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 (1v1 年下 男替身)》 蛋糕吃完了,该吃你了 棉城的夏天来得早去得晚,在别的地方已经换上长袖衣服的时候,棉城的人却还在穿着短袖,近来天热,路上有些男人甚至还会直接打赤膊。 尤其是在中午,这是一天中太阳最为猛烈的时候,水泥路面被太阳晒得滚烫,令人有种一脚踩在被烧热的平底锅上的错觉,如果在路面上打个蛋,想必鸡蛋都能被这滚烫的路面给煎熟了。 秦因如严重怀疑当年后羿射日时不止留下了一个太阳,最近这天儿热得像是有两个太阳似的,一离开空调,整个人都像走进了桑拿房一样,没一会汗水便濡湿了衣服。 在这么热的天出门简直是一种折磨,但因为工作的原因,秦因如得一大早就出门为花店采买花材,然后在花店忙活,直至现在才能回家来吃午饭。 “我回来了。” 秦因如收起遮阳伞,从包包里摸索出钥匙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冷气霎时缓解了她身上的闷热感,走入房中,那沁人心脾的凉风令她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她将包包和遮阳伞随手放在玄关处的架子上,便脱下略微磨脚的尖头高跟鞋,换上拖鞋快步走到沙发旁,瘫倒在沙发上眯起了眼眸。 但躺了十几秒后,秦因如忽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往日她刚回到家,沉淮晏便会立马出来迎接她,可今天她从进门到现在都过了快四分钟的时间了,沉淮晏却还没出现。 “奇怪……人呢?” 正当秦因如为此困惑之际,她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歌声。 “Happybirthdaytoyou……” 那是一首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生日快乐歌,秦因如扭头望向身后,只见沉淮晏正端着一个莫约六寸大的奶油蛋糕,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笑盈盈地向她走来。 那个蛋糕整体是蓝色的,蛋糕边缘挤上了一大圈奶油裱花,中间还摆放上了两个由翻糖制成的小蓝精灵,一左一右立在正中央的蜡烛旁,他们身后还摆着一个同样由翻糖制成的蘑菇小屋,但被前面的插着的蜡烛给挡住了,看不太清楚。 都说蓝色是最让人没有食欲的颜色,但这蓝精灵蛋糕做得很精致,端着这蛋糕的男人长得也秀色可餐,令人很有食欲。 秦因如原本都忘了今天是她生日的事了,见沉淮晏拿出蛋糕为她庆祝生日,她本应开心才是的,但看到生日蛋糕上插着形状为数学30的蜡烛时,她却不由得有些茫然。 一个月前,她最后的记忆明明还停留在她刚和室友们吃完烧烤回宿舍的时候,可一觉醒来,她就忽然来到了医院里,而且还得知了自己失去了整整九年的记忆,现在已经是九年后了…… 刚得知此事时,秦因如心中很是惶恐不安,她从未想过,像失忆这种在电视剧里用烂了的狗血桥段,有朝一日竟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一下子失去了九年记忆,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很是陌生,她不习惯用她现在的手机,不认识她现在所认识的朋友,也不认得回家的路。 所幸沉淮晏一直陪在她身边,跟她说她这九年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安抚她所有不安的情绪,陪她一点点找回遗失的记忆。 她不认得她在这九年来新认识的朋友,而她在九年前所认识的朋友同学现在都已经生疏了,她又不喜欢自己的原生家庭,和父母亲戚的关系并不好。 她唯一还在联系的旧识便是沉淮晏,她和沉淮晏是高中同学,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虽说现在失忆了,但见自己和沉淮晏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在相恋,她便不觉得郁闷了。 只是发现自己突然间大了九岁,任谁都是有些茫然的。 思至此,秦因如也不禁感慨,“唉,没想到我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名老阿姨了。” 不过她话音刚落,沉淮晏便皱着眉头反驳道:“你才刚到三十岁,哪老了?你现在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等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你再来说这话吧。” 他这番话令秦因如的心情倍感愉悦,她凝视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清隽脸庞,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嘴巴真甜,我喜欢。” 在她吻完后,沉淮晏白净的俊脸便倏然染上了绯红,就连耳根子都有些泛红。 看着沉淮晏面红耳赤的模样,秦因如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心道沉淮晏还真是和从前一模一样,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然而沉淮晏不变的不仅仅是他纯情的性格,还有他那张充满少年气的俊逸脸庞。 沉淮晏和秦因如同岁,比秦因如还早出生了一个多月。 但九年过去,秦因如的样貌虽然看起来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若是拿出她二十一岁时的照片和现在的她对比,便会发现她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这份变化不是指她的长相变了,而是她身上的气质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岁月褪去了她面上最后的青涩,让她的五官完全长开了,像是一颗刚刚成熟的果实,经过时间的沉淀完全熟透了那般,周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可沉淮晏看起来却完全不像是三十岁的人,岁月似乎没在他那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眉宇间依然残留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皮肤状态也好到不像是三十岁的男人,秦因如每次抚摸他的脸庞,都能感受到满满的胶原蛋白。 以至于秦因如每每凝望着沉淮晏时,都不由得恍惚,以为自己仍在九年前。 她愣了片刻,才忽略了这件奇怪的事情,在沉淮晏将生日蛋糕放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后,便伸手向他索要,“我的生日礼物呢?” “这我当然不会忘。”沉淮晏浅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浅灰色的小礼盒,打开盒子,只见里头装有一条玫瑰金吊坠项链,吊坠是一个小扇子的形状,上面还镶嵌上了钻石,随着吊坠的晃动折射出五彩的光。 他将项链拿出,双手绕过秦因如修长的天鹅颈和柔顺的青丝,将项链系在她脖子上,“喜欢吗?” 秦因如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玫瑰金项链,她将吊坠上的小扇子拿起来端详,发现这好像是BVLGARI家的DIVAS’DREAM项链,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沉淮晏应该买不起这么贵的奢侈品项链,这应该不是正的。 但沉淮晏能有这个心意,秦因如便满足了,毕竟他估计也不知道什么品牌,什么是正品什么是A货,而且她瞧这条项链做工精致,就算只是高仿,估计也得要不少钱,她就不说出来扫兴了。 于是秦因如便粲然笑道:“很喜欢。” 而沉淮晏见状,也不禁冁然而笑,心想果然贵有贵的道理,他在网上搜了许久该送女友什么生日礼物,又问了几个朋友,这才在BVLGARI官网买下了这项链,所幸买对了。 随后,秦因如便迫不及待地让沉淮晏点燃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双手合十许下了心愿。 她希望,她今后每一年生日,都能和沉淮晏一起度过…… 但待到切蛋糕时,秦因如看着蛋糕上那两个蓝精灵时,她不禁有些尴尬,“对了,你为什么要定这个生日蛋糕啊?搞得我像个小孩子一样……” 沉淮晏回她:“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动画片就是蓝精灵,所以我就特意订制了这个蓝精灵蛋糕,你看这个蓝精灵……” 说着说着,他的视线也移到那两个由翻糖制成的小蓝精灵上,这两个蓝精灵分别是一男一女,男蓝精灵都是差不多的造型,他也不知道那个蓝精灵叫什么名字。 但看着那个带着黄头发白裙子的女蓝精灵,他记得做蛋糕的店家好像说过,这个女蓝精灵叫蓝莎莎,便道:“这个蓝莎莎做得很逼真吧?简直像是在动画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秦因如却摇头,“这不是蓝莎莎,这是蓝妹妹,你记错了……” “啊?是吗……我都好久不看这部动画片了,可能是记混了。” 听到沉淮晏这么说,秦因如心中不由有些困惑,蓝精灵是她的童年回忆没错,可那也是沉淮晏童年回忆啊。 她还记得高中时,沉淮晏书包上可都还挂着蓝精灵挂件,他当时都十六七岁的人了,可这个幼稚鬼有事没事居然还会哼两句“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这居然还会记混了? 不过秦因如并未太在意此事,她囫囵吃完了一块齁甜的蛋糕后,便倏然贴向沉淮晏,挑起他的下巴轻笑道:“蛋糕吃完了,现在……该吃你了。” 舔穴(h) 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秦因如说的“吃”是指什么,沉淮晏自然也明白。 自秦因如失忆以来,沉淮晏就没再碰过她了,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秦因如失忆了,本就心神不宁,他不想吓到她,也不想让她觉查出异样…… 如今听到秦因如主动提出要做,沉淮晏不禁一愣,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做这种容易产生端倪的事,可看着秦因如近在咫尺的昳丽面容,他喉结微动,当即也不作忍耐,倾身覆上了她的唇。 他喜欢吻她,无论是脸颊,嘴唇,抑或她身上别的什么地方,只要触碰到她,他都能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餍足。 唇舌纠缠时,沉淮晏的手也没闲着,揽住秦因如纤细的腰肢,便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将手伸进她的裙摆里,隔着内裤按压着她的敏感部位。 随后,沉淮晏还径自拉下了秦因如被淫水洇湿的内裤,分开她并拢着的双腿,蹲下身子,把头埋进她腿间那隐秘的丛林里,舔弄她软嫩的私处。 “啊……你轻点……” 面对沉淮晏一反常态的主动,秦因如不禁有些讶异,明明是她说要吃他的,可现在,情况却反过来了…… 他先是试探性地在秦因如外阴处舔了几下,旋即便趁她不备之际,将舌头伸进她的小屄的肉隙里。 舌尖划过两片嫣红的蚌肉,一路往上寻到那处敏感的小花核,沉淮晏用舌头卷住它,如同舔舐棒棒糖那般舔舐吮吸着花核,舌尖在上头一圈圈打转。 无法言喻的快感霎时如电流般在秦因如体内流窜,他的舌头灵活地在她小穴里的敏感地带游走着,像是蜂蝶翩跹于花丛中,采撷着花蕊上的花粉,又深入至花心,攫取里头甘甜的汁液。 “啊……啊啊……” 秦因如被沉淮晏舔得两腿发软,翕动着的阴道口不断地流出淫液,那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她忘乎所以,情不自禁地发出甜腻的呻吟,下意识地开始扭腰迎合他的舔弄。 他的舌尖灵活地在秦因如的阴蒂上打转,时而还会凑上嘴唇去吮吸她那处娇嫩的敏感点,少顷便吸肿了她的小阴蒂。 倏地,沉淮晏又停下了舔秦因如的阴蒂的动作,他的舌头从阴蒂一路滑到屄口处,而后便将舌头伸进了秦因如的阴道里。 柔软温热的舌头模仿着阴茎在小穴里抽插时的状态,不断地在甬道里进进出出。 在用舌头给秦因如舔穴时,沉淮晏的手也没闲着,手指往上代替舌头继续按压捻弄着那处已经充血肿起的小花核。 在阴蒂和阴道的双重刺激下,秦因如的小穴没多久便止不住地阵阵痉挛,屄口宛若失禁般喷出一股接一股的淫水。 淫靡的水声随着沉淮晏的舔弄显得愈发清亮,他似是在荒漠中踽踽独行,干渴极了的旅人那般,急需秦因如穴里的淫水来止渴。 他一边将舌头钻进她的甬道里,搅动着她穴里的肉褶,一边含住她不停喷水的屄口,吞咽下她流出的粘腻汁液,确保每一滴淫水都能落入他的口中。 溺毙般的强烈快感令秦因如不由得蜷缩起脚趾,仰头急促呻吟,“啊啊啊啊——” 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已然如宕机般一片空白,又倏地绽开了一道道璀璨的烟花。 随着脑内那道烟花的消散,秦因如也哆嗦着身子潮吹了。 高潮过后,秦因如连忙让沉淮晏停下,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爽完了的秦因如一时没了再继续做爱的欲望,但看向沉淮晏裆部那鼓起的帐篷,她又觉着自己爽完就走好像不太好……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沉淮晏再度贴向了她,双手捏住她浑圆的乳肉,坚挺的性器贴在她的腿间,隔着衣物来回磨蹭。 秦因如被沉淮晏弄得又来了些感觉,但她才刚高潮完,着实没这个精力再继续了,便推开了他,“去洗个澡再做吧,顺便把这个没吃完的蛋糕放进冰箱里吧,免得坏了。” “好。”沉淮晏依言放开了秦因如,乖乖收拾起了茶几上的蛋糕以及刀叉盘子,直至在端起蛋糕时,他才开口问道:“这蛋糕甜是甜了点,不过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再吃点?” 秦因如立马摇头道:“不了,你还记得吗?有一年我生日,你亲手做了一个蛋糕给我吃,味道可比这个蛋糕好吃多了,不像这个蛋糕,好看是好看,但却太腻了,全是奶油,甜到发齁,我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听到她这么说,沉淮晏默默地把做出这蛋糕的蛋糕店划入了黑名单里,“好,既然你不喜欢吃这种过于甜腻的奶油蛋糕,以后你生日,我就像以前那样,亲手给你做个不会这么腻的水果蛋糕。” 可秦因如却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甜蜜,反倒有点失落:“你怎么又记错了,那年我生日,你做的就是奶油蛋糕,没有加水果……” 沉淮晏闻言双手蓦地一颤,险些将手中蛋糕摔了,他愣了愣,才讪讪道:“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秦因如听到他这番解释,心中的失落感反而更深了。 九年前的事,他如今也记不清了吗? 男朋友怪怪的(微h) 水雾弥漫的浴室内,此时正不停回荡着潺潺水声,狭窄的浴缸被绵密的泡沫填满,半透明的白色泡沫遮住了躺在浴缸里的女人曼妙的身材,四周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又似是由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 在疲惫时泡澡无疑是个消除疲劳的好选择,但秦因如浸泡在浴缸里时,思绪却不禁飘到沉淮晏身上,实在是放松不起来。 打从失忆以来,秦因如就一直觉得沉淮晏变得有些奇怪。 虽说整整九年过去了,为人处事会产生变化也是人之常情,可沉淮晏令秦因如感到奇怪的地方可不仅仅如此。 譬如说九年过去了,他那张脸还和从前一模一样,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声音听起来虽然和从前无异,却总让她觉得哪里怪怪的。 再就是明明失忆的那个人是她,她却总有种沉淮晏失忆了的感觉,他们之间的往事,他似乎都忘的七七八八了…… 沉淮晏不是没和她说过他们在这九年来所经历的事,可秦因如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他们之前的那些回忆,他却都记不清了…… 这让秦因如莫名有些惴惴不安,但秦因如此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过了这么多年沉淮晏记不清了,转而拋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洗澡。 家里只有一个浴室,所以沉淮晏和秦因如洗澡是轮流洗的,沉淮晏洗澡的速度比较快,秦因如便让他先去洗,等他洗完后她再洗。 至于两个人一起洗澡的py,秦因如是不敢试的,她在九年多以前和沉淮晏这么做过,结果做到最后,他们弄得水都凉了皮肤都泡皱了还没结束,险些着凉感冒,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分开洗…… 待到秦因如也洗完澡出来时,沉淮晏便急不可待地将她打横抱起,抱到卧室的双人床上。 沉淮晏欺身压住秦因如,摸索到她腰侧的连衣裙拉链,将她新换上的雪纺连衣裙脱下,紧接着便直接解开了她的蕾丝内衣,大掌覆在她绵软的乳肉上,轻轻揉捏着。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庞,又从她的脸庞一路往下吻,在她的脖子上烙下淡淡的吻痕。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仍在抚摸着秦因如的身体,一手握住她丰腴的奶子,一手抚过她的阴阜,去挑逗她的阴蒂。 “嗯……啊……” 秦因如在沉淮晏的挑逗下很快便又来了感觉,沉淮晏的性器也早硬得发烫,俩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舒缓彼此身上无处发泄的欲望。 但在准备脱下裤子前,沉淮晏却忽然停顿了下来。 “等一下,我去拿避孕套……” 说罢,他便急匆匆地下床,在房间储物柜里翻找着避孕套。 在秦因如失忆前,他们做爱的频率非常高,除去秦因如来月经的那几天,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做爱,因而家里备了许多避孕套。 一个多月过去了,沉淮晏也不记得之前的避孕套还有没有,他仔细翻找了一遍,好在之前买的避孕套还在,不然短时间内估计也买不到他用的避孕套,毕竟很少有人会买XL码的避孕套,超市和药店里也很少备这个码数的存货,若要买,要不多跑几家店,要不网购,都不知道要多久…… 可当他的目光瞥见避孕套包装上的字母XL时,他却倏然愣住了,旋即便像触电似的连忙将避孕套放回原位,合上了储物柜。 如果尺寸不同的话……他解释不清。 所以哪怕心里再渴望,他最终也只是讪讪道:“家里没有套了,我们这次还是先别做了……” 秦因如却不以为意:“没事,你可以射在外面。” “外射也是有可能会怀孕的,我们还没结婚,你未婚先孕,会惹人非议的……” 他说完低头沉默了少顷,又抬眼望向秦因如,缓缓踱步至她身侧,牵起了她的手,“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我又怎会在你我都还没做好当父母准备的情况下,让你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怀孕,遭人非议呢?” 虽然他一开始是为了婉拒秦因如而说了谎,但他后面说的这番话,却是真心实意的…… 许是卧室里的空调温度太低了,衬得他的手变得格外温暖,秦因如怔怔地凝视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脑中不断回荡着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心中的不安与困惑也淡去了许多。 这是沉淮晏当年刚和她在一起时向她承诺的话,她本以为沉淮晏已经记不清他们曾经的往事了,没想到他其实还记得。 但感慨过后,她的目光却不禁落在了沉淮晏鼓起的裆部上。 “可你这……”秦因如指了指他胯部支起的小帐篷,“要不我用手帮你解决?” “不用,还是我先帮你解决吧……” 言罢,沉淮晏便反手将秦因如压在身下,脱下她的蕾丝内裤,用手指让她再度高潮了…… 他有事在瞒着她 完事过后,沉淮晏也没有让秦因如用手或者用别的方法帮他解决,而是自己去了洗手间一趟自己解决。 他这个举动让秦因如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倒也没太纠结此事,在家里吃完午饭后,她便又赶回花店里工作去了。 花店门口挂了一串风铃,在秦因如踏入花店的那一刻,那串风铃也随之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叮铃声,店内的冷气裹挟着阵阵花香拂过她鬓发,吹走了她身上残留的燥热与烦闷。 这家花店是秦因如自己开的,店名名叫晏如,晏如这个词是安定、安宁的意思。 而将秦因如和沉淮晏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组合起来,刚好就是晏如二字。 秦因如很喜欢呆在自家花店里,虽然花店的工作比较繁忙,从采买花材,再到给花卉浇水换水包扎花束,很多事情都需要她亲力亲为,但她却仍热在其中。 在回到花店后,秦因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店里的鲜花的情况,看看它们需不需要换水。 发现有几朵花快蔫了,她便把那些快蔫了的花拿出来包扎成一支支小花束,摆放在店门口显眼的位置,定价则比之前低了许多,就盼着能有路过的冤种买下这些快谢的临期花,不然等到花真蔫了,那就只能扔掉了,都不知道要亏多少。 做完这些事,秦因如又去询问了一下店员宁媛,之前客户在网上预定的花篮包扎得怎么样了。 宁媛是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年纪不大,干活却很勤快,秦因如问她问题,她也没有停下手头上的工作,边修剪着手中的玫瑰花枝,边答道:“秦姐,城东那家新开的火锅店开业要用到的花篮已经包扎好了,就等着配送的人过来把花运过去了。” “嗯,辛苦你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要处理的订单。” 但秦因如还没来得及去上网查看新订单,店里便来了两个来买花的客人,由于宁媛此时还在忙着修剪玫瑰花上的尖刺,招呼顾客的事便落到了她这个店主头上。 在花店里工作的时候,秦因如完全不像是一个失忆了的人,她工作时很是熟练,明明在九年前她是没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的,可她仍会包扎花束,对花卉的养护也很清楚,甚至还记得该去哪个花市进货。 其实经过这一个多月以来的适应和治疗,秦因如已经逐渐想起来了她在这九年来发生过的事情。 她想起了刚入职时所受过的委屈,想起自己第一次参加饭局时手足无措的尴尬。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辞职不干了,东拼西凑弄了笔钱开了这家花店,一开始,店里的生意很惨淡,后来稍微好了一点,也只是勉强赚回成本,直到后来,她花店所在的街道被改造成了网红商业街,她家花店的生意才渐渐好了起来。 她想起了许多事情,虽然都是些残缺不全的片段,但终归聊胜于无。 可她却唯独没有想起来这些年来和沉淮晏所在一起的回忆,一件都没有…… 这让秦因如既困惑,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暂且将此事抛之脑后,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等到那两个顾客买完花离开,秦因如又给店里已经包扎好了的花束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某音某红书这些社交平台上,给自家花店做宣传。 随后,秦因如便去查询了一下顾客预定的鲜花,和店员宁媛一起包扎花束。 就这么忙碌了不到半个小时,秦因如的手机便忽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都不用去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秦因如便知这是沉淮晏给他打来的,自她失忆后,沉淮晏就变得格外黏人,若她不在他的身边,他必定会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打电话发消息。 她无奈地接听电话,和沉淮晏聊了好几分钟,才挂断电话继续工作,对于沉淮晏这番黏人的举动,她虽觉无奈,但脸上却一直荡漾着甜蜜的笑容。 看着她笑容满面的模样,在她边上的宁媛不禁八卦了一下,“秦姐,你这是和你男朋友和好了吗?” 宁媛本来只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话音刚落,秦因如便捕捉到了事情的重点,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他在一个月前吵过架?” “这、这个……”宁媛闻言很是懊悔她刚才为何要多嘴问秦因如的感情问题,毕竟她们只是雇佣关系,若是秦因如生气了,直接炒她鱿鱼可就糟了…… 见她嗫嚅了好半晌也没有下文,秦因如也懂了她的顾虑,便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在一个月前出了车祸,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我却因此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我才想问你发生了什么。” 车祸失忆这种事在现实里太罕见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秦因如之前就没有对别人说这件事。 但秦因如实在是想知道她和沉淮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哪怕再麻烦,她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宁媛并不相信秦因如真的失忆了,还当她是在开玩笑。 但在秦因如的再三追问下,她还是选择了把事情给说了出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我在秦姐你这也就工作了不到半年时间,只是……”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才接着道:“只是在你出车祸前,你精神状态很糟糕,有时候就像是灵魂出窍似的,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有时还会毫无征兆地流泪,然后我见到你男朋友来店里找你,可你却一直在躲着他,我就猜你们可能是吵架了,至于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我就不知道了。” 宁媛这短短的一番话,却如一道穿云裂石的惊雷般,霎时劈开了秦因如内心深处自欺欺人的屏障,汹涌而来的恐慌感顷刻间填满了她,令她久久不能平静。 她强装镇定地向宁媛道了谢,而后便照常工作去了,仿佛这只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但秦因如心里很清楚,沉淮晏绝对有事瞒着她…… 你不欺骗我,我也不会去欺骗你 夜幕降临,整座城市都被五光十色的灯光所笼罩着,若从高处俯瞰,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就如同被数千万只萤火虫萦绕盘旋那般。 秦因如伫立在阳台上的落地窗前,呆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不由得随着晚风飘远。 打从她失忆以来,她就一直觉得沉淮晏的言行举止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而当她在花店里听到宁媛和她说的那番话后,这种感觉就更甚了。 若说一件两件是巧合,可以说是过了这么多年,人会变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但当这些巧合接二连三堆积在一起时,事情可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而且在她出车祸前,她还在和沉淮晏冷战闹分手,在她失忆后的这两个多月里,沉淮晏却从未向她提及此事,若不是碰巧宁媛问了她一句,她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纠结像是道密不透风的罗网,紧缚住秦因如原本空荡荡的内心。 她想,沉淮晏是她的男朋友,她应该信任他,不应该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他,或许他们当初只是闹了点小矛盾,有了点小误会,他不愿意提起,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但宁媛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她虽不得而知,可她的心,却是不会欺骗她自己的。 她以前不是没和沉淮晏吵过架,也不是没和他冷战过闹过分手,但无论如何,沉淮晏都会在三天之内主动来哄她,绝不会出现让她心神不宁的情况。 可在宁媛提起她和沉淮晏曾在她失忆前发生过争吵时,她的心里便突然多了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觉…… 秦因如无法通过宁媛这个局外人的只言片语来断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当时除了心中忽然涌现的恐慌感,她的脑内还像在播放幻灯片似的,不停闪烁着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 而在那份残缺不全的记忆片段中,她唯一清楚记得的,就是她想要离开棉城,她不想再和任何人交往了。 秦因如想不通她自己为何会有这个想法,但要是她在失忆前决心要和沉淮晏分手,却又因为失忆了就这么傻乎乎地继续和他在一起…… 秦因如一方面担心九年过去,沉淮晏已经不是从前的沉淮晏了,所以自己当初才想着要和他分手,又怕这只是个误会,自己疑神疑鬼的反倒弄巧成拙。 她为此纠结了良久,直至沉淮晏下班回家,他们吃完了晚饭,她才选择向沉淮晏发问,在她失忆前,他们是否有过争吵? 空气仿佛凝滞在了她话音落下的这一刻,彼时已过了处暑时节,入夜后,气温骤降,凌冽的晚风与皎洁的月光不约而同地透过窗口倾洒进屋内,淡淡的凉意令秦因如不禁打了个喷嚏,沉淮晏见状连忙调高了空调温度,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肩头披着的外套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秦因如愣了片刻,下意识地拢了拢肩头披着的外套,扭头望向沉淮晏,“谢谢。” 道谢后,秦因如的目光也未从沉淮晏身上移开,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试图在他那双沉寂如水的墨色眼眸里找出些蛛丝马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灼热,令沉淮晏有些不敢与她对视:“我们在一个多月前的确有吵过架,是关于我工作上的事,因为公司想把我调去丽城的总部工作,所以我便想着带你一起去丽城,但你不愿意离开棉城,我们就为此起了些争执,不过我现在决定继续留在棉城,我们也没有吵架的必要了。” 与秦因如设想中的不同,沉淮晏面对她的提问并未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白地坦言了这件事,事情宛若真像他所说的那般,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矛盾。 “是吗……”秦因如垂眸思忖了十数秒,也不知该不该相信他这番说辞。 “淮晏。”她伸手捧住沉淮晏的脸庞,迫使他和自己对视,语重心长地道:“我希望你不要骗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希望我们因为一些本可以避免的误解而分开,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直接告诉我,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也有我陪你一起顶着。” 秦因如温柔的声音里似是有股能蛊惑人心的力量,凝视着她秋水盈盈的眼眸,他真的有种想将真相全盘说出的冲动。 只可惜,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并非是对着他说的,那他自然也无法将真相宣之于口。 “我不会骗你的。”末了,他只是将秦因如拥入怀中,低声喃喃着,“阿如,如果你不欺骗我的话,我也永远不会去欺骗你的……” 在和男朋友做爱时幻视到了其他男人(h) 沉淮晏的那一番解释并没有打消秦因如心中的疑惑,但由于她失忆了的缘故,她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既然沉淮晏向她解释了,她也不好继续追问,这件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自失忆以来的这一个多月里,为了能早日康复,秦因如作息时间简直比低年级小学生还规律,跟沉淮晏聊完天后,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了,她洗漱完后便打算直接歇下。 而在秦因如上床歇息后不久,沉淮晏则直接关灯钻进了秦因如的被窝里,顺带着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贴在她耳畔吹气。 对于沉淮晏这个行为,秦因如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一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情侣,二是在她十天前出院回家至今,她每晚都是和沉淮晏一起同榻而眠的,但沉淮晏这几天里一直都很安分,也从没主动提过要和她做爱,哪怕今天是她主动提出要做爱,他也因为家里没有避孕套而选择不做,所以秦因如便以为沉淮晏今晚也只是单纯地想搂着她入睡而已。 怎料沉淮晏刚搂住她的腰,便在她耳边来了句:“我下班回来时去买了套,阿如,我们今晚可以做吗?” 秦因如闻言有些许愣怔,身为一个成年人,她当然是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的,只是她才刚出院不久,见沉淮晏没提,她也没这方面的兴致便也没提,今天忽然来了兴致想做,家里却没有避孕套了,再加上她后来还纠结起了她失忆前曾和沉淮晏发生过争吵的事,那更是没什么心情和他做这档子事了。 但和沉淮晏做爱的确很爽,秦因如纠结了数秒,还是答应了:“行,那我去开个灯。” 可当她准备下床开灯之际,沉淮晏却双手发力将她拉了回来,“别开灯,就这样做吧……” 说罢,沉淮晏便径自将手伸进了秦因如的睡衣领口里,秦因如在家时一般都是不穿内衣的,他一将手伸进她的衣领里,手掌便直接覆在了她绵软的乳房上。 “啊~” 秦因如原本还在困惑,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这么做? 但在沉淮晏的手触碰到她敏感的乳头时,她忽然懂了,可能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才更刺激了吧…… 在双眼无法视物的情况下,身体感观放大了数倍,秦因如能清晰地感受到,沉淮晏是如何用他略显粗砺的指腹,按在她的乳头上像搅动液体似的打转,又如何用他硬挺的性器抵在她的臀缝处来回磨蹭,即便隔着内裤,她也能感受到他的鸡巴有多粗多硬。 紧接着,沉淮晏还将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掰开她肥厚的大阴唇,两根手指并拢夹住了那处娇嫩的小花核,轻轻地拉扯捻弄,刺激得秦因如穴口不断收缩喷出淫液,双眸噙泪连连呻吟。 “嗯……啊啊……轻点。” 挑逗完她的小花核后,男人还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屄里,修长的手指在她阴道里缓缓抽插,给她的小穴做扩张。 她软嫩的媚肉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每一次抽动都甚为艰难,直至穴里的淫水随着手指的抽插越流越多,他才停了下来,“避孕套我放在床头柜里了,我去拿一下。” 秦因如闻言不禁疑惑:“你不开灯怎么戴套?” “没事,开不开灯都一样的。” 他似乎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挪动到床边拿出床头柜里的避孕套,摸黑撕开避孕套包装戴上,便又搂住了秦因如,将肉棒抵在了她的穴口处,猛地挺腰插入。 虽说避孕套上自带润滑油,他们也做了较为充分的前戏,但许久没吃过肉棒的甬道难以适应这硕大的性器,光是插入一个龟头都费劲。 “啊……阿如,放松,你夹得太紧了,我动不了了……”他被湿软紧致的穴肉夹得直喘气,为了能顺利插入,他便又开始挑逗起了秦因如的阴蒂和乳头。 粗大的肉茎一寸寸挤进紧窄的小穴里,又胀又麻的奇妙快感令秦因如浑身发软,再加上沉淮晏还在不断挑逗着她身上的敏感点,她恍惚间感觉她的身体都要不受自己所控,大脑就如同宕机似的一片空白,满心满眼都只剩下那嵌在她穴里的大鸡巴。 “啊~太深了……”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纤腰想要逃离那根可怖的肉棒,不曾想她这番举动反倒让肉棒越插越深了…… 在将肉棒整根没入秦因如小穴后,沉淮晏便直接大开大合地抽插了起来,啪啪的拍打声与渍渍水声随着他的抽插变得愈发响亮。 秦因如一时无法适应沉淮晏阴茎的尺寸和他猛烈的抽插频率,下意识用双腿夹住他劲瘦的腰,“啊啊啊……太、太大了,我怎么感觉你的鸡巴比之前更粗了?” “是吗?”男人闻言愣了几秒,才又继续挺动腰腹,以比先前更为猛烈的力度来肏她,捏着她的乳肉轻声笑道:“可能是因为我们很久没做了,所以你才有了这种错觉吧?等我们再多做几次,你就会适应了。” 仅凭着由窗外照进屋内的微弱光线,秦因如无法看见沉淮晏此时复杂的眼神,不过就算现在将灯打开,耽溺于情欲之中的秦因如也不会觉查到他的异样。 性交其实是件很枯燥的事,从头到尾都只重复着将阴茎插进阴道里然后不断抽动这一个过程,但这简单粗暴的活塞运动,却给秦因如带来了欲仙欲死的快感。 随着这份快感正不断地节节攀升,秦因如的脑海里倏然闪现了一段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画面。 身穿蓝白校服的少年紧箍着她的腰肢,精瘦的腰腹正不停发力,让他插在她体内的肉棒一下比一下深入,两片湿漉漉的蚌肉因着少年凶猛的撞击而翻出,却又在下一刻再次被他给顶回去。 这段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秦因如看不清那个少年的面容,但她却很肯定,那绝不是沉淮晏。 可她明明是在跟沉淮晏在做爱,她的脑海里为何会浮现和别人做爱的画面?! ——————————————————————— 有人看吗?感觉这文好凉啊,不过我在开始动笔写这篇文时我就料到大概会凉了,但我就是想写这种狗血文,就是又菜又爱写。 其实这篇文我一开始在写的时候是没有这么狗血的,就是在写一篇普通的男替身文,男主也没有去整容,女主也没有失忆,但我写着写着突然想到了这个阴间的狗血写法,于是我就直接推翻重写了哈哈哈。 目前这篇文是日更两章,我想着是多更点能多点热度,但这样的话我的存稿很快就用完了,所以如果我存稿快不够了我更新估计就要很慢了QAQ 别不要我(h) 夜晚是一个两极分化的时间段,有人在这个时候已然进入梦乡,有人在这时还在忙于工作学习,而有的人,则趁着这微凉的夜色,宣泄白日里无处安放的欲望。 昏暗的卧室内,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紧密相拥着,黑暗的环境映不出他们交缠的肉体,但那难以压抑的喘息和淫靡的水声,都在昭示着他们此时在进行些什么成人游戏。 “啊啊……停、停下……” 眼前漆黑一片的环境,令秦因如无法看见爱人的面容,脑海里反倒在不停放映她和那个陌生少年做爱时的画面。 少年将她的双腿掰开分成m字形,俯身含住她胸前挺翘的小樱桃,像在舔棒棒糖一样舔弄着,又似是婴儿吮吸奶水那般用力吮吸,那份酥麻痒意逐渐演变为快感,反复刺激着她。 女人与少年的下体如磁石般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少年坚硬的阳具犹如开了最大档的电动按摩棒,以极快的速度大力抽插着女人的小穴,肉棒挤开阴道里层迭紧致的肉褶,龟头重重顶在女人的G点上,肏得小穴淫水四溅。 这副画面就像是——沉淮晏现在肏她时这样。 这让秦因如既惊愕又羞赧,心下如同被打翻在地的油漆桶,顷刻之间染上了复杂的色彩。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幻视到这些画面,身体的快感越是强烈,她就越是惶恐不安,不断地喊着快停下。 见她反应这么大,沉淮晏便依言停了下来,“怎么了?阿如你不舒服吗,是我弄疼你了吗?” 直至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秦因如才从恍恍惚惚的幻觉里清醒,摇头道:“没……没什么,你轻点……” 听到秦因如说没事,沉淮晏才又重新挺腰抽插了起来,不过他这次的动作温柔了许多,边肏还边低头亲吻秦因如,询问秦因如感觉如何? 许是因为他温柔的声音令秦因如感到安心,秦因如后面便也没再幻视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了,俩人不停拥吻着,两具炙热的身躯如一叶扁舟般在欲海里不断飘荡,又在百来下浮浮沉沉后一同迎来高潮。 “啊啊啊……” 浓浓的精液喷涌而出,却又被一层薄薄的避孕套牢牢锁住,无法抵达进女人的花心深处。 射精后,沉淮晏便拔出性器,穿好裤子开灯下床去扔用过的避孕套,而后,他便又上床环住了秦因如的腰肢,“我们能再做一次吗?” “我好困,改天再做吧……” 秦因如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沉淮晏的求欢,沉淮晏闻言也没有强求,在她脸上烙下一个晚安吻后,便搂着她沉沉睡下。 可秦因如这一夜却彻夜难眠,待到她终于入睡,她的梦里却满是那个陌生的少年…… * 在梦里,秦因如仍然看不清那个少年的面容,他明明就站在她的眼前,却像与她相隔千里,令她看不真切。 他们的关系似乎很熟稔,少年时常来她的花店里,有时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写作业,有时则会主动帮她打扫花店,给花卉浇水。 她还会手把手教他怎么包扎花束,可少年笨手笨脚的,总是包扎不出好看的效果,她点点他的脑袋,一边嗔怪他浪费花纸,一边向他演示正确的包扎方法。 少年闻言讪讪地挠了挠头,“原来是这样,因如姐你真厉害。”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每时每刻都很愉快,愉快到她不禁忘记了分寸:“都认识这么久了,别再叫我因如姐了,听起来怪生分的,你就直接叫我阿如吧。” “好,阿如……” 这一声阿如让秦因如猛地想起了沉淮晏,她扭头望向身旁的少年,终于得以看清少年的面容,愕然地发现他的样貌竟与沉淮晏足有六七成相像……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画面开始变动,像是播放幻灯片一般,一帧帧闪烁着她与少年相处的点点滴滴,梦境也随之到了尾声。 夜凉如水,在朦胧月色下,少年清隽的面容又倏地模糊了起来,令秦因如险些将他错认成沉淮晏。 “周**……你该走了。”秦因如启唇叫出了少年的名字,可在他姓氏后面的那两个字,却像是加上了消音效果一样模糊不清。 而她面前的少年则一改昔时的温吞腼腆,直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眸子如鹰隼般充满侵略性。 可最后,他却只是对她说:“别不要我……” —————————————— 七章过去了,男主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字哈哈哈哈 那他是谁?! 此后数日,秦因如都在调查着她在失忆前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以及在她梦里出现的那个少年究竟是谁? 事有蹊跷,直觉告诉她,她在失忆前和沉淮晏绝不止因为工作问题而产生争执这么简单。 与沉淮晏相识至今,秦因如自认还算是了解他,沉淮晏是个很好的人,她坚信沉淮晏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可秦因如更了解她自己。 她那么喜欢沉淮晏,又怎么可能会产生坚定要和沉淮晏分手的念头? 除非……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已经涉及到了原则性问题,而她和沉淮晏做爱时幻视到的那个陌生少年,恰好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无论真相如何,她都想要了解清楚。 于是秦因如这几天里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背地里则在沉淮晏不在她身边时偷偷的去调查。 她先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圈她身边的人,比如说她的邻居,又比如她在九年前不认识,之后才认识,又因为失忆而感到完全陌生的朋友,可她问了一大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秦因如也曾翻过她和沉淮晏在qq微信上的聊天记录,但都找不出什么问题来,她思来想去,最终发觉这或许是她账号的问题,因为她现在所使用的社交账号都不是她九年前用的,而是后来才注册的。 这之后,她便去尝试登录自己以前的社交账号,但得到的结果不是显示该账号已被冻结,就是显示账号已注销或账号不存在。 若是一个两个账号如此,秦因如还会相信这只是巧合,是因为过了太多年的原因。 可每个账号都是这样,秦因如翻遍她现在的社交账号的好友列表又找不到一个她以前的朋友,也找不出疑似她突然想起来的那个少年,她便笃定这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其实秦因如并非棉城本地人,她的母校也不在棉城当地,失忆后的秦因如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来棉城发展,但她想,这多半是因为棉城是沉淮晏的老家吧…… 所以秦因如在九年前认识的同学朋友并不在棉城里,她们的手机号她也记不太清了,也不确定她们有没有换号,她只能尝试着在网络上去找她们的社交账号联系她们。 几经辗转,秦因如才终于在网上联系上了她曾经的闺蜜,也是高中兼大学的同学严若语。 刚加上严若语的微信,翻她的朋友圈确认她身份时,秦因如是有些茫然的。 当年那个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打死也不结婚的女生,如今不仅结婚了,还怀上二胎了。 翻看着严若语朋友圈里那一张张晒着她和她老公孩子幸福日常的照片,秦因如在感慨之余,又不禁联想起自己和沉淮晏之间的事。 九年过去,当初还是单身状态的朋友如今都已经结婚生子了,那她和沉淮晏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呢?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秦因如心中的不安也越变越深,真相宛若即将开启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释放出来的兴许就是无尽的灾祸…… 纠结良久,秦因如最终还是点开了发消息的按钮,向旧友阐明了她的身份和她失忆了的事情。 今天是周末,但严若语估计是有事要忙,过了十几分钟才回了她消息:【失忆?今天是愚人节吗?】 秦因如也料到了严若语大概是不会信的,便又打了一大段字,向她说明她的情况,并附上了她的病历单。 可严若语却比她还要语出惊人:【你在开什么玩笑?醒醒,沉淮晏早死八百年了,你是疯了不成?!】 看着手机屏幕上这条匪夷所思的消息,秦因如头昏脑涨,颤栗着的双手险些拿不稳手机。 沉淮晏死了? 不……这不可能。 如果沉淮晏早就死了,那这些日子以来陪在她身边的又是谁?! 万一 傍晚时分的天空像是一幅绚烂的油画,夕阳将蔚蓝的天空晕染出橙与蓝的渐变色,红霞如海浪般漫延遍天际。 秦因如独自倚在窗边,呆滞地望向窗外的天空,眼前的景色恍若电影空镜般唯美,她却无心欣赏,口袋里的手机响铃响了数次,她也不曾接听。 此时此刻,她的脑内满是自己和沉淮晏之间的事情,回忆如风汹涌而来,与现实重迭交错,令她头痛欲裂。 她依稀记得,当年沉淮晏向她表白时,也是在这么一个黄昏。 那天的晚霞很美,日月交替之际的天空不再是单一的净色,冷色调的蓝与暖色调的橙交织融汇在一起,又晕染出了其他色彩,几种颜色相互交迭着,却丝毫不显突兀。 秦因如坐在姜黄色的木制长椅上,沉淮晏则蹲在她脚下,拿起刚从药店里买的碘伏和棉签给她膝盖上红肿的伤口消毒上药。 “嘶……” 当棉签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秦因如便不禁蹙眉,哆嗦了一下双腿,似乎是被药水刺激到了。 沉淮晏见状立即移开了棉签,“我本来想去买双氧水来消毒的,但药店店员说那个用起来会刺痛,这碘伏用起来不会痛,你要是疼你就说出来,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秦因如摆手,“没事,我不疼,你继续擦吧。” 而后,沉淮晏便依言低头继续帮秦因如处理伤口。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一般,由于他是在蹲着的缘故,秦因如此时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脑袋,落日余晖倾洒在他的身上,令他原本乌黑的发丝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让秦因如不由想起了她邻居家养的那条金毛犬。 她当时就在想,沉淮晏可真像是条金毛犬,又黏人又可爱,还对谁都那么热情…… 不过没多久,沉淮晏就说了一番令她觉得不可爱的话:“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跟那些人玩飙车了?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说教,你做什么事也都是你的自由,我也没资格管你,但你这样做太危险了,这次只是摔伤,但……” 沉淮晏停顿了许久,怕一语成谶,他始终未能将那些不吉利的可能性说出口,转而说道:“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但喜欢你的人会在意啊,比如……比如你爸你妈,他们见到你受伤会很难过的……” 可他这句话如同点燃导火索的星火,令秦因如的情绪骤然失控,连声音都陡然拔高了几分贝:“有人喜欢我吗?有人在意我吗?我爸我妈他们根本就不关心我,无论我怎么做,他们都不会在意我的……” 她刚开始的情绪很激动,但在说到自己的父母时,她却忽然哽咽了起来,泪水亦于此时夺眶而出。 彼时的沉淮晏和秦因如仅仅相识了半年多,沉淮晏也不太了解秦因如的家庭情况,可如今见到她的反应,他也猜到了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了…… 他伸手想拭去秦因如脸上的泪水,却又苦于手上还沾着药水,只能讪讪地收回了手,摇头道:“不,有人在意的,有人喜欢的。” 秦因如一愣,反问他:“那你说说看,有谁会在意我?又有谁会喜欢我这种小太妹?” 怎料她话音刚落,沉淮晏就倏地将她拥入怀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道:“我喜欢你,我在意你。” …… 和沉淮晏相识相知的回忆,是秦因如哪怕失忆了也无法忘却的。 秦因如刚和沉淮晏认识的时候,他们俩还都只是高中生,但那时的秦因如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女,既抽烟又喝酒,还老爱和一群鬼火少年一起去飙车。 可沉淮晏却是一个三好学生,和秦因如看起来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他们偏偏相恋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因如当年接近沉淮晏就是源于一种恶趣味,她想带坏沉淮晏这个三好学生。 但到最后,秦因如却没有把沉淮晏带坏,反倒是沉淮晏把她给带好了,为了他,她戒烟戒酒,也不再和那群鬼火少年一起飙车,而是重拾起课本认真读书。 回想起与沉淮晏过往的点点滴滴,又忆起严若语今天给她发的消息,秦因如整个人就像是魂不附体那般颓靡,只余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原本秦因如还以为,她之所以会在失忆前和沉淮晏发生争吵闹分手,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还多半是她背叛了他…… 她怕追求真相会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彻底破裂,却又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才四处打探她失忆前的事情。 然而事实远比她猜测的更可怖……不是她做了什么辜负沉淮晏的事,也不是沉淮晏做了什么辜负她的事,而是沉淮晏已经死了,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颤抖着双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无视那几通未接来电,点开微信的聊天页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和严若语的聊天记录。 严若语:【自从你去了棉城后,我和你就没怎么联系过了,但沉淮晏早在八年多前我们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出车祸死了,这我也没必要骗你。】 严若语:【你若不信我,那我给你发他墓地的地址,我记得他是葬在丽城南郊的墓园里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因如不愿相信沉淮晏已死的消息,可严若语没有骗她的必要,而且严若语连墓地地址都发出来了,若是整蛊,那也不必如此。 可如果沉淮晏早就死了,那这段时间以来陪在她身边的那个“沉淮晏”又是谁? 这件事带给秦因如的震撼堪比地动山摇,令她至今都没能回过神来。 直至房门突然间被推开,身后传来那道熟悉的温润男音,才打破了她的沉寂。 “我回来了。”男人在见到她的身影后顿时喜笑颜开,快步走到她身旁,环住了她的腰,“阿如,你刚才怎么都不接我电话啊?” “你回来了啊……”秦因如默默地将他的手掰开,转身望向他那张和沉淮晏如出一辙的脸庞,她心跳如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她愣了数秒,伸手抚上“沉淮晏”的脸庞,用手指摩挲上他眉峰处的那颗小痣。 沉淮晏眉峰里的那颗小痣,她以往抚摸上去时会有种凸起的触感,可她这次却没有感受到那种触感…… 显而易见,这痣不是他生来就有的,而是他后来点上的。 那他这张脸……也是后天整形的吗?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秦因如却仍心存侥幸。 万一呢……万一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他真的是沉淮晏呢? 他不是他 虽然从她失忆以来,她就一直觉得“沉淮晏”变得怪怪的,可这一切也都能归咎于是她失忆了,时间过了太久所以人是会变的缘故。 而且这个“沉淮晏”也对她很好,一直都对她有求必应,她看上什么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赠给她。 从她出院回家至今,他一人包揽下了所有家务,洗衣做饭洗碗打扫卫生都是由他来负责的,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她就被他惯到喝完饮料连个杯子都懒得洗,要他来帮她洗。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不是沉淮晏,那他为什么会和沉淮晏长得一模一样,他又为什么要去冒充沉淮晏? 秦因如刚开始得知沉淮晏已死,除去诈尸的灵异事件,现在陪在她身边的这个“沉淮晏”就是别人冒充的时候,她心中是惊恐万分的,她恨不得马上逃离,不想再呆在这个冒充沉淮晏的变态身边。 但她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又觉得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或许沉淮晏并没有死,陪在她身边的就是沉淮晏本人…… 所以为了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秦因如暂时没有去质问这个“沉淮晏”,而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如常对待“沉淮晏”。 她先是编了个理由向“沉淮晏”解释自己刚才为何没有接听他的电话,又主动挽起他的胳膊,撒娇道:“你最近有空吗?我们去丽城旅游玩两天好不好?” 他有些困惑,“你怎么突然想去丽城了?” 秦因如也料到了他会这么问,便回了她事先想好的说辞:“你不是说过,你老板想安排你去公司总部工作,但是我不想离开棉城,所以你也选择了留着这里,但我这几天想通了,你能调去总部工作是好事,我愿意陪你一起去丽城。” 他摇头道:“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现在我就是想被调去丽城工作也去不了了,况且我们两个若是搬去丽城,你的花店又该怎么办呢?” “那去丽城玩玩也很好啊,而且我今天在网上刷到了丽城的美食视频,其中有一家餐厅的水煮鱼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想去尝尝。” 面对秦因如的提议,“沉淮晏”沉默了半晌,在再三确认秦因如真的想要去丽城后,他也没有再推脱,而是答应她明天就跟她启程去丽城。 …… *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秦因如便起床了。 她昨天之所以会叫上“沉淮晏”一起去丽城,一是为了去严若语所说的墓园里寻找沉淮晏的墓地,其二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个“沉淮晏”究竟是谁。 要想知道一个人究竟姓甚名谁,最直截了当的方法,那就是去看他的身份证。 可秦因如并不知道他把他的身份证放哪了,所以她要和他去旅游,让他必须亮出身份证。 棉城和丽城可不在一个省份里,不像是隔得近的江城那样,直接开车自驾就能到。 而无论是乘坐飞机还是乘坐高铁,都需要带着身份证,尤其是他们到了丽城还得去住酒店,那就更得带上身份证了。 不过秦因如没这个耐心等出门后“沉淮晏”主动拿出身份证,便趁着“沉淮晏”还没睡醒,去翻他昨晚收拾好的行李。 但她的动静似乎有点大了,她还没开始翻,“沉淮晏”就被她给吵醒了。 男人揉了揉眼睛,望向闹钟上显示的时间,不由有些困惑:“阿如,你怎么起这么早?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做早餐?” “你先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吧,我是有点饿了,我正准备给手机充电好点外卖呢。” 言罢,秦因如便真翻出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催促“沉淮晏”快点去洗手间洗漱。 趁着“沉淮晏”去刷牙洗脸的功夫,秦因如偷偷打开了他的钱包和行李箱,她先是翻了一下他的钱包,又在他行李箱里头找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在行李箱里找到了他的身份证。 可秦因如才刚翻到他的身份证,还没来得及低头查看,男人就蓦然出现在她身后,“阿如,你在找什么啊?” 许是秦因如刚才太过专注,衬托得他的出现太过突兀,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不曾响起。 乍一听到他的声音,秦因如猛地一激灵,手中的身份证也随之掉落在地。 好在秦因如眼疾手快,先一步拾起了这张身份证,可在低头看清身份证上的内容后,她却又目瞪心骇,颤栗着的双手险些将这张身份证再次摔落在地。 这张身份证的主人的姓名也显示是沉淮晏,身份证上的照片也是那张和沉淮晏一模一样的面容,但他身份证上标注的出生年份……却比她和沉淮晏的出生年份要晚了整整七年。 姓名可以更改,样貌可以整容,声线可以模仿,但唯独年龄,是无法更改的。 她早该想到的,就算是靠脸吃饭的明星,也难以避免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何况是普通人? 三十岁并不算老,但一个三十岁的人,其长相和气质肯定和二十出头时的状态不一样。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他保养得好,或者是他基因好天生显嫩,这身份证上的数字也是不会骗人的。 他真的不是沉淮晏…… “只要你想,我可以永远都是他” 纵然秦因如早就得知了沉淮晏已死,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沉淮晏”是别人假扮的消息,但这件事毕竟没得到证实,她便也心存侥幸,想着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其实沉淮晏并没有死,他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 如今真相如伤疤般被揭开,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也就是说,她这近两个月以来,一直在和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同床共枕…… 自己失忆,男友离世,还有一个假扮自己男友的疑似变态,这一桩桩一件件给秦因如带来的冲击太过巨大,令她的大脑变得一片混沌,无法再去仔细分析思考事情的原委。 眼看那个假扮沉淮晏的年轻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秦因如慌张到手脚发软,下意识地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她才尖叫道:“别过来!” 面对她反常的举动,男人也不讶异,仍然如常笑道:“阿如,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往日她看到他的笑容,她都觉得如沐春风。 但如今看着他的笑容,秦因如此刻只觉得毛骨悚然,“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沉淮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闻言也不心虚,反问她:“阿如,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是沉淮晏,那谁是?” “别演了!”秦因如崩溃地推开了他,旋即将他的身份证举到了他的眼前,“这是你的身份证对吗?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出生年份是2000年?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男朋友原来是个零零后?” “从你失忆到现在,好像才过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还以为能再多瞒几个月呢……” 他这次没有再诡辩,而是默认了这件事,而他毫无悔意的态度更让秦因如火冒三丈。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假扮沉淮晏?!” “我是谁重要吗?反正你从头到尾都只在乎沉淮晏。”见到秦因如因此愣住,他还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既然你喜欢他,那我就变成他,你看看,我像他吗?” 单论样貌而言,他是像的。 眼前的男人不仅和沉淮晏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听起来也极为相似,若不是年龄不符,秦因如也不会相信他不是沉淮晏的事实。 但他现在说话时却没有再去刻意压低嗓子模仿沉淮晏的声线,倒是恢复了他原本的音色。 他的原音让秦因如倏地忆起了她梦里的那个少年,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再次在她的脑内浮现,令她大惊失色:“你是……周……周祁晏?!” 在记起周祁晏的那一刻,秦因如的身体便先她的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扔下手中的身份证便要夺门而出。 但她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门,周祁晏便一把将她给拽进了怀里,欣喜若狂地问:“阿如,你想起我来了?” 秦因如却宁愿不想起他,悻悻道:“你为什么要整容假扮沉淮晏,你疯了?!” “我疯不疯也不重要了。”周祁晏哂笑一声,旋即低头在秦因如的脸庞上烙下浅浅一吻,“只要你想,我可以永远都是沉淮晏。” 巴掌 时针和分针在秒针的转动下逐渐分离,又在秒针的一圈圈转动后再度重合。 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整,恰是大多数人准备吃午饭的饭点,但秦因如此时却没有心情去吃这顿午餐。 “啪嗒——” 不锈钢筷子被她猛地掷在北美黑胡桃木餐桌上,筷子在发出清亮的响声后,便又沿着餐桌桌面滚落在地。 周祁晏弯腰拾起掉落在地的筷子,抬眸看向秦因如,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吗,那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买。” 秦因如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又低头看向餐桌上的饭菜,她本想大发雷霆做得再过分点,比如说把这一桌的饭菜都掀了,但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事。 况且周祁晏今天做的这四菜一汤,除了那道鲫鱼豆腐汤她觉得一般般外,剩下的糖醋排骨,番茄炒蛋,鱼香肉丝,鸡蛋羹,这些虽是很常见的家常菜,却都是她爱吃的菜,食物是无辜的,她实在是不忍心下这个手。 不同于那些只会冲泡面和点外卖的同龄男生,周祁晏的厨艺很好,做的菜也都色香味俱全,饭菜的热气裹挟着诱人的香味不断涌入鼻间,轻而易举地勾起了秦因如肚子里的馋虫。 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是做不到再心平气和地跟周祁晏坐在一起吃饭,只好别过了头,像个小孩子一样置气道:“我不吃,你快放我离开这!” 自从她确认周祁晏不是沉淮晏后,她便打算和他分道扬镳。 虽说他们先前就认识,貌似还关系匪浅,还极有可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她仍有许多事情没有想起来,仅凭着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她无法断定周祁晏究竟是什么人。 而周祁晏整容成沉淮晏假扮他的事又过于惊悚,使她只想尽可能地远离他。 更何况就算她在失忆前和周祁晏是情侣,可她也想起了她在失忆前是打算要和他分手的,虽说她自己也记不得这个中原由了,但她相信自己不会有错,哪怕自己现在想不起来很多事情了,她也要坚持自己的决定。 但周祁晏却不肯就这样放她走…… 她已经被周祁晏囚禁在这三天了,在这三天里,她一直在尝试着逃跑,但一直都没有成功,周祁晏在家时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而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要走,早在一个礼拜前就把家里的锁换成了指纹锁,如今他把她的指纹数据一删,她根本打不开房门。 周祁晏还拿走了手机电脑这些可以让她与外界联络的东西,他们住得楼层又高,这一层还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她想向别人求救都没办法求。 好在周祁晏倒也没强迫过她,虽然他仍会每晚都紧紧搂着她入睡,但一直都规规矩矩的,秦因如说了不愿意和他做,他便没有做出过霸王硬上弓的事。 他在这几天里也一直在如常对她,除了不让她出门外,他仍像先前那样对她体贴入微有求必应,就连她开口骂他,他也没有发脾气。 但周祁晏这种先是假扮成沉淮晏,后又把她给囚禁起来的举动委实令她反感,在几次逃跑未果后,她今天便闹起了绝食。 面对秦因如的绝食抗议,周祁晏再难维持住脸上的笑意,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将由地上拾起来的筷子放在一旁,继而拿起了餐桌上另一对还没用过的筷子,给她的碗里夹了好几块排骨和肉丝,端在她旁边劝说她吃下。 明明是她比他大了七岁多,可他如今却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乖,你先把饭吃了,我们再继续谈别的事情好不好?” “你把我软禁起来的意义究竟在哪?”秦因如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碗筷,怏怏道:“周祁晏,我实话实说吧,虽然我是想起了你,但我记起来的事并不多,在我眼里,你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分别,和你在一起只会让我感到恐慌,你若是真为我着想,那就放我走吧。” 她这句陌生人比周祁晏听过的任何污言秽语都要刺痛到他,耳边嗡嗡作响,恍若失聪般听不见其他声音,脑内只回荡着她这一句话,令他四肢百骸都像失了力似的,颤抖的双手连一个小小的陶瓷碗都握不住,咣当一声便从他的掌心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把他们俩人都吓了一跳,怕这些碎片待会会伤到秦因如,周祁晏连忙起身去拿扫把将地上的碎片都清理干净。 秦因如本以为周祁晏会发火,但他非但没有发火,还在清理完地上的碎片后,又去厨房拿了副新的碗筷来哄她吃饭。 “阿如,既然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陌生人,那你又何苦为了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闹绝食?”面对她那句刺耳的陌生人,周祁晏无疑是难受的,但更令他难受的,还是她这绝食的行为。 而后,周祁晏甚至还握着她的手,自己给自己来上了一巴掌。 “啪——!” 随着这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周祁晏的半边脸颊便烙下了一个红印,偏偏他此刻仍是笑着的:“你若是生气了,那你就动手打我吧,但你别这样自己伤害自己好吗?” 休想离开我(微h) 周祁晏的皮肤在男生里算是很白净的那种,衬得他这脸上的巴掌印格外显眼。 凝视着周祁晏这张与沉淮晏如出一辙的脸庞,秦因如不禁恍惚了一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抚摸他红肿的脸颊给予他安慰,又在意识到他不是沉淮晏的那刻停顿住了。 他这番自己打自己的举动实在是令她愕然不已,怎料周祁晏接下来还做出了更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见周祁晏又抓住了她的手,像个狂热的信徒祭拜他所信仰的神明那般,一边低头亲吻她的掌心,一边问她刚才用手打他时手疼不疼。弄得秦因如鸡皮疙瘩掉一地,不禁困惑自己当初是怎么招惹上这个变态的…… 周祁晏就这么哄了秦因如半个多小时,可待到餐桌上的饭菜都凉了,她也不肯动筷。 见饭菜都凉了,周祁晏只好作罢,转而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全麦面包,让她先吃点填填肚子,自己等会再做饭给她吃。 但秦因如依然不肯吃,俨然一副周祁晏一天不肯放她走,她就一天都不会吃东西的态度。 周祁晏沉思了一番,想着秦因如无论如何都不肯吃,最终选择了煮一碗能直接吞咽下去的青菜肉末粥,想着秦因如若是仍旧不肯吃,那他也要强行喂给她吃…… 待到青菜肉末粥煮好,且晾凉到了可以入口的温度后,周祁晏把粥端到了秦因如面前。 果不其然,秦因如这次依然不肯吃…… 于是周祁晏便强行将她拽进怀里,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不让她逃离,另一只手则拿起勺子强行把粥喂进她的嘴里。 不过秦因如可不愿配合他,一直挣扎着,想要离开周祁晏的怀抱。 奈何他们两人力量差距悬殊,秦因如根本挣脱不开,而在她挣扎的过程中,她的臀肉还蹭到了周祁晏的性器,没两下就把他的阴茎给蹭硬了。 原本将秦因如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的时候,周祁晏就有些心猿意马了,但想着让秦因如吃东西要紧,那种想法也就没有维持多久。 可如今,秦因如那柔软的臀瓣直接贴在了他的性器上,还在来回挤压磨蹭着,这熟悉的触感让他不禁回想起了以前,他以后入的姿势将肉棒插进她的穴里,一边捏着她柔软的屁股一边奋力肏干。 思及此,周祁晏的肉棒便硬得厉害,想要插进她那处销魂的地方猛干…… “啊……别乱动……”周祁晏忍不住低喘了一声,按捺住想撕开她的衣服把她摁在地上肏的冲动,继续给她喂粥。 感受到周祁晏那硬邦邦的东西在顶着自己,秦因如这次也不敢再随便乱动了,但她仍然不配合周祁晏,紧咬唇瓣不让他喂。 但周祁晏还是强硬地把粥喂进了她嘴里,这粥味道不错,咸淡适中,入口的温度也不烫,里头的青菜和肉末还炖煮的十分软烂,不需要咀嚼也能直接吞咽下去。 可他才刚喂了两勺,秦因如便咳了出来:“咳、咳,你这是要呛死我吗?” 周祁晏见状当即停下,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换一种方法来喂你吧。” 言罢,他先是舀了一勺白粥送入自己口中,然后趁秦因如不备,捧住她的脸庞,覆上她的红唇,嘴对嘴把粥水渡到她的口中…… 在被周祁晏吻上去的那一刹,秦因如目瞪神呆,愕然到不知该作何反应,直至那温热的粥水随之涌入口中,她才回过神来想要推开周祁晏。 可她越是挣扎,周祁晏就吻得越是起劲,没被他们咽下的粥水顺着秦因如的嘴角一路淌到下巴,弄得她的脖子和锁都湿漉漉的,胸口处的衣服也被洇湿了一片。 漫长的热吻结束后,周祁晏也不急着继续给她喂粥,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着她的嘴角,“这么多粥都没吃进去,真浪费,让我来帮你清理干净吧……” 说罢,周祁晏便伸出舌头去舔秦因如下巴和锁骨上沾上的粥水,他从她的下巴一路吻到她的锁骨,像是只热情洋溢的小狗狗似的,将她身上沾到粥水的地方都细细舔了一遍。 正当秦因如以为一切结束了的时候,周祁晏却忽然扯下她的吊带睡裙,含住了她的乳头,顺带将手伸进她的内裤按压她的阴蒂。 “不……啊啊~”秦因如被这电流般的舒爽刺激电到手脚发软,就连要拒绝周祁晏的话也尽数化作了呻吟。 好几天没做过爱了,秦因如心底里也是有点这方面的渴求的,再加上周祁晏还很清楚该如何去取悦她的身体,不过才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他就用手指将她的小穴插得淫水四溅…… 直到周祁晏将她的内裤脱下,打算把肉棒插进去时,秦因如才似如梦初醒般,奋力推开了他:“不要!” 看着秦因如眼眸里溢于言表的厌恶,周祁晏眸光一黯,默默地把她被扯下的吊带睡裙给拉上去,“对不起,我……” 只是他的道歉还未说出口,秦因如便再次将他推开,悻悻道:“滚!” 此时此刻,周祁晏的心就像是一张被秦因如写满了痕迹的白纸,既无法抹去她的痕迹,又被她攥在手心里肆意蹂躏,重复着被揉成一团再展开抚平的动作,直至纸张完全被撕裂。 “好,我滚。” 但在离开前,周祁晏脸上却忽然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但你也休想离开我……” ———————————————— 下章开始写回忆章,写写男女主之前的事情,这回忆章估计会写得很长,虽然男主现在是变态,但他以前是个单纯好骗的纯情男高,希望大家别觉得回忆章无聊…… 仲夏夜的初见 「本市今天白天多云间阴天,有雷阵雨,局部大到暴雨,夜间多云间阴天,局部有小雨,气温介于23到29℃之间,相对湿度介于80~97﹪之间……」 往日周祁晏看天气预报时,天气预报总是不太准,时常出现播报是晴天却忽然下雨,播报有雨但一天过去了都只是阴天的情况。 但今天的天气预报却格外地准,随着手机里播报天气的机械音停下,他耳边便传来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 “轰隆隆——” 闪电似是一把闪烁着光的利刃,将灰蒙蒙的天空划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痕,紧接着,雨水便争先恐后地从厚实的云层里落下,顷刻间便把周祁晏脚下原本干燥的水泥路染湿。 “下雨了啊……” 他抬头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禁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秦因如时,也是在这么个雨天。 若是他那天没有向她问路,是否就没有如今的痛楚与纠结了? 可倘若时光能够倒流,他还是希望能再一次遇见秦因如。 …… 六年前。 棉城的城中村地形犹如迷宫般错综复杂,数十条小巷紧密相连,稍不注意便会走进死胡同里,或是绕到不认识的地方去。 如果不是住在这里或是熟悉这里环境的人,无论男女,大多都不会选择去走这种昏暗狭窄的小巷子,不仅容易迷路,还会有不安全的因素在。 尤其是现在还在下着滂沱大雨,天又黑了,这条巷子里的路灯不多,而且亮度也不高,照明还得靠由这附近出租屋里头的窗户亮起来的灯光。 不仅如此,这城中村的小巷子里的环境还很糟糕,凹凸不平的沥青路面因着下雨的缘故而一片泥泞,积水里还飘浮着烟头和四脚朝天的蟑螂尸体,抬眼只见电线网线像蛛网般乱糟糟地交杂在一起,都分不清哪根线是哪根,上面还堆了不少像易拉罐塑料袋这种生活垃圾,把视线从上空挪回地面时,还有一只肥头大耳的老鼠倏地从角落钻出,在巷子里到处乱蹿。 可在这么个脏乱差的环境里,却出现了一个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少年。 少年莫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他生得白净清隽,身上穿着的棒球衣和脚上穿着的球鞋看起来还是某个欧美潮牌的春夏新款,手里还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看便知他不是这里的居民。 “看来还是得去问那个人才行……” 周祁晏叹息了一声,便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撑着雨伞,走到一旁的建筑物下避雨,这才收起雨伞拿出了手机。 糟糕的是,他的手机已经在刚才把电量给耗尽了,这意味着他现在打不了电话也发不了信息,更无法在手机地图里找导航,他现在是彻底迷路了…… 其实周祁晏从小方向感就不太好,通俗来讲就是个路痴,只是他以前很少出过远门,每天都重复着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如今他离开了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江城,独自来到完全陌生的棉城,他便就这样迷路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这片城中村的小巷子里的,怪只怪手机导航太过缺德,绕着绕着竟把他绕到了这。 很显然,他要去的地方并不在这里,眼下天已经黑了,手机又没电了,他不能再依赖手机导航或是继续在这里瞎转悠,只能先试着原路返回离开离开这里再说。 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他才终于走出了这片城中村。 不得不说,城中村真是个四通八达的地方,刚走出城中村不久,他便来到了一处繁华的商业街里。 周祁晏有点社交恐惧,所以刚才在巷子里时,他也不敢向路过的行人问路。 但现在他是必须要问了,不过他依然没有选择随便找个陌生的路人问路,因为这里是条商业街,路过的行人不一定是住在这附近的本地人,所以他打算走进店铺里,去找店里头的老板或店员问路,即便问不出来,他也可以在店里买点东西,让老板帮他的手机充会电…… 这条商业街里的店铺多到令周祁晏眼花缭乱,从服装店玩具店再到餐饮店一应俱全,他左顾右盼了一番,视线最终停留在了一家名叫「晏如」的鲜花店上。 因为他名字里有个晏字,而那家花店的店名里也有一个晏字,许是因为感到亲切,他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这间花店不算大,但装修的却很不错,店内是以薄荷绿为主色调的欧式清新田园风,摆放着多肉盆栽的柜台上还放着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兔子布偶,布偶手里还有一块小牌子,牌子上写着多肉买二送一,兔子布偶看起来很可爱,牌子上的字迹也很娟秀。 屋顶的吊灯则是铃兰花样式的水晶吊灯,灯光是很温馨的?色系,花店墙壁上还挂上了几个刻有鲜花纹路的相框,每一个相框里都装着不同的鲜花照片,照片只占了相框一半位置,照片底下的空白处则用中英双语写上了图片中鲜花的名称和这种鲜花的花期以及照顾它的注意事项。 而这间花店里鲜花的种类也很齐全,除了平时常见的玫瑰百合康乃馨这种花外,还有不少周祁晏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四周充斥着清香扑鼻的花草气息。 许是因为外面正在下着大雨的原因,店里此时没有别的顾客,除了刚进到店里来的周祁晏,就只有一个坐在象牙白靠背椅上,背对着他低头修剪玫瑰花花枝的女人。 周祁晏没有忘了他进花店是来干嘛的,看了一眼店内的装潢后,他便直接开口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宁西路的百羽公寓怎么走吗?”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小,抑或是因为店里还在播放着音乐的缘故,那个女人闻言只是倏地停下了修剪玫瑰花的手,并没有扭头看向他,也没有回应他。 于是周祁晏便又开口问了一遍,她这才站了起来,转身望向了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比他略大了几岁,莫约二十出头的模样,她有着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像是熠熠生辉的宝石一般。 她正站在那盏铃兰花样式的水晶吊灯下方,姜黄色的灯光散落在她身上,给她乌黑的长发和纯白的纱裙渡上了一层光晕,也衬得她的面容愈发明艳。 与此同时,店里播放着的那首抒情的英文歌突然唱起了这一句歌词。 「Thesummernights,thebrightlights」 「仲夏夜晚烛光摇曳」 而这,便是周祁晏和秦因如的初见…… —————————————— 下面开始写漫长的回忆章,主要都是走剧情,比较慢热,可能有人会不太喜欢这种,让我原本就凉凉的文更冷了,糊糊的很安心…… 如此遥远 时间仿佛停滞在了他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就像是在上演文艺片里的慢镜头那般,似乎连墙壁上的挂钟秒针都转慢了一圈。 花店里仍在播放着刚才那首英文歌,歌名名叫《sofaraway》是秦因如前段时间最常听的一首歌,中文译名叫《如此遥远》。 不过秦因如现在并不常听这首歌了,因为这首歌总是让联想起她和沉淮晏之间的事情。 若沉淮晏没有死,她也不会听懂这些苦情歌里的感情,也不会明白何为如此遥远,何为遥不可及。 秦因如最近很少会去听这种伤感的歌,但这首歌却一直在她的歌单里,从未删除过。 之所以如今还播放这首歌,纯粹是因为秦因如先前不小心点到了随机播放模式,结果随机播了两首歌后,就播到了现在这首…… 原本听见那熟悉的旋律响起时,秦因如是想起身去切换歌曲的,可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一道更令她怀念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知道宁西路的百羽公寓怎么走吗?” 这是一道很有辨识度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清澈,还带着些青涩的少年感,而且他的声音很自然,没有做作的成份,比网络上一些刻意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说话的网红要好听多了。 最关键的是,这道声音听起来和沉淮晏的声音很是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秦因如本以为这只是她幻听了,直到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她才扭头望了过去。 这一望,便维持到了现在…… 秦因如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周祁晏,她纤长的眼睫如蝴蝶振翅般轻颤,眸中还悄然泛起了水雾,若非她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的泪水便要夺眶而出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堪称完美的清俊脸庞,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大概比她小了六七岁左右,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人,让她不由得想起她初见沉淮晏时,沉淮晏也和这个少年差不多大。 而这少年的容貌也像极了沉淮晏,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轮廓偏柔和,却也不显女气,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像是一池波光粼粼的春水,令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若说只有声音听起来相似也就罢了,但她眼前的少年不仅声音像极了沉淮晏,就连样貌都有六七分相似…… 他太像沉淮晏了,就像是沉淮晏死而复生重新出现在她眼前一样。 只不过这个少年的年纪似乎还没有沉淮晏死的时候大,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他那张脸生得很是英俊,但他脸上青涩的感觉也很明显,若是他再大个三四岁,应当会更像沉淮晏…… 他们就这么对视了十来秒,期间谁也没开口打破这份这沉寂,若非店内的音乐仍在播放,屋外的大雨也未曾停歇,不时有冷风从门口涌进店内,吹起他们的发丝,眼下的情景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视频那般静谧。 和秦因如那炙热的眼神不同,周祁晏此刻的眼神里满是茫然,他一开始的确是被她那张姣好的面容给吸引到了,心跳也于见到她的那刻猛地跳快了几拍,脸庞也有些发烫,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了这种异样的感觉,但后来,他却是因为秦因如那炙热的目光而愣住的。 他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她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直至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道穿云裂石的雷声,才让周祁晏的思绪渐渐回笼,连忙扭头躲开了秦因如的视线。 “那、那个,如果你不知道百羽公寓怎么走的话就算了,很抱歉打扰你了。”说罢,周祁晏便打算离开这家花店。 见他要走,秦因如才堪堪回过了神,急忙叫住了他:“我知道百羽公寓怎么走,我带你过去吧。” 此话一出,周祁晏倒是停下了脚步,可他却婉拒了秦因如要带他去百羽公寓的提议,“不用了,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就成了,你不用专门带我去的,我看这店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还是留下来看店吧。” 秦因如摆手道:“没事,雨下得这么大,我这家小花店也不会有什么生意,去百羽公寓的路又复杂,我怕口头上给你指路你到头来还是找不到,倒不如让我带你去。” 随后,秦因如似是看出了他有顾虑,便打趣道:“而且你都这么大个人,难道还怕我把你给卖了不成?” “我没有这么想过……” 虽然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但周祁晏闻言依然很是赧然,他当然不是在担心跟着秦因如走会有什么危险,虽说他的年纪比她小,但他也快成年了,身高都已经有一米八五高了,目测比她高了至少十五公分,而且男女力量差距悬殊,真要担心有什么危险,那也是该秦因如担心,而不是他担心。 他之所以会婉拒秦因如的提议,一是不想麻烦她,其二便是他极其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尤其是和异性。 可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推脱就不礼貌了,便点头谢道:“那……那就麻烦你带我去了。” 她一定要得到他 这之后,秦因如便关上花店大门提前收工,给周祁晏带路去了。 但在走出花店前,秦因如却说她今天没带伞,得和他撑同一把伞才行。 周祁晏此前从未有过和除了自己家中长辈外,跟旁人同撑一伞的经历,可秦因如好心帮他,他总不可能让她淋雨,便撑起伞和她并肩同行。 他的雨伞是把折迭伞,伞面不算大,若要完全罩住两个人,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为了不让秦因如淋湿,周祁晏在撑伞时便一直将伞朝着秦因如的方向倾斜,却令他自己的肩头濡湿了一大片。 因为同撑一伞的缘故,他们的肩膀和手臂难免会不慎碰到,秦因如对此倒不以为意,但周祁晏却因为这不经意间的触碰而面红耳赤,走路时也不由恍神。 正值夏至时分,本是燥热的季节,但经过今夜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水洗礼,闷热的暑气消散了不少,此时的气温很适宜外出逛街,但因着这场瓢泼大雨,原本热闹的步行街上少了许多行人,只余下秦因如和周祁晏两人在这雨中漫步…… 其实跟着周祁晏走出花店后,秦因如是有点懊悔的,毕竟她和周祁晏才刚认识,她就因为他那张和沉淮晏极为肖似的脸,和这么一个陌生男人走了,现在还是在晚上,若他是个坏人,那她还真没地说理去。 但这一路上,周祁晏都表现的十分安分,秦因如往哪走,他便亦步亦趋地跟着,而且他除了偶尔会问她大概还要多久才能走到,他就没怎么主动和她搭过话,更别提出言骚扰她。 她抬头望向周祁晏,想再看看他那张令人赏心悦目的俊脸,却瞥见了他被雨水打湿的肩膀,以及那完全向她倾斜的伞面…… 这令她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年纪虽小,却比不少已经步入社会的成年男性都要有绅士风度。 思及此,秦因如不禁有点好奇他的年龄,“你看着比我小的样子,你应该还在上学吧?你是大学生还是高中生?” 周祁晏平时最怕别人刨根问底似的问起他的事情,可这次兴许是因为秦因如帮了他,加上她只是在问他是在读高中还是在读大学,他便没有产生反感,如实答道:“我高三了。” “这样啊……”她的语气有些遗憾,其实她也猜到周祁晏大概就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但见他个子这么高,她还想着他也许会是个大学生…… 结果他还真只是个高中生。 这之后,秦因如便没再开口和周祁晏搭话了,俩人一直缄默不言。 直到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外卖骑手突然从他们身旁经过,而秦因如有点心不在焉,便没注意到那辆电瓶车,所幸周祁晏及时拉住了她,她才没有受伤。而他这个举动,也打破了他们之间原有的沉默。 “你没事吧?” 他轻声询问着秦因如的情况,却忘了他刚才是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拖着行李箱在走,为了拉住秦因如,他便松开了行李箱,现在秦因如没事,不过他的行李箱却因此摔在水洼里了,最后还是秦因如开口提醒他,他才想起了他这可怜的行李箱。 而经过这个小插曲,秦因如心中原本熄灭了的火苗,也于此刻再度燃起…… 她一定要得到他。 蜀葵花 ρò18vs?ò?? 待到秦因如和周祁晏走到百羽公寓门口时,雨势已经减小了许多了。 只不过此时的风仍未停歇,冷冽的朔风吹得绿化带上的草木沙沙作响,也吹起了秦因如披散着的直长发,她下意识地伸手将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随之露出了她手腕上艳丽的蜀葵花纹身。 而周祁晏恰好于此时扭头望向秦因如,亦看到了她手腕上的蜀葵花纹身。 周祁晏是由他的爷爷奶奶带大的,老人家的思想比较古板,一直觉得纹纹身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也千叮万嘱叫他别学别人纹纹身,小时候他贴一下泡泡糖里送的卡通人物纹身贴都要被教训半天。 但秦因如却打破了他的刻板印象,当他看到秦因如手腕上的纹身时,他心中并无反感和鄙夷,反而在想象着她用她那只纹着蜀葵花纹身的手去打理花草时的样子,以至于走到了公寓门口都没发觉,还是秦因如提醒他,他才回过了神来。 于是周祁晏红着脸向秦因如道了声谢,便打算和她就此别过。 可正当他打算推着行李箱进去时,秦因如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ō??g89.?ō? 不同于城中村小巷里昏暗的环境,百羽公寓因着离地铁站和商业街都很近的缘故,公寓四周的道路都宽敞且明亮。 秦因如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周祁晏,呆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仔细看他,她才发觉他和沉淮晏的长相虽有不少相似之处,但差别也还是挺多的,比如他的眼睛比沉淮晏的要略大一些,他的皮肤比沉淮晏的皮肤要白上一个色号,他的眉峰里也少了那么一颗小痣。 可她仍对此依依不舍,她已经没了沉淮晏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和他这么相似的人,又怎甘心只做个萍水相逢的过客? 但秦因如也找不到理由留下,毕竟他们这才刚认识,对方还只是个高中生,她不能操之过急…… 思忖了一番,秦因如最终并未选择直接向周祁晏索要联系方式,而是佯装担忧道:“我朋友前几天刚从百羽公寓里搬走,她说在她搬家那天,百羽公寓里的电梯突然坏了,也不知道现在修好了没有。你是住在几楼啊?你这拎着这么大一个行李箱,万一电梯还没修好,你这要上楼也太费劲了吧?” 周祁晏闻言摇了摇头,“没事,我就住在三楼,就算电梯还没修好,我走楼梯也不累的。” “哦……原来在三楼……”秦因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指着灰蒙蒙的天空道:“那个,虽然现在的雨小了许多,但我就这么走出去肯定会被雨淋湿的,反正你已经到家了,那你能不能把你的雨伞借给我?” “抱歉,因为雨势小了很多,我居然都忽略了这一点……” 随后,他便把雨伞递给了秦因如,可她却没有接过这把雨伞,而是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我不会白拿你的雨伞的,这样吧,你加一下我微信,这把雨伞你当初是用多少钱买的?我转给你。” 可周祁晏却没有加她的好友,也没有要她的钱,“不用了,这把雨伞我就送给你了,说来你帮了我,我都还没有答谢你,不过只是一把伞而已,我又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呢?” 秦因如见状也没有坚持要周祁晏加她的微信,只是把她的微信号写在了纸上递给周祁晏,让他后悔了想要拿钱再加,而后才接过他递来的雨伞,粲然一笑。 “你不要我给你钱也行,那这把伞就算是我借你的,你记得有空来花店里找我,我会把伞还给你的。” 言罢,秦因如便拿着周祁晏的雨伞匆匆离开了,凝视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周祁晏忽然觉得心中多了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秦因如写给他的联系方式,一遍遍地默念着纸上的字符,才将纸张收起,提着行李箱上了楼。 蓄意接近 和秦因如所说的不同,百羽公寓里的电梯并没有出现什么故障,周祁晏很快便到了叁楼。 他打开玄关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客厅里放着白色方枕的黑色懒人沙发,以及脚下黑白撞色系的方格地毯,和客厅内的落地窗。 客厅整体都是黑白简约风的设计,这是一间不算大的一房一厅,但整体环境干净整洁,家电设施一应俱全,是间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精装修房子。 而且比起周祁晏先前在江城里住的地方,这里的环境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房间里没有发着霉斑的泛黄墙壁,厨房里没有经年累月堆积下来的肮脏油渍,洁白的地砖干净到甚至能映出周祁晏的倒影。 但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环境,周祁晏却开始怀念起了他在江城租住的地方,这里好虽好,却始终与他格格不入…… 叹息了片刻,周祁晏便打开了行李箱整理东西,虽然他的行李箱之前不慎掉进了水洼里,但好在行李箱是防水的,里头的东西都没有弄湿。 这之后,周祁晏才想起来要给他没电的手机充会电,等到手机充上电开机,周祁晏就看到了好几条未接来电,和微信上那显眼的未读消息红点提示。 周祁晏点开微信草草回复了几个消息,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挪到了那个添加好友的图标上。 他怀着忐忑的心输入了秦因如给他的微信号,却迟迟没有点击添加对方为好友的按钮。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他的手机忽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看着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上“妈妈”这个词,周祁晏沉默了十来秒,才点了接听电话。 他甫一接通电话,听筒里便传来女人急切的问候,“小晏,你到公寓里了吗?刚才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和你季叔叔都很担心你,要不你还是搬回家住吧,你哥和你妹妹也都很想你。” 可听到妈妈这番关心的话,周祁晏非但没有开心起来,反而皱起了眉头,“妈,我到公寓里了,这里环境很好,而且离学校和地铁站都近,刚才我手机没电了,现在还在充电,边充电边打电话不安全,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他随口找了个由头,便挂断了妈妈的电话,回想起妈妈刚才那番话,他就不禁苦笑了一下。 家? 他早就没有家了,无论是这里抑或是那个季叔叔的家,都只是他暂时借住的地方罢了。 但环顾四周,他就算再傻也看得出来,他妈妈帮他找的这间房子,租金一定很贵,还有妈妈为他置办的衣服,大概也很贵。 于是周祁晏便默默地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这件事,想着等将来他毕业工作后再慢慢还给母亲和继父。 而被这些烦心事一打扰,周祁晏也没了加秦因如好友的想法,只是秦因如写给他的那张字条,他一直都没有扔掉。 …… 之后的几天里,周祁晏都没再去过那间名叫晏如的鲜花店里找秦因如,也没有去加秦因如给他的微信。 他是想过要加秦因如微信的,也想过再去那间花店里见她一面。 他并非是为了要回那把雨伞,或是拿回买雨伞的钱,而是单纯的想要再见秦因如一面。 可他却没有将这个念头付诸行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秦因如聊天,也怕她会误会他只是吝啬于那把雨伞的钱才去找她的。 周祁晏本以为,他和秦因如大概是不会有再见面的可能性了,自那夜的惊鸿一瞥后,他的生活又再度趋于平静。 所以周祁晏怎么也没有料到,秦因如后来竟会搬到他住的公寓里来,还和他成了邻居。 一切错误的开始 关于秦因如成了自己邻居的事情,周祁晏是在好几天后才知道的。 当时他刚放学回家,正巧迎面碰上准备出门的秦因如,她似乎也很意外的样子,愣了几秒才开口和他打招呼。 尽管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但周祁晏还是一眼认出了秦因如是当时那个帮他忙的花店老板,因此倍感困惑:“那个……你是来这找人的吗?” 不料秦因如却摇头道:“我不是来这找人的,我现在就是住在这的,我先前就有想搬家的打算了,恰好前几天我送你来这里时,我看这公寓附近的环境不错,我便回去问了一下我之前住在这的朋友,联系上中介租下了这里的房子。” 她的理由略显牵强,倘若他们性别互换,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别有用心,但她是女生,先前还曾帮过他,所以周祁晏也不疑有他。 闲聊了两句后,周祁晏便打算回屋写作业去了,但在他正准备向秦因如道别时,秦因如却忽然叫住了他。 “对了,你之前借给我的伞,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还给你呢,你等一下,我进屋拿给你。” 周祁晏闻言一愣,忙道不用了,这雨伞就当是他送给她的,可秦因如却坚持要还伞,又说如果他不要这把伞了,那她便把买伞的钱给他,于是周祁晏只好乖乖的站在她家门口等她拿伞…… 秦因如似乎是忘了自己原本要出门的打算,待到她把雨伞交还给周祁晏后,她也没有与他就此别过,而是选择了继续与他搭话,“说来我们现在已经是邻居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因如,秦是秦淮河的秦,因是因果的因,如是如是我闻的如,你呢?” 秦因如…… 周祁晏在心里将她的名字默念了数遍,才发觉她在问他,后知后觉地回道:“我叫周祁晏……” 在听到周祁晏名字里最末尾的晏字时,秦因如不禁呼吸一滞,连心脏都要被那份倏然涌现的酸涩溶解。 这也太巧了…… 可她转念一想,他名字里的那个字或许不是晏,而是其他的同音字,比如:彦、砚、雁之类的…… 但话虽如此,秦因如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绪,追问他:“是哪个晏字?” 时逢初夏,彼时的气温并不算燥热,但楼下的蝉鸣声却格外嘈杂,疏狂的风声吹得树木沙沙作响,秦因如的心也不由跳快了一拍。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周祁晏,直至他说出了那句:“是晏子使楚的那个晏字。” 听完周祁晏的答复,秦因如心宛若在静谧的夜里被忽然拔动的琴弦,极重的音调在她的脑内不断回荡。 恍惚间,她自欺欺人地想,其实沉淮晏并没有离开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她身边而已。 思及此,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愈发灿烂,“好巧啊,我花店的店名叫晏如,店名的第一个字刚好就是你名字里的那个晏字。” 凝视着她灿烂的笑容,周祁晏也不禁冁然而笑:“嗯,好巧。” 不曾想,这竟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他没法不喜欢她 早在见到秦因如的第一眼起,周祁晏就被秦因如给吸引住了。 他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这种感觉,他只觉着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攫住了,却又于下一刻猛地巨烈跳动,周身血液都在沸腾着,令他久久未能平静。 这是他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学校里不乏长得漂亮的女同学,但他却对她们毫无兴趣,对她们的名字和长相也都没什么印象,若非必要,他甚至都不会和她们搭话。 受童年经历影响,周祁晏一直不擅长社交,他惧怕与人交流,也反感别人和他搭讪。 可在见到秦因如时候,他这些毛病却忽然得到了好转,虽然他仍不擅长与人交流,在和秦因如聊天也紧张到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他却很想和她多聊一会天,也很想与她一起多呆一会。 但周祁晏是个学业繁忙的高叁学生,即便他们成了邻居,之后还互加了联系方式,但由于他们的作息时间不同,基本每次秦因如起床出门时,周祁晏都已经在学校里上课了,他们俩也因此很少很少碰面,每次碰面也只是随口闲聊几句,勉强算是点头之交。 直至暑假来临,他们的关系才发生了更近一步的变化…… 到了假期,周祁晏也不打算搬回去住,而是选择了继续留在公寓里住。 而这期间,他打算去做暑期工,好自己存点钱,不用母亲和继父给他的生活费。 于是周祁晏最后便去了在公寓附近的一家小餐厅里工作,见他年纪小,一问又是第一次出来打工,老板便说怕他不会干活反倒给店里添乱,要他先经过一个礼拜的试用期再决定要不要聘请他。 结果就是——他辛辛苦苦工作了一个星期,老板非但没正式聘请他,还不愿支付他工作的这七天以来的工钱。 但这并非是周祁晏做得不好,恰恰相反,他从小学时就学会了做家务,餐厅里的工作根本难不倒他,他在工作时也表现的十分勤奋,而且他若是真的做得不够好,老板也早在他刚工作的头两天就辞退他了,也不会容忍到试用期的最后一天才否定他。 很显然,餐厅老板就是想让他打白工,涉世未深的周祁晏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这种情况,几番讨要工钱未果后,他也只好自认倒霉。 周祁晏不想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但他当时才十七岁,不会说谎,也藏不住事,秦因如就简单套了套他的话,就发现他被骗了的事情。 而秦因如在得知此事之后,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去向餐厅老板索要工钱。 他不想麻烦秦因如,可她却说:“我们不是邻居吗?邻里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更何况,那笔钱是你应得的,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吃亏不是福,是自己的东西,就该牢牢攥在自己掌心里,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该主动去争取,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懊悔。” 那日棉城的台风刚刚结束,彼时骤雨初歇,天边乌云渐渐消散,和煦的阳光重现,继而折射出了七彩的虹。 周祁晏怔怔地凝视着秦因如,她窈窕的身影和天边绚丽多姿的彩虹皆于此刻尽数落入他的眼眶里。 可他却觉得,她比彩虹更瑰丽。 …… 后来,他们俩便一同去找那个餐厅老板讨要薪水去了。 一开始,那个餐厅老板也像是敷衍他一样敷衍着秦因如,不料秦因如居然偷偷把他们的谈话录音了,她威胁餐厅老板,若他还不肯支付工资,就去劳动局举报他…… 就这样,在秦因如的帮助下,周祁晏终于拿到了他应得的工资。 虽说他只工作了七天,拿到的工资也少得可怜,这也是周祁晏之前宁愿自认倒霉的原因,因为就这么点钱,的确不值得他大费周章地去追讨。 但这笔钱是他自己辛苦赚来的,试问谁又甘心放弃自己的血汗钱? 也是多亏了秦因如,他这次才能拿回自己的工资…… 他们俩才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她却已经帮了他整整两次了。 她人可真好…… 好到……让他没法不喜欢她。 要是他能再像他一点就好了 为了答谢秦因如,周祁晏便打算用他打工的这七天来所挣的工资来请她吃饭。 在该请秦因如吃什么这件事上,周祁晏纠结了许久,他和秦因如才刚认识不久,他也不了解她的喜好,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请秦因如吃火锅,这样最不容易出错。 他挣得工资不多,请秦因如吃一顿火锅,就已经快要把他的工钱给花光了,但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若不是她,他根本要不回这笔钱,他反倒还觉得只请她吃一顿火锅不够,还想要再动用额外的钱给她送礼物…… 这间火锅店的生意很旺,周祁晏和秦因如排了很久的队才轮到他们入座。 他们最终坐在了店内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里坐下,周祁晏把菜单递给秦因如,想让她自己点,但秦因如却反手把菜单还给了他,让他来点。 周祁晏看了一眼秦因如,想着她太瘦了该多吃点肉,便点了一堆肉类,牛肉羊肉,肥牛卷牛百叶金钱肚,虾滑鱼丸都点了一遍,还额外点了份蒜蓉小龙虾。 在小龙虾被端上来后,周祁晏就一直在剥虾,但他剥好的小龙虾都没有进到自己的碗里,而是一股脑夹给了秦因如,见到火锅里的肉菜熟了,他便会主动拿起公筷夹出,然后喂给秦因如,秦因如想吃葡萄,他也会二话不说就换了个一次性手套帮她剥皮。 就连来上菜的服务员看了周祁晏对秦因如这么殷勤的态度,也不由对着秦因如说了句:“你弟弟对你可真好。” 但周祁晏闻言却像只炸毛的猫似的,急忙否认:“我们不是姐弟。” “啊?”服务员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们两眼,讪讪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们是姐弟恋……” 此话一出,秦因如和周祁晏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但直至服务员上完菜离开,他们也没有否认这件事。 周祁晏本以为秦因如会否认,见她并未否认,周祁晏脑子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清隽的脸庞倏地染上了绯红,他紧攥着手中的筷子,偷偷抬眼看她,却又在下一刻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而秦因如则显得很淡然,看着他手足无措模样,她也不以为意,只是拿起公筷,给他碗里夹了两片肉,柔声说道:“你刚才一直都在给我夹菜,自己都没吃几口,虽然是你在请我吃饭,但你自己也多少吃点吧。” 看着碗里的肉,周祁晏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那个……刚才那个服务员说的话,你别介意。” 她却反问他:“有什么好介意的?大家都不认识,误会也就误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对别人误会我们俩是姐弟的事情反应这么大?”秦因如眉眼弯弯望向周祁晏,灿若繁星的眼眸里还依稀可见他的倒影,看得周祁晏不由愣神。 可在下一秒,秦因如上扬着的嘴角却骤然垂下,“难道你嫌弃我这个姐姐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周祁晏再度不知所措了起来,纵然他猜测她这多半是在开玩笑,但他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误解,“我只是觉得,虽然你的年龄比我大,但我们现在成了朋友,我们之间就是公平的,不应该这么强调我们的年龄,也不是你比我大,你就应该照顾我。” 少年的目光真诚而炙热,加上他那张与沉淮晏相似的面容,让秦因如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昔年那段纯粹且美好的往事,不由恍惚道:“晏晏。” 在这个略显肉麻的称呼说出口后,秦因如才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们说来也认识了快一个月了,如今也成了朋友了,还直呼全名或者你来你去的……我感觉有点不太好。” 晏晏这个迭词叫法令周祁晏有些羞赧,但他最终还是点头道:“可以。” 见他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昵称,秦因如忽然萌生出了揶揄他的想法,“至于你怎么称呼我……我毕竟比你大,你就给我个面子叫我姐姐吧。” 她还真想听到这个肖似沉淮晏的少年叫她姐姐的,因为沉淮晏从没这么叫过她。 “嗯……”周祁晏点了点头,但他嗫嚅了半晌,还是叫不出口。 他一点也不想当她的弟弟…… 但想到秦因如刚才那句给她个面子叫姐姐,他若是不叫的话,好像就不给她面子似的…… “姐姐……” 纠结了良久,周祁晏最终还是如秦因如所愿叫了她一声姐姐,但他后面就不好意思直接叫她姐姐了,而是在姐字前面加上了她的名字。 “因如姐,真的很谢谢你,加上你给我带路那次,你已经帮了我整整两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了……” 比起沉淮晏,周祁晏的性格要内向许多,虽然他们俩给人的感觉都很腼腆,但周祁晏话少,不像沉淮晏那样和人聊天时滔滔不绝的。 秦因如心道他是真不会聊天,眼看气氛越来越闷,她便又萌生起了逗他玩的心思,“既然这么想谢我,那不如直接以身相许吧。” 她话音刚落,周祁晏便倏然面红耳赤地瞪大了瞳孔,“啊……?!!” “噗,逗你玩的。”秦因如见好就收,不等周祁晏说些什么,她便解释道:“不过我提的要求也可以说是以身相许,你不是想打暑期工吗?正好我的花店缺人手,不如你就来我店里给我打工吧?我不会拖欠你工资的。” 听完她的解释,周祁晏脸上红晕褪去了不少,心中莫名有些失落,“我可以去你店里帮忙,但不是打工,你不用给我工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对花卉一窍不通的人给你添乱就行。” 秦因如没料到他竟会这么说,她愣了一会,又劝说了一番,见他不是在说客套话,她便也由得他去了,毕竟——有哪个老板会不喜欢一个不要工资的员工? 这一顿饭,他们两个都吃得很开心,吃完火锅后,他们俩在回家路上还有说有笑地聊了很久,直至走到家门口俩人才挥手告别。 自沉淮晏去世以来,秦因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愉快过了,只是周祁晏到底不是沉淮晏,每次发觉他们二人之间的那些差别,她心中便会怅然若失。 要是他能再像沉淮晏一点就好了…… 伪造蓝玫瑰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微熹的阳光透过灰蒙蒙的云层倾洒在大地上,宛如情人的亲吻那般温和,栖在树梢上的鸟儿似是感知到了羲和神女对这片土地炙热的爱意,纷纷扑腾起翅膀鸣啭着去回应神的恩赐。 彼时不过才刚到早上六点整,若是平时要去上学的时候,大部分的高中生这个时候都已经起床了,但现在已经放暑假了,在不用去上学的情况下,大部分学生的作息都变得极其不规律,很多人熬夜熬到凌晨叁四点才睡,所以在这个时候还醒着的人,大多都不是早起,而是通宵没睡。 但周祁晏却是这少部分例外,他昨晚早早就睡了,如今就连床头柜上的闹钟都还没响,他便起床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便兴冲冲地打开了房门,打算去隔壁找秦因如,和她一起去花店里工作。 一想到今天一整天都能和秦因如呆在一起,周祁晏就异常兴奋,连早餐都没吃就跑去隔壁找秦因如了。 但当他准备敲门叫秦因如时,他才忽然意识到现在才早上六点多,秦因如很有可能还没起床,他准备敲门的手也僵住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打算先行离开时,秦因如家的大门却被忽然推开了。 他有些尴尬地向秦因如说了声早上好,又鼓起勇气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好在她答应了。 他们俩人先是一起去了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然后又一起并肩而行去往花店。 看着身旁笑语嫣然的女人,独来独往惯的少年忽然觉得,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 到了花店,秦因如先是和周祁晏交待了一番照料店内花卉的注意事项,便将拖把递给他,一边和他一起打扫卫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他们之前只是偶尔碰面时才会闲聊几句,虽然互加了好友,但秦因如之前也很少给周祁晏发过消息,一是她只是对周祁晏那张脸感兴趣,所以相比起在手机上和他打字聊天,她更想和他当面聊。 二是周祁晏毕竟还是个学生,而且还是学业最为繁重的高叁生,她就是给他发消息,他多半也没什么时间回她,她也就不打算去影响他学习了。 但现在他放暑假了,这些问题便也迎刃而解了,凝视着周祁晏那张与沉淮晏有几分相似的俊逸脸庞,秦因如心中便有千言万语要对他倾诉…… 打扫完卫生后,由于时间尚早的缘故,店里也没有什么生意,秦因如便和周祁晏介绍起了包扎鲜花和做花艺时所用到的材料。 周祁晏拿起一瓶喷漆,疑惑不解地问:“因如姐,这个喷漆是干什么用的?” “当然是用来给花朵染色的。”随后,秦因如还捧起了一束蓝色妖姬来举例:“比如这束蓝色妖姬就是由白玫瑰染色染出来的,而非天生蓝色的,感觉有点像蓝精灵里的蓝妹妹,她一开始并不是真正的蓝精灵,而是格格巫用黑魔法创造出来的,而这些蓝色妖姬也是人工创造的,并非真正的蓝玫瑰。” 听完她的这番比喻,周祁晏反而更懵了,“啊?因如姐,你说的蓝妹妹和格格巫是什么?” 她闻言也愣了愣:“你没看过蓝精灵吗?” 周祁晏摇头:“没……” 秦因如不由有些好奇,“那你们零零后小时候都看些什么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吗?” 似乎大多数九零后都对零零后有这种刻板印象,认为他们的童年回忆就只有喜羊羊与灰太狼。 周祁晏无奈道:“也不止是喜羊羊与灰太狼,还有虹猫蓝兔七侠传,果宝特攻,洛洛历险记之类的,这些动画片其实都挺好看的。” 也是在听完他的这番话后,秦因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年龄差,惋惜道:“那我们的童年回忆区别还是挺大的,除了蓝精灵,我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就是黑猫警长,舒克与贝塔,邋遢大王奇遇记这些,不过这些你应该都没看过,可能这就是代沟吧。” 周祁晏细想了一会,发觉她所说的这些动画片里,除了黑猫警长他在读幼儿园时看过一点,其他的他都没看过,不由得有些尴尬,讪讪道:“我现在也可以去看……” 他的回答令她忍俊不禁:“哈哈哈,不用了,老实说,我现在都记不清这些动画片的剧情了,比起这些,你倒不如认真学学怎么包扎花束吧,多学一门手艺总是好的。” 说罢,秦因如也不再和他探讨童年回忆的问题,转而手把手教他该怎么去包扎花束,而她教他包扎的第一束花束,就是之前的蓝色妖姬…… 在包扎花束的过程中,周祁晏低头看着这些由人工染色而成的“蓝玫瑰”,不禁感叹,这所谓的蓝色妖姬看似华美,却不过是为了迎合别人喜好而创造出的赝品罢了。 彼时的周祁晏怎么也没想到,他今后也会为了迎合某个人的喜好,成为这畸形可笑的仿制品。 他硬了 рō18b?cō?? 不同于在学校里上课时那般度日如年,和秦因如一起相处的时候,周祁晏总感觉时间流逝的特别快。 时间飞逝,一转眼的功夫便到了晚上,也到了花店停止营业的时间。 饶是周祁晏再怎么依依不舍,也只能像昨日那般再次和她挥手告别,然后转身各自回家…… 椡槤載首蕟網詀閲讀⒏迷潞:???18???.??o?? 之后几天里,周祁晏和秦因如便一直重复着这温馨平淡的日常,俩人的关系也变得愈发熟稔。 不过周祁晏一开始就只是想去秦因如店里帮忙而已,他并不打算要秦因如给的工钱,而是打算再去找份兼职做。 回想着这些天来与秦因如相处的点点滴滴,周祁晏眉宇间便不禁荡漾起了笑意,不由得有些想要放弃另找兼职的念头,好能和秦因如多呆一会…… 小时候,周祁晏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学校要开家长会,因为每次,他的父母都不能来,只有他的爷爷奶奶来代为参加。 次数一多,他的同学便会问他:“周祁晏,你的爸爸妈妈呢?怎么他们都不来参加家长会,也从不来学校接你呢?” 当年的周祁晏虽然只是个小学生,但也有了自尊心,他不愿开口向同学们说出自己家里的情况,便自欺欺人地说:“他们忙……” 可就在这时,他的一个同学却突然说道:“周祁晏,你该不会没有爸爸妈妈吧?” 然后,周围的同学便都开始议论他,或同情或嘲笑,每一句话在他听来都十分刺耳…… “他没有爸爸妈妈,那不就是孤儿吗?” “我听我妈妈说,他这种叫野种。” “好可怜……” 他不断地否认这件事,可听到同学反问他那为什么他的父母从没有出现过时,他却是哑口无言了。 自此,周祁晏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也不愿去和同龄人交朋友,他不想让别人问起他的家庭情况,也不愿看到别人炫耀起他们那幸福的家庭。 而秦因如则是他唯一的例外,他并不抗拒和她交流,反而渴望能与她多呆一会,多聊会天。 在秦因如得知他是自己一个人租房住的时候,他很怕她会顺势问起他的家庭情况,问他为什么不回家跟父母一起住。 可秦因如非但没有这么问,反倒夸赞道:“哇,你自己一个人住啊,那你挺独立的,像你这样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高中生可不多见。” 每次和她在一起时,他的心情似乎都会变得格外愉快,今天也不例外。 在回家吃完晚餐后,周祁晏也不急着去洗澡睡觉,而是打开了微信,想和秦因如再聊聊天。 但他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了好几分钟,也不知道该和秦因如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他家里的门铃却倏然响起,紧接着,他便听到了那道令他着迷的声音:“晏晏,你在家吗?” 一听到是秦因如的声音,周祁晏便立马放下手机打开了房门。 可秦因如此时的状态却不像往日那般从容淡定,反而显得有些狼狈。 周祁晏甫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洗发水香气,但此时此刻,秦因如的头发却仍是湿漉漉,头顶上还残留着绵密的白色泡沫,水珠顺着她粘在一起的青丝不断滴落,淋湿了她的脖子以及锁骨,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濡湿了一大片,像是淋过了一场大雨似的。 原本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算暴露,甚至还能被称为保守,就只是穿了件宽松的短袖T恤衫,配上一条简简单单的牛仔短裤而已,怎么着也和性感扯不上关系。 但她身上的T恤衫是白色的,而她里面穿着的文胸还恰好是黑色的,如今白色的布料被水洇湿,变得半透明单薄衣料不仅透出了文胸的颜色,隐约间还能看到文胸的造型款式。 原本宽松的T恤衫也因被水浸湿的缘故而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材曲线,那处浑圆丰满的胸脯,也被紧贴着皮肤的布料衬得格外显眼。 偏偏这件白T恤衫的胸口上,还印着forbiddenfruit这个英文单词。 而「forbiddenfruit」这个单词的中文译名是——禁果。 眼前这幅画面令周祁晏血脉偾张,他喉结微动,大脑就如同宕机似的,愣了良久才问了句:“因如姐,你这是……?” 他在心中不停地默念非礼勿视,努力地想让自己视线尽量不要落在秦因如的身上,可刚才的画面却一直印在他的脑内挥之不去。 看着少年耳根子都红透了的模样,秦因如才像是意识到什么,后知后觉地用手捂住胸口,讪讪道:“我家里突然停水了,晏晏,你家里有水吗?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你家浴室洗洗头?” 听完她这番话,又看着她现在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周祁晏的情绪顿时由害羞转变成了担忧她着凉,“我刚才喝橙汁时去洗了一下杯子,我家里现在应该还有水,你快点去洗吧。” “谢谢你。”她轻声谢过他,又忽然在他给她带路时拉住了他的手,“那个……你不介意我顺便在你家再洗个澡吧?” “不介意,可以的。”被她这么一拉,少年俊秀的脸庞便又倏然染上了红晕,但却一直没有甩开她的手。 俩人就这么走到了洗手间里,但在秦因如走进浴室前,周祁晏却突然叫她先等一下,而后急匆匆地回到了卧室里,拿着还未被拆封的毛巾和浴袍给她。 “这是我之前新买的毛巾,还有这个浴袍也是新买的,我都没有拆封过,还是新的,你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用吧。” “谢谢。”秦因如接过周祁晏递来的毛巾和浴袍后,便关上了浴室门。 而周祁晏则回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但他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手机上……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又回想起秦因如湿身时的媚态,周祁晏便蓦地发觉一件可耻的事—— 他硬了。 无法遏制住想要亵渎她的欲望(微h) 十几岁的青少年正处于对性爱最为好奇的阶段,虽然学校严打早恋,但也有不少顶风作案的人。 况且就算不谈恋爱,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尤其是十几岁的小男生,平时聚在一起,基本叁句话不离黄色笑话,在男生多的聊天群里通常也会有一堆AV里番等色情资源。 但周祁晏却和绝大多数同龄人都不同,他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许是因为他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原因,他的思想也十分保守,小时候他和爷爷奶奶一起看电视剧,在播到男女演员要接吻时,他的爷爷奶奶都会光速转台不让他看。 久而久之,周祁晏自己一个人看电视剧时见到男女演员要接吻时,也会条件反射地红着脸换台。 纯情到看别人接吻都会脸红的少年,自然是不会去搜那些十八禁的内容来看,他迄今为止所有与性有关的知识,皆源自于生物书上的科普。 在听到班里的某些男同学开黄腔,意淫学校里的女同学……甚至是女老师时,他都对此嗤之以鼻,恶心到想拿针线来把他们的嘴给缝上。 可如今,他却像那些恶心的男同学一样,幻想着秦因如赤身裸体的模样,勃起的性器怎么也消停不下去。 周祁晏羞赧到无地自容,他觉得他下流的欲望是对她的亵渎,可他却难以遏制住自己想要亵渎她的欲望…… 在秦因如洗澡的这段时间里,周祁晏如坐针毡,每分每秒都甚是煎熬,听着由浴室内传来的潺潺水声,他便浑身燥热难耐,无论他怎么去尝试转移注意力,他的脑海里依然满是秦因如的身影。 直至水声停止,秦因如沐浴完毕,换上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他才渐渐平复了心绪。 但他买的浴袍是男款的,穿在秦因如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衣领处也有些宽大了,她不动还好,可当她动作幅度稍微大了点,她的衣领便会开始往下滑,酥胸半露…… 偏生秦因如似是对周祁晏这个弟弟没有一丁点的防备,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口春光乍泄的事,弯腰贴向坐在沙发上的周祁晏,“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这洗头洗到一半突然停水了是真要命。” 而她这一弯腰,则让她本就松松垮垮的衣领领口彻底敞开,没被内衣束缚住的丰腴乳肉就这么展露在了周祁晏眼前,令他腹下一热,原本疲软下来的性器又隐约有了抬头的趋势。 周祁晏脸颊发烫,连忙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挡住自己的裆部,移开视线道:“不客气,你快点回家去吹干头发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秦因如闻言倒也没在他家久留,又向他道了声谢后,便拿起她洗澡时换下来的衣服回家去了。 待到秦因如回家,周祁晏拿起水杯一连喝了数杯冰水,又戴上耳机听了段英语听力,他勃起的阴茎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可当周祁晏走进了洗手间里,打算就此洗澡睡觉时,他却在洗手间的毛巾挂架上见到了一条湿漉漉的浅蓝色毛巾,他愣了愣,才想起来这是秦因如刚才在他家洗澡时用过的毛巾……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条浅蓝色的毛巾,沾了水的毛巾是冷的,但一想到秦因如用过这条毛巾擦拭过她的手臂,乳房,乃至于私处,他便觉着这条毛巾的温度变得异常滚烫,连带着他自己身上的体温也陡然飙升。 “因如……”周祁晏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激烈。 他低头轻嗅着她用过的毛巾,胯下的性器便再一次勃起…… 这一次,周祁晏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他痴迷地嗅了几下她所用过的毛巾,便解开裤子,将这条毛巾覆在了自己勃起的阴茎上,无师自通地开启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自渎。 情欲如蔓草般在他心中疯狂滋长,斩也斩不完,烧也烧不尽。 良久过后,周祁晏粗喘着将精液尽数射在了毛巾上,他双眼迷离地看向远方,心中既对秦因如感到羞愧,却又不禁在想,要是能把精液都射在她身上就好了…… —————————————— 写着写着男主忽然有点变态了,明明还是个纯情男高来着 好吧,男主是一个纯情的小变态哈哈哈 在梦里宣泄着对她的欲望(h) 借着毛巾宣泄完自己不见得光的欲望后,周祁晏伫立在原地,望着手中沾满白浊的毛巾,愣了许久,才面红耳赤地穿好裤子,拿起毛巾去洗手台清洗。 哗啦啦的冷水冲洗着粘腻的毛巾以及他的双手,让他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 回想起自己刚才幻想着秦因如做出了这般腌臜下流的事情,周祁晏羞愧难当,在心里自己唾骂了自己几句后,又忍不住给自己来了两巴掌。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这么喃喃自语着,在将毛巾洗净后便进了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好让自己再冷静冷静。 在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后,周祁晏也没有急着上床睡觉,而是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将放在抽屉里的一把折迭伞拿出,用手轻轻摩挲着。 这把折迭伞是周祁晏先前借给秦因如的那把伞,自从秦因如将这把伞还给他后,他就没有再将这把折迭伞带出去遮阳挡雨过。 因为他怕这把伞用多了会旧会坏,会让这份他们的这段回忆随之褪色消散,再无凭证。 一看到这把伞,周祁晏便会想起他初见秦因如时那惊鸿一瞥,原本空荡荡的心都被这一份缱绻温情填满。 而他这份卑劣的欲望似乎玷污了这份美好,秦因如现在还不是他女朋友,他却在背地这么意淫她,简直跟个变态似的。 周祁晏赧然地低下了头,紧攥着手中的折迭伞反思了良久,才将伞放回了抽屉里,关灯睡觉。 入睡前,他心道今后绝不能再做这些在背地里亵渎她的事情。 结果在今夜的梦里,他又一次失控了…… * 在周祁晏的梦境里,时间悄然回溯到了秦因如刚来他家找他的时候。 秦因如依然像当时那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单薄的白色衣料在被水浸湿后变得有些透明,透过半透明的白色衣料,还能看见她穿在T恤衫里头的内衣。 原本宽松的T恤衫因为被水浸湿而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胸前的弧度,看得周祁晏血脉偾张,浑身燥热…… 而秦因如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欲念,忽然凑近他,贴在他耳畔轻声问道:“晏晏,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当然喜欢你!” 在梦里,周祁晏没了现实里的那些羞涩和顾虑,直白地对秦因如阐述了他的心意。 而后,周祁晏便将秦因如打横抱起,带着她来到了浴室里,打开花洒冲洗他们的身躯。 他们相互拥吻着,伸手帮彼此把湿透了的衣服脱下,花洒喷出来的水是冷的,可他们俩的体温却随着心中的欲望不断攀升。 看着秦因如红润的唇,周祁晏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对接吻毫无经验可言的少年即便在梦里也幻想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像个刚开荤的狼崽子那般轻轻的啃咬着女人的唇瓣。 在吻完她的嘴唇后,周祁晏又将目光放在了她白嫩的乳房上,左右开弓捏住她浑圆的奶子,又俯身含住她胸前嫣红的乳头。 不仅是她的唇和胸,他后面还像是在舔冰激凌一样,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亲吻舔舐了一遍。 “嗯……啊……” 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吻了她多久,直至秦因如被他吻到浑身发软,他才将鸡巴插进了她湿漉漉的小穴里。 粗壮的肉棒强硬地挤开穴里层层迭迭的肉褶,如同急于出笼的困兽般在阴道里横冲直撞,每一下的抽插都比之前更为深入。 “啊啊~好棒……” 伴随着少年腰胯间的律动越来越快,女人的呻吟声也变得越来越大,俩人的私处紧密嵌合着,仿佛什么都无法将他们俩人分开。 但在即将达到高潮的那一刹,周祁晏却猛地从这场旖旎春梦中清醒了过来…… 低头看着被精液濡湿的床单,周祁晏愣怔了许久,才急忙起身去清洗床单和裤子。 周祁晏从未谈过恋爱,此前也从未喜欢过别人,他不清楚什么才叫喜欢,他只觉得,在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忽然变得有意义了起来,而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直到他开始对秦因如产生了欲望后,他才终于开始直面这份感情。 但他对秦因如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比自己大了七岁,在独自经营一家鲜花店,除此之外,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思至此,周祁晏便不由哀怨地想,要是他能再大个叁四岁,是个已经毕业工作的成年人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去追求她了。 可他不是……他现在还只是个需要家长给生活费的高中生而已,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他的追求兴许还会给她带来困扰。 而且,他也不清楚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但纠结不过片刻,周祁晏便又心道:不,她一定没有男朋友! 就算有,但像这种整整一个多月都没来看过秦因如,也没听秦因如提起过的男朋友…… 他们也是时候该分手了。 爱情也能找到替代品吗?????18вr???м 青涩的少年人并不懂得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欢,也不懂该怎么追求别人,只知道尽己所能,笨拙地讨好对方。 在对秦因如产生了那种妄念后,周祁晏一连几天都羞于再面对她,每当他与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对视上时,他都像是被她温柔的眼神烫到了似,连忙挪开了视线,生怕被她发现他在觊觎她。 但身为谈过恋爱的过来人,秦因如是能看得出来,周祁晏对她有好感的。 老实说,她是有和周祁晏交往的想法的,单凭着他那张和沉淮晏有几分相似的脸,她就有和他在一起冲动。 所以秦因如才会刻意去接近,去引诱周祁晏,只可惜周祁晏的性子太腼腆了,她之前都那么赤裸裸地勾引他了,他居然还呆得跟块木头似的。捯しíán載渞蕟蛧站閱dú卟迷路:р??8??τ.c?? 不过秦因如倒也不急着拿下周祁晏,依旧扮演着邻家姐姐的角色,每天都和他闲聊几句,闲来无事就逗逗他,逗到他脸红就打住。 日子一天天平静地度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愈发亲近。 周祁晏近来另外找了份兼职,但他仍会一有空就到花店里来给秦因如帮忙,对她的称呼也从“因如姐”,变成了“阿如”。 但秦因如今天却没有什么和周祁晏继续亲近的心思,因为今天,是沉淮晏的祭日…… * 秦因如今天天不亮就起床去了高铁站候车,她坐了两个多小时高铁,刚从棉城来到丽城,也顾不上去吃饭,便带着鲜花打车去墓园,在沉淮晏的坟前呆了许久…… 她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嚎啕大哭。 直至阳光驱散了晨雾,灼热的光线将沉淮晏的墓碑晒得发烫,秦因如低头看了眼手表,见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十一点,为了避免和沉淮晏的父母碰面,被二老唠叨半天,问她有没有再交男朋友之类的话题,她便提前离开了墓园。 离开墓园后,秦因如也没急着坐高铁回去,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一滴冰凉的水珠忽然砸在了她的头顶上,她还以为是下雨了,但她抬眼望去,才发现这是由路旁榕树树叶上滴落的露珠,此时的天空仍是清澈的蔚蓝色,丽日当空,万里无云,丝毫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许是这天光太过刺目,抑或是秦因如先前压抑了太久的原因,令她在抬眼望向蓝天的这一刻,潸然泪下。 秦因如还记得,蓝色是沉淮晏最喜欢的颜色,在他们读高中时,他们的校服仍是老土的运动服款式,只不过在配色上不是常见的蓝白色,而是由黑白红叁色组成的。 而在不用穿校服的时候,沉淮晏每每去见她,都总是穿着蓝色的衣服。 她问沉淮晏为什么喜欢蓝色,他先是抬头望向渺远的天空,又转头望向她的眼眸笑道:“蓝色是天空的颜色,以后你抬头看向天空,就会第一时间想起我了。” 看着少年灿烂的笑容,秦因如蓦地失神了一霎,而后才红着脸给他来了记爆栗,“笨蛋,这天空又不是一直都是蓝色的,它在黄昏时是橘红色的,在夜晚时是黑色的,在阴雨天时是灰色的,我怎么可能一抬头看天就想起你来?你倒是想得美。” 沉淮晏佯装被打疼的模样捂着额头,但脸上仍是笑嘻嘻的:“是啊,这天空的确不是永远都是蓝色的,你也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想我,但这天空总有变蓝的时候,你也总有想起我的时候。” …… 和沉淮晏打情骂俏的事情还恍如昨日,只可惜,时光是永远也无法倒流的。 她想他了,可她现在,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与此同时,秦因如的手机却忽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看着来电显示上标注的那个晏字,秦因如沉思了许久,最后也没能按下接听键。 她不禁开始困惑,爱情,真的也能找到替代品吗? “她喝醉后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当秦因如乘坐高铁回到棉城时,天已经黑了,但她却并未回家休息或是去往花店,而是去了她最常去的一间酒吧里。 年少时的秦因如就是个被老师当作反面教材来批评的不良少女,去酒吧喝酒于她而言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但她现在去的这间酒吧,准确来说应该是清吧,只是个单纯喝酒的地方,店内比较安静,播放的也是舒缓的轻音乐,没有dj台、舞池等吵闹的设施。 现在虽然已经天黑了,但也才刚到19点,故而清吧里的客人也较少,秦因如便直接坐在了吧台的椅子上。 作为这家清吧的老顾客,调酒师Karen一见到她来,便已经准备好调什么酒了,“你这次还是老样子,来杯WhiteLady?” 但秦因如这次却摇头道:“不,我这次想喝BlueMargarita。”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Karen不由有些好奇:“BlueMargarita是杯有故事的酒,秦小姐今天看起来也像是个有心事的人,介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的故事?我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但秦因如并不想和别人谈起她与沉淮晏之间的往事,她左顾右盼了一番后,便转移起了话题:“Karen,今天怎么是你来值班,Lena呢?我记得之前周末都是她来调酒的。” Karen耸肩道:“Lena今天休假,现在估计正在和她那新交的小男朋友约会呢。” 秦因如有些讶异:“Lena有男朋友了?我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呢。” “曾经是。”Karen叹息了一声,便又嬉皮笑脸地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个奔叁的老腊肉了,她嫌弃我,就把我给甩了,找了个刚到二十的男大学生。” 随后,他还半开玩笑的说:“要是秦小姐你心疼我的话,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收了我这个老腊肉?” 秦因如一怔,忙道:“抱歉了,我也喜欢比我小好几岁的小鲜肉。” Karen也不生气,反而打趣道:“秦小姐你今年可还不到二十五岁,再找比你还小好几岁的小鲜肉男友,你这是要找个零零后啊。” 他这番话让秦因如不由得想起了周祁晏,令她本就五味杂陈的思绪变得更为混乱,只想尽快地借酒消愁。 而在和秦因如聊天的时候,Karen也没真闲着,他一边侃侃而谈一边调酒,很快便将那杯BlueMargarita给调好了。 BlueMargarita的酒精浓度在这家清吧的鸡尾酒里算是比较高的,秦因如光是喝了一杯,脑袋就有点昏昏沉沉的。 不过她酒量还算不错,虽然喝完后头有些晕,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便又点了两杯酒继续喝。 而这叁杯鸡尾酒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是蓝色的。 酒精能麻痹痛楚,看着透明高脚杯里那如深海般绚丽的蓝色酒液,秦因如便情不自禁地沉沦其中。 可这叁杯鸡尾酒的度数都不算低,而且酒都有后劲,秦因如刚喝完时还觉得没什么,但过了几分钟酒劲上来后,她便开始醉了,趴在吧台上含糊不清地道:“晏晏……我好想你……” “秦小姐,醒醒。” Karen叫了她好几遍,见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便从她包包里翻出了她的手机,按着她的手给手机解开了指纹锁,打算打电话叫她的朋友来接她。 Karen一点开她手机里的通讯录,便看到好几个由同一个号码打来的未接来电。 Karen看到未接来电上备注的“周祁晏”这叁个字,又看秦因如一直在喊着晏晏,他便猜测这个周祁晏大概是她的男朋友,便选择了打电话给周祁晏,叫他来接人…… 果不其然,电话一经拔出,对面便秒接了,对方听声音似乎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在听到他说话时还对他抱有敌意,Karen无奈地解释了一番,男孩便急忙询问他地址。 而在得知了秦因如现在在哪里后,周祁晏便急匆匆地打车赶来了清吧里。 Karen见到他来了之后也松了一口气,指着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着的秦因如道:“你就是晏晏吧?你可算来了,她喝醉后就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嚷嚷着要去见你。” 周祁晏起初听到晏晏这个称呼在别人口中说出时还有点尴尬,但在听到Karen说秦因如喝醉后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后,他的尴尬便霎时演变成了害羞,整张脸红得比秦因如这个醉酒的人还厉害。 直到他搀扶起秦因如走出清吧,他的脑海里也仍在回荡着这件事,恰巧秦因如此时还又唤了声晏晏,更印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周祁晏不禁奢想,她在醉酒后就一直在喊他的名字,那她是不是…… 喜欢他? 不要走 夏夜的晚风吹走了些许闷热的暑气,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在晚风的吹拂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如霜倾泻在小路上,倒映出俩人相依的影子。 在搀扶着秦因如回家的路上,周祁晏满脑子都被秦因如有可能喜欢他这件事填满,嘴角也不禁上扬。 但在欣喜过后,周祁晏又骤然想起来一件事,心中的喜悦都被那份难以言喻的酸涩侵蚀…… * 数小时前—— 原本周祁晏今天早上出门时没见到秦因如便已心生疑惑,想去发消息问问秦因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又怕秦因如会嫌他烦,又心想她大概只是有事没能起床而已,便也没多想,如常去兼职的地方上班。 等到午休时,周祁晏去了花店,想着给秦因如帮帮忙,可他却没见到秦因如的花店开门,反倒见到了一个一直伫立在花店门口前的男人。 周祁晏见他一直在门前徘徊,还以为他是预定了鲜花的顾客,见到花店没开门所以有点着急,于是便上前询问了他两句。 男人却摇头道:“我不是来买花的,但我找老板有事,请问你知道这家花店老板去哪了吗?” 听到他不是买花的顾客,又找秦因如有事,周祁晏心里突然多了股不祥的预感。 “你是她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吗?”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男人找秦因如不怀好意,便也不肯向他透露有关秦因如的消息。 然后,那个男人便说出了那句令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话:“我是她男朋友,只不过我和她最近闹了点小矛盾,我是来向她道歉的。” 此话一出,周祁晏如遭雷殛,心脏像是被尖锐的长矛刺穿,巨烈的疼痛如电流般霎时涌遍他的身躯,深入至他的骨髓。 他悻悻地瞪着那个男人,想要反驳他的话,想说他这是在胡说八道,但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资格说这话,况且,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秦因如的男朋友…… 那个自称是秦因如男朋友的男人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样貌英俊,气质儒雅,像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周祁晏想象了一下秦因如和这个男人比肩而立的模样,虽然很不愿承认,却也觉得他们看起来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不像他,每次和秦因如出门,十有八九都要被别人认成是姐弟,而非情侣…… 周祁晏已经忘了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了,但到最后,一向不想与人起冲突的他,头一次说出了番尖酸刻薄的话。 “你真的是阿如的男朋友吗?我怎么没听阿如提起过你?”他刻意这么亲昵地唤着秦因如,强调他与秦因如之间的暧昧:“不过阿如昨晚睡前和我说过,她说她之前老被一个男的死缠烂打,那个男的……该不会就是你吧?” 平日里不善言辞的少年,在阴阳怪气挑衅情敌的方面倒是舌灿莲花,没几分钟就把情敌给气跑了。 但周祁晏心虚得紧,倘若那人和秦因如真的是情侣,他这番举动完全是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人行径…… 于是周祁晏便给秦因如发了几条消息,想探探这件事的虚实,可秦因如却一直没有回复他。 他有些慌了,又去给她打了电话,但她没接,他去她家敲门,也得不到回应…… 直到他刚才接到了Karen打来的电话,他才终于又见到了秦因如。 回想起这些事情,周祁晏听到秦因如在醉后喊他名字的欣喜也荡然无存了。 她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所以才去酒吧借酒消愁了吗? 可他之前也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秦因如有没有男朋友,秦因如给他的答案是她现在单身…… 周祁晏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屏蔽心中的这些杂念,由搀扶着秦因如走改为将她拦腰抱起,好能走得快些。 待到周祁晏抱着秦因如回到公寓后,他则又遇到了一个难题。 周祁晏本想去翻找秦因如包包里的钥匙,好把秦因如送回她自己家里。 可当他准备拿走秦因如背着的斜挎包时,秦因如却死死捂住了她的包包,不让周祁晏碰,嘴里还仍在含糊不清地道:“晏晏……淮……晏……” 秦因如这次没有叫晏晏,而是喊出了淮晏这个名字,但由于她说的含糊不清,周祁晏便把淮字听成了坏字,还很困惑,他怎么坏了?是因为他要抢她包包吗? 无奈之下,他只好扶着秦因如回到了自己屋里,打算让她今晚睡在他的卧室里,他自己去睡沙发。 但在周祁晏将秦因如抱到床上准备转身离开时,秦因如却猛地拽住了他的手腕,“晏晏,不要走……” 摸摸我的真心 н??i????sн??Kucoм 她这一声娇怯怯的挽留,让周祁晏不由绷直了身体,心像初春里的残存的积雪,顷刻之间便被那份和煦的温柔消融成一汪春水,俊逸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好,我不走……” 周祁晏顺势坐在了床边,反手握住了秦因如白嫩的手掌,另一只闲下来的手则将床上的薄被拉过来给她盖上。 屋里白炽灯的灯光比刚才路上路灯要明亮许多,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四四方方的卧室,也让少年得以看清女人醉后的神态。 醉酒后的秦因如不似平时那般优雅端庄,她今天把长发绑成了鱼骨辫,但因着她醉后神志不清的缘故,她也没再注意自己的仪态,不仅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绑起来的鱼骨辫快要松散开,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很是凌乱,衬衫扣子在不经意间崩开了好几颗,露出她胸前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乳沟。 他们之间的那点年龄差仿佛在此刻缩短至零,因为喝多了的缘故,女人的脸颊变得酡红,由于她此时是侧卧着的关系,她的半边脸都贴在了床上,显得她脸颊肉嘟嘟的,少了几分成熟妩媚,多了几分娇俏可爱。箌梿載渞髮?詀閱讀罘蒾路:??щ??.???м 此时她眼帘低垂,琥珀色的眼眸像是被什么东西熏到了似,泛起了丝丝水雾,眼神宛若小鹿般清纯懵懂,红润的嘴唇像是裹满了糖霜的冰糖葫芦,看得周祁晏心神恍惚,不由得想俯身亲吻她,品尝那份他肖想已久的甘甜。 孤男寡女,深夜,醉酒,独处……这些词汇串联起来,很难不让人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此时此刻,周祁晏心中也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地叫嚣着,让他扒了她的衣服,侵犯她占有她,让她属于自己。 但最后,理智还是击败了欲望,他想,但他知道,他不能。 她喝醉了,他不能乘人之危,他不能让她讨厌他…… 于是周祁晏便默默地松开了他握住秦因如的手,打算就此离开卧室。 怎料秦因如竟在周祁晏松手的那一刻突然起身,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抬头吻住了他的唇。 女人的吻技很娴熟,在少年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的舌头便已经钻进他的口中,灵巧地缠上他的舌头,像是攀附上乔木的菟丝子般,与他紧密交织,难以剥离。 这是周祁晏的初吻,纵然他在梦里已经幻想过许多次他与秦因如接吻的情景,但那毕竟只是臆想出来的梦,又怎敌得上这真切的体验? 她的唇软软的,贴在他的唇上摩挲时,他还能感受到嘴唇的温度,许是因为她刚才在外面吹风吹久了,她的嘴唇有点凉凉的,像是放在冰箱冷藏过的果冻。 但她的舌头却是火热的,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周祁晏也在酒精的影响下变得晕晕乎乎,不禁觉得,他才是喝醉了的那个人…… 他快要溺死在这份情欲之中,呼吸几乎被她尽数掠夺走,只能像个傀儡般任由她支配。 在这场漫长的热吻结束后,俩人都因太久没有换气的缘故而气喘吁吁,被吻得红肿的唇间还拉出了细长的银丝。 这份热吻成功挑起了周祁晏的邪火,他伸手拨开秦因如额前的碎发,轻抚着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但他的吻刚落在秦因如的脸侧,他便又倏然想起了秦因如可能已经有男朋友的事,望向她的眼眸时,也恍若中了美杜莎之眼的诅咒,当即僵在了原地。 如果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了,那他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周祁晏真恨不得现在就撕了秦因如的衣服,也不管她究竟有没有男朋友,像在梦里那样强硬地侵占她,在她身上烙满他的气息和痕迹。 可是她喝醉了,她的神志是不清醒的,他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愿意和他上床,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不想让她讨厌他。 所以周祁晏在结束了这个一触即离的吻之后,便默默地放开了她:“阿如你醉了,你还是呆在房里好好休息吧……” “别走……”秦因如再次拉住了周祁晏的手,可她这次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的胃里便霍然一阵翻江倒海,直接吐了出来。 “呕——” 好在秦因如吐的时候已经下床了,倒也没有吐在床上,但周祁晏因为离她太近的缘故,猝不及防下被她的呕吐物玷污了裤腿和鞋子。 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反感和嫌弃,反倒离她更近了些,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好让她能吐得轻松些。 甚至在她吐完后,周祁晏看着地上几乎全是水的呕吐物,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感到恶心,而是担忧道:“阿如,你今天是没吃晚饭吗?” 然而喝醉了的秦因如根本听不懂他在问什么,只是巴眨眼睛凝视着他。 周祁晏无奈地将秦因如重新抱回床上,去拿拖把将地板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之后才去换了衣服鞋袜,去厨房煮了点小米粥给秦因如当晚餐。 他记得他之前在和母亲继父一起住的时候,继父应酬完喝多了回家时,母亲都会给继父泡点蜂蜜水或是热牛奶来给他解酒。 于是周祁晏便学着他母亲那样,在小米粥煮好前热了点牛奶给秦因如喝,而后又端来了煮好的小米粥,像在哄小孩一样,一口一口喂给她吃。 “阿如,你好点了吗?”周祁晏在给秦因如喂完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起餐桌上的餐巾纸来给她擦嘴。 不料秦因如又突然发起了酒疯,哽咽道:“我不好,很不好!” “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她深情款款地着凝眸着他,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夺眶而出,“晏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周祁晏闻言不禁屏住呼吸,恍若跌入了一个随时会湮没的美梦当中,身心皆于此刻被那份如梦似幻的欣喜填满。 他错愕了数秒,直至看见她晶莹的泪珠,这才有了实感,连忙伸手拭去她的泪水,“阿如,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可在表白之后,周祁晏的心情又蓦然低落了起来,怏怏道:“可是……可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秦因如闻言并未解释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吗?” 随后,秦因如便兀自抓住了周祁晏的手,将他的手按在了她的胸上。 “那你摸摸看,我对你的心究竟真不真啊。” 被暗恋的大姐姐给逆推了(微h) 那份柔软的触感令周祁晏宛若触电般浑身颤栗,秦因如的乳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软,他不由自主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便隔着衣服陷进了她绵软的乳肉里。 少年臊得面红耳赤,不禁感到口干舌燥,视线落在女人饱满的胸上,心中忽然唤醒了一股原始的冲动,他心跳加速,呼吸紊乱,胯部的性器也随之勃起。 愣了好几秒,周祁晏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慌慌张张地将手挪开。 见他如此,秦因如也不恼,若有所思地道:“对哦,你隔着衣服摸,肯定摸不清楚……” 说罢,秦因如便将她的衬衫纽扣悉数解开,因着她今天穿衬衫时配了条长裙,衬衫束进了裙子里,为了能把衬衫的纽扣全部解开,她还把裙子给脱了下来。 随后,秦因如又将她的文胸和敞开着的衬衫脱下,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遮掩私处的纯棉内裤。 周祁晏先前光是看到秦因如湿身的模样,便已经感到血脉偾张,更遑论现在这般她几乎一丝不挂的情况…… 眼前的旖旎美色看得周祁晏满脸通红,他怔怔地凝视着秦因如,从她那张酡红的脸,再到她肩颈下细腻的雪肤,以及她丰腴的双乳上那两点嫣红的茱臾,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秦因如身上的种种都让他着迷,令他几近失控。 偏偏秦因如仍在不停地撩拨他,踉踉跄跄地贴向他,再次牵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奶子上,媚眼如丝望向他道:“这下,你能摸得清楚了吗?” 血气方刚的少年根本经不住被自己喜欢的人这般挑逗,可秦因如现在喝醉了,他无法判断她这究竟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吐真言,心底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使他踯躅不前,又忐忑地问:“阿如,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我都说了,你不相信我的真心,那你便摸摸看啊。” 秦因如还是在说着和先前一样的回答,但与先前不同的是,周祁晏这次在听完她的答案后,便不再克制自己,直接将秦因如拦腰抱起,把她重新抱回卧室里,将她按在床上,脱下她身上最后一件用于避体的内裤。 随后,少年的吻便像初春的细雨般,密密麻麻地砸落在女人的身体上。 他也不想再纠结其他事情了,只要他们是两情相悦的,这便足够了…… 只是周祁晏到底还只是个毫无性爱经验可言的处男,哪会什么花样?就只会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在秦因如身上胡乱地亲吻抚摸。 他先是吻了吻秦因如的脸庞,又一路吻到她的脖子上,双手握住她丰腴的奶子,像揉面团似的蹂躏她,又低头含住她的乳头,轻轻的吮吸啃咬,舌尖还围在她乳晕中间那处凸起的小肉粒上来回打转,发出渍渍渍的水声,就像是真的要从她的奶子里吮吸出奶水一样。 纵然周祁晏的舔弄很是生涩,也不知轻重,但那份酥酥麻麻的微妙快感,还是逐渐占领了秦因如的大脑,使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喘息。 “嗯……啊,轻点……” 周祁晏很听话,在听到秦因如说要他轻点之后,他便真的轻了许多,如同在讨好主人的幼犬那样轻轻的舔着她的肌肤,伸手轻抚着她的身体,从她的乳房一路摸到她平坦的小腹,再到她的私处…… 这期间,周祁晏硬挺着的性器还在不断地贴在秦因如的阴阜上磨蹭,直到淫水打湿了周祁晏的裤子,他才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裤子。 但在周祁晏解开自己的裤子,打算把鸡巴插进去时,他却又遇到了一个难题……他不知道该怎么插进去。 虽然他看过生物书,但那会他因为觉得羞耻,就没怎么仔细看,如今真要开始做爱,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正当周祁晏手足无措时,秦因如却突然伸手推开了他,又反手将他压在身下,贴在他的耳畔轻声道:“别再磨叽了,快点来喂饱我吧……” 她在床上喊着他的名字时 p?18mⅹc??? 周祁晏卧室里的床正对着窗户,此刻他躺在床上,望向压在他身上的秦因如时,他还能瞥见窗外的景色。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秦因如的身上,月色撩人,而在周祁晏眼中,他眼前的心上人,则比这月色更撩人。 只是他们现在的姿势,让周祁晏稍微有点尴尬…… “唔……你的肉棒好硬啊。”秦因如跨坐在他身上,一边握住少年粗大的肉棒上下套弄,一边勾唇笑道:“你这里粉粉的,真可爱。” 他的脸颊在听到她说的这番话后倏然染上了绯红,这下子,他的脸蛋看起来也是粉粉的。泍呅唯?璉載?址:??o1????.???m 少年年纪不大,那胯下的性器倒是大得骇人,不仅长,还很粗,导致她在握住他的肉棒时,虎口处还不由得有些发酸,也不知道这等庞然大物插进小穴里,会是何种体验。 酒精似乎能放大人的欲望,许久没有性生活的秦因如在经过周祁晏刚才的挑逗后,她的身体也起了反应,瘙痒的甬道不断地分泌出淫水,急需什么东西插进穴里来止痒。 而周祁晏这磨磨唧唧的态度则让秦因如的耐心逐渐告罄,便直接反手将他压在身下,握住他的肉棒,把他当作按摩棒来使用,将他的肉棒对准阴道口送入阴道里。 很久没有被异物入侵过的小穴难以适应肉棒的尺寸,光是插入一个龟头都很是吃力,几经尝试才勉强插了进去。 紧窄的小穴死死吸附着龟头,夹得周祁晏满头大汗,忍不住地呻吟喘息。 秦因如也不轻松,周祁晏那硕大的龟头顶得她手脚发软,小穴里又酸又胀,她奋力地扭动着腰肢往下坐,却又不敢太用力,那粗大的肉棒每在她的穴里前进一寸,她都会噙着泪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啊~” 她的呻吟堪比烈性春药,让周祁晏亢奋不已,身体也下意识地做出挺腰将阴茎往上顶的本能反应。 随着肉棒越插越深,秦因如的呻吟声也变得愈发娇媚,双手撑在周祁晏结实的窄腰上不断晃动,脱离了内衣束缚的奶子晃荡得更是起劲,看得周祁晏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住了她浑圆的双乳。 “嗯啊……轻点……”秦因如娇嗔地说了他一句,便伸手按住了周祁晏不老实的手。 “好。” 周祁晏依言轻了许多,他一边轻轻的捏着她的奶子,缓缓抽动插在她穴里的阴茎,一边凝视着她明艳的脸庞,以及她手腕上那艳丽的蜀葵花刺青,身心满是无法言喻的餍足…… 周祁晏一开始并不清楚秦因如手腕上的纹身是什么花,后来得知这是蜀葵花后,他便特意去查了有关蜀葵花的花语和寓意。 蜀葵花的花语是梦。 而他与她现在所做的事情,也如一场旖旎的幻梦。 但如果这只是一场幻梦,那他真希望这场梦永远也不要醒来…… 尽管肉棒还未完全插进去,但那份刺激着多巴胺的快感却仍在不断攀升,像现在这么缓慢的插入已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欲火,于是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周祁晏终于主动了一回,双手捏住秦因如挺翘的臀部往下按。 “啊……”一声喘息下,周祁晏的肉棒便于此时整根肏进了秦因如的小穴里。 少年绮梦终于在此刻成了真,他在今夜皎洁的月光下,与他心爱的姑娘,合二为一…… 他们俩就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开始做爱,初经人事的少年因着这份欲仙欲死的快感而骤然失控,这男欢女爱的滋味比他自己自慰时要快活百倍,他环住女人的纤腰,重新将她压在身下,便钳住她的双腿,铆劲抽插着。 但由于他们俩的前戏做得不算充分,秦因如的小穴还不够湿润,再加上周祁晏的性器生得又粗大,所以鸡巴一开始的抽插也不够顺畅。 可初尝情事的少年太过鲁莽急躁,小穴夹得越紧,他便越是兴奋,可劲地挺腰往里肏。 然而周祁晏还只是个刚开荤的处男而已,哪受得了这得刺激,没抽插几下便缴械投降了…… 起初感受到那股温凉的液体涌进体内时,秦因如还有些茫然,直到周祁晏的精液越射越多,插在她穴里的鸡巴开始渐渐变软,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射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射了?”秦因如瞪大眼眸望向周祁晏,但由于她身上的酒劲还没过,她依然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还以为和她做爱的人是沉淮晏,便也没想到小处男秒射的可能性。 但随后,她又觉得这么说太伤他自尊了,又强行安慰道:“没关系,能坚持两分多钟也已经很厉害了。” 喝醉了的醉鬼完全不懂得安慰人,她这番话非但没能安慰到周祁晏,反而适得其反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即便是刚破处的少男也不例外。 所以周祁晏也并未将阴茎拔出,而是委屈巴巴地问她:“能再来一次吗……?” 秦因如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见她应允,周祁晏便俯身吻住秦因如的唇,伸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游走,原本半软着的肉棒也再次勃起,想要一雪前耻。 有了刚才射进去的精液作润滑,鸡巴的抽插变得格外顺畅,少年在性爱的方面进步的很快,在经过刚才失败的经验后,他这次也学聪明了,不再一上来就横冲直撞地猛肏,而是循序渐进,在十来下轻缓的抽插后才开始慢慢的加快抽插速度。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鸡巴也硬得离谱,明明刚才才射过一次,却又在短短十几秒内再次勃起,而且鸡巴的硬度反倒比之前更硬了,像根铁棍似的,在女人的屄里猛烈的抽动,发出淫靡的声音。 “啊,晏晏……啊啊,太深了……”秦因如被肏得浑身发抖,她双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弓起腰肢想让穴里的狰狞巨物退出来些,却又于下一刻被肏得更深了。 周祁晏虽然不会什么技巧,但架不住他硬件好,鸡巴不仅生得粗大,还硬得可怕,随便顶几下都能肏得秦因如淫水狂喷。 狂乱的快感侵占着他们彼此的大脑,让他们皆被情欲所控,满心满眼都只剩下做爱这件事。 周祁晏低头俯瞰着在他身下连连娇喘的秦因如,不由冁然而笑,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她,不停喃喃道:“阿如……阿如,我爱你……” 秦因如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抬头回了他一个吻,“嗯……晏晏,我也爱你。” 他因她这句我爱你而欣喜若狂,胯下的性器也抽插得愈发猛烈。 殊不知,她从一开始喊他的名字时,心中想的便一直是另一个人…… 刚开荤的小处男精力就是旺盛(h) ρ?18нk 夜色渐浓,街道里的商铺相继打烊,只余下少数几家商店仍在继续营业,居民楼里的灯光也被陆陆续续熄灭,整座城市恍若跌入了宁静的梦乡,四周静谧到只剩下窸窸窣窣的风声。 而在周祁晏家里,此时不仅灯火通明,还充斥着淫荡的呻吟声。 在听到秦因如亲口说出那句“我爱你”之后,周祁晏整个人都变得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他与秦因如正躺在床上不断拥吻,粗长的肉棒挤开穴里层迭紧缩的媚肉,贯穿女人的阴道,顶到她敏感的g点上,肏得她的小穴淫水四溅,喷出的淫水顺着他们的腿心滴落,空气中也弥漫着因性爱而产生的淫靡气息。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is??w??.?o? 这副令他飘飘欲仙的淫荡画面,原本只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如今美梦成真,周祁晏身心都无比雀跃,腰胯间的律动也越来越快,他们的性器紧密相连着,就如吸附在一起的磁石,亦如嵌和在一起的机械零件,天生一对,密不可分…… 他们身下的床单被迸溅出来的淫水濡湿了一大片,秦因如被周祁晏肏得神情涣散,嵌入她穴里的那根阳具又粗又硬,即便只是毫无章法的生涩肏弄,也能肏得她高潮迭起,连酒劲都消散了不少,不停求饶。 “啊啊……不行了……” 偏偏周祁晏仍在不知疲倦地抽插着,囊袋重重拍打在她的穴口上,几乎要把她的小穴给撞麻了。 刚开荤的小处男精力出奇的旺盛,在射过一次的情况下仍然龙精虎猛。 周祁晏一边挺动着腰胯猛肏,还会不时俯身亲吻秦因如,伸手揉捏她的奶子,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而他这次的视线,则落在了秦因如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穴口上方,那处立起的小花核上,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 他修长的手指甫一碰到那处立起的小花核,秦因如便被刺激得一阵颤栗,急道:“别!别碰那里了……” 周祁晏很听话的移开了手指,怕一直这么用力抽插会弄疼她,他还减缓了肏穴的力度,只是仍在不依不饶地问她:“阿如……我这次坚持的时间还短吗?” 秦因如只好点头道:“啊啊~不短了,你快点射。” 周祁晏这次的确是一雪前耻了,秦因如被他肏得潮吹了两次,他也忍住没射。 直到他伸手按压秦因如充血肿起的小阴蒂,秦因如的阴道再度痉挛潮吹,周祁晏的肉棒才被小穴绞得一阵抖动,遏制不住地精关大开。 “啊啊啊……”俩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呻吟,于此刻一同迎来了高潮。 浓稠的精液喷涌而出,再度灌进了秦因如的花心深处,而后周祁晏拔出肉棒,没了肉棒的堵塞,她穴里的精液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看着她穴里流出的精液,周祁晏才骤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都射进去两次了,那她会不会怀孕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周祁晏心中便不由得百感交集,先是兴奋了一刹,而后又感到无比自责和羞愧。 她喝醉了,可他没有,他不该这么冲动的。 他下次,一定要戴上避孕套再和她做…… 随后,周祁晏又抱起了秦因如,带她到浴室里帮她清理身体。 他租住的这间房子里没有浴缸,只能淋浴,而秦因如又醉了,刚才还被他折腾的够呛,现在浑身酥软,站都站不稳,只能瘫软在他怀里。 于是周祁晏只能这么一边搂着秦因如,一边拿起花洒帮她清理身体。 只见女人白皙的皮肤上遍布暧昧的吻痕,尤其是她胸脯上的那两颗小樱桃,都被吸大吸肿了一圈,翕动的屄口还在不断地流出精液,看得周祁晏胯下的性器又再次勃起…… 但因为没有避孕套的关系,周祁晏只好强行按耐住身体的欲火,老老实实的帮她洗澡。 在帮秦因如洗完澡后,周祁晏给她换上了他的睡衣,又拿起她换下来的衣服去清洗,衬衫和裙子他倒是直接扔洗衣机里洗就行了,但她的内衣内裤他却不好直接扔进洗衣机里洗,只好红着脸自己亲手洗。 等到这些事都做完,周祁晏也没能就此歇下,他又哄了突然发酒疯的秦因如好一会,又想起他该出门给她买避孕药的事。 可去药店太远了,秦因如的酒也还没醒,他实在是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太久,她发酒疯搞破坏倒是其次的,他最怕的还是她会伤害到她自己。 好在现在的网络很发达,想买什么东西也不必自己出门去买,他在外卖APP上点了个买药的功能,就在线上买了避孕套和紧急避孕药回来。 他在喂秦因如吃下避孕药后,又有些好奇地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盒,尝试着按照避孕套里的说明书教的步骤戴上避孕套,没忍住又和秦因如试了试戴套做爱是什么感觉。 他们折腾了大半宿,直到俩人都已精疲力尽,才一起相拥而眠…… 她要做她想做的事情 秦因如又做了和以往一样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本是一条在深海中遨游的鱼儿,却被抓进了没有氧气的鱼缸里,在死水里窒息溺亡…… 这场荒谬可笑的梦境却如同一张无形的罗网,将她的魂灵捆缚其中,难以挣脱。 正如人们认为鱼就是生活在水里的,不可能在水中溺亡一样,世人也认为,父母都是爱孩子的,孩子也都是爱自己的父母的,不可能会不喜欢自己的父母,不然的话,那就是不孝,那就是罪该万死。 可秦因如却偏偏成了那条在溺死在水里的鱼,也成了那个不肖女。 但她依稀记得,她小时候是很喜欢爸爸妈妈的。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 小时候,秦因如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父母从小县城里出来,到大城市里工作打拼。 那个时候,他们一家叁口都挤在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一起住,屋里只有一张床,到了晚上,她也只能和爸爸妈妈挤在一起睡…… 冬天还好,到了夏天,叁个人挤在一起睡,每当他们的身体紧挨在一起时,身体的闷热感都会直线飙升。 出租屋里还没有空调,只有一台陈旧的叁叶电风扇在床边嗡嗡作响,伴随着耳边不时环绕的蚊吟声和熏人的蚊香味一同烦扰着她。 秦因如对那段往事的记忆,便是由讨厌的蟑螂蚊子,破了洞的蚊帐,以及呛鼻的油烟味这几个令人反感的关键词组成的。 可那个时候,秦因如却过得很开心,因为在那会,她的父母十分恩爱,对她也是温柔的,哪怕她偶尔调皮闯了祸,他们也会静下心来和她讲道理,并未过分责骂她。 家里穷,除了逢年过节时,很少会买什么大鱼大肉吃,可每次家里煮了什么好吃的,她的父母宁愿自己不吃,也会夹给她吃,当时在别人的家里,看电视时总会发生抢遥控器的情况,可她家不会,她要看动画片,爸爸妈妈便会陪着她一起看。 秦因如那会也很爱她的父母,当时她年纪还很小,但每次吃完饭,她都会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平时也会帮忙做家务,当父母出去摆摊时,她也会跟着一起去,在有人来买东西时,她还会帮忙吆喝,父母累了,她还会给他们捶捶背,一家叁口其乐融融。 后来她的父母赚了点钱,跟人合伙做起了生意,家里的情况开始好转,他们搬出了那间狭小的出租屋,住进了他们在市里新买的房子里,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卧室,不必再和爸爸妈妈挤在一起睡,家里买了车,出门时也终于不用挤公交了。 但随着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秦因如却发觉她的父母却没有以前恩爱了,对她的关心也越变越少。 他们开始早出晚归,不再来接送她上下学,也不再在家做饭,只是给她点钱让她到外面吃,除了学习成绩,他们就没再关心过她的其他事情,他们甚至忘了她已经长高了,总是给她买小了衣服尺寸。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她的父母开始频繁产生争执,每到深夜,她基本都能听见他们在吵架。 而他们吵架的根源其实也万变不离其宗,都源自一个钱字。 有些人能同甘,却不能共苦,而有些人则是反了过来,能共苦,却无法同甘。 金钱会催生放大人的欲望,当金钱分配不均,利益起了冲突时,哪怕是亲人爱人,也能反目成仇。 那不堪入耳的谩骂声与瓷器碎裂的声音穿透墙壁传入她的耳内,震得她瑟瑟发抖,蜷缩在被窝里不停哭泣。 自此,她温柔的父母就彻底消失了,他们不再温柔地对她,有一次家里来了客人,父母让她给客人沏茶,但因为茶壶太烫,她不慎打翻了茶具,滚烫的茶水烫红了她的手,可她父母的第一反应,却是在嫌她给他们丢人,让她赶紧给客人道歉。 待到客人走后,他们也仍在责备她的失礼,从头到尾都没关心过她被烫红的手…… 诸如此类的事情只多不少,有一天晚上她放学回家时,家里却突然停电了,直到她开着手电筒写完作业,家里也没有来电。 可她饿了,父母不在家,家里也没有能吃的东西,但那会连智能手机都没有,她也点不了外卖,只能出门去买。 但那会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了,秦因如当时还只有十一二岁大,当年的治安也没有现在好,她根本不敢这么晚独自出门。 她打电话给父母,却怎么也打不通,只能就这样带着饥饿入睡…… 还有一次,她期末考试考到了全班第二的成绩,她兴高采烈地拿着试卷去找父母,她本以为父母会夸奖她,可在得知她与全班第一只错了一道题的差距后,她的父母便开始责骂她,说她怎么这么蠢,怎么别人能做对的题,她偏偏做不对? 她开始有些讨厌他们了。 可一想到他们曾经对自己的好,秦因如就始终无法真的讨厌他们,往往和他们置气没几天,就又原谅了他们,但之后,她仍会开始和父母闹矛盾,周而复始…… 就这么过了几年,这个家虽然争吵不休,但在仍维持和平的表象。 直到秦因如十五岁那年,这份假象才彻底碎裂。 事情的起因,是秦因如偶然发现她父亲的手机短信里有和别的女人暧昧的内容,她顺藤摸瓜找到了父亲出轨的证据,去小叁家里大闹了一场,并把这件事说给了妈妈听。 最后,她被出面维护小叁的父亲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她望向母亲求助,她以为妈妈是和她站在同一边的,怎料她竟会和父亲一起责怪她。 也是到后来,秦因如才知道,原来母亲早就知道了父亲出轨的事,而且她自己也出轨了,他们俩之所以一直不离婚,纯粹是他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不好分。 于是秦因如便开始变得愈发叛逆,短短一年时间,她就成了别人口中的不良少女,看着父母因她暴跳如雷的模样,她便觉得很解气。 也是在那个时候,秦因如遇到了沉淮晏。 一开始,秦因如并不喜欢沉淮晏,觉得他是个古板无趣的书呆子,之后又觉得他是个不靠谱的幼稚鬼,都十六七岁的人了,还喜欢看少儿频道的动画片,还觉得这个人傻乎乎的,不然他为什么一见到她就开始傻笑? 他劝她别抽烟喝酒,她还以为他要像父母老师那样,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来对她说教。 可他却说:“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并不是真的喜欢抽烟喝酒,因为我每次见到你抽烟,都是在你和你在学校外面认识的朋友在一起时才抽的,我前几次和你一起去便利店买饮料,也从没见你买过酒。抽烟喝酒又不犯法,只要适量,这也没关系,可你若是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做呢?” 沉淮晏的这番话让秦因如错愕不已,在当时,她只是死要面子说了句:“谁说我不喜欢的?”就走了,可事后,她却是为此沉思了许久。 她真的喜欢抽烟吗? 并不,她从小就讨厌那些抽烟的人,讨厌那股难闻的烟味,她自己抽的时候,也被那股烟味呛得慌。 喝酒的话,她也不是很喜欢,她觉得那些酒都难喝死了,酒吧里的鸡尾酒倒是还不错,但都好贵。 她之所以做这些事,其实都是起了逆反心理,为了和父母作对才这么做的…… 而沉淮晏的出现,则将她从那个为了与父母斗气,而迷失自我的怪圈中拉了出来。 他会支持她所做的决定,会为了她去学做很多他自己原本不会的事情,在父母那里得不到温暖,在他这里都能得到。 她永远都会记得,那日黄昏,沉淮晏向她表白之后,贴在她耳旁轻声说的情话:“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这件事不犯法,谁都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你不要再去在意那些不爱你的人,因为不爱你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你,而爱你的人,无论如何都会爱你,而我,也会永远都爱你。” 险些在鱼缸里窒息溺亡的鱼儿于此刻重回大海,可在下一刻,她眼前的少年却化作泡沫逐渐消散…… * “晏晏!”秦因如惊呼一声,倏地从那场荒诞的梦中惊醒。 可在梦醒后,她的眼前却没了昔日恋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与沉淮晏相似却又不同的少年在轻声唤她:“阿如,你醒了?” 她愣了数秒,才伸手抱住了周祁晏,倾身覆上了他的唇。 她想,她要做她想做的事情…… 那当替身也应该能接受吧? 她的吻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仍睡眼朦胧的周祁晏还没能反应过来,顷刻间便被她灵巧的舌头撬开牙关探进了他的口中,抵着他的舌头,用舌尖细细描摹他的唇舌。 年轻男性每天早上本就会晨勃,秦因如这么一吻,周祁晏便感觉他胯部的肉棒硬得更是厉害,令他霎时困意全无。 他将手指插进秦因如的青丝里,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可他虽然已经在昨夜和秦因如接吻过好几次了,但他毕竟是个新手,又怎么比得过秦因如这个经验老道的人?只能全程跟着她的节奏走,跟随着她的呼吸而呼吸,迎合着她的拥吻。 唇舌交缠间,俩人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秦因如也因着这个吻而感到浑身酸软,宿醉后的不适感于此刻延迟到访,令她的大脑变得昏昏沉沉的,恍惚间已然分辨不清她吻着的少年究竟是新欢还是旧爱。 直到这场热吻结束,秦因如的意识才渐渐从适才的梦中走出,她望向眼前被她吻到气喘吁吁的俊逸少年,脑海里倏然闪现出昨夜与他做爱的画面,穴里也不自觉流出了一小股淫水。 她昨晚,居然和周祁晏酒后乱性了…… “我的衣服……”秦因如低头看着她身上这件明显不属于她的浅灰色男款睡衣,又抬头看向周祁晏,她红唇微张,欲言又止。 “阿如,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我们昨晚……” 后面的话,周祁晏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还好秦因如记起了昨晚的事情。 不过关于昨晚的事,秦因如记得不是很清楚,便问他:“你昨晚是没戴套吗?” 周祁晏连忙解释道:“刚开始时我的确没有戴,我是第一次,家里没有避孕套这种东西,但我后来去买了紧急避孕药和避孕套回来,给你喂了避孕药,之后再做的时候,我是戴了的。” “我知道,我昨晚是冲动了些,你喝醉了,我不该这样的。但你昨晚说,你喜欢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酒后胡言,但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在向秦因如表白时,周祁晏脸上的红晕都已经漫延到他的耳根子上了,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秦因如,期许着她能接受自己的告白,又怕她会拒绝,因此心神不宁,紧张到手心里直冒汗。 见他如此,秦因如不由忍俊不禁,“哈哈哈,你今年才多大?你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说要对我负责。” 随后,她更是刻意逗他道:“而且,要是我已经有了男朋友,那你要怎么办呢?” 但她没料到的是,周祁晏竟会把她的玩笑话当真了,整个人都宛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乏力,哀怨道:“我昨天去你的花店里找你,遇到了一个姓翟的男人,他……他说他是你男朋友,这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秦因如也不免有些愣神,沉默了良久,她才问了句:“你觉得我有男朋友,那你还和我做这种事,你说说看,我们这算什么?你只是想和我玩玩而已吗?” 周祁晏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实在是情难自禁,对不起。” 得知秦因如已经有男朋友后,周祁晏原本明亮的眼眸便倏地黯淡了起来。 只见他眼眶渐渐泛红,纤长的眼睫也沾上了泪珠,像是只将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道:“我没有要破坏你们感情的意思,但我和你认识了快两个月,我都没见你提过他,先前也没见过他来找你,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朝一日和他分手了,那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眼看小狗就快要哭出来了,看在他那张和沉淮晏有几分相似的俊脸上,秦因如便打住了戏弄他的心思,解释道:“我在遇见你的时候是单身,目前为止也是。至于你所说的那个自称是我男朋友的男人,他是我的前男友,但我和他都已经分开了一年多了,我是真没想到他还会千里迢迢过来找我。” “你有没有看过社会新闻?像那种男子求爱求复合不成,就拿刀捅死女方的新闻比比皆是,我这个前男友性格也比较偏激,我有点害怕他会做出些过激的举动。” 秦因如佯装不安的模样扑进周祁晏的怀里,凝视着他的眼眸问道:“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新男朋友,来保护我吗?” “我愿意!”在听完她这番话后,周祁晏心中的苦闷便一扫而空,笑容满面地答:“我会保护好你的。” 依偎在他怀里,秦因如又问:“那你介意我之前谈过恋爱,有过男朋友,不是第一次吗?” 周祁晏却满脸不解地反问她:“我为什么要介意?” 这让秦因如稍微有些诧异,再次问道:“那你就不嫉妒吗?” 周祁晏闻言一怔,叹息道:“老实说,我是有点嫉妒你的前男友的,我很想我能再早点遇见你,想要成为你的初恋,想要成为你的唯一。” 他默默地揽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烙下浅浅一吻:“可我所遇见的,我所爱上的,都是已经谈过恋爱的你,你所经历过事情,也是你的性格和你人生的一部分,这都是无法抹去的既定事实,爱一个人,当然得爱她的全部,所以无论你的过去如何,我都会全盘接受。” 听完他的回答,秦因如心中最后一丝迟疑也随之消散。 既然他什么都能接受,那当替身,他也应该能接受吧? 用口水来给小穴消肿p?18??si?? 在和秦因如确认关系后,周祁晏欣喜若狂,他像只黏人的大型犬,紧紧搂着秦因如不放,又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亲吻吮吸,舌尖又顺着她的脖子一路舔到她的锁骨。 她觉得痒,伸手去拦,他竟会去舔她的手指……真的像只小狗狗一样。 不仅如此,他的手还很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轻抚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 周祁晏在昨晚给秦因如换上了他的睡衣,但却并未给她穿上内衣内裤,所以周祁晏一将手伸她的衣服里,就能直接触碰到她有些红肿的乳头和私处,微妙的快感如电流般在她身上流窜,令她忍不住呻吟。逅續傽櫛請捯30??.?????閱dμ 但秦因如昨天喝了酒,又被周祁晏折腾了大半宿,如今她头昏脑涨,还腰酸背痛的,实在是没力气去做那档事,便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道:“先别闹了,晏晏,我饿了,我们能先去吃早餐吗?” 周祁晏只好依依不舍地挪开了手,“那阿如,你想吃些什么?” “我想吃皮蛋瘦肉粥。”秦因如不假思索地便答了,因为沉淮晏从前经常煮皮蛋瘦肉粥给她吃。 所以她便看向周祁晏,以略带命令似的口吻说:“我不要买回来的那种,我想你亲手煮给我吃。” 说完后,秦因如才意识到她这么说有点突兀了,万一周祁晏不会煮皮蛋瘦肉粥呢? 可在下一刻,周祁晏就如她所愿了,“那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买材料回来煮。” 说罢,周祁晏便换衣服出门去了。 原本秦因如之前还在狐疑,爱情究竟能不能像买东西能找到平替那样,也寻找同样的替代品? 可现在,秦因如却忽然想通了。 就像人可以不去吃米饭,但也要去吃面条吃包子这些主食来填饱肚子一样,她虽也不至于没了沉淮晏就会死,可她就是需要沉淮晏,需要一个与他相似的替代品来慰藉自己的心灵。 至于这么做对周祁晏是否公平? 她只能说,自私和贪婪是人类的天性。 亦如她小时候第一次听到樵夫与河神的故事时,尚且年幼的她会想,如果她是那个弄丢斧头的人,她会对河神说—— 她丢失的,是金斧头。 * 在周祁晏去买菜的时候,秦因如又躺在床上睡了会回笼觉,直至周祁晏买完菜回来,她才起床离开了周祁晏家,回到自己的家里刷牙洗脸换了身衣服,这才又去了隔壁找周祁晏。 看着周祁晏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秦因如便莫名感到心安。 其实在沉淮晏死后的第二年,秦因如就在朋友的劝说下交了个新男友。 她本以为她能借着这段新恋情将过往尘封,忘掉沉淮晏开始新的生活。 可事与愿违,她非但没有忘掉沉淮晏,反倒因此一天比一天怀念沉淮晏。 周围的人都在说她矫情,说她的现任男友长得帅,收入稳定,家境殷实,没出轨也没家暴,也无不良嗜好,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不是说不出轨不家暴,对方就能被称为好男人了。 那个姓翟的男人只让她觉得恶心,他一边嫌弃她,却又离不开她,还强行在她的右手手腕上刺上了他的名字。 他嫌弃她却还不肯和她分手,那是他在犯贱,而她都已经觉得他恶心了,还不和他分手那就是她在犯贱了。 于是秦因如便和他分手了,让他这现任男友变成了前男友,他要犯贱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犯,她就不奉陪了。 这之后,她辞去了她原来的工作,拉黑了那个前男友的所有联系方式,独自来到棉城,洗掉手腕上那个令她作呕的刺青,继而纹上了如今这个蜀葵花纹身。 因为沉淮晏的生辰花……就是蜀葵花。 她永远也不会忘了他的。 …… 在秦因如追忆往昔时,周祁晏则默默地在厨房里为她准备早餐,没多久便把粥给熬好了。 秦因如吃着周祁晏为她煮的粥,心中却不禁怅然若失。 明明同样是皮蛋瘦肉粥,但尝起来,却和记忆中的味道不一样了…… 不过她面上不显,在和周祁晏吃完早餐收拾完碗筷后,她还夸赞道:“你煮得粥真好吃,我要奖励你一个亲亲。” 秦因如一边搂着周祁晏猛亲了他好几下,又伸手挑逗着他的性器,轻笑道:“你这里好硬啊……想做吗?” 周祁晏立马点头,“想……” “但你昨晚折腾我折腾了一宿,把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随后,秦因如便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脱下裤子嗔怪道:“而且你也太不知节制了些,把我这都肏肿了,唔……我的小穴这两天可能都做不了爱了。” 周祁晏见状有些手足无措,“那、那怎么办?我这就去药店给你买药回来……” “不用了。”秦因如伸手拉住了他,便媚眼如丝地看向他:“给我舔舔,用你的口水来给我的小穴消肿吧。” 被舔得很舒服(h) 她话音刚落,周祁晏的脸庞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凝视着秦因如,他的心跳于此刻骤然加速,周身气血似乎都往腹下的性器涌去…… 他因着她的话异样兴奋,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当即也不顾什么羞耻不羞耻,便直接蹲坐在她的腿间,低头舔穴。 “啊……” 在周祁晏低头开始舔穴那一刹,秦因如便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餍足的呻吟。 周祁晏昨晚的确是太不知节制了些,秦因如至今还有点腰酸腿软,最近两天应该都没什么想做爱的欲望了,不过……让他给她口还是可以的,反正这么做她又不会累。 而且在当年,沉淮晏可是很喜欢给她舔穴的,她在接受周祁晏表白的那刻起,她就是打定主意要把他当成沉淮晏来看待,作为替身,当然是越像正主越好。 只是周祁晏的反应让她稍微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周祁晏还要再扭捏一会才能接受,怎料他居然是一脸“居然还有这等好事”的表情欣然接受了。 第一次尝试舔穴的少年生疏得很,毫无技巧可言,只觉得她身上怎么哪里都那么香,那么软,哪哪都想舔一遍…… 他的舌头先是在她的大阴唇上试探性地舔了一下,见她没有抗拒,他才逐渐大胆起来,把舌头钻进她私处娇嫩的缝隙中,舌尖抵在柔软的蚌肉上来回滑动。 这期间,他的舌头偶然贴在了秦因如的阴蒂上,刺激得秦因如的双腿不由哆嗦:“啊……就是这里……” 周祁晏闻言也更卖力地给秦因如舔穴,将舌头贴在她的阴蒂上,像在舔棒棒糖一样,在她的阴蒂上飞快地打转。 她的那处小花核没多久便被他给舔到充血肿起,他的舌头也因此有点发麻,便将嘴唇凑上去,直接含住她敏感的小花核吮吸。 “啊……啊啊~” 秦因如爽得仰头高声呻吟,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腿,用大腿夹住周祁晏的脑袋,迫使他的唇舌更深入地舔舐吮吸她的私处。 就这么舔了两三分钟,秦因如便已经被周祁晏舔喷了一次,淫水打湿了她身下的椅子,地板上也多了星星点点的水渍。 平心而论,第一次尝试舔穴的周祁晏,在技巧方面肯定不如舔穴舔了许多次,已经轻车熟路的男人,但他舔得很卖力,在做起这种事时也算是天赋异禀。 秦因如爽得头皮发麻,眼眸不禁泛起了生理性泪水,汹涌的快感如海浪般阵阵翻涌,让她几近在溺死在这份欲海里,“啊啊……够了,别舔了……” “不行,我得多舔一会,阿如你的小穴才会消肿。” 言罢,周祁晏便再度低头给她舔穴,这次他不仅在舔着她敏感的花核,还在舔完她的花核后,将舌头伸进她在不停喷水的甬道里,搅动她穴里的肉褶。 “啊啊啊……” 秦因如的甬道被他长驱直入的舌头插得不由痉挛抽搐,在他的舔弄下再次抵达高潮。 在潮吹过后,秦因如就不让周祁晏继续舔了,她拿出纸巾擦干了湿哒哒的腿心,便穿上裤子打算走人。 但瞥见周祁晏裆部那处高高支起的帐篷,她还是负责任地问了句:“要我用手来帮你解决吗?” 周祁晏颔首:“嗯……” 于是秦因如便上前脱下了周祁晏的裤子,伸手握住了他粗大的肉棒,上下套弄。 但在用手帮周祁晏撸了十几秒后,秦因如却忽然停了下来,把他推到一旁的沙发上,抬腿轻轻踩在他的肉棒上。 “介于你刚才不太乖,我就不用手了,我就用脚给你踩到射吧?” 被大姐姐用脚踩也会兴奋的小变态(微h) 秦因如居高临下地看着周祁晏,赤裸着的双足一只踩在柔软的沙发上,另外一只脚则踩在了他硬邦邦的鸡巴上。 “真不乖呢……” 不过她并未用力,只是将脚掌贴在少年的鸡巴上,用脚轻轻摩挲着他的棒身……毕竟,要是她真把他这根肉棒给踩坏了,那她以后就没得玩了。 他们现在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完全由秦因如来掌握主导权,还略带一丝羞辱的意味,仿佛他只是一只匍匐在她脚下的狗。 但周祁晏对此却没有多少抵触情绪,他先是看向贴在他阴茎上的那只白皙的脚丫,又抬眸仰视着秦因如,迎上她戏谑的眼神,呼吸渐渐加重,赧然地问:“唔……我哪里不乖了?” 虽然秦因如下意识地把周祁晏当成了沉淮晏来看待,但她并没有忘记他们今天才刚交往的事,若是周祁晏对她现在这个举动表现出抗拒,她便会停下来。 但他不仅没有,反而还有一丝……兴奋? 所以秦因如便弓起了脚掌,继续用脚来挑逗他的肉棒,娇嗔道:“很不乖,我刚才叫你停下别继续舔了,你都没有乖乖停下。” “对不起……”周祁晏先是乖巧地认错,继而又凝视着秦因如发问:“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啦,不过……”秦因如起初听到周祁晏这么问还有些羞赧,不过她到底还是比他年长,尴尬了片刻,她便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那你现在喜欢我现在这么对你吗?” 随后,她便默默地把脚从周祁晏的阴茎上挪开,笑嘻嘻地说:“我只是开个玩笑逗你玩而已,所以你以后要注意点,不然我还会像刚才那样“惩罚”你的哦。” 秦因如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心血来潮,她此前也没和别人试过足交这种玩法,但她觉得逗逗纯情小男孩还挺好玩的,顺便也能让他更听话点,毕竟养狗是需要赏罚分明的。 怎料她刚挪开了脚,周祁晏便道:“不,阿如,你想怎么对我都行的……” “哈哈哈……”秦因如因为他这番话而笑得花枝乱颤,旋即又抬腿将脚掌贴在了他的肉棒上,揶揄道:“没想到你好这口啊,行吧,姐姐满足你。” 周祁晏闻言霎时瞪大了眼眸,面红耳赤地解释道:“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秦因如看到他这副模样,反倒更来劲了,她一只脚继续挑逗他的肉棒,另一只脚则用脚趾头勾住他的上衣,将他的上衣卷起,一路拉至他的胸口处,露出他的腹肌。 少年身材劲瘦,脱下衣服后的身材也算有料,他的窄腰不仅够结实,而且还有腹肌。 虽然十几岁少年的腹肌比较薄,不如专门锻炼过的成年男人,但想起那些五大三粗壮得像头熊的肌肉猛男,秦因如倒觉得他这样的身材恰到好处。 她轻轻地踩在他的腹肌上,像是在用脚给他挠痒痒似的,一边用脚趾头在他腹部滑动,一边继续调戏他:“解释就是掩饰,小变态,被我用脚踩还硬得这么厉害,骚死了。” 周祁晏被她踩得不由闷哼出声,脸庞又红了几分,低声反驳道:“我不是变态……” “你—就—是。” 秦因如偏要整他,用脚趾头在他的龟头上来回磨蹭,逼得他不得不红着脸承认自己是个变态。 逗完周祁晏后,秦因如才开始认真用脚去给他撸管。 用脚来撸肉棒,肯定是没有用手来撸管灵活,但相比起用手,显然是用脚来套弄肉棒刺激。 秦因如一开始是站着用脚玩弄周祁晏的肉棒的,但后来她弄累了,便改为坐在沙发上,用两只脚一起来挑逗他的肉棒。 她白嫩的脚掌紧贴着周祁晏的阴茎不断摩挲,脚趾头不时还会去挑逗他的龟头和阴囊,无法言喻的新奇快感层层迭加,让周祁晏的喘息逐渐加重,遏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粘腻的精液喷涌而出,悉数射在秦因如的双足以及她的小腿上。 秦因如嗅着空气中那刺鼻的石楠花气息,又低头看着自己沾满精液的双足,便不禁蹙眉,连忙拿出口袋里纸巾擦拭。 精液干掉成了精斑就很难洗净了,之前她和沉淮晏做爱时就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秦因如口袋里就只剩一张纸了,根本擦不干这么多的精液…… “这怎么办,我这下子都不能穿鞋子了,我难道要光着脚踩着地板去洗脚吗?” 秦因如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周祁晏见状便急忙穿好裤子去了洗手间里,拿出盆子备好洗脚水给她洗脚。 他的举动令秦因如十分讶异,她愣了愣,又回想起自己喝醉时他照顾自己的片段,不禁好奇:“话说……你家里是有比你年纪小很多的弟弟妹妹吗?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很少有你这么会照顾人的。” 不同于以往,他们如今都已经是情侣关系了,自然也不用避讳这些话题。 周祁晏也知自己迟早是要和她说明自己的家庭情况的,便点头道:“你猜对了,我是有个比我小很多岁的妹妹,她今年才刚上小学来着。” 但随后,周祁晏便又否定了秦因如想他是当了哥哥才会照顾人的猜想:“不过我妹是我妈和我继父生的,我还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继兄,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再婚了,我一直跟爷爷奶奶一起住,直到他们都过世了,我才去了我妈那里。因此,我和我的继父继兄,乃至和我同母异父的亲妹妹都不是很熟。” 聊到自己的家庭时,周祁晏的语气便不由得低沉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和他们一家人格格不入,我继父和继兄也不太喜欢我来着,所以我便央求我妈帮我在我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让我自己一个人单独住。” 看着他落寞的神情,秦因如恍惚间忆起了父母决心离婚时的自己…… 于是她便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周祁晏,向他许下了无法兑现的承诺:“你现在有我了,你不会再是孤单一人,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们俩就是一家人……” —————————————— 这文真挺慢热的,光是写个回忆就要写N久(虽然本来也是倒叙写法) 感觉要把狗血替身文写成小甜饼了(悲)我尽量把剧情写快点(?) 另外这章的确是有点变态了,不会有人被吓跑了吧?QWQ 只要她喜欢,那他便照办 八月炎夏酷热难耐,刺眼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人身上,恍若将人置在烈焰上炙烤般灼热,像是要把人身体上的水份都化作汗水,尽数蒸发。 同样是在夏天,但不同城市之间的气候和微弱温差而给人带来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虽说江城和棉城离得很近,可自幼生活在江城的周祁晏还是不太适应棉城夏天这燥热的气温。 这是周祁晏迄今为止过得最热的一个暑假,同时,这也是他迄今为止度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假期。 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中宛如泡在蜜罐里那般甜蜜,尤其是当秦因如伸手搂住他,在他耳边和他说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时的那刻,更是让他喜不自胜。 所以哪怕现在的阳光再猛烈,他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在路上已然汗流浃背,他也仍然不觉疲乏,依旧笑容满面地陪着秦因如去逛街。 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整了,但秦因如今天依然没有去开店,而是选择继续歇业休息,和周祁晏出门约会。 因为秦因如说,今天是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很有纪念意义,不能就和平时一样草草度过了。 而且周祁晏过几天就要开学了,高三学习繁忙,届时他们就没有多少相处时间了,现下便趁着暑假的尾声一起去约会。 在逛街的过程中,秦因如带着周祁晏去光顾了好几家小吃店,和周祁晏解决了午餐问题。 只是秦因如带周祁晏去吃的东西大多都很辣,周祁晏吃不惯这么辣的东西,秦因如便带他到奶茶店买了杯奶茶解辣。 吃饱喝足后,秦因如走在路上也觉得阳光太猛热得慌,于是她便和周祁晏进到了附近的购物中心里蹭蹭空调。 他们在商城里买了许多可爱的小饰品,例如发夹耳环手链之类的,还买了一对情侣杯和一个玉桂狗玩偶。 随后,秦因如又拉着周祁晏走到了一间服装店里,周祁晏还以为秦因如这是要给她自己买衣服,还在左顾右盼了一番后,给她挑了件淡紫色的雪纺连衣裙,“阿如,这件裙子还挺适合你的,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不料秦因如却摇头道:“不用了,我来是想给你买衣服的,你不如看看你喜欢什么衣服,我买给你。” 周祁晏连忙回绝:“这怎么行,我怎么能让你给我花钱?” 可秦因如却说,刚才买东西和吃饭时都是由他来买单,礼尚往来,她给他买也正常。 她一连给周祁晏挑了数件蓝色系的衣服,硬推着让他拿去试衣间里更换,周祁晏拗不过她,只好挑了一件蓝色的棒球衣去换了。 待到周祁晏换完衣服出来,秦因如茫然地看着他愣了许久,双目似是魂不附体般空洞,思绪也不由飘渺。 直到周祁晏开口询问她是不是他穿这身衣服不好看,她才回过了神来。 她眼前的新欢的确和她的旧爱长得很相似,但他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双胞胎兄弟,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乍一看兴许很相像,可越看,她就越能发觉出他们之间的不同,根本不至于说分不清他们两个的脸。 可如今见到他穿得这身衣服,秦因如就不禁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站在格桑花海里给她编织花环的少年…… 秦因如凝眸着他,似乎是为了确认眼前的少年不是她臆想出的幻影,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庞,在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后,她才收回了手,“不,很好看,蓝色的衣服很衬你呢,你以后就多穿穿蓝色的衣服吧。” 周祁晏愣了愣,不由得伸手抚摸上她刚才摸过的地方,颔首道:“好。” 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蓝色,但既然她喜欢看他穿蓝色的衣服,那他便会去穿给她看。 亦如他虽然不是很能吃辣,但只要她喜欢,那他就会如她所愿去做…… * 之后的两天里,秦因如依然没有去开花店工作,而是继续跟周祁晏昼夜不分的腻歪在一起。 这倒不是秦因如沉迷男色不想赚钱,而是周祁晏曾和她说过,她的上一任男友前两天来她的花店里找过她,为了避开烦人的前任,她便选择先让自己休息两天。 直到今天,秦因如觉得三四天过去了,她的前男友也该回去了,她这才重新开门做生意。 不过就算她的前男友仍然没走,她也要开门做生意了,总不能为了躲他连钱都不赚,那不值当。 而周祁晏也跟着秦因如回了花店给她帮忙,花店快四天没打扫过了,店里积攒下的灰尘也有些多了,好多地方都需要擦一遍,店内的花卉也需要处理照料一番。 待到俩人合力把花店收拾好,秦因如忽然觉得有些渴了,便让周祁晏出去买两杯奶茶,她则留下来看店。 也正是周祁晏出去买奶茶的这段时间里,秦因如再次见到了她的前任男友翟一晖…… 若换作是他,他绝不会分手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直到沉淮晏死后,秦因如才清晰地意识到,死亡,其实是件毫无征兆的事情。 明明前两分钟还在手机上和她侃侃而谈的男朋友,在下一刻却忽然与世长辞,而她还对此一无所知。 甚至在他死后,她也没能第一时间赶去参加他的葬礼…… 因为秦因如和沉淮晏虽然是高中同学,但他们俩人并未报考同一所大学,在高考后,秦因如依然留在她所生活的明市上大学,沉淮晏则去了千里之外的丽城上学,他们也成了聚少离多的异地恋情侣,就连去参加他的葬礼,她也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沉淮晏死于一场交通意外,七车连环相撞,8死6重伤……而沉淮晏,则是那八名不幸遇难的死者之一。 秦因如和沉淮晏的故事在那天仓促结束,可秦因如对他的喜欢却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反倒在一天天逐渐加深…… 她身边的朋友都在劝她看开点,早点找个新男友,开启一段美好的新恋情。 但道理谁都懂,可能否做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沉淮晏死后,秦因如也不是没遇到过对她有意思的男生,可她总觉得,与沉淮晏相比,那些男生总是差点什么,可具体差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直到秦因如大学毕业正式入职工作后,她才遇到了翟一晖,开始了一段并不美好的新恋情。 当时秦因如才刚转正没多久,心情非常愉快,就决定奖励一下自己,用自己攒了好久的积蓄,给自己买了个轻奢包包。 不曾想,这件事到后来居然会演变为别人给她造黄谣的点。 同事之间难免有龃龉,在一次争执后,她的一个男同事便直接以此为由,阴阳怪气地说:“做男人真难,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努力,不像某些小公主,随便认个干爹,张开腿往床上一躺,就什么都有了。” 秦因如初入职场,哪懂得什么忍气吞声,当即反唇相讥道:“加油,男人也可以卖的,我预祝你生意兴隆,前后两开花。” 秦因如的这番话成功让那个男同事恼羞成怒,他在骂了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后,便要伸手打她。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秦因如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横在了她与那个男同事之间,钳制住了男同事的手,鄙夷道:“我想公司里应该不需要你这种只会打女人的孬种。” 那个男人就是翟一晖,也是她的顶头上司。 在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便把那个给秦因如造黄谣的人给开除了,这让秦因如很感激他,与他的关系也日渐熟络。 翟一晖很照顾她,在工作时她遇到什么难题,他都会耐心地解答,每当她加班加到很晚时,他还会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翟一晖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在追求秦因如时也是温柔体贴,面面俱到。 所以在翟一晖某天当众向秦因如表白时,她也在此起彼伏的“答应他”中,稀里糊涂地接受了翟一晖的表白。 但在和翟一晖在一起后,秦因如仍然忘不了沉淮晏,她是对翟一晖有些好感的,所以她才答应了翟一晖的表白,想着和他试一试。 只是这份好感远达不到爱情的程度,所以她抗拒与翟一晖发生一些独属于恋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抗拒他的亲吻抚摸以及更进一步。 翟一晖对此却没有生气,反倒眼前一亮,以一种惊喜的囗吻说:“原来你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女孩啊,是我唐突了。” …… 他们就这么交往了大半年的时间,也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秦因如渐渐接受了翟一晖,想着迟早都是要做的,她便在翟一晖某次送她回家时让他留下,与他发生了关系。 可在事后,翟一晖看着依然洁白的床单,眸中竟浮现出了失望:“你……不是第一次?” 她点了点头,大概就是在那时起,他们俩就注定走不到最后了。 后来,翟一晖还不知从哪打听到她从前的事,高中那会当过不良少女的经历仿佛成了她抹不去的案底,翟一晖有事没事都要在她面前提一遍,对她进行打压和说教。 所以秦因如最后和翟一晖分手了,也是在那时起,她才发现,所谓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分泌出来的错觉。 人爱着的也只是自己幻想中的对方罢了,一旦发现对方不是自己所想的模样,那份好感便会逐渐消散,继而转变为怨恨。 正如翟一晖想象中的她,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女,而非一个十几岁就和人上床的不良少女。 这也是秦因如永远忘不了沉淮晏的原因,因为她对他的幻想永远也不会湮灭。 …… 时间线回到现在,时隔近一年,秦因如再次看到翟一晖时,心中已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怕他胡搅蛮缠会影响自己做生意,便道:“翟一晖,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请你离开吧。” “如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从前是我太狭隘了,在你离开之后,我反思了许久,我现在已经不计较你的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翟一晖边向秦因如道歉,边向她靠近,眼看他即将要握住秦因如的手时,却被一个冲进花店的少年蓦地打断。 “快放开她!” 因着太过激动的缘故,少年手里拎着的奶茶都在巨烈晃动,他站在秦因如身前恶狠狠地瞪着翟一晖,就像是只护主的狼犬般。 见周祁晏回来,秦因如松了一口气,直接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向翟一晖介绍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男朋友。” 翟一晖的视线在他们身上逡巡了数秒,面色也越变越差,“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秦因如闻言将周祁晏搂得更紧了,歪头靠在他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那当然是图他年轻英俊啊。” “这未免也年轻过了头。”翟一晖指着周祁晏青涩的脸庞,气极反笑:“看他这模样,应该才刚上大学吧?他不去和他学校里的同龄女生谈恋爱,非要和你这个比他大的女人谈姐弟恋,你说他图你什么?他还没有工作吧,那他不就是图你的钱吗?!” 翟一晖的话令周祁晏很是愤懑,偏生他现在连大学生都不是,就只是个高中生,根本无力反驳他的话…… 思忖良久,周祁晏才道:“那敢问这位翟先生,你和我女朋友之间,到底谁的年纪大?” 翟一晖答道:“那当然是我比她大,我比她大了三岁多。” “哦……”周祁晏似笑非笑地反问他:“那你说说看,阿如她为什么不找一个和她同岁的同龄人,非要找你这个比她大的?那你又为什么不找个和你同岁的,偏偏要找个比你小的?” 秦因如没想到周祁晏居然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忍俊不禁地道:“哈哈哈,也是哦,翟一晖,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谈呢?” “那能一样吗?!”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翟一晖顿感挫败,却仍不死心地说道:“如如,你千万别被他的巧言令色给蛊惑了,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那你也别和他在一起啊,姐弟恋的试错成本太高了,他是男生无所谓,可你不行。” 秦因如疑惑:“为什么不行?” 看她像是有所动摇,翟一晖又语重心长地劝道:“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大多都幼稚不靠谱,还得你反过来照顾他,而且他没有自由支配金钱的能力,出去约会估计都得你掏钱,要是等你年纪大了,他反手甩了你找个年轻漂亮的小三,那你又该怎么办?” 周祁晏反驳道:“难道男方比女方年纪大就靠谱吗?大部分的情侣和夫妻都是男大女小的组合,但不照样有那么多男方家暴出轨的案例?人渣与年龄无关,像那种娶了比自己小十几岁妻子的明星富豪,最后还出轨了的新闻还少吗?” “而且你和阿如到最后不还是分手了吗?这难道能说明你很靠谱吗?” 随后,周祁晏还掏出了手机,在翟一晖面前按下了110这三个数学,手指悬浮在拨号键上,似笑而非地说:“这位先生,如果你再继续骚扰我女朋友的话,那我可就要报警了。” 他都到了要报警的地步,纵使翟一晖再不甘心,也只能悻悻而退。 只是在临走前,他看向秦因如的眼神阴沉的可怕,“你们早晚会分手的……” ** 在翟一晖离开花店后,秦因如觉得店内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今天花店的生意很好,俩人一直在店里忙活,也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有关翟一晖的事情。 直到花店打烊,秦因如才在回到家后向周祁晏问道:“晏晏,你觉得,我和他分手,究竟是谁的问题?” 周祁晏虽然很疑惑她为何要这么问,但不假思索地回道:“那当然是他的问题。” 若换作是他,哪怕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他也绝不会和秦因如分手。 插着回房去(h) 秦因如喜欢暖色系的灯光,因此,她家客厅里的灯光也是暖色调的橘黄色,光线不算明亮,照在人身上像是烛光般显得朦朦胧胧。 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秦因如恍惚觉得,她眼前的少年的面容也变得有些朦胧,柔和的光线削弱了他五官棱角的轮廓,令秦因如忽然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沉淮晏还是周祁晏。 她的呼吸于此刻放缓了许多,凝视着周祁晏,她的眼眸像是一池被夕阳晕染得波光粼粼的江水,流露出那熠熠生辉的温和笑意。 “晏晏……你都不了解我和他之间的事,为什么就能这么笃定这不是我的问题?” 在询问周祁晏时,秦因如已然把他当作是沉淮晏来看待,她仿佛透过他的眼瞳看见了迢渺异界的另一个灵魂,她很想知道,如果是沉淮晏知道了这件事,他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无条件的信赖她? 好在周祁晏的回答也没令她失望,他就像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一样,对她做下的所有事情都给予坚定不移的信赖:“因为我相信你,况且,如果这是你的问题,那他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地过来找你求复合呢?” “说得好,给你点奖励。”秦因如踮起脚尖,抬头在周祁晏的脸颊上烙下一个唇印,笑吟吟地问他:“想做爱吗?” “想……”周祁晏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秦因如总能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他的欲望。 随后,他的手便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同时俯身贴向秦因如的唇,想要去亲吻她。 秦因如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唇,轻笑道:“别这么心急,你先回去洗个澡,再去拿套再做。” “好。” 周祁晏依言向秦因如别过,回自己屋里洗漱去了,而秦因如也去浴室里洗漱了一番。 待到俩人都洗漱完毕,周祁晏便迫不及待地将秦因如压在沙发上,脱下她刚换好的睡衣。 周祁晏在性爱方面并没有多少经验,他仅有的那点经验也都源于秦因如,在做前戏的时候,他的动作也较为生涩。 他细细地吻,轻轻地摸,回想着秦因如之前和做爱时的画面,依照记忆去摸索她的敏感点…… 许是男人在性爱都有着无师自通的天赋,抑或是周祁晏天赋异禀,他倒是很快挑逗起了秦因如的感觉。 他亲吻着她,从她红润的唇一路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掰开她的双腿,将舌头伸进她私处的缝隙中,寻到她敏感的小肉核,便开始肆意搅动捻弄她的阴蒂,吮吸着她穴里溢出的淫水。 “啊~” 秦因如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甜腻的喘息,令周祁晏兴奋到了极点,更加卖力地为她舔穴。 从她的阴蒂再到她的阴唇和阴道口,他每一处都仔细地舔了一遍,然后将嘴唇凑在她的穴口上,咽下她花穴里流出的粘腻汁液。 几分钟后,感受到她穴里的淫水已经十分充沛,周祁晏便暂且停下舔穴,询问她:“阿如,我可以插进去了吗?” 秦因如点头:“嗯……” 得到她的许可,周祁晏便立即拿出避孕套戴上,扶着阴茎插进了她湿漉漉的小穴里。 粗长的肉棒长驱直入,强硬地挤开秦因如穴里层迭的媚肉,棒身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虬结隔着一层薄薄的避孕套,不断地刮蹭着甬道里的肉璧,硕大的龟头更是铆足了劲儿往穴里的G点上去撞,肉棒一进一退间,穴里都迸溅出了不少淫水。 在肏着秦因如时,周祁晏的手也没闲着,还会不时揉捏秦因如丰腴的双乳,捻弄她肿起的小花核。 “啊啊……太深了……”秦因如被周祁晏肏得浑身酥软,不由蜷缩起了脚趾头,紧攥着身下柔软的沙发不停呻吟。 但在周祁晏抽插了十几下后,秦因如又觉得沙发太小了,躺在这上面做爱有些不方便,便对周祁晏说:“我们回房做吧。” “那好,我先拔出来……”周祁晏乖巧地点了点头,便开始缓缓抽出他插在她屄里的肉棒。 “不用拔出来。”秦因如倏地将腿缠在了周祁晏劲瘦的腰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就这么插着,你抱着我回房去。” 边走边插(h) 秦因如的声音很轻,周祁晏差点都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感受到了她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时传来的温热气息,撩得他耳朵痒痒的,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本就因着情欲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又腾地红了好几度。 “真……真的可以吗?”周祁晏的神色有些茫然,他从未想过居然还能这样。 他低头,只见秦因如粲然一笑,上挑的眼尾略带一丝狡黠:“偶尔玩点刺激的不好吗?反正你又不是抱不动我。” 听到秦因如这么说,周祁晏又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他就不由血脉偾张,四肢百骸都因亢奋而轻微战栗,当即揽住秦因如的腰臀便起身下了沙发。 “啊……” 由于周祁晏的起身太过突然,以至于秦因如都没反应过来,身体于骤然腾空的那刻下意识地绷直,阴道也因着份刺激而遽然紧缩,绞得周祁晏不禁呻吟,阴茎重重往阴道深处顶,顶得秦因如本就敏感的小穴又喷出了一股淫水,两个人都被刺激得头皮发麻。 而当周祁晏开始迈开腿走动时,这份刺激就更大了,在这种边走边肏的情况下,鸡巴的抽插速度并不快,但却顶得很深,像是要凿进秦因如的花心深处,将她整个人都给贯穿似的。 淫水顺着他们一片泥泞的交合处滴落在地,秦因如的臀瓣和周祁晏的双手也都被淫水弄得湿漉漉的,周祁晏也因此不慎手滑,本该捏在她臀瓣上的手也不禁滑到她的大腿上,险些抱不稳她。 在周祁晏手滑后,秦因如就忽然有点后悔和周祁晏玩这种刺激的玩法了。 虽说她依稀记得在她喝醉时,周祁晏很轻松就抱起了她,但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比普通的公主抱要难的,她身高将近一米七,体重自然也是过百了,她真怕周祁晏抱不稳她,便道:“啊~你撑得住吗?不行的话就放我下来吧。” 周祁晏闻言像是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委屈巴巴地道:“我可以的……” 随后,周祁晏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便一边缓缓走向卧室,一边奋力在她穴里抽插着,潺潺水声与他们俩人的呻吟喘息一同响起,一刻也不曾停下过。 周祁晏用行动证明了他真的很可以,秦因如被他插得浑身酸软,却又不得不手脚并用地紧紧搂住他,挂在他身上不断晃动呻吟。 “啊啊~太快了啊啊……” 周祁晏每走一步,他插在秦因如穴里的性器便会向上顶一下,但在下一刻,她的臀部又会被他捏住抬起,让肉棒从穴里抽离出来,旋即又会重新肏进去,周而复始…… 从客厅到卧室的路并不长,如果他们正常走路的话,估摸着早就走到了,可周祁晏走得很慢,还每走两步路就要停下来肏她几下。 待到周祁晏打开房门走进卧室,他也不急着将秦因如抱到床上,而是将她摁在房门上,奋力挺腰抽插着。 他们现在的这个姿势,可比之前边走边肏的玩法要简单多了,阴茎的抽插速度也远比之前的要快,粗壮的肉棒不知疲倦地撞击着穴里的媚肉,肏出汩汩淫水,又倏地将这些淫水顶回穴里…… 秦因如只觉得她的小穴都快要被周祁晏的大鸡巴给肏麻了,她死死环住周祁晏的背脊,像是报复似的掐了他一把,“啊啊……停下,去床上再做……” “好……” 周祁晏这才将她抱到床上,抽出肉棒以后入的姿势再次插入,捏着她圆润的屁股大开大合地猛肏了数百下,与她双双抵达高潮…… 射完一次后,周祁晏仍意犹未尽,他将用过的避孕套扔进垃圾桶里,便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几个备用的避孕套,询问秦因如能不能再来一次? 秦因如双眼迷离地凝视着周祁晏,瘫软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喘息了许久,才松口道:“行吧。” 得到了秦因如的许可后,周祁晏便又急不可待地将她压在身下,戴上避孕套再次将鸡巴插了进去。 少年人的精力十分旺盛,折腾了她大半宿,直到他带过来的那几个避孕套都用完了,他这才消停了下来,搂着她沉沉睡下。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房间里,秦因如借着月色看向她枕边面容俊秀且青涩的少年,心中不由想起了翟一晖的那番话。 其实翟一晖说得没错,她和周祁晏迟早是要分开的。 一段目的不纯的恋情,从刚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是要分离的。 但秦因如在决定接近周祁晏前,她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可就算她和周祁晏是门当户对的同龄人,她也不把周祁晏当替身,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他们也不一定能白头偕老。 所以秦因如对此也没有多少纠结,她想,无论他们是长久还是短暂,至少现在,她很开心…… 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到了暑假尾声,燥热的暑气却并未消退多少,无论是在店里还是在家里,空调都成了比灯泡更为常用的存在。 毕业许久的秦因如已经体会不到暑假这个概念了,但在有了周祁晏这个高中生男友后,她倒是连带着重温了一把当年放暑假的快乐。 这或许就是许多男人都爱找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姑娘谈恋爱的原因,和与同龄人恋爱时重心皆围绕在工作婚姻未来时不同,在小情人的身上能找回自己遗失许久的朝气活力,感觉自己也回到了当年那个少不更事,无忧无虑的年纪。 更何况……年轻的肉体谁能不爱呢? 年纪小也代表单纯,听话,好控制,当秦因如和周祁晏相识后,她也切身体会到了,原来不仅是十几岁的小女生好骗,十几岁的小男生也很好骗。 譬如今天,秦因如就抱怨了一句周祁晏昨晚折腾她折腾太久了,搞得她腰酸背痛,本来今天打算给家里大扫除的,现在都没力气去打扫卫生,周祁晏就主动揽下了家务活,给她洗衣迭被,帮她租的房子打扫卫生。 不过周祁晏太黏人了,自打她答应和他交往以来的这几天里,周祁晏都像条小尾巴似的,她去哪他要跟着。 一天两天倒还好,时间长了,秦因如也不禁有点不自在了。 好在高中生假期短,今天就是他们暑假的的最后一天,明天周祁晏就要开学了,届时他们就不剩多少相处时间了,于是秦因如便也容忍了他那些过于黏人的行为。 中午花店打烊午休,秦因如和周祁晏回家吃午餐,饭菜是由周祁晏来做的,待到他们吃完饭,碗筷也是由他来收拾的。 今天使唤周祁晏的次数有点多了,秦因如心里稍微有些过意不去,便在周祁晏洗碗时进到厨房里提出要给他帮忙,却被他给婉拒了。 “阿如,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了,就这么几个碗,我很快就能洗完的。” 听到他这么说,秦因如便也没有坚持,但她并未离开,而是留在厨房,一边看着他洗碗,一边和他闲聊:“晏晏,你是在几岁时学会做饭的?你的厨艺和刀功都蛮好的,看起来不像是刚学会的样子。” 周祁晏闻言一愣,连擦碗的手都停顿了下来,思忖了一会才道:“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开始学的。” “这么早?”秦因如有些错愕,她还以为他至少是在十三四岁时才开始学的做饭。 “嗯……”周祁晏颔首,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干脆缄口不言,低头认真洗碗。 秦因如本想问周祁晏,他家里的大人都不照顾他的吗?怎么让他这么小就开始学做饭? 但一想到他的家庭情况,秦因如便没有提起此事,转而改口说道:“辛苦你了,就算是一个成年人去学做饭,那估计也得手忙脚乱,你这么小就去学这些了,一定很难吧?你真厉害,我好佩服你。” 她这番话令周祁晏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看来,他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因此,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夸赞他…… 他转身望向秦因如,只见她脸上仍像以往那般挂着温和的笑意,望向他的眼神也依然温柔缱绻,看得他耳根子发热,心下像浸了蜜似那般甜蜜。 “我并不厉害,只是我必须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因为我爷爷奶奶没有这么多精力去照顾我,我爸我妈也没办法去照顾我……” 周祁晏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和秦因如说明他家里的情况,他想,情侣之间应该是不能存在隐瞒和秘密的。 随后,周祁晏便向秦因如娓娓道来他小时候的事情…… * 在周祁晏还在读幼儿园时,他爸爸就因为一场意外而成了植物人。 他听他爷爷奶奶说,他父亲之前是负责房地产开发的,在一次去工地现场勘察施工进度时意外被工地坠物砸伤,这一砸,就砸成了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原本周祁晏家里的经济条件还不错,不能说有多富裕,但也能称得上是小康,可在这场意外后,家里的经济条件就急转直下了,虽说家里有积蓄,工地也赔了钱,可钱不禁花,终究还是入不敷出。 医生说,他父亲醒过来的机会很渺茫,但他的爷爷奶奶不愿眼睁睁看着儿子死,便一直没有放弃治疗。 可周祁晏的父母都是独生子女,他的父亲成了植物人,这意味着他的母亲就得一个人去赡养四个老人,还得去照顾年幼的儿子和昏迷不醒的老公…… 所以,他的母亲便在他父亲出事后的第二年就改嫁了,自那以后,他就很少再见过妈妈了。 直到他的父亲和爷爷奶奶都相继离世,他才转学搬去和母亲继父一起住,不过没多久他便又搬了出来,这才遇到了秦因如。 在说起这些事时,周祁晏的心情不由有些低落,也不太敢去看秦因如,怕从她的眼中看到嫌弃或怜悯的眼神。 “事情就是这样,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又要挣钱又要去照顾我爸爸,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照顾我,我要是不学会自己照顾自己,那我恐怕也长不了这么大了。” 谈话间,周祁晏也洗好了最后一个盘子,他将碗筷逐一放好,又去洗手台洗手擦干,见秦因如仍旧沉默不语,他便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我觉得早点学会这些也挺好的,我爷爷奶奶对我很好,我妈在把我接回身边后对我也挺好的,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一家人相处,这才搬出来单独住。” 而后,他便扭头望向秦因如,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所以我觉得,我并不可怜,阿如你也不用因此怜悯我,我和你说这些事,只是因为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相待,永远不要因为误解而分开。” 秦因如在听完他的这番话后不由恍神,若有所思地问:“那你不会怨恨你的妈妈吗?” 周祁晏摇头:“不会,毕竟是她带给我生命,让我能来到这个世上,我才能够遇见你。” “肉麻。”秦因如先是捏了下周祁晏的脸颊,而后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伸手抱住了他:“很抱歉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了,如果你不开心的话,那就说出来吧,不要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是你女朋友,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向我倾诉,我或许不能帮到你,但也绝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 听着秦因如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着的话,周祁晏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皆于此刻化作欣喜,他伸手揽住了她,声音里都带着溢于言表的雀跃:“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难过,也很庆幸能遇见你……” 能遇见你,我就觉得很幸福了……不过这句话周祁晏没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周祁晏小时候是埋怨过母亲的离开的,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在他体会到来自家庭的重担后,他也渐渐理解了母亲当年的决定,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他也很难再与母亲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而他现在则在想,如果是他和秦因如遇到这种情况,他倒是宁愿自己直接死了,或者秦因如能果断离开,免得拖累到她…… 正当俩人一起腻歪着的时候,客厅玄关处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的甜蜜。 秦因如率先结束了这个拥抱,走到玄关处,周祁晏只好跟了上去,在秦因如准备去看猫眼时拦住了她,询问道:“谁啊?” “小晏,是我。” 听到门外传来的略显疲态的中年女音,周祁晏就知道这是他妈妈叶惠芳过来找他了,便贴在秦因如耳边说了这件事。 见秦因如没有要去回避的意思,周祁晏便直接打开了大门,讪讪道:“妈,你怎么来了?” 而在周祁晏开门的那刻,叶惠芳也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秦因如,眼中满是困惑。 “呃……这位是?” 在她面前的女人是年轻靓丽的,但她的年龄显然比她的儿子要略大一点,不可能是她儿子的同学,可她要是老师的话,她看起来又太年轻了…… “妈,她是我……” 他想直接坦白他们的关系,秦因如却抢在他之前答道:“阿姨你好,我是祁晏的邻居,之前我家停水了,他借水给我用,我今天是特意过来答谢他的。” 随后,秦因如又看了周祁晏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别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出去。 周祁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俩的关系是不能轻易说出去的,因为他是个高中生,而她是个成年人,这段恋情一旦公开,被谴责的人只会是她。 思至此,周祁晏就格外沮丧和羞愧,要是他能再大几岁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们俩的关系了…… 而面对叶惠芳狐疑的目光,秦因如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在示意周祁晏别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出去后,她便道:“那阿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但在秦因如走后,叶惠芳心中的困惑反越来越深了。 她总觉得那个女孩看起来很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是错觉吗? ———————————————— 请原谅我写肉卡肉写剧情卡剧情,更新的话可能是比较慢了,但除非发生什么意外,不然我是不会弃坑的。 私心 许是年纪大了,记性也变差了,叶惠芳左思右想了好一会,也没能想起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直到周祁晏喊她,她回过神来看了她儿子一眼,看着他身上那件天蓝色的T恤衫,她才猛记起来那个女孩的身份。 如果她没有认错人,那个女孩又刚巧就住她儿子隔壁…… 事情真的会有这么凑巧吗? 思及此,叶惠芳又回想了一下秦因如和周祁晏刚才眉来眼去的情景,她左眼眼皮直跳,不由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了质疑,“你和刚才那个女人,真的只是邻里关系吗?” 周祁晏颔首:“嗯……” 见他点头,叶惠芳却还是不放心,那姑娘人长得漂亮,虽说她比她儿子年纪要大,但也不算差得太多,对于十几岁的青春期少男而言,这种成熟的大姐姐,兴许比还没发育成熟的同龄女生要有魅力的多。 叶惠芳越想越觉着不妥,便道:“你可千万别喜欢上她,你现在都高叁了,都快要高考了,可别学别人早恋,更何况那个女的比你大了七岁多,你们在一起也不合适。” “知道了,我不会做出影响学习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不劳您操心。” 他不会撒谎,所以他向母亲担保了他不会做影响学习的事……但没说不早恋。 随后,周祁晏才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反问道:“妈,你怎么知道她比我大七岁,你认识她吗?” 他很困惑,为什么他妈妈会这么笃定秦因如比他大了七岁左右,而不是比他大叁四岁左右?毕竟二十多岁成年人,其实光看脸的话,是难以判断具体年龄的。 叶惠芳摆手,“不认识,我就是看她的脸猜的,光看脸的话,她的确是比你要大个六七岁左右的样子。” 母亲淡然的反应成功打消了他的困惑,他请母亲到沙发上去坐,便给她倒了一杯水,询问她:“那妈,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叶惠芳接过他递来的水,并没有急着饮下,而是先开门见山地说:“小晏啊,要不你还是搬回家住吧,你快要高考了,还是留在家里由我和你季叔叔来照顾你比较好,你自己一个人住,我不太放心。” 周祁晏婉拒道:“不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自己的。” 面对多年都不曾管过的儿子,叶惠芳无法像别的母亲那样态度强硬,只好做了个折中的决定,“你不愿意回去的话,那住校也行,学校有老师在,你和同学之间也能互相照应,还能节省上下学来回的时间。” 这若是换作是在以往,周祁晏兴许就答应了,可如今要让他搬出去,那就代表他要和秦因如分开了,那他自然是一万个不答应。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住就好,这里离学校很近,我回去住反而要花很多时间,至于住校的话……我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而且万一有哪个室友睡觉打呼噜或者晚上不睡觉偷偷玩手机的话,反倒是影响我学习了。” 周祁晏再次回绝了叶惠芳的提议,他细想了一下母亲和继父之所以会让他搬走的理由,思前想后,似乎也只剩下这里租金太贵这一个原因了…… 他在秦因如店里帮忙时,是从未向秦因如索要过工钱的,但在放暑假的这两个月里,他除了先前去餐厅里当服务员和去秦因如的花店里帮忙外,他还去做过很多工资日结的兼职,比如去发传单和在游乐场里穿玩偶服派气球之类的,他也是挣了一点钱的。 周祁晏原本是想用这笔钱给秦因如买礼物的,但事到如今,为了能继续留在秦因如身边,他只能先用掉这笔钱了,“如果你和季叔是觉得这里的房租太贵,我住在这里花销太大的话,我在暑假里是有去兼职的,能自己支付一两个月的房租,等到了寒假,我就再去兼职,我还有爷爷奶奶留给我的积蓄,你们之前给我的生活费我也没花多少,我可以自己交房租。”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这过于生分的态度令叶惠芳不由有些恼火,“小晏,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见他不语,叶惠芳便更笃定了这个猜测,愤懑道:“小晏,其实我当年是想带你走的,但你的爷爷奶奶不同意,说如果我要带你走,他们就不肯在法院里松口,让我成功诉讼离婚。” 说着说着,她的情绪也变得愈发激动,“他们是不是一直在跟你说我的坏话?其实我在改嫁之后,每个月都有寄钱给他们的,不止是你的抚养费,你爸的医药费我也在出,否则就靠你爷爷奶奶那点退休金,和他们去卖废品去摆摊挣得钱,怎么能养活你们这一大家子?!” 直到听到这句话,一直沉默着的周祁晏才开口否认道:“他们没有说你坏话……” 当年妈妈改嫁时,他还在读幼儿园,因此,他对长辈们的这些是非恩怨也不太了解。 叶惠芳在街坊四邻里的风评的确不太好,在她抛夫弃子改嫁前,就有传言说她之前十八九岁时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也不知道孩子最后有没有生下来,也就周祁晏他爸心大不介意,但到后来,她却说改嫁就改嫁,一点旧情都不顾。 这些说闲话的人大多都口无遮拦,当着在当年还只是个小孩的周祁晏的面前也这么说。 他在小时候也曾去问他的爷爷奶奶,他的妈妈到底是不是坏人?爷爷奶奶却没有在他面前诋毁他母亲,反倒在教育他,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觉得他母亲不好,唯独他不行。 他们还对他说,虽然他的妈妈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并非是一个坏人,她只是比较自私而已,况且事出有因,这也怨不得她。 但周祁晏的爷爷奶奶其实也自私,正如叶惠芳所说的那样,当年的确是他们不让她带周祁晏走的。 他们心里清楚,比起跟着他们生活,让孙子跟着他妈妈过会好很多,叶惠芳的再婚对象很有钱,这意味着他能得到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而且他们年纪大了,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既照顾儿子又照顾孙子。 可那样的话,以后就没人来为他们养老了,等他们一死,也没人去照顾他们成了植物人的儿子。 而将孙子留在身边就不同了,不仅将来能有个盼头,还能每个月都在叶惠芳那拿到抚养费…… 对于长辈们做的这些事情,周祁晏从不给予置评。 他们或许谁都没错,也或许谁都错。 但这个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的,大家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做决定而已。 而且他们都还是他的亲人,是他的长辈,他更无法去谴责他们的所作所为。 可他心里还是会存在芥蒂,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不会去怨恨母亲,但面对他从小到大,一年到头都很少见面的母亲,他也很难有多深厚的感情。 人都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而周祁晏现在最大的私心,就是能够继续留在秦因如的身边。 为此,他与叶惠芳据理力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她松口,允许他继续在这里租房住。 只是周祁晏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会几次叁番地强调,让他别和这里的邻居有过多往来。 吃醋的小狗 一个多月后—— 位处南方的棉城,每年入秋都特别晚,往往都是因着台风降温几天,气温就又反弹回升,变回那个焦热的炎夏。 棉城今年的气温也如往年那般反复无常,明明在上午给人的感觉还是在酷热难耐的盛夏,转眼间就变成了风雨凄凄的寒秋。 这场雨下得很大,凛冽劲风裹挟着冰凉的雨滴吹进半掩着的花店店门里,冷得秦因如不禁打了个喷嚏。 偏偏她还得出门去把摆放在店门口的花卉收进屋内,之前雨势不大,店门前还有遮雨棚挡着,因此也不用在意,可现在雨下得太大了,遮雨棚也挡不住随风刮来的雨水,若她不把店门前的花卉收回,这些花怕是就要被雨水给淋坏了。 但在她准备出去时,周祁晏却忽然叫住了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把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阿如,你冷吗?你先穿上我的外套吧,我帮你把东西收进去。” “你把外套给了我,你就不冷吗?” 秦因如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的校服外套是长袖的,可脱下外套后,他上身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短袖T恤了,外头风那么大,这不冷才怪。 “没事,我不冷,一会把店里的空调温度调高点就行。” 说罢,周祁晏就独自去把店门外的花卉都给搬了回来。 打从开学以来,周祁晏和秦因如的相处时间便在直线缩短。 为了能和秦因如多相处一会,周祁晏每到放学,他第一时间做的事不是回家,而是去秦因如的花店里找她。 但高叁生每天放学的时间都很晚,每次等到周祁晏去到花店时,秦因如的花店也差不多要打烊了,他一般也就只能呆个十几分钟。 回到家后,周祁晏还要继续写作业,也没什么机会和秦因如亲热,难得今天因为市里的台风预警放学早,所以他也格外珍惜和秦因如相处的时间,想着能尽量多帮她点。 在帮秦因如将摆在店门口的花卉搬进店内后,他就静静地坐在花店角落里写作业,期间不时和秦因如闲聊几句,看着她的脸傻笑,完全将妈妈的叮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随着雨势逐渐减小直至雨停时,周祁晏也终于写完了作业,彼时已经已过了饭点,两个人都有点饿了,便打算去点外卖或者直接去附近的餐饮店吃。 正当他们在为今晚该吃些什么而纠结时,先前因为下雨而鲜少有客人上门买花的店里也迎来了两名顾客。 来店里买花的两个客人,一位是个莫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则是看起来和周祁晏差不多大,身上还穿着校服的小男生,这两个顾客长得还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对父子。 秦因如看见那男生身上和周祁晏同款的校服,就知道他们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了,只是不确定他们认不认识,便也没太在意。 结果那个男生还真认识周祁晏,一上来就问他,“周祁晏,你怎么在这?” 周祁晏和他班上的同学关系都很一般,愣了几秒才回想起来他叫什么名字,反问道:“哦,那任浩,你怎么在这?” 任浩叹道:“我来陪我爸买花啊,今天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结果我爸忘记准备礼物被我妈给赶出来了,我就陪他出来买鲜花和礼物。” “臭小子,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任浩父亲抬手就想教训他一下,但被他灵敏地闪过去了,一边躲还一边扮鬼脸说打不到打不到。 秦因如被这父子俩逗乐了,笑道:“你是祁晏的同学啊?那等会结账时我给你和你爸打个八折。” 任浩闻言才注意到了她这个花店老板,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刹,他的脸颊忽然有些发烫,忙道:“姐姐不用了,那多不好意思。” 随后,任浩和他爸便在花店里挑选起了鲜花,任浩是个自来熟,在他爸挑花的期间,他一直都在滔滔不绝地和秦因如聊天。 他左一句:“姐姐你看起来真显小,看你身上披着我们学校的校服,我还以为你也是高中生。” 右一句:“姐姐你包扎出来的花束都好好看啊,姐姐你真是心灵手巧。” 秦因如被他这番花言巧语成功逗乐了,注意力也都放在了他身上。 被忽视的周祁晏怏怏不乐地坐在一旁,他悻悻地剜了任浩一眼,很想让他直接闭嘴。 但他怕他会搅黄了秦因如这单生意,给秦因如添麻烦,只好静静地坐着等任浩父子俩买完花离开。 等到任浩父子买完花离开,周祁晏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但他并未在秦因如面前流露出什么不满,只是搂着秦因如撒娇,管叫她姐姐,心道:哼,任浩会叫姐姐,他也会叫啊。 他希望秦因如能天天开心,更希望她能因他而开心,而非别人…… …… 周祁晏本想着那件事只是个小插曲。 怎料在翌日上学时,和他一向关系平平的任浩,居然会在午休时在食堂里问他:“周祁晏,那家花店的老板是你家亲戚吗?” 他本想说秦因如是他女朋友来着的,但他看了眼周围嘈杂的环境,他只好改口道:“不是,她是我邻居家的姐姐。” 任浩又问:“那你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吗?” 听到他这么问,周祁晏突然多了股不祥的预感,“你问这个干嘛?” “嘿嘿……”任浩挠了挠头,羞涩地说:“我其实是个御姐控,我就喜欢成熟的大姐姐,你那个邻家姐姐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就想和她认识一下。” 周祁晏闻言神色骤变,紧攥着的双手手背青筋暴起,强忍着挥拳揍他的冲动,愤懑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他们很恩爱,你就别想了!” 一般来说,正常人听到这番话后都会知难而退,然而任浩似乎不是个正常人。 在几天后学校周末放假时,任浩就又到花店里来找秦因如了。 周祁晏很想赶他走,偏偏他是打着买花的由头来的,秦因如还和他聊得很开心…… 等到任浩离开花店,秦因如扭头看向满脸沉闷的周祁晏,突然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怎么啦?我家小男朋友吃醋了?” 周祁晏怔怔地凝望着她,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稠的情意和些许慌乱。 他有些诧异她居然这么快就发现自己的反常,又担心他这种吃醋的行为,会让她觉得他在无理取闹,便急切地解释道:“阿如,我在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我心里的确是很不舒服,但我没有要禁止你和别人正常交流的意思,只是任浩在几天前和我说过,他想追你……” “我不是没有信心,只是……如果你哪天不喜欢我了,或者喜欢上别人了,请你一定要说出来,你不喜欢我哪点,我都会改的,你喜欢上别人哪点,我也可以学。” 眼看周祁晏的神情越说越低落,秦因如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放心,我不喜欢弟弟。” 见他瞪大了眼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秦因如又抬头亲了他一口,莞尔一笑:“但你是例外。” 而后,秦因如还牵起了他的手,柔声道:“我的花店名叫晏如,出自陶渊明的《五柳先生传》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 秦因如用手指了一下周祁晏,又指向自己说道:“晏如这个词是安定、安宁、安然自若的意思,而将我们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组合起来,刚好就是晏如二字。所以我们的感情也会像晏如这个词一样,永远安定安宁,安然自若,永远也不会分开。” 她的话令周祁晏原本惴惴不安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注视着她明媚的笑容,他整颗心都被那份难以言喻的欣喜填满,在激动地抱住她猛亲了几口,便又主动帮她打扫了一遍花店,帮她给鲜花浇水换水修剪枝叶。 这之后,周祁晏在见到秦因如要给包扎好的花束拍照发到社交平台上分享时,他还帮她拍了好几张照片,默默地关注了她所有社交平台上的账号。 ** 在回家后,周祁晏也不急着去歇息,而是拿出手机去查看了一下秦因如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内容。 像QQ空间和微信朋友圈这些,周祁晏早就看过了,但她发的内容很少,还都是关于工作的。 然后他又看了一下她的抖音账号和b站账号,她发布的视频几乎全都是关于花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周祁晏最后去看了下秦因如的微博,不同于别的平台,她微博里发布的内容可要丰富多了。 他一路翻阅着秦因如的微博,查看她所发布的每一条内容,想从这些内容里了解她的喜好。 秦因如发了很多微博,光是转发的微博就有好几百条,但周祁晏一点也不嫌无聊,兴致勃勃地看了一条又一条。 他从秦因如最近几天发布的微博一路往下翻,在翻到她在叁四年前发布的内容时,他忽然发现她在和一个头像和用户名看起来都是男生的人频繁互动,语气看起来还十分亲昵。 于是周祁晏的心里便又开始泛酸了,但他转念一想,这肯定是那个姓翟的男人的微博。 前男友嘛,这都是过去式了…… 但话虽如此,周祁晏还是忍不住继续往下翻,眼看他们的互动越来越亲密,像什么老公老婆,宝贝之类的称呼几乎条条都有,秦因如发布的内容还都是关于他们的恋爱日常时,他终于看不下去了,果断点开时间搜索,直接拉到她的第一条微博。 秦因如的第一条微博是在2010年发布的,可转评区里却也有那个男生的身影。 这让周祁晏在嫉妒之余又有些狐疑,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吗? 秦因如比他大了七岁,她是在93年生的,在2010年时,她好像才17岁。 可他明明记得,秦因如和他说过,她和翟一晖是在她大学毕业后才认识的…… 所以……这个和她互动的人不是翟一晖,而是她的初恋吗? 他只求她别再讨厌他 ρō18?k?ōм 其实周祁晏一直由衷地觉得,像秦因如这么好的人,有人喜欢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就算她先前交往过十几二十个,甚至是一百个男友,他也不介意。 初恋又怎么样呢?到最后不还是分手了。 只是见到秦因如和别人亲昵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去嫉妒,想独占她那份皎若明月的温柔。 他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许久,阴翳的眼神里略带一丝落寞,直到双眼因着长时间直视电子产品而开始感到干涩,他这才挪开了视线。Ъеи呅鱂在ǒ??se???ǒ??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周祁晏本想点进那个男人的账号,去查查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阿如当初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以及……他们当年为什么会分开?他不想去犯和别人一样的错误。 但他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没有点开,而是默默地退出了微博,放下手机去温习功课。 他是对秦因如的过去感到好奇,可秦因如若想和他说她曾经的事,她总有一天会说出来的,若她不想说,他暗中调查窥视也无用。 况且,无论她与她之前的男友有多恩爱多甜蜜,终究都只是过去式,他又何必自找没趣。 所以到最后,周祁晏也只是感慨了一句,要是他能够再早点遇见秦因如就好了…… * 时间飞逝,暮来朝去,棉城转眼间也由初入秋步入冬季了。 相较起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北方城市,位于南方的棉城,即便是在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也不会下雪,平均温度也远高于其他城市。 但南方的湿冷也很难挨,平时天气晴朗的话还好,一旦下雨,那股切骨之寒可是换上再厚的衣服也难以抵御的。 周祁晏是男生还抗冻点,秦因如一到降温就手脚冰凉,每晚都需要周祁晏充当人形暖宝宝,帮她捂住手脚给她取暖。 许是出于天气变冷的缘故,秦因如近来变得特别爱吃辣,她不光自己吃,还要拉着周祁晏一起吃。 周祁晏不能吃辣,每次都被辣得够呛,感觉胃里有团火在烧,连带着嗓子眼都在冒烟。 但周祁晏仍然每次都会陪着秦因如一起吃,因为高叁生的学业过于繁重,学校每隔半个月才放假一天半,每天放学也都很晚,俩人相处的时间大不如前,他们好不容易能有空一起吃饭,他也不想去扫了秦因如的兴。 秦因如的喜好和他相差的似乎有些大,他不喜欢吃胡萝卜,也不喜欢吃香菜,但秦因如总会去点这些,还说挑食不好,让他多吃点,他便也都乖乖吃下了。 除此之外,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周祁晏都倍感愉悦,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都觉得很幸福。 都说早恋影响学习,但自从和秦因如在一起后,周祁晏在学习上反倒比以往更勤奋了。 因为他清楚,他只有好好学习,他才能给秦因如一个好的将来,因此,他便不能过于耽溺于眼前的欢愉。 不过现在虽然离放寒假仍有一段时间,但临近元旦,学校也难得给学生们放了两叁天的假期。 因为放假而提早在中午放学的周祁晏,回家的路上满脑子都在策划着元旦跨年那天,他该和秦因如怎么过。 周祁晏本想直接去花店里找秦因如的,但他又想着给她一个惊喜,便先去给她买了份元旦礼物,又在回到公寓后,拿出秦因如给他的备用钥匙,想着快过年了要大扫除,开始着手帮秦因如打扫屋子。 而他在打扫秦因如的卧室时,忽然在秦因如床底下发现了一堆杂物,他拿出来一看,只见她床底下除了几团废纸和估计是她不慎遗落的发绳发夹外,还堆放了几本笔记本和漫画杂志。 这几本漫画和笔记都很陈旧了,他翻了翻这些书,那几本笔记里写得全是高一高二时的解题思路,而且笔记本上的字迹,也和秦因如现在的字迹不一样。 他又看了一下那几本漫画杂志的出版日期,最新的一本也是在五六年前的了,以至于书页都有些发黄,书角也因着多次翻阅而卷起,书封上更是因为长时间闲置在床底下积了一层灰。 他心想,这些东西都是好几年前的了,现在还都积了灰,她应该是不要了。 于是周祁晏在打扫完秦因如家里的卫生后,便打算把这些书本和其他垃圾一起扔了。 但在他下楼扔垃圾时,他恰巧碰上了一个经常在这收废品的老爷爷,老爷爷问他能不能把他手上的旧书和纸皮塑料瓶给他,他想着这些东西反正都是要扔掉的,便都给那个老爷爷了。 做完这些事之后,周祁晏这才发消息给秦因如,叫她回家一起吃饭。 秦因如回家后,她起初见到屋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时,她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可当周祁晏向她说起,他把她放在床底下的“杂物”都给扔掉时,她却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了?!” 随后,秦因如又一把推开了他,急匆匆地走进卧室里,查看她放在床底下的书本还在不在。 那几本笔记和漫画都是沉淮晏留给她的,承载着他们高中叁年的回忆,她就是怕周祁晏来她家时会乱翻她的东西,她才把书藏到了床底下,怎料竟会被他当成杂物给扔出去。 眼见床底真的空无一物,秦因如感觉天都要塌了,她浑身发抖,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珠子般夺眶而出,呼吸也变得愈发紊乱。 跟过来的周祁晏见她啜泣,他的心宛如被数根尖锐的长针刺穿了似,懊悔随着疼痛侵蚀着他的大脑,令他也跟着她落下了泪水,急忙致歉道:“阿如对不起……我看你的那些东西都积灰了,我以为你……” 但他话音未落,秦因如便扬手给他来了一耳光,“不问自取视为偷!你在扔我东西前,征得过我同意了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与她的责骂一同响起,周祁晏像是台因着超负荷运作而死机的机械,他怔怔地看着秦因如,耳边嗡嗡作响,无法听清她所的话,心中涌出的痛楚也将他脸上的疼痛覆盖,远痛于这一巴掌。 这是他们相识了半年多以来,秦因如头一次对他发火,还是这般暴跳如雷的态度,仿佛他不是她的恋人,而是她的仇人…… 看着她那双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恨意,周祁晏面色发白,泪水堆积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愣怔了十来秒才嗫嚅道:“我、我……对不起,我去买新的赔给你。” 可他的道歉非但没能得到秦因如的原谅,反倒让她的情绪变得更为激动,边用手推搡着他边喊道:“我不要新的!我只要原来的!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 周祁晏最终还是如秦因如所愿离开了她家,在临走之前,他也没有死缠烂打,只说了句:“我会帮你把书给找回来的……” 这之后,周祁晏便一路狂奔,在这附近寻觅着之前收废品的老人家。 可他在这附近转了一大圈,也没看见那个老爷爷的身影,好在那个老爷爷经常在这附近收废品,周围的店铺老板很多都见过他,他便逐一向人询问打听。 他就这样找了将近两个小时,在这大冷天里跑到汗流浃背,才终于在去往废品回收站的路上,找到了那个老爷爷,气喘吁吁地说:“呼……呼……老爷爷,我之前给你的书,您能还给我吗,那是我不小心弄错了,那些书对我很重要……” 那个老爷爷是骑着叁轮车来的,车上装了不少他之前收回来的纸皮和旧书籍,他本想拿去回收站去卖的,没想到会突然窜出个人来拦住他。 老人转身看了眼他车上的旧书,又瞪了眼拦住他的周祁晏,用棉城本地的白话斥责道:“你都混吉嘅!僆仔,呢度咁多书,你要揾到几时?” 周祁晏听得懂一些白话,猜出老人话里的意思是在骂他在没事找事,这里这么多书他要找到什么时候。 可即便如此,周祁晏也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叁张红色纸钞,便将钱塞进了老人的手里,“这里是叁百块钱,应该能买下您这里的所有书了,但我只要我原来的那几本书就好了。” 老爷爷拿起那叁张纸钞端详了一下,在确认都是真钞后,他对周祁晏的态度也好了许多,用着发音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好吧,不过你要快点找啊,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日下午六点钟左右就要落雨了,到时这些书都要被淋湿了。” 周祁晏也不磨叽,立马上前去翻查这些书里有没有秦因如的书。 抛去多余的纸皮,这叁轮车上装着的旧书还挺多的,周祁晏只能一本一本去翻,一本一本去找,反复确认他要找的书,翻得他的手指都开始发麻了。 周祁晏很害怕这里头并没有秦因如的书,也怕秦因如那几本不属于书的笔记本会被那个老爷爷扔掉。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最终还是找回了秦因如的漫画书,她的那几本笔记本也在里头。 只是天空也于此刻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周祁晏连忙脱下外套将这些书裹住。 他死死护住这些书,不让这些书被雨水打湿,自己却被冰凉的雨滴淋得浑身发冷。 趁着雨下得不大,周祁晏急忙跑进了离他最近的一家水果店里躲雨。 他本想着等到雨停再出去,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场雨非但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倒是越下越大了,他拿出手机查询了一下天气,发现这场雨要下到凌晨才能停下。 无奈之下,他只好花钱向水果店老板买了一个塑料袋,把书本装进塑料袋里绑好结,便冒着大雨出去了。 寒意通过雨水渗入进他的体肤里,令少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羸弱感。 只是这身体上的寒意再重,也敌不过心里的寒意。 但从始至终,周祁晏都没有埋怨过秦因如半分。 他想,这件事是他不对在先,是他自作主张,所以秦因如生气也是应该的…… 什么都好,他只求她别再讨厌他就好了。 ————————————————— 终于写到这一段了,我总感觉这章发出来会掉收藏,但我觉得为了白月光而对替身发火是替身文的灵魂,那些女替身文里不经常有男主为了白月光女配而对女主发火的剧情,这是男替身文嘛,所以性转一下。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秦因如讨厌下雨天,稀里哗啦的雨声总让她心烦意乱。 她躺在床上,双手捏住枕头两侧,将枕头环成一个u字形,捂住脸颊耳朵,可她的耳边,却仍旧传来了连绵不断的雨声。 泪水悄然滑落,恍若是雨水透过厚实的钢筋水泥滴落在她身上,冽风由窗户罅隙吹进屋内,刺骨的寒意霎时蔓延遍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禁回想起沉淮晏死的那日,也是在这么一个雨天…… 其实秦因如当时所在的城市是阳光明媚的,是沉淮晏所在的城市在下雨。 沉淮晏当时在qq里和她抱怨了一下他们那边的破天气,以及他在兼职下班后要去乘坐的地铁线路每天都很挤的事,她心疼沉淮晏下那么大雨还要挤地铁,便叫他别去挤地铁了,让他对自己大方点,直接打车回去。 谁料路上沉淮晏就发生了车祸,与她从此天人永隔…… 这只是一场意外,但却成了秦因如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或许就算沉淮晏当年没有死,他们到最后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分开,未必能一起白头到老。 但她更多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去幻想,若是沉淮晏没有死,那他们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 秦因如爱沉淮晏,但她做不到梁祝化蝶那么绝,不至于为了爱情寻死觅活。 在沉淮晏死后,她仍旧如常地学习生活,平日里还会和朋友说说笑笑,参加联谊认识别的男生。 可她还是忘不了沉淮晏,思念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起初在身上划过的那一瞬间时是不会感到有多疼的,唯有经过时间的沉淀后,疼痛才随着毒素深入骨髓,成为反复反作的沉疴痼疾。 她不是没去尝试过去喜欢别人,也不是没去试过开启一段新的恋情……可是没用。 有沉淮晏珠玉在前,她后来所认识的男人自是瓦石难当,他们不是长得不如沉淮晏,就是品行低劣,连最基本的尊重女性都做不到,又怎可能让她心动? 尽管人无完人,沉淮晏也有着他的缺点,但随着他生命的终止,他的那些缺点也在被不断美化,直至完美无瑕。 可沉淮晏早就死了,所以秦因如只能去找周祁晏这个替代品来作慰藉,却又觉得他不够像沉淮晏,每天都在想方设法让他能与她回忆中的沉淮晏靠拢。 可即便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从长相再到性格都和沉淮晏一模一样的人,他也复制不了沉淮晏与她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 她想要的,是那个与她共度年少时分那些酸甜苦辣,让她第一次心动的沉淮晏,这是无可替代的…… 但她还是找了替身,因为她需要一个精神上的慰藉,需要有人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原本秦因如对周祁晏这个替身还算是满意的,直到……他扔掉了沉淮晏在高中时送给她的漫画书和学习笔记。 涉及到沉淮晏的事,秦因如的情绪就变得极其不稳定,偏偏周祁晏踩中了她的雷区,惹得她大发雷霆,在扇了他一巴掌后,便把他给赶了出去。 现如今再回想起来这件事,她发觉她的确是冲动了些,虽说是周祁晏自作主张将她的东西给扔了,但在别人眼中看来,那只是扔掉一些无关紧要,已经积灰了的旧东西而已,那几本漫画书和笔记本也不值多少钱,她为此大动肝火,实在是过激了点。 但倘若能重来一次,秦因如还是会忍不住冲周祁晏发火,一想到沉淮晏送给她的东西兴许再也找不回来了,她就恨不得再多扇他一巴掌。 思及此,秦因如也明白她和周祁晏也是时候该分手了。 就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好了,反正她也没有多喜欢周祁晏…… 正当秦因如思索着她分手后搬家该搬去哪的时候,玄关处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同响起的,还有周祁晏略显喑哑的声音:“阿如,阿如你在家吗?我把你的书给找回来了。” 秦因如本不想再搭理周祁晏的,但听到他说他把书给找回来了,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开门了。 她甫一打开房门,一股潮湿的雨水气息便扑鼻而来,她抬眼看向周祁晏,只见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原本如白杨树挺拔的身躯现下似乎还因着发冷而微微战栗,就像是被这场暴风雨摧残到几欲倒塌一样。 在见到她开门的那刻,少年原本无神的双眼霎时亮了起来,连忙弓身致歉,“对不起,是我没有询问过你的意见,就擅作主张把你的东西扔掉,我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对于是否原谅他的事,秦因如不置可否,只是伸手问道:“那我的东西呢?” “在这里。” 周祁晏立马把怀里的塑料袋递给了秦因如,他的手很冰,冷得秦因如一激灵,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却像是黑夜中跳动的火光般灼热。 不过秦因如并未留意周祁晏的神情,她在接过他递来的塑料袋后,就只顾着打开塑料袋查看里的书本了。 确认这些书真的是她遗失的,且没有损坏后,秦因如的面色便好转了许多,她瞥了周祁晏一眼,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先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吧。” 听到她这关心的话语,周祁晏面上的忧愁便在顷刻间一扫而空,“阿如,你肯原谅我了吗?” 秦因如点了点头,旋即又把周祁晏推出了门外,“先回去洗澡吧你,别感冒了。” “尊命。”周祁晏顿时喜笑颜开,在给秦因如敬了个举手礼后,便依言回到了自己屋里洗澡去了…… * 在周祁晏去洗澡的途中,秦因如则去厨房给他煮了碗可乐姜汤。 等到周祁晏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时,她又变回了以往那般温柔的邻家姐姐的模样,端起姜汤放在他家客厅的餐桌上,便招手叫他过来,“来,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 “谢谢,阿如你其实不用特意帮我煮的,太麻烦你了。”周祁晏受宠若惊地向她道谢,端起桌上那个有点烫手的瓷碗,将里头的可乐姜汤一饮而尽。 在他喝完姜汤后,秦因如又拿起餐桌上的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凝视着他那张与沉淮晏肖似的俊脸,情不自禁地抚摸上他的脸庞,柔声问道:“还疼吗?” 周祁晏摇头:“不疼。” 见他没有因此事而心生怨怼,秦因如沉思了片刻,暂时打消了和他分手的念头,为自己之前的愤恨编了个理由:“之前是我一时急火攻心了,只是我爸妈以前也这样,在没问过我的情况下就把我的东西扔了,所以我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周祁晏闻言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急忙道歉:“抱歉,是我不好,我只是怕事事都询问你会让你觉得我很烦,我以为这只是件小事,对不起……” “那你以后要乖乖的,只要你听话,姐姐就会爱你一辈子,不会再凶你了。” 说罢,秦因如便伸手环住了周祁晏的脖子,抬头缓缓贴向他的唇,周祁晏也配合着低头向她贴近。 可就在俩人即将要亲吻上时,周祁晏却忽然停了下来,“还是改天再亲吧,我刚才淋了雨,我怕我会着凉感冒,离得太近会把我的病气传染给你……” “那就不亲,不过……你这不是还没发烧吗?” 秦因如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旋即又将手贴在了他的腹肌上,顺着他的腹部一路往下探,莞尔一笑:“听说出汗有利于退烧,要和我一起做点容易出汗的运动吗?” —————————————— 感觉还要再写好久才能写到回忆结束,我真的在尽量把剧情写快…… 喘得很好听(h) 檐外雨还在下,朦胧雨幕从天际倾落在地,困缚住这座城市。 潺潺雨声覆盖住了屋内暧昧的喘息,但透过玻璃窗上俩人交缠着的模糊倒影,还是能依稀辨认出他们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血气方刚的少年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来自心上人的诱惑,逐渐迷失在了心上人的温柔乡之中。 在冬天淋雨的滋味可不好受,当雨水打湿衣服的那刻,周祁晏便觉得身体如同一尊千疮百孔的泥制塑像,轻易便被冰冷的雨水侵蚀击溃,仿佛四肢百骸都要融化成一滩烂泥。 冰冷的手脚也在渐渐失去知觉,大脑的晕眩令他险些昏厥,全凭心中那份执念才让他走回了家。 也是直到听见秦因如肯原谅他的那刻,周祁晏才终于有了种活过来的感觉,犹如几近溺亡的人终于握住了救命稻草般。 周祁晏痴迷于秦因如给予他的这一丝温暖,哪怕在这丝温暖前的彻骨寒意也是她赐予的。 在爱上她的那刻,他的灵魂就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他的喜怒哀乐全系于她,欢喜为她,悲痛为她,连同现在身体的亢奋与欲火,也悉数源自于她。 周祁晏说来已经有很久没和秦因如做过爱了,因为他学校里的学习太过繁重,越是临近高考,学校的放学时间也越来越晚,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写,等到他写完作业后,秦因如已然睡下了。 就算她没睡,俩人忙工作忙学习了一天,也没什么精力去做爱了,也只有在学校放假时,他才有机会和秦因如亲热…… 但在之前放学回家写完作业后的深夜里,他会在秦因如睡着时偷偷拉下她的裤子,然后将头埋进她的腿间,舔弄她的私处。 就像……现在这样。 周祁晏蹲在秦因如身下,掰开她的双腿,舌头如鱼儿在水里那般灵活,娴熟地挑逗着她穴里每一寸敏感点。 秦因如被他刺激得浑身颤抖,仰首急促呻吟:“嗯……啊啊……好棒,你越来越会舔了,啊~好舒服……” 不同于之前睡着时只有喘息声,秦因如这次能给予周祁晏清晰的回应,她的呻吟和话语让周祁晏感到格外兴奋,于是便更为卖力地挑逗她的私处,用手,用舌头,用尽各种方法来撩拨她…… 敏感的阴蒂被他的舌头刺激得充血肿起,受到刺激的阴道不断抽搐喷出淫水,又被湿软的舌头骤然插入,在舔穴的过程中,他还会用手指配合着来挑逗小穴,没几分钟就把秦因如刺激得几近高潮。 在舔完穴后,周祁晏便迫不及待翻出避孕套带上,和秦因如到床上做爱。 冬天天气冷,南方又没有暖气,所以他们在做爱时也不像夏天那样几乎每次做爱都会把衣服脱光再做,只是脱下裤子就去戴上避孕套开始做爱。 怕自己离秦因如太近会把风寒传染给她,周祁晏便主动提出这次做爱用女上位骑乘的姿势。 而秦因如对此也没有异议,直接跨坐在周祁晏身上,对准他勃起的肉棒往下坐。 “啊……”肉棒没入小穴的那一刻,俩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餍足的呻吟。 秦因如就像骑马一样,坐在周祁晏那根肉棒上来回颠簸,周祁晏时不时还会用腰腹发力往上顶,将肉棒往秦因如甬道深处顶。 她的身体也因此被插得左摇右晃,肉棒抽插小穴时发出的噗嗤噗嗤水声与窗外雨声融为一体,那份欲仙欲死的快感,也伴随着淫靡水声逐渐加大而变得愈发强烈。 做爱做到一半,他们俩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热,额前渗出的薄汗沾汗了他们的鬓发,秦因如伸手帮周祁晏整理额前碎发时,忽然突发奇想,又将手钻进了周祁晏的衣服里挠他痒痒。 她起初是用手指在周祁晏的腹肌上滑动,又一路往上抚摸,手指触碰到他胸膛上的乳头,下意识地摸了两下。 “啊……”周祁晏被她这番突如其来的挑逗刺激得周身颤抖,闷哼了一声。 “原来男人的乳头也这么敏感吗?”秦因如低头看向周祁晏满脸潮红,眸中还氤氲着水雾的模样,她又突发奇想,俯身舔了一下他的喉结,又继续用手去撩拔他。 果不其然,她这么一撩拔,周祁晏便又喘了起来,“嗯……啊……别这样……” 秦因如却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狡黠道:“可你喘起来好好听,我很想再听听怎么办?” 周祁晏闻言错愕了几秒,才赧然道:“嗯……啊……啊,那、那我就喘给你听……” 少年清澈温和的声音因情欲染上了一丝性感的沙哑,他的喘息声就犹如他插在她穴里的律动着的肉棒那般,时轻时重,缓缓刺激她身和心某一处柔软点。 “真乖。”秦因如揉了揉他的脸,又恶趣味地说:“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姐姐……” 周祁晏面红耳赤地乖乖叫了她一声姐姐,随后又不乖巧地猛地挺腰,撞击她甬道里的肉褶。 原本秦因如还以为周祁晏在外面淋了这么久的雨,应该是会被冻得病恹恹,浑身乏力才对,不料他仍旧精力充沛,用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做了一会,她反倒有点累了。 于是他们又换了个姿势,由女上位改由秦因如侧躺在床上,抬起一侧的大腿搭在周祁晏的肩膀上,让周祁晏由侧面插入,就这么搂着她,一手抱着她的腿,一手捏住她的乳肉,奋力耸动腰胯肏干着。 “啊……啊啊……” 俩人不约而同地呻吟着,狂乱的快感远比这座城市的暴风雨更为汹涌。 他们紧密相拥,像野兽般宣泄着这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用坚硬的长矛一遍遍侵略她紧闭的城池,直至在数百下抽插后,双双抵达高潮…… * 等到他们做完爱之后,也差不多到了晚饭饭点。 周祁晏按照秦因如的喜好给她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吃完饭后,周祁晏又陪秦因如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最近很火的家庭伦理剧。 电视剧里上演的什么挚友反目成仇,兄弟争抢家产,小叔子爱上寡嫂的狗血剧情看得周祁晏直皱眉,但一旁的秦因如却看得津津有味,他也不好开口吐槽什么扫兴。 直到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快要指向十二点,周祁晏才急匆匆跑回卧室,拿出他之前给秦因如准备的礼物,笑盈盈地道:“新年快乐。” 秦因如收下他赠予的礼物,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零点过后就是元旦了。 但她可没准备什么新年礼物给周祁晏,只好话锋一转,问他:“你过年打算回家和你家里人一起过吗?” 周祁晏思索了会,认真答道:“我应该会回去住两天,阿如你会回自己家里去吗?” 秦因如反问他:“那你想我留下来陪你一起过年吗?” 他点头:“想……” 下一秒,秦因如便倏然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呀。” …… 这一年的元旦跨年夜,周祁晏过得很开心,全然忘记了他和秦因如先前发生的小矛盾。 他们约定好之后每一年的跨年夜都要一起度过,也约好了之后要一起过年,更约好了等他高考结束,他就会和家里人宣布他们在一起的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静地度过,一切都很好。 好到……周祁晏每每回想起来时,都觉得很不甘心。 所以后来,她为什么就食言了呢? 他不敢问 ??????y?????m 转眼间便又是新的一年。 因着棉城近年发布的烟花爆竹禁燃令,今年过年的年味并不浓。 再加上棉城是一个外来人口密集的城市,一到过年,街道上的半数商铺便都会关门歇业,附近居民楼里的租客大多也都回家过年去了,整条街都显得阒然无声。 秦因如走到阳台拿起晾衣杆收起已经晒干了的衣服,低头俯瞰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由得有些惆怅,忽然怀念起家乡在冬季时飘落的,那细碎纷乱的雪花。 这是秦因如在棉城度过的第二个春节,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没有雪的冬季。 她今年依然选择了留下来过年,因为她和父母关系并不好,更不想去见那些个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亲戚。 只是她仍怀念着故乡的美食和美景,而且周祁晏这两天回家过年去了,她一个人在家感觉怪冷清的,莫名很想回去一趟和以前的朋友聚聚,虽然她在棉城的这两年也结识了不少人,但大多都是些泛泛之交,和网友一样,只能偶尔聊聊。 人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生物,有时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好,觉得谁都很烦,不想与任何人交流。 但有时却又觉得寂寞,想要有人能陪自己说说话,渴望得到他人的关注。泍呅鮜續jǐāňɡ茬У??sн??w??.ь?更新 綪箌У??sн??w??.ь?繼續閲讀 明明才刚和周祁晏通过电话,可秦因如现在还是感觉有点无聊,想和谁聊会天。 而她才刚和周祁晏聊过,现在也不想和他继续聊,便在收完衣服后,拿起手机刷了会微博,但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任浩给她发的微信,便和他聊了会天。 其实秦因如早就知道任浩对她有意思,也曾告诉过他,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但这小男生对她还挺执着的,隔三差五就跑来花店找她,直到周祁晏忍不住揍了他一顿,告诉任浩他就是她的男朋友,这小子才消停了下来。 不过他只是表面消停,背地里则趁周祁晏不在来花店找秦因如,还以要预定花束为由加上了秦因如的微信,不时以买花为借口来找她聊天,又在和她聊鲜花之余,暗戳戳转移话题和她聊其他事情,明里暗里都有股要撬周祁晏这个同学墙角的意味。 秦因如也不是看不出任浩这点小心思,但她却并未多加制止,因为任浩每次来找她,都会向她买花,每次预定的花束还都不便宜,像他这种人傻钱多的傻小子可不多见,她又何必有钱不挣呢? 而且在和任浩时,秦因如还找回了当年和沉淮晏一起聊天时的感觉,因为任浩的性格有点像沉淮晏,和他聊天时,她还挺开心的…… 所以今天任浩来找她聊天,给她发新年祝福时,她也没有选择无视他,而是开开心心地和他聊了许久。 至于他会不会误会?这就与她无关了,她早就告诉过她,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他非但不死心还要继续凑上来,这只能说明他这个人不要脸,又怎么能怪她呢? 和任浩聊完天后,秦因如又去同学群里和老同学们聊了会。 而她远在另一座城市的同学兼老友严若语,也不知在哪得知了她最近谈了段姐弟恋的消息,给她发消息提醒她:【听说你找了个比你小好几岁的新男友?那你小心点,弟弟类型的男朋友你玩玩就好,千万别认真,尤其是那种还在读书,没有自己的经济来源的小男生,是最不靠谱的。】 不等秦因如回复,严若语便又倏地给她发了两条消息:【不过你就算只是玩玩的话,你也要看紧自己的钱包,别让自己人财两空了。】 【话说你俩平时一般是他洗衣做饭做家务来照顾你,还是你来照顾他啊?你该不会给他花了钱,还要给他当保姆老妈子吧?要真这样的话,那你还不如和翟一晖复合呢,至少他对你出手阔绰,不会反过来花你的钱。】 原本看到前两条消息时,秦因如心里还挺感动的,毕竟在相隔两地两年,很少联系的情况下,严若语还这么关心她真是难得。 但见到她在劝她和翟一晖复合时,她的嘴角就不禁抽搐了两下,连忙发消息表示她和翟一晖绝无复合的可能,并让严若语放心,她可不会再包养小白脸给他花钱,还要给他当保姆这么蠢的事。 和周祁晏相识的这一年以来,她还真没为周祁晏花过多少钱,包括她在周祁晏放暑假那会请他到她店里打工时,他也没要过她一分钱的工资。 而在和周祁晏交往后,秦因如虽说也给他买过节日礼物什么的,但金额都不算大,周祁晏也会给她回礼,算算他给她送礼的次数和礼物的价钱,他在她身上花得钱,可比她多了好几倍。 至于她和周祁晏在平时是谁在照顾谁?那自然也是周祁晏在照顾她,平时洗衣做饭做家务全是由周祁晏来负责的,秦因如也就负责照顾她自己,哪会为他洗衣做饭? 所以周祁晏这个男朋友,秦因如在总体上是很满意的,若说有哪点不满,那就是他还不够像沉淮晏,周祁晏的性格偏内向了些,但沉淮晏却是那种活泼开朗自来熟的性格。 任浩的性格倒是令她想起了沉淮晏,只可惜任浩长得不像沉淮晏,而长相肖似沉淮晏的周祁晏,在性格上却和沉淮晏不太一样。 或许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吧,不过比起性格像,她还是愿意选择长得像的,毕竟性格是可以变的。 而在和周祁晏交往之后,秦因如便在努力改变周祁晏的性格爱好,引导他一点点向沉淮晏本人靠拢。 只是秦因如忘了一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高三生的寒假很短,一转眼便过去了。 随着高考倒计时的数字越变越短,周祁晏与秦因如能腻歪的时间也在越变越短。 可在他们为数不多能温存的时候,周祁晏却显得心事重重的,总是惴惴不安地问:“阿如,你爱我吗?” 秦因如虽对他的反常感到狐疑,但却没有多问,每次都会笑吟吟地道:“我当然爱你啊,不然的话,我又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呢?” 随后,她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叹道:“你都快要高考了,就别胡思乱想的了,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成绩。” “嗯……”周祁晏颔首应下,默默地将她拥入怀中,心中思绪却愈发紊乱。 他其实很想问她,她是不是只是把他当成了沉淮晏的替身,但,他不敢问…… 他只是个替代品 гóuщ??п8??óм 年轻人总是盲目的,冲动的,不计后果的。 犹如蜡烛燃烬自己,只为换得那短暂的光明,亦如飞蛾,纵身扑火。 可盲目到最后,往往会演变为麻木,让人从一个幸福的傻子,变成一个不幸的疯子。 其实周祁晏现如今再回想起这些事情时,他发觉一切都是能寻到端倪的,但他当时一心沉溺在那由谎言编织成的甜蜜假象中,从而忽略掉那些不对劲的地方。楍妏后續鱂茬m??m??se.c??m哽薪 綪箌m??m??se.c??m繼χμ閲dú 直到某天,他手机里忽然收到了条奇怪的信息,有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了两张秦因如的照片。 只见照片里的秦因如正搂着一个和她和年纪相仿的男生,一张是俩人紧挨着,齐刷刷地对着镜头微笑,另一张则是秦因如嘟起嘴唇要亲吻那个男生,俩人举止亲昵,在外人看来完全是情侣。 在看到照片的那刻,周祁晏呼吸蓦地一滞,忽觉心悸,恨不得把照片里的男人拖出来打一顿。 但沉思数秒,当他冷静下来再次点开照片查看时,却后知后觉地发现,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和他长得很是相似…… 消息上还说,若他想知道秦因如的事情,便在明天下午六点,去秦因如花店附近的那家咖啡厅里等他。 于是周祁晏便在翌日,如约去了街角那家咖啡厅里等人,想弄清楚这个给他发消息的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等来的人却并非是照片里那个与他样貌相似的男人,而是等来了秦因如的前男友翟一晖。 翟一晖在他错愕目光下坐下,视线落在他青涩的面容上,不由哂笑,“你叫周祁晏是吗?我之前还以为你至少是个大学生了,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只是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未成年小屁孩。” 周祁晏立马反驳道:“我过了年就已经算是十八岁了。” 随后,他也发觉翟一晖约他出来不安好心,便在先他一步开口说道:“你该不会人品低劣到,为了报复前女友,就要四处抹黑她的人品,或是要把我和她谈恋爱的事情说给我老师家长听?可大叔,你有证据吗?” 他这一句大叔,成功打断了翟一晖的思绪,令他顿时忘了他原本想说的话,拍案而起,“臭小子,你叫我什么?” “大叔,我说你是不是年龄大了听力也不好了?你都叫我小屁孩臭小子了,我管你叫一声大叔也很合理吧?” 周祁晏耸耸肩,又故作无辜的模样讥诮道:“而且,算算年龄,你差不多比我大了十一岁,您长得又着急,看上去真的像是我叔叔辈的人,也难怪阿如要和你分手呢。” 虽说在这个社会,男人是没什么年龄焦虑的,但被人这么说自己年纪大,任谁都是会恼火的,更何况翟一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年龄大,更是受不了被人这么说。 但翟一晖这个年龄的男人,也不至于真的像个十几岁的小男生那样沉不住气,他能被周祁晏用这番话激怒一次,却无法激怒他第二次。 翟一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不再和周祁晏一般计较,而是话锋一转,问他:“呵,小朋友,你知道秦因如她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吗?” 周祁晏一愣,随即又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吗?” 他的话堵得翟一晖险些哑口无言,于是翟一晖也不打算再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她在和我交往前,还曾谈过一段恋爱,只不过她的初恋男友沉淮晏不幸死了,可虽然沉淮晏死了,但她仍然对他念念不忘呢。” 说罢,翟一晖便拿出了他的手机,给周祁晏去看沉淮晏的照片。 而周祁晏也认出了,这个沉淮晏便是他之前见到的那两张照片上与秦因如举止亲昵的男人。 “他就是沉淮晏,是秦因如的初恋男友,你觉不觉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 见周祁晏因此愣住,翟一晖也越说越来劲,“真是越看越像啊,特别是你们名字里还都有一个晏字,你俩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周祁晏也觉得有点奇怪,心中忽然萌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嘴上却是一股不以为意的样子,“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在下一刻,翟一晖就又说出了一番令他无法忽视的话:“周祁晏,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秦因如在和我在一起时,她睡在我旁边时常说梦话,但你猜,她梦中呓语在喊着谁的名字?” 话不必说完,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了,但翟一晖却非要把话挑明,“她一直在喊‘晏晏’,我当时还在困惑,这个晏晏到底是谁,不过这个晏晏肯定不是你,毕竟你们那时候都不认识,只是我很好奇,她在和你在一起时,有没有这么叫过你,她在这么叫你时,心里想的又是谁呢?” 此话一出,周祁晏的脑海里便倏然闪现了秦因如之前喝醉时,嘴里一直嘟囔着晏晏的画面。 他原以为秦因如是在叫他,可如今想来,她的心中所想,兴许并不是他…… 眼看少年的脸色变得愈渐苍白,双手也在颤抖,翟一晖便觉得甚是解气,继续讥笑道:“你还真是挺可悲的,一直被秦因如当作是别人替代品来看待。” 这次轮到周祁晏沉不住气拍案而起,愤懑地反驳道:“那又怎样?这只能说明她比较喜欢我这种类型的而已,否则她之前又怎会和沉淮晏毫无相似之处的你在一起!” 言罢,周祁晏便悻悻地离开了咖啡厅,但翟一晖说得那番话,却如扰人的蚊蚋般,不断地在他耳畔盘旋。 “你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信不信秦因如有天找到了一个比你更像沉淮晏的人,就会立马甩了你?” 周祁晏拼命地想忘掉这一切,心道翟一晖不过就是在挑拨离间罢了,他才不会中计…… 可他的心里却像中下了一根刺,如鲠在喉,难以释然…… 他有想过去直截了当地开口去问秦因如,也有想过去追查此事,但他却始终没有这么做。 他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在一遍遍地询问秦因如,她到底爱他吗? 好在,秦因如每次都会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笑语嫣然地道:“我当然爱你啊。” 哪怕只是谎言,他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 时光飞逝,当全国各地的气温都在逐渐回升,路旁的树木稀疏的枝干重新长出翠绿的嫩叶,一年一度的高考也终于来临。 两三天的时间不算长,但为期三天的高考却让考生们觉得格外漫长。 而在高考的结束的第二天,周祁晏的母亲叶惠芳便再次上门提议,要他搬回去住。 周祁晏却再次婉拒了叶惠芳的提议,令叶惠芳心生疑窦,不禁质问:“你老实和妈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你那个邻居了?” “……” 见儿子缄口不言,叶惠芳便径自翻起了客厅玄关处的鞋柜,从中拿出了一双粉色的女式拖鞋和一双高跟鞋,扔在他面前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一无所知吗?这你怎么解释?” 周祁晏对此没有辩驳,只是默默地捡起她扔在地上的两双鞋子,将鞋子放回原位,这才开口回道:“妈,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我成年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和判断,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即便你是我的亲生母亲,你也无权干涉。” “我无权干涉?”叶惠芳气极反笑,“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我怎么就没资格管你了?!” 见到母亲发火,周祁晏也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只是解释道:“妈,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感谢你给予我生命,也很感谢你和季叔叔肯出钱供我读书,你是我妈,当然有资格管我,可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也不是包办婚姻的旧社会,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自己的决定,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所以即便你是我的母亲,也是无法替我做定夺。” 面对分别多年,关系并不亲近的儿子,叶惠芳始终说不出什么重话,也无法像其他母亲那样理直气壮地教训他。 于是叶惠芳在静下心思忖了十来秒后,最终决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你在江城老家时,有没有听过你爷爷奶奶……或者其他的亲戚邻里说过,我私生活作风不检点,在认识你爸之前,就曾未婚先孕过?” 周祁晏没想到叶惠芳会突然转移话题和他说起这件事,他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叶惠芳本不愿旧事重提,遑论还是在自己儿子面前提起这种被人置喙的事情,但为了阻止他和秦因如在一起,她只能把事情说出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当年的确是未婚先孕了,那个孩子我生下来了,是个男孩,比你大七岁,孩子生下来后,我就扔给他爸爸家了,之后他们一家回了老家,我也就没再见过我这个大儿子,你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周祁晏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这件事,不由得有点茫然,“这和我谈恋爱有关系吗?” “你的名字是你爷爷给你取的,原本你只是叫周祁,你名字末尾的晏字是后来上户时我替你加的,因为你哥哥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晏字,我本想着你们兄弟有朝一日能相认,不料他几年前出车祸死了,而在他的葬礼上,我见到了他的女朋友……” 凝视着他澄澈的眼眸,叶惠芳有些不忍将真相道出,但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她还是将真相道破。 “而你喜欢的那个邻居,她就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他开始变得不像他了 高考过后,高三学生的班级群里便被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轻松刷上了99+的状态,两三天过去了也不曾消停下来。 有人在八卦高考后谁和谁表白了,有人在讨论该报考哪个大学,在给自己的成绩估分。 还有人则在炫耀,高考后父母要带自己出国旅游之类的,总之是各类消息狂轰滥炸,在群里不停地滚动刷屏。 但周祁晏却不像他那些同学那般亢奋,他早就把班级群里的消息都设为免打扰模式了,故而也没理会班级群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此时此刻,他正趴在略显冰凉的桌面上,漆黑的眼眸凝瞩不转地盯着他手边亮起的手机屏幕,修长的手指停顿在他和秦因如的微信聊天框上,想输入些什么文字,却又在刚敲了几个字后一一删除,不曾发出。 回想起叶惠芳几个小时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周祁晏便觉得头痛欲裂,像是通宵熬夜后引起的不良反应,在头昏脑涨之余,还感到眼眶干涩发红,心脏也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难受,仿佛自己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似的。 兄弟姐妹这个词对于周祁晏而言,即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 陌生是因为,他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家里就他这一个孩子,他和其他的独生子女也没什么区别。 熟悉是因为,在他母亲叶惠芳改嫁后,他便多了个异父异母的继兄,几年后又多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亲戚家也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堂表兄弟姐妹…… 但周祁晏和他这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关系都不是很亲近,那些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的亲戚就不用说了,对于继兄妹妹,他也因为从前一直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和他们长期不见面的缘故,而跟他们像是陌生人一样,更没想到自己除了那些亲戚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所以周祁晏在听到,沉淮晏其实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时,他错愕了许久也无法消化这个消息,还以为是叶惠芳在唬他,又或者是她搞错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可当叶惠芳拿出凭证时,他也只能接受他和沉淮晏是亲兄弟的事实…… 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太过震撼,偏偏叶惠芳为了阻止他和秦因如继续来往,还在强调着:“你哥虽然已经死了,但他们毕竟谈过恋爱,她先是和哥哥谈恋爱,又在哥哥死后和弟弟谈,这算怎么回事?” “况且,你难道不怕,她只是因为你和你哥长得像,所以她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叶惠芳本意兴许是为了周祁晏好,可她说的这番话,却无异于在给他伤口上撒盐。 在叶惠芳离开后,周祁晏犹如一樽风化的石像,伫立在原地愣了许久。 回忆着母亲说的话,又想起翟一晖说秦因如只是把他当成是沉淮晏的替身的事,周祁晏的双眼便不受控制地泛起了水雾,起先只是滑落下一滴泪珠,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最后泪如雨下…… 随后,周祁晏又急匆匆地跑到洗手间的洗手池前,凝视着镜中人涕泗滂沱的模样,他忽然嗤笑了一声,旋即拿出手机,翻出翟一晖之前给他发过来的那两张照片,反复对比着自己和沉淮晏的相似之处。 越是对比,周祁晏就发觉他和沉淮晏长得的确很相似,甚至当他抬眼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时,他恍惚间已然分不清镜中人究竟是谁。 明明镜子里的那张脸,是他从小看到大,再熟悉不过的颜容,可他此刻却觉得这张脸碍眼无比,看得他双手不禁攥起,挥拳砸向镜面。 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响起,疼痛霎时从手指蔓延至心头,让周祁晏稍微清醒了些,他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流血的拳头,看着染上血迹的碎裂镜中自己扭曲的面容,他布满泪痕的脸竟倏地笑了起来。 这一定是他自己多心了,兴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秦因如也没有把他当成是沉淮晏的替身,只是她刚巧喜欢上了和沉淮晏有几分相似的他,刚巧他和沉淮晏又是兄弟…… 周祁晏心里为这件事找了好几种理由,尝试为秦因如辩解,自己给自己解释秦因如并非是把他当成是替身来看待,不断地喃喃自语,说着秦因如是爱他,她一定是爱他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笨,却又笨得不够彻底。 他就该笨点,再笨一点,笨到什么都不会思考,只会相信秦因如所说的话就好。 他就应该是个瞎子,这样就看不到自己和沉淮晏长得像的事实,也该是个聋子,这样就听不到别人别人说出他其实是替身的真相了。 可他不是……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叶惠芳叫他回去,他也只是说想自己一个人先冷静冷静,也不曾有过和秦因如分手的打算。 他瘫坐在地啜泣了许久,才缓缓站起,回到卧室拿出家用医药箱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 而后,周祁晏又看着手机愣怔了良久,他是想和秦因如聊聊这件事的,也想询问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替身,可他不敢问,他怕自己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们两个就要分手了…… 再三犹豫下,周祁晏最终还是默默地退出了微信,并未向秦因如问起此事,转而点开了微博。 因为他记得,他之前曾在秦因如的微博里见过她和疑似是沉淮晏的账号互动过,所以他如果再去看看那个人的账号,就应该能弄清楚一些事情了…… 于是他便在秦因如的微博关注里翻到了沉淮晏的微博账号,随后,他也不知是以弟弟的身份,还是以情敌的身份,颤抖着双手点开了沉淮晏的微博号,去翻看他的微博内容。 这个账号最后一条微博的发博时间还停留在四年前,周祁晏点开他这最后一条微博的评论,除了秦因如的账号外,还有几个账号发评论说怀念他,愿他在天堂安好什么的,对应沉淮晏三四年前就已经出车祸去世的消息,想来这应该就是沉淮晏的微博账号无疑了。 周祁晏继续翻看沉淮晏的微博,他滑过那些无聊的转发微博,终于在沉淮晏的微博里找到了他与秦因如的合照,彻底确认了他的身份。 照片里的俩人面容都较为青涩,看起来还是学生的模样,女孩笑靥如花,和她身旁的男孩看起来很是相衬。 周祁晏从没见过二十四岁以前的秦因如是什么模样,但看着照片里她灿烂的笑容,他便不由得在想,她之前和他在一起时,有笑得这么灿烂过吗? 而沉淮晏的微博里还分享了许多他与秦因如的恋爱日常,看得他心中酸涩,觉得呼吸愈发不顺畅,他很想就此退出微博,不再观看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和他女朋友的恋爱日常,却又忍不住自虐地往下翻看。 沉淮晏每在微博里发一条分享日常生活的微博,秦因如都会在评论区里和他互动。 他发了一条去看蓝精灵电影的微博,秦因如便在评论底下默默评论他,【和你一起去电影院里看这电影,周围全是带着孩子的家长,就我们两个不带孩子的大人单独看,尴尬死我了,某人就是小时候看蓝精灵看多了,喜欢蓝色喜欢到不仅天天穿蓝色衣服,还连买牙刷毛巾这些东西都要买蓝色的。】 沉淮晏则回道:【哈哈哈,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但我喜欢蓝色,还是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让我印象深刻,至于尴不尴尬的问题,我想说只有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而从沉淮晏发的微博中,周祁晏不仅得知了沉淮晏喜欢蓝色这件事,还得知了他的其他喜好,和他平日里会和秦因如做什么,他们俩约会时喜欢去哪里。 喜欢蓝色,爱吃辣,还有喜欢吃香菜,喜欢吃萝卜青椒这些蔬菜多过喜欢吃肉…… 这些都是沉淮晏的喜好,可秦因如在和他在一起后,便把沉淮晏的喜好都安在了他身上。 她说蓝色很适合他,让他多穿穿蓝色的衣服,他照做了,她说她喜欢吃辣,几乎顿顿都要拉着他吃辣,他不能吃辣,可她喜欢吃,所以他也在一直陪着她吃,他不喜欢吃香菜,也不爱吃青椒胡萝卜这些蔬菜,可当秦因如夹给他吃的时候,他也都乖乖的吃完了。 但他没想到,这些居然都是沉淮晏的喜好。 一件两件兴许只是巧合,可当这些事情尽数迭加在一起时,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他真的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 打从周祁晏得知真相的那天起,叶惠芳便勒令他搬回去,但周祁晏虽然迫于压力搬了回去,却始终没有和秦因如提出分手。 就算秦因如从头到尾都只是把他当作是沉淮晏的替身,就算她之前是她哥哥的女朋友,他也不想和秦因如分手…… 但他虽然不介意秦因如有着怎样的过去,也不愿和她分开,可每当秦因如看向他时,他心里总是会不禁在想,她此时是否在透过他,去看向另一个人…… 他不想永远都当沉淮晏的替身,更不想秦因如心里一直都只有别人而没有他。 于是周祁晏便刻意去换了个发型,在穿衣风格上也和先前截然相反,像是为了不让秦因如继续把自己当作沉淮晏来看待而赌气,他近来的言行举止,每做一件事都要绞尽脑汁展现出自己与沉淮晏的不同。 而对于他近来的变化,秦因如不由有些孤疑,“你怎么换了个发型?” 周祁晏却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好看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不习惯你的新发型。”言罢,秦因如便别过头,思索着他近来的异样,心中倍感焦躁。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像沉淮晏了…… 可他若不像他了,那她还有必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 大概再写个两三章就能写到女主甩了男主结束回忆了,写了这么久真不容易,女主甩了男主的原因也非常直接,她真的只是把男主当替身哈哈哈 决定和他分手 秦因如其实早就查觉出了周祁晏的异样,自他第一次蓦地向她问起,她究竟爱不爱他时,她便已经觉得他不对劲了。 只是秦因如一开始不以为意,只当他是单纯的没有安全感而已,而她也懒得花费太多精力去哄他,去查询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毕竟她的耐心和精力,早就在之前的恋爱里花完了。 自沉淮晏死后,秦因如就没对哪个异性心动过,在她眼中,这些男人本质上都差不多,跟谁在一起都大差不差。 她原本也曾想过,沉淮晏都已经死了,她再耽溺于往昔也无济于事,于是她便努力克制自己不再去想沉淮晏,尝试忘掉过去,开始新的感情,新的生活。 可人心是这世上最不可控的东西,她就是忘不了沉淮晏,即便她尝试去和别人恋爱,她也忘不了沉淮晏,而她之所以会接近周祁晏,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他长得像沉淮晏。 她真的喜欢周祁晏吗? 诚然,和他相识了一年,秦因如也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感情。 只是……她对他的喜欢完全建立在他长得像沉淮晏的基础上,若是周祁晏长得不像沉淮晏,她根本就不会和他有开始。 和他交往以来,她也一直在试图改变周祁晏,试图改变他的性格喜好,好让他变得再像沉淮晏一点。 只是最近,周祁晏却不配合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秦因如发现他不仅不配合了,反倒在刻意把自己弄得不像自己,更不像沉淮晏一样。 这让秦因如莫名觉得有些烦躁,她和周祁晏谈恋爱就是为了寻一个替代品慰藉自己的,而不是找来给自己添堵的。 但秦因如沉思了半天,最终也没有向周祁晏提出分手。 她想,只要他那张脸没变就好,只要他长得还像沉淮晏,她就愿意和他一直在一起…… 然而没过多久,她便又改了主意。 * 那天是个很寻常的周一,和往常一样,秦因如依然呆在花店里工作。 但鲜花这种东西毕竟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花店也是每逢什么节日生意才会火爆,再加上今天还是工作日,所以前来花店买花的顾客也寥寥无几,秦因如处理完周末堆积下来的几个鲜花订单后,便坐在收银台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去了。 在高考后,周祁晏就搬回去住了,但他仍会不时来花店里给秦因如帮忙,但秦因如觉得他最近太变扭了,和他在一起总有种不可名状的压抑感…… 正当秦因如为此心烦意乱之际,花店里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而这来者,还是她上一任男朋友,一个更令她头疼的存在…… 但在见到翟一晖的那一刻,秦因如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蹙眉道:“翟一晖,我们早就分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体面一点,别闹得一会上派出所去了。” 翟一晖不死心地问:“我们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秦因如不为所动,直接给他下了逐客令,“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你别打扰我做生意。” 但翟一晖非但不离开,反倒兀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那你为什么要和一个高中生在一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秦因如闻言不由有点恼火,“他今年已经成年了,现在也已经高考完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我可没有你说的特殊癖好。” 见她恼火,翟一晖反而笑了起来,“那如果不是癖好特殊,那你喜欢他什么呢,是因为他长得像你那个死去的初恋男友沉淮晏吗?” “你调查我。”秦因如这已经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睡在我身旁时,梦中呓语着的那个晏晏究竟是谁。”翟一晖倏地从椅子上站起,一步步靠近她,似笑非笑地追问:“所以你并不喜欢你现在这个小男朋友,你只是把他当成了沉淮晏的替身,是不是?” “是又如何?” 她话音刚落,翟一晖便拿出了手机,“好,我就等你这句话。” 紧接着,他便把手机举到秦因如眼前,按下了屏幕上的播放键,用手机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如果我把这段录音发给你那个小男朋友听,会发生什么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秦因如见状也不显慌乱,反倒饶有兴致地问道:“但你想让我做什么,和他分手,然后和你复合?可我答不答应你,好像都会是这个结果,那你说,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想要成功要挟一个人的前提,是用于要挟对方的事情,必须是在对方眼中极其重要的事物,否则,这要挟就不会起作用。 秦因如越是泰然自若,翟一晖反倒越是想笑。 “可我早就把此事告诉他了,他不可能不介意的,届时,他便会像当初的我那样……甚至比我还过分,毕竟,你可是把他当成了别人来看待。” 他和秦因如交往过,秦因如为人如何,他自认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她发疯的模样,而她越是冷静,就越说明她不在乎周祁晏。 拆散他们俩,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 打从翟一晖告知周祁晏,秦因如只是把他当作是沉淮晏的替身那天起,事情便像是多米若骨牌一样掀起了连锁反应,一发不可收拾。 周祁晏知道了秦因如把他当替身的事,秦因如也得知了周祁晏最近异样的原因。 俩人都在假装无事发生,可他们的演技都过于拙劣,在手机上聊天时还好说,可一旦他们见面,气氛就会降至冰点。 就像翟一晖所说的那样,他不可能不介意,他早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介意了。 秦因如也因此有些想和周祁晏分手,毕竟他都知道自己是替身了,那这段感情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她实在是没精力陪他玩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 爱情就和食品一样,都是有保质期的,一旦超过了期限,那就得扔了。 理智告诉她和周祁晏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正她一开始也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在他甩了自己前先把他给甩了才是正解。 所以秦因如最终还是向周祁晏提出了分手,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周祁晏后来居然会疯成那样…… 恍然大悟 在决定和周祁晏分手前,秦因如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 秒针在钟盘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哒哒哒的钟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秦因如就这样目不转睛地凝视了钟表许久,也没能做下定夺。 人心都是肉长的,相识了一年多,她不可能真的对周祁晏毫无感情,尽管理智告诉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可哪怕抛开别的不谈,仅凭着周祁晏那张与沉淮晏相似的脸,她就舍不得真的和他分手。 所以秦因如对此很是纠结,她既舍不得和周祁晏分手,却也不想面对他们之间的麻烦,他不可能不介意自己当替身,而她,也不可能不把他当替身来看…… 等到秦因如终于抵挡不住困意阖眼睡下时,天已经快要破晓了。 于是临近天亮才睡下的秦因如,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才醒。 睡醒后的秦因如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周祁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还给她打了电话。 但秦因如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便给周祁晏发消息说她今天打算去其他区的花市采买花材,今天没空给他回消息,让他别再打电话发消息给她后,便直接关机了。 随后,秦因如又去洗漱了一番,在她换了身衣服出门随意找了间餐厅吃了点东西后,便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 走着走着,她又觉得街道太过喧哗,便打车去了最近的公园里,打算坐下来看看公园里的风景。 秦因如在公园里走走停停,最终选择在公园广场上的长椅坐下。 清新的草木香萦绕在她鼻息间,微风轻抚过她的鬓发,似是恋人在摩挲着她的脸侧。 风声夹杂着鸟鸣传入她的耳内,竟比恋人贴在她耳畔时低语着的情话还要悦耳。 相比起喧哗的闹市街头,她还是更喜欢呆在这宁静的公园里…… 只不过她这份宁静并未维持多久,便被突然窜到她身前的任浩给打断了,“秦姐姐,这么巧啊,我刚才在前面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他的视线在四周打量了一番,见周围没有周祁晏的身影,他不由有些窃喜,“对了,周祁晏呢?怎么没见他陪你?他这个男朋友好像有点不负责任呢。” 秦因如淡淡道:“即便是谈恋爱了,也不代表天天都要腻歪在一起,我当然也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这样啊……”任浩闻言语气忽然低沉了下来,但少顷,他面上就又恢复了笑容,“对了姐姐,我之前在你店里买的多肉,养了一个月后感觉叶片有些蔫了,这该怎么解决呢?” 提到有关花草的问题,秦因如倒不像之前那样兴致缺缺,认真回道:“这可能是缺水导致的,你有拍照片吗?” 任浩摇了摇头说没有,秦因如便又追问了他一些细节,就在俩人聊得正起劲时,他们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听起来很是不悦的中年女音。 “任浩,你在和谁说话呢?怎么我去上个厕所的功夫你就跑这来了?” 任浩闻言连忙起身,对着他面前的中年女人讪讪道:“妈,我只是刚好遇到了一个朋友,就过来和她聊了会天。” 而秦因如在见到任浩妈妈后,却不禁有些错愕,“任老师……?” 任浩妈妈也有些诧异,愣了几秒才像是记起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道:“你是……秦因如?” 这下子轮到任浩开始懵了,茫然道:“啊?你们认识啊。” 秦因如解释道:“挺巧的,你妈妈是我读高中时的班主任。” 任这个姓氏不算很常见,秦因如先前在听到任浩的名字时,便回想起了她高中时这个姓任的班主任,她之前也听过她这个班主任有个儿子,但她没想到任浩是随母姓,更没想到他就是她老师的儿子。 老师在教书时,最难忘的学生有两类,一类是那种成绩特别好,特别听话的三好学生。 另一类就是那种不服管教的不良少年了,秦因如就属于后者,因此,秦因如的老师也对她印象深刻。 不过秦因如后来倒是“改邪归正”好好学习了,所以任老师对她并没有什么反感,她们这对师生重逢后,也能心平气和地聊天。 俩人坐下闲聊了许久,直到任老师低头看了眼手表,才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便道:“现在都已经到17点了,快到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小如,你要不要去老师家吃顿晚饭?我家就在这附近。” 秦因如婉拒:“老师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任老师坚持道:“要的,我难得碰见我之前在明市教书时带的学生。” 而任浩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啊对啊,秦姐姐,你就来我们家吃顿饭吧,我爸妈炒菜可好吃了,你顺便还能来我家帮忙看看我家里盆栽的问题。” 若这只是任浩一个人邀请她去他家,秦因如也就拒绝了,可这是她老师的邀请,秦因如推脱不过,最终还是跟着老师回家去了。 * 任浩倒没有夸大其词,他父母做饭的确都挺好吃的,秦因如在他家吃完晚餐后,任老师还请她去书房单独聊了会。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任老师不由感慨万千:“你现在真的和当年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是不太懂事……”秦因如记起当年自诩成熟,实则幼稚可笑的自己,不禁赧然地低下了头。 “但你现在不同了,你现在心灵手巧还温柔,也难怪任浩会喜欢你。”任老师笑了笑,对上秦因如愕然的目光,柔声道:“放心,我不会反对你们的。” 秦因如才发觉她这是误会了,忙道:“不是,老师,您误会了,我和您儿子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你是和沉淮晏在一起了吗?”任老师并不清楚沉淮晏已死的消息,见秦因如没有否认,她便默认了此事。 “对了,我说来还有样东西要还给你,本来在你高中毕业那天就该给你的,但我后来太忙,就给忘了。” 随后,任老师便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了一封有些泛黄的粉色信封,“这是沉淮晏在读高一那年写给你的情书,被我发现就没收了。但老师也不是像你们所想的那样固执古板,不近人情,只是那时你们才十几岁大,心智还不成熟,分不清什么只是好感什么才是爱,再加上高中正是学业繁重的时候,恋爱或多或少都会影响你们学习,禁止你们早恋,也是出于为你们考虑。” “我当了这么多年老师,拢共没收过很多封这样的情书,这些没收来的情书我都一直有留着,想着等你们毕业后再还给你们,但却没几封能还回去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初恋都太脆弱了,当我隔了两三年再把情书还回去时,他们大多都已经不喜欢情书里的人了,所以你如果真的和沉淮晏修成正果了,是件十分难能可贵的事。” 说罢,任老师便把那封尘封数年,已经泛黄的情书,递给了秦因如。 …… 回家路上,秦因如展开了那封迟来了许多年才收到的情书,看着信纸上那熟悉的字迹,泪水不禁决堤而出,濡湿了信纸。 【致秦因如: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恍若被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刺中了心脏那般。 那日晴光正好,和煦的暖阳倾洒在你身上,三月春风夹杂着花草香气,吹拂起你被阳光染成金棕色的发丝,你身上的馨香与阳光的香气,伴随着微风吹进了我的心里。 我像是被火苗点燃的蜡烛,亦像破笼而出的飞鸟,更像是迷茫的旅人终于寻到了指路明灯,我原本如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的生活,因你的出现而泛起了涟漪,终于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占据我的脑海,牵动我的心弦,每当我凝望着你,竟觉得喜欢你,比维持心跳呼吸更应该。 我喜欢你,喜欢你那像阳光般灿烂明媚的笑容,喜欢你那犹如在荆棘丛中盛开的红玫瑰般,肆意张扬的性格,更喜欢你那隐藏在刺猬般的尖刺外壳下的温柔。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喜欢我,我知道,我并不完美,我有许多的缺点和不足,但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为你变得完美,如果你有哪里不喜欢我的地方,我都可以改的。 你喜欢吃奶油蛋糕,喜欢吃焦糖布丁,喜欢吃曲奇饼干,我都可以去学着为你做,你和我在一起后,我就天天都做给你吃。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相信,你也会最后一个,我此前没有恋爱的经验,但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男友的。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我希望你别这么果断拒绝我,我希望我还能和你做朋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最后的最后,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考虑一下我,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希望你能天天开心,你若是要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希望,这个人一定要比我更爱你,你也是真心爱他的。by:沉淮晏.】 这封情书的内容不算长,文笔也有些青涩,有些矫揉造作,却让秦因如隔着数年的光阴感受到了沉淮晏当年写下这封信时真诚且炙热的心意。 更让秦因如开始沉思,她究竟喜欢沉淮晏什么?仅仅只是喜欢他的长相吗? 虽说外貌也的确占据了一部分原因,但她却不只是喜欢的样貌,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记挂他到现在。 她还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的为人,喜欢他那些独一无二的闪光点。 秦因如本以为,她能改变周祁晏,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大悟,明白周祁晏永远也变不成沉淮晏…… 而周祁晏现在还发现了她把他当替身的事情,他不可能不介意,有了这个芥蒂在,就算有朝一日她真的爱上了他,而非把他当成替身来看待,他们也难以修成正果。 她承认,她就是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就是不愿意去面对她与周祁晏之间的困难,不愿意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于是秦因如终于将关机了半天的手机开机,也终于拔通了周祁晏的电话号码,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 本来想直接写女主提出分手就完的,但最后还是细写了一章理由,大概下一章就结束回忆章(回忆章真的好长) 她不要他了 “轰隆隆——” 雷声如鼓,接二连三地在天空中闪烁响彻,刺目的闪电不断穿梭在乌云中,似是要将云层劈得四分五裂。 而这片乌云密布的天空,也像是被这宛若困兽嘶吼般的訇然雷声给撕裂了一样,汹涌的雨水齐刷刷地从云层缝隙中落下,伴随着电闪雷鸣愈演愈烈。 秋夏是台风的高发季节,棉城由于临海的缘故,更是几乎每年都要刮一两次台风。 虽说棉城今年还没刮过台风,但棉城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却堪比台风过境,倾盆大雨冲刷着这座喧哗的城市,把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都赶进由钢筋水泥筑成,鳞次栉比的建筑物里。 周祁晏仰望着被黑云笼罩着的天空怔怔出神,直到呼啸而过的狂风掀起了他的雨伞伞面,他才从繁杂的思绪中走出。 回想起五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周祁晏心中便不由得五味杂陈…… 凌冽的冷风就像锋利的刀片般划过他的脸侧,此时此刻,他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在空荡荡的游走着。 他很想问秦因如,明明他已经很像沉淮晏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要他呢? 思至此,周祁晏不由得懊悔,后悔自己当年为何那么沉不住气…… 在他刚得知秦因如只是把他成是沉淮晏的替身,而且沉淮晏还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哥哥时……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状态。 母亲劝他离开秦因如,翟一晖讥诮他只是个替身。 而秦因如往日温柔的目光,她对他所说的情话,也悉数从蜜糖转变成了砒霜…… 他原本并不在意她的过去,因为那都是过去式了,他在乎的,是她和他的将来。 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棒喝,原来他以为的过去式从未过去,从头到尾,秦因如都只是把他当作是她初恋男友的替身…… 可即便如此,周祁晏仍然不想离开秦因如,仍然不想和她分手,幻想着秦因如抛开他长得像沉淮晏的原因外,还是有一点喜欢他的。 所以他便刻意去改变自己,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他不是沉淮晏,别再把他当成是别人来看待。 可祈祷无用,奇迹也不会发生。 他不肯扮演沉淮晏了,秦因如便直接向他提出分手了…… * 和秦因如分手的那一天,也正是周祁晏出高考成绩的那天。 周祁晏本想和秦因如一起分享他的喜悦,告诉她自己过一本线了。 可他去拔打秦因如的电话,得到的却只有忙音提示,他给她发消息,她也只是回了句,她今天要去采买花材,没空给他回信息,让他别再来打扰她。 但彼时的周祁晏还没查觉出秦因如的异样,还当她是真的有事在忙,所以才没空理他。 周祁晏也不气馁,只是估算着秦因如大致回家的时间,买好菜去她家,煮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等她回来。 大概到了18点30分左右,周祁晏也将饭菜都给煮好了,他给秦因如发消息,想叫她早点回家吃饭。 可消息发出去了好几分钟,周祁晏也没有等到秦因如回复…… 就在周祁晏想退出微信,给秦因如打电话时,他却忽然看到了朋友圈里有别人更新动态的红点,他想着秦因如今天兴许也发了什么朋友圈,便点进去看了一下。 但他却没刷到秦因如所发的朋友圈,反倒刷到了任浩发的。 任浩几分钟前在朋友圈里发了几张照片,配文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饭,感觉今天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周祁晏本不关心除秦因如外,这些他随手加的躺列好友的朋友圈动态,但他这次却在任浩发的照片里,看见了秦因如的身影……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他自己看错了,但他点开大图查看,反复确认后,才发现他并看错,秦因如现在的确在和任浩在一起。 他似乎不用再问秦因如她今晚不会回家吃饭了,因为她已经在别人家里吃饱了…… 想到这点,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眸便倏然黯淡了起来,顷刻间氤氲起了水雾。 他一边安慰自己,秦因如和任浩或许只是凑巧遇上的,这只是个误会,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任浩真是个小三,贱人!不要脸! 然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头,正当周祁晏犹豫着要不要去质问任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他却忽然接到了秦因如打来的电话。 周祁晏立马按下了接听键,但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秦因如对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们分手吧。” 原本接到她电话时所感到的雀跃尽数湮灭,此话一出,周祁晏如坠冰窟,耳朵就像失聪一样,颅内充斥着尖锐刺耳的嗡嗡声,感觉周身血液都逆流回心脏,心口就像是被什么重物挤压着那般难受,令他头痛欲裂,呼吸也变得愈发困难。 周祁晏的大脑如同宕机似的愣了数秒,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说什么挽留的话,秦因如就已经挂断了电话,而当他尝试回拔电话时,却发现他被她给拉黑了。 随后,周祁晏又尝试去发微信qq联系秦因如,不料她竟然将他的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 周祁晏彻底慌了,他从未感到这般不知所措过,他快步跑向玄关大门,想出门去找秦因如,但在即将打开房门的那一刹,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现在并不清楚秦因如究竟在哪,出去找不一定能找到,而这里是秦因如的家,她迟早是会回来的…… 于是周祁晏只好默默地留在秦因如家里等她回来,他就这样岿然不动地站在玄关前等着秦因如,一双星眸凝瞩不转地望着紧闭着的大门,活像座望妻石。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周祁晏的双腿都因着长时间维持站立而发麻时,玄关处才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听到这阵熟悉的脚步声,周祁晏立即上前打开了房门。 “阿如,你回来了。” 在与周祁晏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秦因如不禁有些愣怔,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才想起自己之前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他了,便伸手道:“把钥匙还给我吧。” 可周祁晏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阿如,你饿了吗?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麻婆豆腐和糖醋里脊,还有鸡翅包饭,你之前不是说想吃这个吗?我特意去网上找了好几个视频教程学了……” “周祁晏,你该走了。”秦因如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我刚才在电话里就和你说了,我要和你分手,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请你离开我家。” 她就站在他眼前,他却感觉她比天上月还要遥不可及,他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指,却被她无情地甩开。 “为什么……?”周祁晏的声音忽然有些发抖,纤长的眼睫也在轻颤着,一张本就白净的俊脸在此刻显得格外苍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没有为什么。”秦因如懒得再去编什么理由,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都知道了吧?我和你交往,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初恋男友沉淮晏,我只是在把你当成替身来看待,现如今你都已经知道自己是替身了,那我们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随着秦因如的话音落下,气氛亦在此刻降至冰点,周祁晏怔怔地看着秦因如,薄唇启合了数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秦因如却不想再和他继续相对无言下去了,“你不走是吗?那好,我走……” 说罢,秦因如便快步走到电梯口准备下楼,周祁晏只好匆匆关上大门追上去。 但因着要关门的缘故,周祁晏最终还是慢了秦因如一步,眼看电梯门已经关闭,秦因如已然坐电梯下楼去了,周祁晏也没耐心等下一轮电梯,急忙转身走楼梯去追。 等到秦因如坐电梯走出公寓门口时,周祁晏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 周祁晏健步如飞,迈着长腿三两步就跟上了秦因如,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温吞腼腆,而是直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阴翳地看着她,眼神就如鹰隼般充满侵略性。 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极其谦卑的挽留,“别不要我……阿如,别分手好吗?你要是喜欢沉淮晏,我就去模仿他,你可以继续把我当替身来看,你不要听信谗言,翟一晖就是在故意挑拨离间,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俩分手。” 直到此刻,周祁晏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大错特错了,什么替身不替身,对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事到如今,他只想秦因如留下,哪怕要他一辈子都当替身,他也甘愿…… 但为时已晚,秦因如现在只想甩开周祁晏,只是他的手攥得太紧,哪怕她奋力挣扎,也无法争脱开。 其实在听到周祁晏说出这番挽留的话时,秦因如心中是有过一霎动摇的,但也仅维持了一霎。 她当然也知道翟一晖是在故意挑拨离间,想让他们分手,若是周祁晏肯乖乖当替身,她也是想和他继续下去的。 可她还是得和周祁晏分手,因为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她要的只是沉淮晏,而周祁晏,永远也变不成他…… 为了让周祁晏早点死心,秦因如决定再残忍一点,她伸手挑起周祁晏的下巴,便哂笑道:“好啊,那你跪下来求我,我就答应你不分手。”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周祁晏就蓦然松开了她的手,薄唇紧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也是受不了这等羞辱。 怎料下一刻,周祁晏便在她面前径自跪了下来,“阿如,求求你,别分手,别分手……” 可他的卑微,却只换来了秦因如的一句:“他才不会像你这么贱……” 说罢,秦因如便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从头到尾都没再多看他一眼。 她不要他了…… 原谅你太爱他把我作代替 雨还在下,周遭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氤氲水雾像是给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瓢泼大雨将原本干燥的路面全数染湿,有些低洼地段的积水甚至快要漫过人的鞋子,每当路上有车辆经过,都会溅起阵阵水花。 雨滴不断地砸落在车窗上,形成一道道犹如泪痕般的水渍,渐渐模糊了车窗外的景色。 周祁晏抬眼望向车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只觉得这灰暗的天空恍若汹涌的漩涡,仿佛要将这座城市吞没…… 而他此时的心情,也如同这天色一样阴沉。 回想起当年和秦因如分手时的情景,周祁晏忽然觉得,秦因如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的确很贱。 当她觉得他有意思时,她便会主动接近他撩拨他。 可当她觉得他没意思了,就会毅然决然地甩了他,没有丝毫留恋。 但即便她从始至终都只是把他当成是替身来看待,只是和他玩玩而已,他也还是喜欢她,他也还是忘不了她,绞尽脑汁地想和她复合。 可秦因如当年在和他提出分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在分手的第二天,秦因如就搬家了,周祁晏去她的花店里找她,却一连数日都不见她开门,好不容易等到花店开门,却得知了花店已经转让给别人的消息。 他彻底找不到她了…… 在秦因如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周祁晏食不下咽,整夜整夜睡不着,最后还得靠服用安眠药来入睡。 一开始,他只是偶尔才服用安眠药,到后来,他几乎每夜都要靠服用安眠药来入睡。 他好怀念和秦因如相拥时的感觉,好怀念她温暖的体温,想再一次伸手抚摸她的背脊,感受她细腻的肌肤。 想再次与她十指相扣,想再次在握住她的手时,悄悄用大拇指摩挲她的手背…… 每当梦里溯洄与秦因如过往的那些点点滴滴,周祁晏都在恨,他恨沉淮晏,恨他这个所谓的哥哥为什么人都死了还要阴魂不散,还要霸占秦因如心里的位置?也恨翟一晖,恨他明明都已经和秦因如分手了,为什么还要从中作梗,来挑拨离间他和秦因如之间的关系! 他更恨他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急于摆脱沉淮晏的影响,若是他当初沉得住气,肯乖乖地当沉淮晏的替身,那他是不是……就能一直和秦因如在一起了呢? 为什么他就不能一直当个傻子,乖乖地被秦因如欺骗? 为什么秦因如就不能做个合格的骗子,就这样骗他一辈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连骗都不肯骗他了呢?! 她给他编织了一场美好的幻梦,却又亲手将其撕毁,徒留他一人被束缚在名为过往的牢笼中,一遍遍自我折磨…… 于是他便在大学毕业后,费尽心思去寻找秦因如下落,还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一点点把自己的脸整容成沉淮晏的模样,还特意去翻看了沉淮晏生前在b站上发布的视频,邯郸学步似的去模仿他的声线,模仿他的表情神态。 他既希望秦因如已经不爱沉淮晏了,可如今,他却又希望她还爱,只有这样,她才会像从前一样,把目光放在和沉淮晏有几分相似的他的身上……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已经这么努力地去模仿沉淮晏了,到最后,秦因如还是不要他,还是叫他滚呢? 周祁晏呆滞地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看着那张并不属于自己的脸,他恍惚间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 [专一的一个你,专一得给过去勒死,明日送我戒指你也要躲避。] [专一的一个我,安守我责任长期做戏,其实我也妒忌,爱侣似是而非。] [身可以留得低,心恐怕留不低,身份也没凭没据你认错我那位。] [惋惜我们依归,给一位旧情人反噬。] [原谅你太爱她把我作代替。] 许是路程太长有些闷,出租车司机便在车里放起了歌曲。 听着歌手以略带哀怨的声线,唱着略显伤感的歌词,周祁晏苦笑了一声,不由自主地跟着唱了起来,“原谅你太爱他把我作代替……” 是啊,她又有什么错呢?她只是太爱他了。 周祁晏拿起手机,给他预约的医生发了条消息,便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先别去医院了,去附近的小吃街吧。” 他想,她没吃午饭一定很饿,他得快些去买点吃的回去给她吃才行。 小吃街那么多美食,他每样都买一点回去,总会有她喜欢吃的。 当替身又如何呢?反正沉淮晏都已经死了,她总有一天会接受他的…… “你把我给绑起来吧” 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比如很多人在长大后,就基本把小时候的经历忘得差不多了,除去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就只有偶尔才会记起一些童年趣事。 但此时此刻,秦因如脑海里却在不断闪现着过往的回忆,屋外雷声轰鸣,而她脑内的那些记忆,也如闪电般狂轰滥炸,轰炸着她的大脑,令她头晕目眩。 失忆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恢复记忆却像是在挤牙膏似的,那些回忆犹如碎裂的拼图般错乱,秦因如只能像拼拼图一样,将这些残缺不全的记忆尽量拼凑在一起,梳理它们的前因后果。 她隐约间回想起了许多事情,从小时候因为搬家而弄丢了心爱的玩具伤心,再到十几岁时情窦初开爱上沉淮晏,最后还想起了周祁晏跪在她脚下,央求她不要分手的画面…… 渐渐地,她也回想起了一些有关她与周祁晏曾经的往事,记起他们是如何在六月仲夏相识的,又是如何在次年的六月仲夏分手的。 可她明明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和周祁晏分手了,为什么她在失忆前仍然在和周祁晏恋爱同居?若是她后来决定和他复合了,那她为什么又想要和他分手了呢? 她到底还忘了什么?周祁晏到底还瞒了她什么? 秦因如躺在宽敞的双人床上,呆滞地仰望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眼中一片空洞。 在周祁晏刚离开家的那段时间里,秦因如一直在尝试着各种方法逃跑,但在几番尝试下,她依旧没有成功…… 折腾到最后,秦因如都不剩多少力气了,她今天没吃午饭,就只在中午那会被周祁晏强行喂了几口粥,导致她忽然感到有些晕眩,刚走到床边,她便感到头重脚轻,栽倒在床上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秦因如的脑子里便倏地浮现了那些与周祁晏过往的点点滴滴,虽然依然是些残缺不全的记忆片段,但好歹让她记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随后,秦因如的肚子又开始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让她不禁有些懊恼,心道早知道就不闹绝食这种小孩子赌气似的事情了…… 但在这种被软禁的情况下,对着周祁晏那张和沉淮晏如出一辙的脸,这场景于失忆的她而言太过惊悚,她实在是没胃口吃饭。 秦因如叹息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床走出了卧室。 正当秦因如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的时候,周祁晏也回家来了,手中还拎着好几袋弥漫着热气和香味的美食。 他凑巧与走出卧室的她迎面碰上,笑吟吟地道:“阿如,我回来了,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秦因如的目光落在周祁晏的脸庞上怔了数秒,仍是无法适应。 经过几个小时的冷静后,秦因如的情绪倒也不像先前那样激动,尤其是当她回想起当初和周祁晏在一起的往事后,她对他也没有太抗拒,但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周祁晏,干脆也就不理会他,径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缄默不言。 见她仍旧不肯搭理自己,周祁晏的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他默默地将买回来的食物都摆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不断地劝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但你多少也吃点吧,你说你讨厌我,那就不要为了我饿坏了身体,这样不值得,不是吗?” 秦因如闻言愣了愣,她这次没再进行什么绝食抗议,她看了一下周祁晏从小吃街里买回来的东西,拿出几样她喜欢吃的,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见到秦因如终于肯吃东西了,周祁晏松了一口气,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她身旁,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她,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待到吃饱喝足后,秦因如的目光才又转移到了周祁晏的身上,她凝视着他那张令她感到即熟悉又陌生的俊逸面容,沉思了片刻,倏然叹道:“我想通了,反正沉淮晏都已经死了,和你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请你继续扮演沉淮晏给我看吧。” 但不等周祁晏回应,她便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用力拉扯,“首先,沉淮晏就不会像你这样,做出囚禁我的事情来,你最好快点放我走。”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别走好吗?”周祁晏握住秦因如掐他脸颊的那只手,喃喃道:“只要你别离开我,你想怎么样都行……”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问。 “真的。”他颔首应下。 “说来,我们也有好几天没做过了……”秦因如忽然从沙发上站起,从客厅的储物柜里翻出了一捆红色的丝带,扭头看向周祁晏,“这样吧,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我把你的手脚都捆绑起来再做怎么样?” 看着她手中那捆红色的丝带,周祁晏蓦地失笑,盯着她的眼神也有些瘆人,“阿如,你是想将我绑起来,好趁机逃跑吗?” “如果是沉淮晏的话,他就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要求。” 秦因如特意搬出了沉淮晏来举例,故作惋惜道:“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我们……” “我愿意的。”周祁晏急忙打断了秦因如的话,乖乖地朝她伸出双手,“阿如,你把我给绑起来吧……” 捆绑Play 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下了整整五个小时,雨势才逐渐减小,雷声停歇,趋于宁静。 屋外的暴风雨将要停下,可屋内的暴风雨,却才刚刚开始酝酿…… 秦因如低头看向周祁晏朝她伸出的双手,这双手比她自己的手大了许多,他皮肤白,从他骨结分明的手上,还能隐约看见他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周祁晏曾用这双手牵过她的手,为她洗衣做饭,也用这双手抚摸过她的发肤,伸进她的私处,用他修长的手指给她带来愉悦的浪潮。 而如今,这双手则像束手就擒的羔羊,乖乖任她处置。 不同于屋外因雨天而昏暗阴沉的景色,室内灯光明亮,就连旮旯角处细碎的微尘都能看清。 但当秦因如抬眼望向周祁晏时,她却觉得自己看不清周祁晏的神情,看不清他潜藏在假面之下的真面目。 对于周祁晏这么轻易就同意了自己把他给捆绑起来的要求,秦因如是有些诧异的,但她也只是愣怔了两秒,就拉着他回卧室去了。 这可是他自己自愿的,她不绑白不绑。 俩人从客厅回到了卧室后,秦因如便抽出丝带,对着周祁晏上下打量了一番,思索着该怎么用丝带捆住他。 平时她拿丝带捆花她就捆得多了,但拿丝带捆人……她这还是第一次尝试。 秦因如思忖了会,她让周祁晏先平躺在床上,然后擒住他的双手,将他的手拉至头顶,再用丝带把他的双手并拢捆住,最后再将他的手绑到床头上,把丝带牢牢系紧打成死结。 而后,秦因如又让他将双腿岔开,再用丝带将他的脚捆到床尾上,确认丝带真的系牢,不会被他轻易挣脱开后,她便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游走着。 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床上,任谁遇到这种耻辱的情况,都是会慌张,会羞赧到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周祁晏起初被秦因如捆起来的时候,也有些不适应,整个人都赧然到面红耳赤。 可当秦因如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抚摸他的身体时,他心中的那份不适感便所剩无几了,脸颊倒是开始越变越红,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胯部的性器也有勃起的趋势。 但秦因如在他身上乱摸时,心里可没有什么十八禁的冲动,而是为了给她找东西打掩护。 她四处摸索了一番,终于翻出了他口袋里的手机。 周祁晏的手机锁屏采用的是数字密码,但秦因如并不清楚他手机密码是什么,胡乱试了几个,都显示密码错误。 正当她想点开紧急呼救的按钮时,周祁晏忽然冷不丁来了句:“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 秦因如输入自己的生日试了一下,居然真的解锁了手机,也是在解锁手机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台手机没信号…… 她以为是房间里信号不好,当即抛下周祁晏,拿着他的手机跑出卧室,去家里其他地方找信号。 但秦因如在家里来来回回跑了一圈,手机也依然没信号,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点开手机设置,去查看双卡与移动网络状态,却发现这台手机根本就没插入SIM卡! 而且家里也没有WLAN…… 这样一台无法上网,也无法打电话发短信和外界联络的手机,对于秦因如而言,它和块板砖也没多大区别了。 事到如今,秦因如也明白周祁晏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她的要求,在她拿到他的手机时,他非但不慌乱,反而还将手机密码告诉她的原因,因为他根本就不担心她会跑。 发觉自己被耍了,秦因如不禁有点恼火,她匆匆跑回卧室,见周祁晏仍被捆着,并未挣脱丝带的束缚,她的面色才稍微好一点。 秦因如想了想,虽然这间房的大门是指纹锁,进出都需要指纹才能打开,但这种指纹锁也是有配钥匙的,以防止特殊情况发生。 而周祁晏从进门到现在,他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他也没工夫把东西放在别处,他身上肯定是有带钥匙的,兴许她还能在他身上找到手机电话卡。 思及此,秦因如也无心理会周祁晏此时的神情和他所说的话,只一心在他身上翻找东西。 可秦因如把他浑身上下都摸索了一遍,也没在他身上找到电话卡和钥匙…… 她颓然地叹气,又在抬眸对上周祁晏的目光后怔住了。 只见周祁晏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明明被捆绑起来,动弹不得的人是他,但此时此刻,他看向她的眼神,却像是伺机而动的虎狼,“阿如,你还要继续和我玩什么游戏吗?” 他自然是不可能让秦因如跑掉的。 早在进屋前,他就已经把手机里的电话卡给拔出来了,屋里的钥匙自然也没带在身上。 他将这一层的房子都买下来了,这里楼层高,也没有人会特意跑来这一层,她再也没法像五年多前那样,在甩了他之后就人间蒸发了…… 想到此处,周祁晏脸上的笑意也在逐渐加深。 他的笑容令秦因如倍感毛骨悚然,她回想起零碎的记忆中,那个单纯懵懂的少年,再看着如今这个顶着她初恋面容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恍神,“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变态。” 周祁晏眉眼弯弯地看着她,点头道:“嗯,阿如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变态。” 眼看他似是要把这囚禁Py进行到底了,秦因如不免恼火,但她面上不显,只是似笑非笑地说:“好啊,那我们继续来玩游戏。” 随后,秦因如便解开了他牛仔裤上的拉链,伸手握住他的阴茎,上下套弄了几下,让他勃起,又倏地收紧虎口,在听到他的呻吟后讪笑道:“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射。” ———————————— 最近太忙了,写得慢。 失算了,本来以为这章就能写到肉的,但看来得下一章了。 不会怀念(微h)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快感,便顺着她柔荑的晃动自下蔓延,刺激得周祁晏尾椎骨都在微微发麻。 随后,秦因如还俯身解开他衬衫的衣领,在他脖子上烙下细碎的吻。 可下一刻,秦因如又用力握住他的阴茎,用指甲在他棒身凸起的青筋上来回刮蹭,又将唇贴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咬。 始料未及的疼痛令周祁晏不禁呻吟出声:“啊……” “疼吗?活该你疼。”听到他痛呼,秦因如原本烦躁的心情终于舒缓了点,但她心下依旧五味杂陈的。 秦因如自认自己从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只是出社会工作后,这个社会教会了她隐忍和伪装,让她不得不理智,不得不情绪稳定,不得不容忍退让。 然而人都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平日里越是压抑,爆发起来就越是激烈。 更何况她自失忆以来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一时之间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再加上她还被软禁了几天,如今见周祁晏死活不肯放她走,她心中的怨怼也变得愈发强烈。 她伸手握住周祁晏勃起的性器,泄愤似的捏了捏,听到周祁晏吃痛呻吟,她才松开了他的肉棒,改为像搓洗东西一样用手玩弄他的肉棒。 尽管当初是她自己主动接近周祁晏,把他当替身,之后又始乱终弃甩了他,但秦因如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对于把周祁晏当替身还甩了他的事,她心里的愧疚是有一点的,但不多。 毕竟他们当初在一起时可是你情我愿的,她也没有逼迫他什么,也没有骗取他的钱财,更没有对他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和她在一起时,也是快乐的,这又有什么可指责她的? 诚然,她把周祁晏当替身是有些不对,不过她本来就没想着能和周祁晏长久,就算她不把他当替身,他们是对正常恋爱的情侣,也不一定能够白头到老。 有些人谈恋爱是奔着结婚生子去的,有些人谈恋爱则是奔着满足生理需求,以及心里需求去的,秦因如就属于后者。 所以在她得知事情穿帮后,她便向周祁晏提出了分手,因为她觉得,就算她不提,周祁晏迟早也得提,就算他们还能勉强在一起,但有了这道芥蒂在,他们早晚也会变成一对怨侣,这有悖她和他在一起的初衷。 不料周祁晏居然死活不同意分手,如今还为了留住她而搞出非法拘禁这种事…… 由于记忆不全的缘故,秦因如搞不清她当年在和周祁晏提出分手后又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点,秦因如很清楚,那就是她不想被周祁晏囚禁一辈子,哪怕周祁晏会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也不行。 可她既逃不出去,也无法向外界求助,左思右想之下,秦因如决定继续从周祁晏身上下手。 她心想,让周祁晏受不了她,他就会主动放了她…… 秦因如一边思索着有什么事是能够折辱男人的尊严的,一边继续挑逗他的性器,讪笑道:“怎么样,你觉得爽吗?” 她这次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不再是粗鲁地用手套弄他的性器,而是放松了力度,用手掌裹住他的阴茎,她柔软的掌心不停地摩挲着他坚硬的肉棒,纤纤玉指则像是在撩拨琴弦般抚摸他的肉棒,手指时而滑过他硕大的龟头,时而轻轻地抚摸他的阴囊…… 只见周祁晏的呼吸随着她的抚摸而越变越沉重,脸颊也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这道红晕从他的脸庞蔓延到耳根,他纤长的眼睫开始微微抖动,双眼迷离地看着她:“爽……” 同样是用手抚摸阴茎,但秦因如抚摸他时的感觉和他自己自慰时的感觉却迥然不同,相比起自己自慰,秦因如抚摸他时明显要舒服许多,她给他带来的不仅是肉体上的快感,更是直达灵魂深处的亢奋与餍足。 其实周祁晏平时很少自己自慰,在前几年秦因如刚离开他的那段时间里,他彻夜难眠时倒是会想着秦因如自慰,可在射精过后,他睁眼发觉秦因如不在时,他反而感到更落寞了…… 没有秦因如在,他对这种事情根本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准确来说,没有秦因如在,他就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孤僻阴郁,不愿意与人交流的怪胎。 而当秦因如又重新回到他身边时,他的欲望便像是冬眠后苏醒的蛇,哪怕秦因如只是多看了他一眼,他都能感到周身血液在沸腾,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但那不是惶恐,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但秦因如在得知他不是沉淮晏后,便一直在抗拒他,他知道,他为了不让她离开而做出软禁她的事已经够让她反感了,所以他即便是再想,他最后也没有硬来,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不想让她讨厌他。 周祁晏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因为秦因如之前在闹绝食,她不肯吃,他也没胃口和心情吃东西,满脑子都是她现在饿不饿,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肯去吃东西。 现如今饥饿与性欲一同充斥着他的身体,像两条无形的锁链捆绑住他的神经细胞来回拉扯,他抬眼看向跨坐在他身上的秦因如,胯部的性器便不由得又硬了几分。 纵然失忆了,但秦因如做起这种事情来仍旧轻车熟路,她左右手交替着给周祁晏撸管,几乎每一下都能刺激得周祁晏发出暧昧的喘息声。 百来下的撸动后,周祁晏的阴茎也开始抑制不住地微微抖动,似乎是要射精的迹象。 但就在周祁晏即将要射精之际,秦因如却忽然停下来她抚摸的动作,改为用手覆住他龟头处的马眼,狡黠地笑道:“我说过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射。” 周祁晏只好咬紧后槽牙,遏制着自己身体上的冲动,不让自己射出来。 在即将高潮时快感被中断是件极其难受的事,当秦因如停下她对周祁晏的撩拨时,他四肢百骸都如同突发急性荨麻疹那般瘙痒难耐,腹下似是有团火烧,性器更像是膨胀的气球,随时都会承受不住压力直接爆裂开来。 不仅如此,他还要竭力克制住自己,以免自己因为承受不住外部刺激直接射精。 秦因如低头看着周祁晏那张与沉淮晏一般无二的容颜,覆在他性器上的手不禁一僵。 纵然她已经看了这张脸无数次了,但每当她的目光落在周祁晏脸上时,她还是觉得不习惯,仍然会不由自主地恍神。 沉淮晏已经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可她眼前的男人拥有和沉淮晏如出一辙的面容,还甘愿去模仿沉淮晏,左右沉淮晏都已经死了,有这么个替代品聊以慰藉也好…… 但赝品终究取代不了真货,她怀念的不仅是沉淮晏,更是他们一同经历的那段少年时光。 这也是秦因如当年会下定决心和周祁晏分手的原因。 令秦因如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她都想清楚这一点了,那她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和他复合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在复合后又打算和他分手的呢? 秦因如沉思了一番,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便暂且放过了周祁晏,转而和他理论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都和你分手了,你还整容成沉淮晏的样子干嘛?放我走吧,你大可以去和别的女生谈恋爱,也不会再有人将你当替身,这难道不好吗?” 她话音刚落,先前一直寡言少语的周祁晏便倏然急了起来,“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他抬眼对上秦因如的目光,看着她诧异的眼神,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便倏然涌入他的心头,“阿如,无论别人如何曲解我,我都无所谓,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心意。” 说到最后,周祁晏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他从没想过要和别人在一起。 在与秦因如相识前,他从未有过要谈恋爱的想法,是她的出现,才让他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 而在秦因如离开他的那几年里,他也没再喜欢过谁,也一直在和别的女生保持距离,从始至终,他都只有她一个女人。 思及此,周祁晏忽然联想到了什么,望向秦因如,他哑然失笑:“你不是真的爱沉淮晏对不对?你如果是真的爱他,当初就不会找我当替身了……” “你闭嘴!”秦因如愤懑地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阻断他的话语以及呼吸。 她双手并用掐住周祁晏的脖子,虎口处逐渐收紧,周祁晏的脸庞也因着缺氧涨红发紫,只要她再用力一些,周祁晏就会窒息而亡。 但在他濒死的那一刻,她还是松开了手,继而用脚踹了一下他:“害怕吗?我刚才要是再用力一点,你这会已经死了。” 可周祁晏非但没有恐慌,反倒在平复了呼吸后笑了起来:“如果我死了,你会像怀念沉淮晏那样怀念我吗?” 只可惜,秦因如的答案依旧只是冷冰冰的一句:“不会。” ————————————————— 终于写到了点肉渣,差点忘了这是篇肉文…… 小黑屋的剧情应该还有几章就能结束,以前就喜欢写什么疯批病娇强制爱,但是后来想想男主太疯了势必会伤害到女主,而且老是搞什么强制爱的话女主太憋屈了,所以现在秉承着男主再疯也不能伤害女主的前提,小黑屋其实也就关个几天且没有强制爱,女主说不男主就会停。 本文预计应该在十五万字左右完结,我尽量把故事写完整点,不过我写得太慢了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