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H)》 分卷阅读1 作者:夜澪 文案: 掌门师兄借走火入魔的名义强暴他暗恋的师弟, 同样暗恋师兄的师弟被奸几次后绝望逃走, 又被师兄追回来之后HE的狗血故事 1. 连一盏油灯都未点的屋子,从漆黑的室内隐约听得见好似病重之人发出的压抑的喘息声和极度痛苦之时的呻吟。 然而这些声音不过是偶然出现,若是细细去听,却仿佛是从未有过似的,再也捕捉不到。 但若是附耳于木门之上,却能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接着一声颇为明显的拍击声,虽然节奏时快时慢,可却像是始终遵循着一个固定的节拍似的,持续了约摸三柱香了,也不见有停歇。 屋内两具赤裸的男体竟以极其淫秽的姿势纠缠在一起,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压在上方的男人长得俊朗非凡,可眼神之中却看不见一丝清明,满是狂乱与凶狠之情,他眼睛里布满血丝,仿佛走火入魔一般骇人,明明正在做的是人间极乐的快事,却好似完成任务一般,连哼都不哼一声,压住下方男人狠狠插弄时更是毫无体贴之意,不管不顾地顶入、抽出,将火热的性器如同打桩一般一下一下刺进底下男子已然出血的后穴之中。 而被他压在下面的男人则是那偶尔发出呻吟之声的主人,此时他正咬紧牙关,以漠然的眼神看着上方与他肢体纠缠的男人,似乎此时被压在身下狠狠地任人凌辱的人并不是他,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般,只有在对方偶尔顶到极深处、挺腰的速度实在过于快速猛烈时,他才会皱起秀气的眉头,从唇间漏出一些痛苦呻吟。 他下身的那根男性象征软软地趴在腿间,与在他体内不停贯穿的火热东西对比鲜明。 黑夜仿佛越来越浓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位于上方的男人终于露出似是欢愉的神情,他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底下本就飞快顶弄的动作又加快了少许,动作的幅度也陡然加大起来,他把性器几乎全部抽出,再整根没入,像是要把下方之人贯穿般用力。 狠狠插了足有二十余下,他终于喘着粗气把精水全数泄入了另一个男人体内。 泄完的男人趴着休息了片刻,随后便毫无留恋地抽出软下来的性器离开床,披上衣服便开门出去,转眼便消失在了黑暗中,仿佛之前的暧昧从未存在过一般,无情地将方才的一切疯狂用黑暗隔断、掩盖,只留下一室冰冷和狼藉。 床上的男人勉力撑起被蹂躏了半晌的身体,一瘸一拐走去关了门,期间股间流下了夹杂着鲜红色血丝的乳白色粘稠液体,他也没去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两人的关系被其他任何人看见。 门一关上,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便不顾身体的负担收拾起了满是污渍的床铺和狼狈的自己。 直到所有的污物都收拾干净,男子这才重新坐回床上喘口气,所有的疲惫就像在这一刻全都找上了他一样,他的手脚都轻轻颤抖起来。 可他仍然固执地歪在床头,凝视方才的男人离去的方向,仿佛想穿透黑暗寻到那个人的身影一般。 男子的眼中既没有恨意也没有哀怨,反而对那个折辱他使他痛苦的男人有着极深的执念,固执地望着门外,保持这个让下体不舒服的姿势许久,男子终于翻身钻进被子,气闷地拿背对着门,不久便疲惫地沉沉睡去。 2. “师弟,昨晚没睡好吗?你的脸色很差。” “师兄多虑了。” 被称为师弟的人便是昨晚被压在下方折辱的男人。 他名唤俞天勤,在飞剑派中排行第三,虽然下面还有六个师弟,却因为入门时间早,是这辈师兄弟中年纪最小的,也因其稚气未脱、永远长不大似的秀气外貌,明明今年已年满十六,却始终被师兄弟们一致关照。 和他说话的人是飞剑派的掌门,也就是俞天勤的大师兄郑义轩。 他接替掌门之位只不过半年多些时间,却早已在武林之中成名已久,现在继任掌门可谓是实至名归。 掌门郑义轩的身材高大却不显凶悍,武功高强却斯文有礼,早年独自下山闯荡之时,因为俊朗的外貌、得体的言谈和救助弱小的义举,得了个“义剑公子”的称号,江湖上多少姑娘女侠倾心于他。 然而只有俞天勤知道,他们俊朗温柔的掌门师兄,因为修习心法练岔的关系已经走火入魔。 自半年前郑义轩的心法练至第八层,他的内力有时便不受控制在他体内冲撞,每当这时,他便会神志不清寻到俞天勤处,把体内的无处宣泄的热用最原始的方式粗暴地发泄到平时最为疼爱的三师弟身上。 其实第一次的时候,俞天勤是欣喜的。 他自幼时起便仰慕大师兄,仰慕他武功高强、师傅教他们师兄弟什么剑法,大师兄总是一点便通,无需多费心;他也羡慕大师兄充满男人阳刚味的外表,虽然俞天勤自十岁起身量一直有见长,近来更是几乎长到了只差郑义轩一寸多些,可他的脸却似乎从来不长大似的,一直就是一张娃娃脸,与大师兄的男子气概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而身为师兄弟中年纪最小、样貌最招人疼的师弟,俞天勤也享受到了体贴的大师兄最多的关照。 他不知自己从何时起对郑义轩的感情变了质,只知道待他察觉时,他早就对大师兄抱有不该有的感情了。 郑义轩第一次走火入魔时,俞天勤恰巧就在他房里,他们师兄弟感情最好,抵足而眠是常事。 所以当仰慕的大师兄放下平时温柔有礼的样子,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赤红着双眼、以比平时不知可怕多少倍的样子拖着他往床上压的时候,俞天勤还有一些窃喜。 他一直不知该如何打破两人之间那种如同亲兄弟一般和睦的师兄弟关系,他害怕被大师兄知道他那难以启齿的感情,可是若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师兄弟之间绝不可能产生的身体关系,而打破这层关系的,是有担当的师兄的话…… 身体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心却被爱慕之情装得满满的。 小小年纪,俞天勤对欢爱之事一知半解,只偶尔从师兄弟们口中听到过一些荤段子,却从未体验过,甚至连自渎也不曾有过。 可是饶是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俞天勤,从郑义轩粗暴的动作中,竟也品出些许快感来,甚至在师兄之前就先泄了出来。 第一次时,郑义轩结束后便沉沉睡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泄过后披上衣服离开。 可是与现在完全相同的是,第二天一早,大师兄也是一脸担心地说他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他根本就不记得前一天晚上的事了! 在两人有了第一 分卷阅读2 次之后,郑义轩又陆陆续续去找过俞天勤几次,也许他的身体下意识已然记得俞天勤后穴销魂的味道,在走火入魔之时自己寻找过去,可发泄完之后却依然什么都不记得,俞天勤一次次期望大师兄会有记忆、会对他心怀愧疚,可是大师兄让他一次又一次失望到绝望。 现在这段关系已快要结束了吧?俞天勤悲哀地为自己叹气。 大师兄找他的次数已从最初的四五天一次变得间隔越来越长,昨晚的那一次距离上次也已经两个月有余了,俞天勤知道,他的大师兄已经快要不再受到走火入魔的困扰,也就意味着即使是这段并不欢愉的发泄与被发泄的关系,也将要走到尽头。 回想起来,第一次隔天的早晨,也是像今天这般阴沉沉的,是时候给这段关系做个了结了,俞天勤绝望地想。 例行的武功检查结束后,俞天勤留书一封,带上心爱的宝剑,独自下山闯荡。 3. 而飞剑派在武林中地位不低,几年前郑义轩和几个师兄弟纷纷闯荡江湖时又让飞剑派的名气更响了不少,俞天勤的武功在飞剑派里也排行第三,可俞天勤被师兄弟们保护过多,使得他从来也没有被允许下山历练,对自己的武功具体在武林之中算是怎样的等级,他也不甚清楚。 因而见到有一个穿着光鲜却披头散发的男人被一群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打手追得四处逃窜时,俞天勤也不敢贸然出手。 再者,他的心情因为逃离掌门师兄、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的关系而始终压抑着,更是不想管这些闲事。 “救命啊——” 男子从他眼前飞过,被树枝绊到脚,一只鞋子不小心掉落,男子也来不及拣,继续以滑稽的姿势仓皇逃跑,往右边跑远了。 “杀人啦——” 俞天勤没走几步,男子竟折了回来又一次从他面前飞过,这次他被后方打手们掷出的暗器打中脚跟,狼狈地扑倒在地,啃了一嘴泥后再奋力爬起来,拼命手脚并用往前蹦。 俞天勤继续不理,抬头看了看天色,走了这么久,现在已是深夜,他要赶紧找到暂住的地方,不然就只能睡在荒郊野外了。 可叫他着急的是,他一开始出来时心情极差,也从未行走江湖,几乎没辨认方向就一通乱走,只想快点逃离大师兄便好,越早越好,现下再要去找路找方向,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的了,俞天勤急着找路,也没工夫理睬狼狈的锦衣男子。 不得不说,男人的轻功确实糟糕,脚步乱七八糟不说、跃起的高度和距离也有限,俞天勤从未见过能把逃跑逃得这么难看的人。 可是他跑的路线却切实有效,虽然狼狈不堪,可竟将那么一大群看似武功在他之上的打手绕得团团转,也没有受太大的伤,说不定此人早就习惯了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也许还乐在其中。 看来要绕些路了,俞天勤见这人明显围着自己打转,有些想把他也牵涉其中戏弄的意思,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绕开一干人等,加快步伐自己赶自己的路。 可被追赶的锦衣男子这次竟三转两转又跳到了俞天勤身前,而这次,他突然一把抱住俞天勤的腰,随即转到他身后,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突然就亲昵起来。 趁俞天勤愣神时,锦衣男子得寸进尺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信口雌黄道:“贤弟好生无情,为兄不过一晚上不陪你,便丢下为兄走了……” 打手们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他们两人。 俞天勤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真能胡扯,难怪这些人要追着他打了,可尽管如此,原先独自出行时的糟糕心情也被气得反而不那么糟糕起来,看来男子是缠定他了。 出手替他解决了麻烦,俞天勤问男子:“你是谁?究竟想怎样?” 4. 男子名叫伍志广,自称是江南最大的情报组织——浩信山庄的人,刚才追他的那些则是青楼的打手。 他今晚去和潜伏在青楼里的山庄线人交换情报去了,线人正是青楼的头牌,完事了之后从后门偷溜出来,却不幸被人发现,扣了个“白喝花酒”的帽子,被追打至此。 伍志广能说会道、初时便给俞天勤留下个信口雌黄的印象,这番说辞俞天勤原本是不信的。 可当他将飞剑派上上下下共有多少人,每个人从名字到身长、从爱吃的食物到喜爱的饰品全都一一道来,连俞天勤这个从未在江湖行走的人也几乎讲得分毫不差时,他便不得不信了。 有了老江湖伍志广的带路,当晚找客栈的事自是轻松解决。 俞天勤本来便是冲动出走,又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原就没什么目的地之说,正缺一个同行之人,与伍志广接触之后,觉得他这人嘴上虽有些欠,却也确实是正派人士,便有心让他带路。 而伍志广本也有意结交飞剑派的少侠,第二天便缠着俞天勤不放,两人一拍即合,便渐渐熟悉起来。 由伍志广带着,短短数月间,俞天勤游览了名山大川,吃遍各地美食,走访数大门派,更结识了不少武林前辈,可说是受益匪浅、大开了眼界。 按说第一次行走江湖的年轻人,见识到大千世界,前辈们又都对他的青年才俊赞赏有嘉,自然是意气风发的。 可俞天勤却总在夜深人静之时哀声叹气,一副心事重重、郁结于胸的模样。 道其原因,只有一个。 他想念师兄…… 原本以为离开大师兄,天南地北的走,他便能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忘记师兄平时对他的好,也能将师兄从走火入魔至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伤害远远地抛在脑后。 可只有在真正经历了离别后,俞天勤才知道,越来越远的距离只会疯狂地助长思念,离开飞剑派数月间,他没有一天不想大师兄,现在更是被沉沉的思念压得透不过气来。 可伍志广却不会知道俞天勤内心的痛苦,见他明明长着一张嫩脸,却非要故作深沉、长吁短叹,便凑上前去逗他。 “贤弟可是牙疼?” 俞天勤撇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那是这些天走了太多路,身子酸痛?” “习武之人,这些路算什么!”被他人质疑体力,年轻气盛的俞天勤怎么可能默认,他立刻反驳道。 伍志广笑嘻嘻摸着下巴,又胡乱猜道:“那是初到此地水土不服,闹肚子了?” “不!是!伍兄就别瞎想了,有空琢磨小弟的这些事情,不如想想明天去哪里。”说罢便再次皱起眉头,忧郁地看向窗外的黑暗,回忆大师兄。 见俞天勤满面愁苦,伍志广逗弄他的心思更盛,忽然灵机一动,暧昧地挨近他的耳边,吹气道:“贤弟你……莫不是思春了吧?” “才不是!”俞天勤被说中心事 分卷阅读3 ,立刻急着否认,可越是心思混乱便越是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反驳,他咬住嘴唇想了半晌,实在找不出话说才闷闷回了句:“我想睡了,伍兄也回房歇息吧。” 伍志广只当自己猜中真相,乐不可支,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大笑:“这有什么可害臊的?贤弟虽然看起来还小,可到底也有十六岁了,想想姑娘有什么不对?来来来,为兄既然虚长你几岁,自然要好好引导的,不然憋坏了岂不糟糕?” 他语气暧昧,听得俞天勤更加不自在,脸上自然红了一圈。 “现在时辰尚早,这么早休息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为兄带你去个好地方。” 5. 伍志广口中口口声声说的好地方是青楼。 俞天勤虽早知道这位兄台满面桃花、语气暧昧,带他去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真的好地方,可也没料到他居然如此直接,一下就带着他“开荤”去。 “我以为伍兄是带我来听曲子!” “曲子有什么好听,哪里有大姑娘又软又香的怀抱好玩,别害臊了,快跟为兄进去,在门口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俞天勤看青楼里的姑娘都捂嘴轻笑,脸上红成一片,可他心里已经有大师兄了,也不是没“开过荤”,不需要来这种地方见识。 可他不能直说,对浩信山庄的人说自己喜欢掌门师兄,和掌门师兄有染,说不定第二天这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江湖,他还哪里有脸回飞剑派。 只好说:“师门有训……” “训什么训,江湖上谁不知道百花楼的头牌牡丹是你大师兄的红颜知己,你五师弟两年之前还……” “你说什么!?” 俞天勤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说你五师弟两年前……” “你说大师兄有红颜知己!?对方是青楼的花魁!?”俞天勤把伍志广从头到尾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可是他不相信。 大师兄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青楼女子?他回来后从来没有对他提及,大师兄闯荡江湖时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他终究还是喜欢女子的么? 伍志广以为他不信,残忍地给了肯定的回答:“对,江湖上无人不知牡丹倾心飞剑派郑掌门,郑掌门也对牡丹另眼相看。” 俞天勤身子晃了晃,抬头望了眼前雕栏玉砌的青楼,抬脚迈了进去。 既然师兄喜欢女子,他的一腔爱慕早已无疾而终,那还痴傻地对师兄念念不忘又有何用?不如早些忘记,这样对谁都好。 6. “贤弟,别躲得这么远,坐近些,躲在那里吃灰么?” 俞天勤拼命摇头。 “蓉儿,你去把俞少侠拉过来,今天主要是陪俞少侠来的,老是我一个人喝算是怎么回事。” 被称为蓉儿的花娘笑盈盈地端起杯子,便朝俞天勤走来。 俞天勤像洪水猛兽将要来到身前一般如临大敌,全身都绷紧了起来,紧张道:“伍兄,你自己喝,不用管我。” 说完他便朝墙角里缩了缩,仿佛要把自己缩进墙里似的,引得蓉儿一阵嘻笑。 早在两个花娘端着酒水进屋时,俞天勤便已经后悔了,忘记师兄他可以选择许多别的方式,偏偏被伍志广三言两语,他便头脑一热选择了最笨的一种,跟着进来了青楼。 他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以金钱换来一时肉体欢愉的地方,若不是头脑发热,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踏足。 尽管屋里比底下大堂之中已安静许多,可各种下流的调笑声与女子的娇笑声也是不绝于耳,他坐在椅子上已坐立难安,花娘靠近过来用柔似无骨的手指摸他的胸口、肩膀时,俞天勤更加拘束得连手脚都不知该摆在哪里才好。 这里太难受了,他不想再多待半刻,他想出去、回客栈。 “伍……伍兄……”蓉儿的手指已从他的衣襟处伸进了衣服里,柔软的胸脯慢慢贴靠到他手臂处,俞天勤惊得都跳了起来,手掌已是半握到了剑柄之上,似是蓉儿再靠近一步,他便要拔剑斩杀一般。 伍志广“噗哧”一声笑出来,朝他招手道:“贤弟如此紧张做甚,坐下来喝酒享受便是,蓉儿会好好伺候你,现在就害臊得受不了的话可不行,接下去的滋味可是更加销魂。” 俞天勤一张嫩脸涨得通红,他原本不想拂了伍志广的面子叫他尴尬,可是再被碰下去他是真的要拔剑了。 “我……我到外面等你!”说完便运起轻功,直奔门口而去。 “贤弟!贤弟!”伍志广大惊,想不到人居然就这么跑了,他 抓他不及,干吼两声,见俞天勤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只好大叹一声丢下银子跟着出了青楼。 他轻功不如俞天勤,追得自然慢了些,待追到门口时,却见俞天勤与一名蓝衣男子相视而立。 此人不是飞剑派的掌门郑义轩还能是谁? 没空去想郑义轩为何好好的飞剑派放着不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伍志广见郑掌门的脸色极差,看着俞天勤的眼中满是痛惜之色,而俞天勤则紧咬着嘴唇、一副要打要骂任凭处置的模样,伍志广心里暗叫糟糕。 怕郑掌门以门规处罚俞天勤,他连忙快步上前,将人护在身后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郑掌门千万要冷静,男欢女爱乃天性使然,天勤年满十六,正是青春年少之时,偶尔来来这种地方消遣也没什么错,郑掌门……” “师弟,跟师兄回去!”谁知这些话却叫郑义轩脸上神色更加复杂,他伸手便要去拉俞天勤的手。 最不希望被人看见的一幕被最在意的人看见,俞天勤的脑中已乱成一团,心里恨死自己为什么要一时糊涂踏足烟花之地,造成现下有口难辩的局面。 见大师兄脸上满是失望地叫他回去,一回去必将面对师兄严厉的责问,而他明明深爱师兄却不能将这些说出口作为解释的理由,更没有勇气将他和郑义轩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关系反过来质问师兄,这让他今后在飞剑门应当如何自处? 思及此,俞天勤便不由自主产生自暴自弃的逃避念头。 他一咬牙,顶撞道:“师兄,天勤保证再也不会去这些地方,可也不想跟师兄回去!”说完便朝伍志广身边靠了靠,躲开郑义轩意图拉住他的手,用身体行动表达不想回去的决心。 他不敢去看大师兄的表情,害怕从他的眼中再看到对自己的失望。 俞天勤连退几步到了伍志广身边,拉起他的手,头也不敢回的离开此地。 “天勤……” 不经意间似乎听到郑义轩叫他的名字,俞天勤顿了顿脚步,大师兄很少叫他的名,他们之间的称呼大多是“师兄师弟”,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心跳加快了 分卷阅读4 些,他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可身后哪里还有大师兄的身影? 俞天勤摇头嘲笑自己的多心,快步离开。 若是他能抬头向上看,便能看见某栋屋子的房顶上,有郑义轩失魂落魄的身影。 7.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俞天勤继续由伍志广带着四处游览,可自从那天在青楼门外不愉快的碰面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大师兄。 心里一方面觉得既然已经决心忘记,没有师兄在身边自然是最好的,但另一方面却又不停地想到被师兄撞见的那晚,大师兄失望的面孔在他心里却挥之不去,这让他始终闷闷不乐。 这天天气晴好,正是出行的好日子,伍志广便找俞天勤商量,现在所在的这个镇子已停留了不少时日,是时候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在这里时的经历并不愉快,俞天勤也想早些离开,于是两人便收拾包裹出了城。 可刚出城行了没多少路,便听见后方传来打斗声。 俞天勤毕竟年轻,又是初涉江湖不久,对身边发生之事都抱有极大的兴趣。 一听见打斗声,便走不动路了,折回去看热闹。 这一看惊吓不小,打斗双方竟是一名黑衣蒙面人与大师兄,而双方身上均已挂彩! 若论武功,黑衣人根本不及郑义轩,可他使的招式却招招阴狠式式夺命,他不顾自己身上会受多少伤,甚至不在意生死,只做进攻,不管防守。 饶是郑义轩闯荡江湖多年,竟也一时拿这种不要命的打发没有办法,处处受制。 俞天勤见郑义轩流了不少血,而且都伤在胸口、脖子这类要害部位,蓝色的长袍上大片大片暗红的血污,触目惊心,也不知伤得重不重,俞天勤急红了眼,拔剑便向两人冲去。 利剑出鞘的声音传到打斗双方那边,黑衣人分了心,被抓到破绽的郑义轩立刻当胸一剑刺去! 可黑衣人身形敏捷地躲开致命一剑,手臂被刺中,顿时血流如注,他却不管,转身便朝俞天勤他们飞奔而来! “你们怎么又折回来了!?” 郑义轩如何会就此放过他,提剑追上,又与黑衣人斗到一处。 俞天勤想加入战局,却被看出他意图的大师兄厉声制止:“别过来!此人招式诡异,而且目标是你们!” 俞天勤一愣,他这才看出,黑衣人自他们出现后确实已无心恋战,与大师兄来回几招便往他们的方向靠近一大步,在他们说话间,竟已将距离拉近了一半有余。 可尽管大师兄这样说,他却不能袖手旁观,让师兄独自面对,俞天勤功夫和对战经验虽不及大师兄,但以一敌二,明显他们的胜算更大。 俞天勤加入战局之中,形势却没有变得对黑衣人不利。 他的一招一式原本就诡异莫测,可光是旁观却感受不深,实际交手后俞天勤才发现,他摸不透此人的功夫路数,而对手的杀招却屡屡攻到他身前,每每被大师兄硬隔开,惊出他一身冷汗。 黑衣人自从俞天勤加入战局后便拼尽全力攻击他,郑义轩此时不可能不顾师弟的安危,许多招式都显得束手束脚。 俞天勤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只能起到反效果,便有意退出,好让大师兄不分心。 可他退,黑衣人则越发的得寸进尺,将他逼得极为狼狈。 几次三番下来,俞天勤动了气,他以飞剑门最为霸道的一招“锁龙斩”直取黑衣人的胸腹要害! 然而对方面对此招却轻蔑一笑,既不用武器隔挡、也不闪身,竟反而迎身向前,被剑在腹部刺了个对穿之时,猛地以左手铁爪袭向俞天勤面门。 俞天勤惊得退了半步,谁知对手这竟只是虚招,黑衣人猛地收手,从怀中掏出一物,运足内力向俞天勤的身后掷去。 而俞天勤身后的,正是观战的伍志广! 黑衣人掷出的东西犹如天女散花般迅速散开,竟是无数钢针!伍志广的轻功和内功都极其蹩脚,即使以全力躲避,也必死无疑! “伍兄!!!”俞天勤大喊,身体在意识之前已冲了出去。 他扔下卡在黑衣人腹腔中的爱剑,尽自己最快速度向伍志广扑去,扑倒伍志广后便向一侧滚去,俞天勤只觉得背后一痛,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天勤!!!” 8. 俞天勤的手指动了动便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漆黑,让他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待身体的知觉逐渐恢复过来,感到背部一阵阵刺痛,俞天勤才猛地想起,之前他和大师兄与不明来历的黑衣人打斗,而杀手的目标却是同行的伍志广,他替伍志广挡下了致命攻击,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现在屋里一片漆黑,显然时间早已过去很久,他既已安然在此地休息,便是说明危险已经过去。 可大师兄和伍志广的情况却不知如何了。 想到昏迷前大师兄长袍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污,又想到伍志广的安危,俞天勤在床上再也躺不下去,坐起身便想去找两人。 “师弟,你终于醒了。”黑暗中,居然传来大师兄惊喜的声音,大师兄竟与他在同一间屋里! 屋里的油灯很快便被点亮,俞天勤一眼便看见郑义轩脖子上缠着的厚厚的布条,布条上还有一些暗红的血迹渗出。 血的颜色刺痛了俞天勤的眼睛,他心里一阵难受和内疚,若不是他们被黑衣人跟踪,大师兄便不会受伤,这些伤都是替他们受的,想到这里俞天勤便想起身看看郑义轩的伤情。 “大师兄,你的伤怎么……嘶……”可俞天勤小瞧了自己的伤势,他只撑着床起来一些,肩头连着后背中间那块便疼得像要裂开一般,让他一下子白了脸。 不想让大师兄看出来,他稍稍缓了动作,待疼痛稍减才想慢慢坐起身,可郑义轩哪里会看不出,他连忙上前去扶住俞天勤唯一没有伤口的后腰,不让他再乱动下去。 “师弟,你受了伤就不要勉强自己。”郑义轩坐到床上,将他的后背轻轻扶住,动作轻柔地半抱进自己的怀里,又喂了些水给他。 俞天勤心跳陡然加快起来,他因为受伤的关系,上半身似乎被脱到只剩下一件里衣,就这样靠在大师兄怀中,他甚至能感觉到师兄身体的温度。 他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不自在地在郑义轩怀里动了动身子,试图从他怀里移开一些,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会让他想起那些痛苦不愉快的过往。 也许这样的接触对什么都不记得的大师兄来说,只当与他们从小到大的碰触并无不同,可是俞天勤却无法不胡思乱想。 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被大师兄压在床上,任他在后穴中进出,甚至还对师兄会记得他们这段不堪的关系有所期待,俞天勤便羞愧得无地自容。 大 分卷阅读5 师兄分明喜欢的就是女人,若是被他知道了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会怎样想他……? “师兄,我没事,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俞天勤挣扎得更厉害了些。 郑义轩却不愿意他从怀中逃走似的,默不作声将他往怀里更带了带,才道:“你还说没事?那些针带有暗钩,有些直接刺入肩骨之中,单只是想办法将这些带钩的针拿出来,你可知花了多少心思?若不是幸运躲开了要害,后果不堪设想!我这边反倒都是些皮外伤,你却整整昏迷了两天!” “两天!?”俞天勤惊讶不已,他没想到黑衣人的暗器居然会那么厉害,他武夫底子不错,竟也足足躺了两天之久,那么功夫一般的伍志广究竟…… 俞天勤越发担心起来,数月的朝夕相处,他早已视伍志广为兄长,也不愿见他有生命危险。 “那伍兄怎么样了?”俞天勤忙问。 此话一出,郑义轩立刻变了脸。 他的眼中有俞天勤看不懂的情绪在涌动,脸色阴沉得都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的大师兄。 俞天勤本能地想躲,却被郑义轩死死扣住腰部,动弹不得。 他的下巴被手掌托起,被迫直视他的眼睛,郑义轩的动作温柔却不容置疑,俞天勤心底一阵慌乱,大师兄在做什么? “他没事,有事的是你!”郑义轩的语气都变得气愤起来,“为什么你这么关心他?为他受伤!为他不回师门!回到我……师兄弟身边!” “师……师兄……?”从大师兄的语气中,俞天勤竟听出了浓浓的嫉妒与不甘,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会从大师兄的口中说出,难道师兄对他有情? 但从以往的相处之中,俞天勤却看不出一分一毫,况且,师兄喜欢的分明就是女人不是么? “师弟……天勤……”郑义轩常用的称呼都改了,他将俞天勤又往自己怀里拉了些,直视他闪躲的眼神,渐渐低下头去,两人的脸越靠越近,连呼吸都仿佛搅到了一起,纠缠不清,“我……” “贤弟啊!你终于醒了!”客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伍志广大大咧咧冲了进来,打破一室的暧昧。 9. 见有外人闯入,郑义轩不得已只能分开。 可俞天勤毕竟有伤在身,郑义轩将他扶到床上的动作极其缓慢,却不知两人之间的暧昧被突然闯入的伍志广看去了多少。 俞天勤多少有些懊恼,大师兄刚才分明就是有话要说,而且他之前的动作,若不是被打断,显然就是做势要吻下来。 两人的关系即将发生前所未有的进展,也许没有伍志广的打断,他们现在已互诉衷肠了,现在俞天勤的心却被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这叫他多少有些生气,连带着看伍志广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怨气。 郑义轩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伍志广进来时还细心地带了碗热粥来,此人平时看着粗糙,可有时却细心得叫人看不懂。 见他带了粥来,郑义轩便顺手接过来,坐在床沿一口一口喂给俞天勤吃。 “你终于醒过来,为兄就放心了。”伍志广本想随便找个地方坐一坐,可他刚沾着一些椅子边,便呲牙咧嘴一蹦三尺高,原来那些暗器伤得不巧,全都扎在了臀部,他只能站在一边说话,“贤弟若是再不醒来,我怕要被你师兄千刀万剐了。” 俞天勤看了一眼郑义轩,他知道师兄从小疼他护他,只是不知道这些感情里是兄弟之情占了多数,还是他想要的感情更占上风? 不过见大师兄对伍志广的话没有反驳,反而是一笑默认了,俞天勤心里头便像喝了蜜一般泛起了甜,连带着肩上的那些伤都感觉不怎么疼了。 “伍兄,之前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追杀你,查清楚了么?” “这个……”伍志广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若是我说是之前青楼的事……” 俞天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摆明了不信。 “好吧好吧,本想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既然你们都被牵连进来,就不好不说了。” 原来伍志广是浩信山庄庄主两大继承人中的一个,他性格大方,交友无数;而另一个闻邢则武学造诣极高,相对交友则较少。 “为兄虽武功低微,但武林中交际较广,浩信山庄本就不重功夫,因而老庄主有意将庄主之位传给我,可闻邢却不服,他自视甚高,认为身在武林便要用武功强弱说话,得知庄主偏心于我,便找了杀手来。”伍志广一副头疼模样。 平时嬉皮惯了的人忽然摆出正经面孔说正经事,倒让习惯了他调笑的俞天勤不太习惯。 “我本无意庄主之位,可闻邢既然已经欺到头上来,便要与他做个了结。” “伍兄,我帮你。”俞天勤听完认真地点头道。 伍志广却“嘿嘿”一笑,又不正经道:“有贤弟这句话在,为兄真是安心不少。” 郑义轩正色道:“我师兄弟二人虽替伍兄弟解决了一时危机,但始终力薄势单,伍兄弟既得老庄主青睐,必然在庄中也势力不小,还望伍兄弟不要将天勤和我飞剑派置于危险之中。” “郑掌门说得是说得是,此次确实是我疏忽大意了。”伍志广点头如捣蒜,“没想到同门一场,闻邢竟会下如此狠手,我现下已联系上浩信山庄中的亲信暗中对付,不会叫他轻易得逞了。”说完这些,他随后话峰一转,忽然促狭道,“说来,郑掌门为何会发现我们被黑衣人跟踪?难不成……那晚青楼门前一别,郑掌门这一路也……” 郑义轩手一抖,不小心将粥喂到俞天勤脸颊上去了。 伍志广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随即又“嘿嘿哈哈”自顾自笑了一阵儿,道:“既已知道贤弟没事,为兄也便放心了,这就不打扰你们师兄弟了。”说罢便潇洒离去。 俞天勤心跳如鼓,伍志广虽走了,可方才的大好气氛被他打断,临走之前又调侃了两人一番,俞天勤现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师兄。 他想知道大师兄刚才想说的是什么,而大师兄却端着粥碗坐在床边,像是在想心事一般,只是看着他的脸一言不发,让他更不知所措。 好在郑义轩并没有想太久,他将碗放到一边,又像刚才那样将俞天勤轻轻抱进怀里,用指腹替他擦去脸上蹭到了粥液,柔声道:“天勤,自你离开之后,师兄便没有一刻不在后悔,后悔我总是采取逃避的态度,后悔伤害了你,师兄此次追来,便是下定决心不会再逃避了。” 10. 听到郑义轩说到后悔,俞天勤便隐隐感到不对,再听到他说伤害时,他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师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分卷阅读6 ” “我……”郑义轩欲言又止。 大师兄都知道!他竟然从一开始便知道!既然都知道,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和他在床上翻滚,又是为何每次都那么粗暴? 俞天勤忽然感到天眩地转,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待他温柔的大师兄,为什么要这样待他。 可是最让俞天勤在意的是,大师兄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说?甚至一直伪装成不知情的模样,看着他像小丑一般独自痛苦、独自纠结,却袖手旁观,大师兄究竟是怎样看待他的?对他究竟有没有情?还是刚才的那些话,只是他的误解? 俞天勤变得不自信起来,面对这段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情感,他向来不敢抱有奢望。 郑义轩察觉到了俞天勤的不安,怀中人竟然微微颤抖起来,他心疼地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连连亲吻俞天勤在伤病中显得异常苍白的脸颊和嘴唇。 “天勤……天勤……不要伤心,听我说完好么?”郑义轩轻柔地吻他抚摸他,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从很早以前我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做了伤害你的事,我不求你能立刻原谅,可是不要恨我、不要害怕好么?” “为什么?”俞天勤颤声问。 半年来, 他一直以为大师兄走火入魔丧失理智才会这样对待他,他隐忍、退让,只是因为心里深深藏着对师兄的爱慕,可是现在听到了师兄心里也有他,两人终于两情相悦,俞天勤却反而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全是悲意,他为自己的痴傻感到悲哀。 郑义轩一下又一下抚摸俞天勤的头发,试图通过温柔的动作安抚他的情绪,柔声解释道:“师兄这些年来始终在练我飞剑派的内功心法,天勤可知道?” 俞天勤点头,正是因为知道师兄在练,以为他走火入魔,他才会隐忍了这么久,可现在他却对这点产生了怀疑。 “第七层至第八层时,我的功力便一直停滞不前,师傅早逝,我只好自寻方法突破,可能是急于求成的原因,突破至第八层后我的内力便始终难以控制,气血翻涌时便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你的事来……” “所以师兄对这些事可是从头到尾都……记得……?”俞天勤在意的依旧是同一个问题的答案。 “对不起……天勤……”一句道歉、一声叹息,将俞天勤最后仅有的觊望完全打碎。 “都记得师兄为何不坦白!?第二天从来都若无其事!” 俞天勤激动起来,他的心像是被刀割般痛得厉害,连背后那些实际的伤痛都比不过他此刻的心痛如绞,痛得连每一次呼吸都疼痛难忍。 “师兄就如此想看到我为此痛苦的模样!?”俞天勤失控地质问,随后便撕心裂肺咳起来。 “不是的!我怎么舍得伤你一分一毫!”郑义轩心急如焚地解释,一手替他顺气,“可是走火入魔时我控制不了自己,待清醒了之后,我又不敢对你坦白,我怕,怕你只是念在师兄弟的情份上,牺牲自己替我渡过难关……对不起天勤,我的胆怯、我犹豫不决,结果还是伤到了你,可我却不知该怎样才能补偿。” 俞天勤的双眼都红了起来,也不知是疼痛还是伤心所致,他全身不停打颤,一把推开郑义轩,可是却因太过用力而让肩上的剧痛难忍起来,可他宁愿自己痛死,也不想再面对大师兄。 郑义轩虽对俞天勤的反应心痛至极,却更心疼于他有伤在身还如此挣扎,见他的脸色惨白却仍然对他的接触抗拒得厉害,只得仔细避开伤处将他小心翼翼扶躺到床上。 躺下之后,俞天勤硬是转身将背对着大师兄,黯然道:“若仅仅只是兄弟情份,我又怎会任由你凌辱半年之久而不反抗……若是只有兄弟情份,第一次时,我又怎会在师兄身下只靠那些粗暴的动作,便……便……” 说到这里,俞天勤实在哽咽得说不下去,便下了逐客令:“师兄回吧。” 郑义轩却还在为他话中的含义而震惊不已,立在床边久久不能回应。 11. “天勤!从来都不是我的单相思,你也……曾在意师兄的是吗!?”郑义轩终于理顺了个中细节,曾经互通心意却因为他的逃避而与幸福失之交臂的苦涩将他整颗心占满。 他虽不明白俞天勤所说的“第一次”指的是哪一次,但他仿佛已经抓到了两人之间的症结所在,这其中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误会。 俞天勤仍然面朝里,没有理会他的话,反倒将被子拉高了些,将整个脑袋都盖了进去。 “天勤,我知道你现在不愿听我说话,师兄说完便走。”郑义轩满心痛苦,但他仍想试图挽回。 “……”被子里的俞天勤没有给予他回应,却也没有再下逐客令。 郑义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现下再来说这些,你也许未必会相信,我虽认为自己记得走火入魔的自始至终,但我无论怎样加快,也不记得你说的第一次,因此我方才便在想,是不是我们所说的内容之间有些偏差。 “我原先以为自己从头至尾都记得,但看来似乎是漏掉了对你我来说最重要的一次,师兄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最初走火入魔之时神智仍不清醒,也或许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管因何原因,师兄借走火入魔为由伤害了你,让你失望,却又不敢承认,只因害怕和不自信便逃避到至今,是我胆小……天勤,我不求你现在还像原来那样将师兄放在心上,只求……你将来有一天能原谅我。” 俞天勤紧咬嘴唇,因郑义轩的一番自责的忏悔而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仰慕的大师兄,曾几何时这样卑微过?他印象中的大师兄一直都是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即使面对再多的质疑、再危险的境地,也从不曾低头,今天在他面前却…… 这让俞天勤怎能不动容?况且郑义轩将一切解释都清楚了,他并非存心戏弄,并非将他的真心踩在脚底,并非故意叫他痛苦难堪,而只是越想亲近却越对自己没有自信,贪享一时的平静安宁,这些心情俞天勤又怎会不理解? 他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了情绪便想告诉大师兄,虽曾有过痛苦,但现在他已经不怪他了。 可刚想说,俞天勤这时却忽然想到,伍志广曾说大师兄与百花楼花魁牡丹互有好感,这件事江湖上人尽皆知,而他却偏偏却不知道。 想到也许早在与他发生纠葛之前,大师兄便已与那个叫牡丹的女子花前月下、情意绵绵,俞天勤便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下不去。 他气不过,便赌气道:“师兄不是早就有一位红颜知己了,去找她便是,何需来求天勤的原谅。” “……”郑义轩沉默了半晌,想不出来俞天勤酸溜溜指的是谁,只好问道, 分卷阅读7 “什么红颜知己?” “就是百花楼的牡丹……”俞天勤闷闷地说,一想到这个名字的主人与大师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能发生过的事,他就嫉妒得心口发疼。 “我和牡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郑义轩急急地解释道,“她确实曾爱慕我,但我们当时相遇也是巧合,那时她出门遇上麻烦恰好被我所救,她便常派丫环邀请我去找她,我却始终未回应,江湖上总是喜欢传一些闲言碎语,将一些分明没有的事添油加醋说成真的一般,不可全信,尤其是这些……” “师兄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听到师兄的保证,俞天勤的心里舒服了许多,比起专门靠贩卖情报为生的伍志广,他更愿意相信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郑义轩。 “喔”了一声,俞天勤便又沉默下来。 郑义轩见他仍躲在被子中不肯出来面对他,猜不中他的心思,只好深叹一口气,以为他还在生闷气,便道:“天勤,你受伤未愈,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一定累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了,睡吧。” 说完便将房内的油灯熄灭,失望地走向门口。 黑暗中却听俞天勤悉悉索索从被子中钻出来的声音,一会儿便听他细若蚊吟的声音道:“师,师兄,我不气了,你别走。” 12. 郑义轩失望中竟闻俞天勤的挽留,顿时欣喜若狂,自俞天勤离家出走,他便陷入痛苦自责之中。 正因为自责于对师弟的严重伤害,所以每每回忆起两人从小到大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他都悔恨得恨不得将以前伤害对方的自己千刀万剐。 一方面知道天勤不愿再见他才离开飞剑派,一方面却还是放心不下,郑义轩将门派交于二师弟暂管,一刻也不耽搁立刻出门寻找。 在青楼门口的相遇之前,俞天勤离去的数月间郑义轩没有安心睡过一天好觉,而自重逢起至今的这几天,更是他此生中最为痛苦的几天,一想到心爱的师弟与女子在青楼中翻云覆雨,他便痛不欲生。 他那时起便已不再幻想在俞天勤能与他再回到从前的相处方式,只求终有一天能获得他的原谅,但想不到今日一番话,竟能意外收获俞天勤的情。 失而复得以外竟有意外收获,怎能叫郑义轩不欣喜若狂。 借着月光,他看见床上的人挪动着身体,将靠外面的半个床位和半条被子留给了他。 郑义轩心里一荡,若不是俞天勤现下有伤在身,他必定将人狠狠揉进怀里,以解这些年来压抑在胸中的相思之苦。 郑义轩侧躺上去,面朝外睡,强迫自己不能有一丝邪念,以免控制不住自己,又对重伤的天勤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 他们已两情相悦,将来有无数的时间可以亲密,并不急于一时。 对于乖巧的三师弟,郑义轩虽想了几年,距离上一次走火入魔也已过去数月,可郑义轩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况且他也暗暗下了决心,若是今后再对俞天勤用强,他便再也没有资格与他在一起。 只要睡着了便好……只要睡着了便好……郑义轩像是默背武功心法一般,不断对自己重复这句话。 “师兄。”俞天勤一连昏迷了两天,虽说身体仍未恢复,但却因伤口疼痛和心里高兴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他留下郑义轩,便是想与师兄多说说话,同时也想多亲近些,哪知大师兄居然倒下便睡,理都不理睬他。 轻轻唤了一声,郑义轩没有动,俞天勤心中失望透顶,他无趣地躺了一会儿,闭眼想睡,可大约一柱香过去,仍是没睡着。 便又叫了一声:“师兄。” 见郑义轩还是没有反应,俞天勤便不安分地动起来。 肩背上都是伤口,让翻身这个最为平常的动作都变得极为困难起来,俞天勤艰难地手脚并用,小心翼翼挪到了“熟睡”的郑义轩身边。 单只是这些小动作,便叫俞天勤的呼吸有些变重起来,他趴着喘了口气,便想再往大师兄身上靠过去。 还未继续动,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按住,郑义轩懊恼的声音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不好好休息,身上还……” 话还未说完,便觉得唇上一暖,俞天勤柔软的唇竟主动贴了上来。 郑义轩的呼吸几乎立刻便粗重起来,他体内压抑了多时的欲火瞬时便因这一接触而雄雄燃烧起来。 他努力克制自己,却因唇上俞天勤磨来磨去的笨拙、和他口中不停喃喃着叫着“师兄”而宣告失败。 郑义轩将俞天勤按在怀中,哑声道:“天勤,别闹,你可知,师兄忍得有多辛苦?” 谁知俞天勤闻言后竟将下身慢慢贴上了他的大腿。 “每过一阵子师兄便走火入魔一回,师兄又知不知道,我比你更……”说到一半便将唇又覆到郑义轩的唇上,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13. 俞天勤的话说得隐讳,可抵在郑义轩腿上的火热欲望却直白地述说主人的渴望。 “可是你的伤……”身体叫嚣着想要和俞天勤合为一体,但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害得天勤的伤势加重,冲动只会让他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俞天勤却不愿放开郑义轩,非但将他搂得更紧,口中呜咽个不停,更是羞涩地前后晃着腰部,将肿胀得异常难受的性器贴在郑义轩腿上轻蹭。 郑义轩何曾见过他这般情状,以往走火入魔强迫将他压在身下泄欲时,俞天勤每每都是紧咬着嘴唇不发一声,偶尔发出一声呻吟也是痛到极处才会发出来的,像现在这般红着脸低声求欢,简直是在往郑义轩早已燃上心头的欲火上浇油。 腹中欲望烧得更炽,郑义轩便顾不上其它,手掌抚上俞天勤的后脑,便将舌尖探了过去。 舌尖触到一起时,两人皆是一颤,接着便疯狂地吻到一处。 舌尖上的轻触很快便不能满足于对彼此的需要,俞天勤贪恋师兄的味道,将他口中的津液贪婪地吮吸过来,郑义轩则是深陷在俞天勤唇舌间细腻滑嫩的触感中,反复舔弄也毫不厌倦。 一时间,屋内尽是唇舌交缠时发出的湿滑声响,淫靡至极。 他们未曾表达心迹之时从未有过这样的深入亲吻,俞天勤是既不会又不敢,而郑义轩走火入魔之时则只顾抽插泄火,哪里还有以往的温柔,更罔论像现在这般柔情蜜意。 这样的唇舌交流虽吻得疯狂又毫无章法,却叫人神魂颠倒,待两人好不容易分开时,都已是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俞天勤看着爱慕的师兄为他而疯狂陷入情欲之中的样子,心里兴奋异常,又闭上眼与郑义轩吻到一起。 唇舌交缠间,郑义轩将俞天勤的衣 分卷阅读8 服小心拉开,火热的手掌便从敞开的衣襟处抚上了他的胸口。 “嗯……”乳尖被粗糙带茧的手指碰到,俞天勤敏感地缩了缩身子,乳珠比方才硬了一些,口中也不自觉发出呻吟来。 这样的声音听得郑义轩胸口一热,得知俞天勤的胸前这样敏感,他便唇手并用,更加肆意蹂躏起那两颗小巧的乳头来,又是两指捏住反复揉搓,又是用舌头抵住,不停舔弄,一会儿便将那里玩弄得如同茱萸果实一般又红又肿。 “师兄……不要,嗯嗯……师兄……”一直被用强的俞天勤哪里受到过这样色情的对待,口中呻吟得更厉害,还带上了些许哭腔,连小腹都颤了起来。 他现在难受极了,虽说刚才他引诱郑义轩在先,得到这样爱抚更是欣喜若狂,可现下他腿间的欲望胀痛难忍、亟待疏解,师兄却不停玩弄他胸前的乳头,那又麻又痒又疼的滋味更是将他向欲望深渊推得更近,这让俞天勤怎么受得了,满脑子都是情欲,只想求师兄替他弄一弄,让他释放出来才好。 “师兄……”俞天勤泪眼朦胧地注视着郑义轩,语带委屈,见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玩弄胸前,便眼睛一闭,双腿主动勾上郑义轩的腰,挺起下身便又想往他身上蹭去,也好让空虚难受的性器好受一些。 郑义轩喉咙一紧,走火入魔时那销魂噬骨的滋味又被勾起来,他欣喜于俞天勤的反应,便想在继续舔弄乳珠的同时,也满足一下他下身的欲望。 谁知郑义轩刚将手掌抚上他挺立的性器,俞天勤便绷紧了全身,求他快一些,再快一些,还没来得及好好套弄几下,便大声呻吟着泄在了他手中。 14. 俞天勤泄完之后通体舒畅,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他懒懒地倚在郑义轩肩头,脑袋在肩胛处蹭来拱去,每动一下还低低唤一声“师兄”。 郑义轩见到他如此慵懒性感的模样,唤他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嘶哑、声声勾人,便也等不及了,将他抱转过去,背朝他侧躺好,便心急地抚上师弟的臀部。 “唔……”俞天勤抖了抖,绷紧了身体往里逃开了些。 尽管他的反应与郑义轩想像中的有些不同,他却没有放在心上,欲火燃烧之中也容不得他想那么许多,他急急解开了衣带,便将火热的下体抵在了即将进入的入口处。 谁知俞天勤的身子竟细细颤抖起来,又往里躲开一些,这与刚才敏感的反应完全不同,反倒像是刻意在躲着他一般…… “天勤?”郑义轩这才感到了不对劲,吻了吻他的耳朵尖,不解道,“怎么了?” “没,没事,师兄继续便是。”他连声音中都带上了几不可察的颤音。 郑义轩听出他语气有异,便起身去看俞天勤的脸。 俞天勤此刻竟紧咬着下嘴唇,脸色一片惨白,连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这哪里是兴奋的战栗?分明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害怕。 这是怎么了? 郑义轩转念一想,随即便猜出师弟有此反应的原因。 若不是半年来对他那样粗暴,给俞天勤的身心造成莫大的伤害,他何至于会这样害怕?郑义轩只是将欲望抵在后穴处而已,若是进入,恐怕情形将与半年来无异。 郑义轩心疼又愧疚不已,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叫他不害怕,便只好生生压抑住自己的欲望,用被子将他裹起来,细细吻他的脸颊,道:“不要害怕我,天勤,师兄不继续了。” 俞天勤惨白着一张脸,面带愧疚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师兄……天勤不是故意……我,我之前没有这样严重,我只是想和你……可身体自己……” “是师兄不好。”郑义轩越发心疼起来,心里泛起的悔意几乎将他吞没,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不在走火入魔之前将自己关起来,也好让天勤少受许多苦,而这些明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俞天勤却责怪自己扫了兴。 “我真的没关系的师兄,今天我很开心,说不定一会儿便能习惯起来,现在肯……肯定也只是一时……”边说边用手试图将被子拉开,用眼神表示自己能继续下去。 郑义轩爱怜地在俞天勤的唇上亲了又亲,在与对师弟的疼惜比起来,那些情欲终究微不足道,他心道以前只顾在天勤身上泄欲从不顾他的感受,现在这便是还的时候了。 “总有办法的,师兄早已决定你若不愿便绝不迫你,你先睡吧,我冷静了就回来。”郑义轩裹上衣物便出了门。 在外头吹了一会儿冷风,他再回房时俞天勤已睡着了。 看到他睡着时的眉头不再像前些天昏迷不醒时那样紧紧皱着,而是放松地舒展开来,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虽不知是他身体的原因占了多数还是心情愉悦起来的关系,但这样无忧无虑的俞天勤才是郑义轩最期望看到的三师弟。 “对不起,天勤。”他在俞天勤额上印下一吻,便睡了。 15. 俞天勤的伤虽不轻,可他身体底子好,师兄又照顾得好,他醒后没过几天便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休息得多了,又与喜欢的师兄朝夕相对,他又是初尝两情相悦的滋味,难免多缠着郑义轩做一些亲密的事,而郑义轩又出于补偿的心思,总是优先照顾俞天勤的欲望,可是每次他解放出来,两人想要试着更进一步时,每到关键时刻,他的身体便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心里早已将过去的那一段放下,可是长期的身体记忆却是难以立刻克服的障碍,郑义轩不得不箭在弦上却屡次收手,独自忍着。 练武之人本就精力旺盛,俞天勤每天神清气爽,身体恢复神速,郑义轩却一连好几天忍下来,嘴里憋出一排一排的热泡,苦不堪言。 俞天勤与伍志广养伤期间,浩信山庄闻邢那派的人没有再做出什么偷袭的行动来,伍志广之前说过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好,闻邢非但不会再对他们造成威胁,他还会安排人收拾他,无需飞剑派出手相助,这些天过去,虽感到伍志广确实所言非虚,可是师兄弟二人却仍想往浩信山庄跑一趟。 一来伍志广虽说人滑头了些,但照顾了俞天勤一路,俞天勤早已当他视如大哥一般,若不确认他万分安全仍是不放心的。 二来俞天勤此次重伤是闻邢一手造成,虽说与伍志广曾说不愿将飞剑派卷入其他门派的内部争斗,可郑义轩平时最为护短,这次伤的更是他心爱之人,暗杀他们的黑衣杀手虽已被震怒的郑义轩一剑刺死,可是身为主谋的闻邢却也不能放过,若是伍志广处理得当,结果让他满意,他便只做旁观者,若是闻邢没有得到应有的惩戒,他便替师弟讨回公道,他们飞剑派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小门派。 距离浩信山庄骑马的话约摸只有两三天的路程 分卷阅读9 ,三人买了三匹马便开始赶往浩信山庄,赶路途中自然以路线最短为宜,便也不讲究住宿旅店,随意找了个小店便住了下来。 小旅店只有通铺,收拾得倒还算干净,三人没有挑剔,让年纪最小最没有江湖经验的俞天勤睡最里面,郑义轩挨着他,伍志广睡最外面。 赶了一天路,俞天勤早就累了,倒头便睡,习惯性便将手脚缠到他师兄身上。 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照得俞天勤的轮廓尤其清秀柔和,看着他的睡颜,郑义轩心中一片柔软,心里默默想了几年的三师弟,原以为此生没有可能走到一起,想不到竟阴差阳错与他两情相悦了,可怕的走火入魔倒成为了促成他们走到一起的诱因。 碍于伍志广在边上,郑义轩硬生生忍住将俞天勤抱进怀里的欲望,反而向另一边让开了些地方,谁知俞天勤又追过来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腿也不安分起来,直接架到了他腹上,小腿肚便在他关键处压着,压抑了好些天的郑义轩没一会儿便起了反应。 他心中叫苦不迭,暗暗叹了口气,将俞天勤手脚规规矩矩摆回去,不想他过不了多久又缠上来。 若这时出去吹风,郑义轩怕睡梦中的俞天勤会习惯成自然地缠上另一边的伍志广,便只好原处躺着,只是转了个身,将背对着他,也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谁知另一边的伍志广却忽然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 郑义轩心道刚才他与天勤的互动恐怕是被伍志广看了去,心里有意不想被他调侃,便道:“伍兄弟做梦笑醒了么?” 谁知伍志广此时极不上路,反而暖昧道:“郑掌门这些天嘴唇干裂、口舌生疮,看样子……似乎是欲求不满、肝火旺盛的表现哪。” “伍兄弟多虑了。”郑义轩与他这些天接触下来,早已摸清楚此人脾性——伍志广做事确实有些本事,可私底下不正经得很,特别是牵涉到一些秘密的话题,下流得非同一般,若是与他就这些话题搭上话,便没完没了。 飞剑派门风较严,派里的师兄弟几个本就是较保守之人,对于房事,郑义轩始终认为这些都是私事,没有与人交流的道理,况且他与俞天勤之间的事更是世人所不能理解的,虽已被伍志广知晓,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可被人看出来对郑义轩来说已是别扭不已,再要当面讨论房中之事更是尴尬至极,可偏偏就遇上了伍志广较一般人说话更下流,简直叫郑义轩无从应对,只好能不理便不理。 伍志广却将他的尴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竟直接在他手里塞了个冰凉的瓷瓶道:“来来来,郑掌门与我有恩,这么个小东西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儿,可是对缓解欲火旺盛可是大大的有用……” “……” “每次只需取稍稍指甲盖儿大小的一点,便滑得如同抹油了一般,而且此物最绝的是……” “……” 说到这里,伍志广故作神秘凑近郑义轩耳边,引得郑义轩难免被他勾起了好奇之心,他却在这时突然话峰一转,道:“这个嘛,还是留着郑掌门亲自试用体会后便知。” 郑义轩虽对伍志广说一半留一半的行为颇为不满,可却不得不承认,他送的小瓶子确确实实送到了他的心坎上,也许风月老手送的东西确实对缓解现下尴尬的境况有效。 郑义轩想了想,尽管心中别扭至极,可是想与俞天勤更进一步的想法更占上风一些,便收了下来。 16. 一行三人于两天后的下午到达了浩信山庄,俞天勤想象中的腥风血雨或是暗流涌动完全没有出现,山庄之中不但一片和睦,闻邢甚至还向庄主千金求了亲,现在山庄上下都传着闻邢即将与庄主千金完婚,不久的将来必将接手浩信山庄的传闻,完全看不出伍志广所说的“做好了安排”究竟是安排在了哪里。 可是伍志广却说等几日便知。 俞天勤二人便在浩信山庄暂住了下来。 飞剑派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门派,郑义轩年少成名,俞天勤又与伍志广称兄道弟,两人自然受到庄主和山庄上下的热情款待。 三天后,浩信山庄从清早开始陆陆续续有客来访,拜会老庄主。 老庄主的寿辰既不是这几天,也还未决定是否将女儿许配给闻邢,这些客人的一齐来访对老庄主来说自然显得特别蹊跷。 虽被拜会得莫名其妙,但因来客都是武林中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他也不好怠慢,便一一招待过来。 俞天勤他们却心知,伍志广的安排要开始施行了。 来客多达二十多人,他们每个人带来的竟都是闻邢的坏消息连同证据,他与邪魔外道勾结,偷将浩信山庄宝贵的情报资源与魔教换取魔教武功不算,竟还与魔教协力暗杀谋害同门兄弟,若是最终庄主决定将位置交给伍志广,闻邢居然还密谋杀庄主夺位。 震惊之余,老庄主自然也有自己的计较,这些消息来得太快太集中,他自然想到了是谁给他带来的消息,而他身为浩信山庄的庄主,事先没有获得一点信息也有些蹊跷,因此老庄主将信将疑地用其中一些证据拿来试探了闻邢一番。 谁知闻邢当时便脸色一变拔刀相向,浩信山庄之中刹时便乱成了一团。 支持闻邢成为下任庄主的一派人竟直接对其他人动起了手,措手不及间死了不少兄弟,众人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急速发展到了兵刃相见的地步,但却也让闻邢完全扣实了预谋夺位的帽子。 原本闻邢是早就做好了安排夺位,只是将时机提早了而已,一时间看似让他占尽了优势,可是就在闻邢以为一切都在照他计划好的那样一步一步进去下去之时,伍志广的人竟从山下源源不断涌来,瞬时形势逆转,闻邢拼死一搏不成,最后弃部下自己逃下山时,被早就候在那里候着他的郑义轩和俞天勤逮个正着,直接废去了他的武功,押回山上交由老庄主处置。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尤其是将武功和地位看得极重的男人来说,杀了他不是最可怕的惩罚,将他十来年的努力成果完全摧毁,让他功亏一篑、再也无法重整旗鼓才是最为残忍的。 闻邢将来恐怕再没有重新立足武林的机会了。 解决一切后,俞天勤便向伍志广辞了行,他已经离开飞剑派数月,确实是时候回去了。 “此刻一别,不知来日与伍兄的相聚会是几时……”离别总是带着些悲伤,虽只有短短数月的相处,俞天勤非常珍视这段快意江湖、无忧无虑的时光,第一次独自远行,交到的挚友、受到的照顾他都会记得一辈子。 伍志广爽朗一笑:“现在庄中有些乱,等到局势稳定下来,为兄一定去飞剑派看望贤弟。”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分卷阅读10 两人没有让伍志广远送,便踏上了回程。 17. 此时回飞剑派,师兄弟二人与出来时心情完全相反。 俞天勤逃出时万念俱灰,一心只想逃离大师兄、逃离那种让他绝望的生活,对于未来,他却从未想过,只是走一步算一步,而郑义轩也是怀着再也不能挽回俞天勤的心情出来寻找的,谁也没有料到回程之时,他们之间的关系竟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对方相处的每一刻都是甜蜜非常的,所以他们虽已向伍志广告别,却并不急着回去,一路上由郑义轩带着游山玩水,更是别有一番乐趣。 夜里抵足而眠,欲望自然而然便流淌出来,郑义轩每日里还是耐着性子开发俞天勤的身体,没有急着用那瓶子里的东西,他不想再让师弟有一分一毫不愉快的经历。 他们每日都接吻、抚摸彼此,到最后裸裎相对,郑义轩都变着法儿的让俞天勤舒服,几日下来,俞天勤对抚摸后穴再也没出现恐惧的表现后,郑义轩便不像平时一般去抚慰俞天勤挺立的性器,而是一边抚摸他手感颇好的臀瓣,一边另一手将手指抵在入口处轻按,柔声道:“天勤,我们今天进一步,好吗?” 俞天勤整颗心都扑在郑义轩身上,这些天将师兄的辛苦看在眼里,自己也急在心里,早想与他做到最后,每日虽都在师兄的抚慰下泄身,可他总觉得缺少他的互动,心里总像是缺了一块似的,获得不了最大的满足,奈何身体却始终不听话,弄得师兄一直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愿碰他,现在终于等到,连忙红着脸点头,小应声道:“师兄不需问我,直,直接来便是……” 郑义轩在他唇上轻吻,取来瓶子,指尖上沾上许多,虽说只需一点便好,可是毕竟是第一次用,他还是害怕伤着心爱的师弟,便多用了些。 郑义轩转过头又压在俞天勤身上,吮住他的唇,温柔地吸吮舔弄。 即使决定要做到最后,郑义轩也没有着急进行下去,他耐心地舔舐,柔软的舌尖爱抚过俞天勤口中每一个敏感的角落,直到被吻得神魂颠倒的俞天勤口中发出细小的呻吟,他才缓缓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仔细爱抚过他下身敏感器官的同时,便将沾上润滑剂的手指缓缓推进俞天勤的体内。 润滑剂果真如伍志广所说,只需一点,便滑得如同抹了油一般,郑义轩的手指几乎没有遇到一点阻碍,非常顺利便将整根手指探了进去,就着湿滑的触感,郑义轩轻而易举抽插起来。 “嗯……师兄……”可是被进入的人却又在此时细细颤抖起来,他紧张地揪住床上的被子,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方才挺立的性器迅速疲软下去。 做到这个地步,郑义轩已是努力了将近一个月,他早已忍到濒临极限,俞天勤体内的温度将他的理智都快烧化了,他的额头上布满汗水,只有咬牙忍着才能控制住自己几乎快要失控的欲望。 可是一见到俞天勤紧张的表情,他的心便抽痛起来。 咬牙硬生生将快要将他燃尽的欲望再次忍住,郑义轩将手指抽出,抱紧俞天勤不住地吸吮啃咬他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也能将他身体深处压抑住的欲望全部释放出来一般。 除了走火入魔时,俞天勤哪里见过大师兄如此失控的样子,他知道师兄一直很辛苦,也心疼师兄的忍耐,可是每次当他自己释放之后,试图用手甚至学着用嘴也满足郑义轩的欲望时,郑义轩却总是像在惩罚自己一般,拒绝俞天勤的服务,看着师兄这样痛苦的模样,俞天勤心里也跟着难受。 尽管身体仍有些害怕,他却试图说服郑义轩道:“师兄,不用管我了,若不继续下去,岂不是一直都没有进展,说不定最初时会勉强些,到了后来我……我也能……”也能有快感呢。 说到后来,俞天勤便没好意思说下去,而身体竟也像同意他说的话一般,后穴处抹了润滑剂的地方,竟隐隐地升起一种难以启齿的渴望,渴望师兄的进入、渴望他的性器在那里抽插。 他动了动腰,想将这种既舒服又难受的感觉压下去些,却发现欲望竟像潮水一般向他涌来,只是动腰时不小心收紧了后穴一些,竟舒服得叫他全身一哆嗦,可是随之而来的又是无限的空虚。 俞天勤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渴求羞耻不已,可是他控制不住,方才软下去的性器现在竟也胀得难受,他不停收缩后穴,可是身体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几乎想用那里去摩擦师兄早已剑拔弩张的性器。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师兄依旧说“我不想让我们两情相悦的第一次有任何遗憾”时,他急得眼角都流出眼泪来。 将郑义轩推在床上,俞天勤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腿迅速骑了上去,臀部焦急地在他的性器上蹭来蹭去,也将自己胀痛难忍的性器在师兄腹上摩擦,却丝毫缓解不了身体的渴望,反而让他更为难受。 只有最猛烈的抽插,才能缓解身体的极度渴望。 “师兄……师兄……”俞天勤的脸通红,皮肤因为情欲高涨的关系泛起了粉红色,泪眼朦胧哀求道,“我好难受……师兄,师兄你快进来……好难受……” 18. 郑义轩被俞天勤情动的模样弄得欲火焚身,柔软的臀肉不断挤压他的性器,而性器敏感的头部又时不时在那销魂的入口前蹭过,虽说前后摩擦时带来了些许快感,可些微的快感却如同隔靴搔痒般反而在他的欲火上添柴加火。 郑义轩心道瓶子里果真是好东西,可也不知是不是用多了的关系,效果也未免太过强劲。 俞天勤压在他身上蹭个不停固然别有一番风情,那渴求中透着迷离的眼神对郑义轩来说也具有绝对的诱惑力,但若单只是这样蹭,两人却都痛快不起来,郑义轩想将他拉起来些,好方便自己的进入,可谁知俞天勤这时的力气却大得超乎想象,用普通的方法竟还拉不住他。 “天勤,唔……”郑义轩哑着嗓子喊他,被那样饱含欲望的动作每蹭一下,他便喘一口粗气,对进入销魂的后穴中肆意抽插捣弄的渴望也便更深一分,他怕用蛮力会伤了已经失去理智的俞天勤,只好劝道,“别急,你先起来些,这样进不去。” “不要,不要……师兄……我要你……我想要你进来……好难受啊,师兄……唔……帮我……里面好难受……嗯嗯……”他的腿竟又夹紧了些,又是要又是不要地一通乱说。 听见俞天勤的声音中已然带上了鼻音,郑义轩抬头去看他,他竟然已急得哭了出来。 郑义轩也是忍欲望忍得极辛苦,他连忙安抚地亲他的脸、抚摸他火热硬挺的性器,在俞天勤终于因为分身上的快感而稍加配合地将腰部抬高主动迎合他的 分卷阅读11 套弄时,郑义轩赶紧抱住他的腰,将自己胀得发疼的性器一点一点推进那紧窒湿热的甬道中。 “啊啊……师兄……快一点……啊……”俞天勤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欢愉,后穴终于被渴望了许久的性器撑开,渐渐填满,让他疯狂渴求被进入的后穴终于不用空虚得难以忍受。 可是郑义轩的动作太慢太磨人,俞天勤现在要的不是温柔对待,他想要被师兄粗长的性器狠狠地贯穿,猛烈的抽插,好让他麻痒难耐的后穴可以不用再那么难受,他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甜蜜的折磨,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不断流出,俞天勤早就忘记什么是羞耻,只想要大师兄抱紧他、爱抚他、用力地与他融为一起。 “师兄……我要,我要……好难受,受不了了……”他大声呻吟,最后实在受不了欲望的煎熬,用力扭腰挣开郑义轩手臂的钳制,扶住他的胸口便一口气坐到了底。 “天勤……”后穴深处又湿又紧,还在不住地收缩,以这样激烈的方式一插到底,让忍了近一个月的郑义轩险些忍不住强烈的快感,立时射了出来。 早就失去了理智的俞天勤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整个上半身都软软地趴在郑义轩身上,呼吸越来越急促,后穴和双腿却用力夹得死紧,竟然还未开始抽插,只是小幅度扭动身体,便一边打着颤一边将精水射在郑义轩的腹部。 “师兄,啊啊啊……啊啊……师兄……师兄……”这次的射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快感都来得猛烈,他的性器被压在两人腹部之间不住地颤动,每抽一下他便哑声喊一声师兄,后穴更是狠狠收缩一番。 那情不自禁的叫床和收缩,直把郑义轩弄得欲仙欲死,走火入魔之时何曾有过如此销魂的体验,他硬是忍住想要射出来的欲望,无论如何也要多品尝一会儿。 俞天勤连声叫了约摸三十来声师兄,终于射完了,他软软的趴在郑义轩怀中,终于没再疯狂地乱动,像是吃饱喝足的小猫般懒洋洋的。 可才顺了一会儿气,便又扭了扭腰,哑着嗓子对郑义轩道:“师兄,还要……” 郑义轩喉咙一紧,抱住他的腰,就着这个结合的姿势坐起来,又顺势将他压在床上,见他射过一次上面还垂着泪的性器竟还翘着,心中骚动不已,他捏了捏师弟翘立的性器,又捏了捏两颗小巧的乳头,道:“好,师兄这便满足你……” 说罢将他双腿牢牢按住,腰一沉,尽情抽插起来。 19. 郑义轩压住俞天勤不停抽动,顶得他不住呻吟,一声叫得比一声响,翘起的性器在大力的抽插之下不停地拍打在他自己的腹部,硬得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射出来。 而顶到一些地方时,俞天勤便颤得尤其厉害,明明已经只会呻吟,说不出话来,还要颤声求郑义轩每次顶入时在那个舒服的地方用力摩擦几下才好。 他缠郑义轩也缠得很紧,每当郑义轩试图掌控节奏,试试所谓的九浅一深,抽插的速度稍有些慢下来俞天勤便将腿缠上郑义轩的腰,将他拉近自己的同时,还将后穴迎上去,哭着求师兄再快一些,不要慢下来。 郑义轩最是受不了俞天勤情动的模样,被这样软声哀求,他便抵挡不住,之前每次看到师弟的裸体他便心悸不已了,现下结合的甜蜜则像毒药一般让胸口的悸动愈发停不下来。 只要心爱的师弟开口求他,他便尽量满足,腰上动作越来越快,直插得俞天勤下意识迎合他的动作大张开双腿,连小腹都颤抖起来,他的呻吟声越来越高,腰也越抬越高,没多久之后呻吟陡然停下,后穴不住收缩,性器的前端不需任何抚慰,便又射出精来。 若是不算上刚进去时俞天勤便射出来的那次,郑义轩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将他插射,兴奋得无以复加,俞天勤的性器随着他的每一下顶弄便抽搐一下,每一次都射出浊白的体液,点缀在白皙中泛出粉红的皮肤上,尤显淫糜,有些甚至射到他自己的脸颊上。 郑义轩呼吸粗重,心悸得更加厉害,腰上用力,每一下都像要把俞天勤贯穿般用力,直到身下人的性器不再吐出体液,他才低头用力吻住他,让自己在此刻全部释放出来。 “天勤……”郑义轩长叹一声,就着这个结合的姿势抱住师弟不放手。 隐忍的相思近两年,之后走火入魔,与俞天勤维持了忐忑不安的纯肉体关系半年,再后来俞天勤的离开让郑义轩真正体会了心如刀割般痛苦煎熬的滋味,而他们却也因此终于幸运地迎来了关系的巨大转变,一个来月的甜蜜折磨过后,现在这一刻,郑义轩终于体会到了相知相恋、身心完全合为一体的极致幸福。 他温柔地亲吻俞天勤的眉眼、鼻尖,吮吸他的嘴唇,又将他软软的身子抱起一些,顺着脖子吻到锁骨、乳头,手掌也在他腰上臀上揉来捏去,弄得俞天勤细细呻吟。 “天勤,你身上每个地方都这么好看……”郑义轩心里满满的全是柔情,揉揉这里、捏捏那里,恨不得将他永远锁在怀里般爱不释手。 “师兄……”俞天勤手臂无力地搭在他背上,他的声音都叫哑了,可听在郑义轩耳中,不同于平时,却又别有一番风情。 “嗯?” “我还要……” 郑义轩顿时感到有些头疼。 一摸他的分身,又湿又粘的沾满了体液,却还是翘着…… 他不知道伍志广的春药药性竟会如此之强,若是早知这东西含着春药,他定然不会给师弟用这么多,也不知这药会不会伤身,到底泄过几次才算解了药。 可现在再想这些也为时已晚,现在的当务之急却是,郑义轩刚泄过一回,他不像用了春药的俞天勤,身体暂时还起不了反应…… 俞天勤果然又闹腾起来,郑义轩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刻满足他,他便口中焦急地“师兄师兄”叫个不停,一边扭腰乱蹭,将性器在郑义轩腹上摩擦,可是这样却怎样也缓解不了后穴中的麻痒。 郑义轩将他放平在床上,将他挺立的性器含到口中,一手按住他不停乱动的身体,另一手的两指直接插进他的后穴中。 “师兄……啊嗯……”俞天勤声音陡然便高亢起来,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将分身往郑义轩口中更深处捅进去。 郑义轩胸中一热,下身立刻便胀大一圈。 他边用手指在俞天勤体内抽送,边用手套弄自己的性器,足够硬了之后便抽出手指,将性器再次捅入销魂紧窒的甬道。 “要这么多,明天做得你起不来床师兄可不管你了。”他捏了捏俞天勤的臀部,故意逗他道。 “师兄我要……快……快动啊……” 郑义轩插得俞天勤又射了四次,直到性器再也射不出一点东西来,俞天勤的 分卷阅读12 分身终于软下去,才不再缠着闹着想要,累得像是晕倒一般沉沉睡去,任师兄将他抱来抱去,放进热水里又洗又擦也是不醒。 郑义轩一连做了三回,身体和心里虽爽快至极,可也因为纵欲有些腰酸,原以为这便能好好休息了,谁知俞天勤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残余的药性发作又闹了一回,当真把郑义轩榨得精干。 他抱着俞天勤再次睡着之前心想,那瓶子里的东西绝不能随便乱用,偶尔增添情趣不错,常用伤身……还是得去弄真的润滑剂才行…… 20. 习武之人习惯早起,飞剑派上下平时都养成了早起练剑的习惯。 可是这日俞天勤和郑义轩却都起不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郑义轩才勉强睁开眼,可还是睡眼惺忪、要醒不醒。 俞天勤还在睡,郑义轩见他睡得沉,眼圈还有些发青,心道昨晚做得太多,便不舍得吵他,一个人先起了床。 待洗漱完毕再回房时,却见俞天勤已经醒了,正半坐半躺在床上,掀起被子盯着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出神。 郑义轩好笑地看他缩着脖子、分明感觉冷却又不好好盖上被子非要看,又是叹气又是扁嘴的纠结模样,不由出言调侃道:“看什么呢这么仔细?” 俞天勤原本想得出神,根本没注意到大师兄进房了,闻言,突然脸色通红,猛地钻进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他前一晚因为药性的关系才那么热情,郑义轩早就料到师弟第二天必然会害羞,他也不欺负他,反而打算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好让薄脸皮的俞天勤不会别扭得不愿面对他。 郑义轩坐到床边,将被子连同俞天勤整个一团抱在怀里,道:“时间不早了,还不起来洗漱么?” “……”俞天勤闷在被子里不吱声,整个人因为羞耻的关系还微微扭动。 “师兄帮你准备好,一会儿拿到屋里来好不好?” “……” “起来吧,不然饿坏了,嗯?” 过了好一会儿,被子里才弱弱地传来俞天勤的回应:“哦。” 待郑义轩再端着盆回到屋里时,俞天勤已穿好衣服端坐在窗边等待他回来,只是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扭捏地洗漱,又在郑义轩的贴心准备下在屋里喝了粥,憋了许久,俞天勤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师兄……不笑我吗……?” 他本以为昨天他在床上那样……第二天总要被师兄调笑一番,谁知竟然没有,他反倒奇怪了。 “傻瓜,”郑义轩摸摸他的脸,“昨天是因为春药的关系,师兄怎么会笑话你。” “原来昨天我是中春药了!?”俞天勤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难怪他的身体突然变得那么奇怪,平时根本羞于去说的话,羞于发出的声音,昨晚竟然都会不由自主地做出来,心里的渴望和后穴的空虚简直像是要逼疯他一般,欲念从来没有像昨天那般强,俞天勤原以为自己是憋得太久了才会突然之间爆发,原来竟然是中了春药的关系,可是…… “师兄你怎么可以对我用春药!?”害得他昨晚做了那么多羞耻的事情……又是骑在师兄身上求他,又是要了一次又一次,现在后穴处还是麻的,没什么知觉…… 俞天勤红着脸委屈地抬眼看郑义轩,目光中充满了控诉。 师弟的脸原本就长得水灵,被他这么气鼓鼓地瞪着,郑义轩心里头像是被几百根羽毛挠似的心痒,他把俞天勤的脸按到怀里揉捏,道:“这药是伍志广给的,他只说这是润滑用的,却故意隐瞒了这里面还含着春药的事。况且……” “况且?” “我喜欢你昨天的样子。” 俞天勤闹了个大红脸,又窜回床上躲被子里,任他师兄怎么叫都不肯出来了。 自此之后,他身体上对郑义轩进入的恐惧倒是不知不觉好了,两人本就不急着回飞剑派,身心都相通之后,精力旺盛的两人晚上更是时不时纠缠在一起,闹着闹着便又闹过了头,又是耽搁一天。 待他们游山玩水游尽兴了,再次回到飞剑派的山脚下,竟已离他们离开之时过去整整九个多月。 看着身边熟悉草木、熟悉的溪水,鼻间满溢的都是十几年来习惯了的气息,侧眼去看身边的郑义轩,想到与他之间发生的种种,俞天勤鼻子有些发酸,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慨。 他摇摇头,甩去这种莫名其妙涌上心头的感慨,上前牵住大师兄的手,道:“我回来了。” 郑义轩紧了紧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将俞天勤拉至跟前亲了他的额头,微笑道:“我们回来了。” (完) 小番外: 1.走火入魔 “师兄,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走火入魔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不一定,之前也是,我以为好了的时候,最后还是去找你了。” “那……那要是再来,我……” “若是我又走火入魔,你不用管我只管逃,逃得越远越好。” “那怎么行!若是你经脉受损,我会恨死自己的,而且……而且……” “而且?” “你若是失控去找了其他师兄弟,我……所以我还是……替师兄解……” “那只能委屈你……” “不委屈……!” “委屈你点了我的穴道,自己抹好润滑坐上来了。” “……” (若干天后) “师兄你……!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 “呜呜……师兄你再等我一会儿,很……很快就好了……啊……” (事后) “天勤,我真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 2.吃醋 “天勤,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但是没有问……” “师兄有什么事?说出来便是。” “还记得之前你出走数月之后,我在青楼门外找到你,你却不愿和我回去的那次么?” “记得,伍兄说看我心情不好,带我去个好地方,后来居然去了青楼……” “子时刚过,你和伍志广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你的脸色很红……衣服还……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师兄你别走……!” “就当我没问吧!” “不是,师兄你听我说啊!我在青楼里什么都没做!” “……” “真的!我从来心里都只有师兄也全是师兄,青楼里的那些姑娘一靠近我便觉得别扭,刚一碰到我就逃了。” “太好了,我一直以为……太好了!” “师兄以为天勤背着你偷吃,所以自从那时起便吃醋到现在?” “咳咳……” “我永远只喜欢师兄一人。” “……我也是。” 分卷阅读13 3.娃娃脸 “师兄,我若是长大了,长得不像现在这般样子了,变得浓眉大眼有男人味,师兄还会不会喜欢我?” “傻瓜,师兄喜欢的又不是你的模样,是你这个人。”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师兄这样呢?” “你要长成师兄这样做什么!?……大概……再要过些年头吧。” (若干年后) “为什么我老是长不大……?” “大概……还要过几年……?” (若干年后) “天勤,这么多年了,你怎么长来长去还是这么副长不大的模样,再这样下去都能喊我的徒弟‘师兄’了。” “师兄你居然嫌弃我长不大……!?” “哎……你别难过啊,师兄和你说笑的……” (番外完)