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见(男出轨)》 礼服店(微h) “老公~这身怎么样啊。” 季宴礼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信息,闻言抬眼。 只见沉初漾一身肉粉色长裙,腰肢不堪轻轻一握,雪纺纱轻飘飘地垂落在腰际和脚裸处,随风摆动,她的脸上划着淡妆,眉如远山,唇若樱花,五官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季宴礼站起身,俯身轻轻的在沉初漾的脸颊落下一吻“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沉初漾嘟起小嘴不满“能不能换句话诶。” “嗯,老婆真美。”季宴礼宠溺地揉了揉沉初漾的头。 “别把人家的发型弄乱啦!” “真是小公主,该走了,不要给你定制下周晚宴的礼服了?” “要要要,等等我嘛。” 半个小时后,一辆低调的黑色保时捷停在了礼服店。 “你好,是陆经理吗?我们是上个星期预约过的顾客。今天是她定制礼服的日子。” “好的,季先生我给您查一下……啊,不好意思季先生,这边好像没有给您预约上。”陆悦只皱了一下眉头就马上反应过来,“季先生,真的十分抱歉,我这里刚从国外运了几件礼服,您先看看可以吗?” “没关系,不碍事的。别太自责。或许会挑到更好看的礼服。”沉初漾笑着安抚经理。 “谢谢季太太的理解,真的十分抱歉。”陆怡感激地对着沉初漾,“钟丽,你来服务季先生和季太太。” “季先生季太太请走这边。”一个身材姣好的女服务员说道。 “老公,我好喜欢这两件诶,我先去试一下哦。”沉初漾拿着两件礼服进了试衣间。 钟丽这才偷偷看向季宴礼,从他们一进来,钟丽就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这个浑身散发着矜贵气质的男人。季宴礼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扫了她一眼,钟丽立马感到自己雌性激素飞速上升,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季宴礼。 在季宴礼接的那一刻,钟丽装作手滑,将微烫的咖啡撒在了自己手上,果不其然,季宴礼立刻起身,“钟小姐,你的手没事吧。” “我没事的季先生。”钟丽隐忍地咬着下唇。“这咖啡看起来挺烫的,让我看看你的手。”季宴礼拿起钟丽的手仔细检查,没有发现严重的受伤才放下。“没事就好,下次小心点。”季宴礼重新坐下,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气场。 “季先生,其实我,我的胸口好像被烫伤了。”钟丽的脸颊扑满红晕,鼓起勇气贴近他的耳朵,吹气道“您可以帮我检查一下吗。”说着便拿起季宴礼的手向胸口摸去。 “钟小姐,男女有别。我不能帮你看。我打个电话叫个医生过来。” 季宴礼想把手抽回来,但看到钟丽刚刚烫红的手愣了几秒,这给了钟丽得逞的机会,她刚刚故意解开胸口的两个纽扣,胸口的美好让季宴礼的角度看的清清楚楚,等感受到手上的柔软,季宴礼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钟丽已经将丰满的胸脯挤压着男人胸膛,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挤不出一丝空隙。 “钟小姐。女孩子需要矜持一点。请你自重。”见男人想要起身,钟丽俯身将唇贴在季宴礼脖颈处,轻咬他的喉结“季先生,我喜欢你。” 季宴礼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身下的硕大已经跃跃欲试。钟丽刚感受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小腹时,试衣间的门打开了。季宴礼迅速拉起一旁的毯子遮住自己的大腿,钟丽也立马反应过来蹲下清理地上的玻璃碎渣。 试衣间(h) “老婆,你换好了吗。”季宴礼不动声色用毯子掩住大腿。 沉初漾摆弄着礼服上的纽扣“这件怎么样啊老公~”说着看向季宴礼腿上的毯子说道“老公你很冷嘛?” “嗯,刚刚被咖啡撒到了。老婆你穿这件太有韵味了,美得像仙子一样。”宴礼看向沉初漾的眼睛充满了温柔。 闻言沉初漾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还好啦,不过钟丽小姐给我挑的第二件我也挺满意的,再等我一下哦老公~” 季宴礼也笑了“好好好,那就挑到你满意为止。” 沉初漾再次进入试衣间,VIP房间内又只剩下季宴礼和钟丽两人。 钟丽看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 钟丽感到脸颊有些发热,朝男人走近两步,两人之间不到一米距离,他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她。 他漂亮的唇形贴着钟丽的耳廓,“怎么,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么。”薄唇经过的地方仿佛带了电,每一寸都刺激着钟丽敏感的感官,她忍不住开口“季先生,刚刚季太太夸我眼光好呢~要不要让我也为您挑几件西装。” 季宴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劳烦钟小姐了。” 钟丽嘴角一弯,拿起两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西装带着男人走进试衣间。她忽然转身,吻上了男人的嘴唇,轻吮。季宴礼一怔,被迫坐在了试衣间的座椅上。钟丽趁机将右手伸进他的衬衣内,手指轻轻滑至胸膛上,抚摸着结实的腹肌。 “嗯…好厉害。”钟丽舔了舔唇:“季先生,我好喜欢。”她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冰凉纤细的手指,划过腹肌的纹路,引起他全身的电流,令他忍不住轻吟出声。 钟丽听到男人难耐的低吟,笑得更加欢愉。 白皙的大腿根之间,粗壮雄伟的棍状物几乎要将西裤撑到极限。“季先生,您的定力还真是强呢~”钟丽舔了舔男人的耳朵说道。钟丽踮起脚尖,提起屁股,小穴直接压在了男人的肉棒上,前后摩擦起来。 “嗯…啊…”男人情难自禁地发出轻叹,突然还没等钟丽反应过来,男人反扣住她的双手将她顶在墙上狠狠摩擦起来,“老实说,钟小姐多久没被男人干过了?嗯?” 钟丽被突如其来的刺激软了腿,男人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他恶趣味的享受着她的颤栗,享受着这种完全掌控。 “啊…哈啊……”强烈的感觉钟丽忍不住叫起来。季宴礼强硬的扭过钟丽的脑袋,狠狠吻住她艳红的唇。喘息声被堵住,他的舌头滑进她的口腔,压住她的舌头一路往喉间探。“回答我,刚刚不是还那么骚么?现在怎么说不出话了。” 季宴礼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面跨坐在他腰间。一手推高她的衣服,两只浑圆漂亮的奶子嫩生生的暴露在空气中。“啧,刚生过孩子么,奶子这么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舌头刺激着钟丽的奶头,钟丽忍不住用小穴蹭着男人的肉棒。 “这就想吃了?”季宴礼轻笑着站起身,一把掐住她的下颔,她被迫抬头对上男人冰冷的视线。“给我口。” 试衣间上(高h) 钟丽被他一只手掌住后脑勺,强迫性的低头,他让她趴在座椅上,脸直接埋进他的胯部。男人的手贴着她的脸拉开了裤链,勃起狰狞的性器弹出来打在钟丽的脸上,滚烫的温度肉贴肉的传递过来。 钟丽看着粗大的肉棒咽了咽口水,努力张大嘴巴去含,季宴礼抚着她的头粗暴的直接插进一个极深的深度。 “呜……”龟头直接顶到了钟丽的喉咙,但季宴礼没给她缓冲的时间,就开始在她嘴里大开大合的肏干。她的嘴此时此刻只是他用于泄欲的鸡巴套子,按住她的头不断上下起伏配合他胯下的动作,这是一场带有一点暴力色彩但让他感觉不错的口交。 季宴礼看着钟丽的嘴被操干着,轻笑“以前经常干这事儿吧?嗯?从我一进门,你就往我裤裆上瞟,被我发现你还偷偷收回视线,现在吃到了什么感觉?嗯?” 钟丽的嘴被肉棒堵着说不出话,只用那狐狸似的勾人的眼神楚楚可怜地看着男人,但季宴礼像没有看到她的难受,越顶越深,钟丽的嘴撑得通红,她忍着痛,让龟头堵住喉咙,裹紧吮吸,来了十几次深喉,眼泪都憋出来了。 “嗯……”男人一声喟叹,钟丽的脸色沾满了精液,她伸出舌头舔着龟头,上下扫荡,“季先生,你射的好多……” “操。”季宴礼一边喘息一边拿出钟丽粉穴里的跳蛋。跳蛋被拉出来时带着长长的透明丝,“淫水怎么这么多?你很喜欢玩跳蛋么,宝贝儿。” 钟丽被这句宝贝儿叫的出神,“啊…季…先生,我更喜欢…你…你的大肉棒,插进来好不好。” 季宴礼调大了跳蛋的档位,“别急,叫出来,他们都在试衣间试衣服呢,你的同事也在里面,别怕,叫出来。” “啊啊…好想要…先生的…”钟丽吃了季宴礼的大肉棒以后对跳蛋的尺寸不再满足,想要一个更大更热的东西来填满她的小穴。 “等你叫够了,相信我,宝贝,老子会让你爽翻天的。”季宴礼加了两根手指进去,带出一大片粘稠的液体。 “哈…啊…季……先生不怕…被发现吗……”钟丽突然被两根手指插入,差点高潮,自己将花穴对准那三根手指套弄着。 “他们不会听见。”季宴礼一边不断地加快着速度,一边揉着钟丽的奶子,“比我老婆还大一圈,又白又圆的,老子真他妈想给你捏爆。” 季宴礼突然将钟丽翻过身,将肉棒抵着花穴,“跳蛋也不许拿出来。”坚硬直直地捣进她不停流水的蜜穴,钟丽喊出声。 “啊啊……好爽…嗯啊……”男人用手分开她的腿在两侧,让她的头靠在墙上,小逼毫无保留的对着他。他挺胯狠狠的撞击着她里边敏感的软肉,撞得她失声连连。 被大肉棒贯穿的感觉让钟丽被操的失去思考能力,噗嗤噗嗤的水声激烈的在试衣间响起,暧昧至极。 试衣间下(高h) “嗯啊…啊嗯嗯……”太爽了,钟丽舒服地脚趾都蜷缩起来,浑身颤抖着花穴又喷出一股淫液。 “你的欲望是无底洞吧,真他妈骚死了,你就是想让我当着我老婆的面操你,是吗。”季宴礼一下比一下更深重的力道,捣得钟丽天昏地暗,只能用咬着手背才能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男人的肉棒不知道研磨到哪块软肉,钟丽感到下腹一阵酥麻,花液混着尿液冲刷着猩红的龟头浇在地板上。“你说他们打开门帘刚好看到我们在做爱,会是什么样子呢。宝贝儿,你怎么把嘴捂上了。” “呃哈”男人也被冲刷地松了精口。 空气中弥散着腥臊淫糜的气味。看到季宴礼拿起一旁桌上的纸巾清理自己,钟丽想牵住男人的手但被他躲过。 女人身体一僵。 “到此为止,钟小姐。”季宴礼瞥了一眼还没有缓过来的钟丽,正要开口,隔壁试衣间的门被打开。 “老公~你在试衣服吗。”沉初漾走出试衣间没有看到季宴礼,提起礼服问道。 “嗯,西装的扣子有点问题,我让钟小姐帮我改一下,马上就好。”季宴礼看着钟丽手忙脚乱的清理着自己。 沉初漾不疑有他,在巨大的镜子前欣赏起自己的裙子。试衣间内钟丽迅速整理好自己,季宴礼看了她一眼:“钱稍后会打到钟小姐账户上,钟小姐应该知道什么话不应该在我妻子面前说吧。” 见男人毫不留情地离开,钟丽也不敢久留,跟着他走了出去。 季宴礼看着妻子红润的俏脸,轻轻搂过女孩,在她光洁漂亮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沉初漾眯起眼睛咧开嘴笑了笑,脸颊飞上两抹红晕。 一旁的钟丽看着两人亲密的行为,好像刚刚与自己做爱的不是季宴礼,而是自己的一段臆想。 “季先生和季太太还真是恩爱呢。”钟丽对两人说。 “嗯,还多谢钟小姐为我妻子挑的礼服,她看起来很喜欢。”季宴礼淡淡地回应。 “季先生太客气了。”钟丽见季宴礼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有些失落。再看向沉初漾,心想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果然好看。 直到两人离开,钟丽打开手机看到自己账户上多出来的五十万,才感到一点真实感。 咖啡馆(剧情) 回去的路上车内很安静,午后阳光从车窗洒在半侧身子,余光里折射一抹银亮,沉初漾低头,看着无名指的钻戒微微出神。 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注视着这颗戒指她才有些反应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真的结婚了。 沉初漾和季宴礼不仅是青梅竹马,也是彼此的初恋。这种陪伴着长大,陪伴着变老的爱情更要美好。在学生时期,沉初漾就一直明恋着季宴礼,从高中毕业谈恋爱,见家长,到大学毕业季宴礼的求婚,一切好像都很顺利。 想到这,沉初漾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了吧。 季宴礼觉得身旁人有些安静,侧目便瞧见她盯着结婚戒指傻笑的模样。 “要吃东西吗?”季宴礼轻笑。 沉初漾抬眸看向季宴礼,“好啊。” 车子停在一家装修好看的咖啡馆前,季宴礼给沉初漾点了些甜品,他面前却只有要来的一杯温水。 蓝莓布丁香甜滑腻,沉初漾挑一勺放进嘴里,好吃到眯着眼睛,又挖了一勺送到季宴礼嘴边,“张嘴,啊~” 尽管季宴礼不喜甜品,但仍顺着她吃了下去。 咖啡馆放着轻缓纯音乐,门边风铃偶尔清脆摇晃,日头很暖,两人的背影被拉长。 往后好多年沉初漾常常忆起这天。 她当时只是觉得布丁好甜,季宴礼在想什么呢。 生日宴会(剧情) 这一天,正是季老爷子八十大寿宴会的日子。 晚上八点,季宴礼便和沉初漾一起前往了陆家。 季家是帝都四大豪门之一的家族,整个帝都上流圈子,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受邀过来。 加长版林肯在季家大门前缓缓停下,沉老爷子和洛夫人黎清姿三人走下车。 黎清姿挽着洛老爷子的手走进去。 别墅内,受邀的宾客们都来了差不多了,男士们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 而年轻女孩和中年贵妇们,每个人都在今晚将自己打扮的最好看。 在沉老爷子三人进来的时候,季臻天季老爷子亲自走来迎接,他身旁一名年轻男人在一旁扶着他。 季老爷子来到他们跟前,抬手拍了拍沉老爷子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说:“沉老弟,可算把你盼来了。” 沉老爷子也爽朗一笑:“哈哈哈,季老哥,路上有点堵车,没办法啊。” “哈哈哈,你这老头,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啥时候做事不都是慢吞吞的。”季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神采奕奕,可以看的出他老人家今日心情大好。 沉老爷子精神矍铄的脸上罕见的略微尴尬,笑骂:“小辈们都在这呢,给我这老头一点面子。” 话落,两人又是开心的笑起来。 而在两个老爷子开心交谈的时候,这这时原本热闹的大厅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几秒后一阵惊讶与激动的呼声响起。 沉初漾挽着季宴礼的胳膊走进大厅。 季宴礼一身黑色西装,他有着一八九的模特身材,高大挺拔。他的容貌俊美冷峻,气质清冷淡漠,让人不可亵渎。 沉初漾今晚选择了一件紫色调的霓虹感薄纱礼服裙,斜肩纱裙的设计。露出白皙的肩膀,精致的锁骨,蜜茶色的长发弄成了一个丸子头造型。精致端正的五官,让人不禁心动。 而处在所有宾客们视线里的洛乔和苏萱,两人朝着两个老爷子的方向走去。 “季爷爷,生日快乐!初漾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沉初漾脸上笑容明媚,两边可爱的小梨涡让她看上去更加活泼。 “爷爷,生日快乐。”季宴礼站在沉初漾一旁搂着她。今日宴会所着西装,贴合他的身影,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他白净又充满力量感的手腕。 沉初漾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季宴礼的胸口,那里有个小口袋,她摘下今日戴在中指的戒指,手指一勾,扔进了季宴礼胸口处的口袋。 季宴礼对她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也不阻止,就这么盯着沉初漾。 季老爷子在一旁欣慰地看着两个孩子,露出满意的笑容。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眼神示意服务员。 本来舒缓的音乐突然变了节奏,舞台正中央的灯光打向沉初漾和季宴礼两人。季宴礼低头看向她,见沉初漾点了点头,便拉着她的手走向舞台。 华尔兹的旋律悠扬,流畅得像一条不受任何阻隔,向东奔流的河,淌过春风吹又生的青山,也淌过冰川尽头千年不化的雪山,最终凝结最纯粹最极致的优雅。这个舞是他们订婚宴上曾经一起跳过的舞,在沉初漾18岁那年,迎来了她曾想过无数次的告白。 那时,他说,多少年的春夏与寒冬,潮起潮落,也愿与你携手地老天荒,我们来日方长。 客厅(主角h) 沉初漾进门后就把高跟鞋脱掉,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面上,季宴礼看着她跑到桌子上拆季爷爷给她的礼物的背影。 他轻轻的笑着,然后弯腰把沉初漾的鞋子扶正,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鞋子脱掉放在她的旁边。 他边走边把把西服脱掉,搭在了臂弯上,单手松着领带,从后面环住沉初漾,垂眸看着她,清晰的看见她礼服衬托下的饱满胸部。 “喜欢吗?” 他的喉结轻滚,哑声问。 沉初漾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视线放在了包包上,“喜欢,季爷爷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项链。”她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目光灼灼。 两个人离得很近,眼神在空气中交缠着,似乎是化不开的情劫。 初漾最先缴械投降,率先在他的唇角亲了下,剪水一样的秋瞳望着他,跌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季宴礼指腹摸了摸她吻过的位置,黑沉沉的瞳孔里出现簇簇火光,他低头俯身吻住了她。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已经熟烂于心,亲吻更是如此,经过这么久,沉初漾能够和他完美的配合。 她微仰着头,季宴礼环着她,只是双手不是放在了桌沿。 而是放在了她的傲人的s形曲线上的最前端。 沉初漾侧过身子,双手放在季宴礼的胸膛上,仰着头清晰的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 “做吗,宝宝。”季宴礼轻舔着沉初漾的耳朵问道。 沉初漾呼吸不稳,抬眼瞪了瞪季宴礼。 男人轻笑,拿起桌子旁的湿巾擦了擦手指,轻轻揉着沉初漾娇嫩的屁股,手掌下移,揉开饱满丰沛的阴阜,露出其中蜜桃色娇穴。 他伸出两根手指将两片穴瓣分开,再用右手的食指插入娇嫩嫩的肉穴。 “啊……”沉初漾忍不住夹腿。 季宴礼俯身亲吻她白腻的屁股,重重吮吸几口,臀瓣立刻出现斑斑点点的吻痕,季宴礼的头继续往下,用舌头挑逗舔弄了一圈穴口后,紧接着舌尖挤进分开的肉穴。 有力的舌头一点一点将小逼舔开,细致的将每一处穴肉都照顾到。 沉初漾小脸侧压在柔软的沙发,双眸微掩,嘴里不住娇喘,为这糜乱的画面配音。 “宝宝,我要进去了。”季宴礼揉着沉初漾的小穴惹得她不住流水。 室内温度26℃,温度很高,但明显客厅内交缠的两个人的身体更加火热,他们的呼吸是滚烫的,像要把自己刻进彼此的骨血里。 他们在客厅留下了情色的痕迹。 浴室的花洒浇在两个人的脑袋上,顺着头发流到肩膀,脖颈,脚趾。 水珠覆在沉初漾的身上,但不会太久。 因为季宴礼会用唇一片片的吻掉。 沉初漾摇摇欲坠,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攀在季宴礼的身上。 她的后背贴在冰凉的墙面上,水花刺激她的双目,眼睛干涩到完全睁不开。 客房(高h) “衣服脱了,跪下。不是说了,尽量在外面吗?嗯?怎么还是跑到家里来。” 季宴礼对着突然到来的女人说道。 芝倩顺从地脱下衣服,跪下。 “主人,狗狗好想您。” “说过很多次了吧,主人两个字,你不配叫。手伸出来。” 季宴礼把女人用手铐一起锁在客房床头,找了一个偏大的口球塞在她嘴里。 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任人宰割的芝倩就像砧板上的鱼,甚至扑腾不起任何水花。 相比于他来说,芝倩确实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年纪,当真嫰的出水。 尤其是含着口球的嘴,淅淅沥沥的透明液体流出来慢慢汇成了涓涓细流。 “这么不听话的。我老婆一走你就跑来找我。就这么着急?也不怕被发现。” 季宴礼面无表情的审视着芝倩的表情,当然,他并不在乎芝倩的任何反应。只是这样将她完全掌控任意蹂躏的感觉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愉悦了他的神经。 “主……贱货好想要……” 芝倩讨好般用脑袋蹭了蹭季宴礼的裤腿。 季宴礼“啧”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对吧?把身体展示给我。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要。” 彻底撕开芝倩身上的布料,赤裸白嫩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 两只乳儿形状生得十分漂亮,又圆又挺,乳尖更是粉嫩如枝头掐尖的嫩芽。 随心所欲的揉弄了两把,两只奶子上留着清晰可辨的红色指印。 看着芝倩忍不住夹腿,季宴礼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的衣物。 衣物悉悉索索脱下的声音,尤其是皮带金属扣打开那一下“啪嗒”的一声,芝倩感觉自己流的水更多了,迫不及待地看着季宴礼想要他插进来。 季宴礼扯开两条雪白的大腿,更方便的露出中间娇艳脆弱的花穴。 以往他对这种性交不感兴趣,芝倩倒是唯一一个他觉得或许可以试一试的对象。至于这样做是不是建立在芝倩的痛苦之上,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肿胀的性器像粗红热烫的热铁,表层环绕鼓胀的青筋格外狰狞,跃跃欲试的往那道小口里插。 彼此的性器并不匹配,小小的穴口被撑开,紧紧一圈咬住肉棒的口子撑得发白,稍稍感受了里面紧致和温暖,剩下的一下交给欲望主宰。 “这样顶你的子宫爽不爽,嗯?就喜欢我这样。是不是啊?” 男人一边说一边耸腰将肉棒往里挤。 “啊啊……好爽…喜欢被主人顶到子宫。” 深红发烫的卵蛋一下又一下打在穴口,肉体激烈碰撞的拍击声充斥室内。男人高大强壮的躯体完全覆盖住身下的女体,瓷白的女体被撞的不断上下起伏,荡出一阵奶波。 芝倩好几次感觉快要被操晕,但还是尽力去迎合着男人。尽管从她决定要勾引他时就知道她永远不可能真正得到他,但她还是享受这一刻。 男人的喘息越发粗重,操的又重又快,快感控制着大脑神经。 “把屁股翘起来,对着我。”他一边闭着眼仰头叹息,一边毫不留情的深深穿透身下的小穴,套在自己的性器上。 性器抽出,使用过度的小穴红肿破皮,穴口被操出一个小洞。一股一股乳白浑浊的精液从合不上的小洞里吐出来,淫靡又色情。 混乱不堪的下体不断流出精液,腰间、奶子上也全是青红指痕,这个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做爱更像是被性虐待。 番外(女主视角) 年少所遇之人,是一个哥哥。 虽然他只大我一岁,但爸爸妈妈让我叫他宴礼哥哥。宴礼哥哥的学习成绩很好,每年暑假都会来给我辅导功课。 宴礼哥哥很温柔,几乎从来没有因为我的愚笨责骂我,也不曾因为我的叛逆凶我。 他会在我不开心时给我买花,他总说,没有女孩子是不喜欢花的。 在我开心的时候,就陪着我一起笑。即使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只是妹妹。 可我还是无可避免的,喜欢上了他。 我期待和他见面,每次总故意错好多题,只为能和他多说一点话。盼着寒假他来我家。 我从初中学别人青涩的表白到高中明目张胆的撩拨他,可是宴礼哥哥总是笑着摸着我的头叫我小漾乖。 一直到高三毕业那年,我将亲手做的抹茶巧克力蛋糕和一封淡粉色的信封红着脸递给他时,宴礼哥哥第一次抚着我的头吻了我。他说他也一直着喜欢我。 就这样,宴礼哥哥从我的竹马变成了未婚夫。 他很优秀,事业有成,平时戴着眼镜就是一副斯文样,圈子很小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 上班时能指点我工作上遇到的难题,下班有空了也会给我做饭吃。 尽管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很显眼,但还是会有大把的女生去找他。 有一次我没有告诉他偷偷去了宴礼参加的酒宴上,从头到尾他表现的像一个合格的有妇之夫,不让任何女人有靠近他的机会。 当我和闺蜜说“看吧,你们想太多了”准备离开时,在厕所的拐角听到了他的名字。 “阿宴——” 阴影处,宴礼还是那身纯黑西服,他好像很喜欢这种简约单调的风格,虽然我知道现在不应该关注这个,但不得不说,他也的确很适合这种风格,更将他的男人韵味显现出来。 他锋利的下颌线被玻璃镜面的折射光线勾勒着,那双眼视线下移,不知落在何处,没有定点。 而那贴在他身上的女人满头酒红波浪卷发,一身OL职业装,包臀裙包裹着两颗蜜桃臀,又翘又挺,身姿曼妙。 她不停往宴礼身上蹭。 见男人没动作,那个女人更胆大了些许,竟要扬起红唇朝他唇角凑了上去。 我看到宴礼始终没躲。 也没有任何动作,任何眼神。 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一副漫不经意的样子,淡着个脸没什么情绪,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是想走的,可脚下好像被胶黏,根本动弹不得半分。 于是,我只能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在两人的唇即将要触碰的几秒内—— 我看到,他侧头,避开了那个吻。 宴礼缓缓抬起眼,隔着不远的距离看向了我,两人不出意料的撞上了视线。 我感到十分尴尬,反应过来又有一股不知名的生气,所以我转身就离开了。 后来只记得那天晚上宴礼哄了我好久,我知道这件事他根本没有错,我也相信他,但朋友们的话让我不太坚定自己的想法。 客房(高h) 客房内的大床上,两具肉体紧紧交缠,女性白皙的大腿扛在男人肩上,精壮的腰腹猛烈撞击,性器抽插间交合之处发出“噗呲噗呲”的糜烂水声。 季宴礼撑在她身上,芝倩身下的被撞得不断上下起伏,软滑的乳肉在肉体的冲撞中荡漾出一阵肉浪。 粗大的性器在湿淋淋的穴里疯狂肏干,饱胀的精囊随着肏干的动作在交合处甩荡,啪啪的拍打着穴口,将汁水撞得四处飞溅。 汗水从绷紧的腰腹滑到性器交合之处,与她的淫水混合在一起。 身下全是水,身上也是水。两人汗水淋漓,像是刚刚从水里出来。 女人被干得意识浮浮沉沉,小嘴无意识的张开,津液沿着嘴角蜿蜒,打湿了她的下巴。 芝倩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对奶子都落在他掌中,被他揉掐成各种形状。屁股微微抬起,红肿穴口插着一根粗壮肉棒,此时正往里挺动着。 看到她这样,季宴礼散漫一笑,指腹突然用力,拉扯着她娇嫩的乳头,把她压在床上的奶子拉到变形。 “啊!” 芝倩痛得厉害,腰身一颤,屁股下意识抬起,下面的甬道夹得更紧。 突然紧致的收缩,把男人夹得倒抽冷气,他报复般重重往穴里顶了一下,嗓音变沉:“可以娇气,但要骚一点,懂吗?” 季宴礼的话意有所指,芝倩不禁想起大一第一次和季宴礼上床的时候,身体很敏感,总是忍不住叫起来,那时她没有什么经验,全都是由季宴礼来引导她,虽然那时就知道季宴礼是已婚,但芝倩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想到这,芝倩小穴自然就急速收紧,季宴礼强忍射意,继续往她敏感点上重重捣干。伴着失控的粗喘和低吼,他一连撞击几十下,腰身一颤,把面前的女人冷漠推开。 性器分离,芝倩扑倒在床上,背着身,还是止不住痉挛颤抖。体内射进来他滚烫的精液,她紧紧咬着唇瓣,却能敏感地感受到那液体从她穴口淌下,现在正顺着腿根往下滑。 “今晚就在这?”季宴礼看着身旁的女人开口。沉初漾这几天和闺蜜出国旅游,正好有个送上门的女人操。 闻言,芝倩瞬间从高潮余韵中清醒,扭头看他,眼神为难:“不行……我晚上得回家,我妈……她看我比较严……” “这和我无关。”季宴礼拿过烟盒,从里面敲出一支,点燃后松松咬在唇间,口吻冷淡,“要是不能留下,我就去你家操你,自己选。” “……” 芝倩潮红的脸急速变白,心脏如擂鼓一般叫嚣着,这次不是羞赧,是恐惧。 她觉得他能做出那种事。 “我现在给我妈打个电话。”芝倩知道根本拒绝不了他。 季宴礼没说话,反正他也不是和她商量的。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我回来了(っ╥╯﹏╰╥c)作者实在是太忙了呜呜呜,但是肯定会把这本完结的,还有人嘛呜呜 电话(高h) 凌晨一点,芝倩的脸被迫挤压在真皮沙发的夹缝之中,后颈被人从后按着,动弹不得,以一种半强制的方式给她摁在这个地方,一手箍住了她的两条手腕,搭在她后腰,她的膝盖弯曲,跪在地面,贴在冰凉的瓷砖之上。 季宴礼放在一旁的手机响铃,男人本不想管,但这是他专门为沉初漾设置的电话铃声,季宴礼放缓了速度,打开了免提。 “嗯?怎么了宝宝?” “好想你啊哥哥,半夜睡不着呜呜呜。”沉初漾的声音在电话响起。 “乖,没关系,老公哄你睡觉好不好。”季宴礼尽量压低声音,但略微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电话里让人忽略不了。 “老公,你在干什么,对着谁自慰吗?”沉初漾睁大了眼。 “嗯,好久没跟宝宝做了,当然是对着宝宝了,一听到宝宝的声音就硬了。” “好讨厌~不要听你喘了,我要睡觉!”沉初漾在那边听的脸红,忍不住挂了电话。 季宴礼听到电话被挂断,低笑。 芝倩埋着涨红的脸蛋,放开声音:“宴礼哥……轻一点,我的……胸好疼……” “奶子。”季宴礼纠正,发狠地往她敏感点上撞了下。 “啊!”趴在床上,芝倩被刺激得双腿直打颤,娇软声音颤抖不止:“奶子……我奶子好痛……” 季宴礼稍微有点满意,硬邦邦的胸膛紧紧压着她纤瘦的背,双臂完整伸到她胸前,将她一对绵软变形的奶子圈在臂弯之内,饱满乳肉霎时扁下来。 他强势收缩自己的怀抱,将她密不可分地禁锢在身前。 “撅屁股。” 他言简意赅地支配她。 上半身被他圈住不能动,芝倩腰身下陷,圆翘的小屁股乖乖撅了起来,更贴合他的性器。 随着她的动作,季宴礼的肉棒滑出来半寸。很快,他就丝滑地连根没入。 “慢点……”芝倩身子往前一晃,翘起的屁股又重重撞回他的小腹。 他大开大合地抽插,她身子就前后来回的晃动着,完全被他的力道掌控,口齿间尽是隐忍呻吟。 “大点声。” 季宴礼重重地撞着她的屁股,受难的是她火辣辣的小穴,里面的软肉现在舒爽又痛,她感觉自己被他操烂了。 无疑,他是爱沉初漾的。 而且很爱。 这结婚一年来,他做的所有付出都是他真心为之。 虽然他在外面约过无数个炮,睡过无数个女人。 但是,他的老婆从始至终只有沉初漾,也只会是她。 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她的位置。 恋爱和约炮这两件事,在他看来并不冲突,因为季宴礼自小的认知里,性和爱本就是分开的,他的爱可以忠贞,但他的身体只属于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喜欢这本书的可以投猪猪让作者更有动力嘛QAQ总是觉得没有人喜欢看呜呜呜,喜欢的宝宝请投一颗免费的猪猪~~谢谢老婆们::gt;_lt;:: 车内h 飞机缓缓降在了A国飞机场内。 沉初漾拖着行李箱走到机场出口,环顾一周后,目光最终锁定了人群里那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身上。 他单手抄兜,站的懒懒散散,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低着头看。 冷白的皮肤给他周身添上了一抹淡漠疏离的气质,即使在周围熙攘的人群中也很容易引人注目。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抬头看过来,“初漾。”他声线低沉,喊她名字的时候尾调带着点儿莫名的苏感。 “阿宴!”沉初漾调皮地歪了歪头,干净的瞳仁里涌出一点儿笑意,声音软轻,“阿宴又变帅了~” 面前的少女穿了件米白色的棉布裙子,她肤色如牛奶一般白皙,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又清纯,尤其那双鹿眸,里面漾着的笑意清甜可人。 季宴礼挑了挑眉,迈着长腿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往她的左手无名指瞥了一眼。搂上沉初漾,“走吧宝宝,车在外面。” 沉初漾哦了一声,闷闷地说:“阿宴,我回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啊?你就没有想我嘛?” 她在国外可是天天在想他呢。 此时两人已经坐在了车里,沉初漾感到耳后有温热贴过来,不禁抖了抖身子,嗓音微颤,“阿宴?” 季宴礼的吻转移到颈窝,抽出车上的湿巾慢条斯理将每一根手指擦干净。 沉初漾身上衣服被一件件剥落,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还叫阿宴?” 沉初漾摇头如拨浪鼓,察觉到危险,“老公老公我的亲亲老公。” 男人长指掠过眉眼,顺着鼻尖往下,落在娇嫩的唇瓣,轻按。 “那我亲爱的老婆,是不是该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 沉初漾猛地咬唇,脑子陷入混沌。 还是第一次在车上呢,沉初漾想。 他还是先用手指进去,里面的媚肉紧紧吸着他。 季宴礼的手指再往深入触到一块软肉,沉初漾身体一颤,“啊~嗯~” 听到沉初漾的喘,他多动了几下手指,每一次碰到,沉初漾都发出几声娇吟。他总是知道怎么让她舒服。 把手指伸出来,两根都是湿的,季宴礼笑着舔了一根手指,“老婆,看看我在做什么?” 沉初漾脸颊染着微粉,想去给他拿纸,被他压在身下,季宴礼笑笑,把自己硬的有些发疼的性器抵在她的入口,用一只手分开两片花瓣,里面的小口几乎看不见。 他顺着力气,慢慢的插进去,插了一半就卡住了,里面的嫩肉紧紧夹着,让他寸步难行,又痛又爽,他拍拍她的臀瓣,“宝宝,放松,让我进去。” 停车场车内暗黄的灯光下,女孩被男人按在车上,下身两片花瓣中一根深紫色肉棒不停抽出又进入。 翻云覆雨的场景很模糊,某一瞬间男人薄唇凑上来,缠绵悱恻的吻让人心悸。 约会 乍一睁眼,天花板洁白无瑕。 三秒后意识到昨天晚上在车里做了什么的沉初漾将脸埋进被子里,脚趾蜷缩,喘着粗气好半晌也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洗漱好一推门迎面遇到上楼的季宴礼,看见她,男人步子停住,“比想象中醒的早。” 他手里端着杯牛奶,衣着工整,宝蓝色领带往上是凸起的喉结,昨晚的记忆里旖旎浮现,沉初漾目光被烫到,迅速移眼。 “毕竟今天还要约会嘛。”沉初漾接过季宴礼递过来的牛奶。 跟在他身后下楼,初霜抿了口牛奶,心境全不如面上平和。 早餐有水晶紫薯糕,看着喜人,口感也Q弹,沉初漾用餐习惯一向很好,安安静静,不挑不拣。 只是今天,安静得过分了,全程垂眸看碟子,单单盯着一个糕点吃。 察觉她的异样,季宴礼出声提醒:“吃点别的,别只顾着吃那个。” “好。” 沉初漾夹了就近的蒸饺低眉顺眼小口小口咀嚼起来,注视良久,季宴礼慢慢抿了口茶。 用餐完毕,男人穿上西装外套,沉初漾余光见他往身边走来,刚要起身,额头蓦然贴上温热。 四目相对,沉初漾眼前闪过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季宴礼定的依旧是十分有情调的情侣餐厅,朦胧的灯光,桌上跳跃的烛火,舒缓的钢琴曲,以及相对隐秘的隔间,一切都很适合约会。 等两人点完餐之后沉初漾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还真是不错,是一个约会的盛地,装饰的非常精美,一看老板就很用心,那些摆在店里门口上方的羽毛,简直就是太讨喜了。 “你说……你说我们学校附近当初为什么没有这样一个店啊。”沉初漾撑着头莫名的觉得遗憾,如果当初有这样的店,应该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吧。 季宴礼看出了沉初漾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轻笑着:“哪敢在学校附近啊,老师那个时候可是最担心早恋的学生了,这样一个地方最适合约会的小情侣了,况且……” 季宴礼突然停顿了,沉初漾听着不错,睁大眼睛问道:“况且什么啊?” 季宴礼浅笑着:“况且就算当初学校附近的餐厅不怎么浪漫,你不也每次都给我惊喜吗。” 沉初漾看着她这脸红的模样似乎也想起什么,轻笑着靠了过来,脸上热气散在她的脸上,诱惑的开口:“不过……我们的初次也很浪漫。” 听着季宴礼的话,沉初漾的脸颊泛着红晕,看上去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 季宴礼伸出手将沉初漾乱掉的碎发别到耳后,留恋地捏了捏沉初漾软软的耳垂,笑着说“老婆真可爱。” 可爱,听话,又招人喜欢。 修罗场1 第二天下午排练结束,沉初漾被时雨拉去吃火锅。 好朋友总是比你妈还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时雨八卦起沉初漾和季宴礼的婚后生活,沉初漾的这段感情她可是亲眼见证的。 听沉初漾说季宴礼现在公司似乎发展的很成功,时雨好奇地查了查。当看到词条里季宴礼那拉不到底的介绍,她张大了双眼:“季宴礼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啊。” 沉初漾喃喃:“感觉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了……” 他变了,说不上来哪里变了,只觉得当他站在她面前时,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变才怪。”时雨说。 沉初漾记忆里的季宴礼是从前的季宴礼,谁又知道现在的季宴礼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时雨突然变得严肃:“上次酒宴的事……” 时雨在搜索出来的页面里看到了一篇关于季宴礼的采访,记者问的问题都很有噱头,季宴礼的采访照片更是绝,整个页面每一处都让人移不开眼。 记者问季宴礼:“现在有女朋友吗?” 季宴礼:“已婚。” 记者:“上次恋爱是什么时候?” 季宴礼:“五年前。” 记者算了算:“那是您大学的时候吧?青涩的恋爱真让人向往。” 时雨抬头问沉初漾:“你和季宴礼当时分手是什么时候?” 沉初漾:“大三那年秋天。” 时雨举着手机给她看:“这说的是和你吧?” 沉初漾看着图片上浅笑的男人,男人脸颊淡淡的笑容像是她心底的圈圈涟漪,又仿若一秒失重坠落的回忆漩涡。 时雨看着沉初漾,沉初漾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时雨:“上一次恋爱可以是五年前,上一场性爱也许是昨天。” 她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你们是不欢而散,你们心里都有芥蒂,尤其是他。他的变化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像你看到的,他弃医从商了。为什么呢?你比我明白的,不是吗?初漾,别傻。”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们吃完从店里出来。时雨的车停得靠外,先走了。 沉初漾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的那一瞬,对面马路上,一辆金属灰的保时捷卡宴飞驰而过。 沉初漾看到了季宴礼。 他的副驾上还坐着一个戴墨镜的长发女人。 沉初漾几乎是下意识发动车跟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 直到在一个转弯,她追尾了季宴礼的车。 作者有话说: 大家想看的修罗场来了!季宴礼虽然对她的爱没有变,但是沉初漾不是恋爱脑,她是能感觉到学生时期的季宴礼和现在的季宴礼是不同的。 求老婆们的珠珠(????ε???)有建议的老婆可以留言。我一定会看滴 修罗场2 撞得不算重,她傻愣在那里。 季宴礼最先开的双闪。 沉初漾看到,反应过来,也跟着开了双闪。 她看着季宴礼和他副驾的女人下车,随后季宴礼迈着长腿朝她的方向走来。 车窗玻璃被敲响,她降下玻璃。 “下车。” 她照做。 季宴礼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副驾的女人送上车。 女人在上车前摘下墨镜转头和沉初漾点头致意,沉初漾才发现,那是季宴礼公司里的秘书。 季宴礼转过身,“老婆,有没有被吓到。”看随即了下两辆车相撞的地方。问题不大。 很快,保险公司来看现场。 因为是小事故,处理起来很快。最后,两人将车交给保险公司。 昏暗的街上,两人面对面站着。 街边的小摊陆续亮起灯。 青枣很青,草莓很红。 喇叭里传出的叫卖声和鸣笛声混在一起,车来车往,人流如织,嘈杂却充满了生气。 那一刻,沉初漾脑海里突然浮出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堂晚自习,为了给她买药冒着大雨跑遍整条街的季宴礼…… “为什么要这样,阿宴……”沉初漾如一声音温细,可情绪难掩。 一滴雨落在她的睫毛上。 她回过神来。 下雨了。 “宝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季宴礼的话被一个尖叫声打断,两人回头看到一个倒地的老人和一把薅住小男孩飞快地逃离的母亲。 “宝宝你先去躲雨,剩下的交给我。”季宴礼大步朝老人走去。 沉初漾慌忙拿出手机打120,打完看着对面季宴礼的背影,她跟了上去。 “不是让你去躲雨吗?”不能冒然移动,季宴礼就地检查起老人的情况。 沉初漾看着他,他双膝跪在地上。雨逐渐下大了些。 季宴礼抬头看她一眼,直起身脱下身上的大衣递给她:“宝宝先遮一下,别淋雨。”随即调整好老人的体位,开始做心肺复苏。 沉初漾撑开大衣,跟着他跪在地上,为他和老人挡雨。 季宴礼被雨淋湿,衣服垂坠,原本被领子遮着的冷白脖颈露出一截。 沉初漾看到,在他的喉结旁边,有一个浅浅的红印。 举衣服的动作一僵,她盯着那抹红印,忽地就想起了那会儿时雨说的话——“上一次恋爱可以是五年前,上一场性爱也许是昨天”。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救护车的声音在这时响起,越来越近。 沉初漾听着季宴礼和赶来的医护人员交接老人的情况。 直至救护车离开,季宴礼朝她伸出手。 沉初漾看着那只手,想起来读书的时候,除了脸和身材,季宴礼的手也是让女生为之疯狂的,骨节分明、修长,关节和指尖泛红。 时雨曾经和她讲过男人的这个特征,男性荷尔蒙分泌越旺盛,身体就会呈现越多的粉红。 用时雨的话来说,就像水蜜桃一样,那样的男人最有男子气概。 沉初漾缓缓将手放上去,借着季宴礼的力站起来,刚站稳准备松手,被季宴礼一把拉进了怀里。 拿过她手里的大衣,季宴礼将她罩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阿宴,我想冷静一下。”终是沉初漾受不了这种氛围,开口。 “好。”最终季宴礼也只能这么说,让别的女人坐副驾驶这个事实他怎么也掩盖不了。 沉初漾听到他的回答,抬头时眼底不知何时盈满了泪水,落在季宴礼的眼底,他的心揪成一团。 沉初漾挣开怀抱,拦下一辆出租车。 季宴礼感觉心酸得痛。 作者有话说: 写肉困难户,但是写剧情的话我还是可以的(?自信)(?ˉ???ˉ??) 半见 A城这座城市一到冬天就被沉郁的灰色笼罩,这个周末难得露出了缕阳光,太阳一点点从高楼大厦后升起,照遍大地。 沉初漾起了个早,因为答应时雨陪她去尝一家新开的咖啡馆。 很难说这不巧——为了逃相亲,傅怀憬也待在这里。 相隔了两桌,傅怀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头的沉初漾。 隔着距离,他看着她。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无法影响此刻的他。 至于对面的人到底说了什么,他基本没听。 他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两桌之隔的那头,女人的抬眸颦眉,一举一动。 直到看到她蜷着身子,神情逐渐痛苦,他发觉不对劲。 目光落在她身前的那杯冰美式上,他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任性,还是不忌口。 扔下正在说话的褚迎,他大步朝里走去。 停在沉初漾身前,他看了眼那杯被大块冰块占据主要空间的冰美式,又看向她,问:“现在知道痛了?” 听到声音,沉初漾已经痛得没有力气抬头了。 突然,身体悬空,她被抱起,低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叫你不长记性。” 他们穿过咖啡馆长长的走道,留下玻璃门关闭时发出的吱呀声。 傅怀憬步子很大,沉初漾靠在他的肩上,痛得直喘气,额上全是冷汗。 在那流动的微风里,傅怀憬闻到了记忆深处的味道—— 木质茉莉的味道。 那是无数个冬天的早晨,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她时闻到的味道。 是假期的清早,和她站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街上,从无数门店前经过时闻到的味道。 是冷冬里她向他奔来扑进他怀里时风的味道。 …… 封存的记忆如同幻灯片在他的脑海里一张接一张闪过。 他仿佛又闻到了当初她痛经时给她冲泡的红糖姜茶的味道…… 命运般的普鲁斯特效应。 多惊人。 顷刻带他记起了一切。 包括—— 当初爱她感觉。 他知道,差不多了。 他差不多再一次完了。 他把车开得飞快。很多年,他都没有这么慌过。 沉初漾唇色惨白,痛到想吐,倒吸冷气:“傅怀憬……好痛……” 时光仿佛倒回了从前。 傅怀憬仿佛变回了从前的傅怀憬。 那一刻,听她喊他的名字叫痛,他真的,心都快碎了。 几乎是下意识,他握紧她的手,柔声哄道:“马上到了,再坚持一下……” 他们很快到医院。 看着他挂号,看着那伟岸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沉初漾失神到忘记了疼痛。 傅怀憬抱着她到处找科室,找医生。 她看着他和护士交流。 护士问:“她有对什么药物过敏吗?” 傅怀憬:“青霉素,她对青霉素过敏。” 护士点头,说:“实在痛的话就先打个止痛针吧。” 沉初漾看着他。 原来,他还记得。 她鼻子发酸,眼睛一热。 可当看到护士拿出屁股针,瞬间,她破功了,任方才积攒了多少感动。 “啊——?”她不敢相信,几乎是下意识往后缩。 护士将针筒里的空气推出去。 沉初漾看得头皮发麻。 从小到大有两种针是她的噩梦——皮试和屁股针。 痛到怀疑人生。 护士很温柔:“我知道你很痛,所以我们要赶紧打止痛针,就一下,啊。” 沉初漾撑着床往后靠,全身写满了抗拒,被傅怀憬抓住,将她翻了个身,连哄带按拉下裤子。 一针结束。 沉初漾埋头在傅怀憬的胸口。 “好了,打完了。”傅怀憬环着她给她提好裤子整理好衣服。 沉初漾不动。 傅怀憬有些无奈:“还痛吗?” 沉初漾不动,也不吭声。 傅怀憬故意逗她,作势要上手:“我给你揉揉?是肚子痛还是打针的屁股痛?” 沉初漾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 作者有话说: 男二出现了!!喜欢的宝宝可以投一颗珠珠吗 (???.????)? 医院 傅怀憬被打得咳了咳,笑出声,抱着她哄着问:“怎么啦?” “丢人……”沉初漾将脸埋得死死。 屁股针。屁股针是什么像点滴一样能被人坦然接受的针吗? 这么大了,还要打屁股针……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傅怀憬仍旧架不住如一这幅娇滴滴的样子。 怀中的身体温度是那么清晰,和从前无数个等不到天明的长夜梦到她在怀里的那种空旷感相反,此刻的触感是那么充实…… 声音平静,傅怀憬问:“他对你好吗。” 沉初漾没有回答,“算了,我没别的意思,你跟他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傅怀憬松开搂住沉初漾的手。 “我想离婚了……”沉初漾摇头。 满心的酸楚,她没法说,也说不出。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小初。季宴礼是不是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了?他怎么你了,小初,你告诉我……” “傅怀憬……”沉初漾打断他,被泪水沾湿的睫毛看起来又可爱又可怜。 沉初漾终究是哭了出来,不受控制地深呼吸着,她边摇头边重复道:“我错了……我错了……” 颤抖的肩膀映入傅怀憬的眼底,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心陡然握紧。他揽过那单薄的身子按在怀里,柔声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 只有在傅怀憬面前,沉初漾才能卸下所有。她可以是天真懵懂的,可以不谙世事,甚至任性。 他欣赏那样浓墨重彩的她,哪怕时常闹得他应付不来,可他就是要她明艳。要是像现在这样多愁忧郁,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要她做自己。 她不需要坚强,不需要武装,一切都不需要。 有他在,天塌下来他都会护好她。 沉初漾给傅怀憬看了自己收到的那条短信。 上面是自己的丈夫与多名女子纠缠的图片和聊天记录。 那天沉初漾就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直接拉着时雨就出国,甚至没有质问季宴礼的勇气。 她怕他承认,因为沉初漾还没有结束这六年感情的勇气。 沉初漾强忍住情绪扭头。 傅怀憬骂了句脏话,“现在只是猜测,虽然有这条短信,但我们也要掌握证据。冷静点,想办法收集他出轨的证据。”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沉初漾问出了这些天她一直想说的话。 她想起向季宴礼表白的那天,那个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能闻到栀子花香的午后,他背对着阳光,明晃晃的光勾勒着他的身形向四周晕开,他的脸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她不知道是从哪一步开始,圆就了她的少女心事。 也许是他侧身时阳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镀上光边,也许是他墨黑的瞳孔在阳光的透照下清澈如涧,也许,是他转身看向她时,微扬的唇角。 一切都刚好。 自此,她脑海中温润优雅的美好少年有了具象。 以至于后来,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看着沉初漾又陷入情绪,傅怀憬拍了拍沉初漾的背,“先不说这个了,小初,从早上到现在你都没有吃饭,我们先去吃饭。” 沉初漾没想到傅怀憬口中的吃饭是去他自己家吃。 佣人们陆续上菜,傅怀憬开口,“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他。这样也好,不栽这个跟头,怎么让你看清现实?” 她怎样,他都是爱她的,不在乎等多久,不在乎她是否结过婚。 只要她转身,他永远在她身后,触手可及。 他就怕她栽了跟头也看不见他。 沉初漾埋头。 说得对。 不栽这个跟头,她怎么会彻底死心?怎么会放下? 酒吧(加更) 傅怀憬将沉初漾送回家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在车上他就留意到她按着左腹。拉着她到沙发前坐下,他将手中的蜂蜜水递给她:“知道难受以后就不要再沾酒。”他拉起她的一只手,在合谷穴上按揉着。 沉初漾看着他,视线顺着他柔软的头发下移,落在那双低垂的眼睛上,那双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 都说桃花眼的男人花心,怎么这就偏偏是个死心眼,宅心仁厚,与世无争。沉初漾内疚又心疼。 当年沉初漾和季宴礼唯一一次分手就是因为季宴礼觉得沉初漾和傅怀憬走的太近,都是男人,傅怀憬看沉初漾的眼神季宴礼怎么会不明白?要说心里没疙瘩那是假的。 但用时雨的话来说,当时的沉初漾就是个恋爱脑,和季宴礼分手后要死要活的,傅怀憬怎么舍得沉初漾那样折腾自己,所以后来一出国就是三四年没回来过。 “你还在想他。”都不用猜测,傅怀憬用的陈述的语气。 沉初漾与他对上视线的那双眼睛欲盖弥彰看向别处。 “看来我的直觉没错。”傅怀憬凝着她,手上力度不自觉加重了些。 多少年里,他从未见过这个人,却见证了这个人占满沉初漾的心。 沉初漾下意识缩手,傅怀憬才反应过来放松。 “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学医的。我以为……他以后该是个优秀的医生……”沉初漾声音很轻。 傅怀憬静静听着。 沉初漾埋头:“他会是一位优秀的医生的,有点遗憾……他学习一直都是第一,就没有他做不好的事。” “看来弃医从商的还不少。”傅怀憬笑,他想起自己。只是别人弃医从商是选择,而他弃医从商是因为没有选择。 “怀憬哥……” “没事。”嘴上说着没事,怎么会真的没事。 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傅老爷子不同意他一意孤行要出国,他现在还在做他的医生。 可只要她好,他没关系。 - 当晚将近转钟,季宴礼携着满身情绪回到家。 院里很静谧,池里的鱼察觉到声响躁动起来。灯光映在鱼池里,水面上一群金龙摆尾游动着,线条优美。在金龙的下面是一群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红龙,相较金龙要淡定得多。无论金龙还是红龙,品相都极佳。 站在那儿,季宴礼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尽管已经过去了五年,可当初季霆的所作所为仍历历在目。 如果没有那天,他不会为尊严而悲愤,悲哀到愚蠢地想通过提分手来确证自己在沉初漾心里的位置。最终,他没听到他想听到的回答,这仅有的用来坚定内心的方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朝了反方向发展。 如果他能释怀当初父亲对他的轻视,又怎么会弃医从商…… 所以,后来他丢掉了整整二十年来对这个世界的善意,弃医从商,金钱、权利、地位,他统统都要。 晦暗中,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方一双瑞凤眼微眯,薄唇下坚毅的下巴连着紧绷的下颌线,完美的五官,棱角分明,身体的每处线条都堪称完美。 谁能想到,这张冷峻的脸其实笑起来是有酒窝的呢?温柔性感的浅浅长酒窝。 他终是去了书房。 拿起桌上的毛笔,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这是他的习惯,这么多年来,每当情绪浮躁,他都会用写字的方式来让自己冷静,写的很杂,从诗词到经文。 直至宣纸上出现“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沉初漾养的猫年年捣乱,打翻了砚台,用蘸了墨的小爪子碰了碰他的手臂。 这只白褐色的中华田园猫原是只流浪猫,被沉初漾收养,细致入微地照顾,如今白白净净,可爱漂亮极了。 他抱起年年,自言自语:“怎么你都知道亲近我,而她,却一副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 年年瞪着双迷人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很认真在听他说话。 “算了。”季宴礼将它放到地上,“去睡觉吧。” 拿起一旁的外套,他拨通好友程昱的电话,也不管现在是几点,说:“出来,老地方。” 季宴礼口中的“老地方”是他们常去的一个酒吧。 程昱到的时候,季宴礼在那光影交错间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眼角眉梢都沾染了醉意。当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给程昱听后,程昱问:“所以你现在怎么想的。” 季宴礼有那么几秒钟的恍神。 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或许换句话说,他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 程昱看出他的犹豫,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事早晚都要被她知道。” 卧室(高h) iyuzhaiw uxyz 认识这么多年,彼此的喜好性格没法再熟悉了,程昱怎么会不懂季宴礼的沉默? 和他碰了个杯,程昱说:“先看她什么想法吧,如果嫂子决定要跟你离婚,那真的没办法了。”随后一饮而尽。 之后又不知道喝了多少,季宴礼予是被程昱扶上车的。帮他叫了代驾,程昱交代好地址。 车开到半路,季宴礼突然让司机改方向去霁园。 刚进门,他便将女人压在了墙上,大幅度的动作将衣帽架带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阿宴……”女人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脖子上已然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印记。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iwu. 季宴礼呼吸急促,看着面前的人,眼底暗潮翻涌。 “你喝酒了?”苏语支撑着他。 “别说话……”他吐出的全是酒气。 一路纠缠,两人最终倒在了床上。 苏语腰窝下陷,丰满圆润的臀部半拱起,足上的高跟鞋快要脱离,高高翘起。那只手至她后背的拉链处,在与她接吻的同时,将拉链拉了下来。 滚烫的温度在她背部游走,再顺着滑腻的肌肤向前,最后落在被沙发挤压的两团汹涌澎湃的酥胸之上,他捏着,揉着,肆意蹂躏,像是在把玩一团回弹度极高的面团。 粗粝的指腹几次险些剐过凸起的奶点,苏语被含着舌头,轻哼一声,满脸潮红,是动情的模样。 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逃避什么,季宴礼的每个动作都很重。 穴里滋滋流出的蜜液流到腿根,量多到将两人的交合处打湿,因为湿滑的加持,速度愈加迅猛。 腿间的嫩肉不经蹭,随着男人加速抽插的动作,已经开始有些肿疼,针扎似的刺疼和阴蒂磨蹭的快感逐渐袭上,苏语止不住的小声闷哼,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愉悦。 “阿宴……”苏语承受不住叫道。 身后的男人却依旧置若罔闻。像是什么东西慢慢磨着,在她几次濒临高潮的前段,那根肉棒再次避开穴口,撞着她腿间丰腴的嫩肉,两颗又圆又翘的蜜桃臀弹晃,色情至极。 收回捻揉她奶子的手,季宴礼直起身,搂着她的腰,让她跪在床上。掰开她紧实的臀肉,他垂眼看着两人交合之处,操干得更为凶猛。 粗硕的阳具在一个小巧肉洞里进进出出,她粉嫩的阴户此时被他摩擦得隐隐发红,随着撞击动作,囊袋打在她屁股上,发出越来越响的暧昧声音。 到最后,房间内只有噗嗤噗嗤干穴的声音。 苏语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对奶子都落在他掌中,被他揉掐成各种形状。屁股微微抬起,红肿穴口插着一根粗壮肉棒,往里挺动着。 虬结青筋的棒身缓慢往里插入,撑满她紧致的穴,顶弄着里面每一寸敏感的软肉。随着他拔出的动作,她穴中肉褶全部翻卷出来,紧紧嘬吸着他的性器,仿佛不舍失去。 “啊……”情到深处时,苏语撅着屁股颤抖如筛,声音急切纤细:“不行了……” …… 苏语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她和季宴礼之间的关系。 说是朋友,他们却越了界。 说是恋人,他们又没有确立关系。 她从季宴礼最低谷时起陪在他身边,直至今天。 他们的第一次是因为醉酒失误。为了撑持这段关系,她甚至说出了都是成年人,让他不要放在心上这种话。 当然,季宴礼没有理由不顺着她给的台阶下。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就这样,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且只限于性的关系。 是谁说男人就吃这一套来着——我不对你做任何要求,我只求你让我爱着你。 明智的放弃胜过盲目的执着。 早上十点多,正是阳光充足的时候。明明那光柱就在沉初漾身前无声地转动,可她却遍体生寒。 沉初漾又收到那个号码发来的短信。 内容和之前一样,只不过这次的照片似乎是最近拍的。 她不知怎的想起了《诗经·氓》里的那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时雨她们早就警示过她的,不是吗? 她也早就有察觉的,不是吗? 傅怀憬的电话打来时,沉初漾的眼泪差点没忍住。 “怎么了,小初,怎么不说话。” 直觉告诉傅怀憬,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小初,别哭,我现在就去找你。” 车一路开回沉初漾家,停进车库,傅怀憬打电话让沉初漾下来。 看到沉初漾低着头,不吭声。慢慢,眼泪像珠子一样簌簌滚落,湿了手背,湿了衣角。 傅怀憬见状没再多问,直接开车到傅家。 傅怀憬领着沉初漾去到后院。 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尤其是那片紫色的风信子,墨绿的叶子托着紫色的花球,蓊郁欲滴,不难看出侍弄它们的人十分用心。 傅怀憬拉着沉初漾到桌前坐下,“这里没有别人,说吧,怎么了?”他很清楚,除了他和时雨,沉初漾几乎不会对别人说这些私事。 沉初漾低着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你要说出来,我们才能想办法解决。”傅怀憬说。 终于,沉初漾没忍住,眼泪奔涌而出,看着傅怀憬,她抽泣着艰难地将今天早上再次收到信息的事说了出来。 傅怀憬沉默下来思考着什么。 随即从桌上那堆散布的糖里挑了颗递给沉初漾。 沉初漾接下。 “尝尝。公司的小姑娘发现的新奇口味,给了一把。”他示意桌上那堆糖。 沉初漾看了眼,五颜六色的糖,白的、黄的、绿的、棕的。 她看向自己手里那颗。 绿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傅怀憬是故意的。 她刚鼓起嘴巴想说什么,手中的糖被傅怀憬拿了去,帮她撕开包装,他塞进她嘴里。 糖在嘴里融化,一股浓浓的芥末味在口腔内散开,瞬间辣得她鼻子像是要喷火,嘴巴都合不拢。 “不是好口味吧?”傅怀憬问,随即伸手让她吐出来。“不是一次好的体验,对不对?” “那就长长记性。”他扔掉手中的糖,“真正爱你、把你放在心里的人,永远不会做出有可能会失去你的事。” 沉初漾的眼泪仿佛止不住,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被芥末呛的。 “那我要……” “离婚。”傅怀憬轻拍着沉初漾的背,“你和他复合的时候我一句话也没说,但现在,事已至此,你必须和他离婚。” 鲜能从傅怀憬那儿听到命令的口吻。也许是和沉初漾一路到这儿心中暗生的某个决定契合,这种一下子有了支持和力量的感觉莫名给她添了不少勇气。 抹了抹眼泪,她应了声“嗯”。 她想,林语堂先生说得对,明智的放弃胜过盲目的执着。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非得有个美好的结果。 傅怀憬有些意外,但那意外很快被某种安心替代。 他将沉初漾的手握入掌心,说:“我下午要飞一趟香港,等我回来陪你去先找律师拟离婚协议,等拟好,到时候直接带着离婚协议去找他。” 作者有话说: 感觉人好少呜呜呜,看在我连更三天的份上,投一颗珠珠嘛~(???^???) “我们离婚吧” 季宴礼收到如一信息时是下午。 聊天界面静静躺着那简明扼要的五个字: 我们离婚吧。 清晰,刺眼。 在办公室坐立难安,他中午回过一趟家,可沉初漾不在家,去她的公寓找也没人。查了才知道,她被傅怀憬带回了傅家。 他心里那股气一直发酵到刚刚,看到这五个字,几近失控。 不用想也知道,这句“我们离婚吧”里有傅怀憬的功劳。 低迷的情绪被他带到了晚上的应酬里。 刚谈下的一笔生意,庆祝合作愉快。 饭桌上,对方的一把手不知怎的突然扯到了自己老婆,情绪愈烈之时开始胡说八道,嘴巴压根不把门。 季宴礼记得,这人是靠老婆发家的。 只听他在讲自己的风流史,眉飞色舞,带着莫名的自豪。 说什么他每出差到一个地方有中意的几乎都会包养下来,最远的一个是在一千多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早些年的时候给那位买了辆法拉利,于是那位成了那个小县城里第一个开法拉利的女人,前两年还给她换了套碧桂园的房子。那位给他生了个儿子,聪明极了,现在在那个小县城的华师附属分校上五年级。 这一切,他老婆都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每天还在家为他洗手做羹肴。 一桌子的男人接话的接话,笑的笑,热闹极了。季宴礼将烟按熄,喝了口酒。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知是谁来了兴致,一群男人又转移了战场,跑到了一个会所。 包间里音乐震耳欲聋,季宴礼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手机屏幕亮了熄,熄了又亮。 对面几个女人穿着低胸吊带包臀裙从《Nobody》跳到《Troublemaker》,扭来扭去,没个消停。 终于结束的时候,其中一个短发姑娘被推到季宴礼身边,方才在饭桌上发表长篇演讲的一把手对那姑娘说:“俏俏,这是季先生,今天你就陪季先生吧。”说完扭头朝季宴礼递去一个暧昧的眼神。“是个雏。”他凑近季宴礼说道,声音仿佛缠裹了厚厚的陈年老油。 季宴礼看了那姑娘一眼,笑了笑。 “来来来,给季先生表演个才艺,季先生高兴了你今后什么都不用愁了。”一把手说着将那叫俏俏的姑娘往前推。 不一般。季宴礼看着对面自若站好,脸上还挂着笑的女孩。 她点了首邓紫棋版本的《喜欢你》,对着季宴礼唱。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蹩脚的粤语听得季宴礼太阳穴作痛,皱眉。熟悉的音乐和鼓点却渐渐带他回到了2012年的那个秋天。 小漾也唱过《喜欢你》。 那时,她和他打赌,输给了他,被他要求参加他们系举办的歌手大赛。 一路披荆斩棘,科班出身的她毫无疑问让整个医学系的参赛选手黯然失色。 最后那场决赛,她唱了《喜欢你》。是所有放伴奏的选手里唯一一个带乐队上场的。 术业有专攻,那些她请来为她伴奏的音乐系的朋友们也足够有范儿,一个比赛被他们整出了演唱会的阵势。 那天,季宴礼的心跳就像那现场的鼓声,砰砰的。 和学音乐的比,很显然,他们医学系的土着选手压根没戏唱。 从那天起,那首《喜欢你》奠定了她在祁大医学系人心中不可撼动的感情基础。 他俩自那起更是成了祁大的一段佳话。之后更是因为他们而举办了医学系和音乐系的联谊。 大家更是把她唱的那首《喜欢你》当做她唱给他的定情之曲。 就连后来导师都问他:“小宴,听说音乐系的沉初漾是你女朋友啊?” 他笑着点头。 导师乐呵呵,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不错不错,才子配佳人。” 是的,如果没有后来的一切,确实很美好。 可世上终究没有绝对的美好。 完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不想起这些,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了。 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眼里只装得下一个沉初漾的他变成了一个滥情的混账? 他看着对面放下话筒的女孩。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正在折磨人,她唱了一半就没再唱了。 没有可比性,季宴礼想。 俏俏坐到他身旁,替他倒了杯酒,喂到他唇边。 季宴礼看着那稚嫩的面孔,问:“成年了吗?” “快19了。” “俏俏?”季宴礼念了遍她的名字,两个字在男人的舌尖停留一秒,磁性慵懒的声音听得女孩身子都软了。 明明这种夜场工作见不得光,谁都把自己的真实信息藏得深深的,可偏偏那一刻,女孩魔怔了,看着裴识予的眼睛,她声音清晰:“丁凫俏,白凫的凫,娇俏的俏。”她要他记住她。 季宴礼嘴角慢慢挑起个笑,“可‘凫’不是野鸭的意思吗?” “讨厌——”丁凫俏轻轻捶打了一下季宴礼的胸口。 接过她递来的酒,季宴礼正回身,笑着饮尽。 之后一群人又吵着玩起了游戏,季宴礼输了,被起哄要他手臂圈着丁凫俏的腰喝酒。 丁凫俏腰很细,他喝得很容易。 坐在沙发上,他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搂着丁凫俏的腰。 “56公分。”声音淡淡的,他报出了她的腰围。 丁凫俏吃惊。 季宴礼一笑。 从前小漾也是这个腰围。不过,她现在瘦了很多。 目光落在女孩柔和的侧脸上,混合着灯光,那一瞬,季宴礼觉得,她有点像从前的沉初漾。 作者有话说:码字小白,打空格好累啊::gt;_lt;:: 落下戒指(高h) 没有人能说清楚他们是怎么纠缠到床上的。 总之,丁凫俏成功了,她达到了她的目的——季宴礼正和她吻得难舍难分。 她迫切地去解他的衣服,季宴礼的唇一寸寸挪到她的胸口。 不知用了多长时间,季宴礼裸着上身,丁凫俏一丝不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喘息中,两人变成负距离,才一点点,季宴礼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腥味。 注意力集中在嗅觉上的那一刻,他甚至闻到了一旁她褪下来的衣物上淡弱的香味。 那味道他不陌生。 高洁丝卫生巾的香味。 从前沉初漾常用,那时他还认真看过它的原料,最后要沉初漾换成无香的。 看着身下的女人,他缓缓起身,离开她,垂手探去,触到片黏腻。 开灯,他看着指腹上那像是被水稀释过的红,偏橙。 将手指上的血擦在丁凫俏的脸上,季宴礼健硕的上身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影子,将丁凫俏罩在其中。 她在经期。 “没必要。”他转身。 丁凫俏慌了,急忙起身抱住他,声音都有些抖:“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从前不懂事的时候……给了初恋……可他劈腿了……我很后悔……”她想不通,明明设计得这么好,怎么就偏偏被他识破了? 她又懊悔又窘迫。 早知道这样,先前还不如坦诚些,毕竟她知道季宴礼只是表面上正人君子,也没听说季宴礼只上处。 柔软的手在男人的胸口描画着。绕到他身前,丁凫俏在季宴礼的注视下俯身埋头。 …… 不得不说,她的技巧很好,逐渐下来,季宴礼渐渐难以自控。 牙齿间或刮过因青筋环绕而沟壑不平的性器表面,倒说不上难受,只是一种特别的刺激。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已经麻木的口腔无力的含住不断抽插的性器,口水打湿了整根肉棒。 手臂青筋凸起,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咬紧牙关。 终是没忍住,他将女人拎起,动作粗暴,把她按在床头。 丁凫俏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粗硬的鸡巴一插到底,再度插进颈腔,强烈到尖锐的感官瞬间在已经麻痹的身体散开…… 欲望彻底战胜了理智。 “啊——” 丁凫俏才哀叫出声,第二下第三下就又紧跟着上来了。 后入的姿势插得格外深,性器摩擦出的感官强烈,即便没用任何技巧,只是这样大力的抽插着,丁凫俏也被季宴礼肏得要死要活。 力度逐渐失控,季宴礼眼里始终只有对面那盈盈一握的腰,像是某种执念。 他就着这个姿势,又将丁凫俏送上两次小高潮,才将龟头顶进颈腔射了出来。 他大手死死扣住她的腰,浓白的精液一股一股的迸射出,丁凫俏上半身趴在床上,本就鼓胀起来的小腹更胀了。 丁凫俏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身经百战,唯一一次,她招架不住,魂魄都像是出了窍。 这种极致的欢愉,她从未在任何一个男人那里体验过。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财大器粗,有颜活儿还好。 就那么看着他,看着那张英俊到找不到完全贴切的词汇来形容的脸,丁凫俏像是入了迷。不知怎的,她觉得他看起来很落寞,像是那种金字塔顶端的人所有欲望都被满足后的倦世。 她把玩起他的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也令她着迷,想想他刚刚就是用这样的手给她快乐,她就觉得身子都酥麻了。 她细细看起他手心上的那几条线,目光定格在生命线上,“你的这条线有点短啊。”她用手指在季宴礼的生命线上轻轻划了下。 说完觉得不妥,她连忙补充:“要注意身体……” 季宴礼嘴角一挑,气息悠长:“怎么?拆破你的谎言就要咒我死?” 丁凫俏慌了,“不是……” 季宴礼将手从她怀里抽回,笑着合上了眼。 丁凫俏再一次懊悔,为她的口无遮拦。 也是,季宴礼那么成功,财富无尽,还有这么一副好皮囊,上天几乎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赋予了他,他怎么会短命? 如季宴礼所说,她也觉得她的话像是嫉妒的诅咒。 因为心中有事,隔天,季宴礼早早醒了。 人醒了,酒也醒了。 野花再香,也还是没有家花自在。 手机解锁后是他和沉初漾的对话框。 编辑了四个字,他发了过去: 我不同意。 他没有勇气见她,甚至没有勇气打个电话。发这四个字他的心都是忐忑的。 可都没给他等回信的时间,信息才发出去,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 原来,母亲昨晚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挂断电话,他几乎是立即起床穿衣服——母亲在那头告诉他,季霆住院了。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听着母亲讲季霆有多么不容易,希望他原谅季霆当年做的事。 “如果当年不是他看不起我要我弃医从商,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季母脸色微变,“小宴,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对待你父亲,他已经和你认错了,你应该原谅他,你现在的事业……”- 从住院部出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季宴礼又看了眼和沉初漾的对话框,输入框上安静躺着两个小时前他发给她的那条信息。 光标无休止地闪动着,一切寂静如斯。 他似乎明白,她已经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了。 放下手机,准备发动车,手机响了,他心一动,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滑动挂断。 可对方又打了过来。 看了几秒,他接通。 “季先生?” “哪位?”季宴礼声音平淡。 “季先生,露水情缘也不能这么健忘吧。”那头的语调娇媚透骨,“是我呀,丁凫俏。” “钱已经打过去了。” 丁凫俏叹了口气,“季先生,你戒指落下了。” 季宴礼心一紧,看向方向盘上的手,果然,手上什么也没有。 昨晚碰丁凫俏的时候,他特地摘下了婚戒搁在一旁,走的时候忘记带走,他竟丝毫没发现。 “我替你收起来了,有时间来会所拿吧。”丁凫俏用极温柔的语气宽慰着男人。 出轨的男人是刹不住车的 沉初漾带离婚协议出发去季宴礼家的路上接到了时雨的电话。白天她已经去过一次季家,季宴礼不在家,这是第二次,天逐渐暗下来。 时雨在那头问沉初漾离婚协议拟得怎么样,说到季宴礼面前一定要硬气起来。 两个人截然不同,一个浑身是劲,一个没劲。 察觉到气氛的闷沉,时雨安静下来。 想想就替沉初漾难过,别人七年之痒,但是他们恋爱到结婚才五年,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说到底,她也有责任,她不该明明直觉季宴礼不简单却还看着沉初漾往里头跳。 “我陪你一起去吧。”她试探说道。 沉初漾默了两秒,缓缓回她:“我自己可以的。” 时雨怕她反悔,毕竟她太清楚沉初漾对季宴礼的感情了,于是问:“你知道男人最难放下的是什么吗?” “是不甘心。”她一字一句,给本就晃荡的海面又掀起几重浪,“出轨的男人是刹不住车的。” 沉初漾沉默。 在季宴礼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时雨给了他致命一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他最大的魅力,是你的想象力。” “已经这么成功了,再来点点缀就更完美了,有一个搞艺术的老婆,还是个小提琴家,听起来是不是倍儿有面?”成功的男人总是需要美人来点缀的,他们往往无情。 哪怕以前感情再深又怎样?最终得到了那就什么也不是。 不然怎么说男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时雨不知道她到底说了多少给季宴礼判死刑的话,以至于她觉得自己是不敢再见他的。她想,季宴礼此刻若是在场,是一定会掐死她的。 闺蜜就是这样,劝分的时候的激情发言多少带点诋毁的色彩在里头。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开始她就不看好他们复合,结果怎样?她看人不会错,傅怀憬才是沉初漾的良人。 沉初漾低声:“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副我都快认不出的样子。” 果然,任何感情都不能保留最初的美好。 时雨有些心疼她,安慰道:“好啦,如果事与愿违,那上天一定是另有安排。” 天黑得差不多的时候,沉初漾到季家。 这回,她没有扑空。 看着车里迭在一起的男女,她的心竟出乎意料的如止水。 副驾驶上,丁凫俏骑坐在季宴礼身上。 “你们管事的只是让你送我回来,没让你提供服务吧?”季宴礼半清半醒,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仰着脖子,酒精让他的双眼迷离。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完美的下颌线,丁凫俏摸了摸他的喉结,性感极了,是那么的勾人心魂。她先是觉得心痒,随后觉得其他地方也开始痒。 “送你回来不是服务吗?”她的指甲在季宴礼的胸口刮动着,或轻或重,“你在说什么服务?” 她坏笑,低头到季宴礼耳边,“还是——”她拉长了声音,“你想要我提供特殊服务?”说着慢慢坐了下去。 季宴礼不动声色地吸气。他看着她的唇,声音低迷:“你在床上的样子可没你现在这张嘴厉害。” 丁凫俏抬了抬下巴,笑得暧昧,“我的嘴厉不厉害,你昨晚不是体验过了吗?还是……你忘了?要不要……我现在帮你回忆回忆?” 她说着往后退了退,低头弯腰,被季宴礼长臂一伸,提了起来。 两人无声地对视,眼底皆是熊熊欲火。 只听见丝袜被撕碎的声音…… …… 沉初漾没看错的话,季宴礼的手再次抬起时,长指泛着水光。 她不由得想起来前阵子意外刷到的一条微博,标题是“世界上最绝的手”,里面罗列了各国男明星的手的细节照片,季宴礼一个商人出乎意料也在其中。 评论区一边倒,全是被季宴礼勾了魂的。 ——3号很好看,我选5号季宴礼。 ——女娲得花了好阵子捏他吧?唉,终究是我这个泥点子扛下了所有。 ——该说不说,我羡慕他老婆。 …… 也曾一度,沉初漾觉得,他那双手应该上保险。 甚至高中的时候,看着他的手,她曾想过,如果这双手和她一样拉小提琴,那一定很棒。 可这双抚过她无数遍的手,此刻正贴着别的女人。 就那么看着,沉初漾只觉得恶心。 很恶心。 离婚 没有再看下去,她转身进门。 她以为要等阵子,可意外,季宴礼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年年浑身的活力,看到进门的男人摇着尾巴就冲了上去。跳上鞋柜,谄媚地用脸蹭着季宴礼的手。 沉初漾就坐在大厅里。 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她不知怎的后知后觉——仿佛只有在对待这些事上,她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零星半点的从前的他的影子。 下一秒,季宴礼发现了她,显然是一震。 沉初漾想,他该是惊出了冷汗。 她看着他,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上那掩盖不住的慌张,渐渐,慌张又转变成欣喜。 “小漾……”季宴礼迈着大步朝她走来,有些狼狈,又有些无措。 她几乎是下意识喊出来:“别过来!” 好在季宴礼有先见之明,给家里的佣人都放了假,就是怕有这么一刻。倒不是怕传出去什么,佣人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都是有数的。他只是不想别人看笑话。 余光看到茶几上的纸,加粗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让他的神经一瞬绷紧,压在上头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看起来那么美好,和此刻这幅场景对比起来显得无比讽刺。 他心虚地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失而复得的戒指,抬手想碰沉初漾,被沉初漾反手打开,“别碰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声音都发颤,显然是积攒了极大的怒气。 季宴礼心下了然。 刚刚的事,她看到了。 他说:“小漾,我醉了。” 这声“小漾”,满满的讨饶意味在里头。 他在讨饶什么? 他有什么脸讨饶? 沉初漾起身,眼底泛红,“你觉得,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爱还不够失败,所以你要把她带回家来……带到我面前……让我亲眼目睹……” 他一句“醉了”,就把所有错误从他身上推开。 除非他不想争,否则谁也别想让他低头。只要他不认,谁也别想给他安罪名。 “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她重复着,脑袋里全是他们调情和苟且的那一幕…… 季宴礼上前,将她紧紧圈进怀里,语气哀求:“小漾,别闹了……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沉初漾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词夺理的,竟说是她在和他闹? 难不成,他觉得她是在跟他耍小性子? 她用尽全力挣脱他,双眼氤氲,睖着他,“我闹?”她怎么现在才发现,他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季宴礼……”她只觉得心寒,“在你看来,是我无理取闹,是吗?” “我告诉你,”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逼回那些将要漫出来的眼泪,“如果我没有那么宽容,今天我会站在那儿把看到的一切都录下来。要么作为要挟你的筹码,要么用来报复你、毁掉你……”这些事情她明明都可以想到,能想到的甚至更绝,可怎么就做不出来呢? 她到底还是输了。 在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里输得一塌糊涂。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什么痛,她就拣什么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离婚还是很简单的,没有孩子,也不需要分割财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同意签字。”她将离婚协议书和戒指递向他。 “小漾,我是真的只爱你一个人,我……” 她的一句句、一字字,像匕首一样把把扎在季宴礼的心头,他痛得快喘不上气。 “结婚是为了完完全全把我圈在你身边怎么不说?利用我们从前的感情营销怎么不说?”说到最后,沉初漾的心痛得不行,“出轨……怎么不说?” 季宴礼喉结滚动了一下。就那么看着她,他承认,他在心底编排了无数狡辩的话。可出口却成了互相伤害,“你干净。你的心里到底干不干净,你比我清楚。” “傅怀憬……”他讽笑,“伤心了就投入人家的怀抱。沉初漾,你们到底有没有什么,谁知道?” 这是他们大三分手时,季宴礼说的话。 当时的沉初漾因为这句话去和傅怀憬断交,逼的傅怀憬出国四年没有回来。 季宴礼他比谁都清楚这是在颠倒黑白。 可到底是在乎的东西,别人不能触及,否则就患得患失,倒也不是不信任,只是身不由己。 说直白点,就是占有欲。 沉初漾眸如死潭,凝着他,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不像你一样,我的教养不允许我做感情里的背叛者,所以我恪守对婚姻的忠诚。你没有做到,就别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她将离婚协议书和戒指甩在沉初漾身上,精小的戒指掉在地上发出空灵的响声,余声悠长。 沉初漾越过季宴礼。 可还没走出两步,男人长臂一伸,将她又拉了回去。 “你别用碰过别人的手碰我……我恶心……”她恶心极了,尤其是在他的手贴上她的皮肤时,她觉得浑身都在那一刻开始发寒。 她说他恶心。 她嫌他脏。 很大程度上,季宴礼受到了刺激。 强烈的被抛弃感像四面潮水朝他涌来,将他淹没。 那一刻,他是真的有了可能会失去她的感觉…… “别走……”季宴礼不敢再抱她。 沉初漾用力拉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大概是清楚拦不住,这回,季宴礼没有拦,也没有追。 他永远在她身后 沉初漾回国那天,是个阴天,飞机平稳落地,来接她的是傅怀憬。 看着面前的男人,沉初漾心里说不出滋味。 她结婚了,可关心她的是傅怀憬,陪伴她给予她力量的也是傅怀憬。 从来都是傅怀憬。 时雨看着他们,朝傅怀憬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坏笑着挥手和两人道别。 傅怀憬将沉初漾的行李放上车,绕到一侧上车,系好安全带,说:“我哥让我领你回家吃饭。” 沉初漾双手合十,微笑,“多谢大王恩典。” 傅怀憬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说起来他们也有很久没见,傅怀憬出差从香港回来时换沉初漾跟乐团出国巡演,之前傅怀憬发过一次信息询问她和季宴礼离婚的事谈得怎么样,模棱两可的话被她回复完时雨又用来回复他。 沉初漾想,他大概是读懂她不想他过多参与这件事,所以之后也没见他再提。 但现在想想,她觉得,到底还是要让关心她的人知道情况。 离婚的事,只要她坚定,就不是一个问题。 于是,她平静地告诉傅怀憬,季宴礼不同意离婚。 傅怀憬握方向盘的手一顿。 缓缓,他低沉出声:“那就起诉离婚。” 沉初漾觉得这样子很奇怪。 她有点不太像话。 她与一个明清楚对她有情的男人保持亲昵关系,去和别人在一起,从别人那儿受了伤,转过头又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温暖。 一丝羞耻感从她的心底冉冉升起,随即以最快的速度膨胀。 “对不起……”她睫毛微颤,在眸底盖下一片暗影,“让你们为我操心……” 她现在多像一个不听话犯下错的孩子无法解决问题,让大家跟着一起劳神费心。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他。”傅怀憬说,“这样也好,不栽这个跟头,怎么让你看清现实?”就像他哥说的,她需要长记性。 她怎样,他都是爱她的,不在乎等多久,不在乎她是否结过婚。 只要她转身,他永远在她身后,触手可及。 - 才回家,沉初漾便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是几张截图,还有一句话——约她在一个咖啡馆见面。 她点进截图,在看清楚截图上的内容后,差点没站稳。 那微信聊天截图左边熟悉的头像让她顷刻心如芒刺。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完那几张情意满溢的聊天截图的,尤其是对话上那一个个令人绝望的时间…… 他始终都在无缝衔接。 她沿着定位找去,竟是之前她之前和季宴礼来过的咖啡馆。 简直讽刺得不行。 时隔多月再次推开那扇门,冷气扑面而来的瞬间,关于那天所有的记忆在脑海里无比清晰地开始放映…… 明明咖啡店里人不少,单人一桌的也有好些个,可没有来由的第六感偏偏将沉初漾的视线定格在了靠窗的一个落单的女人身上。 她看着那背影走了过去,在女人的桌前站定。 苏语刚好从窗外收回目光,视线落在对面纤细的腰肢上。 MiuMiu的印花双绉连衣裙,主人本身就白,裙子的颜色将其衬得更白,裙子是短款,那双露在外面的腿又长又直。 本来还有些底气在,可此刻,看着对面光鲜亮丽、高贵典雅的沉初漾,她竟该死地生出了自卑心理,那自卑生生让她有“理”而生的底气散了至少一半。 沉初漾放下手中的包,在女人对面落座,她点进信息将手机推到桌子中间,看着女人问:“是你吧?” 苏语不自在地握紧了手。 “我是沉初漾,”沉初漾拿回手机,“目前来说还是季宴礼的妻子。请问,怎么称呼你?” 苏语咽了咽口水,缓缓才出声:“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