢看任何人,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 丁天予看了一眼发抖的沉惜,平静地向警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在沉惜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丁天予被拷上银白的手铐,低着头跟着为首的警察走出了房门。 快点,现在还来得及,只要她说出他们的关系,丁天予就会平安无事。 沉惜一抬眼,就撞上了父母和邻居们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 惋惜、猎奇、鄙夷、嫌恶…… 沉惜蜷缩起来,抓紧身上的被子,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她木然地跟随女警做了一次次的笔录、一次次的取证,又一次次地在后悔中错过了承认真相的机会。 54这样就可以了吧? “惜惜,你知道吗?坐牢好辛苦的,冬天的时候,里面特别冷……”丁天予苦涩地向沉惜诉说着自己在牢里的遭遇。 这是第一次,他和沉惜说起那段被两人一起默契隐藏的过往。 “……对不起。”沉默了一瞬,沉惜把手从丁天予手里抽出来,挣脱出他的怀抱,蜷缩到床沿边。 “惜惜,对不起,我并没有想怪你的意思……”丁天予马上慌了,不敢再去抱沉惜,只是颤抖着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故意提起牢里的事,故意让沉惜对他感到愧疚。 他可以为沉惜做任何事情,可以为了她发奋学习,可以为了她的名誉,为了她的未来,去坐牢。 即使她让自己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他从来没有怪沉惜让他去坐牢,可是,他真的很期待她的回应,期待她接纳自己。 但是,沉惜却总是对他这样若即若离,让他饱受煎熬,痛苦无比。 他早就应该习惯的。她三年前便是这样对自己若即若离,让自己每天都在彷徨地猜测她到底爱不爱自己。 即使如此,她也毫无保留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了他。 年少的自己食髓知味,欲壑难填,从此对她的欲望就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沉惜是一直觉得对自己有愧的。她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眉骨上的疤看,眉头蹙起,一脸忧伤。 不想看到沉惜那样看着自己,他也慢慢留长了刘海遮住了那道丑陋的疤痕。 为什么现在他要如此丑恶地去利用她对自己的愧疚呢? 为什么他总要向她索求那么多呢? 明明只要可以呆在沉惜身边他就该满足的。 “惜惜,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说了……” “惜惜,对不起,我不会再提起以前的事了……” “惜惜,对不起……” 丁天予哑着声一遍一遍地道歉,沉惜却始终没有回应他。 “惜惜,和我说句话……”丁天予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苦涩地哀求沉惜,“惜惜,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心脏好痛,好像有千万根一齐狠狠地扎了进来,刺穿肉,带出血。 “受不了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的。”沉惜终于给了他回应,语气依旧平静冷淡。 只有手指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沉惜交握住双手,习惯性地让指甲抠入肌肤中,用疼痛止住手指的颤抖。 “惜惜,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你原谅我,原谅我吧……”丁天予慌张地用额头抵着沉惜的背,低低地哭了出来。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丁天予哭得全身都在颤栗。沉惜却再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来安慰哭泣的他。 这样就可以了吧?丁天予会对自己失望,会离开自己,会找到新的人,开始新的人生…… 没有自己的、真正幸福的人生。 沉惜闭上眼睛,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将头埋在膝盖里,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55车祸 沉惜以为那晚过后丁天予就会离开自己,她焦躁又痛苦地等待着他与自己告别。 但是丁天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每天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抽空为沉惜做好饭,晚上抱着她睡觉。 被推开就默默地再次靠过来,固执地抱住她不肯放手,无论沉惜怎么踢他打他都没用。 唯一不同的是丁天予变沉默了,他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每天只是面无表情地默默做事。 沉惜甚至开始渐渐见不到他,他每天出门得比沉惜早,回来得比沉惜还晚。 但沉惜知道他每天都会回来,因为她每天都在装睡等着丁天予回来。 他回来后总是小心翼翼地打扫卫生、洗澡,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看她好久,才会搂住她进入梦乡。 沉惜感觉丁天予似乎每天都睡不安稳,他会在梦里哭泣,在梦里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 惜惜,惜惜,惜惜…… 只有沉惜反抱住他时,他才会平静下来,像个婴儿般在她怀里酣睡。 时间过得飞快,沉惜忙碌着忙碌着就到了寒假。只是高三要一直补课到大年三十,沉惜并没有寒假放。 为了补课方便,樾都高中所有的高三数学老师都集中到了高三楼下的一个空教室中一起办公。 沉惜也和程心怡一起搬出了两人的小办公室,两人在大教室里被安排了坐邻座,本来有她在身边,沉惜也至于不自在。 但没几天程心怡就因为家里有事,提前回了老家。面对满屋子不太熟悉的同事,沉惜又开始有些发怵。 “欸,我和你们说……”说话的是和沉惜同一届进来的新老师,土生土长本地人,家就在樾都高中旁边,每天中午都可以回家吃饭。 “我中午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外面发生了一场车祸。”高三教学生活枯燥,稍微碰到点什么新鲜事,老师都会聚在一起聊一聊。 沉惜为了避免和其他老师尬聊,每天中午都趴在桌子上装睡。 “有个外卖小哥等红灯的时候被车撞倒,撒了一地的东西,老惨了……”本地老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车祸的场景,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唏嘘感慨着。 “在哪里?”沉惜听到外卖小哥的车祸,马上竖了起来。 “什么?”本地老师被吓了一大跳。 “车祸在哪里?”沉惜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已经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就在学校前面那个十字路口……”没等人说完,沉惜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冲了出去。 沉惜几乎是飞奔到了十字路口,她这辈子都没有跑得那么快过,停下的瞬间,感觉肺都要炸开了。 现场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瓶、烂橘子、包装破裂的零食……各种各样的东西,碎的碎,烂的烂,铺了一地。 已经有环卫工在清理现场了,沉惜站在路口,愣愣看着高压水枪冲向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溅起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人好像已经送去了医院,路障后面只有几个正在疏导交通的警察。沉惜站了一会,才想起来拿出手机。 她哆哆嗦嗦地打开和丁天予的微信聊天界面,按了好几次语音通话,对面都没有接。 还有电话,丁天予有在她手机里存过自己的电话的! 沉惜颤抖着打开通讯录,点开“D”那行,并没有丁天予的名字,她又拼了命地点了好几次搜索,但她手机的通讯录里甚至没有一个姓丁的人。 沉惜绝望地拖着通讯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向下翻找,她全身都在战栗,几乎要连手机都拿不住。 56男朋友「Рo1⒏news」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沉惜才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自己没有存过的联系人:男朋友。 双手一直在不住地颤抖,沉惜一连点了好几下才顺利按下“男朋友”的通话键。 所幸,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惜惜?怎么了?”电话中传来丁天予的声音,满带着疑惑和担忧,但嗓音依然那么熟悉、那么好听。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沉惜几乎瞬间就要哭出来。 太好了,不是他,他没有事。 沉惜全身都脱了力一般,直挺挺地跪倒在了马路边上。 “惜惜?你在吗?”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丁天予疑惑地又叫了一次沉惜。 “你存的什么联系人啊?什么男朋友啊?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存成男朋友?”沉惜几近崩溃地嘶吼着。 她刚刚真的差点就要疯掉了。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传来丁天予落寞的声音:“惜惜,对不起,我……” 沉惜直接按掉了电话,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一句话了。 瘫软在马路边上哭了很久,沉惜才稍稍缓过来。 扶着路边的行道树艰难地站起来,沉惜花了很久才拍掉身上的灰尘,跌跌撞撞地往学校走。 完全顾不上路人或探询或诧异或嫌恶的目光。 丁天予今天难得早归了,沉惜正在餐桌边批班里周考的卷子,见他回来,也只是来来回回地扫视了他几眼,就又低下头批了起来。 她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丁天予在她对面默默地坐了一会,才迟疑着张口:“惜惜,对不起。” 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向沉惜道歉,可是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他不知道哪里会惹沉惜不高兴,他害怕沉惜会赶他走,所以他一直沉默着不敢和沉惜说话,甚至故意早出晚归避开两人的碰面。 “惜惜,我们把电话的名字改过来好不好?”丁天予试探着问沉惜,语气里满是讨好。 沉惜头都没有抬一下,卷子批得飞快。 她并不想改。 丁天予张了张嘴,又颓然地低下头去,最终什么也没有能说出口。 他找到了新的工作,正在学习一门可以挣钱的手艺,师父待他很好,他也学得很快…… 丁天予有太多太多想对沉惜说的话了,可是他知道,沉惜一点都不会对自己这些琐碎的破事感兴趣。 寒假补课并不要求老师们打卡,在有课的时候去学校就可以。 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沉惜很快发现了丁天予的变化。 他虽然仍然早出晚归,但回来做饭的时候常常会碰到正好没课的沉惜。 空下来的时候,丁天予不再会刷做饭的短视频,总是默默地坐在沉惜边上看书,偶尔也会拿出素描纸画画。 沉惜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翻了丁天予看的书,都是些基础的美术绘画教程。 丁天予一直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起他在干什么,沉惜也就负气不问。她不问,丁天予就一直没有说。 两人僵持着,像陌生人一样,沉默地生活在一起。 首发:ρ○⑧.space「Рo1⒏news」 57我只要惜惜 晚上,丁天予又一次晚归,沉惜心急如焚地等了很久,刚要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她想都没想就焦急地跑过去打开了大门,门外是一对中年夫妇,一起扶着中间摇摇晃晃的丁天予。 “惜惜……”丁天予似乎是喝醉了,整张脸绯红绯红的,看到沉惜就笑个不停,跌跌撞撞地走向前要抱住她。 中年男人连忙上前扶住他,旁边的中年女人也不好意思地向沉惜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们没想到小丁的酒量那么差,才喝几杯就醉得不行了……” “惜惜……这是我的师娘和师父……”丁天予大着舌头,高兴地向沉惜介绍送他回来的中年夫妇。 沉惜拘谨地微微颔首,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将丁天予从师父的手里扶了过来他。 丁天予身高将近一米九,沉惜本来以为很难扶住他,还好他自己很快站稳了。 “师娘,师父……这是我的惜惜……”丁天予痴痴地笑着看了看沉惜,开心地将她介绍给门口的中年夫妇。 沉惜羞耻地拉了拉丁天予的手,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 丁天予顿了顿,睁大眼睛看着沉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了一会,他又愉快地笑了起来,抱紧了沉惜,看向他的师父师娘,又郑重地强调了一遍:“我的!是我的惜惜!” 沉惜简直哭笑不得,窘迫地低下头,埋进丁天予手臂上,不敢看门口的夫妇。 “好的,好的,是你的,是你的。”师娘耐心地哄着丁天予,又温和地笑着向沉惜再次表达歉意,“就辛苦我们小丁的小女朋友好好照顾他了。” 小女朋友。 这个称呼让沉惜害臊得满脸通红。 “好了,好了,我们该走了,别打趣人家小姑娘了。”师父眼看着氛围不太对,赶紧向沉惜陪着笑,拉着老婆走了。 师娘朝沉惜暧昧地笑着道了别,走前还贴心地帮她关好了大门。 将丁天予扶到屋里,让他坐到床上,沉惜看着他通红的脸,转身想给他倒杯水。 才迈出一步就她被丁天予牢牢抱住了腰,他将脸埋在沉惜的小腹处。 “惜惜……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丁天予哭得满眼是泪,哽咽不止。 “我没有不要你。”沉惜轻轻抚了抚丁天予脑后细软的头发,柔声哄他,“天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我不要水,我只要惜惜!”丁天予着急地站起来,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因为醉意,腿脚不太听自己使唤,丁天予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焦急地干脆跪着抱住了沉惜的腿。 “你想抛弃我了,我知道的……你又要抛弃我了……”喝醉的丁天予像个不可理喻的小孩子,很快又崩溃地哭起来,撕心裂肺的。 “我不会的,我再不会了……”沉惜弯下腰抱住丁天予的肩膀,心痛不已。 她究竟为什么总是要这样伤害他呢? 为什么要让他如此痛苦呢? 58我不会放手的!(H) 丁天予跪在地上抱着沉惜的腿哭了好久,沉惜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天予,我们坐到床上去好不好?”沉惜温柔地给丁天予擦着泪,软声尝试着和他商量。 丁天予终于止了哭,脸贴着沉惜的腿,固执地一动不动,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天予,站起来,地上好凉的。”沉惜无奈地弯下腰抓住他的手臂,向上拉了拉。 误以为沉惜是要掰开他的手,丁天予着急地将她的腿箍得死紧,半点舍不得放开。 “惜惜,我不会放手的!我不会放走你的!” 眼看着丁天予似乎又要哭出来,沉惜想了想,双手捧起他的脸,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柔软温热的唇瓣触到额头的一瞬间,丁天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沉惜微闭着的眼皮,几乎要忘记呼吸。 稍稍移开唇,沉惜看着丁天予仰着头愣愣地睁大眼睛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低头在他额头亲了几下。 “快点站起来啦。”沉惜伸出手,丁天予听话地双手搭在她手上,紧紧握住,借力站了起来。 “惜、惜惜……”丁天予抱紧沉惜,腿跪得麻了,站不稳,直接搂着她跌在床上。 冬天的被子柔软,两人都没什么事。沉惜摔在丁天予的胸口,爬起来正好是骑跨在他身上的姿势。 她双手撑着丁天予的胸口连忙想爬下去,马上被他抓着肩膀按向自己。 “惜惜……”丁天予头微微仰起,双眼期待地看着沉惜,他的声音异常绵软,尾音拉长,满是撒娇的意味。 “怎么了?”沉惜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再、再亲亲我……”丁天予粉色的唇瓣微微向上努起,等待着身上的人的垂怜。 被他的样子可爱到,沉惜不由得笑起来,捧着他的脸,对着他微张的浅粉色唇瓣吻了上去。 丁天予今天喝了酒,口中有些残留的酒味,沉惜只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就直起了上身。 沉惜的父亲以前经常喝得烂醉回家,满身酒气地乱砸东西。所以,她很讨厌酒味, “惜惜……”丁天予委屈地拉着沉惜的手腕不放她走,眼里又泛起晶莹的水光,可怜兮兮的样子。 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眼睛,沉惜无奈地叹了口,抓住他的肩膀,再次压下身子亲了上去。 用舌尖撬开沉惜的唇缝,丁天予的舌头强硬地入侵了进去,轻轻刮弄沉惜的上颚,舔舐她口腔中的每一寸黏膜,绞住她的舌头吸个不停。 酒气从丁天予的口中不断被过渡到沉惜嘴里,沉惜感觉他似乎连醉意都过给了自己,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抱紧沉惜的背,丁天予很快掌握了主动权,翻身将她压到床上,不断加深这个吻。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很快从衣服的下摆探入。粗糙的掌心肆意地在沉惜的胸腰上游走,轻易地挑起点点的欲望之火。 只片刻就让她全身发热,难耐地发出细碎的呻吟。沉惜无助地攀住丁天予的肩胛骨,颤抖着接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疯狂地肆虐。 “惜惜、惜惜……”丁天予一遍一遍地叫着沉惜的名字,一件件剥去她身上的衣物,疯狂地舔吻着她身上每一处裸露出来的肌肤。 太久没有做了,他对沉惜渴求得不行。虽然醉得厉害,但凭着本能还是很快寻到她的私密之处。 急切地扯下沉惜的裤子,丁天予大手抓住她的大腿内侧,低头迫不及待咬住了已经微微挺立起来的阴蒂,用力吮吸、啃咬。 “你轻点啊……”火热酥麻的感觉从被丁天予咬住的那一个点炸开,迅速向全身蔓延。 剧烈的刺激沿着神经末梢一波波地抵达大脑,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一串串落下来。 沉惜抓紧身下的床单,全身紧绷,大腿和小腹还是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 黏腻的淫水从殷红的穴口汩汩流出,沾染到丁天予的下巴上。 他伸舌舔了舔沉惜湿润的穴口,就急不可耐地捞起她的一条腿,早已硬挺的性器一下子挺到了小穴底部。 穴内的软肉随着肉棒的入侵一圈圈地被快速挤开,整个甬道胀到极致,烫到极致。 “啊……”沉惜直接尖叫了出来,泪流不止,眼角都被泪水浸得通红。 还没等她完全适应丁天予巨大的尺寸,他已经掐着沉惜的腰,疯狂地在她体内律动了起来。 59你永远不许离开我!(H) “慢、慢点啊……”沉惜嘶哑着喉咙,声音破碎。 丁天予似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坚硬的肉棒重重捅入深处,破开柔嫩的宫口。 巨大的酸麻感在一瞬间席卷而来,沉惜小腹剧烈抽搐着泄出一股淫水。 被温热的淫水温柔地浇灌,丁天予也并未得到满足,肉棒稍稍退出,就又狠狠地挺入,把缝隙间淫水都挤压得咕唧作响。 耻骨随着他快速抽送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地撞击在沉惜的阴阜上,屄肉都被撞得殷红火热。 身体燥热不堪,皮肤之下又痒又胀,让沉惜不得不用力抚摸、揉搓自己的肌肤以求得到纾解。 但是全身都被丁天予肏干得软绵绵的,酥酥麻麻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沉惜艰难地扭动着身子,滚烫的手掌抚上自己挺立的乳尖,张口尽是难耐的呻吟。 丁天予很快发现了沉惜的焦灼,粗糙的掌心猛地抓住两团柔软的乳肉,掐着乳尖用力揉搓。 “嗯啊啊……”沉惜爽得尖叫,已经顾不得什么羞耻,弓起身子挺胸主动往丁天予的手心里撞。 “快点……给我……快……”沉惜抓着丁天予手用力往自己胸乳上按,腰肢也不自觉地配合着肉棒肏干自己的节奏扭动。 穴里的淫液越泌越多,随着肉棒快速地抽插一小股一小股地两人连接处的缝隙中挤溅出来,将外面的毛发浸得透湿。 沉惜抓紧丁天予手腕,全身微微哆嗦着等待他将自己送上欲望的制高点。但身上的人却偏偏在此刻停止了动作。 没等沉惜泪眼婆娑地求他继续,他就抱着沉惜的腰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沉惜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 含着他坚挺的肉棒被扶起来,又马上被放到他的胯上,体内的肉棒只是稍稍滑出,就又猛地撞到了更深处。 “啊……到了!我到了啊!”沉惜尖叫着喷出一大股淫水,死死攀住丁天予的脖子,全身抽搐不止,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 没等沉惜稍稍喘息片刻,丁天予就着掐握她的腰,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穴里的软肉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就被粗大的肉棒无情地搓摩碾压。 “你怎么又……”丁天予直接用嘴堵住了沉惜哭诉。 酒味在口中蔓延,沉惜双手无助地抵住丁天予的胸口,绵软着身子任他带着上上下下,不停地颠簸,哭着叫着一次次被送上高潮。 丁天予却好像永远做不够一样,翻过沉惜的身子,让她趴跪在床上。 他换体位的时候甚至没舍得把肉棒从沉惜的小穴里抽出去,上面凹凸不平的青筋随着姿势的变化旋转着碾压上已经被肏得敏感到极致的淫肉。 “啊、啊……”沉惜直接趴倒下去,抓紧床单,喉咙叫到嘶哑,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丁天予抓住沉惜的臀肉抬高屁股,只稍稍退出的小穴的肉棒又一次狠狠地撞了进去,直击脆弱的宫口。 研磨、浅浅退出,又狠狠撞入! 性器外的皮肉重重地相互击打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快感强烈到无法承受,沉惜手肘撑着床单,用尽全身的努力向前爬。 丁天予俯下身,直接按住了沉惜的双手,不让她逃离自己分毫。 他痴迷地啃咬着沉惜的耳垂,声音里都是不顾一切的痴狂:“惜惜,惜惜,你永远不许离开我!” “我不会的,我不会了……”沉溺在巨大的快感中,沉惜哭着答应了他。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丁天予细细舔舐着沉惜汗湿的脖子,抽送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声音也异常温柔。 “惜惜,你记得吗?你以前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的。” 他只有这一个微小的筹码,只能反反复复地提及。 “记、记得啊……” “惜惜,你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我爱你……”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丁天予每说一句都要重重地挺入沉惜的身体,沉惜留着泪,一一答应了他。 今日的夜晚特别长,好像永远无法结束。 60你别赶我走po?āsiā 晨光熹微,丁天予揉着太阳穴迷茫地睁开眼睛。他不擅长喝酒,只敬了师父和师娘几杯就醉得不行了。 “惜惜……”看到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沉惜,丁天予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虽然断片得厉害,他仍然记得自己强迫着沉惜做了好多回。 昨晚他醉得完全没有理智,只顾着在沉惜身上发泄自己长久压抑的兽欲,一次又一次地挺入她的身体侵犯她。 看着沉惜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吻痕和齿印,丁天予抱住头,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简直懊恼得想死。 这次惜惜肯定会让他滚的。丁天予背脊发凉,害怕得全身战栗起来。看书请到首发网站:ЯiЯiwen.℃o m “天予,你冷吗?”沉惜温暖的手掌伸出被子,握住丁天予冰冷的手往被子里拉了拉。 她没有完全睡醒,眼皮沉重得都不想睁开,慵懒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些丁天予从未听过的娇媚。 “惜惜,对不起,我……”丁天予急切地想解释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辩解的借口,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的内心也是想这么做的。 “睡进来啊,外面好冷。”沉惜又拉了拉他的手。 丁天予忐忑地钻回了被窝里,沉惜马上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翻到了他身上。 下意识地抱住身上的人,丁天予双手按住沉惜的腰背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惜惜?”丁天予搂紧怀里的沉惜,不解地看着她。 沉惜趴在丁天予胸口,耳朵贴住他的胸肌,听着他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莫名地心安,闭上眼睛,困意再次袭来。 昨晚实在做了太多次,她好累。 丁天予只当沉惜是睡迷糊了,他不敢喊醒她,只是静静地搂着她,惴惴不安地等着她再次自然醒来。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可以这样抱着沉惜了,丁天予抱紧身上的人,绝望地哭了出来。 “天予,怎么了?”一直安心地趴在丁天予身上睡到了中午,沉惜才悠悠转醒。 醒来就看到面前的丁天予又哭成了一个小泪人,枕头都被他染湿了大半。 “惜……惜……”他哭得哽咽到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别赶我走,我再也不会喝酒了。” 沉惜手掌抵着丁天予的胸口撑起上身,抬头亲了亲他满脸的泪痕,扑哧笑了出来:“你是不能喝酒了,一点酒量都没有。” “嗯,我以后都不会喝的。”丁天予信誓旦旦地答应,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脸上被沉惜亲吻过的地方,疑惑地盯着她。 她好像并没有生自己的气,脸上甚至带着些浅浅的笑意。 她居然,居然还亲了自己。 丁天予的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你都不告诉我你最近在干什么吗?”沉惜用手指用力点了点丁天予的胸口,“你的师娘和师父又是怎么回事?” “惜惜,是你以前都没有问我啊。”丁天予抓住沉惜的手指按在心口,觉得有些委屈。 “一定要我问你,你才能说吗?”沉惜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起来。 “惜惜,我只是怕你不想听这些琐事……”丁天予声音越来越小,毫无底气,沉惜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感觉幸福得有些不太真实。 她好像在对自己撒娇。 “我想听的,你都讲给我听。”沉惜霸道地命令道。 丁天予终于笑起来。 确定沉惜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他如释重负,大着胆子把沉惜往上抱了抱,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连亲了好几口。 “惜惜,上次我和你说的朋友,其实是以前办我案子的姜警官……”丁天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沉惜的脸色,怕提到以前的事会让她不开心。 “嗯?然后呢?”沉惜又点了点他的胸口,催他继续。 “他来樾都办事,就联系我说可以给我介绍一个工作。” 见沉惜没有不高兴,丁天予才把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细细地讲给了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